《重生之延伦美景》 selected>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重生之延伦美景》作者:捌肆 文案: 【文案】 【温柔高干军人忠犬攻】VS【清冷执拗悲观受】 攻受视角,偏受 1对1(身心纯洁) 有副cp 上辈子,李景旭告白被拒,爱而不得,因爱成狠,被人利用成为棋子,导致家破人亡,身死他国。 重活一世,他决定断情思,束爱恋,与延伦做回兄弟,帮他扫除障碍,成就爱情,不再去打扰他... 可是....... 当他将上辈子的迷雾层层播撒开来时,其实只不过是阴差阳错,命运多舛.... 【温馨提示:】 看完【简介】若是不喜欢的人请【绕道而走】,谢谢合作!!!! 本文微虐....有些虐心......(受比较会自虐) 作者是哭着码字的,泪点较低___ 但是毕竟呈现的是双视角,后头不会太虐。(本人觉得不会...) 故事围绕着上辈子和这辈子一同展开.... 字数不定,但是若是阅读点击收藏量小,作者保不定会压缩..... 这个任性看心情..... 本文没有不干人等涉足,只有误会...攻很爱受的....超级爱(真心脸) 若是阿肆塑造的不错,文里的细节应该字里行间都能体现出来。 【是一个不懂爱的人努力学会怎么去爱的故事】 【人生最无奈的就是一味的错过...因为爱而卑微,因为爱而怯懦..】 【文章用双视角的角度来表现爱与爱之间无数次的交织和相错...】 【阿肆发表首部BL小说】 【新人一枚,还请见谅....】 【存稿更完,尽量日更....】 【关于结局....自行体会......】 【若喜欢请收藏,评论.....谢谢....】 李景旭:延伦,既然这份感情让你和我都这么痛苦那.下辈子,我们就算了吧。 我也累了好累啊..【悲痛欲绝】 延伦:我错了....原谅我【跪下】 李景旭:【滚】 延伦足足滚了一个晚上....最后滚到了景旭的床上.... ☆、楔子 滴 非常抱歉,请节哀 景旭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被车子碾压成面目不堪的面庞,手无足措, 但是他同时该庆幸的是来到医院送他最后一程的人,不是那个人,至少他希望他永远留给他的是他最完美的一面, 那个满目苍夷和自己才仅仅认识一个月,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孤独老儿, 既然为他流下了泪水,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原来在他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一个人为自己真心流泪啊, 说到他的一生,虽然富可敌国,但是内心却像是个千穿百孔的垂暮老儿,虽然亲朋无数, 但是他看厌了他们面上的阿谀奉承,没有妻儿,没有爱人,都活到了四十岁,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 前半辈子为了那个人,将自己的青春奉献给了他,最后被人在背地里唾弃,最爱的他还在前不久和一个高贵典雅的女人举行了轰动全京都的婚礼, 而可笑的是,请柬既然千里迢迢的飘洋过海以各种不同的方式送到了他手中。 他那时拿着请柬的时候曾经细细磨蹭着里面的那个英俊非凡的高大威武的男人,在那照片中留下一个个浅而隽永的指纹,而后自嘲讪讪而笑, 脑海里闪过千万副画面,悄然定格在他拉着他软磨硬泡的在国内的礼堂里定下誓言的那一天,那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就好似昨天,在那一刻,他欣喜的拉着他似乎在拉着自己的全世界, 而今天的他却自愿拉着另一个他深爱的女人进入了他向往的礼堂,又一次的许下了一模一样的誓言,他在想那个女孩可能真的是拯救了全宇宙吧, 可是他终究不能成为一个女人和他站在顶端昂首阔步一步一个脚印,他终究只能阻碍他的一切,将他一步一步踏入地狱, 他以前想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就是自己不可以,但是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看着支离破碎的□□, 他想这就是对自己的惩罚吧,上帝赐予他太多,终究还是要还的,既然这样,那就将所有的疼痛交给他,让他一个人去解决这一切,让他回到原点,回到最初的那一刻, 那时候那个男人脸上还有笑容,那时候那个男人眉宇间还没有痛苦,那时候 砰 大门应声打开,一个风尘仆仆西装笔挺的男子跨步而来,眉宇间化不开的愁苦,皱起的眉头就像是在诉说着悲痛, 他终究还是来了,景旭痴迷的看着慢慢掀开自己头顶白布的那个人,颤抖的将手伸到他的面庞,却与之擦身而过, 他呆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在此刻终于明白自己已经和他已经阴阳相隔, 他悲痛咆哮着,惊慌的想遮掩着自己破旧不堪的□□, 可是任他怎么悲痛的跪在医生面前苦苦哀求,但是却再也没有人能回复他的痛苦, 他抬头无措的看着那个男人,像个小孩般祈求得到宽恕, 在此刻什么都没有男人的举动来的让他更加心碎, 那个男人跪坐在他的面前,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容, 但是此时那从不弯曲的身体却佝偻一旁似乎在痛苦的呻.吟着, 怎么会这么悲伤,这么疲惫? 他应该开心才对,没有了一个让他操心操肺,深恶痛绝的人 他应该为之感到庆幸,而不是悲伤。 他不值得这个男人为他悲伤.... 景旭抬头望着那个男人,手颤抖的轻贴男人的发梢, 一遍接着一遍, 就像是小时候男人安慰着他一般, 延伦,我错了...请原谅我最后一次... 求你..... 再原谅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他抖着肩低吟,手哆嗦的偷偷轻触胸口那艳丽的红色玫瑰..... 起先低低沉笑,最后捧腹疯笑,笑着笑着又指着玫瑰泪眼婆娑..... 真是巧啊...红玫瑰, 原来你爱的人也喜欢红玫瑰啊.....真美.... 这套衣服真好看,好像是他们之前在礼堂穿的那件, 看他身上的礼服,穿在他的身上是多么的契合, 可惜啊,这件衣服并不是他亲手帮他穿上的, 是啊,他已经结婚了,他都已经结婚了 看来自己又一次任性的打扰到了他, 让他这个刚刚举行婚礼的人,从大老远的京都跑来送自己一程, 真可悲,就连他的死都没有放过这个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人, 他一定很不情愿吧 罢了,也就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再任性一次..... 能让自己死的比他早....这样也好..... 往后余生,毕竟一个人过太过于痛苦.... 像他这样的人死了其实和活着没有两样, 又何必活着呢? 他深深的看了这个男人最后一眼,叹了口气,爱了这个人几十年, 那个人就像是刻进了骨子里,怎么也剥离不出来,每个细枝末节总是在他脑海中网下了情丝, 直到现在他终于妥协了,为自己悲哀的爱情妥协,为自己脑子里烙印最深的影子妥协, 他认输了, 延伦,既然这份感情让你和我都这么痛苦那. 下辈子,我们就算了吧。 我也累了好累啊.. ☆、重生初见 滴滴滴 景旭感觉自己的心口就像是刀扎一般,心脏酥麻一片,带着死亡般的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来,耳畔杂七杂八的嘈杂声接踵而来,耳朵像是通气了一般滋滋作响, 还没等他诧异,只感觉自己头上被一个温暖的手掌覆盖住,带着温度的触感直击大脑,让他一时间楞住了神, 终于是退烧了,小旭啊,怎么样了? 这声音他强撑着睁开朦胧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床旁的那个端庄娴雅的女人,二姐?沙哑的声线直冲大脑皮层,他脑子像是浆糊一般,空白一片,眼眶流出的热腾泪水却最先一步,就像是瀑布一般宣泄而下,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感受着手中微凉的手掌紧贴胸口所带来的跳动的心脏,幸好还活着,幸好这一切似乎都还来的及。 哎哟,你小子,这是怎么了?不就几天没见吗?怎么哭成这样?琴素看着自己小弟湿漉漉的眼神,不由的心里像是被人打了重重一拳,赶紧疼惜的抱住小弟,安慰道 不哭不哭,姐在这,有什么事情姐抗,不要哭这句话却像是在他心中打开了水闸一般,倾倒而出,病房内的哭嚎声嘶声裂肺,纵使是病房外的人看的都一阵扎心, 砰的一声,病房大门被粗鲁的打开,只见一个大汗淋漓的少年站在门外,大声喘息着,目光却紧紧的锁住正埋在琴素身上的人儿, 景旭听见来人,不由的耳朵一红,哭声越来越底气不足,最后硬生生憋了回去, 哟,还知道不好意思了?没事,是延伦,刚刚我叫他去买了点老牌的粥景旭闻言,头僵硬的停滞在一个方向,原本喜极而泣的笑容凝固在自己的脸上, 刚刚有些血色的脸变得一阵刷白,心里倒腾的情绪有些五味杂陈, 纵使再怎么临危不惧的人在此刻也是不得不心生胆怯, 脑海里还依稀停留在最后一面的场景之中,却怎么也想不到再见面既然是现在这样子的, 但当那个人重新鲜活的站在你的面前时,你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来不及去思考,四下所有的声音似乎都在盲区,只剩下一颗似乎要蹦腾出来的心脏,扑通扑通,随之而来的疼痛就像是在血液中不断的翻滚着,渗入血肉中,烧的全身骨肉都在颤抖着。 景旭,唯独你..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真让人恶心 .你不要这样我算是求你了 你走吧 ...我们不可能的. 记忆的齿轮像是走走马灯般不断的在脑海里放映着,直到定格在眼前的这个最初的影像中,让人心悸。 回观此时的他,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虽然略显稚嫩,但是立体的轮廓却恰好勾勒出了他精致俊美的五官,已经有了成年的雏形,就像是一根正在茁壮成长的小树,挺拔直立,贵不可言,刺的他眼睛生疼。 刚刚不是还挺难耐的吗?就延伦能治的了你,好了,你先吃,姐还有些事,延伦在这陪你二姐揉了揉景旭头顶的发旋,直接招呼来了延伦,叮嘱了几声,才拿起手机轻手轻脚的走出了病房 延伦一边将粥放在桌上,一边轻轻揉了揉景旭吊着针有些红肿的手,眼里带着一丝疼惜和自责,说道哎,若不是这次我没在,没有看好你,你也不会被那几个臭小子推进游泳池里.. 说到后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叹了口气,轻柔的将景旭身上的床单掖好,捏了捏他的鼻头,不由的无奈调侃道 就你调皮 景旭的眼神跟着延伦的动作不停的游走着,直到最后脑子里还在嗡嗡直响,胃部不断袭来的下垂感,让他觉得喉咙只泛恶心,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强压下不自觉颤抖的手,将它揣在了被单下面,生怕被他发现。 手上一时间冒出了冷汗,哆嗦着不行,他甚至不敢开口,喉咙就像是被哽住一般,一时间忘了该怎么去对待这个少年,只能逃避着他的眼睛,将头扭到了别处, 延伦只觉得他在闹别扭,手部顿了顿,叹了口气,在景旭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额头上落下的那一吻,烫的景旭的脸部窜上了一股热气,蒸的让人窒息.. 察觉到身边人投来的目光,随即身体瞬间僵直定立在一旁,随后心中鄙视着自己,是啊,就是这么一个吻,一个平常的吻,既然让他上辈子偏执的认为他在他心里永远是最特别的,就是这么一个吻他陶醉在其中了一辈子, 思及此处,他突然感觉心中一阵抽痛,不知觉的皱起了眉头, 等回过神时,才发现一双修长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覆盖于他的眉宇之间,似乎试图抚平他的哀愁, 他抬起头,逆着阳光,看见了一个绚烂多彩的迷人笑容,虽然他的面容在阴影处,但是景旭依旧还能想象到他此时的样子,犹如春风朝阳,带着一贯的温柔,说话总是有条不紊,就像是此时怎么了?不舒服? 景旭强行扯出了一个笑容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只是肚子有些饿了。 等再正眼看他时,他的心头忍不住的一跳,这人依旧像记忆中一般这么干净,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服, 刚刚可能跑的太急,领口的扣子被他扣开了一颗,露出里头麦色漂亮的锁骨,整个人站在他的身旁就像是个模特般那么的富有魅力,让人着迷。 延伦听景旭好不容易说了一句,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想想他这一天都没吃饭,眉头不由的蹙起,拉出床头侧边的医用餐桌,将食物井然有序的摆满了桌子,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优雅,着迷的让人移不开眼, 在一旁的景旭用眼神贪婪的描摹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感受这空气中传来的温热呼吸, 他的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丝涟漪,想着上辈子直到最后都来不及仔细观摩的脸庞,既然在此刻能够放肆大胆的欣赏,对他来讲,真是一种享受。 桌上打开的粥淌溢的清香将景旭拉回了现实,低头将过多的情绪隐入眼底,躲过了试图和他对视殷切的目光,抿了抿嘴说道我自己来 夺过他手中的粥,慢条斯礼的开始吃了起来。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2)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延伦看着埋进粥里的正在上下律动的头颅,心口就像开了蜜罐,甜的不可思议, 他喜欢和景旭一同进餐的满足感,虽然他现在无法和他一同坐在餐桌上,但是只要是这样看着景旭吃着饭,他心里都会倍感幸福, 他坐在床边,用着温柔的不像话的眼神注视着景旭,等到思绪绕着脑袋走了大圈,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揉上了景旭的头顶, 感受着头顶传来的动作,景旭的身体一僵,本强行压下的情绪一瞬间翻涌而出,差点将手中的粥翻到在床上, 心下叹了口气,习惯着东西还真是不太好改,就像是一颦一蹙,一举一动, 只不过既然回来了,幸好一切来的及时,一切还不算太晚。 嗯?延伦看着头顶下的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轻皱眉头,微微低头,抬起手想将景旭的肩膀板正与他对视,却被景旭下意识躲了过去,一时间延伦的手悬在空中,进退两难 就连景旭也被自己的反应给愣住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将手中的碗筷递了过去,转移了话题 我还要一碗 延伦看着有些别扭的人,只是心中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过多的去纠结之前的那个动作,只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就在刚刚心里似乎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块,有些难受, 一顿饭结束后,两人的心里都着实松了口气,延伦坐在床前的座椅上,看着许久未见的景旭,心中实属怀念,似乎有着满腔的话语要和他倾诉, 从认识了什么人说起到生活上的零零碎碎,语气中带着一丝激昂,眼里泛着星光,似乎想将自己脑袋里的话语一股脑的讲给他最亲的人听,虽然景旭鲜少答话,但是即使是一个字都让延伦觉着周遭洋溢着温馨, 直到最后看着景旭终于抵不过疲惫,闭上了眼时,他才草草结束了之前的话题,想到临近高考,又有些不放心,对景旭时不时嘱咐道 这几天没有上课,我给你带了笔记,就放在桌上,你记得看 延伦在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叠教科书和笔记本,放在了床头。 作者有话要说:  PS:捌肆很心疼..... ☆、一切还来得及 景旭睁开眼,敷衍的点了点头,看着桌上高三的复习笔记,这才恍然原来他既然不经意间回到了高考的几个月前,拿过笔记,粗略的翻阅了几下,一时犯难 想是以前,这些东西还真可能难不倒自己,但是已经好几十年没有碰过书本的人再次拿起这些书,脑壳子可谓是疼,这几十年的知识算是全还给了老师, 烦躁的抓了抓头,一阵抽吸声在他的耳畔响起,正疑惑时,感觉冰冷的手被人温柔的包进了手掌, 余光中,一双纤长的手将他的手小心的从头顶放到了低平处,时不时对着自己的手哈气,试图将他回暖,并担忧嘟囔着 手怎么这么凉啊,你别动这手,还打着吊瓶呢,刚刚血液倒流了 惊愕之余,景旭呆愣的看着输液管里头流淌的鲜红血液,一时间让他晃了神, 他盯着输液管好半天才敛去眼底的炁虐,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看你最近都没有去学校上课,你也要注意功课 延伦听到后,在不经意间勾起了嘴角,弯起眼角说道知道了,倒是你,在学校没被欺负吧? 景旭看着他微笑的眼角,鼻头泛酸,喉间带着无尽的哽咽,贪婪着感受着他的微笑和温柔说道 没事,我自己会解决,听说你要去考军校? 延伦听到后,顿了顿,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 是啊,他知道,对于他和他两人的事情他总是这么想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为了知道他到底会报考哪所学校还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终于在千方百计之下从别人的口中撬了出来, 最后毅然决然的和他一同进入了军校,但是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延伦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个打算。 既然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他不想让自己去的原因,他也不会去淌这摊浑水,延伦做事有他自己的考量,一旦决定了的事情,都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的, 没有什么人能够改变,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不去打扰他, 如今的自己已经不再去纠结过往,他也该为自己去考量自己这辈子所要走的人生,只是习惯这件事情还是得慢慢去改才对。 这么想着景旭心中压着的阴郁一时间都散开了,看着周遭的事物都显得顺眼了许多,勾起嘴,用着以前轻熟的语调调侃埋怨道 知道啊,你小子的牙口咬的太紧,我只能旁敲侧击向别人打听了一下 其实现在想来怪不得延伦讨厌自己,饶是兄弟,也没见的这么黏糊,延伦和自己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可以算是一同穿过开裆裤的兄弟, 但是有时候随着年龄渐长,也终究抵不过岁月的沉积,谁的心底不会有个自己的小秘密, 俗话说的好亲人要生,熟人要亲,生人要熟。现在想来也不无道理。 两人也许更应该做到的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这样反倒会两不相厌。 更何况是对他怀揣着龌龊的想法的自己,更要懂得避讳。 有时候人有了秘密,考虑的也就更多, 秘密谁都有,不用说延伦,即使是他现在身上也揣着几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延伦仔细的观摩着景旭的面容,生怕惹他生气,赶紧解释说道 我不是怕你合着又和我一起去了吗?三儿,哥怕你去军队吃不消,再说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不喜欢军队吗。 景旭低着头,感受着头上温暖的手掌拂过自己的发梢,闭上了眼,罢了,既然这是他心之所想,那又有何不可呢? 况且这次回来,他也做好了自己的打算,不再走老路,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 说起这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哥哥,不得不谈到两人的家庭, 早前李家和欧阳家两家一直交往密切, 听说李老爷子在解放战争早前出手救了欧阳老爷子,两家人从那时感情就一直很好,相互帮衬扶持, 直到后来两家联姻,亲上加亲,什么事情几乎两家都能通气,几十年的感情依旧这么深厚。 他算是李家家中最小的一个,早前时候,母亲就因为生他难产而死,父亲却是一直下落不明, 可能是从小没有父母,人长的水灵,延伦心生怜悯,总是一直对自己很是照顾,大到衣食住行,小到漱口刷牙,他都一个人亲自包揽, 多年下来,两人一直都像是连体婴儿般同进同出,只要有延伦在就有他,两人缺一不可。 就是这样的情感,使得他上辈子钻进了牛角尖,死死的陷入了泥潭,只是后来他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同情和怜悯,再多的感情也就没有了。 也就是误解了延伦对自己的这种情感,也促使他将其变成了他的利器,造就了上辈子延伦苦难情感的根本,也成为了自己抓在手心放不下的执念, 人活了两辈子,他已经算是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只是面对自己曾经深爱的这个人,总是不能够很好的调节和适应,看着身边的殷切目光,妥协的回答 知道了,你怎么回来了?最近你不是说一直在老爷子那边练习吗?最近怎么样了? 上一世似乎延伦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医院,而且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疲惫,不过当时还在和他置气,似乎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他的情绪,现在看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说起老爷子,他心里有些愧疚,当时因为自己的胡搅蛮缠和蛮狠无理,没少给李家和欧阳家添麻烦,甚至后来还仗势欺人胁迫过老爷子, 当时看着老爷子遍布白发,精疲力竭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延伦听闻,眼中带着一丝愁苦,揉着太阳穴倚靠在座椅上,扶额叹息道 我妈昨天不知怎么了,在大院里晕倒了,现在正住在5楼,我待会还得上去看看 现在听延伦一说,景旭到是明了了,上辈子,延伦似乎并没有和自己提到过,可能更多的是怕自己担心,况且那时候他和延伦一见面就冷眼相向,那还会去在意他面色如何... 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还是有迹可循的,敛去过多的情绪平静的去面对,有时候就会发现一些细枝末节。 上辈子他一直知道延伦的母亲身子不太好,记得之后的几年一直在医院家里来回奔波, 但是他却并未将他放在心上,也使得一切事情从小事滚成了大事,到最后无法收场.. 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自己还是知道的太晚。 只不过这辈子还来得及.. 那你快去楼上看看吧,我这身体没大碍,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无论大病小病都得好好的检查检查,叔不是在这医院吗?有通知他吗?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景旭担忧的轻皱眉头赶忙驱赶道,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扭过头,摸着桌上的手机,低头着急的翻着通讯录, 这一次他希望一切不幸的都能补救回来....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景旭坐立不安的模样被延伦收入眼底,心里一片柔软,眼中带着一丝亲昵,勾起嘴角不忘附和道 知道了,你别急,我刚刚已经去过叔叔的办公室了,现在一切还在检查,等出结果才知道。 景旭听到后,微微一愣,这才停下了动作说道这样啊,那就好瞟了眼在身旁轻笑的延伦,低着头,羞赧的随意拨弄了几下手机。 延伦拂过身,夺过他手中随意把弄的手机,放在桌上,轻轻的将景旭的两只手交叠在一块儿,小心翼翼的避开针头,将他轻柔的放在手掌中焐热,说道 你就先管好你自己吧,看你脸色泛白的样子,赶紧躺下休息休息 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疼惜和爱抚,滚烫了景旭的心 他按捺不住不停狂跳的心脏,心头一阵酸涩, 哎,现在想来自己上辈子还真是活的比较自私,若是没有自己的无理取闹,那是不是也不会发生一些无法扭转的局面,给面前的人照就接二连三的麻烦。 人啊,终究还是要长大的....有些有的没的上辈子终究明白的太晚。 你是不是好久都没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景旭楞在了原地,接着苦涩的抿嘴嘲笑着自己 原来他回去过,并不是故意逃避着自己,不和自己一块住啊。 可惜了....最终还是错过了.... 延伦所说的地方,是他们两个人高中时期共同居住的公寓,那时候因为自己埋怨家离学校太远,又不方便, 这才和延伦捣腾出了这间100平米的小屋子,临近学校,十分便利,好像直到上辈子这所房子似乎还存在着,只不过他从高考结束,告白失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看过。 想来可笑,上辈子的这时候因为他无意中看到延伦包里的情书,结果大发雷霆,当着面将他撕碎,摔门而去, 换来了和他无休止的冷战,结果却没想到这只是自己的多想,白白错过了这么多时间浪费在了赌气上,现在想来还真是不值当。 只是这一次,明白事情原理后,无论自己心里多么的激动,可是终究也只是激动而已,有时候能够奢望做他身边最亲密的兄弟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算了吧...... 可能是看到自己脸上有些纠结茫然的眼神,延伦轻叹口气,揉了揉景旭的发旋解释道 我前几次去了家里,看着里面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就知道你好久没回去了,别生气了,搬回去吧,那里离学校近,还有我在军队里,不能每时每刻回都能回你信息,但是哥保证若是有时间,一定会做到每天给你一个电话的。 景旭有些愕然,但是更多的是心悸,过后又有些无奈的摇头感叹道, 还是算了吧,太累了,已经搭进去了一辈子, 又何必抱着空思想,再苦苦纠缠? 该放下了 这么一想,也就狠下了心 还是算了吧,这边再过不久后就要高考了,我还是回去住吧,再说每天有司机接送,还真没有什么远近的关系,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说完他怕延伦误会补充道我也没生气 延伦皱着眉,俯下身,靠近景旭,抬手将他额上有些过长的头发撂倒后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想看出他这话的真实性, 房间里顷刻间阒无人声,空气中的气流就像是压缩了一般,让景旭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僵硬到了极点, 一缕缕鼻息带着一丝丝薄荷的清香,吹拂过他脸颊上细微的绒毛,遁入他的鼻腔。 恍惚间他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自己跌跌撞撞的跟在延伦的屁股后头,嚷着要他手中的薄荷糖,放入口中的那块薄荷糖清凉可口,等到长大后却再也找不回原来的那份甘甜。 一声疲惫的叹息声从他的耳畔响起,带着无声的控诉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怎么感觉你一直在逃避着我? 景旭扭过头,眯起眼,透过他的肩膀逆着光看到了窗外那个正在缓缓落幕的太阳,纤长的睫毛长长的覆盖住了自己的情绪,淡定自若的说道 那到是没有,只是我觉得人总是要成长,学会更好的独立,像我也不能老是这么依靠着你,而且在你身边我老是觉得被你压着透不过气,感觉自己就像是脱了水的鱼,这种感觉让我喘不过气来,现在想想我们都是该彼此保持点距离,换个环境.. 说到后头,等再抬眸却发现,这个在他记忆中无坚不摧的男人既然在此时红了眼眶,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话哽塞在喉间,一时间再也狠不下心来, 无尽的悔意在他心中入刀割般疼痛着,他总是太过于自私,伤人害己,就像是现在,他心里想的依旧是自己,他害怕,害怕自己再次陷入深渊无法自拔,最后控制不住自己。 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永远只能用最残忍的方式去伤害他,逼迫这个人离他而去,因为他至始至终他依旧做不到对他这个人弃而不顾,他更做不到不爱他.. 即便此时的话语对他而言也像是在不断切割着他不断淌血的心脏 没有人能明白他比谁都来的痛苦 你果真还在生气延伦直勾勾的盯着景旭的眼眸,似乎想在里头看出些什么,可恨的是那一滩汪洋大海却让此刻的他无从下手,只能无奈的放下手,带着一丝颓唐说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3)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景旭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克制着身上那沸腾的血液,尽量平静的说道 我真没有生气,我也不想骗你,你我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但是有时候,人总是要长大的, 即使是我自己也不例外,有时候,你别太过于将自己的优越感加注在我身上,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 嘴里的话带着冰渣子,一字一句刺痛着延伦的神经,他低下他高傲的头颅,极力的控制住自己内心翻涌着的怒火,拔高嗓音打断了景旭嘴里吐出的话语, 你真这么想的?从口中咬牙切齿吐出的这几个字,却带着无尽的颤抖,像是再有一字就会使得他溃不成军。 景旭听到他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后,他知道这人生气了,上辈子见识过太多他生气的样子,他就连闭上眼似乎都能描摹出来他现在的样子,双眉紧蹙,眼里泛着怒火,脸部有些狰狞,极力克制住的情绪让脸部一阵火红, 那股霸气从骨子里渗透而出,充斥着整个房间,初现成年时对的规模,一时间他的心口像是堵住了一块,被压制着喘不过气来。 景旭强忍着心中的战栗,额头布满丝丝细汗,手死命的拽着床单,强作镇定的说道是的。 延伦看着低着头的景旭,心里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愤怒,过了很久,才算是勉强克制住了自己心头的怒火,抿着嘴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你先好好休息,这事情以后再说 砰 病房内响起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就像是延伦心中蔓延的愤怒,响彻了整个屋内, 延伦走了。 房间内无比寂静,此时就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景旭扒拉着脑袋,捂住不住疼痛的胸口,心里冷的只打寒战,好似抽气筒将所有带着延伦特有的温暖一股脑儿给抽走了,一同消失在了病房里。 这个决定似乎就像是预谋已久般被他呈现在延伦的面前,就像是延伦了解他般,他比延伦更了解他自己, 他知道怎么样才能将话捅进延伦的心窝子里,同时他也知道怎么将话捅进自己的心窝子里,只要这样,才能够让他下定决定,将这份莫须有的爱意给扯断的干干净净, 没有人能够打扰到延伦的人生,甚至是自己也不可以,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等到真正想明白时,他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拔掉了手上的针头,血液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显得如此狼狈,就像是一张纯白没有污垢的纸张,被人泼了过多的油墨,让人憎恶。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瘫倒在床上,陷入的沉思 能够重来一次,直到现在他都有些不可思议,他甚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最重要的人,他就像是其他人一般拥有着正常人的日子。 他甚至从不会去相信神灵鬼怪, 只相信自己 他不信命,但是不得不说这次重生让他改变了观念.. 在这个时候,他更多的是带着一丝迷茫, 他相信以他这比现代人前卫了几十年的头脑,神算子般的天赋, 足以能够让他这个曾经站在商业巅峰的人信手拈来, 但是他兴致勃勃试图在脑袋里计划着怎样去重新开拓自己的沃土时, 却姗姗而笑,反倒觉得索然无味, 没有目的,又何来动力? 他甚至不知道这辈子他该为什么而活? 为了延伦的后半辈子?不,可能他没有了自己会比上辈子更加出色, 为了自己?想想上辈子自己数不尽的财富,最后却只是一张废纸。 思来想去,他可能唯一亏欠的也只有他的家人,翻看着通讯录的各个人物名字,脑子里过滤着他们最后的结局, 他不由的脑光一闪,若是这时候,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靠在床上,独自盘算了起来,等到他缕完了所有的事情,夜幕也在悄然降临, 正当他心情大好,有着一种重生后腰大干一场的雄心壮志时,抬起头,就和门口推门而进的延伦双眼相撞, 一时间他忘记了反应,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慌乱的扭过头,执拗的不再看他一眼, 延伦看着景旭刚刚勾起的嘴角一瞬间抚平,心里一时间很不是滋味儿,敢情自己自作多情在外头逛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消了气,回来却发现另一个压根儿就没将这事当回事,还在姗姗自乐,还有什么东西比这更难受? 延伦板着脸,领着在老牌打包的饭菜进来,坐在了原先床边的座椅上,看着将头扭到一旁的人,犹豫了下,转动医用餐桌,将所有东西有条不紊的摆放完全,这才朝景旭那边推了推,握拳咳了咳说道 吃吧 话音刚落,便低着头,自顾自吃了起来,景旭闻着味儿,唾液分泌频繁,心里有些怀念,自从去了国外很久都没吃到国内的饭菜,让他甚是想念, 而且可恨的是这里头每盘都是自己最喜欢的菜色,他觉得口腔中的口水都要一股脑儿从夹缝中流出来了,他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觉着不应该亏待自己,于是慢慢转过身,将放进被窝中的手轻轻抽出,刚握住一次性筷子, 就被一只热乎的手给包裹了进去,只听见头顶传来了温怒低沉的嗓音 你啊,简直胡闹,谁让你瞎动的,不是很怕痛吗?你看看,手都被你弄肿了 景旭心里白了白眼,顺眼一瞥,手上果真泛着紫青,回想之前心里有些心虚,抽出了自己的手,抿着嘴,别扭的轻声嘟囔道 没事,就是肿了点,很快就消了 延伦看着眼睛直盯着菜盘子里瞧的人,被他泛光的眼珠给顺乐了,宠溺的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拿他没办法。 思绪婉转之间,景旭已经拿起了筷子,迫不及待的往盘子上夹,刚夹着一味菜,就被另一双筷子半路截胡了, 哎,你什么意思啊?不给吃说一声 景旭气的直接将筷子拍在了桌上,这一块木板本身就没有这么大的承受里,被他拍的一震一震的,差点就将油花都溅在了洁白的床单上,幸好今天的菜都是干炒为主,不然还真得遭殃。 你瞎闹腾什么啊,医生说你刚刚好,还只能吃清淡的,油辣不能碰,来,就着这碗粥吃延伦看着景旭气的炸毛的样子,心中泛着暖意,将下午的事也抛在了脑后,算是消气了。 景旭听到后,顿了顿,也不好推脱,只能顺着他的意拿起了那碗放在他边上的粥慢慢勺了几口,看这家伙得逞的目光,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心里不断的唾弃着自己,怪他自己定性不足,甘愿掉入这人的陷阱。 罢了罢了,还真是拿他没办法,不过这事在他这里还不算翻篇,得记着,指不定延伦后头搞出个什么花招。 想到最后,他的眉头又止不住的皱了起来,烫吗?延伦看到后,凑上前帮衬轻轻吹散着热气,有些小心的哄宠着问道 景旭听到后,耳根子一红,似乎有些不领情,扭过头,顺势躲开了他的视线,余光中看着延伦眼神一直追着自己,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似乎在他那黝黑的眼睛中藏着太多话语,但是一时间不知道从那句说起,安静了半晌, 作者有话要说:  ps:回头看才发现少了几百字,阿肆惭愧..... ☆、对不起.... 这才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从他的耳畔响起对不起 你说的对,我想过,我有时候可能真的给了你太多的压力,太过与自负,有时候自以为是.这个独特的温柔而又带着一丝忏悔的声音,烫进了景旭的心窝,在这一刻让他无比的愧疚,他知道最该说对不起的人其实不是他应该是自己。 延伦的眼里泛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接着说道 你说的回去住,我想也好,接下来的时间我可能真抽不出多少时间去看你,在家里也有李嫂帮衬着,也不是不好,毕竟是要高考了,要好好发挥,营养这些都得跟得上. 他叨叨絮絮的说着话,景旭突然觉得这些话异常的刺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好了。你知道就好,别再絮絮叨叨,听了烦人 以前在自己面前总是义气凛然的人,他看不得他在别人面前这么低声下四,包括自己,明明是自己,所有的事情始作俑者都是自己,该错的永远只有他自己,他没必要为了这么个自己而低头道歉, 纵使最后他注射毒品,以最狼狈的姿势跪在他的面前,纵使自己最后悲催到了尘埃里,被人唾弃,也只是上帝在唾弃自己,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真的没必要道歉,这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又有什么能拿来作为谈资,心里泛着一丝疼痛, 延伦,我很感激你对做的这些,但是我有时候我也需要喘口气,我也不想一直跟在你的后头,永远看不到你前头的风景, 你有时候对于我来说,终究不是一路人,就像是他妈的你去军校,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我细胳膊细腿,敢情是耽搁你了 你现在好了,巴不得将我这麻烦的黏人精给赶走,拍拍屁股走人了?我知道,我他妈在你们面前就是个跟屁虫..就是什么都不是 这话说出的时候连景旭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口里却是时不时蹦出一些违心话,呛的自己都嗓子眼都有些发疼, 砰的一声响, 那张椅子砰然倒下, 景旭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抬起头看着延伦,延伦的手不停的颤抖攥起了拳,脸上布满青筋,抿着嘴,似乎硬生生的将所有的愤怒往下压,面部狰狞,表露着满脸痛苦的失望, 就像是排山倒海般直扑而来,让景旭的心喘不过气来,景旭感觉他的整个人都被浸湿在冷汗中,他恨不得给自己的嘴扇好几个巴掌, 可是他却更多的是演绎到深处的坦然,他知道,这就像是一场博弈,他赌的就是得让这个人对自己死心,不要将那盲目的温柔用错了地方, 他怕,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执念,再次将他的温柔当成刺杀他的利器,那种腻死人的瘾,就像是毒品一般遁入骨髓,激的他全身上下不停的瘙痒难耐,戒不掉,那就只能将他活生生的毁掉,即使是做不成兄弟..也成. 延伦心里就像是针扎似的,一时间没有了力气,他扶额敛去了眼里的疯狂,轻叹一声你放心..既然这样,我也不再打扰你 景旭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后,感觉自己的耳根子一瞬间滋滋作响,他慢慢转过身,将被单盖过头顶,试图去掩藏自己的情绪, 想着过往的种种,只觉得浮生若梦,浑浑噩噩的,在自己的身旁来去太多的人,可是却是怎么也抓不住,就像是那个让他抓不住的线索,布满了阴谋,怎么也理不清个头绪, 天没亮,他就起身收拾,换了身行头,消失在了医院,他怕.他害怕再见到那个温柔的面孔自己救再狠不下心来.. 坐上出租车,透过窗户,望向远处,那些雏形的大厦痕迹,一瞬间让他恍惚,口袋里的铃声铃铃直响,正巧连穆打电话来了,他扶额接过电话 喂,你这小子怎么没在医院啊?我刚到医院没见着你,你现在在哪啊?话筒里的声音让他一时间忘了回应,鼻头一酸,硬生生的将淌溢出的泪水给倒流了回去。 我先回去了,我看没多大问题,就从医院出来了,你小子怎么有时间来找我啊?景旭眼眶微红,勉强咳了咳润了润嗓子眼说道 切,你这小子溜的倒是挺快,我这几天不是都在上课没时间来,今天周末刚好有空,刚来我看着医院差点就被延伦这小子掀翻了,既然你没事,记得自个儿给他打个电话, 景旭听到后叹了口气说道 我出医院还得和人报道吗?你和他说别瞎折腾,我身子骨好着呢,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这些我有分寸 哎,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啊,你是不是和延伦吵架了? 景旭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瞎扯道没有的事儿.别瞎想.. 三儿,你这话说的自己不觉得腻味吗?你什么德行我还瞒的过我就你对延伦的黏糊劲,这会儿会夹着尾巴不通知瞎延伦就跑? 你这小子,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延伦平时对你像个祖宗般供着,好吃吃要喝喝,照顾的像照顾童养媳一样, 今儿个为了找你还真是急红了眼,你他妈就不能少发点脾气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啊,至于搞的像生离死别似的吗? 话筒中陆陆续续的传来连穆的埋怨声,这些音节就像是刀片般将他劈的体无完肤,想到自己之前对延伦的所作所为,他粗鲁的将手当抹布抹了抹自己的脸颊,故作正经的说道 我没和他发脾气,我今早看自己没事,就出院了,你知道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医院,我在医院待不住,况且我也不想打扰延伦, 他妈还在医院里检查着,我就像先回去,洗洗,整天埋在药堆子里身体都要发臭了景旭唠唠叨叨的演绎着,起初说的有些心虚,但是后头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理,讲的连自己都近乎相信了, 过了很久才听到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响动,沉闷的叹息夹杂着病房独有的嘈杂声从让的耳畔响起,一个温柔而又低沉的嗓音从那头传来,似乎带着丝丝无奈和疲惫,行吧,你回去小心点,有事儿打电话给我 景旭听到这声音,嗓子眼一紧,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听着那头没了声响,他甚至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幻听了,但是那头的通话却被人掐断了,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居无定所。 烦躁的跺了跺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耳廓一时间烧红扩展到整个耳朵,说谎被正主逮了个正着,景旭一时间就想钻到车底下去。 自己对自己姗姗而笑,想起刚才,真觉得他妈该死的搞笑,头疼的有些难受,终于是累了,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他闭上眼恍惚间像是梦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个毫无装饰的白面素墙的病房里,一张惨白如纸的面庞,眼里泛着阴霾,直勾勾的盯着站在窗前的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人转过身,走来,步履从容,漫不经心,低调的姿态并非刻意,但骨子里又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无由的让人心生恐惧。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没有之前的温柔,带着无比愤怒的意味 那件事情真是你做的? 一句话将他僵在了原地。 原来你来这只是问这个?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4)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景旭原本皙白的面容显得更加的铁青,双颊凹陷,胸膛因为受了刺激上下激烈浮动着,带着一种窒息的绝望。 强颜欢笑了几声,抬起头一对上延伦的眼睛,整个人却猛地停滞,脸色突变,四周弥漫着的熟悉的气息,好似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他的命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还有什么能改变的吗景旭闪躲这眼眸,看着自己千疮百孔的身躯,深深的掐住床沿,抵制住那种将他吞噬毁灭的悲伤,绝望的喘息着 延伦闻言阴翳难看,眼里有着太多景旭无法分辨的情感,转瞬即逝的痛楚却被他很好的捕捉到了, 平静的语气里却蕴含着瘆人的气势,压人一筹,深邃眼眸淡淡扫过黑夜。 ......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会改,我包庇了你的所有,将你的无理取闹和刁蛮任性当做你初生牛犊的懵懂无知,以为你终有一天会翻然悔悟....... ....景旭,你也该长大了,我护的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 是啊,就像你说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依旧摆在眼前, 这次我过来算是见你最后一面,我会将这里的事情处理清楚,过去的种种就当既往不咎,你....走吧。 走?去哪?完了,已经完了啊.景旭脑子里嗡嗡巨响,墨色的眼眸像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泽,黯淡无光。 他看着即将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不甘心,几十年的时间,既然和自己说完了,他不顾针头被骤然拔出体内迸流的血液,狼狈的往延伦身上扑去, 却被他像是瘟疫般闪身躲过,趴在了地上 景旭颤抖的收回手,怕自己肮脏的手会吓走他,跪在地上,乞求的看着他,越发拔高的声线就像是个疯子般歇斯底里着,骨子里的尊严在那一刻都消失殆尽。 我不要走啊,怎么可以走呢?不....你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看我一眼,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难道都看不见吗? 为什么不要我延伦,我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不要离开我,只有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你..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抛弃我吗?我求求你... 手讨好般像抓住那个曾经温暖的手掌, 却被延伦厌倦般的避过了,站起身,不再转头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病房中的薄荷清香像是深入骨髓般敲打着他的神经,最后被风一刮,就散了. 他看着那个男人决绝的背影,如鲠在喉,咬牙切齿的恨意从紧缩的瞳眸中崩裂,伪装了多时的面具终于破碎,铁青的獠牙张牙舞爪显露人前, 景旭反手一拳打在地上,鲜血直流,目眦尽裂。 有这么一瞬间,他恨不得想掐死他,马上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是他最爱的人啊, 他说他不接受,他叫我走,是啊,谁会要这充满肮脏的躯壳和污秽的灵魂,完了,都完了,他的心脏似乎疼的难受,就像是失去了生机般,遁入黑暗中, 延伦..延伦..延伦.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纵使他千般万般叫唤却再也唤不回一丝怜悯. ☆、忘不了....... 嘿,小哥,你醒醒,已经到了。景旭的脸颊被人拍醒,恍惚的看向四周,茫然的盯着那个陌生的男人有些担忧的眼神,梦中的情景惊魂未定,半天才缓过神,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出租车中睡了大半天,赶忙从口袋中拿出皮夹,塞了钱,不顾后头司机的叫嚷进入了大厦。 逃出了那个烦闷的出租车,春风吹拂过他的面庞,让人有种新生的错觉,温暖的阳光就像是照耀在心田,让人舒服的眯起了眼。 那磨人的上辈子仿佛就像是个梦,时不时警示着自己过分的举动,就像是那个坚不可摧的三八线,唯恐跨界分毫,迷失了方向。 但却又真实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让人止不住的害怕,如是执念,那便让自己断了也不是一件坏事,既然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那何必再一次拖人下水? 上辈子的总总让他也认清,有些时候强求并不会有所得,疯狂只会换来更深的伤害。那又何必执着,何必念念不忘,放手又何尝不是一件坏事。 这辈子,他一定会过的比之前要好,这就够了。 一间200平米的房间,他第一次觉得那么的宽敞,这间房子还是之前和延伦两人合力装修的,整个房间都是黑白两色一体合成的,大方简约得体,奢华又不失优雅,但是终究还是躲不过岁月的摧残, 上辈子他离开华国后,这间房子最后被他交给连穆,叫他将他卖了,这个溺死人的地方他总是忍不住想在这停驻,最好的结果就是再也不见, 最后这所房子具体怎么样了他也不清楚,好像是卖了个好价钱,连穆对自己说, 那个房主十分喜欢,并承诺不会重新装修,会将他最初的设计原封不动的保留着,这让他觉得心里有着一丝安慰,算是给他他那所房子找了个好主人。 现在踏入了这个地方,五味杂陈,更多的是满腔的悲伤,是啊,这里有无数个不同的画面值得他自己细细推敲,有自己亵渎的景象,有自己狼狈的样子,有自己被毒品腐朽的样子,有他和他的美好生活,整个空间溢满了所有上辈子甜到悲伤的记忆, 他忘不了怎么也忘不了.. 站在淋浴下,尽情的冲刷着自己,纵使是将手部刮蹭出了一条条血丝,但是终究自己还是洗不去骨子里的肮脏,只好作罢,颓废的让血丝淌开,空气中散发的腥味在此时显得那么的甜美, 让他想到了在华盛顿的那个夏天,浴缸里满溢的鲜血,在手表下那些交错纵横的伤口,一时间让他觉得似乎又多了一个执念。 比爱那个人来的更加疯狂。那是一种像吸食毒品般的热切,因为在那优美的割腕动作中他曾经感受到了无尽的解放和救赎, 那是多么美妙的时候啊! 等他再次站在学校门口时,他终于找回了那么一丝青春的归属感,他将手插进兜里,在校园里不停的游走了几圈,等铃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他愣神了半天这才想起了自己来学校是为了上课,慌乱间拿出手机赶紧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带着低沉清虚的嗓音,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喂,快说,我在上课 景旭摸了摸鼻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学校竟然有些格格不入,哦,我忘了教室在哪了?转悠了半天 连穆听到后,顿了顿,轻笑调侃道你他妈是不是纯心玩我,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今天上的是体育课,怎么的,考试考完了?出来蹦跶向我炫耀炫耀? 还没等他回答,就听见话筒那边只剩下忙音了,看来这小子应该是被老师发现了。景旭耸耸肩,往操场走去,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篮球场上, 既然看见了那个自己不太想遇见的身影延伦 他一出现就被延伦给捕捉到了,四目相对,景旭扭头躲闪了过去,进入队伍站在了后头,还没站热乎肩膀就被人一拽,撞见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没来得及挣扎就感觉耳朵一热, 一个温柔的嗓音又一次进驻了自己的脑袋里,热气拂过他的耳尖,一时间多了一丝丝情愫你站错地方了,别动。 听到后,景旭有些茫然的摸了摸鼻头,望了望身边的那些盯着他看的同学,大体是知道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他左右喵了眼,除了身边的延伦其他的一个都不认识, 他想他应该不仅是站错了地方,还迷糊的进错了班级,但仔细一琢磨,也不觉得尴尬,看周围人的反应似乎都已经对他的行为习以为常了,自己在这时矫情,也是自作多情, 回想了下,他才恍然,记得上辈子似乎经常干这样的事情,这行为还经常被连穆当饭后谈资,那句被他作词的名言似乎还跟了他整个高中生涯,直到大学还能零星的从连穆的口中听到:三儿,人在3班,魂还在1班。 延伦看着站在他前头的人,眼中略带着一丝无奈,轻轻的揉了揉景旭的头发,想起昨晚的话语,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感觉这滋味就像是自己家养的孩子突然就长大了,嫌弃自己挡着他了,还闹着要脱离他的气势,让他觉得心里有个东西活生生被挖走般难受, 更多的情绪他还一时间说不出来,但是他觉得孩子和自己有了缝隙,让他格外的不舒服,在他的蓝图中,景旭就应该乖乖的站在自己的后头,给他好好保护着,但是至于为什么,他一时间也说不出个原因,似乎本该就是这样一般, 现在想来可能自己真的就像是景旭说的,太过于自大,太过于自以为是了?只要这么一想,他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景旭余光中瞥了瞥延伦,抿了抿嘴,对于他一直在他头顶上作祟的手掌,有些气恼,但是更多的是放纵,只能装傻充愣的憋着气站在了延伦的身旁,直到老师终于说了句自由活动,他才算着实松了口气。 环顾四周,还没几分钟就有些呆不住了,这边的球场里头,有些闷热,男人们的汗臭味夹杂着橡胶地板特有的刺鼻味道,让他有些适应不了, 他低头赶忙往外走去,迎面就碰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抬头一看,只见前头站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延伦,正挑眉看着自己,眼里带着一丝戏谑, 他看到后,头发有些发麻,就像是被人挑衅的猫,拱起身子,原地炸毛,至少拔高了几度音量,为自己打气,说道干嘛? 可是在延伦的眼里,却觉得止不住的可爱,景旭的长相有些婴儿肥,皮肤皙白光滑,脸上的绒毛似乎都能在阳光下清晰细腻的分辨出来, 似乎遗传了些外国血统,眼眸不似纯正的中国人,带着一丝浅棕色,圆溜溜的大眼加上纤长的睫毛覆盖而下,挠的人心痒痒的,几乎精致的就像个瓷娃娃。 此时他脸露凶相却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圆墩墩的十分可爱,延伦的心软成一片,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揉了揉他的头发,似乎像是逗猫似的,玩的不亦乐乎,最后在景旭紧皱的眉头下终于妥协问道 你怎么来这了?不是应该去操场吗?今天你要考试. 景旭还没听完他说的话,就拍去了正在他头顶作祟的手掌,有些烦躁的说道关你什么事,我来这逛逛不行啊..... 还没说完就看见同班的人正朝自己跑来,气喘吁吁的停在了他的身旁李景旭,就剩你一个人还未测评,赶紧的 景旭听到后,也不再磨蹭,忽略了身后那个紧紧跟随的身影,和同学一同往操场走去。 这一阵跑步下来,稍微有些气喘但是还算是过得去,对于上辈子在军队中的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低着头,刚喘过气,就看见一双修长皙白的手拿着水闯进了他的眼帘,不用抬头他光听着四周伴随着的花痴声和议论声,就知道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是谁, 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有些气恼,烦躁的将延伦手中的水打落在地上,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股脑儿就往操场的外的小丛林里头走去, 这地方比较严密,是情侣夜间约会的场所,虽然对于这地方不太熟悉但是他现在脑子有些乱,顾不得其他, 他知道刚刚那行为算是在全校人面前和延伦干上了,但是即使这样又有何不可,若是能够摆脱这个人,最好能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中,那他估计还可能会为他所做的事情拍手叫好。 其实说穿了,还是害怕,那无休止的靠近,就像是脚上粘着口香糖,似乎越急越黏糊,怎么也不能处理干净,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的定力不错,但是却不包括在延伦的身旁,他知道这样的情况越久似乎对自己越加不利, 越往里走,越快,似乎想摆脱后头穷追不舍的那个人, 孤叶在他脚下嘎吱嘎吱脆响,就像是他现在难以平复的心情, 还没等他想出对策,只觉得脚下踩空,差点整个人窜进那口肮脏的池塘里,最后还是被后头的人给赶忙拽住才有惊无险躲过了这次浩劫,挣扎不开,最后才忍无可忍对他呵斥道有屁快放 延伦抓住景旭的身体将他紧紧的锁在自己怀里,直到确认这人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想起刚刚景旭差点掉下池塘的场景,他不由的冒出了一丝虚汗,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发顶,带着怒意责怪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嗯?我刚刚要被你吓死了,你这样横冲直撞的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怎么办,刚刚你差点就掉下去了 要你管,你自己都说了不会管我的这话语带着一丝连他都未察觉的埋怨 延伦听这话火气就窜了上来,拔高音量有些伤心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我这个哥了?你这小没良心的,管你怎么了?我就是不明白了,你有什么可气的,不就这点事情嘛,你说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块儿解决,这是和谁置气啊? 其实在昨天延伦脑子里就已经快速的过滤了好几条猜疑,却是怎么也理不出最近是那件事情让三儿这么糟心,将脾气发在了自己身上, 看他这三番两次的那股劲,似乎秉着和他绝交的姿态让他莫名的有些心慌,那种感觉让他整个人糟透了,感觉若是没有好好处理, 再让他肆虐,那这把火保不定会将他和景旭的感情烧的一干二净,所以他才破天荒的向老爷子请了个假,他必须把还没成型的势头给强制压制住并且永远剔除,这就是他现在想做的。 景旭不停的推就着,就是推不开来那个坚硬的臂膀,他气的狠狠的咬住了延伦的肩膀,只听到闷哼一声,延伦似乎疼的紧,但是却丝毫没有放手的痕迹,最后还是他先服软,感觉肩膀被他啃出了熟悉的腥味这才作罢, 你丫先松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这么黏糊的。两个大男人的揉揉抱抱成何体统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挣脱出来,景旭决定换个方式。 延伦感觉怀里的人不再做挣扎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却并没有将他的手松开,反而脑袋顺着景旭白皙的颈部亲呢的刮蹭了几下, 景旭被硬生生的僵在了原地,感觉到有种让他全身沸腾的炽热感,正在不停的蔓延至全身上下,整个身体都酥麻的不成样子 紧接着就听到延伦执拗的控诉声不能,老子抱下弟弟怎么了?我们以前成天腻歪你怎么都没意见? 延伦顿了顿又觉得懊悔轻声劝说道,咱们就不能好好的吗?昨天的事情我昨晚上也想了很久,之前我没告诉你去军队就是怕你闹脾气,既然你知道了,那你要怎么选择我都赞同,不过哥希望你能做你自己喜欢的,你说的对,你的一辈子不能老是跟在哥的后头,哥希望你快乐,希望你能够在一个领域上闯出自己应该有的样子,但是我们兄弟是兄弟,我不希望你将我脱离你的生活,因为我是你哥,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PS:阿肆很心累,既然没读者和我沟通......唉,我到很久后才发现这里也漏了几百个字,试问你们是跳着读的?【欲哭无泪】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5)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妥协..... 景旭听到后忘记了挣扎,闻着鼻翼间的那抹薄荷清香,他在此刻终于妥协了,是啊,他们是兄弟,永远就只能是兄弟,兄弟就像是划不过的鸿沟,永远阻隔在他们俩之间,上辈子的他似乎也在口中呢喃了无数遍,似乎在提醒自己,这是个三八线,永远越不过的情感羁绊,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已经过去,他不想像个娘们一样去深究,也没有什么人能为他们那些虚无的上辈子指手画脚,既然他希望自己当他的兄弟那也未尝不可,既然这样,这也许是自己最好的一个归宿. 他叹了口气,将满腔的悲痛咽入肚中,紧紧回抱延伦,说道行,兄弟,只要你想,我们就做一辈子的兄弟.. 说通了之后,他似乎也放下了一些执念,和延伦算是冰释前嫌,有时候人啊,太过于较劲只会适得其反,所以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他和延伦的这次争吵以以往的经历来看这事情还不算完,至少按照延伦指定的家规里头这件事情还不算翻篇,只能算是暂时平息了风波。 只是还没等再聊几句,他就被老爷子给传唤了回去,回去前的最后一句他似乎还有些印象 好好照顾自己,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他总是这么啰嗦,但是却就是这么一句话,反倒是成为了他每日每夜通宵达旦的全部动力。 考场上沙沙沙的翻卷声不断充斥着景旭的脑海,他在成堆的试卷中抬起了头颅,望向黑板,上面写着一个夺目的红字,十。 距离高考倒数十天,这个倒数计时就像是从那天起,不停的在记录着他和延伦两人没有见面的天数,转眼间已经过去了整整3个月,期间两人最多的只是潦草的通个电话,聊天谈话还得控制时间, 他看着数字慢慢递减,从100减至10,再从十到最后的1,试卷就像是废纸一般躺卧在大家的课桌上,一遍一遍的更替着, 每个人伏案提笔,专研着枯燥乏味的模拟题,时不时翻转着自己手头的圆珠笔,啪嗒啪嗒的声响像是留下了青春独特的岁月痕迹。 有些人懊恼,有些人嘴角洋溢着胜利的微笑,他是后者,在这个满屋书香气息的青春岁月中,他算是作弊的那个人,在烦闷的复习过程中偶尔偷闲,时不时带着在考场间的傲气,杀的敌方片甲不留, 但却总是拜倒在那个他永远赢不了的第一名,欧阳延伦的脚下,成为了千年老二,这四个字就像是学校的传奇般鼎立在前头,屹立不倒,就像是夏日狂野般的气势,带走了挥不去的青春, 看着前头站在人群中未来将在政坛上闪耀着光辉的天之骄子们,他更多的是感概和感恩,感恩他还能重来一次,感恩岁月静好时光无痕, 回过神,肩膀上已经搭上了连穆的胳膊,他拿着工具袋,像是个滑稽的表演者,站在阶梯的最高点,俯瞰大地般,豪迈宣告着去你的试卷,老子今天开始解放了随着他的一声咆哮,大伙争相呼应, 此刻护栏内的考生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开始奔放流走着,吆喝着,吹着口哨,唱着高歌,相互拥抱,庆祝着他们那光辉的岁月,用他们的泪水和时光见证着他们放纵的未来。 喷涌而出的热切,让他一股脑儿的将头钻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趁这最短暂的时间,贪恋的感受着光明而坦然的拥抱,这就是他唯一奢求的那点阳光,满足而又不腻味,恰到好处。 他不经意抬起头,与浸透在暖阳中的延伦双眸触碰在一起,此时他的眼瞳,专注而又深邃,嘴角上扬的笑容就像是个灯塔在那一刻指引了他乏味的人生,真好,你还在我身边,真好。 可能是人在醉生梦死忘记疼痛深陷其中时总是会碰到些事情去提醒着你回归现实。 接到了比上辈子来得略微早些的这通电话,还是让他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这个声音可能是太久没有从他的耳畔听到了, 他只觉得头皮发怵,就像是被人盯着的猎物,就差将你捕进牢笼里,供人观赏。但是过了一辈子他也终究学会了观察,也终于学会要怎么去接受这个残缺的父爱, 独自生活了18年,一时间蹦出了个爹,倒是一件稀奇事,想到上辈子这个人的下场,他更多是是对他的愧疚和无奈, 恍惚间他透过电脑屏幕上的反光看见了自己有些苦涩的面容,想起上辈子那些对他说过的冷枪短剑的话语,真不知道这人倒底是造了什么罪孽,要让他来做自己的父亲, 一时间像是千言万语哽在心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小心打乱了两人之间那宁静的氛围, 耳畔传来一声叹息,最终他还是掐断了电话,靠在沙发上,他依稀的可以想象到同一时间坐在摩天高楼上的那个男人拿着手机有些悲伤失望的神情。 说起来,他们两人的结局倒是有些相像,都是得不到,他强.暴了母亲,最后得不到自己的一丝原谅,只有无休止的悔恨和悲伤。而自己则是强取豪夺,最后却得不到延伦的一个转身,只有无尽的孤独和凄凉。 现在想来,还真是荒唐,那个趾高气昂的男人一生唯一跪下的身躯,不为天不为地,只为他那唯一的儿子,而他这个鼠目寸光的人,一生唯一能碾压解恨的人,却是这个最无辜的男人, 他想,既然这人上辈子还完了,这辈子就算是他还给他的,遂了他的意,也不全是件坏事,口袋中的手机铃声被他忽视了很多遍,现在终于是赶上了时间,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延伦的电话,他透过镜子里头看到了他无意识勾起上扬的嘴角,鼻头有些发酸, 一声低沉的嗓音从他的耳畔传来,三儿三儿是他的乳名,知道这名字的人倒是很多,但是能叫的恐怕也只有连穆和延伦,最后连穆也鲜少叫了,不为其他,觉得太过于黏糊,就像是麦芽糖似的黏牙,久而久之就成了延伦专属昵称。 景旭被延伦的低音挠的耳朵发痒,赶忙换了只耳朵,装作自然的问道怎么?今天没训练?余光往桌上一瞥,才6点钟, 晚上有事没?大部队聚聚,大家都刚考完,想闹闹延伦说完话后,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说实在,三个月不见,他又怕景旭出什么幺蛾子。 景旭一听就知道了这档子事情,只是他上辈子和延伦正闹着似乎没有心思去,后来连穆似乎还打电话来了,被他推了,他一听似乎是个大阵仗,于是就好奇问道都有谁啊? 延伦听到后,轻轻一笑,说话间都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雷家的,还有连穆,都是几个熟面孔,还有我部队中刚认识的几个兄弟。人多闹腾 行吧,知道了,那就算我一个吧听这话,景旭有些被勾起了兴趣,这辈子没打算走军校,但是这里头的人他算是熟络,不知道哪几个兄弟是不是已经来到了延伦的身边,得去认识认识,毕竟算是上辈子的好哥们。 听到景旭答应了,延伦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块大石头,随后抬手看了看表问道你在哪要不我去接你? 景旭想了想,就回绝了,你不有兄弟嘛,我自己能成,再说在这京都我哪会不识路啊,你告诉我个地方就好,我保证准时到 那头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晚上老牌,七点半左右 景旭听到老牌,脸上就更加开心了,是符合自己口味的地方, 还别说,他自己的嘴自己清楚,可叼了,一听这地方不由的勾起嘴角应道,知道了,那我先不说了,挂了说完没等延伦说话,自己就把手中的电话给掐断了, 这算是他俩之间的一个小习惯,延伦这人别看他温柔,其实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骨子里做事非常执拗, 比如这挂电话的事情,到他这儿总是不退让,最后他也没办法,只能顺着他意,先挂,久而久之他也就养成习惯,一时间还就真改不了了, 刚挂,后头连穆的电话就接着来了 哎,你小子晚上去吗?我已经在你楼下了。你在学校那头嘛? 景旭听到后头,刚起的兴奋也就萎蔫了般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委屈巴巴的低语道我不在学校那边,我在景园 哎,你是不是有病,怎么跑到这么大老远的地方,嫌自己的地方多是吧,行吧,老子今个儿还真伺候不了你了,你赶紧吧,别迟到了说着景旭就听到了那头车子打方向盘的声音了,一听没戏,一时间心里也是苦不堪言,看这时间,应该是要迟到了, 他抓起衣服瞄了眼手表上的指针,赶紧往外走去,等赶到老牌,打开包厢沉重的大门,正想咧着嘴的他,一时间僵硬在那无法动弹,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小心!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位年轻娇美的女生扶住了景旭,他顺势抬头看去, 那是一张精致圆滑的鹅蛋脸,面部光滑如雪,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初现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少女风韵, 对上她那双黑漆的杏眼,心下忍不住苦笑,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命运。 ☆、命运......为时未晚... 敛去了复杂的情绪,景旭抿嘴一笑,道了声谢,许是景旭眼神太过于直白,一时间忘了礼数,弄的女孩扑红了脸,羞涩的低下了头, 还在晃神间,就听见了身旁传来了连穆调侃声哟,这是看呆了?不过我们家小雷婷可是已经被预定了的,三儿可悠着点 景旭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到了饭桌上,曾经朝夕相处的面容带着一股春风和气一一展现在他眼前, 他们的脸上在此时没有留下蹉跎岁月的痕迹,没有时光沉淀的成熟稳重,每一个人怀揣着满腔热血洒入酒水,一口下去,畅快淋漓, 对不住,堵车,自罚三杯。还未等人提醒,景旭就已经跨步来到了桌前,倒了酒,一连干了三杯,而后眼角闪过一丝狡黠调侃道 雷婷妹子的确长的不错,不知道是什么人给预定了,那到是可惜了。说着装做相见恨晚的样子不停地打量着,摇头惋惜 这话一说,桌上哄堂大笑,一个清澈洪亮的嗓音从边上传来 这预定不预定还没过我这关都不算个事儿,要真心实意那得先在我这,过了我这关。 景旭听到声音往延伦身旁望去,那人虽被延伦的身躯挡了大部分,但是他却能在脑海中灵活的勾勒出他的轮廓就像是在心里描绘了千万遍般,深刻难忘,压住心中的酸楚,笑着答道那雷少你看我这么样 说着朝延伦方向扫去,延伦偏过身子,将挡住的身姿往边上一挪, 景旭这时才算是看清了对方的面容,是了,这么年轻刚毅的面庞,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怎么让人忘得了,这个在上辈子就像是个战神般的男人,雷泽。 不怎么样,你这细皮嫩肉的要是和我过招,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雷泽淡笑道 延伦看着三儿在雷泽面前吃瘪,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搭着景旭的肩膀回道 看来我们还得来比划比划,我延伦的弟弟可不能就这么被人欺负。 雷泽一听有些惊愕,扭头一看,那深沉的眸子像是个审视者般在延伦和景旭身上来回打量着,最后算是服软般拿起了酒杯,和景旭碰上一杯,干完后笑道 你这倒还真是护犊子啊,敢情我是动也动不了你这宝贝弟弟了? 延伦看着雷泽示弱,脸上总算回暖微微一笑,拿起酒杯碰了碰,像是开玩笑道 那是,这若是有人敢动,我这拳头还真不是吃素的 景旭在身后看着他俩的互动,不由的有些感慨,像是回到了上辈子在训练营中的生活,挥洒的汗水和热血仿佛是骨子里翻腾的激情,打着永不磨灭的番号。 虽然刚刚在别人眼中算是个潦草的碰杯,但是他知道其实这是雷泽所给出的最大诚意,雷泽这人认兄弟没有虚情假意,一认就是一辈子。 再一次见面他们依旧像上辈子般来的平淡,但是有些东西改变的太多,此时的脑海中他依旧忘不了那时鲜红的血液挥洒在他脸上的场景,那悲怆的呐喊就像是最后的信仰,悄然屹立在众人敬仰的英雄碑上,那个让人看了心酸的笑容将他永远定格在回忆里,永垂不朽。 一桌子轮完他倒是打了个通圈,等终于得空坐下时,他的脑子还是有些恍惚,果不其然,这些人在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延伦的身旁,他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上辈子,看着眼中铮亮,怀着满腔热血的他们,有些庆幸一切都还为时未晚。 他苦笑一声,用睫毛盖住了悲伤,正在这时,耳畔恍惚间传来了一股热气,他抬头一看,一轮黝黑的眼眸带着一丝宠溺和温柔让他本来铁打的心软成了泥浆, 醉了?怎么样?没不舒服吧?亲昵的话语伴随着歌曲的旋律一起飘进他那已经腐朽的心里,他呆愣的看着前方,本想开口喉咙哽塞的厉害,他仿佛回到了数个他对他述说情话耳鬓斯磨的场景中, 他眼里泛着泪光,想将无尽的爱意传递给近在咫尺的人,沙哑的撒娇声摆动着嘴唇喃喃吐出的爱语成为了这包厢中掩盖深处的秘密,这声音太弱,一吐出就消散在空气中,无法琢磨。 他知道他醉了,不知道是醉在了那陈年的老坛上,还是醉在了自己腻味腐败的情话里。 三儿,你说什么?延伦看着不断摆动鲜红嘴唇的景旭,不知为何在此时他的身上一阵燥热,他试着靠近景旭,将他怀抱在自己的胸口,覆上前去,将耳朵紧贴着景旭的嘴唇, 试图倾听自己漏掉的话语,但是音符就像是残破不堪般只留下了最原始的热气,那句话永远的埋在了喉咙里,成为了醉酒的胡言乱语。 我爱你...... 等景旭再次醒来,掐着手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钟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他抿了抿嘴,四下张望,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外套的主人, 摇晃了下头颅,沉闷烟气的包厢让他有些难忍,试图去外头透个气,撇了撇正闹着欢腾的大伙,手脚有些发虚的走向房门, 当打开门时,一阵春风袭来,他的胸口的闷热还未来得及消散,却被排山倒海的苦痛漫过了心尖,愈演愈烈,无法用言语来阐述的心颤像是将他的心活生生的给撕碎。 但是不得不说,眼前所呈现的场景太过于美好,就连他都不由的沉浸在其中,叹为观止, 夜光下,一个娇美的倩影踮起脚尖,在那个肖想已久的英俊男子的脸上蜻蜓一点,夜色伊人,那交缠在一起的两道光影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双眼, 他拽住把手,缓缓的将洗手间的门拉上,隔绝了屋外腻味的薄荷清香。看着镜子里那个惨白如纸的面庞,他姗姗而笑,何必要如此狼狈?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6)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命运的齿轮总是毫不吝啬的按照既定的轨迹不断的运行着,无论世事如何变更,有些相爱的人依旧终究还是会相遇相知, 就像是他们两个人 多么登对的两个人啊,那个时候收到他们两人的结婚合影,他也不得不羡慕这对折煞旁人的情侣,这份爱情是他永远都无法触碰的纯粹,那本鲜红艳丽的结婚证也是他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他终究还是输给了自己, 他的一生都被打上了同性恋的标志,即使他并不是,但是又有谁会去在意呢?是啊,只爱一个男人和爱男人其实就差两个字,但是意思却是相同,总而言之就是同性恋。 有时候他总是在鞭挞和嘲笑着自己那个无法改变的现实,诅咒着那个将他生出的男人,抑郁的将自己送上深渊,落下这么个凄惨的结局。 可终究他们都是可悲的人,包括自己,总是希望自己的罪恶能被洗礼,但是却总是满身污泥不得干净,干净这两个字对他来讲,太过于奢侈。 胃时不时抽搐着,似乎在提醒着自己的适可而止,他踉跄狼狈的扶墙站起身,往脸上拼命的泼洒着冷水,试图将自己的醉意弄醒, 脸上的冰冷让他的精神变得异常的冷静,他望向皙白的手掌里那流窜着的血脉,带着他未察觉的疯狂, 恍惚间他突然有些想念那个诱人的鲜血淌溢浴缸的场景,回过神来,讽刺的笑了笑,他想他可能是真的醉了。 握紧手把推门而入,他强作镇定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和一直看着自己的延伦面面相觑,看出了他眼里的那份担心, 景旭干扯着嘴角,含笑看着他身旁依旧羞红着脸的雷婷,心下却止不住泛酸水,心想这辈子若是没了他,他们的感情路应该算是平坦了,这样也好,前世怎么造的孽,这辈子也改怎么把他还上, 就这么喜欢雷婷这丫头,人走了,还看 延伦的声音将景旭拉回了现实,这才发觉自己刚刚晃神时盯着的地方刚好就是雷婷之前所在的位置。 很自然的把视线移开,没好气的说道那是,人家要身材有身材,要身段有身段,这样个美女能不喜欢吗? 延伦挑眉,看着景旭说道你倒是调查的听清楚 景旭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是啊,还不是你太喜欢,自己生心嫉妒,差点将雷家的老祖宗都给调查的一清二楚,上辈子这人被你护的太紧,为了这人还和自己吵了很多回,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袒护,能不清楚嘛! 摸了摸鼻子,讪笑答道也没有,之前听连穆谈论过就记下了。再说这人在哪不是受人关注 延伦低下头轻皱眉头,刚想回应,就听见包厢的音响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只见刚刚唱完一首歌的连穆,拿着话筒大摇大摆的站在了桌台上,耀武扬威的咆哮道关了,关了,赶紧的,大家今天酒也喝了,歌也唱了,为了让大家尽兴,我建议来个小游戏,让我们这些人都回味下青春的味道,大家伙觉着怎么样啊? 这话一落下,大家争相接应,得到大伙的同意,连穆将音响关小,说道我看着这人多,要不咱们完了刺激点的,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这一来若是玩其他,我怕还真是斗不过各位在场的老油条,等会输的老子裤子都没一条,那好真不好收场,我么今个就选个比运气拼人品的,够刺激又让人不腻味 ☆、你叫我该怎么办啊..... 这话说的全场哄堂大笑,拍手叫好,直接都将这游戏点到了高潮,大家一个个心动不已, 只见连穆一晃神,手里就出来了一副波克,扑克牌1到10加上大王11张牌,每人抽一张,剩一张放桌子中间,抽到大王的最大,可以指定1到10牌中抽取任意一个牌来回答问题,回答不出就大冒险 好不巧这大王竟然就被连穆夺了去,连穆看完牌,大笑了几声,拿着大王嘚瑟的挑衅说道 我是大王,哈哈哈看来我今天的运气还是不错的,终于有我大显身手的时刻了,哥几个今天可别给我逮着了,栽小爷手里也可得将你这老底给扒了。 说着眼睛一溜一溜时不时伺机偷窥,这猥琐的表情还真是滑稽可笑。 景旭拿着手中的那张牌,随意一瞥就看见了延伦手中的那张,刚看完就听到了连穆拿着话筒说道6号在哪? 这话一说,就连景旭都有些紧张了起来,真不巧,他看到延伦的手上真巧握着的就是六这张牌, 别伺机耍花招啊,被我发现,这桌上的酒就给你伺候着了连穆眯着眼,狡黠的说道,话音刚落只见延伦将波克牌,直挺的躺在了桌上,这下大伙都闹腾开了,连穆看既然是延伦,脸上的笑意渐深,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哟,我还真是抽了个好牌,来来来,我要问你,男人最基本的问题,还是不是个处啊? 这语调说的有些猥琐,纵使是景旭都被他弄的心痒难耐,景旭斜眼与延伦的目光相撞,被他的目光所灼烧,愣在了一旁,有些温柔的嗓音就像是好听的音符窜进他的耳蜗中,还是 这话说出后,许多人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样子,就连连穆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坐在一旁的雷婷早已经扑红了脸庞,这反应耐人寻味,景旭扭过脸,乏味烦躁的将牌扔在了桌上。 新一轮开始,景旭拿过手中的牌,抿了抿嘴,就听见有人喊出了一句5号他首当其冲的白了眼正拿着牌臭着脸的延伦他老姐,将牌甩在了桌上,牌溜到了杯子下方刚好卡在了里头,硬挺挺的桃花5显摆在大家的眼前, 欧阳晴雪看着对面的景旭上下打量了下,仿佛像是在他身上扫了百来次才说道我很好奇,你愿意为爱情牺牲到什么程度 这句话倒是让很多人都提不起兴趣,因为对他们来讲并不刺激也不八卦,但是这对于景旭来讲却是个难题,上辈子他以为的爱情,纵使他醉生梦死也换不回一个转身,能为爱情牺牲到什么程度, 余光掠过延伦的脸庞,他眯着眼陷入了沉思...... 若是上辈子他一定会回答粉身碎骨,但是现在这个问题重新摆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内心就像是满目苍夷的老头,无尽情感哽塞于心,半天才算找回了自己的嗓音,轻声细语般微微一笑逃避了这个话题选择了大冒险, 那既然这样,5号和7号来个舌吻这话一出,大伙的兴致一瞬间就高涨了起来,这聚在包厢里头的人一个个都是达官显贵,什么东西没见过,这游戏要的就是刺激,能抽到那就得玩的起,纵使是景旭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时景旭的手掌上布满了细汗,心里低咒谩骂了一句,似乎有些无措,余光中扫了眼周围,等半天都不见有人出来, 正当疑惑时,一股薄荷香味扑面而来,一把将他抱进怀中,还未等他反应,就感觉嘴上一阵温热, 他此时呆若木鸡,脑中一阵空白,就连闹腾的包厢在此时在他的脑袋中都似乎像是失了音的播放器,按下了暂停键。 正当以为要结束时,就听见连穆这小子在边上瞎起哄哎,延伦你可别耍赖啊,舌吻你他妈这是舌吻吗? 景旭刚想开口训斥,一根舌头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滑溜了进来,与他交缠在一起,他的面部一瞬间通红,眼睛不敢直视前方干脆闭上了眼, 顺应了这场舌吻,双手顺理成章的搭在延伦的胸口上,感受着他身体的炽热,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此刻如鼓声般敲击着他的大脑,多么希望这是个无休止的亲吻能来得更加长久啊。 等到这场戏虐般的舌吻结束后,薄荷的清香悄然消失,这场闹剧以嘻哈之名消失殆尽,口中的那份甜腻像是化不开的情思搅乱了他的呼吸, 游戏还在继续,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多大兴致,他看着似乎没受影响的延伦,眼中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凄凉, 回观全场,似乎没有人会在意刚才那个游戏般的轻吻,大家越玩越疯,荷尔蒙的激发下,催化着各色暧昧的情愫, 而他就是其中一个,接着游戏之名,行暧昧之实。 不知道是今晚的酒太过于激情还是人还过于亢奋,释放在包厢中的荷尔蒙带着一股气势扑面而来,回想刚刚的舌吻,那种甜腻的薄荷滋味,让他有股冲动想永远沉溺下去, 回想上辈子的性.爱,就像是被结扎的荷尔蒙,没有快意只有最痛苦的痛意,没有缠绵温柔的亲吻,只有无尽的深入和最原始的释放,这个吻就连上辈子的自己都没有捞到半分,这次既然反倒是借着游戏得到了,真是命运弄人,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自己的位置又是被谁所取代了呢?可能..景旭将眼扫到坐在一旁,眼里泛着情意的雷婷,心里不由的泛着一丝苦涩, 可能是她吧。 夜色朦胧,即将告别之际,他避开了延伦,当成了缩头乌龟,将手腕跨在连穆身上,嘴角上扬,敷衍的对着大家说着再见, 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并没有醉,更多的是装醉,装作没有看见延伦对自己摆动的手臂,装作没有看见那依依不舍的两个身影, 装作自己已经迷糊不清,抱住连穆不撒手,耳畔传来连穆被折腾个半死气喘吁吁的声音 哎,我看你这小子今晚真是喝多了,连我是谁都分不清了,今儿个既然没去黏延伦反倒是束缚着我? 你小子也真他妈不够意思,小爷下场还有个包厢要去,等会儿我给延伦打个招呼,把你一个人扔这我不放心。哎哎哎,别抓这么牢,哎,真是拿你没办法,哎,延伦,这儿 再多的话我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再听了,刚被连穆放在一旁,就被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抱进怀里,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他总是沉浸在里头无法自拔,他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眼角落下一行行清泪,随即被一个温暖的手掌轻轻拂去。 他听到耳旁的男人叹了口气捏捏他的鼻子说道怎么哭上了呢?这是有多委屈?不哭了,谁欺负你了,哥帮你欺负回来,三儿,哥带你回家。带你骑马..驾驾 似乎并不忌讳自己当成了马,像小时候一般, 他总是驾在他的头上俯瞰他背上的世界,这次依然伏在了那个男人宽大的肩膀上,可是他们都已经长大,该去明白一些东西终究是不太可能去实现, 三儿这个甜腻死的称谓就像是罂粟般来的让人心醉。 你让我怎么办,欧阳延伦,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够将你从我的世界踢出去。 清晨的阳光散进房间的某个角落,景旭被刺烈的阳光照的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刚支起身子就感觉脑壳子一阵抽痛,像是有人在他的头上不停的打着铁锥,揉着太阳穴直喊疼, 还没一会儿,这活被另一双手轻车熟路的接过,他慢慢睁开眼,和紧挨着自己的脸相对而望,眼球一扫,抓了抓头,迷糊的说道昨天是你送我来的? 延伦揉了揉他光滑的头发,将水递给他,嗯,我里头放了解酒的,赶紧喝了 景旭接过他手中的水杯,轻皱眉头,不满的控诉着在自己头上作祟的手掌,摇晃着头具不配合,呜呜叫了声, 延伦看着炸毛的景旭,心下一软,捏了捏他光滑水润的鼻子, 这才将放他太阳穴的手放下,从御用按摩师改成了专用暖手袋,将他的手护在中央,温暖着他的双手。 景旭无可奈何的纵容着,习惯这东西还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稍加打量了下房间,才知道这家伙既然悄无声息的将他带回了那个家,我怎么在这儿脸上表露出丝丝不认可,语气里带着埋怨问道 延伦听到后,轻皱眉头,拿过他的杯子放在了桌上,自抒己见的说道这地方怎么了?你来住有什么别扭的?我觉得挺好,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好歹都陪了我们三年的地方。这话越说似乎越起劲,后头看他拔高的音量,像是训斥手下的军长,强调着这事在他这是不能被反驳的。 景旭摆了摆手,顺了他意,看这气势,有些发虚,心想延伦应该是知道他找房东退租的事情了,有些难为情说道我没有不要,我现在已经考完了,这地方总不能一直住在这了吧,而且你不是要上军校,我呢,之后学校又不在这了,这地方租来也没什么用处啊.. ☆、那所房子.... 景旭讲的头头世道的让延伦心里虽是认同,但是还是有些难受,随后想起了什么嘴角又微微上翘,霸道的将景旭束缚在自己的怀里说道这你就别管了,我已经将这地方买下来了,以后你想住就住,这地方就是我们的另一个家 景旭被他这么个抱法一时间挣扎不出,一听挑起眉问道你这人怎么不和我商量就买了呀.听到延伦这话让他有些意外,其实他上辈子老早就有这念头,但是那个房东却是固执的要命,似乎一点都不想卖的样子,让他也有些苦恼,上辈子直到最后他也没能成功的将他买下,没想到这辈子莫不是有了转机?既然已经被延伦给买下了? 我上次去问了房东,他说愿意卖,他最近才答应的,我本来昨天就想和你说的,但是没找到机会延伦打马虎眼,含糊其辞的就想这样敷衍了事打发过去,景旭是什么人啊,一听就知道这事一定有猫腻,但是想想也不想过问太多,留着就留着吧,至少也算是留一份念想。 看着紧贴着自己的人,就着清晨的荷尔蒙的浪花不断的涌入他的心尖,一向对延伦没什么制止力的景旭下身不由的有些抬头,慌乱的推搡遮掩着说道靠这么进干嘛,离远点延伦听到后,挑着眉抵住景旭的额头说道哟,这是害羞了? 景旭不敢多动,假意烦躁的推开延伦说道你有病没,哪有大男人像你这么腻歪的说完后拉住被单死命的拽过头顶,闷头就缩进了被窝,当了缩头乌龟,想着以后得好好和延伦聊聊,老是这么黏糊,他怕自己还真控制不住. 延伦看到露在外头通红的耳廓,不由的轻轻一笑,带着自己都不晓得的宠溺眼神说道知道了。我们三儿害羞了 景旭听到后,更加缩进了被窝,延伦看他这样也不好再捉弄他,拍了拍被单起身说道好了。我去厨房准备点午饭,快点出来。在被窝里你就不怕闷吗?说完就移步走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等到景旭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各色各样的饭菜,景旭将头上刚擦完的头巾随手一扔,扔在了沙发上,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鲜美可口的饭菜,不由的食指大动,饭桌上只有零星的碗筷碰撞声,像是记录着温馨而又平淡这一刻。 在饭桌上他们一般从不言语,这算是在院落里的孩子大都跟着长辈养成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在餐桌上一般都不太讲话。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7)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一顿饭下来,餐桌上的饭菜洗劫一空,都进到了他俩的肚子里,景旭按照以往的惯例,主动包揽了洗碗的重任,等洗完碗,他像懒猫似的倒在了沙发的另一头,瞥了眼正在播放的新闻问道对了,伯母的身体怎么样了? 延伦听到后,本来舒展的眉头开始慢慢紧锁,烦恼的揉了揉鼻梁骨,摇了摇头说道不太理想,医生说得要住院,但是我妈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在医院,也不好和他硬来,只能将医生请来在家里看护。 景旭闻言既不赞同道这病拖久了对身子骨不好,你们怎么可以给伯母这么肆意妄为呢? 延伦将身子挪到景旭的身边,一把就将他揉进了怀里,蹭着他的发旋感觉身边传来了那股熟悉的香味,让他烦躁的心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说道知道了,最近三个月过得怎么样? 景旭的头被他定住,也似乎有些习惯了,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也随他折腾,也就这样,该干嘛就干嘛,你不是都知道吗?不过我这次也想好了,打算去A大。依照我的成绩我看应该能进去 延伦听到后,有些讶异,更多的是有些不舍得,虽然这和他之前的打算是一模一样,但是等真正从景旭的口中得到他一直以来计划的答案时,心中有些难受,但是一时间说不出为什么会难受,想来想去也将他归结为应该是习惯了小家伙和自己一道成长,现在一时间不适应分离才会有的结果。 你决定好了? 景旭虽看不见头顶上延伦的面部表情,但是他能察觉到延伦字里行间中的那一丝丝不舍,他眨巴眼将复杂的情绪隐入眼眸深处,装作老大人般,勾起嘴角拍了拍延伦的肩膀,调侃道怎么?现在你到是后悔了?想到小爷的好了? 说完这话后,本以为延伦会接住他的话茬,可是气氛却在此时鲜少的出现了冷场,他略微倾过身子,想看一眼延伦的表情,却似乎被他紧紧锁在了怀里不得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叹息 是有些后悔了,现在想想我们三儿若是能和我一同去部队,也不竟然是个坏事 景旭闻言沉默了,上翘的嘴角转眼之间变的有些苦涩,干扯着嘴角自嘲道 就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到军校还不是会尽给你添麻烦?别想了,不就是上了大学吗?用的着搞的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延伦听到后噗嗤一声大笑打破了本来有些伤感的气氛, 景旭一听脑子就像是顿住般,转不过弯来,楞了好久这才回味过来,敢情这家伙之前是在耍他? 总结出这么个结论,他的自尊心一时间就翻腾了起来,像只炸毛的猫,说道 你耍我?延伦你胆子是不是肥了?说着气恼的用手直捣他的咯吱窝里, 延伦看着架势轻巧的躲过了层层伏击,用手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爪子,自然而然的将两人的手十指交叉紧扣,交缠在一起,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动作, 嘴角大幅度上扬,莞尔而笑道我没耍你,真的,我觉得我们好久都没这么说过话,一时间有些怀念,看你这么纠结的样子我就觉得有趣,像只炸毛的猫,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三儿. 景旭听了后,气急败坏的手脚并用挣扎着,却还是抵不过在他身上作乱的手脚带来的瘙痒感,绷不住自己上扬的笑意,跟着一起乐了起来, 两人一躲我闪,笑坐一团,在鼻息之间都能感受到心灵所带来的喜悦的音符, 直到嬉笑停顿之余,才察觉不知何时,两人已经额头顶着额头,面面相贴。 景旭在眯着眼在此刻他能够清晰的从延伦的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就像是将他整个人镶嵌在里头,永远的进驻在延伦的脑海中,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即将蔓延开来时,却被景旭巧妙的避过, 延伦温柔宠溺的放开了他的手,稍加掩饰性的咳了一下,握拳挡在唇前,眼里好似流动着波光,略微的调侃笑道 我们的三儿这么快就长大了,但是眼睛还是这么具有感染力,就好像能让人将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儿都给你。 没想到延伦会这么说,景旭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头,臭美的掩饰性照了照镜子,勉强正色道那是,不看看小爷是谁?帅的人,哪都好看,这叫英姿勃发,天生丽质。 延伦看着正在臭美的景旭,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只高傲的狐狸,不断的摆动着翘起的尾巴,想到这场景,心里一软,心情愉悦的揉了揉景旭的头,赞同的夸耀道那是,还不是我养的好 这夸耀的手法还真是没落下自己,景旭有些嫌弃的白了白眼,佯装躲闪,嘴里不饶人 敢情你是想让我夸你啊?别老是摸我的头,我是大男人。 嘴巴虽是硬气,但是却没有丝毫反抗的痕迹,心口不一到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记得上辈子自己在医院的那时候,曾经似乎也听过不同行色的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语,但却都带着极具嘲讽的厌恶目光, 你的眼睛真好看,真想将你的眼睛挖出来看看,里面是长什么样的,顶着这份作威作福的眼睛,装作可伶样,实际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现在我看到你这双眼睛都觉得恶心。 就连到最后,延伦也像是躲瘟疫般避开了自己的双眼,这辈子既然听到了截然相反的话语,这不知道是不是在变相的警告自己,这是个不能跨越的山坡,里头就是无尽的深渊。 铃声冲散了所有暗藏在角落的情丝,他看着延伦站在阳台上被阳光挥洒的背影,满腹心事的拨弄着手里的遥控, 耳朵却早已经竖起,光明正大偷听着电话的内容,零星的了解到了一些讯息,想想时间上辈子的红色行动似乎在此时就已经开始了, 这里面所掺杂的事情太杂,在上辈子也就是这个事情导致了整个李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那段时间就是水与火的碰撞, 而他却在上辈子成了火苗燃烧的源头。回想到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等送走了延伦,自己的手机也在这时候像是掐点般响起,他看着屏幕上闪现的电话, 脸上温柔的笑意掩去,如同雪虐风饕的冬日般冷冽, 他知道那个沉睡的狼终于等不及要现身了。 ☆、始作俑者..... 慵懒颓然背靠在墙上,修长指尖夹着一根快燃尽的香烟, 弥漫四周的烟雾,看不清景旭的脸色,只能看见一双深邃冰凉的眼睛,透过对面玻璃看着远处繁华夜色。 喂,你谁啊?景旭用着一贯的作风气宇轩昂,语句中带着清冷。 那头的人似乎有些拘束半天才应道表哥,我是李宁远啊,嘿嘿 景旭听到后,顿了顿,深吸口烟,装作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 噢,原来是表弟啊,你不是在国外吗?哪阵风将你刮到这来了。 电话那头的宁远咽了咽口水,摸了摸鼻头上的冷汗,有些做贼心虚,露出一丝尴尬,忙搭趁道 表哥,你也别寒掺我了。今儿个我刚回来,想请你来做客,咱们俩好久没聚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来这小酌一杯? 这话说的是低声细语,就怕一个不小心哪里得罪了这个活菩萨, 话筒这边的景旭,眯着眼装作思量有些为难,顿了好久, 另一头的宁远却已经汗流浃背,微微打颤着,正当他还要加把火时,耳边传来了景旭低沉的回应 得了,那行吧。回头给我发个地址,改明哥去一趟,给你接风洗尘。 这话一说,宁远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他嘴角上扬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像只得逞的狐狸。 等挂了电话后,景旭诙谐一笑,靠在阳台阳光和黑暗照耀的边缘,将手中即将燃尽的烟头扔到地上,踩在上面来回碾压,自然又娴熟,就像是做过千百回, 这么一个好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呢?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浓郁得化不开 打开包厢的大门,一阵浓烟扑面而来,夹杂着让人沉醉的烟草气息,景旭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被自己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所掩盖, 他扫视一周,无视那些胭脂水粉的暗送秋波,随意的捡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就像是在等待猎物上门的恶狼。 周家二少这时夺门而入,与正对面的景旭四目对望,眼里没有掩饰的欢喜和算计被景旭很准确的抓住了,景旭瞥了他一眼,掩饰性的将酒杯拿起,嗅了嗅,朝他勾起了一丝微笑,轻抿一口,甜的。他总是这么纵容即将入口的猎物, 吵闹的包厢,沸腾的舞曲,放荡的男女,就像是在此刻激情的燃烧这荷尔蒙,景旭坐在角落就像是被遗忘的瓷娃娃,被夜色掩盖住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很快他的猎物像是开始急不可耐的往他的方向走来,真是个很好的开端,景旭看着那个衣冠楚楚的周二少点头哈腰的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小声的对自己说道 景少倒是在这落了个清闲二少眼中似乎带着独特的探知欲,这话恰到好处很好的避讳了让人生厌的词汇,让人觉得他是一位谦逊有礼的君子。 景旭微微弯起嘴角,对着二少笑了笑哪里,我本对这些个事情不感兴趣,这地方倒是个好地方,没想到我这不成器的表弟既然能弄这么大的场面。这次倒是连周二少都有时间捧场,我倒是觉得今天不虚此行,算是来对了地方 二少抿了抿嘴,似乎像是被夸赞了的绵羊,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颈部,像是在张扬着他诱人的血脉,我和宁远有些来往,来这算是给他捧场, 这不,今儿个京城不少名人都在,图个新鲜。 这倒是和我不谋而合,敢情在这儿似乎还能交到几个好兄弟,是不是啊,周二少? 景旭指腹顺着杯口,绕了一圈,伏在桌台上,完美的颈部和腰部曲线在此时优美的展现在了周宏宇的视线中,绚丽的灯光将他脸部的轮廓描绘的精致而优雅,看的周宏宇下身一阵炽热,心里直道真是个妖精, 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将身子轻轻俯身而下,靠近景旭的身旁,故作暧昧的撩拨道是啊,我倒是真心想和景少结交,但是却老是碰不着机会, 这次反倒是碰着了,也是我的幸运 景旭扭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周少,眼里忽明忽暗叫人看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手在周少面前一掠,将一颗白色的药片以掩耳之势丢在了周少的酒杯中, 拿起自己的酒杯对着轻轻碰了碰杯壁,发出一声脆响,那我到是荣幸之至啊,干了。 周少闻言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拿起酒杯对着景旭勾起了一丝笑意,将酒杯饮尽,以示情意。 景旭咧着嘴角,目送着那个假意借着上厕所离开的人,眼中的巨浪就像是在翻腾般打滚着,他在口袋中掏出了那颗刚刚在周宏宇口袋中顺来的药丸,嘲讽的笑了笑,将他揉捏成了粉碎,散落在包厢高昂的地毯中,悄无声息。 重来一次,上辈子那无尽的疼痛他将会一点一点的还给这个高傲的始作俑者, 有何不可呢? 一切悲剧的源头,就是这样一片东西,是将他的尊严肆意的践踏的罪证,是他在深渊无法洗清罪孽的根源,若是没有这个开头,那就不会有拿惨无人道的伤痛,没有无止尽的悔恨和质疑, 只是这一次终究他还是赢在了起跑点上,李家上辈子悲惨的命运也会在这一刻谱写,自己终究也是摆脱了上辈子瘾君子的头衔,一步步往好的方向走去, 用手指不断的敲打着大理石桌面,回想之际,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而来,抬头一看,一个迷糊不清的脸庞,带着两个红艳的腮帮,正举着酒杯对着他愚笨的微笑着,这让他想到了上辈子这个时候的自己,像是即将被丢进火炉的绵羊,却毫不自知。 他们都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利用完弃置不顾,遥想上辈子的那一天,自己又何尝不比他来的更加狼狈? 是为了什么?哦,归根揭底还是因为那个他永远都肖想不到的情人,延伦。 为了一时愤懑无法发泄的怨恨,但是他却将他那华丽的一生赠送给了这次迂腐不堪的晚宴,也彻底被那些人面兽心的官场之人当成了靶子肆无忌惮的将箭射进他的心窝里, 还在一旁拍手叫好, 他看得太多,他的眼又怎么可能会来的干净? 在这充满污秽充满腐朽的社会现实中,谁还能做一枝特立独行的白莲花?现在想来真是太过于讽刺,对于自己的,也对于那些趾高气昂的肇事者,谁还不是一只狗。 他轻抚表弟的背,像是个目视前方的高歌者,把握着前方所有的困难险阻, 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帮你一次吧,只当是为自己救赎一次,也为我们李家尽分应有的责任吧,他这么想也这么做,看着已经醉倒在他身上的表弟, 果不其然,在他口袋中搜出大量被人栽赃嫁祸的毒品,细想之下,将他揣进了自己的口袋,这个瘾君子的名号显然周家会更加适合。 扛起李宁远的身体,终于从那喧闹龌蹉的包厢中脱离了出来,将他送上车,穿过走廊,眯着眼靠在微凉的瓷砖上,看向了二楼半遮掩的包厢, 看着那个早已经进套里的绵羊此时毫不知情的对着纪委扬起自己的颈部,趾高气昂的宣誓着他最虔诚的敬畏, 可他不知,他终究是羊,终究跑不过腥狠的狼,景旭望了望手表,点起一根许久未碰的烟,烟圈在他的嘴里缓缓吐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罗网,遁入了各个角落,看着时间差不多,他将烟掐死,瞥了眼里头最亮堂的包厢,头也不回的往上走去。 燥热就像是火焰般燃烧在周宏宇的里头和外头,他就像是个急切想要发泄的恶狼,神志不清, 摸不着方向,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大呼糟糕,但是整个身子就好比一滩沙土般软倒在地, 耳畔传来了疙瘩疙瘩的脚步声,停在了他的前方,一股美味诱人的DAMA味充斥在他的四周,神经恍惚伴随着浓重强烈的jiao声将他一步步带入那无止尽的天堂。 这一夜终归是落下了帷幕,他餍足的尝到了美味,香甜可口,暗藏着的腥风血雨,却在他的作用下发挥到极致,肆虐盘旋在京都贯朽粟腐的达官显贵乌纱头顶上,谁又是下一个下地狱的亡灵? 景旭看着房间内翻云覆雨激情吟唱的身躯. 掐了猩红的烟头,顶着布满血丝的红眼,合目之余,他像是看到了那一天那一场最惊心动魄的场景,萦绕在他的心尖..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8)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触目惊心的那几个大字赫然鼎立在报刊杂志上,头条新闻接连不断, 一大波腐朽不堪的丑照将会变成那些阳奉阴违达官显贵的饭后谈资, 沦为京都笑柄,舆论肆虐遁入千家万象 只是这一次 以讹传讹臭名远扬的那几个名字里不再会有他的名字。 .. ☆、尘埃落定..... 阳光爬上了床沿,似乎一切事物都已经尘埃落定,景旭扒拉着脑袋,支起身子,洗了个澡这才算是解除疲惫一夜的酸楚, 用浴巾揉着头发,抓起桌边被遗忘的手机,登登数十声信息爆炸式轰来,一连排的未接来电,不慌不忙的回拨了回去,问道 怎么了? 你他妈怎么老不接我电话?啊?老子都要被激动死了话筒另一边的连穆迫不及待的是激动叫喊着 着什么急啊,敢情你那天要塌了?景旭倘若无知的打着哈欠,似乎对他说的事情毫不感兴趣, 哎,何止是天要塌了,这京都看来要变天了,你看到新闻了吗?连穆听着电话那头毫无探索欲望的人,准备加把火,刺激下。 新闻?什么新闻?景旭佯装疑惑的问道 哎哟哟,那场面真他们刺激,我看A片都没这么搞的,啧啧啧这周家看来这是要倒喽,你自己去看看新闻吧,现在满京都被闹的沸沸扬扬的。连穆啧啧的嘲讽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耳边只有零星的忙音。 景旭不慌不忙的打开电视机,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电视里清澈的女音在此时断断续续的般钻入他的耳蜗,他的心情在此时却异常的平静, 他站在大厦顶楼的落地窗上往下望,清晨的京都就像是附着着缕缕青烟,迷雾铺天盖地袭来,阳光星星点点的打在尘埃上,折射出艳丽夺目的七彩色,照耀在城市的每个狭小的角落。 窗户的倒影清楚的映出他的样子:五官精致轮廓清明,眸中黑成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被初现的暖阳包裹着,春色艳红面容皙白,有种浑然天成的诱惑味道, 他手持一个高脚杯,冒着气泡的香槟随着他的手晃动出暧昧而迷离的印记,那酒液沾在内侧,丝丝斑驳的酒痕顺流而下,带着微醺的酒香,丝丝醇香流入口中,顺着颈部的血脉流淌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 是啊,这都是代价。 这算是新的开始吧. 春风袭来一阵清香,那缥缈的钢琴声一声声撩动着心弦,桌上两杯咖啡冒着诱人的香味儿,在空中稍纵即逝,阳光透过玻璃窗散在了对面那个略显拘束的男人身上,在他的光滑的脸上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亮, 景旭知道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此时的手心一定已经冒着细汗,重来一次,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也许是命运捉弄了两个渴望得到爱的人,现在他似乎在这男人身上看到了他上辈子卑微而怯懦的面庞。 呵,都是一样,可悲可泣,但是同样的那么卑微而让人心疼, 景旭叹了口气,尽量的放松自己,让自己享受着这惬意的下午茶时光,想来好久没有和这人在一起品味这一番宁静了, 端起自己手中的加了3分之二奶的咖啡,抿了一口,咖啡里的苦涩不知怎么任是被他品出了一丝甜味,这种味道还能接受, 等面前的人低腰敛手的说完后,他终于放下了咖啡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你今天说的这些有关于我的身份和亲子鉴定书这些我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据我所知,我的母亲当初是并非你自己本意而是你胁迫所发生的关系,我想问像你这般出生在尖端上的天之骄子,木英里怎么会做出这档子苟且之事? 看着对面的男人,他似乎还在他的长相中零星的看到自己的影子,虽人到中年,但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像是个清尘脱俗的翩翩君子,气质这东西到是一眼就能感觉出来,何况是坐立在顶端上的贵族世家。这人看长相还真看不出他既然是个多国混血,到像极了一个纯正的中国人, 顶着一头黑发,英挺剑眉顺着高挺的鼻梁骨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锐利的黑眸蕴藏在纤长的睫毛之下,削薄轻抿的唇,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这种人永远都不适合卑微这个词汇,因为这个词和他的本身有太多不符。 面对景旭字里行间的讽刺和审视,他似乎觉得这反应算是意料之中,神情显露着苦涩,眉宇间带着一丝悔意的说道这其中的故事错综复杂,其中要是真要刨根揭底只能归咎在我自己的身上,我和你母亲的事情,我这么多年无不悔恨,但是终究是错过了她,他也对我隐瞒了你,算是我的罪有应得,若不是..现在我只希望能够好好弥补你 他的面庞似乎没有一丝痛楚,没有大悲大喜的忏悔,但是景旭知道他此时已经在竭力的忍耐,将他眼眸里的伤痛都极力的掩盖进他那个深不见底的世界,景旭见他顿了顿,深吸口气劝说道你只要跟我回去,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你得到缺失的父爱,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一一奉上,我只希望请你给我个弥补的机会,对你母亲有个交代,也是对你有个交代.. 这句话若是放在上辈子,他一定弃之不顾,用最讥讽的话语嘲笑他,对着坐在对面脸上没有一丝悔恨神情的人他是半点都提不起兴趣,其实上辈子能做出这些事情,和说出这些话,他到现在都觉得情有可原,有据可查。 但是上辈子和这人待了十多年,他也终于是看清了这个人面具下的那藏匿的温柔,也明白了温柔下有些不懂人性世故但是秉着一颗最真挚爱意的心。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已经一笔勾销,这个男人到最后也不得善终,但是却给予了他的所有,这也算是还了他所谓的交代。 归根结底那都已经过去, 只是这辈子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 连着上辈子的年纪加起来已经和面前的这个男人相媲美了,也知道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也不需要这人整天像上辈子一般围着自己转,对于他那庞大的家业,他现在是完全不感兴趣,思量了半晌我抬眼和他期待的眼神相望,说道 母亲和你的事情其实并不是我能够涉足的,但是我的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我都已经成年了,我不在乎去继承你那繁琐的庞大事业,我也不希望被一些事情束手束脚相互羁绊,我也长大了,有自己所想做的事情,若是你觉得对我有所亏欠,那你也试着去放下这些个因果循环,好好去过自己的生活那也是一件好事 木英里他鲜少的陷入了魔怔,他此时在怀疑是不是他的耳朵出错了,他想过很多接受嘲讽指责的场景,却唯独没想过这么祥和美好的原谅和宽容,他眼眶红成一片,似乎多年的抑郁和绝望在此刻死灰复燃,眸子里的泪光泛着波光,微微颤抖的臂膀昭示着他即将崩塌的内心 他那常年绷紧的脸庞既然在此时绽放出了最灿烂的笑容,这是景旭两辈子看过最复杂的笑容,里面带着欣喜,救赎,更多的是一种认可,最后变成了一抹清泪,流淌进了景旭干枯的内心深处,那个被抛弃在角落的种子似乎在慢慢破土而出,等待着最美好的绽放。 景旭放下手中的咖啡,心里带着一丝坦然,将手轻轻放在了男人的手背上,他感觉到男人手一瞬间的僵硬,他似乎不可置信的抬头朝他望来,触目之间,眼中的脆弱终于倾倒而下, 那交握住的双手就像是在漫无边际的荒芜中找到了最后的那点光。 最后他们两人难能可贵的吃了顿晚饭,等到从酒店出来已经是深夜了,他站在路旁和他告别,他似乎有些念念不舍,孜孜不倦的叮嘱教诲着,就像是个饱含深情的老父亲, 等到一辆豪车直挺的停在了他的身旁,这才停止了和景旭的话语,从轿车里头走出了一个高大俊俏的外国男人, 景旭略微一看,认出来人,轻轻摆了摆手,轻熟活路的避开了他们,遁入黑暗的巷子中。 夜光下,他回过头,看见他的父亲已经被那个霸道的男人抱进臂弯,宠溺的轻吻着发旋,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折煞旁人。 这个男人在上辈子在他的记忆中就一直陪伴在父亲的身边,算是他的小爸爸,在上辈子父亲和他的结局并不完美,他记得父亲死后不久,这个男人后来也被人狙杀了, 等到他赶到,处理这男人的遗骸时,掰开那个男人到死还紧紧攥着的手,里面父亲的照片还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最深处的记忆里,挥之不去。这辈子他只希望他们都好,至少能让他爱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快乐,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PS:就这么不喜欢这篇长文吗?【阿肆留】 ☆、告白 景旭顺着月光一直往前走去,静静的享受着寂静的夜光,月光拂过人与车辆,来往的人都拉长了身影,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他的心情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少了些热切,多了些沧桑, 从他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刻算起,已经渡过了整个一个季度,他想他此刻算是离上辈子那个被人唾弃的棋子越来越远了,他避开了他自己罪孽的根源,踏上了不同的那条路,没有了被人当作棋子的悲痛,只有尽量去弥补上辈子所留下的无尽忏悔和遗憾。 其实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么不讨人喜欢,是了,表白被拒绝,染上毒瘾,成为了被人唾弃的瘾君子,最后还烙下这么多个被冤枉的罪名, 可能是对于这个求而不得的人,执念太过与深沉,不断的挑战着他给自己的温柔,不断在折磨着他对自己的纵容,才导致后来跌入深渊却没有任何人能出来为自己辩护, 可能是伤人伤的太过于彻底,后来被人指责唾弃,自己自虐找死其实也不无道理,可能就像是上辈子在戒毒所里的心理医生对自己所的一般, 有时候戒毒就像是人生,你若是老是觉得战胜不了他,那他就一直都在 而延伦就是他所谓的毒,他又真的能将他戒掉吗 他站在桥头,掐了手中刚点燃的烟..揉捏着太阳穴. 太多答案他还是不能得到解答,也许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若是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些问题困扰在一起抑郁成疾。 若是能够以更好的姿态面对从前是不是会更好一点呢? . 高考的分数在华国下发的那一天,天色灰蒙蒙一片, 雨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散下来,落在窗户上,一排排水滴,像美丽的珠帘。 听着手机那头连穆热血沸腾的嚎叫,景旭难得的轻轻一笑,说道 你小子那是踩着了狗屎运 被景旭教唆了连穆也好心情的没有反驳怼道 是是是,那是狗爷摸题摸的准,小的也是沾了您那满腹经纶的才气,怎么样?我这马屁是不是拍的不错? 景旭摸摸鼻子,有些做贼心虚的咒骂道去你的狗爷,你他妈才是狗,我也就随口提提,没想到你着小子倒是将我那些话听见去了。 连穆听到嘿嘿一笑,翘起嘴角说道三儿的话在我这儿可都是圣旨,哪能不听啊,不过你着猜题的本事到是真不输给我家里的家教,一猜一个准, 他妈我在做题的时候还以为活见鬼了,小的倒是要好好报答你了,来学校,我们出去戳一顿。我请客,我再多叫点人延伦就交给你了 景旭听到电话里头激动的声音,大大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脑壳子上的细汗,心想这话要是被其他有心人听去还以为自己是出卷的,行行行吧,那学校见吧 挂了电话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连穆的最后那句嘱托,滑动手机目录中的那个名字却怎么也按不下去,最后咬咬牙刚要按时, 手机既然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吓的他差点就将手机甩出手,扔在地上。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头跳动的熟悉号码不由的白了白眼,紧张的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喂接通后,他的心就像是被复活般越跳越快 嗯,是我那头带着缕缕磁性而温柔低沉的声音飘入他的耳旁,让他的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 我知道虽没被看见自己满脸通红的表情,但是景旭还是有些尴尬掩饰般的握拳咳了咳。 延伦听到那头有些沙哑的嗓音夹杂着轻咳让他不由的心里一紧,怎么了?感冒了? 没有,只是清嗓子,哦,对了,分数下来了,你考的怎么样?景旭试图转移话题问道 延伦听到他没感冒,总算是放松下来,靠在座椅上,嘴角勾起淡淡微笑,想着之前看见三儿的成绩,不由的有些兴奋,比拿到自己的成绩更加兴奋,语句中带着一贯的宠溺, 嗯。正常发挥,我刚刚也看到了你的成绩,你考的很好,分数上A大绰绰有余. 景旭听到最后,发现自己已经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这段话就像是将自己记忆深处的上半辈子的那个男人重新和这个男人拼凑在了一起,他仿佛就像是接起了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电话线,隔着一辈子的光阴从上辈子的这一天重来一次。 只是这辈子终究不同 没有电话那头的最后叹息,没有干涩沉闷的疲惫,没有兴奋之余落下的那一丝丝的苦楚,没有太多,又多了太多。 说到最后,延伦沉浸在兴奋中不停的呢喃着,直到听到话筒那头没有了一丝响声,还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最后的言语终究归结成了最亲昵的称谓 三儿.. 景旭捂着嘴,极力压制住自己淌溢的泪水和快要从口中迸发出的悲痛声,慌乱粗鲁的抹了抹脸颊,压住哽咽的嗓子,干笑一声,站好军姿大吼一声在,首长。 就像是小时候玩过家家时的那声首长,透过稚嫩的嗓音穿过上辈子厮杀战场时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将情绪与悲痛掩埋在沙沙的话筒内。 噗嗤一声,延伦听到话筒那头的声音,终于没忍住莞尔而笑,佯装首长那威严样回到李景旭出列,大声告诉我,我们做军人的宗旨是什么? 景旭听到后,鼻子一酸,挺直胸膛,高昂着自己的头颅,就像前方有着那飘扬的五星红旗,庄严的高声喊道,为人民服务. 那声吼声穿透了延伦和景旭最纯粹的爱国心,也遁入了浴血奋战在前线的战士们沸腾的热血中,在京都阴雨蔓蔓的辽阔天空中无尽的蔓延开来,形成了剪不断的无悔青春。 提交志愿的那一刻,一切就像是在这一个鼠标按键中,尘埃落定。 和上辈子略有不同,但是对他来说,却比上辈子来的都更加好一些,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9)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他错过了上辈子和连穆这小子一起上A大的理想,也圆了和那小子一同去A大的愿望。 他错过了上辈子和兄弟们一同在泥潭中打滚的热切,也圆了本来被自己抛进垃圾堆里的那个商人梦。 什么事情总是有失必有得,他不知道他的上辈子到底失去了什么,才能得到这么大的幸运。 但是在重生时他无时无刻的在提醒自己,知足就好。 不如将自己这辈子所得到的幸运分给更多他希望能够在期间得到幸福的人。这也许就是他重来一次的最终目的。 李景旭! 刚要走出操场,他听见后头有人在叫他,回头看见一个长发飘逸的清秀女子,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晚晴。将刚刚眼底的感叹和悲伤掩盖进心中,靠在墙角,缓和了态度轻笑问道怎么了? 这姑娘算是学校中的白雪公主,出了名的单纯,在她那清纯明亮的黑眸中,景旭似乎难得的得到一丝平静,上辈子这人最后怎么样了呢?似乎有些记不得了, 你.能不能陪我逛逛操场?晚晴低着头手中紧拽着自己的小白裙,声音很轻,睫毛微微颤抖殷切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表的羞涩。 景旭看着这举动,略微有些惊讶,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他若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羞涩的女孩即将要说什么,那他还真得会扇自己两巴掌了,看着慢慢低着头耳廓通红的晚清,他勾起嘴角轻轻一笑走吧,我也正无聊。 说着最先起身,带头往前走,毕业季也是表白季,有些话似乎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就像当初自己也是凭着这股冲动,对延伦表白了,那是青春的那股独特的滋味一直盘旋在他的心尖, 他想她一定和自己那时一样,秉着即使被拒绝了也没关系的决心,因为他们都知道无法述说的情话才是最难以容忍的遗憾。 我朝教学楼上的那个教室看了眼,发现本站在那的身影已经转过身,走进了他视线中看不见的盲区, 现在想来,到是少了分失落,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了然。 很多时候操场并不是作为一种考试的场合,更多是被大家当成表露心中情绪的释放区,有人说那是发泄,似乎只要在操场上走一走,跑一跑,就会一扫往日压积内心的烦躁和喧闹, 在橡胶地上夹杂着太多,有不知所谓的泪痕,有甜言蜜语的情话,有沉痛悲哀的怨念,有悄然而至的解脱,很多很多。 一圈一圈,一年又一年,伴随着每个人渡过了激情的青春。 他和晚晴正走在最外头的那一圈,最长的那一圈,她不说要走多久,他也就不开口,有些事情就算是心知肚明,但是若是要最新开口的亦不会是他自己。 只是不免有些感概,暗恋这东西还真是难以捉摸的东西,有些人可以将他掩藏的很深,不被人所察觉, 就像站在他身边的晚清,要不是她今天叫住自己,他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角落里默默的注视着自己, 毕竟有些时候所遇到的人太多,话太少,一言两语谁还会记得这么仔细,漏了只怪青春,捡了喜极而泣。 回想自己上辈子似乎怎么就没有收到她的表白,哦,因为没有延伦的地方他一般都不想去, 更何况是来这无聊的操场感慨世间百态,对于上辈子的他来讲应该只觉得矫情,他还真会对这行为嗤之以鼻。 倘若没有延伦,他是不是也可以接受这么一个女孩? 一个腼腆羞涩,眼中带着满眼的爱意,小巧伊人, 这么一想似乎感觉还不错,这是他在上辈子从没有想过的,可能那时候他的眼里容不得其他。 那这辈子呢?他能吗?这些思绪从脑袋里不断的飘逸而出,但是却并不能得到重视,更多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触碰的无措和惘然。 他的灵魂终究已不是少年 我.. ☆、谢谢你 随着这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后,景旭慢慢随着他的脚步停在了一旁,他扭过头,瞥了眼这个可爱的女孩,心想该怎么却将话说的委婉点, 若是上辈子,可能他会掉头就走,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但是这次一想到自己上辈子那失败的告白,难免有些感同生受。 我喜欢你,从你来到教室的那一刻,差不多整整三年了,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所有一切,我..说到最后她已经满脸通红,有些窘迫的抬起头,语句有些颤抖着,像是豁出去般 其实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为了知道你的喜好,曾经偷偷跟了你好久,但是你几乎没有经常出现在步行街,我到现在只能知道你吃虾过敏,会玩手游.我知道你喜欢干净,知道你喜欢喝咖啡,但是受不了咖啡的苦涩,总是加满了牛奶, 我知道你喜欢打篮球,但是讨厌汗臭味,我知道你其实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你虽然表面上放荡不羁,但是你总是做事认真,外冷内热还有..我知道你其实不喜欢我。但是我喜欢你. 景旭看着站在对面眼里泛着倔强泪光的女孩,那些压抑在心头上辈子的告白似乎在那一瞬间涌现而出。 .. 向来没耐心的我,但是唯独对你,在你身边徘徊了这么久。 之前我从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喜欢你 你陪我渡过了我的所有成长,你陪着我的时候,我从来没羡慕过任何人 为什么,你明明对我这么好,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真的就连一点试试的可能都没有吗? .. 晚晴的声音似乎在一字一句将他脑海深处试图遗忘的告白给一点点地拉扯出来,在他的脑海中连成了一片天, 谢谢你,能和我一起逛一逛操场,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我就是想告诉你有个人默默的喜欢了你三年之久, 那个人觉得你很优秀很完美。恨不得将最好的放在你面前,恨不得能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恨不得将所有你喜欢的带给你,但是我知道即使这么做,你可能也不会喜欢我,但是. 晚晴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鼻翼抽吸着,似乎遭受了无尽的打击道 但是我依然想说出我自己心中一直想说出的话,给自己的高中三年画上一个句点,谢谢你曾经来过我的身边,谢谢有你,让我觉得我渡过了无悔的青春。 景旭看着他,心中泛着酸意,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她的每一句就像是钉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是啊,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你情我愿呢?电视剧里还是演的太好,让太多人学会了憧憬,也带给了太多人痛苦和失望。 勇敢去爱,即使不求回报也没有关系,但是偏执和冲动那些莫须有的却终究会毁灭所有, 这段告白似乎都在鞭策和提醒着自己,不可以去强取豪夺,不可以将怨恨带给他深爱的那个人,可是上辈子终究是明白的太晚, 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让他有着无尽的羞愧,虽然小小年纪却能够将爱理解的这么透彻,不强求,不抱怨,勇敢的去做,现在看来他还是学的太少。 谢谢你,你会得到更好的,我其实没有你说的这么好. 景旭压制住自己哽塞的喉咙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对于我来说是最好,那就是最好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睛,是啊,只有有心人的眼睛才能发现细枝末节,纵使时刻在一起,有时候也会被眼睛给蒙蔽不是吗? 对不起犹豫了很久,景旭才轻轻吐出一句,这句话虽对着她,但是更多的对着上辈子的自己。 不,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喜欢你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的负担相反的,他给予我的是很多力量,我虽然知道你有自己喜欢的人,但是我敢肯定我没有喜欢错人。 景旭苦涩一笑,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缓缓开口问道你知道? 也对啊,谁不知道呢?还真是旁观者自清,在故事里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陷的有多深。 我不是想窥视你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希望你能够快乐,能够幸福。 晚晴那坚定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带着莫名的安全感,让他的繁重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他灿然一笑,似乎心里带着被人认可的喜悦,在这一刻他那已经干枯的心灵似乎得到了泉水般满足,谢谢你 其实说到自己的上辈子,更多的是自己不被认可的压抑,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过,他能在别人嘴里得到的就是漫无边际的怒骂和嘲笑, 雷婷无数次在他的面前牙嘲讽说自己是个疯子,同性恋这三个字就像是成为了那些刽子手饭后的谈资, 认可这两个字对于自己太多于奢侈,将自己最脆弱的心抛头颅洒热血的贡献出来,换来的是猜疑,委屈,绝望嘲讽,那些直视内心深处的辛辣目光,很多时候将自己的心撕成了粉碎,血肉模糊的赤.裸站在马路上供人欣赏。 他认为他是个罪不可赦的人,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但是既然此时此刻有这么一个人,毅然站立在他的面前,替他挡住一切质疑告诉他,其实他也是个值得被爱的人。这一切都让他的内心泛着暖阳.. 我..我可以提个请求吗?晚清有些局促的低下头,耳根子红的不像话, 可以景旭笑道 晚晴抬起头,羞涩的眼里带着一丝丝期望,能给我个拥抱吗?说完后似乎有些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在这阳光洋溢的午后,柳树摇曳着它的身姿,拂过景旭年少的脸上,斑驳的影子就像带着别样的情丝弥漫在操场的角落从中。 景旭愣神的看着站在阳光和阴影相交边缘的女孩,在这一刻,他似乎突然想一直都这么下去,似乎心中有股力量在滋长,也许.试着去牵着那个女孩的手也不错.. 许是那磨人的一分一秒对于女孩都是漫长的等待,她的眼神失落的一点点下垂,嘴角本微微上扬的慢慢被时间抚平,似乎有些难过, 没关系,你没有答应也没事,是我奢求太多了. 好景旭俯下身,张开双臂将她紧紧锁在了自己的怀抱中,没有随之而来的薄荷清香,却带着一股诱人甜美的发香,这一个拥抱陌生却似乎还能接受 毕业快乐,白雪公主 晚晴鼻头一酸,闭上眼,两手有些手无足措,不知道该放哪,脸上带着一丝微红,最后似乎鼓足勇气回抱住了他, 毕业快乐.我的王子. 一个吹哨声夹杂着熙熙攘攘的闹腾声响起,抬头看去,在操场栅栏外,站着几个本就约好吃饭的兄弟, 其中那个高大俊朗的身影正独立鳌头站在人群之中,景旭正好捕捉到了他黝黑的眸子,那黑色的眼眸中带着他看不清的情绪,景旭僵在了一旁,楞了半天 晚晴被似乎这口哨声惊吓到了,像个兔子般,快速的蹦出了他的怀抱,躲进了他的身后,似乎有种做贼心虚的味道, 景旭咳了咳,故作镇定安抚说道 没事,你别怕,随他们瞎起哄 晚晴用眼睛往里头一扫,不知怎么的,有股冷意从脚底哧溜的往上冒,在这大太阳下,她不由的泛起了一股鸡皮疙瘩,她抿了抿嘴,拉了拉景旭的衣袖,说道 对不起,我好像. 她有些不好意思,觉得给景旭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景旭听了摆了摆手,不在意的回道 不要紧。你先走吧,我会解释的。 晚晴有些忐忑不安的往延伦的身上瞟了一眼,最后咬牙窜进了教学楼中,消失不见。 连穆像是故意起哄般,扯着嗓子对着那抹清影喊道 哎,弟妹别走啊,今晚一起吃饭啊。景旭你也不给我们兄弟几个介绍介绍,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这声音在旷阔的操场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景旭黑着脸,一个手刹就扣在了连穆的头上,叫你多话。 切,兄弟都亲眼看见了,那还能有假?不过我家三儿也真是厉害,这么久成了? 他扭过头余光中一瞥,逆着阳光,一时间无法分辨延伦脸上的表情,只得干笑一声,没好气的给他连穆一个爆栗,随手搭在了延伦肩膀上,往校门口走去,解释道没有事儿。 这解释含含糊糊的让连穆更加的不死心,又凑了上来,问道哎,就是我这么给英俊少年怎么就没给我碰上这么个好事儿呢? 景旭斜眼打量了下,豪不给面子的说道那是你背。怪得了谁? 连穆听到后不满了,怼道谁啊,说谁啊,我告诉你,就我这运气,我现在去买给彩票都能中奖。敢说我背. 景旭听到后,咧着嘴安抚道那就是别个人眼瞎,耽搁了你的年华,这总行了吧? 这他妈的还算像话连穆闻言,心里可算是找回了点尊严,变得趾高气昂的夸耀起自己来,不夸还好那一夸一聊,一搭一唱没过多久就聊到了包厢, 景旭跟在后头,一边听着一边随口应答着,还时不时转头看了看跟在后头今天鲜少搭话的延伦,不知道怎么的,他竟在延伦含笑的脸上觉察出一丝冷气,在这热闹的小团体里显得格外的不入流。 心想这是不是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让这个鲜少表露情绪的人失控了? 进入包间,饭桌上那时闹腾了一片,一时间大伙都聊开了,不知道是这连穆今天嘴欠还是怎么的,这话题又是往景旭他的头上泼,哎,三儿都有交往对象了,我还是光棍一个,敢情我这女神都丢下了我,今儿个我要好好的醉酒一场,来祭奠我最难忘的暗恋 景旭听了挑眉问道我倒是真不知道,这晚晴几十还成了你的女神了?你的女神不是那个二班的田娇娇嘛?敢情还变卦的快啊。 ☆、那个人 连穆听到后,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听说人家在昨天就脱单了,似乎还一朵鲜花插进了牛粪里,我那是感慨啊,你说若是我有这份桃花,那我还用得找找不着人吗? 这倒是让景旭有些意外,虽然听说过田娇娇身边有个长相一般的追求者,但最多也只是觉得这只是个单方向的苦思冥想,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10)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但是没想到这年头还真有这种不注重外表的女孩,回想上辈子似乎他在闲聊之余还听到连穆提到过,这两人后来还真成了,在宴席上遇见时两人互相扶持两两相望的样子,还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在对面的那位班长这时也耐不住寂寞搭话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人家这样都有人喜欢,可怎么我就没人向我表白一个呢?我也不差啊,要说相貌品性,虽比不上哥几个,但是也差不了哪去啊,你们说是吧? 切,哪有这样给自己贴金的啊,人家虽然相貌不出众,但是他这人我倒是接触过,还真是个谦谦君子,礼数品性还真是一点都不差,而且人家早早就拿了剑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你看你比的上人家吗?要比还是回家先练练脑子吧 就个剑桥有什么了不起的,哥几个还不是一个个有模有样的自个考上了重点大学,要说智商还真不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在这的人哪一个智商是下线的 听着酒桌上的一吵一嚷相互调侃,反倒是让景旭感觉回到了久违的高中时期,可惜时光如梭啊,转眼间就要各奔东西了。 拿起筷子低头一看,自己盛菜的盘子已经堆积成山,余光一飘,和那温柔的眸子相撞,迅速的躲开了眼 他不敢多看,拿起筷子,倘若无视的揉了揉有些发热的耳朵,埋头大吃起来, 延伦看着他那下意识做出的轻微小动作,原先的烦闷一瞬间消散而去,连眼角都泛起了笑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景旭轻描淡写的说道 晚晴毕业后要出国留学 这话虽轻但是足以让身边的几个人听到,景旭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边上的连穆已经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说道是啊,那你们这样那算是异国恋了?不是兄弟说,这异地恋和异国恋我是不看好的,这见个面都要飞来飞去,那岂不是要累死。 景旭下意识朝延伦看去,延伦此时已经正襟危坐,专心的帮自己布菜,就好像刚刚被他挑起的话题并非出自他口, 他只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喝了一大口的饮料,才说道 我都和你们说了,叫你们瞎想,我们没在一起。 丫的,你不会是拒绝了晚晴吧?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刚刚就去追了连穆赶紧附和开玩笑说道 景旭呵呵一笑,白了白眼,说道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小心他哥打的你尿裤子晚晴他哥景旭倒是有耳闻,对这妹妹那是要宠上天,谁要是纠缠不清,指不定被他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后头捅上一刀。 说了这话,大伙的兴致一吹烟就没了,脸上表露着的恐惧和后怕,似乎对这晚晴的那个哥哥很是忌惮 哎,最近不仅是毕业季,还是多事之秋啊,你们是不知道,这周家这次倒是被压制的不轻啊班长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那可不是,你们看看,在圈子里的照片我还留着呢,真他妈的刺激,这拍摄的人那是拍的精准,各种角度抓拍角度层出不穷,我刚看到时那股邪火就往上窜,真他妈刺激 班委说话那叫一个响亮,激动之余将手机的照片调了出来,给大伙轮流观摩着,嘴里还说着流氓话, 这资源啊,还是高清版,给大伙展展眼 手机很快被传到了景旭面前,景旭挑着眉刚要细看,就被身边那个宽大的手给夺了过去,递到了另一边, 被抢后,景旭也不在意,反正这张照片还是自己放上去的,看不看都不打紧,而且也没什么好看的,遛鸟的玩意儿还真是恶心,影响食欲。 这一系列动作到是被连穆看着了,调侃的看着延伦说道哎哟,这三儿到是被你管的紧,怎么说都长大了,这些东西也该长长眼了, 说着将手搭着景旭的肩膀,咧着嘴臭笑道改天到我家,我给你看个劲爆的,包你满意......说道后头,越说越猥琐,让饭桌上的好多人都露出了□□的笑脸。 景旭听了后瞥了眼坐在身旁不太赞同的延伦,抿着嘴,摆摆手,转移了话题哎,这周少后来倒是怎么着了 嘿,又是吸DU又是3p的你说这人能好到哪里去,而且我还听说他直接就搞了他的表妹,这又添了□□的罪状,我看他啊,还真是成为京都上流社会中的一大笑柄喽。 现在上头下来的纪委听消息说,头一个查的就是周家,看来过不了多久,这周家里头的陈年旧事都要被翻了个底朝天喽,若是查出这么个一丝半点,那整个周家都要完蛋咯。 连穆喝了口酒,啧啧两句就将这周家的状况说的是滴水不漏,就差上杆子揭瓦了。 只怕是不好过,这次的行动还真是来的有些蹊跷,看来这周家是被人当了跳脚板,这东西不好好利用还是人吗?这年头哪家没个一丝半点的, 那就只能将这烫手的山芋给扔在周家的头上,这样一来给上头有了交代,二来下了位的人自然而然有了人补上,那岂不是一举两得嘛班长虽说的慢条斯理,但是句句分析到位,让大伙都不由的竖起大拇指拍手叫好 相互敬了杯,听着一旁的连穆又道这周家看来这次是被人捣了哦 这话一说,让大伙都眯着眼思索起连穆的意思,只见连穆翘起脚,和身旁的景旭的杯子碰了碰,说道我听人说,那天晚上周家似乎在老牌摆了桌宴席,这宴请的人你们猜是谁? 这一问大伙都竖起耳朵开始倾听起来,连穆喝了口就嘿嘿一笑,轻声细语的说道这人就是这次从中央下来的纪委。怎么样?这消息够劲爆吧? 大伙听了后,脑子有些发晕,有些疑惑的问道那这么说这周少还真是被人算计了?我听说那天晚上这老牌上层ktv的包厢里那是个闹腾,好像是李家少爷回国专门办的聚会,说完这句话下意识的朝景旭望去,似乎还若有若无的试探着 你们知道吗,听说闹腾到后来,直接就被警察给绞了,最有意思的是这派来的警察既然是周少的自己人,你说这周少办的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这话一说,连穆眯着眼,端着酒沉默了半晌,在大伙的一言一语中似乎抓住了一些线索,但是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理都理不清。 延伦眯着眼睛,往身边看去,只见景旭正在无聊的拨弄着酒杯,似乎对于他们的话毫不感兴趣, 酒杯上面的斑驳酒痕被他灵巧的手淌溢的格外绚烂, 那圆润的指甲在灯光的作用下就像是一个个艺术品闪着让人垂帘的星光, 延伦看着心里痒痒,将他的手一把抓在了手上,肆无忌惮的包裹在他的手掌里, 景旭感觉到延伦手掌中带来的那丝暖意,暗自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他还是依然贪恋着手心炽热的温度,让他觉得自己被前所未有的珍视着,仿佛这时候延伦才真正的属于自己。 晚晴的青涩和喜欢,让他学会了怎么样去爱一个人,让他学会适合而止。但是回归现实坐在延伦身旁时,他还是发现自己抵不过延伦所给予他的所有温柔, 这个男人终究是自己的毒,捧的太紧怕化了,太松自己又不舍得,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也是个这么拖泥带水的人。 叹气莫过于,无力回天,自己上辈子多么的愚蠢和可悲也是满目取所和自私筑成的结果,自私的想要去占有着这个人的全部,打着他漫无止境的温柔,将他伤害的遍体鳞伤, 现在想来自己都是在无知的求索着,好似像个讨不到糖就要打人的坏孩子,想来可笑,这么大岁数了还是活成了这么个样子。 夜色撩人,车子穿过了一个个红绿灯,灯光将马路边上漫步的行人的身影拉的修长,景旭看着车窗外的那些人发着呆,等到延伦将车拐进学校的那条路口稳稳的停在那个公寓的楼下时,他才回过神。 头顶上的头发被温暖的手掌撩动着发丝,他故作嫌弃的瞟了眼延伦,埋怨道 我又不是猫,整天被你逗着玩,别老是有事没事撩拨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若是变秃了我第一个削了你。说完就气鼓鼓的下了车,往公寓里头走去。 延伦看到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人影,轻轻一笑,停好车追了上去, 我三儿就算是秃了也好看 景旭听到后,有些无奈的挠了挠耳朵,酷似只挠头的布偶猫,让延伦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景旭看见有人,有些不太好意思,挣扎了一番,发现还真是抵不过延伦的执拗,也就随他去了,抬眼一看,哟,在身边站着,慈爱的看着两人的既然是他们这所房子的房东 阿姨好景旭看着满头白发的慈爱老人突然有些怀念家中的爷爷,不由的上前搭话道, 老人脸上带着一丝慈爱,对他点了点头,扫视一眼,视线定在了景旭身后的延伦身上道 你们两个还真是亲密,想必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这是我和三儿的家 景旭疑惑的扭头看向延伦,心想房东几时和延伦这么熟悉了? 他记得之前付租金和房东交流大多数是他一个人完成的,可是看延伦和房东熟悉的样子感觉两人似乎老早就认识了。 延伦看着景旭轻轻一笑,宠爱的揉了揉他的发梢,对着房东承认道是的。 房东听到延伦的答话后,微微弯起了眼角,将景旭的手轻轻的握在手中,拍了拍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要好好珍惜啊,这小子为了这所房子还真是下力量不少功夫哦 随着电梯一响,拄着拐杖跨出了电梯,直到消失在走道里。 景旭被老人家的这句话给弄的有摸不清头脑,抬头往向延伦,和延伦的眼眸相撞, 延伦将他的手揣进他温暖的兜里,并没有回应,但是上翘的嘴角却表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进了家门,景旭刚带上门,就感觉自己被延伦紧紧的抱了个满怀,他略微挣扎着,有些不适应延伦的腻歪, 心里无形的贪婪和渴望像是一种无法把控的力量在推就着他前进,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危机感,他怕在这么下去,他会做出一些后悔的事, 他将头顶着延伦的胸膛,试图移开那个让他沉醉的身躯, 延伦感觉到了景旭的抗拒,眼里掠过一丝情绪,被很好的掩藏在深处,俯下身,将头顶在景旭的发旋上说道 别动,让哥靠靠,哥有些胃疼。 景旭一听,也不再挣扎,心里想着延伦的身体一向健康,上辈子似乎也没多大的毛病,可能是晚上吃了些生鲜胃有些受不了才这样的,想着有些担心的问道 要不,我给你倒杯水?我看看药箱里有没有胃药给你吃几颗。今天晚上没吃饭,又吃了些生鲜,恐怕胃有些受不了。 延伦感觉身下的人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他有些烦躁,将那个挣扎的身躯紧紧的锁进自己的怀中,贴着他那脸颊光滑的肌肤说道不用,只是一点难受,你不要动,让我抱抱就好,顿了顿轻叹一声说道, 我们家三儿算是会照顾人了,长大了,还有人喜欢了,可以让人依靠了。说道最后,景旭甚至能听到了莫名的委屈.. 景旭想将他的头抬起,但是此时的延伦却是怎么都不配合,他一时间也是有些无奈,回道这是什么话,我一直都很靠谱啊。 延伦埋在景旭的颈部,景旭身上特有的奶香弥漫在他的鼻翼之间,渗透进他的血管中,就像是罂粟般迷人,他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声带轻微的震动声, 耳朵贴着他的锁骨听着他不断鲜活跳动的心跳声,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是啊,三儿让我有些离不开了,怎么办呢,真想念那个小时候一直追在自己屁股后头的那个小三儿。 景旭闻言,耳尖开始有些发热,说话略微结巴又没说要离开你,只要你想,我就一直陪着你 延伦听到后,轻声低笑,将脸彻底的埋进了景旭的颈部,还时不时蹭一蹭,弄得景旭有些痒痒,感觉陌生的情绪从他的心里蔓延开来,他一时慌了神,情不自禁将延伦给推了出去, 哎哟,三儿,你这是在谋杀你哥,现在不仅是我的胃疼,我的全身都开始疼了 说着延伦还配合的在地上打滚直叫,活像个地痞无赖,根本就没有上辈子那冷阎王的气场。 景旭看着佯装打滚的人,挑了挑眉,踢了踢延伦的脚,说道别不死不活的,就这么一推还能将你这在军队里打滚了这么多日子的人给弄疼了?你到是越来越会耍泼了啊,啊 说着蹲下身,一脚就跨在了延伦的身上,架着他,咧着嘴调戏道, 欧阳大少,你到是说说看,哪里还疼,要不我再给你按摩按摩,我的手法可是百年不遇啊,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有这福气享受啊? 延伦一听,赶紧佯装饶命道,眉宇间多了外人看不到的活力, 可别,小的知错了,李少手下留情,伦谋必将感恩戴德,他日以身相许,以表敬意 去你的以身相许景旭听到后有些气岔了,俯下身,就和延伦扭打切磋了起来,两人打的那叫是不相上下难舍难分,越打越起劲,各不相让,最后还是被延伦抓住了小辫子,这才作罢。 等景旭洗完了澡,站在床边一时间有些犯难,若是以前他还真不太会计较,但是若是现在和延伦在一个床上睡觉,他还真怕,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无尽的欲望给暴露了。 在纠结之余,浴室的门从里打了开来,延伦光着膀子正好洗完澡从里头出来,帅气挺拨的身姿,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腰间随意横跨着一条浴巾,肤色古铜,尤其是块状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散发着野性的魅力,让人挪不开眼, 还没还得及反应头上就被毛巾盖住了,随之传来的是一声轻笑调侃声怎么?看傻了?感觉我们家三儿都流口水了 景旭闻着鼻翼间散发的清香,眼眸深处的欲望像是抵不住诱惑般渗入他的骨髓,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邪火,将头上的毛巾重新扔在了延伦的身上,嘴硬怼道谁流口水,我用的着羡慕吗?你有的我还没有?老子的又不比你差 说完这话后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赶紧关了灯,乘着黑灯瞎火延伦眼睛还未适应时,钻进了被窝, 床不是很大,之前租这间房子的时候,还是他买的,那时候觉得小好,两人还能摩肩擦踵的相互取暖, 现在想来,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还真是会给自己找罪受,眼睛瞥了瞥在身旁的延伦,往他床边挪了挪,保证了最起码的安全距离后,他才想起之前在电梯里的事情,倘若不经意问道 哥,你睡了吗?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11)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没呢延伦转过身,面向景旭,虽然四下黑漆漆一片,但是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的视觉,他能清晰的看到三儿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景旭见延伦扭头面向他,心里有些紧张,保持着有些僵硬的姿势问道你是怎么拿到这房子的啊?我之前问了好多遍房东我看她都似乎并不想卖啊 延伦透过丝丝微弱的光用眼神不断的描绘着景旭的轮廓,闻言眼眸中带着一丝窘迫,但是语气却是平静如水那是你太没有诚心,哥一出马,这不都搞定了吗? 景旭听到这回答,心中略微有些不爽,感觉有些被过度敷衍让他异常的难受,他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扭头直视延伦的眼眸,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延伦看着景旭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丝委屈,不由的心里一软,将景旭一把抱进了怀里,肌肤接触的丝滑感让他心里异常的满足,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是..讨房东的欢心而已,哥有的是本事 景旭听到这样回答,心情异常的复杂,酸酸涩涩蔓延到血肉之中,鼻头一酸,扭头看向窗外,过了很久后才强挤出笑道故作轻松调侃道值得吗?不就一间房子吗?用得着欧阳大少这么大费周章嘛。 延伦轻柔景旭的头发,叹了口气,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眼里带着不一样的柔情值得啊,这是我和三儿的家,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要试试。 景旭闻着充盈在自己身边的薄荷香味,哑然,眼里划过一丝悲伤,喉咙被哽住说不出话来, 是啊,这句话这个人说过很多遍,这样的话总会让他误解。 有时候人总是告诫自己不要苛求的太多,但是却还是受不了那些无端的赠与所带来的欣喜和期望。 这就是通病,就像是他和延伦的情感,从小到大,似乎一个眼神都能知道对方的眼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暗藏在血液中的情愫却被掩藏于眼底生怕被窥视,藏着,至少能够相互依偎,但是将他暴露在视线中,却是无尽的毁灭。 上辈子可能是对于自己太过于自信,或者说是对于延伦所给予的爱太过于自信,从而促成了飞蛾扑火悲壮结局, 不怪延伦,他只不过是将自己的爱给予自己,被他加以误解,认错了爱情。 其实他一直不喜欢哥这个称呼,明明离他这么近,却总觉得他们因为这个称呼隔了整个银河系,他永远无法摆脱这无止尽的光年,冲到他的面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延伦.延伦.他紧紧的抱住身边炽热的身躯,像是抓住自己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突然觉得心被扯的生疼,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延伦听到那有些沉闷沙哑般无助的嗓音,心一紧,轻蹙眉头,将手放在景旭的后背从颈部往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就像是小时候般轻柔的哄道怎么了?三儿,不哭,哥在,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哥一声,哥去帮你出气,你哭的哥心疼。 ☆、你有事瞒着我 景旭将头深深的埋进延伦的胸膛,不住的抽吸着,不停的哭泣着,似乎像是脱水般难以维系,哭到最后整个人已经变得头重脚轻,睡意朦胧,无尽的黑暗铺天盖天席卷而来。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似乎在那个炎热烦闷的下午, 夕阳落幕,景旭藏在一棵大榕树的树杈上,因为个头小,再加上榕树的枝叶繁盛,所以藏在里头根本就不会被人察觉, 躲了不久,他就听到了一个飞奔而来,似乎急的要命的脚步声, 等跑到榕树下才停歇下来喘了口气, 夕阳从他的发顶照耀而下,稚嫩的脸庞在光辉中似有层淡淡的绒光,他环顾四周,嘴角抿成了一条线,孤零零的,站在树下抽吸着, 他记得那是小时候的延伦 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延伦哭泣,两眼泛红,深深的低下头,一滴滴泪水行眼眶中重重的砸落地上,紧紧的攥着拳头,似乎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三儿,你别吓我,我错了,我不应该凶你,我不要你走 他趴在树上,往下望去,看着夕阳将延伦的影子拉的老长,像是将整个黄昏大地上印上了斑驳的痕迹, 那么美好,美好的不够真实..... 树上的自己埋在树叉上眼里带着一丝纠结和无措,气过了,他才在榕树上随意抓起一块硬物,放在手里揣摩了几下这才报复性的朝延伦头上扔去,刚好砸在了他的头顶上,看着扎中的人说道 这是你说啊,你要说话算数。以后再凶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延伦看着在树上站着的人,楞了楞,丝毫都没有理会头顶泛着的疼痛,就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欣喜若狂,随意的擦拭了下泪流满面的脸庞,赶紧伸出双臂,冲景旭说道你下来,那里危险。我接着你 景旭一听,憋着嘴,耷拉着脑袋不肯下来,你先答应我,以后不许凶我 延伦听到后,赶紧应答道好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三儿凶,保护好三儿,一切以三儿为主。 听到允诺后,景旭这才慢吞吞的往下爬,还未站稳脚跟,就被身后的身体紧紧的抱进了怀里,薄荷清香袭面而来, 景旭抓着延伦的衣角用湿漉漉的眼睛渴求的看着他,延伦无奈的拿出口袋中的薄荷糖递到他手中, 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要吃糖不要躲着哥,都要和我报备,知道吗? 景旭低着头,欢喜的将薄荷糖剥了塞进嘴里,直到嘴里弥漫着甜甜的薄荷味这才笑着含糊应答道好 天色渐暗,但是那手拉手牵着的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却一直烙印在他的内心,那是小时候最美好的回忆。 那时候口中的薄荷糖直到最后还被他深深的记忆在脑海中,真希望能够永远留在那个夕阳下,不再长大,不再梦醒, 只是那心脏撕裂般的疼痛似乎不断的袭来,将他一点点拉离了梦境,鼻头一酸,眼泪自眼角慢慢滑落, 感觉脸上一温热,有种柔软的触感将他的泪水轻轻的拂去,耳边传来一声疼惜三儿,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做梦都还在哭啊。 我听到这声音,身体一僵,仅存的挣扎在梦境边缘的意识被硬生生的给拉扯出来,回归现实,眼部传来的肿痛唤醒了他昨夜最后的片段,一时间窘迫的不敢睁眼, 耳边传来了延伦的轻笑声, 看着装睡的人,延伦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还装睡?你啊,还真是能哭,我还真不知道你的眼里是装了多少水,你看看枕头都要被你哭湿了。 景旭感觉脑壳子疼的厉害,似乎在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猛的睁开眼,恶狠狠的瞪着正站在床边取笑这自己的人, 要你管,我哭怎么了?又不是哭你家的水了? 这话说的中气十足,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哟,这说话倒是响亮,不坐缩头乌龟了?看你那委屈样,跟哥说说这是这么了? 延伦看到景旭生机勃勃的样子心里也不由的松了口气,嘴上回怼着,眼睛却认真的直视着景旭问道 没多大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就是这几天被填志愿的搞的心烦意乱,可能是再加上一些琐事,心里有些难受,导致最近心情不好,好多事情赶到一块,一时感怀,以后不会了。 景旭扒拉着头发,掩饰般躲过了延伦探究的目光,往洗手间走去,随手将门带上, 延伦看着关上的门,轻皱了眉头,无奈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景旭在洗手间听见脚步声渐远,算是松了口气,抬头一看,简直是目不忍视,两只眼睛就像是桃子般肿胀开来,搞的整张脸有些楚楚可怜,异常的娇弱,烦躁的洗漱完, 来到餐桌是,顺手拿了个鸡蛋,差点要将自己烫死 哎哎,烫死我了,这鸡蛋怎么这么烫 延伦听到后赶紧从厨房里出来,抓住景旭的手轻柔的呼了呼,无奈的说道 你啊,怎么老是毛手毛脚的,这东西不是你的早饭,这是敷你那肿的不像话的眼睛的 景旭看着延伦将蛋壳拨开后,用手绢包裹住,蹲在自己身旁,轻轻在眼睛边缘来回滚动,针扎般的刺痛感拉回了他的思绪,不太敢和近在咫尺的脸庞相互对视,滚了滚喉结, 轻巧的避过了他的眼睛,接过了延伦手中的蛋,握拳咳了咳说道 我自己能来,有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吃饭去 听到这话,延伦轻挑嘴角,捏了捏景旭的鼻头, 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真不需要我帮忙? 真不用... 最后抵不过景旭的催促坐在了座椅上, 你啊,今天最好少走动,免得别人以为你怎么了. 瞥了眼景旭红肿的眼眶,终于憋不住心中的笑意,轻轻一笑,还未笑完就被景旭的白眼给怼了回去,随后无奈摇了摇头,低头吃起了早餐。 吃完饭后,景旭随意躺在沙发上,啃着苹果,对着正在厨房整理的延伦问道哎,你暑假有安排吗? 延伦身形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抹布往景旭走来,看沙发被景旭占了大半习以为常,直接毫不客气的作势往下坐去,这动作可是把景旭吓的不轻,屁股赶紧一腾,腾出了大半个空位便嘀咕道 哎哟哎,小的这腿被你这么坐下去还能用吗? 延伦好心情的挽住景旭的臂弯,戏虐的看着他说道你的腿若真不能用,不还有我嘛 景旭一听,瘪着嘴,用脚踢了踢延伦说道别瞎掰掰,我问你事呢 延伦闻言正色道最近可能得出去一趟,怎么?你有安排? 知道部队里的事情不能太过过问,景旭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并摇了摇头我倒是没多大事情,听说伯母去最近又去医院了? 嗯,正在配合治疗,最近你叔请来了一个权威的专家,听说做手术的风险和概率会大大的降低延伦就着景旭咬过一半的苹果咬了一大口,眼里虽然平静如水,但景旭一眼就看出了里头的担忧, 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伯母吉人自有天相会逢凶化吉的,我听说这国外有些技术还真是挺管用,改天我去打听打听,对了,我有时候去医院多陪陪伯母,最近看你一直往医院跑,我都没能帮上什么 延伦揉了揉景旭的脑袋,安抚说道有这份心就行,你不是讨厌医院那味道吗?我和你又不是什么外人,不用这么客套。 景旭闻言,一口水就噎在了嗓子眼里,瞪眼看着延伦,就知道那件事还没过去,延伦这人就这样,不说明白是不会死心的怎么?要和我翻旧账? 延伦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景旭,眼中不断的闪烁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中,直到景旭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时,才听见他硬邦邦的吐出一句三儿,你有事瞒着我。 这话说这让景旭全身就像是定住一般,忘了头脑中刚刚组织好的所有语言,呆愣的看着延伦。 延伦此时的目光很沉很深,犀利的仿佛能一眼望到你的灵魂深处, 这种目光让景旭止不住想逃避,但是他却纹丝不动,装作从容不迫,因为他知道若是现在躲过去,那就相当于自己的变相的默认。 看着景旭那倔强不动摇的眼眸,延伦这才将自己审视的眼神收了回去,从后头将景旭整个身躯紧紧环抱进身体里, 温暖从景旭的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延伦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缓慢吐出, 我其实一直在等着你自己解释,这些日子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想着在那时有这么大的态度转变,我一直在苦思冥想,我分析了所有我能够分析的,难道真是就是你说的因为我盲目自大,自作主张?纵使我真的像你所说的一般,但是我们都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却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么个举动。 延伦的每一句话窜入景旭的耳中,让景旭觉得整个人就像是被延伦抽丝剥茧,无形顿挫,他自知理亏,但是嘴巴却还是这么贱,怼道 那有这么多为什么,就是想说了,想做了,若是你现在让我再说一遍,我还是会说那些。 ☆、你好,我叫许茹沁 景旭起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后来想想有时候也不需要解释,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不会去解释,若是什么事情都有理由,那为什么要去做呢?既然做了那就没有什么必要去解释的, 说自己重生了,因为上辈子和你纠缠太多,这辈子不想和你纠缠了,想和你划清界限,这么说就算是不被当成神经病,他也不想要将上辈子的一切在附加在延伦的身上,毕竟这辈子的他不需要去探究那些虚伪缥缈的情感事情,不值当,也没必要。 你就这么觉得我的?延伦似乎对他毫无办法,只能叹口气,将景旭揉进怀里,心受了打击,让他需要缓缓。 景旭听到延伦有些疲惫的声线,心里也不是滋味,抬起头看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的延伦说道不,当然不是,哎,若是你真让我无法忍受,我早就不会和你住这么久,老爷子也不会将我托付给你照料, 其实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自己对外的应变能力一点都不差,我也可以自食其力了,而且这些想法和你的想法也不谋而合,我只不过找到了个宣泄口却将这些个事情和你捣腾了出来,我不想骗你。 这段话其实是真心话,他这辈子回来,其实并不是说一定要怎么做,他只是希望不要走老路,既然自己已经明白延伦对自己的只有亲情,那他也就大大方方的放手,也不应该束手束脚的去干涉他过多的感□□, 看他之前和雷婷的样子,他也真不好再当他们俩的电灯泡,即使他们不介意,他自己也过不了这道坎。这是他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既然延伦在他身上需要的只是亲情,那又有何不可呢,只要他需要,自己也会尽力做好一个好兄弟,再也不会对他逾越那道不到尽头的河流。 景旭抬起头,紧紧大力的抱住了延伦,低声软语的说道不过我也对我之前对你的恶语相向表示悔过和道歉,请你原谅。 延伦似乎被自己的郑重道歉的态度给惊愕到了,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毕竟在他的认知中,景旭很少会对自己道歉,他知道景旭别扭的性格,所以即使他不道歉,做些小动作他都明白这些小动作是他所表达的独特含义。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12)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但是这次从景旭口中听到时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很闷,好像有些难以言表的痛楚在心尖流淌着,他下意识的觉得景旭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不小心给溜走了。 稍微瞥了瞥延伦的表情,却怎么也无法从其中洞察出什么,只能故作伤心的远离了他的怀抱,道当然,你不接受. 还没说完,只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一股薄荷味就已经遁入了他的鼻翼间,将他整个人包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我没不接受,只是有些讶异,哥接受..就是觉得三儿真的长大了 景旭低下头,用纤长的睫毛盖住了眼里那无尽的苦涩,那是,都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还能不长大?深深的吸了口气,那是,我都成年了,你们大家几个也要收敛点,别都成天还说我是个小孩子。 对哥来讲,你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景旭听着延伦的细说漫语,知道这事算是翻篇了,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这样的场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辈子, 倘若上辈子若是他们一直遵循着这样的准则,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只是那时候的他,满脑子怨气不得梳理, 看到延伦就胡搅蛮缠,胡作非为,怎么可能有时间像现在这样将他理明白, 有时候啊,习惯这东西还真是个可怕的玩意儿,在不知道的时候侵入每一个细胞中,等发现时,已经深入骨髓,有瘾,怎么也戒不了。 可能是脑细胞损耗的有些快,让他的脑子昏昏欲睡,打着哈欠,就倒在了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醒来时,他已经睡在了卧室里,看着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坐起身子,仔细一听,客厅里似乎还有些轻声细语的讲话声, 打开门,抬头就看见一大帮人正围坐在沙发旁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他的脑子像是一团浆糊,心想这是什么风将这几个都给吹到他家来了, 自从在包厢一别后,倒是好久没见哥几个了,里面的兄弟还真是到齐了, 一个个有说有笑的,连穆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他,赶忙打招呼说道哎哎,你小子还真会睡,老子都在这聊了这么久了,你这才睡醒 延伦一听,就知道景旭已经醒来了,赶紧转过身,微微一笑说道他们哥几个说无聊,大伙刚好说没事来这逛逛,他们刚刚炒了几个菜,意思是要在家里搞个小型的派对,顺便给大家介绍下女朋友 景旭一听来了兴趣,往雷泽旁边的那个女孩望去,面部清秀没有胭脂水粉,坐的端端正正,举手投足间有这么一丝优雅大方,眼睛一直跟着雷泽游走, 对上自己的那眼神和上辈子记忆中的眼神重叠在了一起,多了一丝柔弱和青涩,少了那眼眸中不服输的倔强和绝望,那都是他上辈子无法释怀的愧疚。 嫂子好景旭压住心中的那份激动,对着女孩撒泼道。 女孩听到后羞涩的低下了头,紧张的拽着雷泽的衣角,似乎有些难为情,雷泽听到这称呼到是给了景旭一个赞赏的眼神,宣誓主权的将女孩揉进自己的怀里,这称呼好,我喜欢 女孩娇嗔的推了推雷泽对着景旭,温柔一笑,你好,我叫许茹沁 这个自我介绍还是和上辈子一样,没有一丝一毫变化,让景旭不由的勾起嘴角回之一笑,调皮的说道嫂子,我认得你,我还是你的迷弟呢!若是雷泽哥有欺负你的地方,下回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这话说的大家都哄堂大笑,雷泽虽脸上面无表情但是那眼中的温柔和宠溺还是被景旭捕捉到了 你这身板还想找我切磋,我看你连你这嫂子都打不过 延伦一听景旭被人欺负,握拳咳了咳,眼神一扫道 这身材怎么了,打你还用的着三儿出手? 雷泽一听,瞥了眼延伦意味深长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护犊子啊. 回想上辈子,这两人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时不时就比较个高下,每次比划到大汗淋漓才算过瘾,兄弟之间总是有着说不清的默契,他和他俩算是在特种部队中最为默契的铁三角,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 正想着就被角落边上那清脆的嗓音给拉回了现实,扭头一看,眼中带着一丝苦笑,他刚刚还真没发现这里头既然还有雷婷,想想也是,这里头怎么可能少得了雷婷呢? 哎哎,打住,这若是我哥真要欺负我嫂子,那还真不用你们动手嘛,我第一个和他兵刃相戈 雷泽听到后挑眉回答看来家里的闺女还没抬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去喽 雷婷被雷泽一说,脸上一片火热,偷望了延伦一眼,扭头对着雷泽,警告的瞪了一眼,哥,小心我将你的老底给掀了,不给你留一件 刚说完,连穆就搭话说道哟,看来还真是被惹毛了。 眼睛往延伦身上一瞥,看清了延伦的表情,溜了溜眼,摸了摸肚子抱怨道我说哥几个别光在这瞎唠嗑啊,我这肚子都饿了,闻着香味儿我肚子都叫了好久了,赶紧上座 茹沁听到后,赶紧起身,说道还真给忘了,我里头还有一个菜没做呢 景旭说着眼睛往雷婷和延伦上一飘,心里有些苦涩赶忙搭话道你们聊,我先去帮帮嫂子 走进厨房,转过身,景旭透过门缝看到外头客厅融洽和谐的氛围嘴角微微上扬, 你这是哭鼻子了? 茹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盯着景旭看了很久,景旭被盯的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 嫂子还真是细心。 茹沁担忧的看了看他,抿了抿嘴轻声说道 有什么事情还能这么劳神啊?姐看你满脸苦楚,就知道你最近心中郁气不疏,若是有什么不能明说的苦楚,只要你不嫌弃,姐给你熟络熟络 景旭听到后愣了楞,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倒是忘了嫂子上辈子是医务兵,记得他上辈子执行任务后,总会有专门陪护咨询的心理医生,嫂子算里面最有能力的一员, 现在想想历史总是在一步一步的前进着,让他不由间多了几分感慨,回过神挠挠头应道谢谢嫂子.也没多大事情就是最近可能太累了才会这样. 话音刚落就看见厨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颗头颅首先钻了进来,\不知道我能不能搭把手\雷婷说完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一听这话,茹沁无奈的摇了摇头,调侃道\你要是在瞎闹腾,那恐怕今晚我们得先收拾厨房喽。\ 嫂子,你就会开我玩笑雷婷脸颊一红,不好意思的直跺脚,眼神还时不时的往后瞥,生怕被人听到. ☆、谁做的最好吃 好了,我就不开你玩笑了,你啊,只要将你的白马王子抓紧了,别让人家跑了就好。 说完翘起嘴角,微微一笑,景旭听到后看着一溜烟溜走的雷婷,和茹沁对视一笑, 没一会儿厨房里就传出了一阵阵菜香,景旭从里头端出了一盘盘秀色可餐的美食,馋的大伙都食指大动, 还别说,嫂子做菜还真是不错,我兄弟倒是有福喽。连穆夹了口菜眼睛一亮,竖着大拇指夸赞道 厨房刚出来的茹沁闻言瞟了一眼连穆夹的那盘,轻轻一笑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你那盘我可真不拿手,这菜我还得向景旭学习学习 这话一说不止是连穆惊讶,就连一直面不改色的延伦都有些不敢相信, 别说景旭炒菜,就连厨房景旭也就去过几次,这么多年下来,能让他勉强改变过来的也就是去厨房刷个碗,有时候轮到他刷碗还得有心理准备,指不定没洗几下就全碎了。 所以这话一说出,只要认识景旭的人都瞪大了眼,好不掩饰的表达了惊讶景旭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手在桌子底下紧张的搓了搓,干笑道也没什么难事,之前有感兴趣买了几本菜谱看过,今天只不过碰巧遇上了,刚好有材料,试手做做 眼睛还不着痕迹的斜眼看了看正在吃着菜的延伦,等到被他捕捉到后才珊珊扭过头, 很好吃延伦的声音就像是过了蜜的糖浆,甜滑而不乏腻味。让景旭的心不由的沉沦其中.景旭的耳朵不由的红成一片。 哇,真好吃,你第一次就能做出这么美味的菜,真是太厉害了,好好吃,我改天一定要请教你雷婷眼睛泛光,频频下筷,没一会儿,那盘菜已经被大伙洗劫一空, 听到雷婷的话,景旭点头应答算是答应了,看着有些激动的单纯的女孩,景旭恍然间像是回到了上辈子,那是什么时候呢? 记得那时候他和延伦的关系已经在冰火两重天之间无力回天,那些日子延伦因为那段时间饮食起居不规律,导致老是犯胃病, 他为了能让延伦能够吃好,特地请了大厨在家专门培训,只为能将自己的饭菜不露痕迹的送到他手中,又不会被他怀疑, 为了能让延伦吃到自己的菜,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足足花了他一个月的时间才将菜做的有模有样,那时候即使他最后两只手做的满手起泡,他的脸上还是甜滋滋的, 每天能够收到空盘,这就是他最大的满足,即便那个送盘来的人永远都只是雷婷,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辈子能够亲手将厨艺教给雷婷,他想这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在饭桌上,一向不避讳食不语的连穆就开始叽叽喳喳,稀稀落落的唠嗑了起来 你们兄弟几个倒是全一股脑儿上了军校,就只剩下我和三儿,也太没意思了,明个儿我去找你们,可能还得挑时间,你说这军校就这么有魅力吗? 连穆和雷泽的杯子轻轻碰了碰,摇了摇头 ,遗憾叹息道. 这倒是没个准话,说不定我们几个到时候还得靠你两呢? 雷泽微红着脸,半眯着眼,眼眸中却异常漆黑发亮,嘿嘿一笑,顿了顿又道 这有时候萝卜青菜各有所好,条条大路通罗马,指不定你在这方面还真是个天才,这东西还真说不出到底是那好哪不好,只要适合你的都算好。 这话说的大家都频频点头,就连延伦都点头赞同道 这话我道是赞同,有时候好的不一定就是适合你的,坏的不一定就是不好的,得要将他的优点发挥出来那都是最好的。 这你们说的话倒是文绉绉的,我个文科生还真是绕不过你们,不过有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说着连穆比划了下自己的身子骨,嫌弃的叹息道 我这身子骨若是去了军校,那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这话一说,大伙不由的都被连穆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给逗笑了,景旭看着大家都聊骚着,他也不好意思掺和,夹着菜,蒙头吃了起来, 刚夹起菜塞进嘴里,顺手一看,一个刚剥好的蟹就进入了自己的碗里,好吃 延伦弯起嘴角,轻声问道 他嘴里含着东西,只得先点了几下头,把东西吞咽下去才道: 好吃,同样的调料,嫂子就能做的不老不腻,好吃入味,鲜美可口。不得不佩服嫂子的厨艺说着景旭对着嫂子比了个大拇指。 延伦点了点头,揉了揉他翘起的头发,宠溺的说道你做的也很好吃,我还想吃一次 景旭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眼睛弯成了月牙,有些别扭的轻语道以后不忙了,做给你吃。 茹沁看着正在互动两个人,有些诧异,对着雷泽嘟囔道还真没见过感情这么好的兄弟怎么说呢,感觉像是亲人,但似乎又有些不对。 雷泽听到后隐晦的瞥了瞥延伦,低声对着茹沁说道这也算正常,我听延伦说过,他两从小就玩到大,延伦都将他当成儿子养,宠的不行,两人亲昵点也算是正常。 茹沁听到后,心里有些不赞同,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她只觉得延伦盯着景旭的眼睛就像是自己盯着雷泽一般,但是这么一想,她只觉得这种比喻有些别扭,想来想去,也将这事搁到了一边,看着大家和睦融融的样子,她不由的欣慰一笑。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送走了大伙后,景旭这次算是松了口气,窝躺在沙发上步子都迈不开了,吃的有点撑,整个人昏昏欲睡。 延伦收拾完从厨房出来,看着景旭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景旭的肚子带着一贯的温柔道:看你吃的很满足 景旭顺手就抓住了在自己肚子上作乱的手,好不忌讳的引领着他找到他需要揉捏的地方,感到肚子上传来一阵阵轻柔的抚摸感才道嗯,嫂子的饭菜吃起来就是香,我不由的吃多了。 那你说我做的和她做的你喜欢哪个?延伦心中有些难受,还未经大脑就脱口而出问道 景旭一听,有些惊讶,微微眯着眼,顺着灯光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延伦,暖阳的灯洒在他俊俏的脸庞上,在这光辉中,似有层淡淡的的绒光,模糊了岁月他的模样让他似乎回到了上辈子, 也是一样的地方,玄关处的场景。 延伦弯着腰换鞋,玄关处的感应壁灯在他身上投影着一束椭圆形的光,那光芒如此柔和,但是却带不走颓唐失落的眼眸, 在延伦摇摇欲坠,即将倒地时,他慌乱的紧紧的抱住他,却被他付之以最大的力气推到在地, 他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却发现延伦已经泪流满面,无限的悲痛在他眼底铺天盖地随着泪水倾倒而下 她死了,我妈死了..... 景旭被这话僵在了地上,他两腿跪在地上,忐忑的挪移过去,刚要捧住延伦的手,就被他挥之而去。 你既然骗我你怎么这么自私,你既然用你的任性换来了我永远无法和她道别的遗憾... 景旭的嗓子梗塞的不能言语,支支吾吾反驳道我没有....延伦...我... 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景旭,别让我觉得你恶心.... 你只会让我恶心..... 恶心..... 三儿三儿他被一声叹息唤回了神最近怎么老喜欢发呆难道就不能和哥说吗? 景旭心中苦涩,摸了摸冷汗, 掩饰般咳了咳,挑起眉头说道那当然是嫂子的好吃了,你还得学学。 延伦听了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无奈轻笑声,故作感慨道这古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13)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景旭闻言竖起耳朵问道什么话? 民以食为天,食、色都是人最基本的欲望,所谓绑住男人的心就要绑住男人的胃也是同样的道理,看来我还得再接再厉,不然我家三儿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家拐走了。 延伦说这话时,还时不时佯装撸着胡子,一副老夫子般,这动作着实让景旭灿然一笑, 今天怎么各个说话都文绉绉了,话说你关拴住我的胃有什么用啊?我又不跑,等留着给你女朋友还算靠谱,像...雷婷那样的... 说着说着到是将这盘子给绕回来了,景旭心里个也为自己鼓掌,心想还真是送了个人情,将人推举了出去。 延伦听了后笑道看来最近时间在学校里头倒是有长进,那学来的花花肠子,我和人家可是清清白白倒是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景旭一听不由的一愣,敢情雷婷还没拿下延伦但听到后面他也急了, 哎,哪能啊?景旭连忙澄清道雷婷虽然是好姑娘,但是我对他不来电,我琢磨个半天,这姑娘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要是误会,那还不大发了?莫名其妙的成了情敌算怎么回事儿,况且以延伦这义气,绝对不会和兄弟去抢女人,真若如此那就弄巧成拙了。 延伦听到后,俩腿一伸将景旭的俩脚掌用自己暖和的脚掌包裹着上下搓弄着,等微凉的双脚回暖后才揶揄的道那你喜欢哪样的晚清哪样的 ☆、其实我也羡慕你1 景旭白了白眼,将沙发上的抱枕往延伦头上扔去,恼怒的抽回了自己的脚,调侃道哎,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头上来了,我自个儿清楚就行!以前到没见你这么八卦啊? 延伦捉住有些炸毛的景旭,使劲的揉了揉,顺着毛,没好气的说道动不动炸毛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嗯 没有,烦不烦,老子不伺候了,眼不见为净。说着挣脱了延伦的手,警告的指着他的鼻头,示意他让开,延伦反倒觉着有趣,三两下就制服了他,将他束缚进自己的怀中 怎么心虚了 景旭抿着嘴反驳道我行的端坐的正,心虚什么啊?我只是不想你老拿女孩子开玩笑,她多无辜啊? 延伦听到后,呵呵一笑,逮着景旭的耳朵轻轻的揉捏起来,好了,知道了。你说什么都有道理。 一股电流顺着耳朵侧沿直冲景旭的神经中枢,激的景旭下意识的挣脱了延伦作乱的手,故作镇定的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臂,往里屋走去。 延伦看着远去的背影,目光深沉,微微搓了搓自己的指腹, 刚刚的皮肤相间的顺滑触感似乎还在他手心停留着,让他爱不释手, 微微皱眉,眯眼想要捕捉那时心灵上和□□上的饱腹感,却在转瞬即逝间莫入心底。 延伦敛去思绪,拿出正在震动着的手机踱步走向书房...... 景旭擦拭这头发,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春风化雨般的场景,抿着嘴想起了上辈子无数个夜晚, 直到身后一股热流从后背传来,温暖的胸膛已经贴在他光洁的背部,才回过神,脑子里回想之前在书房外听到的只字片语, 随口问道几时走 延伦叹了口气,接过景旭手中的毛巾,轻柔细腻的游走与他的发间, 楼下的车子已经在等了。 景旭听到后毫不意外,瞥了眼正在自己头上作祟的延伦,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心点,照顾好自己 这话虽然轻,但是却滋润着延伦的内心,像窗外的春雨般耐人寻味。 脑海中的那份悸动又一次的浮现在他的眼前,回之清甜,到底是什么呢? 等思绪回转,少年的发梢已经微干 嗯,你也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这句话依旧是这么的熟悉,将两辈子的所有的日日夜夜相互交合, 只是景旭知道这句话终究在将来的某个时刻不属于他,会有更加适合的女孩来代替他这个位置, 而他们只能是兄弟,仅此而已。 随着房门的关门声砰的响起,他终于放松了自己自始至终紧绷着的身躯, 苦涩的情绪排山倒海般而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其实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每次的别离,可能是上辈子的每一次别离后的相逢都是这么刻骨铭心,使得他的身心俱疲。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他才明白其实说不恨说不怨那都是假的,他上辈子每次无不想让他们遁入黑夜的背影能为自己转身,哪怕是只有一次,但是却每次都无功而返, 每一个苦不堪言的生活故事里,有的只是他茫然悲痛的挣扎,带去的是他抹不去的伤疤,留下的是他遍体鳞伤的身躯。 他曾经怨恨过,咆哮过,如果谁能拉他一把.... 可能......... 景旭揉了揉太阳穴,停止了自己无止境的思考,有时候没有这么多如果,做了便是做了,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杯水车薪。 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景旭看了看手机上陌生的号码,不由的眯起了眼, 喂 手机那头带着浓重的喘息声,不远处还有棍棒敲击拍打的叫嚷声, 表哥,快救救我。 景旭一听就知道 是李宁远. 没等他回应,那头就已经匆忙的挂了电话,景旭听着已经剩下忙音的电话, 眼眸中带着一丝不被察觉的幽暗, 犹豫了半晌,他翻出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话筒那头嘟嘟两声,随后有一个铁锈般的嗓音传出喂 听到这生硬的嗓音让他不由的有些恍惚,回过神才回答道是我 手机那头的男人拨开在自己身上作祟的手,无视沙发上撩拨自己的男人,走进了书房 怎么了找我有事?此时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传入景旭的耳旁. 景旭勾了勾嘴角,靠在窗口说道我想请你帮忙...... 等到挂了电话,景旭这次轻轻一笑,这样的对话还真是鲜少见到,至少上辈子还真没遇到过,现在觉得还算不错, 没一会儿手机里就传来了短信声,确定了李宁远的方位, 抬起头,窗户的倒影清楚的映出他的轮廓,眼眸中黑成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景旭抬起手中的手表,指针刚好指在了十点,他拿起上衣外套,往外头走去, 车慢慢开入华过一带的红灯区的里部,几个壮汉凶神恶煞的挡在车前, 一个顶着七彩头发的痞子猛烈敲击着车窗, 景旭放下车窗,探出头颅,对着小伙勾了勾手,附耳嘟囔了几句, 本凶神恶煞的痞子这时灿烂一笑,弯下腰点头哈腰 原来是景少啊,里头请,去去去,挡着干嘛 假意呵斥了声挡在车前的彪汉, 景旭跨步而下,由毛头小子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一所乌烟瘴气的歌厅里, 景旭无视里头浓妆艳抹不断抛来媚眼的妖孽,跟着毛头小子不停穿梭在人群中 一个打扮有些拉风,脸上刺了个大大的鬼字的人不知何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将手搭在了毛头小子肩膀上,时不时打量着身后的景旭吹着哨子坏笑道 哟,鼠子,敢情带来了个好货色啊,这是新来的姿色还真他妈顶级,要不交给我来调.教调.教? 那个被称呼鼠子的青年一听,就给那人来了一勺, 滚粗吧,这人是你能碰的吗?睁大你那狗眼自己掂量掂量。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景旭搭腔道 景少还真别计较,我们哥几个玩的来,口无遮拦的,莫要怪罪。 鬼子听到鼠子这讨好的话语,心里一惊,能让鼠子这么恭敬的人倒是没多少,景少莫不是..... 鬼子看着远去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心道自己闯了大祸,赶紧往里头赶。 景旭斜眼看着在身后督促不安的人,心里不由的轻笑一声,其实他倒是不气恼他会说出这些话来,甚至觉得他没说倒是奇事, 毕竟上辈子和鬼子相处了好几年,鬼子一直在他老爸手下做事,虽和自己并不熟络,但是却是十分衷心的部下, 他是那副德行景旭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也不太在意,甚至觉得习以为常,毕竟是做黑道的人,口里整天荤段子也算常事,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很快被鼠子牵引着带到了最里头的房间,顺着包厢门打开后,里头本坐在那焦躁不安的李宁远像是找到了曙光,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脸上带着委屈巴拉的表情哭丧道 表哥,我....害怕 景旭走到李宁远面前,叹了口气问道 这次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在家不好好呆,出来干嘛?你小子是活腻了吧? 这话说的是平淡如水,没有多余的情绪覆盖在里头,但是却让人听了止不住的打着冷颤, 鼠子和鬼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惊愕, 这种气场倒是一点都不差老大的,甚至他们能感觉到里面浩浩荡荡的杀意, 感觉还真不是一个能从人事未经的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倒是像极了地狱里正在苏醒的恶魔。 对于才第一次见面的少主,他们第一次觉得面前的人似乎深不可测。 李宁远低着头,看着沙发不敢将头抬起,颤抖着的身体似乎强撑着不让他倾倒而下, 今天晚上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刚刚和朋友吃完饭,出来就被人跟踪了,情急之下我只能找你,表哥,只有你能救我.... 景旭抬起头,瞥了眼站在一侧的手下,等到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后,他才俯下身揉了揉李宁远的头发,轻描淡写的试探着 你还和周家那小子联系 李宁远听到后,惊慌的摇晃着头颅,抓住景旭的衣角,支支吾吾的说道 没有,表哥,那天晚上回去后,我第二天早上就听到了消息,自从我知道周家是利用我,我就没再联系他们,但是没想到他们要将我赶尽杀绝,表哥,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 景旭冷笑一声,盯着身边的人楚楚可怜的人,眼中蕴含着瘆人的气势,压人一筹,深邃眼眸淡淡扫过他的面庞。 抓着李宁远的头发,拽着他的头颅往上一扯,抿着嘴,眼里带着一丝藐视直视着他的眼眸,厌恨的嘲讽道 李宁远啊,李宁远,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你错就错在太傻,第一次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但是我从没说过我会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伤害李家的举动。若是你再背着我耍什么花样,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实我也羡慕你2 景旭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刺入了李宁远的心尖,李宁远这时哑然失声,惊慌失措的睁大双眼看向那个曾经被他弃之以鼻瓷娃娃, 昏暗的房间中霓虹灯闪烁着,打在景旭的脸庞上却带不走他精致俊逸的脸庞,泛着怒气的深邃眼瞳没有让他的有半点失色却无端的增添了几分惊艳, 直到这时宁远这才发现自己的第一步棋就已经下错,只怪他招惹的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而是一直佯装猫仔的野豹。 他以为能够轻而易举的骗取景旭的信任,和周家利用起来扳倒这个不可一世的贵公子,和那个鼎力在尖端不可一世的李家。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所设的局却被这个他们最初认为最蠢的那枚棋子识破。 原来你都知道李宁远敛去了刚刚装模作样的楚楚可怜,露出凶狠辛辣的笑脸, 这张笑脸让景旭一时间愣住,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使得这个举手投足间本是翩翩有礼的人赌上自己的所有只为了来扳倒这个养育着他的本家。 景旭松开了抓着宁远头顶的手,眼中带着疑惑,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李宁强颜欢笑,眼里带着无尽的嫉妒,满腔的恨意在此时像是倾倒而出 怪你命太好,你永远都是这么不可一世,所有人都围着你转,疼你,爱你,可是我呢? 我一个私生子,带来的是什么,带来的是无端的指责和谩骂,没有人能为我停留, 我的一切都只能在苟延残喘里苟且偷生,我永远比你们低人一等,我恨,我怨,就连我最爱的人都无端的抛弃了我, 我的所有都付之东流,一无所有,都是你们,若是没有你们,我的一生还能补救,只怪你..... 景旭看着愤愤不平,不停在埋怨指责的人,突然像是回忆起了那些个不堪的岁月里头的自己, 他那时候是怎么对爱他的人说的呢?似乎也是千篇一律,乱通指责,和这个面部狰狞的李宁远似乎并没有任何差别, 他轻轻一笑,带着一种坦然,人啊总是不知足,在此刻他才真正的领悟到这一点, 上辈子他不知足自己所得,无理取闹的强取豪夺,怪只怪自己太过于自私。 这辈子他看着自己身旁那个泪流满面,阴暗毒辣的宁远,像是看到了上辈子的自己,那样的可悲让人心疼.... 他本不是个善于言语的人,但在此刻景旭觉得他的内心能够和这个困在自己世界的人产生共鸣。 其实我也羡慕你。这句话从李宁远的头顶飘过砸进了心坎, 李宁远错愕的抬起头看着景旭,此时的景旭眼里带着说不清的情绪,就像是海里不断翻涌的巨浪,里头没有了之前的寒意,就像是冬寒度过后的那一股春风,不刺骨,很温暖。 你有我所没有的。景旭靠在沙发上,目光透过李宁远似乎在看另一个人,带着一丝心疼和抚慰。 我小时候虽然被李家宠着着,但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过母爱和父爱,我虽说衣枕无忧,但是却没有人告诉我怎样才能去爱一个人, 我很羡慕你,虽然你的父爱充满着污渍,但是你的母爱却是我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 每个人他并非天生就该去得到什么,但是我始终知道有失必有得这句话,我失去了最珍贵的,得到的是无尽的疼爱,这又有何可羡慕的呢? 这段话慢慢悠悠的从景旭口中吐出,依旧那么的平淡,似乎就像是阐述着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是却字字带着无尽的悲痛和忧伤。 李宁远一时间无语言表,他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复杂的情绪,无可厚非,景旭的这段话他是能理解的,因为只有感同身受才能懂得里头这段话的悲痛。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14)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所以啊,有时候你永远看得到的是人最光鲜亮丽的一面,但是却无法体会到他们在聚光灯以外的细枝末节,这就是生活。 景旭站起身子,往外走去,站在门口,顿了顿说道 你走吧,不要因为一时怨恨而深陷泥潭,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忠告。 门外的那阵风直扑李宁远的面庞,他似乎逆着光看到了一丝温暖. 走到门外,景旭看着门口背对着他站立的男人,心里一哽,看来他应该是听到自己在里头说得话了, 看着边上的两个人,景旭扭头示意了下,摆了摆手说道把他放了吧! 鼠子杵在原地,斜眼一瞥,不敢造次,看着老大微微点头,这才和鬼子一同进了包厢。 景旭微微耸耸肩,跟着男人走进另一个包厢,慢悠悠的坐了下来,问道怎么有事 木英里看着坐在角落的景旭,回想刚刚听到的话语,心里的情绪不停的翻涌着,半天才掩饰般咳了咳,说道 听说最近周家的事情闹的挺大,里头和你有些关联,我想来问问情况 景旭的拿着手中的两颗筛子不停的翻转把玩着,听到这话,微微一停顿, 嗯,只不过是件小事,没必要大惊小怪 木英里看着景旭这么淡定的样子,眼底带着一丝疼惜,心里有些欣慰,嘴角微微上翘,从怀里拿出了一包厚厚的信件,放在了桌上移到了景旭的跟前, 景旭拿过信件抽出一看,里面一大叠照片撒在了桌上,看清里头的内容,他靠在沙发上轻轻一眯, 暗道自己失策,既然还有尾巴没处理干净, 木英里看着正在思索的景旭,说道 其实你的尾巴处理的非常好,至少已经算得上专业水准了,只不过被周家二少躲在暗处的记者给逮着了 景旭听到头,睁开了双眼,眼底的戾色褪去,一片清明。有条不紊的掏出打火机,将手中的照片不紧不慢的烧灼干净,一张接着一张,等桌上被一大片烧灼物所覆盖时,他才开口说道 谢了。 木英里听到后从口袋摸出了根香烟还未点着,就听到景旭念叨着 你家那位可不待见你抽烟。 木英里思索一番,眉头鲜少微微皱起,叹了口气,将打火机一扔,恰好滑到了景旭的桌前,知道了。 但是嘴里还是叼着那根烟,用手夹着放在鼻翼下嗅了嗅,叮嘱道 最近风声紧,我这边得到消息,这段时间纪委会来问话,你要小心点,至于这李家这小子估计成不了大气候,我会叫人盯紧,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聚聚.....阿严说挺想见见你的。 说道后头,木英里语气中带着他都未发觉的爱意,整个人都似乎温柔了下来, 景旭挑着眉,翘着二郎腿,脸上略微的带着一丝惬意,轻轻应了一声,知道了。 听说你已经填写了报考志愿木英里似乎不经意间问道 景旭一听,勾起嘴角应答道嗯,我这分数线下来了,我填了A大 木英里犹豫了下,试探性问道有没有想法去国外走走 景旭闻言,很久后微微摇了摇头,现在暂时不考虑,毕竟这里的事情我还未处理完。 木英里嗅着烟,点了点头,算是理解景旭做出的决定,扶额揉捏着太阳穴说道 那行吧,有些事情你也长大了,我知道你有分寸,多余的话我也不唠叨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找我就好 说着打了个响指,外头站着的两个人推门而入,木英里指着两人对着景旭说道 这两人以后就归你了,若是有什么事情找不到我,可以直接找他俩 鼠子和鬼子听到后,挺起胸膛,对着木英里鞠躬道老大放心吧,少主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有什么事情尽管使唤我们。 景旭扭头看着两位,把玩着桌上的打火机,对着他们笑了笑,算是正式打了声招呼,站起身,拍了拍俩人的肩膀说道 不错,两人正和我意,谢了。 走出歌厅,漫步车前,刚打开门,眼前一晃,就看到一个黑影窜进了自己的后座, 冷风带着一丝萧瑟,网住了大部分的暖意,景旭眉头微微往上一挑,慵懒颓然的靠在车头, 从口袋里头一摸,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打火机靠近烟头一凑,零星洒下点点火猩,弥漫在夜色中的烟雾将他的神色掩盖其中, 没等他抽上几口,就听见了耳旁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他透过车窗,飘了眼里头将自己包裹在座椅上的人,虽然摸不清他的情绪但是铮亮幽暗的凤眼却被景旭恰到好处的捕捉到了。 景旭眼眸深处抹过一丝兴味,深吸口烟,似乎不经意间将烟雾吐在了车窗上,果不其然本和他明目张胆对视的那双凤眼这时被埋进了衣间,做成了缩头乌龟, 几个揣着棍棒的混混浩浩荡荡而来,喘着气站在了景旭的面前,带头的上下打量着景旭,眼里的煞气还没淹没干净,满脸厉色的盯着景旭问道说,刚刚有没有看到有个人从这里经过? 景旭挑高头,眼里带着一丝慵懒,似乎毫不惧怕,夹着烟的动作带着一股贵气,举手投足间带着别样的风采, 不只是那一个未见过市面的混混就连坐在里头的那个男人在此时也不由的看呆了。 没有,不过之前看见有只老鼠窜进了里头景旭将手中即将燃尽的烟头扔在了地上,铮亮的皮鞋在上头来回碾压,毫不理会在身后的那些人,开了车门,就像往里头窜,还没等坐进车内,就被后头的后坐力一手拉出了驾驶位, ☆、蝴蝶效应 敢情你还真觉得哥几个好忽悠?嗯?那个带头的光头汉子顶着一副吃人般的表情凶狠的将景旭压在了车窗上, 景旭不急反笑,眼里的黝黑却一瞬间爆发出了火焰,拽着大汉的胳膊一个翻转, 只听到一声咔嚓声连带着一声犀利的尖叫声在耳畔回荡着, 他瞥了眼拽着铁棍,跃跃欲试的那些混混,俯下身用手轻轻的在光头的头上一抹,重重的拍了几声 怎么?你不给我忽悠。 光头的胳膊上传来剧痛,面部狰狞,一听,嘴上讨好假笑道 大哥,哎哎,有话好说,我错了,错了 景旭看着光头眼底的那抹算计,冷笑问道错哪了? 光头眼珠一溜,将手慢慢挪到了暗腰口袋里,抓住刀柄,嘴里带着一丝凛冽,刚要拔出刀, 只觉着腰腹一凉,一只圆形疙瘩正亮堂堂的抵在自己的腰背上, 他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软倒在地,浑身颤抖,脸变得煞白,发出一声沉闷的喘息声哀嚎, 我错了,大爷爷,我真错了,我给你跪下了,只怪我目无长者目光短浅,得罪了您老人家,你就饶了我吧,求你了。 哦?看来还能救将光头的头拉起,拍了拍他吓的发青的脸,睁开眼. 光头这时就像是砧板上的死鱼,放弃了反抗,哆嗦的睁开眼,刚对上景旭的黝黑的眼珠又被吓了回去, 别,爷,我再也不敢了 景旭眯着眼,看着这个被吓的半死的光头,脸上带着一丝阴狠说道让你好好看,记住我这张脸,下次可别认错了,若是有下回. 没有下回,不会再有下回,小的下次见到您一定绕着你走光头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赶忙应和道 直到景旭的车子窜进了巷口消失不见,这才敢站起身来,直呼倒霉,抓着自己断了的胳膊, 转头看向站在后头瑟瑟发抖的部下,气的瞪大了双眼,狰狞的吼道 滚。艹他妈,一个个怂货 说着极其狼狈的带着弟兄窜进了夜色中。 景旭不紧不慢的坐在座位上,往后视镜里一飘,看着后座椅上将自己闷在黑衣里的人问道去哪? 这声音一出,却没有一丝回应, 景旭摇了摇头,略微思考了下,将车子往景园开去,既然救了,那还真不能不理, 将车子开进车库,打开后座的门,往那团上轻轻一踢,却没有丝毫反应, 这时景旭才知道有些不妙,将厚厚的那层衣服扒开,感觉到滚烫的热气时他才知道这人已经昏迷不醒, 等到将他费劲的抛在沙发上,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景旭这时才感觉到略微的后悔,打量了下他的面庞,到是发现了一件趣事, 他扶着额,轻笑几声,笑声中带着一丝讽刺, 说巧还真是巧, 上辈子处心积虑想要置于死地的人现在既然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面前, 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还真下不了手, 景旭掰过他的脸庞仔细观摩,不得不说 这长相他依旧记忆犹新。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和周二少闹的满城风雨的红灯区精致牛郎, 既然到后来摇身一变成为了尹家失散多年的小少爷, 也是这么一个微弱的关键点,却让整个政坛局面变得扑所迷离,翻云覆雨。 和这个少年交好的周二少也顺势扶摇直上,凭着这后面的庞大背景一步登天, 最后李家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废物,被人踩于股掌之间, 记得在他被人踩在地上肆意践踏的那时候, 曾经周家二少还专门提着水果来看望他,眼底带着怜惜,说出的话充满了感激,感激什么? 感激自己是多么的慷慨大方,多么的愚蠢可伶,多么的神机妙算,掐准时机一针见血,将自己搞的是体无完肤,一身臭气, 有了他这个见缝插针的人, 他周二少才能够站在顶端俯视苍穹, 才能够攀着高枝做一支独秀,这样的一枚棋子他还不感谢?那真是天理难容。 说道这牛郎和周二少的初次见面, 他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男孩眼里滑过一丝戏虐. 不得不说这位少爷真是上天的宠儿,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人的气运都让景旭叹为观止。 上辈子的这个黑夜的巷口,救他的人恰巧是在红灯区无意间转悠的周二少, 而他的重生,改变了轨迹,促使这个本该四处奔达的周二少被迫进入了小黑屋,面壁思过, 从而错失了这个丽人,而这救人的活也就好巧不巧应在了他的头上, 若是这般,这辈子自己是否也能摆脱上辈子命运的枷锁? 景旭讪笑,踉跄的扶住男孩,深一脚浅一脚的将他往浴室门口拽去,男孩身上传来的热度着实不大正常, 景旭眯着眼还未细想,刚将浴室门打开时,旁边勉强靠在墙砖上的男孩忽然朝他一扑, 把他压在了门板上,男孩和景旭的身高平齐,急促着喘气着,体力不支似的,撑在门板上的手臂微微颤抖着,看得出来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 景旭端详着他,男孩面露潮红的咬紧牙关,眼底的欲望似乎在酝酿着即将倾倒而出 这不是延伦。 景旭清楚的知道,延伦现在正在部队里集训,而不是在这里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这只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罢了。 想到这,景旭定了定神,拍了拍男孩的脸道你还清醒吗? 天宇眼眸慢慢聚焦,看向景旭,带着一丝迷茫而禁欲的眼神,意识有些涣散,只觉得身上的人的味道非常的好闻,带着一股让他沉醉的清香, 景旭看着他羔羊般的软在自己的怀中,时不时在自己身上磨蹭着的人,他眯起了眼,一直以来,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只能算是个表面上装腔作势的正人君子, 若不是这小孩恰巧窜进自己的车里,他才懒得管这摊子闲事。现在对于这送上门来的羔羊不得不说他十分感兴趣,但是这种想法在转瞬即逝间又消失不见 不得不说,他自己心里有种精神洁癖,这种东西一直在提醒着自己洁身自好,不管是在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如此, 男孩喘着气我可能. 景旭看着他红的熟虾似的脸蛋,心里大概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你喝了他们给你的酒? 嗯,喝了几口。 景旭忍不住笑了笑道你到是厉害,既然喝了几口,这酒啊,是一口都不能喝的,知道吗? 男孩看了一眼,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 好了,你先放开说着景旭微微掂了掂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浴缸说道我先将你扶进浴缸里,你在里头洗个冷水澡就行了。 顿了顿又说道放心,这地方保证安全,坏人都被我踢走了 男孩费了好大劲这才在景旭身上撑起,摇摇晃晃的让自己站立起来。 景旭刚将浴缸的淋浴喷头打开,余光中就瞥到男孩重心不稳往前倒的身躯,眼疾手快的将他接住, 两人面面相觑,几乎贴在了一块儿,景旭能清晰的感觉出自己的腹部顶着灼热的硬物,咳了咳嗓子,道你磕到我了。 男孩脸蒸红了一片对不起. 将人扶进了浴缸,景旭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正当转头而走时,手却被身后的人紧紧的拽住了, 我难受.帮帮我.. 这声音带着一丝祈求,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痛苦, 景旭脑袋在此时一霎那断了线,等到他反应过来时, 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身下的人引领着抓住了那人的命根子,上下套.弄起来 看着那人在他身下浪荡,妩媚而动人的模样, 这种刺激让景旭这具年轻气盛的身子有了一丝悸动, 不得不说,他有些心动了,至少身体的自主反应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 但是回过味来更多的是一种来自心里的慌乱,就像是自己坚守多年的信念一瞬间轰然倒塌,手无足措 他慌乱之中一把推到了一直在自己身上点火的人, 无视男孩眼底的那份失落,仓皇逃离。 在此时他不得不接受, 他依旧忘不了延伦, 他自始自终受不了自己精神上对延伦的背叛, 只要一想起刚刚自己手中握着的不是延伦的家伙时,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15)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他内心就慌乱不已, 景旭倚靠在书房的窗口旁,怔怔的盯着刚刚试图犯罪的两只手, 随后淡然一笑,既然重来一次,也应该明白自己所属的位置, 回想起之前所做的一切, 他终于选择了妥协, 他不是矫情的人,既然是那有如何? 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直到外头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茶几上, 他才回过神,楞了半天,这才感觉后脑勺有股视线正一直盯着自己,转头一看,对上了有些拘束的人, 他将手中早已燃尽的香烟扔进烟灰缸,将所有的情绪隐入睫毛之下,轻轻一笑,打开了话茬,问道 醒了?身体没事吧? 听到这话,在一旁的人似乎有些羞涩,红到了耳根,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看着胯间围着浴袍的男孩, ☆、说谎..... 景旭咳了咳嗓子,心里松了口气,站起身,掩饰性的摸了摸袖口道 这次碰巧路过,帮了你一把,不过那地方还是少去,里面的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我帮的了你一次不一定下次就能再碰见你。 这话说出来带着一丝随性,看样子像是随口一说,但是里面却夹杂着些警告和提醒,让天宇不由的内心充满了暖意。 但是想到自己的工作,心中不由的挂着苦涩, 嗯,我会多加小心。 景旭一听这话,也就不再多劝,回想着上辈子这人这几年的生活,他只能在心里为他惋惜,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有菩萨心的人,有些东西他只能说是顺手搭救,其他的全看造化。 景旭瞥了眼看着自己眼里带光的人,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不过不可否认,这男孩的确符合他的口味, 但是若是要付出真心,他只能说自己给不起,也玩不起。 重来一世,他的目的性明确,至于这些不必要的感□□对他而言已经是可有可无。 现在的事情已经够头疼了,他还真不想在添些破事来给自己搅局, 在思绪云游时,口袋中的手机铃声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头滚花乱熟的手机号码,景旭心里止不住的有些心虚,下意识的瞥了瞥站在一旁的人,站起身 往书房那头走去,天宇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眼底带着一丝幽暗,抿了抿嘴,看着关上的房门,久久凝视。 景旭关上门,忐忑的咳了咳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正常,这才接起了一直响彻在空中的电话 三儿那头的充满磁性的嗓音像是早晨最优美的旋律,这么的撩人。 嗯..景旭嘴角微微上翘. 刚刚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都没接?有客人? 那头的延伦疑惑的问道。 哦,没事,刚刚睡得太沉,没听到。 景旭下意识的瞥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才早上7点, 用惺忪慵懒的语态掩盖过了家里有人的事实,就像是被爱人差点捉奸在床的出轨者。 这种滋味着实让他觉得别扭.... 延伦听着景旭略微停顿的措辞,不知怎么心里有些不舒坦, 正要打算再次询问,就听到了身后不断催促的喇叭声, 延伦斜眼瞥了瞥手表,眉头轻蹙,言简意赅的叮嘱道 我这边要集合了,我不和你多说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先挂了,改天这边结束了,我抽时间打电话给你。 这话带着嘈杂的吹哨声,盖过了延伦的嗓音,窜进景旭的耳蜗, 他刚启嘴角来没来得及应答,注意力就被客厅里水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所吸引, 匆忙间挂了电话,往客厅里头走去。 被挂了电话的延伦拿着话筒带着疑惑停滞了半晌,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他最后若没听错,电话那头的景旭身边还有人. 回想刚刚景旭掩盖性的话语, 延伦眼眸一沉, 他下意识的拿着话筒,打算回拨回去。 但恰好被跟随而来的雷泽夺走了话筒,往集训场上拉 有话到时候再聊,现在是什么时候执行任务要紧。 被雷泽一吼,他压制住了心中淌溢的愤怒,烦躁的推开了雷泽,泛着冷气的往车上一跨,在他周身所释放的冷气着实让车上的大伙只打冷颤,大气都不敢出, 雷泽看延伦这样,挠了挠头,心里叫惨这敢情是他家那位和他闹脾气了瞧他那臭脸,还真就景旭那小子能治得了他。 想了想,摇了摇头,身子不由的往外头多挪了几分。 这时的景旭倒是没意识到在电话的那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事情,他走进客厅,看着正跪在地上徒手慌乱收拾着碎玻璃的天宇, 赶忙去搭把手轻声慢语道别,放着,别让玻璃割着手。 接过活,督促着天宇赶紧洗手, 说着从里头储物室拿出了畚箕,又是扫地又是拖地,忙活了很久, 饿的那是个前胸贴后背,这才勉强将地上的玻璃渣全部收拾干净, 还没直起身子两人都听到了彼此肚子的闹腾声, 相视而笑,景旭摸了摸鼻子,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关顾着收拾忘了吃早餐 要不,我们在这将就着吃一顿景旭对着天宇商量道 天宇惊讶的张大嘴,问道你会做饭 景旭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会一点,我看看厨房还有些什么,若是没食材我们保不定还得下去吃一趟。 天宇听了直点头,景旭进了厨房,找了半天,总算是在厨房角落边上发现了两袋挂面和几个鸡蛋, 在厨房倒腾了很久后,一阵浓郁的香味从厨房里飘散而来而来,景旭端着两碗鸡蛋面来到餐桌前, 看着对面盯着碗馋涎欲滴的人,心中带着一丝得意,感慨自己的厨艺还真不是白学, 吃吧给对面直咽口水的人递了筷子, 没过一会儿,两人哧溜哧溜的就将两碗香喷喷的面条扫的干干净净,滴水不漏。 天宇舔了舔嘴角,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眼睛放光,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脸上带着惬意的满足感, 对着景旭竖起了大拇指由心赞叹道真的很好吃 景旭听闻也不谦虚,挑眉说道那是,哥这手艺不自夸。 说着眼睛一溜,这才想到自己还未做过自我介绍,对着对面的天宇伸出了修长的手, 重新认识一遍,我叫李景旭。 你好,我叫林天宇。 这碗面和这次正式的介绍似乎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在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氛围,欢声笑语布满在各个角落。 看着往破旧危房攀登上楼的少年, 景旭眯着眼,点上一根烟,犹豫了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说到底他还是心软,放不下这个可悲的少年,就像是放不下上辈子的自己, 算是为自己的上辈子做份善事吧, 既然只是举手之劳,又有何不可呢.. 打开车窗,看着那个贴着花贴,花架上摆满向日葵的窗户, 他吐出一口烟雾,烟圈一圈圈弥漫在空中,被一阵暖风吹散开来, 他的鼻翼间似乎闻到了一股新生的沁香,是迎向太阳的自信, 这味道让他嘴角止不住的上翘,将还剩下一大截烟丢进草垛中,踩上油门,飞驰而去。 那个下午, 在花窗夹缝中伺机偷看的少年看到了诱人心弦的笑容, 这抹微笑像一颗种子在他的内心生根发芽。 那个下午, 在上辈子夹缝中拼命逃窜的少年看到了生命的动力, 那抹坦然的微笑就像是一抹暖阳照耀进自己千穿百孔的心里,只是一丝也倍感暖意。 沿路穿过整齐高大的油棕树宛如一把把天然巨伞,组成美观的林荫道,那棋盘般整齐的街道两旁,布满了鳞次栉比的超高层摩天大厦。 车子行驶到马路中央在红灯之余,景旭接到了连穆的电话, 喂,你在哪啊?有空没,来这地方一起泡泡温泉啊连穆问道 有谁啊?景旭听到那头传来的唰唰流水声,心里有些痒痒,随口问道 还能有谁?不就几个熟悉的吗?你他妈这么叽叽歪歪的,痛快点,来不来?老子都不想伺候那你。连穆有些支支吾吾烦躁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 景旭听这声音不由的有些疑惑,听着有些炸毛的人,挑眉头问道 怎么了?慌什么,我不正往那赶嘛 刚打方向灯,一时间愣住了,他这才想起自己自从上辈子出了国外,这么多年自己还真记不清楚那地方,都忘记了那里的地址了。 哎,你小子赶紧给我个地址,老子给忘了。 一边说一边将车子掉头往另一头开去,耳麦里沙沙声作响,只听到里面若有若无的传来连穆的声音 你小子,也太他妈会忘事了,这事情还能忘?敢情我改天还得在你身上挂个吊牌,别到时把你自己给丢了。 景旭一边听着耳麦那头的人埋怨,一边看着他正发来的地址,调侃说道 行了,这么多废话,若是我把自己丢了,你就在家烧高香吧,指不定找不回来了 连穆一听,顺口就反驳道,怎么可能不找,我看第一个找的人仰马翻的人一定不是我,按照我对延伦这小子的了解,若是你丢了,这人还不得疯? 闻言,景旭本想脱口而出的话上一秒还在喉间,下一秒便黯然失声,如鲠在喉,声音破碎,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去去去,真他妈会扯,我要到了,先不说了,回头给我发个房号,我上去找。景旭皱着眉听着耳麦里的吵杂声,烦躁的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一闪一闪的短信声,他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若是上辈子他想他会毫不犹豫的骄傲自豪的迎合着,可是现在的他没了那份骄傲,有的是堕落在尘埃里的自尊。 走进私家温泉会所,里头矗立着一座座木屋,酷似三亚典型的旅游圣地,四周树木花草灌木丛环绕层层叠叠,每座木屋下方都有着温顺流淌着的小河流,水滴声滴滴答答伴随着一股股浓郁的花香显得僻静悠闲, 跟随着身穿绿色制服的小生走进一所里层的小木屋门口,随着小生按下门铃,里头站着的侍应来应门, 你好,想必是李少?请您跟我来。小哥礼貌的鞠着躬。 ☆、哥,我们一直这样在一起好不好? 景旭挥了挥手,和应门小生一同进入了门厅,进门脱了鞋,稍加打量了下四周,景旭眼底不由的开始平静温柔,这里还是和以前一个样,他就像是回到了上辈子和连穆酒肉高歌的样子, 门内遍布植树着矮树花草,不似春日中的生机盎然的嫩芽,带着层层薄雾,颇有种热带雨林的潮湿暖意的气氛,茶座茶椅摆在正中央,随风而来的茶香沁人心鼻。 在这会所建立起来时,就有很多人说过,欧阳家的人最会享受,会利用资源,将本来视为粪土的土地变成了寸土寸金的悠闲度假村。不仅开凿了温泉水,还引入了河水,将这个地方变得像仙境般动人,随处都可入画。 等回过神,不远处,那个穿着制服的小生又回来了, 李少侍应恭敬的鞠着,这边请. 他在前方引路,景旭走在后头,两人一前一后,排成斜线,来到一扇狭窄的木门前,木牌上刻着两字桃木 侍应敲了敲门,对立面道连少,李少已经来了 进来吧隔着木门,景旭的耳畔传来了连穆这小子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他穿上门口专用的木屐鞋,俯身抬脚踏进了露天温泉,里面的水汽氤氲热气撩人,连带着隔壁时不时孕育而来腻人暧昧的娇喘声,夹杂着泛滥的情.欲在朦胧的雾气上空不断的盘旋着,异常撩人... 哎,你这小子磨磨唧唧的,来的这么慢,快点下来啊这声音一瞬间将他从云里雾里中拉扯了出来, 景旭有些尴尬的咳了咳,走进隔间将自己的衣服换下,冲了个澡,这才将身子沉入水中, 瞎嚷嚷什么啊,你这小子怎么最近这么急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景旭感受着温暖炽热的水汽在自己的四周缠绕着,舒服的轻叹,似乎一夜的疲惫都在此刻疏散的一干二净。 大爷真是愁死我了。这话一说,景旭从原本的闭目养神终于睁开了眼帘 怎么?出事情了?看着连穆脸泛愁苦的神色景旭心头一紧,眼球溜了溜,在记忆中不断找寻着,似乎想找到上辈子这个时候的轨迹,还没等他想到什么, 就听见一阵哗啦伐水声传入耳畔,只见连穆正凑近靠在了自己身旁,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面庞,似乎要将自己看破一层皮, 景旭被他这直白的眼神给吓着了,用水泼了连穆一脸,你干嘛呢? 连穆被拨了水也没恼,反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时不时盯着景旭像是入魔般,景旭被他这眼神绞的没脾气了,叹了口气说道到底是怎么了? 连穆听到后,抿着嘴,呆望了老半天这才吐出了一句话,我最近被人缠上了。 景旭一听不由的好笑,反问那你小子看我干嘛? 连穆斜眼瞪了眼景旭,瘪了瘪嘴,眉宇间尽是苦楚,景旭看着连穆这神色也不再开玩笑问道哪家姑娘啊?让你愁苦成这样?要不哥去帮你熟络熟络? 不知是那个词说到了痛楚,连穆直接就用拳扎进了热腾的水中,泛出的层层水花激的景旭睁不开眼,还没等缓过来,连穆的一句话就将他钉在了原地, 若是姑娘就好了,追老子的可是和老子一样带把的。你说闹腾不? 景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深呼吸了半天才缓过起来,你说真的?景旭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诧异的看着连穆,随后带着一丝调侃 哪家的?敢情眼光不错啊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16)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连穆一听立马炸毛,脸上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热的,带着一丝羞红,压低声音说道别瞎掰掰,你知道霍家吗? 景旭看着满脸通红的连穆,越发嗅到了里头的那丝情味,霍家?你说那人是霍家的二少爷? 哎,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二少爷?连穆听到景旭这么问,定在了原地,挠了挠头皮不由的有些疑惑 景旭楞了楞,说道这霍家不就这几个人吗?再说年龄身份最符合的一个不就是霍家二少? 连穆听了也没有过多疑惑,点点头,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说道 这人就是二当家霍云,之前一直在国外发展,最近才被霍老爷子召回国内,我也是前不久在聚会中才认识这家伙的。 景旭心不在焉的胡乱应和了下,陷入了回忆中,他记得上辈子那时李家出事后,没过几年,莫家就以最快的速度依然崛起,顶替了李家的位置,那速度令人惊叹, 这个霍云的青年似乎成为了整个京都赤手可热的合作对象,就连延伦这种站在尖端的人提到他时眼里也闪过一欣赏。 只是这人似乎比上辈子出现的更加的早,而且他记得这个霍云上辈子似乎.想到这景旭下意识的瞟了眼身边的连穆,眼里闪过一丝戏虐你小子是不是对他感兴趣啊? 连穆一听整个人似乎被气的满脸充血冒烟,像只炸毛的猫,眼睛瞪的老大,拱高背部,指着景旭半天都开不了口,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你..他妈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老子是直男,直男 闻言,景旭心里了然,看着连穆这怂样,刚刚憋住的笑意这下像是开了闸一般往外泄哈哈哈哈哈,简直了,连穆,老子还第一次看见你这样跳脚,你是急眼了,还是被我说中了? 景旭笑的捂住肚子,眼角硬生生的笑出了生理盐水,直嚷哎哟哎,不行了,老子要缓缓。 行了行了,别笑了,又什么好笑的,老子正烦着呢连穆看着还在笑的放肆的景旭,脸部时不时的抽搐道 怎么了?景旭看着连穆皱着眉头的样子,只能硬生生止住笑意,摆正姿势,正色问道 连穆看了看景旭,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摸了摸鼻子,凑近景旭的耳旁说了几句,景旭听到后怪异的说道真的? 那还有假,老子现在看到他就想躲,这不他今天跟到这来了,就在隔壁连穆苦恼的抓了抓头,轻声抱怨道 景旭打着连穆的肩膀道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讨厌他啊,要不试试?我看这人也还可以,主要是看你自己,既然他都追到你家门口来了,要不就考虑考虑也行 连穆听到后烦躁的摆了摆手你知道我家的情况,再说现在发生这么多事情,我现在脑子都乱七八糟的,怎么又心情去搅和这些事,而且我觉得和男人谈恋爱没有女人舒服,硬邦邦的.说到后面,连穆的脸越加扭曲,景旭看他这样子也不好再说, 但是回想之前刚下水那时候连穆盯着自己直勾勾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可能真要栽了。 等闹腾了很久后,两人这才算停歇,一起靠在石背上,景旭闭目养神,思绪一时间跑的老远,自己的那时候爱意懵懂的时候又是在干嘛呢? 时光似乎在这一瞬间倒转回流,停在了那个夏日的午后, 两个干净惬意的少年躺在床上,面对面,嘴角洋溢着最甜美的笑容,一个白皙的修长双手紧紧抓着身边麦色皮肤的少年,彼此眼里的依赖和暖意让整个空间都变得甜腻而美好。 哥,我们一直这样在一起好不好?少年撒娇般讨好问道 景旭在脑海里反复的嘟囔着这句话,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时候问的呢? 他顺着跨在自己腰间的那健硕的手臂抬头往上看, 和那个早已经凝视自己很久的眼眸相互纠缠,那宠溺温柔的嗓音就像是最冬日里的暖阳,滚烫的烙印在自己的心尖。 好。 好啊....真好 你是不是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那是永远吗? 可是在梦中的身影却像是炊烟般袅袅而行,飘散空中,直到四周变得黑漆漆一片。 等眼角划过一串泪滴时,他才猛然从梦中惊醒, 心酥麻的不成样子,为的是自己那无与伦比的梦境,似乎哪怕就只是一丝 都似乎能让自己异常的开心, 等一帘幽梦后意识回流, 思前想后,这才发现梦境那个好字却在上辈子并未得到回应, 这场美好的不真实的梦境就像是一吹即垮的尘埃,将他落入沙土,被碾进了尘埃中。 起身穿上浴袍,这才发现连穆这小子早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房间,他眼里划过一丝兴味,在隔间冲完澡换了身衣服这才从里头跨步而出, 连穆这小子不知道从那里窜了出来,看他的神色桃花满面,目光呆滞耳根通红,衣服似乎有些过长,挽了好几节,才勉强露出手脚, 景旭眼里带着一丝调侃,佯装疑惑的问道去哪了?刚找不着你,还以为你抛下我走了 连穆似乎有些羞涩,窘迫的斜眼瞥了瞥景旭,看他似乎没有起疑,心下松了口气,说道刚刚去换衣服了 景旭踩着木屐,每走一步,脚下就发出一声声咯吱响声,走到连穆身旁拽着他的衣服打量了下,哟,这衣服名牌高端定制,明显是别人的,脑海里的那个身影一闪而过, 看着耳廓还有些微红的连穆俯身问道这敢情侍应不靠谱啊,怎么给你备了这么大件的衣服来充数啊。这看着不对啊 连穆闻言,一把甩开了景旭在自己身上牵扯的手,气鼓鼓的应答道得得得,我知道你要笑话我,刚刚碰到那木头疙瘩了,不小心掉水里了。没办法,扒了他的衣服就急忙来了,也没太注意。 景旭啧啧两声,搭着连穆的肩膀撇嘴说道 哟哟哟,你可悠着点 这话里头的意思越听越猥琐,连穆面色羞红,感觉后脑勺被盯着发烫,恍然间,有种被拆穿谎言的恐慌感, 猛的扭头对上景旭那直勾勾盯着自己后颈的眼神,心下一慌,赶忙将自己的脖子缩进了衣服中, 并扬脚踢了踢景旭的小腿,咆哮道你干嘛呢?你 景旭看着做缩头乌龟的人,勾了勾嘴角,调笑道唷,这处的蚊子还真够大,在你脖子后头盯着这么大个红包,连穆别动倒是给我看看,我帮你吹吹 哪里有什么蚊子,你他妈眼瞎,赶紧出去,别倒了老子的雅兴,老子还要泡泡说着恼羞成怒的直接一股脑儿的将景旭给推出门外。 砰景旭刚要乘机钻进木门的头,与猛然关上的木门亲密接触,被磕的生疼,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玩笑开大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头, 瞥到门外挂着的吊牌,嘿嘿一笑 桃木这两字还真是应景。 ☆、公正廉明 来到茶厅,看着坐在茶椅上悠然自得的人,景旭会心一笑, 霍少还真是好兴致。 霍云看着景旭来时的方向,眼一眯,放下茶杯对着对面的茶位说道请 景旭入坐后,这才开始稍加打量起这位日后站在顶峰的男人, 先不说他日后的成就,在相貌上也算是个人中龙凤,棕黄垂直的头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样的男人和延伦比起来不相上下,但是少了一丝文雅,多了一分野气。 最近京都闹得是满城风雨,没想到李少既然还有这闲情逸致来这里久坐? 说这话时,景旭从霍云神色上看不出半点情绪,就像是个活生生的面瘫,自觉无趣,兴致淡淡的回道 这京都事情太多,总是不能躲在那处,有时候光明正大的出来,比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来的更加的坦荡,不是吗,霍少? 这话回答的滴水不漏,纵使霍云也不由的勾起了嘴角,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坐在自己对面的贵公子, 这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象是个养在温室里的瓷娃娃,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眼前的人似乎一点都不像传闻中来的这么软弱傲娇,相反的却让人耳目一新,流连忘返。 看来......周家这次倒是算错了一步,反倒是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翻转了局势,不得不说李家少爷的这步棋,下的天衣无缝,实属完美。 在思绪婉转之间,一股清澈透亮的嗓音窜入耳畔,虽然带着一丝厉色,但是不难在字里行间中找出一丝疼惜。 连穆这小子,还请您多多关照,不过若是他在你这以后哪怕是受了半点委屈,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霍少... 霍云用手轻轻抚过杯壁,在茶杯上环形一周,用欣慰的眼神瞥了景旭一眼,淡淡水光的眼眸中蕴含着不少认可的情绪, 不得不说,他在此刻从心底承认了这个连穆的好朋友, 传言中的李少与此时此刻将京都弄得翻云覆雨,独揽大局的李少实在相差甚远。 让他都不由的好奇这个坐在对面与资料中的完全不符的少年到底经历过什么, 收起了本应该拥有的单纯青涩,戴上盔甲,释放出他阴冷的爪牙。 那当然,请李少拭目以待吧. 回想上辈子的他们俩的情感道路上的艰难旅途, 景旭对于霍云这个人倒是十分放心, 只不过有时候人心隔肚皮,他家族背地里干的事情还是令人作呕, 不管怎么说,得到了这个人的一句承诺,景旭的心中算是放下了一件事, 有时候爱情是两个人去走的,他一直坚信这一点.... 其他的磕磕碰碰不外乎就是添加与他俩身上的润滑剂... 只要不顾及生死,都是能够得以接受的。 顺着昏黄的光,景旭跨坐在车头座椅上,放下车窗,看着木屋下两个相互交缠的身影,他淡淡的笑了笑. 还没来得及拉手档,座位上的铃声就响了起来,看来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喂,云叔啊,什么风将您吹我这来了?景旭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诧异的问道 话筒那边的人嘿嘿一笑,带着沉重的鼻音叹了口气 哎,最近的事情还真是太多了,忙的我腰板子都挺不直,赶巧今个儿刚好有时间,想找你聚聚,毕竟咱们俩好久没唠唠家常了 这话说的倒是有模有样的,若说这话的人是其他小屁孩那可能还真信了,但是景旭经过了两辈子若是还没察觉出来这鸿门宴,那可能还真是妄为人,这云局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虽说上头来了纪委,但是谁也不知道这纪委到底是不是真的,上辈子他还懵懂的以为自己明着来的都是最大的,但是谁想,最后最大的永远是藏得最深的。 上辈子到最后他还真没多少了解到底最后是谁最终搜罗了各些证据,在他们这富家公子群里混得如鱼得水。 将这整个京都都搞的人仰马翻,最后搞的各个贵公子都大门不敢出,二门不迈,只要是党纪人员一律推脱装病。 在贵圈里面,明的不可怕,反倒是那暗里捣腾的最让人心惊。 若是景旭这次猜的不错,这云局的电话上辈子还真的来过,只不过是过过场面,明着来,按那些小辈背地里说的这就是走走程序。 得嘞,在哪碰面,我这边刚好结束,好久不见,也没和您聊聊,今儿个我们开坛阔论,聊个痛快 那头的云局哈哈大笑,拍着大腿直说好, 好好好,有我这么个好侄子,我倒是有福喽,好久都不见你了,到是有些惦记着。 景旭勾着嘴应答道挂了电话,上扬的嘴角慢慢抚平,眼里闪过一丝厉色,皱着眉给他家大哥打了个电话,电话嘟嘟两声接通了 喂,景儿,怎么了? 景旭听着话筒后头的喧闹声,疑惑的问道哥,你在哪啊? 没过一会儿,话筒中本来熙熙攘攘的碰杯吵闹声伴随着一声关门声戛然而止, 我在聚会呢?怎么?有事?老爷子昨个儿才问过你,明儿个回来一趟吧。 闻言,景旭眼底划过一丝温柔,轻声应道知道了哥,我这几天有空就会回去一趟,对了,刚刚云叔给我来了个电话,让我去叙叙旧,我赶巧也得给你通报一声。 景轩一听景旭这意思,眯着眼思索了很久 ,才道知道了,我会和老爷子絮叨絮叨的,你在那边要乖点,别贪杯,实话实说,别噎着。明儿个我叫人去接你。 嗯,找到了,哥,我有分寸,那我就不说了,你今个儿也早点回去,挂了。景旭絮叨几声就挂了手机,挂上档,踩着油门,遁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在洗手台靠着的景轩,揣摩着手机屏幕,快速的按了个键,叮咛几句挂了电话,轮回流转了很多个电话才算停歇,最后扶额疲惫的往脸上泼了好几把水,才出了洗手间。 景旭慢悠悠的开着车,将车停在了一个四合院的最外头,徒步往伸缩门门栏上走去,和小传达室里的门卫打了声招呼,放行进入,走到大门口,抬头一看, 门匾上悬挂着公正清廉四个大字,外头站在好几个像标杆样的士兵,门口正前方停着几辆零星规整的轿车,一看就大有来头, 他望着里头有些清冷的高墙,思绪一时间被拉得老远, 转头往刚来的伸缩门看去,仿佛看见了一个狼狈的自己,面容苍白如纸,带着一丝悲愤,和不被理解的愤怒,被两个刚正不阿的士兵架着抬进了里头, 那个孤傲悲痛,哭喊无人应的高墙里,是他一辈子历历在目的场景, 里面夹杂着太多,愤怒,悲痛,愧疚,惭愧,麻木,折磨,更多的是无奈和绝望, 当一切证据似乎都指向你的那一刻, 即使你是个可伶可悲的无辜者,也会被放大成为让人厌恶恶心的唾弃者。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17)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这枚让人变成踏上青云的垫脚石,永远都是让达官显贵传颂的嘲笑者。 谁又会去在意你是否本身来的清廉不清廉,公正与否只是取决你的价值, 你若只是一个棋子,那不过就是别人棋盘上随手可抛的废物。 哎哟,景少啊,赶紧进来,在外头多凉。在里头走出来一位科员,咧着嘴,满口黄牙,笑起来赛班鼓鼓的,就像是吃了太多大马哈,好不滑稽。 麻烦了,我还真没来过,敢情还请您带个路景旭将过多的情绪隐入眼底,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伸出手将科员满手油光的糙手握进自己的手掌中,谦逊有度,让人信服。 科员心里头受宠若惊,赶忙殷勤的回握景旭的手,嘴角的标准八颗牙裂成了十颗,手不停的拍打着景旭的手背,没来过是正常,来来来,请 亲昵的拉着景旭的手,将他慢条斯理的引进了高墙的最里头, 一开门,科员的手恰到好处的放开,负手靠在了后背,脸上就像变戏法样变了一种神色,带着刚正不阿的肃杀,恭敬的请景旭跨入里屋, 景旭抬手拂过门框上方的珠帘,抬步而入,入目有两张相对的椅子,中间有长红木办公桌,四面高墙微微鼎立,墙上摆着两幅山水画,一盆菊花枝桠顺着窗台延展而来,风一吹,一股清香在鼻翼间飘洋,扣人心弦。 小子,这下才来啊。叔可是等了你好久啊。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带着浑厚的嗓音传入景旭的耳朵,景旭转过身,笑道 云叔,你这可是折煞我了,哪能叫您等啊,路上太堵,这不才匆忙赶来吗。你也别介意。 云局看着举手投足间泛着优雅的景旭,心里不由的点了点头,拉着他坐在了座椅上, 景旭不经意间一瞥,这才发现刚刚在门口边上的科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暗部的角落边, 今儿个不是高朋满座吗?怎么我来了云叔就将人藏起来了?景旭佯装左顾右盼,问道 云局看着景旭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哈哈一笑,俯下身眯着眼说道 那可不是,人家各个还真不想在我这多呆,问完话之后一溜烟就都跑走了,这不刚刚还拉着你家小表弟在叙旧呢.就是那个.李宁远你知道不? 景旭一听,焕然大悟,宁远啊,还真别说,我前几天还真见过,怎么?他也来叙旧了?也是幸运了,人家才刚回国没多久,倒是来叔您这走了一遭。 嗨,叔这地方也就适合聊天,听着小家伙说前不久才刚刚在京都举办了个大型聚会,那请的都是些好玩的,没想到这里头被人给举了,举出了些不入流的东西,你有听说过?云局眯着眼,试探性的问道 哦。这事我还真听说了点,恰巧我还真去过聚会,宁远就喜欢来这些个花头,可能在国外待久了,我也被他叫去助兴了,只不过我那天晚上回去的早,家里管的多,这不,宁远这小子也是我将他叫回去的,怎么?叔你不知道?景旭说这话时,毫不忌讳,实话实说。 云局一听,和李宁远的证词对的牢,嘿嘿一笑,端起办公桌上的大茶杯喝了口,知道,不过就是疑惑,这聚会里头都还有些那几位。 哦,叔,这里头的人你都熟,不熟的还真就是小人物,里头的周家二少我还和他打过招呼,这二少够情意,听闻我这表弟的聚会还是他在后头亲力亲为包办的,这事我还真要谢谢他,能这么够兄弟的人还不多见。 景旭听到后,眼里一亮,挑着眉将二少往金贵里夸,云局眯着眼看着义愤填膺的人,心里不由的高看了几分,但是神色中却并未表现出来。 哦?还有这事?敢情还真是个重情义的兄弟. 景旭和云局一搭一唱,坐在角落边上的科员下笔如飞, 奋笔疾书,口袋里头的录音笔正在一分一秒的记录着, 等到景旭和云局一同出了里屋这才算是停止。 ☆、坦诚布公.....会不会更好一点呢? 夜,像一幅淡青色的幕布罩住了四合院落向外延展开来, 景旭踏出房门,抬起手看向手表中的时针已经悄然的指向了十, 他叹了口气,往院外走去, 里头,背着手看着景旭背影远去的云局抿着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由衷的笑意, 对着后头恭敬站着的科员感慨说道 李家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此子,若是在官场上必成大器啊。看来我以前倒是老眼昏花,低估了这些新苗啊。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看来我真是老喽。 景旭驾着车,看似镇定,实则冷汗已经遍布全身,把着方向盘,等到开出了那块地区时,才将车停靠在了山腰半路上, 他踉跄的打开车门,站在马路边上,哈着背,喘着粗气,手忙脚乱的将打火机凑近烟头滑了几遍,直到星星火苗带着屡屡尼古丁的香味飘入他的鼻腔。 靠在车门前,使劲的抓住自己不停颤抖的手,讪讪而笑。 看来那个地方对自己来说还是太过记忆犹新啊, 毕竟上辈子的记忆依旧对自己来说来的如此清晰, 他甚至能感觉到他进入里屋时头皮发麻到极致的那种恶心感, 看着指尖夹着的烟,他狼狈的瘫坐在一旁,发疯似的葛笑着,顺着缕缕烟圈眼里带着一丝混沌, 其实烟这个东西是他上辈子唯一没有碰过的东西,上辈子的他最讨厌的就是烟,每当连穆每次在他面前吸烟时,他都带着嫌弃和厌恶, 不是自己不喜欢,绝大部分是因为这东西是延伦最反感的,只要是他不喜欢, 自己会将他自然而然的打入地狱。 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他永远都无法做到让他爱的人不反感, 因为自己本身就让他反感。 于是后来啊. 他就将自己也打入了地狱..万劫不复. 想到此处,景旭深吸口烟,吸入口腔的烟呛的他直咳嗽, 他顺手抹了把脸,不知从何时脸上已经遍布泪痕, 他哼声冷笑,掐了烟,站起身,俯瞰山下繁密的绿丛, 上辈子的他啊,在苦不堪言,惊慌失措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他曾经拿着针头,让DU品顺着针管刺入他的体肤,嗜人的清液顺着他的血管与他早已破旧不堪 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他想要快乐啊. 随之而来的迷幻却带着麻木剧痛的悲伤,没有半点快乐.. 他曾经蹲在破旧的角落边上,观摩过每一个吸食UD品的毒贩子,想试着品味着他们的神色中那种来自心灵的享受KUAI感, 但是直到生命结束他都从未如愿以偿。 他佯装快乐,可是每次快感来袭时他却倍感痛苦, 他大声告诉那些人,他很快乐,可是脸上冁然失色的面容却时不时的提醒自己,他是一个实打实的说谎者。 他找寻快乐可是却从不快乐, 后来他才意识到,原来他的快乐早已经被他丢在了那个毕业的午后. 跟随着爱情埋没在了那个夏季 这辈子的他却在烟里得到了一丝快乐,这是讽刺还是和自己作对. 对于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可能他从上辈子的经验里体会到 烟这东西比毒品来得更加平易见人吧 若是这样,是不是让他更容易被人接受一点呢? 可能吧 站在淋浴下,随着水不断的冲刷着□□,景旭睁着眼睛任它砸进眼帘,刺痛着神经, 滚烫的泪水夹杂在水流一路流淌而下, 他眼里带着麻木的呆滞,直到他站在镜子面前,用自己的手抹去镜子里头的水汽,看着年轻了几十岁的青涩脸庞, 他这时才回过神来,轻轻一笑, 他回来了啊,原来他还这么年轻啊。 用颤抖的手将头上的头发撸到脑后,这时他才觉得有些满意, 上辈子他死之前的样子也是这样子,将自己的头发用发蜡打理的干干净净,就像是一个不可一世的绅士, 将伤痕覆盖在西装下,标志性的露出八颗瓷牙, 啧,真是让人可悲, 砰 猛的一拳打在了镜子上,镜子沿着景旭的拳头崩裂开来,一张本来在镜子前完整的脸蛋变得面目全非, 收回手,他看着鲜血直流的手背,带着一丝莫须有的快感, 就像是个疯子般咧着嘴,苦笑着。 停滞了很久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想他是不是应该预约下医生,进行心理治疗, 他仓促的包扎了下手,在通讯录里找寻了很久,却没有找到自己心理咨询师的电话, 越找越烦躁,直到气恼的将手机扔在了地上,无意间瞥过书桌上的那台日历表, 扶额嗤笑,原来他现在只不过才正值青春年华, 上辈子的那位名医现在才不过30,可能还在那个小地方学习怎么样成为一名举世闻名的博学者, 他拱起身子,学着像上辈子心理医生教他的方法,用手捂住心口,大声的喘息着,好半天这才停止了自己即将咆哮崩溃的内心, 心脏传来了阵阵舒服的酥麻感, 四周安安静静,整个身子像是躺在暖阳里, 真好,终于可以睡一觉了, 三儿?三儿?你的手怎么了?这是谁在说话?景旭皱着眉头将自己钻进被窝里头,手却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拉扯了出来,抱进了怀里 那种感觉真的很温暖,他试着小心翼翼的环住了那个自己心里头肖想已久的胸膛,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了他的心窝, 胸口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富有规律的弹跳着,将他又一次带入了梦乡, 等到再醒来,他的眼睛被一时的光亮蒙住了眼,摸索着刚想起身,只觉着一股视线正赤.裸裸的盯着自己的后脑勺,心里咯噔一沉,睁大眼扭过头,只见一双凤眼正挑眉的看着自己,带着明媚的笑意, 景旭楞了好半天,刚想挠头,就被手上的伤口刺痛的差点跳脚, 哎哟哎,疼死我了。你几时来的? 景旭吱牙咧嘴的倒吸口凉气,看着手上被包扎的完好的手臂有些心虚.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大人刚巧撞着, 延伦顺着景旭的手臂往上看,打量了下,本来平坦的眉宇慢慢皱起,眼里溢满了担忧 看看你,这是怎么了?我才走了半个月就成这样了? 景旭尴尬一笑,说道没,就是不小心打碎了镜子.. 延伦闻言将景旭拉近身旁,两人额额相贴,盯了半天,镜子就这么遭你惦记?怎么没见你关心下哥,半个月以来没见过你打过半个电话。 景旭溜了溜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挣脱延伦的束缚却被延伦紧紧的拽在原地,半点都见不得动弹,无奈服软妥协 没有,我这不是知道你有任务嘛,怕你分心,我们俩哪跟哪啊,犯不着在这种时候找你唠嗑。 延伦心里闷闷的,不舒坦,鲜少的闹起了别扭,没多想脱口而出道我就是要你找我唠嗑。 这话一出,延伦只觉得自己的脸庞的火一股脑儿往上窜去,景旭看着耳根慢慢变红的延伦,不由的有些惊奇,哈哈大笑,笑过后,扳起腰,严肃的教育道 哥,你这样是不对的,做事不能一心两用,这样 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感觉咯吱窝痒的难耐,整个身子软倒在地,看着在自己身上不断进攻自己软肋的人,咧着嘴边笑边求饶别,我错了,我真错了 错哪了?延伦之前生冷的气焰一瞬间像是进入了春季,暖洋洋的,带着一丝宠溺,逗弄着身下已经笑的不能自己的人, 哪里都错了,首长绕小民一命,小民必将感恩戴德。哈哈哈..景旭捂着肚子笑的眼角泛着泪花,赶忙搭称道 延伦笑着放过了景旭,避过他受伤的手臂,将他环抱进了胸口,低下头,揉了揉景旭的头发说道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和哥说,不要老是自己憋着,哥愿意和你分享所有事情,无论好的坏的,哥都不怪三儿。 景旭听到后,愣住了,他抬起头,却只能看到延伦的下巴下面的胡渣,他一时失了声,如鲠在喉, 延伦啊,延伦,算我求你了,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好吗? 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又一次将你拉进深渊,我太累了。 其实上辈子带给他莫须有期望的那个人就是来自这个他最爱的人, 他曾经觉得在他嘴里吐出的所有一切话语都是自己最大的依靠。 可是到头来他发现这些话语显得那么的一文不值,句句记在脑海中的袒护都成为了一把把尖刀精准的刺进靶心。 他给予了他太多个暧昧不清的诺言,也粉碎了他无数次涌上心头的期望, 最后却换不回一次蓦然回首的转身。 他想他现在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名义能与之一同分享 可能是兄弟这个词永远都是所有举措的挡箭牌, 他们只是兄弟而已啊 延伦感到身下一颤,没有言语,他第一次感到无力, 这种滋味并不是排山倒海般袭来,而是一点点一丝丝引入骨髓,悉数溶解于心扉。 叹了口气,压住心口的难耐三儿,若是你不说,哥不逼你,但是像伤害自己的事,不要让哥看到第二次,算是哥求你。 延伦的嗓音一点点的传入景旭的耳旁,景旭的心揪成了一块,紧紧抓住延伦的衣领往下扯,固执的对上那双自己许久未垂怜的深黑眼眸,他几乎同一时间缴械投降,微微张开嘴,吐出一句 今天云叔找我问话了。 延伦闻言眼一眯,眼底滑过了一丝犀利,随后沉入最深处,看着景旭的眼中带着一丝温柔 最近的事儿太多,找你问话也算正常,三儿别想太多,交给哥去处理! 景旭躲过一直凝视着自己的眼眸,犹豫了半天,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说道, 我那天去过聚会。 嗯,我知道.延伦慢条斯理的回道,似乎所有的事情对他而言都是情理之中。 我看到了李宁远口袋里有大.麻。 按在自己头顶的手一顿,继续揉着回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18)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嗯。 景旭猛的抬起头望向延伦,双眼泛红,像是想将延伦的眼眸深处的所有情绪一览无遗,收入眼底, 我看见周二少杯子里头被人放了药...那个人是我 空气中的细微粒子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滞不前,这时的延伦嘴角的笑意悉数褪去,眼中带着一丝凝重,无数个想法在他的大脑中不断的飞速运转, 他低头看了看已经缩进自己胸脯的三儿,像是想起了来之前在欧阳家书房见到老爷子的谈话,表情带着鲜有的冷硬, 将三儿的头从胸脯拉出,谨慎细腻的观察着他的神情问道 三儿,你告诉哥,这件事情,你和云叔说了? 景旭原本缩进龟壳的头一顿,惊愕的张开了嘴,哽在喉间,一如既往这个上辈子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擦屁股的人这次 果不其然选择了第一时间关心自己。 ☆、这个人..... 其实他知道对于活动在圈子里的人这件事情其实就是一个半透明公开的没人敢去触碰的现实, 虽然他将这件事掩饰的很好,但是在一段推敲,刨根揭底后,谁都能明白这里头的细枝末节。 只是这次他却选择了和上辈子不同的路,与延伦开诚布公,以一个作为兄弟的名义与他坦诚相待, 上辈子他顾虑的太多,反而被蒙在股掌之间,这辈子他抛开所有,清晰应对,抢占先机, 相对而言他没有了对爱情的失去理智的疯狂,不会将自己贬低到尘埃里, 头脑思路反倒是变得清晰透彻, 回想上辈子这个时候的延伦是否其实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所有?那一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等他刚想抓住却又遁入脑海深处,消失不见, 是什么呢? 景旭冥思苦想,却找不到答案,脑袋里却抽痛不已,就像是撕裂般疼痛着,他晃了晃脑袋,闻着让人宁静的薄荷清香,这才找回了音节 没有人知道。 延伦松了口气,看着脸色煞白的景旭,心疼不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景旭耳边炸响,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带着无比宠溺的柔意 三儿做的对,别怕,哥在这,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一句句温柔细语就像是春雨般滋润着景旭的心头,让干枯的土壤得到了充裕的雨水,春天的脚步漫步而生。 哥,你不觉得我太残忍?景旭小心翼翼的问道 延伦爽朗一笑,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亲了亲他的发旋, 怎么会,哥知道我们三儿长大了,学会保护自己了,哥很高兴。 景旭听到后,了然。 他其实从始至终唯一怕的就是延伦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他害怕自己的阴险狡诈会成为他厌恶的起始点.... 害怕自己不再天真纯净会成为他反感的因素,毕竟曾经的他有太多让他为之憎恶.. 他希望得到延伦的肯定和认可,这种习惯似乎是从上辈子就已经根深蒂固。 可能从某种程度上他还是依旧放不下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 这个教会了他爱,也残忍抛下他的爱的人.... 延伦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 幸运是只怪他时间选择的太好,趁着他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予他温暖,从而成为了他的救赎。 不幸的是,他进去了也就只能是一辈子.... 对他而言,这个人的肯定,就好像点亮了他的全世界....反之亦是如此.... 这也是他上辈子无法释怀的一点,是他最根本无法剔除的白月光... 重来一次,他只希望能够从而补救他上辈子荒诞的执念. 只要看着他幸福就好.... 景旭想通后,压抑在内心的郁气终于消散于眉宇之间,弯起眉毛,仰头微笑。 谢谢,哥 延伦顺着暖阳低头,看着三儿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与他眸光相照的眼瞳里头,闪着耀眼的光辉,嘴角上扬的明媚笑容,像是将他的生命点上了一盏明灯,让他的整个生命变得异常的透亮, 这一次,延伦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内心颤抖着,发出的喜悦音符,伴随着胸口小鹿般扑通乱跳的心一点点剥离开他即将泄露的真相。 他喉结一滚,握拳轻咳,付之一笑,站起身,宠溺的将景旭的握进手心,抬手看表,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走,哥带你去个地方吃早餐。 好景旭笑道 走下楼,等坐上车,景旭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紧紧的和延伦交缠相握着, 他故作镇定的收回了手,扭过头,望向窗外, 等了半天,发现边上的人似乎毫无动作,他惊讶的转过头,猝不及防,撞上了近在咫尺的面容,零星的呼吸充盈环绕在他们鼻尖, 景旭瞪大了双眼,赶忙退后,炸毛道 干嘛啊?还不开车? 延伦弯起嘴角,眉峰一挑,将蹦跶的老远的人抓住塞进了座椅之间,俯下身扣上了安全带,故意靠近他的耳垂轻轻呼气,直到引起身下人的抗议这才调侃说道 就你这迷糊样,我还真是开不了车。 景旭讪讪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瞥开了眼,反驳道要你管 延伦看着三儿这副跳脚炸毛样,也不再逗他。 心情颇好的挂上了档位,开入了主干道,一路七弯八拐,终于穿过了京都老胡同里的小弄堂,在挤满老人的摊位不远处停了下来, 下来吧.说完不忘捏了捏景旭的脸庞,亲昵的捉弄道记得松开安全带,可别忘了。 景旭刚要下车的动作戛然而止,气鼓鼓的按住了按钮,安全带一瞬间缩回了原处,对着延伦龇牙咧嘴终于下了车。 这是哪儿啊?景旭环顾四周,似乎有些疑惑, 这地方的老板可是百年老字号了,是军区的部队里的退役厨长开的,上次在里头认了个兄弟,将我带到这里吃过一次,今个有空,就想带你来打声招呼。延伦答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从景旭的脑后传来,景旭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瞬间倒立,整个人像是定住了一般,挪不动半步 大哥,今个儿怎么这么凑巧,在这碰着了? 景旭抬眸看着眼前年轻富有活力,嘴角上扬带着微笑的人,晃了神, 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这个人, 他曾经在心底无数次在想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和理由再去接近这个人, 毕竟,这辈子,他和他还是陌生人, 这个男人,是他上辈子在国外的唯一一个可以将后背交给他保管的部下,无数次在他面临死亡时,与死神抗争,把他将悬崖边上一次次拉回来的兄弟, 为人沉默寡言,对他却忠心耿耿。 他叫秦安 他的部下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阎王 此时,本该十年后再见的人,正朝着自己露出最灿烂的微笑,这是他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 景旭的心被狠狠的揪在了一块, 他真想站在他面前,紧紧的拥抱他,告诉他,他回来了真好, 上辈子这个人转过身消失在火海里的场景就像是跑马灯似的不断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直到现在还记得那场硝烟里最后那个刚毅的身影, 墓碑上秦安这两个大字历历在目。 白驹过隙,时间倒转。 他们现在只不过是陌生人,他上下打量了下这个此时富有活力的人, 脸上没有带着上辈子那条横亘与眼角直入右半边脸颊凶恶的伤疤,本来被断肢的左手现在正玩好的跨在延伦的肩膀上, 他突然有些紧张,此时的手掌上带着一丝冷汗,耳畔传来了延伦的嗓音,他顺着那健硕的臂膀,看着延伦, 此时的他卸去了浑身的清冷和淡漠,眼神中露出丝丝轻柔,勾起嘴角对着景旭说道 这就是我刚刚提到的兄弟,叫秦安 秦安看着延伦眼中少见的柔情,眼珠一溜,咧着嘴傻笑道 你想必是我大哥口里常提到的景旭景少吧? 收起了纷杂的思绪,景旭站起身来对着秦安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郑重的介绍着自己你好,我叫李景旭 过了一辈子,他们的见面还是这么简单的介绍, 只是上辈子的自己眼里带着丝丝警惕,没有像这辈子这般亲切而带着微笑, 只不过上辈子的他眼里像汪深潭,深不见底,没有像这时候一般单纯青涩。 这辈子再相遇真好啊,在这正值青春年华, 他们依旧能够一见如故,这对他来讲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毕竟这辈子来的不算晚比上辈子好的实在太多。 原来他是华国人啊. 满桌的菜已经上齐,几叠夹杂着肉香和菜香的包子,正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让人止不住流口水, 秦安毫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将硕大的肉包子一口闷进了嘴里,嘴里鼓起,就像是个装满食物的松鼠,好不滑稽。 这场景让景旭那本就烦闷的郁气一时间散了精光,善意的轻笑几声,道 慢点吃,吃了还有,不着急 秦安停了交着口里的肉包子,不住的点头,等到下咽才回到好哥们,就知道你义气。哥就喜欢你这样的。 景旭也没在意他口语上占的便宜,回想上辈子脑海中历历在目的冷脸此时以这样的一种姿态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好心情的勾起嘴角,夹起一个包子,对着正在埋头吃饭的延伦随口问道 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延伦闻言,抬起头解释道最近出了任务,两人在任务中认识的. 有些话延伦还真是无法解释清楚,因为毕竟有些事情是和部队的任务挂钩, 秦安是分区里下来的特种兵,本来是来着参加春季模拟训练,没想到上头发下命令情况紧急,所以临时发配了任务,不管那部的特种兵一同参与,在任务途中,延伦无意中救下了秦安,这才熟识,成为了兄弟。 这里头的弯弯折折还真是说不明白。 他斜睨了眼秦安,对之前的话题避而不谈,夹起刚放桌上的包子放进了景旭的碗里,轻声说道吃吧,别凉了。 景旭一听,也就不再过问。 低头看着碗里的包子, 心头不由的泛起了一丝疑问, 为什么在他上辈子的前半断记忆中似乎并没出现过这一段,至少他敢确定在部队里没见过这样一张面容, 上辈子他到死都不知道,原来秦安是从华国的特种部队里出来的, 更不知道他和延伦既然还是战友,兄弟, 不然上辈子的他也不可能选择将他这个人毅然决然的留在身旁。 他的档案和来历似乎都被人抹去的干干净净,是故意为之还是另有目的? 到底是什么导致上辈子秦安会落得选择出国投靠他的臂膀? 为什么又是如此机缘巧合下救了自己? 即使是另有目的又为何迟迟不肯下手? 若是他想取了自己的性命又为何次次救他于水火之中。 既然他在自己身边一不谋财二不害命,那他又上辈子到底是图什么? 还是里头有难言之隐,刻意去隐瞒? 这一切他至今无法得知。 看着延伦和秦安两人坐在一旁低声用着部队里专用的对话方式, 景旭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 等一顿早餐吃喝餍足后,延伦和秦安的话这才告一段落,秦安和他俩打声招呼这才消失在胡同深处。 ☆、给自己一个交代.... 景旭坐上车,和延伦一路朝西城区开去, 眯着眼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悉数倒退的摩天大厦,心里却依然乱糟糟的。 他想着去缕清上辈子的零零总总, 可是当他转头往后看时才发现,来时的那条路已经变得如此的层染叠嶂,错综复杂。 其实有些事情他是不愿意再将他搬出来再去梳理一遍,谁都不想将自己差不多结疤的伤口再掰开来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鲜活。 上辈子他曾经想过再回到华国,但是却一直没有勇气再踏进这个国土, 出国之前甚至没有给任何人留下自己的联络方式, 到后来,想得紧了,根据报纸上报道里的一个字,一句话才能得到一丝 有关于他身边朋友亲人一些讯息, 连穆床上昏迷不醒,延伦高升, 李家的产业面临沉重打击,濒临破产, 被恶势力吞并,上下老小近乎全部都锒铛入狱。 等到后来他命人带着资源进入华国时,李家公司已经只剩下一具空壳,油尽灯枯。 整个家族只剩下他一个人,孤苦无依, 他只能拼命的活着,报复着 他绞尽脑汁,不断的将势力渗透进在国内外,终于靠着自己的能力站在了巅峰, 将李家从泥潭中拉出,东山再起..成为了华国最尖端的存在 但是心里头的空虚和痛苦却是跟着接踵而至, 他知道有些东西终归是变了, 在只有一人的沃土中,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臂膀, 手下千万,但是却没有一个让他能够真正放下戒备与之彻夜长谈, 当他在绝望失去挣扎时,秦安出现了, 他用毫无波澜的眼睛看着他,单手架着枪支,闯进了他的视线,用他的实力告诉他,他值得信任。 他直到现在还在想,那时为什么他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将自己的信任加注在这个手脚不全的人身上? 直到这辈子看到秦安出现的那刻, 他终于明白,原来是他的眼睛。 上辈子,他眼里的黯淡无光与他在绝望中生存的眼眸一模一样, 正是这样的眸子,让他选择毫无保留的将他的信任托付给了这个人。 因为他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同样痛苦着。 上辈子的秦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辈子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的蝴蝶效应,才让他和延伦成为了兄弟?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19)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还是说其实上辈子他俩就已经相识,只能自己不曾记得过? 那秦安来到自己的身旁是否真的只是巧合? 景旭深吸口气,压去翻涌而来的心思,偷偷的瞄了眼正在聚精会神开着车的延伦, 多想去问问,延伦,是你将秦安派到我身边保护着我吗? 是吗? 是你吗? 他不知道自己后来离开后,留下自己的一滩烂摊子,延伦是怎么将他处理干净的, 至于后来调查有延伦的讯息,也似乎是在几年后,那时候他似乎被授予了最高军衔,成为了最年轻的军长, 他看着从华国传来的照片,他那时依旧英姿煞爽,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浑身散发着冷厉,似乎就像是已经出鞘的利刃,光芒四射。 那时候的他,很耀眼, 而他终究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像平常人一般仰视着他,为他鼓掌。 可是今天的这一幕却让他有些始料不及,心口的像是被射了一箭,刺痛带着一丝酥麻, 一时间无以言表的悸动似乎一瞬间滋长开来,让他心乱如麻。 原来他深爱着这么久的人,并没有真正放弃过他,也许就在无人可知的角落里默默的关心着他, 这让他不知如何回应? 可是,他这所有的阴郁和疑惑,注定是永远都无法问出口了。 不知不觉间,车子慢慢开进了景旭熟悉的庄园,停在了李家老宅大院门口,他才恍然大悟,这个地方他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了,真是让他有些怀念。 大哥,今早打了通电话到我这,让我带你回来一躺延伦挂完档,停下车,这才转身看着景旭说道。 景旭摸了摸鼻子,回想昨晚和大哥的对话,笑道知道了。昨晚我和大哥通过话了。没想到大哥既然将你使唤当了司机,送我过来。 一下车就看见李嫂已经站在门口迎接这自己,看来大哥已经吩咐通知过李嫂了。 小少爷,延伦少爷,你们回来了?李嫂咧着嘴,站在大院门旁慈爱的呼唤着 嗯,李嫂,爷爷呢?景旭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大院问道 老爷在楼上,今天大少,二小姐,还有三少都来了李嫂恭敬的回道 嗯,知道了。景旭和延伦跟着李嫂进入了里屋,里头欢声笑语,让景旭多年孤寂的心一下子回暖, 哟,我们家小景回来啦。还成双成对的.二姐问着话时,嘴角上扬,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宠溺,那意味深长的眼眸在身后的延伦上打了个旋,最后弯到了景旭身上, 姐,你这酸味还真不少?敢情你的心好久没被滋润了?打上我哥注意了?景旭不动声色的将二姐的放在自己身后的眼神收入眼底,调笑道 切,你这小子,才几天不见,嘴巴倒是利索了很多,会调侃姐了?二姐抓起橘子就往景旭身上抛来,还没碰着景旭的脸,被景旭身后的延伦给接了个正着。 姐。你这不道德啊,要是我这张脸被你打着了,那还得了? 景旭笑嘻嘻的拿过延伦手中的橘子,一边剥着一边嬉闹笑道,坐在了二姐的身旁,看着近在咫尺的二姐,心中不由的感叹到回到过去真好, 你啊,就放心吧,延伦这小子怎么可能让你受伤分毫,指不定将他自己当肉垫给你挡着呢.是吧,延伦?二姐这话说着话时带着一丝不经意间的撩拨,但是语气中确实慵懒无比。 延伦听到后,抬眸看着二姐眼里一闪而过的狡猾,抿嘴温柔一笑,摸着景旭的头和二姐搭腔道是啊,只有我们家三儿最重要。 这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谨慎,让二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倒在延伦大腿上,闭目养神的景旭,耐人寻味的瞟了他俩一眼。 打闹玩乐了很久,等到大厅飘逸着饭香,这才听到楼上传来了一声厚重的咳嗽声,这声音随没有这么响,却是让本来喧闹的客厅顿时安静了不少, 李老爷子由大嫂小心翼翼的扶着一步一个脚印走下了阶梯, 站在阶梯上,李老爷子却如处群山之巅俾倪山谷众生一般,细细打量,将在场众人的情绪收入眼底, 直到随意一瞥,与景旭的眼神相互交映, 从他眼底迸射出的缕缕复杂的情绪让老爷子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等到再去捕捉时景旭早已经低下了头颅。 里面夹杂着悔恨,愧疚,以及无止尽的悲伤和痛苦让老爷子原本平静的心掀起了一场巨浪,就像是石子投入静湖。激起了阵阵涟漪。 景旭低着头,红了眼眶,脑海中依稀浮现的是老爷子病危的那个夜晚.. 那时李家被外部势力打压的面目全非,手无缚鸡之力。 老爷子受不住打击,病重进入了医院, 他记得当时满怀愧疚的站在老爷子面前,以为会得到谴责和怒骂, 但是意外的并没有。 他那时抬眸看着老爷子的眼眸时,鲜少的看清了里头的情绪,复杂却又纯粹, 怜惜,自责,担忧,更多的是眼帘深处的那丝丝宠溺, 景儿啊,是爷爷对不起你啊.. 这是老爷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一生中最让他悲痛的几个字。 等到现在再一次见到老爷子,他无数的情绪都不能表达他内心的沸腾, 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在上辈子处处偏袒着自己的人, 也不知道有什么脸面对他去交代自己上辈子在他死后所犯下的种种错误, 他自责,更多的是愧疚,他为自己的愚昧和自私而感到后悔, 他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李家,更多的是对不起将李家一手打拼下来的李老爷子。 对不起他对自己的期望,对不起他对自己的偏袒宠溺, 有太多话他想说,但是却说不出口。 在景旭整个人都还在云雾缥缈中的时候,一声带着病弱嘶哑的嗓音打破了他的遐思 三儿,吃完饭来书房一趟。 这声音虽轻微细弱,但是带着一种傲视天地的气势,每一个字都落进景旭的心头,擂鼓齐名,振聋发聩。 景旭指尖微微颤抖,紧绷的身躯僵硬的无法松懈,将指甲生生刺入缩进袖口的掌心,这才鼓起勇气回到嗯,爷爷。 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移目而开,景旭这才感觉自己全身发汗,像是抽空了力气一般,浑身乏力摇摇欲坠, 在他身旁一直注意他举动的延伦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症状,皱着眉,担忧的看着景旭,对上他那倔强的目光,随后一叹,身子一倾斜,将他包揽进自己的胸膛。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三儿让他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他同样惘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手掌心蹦跶的少年, 已经不动声色的从树苗长成了大树.. 那个被他遗失的成长像是让他整个心被掏空了般悲痛 余光中看着在餐桌上为讨家人开心,谈笑自若的人, 他只觉得莫名的心疼.. 景旭..我是不是终归做错了? 错了啊.. 景旭吃完饭站在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嗓音进来伴随着声声咳嗽声 爷爷景旭打开门,快步走到老爷子身前,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部,直到他摆了摆手,才罢休。 老爷子紧紧的抓住景旭的手,将他放在自己的手掌上,景旭眼里泛着泪光,红着眼说道你好受点了吗? 老爷子用眼睛直愣愣的盯了半晌,这才勾起了淡淡的笑容,拍了拍景旭的手背说道大势将至啊 景旭一听,本在眼眶流淌的泪水抑制不住的砸在了老爷子的手背上,他跪在老爷子身旁,像小时候一般将头枕在了老爷子的大腿上, 一个宽大清凉的手掌慢慢的抚摸着景旭的头颅说道咳咳,这京都的天要变了,天要下雨是谁也拦不住,只是这雨水淌出的泥坑也不知深浅, 只怕咳咳咳,一脚踏上去,命也就没了..路要一步一个脚印,踏的实在,做你想做的有时候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爷爷的话就像是一个个字符扎进景旭的心里,喉咙哽塞难耐,酸涩感一波一波的从鼻头袭来,眼眶湿漉漉的,直到老爷子的大腿被景旭的泪水打湿后,才算结束。 傻孩子,又哭鼻子了。李老爷子摸着景旭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家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你为人执拗,一根筋认到底,这种性格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利用, 爷爷只希望你做什么事情要三思而行,不要等到最后后悔时被人堵住了后路。那时候就怎么走也走不出来了. 说到这老爷子眼眸一闪,回想起大厅与景旭对视的眼神,不由的叹了口气,欣慰的说道不过爷爷看来是多虑了,我们家景旭是长大了啊, 是啊 ,过了两辈子才长大..景旭看着老爷子泛白的鬓角,心里嘟囔道。 老爷子用手轻轻擦拭掉景旭的泪水,感叹说道有时候,这世界上最琢磨不透的是人心,而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就是相互算计,政治上虽尔虞我诈,但是不能失去本心。 有些事情只会因为一时贪念越滚越大,所迎来的伤痛也就会越来越多,人啊这一辈子,不要活成了自己不想要的样子..这也算是给自己了一个交代.. ☆、梦魇 走出了爷爷的书房,景旭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想起爷爷的话语,他听懂了字里行间的寓意,他已经不再是初生牛犊的少年,加上了上辈子的这几十年, 他现在的年龄已经差不多走了半个世纪。 政坛上的错综复杂,上辈子的他比谁都来的清楚明白。 胜负所带来的代价依旧历历在目,铭刻于心。 但是他想这次终归是不同的, 既然这辈子让他重来一次,无论这场战役多么的难,只要关乎到李家的命运,就只能由他来赢。 李姓这个家族只要有他景旭在,就只能永远高傲鼎立在云端,供人膜拜向往。 思绪万千只能归结为一声轻叹,床边的手机闪着的微光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屏幕上跳出了一封未读短信,熟悉的号码,让他心里泛起涟漪,抿了抿嘴,轻舔唇角,按下键,里头虽然只是简单的三儿,晚安。这几个字。 却让景旭的心中得到一丝慰藉,抬眸往床边的时钟一望,不知不觉间,已经接近了凌晨, 想了想,站在键盘上快速的打了几个字,收了手机,掀起床单,窜进了被窝,闻着熟悉的清香,不由的倍感幸福。 只是他不知道只有一墙之隔的那个人此时却被梦魇折磨着,嘶声力竭,痛不欲生。 这个梦很辽远,摸不着边界, 一个孤苦无依的背影站在荒无人烟的墓场, 他睁大眼想更近一步,可是背影却越离越远,丝毫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 莫须有的悲伤和痛苦昭示着梦里那个背影的一生,踽踽独行,形单影只, 画面短暂却让人窒息..转瞬即逝便消失在了眼前.. 迎面而来的是那个青涩的校园的跑场上,带着少年无限的活力和憧憬,洋溢着灿烂而美好的笑容, 他倚靠在教学楼的教室门口,低头就能看见穿着校服面带微笑的学生, 他下意识的扭头往边上看去,果不其然,余光中见到了景旭那张精致动人的侧脸, 不知为何他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在一瞬间被抚平, 他直勾勾的盯着景旭优美动人的鹅颈,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泛滥的情绪,一丝丝燥热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个清透优雅的清亮嗓音将他拉回了思绪,等回过神来,他发现景旭的脸颊上不知何时慢慢泛起一团团红晕,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的夺目撩人, 景旭睫毛轻颤,似乎像只害羞的精灵,别扭的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他顺着景旭的动作看到了他手中紧握着的毕业证书, 这才回忆起,梦境中的场景和之前毕业时的场景几乎如出一辙。 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身边的三儿依旧依靠在他身旁,并不是站在操场树荫下和晚晴拥抱。 想到这,他的心一阵柔软, 他下意识的想摸摸景旭的头发,这个动作被梦中的自己轻易取代, 他抬眸一望,与梦中的自己两眼相撞,不由的愣在了一旁, 过了好半晌才放松了紧绷的心,带着一丝纵容的轻笑明悟 是啊,原来是这样啊.. 他曾经无不疑惑过这种迸发出的不知所谓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但是却始终无法正确的定义它的存在, 毕竟他也是初出茅庐,目不识丁的少年, 对感情所懂的也是知之甚少, 只能自己去不断的揣摩,研究。 他曾经认为他所为之付出的情感只是单纯的局限于三儿是他的弟弟,仅此而已。 可当他在梦中直视自己眼眸时, 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不知何时开始已经爱上了这个少年, 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之前的所有无法表达的甜蜜和醋意,付之一笑。 原来这就是爱啊.. 想通了也就豁达了,延伦看着面前的少年也越加的清明,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 在下一刻少年却已经比他更早一步的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延伦,我爱你. 向来没耐心的我,但是唯独对你,在你身边徘徊了这么久 之前我从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爱你。 你陪我渡过了我的所有成长,你陪着我的时候,我从来没羡慕过任何人, 我甚至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延伦看着对面的人,抿着嘴,紧张的盯着自己, 他在那一刻心化成了一块棉花糖,甜蜜蜜的, 他甚至想代替梦里的自己迫不及待的告诉他, 我答应你,三儿..我愿意. 可是他终归不是梦境中的那个人, 我们只是兄弟,这六个字不仅是插进了景旭的胸口,也同一时间插入了延伦的心坎, 为什么,你明明对我这么好,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20)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正在对面泪流满面的景旭嘶声力竭的质问道。 却得不到延伦的一丝回应, 延伦看着梦中的自己紧紧的捏着拳头,带着心中隐约传来的撕裂感, 他同样想问这是为什么?可是却无人应答..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回答.. 真的就连一点试试的可能都没有吗?景旭像是全身失去了力气,遮住了自己狼狈不堪的眼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那无声的拒绝就像是散落在地上的心..支离破碎..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黑暗的过道中,他似乎看到了有些颓唐的他,身边站着一个背影,他看不清到底是谁。 只见梦里的他抬起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眼中带着一丝痛苦, 因为我爱他。我要保护他.. 保护他 保护他啊 他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脱了水的鱼般,呼吸越发困难, 他死命的挣脱着,最后大力弹跳起来, 咳咳咳 他感觉自己心脏被压的透不过气,重重一咳,这时的脑袋终于清晰了过来,稍微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拿起手机一看 指针刚好指在了凌晨三点。 他的心似乎有些漂浮不定,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一般,乏力而没有安全感, 三儿..他在心中无尽的叫喊着,打开门,踉跄的冲了出去, 等到打开了景旭的房间,闻着房间内零星的薄荷清香他这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归途。 景旭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醒,看着门口呆愣在一旁的人,不由的心中一紧,扯着嗓子问道 哥?是你吗? 景旭刚要开灯,手却被窜进自己被窝的延伦给抓进了手心, 别开,哥刚刚做了个梦. 景旭闻言,顿了顿,感受着身边人粗重的呼吸声,用自己的手轻轻安抚拍打着延伦的背部, 梦到了什么? 三儿,我梦到了我的身边没有了你 ,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延伦轻皱着眉头,似乎不愿去回想那时的梦境,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直到现在他还无法平静. 景旭被延伦紧紧的束缚在胸膛,听到延伦说的话,心里一震,脑袋里带着零星的碎忆一闪而过,勉强自己勾起一丝微笑,顿了好久才道 怎么会呢,梦都是假的.哥,怎么可能当真?就只是一个梦而已..... 真的啊....可是真的很真实啊....就好像是亲身经历般难过,三儿,你不会离开哥吧? 不会,怎么会呢。你是我哥啊...景旭淡笑道 延伦轻轻一笑,揉了揉身边人的头发, 这是你说的,我可记住了。不可以反悔. 景旭听着延伦鲜少泛着小孩子脾气的话语,不由的哈哈大笑,本来有些睡意的脑袋瓜子被笑冲醒了,将小拇指勾着延伦的小拇指,做着好久不做的小把戏 好好好,我们拉钩,拉钩上调一百年不许变。 俩俩相碰的肌肤附带着景旭明媚爽朗的笑容,让延伦悄然放下了之前的梦境, 对着近在咫尺的人,他鲜少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哥? 没什么... 延伦摇了摇头,郑重的将自己的嘴唇贴近景旭的额头,在那烙印下自己最真挚的爱意. 晚安...三儿... 不急,他在等。 七月的夏季,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青涩的高中时光被到来的录取通知书带入了最新的阶段, 阳光下,景旭躺在自家后院泳池边上的躺椅上看着湛蓝色的天空,惬意的享受着夏日的时光,突然哗啦一声,泳池中窜出一道身影,爬上了岸,站在他面前舒服的躺下, 哎,真是太舒服了,要是我能一直待在水下多好,这天气真是热的让人发狂。连穆慵懒的闭着眼,小声嘀咕着. 景旭看着好不遐意的人,瞥了眼连穆后颈被人故意留下的吻痕,挑着眉戏虐还真是热啊.又去哪鬼混了? 切,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情去鬼混啊,现在大家都乱成一锅粥,大家都躲在家里生怕自己被人抓着辫子,我这几天都被家里那些人唠叨死了,好不容易才放逐,到你这来消遣消遣。 说到着似乎连穆似乎想起了什么,耳根开始泛红,用力抹了抹脸颊,呵呵两句.. 景旭一看这表情就知道这小子有戏,试探性的问了句 你家那位呢?我刚出去似乎看着门口送你来的车有些眼熟感觉好像是和上次在会所看到的一模一样..这车还真不好买..敢情是同一辆啊. 连穆闻言一听就跳脚,满脸通红,泛着一丝窘迫说道谁谁哪位啊,没谁,那是老子的车.别他妈瞎说. 还害羞了?景旭逮着了延伦的小辫子,补刀道。 连穆挠了挠头,苦恼的巴拉着头发,烦躁的说道哎,你别说了,我最近也在烦这件事. 他顿了顿,看了看景旭接着说道,说真的,我从没想过会和男人搞在一起,老子从小打大你也知道,直的不能再直,我他妈就喜欢羞羞答答的小姑娘,若是我真有这想法,我第一下手的也会是你,至少你比较符合我的审美. 说这话时不经意瞥了瞥景旭,看着景旭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景旭自然注意到了他这种小动作,回想上次在会所他那望眼欲穿的眼神,不由的勾起嘴角应和道 所以上次你在温泉会所这么看着我,是因为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喜欢男人?那你现在还敢说你没动情? 这话将连穆本来想好的措辞全部哽在了喉间, 景旭看着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的人,心中不由多了些许的欣慰和感慨, 上辈子的他们角色对换,在门云雾里的爱情中第一个萌芽的人是他, 曾经的连穆似乎也是翘着脚,这样盘问着迷茫懵懂着的他, 他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自己当时被一击即中是的那种慌乱和欣喜 若是自己的壳子还是个不诸个世事的少年..那 景旭自嘲的笑了笑, 可惜已经没有如果,灵魂早已经污浊不堪,又何来憨状可掬? 时光流速,不觉间角色对调,重头再来, 有时候,会发觉,世事无常,只愿且行且珍惜. ☆、到底错过了什么? 一个响指打在自己眼前,将景旭拉回了现实,你丫的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连穆抿着嘴,翘着脚调侃, 想着你也有对象了,哥只觉得时间过的太快啊.景旭带着和风的笑容,搭腔道 那什么哥们还没呢,还能陪你一阵子.景旭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是想开了,拍着连穆的肩膀起哄说道 赶紧的.我看好你们.改天若是大摆酒宴得给我送个红包,这媒头钱那可是我排头号. 还没等连穆回应,就听见一个低沉熟悉的嗓音从院落里传来什么好事也给哥知道知道 连穆闻言,从座椅上一蹦而起,心虚的对景旭使眼神,示意他兜着点,却不知这明目张胆的动作早已经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 延伦一步跨坐在景旭的座椅上,眼神不经意的在两人之间揣摩着,最后将眼落在了景旭身上,审视般打量着景旭,景旭被延伦这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看的有些心颤,赶紧撇清关系答道 别,这事还真和我没半点关系,只是.. 景旭刚说到一半,后半段的话就被连穆凶神恶煞的大眼给瞪憋了回去,无可奈何的对延伦摆了摆手,身体力行的在说自己真的很无辜. 连穆对景旭的装腔作势表示很气愤,对着被延伦护着的景旭比了个中指,趁着两人不注意赶紧就溜进了屋里头. 还没来得及穿好的短裤被座椅勾了个正着,扯下了一大截白屁股,活像只小白兔,形象滑稽,逗得景旭捂着肚子啼笑不止. 哎哟,笑死我了,只要这小子在准会发生搞笑的事,真的是笑的我肚子疼..缓过阵来,景旭拂去眼角的泪珠,欢快的调笑道。 延伦看着景旭充满欢快的笑容,心里不由的悸动,似清泉,给这烦躁不安的心播洒清凉. 很高兴?延伦勾起嘴角,温柔带着宠溺的揉着景旭的发梢,顺着颈部一直滑落而下,丝滑的肌肤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景旭只觉得全身一颤,敏感的往后缩了缩脖子,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却被延伦收进眼底,目光一闪,眼里带着一丝爱意,将景旭束缚进他的胸膛, 和哥说说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嗯? 景旭被延伦抚摸着享受的眯起了眼,像只猫似的舒适的蹭了蹭延伦的胸膛,带着一丝依赖和慵懒,也没多大事儿,就是连穆最近处对象了.. 延伦听着挑了挑眉,说道有这事?怎么没听他提起过?怎么也不叫哥几个出来聚聚,介绍下. 景旭听这话一顿,抿着嘴,抬起头瞟了眼延伦,欲言又止,心里有些害怕,又带着一丝探究,最后才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哥,连穆处的人有些不一样. 延伦思索了半天还是没听明白景旭的意思,顺口答道怎么不一样? 见景旭半天不回话,延伦心里泛着疑惑,低眸撞上了一双深沉黯淡的杏眼,眼神中的情绪泛着幽光,复杂而又看不清, 但这一眼,却似乎像是透过了延伦,找寻着别的什么人。 这种情绪无形中像是将延伦掐住了喉咙,喉间干涩带着一丝苦楚, 等他想再次打量时,发现此时的他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似乎那时眼眸中的绝望并不是出自他的眼睛,云淡风轻,一笔带过 景旭从延伦的胸膛坐起,扭过头,极目远望,眺望着天空中最遥远的那个顶点,带着某种叹息的沧桑他喜欢的是个男人. 这声音就像是从辽远的地方漂浮到延伦的耳畔,延伦强自按捺下心中翻滚着的不明情绪,有些话滑落至唇边,却又被自己强行咽了回去, 看着与黄昏交接着的精致侧脸,最后干涩的问道那你反对吗? 景旭身形一顿,扶额讪笑道怎么会呢?只要他幸福那就再好不过了,有些时候你情我愿并非易事 那你呢?延伦心一颤,屏住呼吸无意识的握紧拳头,逆着光看着景旭,顺着他的轮廓似乎想看见他的内心.. 是啊,那他呢?四肢此处,景旭眼中带着一丝倦意,就像是个沧桑颓唐的老者,全身乏力没有了一丝力气,只是目光眺望远处,眼眸呆滞,直到自己泛冷的心一点点回暖,这才回答道 我啊,可能要等.. 等啊,到底是为了等什么呢? 三儿延伦此时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感觉是那么的遥远,彼时就像是站在山崖两端,只要稍加一步,必定粉身碎骨必死无疑, 延伦突然间害怕了,他重来没有像此刻般恐惧,他就像魔怔了一般,大步向前,紧紧的拽住三儿的身躯,将他束缚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心与心之间的碰撞,他才像是找到了归属 哥?你怎么了?景旭回过神,感受着延伦臂膀上壮硕有力的禁锢,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差点被束缚的透不过气来, 心下一紧,担忧的抬起头,看着延伦眼神飘忽不定,满头细汗,备受折磨的模样,赶紧大力的拍了拍延伦的脸庞,哥,你怎么了?醒醒,你勒着我了。 拍打敲击了好久,急的景旭满头大汗时,延伦这才回过了神,放松了力度,抚着景旭的头说道对不起,三儿,哥刚刚走神了。差点伤着了你. 景旭挣脱了延伦的臂膀,眼睛带着一丝探究,抿着嘴,用手拉过延伦的一根食指包裹在他的手掌心,有些讨好夹杂着担忧问道你怎么了?你刚刚是魔怔了? 延伦眼神中带着一丝怜爱,看着三儿和自己撒娇习惯性动作后,心软的发烫,知道三儿是被自己吓着了,延伦温柔的拂过三儿的发梢,在三儿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说道 不打紧,哥刚刚有些累了,可能一时间回不过神..连穆这小子若是真找了一个靠谱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我们哥几个都要祝福,只要是真心的,哥都支持 改明叫连穆带着他家那口来聚聚,讨个喜庆,乘着暑假毕业阶段,好好唠嗑唠嗑也是件好事. 景旭一愣,随后恍惚的点了点头,反应像是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才意识到 哥,你不排斥同性恋? 延伦眯着眼,凑近景旭,捕捉住他的眼眸,追随着,带着一丝认真和虔诚 三儿,我不排斥同性恋。 我怎么会排斥呢?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啊.. 景旭感受着脑袋瓜上修长的手掌不断的抚摸着发间,思绪却被带到了上辈子, 原来他不排斥同性恋啊 那..那个时候他又为何会讲出那句话? 难道他误解了他字里行间的意思?还是被人蓄意安排的误导 若是这样 那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哎,你们两个也待在那待太久了,太阳都要下山了..连穆站在别墅二楼的天台上拿着一杯香槟对着他们招呼道 景旭与延伦眼眸相交,彼此一笑,进入了室内 等到上二楼时,在天台桌上已经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食物,身旁的烤架上还有滋滋泛油的烤串,连穆翘着脚,看着景旭说道 你们也太慢悠悠了,我这都自个儿烤完了...连穆哧溜的将手里的最后一截香肠塞入嘴里,口齿不清的得瑟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21)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看看。,小爷最耐行的就是烤串,等小爷改天去开个店,保证生意红火. 景旭摇了摇头,走进离连穆最近的座椅边上,拍了拍连穆的占了两个座位的大腿,见对方实相的腾出了位子才道 我看啊,得了您呗,你这手艺还欠点火头,要我说啊,你还得练练景旭看着扔在一旁大部分烤焦的食材不由的鄙夷道 切,你别看这儿啊,这得看大体的,你这太局部说着不服输的张罗着看样子还想大战个三百回合,景旭赶忙制止道哎哟哎,你也别瞎忙活了,改明有空等人多时给你烤个够,你看这满桌的烤串我们三能不能解决还是个问题..别再瞎捣腾了.. 这话一说,连穆也就不好再动作了,挠了挠头,说道还真是,那该明,你可得在场,我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有没这能力. 景旭见状赶紧安抚道好好好,改明我一定给你有施展的空间,今儿个还是不瞎忙活了,我们得好好享受着美好的黄昏是吧。 说着朝延伦眨了眨眼,示意他帮衬点,延伦看着景旭的滑稽样,嘴角上扬,搭道快坐下吧,一会儿都凉了. 有延伦这句话后,连穆也就彻底放弃了大展身手的机会,赶紧坐了下来。 大哥的话总是有用,这是从小到大大院里的人都一直认同的, 还别说,连穆这小子最怕的就是延伦, 在院落里,就属延伦最有本事,从小都是被老一辈的首长夸大的人, 不止是连穆,同辈的贵公子都敬他三分,当他是长辈, 久而久之,对于延伦说的话,兄弟们一般言听计从, 能和延伦搭杆的恐怕也只有景旭了。 ☆、终究来的太晚... 听景旭说,你有交往对象了?改明将他叫来聚聚.延伦看着低着头,埋头吃菜的连穆淡淡的问道 连穆一听,用手肘肘了肘景旭,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认可,憋着嘴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别听景旭瞎说. 延伦自然注意到了连穆的小动作,知道这事还真有谱,于是眯着眼问道是哪家的啊?介绍给兄弟们认识认识? 连穆被问的有些羞涩,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小心翼翼的轻囔答道,霍家的二少..霍云.哥你认识吗? 延伦一听,有些惊愕,但是面上不显,霍云这个人他倒是最近经常听长辈提起, 虽然刚从国外回来,但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王者之气却如影随形, 延伦在想这人若不出意外再过几年,将会扶摇直上.成为京都最顶端上的那个人。 没想到这人既然喜欢男人, 这倒是出乎意料. 不过又有何不可呢? 回过神,延伦慢条斯理的将烤串的竹签处理好,景旭看着不文雅的烤串被他硬生生吃出了一种别致的优雅,鄙夷的白了白眼,下一刻却被延伦放入自己盘中的食物而放软了心,折服的毫无怨言, 正在埋头大吃时,就听到了耳旁传来延伦的嗓音 嗯,听长辈夸赞过,是个不错的人。 还没等景旭反应,就听着身边早已按耐不住的人搭话道他这人也就这样,木疙瘩一个.没有一点活力.嘴上虽说着嫌弃的话,但是脸上却带着一丝骄傲和欣喜,景旭看着连穆翘着尾巴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心中也是赞同延伦的看法,这个人的确很优秀, 能够在后世成就一番帝国,将霍家从泥坑中带入鼎盛时期的人, 纵使那时在国外的景旭也不得不佩服, 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也不知道霍家是祖上积了多少福分才能得到的。 不过也因为如此,也照就了上辈子最后和连穆坎坷的感情之路. 他走时,并不知道最后到底如何, 那时候连穆因为车祸而昏迷不醒, 直到死之前他都没有得到他任何苏醒的消息, 现在想来, 他的重生就像是煽动翅膀引起太平洋龙卷风的亚马逊蝴蝶, 导致许多事情变得和以前有些相差, 就像是连穆和霍云两人的相遇都提前了好几年. 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晚餐在他们仨一搭一唱撩拨中结束了,连穆本打算留下过夜没想到时机不凑巧, 一个电话被人叫回了家。 景旭站在窗前和门外车上的霍云点头微笑,算是打了声招呼,等到车尾的红灯一点点消失在他的眼前这才收回了目光, 转过身,看着延伦正优雅的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手中拿着一杯有失风度的牛奶, 景旭无奈的踱步而去,顺手接过延伦手中的牛奶,扬起杯子,全部喝光。 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一股腥味 他喝完后,打了个饱嗝,随着从喉间升上的浓郁腥味,直泛恶心,难耐的摇晃着头,委屈的控诉道。 延伦看着空了的杯子,心情大好,揉了揉面前有些苦闷的三儿,脸上带着一丝宠溺 这东西对身体好,记得早晚一杯,嗯? 身子前倾,嗅着三儿身上散发出的奶香味,延伦的嘴角直上不下。 景旭对这这句话后头的最后一个上翘的字符搞的招架不住,不知觉中点头应下了这个对他来讲像是恶魔般的条例。 真乖,早点睡觉..感受着头顶的温和的触感,景旭反射性的抒发的眯起了眼,就像是个温顺的猫崽儿,让延伦的心像是过了层蜜, 香甜软糯 可能是最近过的□□逸,让内心躁动不安的粒子找到了激发点, 今天晚上来的异常的凶猛,接二连三的噩梦正朝着景旭袭来. 洗手间里昏黄的灯光打在景旭白皙如纸的脸上, 打开水阀,捧住水直拨面部, 极力压抑内心情绪的手掌掐着洗漱台直到泛白,才稍微平复放松下来, 他看着梦中的自己抬眸看向镜子里头, 里头的人虽然骨瘦如柴,但是精致的面庞却还是依旧夺目光彩, 头发被整齐的梳到脑后,露出光鲜亮丽的饱满额头, 呆滞的看着前方过了很久, 他才呵呵一笑,带着一丝苦涩和悲痛, 等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后,像是鼓足了勇气,勾起了淡淡笑意,走出了洗手间, 走廊上包厢外都站着衣冠笔挺的侍应,成富丽堂皇的装饰物, 一看就知道是个豪华娱乐的场所, 只是梦中的那个他这时并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情,他左顾右盼, 终于找到了包厢,正打算转动手把开门进去时,却被门外周二少的一段话愣在了原地 今儿个欧阳少大驾光临,我特地给欧阳少介绍了几位好货色,不知道你是否敢兴趣不? 他突然有些好奇,延伦会怎么回答,于是站在门口没动. 延伦的声音却是过了好一阵子才响了起来怎么会,只不过延伦对男人不感兴趣,怕扫了周少的兴致. 景旭楞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心中夹着一次苦涩,全身战栗不止,本来稍加期待的心就像是被拨了一盆水般狼狈不堪, 在门口定了定神,正打算走时,就听见了里头的周少搭腔道也是,若是欧阳少喜欢男人,那景旭这小子岂不是早就拿下了你?是我多言了. 话音刚落只听到里屋一阵巨响,酒杯碎成一片,景旭慌乱中用眼往夹缝中一望,只看见延伦目光犀利的盯着牛郎,眼里带着一丝厌恶,身上释放着冷气,从口中清幽飘出一句话,真恶心 这声音就像是虚无缥缈般进入景旭的内心,扎根到土壤里,让他刻骨铭心.. 还没仔细再听后面的话, 景旭就看见梦里的那个他,踉跄消失在楼道中。 不知道是否因为今天在泳池边上延伦的那句话给予了景旭力量, 他木木的站在门口压制住心中的悲痛,终究没有追随而去, 只是稍加忐忑的附耳靠近了门缝之间, 他迫切的想明白其中的细枝末节,即使期间破旧不堪, 但是至少能让自己的上辈子不会落下任何遗憾.. 既然已经过了一辈子,那即使是再疼的话语对他而言也只会是轻描淡写. 这辈子他终究已经放下,可是当听到后半句话时, 他却还是泪流直下,泣不成声 ..这些人怎么有资格和三儿比?. 这句话带着满腔的自豪与宠溺,就像是在幽暗的河道中点的一盏明灯, 照亮了景旭枯燥的内心, 可是对于上辈子的他而言,终究是来的太晚. 来的太迟 他悲痛欲生的呐喊着,咆哮着,却无人应答.. 画面就像定格了一般来的让人窒息. 三儿,三儿,三儿这种嘶声裂肺的呼唤声此起彼伏,那嗓音像是在他的面前点燃了一道星火, 让他重新找到了方向,努力的挣扎着,死命的将自己脱出云雾,终于睁开了眼, 坐在床上大声喘息着,呆愣了好半晌,这才感觉脸上一阵发痒,随手一抹,满身冷汗 嘴巴苦涩难耐,突然觉着烟瘾犯了,下了床,在房间里捣腾了很久, 这才在柜子底下搜出了一包烟,看样子还是放置了很久.. 因为延伦从不抽烟,也导致了外人送来的烟全部被自己弃之一旁。 有时候接过后随手一塞,就塞进了衣柜底下, 想来也庆幸他这种粗枝大叶的处理方式,不然他今晚还真是解不了心头之渴.. 景旭用修长的指尖摸索着夹起一根烟,刚想点着,却又讪讪放下, 眯着眼看了看挂在墙头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延伦怎么没有睡觉? 想到这,他只好将烟揣进了口袋,抿了抿嘴,出了房门, 这家别墅其实是二姐送给景旭的成年生日礼物,里面的装潢设备一应齐全, 但是房间却只有三个,其余的都被茶室,书房,还有其他零零总总的玩意儿给布满, 甚至那时候装修时他还玩心大起,在地下室下头特地添置了个小型的娱乐场所, 只是直到最后他却一次都没有用到过, 说是说有三个房间但是其实能住的就只有这一个.. 因为其余两个都被他从小打大收来的礼物放置着堆积成山,根本就连人都进不去. 景旭巡视了很久,这才在屋顶的小木屋里找到了延伦. 此时的他双目紧闭,好看的眉宇间没有过多的情绪,安详而又平静 没有了他梦境中的冷厉和炁虐, 就好像刚刚的梦境就只是一场梦罢了.. 可能是在这地方下意识放松了警惕,等景旭走到他面前也没见他有半点醒来的痕迹, ..看着他眼脸下的那抹黑眼圈,景旭心里有些心疼, 叹了口气,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顶, ☆、毒这东西沾不得... 来到了天台,夹着一根烟,深吸口烟,看着漆黑的夜色, 他陷入了沉思. 想起梦境后头的上辈子.. 真是造化弄人,命运多舛.. 只怪自己那时候太过悲痛,错失了后半句重要的那几个字.. 这半句话所带给自己的伤害.只有他知道 因为这半句话,他悲痛欲绝,断了所有的联系,毅然决然去了国外.. 因为这半句话,他终身执拗,抹去了华籍,永不入华国,惨死在国外.. 因为这半句话,他结郁成恨,最后以毒品浇灌心神,活的苦不堪言..郁郁寡欢. 他曾经怨恨过,自责过,甚至有一段时间自暴自弃,以命相抵.. 却没想到重来一世,却告诉他,这一切只是个误会,事实并非如此 他是该为自己悲哀,还是庆幸? 他该是面带微笑还是悲痛万分? 千头万绪隐入一缕缕烟圈中消失在漫无天际的黑夜中,手尖上即将燃尽的烟头灼烫着他的神经,看着海与天相交的那抹朝晖在天空中划过一线时, 他才意识到自己足足站在原地过了好几个小时,一包烟恰时燃尽,随之而来的寒冷让他直打哆嗦,冻的是唇竭齿寒,打了个喷嚏,猝不及防被身后萦绕上的那无尽的温暖击的一败涂地. 这么早?延伦晨起时性感的嗓音传入景旭的耳畔..虚无缥缈.. 他将手从后头环抱住景旭,察觉出他衣服上覆盖的稀薄雾霜,和沁入鼻尖的浓郁烟味,轻皱眉头,眼底的划过一丝心疼..做梦了? 景旭将碍人的烟头扔在了地上,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将罪证肆意掩盖在脚下..脚上下摩擦碾压着.. 嗯..睡不着.. 这小动作被延伦捕捉进眼底,眯着眼,眼中虽略微带着一丝清冷,嘴里却放不出狠话 几时学会抽烟的嗯? 景旭身子一僵,慌乱的转过头,忐忑的看着延伦,抿着嘴半天才吐出话来前不久. 知道怕了?延伦看着小兔般在自己胸膛乱蹦的人,带着一丝温怒,但是终究是没舍得狠心骂。 嗯,哥,我保证下次不会了.景旭闪躲着眼,一秉虔诚的说道。 延伦盯着自己身旁不敢直面自己的三儿,审视了很久,最后才带着苦涩轻声叹道 我们家的三儿有秘密了我总觉得三儿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话语头夹杂了太多情绪,落进景旭的心里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心慌.看来重生以来自以为藏得很好甚至差点骗过自己的压抑不安,还是没有逃过延伦的眼睛.. 大概是最近考试压力太重,没有调节好,才这样的吧。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22)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延伦听到后没再说话,而是转身眺望远方,停顿了很久,巧妙的转移了话题,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既然你要抽就抽吧,这些事情哥管不了你,只是能少抽尽量少抽,烟这东西是个害人的玩意儿,对身体不好.. 不好. ..毒品这东西沾不得.. 三儿..那是个害人的玩意儿..要命的.. 你怎么就这么荤呢.. 一字一句遁入心扉,将脑海深处的记忆全部依次盘旋在景旭的耳边 这样的话他上辈子不知道是从这个人的口中听了多少遍, 嗯,我知道了,哥。等景旭吐出声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几时变了个调,难听而又沉闷. 延伦盯着被自己训斥,扒拉着脑袋的景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里一沉,悄然升起的温意眼眸刹那间被无尽的傲然之势所覆盖, 将景旭伏在他胸膛的头颅轻轻抬起,与他平视,原本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将景旭整个人都罩进了他笼罩的黑影内,侃然正色道三儿,记住毒品这东西半点都沾不得.. 景旭僵直着身子,定在了原处,瞪大眼直视延伦,千万缕情绪在转瞬即逝消失在眼眸深处,最后归于平静, 哥,我明白.. 听到景旭的保证后,延伦眼底的戾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和宠溺,一只手拍着景旭的后背安抚着他受惊的情绪,轻声低语道好了,回屋洗漱吧,一大早闹腾了这么久,别感冒了 说着将景旭有些许冰冷的手包裹进他的手掌,揣进了口袋,两人一前一后踏入了里屋.. 今天你要去医院吗?景旭瞥眼看见延伦桌上放着的煲粥随口问道 嗯,你叔说今天要商量下具体的手术方案.延伦回到 景旭用手机看了下时间,说道我今儿个刚好有空,和你一起去看看阿姨吧,那天出院急没来得及打招呼. 嗯。也行.延伦看着正在埋进饭碗里的脑袋,莞尔一笑。 进入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扑鼻而来,无端的窒息恐惧感闷的景旭有些透不过气来, 如果有人上辈子问他,你最熟悉的地方是哪里,那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说出医院这两个字, 上辈子的死亡和这一辈子的重生似乎在冥冥之中安排了他的命运,而里头挥之不去的都是无尽的疼痛和悲伤, 跟在延伦熟络的穿梭在走廊上,终于走进了一间病房内, 哟,小景来啦,快让阿姨看看,你有没有瘦了?这响亮带着一股亲和力的声音在景旭的耳畔炸响, 等回过神,景旭整个人已经被延伦推倒了床前,抬眸看着那个即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他一时间红了眼眶, 她依旧还是老样子,梳着漂亮的发髻,举头投足间带着母仪之态,温和大方,端庄华丽. 瘦了。看来是延伦没将你照顾好,等改天我身体好了,给你补补身子. 说起她,景旭更多的是愧疚,其实上辈子延伦妈妈的去世,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原因,那时候事情闹的太大,导致一发不可收拾,延伦的妈妈得知后,为了这事,似乎气急攻心,后来抢救无效死亡. 这件事也成为了上辈子延伦和自己最难跨越的沟壑.. 重来一世,终归不会太晚.. 阿姨,你好好养病,我等你痊愈后去家里做客你看怎么样?景旭笑着回道 好好好淑华一听,眉开眼笑,带着一股春风得意.让整个房间带着一丝温馨. 乘着午饭时间,景旭烟瘾难耐,寻了个理由,就往医院外头走去。 烟雾寥寥升起,他本来烦闷压抑的心终于得到一丝放松,靠在石柱上,带着一丝悠闲, 随意一瞥,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飘进了他的眼底, 景旭眉头一挑,掐了烟,跨步走去, 你这是怎么了?这个清亮带着一丝冷意的嗓音吓的天宇惊呼大叫颤抖不止. 看清来人后,天宇带着一丝窘迫,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吐出了一句我来买药. 景旭打量着天宇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好奇,瞥了眼, 天宇手里头拿着的药物,还真给他找到了几个熟悉的药名,全是止痛消炎的 眼睛一溜,随即一想也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看来人家昨晚是被人欺负久了,屁股咯着了. 你没事吧?景旭目光扫过天宇的颈部上的草莓问道 没.没事.许是景旭的眼神太露骨,天宇不经意缩了缩脖子,抱着药,将头低的更低。 景旭轻轻拍了拍天宇的肩膀,俯身说道不怕,我就是和你打声招呼,刚好看到了你,最近过的好吗? 天宇一听随即也放松了身子,犹豫了很久这才朝景旭说了声挺好,谢谢 景旭闻言,自然是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摆了摆手说道 举手之劳改天你要是飞黄腾达了,记得请我一顿就行.你可别忘了 天宇还未来得及回应,就听见后头飘来一声轻柔的呼唤声,扭过头, 看着原本站在他身旁的景旭已经眼带笑意的朝另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去, 那人站在台阶上,虽漫不经心,但是骨子里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王者气势,让天宇不敢直视。 出了医院,回头望去,只见站在医院门口的阶梯上, 一个略显高大的身影 正宠溺而温柔的轻柔的抚摸着身旁精致的少年。 这善心悦目的场面映入了天宇的眼眸中,刹红了眼. 那人是谁?延伦看着仓皇而逃的那个背影,眯着眼问道 景旭抬眸一笑,说道就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叫林天宇,刚刚赶巧在门口碰到了他,和他打声招呼. 嗯,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延伦看着手表应和了一声,握住景旭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别,就在这里吃点吧,别跑太远,我没这么娇气.景旭一看他们走的方向不赞同的反驳道 延伦顿了顿身躯,低头用手揉了揉景旭的发旋说道我要吃. 景旭被这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闭上了嘴,跟随着延伦坐上了车, 看着帮自己低头系安全带的延伦,抿了抿嘴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认真起来很是较劲, 其实这么说来他和延伦其实是同一种人, 都是认死理,只要自己认定的,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唯一的偏差就是延伦掩藏的很好,而他却是露骨.. ☆、遥不可及... 等到一番折腾,终于坐在包厢里头时,他不得不向延伦白了眼,心想一顿饭倒是被他搞的这么奢侈,幸好这人有钱,不然还真是个败家子. 怎么?生气了?延伦虽然点这菜但是眼睛却一直注意着身边的人,看他眉宇间变幻莫测的的表情,觉得甚是可爱,不由的轻笑一声问道 景旭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在感慨要是这样吃,指不定那天欧阳少爷要将家底给败光了,那可真是惨喽,到时候看你怎么养活的了自己的胃? 延伦盖上点餐本,笑道放心,哥这腰带还算结实,养活你一辈子足够了。 哎,小爷可不需要你养活,我有手有脚,你要养活就养活你老婆,改明我去嫂子那蹭点,收些利息也就知足了景旭摆了摆手,说道 延伦听到后,眼眸中闪着一丝暗光,盯着景旭打量了一下说道那要是哥没有嫂子那可怎么办? 景旭端着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抿着嘴,调笑说道怎么会,改天要不我给哥介绍介绍,保你满意.怎么样够意思吧? 话音刚落,景旭只觉得空气中的气流像是一瞬间被抽空般窒息,转瞬即逝间又消失不见, 紧接着耳旁传来了一声叹息,心一颤,扭头和延伦对目而望, 他依旧带着笑意,但是笑里有着太多意味不明的情绪让景旭不知所谓, 景旭心慌的别过眼,看着陆续上桌的菜,转移了话题, 吃饭吧. 桌上五味俱全,上的菜色,清一色清淡可口,都是景旭最喜欢的菜色, 他甚至到现在闭着眼都能从脑子里罗列出每一盘菜的各种烧炒方式, 说道菜色, 其实他俩的口味并不一样,延伦虽和自己一同在京都长大,但是喜欢吃辣, 而自己口味喜好清淡,从小打大因为自己的原因,延伦更多的是偏袒着他, 只有在他不在时才会鲜少解馋点上几道辣菜, 他以为长期养成的习惯,会让他淡忘了嗜辣的喜好, 直到后来去部队时他才发现,有时候可能习惯终究取代不了骨子里头的嗜好, 在部队后的下半个人生中,他几乎无辣不欢, 他曾经也问过他,为什么突然喜欢吃辣了? 他那时候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自己无法洞察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你吃的贯吗?景旭低眸用纤长的睫毛盖过眼底的淡淡悲伤问道 延伦听了笑道吃的贯,只要是和三儿在一起,即使是粗茶淡饭都依旧香甜可口 既然喜欢吃辣,点几个也无妨。你若要吃,就点吧景旭压住心中的苦涩回道 延伦顿了顿,盯着一个地方,眼里带着一丝茫然,半晌才道 三儿,若是有一天我吃辣了,那一定是你不在我身边了.. 这句话让景旭红了眼眶,抿着嘴,深怕自己的泪水淌溢而出, 还没等他缓过劲,又听到延伦嘴里含糊其辞的飘出了一句话 虽然我喜欢吃辣,但是有时候辣并非来的美味,只是睹物思人罢了. 这句话声音很小漂浮不定,隐隐卓卓,让原本愣在一旁的景旭不得要领.. 等他缓过神,脑子却像是过了水般,疑惑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延伦带着一丝纵容,摇头笑道没什么.. 这一顿放吃的景旭十分畅快,他摸着有些鼓起的肚腩毫无形象的瘫软在座椅上,对着身旁眼里带笑的延伦说道真好吃 延伦俯下身,亲昵的贴近景旭的脸庞,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奶香味,目光深沉而悠远 喜欢就来,只要三儿喜欢,等哥学了,哥做给你吃. 景旭目光一瞥,斜眼看着延伦说道 可别,你别看这东西这么平常,那里面讲究可多这呢,就像是那一盘鲜菇炒肉丝,还得有几十道工序,这才能够做到这么鲜美可口,这里头的条条框框还真不是你能做的,等做成了那你还真混不成部队了 延伦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下景旭光滑柔嫩的手,眯着眼问道三儿倒是挺了解?几时去学做菜了? 景旭一愣,暗道自己太大意,漏出了破绽,躲过延伦的眼,打着马虎眼 没有,怎么可能,小爷还真不去那后厨做这些事,又脏又累,谁会吃力不讨好啊?你看我是这样的人吗? 说着不忘摆出嫌弃的神色,鄙夷的排斥道。 延伦听闻后不再说话,轻揉着景旭的发梢,抓住他的手和他五指交叉, 是啊,我们三儿的手这么漂亮,得好好爱惜,以后三儿只要负责吃就行,其他的活都交给哥。不然哥看着心疼 手怜爱的在景旭的指尖婉转,像是对待珍贵的宝物, 景旭抿着嘴,看着包厢上的吊灯,眯起了眼, 回想上辈子最后沾满鲜血,布满老茧的手,他情凄意切,随之露出了一抹释然, 笑道 好,那哥你一定要看牢我,没准你一个转身,我就不见了. .. 等他们俩走出餐厅时,已经夜幕降临, 景旭倚靠在昏黄的路灯杆上, 看着延伦站在大树下接着电话,严肃的样子, 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回去的路还是得他一个人走. 他敛去低落的眼神,对着远处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冁然一笑, 摆了摆手,在延伦愣神之际,悄然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罢了,该去习惯了 延伦抬头眺望,遥望远去的背影, 头一次,觉得不知在什么时候, 他和景旭两人调了个头, 这个从小到大跟在自己屁股后看着自己背影的少年, 在此时已经走在了自己前头, 那身影毅然决然,变得有些遥不可及.. 指缝很宽,时间太瘦,悄悄夹着尾巴带着八月从指缝间溜走, 当踏步走进校园时,已经是九月凉爽时。 还真别说,这A大连校门都符合我审美,简直就是天生绝配。 连穆一手架在景旭的肩膀上,一边嘚瑟道 景旭站在A大的校门口时,突然有些怀念,上辈子虽和A大失之交臂,但是其实他内心还是十分向往这个学校, 每次有空就会从军校溜出来借着找连穆的借口,在校园里一待就从白天待到了天黑。 现在回想起来,也怪自己年少轻狂,意气用事,这才造成了这么一个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的上辈子. 现在时光倒转,自己反倒是放下了一些不该有的情绪,反而带着一丝洒脱释然. 再次来到这大学,虽没有很多美好的记忆,但是不由的倍感亲切,看着带着青春笑意擦肩接踵的芊芊学子, 他露出了会心一笑,咔嚓一声从侧边响起,扭头一看,从相机后头窜出了一个玲珑可爱的清纯女生,调皮的对着景旭吐了吐舌头,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23)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并熟络的问候道你好,我是摄影组的单微微,抱歉,因为刚刚看你的样子太好看了,所以未经同意就拍了你。 景旭看着在自己面前虔诚道歉的可爱女孩,微微一笑没事,可以当你的风景里的人物我很高兴。 真的吗?女孩的眼里似乎泛着点点星光,殷切的望着景旭道 景旭还未搭话,后头就传来了连穆的搭话声当然啦,我们家景旭都很助人为乐的。 连穆边说边对着景旭挑着眉,景旭无奈的摇了摇头,躲开了连穆正打算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臂,对着女孩点了点头,笑道真的,不过若能洗出来给我一份那最好不过了。 太好了,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这里留下你的名字,班级,改天找你当我的模特,怎么样?单微微期待的看着景旭问道 好的看着这位眼里闪着金光的少女,景旭点头赞同,互留了信息,看着少女远走的背影,他不由的恍惚 无论看多少次,景旭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一个干净的孩子,无论重生多少次,他都没办法像他这么干净,哪怕他的壳子还是个不诸世事的少年,但是灵魂却早已经浑浊不堪, 他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哎,人都走了别看了,你看你的眼睛都直了..连穆带着一丝调侃调笑道 景旭翻了个白眼,余光瞥到连穆拿在手中的资料问道你对摄影有兴趣? 那当然,小爷对什么都有兴趣连穆听到后,仰着头高傲的阐述着,头脑里还停留在霍云家中看到的那几部摄影器材和单反相机上,景旭一眼就看出了连穆心中所想, 将手中的书敲在了连穆的胸膛直上说道看来某人的魅力还是挺大的嘛. 连穆揉着胸半天才反应过来景旭的话,气的跳脚,赶忙追上景旭的脚步说道谁说我想他了,我要学摄影和那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 景旭看着从鼻孔出气的人淡淡的挑衅回了句我说了是谁吗? 这话将连穆怼的耳根子的红晕直窜头顶,炸毛的哼声叉腰撇到了别处,看样子是被气的不轻, 余光中划过景旭的眼眸,明显的告诉他,老子心里不舒服,要顺毛 景旭被他这表情逗笑了,赶紧顺毛道嗯,我错了,这样,今天中午我请,刚好肚子饿了,我们找个餐厅先吃点吧,我们慢慢唠嗑唠嗑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连穆,跨步走上前头。 连穆听到后这才算是顺了口气,勾着景旭控诉道 我在你这也没什么秘密,只是最近被他那家伙给管的太紧了,老子就连去上个厕所都得要禀告,现在只要是听到有关他的我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 景旭摸着鼻头搭话道我看这人也没这么狠吧,你是不是惹着他了? 哎,你这兄弟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啊,老子怎么了,老子不就是夸了句他的秘书好看妖艳吗?男人嘛,喜欢看女人随口评论的本性不都有? 就因为这点小事,既然还和我杠上了真搞不懂这都是什么人啊?连穆说到半途有些哀怨的摆了摆手。 ☆、三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景旭一听,斜眼看了看连穆,叹了口气,心想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一个是外头木头疙瘩,另一个呢是里头是木头疙瘩, 看来这两人还得相互磨合,这感情的路子还真是不好走 不过想着上辈子两人一追我躲,相互打闹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着实羡慕. 于是抿了口茶,随口说道那你有没想过为什么他会这样? 连穆闻言,不知声了。 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就是喜欢嘴贱,有事没事挑衅下,他就是不喜欢那木头疙瘩一直不吭声,衣冠禽兽的模样, 说白了,他就想霍云陪他玩 景旭没有打扰低头深思的人,一边帮他添着茶一边若无其事的挑衅道你家那位保不定几时被哪个狐狸精给勾住了,那你倒时可要哭了 他?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最后连穆越说越没底气,脑光一闪,志高气昂的拿出手机记录像是要为霍云辩护, 你看看,刚刚还和我汇报在开会呢抬眸一看,对面的景旭此时早已经狡黠泛着笑意,似乎在嘲笑着他的心口不一, 连穆愣在了一旁,半天才反应过来,无奈的摇头佩服道 你啊.真是只狐狸,老子现在才发现我怎么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这小子最近脑袋瓜子是不是灵活了许多,我怎么瞧着我都有些赶不上你了... 连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直接就埋头吃了起来, 景旭夹着菜,笑道那是脑子提醒你要多读点书,不然会秀逗的. 切,小爷虽然脑子有限,那也比得过周家那二愣子你瞧瞧人家现在还关在大院里面壁思过呢连穆提起他,一阵唏嘘. 他怎么还没放出来?按这时间来讲早该出来了啊.景旭惊讶的说道 连穆挠了挠头,摆手说道这事情没这么简单,除非上头有人保他,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早能出来啊你瞧瞧前几年的那件事情,还不是被调查了半年才结束, 这事情参与的人越多,越是利滚利,有时候个别有怨气的在这时候来个一脚也是常事。 还没出来?景旭拿着杯子轻轻的抿了口,眯着眼,怎么这辈子有些不一样?回想起上辈子自己出来的时日,不由的心声疑惑, 照连穆这么说,这时间着实对不上,自己上辈子关进去时是7月份高考放榜,出来时刚好赶上开学,这里头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 李家被隔查,连老爷子都不曾幸免,连穆那时候被讹令关在了家里,足足关到了他出来为止,那又是谁来保他的? 回想起上辈子自己出来后未能如愿以偿的见到延伦, 现在一想,一切的事情略有蹊跷,那时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对了,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连穆趴在桌上不认同的看着景旭轻声说道 嗯?连穆突然跳出一句让景旭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切,别装糊涂啊,那件事我都知道了,你小子还真瞒的紧,若不是我在霍云口中偷听道,我看我还真是被蒙进了骨子里。 景旭被连穆的委屈样给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多大点事儿,而且这事情牵扯的太多,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危险. 连穆也知道这里头的弯弯扭扭,摆了摆手好不以为意, 不行,兄弟这事情,可不是件小事,多个人纾解疏解也是好事,至少你要明白无论你做了什么兄弟都挺你到底。 说完这话,对着景旭的杯子一碰,叮当一声,带着一种器宇轩昂. 好景旭弯起了眼,看着连穆抿嘴一笑,入肚的凉茶却让他的心泛着暖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侃侃而谈中结束了午餐,勾肩搭背的走进了校园。 等处理完学校的录取流程后,景旭和连穆这才松了口气,正打算走出校园再叙叙旧, 连穆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这时掐点的响了起来,连穆带着一副春风得意,连忙和景旭打了声招呼往丛林走去. 景旭顺眼看去,一个男人正站在另一侧的马路中央,宠溺带着笑意的看着连穆向着他而来. 三儿还没等景旭感慨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转身朝另一边看去,只见在校门口的阶梯上,延伦正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景旭疑惑的问道 刚刚去学校报道完,雷泽那小子就和茹沁一起腻歪去了,可伶我只能找我家三儿了.连穆那小子呢?延伦环顾四周,没看着连穆半个影子,讶异的问道。 景旭翘起嘴,摆了摆手调笑回答道人家和他家的那位正腻歪着呢,你事情办完了? 延伦弯起了眉,轻轻的挽住了景旭的腰,带着一丝宠溺回道嗯. 一阵清风袭来,带着一股薄荷清香,沁人心鼻. 延伦,你先炒几个菜,剩下的留个我炒..景旭拿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人叫嚷道 知道了.厨房隐约的传来浓郁的饭香,带着温柔低沉的嗓音,景旭一时间像是回到了上辈子, 三儿,你别在厨房里捣乱,乖,出去。延伦带着一丝无奈和纵容嘀咕道 不要嘛,我就要在厨房,我要看着你做饭..景旭两手托着下巴,眼里带光的看着正在忙活的男人。 延伦做饭的样子好帅啊.. 有这么好看吗?恍惚间一个声音在他耳畔炸响..这似梦非梦的感觉让他混沌. 嗯?好看啊,你最好看了.. 脱口而出的话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等回过神,景旭这才意识到在厨房里头的延伦不知几时来到了自己的身旁,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就你嘴巴甜.延伦用手在景旭的鼻梁上轻轻一点,眼里的宠溺就像是腻出水来。 景旭脸上的红晕窜上了耳根,嗔怪的哼了一声,躲过了延伦的视线,轻描淡写的问道厨房用完了? 嗯,你用吧.延伦一应一答的跟随着景旭进了厨房,靠在门框上看着景旭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你在这干嘛,在客厅等着呗,这里油烟呛人,对身体不好景旭等将所有的菜料都准备好转身一看,这才发现延伦一直靠在门框边上不曾离去。 没事,我喜欢这样看着三儿做饭. 景旭微微的抬起头,看到延伦泛光的眼睛后一阵恍惚下意识躲闪过去,纤长的睫毛像是他的保护伞,将他眼里的思绪遮掩的密不透风,有什么好看的. 别扭的转过头,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稍纵即逝便蔓延到身后颈间, 当然是我们家三儿做饭的样子最好看了延伦嘴里吐出的热气呼进景旭的颈口带着一丝.诱惑.蒸的暖洋洋的. 哟,最近欧阳少这嘴里是过了蜜吗?景旭端着菜,躲过了延伦的迎面而来的身子,将菜放在了桌上 我嘴早就这么甜了,只是我们家三儿没发现.延伦勾起嘴角,揉着景旭的发梢暗喻道 景旭一顿,咬着牙,眼里覆着淡淡水光,眼眸蕴含着不经意的动情,他的心一阵松动,思极伤心处却又悲不自胜.望而却步..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这又何必呢? 延伦深深的盯着坐在对面心不在焉的人,眼眸深沉, 他此时不得不否认,有些事情似乎在不经意间发生了改变,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那次吵架?或者是在医院的那天早上.. 三儿不再频繁接二连三的找他,不再亲昵的挽着他的臂膀和他讨要晚安吻, 不再跟在嘴角屁股后头对自己诉说他最近的琐事, 现在的三儿, 似乎在他们两之间悄然安上了一道门,门上落了锁,而这把钥匙延伦却丢了 一顿可口的饭在两人各怀心事里变得难以下咽,最后草草吃完收场.. 等延伦处理完事,从书房出来时,已经接近零点,轻轻的打开门,放轻脚步, 随眼一瞥放在床头早已见底的牛奶,眼里泛着一丝宠溺,坐在床上,痴迷的看着正在睡梦中轻蹙眉头的人, 长叹口气三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俯身而下,在景旭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相交的鼻息中夹杂着幽幽的薄荷香味,让人沉醉. 宛转悠扬的铃声此起彼伏, 床上钻进被单里的那坨山丘终于开始缓慢的挪动起来, 景旭闭着眼,睡眼朦胧的探出头,打着哈欠,拿起电话 喂晨起浓重而又沙哑的嗓音带着一股□□挠的让人心醉. 景旭半天听不到回应,疑惑的睁开眼,往屏幕上一瞥,陌生号码? 正打算断了信号,回窝睡觉,就听到那头一个羞答答的女声传入他的耳蜗, 请问是景旭同学吗? 景旭一听,困意都被一瞬间吹散而走,挠挠头疑惑的问道你是? 哦,我是单微微,就是之前在学校登记处碰到的,我是摄影部的.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哦,我记得了,有事吗?景旭恍然大悟道 是这样的,我要参加市里的摄影比赛,而这次的主题就是有关于人物的,我想请您做我的模特,你看行吗?说到后头单微微的眼里带着满腔的希望,憋着气大气都不敢出。 好啊景旭犹豫了一会儿,想想这几天也没多大事,顺口的答应了下来 谢谢你,那我将地址发你,我们不见不散景旭还未应答,那头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只剩下了嘟嘟嘟的断音声, 景旭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看来真是个急性子啊, 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等洗完澡,来到客厅环顾四周,拿过饭桌上的花瓶上夹着的一张纸,翻开略微一扫, 他轻轻一笑,带着一丝暖意。 ☆、三儿,你在哪儿? 等到达电影院门口时, 只见一个穿着兔子装的女孩正站在那,用硕大的兔掌对着他摇摆着 这儿. 景旭踱步而去,挑眉看着她的妆容笑道你这是? 嘿嘿,我刚刚看那边有打奖,我就试了试没想到这么幸运换来了一套兔子装,就穿上了,好看吗?单微微弯着眉对期待的看着景旭说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24)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嗯,很可爱.. 你喜欢?那太好了..单微微一听眼睛泛光,惊喜的拍了拍景旭的肩膀。 给我的?景旭惊讶的说道 是啊,嘿嘿.. 景旭摇了摇头,快步跟上前头一蹦一跳的小兔子,等到站在洗手间门口时,景旭这才苦笑的确定一句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确定..你去试试吧,我保证,你穿上一定很可爱. 他看着单微微阳光般纯真的笑容不由的点了点头, 等到换完衣服他站在镜子面前时,感觉有些羞耻的脸红了,镜子里的他穿上这套兔子装就像是清纯可人的少年,带着一抹红晕,很讨人喜欢。 等到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正打算闯进来时,景旭这才扭捏的走出了厕所, 哇,好可爱,好精致,好帅啊.单微微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不由的看痴了, 眼前的少年穿着兔子装,肉嘟嘟的婴儿肥脸蛋上带着一抹红晕,精致立体的五官包裹在毛茸茸的兔子头里,整个人在灯光下就像是个展翅高飞的天使。 单微微像是发现了宝似的拿起单板狂拍,似乎还不过瘾,拉着少年走出了商场,一路上走走停停,收获了100%的回头率,随着周围人越聚越多,两人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快跑随着单微微一声大叫,景旭应声拔腿而跑,在你追我赶中,总算甩掉了身后穷追不舍的人群, 哎哟,我的老腰呀 单微微靠在墙上扶着腰,喘着大气,和景旭对视了一眼,两人指着对方狼狈的样子,相互捂肚大笑,等笑过后, 景旭扬起头无奈的感慨道真没想到,我既然会和你做这种事情 怎么样?是不是和你的形象很不符?怎么样?开心吗? 嗯,是挺开心的..景旭笑道挺好。 转过头看着单微微正摆弄着相机对准着自己 怎么,还要拍? 对啊,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看,我要乘机多拍拍。 我有这么好看吗?景旭摸着自己的脸庞勾着嘴坏笑道 是啊单微微倚靠在墙上,看着景旭完美的侧脸,弯起嘴角顿了顿说道 你的笑容是我看过最特别的.. 景旭眯着眼,望着对面的墙特别啊.. 两人靠在狭隘的巷口的一端,阳光朝一边散落在另一边墙体上,看着带着不规整的楼顶阴影,让他仿佛回到了那年在校园的丛林中,阳光照射在延伦的脸庞,打着艳丽的光波, 哥,你答应我,就让我试一次,好不好 景旭眨巴着眼睛眼带波光看着与他两手相握的延伦。 三儿,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因为哥是我这辈子最特别的一个人。 特别吗?有多特别? 多特别啊,那时候想啊,若是能够拥有你,我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哇,都这么久了,不行,我得回去赶着交作品。 单微微瞥了眼手表惊呼道,赶紧和景旭摆了摆手,往巷口奔去 改天请你吃饭,我先走了. 景旭恍惚中回过神,扭头一看,这丫头已经没影了 哎,真是个急性子..不过很可爱的一个人。 摇了摇头,还没等起身,手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 喂,你小子可真是热乎,一出去就上头条了?你在哪啊?电话那头的连穆带着一丝慵懒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景旭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你都上热搜了..就是最近大伙玩的火热的那玩意儿APP,还第一. 还别说,你小子倒成了名网红,这标题名字还是叫什么..兔子帅哥朝我笑哈哈,他妈的笑死我了.真他妈瞎搞 景旭听到后脑壳子一抽一抽的疼, 看来我真要与时俱进啊语气中带着一股低气压。 哎,你在哪啊?今晚要不出来撮一顿? 我在华联这边,有空绕过来吗? 华联?那不是今儿个他们军校哪几个出去买生活用品的地方吗?连穆说道 这么一提,景旭这才有些恍然,延伦早上似乎在便利贴中有提到过,他也就没在意,现在一想,自己原来和他在一块地方 哦,你知道单微微吗? 哟,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哎哟不错嘛?这A大的系花倒是被你给逮着了。 哪都能给你扯着,人家那是找我当模特. 得得得,你说什么就什么,你在那等着,刚好我最近也要去买点换季衣服,我现在在龙跃,等会儿就过去。 刚挂完电话,延伦的电话也就进来了 哥。 三儿你在哪?延伦的声音夹杂着商场的嘈杂声传入景旭的耳畔 我在.景旭左顾右盼还未来的及回答就听到话筒那头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 延伦,你看看这件衣服我穿合适吗?.嗯..三儿? 还没等景旭回答,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从周围上空响起, 那激烈的响声在上空划过一阵火花,巨大的火花携带着热浪朝街道两旁涌来, 浓重的硝烟味和漫天飞舞的车体残片与灰尘将拐角处的场面搅得混乱不堪, 三儿,你在哪?三儿..延伦听见手机那头连着的巨响,心里一紧, 三儿,你是不是也在华联?三儿还没来得及问话,那头却只剩下忙音 延伦眯着眼,眼底泛着浓重的焦虑,气势森然,全身散发着戾气, 这是怎么回事?原本在一起逛街的几个人相继聚在了一块儿,带头的雷泽问道 看样子是在不远处轿车爆炸。茹沁分析道 我觉得这规模像是定时炸.弹爆炸的声势雷婷正色道 延伦皱着眉思索着,心不在焉的拿起手机不断的拨打着电话,锲而不舍。 正当延伦打算冲进硝烟中时,连穆的电话在此刻打了进来, 喂,三儿在哪? 卧槽,我刚想问你呢?三儿在华联。我刚刚打电话给他打不通了,你那边是不是发生爆炸了?堵在街道上的连穆着急的张望着远方烟雾四起的华联说道 你说三儿在华联? 是啊,丫的,老子刚刚才和他通完话,还没过多久,就听到爆炸声了,正堵在道路上呢。哎,你那头怎么样了啊? 话音那头连穆的喇叭嘟嘟声叠延起伏的叫嚷着,街道上乱成一团,场面极其震撼 suit,这都什么事儿啊。既然占线了。 挂了电话,连穆刚打开车门,就听见远处火花相对间传来一阵阵嘟嘟嘟的枪击声,脸色一变, 坏了,这事大了.. 景旭挂了电话,躲过了浓浓硝烟,往另一个拐角口遁去, 他眯着眼,眼里泛着一股忧虑, 若没看错他刚刚似乎在转瞬即逝间看到了黑子和鼠子架着枪飘之而过的身影, 走出巷口,耳畔传来了一阵阵嘶声力竭的尖叫声,一波又一波启辰转和,夹杂着叠延起伏的枪击声在广场上不断哀鸣。 在浓雾中,景旭依稀的能够分辨出几辆车停在街道处,他侧过身,四下找寻着趁手的武器, 看着商店里狼藉摆放着的弹弓眼里一闪, 奔上楼顶,占领最掩蔽的位置,纵观全局,勾起了嘴角, 正在这时,狙击步.枪的反光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他眯着眼余光中看见在另一侧顶楼上将自己严密掩藏在角落边上的狙击手, 浑身肃杀,动作整齐,纪律严明,全副武装,像极了境外的雇佣兵, 景旭目光一沉,紧蹙眉头,担忧的往下望去,枪战愈演愈烈,清一色的黑色车辆,窗口玻璃击碎的死角口骤然钻出一杆AK47,黑压压的冰冷枪口对准了各个角落伺机而动。 这是一场在京都史上空无前历的生死对决,交火.枪烟炮雨,盘旋在湛蓝的上空 稍纵即逝间,对决中的一方交战人数迅猛加剧,盖过了另一头,像是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打的另一边毫无翻身之力。 在火光交织间,只见角落边上猛然窜出一辆黑色豪华轿车,朝硝烟的另一头直冲而去。 景旭侧过身,伏在墙上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车上的那抹身影, 眯着眼,将自己的弹弓对准自己的目标,耐心等待着时机, 是,我们现在正在华联广场,对,是.保证完成任务。 延伦接着电话,一边指挥着人群逃离,一边招呼雷泽他们一块集合,现场被封锁, 几辆军车开入广场,延伦和雷泽快速进入战车,接收到战况后, 几大队人迅速挺进街道旁的楼道中, 一阵阵规整的脚步声缓缓传入躲在角落边景旭的耳畔,疙瘩疙瘩的响声就像是催命符般督促着他那紧绷的神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咔喳 大门打开,延伦最先一步端着枪,指挥着大家进入了天台,占领好地方, 俯瞰楼下,突然感觉有股危机感猛的传入他的大脑皮层,延伦举枪一扭头,却发现了无人影, 怎么了?雷泽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没事.延伦看着另一侧轻轻的摇了摇头。 在另一边的景旭此时已经满头大汗,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既然在这地方和这些兄弟碰面, 景旭站起身,紧贴着墙身,瞄了眼一房之隔的特种兵,缓缓的挪动脚步,往楼下窜去。 正当他退出屋顶时,一个身影悄然的攀过了房屋来到了他刚站着的地方。 老大,有情况吗?耳畔传来兄弟的呼唤声 没事,可能是看错了。延伦蹲下身,用手抹了抹地面的杂草犹豫了下,摇头说道 ☆、危机 老大,在顶楼发现狙击手 雷泽的话打乱了延伦的思绪。 在哪? 对面。 延伦将狙.击枪顺势架在一头,瞄准对面,听着对讲机里汇报来的方位,慢慢挪动,在另一侧死角里终于找到了那抹身影。 看这样子像是境外的雇佣兵。延伦分析道 勘察下四周有没有接应的观察手。 是. 正当这时,在另一边的布拉动了,他小幅度的移动狙.击枪,在蒙面面容下,带着一抹胜利的微笑,对准木英里的背部,一扣扳机, 砰 刚转身进入车内的木英里,忽然全身一震,一阵剧痛,撕心裂肺,他缓缓低下头,在自己的左胸口,一朵血花正一点点渗入白色衬衣,绽放开来,熏染开来的血花,不仅是刺痛了景旭的心,同时刺痛着身旁华伦的心, 老大 看到木英里中枪,鼠子和黑子都震惊不已,一句话刚说出口,又一声闷响传出,火.药味弥漫在空中,黑子只觉得一颗子弹从他的脚部穿透而过,巨大的痛楚让他一瞬间软倒在地。 上车随着鼠子一吼,黑子强撑起身子躲避着子弹跨躺进车厢内, 鼠子把握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头老大胸口的大片血红,一时间红了眼。 伦华紧紧捂住木英里的胸口,眼底划过一丝阴狠,拿出手机,厉声大吼道 我要让他们一个都不剩,给我往死里整。 这句话带着满身煞气,让车厢里头的大伙大气都不敢出。 景旭眼底一片血红,脸上笼罩着宛若实质的阴冷戾气,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盯着对面的狙击手。 在电光火石间,他瞪大眼,拿着弹弓,瞄准狙击手的头部,将铁球狠狠的弹射出去。 嗖的一声,一个铁球擦着布拉的脸庞呼啸而过,布拉眼里一厉,一个转身,换了个地方往钢球来的地方快速反击扣了一板, 景旭所在窗口的玻璃应声破碎,他一个翻转,子弹顺着他的胳膊肘擦边而过,他毫不犹豫,将自己手上的铁球又一次射了出去, 这一次,钢球唆的一声,直射入布拉的肚子,他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腹部随之袭来,捂着肚子朝对面的景旭狠狠凝视了一眼,这才逃窜进楼层之间,消失不见。 布拉,既然是他.景旭放下弹弓,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惊愕道 没想到他既然出现在了京都.. 景旭将弹弓放进口袋中,深思过后,悄然消失在酒店的楼层中, 与此同时在他不远处另一个大厦顶部一直观察着战况的特种兵都被这场景震撼到了,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奇力拿着望远镜意犹未尽的惊骇道。 是钢球。一旁的威云说道 真他妈是个神枪手。就连这都能射到,钢球.真他妈不可思议,老子下次也要过把手 雷泽瞪大眼不可思议惊呼道 这弹弓似乎给他用的并不称手。延伦思索一番说道 啊? 因为第一次的时候看他并未控制好弹力和威力,这才失之交臂,第二次明显他是适应了。 莫不是这家伙是随便买了个弹弓?雷泽邪乎的问道 还真有这可能威云眯着眼看着楼下说道 楼下的火力随着那个狙击手退却,瞬间达成胜负,几个乱党纷纷举起枪往后退去,一边小心谨慎的忌惮着四周, 景旭躲在巷口的角落,看着剩下四处逃窜着的人,身形一滑,拿着弹弓,在挪位的同时将他弹射而出,只是一个钢球,直穿太阳穴,三人同时倒下。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25)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这一下,让小部分失去主心骨的人大乱阵脚,这无形的死亡威胁让他们不经头皮发凉,几个人纷纷放下枪,举起手趴在地上,被警察和特种兵击毙制服,缴械了枪支。 清场延伦端着枪扫射了几个叛乱后,皱起了眉,挥着手,带领着兄弟往楼下走去。 在另一边的暗部,伦华的部下,暗,放下手中的枪,朝四处的手下比了个手势,随之,散落在四周角落的手下开始小心翼翼散入人群中,掩藏在各个暗处。 暗从藏身处走出,缓步来到布拉之前呆的阳台上,抬脚将地上仍然正在接通的电话踩个粉碎, 在兜里掏出一部手机按下了拨号键,硬板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报告道 老大,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一弹一跳,在大楼上相互交错间跳窜着,消失在各个大厦的天台上,直至不见。 景旭随手将弹弓和一次性手套脱下扔进了角落边上的垃圾桶中,将手揣进口袋往巷口的另一边走去。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喂。 你小子总算是接电话了,你要急死我啊。你在哪啊?连穆听到景旭的声音后心里松了口气,走下车,左顾右盼问道 哦,我刚刚看外面太乱我就出了华联,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呢,刚刚可能是信号不好,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倒是还好,我刚刚下车华联那块都给封锁住了,里面的战况还真不够了解,对了刚刚还看见了延伦,他没事.不过他们几个穿着军服还真是他妈的像那回事看他们背枪的样子还真过瘾连穆眼中划过一丝羡慕,答道 那就好,你还在那地方?你丫的小心点,离那地方远点,那地方现在还乱着呢,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今晚不和你一块了,你别担心了赶紧回去,我挺好。 景旭听到延伦没事,心算是放进了肚子里,感觉话筒那头传来的嘈杂声,知道连穆这小子还在华联瞎晃悠,忍不住担忧提醒道 行行行,我自个儿清楚,没事儿,还能有什么事情,我身边全是士兵把手着,老子安全的很呢,还不是担心你吗?你小子手机都打不通,我还以为你真出什么事情呢,既然你没事就好,老子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哦,对了,你等会儿记得给延伦回个电话,他之前联系不上你,急死了。 连穆吩咐一句后,这才窜进了车里,刚挂完电话进车,霍云的电话随之而来 你在哪啊? 我在华联啊。连穆坦然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哪里危险,你站在那别动,我马上就到。霍云坐在车上扶额疲惫的嘱咐道 没事,现在这边都散了,之前景旭他在这一带,我还担心他来着 还没来得及等话说完,只听到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一个高大健硕的身躯窜进车里,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吓死我了。霍云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心有余悸的说道 没事儿连穆有些不好意思,推就着别这样,这身边都好多人看着呢。 看着怎么了?真想把你锁在我身边,这样就不怕你出事了 霍云恶狠狠的咬了口连穆的耳根,气呼呼的说道 丫的,你咬什么啊,疼死了,老子又不是给你吃的,每次见着我就左啃右啃的。烦不烦.. 你啊. 霍云看着一张一合毫不留情的嘴,眼底露出腻人的宠爱,俯下身直接堵住了这个诱人的小嘴,心里暖乎乎的。 景旭挂了电话,靠在墙上,本来按在键盘上的手一僵,回想脑海中之前一片慌乱中那通电话里的女音,手随之姗姗放下。 改拨了一个号码, 喂,鼠子,我爸的情况怎么样? ....... 你们在哪?景旭揉着太阳穴皱眉问道 鼠子往坐在一旁的伦华一瞅,得到伦华的首肯这才说道 我们在红灯区.. 红灯区的街道口杂乱不堪,新楼旧楼交叉耸立着,在街道巷口中辉映出一块块斑驳光影,景旭将脚踏在积水的水泥地上,啪嘎怕嘎的脚步声带着无边的回音就像是远古的钟声,每一步都深深的敲进慌乱的内心, 景旭由夜总会门口的下手带路,透过长长的走廊,进入密闭的空间,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狭长的沙发上背对着他的那抹身影.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景旭走进沙发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对面问道 还在手术室.伦华用手不停的敲击着腿部,淡淡的说道 这次是帮会里出了事情? 是的,最近因为东郊地区搞得乌烟瘴气的伦华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那边派来的人倒是个好家伙? 嗯?嗯..你在现场?伦华抬眸正眼看了看景旭问道 嗯,刚好在现场,和朋友有事在那。没想到碰到这事儿。景旭轻描淡写的说道 伦华眯着眼,盯着景旭看了好久这才移开了眼 这些家伙是境外的雇佣兵,不容小觑。你最近也要小心。 嗯,这次你们冲突的是哪家?既然搞了这么大阵仗?景旭问道 呵,还能是哪家,不就是白家那几个狗吗?鼠子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说道 鼠子.伦华眉宇间滑过一丝厉色。 白家..景旭低眸闪过一丝阴暗,心里呵呵一笑还的确是几条狗. 京都的黑道势力虽然层出不穷,更新换代十分频繁,但是最主要的两家就是白家和木家。 白家和木家算是京都实力最浑厚的两大黑道巨头,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生意往来,错综复杂,指不定有个磕磕碰碰也算是常事,这次既然冰刃相戈倒是始料未及.. 白家那边进行大洗盘,刚上任的当家的看上了之前我们帮里早已定下的东郊那块地。没想到既然有点名堂,请了些东南亚的雇佣兵来搅局。鼠子鄙夷的说道 景旭环顾四周随口问了句黑子呢? 这一问,鼠子的脸色就着实不好看也在里面躺着.伤了腿,应该没多大事 不过看鼠子这样子,可能还真伤的不轻。 ☆、就这样吧..挺好 手术室的大门应声打开,出来两个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 景旭斜眼一看,不巧,这里头有一个他还认识 手术怎么样了?华伦端起茶杯轻轻一抿,看似从容不迫,但是拿着茶杯微颤的手轻易的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手术非常成功。只是要看后来的恢复情况,毕竟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 那个医生摘下口罩,眉宇间落满疲惫,淡淡的说道 话音刚落,本端在华伦手中的茶杯闷哼一声,被捏的粉碎,眼底的戾气在转瞬即逝间间在空气中沸腾, 四周手下讳莫如深,纷纷不敢说话, 直到门口传来一声敲门声这才拨云见日, 进来。 老大暗身穿着夜行衣,悄然而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伦华靠在沙发的座椅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已经办妥了。 这话一说,空气中的空气终于开始流淌开来, 不错,白家是时候更新换代了。 说着直起身子,拿过手下递来的手帕将手中的血迹慢慢擦拭清理完毕后,这才对着景旭说道 走吧,和我去看看你父亲。 站起身,顿了顿,往景旭口袋上正闪着红光的手机一瞥问道 有事? 景旭低眸,拿出手机,思量了很久后,转身往侧房走去.. 伦华看着景旭的背影背过身对着鼠子说道 这阵子景旭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若是他有半点损失.. 保证完成任务。鼠子敛去了嘴角吊儿郎当的笑容,义正言辞道 哥,有事吗?景旭靠在墙上,望着窗外的那抹夕阳,看似慵懒的问道 手机那头的声音停顿了很久,这才有了响动三儿 不知为何,两人鲜少的陷入了沉默, 延伦只觉得上一秒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却在下一秒埋没在唇舌之间,哑然失声. 他知道这样的情况并不算好,可以说很糟糕.. 但是在那一刻,他倘若无能为力。 更多的是不知从何说起,问他在哪儿?问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和自己在一起,问他..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这个人活着。 似乎只要是他活着就好 直到景旭听到话筒那头传来的一声声呼唤声,才打破僵局,轻声一笑 哥,我很好,你去忙吧。 好. 这个字过后,两人又陷入了无休止的沉默中,直到最后景旭切断了电话, 切断了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一切归于平静。 景旭抬手拂过自己的脸颊,颓唐轻笑,缓缓滑坐于墙角,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悄然消失在地平线上, 就这样吧.挺好. 最近这边残余势力还在不断的滋长,出门在外记得小心谨慎,我这边安排了几个保镖跟着你。 景旭坐在木英里的床边,目光滑过木英里惨白如纸的脸庞随口应下。 看着躺在病床上插着管子的父亲,他眼底带着一丝悲伤, 更多的是茫然, 这是他第一次直视到生命的脆弱,也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在自己眼前被人珍视般疼惜着。 生命对上辈子的他来说,就是一个束缚他死亡的容器。 是他罪孽中得不到解脱的憎恶者。 纵使有人在他的面前死去他都会毫无感觉 但是在此时他才发现生命在某种程度上似乎富有更多意义.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能够活的更久一点儿奋斗着,努力着。 有些人不为自己,只为自己坚守的信念。 而他呢? 他又是为了谁而活?为了什么而存在第二次生命? 知道了景旭看着两人紧紧交握的手,愣神应道。 关了房门,隔绝了里头浓重的药水味和苍白的滴滴滴叫唤声, 站在房门口,过了很半天才算是回过神, 转头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白大褂,靠在对面墙上兴味直视着自己的唐医生。 怎么?找我有事? 景旭指尖夹着一根烟,烟圈弥漫空中,慵懒颓唐的靠在侧边楼道里,看着阴暗到不了头的走廊,淡漠道 唐宣嘴角微微上翘,勾起冷艳的幅度 也没有,发现你很特别..不得不说你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差别甚远. 特别啊,又是这么一个词啧啧啧 景旭余光中扫过窗外盘旋着的蜿蜒公路,讪笑。 特别啊..怎么样的特别呢? 窗台上的他,淡黄色的阳光撒在他侧半边脸颊上,顺着高挺的鼻梁垂帘而下,随着光与影的交错轮换,带着一副神秘的美感, 让唐宣为之着迷,不得不说这样的场景让他格外心动。 怎么?看上我了?景旭眼底闪过一丝戾色,嘴上故作轻佻道 唐宣俯下身,眼底泛光,目光直勾勾的扫视了景旭的身躯一遍又一遍,在景旭的耳畔碾磨挑逗着,蛊惑道 若是你要玩,我亦奉陪 话音刚落,就感觉一股冲劲将他甩上了墙边,胸口闷哼一声,还未抬头,就听到耳畔传来轻蔑嘲讽的生冷嗓音 我看不必了.我对你这三角猫的功夫不感兴趣 听到这话,唐宣眉峰一挑,扶着墙轻咳了一声,嘿嘿笑道 虽不说顶级,但是一定能包您满意。 景旭随眼瞟过唐宣的裤.裆子,用手轻抚唐宣的胸膛,服帖而上,鼻息在他颈部婉转之际,冷哼一笑,猛的拉着他颈部的领带用力一扯,眼眸一沉,用生冷的眼居高临下看着唐宣, 唐宣抬眸对望,刚挑起的嘴角猛然僵硬,脸色突变,四周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像是紧紧掐住他的命脉,让他瞳孔一缩,大呼不妙,赶忙举手服软补救道 嘿嘿,我这不是在开玩笑嘛,口无遮拦,李少您可别当真。 景旭眼底的戾气悄然褪去,对着唐宣灿然一笑,放开了紧拽着领带的手,将手指间快要燃尽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底使劲的碾了碾,轻拍唐宣的肩膀,殷切笑道 哪能啊,我爸的病还得唐医生好生照料。若是得罪了你,我可当不起。你说是不是,唐少? 这您就客气了,我的命都是老大救来的,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没有任何怨言。唐宣强颜欢笑躬背哈腰道 那就好,唐医生,那我爸就拜托你了。 景旭轻微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微皱的衬衣,恢复了之前懒散的样子,就好似之前的人并不是他,语重心长的在唐宣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几下,由属下带路消失在走廊深处。 唐宣僵硬着上扬的嘴,终于在景旭消失在拐角口时抚平,左手在放着药水的口袋里不断的揣摩婉转着。 深思之余,颤抖不已。 黑幕落下,整个夜空就像是笼罩了一层抹不开的迷雾, 景旭靠在座椅上,不断的把玩着手机,当思绪回笼后,最后才按下了拨号键, 话筒那头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微弱的鼻息通过话筒传来,景旭勾起嘴角夹着烟, 不知道老板要不要接单。 好半晌那头才传来一个沙哑的响声 接单?你可能打错了。 景旭一听,眯着眼瞟了日历表上的日期,了然挑眉道 你不做这笔生意?我不认为有人会让这么大笔钱从自己的口袋里溜走,更何况这笔钱是在你能力范围内的不是吗?赖先生。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26)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你到底是谁?话音那头的呼吸变得急促,声线拔高,显露了他激动的情绪。 你不用管我是谁,这电话是一个老朋友给我的,他叫威尔逊, 想必你也知道,做这行生意的,向来是需要严密性的,正巧我看中了你, 对于你来说,拿钱办事;对我来说,出钱做事。又有何不可? 景旭耸耸肩轻车熟路的说道 赖非听到话筒那头倒出的讯息,让原本他紧绷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在兴奋之余的附带着一丝顾虑, 他讶异威尔逊的办事效率几时如此风驰电掣,吩咐下去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有生意找上门来了?况且这电话似乎还是境外电话. .正当赖非眯着眼,踌躇不决时,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房间里传出,就像是催命符般在他后头敲击着他的脊梁骨,砸进他的心窝里, 好吧,你要我做什么?话语中带着一丝妥协.. 景旭勾唇抿嘴一笑,看来这次的时间刚刚好,一切还来得及 挂断电话后,没过一会儿,一条账号发进了景旭的短信里, 这场景就恍然来到了上辈子的那次相遇,让景旭唏嘘不已 这老赖,下手倒是快。 回想在上辈子他遇见他时,那时候他已经是一个有名的私家侦探, 他记得曾经他三番五次的聘请他为自己调查华国的事情, 久而久之,两人算是成为了过命的朋友。 最后他才知道,这人过的并不如外表般光鲜, 在年轻时曾经也为钱而奔波忙碌, 在露宿街头也曾经要饭乞讨。 在医院他的老母亲下达病危通知书时, 他也曾经泪流满面,跪地求神拜佛。只为让她多活几年。 可是终究命运多舛, 直到他老母亲死亡那一天,他都没有好好送过她一程。 而他估计不错的话,这一年是这人最难的一年, 若是如此,帮他一把有何不可? 景旭低头扶额一笑,心想自己到底是让重生造就了良知? 还是沉浸在自己包装的假象中无法自拔? 假装自己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还具有一颗善良慈爱的纯净内心, 假装一切还是能够重新再来.. 所以一味的去想要让他完美,让他身边的人在这辈子他所给予的救赎中过的更好? 那救赎了他们又能带给他什么呢? 他还在期望着什么呢? ☆、那张照片... 一间火红昏暗的暗室内, 原来洗照片是这么神奇又有魅力的事情 景旭用镊子轻轻夹起水槽中渗透慢慢显现的照片举到身前与眼部平齐的地方观摩赞叹道 当然,就好像自己的孩子慢慢从自己的面前孕育出来,这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密闭昏暗的房间里侧传来一声清幽的女声,景旭扭头朝珠帘方向望去,只见单微微正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照片夹在吊绳上, 一张接着一张,照片上一个个鲜活的魅影活灵活现的展现在景旭的眼前,姿势千姿百态,妩媚横生。 啧啧啧,不愧是我选择的模特,你看看这些照片不是我说,我现在就能想出一句诗概括它, 那就是此鸟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啊。 单微微眼神中满意星光,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拍了拍景旭的肩膀嚣张跋扈道 景旭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那你到底夸的是我还是你的技术呢? 那必须是两者皆是啊,若是没有你,我这作品也不一定这么完美,若是没有我善于发现周边事物的眼光,也就不可能捕捉到你了,所以两者不可抛,你说那样重要?单微微执正持平的分析道 你倒是分的清楚 景旭轻轻一笑,抬起头,余光扫过单微微的面容,身形一顿, 视线微微一倾透过她的肩膀投射到她身后的那张照片里, 那倒是,嗯?你是看上了哪一张? 单微微顺着景旭的目光扭头一看,入目是一张景旭模糊不清的半侧脸,角度并不出挑,甚至是里头最不出彩的一张。 就连单微微自己都觉得不太满意,于是托下巴用专业人士的口气建议道 这张照片对焦不好,要不换一张? 景旭俯下身,轻轻的拿下那张照片,用自己的手指不断的细细磨蹭着角落的一边,浅浅的笑容内带着一双暗淡无神的眼眸 不了,就这一张吧。挺好。 单微微看景旭执意要,也只好作罢,扫了眼照片,嘀咕为难道 不知道该给他们起什么名字好呢? 转瞬即逝间,脑光一闪,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句话从嘴里顺溜了出来,像命中注定般来的清晰 不如就叫他重生好不好? 重生啊.景旭拿着那张照片眯着眼,久久凝望,挺好的吧 打开门,秋风吹的珠帘上的铃铛铃铃作响,带着一股薄荷清香,沁人心鼻.. 单微微看着景旭走出洗片房,不算宽广的肩膀上挂着秋意暖阳.. 她拿起单反咔嚓一声,拉长的背影蓦然回首,带着漫无边际的悲凉 单微微无意中瞥过那张景旭拿走的照片, 在角落边上,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漫步在街头,耳鬓斯磨,亲密无间。 傻楞在这干嘛?去上课呗。连穆有些低沉的声音在景旭的身后响起,说这话时,时不时朝洗片室里头张望着问道 唉,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单微微呢? 她还得整理资料还有照片去参赛,可能一时半会儿还真出不来,怎么?你要进去?景旭挑眉问道 我看还是不要了,老子最怕黑,里头红洞洞的又阴森恐怖,活像个鬼屋,保不准飘出个什么来。我看还是算了吧。连穆脸色一变,摆手拒绝道 瞧你这副德行.景旭似乎早有预料,摇了摇头,带头往教学楼走去。 唉,你说,这单微微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连穆眼眸一亮,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赶忙追上问道 就你这脑瓜子,成天有事没事就往那方面扯,我看你要不要去叫你家那位给你洗洗脑去景旭斜眼怼道 话音刚落,上课的铃声伴随着幽美的旋律从广播里响起. 连穆眼神往广播口一飘,毫不在意,带着一副了如指掌的神色分析道 唉,你小子就是脑子一根轴,你就别瞎忽悠我,你看人家,又是约你出来拍照,又是把你请来洗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对你有意思,你说若是不喜欢,她至于捣腾这些吗?多此一举 景旭脑壳子一抽,不再言语,眼睛跟着教学楼顶上的数字不断的变幻步伐,按照楼道里给的路线总算是找到了A楼 唉,这A楼怎么和其他建筑不一样啊,这么破?连穆在后头嫌弃的嘟囔道,有些不太情愿的跟着景旭走进了楼道中, 景旭刚走到门口,正要敲门,肩上被人一拍,就看见连穆这小子神秘的和他比了个手势, 他眼眉一挑,知道这小子脑子里又要出什么鬼主意,无奈猫着腰跟着连穆往后门窜去, 老旧的门嘎吱一声脆响,让连穆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上,心里大叫不好, 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个沙哑的嗓音伴随着怒斥声传入他的耳畔走前头。 完了,这下好了,被逮了个正着。 连穆转过身对无奈的对景旭摊手,暗道出师不利, 站直身子,将景旭挡在自己身前,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前头站在讲台桌上留着长胡子的老教授, 他们的到来,让全班上上下下的气氛沸腾到极点,不论男男女女都在交头接耳,低声言语,一时间安静的教室成了菜市场, 闹腾的老师只得戒尺一挥,直接敲在了课桌上,这才勉强安静了下来, 吵什么?有点纪律性,至于你们两个,先坐后头吧,这次算是初犯,下次被别怪我在你的平时成绩上画鸭蛋。老师严厉的呵斥道 谢谢老师连穆躲在身后摸了摸鼻梁,戳了戳景旭的背,最新往后头座位走去, 一路上两人就像只动物园里的稀有动物,被人不住的上下打量着 等到终于坐定,景旭这才松了口气,对着连穆轻声埋栽道 就你这馊主意,差点被你害死了 连穆埋下头,小心的望了望前头的老师说道都怪那破旧的门,不然还真不好说 景旭心里不住的翻着白眼,看了看周边不停的往后转偷瞄他俩的人,奇怪的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连穆问道 哎,这些人怎么搞的都像认识我们一样?怎么老转后排瞅我们啊? 连穆听到后,斜眼打量了下,说道 你不知道?他们不是在看我们,是在看你,你在学校都出名了。还被评为了A大校草,你自己看 连穆拿着手机往景旭身前一放,只见A大的贴吧里遍布传播转发着有关于他的信息,里头的身高体重各种参数全部一应俱全。 这太扯了吧,你小子是不是把我给卖了?景旭拿着手机不停翻阅着斜眼问道 嘿嘿,这美女来问,岂不是要给面子,再说人家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下,也是个好事情。连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慢悠悠的说道 景旭一听,嘴角一抽,气笑道你小子倒是名利双收,见色忘友啊。 连穆听到后一愣,溜了溜眼,不好意思的调笑道哪能啊,你和我这么久还不清楚我嘛。是吧? 景旭翻了翻眼,毫不客气的在心里数落着,还真清楚,活生生的白眼狼。 连穆拨着手机往上一滑,点进了最上方最新发布的贴吧信息道 唉,你看这单微微刚刚也发了一组,啧啧啧,都是你的照片。别说还真不错,每一张都可以拿来做海报了。说着不忘用手轻轻一肘,怂恿道 看看,人家还真对你走心,要不收了吧?也不差 景旭将手机递给了连穆,托着下巴,对着身旁一直试图拉红线的红郎无奈说道 得了吧,我现在没那心思,再说指不定这姑娘家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岂不是大发了?况且自己这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对女人硬的起来。 哪能啊,我看人家对你挺有好感的,那有这么多个万一啊连穆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又觉着哪里不对劲,蹙着眉上下左右不停的打量着景旭,这才低眉诧异道 唉,奇怪了,你这小子,最近怎么觉着你越来越不对味了?怎么说个话都这么扭扭捏捏的? 以前都没见过你这么老爷,你还是不是我家的三儿,李景旭,李少爷吗?莫不是让人换了个芯子? 随后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一闪,附耳轻声问道 或者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景旭被连穆这么一问,身形一僵,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这表情刚好被正在观察他的连穆捕捉了个正着 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心里藏着人了,你看看你这表情,要没谁还真不信。 景旭低眸轻笑我若是心理藏人还能瞒得住你?别开玩笑了。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谈恋爱,没这么多心思。 你这话说得,寒掺不寒掺,啧啧啧,保不定你还真和延伦一般这么大岁了还顶着个处男?哥们也老大不小了,该谈谈恋爱了。丫的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下边到底举不举 连穆说道后头,不忘往景旭的裤.裆子上一瞄,好奇的低头张望着,这神情就差一头钻进景旭的裤衩里看个明白。这神情要怎么猥琐就有怎么猥琐。 干嘛呢?你家那位还没将你喂够来我这蹭一口景旭带着独有的流氓气调侃道 去去去,我他妈不是关心你吗?以前我偷摸的和你去看片,你丫的就是不看,被你哥管的紧,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连家伙怎么用都不知道. 连穆这嘴巴越说越拴不住,后头干脆神经兮兮的从上衣里袋里拿出了u盘对这景旭做贼似的轻声说道 拿着,兄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这里头的大片包你满意说着舔了舔嘴,对着景旭眨了眨眼。 景旭脸一抽,下意识一巴掌就呼在了连穆的头顶上,揪着连穆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是定力不住,荷尔蒙分泌太过于旺盛,改天我找霍云提提意见,包治你这毛病。让你整天躺在床上下不了床你觉着这么样啊?嗯? ☆、你是忘了? 哎呦,你这大老爷们的下手轻点,疼死我了。那是小爷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哪像你,得,不说了,憋死你,小爷这是好心没好报, 看你的样子就像是情.欲不舒,气火旺盛,你敢说你这段日子有给你那家伙熟络过?连穆揉着耳尖怼道 这话一说让景旭一时无语,毫无反驳之力, 回过神来细想, 还真给连穆说准了,想来重生到现在, 他的确是毫无性生活,纵使是用手纾解也是寥寥无几。 就连上次临阵脱逃,他也只是稍加忍耐,加以克制。 他这段时间似乎还真的就像是连穆说的那样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和尚, 他苦笑一声,望了望裤.裆,看来还真得去试试? 总不能这辈子这家伙都用不上吧? 景旭哑然。 哟,不会是被我说准了吧?连穆看着景旭吃瘪了的神色,眼里带着调侃,佯装诧异的惊呼道 去你的,老子那叫清心寡欲,你管的着吗... 还没等话说完,就被讲台上戒尺发出的啪啪声所截断了,教授举着教科书,握拳硬生生的咳了几声,眼眸与景旭相对而望,带着不言而喻的警告声。 景旭老脸一红,俯下身,老实的端坐在座位上,闭上了嘴,不忘狠狠的瞪了瞪身旁嘻嘻哈哈乐呵着的连穆,顺手将u盘揣进口袋里。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27)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听课的时光对他而言总是枯燥乏味的,更何况对于已经十几年未摸书的书盲来说,更加瞌睡连篇,在教室里本打算强打精神认真听课的景旭, 翻开连穆带的书一看,呦呵,是他最讨厌的建筑理论,索性也就没有了半点兴致,趴在桌上发呆,这教授说的知识就像是菩萨念经般不断的盘旋在教室的每个角落,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算戛然而止, 站起身子,身边悄然围聚了很多眼睛发亮的大学生,和连穆对视一眼,无奈的勾了勾嘴,还没等想到办法冲出丛围, 教室门口这时传来一阵骚乱,只见一抹倩影从门外头钻了进来,带着一丝羞涩,在教室里环顾四周,终于锁定在了景旭的那个方位, 景旭. 景旭和连穆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一丝疑惑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同时出声问道。 雷婷眼眸中带着一丝窘迫,似乎有些话显得难以启齿,有所顾虑的瞥了瞥窗边看热闹的学生,带着一丝祈求 能出去边走边说吗? 等走出了教室摆脱了身边的学生, 景旭这才有时间转身顾及到一直跟在身后的雷婷, 连穆虽吊儿郎当,但是心思却十分细腻, 看着雷婷欲言又止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对景旭耸了耸肩,找了个理由,转身溜进了草丛中, 景旭余光瞥了眼消失在拐角的连穆,这才低眸轻声问道 怎么了?有事要我帮忙? 嗯 雷婷羞红了脸,紧紧的抱着书本,直到秋风拂过发梢,将滚烫的脸庞压制而下才轻声说道 其实也没多大事。 说话时眼神有些闪躲,吞吞吐吐的.. 就是.延伦再过几天就要生日了,我想送他亲手帮他做块蛋糕,可是我手艺不太好,想让你帮我一起做。 景旭一听,愣住了,回过神后姗姗而笑,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手机上的日期,才意识到他竟然连延伦的生日都给忘了。 你是忘了?雷婷疑惑的问道 景旭吸了口气,心中苦涩一笑,怎么可能忘了呢?只不过对自己来说上一次替延伦过生日是太久远的事情了。 当然没忘,我哥的生日我怎么会忘记呢? 没问题,那天刚好我有空,你叫下我就行,我都在. 真的吗?谢谢你。这话让雷婷心中一喜,眉宇间带着一丝喜悦 不用客气。你还真有心,我哥有你这样的嫂子倒是有福了。景旭调侃道 哪有..雷婷的脸上骤然升起了两坨红晕,兴许是太过于羞涩,还没说几句就逃走了。 没过一会儿,连穆这才从草丛中慢悠悠的走出, 转头望着拐弯角的那道倩影,啧啧两声,一手拿着奶茶,另一只手比着打枪手势,伴随着自己独特的音效,哔.的一声对着景旭的胸膛打去,笑道 哎,你小子最近的桃花运还真挺多啊.看来爱神丘比特是找上你了? 瞎扯什么?人家只是找我说事..景旭看着连穆吊儿郎当的模样,用手拍散了连穆的爱之箭,搭着他的肩膀解释道。 真的?连穆转溜了眼珠,随后一想,道也是,我觉得雷家那姑娘对你哥倒是挺上心。 哦,真是挺上心的..景旭僵着脸,心脏酥酥麻麻想针扎一般疼痛蔓延着. 可不是吗?那天华联出事,雷婷那忸怩劲,就连雷泽都没辙,看来雷婷对延伦还真的是一片痴心啊 景旭低眸敛去苦涩,勾起嘴角,袒护牵线道 我看这两人俊男美女的还真挺般配,正好凑一对,不是挺好? 那到是,你说这雷婷家世又和延伦相称,身材体型长相样样不差,这样的女孩也就只有延伦能配得起,你说是不是啊?连穆搭着景旭的肩膀点头道 是啊,也就她配得起.. 可不是,改明还得我熟络熟络,没准还能凑根红线,拿个喜钱,你说是不是啊?连穆嘿嘿一笑道 就你这嘴,我看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一脚踩着屎盘里,我也要谢天谢地了,敢情还是别掺和了。 景旭本来忧郁的心情被连穆这小子的话给冲散了,无奈数落道 唉,就你小子会数落我.想在高校时我那小连爷的名号也不是好忽悠的。什么事情还能难到我?要我说这得循序渐进,而且我把你哥找着伴了,你小子不就自由了?连穆嘚瑟的拍了拍景旭的胸脯道 啧啧啧,你看看,又绕我这来了,小爷这会儿还真没盼头,你这喜钱还得再等等景旭看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连穆,无奈轻笑道。 别介,就你这长相,身后追的那是一箩筐,哪能缺人啊。由我说,你哥就是管你管的太紧了,这不,若是他给你找了个嫂子,那哥们到时候也就能给你物色物色。别说,那单微微还真不错,你俩挺配. 得,我倒是服了你了,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 你这也就太敷衍了,这到底成不成啊 两人一搭一唱慢悠悠走在校园的狭长走道上,景旭抬头一望,顿了顿身形,只见人行道的大榕树旁正倚靠着许久不见的身影 哥? 连穆一听立马就闭上了嘴,扭头看着站在树下的延伦,低声嘀咕道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 延伦走下台阶,对着景旭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发梢,说道嗯,今天有空闲,想来找你一起回家。 说着顺眼撇过呆在一旁的连穆,抬表说道 还挺早,要不留下一同聚聚? 连穆一听,赶忙摆摆手,矮身进入了一直跟随着他们身后的车厢里头,放下车窗,对着两人挥手告别 不了,今儿个有事,改明有时间再聚呗 景旭扭过头,透过玻璃窗能够依稀看到另一头霍云的身影,和他打了个照应,这才看车消失在眼前。 看你们俩刚刚聊的挺起劲?延伦弯着眉角温柔的揉了揉景旭的头发说道 嗯,这小子挺逗。硬是扯些有的没的。景旭勾起嘴。 嗯,上次华联场面比较慌乱,三儿,没受伤吧?延抡斜眼上下打量了景旭,在他身上徘徊了一周,没有发现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没有,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你,没事吧,当时急急忙忙的也没来得及打招呼,就挂断了电话,我似乎还看到了部队里的士兵,看样子你应该也有在里头,没受伤吧?景旭眉头轻蹙有些担忧的问道 嗯,挺好,哥没事,只是让三儿受惊了。延伦勾起嘴微微笑道 最近的事情又比较多,抽不出时间来,今天刚好结束才有时间来看看三儿。只是最近倒是没看到三儿的讯息真是有些不习惯啊 延伦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抱怨. 那能啊,最近刚开学,参加社团还有各种事情接踵而来,倒是一时间给忘了。等有空,我一定发 景旭心里一哽,避过了延伦的视线,心虚的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你应该要到生日了吧? 嗯延伦顿了顿,应道 这次有什么变化吗?景旭心里一紧,低下头,随意踢了踢脚边的石头问道 三儿,今年可能不能和往年一样了,那段时间我得在部队呆着. 延伦语气中带着深深歉意,眼神跟随着景旭的动作不断移动着 这样啊,知道了,也好,在部队兄弟们多,也热闹..景旭强颜欢笑,故作轻松的附和道 还没等景旭说完,只觉得下巴一疼,下颚被一个宽大的手粗鲁的上扬一个幅度,映入眼眸的是一张带着清冷刚毅的面庞,深邃的眼眸夹杂着看不清的情绪让他一愣.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几个字就像是石子投入静湖,泛起了阵阵涟漪,景旭的心口就像是针扎般疼痛不断的由内而外蔓延开来.. 怎么会?景旭强自按捺下心中翻涌着的不明情绪,有些话滑至唇边,却有被自己强行咽了回去。 只是失神的透过延伦看向远处的那颗大榕树. 深深的凝视着景旭,延伦强压住心中酸涩,一字一句批判控诉道 我以为你会反驳,可是你没有不是说以后每个生日都要在一起过的吗?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 说到后头延伦哑然失声. 他想知道景旭此刻是怎么想的,是否有在意着他,是否有和他一样的情绪,是否在得知他没有信守陈诺和他度过每一个生日而情绪失控?可是他失败了. 眼前的景旭两眼朦胧,有的倒不像是欣喜,没有所谓的委屈难过,而像是千帆过尽后归于平静的死寂, 不知何时,两个人之间隔着的不再是一张窗户纸,而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他努力的想拉近他们的距离,却被景旭生冷的背影锁在了沟壑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是啊,我们曾经约定过,可是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有时候逼不得已也是常事,我不怪你,生日这种日子有的是机会将他补回来,到时候再说也不迟景旭避过了延伦的眼,一笔带过。 呵呵。三儿,倒是学会了善解人意?延伦字里行间的调侃带着莫名的戏虐让景旭顿住了身形,手上的钥匙掉落在门边,咔嚓脆响带着不以论语的苦涩 心口不自觉的抽疼了一下,那种近乎窒息般的疼慢慢的从心底蔓延开来,眼前不断交替浮现着两辈子这个人脸庞上呈现出的各色面庞,最后定格在眼前的这个生冷的画面, 他迷糊的扬起头,看向那个被他描摹过千万遍的身影, 善解人意啊.可能吧.. ☆、到底说错了什么? 骤然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能够熟能生巧的,站在这个他最不善于隐藏的人面前,将一个称职的弟弟扮演的惟妙惟肖。 他呵呵一笑,低下头,语句带着一丝气恼,故作镇定的耸肩抱怨道 那是你们太小看我,我哪有这么脆弱? 开门进入了玄关,顺手将钥匙放进了鞋柜上,等到换完鞋,才后知后觉发现另一个身影还是依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自己 怎么不进来坐坐?这话真奇怪,几时两人的对话变成了这样?景旭心里苦笑道 等到门终于关上,景旭的心才从半空中悬落到地上 你交女朋友了? 延伦脱了鞋,斜眼瞥过鞋柜旁明显小了一号的拖鞋,目光一沉,站在客厅的大理石桌旁,看着景旭忙碌整理的背影,不经意间问道。 景旭一愣没有啊.怎么可能. 还没反应过来,延伦就和他擦肩而过进入了浴室, 他目光扫视客厅桌上摆放着的茶杯和鞋柜旁还未整理的拖鞋,恍然大悟,惊呼自己大意, 自从上次带天宇来景园过后自己也就没再回来过, 房间和浴室里头的东西依旧原封不动乱糟糟的散落在周围。 回想延伦之前问的话,景旭心里一紧,横冲直撞的往浴室里头窜去。 哥,我一推门,就和正脱了裤子撒尿的延伦撞了个正着。 景旭全身一僵,下意识的往延伦身下一瞄,抽吸了一口气,赶忙往外缩去,还没等出厕所,就听见身后浴室大门咔擦一锁, 转瞬即逝间,一只修长的手就越过了他的肩膀轻搭在门框上,他扭头一看,只见延伦正戏虐的看着自己, 那个.我刚刚看见外头.景旭语无伦次的指着门外.此时的大脑乱的像一团浆糊. 外面怎么了?嗯?延伦挑着眉,看着景旭耷拉着脑袋的呆萌样不由的心情大好,眼里闪过一丝微光,全身紧紧凑近贴服在景旭的身上,假意开门往外头瞧去 景旭只觉得全身就像是触电般僵持着,浓郁的薄荷清香扑鼻而来,打在他的脸上就像是蒸汽一般烫人. 他抿着嘴,极力的将身子往后仰,以此来缩小和延伦身体接触的受力面积,但事与愿违,这讹人的身躯却像是雷达似的一路追随而来,让他无形顿挫 三儿延伦用脸蛋轻轻刮蹭着景旭的颈部,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就像是小时候般轻声呢喃道 嗯景旭顿了顿,服软应道 三儿. 我在这儿 那一声声就像是救赎一般的警铃一次次都被景旭接收并应答道,直到夜幕降临才算结束 深夜,延伦看着景旭走进浴室后,来到书房,轻车熟路拨了一个电话, 喂,谁啊,大晚上的,缴了老子好梦一个沙哑的嗓音从那边传来。 是我。延伦冷漠的声音从里头传入连穆的耳畔,一下子就将连穆小子给吓的瞌睡都跑散了,连忙坐起身子,摆出了讨好的脸色细声慢语的说道 哎,原来是大哥啊,怎么找我有事? 听说今天你和三儿一起去的学校?延伦不紧不慢的问道,似乎像是秉公调查一般机械。 是啊,怎么了?连穆听到他问景旭的事情,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揉了揉头发疑惑的说道 最近三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听延伦这么问,连穆以为景旭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转了转眼球,嘀咕道 .也没什么多大事情啊,见面时就说了最近的大案还唠嗑了下家常,后来,你都知道了,哦。对了,他最近和一个女孩倒是走的比较近,前些天去华联就是和他一起。怎么景旭被人欺负了?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28)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女的?是吗? 是啊,不过哥,别说我说你,三儿都这么大了,您也该给他点自由。毕竟嘟嘟嘟嘟.喂喂喂连穆看了看骤然挂线的手机,脸色就像是调色盘似的,好不精彩. 哎,这什么人啊,大半夜的就问我这个?还没等我说完就把电话给断了,这.不像是大哥的风格啊.难道我是惹到他了? 想了老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挠了挠头发,打着哈欠看了看时钟 丫的,这他妈都12点了,真他妈会折腾人。 延伦走出书房,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景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自从知道自己对三儿的情感之后, 他觉得自己一直在患失患得间度过.. 从刚开始醒悟的兴奋,到不断挣扎的内心,再到手无足措的惊慌。 这里头的酸甜苦咸他都记忆犹新。 他自问自己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毕竟他明白有些事情不能永远局限于等,等这个字有时候永远是个未知数. 但那通电话让他明白,横跨在他面前的问题实在是太多 这些他无法预测的偏差稍有不慎都能够成为他俩日后一刀两断的重要因素, 这是他不敢去轻易涉及的领地 一旦涉足他就可能要付出与之决裂的代价. 以三儿的性情, 他怕他到时候就连简单的陪伴在他左右都无法做到. 哥你不来坐坐?景旭回过神看着靠在书房门口正在思索的延伦,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位说道 三儿最近在学校有认识什么朋友吗?延伦解开上衣扣子坐在了景旭的身旁。 嗯?没有什么可认识的,你呢?哥?景旭随意拨弄着遥控器不断的调换着频道懒散的答道 延伦俯身将景旭靠在沙发上的头包揽进自己的大腿上,用手轻轻抚摸着景旭的头颅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在学校没认识一些女生? 嗯?哦,的确有一个,是个有趣的女孩.景旭闭上眼享受着环绕自己的薄荷香,微微一笑。 过了一会儿,这才听到头顶传来微弱的叹息声 是吗?是三儿喜欢的女生吗? 景旭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睁开了眼,与延伦两眼相撞,心中酸涩 也是,他毕竟是个男生啊.. 算是吧。不过不知道她是否会喜欢我?景旭哽着喉咙应答道。 怎么会.三儿这么优秀,谁都喜欢 可是你就不喜欢啊.. 那是,没准借哥吉言,人家正等着我去搭讪呢景旭吊儿郎当的应和道,随后往延伦的脸上一瞥,顿了顿问道 哥,那你呢?恐怕有很多女生追你吧? 延伦伏在景旭身上的手停顿了很久,轻声嗯了声,说道有几个.. 哟,看来哥的魅力不小啊。话说我前几天还和连穆唠叨,人家雷婷那叫个穷追不舍看来成为大嫂倒是指日可待喽哥,你说是不是? 景旭坐直身子,靠在沙发上,抿嘴笑道,一抬眸看到延伦不知何时拉下的脸庞哑然失声 只觉整个人就像是来到了冰窖,被冰冷的寒气笼罩。 我景旭整个人僵直愣怔在一旁,内心慌恐到了极点,下意识的想去抓住延伦解释,结果仍是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哥,我错了景旭赶忙举手投降道。 哪里错了? 景旭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其实他也不明白是什么地方惹到了延伦,但是他下意识的将错归结在他的身上,毕竟绝大部分错的永远都是他。 我什么都错了。 延伦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背对着他,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周身像是被一种失望的空气所笼罩,过了一会儿,幽幽的声音从景旭的耳畔传来。 .唉既然不知道哪里错了,那又为何要道歉呢?三儿没错.只是哥有些累了。 不早了。早点睡吧. 延伦从景旭的身旁擦肩而过,一股清透的薄荷香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消散在他的鼻尖,带着无尽的悲凉. 无尽的委屈得不到释放,景旭就像是失去了方向般在原地不停的打转 到底是说错了什么呢? 站在淋浴下,脑海中不断的揣摩着之前的话语, 纵使他绞尽脑汁捋顺了之前的一字一句,也无法找出答案 将头埋进浴缸灌满的水的浴缸中,在水下所带来的窒息感反而让他的脑袋变得更加清晰 睁开眼看着波光中迷雾缭绕的浴室石砖顺着水流的方向不断的舞动着,像是即将崩塌的墙体,让他恍惚。 这个场景让他不由的放松了身躯与他一同沉浸在水光中, 慢慢的,他似乎看到了从他身边擦边而过的黑影,看不见他们的脸,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他拼命的跟上最后一个人的脚步,像是得到了救赎般粲然一笑, 就像是他在华盛顿割腕自杀的夜晚,星光璀璨. 等到他迫不及待走上前抓住那人的衣角时, 一个辽远的嗓音似乎在不断阻碍着他前进的脚步..带着他为之着迷的薄荷香 三儿.. 三儿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他才发觉手中攥着的原来都是梦, 懵然的看着在他眼前极剧放大的脸庞,呆若木鸡。 他是怎么了? 延伦焦虑的眼眸中带着浓郁的担忧,像是听懂了他的情绪答道 你在浴室里泡澡时睡着了,我在外面叫了你好久你都没应,你怎么了?三儿. 哦,原来是睡着了. 景旭看着身上的浴袍,感受着此时浴袍轻抚过自己的肌肤传来的触感, ☆、你还不懂... 打量着四周,在他眼中的所有的景象就好像是放缓了节拍,一帧一频的播放着,全身无力。 等呆滞了半晌,抬眸对上延伦有些担忧的目光,这才强撑着勉强应道 我没事,哥,可能是泡澡泡久了一不小心给睡着了。刚醒来有些发蒙,等会儿就好。 延伦看着面色苍白的景旭,眼底刮过一丝惊慌,将他紧紧的禁锢在怀中, 回想之前闯入浴室,三儿安静躺在浴缸里的场景,他的心在那时就像是被刀割般疼痛着。 他甚至在脑子里不断庆幸自己下意识的第六感, 若是他迟点进来,他不敢想象接下来自己会面临着什么. 三儿,你吓到哥了..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 后来的话延伦不再言语,但是眼底传来的沉痛让景旭知道他又一次做错了事。 哥,我错了. 这次知道做错了什么? 嗯,我不该泡这么久的澡,不该给你担心..当条条框框连带着之前在客厅里的错误一同摆在眼前时,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延伦的脸庞,发现他没有再阴冷着脸,不由的松了口气。 你就是想之前的事情这才睡着的?延伦抓住了话里他所关注的重点叹声问道 没....景旭下意识想去反驳,对上延伦的眼后,服软答道。就一点儿.. 延伦心里一缩,喉咙干涩,半天都吐不出话来,只是和景旭两两相望,整个卧室里充斥着两人身上的沐浴乳味道,浓郁的薄荷味在彼此的鼻息间不断流转, 稍顷片刻,延伦这才收回了视线,揽住景旭的身子紧紧的往他胸口靠,懊悔道 对不起,是哥错了,哥不该和你乱发脾气,把你一个人扔在客厅里,让你胡思乱想了这么久。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景旭紧张到了极点,结结巴巴的反驳道:这又不怪你,是我不该在你身边一直唠叨你,况且我在浴室里睡着这事也和哥搭不了边,哥你不用道歉。 延伦听到后将景旭抱得更紧,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沙哑的说道 对不起,其实我早就已经后悔,我只是恼怒自己,为什么会失去冷静,一想到你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这样的道歉,那种微妙的情绪,属于延伦的温柔缓缓地渗入了他的心底,心中抑制不住升起的酸涩,带着强烈的感觉一波又一波的从身体各处传来。 景旭抿嘴硬生生的憋住了即将流淌而出的泪水,伸出手回抱住他,想笑眼中却带着泪意:哥,我不委屈,我一点都不委屈。 怎么可能不委屈,哥不应该对你生气,不该拉下脸来和你置气,对不起延伦摩挲着景旭的头,沉磁性的声音里透着丝丝的懊悔, 哥曾经答应过三儿,再也不会让三儿生气,受委屈,以后以三儿为主,可是哥却失言了,都是哥的错,哥不应该生气。 听到这景旭本来在眼眶中不停打转的泪水,在此刻,终于无法克制的一股脑儿倾倒而出,满脸的悲苦涌上心头, 失言啊.... 这个词让他恐慌... 让他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将颤抖的手紧紧的拽住延伦的浴袍一角,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哥怎么会错呢?都是我的错啊,都怪三儿太任性,不断的挑战着你的底线,这才惹怒了你。让你在这么生气,若不是我这么任性,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生气。你不要不要我。对不起.对不起. 言语间景旭感受到自己的声线说到后头近乎失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耳畔延伦带着一点沙哑的嗓音说道:三儿怎么这么傻,在哥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你。哥怎么会不要你呢? 景旭将鼻尖抵在延伦的肩膀上,头不断的摇晃着,千言万语就像是被哽塞于喉间,无法反驳。 是啊,我曾经也这么以为过。 我认为即使我是多么的讨厌,你都不会不要我。 可是后来啊, 我发现,原来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延伦啊,事实证明,你终究还是抛下了我. 能将我跌入地狱的人终究也只有你一个啊 景旭重重的喘了口气,缓过神,强压下心中的苦涩,干笑道 是啊,哥怎么会不要我呢? 顿了顿,回想之前在客厅里的场景又道那哥你能够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要生气吗? 延伦闻言不语,深邃暗沉的眼眸直直的凝视着景旭,眼底似有微光不断的闪烁着, 景旭能透过他的眼看到自己惨白狼狈的脸,那苦涩清冷的笑容还清晰的挂在脸上,清清楚楚地的暴露在空气中。 三儿,你还不懂这句话盘旋在空中带着漫天的无奈。 月色正浓,四周寂静无声,幽清的灯光打在床头,照映在延伦的脸上,他整个人都仿佛被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成了一片朦胧的氤氲,空气中散发着幽香。 景旭心头掠过一丝微妙的感觉,肩上所受的力度似乎在慢慢加剧, 余光中他瞥见本规矩穿在延伦身上的浴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肩头滑落下了一段距离,裸露出了一大段肌肤,带着一股莫名的诱惑, 让景旭的心中一跳,他全身绷得死紧,憋着气,看着延伦身躯慢慢朝他俯身靠近。 突然,手机里头的短信铃声从床头响起,景旭一慌,忙向后退去,延伦也就势松开,表情中带着有一丝慌乱和失望。 不早了,咱们早点睡吧! 延伦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初,点点头说: 嗯,我先去浴室整理一下,三儿你先睡吧。 说完朝浴室走去。 看着延伦渐渐远去的背影,景旭紧绷的心这才算是落地,他看了看雷婷给自己发的信息,付之一笑。 这短信来的还真是及时. 躺在床上,看着浴室玻璃门上不断晃荡的身影,不由的迷了神,回想之前余光中飘到的肌肤让他的喉结一滚,无法言喻的欲望呼之而出, 该死的.他咒骂道。 慌乱的走到客厅讲一大杯水浇灌而下,这才抑制了泛滥的情.思. 三儿?你衣服上的东西我给你放哪?延伦手从衣服外套口袋中拿出了个u盘在景旭眼前晃了晃问道 景旭听到后差点将口中刚刚喝下的水喷到延伦的脸上咳咳咳咳,猛的咳了几声这才停歇,感受着延伦滚烫附在自己身后的手掌,脸一红,带着一丝窘意, 咳,外套就我来吧,你放那就好。景旭赶忙夺过延伦手中的外套和u盘别扭的回道 延伦挑眉问道怎么?看你这么激动,难道这u盘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和哥说说? 哪有?这是连穆那小子给我的课件,说是老师要交的作业,我一不小心给忘了。 景旭摆手支支吾吾回道,转过身不敢直视延伦。 延伦看着明显心虚的三儿,也不好意思戳穿,只是淡淡的在u盘上停驻了几秒,将三儿手中的水杯接过,感受了下温度,轻皱眉头说道你啊,怎么喝冷水?嗯,哥给你去烧壶热的,喝冷水对身体不好. 景旭看着拿着水壶往厨房走的延伦,无奈的扶额,瞥了瞥身下,嘟囔道这东西能喝热水?拉到吧. 两人忙活了很久,这才上床睡觉,景旭在黑暗中将自己的身子慢慢渡去,停在了和延伦一拳之隔的距离间,泾渭分明,间隔有序。 感受着身旁缓慢而又有力的呼吸声,景旭不安的心似乎在一瞬间抚平,在他即将进入梦乡的云里雾里间,他仿佛听到有个人在自己的耳边轻声低囔道 因为我爱你啊..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29)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爱我啊.. ...... 因为我爱他啊 就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爱这个字,李景旭,你只能成为延伦的累赘 累赘啊 景旭看着依靠在栏杆上的背影,哑然失声。 延伦慢慢转过身来,朝他这边看来,和他记忆中的样子相同, 他依旧英姿挺拔,带着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容, 眼眸深邃的看似一汪海洋,深不见底. 出乎意料的,延伦竟然冲他笑了一下。 那又有何不可呢?毕竟我爱他啊。 这声音辽远洪亮一丝一缕的进入了他的脑海中, 他是谁? ..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若是要保他,这会影响你的整个生涯,延伦啊延伦,你这是糊涂啊..欧阳老爷指着延伦怒斥道 .. 爸,拜托你了。 你这样做值得吗? 老爷子看着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个身影问道 值得啊,因为他是三儿啊 景旭竭尽全力的睁大自己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这个陌生的高墙挂着日历,越想看清,视线 却越尽模糊. 原来.那时候的他,并不是他不想来接他。 而是根本来不了啊 李景旭,你根本就不配一句句话就像是在他的脑海中连成了一片天,不断的盘旋回荡着。 不配.不配. 三儿,醒醒..醒醒延伦焦急的声线将他拉出了梦魇,他此时早已经冷汗津津,全身虚脱,抬眸对上焦虑不安的延伦, 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好作罢,过了很久才算是平静下来。 延伦帮他擦去额头的汗,紧紧的环抱着景旭温声问道:梦见什么了,一直都在喊! 他僵了一下,慢慢的坐起身,有些疲惫的问道:我喊什么了? 延伦凝视了三儿片刻,叹道:你一直说对不起,还有喊我名字,三儿,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做恶梦? 怎么会这么问?景旭哑然. ☆、真好.... 三儿,最近晚上我总会听到你梦中呓语,有时候大汗淋漓,前不久你还精神恍惚,无缘无故的打碎了镜子,三儿是不是最近有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心?上次也是,这次也是,最近的你的状态不正常,让哥担心,我们要不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 没那么严重。我平时都睡得挺好的。没有这么夸张,不用专门到医院去看医生一听去医院景旭就急了,忙反驳道 延伦察觉三儿对医院的排斥,眼眸一沉道三儿,听话,明天哥就和你一起去一次医院,你这样的情况不能拖了,你 我都说没事我不要去医院 景旭再也压抑不住躁动不安的心,皱眉大声反驳道,随后自知理亏,抿嘴带着歉意抓住延伦的衣角,轻轻拉拽着,苦苦哀求道 哥,我求你了,我不喜欢医院,我真的没事儿,你看我这样子只不过是梦魇了,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不去医院也可以. 延伦看着在自己怀里躁动不安的人,心中有些酸涩,带着一丝无奈叹息道 但是你必须告诉哥,最近到底是为什么你老是做梦. 景旭一听不去医院,心中的恐慌顿时消散了不少.局促徘徊了很久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延伦,他陷入了沉思. 延伦看着举棋不定的三儿,眼中划过一丝悲伤,低语哀怨道 难道哥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一点分享你秘密的权利,三儿.若是这样那不说也罢. 景旭慌忙摇头反驳道,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呢? 抬眸在延伦的深邃眼眸的督促下,他无奈的吐出了早已放于喉间的话语 我最近老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梦里和现实中的一些事情都有所差别.我甚至无法去表达,我.. 延伦一楞,脑海里闪过那天的那场梦,敛去复杂的情绪,鼓励景旭继续说 景旭抬起头,放空看着即将泛光的天色,慢悠悠的讲道 我梦见我参加了表弟李宁远的晚宴,可是在梦里的自己并非和现实当中那般聪明,相反的,那一天梦里的我喝的烂醉如泥,直到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陷害,成为了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瘾君子.. 说到这景旭本来微微颤抖的手一暖,被延伦宽大温暖的手包裹在了手掌间,一缕缕温暖由手尖传入大脑, 耳畔滑过一句深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 梦里有我吗? 有啊,怎么会没有呢景旭顿了顿苦涩应道。 延伦仔细揣摩景旭脸上的表情,心中一紧,无奈调笑道 看来哥在你的梦里是个万恶不做的人啊,看把我们三儿愁的。 怎么会,你永远是最好的。包括在梦里也是,错的从来就只有我自己。 我就知道三儿一定会这么想 嗯?景旭惊愕道为什么这么说? 延伦揉着景旭的发丝将下巴顶在他的发旋上轻声一叹说道 哥一直认为三儿是在这个圈子里边最为干净的一块净土,真正自私的人他是不会将所有的过错加注在自己身上的。 若是现实中真如梦里那般,哥想最为之痛苦的人莫过于哥自己。 至于梦里的你,三儿.若是你说错的都是你自己,那你就错了,我想能够让你在梦里这么痛苦,应该大部分都是因为梦中的我还没有如此强大能够用自己去保护好三儿。 怎么会? 景旭愣在了原地,原本要说的话语哽塞于喉,心中的最柔软的一点被戳中,泪水止不住的倾倒而下. 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句话近乎失声. 傻瓜,那是因为你从不知道你是多么的好..好到让人心疼. 好吗? 若是上辈子的他听到一定嗤之以鼻。 全身上下沾满了别人的血液的人,心狠毒辣的人能称之为好人吗? 被人唾弃沦为棋子的人能算是好人吗? 若是他是好人,那为什么就连延伦你自己都不要他了呢? 可是却变成了无法破解的谜题...一切都无法考究。 哥,万一有一天我成为了让你厌恶的那样一个人,你还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吗? 会的,三儿,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哥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景旭紧紧的回抱延伦,心中带着一句轻叹, 到底还是个不能被兑现的承诺啊 这句话就像是上辈子延伦向他许过了千万个诺言, 在此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过对此刻的自己而言,这就够了. 一袭梦魇,浑身如水捞出一般,只得去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回来的时候,延伦已经把床单重新换过,他听见声音回过头露出柔和的笑容,让景旭心头一暖,一直惶恐不安的心平缓了不少。 延伦拿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牛奶递给他说道 喝了再睡,有助睡眠。我打电话给连穆问了下你的课表,今天你没课,昨天晚上被梦折腾的看你没怎么休息,喝完奶躺下再睡会儿。 入手的温热触感仿佛随着神经中枢一直暖到心中,他止不住的冲着延伦灿然一笑: 这么贴心,还是哥对我最好。不过若是换一种热饮我想我会更开心 延伦揉了揉景旭刚吹过的头发,别闹,这个条件没得商量,乖乖把奶喝了,回头我来检查. 余光中撇过三儿有些红肿的眼圈,放轻声音,心疼的说道快喝吧,别凉了,你看你眼脸下的黑眼圈,哥都心疼了。 景旭看着近在咫尺的延伦,感受着他独有的温柔,感觉此时最让他厌恶的牛奶都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等到他重新躺上床,不知道为什么,目光跟随着延伦转身离开的背影,心底又莫名不安起来,压住心中的慌乱,扭头呆呆的看着窗外。 等到延伦再一次进屋时,景旭依旧还是坐立于床头,保持着那个姿势, 不困吗?三儿? 景旭呆愣着脑袋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像只树懒般重复着慢动作. 延伦看着久违呆萌的景旭心中一软道 你这是撒娇 什什么?景旭呆问道。 延伦走进床头边,捏了捏景旭的脸颊笑道 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多么的可爱,三儿,你这表情是要哥陪你睡会儿吗? 回过神来的景旭大窘,张口结舌的解释:不不是 延伦毋庸置疑的点点头,身子却已经往床上倾斜,以掩耳之势,掀起被单往床上窜去,将景旭紧紧的束在身旁,眯着眼享受着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动声,心里暖洋洋的 真好.. 嗯?突然来的一句话让景旭摸不着头脑。 我说真好. 感受着熟悉的触感紧贴他的肌肤,从他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环绕着,景旭的心情就像是坐云霄飞车般波澜起伏, 是啊,真好。 这个样子似乎对他来说太过于漫长了,他都无法记忆起到底在那个时候他将他给弄丢了。 回想从小打大,两个人大部分都是如影随形,同进同出,从小打大都是在一张床上睡觉,两人大事小事从不避讳,甚至青春懵懂的时候都没有成为他们之间的秘密。 那时候的他啊,常常霸道的将身子牢牢的缠上延伦,直到两人紧紧束缚在一块,这才罢休。 那种肌肤之间的亲近,至始至终回想起来都让他感觉就像是冬日的暖阳不断滋润着他的心田。 为之着迷. 我们好久都没像这样子一起睡觉了..哥真是怀念像是以前,你总是会像只八脚章鱼样缠上哥,挂在哥的身上,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儿都不再和哥亲近了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委屈..让景旭如临大敌语无伦次道 没有..只是.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只是总有一天你身边躺着的人不可能再是我。 三儿延伦心中泛酸,难以言喻的苦涩渗入他的心底.. 若是这样,你可以不可以不要长大哥觉得那样挺好 不长大啊.. 可是终究要学会长大,这也是你教我的啊. 景旭闭上眼,三缄其口,听着心跳打着节拍,不知觉间安然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虽然晚上只睡了几个小时,醒来时景旭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却出乎意料的好。 等起身查看,发现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是走了啊不知为何景旭突然有些失落。 三儿说的是哥吗?一个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戏虐从身后响起。 景旭心中一喜,等转过身,却被眼前延伦的打扮逗得笑开了颜。 白色的居家休闲睡袍前挂着卡通版的超大围裙,配上那张不苟言笑的俊脸 这场面推翻了延伦以往在他面前的所有形象,这样子仿若回道了小时候。 景旭挑眉在延伦身旁晃悠了半天,不给面子的嗤笑道你是从哪找来的这么符合你身材的围裙的?我怎么都没见到过。 延伦一听摸了摸鼻子,老脸一红,握拳一咳,道之前的围裙弄脏了,只好在里面偏房重新找了一件,没想到里头我翻了个遍都找不到一件适合的,没办法就只能将就一下。 景旭听延伦这么一说,也就了然,他请来的家政阿姨还别说虽然人已到中年,但是极其喜好这些卡通人物,想必这些围裙一定是她放在杂货间里头备用的,没想到会被延伦拿出来给用了。 嗯。还真挺适合你的。景旭咧嘴一笑,奉承道 延伦一听,脸一抽,捏了捏景旭的鼻子宠溺的答道就你调皮,以前都没发现三儿几时喜欢这些动漫人物,要不今年你生日哥给你多送几本周边让那个你过过瘾?你看怎么样? 唉,可别。这东西可不是我放那的,你若是真要怪,那敢情得换个家政了。毕竟人家口味比较重。我怕指不定以后杂货间里面蹦出了个卡哇伊版的人偶娃娃,没准你还会以为我金屋藏娇呢. ☆、还算硬实.... 景旭拿起桌上的橙汁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调笑道 看来我还得给家政赔礼道歉,没准我拿走的这围裙是她最宝贝的一件呢?你说是不是,三儿。 延伦站直身子,随意的靠在桌旁,抬眼微笑道。 嗯那倒是不用,我看她怕的可能会是你因为这个辞了他的工作,没准她就真的无家可归喽。 景旭拉开座椅,随意的靠在桌前,看着摆在餐桌上秀色可餐的食物,食指大动,夹菜放入嘴边不由的向延伦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哥,做的好好吃。 延伦听到后,嘴角微微上翘,道我倒是喜欢三儿做的菜,若是能在生日那天吃到就好了。 嗯?哥不是没时间? 怎么会,哥的生日不要别人,只要三儿就好。只不过不知道三儿有没有空. 有,当然有.景旭还没等延伦说完赶忙抢答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30)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三儿,哥很开心延伦轻柔景旭的发梢微微一笑. 开心吗? 只要哥开心,三儿自然更开心. 等吃过饭,送走了延伦,下午本打算躺在睡椅上闭目养神的他, 收到了从异国他乡发来的短信,景旭眯着眼看着短信里头的讯息,拿过衣服就往门外走去, 驾着车,一路上拐了很多个巷口,在一家偏僻的网吧门口停了下来, 将轿车停在了外头,余光中瞥见依靠在网吧门口正虎视眈眈的几个青年,嘴角轻挑上翘,穿过他们慢悠悠的上了楼, 这家店面看样子已经破旧不堪,楼梯上方悬在半空中颤巍巍的吊灯扑哧扑哧一闪一闪,让人像是进入了鬼屋。网吧这两个大字用红色不知名液体随意的漆在墙上,门口虚掩着的铁门,生锈的不成样子, 在这种寸土寸金的京都大都市中这种现象倒是实属罕见。 景旭看着完全不构成反盗的反盗门,轻轻一笑,面不改色的打开了铁门,进入了里屋. 抬眸一看,里头拥挤异常,清幽的熏香味充盈着墙角各处,让人为之一振。 昏暗的灯打在坐在电脑前的各色人物面庞上,耳畔隐约回荡着杂乱破碎的键盘敲击声,在这样的氛围下,着实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他跨步走向前台,坐在台前是个年迈的老人,虽骨瘦似材,但是囧囧有神的眼眸却和他的年龄不相匹配。 老板,我要上网。景旭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半天才摸出了十块钱将他放在了柜台前。 听人说这是这里的规矩 老人低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将钱收进了抽屉,起身,佝偻着身子,将景旭带进了一间隔间,开了门,转身就走。 景旭看着转身而去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打量着里头,不由的翘起了嘴, 这地方说实在他还是第一回来, 之前只是略微听到过哥们提到过,等到亲临一见还真和想象中来的不同。 这个网吧虽然破旧,但是能够让京都那些达官显记在脑子里,里头的名堂恐怕是不容小觑。 在东郊的三角区里,这个地方算是个另类的红灯区,说明白点,就是这地方有大佬罩着,至于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连景旭都不得而知。 能在这地方开网吧的还真不巧就只有一家, 这个网吧能这么闻名的原因, 不外乎就是有一个不会被国家总局牵制的网络体系,在这里上网一切的记录都不会被记录,并且还能够连接远在异国的服务器, 对于一些走不寻常路的不法分子这倒是个首选。 等到景旭打开电脑连上那头一直等待着回信的老赖时,倒是费了一些功夫 你认识这家伙?电脑讯息里弹出这句话,景旭挑眉回道 就这样,怎么?你认识这家伙? 认识倒是不见得,只不过这家伙一般在东南亚三角区活动,并且还是个狠角色,不知道是为什么引起了你的关注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这人不好惹。 景旭勾起嘴,心里一暖,谢了,我会注意的。 接收了老赖发来的资料, 不得不说能够在这么短时间找到这么多线索, 景旭还是对老朋友的效率叹为观止的,看着里头档案上所给予的内容 景旭皱起了眉头, 一个小小的白家既然能请的起这个东南亚的一大雇佣兵巨头,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看里头的数据,看来这次布拉来华国的动机还真是有待推敲啊.... 当再往下翻时,景旭的眼睛定在了一张极其熟悉的面容上, 那张照片上的人,他穿一身旧制服衣裳,高大的身板有些单薄。一张瘦条脸上,显出一种病容似的苍白,两腮栽着一些不很稠密的胡须,两根压眉间带着略微的煞气。 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 让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布拉。 这个让他曾经失之交臂的对手, 这个让他上辈子到死都无法忘记的人, 他至死至终还依旧记得当子弹射进雷泽的身体那人脸上所浮现的胜利笑容, 他仍旧无法忘记那个森林中最悲痛的那场博弈, 上辈子兄弟淌溢在胸口的鲜血依旧是他每天每夜无法洗去的罪孽, 是他一辈子无法挽回的遗憾。 布拉,这辈子他会为自己的罪孽付出应有的代价。 平复了下心情, 景旭拔出u盘从网吧里出来,刚来到车前,眼帘一扫就瞥见车门把手那头有明显被人刮蹭的痕迹,倘若无知的坐上了车,刚启动车子, 感觉车后轮一瘪,嗤笑一声。 看来今天是有人来找茬,看他好欺负,专门找他来敲竹杠啊。 依靠在座椅上,手有规律的敲击着方向盘,眯着眼看着在角落边上早已等待已久几个镖头大汉,若他记得不错,带头的就是刚刚靠在网吧门口中的其中一个, 一大班人来到车头拿着钢棍就用力一挥,硬生生的将完好的车头砸出了凹面状,整个车子像是地震般地动山摇,随之而来的是尖锐的滴叫声此起彼伏 这谁敢在这占了爷的地方,还懂不懂规矩啊 景旭一听,跨步走出车门,顺着目光从他们身上一扫,落在了车头的凹面上,惋惜道 啧啧啧,看来回去得换个质量好点的,这车子还不过硬实,敢情真不经敲. 站在一旁的流氓憋火了气,原本扛在肩上的钢管又是一锤, 说道你丫的在瞎嘟囔什么呢?我们老大在问你话呢?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啊? 不知道景旭无辜的摆手道,说着倚在车门上,从口袋里拿出备好的烟,点着深吸了口, 带着一丝疑惑道怎么?这地盘有人管?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啊? 那就让你小子好好长长记性,这地方tm是我们连爷的地,敢在我们这里停车,还得先问过我们。去去去,将这车开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流氓说起话来,满口唾沫,喷的车头全是口水,远处几个看好戏的地痞邪恶的坏笑附带着一声声氵壬亵的口哨声让整个场地变得乌烟瘴气。 真不巧,我这车走不动了。可能真得在这多待会儿。景旭淡笑道 怎么?存心是来找事的是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原本靠坐在树荫下四处观望的人都站起身子,慢慢朝景旭这边围来。 景旭轻蔑一笑,夹着烟,轻轻一抿,慵懒的呼出一圈圈薄烟,紧绷着的身子正伺机而动, 正当危在旦夕间,一个浑厚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这是怎么了?在我店门口这番热闹?莫不是没看见这招牌,想在这闹事? 这句话一出,里头的连爷表情一僵,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梁,尴尬的嘿嘿一笑,把手一抬,佯装生气的模样,重重的拍了拍身边的手下的头颅,恶狠狠的臭骂道 去去去,让开点,挤兑这干嘛啊,没看见侯爷来了吗? 围在身旁的几个手下听到后,相继慢慢散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连爷躬着身子,狗腿般走向前,嘴角一咧,笑容越发灿烂,露出自己那几颗大烂牙,讪笑讨好道 这哪是闹事啊,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小的这边刚刚有些小事情,处理完就给家主赔礼道歉去 景旭眯着眼,看着一个瘦不拉几的猥琐青年从外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中央,他一出现本来的队伍开始骚动了起来,各个争相咧嘴奉承道 哟,侯爷,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要不等完事儿大伙去戳一顿,犒劳犒劳您? 去去去,去一边去,喝酒喝酒,就知道喝酒,一个个猪脑子,连我们家贵客都给敢惹,还不实相点给人家道歉? 这话一说,带头的连爷脸色一变,赶忙拱背哈腰,动作娴熟的往自己脸上连番扇了几个巴掌道 哎哟,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大哥大人有大量,饶小子一命。 说这话时,几个原本嚣张跋扈的流氓一个个都扒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连累到自己。 景旭斜眼一瞥,勾唇一笑,怜惜叹道 那倒是不必,敢情也是我有错在先,不应该挡了哥几个的道,连爷是吧,您要不索罗索罗,看看这破车值几个钱,将钱分给大伙也算是我给您陪个不是。您说可行。 ☆、卖个人情.... 这,这,这可使不得,我这那是什么连爷啊,瞧我这嘴笨,我只不过是来这打杂的,这车您想在这停多久就停多久,远道而来都是客,是小的有失分寸。至于这车,我们哥几个照顾不周,改天等修好我们给您完好无损送还回去,您看可行? 连爷低着头,大汗淋漓,汗流浃背,语气中带着轻微颤抖,小心翼翼的苦苦哀求道。 身旁的侯爷看着景旭不吭声,溜了溜眼,赶忙咳声道 别介,这敢情也有我侯爷的一份错,是我不知道李少您来了,也没来得及通知,若是李少觉得这车不硬实改明我候明给你换个硬实点的,你看怎么样?李少? 景旭看着侯爷发话,也不好不给面子,嘴角一勾说道 行,那就劳烦侯爷给我张罗张罗了。 不麻烦,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是小的们照顾不周,让李少受惊了,要不去我们宣天阁坐坐?我们家少主还在等着您呢 侯爷一听景旭松口,心中松了一口气,赶忙应和道 行,那请你带路吧。 跟着侯爷的步伐景旭穿过人工建造的小竹林,走进了在网吧身后的大庭院里,刚进入门厅,就感觉一股茶香味扑鼻而来,桌上的茶具早已准备就绪,一室静雅和清幽,那沁香微润的红茶,杯中氤氲的茶音和温度刚刚好暖了欢喜的指尖,轻啜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哟,贵客啊,没想到我这小地方还能请着李少关顾,倒是让尹某蓬荜生辉啊。一个洪亮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温情从景旭的后脑勺传来。 景旭闻言转过头往后望去,只见里屋俯身走出一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带着一身浓郁的书生气质,清秀的面孔在茶几侧旁灯光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 勾勒的边角轮廓中景旭依稀的能够从他脸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思绪转瞬即逝间被隐入眼底,景旭抬眸轻笑道 景旭只是四下转悠转悠,没想到倒是劳烦尹少出马帮我摆平那些烦心事,敢情还得谢谢你。 尹天轻笑一声,跨坐在景旭对面,低眉顺目专注地沏茶。等白瓷小杯中茶色渐浓,这才略带歉意的叹声道, 唉,这倒是尹某招待不周啊,最近这地界太过混乱,纵使是我有时候也无法使出全身解数,今儿个倒是给李少委屈了。 俯身弯腰填满景旭的茶杯,伸出手端起一杯,微眯着眼在鼻端一嗅,嘴角露出微笑,转过杯口,小口吞咽品尝。 两人喝了杯清茶,算是将之前的事一笔带过了。 最近东郊乱得很,敢情李少出来还得多带几个保镖啊. 哦?看来我这一趟还是欠考虑啊 听说最近得到里头的消息,周家二少被人保释出来了,李少爷是知道? 尹天将景旭茶杯里头灌满茶水,随意问道。 哦?有这事,尹少倒是消息灵通,不过这周家不知道上头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该怎么来就怎么来,谁让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呢,你说是吧,李少?尹天意味深长的抿嘴一笑道 景旭一听,付之一笑说道是啊。还是尹少明事理。 随后眯着眼仔细打量着尹少,说道今儿个一见尹少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朋友.. 哦?是什么朋友,能否给尹某介绍介绍?尹天一听好奇的俯身问道 算是个点头之交,说实在我刚才从门外进来看到尹少的第一眼,还真以为是看着了我那位朋友,因为您们俩长的似乎有些异常相似。 这事当真?尹天本端在手中的茶杯轻微一晃,眼底滑过一丝精光,眯着眼问道 当然,怎么?看尹少反应挺大?不知是有何事?景旭余光瞥向尹天刚才激动之余微微烫红的手讶异的问道 尹天听景旭这么一问皱眉叹声说道 唉,李少有所不知啊,这本应该是尹某家中事务,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最近我家老爷子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一直惦记着小时候不小心走丢的我家三弟,以重金悬赏,可是一直到现在都了无音讯啊,今儿个听您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就止不住兴奋,这才有失方寸。李少见笑了。 景旭放下手中的茶杯了然笑道 原来是这样。若是这样,我想也给尹少买个人情,只是若是我让尹少白跑一趟,那还请尹少不要怪罪与我啊。 这你放心,无论是否真确,这算是尹某欠你的一个人情,改天若是李少有要尹天帮忙的地方还请您吩咐。 等到走出玄天阁,漫天的黑幕已经落下 景旭抬眸一看,哟还真是快,一辆崭新的迈巴赫正硬挺的停在他之前被打的破旧不堪的车旁。 侯爷正咧着牙,老实的候在一旁 李少,您看可否满意? 嗯,还行。景旭大手一拍,拍的引擎盖闷哼一响够硬实了。行了,也劳烦侯爷了,就到这吧,我自个人认路。 唉,李少慢走。 景旭看着后视镜目送他远去的人,抿嘴一笑。 刚出东郊,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一看,是连穆打来的。 怎么了? 唉,你晚上有空吗?到我家来咱俩唠嗑唠嗑? 你小子不是不忙活招呼你家那位敢情今天来陪我?是何居心?景旭听到后打着方向盘往外围绕去。 连穆听到话筒里传来的滴滴声惊讶问道 你在开车? 是啊。今儿个有些事,怎么?看我开车稀奇?景旭挑眉笑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31)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唉。不是啊,你小子几时出来都不带上我了?好是昨晚延伦查岗来了,还别说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在干嘛。老是神出鬼没的。 你丫的不会是睡觉谁傻了吧?做梦吧?我哥没事打电话找你查岗干嘛?景旭一听,不信道 得,就知道你不信,等会儿你来我这儿我给你看看通话记录,你就知道到底是谁在做梦了 听到连穆义愤填膺的回话,景旭的心不自觉的缩紧在一块儿,紧握方向盘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没过一会儿耳麦里头又传来了连穆的说话声, 我说你绕过来了没有啊,老子中午都没吃饭,你等会儿帮我在下面打包点饭上来。 行吧,我马上要到了。你要吃什么? 老子又不挑,能吃就行,记得叫他帮我多放点辣,越辣越得劲 知道了。 景旭挂了电话,车子往侧边一停,走下车,抬头望天,看着满天雨丝洒落而下,不由的眉头嘀咕道 这天气真是阴晴不定,刚刚还见太阳,一会儿就下雨了。 将外套脱下举与头顶之上,环顾四周,看到对面巷口边摊上显眼的饭店两字,踱步而去, 等到打包回来时,雨已经渐渐变大,景旭干脆抛开了外套,在雨中漫步,微弱的冷光散进黑漆漆的过道,脑袋不住的放空,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弄堂的另一个角落边上慢悠悠的停下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景旭从口袋里拿出根烟,点燃,深吸一口,慢慢踱步走到车前,敲了敲车窗,这时车窗下移,一张有些沧桑的俊逸脸庞展现在他的眼前, 开了门,往里一跨,将烟丢在了窗外,关上车窗,一气呵成。 怎么?大晚上找我有事?景旭靠在座椅上随口问道。 华伦嘴里叼着一只雪茄,斜眼一飘,略微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叹息道 英里从醒来就一直在问你,我代他来打声招呼。他不放心 说道后头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宠溺。 景旭一听也就明了了,放松了身子,斜眼看着窗上的水帘轻笑道 看来恢复的不错,最近没空去看他,等得空了我就去。替我带句话,就说我挺好的。 身旁的伦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将夹在嘴里的雪茄微微移开,吐了口烟,略微停顿了半晌,问道 听说你今天跑东郊去了? 烟雾一圈接着一圈缭绕在车厢里头,带着一股独特的清香,让景旭的眼睛不由的眯成了一条线,露出几分慵懒的神色,漫不经心的笑道 看来我后头的尾巴汇报的还算是准时。这消息这么快就给你知道了。 延伦扬起嘴微微上翘,从座椅中央的夹层里拿出一盒雪茄,递到了景旭面前 抽一根? 景旭毫不忌讳的接了过去,将雪茄凑近鼻翼闭着眼轻轻一嗅,点着雪茄,深吸了一口,一股难言的烟草味从空腔中直冲鼻腔,景旭被这刺啦的味道呛得狠狠皱起了眉头,抬眸一看,只见伦华正眼带笑意看着狼狈的自己, 得,我倒是知道了,这雪茄也会挑人说着和伦华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车厢本来有些凝固的空气顷刻间被笑声感染,变得清新和睦了许多。 别急,这雪茄东西得慢慢品味,像这样,吸一口,不要吞,别呼吸,然后慢慢吐出来伦华慢慢引导道 景旭按照他的说法来了口,发现这味道还是让他接受不了,摇头轻笑道 敢情还是香烟比较适合我。 伦华听到后,抿嘴一笑,意味深长道 这雪茄也有讲究,有些人因他而痴狂,有些人却视他如粪土。若是用法对了,那就是人间美味,但是若是没有这诀窍,那就是一根废品。得要看你怎么去用了 说着将雪茄夹在手中,拿过一个文件递给景旭,说道 你看看吧,这里头的资料和数据都是从内部调来的,怎么办你做决定,现在的局势虽说并未波及到李家,不过周家的本事也不容小觑,这次被你当成了棋子,出来后指不定会趁胜追击。说着这伦华不动声色的望了望景旭,不再言语。 景旭拿过文件,细细的浏览着,文件很厚,车厢里头只剩下轻微的翻书声伴随着车窗外的雨点敲打声, 过了半晌景旭这才盖上了文件,靠回椅背上,闭着眼,用手指不断的在大腿上打着节拍,在心中不断的分析着 他知道现在的局势并未太差也并未太好。 虽然他的重生间接的阻止了最关键的一脚,但是周家安布在李家的人实际上早已经行动了, 而从里头所掌握的资料来说,李家被周家以及幕后的一些人拿来当做棋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所以唯一现在能够做的是快周家一步,先将周家的根基所打倒。 正想着就听到耳畔传来了伦华的声音,他抬起头 ,余光瞥见伦华手上的雪茄一明一灭,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见着的那个人? 景旭一听挑着眉说道你是说,从他手上下手? 伦华啄了口雪茄,斜了眼看着身旁的景旭提醒说道 你没发现这京都上头派来的纪委一直都没现身,躲在暗处吗? 景旭闻言后脊梁骨一凉,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上,短时间陷入了沉默,伦华也不出声,似乎静静的等待着。 若是这样,这事就好办了。 伦华听到后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丝欣慰,拍了拍景旭的肩膀,看着景旭与英里略微相似的侧脸,眼角一软,轻声叮嘱道 一切小心。 景旭心里一暖,扭头看着伦华,抿嘴一笑 谢谢,小爸。 等到看着景旭下车消失在巷口,伦华这才反应过来,眉宇间带着一丝笑意,扬长而去。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唉,你丫的怎么来的这么迟啊?连穆打开门看着靠在门边提着外卖的景旭埋怨道 你要再不来,老子可要被饿死了。 怎么不饿死你。 接过连穆递来的毛巾,景旭翻了翻白眼,往客厅走去, 看着客厅沙发上头堆积的成堆衣服,无奈扶额,一边弯腰收拾嘴里不闲嫌弃道 你他妈这沙发还能给人坐吗?敢情这地方被你整成垃圾场了,你不会叫我来是给你收拾东西的吧? 连穆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 那能啊?我这不我今个儿刚从外头回来,衣服都放沙发上忘了收拾,你也别忙活了,找个能做的地方坐下行了。老子和你谁跟谁啊。 说着就大大咧咧的往衣服堆里一坐,搓了搓手,忙活打开了外卖盒,左翻右翻都没找着筷子,唉,筷子呢?咋连筷子都没有啊。差评!嘀咕着往厨房走去。 景旭好不容易收拾完沙发,躺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倒腾着的连穆戏弄道 这你就别怪饭店了,没准是这筷子自个儿跑了。 连穆刚坐定一听,笑道得,小爷英姿飒爽,帅气逼人用得着逃吗?放着这么大好机会不会珍惜,用得着和自己过不去吗?你说是吧? 景旭仰躺在沙发上,听到连穆这么斯皮没脸的夸耀着自己,又翻了个白眼,拿起一个娃娃往连穆的头上砸去,吃你的饭吧 唉,你怎么不给你自个儿带一份啊?连穆吃了半天抬头看着景旭这才想到。 不饿。怎么了。有事来找我?景旭问道 也没多大事情,就是过几天不是大哥要生日了吗?你说哥们要给他送些什么?你帮我琢磨琢磨? 景旭听闻,想到之前连穆在自己生日会上送的那些玩意儿,嘴角不由抽了抽,摆手求饶道 可别,我的喜好和你压根都搭不上,我怎么给你琢磨,要是我帮你选,没准也不和你心意,你说是不? 也对。连穆盖上盒子,擦了擦嘴,溜了溜眼,嘿嘿一笑道我想到送什么了。 景旭看连穆这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出不了什么好主意,摇头不再言语。 你听说了吗?周家的那位要出来了。连穆起身坐在了景旭那头,轻声说道 听说了. 连穆看到景旭了如指掌的模样,心里纳闷,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就往景旭身上砸问道 唉,你这小子几时消息都比我灵通了? 那还真比不上你,我也是刚刚听到的。景旭抬手接过即将砸上脸的枕头枕在后脑勺说道 连穆一听翘起尾巴嘚瑟道 那是,不瞧瞧我这连少的名头可不是白当的,你说是不?不过你最近可要小心,这周二少圈子里都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你可别给栽了。 得了,我知道。 唉,我给你的u盘你带在身上吗?景旭一听,睁开了眼,意味深长的看了连穆一眼,连穆一看这眼神咧嘴撇笑道 这不,好几天没熟络了,正常现象,要不一起? 景旭听罢,从口袋里拿出u盘抛到了连穆怀里,撇了眼连穆的猥琐样说道 可别,我差点被你这u盘给害惨了。 怎么?连穆疑惑拿着u盘问道 昨晚这玩意儿放在外套口袋里,正巧被哥看着了,差点我就要出洋相了,以后我哥若是提到你可得帮我兜着点。 哪能啊?别说大哥真的是把你看的紧,活像是养儿子般,你说昨晚也是,都大晚上了还给我打电话,就为了问你情况,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哥问什么了?景旭坐起身,讶异的问道 还能问什么?就是你最近在学校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就这些乱七八糟的。连穆想了想答道随后又加了句 哦,对了,我还和他说你最近被一个女孩走的很近,之后大哥就无缘无故的将电话给挂了.丫的,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惹着他了 连穆絮絮叨叨的话传入景旭的耳朵里,他只觉得一瞬间全身僵硬,楞在了原处。 脑海中不断的交织浮现那天晚上的场景. 在学校没认识一些女生? 嗯?哦,的确有一个,是个有趣的女孩. 是吗?是三儿喜欢的女生吗? 算是吧。不过不知道她是否会喜欢我? 怎么会.三儿这么优秀,谁都喜欢 我说三儿,你怎么又走神了?景旭被连穆的叫唤声唤回了思绪。 放射性的站起了身往外走去。 唉。你去哪儿啊。这外头都下大雨了,你晚上就留下来呗. 连穆靠在玄关门框上对着弯腰穿鞋的景旭说道 不了,我有事回去一趟。 还没等连穆回话,关门声砰的一响,景旭已经消失在了连穆的视线中 这家伙是搞什么鬼,用的着这么猴急吗?连穆挠了挠头,往里屋走去。 等景旭冒雨坐会轿车上时,他的身体早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他抿着嘴,颤抖的将熟悉的电话号码一个符号接着一个符号拨打过去,听着手机那头的嘟嘟声,他紧张的直哆嗦, 电话通了。 喂,哥,..我.. 喂,是景旭吗?你哥他有事不在这儿,你有事儿吗? 一个清澈细腻的女声从手机的那头传来,窜进景旭的耳畔,多了一些讽刺。 哦. 景旭? 他抿嘴想笑,却在张口之间,泪如雨下,狼狈的抹了把脸,强颜欢笑道 啊在,...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呵呵 这样啊,要不等他回来,和他说一声,让他回个电话给你? 啊.好 那边的电话最先挂断,话筒那头富有节奏的嘟嘟声,一声接着一声,与打在引擎盖上倾盆大雨的咚咚作响声交织盘旋于车厢内,像是一针针刺进景旭最柔软的心口。 是啊,这只是你的自作多情罢了,有何必再抱有幻想. 你看人家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男才女貌,天生绝配,你又何必再去打扰别人呢? 李景旭啊,李景旭, 真可怜你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关心,就让你方寸大乱 他不会是你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嘟嘟嘟嘟一声声急促的喇叭带着激烈的嚎叫向他冲来 景旭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车灯,强烈刺入他的眼帘, 他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朝着自己冲过来, 砰的一声响起 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又是车祸啊 是又要死了吗? 恍惚朦胧时耳畔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眼睛被血糊住,全身上不了劲。 勉强能看见自己身边正站着一个人,从西装裤脚抬眸往上望去,一张憔悴的面庞浮现在他的眼前, 延伦,他怎么会在这儿? 景旭晃了晃脑袋,使劲的想挪动着身躯,却全身上下不得动弹, 帮我哥 三儿疼 面前的人慢慢蹲下, 他这才诧异的发现今天的延伦穿着有些正式, 一身高定深黑西装,略显消瘦的身体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的一截脖子,苍白而脆弱。 领口插着一支玫瑰花,带着粘上血迹的血痕显得格外艳人。 等他俯身低头,亲昵的贴额间, 他看到男人深邃的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副惊慌失措,仿佛在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即将崩塌的神情让他为之动容。 三儿 景旭失神的盯着他上下摆动着的嘴唇,飘入耳畔却失了音。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32)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在啊我在这儿 我错了三儿我错了都是哥的错,你起来好不好,只要你起来,哥什么都答应你。求你了不要死. 他已经死了啊 这一次又是死在了他的前头, 只不过重来一世还是没能够参加你的婚礼是他最为遗憾的一点。 神志渐渐模糊,五感正在慢慢消退着,最后唯一的知觉就是,有什么炽热的东西滴到了脸上,滚烫滚烫的 在陷入黑暗前的那一刻,他的身体被拥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他已经死了,您,放手吧。站在身后同样是身穿黑色西装的老人对着把人死死抱在怀里不放的延伦说道。 悬浮在空中的景旭,诧异的望着身后的那个老人。 老头?他怎么在这? 延伦默不作声,依旧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也不管他身上的鲜血会不会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不停的用手小心的把他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哥带三儿回家好不好?你看你的脸都脏了,哥带你回家,哥帮你好好洗洗,洗完了三儿就干净了,不要怕,哥陪着你,以后三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哥现在强大了,够你折腾了,哥带你回家,我们俩的家.我们回家好不好,好不好? 无助绝望的声线一丝一缕的飘入景旭的耳旁.. 家啊我们的家啊 我没有家了啊..哪里还会有家. 三儿哥求你.. 求你. ☆、是怎么样的爱呢? 远处缥缈的呼救声让整个场景变得天翻地覆, 直升机的引擎声嗡嗡直响,震耳欲聋的从上空传来。 从远到近极速骤降 几辆救护车停在一旁,大片血迹从车厢里蔓延开来,景旭看着几个熟悉的身影从他面前不停的一晃而过 这是哪儿? 快快快让开急救急救..几个穿着军服的军官将直升飞机上满身是血的人急忙抬下, 威云?奇力?他们这是?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哪? 有股无形的力量压的景旭喘不过气来,他使劲想往他们边上冲去,想俯身看看被抬下飞机躺进担架上那人的面容,双脚却如铅一般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军医架着担架从他身旁健步如飞的晃过, 放在担架上的手颓然垂吊在了半空中, 景旭用眼神一遍又一遍揣摩着那只手,生怕遗漏了半点细枝末节。 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原本皙白的肌肤被殷红的血染红了,只有食指上那枚圆环戒指保持着能够辨识的轮廓, 那枚戒指景旭认得,那是上辈子在教堂上他亲手将他戴到延伦手上的那一枚。 景旭只觉得胸口被人活生生的重击了一拳,钝痛立刻涌上心头,哽塞入喉。 老大!坚持住!我们到医院了!他听到威云的声音不复冷静,像即将暴走的前奏。 那双手突然动了动,景旭听到一个低沉差点被喧闹覆盖的声音刺破空气钻进他的耳朵, 三..三儿呢? 他马上就来!奇力大声吼道,生怕杂乱的嗡嗡声盖过了他的声线,传达不了到延伦的耳畔.. 担架上的人发出低低的喘息笑声,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悲凉,在此刻景旭只觉得心脏揪紧在一块,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他都已经死了,怎么会来? 这个声音带着绝望窜进了景旭的耳畔。 声线太过于熟悉,熟悉到景旭全身战栗,哆嗦不止。 即使不如往常那般清明,但是纵使简单的一个音符对景旭而言就已足够。 延伦.延伦.. 没有!他没有死!我已经通知他了,他就在路上,真的,老大,景旭身手这么厉害吗,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奇力着急的叫道,泪水突然流了出来,这是景旭第一次看他哭。 我的三儿已经死了,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那声音低得很,像是远山一样缥缈,被风送过来,一直送进了景旭的耳畔,一股巨大的悲伤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压得景旭喘不过气。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像是重新死过一般,撕心裂肺..神形俱灭.. 啊..景旭嘶吼着猛地睁开眼,额上尽是冷汗,眼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糊住了,所及之处朦胧一片。 嗯哼 一股无尽的疼痛从他的心口传来,雨水和血水交织打在景旭苍白的脸庞上, 耳边仿佛依旧能够听到直升机急救现场的嚎叫声, 朦胧的场景让他似梦非梦,感受着心脏跳动的音符,他第一次开始庆幸他还活着.. 我在这我没死.. 我还活着..延伦我还活着.. 我还没有死..啊. 你也不要死 景旭拼命的挣扎喘息着,无尽的绝望让他死命的用手朝着身旁担架上虚幻不着边际的手臂勾去。 我在这儿,你不要死啊.. 好好活着.. 景旭颤抖的将手伸向他宽大的手掌,却与之擦身而过, 他呆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在此刻终于明白这只不过是 一场梦魇.. 等到混乱的复杂情绪慢慢平复时,他的意识这才渐渐回笼。 透过侧翻在山坡另一侧悬挂于半山腰上的卡车灯头,他隐约的明白了他自己的处境。 回想在两车相撞时自己方向盘打死的的场面,他猜想自己的车子应该从山坡上翻转了一圈,自己现在应该被压在了下头,不过五感良好,并没有传来身体上撕裂的痛觉,说明他只有受了点轻伤。 鼻翼间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景旭使劲用脚一踹,却没见车门有丝毫晃动。 卧槽,真他妈该死的硬实。 回想之前自己敲着引擎盖大肆夸耀的场景,他不知道该是笑还是哭. 突然车厢一角响起了悦耳的铃声,一阵阵刺激的他的大脑,他余光一瞥,手机不知几时已经被甩到了座椅后头, 够了半天依旧够不着,只好放弃。 景旭搓破了气囊,打开了门,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给从夹缝中爬了出来, 站在马路上,还没等他庆幸,身后的车子轰然爆炸,一股气流从景旭身上碾压而去,漫天火光映出景旭满是血迹的脸庞。 他爬起身子坐倒在地,看着漫天火光照耀下的夜空,疯狂大笑道, 激动的拨打了电话,还没等电话接通,就大肆疯嚷道 我没事,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我没死. 似乎要将这句话传到整个世界。 连穆听着电话那头的轰炸嘈杂声,心头一揪, 你他妈在哪? 在哪?景旭愣住了,我在哪儿? 得得得,我知道你现在脑子不好使,你给我好好的,就站那别动,我去找你。连穆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往延伦那拨去 只是了了几个电话却被三番五次的转接到语音信箱中,了无音讯。 suit 连穆拿起车钥匙匆忙的往屋外奔去。 景旭手无足措的蹲坐在地上,爆炸遗留下的嗡嗡耳鸣声让他头晕目眩,捂住心口用力的喘息着,泪水混着雨水落入衣间,那种颓唐一身的孤寂感穿透着缥缈的笑声一遍遍飘散盘旋与山腰上,带着让人心颤的悲凉。 这是连穆下车后入目眼帘的场景。 三儿..一股巨大的恐慌直击连穆的大脑,他呆愣着脑袋,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往那个孤寂的身影跑去。 景旭闻言一震,眯着眼扭头望去,远处车灯大开,在明亮的大灯照耀下,一个穿着白衫泛着白光的少年逆着光往向他跑来, 景旭瞪大着眼,眼里闪着微光,带着不曾察觉的期望, 却在下一刻,黯然失色。 身躯紧紧被人死死的拥抱进胸膛,意料之中没有他期待已久的薄荷香味, 三儿,有没伤着了?啊?你他妈吓死我了。 连穆口里吐出的一字一句带着颤抖的声线悲让他混乱的心像是得到了一丝安定,他死死的拽住连穆,眼中带着一丝祈求.. 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 是啊,我要什么? 呆愣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 你真他妈会捣腾事儿,你能耐了是吗?啊,知道怕了吗?你倒好平平安安坐着等老子,老子他妈都要被你吓坏了半条命,哎呦。 连穆不顾形象的坐在了地上,手依旧紧紧拽住身旁的景旭,似乎还没从之前巨大的冲击中走出来,一阵惊慌后这才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道 你说你刚刚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啊..三儿..你他妈怎么就尽干混事儿啊?啊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以后记住你他妈的命是和我连穆绑在一块儿的,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多保护点自己的命,行不行,我算是求你了。 一声声嘶喊抽吸伴随着梦里的那句话在景旭的耳畔炸响, 三儿,哥求你..哥求你,哥求你.. 他挂在脸上的傻笑渐渐抚平,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此时就像是抑制不住倾倒而下,砸在了地上。 对不起.. 那缥缈空洞的嗓音带着一丝绝望铺天盖地的渗入眼帘。 别在求我了,算我求你....... 连穆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半小时就看见有人来处理车祸现场,警察来问了一些必要的信息,这才放他们回去, 坐在床上看着连穆在他面前举着电话不停晃悠的场景,景旭带着一丝无奈 你别打了,消停一会儿,我哥不有事吗?这点小事我能处理好。 连穆听到后,顿了顿,挂了电话,来到景旭身前,说道 你这算什么小事啊?都出车祸了差点就死了,还能是小事? 说着说着就来气,拿起棉签就往景旭额上大块的磕伤上抹, 嘶,轻点略微的刺痛感从额头传来,让景旭着实有些难受。 得得得,我的小祖宗唉,老子已经是最轻的了。连穆看到景旭轻蹙的眉头,虽有些抱怨,但是手脚却放缓了很多。 唉,我说你啊,是脑子抽了?大雨天叫你留下你还不听,硬是一个劲的往死里磕,你看看你这样子,老子想想都来气。 景旭一听,抿嘴不语。 连穆看到他这副面容,叹口气说道怎么?和我都要藏着私房话了? 也不是,哪能啊。我之前听到你说的话,一时脑抽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其实就是想要找哥确认一下,他这人老是干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景旭解释道。 就这儿?你说你啊,还真是和你哥一副德行。要我说,你们俩的相处方式都能跟我和霍云相拼了,别说我多嘴,若不是我一直以来看你两长大,有时候,连我都觉得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在谈恋爱呢? 你尽在那瞎扯,我哥和我怎么可能?景旭呵呵笑道 连穆斜眼看了看景旭,轻声说道还真不是我瞎想..说到这连穆顿了顿又道就你们那每天共处一室,还时不时牵个手,来个晚安吻,饶是我现在是弯的都没你们俩这么腻歪,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景旭无言以对。 你瞧瞧,被我说到点子上了吧?不过按照现在的形式,看来也是我想得太多了。现在你瞧,你和延伦也慢慢补上了自己的圈子,也没一天到晚的腻在一块儿,你有你的路子,他走他的路子, 而且没准过不久延伦几时和雷婷两人就成双结对的走在一块儿了,你小子我这边帮衬点敢情也不远了。一切步入了正轨,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 连穆瞥了瞥有些心不在焉的景旭,闭上了嘴,还没过多久,原本安静坐在一旁的景旭始料未及的蹦出了一句话, 连穆,你说,若是有一个人没有了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了意义,那你会觉得那个人对你是什么样的一个情感? 连穆一顿,抿嘴思索了半天才道 那应该是爱他吧? 是爱啊. 那是怎么样的爱呢? ☆、爱..... 铃声响起, 一个陌生的电话映入眼帘, 这谁啊? 连穆瞥了眼景旭手机上的电话号码,顺手扔给景旭问道 景旭接过电话,摇了摇头, 喂? 李少? 景旭一愣,将手机从耳旁拿过,仔细看了看陌生的电话,没认出分毫,只能闭口不语。 我是尹天。 尹天,哦,是尹少啊.怎么?找我有事? 唉,刚刚我这警察署的人刚打电话过来,说我的车出车祸了,我瞧着里头发来的车牌车照这才想到是您今天下午在我这开走的那辆,这不,我几个办事糊涂的手下忘了给你换下牌照,没想到这电话就打我这儿来了?我也就顺便给你打个电话,您人没事吧? 景旭一听,恍然大悟道哦,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儿,只不过可惜尹少这车在我手上没热乎几下就报废了。 没事儿,这车既然送您了,您想怎么折腾都没事,若是您这边人受伤了,我倒是不好交代了,明儿个若是有空,我请李少来喝喝酒,冲冲晦气,你看怎么样?话筒传来尹天的低沉轻笑声。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33)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行。没问题。景旭应道 在电话里头唠嗑了几句,等挂完电话,景旭抬眸一看,只见连穆的脸色就像是调色盘般变来变去,咧嘴一笑,拍了拍他脑瓜子问道 怎么了?傻啦? 唉,不是,你给我说说,你几时和尹家有了联系?我怎么就不知道啊,你小子藏得有点深啊?连穆上下打量了下景旭问道 你看看你,又瞎扯什么?也就今天的事儿,我今儿个去了一趟东郊的网吧,出门就碰着了几个找事儿的,这不尹少刚好在那地方,被他给接应了下来,刚出事的车,这不就是他送的吗? 好是我看这车有些面生,现在一想原来是人家送你的,敢情我们三儿是越来越上架了啊?改明儿我是不是也得改口叫三爷了?连穆啧啧啧调侃道 得了吧你,不就一辆破车吗?我那辆破车还不是被他家那几只疯狗给砸了,不然他还会白送你一辆,瞧你这德行。 得得得,又我错了,小的是怕在我身旁的大款还没收点利息就被人给拱了。 景旭一听,头往前一撞,刚好和连穆拿在手上的棉签相碰,酒精抹在伤口的刺痛感让他倒吸了口凉气,轻声呵斥道 去去去,哎呦,你轻点 喳,小的遵命。这奉承的话倒是接的滴水不漏,听的景旭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不过我也要唠嗑下你,去那些个红灯区不带些保镖,你是找抽啊?最近的风波还没过,可别在这节骨眼里起什么事儿,知道不?连穆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行啊,连穆,你现在管的不输于我哥了哈?你最近的这毛是长长了是吧?嗯?景旭嘚着连穆的耳朵一扯恶狠狠说道 唉,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连穆赶忙认错,揉着耳朵抱怨道就你小子狠,疼死我了。我还不是当心你吗?你说我容易吗?又是当爸又是当兄弟的。 你他妈还敢说。景旭一抬脚,连穆赶紧讨好嬉笑道 得得得,你是我爸,行了吧? 就你这德行,能不能做我儿子我还得考量考量。景旭闷声嘀咕道, 斜眼正巧对上连穆看向自己眼底泛着忧虑的眼神,服软道 知道了,这事儿我自个清楚,大家今晚都折腾久了,赶紧歇歇吧,我都累了。景旭疲惫的直打哈欠道。 行吧,你这样子洗澡成吗?要我搭把手吗?连穆站起身,打量着景旭的身子问道 你也别捣腾了,我这又不缺胳膊断腿的,没这么严重,就磕破了表皮,我自己能行。 景旭一看走到跟前打算搭把手的连穆,摆手回绝道,挣脱了他的手,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慢悠悠的走向浴室。 连穆跟在后头确认了好几回,等到景旭真正进入浴室关上大门后,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夜晚太过于漫长, 等景旭洗完澡躺在床上,意识还是依旧还停留在那场梦里,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睡意, 脑子里不断回荡着梦里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太过于真实,甚至在此刻就像是映入脑海中那般清晰, 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语就像是刺痛着他的神经。 不得不说,他害怕了。 害怕那场梦曾经真实在某个世界中发生过。 害怕延伦无法救赎的生命在他的面前一点一滴的消失殆尽。 超之车祸给他生命带来的窒息感, 那是一种他无法重来的无尽的悲凉和痛意,让他惊慌失措。 等到他终于有了一丝睡意时, 天色也早已泛白, 朦胧间他零星听到了外头客厅连穆的吵嚷声, 随后一个轻缓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直跨步到他的床边, 一股清幽的薄荷香味窜入景旭的鼻尖,带着一丝苦涩. 三儿.. 嗯.景旭闭着眼应答道。 对不起..哥错了。 一双手轻轻抚过他的发梢一遍接着一遍. 不怪你..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磕破了点额头。 景旭故作轻松的说道,慢慢睁开眼,拉上窗帘的房间内阴暗无比,但却能够能轻易的对上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与之久久凝望,直到一直悬挂在眼角的泪水悄然顺着太阳穴坠入发根。 床边压陷,一个健硕的身躯轻巧的掀起了被单,在身后紧紧拥抱住了他, 延伦轻抚他的脸庞一遍接着一遍,小心翼翼不停的确定着,似乎一分一毫都不曾放过,直到低头伏上景旭的胸口,听着跳动的脉搏不断的相应着他的心跳,他才算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三儿,哥好怕,怕我因为错过了电话,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胸前沉闷的响声带着无助和伤痛硬生生的撕扯着景旭的心, 怎么会呢?都过去了,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伏在景旭胸口的脑袋轻轻颤动着,摇晃着头颅,带着无助悲痛的抽搐感,一点点渗入景旭的心里,胸口不知何时已经湿了大半,传来一阵阵温热感,刺痛着景旭的神经, 三儿,哥好疼心疼.. 景旭哽咽在喉,哑然失声。 只能手无足措的一遍接着一遍轻抚延伦的脊背试图消散他的悲伤. 从小打大延伦是大院里最有当担的一个长者,在身边所有人的记忆中他即使是受尽委屈都不会掉一丝一毫的泪水, 他在别人的眼中永远是那么的坚强,唯一一个例外就是他。 从没有流过泪水的男人子上辈子因为自己曾经他的面前屡屡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他以为重来一次,他至少能够让男人快乐, 但是当他看到男人伏在他胸口哭泣的时候, 他才发现原来他还是仍旧是个失败者。 对不起..我又一次让你落泪了。 景旭扯着沙哑的声线紧紧抱住身旁颤抖的身躯,落下一串串清泪。 .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能够登上报纸的, 恐怕这消息还真是瞒不过京都上头那些的达官显贵的耳朵, 隔天一大清早就听到门口传来铃铃铃的叫唤声, 延伦开门一看,就看见景轩带着保镖站在门外 得,怎么把你请来了?景旭靠在门框上看到来人数落道 还不是老爷子不放心,硬要拉我来问候下。景轩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回道 斜眼瞥了瞥坐在对面景旭,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后问道没事吧? 这字里行间中带着的关心让景旭心里一暖笑道 能有什么事儿,好着呢。能跑能跳就磕破了一层皮。 得,你是觉得你多厉害是吧?嗯?景轩点上烟,语气不善道 景旭知道大哥生气了,抿嘴对着延伦挑了挑眉示意了一下,还没等延伦启口,就听到对面那头厉色呵斥道 少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就你这副德行,别叫延伦给你在后头擦屁股,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 知道了,哥。景旭耷拉着脑袋,扶额应和道。 听到景旭应下,景轩这才放缓了脸色,指着身后的两个保镖说道 这两个人以后就跟你了,这人是老爷子挑的。最近东郊那边事情太多,别老往东郊跑。 景旭一听也就明白了,顺从的点了点头,揉着太阳穴皱起了眉头。 该说的我也说了。景轩见状捻灭了烟头,站起身子,对着站在身旁的景旭拍了拍肩膀说道 一切小心。 看着延伦送走了景轩,景旭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还没抬脚,只感觉整个空间就在他的眼眶中不停的旋转着,脑壳子敲痛着,全身无力,头晕目眩,顷刻之间人像是失去了重心往前倒去,慌乱中赶紧转头扶住墙, 刚走进房门的延伦看到这场景,心里一颤,一阵担忧袭上心头,赶忙侧身将景旭紧紧拉进怀中,紧张的问道 三儿,你没事吧?头还疼吗? 景旭闭上眼咬牙硬撑着,眉头不由的紧蹙在一起,全身冒着虚汗,等到那一阵难过劲过去之后,这才缓缓挺直了脊背,朝着延伦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靠在延伦的肩膀上安抚道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话音刚落,景旭只觉得整个人一悬空就被抱到了柔软的沙发上,一双手轻柔的拂过他的眉间,试图舒缓着他的疲惫,耳旁传来低沉性感的沙哑声带着一丝催眠效果,将景旭本来烦躁的心慢慢抚平。 睡吧,我在这儿。 眼伦用手将景旭冰凉虚弱的双手包裹在掌心上,看着景旭惨白如纸的脸色,眼底滑过一丝心疼,叹道 哥先帮你上药,等会儿你就上床睡觉去嗯? 嗯。 景旭感受着手心焐热的温暖,闻着鼻尖传来的那股刺鼻的酒精味,和额头上轻微触碰肌肤的那一阵阵清凉带着针扎的的刺痛感, 恍若让他回想起上辈子躺在医院里一个个催死针扎的情景,这种来自地狱的味道将他整个心都揪在了一块儿, 他猛的睁开眼,漂浮的眼神顺着那只在他面前晃悠着的手抬眸而上,与那双深邃深沉的眼眸相撞时,定在了原地, 眼眸里头波光粼粼,眸光闪烁着,带着他数不清的愧疚和心疼,让他心中破开了个口子,不自觉地想到梦中那双痛不欲生,暗淡无光的眼眸,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上辈子的那个地方,悲痛欲绝的那抹身影,脑海中烙印下与之交互那瞬间崩溃的神情不断交叠浮现在眼前。 他这时候才明白,那个梦, 原来那是上辈子啊 家啊 那个时候自己又怎么会有家呢? ☆、重来一次啊.... 三儿朦胧间一个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嗯,我在这儿。景旭应道, 脸颊被一双温暖的手包裹在手掌心上,丝丝暖意从里头渡进景旭的心间。 延伦俯下身,用棉签一点点你擦拭着景旭额头的伤疤,轻轻的在他的额间一吻,心疼的说道。 哥在想,若是重来一次,哥一定不再拦着你和我一起去军校。 景旭闭着眼,苦涩干笑, 重来一次啊 这就是我重来一次帮你做的选择啊 可惜的是,你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你,而我,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 也许总有一天你会感激我做的决定的。 感谢我不再去打扰你的梦. 延伦见半天都得不到应答,低头一看,景旭早已经在他的怀中沉睡过去。 他缓缓俯下神紧紧的拥抱着景旭,听着景旭发出的细微富有旋律的鼾声,脸上寒霜似化开一般,宠溺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 见景旭没点反应,趁机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嘴唇上的酥软感带着腻人的清香渗入皮肤。 三儿.. 我在这儿. 唉,起来了,睡的和死猪一样。连穆拿着书往景旭头上一拍叫唤道。 哎呦,你倒是轻点,前几天都没见你这么残暴,我现在还是个病患,你知道吗? 景旭眯着眼惺忪朦胧的坐起身捂着头怒斥道。 得得得,你看看,现在都已经中午了,老子在这都陪了你这么久,你他妈还没睡够啊,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赶紧的,老子都要饿死了。 连穆将手表贴近景旭的眼睛,景旭顺手抓住连穆的手定睛一看,抿嘴怼道 怎么不饿死你. 说着站起身往教室门口走去, 哎,你这小没良心的,早知道老子就不叫你,饿死你。紧追上景旭,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后保持距离紧跟着的保镖说道 唉,你最近可是被看牢了啊?这明着几个,暗着几个,看样子还真像那回事。 得了吧,我可不喜欢。你要喜欢要不我送你?景旭余光撇过后头的保镖耸耸肩。 得,就当我没说,今儿个有空没,霍云的几个弟兄说要一起聚聚,我一个人也没有人陪我,你就来呗? 连穆搭着景旭的肩膀讨好道 不巧,今儿个还真不行。景旭摇了摇头,故作惋惜道 怎么?佳人相约?连穆竖起耳朵八卦问道 切,佳人到是佳人,不过这个佳人我可不敢动,我嫂子约我呢. 嫂子,你小子哪里..连穆话说道一半,看着景旭意味深长的眼睛,嘶了一声应答道噢,原来是雷婷啊,得,今儿个就放你一马,赶紧的,这大哥的幸福和我的红包钱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那可不是?放心交给我,我保证完成任务。景旭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华都国防大学门口, 景旭依靠在校门口的一侧,看着与他擦肩而过的人, 再次重新来到这个地方,让他恍然, 就像是时光倒转,让他想起他第一次站在这所学校大门口的场景, 青涩亢奋,就像是一只期望展翅飞翔的雏鸟. 看着跑场上备受煎熬的军官让他不直一次想到他和一帮兄弟在泥土上打滚的日子。 重新来过,再次回到这里回顾上辈子在这里度过的总总,就倍感欣慰。 景旭正在流转的思绪被一直在他眼前摇晃着的皙白修长的手打破了。 嘿,帅哥,你在想什么呢?声音带着有些俏皮的声线让景旭嘴角微微上扬。 想我眼前美丽动人的公主啊景旭调笑道 雷婷脸一红,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是等很久了吧? 没事,我也刚来没多久景旭站起身,将手踹进口袋笑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34)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还真是麻烦你了,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做蛋糕,而且延伦的口味我一点都不清楚,我想想你应该比我明白,所以才找你来帮个忙。 雷婷跟在景旭身旁抿嘴不好意思的轻笑道。 那你倒是找对人了,可能没有谁会比我更加适合了。 对于这一点,恐怕还真没有人会比得过景旭。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今天是开放日吗?怎么军校这么多人 景旭望着人来人往的校门口问道 哦。今天的日子特殊,学校的艺术团今天举办了艺术晚会,所以才这么热闹。你这额头没事儿吧?我都听说了,吓了我一跳。雷婷靠近景旭担忧的望了望有些结痂的伤口问道 没事儿,能有些什么事儿啊,蹭破了点皮,其他都没什么大问题。 唉,你不知道,你一有个闪失你哥比谁都紧张,就像前几天,他执行任务一回来就往外走,谁都拦不住,后来我们才知道是你出事了,今天回来还是心不在焉的。雷婷一边走在前头一遍嘟囔着 景旭跟在后头默默的听着,鼻子有些泛酸抿嘴笑道 我哥还是把我当小孩看,从小打大我和他基本都在一块儿,他一直挺照顾我的。 嗯,我听我哥说了,不过我看你们那样,倒是比亲兄弟还亲,有时候让我都羡慕,感觉只要你们俩在一起,谁都插不进去。 这怎么会呢?景旭反驳道 只见走在前头的雷婷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景旭问道你说,我和延伦能成吗? 景旭一愣道能啊,怎么不能? 那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吗?雷婷眨了眨眼期待的望着景旭 景旭滚了滚喉结道什么请求? 你说能成功吗?雷婷手中套着隔热手套,忐忑的盯着烤箱,对着靠在桌台一旁的景旭问道 行,再烤了5分钟,就差不多了。景旭瞥了瞥烤箱,点头道。 另一边还不停歇,拿着一本笔记本轻车熟路的不断的书写着,直到烤箱叮铃响起,这才停下了笔。 景旭快来帮我看看行不行?雷婷忐忑不安盯着烤箱对着坐在身旁的景旭催促道 烤箱拉开,一股浓郁的蛋糕奶香扑鼻而来,景旭抿嘴一笑道行了,完美。 雷婷兴奋的不能自己,赶紧小心翼翼的拿出烤盘,看到成果后,心花怒放的摇曳着景旭的手臂尖叫道, 哇塞,太棒了,谢谢你,景旭。 景旭闻言,竖起大拇指夸耀道就知道你会成功的,没准你还真有这天赋。 你别夸我了,我还不知道我自己,若不是你在一旁。我看连个雏形都做不出来。雷婷摆了摆手,看着有些混乱的另一边尴尬一笑。 景旭将笔记本递给雷婷,鼓舞道 这已经算是很好了,只要再接再厉,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小意思,哝,给你,这里头的做菜笔记我已经写好了,你试着练练,只要按照里头的做法做,保证我哥能够喜欢。 雷婷翻看一看,甜甜一笑,答谢道谢了,若是成功了,我请你吃饭。 那这顿我可记着了。 景旭看着眉开眼笑的雷婷,心里沉甸甸的。 等他走出雷婷的公寓,慢悠悠的游走在大街上时, 他才发现雷婷附送给自己的小饼干,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捏的粉碎, 不得不说,成全别人是让他心痛的, 就好似心头活生生被挖走了一块,怎么补总是空落落的, 他以为他能够做的很好, 但是等待一切就绪时, 却发现他有种想要徒手将一切撕碎的冲动。 也许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演绎隐藏的那一处伤疤, 放下,对他来说太过于困难。 重生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他依旧还是老样子, 执迷不悟. 也许,若是她俩成了,他也就能够功成身退了。 等回到家,已经接近深夜,屋内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月光洒进客厅,景旭抬眸一看,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 哥? 景旭心里一惊,将灯打开,看到延伦正笔直的坐在那望着他,似乎等了很久. 你去哪儿了? 我..景旭手无足措比划了下,本来脱口而出的话又被雷婷走之前的叮嘱给憋了回去 和朋友出去聚了聚景旭用手抓了抓脑袋,胡诌了个谎话道 延伦眯着眼,盯着景旭半晌,最后才叹了口气说道 吃过饭了吗? 没有。一听延伦说吃饭,景旭揉了揉空了的肚子,摇了摇头, 看着景旭的迷糊样,延伦的心软成一片。 我将桌上的菜热一热,嗯?延伦站起身,敛去了之前的冰冷,带着一丝温柔揉了揉景旭的头说道 嗯。谢谢哥。 等到厨房里重新热起了饭菜,整个房间充盈着菜香,景旭悬着的心这才慢慢落回。 今天打电话给连穆,他说你早已经走了。 刚吃到一半的饭,鲜少在餐桌上讲话的延伦突然说道 景旭一愣,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哦,那什么,他和我刚好时间冲突,我自己早点先走了。 ☆、过生日...... 是上次我们说到的女孩吗?延伦低沉附带沙哑的嗓音遁入景旭的耳畔。 是吧..景旭紧紧攥着桌下微微颤抖的手,心里不断翻涌的悲伤从心脏不断蔓延到身体四肢的各个角落里,酸疼的厉害。 时间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空气一下子停滞浓缩在了一块儿,压的景旭喘不过气来, 叮铃一声,手机屏幕上突然闪过一道绿光打破了这份宁静。 延伦盯着埋头吃饭的景旭,将复杂的情绪敛入眼底,接过手机一看,犹豫了下,往书房走去。 呵呵,看,景旭,你不是做的很好吗? 景旭粗略的抹了抹脸庞,强撑着身子,站起身来,重重的喘息着,像是窒息般的感觉从他的腹部而来,他只觉得四肢像是被针扎了般疼痛着,恶心反胃的感觉愈演愈烈, 赶忙奔向洗手间, 呕 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好似要将他的全身上下的器官拧巴在一块儿,通过呕吐物宣泄得干干净净。 三儿? 景旭听到外头呼唤的声音,呵呵一笑,近乎失声的嗓子吼不出半点音节,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等到要夺门而入时, 唰的一下抽水声,将他拒绝在了门外。 延伦站在门口,停驻了很久,最终放下了放在门把上的手,悄然离去。 坐在浴缸里瑟瑟发抖的身躯,在他转身后终于放弃了挣扎,坠入浴缸中。 等到他出来,看见延伦正呆滞的靠在窗台上看着那株只剩枯干的残玫瑰,将他捏在手尖,折断了枯梗, 玫瑰枯了啊? 景旭站在身后眼里毫无波澜的看着枯花, 是啊,看来得再换一株了。 延伦转过身,透过月光看向站在黑暗中的那道身影说道 三儿,我. 怎么?回完了?景旭打断了延伦的后半句话,看着延伦眼带微笑。 嗯,雷婷说明天中午要在学校给我办个小型的生日宴会,和大家一块儿。三儿,你要一块儿来吗?延伦的身子一瞬间有些紧绷,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 赶巧,我明天中午刚好和人约好了。景旭遗憾的回绝道。 延伦眼底滑过一丝失落,抿嘴一笑 三儿现在倒是有自己的圈子了,哥有时候的也插足不了了。 景旭怔了怔,不再言语。 延伦站起身,叹了口气,揉了揉景旭的头发道 若是三儿有女朋友了,有空带回来给哥认识认识,不过明天的生日,哥想和三儿一起过,行吗? 好。 只要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其实他和延伦都不是特别喜欢过生日的人, 但是每到生日的这一天, 每个人都会为对方煮一碗清汤蛋面,蛋糕可以没有, 但是这碗面却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约定般的生日形式其实某种程度上是自己骄纵任性的产物。 可能是小时候不懂事, 看到大院的孩子每一年生日都能收到母亲给他做好的一碗长寿面, 自己也执拗固执的拉着延伦的衣角讨要着, 虽然那时候延伦手忙脚乱做出来的那碗面被翻滚的不成样子, 但是初次享有的生日面条是他至今都无法忘记的美味。 肉沫炒熟、排骨切块加入水,小火慢炖,小葱切段、青菜洗净,入味后荞面下入沸腾高汤之内, 用筷子翻动面条,放置翻滚两分钟。 面条煮熟后,盛进之前准备好的陶瓷碗中,将切段的葱花和早已经煎好的蛋放在面条上,浓郁的清香扑至口鼻,沁人心脾。 他抬了抬手表,时针正好指向六点,时间估摸着刚刚好,勾嘴轻轻一笑,正要端面走出厨房,一回头就看见延伦正依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弯眉微笑的看着他。 哥?你几时回来的?景旭吓了一跳,问道 刚刚不久。看三儿这么认真的煮面入迷了。 延伦的笑容一直高挂在脸上,原本冷硬的线条好似冰雪笑容般动人心弦,看的景旭心里一阵涟漪。 来的刚好他举着托盘里的面条轻声一笑说道生日快乐,哥。 看着坐在对面吃着面条的延伦,景旭恍惚间想起了最后一次的那碗面, 那时候的他们俩已经水火不容,只能通过假借老牌大厨的称号将面以雷婷的名义送到他的手上, 那时候他隔着一道车窗,延伦隔着一道门,直到最后他也没有看到延伦到最后是否将他吃完。 他想那味道恐怕他一吃就知道,许是扔了吧。 他看着延伦抬起头微微蹙眉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惊 怎么了?不合胃口? 延伦抿嘴一笑,摇了摇头 不会,只是觉得三儿的手艺现在是越来越好,哥恐怕都比不过了。 他一愣,眉开眼笑道那是,要你们小瞧我。哪有我做不好的事儿啊。你说是不? 是啊,我们三儿是最棒的。延伦宠溺的揉了揉景旭的头发,轻笑道 可是我们的大厨怎么落下了自己的那碗呢? 景旭一听这才想起来把自己那份给忘了,挠了挠头,尴尬一笑, 这不给忘了.我再去下一碗。 延伦看着又一次走进厨房的忙活着的身影,盯着手里的面嘴角的微笑慢慢抚平 等到吃完饭后,景旭这才从卧室里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 有关于延伦的生日礼物,他都会在前一年亲自备好,这次也是如此, 只不过当他再次拿出来翻看这件礼物时,他却被盒子里面的东西给楞在了原地。 礼盒里躺着一条墨绿色的水晶手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薄荷叶状的吊坠,被设计师设计的别具匠心,戴在男人的手腕上一点都不显得女气反倒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内敛,十分讨喜。 这件他精心设计的情侣手链, 似乎在上辈子未能如愿以偿的送到延伦的手上。 他记得曾经为了打造两条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手链, 整天通宵达旦,没日没夜的工作, 因为有一个人曾经告诉过他只有用自己的双手所拥有的东西才是最具有意义。 可是他后来才明白原来双手捧着的心也会被人拒之门外。 这是给我的? 延伦扭头看着景旭拿着礼品盒站在卧室门口发呆着,走去轻声问道 啊,嗯,给你的景旭回过神,将手里的盒子递到了延伦面前。 这是什么花?延伦摸着手链上的吊坠问道 这不是花,这是薄荷叶。 延伦一顿,细细描摹着手上的手链,将他递给景旭, 嗯? 景旭一愣,随后就看见自己眼前多了一只胳膊 帮哥戴上,哥很喜欢。 哦。景旭将手链小心翼翼的环过延伦的手腕,俯身一扣,一条本来散开的手链紧紧相扣连接在了一起, 手链刚好圈住了延伦的手腕,延伦轻轻摆了摆手,附在身旁的薄荷叶状的吊坠随着他的手臂不停的摇曳着 真好看。 景旭久久凝望着吊坠笑着说道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看着吊坠顿了顿又道你若嫌弃吊坠繁琐,可以拆卸下来的。 不嫌弃,他很漂亮,拆下来就不完整了,不是吗?延伦对上景旭的眼轻声说道 景旭一愣,笑道 是啊,他们是完整的啊。 将礼盒放于延伦的手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了,还没问你,在学校的生日会过得怎么样啊? 还行吧,雷泽和你嫂子还有几个兄弟都在场,大家玩的都很尽兴。延伦将礼盒放在桌上淡淡回道 雷婷没在? 三儿好像很关心雷婷?延伦眯着眼看着坐在沙发另一头的景旭问道 景旭被这么一问有些心虚,躲过延伦的眼,将抱枕紧紧的束缚在胸膛若无其事说道 那倒是没有,只是昨天听你说是她为你举办的生日宴会,看你没说起她,所以问问,她有去吗? 延伦收回眼,轻皱眉头道有,她今天和我告白了。 景旭心里一紧,哽塞难耐道然后呢?这句话等了半天没见回答,正当讶异时,抬眸就与延伦的两眼相撞,他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般,如坐针毡。 怎么了?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35)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三儿,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延伦眼中带着滑过一丝无奈问道 景旭深吸口气,压住纷乱的情绪笑着说道 若是哥喜欢,那就再好不过,我也算是有了个嫂子,哥也有了女朋友,我会为哥感到高兴。 是吗?这两个字就像是带着难耐的苦涩传入景旭的耳畔。 三儿,雷婷今天做的菜和你做的味道一样。 那你喜欢吗?景旭硬生生压住心中翻滚的情绪问道 可是她放错了延伦站起身,背对着景旭,灯光打在他的背上显得有些颓唐。 景旭心一哽,紧紧拽着枕头问道放错了什么? 她应该放辣的. ☆、假惺惺...... 十月的京都,秋高气爽,落叶飞舞。屡屡秋韵带着细微凉风窜入千家万户。 阿啾,这天气说冷就冷,冻死我了。连穆下了车,只觉得一阵凉风袭来,冻得有些哆嗦,直嚷嚷道 得了吧,你小子是肾亏。景旭勾嘴怼道 得,就知道从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连穆斜眼瞪了瞪身旁的景旭,扭头看向了电梯里头的镜面,对着里头的自己龇牙咧嘴道 你说,雷泽这小子还真行,倒是比我们都快了一步,现在直接就订婚了。 是啊,真快,没准明个儿我就能收到你小子的请柬了。景旭将手搭在连穆的肩膀上,狡黠的笑了笑。 我?还没的很,要我和他结婚?拉倒吧 语气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傲娇。 叮铃一声响,电梯大门打开,里头迎面而来的是两位早已等候的服务生。 跟在他们后头,景旭随意打量了下这家餐厅, 这家餐厅设计以黄金色为主色调,装修装饰精典,展现殷实典雅的同时诠释欧式风尚,别具匠心,浑然天成。 连穆一推门,一阵茶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哟,这算是都到齐了? 看着坐在里头清一色的娴熟面孔调笑道 可不是,就差你们俩了。 景旭抬头一看,与延伦的眼眸相撞,微微一笑,对着他身边的雷婷打了声招呼,刚想作势坐在雷泽身旁的位子上,却没想到有人比自己快了一步, 你坐这干嘛啊?那不是有你位置吗?去去去,坐那边去。连穆低声催促道 景旭抽了抽嘴,抿嘴收敛了眼底的紧张,只好僵着身子跨坐到延伦身旁的椅子上, 唉,景旭你小子听说前不久出车祸了,没事吧?坐在另一头的雷泽问道 是啊,我当时听到也被吓了一跳一旁的许茹沁担忧的看着景旭脸上留下的伤疤随声应和道 没事,能有什么事情,只是当天下大雨,山路太滑,这才出了车祸。嫂子不必担心,我这还好好的坐在这吗?景旭赶忙拿起酒,回敬了茹沁一杯。 还别说,可不是吗?我都被吓着了,你们没看到当时的场景,吓得我差点腿软了。连穆抿了口酒搭话道,表情微皱,似乎还是有些心悸。 没这么夸张,得,大伙今儿个开心出来聚聚,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主要是我人这不还在吗? 被景旭这么一说,大伙也从之前有些凝重的气氛中脱离了出来,一桌子人相互安抚唠嗑了几句,敬了一杯,算是饶过了这个话茬儿。 景旭余光中瞥见坐在身旁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人,心里有些不舒坦,刚灌了大半杯酒,就看到自己的酒杯就被身旁温暖的手掌扣下了,一个充斥着热气的嗓音在他的耳旁炸响 少喝点。 抬眸一看,只见延伦眼眸深邃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夹杂着太多情绪,景旭眯着眼躲过他的眼眸笑道 放心,这点就还难不着我。 就是,三儿这酒量都能比得过我了,我看大哥是看的太牢了。连穆在一旁抱怨道 延伦眼里带着一丝不认同,俯下身贴近景旭,揉了揉他的发梢,带着溺爱无奈担忧道 三儿的胃本就不好,这些酒喝下去我怕他后半夜闹腾的厉害。 得,你两腻歪不腻歪,若是别人看到还以为你们俩有些什么呢?你说是不是?坐在角落边上的齐力喝起酒来就有些口无遮拦道 这话一说,让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固,云威赶忙接过话茬,缓解尴尬说道 就这小子嘴臭,欠揍,开个玩笑都开不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那可不,不过延伦他是护着三儿,毕竟都是从小穿着同一条开裆裤的兄弟,亲近一点也没什么。我们哥几个大院里出来的,哪一个不热乎?就像我和景旭哪有个什么秘密,你说是吧三儿。连穆顺着云威的话,把话茬给接了回来,挑眉对着景旭说道。 景旭和连穆碰了碰杯,瞥了眼低头不语的雷婷,呵呵一笑,解释道 是啊,大院里头的哥们大家伙都是一家人,再说我从小到大也只有一个人,就和哥最亲,一直生活在一起大家都相互有个照应,这也是常事。 说到这景旭心里有些不痛快,举起杯子对着桌上的人说道来,在桌各位都是兄弟,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来走一个 喝到劲头上,没过一会儿就有些尿意,跟着延伦打了声招呼,就往厕所走去,等走出厕所就看见雷婷正依靠在一旁,看着对面的窗外,神情中带着一丝不属于她的阴郁,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有事儿? 雷婷转过头,嘴角勉强上扬一笑 我们聊聊吧! 两人沿着走廊走到了拐角的一个阳台上,景旭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噗嗤打上火,点燃后,说道 刚刚在包厢里的事情你别介意,兄弟几个相互开个玩笑也算正常,齐力这小子喝了酒说话本就有些颠三倒四的,兄弟几个都见惯了。 雷婷没说话,抬起头看着侧边灯光闪耀的大厦,璀璨绚丽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晦暗不明。 景旭深吸了口烟,慵懒的靠在墙角问道你怎么样了?昨天的那事成了吗? 你觉得呢?雷婷淡淡的问道 你们的事情我怎么..景旭还未说完,就被雷婷的声音给堵住了嘴, 景旭,你不要将我当傻子。 景旭一愣,干笑道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傻子,雷婷。我 你以为你掩藏的很好就能够不被别人察觉吗? 雷婷目光冰冷的直视着他,像是看穿了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什么景旭的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上,恍若有种被拆穿的感觉。 若是你们兄弟能够被你轻而易举的给忽悠过去,但是我不可能。你每天装作是他兄弟的样子一直守在他身边你是要干什么?你难道还在抱着幻想?你难道要这么自私将他拉进地狱你猜甘心吗?延伦是个正常人,你不要害了他行吗?算我求你 雷婷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剥开了景旭隐藏在内心的那层伤疤,肮脏的血水不断从里头流淌出来,绝望的悲痛让他整个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我. 只要你不在.只要你能够离他远一点..你就放过他吧,你难道就想让他和你一样成为别人眼中的同性恋?你一定要把他拉下水你才甘心吗?啊?你有没有良知? 雷婷不停的摇曳着景旭的衣领,发疯似的咆哮着。 不,我不想. 景旭心一哽,胡乱的吸了口烟,被烟呛得眼眶生疼,眼神涣散的看着站在他面前嘴巴不停张合的人,他有股想要将她捂死的冲动,但是却被悄然升起的理智给硬生生压进了心底。 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若是这样我的重来一次又有何意义? 我不想的.我只是.. 只是 他的头像是裂开般疼痛着, 千言万语梗于喉间,失不成调.... 雷婷..你们在干嘛?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悦耳的声线飘忽于景旭的耳畔,景旭抬眸无助的看着疾步走来的那道模糊的身影,眼里带着一丝手无足措。 你们两个在天台上拉拉扯扯干嘛?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延伦走向他俩的跟前,眼底闪过一丝忧虑,怒声呵斥道,阳台的光线太暗,根本无法看清景旭的脸色,刚想俯身将景旭拥进怀中,一个身影却早了一步窜进了他的胸口。 延伦,你怎么来了?在延伦面前的雷婷永远是那么清纯可人的。 延伦轻皱眉头,看了看身旁的景旭,将雷婷的手硬生生板开,保持距离说道 雷婷,你不要这样. 雷婷看着近在咫尺的延伦眼里带着不服输的倔强为什么?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延伦叹了口气无奈回道 怎么可能?雷婷震惊的瞪大眼,余光中瞥向景旭,看到他眼里的诧异,心里一颤,大吼道 是谁? 话音刚落就被人猛的一扯, 你在抽什么风啊?要说回去说去,你这算什么事情。雷泽厉声喝道 阳台的闹腾声将刚上完厕所的茹沁吸引了过来,看着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的雷婷诧异问道 这是怎么了? 雷泽扶额揉着太阳穴对着茹沁说道 快来搭把手。 等到雷婷呆愣着被茹沁带出阳台时,雷泽转过头,冷眼看了看景旭,抬脚就往延伦的身上踹去, 延伦也不躲,硬生生挨了他一脚。 你干什么?景旭担忧的往延伦身上一瞥,看着雷泽厉色怒喝道 你丫的这次要是没将雷婷这丫头的事情处理好,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我们连兄弟都做不了。雷泽怒火中烧的指着延伦要挟道 景旭一听,双眸紧蹙,心里泛滥的情绪一涌而出,对着雷泽怒火中烧道 雷泽,你这什么意思,你以为感情上的事情就能够强买强卖吗?雷婷和我哥的事情是他俩的事,不要将你和延伦做兄弟的事情混为一滩,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必你比谁都看的明白,若是要算上一份,你也有错,不要拿着你高高在上的兄妹情来端着枪子对着兄弟脸上开火,你为你妹打抱不平,你觉得你妹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那你觉得延伦呢?都是别人欠你妹的?那你怎么不想想延伦他也是个受害者,做兄弟最先要做到明事理..做到你这份上也是能耐了.. 三儿.别再说了.延伦低喝一声制止了景旭后头脱口而出的话。 ☆、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三儿.别再说了.延伦低喝一声制止了景旭后头脱口而出的话。 景旭一愣,回想自己之前无端爆发的情绪,看着眼前有些失控的场面,心里隐隐作痛着,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眼里带着一丝歉意,对着雷泽说道:对不起 呵雷泽笑了一下,是啊,你说的没错。这里头也有我一部分错。 景旭看着雷泽离开的背影,心下忽觉酸楚,回想之前的失态,他心里微微颤动着, 为什么要那么愤怒,仅仅只是因为见不得别人欺负延伦? 或者说那些话不仅骂的是雷泽,也同样是说给自己听, 雷婷说的没错,他只是伪装成一个兄弟在延伦身边窥视着他, 拿着他高高在上坚不可摧的兄弟情来端着枪子对着兄弟脸上开火, 期待着他为自己施舍半分温柔。 假惺惺的去选择撮合他们,虚情假意,披着兄弟这个称号, 幻想期望着能否有那一天自己的梦想成真。 祈求能够做成延伦喜欢的那个三儿,其实只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延伦又欠他什么呢? 感情的事情几时在他这里也成为了强买强卖的事情了? 重活一世,他以为他自己掩藏的很好,自己能够在自己的面前画一条底线,时刻在告诫自己那是自己不能碰触的深渊,可是他依旧一次接着一次忽略了警告,想要跨越那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 这样的他才是罪魁祸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雷泽呢? 活了两辈子还是活成了上辈子的那个样子? 真是可悲.. 三儿,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深沉富有磁性的声线从后头传来夹杂着一丝疲惫,将他从纷扰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 景旭下意识将手中的香烟紧紧捏在了一团,扭头看着笼罩在霓灯中的那个轮廓,酸涩的回答道 刚刚上完厕所出来,刚巧在门口碰到雷婷,出来闲聊了几句 延伦缓步走道景旭的跟前,将他挽进自己的臂弯,紧紧的束进自己的胸膛,轻声问道 是关于哥的吗? 景旭身子一僵,整个身子定在原地不得动弹,好半天才找回了声线 嗯. 延伦闻着近在咫尺的发香,抿嘴一笑,将手牵住景旭的手翻开一看,拿出了被他捏得不成样子的烟盒,抽出了一根,问道 有火吗?; 景旭一愣,赶忙将夹在手尖的烟叼在嘴上,刚想低头寻找裤兜里头的打火机,只见一个黑影随之压覆而下,屏息之间,萦绕的烟圈在他们之间冉冉升起,空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草味, 景旭顺着嘴里的烟梗一瞥,对上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眸光中两根烟凑在一块儿,点着的烟头一明一灭,将两人的眸色点缀的波光淋漓。 这不点着了吗?延伦叼着烟,嘴角一翘,带着一丝霸道,含糊嚼词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36)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烫嘴的烟头唤醒了景旭的意识,景旭滚了滚喉结,干扯着嗓子问道 哥?你不是讨厌烟吗? 延伦叼着烟慵懒颓然背靠在墙边,一双深邃神情的眼睛,透过大厦的霓灯用眼神一丝一缕勾勒着景旭侧边的轮廓,晦暗不明 过了好久才回道 是啊,可是哥想尝尝三儿喜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景旭将燃尽的烟梗扔在地上,用力碾了碾,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是什么味道的? 延伦将口里的烟夹在指尖眯着眼叹道是苦涩的. 景旭哽塞难耐,避过了延伦的眼,俯瞰从横交错的大厦说道 雷泽那怎么办? 放心吧,他这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准等会儿我们进去就没事了。延伦轻轻揉了揉景旭的发梢,安抚道 别当心,有哥在这儿。 等他和延伦推门而入时,里头欢声笑语闹腾声不绝于耳。 雷婷和茹沁早已离去,雷泽正拿着酒杯,和人喝的正欢,看到他们来了,赶忙吆喝着将他们揽到酒桌上,一如既往的热情,之前的事情就像是一笔带过,云淡风轻。 雷泽拿着酒给他们的杯子斟满,搭着延伦的肩膀说道 哥几个都是我雷泽的兄弟,今天可是我雷泽的喜事,大家可要不醉不归啊,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举杯应答,延伦和他碰了一杯,一声不响的把酒干了,一来二去,颠三倒四,一桌子人后头越喝越起劲,猜拳行令,掷骰子,各个游戏层出不穷,最后回去后大伙几乎酩酊大醉,就连延伦也不能幸免。 走时也就景旭一人还算清醒,他吃力的扶着连穆站起身子,环顾四周不见延伦的身影,只好一步一踉跄将连穆先扛着扶出酒店,将他交给一直守候在路旁的霍云后, 这才扭头往回走,还没走几步,抬眸一看,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路灯旁,正直愣愣的盯着他,仔细一看, 哥? 景旭赶紧走到延伦跟前,只看见延伦此时呆愣着脑袋,眼神不似之前清明,甚至有些傻乎乎的,好不可爱。 景旭还是第一次看到延伦在他面前喝醉酒的样子,只觉得有趣,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偷捏了下他的脸蛋,还没过瘾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 转头一看,是雷泽。 看到他脸上阴谋得逞的嘚瑟样,景旭无奈叹了口气,说道你刚刚在酒宴上是不是故意的? 雷泽嘿嘿一笑,兴许也是喝多了,靠在一颗树旁,看着景旭挑衅道 怎么?不服气,还想骂我? 景旭听闻淡笑,拿出手中仅存的两根烟递给雷泽一根,点起一根烟深吸口说道 雷婷这事,其实里头也有我的主意,我也有错。 雷泽一听收起笑容,微微皱眉道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妹的性格我比你们清楚的很,之前说的话都是气话,这里头的事情就像你说的,我们还真管不了,感情的事情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雷泽顿了顿话锋一转, 我气的是其实有我自己,我明知道这件事情会发生却并未去阻止,我和延伦做了这么久的兄弟了,我早就应该知道这小子的态度,终究是我的责任,若是连兄弟的性格都不知道那还做什么兄弟. 雷泽吸完最后一口烟拍了怕景旭的肩膀, 他就交给你了。 景旭看着雷泽远去的背影,回想之前他说的话,抿嘴苦笑, 这段话也戳进了他的骨子里, 若不是他在后头推波助澜, 若不是被上辈子的结果迷糊了眼。 将上辈子的情感加注在他和雷婷的身上, 那也不会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情。 其实说到底从头到尾错的都是自己, 看来重来一次,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怎么去做一个称职的兄弟。 气喘吁吁的将延伦拖上床时, 费劲了他所有的力气, 看着躺在床上轻皱眉头的人,景旭赶忙从厨房泡了杯解酒茶,扶起他的头小心渡去, 可是延伦的嘴像是和他作对般抿紧,脸上带着略显委屈的神情,把脸扭向一头,埋进景旭的胸口,轻轻的蹭了蹭,语气 里含糊的说了一声苦,就像是还未长大的小孩子。 景旭将杯子放于床头,看着死命往自己胸口钻的人有些好笑,没想到延伦喝醉了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模样,景旭心里一软,捏着他的鼻子带着一丝连他都未察觉的宠溺 好吧,不喝了。 延伦似乎听懂了这句话,景旭感觉本在自己身上乱窜的头颅似乎安静了下来。 景旭俯身一看,只见延伦有些迷糊的睁开眼,一双幽暗漆黑的眼眸在黑夜中闪着波光,脸上带着春风沐浴的笑容 三儿 嗯? 听到回答后,景旭感觉埋在他胸口的头颅深深的吸了口气,带着无尽的委屈控诉道, 衣服很臭,全是烟味,我不喜欢..脱掉 说着身体力行将脑袋外头头窜,倾斜埋进床头边,嘀咕了半天,也没句完整的话。 景旭眉头一挑,只得把他重新弄舒坦,让他靠在枕头上,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又嗅了嗅延伦身上衣服的味道,捏了捏他的脸,轻声说道 你也知道臭啊,明明你自己的衣服比我还臭,你还和我一起抽了一根呢. 说着拿起杯子又往他嘴里灌,喂了几次,延伦都咬着牙躲开,景旭的耐心告罄,气的直接捏着延伦的下巴往里灌。 咳咳延伦呛的直咳嗽,他迷惘的睁开眼,眼眸中写满了委屈,拉着景旭的衣袖讨好的叫了句三儿,酸涩的语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景旭被这柔软的奶叫声激的缴了枪,心里立刻愧疚的不行,赶忙拿着毛巾给他擦了擦嘴,轻声哄骗了半天,看着两人黏糊近乎湿透的衬衫,抿嘴和延伦商量道: 把衣服换了就睡觉。好不好? 景旭俯下身解开衣服的扣子,延伦歪着脑袋似懂非懂的看着他,随后毫无防备的敞开了手,清澈如镜的眼眸中直勾勾的跟着景旭的动作不停的游走着, 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五官在窗外映入的月色中轮廓分明而又深邃,幽暗清明的眼神,还有触摸古铜色的肌肤传来的顺滑感让景旭不自觉地滚了滚喉结。 ☆、嘴肿了.... 避过了延伦的眼眸,握拳掩饰的轻咳,将被延伦压在床下的被单扯出轻轻的盖在延伦的身上,道 行了,要不就这样,先睡着吧。 正当要起身往外走时,只觉得手腕一紧,身子猛的被延伦拽住,一个翻转,整个人被延伦压在了身下,一股清凉的顺滑感顺着延伦相触的肌肤上传递而来,让延伦舒服的发出一声轻叹,将滚烫的脸不断的剐蹭着景旭的颈部,扑出的鼻息打在景旭的颈窝,挠的景旭直痒痒。 景旭心里一颤,赶忙推就着身上的身躯,试图将他从身上给推下去。 哥,你压着我了。你先起身。 睡觉.延伦委屈的控诉道 景旭一愣,回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无奈扶额,舔了舔嘴轻声蛊惑说道 你先睡我等会儿睡你先让我起来.. 延伦一听,面露不满,将头埋进景旭的颈部,不肯再动。 景旭抽吸了口气,咬着牙使劲一推,趁着延伦略微松懈的空档,慢慢脱离他的桎梏,可还未等挣脱他的束缚,延伦又猛然抱紧他,死死的将他压倒在了床上,你不要我了..这话说的能怎么委屈就怎么委屈。 谁不要你了啊?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景旭一愣反射性问道 李景旭,李景旭不要我了.延伦趴在景旭的身上抽搐着,像极了讨不到奶喝的可伶鬼。 他怎么不要你了?景旭气笑控诉道 他都不和我要晚安吻了。 景旭噗嗤一笑,深吸口气,在他额上重重烙下一吻,道 这不有了吗? 不一样。延伦执拗捶打着双腿,头不断的在景旭的胸口不断的左右摇晃着,似乎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这是不一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景旭放弃了挣扎躺倒在床上,看着伏在他身上的延伦无奈问道 话音刚落,一个身躯就往他身上扑来,一股薄荷香灌盈在他的鼻息间,景旭只看见一双深邃清澈的眼眸窜进自己的眼帘,就好似没有醉酒的延伦正在凝视着自己 哥? 一个无限放大的俊脸俯身而下,唇上温软的触感带着诱人的清香,顺着景旭轻启的舌尖微微滑过,这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让他楞在了原处, 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延伦的眼眸一沉,指尖插进他汗湿的黑发,扶着后脑,强迫他撬开齿间,深深的吻了下来,长驱直入,唇齿交融。 大力吮吸的舌尖亲的景旭有些发疼,痛感传入他的脑袋让他的意识顿时清醒过来,猛的一推,拉开两人的距离,亲吻被打断的延伦紧蹙着眉头,似乎有很大的不满,用手将景旭的头板正,又往下亲来, 景旭见况,只能使劲的抵着他,有些难堪道:哥,醒醒我是景旭啊 三儿?延伦似乎有些迷茫的看着景旭。 对,我是三儿,你松开我景旭推搡道。 三儿讨厌我了?延伦的眼中滑过一丝痛意。 景旭心里一阵抽痛,缓了缓呼吸,轻声安慰道:怎么会,三儿永远都不会讨厌延伦的。 假的他语调缓慢的说,什么都会变的他看起来难过极了,是景旭从未见过的脆弱。 你说谎,他现在都不和我说话了,现在有事情都瞒着我了,他还有了女朋友,还学会和我说谎了,和你一样是个小骗子. 景旭心一抽,红了眼眶,紧紧的回抱着延伦,哽塞入候,半天都说不出声来,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延伦的脊背,一遍接着一遍.. 不会的,他怎么会变呢 过来很久后延伦的声音越来越轻,后天的语句断断续续,嘟囔了半天,景旭也没听哥明白,直到转过头才发现延伦已经不知何时耐不住疲惫倒在了他的胸口,睡着了。 景旭看着自己被延伦紧紧束缚着的身子,无奈回抱着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延伦,回想之前的在醉酒后的闹腾,摸上之前被延伦轻吻过的唇瓣,抿着的嘴不由自主的上翘,顷刻之间又被他抚平。 眼眸中闪过太多无法言表的情绪,在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在眼前 一种无端从内心深处藏匿在深处的欲望被一点一滴的激活着, 让他不住的开始害怕, 害怕自己又一次深陷深渊无法自拔, 这种感觉很糟糕,但是却颇有成效的制止无边的期望. 今天雷婷的话,让他明白了很多,也在变相的警告着他, 延伦的生活中自己的存在只是无端的增添了许多未知数. 重来一生,回想起这偷来的大半年, 难得有和延伦在一起度过平和的生活, 对于他来讲已经知足了. 他之前认为会如愿以偿的等到雷婷和延伦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的到来, 可是却因为他这个变数,改变了太多的事情,这个预示也变相的警告着他, 他该离开了. 思绪婉转之余,他看了眼他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终于闭上了眼. 夜色中,本该睡着的那个男人在他进入梦乡后悄然睁开了眼,眼眸中闪着波光,意味深长的凝望着景旭的脸庞,眼底没有一丝醉意。 早晨的阳光洒进房间,床上一个较为健硕的男人紧紧地缠绕着较为精瘦的男人,稍浅肤色的男人整个人被他占有似的抱在怀中,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延伦感觉着身下传来鲜活有力的心跳声夹杂着清晨细微绵长呼吸声,在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身心就像是得到了无止境的满足, 睁开眼,充满爱意的看着被自己环进胸膛紧紧相贴的三儿,似乎就像他的眼睛般,如此的清澈,不含有一丝杂质。 低下头颅在景旭的额间一吻,带着腻人的甜味. 早安三儿 不通气的鼻子将景旭从睡梦中给拉扯了出来,景旭委屈的皱着眉头,恍惚的睁开了眼,刺眼的阳光照的他的眼前一阵青白, 好半天才恢复了视觉,延伦松开了他的鼻子,看着三儿难得傻乎乎的样子,心里一片柔软,轻轻的拂过他有些杂乱的头发,温柔低笑道 三儿,该起床了. 景旭被头顶传来的嗓音声吓了一跳,抬眸一望,脸上略微窘迫,推开了刚刚环抱着的臂膀,看着延伦健壮□□的上半身,脑子里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有些不自觉地转过身背对着延伦,裹紧被子当起了缩头乌龟 我还要睡,你先起,不用管我。 延伦看着缩进被子里头的头颅,轻轻一笑,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景旭的致命要害开始进攻着,咯吱窝里袭来的一阵阵瘙痒感让窝在被窝死不出来的景旭止不住缴械投降 哥,我起,我起.哈哈哈 在被窝里闹腾了很久后,两人这才顶着鸡窝头走下了床,一同走进了洗漱室,轻车熟路的从两个完全一样的牙刷牙杯上辨别出属于各自的那一份,一左一右的站在洗漱台上, 刚抬起头,就看到镜子里头的延伦正挑着眉,扬起笑容看着自己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嘴怎么肿了? 嘶.景旭感觉唇上一痛,延伦的手已经碰到了他的唇,轻轻碾磨着。 景旭闻言,若有所思的用手碰了碰嘴,含糊应答道 不知道,可能昨天吃了点辣的上火了。 应该是昨晚被吻的太狠,难怪刚起来就觉得嘴唇那块火辣辣的。 延伦靠近景旭仔细一瞅,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37)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看这样子不像是吃辣成这样的,怎么感觉是被人咬的?莫不是昨天晚上三儿趁着哥喝醉酒做看些什么吧? 景旭整个人都羞红的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红晕漫过了耳根直达脸部,张口结舌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余光斜眼瞟了瞟延伦,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赶紧漱了口水,还没洗脸,就想往外冲,却被后头的人抓了个正着, 你跑哪去啊?嗯?延伦紧紧的抱住景旭,眼带笑意的问道看你紧张样?难道真对哥做了什么? 景旭挣脱不了延伦的束缚,没办法,只好没好气的举手投降道我能对做什么啊?两个大男人的你说是不是?顿了顿又道 再说了,若是有事,那要出事的也不会是我,你应该问我,是不是哪个女孩子出了事。不过,若是昨天你真要和一个女的在一起,那我以后可能还真要多个嫂子了。 避开了延伦的身子,景旭故作镇定的将毛巾挂回了原处,往外走去. 延伦看着转身走远的背影,眼底滑过一丝失落. 背靠在门框上,看着镜子里落寞的神色,本僵硬挂在嘴角的那抹笑容慢慢抚平,陷入了沉默 ☆、道歉..... 早餐刚做好,就听到了门外传来阵阵门铃声,打开门一看,景旭脸上一僵,尴尬的立在了一旁 怎么?不欢迎我?雷婷站在门外笑盈盈的看着景旭微笑道 没有当然欢迎,哥..雷婷来了景旭退到了一侧,对着里屋的延伦叫喊道,怕他在里头□□着半身就出来,若是这样撞着了,更尴尬。 景旭倚墙在门框上看着她脱下鞋,慢条斯理的拿出鞋柜上的拖鞋换上,就像是这家里的女主人,这样的场景刺痛了景旭的神经, 让他莫名的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就像是门口的那堆垃圾显得有些碍眼, 脑子里闪过以后在延伦的家里见到的场景, 那时候应该也会有一个小女人站在他身后,彬彬有礼的迎接着自己吧? 回过神来,此时的雷婷已经走进了客厅,站在延伦的跟前,扭捏的拿着手里的药膳递到延伦面前楚楚可怜的道歉道 延伦,我今天是专门来道歉的,都是我不好,昨天我不应该这么大哭大闹。我看你们昨天晚上都喝的烂醉,今天我特地嘱咐厨子做了些药膳汤,就当是我道歉的诚意. 延伦瞥了眼雷婷手中的药膳,将视线定在了她身后低着头站在角落的身影上,漫不经心应答道 谢谢。昨天的事情我也有错。 看着和好如初的两个人,景旭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拿过雷婷桌上的药膳故作陶醉的闻了闻笑道 这药膳来的刚好,正巧我们刚好要吃早餐了,一起? 雷婷听到后,瞥了眼延伦,微微点了点头,好。 很快厨房暖好的药膳被端了出来,房间的各个角落充斥着药味,就连本来秀色可餐的早餐都变得苦涩苦香, 景旭将头埋进瓷碗,余光偷偷的瞄了眼,面无表情喝下这碗药膳的延伦,脑海中下意识闪过昨晚他轻皱眉头委屈的场景,勾嘴一笑。 这偷腥的笑容却被视线一直流转在身上的延伦抓了个正着,延伦放下碗,揉着景旭的发梢,宠溺的问道 怎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咳咳,没有。景旭握拳咳笑道,实在是受不了手上的味道,放下碗,皱了皱鼻子往洗手间走去 景旭还真爱干净雷婷看着又一次往洗手间走的景旭嘀咕道 延伦眼带笑意说道可不是,他这人有些洁癖,最受不了自己身上有味道.对味道这东西情有独钟.从小就这样语气中带着莫名的宠溺,让坐在对面的雷婷皱起了眉头,阴翳的看向洗手间里的那道身影. 三儿,你的手机响了。延伦看着放在餐桌一旁不停闪烁着绿光的手机对着里屋的景旭喊道。 啊?景旭手里敷着洗手液,冲着外头的延伦喊道哥,你帮我拿一下。 等他擦完手出来后,延伦已经将他的手机递到了他的手上,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推销电话,我帮你给挂了。 景旭拿着手机就往口袋里揣,只是含糊的应了句也没多在意。 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刚想问雷婷去哪儿了,就看到一抹倩影从厨房里头端出了一大盘刚洗过的葡萄,并笑盈盈的放在茶几上对着延伦说道 这药膳每周都要喝一次这才能有效果,我看之前的药膳还剩下一半,正好能晚上喝,这样一次性喝完这才算好。 景旭看着延伦有些难以言喻的模样,剥了颗葡萄塞进了他的嘴巴里,忍着笑点头顺应道 行,雷婷还真细心,这点上我们这些粗枝大叶的老爷们还真倒是比不上你. 雷婷看着两人坐在沙发上,默契十足地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嫉妒,抿嘴笑道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 景旭一听,站起身,抬表看了看,抿嘴笑道 行,我待会儿也有些事情,刚好和你一块儿下去一趟。 和延伦打了声招呼,紧跟着雷婷下了楼, 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刚往里头抬脚的雷婷又迈回了原地,扭头对着依靠在墙上,正抿笑看着他的景旭说道 若是你真为他好,你就应该明白你现在处在哪个位置上,景旭,我知道你是不会希望你是同性恋的事情传进你哥的耳朵里,是吗? 车子扬长而去,留下了一道孤立在地面的胎痕,带着冷艳的高傲。 靠在墙上的景旭站起身,跨坐进车内,脑海里不断的盘旋着雷婷说出的话,抿嘴冷笑, 不得不说她说这句话的目的本身是和自己是一致的 让延伦知道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情他还是做不到。 就像是让延伦知道他不是以兄弟的名义爱着他一样。 这个秘密这辈子的他不愿再去涉足。 但是对于雷婷的警告, 只可惜这句话对这辈子的他来说少了一点威慑力 烛光如咖啡馆中颇具情调的暗黄灯光一样摇曳在墙壁上,渲染的情调网住漫天悠扬的钢琴声一缕缕在空中不断的飘散、穿梭,浓郁的咖啡苦涩香味带着条条飘香半笼罩在景旭的脸庞,将景旭的轮廓勾勒的明暗清晰.. 恭喜尹少了,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了弟弟。 景旭端起眼前飘着热气的蓝山,慵懒的抿笑道 那还是李少的功劳啊这份情谊尹某一定铭记在心尹天靠在沙发上,惬意的享受着飘入耳畔的钢琴曲声. 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看着对面的景旭道 不过前段时候的车祸到是让我吓了一跳,现在看到真人这倒是算松了口气。 景旭轻轻抿了蓝山,眯着眼感受着苦涩一丝丝从舌尖开始蔓延开来,直到那股苦涩顺着喉间这才淡笑回道 倒是给尹少担心了.这不也没多大事儿.顿了顿又道不过今个儿听着周二少回来倒是专程拜访了不少人,听说尹少也在其中? 尹天一听,放下刚勾起的腿,凑近眯眼看着景旭说道 景少倒是消息灵通啊,没想到这件事情既然飘到您耳朵里了? 景旭闻言勾嘴一笑尹少你可知道白家? 尹天一听,溜了溜眼问道景少说的这白家莫不是在西郊那块地方的霸主? 是的。景旭放下手中的咖啡,点头应道就是那个白家,这段时候这白家倒是不太平啊..最近听说他们手头要出一批大货,我四方打听,听说这里头既然还有周少的份,我还以为您是和他一同在里头参了点所以安耐不住来问问尹少。 哦?尹某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事?景少你可知道这批大货出的是什么?尹天眯着眼试探的问道 景旭一听,瞥了眼尹天,似乎有些犹豫不觉,尹天看着景旭难为情的模样,转了转咖啡杯,抿嘴一笑道 怎么?景少不相信我? 景旭一怔,笑道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不过现在的格局清晰,而且这件事情景某也只是道听途说,尹少认为我挑拨离间那岂不是我坏了尹少和周二少的感情. 尹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景旭,依靠在沙发上,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子,思量了半晌道 景少放心,我与周二少也只是泛泛之交,并无情谊,这件事情尹某一定守口如瓶,不仅是看您对我们尹家有恩的情面上,也是看在我们俩的感情上况且我这边有个朋友应该对你这消息很有兴趣,想必景少这次来找我也是有这原因吧? 果然和聪明人谈事情都是这么的愉快, 顺着即将燃尽的蜡烛笼罩的火光,景旭看到了尹天眼里的明烛燎原,点点星光. 在思绪婉转的顷刻间,盘旋在他们头顶上空的钢琴声从悠远婉转的曲调中急转直下,高低音符相互交叠,将情绪一叠又一叠引入高峰。 直到一曲完毕后,景旭这才睁开眼,将早已准备好的U盘顺着桌沿滑到了尹天的跟前,叹了口气道 这个人情,景旭算是欠下了. 尹天将U盘揣进口袋,淡定自若的喝了口咖啡,抬眸对上了景旭那深邃的眼眸,挑眉回道 客气,你所给的资料若是真能够给那个人起大作用,那我想,可能是我们欠你一个人情。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请柬递到景旭的手上,正色道 这是我父亲特地叫我亲自交到你手上的,天宇的事情我从他口中也略知一二,我这次也是专程前来感谢你的,我们尹老爷子也想见见你,好好表达下谢意,若是有时间来尹园多走走,天宇也惦记着你.... 景旭接过请柬,点头应道。 看着走出咖啡馆,进入车厢的背影,将手中的请柬揣进了口袋中,余光瞟了眼站在暗处的一直紧紧跟随着自己的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鄙夷蔑笑,慢悠悠的喝完了蓝山,这才起身走出了咖啡馆。 ☆、绑架...... 西郊的盘山公路蜿蜒而上,盘道随着山势,迂回曲折,远远望去,活像一条有生命的巨蟒。 俯瞰而下,山间一辆跑车如脱缰的野马般飞速在弯道口遁窜而去,极具技巧性的甩开了后方的紧跟着的黑色面包车,两车一追一逐,彼此各不相让,像是在和时间拉开了长久战. 环山盘旋而上,坐在车里的景旭,余光扫过后视镜,脸色突变,隐晦阴翳,后头车窗上几个黑色蒙面壮汉悄然架起了两挺MI34带着讹人的气势,骤然扫射而来。 子弹嗖嗖嗖的弹射进后头的窗户玻璃上,玻璃抵不过子弹的射击应声破碎,无数的子弹顺着景旭的耳旁擦边而过,不断敲击在景旭座椅后头的车垫上,车厢内的警报声不断的充斥着呼叫着即将支离破碎的车体。 里外夹击的场景,让景旭目光一沉,把着方向盘顺着眼前迎面而来的弯道来了个急速漂移, 轮胎划拉一声滑过山岩,在山间留下一道黑漆的划痕,紧随其后的黑色面包车急速刹车,带着惯性往前头的车子迅猛窜来,景旭挂挡,车子一个侧滑避让过去,与面包车上的阴暗眼眸相互交叉擦肩而过。 转瞬即逝间他将整个人矮身躺倒在车座上,摸过车座下方藏匿在隔层里头的铁疙瘩,侧过身子,紧贴着座椅靠背,目光犀利对准那抹身影射击而去。 合刃之急,枪声伴随着侧轮滑过山岩的呲溜声萦绕耳畔,穿射而入的子弹打在正在飞奔的车胎上,噗嗤几声巨响,车轮爆胎,车体失控的往山体石岩间撞去 在车子即将撞上山崖的那一瞬间,景旭一把扯掉安全带,咬着牙捂着手臂上的枪伤,破门而出,刚落地,就被后头轰然的爆炸声和炙热的冲击波几乎震碎了耳膜, 在地上翻转了一个跟头,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高大的身形眼疾手快的将他按倒在了地上,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许动。 景旭冷笑一声,抬眸用冰冷的眼眸往身旁的蒙面黑人扫视一圈,定在了从他后头慢悠悠走来的一个高大的身影上, 不得不说这个人和上辈子的样子一模一样,带着瘆人的煞气,让人生厌 布拉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将狙.击枪交给了一旁的手下,低眸望着眼前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拿过手下递来的照片,抬起景旭的头,仔细观摩对照了一番后,这才拍了拍他的脸庞,满意的勾嘴一笑, 李景旭 ,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很幸运,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冰冷的话语随风消散而去,只留下贴服皮肤的冰冷触感,扎根在皮肤下流淌的血液与迷药相融交合的冰冷感让景旭又一次恍惚触及到了刻骨铭心的上辈子, 无助的呻.吟顺着他的血管不断流淌与他的全身,脸部越加狰狞,死命挣扎,全身却像是过了水般,有气无力,几个晃动摇摆的影子在他身旁不停徘徊着,直到他的视线昏暗一片.. 头痛欲裂.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血管随着心跳的平率而贲张,一下一下地几乎要爆破开来,额角还有粘稠的温热液体慢慢顺着侧脸留下来,滴答一声顺着下颌滴落在地面上。 感知渐渐恢复,四周安静空旷,微微转动头部带来的衣料摩擦的声响都极为明显,光线十分昏暗,透过眼上蒙着的布料和眼睛之间的缝隙往外看,依旧一片漆黑。 这里的空气略微潮湿,带着少许油漆和橡胶的刺鼻味道,让景旭稍稍皱了皱眉,若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个废弃厂, 手上的绳子绑的十分紧,试图挣开身后绑着的绳索,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阵阵钝痛,挣扎旋转着手肘,粗糙的绳子便又嵌入皮肉中一分,手心已经是粘腻一片了,隐隐有血腥味淡淡萦绕在鼻尖。 他放弃了挣扎,靠在座椅上。 回想昏迷过去之前的场景,他估摸着他应该是被布拉那帮人注射了松弛剂绑到了这里。 没想到重来一次,他还是没有改变被绑架的事实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38)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不过这次倒是少了雷婷来和他受罪. 你说老大为什么帮那臭小子干这一票 耳畔传来的缅甸语让景旭倏的一惊,没想到不远处既然有人. 老大有老大的考量,这次我们主要来这也不为了这些人卖命。说句实话,他们的死活和我们一点都没关系。 打火机噗嗤 声响彻空旷的空间,一缕缕烟味飘逸充斥在景旭的鼻翼间,一个沉闷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回道 唉,赶紧将这华国的事搞完,老子也能回去找几个妹子好好玩玩,这几天窝在里头都得不到一点停歇,憋死我了。说这话的那人,不停的搓着手,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就知道你这小子急,拿货可不是这么简单能拿到手的,若不是京都这几个人合作我看这笔悬,现在人家遇上困难了,这绑一根线上的蚂蚱能不帮嘛。抽着烟的人,叹声安抚道,将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子踩在上面不停的来回碾压着。 那个本来有些焦急的那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并不再言语。 就在此时,一阵阵稳健的脚步声带着讹人的血腥味由远而近飘拂而来,走到了方才谈话声飘来的地方。 老大 本来坐在一旁的两人扛着枪站起身来,对着迎面而来的布拉躬身叫道,斜眼看了看跟在老大身后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侧身退到了大门外。 布拉走到景旭的身前,狠狠的踩了景旭一脚,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升,遍布他的全身,一丝一缕刺激着景旭的神经,强烈的疼痛让景旭不由自主的叫嚷出来, 啊. 站在景旭身前的周二少,看着苦不堪言的景旭原本阴郁的脸上悄然浮现一丝笑意,对着布拉浅笑道 多谢,这件事情我一定记在心上,关于你的条件我会好好考虑的 布拉一听,眼光一闪,挑眉笑道 那这边我就不打扰您办事了,我在外头等候佳音 说着和站在门外的弟兄打了声招呼往门外走去. 周.宏.宇..呵呵,周二少倒是好兴致啊没想到这几个月的禁闭既然没有让你安分下来,这倒是稀奇。 景旭一字一句从嘴里咬牙切齿的吐出,伴随着隐忍沙哑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疼痛感由脸颊传来,丝丝血腥味从齿缝间溢出,景旭不怒反笑语句中带着不可蔑视的高傲, 怎么?莫不是我说中了?戳着你的心头肉了?真是好奇你在里头那备受折磨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周宏宇眯眼一厉,拽着景旭的衣领往上一拉,揭开了本挡在景旭眼上碍眼的那块黑布,用野兽般吃人的眼神与景旭的眼眸相对,似乎想从他的眼眸中察觉出一丝惧意, 但事与愿违,入目映照的深邃眼眸中却彰显着肇事者的轻蔑与嘲笑, 让他心里本来压抑在情绪悄然迸发,眼底滑过丝丝杀意,对着景旭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总比李少好,你那骨子里的窝囊劲还是没有改变啊,怎么?要不要我来帮你加把火,让别人都知道你心里藏着的最污秽的秘密? 景旭闻言脸色一厉,逆着光眯着眼看着脸部狰狞,阴狠残忍的周宏宇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怎么?怕了?没想到深不可测的李少,既然会害怕,你不是春风洗浴,无坚不摧吗?若是让你身边的兄弟知道你原来对他抱有这样的想法,你猜会怎么样?周宏宇眼底一敛,俯身轻声囔道,可能还真会对你避之不及. 景旭闻言眼眸一闪,压住心中迸射而出的暴虐,眯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周宏宇狞笑道 避之不及,呵呵,我看周二少在背后做的龌龊事情倒是比我来的多,背着自己的父亲搞了生你养你的妈,怎么?要我去帮你去大肆宣扬下你的丰功伟业?周少你认为哪一个会更加能够夺人眼球? 你..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 周宏宇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脸色刷白,哆嗦的指着景旭的脸庞,半天不得言语,随后想起什么眼眸一颤,露出阴狠恶毒的淫.笑声 知道又怎么样?不过你很快就会不知道了,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吗?你错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么一针,足够让别人完全改变对你的看法,你说的那些话将永远都成为别人眼中的废话。 周宏宇从口袋里拿出了专门准备好的针管,举着针管紧贴着景旭的耳畔轻声漫语的大肆炫耀道 这东西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听说这家伙的浓度很高,摄入体内,比毒品要来得更加彻底,会让你醉生梦死,你不是很喜欢你那哥哥吗?你放心,只要有了这东西,我保证你会天天在梦里和你的爱人相会。 景旭闻言心里一颤,忿然作色道姓周的,你敢... 死命挣扎的双手被粗糙的绳子早已剐蹭成血淋淋一大片,手心的血液顺着手尖不断的流淌而下,浓重的血腥味缓缓充斥在空间内,却抵不过近在咫尺让他无法逃脱的命运, 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呵呵。怎么?怕了?我就是喜欢看着你一点一点的在我眼前变成一个疯子。 周宏宇极具癫狂的低吼声落幕后,随之而来的是缥缈空灵的低沉蔑笑声,地面上被微光照耀放大的漆黑身影将整个空间掩盖的密不透风,通不过气的鼻腔带着窒息的悲凉随着身影压覆而来. ☆、逃不了.... 针头狠狠的扎进了景旭的血管中,摄入的液体顺着针管渗入景旭的体内与里面的血液不断的交融, 那充斥大脑的快意让景旭疯狂疯癫到了极点,张开嘴极力的嘶吼,出了喉咙却哑然失声,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色的液体通过针管不断的渗入他的肌肤 一点点的白色药液像是无尽的绝望从他的身体各处不断的迸发而出,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意,将他整个人彻底吞噬。 景旭目光涣散的张开嘴极力的微笑,可是泪水却从眼角随之倾倒而下,僵着嘴看着不断旋转摇曳的天花板不停傻笑着,那种颓唐一身的孤寂感穿透着细微无力的笑声一遍遍飘散盘旋在空旷的修理厂上,带着让人心颤的悲凉。 周宏宇扔掉手中的针管,扯住了景旭的衣领,拍了拍景旭的面庞,看着他脸上刺眼的笑容,往他身上吐了口唾沫讪诮哂嗤道 啊呸,你倒是笑啊,继续笑啊?啊?你这么喜欢笑,以后就和那帮疯子天天笑,想笑多久就多久,在疯人院待足一辈子。有了这个东西,你以为老子还会怕你?还别说,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李家少爷也不过是个疯子啧啧啧,你说你自己活成了这么个样子?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一句句话像是刻了字般扎进了景旭的胸口,他的头如重击,像是炸开般疼痛着,大脑一阵阵的发黑,像是慢慢的一点点抹去他生命力最后的光亮。 这一切是不是早就注定好的。 眼角悄然滑落的泪水带着一丝倦意, 是啊,也许他是对的, 活了两辈子,他还是将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还会有人喜欢呢? 重来一次,他无数次在无尽的深渊上拼死挣扎, 试图改变多少次命运的转折点,却依旧挣脱不了束缚 拥抱了多少次失望就有多少次期望。 他单纯的认为一切都会重新来过,一切都将会回到起点。 他试图去让自己身边的所有人因为他的重生而得到命运的垂帘, 从而期待自己也能因此得到命运的救赎.. 他期望能够使得自己的爱情在自己在这辈子的努力下重新再生. 他认为只要付出的更多就能够得到回应. 可是妄想终究只是妄想, 他救赎了所有人,却唯独救赎不了他自己. 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大圈,这才发现一切对他而言都和上辈子一般如出一辙. 他终究是被命运抛弃的这么一个人. 他的爱情终究只是一株枯花,他的生命自始自终依旧得不到原谅.. 那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重来一次? 若是这样,他的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碰的一声,仓库的门被一脚踹开,尘土飞扬。 景旭躺倒在地上,逆着光他看见了一个身穿军服架着枪支的延伦正缓缓向他走来, 延伦来救我了.. 他欣喜若狂,眼里闪着微光,带着不曾察觉的期望,往光中的那道身影踉跄的走去, 延伦我在这儿 三儿,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 景旭顺着延伦的视线看着手中带血的匕首,咽了口唾沫,眼里带着一丝仓皇失措,刚要出口的话却被身旁的□□声激的粉碎, 延伦,李景旭他要杀我. 雷婷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看着景旭,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指着景旭手中的匕首喊道 雷婷?怎么会?她不可能会在这里, 不,不是的.. 我不想这样的. 延伦看着景旭手中的匕首,皱着眉头正色问道 这是真的? 景旭手足无措的看着手中的那把匕首,哑口无言, 说什么? 是啊,是真的,他的确想要杀了她, 他现在恨不得将她捅死,让他永远的消失在他的面前, 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那无法言语的愤怒在那时就像是倾倒而出似的让他冲动, 让他像是失控的野兽不断的冲撞着, 他知道他出现了问题,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定是之前那人给他注射的药物有问题, 理智还未回落,无法控制的身子却先一步扑身朝着雷婷又一次展开了攻势, 在火光交接处,景旭手腕一疼,大叫一声,手臂上的匕首应声落地,被延伦拿在了手中,他抬眸对上延伦的眼眸,张皇失措的像只失控的无头苍蝇.. 李景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延伦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无法言喻的失望传入景旭的耳畔。 我知道啊,我要杀了她,我想要杀了她 景旭目光厉色的看着缩在延伦怀中瑟瑟发抖的雷婷,疯狂的奸笑吼叫着。 你太让我失望了. 得到回应的延伦敛下眼眶中复杂的情绪,抱起雷婷,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失望啊 呵呵. 我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不,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走,为什么要丢下我. 延伦,救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会想要杀了雷婷呢? 你听我说 景旭带着绝望将手伸向隐藏进光芒中的那抹身影,悲戚的跪倒在地上,低声呜咽着。 为什么不关心下我? 为什么你的爱不能分一点给我? 啊. 痛,很痛 头疼的像是有一把石斧将他的脑门硬生生劈开, 将他脑袋中的神经一根接着一根从里头撕扯断开。 剧痛让他整个脸部痉挛,痛苦到他迫不及待哀求, 谁来救救他? 延伦.延伦.. 你在哪儿?你怎么还没来?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我. 啊.. 一股滚烫的泪水将他的意识拉扯着回到了纷乱的环境中, 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不停冲冠着景旭的耳朵,让他惊慌失措,双手双脚被异物捆绑着,他使劲挣扎却徒劳无功. 快,按在他,镇静剂.. 他竭力睁开眼,入目只能零星的看到些晃影,冰凉的仪器带着一丝凉意在他身上不断的比划着,镇静剂顺着血管冰冷的进驻扎根与他的全身,将他本来暴虐的情绪缓缓压下.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远处极具疲惫沙哑的嗓音从他的耳边飘来,带着无以言表的空灵脆弱.. 唉,情况很糟糕,病人的意识非常薄弱,他本人并没有生存意识。刚刚血液检测报告出来了,里头有过量的致幻剂,只能看他能不能撑过去..在一旁的人无能为力的摇头应道。 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让他醒来.. 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男子的底线,男人不复以往那么沉着稳重,扯着嗓子低吼道。 英里英里..你冷静点..出去讲. 声音越来越空灵带着缥缈的回音盘旋在景旭的耳膜深处,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病房外的拐角, 木英里哆嗦的拿出香烟,叼着嘴里,颤抖的手滑了几次都没有将烟点着,暴虐的他气急败坏将烟盒打火机狠狠踩在了脚下,烦躁的抓着头发鲜少惊慌失措的盘旋打转于原地,无助的悲伤充斥着他整个身躯,点爆他整个大脑。 啊..木英里眼露凶光,一拳接着一拳结实的将拳头送入墙体,血液顺着白色的砌墙不断流淌串联成一条条血痕,一点一滴的染满整个空间.. 伦华靠在走廊的台阶上,眼里带着一丝疼惜,紧紧的将木英里揉进怀里 别怕,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的. 话音刚落,伦华的胸口早已湿润一片,一种无声的哀鸣在他的胸膛不断弥漫在整个走道,带着无尽的凄凉. 李景旭..李景旭 谁在叫我? 景旭踌躇站在分岔路口眺望远方, 等到他抬脚正要往前走时,就看见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与他擦肩而过走进了一个分岔路口中,随即和远处的路一起慢慢消失,接着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39)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景旭呆愣在原处,不敢作为,他无法看清自己到底要选择的是什么? 随着展现在他眼前的路越来越少,他知道他所剩下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他不经意间转过头,发现上辈子一样的那个他正站在身后,悲哀的看着他, 李景旭,该你选择了 我要选择什么?景旭看着那抹忧郁的眸色无声问道。 该放手了,李景旭.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你其实早已经知道了不是吗?那个他用冷眸跨过他的肩眺望远方。 景旭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往前看,他迈出一步,俯瞰下方, 勾嘴一笑,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啊. 无尽深渊中的最渺小的那个自己, 他抬起头与自己对望,这是一张十分精致的脸庞,光洁明亮的额头,鲜红柔润的唇,柔黑的短发,身姿挺拔的站在深渊里头,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和上辈子的那个他如出一辙。 站在深渊的边缘,他极力的探下身子,将手递给上辈子的那个他,可是本近在咫尺的那个手掌却怎么也勾不着, 景旭只能无措的看着他越离越远.. 不要景旭惶恐不已,忍不住喊了一声,赶忙追着他往前深渊里头跑 黑黝黝的深渊带着无尽的死气,不断围绕着他的四周盘旋而来,他仿佛能听到它在深处愤怒咆哮的声音,在极力的想办法挣脱束缚,展示出他的利爪。 他极力的想要将上辈子的那个他拥进怀里却一次次被他躲过 眼睁睁的看着上辈子的那个他不停的沉沦于深渊的尽头. 不.我要出去我要救他 景旭死命的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当他觉得自己大汗淋漓,快脱力的时候,终于看见前方的那个他,心中一喜,正想要加快速度抓住他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就像是灌满了铅,一步都动弹不得。 尽头深处的那个他扭头冰冷的看着他,嘴里带着一丝恨意.. 充满恨意的眼眸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悲伤冲着景旭的心脏直扑而来,他的心就像被撕碎般疼痛着,让他窒息。 ☆、疯子.... 突然,他猛的睁开眼,白光刺眼,模糊了他整个视线,眼前白茫茫一片,他眯着眼慢慢适应四周的环境,望着手臂上的输液管,出神很久,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又活过来了啊.. 醒了? 一个沙哑的声线从耳畔传来,带着难以隐藏的喜悦. 是啊,醒了 真稀奇为什么就是死不了呢? 景旭扭头放空的朝身旁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憔悴的脸,落着胡茬,眼眸中血丝遍布,疲惫的眸子却掩盖不了他眼底的那抹惊喜 高兴啊.. 不值得啊 为他不值得.. 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有些痛,发出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木英里站起身,往床头的呼叫器上按了几下,轻声漫语安抚道: 你刚醒,喉咙不舒服,不要说太多话, 这是哪里? 景旭环顾四周,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这是木家堂..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带着眼镜的医生推门而入. 景旭一愣,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人,没想到这辈子见到他依旧是这个时候. 一张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有别于医生的妖孽笑脸下,蕴含着锐利的黑眸,他的眼睛虽然隐藏在金丝眼镜后面,但是依然散发着睿智和坚定的光芒,纤长的黑发被扎于后脑束成漂亮的马尾,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不过看这样子似乎早了好几年 至少那时候的他还没这么年轻. 他上辈子的咨询师.查理.. 怎么?你认识我?查理看着自己眼神涣散的景旭调笑道。 认识,应该是在上辈子景旭收回了眼,淡笑应道 哦?那我们可真有缘又见面了这语气中带着一丝轻飘. 是啊,查理 这句回话让查理眼眸一闪,瞥了眼身旁同样有些惊讶的木英里耸了耸肩。 现在身体有不舒服吗?查理翻开病历本瞄了眼靠在床上的景旭问道, 我很好.. 景旭眼神淡淡扫过他们俩,扭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树叶洒进来,斑驳明亮。 我已经在这躺了几天了? 木英里和查理对视一眼,回道五天 五天啊..上辈子也是五天啊.. 景旭黯淡无光的眼眸中滑过一丝死气,目光空洞的盯着窗外囔囔自语道,认命的闭上了眼。 秋天萧瑟凄凉,那是玫瑰离别前的奏乐; 在戚风中丝丝发抖的玫瑰花瓣飘然而下,在半道上打着旋儿,一片片地飘落,去感受飞翔的眩晕,最后平稳地落到景旭的脚下,自始自终,散发着迷人的清香。 拿着那份和上辈子相同的化验单, 景旭眼里平静无澜,吃力的睁开眼,一遍又一遍细细的碾磨着稀薄的纸张 .最后悲戚的摇头笑出了声. 不得不说,他死心了.. 这两辈子的命运一直都是在这张纸上不停转悠着, 那盖了章的化验单就像是死神留下的最后一次召唤。 让他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 景旭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眸,呆滞地望了眼查理,就是这一眼,看似平静无澜,甚至于无情冷漠,里面却盛满了不被察觉的绝望,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一颤, 查理躲过了那个让他无法对视的黑漆的眼眸,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你现在的身体机能有些紊乱,按照那家伙给你注射的量来看,这药会通过你的时间长短不断的散发出来,等到最后你整个人会引起感觉和情绪上的变化,对时间和空间产生错觉、幻觉,直至导致自我歪曲、妄想和思维分裂,从而导致伤害到周遭的亲人朋友。 查理顿了顿,神情中带着些许的怜惜. 我检测了这种药,发现他比普通的致幻剂有所不同,注射过量后,一是药物本身也有抑制作用,停药不仅不会好转,反而在一段时间内会越来越严重,二是如果不是对药物成分直接检测,靠着现有的技术无法对人进行确诊。 所以你必须和我回欧洲,这里的医疗设备和器材等都限制了治疗方案,我们需要去欧洲做个全面的检查才能得到完整的诊断结果,若是再这么拖下去,我怕隐藏在你体内的药物慢慢发作,若是严重的话.. 会怎么样? 景旭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化验单,摸出口袋中的那根烟,叼在嘴边,随意的问道 查理看着景旭哑然失声,叹了口气道 你这样的态度是不行的,景旭.我和你在分析病情这是有关于你的生命 景旭点着烟,深深的吸了口,吐出的烟圈不停的萦绕在他的身旁,圈出一朵朵优美灰白的玫瑰花图案. 生命?呵呵,这两个字对他来说真是讽刺. 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是吗?查理..这句话一说,房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木英里压住心里即将喷发的情绪,别过脸庞,僵着嘴角道 不会的,这种情况是最差的,我们现在要根据你的具体情况才能知道最终诊断结果,一切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景旭扫过坐在身旁不敢直视自己眼眸的面庞,苦涩一笑 至于吗?不就是变成疯子吗? 做了一辈子的疯子, 这辈子应该早已经习惯了吧? 景旭闭了闭眼,盯着伦华的眼泰然自若,平静的语气里却蕴含着瘆人的气势,压人一筹, 周宏宇现在在哪? 木英里和伦华相互对视了一眼,说道 据现在汇报来的情况,周宏宇自从那天下午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踪影,无法掌握他现在的情况,现在不仅是我们在找,听说政府那边也掌握了相关证据正要开始抓捕周宏宇,暗部的手下在机场看到过他的身影,但是也许是出境了。 伦华从西装口袋里头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景旭,景旭接过照片,看着照片里头包裹严实的半侧面,冰冷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杀意,汹涌的愤怒从他的脑袋不断窜出,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他抑制不了心中的情绪,砰一拳猛地捶在桌上,桌子的玻璃顺着他的拳头往外慢慢裂开了一个网口. 景旭,冷静一点查理慌乱的站起身,紧紧束缚住扎满碎玻璃的双手 情绪此起彼伏在景旭的脑海中不断翻滚,直到最后被一点点的消失殆尽.. 景旭吃力的睁开眼,目光里,木英里看见了深深隐藏在其中,压抑着,努力克制着的,几乎要将他吞没的绝望和悲苦, 那双悲伤欲绝的眼眸让木英里红了眼眶. 景旭低眸,睁大眼,将燃尽的烟头碾压在烟灰缸,站起身,捏紧手中早已鲜血遍布的那张照片,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扭头看着欲言又止的木英里,眼眸呆滞,带着一丝倦意 我可以跟你们离开华国。顿了顿又道但是必须等我将华国的事情解决完,至少现在我是不可能同意和你们一起回去。 查理顿了一下,不赞同劝服道,你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走,犯不着为这种人赔上自己,不为自己你也要为你身边的人着想.. 查理.木英里制止了查理后头脱口而出的话,看向景旭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妥协,叹了口气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会按照你的想法来办事,欧洲那边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不过我唯一的一个要求是,你必须在这期间配合查理的一切治疗,包括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 木英里的话一字一句飘散在空中,混着尘埃落入他的耳畔,带着虚无缥缈的空灵. 景旭把目光从眼前的几个人移到窗外,失焦的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天空已经灰蒙蒙一片,沉闷的雷声跟着乌云黑压压的向别墅笼罩而来,风雨交加.此起彼伏,窗户上雨帘像瀑布般倾倒而下,带着漫天飞舞的土腥味,飘逸着暗无天日地彻骨绝望。 浑浑噩噩的走进那所当初欢声笑语的房子,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空荡荡的屋子寂静无声,全身上下已经淋的湿透,看着依旧摆放整齐的家具,他呆愣站在门口过了很久很久,直到脚下慢慢的积了一滩水, 他低头挪了挪脚,害怕打乱房间里的回忆,小心翼翼的往卧室走去,换下湿漉漉的衣,他木然的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行李。 打开衣柜,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 这件是延伦买的,他说他最喜欢这上面的小兔子.. 这件是延伦送的生日礼物,他说他想让每次穿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胸口处那Y.L的刺绣,那是他的亲自为他缝上去的.一针一线. 这件运动服那时和他一起去买,他们俩那时候还买了一样的,被店员调侃说是情侣装. 这件 不知何时,滚烫的泪水已经顺着他的脸颊砸在了衣服上, 衣服上晕开的泪花带着随之飘来的薄荷香味在房间四处飘荡.带着无尽的留恋. 景旭诧异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着指尖的泪花, 抖着肩傻笑着,起先低低沉笑,最后捧腹疯笑,笑着笑着又指着砸在地板上的泪花泪眼婆娑... 为什么自己还会有眼泪 一定是错觉.怎么会有泪水呢? 一个疯子应该笑才对,怎么会有眼泪. ...... 是啊,他都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了。 还有什么理由再留在他身旁.... 拎着行李走到门口,他回过头看着这里的一切,想起最初搬到这里,心脏似乎瞬间被捏住,突然间痛的难以呼吸,从心脏一直痛到发颤的指尖。 他曾以为只要他做得好,只要退一步做回他想要的兄弟,成全他和雷婷,没有了他的阻碍,让他们能够尽早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时候他就可以算是功成身退,默默将自己的爱恋抹去,牺牲自己成全别人,默默地去赎罪,让一切重新开始,让命运重新流转,得到心理上的慰藉。 可现在,他却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依旧被命运所抛弃。 一切的都起源于他自己内心的盲目自信,原来不是有重来的机会,就能弥补所有的遗憾,他曾经是那样的得意,他以为他可以纵情的恣意人生,能够让自己的整个人生得以翻转,能够得到上帝垂帘。不想这一生的快乐依旧如此短暂,虽有个雄心壮志的开始,却不能得个完满的善终。 和上辈子一样如出一辙,依旧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或许这样也好.对谁都好.. 他使劲紧紧拽着箱子,捏得发青,恨不得将指甲抠进血肉之中。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恨,虽然这辈子仍不能圆满,但他并没有完全走上辈子的老路,没有被周二少当做棋子控制,没有做出过真正伤害延伦的事情。 你看延伦已经快一步步入以前的道路,过不久就要强大到不需要你了,他能独自的应付一切,他以后还会得到他应得的幸福,所以是该离开了,有着自己这么大的变数,不见得是最好的,虽然是比预想的稍稍提前了一点,不过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他不知道,他还不知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40)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他压下所有的愤恨和不甘,鼓起勇气跨出了第一步,刚握住把手,却被屋里头突如其来的声音定在了原地 你回来了? 延伦?他怎么会在这儿? 景旭脸色突变,四周弥漫着的熟悉气息,好似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他的命脉,扭过头,看着延伦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不发一语,空气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压抑.. 他近乎惶恐的将行李箱藏于身后,深吸了口气道:嗯.哥,你在家啊? 你要走了?去哪?延伦的话带着上辈子独特的威慑力,让景旭莫名的心声惧意。 刚在脑海里编造的谎言似乎在一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畏惧所淹没,强作镇定道 呵呵,我这几天有事出去一趟 李景旭,你以为你这样逃了就能够解决问题吗?一个沉重沙哑的嗓音在景旭的耳畔炸响,带着无尽的愤怒.. 不,不是的,哥,我没想逃 景旭瞪鼓了眼,一下子就愣住了原地,咽了两三口唾沫,嗓子眼像火烧似的难耐,干巴巴的答道 放下行李,挪步到延伦的面前,紧紧拽着他的衣领,祈求道 哥,你别生气,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你什么?原谅你是个同性恋?原谅你对我产生了龌龊的想法?延伦的一字一句就像是扎进景旭的心口,割开了他内心深处的伤疤,血液一点一滴的流淌满溢,血流不止。 景旭无力的软到在地上,仿佛一盆凉水浇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透心凉。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延伦缓缓站起身来,庞大的身影向他压迫而来,直接将他笼罩在他密不透风的阴影下,双漆黑如墨的幽深眼眸像是正在酝酿暴风雨一般淡淡扫过景旭: 解释什么?我听你的解释。 景旭心底深深弥漫着如履薄冰的畏惧和颤栗,手脚冰凉,忍不住退后了一步,无助的紧紧拽住身旁唯一的行李,解释道: 我怎么可能是同性恋,我喜欢的是女的,我怎么可能对你有这想法哪些说这些话的人都错了.我怎么可能对兄弟有感情你是我哥啊. 那股从骨子里一点一滴渗透而出的无力感,充斥着整个房间,撒诈捣虚的一字一句像是在蔑视鞭挞着他内心最龌龊的深渊,一时间他的心口像是堵住了一块,被压制着喘不过气来。 你还在骗我?延伦眯着眼眼眸深邃犀利像是看穿了他的内心,带着深不见底的嘲讽紧贴他的头盖骨飘忽而过,让景旭整个人瞬间汗毛直立,头皮发麻。 不,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景旭咽了咽唾沫,下意识就像逃,可是两只脚却如同灌了铅一般重,他不自觉的抱住了头,死死的捂住耳朵,试图在逃避延伦漫无休止的质问, 然而那个恶魔般空灵的响声却依旧如期在他耳畔炸响,像是一直跟随的恶鬼.拉着他一步步踏进深渊. 我看见了..你送我的手链里侧的哪行字,你难道忘了? 景旭口唇翕张,瞪大眼呆滞的望着被他亲手带在延伦手上的手链,灵动的薄荷吊坠闪着银光,像是在提醒他那个无法反驳的事实,心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几次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解释。 下一刻,一道黑影压覆而来,一双灼热的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粗略的抵在墙上,麻木的痛处从他的身体四周侵袭而来,带着窒息的压迫感不断的从喉间传递胸膛,景旭失神的抬眸恍惚间看见了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得透不出一丝光。 那像极了上辈子的眼眸,带着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就像是在他脖子上不停收紧的手,死死掐碎了他的伪装.. 没话说了?你倒是说啊,你永远都别想逃避你爱我的这个事实你永远无法改变你是同性恋的事实..你逃不了的,李景旭.. 无法掩盖的伤疤被延伦一丝一缕抽丝剥茧般揭露开来带着不断溢出的血液飘进了景旭的耳畔,耳朵止不住嗡嗡作响,那句话就像是播放器按了重复键一般不断盘旋在他的脑海深处,足足有好几秒的时间却让景旭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上辈子, 无尽的绝望让他的整个世界崩塌,撕心裂肺的痛意从他的心脏蔓延开来,疼的他撕心裂肺,他惊慌失措的抱着头,紧紧闭上眼,几乎用尽全力失声怒吼道 不,不是的.. 啊..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就是你?为什么不能给我留条退路,为什么要逼我,一定要让我输得这么彻底?! 空灵无助的低语声在无声的哭诉着,就好似在无尽深渊中的垂死挣扎.. 咬牙切齿的恨意从他充满血丝的瞳眸中崩裂,顷刻间像是要溢出血泪,伪装了多时的面具终于破碎,铁青的獠牙张牙舞爪的显露人前,景旭反手一拳打在了地上,原本包扎好的伤口瞬间撕裂,鲜血直流,目眦尽裂。 是谁?到底是谁? 是谁将他最后的那点尊严践踏在地上? 是谁? 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 突如其来的缥缈空灵的手机铃声却将耳畔的声音彻底收刮的干干净净.. 脑子一片空白,他吃力的睁开眼, 发现本在自己身旁凶神恶煞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周一片寂寥. 他扒着墙角吃力的站起身,看着依旧维持着欢声笑语的房间,低低沉笑. 疯子..疯子..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滚了滚喉结,将哆嗦的手放进口袋中找到了那个带他从绝望中救赎出来的手机,木然的贴于耳侧, 手机那头娴熟深沉的嗓音带着无助的哀求在他的耳畔炸响,没有了幻觉中的凶狠,却将他的胃缴的天翻地覆, 三儿..你在哪儿? 景旭张了张嘴,却再也无力发声 哥,想你了.三儿. 景旭捂着脑袋痛苦的呻.吟喘息着,不停死命敲打着头颅,抓着手机失去理智的将他硬生生摔了个粉碎 窒息般的感觉从他的腹部窜来,他只觉得四肢像是被针扎了般疼痛着,恶心反胃的感觉愈演愈烈, 赶忙奔向洗手间, 呕 躺倒在马桶边上的景旭低吟疯笑着,近乎失声的嗓子吼不出半点音节,但是却一遍一遍不断的重复着 他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他不知道.. 真是狼狈,就连走时老天还是不肯放过他.... ..................................................... 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疯狂痴迷的舞步,花红柳绿的酒,嘈杂震耳的音乐,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无方寸。 坐落在酒吧角落边上的两个人拿着高脚杯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无视四周的不断挑逗的媚眼,你一言我一语的侃侃而谈.... 唉,我说你小子这几天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一来电话就将我约到这地方来,这是怎么了? 连穆端着高脚杯,眼睛扫过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的男女,漫不经心的问道。 怎么?你怕了?怕你男人将你嘚回去? 连穆一听挑了挑眉说道得,没带怕的,去酒吧唠嗑唠嗑还能管的着我?笑话说着上下打量了下景旭问道 唉,我怎么感觉你这几天都瘦了?你去哪儿了,用得着没和哥们打招呼就走了? 也没多大事,就是在红灯区住了几天,你不是知道我从小就没有双亲,现在好了,我老子找上门来了,这不去碰了碰面,唠唠家常.景旭这话一说,让连穆倒吸了口凉气,他赶忙俯下身贴紧景旭的耳旁问道 你说你那负心爸找来了?那这事可不小,你和李家老爷子他们商量了吗?你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啊? 景旭闻言瞥了瞥连穆,端起高脚杯抿了抿,无所谓的应答道 这事关乎我自己,和其他人没多大关系,而且以他的身份若是我的身上挂上他的号反倒不好,所以这事情也不需要大肆喧哗。老爷子那边我想他肯定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要权还是在于我... 这话不假,从景旭上辈子的情况来讲,他想这件事其实老爷子比他知道的还要早,木英里可能已经不下一次拜访过李家,只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对外张扬,就连景旭也被蒙在了骨子里,直到后来景旭才从李老爷子的口中得知。 那大哥知道吗?连穆的这句话让景旭一愣,僵着嘴呵呵一笑道 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过问,而且我自己心里清楚,其他的也不用给大家添麻烦 连穆一听,觉得着实有些不对味,眯着眼,盯着景旭的侧脸奇怪的问道 唉,不是,你这小子最近说话怎么都不和我在同一个频率上了?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和大哥闹变扭了 景旭手一顿,眼中滑过一丝悲楚,却被绚烂的霓虹灯掩盖在迷乱的黑夜中,搭在连穆的肩膀上调笑道 那是你小子越来越落后了,要与时俱进,而且我都已经上大学了,也应该要学会长大了,不能老是跟在我哥屁股后头让他为我办事,有些事情,终究需要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以前我觉得你们俩太黏糊了,我还有些担心,但是你现在突然变了种方式还别说,我倒是真又有些不习惯,似乎哪里怪怪的,不管怎么说你这想法是好的,说的道理我也懂,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哥们永远是哥们,有什么事情你知乎一声就行别什么事情都给自己扛..兄弟在这呢...连穆拍了拍景旭的肩膀说道。 ☆、醉酒... 景旭看着满身正气,义愤填膺的连穆不由的心里一暖,紧紧将他抱了个满怀,弄得连穆有些反应不过来 唉,你这家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这么矫情了?大爷是你说抱就能抱的吗? 景旭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仍旧不放手,嘴里故作委屈的控诉道 怎么?不给抱,见色忘友的家伙 得,老子宽宏大量,要抱就抱,谁叫你是我兄弟呢?兄弟我的肩膀永远给你靠 霓虹灯光急促闪烁着,放射出的七彩光芒照耀在连穆干净俊逸的面庞上, 景旭抬眸愣神看着带着无尽的慷慨激昂的那个人,倘若时光流溯回到上辈子自己最狼狈不堪的那一天。 同样是这句话,同样是这么一个人,却总能让景旭在无休止的烦乱中找到了一丝安定 景旭会心一笑,心里低吟道 看来过了两辈子有这么样一个兄弟,他来的不亏。 耳畔传来的碰杯的脆响将他拉回了喧闹的酒吧中,斜眼一看,身旁的连穆不知何时早已经不再顾及形象的躺倒在沙发上,眼里带着一丝醉意: 哦,对了,前几天你走后,不知道怎么的,雷婷和延伦大吵了一架,幸好被雷泽给拦住了,这几天延伦一直找你,你也有空回了电话给他,别让他瞎担心.. 这句话让景旭心里咯噔一颤,问道他们怎么会吵架?为什么事情吵架?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和他们一个学校,说实在里头的弯弯角角我都不清楚,只不过看他们几个人后来的脸色都不太好连穆不停晃悠着手中的高脚杯,杯中的斑驳酒痕洒在壁口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 唉,老子是管不着那里了,最近事情多,你得空去问问,这事情若是不解决,我看他们几个的感情还真是受到了影响. 景旭低眸敛下深处的顾虑,胡乱的应答道。 还没等深思,就被身旁大幅度动作的连穆给吓得收回了思绪, 只见连穆双眉紧蹙,坐起身将酒杯重重一放,随着动作飞溅起的酒花挥洒在酒桌上,泛着点点星光,如醉如梦,作势挣扎着要往沙发上站。 刚要站起沙发的身子被景旭一拉,总算是安定的坐回了沙发上,扶了扶额,烦躁的对着景旭大吼抱怨道 你小子倒是图了个清静,东郊那事情缴的老子差点被霍云锁在屋里头了。 景旭一听就知道连穆这小子是醉意上头了,趁着这时机,挑眉戏弄道 怎么?有什么事情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 就什么....那什么...老子说到哪了?连穆用手指着酒吧上空停滞了很久,脑子似乎断片了一般想不起之前要说什么,委屈巴巴的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景旭眉头紧蹙,像是要拉场外应援, 景旭见状赶紧附和提醒道就说东郊那事情.... 连穆闻言恍然大悟,往腿上大力一拍,对着景旭竖起了大拇指,嘿嘿傻笑一声,环顾四周故作神秘的俯身紧贴着景旭做贼般小声汇报道: 这事还真挺大,就在前几天东郊似乎发生了枪击案,据小道消息听说那里头发生了绑架,但是因为地方靠近废弃厂,偏僻的根本没人去,等到接到报案警方过去时,早已经人去楼空,这好几天下来不见一人报案,整的整个警局的人毫无线索,只能搁置代办不过按照现场的痕迹来看这火力来头确实不小 说道这连穆顿了顿,打了个饱嗝,似乎想到什么满肚子怨气又开始委屈低吼道 你说说,就是因为这事,你看看搞的霍云那小子神经兮兮的就怕我出什么事儿.有次还把我锁在家里,成天把老子往死里整,现在我想起来,都只想将他给戳死,你说,能有什么事儿,你看我这不挺好的吗?天天瞎操心。 连穆说道后头越说越激昂,时不时富有表情的翻几个白眼,拍着沙发碰碰作响,身体力行的控诉着,但眼里的纵容爱意却怎么也挡不住。 得了,你小子还真会见缝插针,有男朋友了不起啊,去去去,别叨扰我喝酒..景旭一看那翘上头的尾巴,作势嫌弃的催赶着连穆,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翼抿嘴笑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41)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哟,这哪来的一股酸臭味啊.真是受不了 连穆见状嘿嘿一笑,对着景旭眨了眨眼,赶紧举起手投降道 得得得,我不说霍云那小子了还不行吗? 两个人碰了碰杯,连穆刚喝了一口酒,眼睛一溜似乎想起了什么,将景旭拦进臂弯中,随口说道 哦,对了,前些天单微微找不着你打电话打到我这来了,你有空回个过去可别耽搁了美女,没准就耽搁成了一辈子。 嗯?几时的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景旭见状疑惑的问道 就是那什么,我们喝完酒的第二天,她说打了一个电话,被人挂了,我猜你那时候有事所以帮你忽悠了过去。景旭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含糊其辞的敷衍过去 哦,那时候的确有事,改明我给她回个电话.. ........ 说道酒,景旭的酒量很好,应该说是两辈子鲜少有喝醉过的场面,但不知怎么和连穆喝到最后,倒有了些醉意,那些和上辈子一般的傲娇情绪,在和连穆碰着一杯接着一杯中竟如数回来了, 两个人一搭一唱,从小时候穿着开裆裤时的趣事到长大后自己做过的糗事,无话不说,就像是回到了上辈子,整场酒下来整个人就像是放飞了自我,略显兴奋。 景旭斜靠在沙发上,意识渐渐的模糊,睡意朦胧时,只觉得一个宽大的肩膀将他架在了背上,那人身上的淡淡薄荷香让他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看来又是做梦了.... 梦里的那个他此时温柔的不像话。 三儿,我们回家.... 景旭想,对啊,回家,我的家在哪里呢? 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散进房间的床沿上,像是在景旭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铂金,刺烈的阳光照的景旭有些不太适应,睡眼朦胧的支起身子,用手揉了揉不断抽痛的脑壳子,迷茫的环顾四周,感受着窗外扑鼻而来的玫瑰香不由的让他的身心放松了下来。 是回到了景园了啊. 昨晚这是喝醉了?连穆将他送回来的? 坐在床上回忆了很久,脑子却像是断片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晚上从酒吧出来的事情。 这算是重生后的第一次喝醉,感觉似乎不太坏,难得的是这一晚似乎没有被噩梦侵扰,反倒做了个不错的梦,身心都有一种久违的满足感。 当他准备下床,掀开被子的手突然一顿,诧异看向房外,阵阵煎蛋味道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断飘入他的鼻腔,让他空瘪的肚子止不住叫嚷着.. 景旭抓了抓头,拿起床头的衣服,匆忙的穿好往厨房走去。 难道连穆昨天和自己一块儿回来了? 带着疑惑直到路经客厅,看到厨房里正在忙碌的挺拔的身影,景旭这才脑袋一懵,定在了原处,张了张嘴用牙齿对着舌根狠狠的一咬,弥漫在他的口腔传来的痛处,让他确信眼前的场景并不是他自己脑袋里头无法控制的幻觉。 回过神来,他慌乱不已的退后了一步,下意识就有一种想往外逃的冲动, 他害怕无法预见的情绪不小心暴露自己发疯的样子,这是他唯一不敢去面对的事情. 他得走,必须走,离他远远的... 无尽的恐慌让景旭站在原地不停的打转着,急的像只无头苍蝇... 还没等他想到解决的方法,一个沉闷带着清晨磁性沙哑的声线,瞬间揪住景旭所有的情绪,心脏不自觉得跟着漏跳了一拍,让景旭的脑子一片空白, 三儿?醒了. 景旭暗自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慢慢转过身,看着朝自己迎面走来的带着笑意的那个人,鼻头一酸,像是回到了以前每一个清晨起床的瞬间, 那时候的他还依旧是青春懵懂,拉着他的衣角跟在他的身后不停的乱转. 那时候的延伦仍然面带微笑,宠溺放纵的将包容着他每一个小脾气. 若是不长大那该有多好啊. 回过神的他,侧着头,躲过了身上带着刺眼光辉男人的眼眸,干涩的回道:昨天 延伦站在景旭身侧,揉了揉景旭的头颅,温柔的微笑道 昨天连穆后来打了个电话给我,是我把你送回来的,怎么样,头难受吗?刚刚有没喝床头放着的醒酒茶? 景旭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温柔触感,僵在了一旁,低眸敛去眼底的悲伤,僵硬的扯了扯嘴道: 哦,刚起床没看到,连穆这小子还真不够意思,就这样把我扔那了倒是麻烦哥来接我一趟,不忙吧? 这句生疏客气,浊泾清渭的话让延伦心中像是挖走了一块,酸涩难耐,勉强克制住了自己心头翻涌的情绪,叹声说道 不忙,三儿的事怎么会麻烦呢?早饭已经好了,你先吃饭。其他的事.等吃了饭再说. 景旭闻言往餐桌上一看,上面摆放的早餐依旧如故,泛着浓浓的蛋香,让他紧绷的心放松了几分, 好. 餐桌上碗筷的触碰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的响亮,像是一声声都在相互触碰彼此的心房,两个富有心事的人不约而同的放下了餐具,刹那间空气中的气流就像是停滞了流转的速度,让房间的每个人都像是被抓住了命运的喉咙,陷入了恍惚沉默中。 真好看,是刚采的吗?景旭的话打破了房间沉默的气氛,让沉默的空间就像是松开了禁锢的枷锁变得顺畅自如。 延伦闻言心里一松,顺着景旭的眼眸望去,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是啊,之前的玫瑰枯萎了,所以又去采了一朵。 喷洒在玫瑰花瓣上的小滴露水带着一丝清晨的清香,虽然只是一朵,却依旧掩盖不了他与神俱来的妖艳和芬芳,景旭抬起手轻抚瓣叶,露水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顺着瓣叶滴于他的指尖滑落于餐桌上,团成一圈,里面波光粼粼像是充满了另一个世界。 景旭眯着眼看着手指间遗留的水痕,启嘴淡笑,带着几分认同: 是啊,枯萎了也就扔了吧,救不了了。 人,也是一样的..... ......... 作者有话要说:  PS: 摊手~~~~~~~~ 后头阿肆可能要开始虐攻了~~~~~~~ 请喜欢攻的小可爱们做好准备~~~~ 大大最喜欢连穆这样的兄弟了...... 因为真的很够兄弟... ☆、我喜欢的人是谁1 强而有力的流水声伴随着洗碗液打起的泡沫不停的流淌流转在洗碗池里,就像是一个个禁锢在空间中的精灵,在原地不停的旋转打转,景旭将手放进洗碗池中,微凉的触感顺着指尖遁入皮肤表层,激起点点鸡皮疙瘩, 刚洗到一半,只听见厨房的房门嘎吱一声脆响,一个身影窜进了本来有些拥挤的空间,倚靠在门框上,景旭只觉得后颈一凉,被后头强烈的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盯的寸步难行,他停下手中正打着泡沫的盘子僵硬的往后一看,对着延伦抿嘴一笑,故作镇定的问道 哥,有事吗? 延伦将手臂往后一枕,眼里滑过一丝笑意: 没有,就是好久没和三儿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哥有些怀念。 景旭听闻一愣,低头用洗碗布轻轻擦拭着盘子,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眼眸波光闪动,反射照耀在完美的侧脸上的水光将他脸上镀上了一层神秘感,让近在咫尺的延伦误以为身旁站着的是一个阳光下煽动羽翼的天使。 是啊,我们都开始有各自的生活,有各自的朋友圈,见面的时间也碰不到一块,不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是常事。以后哥可能会比现在更忙,若是那样. 还没等话说完,只感觉一个高大的身形朝自己俯身而来,紧贴在自己的身后,周围的空气中的气流就像是压缩了一般,让景旭喘不过气来,心里一颤,不知所措的往边上挪了半步。 景旭的微小的动作却没有逃过一直将眼神驻扎在他身上的眼眸,那从指尖滑过抓不住的触感让延伦眼眸一沉,心就像是被针扎般难受着,苦涩淡笑道 三儿是在怪哥? 他们离的很近,近到延伦一缕缕鼻息带着一丝丝薄荷的清香,吹拂过景旭脸颊上细微的绒毛,遁入他的鼻腔,这样的距离,景旭能够清楚地看见延伦眼眸中的深邃浓稠,两人相互对望,浓厚窒息的压迫感让他的眼神止不住的心虚躲闪,别过头,勉强勾起嘴角解释道 怎么会.我怎么会怪哥,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三儿没有什么能怪你的。 能怪的只有他自己,怪他一直期望着奇迹的出现, 怪他以为重来一次他能够扭转局面,能够让自己上辈子无法得到的爱情能够有所回应。 他怪的从来只有自己,又如何去怪你。 看着景旭深不见底的眼眸,一种无力感从延伦的心口不断的蔓延开来,那像是隔了一层屏障的气场让他窒息。延伦收回手,呆愣的看着失之交臂的手掌,靠在身后的瓷砖上,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景旭,自嘲的笑了笑: 三儿怪哥是应该的,哥一直以为自己把你保护的很好,直到现在哥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很多. 错过了三儿被别人陷害的那个夜晚,错过了三儿出车祸前的那通电话,错过了无法在出车祸后第一时间陪在三儿身旁,错过了三儿最需要哥的任何时候。在三儿的眼里哥是不是个很糟糕的人? 景旭心里一颤,从鼻腔里带出的沉闷声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 没有。哥是三儿最重要的人,哥在三儿的心中是无法代替的。 这些事情对于上辈子我对你做的简直就只是冰山一角,你现在能愧疚,是因为你不记得上一世我给予你带来的痛苦,你不知道,我却不能当那些没有发生过。 现在重来一次,他还是无法逃脱命运带给他的报应,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这些都只是自己罪有应得,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 景旭的回答让延伦的心口一颤,心脏不经意间跳到了嗓子眼上,过快的心跳就像是失控一般让延伦有些呼吸困难,在心口长时间无法抒发的深情随着一股冲动不断涌现他的四周,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倔强,俯下身霸道的将景旭紧紧揉进怀中,像是鼓足勇气对着头顶下僵着身子的景旭说道 三儿,是不是哥做什么,你都不会怪我? 景旭眼中滑过一丝悲伤,难过的闭眼应和道: 我不怪你,我说过你对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怪你。因为那是我欠你的,是自己罪有应得,既然这辈子他无法去拯救自己,那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竭尽全力为你做些什么。我又怎么会去怪你呢? 思绪婉转瞬间,他只觉得手臂一紧,下颚被一个温暖修长的手轻轻挑起,映入眼眸的是一张带着宠溺温柔的面庞,深邃的眼眸夹杂着看不清的情绪让他一愣.,延伦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突如其来的宠溺温柔的深眸,让景旭下腹一缩,跟不上回路的思维似乎在转瞬即逝间和身子完全脱线,脑袋下意识的木讷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只见延伦原本面无表情到僵硬的面容渐渐放松,眼里闪着点点星光,瞬息之间,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深情至极。 下一秒无限放大的俊脸带着特有的轻微喘息声朝着景旭覆压而来,眼眸中那小心翼翼生怕他生气的无措紧张,让毫无准备的景旭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恍惚之间有一种腻人的柔软触感在自己的嘴角轻轻一点,带着青涩与试探,泛着特有的薄荷香让他窒息。 脑袋里头一片空白,有些触到了一些真相的门槛,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瞬间被短路的思维淹没,手中握着的盘子失去了支撑就像是失去翅膀的大雁直坠深渊而下,带着无尽的悲鸣。 仅仅是几秒的时间,整个空间刹那间变得天翻地覆,覆压而来的窒息感让景旭有些气喘。 若不是依旧残留在唇边的触感,景旭会觉得这只是一场他闲暇时候放空的白日梦。 还没等他捋顺这突如其来的吻到底代表这什么意义时,带着宠溺的温柔嗓音在他耳旁紧跟而来,让他无形顿挫: 你走后的第二天雷婷在学校问我,我喜欢的人是谁..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景旭暂时抛下了之前的那个吻,心口在那一瞬间抽疼了一下,那种近乎窒息般的疼慢慢从心底蔓延开来,纤长的睫毛像是他的保护伞,将他眼里的思绪遮掩的密不透风紧紧拽着手中的抹布淡笑道 是吗?那那个人一定是个非常幸运的人吧? 是啊.是让哥觉得,哥是个非常幸运的人的那样一个人。延伦低眸定定的看着被自己揉进怀里的景旭,一字一句的附带笑意的回道 那个人啊你也认识,他喜欢红色的玫瑰花,小时候经常会跟在我的屁股后头要薄荷糖,可是每次一颗糖塞进口袋里老是会丢掉,他啊,最讨厌喝牛奶,他老是会鼓着嘴巴对我抱怨牛奶里的那股腥味,他啊,喜欢喝咖啡,但是受不了里面的苦味,老是加满了糖。他啊.对哥很重要,哥喜欢他.. 附带着腻人的温柔的一字一句不断钻进景旭的耳膜,无尽的悲痛就像是骨骸中不停被抽动的骨髓,一点点在殒吸着景旭为之付出生命的微小星光,最后直到眼前空灵黑漆一片。 他突然想笑,却不知怎么去笑。 无尽的恐慌将他整个人吞没在黑暗中,脑海深处不断盘旋着暗无天日的空灵缥缈疯笑声,让他身躯止不住的不停颤抖着, 他下意识猛的推开了紧紧拥抱着自己的身躯,失去支撑的身躯脆弱的像一张纸片在空中停摆了几下最后才找到支点,他扶着灶台边上的那一块石板,瞪大眼极力忍着不让在眼眶中不停打转的泪水流淌而下,别过脸,对着视线中早已模糊的身影扶额低声淡笑道 哥,你一定是和三儿开玩笑对吗? 三儿,你觉得哥是在开玩笑? 延伦的心口就像是被人撕扯般抽痛着,五官深刻的脸上笼罩着宛若实质的阴冷戾气,深邃的目光里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悲伤,对着景旭淡漠道 景旭紧紧握拳的手竭尽全力的克制着从心里头不断涌现出的欲望,躲过了那难以忽视的深邃眼眸,一种虚脱的无力感从他的全身上下不停的蔓延开来,他强撑着身子,咬着牙闭了闭眼 这是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三儿讨厌哥吗 ?延伦迈着步伐步步紧逼,一点点将景旭逼到墙角,长臂一伸将景旭死死的圈进了自己的领域中,将景旭笼罩的密不透风,那霸道不服输的倔强一点点的侵蚀景旭的心里。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42)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浓郁的薄荷清香扑鼻而来,打在他的脸上就像是蒸汽一般烫人 他低头不敢直视眼前的这个男人,害怕眼里的思绪会被他一戳就破,慌乱的摇头反驳道 不,不是的 头像是被劈开般撕裂般疼痛着,脑袋深处的千万只恶魔在深渊疯笑着,不停的在敲打着他的头颅,似乎转瞬即逝间破土而出, 你不是一直在期望的是这个时候吗?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李景旭。 谁? 黑漆的过道中深渊中的那个他带着恨意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 他瞪大眼无措的看着那个他一点点的消逝在自己面前,身形俱灭。 你亲手彻底毁灭了你最亲的人,将他也送上了和你一样的道路。 不是的不是的 他抱着头扭头看着上辈子的那个他站在他的身后悲哀的看着他。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李景旭? 不要再骗自己了,你只是一个不折不扣被命运丢弃的疯子,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他的身边? 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怎么不去死 下颚又一次被温暖的手掌微微抬起,延伦看着闭着眼,不敢直视自己的景旭,紧紧的扼住他的头部,霸道的想要撬开景旭内心深处的秘密,说话语气中带着无法反驳的执拗: 睁开眼看着我.... ☆、我喜欢的人是谁2 带着蛊惑的腻人嗓音一丝一缕的飘入景旭的耳膜中,唤回了景旭一丝清明,睁开眼,眼前朦胧的像是隔着一层薄雾,但无法忽略的那双眼眸就像是一道光,吸引他不自觉的朝他靠近,眼底滑过的深情让景旭不自觉地呆滞移不开眼眸, 延伦揽着腰的臂膀再收一分,和景旭额头相抵,眼里带着无尽的期待: 三儿,哥喜欢你,和哥在一起好吗? 景旭头不停的嗡嗡的直响,整个脑袋在话音刚落后又开始歇斯底里的抽痛着,那甜的发腻的告白传入他的脑袋中却带着痛人的苦涩。 他甚至只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他所听到的话只是他脑袋中漫无边际幻想中的某一个片段。 喜欢.. 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就是一颗毒瘤, 上辈子的那个夏天他以为喜欢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得到的答复。 可是他却用了整整一辈子去明白这个喜欢是永远无法回应的奢望。 喜欢.. 这个带给他一辈子悲痛的那个词, 现在却被那个亲手毁掉这个喜欢的人满怀期待的捧到了他自己面前, 告诉他,他喜欢他。 他想这可能是上天给他开的最好笑的笑话.. 他还能给他什么呢? 一副已经支离破碎的身体? 还是一颗早已没有心跳的心?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回应这个由他引起的错误? 若是他没有试图去改变命运,若是他没有本末倒置,若是他在重生的那一天就毅然决然的离开那个人,那也许一切就会和上辈子一样,延伦也不会因为自己而成为一个同性恋.. 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错. 延伦的爱也只不过是自己造成的一个错误罢了,而现在他也同样要为这个错误负责。 思及此处,景旭心如死灰,深邃的眼眸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潭,泛冷的神色无不彰显的骨子里的冷漠,毫无波澜将眼眸越过延伦的肩看向了窗外正开着鲜艳的玫瑰花,将他拦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根接着一根抽离自己的腰间,对着延伦强颜欢笑着: .我们做兄弟不好吗? 就这看似平常的一句话,他却像是使劲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将他故作平静的表达出来。 排山倒海袭来的悲伤随着飘入耳畔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利剑无形的插进了延伦的胸口,他紧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死死拽住景旭,沉声道: 为什么?我能感觉出来你对哥.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还没说出的话,被景旭硬生生的打断, 哥难道忘了?我是有喜欢的女生的. 是啊,他知道,他一直知道那个在他手机上备注的女孩, 那个让他嫉妒万分的女孩,那个不知何时夺走了他在三儿心中位置的那个人, 但是他更加坚信自己内心的感觉, 那充满爱意的眼眸,那对他的羞怯疼惜,那对他的撒娇发脾气。 他不相信三儿对自己没有一点感觉,他不认为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对爱虽然只是懵懂但是他不认为他会将爱认错 为什么,为什么三儿要这么做? 延伦鼓起勇气,将手又一次紧紧的拽着景旭的手臂,冒着细汗,不自主的颤抖的手昭示着他即将奔溃的内心,他深深的望着景旭,漆黑的眼瞳里,仿佛透着一些无法言喻的隐忍: 三儿,你敢看着哥的眼再和哥说一次吗? 景旭深吸了口气,握紧拳头,将指甲深深的陷入血肉中,那传入大脑的刺痛让他鼓起勇气抬眸对上了那个他不敢直视的眼睛,那眼眸深处的无尽悲痛让他刹那间想缴械投降,他抿着嘴,闭了闭眼,嘴巴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窒息的深吻夺去了声音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而止的触碰,带着将他嗜之入骨的霸道,强迫撬开他的齿间,长驱而入,像是在领地上争夺着自己的主权,粗暴的深入舔舐着口腔的所有,舌尖绕着他的舌尖不停交缠,滑动着,激烈的啃咬和吮吸交织出暧昧的旋律,在寂静的空间里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唔. 反应过来的景旭死命的捶打推搡着身上那个人,鼻翼间传来的浓郁薄荷香带着让人心醉的悲伤, 只听见闷哼一声响,避之不及的舌头被景旭的牙齿狠狠的咬破开了一个口子,一股血腥味从他两的嘴里不断的蔓延开来,延伦猝不及防的被景旭推到在地,逆着光,他抬眸望见那昔日对着自己眉开眼笑的人此时却面如死灰,眼眸中带着他无法看透的情绪. 哥,你不要让我讨厌你.. 大门砰的一声将两颗心隔绝的密不透风 延伦抹了抹嘴角的血液,眼里滑过一丝悲凉 呵,还真是狠心. 等到景旭慌乱坐回车里的时候,汗水已经蹋湿了里面的衬衫。 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将身子蜷缩成一团,极力抵制着脑子里即将崩塌的撕裂感, 将哆嗦的手从备用箱取出走之前查理给他专门配置的药瓶,死死的捏在手里,紧紧闭上了眼。 这药副作用大,不可以多吃,若是你真的控制不住,可以吃一片。可是我希望你能自己调剂,因为景,你知道的,这种精神疾病的药物对你来说若是一碰就是一辈子。 想起查理当时那严肃的表情,景旭淡漠的笑了笑. 不知在车厢里头待了多久,直到心跳逐渐平复,身上的热度也慢慢的褪下,他才算有了力气支起身子, 看着至始至终仰躺在他的手掌上的那一颗白色药丸, 将他放回了原位 .. 木家堂位于西郊的最北部的山顶上,倚山而建,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是个十分适合度假的地方。 只不过再好的风景依旧抵不过暴风雨的摧残,景旭躺在心理治疗椅上望着窗外,狂风作乱的雨丝就像是在窗户上做起了一扇珠帘,接连不断的倾倒而下 没想到这次见面比我预想的还要早,这可能就是你不听我劝说的结果。 查理靠坐在另一侧翻看着报告表对着景旭抚鼻轻叹道。 是啊,连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快.景旭收回了盯着窗外的眼,扭头看着查理无奈摊手道。 将你的药给我看看。查理放下手中的报告表瞥过景旭带来的药瓶说道。 药瓶在空中翻转了几回安稳的躺倒在查理的手上,查理打开一看,看着开封的药瓶问道 吃了? 景旭盯着药瓶看了好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故作惋惜的答道 差一点。 查理听到后松了口气,盯着躺在座椅上脸色苍白的景旭轻皱眉头道 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好好谈谈.. 查理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照片,将他放在桌子上,景旭看到照片上的人顿了顿,扶额轻笑着 看来什么事情都逃不了你的手啊,查理..不过不得不说,你找的这位侦探的拍照技巧真的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很差.. 照片上虽然只有一个高大俊朗的背影,但是景旭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是谁..这样的照片在上辈子他看过不下千万遍..他甚至闭着眼都能将他一分一毫的描摹出来。 也许吧,不过不得不说你爱的人警觉性很高,没办法只能拍到一个背影。 查理闻言耸了耸肩答道。 这句话说的不假,不然他上辈子也不可能一直以看他的背影来度过那些难熬的岁月..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对于我和他的事情,我会尽可能做到坦诚。景旭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对于景旭这么积极配合的态度,查理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你会很排斥? 你错了,查理,我对我是同性恋这件事情并不排斥,我也不认为谈论我爱的人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景旭说着对着照片上的人莞尔而笑道 那有什么事情是让你排斥的?这话一问,让景旭陷入了沉默。 查理见状握拳咳了咳,换了个方式说道: 既然不想说,那好吧,要不我们换个话题,聊聊你那天是为什么会发病吧?这和你爱的人有关系吗? 景旭一听,眼底滑过一丝悲伤,疲惫的揉着太阳穴,沉思了很久才道 他和我告白了。话语头带着一触及破的脆弱。 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你想要的? 查理一听,瞥过躺在座椅上紧蹙眉头的人问道 景旭扭头看向窗外,默不作声。 景,你在顾虑什么? 顾虑什么? 景旭闭上了眼,冷冷的笑了笑。 若是和他说,他的爱其实是命运给他的一种惩罚,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查理可能真会将自己关进精神病院吧? 不对,他忘记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宴会..... 尹家所举办的晚宴在京都有名的凤怡宫举行,凤怡宫是一处典型的明清建筑,青瓦红墙,雕栏玉砌。听说是明清时期宫廷里的大厨在宫外开的一所供皇上休憩的民间御膳房,若能在这里头吃上一盘菜那可不是平常人能够消费的,没想到尹家倒是阔绰为了着三少爷回归倒是下了一番功夫。 看着近在咫尺的楼阁,景旭跨步下了车,打开后座门,对着单微微伸出了手,两人被侍者带着七弯八拐的穿过回廊,越过拱形院门,推开门,走进了宴会大厅。 一进入古典大气却又不失金碧辉煌的厅内,映入眼帘的都是些衣香鬓影,西装笔挺。衣冠楚楚的众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轻声交谈或笑语晏晏。 远处的连穆一眼就看到了缓缓向内走来的景旭,看着走在他身边的单微微,啧啧的羡慕两声对着身边的大伙道 你看看,这两人到真是郎才女貌的,走在一起还真是养眼。 在一旁的雷婷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瞥了眼身旁的延伦,默不作声 你不去打声招呼?单微微看着远处不停往这边看的身影,从擦边而过的侍者手中取了杯香槟,端着酒杯浅抿一口说道 景旭一顿,挑眉调侃道不了,留下美女一人在这不是我的风范。 我看未必,想必是里面有你不想见的人吧?单微微眯着桃花眼余光中瞥了眼人群中一直紧盯着景旭的眼眸,轻笑说道。怎么?看来这场酒宴只是将我拿来当挡箭牌呀,真是让我有些失望。 景旭闻言,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道一人用一次,我们算是扯平了。 真是想不到也有景少怕的人,我倒是有些好奇能让你怕的人到底是谁?单微微有些挑衅的拖长了语调,故作亲昵的贴着景旭的耳畔轻声低吟道 这动作虽不大,但是单微微敏锐的感觉到在远处的那个人气场突然骤变,无尽的压迫直扑而来让单微微止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单微微一看着反应,意味深长的对着景旭道哦,看来我不只是被人拉来当挡箭牌,还被人谎称是女朋友了? 景旭摩挲着薄薄的杯壁,耸了耸肩,轻笑道我比较喜欢一举两得。 单微微轻啄了一口香槟,瞥了眼一直在不动声色关注着远处的景旭说道 既然喜欢又为什么不去试试? 景旭眼神一敛,目光追逐着不停在自己手中晃动的酒杯,面露苦涩。 这时,大厅内一阵嘈杂,看来今晚的主角是要登场了,众人开始蜂拥而至,纷纷上前道贺。景旭转身朝大厅扫视一圈,发现人在大厅的另一个侧门进来的,尹天挽着尹老站在左侧,而右侧则是景旭好久未见的尹天宇。 尹天宇不停的环顾四周,等对上景旭的目光,眼里闪着惊喜,对他勾嘴一笑,让一直留意他们面色的众人着实有些诧异,好奇不知道什么时候景旭和尹家三少有这么好的交情了? 被众人的视线围观,景旭只是略带微笑的和天宇打了个照面,用刚添满香槟的酒杯往空中举了举,和单微微打了声招呼,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人群自动推开一条道路,尹天看到迎面而来的景旭,俯下身贴在老爷子的耳畔低吟几句,语罢,只见原本侃然正色的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嘴角鲜少的上翘,露出一抹慈爱的微笑。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43)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你就是李景旭?上下打量了下这个站在自己身前微欠腰身的精致青年,撸着胡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感叹道倒是有这么几分李老爷子年轻时候的模样. 尹老爷子的这句话无不彰显着自己对他的看好,让站在一侧想要攀上高枝的人面露心生嫉妒,但是面上却依旧带着一丝笑意,不敢有失分寸。 不知道您老人家身体可好,景旭可是经常听到爷爷在饭后闲聊谈起您,想必是非常想您。景旭跨步走到老爷子面前,对着他放下身段,弯腰微笑道 老爷子闻言,眯着眼,眼中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带着满满的深情,会心一笑,将拐杖敲了敲地毯,感慨道 唉,这身子骨老了,可能还真没力气走的动喽,现在倒是要看你们后辈喽。说着扫视了一周,仔仔细细的扫视了宴会上的一些人,拍了拍景旭的手背。 老爷子说的是,景旭受教了。景旭谦逊的回道。 音乐随着景旭话音落幕后由风声中飘扬的黑管开场,与横笛交叠出梦幻般的空间,四周不时响起的风铃声和远处隐约朦胧的弦乐,像是冬日寒风刺骨里火炉中的晨雾,带着暖阳直入心扉。 众人的焦点齐刷刷的被吸引到了台上,台上的交响乐团带着磅礴雄伟的气势将大家带入了下一章节。 景旭依偎在角落看着尹天搀扶着老爷子慢慢走上台阶,稳健踏实的拄着拐杖站在台上,虽佝偻着身子却依旧不失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不可忽略的儒雅修养,待到音乐变得轻缓而消失在空中时,话筒里传来了带着病弱沙哑的声线,虽不如年轻时的中气十足,却字字都能落入众人心头。 今日,尹某很高兴能够有这么多贵客给尹某这分薄面,忙里抽空来参加尹某的这场宴会 说到这台下不约而同的响起阵阵掌声,老爷子顿了顿身子,将站在身侧的天宇拉至怀中,慈爱的揉了揉天宇的头发对着台下的人说道: 也托大伙的福,让老爷子这把老骨头能够在油尽灯枯的前一刻如愿见到我这一直未找回的孙子。说着拍了拍天宇的手背感慨道我这孙子这么多年在外头吃了不少苦,能够回来也是我老爷子最欣慰的事,望在场的各位能够多担待。 台下的掌声和吆喝声不绝于耳,将全场带到了最高点,很快主角退场,优美婉转的舞曲打字和缓慢轻快的旋律在众人的耳畔回荡着,舞会很快就要开始, 景旭看着不断成双成对带着舞伴划入舞台中央的对对艳人,微微一笑,刚要将手伸向单微微做出邀请的姿势,却闻到身旁飘过一丝轻微的薄荷香,有人比他快了一步绅士的朝着单微微的方向弯了弯腰,伸出右手来朝着景旭抬眼一瞥,问道美丽的小姐,能够请您跳一支舞吗? 单微微眼眸一闪,扫了一眼身边的景旭,直到发现自己确实无法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什么别的深意后,这才收回了视线,含着笑应答道 当然,不过这得看我的舞伴是否舍得将我借出去了。 说着话时,不露痕迹的翘首以盼,观察着两人的互动,延伦一眼就看出了单微微眼里的那抹幸灾乐祸,挑了挑眉,朝着景旭一望,景旭对上延伦眼底暗藏着的深邃不见底的眼眸,心里一颤,拿酒掩饰了下自己的失态,强颜欢笑道 当然。轻便。 看着延伦已经牵起单微微的手滑入舞台的中心,景旭这才低头敛去心中不断沸腾的嫉妒,故作悠然自得的在侍者的手中再次那了一杯香槟,缩在了一旁不起眼的角落里,细细地品尝起酒来。 其实必做要在这些宴会上与那些成群结队围坐在一块的贵公子唠家常,景旭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游离与喧哗之外的清静,有一种令人舒服的距离感。 视线偶尔还是会移到舞台中心,那对站在台上最为耀眼的搭档身上去。第一支舞选用的是旋律流畅,节明显的圆舞曲,两人的配合倒是极为默契,加上那一柔一刚的起承转合,相互交映,极为匹配的外形在舞台就像是个吸引人眼球的发光体,不停的闪烁着耀眼的光亮。 真的觉得有些刺眼啊。景旭勾了勾唇,垂下眸子,不再愿意抬眼去看。 但这份清净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感觉到一片阴影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还没等景旭抬眸看向来人,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线从他的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惊喜, 嘿,你小子原来在这儿,好是我在大厅里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你。 景旭抬眸朝来人看去,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香槟,嘴角上扬出了一个极漂亮的弧度。 怎么?想我了? 连穆闻言也没反驳,眉开眼笑的坐在了他的身旁,可不是,老子从那天酒吧和你一别后都有好几个月没见着你这小子了,刚还以为你会来打招呼,没想到你这小子倒是比我还见色忘友啊。 景旭一楞,抬表看了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不知不觉的在木家堂住了好几个月,等到被查理下了解禁令出来时,时间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深冬,但是自己的记忆却反倒还停留在那次醉酒后的那个清晨,所以对他而言只是寥寥的几个小时。 景旭回过神,浅酌了一口香槟,轻轻笑了一下,抬眸瞟了眼正勾着脚靠在身旁的连穆道: 我倒还没和你小子算那天将我丢在一旁的事呢?怎么?要和我重算旧账? 连穆闻言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嘿嘿一笑: 我那时也不是喝醉酒了吗?不过天地良心,我在睡着前叫霍云给大哥打了个电话,后来你不都知道了吗? 景旭挑了挑眉看着连穆,左手漫不经心的摇晃了下酒杯,轻轻的和连穆的酒杯相碰,这事算是揭过了。 ☆、你是认真的? 在抿酒之余想到了不久前得到的消息,弯着眉问道 还别说,你小子这前几个月做的事儿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连穆一听就知道景旭说的是什么事,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无奈叹道 得,你也知道小爷这脾气火爆,最受不了别人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的,那天和霍云一起去宴会没想到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泼妇直眉瞪眼的骂我,我哪能受得了这种气,结果整个宴会被我缴了个底朝天,老子到现在气都没消。 说到一半,顿了顿,将手中的酒杯一口干掉,眼里带着一丝苦恼: 别和老子说这事,一说就烦,现在好了,这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连我家那老头子都知道我和霍云有了一腿,我这几个月也过的背,整天被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 那霍云那小子怎么回答?景旭眼眸透过酒杯壁口定在了不远处一直在关注着连穆的视线上问道。 他,他那意思是叫老子将事情放心交给他,没想到他既然第二天就登门拜访说要和我结婚,你说这办的什么事儿?景旭的唇边的笑沾染了几丝玩味,将酒放下后,笑道 我觉得他这方法挺好。给你个名分那不是重中之重吗?那说明你男人在乎你。 看着听完他这句话连穆从耳根窜上的那层殷红,景旭唇边的笑意又一次扩展开来,蔓延在周身, 不得不说,这速度倒是比上辈子快了很多倍,也许是因为他的推波助澜导致有些本来进度缓慢的事情,变得清晰分明。 回想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可能连穆这小子才和霍云在这个宴会上碰面,后来他才从连穆口中听到,他和霍云认识仅仅只是因为一块蛋糕,到最后却不想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看这进度,看来这辈他可能在离开之前可以大饱眼福了. 我说,延伦先生,现在和你跳舞的人是我,难道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再一次看到延伦不自觉的将视线略过不远处,那个正和连穆愉快交谈的景旭,单微微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儿,调笑道:你是在看景旭?莫不是看着碗里的想吃锅里的? 延伦下意识的收回了视线,重新将目光放到了单微微的身上,吐出的语句带着一丝警告: 单小姐,这话倒是新奇,你是三儿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打你的主意。三儿既然是你的男朋友那你也不应该对其他人有非分之想,你说我说的对吗? 单微微听到延伦给自己强加的称呼,并不惊讶,也不立马作出解释,挑眉俯身笑道: 你这话说的不错,不过这里头你倒是忽略了一件事。 哦?延伦眯起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单微微,试图消磨解析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试探问道: 可否做个提醒?愿闻其详。 单微微弯了弯唇,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等一曲舞落下帷幕后,这才对着延伦的胸脯拍了拍媚笑道 没想到啊!欧阳少遇到爱情这件事也会失去了理智的傻子啊,至于是什么,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 延伦看着单微微走出舞台远去的背影,脑袋中闪过一丝线索却又悄然消失在脑海深处,延伦抬眸下意识的寻找到景旭刚刚正呆着的角落,眼神和正巧朝这边望来的景旭对上。 景旭看到他后,微微一愣,躲过了他的眼,这下意识的动作让延伦眼眸一沉,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苦楚,正打算往景旭角落处走去时,却在扭头之余瞥见了站在他身旁举着酒杯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的身影,他依靠在墙角勾嘴问道 有事? 雷泽瞥了眼角落正在欢快交谈的几抹身影,对着延伦点了点头,随后跨步往阁楼楼上的休息厅走去,延伦紧跟其上。 看这情形你是栽跟斗了?走到楼梯的拐角处,雷泽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他不想表现的太明白其实他很爽,至少看到延伦吃瘪的模样让他报了前几个月那次吵架的仇。 你很高兴? 雷泽一看延伦脸色有些不对,也不再自讨没趣,耸了耸肩,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有些戏虐的笑道 只是第一次看见你延伦也有犯难的时候,觉得稀奇,感觉这比在场上和你打一架来的更加痛快。 延伦眉头一挑,跟着雷泽的脚步径直坐在了沙发上,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揉着太阳穴,脸上写满了疲惫: 可不是? 雷泽看着延伦脸上鲜少流露出的疲惫,卸下了一直带在脸上玩世不恭的笑脸,眉头间浮现一丝凝重:你小子是认真的? 对待三儿的事情我一直都很认真.延伦慵懒的语气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坚定。 雷泽摇了摇头,伸手点燃了手中早已备好的烟,猛的吸了口,辛辣的烟味呛得他有些发涩,靠在沙发上,半抬头望着对面沙发上不苟言笑的男人,叹口气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两个大老爷们,你就不觉得别扭?能比细皮嫩肉的女人好? 延伦听闻摇头淡笑道:雷泽,这不是男人和女人的问题。 那是什么?雷泽将烟夹离唇边,吐出一缕缕烟圈,斜眼看向延伦反问道。 是因为我喜欢的刚好是个男人罢了。这句话带着一贯的霸气窜进了雷泽的耳膜让他不由自主的愣住了神,等到指尖夹着的烟头快要燃尽灼烧着他的肌肤时他才回过神来,将烟不停的来回碾压在烟灰缸里叹声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耗着吗? 延伦勾起嘴淡淡瞥了他一眼,覆着淡淡水光的眼眸,蕴含着不少势在必得的情绪:我延伦重来不会打没把握的战。 雷泽拍了拍大腿,站起身,背对着延伦摆了摆手:行吧,做兄弟的支持你。 延伦走下楼,四处找寻了一圈,却都没有找到景旭的身影,看着正和霍云两人一扭一捏打情骂俏的连穆,上前低声询问道三儿呢?有看到他吗? 连穆看到从后头窜出的大哥,挠了挠头,推开了送到嘴旁的蛋糕思索的含糊说道我刚刚看到他和尹家三少爷往阳台走了,可能是去谈话了。 延伦闻言点了点头和连穆身旁的霍云打了个招呼,这才往阳台走去,连穆看着远去的背影对着霍云疑惑的问道 你有没觉得大哥对三儿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霍云看着消失在拐弯处的延伦眼里滑过一丝明悟,揉了揉连穆宠溺的呢喃道 没准你这次说对了。 景旭站在阳台上往山下俯瞰,此时山间透着一丝薄雾,别墅的外围盘山公路蜿蜒曲折而上公路两旁的路灯连成一条璀璨的长龙,夜色星空,万家灯火,初冬虽凉,但心底暖意四起。 景旭眯眼依靠在门旁,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还未点着,就听到耳畔飘来卡兹一声轻响,小小的火苗从他的眼前蹿起,点着了他的烟 谢了。 他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穿着光鲜亮丽的贵公子,深吸了口烟,语气中带着一丝慵懒,轻佻笑道:恭喜你了。改名可能得唤你一句尹少爷了。 不,你和我不必这么客气,说到底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尹天宇紧紧的拽着酒杯,抿嘴笑道 景旭一愣,随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不以为意摆了摆手, 得,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没想到误打误撞还真着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哥之前问过我的意见,我打算去学校重修。 景旭闭着眼应了声嗯。 我想和你一起上同一所学校..我想和你..天宇还未说完,就被景旭打断了, 天宇,我们不是一路人。景旭睁开眼淡漠回道 是我配不上你天宇苦笑道。 不是的。景旭将夹在指尖的烟扔在地上,铮亮的皮鞋踩在上面来回碾压,看着低着头忐忑不安的天宇说道: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有喜欢的人吗?是那天在医院的那个男人嘛? 景旭眼里带着一丝悲凉,沉默了很久才道也许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步履从容的朝阳台走来,尹天宇目光一瞥,等看清了男人的面容,脸上带着一丝惊愕,无形的压迫感让他止不住节节败退,有些狼狈的侧身僵直的站在了角落旁对着强势的插入他们俩之间的身影强颜欢笑着。 延伦霸道的揽过景旭的肩,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从刚刚到现在一直站在景旭身侧难舍难分的人,眼底闪过很久以前在医院见面的那一幕,闪过一丝疑惑: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44)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尹三少?刚刚看您身边太忙了,没来得及和你打声招呼,你好,我叫欧阳延伦。 尹天宇望着男人揣在口袋里未曾伸出的手,眨了眨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朝着延伦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为了缓解气氛的自我介绍: 你好,尹天宇。 尹天宇。延伦轻轻吐出男人的名字,随即勾嘴一笑,揉了揉景旭有些略长的发梢,声音深沉的对着尹天宇问道: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听到延伦看似平常却有夹杂着酸溜的特殊味道的问话,景旭眼里闪过一丝念头,很快消失在眼眸深处,微侧过头瞥了眼延伦,唇角连自己都为察觉微不可见的弯了一个弧度。 眯着眼扫视了对面呆若木鸡,手无足措的人,眼里带着一丝同情,握拳故作轻咳,替他解围道:我刚看见你哥在门口望了好久,可能是找你,你不去看一眼? 正当尹天宇思索着怎么回答时,身侧传来一声救命的音符,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感激的对着景旭瞟了眼,抬脚往舞厅里头窜去,那我先走了,景,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聊。 嗯景旭淡淡的应了声。 ☆、治疗.... 见在景旭的放水下,仓皇离去的天宇,延伦将景旭挽进怀中,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附在景旭耳边轻声低语着: 没想到三儿这么早就认识了尹三少,倒是让我始料未及。 鼻翼呼出的热气打在景旭的耳廓上带着一丝暧昧,让他全身不自觉的一颤,挣扎无望后,闭上了眼,贪婪的感受着身旁传来的丝丝暖意,叹声轻说道 只是碰巧遇上了帮了个忙,点头之交而已。 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解释,让他心虚的别过头,面庞却恰到时机的被一个温暖的手掌包裹其中,强迫对上目光灼灼的双眼,那波动流转可以烧毁一切的炙热眼眸令他心里不自主的跟着心颤,嘴唇微张却发现哑然失声。 三儿,我已经有好几个没见到你了,今天和哥回家好不好?哥想你。 这带着蛊惑拉长的沙哑富有磁性的嗓音让景旭差点举手投降,他将身子紧贴着门框,反手扶住了手把,紧皱眉头低沉说道 哥,你知道这是不对的。我. 怎么不对了?延伦步步紧逼将身体紧紧贴着景旭的胸膛,感受着景旭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说道: 你在怕什么?三儿?这句话让景旭身体止不住的失控发抖. 哥,你别这样.. 景旭扯着沙哑的嗓音对着延伦低吼道,手使劲的想要推开那个压在他身上寸步不移的胸膛。 别哪样? 延伦干脆抓住景旭的手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扎根进景旭的十指之间,十指紧扣,相互交缠着问道。 这是不对的,你不应该喜欢我,可能这只是一个错觉,你只是把亲情和爱情搞错了。 延伦剥开景旭额前的头发,用充满爱意的眼眸直直望进景旭的心底,让景旭的心跟着止不住颤抖着: 我喜欢你,无法抑制的喜欢,这份爱情我不会弄错。 景旭再也无力挣扎,靠在门上,半抬着头望着那个他无法窥视的爱,带着一丝绝望低语道 你的身边不应该是我,你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你是娶妻生子的人!你怎么你不可以 景旭头疼的厉害,紧紧拽住延伦的臂膀眼眶泛红的像是做着最后的催死挣扎祈求道 你爱的人应该是个女的,像雷婷一样的,而不是我这样一个男人。 延伦看着几个月未见有些消瘦的面庞,心里有些心疼,用手怜惜的抚摸着景旭苍白的面容,诱导着想问出景旭心中所想: 三儿,为什么觉得哥一定会找个女孩子呢? 景旭被延伦一问,哽塞喉间,一时失了言语。 为什么? 因为你上辈子最后是和雷婷结婚的。 因为是你上辈子亲口对我说,我们只是兄弟。 因为是你说过你对我只是兄弟情。 可是这些都只是上辈子的一切,这辈子对你而言却没有了任何意义。 那些你没有做出的还未曾发生的事情,要我怎么去回答你。 只有独自拥有上辈子的回忆的自己在无人能懂的上辈子里承受着,做个被命运捉弄的疯子。 三儿,能不能给哥一个机会,让我追求你?延伦看着低眸不语的景旭,低声问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花瓶破碎声从阳台的另一侧传来,打破了本来有些凝固的氛围。 景旭扭头一看,只见雷婷正脸色苍白的站在墙角看着他们,带着无法言喻的尴尬: 对不起,我只是想上来透下气。 景旭别过头,将刚才泛滥的思绪敛入眼底,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沉闷,阳台上昏黄的灯光洒在三个满腹心事的脸上,晦暗不明。 突然,舞厅里头灯光一暗,快节奏的舞曲不断从门内传出,景旭从无尽的思绪中回过神,抬手看了看表,猜想时间应该是到了最后的压轴舞曲,看着舞厅里不断欢腾的人群,站起身僵着嘴说道: 你们先聊,我该进去了。 走进舞厅,转头看着站在阳台上攀谈的两个人,只身一人往外走去,依靠在路灯旁,看着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条条大路,眼里带着一丝迷茫。 机会啊? 这辈子的命运给过我机会吗? 谁又能给我机会呢? ...... 柔和的光线透过淡黄色的窗帘将整个房间笼罩在舒适的环境内,耳边似有似无飘逸着轻缓的音乐,带着一股随风飘来的玫瑰花清香让人格外放松。 这几天看你过得还挺滋润?查理翻看着刚刚得到的检查报告对着躺在诊疗椅上闭着眼的人说道。 景旭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眼睛依旧紧闭,似乎在享受着下午难得的宁静: 当然,比起在这地方,我更喜欢我家的床,查理。 或者说你更喜欢能够看到你爱的人。不是吗?景。 景旭睁开眼,看着查理脸上意味深长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丝丝恼怒:你跟踪我? 噢,不,这不算是跟踪,只能算是我治疗过程中的一部分,不过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接受他,真是让人惋惜。查理耸耸肩摊手无奈道。 查理,你说的话一直都是这么心口不一。景旭冷笑道:你确定你昨天不是坐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试图让他直接介入我的病情?查理,你不要一味的挑战我的底线。 查理见景旭冷语冰人,即将爆发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挫败,叹气说道 好吧,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了解我,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确做的有些过,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想要从根本上解决当下你所存在的问题。查理顿了顿,推了推鼻梁骨上架着的眼睛接着说道: 据我这几个月手上的资料来观察来看,我发现你发病的原因都是指向于同一个人,我在对你实施感情梳理时发现这个人在你回忆中占的比例是对你情绪影响最为重大的人,我想导致你情绪失控的诱因就是这个人,若是你不能积极配合去让我找到你情绪波动的来源,我就无法将你心中的恶魔所根治,现在面临的办法就是要么由你自己来自我克服,或者说是能够征求那个人和你的同意,让他帮助你进行这方面的治疗,可能会有所突破。若是这个人能够帮助你 后头还未说出的话,却被景旭暴虐的低吼声给打断了, 查理,在我这,我不需要任何不相关的人对我的决定进行干预,包括你,我从开始治疗的时候就已经明确告诉过你,若是你连当医生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都做不到,那我觉得你不再适合我后面的治疗。 景,你不要威胁我,我们在讨论病情。查理无奈扶额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憎恶、害怕和渴望的情绪因子,这种情感会在某一个场合或者每一个细节里被无限的放大,丧失基本的理智,这是你的病最可怕的地方,我无法知道你心中放不下的那个爆发点在哪,那我就无法帮助你,我保证我当时只是想要去观察下你所生活的环境和所隐藏的线索。若是你觉得我所做的有错,那我也无可奈何。 景旭闻言,敛去了脸上的暴虐,重新躺会了座椅上对不起,查理,无论我的病能不能治好,我都不会去打扰他。 不能去打扰他,因为这本身就只是自己的事,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更不想让自己从他脸上得到一丝苦痛,这些都不是他要承受的,再说他的到来只会让自己更加厌恶自己,一切和这辈子的他没有任何关系,上辈子的痛苦只要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为什么,景,他是爱你的,爱一个人他是希望和你一同去面对所有的,包括你所有的不足。你这样只是在折磨他也在折磨你自己,你只会让你自己更加痛苦。 景旭疲惫的闭上眼,若这样就是爱一个人,那他宁愿自己去承受所有。 那些无力挣扎的痛楚,那些撕心裂肺的伤痛上辈子既然都能够一个人坚持下来,这辈子他依旧可以。 而那个他爱的人,只要能够快乐就可以了。 爱上他这样一个疯子,一定很累吧? 又何必让他和自己一起受这份痛楚?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好好做一个疯子呢? 查理,你放弃吧,我不会妥协的。这句话带着坚不可摧的执拗由景旭的口中一字一句的缓慢蹦出。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耳畔的音乐转瞬即逝间停滞不前,消失在空灵的耳膜中,紧接着耳膜深处从远处带着缥缈空灵闹钟的滴答声,一声接着一声,越离越近,一个沙哑疲惫的嗓音伴随着滴答声从他的耳畔传来: 若是你执意要这样,我建议用另一种方法。查理听到后,遗憾的建议道不过这种治疗我得得到你的同意。 景旭闻言,睁开了眼,他看着坐在远处座椅上背对着他的查理问道:什么治疗。 这种治疗是记忆体催眠诊疗法,我们打算在你再次发病的精神最脆弱的时候对你进行催眠治疗,暗示或者曲解一些你记忆深处无法剔除的记忆,或者是将你从小到大所有的情节进行颠覆性的催眠,如果成功,那等于在你大脑额叶里切除了一个恶性肿瘤,让本来记忆中的一部分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将精神损害降到最低,但是这个步骤是非常危险的,或者稍有不慎就会将你的记忆崩塌。毕竟我们都是人,这种记忆承接在医疗上是不能够应用的,成败的概率我也无法估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是否愿意让我对你做这次催眠。 这段话一出,景旭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刀割一般疼痛着,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灵魂深处的某一个角落即将撕扯开来,隐藏的缝隙似乎要被一点点挖开,自己下意识的感到惶恐不安,试图逃避那个他不能接受的事实,他挣扎的支起身子,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近乎失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将我一部分的记忆通过催眠全部捣毁重新构建一个记忆体系,或者说是将那个人和我的记忆全部剔除于我的脑海中? 这是最坏的打算,若是催眠途中无法曲解或者去构造的情节,我们可能会做这样的处理。 查理叹声说道: 当然,这件事情具体的还是得按照你的发病状况而定,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解决你现在现状的一个办法,若是你身体不能承受这种催眠,我不会执行这项诊疗法。至于这个方法我希望你能够谨慎认真的考虑下,因为毕竟这个决定关乎到你和那个人的回忆。 ☆、梦..... 回忆啊? 延伦和他的啊? 是上辈子的还是这辈子的呢? 景旭颓然躺倒在诊疗椅上,空洞无力的睁大眼喘息着,全身上下被撕扯的苦不堪言,像是要将灵魂抽离身体的难受。 他要竭尽全力的呼吸着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来,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窒息。 天哪,景,你没事吧? 他恍惚中看着查理疯狂的尖叫着朝着他奔来。 等他查理走进,他恍惚间从他的瞳孔中看见了一个正在对自己微笑的他。 似乎在无尽的嘲笑着自己 他用悲哀嘲讽的目光看着自己,对他说 看,李景旭,这都只是个错误。 不论是上辈子的,这辈子的,全部都只不过是一个错误。 连你和他最珍贵的回忆, 终究也成为了大脑里最让人憎恶的毒瘤,成为了发疯的根源。 命运也要以这种方式将他一一夺走。 一点都不剩的。 查理死命按压住在失控边缘垂死挣扎的景旭,看着他竭尽全力轻微摆动的嘴唇,眼眶渐渐泛红, 他似乎听到了一个绝望到失去意义的漆黑眼眸,疯笑的告诉自己, 他是有多爱那个人。 景,让你忘记那个人既然这么困难,那个男人有什么能够让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你是不怕死吗?你是在惩罚你自己吗? 他听见有人在用蹩脚的中文在他耳边说话,很熟悉的声音,像查理,但是却比查理的声音更加成熟,一时有点想不起来这句话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到底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他这个样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不如我们去联系那个人,我想他应该愿意帮忙的。 查理,景是不会同意的,我们要尊重他的意愿,他是我的儿子我比谁都懂他现在的心情,你也看到了,他这么决绝,若是等到他醒来被他发现这只会搞砸我们所有的计划,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做,他或许会选择 空灵缥缈的回音不断盘旋在景旭的耳畔,直到最后被一片黑暗所吞没.. 他看见自己缓慢的行走在记忆的隧道里,他和延伦的记忆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深刻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记忆的卷轴很长,甚至可以说横跨了他整个人生。 有上辈子的也有这辈子的,他突然发现这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刻进了自己骨子里,他的一颦一笑似乎都能抽动他心里的某根神经。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让他将自己的心交给了这个人?这个在他生命中一直保持着前列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闯进了他的生活?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45)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直到记忆的卷轴拉到了那个画面,他看见卷轴中的那个年少的延伦正带着笑意的看着他,那抹笑意似乎带着一股无尽的魔力将他带入他的整个童年。 虽然隔着一世,每一个细节却都历久弥新。 那是田野里开满油菜花的那个春天。 他才六岁,刚学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偷偷去见和自己一面都未曾见过的母亲。 他记得那时候的他站在墓碑前似乎都没它高,手中的那一朵玫瑰花怎么也无法将他顺利的放到母亲墓碑的最顶上, 正当束手无策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掌顺着自己的手将那朵玫瑰花托放在了墓碑上。 他转过身,逆着阳光,看到一个穿着全身白色运动服的男孩正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自己,那时候在他的眼里这个男孩就像是一个落在他身旁的天使。 也许是因为这样,第一次见面,使得他对这个不知名的小天使多了一份好感,只是不知为何后来这丝若有若无的好感竟然会慢慢的升华成他心底永远无法割舍的情感。 他小时候的记忆是模糊的,甚至来说他的世界中永远只有他一个人,似乎在他的世界中永远只有自己是最清闲的,每天不停忙碌的面庞他甚至连抬眼瞧上一面的机会都不曾有过。 他曾做过努力,可是拉着爷爷的衣角却总是被无情的甩开,他不明白,但是他却理解。因为有人说,老爷子并不是不爱他只是不想看到他,原因只是自己有张和母亲相似的脸。后来他才明白那叫逃避现实。 他有时候会不停张望着李家大院对面那户人家,羡慕着能够得到母爱和父爱的那个男孩,可是只是淡淡羡慕而已,因为他知道他本来就没有。那本来就是不曾属于他的东西,他将他称为奢望。 妈妈和爸爸这两个字对于他真的是太过于遥远,直到现在的他似乎都无法从口中清晰的将他读出来。但是他却很幸运的学会了另一个词,叫哥哥。 延伦是第一个让他发自内心的想要亲近的人,可能是那天墓碑旁的不期而遇,让他错以为是母亲从天空中带给他的天使,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让他一点一点进驻到自己的内心,也一点一点的改变着他的心境,这个过程很慢,但是却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满足。 因为从那刻起,他承认自己已经将他的一生都托付给了这个人,这个不曾将他的撒娇当做透明物的那个人,这个不曾将他的爱拒绝在门外的那么一个人。 他也同时庆幸他遇到了对的人,在他的鼓励下他慢慢学会了打开了自己,交上了朋友,成为了一个全新的李景旭 现在想啊,延伦对他的意义不仅仅是个爱人那么简单,他是家,是亲人,是难过时可以诉苦撒娇的地方,是在他难受痛苦时唯一能想到的人,是他在黑暗中唯一为自己点的那盏灯,也是他永远无法割除的灵魂。 他想他应该欠他很多吧?所以用了两辈子去学会弥补这个人,之后将他的记忆全封不动的还回命运。 他想这就是命吧。怪不得他人。 李景旭.李景旭.. 谁在叫他? 他扭头看向身后。 眼前刺眼的光让他下意识闭上了眼, 透过指尖的夹缝他看见自己一脚踏进了小时候院外的那颗榕树旁, 繁衍生长的老榕树,挂下一蓬蓬茂密的胡须,像是几个龙钟老人,懒洋洋地挤在一起打盹。 鼻翼间飘来的薄荷清香让他的身心不自觉的放松,禁不住睡意将身子蜷缩成一团,感受着久违的归属。 只想沉沦在这个溶树洞下过一辈子。 三儿醒醒 你怎么又在这睡着了 景旭被身边熟悉轻柔的嗓音唤回了意识,朦胧的睁开了眼。 他看见一个稚嫩的脸庞正蹲坐在他的面前微笑看着他, 夕阳落在他们俩身躯上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像是将整个黄昏大地上印上了斑驳的痕迹。 三儿.你快点起来 给你.可不要再丢了,哥只有最后一颗了。 景旭低头看着手掌心躺着的那块薄荷糖笑了。 等他再抬起头,这才发现那个矮小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走的老远,他心急如焚,急切的追了上去,对着前面即将消失在巷口的身影喊道: 哥,等我,我在这儿。 好不容易等到他追上那抹身影,伸手去抓时,那个身影却悄然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跟那颗薄荷糖一般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怎么会? 他刚刚还在这儿? 他在哪儿? 突然,一个撕心裂肺的哭声在他耳畔炸响,带着无尽的惊慌和绝望: 你还我哥哥,你还我哥哥. 他错愕的看着身旁的另一个自己不停捶打着他。 景旭手无足措,刚要伸手抓住他的手,却被他猛的一推,只觉得脚下一滑,身体向后坠去,他瞪大眼惊愕的看着将自己往深渊上推的另一个自己,他正带着恨意盯着自己。 你该死。他是我的,你没有权利将他从我身边带走。 他只觉得心口就像是被挖走了一块般疼痛着,那绞痛的神经让他止不住叫喊着。 啊 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遥远空灵的声音从他的脑海中飘荡着。 人生给自己的道路一点都不能放松,一步都不能走错,而他却从刚开始走错了路。 我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等到再次醒来,他已经趟进了医院,除了查理,他还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他眼眶微红,全身上下有些邋遢,似乎说不清的疲惫。 景旭感觉全身不得动弹,浑身无力,积攒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干涩的开口:你怎么来了,他呢? 木英里眼中带着悲苦,强压下翻滚的情绪问道:谁? 景旭拿手在自己的胸口比了比,空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悲凉:你的儿子,才这么小。 木英里紧紧拽住景旭冰冷的手,酸涩问道:他怎么会来呢? 景旭愧疚的叹息道: 他是不是还在怪我,不肯见我?你帮我告诉他,是我自己掉下来的,这事儿不怪他,都是我的错,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和他无关,他怪我是对的,我不应该这么自私,暗自决定把他的记忆带走,既然他想要留着就留着,后来的苦痛本来就应该我去承受着,他只要开心就好,这辈子我终究对不起他,是我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 说了太多的话,他感觉自己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喉咙有些发涩,枕头不知何时都湿成了一片。 忘了他吧,景。 一个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在他耳畔不断的回荡着似乎在提醒他即将作出的决定。 忘记啊?能够忘了他吗? 他想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忘不了。 三儿. 景旭目光呆滞的看着医院房门口出现的那个人,眼中带着无尽的恐慌和绝望,抱着头撕心裂肺的呐喊着: 不..是谁,查理,你出来,他怎么会在这儿。查理. 你别过来,别过来。 这是幻觉,这一定是梦,快点醒来,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错了.....我错了.... 谁来救我? ☆、你终究输给了我... 啊.查理景旭猛的睁开眼,从座椅上弹跳了起来,大声喘息咳嗽着,等到晃过神这才听到耳畔传来抽吸声。 我很高兴你能在梦里见到我,不过我不喜欢我们以这么激烈的场面见面。景旭闻言抬眸望向坐在身旁的查理,只见他的脸不知何时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血丝,正捂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 这个形象让景旭有些忍俊不禁,摸了摸鼻子,自觉地理亏,缓过气来,勾嘴调侃道:不得不说,你梦里做的事情的确适合受这一拳。坐起身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室内已经亮起了一盏灯,窗外的天色阴暗的吓人,这天气和之前的相差甚远,让他分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对着查理问道我在这躺了多久? 查理望了望桌上的闹钟,无奈的耸耸肩,拿起记录本口齿不清的说道:还不到两小时。期间有一次发病,这次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很多,小时候的那个自己还有.....景旭深吸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看着查理带着一丝疑惑,我们之前聊到哪了? 我想是你的病情。你觉得呢?查理勾起腿靠在座椅上看着景旭问道。 是啊,没错,是病情。景旭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还没来得及去回忆,思绪就被桌上突如其来的闹铃给打乱了。 看来咨询的时间已经到了。 他站起身,拿过衣服,往外走去,刚开门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身后的查理说道:至于你提出的治疗方式我想我会认真考虑的。 等等,什么治疗方式?景旭身形一顿,眯着眼,扭头看向满脸错愕的查理笑了笑:哦,可能是我记错了。 一扇门,将所有的光线隔绝进了房间内,景旭依靠墙上看着深不见底的黝黑的长廊,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很久,漆黑的走道这才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为自己的生命打着节拍,在楼道深处不停回荡着。 推开走廊深处最里侧的木门,景旭靠在门框上看向里面的场景挑眉道: 两人倒是好兴致。 背对着景旭的沙发长椅上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形正衣衫不齐的压在另一个稍显精瘦的人身上,散落四处的衣衫和房间里弥漫各处的麝香味无不彰显着这个地方才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木英里看到来人,猛的推开身上的身躯,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往浴室走去,景旭跨步而入,径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不远处餍足的面庞轻笑道: 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雅兴。 伦华勾起嘴角抿了口手中的红酒,径直坐在了景旭对面的沙发上,余光中时不时斜视浴室的方向勾嘴戏虐道: 不得不说你来的很是时候。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从里向外打开,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穿着睡袍从浴室走出,睡袍带子随意地系着,露出一片精健的肌理,发梢上的水珠滴在肩头,在一片藏青色上晕染出更深色系,有种莫名的蛊惑感。让一直注视他的伦华眼里一暗,难耐的滚了滚喉结。 旁若无人般将英里挽进怀里,偏过头,和木英里交织了一个舌吻,含情脉脉的相互贴额,俩俩对望,眼里带着不可言喻的情.欲,腻歪了很久,在景旭握拳轻咳下这才算是停下了手。 景旭接过木英里端给自己的红酒,挑眉看向有些欲求不满的伦华,嘴角略微上扬直入主题问道: 我交代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木英里闻言并不意外,从放在沙发边缘的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瞥过照片上的人,眼里滑过一丝冷意: 这是追踪的人前不久发来的一张照片。根据手中得到的讯息,我们发现了一个漏洞,据他的踪迹记载,周宏宇那天并未成功出境,而是伪造了自己出境的信息折返重新由布拉护送消失在了东郊的红灯区。 景旭余光扫过照片里那抹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冷哼一声,生冷的语气中带着骨子里的蔑视: 这倒是意料之内,以这人打的算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不会罢休的。顿了顿又道:能够知道他现在具体位置吗? 根据部下这几天得到的消息,刚前几天发现有个异常信号从红灯区的一个公共电话里传出,而根据电话记录,我们查出是打给白家的,这通电话我猜想应该是周宏宇打的。也许因为布拉和他们几个在华国的计划并未如约达成所以跟着滞留在了华国。至于他现在在哪?布拉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每到时间都会换一个地方,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位置。 景旭如花般妖艳咧笑着但眼眸中却带着如草芥般的冷漠,好半天这才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 不是还未达成,是已经被缴了。 木英里和伦华闻言对视了一眼,眯着眼问道:这件事情是你做的? 景旭眼神晦暗不明,闭了闭眼,放下酒杯,点燃了一根烟,口腔中溢满的烟草味让他整个的大脑越显清明,瞥过窗外漫天带着雨丝的昏暗天色冷笑道: 没想到尹天的办事效率这么迅速,不过这倒是正和我意。不仅扫除了挡在李家前头的障碍,使得李家化危为安。而且也算是送了尹家一个人情,今后李家的路只会走的更加平稳。对于我来讲,是一举两得。至少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伦华闻言眼眸中闪一丝赏识,松开了轻抚英里后颈的手,双手交叉,颇有兴趣的凝视着景旭的眼问道: 只不过让我更加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货源地的? 景旭将指尖的烟碾压在烟灰缸里,狡黠的朝着伦华挑了挑眉:中国有句古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话音刚落,就听到口袋里的手机恰如其分的响了起来,景旭瞥过手机屏幕,嘴角微微的上翘,说曹操曹操就到。看着正在腻歪的两人,摆了摆手,不自讨没趣,站起身往外走去。 尹少?怎么有空来找我来了?景旭慵懒的靠在侧边楼道口,看着阴暗到不了头的走道,笑道。 话筒那头的尹天一听,抿嘴轻笑道: 我这边有个消息,我想景少一定很感兴趣,所以想和景少一起分享分享,不知道景少是否有时间来一趟? 哦?尹少相请,景旭自然奉陪。 ................ 乌云像一个黑色的幕布一个劲地压向低空。明明刚过中午,天却阴沉的吓人,一时间,天昏了,地暗了。车窗外的雨铺天盖地而来,一片可怕的黑暗像巨大的黑洞企图将整个世界吞噬。黑色的车子孤零零的开在宽阔的大路上,像是驶往地狱的入口。 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目的地,景旭的心像是被抽痛般叫嚣着,感觉深埋在心底的恶魔即将从地底钻出。 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还会重新踏进这个让他厌恶的地方。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46)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六院,京都最有名的精神病院。 上辈子的短短几年,他最不愿意去回忆的一个地方。 他曾经成为过他们之中的一份子。 站在六院的门口,他仰头往上看,不费力的顺着窗户口找到了他曾经住过那个房间。 依旧如故。 门窗上,一双呆滞的眼眸正好与他两眼相对,像极了上辈子的自己。 他眼带微笑,似乎看到了同类,迫不及待的伸手去开被牢牢锁住的窗,一扇打不开就去打第二扇,从左到右,四扇窗逐一尝试个遍,窗户却依旧纹丝不动。 他似乎在抱怨命运的不公,对着窗户外的景旭不停地嘶吼着,最后被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永远的扒离了窗沿。 那里曾经也是他的归宿。 哟,景少倒是来的挺快?把你约到这倒是唐突了。尹天一出医院就看到了站在医院门面的景旭,赶忙迎了上去,笑的说道。 怎么?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地方?尹少这地方倒是选的有意思啊。景旭将身子慵懒的靠在车头上望着六院挑眉问道。 倒是委屈景少跑这一趟了,不过你今个儿可能还真得和我进去见识见识,我和你分享的这事和这地方还真有关系,因为这里头可刚来了一个人。尹天意味深长的看了景旭一眼,故作神秘的在他耳畔轻声漫语道:景少你猜猜这个人是谁? 景旭顺着尹天的眼眸,眯着眼看向了那个逆着光被硕大阴影遮盖的密不透风的六院,心里泛起了层层巨浪。 他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平静的和这个造就了自己两辈子悲痛的罪魁祸首坐在同一张桌椅上。 可能命运就是有这么多的共同点,上辈子无法惩戒的罪人在这辈子最终得到了应有的代价,成为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疯子,景旭想要哈哈大笑,可是在此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烟雾慢慢缭绕在他的鼻翼之间,靠在座椅上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眼神呆滞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没想到啊,我们既然成为了同病相怜的疯子。没想到周二少也会被人利用最后成为了废物扔回了垃圾场。 这句话让本来呆滞坐在对面的人开始狂躁不安,蠢蠢欲动。 怎么样?致幻剂的滋味不好受吧?没想到布拉真是帮了我了个大忙,让你一辈子在这精神病院痛不欲生的好好度过下半辈子,我想这比杀了你更加让我觉得惬意。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景旭看着眼前龇牙咧嘴死命挣脱着手铐的人,眼眸一厉,深吸了口手中的烟,将烟猛的吐在了周宏宇的脸上,淡淡薄雾带着吞没的气息在周宏宇脸上不断的缠绕着,看着置身在迷幻中的周宏宇道:怎么?不服气? 他鄙夷一笑,摇头拍了拍周宏宇的脸庞,叹息道可惜啊,你已经成为了疯子,一个没用的废物。 这辈子,你终究输给了我。周宏宇.. ☆、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这篇文章,阿肆非常抱歉,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没心情再写,一直拖到现在才开始将它再拿出晾凉。 对于关注这篇文章的读者阿肆跟到非常抱歉。 不过阿肆保证,一直会让这篇文章画上句话,不会坑文的。 无论是悲是喜。 因为时间干扰,后期可能做不到一天一更,在这里,我对一直关注文章的读者表示抱歉。 对不起!!!!!!! (这章其实已经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写好,非常抱歉,没时间发。) 指尖的烟蒂所带来的灼热感让景旭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抬眸看着一桌之隔,手无缚鸡之力的周宏宇,觉着口中的烟在此时也变得索然无味。 掐灭了手中的烟蒂,站起身,刚要迈出的脚步却被身后奸笑所停滞,他心里一凝,扭过头眯着眼看向那个坐在座椅上正疯笑蔑视他胜利的笑容,本来压抑在脑海中的怒意转瞬即逝间被那抹笑意激发道极致,一股深入骨髓的疯狂像是要从身体里夺体而出。 景旭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拽着周宏宇的衣领往上一拉,俯身凶狠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 周宏宇僵咧着嘴,仰起身子凑近景旭的脸,睁大了眼珠儿疑惑的打量着景旭的眼睛,就仿佛是在找寻着什么。转瞬即逝间,他犹如触电般猛的弾跳起来,惊慌失措的挣脱了景旭的束缚,捂着自己的头开始疯狂大叫,将整个身子蜷缩进墙角,神经兮兮的不停的往后往,忌惮的望着景旭仿佛他就像是地狱里钻出的恶魔,口中不停的风言风语道: 不要过来,鬼啊,你是鬼,不要过来。 景旭闻言脸色一厉,眯着眼看着脸部狰狞,疯言疯语的周宏宇讽刺的笑道 鬼,原来周二少还会怕这东西,怎么?是做亏心事做多了? 周宏宇捂着头将自己塞进墙角,哆嗦的身子坐立不安的开始不停的挣脱着手铐,随后,左顾右盼,不知想起了什么开始疯狂大笑,疯癫诳语中带着飘忽不定的惊恐自言自语道: 不会的,李景旭怎么会在这儿,一定是幻觉,他早就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他早就已经被我杀死了。 说到这,语气中带着一丝趾高气昂,满脸狂妄高傲的叫嚣道: 对,他已经被车压死了,我亲眼看到的,对对对李景旭,死了,啊哈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了,你以为你能够斗的过吗?只可惜只怪你太碍眼,老天既然让你活了这么久。周宏宇眼底露出凶光,扬起头疯笑咧牙道:久到让我恨不得杀死你。 景旭听闻心里一颤,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脸色发青到了极致,像是到达即将崩溃的边缘。你..你是谁? 我是谁?咯咯咯,我是谁?周宏宇扭过头将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嘴角上扬的笑容就像是在蔑视着瞳孔中映照着的那张苍白的脸。 我是周宏宇啊,怎么?你忘了?那个被我搞的四分五裂的李家,被我当成棋子的你,想不到吧,我还好好的活着,你以为你找到了证据留下了一个欧阳家那个疯子就能把我给绳之以法?呵呵太天真了,你知道他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吗? 周宏宇伸出自己的食指将他压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嘴角勾着一副阴狠的嘴脸, 砰。就这样没了。 周宏宇的那个动作重复的在景旭的眼前像是按了重复键般不停的播放着,景旭脸色一变,眼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心口上就像是被开了一枪般撕裂般的疼痛着,脑海中似乎一直放映着梦里那个鲜血淋漓的场景: 是谁?是谁杀了他? 呵呵呵,怎么?你觉得还能是谁?那不可一世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嘲讽。 布拉?是他?景旭咬牙切齿从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将喉间的字崩腾而出。 他不愧是我身后的一把好手,将所有阻挡着我的人一个个给捣毁,你,还有你们那几个兄弟,最后让那个一直为你垫背的那个人也最终死在了他的手里。不过那个人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啊。只不过依旧是个碍事的人。和你一样让人讨厌。周宏宇嘴角微微上扬,伏在景旭的耳边轻声低语道: 在临死之前都还在喊着你的名字。咯咯咯.. 话没说完,他的脖子就被一双冰冷的双手紧紧的扼住了喉咙,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充满愤怒的双目,像是对死人一般盯着他的脸庞,像是死神般怒斥着他: 你该死。 景旭发疯的紧紧掐住他的命脉看着身下的人在他的眼前死命的挣扎呐喊着,无法抑制的仇恨就像是生根发芽般开始迅猛生长着,正当他仅剩的一丝理智被大脑下意识的疯狂即将占据时,一声吆喝切断了他所有的情绪。 快住手. 等到他意识终于回落时,周宏宇早已经消失不见,他虚脱了般依靠在座椅上,从门外迎面走来的尹少看着他清醒的样子似乎松了口气: 李少倒是让尹某大开眼界啊,若是我迟点过来恐怕着周少的性命可得送在你手上了。 景旭低眸收敛了眼底的情绪,放松了紧绷着的身子,揉了揉酸疼的颈椎,挑眉轻笑道: 一个疯子而已,尹少你说呢 尹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景旭,抿嘴一笑摇头叹道: 是啊,只是一个疯子,起不起大作用,不过这番动作后,周家的事情倒是在这里给断了,周家的人将罪全部都通过周宏宇推抹干净,看来这周宏宇到头来也是被人当做了一颗棋子,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周家倒是打了个好算盘,不过有些事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景旭站起身,看着窗户外黑不见底的雨幕,囔囔自语道: 罪有应得的人终究会付出代价。 代价啊.. 可能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两辈子过去了,总算是落下了一个完美的句点。 也算是给上辈子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至于延伦.. 两辈子了,终究该结束了。 他可以输掉的自己的生命,但是却不能够再耽误他一辈子。 爱一个人啊 可能他就不配得到别人的爱吧。 爱他不值得。 漆黑的客厅里,除了酒瓶零星滚落地面的咣当摇摆声,周围一片寂静。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桌子上参差不齐颠倒摆放酒瓶中央的那张合影,他突然笑了。 真是记性差,整理了所有东西却唯独忘记了桌上的这张照片。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恍惚的往桌上抓去,可是近在咫尺的相框却像是隔了一个银河系,怎么也够不着,当他想竭尽全力一扑时,身边突然有一只手比他快了一步,抓住了那个相框,将相框递到了他的手里。 景旭呆愣的顺着那双手慢慢往上抬起,眼帘里映入了一张娴熟稚嫩的面庞,带着青春活力的笑容。 谢谢。景旭眼眸中带着一丝泪花,眯着眼真挚的对着身边的那位少年笑道。 少年弯着眼角摆了摆手,看着景旭手中的相框笑道: 你还记得这张照片的故事吗? 景旭用手指不停的描绘勾勒着镜面上的轮廓,视线涣散轻笑道: 记得,这是我和他的第一张合照。 记得那时候每次都很羡慕别人家的照片中都能够有一家子人在一起的合照,爸爸妈妈哥哥还有自己,但是我的照片中永远只有自己,为了这件小事,第一次和延伦闹别扭,这张照片也是在那个时候拍下的一张迄今为止最难看的一张。 说道这两个人对眼相望,眼里泛着浓郁的笑意。 你现在还会想要一个家吗?还会为了这件小事而和延伦大闹别扭吗? 景旭闻言摇头一笑。 你现在快乐吗?是不是还是和我一样一直跟在延伦屁股后头转? 景旭看到谈到延伦时,少年的目光中带着点点星光,纵使是在黑夜中依旧那样的璀璨,在此刻他才发现原来那个人这么早就已经进驻在自己内心里了。 延伦依旧是我最重要的那个人,只要他过得好,我就很快乐。 他下意识的将相框紧紧的捏在自己的手掌心中,像是抓住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那,我种在院子里的玫瑰花开了吗?少年望着餐桌上的那朵渐渐枯萎的玫瑰问道。 景旭听闻一愣,空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悲伤,低眸望着相框院落中一角的玫瑰,想起那场将院落玫瑰冲刷的一干二净的暴雨回答道: 曾经有一个人,为了他的爱人种了满院的玫瑰花,夏天是玫瑰花盛开的日子,我见过玫瑰花开,盛开的玫瑰真的很美。 是吗?看来我的玫瑰真的开花了。那时候延伦一定在你身边吧?真好!少年弯眉一笑,随后一顿,问道:对了,你会一直在延伦身边陪的他的是吗? 面对着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眸,景旭下意识的躲过了,沉默不语。 怎么了?少年似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疑惑的问道。 景旭只觉得嗓子眼干涩难耐,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此刻消失殆尽,沉默了很久后,寂寥的空间中这才响起他那沉闷沙哑的嗓音: 李景旭,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跟延伦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替我好好照顾她。可以吗? 少年停顿了很久,点头应道:嗯,为什么这样说? 景旭红了眼眶,闭上了眼,随后吐出的声音带着不可言喻的忧伤: 你以后会知道的。压住了心里泛滥的情绪,僵着嘴勾笑道: 我可能要走了。 你要去哪?少年疑惑的问道。 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做一件事情。景旭无力靠在沙发上凭着模糊的视线不断的打量着四周,似乎要将这里的所有细节记在自己的脑子里。 这件事情非做不可吗?那你还会回来吗? 景旭悲戚一笑,回来啊.可能很难吧。 若是能够回来.. 咔嚓一声,门外玄关上的灯光点亮了整个房间,景旭抬手透过指缝看着站在顶灯下的那抹熟悉身影,露出一抹笑意: 哥?你回来啦? 景旭看着那抹身影慢悠悠的脱了鞋,跟随着他的视线瞥过躺倒在地上和桌子上七零八碎的酒瓶,看着他随之紧皱起的眉头,他的心里一颤,刚出喉头的话突然间失语,他害怕自己一出口,这个人就没了,他紧盯着这个身影直到他走进他自己的身旁,不知是过了多久,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三儿,你喝醉了。 是啊,我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你呢? 景旭苦涩一笑,抬眸找寻着那双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眸,对上眼,他突然楞住了,那眸色中的深情,让他本来压抑的思绪不停从心中就像是洪水决堤般翻涌而出为之心动。 醉了也就醉了吧,就这么一个晚上,即使这只是一个幻觉。 让他好好放纵一次。 他用手小心翼翼的附在延伦的面庞上,不停的细细描摹着,从眉间再到鼻梁骨顺着鼻头用食指一路而下,停在了那个他一直垂帘的地方。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47)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厚薄适中的嘴唇,朝上微微弯起勾勒出与生俱来的柔情弧度,那柔软饱满的唇瓣让人为之入迷。 景旭眼眸一沉,对着近在咫尺的唇重重的啃噬了下去,突然而来的袭击让身边的人身形一顿,但是没过多久开始狠狠反击,不甘示弱的紧紧捏住了他的颈部,加深了这个吻。 深入喉咙的霸道带着急促喘息的薄荷香不停的充盈在景旭的周围,两人舌尖绕着彼此的舌尖滑动,交织纠缠着,进入彼此地域带来的满足感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舒服的□□,激烈的啃咬和吮吸交织出的暧昧声不断盘旋在客厅上空交织成了一串串爱的音符. 清晨醒来的时候,除了惯有的头痛,浑身也酸痛不已,景旭睁开眼睛,愣愣的晃了一会儿神,捏着太阳穴想要坐起身,忽然而至的疼痛让他又折了回去。 怎么回事儿?他脑子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 昨晚从六院回来,后来似乎喝醉了,意识慢慢的清醒,破碎的画面一点点在脑中呈现。 他猛地起身,虽然记忆模糊的让人辨不清到底是否是幻觉,床上也只有他一个人在,但身上的星星点点暧昧的痕迹无法遮掩,疼痛的羞耻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昨天的一切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他慌乱的下床,颤抖的捡起衣服快速的往身上套,炸开滚烫的头颅让他分不清方向,踉跄撞到了许多障碍物,这才摸爬滚打的逃出了那个让他此时此刻无脸以对的家。 站在电梯口,看着不停往上窜的数字,让他下意识的错身弃电梯改楼梯下楼。 电梯的叮咚声伴随着他的急速的步伐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回响着,不知何时从眼眶中掉落的泪珠洒顺着脸颊滴落在早已湿透的衬衫衣领间,浸透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狂跳的心脏像是在头顶装了个□□,不停的在脑壳中敲打着,跟着他的喘息声一同盘旋在一圈圈数不尽的楼道里,带着绝望的悲鸣。 快点.再快点 逃离这个地方,永远. ☆、消息... 五年后 临近华国和缅国黑木寨一家酒吧里头, 看来能请到你来关顾我这家小店还真挺难。 一个夹杂着女人细腻清脆的嗓音伴随着高跟鞋的脚步声从吧台帘布里此起彼伏的传来,帘布被一双皙白的手掀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举止端庄优雅,婀娜多姿的女人,女人很瘦,但是看起来身材很匀称,带着颇具有华国风的侍应服将他的身子包裹的玲珑修长。 酒吧老旧昏暗,许是还未开业,里头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几盏霓虹灯在角落闪烁着,星点星光凌乱的散落在女人的脸上,那张标准到一定地步的五官毫无特征平庸至极,让人不易察觉,就好像是人群中随处可见的一人,埋没其中似乎也无迹可寻。 坐在吧台上的男人挑了挑眉,接过调酒师放在吧台上的伏特加,轻抿一口笑道: 没想到啊,就这么多天不见,我都认不出你来了。老赖。 女人一听,身体略微一僵,无奈摇了摇头,叹声笑道, 不得不说,景少这看人的功夫倒是渐涨啊。 随后瞬间失去了耐性,拿下变音器,一改之前的淑女形象,粗鲁的将包甩在吧台上,岔开脚像个粗脚大汉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座椅上,一杯伏特加入喉后这才算是缓了口气,拿下了头顶上碍事又咯人的假发,手时不时矫正着不住向下垂的胸部道: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自从跟着你,到现在都没没见你换个地方,尽在缅甸这地方瞎转悠,你说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对你就有这么大的诱惑吗?隔着三天两头往这跑,还不忘拉老子。 景旭摇晃着酒杯,勾嘴一笑道: 我看你混的不挺快活的吗?得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交给你查的事情你有头绪了吗? 老赖闻言,鳖了鳖嘴,从皮夹里拿出一张纸放在了吧台上道: 你要的信息都在这了,听说那家伙最近要在缅甸做一笔大的,和境外的人合作想要大干一场。前几天哪里还放出消息说似乎抓了个人质。 景旭接过老赖手中的纸条,眯着眼,食指颇有频率的敲击着吧台,过了半晌,用打火机销毁后问道: 我叫你准备好的东西呢?在哪? 老赖听闻干了手中的那杯酒,将酒杯一放,慢悠悠的戴上了假发,整理了下衣服,扭捏的站起身来,勾着景旭的胳膊示意他往里走去,根据老赖的指示,景旭沿着狭长的走道约莫走了10分钟,在七弯八拐的道路上走了七八个弯道后,这才走进了走廊最里侧的那间房间内。 怎么?害怕后头有老鼠? 景旭跨步坐在了一张临近的沙发上,抬眸对着向外不停张望着的老赖说道。 老赖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一边往里走,一边对着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的景旭回道: 可不是?缅甸这地方各方势力十分复杂,前不久老子才刚刚栽了跟头,这会儿怎么的也得小心点,若是被我抓到那只老鼠,看老子不将他往死里整。 嘴里嘟囔着,一手不停歇的从书柜隔间的暗口处拿出了一个包裹递给景旭,大大咧咧的躺坐在了另一侧沙发上,翘起脚,舔了舔嘴角道: 这东西真他妈难搞,幸好我和杰里克有些交情,不然这2张□□还真不能这么轻易搞到手。 他说着用手从耳后往前一扒,原本完好无损的脸皮像是是变戏眼般活生生的撕扯了下来,露出了老赖原来富有男性的精悍的面容。 老赖摸着自己有些干涩的面容对不知从何而来的镜子照了照,不知想起了什么勾起嘴角嘿嘿一笑,指着桌上刚被他扒下的面具和皮套道: 不过,还别说,这东西真他妈好用, 千面狐这绰号道上倒是给杰里克起对了。老子这几天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这地区活动骗过了那些老狐狸还真有它的一份功劳。 景旭夹着一根烟吸了口,确认无误后道:谢了。替我和杰里克道声谢。 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景旭这才泯灭了烟,站起身子,用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烟灰,往外头走去。 刚开门就听到老赖的声音从后头慌乱的传来: 唉,对了,看我记性,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查理前不久一直给我这来电话说你不接他电话,有空你给他回个去,看他样子挺担心的。 景旭闻言顿了顿,拿着包裹朝后摆了摆手,消失在了老赖的视线范围内。 等走出酒吧门口时,黑夜已经拉开帷幕。 通过条条岔口,轻车熟路的穿梭漆黑不着边境的巷口,周遭充斥的恶臭味带着阵阵腐烂气息顺着鼻腔蔓延到全身各处,就像是踩在泥泞水潭中的脚发出嘎吱嘎吱的鸡皮声,让人做呕。破败的贫民窟里有许多破旧低矮的房屋里一根根顺着木梁架起的电线就像是在空中汲取最后一丝空气,让阴暗潮湿的黑漆屋子里显得有了一丝人气。 嘿,许久都没见你来了,兄弟。对门穿着破旧球衣,肩上挂着一个黑娃的黑人高个从发霉的帐篷里头钻了出来,向正在掏钥匙的景旭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以示友好,用着痞脚的英语问候道。 景旭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靠门框上,勾起嘴轻轻一笑算是打了声招呼,揉了揉趴着男子背上黑娃梳着脏辫的头颅,顺势伸手将手中的一张美钞塞进青年漆黑污浊的手掌上。 崭新的美钞透过昏暗的灯光照射进青年男子的瞳孔中,青年将刚收的美钞放在鼻翼间陶醉的嗅了嗅,将它揣进口袋后,拍了拍景旭的肩膀,挑着眉,朝拐角处挥了挥手,转头用着痞脚的英语咧嘴对着景旭笑着说道: good luck! 管理费。 顾名思义就是保护费。 在缅甸边境地区这个地方常年打仗,毒品猖獗,□□□□屡禁不止,就连政府都无法管辖的地界。 这种现象是最为常见的一件事情。 打开灯,漆黑的房间被白炽灯照的透亮,屋内空间虽小,各色东西却一应俱全,整洁有序的被摆放分布在应有的地方。 坐在有些破旧的沙发上,放下手中吃剩的咖喱饭,顺手打开桌上的几瓶布满英文的药瓶,将躺倒在手中的形状各异的药丸就着一大口矿泉水咽如喉中。 这是他五年以来每天习以为常的一件小事。 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半晌,看了看手表,景旭站起身,熟练的打开衣柜,顺势走进房间内狭小的隔间中, 打开喷头,一股冰冷的凉水顺着头顶直喷而下,发梢肆意乱窜的水痕顺着顺着颈部光滑细腻的肌肤流入布满全身大大小小不同程度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内,昏黄灯光下的水花像是在空气中泛起了一层迷人的薄雾,将喷头下异常精致细腻的面容刹那间镀上了一层星光,咋一看像是惟妙惟肖的古典壁画。 突然动作一滞,抓起浴巾,浴巾横跨在充满力量的八块腹肌上,打开浴室大门,来到床旁拿起已经亮了很久伴随着简单的铃声的手机, 你到是舍得开机了? 手机画面中一个架着眼镜穿着白大褂,杀气腾腾的查理出现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中,听到他凶神恶煞的叫嚷声让景旭不由的有些心虚,目光闪烁的瞥过了脸。 找我有事? 废话,你小子倒是能耐啊,连着一个多月都没接我电话,害我为了你的检查推迟了一个月的行程,几时回欧洲? 景旭抿了抿嘴,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暗,过了半晌,慢悠悠的从口中吐出一个词: 再等等。 这句回答让视频那头的查理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眼里闪过一丝忧虑,斩钉截铁的回道: 不行,你的检查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不放心,这次得听我的,我叫人明天给你订机票。 查理,我比你更清楚我自己的身体,但是这次的事情对我非常重要,原谅我不能办到。 这句话从手机那头传进远在欧洲古堡中的一间理疗房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倔强,让理疗室中的木英里跟着皱起了眉头。 画面静止了很久,双方僵持不下时, 一个不曾出现在画面中的人,有别于查理的沙哑嗓音带着一丝妥协传入景旭的耳畔,让气氛缓和了下来。 一个星期,最多给你一个星期的事情,若是你一个星期不回来,我会派人去缅都。至于药,我会将查理准备好,送过去。 这句回答让景旭悬挂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无视查理视频中的据理力争,这场跨洋视频通话就被景旭无情的掐断了。 景旭将挂断的手机扔在床上,顺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对门趴在窗口,衔着棒棒糖发呆的黑娃,透过他似乎在看一个人,勾起了一丝笑容。 躺倒在那张破旧的木床上,木架时不时摩擦所发出的嘎吱声让寂静的房间多了一丝人情味,但是对于景旭来讲,这注定不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后半夜不断捶打窗户的狂风暴雨席卷了整个缅都带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 ☆、准备行动.... 沙沙沙 细碎的月光透过层层笼罩的树叶洒下来,一个个人影快速的在密林间腾跃在地上落下一抹抹迅速的光影,层层叠叠的枝干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就像是被风吹动的树枝在随风摇摆,伴随着树枝摆动的嘈杂声和远处缥缈空灵的鸟叫不停的盘旋在景旭的耳畔不绝于耳。 突然,草丛轻微响动,茂密的丛林中冒出一个架着□□身穿迷彩服,脸上涂满油彩的军官。只是这么一眼,却让景旭定在了原地,虽然面容被油彩涂满只留下基本轮廓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自己。身后跟随来满身淤泥的人模糊不清,但是他却感觉那个人的轮廓十分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身后的那个身影蹲下不断拨弄着无线联络器,联系无果后,最后端起枪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对着背后的景旭景旭说道: 你先走,我垫后。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大不了一起死。架着枪涂满油彩的景旭眼中泛起泪光,固执的呆在原地。 他们必须一起活着回去。 尖刀,你必须服从命令!男人的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从衣服内兜里拿出一张照片拽在手中,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怀念,顿了顿将它塞进景旭的手中,轻声说道: 活着回去,帮我好好照顾你嫂子。 话还未说完,笼罩而来的压迫感让景旭和男人对视一眼,两人以迅猛的速度分别往左右两侧相互翻转背靠在大树旁,与此同时,黑暗中一枚枚倾注了死亡气息的子弹以掩耳之势纵横驰骋在层层叠叠的树枝干叶之间,将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横扫的一干二净。 不好,制高点有狙击手,快走。 子弹在稍纵即逝间像是知道了他们的具体方位,精准而又有速率的跟随着他们不停的转换着,将他们打的束手无策,无形顿挫,将男人的话语埋没在弹药中。 细雨般从他们的头皮飘忽而过,震的耳膜滋滋作响,背靠背躲在树丛间的两人面色难看,用狙 击枪小心勘察着四周,等待着后面的生死搏斗。 正当景旭夹着狙 击枪寻找到制高点上,蒙面面容下,一抹带着别样嘲讽的胜利的微笑时。 小心。 一声厉色恐慌的嗓音伴随着一声狙 击枪响压覆而下用他的身躯为景旭支起了围墙,为他画上了句点。 刹那间,景旭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四周的子弹扫射声就像是被屏蔽般噤若寒蝉,他呆滞的瞳仁可怕地抽缩着, 愤慨而痛心,如同骨鳗在喉,一股股热流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像是开了口子一般朝着他的面庞直扑而来,布满猩红渗血的眼眸充满悲痛的与那个越来越无神的眼眸相互对望着, 他惊恐的用尽全力,却依旧无法将那个坚硬的墙体搬动一分一毫,如同男人最后一句的唇语一般坚守阵地: 活着。 啊. 瓢泼大雨随之倾倒而下,身后的枪林弹雨就像是进驻了脑海带着死亡的执念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朝着景旭疲惫不堪的身躯追逐而来,他握住手中唯一的信念拼命的往前跑,心头陡然升起无可遏止的恐惧。 不能被追上,一定不能被它追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觉快脱力的时候,终于看见前方华国边境的界碑时,他心中一喜,想要加快速度往前跑,却发现自己突然犹如深陷泥潭般动弹不得,心脏加快的频率就像是放大了数十倍。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48)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快跑.快跑. 他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它,越发的着急,汗流浃背,气若玄虚,死命的张开嘴呼吸 突然,他从梦中惊醒弹跳而起,睁开眼,窗外雷雨大作,电闪雷鸣,木门富有节奏的敲击声此起彼伏让景旭下意识回不过神来,平复了下心情,他小心谨慎的端着枪紧贴木门对着门外人问道: 谁? 是我。 门外备用的昏暗灯泡发出咯吱脆响,一晃一乎显得格外瘆人,景旭透过夹缝确认再三这才慢慢打开了木门, 门口的人早已等的不耐烦,大大咧咧的提着木箱,踩着纤长的高跟鞋踱步而入: 唉,这缅都的天气真是受不了,我看在这可以改行卖蓑衣了。 景旭收起枪,靠在木门上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东西搞到手了? 老赖挑了挑眉,脱下厚重的蓑衣扔在一旁,坐在了陈旧的沙发上,翘着脚拍了拍木箱嘚瑟的说道 : 那是,不看看我是谁?随后撬开木箱,随手将□□抛向站在不远处的景旭,说道 这家伙是我按照你的吩咐准备的。你验验。 景旭接过枪,熟练的卸掉弹夹,滑动机槽,打开保险栓,对准着老赖挑了挑眉,老赖看到后举手投降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道: 别,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谢了。景旭依言放下手 枪对着老赖道了谢。 老赖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抽出一根烟,啪嗒一声打火机的橘红色火苗窜入眼眸,缭绕的白雾袅袅逸散,模糊了他的脸: 我打探过了,这次老鹰那边听说也有参与。说道这瞥过坐在沙发的侧脸顿了顿问道: 真的非去不可吗? 景旭倚靠在沙发上,望着布满尘埃的天花板勾嘴笑了笑: 放心吧,我会活着回来的。 那句话伴随着窗外一道闪电像一支离弦之箭直射天空,在夜空里勾画出一道美丽的折线映照了景旭精致的侧半边轮廓。转瞬间,天昏地暗,大地又重新回到了黑暗之魔的手中。 . 华缅边境,黑河口野人山深处。 远处一角,一个架着□□,脸上涂满油彩,身穿迷彩军服的男人正趴伏在一片茂密的草丛中,跟周围的环境近乎完美的融为一体,看着他身上自然形成的污泥可想而知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过去了很久,但是却在他脸上看不到丝毫疲倦和焦虑,那双眼睛如深海般深邃,透着不可忽视的冷芒。 黑河口这地方毒障弥漫,毒虫肆虐,稍有不慎脚下致人死亡的地雷就会成为你最后的礼物。因为战争遗留下的地雷炸弹数不甚数,这里被缅都当地人称为死亡谷,除了一些原始部落的野蛮族群能够在里面如鱼得水,可谓是人迹罕至,当然对于一些不法分子这里却是最好的避风港。 在他埋伏地点的五十米处,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帐篷外有两名佣兵严密把手着,从帐篷进去,却是别有洞天。 连着帐篷的山体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四面通达,空气流通,是完美的地下秘密基地。此时洞低正在举行庞大的交易宴会,而主角布拉,便是延伦此行的目标人物,此时正挟持着遍体鳞伤的雷泽就着佣兵的保护下进入帐篷内。 目标出现,完毕. 延伦确认雷泽的安全后,心下松了口气,手肘轻微移动,目光炯炯的盯着帐篷,亲启嘴角说道。 布拉,终于出现了,老子这次一定非扒了他那层皮不可. 另一侧的深沟里,一个埋进满身泥泞的人悄然爬出侧旁的那一道身影,手持狙击□□紧跟其后而来, 布拉可是贩毒集团的头目,是强者中的强者,要我说你小子还差的有些远.千万不要冲动,这次的目的别忘了。 一旁的奇里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嘴上轻声应和道. 得。你这不就是鼓舞了他们的士气吗?在老子手中,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照打不误.. 躲在草丛中的大力不认可的回嘴道,嘴上叼着的那根杂草一摇一摆的像是在蔑视那些弱不禁风的哨兵。 还没等炫耀完,只觉得脑袋光一凉,像是被人窥探般肃杀。原本正唠嗑的数名战士皆脸色一变,眼睛如深渊版深邃,紧紧盯着那细微摇动的树条,如临大敌。 草丛中的细碎的沙沙声忽隐忽现,细微的像是被微风轻拂过般让人无法察觉,不知是过去了多久,一个彪悍健壮的身影这才从树丛中探出了头, 那人身穿军服,长方脸膛,棕红肤色,鼻直口阔,粗发浓眉,手上拿着俄式SVD,卷起的袖口手臂处,一头威风凛凛的狼纹身带着一身煞气,一双睫毛很黑的眼睛,虽然不大,却是藏锋卧锐,流露出一种机警、智慧的神采。 老鹰特战队,老狼耳麦中不知是谁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句。 老狼架着狙击□□,侧身目光扫视一圈,警觉的勘察着,直到确定周围的安全后,这才大步迈进帐篷,侧靠在周边的岩石上,对着帐篷里头闭目养神的布拉用痞脚的缅甸语勾嘴笑道: 布拉,没想到你这次不仅突破了特种部队的封锁,安全逃出华国,而且还能够抓住华国特种部队的一员作为人质,真是不容小觑啊,我老狼佩服! 此时的布拉,慵懒的靠在沙发一边一个搂着两个金发女郎,左边的女郎为他拿着雪茄,右边的为他端着酒杯。 希德先生,如果不是有你的帮助,我布拉可能还会在阴沟里翻船,这个情,我记住了。若是希德想要什么,只要兄弟一句话,我布拉一定办到。 布拉接过女郎手中递来的酒杯往空中一举,一饮而尽。 布德勾嘴微微一笑,眼神往布拉身后绑在椅子上的人瞟了眼,看着那人眼眸中的那抹倔强,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味: 华国战魂特种兵好哦陈全时间单兵作战能力排名第三,跟我们老鹰雇佣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战魂特战队,可以改名字了,特里,你说改成什么好听呢?老狼身边一个正摆弄着军刺的佣兵朝着另一个人说道。 被叫到的特里想了想,笑道: 那就改成兔崽子特战队,用华夏的话说,就是兔崽子。 这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的开怀大笑起来,笑声随着微风拂过草丛,埋伏在草丛的特战队队员却不为所动,他们似一只猛兽在找寻着最佳时机捕捉自己即将得手的猎物. ☆、行动.... 夜幕降临, 伴随着一声闷雷,丝丝细雨从无尽黑暗的天空中铺天盖地而来,整个荒野山岭似乎刹那间平添了几分肃杀,无尽的雾气缠绕茂密树杈之间,仿佛像是一瞬间能够吞噬一切的洪荒猛兽。 层层叠叠的枝干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就像是被风吹动的树枝在随风摇摆,远处一道身形如疾风闪电般掠过,两个隐藏树后的佣兵捂着自己的脖子,鲜血从指缝之间喷涌而出,迷茫的眼神逐渐涣散,眸光中还未聚焦就已经轰然倒下。 瞬间杀掉两个岗哨,延伦消音的手 枪瞬间射出,洞穿守在帐篷前一人的咽喉,还未等另一个人有所反应,奇力的身形好似从天而降,膝盖狠狠的撞在了此人的脑袋上,钢盔破碎,脑浆横流,身形倒下。 四个岗哨,瞬间死亡。 延伦看着近在咫尺的帐篷,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的杀意,目光略过丛林中升起的信号弹,嘴角一弯,和小队队员相互对视一眼,几人交叉包抄小心谨慎的靠近帐篷外围,还未等踏进里头,顿时黑暗中一道道子弹化作火箭,如流星般射来。 子弹从他们的头皮呼啸而过,原本站在侧边的秦安动了动耳朵,手腕一番,五只飞镖悄无声息的飞了出去,惨叫声在同一时间响起。 一只只飞镖甩出在天空中画上了一个句点,没过一会儿,枪声越发减弱,正在此时,林中,嘎!一声尖锐的鸟叫声传来,撕裂晴空,给荒芜的山野平添几分生气,延伦扭头一看,一只山雕飞入云霄,紧接着,群鸟从满是参天大树的森林里钻了出来,慌乱的飞入高空。 不好,布拉逃了。 此时爬在制高点上的不断勘察的威云从无线麦中传出一个声音,延伦顺着他所汇报的方位,隐约在丛林中找出与之不相称的墨绿色,架着狙 击步身形如鬼魅般疾步往山上飞跃而来,躲避着子弹飞速划过的瞬间,只听到轰!一声微弱的爆炸声从森林里传来,隐隐能听到子弹撕裂空气发出的咻咻音爆声响。 前面有人在战斗。耳麦中传来奇力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蔑笑声:看来布拉在前方遇到了埋伏。 延伦急停脚步,闪身躲在了一颗粗壮的树干旁,无意中踢中了趴在地上,眼前早已死透的佣兵身躯。此时他的样子恶心至极,大半脑袋都被打飞,后脑勺和肩膀部位全是血,似乎是一枪致命。 他蹲下身,撤下佣兵挂在脖子上的铁牌,确认是老鹰的余党,嗅了嗅地上不久前布下的手 雷所留下的弹药,和血迹,对着趴在不远处制高点上的奇力问道: 能知道和他对战的人数吗? 话音刚落,奇力拿起狙 击枪,身形一闪,一股脑儿就窜进了草丛中,身如闪电,顺着一颗粗壮的大树飞速往上爬,将自己完好的掩藏于繁茂的树杈之间时,用望远镜勘察后略显惊讶的对着树下勘察的延伦说道 火力不猛,集中在一点,估计人数一个人。听这声响似乎是□□M82A1,好家伙啊。 一个人?延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是仇杀? 正在这时,延伦目光一闪,抱着枪朝一侧快速滚去,刚才藏身的地方被三连发子弹射中,前后 相隔不过眨眼功夫,随后枪声悄无声息般消失在了四周, 野狼,在你10点钟方向有个狙击手。 接收到对手方位的延伦,慢慢挪动身子,警惕望着前方未知的敌人,借着茂密树丛的遮挡,找到了一个狙击点,架在岩石上瞄准着山间据点,勘察着周围的动向,等待着丛林中伸出的头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僵持之余,天空慢慢开始阴暗下来,一道闪电,一声清脆的霹雳过后,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 敲打着土坑,激起层层水花,打在地上啪啪巨响,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咻!又是一声枪响,子弹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落射击过来,打中延伦身旁的那颗大树上,大树被打穿,紧接着子弹如筛子一般刷刷而去,延伦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猛的快速滚动身体,两枚子弹几乎跟着他滚动的后背射入地面。 与此同时,他猛的一拍地面,整个人暴起,将早已准备好的飞镖往狙 击方位甩了出去,一个虎跃冲出去五米开外,稳稳的落在一棵大树后面,反身打滚一转,弹跳进丛林之中,身体本能的紧贴地面伏倒在地,蜷缩一侧将自己的身躯缩小到最低,一动不动了。 狙杀。完毕。 话音刚落,从他到来之际都未响动的另一侧方位的人突然开始了猛烈攻击。 咻嘭!一声声枪响,将整片丛林整动,树屑翻飞,禽兽乱舞。 卧槽,□□M82A1的威力真猛,老子真想过把瘾。攀爬在树杈上的奇力舔了舔嘴,架着望远镜嘟囔道。 延伦乘着枪林弹雨反击之际,身形矫捷的穿梭在丛林中,快速的朝着对讲机里的方位遁去,架着狙 击□□神经紧绷如铁,慢慢踱步进入危险区,耳边的战火一直不绝于耳,延伦望着距离临近的草丛间,对了下表,一个翻转将自己隐入树干之后,准备守株待兔。 按照狙 击□□和□□的特性,以及布拉的警惕性,大概不久之后会转移方位,更换弹药,以确保安全。 果不其然,在对方的火力打压下,布拉这方的弹药已经开始供应不足了,渐渐开始慢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一分钟,或许三分钟,或许更久,直到硝烟又一次停滞后, 一个轻微到不可察的脚步声响起,延伦知道机会到了,布拉开始要换地方了。 随着耳畔传来对方的脚步声越发靠近时,猛然,背靠着大树似和大树融为一体的延伦动了,转身跨出去一步,手上的枪跟着响了起来,砰砰砰!上来就是三枪,紧接着,一个满脸惊骇的人身体轰然倒地,跟在他身后的布拉却如鬼魅般逃窜进丛林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该死,真是狡猾的狐狸。 躲在树杈间的大力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正当延伦正要追逐而去时 哒哒哒!忽然,深林里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自动突 击□□声响,扭头望去,发现密林深处有许多人冲了过来,似乎是布拉增援的佣兵到了。 感受着越发临近的淋弹像火箭般扫射而来,延伦毅然放弃了追逐,改变路线一路躲避着子弹往山下奔去。 大力,撤! 刚着地的奇力得到讯息火速的往山下遁去,时不时和延伦两人以S线的方式交替射击,试图转移那些如筛子般的子弹的进发方向,可是漫天的子弹却像是发怒的猛狮毫不留情,似乎要将眼前的事物夷为平地。 不好,快撤。 排排机枪连番上阵,一颗颗子弹擦着头皮飞驰而去,炙热的温度令人窒息,随着枪声越发密集,延伦突然闷哼一声,停在了临近大力百米的大树旁,面色惨白的捂着胸口,迸发而出的鲜血混着泥水浸湿了他的全身,不断冲刷着他的躯体。 听着越发临近的枪响,试图迈出的步伐却像是举了铅般使不住力气,他神情痛苦,咬着牙用极为镇定的语气对着耳麦中的大力说道: 大力,一人一边分散而行,打散他们的火力。你先撤,我为你掩护。 不行,要走一起走。 耳麦的大力大吼一声,通红的眼框中的热泪顺着雨水没入土壤,语句中不服输的倔强就像是生根发芽般毅力不倒。 大力,服从命令。撤! 话音刚落,延伦猛的往前一扑,用自己的子弹来架起一道屏障,试图竭尽全力为伙伴争取有力的时间。 快撤!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49)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大力停下扫射的机枪,死死盯着延伦的方位, 只是这一眼,并未说一句话。 随即往左边窜去,延伦看着大力消失眼前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丝鲜有的欣慰。 争分夺秒的时间终于在机枪中的子弹消耗殆尽时停了下来,延伦脱力的靠在大树上,精疲力竭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紧紧的拽在手上,用充满爱意的眼神轻抚着照片中那人的脸庞。 雨水混着眼眶中流出的热泪慢慢模糊了视线,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他恍惚间看见了一双修长的手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俯下身,捡起了在他手中的照片。 ☆、爱人..... 等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一张木床上,胸口的伤早已包扎完毕,甚至那身军装也被整齐的摆放在床尾。 延伦环顾四周,捂住胸口咬牙坐起身,木床嘎吱的响声似乎惊动了外面坐着的人,只听到一个带着铁锈味的烟腔声从隔墙传来: 你最好别动,我能救你一次不代表我会再救你第二次。 耳畔传来的华国语让延伦下意识的往门外瞥了瞥,那人背对着他,幽暗的灯光下映照的纤长身影投射在地板上带着一丝神秘感,让延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哪儿? 客厅的人闻言顿了顿,随即一声打火机的噗嗤 声响彻了整个狭小的空间,缕缕烟草味顺着指尖盘旋在空中一点点不断蔓延充斥在各个角落,猩火一抿一灭了很久,这才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里是缅都边境旁黑木寨的贫民窟。桌上有水和食物,床下有个急救箱,若是你有需求,自己解决。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脚步声跟着门所发出的巨响一同消失殆尽。 延伦捂着胸口坐起身子,确认那人已经走远后,这才将视线转移到身旁桌子上,解决了食物,给自己更换了药,他才开始打量起这个只有十几平米的房间, 整个大大小小的房间内还算整洁,房间内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衣柜,泛黄的墙面上裂纹遍布,简陋破旧的衣柜里露出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雨季密不透风的房屋中散发着特有的霉潮味,让人感觉就像是空置了很久的客房,没有一丝人情味。 漆黑的卧室中没有多余的灯,只能靠着从对门夹缝中穿透而来的那抹昏黄色的灯光来维持屋内的明度,淡淡的光晕撒在堆积成沙的尘埃间,将房间镀上了一层金箔色,带着一丝神秘。 延伦坐靠在窗口,借着灯光望向对门,两眼注视着欢声笑语的一家人,出神似的凝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抵不住身体的疲惫,延伦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外头泛着白光的天色早已漆黑一片,客厅的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咖喱香味遍布整个客厅,看来已经到饭点了。 延伦坐起身慢慢往门外走去, 许是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脚步声,背对着延伦的那抹身影停下了手上正吃着的食物,冰冷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友善说道: 醒了?你刚刚有些发烧,退烧药我给你备好了,放在桌子上了。 延伦瞥过桌子上的药丸,觉得心里一暖,转头看向灯光下的那抹不清晰的侧脸,不知为何有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熟悉,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格外舒适: 谢谢你救了我。 正在吃饭的人摇了摇头,放下餐具,擦了擦嘴,沙哑的嗓音中略带着笑意: 举手之劳。说实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救你,若真要说的话,华国有缘两个词可能能够形容我们俩。 你不是华国人?我看你的华语讲的十分标准。 延伦漫步走到临近的沙发前坐了下来,他抬起眼,这时才看清楚这个坐在他侧边男子的面貌, 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着一头短发,浓眉方脸,鼻梁高挺,带着一丝英伦风,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整个脸在灯光的照耀下带着一丝亲和力,那张标准到一定地步的五官耐看但不出众,若是扎堆在人群中,可能还真的很难有辨识度。 抱歉,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是欧洲人。 那人无奈摊手调笑道,站起身走向厨房,从厨房中拿出了一盘刚打好的咖喱饭递给延伦说道: 当地最让我能够接受的就是咖喱饭。希望你不介意。 不,已经很好了。谢谢。延伦接过男人的咖喱饭闻了闻毫不吝啬的称赞道:很香,我很荣幸能够和你一起品尝美味。 热腾的饭加上满口的浓郁咖喱味充斥着延伦的口腔,让他觉得有些欲罢不能,不得不说,男人的厨艺十分好,没过多久,那盘满满的咖喱饭被他一扫而空,吃完后似乎依旧有些意犹未尽。 很好吃!谢谢你的接待。这么久了都没问你名字,请问我该叫你什么? 亚瑟 你好,我叫念景。 一双修长的手出现在亚瑟的眼前,带着一丝薄荷清香,让他不由的愣住了,他抬眼回礼握住了那双手,似乎不经意间问道: 你喜欢薄荷?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延伦一愣,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带着一丝宠溺,轻轻点头道: 是的,我爱人喜欢。 你是说这个人? 延伦闻声抬头一望,只见亚瑟从口袋的夹层中摸出一张薄薄的纸片,放在桌子上,昏黄的灯光下他像是个发光体般闪着亮光,吸引着延伦的目光。 是的。延伦拿过桌上的照片轻轻抚摸着,眼泛波光。 亚瑟望着延伦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眼眸中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诧异,嘴角不知觉的微微上扬笑道: 这么珍贵的照片可别再弄丢了,看你的样子,我想他一定是个幸福的人吧? 延伦闻言带着笑意摇了摇头,不,应该说能被他所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不可置疑的反驳道。 对于这个答案亚瑟抿嘴一笑:那你们现在过的幸福吗? 延伦听到后,抿嘴淡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 幸福吗?若是他还在身边,那一定是幸福的吧? 可是他又在哪里呢? 回想起过去的总总,延伦陷入了沉默,无言的沉默让坐在对面的亚瑟认识到自己这个问题并非来的如此轻松,他面露歉意道: 抱歉,我太失礼了。 耳畔传来的道歉声,将原本深陷记忆中的延伦拉回了现实, 不,不必要道歉。错的人是我。 延伦摇头看着亚瑟,正当两眸相触时,却被亚瑟与之交汇的眼神顿在了原处,那双透澈明亮的双眸像是孕育着无穷的吸引力,让他久久沉浸在那深邃的汪洋中无法自拔。 好熟悉。 刹那间灵魂深处的颤抖就像是身体本能下意识所作出的反应,情不自禁加快频率的心脏跳动声带着异样的熟悉感让他看着昏暗灯光下的那副面容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这般复杂深邃的眼眸,两个人无声的对望,让原本流淌的空气顿时紧张凝结到了极点,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只有彼此加快的心跳响声,一声接着一声,不断充斥在他们的耳畔。 砰.砰砰. 正当火光石电之间,客厅的灯突然间暗了下来,周围黑暗一片,夜的轻纱不知不觉地遮掩了远远近近的一切,让人无法窥探隐藏中最真实的面纱。 黑暗中,回过神的亚瑟目光一闪,躲过了不知何时离他只有鼻息之距的眼眸,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摸了摸鼻子,尴尬抿笑道: 这个地方只要供应不足就会停电,这是家常便饭。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延伦听到后收回了目光,掩下内心的波澜起伏,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闭口不谈的亚瑟,犹豫了下,咽下了嘴里原本要脱口而出的问话,点了点头道了身晚安返回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延伦用手轻轻抚过胸口,望着与自己一墙之隔的那个方位久久无法平静,不断回想着之前的那种感觉。 好像..真的好像.. 从刚刚背对着的身影到在没电时的刹那间,他淡然、熟悉的招呼着,就像他们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最让延伦意外的是,那种气质,那种神韵,让他如此的熟悉,就像是已经融入灵魂深处般透彻。 三儿,他无声的念着他的名字,那个叫亚瑟的人竟然跟他心里的三儿,有刹那间的相似。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树叶轻轻地发出丝绸般的摩擦声,月光带着一丝微风轻抚不断前行在街道上的黑色倒影,直到他遁入黑夜中不知踪迹。 一间矮小的木屋门里, 看来这副□□很适合你。 老赖穿着睡袍,勾着腿,略微慵懒的看着对面坐在沙发上的景旭抿嘴一笑道。 景旭摸了摸自己脸上附着着的面具,弯了弯嘴角,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不得不说,我十分满意现在自己的状态,也许你应该叫我一声亚瑟先生。 亚瑟。还真是个神秘的名字。好吧,我想我可以接受。老赖勾眉调笑道,看着景旭毫发无损的模样,眼中滑过一丝敬佩: 看来我是太低估你的实力,没想到你还真的能够活着回来。 景旭听到后头明显放松的叹息声,心里一暖,含笑回道: 是啊 ,我也没想到我自己竟然能够活着回来。 他眯着眼,回顾当时在紧急情况下,自己在树林间凭借着头脑中潜意识勾勒出的逃脱路线,逃窜而出的画面,直到现在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只可惜这布拉还真是命长,逃过了一劫。 老赖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伸手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眯着眼,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幽暗感叹道: 看来这次的行动也让他损失惨重,最近道上也没他的任何消息,得缓些日子了,你呢?听说最近你要去一趟欧洲? 景旭闻言靠在沙发背上,半抬眼看着老赖,不知想些什么,过了半晌才抿嘴说道: 这事情得等等,我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什么人?老赖泯灭了手中的半根烟,疑惑的问道。 他将手机中的照片递给老赖,老赖打量了下照片中的那个人,不知为何他觉得异常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有他的一些讯息吗? 没有,只知道他是一名华国的特种兵。 特种兵?华国?老赖一听,心中一紧,等再看那张照片时,面露复杂,顿了顿试探的问道: 你怎么对华国的特种兵感兴趣了? 怎么?有问题?景旭挑眉问道。 不,也不是,只不过有些好奇。之前见你对华国只字未提,现在反倒感兴趣了?真是稀奇。怎么?这个人有问题? 老赖看着景旭如老鹰般试探的目光,不自觉的感到一丝心虚,躲过了景旭的眼淡笑着说道。 景旭闻言望向窗外,目光深沉,停顿了很久才回道:只是奇怪。 奇怪一个信誓旦旦自称自己是他爱人的人,为什么自己却对他完全没有记忆。 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从看到这个人刚开始的那份悸动开始一直到现在依旧无法言语,就像是灵魂深处的记忆被人隔了一层膜,即模糊而又陌生,脑子不断在过滤着那个让他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眸,却依旧无法从记忆中找寻到类似的线索,就像是整个脑袋似乎都在下意识的排斥着。 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那个对于自己很重要的东西 ☆、好久不见.... 你回来了? 熟悉的这句话让打开房门的景旭身形一顿,看着厨房里正在忙碌的挺拔的身影,他竟有种不想去破坏这个美好场景的冲动,呆呆的定在了原处。 许是见景旭并未回答自己,背对着他的身影慢慢转过头,疑惑的望向他,眼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关心: 不进来吗?抱歉,我擅自用了你的厨房。希望你别介意。你早饭吃了吗?一起? 延伦从厨房里拿出了两份透着浓浓煎蛋味的早餐朝着景旭友善的笑了笑。 好,那最好不过了。 回过神的景旭握拳咳了咳,终于挪动了自己的脚步,往桌前走去。 餐桌上碗筷的触碰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的响亮,景旭品尝着富有个人特色的早餐,看着坐在对面不言语的延伦,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放下手中的刀叉,擦了擦嘴,含笑道: 谢谢你的早餐,很美味。 延伦听到后一愣,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一个弧度道。 是吗?我以为你会有些吃不惯。 怎么会,我很喜欢。和原本的辣味相比,我更喜欢以清淡的味道来做这份早餐,不得不说你做的早餐十分符合我的口味。这让我非常满足。 景旭耸了耸肩,喝了口桌边早已备好的橙汁,勾嘴笑道,毫不吝啬的讲出了自己的观点,身体力行的表达出自己对他的喜爱。 延伦闻言眼眸一暗,意味深长的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叹气温声回道: 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人。 哦?原来还有人和我一样的喜好,还真是难得啊。 景旭身形一顿,躲过了延伦深邃的眼眸,起身拿起盘子往洗碗池走去。 看着背对着他走远的身影,延伦眼神深情而又温柔,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爱意道: 是啊,那个人是我的爱人。 站在水槽边上的景旭一愣,心上无意识的一缩,像是被人打了拳般难受,等平复了下莫名而来的情绪后,随即说笑道: 我想若是有机会能够见一面,我和你的爱人没准能够成为朋友吧?能够有这么多相似点的人一定合得来。 延伦收回了眼,望着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想了想,淡笑道。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50)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若是你遇见他,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给。 耳畔传来沙哑的嗓音将延伦的视线从窗口回落到水杯上,他看着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过眼前的水杯说了声谢谢。 景旭靠坐在沙发上,半仰着头,透过窗边透进的阳光,这时才正眼看清楚了坐在自己侧边这个男人的脸,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具富有魅力的男人。 一张麦色光洁的脸庞,轮廓分明。斜飞的英挺剑眉下蕴藏着锐利的黑眸,透着一股淡淡的霸气,黑亮垂直的板寸头带着军队男人的成熟魅力,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收回眼,景旭点着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根烟,放在嘴边轻轻吸了口,勾着脚,半抬眼望着延伦问道: 要么? 延伦接过他递来的那根烟,夹在手上久久不语,直到一一缕缕青烟窜进自己的眼眶疼的发涩时,他才拿起,缓缓的吸了口, 烟雾袅袅上升,盘旋在上空,就如盛开的玫瑰。男人的脸便在烟雾中忽隐忽现,模糊了视线,就像是在眼前罩起了屏障。 我以为你不会抽烟。 是啊,我也以为我不会。但是后来慢慢知道了那种感觉,偶尔也会想抽一根。 延伦夹着那根烟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缓缓燃烧着,回答道。 感觉?你这形容真奇特。 景旭听了延伦这样的回答挑了挑眉,说道。 是啊,从一个烟点燃到结束,这短短的几分钟。我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才能够让人这么迷恋。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景旭揿灭了烟蒂,俯身看着夹在延伦手指尖的那根烟勾疑惑的问道。 延伦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眼眸,感受着刹那间心跳加快的心脏速率,这种灵魂深处的感应让他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那双眼睛,现在此刻的那份笑容,莫名的熟悉感又一次像是排山倒海般涌上延伦的心口,为什么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都能够看到三儿的影子? 为什么?这种感觉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强烈,他不断的问自己。 他不止一次的以为这只是一个错觉,但是他却骗不了自己内心不停泛滥的情绪,就像是在此时,他看着这个人这么温柔的看着自己,那么祥和的笑容,就像.就像是他和三儿睡在一起时无数个醒来的早晨,三儿总是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静静的看着自己。 好像,真的好像..他抬起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近在咫尺的脸, 砰砰..砰砰心脏就像是起搏器传输了力量般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延伦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那张陌生的面庞,手指不住的颤抖着,像是捧着入手即化的珍宝。 突然,他猛的抱住了景旭: 一下,一下就好。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像三儿,怎么可以? 有些失控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弥漫着无助和悲伤。 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住的景旭,刹那间的思绪凌乱地像是结成了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阵剧痛不断从灵魂最深处不断的延展开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人? 是什么让这个咬着牙即使不打麻醉也能一声不吭的人,流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是他吗?是他吗? 为什么他的心口这么疼,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三儿,三儿..头深深的埋在景旭的颈脖间,延伦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着心里那个人的名字,他的三儿,三儿。 景旭的身子随着延伦的呼唤瞬间僵硬了起来。从延伦叫第一声开始,那个呼唤声就像是按了重复键般不停的在他脑袋中播放着, 他的脸色一变,像是有种无形的压力不断充斥着他的头脑,从刚刚开始他的整个大脑不知为何就像是比劈开般撕裂般疼痛着,他失语的睁大眼,脑子中不停摇摆的记忆画面像是无厘头的迸发出来,心里莫名的惊慌感让他手足无措。 他极力的压制住内心泛滥的情绪,缓缓的伸出手,推开抱着自己的人, 我和你的爱人,真的像吗? 这个沙哑的嗓音让延伦身形一震,猛的回归到了现实,他原本眼眸中闪着的光转瞬即逝间消失在眼底,只留下了一层暗淡,带着一丝颓唐的模样让景旭心里一痛, 抱歉,刚刚失礼了。 无形的失落感让延伦的心慢慢沉寂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平复了下心情,站起身,往房间走去。 景旭看着慢慢消失在他眼前的身影,话都在舌尖来回绕了几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不自觉打颤的双手让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坐倒在沙发上,他熟练的从桌子下的夹层中取出几颗药丸,慌乱的吞咽了下去 。 刚没坐下多久,房间内传出了延伦性感而又沙哑的嗓音: 那是一个人无法言喻的爱。 嗯?景旭有些反应不过来。 从点燃到燃尽那根烟,短短几分钟,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个人无法言喻的爱。重复的这句话带着莫名的忧伤进入景旭的耳膜间,在脑袋中不断的回荡着。 爱啊 这个词为什么会让他这么悲痛? 我曾经最讨厌的东西里,除了毒就是烟。前者是一直遵循的原则,而后者是心里的厌恶。可能是过早的接触到了一些成人世界的肮脏,让我固执不让自己失去最后一份证明自己的屏障。 但是命运弄人,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爱的人学会了在我面前吸烟,看着他每次吸烟,眼中有我所看不懂的另一个世界时,我好想进入他的世界成为他眼中的一份子。 但是世事无常,留给我思考的时间太过于狭小,直到他离开之后,我才知道我一直在错过。 延伦手指轻轻拂过手中那张笑的极具灿烂的脸庞,流露出淡淡的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会认为是那种感觉? 为什么啊? 延伦抬起头,看着一墙之隔的那道身影,似乎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可能是每次说谎话后眼底的那抹悲伤吧。 他啊,是个会说谎话的骗子,为了拒绝我的爱,几乎用尽了所有手段。他骗我说有了一个交往对象,将他交往的对象领到了我的眼前,可笑的是,我既然相信了。可是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他所爱的女生只不过是他制造出来的谎言,一个将我狠狠拒之门外的武器。 他说他喜欢的是女孩子,他接受不了我,只能和我做兄弟。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最新开始爱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无法掩埋的画面伴随着一字一句抽丝剥茧般揭露开来,带着不断溢出的记忆碎片飘进了一点一滴飘进景旭的耳畔,耳朵止不住嗡嗡作响,这段话就像是播放器按了重复键一般不断盘旋在他的脑海深处,足足有好几秒的时间却让景旭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 疼 心好痛 景旭捂着胸口无声的喘息着,无法控制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带着一丝苦涩.. 就好似在无尽深渊中的垂死挣扎.. 他疲惫的闭上眼,房间里陷入了沉默,一切声音就像是失声般失去了运作,转瞬即逝间停滞不前,消失在空灵的耳膜中。紧接着耳膜深处从远处带着缥缈的滴答声,一声接着一声,越离越近.. .. ☆、你的世界.... 李景旭! 刚要走出操场,他听见后头有人在叫他,回头看见一个长发飘逸的清秀女子,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晚晴。 随之他抿嘴一笑,想起了这个在他高中生涯甜蜜爱情的开始。 那个她,低着头手中紧拽着自己的小白裙,声音很轻,睫毛微微颤抖殷切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表的羞涩,眼底的爱意和温情像是溢出水般透彻,让人刻骨铭心。 这样单纯美好的场景让他依旧记忆犹新, 他慢慢的停下脚步,扭过头,望着那个向他走来的初恋情人,眼中泛着一丝涟漪,眼中带着一丝怀念。 似乎好久没有在梦里遇见她了。 两人十分默契的在塑胶跑道上走过一圈接着一圈,一轮接着一轮,直到思绪紧张到极致时,他才听到耳畔传来那个女孩羞涩腼腆的声线。 阳光下,他看着在跑道上俩抹被拉的纤长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一个弧度,在此刻他甚至闭着眼都能够想象到站在他身后与女孩一同勾勒出的场景: 柳树摇曳着它的身姿,拂过在阳光和阴影相交边缘的女孩,精致年少的脸上,睫毛微微颤抖,脸庞窜起一道红晕,带着一丝难以言表的羞涩,在微风的轻抚下,那漆黑靓丽的长发跟随着柳絮一同飞扬在半空中,带着他最喜欢的夏日玫瑰花清香。 我喜欢你,从你来到教室的那一刻,差不多整整三年了,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所有一切,我.. 毫不意外,后面的话,他曾经似乎在脑子过了千万遍,就像是机械般反反复复,一遍接着一遍播放着,随着晚晴的声音一字一句在他的脑海中连成了一片天。 等到景旭抬头看着眼前那个曾经让他心动的少女时,他不知怎么的,竟然有这么一丝的停顿,心里头泛滥成灾的莫须有的排斥感让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了? 他抬起头,看着晚晴,看见她眼中的自己,那个面无表情的自己,就像是被人下了诅咒般呆滞的在嘲笑着他的所有。 我怎么了? 他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 我应该答应她的,脑袋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不间断的给自己心里暗示, 答应她答应她. 等到景旭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完成一道完美的工序时,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身后不断呼喊着他,他下意识的往后望去。 你为什么往后望?那里有什么? 有什么? 他捂着心脏感受着它跳动的声音,不停地寻找着,不经意间朝着教学楼楼上的那个教室看了眼,只有一眼,却被一个即将隐入盲区高大修长的身影顿在了原地。 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他觉得这么熟悉? 可是为什么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是谁?是谁? 他心急如焚,迈开脚步急切的追了上去,原本储藏在记忆深处的碎片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开始,就像是撞击般跟着他的脚步一点点灌输进他的世界中,将他身后原本完整另一个世界崩塌的寸草不生。 正当近在咫尺时,不知为何他的脚却如举了千金般停滞不前。 你是谁? 处在光与阴影边缘的那个男人背对着他,熟悉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他的身体之上,像是在掩埋着他的全世界。 . 哥,你认为爱是什么? 一个熟悉的遥远空灵的声音从他的脑海中飘荡着。 爱啊,是一个人把对方当成自己最重要的人,并希望成为对方最重要的人的欲望。 那是不是我对哥哥的这种爱? 三儿,等你长大后,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爱到底是什么了。一个穿着白衫高大的少年揉着男孩的头靠坐在沙发上,刺眼的阳光洒在他的脸庞上,逆着光,看不到他的轮廓,但是却能感受到语言中无以言表的温柔。 那时候,别忘记带着你最喜欢的玫瑰。 哥,那时候,你和我说,等我长大后,当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知道爱到底是什么了。 我现在找到了。 延伦唯独对你,在你身边徘徊了这么久之前我从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爱你。 迎面而来的是那个青涩的校园的跑场上,一个穿着校服拿着毕业证的少年对着那个高大修长的男人说道。 .. 哥,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爱是什么吗?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爱还有另一种意义: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在无法爱的时候,懂得放手。 景旭穿着病服坐在窗前的抚摸着请柬里面的那个男人,在那照片中留下一个个浅而隽永的指纹,而后自嘲讪讪而笑, 可是我依旧做不到。做不到不爱你,做不到放手。 你告诉我,该怎么才能够做到不爱你? . 脑海中的画面随着那个男人的转身一点点的迸发而出,巨大的痛苦就像是将他撕扯般悲痛着, 啊. 三儿。能不能给哥一个机会,让哥追求你? 那个男人,那眼中带着悲痛的男人, 景旭捂着不断收缩的心口,无助失语般□□着,好疼 延伦..延伦. 他是延伦..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你。 . 所有的画面在刹那间消失不见,景旭猛的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英俊的脸,那眼眸中带着一丝关切,似乎正不停拍打着他的脸庞试图将他从睡梦中拉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瞬间景旭还未来得及掩饰的情绪像泛滥般萦绕在他们的眉宇之间,延伦看着亚瑟眼中的那个自己,刹那间有些失神, 好久不见。 这句话像是在他们的脑海中炸开一般来响彻了他们的胸膛,带着一丝苦涩和甜蜜,夹杂着无法言喻的爱恋。 做梦了? 延伦的眼眸一沉,掩盖住自己的情绪,退开身子,拿着一杯温水递给了景旭问道。 还未回过神的景旭,呆愣的看着他,眼中带着无法解读的情绪,过了老半天才道: 是啊,做梦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语气中带着一丝无法掩盖的悲伤。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沉默了很久,直到延伦看见桌面上的手机亮起了绿光: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51)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你的手机。 谢谢!景旭拿过手机,眼中一暗,站起身子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是顿了顿交代道: 最近最好不要出去,也不要联系外界,这地方很乱,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再忍几天,等过了这几天我想办法将你送出去。 说完这句话后,木门应声关闭。 .................................. 狭小的巷口处,轻柔的月光透过贫民窟顶上一根根顺着木梁架起的电线缝隙洒进狭隘的巷口,一根根细长如木条的黑影子将月光分割成一大片不成规则的网,密密麻麻遮掩着,只留有零星的波点,为巷子留有一丝生气。 一个高大的人影慵懒颓然背靠在墙角,修长指尖夹着一根快燃尽的香烟,弥漫四周的烟雾透过 月光打在半边光洁的侧脸上,透着一副神秘的悲伤。 没过多久,另一侧街角一个裹着大衣的男子朝他慢慢跑来,鞋底皮革发出的咯吱声跟随着凹凸不平的水坑不断的打着节拍,直到停止在了他的身旁这才失去了旋律。 妈的,差点老子又被发现了。绕了好几个弯才来的这里。 裹着大衣的男人,搓了搓手,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打火机响彻了寂静的巷口,橘红色的火焰窜亮了整个巷口,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 东西呢?一个沉闷的嗓音从墙角溢出带着回音遁入老赖的耳畔。 得,你找我就没什么好事情,老子见你一面都还得带点利息。调侃了一句后,老赖叼着烟, 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资料放在了景旭手上。 这是那人的资料。你看看。 景旭将燃尽的烟蒂扔在地上,拿过资料,借着月光扫了眼,过了半晌,这才放下了资料。眯着眼,靠在墙上,看着淹没在夜色中随着烟蒂的猩火一抿一灭的侧脸,漆黑如墨的幽深眼眸像是正在耕耘着一股风暴,抿嘴淡笑道: 老赖,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嗯?大概已经接近六年了。许是没想到景旭会问这个问题,老赖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 六年啊,真快..那你应该知道我最痛恨的是哪种人吧? 无声的叹息夹杂着一丝冰冷让老赖脸色一变,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扭头望着隐藏在黑暗中的那道身影,当捕捉到他那双深邃冰凉的眼睛时,心里一惊,颤抖的手指夹着烟,慌乱的吸了一口,这才稳定了身姿,无奈讪笑道: 当然知道。 话音刚落,他的衣领就被一个强而有力的臂膀猛的拉着扣压在墙壁上,胸口闷哼一声,还未抬起头,就感觉一股冷意从他的头盖骨一直蔓延之脚下,黑暗中似乎有双生冷锋利的眼眸正居高临下看着他,让他的腿一阵发软: 那你还敢骗我? 四周凝结的气息让老赖瞳孔一缩,他眼中闪过一丝挫败,颓唐的靠在墙上仰望着悬挂头顶的月光,似乎在想些什么,苦涩抿嘴道: 难道要看着你在我眼前死去吗?我做不到啊,老大。 这句轻声漫语的话让景旭心里一颤,拽着老赖的手顿了顿,下意识推开了一步,松开了他的衣领。 夜色中,那个被他松开摇摇欲坠的身影全身带着一丝颤抖,捂着面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沙哑,叹息道: 六年,景旭,我跟了你整整六年,六年不多不少,甚至可能对你来说,只是一晃而过。但是对我而言这六年里,是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是你将我一步步拉出了泥潭,我已经将你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不想这么做的人,但是既然做了,我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件事情我做的也是心甘情愿。为了能够让你活下来,我只能选择站在他的那边。我实在不想再看到五年前那样的你。 这么多年一直隐藏着的无法倾诉的话语一口气说完,老赖身心像是泄下了重担,反倒松了口气。他搭着墙角,微微站起身子,粗鲁的抹了抹脸庞,整理了下褶皱的衣领,拍了拍景旭的肩膀,将口袋中一直震动的手机交给了景旭说道: 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和他说吧。 说着戴着帽子,裹着大衣,朝着景旭摆了摆手,健步消失在了巷口中。 ☆、能否给自己一个答案? 景旭看着消失在巷口的人,拿过手机,犹豫了下,按了接通键,还未说话,就听到查理那独特的嗓音从里头传来, 怎么样了?资料给他了吗? 给我了。这句话一说,话音那头的人陷入了沉默,过了良久,话筒那头这才传出了一个沙哑昏沉的声线: 该死的老赖.景旭,你听我说,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我.. 后头还未说出的话,却被话筒那头的冷笑声打断了,随后而出的话让查理的面色一变: 原因?如果不是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着我,用你那不被认可该死的记忆体催眠诊疗法让我一辈子永远生活在你编造的故事中 ..让我只能依靠着梦境生不如死的活着? 你,你怎么会知道?你都记起来了? 查理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惊慌失措的惊呼道。 怎么?这个答案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你以为你在我大脑上所催眠的记忆体就能瞒天过海,没有一丝破绽吗?你以为把我当做你的研究工具,擅自不经过我的同意将我的记忆重组这就可以掩人耳目了吗?查理,是谁给你的资格,让你这么做? 景旭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的低吼声中带着一丝悲楚,说话之余,不受控制的泪水不知何时失了控般决堤而下,心像是炸开般疼痛,无声痛吟着。 这种感觉,真的好痛。 对不起查理听到后眼里滑过一丝懊悔,停顿了半晌,这才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也是逼不得已。五年前的你,来到木家堂的你病情急转直下已经控制不住了,我们为了保住你的生命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说到这时,查理眼底滑过一丝无奈,疲惫的闭了闭眼,接着说道: 对于这件事情,我其实一直都是持不赞成的态度的,没有你本人的同意所构建的记忆框架是一个不完整的记忆体,只要遇到那个你心中最在意的人就会不堪一击,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这是大家握在心中的唯一一根稻草。我们不可能看着你在我们的眼前变成一个疯子。 说道后头,两人相继陷入了沉默。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否拥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第二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话筒那头的查理这才带着一丝沙哑开口说道。 就像是这次,明明我并未与你提过关于我病例上正在研究的这种催眠方式,但是你却下意识的似乎知道了我的所有,就好像我曾经有对你做过同样的事情或者和你谈论研究过一般,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否对我催眠了。我甚至有时候有种错觉,怀疑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根本就只是一个为你转动的世界而已。 说实话,我对你十分感兴趣,应该说我对你身上掩藏的秘密十分感兴趣,但是对于我擅自改动你的记忆,我只能对你说,非常抱歉。我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们当时的那种心情,另外我希望你尽快来欧洲进行治疗,因为你这种情况十分特殊,我一时间也无法去预测在恢复记忆后的你,残留的致幻剂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怎么样的伤害。 话筒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景旭的耳畔,他低眸陷入了沉默,看着被他扔在地上依旧一抿一灭的猩火,深邃的目光里夹杂着隐晦难懂的复杂。他扬起头望着朦胧的月色,眼眸呆滞,带着一丝倦意: 抱歉,查理。我做不到,我不能回去。 suit,景旭你简直是执迷不悟,你现在的脑袋就是一个高危的□□,我现在无法去预测什么时候会爆发,你在外面是十分..dudududu..喂,喂,喂..suit ! 还未说完话的通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断了,查理气愤的将手机摔在地上,捂着脸,面露愁苦,没过一会儿,拿起座机电话按了个快捷键: Alla.帮我定一张去缅都的机票。 景旭依靠在墙角看着深不见底的黝黑的巷口,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很久,漆黑的走道这才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步伐缓慢的就像是位年迈的老者,在生命的轨道线上伴着孤独的旋律不停回荡着。 缅都夜晚的酒吧里,霓虹灯编织的情网就像是供应心脏血液的鲜血细细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带着一股泛滥的烈酒清香飘散在空间的各个角落。 酒吧的吧台上方,急促的霓虹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带着火橡胶瓶在空中旋转着落到调酒师的右手中,变戏法般转了个圈,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蓝色酒,放在景旭的面前: 轻慢用。 景旭背靠着吧台,拿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闭着眼,感受着刺鼻的烈酒顺着喉间流淌而下所带来的迷人酒香,对着调酒师淡笑道: 谢谢你的酒,很特别。若克。 若克听闻俯下身,霓虹灯之下,被烟熏妆包裹着的细长眼睛闪过一丝欣喜,对着景旭来了个飞吻抿笑道: 很荣幸你能够喜欢,这是我最新研发的产品。 哦?我很幸运能够成为第一个品尝他的人。他的名字叫什么?景旭眯着眼问道。 梦之回忆。 梦之回忆.. 景旭轻轻晃动自己手中的酒杯,冒着气泡的酒随着他的手晃动出暧昧而迷离的印记,丝丝斑驳的酒痕打在杯壁上顺流而下,带着微醺的酒香,丝丝醇香流入口中,顺着颈部的血脉流淌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 不得不说,这个名字他很喜欢。 也很符合这种感觉,就像是梦里一般,回味后带着一丝微苦,却又有些甘甜。 今天就你一个人?真是难得。 景旭闻言无声的勾笑道: 你不是知道原因吗?若克。我以为他会托你来当说客。看来我会错意了。 得,你就被再取笑我了。若克眼中滑过一丝无奈道。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放弃?景旭一听,挑了挑眉问道。 就像你一直以来没有放弃调查布拉一样,我只不过在兴趣上选择了他。若克耸了耸肩,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说道这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景旭说道: 他叫我交给你的,他说这算是给你的道歉礼物。希望你能原谅他。 景旭接过纸条,沉默了半天,这才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怪他,说到底应该是我向他道歉,他没有做错,若是我在的,我想我也会这么做。 若克听到后,心里松了口气,看着景旭将纸条揣进了口袋中这才问道: 等做完这件事,你有没想过要去哪里? 景旭手一顿,眼底滑过一丝悲楚,将手在杯口上转了一圈,随即想到了什么,勾嘴调侃道: 你该不会是想在我这透个口风吧?好让你知道他的下一步计划? 若克闻言,挑眉一笑道: 或许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你的行程.这么多年了,你该给自己找个伴了,也许你可以谈一场恋爱?找你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啊.. 景旭眯着眼,目光涣散,隐藏在脑海中的画面就像是排山倒海般不断交替浮现在他的眼前,直到跟随着醉意一同沉沦在他的记忆深处。 他抬起酒杯,掩盖住了他内心泛滥的情绪,摇头淡笑道: 也许吧,不过我挺喜欢一个人的。 若克看着霓虹灯下透着悲伤痛苦的眼眸,眼底闪过一丝怜惜,轻拍景旭的肩膀叹息道: 这么多年了,既然你的心里有那个人,有时候给别人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许结果并非是你所想的这么难。 也许结果并非是你所想的这么难 他踉跄的走出酒吧,靠在酒吧街道旁的巷子口,不断回想着那句话,过了很久后才悲凉的笑出了声,无视人来人往的不停打量,往那个深不见底的巷口缓步走去。 是啊,他曾经也这么想过,也许结果并非这么困难。 也许能够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 只是这个机会对他来讲来的太迟,太久,久到他已经忘却了最初的那种味道,只留下酸涩的腐烂味。 五年过去了。 但对他来说,所有的记忆就像是停留在昨天,一切就像是昨天一般来的那么清晰。 他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是否给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他的心似乎在此刻找寻不到答案,太累了。 活的好累 背负的太多让他伤痕累累,他又能否给自己一个答案呢? 微风对着巷口扑面而来,打在景旭的脸上,脑袋上越发愈演愈烈的疼痛感让景旭停住了脚步,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棒槌在砸他的头,一跳一跳的疼。 他疲惫的蹲下身,翻滚的胃让他失去了行走的力气,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他的方向疾步而来,停在了他的身旁。 你喝醉了? 安静的环境里突然出现的一道嗓音惊的景旭睁开了眼。他扬起头,使劲的眯了眯眼,用力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看不清,但是那双深邃熟悉的眼眸让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哥? 眼前的似乎身形一顿,叹了口气,握住了他的手,蹲在他的面前,低声说: 回家吧.三儿。 手中那种刻骨铭心熟悉的触感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让他的心一抖,他紧紧的回握了住,用力的攥着,心口像是炸开般疼痛着, 回家啊?可是我回不去了,哪里还有家?你不该来找我,更加不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若是你总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不能够好好生活了。 他将手紧贴自己的脸,感受着他的温度,在他的手掌轻轻亲了口: 好好活着,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在出现再我面前了,延伦。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52)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你该过你自己的生活。 求你原谅我。 原谅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蹲在他身亲的人良久之后摸了摸景旭的头,蹲下身,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拇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摩挲着,温柔又疼惜。他才凑过身,在景旭的眉心亲了一下。 三儿. 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呢?上来吧,我带你回家。 景旭睁大眼,望着那个被黑夜覆盖住的背影,心就像是被揪住般疼痛着,眼眶中的泪水犹如瀑布般倾倒而下,他用手按了按心口,疼。 他空洞的目光注视着面前在夜光中的轮廓,扒着墙角吃力的站起身,低低沉笑.嘴角泛着苦涩.. 延伦,你看,也许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我甚至都不敢再跟你说话,我把我自己变成了一个疯子。你怕不怕我哪天真的疯了杀了你? 背对着的身影一顿,转过身轻蹙眉头,似乎有些不明白, 你在说什么? 景旭走过去,轻轻触摸着他的脸,眼里盛满悲伤, 我在说,我明知道现在的你是假的,我还在跟你说话,你知道在别人的眼里,我是怎么样的吗?我在摸空气,我在自言自语,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话音刚落,景旭狠狠地咬了口舌尖,眼前那与他对望的深邃眼眸随着舌尖钻心的疼痛一同消失在眼前,黑漆的巷口里廖无人烟,只留下景旭嗓子眼里发出的沉笑声,一声接着一声,带着无尽的悲凉。 你会喜欢一个疯子吗? 可惜这句话终究无人应答,无声无息的飘入了空气中。 ☆、选择..... 打开门,客厅内一片漆黑,只有里屋的浴室内传来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景旭靠在门框上,透过夹缝昏黄灯光,他依稀能够看见,里屋夹缝间投射在地板上的恍惚人影在轻微的变换着。 他闭上眼,感受着浴室里那轻微的喘息声夹杂着别样的薄荷清香,眼中带着苦涩的笑容。 他不得不承认, 他依旧执迷不悟 依旧还是爱着这个男人。 像个疯子一般,幻觉里每日每刻都是他的笑容。 在记忆回来的那一刻,他曾经多么想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又多么的爱他。 可是这个男人对他来讲似乎太过于完美。 完美的让他丢失了以前的自信,丧失了勇气。 如此满目疮痍,丑陋无疑的他, 这样的他又怎么能够配的上他呢? 他又有什么资格让一个这么完美的人和一个疯子在一起呢? 对他来讲,这个选择题太难,根本无法去作答。 等到他思绪婉转时,浴室里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却将他拉回了现实中。 景旭身形一顿,转过身看向浴室时,浴室门口已经被水溅湿了一地,虚掩的木门里传来抽吸声,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轻敲木门,问道: 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木门嘎吱一声脆响,里面的场景随着木门的打开逐渐展现在景旭的面前, 狭小的空间中,裹着绷带的男人□□着上半身依靠在盥洗池旁,惨白的脸庞带着丝丝汗水,池子里泛着淡淡血腥味的鲜红血池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暗红,顺着搭在盥洗台上的手,往延伦的胸口看去,只见胸口的绷带早已染满鲜血,看去似乎是扯到了伤口,延伦的轻微皱起的眉角带着一丝痛意, 抱歉,吵到你了。 景旭瞥过延伦半湿的发梢和半开的洗发露,摇了摇头,走进浴室,顺手接过延伦侧边放着的毛巾对着他说道; 没事,我来帮你吧,你这样一个人可能不行。万一伤口裂开感染,你可能还得受罪。 延伦也不客气,嘴角勾起笑容道了谢。 狭小的空间热气弥漫,本就狭小的空间里因为两个人的强行挤入显得格外拥挤,寂静的浴室间隐约能够听见彼此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刚刚是将绷带换过了吗? 景旭侧过身,瞥过垃圾桶里被扔掉的绷带和药物问道。 嗯。延伦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下意识的放松了自己的身躯,带着一丝慵懒,眯眼答道。 寂静的空间中,那极具富有魅力的慵懒嗓音让正弯下腰的景旭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掩饰下内心有些慌乱毫无规则的心跳,将毛巾浸湿打湿,刚要转身,就被脚下光滑的地板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上。 延伦用手臂自然而然接过他的身躯,将他揉进怀中,好似做过了千万次般的动作,彼此紧紧相贴的心跳声带着熟悉的旋律一点点的占据着他们两人的大脑。让两人不由自主的愣住了神。 谢谢。回过神的景旭下意识的瞥过了眼,挣脱了束缚答谢道。 延伦沉默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景旭,瞥过不经意间泛红的耳廓,目光深沉,背过身,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你帮我擦擦吧? 嗯。这句话让景旭定了定神,将视线放在了毛巾上,其实这种帮助延伦洗澡的事情对于他来讲,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的洗澡搓澡,嬉戏打闹,对景旭来讲,他对于延伦的身体的熟悉程度远大于自己,他甚至都能清晰明了的洞察到延伦身上的每一丝变化。 伤疤对于特种兵来讲算是家常便饭,若是以前他可能连眼睛后不会眨巴一下,但是当看着眼前延伦结实的胸肌上附带着的大大小小他所不熟知的伤疤,此时的面对延伦的他面部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莫名的心疼。 由于身上的伤疤密密麻麻,甚至有些还是新伤处理起来十分麻烦,景旭在处理的过程中擦的十分仔细,虽然大多都已经愈合,但是伤重的地方依然有疤痕,有些甚至伤至脊骨,有些似乎是刚长出的。只能顺着他的肌理从腹部到背部再到胸前,这个过程很慢很久,久到他似乎忘记了最初的那份尴尬,反而越发游刃有余。 这般轻柔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延伦的视线,他眯着眼,低着头注视着景旭,眼神跟随着景旭的动作不断的移动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以及肌肤触碰时细细的喘息声,还有眼神里不经意间的不忍,全部都落入了延伦的视线中。 眸底复杂又沉重的情绪不断交织在一起,在一刹那仿佛像是一个深不可见的深潭。 今天的事情,我想向你道歉。 狭小房间内,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整个寂静的空间带着一声声回音,景旭微微一愣,感受着头顶不容忽视的目光,嘴角上扬,答道: 其实不必和我道歉,我能够理解你那样的心情。若是将我的肩膀借给你能够给你带来力量,我乐意奉献。 延伦听到后,低着头看着景旭,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余光瞥向药箱,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哦,对了,刚刚医药箱里的止痛药用完了,刚刚没经过你同意翻了下客厅,药是找到了,可是桌底下的药都是外文,我分不清到底是那一份。 什么药?景旭背对着延伦,睫毛有些颤抖,故作镇定的问道。 就是在桌底下柜子里的药,我看都是拆过的。 说这话时,延伦明显感觉身旁的人身体一僵,有些失控颤抖的身躯一颤一颤让延伦的心一紧,正当他想要试图抓住景旭的手时,被身边的那双冰冷的手拒之门外。 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淋浴喷头上飞溅的水花流水声响彻了原本寂静的空间,带着无声的叹息,一股冰冷的凉水顺着头顶直喷而下,打乱了近在咫尺的两颗心,发梢肆意乱窜的水痕顺着顺着颈部流淌而下,昏黄灯光下的水花像是在空气中泛起了一层迷人的薄雾,打在彼此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迷离。 一瞬间,时间就像是被停格了一般,两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抱歉我等会儿帮你找找。回过神的景旭躲过了那双犀利的眼眸,眼底带着一丝愧疚,将毛巾递给延伦,往门口走去,还未挪动一步,就被身后的一股力量一抓,停止了迈动的步伐。 等等,你刚刚怎么了? 延伦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还在颤抖,他把景旭的手攥在手里,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这样的表情,景旭以前在自己生气的时候经常在延伦的脸上看到, 不过在现在的延伦身上还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好奇怪。 从刚刚进入浴室开始,就一直在他周围盘旋着,这种态度,眼神, 和他的相处方式,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好像 景旭惊慌失措的挣脱了延伦的手,掩盖下深眸中复杂的情绪,背过身,摇了摇头: 抱歉,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 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吧。 景旭低着头,看着不知何时裂开的伤口,瞥过由手表掩盖的老旧伤疤,闭了闭眼, 不用了,这点伤,我自己会处理。你早点休息吧。 延伦看着渐渐消失在他眼前的背影,眉头紧蹙,下意识瞥过放在盥洗台上的药箱,眼眸深沉. 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 坐在咖啡厅里的查理望着坐在对面的景旭说道。 也许,现在能够让我这么自在见面的人里你是唯一的一个。 景旭眯着眼,抿了口蓝山,淡笑道。 查理听到后,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想到了什么,深深的叹了口气: 多久了?一直都处在幻觉和现实之间? 景旭顿了顿,放下咖啡,扭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树叶洒进来,斑驳明亮。 但是对他来讲,却太过耀眼。 一直。有的时候分不清身边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有时候觉得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一转眼却又不见了。查理,也许对我来说成为彻彻底底的疯子也不错。 查理看着扭头望向窗外的景旭,神情闪过一丝悲伤,掩饰性的抬了抬眼镜,无奈轻笑道: 抱歉,是我的一意孤行让你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辗转了几年,只可惜还是没能够帮助到你。 景旭闻言扭过头,望着五年里为了自己日益憔悴的面容,摇了摇头,眼里没有一丝埋怨,心里带着一丝感激: 不,查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是没有碰到他,我想我会永远沉浸在这个世界中。 那个世界里的一切,对他来讲都是无法去碰触的美好。 虽然和晚晴分手了,但是他却在期间体会到了爱情的甜蜜。 虽然查理潜意识的淡化了延伦的记忆,但是在那个世界里,他和延伦终究成为了好兄弟,他也名副其实的凑合了延伦和雷婷的爱情。 虽然出国时凑巧碰上了连穆那小子的结婚典礼,但是让他一直看好的一对终究缔结连理。 虽然李家遭遇了和周家的一场浩劫,但是最终在大家的努力下重整旗鼓。 这些一切都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若是能够一辈子活在这个世界中,他想他也是愿意的吧? 查理抬头看着放空的景旭,摇头感慨道: 也许碰上他是命中注定,或者说那是内心的希望也说不定。虽然我的记忆诊疗能够帮助你去选择性的局解一些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你内心最根本的感受还是不会变的,也许是你内心的抗拒让你一次次做出抉择,我想若你没遇见他,总有一天你依旧会记起来,只不过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景。 命中注定吗? 景旭迷茫的看着窗外,陷入了沉默。 查理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过了半晌,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只是我一直以来一直有个问题。 景旭目光一闪,淡笑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在五年里如此执着与来缅都是吗? 听到这句话,查理眼中闪过一丝挫败,无奈摇头笑道: 你果然很了解我,我曾经仔仔细细翻看过老赖在华国所收集到关于你的所有资料,发现了很多我无法解释的可疑点,比如,你如此执着与去缅都,但是在你的资料上却唯独没有记载你曾经去过缅都的记录。我曾经听老赖说,你曾经不惜花重金去购买布拉的资料,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这个从小到大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如此执着与那个和你素未谋面的金三角巨头? 我曾经为了让我所创造的记忆体变得更加的坚不可摧,试图对布拉的事情进行覆盖,但是你大脑的脑电波只要提起布拉既然显示出了和延伦一样的脑电波让我觉得十分诧异。甚至最后直到我塑造的记忆体将布拉这个人完全的撇除与你的世界,却还是败给了你大脑潜意识所作出的选择。我想问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景旭放空的目光,带着一丝凄凉,犹豫了一会儿,这才亲启嘴角淡笑说道: 你记得不记得你之前问过我的那句话。 查理目光诧异的看向景旭,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你曾问过我,有时候你觉得我的世界是不是有一个你们所不知道的第二个世界。 景旭看着查理疑惑的目光淡笑道: 若是上辈子有人对我说,若是再给一次生命你会做什么?我会对他弃之不顾。因为我认为重生这件事情对我来讲,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谎言,可是直到我从医院醒来回到高三那一天的时候,我想也许我该去试着去相信命运。 查理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景旭,无法平复心情的手握着杯子不住的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恢复过来,他意味深长的瞥了景旭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复杂: 所以说,你执着于布拉这个人,执着于缅都这个地方原因就是因为那个我所不知道的上辈子? ☆、毁灭..... 你会选择相信我吗?查理 这句话让查理陷入了沉默,他眯着眼,手指不紧不慢的敲击着桌面,触及景旭那清澈透亮的眼眸时,微微一愣,摊手耸耸肩,轻笑道: 若是别人和我说这句话,也许我还会考虑,但是若是你,我不会。因为在我这里只有这一种解释,才能够让在你身边发生的所有荒谬的一切迎刃而解。不过最让我好奇的是既然你隐瞒了这么久,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53)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毕竟这个结果如果能够让你说出口那一定是非常困难的。 景旭眯着眼,勾起一抹微笑,眼中带着淡淡的释然: 可能是因为我想要一个结果吧。跟过去,或者说跟上辈子说再见的方式,而你,查理,是我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人 也许。你错了。 查理放下咖啡杯,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意思?景旭一愣,问道。 你该去找你爱的人,而不是来找我。景旭。 查理轻笑的说道带着一丝感慨: 五年了,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不接受他的原因,不外乎两点,你不希望你成为他的负担,不想让他知道你这狼狈的模样,你觉得你配不上他。另一个是你给自己背负了所有,包括放不下的过去。 也许你该去问问他,他爱你什么.他因为什么而去爱你,也许你会知道这段感情里,这个人可能付出的并不比你少,也许你可以给他一个去解释的机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看着沉默不语的景旭,查理叹了口气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执着于你的治疗吗? 难道不是因为我的病很特殊?景旭回过神,疑惑的问道。 不是的。查理摇了摇头,他眼中带着一丝怀念,抿嘴淡笑道: 是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他曾经觉得自己整个世界因为得病变得无比黑暗,无尽的痛苦和伤痛让他活的很自卑。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像是失去了意义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最后他因为胆怯和放不下的过去,拒绝了一个最爱他的人,他以为那是最好的决定,但是直到见到那人早一步死在自己的面前时,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查理眼中划过一丝痛楚,看着沉默不语的景旭,他顿了顿,哑着嗓音继续说道: 景旭,我不希望你成为他,相爱的两人在一起太难,太多的过错和错过有时候比不过相爱的两颗心。我希望你以后不会为你现在所做出的决定后悔。 我不知道你所定义的爱是什么,但是若是你真爱这个人,你该去试试给他分享你的故事,接受他,给他一个解释,给他一个知道的权利。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请在珍惜的时候,好好去爱。用心去感受,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战胜病魔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等你再次回头时,你的身后却早已经没有了那最初那个苦苦等待你的人。 两人谈论完结束后,咖啡馆门口已经渐渐下起了小雨,查理透过窗外看着在雨里撑着伞消失在他面前的身影,余光瞥过刚刚躲在角落边上的一闪而过的黑色背影,勾嘴笑了笑: 看来景旭还是小看了你。你说我说对吗?延伦先生。 坐在角落旁的身影顿了顿,犹豫了很久,这才向查理缓步走来: 抱歉,打扰你了,查理先生。 延伦摘掉帽子,坐在了景旭刚刚离开的位置上,瞥过之前桌面上放的蓝山,他眼眸深沉。 这个细微的动作自然逃不过查理的眼睛,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咖啡杯,让人重新点了一份,勾起脚说道: 看来五年前机场的那一次碰面,似乎并没有排除你对我的怀疑。我真是小看你了。可能景旭那小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你认出来了吧? 延伦神色敛了敛,端起咖啡杯抿了口,闪过昨晚的场景,轻轻摇头道: 不,他可能已经知道了。 查理俯下身,啧啧了两声,挑眉问道: 找我有事儿? 我想问一些关于三儿的一些事情。延伦看着他,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我所不知道的一切。 查理闻言,眼眸一沉,摇头淡笑道: 抱歉,这件事情没有经过景旭的同意,我是不会将他的事情告诉你的。我是一名医生,我有权对我的病患保密。 延伦听到病患两个字的时候,沉默了半晌,叹声道: 那如果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呢? 这句话语间夹杂的一丝沙哑,让查理顿了顿,他下意识的抬眸望向那个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触目之间,透过深邃眼眸他似乎一眼就看到了里头化不开的悲伤,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并不像平时一般来的坚强,头一次他妥协了: 你想知道什么? 他的精神状态不好。延伦犹豫了很久直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他的内心在此时就像是一颗□□般,他很害怕,他怕他会因为这么一点时间又一次错过了他所触不可及的真相。 睡眠质量也很差。有的时候半夜会做噩梦,做梦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看到了他抽屉里的药了,那些药虽然我不认识,但是里面有一款和在家里找到的那款药是一样的,我查过资料,是关于精神病的药。 我想知道他怎么了?也许现在只有你能够帮我。 这一系列的话让查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放下手中杯子,深深的看了延伦一眼,犹豫了一下叹口气说道: 看来你观察的很仔细,那些药你既然查过了,你肯定也能猜的差不多了。若是你能够在那个时候也能够观察的这么仔细,我想也许我们就少了很多弯弯折折了吧。五年前的事情,你不要怪景旭,若是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想我可能也没有他做的三分之一好。 其实他这个病在他没有离开华国的时候就已经得了,记得东郊那时候闹得特别厉害的枪击案吗?就是那个时候,周家二少周宏宇绑架了他,在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打了针致幻剂 延伦的手抖了抖,猛的闭上眼,后来的话他觉得一字一句就像是戳中了他的心口,一遍接着一遍一遍搅动着他的□□, 那时候的他很痛苦,总是在幻觉和现实中不断的徘徊着,甚至有时候会拿着刀不停的割着自己的□□,试图割腕自杀。你知不知道每一次发病,他都会痛苦的喊你救他,可是到最后却又努力的阻止自己,他宁可自残也不愿意打扰你,他是那么害怕你看见他疯了的模样,怕你看见他对你的心思,惹得你同情,让你有负担。那短短三个月里,对他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以活生生的姿态重新站在了你的面前。 延伦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他干涩的开口:为什么你们没有人告诉我? 说道这查理的眼眶红了,想起这些年景旭过的日子他的心头有些发闷,他情不自禁的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不是没想过,就是那个时候,我通过调查才知道了你,但是没有用的,他不愿去让你见到如此不堪入目的他。可能说这句话对你来讲十分不公平,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他的病最根本的执念在于你。 延伦身体晃了一晃,手指不住的颤抖着,正在愈合的伤口好像沿着背部一阵阵的开裂,心脏止不住的撕裂疼痛着伴随着查理沙哑的嗓音一阵阵传到他的耳际: 其实心里问题的人都有同一个共同性,那就是自卑。对未来失去希望,对自己的生活太过于悲观,对自己周遭的人极具不自信,特别是对于他在意的人,而你就是景旭的心脏,他这个人啊,将你变成了执念,只要是有关于你的事情,都恨不得扑上去,帮你阻挡一切,自己片体鳞伤还在傻笑。我想这就是他的爱吧 景旭对你的执念太深,他能自己走出来最好,就算你也爱着他,但万一有一天你要是离开他,等待他的就是毁灭. 延伦那天的话不多,查理有些话其实压在心里很久了,当着延伦的面他几乎全部倒了出来。多数的时候延伦只是听着,偶尔看向窗外,很沉默。查理知道这些话对他来说打击很大,但是他还是要说。 因为就像景旭说的,他想要一个结果。同样他也必须给延伦一个因果。让他知道他所有不知道的事情,至少这件事情,对于爱着景旭的人是有权利知道的。如果这是让他们两人解开心锁的钥匙,他愿意为此做出努力。 后来临走的时候查理对延伦提出了一个请求: 你说 查理看着低着头红着眼眶的延伦,侧过头,抿嘴接着说道: 至于感情的事情,抱歉,我本来不应该去插足,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将他当做自己的家人,所以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在他的世界里,你就是他的唯一,若是你真的爱他,要么就不要给他希望,要么就做好一辈子陪着他的准备。如果你觉得这段感情对你来说,实在太过沉重,或者太累,请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延伦不知道这场谈话是怎么结束的,只是等他反应过来时,咖啡早已经冷了,对面位置上的人早就走了,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蓝山的苦味好像顺着喉咙蔓延到四肢百骸。 原来这就是三儿心里的味道啊。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感觉像是晚了两辈子.. 走出咖啡馆的时候,雨早已从之前的阴郁蒙蒙变得倾盆大雨,但是此时走在大街上的延伦,却没有丝毫感觉。 雨水顺着延伦的领口一直流淌而下,一点点的浸湿了他的衣服,他甚至能够感觉胸口因为雨水被拉扯的难受。 他无力的抬头望着阴雨蒙蒙的天色,终是抵不过不停翻涌的情绪,捂着泛疼的胸口跪在了地上, 扯着难看的笑容,就像是在嘲笑着自己。 在这五年里,他不停在脑袋里过滤了一千一万种方式,想在再次见到他时质问他, 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 为什么明明爱着他,却一直将他往外推? 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追求的机会? 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就这么的一文不值吗? 但是今天查理说的话,让所有曾经让他想不明白的一切有了答案。 其他人也就算了,可作为三儿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发觉,明明那时候三儿的变化很明显。 那时候他的消瘦,和隐藏在眼眸深处的悲楚。 那时候他的一再忍让,将自己逼进角落里的脆弱。 那时候他的绝望,将自己碾入尘埃中的卑微。 所有的一切,让这个得知真相的他觉得自己此时是多么的没用。 无法在最爱的人身边支持着他,比什么都让他心痛。 景旭回家的时候,看到湿淋淋的延伦站在门口,他一愣,下意识的咬了咬舌尖,只是舌尖被咬的过猛有些出血,确认他还在,这才回话道: 你怎么在外面? 延伦自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心里猛的一缩,鼻头一酸,情不自禁的大步走向景旭,猛的将他抱进怀中,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无助和沙哑: 让我抱抱..一下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句话里的情绪太重,景旭听到的时候突然特别心酸,完全没由来的,甚至忘记了反应。这样的延伦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抿了下唇,上一秒还在喉间,下一秒便黯然失声,声音破碎,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将复杂的情绪淹没于眼底,看着人来人往的巷口,抬手轻轻回抱他, 先进去吧.. 回屋的景旭拉过有些呆滞注视着他的延伦,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话来,将他领到沙发上,拿着毛巾在他湿透的发梢上不停的轻柔擦拭着,最后犹豫了下,轻轻叮嘱道: 以后,不要出去打雨,对身体不好。 这句话让延伦一怔,眼眶红了,他想勾嘴微笑,嘴角却不由的向下,好半晌才克制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嗯。 景旭看着低着头的延伦,陷入了沉默,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突然觉得眼角有些干涩,哑着嗓子说道: 我刚刚得到消息,今天晚上可以送你去边防部队 话还没说完,就被沙发上的声音打断了: 吃饭了吗? ☆、大结局 景旭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反射性的摇头答道: 还没有。 延伦将毛巾罩在景旭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看着呆愣在原地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开口道: 先吃饭吧。 好。 景旭微微点了点头,直到注视着笼罩在自己面前的黑影一点点脱离他的视线,他才拿下头上的毛巾,看着在厨房里不断忙活着的身影,他眼中带着一丝泪光, 好久没有感觉到家的味道了。 让他格外的喜欢。 他放下手中的毛巾,闻着厨房里传来了浓郁的香味,往客厅走去,等到他看到桌上的那碗面时他突然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定在了原地。 这是? 延伦将筷子摆好,递给了景旭,对着他勾嘴笑道: 抱歉,今天你一大早就出门了,没来得及准备,尝尝吧。 景旭回过神,躲开了延伦的眼眸,拉开椅子坐在了对面,看着一直期待着看着自己的延伦,心口有些酸涩,低下头,夹起面放入嘴巴里,那股熟悉的味道让景旭下意识的眼眶一红,强作镇定的回答道: 很好吃。 延伦看着那个低着头的身影,眼中滑过一丝温柔,勾嘴轻笑道: 生日快乐,三儿。 耳畔听着延伦温柔的嗓音,景旭的表面似乎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酸疼的难耐, 我. 还未开口,就看见延伦将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一手抹去了景旭眼角的泪水,眼里带着一丝温柔笑道: 嘘!乖,别说话。这次能听我说嘛? 看着低头不语的三儿,沉默了很久后,延伦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声音稍稍有些低哑道: 其实我挺害怕你开口的,我怕你一开口就否决了我,我怕你一开口就不要我了。但是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三儿。 那句话就像是一层巨浪般在景旭的心口不断的翻涌着,他颤抖的身躯随着失控的心脏跳动声愈演愈烈。 你有时候做出的事情真的挺狠心的,狠心的将我一次一次推开,丝毫不留情的踢出你的世界。我在想啊,是不是我没有认出你,你就决定让我们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是不是我没有认出你,你就要继续掩藏在那个角落躲避着我?我就这么的不招你待见吗? 恋耽美 >重生之延伦美景——捌肆(54) 重生之延伦美景 作者:捌肆 看着固执倔强却无法掩饰悲伤的身躯,延伦眼角划过一丝苦楚,起身轻柔的将景旭抱进自己的怀里,他的声音有些落寞和柔软: 可是三儿,哥想你了。 景旭眼眶瞬间就红了,手指抽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回抱他。 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延伦,不管是现在这个拥抱,还是他说的话。这些都让他神经发紧,脑子里一抽一抽的疼。 景旭有些贪婪的闻着弥漫在自己周边的薄荷清香,闭了闭眼,本来要说出口话,不知为何哽在了喉间,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延伦看着景旭的眼眸,过了很久,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声音稍稍有些低哑: 五年前的事情,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 这句话让景旭不由的心一紧,心跳如擂鼓,脑子里闪过恍如昨天的一幕又一幕,让他的头疼的厉害,他下意识的想去逃避,惊慌失措的想推开延伦的手臂,但是此时的他却犹如死死拽住稻草般将他束缚的很紧,无形的压力让他觉得窒息,睫毛有些发颤,停顿了很久,这才故作镇定般道: 这里面也有我的错,不过在欧洲这几年里,这种事儿太正常不过了,这没什么,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话音刚落,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拳头落在了景旭身后的墙壁上,被不经意间碰触的花瓶伴随着飞溅的水花流水破碎声彻了原本寂静的空间,带着无声的叹息,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就像是见证了他们两人的爱情一般,打乱了近在咫尺的两颗心。 延伦的眼神如乌云密布般漆黑暗沉,淡然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涩: 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景旭感受到头顶不停打量的目光,闭了闭眼, 最终没有说出更狠的话。 延伦自嘲的笑了笑,过了很久,语气平静的问了一句: 李景旭,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摸了摸景旭的心口,用手心去触碰他心脏的位置,延伦闭了闭眼,黯然道: 你的心好像是石头做的。 景旭一瞬间红了眼眶。 这句话一下子狠狠戳在了他的心口处,撕碎了他的逆鳞。他的心就像是像是窒息疼痛着,他抬手想去摸心口,触碰到的却是延伦的手背。他紧紧的拽住,扭头看着延伦, 景旭红着眼问他: 不,别人可以说我没有心,但是你不能,延伦,唯独你不能。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泪水在景旭的眼眶中不停的打转着,他死死的盯着延伦看,看着这张早就印在灵魂深处的脸。抓住的手狠命的攥起,甚至能感受到指骨的咔咔作响。 可以说,两辈子,他将自己的两辈子都用在了这个人身上,现在这个人却反过来质问他,你有没有心。 自从重生回来后,从满怀希望的去祈祷能够为自己上辈子的命运换上另一个别样的人生,到最终输给了命运,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上辈子的事情跟随着这辈子积压在心里很久,有些话不敢说,有些话只能活生生的咽回肚子里。现在却被延伦的一句话给激发了出来,在这个自己最爱的人面前,他觉得刹那间的心里的委屈和悲痛排山倒海的涌现出来。 延伦看着景旭,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额头边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步步紧逼,乘胜追击: 这就是你说的有心? 不急不缓的语调,明明是笑着,却让景旭感到要被吞噬的恐怖。 不分青红皂白的丢下我,一个人逃走了?一走就是五年,为了不让我知道你的位置,狠心断了所有的联系?这就是你的心?为了拒绝我的爱,几乎用尽了所有手段。甚至欺骗了你自己,这就是你的心?你的心还有我留下的余地吗?三儿.. 他的手在景旭的左胸口用力的拍了拍,拍的景旭很疼,仿佛整个胸腔都在震动着,这是景旭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延伦情绪如此爆发的样子,景旭能够透过他的眼眸看到他眼底的脆弱。 延伦咬牙切齿的说道: 难道我就得一直在原地等着你,等你回来看我一眼,景旭,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的不值钱? 景旭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空洞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懊悔,沸腾的热泪浸湿了他的脸庞,被汗水湿透的身躯带着一丝颤抖,他缓缓抬起手臂却在半途又选择了放弃。 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么的狠。 对延伦狠,对自己也狠。 为了上辈子的总总他固执的将这辈子的所有都搭了进去,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不违背上辈子的前提下,将延伦的爱狠狠的拒之门外。他以为他这么做对的起上辈子,可是却又同时伤害了两人的这辈子。 景旭黯淡无光的眼眸中滑过一丝死气,目光空洞的盯着窗外囔囔自语道,认命的闭上了眼。 抱歉,我以为我可以 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承担所有,无论是上辈子的还是这辈子的,可是我却不知道我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到了你。 三儿,你以为我是这么低贱的人吗? 延伦说话声很轻,轻的景旭能够听到他嗓音的颤抖声。 不,不是的.. 景旭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反驳道。 那你会认为我会因为你的病而离开你吗?你会认为有病和没病就能够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这句话虽然轻,但是却如泰山般砸进景旭的胸口,很疼,很痛。他的瞪大眼,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被延伦逼着连连后退,最后被他挤进墙角无力挣扎时,这才绝望的失声说道: 你知道了? 五年前你走的那天,我进屋时,里屋一片狼藉,当我去寻找有关于你的痕迹时,却发现屋子里面关于你的东西都被带走了,我搜寻了所有角落,最后在柜子夹层找到了唯一你没有带走的东西,那瓶满身英文的药 延伦张口还想再说,可是看到景旭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时,手掌握起拳头,握了有张开,张开又握上,到底还是不再忍心撕开过去的伤。 三儿,我不怕你有病,我怕的只是你不爱我。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才是你有事情需要第一个告诉的人,我才是你的自己人,其他都是外人,但是你却宁愿让全世界人知道你有病,也不愿意告诉我,这比用刀子捅进我心窝般还要难受。 这句话让景旭的心被扎的很疼,他看着紧握的手指一点点被延伦打开,交叉进延伦的指缝间,感受着手掌传来的温度,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而出, 五年前的事情,我想向你道歉,但是我不是希望接受你的原谅,我希望的是对你负责。我的世界并不是这么伟大也不是你想的这么完美,在爱面前我们都是平等的,我也是自私的,对于你,我也希望我能够自私的占有着你。 我爱你,三儿。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一直爱着你。 我承认我在你的世界中错过了很多,但是我希望能够尽量去弥补你的下半辈子。我希望我们都能够好好去珍惜这个对我们来说不可多得的时光,放下一切,活在当下,我们重新开始。 我这五年里,过的一点都不好,没有你的日子我的整个世界就像是黑暗的。 有时候深夜噩梦惊醒的时候,我都不由自主的想念起我们的以前,那时候的你什么话都对我说,我们两个人近乎没有秘密,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们的距离离的太远太远。 我们之间像是隔着数不清的河流,随着岁月变成了一条跨不过的海洋。我曾经试图进入你的世界,但是我却发现不知道何时你却将我锁在了门外。而门内的世界里似乎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很想走进你的世界,三儿。但是我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很糟糕,整整折磨了我五年。但是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我曾经告诉过我自己,也许这对于我们两个来讲都不公平,若是彼此痛苦,不能够得到快乐。 也许我该学会试着去放手,让你能够快乐。至少我的三儿不应该活的这么痛苦,他应该高傲的飞翔在蓝天上空,为自己而活着 延伦说完这段话时,他深吸了口气,放开了景旭的手,退后了一步。 窗外夹缝中投射进的阳光洒在地上将他们所在的底板上划分出了两半,看上去像极了分割线: 让我们都给彼此做一个选择吧,三儿。 明天晚上十点。我会和大部队集合离开缅都。 若是等不到你,我就放你走。 那声关门声让整个房间变得异常寂静,直到景旭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他才疲惫的滑落于墙角,从地上拾起一枚鲜红的玫瑰花瓣,紧紧的握在了手心。 逆着光,那抹深邃的眼眸中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深沉。 .............. 次日晚上9点。 缅都边防部队宿舍里, 收拾完行李的延伦抬起手,看了看手表,陷入了沉默, 过了不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报告,集合完毕。 延伦听到了顿了顿,拿起背包,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对着门口的士兵敬了个礼,慢慢踱步消失在拐弯处。 缅都边防的跑场上,直升机的引擎声嗡嗡直响,震耳欲聋的从上空传来。 从远到近极速骤降 一个身穿军装,领上都佩着中尉标志的领章,腰束武装带,手持冲锋枪的青年对着飞机上滑落而下的士兵敬了个礼道: 战魂特战队队长,野豹归队。 士兵回了个军礼,对了对表,对着延伦说道: 报告,现在是9点45分,是否提前起飞? 延伦顿了顿,看着悄无声息的丛林,眼中越发深沉: 再等等。十点准时出发。 是。 恐怖的黑,伴随着不绝于耳的飞机引擎声一寸一寸的逼近,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延伦的视线,侵蚀着他的心,颤抖的双手像是他崩塌的心一点接着一点变得僵硬,试图在草丛里找到一点希望的声音,触及眼底的却是无尽的寂静 等到时间刚好卡在10点整时,随着口哨声响起,延伦朝着漆黑的山坡深深的看了一眼,朝着空中僵硬的挥了手。 当轮到他拉住手中的绳索准备用力一瞪时,突然远处强而有力的爆破声震耳欲聋的顺着他的耳畔滑过,他猛的扭头看着远处冒烟的山峦上,无法掩饰的泪水模糊了他的眼。 丛林中一个架着巴雷特M82A1,身穿迷彩服,脸上带着伤的男人正向他慢慢走来。 全文完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