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滞幻野》 分卷阅读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情滞幻野》作者:原始本色 NP 內容簡介 传言,存有洪荒野性的兇残异兽魔族又悄悄出没,曾与对立,他们在百年前激战落败后即消声匿迹。大家都信赖现今时代的高科技防御,再说以城邦几万人口数,真要遇上的机率奇低...。不过是个传言罢了......比起紧迫的生活经济重担,压根儿没多少人会放在心上。 在繁华城邦长大的女孩,按自己的人生规划过着太平日子,却意外遇到那些难以招架的人生变量,在奇低机率里,不可置信的遇上了「传言」。本该是简单了结的关系,却莫名掀起一波波以情与慾纠葛的浪涛。 【R18】随情所慾,剧情部分含H,酌阅。 (唉,这个繁体转简体的软件实在是给它圈圈叉叉,换了好几个都会出现一些很搞笑的字,我再找时间手动校字。见谅。) § 看了POPO分类在情慾的大宗作品类型,觉得有必要告知读者关于本故事的性质,以免造成过多的期待,耽误各位的阅读兴致... 随情随慾的奇幻爱情。笔者很任性很杂食,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时而混奇幻、时而搞言情、时而玩情色,但常常不举((被殴))。爱吃 cau肉的,还请转驾隔壁棚!笔者对于所谓的情慾定义,并不单一着重肉慾,別误会,笔者喜爱性爱、享受性爱、认为性爱是美好的,然而性爱仅为情慾的一部份。 《1》超麻烦客人 从高空鸟瞰,大城市的灰杂色调涵盖了绝大部分土地,只有在遥远的城市西北边境围绕的水域外,镶缀著细细一圈山峦碧野及黄土荒丘,形成了原始野地与先进都市间的突兀界线,同时,也明显划分出不同种族的势力范围,及大相径庭的生存习性。 愈靠近那块灰杂地带的核心区域,眼前尽是一座座高矮不一的建筑丛林,绚丽夕阳染红了车水马龙的街道,缤纷灯火逐一亮起,驱走了夜的单调。 一栋在这城市颇有年份的老饭店座落其中,尽管外观老旧不比新建的商业大楼起眼,进出的人却很多,今晚似乎有场盛大筵席,饭店里头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廊道上人满为患,各个西装笔挺,打扮精心。服务生穿着米黄色衬衫搭配黑色背心、窄裙或长裤,忙碌穿梭各个厢房与大厅。 「马的,今晚这场客人超级难搞……」一名女服务生一进候餐间便大声埋怨起来。这里是服务生们等候与準备餐点的后台,除了在忙碌时可以稍喘口气,也是孳生八卦的温床,大家通常会利用到这里準备酒水或佳肴的丁点时间,吐吐苦水或閒话他人是非。 好不容易来到候餐间,女子早憋了满肚子牢骚,急于一吐为快,火爆道:「尤其待在包厢外迎宾厅那个,死都请不进来就算了…他...宴席都还没到一半呢!已经摔破13个酒杯了!」 「怎么这样...梅尔,妳可以叫经理啊!」其他女孩声援道。 「叫了……」叫梅尔的女子臭著一张脸,无奈耸肩。 「结果呢?」同事们齐声问。 女子随即翻了个大白眼,「他竟然拿出厚厚一叠钞票给经理,经理就随他去了…还交代我要把人服侍好...你们说夸不夸张?!」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拜托!我做服务,那些钱应该是给我的吧?!…他脾气超烂,没有酒就发脾气,喝完酒杯就随手扔,是我一直拿新的给他,而且今晚宴席满档,他再这样摔下去,酒杯哪够啊...清洁阿姨都已经不想理了...麻烦死了…我真的真的很不想理他!」 一名年长的女领班听完,转头对正在角落桌边不知在忙什么的女孩喊道:「津,那是你们场子的客人吧?妳是组长,好像不应该只由梅尔一个人负责吧?」 「我知道了,我会帮忙注意。」女孩头也没抬的应道,她从刚刚就像只陀螺一样忙个儿没停。 「不是津不帮忙,今晚他们包厢的客人确实不好顾,喝酒像喝水一样,重酒水更胜菜肴,酒一慢就鼓譟叫嚣,吵死了...我们那边都听得到...」服务隔壁包厢的女孩忍不住帮津说话。 「嗯...」津苦笑着点点头,不仅如此,客人们要求繁多,纵使有三头六臂,也疲於应付,但她仍同意去看看那位只肯待在迎宾厅的古怪客人。 以极快的效率把每个客人安抚好,津知道自己不能离开现场太久,他们很快就会有新需求,於是,连把酒瓶放下的时间也不浪费,她匆匆来到迎宾厅,却看到叫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一名身材高挑精实的男人搂抱着一名穿着布料极少的妖娆女人,也不顾大厅熙来攘往,两人亲暱拥吻。 分卷阅读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就在津看得愣神时,忽见男人的一只手持著空酒杯直直向外伸出,理智还没反应过来,她作为专业的直觉已经反射性做出行动,立刻上前…也不知哪来的默契,就在男人松开手指之际,津稳稳握住了男人的手与酒杯,优雅有礼的替对方斟上了酒。 对于突如其来的回应,男子似乎颇为意外,紧贴在女人雪白颈子上的脸微微侧过,抬起利眸瞧了她一眼,沉声道:「终于来了一个机灵的…」 原来是要酒。 听见对方满意低喃,此举正中那人心怀,津暗自松了口气,心里小小雀跃。 「太好了,…迎宾厅那个终于开窍,不摔杯子了…津,妳去看过了吗?他很啰唆厚……」梅尔有意无意地拉拢津跟自己同一鼻孔出气。 「会吗?其实他的需求很简单啊...。」津不禁嘴角上扬,双手依旧忙碌。 这话不假,他除了酒,完全没有其他要求。第一次接触之后,津随时抽空去帮那位客人斟酒,在漏接两个空杯以后,她总算抓到了男人喝酒的节奏,他喝酒很快,平均七分钟左右一杯,津还为此设了计时器,甚至担心他光喝酒伤身,贴心的在茶几上摆了一些餐点。 不止要顾好原本厢房内的客人,还要在时间内去替男人斟酒,津整个晚上进出包厢、往返迎宾厅不计其数,腿都快成铁打的了,但,她没有半句抱怨,看到梅尔又恢复笑颜,为能替同事分担难题而感到开心。 随着夜越来越深,饭店大楼暖黄色的灯光逐一暗淡下来… 「谢谢您的惠顾,欢迎有空再来。」廊上传来清丽的嗓音,津站在包厢门口,面带笑容送走鱼贯离席的宾客,直到最后一位踏入电梯内,才稍稍喘了口气,然后又匆匆赶到迎宾厅,男人已经不在了,一只喝空的酒杯好端端地搁在茶几上,那些餐点依旧是一口也没有动过。 回到包厢内,继续挽起袖子,俐落勤快地收拾起满桌狼借杯盘,津此刻才发现自己双脚痠痛不堪。梅尔和另一名今晚一起负责同场筵席的妇人,自从上完最后一道甜点之后就没了踪影,也不知跑哪去了,整个善后都是津自己独自完成,由于忙了整天,加上晚上工作实在太吃重,她相当疲惫,为了赶快下班,没管太多。 包厢内大片落地窗外,可从十七层楼高度眺望大都市里繁忙的街道,灯火盏盏熄灭,整个世界逐渐陷落在深夜的沉静怀抱。 眼看就要可以下班了...津手哼着轻快小调,熟练飞快地将叉匙排上。 「津,经理找妳喔!」 抬起头,是梅尔和那名妇人,两人表情有些生硬的站在厢房门口。 「咦?经理找我?现在吗?是什么事啊......」津有些意外,时间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这样紧急。 「不知道噢...不知道...」梅尔一副奉命行事,置身事外的模样。 「知道了…我也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餐具,麻烦妳们帮忙排完就可以下班啰…」津简单交代,便匆匆前往经理办公室。 对于津交代的事,两名同事无动於衷,仅以阴冷的眼神凝视著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待人消失在楼梯口,她们这才对视一笑 :「走吧!下班!」 ***** ***** ***** 经理办公室房门半掩,津礼貌叩门后进入。 「经理,您还没下班啊...什么事急着找我?」她微笑着,却见经理脸色阴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津,妳今晚上哪里混了?」经理劈头就问。 「呃...?混?」津愣住,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没头没脑的质问,「对不起...您是指什么...」她满头雾水,不确定经理的话和她所理解的意思是否一样,自己整晚都在包厢忙进忙出,尽责的服务客人,怎么会问上哪混呢? 「今晚妳负责的包厢贵客繁多,工作甚忙,妳却整晚都不在职位上,是跑去哪里?做什么去了?」 「我...我...我没有去哪...」很显然是有人向经理打报告,对于这莫须有的控诉,津只感觉到脑子里犹如机枪扫射般乱哄哄,不知该从何解释起,断断续续著:「只是有一位客人...他...他...需要有人一直去帮他斟酒...所以我就…」越解释,经理的表情越下沉,让津明明是照实讲的话反觉心虚,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越听越像在狡辩。 会谈没有太久,昏暗的走廊上,经理室的门打开了,亮澄的灯光照射出来,面色严厉古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津尾随在后,脸上的神情非常平静,平静得有些木然。男子锁上办公室门,再也不看她一眼,迳自乘坐电梯下班。 「经理,再见。」津向逐渐闭合的电梯门深深一鞠躬。 电梯门阖上瞬间,满腹委屈登时溃堤,她眼眶一热,泪水也跟著掉落下来,急急奔向了厕所,把自己关进狭小隔间里,踢掉脚上高跟鞋,抱膝缩坐在马桶盖上,情绪崩溃的掩声痛哭起来虽哭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深怕引人注意。 剧烈哭泣抽动了腹腔,使得忙碌整天没有进食的肠胃泛起螫疼;脚掌也因过度快走磨破了真皮,起了水泡又破,透著阵阵热痛。 〝怎么这样怎么这样〞为了饭店名誉尽心尽力工作了一整天,却只换来自己混水摸鱼的指责,津觉得好委屈好委屈她身心俱疲的靠在冰凉的墙面,眼神呆滞的坐在马桶上里良久 「欸!咱们收一收也赶紧回去吧快要12点了,听说最近有人看到垩族那些畜生又出现在街头游荡,随机夺财害命咧」清洁人员的对话将津拉回现实。 「嗐加班工作到深夜已经够苦命,下班还要小心恐怖魔族,谁在乎我们这些小基层的性命」 啪灯光熄灭了,周围陷入黑暗,也没检查厕所内是否还有人,清洁人员关闭了灯,脚步声急速离去。 清洁人员刚刚的对话内容著实让津背脊发寒,套回皮鞋急急离开了漆黑厕所。 大厅长廊黑压压,只剩下从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光害,与紧急逃难设备的指示灯亮着,同事们都已经走光了,四周静悄悄的。津用袖子擦干残泪,正準备前往员工休息室,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一旁电梯间掠过一抹黑影 「谁?」津紧张屏息。她轻手轻脚的靠近,只见一高大身影摇摇晃晃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空气中散发浓烈酒气,应该是某个包厢晚离的醉酒客人,迷路在饭店大厅里。 自己吓自己,津暗暗松了一大口气,看那人醉薰薰,连路都走不稳了,便主动上前询问:「先生,已经很晚了,我替您叫车好吗?」 「唔嗝呃嗯」客人已醉得话说不清。 一部亮红的计程车停在饭店大门口,津勉强把人送上车后,却发现司机犹如石雕一声不吭的站在她身后,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直看得她心底发毛,正想询问,对方向她伸出一只手掌,掌心向上津看了看他的掌心,又看看他,不明白对方的意思_ΓⓞǔяóǔWǔ.óΓɡ 「请先付车资。」司机淡漠道。 「咦不是还没」怎么还没出车就先要钱? 「他醉成这样,就怕到时候要跟他拿也要不到吧?」 也对司机的顾虑并没有错,只是,她自己只是帮忙叫车,并不是私人秘书啊……津叫唤著客人,对方却叫不醒,只顾打盹儿。她思索了一会儿,比起钱,还是人命重要吧?不过就在钱上吃点亏而已於是自掏腰包,放了一张大钞在对方手上,「那就麻烦您把他安全送回去了。」 司机很干脆的收下,揣进口袋里,完全没要找钱的意思,他回到驾驶座上,才冷冷问道,「载去哪?」 「对哦,我都忘了……」津太累了,脑子有点不太灵光,都忘了要送人回家还得先知道地址才行,硬著头皮低身挨近男人,轻声问道:「先生…您醒醒要问一下您的住处…」 怪了,刚刚喊半天叫不醒,现在这么一问,男人反而微微张开迷茫的眼,突然一把勾住津的纤细颈项,揽进自己怀里,以鼻尖轻轻磨蹭她的粉颊,亲暱道:「嗯…妳…不是要跟我回去…?」 津的小脸埋在男人厚实胸膛里,只觉浓厚酒气在火热体温下蒸酝充满了整个鼻腔,磨破脚皮的疼痛让她一时难以站起来,一只手免强按在对方大腿上支撑住身子,近距离下,津看清楚了客人的面貌,是今晚那个爱摔杯子的家伙! 她尴尬的挣开对方箝住自己的有力手臂,「先生…您弄错了…我是要问您住处地址…让车送您回去休息。」 「嗯……哦……皮夹……里面」男人拿起随身一只黑色皮包,直接递到津手里。 那皮包颇具份量,沉甸甸的 分卷阅读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津没有想太多,顺着他的指示直接拉开皮夹鍊子,顿时吓了一大跳,里头塞满厚厚的现金,以及两只名贵的精工手表,表下压着一张手写地址的纸条...她抽起纸条,刚好撞见司机正以诡异的眼神偷瞄著她手里的皮包…刚刚一对死气沉沉的死鱼眼,现在却像灯泡一样闪闪发亮。津见状,皱起眉头,神色复杂的看向烂醉又开始打盹的男人...... 司机的意图实在堪虑,就怕他贪图客人身上的钱财,半路劫财后丟包,而现在自己就站在明明可预见、事先防止危险发生的立场,可是......可是......都这么晚了…她实在不想... 胶著了好一会儿,津终于做出决定,她假装和男人彼此熟识,轻声对司机说道:「我看我今天还是陪他一起回去吧…」 《2》血腥前奏,调情错觉 亮红色计程车驶进一幢被杂木环绕的老旧房舍围墙外,津七手八脚地同男子下了车。 「对不起喔......我不是在吃你豆腐。...钥匙…钥匙…你在那里…」她对着烂醉意识不清的男人喃喃自语,一边在他身上胡乱摸索一阵,终于翻找出钥匙,开了黑铁大门旁的行人专用小门,一个女孩家跌跌撞撞的搀扶高大男人进庭园里,走得气喘如牛。 三更半夜擅自进到別人家里,虽说是好心帮忙,倒也怕瓜田李下,於是津不再前往有段距离的主屋,就近一处年久失修的亭子将男人放下。 正想开溜,诧异计程车怎到现在还停在大门口不走,她脚底一凉,不禁害怕起来,悄悄躲进亭子柱子后的阴影处,逗留了好一会儿,那辆车终于缓缓驶离了,津这才像个贼偷一样走出来,匆匆忙忙从原路离开。 愈夜风愈冷,津身上只穿了未换下的饭店制服,那薄衫和短裙根本抵御不了风寒,冷得她直打哆嗦,抱紧了双臂,手里拿着通讯机时不时看一眼,这个地方通信讯号很微弱,得快点找著收讯良好的地方,叫车回家。 风吹得茂密枝叶如幢幢鬼影,周围阴森寂静的叫人头皮发麻,津表面冷静,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落的......她独自沿着围墙外的人行道,每次脚步落下都刻意减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 忽然,有只冰凉的手从背后紧紧摀住她的口鼻,没及弄清楚状况,被连拖带拉拖进旁边阴暗杂木林里......碰!一声,背部一股无法招架的力道,把津整个人硬生生按压在光滑微凉的物体上,直到她双手给牢牢反绑在后,慌乱才暂时平息下来。 津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隐约可以感受到徐徐暖气从脚下腾起...她目珠流转,自己的脸颊紧贴在一片车窗玻璃上,脚下那暖气正是引擎散热所致... 身后的人非常有力,一手死死按住她,一手把持著的物品全扔进了前头副座的车窗里。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津眼尖的认出了被扔进车里的物品...此刻,她不难猜到挟持自己的是谁! 脑子闪过的,是先前那名计程车司机觊觎客人皮包贪婪压抑的窥视!! 「那些表和现金是...你……难道你…去抢了那个人...…」 「呵,那男人真是肥羊。」回答的男声果然是那名计程车司机,且多了几分焦躁不安的急喘。 不用解释,他回头洗劫了那名可怜的客人。 「既然你顺利抢到了东西,那还抓我做什么...」 「要做什么喔...妳这么诱人...我可是开车兜了好几圈儿,好不容易才找到妳...」那人边说,一只手猴急拉住津的一边衣领,使劲一扯,本想直接扯开衬衫扣子却是没成功。他急躁的扯了又扯,只把女人的衣服拉得皱巴巴,「啧...」他恼极了,干脆直接把手伸进领子一把捉住一只丰满乳房,隔着胸罩粗鲁的揉捏起来。 「啊痛...!」津感到难受极了,她厌恶的挣扎起来,使劲全力想反抗。 「噢!」那司机惨叫,津只知道自己穿着高跟鞋的脚往后朝他猛踹,也不知道踹到哪,接着她脆弱的颈背就挨了残暴一拳,震脊欲断的疼痛,痛得她差点当场喷泪。 津还没从疼痛中回复过来,后领就被兇狠扯起几乎勒住喉咙。男人开了车门,「妳给老子安分点!」将她强硬拉到车后座去,按趴在座椅上,半截身子留在车门外,让圆俏屁股对向自己。 身后传来衣物悉悉窣窣...津感觉到一个又热又硬的突起就抵在自己被一片裙布包覆的臀缝间,接着,满身湿汗的热体紧贴了上来。b 分卷阅读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r 「我不要!我不要!讨厌!好恶心!」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她愤怒惊叫,扭动娇躯想要挣脱对方的拥抱,却绝望的发现根本赢不过成年男性的力气。 树叶啪答啪答的掉落著,刚刚还没有,一股香烟味道悄悄的、逐渐弥漫在空气中...... 「你还真有本事吃得下......」另一个低沉浑厚的男性声音从头上徐缓落下。 两人皆是一惊,男子心虚抬头张望。 浓密幽暗的大树林叶覆盖著的隐蔽空间里,红色车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两臂相抱,叼著一根烟悠然蹲在上头,和司机对了上眼,「敢从我身上拿东西,你很带种…」 男人从车顶上跃下,轻轻拍著司机的肩膀,脸色翻书一般,阴沉起来:「财宝还可以,她……可不行哦。」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津被人强押在身下,无从了解现场发生了什么事......身后传来那司机沙哑惊叫,接着背后重压猛然一松,她赶忙顺势起身转向面对他们。眼前景象有些奇怪,车边多站了个高挑男人,他什么也没做,怪的是,原本想强她的司机,此刻却两眼发直,面色惨白,看到男人像看到鬼一样,指著对方,你了个老半天,顾不得脱了一半的裤子还掛在腿边,盯着男人快速倒退起来…然后仓皇冲进驾驶座,引擎发动... 怎么回事?津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男人忽然把她扯后了几步,接着车体削面而过,风压掀乱了她的发丝,就差那一点点......,津倒抽了一口凉气。红色轿车慌慌张张退出隐蔽空地后,过了几秒,忽闻嗙!好大一声巨响,车子撞上建筑物。 「哎哟。一定很痛。」男人两手环胸,面无表情,不冷不热的替对方呼痛。 依旧惊魂甫定,以某种层面上来说,这男人算是解救了自己,津本当满怀感激,然,恐惧却更甚,从这人说话调性与散发的气息,也不像是什么善类…津悄悄挪动步伐,小心翼翼的与对方拉开一段距离。她感受到犀利目光强烈跟随着自己,怯怯抬头看向男人… 「嗨。」他瞇起眼缝凝著津,扬起嘴角,露出暧昧不明的笑。 光线昏暗不清,津逐渐拼凑一张有些熟悉的深邃轮廓,她登时惊讶问道:「是你...你刚刚不是醉得很厉害吗...」 眼前正是不久前还烂醉如泥,被她好心送回去的客人,怎么会精神抖擞出现在这。难道之前都是装的?…不对…当她扶著他时,那一身从体表毛孔蒸腾出的浓烈酒气都是真的,到现在依然清晰可闻。 「是嘛...」男人徐徐抽了一口烟,云雾长吐而出。 下一秒,津脸色刷白,视线挪不开的停留在对方嘴唇位置。方才司机那般激烈的反应,这下她全明白了… 男人隐隐含笑的唇里有著异常的雪皓尖齿,他埋怨:「那种东西……效力实在太浅啊...想吃东西的欲望压都压不住…」 吃…吃什么东西的欲望? 「你...你你...垩族人?!」津毛骨悚然。长这么大,除了书中、传闻,她还没有亲眼见过被称为垩的异兽魔族人种,但,这类奇特恐怖的特征,绝对跟垩族脱不了关系。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宛如噩梦般很不真实。 男人只是微笑,又抿了几口烟随手扔掉,朝她走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过震撼,津脑筋一片空白,想逃,两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开...开玩笑的吧……」看着男人步步逼近,津还不切实际的期待着,或许等等会发现这只是一场闹剧。 就在津还在跟自己的思绪过不去时,不远处街道上传来骚动… 「唉哟...怎么驶的,整个车头卡进对向道路墙壁里...人不知道有没有平安...」是女性声音。 似乎有人发现了那辆计程车。 「车祸啦...八成是疲劳驾驶!救护车叫了没?还要联络城邦警卫...」又有另一名男性。 分卷阅读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断断续续嘤嘤婴啼,与女人温柔慈声的哄顾声,可知那伙人带着强褓婴孩行经此地。 就在这时,垩族男人突然改变目标,转身朝声音来源而去,浑身充斥肃杀之气。 「你要干嘛?!」津太过紧张,想都没想就一把抓住垩族男人壮硕的臂膀,拉住他瞬间,她吓出一身冷汗,马上就后悔了。竟然亲手扼杀了自己逃命的机会!都什么时候了,逃命要紧,还管別人的死活? 「那边有人吗?需不需要帮忙?」男性高喊,津方才的叫声似乎引起了那伙人的注意。 「好像是女人的声音…老公,要去看看吗?」只听见女人一面哄婴孩一面问。 津内心惊叫不已,祈祷他们不要真的靠近… 「我求求你放过他们...你听见了吗...他们是家庭...她们有小孩...小孩需要爸妈...他们是路过看到车祸好心帮忙...你不能吃他们...」津拉住男人,另一手指著那些人的方向,急切求情道。 “天哪…津!妳在发什么神经啊…?”津也矛盾的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想到好端端的家庭,却因好心帮助別人却搞到家破人亡,同理心驱动下…让她嘴巴一下子停不下来。 「好──心?」男人提起半边嘴角,似笑非笑,凑近她的耳畔,低语:「记住啰...妳今晚,就是这样害死自己的。」说完,津眼前冒出大量灰濛濛烟雾,身体被强劲包覆住,提拉了起来...... 垩族的事情在他们如今所处的太平盛世已经陌生,坦纳多城邦发达的防御系统,使得垩族侵犯变成传说,人们得以安居乐业,过去的事早被拋到脑后,有的只是百年多前的历史记载…津自然不晓得他们真正的习性,脑中有的是史学课本上的描述与別人传绘的落后兇残。 其中,令她印象最深的恐怖习性,就是,垩人不忌讳吃人。 撞得稀巴烂的轿车於视线中逐渐缩小远去,直至变成一个红点,津才回过神。脑内嗡嗡作响,耳畔尽是风声呼呼,夹杂拍翅振响,她双足悬空,仿佛踩踏在塔米塔米市璀璨灯火上;双手早下意识牢牢攀在垩男人的腰际上,顾不得胸前那对漂亮丰挺,紧紧压扁在男人结实腹部上。 一双比常人大上三、四倍的鲜红色禽掌,环抱腋下紧扣在她的肩膀上,一只只粗长指爪,带有尖利爪钩。她不敢挣扎,已经离开地面超过二百米高度,万一男人松手,铁定粉身碎骨。 塔米塔米市的防御系统是怎么了?任凭他们飞在夜空中这么久,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本来还寄望自己被带走时能触发那些号称敏度很高的侦敌射线,引动警铃。希望却像脚下渐远的塔米塔米市一样越来越小...塔米塔米市是坦纳多城邦里一个小而精的区域,尽管如此,防御工作却丝毫不含糊...公报文宣确实是这么说的。 不久,她感觉到脚底踏上了硬实,却是仅是一条长长的钢骨架,从这高处看下去,下面是一层又一层钢骨架构网格,呈锥形垂直排列,津看得是头晕目眩,忽然,感觉到抓住自己的手微微松开,她紧张喊道:「不要放开!不要放开!」说罢,双手死命抱住男人精壮身躯,什么魔族,什么鬼的,全拋到脑后。 整夜下来,受到的刺激太大,津浑身软绵绵的,根本站不住,更甭谈站在高空中仅有一脚掌宽的钢骨架上。男人却轻松站上头,背后一对巨大灰蓝交杂的翼翅,振了两下,瞬间化作灰蓝烟尘,掌爪缩小转变成人的手掌,恢复成常人状态。他低头看向紧攀住自己腰际的坦纳多女子,舔了舔嘴唇。 远处一栋商业大楼遥遥相望,变得豆大的墙上巨钟,显示著现在时间凌晨三点过半。 放眼望去,没有一个建筑物高过这里,如果没有弄错,这座锥形建筑似乎是塔米塔米市最高地标,也是塔米塔米市近期隆重启用的侦敌防御塔台,讽刺的是,现在却被一名垩人轻易站在上头,还绑架了一名女性市民。他们就在塔台至高点,这整座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津根本无心欣赏… 摔死又何妨?攀附吞食自己的生物又好到哪去?当津从巨大惊恐中稍稍定神才意识到这件事,登时备受打击。 接下来会怎样她也不知道,教师有说,过去流血冲突多来自垩族侵犯,以 分卷阅读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及他们野兽般不介意吃人的残忍野性。不仅同族异派间,自相残杀;对于异族,更是杀人不眨眼。 垩族喜爱杀戮。 他们会吃人。 「...你...你要在这里...吃我吗?」想到这,她声音哽咽,随着身体发抖颤动,显得楚楚可怜。 「嗯。」男人凝著她泪盈满眶的水眸,从鼻腔发出坚定的哼声,没有半点迟疑。 没有活路了。津害怕的闭上双眼,缩紧肩膀,十指紧紧交握在小腹上…男人以虎口扣住她的下颔,将秀气下巴提拉,她感觉一道粗重鼻息喷在脖颈,热唇印上了她敏感紧致的颈窝,就在锐利齿尖触上细嫩的颈肌,「...嗯!」让一直处於憋忍状态的津,顿时喉心一哽,不由自主缩起脖子向后闪开,颈后却被男人火热的手掌拖住,略施力道给按了回来,牙齿在颈侧轻囓,微小刺痛中带有搔痒...。 时间节奏变得缓慢沉闷,风寒心更寒,想到对方的利牙随时会刺穿自己的喉咙,津觉得喉心干涩发痒起来...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昨天早上明明还愉快地喝着咖啡,充满希望的计画一周要做的事,此刻,自己已是站在塔米塔米市最优秀的侦敌防御塔台上,等着被消失百年之久的敌人...撕裂... 负面情绪累积容易从发炎的记忆点开始,崩溃的契机总在难以负荷的刺激下。这一天哽喉的鱼刺,就从经理说她在混这件事开始...这件事真的大大伤透了她的心...虽然来到饭店只有一年多,每天每天她无不为公司、为客户尽心尽力,每次大忙更是连饭都忘记吃,听令加班,牺牲休假... 满身疲惫,让她再难自制,所有委屈顿时漫过心墙,一股脑儿全湧上来,津忍不住喷哭出来:「可是这样我很可怜耶!!」 这一哭让男人停下了动作,他抬起头,默默盯着哭得浑身颤抖的女人。 「都是你...都是你不进包厢又乱丟玻璃杯子...梅尔觉得很爆炸...领班舍不得她外甥女...所以人家就只好一直去帮你倒酒...我又不是顾你一个就好了...还有包厢一堆客人,结果…呜呜…两边跑来跑去脚很痛耶…经理还说人家在混...呜呜…早知道!早知道...就让那个司机载你回去就好了...我干嘛白痴鸡婆怕你被抢......你是垩族又不会死!人家到现在都没有吃饭耶...呜…脚好痛....肚子好饿…我哪有在混…呜呜呜...真的很不公平耶...呜呜呜呜…」再也不管对方是兇残垩族,津哇啦哇啦哭泣控诉对方的不是,一口气将将累积的情绪全对他宣泄出来。 「別人觉得我混就算了…呜呜…我跟了经理一年多…他应该很了解…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还扣掉福利金…说好帮阿智的钱没了…怎么办啊…」 「至少我的族人今晚宴会上被妳服侍的很满意。」待到空档,一直沈默的男人突然插了一句话。 「...咦…咦?!」津讶异的仰起脸。 「妳忙了整晚,那个男的却说妳在混?虽然我不在乎你们坦纳多人的事,显然那些人脑子有洞…」他翘起拇指和食指,做出枪的手势,抵在脑门上。 津含着泪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些话竟是今晚最安慰自己的话了...要是能让经理知道多好。 「虽然我不懂...但,你们坦纳多人好像把钱看得很重要,那些男人都拿了,妳那时候怎么不拿?」男人问。 「那样取法是不好的……」 「怎么不好?」男人困惑的看着津。 「那是抢劫啊...,手法不正当,会伤害到別人…而且万一別人是有急用的,拿走了,他怎么办…」 「呿…想要就想要,哪管那么多,好复杂…」男人摆摆手,似乎颇不以为然。 「噗...我们为什么在讨论这个…?」赫然发现垩族男子和自己的谈话内容,津噗哧一声,破涕为笑。含水的灿眸笑成两枚弯月,真诚无防心,男人瞧见她这模样,瞳孔骤然缩放,一股异样在心口抽紧…。 分卷阅读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津也发现,自己内心的纠结竟因这垩族男人的一席话而舒展开来,得到了安慰,先前的焦虑尽释。 「嗳…客人,我準备好了!」津理了理衣服,换上平静轻快的语气,重新打起精神。 「嗯?準备什么…」男人歪头看着她,像只好奇的鸽子。 津再次闭上眸子,主动伸长线条柔美的颈子,玫瑰色唇瓣颤抖道:「请你快狠準…不要让我痛太久…拜托了!」 男人搂握着津的肩膀,她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贴近时,还是难掩紧张的猛咽了口口水…… 湿润唇齿轻重触及颈部敏感处,直酥进了骨子里,津娇躯一颤,「嗯...哦……」情不自禁发出妩媚娇吟,当她听见自己口中发出如此丟脸的声音,吓得挣扎著端正身子,才注意到男人亮泽的眼睛正凝视著自己,顿时一羞,急忙道歉:「对不起…」此话一出,她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本该是要被吞吃的血腥前奏,却有种调情的错觉…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胡思乱想…津暗骂自己。 男人诡谲微笑,棕色瞳眸镀上一层红,他俯身,温润的唇覆在她柔软微凉的唇上,火热舌尖沿着唇缝深入齿间,勾动她的丁香舌,卷缠、舔拭,如此爱侣才有的深吻举动,津就这样傻傻的看着一名垩族男人深深吻著自己,莫名勾起内心一抹情绪。 这名垩族男人的肤色很深,麦褐色隐隐透著蓝紫,是西北异族特有的象征,面部轮廓棱角分明,身材精实壮硕,线条粗犷浑厚,浑身充斥一种雄性生物浑然天成的傲然自信,虽然不似津她们坦纳多人审美标準里的雅净俊美,却亦有著难以形容的独特魅力,包覆在这气息下叫人不醉也难。 那强劲的吮吻果决又柔性,直把怀里娇小的女人吻得双脚发软,津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吸了去…她不敢贸然触碰对方的身体,只是紧紧抓住男人卷在臂膀上的衬衫袖子,害怕,紧张,然而深处存有更多莫名的期待… 垩族男人将塞进窄裙里的衬衫衣襬拉出来,双掌缓缓探入抚著腰际,掌心贴合女人柔滑如丝的背肌不断向上抚摸,滑动揉移,让津舒服的想松开肩颈,啪...胸罩背扣弹开,男人以利齿轻易咬掉几颗扣子,黑色背心犹如黑鸟从高空中飘坠而下,再听见叮叮咚咚无数扣子坠落声,米黄薄衫犹如帘幔随风敞开,胸罩肩带顺着肩膀垂掛在两臂,一对充满弹力、饱满白皙的乳房也显露无遗,男人将鼻子深深埋进她的双峰沟缝里:「嗯…好软好香……」 这话听在津耳里,只不过是在讚叹食物香气…她仍紧抓着男人的袖子,僵直在地。 《3》莫非是一人两吃 下一刻,男人湿热的舌头毫无预警伸进了两乳深壑间,试探性轻舔而过,津随之打了个颤;男人又顽皮地伸出长长舌头,整条湿暖舌身贴在乳沟肌肤,加重力道,由下往上,犹如水蛇左右摆动,慢缓舔拭而过,留下一道长长水泽。 津倒抽一口气,勉强抑下咛嘤,美眸覆上一层水雾迷濛又得带点困惑。咬颈,她懂,自然界野兽都是咬住猎物喉颈直到断气;而舔胸,她可不理解了… 舌尖沿着粉色乳晕点啄了一圈儿,最后被男人一口含进了火热口腔中,用力舔吮起来,「呼嗯…...垩…垩族先生?…啊哦…」此举,对于还没有这般性感经验的津而言,是震撼无比,忘了自己站在钢梁上,身子猛地往后一抽,被男人健硕臂膀揽住,将她紧箍在怀里。不给她任何机会闪躲,极其灵活的舌头勾动挑弄硬挺乳珠,弄得津娇躯电颤不已,腹部阵阵抽紧、浑身酥软。 津半软在男人臂弯里娇喘,抓着他上臂袖子的手指攥得更紧,上半身因想逃避乳头不断传来的刺激而不住后倾,反让胸前一双挺翘更深顶进男人嘴里,男人舔吮得更起劲儿,「嗯…啊…」她咬唇,努力克制自己不发出羞人的叫声。 不料,男人像故意挑战她似的,用另一只手从乳根托起第二边乳房,有韵律的按摩著,粗糙拇指富有技巧的搓揉著乳尖,「嗯...嗯、嗯...啊...哦、哦…」津无法自制的随着双乳传递来的快感节奏,娇吟起来。 男人一面舔弄,一面抬眸,欣赏著女人困惑却陷入沈醉的迷人神情。 「垩...啊...」津已经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她想停下来问男 分卷阅读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人,却被快感激起的反射呻吟抢在之前。 她的理智,被男人指掌、唇舌点燃的慾火消融,变得不管用了...津感觉到腹部掀起阵阵鼓噪,两腿间的小穴开始饥渴的吞著口水,腰臀不自觉扭摆,磨蹭著男人火热壮硕的躯体。欲望节节攀升,仿佛毫无止境,她害怕自己失控、沈沦的感觉,一面娇吟,一面紧抓住男人的手,想要拔开… 男人的口难分难舍的舔弄著,他的手又揉努一阵后,总算如津所愿的离开了乳房。才松口气,那只手却悄悄往下抚摸,沿着小腹、骨盆,一路滑向大腿,将窄裙裙襬撩高起来,露出一双线条柔美的白皙长腿,火热掌心覆在柔嫩大腿内侧,来回摸着,享受那细滑手感。 指腹逐渐徘徊在腿根与腹股沟间摩挲,男人的抚摸很舒服流畅,但,如此挑逗点火,亦挑起了津的女性警觉,她已经明瞭男人的意图,却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垩人也知物尽其用,想要来个一人两吃? 想到这,津紧张起来,害怕的低唤著男人:「嗯…垩...垩族先生...…」 「嗯?」男人松开乳尖,抬起有些骇人的红褐眼眸和她对视。 「就是...那个...我...我...我不...」津愣看着那双深邃红眼,结结巴巴,她没见过这种颜色的瞳孔,这么近距离看着还真有点可怕...没等津说完,男人吻上了她的唇,徘徊在腹股沟的手直接揭开裤头探了进去,温热大掌覆住毛发稀疏的外阴部,三指在阴唇上抖动捻按,刺激著核蒂。 「呜...嗯...等等...啊...嗯啊...」津双唇被吻住,慌乱、用力地推著男人的胸膛,下意识紧夹双腿,不让男人深入逗弄。 男人冷不防出脚,强迫挪移她的立足点,津顿时失了平衡,这里可是在几百米高空中,前后没有任何护栏,她一慌,急忙抱紧了男人,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大口喘气。很快便意识到,对方的另一手根本就牢牢护在自己腰际,而在刚刚的混乱中,男人已趁机将她原本夹紧的双脚分开,并用一只长腿介入其中…… 「大坏蛋…!讨厌…」津红著眼眶嗔怪。 「大坏蛋让妳舒服…嗯?」男人双手搂着她,低头,无赖的吻了她的鼻子,舔著她的嘴唇。同时用两指悄悄拨开了饱满柔嫩的阴唇唇瓣...中指切入盈满蜜液的花唇狭缝,在突起的核蒂与含水的蜜穴间反覆捻按、滑动起来,难以言喻的电颤快感窜过脚底,津不由得两腿一软,高声淫叫起来。 「啊....啊...不行啊...啊啊...垩...先生...」这感受刺激太大,津在无法抵挡的波波快感中,娇喘呻吟,困难的唤著男人。 手指在不断吐出晶蜜的小穴反覆抚动,揉按紧致的括约肌使其柔软下来,也让手指充分沾上润滑蜜液。 「舒服吗?」男人亮泽红眸注视著津魅惑的表情,亲吻了她泛著红晕的颊畔。拇指是毫不留情的捻揉阴蒂,时轻时重,振动频率逐渐加快,另一指浅浅点弄穴口,逗得蜜液横流。 「哦哦哦…啊啊…」前所未有的汹湧快感急速高叠,冲击著她的感知,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扶男人手臂不住扭动高叫,双脚屈软,险些站立不住。 女人持续不间断地吟哦被冲散在高空中的寒风里,男人将早站不住的津紧搂在怀,一手在她两腿间阴部颤动,慾火焚烧下,他红褐色的眸子愈发豔红,凝著津陷入迷茫、高声吟叫的妩媚模样,手指更是使劲挑逗,冲击她的敏感极限,蜜穴淫水氾滥... 津忽然高高扬起下巴,腰背挺起优美弧线,无法克制的抱紧了男人的颈子,臀部忘情扭摆,「哦─啊──......」在一声近乎尖叫的呻吟中,津的双手十指深深掐进了男人厚实的背肌,两腿肌肉出现抽筋般止不住抽拉的错觉,一股快意冲破顶点溃散开来......她无力的倒趴在男人肩上娇喘,身子不住抽搐打颤。 男人让她背靠在一旁垂直的钢柱上,津透过朦胧视线,静静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迅速解开裤头,裤子松脱瞬间,强力弹出一根深紫褐色的粗长肉茎,心头登时一惊… 接着,男人歪著颈子,俯身吻上津微启喘息的红唇,他轻抚她的香肩,发现寒风正迅速带走女人体表的温度,於是脱下自己的白色衬衫替她罩上,裸露出一身结实雄厚的深色肌肉,唰…一声,背部张开两片巨幅翼翅,向前包环住两人,遮挡住寒冷,翼翅微微蕴含暖气,亦是他的体温。 高潮余韵荡漾,有著截截壮实肌肉的两臂将津环绕,充满情慾的抚摸着她柔滑背部、圆臀,引人沦陷…津双手扶在男人热气蒸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腾的胸膛上,有意无意的推拒,感受到粗硬灼热的东西顶在自己两腿与阴部间,而全身紧绷。男人抓起女人绵软无力的小手,伸进两人胯下之间,带着她的手紧握住自己的巨根,轻重得宜的揉按;津感觉到自己指掌包覆著硬实灼热的肉棒,霎时羞红了脸,第一次摸到男人的阴茎,那诡异又奇妙的感觉,让她一阵娇羞,心脏狂跳。 抱起津的一条腿,男人带着她握住阴茎的手,让龟头抵在她自己的阴唇上厮磨,「啊啊」那种感觉好怪异让人好羞,却又舒服的有种期待,津一时忘了抗拒,感受著,略带圆滑的蕈状龟头抵磨著自己的阴唇。男人亲了她的脸颊一下,握着她的手略为施力,前后滑动,让龟头挤压撩拨著阴唇肉瓣,阴唇分开,圆头直顶到蜜穴口上,「啊」男人龟头与自己蜜穴接合的触感,带来异样颤栗,引起对欲望好奇渴求的窥探,让津明知该退却又难以收手 看出她的羞涩迟疑,男人牵动她握着肉棒的手动了起来,让圆端捣弄润泽穴口、磨蹭核蒂,「啊啊啊」下体冲起透心的酥麻,她无法自制的叫出声,酥骨快感由一丝丝,不断在腹腔累积扩大,让她欲罢不能。 第一次该给一个垩族人吗?他们可是对立的异兽魔族 沉浸在慾海,头脑浑沌不清,津似乎已经忘记,对一个将死的人而言,第一次给不给异族根本已经无所谓了吧…然而,当脑海掠过跟异兽魔族人交合的情景,胸口竟是猛然一跳,腹腔一紧 「喜欢吗」男人缓缓挺动腰臀,带着试探一下一下顶著满溢蜜水的小穴口。 津头摇了一半便止住,对方充满侵略意图的举动,让她顿时清醒,两手抵在男人胸膛上,神情充满了不确定:「啊…不要不行垩族先生我们不能啊啊──」话没说完,她身子一绷,高声惊叫起来,男人沾满蜜水的龟头顺着足够润滑,硬是撑开了水泽小穴,缓慢的侵入。 充足的前戏,让女人高潮过的身子食髓知味,龟头才刚进去,蜜道便犹如饥渴的海蛇兇猛吞缩起来,强硬将男人的阴茎拖入,「哼呃!好紧」男人闷哼一声,感受著女人穴内强劲绞缠将他的龟头不断往内拉噬,带来莫大快意,顿时满身的欲望都被点燃,於是臀部一顶,将阴茎更多送入蜜穴中。 「啊啊啊…」犹如无数电流窜过,津激烈高亢的叫了起来,紧致窄小的穴壁在被龟头撑开瞬间,肉茎急猛蹭入,即现一阵奇异酥疼,疼痛中夹带着难以言喻的爽快,「呜啊啊」她的骨盆情不自禁微幅摆动,抽搐著,男人也发出呼喘,静止不动,覆上一层湿汗的躯体紧贴着女人,他怜爱的抚摸着她的脸,吻著她的额,接着缓慢浅浅抽插起来这微小的动作,却是让初经人事的女人高叫不已,敏感的身子不断扭动、颤抖。 下体抽送速度时快时慢,由浅入深,直到全根没入紧小窄穴之中,男人的双眼逐渐被妖异晶红取代,原先的轻柔小心逐渐消失,他干脆将斜靠柱子的津整个臀部抱起来,两条腿分开跨在自己精壮手臂上,紧窄蜜穴套在粗大阴茎上顶弄,男人结实臀部挺动,幅度愈来愈大,频率越来越快。女人吟叫声不绝於耳,只见湿润粗长的男根在蜜穴进进出出,时而全力一顶不断带出水液,随着律动发出唧唧水声。 没有人听见,在几十层楼高的侦敌塔尖上,传来一声声女人淫叫,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高亢,「不要啊啊不要停啊停啊啊我不行了啊啊」女人身躯律动,失了神的挣扎喊叫,男人知道她快到了,更是卖力挺动。 津只觉得体内快感不停累积,急速攀升,仿佛要冲破无穷极限…她的腰背倏地拉伸,全身紧绷僵直,甬道一圈一圈将男人的阴茎束紧在里面,「哼呃!」男人在这么激烈绞夹中加速了抽插一阵,随即也喷射了出来。 男人一手抱紧软绵绵的津,一手撑在柱子上,闭着眼睛,仰首猛烈喘息著,阴茎静置在女人的体内,感受著那热情的蠕动收夹… 津枕靠在他温暖的臂弯里,脸泛红晕,双眸迷离柔媚望着男人…看着第一个占有了她的男人,他呼喘,被自己满足的样子。Γ㊣ǔя㊣ǔWǔ.㊣Γɡ 「再一次?」男人注意到津正看着自己,故意逗她。 津轻轻摇头,浅浅一笑,睫帘低垂,露出满足疲态 「啧…」男人忽然感受到什么,簇了一下眉心,随即有些匆促的抽出了阴茎,「嗯哦…」这一抽却惹得津又是一搐,交欢后的水液夹杂血水顺着女人大腿流 分卷阅读1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下。 似意犹未尽的,男人将脸埋在津嫩白圆润乳房上蹭了又蹭,深吸口气,猛然一吐,「呵...妳也累了......反正...再做可能会弄死妳...」说罢,吻了她几口。 「...嗯...…?」 死?对喔......睡意袭来,津撑不住的阖上沉重眼皮,无力思考男人的话,她不是本来就要死了吗...在这般满足里死去好像也不错...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她真的困了,忙了整晚...初尝性爱滋味,又高潮两次,还没吃晚餐呢... 远方天际已微微泛白,寒冷清爽的清晨空气中,在男人温暖臂弯里,闻着他充满野性的味道,津突然觉得...很安心…疲惫涌现,却又好舒畅,好放松…。心头上怎么有那么一点...酸甜的滋味...好多事...她搞不懂,也不想弄懂了… 「......津……」男人修长手指翻弄她垂掛在凌乱衬衫上的水晶名牌,勉强辨认出上面的文字,轻声唸道。 ***** ***** ***** 当津一觉醒来又是日落黄昏,她看看周围…自己躺在一间未上漆的水泥空间里,周围还堆了许多工地工具,夕阳暖黄的光透过大片窗子照射入室...她认得这里,是饭店备用的第二员工休息室,已经维持施工状态好几年了...虽然只是公司内部意见分歧而延滞,空久了的屋子,难免被人穿凿附会,强加上许多灵异故事,地点又偏远,使得几乎没有人会来这。 「我…我没死?」想起昨夜惊魂,津猛然坐了起来,抱紧了覆盖在身上的黑色外套,后来发生的事…真的就像一场奇幻电影里的梦境,虚幻不真实。 然而,蜜道里遗留着被人侵入摩擦过后的灼辣微疼感,大腿与阴部明显被擦拭过,仍残留了些干涸的爱液,和破处血渍,真真实实的见证著,和那人的相遇,那场欢爱,绝不是梦。 津摸着自己身上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唇、颈、胸…,脑海荡过男人含吮乳尖的画面,她低头,身上套了件宽大的男人衬衫,胸罩和原先的公司衬衫已经不见,赤裸的乳峰高高翘起,顶起那略微薄透的白色布料…隐约可见两抹小巧红晕… 她拉起衬衫衣襬轻轻嗅著,上面混著些许烟酒香,某种植物的特殊气息,以及熟悉的雄性生物体味,那味道并不难闻,反而将她拉进深深回忆里…回忆起男人的拥抱、亲吻,和…...。她的脸红了...满脑子都是男人拥著自己亲热的情景,他身上的气息,兴味凝视自己的表情…还有被他侵入的亢奋感…想着想着,腹部与蜜穴又是一缩,她感觉到胯下一阵泛湿... 下半身依旧穿着原先的黑色窄裙,安分平整的包覆著下体,看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裙底下却一丝不掛的泄漏了秘密... 耳边仿佛又听见那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与吹拂的热气,在自己最难过时,是他说出真实肯定自己的话,平衡了自己的心,他的样貌就更深刻印在心版上。 当津意识到自己此刻所沈浸的回忆里,那个带给自己美好快乐的对象…以及内心湧起的悸动,她又喜又怕的猛捶自己的头… 「惨了惨了…我是不是疯了……振作点,妳还活着!得忘了这件事才行...!」毕竟萍水相逢,又是对立方,这种事,还是不要被知道的好。她平静地站起来,就当自己重获新生... 还是,好想,再见到他。 《4》疯狂决定 饭店对面,相隔一条大路的大楼墙面上,水平突出的阴影处站了个高挑人影,一名男子手挟著烟放在嘴边,一只手环在胸肋下缘,瞇著棕色眼睛,以良好视力,远观饭店落地窗内的情景。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清楚看见员工们用餐… 「在看什么?」一名女人蓦然出现在男人身边,抽走男人手上的烟,将烟头含进自己嘴里,顺着对方视线望去,「饭店里有什么?」她眨著水亮媚眼,满是好奇的凑近男人身旁,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那毫无遮蔽、圆润硕大的裸胸就挤在男人紫褐色手臂上。 女人全身几乎赤裸,偏红的古铜色肌肤,腰间系著一片极短的兽皮布,露出大半臀部半球,前面一条墨绿蛇纹皮带恰好遮住阴部、穿过臀瓣间,绕过环釦和腰带绑成丁字。一头红铜色漆包线般的光滑粗质长发,豪放披散在肩上,浑身散发狂傲电人的野性美...。 「椿萝,在饭店工作...很辛苦吗?」男人目不转睛的,追 分卷阅读1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随着饭店里一个娇俏的身影,随口问道。 「噗哈...」女人喷笑,引得胸前宏伟颤动,一大串骨骼首饰喀喀响,她嘴里呼出长长烟雾:「哟...桀,你什么时候对虫子们的生活感兴趣了?当然辛苦,每天千篇一律的做着一样的事,服侍一堆陌生人,那有啥好玩的!」 椿萝顿了一下,抚摸着桀肌肉结实的腹肌,缓缓向下,说:「倒是...每天跟你做爱...还挺有乐趣的。嗯...我今晚...想要你。」 男人睨了身边的女人一眼,爽快回道:「嗯,我晚点到。」 「等你。嗯~嘛!」椿萝喜上眉梢,整副裸体贴了上去,抱紧男人,在他颊上用力亲了一下。 男人又在原地伫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消失在阴影里。 饭店的员工饭厅里,大伙正聚在一起用餐… 「刚刚收到的消息,位于边境的灰沦镇,城邦警卫意外发现一名垩族人踪影…」此时萤幕墙上播报的一则新闻,让吵杂的饭厅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津在其中,也竖起耳朵... 「目前城邦警卫全力追捕中,男子身高很高,具有飞行能力…私闯我邦领地意图不明,目前没有找到其他同类。热情民众提供监相关视画面,初步研判他亦曾躲藏过塔米塔米市…」 「咳呃!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安静空间里,突然响起剧烈咳嗽声,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那人,只见津的脸胀成了紫红,猛捶胸口,在听到这则消息同时,她差点被正要咽下的那口饭给噎死。顿时没了胃口,津把餐盘随意收拾,匆匆离开了餐厅。 会是他吗...津惴惴不安起来。依照描述,大部分特征都有吻合,让她几乎认定被追捕的就是那晚遇到的垩族男人。 整个下午,津魂不守舍的,向来遵守工作规定一丝不苟的她,很难得的,在上班时间偷偷开启通讯机,三不五时追踪那则新闻后续发展…利用一个空档,她躲进堆放餐具的小仓库里。 「拜托让他顺利逃走...不对啊...我在说什么啊...他是邪恶种族耶…这样纵虎归山,会造成居民生命威胁...可是万一被抓到…」津关上通讯机,难掩忧虑,她甩甩头,「如果那不是他呢?如果他死了呢?啊…我干嘛这么在乎他啊…不是说要把他忘掉吗?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以继续原本的生活,他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津在仓库里走来走去,不断对自己喊话,希望能消弭心中不该存在的牵掛。 「不行不行...天啊...我快爆炸了!」她一个人心烦意乱,摀住耳朵,想镇压脑子里的吵杂喧闹。 正当她走出仓库门,却刚好面对面撞见了经理,她礼貌的点头,却换来对方一脸质疑的打量,那眼神像在怀疑自己……她整个人神经紧绷起来,就怕又要被怪罪。 看到经理,难免触动那晚的记忆,莫须有的责怪、受到的委屈,是那个不相干的男人安慰了自己,想起这事,津登时像遭到雷击般,内心悸动不已。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念念不忘这个人,正是因为他先感动了她。不管那个垩族男人这么做,有意也好,无心也罢…津心里暗暗有了方向。 「津,妳在这里做什么?上班时间多用点心。」经理不咸不淡的随口撇下一句话。 「经理……」津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楚的叫住了刚背过身子去的男子。 「什么事?」经理又回过身来。 「我要请假。」 经理诧异,「请假?」 「对,现在,我突然有急事。」她很笃定的说。 「什么急事?」 「抱歉,这是很私密的事。」 「哦…当然不准。」经理认定她在找麻烦,也没多问缘由,直接否决:「请假要早点说,妳这么突然,我们没有人手。」 事实上,不久前公司才临时要求几位服务生补假下班,津心里很清楚,并非没有人手,只是怕麻烦吧… 「那我辞职好了。」津心里冒起的无名火突然转变成一股勇气,她做出决定。 「呵呵...孩子,妳历练太少了,动不动就拿辞职做威胁,吃亏的会是妳自己。」 分卷阅读1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我早就吃亏了不是?」津冷淡道,「多少次…公司有急需的时候,一通电话,就逼我结束休假,火速赶到;而我有需要时…为什么却是得到这样的对待?」 「小妞,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唉…社会果然是个大染缸啊,把原本乖巧单纯的津都给带坏了…」经理苦笑摇头,也不正面回应,顾左右而言他的感叹著。 「想一想…是我醒得晚,才总是让你们得寸进尺……员工不是被公司买断的,我仍保有自身的自由,员工与雇主只不过是一场单纯的买卖关系,你们付钱买我的时间、精力、能力。当初谈好以固定的工作时数换取固定报酬,而公司总是让我们超时工作,用各种理由剥削苛扣...好用最低成本换取最大的利益。」当著经理的面,津伸了一个懒腰,「现在,我不卖了…我只是不想再卖自己的时间给你们而已!」说完,她昂首阔步穿过经理身边,头也不回地走开。 当津再次回过神,她手里紧攥著一张车票,而自己正坐在长途联车上摇晃.....扬头看向漆黑的窗外,一轮橘黄明月与满空乌云缠绵天际,月光下的黑影随着联车行进,急速倒退著。 在遇上那名垩族男人,还能幸运的活下来,津天真的认为,一切会归位,自己会回到原本的生活。但,尽管在表面上依旧做着和以往相同的事,她很清楚,在心里层面,有很大部分早就回不去了... 她打开通讯机,看着萤幕上一则被自己标记追踪的新闻动态,最后更新时间停留在四个小时以前...没想到,自己真的搭上了联车,连夜赶往灰沦,只为了赌赌看,或许还有可能再见到那个垩族男人......其他的事,津决定先不去想,现在,她只想忠于自己的感受...她不想只是被动等候新闻,患得患失,干焦急。 这是她这辈子目前为止,做过最疯狂的事了。 正如四个小时前,她在短短几秒钟内决定,并当著经理的面辞掉了工作。然后,连家也没回,直接买了张长途车票,前往她完全陌生的边境城镇──灰沦镇。 想起自己从小中规中矩,在教育学校虽不特別出众,但也未曾惹过什么大麻烦,是父母老师心目中的乖孩子。这个乖,也仅是不违逆大人们的想法而已......就连出社会工作后,她也是继续「听话」做事,任劳任怨,为了公司如此拼命,赴汤蹈火,却不曾为人生中真正的「想要」冒险一次。 津没料到,有一天,她会因为担心一个垩族人而摧毁自己的听话,放胆违逆公司的主管,甚至离开被自己看得很重要的工作,踏上目标不明的旅程...而她第一次感到活得很畅快。 在联车上颠簸,不太安稳地睡了一晚,迎接清晨曙光同时,联车缓缓驶入山野环绕的小镇。灰沦镇位于坦纳多城邦最西北方,津对它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是整个城邦最靠近垩族领地的小城镇,距离核心市区相当遥远... 早晨的小镇很宁静,鸟儿啼叫,凉风徐徐吹拂…离开倾圮简陋的车站,她好奇的四处张望,这里的时空仿佛还冻结在一百年前的垩战年代,路面维持著早期岩石铺成的样式,石缝长满杂草,沿着道路,两旁是高不过三层楼的石造房舍,几座圆圆的土屋零星散落荒草树丛间,坍塌、磨损严重的石碑、图腾混杂其中,遗留部分原始部族的味道。 也难怪灰沦镇无法在第一时间捉到那名垩族人,这里別说有什么高科技防御塔台,就连驻守站也只是一间缠满爬藤植物的小屋子。 不过,再怎么乡下,终是隸属坦纳多的领域,津不敢明目张胆的问垩族的事,要上哪去找人,如同大海捞针,她一时也没半点头绪。 ***** ***** ***** 「啊...啊、啊、啊......」 灯火跳动,映照在石砌的墙面、地面,将整个房间照得暖黄,空间内回荡著女人畅美呻吟。 椿萝两手扶在矮桌上,她胸大腰细,性感诱人的葫芦型身材,半蹲跨坐在躺平的男人身上,撅高的古铜色圆臀如同弹力球一样,上下弹动在男人两腿间,小穴下正吞吐著一支深色粗长肉棒,一对波霸奶子随着运动晃荡抖动...性感丰唇吐出声声销魂吟叫。 这样高速摆动一段时间后,躺在她身下的男人猛然坐了起来,将她整个人拉起,按趴在桌子上,又圆又大的臀部高高翘起,男人两只大手捉住她的臀瓣,握住大又硬的巨根从女人背后狠狠捅入幽穴,迅速抽插起来… 「噢───桀...插我!用力插我,啊啊…给我你全部的爱液!哈 分卷阅读1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啊…噢噢…」 椿萝像只癫狂嘶吼的母兽,在无法计次的高潮后,男人终于也到了。女人揉揉暗沈、湿漉的幽穴,中指探进,抽起沾满两人爱液的手指,整根放入口中品尝,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她咧嘴一笑,突然,反身抱住桀,两人在床上滚了一圈儿,仿佛两头野兽疯狂交缠。他们激做了一整晚,直到翌日破晓,两人终于疲倦停战。 仰躺在床上,呼喘一阵后,没有太多温存,桀随即起身前往浴室,女人则懒洋洋趴臥在床上,撩拨著红金秀发,对着浴室门口和他攀谈:「桀,这阵子萝蜜找你做爱的话...请你找理由拒绝她。算我求你。」 男人不解地看向她...缓缓走回床边,拾起地上的衣服… 「既然我三年一次的排卵期快到了,你也知道,我们是双胞胎,她的排卵期一直都跟我很接近...」女人妖媚的攀附上桀的肩颈,饱满胸部紧贴着男人厚实胸膛,唇吮著耳垂魅惑道:「我想要怀你的孩子,我会先怀上你的孩子的。我有自信比她更能满足你......你就答应我吧...好嘛...」 「我不在乎孩子。」桀点起了一根烟,满不在乎道,「不然,妳们两个一起来,反正我有能力满足妳们。」 「不要...那样意义就不一样了...」椿萝狠狠推开了男人,表明非常不愿意。 「嗯?怎么不一样?」男人吸着烟,瞇起眼睛,他不太明白这女人的心思。 椿萝瞪了他一眼,撒娇中带点强势,一个字一个字的唸,同时手指用力点在桀胸口上,「人、家、想、要、先──怀、你、的、孩、子,就这样...」 「妳们都是我的伴侣,都有权利受孕,我不可能拒绝她。」男人一面穿起裤子,一面回答。母兽之间的争竞心态,雄兽自然是不懂。 「桀君!」女人噘嘴,瞪着他,「我不管...」 「怎么了...你们在吵什么...」清朗干净的男性声音从门口传来。 门口站著一名男子,一头橘金色长发整齐束在脑后,发丝里头像是有生命在运行般不断流转,很虚幻,他的肤色白皙,气质温文儒雅,却又不怒自威。 「不关你的事,莫狄纳尊王,我正和桀君讨论生孩子的事。」迟迟得不到桀的首肯,椿萝此刻正在气头上。 「哦...」莫狄纳嘴角掩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偷瞄著桀的表情。 「妳的桀可以借我说话?」莫狄纳微笑问道。 「请吧!」女人识趣的跳上一旁网编吊床上,拿起东西把玩着。 莫狄纳的表情变得严肃,转向桀:「昨天巴多来找我,说要投靠我们,寻求庇护。」 「那是不可能的…」桀冷哼。 「嗯,谈判破裂后他故意引起骚动,试图暴露我们的行踪。已经被摩托托赶走了,只不过…桀,你可能被盯上了。今早有坦纳多人在询问特征跟你很接近的人......其中还透露了你的独有特征,对方知道你有红爪…」 听到这个消息,桀的眼神一沈,「嗯。知道是谁在探听吗?」 「人是不难找。只是,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西垩那些寡知廉耻的人就把你的下落出卖了!总之,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启程回萨野森谷了…你多加小心,亦不要节外生枝。」 「嗯。」 ***** ***** ***** 看着通讯机里最后的新闻讯息,那名垩人早在不久前,逃到离这里稍远的他市,遭到射线狙击毙命…看见这个消息,津有些天旋地转…顿时失去了来到这里的重心。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到灰沦后,津偶然遇到一群旅者,从他们聊天的内容,听见了一些关于垩族的故事,由于和他们格外投缘,津也向他们打探了被追捕的男人下落。 只是,她依照指示,依旧没有找到那人的踪影,就接到了对方已经死亡的噩耗。 灰沦镇不如塔米塔米市繁华,落后僻冷...有许多荒弃的建筑,聚集不少奇怪的人群,这里找不到像样的旅馆,夜间并不安全......既然那垩族人已死,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动力,她只想要快快返回塔米塔米市...对于此行的冲动行事,因事情进展不顺,津对自己起了怀疑,变得十分沮丧。 当津发现自己迷路在犹如 分卷阅读1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兔窟般复杂的小镇街区,她开始焦急的四处乱闯,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建筑高处追踪著自己,并悄悄接近。 望着逐渐西下的太阳,在天空散布橘红霞云,映照在整个灰沦镇,就像燃烧起来一样,津停下慌乱的脚步,看呆了,现代化的塔米塔米市,根本就看不到如此美丽如画的景色。讚叹之余,内心又浮现说不出的失落...... 「津在找我?」身后响起沉稳的男音,甚至直呼了她的名。 「咦......」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让津原本消沉的心为之一颤。 她急忙转头,眼前高大身影几乎遮蔽了天光。在看清那人的脸后,津惊喜的差点尖叫,她急忙遮口,热泪盈眶:「太…太好了…」 竟然意外见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原来他…不是你…太好了…」津忍不住笑出来。 男人一把把津抓进了旁边暗巷里,将她按在墙角,脸色微愠:「妳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就为了找我?」 「对呀……」津感受到男人的怒气,「不对,我是在找你…但,你为什么生气?我又没事...」 「妳当灰沦区还在坦纳多人的安全保护范围?」 难道不是? 男人从津诧异的眼神里看到回答... 他无奈解释:「坦纳多贪婪的想将很多土地纳入自己的治理版图,可惜,鞭长莫及...这一带几十年来一直都是龙蛇杂处。更有不少变装易容后的魔族混居其中…」 「没关系,重点是我很幸运的见到你啦!」津笑得灿烂,比出胜利手势。被眼前的幸运冲昏头,一时忘却什么叫可怕。 「傻瓜...妳知道妳在干嘛吗?」男人没好气地捏住津的小鼻子,露出邪恶微笑,凑近她耳边低语:「难道是还想被我干?怎么?喜欢我的大鸡巴?」 津一听,登时脸上的笑容僵住,羞得从脖子红到耳根...连忙摇摇头,小声道:「我只是来确认一下...没有要打扰你的。」 「已经太迟了...你有看过小绵羊从大野狼嘴下逃走的吗?」 「有啊...」津咯咯笑了起来,「你啊...还是大野狼自己放我走的...」 「哦?那我这次绝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感觉到附近有人靠近,男人一把将津从臀部捞抱了起来,飞身进入巷弄黑暗影中。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一间埋没在杂木丛、毫不起眼的石砌屋子,直奔二楼室内...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滚烫壮硕的身躯随即压了上来,轻柔吻舔著她的耳轮、颈子… 「不不不...垩族先生...我真的不是来做这档事的...」津急忙解释,手推著男人胸口。 「那妳来做什么?我都放过妳,妳还跑来找我,肥肉到嘴边,不吃才奇怪。」男人佯装生气,瞪着她问。 「垩族先生...你懂得比喻好多喔...」津笑着。 「还有更多...比如……我想吃妳的鲍鱼。」他分別抓起她的脚踝,张开一提,俯身埋头在女人胯下,隔着布料亲吻了她的阴部。 「啊...嗯...不要啦...好痒……垩族先生...等…等一下啦…我叫津...你...你...你呢?」津不住扭动娇躯,想摆脱胯下的挑逗,想起了再见面时,她一定要问到的事。 「有食物还问吃的人名字的吗?」男人开始在她身上猛啃,「食物取了名字...叫我怎么舍得吃...嗯?!」 被他这么一逗,津笑得更灿烂了...被他啃咬、搔弄,痒得全身扭动,在床上翻滚。颈子、胸部、肚子、大腿…浑身禁不起痒的要害都被啃了一遍,津笑到全身无力,几乎要喘不过气,最后只好挣扎著翻过身子背对男人… 「桀,叫我桀。」男人从背后搂住津,将脸埋在她柔美的肩颈。 「嗯......桀……」 「这次,我不可能再放妳走了...」桀深情暗哑道。 听见男人突然认真的说着这话,津又笑开了,笑得仿佛冬天的雪都要融化了...。 「...这样笑,让我更想吃掉妳了...」 「桀……」眼 分卷阅读1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眶里含着笑滴出来的泪,津转身,紧紧、紧紧得抱住了桀,“太好了…你没事…” 「嗯......」两人相拥,一下一下,互咬嘴唇,彼此啄吻,安静的空间,直吻得啧啧声响,呼息渐重… 「妳知道我有多想妳吗……多渴望再触碰妳吗?」男人粗喘息,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滚烫的大手抚上她胸前饱满。 「我…我也很想你……」津看着他,羞涩的坦白。 《5》我们是什么 银白月光,从拱形窗边倾泻在冰冷石地上...夜风飒飒吹过树梢,拂入幽暗郁蓝的室内,带来阵阵寒意,喘息声回荡,女人曼妙胴体贴合在男人壮硕身躯下,被炽热体温熨烫著。 有別於上次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下的抗阻,桀修长的手指游走在津细滑柔嫩的肌肤上,火热的唇亲密触碰著她私密敏感的地带,在全身各处挑旺慾火。津感受著,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触碰,紧张却又感到放心的拥抱,带起丝丝沁心愉悅,勾起激情涟漪。 然而,此时,内心深处悄悄萌起了一缕焦虑,不断冷却著津的心思,触摸变得虚幻,亲密变得遥远… 随着自己的情感,冲动寻找了桀一整天后,现在,她就幸福的躺在心爱男人怀抱里。只是,当脑海掠过那篇垩族人惨遭坦纳多城邦狙击死亡的新闻,津顿时感到背脊掠过一阵寒麻...在过去,她不曾有过这么清楚的感受,作为对立的两个势力是何等残酷,显然不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儿戏。 桀明明就在自己身边,肌肤相亲的温度明明那么真实,津却发现他们的关系根本形同泡沫…她摸索不清桀对自己真正的情感,只是现在,似乎也不需要弄清楚,因为,随着两人所处的种族立场,那些变得不再重要...或许正因为如此,对方才可以跟她毫无负担的发生关系...但她呢?直到现在津才注意到,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对他已情深如渊。 这苦涩又甜蜜的冲击,硬生生敲打着津的心智,将原本沦陷肉体慾海的她,苦苦拉回到现实... 她有些烦躁的抬起手,指腹细细抚摸着那非自己见习惯了的紫褐色背肌,以及对方肩头臂膀上特別雄厚粗旷的肌理线条,借由真实的触感,告诉自己这不是虚影。 「有心事?」桀顽皮微笑,看着似乎心事重重而有些走神的女人,手环过纤细腰线,将津用力贴紧自己。 津没有回话,只是歪著脑袋回望他,嘴角泛起一丝酸涩笑意。冲著满怀心烦意乱,她伸出两掌捧住桀的鬓颊,用力把他拉近自己,同时借力挺起自己的胸颈,让背部腾离床面,吻上他狭长的唇,绵长吸吮,品尝唇瓣柔韧的触感。小巧灵舌钻入男人唇缝,勾卷、掳掠他的舌头,男人也热切回应,两舌谁也不让谁,犹如兇猛蛟龙相互绞缠......直吻得呼息急促。 正当男人沉溺在女人主动献上那火辣美妙的深吻时,津猛然施力,将他往侧边一推,利用重心偏斜之际,娇躯翻起,灵巧压到他身上去... 「嗯?」 这回,变成男人躺在女人赤裸娇体下,两条雪白长腿跨跪在他精实的腰侧。津上半身低伏,纤柔双臂包环著桀的头部,犹如伸懒腰的猫,臀峰高翘,与腰背形成山峦起伏的优美曲线。她的胸口起伏迅速,轻喘不已,黝黑水眸深邃俯望着桀,浑然不知自己此刻的神情带了几分微醺撩人的魅惑,娇媚又羞涩的模样,惹得男人胸口一窒。 津将额头靠在对方额上,两人鼻尖厮磨,可以清楚感受到彼此温热的鼻息…桀张口就要吻咬她,她便闪躲。一连串的举动,桀的心被搔痒了,勾起他的好奇与期待,唇盼浮现迷人的笑,抚摸着津细嫩圆滑的俏臀和大腿,瞇起眼睛,兴味盎然地欣赏著眼前野性十足的小母豹… 微微颤抖的手指,按上男人的翳风穴、沿着颈侧摩挲,津将发丝勾到耳后,生涩的含住桀另一边耳垂,闭上眼睛,柔中带劲的吮咬,湿润舌尖走画男人的耳轮,进到耳窝,仔细舔过耳廓每个部分。 胸前那对凝脂般浑圆玉乳,受到引力而低沈垂荡,嫣红乳尖,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挤压搔挠著男人宽厚胸脯,极其挑逗,桀忍不住从侧边摸上饱满乳房,在手中揉捏,无非是双重享受。 论性爱经验,津是生涩的。她现在所做的,完全没有讲求什么技巧,全凭著自己对桀的情感,本能的,顺着自身的渴望,将对他的情意化作唇舌间的点画。 “最后一次就好…”津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亲密相处,最后一次感受桀的体温。既然知道这段感情没有后续,她更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想珍惜,至少现在的温存是属于她的,至少要好好享受当下津隔离内心深层的焦虑,她想要把握现在将自己的情意全数倾泻,尽情放纵、溺毙在自己的情慾里,然后甘心地放手。 满怀宠爱的,她仔细吻过男人线条刚毅的颈部、锁骨,沿着肌理明确的胸腺直达腹部,唇舌舔触著那一块块清晰的腹部刻度,感受每一个触感,深深印在心里。 她一面亲吻,手指滑过精实腰线,解开了男人的裤头,缓缓褪下长裤,轻轻抚摸着大腿,一步步接近腿根,有意无意触碰著男人胯下早已挺立的巨物。津感觉到唇下的腹肌随着男人深吸,绷紧…她没有停顿,向下移动,粉唇舔吻逐渐缓慢下来,停留在男人的腹股沟,灵秀的下巴贴靠在男人耻骨处的浓密毛发上欣赏著昂扬的深色巨物,接着顽皮张嘴,舌尖轻如鸿毛的由根部往上舔了一回,出乎意料的得到一个来自头顶的深呼吸…… 虽然豁出去了,津仍不免有些紧张,她知道自己没有经验,毫无技巧可言,完全不敢抬头去看桀,免得从他眼里看见评分结果,而没有勇气继续 除了偶尔听见男人舒爽的抽息声,周遭安静地仿佛凝结,她没有轻易放过男人的腹股沟,故意来回舔弄,就是不再碰那擎天要害。 细嫩的手指灵巧沿着大腿内侧滑向腿根,掌心轻柔捧住阴囊,轻柔抚拨两颗卵蛋,另一手握住了峭立勃发的阴茎。她从茎根像舔噬美味棒棒糖般,细细舔遍棒身,舌尖加重力道来回勾卷茎冠上的刻痕,男人下腹一抽,阴茎随之绷紧弹动,发出一阵憋忍已久的闷哼。 津顺势噘起丰润的唇口,轻轻啾上男人硕大的圆端,仅开启紧小柔韧的圆形唇穴,将龟头强力吸吮入口中,在桀猛然呼喘声中,舌尖顶上含了晶莹水珠的马眼,桀浑身紧绷的按住了她的后脑。吸啜龟头同时,不断舔钻著马眼,一下一下,加重力道,舌尖直往里头捺入男人喘息声粗重起来,伴随低吟,津忍不住抬眸向上一看,正好对上那双泛著红光、舒服微瞇的眼睛,正充满魅惑地凝视著自己她不禁一羞收回视线。 腥咸的水润不断於舌尖化开,茎身在她口中倏地绷硬,比先前更粗了一圈。收到男人亢奋的反应,津很受鼓舞,在桀的视线下,模仿著蜜穴吸啜阴茎的方式,炙热口腔卖力吸吮著肉棒,即使嘴痠也舍不得停。 粗硬肉茎被紧致湿暖包覆,津用自己柔滑娇嫩的小嘴,吸夹吞吐男人的阴茎,她开始加速深吞,灵舌不忘逗弄马眼和茎冠凹槽,故意要听男人忍不住哼出声。 仿佛渴望把桀融入自己,她深深的吞吐,用口腔里的软肉包覆,真空吸吮,同时手握着茎身上下揉搓 男人的巨茎太过粗大硬实,津第一次替男人这么做,小嘴实在吃不消,勉强吞吐一阵后,还是忍受不住喉咙深处的反覆刺激,霎时一阵作呕… 「咳噁……」她把肉茎从嘴里吐了出来。 桀闻声坐起身子,将她拉向自己。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舒服…」津红著眼圈不敢直视他,脸上写满了懊恼,垂头丧气擦拭著嘴边的唾液,一只手还轻握着男根未撤离…功亏一篑,津只觉得心情糟透了,郁闷的无处宣泄。 「很舒服,我刚被妳弄得差点就射。」桀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奖励似的用力在额头吻了一下:「我喜欢妳主动的样子…」他的双眼火红,慾火已被熊熊挑起,刚刚的失误丝毫灭不了他分毫兴致,看见津擦拭嘴角水液,那性感淫靡的模样,忍不住凑近,亲吻津沾上亮泽唾液的嘴角… 「不要…」津尖叫,又急又羞,赶紧双手按住自己的嘴,腰杆子往后一挺,躲得老远,「不要亲我啦我现在嘴巴……很脏……」 桀低低一笑,猫捉老鼠般,身子向前一倾,追得津无处可躲,强势的将她搂进宽阔怀里,张嘴覆上她的唇,舌头强硬往里边探去,低头细细的舔吮她的口腔…津仰臥在他健壮手臂上,被吻得昏天黑地,酥麻无力。 半晌,桀终于松开她的唇,津大口急喘,两张嘴之间牵起一道银丝… 「不脏。香甜诱人的很。」桀舔著嘴唇,大手抚进女人双腿之间:「谢谢妳想让我舒服,我也想让津舒服。嗯?」_ΓⓞǔяóǔWǔ.óΓɡ 「不要不要」津还在沮丧,打从心里抗拒任何形式的安慰,趁桀松开自己的空档便往床的另一端钻去,「我不要!啊」 不料,脚踝被桀一把捉住,害她整个人失去重心趴倒在床上,被拖回床缘,男人将她翻面向自己,温热 分卷阅读1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大掌直接扳开她的双腿,让整个娇嫩阴部毫无遮蔽的敞开在眼前,阴唇张启,小巧核蒂清晰可见。 「桀…」看见男人挪动位置,津明白他的意图,羞得伸手去遮,「不要…那里很脏…」 「放轻松,去享受它…」桀的眼神一沈,拔开津顽强遮挡的手,随手从旁抓了件衣服,将她的手牢牢绑在床头。 「桀…等一下…你先不要…欸...你理我啦…不然让我洗一下也好…」津扭动身子挣扎,眼看缓兵之计无用,她开始哀求,想到要让人用嘴巴碰自己那里…这样多羞人,她压根还没越过这层心里障碍。 没有得到理会,津眼睁睁看着男人俯身埋在自己的胯下,「啊……」湿热的舌尖拨开她的阴唇,那感觉光想画面就叫人血脉喷张。 湿滑的柔韧在阴唇间上下滑动,灵巧舔逗她的核蒂,揉捺著小穴,那感觉好刺激,好舒服,才这般功夫,就舔得她快意急速冲天,惊叫连连... 「啊啊...桀...不要...啊...」这刺激,让津舒爽的有点害怕,腹部一阵电颤,她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蜜穴湧出,她害怕被桀撞见,挪动腰臀想要躲逃,腿根却被男人有力大掌死死按住。 那蜜穴里水液汩汩而流,全被男人舔吮掉,津又高声惊叫呻吟起来,她感觉到舌尖钻入蜜穴搅动,津更是浑身颤动不已,被快感冲击的两腿发软,再也无力挣扎,忽然两腿蹬直,直接被送入高潮。 津仰著头,大口喘气,脑筋化为空白,肉体回荡在无比舒畅里,可以清楚感受到蜜穴内的脉搏跳动… 没让津歇息,桀握住粗绷的肉棒,前端在女人蜜水丰沛的穴口用力磨蹭起来,发出噗叽噗叽水声…… 「啊──…」这般刺激,激得津全身打了个颤,手指紧紧掐著男人壮硕的三角肌,方如梦初醒。 「桀…啊……」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几天是危险期…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此刻蜜穴穴口被圆润龟头揉按的极舒爽,性慾大起,让她心存侥幸… “如果怀了孩子,会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内心理性的警告,撞响了警钟。这种感觉,既甜美又苦涩……「不行…」津软软的推了推男人,「桀…不行…最近是危险期…」 「什么是危险期?」 「就是…」津扁嘴,怎么男人都一样呆,「排卵期前后,也是女生最容易怀孕的日子…」 「哦……所以?」鬼魅般的红眼凝视著她。 「所以今天不行继续了……不然怀孕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只好…多生几个了!」桀丝毫不以为意,圆头奋力顶了盯水泽窄穴。 「啊……可是…」津被顶得一阵哆嗦,仍努力维持残破理性阻止,「你知道生…嗯!」话没说完,嘴就被男人落下的吻封住。 也不知男人是精虫上脑,随口哄哄,还是,真的能接受怀孕…硕大圆端强行撑开湿窄的穴口,只觉穴嘴紧迫含进龟头,一根粗硬茎棍强行辟开幽径,「吪…哦…」津随着腾起快感发出呻吟,仅存的理性在瞬间瓦解。 “应该没那么凑巧吧……”沈浸在这片情慾里,她随便敷衍了自己。 阴茎浅浅抽插一阵,便往回退,节奏缓慢,如此欲擒故纵的节奏,让甬道更觉饥渴,频频收夹,「嗯…」津感到欲求不满,发出不满哼声,松开紧绷的腿,扣住男人腰臀就是往自己猛捞,男人雄躯却是屹立不摇,依旧保持节奏,就在津放弃强押对方进入当尔,肉茎冷不妨猛得一送,全根没入。 「哼…啊!」津激叫了一声,那叫声实在太大,吓得她连忙把嘴捂上。 桀得意笑着,硬是拉开她的手,「不准遮……我喜欢听妳叫。」龟头浅浅摩蹭著穴壁,接着又是猛然用力一送… 「啊啊…好深…好舒服…」通体舒畅,让津神魂颠倒。柔韧窄穴里的充盈又是猛然一退… 「妳喜欢这样?嗯?」说着,浅缓抽动几下,接着又是深深一顶。 「啊…」 桀抓住她白皙双腿分別扛在两肩,腰臀开始如活塞般迅速抽插,每一下,都精準的刺激在甬道内的敏感点,快感停不下来的直冲而起。津在一片无法承受的快感中,扭动挣扎,无奈双手被绑住,脚也被高高抬起,无所遁逃。两人下体狂野合击,传来啪啪水声,不顾津叫得死去活来,巨根挺送频率有增无减,暖暖液体顺着阴茎在蜜穴 分卷阅读1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进出同时溢流而出,浸湿了两人交合处,蜜液沿着菊穴一股股流下,沾湿了被褥。 津美丽的下巴高高一仰,浑身僵直,四肢百骸被难以承受的慾焰吞噬… 她才逐渐从高潮中缓和下来,甬道里抽送的充实硬挺猛然缩涨,桀用力将巨根顶入最深,灼液在她体内冲射而出,女人的吟叫声又响起,「啊啊啊啊…」这么一个射精,阴道一收、阴茎一放,竟激起一阵战栗快感…直冲云霄,无法自己,她又到了… 两人皆激烈喘息著,久久无法自己。太舒服了…桀抱紧怀里软绵绵的女人,将脸深深埋在她的肩颈。 「啧!」桀忽然发出一声。 津清楚也感受到了,那阴茎在幽径里再次甦醒勃起,接着硬胀的肉棒擦过穴口被抽出体外。男人坐了起来,先松开她腕上的束缚,然后清理身子… 桀的刚刚那个反应,第一次时也有过。这些细节她都有注意到... 她静静的看着男人,仔细的看着男人…记忆著他美好的样子,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遇到他了…自己毕竟和他互相对立…认真说起来…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也不能再有关系。 看着看着,津下意识伸起一只手掌,隔空…感受自己触碰著他… 停滞在空中虚晃的手,忽然被温暖柔软扎实包覆住… 「怎么了?」桀握住她的手,抬眸问道。 这意料之外的紧触,就像刚刚还游荡空寂的心被人结实接住,让她一阵鼻酸,眼泪不争气的蓄了满眶…… 「我该回去了…刚好赶末班车。」不想被桀看见自己的泪水,她借故起身,別开视线看向旁边的时间。 桀揽住她,按回床上,「我有说妳可以走吗?」 「桀…?」 「我好像说过不会再放妳走!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躺好…睡觉!」男人对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哎哟…」津有些困惑,内心也变得不确定。桀的话,像玩笑,又似认真… 「桀…我们底是什么啊……我可以贪心的要更多吗?」津忍不住把心中重压问了出口。 「怎么了?要什么?」桀并不明白她的心事。 「没事…我只是…胡言乱语罢了…」对于想问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津还是退却了。 月亮依旧无忧无虑高掛天际,夜已深,万物皆进入梦乡。津侧躺在桀身边,望着男人沉睡犹如孩子般平和的容颜,她的唇角勾起会心微笑…摸着男人深蓝到发黑的发丝,在月光下隐隐闪烁蓝色光泽,高挺的鼻子平稳均匀的呼吸…津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唇,那是吻过自己身体各处的唇……她忍不住靠近,小心翼翼轻啄了两下。然后,钻回男人赤裸温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际,听着他的心跳,沉沉睡去… 《6》激情后,急冷却 清晨,天矇矇亮,津在男人暖呼呼的怀里醒来,她看了一下时间,小心挪动身子…轻手轻脚离开桀坦裸的怀抱,简单漱洗一番后,她一面梳著乌黑柔亮的长发,一面对着镜子发呆… 「啊…我都忘了…已经不用赶着去上班…」她忽然从思绪里醒过来,低眸看着搁在台面上握着梳子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俐落的绑了长马尾,穿好衣服,津又悄悄回到床边。 桀依旧保持侧趴姿势熟睡,半张脸埋在白色蓬松枕头里,结实的深色背部和一条胳臂暴露在清晨寒冷空气中。津替男人裹好被子,温柔地握住那只搁在白色棉被上的大手,摸到上面有一道深阔的旧伤疤;端详著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庞,俯身亲吻了他的面颊… 她忍不住将额头轻靠在男人肩颈处,贪婪呼吸着那令她安心的熟悉体味,用细如蚊蚋的气音轻柔道:「桀,我爱你…虽然不可以…。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超开心…还有…谢谢…」 就这么静静靠著一会儿,津才缓缓挺起腰肢,正要转身,桀的眼睛倏地睁亮,紧紧反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去哪?」简短有力的询问,带点刚睡醒的浓厚鼻音。 「我要...要回去了...」津吓了一跳,满怀歉疚的说,「对不起…吵醒你…」 桀打了个呵欠,舒展筋骨:「整晚抱着妳,哪睡得沉…」 分卷阅读2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对不起…」津以为对方在抱怨搂抱的姿势妨碍到他睡觉。 「真要道歉的话…就直接帮忙灭火吧…」桀说着,起身,掀开被子。津顿时倒抽了一口气…男人双腿间,高高翘起的那只擎天肉柱,她昨晚才亲暱过,她很确定,那时绝没像现在这般大上了一号… 见津望着自己胯下的老二愣神,桀冷不防抓过她的手来。津被那力道一带,整个人重心不稳,跌落在他怀里,小手就按在那粗挺炽热的巨根上。 「想要,妳可以直接摸,他是妳的。」桀轻咬她的耳朵,声音深沉暗哑:「他被妳弄得整晚精神奕奕…害我很难睡…」 「我…哪…哪有…」津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想抽手,只是手被强制按在上头跑不掉,她的纤纤细指也还勾握着没放。 「怎么会没有…妳揉揉看…」 津真的听话的握着肉棒揉捏了几下……好硬…像灼热钢铁绷上一层薄韧柔滑的表皮,那粗大手指无法握合... 「若插入妳那小小紧紧的软穴给她夹,一定很舒服…」桀在她耳边煽风点火。 手中的触感加上受到男人的话挑逗,想像登时真实地呈现在津脑海里,一阵灼浪猛然冲入腹腔,身体诚实地起了反应,下体穴门同时缩紧…握着茎身的手也不自觉掐紧。桀握着她的手缓缓套弄起粗长阴茎,另一大手覆在津温暖的阴部上隔着外裤抚动,两指深陷布料,找到核蒂位置,揉摩著。 「嗯…」津娇哼出声。 桀狡猾微笑,瞧着津若有所感而呆然的可爱表情,啾的一声,亲了一下她的耳背,「已经湿了…宝贝妳出好多水…」桀轻咬她的耳垂,热息喷入耳内:「看到这么大就兴奋想要了吧…」 「哪…哪有…啊…」津娇喘,羞涩地枕靠在男人宽厚肩上,任由蜜穴被揉按...手依旧紧攥著湿热大棒子。 「不然,妳把他放进里边感觉一下…」边说,两根手指深深沈入幽穴处,揉按了几下… 「啊、啊…桀…你这样…我会…哈啊…我会…走不掉的…」才穿戴整齐的衣服又全皱掉了,被一件件剥落在地。 「那就留下来…」 他让津斜靠在被枕上,这样的姿势角度,可以让津清楚的看见自己光洁的裸体。她看见男人伸出红舌,点在她粉色的柔嫩乳珠上,乳尖被湿热包覆、打旋,舔弄得硬挺,同时,另一只浑圆玉乳也没閒著,被握在掌心里犹如光滑面团般揉捏,粗砺两指夹着乳峰拉提捻压,颤栗快感从两边乳房震射袭向四肢百骸,津娇喘,软软无力。 当她沉浸在胸前美好刺激时,男人修长两指分別悄悄按在两瓣肥厚阴唇上,轻轻拨开,苞含的小珠感觉到凉意,两指又将唇瓣阖上,反覆利用花瓣揉夹玩弄小珠,很快便湧出水液,滋润了蜜穴。 男人让出了空间,津眼睁睁看着那粗长坚实的深色肉棒靠近饱满的大腿之间,硕大龟头触碰著花蕾,略带劲道的抵在穴口,充满情色的磨蹭著,津羞耻极了…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那视觉上的情色刺激,让她想逃避,却又兴奋的舍不得挪开视线。 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男人抚摸、侵入,「哼呃……桀…啊…」津闷哼一声,等她反应过来,畅美呻吟从嘴里发出,硕大圆端撑开湿润美穴,男根顺着水润顶入,惊异中夹杂亢奋,被迫张到极限的穴嘴开始急躁猛吞,蜜道激情的一缩,将茎身一圈一圈绞紧。 「呼嗯…好紧…好舒服…」桀在她颊畔低呼,热息灌入耳内…男人缓缓挺动腰臀,试着在紧致包夹中抽动,却是进退无路:「天…宝贝,妳好紧…动不了」就这样被阻碍在半途,阴茎毫不放弃的小幅杵弄起来,连带扯动紧紧吸附的蜜穴,带来酥麻快意,肉茎与穴缝交合处,随着不断挤进拉出的动作,源源溢流出晶莹蜜液。 桀将她修长的腿架在臂膀上,让她更清楚的看见那深褐巨根被那撑得爆胀的穴嘴一口一口贪婪吞没,那粗硬茎身进入时摩擦穴壁带来一阵阵奇爽,穴道胀实无比,莫名快感随之层层叠起,整根没入后更是犹如在体内引发海啸。津的手下意识掐住桀的手臂,夹紧了膝盖,腰身挺起,不断向后拉伸…身体出现抽搐,喉咙像是被哽住几乎叫不出来... 竟然,才插入就直接登顶了…… 她颈背僵硬后仰,两腿绷直,眼瞳涣散...「呼哈…哈…哈…」久久才开始发出喘息,面透潮红。 「哦…就知道妳会喜欢。他早就想要干妳,整晚都想要插在妳里面。」 分卷阅读2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桀……」津从未听过露骨淫语,桀对待她向来温柔,这略带粗鲁的言语,让她刚开始有些唐突,却又亢奋不已。 桀亲吻她,在无比饱胀拥塞的幽穴耸动起来。她看着深褐粗棒在紧窄湿热的幽穴里活塞般抽送起来,不断进出著自己充血红肿的嫩穴,男人用力一送,巨根深深、深深的进到她里面,全根埋进她的体内… 「啊……」桀在我体内…我们紧紧结合… 津看着两人耻骨花丛紧密接合在一起,迷濛双眼望向桀汗水淋漓的占有自己的样子,忍不住腹部一紧,蜜穴亢奋一夹… 「嘶──…」 「啊──…」 两人都同时发出舒爽呻吟。 「好爽……妳偷夹…夹得好舒服……」 一整天…两人尽情欢爱,做完倒在彼此怀里就睡,睡醒后难免心痒手痒,又上演摸摸捏捏的情趣,后果就是玩火上身…津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堕落,整天什么都不做,只躺在男人身下享受欢愉。壮硕高大的身躯在那娇柔身子上驰聘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夕阳西下… 「我好饿…」津坐在床边拨整长发,性爱滋润,使她不知不觉散发性感妩媚…发软双腿微敞,幽深之处,略显红肿的蓓蕾含着晶莹水泽。 「我带妳去吃点东西。」桀像照顾孩子般,替她套上衣服。 看着男人蹲在自己膝前,把薄透的洁白内裤穿过脚踝,拉高,包覆上她迷人俏丽的蜜桃臀时,津又一阵兴奋,下体一股包含男人精华热液湧而出,把裤底弄得湿滑不堪。 津忍不住跟他撒娇抗议:「嗯…怎么办…水一直流出来…」 「我用手指帮妳塞住。」桀玩笑道,伸手偷袭了她的小花园。 津嘟嘴,闪躲:「不要……这样怎么走路…」 「那我带东西回来,妳在这里等。」 「不要…人家想跟著你。」每个时间的相处对津而言都是珍贵的,而她也越来越害怕自己离不开桀的事实。 桀突兀的透紫肌肤,在他抹上一种霜膏后便巧妙的和坦纳多人肤色相似。 穷乡僻壤的灰沦镇夜间店家并不多,而且大多已经準备打烊关门休息,两人倒也不怎么在意,走在街道上,就如同一般情侣那样,津抱着桀的手臂,身子依偎在他身上,路上有说有笑,甚是开心,只不过,慢慢地,她的活力逐渐变低…桀似乎也已经注意到了。 「妳累了吗?」他停下脚步,拂开津脸上遮蔽了眼睛的发丝,关切的问,无意间感受到从体表腾起的滚烫热气,伸手往她额际一摸:「发烧了…」 「嗯…好像突然有点小感冒,头昏沈沈的…懒懒的…」津有气无力地回着。 闻言,桀停下脚步,将津转面向自己,仔细检视,只见她面颊泛红,一脸疲倦,无精打采的样子… 桀垂眸,神情顿时沈了下来。 「你別担心啦…不过就感冒,很快就好了!」津笑了笑,勾住他的手,打起精神往下一条街走去,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她不想扫兴。 虽然发烧,外头风大寒冷,津却觉得身体暖呼呼的,胃口依旧好的很…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他们就回去了。 只是,桀自从知道她感冒以后,就变得沉默,仿佛有所心事。两人从外头回到住处后,他也没再对津上下其手、纠缠不清,反而异常沉著平淡,处理著手边杂事。津呢…也不知是否在整天的欢爱中尝到甜头,身体食髓知味,即使病恹恹的,却很渴望被桀抚摸,甚至偷偷期待晚上能延续白天的热烈……只不过,她不敢说,以他们坦纳多民族对性爱的保守态度,要主动跟一个男人索求那档事,实在太丟脸了、太廉价,因此,只能自个儿忍耐。 她无力趴在床上,看着桀赤裸著上半身从面前晃过,欣赏著他强壮刚毅的体格,望着他修长手指,就联想到是那双手多次爱抚自己,她立时变得亢奋,巴不得上前把他扑倒。 "应该是因为妳生病,桀想让妳好好休息的关系啦…"津安慰著自己,可…却阻挡不了心里的失落…也难怪她胡思乱想,短时间内,两人之间从激情热恋瞬间变成老夫老妻模式,互动骤减,对方也没在主动和自己搂抱。 「因为他没有抱妳…就胡思乱猜吗…,妳神经病喔…好像变态慾女…」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小小声嘀咕著,她越 分卷阅读2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来越不安,开始往坏处想,「还是…整天腻在一起…厌倦了?…也好啦…已经得到这么多…是该结束了…」她故作坚强的说着,心里一酸,眼泪滴落下来。 「妳要闷死自己啊?」桀忽然掀开罩住她的被子。 「桀…」她心里为之一振,却又有些不敢确定,没敢靠近。 男人摸着她的额头,温柔道:「如果可以,妳早点睡…我还有些事先处理。」 果然是自己想太多!津欣喜,攀附环绕住桀的颈子,头靠在他的肩上,就这样依偎著桀,终于觉得好过很多。她歪著脖子,凝望桀轮廓很深的侧脸,忍住胸腔冲起的躁动,身体紧贴在男人身上,欲望驱使下,腰臀隐隐摆动,耻骨勾引般磨蹭著桀的下体… 通常这时候一定兽性大发,此刻,男人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无波。 「桀……」津低唤,"你厌倦我了吗…"心中的焦躁还是没敢问出口。不久前还温存、激情,入夜后真的变成泡沫了吗? 「很难过吗?」桀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开口。看来他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津的动作。 「桀...我…我想要…」津终于再也矜持不住,腹中的慾火呼之欲出,她蠕动热辣厉害的湿润豔唇,道出肉体渴望,同时,也在确定男人对她是否还有感觉… 「嗯。」桀亲了亲她滚烫的小嘴,解下她的长裤,手指探入禁地,拇指按在阴蒂上,揉捻、弹动,沿着唇沟滑到蜜水潺潺的穴口,摩拈让手指更湿滑然后浅浅插入。 接着,将她弯曲的双腿大大敞开,整个脸凑近她的阴部,舔弄核蒂…同时手指深深抽插。 「啊、啊、啊…」 持续不间断的喘息娇吟回荡著,桀侧趴在津的腿上,舌头灵活舔弄著女人敏感核蒂,两根手指迅速收插著淫水氾滥成灾的小穴,冲击在快感节奏上,以熟练的口技与指技,将津送上几波神往至高点,彻底满足了她的需求,自己却始终没有提枪上她。 双腿间还残存着欢爱后的水液,津眼神迷离涣散的独自躺臥在床上。失落…肉体获得满足,却更加强烈凸显了心里的失落…内心空洞洞的说不清楚,身体的疲累强迫她阖上眼,津拉上被子,寂寞缩进被窝里,渡过心酸沈闷的夜。 这一夜,桀没有睡在她身边…一觉醒来,只有自己保持昨晚睡前的姿势,占据整张床孤独缩在棉被里。反正都要走了…不如不抱任何期盼……吞下喉间失落的苦涩,津忍不住呕著气,告诉自己女人要坚强,要认清事实。 这时,通讯机响了,暂时打断了津正往牛角尖钻的情绪。看到通讯机上的联络者,她心情瞬间更差了,怀着忐忑接起通话… 「对,我是。」电话那头传来连珠炮似的尖锐女嗓,津抱着通讯机,默默聆听,「又……上次不是已经依照妳们要求加钱了吗?怎么还会……好…我知道了…」 在她结束通话同时,大门打开了,桀从外面走进来,津看向了他,他也正看往她这边… 「来吃早餐吧…」桀对她迷人一笑,高举手里的东西。 「桀…我等等要回去了…」看到桀的笑容,津的视线不自觉闪避。她在生气,胸口堵了一团躁火,不管是来自刚刚那通电话,还是今天早上发现桀整晚不在身边,都让她郁闷。 「嗯,我送妳回塔米塔米。」男人面色沈静的回答,这次没有赖皮地强留她,津顿时跌落更深。 「不要!」津大吼拒绝,「你不可以去…」 「为什么?」 「你没看新闻吗?」津想起御敌射线,想起惨遭击毙的垩族人,虽然失落难受,她还是不愿桀发生危险,「那天有一个垩人在灰沦引起骚动,最后在附近城镇被御敌射线击毙,你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塔米塔米市我来去很多次了…」桀两手环胸,老神在在,根本没把坦纳多的防御看在眼里。 「不管!我不要你去。我自己搭车就可以了…」 看着津顾虑自己安全而激动万分的模样,桀笑了笑,他踌躇了一下,说:「津…我下午要回萨野…」 「萨…萨野?那是哪里?」这个消息再次在她心里投下震撼。 「垩岭的萨野森谷,是我的老巢。骨垩人的据地。」他毫无隐瞒地说。 「骨垩人?」 分卷阅读2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嗯…妳可能不知道,垩族只是妳们坦纳多人的统称,事实上,我们分成好几个较大的部族,各自有自己的据地及族群领袖。」 「喔…这样啊…你也要回去了吗?那…就不彼此耽误,我自己去车站就好。」津嘴上说得潇洒,心却宛如从高空坠落在岩石上,摔碎了。她觉得好错愕…好失落…也好难堪…自己在桀心目中终究没那么重要。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奢求什么?藕断丝连,像个傻瓜,把自己搞得好可笑。 「呃…妳没有耽误到我。其实我是想…」桀也隐隐感觉到凝重诡谲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他一时还没弄懂津在生气。 「谁叫你现在才说…我才会没注意…现在突然这样…早知道…我就早点回去了!」津知道迟早要面对这一刻,可是没想到这一刻出现的让人措手不及。同时她在生气,气自己不干脆,气自己的失落,气自己觉得不顺却把气出在桀身上,气自己让离別变成这么糟…一时之间,太多冲突矛盾搅和在一起……让她觉得好混乱…早知道,就早点离开,也不会这样患得患失? 「我不是故意现在才说…很抱歉让妳难受…」 「你…你不要…」对于自己近乎失控的坏脾气,津感到很懊恼:「对不起…我原本想要坚强的离开…让我们两个美好的道別…可是…很抱歉我做不到…」 《7》远走他乡 桀猛然将她拥入怀中,津却是难过的挣扎,狠狠想要将他推开:「你不要再抱我了好不好?!」她愤怒大吼:「这样我会错乱…会以为你在乎我…可是…我不要安慰…一夜情也好…床友也罢…不管你把我当什么都没关系…我无所谓…你就回去吧!也不要再管我了好不好?!」 任津大发雷霆,奋力扭动,男人的手却紧紧箍住她不放。 「津跟我一起去。好吗?」柔沉的声音於耳畔低语,温暖气息轻喷在津的面颊上。 津整个人顿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想要,妳跟我一起去萨野。」男人吻著她红热的颊畔。 「可是…可是…」津千头万绪,激动得不知该从何思考起…欣喜同时思绪也跟著堵塞。 「不可能。」内心接踵湧起的现实层面的忧虑,终究战胜这梦幻又不切实际的提议,津害怕的退却了,她直接否定:「你现在才说,你要我怎么马上决定?我在这里土生土长十几年,我有家人、朋友…我的一切都在这边…我心理根本没有準备…再说,你是垩族人,而我是坦纳多…不是和睦相处的两个族群…是相互仇视对立…不可能…」 她没有想过,或说,她根本没敢奢望,桀和她的感情从接触的剎那就注定是条死路,万万没想到,桀会直接在无路之地自劈一条路,也就是邀她一起前往萨野森谷…到底他是一时冲动欠思虑,还是心意已决?就算从塔米塔米市到灰沦镇再远,还是在坦纳多,搭车就到了…问题不在交通和路程,而是萨野可是垩族领域…敌人的势力范围。要她孤零零出现在被敌人环绕的环境…先別说要活下去是一个问题,她在这里的一切又该怎么办? 面对津单方面怪罪,桀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看着她失控发飙…… 心烦意乱地想了一遍又一遍,眼前除了重重难关,怎么看都行不通,心里的压力让津下不了决定。最后,她放弃了,「不行,我爸爸的疗养中心打电话过来…我必须要回去处理…」 没有人捕捉到,桀脸上一闪即逝的黯然,他一派轻松道:「嗯。別为难…就做妳想要的。」说着,凑近津的唇边想亲吻她… 「对不起…我好像重感冒了…怕传染给你…」她找借口推开了桀有著细细胡渣的下巴,不让他亲自己。一方面,她不想再让自己被过多的亲密情感动摇了脆弱的决心。 没有什么行李,津很快收拾好,和桀一同来到灰沦镇唯一车站,虽然桀想直接送她回塔米塔米市,但,这顽强小妞说什么也不肯。 之前冷清破旧的车站,此刻周围意外多了许多警备…一看到那些身着重装的坦纳多战士,津的心脏几乎都要石化了,她忧心忡忡的看向身旁的男人,桀倒是挺自在,好像那些坦纳多战士只是一尊尊雕像。倒是,远处细碎窥探的目光,引起了他很大的注意… 等待联车时,津去了一趟厕所。厕所离候车站有一些距离,需要绕过一个荒僻的树丛…由于离开站台要穿过一排坦纳多战士,津再三告诫,要求桀待在原处等她,不要走来走去,免得不小心引起注意。 就在她离开厕所时,在门口撞见了几名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2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女子,她们聚在门口聊天,一身深色低调的粗布衣著,为了防寒,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 「嘿,小姑娘,是妳…还记得我们吗?」其中一人朝津发出招呼,那些人似乎是特意在这边等她的。 招呼津的女人稍微拉开那层层叠叠的脖巾、顶了顶压得极低的帽簷,从严密的遮蒙下,「是你们!」津眼睛一亮,逐渐认出他们,是初到灰沦镇时给她关于桀的所在情报的旅人们。 「是啊…妳好吗?找到那个人没有?」声音粗哑的女人较为年长,目光飘忽,时不时探看四周,嘴角挂着不甚自然地笑,慢条斯理的和津攀谈。 「谢谢你们,我找到要找的人了…真的很谢谢你们,还好有你们帮忙…」津顺着年长女人的视线朝周围望了望,随口问道:「对了,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其他人呢?」津还记得那时他们有七名成员,热闹得很,现在,怎么只剩下女人,而且…气氛好像有点儿怪…… 「呵呵呵…欸…那个…既然当初妳受到我们帮助,现在…希望妳能回报我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津偶然瞥见旁边另一名女人黝黑的眼睛好像闪过诡异绿光…就在那一瞬间,津感到喉间一阵像被刀尖画过的细利刺痛,仿佛有一条强韧丝线紧紧勒住了她…… 「呜…」津发出呜咽,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身首分家之时,那紧束的割喉力道倏地崩断。 眼睛闪过绿光的女人无故扑倒在地…什么情况都没及搞清楚,津的身子立刻被一股强劲力道拽离了地面,登时眼前一花,画面急速旋转。接着,身后响起一片混乱碰响,夹杂男女惨烈叫嚣。 声音逐渐远离,直到恢复宁静,只剩下虫鸣鸟叫,她被放了下来,身后靠著斑朽的木围栏,周围是高过人头的荒草… 「桀……」津抬头,望向遮蔽苍穹的高大身影。 「嘘…」桀注视著她,将食指按在唇瓣上,他的眼睛灵动,带点红光,似乎在感受周围的变化。 津惧怕的缩紧了肩膀,小心翼翼的问:「刚刚那个混乱…是坦纳多警卫?」 桀点点头。Roǔя㊣ǔWǔ.㊣Γɡ 「那你怎么办…」听见坦纳多警卫,津慌了,焦急地催促著桀:「放我在这里就好…你快逃吧…拜托快点!」 「不,不能让他们看到妳……」桀以指肚抚摸着津咽喉上一条细长红痕,正渗出鲜血。 「为什么?」津困惑不解。 「要是让他们知道妳接触过垩族人,妳的处境会很危险。」 「怎么会,我又没有出卖城邦机密,再说,我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机密可以洩漏。」 「傻瓜…还记得妳的饭店经理如何断定妳吗?他们也是…」说这话同时,桀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应该是最近有什么东西引起他们的戒备…啐…连灰沦这种三不管地带都出动重装战士严守,可见是很有利害关系的东西。」 「那你快逃啊…快点啦!」津一听更加紧张了,见桀不动,她急得真想一脚把他踹离坦纳多。 「妳刚刚接触的,他们不是一般的旅人,是西垩的潜入者,他们想利用妳做掩护通关,现在已经被发现了…时间太刚好,对妳很不利…」 似乎注意到津的焦虑,桀安慰道:「放心,我会送妳回去,然后,妳就当自己没来过这里,懂吗?」 「我不要…那你怎么办…我会担心…」津的眼眶红了,她双手环住男人颈项,紧紧依偎在桀怀里。 「妳呀…什么都別管,听我的。」虽然说话语气温软,桀的气势明显强硬起来。 津昂首,看着他滚动的喉间,迅速起伏的胸膛,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担心她自己的处境吗? 既然已经引起坦纳多注意,从这里往塔米塔米又是遥远路程,途中又有多少关卡,作为御敌核心之一的塔米塔米巡防定会加强,就算平安将她送回去,回来的路上仍要多冒一次险…津记得她误以为那名垩族人就是桀时,在听见对方死于射线时,心中的恐惧难过…更甭谈…她对他的感情又比初来时更深厚了… 「桀,我跟你走。」津突然坚毅说道。 「走?」 「嗯…去萨野。我想跟你去萨野。」 「可是…」桀的眼睛亮了起来,却又有些疑虑,「妳不是还有事要处理?」b 分卷阅读2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r 「没关系…他们要的也只是钱而已…再想想办法就好。」津的眼神中闪烁著光辉,看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桀乐不可支,一把把她抱高起来猛亲… 比起往返塔米塔米,直接去萨野反倒是此时让桀躲避危险最安全的选择了…津是这么判断的。 「去萨野……我会不会被吃掉?」脑子空白了老半天,她只想到这个问题。 「除了我…没人可以吃妳。」桀说完,露出两排尖细森白的牙齿就要啃她。 「唉唷…讨厌…我是说认真的…是被杀掉的那种吃…」津抗议的推开他凑过来的嘴。 「垩岭领域确实有吃人的种族,我们骨垩民族吃人化兽,但不吃人。」 「人化兽?」 「妳不知道吗?坦纳多城邦里颇多…」桀似乎有些意外。 津惊愕的猛摇头,「呃…他们……在哪?」 「马路上、商店里…好像……有极少数跟你们通婚的……当然通常不会有后代,我看过,他们似乎为了生育,非常积极跑不孕中心。啧啧…」 「桀…你不要吓我啊…」津听得毛骨悚然,在坦纳多城邦并没有这种事,他们自认是高尚优良种族,极其排斥被贬称为异种的异兽魔族,根本不可能通婚。照这样看来,很显然,坦纳多城邦的内部防御恐怕出了漏洞,很大的漏洞。 「嗯…因为垩岭粮食缺乏,人化兽有大举搬迁的迹象,近年来有其中一部分消失在坦纳多。」 「人化兽到底是什么啊?」听到这消息,津简直快疯了。 「可以维持较长时间人形化的魔异兽啊!」 津觉得头皮发麻,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听说,而且是听一个垩族人说… 「跟你不一样吗?你好像也有翅膀和爪子…」津问。 「魔异兽,是兽类,变人是外观上的变化,继承野兽本质还是野兽。就算转人,智商、情感还是高不到哪去…」 一下子接收太多超乎认知常识的资讯,津的脑容量有种濒临崩盘的错觉,她不知道学校到底教了什么,为什么从没听过这些事?从来没有。 「我们…不要说这个了…我觉得好累。」原本就已经身体微恙,再听到这个冲击精神的消息,津只觉虚脱无力。 确认了周围的情况,桀的耳朵倏地变长变尖起来,身上的肤色换回了原先的紫褐色,眼睛转为血红,修长手臂由侧边将京从臀部捞抱起来,就像一阵疾风窜入茂密草丛中。津紧抓着桀胸口的衣服,一开始,她还努力地维持精神想看清楚这段奇妙的逃脱历程,不久便体力不支,不知不觉在桀怀里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周围的景色已经完全改变,不再是灰沦镇晴朗的蓝天白云,也不是塔米塔米市如同井底望天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四周阴沉沉,寒凉的风吹著,处处是参天巨木,藤蔓巨蟒般绞缠直通云霄,枝叶遮蔽大片天空,几许不知来自哪里的零星光点落在地上,除了清晰的巨大羽翅拍响,仅剩零落的虫鸣,及远处隐隐传来凄凉的兽嚎…… 「桀…?!」全然陌生的环境,未曾见过的奇异景色,让津害怕的小声喊着。 「呼呜──…」从津倚靠的生物体内深处,有某种腔体悠鸣回应著她。 那声音竟让她倍感安心,津搂紧了那亮泽丰满的巨大翎羽…将脸埋进里层细柔绒毛内,遮蔽掉大部分寒风。 淅沥淅沥下起大雨,入夜后,气温更低了,冰寒黑暗围拢整座原始巨木林,桀的速度逐渐慢下来,在一棵被雷电劈断横倒的大树干旁停了下来。 漆黑中隐约有一头三米高的怪物轮廓,瞪着晶红光芒的眼睛,用又长又尖的嘴喙啄了一下胸前层层覆盖的厚重羽毛,津就顺着拨散的空间跳下来,接着,卷起一阵浓厚烟雾,桀恢复了常人的样子。 「不要离我太远,小心蛇兽,他们喜欢躲在阴暗的缝隙和角落里。今晚先在这边歇息吧…」桀提醒著朝黑暗森林里东看西瞧的津。 「嘿嘿…」津跑回桀的身边,虽然看不清楚桀的表情,但,快马加鞭的赶了很远的路,他的声音透露出些许疲惫。 升了盆小火,周围的空气变得较温馨暖和。晚餐很简单,桀随身带的干粮,刚好够两人裹腹…只是 分卷阅读2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津没有什么食欲,她手里握着干粗榖饼,靠在横倒树干旁,静静望着火堆,亮泽瞳眸映照跳动的红焰。 「吃不下就別勉强。妳还在发烧,早点休息吧…」桀将手搭在津肩上,轻吻她的头顶。 津回过神来,双臂攀附上桀的肩膀,脸凑近,以唇瓣轻轻咬夹男人的唇,两人上演相互追咬、啃吻的戏码。宁静夜晚,原始巨林一处小火堆旁,响著热吻啧啧声…正当吻得激烈,呼息渐重,桀却突然将自己抽离了。 「睡觉吧…」他平静地说。 「嗯…」津从鼻腔发出不满,她环抱上男人精实的腰,柔柔蹭著他的厚实胸脯:「嗯……桀……我想要…嗯…人家…好想要…」 「乖…不能再要了…」男人按著她的小肩膀,将两人推离了一点距离。 「可是…嗯…人家好难受…好想要…嗯…」受到莫名拒绝,津焦急跪坐起来,将裤子褪下在膝盖处,拉起男人的手往自己胯下摸去,对方的手用力抗阻,她难过的哭了:「你摸人家…摸人家啦…」 「啧…」桀胸口一痛,放松手臂收紧的力道,暖热大掌顺着圆滑大腿往她胯下摸去,在腿内侧就已经摸到那蜜液泛滥,沿着腿根流下。 「快…快…」她猴急拉扯男人迟疑停滞的手,直接攻进湿漉的花丛秘境… 营火跳动,橘黄映照着树干旁的男女,只见男人搂着女人的纤腰,一只手在她胯下迅速抽送。女人却突然将身体退开,下体离了他的手…桀还没及错愕,就见津在他面前将衣摆卷高起来...她以膝盖直跪在地面,两腿敞开,「桀,我想要你…」那娇媚一喊叫人直酥进骨子里。 「津…」桀却没敢上前。 「进来…进来…人家想要…好想要你…」津推开桀,似乎非常不满,疯狂饥渴的解开男人的裤头,直接从裤裆掏出那半硬的男根就是热切索求。她一急干脆跪下来给他口交,龙根很快老老实实在她掌心硬了起来,又粗又大… 「嗯…快点给我…」津抓住粗硬,就是往自己的媚穴捅去,腰枝一挺,臀部配合那位置迎了上去,这么做让津更是心头一躁,急着想要被肉棒满足…模仿之前桀带她的那样,津握着浑圆端头迅速磨抵著小穴。 被她这么一搞,桀再有自制力也要缴械投降。只听他发出艰困的粗喘,胡乱勾抱起津的细腰一提,将那碍眼长裤全脱了去,把她按趴在后头横倒的树干上,扶著粗胀阴茎,在女人两腿间一阵摸索,找到蓓蕾,接着臀部一挺,龟头狠狠突破,顶入小穴… 「喔…啊…」甬道瞬间盈涨充实,就像炙夏喝到冰水,舒爽踏实荡漾开来,津马上欢愉的吟叫起来:「嗯、啊啊……好舒服…桀…好大…好舒服…」 肉茎深深进到她里面,紧贴穴壁,在她最深处。两人在树下操干起来,只听见津频频娇吟呼爽…她的身子因发着高烧而滚烫,整个人意识迷茫,却有著极强性慾,频频索要。 林间传来两人性器摩擦,肉体啪啪拍响,桀壮硕颀长的身躯紧贴在娇小的女人背后,两手十指深陷凝脂臀瓣,臀部活塞般猛烈挺动,一根粗长阴茎在雪嫩臀缝间疯狂进出,操弄湿漉漉的红肿嫩穴,每一下都撞在女体至深处。 津趴在横倒的树干上,屁股高高翘起,被身后男人狠狠顶撞著,她浑身无力,两腿微曲、虚软颤抖,丰挺两乳随着交合节奏不断抖动,胯下传来阵阵承受不住的快感。直到一股电颤快意贯穿全身,在腹腔迸散开来… 桀腰部疯狂摆动抽插,突然用力往女人玉臀一顶,闷哼声中,紧密贴合不动,强劲灼热灌注在里面。 外头寒风飕飕,津一丝不掛的缩在桀怀里,赤裸雪白的大腿勾缠在他身上。桀也赤著身子,背后一对巨大灰蓝羽翼密密实实包覆住两人。只容得下他俩的小小空间里,只听见津气若游丝的低喃: 「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那天晚上突然离我好远…早上起来看到你没有睡在旁边…我好难过好难过…」 桀内心沈痛,搂紧了津,轻抚著她的头:「啧…傻瓜…我要妳,就是因为太想要妳,我必须保持距离才能冷静。我一碰到妳就会忍不住要了妳…我不能再心存侥幸,那会害死妳…我不要妳受损…」 津昏昏沉沉,桀的话,她听进去了,却听不懂。性慾得到缓解,津终于在桀的怀里安稳沉睡。 依旧高烧不退,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到冷风呼啸,而自己被裹在暖和的衣物里…;也不知过又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附近说话,极激烈吵杂,然 分卷阅读2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后,感觉到熟悉的味道与柔软亲吻了她的唇,她又安心的昏沈睡去。 《8》沙粒大的威胁 小小流瀑宛如一条银白缎带,由高耸入云的苍翠山巅垂落直下,将下方山鞍切割出两面悬岩峭壁,翠碧溪谷湍流其中,溪水很深,遍布奇岩怪石,偶尔可见几只鸟兽在岸边饮水,虫鸣蛙叫,流水潺潺,生机盎然。两侧石岸边郁郁葱葱,长满古老茂盛的林木,每棵树都粗壮无比,枝叶扭曲延伸,在空中相互盘缠,光线照射不足,使得整个溪谷森林格外幽静。 远远传来禽鸟呼啸,蓝灰色的巨大羽翼划过溪谷天际,急速闪逝在繁茂森林中,树根俨如群蛇纠结,盘据全地,随着地面多处断差垂直而下,酷似巨蟒垂掛的树根帘幔缝隙暗藏玄机,穿过后竟然是岩盘的深壑裂口,往内通向更深的石穴。 桀的身影一出现在石穴里,便受到瞩目,在天然岩壁浑然天成的高耸宽阔大厅里,有著各形各色、长相奇特的人种,別说体型、肤色、发色差异很大,就连身上的特征也都千奇百怪。 「桀君!」在深处内洞口有两名魔卫,肤色褐红,虎背熊腰,一见到桀便异口同声的宏声招呼。 这一喊,引起了注意,人群中站起一名身材妖娆、强健自信的女人,这里每个女人穿着布料都在比少,椿萝裸胸的曝露装扮在这里一点也不显突兀,她直直走向了桀... 「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竟然没跟上回营队伍,大家都担心你是不是死了。」椿萝从后颈捞起浓密红铜色头发,撩散在背后。她指了指刚刚起身的座位旁,一名绿金短发及肩的男子:「还有…尤利找你,他赖在这儿好久了…」 「桀君,王找你。」尤利朝桌面扔下手里的牌,也站了起来。 「我处理完事情就过去。」淡淡回覆一句话,桀没有停下脚步,他怀里抱着厚大衣裹住的沈重东西 ,大家都在好奇那是什么。 「有什么比王要见你更紧急呢?」尤利有些不满,碍于身分又不能阻挡他。 桀没有理会他,绕过两人,脚步有些凌乱的,沿着狭窄岩壁走向另一边通道。尤利和椿萝对视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蓝色火焰跳动的巖穴里,岩壁上吊掛各种生物骷髅;角落石头堆砌的炉灶上,一只大骨甕咕噜噜不知在煮些什么;一支支顶天立地的透明柱子内,盛装着透明液体,泡泡滚动,安详浸泡著千奇百怪的不知名生物。 意识迷糊之际,津感受到一只透著寒气的手掌心抚上了滚烫的额头…还听见了一些人细碎的话语,夹杂听不懂的方言,内容她不清楚,也已经没有力气去听了。她平躺在一块巨大骨骼制成的平台上,旁边站著一名骨瘦如柴的男子,肌肤褐红,灰白的长发梳成一支整齐马尾,上下绑成两截,耳朵尖长,耳垂挂着夸张金环,在肩头晃荡。他双眼紧闭,串满金属环饰的手叮叮当当响,游移在津身体各处作诊察… 桀就在离那瘦骨男人不远处,身后的墙边站了几个人,一号表情的绿金发男人尤利;另外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其中一人是椿萝,那么另一人铁定是她的姊妹萝蜜,她俩一站一坐,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诊疗台上的津。 「只是纳西轮病毒。」那人检查了好一会儿,说:「她可能和肮脏的西垩老鼠接触过…这对笼养肉鸡般的坦纳多人来说反应会激烈一点…谁叫他们喜爱挤在笼子里,不晒太阳。」 「还有一件事……」他瞟了一眼旁边站著的閒杂人等,才问:「你在她体内射精?」 「嗯。」桀坦然。 旁边站著的椿萝一听,眼神登时冷得像要射出寒冰… 瘦骨男低头瞪着桀邪笑,指腹捻著津娇红如血的唇瓣,「看来次数很多。这个知识,对于见多识广的魔君…我不需要多言才对…这是垩激素过敏…如果,她想要,你就满足她…她很快就会在你给的快感中…」枯瘦食指嘎吱一弯:「翘辫子。」 椿萝忿忿看向桀,男人只是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什么也没说。 看出桀本就知情,却克制不住欲望的表情,瘦骨男诡笑:「有时候呢……」他伸长手向壁柜,开始翻起奇怪的罐子,「强养不适合自己的生物…风险很大…很──大。」 「垩激素过敏?垩激素不是美好的催情素吗?」萝蜜好奇问道。 「哎呀……」瘦骨男抓了抓脑袋:「这个嘛…该怎么说呢…坦纳多的女人每个月都有怀孕机会,并不像我们重视生育,而是积极的想避孕…性慾对他们而言 分卷阅读2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是一种见不得光的事,承认喜爱更是汙秽低俗…垩激素对她而言只是过度催情药,而且天生体质问题,会在他们体内产生过敏反应,程度因人而异……」 「避孕?」旁边绿皮肤的娇小女助手一听,咯咯冷笑起来:「真浪费,这等好体质若能给我们垩族女人该有多好!这点程度就会垩激素过敏,表示根本无法满足我们垩族男人!」 听到这话,椿萝脸上的表情才放松下来,又瞬间僵硬,追问道:「等等…你说坦纳多人的女人每个月都能怀孕?」 「是的。」 椿萝目眦尽裂瞪着诊疗床上清丽白皙的脸庞,锐利的红色指甲在紧致大腿上抓出长长血痕。 「不过,这点妳倒不用担心…」瘦骨男奸笑着,看向眼睛燃起妒火的女人,慢条斯理道:「坦纳多人与我们异兽魔族的基因条件相差太大,两族交配,怀上孩子的机率可谓微乎其微…」他怪笑着和桀对上了眼:「就算有,孩子品质嘛…铁定不及格。」 椿萝恶狠狠瞪了瘦骨男一眼,咬牙切齿的说:「这种事情你该早点说的…骨枭大夫。」 在场的垩族女人都松了口气,津的威胁变小了,小得像沙子一样……桀不能从她身上尽情获取性满足;她也无法为桀完成垩族相当看重的香火传承。若要作为一个垩族人的伴侣,津就像发育不完全的雌兽,已经失去绝大多数的竞争优势。 骨枭在几个骨罐子里抓取了一把又一把多种色彩的药材,放进自己的嘴里,瘦得宛如骷髅的下骸细细嚼动,不一会儿弯下腰,干柴的嘴凑近了津微启的娇唇… 「慢──著。」桀两手交抱在胸前,阴沉喊停。 「莫非桀君要亲自来?」骨枭笑嘻嘻抬起头,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 「对。」桀背部腾离了墙面,走近骨枭身边。 「噶呕…」骨枭将嘴里的东西吐到一支雕制得歪歪扭扭的骨匙里,只见骨匙上盛著一团黏糊糊,颜色怪异,隐约混杂干草纤维的…药。 桀从骨枭宛如枯枝的手里接过汤匙,看也没看就含进嘴里,俯身将口覆在津唇上,一点一点餵给津,每餵进去一点就用舌尖深深推入。 「记得多混点口水。」骨枭提醒道,接着哼起歌:「啊~情郎的口水~总是良药~」转身忙碌去了。 椿萝用力搂紧桀的肩膀,舌头从他的下颚舔过到颧骨处,沙哑妩媚:「看来今晚…你很需要纾压。」眼神无限风情的看了男人一会儿,昂首阔步离开了骨枭的洞窟。 「我过几天再来找你。」萝蜜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亲吻了桀的嘴角,摇摆古铜色性感翘臀跟著离开。 两个女人走后不久,骨枭再度从里边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只雾白的东西… 「可怜的椿,桀君今晚可能要守夜呢…」骨枭看向桀,阴险笑着:「或由我代劳也行。」 「不用。」桀看着他手里一支白色宛如犀牛角的钝器。 「真有点可惜呢…」骨枭抚著那白色犀牛角般的钝物,有些不舍的交到桀手里,一面看着津舔了舔嘴唇:「这小母鸡看久了,发现她还挺可口的~难怪我们桀君会动心。」 ***** ***** ***** 话说,离开骨枭的洞窟后,萝蜜追上了椿萝的脚步,瞧着她的表情,说道:「看妳很高兴的样子。」 「哈哈,吓我一跳,只是一个纸糊的脆弱玩具而已。」椿萝对着追上来的萝蜜说道。 「这个脆弱的玩具…有著很坚韧的力量。」萝蜜笑了笑,「把桀都变得迟钝了。」 「嗯?迟钝?」 「妳刚刚说的话,桀八成没听进去,今天晚上恐怕不会去找妳。」 「不可能!桀的性慾妳又不是不了解,那个女娃娃铁定搞不定,这几天他一定憋到快爆了!我去补个眠,晚点做通宵,帮他全泄出来。」椿萝兴致高昂。 「椿,我不想打击妳,但妳还没有意识到吗?」萝蜜的神情变得有些哀怨:「那个肉鸡城女人…似乎突破了桀心灵的墙,直接进到里面来了。」 「咦…?心墙…我不懂……那是什么?」 「椿…男人很重视宣泄肉棒上的欲望没错,他们在感情上看似驽钝…事实上,他们 分卷阅读2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对于情感的渴望并不亚于肉体…只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什么文诌诌的…我听不懂啦!这跟桀有什么关系?!」椿萝被搞得烦躁了起来。 萝蜜翻了个白眼,话都说这么白了,她直肠子的老姊竟然还是没听懂,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吧…桀向来风流成性,就算任务中利用职务之便,玩了肉鸡城女人也不意外,但他始终没有,光因种族条件,根本就看不上眼。」 「嗯…这个我知道…」椿萝摸着尖细下巴,若有所思。 「现在,桀竟然带了那个肉鸡城的女人回来…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椿萝恍然大悟:「他破坏两族的隔阂…正大光明把她带回来了…」 萝蜜点点头,神色忧虑:「若不是一时的新鲜感…肯定是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了某方面的满足。以我对肉鸡城的感情文化了解,我担心…我们可能会面临另觅伴侣的窘境…我实在不想…」 「不可能…」椿萝摆摆手,颇不以为然:「妳刚刚也看到了…肉鸡城女人身材和我们比差多了。能和桀长时间交合,帮他生孩子的只有我而已。」说完,她快步离去。 「唉…就是这样才更让人不安啊显啊…」萝蜜站在原地,喃喃自语:「能看见自己的优势是很好啦…只是…桀今晚很显然注意力都在那个人身上。」他可是连王都先摆一边去了… ***** ***** ***** 津的意识清晰起来,她吃力睁开沉重眼皮,幽蓝的光影在凹凸不平的岩顶晃动。 “这是哪…我在哪…” 津试着想动一动躯体,却发现沉重如石,手脚不灵活,下体传来异物感,越来越鲜明,她情不禁猛夹了一下蜜穴,「嗯…」蜜穴确实插著凉凉硬物……是什么?津并不觉得难受,她又收缩了几下,想确认情况,未料,她这么做,穴壁收夹触碰到异物同时,欲望也跟著涨上来 「啊啊……」津忍不住吟叫出声,她的蜜穴甦醒,变得亢奋,开始不听使唤的蠕动、吮咬起异物…幽穴越夹,那棒子像吸了水似的变粗…「啊啊…」快感仿佛无穷无尽的冲天而起,她双脚一伸,身子一颤,竟然高潮了… 「呼呼呼…」她仰躺着,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心慌羞赧,伸手要到胯下去取那东西,手腕却被一支冰凉的手抓住。 「部分垩激素被汲取出来了…」一个陌生男人…或说怪人在她身边。 「你…你…是…」津吓了一跳,对方是一个皮肤褐红,有著长马尾,瘦得像骷髅的男人,他四肢各处都有金环首饰。 「我是骨枭大夫。」说完,男人拉住插在津阴道的棒子外露的那端,在她蜜穴又是一阵抽插…金环一阵激烈叮当乱响。 「啊…不要…啊、啊…」快感顿时与内心的困惑恐惧交混,津哀求,却被逗弄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人似乎对于女人身体反应瞭若指掌,操弄棒子的每个动作、轻重拿捏,都让人酥进骨子里… 「妳果然很诱人啊……难怪桀君…放心…妳是魔君的女人,没人敢动妳。放轻松享受…这样才能加速垩激素的排出…这种事桀君不能帮妳,免得他又忍不住内射,状况只会更糟…」骨枭吊儿郎当的解说着。 「什啊…」津满头雾水,想问现在是什么情况,所有言语却在一连串抽插带来的刺激,化作声声吟哦。 「垩激素…对妳的体质果然太刺激了…身体饥渴的很呢!」骨枭阴笑,欣赏著躺臥在面前的女人,那抗拒又逃不开舒服的表情,不住随快意扭摆的美妙身姿,淫靡的小穴含住棒子湧流大量淫水打溼了他干瘦的手。 波波电流似的冲击,让津手胡乱抓着,身子扭蹭著,想逃离两腿间的棒子,一个不小心差点摔下床去,骨枭连忙身子靠上去挡着,另一手环过背部捞住,这一抱,就摸在她硕大柔滑的奶子上,手掌凉冷激得她又是一栗。骨枭没把她安回床上的意思,反而用自己的身子紧靠著床,使得津几乎是赤裸趴在他身上,整个人掛在床缘边,不上不下的,一条腿在床上,另一条腿垂在半空,男人的手就这么握着她的乳房,搓揉娇嫩乳珠…另一手,在两腿间的小穴加速抽送棒子… 「不要…桀……啊啊……桀…桀…」她快哭了,拼命想拨开对方揉努胸部的手,骨枭明明好瘦,力量却不成正比的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觉醒来却变成这样? 「哈…哈…哈 分卷阅读3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津无力地倒在骨床上娇喘不已,被迫敞开的雪腿之间,还插著那形似犀牛角的白色棒子,被淫液浸润得亮泽,呈现半透明,随着小穴有力的蠕动微微晃动,一点一滴被推著,不一会儿就被全挤出、掉落。红嫩蓓蕾吐露丰沛淫蜜,晶莹淫液顺着垂掛床边的长腿流下。她的肌肤润泽光滑,眼神迷茫似水,体态娇媚的令人垂涎。 「看来还要再多来几次…」骨枭抚著津迷人曲线,不甚满意的说。 「不要…拜托…桀在哪里…拜托你让我见他…」高潮过后的津举手投足分外娇美,她双眼噙泪,模样楚楚动人。 骨枭登时慾火中烧,连他自己都诧异,竟然会对一个坦纳多女人有感觉。何奈她是魔君女人,现在所做的已是利用诊疗这个理由玩到极限,欲望化作捉弄之意,他挠了挠头:「这可伤脑筋了…莫狄纳尊王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要留他多喝一杯呢…妳体内的垩激素得快点排除,拖越久,情况会很糟。」 果然如预料的,津反应很大,她几乎哭着哀求:「什么垩激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求求你…我想要找桀…」 「喂。枭,你別欺负她!」半圆的石穴出入口传来洪亮呼喝。 「桀!」听见熟悉的声音,津像是在风暴中靠岸的扁舟,得到宽慰。 「真是好心没好报…说什么欺负呢…」骨枭没好气道:「没想到王今天这么快就放了你?我还特地準备了不少节目,就为在你不在时,哄哄魔君您这小美人不无聊呢…呿呿呿…」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有几分心虚,边说边走掉。 「桀…」听着他们对话,感受到气氛中凝重紧绷,津内心一跳,面露几分忧虑,看着桀。 桀蹲跪在她面前,亲吻了她,「妳…还难受吗?」 「桀…你看起来…很累…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津端详著桀温柔神情,心里却有说不出的痛,她敏锐的从男人脸上看出一丝难察异样。 她的脑子迅速转了起来,想起骨枭说,桀刚刚去见垩王,心里不禁忐忑…直觉自己可能造成了困扰。当初说来就来,没有想太多…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在对立的垩族能否被接受还是一个大问题。若有任何麻烦,桀定是首当其冲。 「我没事。」桀声音略带疲惫沙哑,只是轻轻带过,眼神不自觉避开津火热关切的目光,这个小小的反应,让津看在心里,更觉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桀…」津两掌夹住桀的头部两侧,强迫男人正对自己,「我让你困扰了,对不对?」 「妳没有。別胡思乱想。」男人瞇起眼睛,对她迷人微笑。 「告诉我。」津两眼仿佛快要投射出热线般,认真的紧凝著他。 「呵呵…」桀轻咬上她的粉唇,「妳真的好可爱。让我很庆幸有把妳拐来…」 「快说。」津很坚持,完全不吃招,「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想知道。」 发现无法转移焦点,桀轻声道:「掀起不小的风波,这是必然的。」 津垂下眼皮,脸上掠过一丝落寞忧色,桀把大掌按在女人双腿上,说:「我把妳带回来了…就表示我决定好要面对任何难题…虽然我没做好万全準备…但,比起等到準备好才来爱妳,我比较倾向见招拆招。」 「桀…」相较先前自己对于桀的感情的猜疑不安,万万没想到,他竟做了这么勇敢的决定,津感动得环上男人的颈子:「对不起…我只想到不要往返塔米塔米比较安全…却忘了跟你到垩族,才是真的造成你生活的困扰。对不起…」 「果然是这样…妳这傻瓜。就想说妳怎么会突然改变心意跟我来萨野。」男人捏了捏放在津背部的手,又开始不太安分…他将鼻子埋在女人臂弯里:「妳不知道能带妳回来,妳现在在这,我有多开心。」忽然顿了一下,动作缓了下来:「呃……要不是害人的垩激素,我现在好像马上要了妳。都硬了…啧…要命…」 听得连津体内也蠢蠢欲动,她忍不住扭动臀部,用裸露的下体迎合男人裤裆间坚硬火热的突起,隔着布料磨蹭著… 「妳忍耐一下,让垩激素赶快排除。」桀呻吟了一声,忍住满腔慾火,拾起了一旁刚刚带给津欢愉的白色棒子。 「垩激素是什么?刚刚那人也这么说…」津好奇问。 「我们垩族在生育上有很大限制,女人生理间隔周期极长。所以,为要能抓住黄金受孕期,男性会在射精后分泌垩激素,刺激女性的性慾高涨,延长做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3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爱次数和时间。每次射精后能累加浓度,是很好的助性剂。不过…对妳坦纳多人的体质是一种过度刺激与毒素。」桀说完轻推了她一下,「来…乖乖躺好…这白色家伙能尽量汲取过多的垩激素,也可以暂代我让妳舒服…」 津脸蛋红了起来,乖乖躺好,看着桀的大手把自己的双腿分开,那神情专注带有几分阳刚,有说不出的英挺神采,温柔替自己做这件很色的事,津不由得心头一热…蜜穴缩起… 「出水了…啧…好想插…」桀憋焖低吼。 另一气氛温暖的穴窟里,椿萝盼了整晚,左等右等,等得焦躁,又想到骨垩王每次找桀就是一长夜,於是,安心不少,直到清晨仍未见到人影,惊觉情况有异,萝蜜的话语悄悄在她脑海萦绕,心里瞬间地动山摇起来,忍不住以十万火急冲到骨枭的洞窟… 她看见眼前的景象整个人傻住… 多次高潮,让津体力用磬,此刻歪著脑袋,乌黑长发批散在巨大骨床上,睡得香甜,而在她随呼息起伏的漂亮小腹上,布满白浊浓精,直达乳根,沿着腰线、乳房流溢而下…场面堪称情色。 桀在她床边椅子上,衣物敞开健硕胸肌坦露,两腿大张很随性摊坐着,椿萝的视线灼灼停留在男人未闭合的裤头上…… 「你……自慰?」椿萝丰唇嗫嚅了半天,不敢置信的发出确认。 「怎么?」桀背斜靠在椅背上,微仰著头,露出刚毅性感的脖子锁骨,悠哉抽着骨烟,平和睨向一脸惊愕的椿萝。 _ΓⓞǔяóǔWǔ.óΓɡ 「不…桀…你不需要这么浪费…我是说…你可以召唤我…椿萝愿意让你随时差遣…」椿萝受到的惊吓不小,刚刚怒气冲冲的狂势瞬间缩成了小绵羊。 「没什么…只是今晚必须帮津排出垩激素,看到她舒服的样子…就好想插她,却不能…所以…」桀满是怜爱的看着津的睡脸:「呵……大多数垩激素应该已经退了…津也累坏了。真是辛苦她了…」 辛苦?! 仿佛有炸药在椿萝脑内炸开,她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他们亲密这么多年……她不会不认得他的处事作风…她不会的。 《9》千万小心远离野垩人 津缓缓睁开眼,昏晦光线里,对上前方一双亮泽褐眸。桀正直勾勾凝望着她,他似乎坐在床边这么看着自己很久了。 桀面色虽然平静,津却从他的眼里感觉到一丝说不上来的复杂,像个徬徨无助却故作坚强的孩子… 「…桀…」干燥的喉咙里发出沙哑低唤,津有些心疼的伸手,抚摸男人的脸庞,被桀温暖粗糙的手掌握住。 「你还好吗?几点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对不起…」想起什么似的,津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身体太久没动而痠痛沉重。最后清醒的记忆,停留在那一次于骨枭的洞穴,之后自己就一直昏睡着,现在似乎换了个地方,周围相当寂静而陌生。 桀不发一语,只是动作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两臂环得紧紧的。刚睡醒就遇到如此暧昧不明的情况,津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脸靠在桀温热的胸口,双手搂紧男人的背部,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拥抱着。 良久,桀突然开口:「跟我出去好吗?我想去走走。」 「好啊…当然好。」她爽朗答应。 随即离开暖呼呼的被窝,津赤著小脚踩在冰凉粗砺的岩石地面上,桀替她披上一件宽松长袍,牵起她的手,两人穿过幽暗宁静的冗长通道。 跟著桀离开穴窟才发现外头是黑夜。桀吹了几声口哨,粗壮树根缠绕的地上成堆不起眼的落叶翻动,一只利用地面环境拟态的野兽猛地窜起,一身与红褐落叶相近的粗皮花色,形似蜥蜴,不一样的是,牠比一匹骏马还大上些,并且可以以后腿站立,牠有力甩动长尾,拍在地面上,震动不已。 桀一个跳跃,轻松跨上兽背,将手伸向了津,「手给我,上来吧!」 「咦咦咦?我吗?可以吗?」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津这辈子连马都没有机会骑呢…现在竟然要和桀一起乘坐兇猛的蜥兽,她简直乐翻了。 「呵呵…」瞧津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桀露出笑容:「来吧!」 桀带着津搭上了那头蜥兽,让她乘坐在自己前面…他拉起津的纤纤小手,抓住特制的驾驭鍊锁,这时蜥兽烦躁的甩头嘶吼,让津紧张地想要抽手,却被男人的大手紧紧握住。 分卷阅读3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驾驭蜥兽首重妳的个人气势,不要迟疑,不要紧张,冷静果决,把自己当作王者,第一步成功,后面就简单多了!」 津听了,端坐自己的身子,抬头挺胸,拿出自己最有自信的样子,配合桀的力道握紧了驭兽鍊。 「哈哈!」桀感受到津的气势变化,满意一笑,下一刻,蜥兽随即如飞箭弹射了出去。 乘坐蜥兽并非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怎么舒服,牠不像马那样呈现直线冲刺,而是依照丛林地形的繁复,配合了爬行、跳跃、急窜、蹬腿的多种组合动作。 不过,由于跟著自己心爱的人行动,不管做什么都感到兴致勃勃,加上垩岭的景色和都市相比实在太奇特、太有趣,路上的颠簸丝毫没有影响到津,反而满是新奇的看着周遭景物,开心的问东问西,沿途惊喜连连;桀似乎也很享受和津一起,脸上不时因为她的大惊小怪露出喜笑,他用力亲了一下女人的秀发,神色相当愉悅。 随着蜥兽的行动变化,一下蹲伏地面在草丛里潜行,一会儿钻进满是老树根须的缝隙里,他们穿过蓝色的幽谷,黑色的森林,绿色的坡地,天光也越来越明亮。 苍翠峭壁边,枝叶先是小幅摇晃,接着沙沙作响,剧烈颤抖起来,一只花色褐红的蜥兽长尾左右摆动,在参差交错的林叶穿梭,爬窜上巨树枝干,停驻在一高处。从这里的山势俯望,脚下是悬崖,前方紧邻较低的山丘地势,那是整片诡谲的红色世界…连绵的晶红岩丘,层层叠叠,半透闪耀的晶红中夹杂乳白岩层,岩渠中还有许多宛如陆面珊瑚的丛生植物,岩域虽然华丽却有种说不出的荒凉。 「好漂亮…大地好像由巨大红宝石和玉石融合成的。」 「很美的形容,不过,在垩岭,那里是被血咒的荒原。血原之魔神出鬼没……」桀轻轻提及荒原的恐怖,便静默无语,只是直视著远方。 津仰头看向他,又是这种感觉…桀脸色平和,周围的空气却沉得比石头还重,她将耳朵贴在男人胸膛,心疼的抱紧了他… 「怎么了?」桀这才回神,在她头上亲了一下。换了一副轻松语调:「过阵子我们要上去那边。」 「所以你才压力很大…?」津问。 「有吗?」男人瞅著她。 「嗯…」 男人思索了一会儿,回道:「有一点吧…」 「桀…」津两眼亮晶晶的问:「到时候,我能跟你去吗?」 桀的脸上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儿古怪… 好像自己说错了什么,津有点手足无措,仍勇敢的补充道:「任何你去的地方,我都想跟。」 「我刚刚说过那里有骇人的血原之魔,血咒荒原就连强悍的垩女战士也避之唯恐不及。这样妳还要跟?」桀斜睨著津,有意将她吓退。 津毫不迟疑的回答:「要啊!我要跟著你。你刚刚那副表情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人都在垩族了,只要在你身边,什么魔咒我都不怕!」 「哈哈哈…真是让人开心的小傻瓜。」桀抱紧了她,心里似乎宽慰多了。 他们又沿着山路走了好长一段,桀遥指著巨木丛林往下的另一世界。 那里看起来好恐怖,放眼望去,一切尽是枯败黑黄的植物,犹如世界末日般,了无生机,没有鸟叫,没有花香,几许枯风拂过,干枯的枝叶晃动,好像随时会有大量僵尸从地面爬起来的恐怖。 「桀,这是什么地方啊?感觉好毛喔…」 「那一带原本是野垩族主要活动范围…几年前开始变成这样,范围不断扩大,食物减少,土地荒败,还有奇怪传染病…部分野垩人因此逐渐移居到萨野森谷深处,威胁到我们现在的栖地。」 「咦?那怎么办?跟他们打?」 「一开始是,他们也被我们控制在萨野森谷边境,无奈土地持续恶化,目前找不到任何原因,要不了多久恐怕连萨野森谷都无法居住,所以,我们评估了两个地方…要嘛…越过血咒荒原前往其他大陆,要嘛…」 「往坦纳多去。」津忽然联想起桀出现在坦纳多的可能。 察觉津的表情有些木然,桀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沉闷的事:「抱歉…跟妳说了那么多沈重的事。」 「不要抱歉,我好喜欢听你跟我说这些。」她都不知道桀背负了 分卷阅读3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这么重的使命。见他能愿意对自己诉说,津感到很开心。 「津,千万小心远离野垩人。」 说这话同时,桀竖起了耳朵,隐约听见远方,有个不寻常的声音正迅速接近。那声音目前还不在津的听力范围内,桀带着她扯动驭兽链準备调头,只是才转了半圈,他犹豫了,另一边也出现骚动… 「那是什么?」那声音逼近,津也敏锐的察觉了。 树林晃动,嘎沙作响,声音正急速接近,越来越清楚,声声犹如熊吼般粗重的咆哮,夹杂尖锐细长的女性恐怖喊叫。 「啧,这下啰嗦了。」桀左右张望了一下,扯动驭兽链,只得让蜥兽退往后方高处爬去。 远远的,几个黑影在林子里窜动穿梭,看得不是很清楚。 女性尖叫由远而近,一名女人拉着藤蔓荡到了距离他们不到二十公尺远的位置,她看起来正值青春年华,油亮黑色长发披散在赤裸的蓝褐色背部,让津傻眼的是,她几乎全裸,傲人的大胸部,强健紧致的大腿,只在屁股上围了件兽皮制的超级短裙。 津嘴巴还没机会合拢,丛林里又窜出魁梧厚壮的蓝褐色赤膊肉体,三个同样只有在臀部围上兽皮的垩族男人兇猛出现,随着他们大动作跨越,让人很难不注意到在胯下晃动的小兄弟,他们正在追逐那名垩族女性。 垩女手脚灵敏,跳跃力道强劲,不断在横长的树木、掛藤、岩石间跳跃逃窜,嘴里发出惊恐骇人的尖啸…垩男人动作虽受到场地限制,但,三个强壮男人合力对付一个女人总是人多势众。垩女非常慌张,一时失察,待她注意到已经来不及,整个人栽进一名躲藏在阴影处的男人怀里。男人一抱,庞大的身躯几乎将她裹住,带着女人就地一滚,将她按倒在地,女人发出激烈嘶吼,疯狂挣扎,指甲在男人的身躯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男人吃痛,往她肩膀就是狠狠咬下…… 「吗呀!!」津遮眼惊呼,吓得将脸埋在桀胸口,「她…怎么办?!」 「死不了。」桀的反应异常冰冷,趁着他们忙碌,带着津就要离去。 「不救她吗?」 「那只是他们的日常活动…完全没必要跟三个野垩族男人杠上。」 「日常活动?」这么粗暴惊悚会是日常活动?津不理解,但她感觉到桀对野垩人有所顾忌,只想快点离开现场…因此没有继续追问。 很快,津弄懂了野垩人的这项日常活动是什么。她看见几个垩男七手八脚,扯掉女人身上那块可怜兮兮的遮羞布,扒开女人双腿,然后伸手拨开遮住自己屁股的那块布,提起丑陋恐怖的高扬男根,也不顾女人惊恐喊叫,手指抠著找到那穴便猛地插了进去…场面相当兇残粗暴。 女人凄厉哀号响彻林梢,津瞬间缩紧了娇躯,全身颤抖…身为女人,她能想像下体未经润滑就被强行插入那有多痛…。 蜥兽才从树上攀下来,另一头又出现两个垩男,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一名垩女…那女人垂掛在男人身上,眼皮低垂,口吐唾沫,腿根留下的血渍和白浊体液,津看得不明白,又有点明白。明白,是因为刚刚的垩女正被垩男压在身下操干著;不明白,是因为野恶人那让人难以理解的暴行,无法确认那出血是来自何种原因。 几个野垩族的男人已经注意到乘坐着蜥兽的桀了,染上欲望变红的眼睛不怀好意的往他怀里探瞧,津个子比垩族人娇小,躲在桀和蜥兽之间,刚好被蜥兽的大头遮挡住。津没有再问任何问题,将脸埋在桀胸口,她感觉到空气中急速高涨起来的诡谲气氛,叫人战栗。 桀不动声色,只静静看着几个野垩人围拢过来。其中一野垩人朝空气嗅著鼻子,用津听不懂的语言对桀说了一串话,同时津感觉到桀抱住她的手臂猛地束紧,胸口的起伏跟著变大,周围气氛犹如快绷断的弦,僵得令人作呕... 津听见桀的胸腔发出低沉共鸣,用对方听得懂的语言,仅以简短几个字做了回应。语毕,那些人的眼神变得狠戾,喉咙发出一波波不满的呜咽...他们把扛着的女人放下,除了正在野合的男女,其他男人全都靠过来... 「桀?他们要做什么?你不要讲话惹人家不高兴,要什么值钱的就全给他们。」八成遇到垩族流氓勒索了?津惴惴不安,只想息事宁人。 「傻瓜,他们才不要钱。」桀吻了吻她的额头,用气声说道:「他们要妳。」 「咦…要我干嘛,我又不好吃!」津一听,吓个 分卷阅读3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半死,来了这么多人,他们该怎么全身而退? 「目前他们对女人的需求多于食物。女人比食物还缺。」 一名垩男浑身颤抖,身体开始膨大,变成高两米多的绿色怪兽,头活像是被打肿的牛脸,其他人的身体也开始出现诡异变化,这般组合乍看之下,真像地狱来的牛头马面。他们瞪着桀,朝左右甩了甩头,暴冲过来… 「哇啊!有这么夸张吗?!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从对方超乎想像的怒气,和桀嘴角洩漏的一丝不屑冷笑,津猜到,绝对是桀说了什么激怒了他们。 对野垩男人来说,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抢夺女人了,攸关两个种族间男人的面子问题。 面对敌人来势汹汹,桀眼眸变得幽深,扯紧了蜥兽的驭兽链,抓紧时机穿过扑来的人群缝隙。津知道桀带着她,再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和五个野垩人打,她绝对举双手赞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只是,都跑了好长一短路,那些兽化的野垩人却完全不会累似的,紧追在后。 「太夸张了!他们干嘛穷追不舍?!」津惊惶失措。 「因为我的津很香甜啊!美味到令人疯狂的地步!」桀一面驱兽狂奔,一面戏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后面可是追着四只兽化的垩男……」 「就是这种时候才更要开玩笑啊...人生苦短嘛!」 蜥兽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桀决定不跑了,带着津钻进一棵古老丛生木茂盛隐蔽的枝叶里,他们躲藏在层层巨大叶片遮挡的后头。骚动平息了,津小心翼翼透过缝隙窥探著外头动静,危机都还未解除,她就感觉到背后扬起另一股怪异的气息...男人火热的体温熨上背后,下体紧贴着她丰挺俏臀,充满慾火的磨蹭著,两只手握住她饱满弹力的胸部揉了起来。 「桀?」津惊叫道。 男人突然变成顽皮男孩,将脸埋在她颈侧,呼出热息。 「桀?!」津又没好气喊道。 「津真的好甜...」桀用富有磁性的声音,柔柔说着:「这就是妳说的危险期吗?真的好惊险哇…吸引这么多野人来…」 「讨厌…都什么时候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她用力想拉开男人的大手,却是徒劳。 「那就提供免费的现场秀给他们看…」 「桀…你正经一点啦…」就怕被人发现,津又急又气却又不敢动。 「妳如果一直啰嗦他们就真的会找到我们喔…」桀低声提醒,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津酥得一颤,想起这些垩人耳力是非常好的,赶紧闭嘴。她闭嘴了,男人的动作却越来越得寸进尺,哪有怕被人找到的样子。当津全神贯注在观察外面的情况,男人粗糙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穿进袍子里,抚摸玩弄著女人柔软滑腻的奶子,津这才惊觉到,桀为她披的这件袍子,根本就是为了方便他做这件事用的。 「可是…可是…真的要在这里做吗…危机根本还没解除吧?」身体被摸得很舒服,津的意识却还在战场上,別忘了,他们还在被追杀啊! 「妳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桀边说,手摸向了下体。 「啊…不要啦…我忍不住叫出来怎么办…啊…」津仰躺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娇喘,身体已经完全背弃了自己的大脑,随着桀的爱抚在他身上扭蹭著。 「妳喜欢给別人看我干妳的话,就叫啊…」桀舔著她的耳朵,诡笑着。 《10》大坏蛋(上) 「嗯……嗯!」幽静繁茂的阔叶丛里,隐约传来似有若无的女人娇气闷哼。 枝叶密密交错的阴影间,两个身影紧紧相贴,一黑一白,肌理棱角分明、高大黝黑的雄躯将白皙柔软的娇体从背后裹覆。 就说津身上那件袍子別有居心,现在凌乱脱落在脚边,她一丝不掛,高仰著秀巧下巴,光裸的颈肌覆上一层细密香汗,胸口环绕一只深色手臂,将白皙娇体紧箍在深色壮硕雄躯上,大掌握着饱满乳房转圈揉努,拨夹硬挺乳珠。桀的另一手强硬按住津的下腹,不让她扭动的丰臀逃离自己的私处,黑褐色皮裤下暗藏玄机,灼热硬挺的肉棒子穿过女人夹紧的双腿之间,紧密贴合臀缝和腿根处。 粗长阴茎在弹力的嫩肉包夹中缓缓抽送,坚硬的茎身擦过细嫩的腿内肌肤,磨著 分卷阅读3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阴唇,扬起难耐麻痒。 「哈…哈…桀…不要了…啊!呜!」津水眸迷濛,娇红樱唇性感微启,从仰直的喉咙深处发出微弱求饶,柔滑的背部、臀峰无意间在男人衣襟全敞的胸膛腹部扭蹭。 津是个大腿相当敏感、怕痒的人,阴茎反覆爱抚著她腿内每一寸软嫩细腻的肌肤,这样的触动已经刺激的她快要受不了。微妙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侵袭…津纤长手指深掐在男人强健手臂上,苦苦强忍著被慾火激起的呻吟,深怕被敌人听见,憋得她好不辛苦。 男人嘴角含笑,欣赏著她在自己壮硕身躯下这无力抵抗、惹人怜惜的挣扎模样,细吻湿颈,轻声耳语:「宝贝…妳好性感。」贴着娇臀的下体冷不防强劲一顶。 「啊啊!桀不要…呜…」高亢呻吟抑制不住从唇缝吐出,津连忙摀嘴。 在这样闷憋的情况下承受桀的疼爱,津早已不知破功多少次,而且,不叫则已,一叫就是特別高亢响亮。 「来了…」桀突然静止不动,在她耳畔轻声道。 津一惊,「什么来了?!」 「妳仔细听。」 丛林间,有脚步悄悄踩在枝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津整个人僵住。原以为桀会就此罢手,专注应付敌人,不料,他温暖的指掌却贼兮兮地溜过女人小腹,一路往下,游走在三角芳庭,拈惹著秘境芳草。 “你想干嘛?!”津在心里吶喊,却没敢声张,亦不敢动,深怕自己不小心引起敌人注意,洩漏藏身处。 接着,粗糙指腹梳入花丛,调皮抚摸沾满雨露的花唇。 “干嘛干嘛?你到底在干嘛啦?!別玩了啦…”津尽管被摸得心痒痒的,实在担心被发现而又急又气,她猛按桀的手臂,传递暗示,示意要他安静別乱来。 男人得到提示,下一秒,指腹深深捺入花径转动,翻开紧闭的门扉… “不是啊!!”津搐了一下,在心里尖叫。 粗砺指尖钻进阴唇软嫩湿滑的细缝里,宛如找到情妇般,激情撩弄著阴蒂,快感积攒起来,惹得津腰枝一伸,圆臀挤扁在男人下腹,她下意识夹紧大腿,使得男根深陷软肉包夹,带来更高度的舒爽。接着男人挺动臀部,火热肉棒强劲摩擦腿内侧… 「唔嗯…」津无力反抗,只得咬著红唇,双眼紧闭,承受乳房与阴蒂两处快感夹击,双腿间的高速摩擦,牵起腹腔如击鼓般沉而酥麻的快感,幽穴亢奋的频频空夹,却愈发空虚,欲求不满,吐露大量蜜液,浸湿了花丛和腿根,阴茎反覆抽插挪动过程也裹上晶莹水液,带出更多水液,腿部湿了大片。 男人厚实火热的身子包覆著她,圆滑的龟头顶在穴口,哪儿饱水湿润,圆头迅速突破浅浅探入… 「唔!」腹部抽起一阵电流,津又是一惊,桀没要收手的意思吗?她好想叫他却又不敢…可是,身体却早已止不住亢奋,贪婪吸吮著入侵者,她的臀部不自觉微微摆动,龟头磨到小穴口,让她饥渴难耐,就像佳肴放在唇边,她禁不住诱惑想要更多…津扭腰的动作加大,她想要更多又不敢…想要又不敢…桀似乎发现她的迟疑,主动配合她的动作浅浅抽送… 「桀…我们…回去再做啦…」再这样下去怎么收拾,津压抑满腔亢奋,侧过头,小小声说… 「唔嗯……」她的嘴被男人的吻赌上,阴茎深入。 他俩站在丛林里,津衣不蔽体的靠在桀温热宽阔的怀里,火炬撑满窄穴,乳房被玩弄,阴蒂被挑逗,唇被掳掠,津感到体内难以抑制的灼烧…;面对强壮的敌人,他们却在这里亲热,这让津无比兴奋却也忐忑,不确定桀是有所计策,才赶如此大胆的逗弄自己?可是…怎么越看越像是慾火焚身,在冒险玩命找刺激? 「嗯啊…」想着想着,身后男人冷不防在紧窄热穴里重重抽送几下,津牙关再度失守,顺着通体刺激娇吟了一声。 这一叫,令她懊恼极了,果然,一段距离外的搜寻动静蓦然止息,接着,往这边来了! 「宝贝,妳好会夹。夹得好舒服。」也不知桀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危机,依旧沈浸在肉慾上。 都什么时候了!津很紧张,推了推桀紧箍著自己的臂膀,希望能唤醒他。 皇天不负苦心人,男人终于收敛,湿热下体缓缓离开了津的俏臀,一阵凉爽拂过肌肤分离处…大截沾满淫水的粗黑阴茎露在外头,连同龟头退到阴道口。津正想暗暗松口气,阴蒂上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3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的指腹加剧抖弄,硬实阴茎倏地大力贯入,挤开才刚闭合的肉壁,一气到底。 「唔嗯!!」惊愕与快意同时迸发…津瞬间双腿酥软,脑筋一片空白,差点跪了下来,她勉强勒住了几乎喷出口的淫叫,险些内伤,只是,鼻腔仍发出不小的闷哼。 敌人移动的步伐精準朝他们方向逼近了…此时,津却听见身后发出一声极轻的舒爽叹息,男人臀部微幅挺动,阴茎又粗又热,在湿漉小穴深处短慢抽插起来…… 「唔呜…」“好舒服……”难以言喻的舒畅漫遍全身,几乎淹灭津的理智。心脏在胸腔里猛烈跳动,呼吸变得极不协调,津全身克制不住的颤抖…这感觉好突兀,好怪异,超矛盾,一边是精神压抑,一边是快感冲击,想叫却不能叫,津不自觉掐住男人的手臂,憋住多重刺激…她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光影浮动,两个庞大人影投射在眼前叶屏上,野垩人离他们好近,仅隔着一面天然叶墙,透过枝叶细密缝隙,隐约可见蓝褐肌肤晃过。桀选择躲藏的这一带,附近有好些植物散发浓厚的特殊香气,参杂腐质味道,抢盖过他们的气味,形成良好庇护,使得对方的嗅觉起不了作用。 就是非得玩到最后关头,才肯罢休,桀没再顽皮,健壮双臂分別搂在津的胸口和腰际,两人的下体保持紧密结合。他龇牙,狰狞露出森白利齿,灵眸一瞬更加血红,目光如炬,形同躲藏暗处的兇残狩猎者,在阴影中洞察著猎物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 津被紧搂在桀宽阔的怀里,试图屏息凝神,却又绵软无力,她的两腿在轻微颤抖,一道奇怪感觉弄得她不上不下的。尽管看不到桀的表情,却能感觉到身后男人浑身肌肉绷硬如石,甬穴塞着的炙热坚硬也变得更为粗大,甚至可以清楚感受到一跳一跳的脉动,磨蹭著穴内一处,酥痒阵阵,让她无力思考。不过,此刻触发她满腔不安的,竟然不是隔着一步之遥的野蛮垩人,而是从桀身上散发一种陌生诡谲的情绪…倒不像是害怕…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狂喜! 是杀戮的狂喜。 啪沙啪沙…_ΓⓞǔяóǔWǔ.óΓɡ 野垩人深色的五指突地穿出,一把握住了前方的枝桠,津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下体门穴不由得一缩…甬道里硬挺的小兄弟随即不客气的胀了一下回敬。 「咕嗯…」那一下,引发一个颤栗,害她又差点叫出来… 这副身体是怎么回事,好像跟桀腹心相照,这种非常时刻,完全不配合原主的理智,刚刚那触动,阴茎蹭得阴道内一处竟仿佛著了火,强烈蔓烧开来,小穴拧毛巾般绞夹,榨压着侵占蜜道的肉棒。 时候完全不对…津口干舌燥,脚底发痒,手指都快把男人下臂掐出血来,仍抵不住汹湧暗潮,她脚趾紧紧蜷起,腿绷得笔直,难耐的蹭动了臀部,越过小小峰顶…两人此刻紧紧相连,女人体内激烈的变化桀也避不开,抱着她的手臂登时一勒,害她差点喘不过气。那火苗没有淡退…反而在女人腹中滞留欲求不满的闷塞感。 另一边,听见阴森茂密丛林中,偶尔一阵难以理解的细微怪声,野垩人也怕遭到伏击,蹲低身子,左看右看,忽然,在他们很近的地方传出枝叶踩碎的细微脆响… 津胸口一阵轻痒刺痛,桀的手掌起了变化,转为光滑红色鳞皮禽爪,黑铁般的爪子像是被火冶红的匕首,透著火红,淡入淡出。 生死交关的临场氛围犹如风暴在两人周围急速旋绕,津感到喉间干涩,脑子纠结,好抗拒亲眼看见桀杀人。生在和平的坦纳多城邦,保卫家园的厮杀从来与自己无关,就连杀鸡都很少见,更甭谈杀人场面,再说,动手的还是自己爱的男人,更叫她难以接受。 但,此刻,她的脑子、身体,好像都受到桀的掌控,无法做出反应。 听见怪声,野垩人随即机警地举起毒拳…;嗅出对方意图,桀的掌爪抢先一步腾离了女人皮肤,霎那,左边的草丛激烈晃动起来,仿佛按下暂停键的画面,所有人动作皆停滞,一只体型有鹿仔大的动物受到惊扰,从躲藏之处跳出,向外窜逃。 丛林恢复平静,只听见其中一名野垩人长吁了口气,语调放松的和另一同伴交谈起来,他们的脚步声、谈话声慢慢远去。 「呼………」确认对方走远,津也松了一大口气。 「我会料理他们,妳其实不用害怕,应该放心享受的。」 害怕?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牵着鼻子走,津思考了一下,方才吐的那口气,更多是因为桀不用杀人而 分卷阅读3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感到庆幸。 「我们继续,正好帮妳纾解压力…」桀赖皮起来,一双大手不断在津香汗淋漓的玲珑曲线上揉抚。 「不要了啦…我们…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啦…」话是这么说,身体却渐渐软了下来,半摊在男人胸膛上。 「我们好像不赶时间…嗯?」桀湿润舌尖舔拭著津的耳廓,指尖在乳珠轻轻画圆,讲秘密般,压低气声询问:「刚刚…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妳说,会是什么?嗯?」 「唉唷…我不知…啊…」想到自己刚刚在危急时还能登顶,津羞得无地自容。 桀勾起她的下巴,舌尖滑过颈侧,下体浅浅抽动起来,低声:「我好喜欢看妳舒服的样子。看起来好诱人,好可口…」 「嗯…桀…不要在这里…」津扭著腰想躲,反让阴茎更大幅度摩擦著小穴,潜伏的慾火再次挑旺。 「可是我看津很喜欢啊…竟敢挑在关键时刻偷夹!害我犹豫到底该先办了妳,还是先解决他们。」男人毫不留情的揉著双峰,臀部大力耸动起来。 「啊哦…」津浑身一颤,没有推拒,身心放松,以及渴望多时的盈实愉悅,欲望一下全溃堤涌现。 身子随着男人的挺送晃动,津紧紧握住枝干,弯腰提臀,闭上眼睛,尽情感受著阴茎迅速从软穴抽出,再深深插进,那几要将自己贯穿的酥爽,少了先前的压抑,她忘情吟哦:「啊…啊…好舒服…啊…桀…好深…好深喔…嗯哦…」 两人体汗交融,雾气蒸腾,肉体啪啪激烈拍击,阴茎抽送频率越来越快,不断顶撞在敏感的深处,津无法自拔的高声吟叫,压抑过后的身体急着向男人索要更多,贪婪吞绞著肉棒,亟欲将体内男人的火棒融纳成为女体内的一部分。 「哼…」男人仰头,喉结滚动,闭眼低呼,享受女人窄道内带有韵律的吸旋,快感急速累加著。结实臀部恣意挺动,无法克制的强烈牵引下,肉茎猛力顶到窄道尽头,满腔慾火喷泄而出。 「嗯哦哦…哦…哦…」随着男人射精鼓动,津也濒临巅峰,接着双腿一绷,所有堆积至高点的快意溃解,她双腿一软,被桀一把捞住,翻身按在旁边树干上,两人呼喘不已,对视而笑。 他们在森林露宿了一宿,翌日早晨免不了又是一场激情欢爱,然后才踏上归途。 回到骨垩巢穴,桀刻意带着津绕了远路,从比较少人的出入口进到岩窟…津跟著桀走在弯弯绕绕的穴径,穿过石窟里一个又一个的拱门。 他们行走在垂直岩壁横向裂开成上下两层的岩缝中,白天有光线从外面照进来,不至於全黑,而左手边便是深不见底的断崖,津忍不住偷看了两眼。 来到岩缝尽头,那儿有个离开地面约有一米高的小洞,桀翻墙进入,他从黑暗的内部伸出一只手给津… 「桀…这样好吗?」津怯怯伸手,不太确定的问。没看错的话,这是一个窗户吧…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偷钻进窗户里?感觉很怪。 「没什么不好。」桀握住她的手,轻轻松松把她拉了进来。 嚓!一声,桀指尖跳动的魔焰,点亮了角落如同灯座的东西,房里的灯座都亮起,登时灯火通明。 他们身在一个岩石穴窟,没有什么豪华装饰,一切非常简朴原始,所谓的床,不过是利用岩盘地势高低差,在三面靠墙,一处较高的岩地边缘凿出两阶阶梯,於高起的平坦岩地铺上兽皮。 穴窟内立著几根粗砺岩柱与圆顶连成弧形。 墙上,挂着形形色色的兽牙,有圆有扁,有尖而细长,有钝如蛋头,还有一些翎羽,五彩缤纷,毛纹珍稀罕见。最引人注目的,是分別立在门口左右,一对黑得发亮的獠牙,足足有门那么高,一个人两臂能环抱的粗度,表面多层次光泽犹如上了油一般。 整个房间呈现的气势,说明了房间主人绝不是什么温文儒雅的生物考古学家,而是一名骁勇善战的猎手,但若站在垩人的角度,也有可能是杀人战士,那些牙齿、羽毛可能来自其他种族的垩人身上。 以往,总是会在看电影时,幻想自己若能和那么一个奋勇杀戮的帅气战士谈场恋爱,那会是多么的浪漫,看着对方在战场上英姿焕发、英雄救美,而血脉喷张。这种实际亲临现场,感受自己所亲暱相处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时,津没有感觉到什么引以为傲,而是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真不希望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杀人。杀人,也意味着有很高的机率被杀。 分卷阅读3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这是…哪?」 「妳上次在这里待过,忘啦…我的住处。」 「我睡醒以后就跟你出去了,谁会记得啊…」津嘟囔。 「桀君,你这几天上哪去了?王急着找你呢!」 两人正拌嘴,背后突然传来冷冷的第三人语调,桀和津同时顿住。津转过头,身后拱型穴门倚著一名男人,他无聊的挑著修长指甲,似乎早站在那里恭候多时,怪的是,他明明就站在那里,外观也不平凡,存在感却好薄弱,浑身给人一种虚无飘渺的错觉,津慢慢明白那来自这个人身上的力量。陌生男人有著特殊绿金发色地及肩短发,又瘦又高,麦色皮肤有著透明细鳞,碧眼古板生硬的打量著她,最后停驻在两人相牵的手上。 「你…好…」津被看得心惶惶,小声打招呼。 对方没理睬她,而是目光逼人的转向桀,「桀君,请快过去吧!右翼魔君也在,有要事商讨。」 津不安的看向了沉默的桀,她感觉到他头上有乌云汇集。 「他是尤利,王身边重要的人。」注意到津的视线,桀斜睨著她,微笑,「跟我去救人。」 「救人?」津当然是听不懂,见王跟救人哪里有关联性…不过,她还是乖乖跟在两个男人身后,往王的处所走去。 王的住处位于两山险峻峭壁相连的谷地,除了岩壁中穿杂青翠草木,有一条翠碧溪流穿过。他们来到一处腹地较为宽广的缓坡,奇岩巨石,遍布铺地短草,上头开了许多金黄色小花,峭壁垂直山脚边有一大欉满是圆形坑洞、极为巨大的黑色獠牙状岩石,密集而交错,尤利唸了一串听不懂的话,岩石里的一丝丝纹理泛起银质亮泽,坚硬的巨岩竟像海葵一般柔软的向左右分开,从中开裂出一条持续往下的隧道… 津惊叹不已,好奇掂起脚尖,往那狭长穴窟里瞧,里头弥漫迷幻的银白光辉形成屏障,根本看不透,不过,从内部散发出惊人压迫的气势,让她心生畏惧警戒,猛一抬头又见尤利带有暗示的严厉眼神,津很清楚那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她止步了,扯了扯桀的手:「桀,这里的山景很漂亮,我想在附近看看…你就自己去吧!」 桀吻了她的额,「好啊,不要跑太远,这一代有王设下的魔纹,妳很安全。」 津对他笑了笑,却没说出心里的疑虑,既然是骨垩王的魔纹,就表示其他骨垩人也能自由通行吧?难保其他骨垩人不对自己有敌意。 看着桀和尤利消失在银雾里,津心里有说不出的惶恐无助,她四下看看,想找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等桀结束聚会。 沿着岩穴长道桀和尤利来到一个满是银白结晶岩石的世界,最后进入一个刻意雕琢研磨过的银白大厅,厅堂中央放置了张形同钻石材质的华丽大桌子,铺上红色兽皮,上头摆满了珍馐佳肴。 满头橘金色长发的莫狄纳就坐在桌子的主要大位上,他支颐,细薄狭长的唇向下微弯,美丽的橘金色眼珠有点儿失焦,早不知神游到何处去了。莫狄纳左手边的位置空著,右手边坐着一位衣著皮纹华丽的男人,浓眉大眼,留着大把络腮胡,体格比在场其他人都要高大粗厚上许多。 静谧大厅空间里,只听见喀锵、喀锵杯盘撞击,及大口嚼食的声音回荡著。 「坦纳多的魔异兽果然还是没有野地生长的好。」坐在王右边的男人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有意无意的挑剔著。 「右翼魔君,好久不见。」桀面无表情的同他打招呼,面对他的挑剔充耳不闻,桀当然知道对方是在针对自己,毕竟这次去坦纳多,右翼魔君并没有参与,而素来有心结的两人,相遇了大多是火药味儿多过兄弟情。 岩厅一面墙边,几个银色光球浮在半空中,浮现著王座外有生命的人形生物,桀瞄了一眼,津的身影也在其中,她正蹲在一池子边,两手握拳搁在膝上,瞪大圆眼,拉长脖子,很专注地往池子里边不知在瞧些什么,桀不禁微微一笑,入席坐定。 从桀进到王厅里来,右翼魔君就一直暗中观察著他,并随着桀的视线往银色光球一瞥,在对方就坐时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大嚼著手里一只像是狼牙棒的兽腿。 「桀君,王希望……把那个坦纳多人送走。」他随意用手臂抹了抹沾满了油汤的浓密卷曲大胡子,脸肉扭曲、笑容歪斜地看向桀。 《11》大坏蛋(下) 「尊王,这是你的意思?」桀看向了坐在中间位置,满头橘金色长发的男人,开门 分卷阅读3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见山,毫不修饰。 莫迪纳如陶瓷般精致的英俊脸孔顿时起了一丝为难,「桀,我向来相信你的判断和处事能力,我也相信…若这件事真有可能影响到吾族,你定会做出最好处置。对于那个坦纳多人,并不想干预你,只是…右翼君提出的疑虑,我不能够忽视…」 桀瞪着莫狄纳看了一会儿,眼神中带有一点谴责,他知道这是官腔台面话。 「此事攸关我族存亡,确实不容忽视。」看着他们俩眉来眼去,右翼魔君急忙见缝插针:「百年前我族在垩战失利,就是因为先祖一时心软错帮了敌人。这坦纳多人生性诡诈、善用心计,恐怕那女人吃里扒外,若有不慎将可能重演历…」 「別跟我提历史教训!」桀恶狠狠打断了他:「除非,有人能将当时的时代背景、人性、促成事件的条件完全复制过来。我不吃历史重演这套!」 「你好好想一想吧!」右翼魔君假装一脸不在乎,心里倒有几分怒火,他指了指银球上在池边观鱼的坦纳多女性:「为了一个女人,可能损害到如今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安稳基业,这可不是你左翼魔君一个人的事,而是攸关整个骨垩族全局。只要那个坦纳多人在这里,就如芒刺在背,我族一天松懈不得…况且,坦纳多这阵子小动作不少,我相信以左翼魔君的睿智,应该孰知轻重…」 嗅到逐渐蔓延的火药味,莫狄纳右手一抬,试图缓颊:「目前不急着决定处置方式,暂且静观其变,也让桀君有空间思考!」 「王,您爱护咱俩魔君的心,我们心有所感。」右翼魔君一听很不高兴,又不敢明着顶撞莫狄纳,暗将矛头对向他:「只不过,您还是应以大局为重,必要时拿出魄力,当机立断…若是先王还在,必定不容许丝毫危害我族的风险存在。」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莫狄纳不是傻子,他听懂对方褒中带贬,暗中怪他对此事优柔寡断,还拿他死去的老爹给自己施压、批评自己太嫩、太年轻,想借此激将自己做出裁示。 「嗯。血咒荒原那边右翼君你处理的如何了?」閒话家常般,桀懒洋洋的插话。 若有人对自己有意见,什么事都能拿来开刀,桀懒惰继续这根本没有交集的争论,直接转了话题:「听说,血原之魔猖狂的缘故,金垩族终究放弃结盟,不与我们一同穿越血咒荒原。」 「这种事也不是谁的错…」被问到这个,左翼魔君忽然心虚起来,狡猾的拐弯回答,「最后决定权在金垩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你说的很对!」桀脸上并无不快,而是很能认同的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这是天意,不是你的问题。既然你那边行不通,只好换我这边想办法解决。」他转向莫狄纳:「王请放心,就算金垩不与我们结伴同行,我有自信找到其他通过血原的方式。」 他起身,对右翼魔君露出宽容无比的微笑,「当初,谈和金垩合作一事,事情若成,另外五个观望的小族也必定会主动加入,这血缘之魔威胁骤减,部族迁徙一事就更往顺利跨一大步。我记得,金垩王对此事意愿很高,本是十拿九稳的任务,到了您手里,却不幸破局。」 说到这,桀停了一会儿,从眼角看向右翼魔君,只见右翼魔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怕桀要在王面前说出什么陷他於不义的事。 桀露出一副很同情他的模样,慢条斯理道:「这当然不是你的错,是时运不济…我们…只好另谋出入,今后还要彼──此──互、相、照、应。」说完对右翼魔君伸出一只手… 右翼魔君干瞪着桀满面友善的诡笑,又看着他伸出的手,狠狠握上。既然自己当初信誓旦旦说必会完成金垩的结盟,他确实小看了对方而败北,桀能替他的失误圆场,掛住他魔君的颜面,代价是他必须对津的事情放手,不再过问。 就在右翼魔君主动握上自己的手后,桀脸上刚刚还堆满的笑容骤然消散,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接着向莫狄纳致意后便告退。 待桀的背影消失在大厅,莫狄纳也找借口出去,徒留右翼魔君大口喝着闷酒,只剩面无表情的尤利站在一旁。像在对尤利抱怨似的,右翼魔君说:「保护骨垩的左右两翼主力,本就该互相掩护支援,只是杀敌功绩大又如何?还不是毛头小子一个!想当年先王提拔我为骨垩右翼魔君是何等风光,如今先王仙逝,现在…唉…众人皆醉我独醒…年轻人…想法总是太天真了!」 他打了个酒嗝:「嗝…我会找时机,替桀剪除不定时炸弹的导火线,迟早,他会感激我的。」 莫狄纳同桀一路到洞穴门口:「桀,自坦纳多回来以后,你 分卷阅读4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似乎变得有点暴躁…刚刚面对右翼…显得很不耐烦。我知道老家伙很爱倚老卖老…但目前实在不适合冲突…」 「我自有分寸,刚刚也只是让他闭嘴而已。」桀烦躁的抽起一根骨烟点上,吸了一口。 「这件事,我倒也不是很担心。不过…」莫狄纳凝视著光亮的穴窟外,说:「你知道,坦纳多人我是绝对信不过…」他收回视线,看向桀,「而你,亦有要务在身。」 「知道了。」没和王对上眼,桀迈出步伐,径自离开了王座洞穴。 望着桀的背影,察觉到对方有意闪避,莫狄纳眼中掠过一丝忧虑的神色。从刚刚,他听见桀自愿接下渡过血原的艰难任务,就在猜他选择这么做,是不是为要换取让右翼魔君不再找那个坦纳多女孩的麻烦…现在,也似乎非常确定了。 离开王座洞窟,桀心浮气躁,狠狠踢开了路边石子,往津所在的池边走去… 「桀!」津蹲在一深池边,听见踏在碎石子上的脚步声,她抬头,对着走过来的男人灿烂一笑。那笑宛如阳光洒入幽暗心室内,桀胸口一揪,情绪有说不出的复杂。 津站起来,走近男人,张手就是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仰著脸对他笑咪咪的说:「池子那些鱼养得真好耶…好大好漂亮…」 桀凝望着她的脸,慢条斯理回道:「那有什么,妳也有好大的…」边说,胯间边在她腹部蹭了蹭。 「讨厌耶!」津听懂了话中暗指的意思,难为情地推开了他。 「妳在这做什么?」 「我本来想借用池水洗一下脸…结果就看到好漂亮的鱼。」 「漂亮…」桀瞇起眼睛,转头朝旁边吐掉烟头,平静地介绍著:「…那些鱼专门吃俘虏或奸细。」 「嗄?!」津惊得张口结舌,那么美丽的东西…竟然…这么残忍恐怖。 看着女人呆滞表情,桀的嘴角扬起坏笑,手指抚过她湿漉漉的发际…捧起她的后脑勺,低头咬著她的嘴唇,轻声细语:「我则专门吃妳。」 「你真的很坏耶!」津一听,用力拍打他的肩臂。 「走吧!」桀笑着牵起她的手… 原以为他们会回到桀的住所,却是来到另一个山洞,骨垩领地内尽是一些千奇百怪的岩穴地形。津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瞠目结舌,这岩穴的岩石都是呈现暗红色,岩壁肌理皱折细深且多,部分区域透出澄黄炎光,成为穴内照明,津抬头看着岩壁天顶少说也有三层楼高,耳边是哗啦哗啦的水声,说明此穴中有丰沛水源,四周不规则的赤红岩壁包环形成许多狭小阴暗的区域。 他们进到一个封闭无路、钥匙孔形状的区域,岩壁多处有涓涓流水,沿着壁脚形成沟渠向外流,有几处突出、犹如鸟嘴的尖长岩石不断有水从尖端流下,形成一道道垂直白色水柱… 「桀,这是哪里?好特別…好漂亮。」津看呆了,猛一回头,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这里扩音良好,整个岩穴空间回荡著她的叫声。 桀很自然地在她面前脱起衣服,那一副精壮身材就呈现在面前。 「你在干嘛?!」津遮起眼睛,打开指缝偷看他。 「妳才在干嘛,叫那么大声。」桀莫名奇妙,斜睨著她:「看妳是要洗脸、洗澡,这里就可以洗个痛快。」 「哦,这里就是浴室?」津惊奇的问。浴室是坦纳多人的说法,对垩人而言洗澡就是洗澡,好在桀还懂点坦纳多人的文化。 「嗯。」他应了一声,接着褪去长裤,「辛苦旅程后洗个澡超舒服…」 看着男人赤裸的下体,津更加面红耳赤:「欸……我们要一起洗吗?」 桀皱起眉头,奇怪的看着她:「一起洗有什么问题?」 见津对自己的裸体一脸生疏羞赧的样子,桀忽然会意过来,觉得好笑,起了逗弄她的念头,把她拉靠近了自己:「我们都摸遍彼此全身了,我也插进去过那么多次…一起洗澡很正常吧?!」 「唉唷……你不要讲出来啦…感觉好奇怪。」津还是十指张开挡在脸上。 「复习一下就不奇怪了…」桀欺近她毫无防备的胸前,咬开衣领,替她宽衣,炙热大掌抚上颈侧,指腹摩娑著耳根,津敏感得打了个寒颤,惊呼了口气。 「桀…我自己脱就好了…」她紧 分卷阅读4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张又不太好意思的推著男人的手。 男人没理她,直接拉开前襟,衣物滑落,香肩半露,粗砺手掌穿过衣服直接摸上那滑腻的背肌、腰部,将女人紧贴在自己胸口,然后捏了捏丰满臀瓣。 「桀…我们是来洗澡的耶…」津害羞提醒道。 「嗯…那先做一次再洗。」桀唇间轻吐的热气充满情慾魅惑的危险,羽毛般的吻点落在她的额际、眉心、鼻梁、鼻头…。 鼻腔充满属于桀的雄性味道,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两手环上他宽阔的背,摸着圆硬狭长的肩胛骨,回吻他的唇…她的小舌尖顽皮捞著男人的舌,然后缩回,不让对方缠上。意识到津在逗自己,搁在她后脑的手猛力一按,固定住她的头部,温厚舌头兇猛追进樱桃小嘴里,霸占所有空间,肆无忌惮的翻搅掳掠… 「呜嗯…」对方掌控主势,津退不开,被迫与他激烈舌吻。 随着激情拥吻,津止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而扭动翘臀,娇体在男人身躯蹭动,乳尖搔挠著厚实胸脯。 那吻猛烈又强势,津被吻得呼吸困难,刺激得她眼角噙泪,腰身忍不住向后一扯,男人没强加禁锢,只是跟进。津退没几步,背部便撞上了渗著大量水流的湿冷岩壁,不禁打了个哆嗦,吓得伸手抱紧了桀,为了闪躲冷水下体向前一挺,压在男人粗硬火炬上。 桀吻著津,手摸进她的双腿之间,两臂由内勾起女人大腿,两脚瞬间离了地面,男人将她从臀部抱起,带往深处,放到一高起的岩石平台,身子前倾,轻轻将她压倒,斜靠在岩壁上。他拉起津的双腿,弯曲踩在石台上,手掌分別按在女人膝盖上,一左一右架开白皙长腿到最大,深邃红褐眼眸凝视著女人胯间私处…那花唇细缝含着晶莹剔透,花丛沾上露水,溪径沿着狭缝在腿根形成泛滥,一片湿滑水亮… 「唉唷…不要看啦!」炽烈的视线看得津别扭。她伸手去遮,被男人拉开,手臂穿过转折的修长腿下…分別抓住津的左右手。 「为什么不要看?」桀抬眸,红褐色眼睛瞪着她危险的笑。 「很丑很丟脸…反正你就直接插进来不要看了!」津对自己并不那么有自信,她撇开了头,躲避桀的视线。 桀抬眸凝视著津的表情,上半身以伏地挺身之姿慢慢降下,胸背、臂膀肌肉蠕动变化,浮起棱角刻度,他凑近女人私密处,先伸出舌尖卷拭阴唇瓣间丰盈的蜜液,再到腿心跟著沾满淫液的路径,一路舔到腿根。 「啊……」津浑身僵硬,喊叫出声。 男人舌头在腿根与腿心间反覆画圆,然后,无预警的张嘴覆盖住整个阴唇大力一吸,舌探进阴唇缝,拨开阴唇,尖端直抵在充血突起的核蒂上,勾弹了一会儿,忽地向下一滑,舌尖突刺蜜水湧流的小穴,头部轻点,在小穴浅浅插动。 津扭著腰臀,配合桀的舔弄,流畅媚吟,一股股水蜜源源不绝的泌流而下,打湿了菊门,桀用手指在菊门周围抹开蜜液,又从小穴沾上厚厚水液,往菊花心捺入… 「嗯…」津握紧拳头隐忍著,感受那有点特別微妙的触碰,年纪渐长后,除了她自己,再无他人碰过。 充分润滑后,桀的手指深深侵入了菊穴。 「不要!」陌生诡异的触感,让她抗拒惊叫。硬长的东西缓缓爬入自己的后庭…异物感让她反射性收缩,却扎实咬住了细长硬物…竟产生叫她欲罢不能的异样快感,大腿连同臀部抽慉抖动… 同时,桀的手指柔柔抽动,湿热的舌舔吮阴蒂、蜜穴。津发出极为高亢激烈的呻吟,感觉身体像是有自我意识,菊穴宛如著魔被手指吸引,主动挺高,扭动角度,让手指插入更深,娇臀不自觉摇摆,两道刺激在体内同一处擦亮火花,激起快意,相互撞击,齐齐升天引爆! 「啊啊…」津紧紧抓住男人握着自己的一只手,腰部一挺,整个下阴完全贴合在男人嘴上,全身痉挛般拉展,久久才松弛下来。 哗啦…泉水温婉流过,沾溼了津披垂岩台的乌黑长发… 她失神望着岩顶,张嘴喘气,身子还不断搐颤,角溢出唾丝。 桀沈静的舔著嘴唇,手臂横抹过嘴边,看似没有表情的脸上隐隐散发光彩,那种让女人在自己手中高潮到失神的高度成就感与得意。他吻了一下她的嘴角,站起来,握住昂扬亢奋的紫褐色长棒子对準水润嫩穴,直接贯入。他抓起女人的脚踝,臀部开始挺动,动作从轻缓,越来越急快,兇狠冲撞起来。 分卷阅读4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啊、啊…」这么一个激烈动作,让津又高声喊叫起来,欲仙欲死,「桀…好酸…我想要尿尿…让我先…啊、啊…」 男人闷哼,凝著她,眼神幽深,却没有回应…犹如活塞加速挺动,耻骨激烈撞击津的下体… 「桀等下…我快尿出来了…嗯嗯…啊…」津打了冷颤,无助挥舞双手,却找不到著力点。她哀哭:「桀…啊…別不理我…啊…」 「傻瓜,妳又要到了…」桀没要放过她的意思,粗暴顶送。 「不是…啊…我要…」她想缩起膝盖却,双腿却被牢牢捉住。 女人激烈的吟叫声回荡在整个宛如小型红色峡谷的穴窟里… 背后是冰凉的水石,前面男人的阴茎不断疯狂进出自己紧窄湿滑的嫩穴…水声唧唧、肉体啪啪…从小穴抽出长长粗黑肉棒,又瞬间没入不见根部。 「啊…啊…桀…我…我不行了…啊啊…放过我…啊…啊…」津痛苦的忍著尿意,一度失控,却根本尿不出来。 水滴不断喷落在津身上,那是桀的汗水…男人低吼,猛得拔出阴茎,大量浓稠白液喷了津整个小腹、胸部。他大声喘息,满身是汗。 激情过后,两人终于冷静下来洗澡…津小鸟依人,挨在桀身边,静静看着刚刚拥著自己欢爱的男人用清水搓洗自己的身体…离开坦纳多跟著桀来到骨垩领地,津以为自己会更熟悉他,也更靠近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尽管彼此如此亲密、互动更多,两人之间依旧存在著一种无法形容、也看不见的生疏虚幻。这让她有些难受,而必须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触感、视觉确认桀在她身边,是真实存在的伴侣。 水流过结实精壮的傲人男体,覆上透明亮泽,津忍不住带着欣赏的眼光,抚摸起那一块块肌肉沟壑…男人低头看着她的娇手在自己胸膛点画,轻抚腹部,一路靠近腹股沟…那阴茎抖了一下,开始甦醒… “这是…我的男人耶…”想到这…她仰头,看向桀褐色的眼眸…俏皮对他吐舌傻笑:「嘿嘿…我好喜欢你!」津没有別的意图,只是单纯的在感受欣赏男友的身体,殊不知又点燃了危险暗火。 「等一下再做一次?」男人半开玩笑,眼里早已慾火浓烈。 「不要啦…你不是说,做太多会垩激素过敏。早上已经…这几天做得次数有点频繁,万一又中毒。你不怕喔…」 「怕什么?有骨枭在。」桀假装没问题。 「好啊…」津挺起胸口,底气十足。 没想到津会同意,桀反而缩了:「不要。我怕妳身体受损。」 「胆小鬼!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真难得桀也有退缩的时候,津得意起来,得寸进尺想激他。 「我舍不得。为了妳,我当胆小鬼就好。」看来桀是认真的,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又伸出魔爪。 红岩谷清楚回荡两人对话。 「腿张开,我帮妳洗。」似乎是反悔了,桀顽皮靠近,又毛手毛脚起来。 「你別闹了!这样是要洗到什么时候…」直觉对方意图不轨,津用尽蛮力,狠狠将桀推得老远:「你去那边!洗你自己就好!」 男人没再坚持,津终于图了个安静,可以专心洗澡,从离开坦纳多以后,她几乎没再好好清洗打理自己。只是,她才踏入垂落的水瀑,马上尖叫,狼狈从水里冲了出来… 刚经历激烈运动,此刻她体温正高,没有桀的体温相依,那水超乎想像的冰冷。看着美丽的银白水泉,津摩拳擦掌,深吸一口气再次钻进去,不行…真的好冰冷,津感觉到心脏持续抽紧,几乎喘不过气,完全超乎她能忍受的极限,自认没有垩人的特异功能,她急着正要退出,身后大片温暖覆了上来,桀两手穿过津的胸口,交握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抱在怀里。 冰冷的泉水流经男人体表,身上的热气中和了流水的寒冷,落在津身上已经没了之前的冰寒。 「桀…」男人出现的很及时,温柔的包覆,顿时让无助的她感动的想哭。 大手由下往上逆行抚摸着细嫩身躯,激起银白水花,轻柔搓洗起她的身体…津被摸得浑身僵直,努力忍著不敢发出声音,桀宽大的手掌抹过她柔滑的颈子、胸口,接着从乳房根部托起,包覆白嫩圆润的球体,轻重适宜的抚摸,拇指、食指掐揉著乳珠搓洗,「…嗯…」津仍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哼。她害羞仰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分卷阅读4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怎么?」桀问,他表现的很正经。 「没有。」津缩回脖子。要不是桀一直保持沉默,神情专注,她觉得他一定又再挑逗自己。 手掌抚过背脊,滑进股沟,桀从背后抱起她一只美丽大腿,抬到胸前向外扳开,让冷冷水流冲入含羞蓓蕾…他细细搓揉津的腿部、阴部,清洗阴部的手指捏住花瓣,溜进峡谷…趁机逗弄无辜小核。 「啊……讨厌…你一定是故意的。」津终于发现了什么,想缩脚闭合,高举的大腿却被紧紧扣住。 「是啊,谁叫妳一直勾引我。」桀轻笑,理所当然的应道。 「哪有!是你太色了!」 「我这叫健康,正常男人摸倒妳没反应才奇怪。」桀帮她清洗著,充满情色的擦揉她的腿根,带着丰沛水流的掌心在圆臀和腰际间徘徊,他低语:「津好美…」 「哪有…」被这么一讚,津感到浑身不自在,随便扯了个话题:「坦纳多里有更多女孩她们身材超火,五官精致,肤质白又细致…那才是真的美…」 「那些跟我无关。」桀亲吻她的肩膀,对这话题明显没有兴趣。他轻搂着津的蛮腰,这么摸着洗著火焰又悄悄点燃了,挺起的肉棒在臀缝间来回滑动… 「嗯…?桀?」股间的磨动让津腹腔一紧,又紧张了起来。 桀抱着她一条腿,调整了一下姿势,从前侧面找到合适角度,龟头顶著窄穴,臀部耸起一推,深深插入… 「啊啊…太深了…太深了…我不行…」那缓而长的深入过程,带起旋风快慰,切入肚腹,让人又爱又怕。 双方没人把持住,又激做了起来… 津的体力终究追不过桀的需求,再次高潮后,她直接败下阵来,倒在男人肩窝上,任由男人泄慾,桀抱着女人雪腿的手臂靠在岩壁上作支撑…津的绵软身子随着抽送节奏急速晃动,雪白胸部激烈抖荡出汹湧波涛。桀突然一顿,缩紧臀部,让两人下体紧密接合,灼热爱液射入津的体内… 这时,远处一声女人沙哑舒爽的叫床高吟沿着广阔的岩顶传出,在暗红色洞穴内引发很大的回响。一声比一声高,越叫越激烈,仔细听…还…不止一种音色…俨如人声多重唱,同时好几个女人发出欢爱呻吟,像在争竞般,此起彼落,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怎么回事?!」津震惊无比。 「我的津超有魅力,大家的欲望果然都被妳激发出了……」桀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拨开,嘻嘻一笑,吻啄了一下津的唇,「妳刚刚叫的超大声,超好听的…」 垩人不重视隐私,对做爱场地看得很开,随处可做。而这个红岩浴室竟然是相通的!那么刚刚的…………当津发现这点已经太迟了,她简直要羞死了… 「桀…你这个大坏蛋!」津面红耳赤,气急败坏。 她一浴出名了! 《12》无用与了解 「桀君,这是…你猎到黑皮刀角兽?!好强壮的一只!啧啧啧…这刀角的纹路好漂亮!」一名高米六,精悍短小的年轻男子凑近了桀,瞧着他背上负的一只比牛还大的黑色野兽。其他人一听也为了过来。 「你愿意把一支刀角送给我吗?」男子黝黑的脸上露出两枚酒窝,很是欣喜地问。 「这是津一起帮忙猎到的,你得问她。」说着,桀转头,换了坦纳多语对身边娇小白皙的女性说:「津,他想问妳…」 「他刚刚说的北陆语,我听得懂一些。」津很快地回应了桀。 「那么,妳愿意送给他一支刀角吗?」 「好啊!当然好。」津甜甜的笑着,毫不犹豫的以北陆语回答。 「真的要送他?!这刀角兽的刀角可是非常珍贵的。」 没想到津回得如此干脆,旁边的人一听全都羨煞了,有点后悔自己刚刚没厚起脸皮要。 刀角兽浑身是宝,牠在骨垩的高价值,津已经听桀说过了,不过,她不在意,今天一起去猎刀角兽,纯粹只是桀要带她去开开眼界。 「是啊…能和桀一起去打猎,就是今天最有价值的事了。」津满足的点点头,桀笑着亲吻了她。 「谢谢妳!可爱的姑娘!」男子欢天喜地,上前紧紧拥抱了津,「我就顺便帮你们剥下这只刀角兽珍贵的皮毛 分卷阅读4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吧!」 「云五花的剥皮技术是骨垩一等一的。」桀对她说。 「云五花?!好有趣的名字。」 骨垩人之间有丰富的肢体互动,拥抱、抚摸是他们很常有的动作,和津的习性恰恰相反,她生在人与人保持距离的冷漠都市。不过,这目前没有让津感到困扰,因为垩族人对坦纳多人有很严重的排斥。云五花是桀以外,第一个主动对她肢体亲近的垩族人,津并不讨厌云五花的拥抱,因为他给人率真、热情的愉悅。 从野垩领地走一遭,回来后,津在骨垩的生活也正式展开了…两人的伙食,全倚赖桀狩猎,他常带她去狩猎,然后把猎物丟给骨垩厨子,让大家分食。族里也会有其他人带猎物、采集野黍果实回来,随性分享。 迥然不同的大环境,津开始不一样的生活。这里没有清洁剂,没有私人浴厕间;厕所…就是随处可见的野地草丛,津还在适应有时候要和桀一起蹲在草丛中,隔着草叶对望上厕所的尴尬…桀对于生理需求,态度非常自在大方,他从不感到别扭,或露出厌恶嫌弃的样子,这也确实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反观津,显得拘谨又小气。 最让津感到意外的,桀在骨垩虽被称为魔君,也感受得到多数族人对他有一定的尊仰,但是,却没有专门的侍从仆人,更没有保镳随扈,依旧必须自行打理个人的生活起居,无人代劳。他们住的地方非常简单,就是森谷洞穴之中的那一间岩穴室,没有豪华的家俱,只有狩猎战利品作为装饰,所有的家俱、工具都是利用天然物手制而成。 每天每天过得很单纯也很忙碌…他俩形影不离,无论去到哪,桀都会带着津。 云五花的手掌一伸,顿时转为锋利的爪刃,他迅速熟练的肢解起那头庞大的刀角兽,场面血腥,津用双手遮住眼睛不敢看得太详细。 呜────────咻咻咻咻──………呜────────咻咻──咻咻──……… 一阵一阵奇妙的生物高频鸣叫声,传进了津的耳里,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接着,整个骨垩巢穴仿佛都翻腾起来…人潮很自然的朝桀所在的位置靠近。 「洞穴正北有怪物入侵了!」 「而且很巨大!」 「大到可以一脚踏碎你家的连间骨巢室!」 「嘿嘿嘿…今晚加菜!」他们鼓譟、吆喝,有的人吹口哨,有的人击掌,更多人冲回自己的穴室提取武器,不分男女,他们为彼此整装,各个摩拳擦掌,场面十分热闹、兴奋。 「桀君!」一名女子身手矫捷的从一个半层楼高的洞口跳了进来,喜出望外的对桀大喊着。 「椿萝。」桀对着走来的女子,轻轻招呼了一声。 尽管对垩族女性的健美赤裸津已经见怪不怪,然而,眼前这名有著满头红铜色、狂野鬈发的女子,津却看得目不转睛,她浑身上下是健康匀称的古铜肤色,波涛汹湧的大胸,蜂腰,富有弹性的硕大臀部,同时拥有赢得全场目光的女强气势,和桀面对面站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郎才女貌。椿萝的出现,奇妙牵动起和桀两人的气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让津觉得自己才是多余局外人的感受。 下一步,椿萝上前亲暱搂住了桀的肩膀,整副裸身紧紧贴住男人,踮起脚尖,手指从脑后穿过他的头发,深深吻著他,举止大胆煽情,桀也吻著她,没有拒绝。津看得面红耳赤,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傻愣愣地僵在原地,她已经分辨不出,这是垩族人之间的互动,还是他们之间有著很深的关系。 「我想你。」椿萝终于松开了唇,沙哑深情道。 「晚点再聊,外面的哨音有点急。」桀回答道。岩穴已经微微颤荡起来,砂石撒落。 「嗯。」椿萝脚跟著地,眼眸垂下斜斜地瞟向了一旁的津,高扬的嘴角突然沉了下来。 她平静说道:「大恶屠。」接着转身,对着众人,举起一只手高喊:「来袭的是成年大恶屠!」 听见来者是大恶屠,所有人瞬间欣喜若狂,全场皆疯,只有津不明白要高兴什么,但,她仍受到氛围影响,感到热血沸腾起来,她看向了桀,男人的嘴角上扬,眼睛也染上了锐利血红。他抱起了津,以飞快的速度穿过人群,椿萝和几名壮士也急忙跟上,一起冲出穴外,来到地面上,可以清楚听见砰砰沉击巨响,地面震动不已,桀振翅,带着津旋绕飞行来到一棵笔直大古树高处,后面的人也轻盈跳跃尾随而至。 分卷阅读4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津,妳看,那就是大恶屠。」桀咬著牙,压抑不住浑身兴奋,颤抖的说,「萨野数一数二的巨大陆地猎食者,牠很危险,肉也是最鲜美的。这是大恶屠离我们巢穴最近的一次!」 顺着桀所指的方向,津抬头望去,远远地,枝叶剧烈振晃,无数大树倒下,扬起惊人尘土,飞沙走石,犹如土龙卷。 「喔喔喔!来了!牠很大喔!直直朝我们巢穴冲来耶!」旁边一个人难掩亢奋的喊着。 「牠怎么会在这?」另一人问。 「不知道,或许迷路,或许被野垩瘟疫赶到这里来?」椿萝猜测。 「牠正在发情。牠很痛苦。」桀用远视能力观察著逐渐靠近的怪物,「一定有什么味道吸引他来这附近。」 「你怎么知道他正在发情?」津好奇的问。 桀看着她,咧开嘴笑,那笑容,叫津蹙紧眉头。 「妈呀!!」当她再次看向那只巨怪,津忍不住叫了一声,紧紧摀住自己的嘴巴。 烟尘之中,十层楼高的怪物逐渐现形,满身如月球表面坑坑巴巴,灰土色坚硬肤底夹杂不规则黑色斑点,像是会行走的巨大山石。牠的胯间如岩质果壳分裂之处,暗藏一巨大球状体,发红肿胀,透明黏稠的液体不断滴落,覆盖行走过的草丛上。 「发情到无处宣泄吗…小心,牠非常危险!」一名男垩人也发出怪笑。 「但也很补。」另一同伴回道,「绝对令人期待!」 「妳等等待在洞穴附近,別离大恶屠太近。」桀说完,没等津回应就将她送回地面。 津和年幼孩子们待在洞穴附近观战,她听着一声声啼音,那是桀和几个将领在指挥作战的指示音。 向来静谧的古木森林变得好热闹,骨垩几乎全族动员。大恶屠嘶吼咆哮响彻林梢,有更多的巨树倒塌、崩碎,地面产生裂缝,牠剧烈的捶击地面,像是超级强夯机。 原以为跟著骨垩小孩行动,又待在巢穴附近会相对安全,反正就是跟著走,津错了,在一声激烈似警告的鸣音后,小骨垩人手脚灵活的像群小猴子般,鸟兽四散,一溜烟即消失在丛林之中。 从小骨垩人的移动方向,津唯一能判断的,是绝对不能往洞穴里跑,她跟著两个最小的孩子后面跑,但她实在太慢了,没几步便失了他们的踪影。震动、怒吼、吶喊、树干断折嘎吱响从四面八方传来,高耸茂密的林叶,让她完全无法辨识敌人方向,正惊惶该往哪里躲去,身后巨响,津回过头,刚刚待着的洞口随即向蛋壳一样塌陷。 大恶屠的手从那片碎石残骸堆中抬起,无数石块掉落,扬起浓浓烟尘…他紧握的拳头沾粘了厚厚土砂,大量不知名液体仍由内而外浸湿了干巴巴的土块,沿着指缝溢流,滴滴答答…红色的血水和著土砂滴落,隐约可见大手握着不少垩人的残破肢体与森林动物尸体。 没有时间惊恐,津开始后退,大恶屠跨腿蹲着,红色空深穴般的双眼正死死盯着她,虽然没有眼珠,但是却可以感觉到兇残视线。下一步,津没命拔腿快跑,大恶屠揉了揉肿胀厉害的阳具,完全不介意血水尸肉抹在上头,沾满透明体液的手朝她抓了来… 黑影拢罩住津整个人,及奔跑方向十米内的空间,叫她心灰意冷。没有垩人那般身手,也跑不过这些每天抓捕猎物为食的丛林生物,只能眼睁睁等着大恶屠将她碎尸万段。 猛禽鸣啸,倏然,大恶徒的颈侧旋出大片血花,一巨大血爪犹如急速旋转的绞碎刀,斜擦过大恶屠的颈子,绞碎了牠五分之二的颈部。大恶屠发出震天惊吼…红色飞影再次穿过,接着骨垩人群起,眨眼间,爬满大恶屠的身子、颈部,不一会儿,怪物巨大的头部掉落,歪歪斜斜垂掛在胸口,剩下一小丝皮肉筋膜牵扯住。 津目瞪口呆,她第一次看到现场屠杀这么大的怪物,听见骨垩人又高喊起来,她才意识到,大恶屠庞大的上半截身躯正往自己的方向倒下来。 旋风般的红色影子遮蔽视线,强大粗暴的力量将她扯起,带离了原地。 「桀…」津感受到手指抓着的物体质地,是禽鸟的翎羽。她喊了一声便禁声,呆呆地望着男人陌生的脸。 桀还是桀,只是,他的表情让她感到陌生,面临如此惊悚骇人的事,可是,桀的嘴角却在笑。那双眼睛,那股气势,不是津认识的那个人,她想起了那天遇到野垩人时,桀也是散发类似这样的狂喜,而现在却比当时更加严重了数十倍 分卷阅读4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 桀已经恢复半个人的样子,鲜血几乎溅了男人整身满脸,整片赤坦的胸口、手臂都是湿红,还有些许沿着下巴滑落,在颈部形成无数血线,背部巨幅羽翅也染上残血,他的下半身还维持禽羽和一双巨大利爪,爪子尖端穿插著大片扯烂的破碎皮肉,淋漓鲜血从爪间缝隙沿途滴落…津打了个哆嗦,将脸埋在他的肩颈,不忍再看。 地面响起了如雷欢呼动,桀的手臂还搂着自己,津望着他和他们欢呼,发现自己快乐不起来,是一个无相干的局外人。 当晚,骨垩人就在大恶屠的周围起了数座大营火,烤肉香气传遍千里,所有人围绕营火吃喝,吃着新鲜的野味大餐。除了吃喝,他们聊天、高歌、跳舞,也有人就地打砲。 翻搅著盘子里的肉排,津一点胃口也没有,对于垩人的饮食,她真的还无法适应,望着用大恶屠做出的料理,想起那画面,只感到胃在翻腾,她静静靠著桀的胸膛,听他和別人谈笑。椿萝也坐在距离桀不远处,有別於先前的热情,此刻她敬陪末座,安静的吃着东西,眼睛时不时打量著津;桀虽然在和別人聊天,他却很注意怀里的女人,津懒洋洋的,从刚刚就一口也没吃,这些全看在眼里…似乎心里有数,他的伸手摸着津的额头。 「桀君,了不起,轻松解决掉大恶屠。我敬你!」一个稍有年纪的男人声音从头上落下。 津仰头看向了一高大身影,正诧异眼前的老少配,那打招呼的男人年纪都跟她父亲一样大了,手里挽著的女孩,却跟自己相差无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俩关系非比寻常。 面对男人神情傲慢,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津也早已见怪不怪,那是垩人对坦纳多人的不屑。 桀随意将杯子举向男人,便大方地向津介绍道:「他是骨垩的右翼魔君西马,和他的伴侣泰兰诺。」又问西马:「您的另一位伴侣玛宁呢?」 「等着生孩子呢!」年轻的泰兰诺抢著回答,边讥笑的看了椿萝的肚子一眼,「椿,妳呢?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动静吗?」也鄙夷的看着津,「桀君还真的是一个大善人耶…无论怎样的女人都很乐意照顾。」 面对泰兰诺话中的意思,津听不太懂,但从那充满贬抑的气息与凌人姿态,她知道绝不是好意。桀笑了笑没有回应,拥著津当众吻了一口。 接着,西马却同他们坐了下来,硬是拉着桀閒扯淡,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兴趣缺缺。 「我要带津回去休息了。」过了一会儿,桀突然打断了西马。 「桀?」津有点意外。 「为什么?晚宴才刚开始。」西马很诧异。 「你们慢慢享用吧…」桀扶著津站了起来,敷衍地扯动嘴角,似笑非笑。 「桀…你…」在一旁的椿萝像是也有话说,却又欲言又止。津在她眼里看到一丝哀怨…直到她的视线落在津脸上,又转换成另一种怪罪。 穴室与世隔绝般的平静,尽管外面的营火广场,骨垩人们正在通霄狂欢作乐,桀却静静陪着津躺在床上。 「又垩激素过敏了吧?抱歉。」男人满怀歉意。 「我没事啦…你別道歉…我躺着,你先回去吧!」津想起椿萝欲言又止的神情,内心忽然有一丝苦涩。 「不,我想陪妳。」 讨厌的垩激素过敏体质…津沮丧地翻过身,背对桀,闭上眼睛想隔绝那些纷乱思绪,桀靠了上来,温柔吻著她的头发…却让她觉得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她烦躁地翻过身,瞪着桀温柔亮泽的褐色眼睛,男人对她微微一笑,她熟悉的表情和笑容,想起那个对抗大恶屠陌生冷笑的男人。 「对不起。」津缩进他怀里。 「对不起什么?」 「害你必须杀戮。」 「那是本来就要做的。」 「可是…那样的你好可怕。」 她勇敢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却换来一阵沉默。 「津?睡了吗…」良久,桀轻轻叫唤著她。 周围好安静…津紧闭双眼,昏昏沉沉,意识却一直沉不下去,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了又像没睡,隐隐约约,好像听见有人掀开骨帘发出清脆响声。然后,桀松开了对她的怀抱。桀正躺对向进来的人…他知道是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4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谁,听那走路的声音,或许,光闻那气味就知道了。 「桀…你睡没?」低沉中带点沙哑,很有质感的女性声音。 「还没。」桀低声回应。 这声音,津认得,是椿萝。此刻,少了强悍霸气,多了点小女人的柔情与依恋。津微掀眼帘,昏暗光线下,是一个美里妖娇的身影,窸窸窣窣,女人猫行般爬上了他们的床。 「看你杀大恶屠反常的狂样,想也知道,你怎么可能睡得着。」椿萝似乎很了解桀。 他们的对话都落在津耳里,杀大恶屠的反常?睡不着?椿萝的话,椿萝的了解,都像鞭子抽在津的心头上。 「嘘…小声点,津刚睡,別吵醒她,我希望她多睡一点。」 昏暗光线下,女人跨坐在上男人腰际,桀依旧没有拒绝,幽静室内传出一声暧昧不明的叹息,两人之间弥漫着让人怦然心跳的情愫。椿萝趴在男人胸前绵长吻著他…宁静穴室里回荡著他们亲吻的啧啧声音。 「我现在才知道…你当时在坦纳多的塔米塔米那家饭店,观望的…原来是她啊…」 「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桀,你真是疯了!」 「呵…」 「哼,我若不主动来找你,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椿萝凝著桀的表情,停顿了一会儿,说:「褓母的工作,一点也不适合你。」_ΓⓞǔяóǔWǔ.óΓɡ 男人没有说话。 「我看见了,你杀大恶屠的样子…哦…桀…你不该如此的,那只是大恶屠,你看起来比较像是在杀血原之魔。」 「今晚,我替你準备了一个…」女人修长的手掌覆住桀胯下那话儿,温柔有劲的揉著… 男人没有抗拒。 「初熟的处女。」 津的心一揪,她的身子僵硬,呼吸不自觉抽蓄。两对目光同时望了过来,津只是闭眼装睡… 桀坐起了身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津:「我们去妳房里聊吧,我不希望她的睡眠被打扰。」 「你答应啰?是应该好好纾解一下。萝蜜也在等你。她好想你。」 「嗯。」桀替津重新拉好被子,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別担心,她会很好的。」椿萝催促。 骨帘声再次拨动响起,桀跟著她走了。 津倏地睁开眼,望着天顶,大口喘气,一身汗,像是做了一场恶梦。她急忙爬了起来,旁边凌乱的被子、空著的位置,桀不在了,去椿萝的房间,有另一个叫萝蜜的女人,和另一个初熟的…处女… 津感觉到天旋地转,她好想哭。 她不想独自待在房间里,她也睡不着。 《13》冲击 深夜森林围绕着营火广场,稍早的熊熊营火堆,此刻,已换上柔和橘红炭块,啪哧啪哧响,有些人在石头上睡觉,仍有不少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继续烤肉,喝酒聊天。 津的出现,吸引了许多注目,她战战兢兢,独自走在垩人群中,没有桀在身边,恍若行在懒散狮群里的孤单小羊,尽管保持冷静,紧抿的嘴、僵硬的动作,仍透漏了她的紧张,她努力在人海中寻找…却不见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小姑娘?」陌生的广场意外有人亲切招呼她。 朝声音的方向望去,津看见一只脸盆大的盘子,上头堆满半层楼高、和著野蔬的烤肉块,摇摇欲坠的正朝她靠近,撑着盘子的是如枯树般瘦瘦高高的身影。 「骨枭大夫…」津缩了一下脖子,忘了还有这么一号她不想遇到的人。第一次见到骨枭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只不过,现在四周虎视眈眈,整个骨垩族就剩下骨枭是认识她的人。 「妳怎么自己在这里?需要什么帮助吗?」骨枭笑盈盈的来到她面前。 津正心焦,一被问到帮助,胸中所困塞的,没头没脑就脱口而出:「请问…椿萝和桀…是什么关系?」 见津只身出现在这,哭丧著脸,问著这个问题,骨枭顿时明白了过来,阴阳怪气一笑:「呵…这个导游,桀做的很糟啊!重要的事竟然没说。」 他瘦削的脸突然放大贴近,盯着津瞧: 分卷阅读4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妳又过敏了吧?来来来…等等大夫替妳揉揉。」 津一听,机警地往后想闪,不料,骨枭细长的手先她一步,揽上曼妙婀娜的腰枝将她靠拢在自己身上。津双手扶在嶙峋胸骨上,骨枭那身怪力不容她推拒;骨枭就这么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抱着佳人,来到一桌边。 石屏后,与骨枭同桌对坐的,是一个高大雄厚宛如巨熊的身影。虽然感觉到对方如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津却没敢抬头看他一眼。 「坐下吃点东西吧…」骨枭的声音很轻松,肢体很自然,意图却恰恰相反,手臂强加力道要津坐下。 在骨枭半强迫下,津在旁边空位坐了下来:「骨枭大夫,我不饿…我…」 「没关系、没关系…放轻松…」骨枭笑嘻嘻的,将摆满食物的大盘子放在桌子正中央。 看着骨枭依照自己的悠閒步调,将肉一片一片削进津面前的盘子里,她忍不住焦急,又问了一次:「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椿萝和桀…是什么关系?」顾忌同桌有其他人,她刻意压低了音量。 骨枭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切著肉。津搁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揉搓膝盖,显得十分焦虑,坐如针毡。 「他们是伴侣。」 温吞浑厚的声音从桌子对面传来,熊一样高大的男人用标準的坦纳多语回答了她的问题。 闻言,脑子顿时如承受了雷击,心肺全扭绞在一块儿,津的身子明显地一晃,她感觉到胸口有如遭到履带车辗压般,沉重苦闷到几乎无法呼吸。 空气窒了数分钟,津抬起眼眸看向男人,勉强蠕动唇瓣挤出微笑,对他点头以示感谢,熊男也点头答礼,眼神敦厚而尊重,是津在骨垩少接受到的眼神。 「嗨呀…」骨枭摊靠在椅背上,笑着咬起一支骨烟:「桀怎么会这么糊涂,把妳丟著自己跟椿萝走了?」 「不是不是…他以为我睡着了。」津不知道对方在套话,急着替桀辩解,很直率地把原委说了出来:「然后,椿萝来找他,他们才一起离开的。」 「既然他们是从妳面前离开,妳可以在当时就叫住他问个清楚…」骨枭将嘴贴近津的颊畔,气息喷在她耳里,以气音说:「妳有这个权利。」 「他们…」津几乎是憋著哽咽的情绪,才能回答:「他们…感觉是很重要的关系…我觉得应该尊重他们。」 听了这话,骨枭和熊男相视了一下。 「椿萝和她的双胞胎是唯一从小到现在,还能稳稳跟在桀身边的伴侣。至於其他的女人,一段时间后都会自然汰换掉…」骨枭将抽剩的半支烟塞进烟灰满出缸外的烟灰缸。 「汰…汰换?汰换伴侣?」津震惊无比。 「这不奇怪,在我们垩族,强健的雄性族人会持续吸引雌性,男人当然会选择最好的女人进行性交。由男垩人决定留下最合适、最能满足自己的女人在身边…其他的…则继续寻找下一位伴侣。」 骨枭看了她一眼,继续说:「这项优势促成雄性在族里的地位,与优秀雌性性交权力。」 津摀住了嘴,她肩膀颤抖,如此消息严重冲击她的认知。 骨枭绕富兴味的看着眼前发抖的嫩白小猫,提出不安好心的邀约:「嘿嘿…我的实验室很大,很缺女助手,随时欢迎妳。」 津眼神呆滞,努力想消化刚刚的资讯,这些讯息却像囤积在胃里的铅块,沉重刺痛。越忍,她越感受到胸腔膨胀到要爆开来,五脏六腑绞缠,湧起一股灼热在腹腔翻腾,盯着骨枭在她盘子里切好的成堆肉片,忽然一阵作呕。 「咳噁…」她红著眼眶,干呕一声。 万万没想到津的反应超乎想像的大,骨枭不禁皱起眉头:「妳该不会…一直以为桀是个纯情男吧?这可就头大了。」 津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从头一次两人接触,桀对待自己那种老练的技巧和态度,她就清楚知道对方是个情场熟手。因此,就算桀在骨垩有其他女人,她倒也不会太讶异。 真正叫她无法承受的,是椿萝在房里说的话,津已经串起所有相关联,那个萝蜜必然就是椿萝的双胞胎姊妹,桀的另一伴侣,而他们的情感有著超乎自己理解的宽宏,可以理所当然的带新的女孩加入。这完完全全撼动、颠覆津现有的整座感情价值观,在她生活的世界里,讲求一男一女忠贞厮守的爱情操守,她又怎么能接受轮替弹性很大的伴侣关系? 分卷阅读4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唯一可以小小通融的理由,就是,桀不是坦纳多人。他有著和她完全迥异的文化环境,这更使得津的脑筋在一时之间卡死,现在到底又该遵守哪一方的游戏规则?津不想再想下去,恐怕自己脆弱的脑筋会因过度拉扯而断裂。 「妳还想知道什么?我可以通通告诉妳。」骨枭说。 「我已经得到想知道的了,谢谢你。」津强装镇静坦然。但,很快,她就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泪水在眼眶打转儿,情绪已在崩解。 「呼…对不起…我真的没胃口。我先走了…」津随即起身,鞠躬準备离席,借着鞠躬动作,把头压低,尽可能装作自在的转身,她不敢再看任何人,也不想被垩人看见自己这副软弱可笑的样子。 「骨枭大夫…」津忽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背对着骨枭他们,拼命忍住颤抖的声音,问:「桀面对大恶屠的反常是什么?」 「妳感受到了什么?」骨枭反问。 津顿住,思索了一会儿,「陌生与恐惧。一种对杀戮的热血狂喜。他在遇到野垩人时也有这种反应。这样…不正常吗?」 「小津津很敏锐呢!」骨枭拍著细瘦的指掌夸著,同时发出叹息:「我早告诉过桀,强养不适合自己的生物,风险很大。」 没有得到正面回答,津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说什么,提起沉重脚步急匆匆地离开。 望着津往幽黑的丛林方向,骨枭对着一旁树与石相偎的阴影,说:「跟好她吧。尤利。那是王要你做的监视工作?」 ***** ***** ***** 「呼、呼、呼、呼…」 月光穿过枝叶,道道树影纹身而过,津狂乱的疾奔在山野中,不顾荊棘划破表皮,不在乎石头割伤脚底,不畏惧漆黑森林里的危险,她卯足全力奔跑,仿佛这样可以甩脱满身撕裂心肺的痛苦…空洞眼里看到的是椿萝匍匐在桀身上的妖豔身姿,还有…桀拥著別的女人像对自己一样温柔的情景…。 她无从分辨自己此刻的心境,她的脑子茫乱,她的内心纠结,一切乱糟糟,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双腿停不下来的狂奔著,像迷失在森野的小马,惊惶失措,孤立无援。 一个不小心,脚尖绊到了横长的大树根,津重重摔了出去,翻滚一圈,倒在地上。身上多处著火般,传来灼麻痛楚,她爬了起来,没有检视伤口,继续一拐一拐快步向前。 前方出现一片宽广明亮,森林尽头,是大片湖泊,朦胧橘金月光在墨色湖面晕开,波光粼粼。 「好…好漂亮喔…」津站在湖边,呆滞的凝望湖光月色。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她抓了抓湿湿的膝盖,喃喃念着:「应该…要去上班的…爸爸下个月的疗养费…还没缴…」 「……回家吗…」想到要离开桀,心…痛痛的。她抓紧了胸口的衣服,「不知道…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平伸出一只手,隔空朝湖中的金灿抓了抓手指,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有夜晚冰凉气流在掌中溜过。 唰沙!旁边一大丛水草晃动,津下意识挪动了一步,「啊───!」她叫了一声,脚底踩上的高起陆地猛然滑开,登时脚下一空,重心偏斜,她随即抓住旁边的长草,叶缘割破细嫩掌心,接着断裂,泙哗一声,落入漆黑水中。 夜空将湖水映照的很黑,水很深,搆不著底,就怕水下有什么吃人怪物,叫人脚底发痒。 混乱中找回一丝冷静,津划动双臂想游回岸上,却发现自己越游反离岸边越远…她逼著惊惶的自己放慢动作,保持漂浮在水面,感受著周围的动静… 晚风徐徐,水波荡漾,水纹如褶皱的黑色绸缎缀著月光橘金,呈现一种奇特幽美的图案,若不是跌在陌生水里,急于脱身,想必非常赏心悅目!津感觉到了,水里似乎有诡异涡流,隐隐扯著她,又挣扎了一会儿,但是,无论她多用力划水都一样,只是不断远离岸边…。 『我说过,强养不适合自己的生物,风险很大。』骨枭的话在脑海一闪即逝。 这句话,像是重槌击在心口,也像冷水从头浇下,意外让津慌张的心逐渐平息下来,「风险…」她顿时感到全身乏力,索性向后一倒,哗啦!仰躺在水面上,让水载着她,随波漂流。 天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5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地一片祥和宁静,远处虫鸣稀稀落落,耳边偶尔几声水声哗啦、哗啦… 「…原来那个狂喜…是我给桀很大的压力吗…可是…我都已经在这里了,能怎么办?」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津望着月亮喃喃自语。谁都不愿意成为自己心爱的人的负担,想起桀恐怖的样子竟与自己有关,她既挫折又内疚,丝毫没有察觉身下的水里,依稀的银白光体逐渐广大清晰起来。 当津深深沉浸在自己思绪同时,突然一怪浪打来,把她整个人翻进了浪里,没有时间反应,一只脚被光滑细长的绳子缠绕住,往水下急拖! 大量气泡咕噜咕噜响,脚上下扯的力道猛急,具有强烈置她於死地的意图。津慌张伸手试着想搆住任何擦过身边的物体,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锐利的岩石割破掌心,水草滑过指尖,湖底超乎想像的深,形同深渊一般。 津憋气憋得难受,偶然看向脚边,她看见了,隐隐约约之中,脚上的绳子发出朦胧白芒,她鼓足全力,奋力屈膝将腿收至胸口,同时背部弓起,迅速往下方一滚,头脚位置对调,一把捉住了那缠住自己脚踝的绳索。 那绳索在她掌心发光,摸起来是实体,看起来却是散化的雾透光流,波动飘忽。 得抢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才行,没有时间惊叹,津抓紧时机,收绳般,一把一把将自己拉向光流的源头,尚未到根部,她已经撞上庞大如墙的生物,完全不见头尾,整片白芒覆盖视野,手掌大、珍珠亮泽的白钻鳞甲层层叠叠。人快要没气了,津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紧了那生物的长长身躯,手指扣住厚实鳞甲,攀附兽身开始往上爬。 只觉那那生物激烈甩动起来,扭动肌肉像蟒蛇一样充满力劲,在水里游窜,甩得津头昏眼花,呛了不少水,差点就拋飞出去。_ΓⓞǔяóǔWǔ.óΓɡ “不能放!”津感觉自己快死了,求生执念越是强烈。 水的重压从头顶灌下来,耳边隆隆喳喳非常吵杂,唰啦一声,耳朵、脑袋的重压骤然消失,瞬间一身轻,手中紧抱的力道将自己往上带出水面。 津剧烈咳了几声,登时浑身无力,双手一松,整个人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又深深掉进水里,她没命往上游,终于冲出水面,旁边有什么抓什么,如鱼得水,贪婪的大口呼吸。待她回复,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紧抓着富有弹性韧度的物体。 抬头一看,是一只雪白龙兽,颈长尾长,威武巨大,背脊上一排兇猛剑鳍,头顶华丽锐角如冠,龙吻两侧梦幻飘逸的细长光须,正是刚刚扯住她脚的绳索。一对形似蝙蝠翅膀的巨大龙翼,犹如水母一样微微发光,柔韧半透,隐约可见翼骨,津正抓住牠其中一片膜翼边缘。 「咳…!你!你解释清楚!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死命把我往下拉?!」差一点就溺毙,比起方才的生死交关,津顾不了要恐惧牠,双眼含着泪,指著那头大龙生气的理论。 橘金色宝石般的锐利眼眸瞬也不瞬的紧盯着津,像要把她看穿。他俩互瞪半晌,津逐渐恢复理智,才意识到,一头龙是要牠怎么解释啊! 「好吧!算了…我承认,是我自己掉进这水里,把你吵醒了!我知道睡到一半被吓醒真的很讨厌。我错在先,先跟你说对不起…恩怨一笔勾销,请放我回岸边,好吗?好吗?」 或许是听不懂,龙兽还是像雕像一样打量著她。 「放我,回岸边。」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岸边。 龙兽眼睛眨了一下,依旧不动,津霎时读懂了牠的眼神。 「嗯…道歉不够的话…」津抓了抓下巴,思索了一下,「那不然…我唱睡前曲帮你助眠…然后,你放我回岸边。」 龙总算动了,满意的抬了一下下巴,从鼻腔发出一声呼哼。 「噗!我竟然看懂你在说什么耶…哈哈哈…好好玩…」如释重负,津开心的笑了。 「咳嗯…」津清了清喉咙,有些害羞,「先说,我没在別人面前唱歌,不要偷笑哦…好啦…要笑就笑吧…能笑总是比忧愁好…」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深吸口气,手指在腿上打着节拍,轻轻哼了起来:「…外面世界越来越繁华,其实我们都很寂寞,飘荡漆黑夜晚的船只,回到我臂弯,停泊在我心里...我会保护你,陪着你,像天上的那颗银星,直到殒逝了依旧照耀你的心,我的宝贝...这一生不用飞黄腾达,只要你的心永远宽阔闪耀...每天夜里、在梦里,遗留下所有枷锁,带着幸福继续旅行…」 月色催情,唱著…唱著…津的 分卷阅读5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眼眶湿了… 「咳嗯…虽然不是名家的词曲,是我妈妈离开的那个晚上,爸爸为了让我们好睡,乱编乱唱的,我从小就好喜欢的一首歌…嘿嘿…我爸他啊…现在已经不认得我了…可是,我却永远记得他唱给我听的样子。」她感慨的说着。 「啊!我把气氛搞糟了!糟糕糟糕…赶快把气氛转回来!」津对着龙兽傻笑:「我老爸他其实乱编了很多歌,选这首是因为你的眼睛,让我想起星星…」她指著龙兽的眼睛,重复唱了一句:「…要你的星…永远宽阔闪耀!」 或许是月夜的微醺,触动了内心深处的苦涩,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着一只白龙兽这么掏心掏肺的自言自语,对于自己难以理解的行为,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可以送我到岸边吗?我没力气游过去了…」 白龙兽却在水里蹲伏下来,尾巴一甩一甩的拍打着水面,激起不小波浪。 「欸…你赖皮!我要回去了…要赶在桀回来之前回床上躺好,要是发现我乱跑,他就会…」津龇牙咧嘴,张牙舞爪:「他就会很生气。上一次偷溜出来被骂惨了。」想到桀,心一阵抽痛,沉重了起来。 白龙兽无动於衷,静静看着她表演。 「好啦…我会再来找比较充裕的时间来,那时候就再依你说个故事或唱首歌?」津像在哄小孩似的:「我一定会再来。不会太久…好吗?」 白龙兽毫无反应。 「我知道!口头承诺这种东西真的没有保障…你不信也很正常…可是我真的会再来…我不是随便说说,今天就先放我回去吧?拜托?」 白龙兽终于缓缓起身,向岸边移动,翼翅一端搭在岸边,让津可以爬上岸。津回到陆地,转过头,看见白龙兽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她笑着对牠比了一个胜利手势,「下次再见。晚安!」 回到和桀的住处,津才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就听见脚步声…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赶紧把湿衣服随便找了角落一塞,慌张爬上床,才趴下,没及拉被子就听见骨帘掀动的声音。 桀回来了。 津动也不敢动的趴在床上,两只眼睛睁得亮晶晶的盯着墙壁,耳朵敏锐感受著男人的一举一动。桀轻咳了一声,上了床,他不知道津还醒著,轻手轻脚在她背后的位置躺下,将压在津身下的被子抽起来替她盖好,摸了她的额头。然后,从背后轻轻搂抱着她,将脸埋在她颈背连接处,深呼了一口气,便不再动…津的视线已经凄迷,眼眶泛起泪光,泪水一滴滴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枕头上,沾湿了枕巾。桀的每一个触碰,拉上被子的体贴,都成了揪心的酸楚。 津望着窗外逐渐由黑转为深蓝的色调,她没有睡,遮腾整晚,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听见身后拥著自己的男人发出沉稳规律的鼾声,轻轻挣脱了他的手,翻身坐起,低头看见桀睡得好沉,精力彻底宣泄以后,换来香甜的一觉… 这是好现象。津的良心是这么说的。 怦怦…她的心抽痛。 她当然希望自己爱的人睡得香甜,“可惜,不是因为妳。”心里有一个声音说。 怦怦…她的心抽痛。 “他的怀里刚刚拥过別的女人,如同带给妳欢愉那样的拥著她们。”心里那个声音说。 “闭嘴!”津感到头晕目眩,她在脑里用力遏止那声音继续影响自己。空气瞬间沉闷起来,像是抽真空般,叫她喘不过气,津站起来…蹑手蹑脚,摇摇晃晃的离开穴室。 津仰头靠在廊道墙边,痛苦喘息,眼泪不自觉的掉。是自己表现不好吧…她责怪起自己,再说,人家是魔君想要天天换口味有什么不可以?最大的失落,其实是发现原来自己在桀心目中并不特別… 她想找一些事情来做,让自己看起来有用一点,同时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对于决定跟随桀的津而言,在垩族的生活环境,她能为爱适应任何生活,唯有人与人的部分,却是无能为力。这是垩族人与坦纳多人几百年来的仇视对立带来的成见,不是她能够轻易打破的。至今,她亲自感受到,对垩人来说,自己是一个极倒胃口的存在… 从昨晚就没有进食,津很饿,就算是大恶徒的肉她也不会拒绝了。悄悄溜到昨天营火广场厨子们聚集的地方,只剩小猫两三只,正在肉架旁促膝坐着聊天小酌。 不顾倍受歧视的眼 分卷阅读5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神,她要到了一些食物,躲在距离人群较远的地方小偷一般迅速吃着早餐。森谷危险很多,她不敢离族群太远,也不能靠他们太近。先前那种疯狂行为,恢复理智后,她自己也是吓出一身冷汗。 「哟…这里有…一大清早就负责吃閒饭的。」无预警的,有人站在津的背后羞辱她。 那人讲了一口非常标準的坦纳多语...津抬头,是右翼魔君的女人泰兰诺。 「是嘛...我们骨垩,除了主母,还没有过有人是不用付出劳力就可以吃饭的。」泰兰诺身边还有几个跟随的人,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的讥讽起来。 「哟...我们可得小心,搞不好她有一天会成为我们的主母!」 说完,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欸欸欸,听说,垩人和坦纳多人会生出畸形儿。」泰兰诺手撑着腰枝,居高临下,美丽的面孔透著狰狞扭曲。 「还是怪胎?」此话一出,又引来群体大笑。 她们将津团团围住,周围环绕着阴寒重压,津不自觉缩起身子。纵然是垩族女子,依旧比她壮硕高大,又是天生健美的人种,体格悬殊,光是一脚都可以把她踢个半死。 「唉哟~我们快別欺负她,小心她跟魔君打小报告,妳可吃不完兜著走。」 「她只是桀君的玩具而已,玩具怎么配跟我们斗。」 「桀君最近有点辛苦耶,听说就是因为这个坦纳多人和右翼魔君闹得很不快。王也开始对他施压…」 说着说着,他们开始改用垩语交谈…听不懂的话,加上充满鄙夷仇恨的眼神,津胆怯了,她站起来打算离开,一只手却搭上肩,将她按坐了回去… 「她的伙食是我负责的,有什么问题吗?泰兰诺?」又出现了清楚的坦纳多语,这次是低沉浑厚的男声,这个声音有点儿耳熟。 「不敢。」泰兰诺的声音明显弱掉了。 「不管是出生自坦纳多还是骨垩,她现在是左翼桀君的伴侣,妳就必须以此相待。」男人义正严词道。 泰兰诺咋舌,悻悻然离去。 津小心翼翼转头,看见高高壮壮的身影,是昨晚和骨枭同桌的熊男,身边跟了一位绑著紫色高马尾、褐皮肤的俏姑娘。 「谢谢你。」她轻声道谢,心里有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不谢不谢,泰兰诺是当年没被桀君看上的女人。自从当上右翼的伴侣后,和左翼伴侣较劲的味道就变浓了。」紫色高马尾的女孩回道。 「霜霏,不要多嘴,那只是妳的臆测而已。」熊男制止了紫色高马尾的女孩。 「这种事大家都知道的啊!」霜霏不高兴的噘嘴嘟囔。 「请问,怎么称呼你?」津问熊男。 「摩托托。」熊男简单说出自己的名字,指著霜霏:「她是霜霏,我妹妹。」 《14》野地生存 「妳就是那个…让桀君愿意当胆小鬼的女生!」霜霏指著津,像看到什么大明星一样,兴奋的大声嚷嚷:「本人原来长这样!小小的,好秀气喔…」在垩人的世界里,坦纳多人的体格就是显得又小又脆弱。 「霜霏又在胡说什么?」 霜霏拉着摩托托说明起来:「哥当时不在前洗澡的红岩穴所以不知道!自视很高的桀君竟然说愿意为她当胆小鬼,很多人都有听到!你说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 「啊…」拜托別再提了,津羞得满脸通红,简直无地自容。 霜霏睁著圆又亮的琥珀色眼睛,新奇地上下打量著津,很自然便抓着她的小臂,兴奋的说个没停:「妳真的皮肤好白好软耶…桀君每天抱着妳睡觉一定超舒服。呣嗯~连人家都想抱了!可不可以抱抱看?」 「可…可以…啊!」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尖叫出来的。霜霏一听见关键字,眨眼间,已张大双臂迎了上来,将她抱了满怀,这垩族女子力道也真够大,津胃里的食物差点就给挤喷出来。岂止是抱而已,霜霏还像抱到心爱布娃娃,不断心满意足的揉蹭著,两人个子悬殊,肤色差异又大,津就像被巧克力法国面包包覆的棉花糖夹心。 「小心点!坦纳多人体格跟我们差异很大!」摩托托也吓了一跳,瞪圆褐眼警告霜霏,同时对津说:「霜霏如果提了什么差劲要求尽管拒绝 分卷阅读5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她!」 津倒不讨厌这率真女孩热情的拥抱,只是从倒这里以后,受到垩人的排斥,让她对于霜霏的热情有些受宠若惊而已。 「抱一下而已哪是什么差劲要求啦!」霜霏对摩托托不满嘀咕,偶然瞥见津摆在桌上的木盘,「妳吃这样而已吗?食量好小喔!」 这话倒是挺太鲜的,竟然会有人觉得自己食量小,津有点不可思议:「会…会吗?我在家乡算是满会吃的女生耶…」 「好少!我至少要吃你的两、三倍以上。」 「哇…这样吗?」津用自己的手比了个篮球大小。 「再多一点…」 两个女孩子竟然就这么聊开了,看着她们聊天,摩托托沉稳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微笑。 这时,几个骨垩孩子吵吵闹闹的靠近,不断对着草丛吆喝。津忍不住伸长脖子,想一探究竟。 「他们正在学习狩猎。」摩托托看出了津的好奇。果然,一只差不多狼犬大、满身豪刺的灰色猬甲兽从草丛窜出,孩子们急忙追了上去。 「狩猎?」这让津有了一个灵感。 从先前泰兰诺的话语中可知,骨垩族人付出劳力获取食物,而现在的她,是骨垩族里没有付出就白吃白喝的人。津讨厌自己被人看得这么无能,自父亲生病后,为了维持家里经济,就一直是自食其力,不但赚钱养活自己,还供给家里所有开销,虽勉强打平收支,也没在別人眼里活得这么窝囊过,但在这里,她的都市技能却是完全起不了作用。 除此之外,万一有一天,若自己在桀心目中已经失去价值而被汰换掉…想到这,津又被打入黑暗,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儿。 「我不要…事情还没发生呢,怎么先做了最坏打算?」津沮丧的挠著头,一个人苦恼的自言自语:「不行,我在想什么,才不是为了防范未然努力。不过就野外求生嘛!就不信做不到?!我或许可以从狩猎开始取得食物…」 摩托托看着津,虽不是很懂她在说什么,但看她很烦恼的样子,於是给了建议:「妳可以从捕捉眠鼠开始,那种贪睡的小东西,是孩子们初次狩猎的对象。」 「眠鼠?牠们在哪呢?」 霜霏随意从腰间取了一把木制弹弓,对着一颗大树,啪!一声,一只葫芦大、有著花斑的淡棕色鼠兽从树上掉了下来,晕了。 「这给妳!我自己做的。」她把弹弓塞进津手里,说:「这不起眼的小花鼠是喜欢蜷缩睡在树枝上的慵懒鼠类,数量多又好抓,是不错的基本蛋白质补充来源,只是对我们垩人来说实在太小了,不够塞牙缝。妳可以从牠开始尝试!」 由于摩托托和霜霏还有要事,津满怀感谢目送他们的离去。手里握着霜霏自制的木弹弓,质感温润厚实,外观虽然朴素却有一种天然木质的古朴美,津看着看着有点儿紧张起来…似乎真的要开始在野地里讨生活了呢!身为都市人,她办得到吗? 回想桀带着自己狩猎的情景,才发现自己没有爪牙和敏捷的速度,但,过去原始时代的坦纳多猎人们也是靠工具狩猎打食呀!总是有方法在垩领生存下去的,津顿时有了一点信心。 既然是孩子的初阶狩猎目标,对于身为新手的津再适合不过啦! 捉眠鼠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们小巧敏捷,一整个上午,津尝试爬上树,也在地上追逐,却什么也没抓到。摔了几次以后,爬树技巧倒是稍有长进… 「小津津?妳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最后一次抓眠鼠失败,津正坐在一横长的树枝上张口喘气,树下传来骨枭的声音,低头一看,骨枭双肩背负着一只大篓子,身边还跟著鬼魂般飘忽的尤利。 「我在…学习打猎…」津有些心虚地回答。 「打猎?为什么?」骨枭十分好奇。 「呃…就很基本的…学习在野地餵饱自己。」 「哦?餵饱自己?妳这么做难到是…在为脱离桀君独立作打算?」骨枭坏心调侃道。 「怎么可能…在骨垩独立,不自寻死路吗?」津有点不甘心的抗议:「你每次就只知道分化我和桀。」 「我怎么会是分化你们,只是帮忙指点更适合的出入。」看到小姑娘恼了,骨枭嘿嘿一笑,「既然不是要离开桀,又何苦找劳力活儿来做?」 b 分卷阅读5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r 「因为泰兰诺说…在骨垩必须付出劳力才有饭吃…我想我应该做点事…」 「所以妳才想学习猎食…?」骨枭颇不以为然:「这骨垩粮存这么多,又不差妳一张嘴!桀君每次狩猎从没在计较被谁吃去多少,妳也別胡思乱想的,来来来!真那么閒的话,来帮我多拔些草。」 就这样,津跟著骨枭和尤利上山采集草果。从小在城市土生土长的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般,对于山野里看到的植物、生物惊讶得大呼小叫,兴味盎然的东摸摸、西瞧瞧,沿途不断被骨枭警告,別碰了那些螫了会生不如死的有毒植物。 从头到尾,尤利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也不说话,要不是眼珠移动还有点神韵,真以为他只是一个会动的精致人偶。 津被山野的芬芳深深吸引,对植物的奥妙深深喜爱,加上骨枭很懂得将植物应用在许多地方,一路赏色闻香,带来许多惊奇趣味,倒也增广了不少见识。 直到傍晚才回来,前一晚没睡,津也已经累坏了。才到巢穴门口,他们就被一个怒火燃烧的高大身影挡住去路… 「你们带她去哪了?」桀两手环胸,脸色很难看:「好歹也说一声,我找了她一整天!」 「桀…那个是…我…那个…」没看过桀发大脾气,津一紧张,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 「她想学习在野地生存。」没等骨枭开口,尤利云淡风轻道:「正在练习捕猎眠鼠。」 听到这些话,桀深邃的眼底掀起波澜。 「马上要进入长征狩猎季,桀君,你该不会…打算把她一起带去吧?」尤利指著津,目光犀利直视著桀。 「长征狩猎季?」津完全局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见桀没有说话,尤利进一步提醒:「那些区域极为严酷,没有椿罗她们这等身手,去了恐怕只是负担,折损的绝不会只是一两条人命。你得好好考虑!」 「难得你今天特別多话,莫狄纳找你来当说客?」桀神色严厉的质问:「还是你狐假虎威,想用你的想法约束我?」 「长征狩猎季迫近,不用我多说,你很清楚它是影响我们整个部族度过接下来严冬的关键。」尤利挺起胸膛:「王信任你,不想催你,但还是希望你开始著手进行準备,这个女人来的很不是时候,已经延迟了许多既定行程。有些事,在这时候是必须做出取舍的。」 「不准动她。」桀用一只手臂挡在津面前,龇牙瞪着尤利,褐色瞳眸一眨眼间转为可怖鲜红,仿佛随时要扑上前去撕咬对方。 「桀!」津不明白桀为什么动这么大的怒,她焦心的劝说着:「那个什么征的狩猎我可以不用去没关系…」 杀气弥漫,场面一度紧绷,谁也没料到桀反应会这么大,骨枭忙缓颊,「桀,你就先忙长征狩猎的事吧!小津津待在我那儿帮忙,反正她对许多事物兴致颇高的。到时候会把人完整还给你,若受委屈她自然有嘴巴告诉你!」 「嗯!桀…我也想去骨枭大夫那边看看,我今天学了很多东西。那里真的很有趣!」事实上尤利刚刚的话伤她不浅,只是津一心只想灭火,忍著心里隐隐创痛,连忙顺着骨枭的话帮腔。 看了津一眼,桀的态度明显软化,思索了一下,对骨枭说:「那好,请你明天清早过来接她。」 在离穴室最近的蓄水潭简单梳洗后,津再也耐不住浑身疲累,一倒上床,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桀枕着一条手臂侧臥在她身边,眉间淡淡川字,似乎有所心事,亮泽褐色眼珠灵动,看着呼呼沉睡的清秀脸庞,抚摸那细柔乌亮的秀发,凑近亲吻了她玫瑰色的粉唇。 津睡得很沉,整个人断电般对外界完全毫无知觉,忽然,一灼热坚韧推挤著胯间穴口,强烈破开了她陷入昏沉的意识,扰动睡眠… 「嗯嗯……」睡意正浓,随着阴部受到裸肌舒服的触揉,津娇哼着,眼皮依旧沉重的打不开。 滚烫柔润的触感重重落印在唇上,带有吸力吮入她的唇瓣,「嗯…」是吻,夹杂粗沉呼息,充满熟悉雄性气味的吻,津的脑子勉强辨別出是桀,意识一松,又安心的睡回去,任由对方索吻。 亲吻同时,手掌抚进两腿内侧,一指揉著花核,两指浅浅在洞口插动汲取蜜水。 那带着溼气的暖软几乎罩住她整个嘴巴,带着呼出的高温,粗厚软滑的肉舌探入口中,将她的口腔 分卷阅读5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撑开,舔过齿排,搅动休眠中的小舌。 「呼嗯……」津有些呼吸困难的松口喘息:「…哈…」 「妳好湿了…」迷濛中,耳边一声充满磁性的好听低音。 那一直贴紧胯下的火热动了,不客气地挤开花唇,急躁揉蹭几下,顶端用力对上小穴,「哼…」津的身子倏地一绷,硬实热烫缓缓深入穴中,重重擦过肉壁,饱涨充盈体内,腾起快意…让她禁不住叫了出来。 津睡得迷迷糊糊,微微睁开眼皮…视线里是朦胧的土灰色岩顶,胸前两边乳尖正轮流受到刺激的舔弄,让她腹部一阵骚痒,小穴饥渴一咬,随之夹到充实,满足感在心头漾开,粗热肉茎已完全插至最深,两人下体紧密结合。 「啊…哈…桀…人家…想睡觉…啊…」津抱着男人的头发出小小嘟囔。严格说起来,她已经两天一夜没好好阖眼了,两个白天下来活动量又大,此刻浑身乏力,还是觉得超级困。 「我知道妳很累,妳继续睡…我想抱着妳,让我抱妳就好。」桀拥著她亲吻,大手揉努美乳,臀部起伏浅浅抽送。 这怎么可能呢?那大肉棒在她体内就已经有著不容忽视其存在,现在又不断在紧致无比的穴道内磨著、碾著,分明在说“给我醒著!不许睡”。 「桀…嗯…啊啊…」身体逐渐甦醒,浓厚睡意被层层快感覆盖…她闭着眼,抱着桀的颈子,双腿紧夹男人腰侧,腰臀不住随着阴茎抽差扭动,让肉茎按摩在最舒服、最深的那个点上。 高潮后她再也使不上力了,全身瘫软如泥随着阴茎急速撞击在深处摆晃,任由男人在体内驰聘,不知过了多久,火热肉茎猛地抽出,热液喷洒在腹部上。睡意袭来,隐隐约约好想听见桀附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津随口应了声…意识很快淡去。 在梦中,她感觉到桀温柔的抚摸,两人温暖肌肤相互摩擦著,那样的柔滑舒服;她感觉到男人在体内至深处一下又一下扎实的冲撞,那样粗暴的占有却又充满了结实深情的包覆。但是,她的双眼,却看见了桀壮硕的紫褐色身躯下拥抱着另一古铜色的身影…那不是她自己,她惊骇,看见了椿罗前凸后翘的肉感身姿,在桀怀里,丰臀狂野放纵的迅速耸动,传出刺耳的啪啪肉体拍响。桀凝视著怀里的女人,那沉浸欲望的深沉眼神,充满迷醉与深情。接着津感觉到自己紧抱着重实的胸怀顿时虚空,迎来的是凉冷气流… 「桀?!」一道巨雷劈开心头,眼前画面消逝,瞬间天旋地转,津下意识翻坐起身,却重重摔到了下面地上。 「呼…呼…桀…」津迅速爬了起来,她赤裸著身子坐在地上,手里抓着一起滑落的兽皮,惊惶地向四周察看…四周一片寂静,天已经亮了,微弱的光线投射在室穴里,空旷的室穴里,除了她,没有別人。 「呜…桀…」她掩面,揉紧胸口,那心头刺痛犹存。好在两腿间留下行房的灼热潮溼,是昨晚桀确实在身边的证据,带给了她不少安慰。 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不叫醒自己?她觉得失落空洞。 「醒了吗?」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绿色皮肤、个子矮小、头侧两边各绑著棕色发束的女孩,两手交抱在胸前,冷淡道:「準备好了的话,就跟我一起到骨枭大夫那里去吧!」 随着桀著手长征狩猎,骨垩族似乎也开始準备迎接一项非常重大的活动,纷纷热络繁忙起来,大家都很忙碌,只有骨枭的穴窟犹如置身室外的平静。 津开始在骨枭身边帮忙,工作很杂,但她觉得很有趣,脱离不了植物、矿物,都是以前在坦纳多没见过的。也因帮忙骨枭工作的缘故,让她有机会走遍骨垩巢穴各处,骨垩巢穴就像放大成人类可居住的虎头蜂窝,躲藏在岩层里一层又一层,结构繁复,规模非常浩大。 偶然的机会,津得知了骨垩的长征狩猎除了带着幼子的妇女,和少数人员留守,几乎是骨垩总动员,想当然耳,椿萝姊妹也有参加,还是桀的得力助手,想到他们朝夕相处必然是关系密切,让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和桀已经很长时间没见,津很想他,但,準备长征狩猎的营队在森林另一处的分巢密集进行,津试着找很多事情填满自己的每一天,心里却总是少了那一块。 这一天,津信守承诺,带着骨枭刚制好、送给自己的晒干珍果,去了趟湖边,却迟迟不见白龙兽踪影…也罢,她坐在湖畔,踢著水,悠哉享受著黄昏的湖光景色,「长征狩猎…感觉是重大盛事。整个萨野森谷好像都忙了起来呢!」 夕阳就要落入山头,津站了起来…也準备回去了。 分卷阅读5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啪嚓啪嚓…上空卷起一阵强烈狂风,巨大羽翼振响… 白龙兽竟然出现了。牠在天际盘旋一圈,缓缓降落,就停驻在津身边,颇具威严的扬首看向远方,慢慢低头把视线落到她身上。 「嗨!你刚好赶到了…」津对牠灿笑,高举手里草纸包的东西:「我遵守承诺来了…这是骨枭…这是我最近工作的地方的老板送我的,他说是很好的东西,就借花献佛…转送给你。」 白龙兽看了看那东西,毫无反应,津才醒悟:「对喔…人觉得珍稀,这对龙兽来说就不一定了!不过你就收著吧!」说着,她把东西塞进龙麟缝隙夹着。 忽然注意到白龙兽盯着她手里一卷粗糙有裂纹的皮革书卷。 「哦…我在学垩语。」津抓抓头解释道:「我想…要在这里生存必须学会垩语…」 不料,龙鼻子里竟发出轻蔑的嗤笑。 「你什么意思嘛…」竟然被一只野兽嘲笑,津很恼怒,把东西藏到身后去。 在微妙默契下,一兽一人默默成了好朋友。 每隔一段时间,津会去湖边找白龙兽,只不过,有时候遇得到,有时候没遇到,遇到了就溺在一起,或游泳或发呆,或谈天说地,事实上都是津在说话,正因为不管说什么白龙兽都不会反驳,让她可以畅所欲言。 随着与桀离开的时间越久,津的话变得越来越少,常常坐在水岸边望着湖光山色发呆,脸上笑容也一天一天失掉。 这一天,见她话说着说着又陷入呆滞,白龙兽伸起长长光须,须尖悄悄靠近她的脸颊,搔弄著她的头顶和下巴… 「唉唷!很痒耶!嘻嘻嘻…你干嘛啦…唉唷喂…」见她有反应,白龙兽更是卖力逗弄著她全身痒穴,须尖轻挠著颈子、腋下、腰际。 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得狠狠抓住光须。 「白龙有女朋友吗?还是男朋友?」津往牠屁股方向看了一下,想确认性別,不过龙屁股在水里什么也看不见。 「你会介意自己的男朋友有好几个女朋友吗?」她失焦的望着途尽头,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压在自己心口好一阵子的话。 「而且,他和其他女朋友在一起做事,只有你在这里,其实说女朋友…老婆会比较贴切吧?嗯…我也不知道,垩族人…他们的关系,我到现在还是不懂。」 「又或许,我只是一个…女朋友吧…在坦纳多呢…女朋友就是…在一起一阵子,发现不适合就可以单方结束的关系。老婆嘛…就是,会认定想走一辈子的人。当然有一些人原本想走一辈子,却在婚姻中遇到问题…中途就结束关系的也有。」 她瞥了一眼白龙兽,竟然像很认真的在听,「啊哈哈哈哈…这么复杂的东西,你真的听得懂喔?瞧你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野兽最好了,没有感情的羁绊…」她说着又看向远方:「有时候我也希望自己…单纯的像一只野兽就好了…」 津抱起双腿,将脸埋在膝盖间,「我好想桀喔…真的…好想他…如果我会打猎,他们就会接受让我去了…」 白龙兽望着她蜷缩著的孤伶伶身影好一会儿,忽然用光须戳了戳她的背,津抬头看向牠,白龙兽橘金色的眼睛里带有璀璨光辉,牠用光须指了指森林的另一端,又指了指津。 「对啊,你真聪明耶!为什么我只能在这里等他?我可以主动去找他啊!就算不会打猎,我仍是他的伴侣?」 《15》左手的无名指 意外地,白龙兽坚持载她一程,在距离长征狩猎筹备营区外的森林边境,津自行徒步,在营区门口哨卡遇到了霜霏,她正在执行巡守勤务,就这么顺理成章进到筹备营区内。 在这里遇见津,霜霏显得很雀跃,特地和同伴调换工作,领著津介绍起营区里的一切。广大腹地内,地形复杂,荒草漫野,坐落一座座兽皮制成的圆顶帐,炊烟袅袅,垩人们来来去去,气氛悠閒和乐;成排的圆木桩架上系了一头头形形色色的奇异野兽,有禽鸟也有走兽,亦有虫兽,有的两只脚站立,有的六条腿只用上两条,背上驮负各种物资,几个青年穿梭其中,正在忙卸货、餵食,各种动物鸣叫声,此起彼落,场面相当忙碌热闹。 「椿萝,晚间的工作再请妳发配一下。」 一转角,津看见了那头狂野不羁的红铜色鬈发,椿萝正和其他族人对话,而对方也眼尖的注意到她了。 「 分卷阅读5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妳在这里做什么?」醇厚声音带了点沙哑,椿萝两手环在赤裸傲人的古铜色大胸上,挤出深深乳壑,面色不悅地走了过来。 「津当然是来找桀君啰!」霜霏笑咪咪,理所当然地代回。 「这里是準备长征狩猎的营队,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椿萝厉声道。 霜霏一脸诧异,万万没料到椿萝遇到津会是这样凶巴巴的态度,这才了解到她们伴侣之间并非和谐关系,不禁心虚地看向津。 「我看一下桀,很快就会离开。」津很平静的说。 「看一下?哼哼…」椿萝冷笑:「妳不该来这里让桀分心!」 「我会拿捏分寸,不会让他分心!」 「对!她不会。」另一个和椿萝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扭著屁股走了过来,她对椿罗使了个眼色,示意交给她处理,傲慢地提起下巴,看着津:「让桀分心?妳没那个份量。」 津一看就知道她是萝蜜,两个女人长得很像,但气息截然不同,这个女人眼神要比椿萝犀利多了。 霜霏的眼珠一下左、一下右的溜转,紧张地看着她们三个女人吵架。 附近的骨垩人也慢慢聚集过来,一种干群架的紧张氛围围拢…充满针对性的眼神、挑衅的表情,毫不掩饰自己挺护椿萝姊妹的立场。 「妳知道妳来会把桀害惨吗?!」萝蜜气焰嚣张的教训她:「既然敢自诩为桀的伴侣,妳就该有作为伴侣的自觉!对于一个伴侣该怎么做妳根本就不懂!」 「我是不懂!那么请妳教我。」津也激动得提高了音量,面对群场充满敌意的压力,她浑身颤抖。他们说自己不懂是事实,比起无谓的叫嚣,她愿意倾听,并受教。 萝蜜哑然,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空气凝滞了数秒… 「妳必须学会听懂我们的声音。.」椿萝率先开口,她的态度没有刚刚那般强硬了,「尤其听懂自己伴侣的声音。那是最基本!」 「声音?」 「.对,许多时候,我们会在各种情况,发出各种声音和伙伴联系。」 椿萝接着说:「在大恶屠攻击妳的时候,桀对妳发出多次指示,在场的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妳只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满场乱窜,受到恐惧、混乱支配,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声音!要是在面对更险恶的生存战里,将有可能让彼此都陷入危险!」 这太意外了,津非常讶异,她确实不知道桀在那时候原来有对自己发出声音。当初就是因为没能听懂警告音,才躲不掉大恶屠的袭击。 「垩岭不比妳那个太平的家乡,这里是野地,每个人都必须有生存力,生存力不足的人早就被环境淘汰了!桀君身边多了一个软弱又不懂事的妳,遇到任何危机都要多负担一个人。」椿萝抱着双臂,面色沉著,语重心长:「別忘了他还有大局要顾…整个左翼影响骨垩族!」 椿萝的一番话,字字句句都切入核心,也在津心上狠狠划下一刀,叫她血流不止。津不是天生的战士。她有把握做好办公室的会报和上司交代的工作;她当过侍者,能洞察客人的嗜好与需求做出协助。但是…无论在先天还是后天,听力、视力、嗅觉、体能远远不及垩人,又怎么叫她达到垩人标準? 眼前高挑的女人,仰著下巴,昂首挺胸,她狂野美丽,自信大方,聪明又干练。所有的优点都刺地叫人张不开眼目!这就是左翼魔君的伴侣!桀选择多年留在身边的女人。 「还有一件事,我不吐不快!」萝蜜像敞开来算总帐般,将多日积累的不满全向津宣泄:「我一直很想问问妳,对于桀的性需求,妳了解多少?」 「咦?!」萝蜜的话如当头棒喝,津压根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 「我们都晓得桀必须迁就妳的坦纳多体质,因为垩激素过敏的关系,许多时候必须节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来找我们?」 面对如次震撼的问题,津根本毫无头绪,只是傻在原地,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 「妳不知道吗?」见津一脸茫然,椿萝提点:「桀是一个性慾需求很大的男人,却因为妳的出现节制了很多,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找我们。」 「岂止节制很多,简直跟在禁慾没两样!」萝蜜忍不住打岔,非常不满:「妳到底对桀说了什么?!坦纳多式一对一坚贞的烂漫爱情?可笑!那些坦纳 分卷阅读5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多男人在外面偷吃,只是不让妳们知道而已!被蒙在鼓里还以为置身幸福天堂。真是太愚蠢,太好笑了!」她时不时提及坦纳多,充满歧视。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想要说什么?找不找妳们上床,那些都是桀的自由,妳们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找我说吧?」津正被满头雾水搞得烦躁,顺着怒意,不惜顶撞她们。 「哦,与妳无关?所以才说妳很无知呢…」椿萝微慍道:「我们可以透过禁止性慾,将欲望持续累积,转移增强在杀戮精神上。」 「杀戮精神,跟桀杀大垩屠时的样子有关?」津正好也想知道这件事,或许椿萝能解答,勇敢地问了。 「对!以当时族人出动的战力,桀根本不需要做到那样的程度,由于妳的安危成了一种引子,而累积的欲望让他在灭杀大垩屠时极为快乐。」 「那会怎么样?」这些话好刺耳,但是,跟桀有关的事,她告诉自己无论多痛,都必须去听。 「就像毒品一样,忘却疼痛,身体失去判断,能承受无法承受的。」 「在百年前垩战,坦纳多的赶尽杀绝,导致骨垩濒临灭族危机,族人集体禁慾形成激进战慾。那一次我们虽然最终保全了部族,却也损失惨重。许多族人精神崩溃,成为丧心病狂的杀戮机器,我们面临必须手刃亲人的悲剧。」 「不要想占有一切,桀不是你的东西。」萝蜜用自己对坦纳多人的感情了解认定著津,她极为不屑道:「你们坦纳多或许认为男女关系是个人所有物,在骨垩,不是!」 「我没有要…我也不想看到桀难过,我…」 好乱,一切的一切都好混乱,庞大、震撼的资讯累积在胸口,好沉重,津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来到骨垩族后,桀眼里的沉色,附上一层忧郁阴影的脸庞,原来都是因为自己吗? 一声声悠长鸣响,将津从茫然中拉了回来。 「这是集合的哨音。」椿萝看了津一眼:「是我的伴侣发出的。」 人群散去,所有人往发出鸣响的位置前进,津仍呆立在原地。 「津…」霜霏神色担忧的看着她。 「霜霏快去吧…我很好!」津展露笑容,两手直直伸向霜霏,翘起双拇指:「椿罗说的对!我会继续努力!」 「妳不一起过去?桀君看到妳一定会很高兴。」 「嗯,我…看看…」此刻信心尽失,津没有初来时的勇气了。 「妳真坚强。」霜霏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追上集合人潮。 傍晚微风轻拨著津柔长的秀发,远远,她看见宽广草场上,人群围聚的中央,一个令自己极为思念的挺拔身影,「桀…」她蠕动嘴唇,轻轻唤著。 两个俏丽的女人脱离人群,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三个人的长影投射在地上,桀和椿萝、萝蜜站在一起,神采飞扬英姿飒爽,十分夺目。 他们真的好…合适,津感觉到肺部呼吸不到空气…只要现在上前,她就能拥抱到他,在这孤单的荒野,津相信,只有桀会愿意拥抱自己、给自己温暖依靠。可是,凭什么呢?脚前仿佛卡到了隐形的墙,让她跨不出去,最后,脚尖转了一百八十度,背过身子离去。 一个人漫步离开灯火通明的营区,津站在营区外围独自面对大片黑色森林,呼应著她心里的孤单,从这里回到骨垩巢穴又是一大段恐怖路程…踌躇好一会儿,深吸几口气,硬著头皮冲了!一双视线来自她身后,营区内约百米处有一巨大如三层楼別墅的野兽头颅骨骼,左眼眶制成的阳台上,站著一个高挑男人,长长的橘金色直发整齐束在脑后,他趴在栏杆上,一双橘金色的眼眸注视著津,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穿越黑色森林,津回到湖畔边,不见巨龙兽的身影,哗啦一声,纵身跳进水里,往湖中心猛游,既然甩不掉满脑子的痛苦思绪,就借由冰冷湖水冻结吧!她埋首划水,越游越远,忽然,水中探出一条巨大的白色龙尾从正面横扫将她拦截,强制中断了她的疯狂行径。 白龙兽出现在水中,长长尾巴将她围绕拉到身边。 「嗨!你今晚好吗?」没事一样,津笑着和牠招呼。 白龙兽凝视著女人,从那满是水痕的净秀脸上,看见眼角一颗水珠慢慢变大,流星般从颊畔溜逝。 「唉唷…你不要这样看我啦…」白龙兽视线好像能看穿自己的心事似的,津难堪的撇 分卷阅读5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开了头:「好啦…本来想去勾引桀…任务失败啦!」 津故作潇洒的拨开了湿漉漉头发,吐了一口气,「我落荒而逃了!」嘴角僵硬上扬,眼泪却更多掉了下来,她用力的抹去眼泪,还在逞强。 白龙兽将长颈环过津背后,头靠近了她,更近距离端详著。 「不要看啦!奇怪捏!平常那么酷,这种时候你倒感兴趣了?!」津难为情的抽出一只手,想推开白龙兽的脸,距离太远推不到,「不要再看啰!再看我会…我会…我会真的哭喔…」 白龙兽我行我素地直盯着她。 「你很坏心耶…连你也在取笑我吗?」津用力抹开泪水:「对,我在嫉妒…椿萝她们是很棒的伴侣…好丟脸…我还没努力就想逃走了…因为我看不到路…连努力的路都没有…我不知道自己原来造成桀这么大负担,还沾沾自喜的和他在一起…」 想起了桀,她眼眶一热:「我好爱他…可是…他好遥远…好遥远…」 「让我哭一下…就好…」津疲软的闭上眼,眼里是漆黑,脑中是浑沌,泪水一个劲儿的流。她终于明白到骨枭说自己带给桀的危险,不仅在整个垩领大环境里,她软弱的像个婴孩,处处需要受到保护;在性需求上,她确实未曾去了解过这个男人及满足他,这还能自称是伴侣吗?简直跟带了个小孩子没两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看到桀拥著別的女人…我就心好痛…可是…我想要他笑…想看他开心…我觉得好累好矛盾…好讨厌自己…好想要…」她哽咽著: 「…消失…」 长长的尾巴环绕着津的腰部,将她从水中轻轻托起,眼前的女人,她还是习惯城市里的棉质便衣…领口很大,明显是男人的尺寸,斜露出一边娇巧的肩膀,那白色棉质上衣浸了水,呈现半透,整个服贴在躯体上,透出肉色,清晰描绘出圆润胸部轮廓,衣襬勉强盖住的臀部,穿着垩族女人们的兽皮穿环丁字裤,在水的波动下包覆兽皮的神秘三角区若隐若现。 匆匆忙忙来到垩族,津的衣服就来时那一套,她无法习惯垩族女人近乎全裸的穿着,由于衣物不够替换,就拿桀在坦纳多的棉衣来穿,花了点时间才习惯那些布料超少的兽皮丁字裤,并让长衣襬当裙子遮著才不那么尴尬。这身穿很多的穿着在垩族里虽显突兀,但比起她的坦纳多身分,也不会更突兀了! 今天的白龙兽感觉有点儿不一样,两只澄橘宝石般的眼睛凝视著津,蕴含一种难辨情愫… 牠庞大身躯紧贴着女人娇小的身子,津感觉到有像是大腿般粗的圆柱强行穿过双腿间,往上托起,让她跨坐其上,圆滑长物与阴部贴合并滑过,那动作无意间带来酥麻颤栗,津打了一个哆嗦,手指掐紧了缠在腰际的龙尾。 她注视著龙瞳好一会儿,觉得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白龙…」她轻唤,声音有些颤抖,出乎意料柔媚动听,连自己都吓一跳。 龙身稍稍向下一沉,缠绕腰际的尾巴松开,津的身子失去支撑向下坠落,她惊吓的捉住了龙尾,龙尾像泳圈一样接住她的背部。水中浮力让津的身体微微漂起…胯下腾离了圆柱…她这才猛然意识到胯下的那片布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接着,一长物伸入肌肤与布料间,酒瓶口大的圆突合在紧闭花穴上,柔柔蹭著… 那是什么?!尽管还没弄清楚,津的双手已经警觉的撑在龙尾上,想提起下体远离那东西…等等,既然龙尾是绕在自己身上,那穿在胯下的又是什么?她双眼瞪得圆亮,夹紧两腿,却夹住了那滑溜的圆柱。 龙的嘴吻靠近,火热龙息喷在女人惊惶无措的脸蛋上,光须拨开她披覆胸前的长发,须端隔着薄薄棉衣将乳尖挑逗的挺立坚硬…同时,那小尾巴正试着钻进小穴。 「不要…对不起…求你不要!我不要…」明白白龙兽的意图,津害怕起来,泪水断线珍珠般掉下。 她不明白,一只白龙兽为什么要对她一个人类这么做,不同物种不应该彼此吸引。魔族虽然兼具野兽体质,依旧主属于人类生物…若非有些人会强行要发情动物侵入自己私处,在她的世界里,人与兽除了食物链、合作伙伴关系,并不会被彼此的性吸引。 那龙鞭端头死命抵住花穴,没有让出一丝空间,没有退路,津惊惧的哭喊着:「白龙…放过我…我不喜欢这样!」 白龙兽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心情,伸出长长阔大的红舌,以尖端舔著她的泪水,舔著她的面颊,龙鞭又施了点力道…津感觉到穴口已被撑开,小头的半个弧侵入… 分卷阅读6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没想到会在这里被一只龙兽侵犯,还是自己当作朋友的对象…龙兽力量很大,把她圈住就像蝼蚁握在掌心,津知道白龙兽真要做,自己根本躲不开,绝望、伤心袭来,她没有继续喊叫打闹,身子一软痛哭起来。 龙兽发出沉长喘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只要再进去就能占有她了,看着怀里哭成泪人儿的津,牠正和欲望陷入胶著。 一声幽幽龙吼,龙尾松开了她,哗啦窜入水中冷静去了,津惊魂甫定,往岸边游去,一切就像噩梦一样,回到岸上,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湖边,之后再没敢去湖边。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骨垩巢穴,津失魂落魄,没有前往骨枭的洞窟,而是回到了和桀原本的住处。 穴室的火光亮着,津诧异,快步走了过去… 「桀?你怎么在这?」津讶异望着笔直站在穴室里的人,随即转身:「嗯…一定又在做梦了!今天真讨厌!」 「喂喂喂…」桀拉住了她,「什么梦…我特地回来找妳的。」 津望着他的脸,那张带点顽皮的笑靥,是她所熟悉的,不禁热泪盈眶,两臂环上男人肩膀:「我好想你…」 桀抱紧了她。 「妳怎么全身湿答答的?」桀一边说一边脱去她的衣服,看见那一身娇柔白皙的胴体,他感觉到下体充血,忍不住握起一只挺翘的硕大乳房,在掌上把玩。 「你怎么突然跑回来这里?」看着男人深色手掌握着自己白皙饱满的肉乳,津平静问道。 「霜霏跟我说妳来了,我就把晚上的工作丟给西马发落,守卫说看到妳离开,我就马上追来,刚去找骨枭,他说妳没回来,我猜妳或许在这边…」 「哦…」津很平淡的应了一声,想起同一时间内自己正在遭遇的事。 「妳去哪了?一路上都没找到妳…」桀凝视著她的表情,察觉一丝丝异样。 「我在湖边待了一会儿。」津的视线不自觉望向地面。 「湖?」 「嗯…往返主巢和分巢两地,会经过的那个森林里很大的湖…」津不想多谈。 「哦…沐月湖妳进的去?」桀的表情有点儿古怪。 「什么意思?」津讶异望着他。 「沐月湖周围的森林百米内设有魔纹界,是受魔墙保护的禁区,没被王授权的人无法进入…」 「咦?」原来是禁地,难怪当初白龙兽看到自己会那么生气。只是为什么她能进的去,确实很奇怪。 「营队不是很忙吗?」津没心情知道太多白龙兽相关的事,主动换了话题。 「嗯,再忙,都没妳重要。我想来看看妳,很快就回去…」桀摸着她的脸。 「那快回去忙吧!我要睡觉了,晚安!」说完,她狠狠推开了桀,爬上床,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罩住,紧紧闭上眼,感觉妒火中烧。既然马上要走,还来干嘛?想到桀等等又要回去椿萝美丽肉感的胸怀和她温存,就满肚子火。 被子边角动了几下,桀也钻了进来,死缠上她的身体。 「你干嘛也钻进来!」津假怒道。 「听说妳来了,还和萝蜜吵得很精彩,怎么没直接来找我?」 「我哪有,你做梦了。」津翻过身子,背对他,用屁股推开他,心里酸溜溜地:「好挤喔!你快回去吧!回去你的成群美人怀里!不美人好累想睡了!」 「眠鼠抓得怎么样了?」桀又从背后搂住她。 「抓不到,反正我是笨蛋。」 「嗯,果然是我的小笨笨。」 桀突然掀开被子,用力抱着她坐了起来,贴在津背后盘腿坐着,伸出左手在两人面前。 津好奇看着他的手变大,转为鲜红色的禽掌爪,他握住左手无名指,喀!一声,津的心随着抽了一下,桀眼睛眨也没眨的拔下了一支匕首般的利爪,将上面的血迹舔食干净。取下胸口的皮绳子,绑好爪刃套在津的脖子上,津望着胸前的爪刃像冶烧的黑铁不断於刃面出现火红变化,贴在肌肤上暖暖的。 「桀,这是做什么?」 「这个是我的爪刃,在捉到眠鼠时,妳可以用 分卷阅读6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上。」桀从侧后方亲吻了她的粉颊,补充道:「或是有人攻击妳时,就送进他胸膛里,不用客气。」 津皱起眉头:「我不喜欢…」 「哈哈…我就知道,就依照妳的意思去使用。总之,狩猎很方便、采草或当厨刀…也能防身。」他又吻了她一下。 原来桀在鼓励她。津心一酸眼泪一个劲儿往肚里流。 「可是,你的手指流好多血…」津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那盈满鲜血的伤口。 「这个,无所谓,晚点就癒合了。」桀搂紧了她,满怀不舍:「我得走啦…有事再来找我。」 「那…没事呢?」津故意刺探他。 「随时来找我啰!莫狄纳很啰唆…不然就把妳带去,又怕在忙,妳会很无聊…」 果然,他没拒绝自己。 「嗯…桀…等一下…」 津拉起男人的左手,将流血的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轻轻吸吮著。 男人看着她抚媚吸着手指的样子,摸了摸她丰满的屁股…亲吻她的粉颊。 《16》好怕把妳弄坏 手指被津含在火热的小嘴里,细细舔吮著,模样诱人,引人遐想。 男人发出难以忍受的喘息,抽离被抓着吸吮的手,重重吻上那魅惑朱唇,将津整个人按在床上,细密绵长深吻著。 体温蒸腾包环,津软软的身躯被压在桀强健厚实的胸腹下,两人肌肤相磨,触感如丝,男人裤档里灼硬突起紧合在她敏感粉嫩的私处。尽管亲密这么多次,在桀面前她还是相当紧张娇羞,身子绷着。 「放轻松…宝贝…」桀双唇吐露热气,在她细嫩颈项厮磨,以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两只大掌掐起饱满乳房,往上推挤,高峰上粉色浑圆挺立,他俯身含住乳珠,犹如品尝美味糖果般,轮番吞吮舔弄。 津被宠得舒服,渐渐沉浸慾海,摆动腰臀磨蹭著男人的火炬,渴望着和他交合。她发现自己,原来好渴望桀…经过一连串发生的事,坚强的假象,全在桀接近她剎那破碎,旋起巨大漩涡…将内心的孤寂、空洞显露。 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些情绪,因而想继续假装没事,但,她好痛苦。明明桀拥著自己,却像看到他拥著別的女人,那幻影椎进心坎,让她醋意横生,血流不止。 「太好了,妳身上的伤,淡掉了…」突然传来桀的话语,同时腿被抬来了起来。 「嗯?什么?」津睁眼。 「那天做爱看到妳全身好多地方有伤口,当时妳很困所以没问…是骨枭带妳出去时摔跤了?」男人温柔触摸着她的长腿,端详检视著。 「呃…不是…」 没想到桀会注意到。津当然说不出口,那天他和椿萝一起离开穴室后,自己陷入极度焦躁,而失去理智乱闯黑夜森林在路上摔倒的。要是他知道,那表情一定非常恐怖。 想到椿萝她们,就对比起自己的无用和逊色,不久前她们的指责声,言犹在耳,津感到无所适从,没了安全感。她很沮丧…开始质疑桀对自己的感情,到底自己真正吸引桀的部分…是肉体上的新鲜感吗…? 「啾…」一记热吻清晰印在膝上。 桀在每个初癒的伤处亲了一口,那充满疼惜的模样,让津胸口顿时一窒,突然又好困惑、好纠结,同时也好厌恶自己的贪心和猜忌。 「桀……」津眼眶一热,搂住男人的脖子用力亲著吻著。此刻,她强烈地想霸占桀,尽情享受他的触摸、他的柔情、他的吻,这一切都属于她一个人的!同时也好怕一转眼就会丟失他… 「津今天有点不一样。」桀神秘笑了笑。 「哪里不一样?」津心虚,莫非丑恶的嫉妒和占有慾被看穿了? 男人没有回答她,松开了怀抱,起身。这让津更加不安… 她爬了起来,赤裸身子坐在床上,焦急的解释:「桀…我…我也不喜欢自己这样子…可是我就是会…」 桀斜斜看了她一眼,半跪在床上,脱去自己身上的兽皮背心和长裤,露出一身长颀结实的体魄。 「唉…怎么办呢…妳今天特別可口。」桀将津一把拉近自己,托起她的俏臀抱高起来,让修长双腿分跨在自己腰 分卷阅读6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部两侧,手稍微松开,女人身子随即向下滑了一截,下方高高翘立的硬烫肉棒直接挤开她盈满蜜水的肉缝,用力顶在花蕾上… 「桀…!」津惊呼,体内通电一般,全身抽直。双手不自觉紧攀住桀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急促喘息,双腿紧夹腰际,像无尾熊一样掛在他胸前。 「你好坏…真的好坏!」她脸色怒红,嘟嘴娇嗔。 「嗯…妳的大坏蛋…」果然无赖,桀伸出舌头舔著她毫无防备的锁骨,微微摆臀,让龟头蹭动蜜水潺流的穴口。 「啊…啊…」这一动深深挑动了慾火,顿时星火燎原,津咽了口口水,直觉得喉间干涩,小穴绞吮,却扑空,让她饥渴难耐,「桀…桀…我要…啊…好想要…」她扭腰、踢腿想让小穴套进肉棒子,无奈臀部被男人擒住,不上不下,浑身麻痒。 「讨厌!桀大坏蛋!人家好想要…啊…」 桀捏住两瓣肉感臀瓣用力扒开,阴茎对準小穴,利用重力让女体缓缓套入。 「嗯啊…哈…」津发出满足的呼声,她仰高头部,挺起背脊,将整根粗长阴茎吞没,顶到最底,两人耻骨紧紧相接。 抱着津在至深处顶了几下,男人把她放上床,按开双腿,腰部慢慢耸动,窄穴吸得紧,阴茎在窒碍火热包夹中,艰困抽送,「宝贝…妳咬那么紧怎么动?」 「…不给你跑掉…」她也饥渴的很,扭动臀部,配合男人顶弄,让粗大阴茎狠狠磨著窄穴。更充足的蜜液湧流,滋润了两人交合处。 「跑得掉吗?嗯?」感觉到小穴更湿滑,桀猛烈挺动,「怎么舍得跑掉!」 一根粗大的深色肉棍进进出出粉色嫩穴,每一下都精準凿过敏感点,引起女人高声吟叫。 津喘著,脸色泛红,眼神迷离,双腿微微颤抖,臀部肌肉紧绷,体内急速迭起的快感让她无法自拔。 「啊──!」她倏然搂紧男人的脖子,挺起腰杆子,下腹猛力顶住男人的下体,小穴止不住地将阴茎绞紧,冲上云霄。 男人强忍著高潮小穴对肉棒的凶狠夹击,等津稍稍从高潮中平复,抱着她的双腿,下体迅速抽插起来,甬道比刚刚更水润湿滑,收夹也更有力。那快感让桀难以招架,加速了抽送,接着身体一顿,津马上意识到他要抽出阴茎外射,急忙将两脚扣住男人腰部,阴部用力挺进,下体紧合,桀一时来不及拔开,只能急急射进她体内。 「哈…哈…呼…津?」桀呼喘著,不明白她刚刚不让自己外射的意图。 双脚依旧缠在男人腰际,津露出得逞微笑…「我想要你的全部…」 「傻瓜…」男人降下满是汗水的身躯,摸着她,吻著她。 「桀…我还要…」 不想放过他!才不要放过他!津不想就这么结束…依照之前的观察,她知道桀的能耐不只有这样,於是充满挑动意味地扭蹭著紧合的下体,刻意摩动激励着阴茎。 「不行……呃……宝贝…妳这是在玩火…」 感受到女人的挑逗,桀很亢奋,却又充满不确定。眼前挚爱的女人今晚特別积极,娇媚的身姿,沉浸欢愉的模样,让桀抗拒不了,登时一股快意又注入腹部,女人体内的巨龙很快就又精神饱满。 「桀…抱我起来…」 津把双手伸向男人,桀弯下身子抱住了她,女人手脚紧紧攀附,坐在男人身上,两人始终保持结合。她踩在床上,上上下下的抬动屁股,感受粗硬阴茎的进出,按摩著紧窄穴壁,磨得她通体舒爽,意乱情迷。 「帮我吸…桀…吸我…」津捧起上下弹动的双乳,挺背凑近男人嘴边。同时拨开自己的肉唇,揉著充胀的核蒂,快感激增。圆巧丰满的白皙臀部深吞深吐黝黑阴茎,窄穴里每一寸肌肉,紧咬男根吮咬吸啜…她舒服至极。 已经发洩过一次,桀不会那么容易射,他眯起眼睛,两手捉著女人纤腰,欣赏著津在他身上索求,一脸满足、妩媚多姿的模样,并尽力迎合她。他喜欢看她舒服的样子,那使他心理无比亢奋。 津把他当作活体按摩棒似的,高潮了几次,仿佛永远都不够,仍强烈想要著。心里的缺乏引发生理的渴望…津并不知情,只知道自己强烈想要著桀,想要的无处宣泄,心里仍然仿佛有个大黑洞,填不满。 桀胆心她垩激素过敏,强忍再次射精的欲望,本想着让她多高潮几次,小猫累了就会放弃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6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谁知她对自己诱惑太大,最后实在憋不住又再一次射进她体内。 他抱紧她,两人大声喘息。津却还是不让他抽出… 「宝贝…不能再玩了…」桀皱起眉头,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妳今天是怎么了?」 津眼巴巴望着他,兴奋的说:「人家想要桀的全部!想要看你尽情宣泄的样子…」 「不行…妳承受不住。」桀一口回绝。 「不管…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看见桀眼里的坚定,津语气软化苦苦哀求:「…桀…我拜托你…一次就好…我很想看你在我里面完全解放…」 桀摇摇头,为避免再次擦枪走火,準备离开。 性高潮并没有把内心疙瘩移除,椿萝姊妹的话,在津心里持续发酵,她极端把这些关联串在一起,触动了心中最害怕的可能,顿时情绪沉到谷底。 整个人陷入沮丧,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紧抱男人的手脚,她侧过脸去望向窗外,上臂压在眉骨处,哽咽嘀咕:「还是…其实我…魅力不够…」 垩人听力很好,这话听在桀耳里非常刺耳,他停下动作,看向躺在身下自怨自怜的家伙。 「津…」他轻唤。 津没有回应,兀自伤心。 庞大躯体缓缓俯臥下来,桀两臂环住津的头部,强迫她正视自己,凝视著她的红色眼睛变得深邃…气氛起了微妙变化,空气仿佛都像布幕一样浮动起来。 正如椿萝说的,桀的性慾很惊人,津感觉到已经洩精两次的阴茎充气般壮大起来,把小穴不断拉撑到饱胀,那粗大撑得蜜穴频频亢奋蠕动起来,蜜水直流。实在太大,担心自己能否接招的念头一闪即逝,一阵紧张感掠过心头,她搂紧了桀…闭上眼感受两人超乎想像的紧密结合。 「啧……」男人收紧了双臂,将津圈紧,像在忍耐什么,他将脸埋在女人肩颈处,长吁一口,缓缓叹道:「津真的好柔软…每次做,都好怕把妳弄坏…」 「我…我不会坏…我要你的全部…」津缩在他怀里小小声说。_ΓⓞǔяóǔWǔ.óΓɡ 保持紧合的下体缓慢耸动。男人带着劲道吸吮著她的颈子,唇间触碰之处,产生一种刺痒,令人战栗,也带来奇异亢奋。 种族关系,津和骨垩女人的体质悬殊,皮薄娇弱,因此,垩族男人释放真功夫,对她格外敏感,刺激很大,让她很轻易就陷入对方给的快感里。一开始,桀还有所节制,女人沉沦的激烈反应让他逐渐失控… 声声高亢畅美的媚吟不绝於耳,一波波不停的快感让下腹像快痉挛般抽紧,小穴拚了命得绞夹,仿佛要将男人榨干,随着茎棍大幅抽送阴道的动作带出大量透明蜜水,丰沛水液淋湿了男人的耻骨。 桀的双眼血红透亮,不见瞳仁,宛如嗜血宝珠,手臂、背部上冒出大量形似三角船帆的鳞刺,他攫住怀里女人的模样极兇,就像护著猎物的兇悍野兽。津没看过桀这样和自己做爱,被极其强壮的男人拥在身下做,让她亢奋无比,燥热难耐,穴嘴贪得无厌,吸附住男人整个巨根,使劲收绞,带来莫大充实满足。 抓起女人翻背向自己,男人火力大开,结实臀部犹如加装了电动马达迅速拍打着津的美臀,乳浪激晃,臀肉抖动…桀以前所未有的力劲冲击著她体内深处…津的身体敏感的哆嗦不止,不断涌现大大小小高潮…。桀没有停顿,没有给她缓和高潮的机会,她的脚已经麻软无力,身体不住搐颤…一种介于快要晕倒却又无法晕倒的混沌状态…唾液从微张的唇角淌落,身体披上汗光,下体交合处被淫水浸湿了大片,沿着腿跟流下,沾满大腿…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津感受到另一奇怪的变化,被阴茎高速抽差的蜜穴内,逐渐浮起奇妙的钝器刻度刮过穴壁,感觉像是阴茎化作一串粗大圆珠在阴道内激烈滑动,顺着阴茎抽送的动作,一颗颗按摩著柔韧穴壁…津一阵颤栗,高潮迭起,未完全消退第二波接踵而来…她像是被摄魂似的,感觉体内有东西被不断抽去,体力急速流失… 物极必反,过度敏感的身子,一再受到高潮刺激,已经不再舒服,而是苦刑,花穴一会儿灼烧起来,一下子又变成极度冰冻的错觉,伴随巨大酸楚与尿意,每个冲击,都像要贯穿深处肉膜。男人紧掐著她的乳房,力道之大像要挤破水球。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在极限欢爱中死去,桀突然双臂用力收紧,津只觉得一口气喘不过来…清楚感觉到珠串刻度快速刮过穴壁,怎么短短的过程感觉起来有点漫长,激得她的魂差点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6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飞出去,男人浑身紧绷,硬是把阴茎从她体内拉了出来…抱着她往床上一倒,两人宛如被拖上岸的大鱼,张口剧烈呼吸着。 没等气喘完,桀已经先爬起来,挣扎著把怀里软绵绵的女人扯面向自己…大手抚著她满是冷汗的额头,焦急检视著她…痛心喊着:「…津?!…」 眼前的女人目色黯淡,张着嘴喘息,胸口起伏,瘫软在床上对他的叫唤没有反应。 「津…看着我…」桀紧张的提起她的下巴。 津失焦的眼眸慢慢恢复亮泽,对焦在男人焦急的脸上,唇瓣微微动了几下,终是回答了:「………桀……?」 「…呼…太好了…」桀如释重负,抱紧了她,皱紧眉头,轻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没事…你看…我好好的…」人还有点恍惚,她却关切的问道:「桀…你…射了吗?」 「都快吓死了…哪有心情!」 津握住他的手臂,挣扎著要起来:「我们…继续…或是我用嘴帮你…我想帮你…全…全部……射出来…」別人的话语终究在心中形成很大的影响,津还在执著,不甘功亏一篑。 就觉得津有点奇怪,桀将她按躺回去,慍怒道:「为什么要这样逼自己?妳的小脑袋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是不是椿萝和萝蜜对妳说了什么?!还是骨枭?尤利?霜霏?」 看他生气,津有点慌了,「不…没有,我…我只是想做一个好伴侣,一个称职的伴侣。」 「傻瓜,妳是啊!」 「我不是…我知道我不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连你的欲望都搞不定…这样怎么做你的伴侣…」津终于崩溃,在他怀里哭了。 「傻瓜…伴侣又不是只注重性慾。妳不舒服我也没兴致做…妳看…看妳哭都软了…」桀将她紧紧搂住:「有没有发洩是一回事…每次看妳舒服,我心里就很满足,也很亢奋,做起来特別舒服。」 「真的吗…桀真的好会安慰人…」津抽着鼻水。_ΓⓞǔяóǔWǔ.óΓɡ 「喂…什么话。」桀不高兴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心总算安静下来了,像是深夜靠港的小船,津静静躺在桀的怀里,靠著他的胸口。她知道桀等一下就要走了,然后,自己又要一个人继续等日子…等他回来的日子… 「桀…」依偎著桀好一会儿,精神慢慢恢复,津问:「狩猎能力…要经过什么考验才能参加长征狩猎?」 「没有资格限定…」 「咦?」 桀解释:「每个人的能力和擅长都不一样,既然特点不同,无法用统一标準做出来的测验结果当作基準。那非常不客观,对个人也没有帮助。」 「那要怎样的人才可以去?」津追问。 「自己的生命自己负责,同伴之间也能互相辅佐,只要有这一层自觉,对自己有自信的人都可以去。最坏情况就是能力不足,或不够幸运的话,由大自然淘汰…」 「所以我有自觉的话也可以去啰?!」津暗自欣喜。 「妳不行!」桀斩钉截铁地否决了。 「为什么?因为我不是垩族人吗?」津受到的打击不小。 「不是…其实是我的私心…我不要妳受损。」 穴室里一片安静,津没有争取要去,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再次成为桀的负担。将脸在男人怀里用力蹭了蹭,大口吸着他的气息,她很不想他离开…非常不想… 「桀……我好了啦…你要赶快回营区了…」想到已经耽误太多时间,再任性也要有个限制,津紧紧抱住桀,亲了一下他的唇:「我爱你喔…好爱你…注意安全…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太累。」 桀搂紧了她,两人又静静拥抱了一会儿,他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津的心也随着失落感下坠,但她还是努力露出笑容,让自己看起来不在意。忽然男人将她从侧面横抱起来,也不管她没穿衣服,就往门外走。 「桀?要去洗澡的话,我自己去就好了,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你快回去吧!」 「陪我一起去营区吧…我还是习惯有妳在。」桀对她微笑。 「可是…不要啦…我去会造成你的困扰。」听见这番话,津很惊喜,又深觉不妥。 「困 分卷阅读6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扰?嗯…我不知道什么是困扰…但是放妳一个人在这我比较烦恼。」 《17》触动的心 又见晨曦,金黄色光辉穿过山鞍,洒耀大地。大片黑影悠悠拂过山峦曲线,巨大翼幅划过湛蓝天际,白色龙兽迎光飞行,穿过翠谷,沿着溪流一路往下滑翔。 远空鸟瞰,险峰耸立,倚天拔地,前方山腰处树木茂盛,郁郁葱葱中,隐现一长串白色奇岩,越靠近,整片岩群变得庞大起来,那是一副非常巨大的生物遗骸,横臥坡野与溪谷,历经上百年风侵雨蚀,依然可辨识出石晶化的龙兽形体,与巨岩堆砌交错,将宏伟巢穴完美隐藏其中。长长尾骨弯曲宛若城墙,所圈住的整个广阔范围,是当前骨垩族长征狩猎的筹备区域。 白龙兽飞向遗骸的颅骨,著陆瞬间散化成橘色光雾,巨大兽体消失不见,光雾中出现穿着银白鳞袍的颀长身影,莫狄纳挺立在晨晖里,那头耀眼的橘金色长发,白皙润泽的肌肤,微微泛光。这类特征在垩族为少数,因而辨识度高,也是整个大陆极为罕见的血统。 紧随在后的几个小飞影,也陆续降落在莫狄纳身后,光雾乍现,纷纷化为人身,跟著进入龙骸营寨。 骨垩王在分巢的处所就以这龙兽颅骨为主要基体,利用上好的禽兽骨石与天然素材筑成,虽称不上富丽堂皇,却散发着天然原始的野性气息。 莫狄纳的脚才踏上门台,几名侍女忙上前来替他把外袍褪去。 「尊王,您回来了。」尤利和另外两名男女站在主厅里,恭候多时。 「晚点召集两位魔君过来。」莫狄纳坐上主位,随口把这次旅程的消息告诉了旁边几人,「哈垩女王过世了。接续的哈垩王喜欢软甜轻松的办事,不兴趣我们的提议。」 全身裹著黑色皮衣、头发黑、肌肤也黑的女子,瞪着一对黄澄澄的兽眼,皱起了眉头,「不争?可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 「很显然人家不这么认为。」莫狄纳灌了一大口水,瞅著她:「随时可能丧失性命的争取自由,与性命无虑的被软禁一生,妳怎么选?」 「我宁可争。一辈子关在笼子里给人餵饲料,跟死了没两样!」 「哈哈,采风就是采风,关不住。」莫狄纳哈哈一笑,习惯性的问著:「尤利,津…那个坦纳多人最近怎么样?」 旁边存在感飘忽,绿金发、白肤色的男子迟疑了一下,说道:「王,自从上次桀君把她带来筹备营区后,您就叫我不用追踪了。」 「哦…对…我忘了。」 旁边的白发老者搓著干瘪双手,眼珠在王和旁人间游移一阵,终于找到谈话空挡,赶紧开口:「尊王,那个…鸞月公主这个月的献礼,我们已较平常迟了些,不知您要挑选什么送上?」 像被提醒,莫狄纳沉吟了一会儿,「我还没想到。」 「上一回的礼物,小摘说,金垩王赠了两只小金蠍当宠物,公主比较了下,似乎喜爱更甚。」白发长者观察著莫狄纳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尊王,属下认为,虽然您和公主关系匪浅,但这是王、君竞争的送礼…女孩子心思细腻,面子上还是要多多迎合鸞月公主的喜好…」 「我知道。鸞月的事我不会轻忽。最近有些情况紧急,所以选择先处理。」 「属下明白,再劳您费神。属下也只是为您的大事掛心,做到完善总是好的…」白发老者笑得谄媚,对他软软施压。 莫狄纳虽然知道却也没不高兴,采风倒是听得很不舒服,建议道:「王,您这次长途旅程也累了。目前早上魔君们正忙,龙岩泉无人,您就先去泡个澡放松一下吧。」 ***** ***** ***** 静谧山林里,回荡著女人的喘息与激烈媚吟,津整个人被扒光躺在平坦白岩上,两腿被架在男人肩上,紫褐色大手擒住她的髋骨处,深色腰臀猛烈挺动,肉体不断拍响。 「桀…我不行了…我不行…啊…啊…要到了──哈…啊───!」她掐著男人臂膀,无法抗拒的挺腰。 男人也加速了抽插,紧接着耻骨猛然往前用力顶住女人娇臀,灼精有力注入。精实腰臀又缓长的蠕动几下,让阳精彻底射净。 两人皆是大声呼喘,激烈运动后,浑身是汗,下体依旧紧紧相连,难分难舍,桀抱住津,仍意犹未尽的舔著她的脖子。 分卷阅读6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啊…桀不行…」感到体内巨根再次勃大起来,男人下体又开始小幅耸动。津浑身酥痒难耐,口是心非的扭著臀迎合桀的阴茎抽送。 「再一次…这次体外射…」桀扒住玉体,带着热息粗喘,贪婪吻著津湿润的颈子。 「嗯…不是这个问题…你要迟到了…嗯…」津虽然也觉得不够,无奈还有正事要办。 「…管它…」很显然有人正在兴头上,舍不得离开。 「桀…不行!你说过这个训练很重要。」津用力推了推怀里的大男孩,哄孩子般:「等训练结束,我们回去继续,好吗?」 「呣……」桀揉摸着女人光滑的大腿不说话。 「桀…听我的话…」津温柔抚摸着男人蓝黑的短发。 桀呼了一大口气,总算是挺直了身子,拖延了老半天才把硬梆梆、热呼呼的肉茎从津体内缓缓抽了出来… 「啊─哦!」忽闻津一声高叫。 男人退到穴口的阴茎狠狠贯入到底,津瞬间绷紧了娇躯。「干妳我做主!其他都听妳的。」桀红著眼,龇牙在她耳畔低吼,下体抽送起来。 「啊啊…桀…啊…」 湿汗将桀棱角分明的紫褐色肌肉打上一层性感光泽,津双手抱紧男人背部,激叫不已。两人交合处挤出淫靡水声,一只粗硬的深色肉棒在水份满溢的肉穴急速进出著。 高速冲刺下,水滋滋的嫩穴承受著猛烈的冲击,白嫩的娇躯如豆腐抖动,被男人插的欲仙欲死,销魂吟叫响彻云霄。 桀终于抽了出来,射在她胸腹部…。咕噜一声,更多上一回的热液顺势从肉穴大量流了出来,盈溢的水液在女人的股沟臀瓣覆上一片水泽晶莹。 「今早几次了?嗯?」男人三指捏著津纤秀下巴,玩弄般啣著她的红唇。 「起床一次…刚刚两次…」 「我不是问做的次数,是妳高潮的次数…我感觉超过十次…这里夹得超兇…」桀抚揉女人淫水氾滥的私密处。 「哪有这么夸张!你乱算!」津一羞,急忙否认。她抓着男人挑逗自己的手,面有难色:「呃…桀…这个…你射好多…湿湿的…怎么办…我想回去洗一下…」 「不用洗啊!干嘛洗掉,就敷著滋润…」桀说着把爱液往她胸腹抹开。见女人没反抗,抬眸看了她一眼,津正板起脸孔,气嘟嘟的瞪着他。 「哈哈……」额顶著额,另一手环著她的腰,桀轻声道:「妳生气也好可爱…让我又想插进去了…」 津嘴唇噘的更高,连鼻孔也瞪大了。 「其实不洗真的没关系…」看她这模样,桀笑盈盈的,亲了她一下,指向不远处的白岩群,「我带妳去洗。绕过那边白色岩石有热水可以洗澡,几乎没什么人。」说完就要抱她。 「不用啦!反正很近…你快点去训猎场,已经迟到太久了。而且一起去你一定又会对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津心里掛念他的重要工作,尽管自己根本不想分开…可是听说这个训练将大大影响这次狩猎。 「奇怪的事?」桀才穿好裤子,又无赖的扒上她,「说得我好想跟妳一起去洗澡。」 「嗳唷!还不快去训猎场…」津推了推他。 「妳这边好了或是有事吹骨角哨叫我,我会马上到。不要像上次一样忘记用…」桀取下颈子上拇指大、咖啡色,形似水牛角的骨角哨掛在津颈项上,「还有,不要让自己太累。爱妳,晚点见。」摸了摸她的头,唰地一声,展翼,飞离。 津摸着胸前光滑的骨角哨,目送著桀离开,上头还残留着男人身体余温。上回,她才没有忘记用,只是看桀最近实在太忙碌,不忍心增加他的工作。 骨枭知道津来到分巢后,很不客气地继续遥控,派了许多工作给她,其中采集草本植物为重。津乐意帮忙没有拒绝,桀也尊重她的意愿,每天特地送她到附近山林,再回去一公里外的训猎场,采集场地是由桀找的,他当然要确保津的安全,这里是护卫魔纹加强守护的范围,外来者几乎无法靠近,危险野兽也鲜少出没。 依照桀的指示,津找到了一处美妙原始的地方,位于碧绿山坡,两排巨大弯长的牙型白柱,一看就知道是某种巨兽的肋骨遗骸,周围的岩壁及白色岩石筑成天然围墙,圈出腹地广阔的空间,白岩遍布全地好像置身雪地,天然温 分卷阅读6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泉由岩缝里流出,填满大小不一的水池与坳坑,简直是天造的半露天浴场。 这里位于高地,可以眺望溪谷山景,景色宜人。有热水,可以泡澡、赏景,又空无一人,根本天堂! 虽说这浴场所在位置幽静隐蔽,人烟罕至,但是,依照都市人的习惯,在光天化日下洗澡,又无门可锁,还是怪怪的。赶紧速战速决吧!津脱了衣服放在附近一块大石台上,随意选了个温暖池子入浴。 耳畔流水落池声响亮,遮蔽了环境声音,尽管心惊胆跳的,碰到温暖泉水身心也随之放松下来,身体浸泡在舒适的水里,难免起了依恋,忍不住多泡了一下,才匆匆起来… 暖呼呼地脚丫子踏上冰凉石地,津离开温热水池準备去取衣服,途中被一个黑色的池子吸引,在犹如白雪般的场地格外醒目,忍不住驻足观望。池子不大,约直径五米的圆,像漩涡的黑色星空吞噬从高处旋流下来的碧蓝泉水。不由得看得出神,过了好一阵子,津才慢慢挪动步伐,往回走,忽闻前方传来若有似无的石砾碰响,她猛一抬头,愣住了。 浴场中央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有著一头美丽长发的男人…一头橘黄色流金般美丽的直发几乎垂地,发丝里仿佛有发光生命体流动,非常奇幻。 两人相距不到五公尺,对方也正望着她,似乎早伫立在那好一会儿了。 津忍不住又再确认了一遍,颀长英挺的身躯,宽阔肩膀,银色上衣前襟敞开,虽然肌肤白皙,但胸线厚实,气势刚毅,确实是不折不扣的男人。 四周放眼望去是稀落白岩与水池,宽阔的没有可以即时躲避的地方,津仿佛中了定身术,就这么赤裸裸地站在男人面前,呆掉了…连用手遮掩几个部位都忘记,事实上也无济於事。 男人表情平和,沉静的目光缓缓扫过她漂亮曼妙的胴体,柔美的颈线锁骨;饱满挺翘的美乳,上头两点褐粉色;纤腰丰臀曲线蜿蜒;来不及夹紧的双腿间,覆盖稀疏花丛,性感三角秘境若隐若现;乌溜溜、湿漉漉的头发披垂在肩膀,水珠沿着细致肌肤滚落,宛如出水芙蓉。 视线最后跳回在她脸上…清丽可人的脸上有著受到惊吓的萌俏呆然,甚是惹人怜爱。 两人对立而视,始终都没有说话。 在逐渐意识到这么美的泡汤地方,原来是私人浴场,从对方非凡的穿着来看,定是浴场主人。津不明白,桀很清楚她和垩人放得开的习性不同,在乎隐私,怎么会犯这个错误? 「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要...借洗一下...」津已然吓茫,她声调轻颤的道歉,娇细如小猫鸣叫。说话同时,她的视线不经意飘向远在一方的衣服。 男人也顺着津的视线看过去,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竟提起脚步,著魔似的一步步走了过来。随着他缓慢沉稳的踏落,周围空气仿佛都跟著卷动,掀起巨潮般气魄袭卷而来,津不自觉想躲,向后急退... 「欸...小心后面!」 忽然听见男人大吼,津在后脚踩空瞬间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却太迟,后方是那座黑色水池,脚下传来惊人吸力,津拉不回身体的重心。 慌张中,银色流星般光影闪过,一股强劲力量包紧了她,用力扯回了陆地。一双温暖臂膀抱住津绵软滑腻的身子,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紧贴着男子,男人将她拥在怀中,既温柔又扎实,却也动弹不得。从没这样接触过桀以外的男人,不禁全身绷紧。 津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听见声声心跳,不禁悄悄抬头,霎时对上一双容纳了银河般的橘金瞳眸。近距离观看下,男人的肌肤好细致润泽,犹如柔软白瓷,隐约透著朦胧白光;橘金色的眉睫在那肌肤上,仿佛雪地里燃烧的柔焰,配上一对尖尖长耳,简直是来自电影的精灵生物那样不真实。 他的脸庞线条柔和,眉宇间却散发着凌厉威势,和浅浅淡漠,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人虽然好看,也没有表露情绪,津却从他的眼底中感受到一丝沈藏的郁色和寒冷。 紧箍著她的双手没有松开,男人充满欣赏的视线,追随纤长手指,心旷神怡的游走在女人柔美背肌、滑过紧致腰线,徐徐来到臀峰… 男人身上有著进入迷雾森林般清凉的芬芳气息,让津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耳朵、面颊滚烫,同时情绪也逐渐受到安抚放松… 「嗯…」指尖柔和魅惑的抚触,让不久前的欢爱所遗留下的垩激素愈发催情,津敏感一颤,情不自禁发出娇吟。b 分卷阅读6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r 「呜……对不起…对不起…」听见自己竟在陌生男人怀里放肆媚吟,津整个惊醒,感到羞耻万分。 听见道歉,男人的眸色沉了下来,搂紧女人的腰,火热掌心捧住柔嫩圆润的蜜桃臀,充满挑逗的画圆抚摸,唇缓缓凑近,若有似无的磨著她的鼻尖、鼻樑到眉心。 无从明白男人真正的意图,津只觉得他的情绪宛如包覆烈火的冰球,动作明明是那么温柔深情,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情感温度。然而,不管对方到底怎么想的,这些外在举动严重踩住津的底线,她恐惧的发出哀求,「你不要…不要…抓住我好不好?」 「唉…」男人如梦初醒,赶忙脱下外衣,替她罩上,「是我该道歉,…刚刚怕妳摔下去受伤…所以才…总之…」 「没关系…」津拉紧了对方包覆上的衣物,挣脱开男人有力的拥抱,取了自己的衣服就跑。留下男人倾头,深邃目光望着她慌张离去的背影,手指相互缓缓揉搓,似乎在回味那触摸到的肌肤质感。 ***** ***** ***** 所幸没有受到龙岩浴场主人为难,津顺利回到放置工具的地方,直接换上装备投入工作,亟欲把刚刚的难堪给忘了。 勤奋了半个上午,就把篓子装了个半满。只不过她不太满意,虽然都是骨枭指定的物种,数量比例却很悬殊。津决定换个生态环境,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於是背起篓子往溪谷去。 不久,她却在一棵树旁停下脚步,坐了下来…脸色不是很好。 「真糟糕…」津疲惫地趴在装草的篓子上头,一只手臂横在额际阻挡刺眼阳光,她闭上眼,喃喃自语:「都已经那么小心了,垩激素还是有影响,得想想办法…不然长征狩猎怎么办…」 感觉桀对自己的欲望又变大了…两人做爱次数增加许多。桀心里疼惜她,也知道要节制,他有在节制,只是…心存侥幸在所难免。津不忍拒绝而努力迎合他,她也喜欢两人缠绵,但欢爱后却常常苦了自己。 休息一会儿,津站起来,继续沿着山壁寻找…果然有许多新的发现。让她更期盼找到一种特定的植物,从第一次听说时就很感兴趣… 「找到了!」 一颗颗像是去壳龙眼般圆润白果垂掛在岩壁上,宛如母亲的泪珠,阳光下闪耀。一大丛的母之泪,长在不好采得的高处岩缝中。 怀着非采到不可的决心,津挽起袖子,以不协调的肢体动作踩着岩壁突起攀爬,「妈!」离地面不到一米便失足摔了下来。好在背部重重撞上一堵壮实,没有摔著,那柔软也没让自己碰伤。 柔软?山野里哪来的软垫? 回过头,津瞬间全身僵直,她对上了一双橘金色眼珠,宛如雪地里燃烧的橘金色眉睫,是刚刚在龙岩泉遇到的男人,就用自己的身躯挡在津身后。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津在心里惨叫。 先前发生的事,此刻的暧昧姿势,正当津怀疑对方跟踪自己,图谋不轨时,男人将她稳住,便松开了手,看了一眼岩壁上的丛株,手脚俐落、熟练的攀附上几个突起,伸手进入大丛母之泪根部,枝叶一阵乱颤,随即整株拔起,轻盈跳了下来。 他抱着一整丛母之泪,问:「妳要放哪?」 「这…这里…」津赶忙拉过篓子,「谢…谢谢!人高真好!」既然人家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她也想尽量保持自在,不想被看出自己还会尴尬。事实上,如果她能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就会发现自己的动作根本就像具生锈的机器人那样生硬… 「桀呢?没跟妳一起?」男人平平地问。 被这么一问,津很意外,男人认识桀,似乎还知道她们的关系。她怯怯回道:「他…他在训猎场。最近有很重要的训练。」 「嗯。」 只觉得一旦停止对话,诡异尴尬的气氛就会迅速弥漫。津只能假装忙碌的低著头整理花草,希望他看够了能快点走开… 可是,眼睛余光中,那双长腿就是没有要迈开的迹象。当她再次抬头…呃…人家正用热切目光盯着自己工作吶! 「妳好像对采集很有兴趣?」男人突然问起。 「大家各有本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嘿嘿…」津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分卷阅读6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骨枭大夫说族里对草果需求量很大。长征就要开始,我想尽力帮大家準备充裕一点。」 「所以妳在跟骨枭学习?」 「我没特別去专精啦…只是打杂顺便长知识。」津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受语言限制的关系,我学得很受限…骨枭稍微讲得深了就听不懂了。」 「语言限制吗?其实很多时候学习是靠这里…」莫狄纳用拇指指著心脏,「自己的感受、感知…胜过知识。」 津讶异地瞪大眼睛:「用『心』学习吗?以前也常听老师说,不过都觉得…只是一种理想理论而已。」 「妳可以学习知识,但那只是別人感知或经历后的一个结论,不是标準答案。同一件事,不同人去面对又会出现不同反应,不用刻意侷限任何可能。」 津很感兴趣,也很惊喜:「桀跟你说了类似的观点!垩族人的想法真的很有意思…」 一面工作,和对方聊著…津渐渐卸下防心。 看着篓子里形形色色的草果,津对今天的收获还算满意。 「已经采得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就跟你在这边说再见啰!」津说着,将那又大又笨重的篓子,用单薄的肩膀吃力的扛了起来。那篓子是依照垩人的体格设计,装满草本的篓子看起来特別重。 「不让桀过来接妳吗?」男人帮忙提起篓子分担重量,视线停在她的胸口。 津看了一眼胸前的骨角哨,摇摇头,「桀已经很忙了。实在不想麻烦他,反正慢慢走回去也不错啊!路上风景很美嘛…」 「那我帮妳。」 「不用啦!很近!我自己来!谢谢你!」 哪里近了,从这里回到营里明明还有好长一段路,怕麻烦別人的个性,让津果决地拒绝了。 「不管,拿来。」男人脚长手长,一把抢走了津刚要背上的篓子,「反正我刚好要去找桀。」 东西都被强制拿走了,津也只好乖乖让他帮忙,「谢谢…那就麻烦你了。」她帮忙扶著篓子让对方揹好:「很重唷…不要太勉强。」 「很重还不让我帮?」男人瞪着橘色眼睛,语带责备。 「呃…」津心虚,赶紧转移注意力:「男生真的很有力!大力真好!我也好想要。」 男人看着她弯起纤细臂膀,试着隆起那几乎看不见的可怜二头肌,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淡笑。 「我叫津,请问你呢?」 这一问,男人愣住了。有多少年,没再被人问起自己的名字了呢…再说,现在还会喊他名字的人,也寥寥无几。 「嗯……」随着踌躇的时间拉长,他看见津脸上表情逐渐由好奇转为困惑,「…莫……」莫狄纳迟疑的做出回答。 「莫,那就麻烦你帮我一下了!」津很迅速地接了话。 将错就错吧…莫狄纳瞅著津不知情的笑靥,终是放弃去纠正自己的真名,或许担心突然知道自己是骨垩族的王,对方会吓到吧…。 两人一路聊天,慢慢回到营区,接近傍晚,大家都集中去广场吃晚餐了。营区里没几个人,莫狄纳的身分暂时还不会被拆穿。 他们走近一座褐色大型营帐,远远地,津正巧看见桀从里头走了出来,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津开心的张嘴正要喊他… 「桀!」高亢沙哑的声音抢在她出声之前。 《18》我的一部分 就在营帐门前不远处,冲出一麦色身影,椿萝如兇猛母豹朝桀身躯就是扑跳,男人身躯一晃扎实地抱住了丰满的女人。椿萝双手分別搂住男人头颈,两腿紧紧勾缠在精实腰际上,就是一阵疯狂舔吻…两人在门口激吻起来…女人不客气地把他的上衣脱去… 为了野外战斗,垩女人们收敛起平日裸露的装扮,穿上了衣服。 还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画面…亮泽褐色眼珠里映照着两副深色躯体交缠激吻的香豔画面,津顿时感觉到胸肺紧绞,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莫狄纳听见身边一声小小抽气,望向一旁的女子…津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怔怔的看着激情搂抱的男女。 不料,她蓦然抬头,对莫狄纳露出笑容,说:「莫,你要找桀的 分卷阅读7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话,可能要晚点再来。东西先帮我放这里就好。」 「不拿进去营帐里?」莫狄纳挑眉,故意问。 「不用,明天在这边挑拣、晒太阳刚刚好!真的很谢谢你!」她还是笑着,一副开朗的样子。 「喔…对了…等等…」津打开随身的皮袋,取出一只淡黄绿色草纸包,递给莫狄纳:「莫,谢谢你帮忙…抱歉…我没什么可以谢谢你…这个当作谢礼!这阵子你们在準备长征狩猎很辛苦…这个草本配方是骨枭大夫教我做的,炖汤喝能补充一些营养。」 见莫狄纳迟疑地看着用草绳绑著的草纸包,她急忙澄清:「没有毒!我虽然资历浅,但有确认过很多遍。也亲自试过了,为了让味道好一点是有稍微调整比例,不过肯定无害。」 「呵呵…」看她急于解释的样子,莫狄纳笑了笑,收下了那包东西。 和莫狄纳分开后,津望了桀数秒,背对营帐,往相反方向走掉。而就在津背身离去同时,桀喘气伸出手掌,按在椿萝美丽的嘴上,稍加力道制止了她的狂烈举止,接着靠近她耳畔低语。 椿萝很专注的听了一会儿,先是睁大双眼,接着眼皮慢慢垂下,猛然掐住桀的肩膀,极不甘心的对他又吻又咬了一阵,火辣的动作才渐渐冷却下来,她静静趴在男人宽阔肩膀上一会儿,悻悻然的弹离了他的身体…。 而在离开营帐后,津漫无目的的来到没有人的地方,靠著岩石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仰头靠在石头上…她举起骨角哨放在柔唇间,含紧…只要现在一吹,就可以终断他们了…牙齿用力咬住了哨子,望着天空,忽然,好想哭… 「唉…怎么来到这里以后变得这么爱哭…这么丑陋…」津唸著自己,用手臂狠狠拭去眼角泪水。 好累。 心里真的好累。 不干不脆。 虽然知道椿萝和萝蜜是桀的伴侣,但还没有亲眼看过他们亲热。椿萝和萝蜜有自己的营帐,只有她和桀同住,这一点,津有感觉到很不一样,又或许是要保护脆弱的她。至於上回听到的另一位新加入伴侣,她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也没勇气知道。 撇开自己无法接受的伴侣关系不说,津不得不承认椿萝和萝蜜真的是很不错的女人,个性豪爽不啰嗦,很有自信又敢做敢当,仅止于对待垩族人。好几次椿萝处理族人纠纷,那大姊大的气魄都让她看得着迷,羨慕。难怪桀会喜欢椿萝,身为女人的她自己都被那些优点吸引,也让自己更吃醋。 「其实…椿萝真的很优啊…桀真的很有眼光…」津吃味的承认著,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噔!的坐直:「那他为什么会看上我?!莫非…那天喝太醉了?」她又胡思乱想了起来,变得萎靡:「…天啊…男人…」 「这里风真冷。」清朗的声音从头上落下。 「咦?!」津吓了一跳。 「不过好安静,很适合沉思。」莫狄纳坐在后方岩石上,仰头看着云月夜空。 「莫…你不是回去了?!」刚刚的话不会被听见了吧… 「妳说呢?」莫狄纳溜下岩石,改坐到津身边,和她一样倚著岩石整个很放松。 「…你不会是…刚好也来这里吧?」津露出怪异的眼神。 「我是循著妳的味道来的。」 「味道?什么味道?」津紧张了,拉起衣服猛闻,她在都会工作时,一个女人最忌讳被男人说有味道啊! 「呵呵,紧张什么。」莫狄纳笑着:「这里真的很冷,要不要去我那边坐坐?」 「不用,会冷就快回去休息吧!」 「其实就算伴侣在做爱,也不会介意其他伴侣在场或一起参与。」莫狄纳直言不讳。 「噗咳!」这话也太突然、太劲爆,津差点被口水呛到,「咳…我并没有在回避他们!」她激动否认。听莫狄纳这么一说,怎么反觉得自己很放不开、不入流似的。 「那不然妳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莫狄纳看到她诚实的反应,斜嘴笑道。 「就…你不觉得今天月色很美,很适合思考人生方向。」津耳根子一热,不甘被看穿还在狡辩。 莫狄纳抬头望向天空,刚好一片乌云挡住月光,「一团乌云,吭?」 「喂!別触我霉头。」津皱 分卷阅读7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眉,一拳轻轻揍在他臂膀上。 两人倚著岩石,静静望着夜空,很久,没有再说一句话。 「莫。」津转头看向男人。 男人也看着她。 津红著脸,双手合十:「拜托不要告诉桀…我在这里等…他们结束。」 「我不想让桀心里有负担,垩族人的感情文化,我现在真的不太能接受,但是,我会努力适应,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很奇怪…可是…可是…」她忍不住別看视线,有些哽咽,说不下去。 「妳很努力。」莫狄纳淡淡地说。 「嗄?」 「不过,感情不能是单向通行的。」 津茫然。思绪就这么凝结在寒风中… 「我…我喜欢桀!」过了良久,津清亮坚定地的声音划破了冻结的空气:「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拜托…別把那些努力的理由都给夺去。 「我只有现在…我知道自己很笨…未来的事…我控制不了也不想去管…若真有那么一天…就等到那一天再说…」 莫狄纳支颐,静静凝视著她的侧脸庞。平静的心湖下腾起暗潮,掀起澎湃…他眼下的女孩,闪耀著动人的光辉,为爱无惧的勇气。 可惜,她依然是,可憎的坦纳多人。 看时间差不多了,津回去住处,偌大营帐内光线昏暗,不见桀的踪影。今晚营区的气氛有点怪,不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吧?正当她感到不安…身后帘幕打开,桀走进来便是一愣,接着将她拉进怀里,温热大手把她搂得紧紧的… 「天…吓死我了…」桀的声音难得颤抖,问,「妳自己走回来的?骨角哨呢?怎么没用?」 愣了数秒,津才明白了过来,他在担心自己晚归!「我用了。」内心累积的不满,加上怕被骂,她不经意撒了谎…「没有回应。」 「怎么会…」桀有些难以接受的低喃。 「你在怀疑我吗?」 「不是。我没想到骨角哨会出状况…对不起,让妳一个人处在那种情况,一定很不安…我会再想別的办法…」他的脸色尽是自责。 冲著心里不平衡,本来想刺激桀,让他难过,但,看到他很认真,又为自己忧心的样子,津顿时起了歉疚…将脸埋在胸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著他的拥抱。 「妳还没吃东西吧?」桀问。 「我不饿。」 「我带妳去吃点东西…」 「我说我不饿!!」她有点激动。 「好,如果妳有想要吃什么再跟我说。」 「抱我。」 他轻轻的搂上她的肩膀,抱紧了她… 闻着男人身上的汗水味道,津的脑海晃过他和椿萝拥吻的画面…胸口抽紧的痛让她抱紧了他,赫然发现…纵使,她可以像现在这样紧紧缚住肉体,却无法攫住一个人的灵魂,无法拘留一个人的情感。 桀不知道津在想什么…感受到她突然搂紧的力道,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吻著她的头顶,接着一把将她抱上了床。对于桀的爱抚,津没有反抗,完全配合,却仅止于配合,缺少了平时的激情与投入。 「津……」桀慢慢察觉丝丝异样。 「嗯?」她神情黯淡,回应有些迟缓。 「妳累的话…我们今晚就先不勉强妳了…」男人吻著她的唇。 「別把问题推给我…」听见这话,津潜伏焖烧的怒火登时被挑明。 见桀一脸错愕,津顿时胸口一紧,却无法克制情绪的继续吼道:「你累了就说你累,不要说是我!」她迁怒他和椿萝在一起这件事上,这个「累」,亦意有所指。 桀自然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他睁大眼睛凝视著津好一会儿,「我看妳漫不经心的…所以…」 「怪我漫不经心…好…都是我的问题…」津狠狠推开男人,爬下床,穿好衣服。 「妳是怎么了?!」桀脸色一变,也有点生气。今天晚上回来后,她就一直笼罩著低气压,又什么都不说。 「不关你的事!走开!」注意到桀的表情变化,津意识到 分卷阅读7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自己的情绪失控,迁怒於他,但,憋了整晚的情绪,明知自己无理取闹,她拉不下脸退让,也没心情解释,干脆逃避。 丟下最后一句话,冲出营帐,胸中哽著熊熊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漆黑里跑。津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她在生桀的气,同时好厌恶自己,厌恶自己无法停止的嫉妒心,厌恶自己滥发的脾气。最糟的是,她也不想搞成这样,却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善后… 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跑到不知名的森林深处?尽管害怕,急于逃避内心混乱的无措,却推著她跑。 黑暗的林间枝叶嘎吱晃动,伴随一声呼飕风啸,一股强劲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像打陀螺般,拽进面前闪出的高大黑影里… 周围充斥着急促的喘息,动脉怦怦跳响,两只胳膊将她紧锁在怀里,她的鼻子紧贴在气味熟悉的胸口上,混杂汗水的蒸腾温热。 「呼…呼…混蛋…」耳边,响起桀浑厚严厉的低吼:「不准再让我看着妳的背影离去。」 她抬起头,黑暗中虽看不清对方五官,却可以看见那对泛著红芒的眼睛里噙著泪光,仿佛可以感受到,那种来自激动情绪及恐惧的泪水…桀原来跟自己一样不安吗?津感到一阵心痛不舍,尽管自己难搞,依旧追上来的拥抱,帮助自己停止了无法停下来的无措,纵使一切依然混乱,却是她最有力也最需要的依靠,她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好讨厌自己!」 ***** ***** ***** 「昨晚,营区里似乎闹得有点大…传闻是真的,你把坦纳多女孩带来长征营地了。」 会议结束后,等西马和几个魔将离开,莫狄纳一如既往将桀独留下来,有意无意地开启了话题。 「嗯。津是我的命侣。」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桀简单回应,不想和莫狄纳多谈津的事。马上换话题:「王,你过阵子也要前往月耀寨準备迎接喜事了吧…」 莫狄纳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唬弄过去,而且他还听见了关键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瞟向桀的左手,无名指指尖凹陷的伤处还深深含着血色。胸口瞬间像挨了一记闷拳,莫狄纳语气有些激动:「你有让津确实知道…吾族的男女关系吗?这样她还愿意跟著你…?」 「津?」桀有些诧异地望向莫狄纳:「尊王什么时候认识她…」 「既然是你的伴侣,知道她也不奇怪吧?你没有回答问题。」 桀两手环胸,轻轻淡淡道:「男女关系?喜欢就在一起。还能知道什么?」 骨垩王非常厌恶坦纳多人,桀是知道的,所以莫狄纳一提到津,他就像展开刺的刺猬,不耐烦起来,但对方是王,缠上这个话题,也只能按情况对应。 「坦纳多人和我们垩人有著极为悬殊的文化与思想…而男女情感更是。」莫狄纳说。 这话,让桀原本沉著淡漠的脸上掀起了复杂情绪。 第一次看到桀无法沉著的浮躁模样,莫狄纳不由得心里一阵畅快,得意教训道:「坦纳多人对男女感情很保守内敛。」 「王想说什么?」桀皱起眉头。 莫狄纳看了他一眼,说:「坦纳多人的伴侣关系,和我们的命侣关系很雷同,只不过…坦纳多人在选定伴侣后,哦…他们好像称为夫妻。夫妻一生忠于一个伴侣。妻子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跟自己以外的女人亲近,更不可能和其他女人性交。这基本,別说你不知道?」 桀诧异地看着他。 莫狄纳又补充了一些:「当然他们那地位高的男人也可以一夫多妻,只不过,他们的感情有地位阶级之分,你懂不懂?」 「呃?感情与地位?怎么个分法?」桀完全无法理解。 「我也不是很懂。你自己问她啊!或是问萝蜜,她曾在坦纳多待上一段时间,好像还被坦纳多男人追求过,那儿的文化她了解不少。」 桀没说话,但略显呆滞的表情洩漏了他的出乎意外,很显然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部分。因为他从不关心坦纳多人,对坦纳多的事物兴趣缺缺,要不是几次任务必须进到坦纳多的城邦,而有稍微深入解一下那边的生活情况。他完完全全没料到自己会看上坦纳多的女人,压根儿不会去详细研究坦纳多人的男女情事,津却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 分卷阅读7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最关键的是,津也从来没跟他计较过。他相信,若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津一定会告诉自己,而没有做太多设想。 「我垩族因为生育能力较低的关系,男人性慾很强大,但…反观容易生育的坦纳多人……在这方面的需求非常小,这方面我们不可能忠于一位伴侣,由此可见…她相当不适合作你的伴侣选择。你可有想过…她的感受?她的立场?」 「王这是…在担心我和津的关系?」桀疑惑的看着莫狄纳,姑且撇开听见资讯受到的震撼,对于莫狄纳今天竟有兴趣和他谈坦纳多人的感情,而深感意外。 「哼…坦纳多人与我无关。」莫狄纳敛起笑意,突然变脸,对桀正色道:「我担心的是你,左翼魔君。」 「我?」 「我不赞成你带她去长征狩猎。」 「…这是我的私事。」桀也严肃起来。 「男女私情会左右我们的判断,相信你感受的定比我还深。而长征狩猎中,我的子民安危在你的掌管下。你若一意孤行,我只能强行介入。」 「我可以退下。」 「桀!你疯了吗?!」莫狄纳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反应,险些暴怒。 桀从容的从桌上取了一支骨烟点上,想镇压心里的浮躁,他轻轻地说:「放眼整个骨垩,能取代我的,多的是。」 「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话?!」莫狄纳狠狠拍桌咆哮:「明明知道我只信任你!当真甘为一个坦纳多人削去我的左翼吗?!」 「尊王,左翼只有你能亲手剜除…」含着烟,挠著太阳穴,桀面色沉下来,正眼瞪着莫狄纳,右手缓缓按上自己的心脏处:「津不是坦纳多人。她…是我的一部分。」 「哼…哈哈…」莫狄纳扶住额头,发出无奈冷笑,「这正是我最怕的…桀,你以前为慾而慾,可以让女人上你的床,绝不准许女人支配你。那些试图掌控你的都被剔除了,只有椿萝姊妹既美丽干练又上得了床,更从不干预你的其他。」 「王现在是要替我做感情分析…?」桀讽刺著,挪动了背部,摆了个放松的大字姿势摊坐在椅子。 「你没发现自己现在正为了个坦纳多女人一直改变自己…甘愿跟著她跑?」莫狄纳有意刺激他。那向来是桀的软穴,他痛恨被女人掌控。 「在旁人看来或许是这样。但我自己知道,不是我跟著她跑,是津放弃一切随着我来了。是她为我改变,而我依然胆小的躲在熟悉安适里,贪婪地享受她带给我的美好。」 「哈,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没料到会听见这样的话,莫狄纳苦笑,他已经惊愕的不能再惊愕了。 「王,我左翼拜托你…」 「我不会答应你退出!」莫狄纳心里有把无名火,他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一件自己没资格生气的事…与其说是生气桀…真正的是气自己。表面上是为了族里…事实上他很失落… 「请放我一条生路。」桀突然离开椅子,向王单膝跪了下来。 「咦?」 「你少了一只翅膀还能存活,我少了心脏却是死了。」桀两眼直视著王,带有绝不退让的坚定:「请您明白,津只有外表像坦纳多人,『过去』活在坦纳多,当她为了顾及我的安危,放弃在坦纳多的一切跟随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为我桀的一部分了。肉体上,她确实很脆弱,而我,会不惜用性命保护她。」 这家伙是玩真的…莫狄纳满脸震惊。对方表面上请求活路,但他感受到的却是警告。 ***** ***** ***** 当桀和王说话之时,津正独自在骨垩人聚集所。 「唷…麻烦津,找到了?!」 听见这个音调,津马上想调头就走… 「昨天到傍晚还找不到妳,桀简直快疯了!把整个营区都给掀了!可怜了椿萝…」泰兰诺坐在走道右侧人群中大声嘲弄著她,顺便连椿萝一起拖下水。 「什么意思?」津问。 在走道左侧旁边打牌的人群,津也瞧见了椿萝,椿萝慵懒地丟出牌,斜睨著津,那表情很显然也在生她的气。 椿萝取下嘴上的骨烟,吐出烟雾,低声 分卷阅读7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威胁道:「不要逼我教训妳。泰兰诺。」 也难怪椿萝会这么不爽。话说,昨晚津看到两人亲热跑掉后没多久,桀制止了椿萝,告诉她,津还没回来,他才刚去了一趟山里没找到人,於是回头又去找了一遍,人都快急死了。椿萝看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只好派人一起去找。 一个饥渴的女人,眼看就要把上男人,却被对方浇了盆冷水,强迫中止不说,竟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她才不在乎津怎样,死了也没差,但桀在乎,她就在乎。 从泰兰诺口中得知这件事,津很震惊,桀昨晚完全没跟自己提及这件事,自己还乱发了顿脾气。 「我就说,坦纳多女人根本赔钱贱货!」泰兰诺撩起棕金交杂的发丝,以流利的坦纳多语,用著坦纳多专有词,展开讽刺:「看左翼这么辛苦…唉唷…带个坦纳多小孩一起去长征狩猎当褓姆,会不会出师未捷身先『衰』死?」 话没说完,津已经单手撑着台面,翻墙那样跃过桌面,穿过人群,举起拳头直直冲向泰兰诺:「坦纳多人怎样?!妳才会死在妳的那张烂嘴下!」 面对泰兰诺莫名其妙的冷嘲热讽,听见她提到左翼的死,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津火冒三丈,短路的脑子里直觉,对于泰兰诺口无遮拦的欺压,为什么自己只能忍气吞声?! 随着向来在骨垩里身分太特殊,且呈现弱势温驯的津兇性大发,周围立刻骚动起来… 泰兰诺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她身姿比津高大健美的多,翘首挺胸,十足挑衅,毫不退让的也準备给对方颜色瞧瞧。 眼看,津和泰兰诺之间只剩一步距离,霎时,津娇小的拳头被古铜色手掌紧紧扣住往后一扳,紧接着另一力道恶狠狠锁住她的纤颈,椿萝中途杀出,就是将津往后方的墙壁带去。 两人身高悬殊的关系,津被提了起来,这让她的双脚有了机会,她发狠挣扎,蓄上全力想踹上椿萝的腹部,双腿蹬出那前一刻,一个意念闪过,津却迟疑了…最后脚掌仅是擦过椿萝腹部,然而,那一瞬间的迟疑,也让感觉到危机的椿萝有了时间反应,津整个人飞出去,无法抗拒的冲击力道让她的背部重重撞在墙面上,背脊传来近乎麻痺的剧烈痛楚,一度让她以为自己已经瘫痪。 对上垩人,津没有丝毫优势…根本就是成人与幼儿的打架,场势一面倒。 椿萝将她牢牢钉在墙上,津没有挣扎,因为她已经痛得无力反抗。椿萝气愤道:「坦纳多人!你们用卑鄙手段杀了多少无辜的人?!要不是桀挡着,我早把妳碎尸万段!妳竟敢意气用事?!妳这么做不只是引起坦纳多和骨垩的仇恨,还有挑拨了左翼和右翼间的不和谐!」 和谐?!动手就是挑拨?动嘴就不是?这些话,听在津耳里简直是天大笑话,却痛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从以前就都是这样!遇到委屈,大家都只要弱势的那一方忍耐!但那到底忍出了什么鬼?!不就是放纵、并换来像泰兰诺这样的人持续欺压吗? 「左翼的人自相残杀,吭?真好看!」泰兰诺两手抱胸,站在一段距离外,得意洋洋的笑着,看着她们。 《19》心结 骨垩人们的喧哗叫嚣声隐隐传入脑中。脑筋迟缓,眼冒金星,浑身骨头受到剧烈震击传来麻疼,使不上力,津双眼涣散,连握拳都感到吃力,喉咙上压迫的力道让她急烈的喘息全都积哽在肺部,仿佛要爆胀开来。 这时,有个庞大身影从人群里站了起来,走向两人,「放开她,椿萝。她会死的,而妳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摩托托……」对于来人似乎已所顾忌,椿萝松开了手,津随即像是无骨的绵软娃娃沿着墙面滑落在地。 摩托托将津横抱起来,「打打小架无妨,闹上人命…就另当別论!」这话像是在对津说的。 「咳…我没事,请放我下来…」扯开干涩喉咙,津忍痛逞强道。 熊一样壮硕的男人无视她的话,勒紧粗壮双臂,离开现场。 阳光,好刺眼。 鲜明的鸟叫声,津知道自己被带离了帐棚区。 走了好一段路,摩托托跨着脸,徐徐说道:「西马曾有一个伴侣,死在泰兰诺手下。」 「吭?右翼的伴侣杀右翼的伴侣?」津大感不可思议,「西马怎么处置?」 摩托托摇摇头:「这种事,对他而言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分卷阅读7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津早惊愕的合不拢嘴。 「妳必须注意的是,泰兰诺是个会凭一时情绪痛下杀手的女人。椿萝刚刚保护了妳,也等于保护了左翼魔君。」 「我不理解这关联性…」津一脸茫然。 摩托托看了她一眼,说:「如果泰兰诺杀死妳,西马有千万个理由帮她脱罪,事情若就这么结束也就罢了。问题在,左翼魔君他会就这么算了吗?」 「我觉得…椿萝担心太多了。」津无力的微笑,那笑有点凄苦,她淡淡地说:「我只是一个轻如鸿毛的坦纳多人,真有这么重要吗?就算被泰兰诺杀死,很快便会随风沙消逝了。」 「那是妳不了解左翼。」语毕,摩托托却停下了脚步,只见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眼底起了变化;津感到怪异,眼珠移动到眼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内心随之一震。 桀就站在前面不到十步的距离,而莫狄纳同他一起,能想像的到,津刚刚那番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她微微仰动颈部,看见自己处在周围都是白色巨大兽骨的地方,和上回在龙岩浴场的环境很像,却又不同。 风声呼呼,所有人之间旋绕着一阵诡异沉寂。 「看来已经有人先向两位通风报信。我就不多做说明了。」摩托托直直走向了桀。 在将津交在对方手里同时,他瞪着桀,语重心长说:「她为了你勇敢的来到这里。她,勇敢的,在这里。」 「我知道。」桀接手抱过了津,恍若目无旁人,前额抵著女人额头,看着她,温柔的问:「妳还好吗?」 「嗯。」在场有其他人,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尊王,跟您借个地方。」桀转头对旁边的男人说。 「请自便。」 “尊王?!”津瞪着雪亮眼睛,穿过桀的肩膀看向莫狄纳,莫狄纳也没有避讳的直视著她,但,虽然外表一样,那橘金眼里含着三尺冰冻,僵直严肃的嘴角,和昨日的那个莫,判若两人。除了吃惊莫狄纳是王,更诧异他为什么会变成那副冰冷模样。 桀将津带到一处骨室,放在柔白的大床上,轻轻抓着她仔细检视。 津赶紧说:「我没事了,已经可以动。只剩手臂和背有点痛而已…」同时想抽手,却抽不回来。 「妳为什么要跟椿萝、泰兰诺她们冲突?」桀抬起眼眸问。 他原是要从津那确认事情真相,对于他人转述仅供参考。 不料,津却以为桀跟椿萝一样,都在怪自己没忍下一时之气造成冲突,顿时怒火四起。她忍著身体疼痛,不满叫道:「你可以不要在这时候责问我吗?我心情很差…不想说这些!」 「我不是要责问妳…我是担心妳这样,万一没来得及被救下会有危险。」 「危险?!我来这里以后哪一天不危险?!」津脑子闪过西垩人、垩激素、大恶屠、白龙兽、泰兰诺的诛心冷言、椿萝下的重手…各种委屈堆积而起,更是口没遮拦:「反正死了就算了,又没人会在乎!」 「妳是故意要气我吗?」桀狠狠抓住她的肩膀,气急败坏:「我在乎妳!妳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津吃痛,同时被桀的粗鲁吓到,说话更是不经大脑:「对对对…你在乎!天下太平时当然在乎!我跟她们吵起来还不是选垩族那边!」她指的是桀刚刚和椿萝一样都在怪她引发冲突,「谁叫你们是自家人!而我本来就是该死的坦纳多人!是个外人!」 说到在乎,津心里的醋意就腾起,她明明知道,桀确实在乎自己,知道桀的价值观跟很多人不一样…但是,所有的知道,都拦不住她现在火山爆发的失控。 更糟的是,明明是对那些人的怨气,津却对着桀发出:「不要怀里抱着別的女人说在乎我!你可以一个人爱很多人,我做不到!或许你抱着我,就像抱着她们一样没有分別,可是我呢?有想过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这阵子累积出来的伤害变成了攻击桀的火力…津拦不住自己口里飞射的利剑,去射伤自己爱的人,她觉得心好痛好痛,却停不下来。 「什么一样?!哪里一样?!」 「啊!」津感觉到两肩力道更加收紧,痛得唉出声。注视著桀转瞬阴沈下来的表情,她开始感到畏惧… 「不要杀我!」在桀身子靠 分卷阅读7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近她的一瞬间,津害怕的缩起身子,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準备承受任何攻击。 听到这话、看见这举动更是激怒了桀。挫败锋利的在他心上划下一刀,忘了津还有伤,桀猛力拉开女人遮脸的手,按在她的头两侧,瞪着一双可怖血红的眼珠:「我会杀妳?吭?!」他气愤极了,竟被自己深爱的女人这样说,自己原来在津心目中是会这样对她的人?! 他痛心地对她大声咆哮,「妳是妳!我抱着妳的时候就是抱着妳,哪里一样?!」 面对桀如此抓狂,津两眼蓄满泪水,她紧咬双唇,鼻腔啜泣,胸口迅速起伏著。她深深悔悟到自己一连串的举动、话语伤透了他的心,心中充满愧疚、不舍,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而津现在这副模样,看在桀眼里,却让他以为是被自己的狰狞兇狠吓到,而感到更挫折、气恼。莫狄纳的话起了作用,桀意识到自己确实对两人的感情太自负,而忘记津或许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情感需求;从津刚刚的话中也已经透露出,莫狄纳说的是对的。最痛苦的是,连外人都发现的事,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他是有发现到,津的笑容在来到萨野后便减少许多,而昨晚的失常,以及这些关联串起后,都能找到合理解释。「答案」一而再、再而三的挫败着桀,使得津此刻的每个反应,都让他十分敏感,害怕自己发现太晚,就要失去她了。 男人突然俯身将津紧紧抱住,贴在自己胸口。 从没有一段感情让他如此害怕失去,也从来不知道爱情是这么纠结复杂的东西。生命中那些女人就是肉体需求上的伴侣,双方各取所需,享受欢愉,关系简单干脆。身边女人来来去去,他也未曾因为哪个女人主动提分手而感到难过。 津也感受到抱着自己的男人浑身颤抖,手臂有著有別以往的力道…她感受到桀伤心的情绪,心里也好难过好难过…她努力想说些什么,让情况好转,却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塞满卡死,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当她焦头烂额的努力想着如何缓解情况时… 「对不起…」男人埋在她头侧,低沉暗哑道。 津心头一震。 为什么?为什么桀总是可以轻易的对自己道歉,而自己呢…纵然觉得自己很差劲,却嘴硬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会离散椿萝和萝蜜她们。」 听见桀做出重大决定,津顿时脑里嗡嗡作响。 「我…我不知道…」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雀跃,更多的心烦担忧挤进她早已壅塞窒息的心房里。 「既然她们会伤害妳,会令妳痛苦,就离散她们。」 「我不要!」津大吼,眼泪也跟著掉下来,她陷入徬徨,「那你怎么办?椿萝她们怎么办?」她知道桀的个性,他说到,必做到。 「这个妳不用管。我要保护妳!我要妳快乐!只要妳能活得开心,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桀说地果决,没有半点迟疑、可惜。 “为什么是这样?!”津震撼无比。赫然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己都只专注在自己受到多少委屈,聚焦在受到多少打击;桀在乎的却是想让她快乐,聚焦在如何为她改变。 她确实无法接受桀拥著別的女人欢爱,但,椿萝她们却是扎扎实实平衡著垩人的伴侣关系,是津自知挑不起的大樑。离散其他伴侣,意味着桀要承受更多…这些…桀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仍然愿意这么做,只为了让自己快乐,“他是这么爱着我的吗?”津热泪盈眶。 没有一个人会希望自己的伴侣过得不快乐。津无法把所有压力都让桀去承担,而唯独自己快乐,难以言喻的矛盾,在内心争抢起来,使得胸口闷痛的喘不过气,津狠狠挣脱开了桀的拥抱…不顾身上的疼痛,坐起了身子。 “终归根源,妳才是造成所有问题的核心。如果妳消失了,问题就解决了不是?…”心里有个声音说。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出现在这…我好讨厌自己…我没有办法像你们一样放得开,也没有办法真正融入你的生活…我好痛苦…好痛苦…」津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床边,徬徨无措的重压,逼得她想逃离这里… 「妳要去哪?!我说过不准背着我离开!」桀愤怒大吼,一把勾住了她的胸口,将她扯了回来。 「不要抓着我!你放开我!我好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津在他怀里扭动挣扎。 分卷阅读7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桀紧紧按住她,激动吼道:「我不是说会离散椿萝她们!这样问题不就解了?!」 「我不要!你个烂方法,这样哪有解?!这样她们怎么办?!你怎么办?!是我应该消失…我消失…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津哭了起来,真恨自己生在不同种族。 「妳不准消失!」桀简直气疯了,「我要妳!妳有在乎我想要的吗?!」 津突然一呆,含泪看着他,扁嘴:「在乎你想要的…?你要一个不能满足你的女人?」她忍不住拿出最没自信的部分问。 「对。不,妳没有不能满足我…呃…好吧…肉体上有点…」 「有点而已吗?是很大一点吧!」她大吼,却忍不住笑出来,那一声「对」就像压舱石,让她浮动汪洋的心得到了安定,就算自己不完美,对方依然接纳的安定。 随着津在泪中展开的笑颜,气氛渐渐松绑了… 「嗯…无所谓。只要妳爱我、陪着我就够了。」桀亲吻著她颊上泪水。 「我不像椿萝她们那样大方又美丽!」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就把所有不安都抖出来吧! 「妳很美。」 「还有…我很小心眼…」她更深的掏出自己心中自卑的部分,要桀认清自己是怎样的人。 「小心眼没关系,做妳自己就好。重点是我爱妳…」桀说。 「包括爱小心眼的我?」津怀疑的看着他。 「对。那也是妳。」 更多泪水掉下来,但这次是感动的泪水,津搂住男人的肩膀,吻拭他眼角的泪:「对不起…我脾气很坏…还跟你吵架…」 「嗯,是满兇的。」桀露出令人玩味的笑:「不过,比起什么都不说的冷战或令人摸不著头续的生闷气,我宁可妳跟我吵架。」 「桀,你不要离散椿萝她们…你还是可以去找她们…」安全感意外让津心里释出了一些空间,让她有了勇气和力气,想试着接受不一样的伴侣关系。 「不,我不要妳难过…」桀毫不可虑的直接打掉。 津按住他的嘴,不让桀继续说下去。她看着他,微笑说:「我知道你希望我快乐,我也想要你快乐…我喜欢看你自在开心的样子。」她深吸了口气,说:「虽然现在,你和她们亲暱…我暂时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所以,请你默默去就好了…不用告诉我。这样可以吗?」 桀搂紧她,用力吻上她的唇。这次她没有闭眼,双眼含泪看着眼前的男人,满心感动:“谢谢你愿意为了爱我改变,谢谢你愿意为了爱我做出后果严重的决定。” 「桀…」突然想到什么,津轻轻推开桀,让两人维持一个距离,很郑重的对他说:「…桀…对不起…我刚刚说许多话,伤害你…嗯…啊…」话才说一半,就遭到狼袭,津狠狠拍打着桀的肩膀:「混帐!人家在感性告白你在干嘛啦…啊……」 对话就这么止息,房间里只剩狼嗥和女人撩心吟叫。 ***** ***** ***** 漫天紫红云霞衬托著纷乱飞舞、大大小小的黑影,伴随振翅声,猛禽高啸,野兽呜咽,口哨声此起彼落,无论天空飞的禽鸟或地上爬的走兽,在一片混乱中各自回到主人身边,有一部分则化为人形。 一声悠长哨音后,吵杂的场面很快便安静下来。 站在人群最前头的男人,两手环胸,一双锐利的红眼,唇间微微露出两枚牙尖,一身短毛兽背心、长裤、长靴,腰间挂着犹如黑色弯月的兽牙刀,胸前复杂的饰品,都是各色各式的牙齿、骨骼串行而成,阳光下闪闪发光。 几名身材魁梧壮硕、气势威武的男人走向前头,对着站在队伍最前的男人自信满满道:「桀君,这次的训练很成功,加入魔异兽作为战斗伙伴是不错的点子,就像多出一双手,我们有自信可以比过去更有效的网罗猎物。」 桀没有说话,但脸上洋溢的得意笑靥,就能知道他对于这次的狩猎行动成竹在胸。这是津的点子,站在她这弱小的坦纳多人角度,觉得骨垩人捕食的魔异兽很强大,除了吃,或许训练一些来狩猎能达事半功倍之效。垩人很自负,武力长在自身,自己就是活武器,遇到猎物就直接扑了,根本没想过可以与魔异兽的合作。 只不过魔异兽毕竟不是一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7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般的野兽,兇悍难驯,训练起来谈何容易,光品质与种类挑选就花了许多时间,训练过程也困难重重,但成效却不容小觑,随着魔异兽训练到一个段落,狩猎队武也即将启程了。 「今天先到这里。回营地吧!」桀下达了最后指令。 魔将们一声令下,队伍各自带离,训猎广场渐空。 「津呢?」桀一从公事中抽身,便开始低头寻找个儿娇小的伴侣。 萝蜜随意朝旁边扫了几眼,懒洋洋回道:「不知道。才一没看管就失去踪影。」 身边几个魔将也帮忙张望了一会儿,不久,一个黑影从后头的杂木丛里钻了出来,津满脸红通通的,带着汗水匆匆出现。 「妳去哪了?別让大家等妳一个。」椿萝脸色一沉,训斥道。 「母之泪,我刚刚沿着附近岩壁找到超多!没想到能在这里找到!」津像是发现新大陆那样兴奋,两手上捧了一大把如去壳龙眼的白色半透水润圆珠,高声询问:「要不要吃吃看?」 桀用两指拾了一颗,放进嘴里。其他人也纷纷试了…都皱起眉头,表情很是嫌弃。 「咳呸!」萝蜜直接吐了出来,呸在地上:「真难吃!味道好恶心!」夸张地拿起竹筒水壺漱口。 只有桀沉静地细细咀嚼,没有说话。 津盯着他,「怎么样?」Γ㊣ǔя㊣ǔWǔ.㊣Γɡ 男人斜睨著津一副热切期待的样子,猛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凑近吻上她的唇,把混了自己唾液的黏稠果肉徐徐餵进她嘴里,吮起津的唇瓣和小舌,吻得她呼吸困难。一双健硕的手臂早伸进她衣服里,毫不客气的揉摸起胸部和臀部。 「嗯…嗯!…」津扭著腰激烈挣扎起来,露出半截洁白细致的身躯,无可避免的在桀身上蹭啊蹭。她才没垩人那般开放,根本无法接受在众人面前直接来,更別说椿萝和萝蜜都还在场。 其他魔将看得两眼发直,定性不够的,那话儿早翘得半天高。要不是自己的女人不在身边,八成又要上演性爱派对那般热闹。 良久,桀才松开女人,舔著嘴角顽皮道:「还是妳美味多汁。」 看来要从这些人身上听见正经的答覆是不可能的,津红著脸蛋,水亮的眸子瞪着桀,一边把母之泪小心翼翼收进随身皮囊里,一边把衣服拉好,仍不忘说明:「母之泪可以长在艰困的环境。骨枭说,营养价值很高。如果你们打猎时饿了可以采点充当零时。」 一行人回到驻扎区,其中一只豪华大型营帐外许多人进进出出,打水、拿食物,忙得团团转,场面有些紊乱。 营帐门口站著几名魔卫,两手环胸,无精打采,旁边几只驮兽安然地趴在地上休息、嚼食干草,背上驮著的东西和早上离开营地前一样整齐,桀皱起眉头,大步走了过去。 「你们怎么还在这?不是中午就说要外出?是刚回来还是没去?」 「本来要出发了,右翼君突然有事走不开。」魔卫们一脸怨气,欲言又止。 「什么事?」桀困惑道:「西马人呢?」 「桀君救救命吧!」一名侍女掀开帐幕走了出来,正巧听见桀和魔卫的对话,无奈求救:「右翼君正忙着安抚玛宁呢!她情绪很不稳定,又哭又叫的。感觉右翼君也快要爆炸了!」 这时候西马也走了出来,神色惨淡,后头跟著满脸不悅的泰兰诺。 「西马,怎么回事?」 「玛宁的宝宝一直哭,闹了整个下午,搞得大家心烦意乱。」泰兰诺两手抱胸。 那名侍女连忙补充:「她生产时身体受损严重,导致奶水不足,孩子吃不饱,自然哭闹不休。」 「没餵点別的?再这样下去右翼君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椿萝问。 「这里在準备长征,我们哪有什么能弄给宝宝吃?这女人不知怎么回事,生完孩子很焦虑,也不乖乖待在巢里,成天黏著右翼君,吵吵闹闹硬要跟来。真是麻烦!」泰兰诺很不耐烦地抱怨。 “人不舒服想黏著自己丈夫很正常吧!”津暗自在心里反驳泰兰诺。 西马一脸疲态,带着暗沈眼圈,也没说话,就只是跟著泰兰诺的话点点头,摇摇头。 这个问题很令人头大,桀眉头紧锁,握着下巴,也没了主意。 分卷阅读7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让我看看玛宁好吗?」一片沉闷寂静中,津鼓起勇气提出要求。 「呵…看什么?坦纳多人?看笑话吗?」泰兰诺冷斥道。 「怎么?又不是问妳!说什么风凉话,要不妳来解决问题?」椿萝站了出来,挺起傲人胸脯和泰兰诺对立。她当然不是站出来帮津说话的,而是,在袒护左翼魔君,纵使不认同津,也不容许外人欺负左翼的人,这是她的原则。 「让津看看玛宁吧…西马,可以吧?」虽然不知道津要做什么,桀却很信任的,直接替她征询玛宁的伴侣右翼魔君的同意。 且死马当活马医吧…西马六神无主,疲惫的抹了把脸,随意晃了一下脑袋,算是颔首同意了。 掀开厚重帘幕,整个营帐内婴儿啼哭声震耳欲聋,夹杂女人哭嚷著找西马,很快便叫人听力疲乏,心力交瘁,里头几个成人手忙脚乱,气氛烦闷,火气很大。 站在门边好一会儿,津很快认出了玛宁,坐在床上嚷著西马,对着侍女又是哭又是骂,乱摔东西的憔悴女人;角落一名侍女帮忙抱着哭得小脸通红的宝宝,在旁边焦躁的踱步哄著。 「玛宁,宝宝借我看看好吗?」津征求著母亲的同意。 「随妳便!西马去哪了?还不死回来?!」玛宁早就身心俱疲,濒临崩溃,没有心思管孩子。 津从皮囊里取出几粒母之泪洗净后,用干净帕巾包起来,拧出一些果汁,黏滑汁液布满了棉布,凑近宝宝嘴边,给他沾了些汁液在唇上,那不是母亲的乳头,孩子尝了几口不再接受,净是哭。津毫不气馁,反覆几次后,宝宝似乎饿坏了,轻啜著泣,嘟起小嘴慢慢接受了帕巾上的果汁。 含着包覆果子的帕巾,就像含住母亲的乳头,吮著吮著,婴儿安静了,闭上眼睛满足地睡去,众人压力顿时一轻,房里火气骤降。 「哇…这是什么好东西?」一名侍女问。 「骨枭大夫说,母之泪是生存在贫脊环境的母亲供给孩子的紧急粮食。如果没什么胃口母亲也就加减吃点。」津说。 这被众人嫌弃的小果子,竟然帮西马解决了一道难题。 看着玛宁,津突然又说:「妳不介意的话,让我替妳按摩纾缓一下好吗?」 见玛宁也不答好也没拒绝,津主动靠了过去,要了些油,轻轻握起她的手腕轻重适宜的沿着淋巴腺按摩著。 房里非常安静,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津,那纤长手指画画一样,将油轻柔的在玛宁肌肤上抹开。 「我并非跟妳同病相怜。」一段时间过后,一直沉默的玛宁突然说了一句。 「嗯?」津不明白为何天外飞来这一笔。 「我在骨垩并非无用之人,要不是生孩子,我过去也曾叱吒这片猎场,是风云人物。」玛宁淡淡吐露出自己生完孩子后的自卑。 津平静的揉按著玛宁僵硬的肩颈,说:「我无法和妳相提并论。魔君的女人都是女中豪杰!肩负生育孩子重任的女人更是了不起。」 闻言,玛宁有些动容,终于正眼瞧了津:「妳就是那个在族里闹得很大的坦纳多人…哼…怎么会过来帮我?想图什么?很抱歉,我这人向来只按照自己的意思,不照別人的意思。」 「说没图什么是骗人的…想帮助自己心爱的人吧!」津脱口而出。 玛宁一听脸色骤变,「心爱的人?西马?」 津一听差点没吐,暗自在心里翻白眼、吐舌头,她才看不上那狗眼看人低的年长男人呢!不过她倒很意外西马身边各个都是绝豔美人。 「桀需要跟右翼相互搭配,妳过得好,右翼君好,桀自然好。」 「想得真远啊!我还以为西马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好,连坦纳多人都吃的下。」玛宁冷笑,指桑骂槐。这话真耳熟,果然物以类聚,玛宁讽刺人的点还真跟泰兰诺一模一样。 津张嘴,正要反唇相讥,想起自己只是想帮忙,差点被对方的挑衅模糊了焦点,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对于两人的异族感情,桀从来也没介意別人怎么消遣他…因此决定不跟玛宁一般见识。 「妳待不久的。」玛宁突然丟出震撼弹。 「吭?」 「坦纳多人无法在骨垩族留下,妳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关于妳的事我听说 分卷阅读8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了,我不知道桀为什么这一次会特別执著,但,很不幸的是,我们的老大…骨垩王,对坦纳多人深恶痛绝。或说,骨垩族都厌恶你们!」玛宁平和的忠告:「或许是顾忌左翼,妳才能待到现在。若爱惜命,劝妳在王有所行动前,最好主动离开。不管妳爱的多深,王这一关,左翼魔君是绝对做不了主的。」 真是一个令人不愉快的消息。 「你们坦纳多人都会这个?叫…按摩?」或许是感觉到津的手劲松懈了,玛宁转移了话题。她强烈的自尊让嘴巴很硬,坚持不提舒服二字,却已经瞇起眼睛,身体也放松了大半。 「不,这是我父亲教的,他很爱我妈,当初为了让我妈孕产舒适而学了很多东西,他说,女人孕产很辛苦,尤其身体代谢很重要。他认为这些是男孩子应该要学会照顾妻子的基础,所以从小就把这些家庭保健的观念灌输给我和弟弟。」 「西马也能懂这些就好了…」玛宁点了点头感叹著,不久便开始摇头晃脑,睡意浓浓。 母婴都安然睡去,营帐内一片祥和。把今天采集到的新鲜母之泪全数留下,津转身走出门口。两个男人宛若门神一左一右倚在门边,她上前亲暱抱住桀的手臂,对他微微一笑:「桀,我好啰~」 「辛苦了。」桀吻了她的额头。 听见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妻儿不吵也不闹了,西马揉了揉眉心,胆怯地往门内窥视。 「我们先走啦!祝你好运。」桀拍拍西马的肩膀。 离开了西马的营帐,走在路上,津忽然说:「桀…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那种机率很低啊!」桀漫不经心地回答。 「如果有了呢?」津追问。 「就生啊…」桀回得云淡风轻。 「讲的好轻松喔…男生真好…只要爽爽做就好了…后果都是女生在担…」 「嗄?为什么这样说…」桀诧异地看向她。 「不是吗?你们男生做爱时就图个爽。然后怀孕、生产、奶孩子都是女人的事。」津似乎有所埋怨。 「哇!玛宁请妳吃炸药了?」桀没有生气,面对津的责怪,还能转化成玩笑。 津白了他一眼:「事实如此啊!」说完把桀拋到身后,自顾自走着。 好吧…这是迁怒,津自己清楚,玛宁的话著著实实刺激到她。不久前,津就注意到自己的生理期晚了…向来很準时的。这里没有验孕工具,也没有网路资料,又不想跟骨枭谈…实际上如何并不确定。骨枭和桀都告诉过自己,垩人和坦纳多人受孕机率微乎其微,因此,她很放心。 其实就算怀孕了也没关系,只是,一想到自己随时会被从桀身边剔除,她就开始恐慌。桀面对骨垩王施压一事,她是隐隐知道的,从来到骨垩后,时有所闻,虽然在自己面前桀总是轻轻带过,绝口不提。 而前不久,她才调整好心情,下定决心不管別人怎么说,只要桀还爱着自己就坚定不移。就在刚刚,她幼苗般的信心又因玛宁诚恳断定的忠告如风中残烛,感觉握着桀的手又开始变得单薄无力,她好怕这种感觉… 眼前是一大团黑色谜团,自己一个人就算了,如果现在怀孕了,孩子又该怎么办?这使得怀孕不是件喜事,而是负担,津独自承受著这些不安…。 也正因为注意到自己可能怀孕,上次受到椿萝攻击,津才敏感的怕伤到椿萝,而避开了她的腹部。 「津。」强壮的手扯住了她的臂膀,硬是限制了快走的步伐。桀把她拉面向了自己,搂着女人的纤腰,温柔道:「如果有孩子,我们就生下来,一起照顾,懂吗?」 刚刚还陷在一片愁云惨雾,津一时没回复过来,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眼眶已开始积蓄热泪。 《20》悄悄侵心 一只盖满厚重綑草堆、跑起来歪歪扭扭像是喝醉酒的棕灰色蜥兽穿过树林,靠近了骨垩主巢,门口魔卫看了一眼,也没拦着就让牠进去了。 那蜥兽在骨枭洞窟附近绿意盎然的露天台停了下来,兽腹下垂落一条细白的小腿晃呀晃,终于搆著地面,津从比她体型大上许多的蜥兽背上爬了下来。那蜥兽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长吻贴在她身上闻闻嗅嗅。 「等一下啦!急个屁!像个死要钱的!」津一面顶开蜥兽的头,一面艰难的从随身包里取出干鸟腿餵给牠。 分卷阅读8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骨枭蹲在露天台的花圃,头也没抬的消遣道:「妳的狼蜥兽是跛脚?还是妳给牠喝了酒?」 「才不是!」津羞愤大声抗议:「你们不要再笑我的骑乘技术了!牠肯走这么远的路,已经是非常大的奇蹟了。」她一面用力推著蜥兽的头,把自己的手从牠嘴里抽出来。 「这家伙欺善怕恶,我看妳还是赶紧跟桀君换货!」绿色皮肤的女助理小绿无奈地上前,帮忙拉住驭兽鍊:「妳是送来最近采集的东西吧…放在那里就好。」 骨枭蹲在一大丛像是掛满五彩巫师帽的巨欉植物底下,树上树下有许多绿色透明玻璃弹珠跑来跑去,骨枭正忙着用奇怪夹子把那些跑动的玻璃弹珠夹进透明角瓶里。 津好奇地蹲在骨枭身边,盯着被骨枭夹进玻璃角瓶里的生物:「这是什么?好像绿色透明的珠子,好漂亮…」 「別碰!」骨枭忙警告她:「那是珠囊虫,牠喜欢吸食巫帽花的汁液,再把巫帽花毒液分离储存在皮囊里,肚皮会胀呈透明绿色的球。毒素很纯,如果被吸饱毒液的虫螫到,不用多,一只虫差不多可以螫死一头牛。」 「最近这些家伙突然暴增,把巫帽花残害了大半。」小绿无奈地说。 津却很快发现了妙用:「咦…不过,这样收集巫帽花毒液的工作倒是轻松多了?」 「小津津真聪明。赏妳一罐。」骨枭对于她的举一反三很是欣赏。 「给我干嘛?我又不会用。」津接住骨枭拋给她的罐子。 「桀君如果让妳不高兴就帮他饭里加料。」小绿阴险道。 呃…津突然明白在女人荒的垩族,小绿至今都单身的原因了。 「对了……骨枭大夫…那个…」津支支吾吾,「汲取垩激素的那个…可不可以给我一支?」 「汲取垩激素的哪个啊?」骨枭专心的埋首在花丛中,明知故问。 津脸红了:「就…之前…白色的…长型…很像牛角的那个…」 「怎么个用法…?」夹起一只珠囊虫进角瓶里,他继续装傻。 「呃……没什么…当我没问…」津早羞得像炉上沸腾的水壺。 「嘿嘿!这么快就放弃了,小津津还真没毅力。」骨枭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她,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那是白角晶。妳又再计画什么?」 「不…」津低下头不敢看他。 骨枭很不识相的凑近,端详著她的脸,随即狡猾笑着:「有过敏现象…这阵子需求量很大喔…」对于这件事骨枭总是特別积极。 「没事啦!我要走了!」津站起身子,干脆放弃,却被骨枭一把捉住。 「傻津津,这又没什么。」骨枭还是笑得那样诡异,他指著山峦:「这种舒适的季节,万物都情不自禁。更何况是我们。」 「我可以告诉妳去哪里找白角晶…不过…记得,这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的事…」 ***** ***** ***** 津从骨枭那边回来,却看见她住的营帐门口站著几名魔卫,八成是来了桀的客人,於是牵着狼蜥兽绕到营帐后门旁的桩柱拴著,默契不佳的人兽俩免不了又是一阵推挤,忽闻营帐内男人高昂的对话声。津竖起耳朵,很难得见桀和人大小声,她小心翼翼溜到门边,掀开一条小缝隙。 「你没参加会议!」莫狄纳不高兴的对桀斥喝。 「我没兴趣跟一群男人窝在一起浪费时间。」桀坐在莫狄纳对面的椅子上,两手抱胸,吊儿啷当像个不服师长训话的顽劣学生:「既然当初已经决定整个部族迁徙,我就会尽全力协助。其他人摇摆不定的废话和无意义的争论,我觉得没必要听。」 「你好歹也做个样子!替我留个颜面。」莫狄纳瞪了他一眼。 「颜面对你又没实质帮助,要它干嘛?!吃吗?!」 这是什么对话?津在外面听得直摇头,这两个男人根本就像两个男孩在吵架。 桀确实是我行我素,却非是不看场合的人,若今日王换作是別人,他可能只有僵著脸乖乖听命开会的份,正因为王是莫狄纳,他才能那么放肆。莫狄纳了解桀那副偏执的死个性,所以,对桀发牢骚,也 分卷阅读8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只为图个心里舒爽。 「金垩不但退出迁徙计画,还拉拢了我们联合迁移的几个部族。」莫狄纳转回正题:「情况对我们不太友善,西马找我讨论,考虑是否改变方针,参与金垩提出的以炼药控制环境恶化的合作方式。」 早猜到今儿临召会议来自西马的三心二意。桀两眼向天花板不屑一吊,鼓起腮帮子喷了口气:「所以,你改变想法了?」 「当然没有。」莫狄纳吐了口气,他压力也不小。 桀两手一摊:「那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就照原定计画去行,不就得了?」 「预计同行的部族都被金垩拐跑了,目前没有能互相照应的伙伴,你说这计画怎么行?」莫狄纳满脸忧虑。 「哼…大不了我们骨垩自己去就好。谁说一定需要盟友?」 「你又不是不知道…血咒荒原还有血原之魔!万一碰上怎么办?!」莫狄纳皱起眉头。 「还能怎办?咱就走一步,算一步。」 对于桀不负责任的态度,莫狄纳很不高兴:「你说得可真轻松…我可是要负起全族安危的责任!没有妥善计画怎么能说去就去?!」 「计画永远都没有妥善的一天!那等你想好了要怎么做再跟我说!」既然没有共识,问题也无解,还有什么好说的?桀负气站了起来,往后门走去,正巧撞见津躲在门帘后听他们对话。 「桀…」津怯怯地看着面前那张绷着的脸。 「妳回来了…」桀脸色不太好,仍轻柔吻了她的唇,「我出去冷静一下。」 津一听就知道桀的冷静是要出去抽烟,於是,抢先一步夺走了门边柜子上的东西:「不要抽烟…」 「好啊…不抽…」也没争,桀很干脆的放弃了。 「嗯…」 津才松了口气,男人突然伸手掐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强力按进自己怀里,张口攫住那双娇嫩的唇,就是激烈地吮吻了起来,湿热舌头强硬伸入小嘴中舔卷齿舌,大手撩开雾黑皮衣下襬摸进腰部软滑肌肤,一路向上,覆住丰盈绵乳。 「嗯…不嗯…」津夹在男人胸口的小手仍紧抓着骨烟不放。她愿意献上自己的身体代替减少抽烟,可是,第一,莫狄纳还在,她不想被看见;第二,目前对垩激素承受已达极限。顾忌以上两点,时机不太对,但,又不甘心把烟交给桀,因而陷入胶著… 桀猛烈吻著津,将她牢牢按在柱子上,随着上衣扣子被解了去,露出嫩白的香肩,胸前半圆隐现。门边暗处骚动,难以忽视,引起帐内的注目,让津感到浑身不自在。 「哈啊……啊…」酥痒的吻连绵落在敏感颈肌上,津不由自主仰高了下巴,那熟悉她身上各处敏感机关的手正在进行侵略,让她难以克制的发出呻吟。男人的手徘徊在腹部与腹股沟之间,指尖隔着布料揉进女人两腿间的细小狭缝里,再三捻揉… 当真要在骨垩王面前?!如果是桀的话似乎没有不敢的,尽管身体屈服,津的羞耻心可不依。「啊…桀…桀…我…有点过敏…」她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浓烈慾火中,听见关键字,果然无论多艰困,桀还是把女人和自己分开,他低声喘息,眸子带着红光,帮她把衣服拉好,摸了摸她的头,往户外走去。 桀走开了,莫狄纳的视线却丝毫没有挪开,让津想逃也不是。倚著门柱,骨烟还抓在胸前,缩紧的肩膀没有放松,津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好想逃走……”对方是王也是客啊,怎能装死? 津不知道怎么面对莫狄纳。撇开在浴场超丟脸的事!她坚决将这糗事隔绝在梦里,对,那是一场梦,不当作梦根本没脸面对莫狄纳。这个男人,不久前还像邻家大哥哥那样温和的陪她说了些心里话,转眼间,就变成宛如冰山一样遥远生硬的骨垩王。 不能在这里愣太久,免得失礼。津深呼吸,把衣服理好,假装自在的走进帐里,略为僵硬的笑着,和莫狄纳打招呼:「王…你…好吗?」问完,津觉得自己很蠢,才刚吵完架哪里好。 “该不会…那个大哥哥被这位骨垩王吃了吧?!”她就这么歪著头、瞧着莫狄纳走了神…脑子正在迅速重新定位「他」…。比起「听说」厌恶坦纳多人而排斥自己的骨垩王,对津而言,相处过的那个莫,还是较真实的存在。 莫狄纳铁著一张脸不说话,接着站了起来,也準备离开。 「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8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嗯…」津如梦初醒,说:「王,你等我一下!」然后飞快跑出去,一会儿又进来,手里拿了一长串用草绳绑成的草纸包,递到莫狄纳面前,俏皮道:「当啦!」 莫狄纳看着草纸包,慢慢抬起视线望着她,却没伸手去拿的打算。 「精力汤!」津连忙补充,指了指嘴唇:「你看起来很疲劳的样子,嘴唇好干。这是刚刚从骨枭大夫那边拿到的,很新鲜!每天分两次泡茶或加点肉煮汤吃,多照顾自己一点吧!」莫狄纳的样子比上次遇到时憔悴许多,让津有些於心不忍。 「我不会煮。」莫狄纳淡漠道。 「泡茶呢?泡茶很简单。我教你!很简单!现在刚好马上喝一杯吧!很快!」看莫狄纳急着要走,津一边拿取器具,一边抓住他的手,深怕人跑掉。 津迅速将炉里的滚水倒进放置了草本的小陶罐里,莫狄纳坐回椅子上,望着她的一举一动。稍作冷却后,一碗冒著白烟,琥珀色泽的温暖茶汤摆放在莫狄纳面前。 没有迟疑,莫狄纳揭起杯子。男人喉头徐徐滚动,看来也是口渴了。看他喝,津内心腾起一阵欣慰与心疼…想起自己工作投入时也常常让工作优先于自己的生理需求。现在能这么样照顾別人,就像在照顾当时的自己一样。 「怎么样?还可以接受吗?」津双手撑在桌面上,满怀期待的看着他慢慢啜饮。 莫狄纳斜睨著津,想到她从进来就一直忙个不停,「妳也喝一口。」 「不用,你喝就好,我要喝自己再煮。」津笑着推辞。 也不和津啰嗦,男人直接将自己饮用过的杯子凑近她嘴边:「嗯!」王都亲手餵过来了,岂敢不领情?盛情难却,津只得勉为其难、害羞的、小小的啜一口。 「这样你会冲了吗?很简单对吧?」津借故转移自己的紧张。 「没时间。」 「这样啊……连冲一杯茶的时间都没有?」津怀疑的看过去。 换来莫狄纳的回瞪。 「你们男生真的很不会照顾自己耶…」津嘴上这样唸,心里却有几分不舍:「那…那不然…反正我每天都会帮桀煮,就连你的份一起弄,然后送过去给你,到去长征狩猎为止。如何?」 莫狄纳没有回应,静静喝完茶汤,放下杯子走了。Γoǔя㊣ǔWǔ.㊣Γɡ 翌日,津还真的把汤罐送去了。只不过,那在王殿里的老头很不友善就是了,把她挡在门口还出言教训了一顿。 「尊王不喝这种廉价的东西。再说一个坦纳多人送来的食物,非常可议。」 “呃啊~~~~~~~~他讲的好有道理!我在一头热什么,好蠢!”听这白发老者一说,津动摇了,发现他说的话颇有道理,这王殿里,什么东西都好细致高档,再看看自己带来的东西多寒酸,简直就像地摊货;再想想莫狄纳也没说好,凭自己一个好意,真的很单薄,於是决定打退堂鼓。 「进来。」 她才转身,莫狄纳却刚好迎面走来。 「欸……」津诧异地看着莫狄纳,又看看白发长者。那长者视线闪避,一副没他事的样子。 「东西送来了?」看她站在门口不动,莫狄纳绕过她,迳自往里边走去。 「啊…那个…你…当真要喝…?」现在轮到津不确定了。 「怎么?妳自己承诺要帮我做的事,就不要反悔。」刚刚发生的事,莫狄纳并不知情,看津没有打算履行承诺的样子有点不悅。 「呃…好…其实…我没有反悔…」明明刚刚就想打消念头。津把显旧粗糙的陶罐放到桌上,旁边的侍女上来协助装进了碗里。 「趁新鲜快喝吧!」津轻轻催促。 「等我手边事情忙完。」莫狄纳故意拖延。 「事情是永远做不完的。」津随口回。 莫狄纳翻了翻桌上的皮卷,瞟了她一眼,「那我很快喝完,东西还妳。」 「不,你慢慢喝,我明天再来换。」 「一下叫我快喝,一下叫我慢慢喝…」莫狄纳怪道。 「欸…啊…那个…不是啊…不一样的意思啊…」津抱着头一时解释不清。 看津这样子真的好好玩儿,莫狄 分卷阅读8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纳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那个…王,我明天就不送茶汤来了…请你別见怪啊…」津小心翼翼的说。 「为什么?」 「我…嗳…怎么说呢…很丟人啊…我都忘了,你是王,有人侍候…喝的可是高级品…还拿粗劣的东西过来…今天的事你就当作笑话看吧!」 「我喝的是一份心意。」莫狄纳抬起头看着她,那眼里意外蕴含着一份温柔。 心弦扣动,津感觉到脸颊发烫,脸上浮现欣喜笑容…莫果然还是莫! ***** ***** ***** 怀着愉悅的心情离开王殿,回途遇到霜霏,两人聊了起来,并一起返回营区。 营区里闹哄哄的,几十只兇兽在人群里乱窜,东西撞翻了满地,人们惊叫闪躲,几个反应快的已经冲上前去捉捕,霜霏也赶忙加入帮忙。就在情况得到控制,其中一只特別兇暴的野兽突然甩脱,连同旁边几只一起受到波及,再度挣逃。 「津!」霜霏惊恐喊叫,津抬起了头,只见滚滚沙尘中蓦然冲出两只比牛还大的兇兽,朝自己狂奔而来。 霎时的惊惧让津感受到胸口有物体在发热,唰一声,胸前飞射出红光,狭长光痕转眼变大,在身前斜斜张开犹如红色弦月,众人惊呼声中,兇兽碰上月刃,立即血雾四散,几头庞大野兽瞬间被片成无数肉块。 随着危机解除,红色弦月崩散成光雾,津拉开衣领取出收在暗袋的发烫血爪刃,上头显现繁琐图纹,那纹路上红色精光不断流转,接着慢慢淡逝。 「这是怎么回事?」赶过来的霜霏讶异问。 「我也不知道…」津也搞不清楚状况。 唰啪!唰啪!皮鞭狠狠甩在地面的声音。手持长鞭挥甩的傲然女人正是泰兰诺。另一边,他们拖出了造成整场轰动的始作俑者。 小小黑影跌在广场中央,淡金色长发,黝黑的皮肤。竟然是一个小女孩! 「这是这个月来第几次了?!」泰兰诺对着小女孩冷冷咆哮。 一双金色眼睛直瞪着泰兰诺,女孩紧抿嘴唇不说话,浑身遍布大大小小犹如条纹般的粉红色伤痕在她黝黑的肌肤上特別显眼。 「她怎么了?」津指著小女孩问。 「那是右翼那边的事,我们先离开这里吧!」霜霏不想管事。 「我说,她怎么了?!」津固执起来。 「荽是个孤儿,父亲早逝,上个月母亲在狩猎途中被野垩人强暴杀害。这在我们这是很常见的事。」 「所以?这跟现在的事有什么关联?」津觉得她在打发自己。 「她八成是猎不到食物,肚子饿想偷东西吃,结果不小心把圈养的野兽都放出来了。」 霜霏解说同时,泰兰诺已经高高扬起鞭子。 「不要打她!」津隔着人群,对着泰兰诺大吼。 泰兰诺岂是会听话的人,一记比姆指粗的鞭子狠狠抽在孱弱娇小的身躯上,随着鞭子抽起的力度带起朵朵血花,泰兰诺下手力道之无情,令人发指。 「我说!不要打她!」一个黑影突然就闪到了女孩面前,差点就代替挨了第二记鞭子。霜霏猛一转头,津已经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人群阻挡在女孩和泰兰诺中间。 「妳搞什么鬼?」泰兰诺及时收了力,对方是桀的人,她多少有所顾忌。 「妳才在搞什么鬼!下这么重手打一个小女孩?!」津觉得太不可思议。 「这是我们右翼的事!」 「不都是骨垩!不用分右翼左翼吧!」 泰兰诺不满吼道:「让开!妳凭什么站在这里教我?告诉妳!玩具做好玩具的本分就行了!」 「我不想跟妳吵这个!换个方式处罚她。」对于眼前的事,津无法坐视不管。记得摩托托说过泰兰诺的心狠手辣,没有母亲的小女孩,又背负罪名,被活活打死就更没有人会追究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泰兰诺能看在桀的左翼光环手下留情。 众目睽睽下,跋扈惯了的泰兰诺在一个坦纳多人面前根本 分卷阅读8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拉不下脸,她只想出气,「这家伙违反了规定!按吾族规定,偷窃重要资源又造成伤亡,是可以断她手脚的!我这么做很仁慈了!」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她失去母亲的照顾,偷东西是因为肚子饿需要食物,与其惩罚,不如帮忙她?」津试着跟泰兰诺讲理。 「帮忙?!能依靠帮忙到什么时候?不是每个人都跟妳一样幸运,有人可以靠!」泰兰诺无情道,「是她运气不好父母双亡!可没人对不起她!若没有本事,就去死!凭什么偷別人努力的成果?!」 「想要活下去,有什么不对?!」津痛心地大喊。 「妳凭什么以为自己有资格在这边嚣张?今天要不是靠著桀,妳的下场定比她还惨!很无奈吧?对,活着就是这么现实!」泰兰诺完全不打算通融,甚至怀着定要压过津的想法,不然,她右翼阵营的颜面可就输大了。 《21》感情的负担 津静静趴在床上,曼妙胴体陷在柔软花白毛皮中,失焦的双眼里,浮现著荽在被解围救下后,对自己露出令人费解的不屑冷笑。此时,桀赤著身子也上了床,轻松的侧臥到她身旁,手掌充满宠爱的抚过细腻背部。 「你那时候竟然要直接走掉…让我好惊讶!」津语带责怪:「你是魔君,遇到族里冲突应该要站出来处理的,不是吗?」 没有为自己辩护,桀依旧细细抚摸着女人丝滑肌肤,眸光柔和地扫过优美腰背。 和泰兰诺的僵持不下,因为桀突然到场而落幕。事实上,他来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检视津是否因为兇兽暴走受伤,然后就要和她离开,完全没要插手管事。只不过,他拗不过津的执著,於是出面,四两拨千金的结束了那场闹剧。对于他的处理方式,津只觉得尚可接受,甚至相当诧异桀对族里事件的冷淡。 「啊…我知道了…」津灵光一闪,似乎找到了合理解释,「因为她是右翼魔君的伴侣,怕会影响到同事关系,所以你才不想管?对吧?」 「我没不管…」桀火热结实的胸膛缓缓贴合在女人裸背上,他拉长手臂,揉捏著丰满柔弹的圆臀。带有湿热气息的下唇厮磨著津的耳根,轻柔说道:「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这点意识我还是有的。麻烦的事我不喜欢台面上处理,我个人倾向干脆一点的做法…」 两人立场不同,经历不同,性情上差异,沟通根本不在同一频道上,桀只在乎能确保津的安全;而津在意的是荽后续的安置,以及泰兰诺的不通人情。 他的语调很温婉,津却嗅出男人话中含有一股诡谲意味。 「干脆的方式?」津皱起眉头,担心的爬了起来:「桀…你想要干嘛?」她隐隐知道桀指的处理,对象是泰兰诺。 津这一起身给了桀机会,他一把搂住女人的肋侧,将她翻倒,面向了自己,整个人匍匐在她身上,占据双腿间,「想要舔妳啊…」男人答非所问,埋首於女人颈窝,以鼻尖、唇瓣轻磨锁骨,带着暖息沿着圆润胸线缓缓熨著。 「啊…不是…我是说…啊…」津浑身战栗,只觉得专注力瞬间被快感打散,她亢奋的轻扭身子:「你想要…怎么解决问题?啊…」 「魔君只是一个称号,并没有比別人多出三头六臂…明面上冲突只是多落下把柄而已。」桀双唇轻触著她的乳峰:「要是能多几只手宠妳多好!」 「啊……桀…你很…不正经耶…」她忍不住抱紧男人的头,让乳尖深入湿热口中。意识沦陷同时仍不忘提醒,「啊…你…不要做…奇怪的事…知道吗…」 「让自己伴侣舒服哪里奇怪了?嗯?」桀不满的起身,「妳胆子越来越大了…跟我调情…还敢想別的事…」他捧起两条白皙大腿搁在肩上,让肉茎圆端抵合湿润穴口,沿着股缝前后滑动几回,即施力推进… 「嗯…不要…」津感觉到粗大硬实硬生生挤入饱含蜜液的小穴,身子一绷,慌乱推拒:「嗯…太大…不要……啊…」 「哼…呼…」阴茎在窄热中深入,男人神情微敛,感受著软肉严密裹覆。将津的双腿压在胸前,他脚尖踮地,下半身打直浮空,利用做伏地挺身的律动,让肉棒在嫩穴里抽送著… 阵阵酥麻电颤穿过背脊直窜脑门,津再无脑力思考刚刚的话题…「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很受不了这个姿势,肉棒在穴里来回滑动,速度不快,节奏规律,带来的酥痒,就像拿着一只羽毛搔著脚底,既快乐又痛苦,昇不了天,也著不到地。 桀抓住女人胡乱抓的手按在床上, 分卷阅读8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下半身上下弹动,伏身吻住她,故意封住双唇不给她叫…看她在自己身下苦乐呜咽,憋爽的面色涨红… 就这样逗弄到心满意足,才松开她。「哈啊……啊啊──…」津从被松开的嘴发出喘息,好不容易可以畅快呼吸,男人扎实的冲刺却接踵而至,她随即又高叫起来。 双腿被压制在胸前,津只觉塞满下体的灼热活塞般急速进出,每一触动都扬起强烈快感,她急喘,掐住桀的手臂,身子绷紧,腰部仍不住挺起,让男人进入至深。健硕手臂搂着津的肩膀,坚挺往她体内猛送,直攻峰顶。 「桀…你不会做奇怪的事吧…你说的那个处理做法是什么?」完事后,津问著坐在床边的桀,她实在很在意桀所谓的解决方式。 「妳还在想这个啊?!真是精力过旺!要不是妳会过敏,我可是还想继续…」桀没想到津对这事的注意力竟没被挪去。 「好啊…只要你跟我说,我们就再做一次…」津回得很豪爽。 桀诧异瞅著她,迟疑道:「不好吧…知道那件事有比过敏重要吗?」 「我跟骨枭要到了白角晶,只要常常汲取垩激素,可以多撑几次。」津得意笑道。 桀定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 她起身挨近桀,玉手狡猾的抚摸着他肌肉发达的腹部,充满情色的缓缓往下抚摸,停留在根部摩挲著。「那…」津瞇起水眸,望着男人撒娇:「你要跟我说了吗?老公…」掌心忽地包覆茎身,柔嫩指腹滑过蕈头帽缘,指尖轻柔点着马眼儿。 「嘶…」男人下腹一缩,从齿缝发出抽息,抓着女人藕臂憋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死于意外或消失而已。」 津大骇,抬头看向桀,「这怎么可以…」 「只要威胁到我的生命,没有什么不可以。威胁我的命侣,就是在威胁我。」桀说这话像在话家常,暗藏异常阴戾。 气氛登时冷下来… 对桀来说,区区言语攻击伤不了他,他有个优点,就是管別人吠得再兇狠,都能充耳不闻照样做自己的。但,对于他重视的人就不同了…桀注意到津会在意別人的言语,容易因为话语攻击受伤,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桀…泰兰诺对我…没有到那么严重啦…」津忧心的拉了拉桀。 「其实像泰兰诺这种脸上写著自己是坏人的人,比较没那么可怕。因为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坏人,容易提防。」桀像在閒谈:「反而是那些看似良善无害,却笑里藏刀的,比较难防。」 「呃…好麻烦喔…」津有种脑袋打结的错觉。 「是啊…人心、人性最麻烦…很难掌控…」桀趁机劝说她:「所以,我希望妳,要自私一点。別人的事不去听、不去看,也別管。」 「自私?我是很自私啊!我希望你属于我一个人的。」 这家伙果然不得要领,桀无奈的嘴角抽慉。 见桀沈著脸不说话,津赶忙改口:「我说说而已,你別介意。」 桀斜睨著她:「有一个傻瓜,半夜送醉酒的男人回家,这可不是自私的表现,而是自找危险。」 津搂上桀的肩膀,将脸埋在他颈部,柔声说:「可是可是,冒这个险很值耶…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认识你。」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命运总是这么出其不意,没有绝对标準可依循。 她继续说:「有人事事小心,处处防范,谁知走出家门摔一跤就跌死了…;不去惹事,就莫名其妙被看不顺眼、找麻烦的,也大有人在。不找危险,危险也可能会找上门,所以无关自私吧…」 「唉……」桀长长叹了口气,抱着她躺回床上:「妳这样说,我真不知道,妳这个特质是好事还是坏事了。爪刃不要离身知道吗?」 「桀,爪刃上有什么?」 「只是血魔纹而已,因为来自我身上,灌注了我的精神意志。遇到紧急情况就是要记得用。」 两人静静拥抱着,桀看起来平静,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津感受到他的焦虑,他在神游。 「桀…在担心长征的事吗?」 「嗯…」桀盯着帐顶随口应了声,事实上他烦恼的与先前对话有关,但连他自己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分卷阅读8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津抱紧了他,「放轻松…我会陪你,一直陪一直陪。」 他看着她,她对他温暖一笑。 「妳还欠我一次…」桀忽然开始讨债。 「……你是在想这个吗…」刚刚的浪漫气氛瞬间凋零,津觉得一切很掉漆。 「不然还有什么?嗯?」他翻身压在津身上,火热胯部磨蹭著女人耻骨… 宁静午后的营帐里持续荡漾著肉体夹带水液急快拍响声… 「呼……啊……」津在桀身下舒服呻吟,任由他在体内恣意奔驰,巨茎抽送,摩蹭嫩壁的触感,激得她扭动不已。 她嫩白的娇体和桀滚烫壮硕的深色身躯紧贴,肌肤双双相互摩擦著。甬道紧紧吸附著男根,两人结合处紧密相连,「啊啊…好舒服…啊…桀…好舒服…我还要…啊……我还要…」 两人肉体交融,沉溺在情慾缠绵的漩涡中,直到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睡梦中,津突然被桀唤醒,她睡眼惺忪的跟著男人出了营帐。外头是黑夜,寒风阵阵,两人骑上一头蜥兽,津不敌周公魅力,倒在桀温暖胸膛睡去。蜥兽沿着被踏平的荒草路径,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高耸垂立的山壁前,山脚岩石层叠处有一不起眼的岩洞,这时津也有精神了,跟著桀一起进入。 整座山洞内壁都是晶黑色,狭窄穴径不断向下深入,渐渐听见成群人声,以方言唱著听不懂的歌调,他们来到一个腹地很大的穴窟,里头全是人,围绕中央一个发出碧蓝色光芒的圆形水潭。 水潭中心是青蓝色光滑岩岛,岩岛上有块突起、棺木大的石台,上方飘缀著金色精芒,骨垩王穿着银袍,站在石台后方中间位置,右边是西马,左边站著另一穿着红色长袍的长者,手握三条蛇缠绕的权杖,一个仪式似乎正要开始。 在场每个人身上都环著一圈圈带状魔能符纹,光彩各异,众人聚在一起环带交叠,虽显杂乱,却意外织出美妙绚丽的画面。 既然大家都就位了,很显然他们是迟到了。津好奇地看向桀,他握着自己的手,远视人群,面色沉静,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大段距离的场外。 这时,主祭长嘴里念了一段方言,在举起三蛇权杖时,整场魔能波动,竟和桀产生巨大牵引,好像点名一样,一道光流从岩台处呈拋物线射向他所在的位置,瞬间,桀身上也旋出晶红符纹光带…这一投射,吸引在场所有人视线。 主祭长停下了手边工作,对旁边的侍者低语。不一会儿,椿萝从人群中走向了桀。 「我以为你会跟以前一样不来呢!」对于桀的现身,她深表意外,「主祭长请你站到王的左翼位置。」 既然暴露踪影,桀理所当然的被请到了王左边的位置…津想要挣脱桀的手退开,让他去,却被紧紧抓住,坚定拉着她走向指定位置。 对于桀的出现,莫狄纳的眼中也藏不住讶异,他的视线落在桀紧紧握着津的手上。除了津,每个骨垩人都被魔纹光辉缠绕,整场,桀不言不语静待祈祭结束,而他始终握着津的手。 过程有些冗长,津无聊的暗暗观察著莫狄纳,因为他身上的符纹特別繁琐,看似纯净单一的纯白光彩里却又有缤纷层次,相当美丽奇妙。 祈祭结束了,人潮散去,洞穴恢复幽静。然而,不起眼的岩壁夹缝边还留有两个身影。静谧的环境里隐约可闻啧啧亲吻声,男人双臂分別扶在津头部两边的岩壁上,深情吻著她的唇,她的衣服凌乱敞开着,胸前、腹部有许多红痕,微敞双腿间的水渍,诉说着不久前才激烈过一轮。 津也感觉到桀的不一样。在这山洞里他的气息特別封闭,而且压抑,难以辨別是紧张还是拘束。 「桀…没人了…我们不走吗?你还好吗?感觉心事重重的。」 「津…」桀欲言又止。 「怎么了?」 「妳信的过我吗?」桀瞅著她问。 「噗!这不像你会问的问题。」津忍不住笑,却看见男人眼里等待答案的忧虑焦躁,她也不忍逗他,直接回道:「信啊!」 桀带着津涉水走回岩岛。 「桀,这是祭坛吗?刚刚是在祭祀你们的神祉?」津指著岩台问。 「嗯,刚刚在祈祭这次长征狩猎能够顺利。这个地方只有莫狄纳可以开启,天亮后就会关闭。」 分卷阅读8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难怪他会赶来参加向来不参加的祈祭,想必是要求很重要的东西。这让津很好奇,「所以你现在是要祈求什么?」 「我不相信鬼神,我只是要做交易。」 「啊?为什么不相信?」 「我的母亲在最后一次出战前就在这里祈福,她带着满满信心出征,几天后就死了。」桀道出了往事,「所以,我并不相信什么神明庇佑,我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那道厚疤,说:「垩人的壽命是坦纳多人两倍,然而平均壽命跟坦纳多人差不多。死于生存是常有的事……我只想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例如?」津胆怯问道。 「跟妳做爱!」 凝重气氛瞬间瓦解。 「讨厌捏…万一我活到七十岁老抠抠怎么做…」津推了他一下,趁机报复,刚刚严肃的气氛真把她吓到。 桀撩开覆到津眼睛的发丝,勾到她耳后,「我也不一定会活到那么久啊…」 「你乱说!你会活很久很久!」胸口顿时像被重捶了一记,津难过的无以复加,「难道像泰兰诺说的…活着就是那么无奈…?」 「妳要相信那种人的谎言?」桀不以为然:「或许他人觉得活着很无奈,而妳不见得要跟他一样。」 「你说的交易到底是…」 「津,妳后悔过跟我来垩岭吗?」桀反问道。 津沈默了,正在思索,桀目光紧凝著她… 「我很庆幸自己跟你来。」津看着地面,徐徐地说,「我后悔的只有给你很大负担…」 桀笑了一下:「跟妳在一起我才发现,两人感情要承担的事情比我想像的多。」 听见桀这么说,津心里没来由往下沉:「那……你…后悔吗…?」 「呼…不知道。」桀答得很快:「我没想过这件事。」 空气陷入一阵沉寂,津低头,看着桀握着自己的紫褐色大手,有些失落。 「我会怕…」男人暗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怕自己没好好保护妳…又希望给妳足够的空间…我曾想过像莫狄纳和西马一样,找些魔卫保护妳,可是,人,我都信不过。」 「所以你身边才没有随从?」津忽然明白过来。 「嗯。这样比较自由。」 「我也喜欢现在这样!有人跟前跟后好奇怪。」津握着桀的肩膀,「桀,放轻松…保护我不是你的责任,好吗?」虽然出自一片体贴,这么说完全没有说服力,垩岭对她的危险,铁铮铮摆在眼前。 「或许…异族本来就不该在一起…」看桀为自己压力如此大,津也变得沮丧,没想到电影里的经典老台词有一天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心情竟是沉重如石。 「哼…」桀却发出冷笑:「这句话留给那些决心不够的人吧!事在人为。」他重新振奋起来。 「妳敢把自己交给我吗?」桀敞开双臂问。 「嗯!」津毫不犹豫的投入他的怀抱。 桀将她抱上岩台坐着,一手按在光滑岩台上,岩面与掌心交接处亮起光纹,逐渐扩大,接着岩台慢慢浮空,下方现出清蓝色小水潭,泛著蓝光。 看着脚下奇特的景象,津紧张的揪紧了桀胸前的衣服,他搂紧她,像往常那样温柔亲吻,慢慢脱去她的衣服… 爱是什么? 桀为什么要问那些问题? 津躺臥在岩坛上,两人疯狂交欢,男人身躯冲撞著女人下体。她枕在桀臂弯中,欲仙欲死之际,感觉到颈脉传来刺痛,激烈的欢爱中,桀的利齿箝进她的左侧颈肌…这是第一次有这样反常的行为,但,津不害怕…她想相信他。 温热液体沿着左侧颈部流下,臂膀都湿了,男人却没有停止啃咬的动作。有一种温暖,伴随诡异刺痛,眼前的画面刷成红色调,直觉一股千斤重压从头顶把她往下按,津感到不安,更加搂紧了桀… 「桀…桀…」津害怕的叫著。 男人的身形变得模糊,画面犹如蒸腾浮动的空气。他们的下体紧密结合,产生两人融合的错觉… 分卷阅读8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我不一定会活到那么久…” 朦胧中,桀说过的那句话又椎进津心里,痛得她掉下眼泪。 “对呀…我们都不知道能在一起多久…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了…也不要遗憾。我只要尽情享受他爱我的每一个现在…记得他爱我的每个…现在。” 看着桀刚毅的脸庞,津内心悸动不已。 「桀…爱你…」津吃力地开口,心里满是甜蜜。 「津,再说一次你们坦纳多人称呼伴侣的方式…」桀附在她耳际。 「老公?」 「嗯,我喜欢听妳那样叫我。」男人微笑。 「老公!」 桀抱着她落入祭坛岩石下的水里…津觉得自己快无法呼息时,桀渡了气给她…周围冰凉清蓝的水变成灼烧的红火,如置身暴风中心,焰红符纹光带旋绕转动,魔能压力下,脑子变得窘迫混沌…她不记得后来怎么样了… 津失去意识之际,桀蓦然睁开赤眼,伸手往空间里一捉,拉出一条赤血芒光般飘忽的魔物。 「契约达成。你可以依照约定取食我的魔能。別怠忽你的任务!」桀对魔物兇戾强势道。 「呵呵,我的极限在于你的极限!」那飘动的红光说。 说完,桀将那红光捺向津左侧肩颈伤处,红光瞬间没入消失。 当津再次醒来,他们在他们的床上,桀抱着她,睡得很沉。津顽皮地拨开他狭长的唇瓣,看见雪白利牙,把嘴凑近,伸出小舌舔了舔。男人竟然毫无反应,於是又舔了舔鼻头,舔得湿湿的…平常早晨睡醒光些小动作桀就一定醒,然后马上饿狼扑羊,精神抖擞。今天,很反常… 津爬离了被窝,走向水镜前,她觉得颈子很痛,而且像打上石膏一样僵硬。 水镜里,左边颈部被裹上一层厚厚草药泥膏布,津稍微拉开一角,看到被桀啃咬的乱七八糟的丝丝血痕…又把药泥膏布贴回去…抓抓头,可能桀压力很大吧!想帮他,却发现自己很无力,看着自己软弱的双手,除了端盘子、敲击键盘…在垩族什么也做不了。 《22》隐晦的情愫 莫狄纳快步走在长廊上,西马跟在他后面,嘴巴动个不停:「最后几个合作部族都正式放弃和我们一起迁族。他们认为,我们提出的那些条件,不过是在画大饼。而金垩最近炼制出的魔药已经有效的缓解几处恶化之地。」 「一昧以外力镇压,只是在压抑问题,恐怕迟早会爆发更大的危机。」莫狄纳言简意赅,只想速速打发他。 「尊王,您真要这么坚持吗?用魔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迁族?」西马哪肯死心,死缠烂打,「我族在萨野栖息已有百年之久。搬迁动摇的是整个骨垩族,艰苦、危险,劳民伤本,简直自讨苦吃!」 「这件事我们已经讨论很多遍,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莫狄纳厌烦却不能表露脸上。 「尊王,或许我们应该换个方针!和金垩联合未必是坏事!」 「这件事先暂缓。不知长征狩猎右翼君可準备好了?」莫狄纳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尊王请放心,属下会持续督促。这就告退。」西马虽然恭敬的致礼,表情却是僵硬铁青的。提出的案子全被打回票。游说骨垩王与金垩族联手次数已不计其数,没想到莫狄纳年轻归年轻却有强烈自我主张,脾气又硬,完全不采纳他的意见,没有想像中容易说服。 莫狄纳坐上大椅把头一仰,枕在椅背上,叹了一大口气,神情非常疲惫。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是这几日熟悉的清香,茶杯很贴心的用布裹著保温…津已经来过。他不禁望向窗外…见到那一大片阳光下闪耀的绿地,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绕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要找的人…莫狄纳想了一下,往另一山坡走去,果然发现一头驮著篓子的狼蜥兽被拴在崖边大树绿荫下。 那狼蜥兽见到他只是嗅了嗅鼻子,又趴回去歇息,莫狄纳在狼蜥兽旁的大石头坐下,单膝曲起踩在岩石边,瞇起眼睛眺望远山,大片蓝天白云,凉风吹拂,树叶飒飒,叫人心旷神怡。 「王!你怎么在这!」津突然冒出,指著莫狄纳。 「呵,想偷懒一下。」莫狄纳有些难为情,转了个弯,没敢说是想来看看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心灵疲惫就会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9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想来这里,期待遇见她,带来一些乐趣,心情就会轻松许多。 「偷懒,超讚的!」津把采好的草本往篮子里塞。 「我以为妳会觉得我这王太閒。」莫狄纳勾起唇角微笑。 「怎么会!拜托!你又不是为了做王而活。」津似乎也很支持他这么做,取下水壺到了杯凉茶给他:「一个人要辛苦的扛一整个部族,本来就不合理。是该多多放松,先照顾好自己,再谈照顾別人。」 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说,这让莫狄纳很讶异,从小,他的处事行为时时都受人检视,必须谨言慎行,以维护他人对王室的观感为优先,生病了也要装作有精神的出席活动,生活很拘束;当王以后更是按表操课,讲求牺牲个人维护部族运作,疲於奔命。 津的说法和他的认知恰恰相反。 他喝了口凉茶,看着远山哼笑一声。 来自都市的津对于垩族对王的礼节完全无知,加上桀本就不拘小节,因此,津自然把骨垩王当作企业公司里上司、下属的概念,但是,她又不领他薪水,顶多看场合做个样子。不过,由于他们在野外遇到的时间较多,莫狄纳也较放得开,津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朋友看待,少了王这层身分隔阂,多了人之间相处的温度,无意间拉近情感。莫狄纳不知道,自己正被这种自在悄悄吸引。 「哇!断了啦!死大牛!没东西吃就咬驭兽鍊吗!你真的很欠揍耶!」津用力拍打狼蜥兽的头,狼蜥兽不满的张嘴把她整条手臂吞了。 「哇───!你这混蛋!这不是鱼干!不要吞!」津哇哇大叫,手臂在兽嘴里,整个人被狼蜥兽拖住,一人一兽拉拉扯扯,打闹成一团。Γ㊣ǔя㊣ǔWǔ.㊣Γɡ 莫狄纳橙色眸子一瞪,那龙兽气势排山倒海而起,瞬间慑服了兴奋过度的狼蜥兽,急忙吐出津的手。 「看妳忙,心情就会变好。」莫狄纳瞅著她狼狈的样子笑。 「真的吗?!」津甩著手上黏答答的野兽口水,忽然听出话中贬义嘲弄之意,怒嗔:「你什么意思嘛!」 「厚……」津拾起被咬断的驭兽鍊,懊恼地对大牛说:「只好回去拿一条驭兽鍊再来牵你回去,你不准乱跑嘿!」 「不用驭兽鍊也能骑回去啊!」莫狄纳说。 「没有驭兽鍊,大牛根本不听我的好吗?不然也不会叫『大~牛』了!」津无奈又激动。 莫狄纳低笑,接着跳上狼蜥兽背部,「上来。」拉起津的手一起乘坐,只见狼蜥兽乖乖的载着他们,接着兽腿猛力一蹬,疾驰起来。 「他…肯听你的…?」津很讶异,「这家伙超臭屁,根本不让桀以外的人碰。」 「当然,我是王啊!」莫狄纳骄傲的说。 「真假?!野兽也会辨认地位?!好个势利眼!」 莫狄纳贼笑,当然是假的,那狼蜥兽本能受到魔龙气息压制早就屈服。 带津回到王殿,侍者呈上几副设计精美、材质优异、坚固却轻巧的驭兽鍊供津挑选。津也不客气的选择了一副自己喜欢的。 津在替大牛安装驭兽鍊时,侍者牵出一头兽毛柔白似雪、外观像马的奇幻骑兽。 「这只送妳吧!雪兽,能守护能工作,最重要的是对主人绝对服从,脾气温驯。」莫狄纳坐在一旁柔和道。 「谢谢!不过不用,我有大牛就够了」津两掌捧著大牛的长脸贴近瞪着牠,「我要征服牠!」大牛突然伸出长舌一甩,舔湿她整张脸。 「混帐!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吞吃入腹!」津用力揉著大牛的脸。 「天晚了,我送妳回去。」莫狄纳看着他们胡闹。 「不用啦!有大牛载我回去就可以了!」她体贴,想让莫狄纳早点休息。 別人想帮忙,拒绝次数多了,就变成不通情理。尤其对象是女人,那碰壁感还真叫做男人的特別难受。 莫狄纳脸色愈来愈差,很不爽的怨道:「不用不用妳什么都说不用!妳帮了我不少忙,能让我帮妳做一点事吗?」 「好哇!」津回得非常爽快,她望着莫狄纳露出甜美笑靥:「你就帮忙好好休息!然后多笑一点!你笑起来很好看!」 莫狄纳愣住。她在乎事情的点总是那么不一样,贴心话语、灿烂笑容,如寒冬温暖的甜汤 分卷阅读9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煨著心头… 「我的未婚妻笑起来跟妳一样…甜甜的。」他想起了自己的準伴侣,语气好似在感叹。 「未婚妻?!垩族也有这样的关系?」津很意外听见家乡熟悉的用语。 「月族过去和坦纳多有些渊源,文化习性颇为相近。」 「哇…月族的未婚妻耶…一定很美。」津两手交握,充满景仰,看着莫狄纳精灵般的俊俏外表,不难想像他的未婚妻一定犹如仙女下凡吧! ***** ***** ***** 巨大的银白魔月与幽翠山谷中一座要塞遥遥相望,漫山遍谷里奇异的星辉闪耀,这是个无白昼的区域。月耀堡里,一座座样式典雅考究的白玉建筑,一扫垩人的野蛮粗犷气息,连这里的人种都是优雅而白皙,发色为淡金或淡银两种,犹如仙子般的存在。 十三块铺垫乳白色高级软兽皮的圆台座一字排开,上头是各种璀璨珍稀,炫丽夺目,修长柔美的长指上犹如水晶般光华剔透的白色指甲,轻抚在唯一没有珍宝的那块兽皮上。 一名女人浸泡在宛如牛奶的浴汤里,肌肤细致雪白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她懒洋洋趴在玉质澡缸边,一一细赏著台座上珍宝。标致白皙的瓜子脸蛋上浮着一抹淡粉红晕,双眸圆亮,樱桃薄唇,淡金色柔长微鬈的优雅发丝批垂香肩,身材骨感纤柔,神情仪态极为高贵优雅。 「鸞月公主,您又在看各部族的魔王、魔君送来的礼物了吗?」一名侍女捧著白色浴巾走近前来。 「嗯,小摘,妳看,这活金蝶发饰好看吗?」鸞月公主打开圆形水晶球,一只金蝶随即从晶球里的白色绒上布翩翩飞起,停在女人左眉尾上方的淡金色发丝,瞬间化作精致的金蝶头饰,长长尾饰盘绕发间稀疏垂坠水滴状晶体,搭在如此美丽的人儿身上更是增添贵气高雅。 名为小摘的侍女看得目瞪口呆,久久才反应过来,鼓掌道:「好看!是金垩王的礼物?他对公主真用心,每次送来的礼物都好珍奇!好特別!」 「嗯…」收到称赞,鸞月公主似乎没有想像中的开心,神情显露失落。 「骨垩王的礼物迟到了?真是难得啊!」看见鸞月公主黯淡的目光望向空著的兽皮,小摘明白了主子的心事。 「小摘,妳说,会是什么原因让莫忘了?」 「哎呀~不会忘的!都这么多年了,骨垩王对您一往情深,骨垩族最近在忙长征狩猎所以晚了些吧!」小摘很有信心的安慰著。 「可是,莫之前再忙都会提早把礼物送到。」鸞月从池子里站了起来。 「您呀!就是心思细腻,总是想得特別多。」小摘细心替她擦拭绵柔玉体,「您想想,您可是魔族公认最美的女人,又有特殊魔能。」 小摘分析给她听:「当初骨垩王同意接受考验,和十二位王、君相竞,为妳苦等这么多年,如今期限将至,怎么可能现在才突然生变?搞不好有惊喜吧!」 「说这么多,总归一句,骨垩王这次忘记送珍礼来了?」一名趾高气昂的贵气妇人走了进来,身边带着一位和鸞月外型相近的短发美人。 「就说最近在忙长征狩猎嘛!」鸞月公主套上衣服,替莫狄纳说话。 「骨垩的长征狩猎可是第一年举办?」妇人轻哼,不认同这说法:「没记错的话,有魔君们主持吧?轮得到王来烦恼?那还有什么借口?」 「妈,妳也真奇怪,过去对莫总是讚誉有加,这阵子準备公开征婚结果,妳倒是开始挑他毛病。」心里的忧虑被戳破,鸞月公主心情跟著不好起来。 「小心肝,妳別生我的气啊!妈咪是为了妳好,这后位就算坐的稳,也要坐在金银宝钻上才有用,坐在破铜烂铁上,再稳都没屁!」 短发美人拉开白色扇屏,盖在嘴上,说:「鸞月姊姊,妈咪的意思是,以目前骨垩王的统治方式来看,骨垩族恐怕很难继续维持大族优势。」 「咦?骨垩发生什么事了?」听到这消息,鸞月心里大惊。 「我也很想问他到底在坚持什么,年轻人有理想是很好,就怪他太固执,想法太天真,我还特地请骨垩魔君帮忙游说,他竟然完全不考虑和金垩族合作!」月族王后翻著白眼,一脸嫌恶,她最讨厌不听话的孩子:「反正你们也还未正式成亲,我看,还是重新考虑夫婿人选吧!」 分卷阅读9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可是,当初是我们要他等的,这么多年了!怎么可以现在反悔?」鸞月惊讶极了。 「难道妳想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月后刻薄道,「约定是约定,不需要墨守成规,总要懂得灵活变通,这道理,作为王他应该很能体会吧!」 「欸?姊姊,不然,嫁给金垩王,当骨垩王情妇怎么样?这叫财色双收?」 鸞月恶狠狠瞪了妹妹一眼。 「鸞月公主,骨…骨垩王来访了。」小摘怯怯打断了她们。 这么巧,刚还说人閒话,三个人登时心虚的面面相觑。 ***** ****** ***** 露天平台上,颀长身影逆光站在巨大魔月前,被那充满神秘的银白拥抱。细致俊俏的脸庞望着魔月,橘金色长发整齐绑成长尾,他的气息就像身后的星球一样,沉著稳重,雄伟迷人。 「莫!?你怎么会来?」鸞月见到骨垩王眼里有说不出的惊喜光彩,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他。 莫狄纳抱住投入怀里的美人,对她温柔微笑,用清朗的嗓音轻唤:「月。」搂着女人的细腰,轻吻她粉润的唇角:「我好想妳。」 「我也是…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鸞月娇嗔,在他怀里撒娇。 「怎么会忘,最近事情突然很多,难抽身。」 他俩慢慢散步在月耀堡周围的水潭边,星光在水面流动飞舞。偶而传来女人婉柔的笑语,男人沉稳的声音,鸞月脸上尽是幸福微笑,莫狄纳的神情也相当放松愉悅,气氛是那样和谐、甜蜜。 「莫,听说骨垩族要迁族,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内心惦记着月后的话,鸞月终于忍不住开口探听。 「…还在行前计划阶段。」莫狄纳变得迟疑了起来,谈到这事就觉得心头压力又飙涨起来。 「为什么不考虑待在原巢,和金垩合作?我听说他们的炼魔技术和成效都相当先进优异。」 「月,我们的家园离不开大地…」莫狄纳深吸了口气,既然是自己未来的命侣,较有耐性和他解释自己的想法:「吾亲告诉我,土地和我们有密不可分的共存关系…环境发生异动是一种警讯,利用魔药,真正被抑制的是什么,我们无法确定…」 听见莫狄纳的说法,鸞月微蹙眉头,软语劝说:「莫…这攸关整个部族的稳定啊!你是王…整个族都要受你的决策影响。迁族会使整个族群规模锐减、耗弱,你应该以最大利益为重,维持整族的壮大旺盛…对你,对我,对整个族都好…。」 看来月后说的是真的,莫狄纳的作为和方针,与鸞月期望的下半辈子不愁吃住、养尊处优的骨垩王后生活背道而驰,若真迁族,必受奔波之苦,生活漂泊动荡…。可是,她放不开莫狄纳,年轻英俊的大族之王,坚强果敢,又拥有纯正白魔龙血统…多项优势兼具;也不想将自己的未来全赌在不确定上…她能做的就是改变未来夫婿的想法。 对于鸞月的话,莫狄纳深感困惑,他敏锐察觉到了女人语气中,带有某种强烈指使意图。 「月…我们先不谈这个了,好吗……」男人轻抵著鸞月额头,依旧柔情似水。 「好…」鸞月对他笑了笑。 莫狄纳望着鸞月美丽的银瞳…微笑还是那么甜美温柔,为什么他却感到遥远而冰冷。两人在一起多年,感情浓厚,相处时甜言蜜语都说不够,从不谈政事,许多决定莫狄纳总是顺着她的意见,很少说不,这次对鸞月而言影响未来很重要的事,她以为自己多少能说动莫狄纳,却一样碰到软钉子。 「莫,我累了,抱我回去寝殿…」受到软拒,鸞月心里自然不舒服,小小生著闷气。 「嗯。」莫狄纳横抱起她,缓缓走回她的寝室。 将鸞月安置床上,亲吻她的额,莫狄纳正要起身…鸞月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臂膀,缓缓摸着男人下腹。只见玉白葱指钻入层层衣物里,暧昧的抚触著裸肌,莫狄纳身子僵住却没有动,女人指腹触到男人右腹部上的星魔纹刻纹后,像是如释重负悄悄松了口气,对他微微一笑便抽回了手。 莫狄纳抓住她的嫩手按回腹部,压着一边圆润肩膀,忍不住俯身深吻著她。他的喘息粗重急促,女人反应也很激烈,两舌交缠,妖娆身段不顾重力不断提起磨蹭男 分卷阅读9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人雄躯,男人伸手搂住她的水蛇腰,提起贴紧自己腹部,大手从长V领口探入,摸着娇巧美乳。 慾火熊熊炫燃之际,女人却猛然挣脱他的吻,将他推开。莫狄纳俯身看着女人花容,手指摸着她的额,启唇低喘,喉结滚动,随后站直身躯,头也没回的阔步离去。 离开月耀堡,莫狄纳空洞的心突然萦绕着一个人影… “你又不是为了做王而活。本来就该多多休息,照顾自己的需求。”脑海回荡起动听清丽的嗓音,浮起那张笑颜…那柔和与鸞月的疏离强烈对比著。 回到骨垩,著魔般,他难以自制的悄悄来到褐色的营帐…忘记这里是左翼的营帐,脑海里只有津的娇影。 「宝贝在忙什么?」桀从背后搂住在厨房忙碌的女人。 「準备简单的晚餐。你今天回来好早…」 男人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好香…」 「又还没开始煮。」 「我是说妳。我要先吃了…」 「可是…啊啊…」 津整个人被桀抱坐在柜子上,背靠墙面,衣服扯开,任由他吸吮自己的乳尖,吻遍全身。桀将她双腿微曲踩在柜上,按开两脚,埋头在她胯下,湿硬的舌舔开花唇,颤抖挤压花核。 「嗯嗯…」穿过乳沟,津羞耻的看着男人脸部贴着自己下体舔弄,顿时腹部缩紧,股股热流从甬道湧出,舌头占据了穴缝有力滑动,勾动节奏加剧。津被舔的浑身无力,摊靠在墙上媚吟。 桀难受的呼喘,拉开裤裆,他将美丽双腿掛在宽阔肩上,让灼热硬根摩擦著谷缝,蜜水汩汩,浸湿肉茎,臀沟、柜面也沾上大量晶莹。 津被激得喘息不已,她伸手握住硬棒,难耐的提起下体,对準自己穴口,身子性感的往男人挺去,她发出悠长舒爽的吟叫,粗长瞬间佔满幽径,舒服的一阵哆嗦。 她扬起美丽颈线,手撑在台面,腰背挺出性感弧线,摆动腰臀,让阴茎揉按著娇穴;看着女人的性感主动,桀两臂撑在墙上,低头大口吻著她,结实臀部发力抽插起来,蜜穴被激烈抽动而剧烈收缩…只见那雪白双乳剧烈抖动,肉茎魄力十足的不断冲撞著深处。 「嗯…哈…啊…桀…啊…」 「宝贝,舒服吗…」 「舒服…啊…桀…好深…好舒服…啊…」 汗水挥洒,热气腾腾,桀疯狂侵略占有她的身体,女人发出甜美吟叫,美丽脸蛋上泛起红潮增添妩媚。雾濛视线里,津看着硕大肉棒往她的嫩穴猛力推进、抽出,深层按摩著窄小肉壁,滋滋汲出稠滑水液。 两人陷溺情慾,谁也没注意到在门外不远处孤立的挺拔身影。 看着娇柔身躯在別的男人怀里被疼爱、娇喊着別的男人名字…莫狄纳忽然清醒过来…他握紧拳头…觉得好迷惘,在津心里那个重要的人不是自己,她更多关爱的、契合的是另一个男人。 桀将胯部强劲前顶,男根密实嵌在蜜道里,大量浓灼强劲射入深处。 水声哗啦啦…和桀一起站在水流下,任由他从背后抱着自己、替自己清洗下体,津撒娇的勾住他强健臂膀,说:「桀…长征结束以后…你可不可以送我去坦纳多边境一趟?」 「宝贝想家了?嗯?」 「不是…你就是我家…」她娇羞的笑着。 「呵,可爱的小傻瓜…」桀吻了吻她的头发。 「…我要去缴父亲的疗养费用…已经拖欠了…」津有些紧张的说,怕他不同意。 「嗯,好,我陪妳过去。」桀满口答应。 「谢谢。」 满天星斗下,一条龙影蜷缩在沐月湖湖心岛上,橘金色眼底尽是星空,脑海浮现的是第一次遇到津的情景。 那夜,当发现坦纳多人竟然突破强大的守护魔纹进到沐月湖,翻起他内心深处的痛楚惊惧,他简直气疯了!一心想致她於死地。而津脱险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对自己大骂…想着她唱歌安抚自己的样子…想着她笑的样子…以及那天,当她说想消失时,想要占有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感觉到这个女人很不一样…但她是桀的命侣。桀先找到的亮光。 当全世界都要自己去奋力争抢时,津乐见他 分卷阅读9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怠惰;全世界叫自己照顾部族优先时,津却叫他爱自己。此刻,脑海里不断出现的是她的好,她的容貌,她的笑语,同时又告诉他那是他不该碰的,让他痛苦的近乎发狂… 「疯的人…是我吗?」莫狄纳苦笑着。 “我爱桀!所以我在这里!”当津说着这话,脸上流露的神情是那样璀璨美丽。多希望那话是对自己说的… 眼前浮现桀将她压在身下猛操的样子…她,属于他的。 ***** ***** ***** 王座前,西马正口沫横飞、开始千篇一律地游说,莫狄纳支颐看着窗外,神魂早不在这里。 「我会仔细评估与金垩族合作的可能。」莫狄纳突然抬手打断了他,对于先前的坚持松口:「科技魔武部分就让你去接洽。不过还是以当前长征狩猎为重。」 西马瞠目结舌,接着喜出望外,高兴得合不拢嘴,忙回道:「这是必然!这是必然!长征狩猎最重要!哈哈!」这骨垩王简直比顽石还顽固,之前怎么样说都不为所动,今天竟然突然开窍了。 这时,尤利带着金色的邀请函进入大厅,「王,月耀堡那边已经来函,敲定了最后聚会时间。」 西马一听立即恭维,讨好骨垩王:「这真是好消息!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公布喜事,一旦和月族正式联姻,和鸞月公主的力量结合,能使您的力量更强大。使咱骨垩一族越发兴旺强盛!」 听着几个重臣开心的说着贺喜的话,莫狄纳却觉得心情无比沉重。自己只是一个维持部族运作的……载体。也只能这样了…不是? 草草结束会谈,西马等人的后脚才离开大殿没多久,和往常差不多的时间,津又来到王殿。 「王!左翼这边準备好出发去长征了。我有多帮你準备很多天的茶汤,也有跟尤利说了,他会继续帮你準备!」津满心欢喜的说。 曾经是令自己每天期待的事,随着长征狩猎展开而即将结束,看津开心的说着要去长征,莫狄纳突然感到一股烦躁油然而生。 他没有回话,也没看她,静静坐在桌前,翻著成堆的报告,良久,才缓缓开口:「妳刚刚喊我什么?」 感觉到对方的语调冰冷,津有点纳闷,「王呀…」 「我当初是这么告诉妳的吗?」莫狄纳抬眸,眼含慍色的看着她。 「最初认识时不是,因为那时候不知道你是王啊…」津有点尴尬地笑。 莫狄纳冷斥:「妳可不可以別再冲著我笑?!」 笑容逐渐从津脸上失掉、僵硬……那模样让莫狄纳好心痛。 「对不起…」津很错愕,意识到自己太过忽视王座规矩,导致对方已经忍无可忍了吧,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补救,於是行了个大礼:「那…尊王…东…东西…我放在这里…先走…呃不…先告辞!」 听到她说要走,莫狄纳只觉得心情一沉,无名火烧得更旺,「拿走。」 「呃?」津不明白的抬头看着他。 「跟妳有关的一切……通通──拿─走。」莫狄纳按捺满腔闷火,无情的下逐客令。 津看着莫狄纳,那天还热情的橘金瞳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陌生。面对莫狄纳没来由、突然变脸,津感到羞脑无比,她默默收拾东西,茫然地鞠了个躬,转身匆匆离开。 离开建筑,津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座,她实在不明白莫狄纳为何这么生气,淡淡叹口气:「算了…」他对自己本来就是忽冷忽热的不是吗? 站在窗台边,莫狄纳将额头顶在扶住窗框的手上,望着津从楼下离去,不禁痛苦的闭上双眼,他感觉到心底小小的温暖随着她的背影远离而被抽走,逐渐被阵阵熟悉的沉重冰寒覆盖,陷入阴冷里。本来就是自己不该贪恋的,那笑容、那温暖。 《23》只是一壺茶 长征狩猎展开了,骨垩族具有成熟丰富的传承经验和强盛庞大的部族人口,除去无战力的残弱后,还必须划出一部分顾守巢穴,其余分成两大狩猎队伍,由左翼、右翼率领前往两大最适的猎场区域。 计画赶不上变化,此次环境比想像中恶劣,大陆环境剧变,恶化情形严重,导致野兽逐食迁徙,情况雪上加霜,收获不如预期。 分卷阅读9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垩岭即将迎接严酷冬季,各族为了备粮远离巢穴,遍布整个广大辽阔的大陆进行狩猎。没有食物就没有活路,部族之间为争抢猎物陷入生死竞争,强族神不知鬼不觉地吞吃弱族是家常便饭,规则与界线不再是保障,见机行事才是活命之道。 不仅如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垩族、毛垩族…等食人部族埋伏躲藏,伺机行动,纵使是经验丰富的骨垩魔君,也是步步为营。 垩族人天生善战好动,后勤概念相当落后,并不重视,骨垩亦然。既然是长征狩猎,自然首重狩猎…除了预备冬粮,更是展现炫耀个人实力的大舞台,足以提升在族里地位,所有人都跃跃欲试。 后勤的成就感往往是最低的,非常不受重视。留着的是那些较没自觉又排不上出猎名单的人,品质参差不齐。没有人甘愿自认不行,都努力想争取出猎…后勤就更加清寒。 这让津在坦纳多时,无论学园时期、还是社会工作的组织规划天赋,意外崭露了。只不过,造成这一切都是无心插柳,一开始,她悉心打理生活细节,为要让桀可以心无旁鹜的领导队伍狩猎。 但骨垩的后勤实在太无章法,津忍无可忍的介入,出了一些主意、做了一些调整,却得到垩人对坦纳多的鄙视与排斥。鼻子摸一摸,別人不想做的事,就默默捡著做,甚至试着找出厨子的喜好,巴结贿赂…反正后勤本来就不受重视,最后,大家干脆将整碗丟给她,整个后勤重担就落到她肩上…。 这倒也不是坏事,主权落到她手里,她开始大刀阔斧照自己的意思去改变,重新规划环境与作业动线,纪录出入的物资,预备每日所需,一开始完全没有人要配合,需要推动力的事,她就让桀去下令。渐渐的,做出来的成效有崭新的贡献,引起桀的关注,起了拋砖引玉的影响,一切像病毒一样传染开了。 受惠的不只是津,而是整个左翼营队。 许多人开始自动自发,甚至举一反三,现在,每天有人捡柴火维持大炉子烧滚水,供应洗澡水;厨子保持充足食物;有人负责洗大家的衣服;有人持续建设营区里的生活硬体。 大家不但按时有饭吃,而且吃得不错;休息的地方布置的很舒服,随时有茶饮、热水澡、舒缓筋骨的草药,整个驻扎地可媲美休閒度假胜地。津更善用骨枭教导的保健知识,如虎添翼,意外让整个骨垩族的左翼营队食宿有了焕然一新的气象。有了良好的休息环境,族人每一次出猎都精神抖擞,在艰苦环境下,成绩、效率比以往亮眼,后勤地位随之水涨船高。 就在左翼这边情势如阪上走丸,另一只队伍却突然悄悄跑来了… 这一晚,津裸著身子窝在桀腿上酣睡。桀衣襟敞著,很轻松的斜躺在大长椅子上,手掌不自觉抚摸着女人,另一手翻点着浮空的立体地图,手指於上头描绘,留下红色线条与标记,现在的驻扎处距离血咒之地较近,由于营队工作进行很顺利,他正打算借机探访一趟。 「桀君,右翼君求见…」忽见魔卫进到门边向他请示。 桀点了个头,随手拉起毯子盖住津的身子…不久,西马和他麾下的几个魔将就进来了,大家随意坐下。 西马一进营门,便管不住眼球的往桀怀里看了几眼,那乌柔黑发披垂在男人腿上,光洁白皙的背肌,让他视线一度拔不开。 「是巨垩族,他们的狩猎范围扩大到我们预计的地方来了!」 「可见猎物缺乏严重,让他们敢冒险跑这么远来。」 「依照斥候回报的敌人数量,光凭右翼恐怕打不过人家,还会被他们先灭了。所以,决定先退回来,跟你一起商讨对策…」右翼的几名魔将报告著他们带队前来会合的原因。 西马向四周看了一下,讚叹道:「倒是你们…怎把营区搞得像在渡假…好舒服…到底有没有在认真打猎,不会只是在享乐吧?」 桀手掌一刷,移掉了地图,说:「我们这边进行的很顺利,会比预计的时间提早结束。」 「要不你们也来,咱们联手把这边结束后,估计巨垩应该也猎得差不多。」桀双眼亮红,舔著嘴唇:「到时候,全员过去把他们吞掉,接手他们的成果。」 听见了陌生的声音,津慢慢转醒,半梦半醒间,静静听着他们对话,知道要跟其他垩族人开战了…,隐隐觉得情况很不妙。她不安的动了一下,桀感觉到女人醒了,微微低头一笑,以气声道:「继续睡。」 就这短促的小互动中,西马的眼神又有些别扭地望了过来。 分卷阅读9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待其他人离开营帐,津忍不住问:「桀…不能换去別的地方狩猎吗?大陆这么大…一定要和巨垩族争吗?」 「嗯…以巨垩的狩猎效率,同样的时间可以是我们的两倍,猎物体型也较不受限制,只要时运对了,杀掉他们直接收获相当可观。同时消灭巨垩,减低威胁,若能奴役他们,他们的劳力也是非常珍贵的资源。」 打打杀杀的,听起来实在很难叫人接受,这之中的厉害关系,津不懂,也不觉得重要。重要的是桀的安全,还有她想在他身边,津想了一下,说:「那我也要去喔。」 「…好…啊…」 「嗯…你迟疑了…不能反悔喔…不然鼻子会变长…」 「嗯…不反悔……」 不过,这个承诺很快跳了票。两位魔君和魔将们讨论后,决定来个攻其无备,出其不意,速战速决,考虑从现在的营地抄近路到巨垩族占据的狩猎场,队伍的机动性,最终部分族人留守现有营地,津当然也在名单内。 「长鼻子!」津当然是非常不高兴,她两手环胸坐在床缘边,最残忍的惩罚就是不让桀靠近自己。 「津,妳听我说,因为…」 「我不想听!不管!长鼻子就是长鼻子!桀最讨厌了!」 完全不给桀解释的机会,这是必然的结果。 桀的考量津其实都明白,打从知道要偷袭巨垩族,其实整颗心就一直悬吊著,也很清楚自己去了根本帮不上忙,恐怕还会碍手碍脚,但是,一想到随时可能的危险,她就觉得很煎熬难过,只能对桀任性的闹脾气。 战争…为了生存而战,若不去,今年严冬整个骨垩恐怕撑不住…;若去,巨垩也不是省油的灯…。过去生活在太平的坦纳多,战争一种犹如神话般的存在,生存只需要赚钱而已… 「津…我…」看着津难过,桀也不好受。他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我会让霜霏留下来陪妳。」 「不要啦!霜霏那天还很高兴的跟我说她能去,现在突然把她换掉,只为了陪我实在说不过去。」 两人沉默相拥。 津蹭了蹭桀厚实的胸坦,嘟嘴不满低喃:「西马好讨厌…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干嘛把你拖下水…」若以分配猎区来说,左翼的任务已经结束,右翼加入后,只是加速了最后三分之一的狩猎工作。 现在,工作不但延长了,而且难度更甚。不过,左右两翼本来就是互相协助的,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分的。 桀很清楚女人只是闹闹脾气、发发牢骚…他倒也觉得无所谓。未料隔墙有耳,津这闹闹脾气的话意外传进西马耳里…而听的这人,角度可就完全不同啰… 时间很快来到,队伍出发了,津没有去送他们。今儿起了大早,两人老夫老妻般简单平静的彼此祝福,亲吻告別。 骨垩王也出现在营区,据说是要去月耀堡参加重要活动,顺路前来探巡,鼓舞士气。津刻意避开了任何可能遇到他的场地,在人少的地方待着。 「当然是让那个坦纳多人去啊…难不成妳想自己去啊…」 「不想…哇啊!」 两名女人晃到了左翼营帐附近,差点就踩到营帐外围角落的黑影…津就蹲在两人脚边削著木枝,两眼无奈的瞪着她们看。津看过她们,玛宁的侍女。 「那个…妳好…妳是津吧…玛宁叫我们去多采一些母之泪…宝宝长大了,食量变很大…」 二话不说,津牵出大牛和玛宁的侍女到后方山地采集母之泪。 玛宁的侍女对采集母之泪不是那么热衷,一致认为有津在,把工作交给她处理,沿路走走停停,顾著聊天休息,采了半天,母之泪的量少得可怜,再荒僻崎岖一点的路,她们是连连喊苦。津无奈,把大牛栓在一处,揹起篮子,自个儿往溪谷上游去,反正这阵子走熟了,也没啥好怕的,赶在太阳下山,天黑以前回营就对了。 沿着垂直下落的溪水岸边徒步而行,很快便发现那硕大肥美、垂珠欲滴的母之泪,大丛大丛长在刁钻的高处岩缝,津像壁虎似的张开四肢攀在岩壁边,脚踮在突石上,伸直手想摘高处的草,就差那么一点点,试了几次都搆不著,不死心,她轻蹬了一下,未料,身后篓子勾到树枝,脚一滑,跌落,好在除了屁股疼、肌肤擦伤,并无大碍,正要站起来,才发现一条腿卡进湿滑岩缝里。 分卷阅读9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左翼营区里,时间差不多了,骨垩王即将启程前往月耀堡,离去前他刻意找寻了一下,却始终没有见到津。也没打算多问,便準备离开。 「搞不好人先回来了!」 「不说行吗?再怎么说也是左翼君的人。」 和津一起去采草的两名侍女,这时从营区侧门偷偷摸摸溜回来,两人窃窃私语著,脸色略显僵硬,準备返回自己的营帐。 「別提比较好。只是一个女人在野地失踪而已,不算什么,反正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什么?」 清朗沉稳的声音突然在两侍女身后响起,她们顿时寒毛竖立。猛一回头,差点魂飞魄散。 「尊…尊王…」 清爽的风吹拂,巨大雪白龙兽飞翔在天际,橘金色的眼瞳流转,牠在空中持续盘旋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管随行的尤利多次警告,这样太醒目,再下去可能会引来危险,莫狄纳心惶的仔细搜寻著丛林陆地。突然,他松了口气,不明显,但,确实看见了,穿过枝叶间隙,可以看见一个身影在溪边大岩石上。 坐在岩石上,津紧握血爪刃,正愁如何脱困。她的右脚小腿一半卡进巨岩缝中,细嫩的腿肉与锐利岩角反覆磨出有些深度的血口,什么角度都尽可能试了,就是无法挣脱,伤口与粗砺岩石摩擦产生剧烈的疼痛,让她没有勇气更用力把腿拔出。 眼看太阳角度越来越低,光照越来越柔弱,津开始紧张起来了。她试着叫唤大牛,不幸的是,每回都能挣脱驭兽鍊的牠,在换上坚固的魔炼金属驭兽鍊后再也没成功过了! 阴影遮蔽天光,伴随风声呼啸,仰头,见一头白龙兽身影掠过,在保持一段距离外的溪岩上停驻,收起龙翼,静静望向她。 「嗨…」津感受到白龙兽的尊重,友善的对牠微笑招呼,仍掩饰不了那么一点尴尬,「你最近好吗?」 跟过去一样,白龙兽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看着她。 他们沉默著。 津很犹豫要不要向牠求助…她并不晓得白龙兽和莫狄纳之间的关系,因此,与白龙兽最后一別的记忆还停在沐月湖,当时不欢而散,心里仍留有疙瘩。白龙兽静静观察著她的动作,估计是脚受了伤,无法离开。 眼看太阳就要落到山的另一边,津终于鼓起勇气,向牠求救:「那个…我的脚受伤了,桀…我的伴侣不在,骨垩人可能也不会注意到我不见了。」 「我…我可以麻烦你帮我去骨垩的营区找人吗?」她很无助,「我也不知道要找谁…霜霏也出征了,骨枭大夫…他可能会希望我曝尸荒野吧…」津越说头越低,发现自己在骨垩真的很孤立无援耶… 白龙兽两眼一吊,鼻腔发出无奈叹息。 「呵呵…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她抓抓头,放弃求助。 此话一出,咚咚!龙须突然狠敲在津脑袋上,白龙兽凑近脸,对她很兇的喷了口气。 肌肉强健的龙尾一扫,轻松推开了岩石,让津的脚顺利脱困,感恩之情使前嫌尽弃。遮腾了整天,白龙兽表示要载她,上了龙背,心上石头放下,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绵软如百合花瓣的落地床铺,所处的球形小空间由粗壮树根藤蔓盘成,落在潭面上,两面通透的落地开口,其中一面望出去就是幽光波动的清碧水潭上,星光流动、萤虫飞舞,虫鸣唧唧,如梦似幻;另一面通往幽静的树林花丛。她的鞋子、小行囊和篓子都安置在角落。 自己怎么会在这?这里不是左翼的狩猎营区,也不是萨野的骨垩巢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坐在可眺望水潭的门口,伸出脚沾在那澄清的水中,潭水清凉,潭底颇深石头、生物,清晰可见。津忽然注意到腿伤完全好了,不痛了,肌肤创口消失,令她讶异不已。 待了好一会儿,依旧没盼到白龙兽的踪影,人有三急,津不可能一直坐在这里等着不知道会不会再度出现的白龙兽。於是站了起来,沿着花丛小径一路来到犹如白玉打造的典雅建筑物,门口没有守卫,她穿过拱形大门直接进到净白亮丽的回廊,这儿环境优美,摆饰与雕花相当考究,津好久没看到这么具有坦纳多文明气息的建筑,有种回到古宫廷的错觉。 「抹香妳看,是米纳王!天啊!好帅!我好喜欢他!」 「小莲就是想将第一次献给他?!」 分卷阅读9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刚过一个转角,就听见女孩子兴奋交谈,声音近在咫尺,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快步迎面而来,她俩正转头朝身后不知在看什么,双方发现时已经闪不开,碰!一声撞了上来。 其中一人手里正捧著热腾腾的锅鼎,惨叫声中,热汤洒了女孩一身,情况紧急,津猛一抬头,正巧看见旁边女子捧著一大壺冰茶,不由分说便抢走了她手上的透明茶壺,淋在女子被汤烫伤的患部,用爪刃划开她薄如蚕翼的白色衣服,浸满冰水在烫红的肌肤上冰敷。 「哇!妳这是干什么?!这是给金垩王的冰茶!」被抢的女孩儿哇哇大叫。 「她都烫到了!当然是烫伤处理优先!」不顾他人反对,津熟稔迅速的替受伤的女孩降温。 廊上吵吵闹闹,引起伫立栏杆边赏景的男子注意。俐落的银色短发,深褐色肌肤,额上绑著红色编织皮带子,米纳王远远看着几个女人争吵不休… 不一会儿,那名端冰茶的女子请来了另一名年长又颇具威严的女人。 「只是侍女烫伤!这种小事,妳却把事情搞大搞砸?!那壺茶可是要给金垩的王!」年长女人语调尖锐带了点烟嗓,对津发出恐怖咆哮,又转头对烫伤的女孩骂:「抹香!给我起来!一点小伤就不工作了吗?今天宴请的可是非常重要的魔王与魔君!得罪了连命都抵不起!」 「是!侍女长!」跌坐在地的女孩连忙慌慌张张地推开津想站起来。 不料,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津紧紧按住抹香,义正辞严:「她都烫伤了,侍女也是人啊!只是一壺茶,当然救人优先!做王的气量可没妳说的那样小!」 啪!一个热辣辣的巴掌毫不留情呼在津面颊上。 「只是一壺茶?」侍女长气呼呼:「对方可是金垩的王!因为妳的放肆制造大家的麻烦!我们所有人都要被惩处!比起这个,烫伤又算得了什么?」 津太讶异了,哪有这么不通情理的事,人都烫伤了,还要先顾王的…茶? 「不过就是服侍王嘛!我代替她,总行吧?麻烦给我制服。」 大企业总裁、董事长又不是没接待过,位阶再大还不是个人…总离不开吃喝拉撒睡…王又怎样?那么厉害的话还需要人来服侍吗?津在心里不屑冷哼。 「妳最好能把他们服侍到满意!」侍女长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心里暗笑津的不知天高地厚,既然找到替死鬼,阅历丰富的她可有千万种理由,让这个无知狂妄的女孩扛下所有罪责。 津逐渐缩小的背影映在绿松色眼瞳里,一道锐利目光追随着这异族女子。差异很大的娇弱体格,狂妄的语气,迥异的见解,带有口音的不流利垩语,用上「制服」这种罕见词汇,刚刚的一切,米纳王都瞧见了,他狭长的薄唇勾起兴味的笑,露出两枚尖锐虎牙。本来有点无聊的,他理了理衣服又回去宴席,等着看好戏… 《24》缚蝶金网 优雅的音乐,轻声的谈笑,杯盘餐具清脆碰撞,白色圆穹顶厅堂里弥漫食物香气,精致雕饰,水晶吊灯,光洁亮白的地板,拱型大窗外是静谧水潭和宛若绿色森林的美丽庭园。 雅致的厅堂中央摆了一张大圆桌,宾客满座,清一色男性,穿着白色纱质服装的侍女如白纹蝶翩翩穿梭席间。 看到贵宾瞬间,津愣了一下,差点憋不住笑。这算什么?穿套装的猩猩男?著华丽长袍的犀牛男?串著多层精致布料的高瘦竹竿?这里有太多和坦纳多类似的文明气象,以至於津差点忘了自己身处垩族,有著各式奇怪外貌的人种。 主人席位上是一位美得梦幻、装扮端庄典雅的年轻女性,丰厚金发编成唯美多股长辫,身形高挑纤柔,穿着珠白合身长裙;细致鹅蛋脸上盛满甜柔笑意,做任何事都是慢慢的、柔柔的,倍显优雅尊贵。 坐在她左手边的男士高大英挺,气宇轩昂,两人很速配,一身气质柔中带刚,有別於粗犷垩男人的既定印象。 才收回视线…等等…罕见的橘金色长发?津连忙再次定睛,瞬间认出了那名男士。 “莫…莫狄纳?!” 内心的惊呼仿佛对方也听见了,莫狄纳抬起头,霎时和她四目相对。 “他怎么会在这里?”尽管非常震惊,津很快恢复冷静,开始工作。 莫狄纳亦一脸讶异,看着津穿着一身洁白半透的纱质侍女服走进宴会厅。由于没有适合的尺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9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寸,荷叶边的领口略宽,酥胸微露,为了遮掩松垮的腰际,特地系了条白色缎带,衣服皱褶巧妙呈现层次,在她的身上展现小幅性感,增添几分俏丽。 见她直接走向金垩王,莫狄纳不禁皱起眉头。 津优雅有礼的对金垩王表示打扰,弯下腰,双臂撑直扶於膝上,胸前一对漂亮饱满无意间於领口挤出诱人壑沟。她在金垩王耳边软言细语…说话同时,面色略带严谨,双眼伶俐且柔和的凝视著男人。 金垩王身材魁梧高大,满身灰褐色肌肉,穿着黑缎外袍,上头绣有狰狞兇兽相争的金色图腾,左手掌至下臂包覆著一只兽头造型的黑色拳套,上头带有凶险的利刺。长方脸上蓄著霸气落腮胡,心平静气,却流露著难以亲近的粗犷阴鸷。 听着耳语,金垩王没有说话,脸色微沈,只是送了口菜肴进嘴里,缓缓嚼动…过了好一会儿,淡淡吟道:「嗯,人没事就好,做弥补就可以…」 只知道金垩王大气不追究,虽然笼罩著诡谲气息,但至少,他没有要找侍女麻烦的样子,津向他深深鞠躬致谢,对于最后一句话,不了解金垩王的人压根儿也不会去细细玩味。在津转身离去时,男人不动声色,斜眼,暗以谋算眼神打量著她的背影。 第二次进来,津拿着重新沏好的茶,殷殷切切将金垩王服侍好,小心斟满。就在以为事情圆满落幕,正要退场,金垩王冷不防往她圆俏的屁股抓了一把,同时手指顺势向下滑,将薄薄布料用力嵌进臀缝间,动作流畅,一气呵成,速度、精确度之巧,可见他对女人身体相当熟悉。 津一惊,浑身颤栗僵直,瞬间握拳,终是忍住赏他一拳的冲动,保持恭敬的退出宴会厅…。过去在饭店工作也遇过不少吃豆腐的事,不过,金垩王的举动让她格外厌恶。而这一幕,从头到尾都在关注津与金垩王互动,且相隔不远的米纳王全看得清清楚楚。 「是妳害我们家抹香烫伤,人手吃紧,继续帮忙吧!」看津成功安抚了难缠的金垩王,侍女长松了口气,表面上还在怪罪,事实上,对她的勇敢负责、做事认真,心生喜爱,找了名堂将她留下。Γoǔя㊣ǔWǔ.㊣Γɡ 津被安排和几名侍女一起负责共同区域的几位王、君。在众垩人侍女中,津的个子最小,桌边服务俐落无声,又懂察言观色,能注意每个王、君的用餐习惯,适时的给与细节协助,带来最佳服务品质与气氛…让侍女长相当满意。 或许是主场垩族人的外表秀气,因此,在他们眼里,除了个子小了点、皮肤黑了点,津不算太过突兀。多了得力人手,侍女长并没有对津的来历多留意,底下的人也是相互问一下就算了。 不过,津仍隐约感觉到侍女团里的气氛很沉重。反正只有这一饭局,之后跟这些临时同事也不会再有交集,她将重心摆在把工作做好,直接忽视旁人的指指点点。 对于津的积极,莫狄纳却是满头雾水,注意力几乎都放到她身上,只是,津沾不到他那一区,他也不想惊动鸞月,完全没机会抓人问话。 除了骨垩王,还有一个人始终观察著津…自廊上遇见之后,米纳王就对她注目有加。没想到津真安抚住金垩王,完全跌破他的认知,暗自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米纳王还需要多点蔬菜吗?」甜美清丽的询问声,唤回了陷入思绪的米纳王。 他停下拨转叉子的手指,仰头,以一对摄魂般的绿色笑眼看着津,温柔而沙哑的说:「嗯,不用了,谢谢妳。」 从席间宾客对谈间的互称,及侍女聊天中,津很快记住了银色短发、额头绑著红皮带、深色皮肤,有著阳刚爽朗气息的年轻男人是米纳王。除了冰茶意外发生前,听见侍女小莲提到的人名;真正叫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对待侍女的那种温柔与尊重。 几次回收餐盘,米纳王总是剩下很多,只挑食清淡的蔬果和冷凉的食物,津忽然直觉了一件事…便转进了厨房。 「帮我弄一杯夜莓汁好吗?」津对厨房说。 既然是宴请魔王、魔君的,便不会只是一般规格,厨房有一支专门依照宾客需求量身打造菜肴的团队。 「没这样东西!」厨房直接打回票。 「我刚刚有看到…那边…夜莓!」休想骗她!骨枭的训练下,津对草果的辨识能力变得很敏锐。她指向角落满满的新鲜夜莓,厨子的脸都绿了。 「不要自找麻烦!菜鸟!」厨子不高兴,拿着厨刀指向她警告,「我们不能拿低等食材招待贵客,而且夜莓没挑好,可是非常酸涩的!」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0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见对方爱理不理的,津凭著这些日子被骨枭训练出来的能力,迅速挑拣出一篮果实,交给厨房,只剩最后一道工序,总没话说了吧? 津得意洋洋的看着厨子,厨子则一脸怀疑地睨著她,随手捡了几颗夜莓进嘴里,最后,不甘愿的提走了整篮夜莓。 「可以给贵宾一些,大鱼大肉后,肠胃比较舒服…你们也可以喝…」津大方分享多制作出来的夜莓汁。 她把一杯夜莓汁端给小莲。 「这个是?」小莲很意外。 「米纳王的,给妳送。」津对她眨了一下眼,转身上菜去。看出小莲一直积极的找机会接近米纳王,就把机会让给她吧! 小莲雀跃又紧张,怯怯将特制饮料端上桌,在米纳王耳边娇嗲道:「米…米纳王,夜…夜莓汁…能让您舒服点。」 米纳王却望着那杯紫晶色饮料,指尖轻敲杯壁,无动於衷。 「您不要也没关系…我…我马上撤走…」想到是津善作主张的餐点,小莲顿时心虚,伸手去拿同时,深色大手刚好也握住了杯子,就这么握住小莲白皙柔软的小手。 「对…对不起…」小莲羞得满脸通红,耳根发热,等米纳王松手,才害羞收回小手。 米纳王揭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接着对小莲举杯,微笑以示感谢。Γ㊣ǔя㊣ǔWǔ.㊣Γɡ 「米纳王注意我了!他握了我的手!还对我笑了!」回到厨房,小莲欣喜若狂,对着同伴又叫又跳。 「恭喜!这是被『拣上』了吧?!」 「是啊!通常这就是王的答覆!」 「好刺激!心脏跳好快!」 「好好喔!被拣上了!超羨慕的!」 侍女们七嘴八舌。 「所以津看上的不是米纳王?」另一侍女凉凉的问。 「嘎?」津听不懂之间的关联性,回得直白:「为什么要看上他?」 另一厨房帮佣妇人很好奇的问道:「那妳真正想把第一次献上的是哪位王还是魔君?瞧妳整场宴会服侍这么积极…」 「第…第一次?」津吓一跳,自己哪还有这东西啊!更让她不解的是对方询问的逻辑,两者好像没有直接关系吧?「什么东东啊?!就只是工作啊!」 「哈哈…」此话一出,人群中发出高声嗤笑。接着,津仿佛感受到在场许多人都投以猜忌鄙视的眼神。 「虚伪!」 「自命清高…」 「还假,很明显是金垩王啊!很过分的把抹香挤掉了…」 「还真行…」 不屑的窃窃私语,刻意压低音量又故意要让她听见。津状况外,完全不明白他人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 那帮佣妇人倒看出了一点端倪,趁周围没人,她问津:「妳不是咱月族人吧?」 「嗯,我不是。」 「难怪这么无知…妳哪里人?」 「我来自骨垩…」津一阵紧张,情况已经对自己很不友善,她更不敢提自己是坦纳多人。 对方诧异的歪头,瞇起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又回头做事,小声给她忠告:「如果不是要争取献出第一次的对象,就別太出锋头,不要做多余的事。」 「第…第一次?是女人的第一次吗?」津很想弄清楚。 「哼哼…听懂就好了。能和魔王魔君行房的只有干净的处女。欺骗者下场会很凄惨。」妇人再没说什么,徒留下津傻在那儿满脑子问号冒个不停。 宴席即将进入尾声,侍女们替贵宾收拾桌面呈上最后一道佳肴。 趁津双手忙碌时,金垩王明目张胆的将手直接伸进她的群摆里,袭上美臀,摸到薄薄内裤时他愣了一下,手指随即插进两腿,揉弄跨间蕊瓣…;津倏然绷直,双腿一合反而夹紧了金垩王的手,托盘上的杯盘喀锵激响,差点没飞出去!在座众王君登时都看过来… 津手上拿满东西,当场僵住,尴尬的无地自容…金垩王神态自若,埋藏裙下的手依旧摩娑著女人的神秘花园。 宴厅里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津只觉得全身几千万 分卷阅读10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根神经都在怒号颤抖。 「听说…」醇厚略带沙哑的嗓音突然扬起,「金垩王发明了一项以魔能结合科技的法宝,作为送给鸞月公主的大礼,不知是什么呢?我实在很好奇。」米纳王轻摇酒杯,瞇起眼睛,笑着看往金垩王这边;津心里又是一惊,他刚刚似乎对自己眨了一下右眼。 「哦?我也想知道,魔能与科技怎么结合?」几位魔王纷纷对米纳王开启的话题产生兴趣。 没想到米纳王会突然做球给自己,金垩王阴沈笑了笑,松开了咸猪手。津赶忙趁机摆脱他逃走。 对于金垩王在桌边服务时的得寸进尺,津再也吃不消,就怕自己失手把对方爆打一顿,於是,将最后工作交给想接近金垩王的侍女,自己则提早卸下任务,溜进厕所里。 餐宴结束,王君们被受邀前往新建的音艺之厅。 终于忍到餐会结束,莫狄纳急着想抓津来问一问,却找不到人影。人是自己带来的,莫狄纳实在有些担心津的现况,尤其宴会期间她和金垩王接触频繁,让他心神不宁。 趁鸞月和其他王聊得正起劲儿,莫狄纳借故离开大厅,往侍女团聚集的大本营…熟料,骨垩王意外现身,引起侍女们相当激烈的骚动…。津不在侍女团,而金垩王也没到音艺之厅,莫狄纳心中的隐忧越来越大,越来越焦急。 而此时,津正抱膝窝在马桶盖上发呆,这个公用浴厕的隔间好大、好豪华,每一间简直媲美小套房,除了基本浴厕设备,还有梳妆台和沙发组,一切高贵的让她只敢缩在马桶盖上,就怕弄脏损伤。 松绑的乌黑长发披在单肩,津侧著脸,靠在自己抱住双膝的手臂上,眼皮微阖。忙碌后,一放松就觉得特別累,有点想睡…也特別思念情人。她好想桀…这时真想赖在他温暖可靠的胸膛撒娇,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想着想着,她忽然坐直起来,取了些纸巾撩起裙子擦拭著湿濡下体。没有人知道,她整天微微发着烧…和桀分开的前一天,顺着男人欲望做了整天,完事后累倒睡着,根本没使用白角晶,本想趁桀不在这阵子好好恢复,彻底排出垩激素…却被白龙兽带来这里。 没有白角晶分担垩激素,情形比想像中严重,淫水没多久又汩汩流出。体内的空虚与思念相呼应著,她难耐的伸手到胯下,轻轻捺著早已蜜水涔涔的私处。 「嗯…桀……」津仰靠在后头白瓷上,脑里幻想着被桀拥抱,回忆他的手指抚触花唇的温热…玉指拨开软瓣,揉捺著贝肉。 「桀……嗯……好想要你……啊…」想起他的深入,腹部登时一紧,她用手指探索自己的幽穴,模仿阴茎轻轻在湿滑小穴抽送著,这是和桀在一起后第一次自慰,可感觉就是少了点什么,被桀的大鸡巴宠坏了,无论触感、粗细完全不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自己,还加深了欲求不满的空虚。 感觉一直不上不下更难受,加上技术不佳,指甲一直抠痛自己,津放弃了。 她又失神的在浴厕待了一阵子… 喀擦!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安静的空间里隐约听见门锁被人转动的声响,这才惊觉自己在此待太久,津赶紧起身离开。就在出门口时她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津急忙道歉。 那人虎背熊腰,要不是对方紧紧抓住了津单薄的肩膀和纤细腰枝,事实上会摔出去受伤的只有她而已。 浓重神秘的沉木香气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眼前是黑色缎面袍子,上头是绣工细致的金色猛兽图纹,组合起来让津觉得有种似曾相似的邪恶气息。 她不安的抬头一看,不得了!是金──垩──王!脑海瞬间只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为了冰茶的事秋后算帐?! 「金──…垩王…您…您怎么会来这里…」这是女厕啊! 扶著她的手游移在腰际,迟迟没有离开,金垩王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眸俯视著津,阴沉黝黑的脸上扬起诡谲的笑:「小美人,是妳欠我,怎么还问呢?我们可以开始了…妳喜欢在这里,还是回我的寝宫?」 「什么?」男人前科累累已经够让人害怕,现在突然出现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津只觉恐怖无比。 男人鼻子微微一嗅,接着大手猛然下移,冷不防往她两腿内侧就是一摸… 「哇……妹妹…妳水真多…」 随着对方直接侵犯私处,津浑身电搐了一下,像是受到惊吓的猫咪高高弹跳 分卷阅读10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了起来,硬是挣脱了男人的挟制。 “什么跟什么…他这是在做什么?”她满脸惊怒地瞪视著对方,一步步后退。 只见男人闭上眼,闻了闻沾著她淫液的指掌,缓缓睁眼邪视她,然后,将手伸进嘴哩,像在品尝美味醬汁般舔吮起手指,「味道出乎意料地好。」 “变…变态!!”津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对方意图已经相当明显,她转身,没命往另一门逃跑。 「妹妹…」身后传来金垩王平缓、却叫人毛骨悚然的呼唤。 津跑得飞快,完全没有注意到与米纳王擦身而过。 此刻垩激素不但让她过敏,还让身体强烈的性慾张开,虽说不是迷魂药,不至於到无法克制的地步,只是,从金垩王可以闻出她身上的味道来说,这太糟糕,得尽快消除这个情况。 津回到来时的小球屋里,焦急翻著带来的行囊…「没有…」她绝望,竟然一支白角晶也没带上。 就在津逃离不久,金垩王遇上了另一位侍女,正是津后来为躲避金垩王而交换的那位。金垩王的落单,让那侍女有机可乘,顺利勾搭上了他,他直接将女孩带到离月耀堡不远的野地去。 金垩王将她靠在树干上,毫不客气地伸手摸进女人群摆里,直接摸到覆上稀疏毛发的私密处,里头什么也没穿,他低喃:「这才正常嘛!」 看着眼前女子还在娇羞矜持,金垩王却面无表情,他从腰际取了一根形似手指的银色糙面石棒,无预警插入女子花穴…女子登时僵直,难忍的发出凄厉尖叫…接着,金垩王抽手,细细检视著上头荡漾魔纹… 「嗯…」确认对方没被別的男人碰过,金垩王放心了,将女子裙子一掀,露出白嫩带粉的私处,他拉起长袍扯开裤档,握住粗肿无比的黝黑阴茎抵磨著女人花缝,女子才刚发出舒服吟叫,那粗大便毫无怜惜的往紧穴里一挤。 林子里传来像杀鸡一样的惊恐尖叫。 「哼!嗯、嗯…」金垩王瞪着一双大眼看着身下女人挣扎哀号,嘴角下弯,一脸狠劲,熊腰猛挺,肚腹和女子紧贴,让粗长直至最深。 惊叫声中,粗黑阴茎无情地开始抽送,不管女人反应,「哦…哦…真爽!」金垩王只顾顶动下体,闭眼舒爽呻吟,他憋太久了,此刻眼里晃过的是那个整场餐宴在他身边打转招摇的娇影,让他忍不住用力捏紧女人肩膀,臀部狂插猛摆,用力的感受她! 「啊!王!好痛!好痛!」女子没料到和金垩王交欢会是这样的待遇,粗硬的生殖器在酸涩窄穴里急速摩擦,她哀号不已,激烈挣扎想挣脱金垩王的搂抱。 金垩王力大无穷,身躯庞大,死死将她擒住就是一阵猛干,雪白肉体随着男人猛烈冲撞弹性跃动。 「妳逃不了的!逃不了的!」 金垩王魁梧高大,压在那娇小月族女人身上,像黑熊压制一条白狗猛操,一个硬汉嘴里不断发出舒爽呻吟,身下女人鬼哭神号。鲜血从交合处流下,那白嫩粉穴变得红肿,随黑肿的硬棍大力抽出外翻,再狠狠插入时内缩。 啪啪啪…肉体拍击与搅动水声从两人下面传来。女人叫到虚软无力,浑身是汗,两眼翻白,白软身子失去支撑,只靠金垩王布满青筋的强壮手臂抱着,继续激烈运动。 金垩王过了许久终于射了一发,那女人却始终没有高潮,对于这样的反应,他很不爽快。射完后脑子也镇静多了,抽出分身,把女人衣服全脱了,细细抚摸起那光洁身子。 女子年轻,加上月族的女人肤质都好粉嫩,才摸一会儿,雪白肌肤已经撒上淡淡的粉色。金垩王黝黑大手不断上下抚揉著那娇嫩纤柔的躯体,光是这样,就让这女子浑身酥颤,咛嘤著甦醒过来。 「哦…」女人发出舒服吟哦,终于有被宠爱的感觉。 女子的身体被磨得通红,接着,有金色的光晕从薄软的肌肤浮起,如同蛛网的金纹覆满身躯。 同一时间的另一边,津忽然感觉到腿内侧有诡异变化,连忙拉开裙子一看,「这什么鬼?!」她惊骇,右腿内侧不知什么时候烙了个巴掌大的金质纹印波动着,开始向外扩散爬开… 「拜托!走开!这到底是怎么来的?」津想起来了,那纹印的初始就在先前被金垩王摸的地方。她用力拧起柔嫩的腿肉,巴不得把这诡异金纹剥离,力道之狠,像要剥掉自己一层皮。 金纹范围不断扩大,直到形成覆住全 分卷阅读10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身的网,她感觉到金纹网传来阵阵触感,仿佛正在被人爱抚… ***** ***** ***** 月耀堡外的野地里,女子全身表面浮着一层犹如蜘蛛网般细致金色魔纹,金垩王难得的吻起女人的耳颈,灰褐两指拈著两粒红粉乳豆,他的肌肤和女人身上的金纹网接触之处都会泛起金芒涟漪… 「真是好宝贝…乖乖…放松就对…」金垩王调整著兽头拳套上的按键,将魔能功率提升。透过金纹网能感受到另一锁定目标传来缚在蛛网上的蝶儿挣扎… 耳边是侍女娇美的呻吟,阴茎磨著刚被自己开苞的处女,同时,金魔纹正真真切切回馈著津此刻受到同样触摸,身体美妙妩媚的反应。 真是双重享受。这正是金垩王新研发的魔能科技,和一个女人交媾就可以同时享受好几个女人的性回馈,也可以大大满足他那多到数不清的后宫佳丽,一个也不遗漏、不浪费,只是需要依照人数和感受强度消耗魔能,耗魔能就耗精力。 金垩王缓缓耸动粗壮腰杆,让肉棍磨著女人逐渐湿滑的幽径。果然没让他失望,很快得到津那头激烈的感应…她经历过男人宠爱的身子每个反应都极其销魂到位,让金垩王越来越兴奋,仿佛能听见另一边的女人抗拒却又无从逃避的无助嗔吟…。 自从在宴会,耳边响起酥软甜美的耳语,婀娜身段,女人味十足的媚波,都勾惑他。他才不在乎有没有喝到茶,早打定主意要收藏她。 女子娇喘呻吟著,慢慢发觉了不对劲,金垩王确实占有了她的身子,但,他却像是透过自己的身体在感受另一女人,她无法解释…就是感觉到了…这种感觉让人有说不出的难受、吃味。但她不敢说什么,只能郁闷的配合。 就在兴致高昂之际,金垩王感觉到另一边的反应没有刚刚那么精彩了… ***** ***** ***** 「哈…我不要…好讨厌…嗯…」 白色缎带松脱散落脚边,纱质裙摆凌乱皱褶在腿根,一双侧跪著的白皙长腿紧紧交叠,隐隐颤抖,上头布满金色网纹,好似金色丝袜,芒光波动。 柔软宽大的领口斜斜垂掛在臂膀上,露出一截香肩,津仰著颈子无助喘息,双手交叉抱紧两臂,却无法抑制金纹传来的刺激触感,胸前两粒敏感乳珠正受到诡异力道辗揉,变得红豔硬挺。 不管用了什么方法都无法阻止金魔纹传来的抚触,那魔纹就像长在她身上,尽管厌恶痛苦,却也无可奈何。 把这些陌生的抚触想作是桀,感觉确实好过一点,却骗不了自己的意识,身上的垩激素开始帮倒忙的作用著,身体持续亢奋攀升,一股股暖液从胯部吐露湧流。 「桀…桀…怎么办…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顿然摸到了胸口物品,津连忙扯下爪刃,不顾刀尖锋利就往手臂划去…细致肌肤上马上冒出一串血珠,椎心刺痛成功凝聚了注意力,她握紧拳爪刃忍受疼痛,感觉夺回不少意志。 一刀一刀,白色纱衣逐渐缀上朵朵血花,看这方法有效,她竟用自残的方式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不陷入迷惑…… 恐惧、诡异、困惑、抗拒,津感受到大量热感透过金魔网聚集在自己跨下,核蒂传来颤栗酥骨的捻动,她很快便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怎能容许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力量侵犯?这种犹如盗贼般的强迫羞辱,津才不甘屈就,惊恐气愤,令她几乎失去理智,双手握紧爪刃高高举起… 唰!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及时扯住她冲动落下的手腕。 《25》公开的秘密 「妳是坦纳多刺客?」带有沙哑的男嗓音来自身后。 两腕被一只褐色大手狠狠擒住,高举在头顶。经过刚刚一番折磨,津早泪眼汪汪,仰头,靠到厚实的肩窝处,看清了身后的人,银色的发丝,麦褐色面庞轮廓深明,瞪着一双绿松色眸子。 「米纳王…不…不是…那是…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还被误认是刺客,情况更麻烦了。 米纳王抓紧女人的纤腕,不由分说夺下爪刃,仔细端详,双眼顿时露出惊异的光辉,语气激动:「血爪刃?这只爪刃妳从哪里弄来的?」 「…桀…是伴侣…给我的…」 分卷阅读10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伴侣?妳说妳的伴侣是谁?」米纳王面露不可思议,端详著她,眼前的女人分明是坦纳多人,却自称是垩人的伴侣。 「桀…是骨垩族的人…」 「哼…怎么可能。」米纳王脸沉了下来,更用力提紧津的手臂:「妳好大胆子,撒这种谎,可是会付出惨痛代价。」 确实口说无凭,人生地不熟,身分又受质疑,津很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偏这时金魔纹波动变强烈,诡异的触感也更清晰,侵入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媚吟一声,用力绷紧身子,憋忍快意,由于双手被吊,背、腰、臀继而拉提出俏丽线条。 「呼呼…哈…哈…你不相信没关系…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好痛苦…把爪刃还给我好吗…我需要用它保持清醒…」津只觉刚刚的情况极其羞耻,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在男人眼里身姿美豔勾人的很。 望着女人双眼含泪无助乞求,那柔嫩的藕臂刀痕累累,鲜血淋漓,惨不忍堵,米纳王不免心软下来。 女子身上的确实是金的魔纹,可是,四处张望了一下,怎么没见施法者?原以为是金魔纹缚逮入侵者,现在,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如果她身上的金魔纹不是为了擒拿,那是做什么用的?看着津的反应,与金垩王做了联想,瞬间弄懂了什么。 「爪刃…给我…拜托…」津呼求。 她白嫩紧致的美颈、锁骨、胸口都覆上晶亮湿汗,凌乱敞开的衣襟,一对水润饱满呼之欲出,隐约可见亮泽嫣红小果,唤著吃我吃我。 男人松开手腕,转将津捞近自己,让她正面坐在自己跪著的一条腿上,唇若有似无的贴近耳朵,小声道:「我给妳更好的…」 催情的暖息吹进耳里,伴随引人遐想的温柔话语、亲暱的举止,引得津一阵哆嗦。 经过一番推测,米纳王大胆伸手,熟练的拉开侍女服上的绑带,津没及反应过来,那衣服瞬间像白色花瓣绽放般顺着身体两侧松落,露出女子姣好身材,金网细细密布光洁皮肤。大量光点特別聚集两点乳尖处,带来酥麻的舔吮感;而从津一坐上男人大腿就夹住双腿,湿热的下体紧紧贴在他腹部,软软磨动的情况来看…那花蒂此刻铁定正被强力挑逗玩弄著,可想像会是什么样的淫靡惨况… 凝视著那蛊动人心的美景,和心里产生的想像,米纳王喉结滚动,胸膛大起大落,两手箍著绵软微仰的女人,一双眼睛泛著凌厉的幽蓝光芒。要不是那支血爪刃在视线内,一直刺眼的警告著女人可能的身分,他根本忍不住冲动。 米纳王稳住气,手轻轻按在她的胸口,月白色形似雪花图案的魔纹逐渐从他掌心扩散,一步步逼退金魔纹。 「我不要…桀…救我…」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胸口灼热,皮肤深层处仿佛万蛇受到惊吓蠕动的扭绞感,她的手胡乱推抓着米纳胸前衣服,努力硬撑住维持两人身体距离…挣扎中,膝盖无意间顶蹭著男人的胯部… 「桀…桀…」她失神呼唤。 「叫伦恩。」男人轻喘,抓起她一只手覆住自己裤档里被唤醒的灼热硬实。 这下好了,酝酿了一天暗潮汹湧的欲望,受够挑逗,现在手里正握住坚硬凶器,娇臀不自觉扭蹭男人的大腿…直想往自己穴里插。 “不要…不可以…我不想背叛桀。”津抓着脑里一丝理性,赶紧抽手。 欲望淫威逼迫下,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住,再次请求:「伦恩…我很难受…把爪刃给我好吗?」 若现在给她爪刃,恐怕会直接切腹吧! 「我帮妳…」伦恩压下欲望,温热大手下移,追着金魔网退缩的方向,带有暧昧的抚进细嫩大腿内侧,指尖摩挲腿根。 落出衣襟外的乳房晃颤,嫣红可爱的莓果相当抢眼…「这里很痒吧…」伦恩忍不住低头,又热又湿滑的口腔含住了硬硬的乳珠,带劲的吮吸,舌头拨卷…唇瓣噘起夹住乳晕吸吮抽拉… 「米纳王…不要!」津软软推著男人,身体已被金魔网抚得有感,硬挺敏感的乳尖被米纳王含住,欲望瞬间爆燃…在腹腔搅动痉挛快意。 好想要…她扭蹭著臀,私处磨到男人粗壮大腿,竟然咕哝一声,流泻一波暖液… 「啊…不行…王…不可以这样…」见米纳王完全不回应,津抡起两只小拳头猛捶著他宽厚的肩膀,焦急喊道:「王!王!你不能碰我!我不是处女…」她真佩服自己混乱 分卷阅读10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中还能想起厨房大娘说过的话。 米纳王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个女生这么诚实,逗弄的心思大起。 「不在意处女的话,就可以碰啰?」他语气很正经,沙哑嗓音也很动听。 「咦?」津吓到,「问题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伦恩暗自窃笑。 「我有…我有喜欢的人了…」 「呵…这没有影响啊…情和慾是可以分开的…妳可以喜欢別人,享受和我做爱啊…」他还在拐她。 「不是…不对…不行…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又是这种奇怪又冲突的讯息在脑子炸开,津被米纳王唬得一愣一愣。 感受到阻挠,金魔网仿佛也展开激进侵袭。男人的触摸有了真实助兴的效果,垩激素的催情,金魔纹的调情…津觉得四肢神经好像在灼烧,身体好渴望好渴望,她咬唇,哼哼嗯嗯的不敢让自己叫… 「既然阻止不了,妳何不放手享受?」伦恩看着她苦苦强忍,抵死不从的模样,想帮忙解放,这样也才能顺水推舟:「又不是要立什么贞洁牌坊,享受性爱有何过?我想你的伴侣一定不会那么不通情理。」 「才不是……我不喜欢那样……做爱…就要跟喜欢的人…」 「妳还真不懂变通。」 「哈啊──…哈…」水深火热中,快感直升,再也矜持不住,津将脸埋进米纳的浑厚胸膛,急促吸入温暖的男性费洛蒙,情绪更加激荡,她两手扳紧男人的肩胛骨,坐在伦恩大腿上的双腿夹至最紧,全身用力僵硬。 突然,她哼了一声,随即要弹离对方的身躯;霎时,金之魔能传送力道激增,米纳也抓到了寄生魔点的位置,急忙将她紧紧按回怀里:「別动!」 「啊啊…」津无法制止的喊了出声,掐紧男人的背,腰背痉挛般拉伸,腹部死命顶在米纳王身上,随之越过浪头…。 「哈…啊…哈…哈…啊…」津启唇娇喘,望着天顶的雾眸迷茫空涣,表情木然,在其他男人怀里,身体被迫到达巅峰,缺了和桀一起的那种畅快喜悅… 金魔纹的湧动完全停下来,也消失了,被米纳王的魔纹反制封锁回寄生魔点,竟找不到媒介。 不过,伦恩已无暇在乎这个,望着自己怀里高潮过后妩媚无限的女人,像水一样柔柔嫩嫩,任人鱼肉,秀色可餐。 「…怎么办…」外力刺激止息,春潮淡去,津也清醒了,她懊恼地喃喃自语著…即将要面临更大的问题,…自己身体此刻贴紧的男人…可不是普通的男人啊,自己手指抓乱了他的衣服,还嵌在皱褶里…然后…最糟的是…她的淫液隔着湿透的底裤沾到他身上了啊啊啊…… 这一切,简直…乱七八糟的。 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穿过发丝,覆住了她的后脑杓,捧高,让津那双美丽的亮褐黑瞳眸能和自己相视。 「对不起…」津满怀歉意,柔媚的表情多了几分羞怯。 瞧她的模样,米纳王只觉慾火愈发燃起,有点后悔自己没有避开,更多心存侥幸… 「这件事…对不起好像也…无解吧?」男人的眼神变得深邃,他吻上女人娇红湿润的美唇,细细吸吮,搂紧性感细腰,还握在滑嫩腿内的大手压紧腿根缓缓摩娑,两指悄悄钻进被淫水湿透的幽谷里… 「嗯!嗯!」津扭动想挣脱开男人的强吻。 「米纳王…你怎么在这?」 一个冰冻到仿佛断裂的声音从头顶上重重落了下来。 莫狄纳站在门口,覆上霜寒的脸上一对怒火灼烧的橘眼更显兇烈。他的视线停留在米纳按在津的腿部深处的手,和津软绵绵倒臥在男人怀里微微喘息的情色景象。 暧昧的姿势,凌乱敞开的衣服,满室女人蜜液的腥甜气味根本瞒不住莫狄纳灵敏的鼻子,他感觉到胸口没来由一阵闷窒。 杀出了个煞风景的,也算帮忙悬崖勒马吧… 看到骨垩王,米纳王表情微敛,收回手,帮津把裙子拉下,接着搂过她的肩膀,吻了一口粉颊:「妳很可爱。也很诱人…」 「她不是那些想献身於王的侍女!她已经有归属!」莫狄纳板起脸,冷冽严厉道。 「王,不是这样的…伦恩…米纳王不是那样的…」 分卷阅读10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津尴尬的羞红脸,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伦恩却很自然的拿起爪刃掛回津的颈子:「哈,我可没贪色到把命赔进去……没弄错的话,她应该是骨垩左翼魔君的命侣。」他假装无所谓的说着,同时观察著骨垩王的反应,莫狄纳绷着脸没有反驳,暗暗证实了津的身份。 津很惊奇,「你怎么知道…?」 他对津迷人一笑:「妳刚刚一直喊桀…」他明明是看见了血爪刃确认的。「只是我想不透,以他的个性竟然会接受这种关系…」 「我…我……你认识桀?」 「骨垩的血爪,没有人不认识。」伦恩笑了笑,缓缓起身,随口聊著:「夜莓是妳的主意?」 津缩起肩膀,腾出空间让他过,「呃…对…夜莓可以缓解吃太油腻和饮酒带来的肠胃不适。我看你吃很少。」 「谢谢,我不爱酸。」 「呃…抱歉…弄巧成拙。」津垂睫陷入思考,不可能会酸啊。 「不过确实舒服多了…」伦恩轻拍她的头,走开。 在经过莫狄纳身边时,不怀好意斜睨著他,笑道:「既然是血爪以命守护的女人,为什么骨垩王会带着她参加月族最后的婚竞聚会?」 用命守护?这是什么意思…。而月族…婚竞…,津忽然明白了过来,这里是月族!莫狄纳曾说他有一个月族未婚妻,难怪这里的环境都模仿的那么像坦纳多的贵族文化。 她急忙澄清:「不…跟骨垩王无关…是一只白龙兽载我过来…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白龙兽?」伦恩提高了尾音,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精光,「妳……不知道牠吗?」 「是偶然认识的朋友…要知道什么?」津不明所以。 「我记得──米纳王是对三姑六婆话题不喜的人?」莫狄纳眼神凌厉阴沉的瞪着米纳。 「哦…就当作是咱俩交换秘密吧!」 就觉得莫狄纳那像严父般的愤怒很不寻常。听出驱赶与威胁,伦恩笑看着莫狄纳,带有旁人无法理解的神色。 津捉紧衣裙,眼睛在两人之间游移,努力的想理解他们的对话。 「被一只龙兽带过来…却不知道牠是谁啊…还真是危险耶…」伦恩背着身子,挥挥手,潇洒走开。 「妳刚刚和米纳王搂抱在一起做什么?」莫狄纳冷冷问道。 这一问法,让津浑身不舒服:「这是我的事,王无权…」 「我怎么会无权知道,是我带……」莫狄纳差点就说溜了嘴。他觉得自己带她来,有监护义务。 「我会自己跟桀解释。」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够烦人了,津只想快点摆脱这个问话。 「现在是我在问妳问题!」莫狄纳很不客气。 「就算我跟別的男人上床也不需要跟王您报告…您想说我什么,怎么想,随便您。」面对莫狄纳的强硬,津暗怒,凭什么?因为他是王吗?也不辩白了,就顺势去吧!她认为莫狄纳既然不知情,就不应该带着怀疑质问自己。 莫狄纳瞪大眼睛,胸口抽紧的发疼,没想到津会这样对自己说话,那个向来对他暖暖的、充满甜意的女孩不见了,变成划清界线的冷淡。虽然是自己之前先表明要保持距离,但,当面对她这样对待时,却感到极不适应。 「妳…我们好歹也认识一段时间,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又为什么要那样问我?既然我们认识一段时间,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那种人?」津反唇相讥。 「妳说的对,要做什么是妳的自由,但人请不要带到我的寝馆来!」莫狄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小孩子吵架似的,意气用事。 当他再次看向津,登时错愕;她的眼里盛满怒意和泪水。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莫狄纳看出她委屈,明明是心疼,也意识到自己没弄清楚的内幕,真心想弄清楚,但,贵为王,他放不下身段,说话口气像在找碴,惹人误会。 「没有。」津咬牙,「你说什么都对!因为你是王啊…」 津不再看他,默默整理好衣服,收拾起东西,把「王」晾在那里。 看出她要收拾走人,莫狄纳心里焦急,这 分卷阅读10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不是他要的结果:「小津,过来!」 津停下动作,站在原地,看着他。 莫狄纳看她不动,急了:「过来!別让我过去,被人看到我们拉拉扯扯会误会。」 「误会?!」津扯开喉咙吼道:「早就被误会成这样了!你走开不是更干脆?!」 怎么会变成这样,很兇的态度、冰冷的眼神,简直判若两人。 看莫狄纳愣住,津撇开头,不想认错,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为什么看他这样,又於心不忍?还有,万一,因为自己得罪他,他对桀施压怎么办?可是自己的委屈呢?津闷爆了… 「王,对不起。你不要为难桀,都是我的错!是我讲话得罪你……我愿意做任何补偿…但请不要迁怒於桀…」她还是低头认错了。 莫狄纳眼睛瞪大…心里暗斥:“混帐…为什么这道歉听起来超不爽的。”稍稍调整平复的情绪瞬间又刮起风暴。这道歉,根本不是对他,而是为了桀在道歉。 「很抱歉。」津再次郑重的对莫狄纳道歉。 她试着把事情解释清楚:「我不是有意跑来这让你困扰,我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寝馆。因为我在溪边受伤了,一只龙兽救了我,结果我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就在这里…我本来想等牠,但是,我这就走。」顿了一会儿,「至於米纳王…我不知道他怎么来的…他…突然出现…而且…帮助了我…请不要怪他。反正,都是我一个人搞出来的问题。」 是啊…如果不要在溪边摔跤、如果不要撞翻冰茶,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仔细想想,其实一切问题根源都在自己。而且,刚刚和伦恩那模样,別人误会也是必然…自己实在没资格生气。 静静听完,莫狄纳说:「妳不用走,妳在这里是我安排的。」 「我也很抱歉让妳误会。」他看着津,眼神柔和很多:「妳说米纳王帮忙妳,我是真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妳愿意告诉我吗?」他比任何人期待听见那是误会。 津望着莫狄纳,嘴唇蠕动,她要怎么说自己差点被金魔网强奸,然后,米纳王帮她抵制?除了跟外人说这些很羞耻…还有…谁相信这种荒诞的事? 「不想说就算了。」沉默半晌,莫狄纳暗哑道:「我送妳去其他休息的房间。本来想说这里景色气氛都不错,妳应该会喜欢,但现在竟连米纳王都可以进来,太危险了。」 危险…津的眼神沉了下来,想起了先前那些不愉快。 「王…」她轻轻叫唤。 「怎?」 「我想回去左翼的营区…」拜托…。她很无助,也很怕再遇到金垩王。 莫狄纳忍住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这需要几天,这边聚会结束就送妳回去。」 也对,要求太多的话会给骨垩王添麻烦。 「嗯,好。」津乖巧的点点头,压下内心的恐惧。 默默跟著莫狄纳到离主寝最近的连接房间。 「我不要仆从。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看见房间里外站成一排的仆人,津请莫狄纳彻掉他们。 莫狄纳抬手,跟随的人都退下,房里只剩两人。 「好大好漂亮的月亮!」津站在窗前,指著外头惊呼。 「喜欢吗?苍魔月,是永夜领域的月族庇护,具有强大又神秘的力量。」 莫狄纳把津抱上宽阔窗台,手撑在她大腿两侧,她欣赏魔月,他则凝视著她…满腔澎湃的情绪,只能化为这样的凝望,享受短短的小幸福。 津猛一回头,差点就撞上一张英俊的脸庞。好近,那双映照橘金世界的眼珠好像要把自己吞噬…;英挺的鼻,可以清楚听见匀称呼息声…;性感狭长的唇,引诱著人上前吃一口… 「王…什么事啊?」津避开视线,忍不住压低气音询问,心儿怦怦乱跳。 「妳的手怎么了?」 「我…」津看着自己手上血渍干涸,划得乱七八糟的刀痕,心里一团纠结又湧起,有说不出的惧怕痛苦。 莫狄纳观察著她的表情变化,看出异样。 「小津…」 「我不太想说。」 没有追究,他的手掌覆 分卷阅读10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在刀伤处,一个淡橘金色的图纹出现在受损皮肤上,皮肤迅速癒合,完好如初… 「好厉害…」津眼睛发亮,看了看伤口,又看看莫狄纳,欣喜道:「怎么办到的…坦纳多最新的皮肤增殖技术也做不到。」 莫狄纳默默望着她…终于,冰释的脸上又现开朗笑颜。 注意到莫狄纳的沉默,津发现自己失言了:「王?我…抱歉…提了坦纳多…」 忍住抱她的冲动…莫狄纳徐缓道:「我还是喜欢看妳笑…」 津脸红了。 「王,我跟米纳王之间没有那个意思…我…我…我类似受了伤…他帮助这样而已…至於他为什么吻我嘛…我也不知道…」心情比刚刚放松多了,情绪也感性不少,她试着解释刚刚引起冲突的事,不过,感觉越解释越往死里钻。 「我相信妳。」 「咦…」得到意外回答,津心中惊喜。 「我想问题不出在妳…妳应该不知道…服侍与接待垩王的高阶侍女之间有个公开的秘密…」 「公开的秘密?都公开了还是秘密?」津诧异。 「意思是,大家都知道,但不张扬的事。」莫狄纳瞅著她,面色平静的说:「在垩族,为了能和魔王或魔君性交,近水楼台先得月,许多女性会努力争取担任高阶侍女,久而久之,服侍王的年轻侍女与性是充满暗示的默契,服侍热度更是一种邀约。」 津吓了一跳,接着挑眉贼笑:「所以…王,你一定也常…」 「別乱猜…」莫狄纳一记手刀敲在她额上。 「当然,做王的人大多会把持一些原则。」莫狄纳神色忽地一变:「除了某些人…金垩的那个男人如果接近妳,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垩族不是所有的王对女人都守原则。」 闻言,津眼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安。 「倒是妳,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去当侍女?」莫狄纳问。 於是,把在回廊和抹香对撞的事全盘拖出。 莫狄纳顿时觉得放下胸中大石,「妳的善意或许让米纳王会错意,我会帮忙解释。」 「谢谢…王…」 「好好休息吧!」男人表情似乎轻松多了。 今晚到底是什么样奇怪的夜晚… 抱紧被子,缩在床上,她两眼睁亮望着窗外魔月,完全睡不着,手指抠著腿心,好害怕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又会重演。她没胆告诉莫狄纳自己已经被金垩王缠上…那太难堪了… 「呜…桀…我好想你…我好怕…」她手里握紧收进皮鞘的爪刃,「不行…我要坚强点…」 § 厨房这边,几个已经下班的厨子们正在打牌…… 「津压剩的夜莓汁还有吗?她挑过的都好甜不酸涩。解酒刚刚好!」 § 此时,一座月族提供给王休憩的寝馆里一片黑暗,拉上窗帘的室内传来女人淫靡放浪的高叫,雪白被褥间,男人两臂垂直扶在床上,深色的雄躯压着身下娇柔美躯飞快顶弄著,啪啪啪肉体持续拍响著,两人交合处下的雪白被褥上一小滩鲜红… 「米纳王…啊…好猛…好强壮…啊啊…小莲把自己完全献给您…操我…操深…更深…嗯哦…」 男人突然停下驰聘的动作,俯身摸着女人淡金色细柔发丝,指背轻抚她细粉的颊畔,他的吐息散发着男性费洛蒙,叫人沉醉著迷。 「米纳王…別停啊…小莲要您…您在小莲好深…好舒服…」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停下动作,女子催促道。 昏暗中,晃著蓝绿幽芒的双眼深沉凝视著身下的女人,伦恩沉声道:「把小莲改成津。」 「米…米纳王?」女人错愕。 「继续…」男人拉起她修长的美腿,换了个姿势又抽插起来。 「为什么?」小莲显然不配合,「我是小莲啊!」 伦恩停下动作,长吁一口气。 「没想到妳在床上还挺唠叨的…本来看妳羞涩,适合安安静静的做…。也罢…」男人温柔抵著女人额头:「告诉我,津有多渴望我…?在结束前不要停。」 分卷阅读10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王…我是小莲不是津…小莲只有这么个第一次能和心爱的您一起…黎明后就幻化成泡沫的梦…我希望至少您知道现在抱着的是小莲…」 「要求这么多?」伦恩有些不耐烦,轻轻挺动略微软掉的阴茎。 「不是这样的…小莲有让您尽情宣泄、舒服…您怎么可以把我当成別的女人的替代?」 「是我拜托妳的吗?妳叫什么名字对我并不重要,我满足了妳的虚荣,给了妳想要的,我可不是牛郎,做爱时当然要迎合我的喜好。」 「我…我…」 「算了。」倒胃口。 早没了兴致,男人起身,离开了床铺。 《26》裂痕 「喂,侠女。」 寻声望去,伦恩站在庭园围栏外,两手握住栏杆,冲著津开朗笑着。 「咦咦?!」津原本蹲在地上掘草,看到男人顿时像看到鬼般吓得跳了起来,跌坐在地。 「妳的反应好大,好好玩!」伦恩对她招了招手,「侠女,妳来一下。」 津惊恐摇摇头。她不想再和魔王们有任何瓜葛。 「那只好我过去了!」伦恩说完,继之高高翻上围栏,霎时,防卫光束从四面包夹。男人似乎早有预料,眉头也没皱一下,登时,犹如大片雪花的魔纹自体内放射而出,拼接成月牙色球体,护住全身… 未料,就在人要落地时,不知被什么冲击了一下,整体一晃,同时遭到一道粗烈光束垂直打中,瞬间,护体光球迸裂飞散,伦恩整个人像石头一样重重摔进树丛里… 「天啊!米纳王!」津惊叫,急忙丟下手里的工具冲了过去。 只见伦恩双眼紧闭,人看起来是完好无缺,却毫无回应的躺在花丛中。津蹲在他身边,焦急的触摸检视著他的身体:「你醒醒啊!怎办?!」 男人突然睁眼,握住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嘿嘿一笑:「妳来了。」 原来是苦肉计。津怒斥:「你在干嘛?!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超级不好笑!」 「嗯~泥土与草的香味耶!」伦恩拉近女子覆上泥土的手到鼻子前,接着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微笑道:「被侠女关心真开心!」 津羞得满脸通红,刚刚的气也没了:「米纳王…,骨垩王还没跟你解释吗?」 「解释什么?」伦恩挑眉,佯装困惑。 津紧张地揉著衣角,慎重其事,说:「米纳王,对不起。我不懂侍女间的潜规矩…让你误会了,那次宴会为你準备夜莓汁或是餐桌服务都只是尽一个侍者的本分,绝对没有对你有非分之想。」 凉风轻拂,沉默从四面八方爬过来,世界显得奇静无比,虫鸣唧唧,夜鸮哀啼,变得特別清晰吵杂。 伦恩躺在压塌的树丛上,撇头望向当空魔月,下臂搁在额上,徐徐问道:「如果有机会,侠女会想去苍魔月上定居吗?」 「嗯……不想,魔月远远看比较美。」 「原来如此。」 津又怯怯地向他确认:「米纳王,你有听到我刚刚说的吗?」 「哦…有啊,听起来好叫人伤心啊!」伦恩绿松色的眼珠溜到眼梢睇她,说:「本王对妳不够有魅力?血爪真的那么好?不考虑我说过的提议,放下无谓的矜持跟我做一次?」 津立刻露出为难的样子,「你有你的魅力…无关我对桀的感情呀…你们两人无从比较,也不需要比较。」 「呵…」伦恩看着她,表情非常很认真,「比较需要基準。而以这个情况来说,妳就是我和血爪的比较基準。」 津皱著眉心,搔搔头:「可是…我觉得…感情不是用几个简单的条件做触发依据吧…」 事实上,论到和血爪的女人私通,对米纳王而言,评估利害得失后,根本不值所要付上的代价,伦恩不过是怀着半真半假的心态,说着玩,解闷罢了。不过,津并不知情,还很认真看待他所提的问题。 伦恩心里发笑,仍故作镇定:「至於妳刚刚说的,我没有误会什么,我不是因为受到侍者的邀约来的,是凭著自己的意志来的。这样,妳懂吗?」 津思考了一会儿,豁然开朗:「我了解了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1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谢谢你!太好了…我还很担心收到回应的侍者必须履行承诺…呼…现在放心了。」 “果然没听懂…”伦恩额角抽搐,在心里嘀咕。 「米纳王…那天的事还没好好跟你道谢。谢谢你在餐宴时替我解围,还有金魔网的事…很谢谢你的帮忙…」说完,她行了个大礼,近乎匍匐跪拜。 伦恩愣了一下,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如妳陪我去走走吧?婚竞聚会真的好无聊!」 津迟疑了,为了躲避金垩王,她只想待在骨垩王的寝馆里直到回程那天。可是,对方都提出了被感谢的方式,只是简单的要求,拒绝未免太显高傲… 「就这一次。」津很慎重地伸出一根食指在两眼之间。 得到同意,伦恩立时坐了起来,将她横向捞抱了起来。 「咦?!米纳王?!」津惊讶的叫了好大一声,「放我下来!」 「妳是狗啊?不要王王王的乱喊。还是才几天没见妳就忘了我的名?」 「才没有!为什么说我是狗?」 「狗都汪汪汪的叫啊!」 「你好可恶耶!」 月族的领地不大,夹在两座险峰峡谷中间,峡谷两端,一面是月崖,另一面是恒天海。月崖望出去就是巨大魔月,往垂直崖壁下望去,是犹如宇宙星河深不见底,无穷无尽的神秘世界;恒天海完全断绝了月族与外界相连的陆地通路。伦恩似乎非常熟悉,带着津游览名胜。那之后更是常常在她身边,神出鬼没。 面前是充满压迫的巨大魔月,脚下是银河星空。他俩坐在月崖上吃着晚餐。 「你不是月族公主的追求者之一吗?婚竞聚会这样翘掉好吗?」津忍不住好奇问。 「那不是重点。」伦恩满不在乎的说,「公主已经有心仪的人,竞不竞已不重要。月族得了一个上天所赐的至宝,他们想借此向各族把好处捞尽。」 津马上明白公主心Γ㊣ǔя㊣ǔWǔ.㊣Γɡ仪的人必定是指莫狄纳。 「月族的至宝是月族公主?」她问。 「对,鸞月拥有与生俱来的特殊魔能,使得各族首领趋之若鹜的追求,愿意赔上时间和珍稀宝物讨好。」 津不明白:「既然公主已经心有所属,其他追求者又在瞎忙什么?」 「公主的恋情从未被公开。」伦恩勾起嘴角,冷笑:「原先準备公开的订婚,随着前骨垩王过世后找了理由延宕,月王对婚约持保留态度,甚至给对方加了一个考验的名目。」 「骨垩王没意见?」这个消息让津有些惊愕。 「骨垩王怎么想我不知道。重点是,对于这个提议公主欣然同意了,他们也维持这样的关系,渡过很多年了。」 讲白了,月王因为年轻骨垩王继位,担忧骨垩族能给予的利益与前景会不如预期,而打算悔婚,却又怕放弃会后悔,而将差点曝光的準女婿留校察看。 月王想取最大利益的私心,莫狄纳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叫津感叹的是,作为一个王,还是大族的王,到底需要多么真心去喜爱一个女子才能吞下这样的轻蔑?还愿意忍受对方明目张胆的骑驴找马,但,换个角度来看,也由此可知骨垩王其实对自己颇有自信。 不过,津能理解月王不敢直接悔婚的原因,莫狄纳太佔优势,从这次聚会就可看出,现今在位的王多半妻妾满室,年纪也长,外观嘛…不太符合月族审美观的大只佬,况且,目前的骨垩族依旧是庞大的望族,势力不容小觑。莫狄纳唯一败在太年轻吧!威望不够。 从伦恩口中得知,这次在月族,是公布婚竞结果前的最后一次聚会。一旦莫狄纳通过考验,就马上要和公主举行婚礼。 「既然你知情,为什么还要参加婚竞?你不是说很无聊吗?」话出口,才发现自己问得实在唐突,津急忙改口:「我随口问问而已,不说也没关系。」 伦恩倒也不以为意:「百年多前与坦纳多的那场大战,米纳族伤亡惨重,存活的仅剩一些老残,之后便一蹶不振。」顿了顿,说:「复兴米纳族是老一辈最大的希望,而米纳族从曾祖辈就不断给予月族许多帮助。因此,对于这次月族婚竞,他们寄予厚望。」 背负复兴部族使命的婚姻啊!这压力可不小。 伦恩笑了笑:「不过,感恩这种东西,有时候是随着 分卷阅读11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个体身价来算的。你是大族的时候,別人会巴结讨好你;当你衰败时,没被补上一脚就已经很偷笑了。」 「那你怎么办?」津替他感到担忧。 「长辈总是喜欢把他们自己也没法达成的理想建筑在我们身上,叫我们去争,却很少问我们想要什么。」伦恩打趣道,「我嘛…若不领个淘汰证书回去,老人家们是绝不会死心的。」 「你辛苦了。」 「怎么?心疼我?」伦恩把手臂跨过女人肩膀,在她耳边,问:「敢问侠女愿不愿意帮我振兴米纳族?」他在钓她。 「怎么帮?」她果然上钩。 伦恩的脸猛然凑近,在两对唇几乎贴到的距离,几能清楚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当然是帮我生几个小小米纳王啊…」 津的脸瞬间发红发热,上半身弹离地远远的,「不行──!我说过我有老公了!」 「哈哈…说说而已,別紧张啊!妳的反应真的很可爱。」 「我说,你也別饥不择食,滥竽充数。」津揶揄他。 「怎么这么说,不要贬低我看上的女人。懂吗?」伦恩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玩了一天,津和伦恩一起从外面回来,远远看见在寝馆门口有一个纤瘦身影。 「抹香?」津认出了站在寝馆门口的人。 「津…抱歉冒昧来访。」女孩很谦和的微微欠身招呼。她恢复站姿时,不经意认出了津身边的男人,赶紧再次恭敬鞠躬:「米纳王,侍女抹香向您致安。」 「妳怎么会来?好巧,我正打算去找妳。」津对抹香说。 「找我?」抹香有些意外。 「嗯…」津找了一下随身囊袋,取出一个小小的圆扁木盒子,「这个给妳。我自己做的,有点粗糙,可是对妳烫伤后的修复效果很显著。」 「妳自己做的?这是什么?」抹香很惊讶的接过东西,揭开,里头是墨绿色膏状的物质,散发着极淡的草腥香。 「对。嘿嘿…」津又兴奋又紧张,「抱歉让妳烫到,女孩子会比较在意疤痕,这是我在骨垩很高竿的大夫老师那里偷学的秘方。」 「自己做药膏,好厉害!谢谢妳。为什么说是偷学的?」抹香问。 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说:「就…大夫在把配方写入书籍时,我刚好站在他身后收拾东西,因为内容很简单,就顺便背起来了。」 「嘻嘻…妳好好笑。」抹香摀著小嘴,笑得很秀气。 「妳要进来坐吗?」津突然转头对旁边的男人说:「伦恩,你可以先走了。」抹香的视线也小心翼翼地看向伦恩。 「……为什么?」伦恩两手环胸,俨然不动。 「就…我跟抹香要讲话。你在这里我们不方便…」津对他发出驱赶。 「津,没关系。我马上要走了…」抹香亲暱拉起津的手,对伦恩说:「米纳王,您的女伴借我一下下就好。」 「有什么事不好在这里说?」伦恩的手按住津的肩膀,表情十分冷酷。 「米纳王,对不起打扰您,那我下次再来好了。」抹香说完就要走。 「喂喂喂,她是我的客人欸…米纳王,您请自便啊。」津斜瞪了伦恩一眼,挣脱他的手,和抹香走了。 他俩的互动方式抹香全看在眼里。 两个女生才来到一棵树下,就收到抹香没头没脑的祝贺。 「津!恭喜妳。」 「咦?什么事情恭喜?」听到恭喜,津心里又惊喜又诧异,也期待发生的好事。 「唉唷…妳不用在我面前不好意思啦!」抹香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大家都知道…妳和米纳王突破界线有进一步的发展。真是恭喜了!」 津的脸色顷刻冻结:「嗄?进一步发展?大家都…等等…妳该不会以为…我跟米纳王的关系…」 「妳都直接称呼米纳王的名字了。看来很甜蜜啊!」抹香偷笑着。 噫────!惨了,刚刚没注意顺口就……津偷偷瞄了一段距离外男人的所在位置,压低音量,问:「妳说大家都知道?」 分卷阅读11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抹香保持温柔笑容,说:「对呀!本来以为是骨垩王,不过,我现在亲眼证实,是米纳王才对。」 死了! 津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会传成这样。她扶著额头,神情黯淡地问:「妳说……妳找我有事?」 「我们侍女想在办一个小小的聚餐,想约妳一起。只属于侍女的约会,不接受携伴哟!妳一定要来!我们都好期待。」 意外收到邀请,津很开心,竟然可以在垩族交到朋友,跟月族的女孩儿们打成一片。 「我很想去,也很高兴收到邀约,可惜我不能去。」 「为什么?」 津把堤防金垩王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抹香。 「嗯,我会转达给众姊妹的。」抹香很能体谅地说。 「对了!有件事我必须讲清楚,我跟米纳王不是那种关系。我在骨垩已经有伴侣了,请还他清白吧!」和抹香分离前,津不忘撇清关系。 抹香给了她一个神祕的微笑,便走了。 「聊得开心吗?」伦恩发现津走回来后的脸色有点儿别扭。 「嗯,很…很开心。」津胆怯的看了伦恩一眼。怎么办,那个该死的传言,害她现在看到他心里感觉也变得怪怪的。 传闻对她杀伤力不大啦!反正行得正,桀那边,凭两人的信任,她有信心解释开来,但是,人家米纳王还单身,总得留点给人探听吧。 不过,她作梦也没想到,曾为月族侍女的身份给自己添了大麻烦…私底下,大家都在传,津惦惦吃三碗公功力实在太劲爆,手段高明到搞上了两个王。 尤其那一天餐宴后,骨垩王亲自到侍女团点名要找津,这个举动更是震撼了侍女们,竟然连向来被认定专情於鸞月公主,稳坐钓鱼船、不食人间烟火的骨垩王都失守上钩。 另一传闻主角米纳王倒没放在心上,甚至有意弄假成真。讨好月族是米纳家族的希望,伦恩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鸞月和莫狄纳互相意爱,对于这场争姻角逐失去兴趣。只是应付性的等待鸞月宣布优胜者,给族里交代。他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津身上,打发时间… 传闻满天飞,小摘忧心忡忡地把消息告诉了鸞月,鸞月起先不以为意,不过,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一晚,莫狄纳被悄悄叫唤到鸞月闺房。 “美丽的女人主动献身时,没有一个男人抗拒的了诱惑。”鸞月深知自己的大本钱。 被谣言冲昏了头,鸞月不顾后果的假意与莫狄纳调情欢好,她的热情引起男人的疑惑,莫狄纳没有主动热烈回应,只是默默观察著眼前的女人反常的一举一动。 据他了解,鸞月对于母亲月后规定的事是坚守不移的。两人婚前必须守身如玉的约定便是其中之一,而健康的男人对心爱的女人动手动脚在所难免。莫狄纳就曾经因为多次想一亲芳泽,试图做逾矩的事,遭到鸞月严正抗议,大发雷霆,骂多了,受挫了,知道鸞月不喜欢,他也尽力克制不再犯。 更何况在婚竞聚会期间为了避嫌,两人几乎很少私下互动。现在,会叫鸞月主动做出挑逗行为的,是什么?莫狄纳陷入思考,完全忽略鸞月的调情。 「月因为那个传闻而不安吗?」 安静的室内,响起沉稳清亮的声音,道破女人暗藏的心事。 谜团,在娇贵的小手不经意触碰到星魔纹时,霎时间解开了。不管鸞月如何装作自然,小心遮掩,但她检查星魔纹的举动还是被莫狄纳当场识破。 鸞月心虚收手,带着无辜怕羞的神色望向男人炯炯目光,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妳不用勉强自己。」莫狄纳温柔的拉起她的手,直接探入自己的衣服里,按在腹部星魔纹上。 「对不起…」面对莫狄纳的宽容,鸞月摀嘴,登时泪如雨下。 「我不是从第一天就告诉妳,小津是吾族左翼的伴侣吗?」 「我知道,可是大家都说…都说…她…她…」 「別理那些人了。」莫狄纳抱起她坐在床边。 「嗯。」 「妳这阵子忙婚竞压力很大吧?」莫狄纳用温热大掌拂开鸞月额上的发丝,吻著她泛 分卷阅读11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红的眼眶:「我看妳很疲惫…眼袋都跑出来了。」 「啊…是吗…不要看…这样好丑!」鸞月跳下他的双腿,冲到梳妆台,在镜子前左照右照:「晚上得再多做点保养才行…啊…好烦恼喔!明天没有消怎么办…哇呜…我不敢见人了啦!」 「多睡一点,別让自己太累。」莫狄纳关心道。 既然有了私下交谈的机会,莫狄纳想把好消息带给未婚妻:「我有和西马讨论引进金垩魔武和炼药的事。等长征狩猎结束才会进行详细规划。妳是骨垩未来的后,我想让妳一起参与讨论。」 「真的啊!太好了!那样就不用迁族了?」鸞月有些心不在焉。 「迁族保留为备案。」 「是吗?」鸞月对着镜子涂涂抹抹,比起部族未来议题,她更在乎自己的外表。 没有收到预期的欢喜,看鸞月上回和自己聊到此事非常激动、在意的样子,莫狄纳一直把她的想法放在心上,原以为收到这个消息她会非常高兴。 望着鸞月在梳妆台前忙碌整理自己的妆容,莫狄纳又失神了,不过,不再是神昏颠倒的著迷,而是对于自己一直无法陷入激情的清醒意识,感到意外。眼前的女人无论身材、外貌皆精致而完美,宛如一只精致的娃娃,除此之外,两人之间却像失去磁力的磁铁,无法吸引自己,也少了动心的花火。 这个转变,竟然让莫狄纳感到不安起来,他必须寻回那份感动,重新找回热度。 《27》弱者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婚竞聚会剩下最后几天。月王却临时起意,安排了一场婚竞追求者的友谊比武,所有人都接受了,一方面是对于试探他族统领的实力有所兴趣。看似谦让、低调,事实上暗潮汹湧,较劲意味浓厚。 比武场地虽小,却正式而浩大,在离月耀堡一段距离外的山边。 由月族几名魔君作为暖身开场,为比武揭开序幕。不分身分,每个人固定场数,对手抽签决定,切磋比武,点到为止。为保护各族首领,在时间内逼出对方的魔纹带,即终止比试。 几个部族巨头齐聚比武,颇有看头,甚至有人私下开起赌局,其中以作为大族的骨垩王、金垩王是众所瞩目的焦点,押注最高。所有人都在猜测,年轻低调的骨垩王实力为何,自从老骨垩王逝世,莫狄纳继位,尽管骨垩族势力依旧庞大,但是,儿子没有父亲的高调、爱交际,对于现任骨垩王的底细,大家知道的有限。 莫狄纳一上场,便收到极为振奋热烈的欢呼;相对他的对手,是裂垩族默默无闻的年轻魔君。 输人不输阵,乌色魔瘴气如柱冲向天际,震空破响,魔纹如烟四散,满头黑色冲天短发的裂垩魔君站上试炼场就先来个下马威,爆发一身惊人的气势,充满狠戾阴冷,犹如出鞘的妖刀,杀气腾腾,形象瞬间颠覆,一扫无名小卒的阴霾,吸引全场注目,他瞪着莫狄纳寻衅,咧嘴阴笑。 现场欢声雷动,热血沸腾到极点,莫狄纳气场温和,脸色平和的看不出一点情绪,个人存在感几乎被裂垩魔君的强势掩盖,两人站在场上产生巨大反差。 宣布比试开始的魔笛声一响,一整团黑色旋风霎时朝着莫狄纳席卷而来,裂垩魔君抢在第一时间,先发制人。仔细一看那黑旋风是漫天密密麻麻、带有尖牙的红眼蝙蝠,男人凶险一笑,唰!黑色蝙蝠瞬间化作无数黑魔刃,如层层厚重黑布同时朝莫狄纳身上罩落…裁判没来即逃开瞬间尸骨无存。 地面只剩一座黑压压的小山丘,是莫狄纳刚刚所在的位置。小山丘面积不断缩小,仿佛里头的人正在被急速消化。 忽然,裂垩魔君笑嘻嘻的表情一僵,痛苦的掐紧自己的胸口,身体向后扯仰,像在奋力抗拒某种拉力。他看情形不对,猛然把手一挥,大量黑蝙蝠瞬间从急速缩小的黑丘飞腾抽离,急急返回裂垩魔君方向。 整团黑压压之下,白光乍现,末尾的黑蝙蝠群惊恐挣扎,发出拉扯,像是被某种力量拖回,众人眼睁睁看着最后一群黑蝙蝠拼命扭动,最后被白光完全吞噬,而那白光蓦然膨胀,接着消去,剩下一人影伫立。 莫狄纳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周围魔能旋动,气势逼人;裂垩魔君斜嘴冷笑,脸上没有刚刚那般轻敌,但丝毫不畏惧,黑蝙蝠群再次从体内冲出,在空中转为大量黑魔刃,如暴雨笔直投向莫狄纳。 铿铿锵锵,阵阵激烈硬物撞击,昏暗中闪过耀眼白芒,在莫狄纳身边旋动的魔能形成菱形数面白色魔鳞盾,叠覆成圆弧遮罩,瞬间 分卷阅读11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挡下大片黑魔刃,承受汹湧撞击,震动不已,接着将黑魔刃在空中化作无数黑色沙粒。 待裂垩魔君再次眨眼,那白色魔鳞已经穿过厚厚蝙蝠群,直杀向他面前,任何阻挡在前的,很快就被削碎,男人连忙兽化,像是长了蝙蝠膜翅的狰狞猴子,满身粗毛,长长利爪,他张开黑色巨翅护住身体,白色魔鳞在黑色魔翅上急擦出大量星花,接着崩化白芒。 变身后,裂垩魔君更是招招阴险、致命,莫狄纳却始终不肯开启魔纹带,顽强缠斗,让他非常愤怒。眼看时间就要到,不甘打成平手,他索性扯下金色腰带,甩开,数只大金色蝙蝠连接成一整条巨大的连环夺命镰,直直往坐在观赏席上的鸞月方向飞射… 没料到裂垩魔君会使出伤害鸞月的手段,来引自己放出魔纹带,莫狄纳眉头一皱,白色光带飞射,紧紧尾随,兇猛一旋缠上了金色夺命镰,中断了对方的攻击,同时,哨音响起,胜负已定。 然而,一切未因裁判吹哨终止,就在骨垩王分神以魔纹带拦截夺命镰之际,化为黑蝙蝠的裂垩魔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张开巨大黑翼,削铁如泥的锐利翼缘,索命般从头顶劈下。 简直像要夺了对方的性命,裂垩魔君下手劲道极强,毫不手软,魔鳞盾从中崩裂,巨大黑影笼罩住莫狄纳,翼刃重重击上他护住身前的巨大龙臂上,要不是那手臂及时化作布满坚韧龙鳞的龙爪,挡下致命一击,莫狄纳恐怕已被切成两半。裂垩魔君也弹飞出去,震得全身骨头发疼。 「白龙王承让了,这么年轻能打这样很不错。」裂垩魔君嘴上这样说,对于可以击败知名大族,对象还是骨垩的王,在各族间替自己立下威名,骄傲欣喜全写在脸上。 莫狄纳内敛微笑,嘴角却明显僵硬,礼貌的点了个头,没有任何懊恼,也不丧气,离去气势依旧平静从容。当大家在为比赛结果发出叹息,津却目不转睛紧盯他移动的脚步边,仿佛有无数小型气流漩动,逐渐缩小回归无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整个过程中,莫狄纳身边的空气中时不时闪着许多若有似无、无色无形的涟漪,此起彼落,相互碰撞出许多怪异能量,最后几乎占据在个试炼空间…对!正是因为无色无形还能看见所以非常诡异,但,问了旁边的人,大家都说没看到,让津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知是否第一场就遭受挫败,之后,莫狄纳屡战屡败,偶有险胜,让他的家族传说光环顿时失色许多。 全场表现金垩王又猛又迅速,光凭气势就压迫的对手瑟瑟发抖,连连胜场。原本名不见经传的裂垩魔君则是一匹新锐黑马,和骨垩王交手后,气势如虹,脱颖而出,叫人印象深刻。 米纳王表现普普,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虽不致力争赢,也不给人压着打。不过,依旧不灭他迷人的个人风采,场边不知不觉就形成专属他的一支女性啦啦队;而每回结束,他都会看向观众席一处角落,无论输赢,站在场边的津都对他灿笑,伸出大拇指。 命运的捉弄,最后一场,米纳王碰上了和骨垩王,两人意外打得激烈,谁也不让谁,几近平手,最后关头,不知被什么刺激到,莫狄纳突然发威,下了重手,伦恩不得不张开月牙色魔纹带自保。大家都看不明白莫狄纳发飙的原因,只有当事人了然於心。 伦恩坐在场中央,擦掉嘴角的血渍,像是刚输掉球赛的男孩;莫狄纳对他伸手,嘴角得意的高扬,像是刚抢得最后一限量发行玩具的男孩。 伦恩握上他的手用力站了起来,顺势贴近他,低声讽刺:「君怒为红颜?」 不在乎他说什么,莫狄纳满脸笑意。 两人齐齐退场。 这是伦恩最后一场比试,一出试炼场,津已等在参赛者出口,她兴奋地对伦恩说:「刚刚超精采!大家都在讨论你们,感觉得出来骨垩王对你特別重视喔!他好认真。」 伦恩凝视著她清澈的星眸和绚丽笑容,突然伸手,环住她的颈肩,搂进怀里,张口吮吻,把舌狠狠探入樱桃小口搅和… “干…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侵犯,当然遭到津奋力反抗,但在嚐到男人口腔内的铁锈味,想起他刚刚挨了莫狄纳的攻击,受了不小的伤,本来用力推拒胸口的手顿时收了力。反让伦恩得逞,更加肆无忌惮的索求。 走在后头的莫狄纳看着这幕在眼前发生,而伦恩吻著津同时,一只眼睛充满挑衅嘲笑的斜睨著他:“胜利又如何?你不敢这样做!” 莫狄纳微微顿住,转身往另一边走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1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开。在他背过身时,听见男人说:「晚上带妳去一个地方。都来到这里了,一定要去一个月族王室才知道的秘境。」 比试大会后,迎接豪华大型的晚宴。不只招待婚竞的追求者们,还有许多月族的贵宾、贵族。津收到简单的邀请,不过,席间,当她和金垩王两人视线不经意对上时,登时像老鼠看到猫一样,悄悄溜离现场。 「听说骨垩族现在扶家的主力是魔君?我在想,骨垩王虽然年轻,应该很有做为才对啊!」 宴席中,有人故意刺激莫狄纳。比武表现不佳,感觉背后多了许多议论的声音,和轻视的眼光。 「左翼桀、右翼西马,他们是我的翅膀,确实非常重要,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骨垩。」面对別人的当众愚弄,莫狄纳欣然坦承骨垩魔君功不可没,一点也不别扭。 「感叹世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有时候先祖辛辛苦苦打下基业,后辈只懂享受,却不长进,终将死于安乐。」另一人指桑骂槐,他骂人不带脏字,充满讽刺,字字诛心。部族之间有所竞争,他们早就想要打击这个年轻的王,尤其看到他今天的表现后,胆子更大了。 「我不认同。」沉默喝酒,听他们聊天的金垩王突然开口:「打打杀杀的时代过去了,环境不同无法复制,也无需再去复制战乱,新一代自有其发展优势的领域。是吧?骨垩王。」 对于金垩王帮腔站势,莫狄纳没有表示感激,也未作迎合,只是微笑着,向他举杯示意。这类质疑自己与讽刺的冷言冷语,早在老骨垩王过世,继位后听多了,他不在意。 在宴会前头,三个主人座位中,在月王左手边的鸞月脸色很难看。对于面前精采绝伦的表演无心观赏,食不下咽。 「小月还是喜欢那个男人?看样子功力根本不行啊…文文弱弱的,面对小自己两岁的裂垩魔君竟然表现成这样…」月王一面饮酒,一面不满的小声对鸞月埋怨。 「我早说他太年轻,整个族靠他父亲打下的根基撑住的,没吃过什么苦。就是小月还痴迷不悟的著爱着他。裂垩魔君前途无量,尚未立室,家世清白,是不错人选!」月后也赶紧添油加醋,希望可以让女儿改变主意。 鸞月没有说话,脸色早已一阵青一阵红。眼看莫狄纳从座位离开,往大厅外走,她也赶忙起身,悄悄追了过去。 「莫!」鸞月气喘吁吁的叫住了颀长的背影。 「月。」Γoǔя㊣ǔWǔ.㊣Γɡ 「你今天…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鸞月拐歪问道。 「我很好。怎么了?」莫狄纳轻轻的抚摸着女人胀红的脸颊。 「比试时,你有尽力吧…我看你表现得不是很好。」 「嗯。我知道。別担心,我没事。」莫狄纳温柔道。 既然没有生病,这样的表现又有什么理由?鸞月刚刚担忧的表情逐渐转为不满,她的愤怒几乎爆发,但仍隐忍:「我不是在担心你!我只是想你父亲跟祖父一直都是武力称霸的王者,你为什么连裂垩魔君都打不过?」 莫狄纳拉起她的双手,解释:「鸞月,我希望妳能明白一件事,武力并非技艺,无须展示…」 「我不想听!」鸞月打断了他,按捺住气愤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张扬自己的武力!但这是婚竞的比赛项目之一,你本来就应该尽全力去争赢!你难道不能看情况放下自己那些无聊的坚持和固执吗?就像放弃迁族,和金垩合作一样!」 「我有评估过,我觉得这情况不需要。」 「怎么会不需要?爸爸就是为了帮你建立威信,而办这个比武大会!结果,我的脸丟大了!我爸我妈对你的表现很不喜悅!你不知道,因为你,我要面对他们的嘲讽!他们的挑剔!你竟然表现的比裂垩魔君还不如!」 「別拿那种人来跟我比…一个为了得胜,不惜伤害自己追求的女人做赌注的男人,所赢的不过是表象!」 「表象?」鸞月狠狠甩开他的手,「那又怎么样?大家就是要这个!现在比赛已经结束了,大家都认定了你的程度!」 「要展示程度随时都有机会调整,但有些原则,比输赢更重要。」 「输了就是输了!大家都认定看到的结果!你怎能说它不重要?」 「那不是结果!妳不要模糊焦点,整个婚竞真正的结果是妳和我的未来,我们是否同心。」 分卷阅读11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鸞月瞪着他数秒,「我不想跟你强词夺理!」说完气愤的扭头就走。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莫狄纳叹了口气… 「你们…吵架啰!」 莫狄纳转过头;津坐在不远处的矮墙上,刚刚的事,她全看见了。 「不追上去,这样好吗?」津问。 「想,但不能。」莫狄纳很无奈。 「为什么?」 「鸞月希望结婚前,我们能在別人面前保持距离。」 津笑了笑:「哦…不想让她为难。王果然体贴。」自从听了伦恩说了莫狄纳和鸞月的感情事,对于他们坚贞的爱情,她很欣赏。 她把手圈在嘴边轻喊:「別难过,公主还是很爱你的!」又说:「女生这种情绪只是一时的!看自己喜欢的人被人押著欺负真的超不爽的。只是替自己喜欢的人心理抱不平罢了。等她平静了,就好了。」 「嗯。」莫狄纳听了,心情好很多。 「当然,我们女生也难免会在意在众人面前,別人对自己伴侣的观感。不希望看伴侣被人小瞧!能力所及的话,还是帮她顾一下面子吧!」津说。 「那小津妳呢?」莫狄纳突然转舵。 「嗯?我?什么?」 「会因为我输掉讨厌我吗?」莫狄纳看起来很认真,又像随口问。 津摇摇头,咧嘴笑:「哎呀…你是你啊!比武输掉完全不影响你的好啊!」她忽然明白了过来…「唉唷!能力是能力,感情是感情。比武输赢不会影响公主爱你的心!那是两回事…就像考试考差了,父母依旧爱孩子,而不会因为成绩高低来决定爱孩子多少!对吧?」 莫狄纳看着她,露出明朗笑靥。 津无奈摇头:「我也觉得竞赛这种事超无聊,用一些名义被逼著演戏给一群人看,好像耍猴戏一样,超讨厌。」 「呵。」 「总之,別气馁!」津对他比了两个大拇指。忽然想起什么,「喔!对了,王,我可以偷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和裂垩魔君对战时,现场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用眼睛看不出来…只是感觉啦…也可能是错觉吧…」看着莫狄纳的表情变化,津越说越心虚。 听见这问题,莫狄纳只是眼神有些怪异的凝视著她,没有答话。 ***** ***** ***** 晚宴后,伦恩带着津溜到后山去,那儿人烟罕至,据说,是只有月族王室才知道的地方,津听了实在不安,既然是王室的秘密境地,他们这样偷闯好吗? 山林中,隐藏了一规模宏大的人工造景区域。远远看见石舖道路上,两名女子缓缓走来,衣著华丽的女人是鸞月,身边跟著贴身侍女小摘。 一见到鸞月,津注意到伦恩的表情、气息立即起了变化。鸞月依然那样美丽动人,在魔月前犹如仙子下凡,她面带微笑,亲暱的向米纳王招招手,示意叫他过来… 「津,妳在这等我,我离开一下,晚点回来…」伦恩对津说。 「伦恩…我…不…」想到要独自在这,津惴惴不安,可是,一句不要到了嘴边又吞回去,「好…」 「我很快就回来。」伦恩拍拍她的肩走向鸞月。 望着他有些仓促的脚步,津好像理解了什么,伦恩表面上不在乎,其实对鸞月有一种很特殊的情愫。远远看着他们聚在一起,鸞月和伦恩轻声谈笑,又悄悄回头看了她一眼,三人才一起走开。 她无聊的在这人造园区到处乱逛,沿着小径一路深入。 这里很美,美的有些不真实。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津便返回伦恩要她等待的地方,在路上遇到了鸞月身边的侍女小摘,她叫住了津,告诉她,伦恩和鸞月有些话要说,还要好一段时间,小摘好心说要先带她去镜泉,津一听,确实是伦恩提过的地方,稍微放下了心,跟著她走了。 往镜泉果然是一条复杂的道路,需要熟门熟路的人才找得到。也就是说,伦恩跟月族必定有很深的渊源,才能对月族那么了解。 分卷阅读11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看见一块像是钻石又像镜子的石头,小摘告诉津,镜泉已经到了。 「这里有温泉喔!妳就先进去吧!米纳王等等就来。我还有事先忙,失陪了。」 「谢谢妳。」 津无聊的晃来晃去,却迟迟没等到伦恩。 好神奇的地方,满地白糖块般石头地,周围耸立的巨岩有些平滑的如同镜子一样,也有凹凸不平、粗砺雾面。岩石间有大大小小的流泉,形成许多浅水坑,也有些比较深的,由许多小水道汇集而成。 这镜泉说奇妙很奇妙,看久了却有点儿单调,腹地虽然广大,景色却都相差不多,津慢慢觉得无聊了,还是没见到伦恩人影,於是想要回去了。不过,这里长得好像, 她听见人声,笑得开怀,正想绕路回避,凑巧听见了惊悚的对话。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协助杀掉裂垩王,让你继位。到时候別忘了说好的约定!」 「这是当然!承蒙各位帮助,小弟感激在心。」 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事,这是谋财害命?她毛骨悚然,不确定现在是要躲著不动,还是赶快逃走。 然而津不知道,自己的身影早被镜石出卖,落入这些人眼里。他们不动生色,正暗暗观察著她。 《28》输赢 刺杀裂垩王的秘密意外传入耳中,津想在这些人没发现自己前偷溜,她小心翼翼退了几步,不料,背后却撞上一堵软墙。冒出了两名壮汉,挡住退路,他们虎背熊腰,粗皮黑肉,神色阴邪猥琐。 「要自己下去,还是我推妳下去?」咬著包子的胖男人,用莲雾鼻指了指旁边的幽坑,水不断从边缘流入三层楼深度。 “就把刀子送入他胸膛。” 脑子响起桀的话,津握紧胸口爪刃,拇指轻拨扣环解下,对于要杀人,听桀说的那么轻松,真要轮到亲自动手,手臂却比石头还沉重。 另一红毛大汉抽烟瞇眼,盯着她胸前的手,「哈哈,还想反抗啊?」瞧津笨拙地样子,他拉开衣服,露出满是红色卷毛的肥厚胸脯,下巴一抬,「老子露胸给妳捅,妳行吗?」 津盯着那人胸口心脏位置,举起爪刃,锐利的刀尖闪过红芒,她的手却是抖个不停。 「哇哈哈…笑死人了!我看妳,碰到蟑螂都会尖叫吧?」红毛大汉箭步一跨,抓住津握刃的手腕,将她提离地面,「我露胸给妳捅,现在该妳露乳给我舔!叫起来一定很浪!」 「拜托…请放过我…」津扭动挣扎。 「帮爷舔爽了再考虑考虑!」红毛大汉把她腿一抬,架到肩上去,往女人胯下猛闻。 「射她个两炮再杀掉也不迟。」两个男人嘿嘿笑了起来,抽起津手上的爪刃划破她胸前衣服。 「钢仔,別做多余的事。把人给我扔下去!」密谈的那伙人中,裂垩魔君阴森道。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津忽地举起另一手,狠狠砸在男人脑袋上,磅啷!玻璃撞破在石头上的声响,没想到那人的头跟石头一样硬,满头玻璃碎片,竟毫发无损。红毛大汉完全没料到会突然受到这般攻击,怒不可遏,将她狠狠往幽坑一摔。 只觉天翻地覆,身体狠狠擦过大片粗砺尖锐,津来不及感觉痛,整个人已经悬在坑边的石缝里。 这时,一阵惊悚哀号,钢仔的头部像发起来的连体面包迅速肿大,接着大脓包爆破,脓血溢流,受到严重腐蚀,脸部熔掉大半,血肉模糊,身体青紫红黑,九尺高的魁梧身躯重重倒地。刚刚还袖手旁观的人,这下全站了起来,没想到津身上有这么强大的伤害体,能让具有钢硬体质的钢仔受这么大的伤害。 大量珠囊虫在钢仔身上爬动,身上毒囊如消气皮球萎缩。自上一次骨枭送一罐珠囊虫给津后,她不知如何处置,只能继续用毒植物餵养,没想到在关键时候救了自己的命。只可惜,面对垩族的魔王和魔君,她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那是什么?!妳身上有什么?!」其中一名绿毛魔王愤怒地对津咆哮。 话没问完,一团黑影朝津兇猛俯冲,是裂垩魔君的黑色蝙蝠群。 瞬间,黑色云雾缭绕包覆,将津整个人吞没。 「怪了!这女孩身上明明有魔气,竟然没有魔脉?!无法 分卷阅读11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吸食她的魔元、魔能…咳呕!」裂垩魔君还没说完,突然呕了一大口鲜血,他按住心脏,双目惊恐圆睁……指著津所在的位置说不出话来。 「欸!老弟!別吓我啊!怎么突然…?!」旁边另外两位魔王吓了一跳。 「好大的魔压…」 能力深厚的几位魔王已经察觉异状。他们感受到自己释放在空气中的魔能,受到另一外来的魔能挤压,摩撞出声响…这需要力量足以与他们匹敌的对象才能做到。 原本攻击津的蝙蝠群,在魔能被吞干后黑砂化散逝,透出白光来,只见数面珠白魔鳞盾呈现含苞花瓣状,绽放打开,她毫发无损,攀著魔鳞盾回到陆地。 「魔鳞盾?」所有人诧异。 刚刚来源模糊不清的魔压清晰了起来,朝魔压释放的方向看去,骨垩王悠然走来,他神态轻松,不时好奇的东张西望,好似在散步… 看见骨垩王,所有人都起了戒心,摸不透也不确定对方意图…正想假意招呼试探… 莫狄纳仰天看了一下,语调不疾不徐:「这是个好地方…」他明灿的金眸微瞇,看向在场的人,温吞柔和地说:「你们为自己选好了一块坟地。」 闻言,所有人脸色骤变,纷纷拔取武器,如临大敌。 「哼,怕什么,不过是在逞口舌!我们几个一齐上!还怕他一个不成!」有人叫嚣起来。 「对,不过是手下败将!」裂垩魔君给自己壮胆,向来冲动行事的他,此刻却不敢贸然出击。莫狄纳的气势跟不久前在试炼场截然不同,经验丰富的他们,都能感觉到骨垩王一贯平和的姿态下,流露丝丝死亡的气息。 两个魔王更是不动声色,直接施展开大型魔纹阵…他们甩动各自法器,只见能量像受到限制般扩展吃力,到一定程度就无法再伸张,边缘忽明忽灭,似乎遇到了拦阻…从他们铁青的脸色来看,铁定有问题。 津虽然感觉不到魔能,也能察觉莫狄纳不太一样,而那在比武场上若有似无的能量又出现了,几乎笼罩了大片空间,且比先前浓烈许多。 「王,那个东西又出现了。你要小心。」津怯怯提醒莫狄纳。 莫狄纳看了她一眼,问:「就是妳问我,妳在试炼场感受到、却看不到的东西吗?」 「嗯。」津看出他的脸色不太好,有点担心。 「妳看着。」莫狄纳呼了口气,张开手掌,他掌心与手臂上现出大片魔纹,霎时间所有人立足的空间内慢慢显现出无数白色、橘色交织的漩涡魔纹,密集遍布环绕。 起风了,莫狄纳的橘金色长发随之舞动,仿佛在与漩涡魔纹相呼应。 「这样…妳懂了吗?」他看向津:「这是隐藏的魔纹阵,必须在敌人未察觉前设下。一旦完成三成,就可以施展第一式。在试炼场上,为了安全起见,每一场,我都会在开打时放满。我很意外妳能感觉的到。」 「啊?!这么说,你其实,那几场比武,根本没有输?!公主误会了!」 竟然布下了这么大的力量,却无人察觉,若莫狄纳真有心要別人的命,那些交手的人早就死去。 「输赢在自己心里。」莫狄纳云淡风轻道,「输在哪?赢为何?我的武力不是展示品。是为了守护。比武的赢不是赢,不能守护便是输。」 这太惊人了,津摀住嘴,对于莫狄纳甘愿沉住每一口气,为要持守自己看为重要的原则,深感敬佩。 谈话过程中,这些人已经发现自己像是沾上黏鼠板的老鼠,无力翻身,动弹不得。漩涡魔纹压制了他们的魔能施展空间。 绿毛魔王害怕了,他满身的强力魔纹都被压制,「…搞…搞搞…搞什么!这家伙分明扮猪吃老虎!比老骨垩还阴险!」 「不只是我阴险,你们败在囿於成见,以年纪识人,看轻年轻人。」莫狄纳冷笑,趁机教训这些嘲弄过自己的老家伙,「再说,很多事本来就眼见不为凭!」 「不!不可能,你一个肉体之躯,如何在不兽化的情况下施展这么艰深巨大的魔能?」另一蓝皮肤魔王抱头懊恼。 莫狄纳没有开口,似乎不打算费唇舌向敌人解惑。他摊开右手掌,手指上一枚橘金色龙纹指环光芒一闪。 「等等等等等!骨垩王,您不会为一个坦纳多女人杀我们吧!你不会忘了你的父 分卷阅读11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母就是被可憎狡猾的坦纳多人所杀。」绿毛魔王说。 「我不会。」莫狄纳看着那人,「我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 「你的女人…不是跟我们一样追求的对象是鸞月吗?」 莫狄纳没有回答。 「你!你想夺得鸞月公主私下杀掉我们?!」裂恶魔君怒道。 「兄弟!有话咱们好好聊!公主让给你无妨…月北的稀有魔矿矿脉分配一下就好…」保命要紧,魔王们表示妥协。 莫狄纳面无表情。 「矿脉我不要了!饶了我的命吧!」蓝皮肤魔王胆怯求饶。 「不是我不放过你们,是你们不会放过她。」莫狄纳不打算退让。 「哈!她?!您说的不会是这个廉价的女人…?」裂恶魔君认为绝不可能,却见莫狄纳一脸阴鸷。 「呃…骨垩王…您不是在说笑吧?」那些人看向津,诧异极了。津更是不明所以。 眼看莫狄纳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们敛起笑脸。 「兄弟,只是一个女人,您不需要发这么大脾气!」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蓝皮肤魔王连尊严都不要了:「我认错,给姑娘磕头赔不是…您要什么我都答应。我答应您绝不会伤害她!」 「对对对对!我也是!只要你放过我们。」 「呵,…只是一个女人…」莫狄纳苦笑,那笑竟哀戚而悲伤,「当年你们是怎么歃血盟誓,又是怎么轻易舍弃承诺,在关键时刻离弃我的父母。」 「这个险,我不冒!」他的脸色一变,阴森狠戾起来:「我需要永绝后患,不在这里杀你们,再无良机。」 说罢,手上龙纹戒指泛起金光,沿着指周一旋,化作一尾金光笔直落入掌心,莫狄纳一握,细细金光瞬间变成一把魔杖,他顺势往地面一击,悬浮空气中的漩涡魔纹骤亮,变大急转。 漩涡魔纹如旋刃转动,轰隆轰隆连巨大如山的镜岩都被劈成数段,崩落。只听见惨叫声,几个较弱的人被强力撕扯,吸入漩涡魔纹里。其他魔力强大的,想要抵抗,满身力量顺利喷发,却停不下来,接着身体僵硬倒地,皮肉发皱萎缩,如同枯干的褐色苹果。 魔能剧烈摩擦碰撞激起强风,轰然如雷,天地撼动,津瞠目结舌,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又看看莫狄纳,忽然觉得胸口无比抽痛。橘金色的长发随风飞扬,莫狄纳的眼神冷厉,脸孔冰若风霜,面对生命在眼前殒逝毫不动容,和平常柔和的样子判若两人,样子十分可怕,仿佛先前那场比武的人,只是个替身… 惨叫、哀号、撕裂、萎缩,死亡画面怵目惊心,津大气喘不过来,只觉手脚发软,她不忍再看,压下惊恐,费力的爬到一水泉奔流的岩壁凹处,立即躲进小水瀑后,将头和身子尽可能埋进岩缝间,浑身不住发抖… 一口气死了两个魔王、一魔君和他们携带的兵将……全被漩涡吞没,尸骨无存。 震动渐歇,轰声止息,树枝摆动平缓下来,落叶、尘埃徐徐落地…整个镜泉回归宁静,只剩下哗啦花啦的流水声,原本美丽的地方,崩碎岩块散落各处,满目疮痍。 「小津?」隔着吵杂水声,远远,听见男人发出寻找的声音,单调枯寂。 津打了个哆嗦,过於强烈的震撼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莫狄纳方才陌生冷酷的模样如挥之不去的阴霾罩住心头。 男人唤了一声之后,周围便陷入寂静。 不顾寒冷水流不断浇淋身上,津紧闭双眼,憋息,十指抠入岩缝,把脸和身体紧紧贴在岩石上,沉浸在脑海的漆黑空白中,像鸵鸟一样,将自己暂时隔绝外界,才稍感安心,就算有虫蛇爬过也惊动不了她。 头上打落的水流嘎然停止,落水声转为闷响,像被什么遮蔽,转而由周围分散滴落。 「妳在做什么?」 接着,头顶响起了问话,如寒冰灌入脊椎,让津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额头牢钉在岩壁上,双目闭得更紧。竟连涉水声都没有,莫狄纳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两臂扶在岩壁上,用身子挡住冰凉流水,俯身看着在壁角缩成一团的女人。 「呵…妳在怕我…?」莫狄纳看出端倪,心情顿时沈了下去。杀完人后,他的声音空洞阴寒,如同快绷断的弦。 「没… 分卷阅读12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没有…」津嘴上说没有,声音却抖得厉害。 「我不会伤害妳。」 「我…我知道…」 「那妳转过来,看着我…」 水滴滑过打颤的喉咙,津没有动,依旧缩在岩壁角落。忽然感觉到温热气息迫近,男人扶著岩墙包环著自己,她吓了一跳,身体缩得更结实。 莫狄纳单膝跪在地上,默默看着被自己吓成这样的津…感到有些气恼。 「让我看看妳…」 「不要不要…我衣服破了很丟脸……你先回去…」她找理由抗拒,衣服残破不堪,遮蔽不了胸前丰满是一回事,不知道怎么面对莫狄纳才是真正原因。 莫狄纳嘴角微提苦笑,表情柔和起来。他投掷一枚魔纹进入水泉。 刚刚还寒冷的水泉瞬间变暖泉,身后窸窸窣窣,津正觉奇怪,接着灼热温暖从背后包覆了上来,男人庞大的身躯贴近…莫狄纳抓起她受伤的手,捧起水清洗患处。 津整个人僵直,艰困的吞了口口水,背部这肌肤摩擦的触感……她从面前镜岩里确认…男人是…裸体?! 「王…王?你…」 「我也没穿的话,就不会丟脸了。」男人微笑睇视,轻轻拉开披掛在津身上的残破布料,一一剔除,泛著暖黄光纹的手掌轻轻贴上她胸口划伤的血痕,触碰到的伤口渐渐癒合。 眼角余光瞄到津的五指掐陷大腿肉,莫狄纳问:「很痛吗?」 津僵硬的摇头。两人裸肌相亲,男人暖暖的手又覆在自己胸部上,她脑子一片空白,完全石化。 男人一阵兇猛的吸气,胸膛膨起,蹭动细滑背部,激荡起满满情愫。纵使理性知道,也强力镇压着,一直深埋心底最真实的感情,却再也掩藏不住,不断被震荡翻出来。 他已经无法阻止自己爱上她了…。 莫狄纳赏视著美丽的颈线、浑圆的肩线,大手虎口由腋下轻掐乳根,手掌托起饱满垂沈的雪白浑圆,「小津好美,好柔软…」男人轻叹,手掌揉努,掌间柔软嫩滑的触感叫他爱不释手。 舌尖轻舐著女人耳根到翳风穴,慢慢来回…同时粗砺拇指摩挲著乳尖。 「嗯……」像是触动了机关,津缩起了肩膀,发出轻软娇吟。莫狄纳马上发现她的耳朵敏感,她喜欢这样。男人忍不住多舔了几回,搔弄耳廓…满足欣喜於津对自己有反应。 莫狄纳的抚触很舒服,不急不躁,有轻有重,令人心旷神怡… 「不行…」对自己失神於莫狄纳的爱抚,津内心警铃大作,连忙挣脱,她必须逃走…逃脱这个充满迷惑的气息,到一个能让脑子清醒的地方。 男人抢先一步拉住她,将人按在岩壁上。莫狄纳俊俏精致的脸庞离她好近…神秘深邃的橘金色双瞳摄魂的深情凝视,接着闭上,缓缓吻上她的红唇…冰凉,滑润,柔软,那是莫狄纳渴望许久的唇。 温暖水流浇淋著两人,强劲壮硕的臂弯将津整个头抱住,灼热的唇含住她的软唇,轻吞慢吐。手掌抚摸着滑腻的肌肤,圆滑销魂的曲线…天…莫狄纳舒了口气…他好想要她…。 莫狄纳深情吻著她,津脸皮发麻,脑袋滚烫,不知所措、紧绷不敢回应,生怕自己动情。 浓烈的气氛,温柔的抚触,巧妙征服了身体和大脑…满腔激情,催动她,情不自禁以双唇轻夹男人的唇瓣,主动的触碰令两人为之颤栗,致命的引诱著她伸舌,怯怯轻触男人的齿排,探索般舔过齿峰,莫狄纳没有桀的利齿,而是和她一样平板的牙;男人的湿舌慢慢递过来,她很自然含住,「嗯……」 男人下巴一下一下微提,舌尖深入抚舐,那深长舌吻犹如对话般,勾动两人深处暗藏的情火。 上瘾般,津沉醉在莫狄纳细腻绵延的疼爱里,无法自拔。她的腰不自觉挺起,与莫狄纳胸腹贴紧。男人胯下早已高扬,粗硬顶在女人温热的阴部,手指捏塑陶艺般,揉著女人胸前那团富有弹性的软嫩。 “啊…再一点点就好…” 就是这个可怕的念头,在两个人心里,一点一滴,不知不觉愈陷愈深。 男人的手抚著她脑后的秀发,鼻尖嘴唇轻轻熨过女人颈线,就像在品嚐美味,他细细感受著津的肌肤、闻着她的甜香味…将她的柔软与美好深刻心版…;津不禁顺着莫狄 分卷阅读12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纳的爱抚仰头,任由他吻著舔著自己的颈窝、锁骨…胸口传来的酥痒,让津的双手下意识勾紧了他的头和肩膀…他的抚摸好柔情,又好深层,充满魅惑与欲望。不知不觉间,湿润舌尖滑过饱满胸线,舌面卷动乳珠… 「王…对不起…我们不可以…」津发出梦呓般的呢喃,直觉自己著了魔,脑子不清楚起来,她应该推拒的,可是…莫狄纳迷醉的气息环绕,触碰让人难逃。 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翻腾的情慾。莫狄纳搂着津纤细的腰,吮著她的乳尖,修长手指滑进覆著薄薄毛发的三角洲… 「王…」下体亲暱的触摸让津转醒,开始在莫狄纳热情的拥抱中吃力的扭动想挣脱,柔软身躯受到臂膀箝制,形成撩人的波浪律动,在男人身上蹭出烈火来… 「不行了,我好想要妳…」莫狄纳急促呼吸着,与理性争夺想占有怀里的女人。一个常伴身边,吸引著自己,想碰却不能碰的女人…他是骨垩的王,这左翼的女人…这么一想莫狄纳竟然亢奋起来…硬挺的肉精弹动,变得更粗大。 「王…啊…你…停一下…」昂扬火炬蹭进她柔软双腿间。 「傻瓜…已经停不了了…」莫狄纳似乎发现了什么:「原来妳準备好迎接我了…这里好湿…」 「王…我们…需要…冷静一下…这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是吗?能察觉隐动魔纹的妳明明很敏锐…对我却很迟钝…为什么?」莫狄纳吻著她…,臀部摆动,让滚烫肉棒在女人泛湿的大腿间滑动。 「可是…你忘记我有伴侣了…你也有…」 “我是你的左翼,津是我的心脏…“ 莫狄纳的唇徐徐滑过女人脖子,轻叹:「是啊,左翼是我的一部分…所以…妳也是…」 「…桀…」该怎么办…津发现自己拒绝不了他:「嗯…王…王…我和…桀…」 软糖般甜腻的呼唤听得莫狄纳更是欲望加深,他打断津:「不要在我面前呼喊別的男人。现在抱妳的人是我…」 「不是…王…他是我的伴…啊…」 莫狄纳偷袭她的敏感处,不让她破坏兴致。 「看清楚…妳是我的…现在在妳面前,抱妳的是我,莫狄纳。」莫狄纳将她拉面对前方的镜子。 津清清楚楚看见自己赤裸裸被一个英挺高挑的男人从背后环抱,男人精瘦的胸腹紧贴背部,灼热硬突压在臀部…白皙修长的两臂箍住自己。 「可是…啊…可是…」那画面令她害羞极了。 透过眼前的巨大镜岩,清晰看见莫狄纳埋首在她肩颈,呼了口热息:「妳美得让我无法呼吸了。」他的左手抱起津一条白皙浑圆的大腿,斜握住凝脂的右乳,指腹揉捏乳头,「知道吗…有多少次…我想这么拥著妳…现在终于如愿…」右手隔着花唇揉弄敏感的蕊心,一指尖陷入软瓣间,悄悄将整根手指埋进两唇瓣缝隙里,浸著蜜液劲道柔强的滑动。 「啊……」津很自然的叫了出来,急忙紧抓住男人的手臂,却无法阻止他的手指进行探索。「王…」她实在不确定,不断扭动挣扎,莫狄纳的双臂却像白色束带一样,将自己绑在男人身上,「王…我不是您的伴侣啊!」 「我知道…」莫狄纳看着她危险魅惑轻笑,亲吻了她的颈子,「妳还不是…很快就是了。」此时,他眼神幽幽瞥向着镜子里的一处,映照着远方的黑点。 「小津放松…」感受到女人的紧绷,莫狄纳轻声安慰:「我只是用手而已,不是阴茎插进去,妳不用担心。好吗?」没等到同意,男人的中指捻揉核蒂,另一指滑弄著蕊缝,接着探入柔软紧闭小穴。 「啊…好…好…」津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好像有些不对劲…她开始在快感带来的迷乱中思考手指跟阴茎真的不一样吗? 她还是发现了不对劲。想要抗拒,却又酥软无力。不能再下去…她的腰臀已经开始配合手指抽插的动作摆动…「莫…王…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先不要…好不好?」 「可以啊…」男人粗喘,咬著她的耳朵,手指抽出了嫩穴,握住自己的阴茎捺入女人满是蜜液的股沟与双腿间… 「啊…王!」津尖叫。她颤抖,紧张的扭动,「王…不是说好不要了吗?!」 「我没有插进去…只是在外面磨蹭而已…妳不要那么小心眼。」莫狄纳不惜故意怪罪,借机误导她。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2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有吗?自己很小心眼吗?津被搞的晕头转向,总觉得怪,又无从反驳:「嗯…」 莫狄纳的灼热硕大就顶在会阴处。 「王!…那边湿湿的…碰到你了……会弄脏你的…」津不由得腾起臀部却被按了回去,阴茎刻意大力摩蹭过蜜液丰沛的幽谷…激得女人高叫。 「什么会弄到我?」莫狄纳假装不懂… 「那…那个…淫水…」津非常羞怯。 「我的淫水怎么了?」他还在装糊涂。 「不是…是我的淫水…会沾到你…」 「妳的淫水沾到我哪里?」 津再笨都意会过来对方引诱自己说害羞的话。她不想说了… 「说清楚吧…妳的什么沾到我哪里?不说清楚的话我自己找…」莫狄纳神态一凜,龟头凶悍的磨蹭起穴口。 「我的淫水沾到你的阴茎了……会弄脏你…」津哽咽道。阴茎磨蹭下,小穴已迫不及待的吸啜起来,更多暖液湧流而出。 「傻小津,这怎么会脏……」莫狄纳吻著她的颈子,圆端不断捣弄蜜液横流的穴口。他似乎找到了和津对话的乐趣:「好想要插进妳那又湿又暖的地方…妳那里借我插著好不好?」 「王…不可以…」津欲哭无泪,她没想到成熟稳重的莫狄纳此时此刻比桀还无赖。 「插一下就好,我保证,插进去而已不会乱动…」莫狄纳又哄又骗。Γ㊣ǔя㊣ǔWǔ.㊣Γɡ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王…您是怎么了…您快醒来…」津发出哀求,她感觉到灼热的硬棍发力,企图强行侵入自己,「王……你放了我…拜托…」 「妳要丟下我?因为本王没让妳舒服吗?」男人又在故意控诉。 「不是…」她抽泣。 「那就让我进去…我会让妳舒服。」 「不是啊…我真的不行…」 面对津的抗拒,莫狄纳没有强迫,他知道她心中的纠结,舍不得为难她,「我不勉强妳…让妳高潮就好。」 「啊……」津高叫出来,莫狄纳的手指冷不防戳入蜜穴,浅浅迅速抽动,津扶住他的手臂,双腿颤抖著。 手指在湿润的肉壁紧缩收夹中抽插起来,欲望狠狠撞击著她的理智良心,津娇吟不已,她想逃,腰被男人固定,不断承受手指的荼毒,却只肯在穴口浅浅抽送,惹得她慾火奔腾,不得其解,反过来固定住男人的手臂,将臀部下压让手指全部深入。 「啊啊───…」她仰头,发出既舒服又痛苦地高喊。 看见她主动,莫狄纳嘴角勾起微笑,吻上她的颊畔以资鼓励,手指深深抽动,拇指捻著阴蒂,全力满足让她高潮。津神智迷茫的酥软在男人怀里,她看着骨垩王将沾上晶白体液的手指放入口中… 「妳给我的第一次。」 不知为什么,那种感觉,不同于金垩王的猥亵,有一种眼前男人接受自己全部的快慰。 「王…你说过…只用手的…」津感受到莫狄纳根本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还是处心积虑地想把巨龙送进她体内。 「小傻瓜…有差吗…我都进到妳里面了…妳那边也给我碰了…手指或肉棒进去不都一样意思。」说着,莫狄纳一面亲吻她,一面将粗长的肉棒直直抵在圆臀间,紧紧顶住穴口,「让我进去吧…」 津茫了,终于发现自己被拐了,男人所说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为了达阵铺路。 这是一场思绪与肉慾间的冲突战,津确实也饥渴的想要更多,小穴蠕动吐露晶莹,腰部挺高下体迎合着男人巨根,娇臀微幅摆动摩著龙首…好想要… 可是,坦纳多的一妻忠于一夫思想,是从小教育,根深蒂固的;桀虽然有许多伴侣,却没见他的女人还有其他男人。 最最最弔诡的…也是津逃避不想深入发掘的,为什么自己,能接受莫狄纳的欢宠还感到亢奋舒服?无论在身体还是心理层面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出轨吗? 没有时间去厘清真相,津感觉到那抵在门前的灼硬用力…紧闭的肉缝瞬间被撑开。 「不───!不要!」鸞月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妆容散乱,她抓紧莫狄纳的手臂,「莫…对不起…对不起!」 分卷阅读12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呵…妳终于肯站出来了?」莫狄纳将津搂紧,两人身体亲密紧贴:「我不是妳完美的伴侣了…我是她的了。」 「你非得要这样气我吗?」鸞月铁著一张脸,眼眶泛红含泪。 「妳躲那么久,不就是想确认我和小津的关系吗?」莫狄纳面色微慍。 「不是这样的………对不起!莫!请你原谅我!」 现在是什么情况?听着他们的对话,津满头雾水,面对鸞月更是满心无限的尴尬羞愧。 鸞月认为莫狄纳不再自制,与自己的试探造成他的愤怒有关,要不是她及时出现,恐怕莫狄纳会真的强要了津,而他们的关系也正式告吹… 骨垩王认为与津有过亲密接触的肉体,只会让鸞月感到恶心厌恶,他心知肚明这个有洁癖与完美主义的女人一定会选择结束关系。 他大错特错了。 鸞月已经被津的存在逼出危机感,她就要失去莫狄纳了…早顾不得过去的原则和洁癖…她拉开衣服绑带,身上绸缎礼服瞬间滑落,露出雪白骨感的美体…她抱紧莫狄纳激动吻上他的唇,决定主动献身。 看见他们接吻,津霎时明白了…他们拿自己互气对方…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相信了莫狄纳的柔情,不但没有坚持住,心软了,导致…背叛了桀…。 这算什么呢?这次,津很轻易就挣开莫狄纳的手…没有受到强留。 那一刻的心动,迎接一辈子的后悔…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会忘了这些善于心计的王会玩弄女人呢?莫狄纳只是玩玩而已…;而被玷汙的伴侣,桀恐怕也不会再要了… 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从身体汙染进心里。趁着他们激动混乱,津悄悄捡起地上的衣服,失魂落魄的逃离开现场。 《29》改变的眼神 那一整日,津没有直接回到当地安排的行馆。 她躲在试炼场附近一座花园里,抱着膝蜷在人造湖边,脑袋靠在一棵树干上,整个人愁云惨雾,恍如世界末日。脑子洗著三温暖,想得是和莫狄纳发生的事,那抚摸到现在还深刻地让她脸红心跳,浑身鸡皮疙瘩,同时懊恼自己一时动心,忧愁如何面对桀,害怕他又会是如何的看待自己。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糟的一件事了,过度的自责,内心的控告,蒙蔽了她的世界。 「妳是……津?!」几名女子经过,其中一人喊了出来。 「抹…抹香…」津也认出那人。 「这么晚了,妳怎么在这里?没有回去休息?」抹香走到津身边,一段距离外的其他女人也好奇的打量著她,不时交头接耳。或许是下了工,每个人特地打扮了一下,穿着比平常清凉冶豔,露出姣好身材,各个女人味十足。 只是她们打量自己的视线让津有点儿不舒服,她尴尬地笑了笑,说:「嗯…暂时不想回去。」 「怎么了?要不要聊聊?」抹香很关心。 「不用了,小事,晚点就好了。」 「怎么会没什么,妳衣服怎么破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很糟糕!」抹香提高了音量,引起高度关注,让津有点无地自容。 一名高挑的女子探头过来看了看,说:「唉呀!好像很严重耶,反正,离我们的地方很近啊!妳就一起来,说说话,解解闷,这种时候有人陪,总比独自一人好。」 「对啊,来嘛…大家都一起工作过,我们这些人都很好的,可以认识一下啊!別那么孤僻。」另一女子也帮腔。 「对啊!走吧!」其他人也热切的推动。 盛情难却,津忍不住看向没有说话的抹香,她的表情有点僵掉,视线不自觉闪避,随后提起嘴角微笑,对津点点头,拉起她的手,催促:「走吧…大家都邀请妳,不去不好意思…顺…顺便去我那换件衣服。」 大家实在太热情又很和善,津推辞不了众意,跟著她们去了。 一路上说说笑笑,大伙对津问长问短,倒也融洽。一行人穿过雕饰优雅的栏杆,进到美丽的森林花园,修筑细致的岩石道路,缤纷用心的花圃设计,精美繁复的喷泉造景,每个细节都非常考究用心,让津有点讶异,月族对待高阶侍女实在大手笔,侍女住的地方品味颇高,完全不输给贵宾的寝馆。最后从大道分岔弯入一条小径,来到一间白色建筑,果然也是豪华气派。 分卷阅读12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在靠近门口时,所有人却都安静了下来,忙着重新整理自己的头发仪容,带头的女子托起乳房下缘拢了拢,让胸部集中挺高,才优雅地敲了敲门,轻言细语:「小甜心们来报到啰。」 这一连串举动,颇为怪异,津正想开口询问,门就打开了…走出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她嘟囊:「妳们怎么现在才到!大家……」带头的女人赶忙摀嘴她的嘴耳语,那应门的女子一面听,一面窃窃看向队伍最后,然后一溜烟消失门边。 进到室内,是一干干静静的门厅,空气中飘散著女性妆粉香水味道,和淡淡烟草味,看来跟坦纳多的饭店服务生一样,月族的高阶侍女也有不良嗜好。把鞋子放好后,跟著一票女子越过遮蔽隔间,进到偌大的正厅,津登时傻眼,她看到满室的男人,或坐或站,有胖有瘦,裸著半身或穿着正装,身高都有米八以上。 女生一进入大厅,便好像回到自己家,很自然的分散走开,攀到男人身上,打情骂俏,徒留下津满头燥热愣在原地。 高级沙发大位上,一位姿态冷傲的男人像是这里的老大,津眼尖的认出了他翘著的二郎腿上,坐着的那名女人。那女人双手搂着男人,侧著脸享受男人亲暱亲吻脖颈,正打得火热。绝对错不了,津对那少有的美丽姿色很有印象,是小摘,先前领她去镜岩的鸞月的贴身侍女。 小摘偶然发觉到津,眼睛瞬间瞪大,又很快恢复平静,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心里有鬼,她将脸埋进男人颈部。与在镜岩时的热心和气不同,她没有和津打招呼,根本视而不见。 不对劲。 满室弥漫诡异的风骚氛围,让津如热锅上蚂蚁,只想快逃,她拘谨的叫唤著朋友:「呃…欸…抹香……」可是,抹香明明距离不远,却好像没听见似的。 随着她不融入环境的焦躁不安,男人们的视线也陆续落了过来。 「唷!小津津!好久不见!」小莲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甜腻腻地喊着她,仿佛熟识般亲暱的挽起她的手,傲慢地上下查视,以关怀语气说着不相衬的话:「妳好像越过越落魄了齁!」 接着小莲拉着她优雅转身,以高分贝音量,向搂着小摘的男人介绍:「裘丁哥哥,这位就是小津津唷!」 叫裘丁的男人视若无睹,只顾和小摘咬耳朵。 小莲继续像在对大家公告一般,喊道:「她就是那个空降侍女团,然后自称被米纳王和骨垩王看上的姘头。还不要脸的说你们的头目金垩王很哈她,然后自以为清高的表示看不上眼噢!」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唷!等到被王吃剩,还不是我们好心的捡来啃?」有男人大声应和。 「过来坐啊!不错啊…还满可爱的。」 「不用害羞!大家都一家人嘛!」 虽然没有厘清原委,也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津马上狠狠挣脱小莲的搂抱,就往门口走,被站在通道上的彪形大汉逼了回来。 「就是妳?设计让抹香被烫伤,然后直接顶替,这样就可以不用经过考验而成为高阶侍女接近魔王们,妳真聪明!」一个挽著发髻的美豔女人,披着雪白毛皮,面带微笑,绕着津打圈儿端详,「別人要绕一大圈儿,通过重重考验,妳却直接插队。」 哪生出来这破天荒的阴谋论?津只觉五雷轰顶,震惊到不行。 「对不起,我实在不理解妳为什么要把话说成这样。」津压住怒火,跟对方描述当时情况:「抹香烫伤,不是我故意的,那个意外发生在转角,她们也刚好分心没注意到双方才会撞上。」 「哦,想推卸责任,推说意外就没妳的事了?」女人冷笑。 对方完全忽略问题核心,不可理喻,事实被人这么恶意一扭,津火大了:「妳不在现场,也不瞭解情况,就不要含血喷人,单凭片面之词,就去论断他人!」 「哼,伶、牙、俐、齿。」 「明姐,妳看,我就跟妳说过,她很阴险又心机超重。」小莲火上加油,「明明就跟米纳王搞上了,还说自己没意思,在那边炫耀,假装好心叫我拿夜莓汁给米纳王,想看我出丑。」 「妳怎么会这样说话?!」津瞪大眼睛,简直不可思议她在颠倒黑白。 裘丁突然对身边几个像哈巴狗般摆尾的男人招了招手。其中一男人立即站了出来,清了清喉咙,说:「欸欸欸,可以了可以了!谁先?一对一,还是三个一起?」 分卷阅读12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马上就有一个男人走向津,前后看了一会儿,不可思议的说:「她真的不是垩人!是坦纳多女人!」 「坦纳多?我没上过耶!这么娇小洞是不是比较紧?」 「不用问,骑上去就知道啦!」众人议论纷纷,态度轻浮。 裘丁抱着小摘,说:「小莲,把她脱光,我想看妖精打架。」 「喔,好!」小莲很干脆地答应,脱下自己的衣服,只剩下几乎全透的薄纱内衣。 「妳不要过来,否则我会杀了妳。」津对步步逼近的小莲发出警告。 「唷!很兇耶!」旁人大笑。 「野的好,这种女人教训一下就乖了!」已经有几个男人摩拳擦掌,征服慾大起。 津被两个男人架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小莲脱去她的衣服。她感到身子越来越凉…难道真要在这里被强暴?真是够了,津用力抽动手脚,只是徒然,男人力气好大,宛如上铐般强硬,甚至带了点粗暴,仿佛是在固定一个「东西」。 「不好意思,或许是我一开始误解了妳们的意思,但,事实上我并不想参与这个活动,我并非自愿的。请让我直接离开。」津试着表明自己的立场。 「说什么害怕金垩王,在躲他,不来参加我们的聚会,结果天天和米纳王厮混。」小莲毫凉凉的说,「妳不就爱炫耀?炫耀自己很多男人追求?干嘛假装纯洁啊?」因为自己是这样的人,所以认为別人也跟自己一样,而用同样的心态去臆测別人。 听见这话,津诧异地看向抹香,米纳王这件事,只有她知道。原来许多的传闻,都来自她吗?可是,明明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她看起来是那么和善,那么真诚。 「可是啊…只要被很多男人干过后,除了那些下贱低劣的兽化人,没有人会要了!连野垩那些贱种都嫌弃!」 尽力解释到现在,津才意识到,这一切已经无关真理,而是当一个人对自己愤懑时,无论说什么,都能被曲解成另一种意思。 男人轻挑的调戏声中,津的急喘,抽泣,成了性感背景音乐。女人们全都冷眼的袖手旁观,像是约好了看戏,包括抹香。 津被压在床上,口鼻深陷在绵软的床被里。颈部压制的大手,满腔的怨恨恐惧,绝望不甘,却无能为力,男人压在下方,舔著她的背,她恶心得满身鸡皮疙瘩。 不过话说回来,打从进门后就属小莲对自己的针对性最强,「小莲,我到底跟妳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莲傲笑的脸突然垮下来,她想起自己满怀欣喜的获得机会,献上第一次和米纳王上床,却得到男人当作卫生纸一样的对待。尽管那原本就是位高权重的男人与积极献上自己的虚荣侍者一夜情,这种肤浅的性关系会遇到的情况,但是,不幸的是米纳王在床上时提到了津,还因此不欢而散,做到一半就被拋下走人,使得津成了小莲挫败的出气包,迁怒的罪魁。 这种羞辱小莲绝不会说,面子上,同侪面前,她还是维持著被米纳王宠幸的幸运儿形象。 小莲理屈词穷,心虚不理会,把那些男人当作下人斥喝着:「亚卫,不要舔了!直接上了啦!」 「我不要!求你放过我!我跟那些王没有关系!我的伴侣只有骨垩的左翼魔君…」津说出了真相。 「哇靠!听到没,血爪耶!」趴在她身上猛舔的亚卫惊呼。 「妳是血爪的女人?那我不就是月族的驸马。」其他人跟著起哄。 「该不会是血爪看了妳一眼,就得了妄想,拿来说嘴?」 「不是…我真的是…」津发现这些人都当她是个女骗子。 「妈呀…我怕怕哟…不然叫王还是血爪来救妳啊!」 所有人哄堂大笑。没人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还当作笑柄嘲弄。 「如果真是红爪挑上的女人,干起来一定很爽!传言他对女人很挑,他只干极品!我来验验看是不是真货。」亚卫边说,把津翻过来按在床上,她猛得一脚飞踢,差点踢在他下巴上… 「唷…好凶悍…」 津恶瞪着他,傲然中透著娇气,那模样让亚卫征服慾大起,就爱看高傲但娇美的女人从一副不肯就义的清高模样,变成在自己胯下浪叫淫荡的模样。 愤怒登时转为 分卷阅读12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无比亢奋:「不是处女又如何?被宠过的女人那洞淫媚更懂得服侍男人。说!除了血爪,还有谁插过?骨垩白龙王?米纳惑狐王?公厕幻想自己是公主?哈哈哈…」 「妳的淫荡史要再记上一笔,记住…现在要操妳的是我。这个大陆最威猛强悍的男人亚卫!妳至高的荣幸!…要很深的插进去!妳一辈子记住我!」他越说越兴奋,让自己丑恶的茎棍在津腹部滑动。淡淡瞧了一眼女人胸前的血红爪刃,那人不识货…拔起血爪刃扔到一边去… 「不要!不要扔掉…」津急着翻起身,伸长手去捞,男人大手狠狠擒住她绵软丰满的胸部,拖了回来,单手抓起她两腕,疯狂舔吮她的乳头…直舔得红肿硬挺。 裘丁偶然瞥见丟飞出去的血爪刃,蹙起了眉头,命人把爪刃拿过来。 津被强压在床上,两脚抬起猛踢,却只是让嫩腿磨蹭在男人身侧,胯部无意磨著男人。 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为什么要被强冠上莫须有罪名?被几个比自己强壮的男人将她的手脚抓住,激起津的近乎发狂反抗,是不是性侵已经不重要,那种浑身被人控制,强迫压制,令她起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残暴念头,脑子因为情绪激动的像要爆胀开,不顾手脚被扯断的危险竭力挣扎。 其中一个男人看她很不听话,手臂高举,竟呼动金色魔能朝她头部挥去。瞬间,津颈子一热,眼前煞红,如禽爪的红色兇光从她身上脱力而出,与男人落下的力道相互冲击,在周围产生放射状波动。 挟制的力道全部消失,只剩冲击的余劲,没有人再强迫她,唰啦,砂石滑落的声音,安静片刻,周围响起尖叫哭闹。她爬起来,固若金汤的房间,窗门全破,墙壁被劈出大窟窿,地板上,刚刚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浑身是血,生死未卜,几个女生吓得当场嚎啕大哭。 「妈的,真要命!这什么鬼?」大家吓出一身冷汗。 「她的背!」 顺着他人的手指方向转头,津泛著红光的眼睛瞄见自己背上,不知何时展开一对巨大的红色魔纹羽翅,与她的身躯不成正比,她自己也吓到,摸着麻麻热热的颈子,是那天在祭坛被桀咬的位置,那伤口早已痊愈,不该有任何问题才对。 羽翅忽地一收,接着又绽放,红芒羽毛霎时蓬飞四散,「桀?」津伸手向空中握住一支飘落而下的羽毛,看着它在掌心如气泡淡逝。 「啧!马的,不会是真的吧…」裘丁站了起来,拿着红爪刃,又看了看津,竟吓出一身冷汗。 「裘丁哥,怎么办?这里是重要的金垩寝馆,月族魔卫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迅速前来。」旁边的人怯怯询问。 裘丁萌生杀意,本来想杀她灭口,但想到刚刚那一幕,知道不能直接动她。不由得暗暗扫了一旁脸色苍白的小莲一眼,看她和津之间有嫌隙,心生一计,话随人讲,都好圆过去,若有任何差错,就栽赃嫁祸给这女的当替死鬼。 「通通给我冷静!想要活命的话就好好配合!给我过来帮忙!快点!」就怕津乱说话,陷他们於不义,裘丁马上镇静下来,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只小巧黑晶瓶,扔给属下。 几个大男人畏首畏尾,对津方才的攻击恐惧万分,像是捕捉恐怖怪兽一样,小心翼翼不敢上前,裘丁对着他们屁股猛然一揣,不爽大喝:「马的!想死啊!还不快给我上!要是大王怪罪下来,你们通通都得死!」 想到金垩王的恐怖,赶紧都扑了上去,掐住津的下巴,强迫将黑晶瓶内的液体餵入口中:「乖乖,把金喉水给喝了!」 那灼烫的液体,让她痛苦的闭不了口,混著口水徐徐流入喉中。接着,津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土壤干涸一样,干缩起来,忍不住剧烈干咳,咳得眼泪鼻涕直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严重骚动自然引起了月耀堡关注。 事出在金垩王的寝馆,还是亲卫团的行馆建筑遭到严重破坏,影响安全,金垩的王不得不出面,几个正和他喝酒的魔王也一道来关切。 众目睽睽下,津搂住棉被掩藏赤裸的身子坐在床上。 「这女的声称是月族侍女,多次找理由勾引我们的成员,还用奇怪药物迷惑我们。」裘丁早已换穿上正派的衣服,一副受害者模样,恶人先告状,手里拿着看不出内容的粉末包装。 「她不是我月族的人,为了能和王发生关系,竟敢冒名顶替充当月族侍女,实在可恶。」侍女长也急忙出面否定了津的身分,万全不提自己没有验明正身的失误。b 分卷阅读12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r 许多重点全被人多势众的一方模糊掉,情势一面倒,金垩魔卫团很含蓄的声称他们只是单纯的想和月族侍女团来个小小交流,而这件事只是被金垩王当众数落一顿便不了了之,无人继续追究。 论到勾引,一个铜板不会响,也要男人愿意共舞才行。不幸的事,在偷情方面女人非常吃亏,一旦事发,无论虚实,总易优先成为众矢之的。丑闻发生在金垩王的亲卫魔卫团,没有人敢公然得罪金垩王,大家都持保守态度。 而金垩王的魔卫团与月族的高阶侍女团,口径一致,指证历历,说明这个曾有侍女身分的无名女性,个人浪荡不检点,暗行勾搭,污辱月族圣名。当裁定事件的主事者询问津时,她只能指著自己发不出声的喉咙试图寻求帮助。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加上处理事情的人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草草询问了津几句,便想打发了事,於是随便给她扣了个混入月族宫廷的间谍嫌犯,打算收监审问。 只要莫狄纳不出面,没有人会知道津的来历;米纳王更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女人跟金垩王对着杠。而莫狄纳帮忙的机率实在太低了,这丟脸丟到家的事,不如直接在外面掩埋了吧!津算什么?她只是一个坦纳多女人,珍惜她的人只有桀,在部族之间,为了魔王的颜面或和平立场,就算被牺牲掉也没什么。 种种情况都对津相当不利。她无法为自己辩白,在如此难堪的情况下,只能拉紧被子面对众人猛摇头,眼神中充满惊惧和委屈…。 没人真的在乎真相,也没人会主动去招惹魔王,大家只想看好戏!眼看事情就这么草草落幕! 「她是我带来的人。」人群中,那声音,深厚清朗,略带喘息。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了高大英挺的身影,他身边的鸞月也惊愕不已。 「她确实不是月族侍女,在吾族具皇室身分。只是热心过度,喜爱帮助別人,容易让人会错意,还请金垩王、鸞月公主高抬贵手,由我带回去审问处理。」莫狄纳没有顾及自己颜面,也不拐弯逃避,直接以骨垩王身分担下了一切过错。 「嗯。」有台阶快下吧…何况骨垩王给了这么大面子,金垩王手一挥,假装气度大不再追究。 命旁边的人拿了衣服让津穿上。 「小津,过来。」莫狄纳神色严厉万分。 众人面前,津下了床却是扑往地面焦急的寻找著什么… 「妳还不过来?!」莫狄纳耳提面命道。 津充耳不闻,她的情绪濒临崩溃,蹲在地上就是找不到被扔掉的血爪刃,那是现在唯一能支持她内心的东西了,若连血爪刃都找不到,就像连桀都离开了一样。 津的心情,莫狄纳并不知情,他很生气,这女孩竟在这时候任性,连点面子都不给他!他上前狠狠抓起津的手:「过来!」 这一握,津才从混乱惊惶中被震慑住,抬头看着他,莫狄纳当场愣住,惊骇的从女人眼中看见对自己的幽深怨恨,接着,她猛然抽手转身就跑。 「小津?!」 从来到月族以后衰事不断,美丽糖衣下,都是心理变态,扭曲事实的人。津没回去自己住的地方,而是往大门外去,守卫也没拦她。她冲进丛林,已经不管自己会不会被异兽咬死…被植物螫毙…现在一心只想离开这鬼地方。 「侠女,妳要去哪里?」才离开大门不远,有人拦腰抱住了她,「不是叫妳等我吗?我到处都找不到妳,还以为…」 是米纳伦恩。 「吾神…」伦恩看见津泪流满面,面如死灰,顿时吓了一大跳:「……发生了什么事?妳要去哪?」 津双眼蓄满泪水,指指胸口原本挂着血爪刃的位置,再指指远方… 「妳要去找血爪吗?」米纳霎时看懂了她的意思。 她大力点点头,就要离去。 「等等!妳是无法说话吗?短短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伦恩一手拦在她胸口,心里愧疚无比。 风,吹过林叶,飒飒…世界还是那样祥和宁静,只有她的心在狂乱哀鸣。望着伦恩充满愧疚的松绿色眼眸,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没有办法。 「妳先跟我回去,我们慢慢说。」伦恩说。 听见这句话,津立即快速倒退了几步,含着眼泪用力摇头,大力挥手表示道別,随 分卷阅读12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即往另一边奔去,又被拉住。 「这样闯入森林会死的!那我陪妳去,反正这里很无聊,妳先陪我回去收拾东西。」伦恩试着找理由说服她,为要把她带回去。 眼泪不断从面颊滑落,津坚定摇摇头,狠狠甩开手,头也不回的奔走。 眼睁睁的,伦恩看着女人身影消失在森林里,没有追上前去。 《30》这样就好 大雨。 森林阴暗潮湿。 这阵子伦恩带津去过几个地方,津记得,试炼场的这座山离月族海边的一个小镇很近,她曾注意过那里有前往垩岭大陆的船。 § 倚山傍水的简朴小镇,船港附近的店舖门前,一个女人指著磨损严重的皮革地图,她无法说话,正和绿肌肤的矮胖男人比手划脚。 「若不考虑三天后的魔飞船,普通船只到那里要四十七天左右。中途还要停靠许多点。妳可以用六十个金獾牙来换,或是三支羚兽角。」看了看津浑身湿透肮脏,脚上满是泥土,也没有鞋子,可怜兮兮的模样,绿色男人伸出两根犹如香肠的肥胖手指,说:「两只狡兔皮也行。」 翻了翻口袋,掉出了许多种子和坚硬果实,都是沿路上看到随手蒐集的,就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神色黯然的退出了售票处。坐在港湾边,吹著海风,只身孤影在岸边逗留了很久,受到许多经过的人们注意。 肚子咕噜噜的催促,津提起脚步进到小镇唯一的街道,她听见有吵闹声,面包舖前,有个年纪很小的孩子想吃面包,交易时偏偏少了一颗坚果,店家坚持不卖,於是小女孩咿咿唔唔跟店家吵红了脸。 没想到这里的食物可以用果实交换,津走上前去,拿了几颗黑到发亮的椭圆坚果给对方,指指面包。那面包舖的胖老板娘用手指拿着果实仔仔细细观察,眼睛顿时一亮,抬头见她是个外地人,随即恢复平静神色。 「只能换两个,妳外地来的吧!再多送一个。」面包店的胖老板娘说。 津把一个面包分给站在旁边的孩子。 拿到面包,小女孩笑了。 心头一暖,津也笑了。 小女孩迫不及待把面包掰开四分之一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吞完,铁定是饿荒了,却没有继续吃剩下的,而是蹦蹦跳跳地跑开了。津啃著面包,毫无目的的,也缓缓跟在后头。 散落岩石、残破贝壳的海边坐了个老人,骨瘦嶙峋,衣衫褴褛,正在收拾破旧的小渔网,从身边一只干瘪的兽皮袋子来看,里头肯定没收获多少。 小女孩兴高采烈挨近老人,把剩下的面包都给他,就看老幼二人相争的,把面包推给对方,谁也不让谁。祖孙俩可爱温馨的模样,津看得热泪盈眶,老人偶然发现了她,对她招了招手… 用随身的小锅子,老人把今天少少的渔获煮汤招待客人,津也将面包拿出来分享。 坐在沙滩上,围着小小炉火,石头为椅,简陋而随性,大蚌壳盛著简单的海鲜清汤,没有调味,没有丰盛的食料,竟然如此鲜美,暖得感人肺腑。 老人很健谈,吃着聊著,聊到这些年海洋出了怪现象,渔获不佳,连常常去的靠海山边,植物都大量枯萎…以前本来有满山遍野随季节轮替产出的野菜野果,现在都抢不到。环境生存困难,竞争激烈,居民彼此之间也变得无情起来。 在海边一小段距离外,有间破旧小房子,部分屋瓦崩落,可以直接望见天上星空,呼呼海风声中,老朽的木柱、木梁微微晃得嘎吱响,这是老人和女孩的家。 看津无法说话,老人知道她有困难,主动提到:「屋子太小太破无法容纳住宿,倒是有一顶满是补钉的兽皮小帐篷。」 津伸出拇指,欣然接受。比起餐风露宿,有帐篷,她很满意,来到垩岭后,适应环境的弹性变高很多。由于这一带食物链上层的野兽大都迁徙。於是,津大胆把帐篷拉到海岬处。 黑暗中,黄色瞳孔灵动,全身一袭黑,脸部遮蒙只露出眼睛,蹲在不远的高处岩石上。打从津离开月耀堡,采风随即如同风一样的跟上她,暗中保护。她拉下蒙住口鼻的黑色面罩,打开腰间一只稜形小笼,抓起几只葡萄干大,有六只脚的黑色虫鸟,在嘴边说了好些话,便放开,虫鸟嗡嗡像喷射机飞离。 没有问津的来历,也不问她何时要走,老人依旧按著平常 分卷阅读12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的生活步调,不特別嘘寒问暖,就像她本来就生活在这里,让津觉得很自在。 由于食物不多,津跟著他们在海边采集贝类、捕捉海鲜;也去他们常去的山里,她比较年轻,可以跑到更深山一点的地方采集。津发现那山里,跟桀之前带她去过的萨野边境,发生的环境恶化情形很像… 生活非常非常简单,也没有复杂人际,步调变慢,多出了很多时间。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让津有点自暴自弃,内心飘荡不安,望着大海,一切突然变得宽阔起来, 曾经的愤怒似乎也不再那么严重。 老人收藏了许多手写的老旧皮卷书,记录了许多对于动植物的观察,他喜欢和津聊聊上面的知识,也让她任意取阅。 小女孩古丹已经六岁了,她很爱说话,虽然很多方言津听不太懂,但她的笑永远都是那么灿烂,扣动人心。 这些,都悄悄医治著津受伤的心灵。 她只是想交朋友而已。却招惹到了乌烟瘴气的贼窟。当抹香邀请她时,她是那么的兴奋开心,急转直下的关系,一度让她厌恶、敌视女性。 古丹很真,也很有脾气,喜欢就表明喜欢,讨厌就说讨厌,开心就笑,难过就哭。津逐渐认知到,并非女人都是心机、善妒,事实上只有少数人是这样,而月族的高阶侍女团,只是个特例,之所以看起来特別恶,那也是因为,这个环境把那些极少数的女人聚起来罢了。 处心积虑追求成为王的一夜情对象的人到底多为何种心态?为名的、为利的、投机取巧的、爱慕虚荣的…为要争取到高端侍女这稀少的入门票,在她们拼了命通过层层考验,不得不排挤、竞争、使诈、陷害。这样的结果,彼此嫉妒、猜忌,逢迎拍马,相互伤害。 回想,身边确实有很多可爱的女性,不能因为少数人的恶,去抹煞了大多数的好。津的心悄悄拨开了阴霾… 这天,魔月落入月崖后,到了休息时间,仰臥在地舖上,津听着海浪声及呼呼海风,一阵孤寂掠过心头,莫名湧起无助感,起了对死亡的恐惧。来到垩岭以后,种族先天体型与能力的悬殊,能活到现在靠得全是桀的守护,又能倚靠这种幸运多久,而这么做完全没有副作用吗… 心烦意乱也理不出头绪,於是津起身,走出帐篷外,呆然望着满天星星和漆黑的大海,对接下来的路,她没有想法。 身后忽然刮起大风,夹杂大幅翼翅摩擦空气振响,掀起沙尘,扯乱津的发丝,等她拨开遮蔽视线的黑发,回过头,漆黑夜色里大片橙色光雾如风暴旋动,逐渐淡逝…莫狄纳的身形出现在光雾之中。 一束长及地面的流金在黑暗中飘然格外显眼,和发丝一样的橘金色剑眉高扬,下方两点亮橙光点直直看向她的方向,莫狄纳不见平时的柔和,而是充满野性的锐气。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津。」莫狄纳呼喊着她。 心情很复杂,津也想见到他,也不想见到他。逃离月耀堡,除了逃离难堪,更是为了逃离他,逃避对桀满心的愧疚与罪恶感。 事发突然,津压根儿没準备好面对莫狄纳,当下第一个反应就是「逃」!昏暗的环境,激动万分的情绪,她误判了海岬附近一个坍落凹陷的位置,脚步不自觉往危险靠近… 「危险!」周围环境,莫狄纳的夜视眼看得清清楚楚,他大骇,下面可是布满岩石的海域,掉下去不死也残。 魔龙之翼的力量让移动如流星一划,莫狄纳伸手紧紧抱住了津的腰,将她拖了回来。 努力堆砌的坚强城墙,被莫狄纳一拥抱,竟然犹如米糠堆砌似的瞬间瓦解,累积满载的情绪压力如山洪暴发,万流奔腾。 “你不要碰我!走开!放开我!”津张口无声怒号,她不了解自己方才的处境危险,使劲全力踢打踹,一心只想远离莫狄纳,像远离病毒一样。 都是他越矩的行为,暧昧的态度,害自己清心寡慾的心变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 不对。 如果他当时不那么做,就不会遇到抹香,也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了… 不对。 要是能早点送自己回去就好了! 通通不对。 当,赫然发觉自己有两颗心,对两个男人情生意动,有不舍,有喜欢…才会无解的一团乱。而从那刻起, 分卷阅读13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内心一个无名的声音,便无穷无尽责骂自己花心,脚踏两条船,那些控告,快要将她逼疯了! 津哭得死去活来,手踢腿蹬。桀离开后,发生大大小小的事,变得要自己承担,孤单的压抑好几天,好煎熬,她好需要一个肩膀。却是出现这个不该倚靠的肩膀,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也给她更大更重的罪恶感。 她哭着、喊着、又打又踢,歇斯底里,不顾形象,在莫狄纳怀里闹。仿佛把八辈子的负面情绪全倾泻在他身上…而他只是紧紧抱住她,不管她挣扎的剧烈,用力打他,抓伤他…都不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津终于体力耗尽… 「小津…」 她无力靠在男人臂弯里,满脸的泪水,凌乱的头发,眼睛黯淡无光… 莫狄纳拿出一只白晶瓶,轻声地说:「金垩那些人用了金嗓液,不快解除的话,妳的喉咙组织会魔金化,永远无法说话。」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吗?那自己心里因他而起的沉重又算什么?把自己的感情勾起来,再装作没事就好了? 津又挣扎起来,却完全推不动男人的束缚,於是赌气,別过头去。 「桀快回来了,妳得把喉咙治好。我很快就先送妳回去。」莫狄纳以为告诉津这个消息,她会开心点。 “想打发我?”一听,津更生气,把头扭得更远,心里忿忿:“怕无法跟桀交代是吧?!那就让你去头壳抱着烧吧!” 也不知道女人在生什么气,莫狄纳急了,想都没想就把白晶瓶里的魔精倒入口中,握住她的下巴用力掰向自己,紧密覆住她的唇,并用舌头强制挡在津的唇齿间,被唐突侵犯,津不由得愤怒一咬,咬到温湿软韧登时心惊。一道甘甜火热流入口中,混著咸咸铁锈味道,在心头泛起酸涩。 乖乖地,把破解金喉液的药剂服下。莫狄纳也没再做什么多余的事,离开女人的唇,带着淡淡微笑看着她,津也痴痴凝望着他,眼前闪过他和鸞月……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好可恨,恨他的柔情轻易触动自己的心,明明之前还那么亲密接触过,他却可以潇洒镇静地恍若无视,跟在龙岩泉事后反应一样。 同时,她清楚的感受到,对莫狄纳的感情并没有覆盖她对桀的感情,而是如同彩虹色块那样呈现新的并列,不管怎么欺骗自己,它就是存在,一条与桀完全独立的另一情感…。她试图告诉自己那只是一时的感动…毕竟莫狄纳帮了自己很多次。 莫狄纳深情谛视著静静躺在怀里的女人,两指腹轻轻拨开她略皱的眉头,“小津…我爱妳…妳知道我爱妳吗?”憋住满腔激动情绪不敢说出口,怕说出来,她又会跑掉。 津倏然拉住莫狄纳胸口的衣服,把脸埋进温暖怀里。 “只要一下下就好…”她心里发出呜咽。桀不在的日子里,自己总是故作坚强,原来自己并不坚强…她好累…也好害怕。 莫狄纳火热踏实的胸怀,拥抱起来好虚幻,记得在金垩魔卫团的寝室,他站出来的那一刻,津被深深撼动,觉得他好近…但,看到鸞月在他身边时…又猛然拉远。 大手带着热气,轻轻抚著她的头,吵杂奔乱的脑子转动缓了下来,只剩下,浪潮声,闻着鼻前迷雾森林的清凉气息,在海风包环中,津不知不觉安心睡去。 § 一觉醒来…津发现自己睡在帐篷里,她紧张地爬起来,没有看到莫狄纳,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又或许,那只是一场梦而已…津笑了笑,笑自己内心的失落,「咳…」喉心的黏稠搔痒让她忍不住咳了一声,有声音了!喉咙也松了许多。 呆坐了一会儿,津发现裹著自己睡觉的毯子是莫狄纳常穿的那件银白外袍,睡得暖呼呼的。 拉开帘幕走出帐,莫狄纳坐在一段距离外的石头上,两手轻松交握搁在腿上,旁边站著全身裹得紧紧的黑衣女子似乎在跟他说些什么。他穿着轻便形似衬衫的高领白上衣,领口性感微敞,卡其色长裤,雾黑皮长靴,头发随海风纷飞,样子叫人赏心悅目。 莫狄纳看见津,对她莞尔,随即著站起,阔步走来。 近距离下,这才注意到莫狄纳肤质良好的脸上被自己抓出几道清晰血痕,笑容依旧爽朗迷人…让人悸动不已。 「睡得好吗?」 「王…」津有些愧疚。 「別再那样称呼我,我听了好痛苦。」莫狄纳轻拨她的发丝勾到耳后,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3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说:「初见面时,没好好自我介绍,是我不对。现在重新来过…」 他手微握拳,搁在嘴前,清了清喉咙,认真道:「咳嗯…我叫莫狄纳。属白魔龙血统,擅长攀岩磨爪子,喜欢看妳笑…」 看莫狄纳的样子,笨笨的,像初次告白的大男孩…津的嘴角慢慢、慢慢的往上提起,接着咧嘴笑开了,连眼睛也笑成迷人的弯。 「我要…去找食材给古丹和爷爷一起準备晚餐,你要去吗?」 「嗯。」 上山捡拾坚果、下海捞贝类。莫狄纳跟著一起,两人一起涉水走过狭小溪谷,或踩在沙滩上,或互相泼水,或扶持踩过湿滑石头,他不是王,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有心爱的女人相伴。 多了莫狄纳帮忙,今日收获颇丰,他们一道送去给老人和小女孩。 晚餐后,有莫狄纳在,古丹可玩嗨了。稍晚,老人送已经熟睡的古丹进屋里。 坐在火堆边,津轻轻拨弄柴火烧水。 莫狄纳轻声道:「小津,我知道妳受委屈。我不当场跟金垩王正面冲突,免得他脑羞成怒做出更多恶事。那件事情,我已经让尤利去调查。」 火光映照在脸庞,津摇摇头,说:「不用浪费人力调查啦…只是单纯的争风吃醋而已。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受点惊吓而已,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妳不会想报仇?」莫狄纳问。 「报仇…」津苦笑:「怎么报呢?打他?杀他?还是强奸他?」Γoǔя㊣ǔWǔ.㊣Γɡ 「一般都是…让对方嚐嚐自己所承受到的加倍痛苦的滋味。」 「噗……」津无奈笑了一声,瞅著莫狄纳,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想过了,不管怎么折磨对方,我都不会因此得到什么,也没有真正感到快乐…曾经受过的记忆还在。」 「妳希望我怎么做?」莫狄纳直问。 「什么都別做吧…那是我的事。」 比起金垩那件事,津真正在意的是…和莫狄纳在镜泉发生的事…。莫狄纳一直没有再提那件事。她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到底还渴望听见什么?听到他为什么要抱自己吗?知道又如何? 「妳的反应让我很意外。或许…我不应该询问妳的意见。」莫狄纳不太以为然的话语打断了津的思绪。 「那不然,你就听我讲讲话吧!」津笑着说,她是真的很珍惜现在的时光:「谢谢你表达对我的重视…其实,我也是在感受到你的关心和在意时…豁然释怀的…」 莫狄纳露出认真倾听的神情。 津叹了口气,「这件事让我思考了很多。以前在学园时也遇到过,只是当时大家都还是孩子,没用上性侵这么激烈的手段。」她苦笑,「苦主不是我,但,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我也是帮兇之一。」 「哦?」 「势力较众的那些人总能找到任何没有道理的理由欺负那么一个对象。我从不参与他们,只是冷眼旁观事情在眼前发生。为了不敢得罪人,我也不会去向师长通风报信。」津望着火焰,心情沉重:「我一直以为站在场外,就是保持中立,现在来看,其实也间接默许了事件发生。」 「桀跟我说,那些看起来很兇狠的人,就像脸上写了坏人,我们懂得去防范。而有些表面上看起来无害的人,反而是最残忍恐怖的。」她摀著脸,沮丧道:「我想要变强大。跟你一样。如果要在这生存下去…我不能一直这么依靠桀下去,我怕拖累他。」 空气沉闷,莫狄纳的表情变得很凝重。而老人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门边,静静喝着酒,欣赏满空繁星。 § 两人呈侧躺姿势,面对面对望。 莫狄纳高大的身子弓著,跟津一起挤在帐篷的小小空间内。本来要赶他离开了,但是,他却坐在门口不走,还说在看风景,叫她別吵。风很寒,加上莫狄纳前一晚好像也没睡,津心软了,叫他进来一起躺着,谁知道,他完全不跟她客气,连假装推拒一下也没有,很迅速地就溜进来躺好,让津是又好气又好笑,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对不起…」看着莫狄纳脸上被抓伤的伤痕,她摸着伤痕,发出沙哑的道歉。 莫狄纳握住她的小手,亲吻了一下,按 分卷阅读13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在自己的脸颊上,闭上眼睛。 她看着他的脸庞,看着看着,眼泪从眼角流过鼻樑,滴落下来。轻轻抽了声泣,津忍不住想笑,之前还在坦纳多过着平凡的生活呢,怎么现在自己对面睡着一个像精灵一样的男人,根本就是在作梦嘛! 橘金色的长睫缓缓上掀,一双晶灿的橘色眼眸有神的看向了自己,让津想装睡都来不及,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莫狄纳。男人的拇指抹去了逗留在女人鼻樑的泪水。 「我的喉咙好啰…你睡饱饱,明天赶快回去吧。」津轻轻地说。 「我想陪妳,让我陪妳。」 「我不想再被人误会了,拜托你快回去吧…」津很为难。 「不用担心误会。我已经跟鸞月说…」 「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对不起我贪心的拿了很多,还对你兇,可是…我不会离开桀,我还是好喜欢他。对不起。」津对他表明立场,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都不能再给对方以为自己有希望的错觉。 「嗯,傻瓜,我知道,没关系,我们这样就好。」莫狄纳摸了摸她的头,「我喜欢妳这样。」 「……咦?」 「那表示妳对自己的伴侣很尊重、很重视。」 § 海岸边,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并臂站著。 「尊王,月族公主还是提前宣布了你们的关系了。」尤利突然出现在两人背后,对莫狄纳说。 闻言,津用手肘撞了对方的腰际,莫狄纳看向她,她笑得甜美:「恭喜你啰!」 海风,吹得橘色和黑色发丝凌乱交错。 瞇起眼睛望着海平面,莫狄纳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无从知道他在想什么。好一会儿,他徐徐对身边的黑衣女子说:「采风,把小津安全送回去左翼营地吧!」 § 离开月族前,津特地去向老人和古丹告別。 「莫狄纳是妳的丈夫?」老人问。 「不,他有未婚妻了。在一起很多年。」 「那他一定是深深被妳打动了。」老人笑着说,「没有考虑接受他?」 「那怎么可以。」津听了以后开心,同时更多苦恼,「不能这样。」 「为什么?因为有未婚妻?」 「我也有对象了。」 「哦,他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机会告诉他。」 「由感情决定感情,別让顺序和规定决定感情。」老人语重心长道。 「由感情决定感情?」津似懂非懂。 「对,爱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活在当下,享受当时两人在一起的快乐。妳的伴侣若能协调的来…就別被框架限制。」 「你的意思是…可是,我还是很爱自己的伴侣啊!」看着老人的表情,津忽然理解了他的意思,很震惊:「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想法。」 老人呵呵一笑:「当然,要夸出自己习惯或是熟悉的圈栏,总是需要那么一点勇气。谁知道呢,没有走出去过,妳不会知道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天地。或许,完全不是妳所想的那么糟。」 「这个送给妳。」老人把一只破烂变形的魔炼金属盒递给津,说:「小心使用。」 「咦…?」 「不是指这样器具,而是妳的心。」老人说:「一旦开始武装自己,并产生依赖,会不知不觉在自己身上越装越多,然后,保护自己的武装筑成高塔反将自己困锁其中。或拆解,或装更多。」 津望着手里的磨损严重的银色金属盒子,老人定是听见了昨儿她和莫狄纳的对话。 「永远记住,道具死的,人是活的。」老人表情严肃:「武装,呈现自己内心的恐惧。一旦使用,便会看到越来越多敌人,感觉到敌人越来越强大,而促进使更强的欲望来装备自己。让自己停不下来。」 「然而……」老人笑了笑,留下寓意深长的一句话:「重要的事,在人们心中往往看起来不是那么重要…」 《31》最后守护 随着采风,津终于回到左翼营地 分卷阅读13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 一只只拉着车的驮兽排排站满了营区,到处堆满物资,大群人还在忙着卸货,许多参与巨垩族作战的族人回来了,队伍似乎刚到不久。津心跳的极快,又惊又喜,她焦急地在人群中找寻著桀的身影。 却先找著著了紫色马尾的女孩。 「霜霏!!妳们回来了!」津非常激动。 「对呀!战斗计划很成功!桀和椿的配合超级精采呀!」霜霏也抓着津的手激动地猛跳。 听见他们很好,津很开心,心里也很吃味…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一点贡献也没有还处处添麻烦。 「而且呀!」双霏很兴奋地带来劲爆的消息:「原来椿萝早就怀孕了!肚子变大好多,所以预计下一批物资由她指挥运回。」 椿萝怀孕了,津的心受到不小的雷击,果然自己还是很吃醋,等等…「下一批?所以…桀还没回来。」 「还没有,巨垩那里的收获出乎意料的大,他们不知劫了哪个倒楣鬼。桀的分化战术很成功,只要把最后一个区块征服,这些物资过了冬季都还绰绰有余。」 「嗯。」 看津有些失落,霜霏安慰道,「很快很快。桀君的动作真的超快的。」 「霜霏…我很没用对吧…」津垂下眼皮,看着地面,说:「桀安排妳先回来,是为了照顾我吧?」 「欸,是为了妳没错。但,我相信津很有用的!我也很喜欢跟妳一起做事喔!」霜霏拍拍她的肩膀,指向其中一车,说:「妳看妳看!我和哥哥一起抓了一只蹄鹿要给妳的!哥说妳怕冷,皮毛用来做冬季衣服很保暖又好看,而且牠的肉,很好吃噢!」霜霏垮张的伸出红舌用力舔嘴唇,还不顾形象发出好大的口水声,逗得津咯咯笑,她也跟著笑了出来。 转瞬间,津抱着霜霏大哭起来,又哭又笑的。就说,还是有很可爱的女性嘛! 虽然没啥力气,津也在人群中穿梭帮忙,乐此不疲。丰收的喜悅感染了大家,左翼这边的人对津也友善不少。 「喂喂喂!走开!妳她妈的,没用,就滚一边去!」 随着右翼那边传来吆喝声,津又看到了那个小小身影,正被人像球一样驱赶。津鼻息一喷,直接越界,走向划分为右翼物资分配的区域。 「让荽到左翼来吧!我缺助手。」看不惯右翼对荽的对待,津直接要人。 「嘿!妳说要就要啊?!」 「对!我说要就要!」 「我不准。」明明不看重荽,对方的主事者却不肯放人。 「我没问你意见。」津瞪了对方一眼,转头问女孩:「荽,妳决定,来吗?」荽感觉比上次见到时更瘦了,皮包骨,而且旧伤交叠著新伤。 两人依旧维持一段距离,像跨不过去的鸿沟,荽斜眼看着她,没说话,抱着东西,头也没回的走了。 算──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挺不是滋味的,津耸耸肩膀,也走开了。 深夜,荽抱着一些东西,手里牵着一头根本已经瘦成驴干、毛脱落又无光泽的褐灰色驴兽,来到左翼魔君的营帐门口。 「我不是真的需要助手。妳还是妳,妳住这里。做妳想做的事,做妳自己的主人。懂吗?」 在津说了长篇大论后,荽没有答应,瞪着她看的眼球露出很大范围的眼白,似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津抓抓头,吁了口气,「是我太急了。没关系,慢慢来吧!」荽虽然年纪不大,但一个被压制久的孩子,眼神、个性真的变得很不讨人喜欢,也无法了解津希望她能放松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 「发现了巨蛛的巢穴!谁要跟我们一起去寻宝。」几个年轻人在附近有了大发现,在族里吆喝着。除了捕猎野兽,探索魔宝是较为简单的活动,往往能蒐集到意想不到的素材,不过,由于很花时间,也没有办法预估实际收获,大家都看为孩子们的休閒娱乐。 看出荽想去,津替她大力争取。好不容易招到一支队伍,果然参加的都是十五岁以下的孩子,津是里面年纪最大的,而采风呢!自然必须跟著她走,霜霏听到津要去,也来凑一脚,大伙各自带着武器,浩浩荡荡出发。 密林间,丝线般密密麻麻的蛛网如帘幔垂掛四周,沿途可以看见许多大大小小被 分卷阅读13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蛛丝裹缠的圆茧,有的比车轮子还大。许多孩子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动手寻宝,他们俐落的用刀子割开茧皮,寻找有价值的巨蛛精华、巨蛛卵、巨蛛核…等,都是可以提炼魔药、饮料、补品的好素材,也有很多是孵出小蛛的空包弹,或内物坏死的,或无价值。 津虽然对这项活动也很好奇,但她却很认真观察著荽,或许是太少参加活动吧!她只是吊着眼睛四处观看,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灵活、跃跃欲试的开始开茧寻宝。 不过,深入洞窟后,荽终于开始有反应了,她的举止还是那么与众不同,不一定找最大的剖,甚至会去別人放弃又小又丑的。津没有拦她,也不出主意,只是跟随她,陪伴她,完全任由荽自由发挥。 準备打道回巢,大家聚在一起一比,出乎意料的,收获最大的竟然是年纪最小的荽,她对寻找蛛茧的魔宝很敏锐,虽然开的茧数量不多,每刀下去,拨开,找到稀有、高价值的机率极高。 大家围着荽惊呼不已,嚷著要跟她交换东西,津站在一边笑看着他们讨价还价,她也从荽身上学到了宝贵的一课,別从表面识人。 「霜霏跑很远那次到底采到什么?」津好奇问。 霜霏脸色很差不想讲话。 「一双破旧的鞋。」采风两手抱胸,正经八百的洩她的底。 「噗哈!」津捧著肚子笑到肚子痛。 突然,荽眼睛一抬,接着穿过围绕着自己的人群,冒险通过一间卵室,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她,只见荽来到一只灰灰小小、不起眼的水滴状茧前,非常小心翼翼的破开了茧皮,挖出一颗苹果大小、表面稠滑的血红色结晶。 「哇靠!」马上有几个年纪较大的少年抱头大叫,「太神了!」 「那是什么?」瞧大家极为激动的反应,让津好奇。 「蛛母心。」采风解说:「是孕妇的极致补品,也是提炼上等魔药的珍贵素材。」 「真的?!荽真厉害!」津一听也很兴奋。 「荽,我用四十个巨蛛核跟妳换。」 「我用五十个巨蛛精华跟妳换!」 大家都争相用辛苦采得的宝物和她交换,似乎是非常抢手的极品。 「他们都太小气了!回去换十五只恐牙金貂!」一个男孩得意地提出交换品时,所有人都安静了,羨慕到傻眼。 就在大家以为荽一定会答应成交时,不料,荽却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直直走向津,把蛛母心递到她面前。 「给我?」津不敢拿,「可是我没什么能跟妳换…」她紧张地翻著干瘪的可怜的袋子,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蛛皮,和路上捡的种子、漂亮石头。 荽瞪着眼,把蛛母心死死塞进津的手里,两只细瘦小手包起她的手指,让手掌合上,稳稳握住,才转身走开。 大家都傻眼,竟然是无偿送给津?! 「荽,谢谢妳,刚好可以给椿萝耶!」津欣喜道。 荽一听,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她,一脸阴沉,「我是要给妳的,不要给別人。」这是津第一次听到她说话,声音细细小小的。 「咦?」 「荽为什么坚持给妳?」采风依旧抱胸,有点儿好奇。 「因为津对她很好啊!」霜霏觉得很合理。 津没有说话,默默把蛛母心小心收好。已经第二个生理期未来,难道…自己真的怀孕了?荽连这个也看的出来? 她忍不住低头,摸着依旧没啥特別的腹部…心里却暖暖的,她和桀的结晶在自己肚子里耶…感觉好奇妙。 接近营地,上方的天空五颜六色的魔光闪烁,将一些飞在天上的长条生物击落,大家都吓了一跳,加快脚步回到营区。 一眼就看到摩托托挥舞巨斧般的魔武,脚边都是破烂黑色虫尸。 「哥哥!」霜霏大叫。 摩托托看见她们从外头归来,凝重阴沈的表情松了口气:「妳去哪了?!我还以为妳被堕天虫叼走了!」 「堕天虫?!」采风和霜霏异口同声,非常震惊。 「对!牠们在攻击我们!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快去準备应战!」又转头对津说:「津, 分卷阅读13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去营帐里躲著,別出来!」 才说完,大片阴影逐渐蒙蔽天空…摩托托的大斧随即剁碎一只扑下来的长虫。 漫天飞舞多脚如蜈蚣般,黑色电话卷线的身躯,千足的生物。好骇人!每条都有三米以上,直径约三十公分宽。荽瞪着黑压压的天空,看呆了…津抓起她的手没命冲向营帐。 族人厮杀吶喊,虫怪吱吱喳喳,魔能轰隆呼啸、飞射,惊呼声中有人被缠上,身上立即多了无数血洞,来不及抢救的,只能眼睁睁看着牠们把人缠绕飞离带走,连牲畜都不放过。堕天虫的毒牙分布在脚上,带有细细倒钩,在猎物身上留下无数孔洞,注入毒素。 在要进营帐门时,驴兽发出惊恐嚎叫,一条千足虫攀附在驴背上,正缓缓环上驴肚,肋骨突出的瘦驴兽激动得又叫又跳,猛烈甩动身躯仍被堕天虫扯上天去,看见灰褐色驴兽被卷了去,荽哭喊着追了过去。 「噢天!荽!」津吓了一大跳,跟了上去一把拦住她。 就在这时,另一只堕天虫从旁窜出,朝她们直扑。 § 草木稀疏的黄土大荒原,两层楼高的巨大人种逐一倒下,尸横遍野,砂土飞扬,厮杀惨烈。 紫褐肌肤的男人背后一对蓝黑交错的巨大羽翼,身影疾速灵巧的在空中飞旋,朝着巨垩魔君兇猛飞刺抽躲,敌人庞大身躯伤痕累累,每道血痕机可见骨,却是顽强地不肯倒下,依旧奋勇杀敌,做垂死争斗。身旁巨垩人尸体成堆,死伤惨重,争夺战争的恐怖哀伤弥漫整个草场。 更多骨垩人前来帮忙,巨垩魔君寡不敌众,发出惊天怒号,愤然拔起插进肉臂的巨大翼刃,扫倒一票小兵,继之狂舞诡雷锤,直奔血爪。桀的最后一战遇上难缠的巨垩魔君,他算得上少数可敬的敌人,只可惜为了活命,非得拚个你死我活。 在阳光下,羽翼熠燿,蓝色、黑色的魔翼怒张,如同一把把巨大又锋利的剑刃,桀蓄势準备给对方最后一击。突然胸口一紧,接着体内魔能猛然湧动,大量从体内抽离而出,他瞬间感到晕眩,四肢无力。 就在半空愣住的短短几秒,巨垩魔君见有隙可趁,随即把诡雷槌奋力一掷,将桀连人带锤打飞出去,重重撞上岩石… 巨垩魔君见状,阴险一笑,连忙趁胜追击,朝他冲了过去。 差点变成肉饼,桀呕出一大口鲜血,「津…」掛念的却是远在一方的心上人。 有別於上回的短瞬支取,此刻力量仍持续从他身上迅速抽离,桀知道寄生津身上的守护魔物正在执行义务,从魔能抽耗的量与间隔可知,另一边正在持续遭受攻击,内心不禁湧起不妙的感觉,让他分神忧心。 巨垩魔君像是一头受伤的猛兽冲来,拾起诡雷锤。 「唉…马的…」桀艰难的爬起来。他直盯着闪着致命亮光的诡雷槌,尽管受重伤,凝聚魔能还是可以闪过,只不过,他顾虑到自己若一时中断能量,可能会危及另一边的输出,造成津的危险。他能承受几个打击不会死,津却可能被一击毙命。 阴影罩下,巨锤如泰山急猛压顶,红茫仿佛血浆四方迸射,桀硬是扛下了第二残爆攻击。顿时浑身骨头犹如断碎般,剧痛无比,迅速往旁边一滚,躲开巨垩魔君致命连击。 「呸…」啐掉口中血沫,坚毅的脸上难得起了痛苦,桀勉强爬起来,退了好几步。呼哧一声,化为蓝黑羽翼、红色血爪的巨大魔鵰,翻飞上天际,一方面将更多力量分送给津那边。 § 无数黑红肉块从空中掉落…转眼间,群起攻击自己和荽的堕天虫已经变成一堆烂肉。津颈侧上有一巴掌大的暗红色魔纹印记,感觉到浑身有满满澎湃的魔能,源源不绝,湧流出来。 红色,眼前的画面色调变成红色,仿佛有另一视线透过自己的眼睛在观看外界,视角却超乎自己的可见范围,并能察觉攻击自己的目标,精确发出攻击。 突然全身神力充沛,勇猛无比,并没有让津感到高兴,而是深深的惊恐。脖子上持续发热,甚至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在运作,她直觉这股力量绝对不是什么佛心来的天使神力大放送,而是以某种代价换取得到的成果,且从种种特征来看,红色的魔纹羽翅、红色的魔文禽爪…怎么看都关乎於桀。 堕天虫一波接着一波猛袭,大量的力量从自己身上耗尽后出,又瞬间补满。堕天虫完全无法近身,伤害不了她。 直到这时候,津才非常确定,这绝对是那天和桀 分卷阅读13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在祭坛时,他搞了什么鬼! 「怎么办?停下来啊!」怪异的不安掠过,津捏住颈子,却无法阻止力量继续传输过来。 就在惊惶失措,却无力阻止时,她意外透过另一意识感觉到了红色视线的特有意识。她意志强烈的想捉住牠,竟然真的在精神意识中抓住了! 「你是谁?!你在做什么?给我停下来?」津怒不可遏,但外人看起来就像疯子在自言自语。 “没有这种事吧!已经拿了报酬,违约我会死的。”那红色生意识依旧忙于杀戮。 「你是在支取桀的力量吧?他会怎么样?」 “我才不会在乎他会怎样,他给我就拿,拿到没有办法再拿。我只做好契约的内容。”红色意识满不在乎的回道。 「没有办法再拿是什么情况?」津很紧张。 “魔族人魔能耗尽或无力御敌,通常就是翘辫子啰!”红色意识说得轻松,事不关己。 这怎么可以。 「混蛋!给我住手!」津握紧拳头对那红色意识怒吼,那红色意识却像将她隔离似的,消失在精神意识里,回归一片浑沌。 「怎么这么多啊!」津失望仰空,满天飞舞的千足虫遮蔽天空宛如黑幕。 来了。体内产生的巨大旋动力,要先前更强,一道粗巨的红色光柱螺旋削切,划开了黑压压的虫群,呈放射状震摄,威力之大,将整个黑夜照亮成红色白昼,地面震动,激烈混乱的沙响声中,一段段虫怪纷纷落地。 无法抑制的大量汲取魔能,无穷无尽的,好像可以榨干一个人,桀怎么受的了?万一他也在战斗,蜡烛两头烧的结果,不就是迅速燃尽生命? 「我不要!这算什么!桀!我不要这样!」津两臂交抱失声痛哭。能量在胸腔产生一阵撕裂肺腑的旋扭,津霎时感到身子一轻,魔能传送突然断开… 桀?! § 魔鵰回旋,张开锐利的血色大爪,俯冲向巨垩魔君,巨垩魔君也摆好阵式準备决一死战。 俯冲之际,在一次超乎平常的巨大能力被抽走之后,「嗯?」桀惊骇地感受到兇猛供应的魔能陡然停止,所有力量顿时爆冲回到自己身上,引起他一阵恐慌! § 刚刚爆发的怪力一举消灭了大多数堕天虫,场面顺利得到控制… 族人们的身影一一在虫尸堆中现出来,霜霏、魔托托、采风都在,他们奋力斩毙最后余党。大家都松了口气,霜霏擦了擦额头,转头看了过来,对呆立的津微笑,挥了挥手。 「津!小心!」一旁的采风忽然指著她的方向焦急大吼,同时如风奔驰过来。 眼前冒出一排排细细密密的虫足。津下意识就用身体包住怀里的荽。 刺痛无情的穿进脑海里。 一瞬间,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月族的海边…老人看向她,布满横纹的脸上,目光炯炯… 「是否挖掘过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老人问。 老人看向大海,「我啊,听了一辈子的话,守了一辈子的规则。伤害的是我爱的人,牺牲的也是爱我的人。但那些要求我守规矩的人,根本不在乎我。」 「其实…我活着嘛,只是想要幸福而已。」 枯干的手指著海:「世界原来很大,视野可以很广。界限和围墙存在妳心里,而不是別人的嘴里。」 我真正想要的啊…… 莫狄纳… 桀… 我想要爱你们,可以吗? 这样是不是很花心? 因为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活在这个世界,真的只可以爱一个人吗? 为什么? 《32》魔龙之心 (※慎,部分兽H、略阴暗。) 莫狄纳单膝跪在营地魔医旁,看着魔医将一根根有著细密倒钩的黑刺,自青紫的肌肤拔出,在上头留下一个个怵目惊心的小血洞。 这是一座干燥阴凉的宽大穴窟,平坦的岩地上 分卷阅读13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铺上厚厚干草和兽皮作为临时床榻,周围用简单的草编帘子作为遮挡,看不见躺在上头的伤患。 在莫狄纳身后,站著尤利和采风。采风铁著一张脸,说不出话来,她低著头满腔愧疚。就是因为跟在骨垩王身边以来,从没出过岔子,莫狄纳很信任她,才把津讬付给自己,没想到却变成这样。 周围还站了十几名跟莫狄纳一样肤色白皙,但,蓝绿红黑发色各异的魔龙卫,个个威风凜凜,都是骨垩王信任的亲卫成员,平时行迹隐匿。收到采风的紧急讯息后,莫狄纳马上直接赶来,因此他们都跟著,难得齐聚,把场面搞得气势雄壮磅礡。 与堕天虫一战,骨垩营区里死伤不少,要不是摩托托和采风、霜霏竭力抢救,津恐怕已经被堕天虫拖回虫洞里,做为储粮。 「尊王,津中毒已深,回天乏术了。不止如此…她还…」营医附在莫狄纳耳边说悄悄话。 沉吟了一会儿,莫狄纳站起来脱下外袍递到采风手里,对亲信们说,「帮我守住这里…」 闻言,龙魔卫齐声惊呼,纷纷发出疑问,「尊王,你该不会是要使用那个能力救她?」 「她是坦纳多人啊!王。」更有人提醒。 莫狄纳只是平静的又说了一次:「麻烦你们守住这里了。」 龙魔卫中和他关系不错的,大胆阻止:「可是,尊王,你禁慾多年,即将解禁,不就是盼能和月族王室生下高优良血统的王子,现在给一个坦纳多人,不前功尽弃,太可惜了吗?」 那人才说完,大伙都瞧见了莫狄纳那双严肃冷厉的目光,登时噤若寒蝉,纷纷平举右臂在胸前,握拳按於心窝处,做出对王宣誓绝对忠诚的手势。 所有人都退去,只剩下莫狄纳站在床榻前,他拉开垂帘,静静凝望着躺臥床上的人…不再是先前美丽可人的模样,津的身躯覆盖了件薄薄皮布,一道道被堕天虫缠绕螫啃的伤痕,伤口周围发红浮肿,从头到脚无一幸免,肌肤呈现中虫毒后的青紫色,深浅不一,混著血迹…看起来肮脏又恶心。 津眼睫半垂,眸子迷茫涣散,脆弱生命正努力挣扎著活下去,喘息残弱而艰困,仿佛连呼吸都成了奢望…她的样子确实另他害怕,有更多是心痛… 「小津……」莫狄纳俯身凑近,瞳眸燃起橘黄焰,双唇覆上微微张合的嘴,呼出魔息递入口中…让她舒服些。 「妳说什么?」莫狄纳感觉津的唇在颤动,虽然微弱,但他确实注意到了,连忙仔细聆听。 “……不…要……救…我…” 「笨……」免强从唇形和气音拼凑出津所表达的意思,莫狄纳诧异地看着她。 津用力提起唇角,挤出不成笑的笑容,想要安慰活着的人;莫狄纳不禁心疼的圈紧她的头,额头抵住额头,心中自责,如果自己能早一步回来,就能阻止堕天虫的嚣张肆虐。 虫毒带有麻痺,使得津没有那么疼痛,身体无法动弹,疲累倦怠,仍保有意识与微弱感知,刚刚莫狄纳和龙魔卫的对话,她听得很清楚。然而,此刻,她内心感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那就是出事不久前,桀的魔能突然断送。尤其最后一次她和荽被堕天虫攻击时,那守护力量再没出现,让津惊恐的确定了,桀那边真的出事了! 「我会疗癒妳,我想要这么做。」莫狄纳心意已决,没有迷惘。 津望着莫狄纳的脸庞靠近,亲吻自己的唇,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滑落…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丑…因为在集中医治区时她看见了其他人的惨况。被堕天虫缠绕时,原本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去,却成了这副德性… 男人大掌揭开覆在上头的薄布料,调情般轻柔抚摸上她的肌肤,握住饱满乳房;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热,津的瞳孔放大了一下,一股温润抚触了她每寸肌肤。虽然虚软无力,却对莫狄纳亲肤接触有所反应,偶有微弱的哼声..。 她的肌肤有许多被虫螫后留下的凹坑和粗糙,每碰到一处,莫狄纳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为了保留精力,莫狄纳只简单让伤口初癒。他取了一旁岩台上如清晨露珠一样晶莹的露华,充分涂抹在她的阴唇缝内,将手指完全浸润,揉入紧窄的嫩穴里。 分秒必争,没有更多的前戏,莫狄纳在津面前褪去自己的衣物,露出精瘦身材,他侧腹部有著星辉闪耀的魔纹图样,吸引著津疲惫的目光…她不知那是骨垩王和月族公主多年的约定印记,如今将为她打破。男人握住粗长的阴茎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3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找到娇嫩穴口,顶了顶充满弹性的肉缝,深吸一口气,沾满露华的圆润龟头顶开紧闭地粉色门扉。 「呼───」男人发出呼喘,臀部发力,将灼硬茎身更往里边推入。 「唔嗯…嗯」津发出声声呜咽,体内窜起一阵异样亢奋,不知是疼痛,是内心抗拒,还是快感的刺激。 「会有点不舒服妳忍耐一下。」莫狄纳将额头靠在覆住津额前的手上,橘色眼睛紧凝著她,另一手拇指轻揉核蒂,茎棍深入同时,仍不忘安抚身下变得躁动的女人。 随着性器一点一点深入,男人腹部上的星魔纹一点一点的消殁…直至完全消失,与月族公主的多年誓约正式结束。 「哈…啊…」在体内绞起酥痠疼麻胀,津双眼紧闭,激烈喘息。他们俩的腹部紧紧地接合,莫狄纳的阳茎已经完全没入津体内,男人发出粗喘,那话儿被紧紧包夹,不难看出他很亢奋。 握拳,莫狄纳按耐下情慾,单手穿过女人背部环紧,他将脸深埋在津的颈部,体表起了微妙变化,魔雾氤氲津顿时觉得体内像是吞入一根灼辣火柱,滚烫能源不断由腹部注入扩散,直冲心脏,通往脑门、四肢百骸,仿佛要将自己由内溶蚀,让她害怕起来… 「哈啊…啊…啊……」津高仰著颈子,张口发出害怕轻泣声,额头覆上一层细密汗珠,眼前景物飘忽远离,她下意识想摆脱下体宛如烧灼的刺激,身体却不听使唤。 「別怕…妳会没事的…会…没事。」莫狄纳搂紧她低喘,脖子、手臂青筋微浮,早已浑身是汗。 津泪眼朦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心动了,莫狄纳现在的样子真的比平常还要好看、可靠。 火焰风暴持续在体内灼烧,津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吞没在一波燥热中,尤其当精实臀部挺动时,更是犹如搅动了兇猛岩浆,扬起前所未有的烧灼刺激,那感受既痛苦又爽。 她感觉著烫灼的火棍在紧致柔韧的窄穴中反覆推进抽出,推动浑身血液。意识载浮载沈,津感觉到男人的唇印在自己唇上,让她放心许多…登时强大的昏睡感袭来,在莫狄纳虚幻热烈的怀抱中失去知觉。 Γ㊣ǔя㊣ǔWǔ.㊣Γɡ 「呼呜…好…冷…」炎热酷暑中突然袭来阵阵寒冷,津醒了过来… 身体麻麻的,血毒排除许多,她的肤色渐渐恢复正常,还是有许多青紫块,以及大量像是拼接缝合的伤痕。 两人已换了姿势,莫狄纳结实的身躯改从背后侧臥抱着她,身后的男人似乎睡着了,没有任何动静。 男人肌肤火热包覆,却有股冷意从她身上散发,津拉紧莫狄纳环在自己肩臂与胸前的手臂,试图取更多暖。 不知维持交合的姿势有多久了,身体的不适让她没有太多记忆,两腿间溼滑不堪,她感觉到阻塞在胯部体内的疲软阳物,引起蜜穴阵阵吸啜起来,把身后休息的男人吮醒,随着体内巨龙猛弹了一下,顿时又变得粗硬。 「妳好点了吗?要不要喝水?」初醒带点沙哑松懈的嗓音,莫狄纳的手臂搂紧了怀中人儿,下体难以自制的深顶。 「唔嗯…不……」知觉明显比之前清晰多了。津再次拉紧莫狄纳的手臂,身体打颤。 「妳会冷吗?」莫狄纳觉到她的异状,抽出阳具,爬起来,关心的抚摸着她柔滑的身体。 莫狄纳的身体明明很暖,却是杯水车薪…好像突然被扔进天寒地冻里,体内痉挛般紧缩…津在发抖,越抖越厉害。 「嗯…好冷…肚子…好痛…全身都…好痛…好痛……」津痛得掐紧男人的手臂,冒出一身冷汗,意识若即若离。 「小津!看着我的眼睛…」 听见莫狄纳喊了自己一声,却像浸泡在水里般虚无缥缈。她想听他的话使力,身体却仿佛不是自己的走了神。 在黑暗沈重中,逐渐感到一个火金色的力量包环著,像行星在周围运行旋绕,温暖明亮,那感觉清晰的犹如夏日阳光无法忽视。 眼皮沉重疲惫的一时张不开,身体依旧无力,全身关节都卡卡紧紧的…肚子有点酸疼…。感知恢复大半,津感觉到双腿被大大分开,胯间有奇异的强力撑涨感,小穴忍不住收紧。 「嗯…」津听见自己发出似舒服似痛苦的呻吟声,身体变得好亢奋,小穴持续绞夹蠕动。 外界的动 分卷阅读13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作顿了一下,随即感觉到大片带有细砂粒感的柔软湿热拭过下巴、脸颊。津缓缓睁眼…面前,大片白色、光泽细致的温软绒毛,密实压在身上,但不压迫,听见短促巨大的呼吸,白绒毛物体随着节奏起伏。转动头部…她看见了…白龙兽高举前肢,仔细舔舐著她的身体… 「……莫…」不知怎的,津知道眼前的白龙兽就是莫狄纳。龙兽散发的气息,那温柔,那情感,那安心,就是他的。 白龙兽停下舔舐的动作,望着她,龙鼻子轻轻磨著她的颊畔。 「嗯…啊……」津感觉到有暖热的硬物在她撑得饱涨的阴道里缩胀,力道强而不烈,有股股热流冲击穴壁,让她腹部绞动,腾起快感,不自觉挺起下体,「啊……」她后悔自己这么做,在体内的东西好粗大,顶得腹部一阵怪异酥痒,让她摆动起臀部,主动反覆磨蹭撞击那点,不想停下来,「啊…」很快无法自制的高潮了。 无力思考,她又疲惫的阖上眼,昏昏沉沉睡去。 就这么醒醒睡睡,每回都爽上一回便体力耗尽睡觉,津清醒的时间逐渐拉长。慢慢的,她才发现,白龙兽一直保持撑着庞大龙躯不压伤她,同时又要做到覆盖保暖,而那龙兽的阳鞭似乎卡在自己体内,必须射完才能退出,每隔一段时间龙精会射进她体内,身体、腹腔一直保持暖暖润润的,很舒服,也很好睡。 白龙兽无法说话,而牠本来就很安静。牠餵她吃东西,替她清洁身体,包办她一切生理需求。这细节,咱还是別问了… 不知道这样过了几天,身子受损,修复的日子过起来特別漫长,但是,能和莫狄纳朝夕共处,津其实很快乐、内心也很扎实。然而,也看得出莫狄纳相当疲惫,精神越来越差。 睡梦中,津感觉到覆盖的龙体微幅挪动,胯下一松,有物体从蜜穴抽了出去,带出大量暖液,流进臀缝。她睁开眼,看见白龙兽伸长脖子,探入两人交合处,口水舔弄声啧啧…热舌舔著她的阴部、臀部,将溢流的体液舔舐干净。忽然龙舌尖探入阴唇缝,一下一下的点着穴口。 「嗯…莫狄纳…不要…好痒…」津浑身一颤,推著莫狄纳的龙腮颊。 白龙兽抬头,眼神迷茫雾浊…轻轻舔了她的面颊一口,回过头,继续专注的用舌尖深捺著穴口,将一暖膏抹在穴内…然后用龙鼻拱了拱腿,让她两脚并拢。接着,白龙兽小心翼翼盘起身子,将女人赤裸的身躯卷在怀里,只听见一声长长沉重的呼息,龙头趴下,眼皮重重阖上,即陷入昏迷。 白龙兽很显然累坏了。津翻过身,端详著陷入昏睡的白龙兽,心疼无比的抱着他的长颚,在鼻头吻了一下。 下体传来拉撑后的微疼…津记得自己和化为龙兽的莫狄纳交合很多天,急忙坐起来检视自己,身体被莫狄纳整理得很干净,可能是龙根太粗,红肿的小穴呈现疲软松弛,缝隙被晶莹黏稠的银液封住。 没想到两人会是在这种情况结合,津内心实为五味杂陈,思绪纷乱毫无头续。但,无论如何,可以知道的是,莫狄纳舍下一切后果,救了自己的命。 「莫…,莫狄纳…」她轻抚著白龙兽,将脸贴在他身上轻轻磨著…内心一阵酸楚,眼泪流了下来。 她抱着维持龙兽形态的莫狄纳睡了一整天,白龙兽却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要不是龙鼻孔还有气息,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亡。 洞窟高大的石门亮起魔纹图腾,石门像两边滑开… 「哎呀…津醒了!」采风提著餐篮进来。 采风拿了衣服给津…是她熟悉的棉衣和长裤,还有…贴身衣物,全新的。让津很惊喜… 「王交代的,他说妳喜欢这样穿。妳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不说,一直穿桀的尺寸,衣服也破破烂烂。」 「咦?谢…谢谢妳…」津抱着衣服心情很激动,莫狄纳竟然注意到这些细节,发现自己的需要。她一面穿上衣服,一面解释:「是我自己要学习适应这边的穿着,总不能跑大远去坦纳多买吧…」 采风挑眉看着她。 津注意到她的神情,惊讶道:「妳不会是去坦纳多了吧?」 「适应也需要一点缓冲时间啊!哦!对了!王有特別交代…」采风轻轻拉起她的手,温柔道:「他说,妳想哭就尽情哭,不要压抑自己。」 听到这话,津顿时热泪盈眶,看到她那样子,采风也泪腺发酸发热,急忙带她看看其他东西,「他还有準备很多东西…要让妳快点康复喔!」 分卷阅读14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莫狄纳真的準备了很多符合她在坦纳多习惯的东西,卫生纸,还有巧克力…。那个厌恶坦纳多的男人…为了自己去弄了些坦纳多的东西来,可是,她实在不太确定,莫狄纳这么做的心意,是因为歉疚吗?还是又是为了怕无法给桀交代? 采风带着她离开莫狄纳休息的洞窟,津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白龙兽好几次。外头是更大更深的山洞,站了一群身著银服,面无表情的人…尤利也在这群人当中,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跟这群人是一伙的。 「这些都是王的魔龙卫,亲卫成员。」采风介绍道。 说完,大家都起身,对津郑重致礼,简直要把她给吓死。 「王的命侣,享受王的一切待遇。」采风将躲到自己身后的津给拉了出来。 「什么意思?」津抓着采风的手,一脸惊吓,「命侣是什么?跟伴侣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在垩族,命侣,是决心用生命守护的伴侣,既然用命守护,两人就形同一体。」 津一听更惊惶了,「你们弄错了,我不是王的命侣啦!」 「很显然是了。王是少数具有纯净白魔龙魔力的佼佼者。」尤利不知何时飘到她们身边,「白魔龙…能透过性器结合救治自己的伴侣。治疗致命的伤害会持续大量的消耗精力,变得很疲惫需要充足休眠,程度超过负荷时,治疗者会有死亡的风险。」 尤利露骨的一番话令津瞬间羞红脸。 「王不需冒风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况且,唯有被医治者心里认定的对象,才能启动这个魔能。」尤利继续补充说明。 「那么…王…他…现在怎么样了?」津怯怯地问。 「不知道。」尤利说:「他在休眠,休眠过程中也有可能会死亡。我们只能静静守候。」 听见这些话,津有一点飘飘然的,感觉很不真实。自己是什么?他俩并未接受成为伴侣啊!自己过去甚至是敌对的人…莫狄纳为什么要这么救自己?她还知道,王的女人都是处女,而她已经被桀占有过,难道莫狄纳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开玩笑的?还有鸞月怎么办?惨了,该怎么跟她交代?这么一想,津整个慌了。 采风和尤利并不懂津烦心的事。 看了周围的人,大家的表情都非常平静严肃,全都尽忠职守的等待王的清醒。而由他们对津的态度都多了几分敬重来看,似乎都知道她跟王已经…呃…这男女之事在她的文化思想里可是非常隐私的事啊… 於是,津跟采风表示想要回到左翼的营帐比较自在,采风也顺了她。 堕天虫攻击事件后,为避免后患,整个营区已经搬迁到目前莫狄纳所在的洞窟山脚森林,一切还在恢复秩序中。霜霏看到津回来竟然高兴地放声大哭;而荽的才能被左翼一位魔宝鉴识行家看上,收为养女。津听到以后心里很安慰,还偷偷去探望她,看她变胖也变漂亮了不少,心中石头放下。 晚餐时间,骨垩人喜欢围着火堆,慰劳一天的辛勤。津找了一处岩石乖乖坐上去,盘起腿,望着火堆。看大家说说笑笑,唱唱跳跳,心里没来由飘过一个恐怖念头…若王死了…左翼也不在了…骨垩就完蛋了,津开始害怕,祈祷王能顺利甦醒,桀快点回来。 「吃点东西吧…妳还需要多休息…」采风走了过来,旁边跟著尤利,手里一片大叶子里盛著许多野莓果和烤熟禽蛋。 津摇摇头。 「別担心,王一定会甦醒的。」采风看出她的心事,带着温暖微笑。 津却没有因此感到放心,王能不能甦醒不是采风说了算,她好心安慰自己,但却对事情没有实质帮助。 数天后,明明保密到家,骨垩王治疗伴侣而进入休眠的消息却意外传开了。营区的气氛变得低迷凝重,津感觉到周遭的人都暗暗用一种奇怪眼神在看自己,她小心翼翼后退,溜进树丛阴影里。 「喂………」一名大个子把她从里头揪了出来,「別乱跑,这里是荒林,危机四伏,王好不容易把妳救回,妳的命是用王的命换来的,可不是妳自己一个人。」 「是…」津头低到不能再低,正因为大个子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看向她这边,他们的脸上依旧冷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那之后她便总是躲在营帐里不敢出来。 漫长的二十四天,有传闻,王已经在休眠中死了...…搞得人心惶惶,却又无从 分卷阅读14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查证。 「王醒了!」有人高声带来了好休息。 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冲向了骨垩王所在的山窟。 津也很兴奋,但她手脚慢,只能怯怯跟在队伍后,被挡在厚厚人墙最外。 「小津呢?」王询问,他的声音清澈宏亮,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真是太好了。”在人群外,听见莫狄纳的声音,津摀著嘴,内心顿时感动不已。 「这里!」随着身后宏亮粗犷的声音,津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轻易高举了来,是那个大个子,他把津放到了肩膀上。 看见了津,莫狄纳露出笑容,接着继续处理其他的事。 「谢谢...放我下去好吗...」津低头看向大个子。 大个子将她轻轻放下,再次嘱咐:「不要乱跑…骨垩人心地不坏,只是妳的身分在这里非常敏感,让大家慢慢适应,別惹事。」 「好…谢谢…」 大个子摸了摸她的头,津对他心生好感。也或许大个子只是因为她的命是用王的命换来的因此比较愿意重视她吧… 「请问你叫…」 「豊耶。」大个子说。 「豊耶,谢谢你。」 § 骨垩王甦醒后,便指挥族人搬迁回到主巢去,并派传讯使去了解巨垩那边的状况。 回到主巢隔天,采风带来了另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战场传讯使带回来消息,在巨垩的战役已经结束,所有人将在五天后,直接带着战利品凯旋回到骨垩主巢。 没有听见任何桀出事的消息,津松了一口气,果然都是自己胡思乱想想太多。她躺在床上,抱着有桀的味道的被子,兴奋的整晚睡不着。而就在清晨曙光将现之时,睡意却越来越重,在快睡着之际,津感觉到大腿有奇怪的热流,她连忙爬起来看,身下的兽皮染上了大量鲜血。 下体出血了。 “生理期吧…晚了这么多天终于来了…可是好痛。”只觉得腹部酸涩疼痛…恐惧盘绕在脑海,七早八早的一时也不知道找谁求助…津干脆躲著不敢出来。 「小津?!妳在哪?」 一直到隔天早晨,莫狄纳突然亲自来找她。一进到穴室里,便敏锐的闻到血腥味道… 「你不要靠近好吗…」津从房间另一端探出头,她的面色憔悴,虚软的要求莫狄纳站远一点:「方便帮我找卫生棉吗?或是卫生纸…已经被我用完了。」 莫狄纳才不是会乖乖听她的话的人,直直走到她身边,眼前的景象把他吓了一大跳。满地的衣物和毯子都染上鲜血,由于莫狄纳突然靠近,津正焦急地想把它们藏起来。 「妳一直躲起来吗?」莫狄纳瞪大眼睛,揪心的拉起她的手臂,想端详的她情况。 「对…我生理期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这样很不卫生…可是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解决的…男生可能不懂…」她很慌张羞耻的解释,用染了鲜血的手遮住自己的下体,闪躲对方的视线。 「不汙秽…经潮是女人最神圣的事。不过…这不是经血。」莫狄纳心疼的拉过她来…搂进怀里,并用自己的衣服帮她掩住,「不用羞耻,妳是我的伴侣。」正打算抱她起来去找骨枭,他感受到津突然握紧自己的手臂。 「我的…宝宝呢?」津的视线穿过莫狄纳的肩膀,望着无人的前方,平板的问,声音很凄凉。 「小津…」莫狄纳盯着她无神的双眼,坦承道:「妳和桀的孩子,在受到堕天虫攻击后,当天就死亡了。」 「……嗯。」津垂下眼帘,很平静的嗯了一声。做母亲的直觉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其实希望听见,自己根本没有怀孕。只是幻想罢了。 在骨枭的洞窟,津躺在骨床上,骨枭正在帮她检查。津静静躺着,莫狄纳坐在身边始终握着她的手。 「堕天虫的毒对人体实在太毒了,还有一些后遗症,会刺激流产伤口。」骨枭诊断后说。 「我会再帮她修复。」莫狄纳说。 「尊王的魔能那是最好的方式。」骨枭也很赞成。 「骨枭大夫,你不是说坦纳多人不易和垩人受孕? 分卷阅读14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安安静静的空间里,突然传来津的问题,她的声音变得好清冷。 「不易不是不会。」收起平常嘻嘻哈哈的态度,骨枭很严谨,「妳年轻,身体也很健康,能和垩人受孕说明了妳的体质高强健度。流产是因为受到性命危险的创伤,母体必须寻求自保,舍弃胎儿。」 津撇开头,假装欣赏旁边的标本,喉心不断紧缩,泛起酸涩,她强忍著不哭,眼泪却一直掉。 这情况却完全瞒不过莫狄纳。 「不用忍,想哭就哭。」莫狄纳抱紧了她:「我们会再有!等妳健康了我们再来生!只要妳健健康康的!」 《33》混蛋,放开那个王 整个骨垩族的氛围显得浮动亢奋,今天是结束长征狩猎全员回归的日子。 靠在树干边,津远远看着飞扬尘土中,纷乱红发如野火随风飘荡,椿萝手持数条驭兽鍊,意气风发的站在前头,驱赶运送物资的驮兽车队进到巢穴前的空地,怀有身孕的腹部微凸已经藏不住。 奔驰的驮兽依照指示停了下来,卷起沙尘,椿萝从车上一跃而下,指挥起现场,除了肚子大了点,姿态依旧强悍,手脚俐落。 忙碌中,无意间,椿萝和津的目光对上了,却很快別开了视线。椿萝这反应让津感到有点儿怪,她虽然不喜欢坦纳多人,但,个性直率从没有过这种别扭的眼神交触。 椿萝的态度果然大有问题。 随后,右翼队伍浩浩荡荡的也进入广场,跟许多焦急等候亲友的人一样,津也引颈期盼著。长龙般的队伍后段,终于逐渐出现左翼的人马,津却皱起了眉头,左翼队伍领头的是几名魔将,而左翼的人龙明显比右翼短了三分之一,隐约弥漫诡谲低迷的士气,直至队伍末尾仍不见桀的人影,实在让人困惑不安。 这不会是真的吧? 随着所有人都回到了广场,满怀的企盼逐渐落空,由恐惧焦惶取代,津不死心地往无人的道路又观望等待了好一阵,左侧颈部泛起一阵搔痒,让她不自觉伸手握住。 穿梭在被人群挤得水洩不通、喧哗忙碌的骨垩广场,到处堆满物资,禽兽怪叫。许久不见的亲人团聚,不少人抱着大笑大跳;也有些人听闻亲友死去嚎啕大哭,场面混乱吵杂,几家欢乐几家愁。 旁边哀恸嚎哭,搞得津整颗心也跟著惶乱不堪,终于忍不住拉了人问,询问之下,确实所有去巨垩的人都回来了。 那么,桀呢? 大队人马之中,右翼魔君西马正雄赳赳、气昂昂的指挥着魔将们分配、处理后续。这时,一名个子娇小的年轻女人硬是挤开厚厚人墙,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西马一见到津,顿时神色阴鸷,傲然抬起下巴,充满敌意。 「桀……呢?」清寒的声音微微颤抖,津面无血色,站得挺直。 西马不屑的撇头,表明这个女人没有资格和他说话。 津却更朝他逼近,气势汹汹,问:「桀,呢?」 西马完全不理睬她,转身就走。 「孬种!不敢说?」津怒不可遏。 激将法奏效,对方果然顿住脚步,津扬起单边嘴角,凄冷一笑,「放弃搜救自己的同伴……好意思说,凯旋?!」只觉满腔愤恨爆燃,流窜的无处宣泄,不顾立场、不管后果,她的语调中充满对这个男人的嘲讽、鄙夷。 场面渐渐安静下来,许多人都停下手边工作,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过来,低声议论。 西马好歹也是堂堂右翼魔君,被一个鄙族的女娃娃当众羞辱,岂能忍气吞声?於是缓缓回过身来,阴恶瞪着她。 津挺著单薄身板,面对男人充满威吓的欺势毫不退缩,原本清澈的褐眼,覆上未曾有过的愤恨恶火。她讨厌西马!放任自己的伴侣使坏!不动脑筋完成自己的任务!现在又让桀在协助他的任务中失踪!自己风光凯旋? 从右翼跑来和左翼会合,津就隐隐觉得西马很懂得利用別人,利用桀积极於族里生存,直率不啰嗦的个性,让他去策画、去拼命、去面对最艰难的部分,然后,西马自己轻松坐在后面,败由桀担,成有他收。整个过程,津一直觉得,自己是女人,是不懂战事的拙人,不该出太多意见,於是闭口专注在帮助自己的伴侣,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的直觉原来比理性要来的敏锐。 分卷阅读14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嘴巴放干净点!小贱人。」西马斜嘴狠笑:「正如妳耳闻的,妳的靠山……已经倒了!」 看着西马狡猾邪恶的嘴脸,就像看见过去在学园、在公司,那些懂得做做样子、旁边纳凉搭顺风车的同学同事。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根本就像在逞罚认真负责的人一样。以前独善其身,为了挣钱,为了生活,她总是隐忍,把事情做完,等下班,等领薪水,反正除了难受点,日子还能过,但是桀出事了,让她再也没有办法睁只眼、闭只眼。当时,就算被当作任性、不讲理的女人也要阻止他去的。 是她的忍气吞声,让饭店同事梅尔可以跟自己一起平分奖金,甚至得到更多的赞赏,与升迁机会。比起梅尔,自己拙舌笨口,不懂得在主管面前禅述自己的优秀。 隐忍別人的恶,到底帮助了自己什么?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自私自利的男人!」她突然发疯似的朝着西马冲了上去,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几个魔将机警的挡开她。 「有本事就来啊!坦纳多虫虫。」泰兰诺站了出来,灵活甩动长鞭,对于打架闹事求之不得。 「滚!我要杀的人不是妳!」津大声斥喝挡在面前的女人。 西马走了过来,推开泰兰诺,揪起津的领子,在她耳边阴险低语:「怎么?很不安吗?我当然不会忘记帮忙我可爱又可怜的血爪老弟,安排他牵掛的女人找个新的归宿…」他指向巨垩俘虏:「奴男也需要宣泄。桀俘虏的那些巨佬…妳挑一个尺寸能合的吧!哈哈哈哈…」 笑语零星,除了西马的几名狗腿亲信,在场没有几个人敢笑。骨垩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坦纳多的政治那样冷漠、无感,左翼魔君的作为许多人都感受得到,他的殒丧,大家都难过。 低头垂眸,津的目光落在身边魔将的武器上,恰巧在唾手可得之处,萌生杀意同时,脑海闪过一个人影,让她激动情绪瞬间冷却,握紧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狠狠拔开…看着西马得意的模样,背过身子走开。 如果只剩自己,津一定会丧失理智,不惜凭著血气行事,刚刚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莫狄纳。骨垩已经失去左翼魔君,若自己跟右翼魔君起冲突,根本就是在为难莫狄纳。 棕灰色狼蜥兽的四条长腿狂迈,奔窜在森野里,津骑着大牛,穿过森林、峡谷、溪流。 站上一高起的丘陵,面前一片辽阔,脚下如绿色调拼布般的山景,津拾起胸前骨角哨,用力吹响,木然等待。这是她第一次吹响骨角哨,一直以来怕增加桀的外务,始终舍不得用,而当作陪伴带在身上。 夕阳即将隐没山边,倦鸟归巢,吹了多次的骨角哨音终究只是随着风消散在空气里。 「你骗人!不是说吹这个角哨,你就会听见,就会马上来找我吗?!」津对着披上暮色的无垠穹苍,撕裂肺腑的咆哮,接着放声大哭。 初冬的寒风卷去内心残存的温暖,津终于死心,她上了蜥兽,独自走在越来越冷的寒风里,缓缓踏上归途。 骨垩族已经熄灭夜间营火,骨垩人都回到自己的骨穴去。津绕了路,去了另一穴室,远远的,她看见温暖火光从穴口透出,还隐隐传来说笑声。靠近门边… 「哇!椿萝,这也是妳这次的战利品吗?超美的。」 「哦,只有那一件不是,那件是桀特地为我猎的,他说要给我和第一个孩子作纪念的。我也很喜欢。」提到桀,椿萝的声音难掩低落。 宽敞穴室里,起了温暖炉火,铺上美丽的毛皮,几个深色皮肤的垩族女人围绕着椿萝,她抚著光滑肚皮坐在大椅上,让姊妹们挑走喜欢的战利品。 站在门外,津静静听着她们的聊天内容,似乎已经非常肯定桀不会回来了。夜渐深,访客陆续离开了椿萝的穴室,只剩下萝蜜还在。 「椿,如果桀不回来,妳会接受咏枋吗?」萝蜜帮忙把饰品收起来,将臥铺整理好。 「我暂时没有考虑,只想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椿萝垂下眼帘,望着突出的肚子,慈爱的摸着,一边问:「萝蜜已经决定跟著朱尔了吗?他昨晚一整夜都在妳的帐篷里。」 「嗯。」萝蜜似乎有点在意別人觉得自己手脚太快,急忙澄清道:「不是我无情,落入末噬谷,存活的机率实在太低太低了。」 「我知道。」椿萝完全能体谅,「愿妳幸福。」 分卷阅读14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垩人间的生存原来这么现实,伴侣一死,优秀的女性马上接到其他男垩人邀约,萝蜜已经接受了新的伴侣关系。 「我真希望那只是一场恶梦。」椿萝小声而感伤地说。 「好好休息。」萝蜜亲吻姊姊的脸颊。 「嗯。」椿萝的眼角余光偶然感受到幽幽伫立门口的黑影。 「坦纳多人…」她认出了站在门口鬼魂般的人。 津直接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毫无血色,苍凉没有半点情绪。 「妳想要做什么?」萝蜜很不友善的挡了上来,心里担心津会因为嫉妒椿萝怀孕,加上桀失踪,而前来找麻烦。 「妳可真高明,竟然已经找好新的伴侣,而且还是我们的王。」萝蜜忍不住对津冷嘲热讽,完全不知道她发生过的事,也不知道直到今天,她才收到桀坠谷的事。 没有回呛萝蜜,也不解释,因为没有心情。隔着萝蜜,津缓缓地开口,「椿萝,借我…摸一下…妳的宝宝…好吗?」她哀戚的语调,让人不忍心拒绝。 「门都没有…」萝蜜直接拒绝她。 椿萝却说了声:「好…」或许是当了母亲使她的心肠柔软,又或许是,对于同样失去了伴侣,於心不忍。 萝蜜侷促不安的握着腰间武器,随时防范,只要津一做出伤害椿萝的举动,就会瞬间没命。 慢慢在椿萝膝前跪下,津伸手,轻轻柔柔的摸上小腹,那个细腻滑润的弧…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是来自桀的…想着,感受著,她忍不住咧嘴笑了…水雾迷濛的眼眸透露无限喜悅与感动…一颗晶莹泪珠,从面颊滑落。 看到津自然流露的深情,椿萝忽然灵光一闪,意识到什么,表情非常讶异,「…妳该不会是…」 在椿萝讶异不已的目光下,津徐徐地收回手,站起来,对她行礼:「谢谢妳。」 留下珍贵的蛛母心,她走了。 § 昏暗无光的骨室,仿佛死寂阴寒的地窖。津紧抱双腿,蜷缩倚靠床边,坐在冰冷地面,她不想沾到床,上头熟悉的味道像是催泪弹,也是触动回忆的旋钮,她不想回忆,每一幕回忆就像一只刀片,一片片削切著心肉。 彻夜未阖眼,失焦黯淡的双眸死死凝望着墙上吊掛的、一大把干枯卷萎的褐色长草,恍如灵魂出窍般,连自己都不知道期间脑子里到底跑过了什么… 鼻子仿佛还可以隐隐闻到那枯黄草叶鲜绿时的清新芬芳。 『津,这送妳。』 『这是什么草药啊?啊!该不会是…那个…』 『对呀,妳喜欢吧?!』瞧那副骄傲得意,桀真像摆尾的狗。 『嗄?喜…喜欢…?』津怀里抱着一大束翠绿稻草般的植物,纯真问道:『喜欢什么啊?』 『听说坦纳多男人都会这么送啊!送自己喜欢的女生……』难道自己弄错了?反应和想像的差距很大,男人搔搔头,原本春风得意的表情垮掉,同时出现了困惑与羞脑。 人家男生送女生是美丽鲜花,是九十九朵玫瑰花束,用优雅浪漫的包装纸、缎带;就连粗野的垩人男女都懂得送情人珍稀漂亮的牙角饰鍊。桀这个不懂浪漫的笨蛋,也不知跟谁打探了坦纳多的爱情文化,第一次送她的,却是一大把绿色长长野草,还用草绳仔细綑过,打了一个特別的结。害她收到一大把草时,先是一愣,听完缘由后整个笑到翻肚,惹得男人恼羞成怒,索性把草一丟,将女人扛上床。 姑且不论这份礼物本身的唯美度,这件事却深深打动了津。没想到,两人一次外出,津在路边闻到苳合草的香气很喜爱,仅那么一次而已,桀就记得了。看似对感情粗枝的他,竟然有在注意她喜欢的事物。 以前在城市,她也向往送自己玫瑰花的男孩出现,现在却深深爱上送苳合草的男人,比起玫瑰,津更喜欢苳合草这种长得不甚特別的细长野草,连高级珠宝都相形失色。 眼角含着泪,脑海满满,桀笨拙又自负的样子,还有每每他惹自己生气后,无赖陪笑讨好的样子,总是让自己又好气又好笑。津也多次为了生活小习惯和桀吵架,现在回想,吵那些真的好无聊耶,她忍不住噗哧笑出来,眼泪也跟著掉。 不是说好不回忆吗?津突然抖了一下,清醒过来,那些影像随即消失,周围恢复郁蓝,气温似乎降 分卷阅读14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得更低了,她抱紧肩膀,呼了口气,哽咽轻唤: 「桀…」 尽管脑子过度亢奋活耀,肉体也到了极像,她终于疲惫到被强迫关机,不知不觉睡去。就在睡着后不久,骨帘拨动发出清脆响声,一双大手将她从地面上捞抱进温暖宽阔的臂弯里。 清脆的啾啾鸟叫,将津从睡梦中唤醒,她发现自己睡在柔软温暖的陌生床上,床两侧竖立著白色的巨大兽牙骨;白色巨大落地帷幔随风轻轻飘动,巧妙的遮掩了日光,制造舒服的睡眠环境,却又不断送进舒爽清新的自然气流;墙上层层排列白色珍珠彩的魔鳞盾,让她知道自己睡的是莫狄纳的地方…旁边被单上的余温,说明了他离开不久。 她爬了起来,谢绝侍女的整顿,用五指随意梳整头发,理好衣服,便出了寝室大门。在经过王座大厅,她听见了激愤吵杂的议论声,数个男人像是蜂群围攻一般的对莫狄纳大声讲话…仔细一听,内容跟自己颇有关系。 「尊王,您千万不可放弃和月族的联姻!」 「月族表示愿意再和我们谈谈,使节表示鸞月公主很快会过来一趟。您再等等,先別急着拒绝啊!」 「您是王,可以把津列为伴侣之一,但不能让她扯您后腿。」 「那个女人的身分太敏感,太信任她会很麻烦。」 「尊王,太脆弱的人不适合作为您的伴侣,会增加您的负担,您已经很忙,怎么可能还要分神照顾一个…伴侣,这根本说不过去。」 莫狄纳坐在王座上,支颐看着西马和几个臣属你一言、我一语,吱吱喳喳,他却仿佛置身事外,似乎没有什么话想说。他知道,这些人和他的想法、需求大相迳庭,和他们说心里话也只是白费唇舌,鸡同鸭讲。 软中带硬,似是而非,他们看似关心整个部族、为骨垩王著想,事实上,表面披着以大局为重的皮,行个人利益之实,这才是莫狄纳从小就看清楚的政治真面目。 有谁在乎王也是一个「人」呢?谁在乎他渴望被爱,是一个想要活得幸福的个体呢?谁管他活得快不快乐呢? 津在他们眼中没有价值很正常,因为完全不符合群众的利益理想,甚至还会破坏他们完美的计画。但,莫狄纳知道,这个女孩对他有很深的意义,专属于他的。 了解个中原由,莫狄纳懒惰去说服別人,也不想取得认同,只要自己坚持就够了。 然而,在门后,津默默听着…内心湧起排山倒海的不舍,舍不得莫狄纳遭受这么多利刺般的质疑和谴责,不忍看他站在人言的枪林弹雨中… 当自己还是个烂漫情怀的女孩子时,她总希望自己的男人有宽厚强劲的臂膀,能只手遮天,雄霸天下。有一阵子,她超不屑成天躲在房里打电动的弟弟阿智。现在,她竟然,宁可自己的男人懦弱的躲在安适窝里打电玩,也不要被世界非真心关心他的人们攻击、糟蹋。她不想要,看见他为了保护自己而伤痕累累,遭受打击。 拜托,別攻击他。 「兇够了没有?」津突然推开大厅门,大吼:「有不满的话,直接冲著我来啊!马的!你们没一个好东西!这种时期只会落井下石,那么厉害的话,就帮忙把部族搞好,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对你们的王发牢骚!混蛋!」冲著那些人一口气骂完,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所有人都傻住,津看向莫狄纳,顿时勇气胜过罪恶感。马的,他们又不是真心为了族里好,或为了莫狄纳著想,而跟王吵,他们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假装讨好。 「有不满的话,就冲著我来!別对王发牢骚!」津对着那些人,再次强悍的把重点强调了一次,接着,生涩的对王致礼,有点落荒而逃。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噗!」莫狄纳突然噗嗤一声,扶著额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一脸莫名其妙。他站了起来,「先去把部族安置好吧!没有月族上百年,骨垩不也活得好好的?就靠各位了。」 § 溜回到和桀的阴暗穴室,月族老人送的盒子捧在掌心,津仰头望着穴顶有些懊恼。 对,她得罪了一票人。还是骨垩族的权贵们,可是,她不想要他们对莫狄纳施压,尤其跟自己有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好无力。只要自己变得有用一点就好了吧?只要不扯到莫狄纳后腿就行了吧? 津握住盒盖,脑里响起老人的话… 分卷阅读14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用不好,长则两年,短则三秒内就会丧命。我目前没有看过能成功驾驭它的人。它的力量如何,靠妳去发掘。” 是时候该勇敢的去做一写尝试。津不是很确定,她不想伤人,也不想杀人。但在这里,似乎必须要这么做。望着手里磨损严重的魔炼金属盒子,她陷入苦恼,开始发呆… 《34》至深的思念 喀啦喀啦…看着莫狄纳高挑的身子穿过骨帘进来,津慌忙将手中的盒子搁置床上,起身迎了过去。 「王…莫狄纳…」津低下头,搓著手指:「抱歉,我刚刚冒犯了你,在大庭广众下…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因为我的事为难你…」 瞥了眼床上的金属盒子,莫狄纳笑了笑,张开双臂将女人拥进怀里,「没什么好抱歉的。」然后用力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爱妳…」 「莫…莫狄纳…」津害羞的把脸埋进莫狄纳胸膛,他的味道奇妙地抚慰了她内心的不安。 相较莫狄纳的果决,津的双手在男人身侧无措摸索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勇气攀附,而垂耷著。先前听西马在说,莫狄纳斯乎有意退掉与月族的联姻,虽然莫狄纳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两人不但背着鸞月发生了性关系,现在骨垩王还主动提退婚,自己俨然成了一个横刀夺爱的家伙,让她十分罪恶,对鸞月有很深的愧疚。 阴暗静谧骨室中,高大的身段紧紧抱着女人,感受她的温软与馨香,沉浸在宁静的幸福里,垩族男人一旦认定伴侣,态度便坦然明确,莫狄纳自然不了解津心中的顾虑。从长征队伍回来后,他一心掛念着津,知道桀的事一定让她很煎熬,很想拋下一切,无奈情况不允许。 「对不起,忙到现在才来找妳。」莫狄纳搂紧了肌肤冰冷的娇躯,试图用体温替她取暖,同时满怀歉意,「长征狩猎才要收尾,便马不停蹄的接待月族使节,唉…说这些还不都是借口。」 「不是的,你只是身不由己。」津体谅道。 听见她的体谅,莫狄纳心中宽裕不少,又暖又不舍。 「桀失踪的时间,就是堕天虫攻击巢穴那天,对吗?」津突然轻轻地问。 面对津的问题,莫狄纳迟疑了一会儿,回道:「嗯。对。」 津把长发捞到背后,拉开衣襟,偏头,露出优美的左侧颈线,细腻肌肤上浮着大片犹如刺上又像结痂的暗褐色鸟爪图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图纹从我被堕天虫攻击后就一直存在了,对不对?」 「嗯,我和祭司长研究过了,应该是某种契约魔纹的印记。」莫狄纳摸着那图纹说:「为什么会有这个我们不清楚…我们认为是桀用来守护妳而和异灵交换了契约,在危急时与妳共享他的能力。照理说,无论服役或结束,都不应该留下任何痕迹…」 「能力共享?!我就知道!」真相无情地刺穿了津的心,从莫狄纳口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她几乎尖叫,「那个坏蛋!一定是祈祭那晚,偷偷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却什么也不说。」 「果然,在月耀堡,遇到金垩魔卫攻击时出现诡异的红色魔羽;还有毁灭堕天虫的怪异神力,都不是奇蹟,也不是什么被激发的潜能。哈哈……」津扶著额,痛苦无比,「你知道吗!桀才不是意外坠谷,他就是因为分神保护我,才出事的!是我害死他的!」 「小津,妳別胡思乱想。那不是妳害的!」莫狄纳最担忧的情况发生了,津陷入了自责的泥淖里,「血爪他想保护妳,一个男人想保护心爱的女人会去做点什么很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才不是!」津红著眼眶,非常生气,失控大吼:「椿萝和萝蜜就完全不需要他的保护!他应该跟我讨论!不是擅作主张!我讨厌他这样!这才不是保护!」她哽咽,「…让他自己陷入危险,这根本不是…保护啊…」 「桀会傻到不知道带妳来萨野的代价?」莫狄纳试着将津的焦点拉回桀为她付出的心意,「肯用性命守护的伴侣关系,在垩族并不多见。会愿意这么做,是因为他有了觉悟。」 津安静下来,愣愣凝望着莫狄纳清澈的橘金眼瞳,嗫嚅道:「……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要来了!」她好后悔,自言自语著,「都是我自私任性,满脑子情情爱爱,椿萝和萝蜜的忠告早该听进去的,还硬要跟他在一起,才会变成这样……」 很显然津无法体认这层关系的意义,与桀选择这么做的心情,只是一头陷在懊悔自责里。多说无益,莫狄纳叹了口气,拉着她走出骨室。 一路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4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往骨垩巢穴高处去,出了露天岩台,三尾套著驭兽鍊的双头骨翼兽蜷缩待命。莫狄纳走到一只骨翼兽身边,解开绑绳,向津伸手…… 「去哪里?」 她的眼眶红红的,声音有明显哭过后的浓浓鼻音,心情很沉重而紊乱。 「別管去哪,跟著我就好。」 乘上骨翼兽,莫狄纳拉起身后女人的手,环在自己腰际。津怀抱上暖暖热热的厚实,一股异样登时在胸腔涌现,鼻子泛酸,暗藏深处的情绪全跑了上来。骨翼兽粗哑鸣叫,翼翅啪嚓振响,脚踏的石砌平台远离,山树岩石逐渐缩小。 骨翼兽滑翔山谷之间,津的半张脸深陷在男人宽厚背部,手指掐紧他腹部的衣服。眼前美丽的风景都模糊在水汽里,风呼呼的吹,吹起泪线斜斜划过鼻梁脸颊,飘散空中…… 桀不在了。 孩子也没了。 想到这里,津忍不住闷声痛哭。 虽然看不见,莫狄纳感受到她的悲伤。一手拉着驭兽鍊,一手绕到背后环抱着她… 一整天,两人没有太多的对话,莫狄纳带着津翱翔天际,利用山野美丽景致开阔郁闷的心胸。大地确实有著奥妙的力量,让津不至於太过陷落悲伤的情绪,如同被一股温柔上浮力量拖住,那力量来自自然,也有来自莫狄纳的。Γoǔя㊣ǔWǔ.㊣Γɡ 天色快暗时,他们在一山顶落脚,升起营火,津坐在岩石上,眺望着漫天紫红霞云,夕日金光刻画著山稜线。 或许是魔异兽本能,野外生存对莫狄纳而言易如反掌,就像走自家厨房一样,哪儿可以取得干净饮水,哪儿可以猎取食物,哪儿有果树。他从背后拉起女人的手,温柔让她捧住盛著热汤的剖半硬果壳,津眨巴著双眼,看了看莫狄纳,又看了看碗里,料头丰富的野蔬肉汤,香气四溢。 汤已经被刻意放到温热适口,津喝了一口,瞪大了双眼,意外清甜美味,突然皱起眉头,说:「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煮?」 莫狄纳挑眉,像做坏事被抓包的男孩,视线闪避,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汤…一定要趁热喝……」 「还想装死!你明明就会煮!竟然骗我!」津一边喝,一边斜眼怒嗔。想起自己那不成气候的手艺,还在莫狄纳面前班门弄斧,就觉得丟脸极了。 「啊…那种已经过去的小事,妳就不要计较了!」看着女人一口接一口,莫狄纳很有成就感,问了一句:「好喝吗?」 也饿了,津一口气把汤喝完,对着山谷大喊:「好难喝!真是难喝死了!」接着咯咯笑了起来。 「妳骗谁?!难喝还喝光光!」莫狄纳从背后抱住她,手指搔著她敏感的颈骨、腋下腰侧。惹得津笑得更厉害,缩紧身体,不断扭动闪躲,极力畅快地笑着,要把满身苦楚排除。 笑着抹掉眼角泪滴,津忽然搂住男人的颈子轻声道,「汤,好好喝。」然后在他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莫狄纳一整天的陪伴,她知道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内心有说不出的感动。 简单餐后,津独自躺在草地上,眼眸微瞇,望着深远夜空;在高起山头,风很刮很寒,莫狄纳灭了篝火,在她身边侧臥下来,手臂穿过女人的肩颈,让她枕进自己臂弯里,保暖避风。 火光熄灭后,满空钻石般的星星立体深邃围拢罩著他们。 「好多星星耶!」第一次被群星全面包围,津很兴奋,她伸直两臂,虎口相对框住星空:「我在坦纳多生活的时候,天空,只有这么大吧!周围都是高楼林立,要看广阔天空的话,要花钱,买景观楼房。不然就是假日,还必须是连假喔…到其它未开发地区去看。」 「真难想像。」莫狄纳仰望着星空应道。 「最好笑的是,我本来还觉得那样生活很正常,来这里后才知道,大自然美景原来是每个人、每天都可以欣赏的。在都市里,却只有有钱的人才可以享受。」 莫狄纳侧臥紧挨在她身边,一手搂在女人腰际,静静聆听,欣赏著她说话的样子。 「莫狄纳,我很吵齁…」注意到男人的沉默,津发现自己很聒噪,整个空旷除了虫叫,都是自己说话的声音,感到不好意思。 莫狄纳勾起唇角,「我喜欢妳跟我说话。就像在沐月湖的时候…」 听见这番话,津感到脑袋发热,衬著男人的整个背景星空都在旋转,叫人有些 分卷阅读14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晕眩。 「对不起,给你添了好多麻烦…」总觉得自己亏欠莫狄纳很多很多,津说:「我不该跟西马吵架,因为难过就把错推给他。对不起…让你难为…我会去跟他赔罪…」 莫狄纳以吻封住她的嘴,轻轻吸了一会儿,松口,暗哑道:「不要对不起,我只希望妳开心。其他事我会处理。」 他真的给了自己好多好多,多得心都满起来。望着男人魅惑的双眼,想起早上说过『早知道就不来』的洩气话,津微微仰颈,说:「我喜欢这里…其实,我不后悔跟著桀一起来。」 莫狄纳看着她,露出迷人笑容。 「能遇见你,遇见他,是我这辈子目前为止最大的幸福。」尽管难为情,津还是勇敢说了。这阵子遇到的事,让她深深觉得,有些感情,应该要及时表达。 「嗯。」望着女人映照星光的亮眸,莫狄纳激动地将她捞进怀里细细亲吻。 津闭上眼,感受著男人湿润暖软的唇,与自己的唇交叠,两人喷呼灼热的气息相互侵袭,随着他温厚的舌探入口中,带着强力的吸吮、交缠… 她的手抚摸着莫狄纳厚实的背肌及覆盖的柔滑长发,闻着他丛林王者的气息…心跳加速,头脑发烫晕眩,整个人都好像醉了…醉在他怀里,醉在迷茫的气息里… 「嗯…莫…狄嗯…」 冷空气拂过胸腹,她感觉衣服被撩起,男人粗糙的手掌覆盖在她细滑腰际,逐渐由腹部往上推,抚过肋骨,掐起沉甸甸的凝脂饱满,轻轻揉努,拇指拈按软头。 「嗯嗯…嗯…」津嗯嗯哼哼,小嘴被莫狄纳兇猛吮住,乳尖传递触电般刺激,让她难耐扭动,大腿蹭著男人胯下坚硬。 宽大指掌下的双乳不断受到撩拨,变得挺翘敏感,想闪也闪不掉。激动情绪与肉体刺激多重夹击,让津喘得几乎过不了气,她将嘴巴拔开想呼吸,却给了男人机会… 「哈…哈…啊────」没及喘气,男人舌尖舔动她敏感颈部,登时发出一声惊叫。 「哈啊……莫狄纳…不要…啊────」莫狄纳热烈的舔吻酥痒无比,叫人又爱又怕,津仰高下巴,露出流畅颈线,细碎吟叫。 褪去衣物,娇柔的身子在男人壮硕身躯下曼妙蠕动,津紧张的抓着男人厚实上臂,迷濛仰望着星空,感受著莫狄纳柔润的唇触碰著乳尖…她在发抖,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流… 「小津…让我进去好吗?我好想要妳…」莫狄纳粗沈喘息著,两指拨开阴唇,摩挲著不断分泌水液的谷缝,拈著突起的核蒂。 津点点头…这是他们第二次交媾。先前,由于对感情的各种不确定,津迟迟过不了心关,总觉得在自己心境不明朗的情况下,接受莫狄纳的结合治疗,只是在利用他,因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莫狄纳也很能体谅她才经历重创,身心都需要调适,没有勉强。然而,就算得到莫狄纳尊重体恤,津的心情依旧很矛盾,名目上为他的伴侣,她不忍心因为自己的心结而让他禁慾下去。 感受到圆球般的硬实巨硕挤开紧窄的穴缝瞬间,津咛嘤,手指掐紧莫狄纳的臂膀,透露了她的紧张。她咬唇忍耐著穴口超乎意料的极限拉撑,接着圆头滑入,粗大炙烫的茎壁摩擦著穴壁,一寸寸贯入,津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啊…呜…好撑…好撑…莫狄纳…等等……等等…」 莫狄纳停顿一下,微笑凝视著她,「怎么了?」臀部轻轻耸动,让咬住半只阴茎的娇穴受到搅动而更加湿漉亢奋。 「嗯…太大了…」津两手紧抵莫狄纳胸膛,呜咽撒娇。上一次是在知觉微弱时结合,她不知道莫狄纳的尺寸惊人,舒服的刺激夹带撑到极限的不安,叫人又想要又害怕… 「大才能让妳舒服啊…」男人得意,下腹猛力一推,在女人高声吟叫中全根没入泛湿嫩穴。终于再次进到渴望已久的柔暖嫩穴,莫狄纳顿时长吁一声,双眼半瞇,神情十分陶醉舒爽。 「啊啊…好深…太深了…莫…不要…啊啊…」津只觉茎棍狠狠抵在腹腔软嫩尽头,泛起怪异的酸疼感,她手舞足蹈的推著莫狄纳精壮身躯,扭臀想摆脱充塞体内的巨茎,反而造成性器蹭动,愈发掀起惊涛骇浪的快意。 嫩肉紧夹肉茎蹭动,男人舒爽低呼一声,抓住她乱踢的长腿,吻了一下脚掌,柔情道:「小津,妳里面好热情好会吸…害我差点射…」 「讨厌…你不要讲出来啦…」津羞极了。 莫狄纳深沉一笑 分卷阅读14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抓起她的脚勾在腰侧,腰部开始发力,褐红肉茎插在粉褐的饱满肉蕾里浅浅抽动,肉蕾随着抽插内缩、翻开,蜜液溢流,在花蕾、股沟佈上一层浓稠湿亮… 每个抽送都深扯腹部痉挛般的快感,津激烈的淫浪叫声充塞整个黑暗山谷。 两人性器紧密结合,如同一体…窄穴紧紧绞吮莫狄纳的阴茎,像要绞干他。男人在急速激烈的抽送中,开口喘息,一滴滴汗水打落在津赤裸的胸部和腹部上…啪啪肉拍击肉,甩动的肉囊拍在女人会阴处;唧唧水声,肉棒反覆抽插红肿水穴… 津愈叫愈激烈,犹如灭顶的快意,让她扭著腰开始逃,逃离胯下推动的强烈刺激,及穿腹的酥酸。不顾她的挣扎,男人两掌紧勒她的髋骨,强加固定,腰臀猛力摆动。持续绵长的耸动中,津发出长吟,身子一绷,只觉蜜穴无法停止的绞紧莫狄纳的粗实肉棒,逼得快感的点持续攀升,腹部纠结… 「哈啊……」她攻顶了。莫狄纳受不了女人强力的窄窒咬杀,精液跟著兇猛注进女人体内,一口气射了个尽。 慾火彻底宣泄,有说不出的爽快,莫狄纳感到双腿无力,抱着眼神涣散的绵软女人,脸埋在她胸口大声呼喘…… 魔龙体质让莫狄纳不怕初冬山区这点寒冷,津沉沉睡在他温热的怀里,却在凌晨突然被尿意惊醒。津小心拉开他的手臂,爬了起来…寒风袭来,让她打了个哆嗦,颤抖著穿上衣… 「好冷……呼……不知道桀会不会冷…」解决了生理需求,津抱着双臂望着天空。 正想回去睡觉,偶然发现漆黑的草丛中有一小丛亮光,津观察了一阵子,确定不是野兽的眼睛,她缓缓靠近,只见男人手掌大的五瓣星形花中一小颗一小颗如同灯泡的花蕊在黑暗中发光,那一丛少说也有十来朵盛开。 「不会吧…夜莹花!是夜莹花!」津兴奋极了,所有特征都符合皮卷上的记载,开在深夜的三等稀有魔花。采回去骨枭一定会高兴到疯掉吧! 忽然想起小绿说过,古老传说,夜莹花是帮助丟失情郎的部落女寻回爱人的许愿魔花…对于传说,当时,她铁齿,不很在意,现在,心里却起了一线寄讬。 心底原本淡薄的期待,如午后山间云雾迅速聚集,变成浓烈厚重希冀。她以树枝对着漆黑草丛搅混了一阵,驱赶躲藏暗处的蛇兽,便大胆地靠近,在茂盛草丛中践踏出一条小径,她穿了进去,越接近夜莹花,心跳越快,伸手拨开一层草围,小心翼翼握住茎部,勾刺无情的扎进掌心肉,「好痛!」津在松手与拔花之间迟疑了一下,随即施力拔起大把夜莹花。 夜莹花薄弱的照明下,津看见自己的手指缝间溢出深色水液,水润划过手背,滴在脚指上。 这时,手中的夜莹花亮光越来越微弱,津慌了,急着想留住,光芒却逐渐熄灭,就像握在掌中的水流,内心的希望也急速流失… 「夜莹花……夜莹花……」她像是坏掉的机器人反覆诵唸著。远远看着草丛里最后几枝稀疏闪耀的花朵,心中腾湧起无限悲伤。 「桀……」她抬起视线,忽见思念的身影出现在前方黑暗之中。 星空下,约莫十米处,屹立著一个人影仰头观望着夜空,虽然背对着,津认得那身形,以及那对巨大健硕的翅膀。 津忍不住激动的笑了,急忙踏出脚步,想喊住他,「桀…我在找你,桀…」 「小津!」 身后传来激烈大吼,接着她的手腕被用力扯住,违反意愿的往后拉了起来。 津急忙回过头,看见莫狄纳正死命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她指向前方,兴高采烈地对男人喊道:「莫狄纳!夜莹花帮我找到桀了!他在那里!在那里!」 莫狄纳却没有出现预期的高兴反应,而是恐慌、奋力地将她拉回自己身边,「小津!醒醒!那里是山崖!」 山崖?桀?津忽然觉得自己丧失了理解力,「山崖」听起来好像是什么值得顾虑的;「桀」似乎也不像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这两个名词,是什么意思?她想要过去桀那里,可是山崖却成了阻碍脚步跨出的障碍,身后紧拉住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不肯再支持自己?印象中,他明明是一个很支持自己的人。 她感觉到唇瓣肌肉拉扯运动,耳朵也听见自己发出闷乱高昂的音调,眼前男人眉心越皱越紧,表情变得铁青恐怖,可是,为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一句也听不懂。好像脑子、眼睛、耳朵、我,都是被拆分开来的关系。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5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倏然,她看见莫狄纳的身子发出白茫,紧握自己手腕的普通人手臂化成巨大白鳞龙爪,顿时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将自己拉向男人,只觉天翻地覆,下一刻,整个人被摔倒在地上。 回神,男人已经将她撂倒在草地上,庞大身子覆了上来,把女人压在怀里。瞬间,耳朵的遮蔽消失,津清楚听见了莫狄纳轻声坚定的话语:「现在开始,妳可以任性,可以闹脾气,但,不可以伤害自己。我会陪妳。」 「莫狄纳……」津紧盯着莫狄纳橘金色的眼瞳,两手抓紧男人胸前的衣服,看着他急促喘息,额上涔出汗珠。 「我刚刚看见……」 「看见了桀。」没等她说完,莫狄纳很快接了话,仿佛已经听她说过好几遍。 「桀他……只是去某个地方旅行,有一天就会回来了。对不对?」 对,只是失踪而已,不能证明生死。那是她心里一丝丝小小的盼望。 莫狄纳一愣,回道:「或许。」他不忍摘掉希望的烛心…唯恐津会因而崩溃。 《35》別忘了他是垩人啊! 略带灰褐光泽的珠白色龙爪深深掘开土地,夜幕中,美丽的夜莹花被整株连根拔起,细心移植到盛有土壤的麻袋里。莫狄纳的袖子卷到上臂,其中一只手掌呈现不对称的巨大鳞皮龙爪,他紧抿嘴唇,神情专注地完成所有工作,只准津站在旁边观看,不许她再靠近崖边一步。 「哇…」接过莫狄纳递过来的麻袋子,津兴奋地审视萤光闪耀的夜莹花,转向身旁的男人,在他覆著汗水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骨枭一定也很感兴趣。」 既然直接采摘下来会失去亮光,津决定把夜莹花整株带回培育。瞧她捧著植袋满心欢喜的样子,莫狄纳静静看了好一会儿,迳自走向蜷缩休眠的双头骨翼兽,解开绑绳。 「我们走吧。」他淡淡道。Γoǔя㊣ǔWǔ.㊣Γɡ 「要走了吗?」津困惑地看向站在骨翼兽旁的男人,情绪慢慢由亢奋转为冷静。 「嗯。」莫狄纳应了一声,扯动驭兽鍊叫醒睡梦中的骨翼兽。平静的表现下,余悸犹存,脑里还回荡著津差点落入漆黑山谷的情景…若不是在睡梦之中忽然有一丝诡异寒冷爬过背脊而惊醒,他真不敢想像后果。 大半夜的能去哪?他们离骨垩巢穴很遥远,起码要花上一个白天的航程,津没勇气多问,因为从莫狄纳身上感觉到一股低迷。 再望一眼幻影出现过的山崖……津握住莫狄纳伸过来的手,恋恋不舍的爬上了兽背,环住男人的腰际。说夜莹花产生的幻象没有造成心理冲击绝对是骗人的,先前那失而复得的欣喜,余威荡漾,尽管只是假像,梦醒后仍在心里留下震撼,久久难以散去。 长征队伍回归后,断失的搜救线索、末噬谷惊悚的传说、萝蜜近乎笃定的判断、椿萝和其他同伴不带希望的态度,听闻多了,连津也跟著相信了桀的死亡已成定局。 桀只是去很遥远的地方旅行,有一天会突然回来,带着惯有的顽皮笑容,和土产。是幻象,提醒了她还有这么一个可能,为绝望打下的死结,开启了一条通道,即使那是一条很细小的缝隙,却是足以让人继续振作的盼望。 冷风呼呼拂过颊畔,伸手不见五指,夜间飞行不如想像中安全,阴森可怖的呜咽、呼嚎回荡在暗夜山林间,偶有大型不明黑影擦身飞逝,叫人毛骨悚然。就连莫狄纳那头醒目的流光长发也都刻意隐藏在帽兜之下。 飞了好长一段路,周围的山影改变,变成连绵陡直的山巖峡谷。忽然,骨翼兽从喉间发出咕呜咕呜低鸣,并紧急转向,躲进隐蔽岩缝。耳边窸窸窣窣,骨翼兽脚爪磨蹭岩石,试图稳住身躯、抓住峭岩,明明刮落了许多石块,却迟迟没听见坠地声。 四周陷入寂静,看似平静的渊谷,弥漫沉闷紧绷的气氛。 峡谷一端隐约有火光照亮起来,那亮光范围越来越大,不久之后,前方岩壁后缓缓冒出了形同短吻鳄吻部的庞大黑影,逐渐呈现如同海鳗般的长条身形,却只剩薰黑骨骼,身体各处不断突冒烈焰又消没,恍若遇难燃烧的巨大幽灵船舰,带着诡谲的死亡气息缓缓游过,几乎涵盖整个峡谷,说不出是何种生物,又不像生物的存在,感觉来自另一世界。躲在厚布斗篷下,津紧贴莫狄纳的背部,看得目瞪口呆,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就像等待漫长的火车通过,那怪物终于远去,山谷又恢复幽静,他们才继续上路。 分卷阅读15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莫狄纳,刚刚那是什么?」津好奇地问。 「古灼之殁。」 等了数秒,莫狄纳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也没有打算说什么。对于垩领的事物,他向来会主动跟津详细介绍、解说,此次却非常…简单扼要。 不顾危险在夜间赶路,一路上特別沉默,莫狄纳显得有些反常。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差点落崖意外之后。津在他高大宽阔的背后探头探脑,不断想窥视他的表情,无奈角度不佳,看不清。 心里沉甸甸,自己一个人乱猜乱想很是心烦,津干脆直接开口问了:「莫狄纳…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可是,语气听起来明明就不太高兴。 飞行轨迹逐渐降低,两侧垂直耸立的岩壁越来越近,空间越来越狭窄,呼咻一声,耳朵瞬间像被膜包覆,接收的声音变得低闷。骨翼兽飞入巨大洞穴里,莫狄纳身上的魔纹光带瞬间旋开,顺风拖曳。随着他们行经而过,山壁浮现出奇形怪状的光纹图腾,在昏暗的山洞内发亮,与莫狄纳身上的魔纹呼应。 飞行速度丝毫未减,他们不断深入,经过成千上万的岩柱、洞穴,路线繁琐,弯弯绕绕,若是外人误闯肯定迷路到死,而莫狄纳熟门熟路,津真佩服这路线他是怎么记得的。 终于,在穿越过一个发光的蓝水瀑布后,骨翼兽飞行速度骤减,停在深处尽头。眼前是一整面岩壁,少说也有十层楼高,怪岩犹如生物脉络交错盘绕,仔细看,里头竟藏了一座神秘古老的灰色岩堡。 跟著莫狄纳来到比一般城门还要大上五倍的厚重石门前,紧闭门扉上雕饰严重磨损,他将手按在模糊图案上,立即有光芒描绘出三头魔龙纠缠盘绕的圆形纹章。接着,石头摩擦发出巨响,烟尘撒落,石门开启。 殿内一片阴暗,啪、啪、啪、啪、…两旁倏地闪出白色魔光,成排高脚烛台如守卫伫立,照明了冷冷清清的宏伟大厅。穹顶很高,地面是磨得光亮的灰白岩地,踩在上头就有千千万万个脚步声回响,殿堂正中央的尽头是一座有著台阶的巨大宝座,一切宏伟壮观,却空无一人。 莫狄纳牵着她堂皇入室,直往里边走。 这座建筑豪迈俐落,里头每个厅厅院院,皆以巨岩堆砌,门大、廊宽、顶高、空间广阔,好像空间、资源无穷无尽似的。虽称不上金碧辉煌,一看就知道是盛世帝朝衰殁的千古遗址,引人发思古之幽情。最奇特的莫过於建筑里运用了大量的巨蛋化石、牙、角做素材,许多看上去就颇有年分,而且花纹、形状、质地千奇百怪,非常特殊,完全无法想像是源自何种生物的。不过,最怪的,还是莫狄纳的态度,他对这里似乎一点儿也不依恋,情感很平淡。 他们来到一间岩室,一进到室内,就被那媲美半个城门的大窗子吸住目光。空间很大是必然,或许长年无人居住,摆设非常简单,窗边直接摆著一张犹如打磨大理石的华丽床台,可以直接坐在上头饱览峡谷美景,且有长长的天然巖簷延伸遮挡,可谓赏景晴雨无阻。 「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吧!」莫狄纳指向房间对边的小拱门,他的表情和语调生冷,「我晚些回来。」 没等津回应,男人就转身离开了,独留她一个人愣站在陌生环境里,很是错愕,有种被丟下的错觉。 穿过小拱门后,是一小段通道,紧邻石窟,水声潺潺,里头有座面积比标準泳池还大的天然水池,水面氤氲。脱掉长裤,津保留上衣,驼背坐在池畔泡脚,她满脸倦意,像木偶般动也不动的望着清澈池水发呆。若心情不美丽,纵使有豪华帝王级的高档设施,还是跟粪土一样。 长长一声叹息后,她动了,摊开掌心,露出被夜莹花刺穿的累累伤痕…隐约能猜到莫狄纳为什么心情不好,还不是因为自己又带来麻烦,给人家徒增担忧。垩领生态环境与坦纳多大相迳庭,初来时还觉得新奇好玩,生活一段时间后,才逐渐意识到整个环境危机四伏,远远超过自己可以驾驭的状态…… 尽管和莫狄纳相处的时间不长,津却能感觉到他是个心思藏得很深的人,很多心事都不太跟人提,难以捉摸。这样的关系,难免感觉有些虚浮,不很踏实。但,撇开对他的依赖,莫狄纳已经为自己打破那么多规定,甚至冒著性命危险救过自己,怎么还不能够知足呢? 津沮丧的揉了揉脑袋,无力感又悄悄爬满了心头。 「怎么还坐在岸边,在打盹?」忽然一双手臂从背后环紧了她,耳边传来沉稳温柔的声音。 「 分卷阅读15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莫…莫狄纳…」津先是一惊,接着回头,男人瞅著她,脸上依旧没啥表情。 「衣服脱一脱,下水吧…」莫狄纳松开她,在旁边脱起衣服。津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兀自纠结著要不要把刚刚想好的事情讲开来。 「莫狄纳……」她用力捶了几下大腿,下了很大定决心似的捏拳,宏声道:「我知道我带给你很多麻烦,让你压力很大…我…」 哗啦一声,莫狄纳已经脱光衣服跳下水,他来到津的跟前,手按在女人大腿前上,重重亲了她一口。 津摸着嘴唇,心里动摇的厉害,仍坚持著把话说完:「如果让你很为难,我…我可以回坦…啊!!」说话当儿,男人两手穿过她的腋下,冷不防从背后一勾,只闻女性惊叫,伴随噗通落水声。 毫无防备就下水,加上池深超乎想像,津的脚一时搆不到底,惊惶失措起来,然而,没挣扎两下,就被环在腋下的强劲力道托起,触及湿滑紧实的肌肤。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莫狄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口鼻、下巴重重压在湿淋淋的头顶。「妳也累了,快点洗澡,然后去补眠。」 耳朵、面颊挤在赤裸温热的胸膛上,相较先前的反差,津觉得自己的泪腺又压抑不住地发达起来。她用力箍紧男人的腰际,扁嘴嘟囊,「你明明就有生我的气…从山崖边把我拉回来之后,你一直冷冷的…」 莫狄纳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收紧臂弯。 感觉到了男人的疼惜之情…津心软道:「如果…我做了让你不舒服的事,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用冷漠逞罚我?」 「我没有对妳生气…」莫狄纳深吸一口气,沉重吐出,感觉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压力。「只是想到妳差一点发生意外…很气恼……」 「唉呦…事情没有发生……我还在呀…」没想到自己的不小心可以让莫狄纳那么自责,津心里难过,想抬头看看他,头顶却被强制扣住。「小绿说,悲伤的部落女孩对夜莹花许愿而找回失踪山野的情郎,应该是花毒素产生的精神紊乱吧?这点,书卷上没有记载,或许情况因人而异…」 见莫狄纳沉默无语,她急忙安慰:「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因为我还要一直烦你、一直烦你。」 「呵呵,好哇…」莫狄纳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我找了妳会喜欢的好东西……」 「是什么?」 「喏!绵纤石,搓澡用的…只有这里才有产出…」他从岸边拾起一块白色绵纤石递过来。椭圆形有著珊瑚岩纹理和孔隙,虽称是石,质地却如同海绵柔软。 「好特別……」津很惊喜的将绵纤石揉捏成各种形状。这才注意到,岸上多了些用品、衣物…「咦…你刚刚是…去拿洗澡的东西…?」 「不然妳以为…?」听她这么一问,男人霎时间领会了什么,瞅著她斜嘴戏笑,「哦…所以妳才明目张胆的…对我嚷著要回坦纳多?」 津心头一惊,当时明明没把话说完啊…莫狄纳果然是精明人,呼咙不得,光听只字片语就知晓全文,还开始算总帐。 这下尴尬了,骨垩王可是极厌恶坦纳多的啊! 津抓抓头,「我先洗澡啰!」噗哗!一声,急急忙忙潜入水下悄悄游走…女人呆然笨拙的反应让莫狄纳扬起嘴角,也不急着追回。 水是谁的主场? 就和第一次在沐月湖的遭遇一样,津发现自己在水里无法控制移动方向…而莫狄纳正如鳄鱼寻得受困猎物般不疾不徐的靠近。就这么手到擒来,他从背后将女人软滑的身子抱了个满怀,掐起两颗绵软饱满的乳房,食指、中指隔着溼透服贴的棉布捻揉著乳珠,指腹下的湿透布料清晰呈现圆珠轮廓,透出浅浅褐色。 「啊啊…」 「小津想回去哪里?」莫狄纳露出皓齿,轻轻啮住女人小巧右耳,沉稳语调中带有调戏玩味儿,「是这里…」在乳尖划圆的手指如同带电般,激得津酥痒难耐地直往他怀里蹭。「还是……」他拉起津的另一只小手绕到腰后,按在自己怒昂坚挺上,「这里?」 「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啦…你…啊…」津娇声求饶,耳朵被男人咬住,头不自觉朝另一边偏去,露出嫩白的长颈。 「妳恐怕要为自己的话付上代价…」唇、齿峰、舌尖反覆搔刮著女人细滑敏感的颈侧肌肤,莫狄纳不苟言笑的说道。 蒸腾白雾里传来断 分卷阅读15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断续续娇吟…津软软靠在池缘岩壁,湿透的衣服被卷高在颈部,露出胸前一对白嫩圆润,她的表情有些惊惶、有些迷惘,僵著肩膀,两手死命推住莫狄纳结实的肩头,无助地任由他伏在胸前吸吮舔弄。这处的水位只到津的膝上多点,一双光裸的美腿,笔直修长,一只宽大的掌心就贴在大腿内侧,玩味抚摸着。 不满津的手老想推开自己,莫狄纳觉得很碍事,於是将掛在她颈项的衣服往上脱到腕处,一双纤柔臂膀顺势高举,白嫩娇体毫无防范的暴露眼前。橘金色眼珠灵动,欣赏著曲线曼妙的身材,被脂肪适度裹覆,紧致匀称,展现隐约而柔美的肌理。他悄悄将衣服缠住手腕,掛在壁面龙头浮雕狰狞张开的下颚獠牙上。 拂开垂盖女人面颊与额际的湿发,莫狄纳瞅见一张被水汽蒸得红润、柔媚的脸蛋,含水秋波无辜地望着自己…,那模样我见犹怜。 两只大掌包覆上女人体侧,指掌略施力道,沿着性感线条徐徐往下,触到的是肌肤的丝滑,软润的胸、微突的肋、凹陷的腰、弹力的臀…男人目光如鹰,带有王者征服天下的意图,俯视著津在自己掌心下妩媚的回馈。 「嗯…啊啊…」随着男人充满情色与柔情的爱抚,津瞇眼、张嘴,扭摆起腰臀,形成魅惑波动,不断挑旺慾火。 「小津好漂亮…」莫狄纳凑近,吸吻她张着的嘴,伸舌钻入女人口中,和她深吻。 他将一条长腿介入女人的双腿间,放在髋骨的手掌继续无碍的前行,一路向下,包覆住覆盖毛发的私密处,勾起四指,捏弄轻拧。拨开两瓣密闭的阴唇,随即摸到一层丰厚滑腻的体液。 「啧啧啧…」莫狄纳在津耳畔沙哑低沉道:「看看妳…水这么多,早就想要了…」长指探入,在隙缝中来回滑动。阵阵电麻直抽脚底,双腿不听使唤的打颤,津下意识抽动被高吊的手臂,才发现已牢牢固定。 莫狄纳手指拈弄著穴口,浅浅插了几下,突然整根深入,津身子一抽,激动地吟叫出声。 「哈…啊…哈…莫…莫…人家…怕…」她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莫狄纳。 「別怕…」男人笑着,吻了吻她,「让我疼妳。」拇指按摩核蒂,两根长指在柔嫩窄狭中一面进出抽插,一面摸索。 津仰著颈子,高声浪吟。全程,她几乎是靠两臂吊挂的力量支撑身体,尤其在莫狄纳找到女人甬道内神秘突点后,更是叫得死去活来…两处敏感处近乎同时达到巅峰,害她一度以为自己要灵魂出窍。 莫狄纳把胸口贴近津,让她靠在自己胸膛喘息,一面解开女人手腕束缚。 「很舒服吧?看妳舒服到都不肯放开我了…」他带点力道抽拉还留在女人体内的手指;津清晰地感觉到插在甬道的长指向外抽同时吸附的肉壁也受到拉扯…吸力相当惊人。 「啊…对不起…」她好羞。 「呵,小笨蛋,哪有那么多对不起…」莫狄纳轻笑,手指又在紧缩的穴内缓缓抽动几下,待小穴松口,才抽出湿漉漉手指。接着,他抱起津一条腿,握着自己硬邦邦的粗长磨弄几下湿润穴口,蕈头将嫩穴大大顶开,直接插入尽根。 「啊啊啊…」津又叫了出来,肉棒进入过成蹭动几处敏感。 「哼…」男人也瞬间搂紧了她的腰,发出压抑的闷哼,原以为放松了的阴道又兇狠勒住阴茎。莫狄纳粗喘著,身躯起伏律动:「小津很厉害呢…」 对上莫狄纳灼热深长的目光,津很真实的感受到身体与对方紧密结合。 「怎么了?宝贝。」注意到她的视线,莫狄纳问。 双手搂住男人脖子,津害羞的轻啄一下他的唇,轻声道:「我喜欢…你在我里面。」 「真的吗?那我们再深一点。」莫狄纳勾起她站著那一条腿,津的身子随重力荡了一下,两条腿大大分开,分別架在男人强劲双臂上。她背靠壁面,娇圆屁股重压在男人腹部,将肉茎吃入更深。腰臀摆动,灼实肉柱开始缓慢进出著湿热软穴。 莫狄纳奋战同时,突然看了一眼女人閒置在自己肩上的美丽双手,每到激动处就会用力想将他推开的毛病又开始犯了。 「抓着自己的奶揉给我看。」稳重清朗的声音说着不相称的话语。 「莫…莫狄纳?」津心里又是一吓…高贵的骨垩王怎么会提这么情色的要求?! 「快点…我要看妳摸奶摸得很爽的样子。」莫狄纳在颈侧低声催促她做羞人的动作,惹 分卷阅读15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得她心儿怦怦狂跳。 既然他想看,再不适应,津也愿意尝试跨出去,两手怯怯捧起自己圆润软乳,向中间推拢,生涩的揉捏了几下,抬头看向莫狄纳… 「用手指搓搓乳晕,再搓捏小头…去感觉,让妳自己舒服。」 在莫狄纳灼热的凝视下,津为难的以两指夹住自己早已硬实的小乳头,小心翼翼揉捏著、感受著。男人的注目有很大效果加成,她越摸越有感觉…诱发小穴吮吸欲望,忍不住瞇起眼睛,启唇轻吟… 「小津自己摸奶的样子好煽情…我喜欢…」莫狄纳鼓励的舔了她一口,「妳往下面看…」 津乖乖低下头,视线穿过乳峰沟壑,看见小腹被挤得微微突出,而再往下……她咽了口口水,两人覆著毛发的私处紧密相连。 「妳一边摸奶,还一直被我的肉棒插…」说着,莫狄纳慢慢从肉缝退出一截表面湿润亮泽的褐红肉棒。津羞红了脸,却挪不开视线,看得目不转睛,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哦啊…」还没反应过来,肉棒又深插了进去,两人耻骨贴合起来。 「小津里面好湿好热…」莫狄纳刻意放慢速度的抽动,让她可以看清楚阴茎进出自己嫩穴的情景。 俊美的男人正目光火热欣赏著自己摸胸部淫靡的模样,想到自己不但要自慰给他看,身体还要给他干,腹内阵阵紧缩。女人已然情动,阴道内暗潮汹湧,男根抽插的速度也加快起来… 津努力按摩著自己的双乳,让自己舒服陶醉,想取悅莫狄纳。羞涩揉弄雪乳的样子,亦颇勾人… 戳顶深处的刺激一波接连一波,使她合不拢嘴的吟叫著,手指忘了动作,紧掐乳房,都把细白嫩肉捏凸出指缝。一阵控制不住的快意崛起,纤腰顿时拉挺,腿不断伸直下压莫狄纳的手臂… 「哦……看来妳到了…」莫狄纳勾唇坏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沈浸高潮,「別停!咱们再一次!」下体更带劲的顶弄起来,趁势要将她再送上第二波。 激动的连连媚吟声浪中,不久,津的身子又是猛地抽搐…她整个人脱力瘫软,身子、双腿抽搐打颤。 「嗯哼…妳咬得我好舒服…」莫狄纳臀部飞快的摆动,深长抽送著。 「嗯…啊…莫…放过我…啊啊…」她被肏茫了,再使不上力,身子随着男人冲撞的运动摆晃。 「哼……要射了。」莫狄纳低吼,肉茎急速抽动几下,臀部用力下压抵住女人耻骨。汗水沿着耳鬓滑落,他仰头阖眼,嘴唇微敞,精实的臀部收紧,腿部微微搐动,浓烈的精华注入爱人体内,舒畅,满足。 莫狄纳抱着津安置在浅水滩上,侧臥在她身边,自己一条手臂给她枕着。两人双唇叠覆,舌相交缠,缱绻缠绵,热情未减。放在女人腰上的手轻柔抚摸,徐徐滑到臀峰,揉努饱满,然后拉起她交叠在上面的腿,勾到自己腰部,手指越过臀缝拨开花唇点着、拈著… 沉溺在莫狄纳充满柔情的温存,对于蓓蕾的抚触,津虽心中不免有点儿奇怪却没加以理会,忽然灼实圆端顶上穴心,顺着之前的润滑蹭进蜜穴。 「嗯啊…?!」津身体绷直,顿时惊惶,男人的阴茎什么时候又变得粗硬无比? 天…他还没够啊?!莫狄纳的沉稳和清朗外表,都让她忘了…他是骨垩王啊!是名副其实的垩人…想到这,她差点虚脱…。先前小产,加上桀的事件,莫狄纳原来都压抑著自己,今天很显然找了个好借口火力全开… 男人端详著她的表情,「累了吗?」大手覆在女人头顶,亲吻她的鬓角。 「啊…没…」看他依旧相当渴望的样子,津不忍心喊累打断兴致,只是抱紧他火热的裸躯,感受著充塞在自己体内的坚挺,浅浅抽送。阴茎持续威猛抽送,再将她送上高潮。第二次比第一次续航力更久,好不容易他终于宣泄,心满意足的开始洗澡。 经过几番激烈,津体力透支…她勉强站在池子里,颤抖著开始清洗。莫狄纳瞧她虚弱的样子,抽走她手上的绵纤石,直接接手帮忙搓洗。才这样摸来摸去,津感觉气氛又开始诡异起来…有个热呼呼的东西又时不时的顶著她的屁股。她转头一看…天…那家伙怎么又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 「莫…不…不要了…不行了…真的…啊…」 「最后一次…」莫狄纳将肉茎插在女人臀缝与两腿间揉揉滑动。 惨,津见识过他的无赖,只要他想要, 分卷阅读15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谈,根本无用。 「最后一次喔…只能再一次喔…」她握住男人的手臂,任命的样子颇惹人怜。 「呵…这么可怜?」莫狄纳饶富兴味的端详著她,面露温柔微笑,松口道:「看妳这样我舍不得啊…好啦…先放过妳。」 《36》窥视 回到寝间,天已濛濛亮,峭壁上纹理随着瞬息万变的晨光,渐渐清晰…津被那景致吸引,走到窗前,静静观赏著。晨间清爽的凉风,夹带草树芬芳钻进鼻子里。 莫狄纳随后从浴室出来,正好看见那张净秀迷人的侧脸庞,一双水亮晶莹的褐色眸子凝望山色,她浑身覆著如金色朝阳般的气息。这一幕,深深勾起莫狄纳内心一阵悸动……一条思路,两个方向,如果自己当初选择的是紧抓对坦纳多的仇恨…。他贴近津的身后,两手环绕她的肩膀… 「大地真的很美……」津愉悅道。 「嗯…」莫狄纳将鼻尖轻轻磨著女人细滑的秀发,闻着属于她的清香,说:「有妳一起看的风景很美。」 津略为回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美就是美啊,为什么要多加一个“有妳一起”?」 没有回答,莫狄纳只是孩子气的,以冒出胡渣的下巴用力磨了磨她光洁的额角。 「唉唷!好刺耶!」津惨叫著,撞进男人怀里。索性躺在莫狄纳肩窝,抱起他一条强健的手臂… 「该上床睡觉了!我帮妳把头发弄干。」莫狄纳一只手给津抱着,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施力,在女人呀的一惊呼中,将她提上了床。刚来时还空荡荡、硬冷冷的岩床已经铺好蓬松绵软如云的床被,莫狄纳之前那一趟出去似乎做了不少事,也难为他贵为一族之王这次仓促外出没有带侍者,许多杂事还要亲力亲为。 指腹按摩过头皮,泛著柔黄魔光的五指陷在乌溜溜地秀发中,梳开之处发丝慢慢烘暖干爽…洗完热水澡、被彻底满足的性爱,此刻,津很放松,缩在莫狄纳侧臥的怀里,舒服地瞇起眼睛,像只幸福满足的猫,享受著他替自己梳干头发。 「骨垩王在替我擦头发耶…好不可思议喔…」 「呵,小三八…」 「莫狄纳,这里没人住吗?」 「有啊。这种地方没人整理的话很快就会布满厚重灰尘和蜘蛛网了。」 「我们这样不就是私闯民宅?」 「算是吧!」莫狄纳泰然处之。确实还没跟城堡主人打照面! 「咦…」津有些不安地挪动了身子,面向他。 「这里是灰赞堡,千年以前还是魔龙族群最大据地的核心。」莫狄纳手上的动作没停,慢悠悠的说:「后来好像是出现内乱吧…族人出走四散,现在仅剩一小群人居住管理…地表上三层,山岩下四层,我们在倒数第二层,安静又无人打扰。」 「既然是私人的,我们擅自跑进来不会被骂吗?」津有些担忧。 「担心那么多干嘛,大不了付住宿费啊!」莫狄纳轻轻拨顺她的发丝,工作告一段落。 「喔…」津若有所思的喔了一声,猛然惊觉不对,爬了起来:「你又骗!垩人没再用钱的!」 「哈哈哈哈哈哈…」收到津激烈的反应,莫狄纳笑得很开心,对于两人认知上的差异,并不去刻意纠正。一提到付费,坦纳多人的第一直觉必定是以钱作为代价,而垩人所谓的付费并非指金钱。 「吼唷!真的没问题吗?!你该不会揍了堡主强迫借宿吧?!」 「这也是一种方式!」莫狄纳乐在逗她,看她的反应。「比拳头大小,确实是争抢物资最基本的手段。」 「唔…你都不正经,不跟你说了啦!」津赌气,背对躺回他怀里。「反正天塌下来有你顶著,我干嘛穷操心。」 「哈哈,我在这里是有一点特权。」莫狄纳说,「魔龙族群打散后,偶尔会有一些具有魔龙血统的人来灰赞堡寻根。只不过,几百年下来,大部分魔龙后裔都已经跟其他异兽魔族通婚,这座堡殿的三个主要大门,只有魔龙纯血后裔能开启。」 「好严格。」 「嗯,纯血的魔龙人口数正在急剧萎缩,或许有一天这里就再无人能开启了!」 「萎缩?」津吓了一跳,「为什么?」 b 分卷阅读15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r 「不知道,有人说是先祖咒诅,有人说是基因缺陷。反正,不管天谴派,还是科学派,再会猜,也没人能真正解决问题。」 听到这个消息,津有点忧心的抓紧他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或许,对生死有点太过敏感吧!消失的沉重感又悄悄回来。 「莫…」 「嗯?怎么了?」 「我…我想走一趟末噬谷…可…可以吗?」津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以。」或许没料到津会提这要求,莫狄纳略微迟疑后,回得斩钉截铁,不留任何谈判余地。 听到回答同时,尽管做了最大的心理準备,津的整颗心仍重重摔落谷底。「嗯。我知道了!我只是问问而已!」明明这个要求在她心头绕过多回,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开的口,仍勉强笑语,装作不在意。 因为这确实不是自己该要求的,她没有那个能力!没有那个资格!她知道,她都知道!可是…可是…从听到桀在那里失踪,她就恨不得有对翅膀可以马上冲过去找人。 「睡吧!」莫狄纳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下臂搁在脸上,让人看不见眼睛。 「嗯!晚安!」握着莫狄纳放在自己肩头的手,静静看着他。津微微挪动身子,亲吻他的面颊和红唇,“谢谢你…” 要不是莫狄纳陪在身边,津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发疯…没有人知道,这短短的时间内,她的脑子里已经出现过太多出乎意料的反应和念头…。她会不顾后果冲往末噬谷,结果可能就是途中被异兽吃掉;还有上次,想要单挑西马……。就如豊耶说的,她的命已经不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於是苦苦压下了冲动和窘迫的焦虑。 闭上眼睛,乱哄哄的思绪、焦心的恐惧,不知何时如大火蔓延脑海,延烧著。 他在哪里?正在面临什么样的处境?是否需要帮忙?有没有受伤?挨饿?受冻?正在受困?还是受了重伤?会不会错过了抢救时机? 当梦与清醒交接之际,津感觉到眼皮下的黑暗浮动,自己内心的幸福画幕上出现一个火红与焦黑的点,接着迅速烧灼出一个洞来。那洞越烧越大,形成一口漩涡… 好热。 从颈部延伸到耳朵,热得头痛,带点强烈的烧灼感。 津挣扎著睁开沉重眼皮,看见漫天纷飞火星、红色砂尘狂舞,令眼睛干涩搔痒,她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混浊吵杂的腥红色荒芜之地,地面如外星球般坑坑巴巴,有砲火般轰隆巨响,也有锅炉烧滚冒泡的咕噜,不远处好像听见人在争吵,却又像猴子狒狒在尖啸。环境的混乱,带动心神的惶惶焦躁,她在原地转动身子,视线能见范围不超过五公尺,飞闪的不明影子不断迫近。 心中忽然有一股怪异的感觉,津不禁激动的放声吶喊:『桀!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她感觉到他就在这里,在这一个奇怪的时空里,这种不明确又飘渺虚无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想跨出一步去寻找,却被满身疲惫压垮,脚像绑上千斤铅块提不起来,灼热的空气从四面八方逼迫紧缩,引得胸闷、呼吸困难,令人昏昏欲睡。津掐紧自己的心脏,感到脑筋昏沉有些站立不住。 『桀!你在哪里?回答我!』她伸手,抓住红色旋动的风沙中,一个若隐若现的深色红影。 『妳可以从这个漩涡越过去,或许能找到他,就可以解决心中的疑问。』 这声音好像在那里听过,只不过显得很虚弱。 『这通往哪里?』 『桀那里。』 『你是谁?你知道他在那里?』没有再收到任何回音,津转身面对着漩涡,呜呜的大洞里一片黑红… 『快点…我力量有限…』那声音比刚刚更虚弱。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津紧张地大喊。 突然,那黑红的漩涡胀大,如同怪物的大口要将她吞入…… 津瞬间清醒…周围立时平静,一切回归无有。 是梦,她痛苦的轻喘了一声,像是溺水的人下意识伸手想拉住莫狄纳寻求慰借,却抓了个空。发现莫狄纳不在,心沉了一下…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自个儿坐在床缘边回想着梦里的情景,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到底在哪听过。 分卷阅读15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如果,那时候走进漩涡里会怎么样?搞不好会有找到桀的线索?下次大胆进去好了,反正只是梦,死不了人。”脑筋越来越清楚,津开始有点懊恼自己没在刚刚的梦中放开心防,去冒险。 虽然没去过,她的心却悬在末噬谷,她不想只是被动等待,却又无法付出实质行动而感到煎熬痛苦。不知不觉又一个人想了很多,无边无际的混乱烦恼却只是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津倒回床上,抱紧棉被,将自己的头紧紧包住,利用呼吸困难的窒息感中断脑内思路。 就在津又不知不觉睡着,距离她所在的房间不远处的楼梯间,一个全身一袭黑的男人正从上一楼层快步通过长长阶梯走下来,身后的黑色皮质披风随着行进的风撑起、波动。 就在楼梯转角,迎面来了两名服装一样的女子,她们对黑衣男子恭敬行礼。 「黑汶大人!莫狄纳大人似乎已经回来。」其中一名矮胖女子喊住了他。 「嗯……」名为黑汶的男人嗯了一声,只是放慢脚步继续向下走。 看男人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侍者目光怯怯追随着他,再次好心提醒道:「这段时间,地下第三层可能不方便您过去。」 感觉到对方想将自己挡下的意图,黑汶内心一阵不快,晶红的眼睛闪过森冷寒光,斜斜瞪着女子:「一个小小侍者也敢干涉我的行动?」 「不不不…不是的,请您恕罪,小的…小的只是以为您尚不知道,萨女士特地保留地下第三层专属于莫狄纳大人的,这样规定已有很多年。而莫狄纳大人他…」矮胖侍女急忙解释。 「住口!我是灰赞堡的继承人之一,堡里的事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就是因为知道他回来,才想来找他聊几句,妳可有意见?还是萨女士命令所有人都不准来到这个楼层?」黑汶突然发飙。 「是,对不起。」两名侍女把头压得极低,直到黑汶大步离去,才松了一口气。 「雅序前辈,妳刚刚干嘛说这些失礼的话,真的很容易得罪人,我都替妳捏把冷汗了。」高瘦的侍女用手肘顶了顶矮胖的同伴,有些怪罪。 「我这是好意啊!好意!」雅序呼了口气,擦擦额上汗珠,说:「跟妳说,莫狄纳大人的脾气一直都很孤僻古怪,超讨厌有人闯入他的领域。妳没见他回来,只闻风声不见人影吗?我只是担心黑汶大人要是像平常一样躲在地下三楼,若被发现,就怕被惹得很不愉快啊!」本来以为自己的贴心举动能赢得到主子的注目赞赏,不料,反弄巧成拙。 「就算如此,他们地位相近,真有什么问题,让莫狄纳大人亲自驱逐他…也好过我们这些下人去得罪这些大人物,吃不完兜著走吧?」高瘦的侍女好心相劝。 「唉,如果知道黑汶大人跟莫狄纳大人原来是旧识,我也不会多嘴讨骂挨了!」雅序像洩了气的皮球,说:「黑汶大人入赘是四年前的事。而莫狄纳大人自从他母亲於这古堡逝世后,已经有八年没再踏入灰赞堡了。」 「哇…八年啊?!比我进灰赞堡的资历还久。」高瘦的侍女有些震惊,「都八年了,人的个性转变很大吧!」 「是啊!只怕变成固执老古板吧!」 「前辈这样说主人不太好吧…」 两人谈话的语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楼梯间,黑汶倚在楼梯旁,听说古堡地下三楼的所有人回来,本来想转身离去,只是自己好歹也算是灰赞堡的主人,在侍者面前就这么被赶走实在没尊严。 想起萨女士总是对莫狄纳心心念念的样子,黑汶突然不想避开了。反正第三层这么大,一个人是能占用多少空间,不要去主要区域不就好了?他本来就只常去那间离主厅遥远的边间穴室。就跟平常一样抽根烟再走吧,反正也没碍到谁。 古老岩石的地下楼层依旧冷清昏暗,偌大的岩廊只比平常添了盏烛火,并没有什么改变,看来所有人此次回来很低调。 也没多想什么,黑汶和往常一样,走到第三层楼最偏僻角落的穴室,大方进门,绕过石屏,却见到一个叫人呼吸一窒的景象,他整个人霎时傻住。 整个穴室弥漫着女人馨香,印象中冷硬的大石床上,此刻,一副柔软粉嫩的肉体呈现眼前,身形略显玲珑的女子趴在雪白蓬松的棉被上,黑发披在一侧露出性感的颈子,圆润小巧的肩膀,藕臂弯著,手微握拳放在玫瑰红嘴边…纤长的眼睫垂闭,小巧鼻子发出轻微鼾声,抱着被子睡得正熟,圆屁股微微撅高,修长大腿间隐约可见那引人遐想的粉嫩肉丘,肉唇 分卷阅读15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含着溢出的晶白液体,诉说着名花有主。 这女人是哪来的?! 黑汶呼吸停滞了数秒,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却转为一种急促。裤裆下诚实鼓起,撑满一大包… 灰赞堡地下三楼的所有人已经八年没有回来过,通常除了打扫的侍者,几乎没有人会来,成了他躲避现实、喘息的空间,而这个穴室虽然位于边间,不是最大、最精致的,却有独特的景色和浑然天成的浴池,房间与浴室很近,使用起来较贴人性。他有时候会趁伴侣不在时在这里独留一宿。 现在不但有一种自己的地盘被人侵占的错觉,还送上如此惑动人心的香豔画面,真像是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 「哥,谢谢你愿意回来帮忙,仪式需要的东西还是你最清楚…」 一个甜美活泼的声音在回廊响起,急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黑汶看了四周一下,赶紧从窗户溜走… 「哥住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脚步声到了门口,满头银白短短鬈发的女子问:「都到这里了,不能让我看一眼嫂子吗?」 「米漾。」莫狄纳喊了一声女子的名,露出別再试探我的眼神。 「好吧…」米漾俏皮地缩起了脖子,热情地在莫狄纳颊上吻了一下:「我们晚餐见…」临走前不忘说:「我好期待见到她!」 莫狄纳走了进来,马上警觉得嗅起鼻子,空气中有味道… 有人来过。 他镇静沉著地望了一眼床上的津,看她好端端的,睡得毫无防备,稍稍松了口气。一只手臂为龙爪,开始在室内彻底进行搜索… 「才离开一下子就有人来过,看来就连这里也不能太放心…」莫狄纳暗忖。在房间几处暗伏魔纹。 完成防御工作,内心踏实多了,莫狄纳回到床边,看着津趴臥攀附在被褥上睡得香甜,娇美白皙的圆臀高翘,任人采撷的模样,不禁食指大动起来。 他爬上床,亲吻女人的美背,大掌揉捏著圆润细滑的臀峰…纤长手指扳开臀瓣深入臀缝,摸到腿根之间销魂的软瓣…手指滑了进去…是湿润的,好充盈滑腻的水液… 「小懒虫…起床…天要黑了…」莫狄纳在津的耳畔轻唤:「妳在继续用这姿势诱惑老公会很危险。」他的手指持续在狭缝间滑动,每每磨过核蒂时会刻意加强力道,揉捻而过,很快便蜜水涔涔,为整只手指包覆上一层晶莹。 浓浓睡意中,意识到莫狄纳回身边,带来安定感,更促进了睡意,津只是随着温柔舒服地抚触嗯了一声,并没有醒来。莫狄纳将四肢跨在女人身子两侧,俯视身下放松无害地睡颜,身躯缓缓下降叠在她光溜的背上。 「再不起床,老公要进去了…」龟头挤开两枚肥厚肉办,在穴口轻轻磨著,男人声音带有磁性的发出警告。见女人对危机毫无反应,他咬住她的耳…灼热粗硬的家伙就顶著盈满水液的小穴,徐徐撑开,浅浅插入… 「嗯…嗯…」侵入有感,津从鼻子发出轻吟,仍旧困得舍不得睁眼。「嗯……莫…不要…」她扭了下屁股,滑离开了初浅入侵的龟头,顺利排除睡眠干扰。 就在她再度失去意识瞬间,只觉臀办被紧掐住,左右掰开,一灼热圆顶抵上花穴,接着阴茎陷进密实肉穴里,滑入阴道。 「呜…嗯嗯…」津闭着眼睛嗯嗯哼哼,下体刺激很快逼著她张口…连续不断的啊了起来。 她醒了…张开朦胧水眸,背后紧贴着结实男躯,感受穴里插著一根灼实肉棒,她忍不住收紧了穴。肉棒随即在收夹的软穴里抽送起来… 从偌大的窗子看进来,女人趴在被子上,丰满的臀部和男人的下腹紧密贴合,那身肤色在白皙精实的男人身躯下显得略深,却依然柔软而线条优美,她仰著颈子,胸前低垂的饱满随男人臀部拍击颤动…性感的娇吟从微启红唇里发出。 「莫…啊…老公…等啊…老公……」 莫狄纳将她拉跪立起来,抓住她的下巴扭向一侧,深情吻著她的唇,大手揉捏著乳尖…另一手按在女人下腹,手指挑夹小核,同时臀部顶送,阴茎在深处短短抽送…津想叫,声音呜呜的全落入男人口中。 对面山壁上,另一晶红目光凝视著女人的妩媚,毫无遗漏…硕大弹动的酥胸,正被揉捏把玩;毛发稀疏的粉嫩阴唇被拨开,手指拈动阴蒂,一只粗长阴茎不断进出水泽小穴… 女人娇 分卷阅读15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弱的身子不断承受著男人狂傲撞击,似痛苦似欢愉的喊叫隐约传来,那表情柔媚淫靡…她紧紧捉住男人覆在私处的手,身躯从柔软扭动蓦然僵直… 莫狄纳让高潮后无力的津趴回床上,又是猛烈抽插好一阵子,终于宣泄。 他抱着软软无力的女人,咬著她的耳朵:「小津,晚上有一些活动,我希望带上妳。」 「咦?!什么活动?!我需要準备什么?!穿什么?!我这么邋遢可以吗?你怎么现在才说……」竟然突然要陪莫狄纳出席活动,津十分紧张,她完全没有心理準备啊,这里不是没什么人吗?至少从来以后都没见到半个。 「顺其自然,平常的妳是最好的了。」莫狄纳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安抚住她紧张的情绪。 他们进到浴室洗澡后,对面山壁石缝后逐渐走出一个人影,是刚刚勿闯的男人,他慵懒的靠著岩石,咬著烟,衣衫不整,下半身裤子解开,毫不在乎地让褐黑色的疲软阳物落在裤裆外。 《37》未曾想过的层面 橡木色拱形大门前,侍者恭恭敬敬地向莫狄纳和津行了个礼,嘎──的推开厚重木门,霎时一阵清新淡雅的植物香气穿过门缝扑鼻而来。 刚进门,脚下是座平铺的短桥,通往圆形厅堂,水声潺潺,清碧流水沿着耸立岩壁环绕整个大厅,最后穿过一门外,顺着峭壁,奔腾倾泻。 再仰头,三层楼高的穹顶上垂掛极为巨大且不规则、形似钟乳的结晶,内里雾白能量滔滔翻滚,晶莹的蛇纹表层腾著澄白魔焰,跳动的魔光为沉冷石厅撒上闪耀金箔。若仔细看,会发现这结晶物质原是一种生物骨骼,宛如巨型爬藤植物般错综攀附、穿透了整座建筑结构,与其融合,奥妙而壮阔。 津被眼前奇特的景象深深吸引,看得瞠目结舌,久久才回神,而莫狄纳正温柔望着她微笑。赶忙闭上嘴巴,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著那钟乳般的生物体,问道:「那…是什么?魔幻植物吗?」 「那是魔瑚,拥有植物特性,不过是食肉生物。和魔龙种族…或说整个垩领生态千古年来一直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莫狄纳一面解说,一面牵起她的手往里边走。 低闷的交谈声回荡在宽阔的圆形石砌大厅内,这魔龙据地果然別具特色,连家具都不按常理设计,用餐的温润木桌,又长又大,蜿蜒盘据在大厅中央,铺垫著殷红、暗紫、卵黄的流苏桌巾,像极了一只经过民族彩绘的木雕龙。 原木桌边高朋满座,放眼望去,是金、银白、红、绿、蓝…等带有金属亮泽发色的人种,各个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无瑕犹如陶瓷娃娃,若非有交谈、眼神肢体互动,还真让人以为是真人尺寸的蜡像。 他们的穿着也各具特色,有剪裁轻盈服贴的网纱衣,也有造成繁琐厚重如板甲的战袍,有人浑身犹如被云朵环绕的蓬松皮草,或插满夸张巨大的翎羽肩饰、头饰,或罕见的彩鳞、珠鍊、金环,从头到脚无不精心装扮… “呃…等等…不是说只是简单吃个晚餐?”看着他人衣著与如此排场,津想起自己,一身休閒轻松的素色棉衣裤,简单梳整了马尾,好像真的只是到自家饭厅用餐似的。不过,她没料到,更残酷的尚在后头呢… 随着莫狄纳携伴出现,整场目光犹如镁光灯聚焦过来,古老厅堂内交谈声渐歇,陷在一片怪异沉寂里。一直以来,都是两人世界,让津根本忘了身旁这位男士在人前的份量,她只觉空气沉得如有千斤重,莫名惶恐登时排山倒海而来,不禁抽动了握在莫狄纳掌心里的手。 感觉到手中带有挣脱意图的力道,莫狄纳停下脚步,转头瞧见了身旁那张无妆粉饰的净秀小脸苍茫僵硬,随即意会了过来。他提起她的手,放到唇前轻触一下,柔声道:「放轻松…」 望向莫狄纳柔和沉著的笑眼,津瞪大眼睛怯怯指了指自己的装扮,用唇形提醒他:“我穿这样耶!会丟你的脸!” 莫狄纳认真看了好一会儿,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道:「这样挺好。」便直接拉着她进场。 “等…等一下!你好我不好啊──……”津几乎是半拖半就穿过人群。 当…当真不介意自己一身休閒到不行的装扮陪他一个族王参加这种聚会?她实在不懂莫狄纳,哪一个君王或说上流人士会不介意人前的体面?她是临时被抓出来散心的,自然没带上什么像样的衣服,尽管如此,只要人留在房间里,別出来,不就好了? 莫狄纳倒很自在,拋掉王的架子,亲切引导女伴上座。看津紧张地仿佛全 分卷阅读16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身关节生锈,也不急着走开,站在她身后,亲暱地握住那双僵硬的肩膀,俯身於耳畔低语:「魔龙族没啥规矩。好好吃饭。」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让人听起来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可,情况明明没那么单纯啊!津很想抗议,不过,见大伙儿正眼巴巴等着他俩,也不好耽误,於是扯了扯莫狄纳的袖子:「知道了,你也快点坐吧!」 侍者服侍下,莫狄纳坐定,却没优先处理繁琐的人际礼仪,而是以从容坚定的气魄,犹如安稳大山般阻隔开所有的人情压力,为津腾出适应的空间,不畏惧旁人眼光,丝毫不受催促。这么做确实成功减少了津的紧张,她渐渐放松下来。 莫狄纳才大方介绍:「这位是津。我的伴侣。」 室内霎时回响起一阵讶异低呼。看着眼前一个个恍若见鬼的生面孔,津原以为自己早已司空见惯才是,然而内心仍受到严重打击。 也难怪魔龙人会如此惊愕,尽管,魔龙在垩族中堪称最有教养文化的种族,不过,由于地位崇高,又拥有古老神秘的独特能力,种族优越意识相当强烈。因此,对于一个肤色略显黯黄,个子又矮又弱小的平凡人种女性,竟然被允许平起平坐在血统尊贵的白魔龙、又是骨垩族王的莫狄纳身边,简直不可思议。 在座有些人暗暗揣测起面前这黑色头发的平庸女子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或是对骨垩王下了什么蛊。 「莫…莫狄纳,你说,她,是…你的伴侣?」主位上一名穿绯红袍子、保养得宜的年长美妇,瞪着快要掉出来的圆眼,一手指著津,一手遮著张大的嘴,带着惊疑喘息又向莫狄纳确认了一遍。 「是的,赛德芬女士。」莫狄纳回得理所当然,又转头对津说:「小津,赛德芬女士是灰赞堡堡主的代理人,也是我的姨母。来自泷翠之境,灰赞堡管辖的魔龙七大宗族之一。」 「这位兄长亿罗是泷银之境的继承人…」莫狄纳展现了领袖特质,自然而然地主导了全场,好像他才是主人。「姊姊嘉兰是赛德芬女士的女儿…嘉兰身边这位不知是…」他把在座的人逐一介绍,直到嘉兰身边的生面孔才停了下来。 嘉兰身边坐着的男子有著一片由右斜到左耳鬓的刘海,全身著亮黑皮革战衣,他的眼睛宛如红宝石般的晶红,皮肤白皙,发色是唯一呈现粗硬铁灰,气质带点邪佞阴鸷,在群人里略显格格不入……。 「你看你多久没和我们聚聚了,连嘉兰有伴侣这么多年了都还不知道。」赛德芬话中有些抱怨又像在跟自己的姪子撒娇,她指著那男人说:「这位是黑汶。与嘉兰结为连理有四年了。」 黑汶举杯礼貌性向莫狄纳和津表达欢迎之意,尽管男人面带笑容,动作有礼,津却不知何故对他起了防心。 「津,妳好!我是米漾!莫狄纳的表妹!」黑汶另一侧的女孩子已经迫不急待介绍起自己,她有一头丝绸般的淡金色短发,蓬松微鬈,短到像个男孩子,声音却甜美清脆:「其实『表妹』是为了让妳更容易了解我们的关系,魔龙都是一家人,血亲之间都直接以兄弟姐妹称呼!」 在死气沉沉的精致人偶中跳出耀眼阳光来,带动明朗的波浪,这是津初见米漾的第一印象。 「妳今天都还没吃吧?藻果冻好吗?那是我最爱的一道餐点。」米漾笑容和煦,奇幻的金色瞳孔带着无比欣喜,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看得出她对津颇有好感。 「刚睡醒就吃冷的肠胃会不舒服。」赛德芬皱著眉头打断她,直接嘱咐侍者:「给她一些热汤。」 等待的过程中,津发觉到赛德芬浓烈的视线始终不断围绕着自己打转儿,实在叫人有些坐立难安,好在黄澄澄的热汤来得及时,稍稍化解了尴尬。她拾取汤匙,拘谨的舀起浓汤… 「妳和我们莫狄纳是怎么认识的?」赛德芬突然问。 铿锵一声,津的手一颤,金属汤匙滑了一下,敲在瓷盘上发出清脆响声。一对对眼睛望了过来,她窘得满脸通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一只蕴含热气的手掌盖在了头顶上…响起莫狄纳沉稳的声音。 「那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他直接圆了话,「赛德芬女士有兴趣的话,再找时间说给您听。」 赛德芬哦了一声,好像故意似的,又如身家调查般问了一长串:「妳哪里人?父母是什么血统的?在族里是什么阶层?」 「我…」在那一瞬间,津突然产生从莫狄纳身边拉远距离的错觉。 赛德芬一连 分卷阅读16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串犀利的探问,狠狠撞击著津依赖莫狄纳的那份自我感觉良好。姑且撇开坦纳多不讲,就算莫狄纳可以接受自己是桀的女人,別人又会如何看待她同时脚踏骨垩王的关系?不,自己就算了,莫狄纳是王,他又遭受著世人什么样的眼光和耻笑呢?这情况,她怎么从来没想过呢? 现在才发现这么错综复杂的层面、影响严重的问题,使得津不自觉陷入阴霾,只觉头脑颜面如火烧烤般燥热起来,整个人如坐针毡。 「小津別介意,赛女士只是职业病,做事钜细靡遗,不小心就把聊天变成像在审问。」莫狄纳再次挺身替她化解难题。 这话引起现场一阵轻笑。津,也跟著僵笑,内心却无比酸楚,茫然若失。 「这小子…」赛德芬亲暱地瞪了莫狄纳一眼,也没见怪。 「呵呵,骨垩王还真袒护自己的伴侣…」倒是有人看不下去,讥讽道:「大家多年不见,不过就是多聊几句,彼此认识认识,何必那么严谨?」这人便是泷银之境的亿罗。 「可能是因为她…不是血统尊贵的种族?」话闷在心里太久,嘉兰忍不住脱口而出,下一秒便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失礼的话,转头却拉自己的伴侣下水:「呃…你说对不对?黑汶…」 黑汶差点没翻白眼,暗自瞥了津一眼,继续自顾自吃着东西。 「什么血统不重要啊!莫狄纳哥哥会看上,一定是个很特別的女生!」米漾十指交握在胸前,一脸羨慕,眼睛都冒出爱心了…「希望我也能遇到像莫狄纳哥哥这样珍视伴侣的男人。」 「哥之前那金发美女未婚妻呢?要求一夫一妻那个…怎么不是带她来?我记得她说过不能忍受多位伴侣?哥现在跟这位交往,她同意啦?」还真是哪壺不开提哪壺,坐在末位,扎著两条红金色萝卜辫的年轻女孩提起了鸞月。好在津不是莫狄纳欺瞒交往的情妇,否则恐怕会上演女人兴师问罪的闹剧。 「我们专心享用晚餐吧!」大长辈赛德芬见气氛不对,忙打圆场,带着笑脸讨好莫狄纳:「主厨阿蒂斯听说你回来,特制了几道佳肴,都是平常吃不到的!你快嚐嚐看!」 餐桌气氛沉淀下来,满桌佳肴香气四溢,津却再也提不起胃口。偷偷看向了身旁的男人,那张英气勃发的脸庞,平静的毫无所谓,面对刚刚別人的无礼冒犯,不紧绷,也没怒意。心里早已悄悄对他说了千千万万次的谢谢和对不起。 津当然知道,莫狄纳所做的一切都为维护自己,他是真的在乎自己,而且敢爱敢当,不怕得罪亲友,甚至为两人的关系对外设下一堵保护墙,也因为他这样的照顾,让津始终没有注意到,莫狄纳在感情方面所要承受的状况。 只可惜,莫狄纳的用心体贴,仍旧撑不住津的敏感脆弱。 这是她第一次起参加魔龙家族的聚会,也是第一次以莫狄纳伴侣的身分出席社交活动。被一整群拥有魔龙血统的人种活生生地包围,那感觉极其梦幻、不真实,津觉得自己好像缩小成大象脚下的蝼蚁,渺小,卑微。 「后天的仪式所有家族的人都会回来,族祖年岁太高,希望这次可以成功找到魔瑚群沟通者。」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魔瑚群出现白化的现象日益严重。」 「莫狄纳哥哥也会留下吧?」 「呃,不,我这趟回来只是要输送魔能给萨女士,让她在仪式时可以舒服顺利一点,其他的就不参加。预定明早就回去。」 「这么快?!不多待几天吗?族祖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从众人的一言一语中,津慢慢听明白了,后天下午灰赞堡将举行一个重大仪式,七个宗族内具有名望与能力的人们将会齐聚一堂,向他们的神祉祈福,最主要目的还是透过仪式找出魔瑚群的新任沟通者。 魔瑚群是魔龙种族出现以前就存在的生物,守护这片古老大地少说也有千万年,近年来多个地区发生集体异变并大量死亡,迟迟找不出原因。现任魔瑚群沟通者萨女士,亦是灰赞堡主人、魔龙的族祖,约一百三十岁高龄,德高望重,或许是年事过高难以和魔瑚群灵活沟通,而原本已经确立的新继位者若干年前突然暴毙身亡,之后,就再苦找不到接棒者。没有沟通者,恐怕将失去和魔瑚群的沟通,对魔龙领域冲击很大。 赛德芬和几位宗族长极力劝说莫狄纳,希望他能留下参与拣选仪式,可见他们对魔瑚群存亡的担忧与重视。不过,莫狄纳谈及此事一脸漠然,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在和魔龙领域划清关系。 rourouwu.0Rg 分卷阅读16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魔瑚群不是对你们很重要吗?你当真不留下来确认自己不是沟通者?」找到机会,津挨近莫狄纳偷问。他正在为晚点要输魔能给萨女士做準备。 「你们?谁是你们?」莫狄纳捏著她的脸,「只有我和妳,应该是我们。懂吗?我们。」 「欸…啊…嗳!那又不是重点!」津差点就被模糊焦点:「你是不是…故意不想和他们有交集…我感觉到的啦…感觉你好像不太想待在这里。」 莫狄纳摸摸她的头,「嗯。我是满想直接回去。要不是仪式太繁重,萨女士我的祖母,她老人家需要大量魔能撑住精体,帮忙储能给她,我是一刻也待不住…根本不想回来。」 「可是,万一你就是魔瑚群沟通者怎么办?」 「我不在乎那个,那个机率太低了。再说,是又怎样?我绝不可能拋下骨垩族,那里才是我的地方。」 他的眼神避开了她,那是他第一次,会闪避她的眼睛。或许,有什么不开心的过去吧…看莫狄纳没有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津也不多问。 § 「你回去吧…」跪在祭坛前的背影说道。 「族祖…」莫狄纳亲暱低唤。 「赛德芬告诉我,你不会参加仪式。我也不能要你的魔脉液。」 「听说您最近身体很不舒服…这件事我还能尽点心。」 「我不会接受的。」 「族祖您在跟我呕气?」 「唉…要跟自己的孙子呕什么气?」萨女士站起身子,缓缓走向莫狄纳,站在高大挺拔的男人面前,身形明显弱小单薄而佝偻,面色却沉静而柔和,「是灰赞堡愧对你在先。你要知道,赛瑟芬是我的女儿,我也舍不得她发生的憾事。」 她伸出枯干的手,泛起柔和白光,贴在莫狄纳的胸口:「我真希望在死前,能看见你开阔。」 「虽然我不会原谅他们。但,那件事跟族祖无关。」莫狄纳別开了对视。 「怎么会无关?」萨女士眼眶泛著水光,语气变得激动:「发生那件事时,我还是灰赞堡的堡主!魔龙领域的领袖!更是你的祖母!我不会强迫你要继承泷灰之境,也不会要求你要顾及灰赞堡的存亡,我只求,別让仇恨狭小你的心。」 「我不会被仇恨封闭,相反的我要驾驭它成为动力。」莫狄纳很平静。 「傻孩子,仇恨只会毒蚀龙翼,决不会成为翱翔的助力!」萨女士抓起他胸前的衣服,金色双眼瞪着精光,巴不得能扭转他的心态。 「族祖…」莫狄纳温和请求道:「让我替您输能吧!」 「我说过,我不会要你的魔脉液。」萨女士松开他,「但我还是很谢谢你特地过来。你可以…回去了…」 莫狄纳叹口气,起身离开…老族祖的个性,他晓得,那份固执和自己有得拚。Roǔя㊣ǔWǔ.㊣Γɡ 津站在安静的厅堂角落,刚刚的一切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走吧…」莫狄纳向她招呼了一声,面色严肃铁青的往外走去。 津朝萨女士方向望了一眼,老妪沈静的视线也正落在她身上,她向族祖行了个礼,才快步跟上莫狄纳。 他俩回去房间简单收拾东西,而莫狄纳一直沉默不语,心事重重。 「我们回去吧…。」收拾完,莫狄纳搂住津的脖子,揽向自己,顺势在额头亲了一下。 仰望着男人的双眼,津轻软喊道:「莫狄纳…」一手按在他的心窝:「如果这里卡卡的,就去解开。你想帮助族祖,就帮助她,別让自己心里有遗憾。」 「她不稀罕我的帮助,我心里也没有不顺。走吧!」莫狄纳故作轻松,拉起她的手腕。 津却挣开他的手… 「小津?」莫狄纳有些诧异。 「但我有!」津捉住胸前的衣服:「我感觉到你很不快乐,我心里很卡!」 「妳別管…」 「不可能!我不可能不管,除非我不在意你!」 莫狄纳无奈地从鼻子喷了一声气息,「是她不接受,除非我去参加仪式。」 「那就去仪式,不是为了参加仪式,是为了你,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6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为了她而去。」 莫狄纳看着她,神情有点儿凝重。 「懂吗?」他那样子,气氛又怪怪的,津有些紧张:「为了你和她,为了挚爱的人,不是为了仪式。」 《38》別人怎么看待都不重要 最终莫狄纳答应参与仪式,让萨女士欣然接受了他的输能。 输能不像输血那样简单,过程比想像的还要残酷些,他们递了一杯浓稠的黑色饮料给莫狄纳,看着他一饮而尽…然后数根小指粗的深色输能须管扎入手臂,肌肤下筋络般的管状突起像快速生长的根须蔓延散布,就定后将魔能输送给另一端躺在小床上的萨女士。莫狄纳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扶手上,一手掩住半张脸,额鬓很快就沁出一层汗水,强忍著剧烈的疼痛不适…看得津很是不舍,一度有些后悔…。 然而,代价是甜美的,经过输能后,萨女士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体能状态良好,心情也很愉悅,族医表示撑到仪式当天直至繁累的行程结束都不成问题。 在赛德芬的搀扶下萨女士下了床,几位宗族族长陪伴左右,莫狄纳则站在最外围。萨女士向他伸手,他握住那纤细干瘪的手亲吻,萨女士露出慈祥笑容,精神奕奕地拉着莫狄纳,活泼地扭摆身子,学年轻人跳舞,最后缓缓转了一圈儿,仰倒在年轻男子怀中,祖孙俩深情对视,爽朗喜笑在莫狄纳脸上舒展开来。 津站在场边,两掌合在口鼻前,眼角泛著泪光,被感动得无法自己,她清楚感受到,莫狄纳心中沉甸甸的情绪瞬间风吹云散。没有人知道,成就此事的幕后最大功臣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异族女子。大家虽然表面上不说,事实上对津有相当的种族歧视,碍于异族身分,她只能被允许站在场外,远远陪伴莫狄纳。 就在这感人和乐的场面,泷赤宗族长突然当众提及希冀灰赞堡和骨垩族能够恢复往日的联盟关系,共同并肩防御外敌的侵扰,并请求莫狄纳能开放所持有的泷灰之境成为对外贸易要道,听见最后一项要求,莫狄纳的笑容险些垮掉,保留态度,未给明确回覆。每个人各怀心事,看来,魔龙领域和骨垩王的关系显然并不那么和谐、单纯。 离开时,赛德芬殷勤主动的送他们出殿,她很自然地插进两人中间,挽起莫狄纳的手,也没冷落津,甚是热情的牵着她,三人并行,一路閒聊。 赛德芬搓著莫狄纳的手,很是亲暱:「姨母跟你说,泷赤宗族很会算计自肥,要是他跟你谈泷灰之境借道的条件,你可千万別答应。」 「赛女士放心,泷灰之境宁可閒置,也不会让给任何人,更別谈开路只为了和外族通商,简直破坏当地生态。」莫狄纳态度坚硬。Γoǔя㊣ǔWǔ.㊣Γɡ 「那就好…」赛德芬嘴上这么说,原本雀跃的神色却有些黯淡下来。 她随即又恢复过来,兴致勃勃道:「对了,这次仪式你姨丈的弟弟会带大女儿宝蒂亚一起来,噢~她人真的很美,而且聪慧,传承了父母优异的白魔龙血统,到时候再介绍给你们年轻人认识。」 也不顾津在旁边,赛德芬主动献上美人。赛德芬的伴侣便是泷翠宗族族长,他的弟弟则担任副手,在魔龙领域亦是知名人物,颇具来头。 「嗯,可以!」莫狄纳不假思索。 「宝蒂亚知书达礼,而且美艷动人,又乖巧听话,善交际,知进退,能辅佐族里事务,会是很完美的伴侣。你一定会喜欢的!」赛德芬说尽了宝蒂亚的好处,一面揣测著莫狄纳的心意,同时笑咪咪地睇了津一眼。 「那正巧,听说罗亿哥也趁这趟回来的机会寻找伴侣。」莫狄纳早明白赛德芬的用意,但既然她拐弯抹角,他就跟她玩迂回曲折,假装不懂。 「这么好的人儿,哪轮得到旁系家族?」赛德芬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语中带有一些对旁系家族的鄙夷。终于表明了用意:「你跟宝蒂亚无论身世、地位都很速配,可谓珠联璧合。如果两家结亲,联合骨垩族和泷翠的势力可以说是锐不可挡!相信姨母,好的女人能给你旺势旺运!一定要好好把握。」 「您说的,我很认同。」最后的话敲动了莫狄纳心中某个点,他只觉胸口一阵激荡,随即停下脚步,激动地把津拉回自己身边,便是用力拥紧,关切问了声:「累不累?」 “他是想到什么,怎么突然在人面前放闪?”津却被弄得莫名其妙,愣愣望着男人波光闪闪的眼睛,呆呆地摇摇头。 风刮得冷,莫狄纳脱下袍子给津罩上,深情无限地欣赏著眼前的佳人,一面对赛德芬说:「正如赛女士您所说的,好的 分卷阅读16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伴侣是重要的精神支柱。所以我才选小津。」 津的脸瞬间刷红了,人说,无功不受禄,无德不受宠,突然迸出甜言蜜语究竟又是在演哪出?不过,看莫狄纳的眼神又十分认真,她就是死心眼,想不通,自己根本没做什么啊!她哪知道,莫狄纳胸中那股澎湃并非突然,而是自今晚开始所发生的一切感动,持续延烧到现在。面对族祖的顽固,和自己的坚持相抵触,心里的过不去,却又不知该如何处置,津将匆匆离去的他阻挡下来,及时给予的支持,让他了了一桩心愿,没有错失、没有遗憾,那种庆幸与欢心,难以言喻。 「唉唷…就只是多认识朋友…」看小俩口恩爱到冒泡的情景,让赛德芬笑得有些僵硬。她暗暗以为莫狄纳尽管贵为一个大族尊王,原来也是色大胆小怕狗咬,区区个女朋友就将他吃得死死的,需要这般严谨,不禁心里冷笑,语带嘲讽,开导道:「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伺候着又没什么,你又是一个堂堂大族的尊王,伴侣多很正常,不用急着拒绝啊…」 听出赛德芬话中透出不太友善的针对意味,津很紧张。 莫狄纳却突然收紧揽著津的臂弯,冷不防又亲了她一口,「您觉得没什么。但对我来说,这很重要。」 津羞赧的猛推他,却被男人手臂夹得更紧,他明明是在对赛德芬说话,眼睛却是看着她。「以我现在的能力,养活一群女人确实不难,但,要有良好的关系,却不是那么简单。」 「呵呵呵…没关系,我们到时候再聊。」赛德芬呵呵干笑,找台阶给自己下。 告別赛德芬后,津和莫狄纳继续沿着森林小径散步,慢慢走往休息的地方。夜已深,迷雾起,空气清凉无比,津勾抱着男人跨过肩膀的手臂,踏在干脆枯叶上,细细抚摸着手臂上头数个不小的凝血血洞,好不心疼。莫狄纳整个人明显虚弱许多,他向来姿态挺拔,走路雄劲有风,此刻手搭在女人肩上,庞大身子紧偎,有一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步伐明显踉跄摇晃。 「你还好吗?」耳边是男人吃力的喘息,津担心的仰头望向他。 「嗯…不会有事。魔麻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所以躯体会像喝醉酒那样有点不受控制。」 「魔麻?」津想起了输能前那杯诡异的黑色饮料。 「对,一种舒缓麻醉剂,不然等全身管脉抽痛起来会很要命。嘶──…」莫狄纳身子突然一颤,咬牙抽气,手臂不自觉勒紧了女人纤细的肩颈,看来已经很痛了。 「我们那边坐一下…」津觉得情况不太理想,急忙扶著他到一树干旁坐下,她跪在男人身边,让他靠著自己肩膀休息。冰凉的手摸着莫狄纳滚烫的面颊,忧心忡忡:「天…感觉好严重…真的不要紧吗?你可別逞强。」 闻言,莫狄纳猛然抬头,顽皮咧嘴笑道:「我又不像妳…」 「你…什么意思嘛!可恶!」津生气嘟嘴。 「输能这种事,要是身体不够强壮,恐怕得要躺在床上好几天了。」 「我有点后悔了…真不该鼓励你去…」原来,输能的后座力现在才要开始发威啊…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出馊主意,津很懊恼。 「不…谢谢妳的推动。我还满高兴的!」莫狄纳的心情很好,他将脸埋在女人颈部,整个人放软压在她身上。嘴里呼出烫灼的气息,喷在津的锁骨处,他的体温很高,算是一种发炎反应吧! 「我去找人过来帮忙好吗?你发高烧了。」津将脸贴在他的面颊上,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不要。」 「那不然…我去拿水过来。」 「不要。」身子虚弱让莫狄纳变得有些孩子气。 「……你这任性的家伙,不然要怎么办…」津捏了捏他的鼻子,无言以对。 「放轻松嘛…死不了。」莫狄纳索性抱住她,用力往后一倒,双双躺到了地面上,「给我抱抱就好…」 津抱紧他在怀里,像抱紧大孩子。 「小津…」莫狄纳闭着眼发出低喃。 「嗯?」 「今天…谢谢妳…」 「谢什么,我又没做什么!」津收紧了双臂,抓皱了莫狄纳的衣物,显出紧绷,嗫嚅:「我才想跟你说…对不起…我的身分让你困扰了……就是关于…坦纳多…还有我和桀的关系…」 「傻子, 分卷阅读16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妳的身份我会不知道吗?」男人依旧没睁眼。 「唔嗯…」津缩了缩肩膀,「对不起…」 「妳是我莫狄纳的『妻子』。」莫狄纳抬眸看着她,用了口音很重的坦纳多语,生疏唸出了「妻子」二字。 妻子?津原本黯淡的眼睛眸光烁动。 莫狄纳眼里全是温柔笑意,说:「妳在沐月湖时跟我说过,在坦纳多『夫妻』是想要走一辈子的关系。」他捧住她的脸,拉向自己,亲吻了惊呆微张的唇:「我想要和妳成为『夫妻』。」 一阵晚风袭来,风声飒飒,无数树叶飘落,片片树叶带着淡淡萤光,飞舞在漫山林间,优雅缤纷。 「看,神灵也祝福我们…」莫狄纳仰看着魔瑚丛飘荡下来的晶光,愉悅道。 「…神灵…的祝福?真的吗?」依偎著男人,津伸出并拢双掌,接住一片飘落的晶光,喜中有自卑,自己真的有资格受祝福吗? 「嗯。传说与魔瑚共生的微灵生是神灵联系的媒介。那些光芒都来自灵生。」莫狄纳不懂津的哀愁,自顾自解说着。 「所以魔瑚丛沟通者,等于和神灵相通的灵媒?」津问。 「噗!那是坦纳多人的说法,灵生是神灵留下与人沟通的管道,也算是一种先知生物。现今能够依照本能联系的人已经不多。」 「可是…我…我并不是清白之身…这样对你很不公平。而且,你是王,会严重影响你的名声。」津说得很心虚。 「呵,妳以为,名声可以饱肚?」 「呃?是不能啊…」津有点糊涂了,「可是这两者又有什么关联?」 「我问妳,妳觉得名声重要在哪?」 「嗯……欸…就…从小到大,大家都说名誉很重要啊…而且被大家传得很难听,会受到鄙视,然后,出门被指指点点,被人讲得不好听总不好吧!心里会难过。」津有些语无伦次。 「妳看,是不是说不出什么实质的益处来?」莫狄纳得意的斜睨著她,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稍微面对津,说:「实际上,对一个掌权的人而言,真正需要的是资源与利益;名声,是吃饱撑着时拿来积分娱乐的。所有玩权势的人都知道,那只是个虚号。」 「啊…嗄?」“怎…怎么这样?”津傻眼。 「再告诉妳。名声,有时候是用来奴役人的,那些越在乎名声的,就做些名声圈套给他,满足他的虚荣,好方便控制利用。」 津嘴巴张得大大的,惊愕地看着他。 「政权不过是种获取利益资源的手段。简单说,重要的还是拳头、地盘、食物。」莫狄纳神态平静,淡淡道:「人越在乎的事,越容易成为那人被操控的盲点。」 「所以…那些人…」听了这些,津更加无所适从。 「所以,我们的感情,別人怎么看待都不重要,好吗?」莫狄纳将她拥入怀里,「要知道我爱妳。」 「我不知道…」津显得很忧愁:「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面对別人的閒言閒语…」这样真的可以吗… 莫狄纳把两只大掌覆盖在她耳朵上,「不听啰!」 「鸞…鸞月公主呢?你不会真的打算退掉月族的婚约?」 「不是打算,是早就已经退了。」 「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津非常震惊,整个人爬坐了起来。 「那次跟妳在镜泉的时候,就正式退出婚竞了。」他瞄了她一眼,「本来在月族海边时就要告诉妳,是某人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我哪有!我又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退出婚竞?你不是深爱着鸞月吗?而且不是已经宣布你们的婚事了?」津简直无法呼吸,那一份撼动她的爱情,竟然这么轻易就终结了?难道是自己介入破坏的? 莫狄纳挪了挪身子,把头枕到她腿上,慵懒地闭上眼睛。「我很清楚,和她的感情早就磨耗光了。」 「呃?我不懂,你们明明相爱。」 「是曾经相爱…在最单纯的年纪,才有的最真的情感…到后来都变了…」莫狄纳开始回想:「她听父母的话,要嫁给最有利益优势的男人。我呢…只是想抓取任何能加强及巩固自己势力的。因此我俩依旧躲在相爱幌子后,自我欺骗。」那是一段在遇到 分卷阅读16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津以前,都不敢去看清楚的感情,因为掀开一小角就会痛。 「当月王提出可笑理由延宕婚期,暗示我有多没资格取他的女儿,并纵容他的妻子当著我的面征询鸞月举办婚竞的提议……她…同意了。她的摇摆,像刀子,深深伤了我的心。」 莫狄纳讲诉起往事,那事发生在他最徬徨、骨垩政局最震荡的时候,母亲遇险过世,父亲不久也随她而去。留下年轻的一个人,被拱上王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靠著和桀最单纯的友情,转变成的从属关系,并肩作战,没有退路,被逼迫迅速建立起自己的权势。不敢的,都必须敢;昧著良心的事,也得做;做出多少痛苦的决定,做出多少连自己都害怕的行为,却必须撒手向前。为了活路。 他一直相信除了桀,鸞月就是最大的精神支柱,尽管分隔两地,心依旧紧系著她。原以为可以依约娶回鸞月,伴侣同心,增加战力、帮手,但一切都跟想像的不一样,月族选择在关键时刻龟缩,鸞月则倾向由父母决定她的婚事,一直以来坚信的感情基础,竟比蛋壳还脆弱。 「月王不断以骨垩时局不稳,保护女儿为由,希望我能体谅。」想起在最艰苦的时候,内心还要承受的打击,那滋味,到现在还是叫人难以承受,「我努力地在骨垩建立根基,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为了安鸞月的心。不断告诉自己,她是一个软弱需要温柔呵护的女子,女人害怕嫁错人而摇摆是正常的。」 「嗯,当然,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嘛!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女生会审慎评估很正常,是谁都会害怕。」站在女人的立场,津很能体会的点点头。 「哦…后来有人推翻了这种认知,又该怎么说?」莫狄纳挑眉,表达了不以为然。 「欸?真的?怎么推翻?」 莫狄纳神祕笑了笑,将她拉倒在身边,附耳过去,用气声:「我才不要讲。」 「为什么?」因为自己刚刚没支持他的立场,所以吊人胃口吗?「小气耶……」津不满嘟哝。 莫狄纳再度闭上眼睛,笑而不答。 一个卑劣民族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她放弃在家乡的安定,只为了跟随心爱的人。面对危险劣势的环境也不退缩,努力尝试着融入迥异文化。 她是如此柔弱,却可以为爱如此坚强。 这些狠狠戳破了我的爱情谎言、践踏多年来的自我安慰,嘲笑着我对爱的无知肤浅。 真实的爱,再切开谎言时,令我痛得血流不止,却又被更深吸引。 躺了一会儿,看莫狄纳沈静闭目,猜他是睡着了,津扯开披在自己身上的长袍盖到他身上。他依旧闭着眼睛,却伸手拉起长袍盖回津身上…她拉过去,他又盖回来… 「你在干嘛!这样你会冷!」津怒道。 「小津比较怕冷…」他笑嘻嘻的,用手把衣服连同她的双手箍紧在身上,不给她挣脱,就继续这样抱着休息… 津看着他…橘色流金长发,长长橘色眉睫…润红的唇…她扭动身子将脸凑近,轻轻触碰那柔润的唇… 男人大掌按在她脑后,吮吻…他的口腔好烫人。 「抱歉…我今晚不能满足妳…」莫狄纳睁眼笑了下,又闭上双眼,看来真的很疲累。 「谁…谁说要了…」津面红耳赤。好吧…她偷偷在心里承认自己说谎。 「碰到妳,我会想要啊…可是现在真的没力气了…」 她抚摸着他的发线,用鼻子磨蹭著他的鼻子,张口轻含他的唇。两人急促起来的呼吸交融,她的手摸进胯下,解开男人的裤档,抚摸着半硬的家伙。 「你没力气没关系,我有…」她喘著气说,接着翻身,两肘架在他的肩头。她吻著他,从颈侧到锁骨,胸口,肚脐,一路往下。 女人娇巧的口鼻潜进男人淡色的丛毛中,轻柔吻著每一寸肌肤。观赏著矗立的肉柱,她没有直攻目标,而且伸出粉红舌尖,带着湿热舔过鼠蹊,沿着腿根到肉柱根部。再将那饱满的肉囊两边轮流含入口中,呵护宝贝般,温柔吸夹按摩。同时一手握住昂扬肉茎,小幅轻撸,逐渐增加握力,加大动作,慢慢将缩躲深处的圆端探头。 吐珠般,她小心吐出湿亮卵囊,用拇指向上轻拨,舌头来回游走菊门地带,弄得男人两腿肌肉绷实,似乎非常不习惯被舌头呵护的私密领域。津心里暗笑,舔得心满意足后,才慢慢往回走, 分卷阅读16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像尝冰淇淋那样,用湿软舌头由下往上大力舔著肉棒上,冷不防偷用舌尖扫过端点眼儿,果然听见男人发出亢奋惊呼…从嚐到咸腥露水,知道男人已迫不急待,她依旧慢条斯理,舌尖滑过帽簷,或点弄小眼儿… 手握上下的动作持续,火热的小嘴含上巨大圆端,湿软的口腔肉壁完全吸附肉柱,那粗大几乎把嘴巴完全撑开,她吸啜舔弄,仔细服侍著骨垩王的分身。津不时偷偷抬眸察看着男人的表情…平时威严英挺的人儿此刻那敏感粗茎正在自己嘴里,任自己摆弄…尽管感到两腮、颈部酸疼,手也疲劳,依旧尽心尽力。 男人微搐的反应和低吟,让她知道,他很享受。莫狄纳突然按住她的额心,试图抬离她的头,艰困道:「好了…可以了…我快射了…会弄到妳…」 津一听,心喜,忙抓住他阻碍到自己的手,拉开,口手并用,加强了动作。 「呃…」在一声低喝,滚热浓滑冲入口中,津想都没想就猛吸啜了一口,男人不住闷喊,下体抽搐般颤抖。 舒展了一下四肢,津躺进莫狄纳臂弯里,看他还回荡在高潮后的无力模样,忍不住得意窃笑,虽然嘴巴、手、背的肌肉都好痠,但很有成就感,原来满足了另一半,会如此的快意。 「这下真的要睡在这儿了…腿都软了…」 “这算是称赞吧?”津心想。 注意到女人偷笑的表情,莫狄纳侧身面向她,唇覆了上来,手掌揉摸着娇嫩的身躯。肌肤覆著潮湿温暖,津感觉到自己仿佛与他相融…他的喘息…他的味道…他的体液… 「干嘛?」津捉住他探入私处的手。 「该我满足妳了…」 「不用,又不是交易。而且,看到你舒服我超满足的。」她眸光柔和的凝视著男人,亲吻他的鼻梁、额头,然后抱紧他火热的身躯:「好好睡…晚安…」阖上眼。 莫狄纳将外袍拉好,覆盖住两人,望着魔瑚丛萤光点点的端梢,轻轻呼了口气,勾起唇角,神情满足地闭上眼睛。 虫声稀稀落落,偶尔阵风呼啸而过,津缓缓掀开了眼皮,望着一枚飘落在男人胸膛上的魔瑚晶光,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摸…内心满满地甜蜜处却泛起一阵酸涩,眼泪也掉了下来… “若神灵能不记种族的话,请倾听我的祈祷…” 《39》闯祸 「可恶!小心点!」嘉兰从外头进来,狠狠推开正巧从房门迎面对上的女佣,一屁股坐上梳妆台,把头上的珠钻发饰一一拆下。「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妈探过了莫狄纳的口风,他宁可留着那块鸟不生蛋的不毛之地,也不肯让出来。得想想办法才行!」 坐在大窗台边阅读皮卷的黑汶抬头,用红色的眼睛瞄了她一眼。 「妈说,莫狄纳这些年个性变得很倔强,不能用强硬,会得到反效果,只能慢慢熬。」嘉兰自顾自:「她想把宝蒂亚姊姊介绍给他,用联姻的方式取得泷灰之境最稳妥,泷翠也能顺理成章取得骨垩的庇护。」 「莫狄纳的弱点,已经非常明显了啊!」黑汶翻动皮卷,咬著烟慵懒地说。 「你发现了什么?」嘉兰一听,两眼瞪亮起来,转面向了自己的丈夫。 「那个异族小女生,骨垩王似乎很执著呢!」 「嗤!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嘉兰瞬间像洩了气的皮球,躺回长椅上。「只是小弟弟终于开窍而已。莫狄纳又不是发育不全的男人,一个大族的君王,想玩玩几个女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他之前执著在月族的那个女人,一直荤腥不沾,我才觉得有问题。那个女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根本一无是处!」她毫不留情地批评起鸞月。 「大惊小怪吗?妳这样说好像也对…」黑汶卷起皮卷搁在桌上,将烟灭了,走向嘉兰,高大的影子笼罩上的她背部,一张脸在昏暗光影下,显得至阴至邪。 他的手指弹钢琴一般,优雅的滑过女人的颈肩,唇畔接近耳朵呼出热息,慢条斯理道:「不过……谁会为了一个玩玩的女人,用上房癒术。」 「你说什么?!」嘉兰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她扭过脖子诧异地看着黑汶阴冷的脸。 「白魔龙的房癒术啊…就是我上次受了重伤,妳宁可看我痛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不肯用上的那个啊…」黑汶呵呵阴笑着。 「你从哪里得来这个情报?」嘉兰直接忽略了男 分卷阅读16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人话中掺有的怨毒。 「虽然只是个八卦…不过…却是千真万确的。妳想想,一个平庸的骨垩女子被堕天虫螫咬,下场必死无疑…却奇蹟生还;而同一期间内,骨垩王行踪不明,有传言他进入白魔龙休眠。」 「妳说,白魔龙没事休眠干嘛?」黑汶观察著嘉兰的表情,说:「而他们确实在一起。这可以解释那名异族女子生还的原因。」 「唔…」她实在想不出津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莫狄纳看中。 没耐心等她厘清为什么,黑汶接着说:「由此可见,妳亲爱的表弟很珍惜那个女人。也就是说,抓住她,就等于抓住莫狄纳的软肋。」 「事情有这么简单吗?你凭什么这样就认定骨垩王在乎那个女生?」嘉兰还是很怀疑。「或许那只是一盘甜点。你知道的,只是甜点,有保存期限,短短的…保存期限。吃完……就忘了。」 「作为男人的直觉。」黑汶挠挠头,「我觉得…她似乎在骨垩王心目中很重要。」 「嗤!」嘉兰皱起鼻子,斜嘴冷哼,对自己伴侣所提的意见表露不屑,虽然问这么多,她早倾向跟自己的兄弟姊妹讨论对策。「谁都会有被恋爱冲昏了头的时候!以为那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清醒以后才发现,什么真命天子,根本是无用软骨头。」多年来对婚姻的不满,让她不禁脱口而出。 一席话,让黑汶闭嘴,眼神中闪过阴戾之色。 嘉兰瞥了他一眼,看出他生气了,「干嘛?生气了?嘴巴讲讲谁不会?不如做出一些成绩来。你若真的动得了骨垩王,我这辈子甘愿给你差遣使唤。」 随着独善其身的玄魔龙一族式微,黑汶投靠了以白魔龙为主的魔龙领域,玄魔龙血统让他遭到排斥。却和泷翠宗族的嘉兰初见便坠入爱河,一开始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嘉兰坚持要跟他,多年来始终被嘉兰的家人看不起,地位很低。 面对嘉兰的不以为然黑汶倍受打击,他以为这一次嘉兰会相信他,却还是被轻易扔开了。 「记得妳说过的话。」他掏出了根烟,「好好等着…骨垩王不但会为泷翠宗族在泷灰之境开启贸易大门,还要献上半骨庄园。」 「半骨庄园可是骨垩族很巨大肥美之地…」嘉兰瞠目结舌的看着丈夫。 黑汶深吸着烟,瞇起眼睛斜睨著她,久久不答话。 「你想要干什么…」看黑汶神秘兮兮的样子,嘉兰站了起来,到衣橱拿衣物:「算了!随便你想怎样!不要给我惹麻烦就好!」说完转身进浴室去。 黑汶取下嘴边的烟,弹掉了烟灰,对着窗外呼出一口白雾。心里有一个念头,他要向嘉兰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 仪式这天,津同莫狄纳前往举办仪式的魔龙圣境。那是一处被各式植物包围的森林,圣境深处的核心是大丛壽数长达万年的巨大魔瑚群所在,仪式就在那儿举办。 头顶是错综盘缠、像珊瑚一样的生物外骨骼搭成相通桥梁,覆盖厚重垂藤、青苔,千千万万种生物全都倚赖这丛老魔瑚群的庇护。风中不时飘散著多种植物清香,魔瑚晶光纷飞,还有一些外观像小型水母的生物借由风在移动,景致奇特,叫人啧啧称奇。空气极凉爽清新,带有薄薄水雾,津忽然明白了,莫狄纳身上一股特有的迷雾森林气息,原来跟他的出生地息息相关。 由于圣境佔地广阔,通往仪式主场的道路有千千万万条,因此路上遇到的人并不多。津好奇的东摸摸西瞧瞧,惊呼声此起彼落,莫狄纳也没限制,走在后头,乐呵呵的看着她一路大惊小怪。 终于看见由无数材质多样、组织粗壮的魔瑚群聚的生物形体,宛如摩天大楼般的魔柱,顶天立地,在顶端开枝散叶,如圆穹罩下。 表面半透的肌理可隐约透视内部,细密管路遍布,柔和萤芒流动,汇集在主干与树冠交接处一颗巨大的豔红宝石,如神木跳动的脏器。 当他们正準备通过藤枝编缠的拱门时,却遭到拦阻… 还在老远,一名穿着深色红袍的神官就瞇著眼睛,不甚友善地走了过来:「喂喂喂…站住!」他指著津:「妳不是魔龙人吧?不是魔龙人一概不得进入吾族圣境核心。」 「她不是魔龙人,但是我的伴侣。」 「不是魔龙人一概不得进入我族圣境核心。」那站门的神官显然不认识莫狄纳,只是不通人情的把话又覆述了一遍。 分卷阅读16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莫狄纳!」」抢在莫狄纳开口之前,津表明了自己的意向:「反正我觉得被关在里面看仪式很无聊,不如让我在外面晃晃,感觉在外面比较好玩!」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的关系,使莫狄纳和別人产生冲突的次数有点多了,津对这情况实在有些厌倦,於是借口到处逛逛。 在这庄严圣境,戒备森严,并没有危险疑虑,只不过仪式漫长要到夜晚,津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只能沿着生物骨骼桥梁乱绕乱逛。 爬到顶处,她远远看见了一个高大身影,浑身黑亮皮革大衣,和罕见的铁灰色短发,一对红色眼睛转了过来,是黑汶,仪式开始了却仍在外头抽烟…津礼貌性向他颔首招呼,他却视若无睹。 无所谓,津对他始终有一层畏惧和防备,连忙绕开走往另一通道。 穿过茂密植物隧道后,眼前一片海阔天空,天色苍茫,浓云密布,那是独立於云雾之中的高地,中央聚集一朵朵层层叠叠像巨大灵芝的白色结晶石。津伸出脚尖小心翼翼地踏在那灵芝石上,原以为坚硬的质地竟然柔韧无比,接触到的地方泛起涟漪般光华,离开后又慢慢淡去,津大感亲切兴味,大胆在上头跳来跳去,玩得不亦乐乎,弄得整片灵芝石丛闪亮璀璨。 一只像是鹿的动物闯进来,舔食著石缝里的青苔。忽然大量绒毛般的触手从四面八方将那动物包覆,犹如密网,那动物哀号几声,便不再动…,是魔瑚……津想起莫狄纳说魔瑚是食肉生物而刚刚自己还玩得开心,幸而没被魔瑚丛吞吃。 时间已经很晚了,仪式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津回到了圣境出入口,发现那儿早聚集了许多人,议论纷纷,气氛有些沉闷,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门口没有人守着,津便溜了进去。 「不知怎么搞得,看来仪式失败了!萨女士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现在该怎么办?」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会这样?难道神灵离弃我们了?」 穿梭在人群中,津听见了很不妙的消息,到处都找不见莫狄纳踪影。她在人群中看见了高挑曼妙的身影:「米漾!」 「妳去哪儿了?我找了好久,到处都找不到妳!」米漾面色忧愁。 「找我?」津很意外。 仪式很早就结束了,莫狄纳有事抽不开身请米漾去找她。 米漾的表情很僵,「仪式到一半,魔光突然犹如剧烈雷电击落,族祖被多道魔光同时冲击而昏倒,族医正在紧急处理呢!」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就像神灵发怒一样。」米漾身边的同伴惊骇的说。 萨女士生命迹象相当微弱,更糟的是,新任魔瑚群沟通者还不及找到。 如果萨女士死亡,那么魔瑚群沟通的工作后继无人,魔龙领域会陷入危险,而在没有沟通者的情况下,要找到魔瑚群沟通者根本难上加难。 莫狄纳和几名比较年轻的白魔龙族人在萨女士身旁待命,他们只能极力供应疗癒魔能维持住萨女士的生命,却没人敢保证她还能再启动一次仪式。所有人坐在大厅忧心忡忡、沉默地等待着,一时之间全没了主意。 比起魔瑚的存亡,津更担心莫狄纳的身体状况,他前晚才输能,情况并不好,昨日又忙了整天到深夜,现在又要输能,简直惨无人道。她靠在门柱旁,望着外头逐渐昏暗的景色。 「就是她!」忽然有人大喊。 只见一群灰赞堡守卫连同神官气势汹汹地朝她快步走来。 「把她捉起来!」为首的神官怒气冲冲道。 津诧异地看着那群人,莫名其妙:「…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妳侵犯神灵净地!我们要把妳带走。有什么事到祭司们的面前再说!」 那人不由分说便下令要捉拿津,米漾也吓了一大跳,连忙站到津和那伙人中央:「喂!你们弄错了吧?小津怎么可能侵犯神灵净地?」 「不可能弄错!这里就她一个外族人!」 「少含血喷人,怎能因为是外族人就这么认定?拿出证据来啊!」米漾忿忿不平呛道。 「证人都有了,证据自然也是有的。」神官说。 神灵净地?津思索了一下,自己没去什么地方啊…哪来冒犯神灵?忽然…「啊……」 分卷阅读17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她恍然大悟:「难道那里是神灵净地?!」 「什么?」 津被神殿的人带走了,此事非同小可,米漾赶紧去找莫狄纳。 庄严肃穆的殿堂,飘着檀木薰香,周围站著穿着绯底绣金圣袍的神官和祭司,个个面色冰冷,直挺站立,复制人偶般整齐划一。 也不知是谁透露了津在仪式期间到灵芝岩撒野的事。而那看起来像是一般观光景点的岩石群竟然就是神灵净地,魔龙领地至高至圣的圣洁禁地。 “什么鬼!怎么不加装红外线保全系统什么的!至少放个告示牌吧!”津在心里大声抗议,却也无济於事。 神灵净地遭到亵渎,触怒神灵,导致神灵才以雷光降罚,中断神圣仪式,波及萨女士,所有的罪过都往津身上堆。 神之事本就悬幻,任凭神官控诉,叫津百口莫辩。这么大的过错,她如何承担得起?萨女士紧系魔龙领地未来,是重要栋梁,不是罚款或罚站或慰问道歉就可以交差了事的。只是更让她想不通的是,既然错在自己,这神罚怎么会糊涂到降在萨女士身上呢? 尽管津心里有一大堆疑问,却改变不了什么,神官们没有做出明确的裁示,直接将她收入监牢。 眼睁睁,看着沉重的大型金属锁链扣上了自己纤细的双手。殿堂变得越发高耸巨大起来,惊恐如惊滔骇浪将她卷入吞没,津觉得自己就像沉入大海之中,周围的声音、景物越来越渺茫。 在垩领,她没有魔能、没有惊人体格、没有权、没有势,连挣扎抗拒的力量都没有,她不敢奢望莫狄纳挺身保护自己,事实上,她害怕这样,正因为她无法想像莫狄纳会有怎样的反应。触怒神祇等于触犯众怒,如果莫狄纳激愤起来,就等于跟魔龙一族翻脸。 坐在监牢里,周围昏暗寂静,恐惧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监牢里阴晦寒冷,湿气很重,夹杂难闻霉味与脓水腐酸的味道,令人作呕。一阵沉闷重物撞击的声响回荡在廊上,锁链地面拖动的刷啦响,犯人们纷纷走到栅栏前观望。 几个摇晃的黑影遮蔽了壁掛的单薄灯火。 「人在这,快把她带出来…」 津听见钥匙转动、金属牢门打开的声音,她抬头,数个混乱的脚步声逼近,黑暗中有人将她狠狠按住,眼睛蒙上带子,扛了起来。 「小力点,这陶瓷娃娃很值钱。」 「好了,其他的…没你的事…」 津被人带离了监牢,关在不知名的小破房里,由几个粗犷大汉轮流看管,他们的特征不外乎高大壮硕、身上刺著各式怪异图腾,看不出是什么种族的。他们没有伤害她,倒像是在等着什么。 昏暗的室内酒气薰天,津待在角落,隔着门,竖起耳朵,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没脑筋的才会跟骨垩族杠上!真是一群蠢货。」 「我们是在解救灰赞堡!我是英雄!」粗厚的嗓音夹杂浓厚醉意的欢呼。 「为神灵的悲哀举杯!」 「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讽刺神官,蔑视神灵。 至少有五、六个人的声音,似乎很爱喝酒,唱得歌也很怪:「美丽的姑娘不喜欢跟著我们,因为我们没钱,而且很肮脏。」 闹了很晚,人声间歇,这时房门打开,一个大胡子走了进来,放了一个裹著肉干的布包,并倒了一杯酒给津。 「我不喝酒。」津说。 大胡子拿走了那杯酒,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有个女儿,年纪比妳再大一点,酒量很好,常常喝倒一票男人还不醉。」 津啃著硬梆梆的肉干,对他的话题没啥兴趣。 「她很优秀,就是生错了家庭,唉,而且不肯向命运低头,整天妄想着跟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证明自己。最后闹到离家出走。」 津咬著肉微微抬起头,隐约看见他的眼角有水光。 「你应该支持她的。」 大胡子仰靠著墙面,说:「等这次拿到奖金,我要离开这里去找她。」 § 而在灰赞堡这边,更是一夜不得安宁。 分卷阅读17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几个神官没料到津的来头这么大,原本想找个代罪羔羊,解释异况、平息群众恐慌,谁知道竟然惹到了联盟的骨垩族王的伴侣,顿时乱成一片。更糟的是,人还从监狱凭空消失了,莫狄纳简直气炸了。 这魔龙领域近年受祸患所苦,灰赞堡急切希望骨垩修复重要的联盟关系,毕竟骨垩一族的势力有越来越强大的趋势,而莫狄纳又和灰赞堡有血亲渊源。灰赞堡的代理人赛德芬正在为萨女士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第一时间也没即赶过来。 就在情况陷入胶著,骨垩王却辗转收到了一封自称解救了津的邀功信。 他们相约在乱林交人。 津看见骨垩的代表便一眼认出那人是魔龙卫的队长,一个名唤午夜的男人,身边站著采风。 依约给付赏金后,为首的男人将津拉到身后交给采风,冷酷的下令:「把他们全杀了。」 周围探出无数对红色眼睛…魔龙卫已经包围了那地。 「嘿,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我们救了小姑娘,灰赞堡那些蚬肉糊眼的神官可是会滥用刑具伤害罪犯的。」 「是谁协助你们潜入监狱劫人的?」午夜问。 「我们影遁灰赞堡,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对方鸡同鸭讲,打哈哈。 「把他们杀了…」午夜正要转身… 「你最好別动。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而我们有最好的狙击手。」大汉嘻嘻笑,长型武器枪反覆敲在自己宽阔肩膀上,道:「大家好聚好散,互不为难。」 午夜一抬手,一个黑影从外围拋了进来,啪哒!沉甸甸的落地,定睛一看,是一条血淋淋的手臂,上面有眼熟的刺青。 「你是指…这个死人吗?」午夜森冷的说。 那几个人全傻了。 「不管你们换了什么名义,都是勒索。而且完全找错对象了!」午夜丟下这话便大步离去。 跟著采风走了一段路,身后闪过魔光与惨烈哀号,津大惊,转过头看到那场面腿都软了… 「有…有必要这么对他们吗?他们只是要财宝而已…」 采风紧拉着津的手臂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 (※以下非故事可省略) 【写故事简记】 这几章的景物描述有点儿多,故事节奏较慢,读起来较吃力,笔者有评估过要删减、加速,仔细思考后,发现无法删除这些描述,因为对笔者自己很重要,对于重要的人事物会多点叙述,增加笔者自己对此景物的分量与存在感,不能用几笔带过。谢谢共赏的朋友,看起来吃力的桥段就直接跳过吧! 《40》红色梦境 大群灰白花色的魔龙兽停驻在苍碧山棱上,远远望之犹如缀上片片云朵。 津松开采风的手,穿梭在巨大龙兽群中,很快便找到了莫狄纳,连她都很惊喜自己竟能在长相相似的生物中找到自己的伴侣。 远远的,她望见那双犹如橘橙色宝石的双眼,目光正柔和地看着自己。津提起脚奔向白龙兽,一头栽进它胸颈前柔软绒毛里,白龙兽也弯下颈子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裹住。霎时温暖而安定的气息包环,恍若将全世界的斥责、恐惧全都隔绝在外。 看见女人纤细腕上被锁链捆绑勒出的红痕,白龙兽心疼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没什么大碍啦!」津笑着。 白龙兽望着她,又满是怜爱地舔起她的脸蛋,将脏污拭去后,沿着颈子继续往下… 「嗯…不要啦!好痒…」津扭动闪躲,逗他开玩笑:「而且口水臭臭的…」 白龙兽将鼻子靠近她的双腿间,很故意地轻轻蹭动那处… 「嗳…讨厌!」她赶紧伸手去挡龙鼻子。 灰茫茫的天空开始飘起蒙蒙细雨,龙兽群里相互低鸣,好似在对话一样… 莫狄纳化作的白龙兽仰头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挺直上半身,展开巨翼振翅,凶猛带动周围强烈气流…啪嚓啪嚓…其他龙兽也齐声呼应,挺身扑翅。它用鼻子拱了拱津,示意要她上自己的背,待她坐稳后便腾空而起。 声声龙啸中,魔龙兽纷纷 分卷阅读17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鼓翼升空,场面好不壮阔。难得冒雨飞行,津抱着龙兽的颈部,沿途欣赏垩领蒙上雨纱的神秘样貌,这真是美丽的大地…不过,越靠近骨垩领地,脚下的风景越叫人看了揪心,大片绿地毯般繁茂旺盛的林野陆续出现像是鬼剃头一样,一块块光秃、发黄发黑的区块,而且数量越来越多,范围越来越大,犹如坏死肌肤,看上去死气沉沉。这让津想起桀曾带她去过血咒荒原与野垩领地的边界,那里恶化严重。没想到这危机在骨垩附近已发生的如此密集。 几经何时,这里已经不再是敌人的领地,而是自己所爱的土地。看着那片委靡,叫人心情沉重无比。 两人回到骨垩巢穴,尤利立即忧心忡忡的出现。 「尊王。」 「尤利,什么事?」 「月族公主带着大批随从与礼物来访。」尤利有些顾忌的扫了津一眼,说:「因为他们认为您应该出席,却没有现身月族王室夫妇的月祝仪式,所以特地过来。」 看来莫狄纳要开始忙了,津偷笑了下,为了不打扰他,悄悄地退离开身边。 莫狄纳就像长了第三只眼睛般,蓦然伸手将她拦住,连拖带拉的往内殿里去,一面回着尤利:「我晚点过去。小津,妳要去哪里?」 「没啊!想说你要忙了!我就先回去了啊!」 「喔…」一进到寝室,男人转到她面前,庞大的身影气势蓦然盖下,津下意往后退,便撞上一堵墙,莫狄纳一手扶在墙上,侧过颈子,吻上她的唇…「回去哪?」 莫狄纳先是困惑,接着会意过来,「哦…别再待在左翼的骨室了。那里只会让妳伤心不是吗?」 「呃…」想起那间空洞的屋子,津的心马上沉重起来,「可是…我…我比较熟那里耶…你不在时,我一个人待在那里比较安心。」比起王的寝殿虽然规模宏伟宽敞,独自一人时却格外显得清冷;桀的骨室虽然小,却是她来骨垩以来最熟悉的地方,很有家的归属感。 「妳得快熟悉这里才行。」莫狄纳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牵起她的手,在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心里的忧虑、醋意顿时化为占有的渴望,他两手抵住墙面,俯身以双唇攫起她的唇瓣吮吻,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用力,大掌掐住女人纤颈,贪婪吸吮着她口中香甜津液。 「那个…」尤利还阴魂不散跟在后头,眼前面看得他两眼发直,支支吾吾起来:「尊王…月族…公主现在…正以未来之后姿态…大动作…走访巢穴各处亲善。」 莫狄纳慢条斯理吻着津,久久才松开唇,回应:「劳烦请她待在阎骨大厅里。」 尤利显得为难,鸾月有些难搞,除了莫狄纳,这骨垩族没人拦得住她,但现在似乎不该继续打扰王,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鞠躬退出。 感觉到属下的为难,津推了推莫狄纳:「尊王,鸾月公主来了,你快去忙吧!」 「鸾月那边不急,有人会招待她。」莫狄纳将手伸入女人两腿间,抚摸着细嫩腿内。 「…我要先疼我老婆…」 「我几天没洗澡很脏很臭了…」 「我不觉得…」男人将脸埋在她的肩颈窝,像在撒娇一样用鼻梁、嘴唇轻磨女人肌肤:「小津的味道一直都是这样…香香甜甜的…很像水果的味道… 」 「莫狄……啊……」颈子上传来带有微疼的吮吻…津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莫狄纳的唇探进她的喉咙,迫使她仰高了头,一个又一个酥麻微疼的吻烙下,连锁骨处也被叮了一口。 「莫…嗯…」她委屈的捉住男人腰际… 莫狄纳一面吻一面解开她胸前的衣服,嘴唇拂在耸立浑圆的饱满上,吸破白嫩肌肤表面的微血管,留下数枚红色晕痕。 津不明白男人在做什么,她的双手揪紧男人的衣服,只觉得被他庞大压迫的躯体笼罩,充满情色与强占的抚摸,吻落肤上的细微刺疼,竟然有些亢奋… 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束胸,释放出一只嫩白乳房,湿热的舌头如鱼摆尾快速舔弄着早已激突的粉色蓓蕾。他将束胸整个下拉到乳房根部,一手掐住另一绵乳大力揉弄,指头搓捻尖头。 「莫狄纳…哦…莫狄纳…」津抱着男人的头舒服的娇吟出声。 莫狄纳吸吮着乳尖同时搂住女人的细腰将人带上床去,神不知鬼不觉的脱光两人的衣物,他结实修长的双臂环绕津的头部,深深吻着她。房里空气湿濡温暖,充斥男女急促的 分卷阅读17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喘息声,与亲密爱人光裸细滑的温润肌肤相互厮磨,那美好触感难以言喻,莫狄纳缓缓挺动结实臀部,昂扬绷硬的肉茎摩擦着蜜水汩汩的谷径… 「嗯…」被男人吸附住的小嘴发出欲求不满的哼声,津也不自觉挺高下体,让敏感饥渴的肉蕾紧密贴合硬灼的肉柱,更深度磨蹭。 女人动情的蜜液浸湿两人亲密相连的私密…津感觉莫狄纳一手伸进她的胯下,阴唇被左右拨开,外界冷凉袭上失去软瓣包覆的花蒂,敏感起来,在肉指摩挲揉捻下迅速变大充血…引起阵阵电颤。 「啊啊…」津冷不防夹起双腿,紧夹住男人的手臂…依旧止不住强烈的快意冲击。 「小津好兴奋…水突然流好多…」莫狄纳指腹捺着丰沛水润的穴口,来回按摩…「舒服吗?妳很想要?」 被莫狄纳这么俯视着,问着这种问题,津一阵脸红,只是腼腆的笑。 「老公插妳好不好?」 津不太好意思的点点头… 「干嘛不讲话?害羞?」 津伸手抱着莫狄纳的颈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小小声:「你不要一边摸那里一边跟人家讲话啦…」 「噗…又不是第一次摸妳那里了…」莫狄纳起了顽皮:「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摸妳的时候?妳上面的手一直推我,下面的嘴吸我吸得好紧…」 「唉唷……你好讨厌…」津把头埋得更紧,整个脸都滚烫起来,真想找洞钻了… 「别躲…我想看妳…」莫狄纳挺起上半身,把津两脚大大分开,抱高一条大腿,望着她羞得红扑扑的脸蛋,低声:「都不知道老公多想要妳…」他握住肉茎在花径来回滑动,揉磨出唧唧水声… 听者、感受着,津望着莫狄纳神秘深邃的橘金眼瞳,把小手握拳按在嘴唇上,嗯嗯嗯的隐忍着,没敢叫出声音。圆端顶了顶弹韧含水的穴口同时,她竟然紧张起来…掐紧莫狄纳的胸肋,表情有些惊惶,注意到她的反应,莫狄纳笑了笑:「妳在紧张?」说罢,低下头咬开她挡住小嘴的手,温柔的吻着…在女人被吻得忘我之时,男人强健腿肌一绷,龟头凶猛蹭开湿润穴缝,捅进她紧窄的软穴中… 津高喊一声,抽直了身子,微微颤栗。那热坚硬的长物入了一半,没及等她放松,便浅浅抽动起来,激得她急切的娇喊起来…一面抽动,男根逐渐深入,直至完全被紧穴吞没,莫狄纳始终注视着她的表情,很快发现她喜欢的位置… 「呵…小津真的超敏感的…这样舒服吗?」肉茎在软穴饥渴火热绞夹之中,找着反应最好的角度,他加速挺动的频率,有节奏的抽插起来,欣赏着女人眼神迷蒙、嘴合不拢的呻吟,完全沉浸在自己给与的舒服中,内心有说不出的成就感。 「啊…啊…好舒服…」阴茎的每个抽送就刚好蹭在那舒爽之处,叫人欲罢不能。 「哈…啊…」她双手抓住莫狄纳撑在两侧的手臂,感受着粗茎在两腿间滑蹭,一对弹性柔软随着男人的律动弹晃,反覆挑逗着男人的视觉。 「啊…莫狄纳,怎么办?我停不下来…啊…好舒服…我不想停…」 停不下来了,好爱他。肉体紧密合一的亲密,仿佛再也离不开彼此,津抱住莫狄纳的颈子,激烈吻着他,下体紧热的穴吞吐着男人的巨根,那销魂的触动,每一下都令人沉沦。 「小傻瓜,那就不要停…」 「你是我的…啊…是我的…」想起还有人痴痴在大厅等他……津在思绪紊乱之中,赤裸表达出自己的占有欲。 「我的全部都是妳的…」男人粗喘着,一面顶弄一面咬牙回应。 「我不行了…不要…啊啊…」她忘情的呼喊,两腿紧绷发力想逃,男人却箍住她的双腿毫不留情的深顶,插在嫩穴里的坚硬肉茎滑顺无阻的抽送着。 「啊啊啊…莫…不要…不行了…我会死掉…我会死掉…啊…」胯部那难以承受的快意反覆冲击,女人的神态已经迷茫,她张着红唇性感呻吟,身子向后挺仰出最妩媚的弧;男人勒紧她的腰,挺起下半身迅速耸动起来,再高速迭起的快意中,闷哼一声也射了。 回来后,灰赞堡的事莫狄纳没再提过,冒犯神灵的事也不谈。 「莫狄纳…我是不是很恶心…有了桀还占有你…」意识昏昏沉沉之际,津悲伤地道出心理挂意难受的。 莫狄纳吻了她的额:「没有人这样說妳。」抱着她,直到她在 分卷阅读17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自己怀里沉沉睡去:「好好睡吧!我的小笨瓜。我晚点就回来。」 靠着男人火热的胸膛,津安心睡去,沉长之中又进入红色梦境里,宛如通过红色滑水道,蜿蜒扭转… 梦中的景象,另她胆颤心惊…身边有许多人厮杀、怒号、血溅,那是一场艰困的战斗,里头有自己的伙伴,也有穿着重装并携带凶猛战兽的敌人,数量虽然不多却很精锐。 而她面前也有一个狰狞凶恶的男人,正挥舞巨大魔武朝自己砍来。 津发现自己力大无穷、身手矫健,不断在敌人中迅速跳耀穿梭,忽然遭到一头披着硬甲的战兽从后头突袭,她反射极快地一转身,瞬间热感在指尖渲染开,血花溅了满身满脸,双手已经熟练凶残的将野兽撕成碎片。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竟有着和桀一样的锋利爪刃,内心激荡不已。不远处更大更悲切的怒吼声朝自己直扑而来… 经过一番缠斗,终于把敌人歼灭,几名同伴也受了重伤,津利用自己对药草的认识,在附近找到一些草本,以石头捣烂敷在患处,却旧完全阻止不了伤口持续扩大、深蚀,一般的草药尝试根本无用。 受治疗的垩人同伴睁着晶亮的褐色眼睛凝视着她,尽管患部持续恶化,眼神中却充满柔和与感谢:「谢谢妳。」 看着同伴垂亡,一阵悲痛涌了上来,紧塞在心口。津急得哭了出来… 自己清晰的哭声传进耳朵,把津从沉重的梦境里拉了出来。津愣愣躺在床上,一时之间还无法辨清虚实,周围的环境渐渐唤醒记忆,她想起自己在骨垩族,睡在莫狄纳的床上。她急忙看向身旁,空空的床铺,满满的失落,莫狄纳又不在身边,又不在……才想起月族来访,他要去招待,就算了。 梦境的后劲犹存,津重重地呼了口气,却没吹散心头那团抑郁,眼角还含着泪,举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指头,在梦中有着的血红爪刃:「桀… 」尽管只是梦,想起那场面、那景象,泪珠又不住在眼眶打转儿。 梦中场景历历在目,难以忘怀,等养足精神后,她便去找骨枭。骨枭听了,对于她对梦里的事耿耿于怀还特地跑来找他,简直小题大作而大大嘲弄了一番。 津却很认真,她把自己在梦中使用的配方,和伤患的情况详细解说后,骨枭的表情也渐渐沉静下来。由于拗不过津的执着,于是开放了自己的书卷库房,两层楼高的骨室里陈列满满的书卷。 「所有资料都在这,妳自己找吧!」 「这要从何找起啊!」看着满坑满谷的书,津觉得更茫然了,眼花撩乱的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祈祷或掷茭啰!」似乎连多待一刻都不肯,骨枭丢下最后一句话就开溜。 骨枭的书收纳很广,不只有正统医药,更有许多独传或偏门,也涉及巫医和魔咒…还有坦纳多的文字耶…看到熟悉的字体,津好奇的取下那本书,里头的语法已经不是她现在所阅读的语体文,而是更早年代的用语,读起来很不习惯。 不只如此,上面的图片也不是熟悉常见的生物图鉴,津歪着头、皱起眉,忍不住阖上书本,再次确认封面书名不是在介绍空想的外星生物的科幻书籍后,才又打开,里头某种怪异形体的生物,旁边许多密密麻麻手写的垩文,辅助涂绘的符号,她看不懂。 一张泛黄的图片滑落下来,津好奇地拾起来,明显是从报章杂志上剪下来的,定睛一看立时头皮发麻,她将图片匆匆夹回书页,把书放回架上。 「恶~不舒服!」 翻了一整天没找到想要的资讯,于是退出了书库。 § 寒夜,山谷下起磅礡豪雨,万物陷在凄迷湮雨中,坐在大殿门口,津无聊玩着几棵会变色的植物,等着莫狄纳回来。听尤利说,他外出了,其他就都没提。脑子塞了很多思绪,她有很多话想跟莫狄纳聊,无论是痛苦难解的心事、还是困惑怪异的疑问,莫狄纳总是有许多很不一样的想法,能从她未曾想过的角度切入,或将她从牛角尖里拉出来,心情也会因而豁达宽慰。 等着,等着,她倚着柱子打起盹来… 天冷、雨大,模糊不清的幽蓝色视线里,草丛被里出了一块平地,立着三块象征墓碑的简陋石块。那些受重伤的伙伴死了,雨声滴滴答答打落在草叶、石碑上,津独自站在孤零零的冰雨中,脑里浮现那双清澈温暖的棕色眼睛,她感到胸腔哽塞着摆脱不了的刺痛,却不得不振作起来,毕竟,她还有一些伙伴,需要 分卷阅读17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她的带领,寻找活命出路。 冰雨沿着滑过颈部,钻进火热的衣领里,把津从梦中惊醒,她抹着颈子,睁开双皮,又回到骨垩王座大殿的台阶上,雨势更大了,打进屋檐来,雨雾朦胧中,道路和森林都变得模糊。 「这红色的梦真讨厌,还演续集啊!」津喃喃埋怨,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梦境里的心情,真实的让她无法释怀,难道是为了在垩领生存压力太大的缘故? 那个梦没有结束的迹象,断断续续的出现在她大大小小的睡眠之中,一支没日没夜没终点的探险队,寻找着他们的存活路,时时刻刻小心危险,叫人胆战心惊,实在是不怎么愉快的一个梦。 骨垩里的事物异常繁忙,莫狄纳不知上哪去,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人。没有人能陪她聊聊,排解郁闷,津再也受不了,又跑去找骨枭。一开始,骨枭完全不想理会,她就跟在后面很积极的自言自语。 背后吱吱喳喳吵得骨枭实在没法专心做事,他指着女孩严正抗议:「小津津,妳听好了,我这里不解梦,也不医治心理疾病!」 「我明白!可是,我所认识学问最渊博、最聪明的人就是骨枭大夫您啦!」津故意给他戴高帽子。 「妳这话倒是实在。」骨枭似乎很吃这套,他抠了抠嘴角,想了一下,打开抽屉翻找东西:「妳讨论的东西已经超出魔性生物的范围了。去找这个人吧!别再来烦我。」说完,抛出一枚黑影,津急忙伸手接住,那东西还颇具重量,象棋大小的土黄色魔金属。 津端详着上面歪七扭八的刻字,问:「上面写什么?干什么的。」 骨枭搂住津的肩膀拉近自己的身边,看了看四周,附在她耳边窃窃私语:「用这枚暗语币,寇拉…就会无条件接見妳。」 「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小心翼翼的说话呀?」津缩着肩膀,小声问。 「那个人,在垩领是过街老鼠。最好别告诉王,要被王知道,他一定会把妳绑在岩石上!」他背过身子忙碌,一边叮咛道。 「他不会啦…」津嘻嘻笑道,「虽然是名誉不好的人,但骨枭大夫介绍的就没问题。」 「这很难说。」骨枭瞥了她一眼,摇摇头。 「莫狄纳说,名誉并不是真实的人格保证。」再看了一眼暗语币,竟然变成了黄绿色,津仔细的将它收进口袋里。 对于津因梦而起的偏执,骨枭已经懒惰矫正,他还给了津一小块地方,让她自己亲自去接触研究魔性植物。那块地位在比较偏僻的区域,有一间做为工作坊的小土屋,因为近邻受污染的区域,失去经济价值,且罕有人烟,是骨枭的爷爷留下来的,虽然杂草丛生的,有部分也已经污化,依旧暗藏相当丰富的植物物种。 津喜爱的跃跃欲试,开心地给了骨枭一个大拥抱。骨枭说的对,亲自接触、观察、体会到的,胜过读万卷书。她在屋子附近栽下和莫狄纳一起带回的夜莹花,再透过采集,或用骨枭赠送的植栽、种子进行培育。使得莫狄纳为了族里忙碌的日子,她也不无聊。 冬天是个美丽的季节,气候虽然寒冷,霜菲、采风却也跟着来凑热闹,一起帮忙整理土地。霜菲做着想要在族里开间茶饮店的梦,让大家在冷飕飕的天气可以喝杯热呼呼的茶闲聊,遭到采风吐槽。 当天工作结束,津将在这块地里找到的鲜香草捆了整大把送给霜菲。行动上鼓励她开茶饮店的想法。 疲惫的回到寝室,津脱掉手套和厚重工作服,忽然有人从背后将她拥进怀里。 「小津最近在忙什么?」莫狄纳刚洗完澡,热呼呼的微潮身子紧贴着她。 「你回来了……尤利说你出远门,你竟然没告诉我!」 「对不起,下次一定会先跟妳說。灰赞堡突然派人来,我去迎接他们,顺便处理一些杂事。」他道了歉又把焦点转回津身上:「妳在忙什么?怎么穿这一身?」 「嘿嘿,玩泥巴、种花啊!」 「种花?在哪里种花?」莫狄纳对于她接触的新事务也十分感兴趣。 津把梦境和骨枭给的那块地,以及寇拉的暗语币等事毫无隐瞒的全盘托出。 「嗯,妳开心就好。」很意外的,莫狄纳没有对寇拉表达什么。 「你好像很累。」 「有点。赛德芬姨母和宝蒂亚也 分卷阅读17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来了,和月族之间暗潮汹涌。西马也不太给力,一直抱怨失去左翼负担太大…野垩侵扰频繁,夜间巡守状况连连…」 望着莫狄纳,津想起了桀,如果他在就好了。她猛然发现,不是光靠莫狄纳一己之力,事情就会变好,他需要有用的人一起共事,一起执行。她很想帮莫狄纳做些什么,却是爱莫能助,要力气没力气、要经验没经验,对骨垩事务也不熟悉。 「我能帮你什么?」津有点忧愁的问。 「好好照顾自己,吃好睡好,每天快快乐乐的。」莫狄纳笑道。 「嗄?感觉超没用的。」津听了一脸泄气。 「嘿,这是一件很艰难的任务好嘛!光要让妳保持时时开心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莫狄纳将她的长发撩到背后,「而且看妳开心健康,我才能放心的做事。」 「这样说好像也对。」津拍拍床铺,「你趴好,我帮你按摩。」 《41》重重重压 月族公主来访不久,灰赞堡也放下姿态,赛德芬带着宝蒂亚来到,连同嘉兰和黑汶。 鸾月和宝蒂亚在骨垩王座意外相见,两人顿时箭拔弩张,鸾月像只凶恶的野兽,宝蒂亚则保持高姿态,居高傲视,径自穿过鸾月身边进到王座大厅。 宝蒂亚请求赛德芬让她独自和莫狄纳谈谈,陪着父亲交涉谈判的事情她接触多了,无论多阳刚的男人,在她这般天姿绝色的美人面前无不醉心三分,而有所退让。更何况是正直血气方刚年纪的骨垩王? 「莫狄纳哥哥…」那犹如黄莺出谷般婉转好听的嗓音,加上有意无意带着撒娇的妩媚,直酥进在场男人的骨子里。莫狄纳也是健康的男人,并非铁石所做,女人天生吸引异性的魅力,说没感觉绝对是假的。 「虽然咱们是远亲,您终究是我的哥哥,我不会像月族那般刁难你,有能力又健壮的大族之王身边有各样的女人是很正常的。」宝蒂亚展示了自己的大器:「只要是你喜欢的,那位鸾月公主我可以接受,而那位异族女子……」她瞅着莫狄纳的表情微笑着卖了个关子:「我也愿意接受,这样你两边都不为难。」 「呵呵。」莫狄纳笑了两声,未作表态。他将酒杯放到桌面上,「泷翠二王的掌上明珠,才德兼备,众所追求,妳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我只是想到两全其美的方式,可以替哥哥分劳解忧,不用忙碌族里,同时还要为了伴侣操心。」宝蒂亚温婉的表示了体贴,她的提议也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拥有众多佳人,又不需要费神照顾或排解纠纷。 「毕竟那个异族女子污染了我们魔龙的圣地,此刻人神共愤,至少龙神会还会看在我俩联合的面子上,有所顾忌,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妳没回答我的问题。」莫狄纳笑语中带了点责难,他没继续追究,两手交握,将下颔靠了上去,潇洒道:「事实上我不害怕出兵。」 「哦,为了那个小女生?」宝蒂亚有些出乎意料:「我当然不会小看骨垩王的实力,只是,因为一个人的错,必须要整个骨垩付出代价,这么做对其他人不是很不公平?而你的属下又会怎么想呢?这不是让您威严扫地吗?」 「命侣的难题就是我的难题。王的难题就是族的难题。这道理妳应该很清楚。」 「宝蒂亚,妳是聪明人,我说一件事妳一定能懂,圣地那件事可大可小。说穿了,谁也没料到当初那块被六大宗族弃之如敝屣的泷灰之境,现在却横躺阻隔了大家的快速发财路。」莫狄纳意有所指,「再说,因为边境敌族的势力,与魔瑚群的衰竭,如今是灰赞堡有求于我。」 宝蒂亚张口一愣,眼神不自在的避开:「灰赞堡是你的家乡,谁没有困难的时候?」 「但是为了控制事件幼稚的把小津扯进来,我感到可笑。」 「若你和我族联姻,我们的势力可以让那些人闭嘴。」 「呵呵。」果然又回到一样的回圈里,莫狄纳对宝蒂亚的胆识与口才很赏识,淡淡讽刺道:「如果泷翠能早一点提议,或许,不用浪费八年的观望,我想,妳现在会是坐拥骨垩与泷灰的后。」暗指当年他向泷翠宗族求援时,他们对自己的袖手旁观。 「现在也不迟。」 「已经太迟了。」莫狄纳如今对感情的看法,早和先前不同。 「你是大族的王,却被一个异族女人握住软肋吗?她要什么?名分?专一的爱情?」没遇过这么有原则的家伙,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7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重视的还不是最大利益,整个谈判过程不断碰壁,宝蒂亚也很气馁。 对方的唐突,莫狄纳没有生气:「她没有提过。是我想要的。」 「不过,龙神会不会放过她,和灰赞堡对立对你根本没好处。」宝蒂亚的话语中隐含威胁。 莫狄纳轻松道,「我可以交出整个泷灰之境。但是泷灰的魔龙大军会不会听命于你们,就不知道了。」 「就为了她?你交出她不就结了?」宝蒂亚大感不可思议。 「宏业和会和自己走一辈子的人,妳怎么选?」莫狄纳反问。 「哥不会是在玩小孩子的爱情游戏吧?」宝蒂亚先是戏谑,看见莫狄纳严肃认真的表情,她收敛了自己的笑,一双宝石般美丽的眼睛黯淡了下来,低沉道:「我选江山。人善变,不可能真的为爱走一辈子。不可能。遇到事情,倒头来谁不是先顾自己?」 「标准答案。」莫狄纳打了个响指,对方的回答正中下怀,「所以,当有不一样的答案出现时,便深深吸引了我。」 「你怎么知道答案不会变卦?」宝蒂亚不服气。 「怎么知道变卦后不是件好事?」莫狄纳笑了,他站起来,走向窗边:「活在这世界上,又有哪一件事是真的?只有在被人重视,与用心对待时,感到的那种满足,尽管只有一刻,都变得有意义。」Γoǔя㊣ǔWǔ.㊣Γɡ 宝蒂亚摇头叹息,「我无法理解哥哥的想法。没有权利、没有资源作为基础,说什么你爱我、我爱你,都只是空谈。」 莫狄纳忽然仰起下颚,双眼锐利起来,「然而以权力、资源作为基础的关系,一旦权力、资源不再,关系就会跟着崩坏。」这就是莫狄纳受过的教训,「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了解的。」 § 和莫狄纳谈判憋屈的人不只宝蒂亚,还有一个人… 鸾月从小是被捧在掌上的明珠,什么都顺着她,现在却因为一个坦纳多人栽跟斗,甚至被从准骨垩后座上刷下来。心里说有多愤懑,就有多愤懑。 这次来骨垩族,还是她第一次放下身段求人,却发现莫狄纳不再是原本所熟识的那个温良敦厚的男人。对自己完全公事公办,态度严谨平淡,过去的体贴、温暖都不复见。 没有遇过莫狄纳对待自己如此平淡过,这样的落差沉痛重击着她,也相当失落,过去就算两人偶尔疏远,鸾月也握有一项优势,她知道为了政治、为了巩固权力,莫狄纳不会轻言离弃自己,没想到这次却彻底踢到铁板。 而就在鸾月受挫、失落之时,灰赞堡也声势浩荡的来拜访骨垩族,出现了无论身世、地位都和她势均力敌的美女,摆明了要来做莫狄纳的妻子。宝蒂亚见识很广,易与人侃侃而谈,广受欢迎,在任何场合都温柔优雅、应对得体,相较鸾月略显暴躁的大小姐脾气,让她发现落后人一等,产生很大的危机感。 一大早,鸾月无聊晃到骨垩族里一间新开张的茶栈,她一身珠光宝气的高贵穿着很惹眼,又带了数名随从,在这小小朴实的茶店里显得格格不入,晨间客人已经不少,座位之间距离却很宽敞,她四处观望了下,带着嫌弃的眼神东挑西选,终于找到能接受的地方坐下。和莫狄纳谈话始终没有交集,又在宝蒂亚面前出丑,此刻,她心情很差… 外头阴雨绵绵,用巨兽骨骸与茅草搭建的茶铺坐落在浅水边,蒸腾的白雾从窗户冒出,倍添暖意。一只高大美丽的狼蜥兽载运着大量皮囊由远奔驰而来,在茶铺门口停驻,跳下狼蜥兽的身影引起了鸾月的注意。 手忙脚乱地让强壮的店员把货物扛店里,津随后也入了茶铺,和老板娘霜菲在吧台聊了起来,感受到强烈关注自己的视线,她往那目光来源望去…对于在这里碰上鸾月感到意外,她出自礼貌的抬手和对方打招呼。 鸾月对津爱理不理…在她眼里,津就是破坏了一切完美感情计画的第三者,顿时心里燃起一把不甘的怨火,可是,津是骨垩王的人,在骨垩地盘,又不能对她怎样。 津帮忙霜菲把热茶汤送过去给鸾月。 「妳看,我身上的每一件饰品都是莫狄纳送的。从认识的那一年,他每个月都会送我东西。」鸾月对津伸出五根手指,上面带满璀璨宝戒、手链,一一介绍:「这是我第一年生日,他送的,我们在华大山度过美好晚餐…而这个呢…」 两人之间的气息隐隐有种说不出的细微诡异。津像个局外人,望着眼前穿金戴玉的美艳女子,身上的胭粉饰品,都是莫狄纳过去精 分卷阅读17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心挑选赠送的,看着她把那曾经的美好全戴在身上,眉飞色舞地炫耀着两人过去的恩爱,眼前仿佛能见到莫狄纳的柔情和笑靥,然而,此情已不再…突然由衷升起一股悲哀凄凉。 莫狄纳说谎,他说对鸾月的感情已经磨耗光,所以放手。可是,津怎么觉得,从鸾月无意间流露的神情中,看见他对她的情深,那是一个被疼爱的女人才会有的表情,也是鸾月为什么有那么多追求者,仍不肯对他放手的原因,谁真心待她好,她是明了的。由此可见,真让莫狄纳决定割舍这份感情的,又是多么痛的领悟。 或许是感受到津发呆的眼神里释放的情绪,鸾月忽然意识到自己很可悲。 瞪着面前穿着简单朴素,却给人一种清高在上气息的女人,鸾月闷爆了,她强笑着说:「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这消息在垩领已经不是新闻!而妳,只是他的地下伴侣。」 津依旧面无表情,「来者是客,欢迎您继续喝茶。我还有事先走了。」觉得和她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打算离开。 鸾月的声音从身后冷冷传来:「妳很行。」 对鸾月,津没有特别的感情,既不怜悯她,但也没想要起冲突。津脚步顿了下,却没停下来。 「没有生存能力却很懂得依附男人。」鸾月提高了音量,让茶栈的客人都注意到他们。 面对控诉,津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她自认不是善类,但也不需要挫败他人来提高自己的价值,更无须向别人证明什么,那没意义,就像莫狄纳告诉自己的,相爱是她俩的事,重要的是自己心里的认定,不用受别人的舆论影响。 看津越走越远,鸾月下了重话:「左翼魔君一死,马上攀上骨垩王!」 终于,女子背影停驻下来,鸾月唇角勾起得意微笑,她就不信有女人不在意名声被当众污辱!唯有留住对方,才能吵得起来。 「桀没死!」津转过身,痛彻心扉吼道:「他很快就会回来了!!拜托别再死死死的咒诅别人!!」 误踩猫尾,这个回应并非预期,鸾月咋舌,美丽的脸蛋上带着犯错的愕然,却拉不下脸道歉。只能硬着颈项坚定自己的正派立场:「那…那好,我正想问妳…一个好的伴侣能帮助自己的丈夫夺得更多优势。妳认为自己有何优势帮助自己的丈夫?」 「我没有想很多,我只是在乎他们,想陪着他们。」津揉着太阳穴,努力平复情绪:「论是桀还是莫狄纳,这段感情我也还没有想清楚,我希望桀平安回来后再好好厘清。」 「妳太不了解垩男人了。妳可以掰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替自己的愚昧撑腰!终究改变不了现实!」鸾月嗤哼一笑:「他们将所有攸关生存的利益都摆在最前面,在这里,巩固自己的力量才是王道,没了能力,就没了一切,包括性命。女人在利益前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认同妳的话。」津深吸口气,尽可能表现出理性讨论的立场:「人的价值,不应该由利益衡量。利益为人存在,但人却不是为了利益存在,更无关性别。 」 鸾月眨着圆亮大眼睛的看着她,就在津以为对方醒悟了什么时,鸾月以近乎尖叫的声音说道:「妳怎么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还是坦纳多人都这么蠢?」 「没有助长伴侣优势的女人就没有用!」她清了清喉咙,摊开手掌冒出一颗紫红光球,转为温柔的态度:「像我,我不但爱莫狄纳,更有独特的能力,可以帮助他扩展事业版图,成为最强大的助力。还有还有,我的家族背景,只要骨垩族和月族联手,必是如虎添翼。」 「妳把感情说的好生硬、好公式化…」津感到一种鬼打墙的战栗,对于这种说着诡异论调,却能理直气壮的心态,实在吃不消… 「怎么会?总比口口声声喊着爱,却一点帮助也没有来的强。」鸾月冷笑,话锋一转:「我了解莫狄纳,我和他在一起八年了!他的个性温和善良,对自己的兄弟讲义气。」 津心里暗自嘀咕:“莫狄纳哪里温良了?” 「莫告诉我,上回婚竞,因为赴宴路上在溪边救了妳,时间急迫没及先将妳送回去营区,于是带来月族。对于期间所发生的事,他认为是自己没有妥善照顾好血爪的伴侣,觉得自己失责,对妳很愧歉,而负起责任。」鸾月垂下眼帘,一副受伤状:「我希望妳不要再…拆散我们了…」 「啊嗄?」怎么转眼之间自己就成了坏人,津觉得头开始痛了起来:「我…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分卷阅读17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不要以为你们之间有了亲密关系就很了不起!就算性器能让两副肉体产生连结,也不会是最亲密的两人。因为人之间的距离在心,而不是肉体。」鸾月把满心不顺的情绪都对津宣泄:「呵呵呵,妳可以欺骗自己!但是现实环境不会因为妳的自欺,就不发生问题!妳有没有搞清楚?搞清楚了就应该拿出智慧帮助莫狄纳,而不是继续固执的待在他身边。」 “唉,不该留下来和鸾月认真的,真不知脑细胞死了不少。”津虚脱无力的走在回去寝室的路上,她不担心莫狄纳对自己的心意,但却对于自己能给伴侣多少实质帮助这件事相当在意。犹记得,那天莫狄纳枕在自己腿上,满脸疲惫及烦恼的样子,好想帮忙,却好无力,这种感觉,津已经厌烦了,它在自己身上太久,自从到垩领以后。 无意识的绕了一条自己平时不会走的路线,在经过一间骨室时,听见有人的对话回荡在幽静廊上。 「白昼,不是我不愿意支援妳!王已经调动了五分之三的亲卫暗中保护他重要的伴侣!我不可能再调人给妳!对,就是那个坦纳多人!妳跟我抱怨也没有用!我再硬调人给妳的话,万一王这边遇到突击,我没有把握!」 这个声音,津有印象,她蹑手蹑脚靠近了门边。果然不错,是午夜,正透过黄色魔球和远端通话,尤利则站在旁边。 尽管津动作很轻,魔龙的敏锐还是马上就察觉到她,午夜按熄了魔球,往门边走去。他伫立门边,用冰冷的脸孔与津两人对视着… 「嗨,午夜大人。」津伸出一只手掌,当作是和他打招呼。虽然他的脸很恐怖,津还是忍不住好奇,问:「王的能力如果还要顾及我的话,是很大的负担,对吗?」 午夜冰冷严肃的眼神在她身上逗留了一下,恭敬做出效忠的手礼后便离去,剩下尤利,津充满询问的视线落到倒楣的他身上。 午夜不想回答的问题,想必是容易得罪人的问题。尤利的反应让津失望,若自己没成为压力,他不需要考虑那么久。 「你实话实说吧!不管你骂我、损我,我不会怪罪你。」要听真话还得有那个自觉才行。 尤利把她拉进魔龙卫的办公室,压低声音说:「王不久前调动了他的亲卫,至少有一半的人暗中保护妳。」 「这…这么多啊?!」津吓了一跳,同时向四周看了一下,却什么也没看见。正想问… 「他王不许任何人把这件事说出去。如果他知道我违反规定…」 「我知道,我会保守秘密。」津拍拍胸脯。 「我说的话很不好听,希望妳别介意。」尤利踌躇起来。 「我不介意!」津有点焦急。 「王希望保持妳的行动自由。因为他不希望妳过着监狱般的生活。」尤利轻咳了一声:「一旦妳的身分越来越明确,就会成为危及王性命的把柄。王把妳看得很重要,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而妳在王心中的分量一定会随时间向外人显明出来。可是,妳很显然并不具有自保能力,若像上次那样落入敌人手中,严重时恐怕会直接威胁到王的安危。」 「他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件事?」津的声线明显低落很多。 他注视着津寡欢的表情变化,迅速的一口气把话说完:「属王的人并没有所谓的个人自由,包括王的伴侣和孩子。午夜队长认为有许多事情必须让妳知道,但王不想因此影响妳。」 「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明明…是这么被呵护的,为什么…心,却很沉重呢? §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和桀的穴室。她走进昏暗的室内,拿起月族海边老人给她的东西,靠在小窗边。 「只要变得有用了,就可以了,对吧?」她喃喃自语,「我可以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东西上面吗?我受够了这种感觉,歧视、嘲笑、无力、配不上…」她有些绝望。 「我不想杀人…」不安像反覆拍击的浪潮,正在侵蚀她的心,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尽管抗拒,但是,已经别无选择。 魔炼金属盒外观已经有些许磨损变形,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撬开了盒盖。躺在冰冷盒底的,是一只材质好似沉木褐色干枯的线状物质,组成篓空的手掌与手臂形状,接近手背腕处有一颗鸡心大小的宝石,犹如心脏与筋膜相连,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去了皮肉骨的木乃伊脉络。以简单陈年皮布裹腹,感觉历经了许多年岁。 rourouwu.0Rg 分卷阅读18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望着那诡异的东西,在恐惧迫使下,津终于以两指拿起,触碰到那东西瞬间,像是通了电,有生命般激烈颤动了起来… 「呜!」吓得她不顾一切把那东西给甩抛了出去。 唰啪!那玩意儿掉落地上,静止不动。 「呼、呼…什么鬼…吓死我…」津回忆着刚刚眼睛看到,手指碰到的恐怖触感。内心抗拒着不想去捡。 如果不想成为负担的话,如果要在垩领活下来,如果可以像其他垩人一样保护想保护的人…想到这,津终于鼓起勇气…提起脚步走过去,缓缓地把手伸进了手网套里。那东西立即附着肌肤收缩贴合,接着长出尖细根须,仿佛找到沃土的根系一样深深扎入肌肤,津用力握紧手腕,她后悔了,一阵阵椎心刺骨的冰寒由手臂往体内蔓延开来,锥进心脏的剧痛,胸口抽紧再抽紧,心脏像是要被勒停了一样,叫人痛苦的简直快要死去。 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那一刻,剧变停了下来。 「好痛…好痛喔…」津握紧手腕,恐怖丑陋的墨绿色根状脉络浮在整只右小臂的肌肤表层,许多无法服贴的筋络腾空,像是被剃掉肉的模型。原本美丽的手臂成了丑陋怪物的模样,以及那剧痛都牵动内心的沉痛。 她忍不住放声大哭,彻底地痛哭,然后,不要再哭了。 《42》幻影 沉沉睡上一觉后,发生了更严重的事,她的右手痛到举不起来,别说成为武力,根本就像残废了一样,只能靠左手做事。 看着那些浮离体表,不规则包环手掌至小臂的褐色脉络,经过一夜,就像适应了她的身体,吸收了养分一样,不但粗了一圈,表面还变得光滑,管道内隐约可以看到奇妙的微亮物质在流通。 “这到底是什麽啊?”才在心裡发出疑问。 “源灵生。”一个意念随即射进脑海。 「源灵生?」津讶异极了,不过,就这麽一次而已,之后再没有任何特殊的感应。 提前穿起了冬大衣,好让长长的衣袖遮掩手部诡异的灵脉。津拉着大牛和往常一样上山採集,送充足的草本给骨枭,跟他换取知识或魔宝;然后炖些茶汤送去给椿萝补身子。 在桀失踪后,津变得积极,常主动去找椿萝,在对方能接受的范围内给予照应…虽然彼此之间还是很有隔阂,但比起萝蜜的多疑,椿萝在感受到津的性情后,也逐渐放下成见,过去总是相互排斥的两个女人,反而鼓起勇气,尝试着去认识彼此。而萝蜜依旧如带针刺蝟,她鄙视津才刚失去桀,就火速搭上骨垩王,很会为自己打算,表达厌恶和讥讽。 外表平静的完成了半天工作后,津才慢慢前往小屋的田地。骑着狼蜥兽漫步在杂草丛生的小径,手上阵阵持续的抽痛总是不断提醒她源灵生的存在,这玩意儿似乎已经定居在她手上,拿不下来,简直痛死了。 抵达小屋,随手栓好大牛,津独自往整理过的田裡去,越靠近目的地,越不对劲,周围许多植物横倒在地,和昨天离开时不太一样,还有几根年老的栏杆断了。 津机警的意识到是野兽,于是打算退离,不料,右后方不远处的草丛传来猫咪呜咽的啼哭声,令人毛骨悚然。勐一回头,便看到高过人头的杂草丛中,像袋鼠一样两脚站立、灰黑粗毛交杂的背影,慢慢转过一张兔耳熊脸狐狸嘴的灰色面孔,一对小小红色眼睛,满嘴细利尖齿、下颚染满了鲜血,怀抱着还在搐动的不知名生物。 「山灰怪…」津腿都软了。桀带她去狩猎时遇过几次,是一种敏捷又残暴的低智商食肉怪物,生存在荒野,怎麽会跑到这裡来? 以目前的距离,津绝对跑不过怪物,她无意间触碰到右手上的灵脉,内心顿时一亮,对啊!依照月族老人的说法,源灵生应是一项武器。她现在已经不再是毫无反击能力的弱者,有武力可以自保了!正好可以试试源灵生的作用。Roǔя㊣ǔWǔ.㊣Γɡ 不过,就在津意识到一件悽惨的事同时,山灰怪也抛下手中血淋淋的猎物,长腿弹跃起,反身朝她冲来。 糟糕,她根本不知道怎麽使用这项武器啊!模彷着电影,津将右手直直伸向山灰怪,源灵生却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发生传说中得到能力真传时那种活力充沛的现象。 转瞬间,山灰怪的血盆大口就要咬上她平举的右手。惊悚的哀号响遍云霄,一道黑影犹如急速行驶而过的火车,重重将山灰怪横向撞飞了出去。 一头强壮高大的狼蜥兽,将怪 分卷阅读18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物压制在地,狠狠咬住了对方满是粗毛的脖子,直至断气,才鬆开鲜血淋漓的口。大牛舔了舔嘴巴,昂头挺胸,尾巴翘得老高,缓缓走回到津身边,从鼻孔喷了口气,臭屁的跟主人邀功。 「臭…臭大牛…」津哭笑着抱紧了狼蜥兽的颈子,手指陷在那柔软油亮的兽毛裡,激动得浑身颤抖:「谢…谢谢你……」 这隻老爱和津作对的狼蜥兽,是从年幼时就由桀亲手训练养大的爱骑,一人一兽默契绝佳、多次猎竞成就亮眼,后来转送给津,或许是因而感到不满,从此之后,变得任性顽皮,常常捉弄牠的新主人。 大牛比以前更强壮更成熟了,是一隻漂亮的雄性狼蜥兽,津知道,等到明年春天交配期,这隻美丽的伙伴也将离她远去。她不想像其他骨垩人一样,阉割坐骑永久留在身边,她希望,大牛能按照大自然赋予牠的本能尽情健全的生存。 太阳即将没入山的另一头,津仍坐在小土屋的台阶上发呆。无法操作源灵生,就失去了最初安上它的意义,这让她很挫折,努力回想着月族老人说过的话,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盒子也并未附上任何说明。 「该怎麽跟莫狄纳说明呢?」源灵生一事是绝对瞒不了莫狄纳,津原本也就没打算瞒着自己的伴侣,只是整个过程没有想像中的顺利,还有,她太着急,后来才想到应该在事前先跟他讨论的。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晚,想到莫狄纳知道此事后,脸上可能会有的凝重,津就感到脑压飙升。 反正早晚都要让他发现的,不如直接坦白吧。想到这,津乾脆的站了起来,牵起大牛往回走。 来到骨垩王座大厅,裡头安安静静的,没有半个人,津想了一下,赫然发现自己真是失败,对自己的伴侣竟一无所知,他常去哪裡,他都在做什麽,他喜欢什麽,他的家人…。 「唉呀!!」津用双手在头顶赶苍蝇般挥了挥,驱走那些自怜自艾的思绪:「人不在,找出来就好了!真是!」 骨垩太大,最后还是问了人,原来负责招待外宾的主持人今晚办了个特别酒会。依照指示,往花园方向走了一段路,便听见悠扬的音乐声,靠近水池边,花丛围绕的草地上,聚集不少人,除了两伙外宾,就是在骨垩有地位威望的族人,而中央舞台上,宝蒂亚正优雅弹奏着如同单隻鸟翼的击弦琴。 曲毕,台下掌声响起,宝蒂亚突然下台阶,直走向莫狄纳,撒娇地拉起他的手臂极力要求合奏一曲。盛情难却,莫狄纳带着腼腆的笑起身,现场一阵欢声雷动。津偷抓了一把宴客用的珍贵坚果,也赶紧找了场边的位置坐下。 台上,莫狄纳坐在椅子上,双腿间放置着一把巨大骨琴,熟练而自然地拉动琴弓,如同大提琴浑厚稳重的音色悠然扬起,旋律情感丰富而明朗;伴随宝蒂亚不疾不徐的琴声融入,追随应和着莫狄纳的曲调,十分和谐,锦上添花,两人时而相望,互动情深。 还有一个人,鸾月站在莫狄纳另一侧,也不甘示弱地吹奏形同横笛的乐器,极快跳耀的曲调,充满了较劲、不服输的追逐…沉稳与焦急,竟交织出令人惊艳的层次美感。 津撑着下颚,嚼着坚果,兴味盎然的欣赏着他们的演奏,没想到莫狄纳还会这个,而且如此动听,那专注的仪态,陶醉的神情,散发着一种自信魅力,甚是吸引人。 就这麽静静听完三人的合奏,掌声哨音齐响,宝蒂亚难掩激动情绪,当众搂住莫狄纳的颈子献上香吻,爱慕之情表露无遗,引起众人更大的欢呼、起鬨… 对于这位多才多艺又大方表达爱慕的美丽女子,津真是钦羡,又有几分吃味;鸾月则是气得张牙舞爪,差点没扑过去。 「莫狄纳哥哥还是弹奏的那麽好…小时候在族祖的诞辰宴会上,第一次遇见你的演奏,我就崇拜你了!」宝蒂亚双掌轻捧莫狄纳的面颊,对愣愕的男人倾城一笑,无限柔媚。 「那有什麽!莫也亲自为我演奏过!」鸾月不落人后抢着说话。 “真好。”津暗暗叹息着,她小时候家裡穷啊!除了学园要求的基础高音笛没机会碰什麽像样的乐器。想到这裡,心裡竟然有点酸酸的,笑着摇摇头,对空抛了颗坚果入口,暗讽自己的自卑和小心眼…慢慢的走开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背影就映在橘色亮泽的眼瞳裡。 在洗澡间,热雾蒸腾,温热的水洒落在肌肤上,拍打着右手上陌生的触感,津举起右臂,凝视源灵生… 「啊啊啊────!」结果,好不容易提起勇气,还是忘了要说源灵生的事,津胡乱抓了抓头髮,躁动的自言自语:「时机不对啊!不能怪 分卷阅读18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我!」 「好…痛…」她静了下来,佈满褐色灵脉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心脏位置,手上的疼连接着心头的痛,在看完莫狄纳和宝蒂亚的合奏以后,那裡一直雍塞着一团莫名鬱闷,挥之不去。 计画落空了,她兴冲冲的以为,装上源灵生,拥有了在垩族生存的能力,接下来只要克服自己不敢杀人的心理,一切就亨通了。也不用在宝蒂亚和鸾月面前感到抬不起头。 津实在搞不懂,从灵脉上徐徐流动的光点来看,源灵生显然已经上轨运作,为什麽却起不了作用? 「唉,我拜託你动一动吧!」反覆抓握着指掌,牵曳起密密实实的灵脉,扯动与自己皮肉相连的组织,却完全没有产生其他变化。难道自己想要拥有在垩族存活的武力,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在热水下待了很久,最后才草草洗完澡,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浴室。一出浴室门,就撞上一个人… 「啊───!」津惊恐惨叫着,赶紧把脸遮起来:「莫狄纳!你在干嘛啊?!怎麽脱光光没穿衣服?!」 「傻什麽!当然是跟某人洗澡啊,谁知道我要进去,妳就出来了!唉!」莫狄纳从兴奋转为失望。 「你是在失望个什麽劲儿啦!」 「很难得跟小津洗澡…」莫狄纳突然转移了视线,抓起她悬在胸前的右手:「这是什麽装饰?好特别…」 「哇啊啊!」津吓了一跳,赶紧抽回手藏到身后,现在完全没有准备好心理说明啊。 而莫狄纳的眉头正慢慢、慢慢的皱起来,他启唇露出皓齿,从齿缝抽了声气,困惑的说:「嘶───…怪了…我好像看到那东西有流动的能量?那应该不是单纯的物品,而是某种生物体…」 津登时心惊,这傢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没等她想到应对方式,男人已经向她伸手,讨要东西。 「妳手上的那个东西,再借我看一下…」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商量,而他的表情…也一下子严肃起来。 像要拿零分考卷给严父的女儿,津的手揹在背后,内心极其挣扎难熬。 男人併拢的四指勾了勾,发出无声催促。 逃不掉,津深吸了口气,把自己的右手递入他的掌心,小小声说:「是叫源灵生的东西…」 闻言,莫狄纳瞄了她一眼,那一瞬间的眼神,让津非常不安。 「这个…谁给妳的?」男人轻轻扭动她的手,端详着灵脉。 「我们在月族海边时遇到的那位老人。」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有跟妳说这是什麽吗?」 津摇摇头,「他只说要小心使用。」 莫狄纳闷不吭声,目光炯烈地盯着紧握的手,反覆轻拨着上头的灵脉。气氛阴沉的叫人难受,津试着多说点什麽,想缓和情况:「应该是听到我跟你聊天时,说到想要变强大,所以想帮忙吧…」 不料,莫狄纳突然一拳狠狠重击在牆面上,吼道:「他妈的真是一个混帐!」把津吓了一大跳。 他转对她发怒:「做这件事之前,妳怎麽不跟我商量呢?!」 「我…我…」津没见过他发这麽大脾气,吓傻了。 「妳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很要命?牠比咒诅还邪门?!」 听莫狄纳这麽说,津简直像被摔进漆黑深渊裡,顷刻间,她觉得自己没救了。在极大的懊悔与惧怕中,她仍努力挤出一丝坚强,盼望道:「没问题的,月族老人说过,源灵生使用者最短操作纪录是在三个小时内暴毙!我撑过了最短的死亡纪录,这表示我有机会!」 「最久的持有人也不过活了两年!而且根本过着非人的地狱生活。妳到底是为了得到什麽样的机会,去选择了这样的恶魔?!」男人瞪着一双眼睛,愤慨激昂。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无情地将津仅有的希望和坚强全都扫落在地。 没有用了,反正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原以为的救星,原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昏茫的脑海裡没来由的,冒出宝蒂亚高贵优雅的身姿,谈吐温文,举止大方,生来就在人生胜利组的大族之女,…醋意大肆崛起,与挫败相互交缠,旋起巨大的海啸… 看着莫狄纳眉心紧锁,正为自己的愚蠢陷入思索。津绕开他,穿上衣服,苦笑道:「我觉得宝蒂亚是一个很棒的女 分卷阅读18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人…你可以多留意看看…」 莫狄纳诧异抬起头,神色怪异的看向她。 她没勇气去看男人的眼睛,继续淡淡地说:「我今晚约了去朋友那…玩太晚的话,就在那过夜了!」 「小津?」面对女人突然抛出的几个不相干又奇怪的讯息,莫狄纳一时之间没回復过来。 津对满脸困惑的莫狄纳露出大大笑容,说:「你也快去洗个澡,然后放鬆一下,早点休息!先说晚安了!」接着很自然地转身,边拾起大衣边走出门外,也不管男人对自己的呼叫,就在溜出他视线范围瞬间,拔腿狂奔起来…如同身后有怪物在追赶。 今晚,她没有办法继续待在莫狄纳身边。压抑着满腔绝望,全都成了说不出的苦楚,哽在胸腔。来到兽栏,休憩中的大牛一见到她便仰高了头,津解开大牛的驭兽鍊,跳上兽背奔驰而去。 黑夜云空中挂着一弯眉月,寒风阵阵,虫声唧唧,大地宁静祥和。津握紧驭兽鍊,一路往小土屋的方向前进,沿途东看西瞧,不知在找些什麽,终于,发现了晃动的草丛中躲藏着一隻夜兔,就从这个倒楣鬼下手吧! 拉开袖子,微弱月光下源灵生闪闪发亮,津不甘心自己就这麽被判定死期,如果这是咒诅,那麽就击破它!她的双手却因情绪极度亢奋、胆怯而颤抖,这是生平第一次要将活跳跳的生命在自己手中致死,光想内心就抗拒不已。 闭着眼睛、撇开头,津对着那隻兔子伸出右手,违反己心的默念着要杀掉牠,不久,她偷偷睁眼,灵脉内光辉流转比刚刚迅速,而那隻兔子也好端端的在原地嚼着草叶。 整个晚上,津都在对源灵生发动念力,反覆试了好多次,换了不少对象,从动物到植物,从活物到死物。源灵生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没有任何收穫,根本一点进步也没有。津沮丧地进到小屋内,将门反锁,抱着双腿缩在床上角落。 “小时候在族祖的诞辰宴会上听过莫狄纳哥哥的演奏,我就崇拜你了!”宝蒂亚对莫狄纳满脸爱慕,相知相惜的神情又浮现。 “一旦妳的身分越来越明确,就会成为危及王性命的把柄。严重时恐怕会直接威胁到王的安危。” “一个好的伴侣能帮助自己的丈夫夺得更多优势。妳认为自己有何优势帮助自己的丈夫?” “妳的命是用王的命换来的,可不是妳自己一个人的。” 他人说过的话,乱哄哄地萦绕在耳边,彷彿全世界都在责骂自己。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津对着空气大吼,试图阻断那些几乎要轰爆脑袋的对话。 当面临的,不是自己努力就会变好的情况,该怎麽办? 当所做的,一直成为所爱的人负担时,是如何的扎心? 当解决问题的方式,违反自己的心性…,该怎麽选择? 她不是没有自觉,不是没有感觉,不是没看见问题,只是没有一直去提,比起不断提及困难点,她更倾向努力寻求解决办法。直到她绝望的发现,不管自己多努力,依旧不够努力。 难道只能放弃了? 就在精神快要崩溃之际,津感觉到一隻温暖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 “放轻鬆…慢慢来…” 这个声音…!津内心震惊,蓦然抬头,真真切切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正对着她微笑。 「桀!」 她兴奋地大喊。 「桀!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死!我跟你说…」津情绪激动的爬起身子正要靠近男人… 「我们无法活着离开这裡了,对吗?」忽然有几名战士模样的垩人走了进来:「感觉我们一直在同样的地方打转…」 眼前的画面出现了重影,怪异的交叠浮动着,似乎来自不同时空。 「我们应该误入了茫雾阵…只有在季节转换时才能重新辨认方位。」另一人说。 「后面是盲怪…我们不可能回头,所有人员的体力,和粮食都撑不下去了…」队友绝望的看向津,对她露出忧虑无助的眼神。 「赫尔他们还发着高烧,情况完全没有起色。再这样下去,恐怕…」 看着失望消沉的人们,津 分卷阅读18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万分痛苦地按紧了自己的心窝,她感觉到一股力道拉起自己的手,桀起身牵着她走出室外。来到一棵大树下,握着手腕的力量消失,津发现独自一人站在树下… 「桀?」她紧张的四处寻找。 “有些事情,不需要当作是自己的责任。” 「桀!你在哪?不要这样跟我开玩笑…」 “好想再抱抱妳……”声音清晰盘绕在脑海裡,津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内心激起莫名的情绪… 「桀?!」津突然意识到什麽,慌乱高喊着:「你在末噬谷对吗?我会去找你!这就去找你!」说完便急急忙忙跨出脚步。 此时,不远处响起急躁的鸟鸣…津不知怎地,竟可以听得懂,那是敌人来袭的警告暗语。 “我想妳…” 所有景象嗖的消失,被捲入大量涌起的黑焰红焰之中… 「桀……」津伸手一抓,重心一偏,顿时醒了过来。 是梦。 不是梦! 她跳了起来,冲出小屋子,跳上大牛的背,快马加鞭地赶回王座。 《43》恶咒蔓延 「莫狄纳!」 津闯进王座大厅裡,靠窗区域,几个高大人种瞬间转过头来,肤色有黑有白,性别有男有女,就是没有骨垩王的影子。 「津大人,魔龙卫的队长们正在商讨要事,妳不该这麽闯进来,而且还直呼王的名讳。」王座处理杂事的老头蓦然从旁出没。 「莫……尊…尊王呢?」 「王一大清早和右翼君带兵前去边境,野垩对边境的侵犯有溃伤的现象。」 「唔…」津想起莫狄纳说过此事,昨儿两人不欢而散,没来及听他提起。正想离去… 「这些是白昼大人让我们先送回来的资讯,线索到这裡就断了,殁噬谷太险恶,她不打算继续前进,过阵子就返回。」 听见殁噬谷,津立刻停下脚步,不顾老头的催促,望向讨论的人群。一颗弹丸大的魔石镶在桌板上的凹槽裡,投射出许多影像图表来。 「依照跟随桀君的小队所备的粮食和装备,以及当地的环境判断,他们恐怕已经……」 「…能不能借我看看?」津不知道什麽时候挤到了主持会议的午夜身边,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午夜两手环胸,除了眼珠斜睇,未作任何表达。而他身边的副手倒是急忙出声阻挡:「这是极高机密,恐怕不能…」 「血爪还活着!他刚刚还…」跟我说了话。津才自信的说出话,顿时禁声,望着午夜露出阴沉厌烦的神色,意识到他们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她张口开阖了一会儿,最终只是恳求道:「拜託。不要放弃,人命关天。」 旁人的冷眼,让津很想退缩,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在梦中所见的是否为真实,但,万一那是真的,她绝不容许错过救命机会,于是鼓起气勇气,说:「请让我看一下白昼队长的报告,或许,我能提供什麽有用的资讯。」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作主。 「抱歉,得罪了。」午夜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用语依旧合乎礼,态度却十分冰冷:「为了保护骨垩族,未被王亲自授权者,不能破例。」 「王的命侣,享有王的一切待遇!」津理直气壮,不惜拿出特权。 「但不包括军事机密。王依旧是王。」午夜的脸色相当难看,对于津在此刻使用这个方式做为威胁,倍感不悦。说完,将魔石息影,收进衣袋,迳自从她身旁走过,其他人也跟随。 津一个人站在空荡荡、冷冰冰的大厅,茫然地望着前方。梦裡的记忆正一点一滴的消失,越来越模煳,印象越来越淡,她也越来越搞不清楚,那究竟只是梦,还是和桀的某种连结? 询问了最后一支和桀同行失踪的小队,津来到了骨垩族裡的一处聚落,泥巴与骨骸堆砌的骨屋围绕的广场上,几个孩子正在游戏。 「请问,你们知不知道赫尔这个人?」 孩子们纷纷停止了跳跃,大伙静了下来,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津。 「巴巴…」一个挂着鼻涕,褐色皮肤、蓝 分卷阅读18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色短髮的小女孩,眨着盛着星空的大眼睛,说:「巴巴已经死了,在前不久的长征狩猎,跟着血爪,没有再回来。」 仔细询问后,确实有赫尔这个人,是左翼的魔将。眼前流着鼻涕的八岁女孩,是他的孩子。 正逢采风当班陪伴自己,津又向骨枭借了书库钥匙,拉着她,整天在骨枭和王座书库两头跑,拼命翻找资料,看不懂的,无法理解的,就问采风,或缠着骨枭。津查了许多关于殁噬谷的资料,地图、地质、生物、文化…等,只可惜,那里似乎是个神祕的区域,可靠实用的资讯并不多,也不好找,多为传说和推断。 也不知这麽过了多久,太阳早已轮过了一轮,又是一日的清晨。当她们回过神,已经足足两个晚上没睡,被问了许多问题,采风挂着黑眼圈,脑力耗竭,眼睛都快闭起来了,她整个人累瘫在椅子上,「天,我还要回去写值勤报告…」 津神采奕奕的收拾着书本,整理着皮纸稿,两人相互搀扶着回到魔龙卫的骨室。 「我不行了,头好痛,我要先睡一觉再说。」采风痛苦的说完就趴倒在桌上。 魔龙卫的骨室裡没人,津四处张望了一下,在室内晃了一圈,看采风陷入昏睡,就不安分起来,开始翻箱倒柜,想要找出白昼的纪录魔石。不过,整间骨室裡放置的都不是什麽重大的物品,看来贵重的物品都不在这裡。津有些失望。 坐在采风身边,整理着脑裡的资料,她慢慢注意到,那层层垂直的岩石皱褶,有种似曾相识的影像。 「啊!!」津指着那岩石皱褶,嘴巴张得大大的…她想起来了,第一次和桀去骨垩王的主巢住处时,就有像是这麽样的岩层开出的隧道。她跳下椅子,对着那岩层东摸摸西拍拍… 只有一个暗门,却没有钥匙孔,津在上面看了老半天,十分气馁的用右手拍了拍,灵脉的根鬚爬满了石门,像书本一样排列的岩层突然一一向内凹陷,果然出现了一条向左前方发展的窄小隧道。 隧道不长,尽头宽敞起来,是一个洞窟,一座高及腰部的椭圆岩台在黑暗中透着淡淡光芒,隐约可以看清楚洞窟内陈列着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物品。一颗魔石就放置在椭圆岩台旁的木盒子裡。 将魔石置入岩台上的凹槽,笔直的光束由岩台放射开来,周围环绕出一连串影像,诉说着纪录者所闻所见的种种,与心情纪录,直到最后一幕画面停止,津只觉整个人都在颤抖,她伸手,手指穿过面栩栩如生的影像,不可思议的,她竟然认得这裡,彷彿亲自走过。 她拨动影像,找寻着纪录者扫过的画面裡那些蛛丝马迹。白昼因为染上怪病,发烧不退,加上前面的路径怪异,他们派出的斥候陆续失踪,因此决定返回。 梦境中的记忆开始大量唤醒,着魔般,她的手像受到牵线操控的魁儡自动拾起了一旁的红色魔石笔,接下去,行云流水的在倾斜的岩台面上画起来…梦中的景物、情感都从笔尖流泻,所绘的都继续记录到魔石裡…让她忘了时间。 唰喀………指腹磨上了粗砺的岩壁,红魔石笔只剩一颗豆子大…滚落地面同时,津也跟着清醒过来,看着自己手指沾上厚厚红粉,…脸上沉静的不像话… 那真的不是梦。从赫尔的存在,与白昼的报告不谋而合,都说明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确实在睡眠时段和桀有所联繫,虽然说不清楚是怎麽办到的。同时,她也很懊恼自己察觉的太晚。 急切地等着莫狄纳,她下定决心要走一趟殁噬谷,等待的时间也不浪费,尽力把所有可能用上的物品全都塞进大背包裡。 一听说去边境的队伍回来,津马上冲去找莫狄纳。热闹的广场有不少部族战士,正在卸下装备,侍者穿梭忙碌,喂食战兽和食物。 「宝蒂亚真是积极又有智慧的好女人!一听说边境野垩侵犯频繁,就主动带人和王一同到边界去,一口气杀了几个野垩贼头,直接摆平了麻烦。」 「果然是女中豪杰!」 「那次在王座花园举办的酒会上,感觉王对她也很有意思,看他们两人演奏时眉来眼去!」 「说到这个,我也有发现,自从宝蒂亚来以后,尊王心情特别好,对她特别关照哦!」 「宝蒂亚若能成为吾族王后是何其有幸!」 整个骨垩都在传,宝蒂亚协助征讨野垩的英勇贤智,对于她和骨垩王的感情发展津津乐道,众所乐见,并热烈期待她成为他们的王后。 迅速 分卷阅读18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经过人群,津置若罔闻,一心想快点把殁噬谷的消息告诉莫狄纳,然而,回到王的居所前,巨大宏观的龙骸王殿矗立眼前,双脚却突然重的再迈不进…儘管装作不在乎,终究还是被那些话语一圈圈套牢。 大厅裡传来热闹的谈论声,莫狄纳坐在王位上,宝蒂亚就坐在左翼的位置上,西马、午夜也在,他们在讨论骨垩族裡的事务策略,宝蒂亚正神采飞扬地诉说着自己的见解;莫狄纳全神贯注的聆听;傲慢的西马此刻不住恭维点着头;连午夜都展露欣赏的笑靥…。王座管事老头更是面带笑容,非常殷勤地倒茶。 场面极为融洽协调,深深、深深地,让津一直以来即使面对不顺,也倔强顽强想要突破的心起了离退的想法。桀失踪后,对于感受到莫狄纳在族裡的负担,常常是她心所挂念,却又爱莫能助,现在,当看到有人可以替所爱的人去分担自己无法做到的,那种滋味真是欣喜又不甘。 他们聊得很热络,只有尤利注意到津在门口,试图找时机告诉莫狄纳她来了,津连忙挥舞双臂对他打了个叉叉,指指自己、再指指外面,示意等等再来。 § 躺在树下摇摆的编网吊床上,津一隻胳臂横置在额上,嘴巴像牛一样嚼个不停,胸前还握着一把安眠草…。 先前回到卧室想睡一下等莫狄纳结束聚会,或许是这几天的刺激太大,算一算,竟然已经第四天没有睡觉,躺在床上翻了老半天,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便去给自己泡了杯助眠草茶。这似乎不是一般的失眠,喝助眠茶完全起不了作用,津乾脆到外头摘安眠草来啃。 半垂的眼皮下,她的情绪依旧保持在高亢奋状态,脑子还闹哄哄的计画、思索着许多的事,像是运转不停的机器。 和源灵生的磨合相当辛苦,津渐渐理解到为什麽大部分人撑不过,因为,隐约感觉得到那灵脉的力量不断往体内扩展深扎,带来难耐的痛楚,若不是自己刻意用意志去感知、控制,很快便要被侵佔透。根本驾驭不了这怪东西,对于未知,她很恐惧。 身体呈现疲累,精神却无法进入休眠,这种感觉很痛苦。 睡不着。 好惨,睡不着。 躺了半个时辰了,还是睡不着。 无法进入睡眠就无法与红色梦境相连… “桀不知道怎麽样了…”把安眠草全塞进嘴裡,津翻了个身侧卧,对于最后一次脱离梦境时,听见的急切哨音耿耿于怀,加上迟迟睡不着,她逐渐焦躁起来。再也忍不住,跳下吊床,又来到王座… “怎麽还在聊啊…”…她烦躁的在门口徘徊…“莫狄纳到底还要多久?”只觉得心烦意乱,一股怒意油然而生,脑部被压缩到快要爆炸,再不管大厅有人,她莽莽撞撞冲了进去。 就在和莫狄纳四目相对瞬间,硬撑的理智瞬间消融,她几乎要哭出来的对男人求助:「睡不着!一直睡不着!怎麽办?!」 看着津的失态,所有人都诧异,无不瞠目结舌… 莫狄纳看见她那样子,随即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温柔的将她拉进怀裡,轻声询问道:「怎麽了?」 「你讲了好久的话!我在等你!」津眼角微湿,委屈的嘟嘴,像在跟迟到的情人撒娇抱怨:「我睡不着!睡不着不能进入梦境,不能知道桀怎麽了!他们前几天遇到敌人来袭…他们很多人受伤…而且快没有粮食…我想要去末噬谷!」她急匆匆的一口气把所有事情浓缩说完,顾不了自己语无伦次的别人听不懂。 「对不起…我不知道妳在等我。」莫狄纳没见过她这样,马上意识到有重要的事,于是转头对其他人说:「各位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和津处理,你们先各自回去吧!改天再聊。」 宝蒂亚眨眨眼睛,马上站起来,非常体贴的说:「当然当然,当然要以王的事为重!是我们打扰太久。」 宾客尽散,安静的王座大厅裡,只有几声清晰的啧啧亲吻声…王的大椅子上,津坐在莫狄纳的一条腿上,接受他的安慰。 大手扶在女人纤柔的后背,莫狄纳的唇离了津的粉嫩颊畔,凝视着她美丽的眼睛露出浅浅微笑,轻柔细语:「好点了吗…嗯?」 在莫狄纳充满柔情的环绕下,津的心静了下来,也忘记自己刚在吵闹什麽…只是像个小女孩依偎在他怀裡,手指勾捲着男人垂在肩膀的一搓橘金长髮…看着男人爽朗如初夏晴空的笑容…胸口一阵紧扭,不禁脱口而出: 「有一天 分卷阅读18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你也会对…她…这样笑吗…」 「妳说谁?」突然冒出个「她」,莫狄纳大感不解。 满怀愁苦,津摇摇头,双臂搂紧莫狄纳的颈子,「莫狄纳…」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嗯?」 「我…我爱你喔…」 「我知道啊…」莫狄纳会心一笑,也抱紧她的腰。 「如果我不在了…遇到很好的女生…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她悄悄掉下泪,说:「要让自己很幸福很幸福喔!」她吃醋,但,比起吃醋…更希望他幸福。 「我现在就很幸福啊!」莫狄纳回着,忽然觉得好像哪裡怪怪的:「什麽是妳不在了?当然不会发生这种事。」 感觉莫狄纳陷在甜蜜中毫不知情的情绪,津感到于心不忍,难以启齿:「我…我想跟你请求一件事…」 「妳说说看。」 津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去末噬谷。」 周围的气氛明显僵冷,莫狄纳掐住她的腰,要拉开紧黏着的两人的距离。 「你听我说…」津死命搂住双臂,不让他得逞:「因为源灵生…无法活很久。如果要死…我想死的没有遗憾…我要去找桀…他一定还活着…」她把梦的事,还有自己的计画全都告诉了男人,却没敢说出源灵生持续在体内扎根的事。 莫狄纳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静静听着,久久没有说话。 一阵漫长难耐的沉默中,莫狄纳还是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眼目锐利的凝视着津:「妳上次不是说,妳有机会?」 「啊?」 「妳上次说的啊…妳突破了最低的淘汰门槛,所以有机会。为什麽现在突然变卦?突然放弃了?」 津讶异地看着他:「可是,你不是也说…源灵生比咒诅还邪门…最久的不过两年…」那些话对她而言就像被当场宣判了死期。说话同时,源灵生穿透的力道依旧持续,这也是津没有把握的原因之一。而现在,她突然有些期待,期待莫狄纳此时能认同自己、鼓励自己,然而男人只是望着地面沉默,显露出不确定。 期待落空,津的脸色黯淡,却还是坚强的挤出笑容:「现在放弃还太早,我会继续努力的。一定可以找出解决办法。」她强迫自己说出没有信心的话,为要安莫狄纳的心。 「小津…」莫狄纳的声音像小男孩那样稚嫩无助:「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男人无理的请求,叫她心软不捨,勉强着答应,眼前的情况,她自己也害怕却不得不勇敢。 「嗯…」男人的鼻唇轻轻磨擦着女人的颈侧,亲暱中带点撒娇。 「莫狄纳……」津拉长脖颈,感受着呼着热息的口一张一合,吻触过细嫩敏感的肌肤… 莫狄纳发出粗猛喘息,两手急乱地解着女人的衣服…衣物敞开,手掌迫不及待上下抚摸着她赤裸细嫩的胴体…;唇嘴如婴孩急迫寻乳般亲点肌肤。 「老公…老公…」感受到男人无措焦躁的情绪,津很心疼,用力捧起他的面颊,端详着他的脸庞…以气声温柔道:「我爱你…」 「我讨厌妳把我推走…」莫狄纳声线低沉。 「我没有把你推走啊…」 「上次妳叫我留意宝蒂亚,这次说把握其他女人,妳要去找桀,把我推给别人…」莫狄纳像个被遗弃受伤的孩子。 津诧异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让他产生这样的解读…「不是的…」她凝视着男人,眼眶噙着泪光,「我捨不得看你难过…我想要你幸福…就算我不…」 莫狄纳张口复上她的嘴,将舌头探入,风捲残云。他当然有听懂…但他不要虚空的未来假设,而是现在被爱。 闭上双眼,仰头,津吮着男人凶猛侵入的舌,双手轻柔的脱去男人的衣袍…隔着裤子揉摸着灼热突起的硬物。 两人吻得激烈,火热细滑的裸肌相贴厮磨…男人将她一把抱上偌大的桌面上,大手直接摸进大腿间,拇指揉着花唇,早已饱含春露,露水欲滴。见状,指腹直接捺入唇缝间,揉按起花核… 「唔唔…嗯嗯…」津身子一绷,呼吸愈发急促,腰臀不自觉摆动,迎合男人的手指深层按摩着核蒂,同时滑动到她想要被触碰的那地。 分卷阅读18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莫狄纳含上她的乳尖,拇指揉弄着阴蒂,食指点弄着蜜水涔涔的穴口。女人更大幅度扭着美臀,想让在湿濡穴口点画的手指深入… 「嗯…嗯…」津欲求不满的扭着水蛇腰:「老公…插我…人家好想要…」 莫狄纳抬眸观看着女人,却没有停止舔弄乳头。 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挺起健硕的身躯,手掌落在女人额头,拂开乌亮的黑髮,眸光柔和,居高俯视着津浮突美好的身材,娇媚的神情。 「不…不要看…」津害羞的屈膝夹起双腿,两手交叉护住丰挺的胸部。 不搭嘎的黑褐灵脉穿扎在纤细白嫩的肌肤上,复盖范围已经扩大到整条胳膊…让男人的慾望消退许多,不是厌恶她的外观,而是满心的不捨。 「小津……」他的呼唤裡带着一丝沉痛,弯下腰,将脸埋在女人胸口…抱紧她的身子… 「手…会痛对不对?」莫狄纳低闷的声音从女人的胸口传来…「妳的手臂在发烫…应该是发炎反应。……我该怎麽办才好……」 「莫狄纳…我没事…一点点痛而已。你不用担心…」感觉到莫狄纳的身体颤抖,为了让他好过,津忍不住撒谎。纤纤手指细细抚摸起男人的头,将他散落身上的长髮勾到耳后。 莫狄纳抬头看她,眉心深深的皱着;津甜甜微笑,像是真的没事一样,她用两指拨开他的眉结,学着他曾经对待自己的温柔。每个情感细节都抚慰着男人的无助… 赤裸的肌肤沉浸在火热的怀抱中,乳尖在湿润炽热的口中,仰卧在大桌上,曲起双腿夹在男人精实的身侧,迷离的双眸凝望着未知,两手不自觉推着男人的肩膀,她的呻吟声比平常微弱许多,像似呢喃。 莫狄纳起身,大手抓起女人丰润的大腿向左右分开,凝视着湿濡的娇嫩花穴,握住自己粗长的男根,让端头磨拈水润…津喘着、扭着,感受到阴茎顶开小穴,一截截的粗大蹭入,她发出声声动听长吟,直到男人的腹部贴紧了自己。 整个过程莫狄纳都深情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看着她在肉棒突破时略带缩瑟、看着肉棒深入时她露出痴迷、看着肉棒开始浅浅抽送时,她满足舒爽。「小津好可爱…」他忍不住噗哧笑出来,无限宠爱的舔舐女人的鬓颊耳朵。 王座外,鸾月身边跟着一人,正以未来王后身份成功胁迫管事老头,得意洋洋的捧着自製点心藉口来探望骨垩王… 闭合不全的细小门缝传来不寻常的声音,她不愿将猜测与直觉联想,冒冒失失的进到王座大厅,绕过前听,声声令人脸红心跳的曼美吟哦清亮的传遍大厅… 大门开启后,引起空气对流,开着的窗户送进凉风,持续吹起分隔前厅的落地纱帘,现出男女交媾的淫靡画面,鸾月整个人呆住,跟在后头、斗篷罩身的男子也同样看见了…他被性感的吟叫声吸引,胸口窒碍。 颀长精实的白色裸体下强压着肌肤略深的娇小女人在桌上就范…津仰头娇吟,臀部微提配合抽送,展露优美腰线。娇柔的身躯,随着男人剧烈的冲刺力道无助抖动,胸前波涛汹涌… 鸾月只觉腹部抽痛,嫉妒如乾柴遇上恶火,急速延烧开。她想冲上前阻止,被身边男人拉住…比起八字没一撇的未婚妻,伴侣才是真的。 鸾月气得浑身抖个不停,扭头就走…只留下随行的人还站在原地,低低遮蔽的帽簷下有双松绿色的眼珠,目不转睛望着津红润诱人的脸庞,润泽朱唇张合发出求救似的呢喃…正被莫狄纳侵入的美丽幽境散发淫靡的诱惑,摸着斗篷下的口袋,露出血爪刃的一角,久久男人才挪动步伐离开… 莫狄纳知道有人来,但他不想理会,此刻,只想好好和自己爱的女人温存。 他飞快的挺动结实的臀部,看着津在身下发出激烈求饶、媚吟…呼喊着抵达高潮。他也将男人的精华射进她的体内… 抱起女人软软无力的头,轻轻啄吻着…津也搂紧他的背部哭了出来…下体留着结合后的扩张灼疼感,不断提醒着自己与男人的关係亲密,不只是肉体而已…儘管如此,她依旧有满腔複杂的情绪,在体认莫狄纳的爱和自己的无力中纠结。 § 因源灵生而起的睡眠障碍,比想像中严重,莫狄纳召集了几名族医到骨枭的洞窟。 「我没见过这种情况,不过从检验结果可知,她中了一种称为『忘蓝』的毒。」经过诊断后,最资深的族医抢着解说:「它会让大脑肉体持续亢奋,可以多日不用睡眠也不会疲累,算 分卷阅读18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是和身体预支时光。」 「中毒原因,八成和源灵生脱不了关係。毕竟,源灵生是上古时候的不详魔物,至今无人能查透牠的底细。」 「她怎麽会轻易碰到这种东西?」 不难看出,所有族医对于源灵生有相当大的兴趣,一直观望着津手上的灵脉,话题也渐渐扯远。而骨枭翘着二郎腿,坐在离人群有些距离的角落抽菸,一副与世隔绝、事不干己的样子。 「如何解『忘蓝』?」莫狄纳拉回了主题。 刚刚还聊天聊得起劲儿的几个族医都结舌无语。 「持续注射『忘蓝』欺骗大脑维持身体活跃,永远不需要睡眠,只是寿命会缩短点。」老族医说的有些含煳:「不过『忘蓝』不好找…」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没等其他反应,骨枭的助手小绿立刻表达了不能接受。 「至于,其他也是有…不过这副作用、后遗症可不少…有些人终身肢体不协调或局部肢体萎缩…」 莫狄纳看向了骨枭。 骨枭吐掉菸,缓缓说:「目前所知,有一种方法能除这种毒,且最无后遗症。」 「什麽方法?」莫狄纳问。 「王是否记得…玄魔龙一族,能透过性交替伴侣解毒。」 「这怎麽行?王的伴侣怎能和别的男人…」族医一听马上齐声否决。 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灭了大半,莫狄纳震惊,津更是抗拒,仍保持沉默听骨枭继续说下去。 「别说我们不愿意,人家玄魔龙也未必会答应。」族医大大反对:「解毒代价很大,跟白魔龙一样,通常伴随着严重风险,他们也要冒着自己被感染的可能,或是丧失性命,而且必须是内心认定为伴侣的对象才能唤起能力,否则就算和对方性交,也未必解得成。除此之外,玄魔龙向来习性很差,肉慾氾滥,毫无节操,可能引来更多问题。」 「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说到玄魔龙,小绿就眉头纠结,两手抱胸,非常不贊同:「玄魔龙他们很狡猾,而且道德低落,污秽肮髒,只怕这事非但未成,还会伤害到津。」 「是不会有即时的生命危险。」骨枭瞟了族医一眼,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酒,说:「大概二十四天后吧…毒素效力会完全活化进入巅峰。」 「巅峰期?」 「可以完全不需要睡眠,也无药可救。」骨枭说:「一直无法休眠,持续保持活跃的脑部……在脑毒的催化下,会出现脑部退化的现象,直到撑不住时才会脑萎缩死亡……」 话说到此,所有人都知道情况有多麽不从人愿了。 莫狄纳忖度片刻:「我想,我有一个人选。先把人找来,如果他同意,再研究办法吧!」 津当然不同意,但情况紧迫,莫狄纳没再和她商量,私下找来黑汶,这次他和嘉兰陪同赛德芬与宝蒂亚来访,也正在骨垩作客。约在骨枭的洞窟,莫狄纳和他谈了津的状况,希望他能愿意帮忙。 听完详细情况后,黑汶对莫狄纳说:「要解毒,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就像您为萨女士所做的。」 「替小津输能?」 小绿眼睛为之一亮:「对耶!还能这麽做!」 「嗯,不过,要输送多少次,得由她的体质决定。」黑汶说。 「这方法不行。」莫狄纳面有难色:「小津没有魔脉。」 「哦?」黑汶很讶异。 「小津津来自肉鸡城。」骨枭坐在一旁,翘着脚解释。 「这样啊…那就棘手囉!」黑汶嘴角阴笑,对于津的身分秘密感到非常意外。 骨枭挠了挠鼻子,想了一会儿,说:「若能析出解毒成分,进行注射还是可以的,只不过,不会是很彻底的解决方案,需要更长的时间,这还要看黑汶大人愿意配合到什麽程度。」 「你不会凭白帮助我,对吗?」莫狄纳看向黑汶。 「嗯………」黑汶友好的拍了拍莫狄纳的手臂,诚恳道:「嘉兰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帮助自己的兄弟,也是应该,家人本来就该互相帮助。」他顿了顿,「只不过,我比较担心你姊姊嘉兰那边…因为帮的是弟妹,她比较…爱吃醋点。」 分卷阅读19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没关係,有什麽能做的,儘管告诉我。」 黑汶抓抓头,十分为难的样子:「我不想让你为难,毕竟要安抚嘉兰和泷翠宗族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对玄魔龙一直有很多误会。我努力了几年,呵呵…坦白说,状况很不理想,我不能让他们有更多的话柄…你知道的…」 莫狄纳沉默了。 看了一下骨垩王的脸色,黑汶低下头,无措的搓了搓手:「抱歉,我不该在这时候把这种问题说出来…这样实在有些趁人之危…」 莫狄纳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什麽可以堵他人的嘴,同时提升你的地位。」 《44》女人…就是势利眼啊! 啪! 一只泛著幽光的细致兽皮卷落在柔软床舖上。 坐在床上正弯腰保养腿足的金发女郎,诧异仰起白皙的脸蛋,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这是什么?」 黑汶瞇起红眼示意她打开来看… 「什么事直接说嘛…搞神秘…」嘉兰嘴里唠叨,慵懒揭开皮卷上的绳结。阅读同时,她的眼睛逐渐瞪亮起来…「泷灰与泷翠的合作协议?!」 她激动地掐起皮卷,贴近细读一会儿,惊疑的转向黑汶:「你…你怎么弄到这个的?」 「这还只是订金。」黑汶叼著烟,坐到嘉兰身边,握住女人的手指,逐一向下划过行行文字,直到最后一条项目。 嘉兰死瞪着那条约定,久久说不出话,还不敢置信的用指甲刮挠著上头的画押,真是骨垩王的魔纹真迹,无法仿制。 「天…天啊!」半晌,嘉兰终于回过神,又惊又喜:「半…半骨庄园让渡为最后事成的酬劳?」她想起之前黑汶和自己夸下的海口,不禁忐忑地问道:「是完成什么事的酬劳?你跟他谈了什么?他竟然愿意让出半骨庄园。」 「细节妳不需要知道。」黑汶简单带过。他也没料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有如神助,源灵生出现的时机太巧,使得津中毒一事,罪证通通指向了神秘邪门的魔物,骨垩王几乎没有起疑。 「哈!」见他不愿多谈,嘉兰戏谑道:「你不会是出卖了自己的肝肾吧?」她说这话是无心,却没有注意到黑汶眼里浮现的复杂。「我开玩笑的,就算卖,也不会有人要买,你说是不是?」还自以为幽默的开了玄魔龙在世人眼中黑心肝的玩笑。 她并非真的在意黑汶是怎么办到的,有了这独占鳌头的辉煌成就,不只能一扫多年来嫁给玄魔龙,被亲友看扁的阴霾,扬眉吐气,在族里的地位更是三级跳。「嗯~嘛!」嘉兰用力亲了一口皮卷,习惯性的以命令语气对黑汶说:「你一定要拿到半骨庄园!我等不急要看莉莉、玛瑙她们嫉妒的嘴脸了!」 冷冷凝视著嘉兰抱着那份契约欢天喜地的模样,黑汶瞇起眼睛,又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好似叹气般呼出浓浓白烟,便要出去。 「你上哪去?」嘉兰喊住他。 很难得会被注意,黑汶停住脚步,满不在乎回道:「该报告的报告完了,当然是回自己的地方。」 四年的伴侣关系,早在亲友的批评、嘲讽中逐渐冷淡。面对別人对与玄魔龙结为伴侣的歧视,嘉兰终究过不了自己内心的关卡,使得和黑汶相处时,在言语、态度上,常犹如遇到恶心虫子般露出厌恶、排斥的样子;平时在自家族里,为了怕落人笑柄、没面子,表面上还是出双入对,像正常的夫妻。实际上,两人互动有一搭没一搭。这次来到骨垩族,两人虽住同一间行馆,黑汶却自动表示愿意待在別院。 这些日子来,自己对黑汶的疏远,嘉兰自然是心知肚明,她神秘笑着上前,骄横抽走男人手里的烟,绵藕般的双臂环绕他的颈子,挺起背部,让绵乳贴在男人胸膛上蹭动,接着凑近男人的唇边,深情献吻。黑汶身子顿时僵硬,受宠若惊,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喘息声凌乱急促,黑汶开始宽衣解带,嘉兰躺在床上咬著手指,欣赏著男人褪去衣物露出一身健硕,他的身材向来锻鍊得很好,厚实强壮,加上立了功绩,现在看起来更是魅力耀眼。 「嗯、嗯…顶深一点…」 黑汶将口鼻埋在女人温软的波滔之间,贪婪呼吸着宜人香气,强劲的臂弯跟著收紧,闭上双眼,眼前画面,尽是另一个女人千娇百媚,惹人怜爱的恳求著,亟需要他的魔能解救,下腹不由得一紧。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19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你知道吗…我超爱你的大鸡巴…爱死了…啊…莉莉他老公一定没你的大…玄魔龙一族的鸡巴才是垩岭第一…又粗又长…」 正激烈火热,黑汶突然紧急踩剎车,身子一滞,阴茎缓缓退出。 莉莉的老公…在泷翠是传奇人物,外貌英俊、身材好、头脑灵光,泷翠王的爱将。在这种时候被列入比较,有够扫兴,黑汶整个冷掉,也勾起他心里淤积的不满… 「…怎么了?」嘉兰情慾迷茫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黑汶坐了起来,从边桌替自己倒了杯酒,兀自饮著。 嘉兰呆呆注视著黑汶的一举一动,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的被男人鄙弃在床上,回想刚刚的情况,隐隐知道跟自己说的话有关。 「你是…怎么了?突然这样…」嘉兰陪笑,压抑著难堪而起的怒意。 「还记得妳说过的话吗?」男人提著酒杯,斜靠在床头上,调整了个轻松舒适的姿势,伸直肌肉健美的双腿,敞开在嘉兰面前,带着诡异的冷笑,望向她。 「什么?」看着男人跨间半软粗长,嘉兰顿时会意过来,还以为黑汶在跟自己开玩笑,「你…你不会是要我…」 「说好的…」黑汶晶红的双眼盯着女人,啜饮了口美酒,敛起笑容:「一辈子,服侍我。」 「哈…」嘉兰吃惊的合不拢嘴,这才想起自己先前的信口开河,恶梦成真来讨债了。虽说是伴侣,但在关系地位,黑汶始终处於下风,行房之事从来只有男人配合她,从没主动服侍男人的道理。「那时候跟你说笑而已,你不会当真吧?」 「妳不想履行承诺也没关系。」看出嘉兰依旧姿态很高,不肯信守承诺,黑汶拾起那份契约,指尖闪出魔光作势要将其毁掉:「反正有没有半骨庄园,我也不是那么在乎。」Γoǔя㊣ǔWǔ.㊣Γɡ 「要要要!当然要!」嘉兰激动的扑向他,以身护住了皮卷。 黑汶睥睨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女人,老是对自己颐指气使,现在却为了得到一做庄园变得如此狼狈。嘉兰当然看到了男人眼里得胜讪笑夹杂了鄙夷,尽管满心不快,但对于人言的惧怕,与虚荣心的推动下,她仍堆起笑容,谄媚的将脸颊挨在黑汶腹部上,娇贵细嫩的手掌艰困的握上男人的肉棒,揉弄起来。 「用妳的嘴。」黑汶命令道。 看着狰狞的暗沉肉物,上面还有自己干涸的淫液,竟然要用嘴去触碰,嘉兰光想就恶心,她一脸嫌恶,不满地碎念了几句,闭上眼睛,深吸口气,以卑贱的五体投地之姿,匍匐在男人两腿中间。 富丽的房间里,快速反覆的节奏清晰可闻,男人两臂张开扶著床头板,瞇著血红色眼睛,端详埋在自己敞开的双腿间,一颗不断上下晃动、金发散乱的脑袋,那樱桃般嫣红娇小的嘴张到最大,正含着一根尺寸惊人的肉棒。每次做爱,都是顺着嘉兰的喜好,满足她的需求…现在,这个傲慢尊贵的女人,却为了地位财利甘愿戴上奴隸的狗项圈,臣服於他的身下,服侍著他的分身。 长期受到压制的情绪,激起了扭曲的报复快感。黑汶狠狠按住女人后脑,不顾对方挣扎,逼她将肉茎深深吞了进去,运球般一下一下按压起来;白瓷娃娃那般美丽尊贵的白魔龙女子跪在床上,完全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下压的力道,让粗大阴茎粗鲁的进出口腔,「葛呕葛呕…」塞满肉茎的嘴陆续发出痛苦干呕,唾沫不断由嘴角滴落,她痛苦的两眼翻白泛红,泪水直流,几乎要昏过去… 终于男人一顿,忍住射精的欲望,抽出分身,黑汶没忘了重要任务…嘉兰是他唯一伴侣,他必须利用与她交合触发解毒魔能取得原液。他拿起一模仿阳具样式的软质肉皮套套在自己的阴茎。翻过嘉兰变成狗趴式,掰开臀瓣,将粗壮阴茎顶入嫩穴,一面拉扯她的乳头,一面抽插起来。肉皮套上的药物在丰沛体液滋润下很快溶化入嘉兰体内,使她欲望高涨。 床上两个黑影紧贴,男人直跪在女人身后,抱着光洁白臀激烈摇晃,房里回荡剧烈喘息、肉体猛烈拍打声,只听见一声有力闷哼,一切都平静下来。黑汶舒爽的呼了口气,抓住女人圆臀的大手一松,紧黏两副肉体立即分离,身下狗趴姿势的女人重重侧倒,做完便昏死过去。黑汶覆满汗水的胸膛起落,红眼望着倒臥床上的嘉兰,刚获得满足的内心,瞬间像漏洞的水桶,渐渐空洞。他拨开被汗水浸溼的发丝,疲惫的爬下床,摘下装满精华的肉皮套封了口搁置在桌上,取烟,裸著身子走向露台… 远远眺望,那个要靠他拯救的女人正在一处帐幕前,想起她在骨垩王床上可人的模样… 分卷阅读19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嗤!」黑汶发出一声不屑冷笑。来骨垩族后,他听说了,这个女人在接到左翼魔君噩耗后,转眼跟了骨垩的王。 「女人…」 就是势利眼啊! § 由于析出忘蓝的解毒剂还需要一段时间,为了讨好骨垩王,族医们积极主动的特研出安定剂,试图延缓脑毒完全活化的时机。安定剂确实能帮助津进入短暂休眠,只不过,梦境却只剩下一片暗红浑沌,再没和桀的意识接轨。面对这种情况,她心急如焚,而对于之前提过前往末噬谷一事,也不知骨垩王是否因为忙昏头忘了,迟迟没有进一步,於是决定找莫狄纳再谈谈。 「王!我想跟你谈关于去末噬谷…」津急匆匆地才进到王座,就见到莫狄纳正从座椅上起身,周围跟著许多人,西马也在其中。 「小津,对不起,我有点事,我们晚点再说。」莫狄纳亲暱捏了下她的肩膀,即和摩托托、西马出去了。 津愣在原地,有点哀怨,这阵子老是这样,不是见不到人,就是看他忙着和人说话,对于去末噬谷的事也没再听他提起后续。深吸口气,替对方找了个理由平衡情绪,正打算离去,就感受到王座旁一道凜冽的视线,偌大王厅里只剩下魔龙队长午夜,那目光自然是来自他的。 正想说点什么,午夜却先开口了:「津大人,请妳静下心等待。」 「…呃…你是指什么?」 午夜的态度很谨慎,斟酌用语:「上次,您应该也已经听见我和魔龙卫另一要将白昼的对话。王一直有把妳的心愿放在心上,他在极度忙碌时,还不忘调请白昼前往末噬谷,追查左翼君的下落。」 「那…那…请问末噬谷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找到桀吗?」津急切询问,直接忽略午夜隐晦的含意。 午夜沉下脸:「我刚说过,王已经派了最优秀的魔龙卫将领前去调查,还请妳…耐心等待。」 「我…我知道…可…可是…」津听出午夜在试图阻止自己和莫狄纳讨论前往末噬谷的事,於是想好好和他说明:「你听我说…桀那边的情况真的非常紧急…他…」 不等对方说完,午夜直接打岔:「梦境的事,我已经听王说过了。」他有些不耐烦,「光凭梦境,并没有任何确切有用的线索,贸然前去非但没有帮助,更会徒增人员损耗。再说,那是梦,并非是妳直接和血爪的联系。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只是妳…」 「那不只是梦!」没想到午夜如此轻率,只当作是自己的想像,津两眼瞪得又圆又大,非常激动:「我真的有和桀联系上!虽然说不清楚,但我很确定!到末噬谷一定能找到他们!他们情况非常紧急!已经死去很多人,但至少还有五、六人活着!有一位赫尔,我不认识他,但是在梦里听到了他的名字,然后找到了他女儿,才知道他是失踪的左翼魔将!他受了伤!急需救治!」她努力想着怎么表达清楚,却发现说出口的一切不过是轻飘飘的虚影。 任凭津说的焦头烂额,午夜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很显然没当作回事。 「求求你相信我好吗?!」 津紧迫凝视午夜银色的眸子,五指掐著胸口的衣服,不知该如何把自己在梦境中感受到的那股真实告诉旁人。 她急了,想提出更有力的证明说服午夜:「如果我只是在作梦,就不会对白昼的报告里那些纪录有印象…」 提到白昼的报告,午夜脸色骤然一变,视线凌厉如鞭,忿忿落在她身上:「妳不会是擅自进到魔坞,动了里头的魔石吧?」 擅闯魔坞之事似乎非同小可,午夜恐怖至极的眼神,让津呼吸一滞。确实是自己冒犯规矩,尽管害怕,她仍旧鼓起勇敢,小小声认罪:「对不起。」 就在气氛冻得化不开,门口传来一阵快速脚步声,转眼间,摩托托庞大的身影进到王厅里来,他好奇地看了看在大厅中央对立著的两人,继续把手中的东西送到王的桌上去。 午夜撇头转开目光,冷冷丟下一句:「王的安危和妳个人所欲,妳自己酌吧!」说罢,迳自走到王座外的露天台,唰的一声,张开灰白纹龙翼,化身飞兽腾空离去。 “这些只是我的想要?我的私慾?”津紧握双拳,午夜最后的话刺痛了她的心。最叫人错愕的是,原来在他们眼中,自己是只为己私,不顾王安危的劣性?! 看着莫狄纳在没有桀的日子里,许多事得亲力亲为,忙得不可开交,她就於心不忍,也不希望再添麻烦 分卷阅读19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但是,梦境中那般真实,十万火急,同样让津害怕,害怕错过救命时机。无奈,今天若是自己有能力,就算死也不牵累他人,为图个心安无憾,一意孤行,倒也就罢;偏偏,现在一切都得要倚赖別人的力量帮助。 眼角余光感受到有个黑影等在一旁,津抬起头,摩托托还站在那,望着自己,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刚和午夜起争执,他铁定看出来了,津尴尬地对他一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霜菲新制了一把弓,正在练习,要一起去看看吗?」摩托托平静道。 津点点头。 「那走吧!」 谁知,从此,津迷上了射箭。取来桀用来娱乐的魔猎弓,忍著源灵生引起的手痛,跟著摩托托、霜菲学习。 接下来的日子,她著魔般反覆练习,与其说是兴趣,倒不如说是在分散注意力。午夜的话在她心里形成重压,成功阻断了勇往末噬谷的冲劲,因为她不想,也不能再成为莫狄纳的负担。 苦苦压下满心掛念,全都寄讬到弓箭上,没有魔能,桀的魔猎弓在她手上不过是一把壮观精致的普通兵器,却能稍微安慰内心深处烧灼出的破洞。 除了技术方面的指教,任何劝告,津都当耳边风。由于桀所使用的弓弦磅数较高,初学的她还差点拉伤肌肉,这使她学得很挫败,加上原本就心情不好,这挫败成了宣泄的力量,更加变本加厉。细嫩的手指因为过度练习磨出许多水泡,水泡破了又癒合,癒合了又破。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各样的忧虑心绪就会排山倒海而来,叫人喘不过气。 黑色光滑的灵脉管束逐渐布满两条手臂,就像诡异的生化护具,津起先很害怕,慢慢发现,这样反而增强了她的耐力,使得肌肉有力。 而在紧绷焦躁的精神脉动下,忘蓝无意间被激活,变得不易疲惫,安定剂的效力渐渐起不了作用,让她遗忘了时间,成天待在靶场,没日没夜地玩着魔猎弓,几近丧心病狂的地步。 夜阑人静,箭靶场起了一座座火把照明,孤独娇影站在场中央。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支魔箭射到标靶外,津将弓当做手杖抵在地面上,暂时歇息,接着再次挺起背部,颤抖著举起沉重的晶黑魔弓,她下巴轻扬,颈线优美,神情炯烈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出入口一道修长影子怒气冲冲的朝自己走来。 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从背后圈住她,同时炙热身躯紧贴上来,中断了瞄準的动作。津心惊了一下,闻到熟悉的森林气息,随即知道是谁抱住了自己。很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不然,莫狄纳不会知道要找上这儿来。 「该休息了。」身后沉稳的声音,隐隐散发着怒气。 「再一下下就好…拜托…」津扯开干涩喉咙,可怜兮兮地发出哀求。 男人没有回答,目光早被女人胸前那对嫩白丰挺吸住,雾黑皮衣撑得饱满发亮,两只大手忍不住握了上去,挑弄逗玩起来。 「莫狄纳!」津在他怀里一扭,高声抗议。 「干嘛?」男人佯装不知情,手指依旧一下一下的掐弄著,那绷弹的手感叫人爱不释手。 「莫狄纳……你先…你先回去休息啦…」觉得受打扰,津忍不住想打发他。 「干嘛赶我…?!」 「没有…我没有要赶你…」津心虚否认。 「那继续啊…妳射妳的…我摸我的…没妨碍。」说罢,莫狄纳温润唇瓣印上她细嫩颈部,顺着迷人的颈线,柔柔来回磨蹭起来。 只觉酥酥麻麻穿过背脊,津打了个哆嗦:「嗯…你这样…这样我不能…啊…不要…」 话没及说完,男人湿滑舌尖重重舔过她的耳根,又在耳下颈部三角地带轻轻滑动,悉知那是津最喜欢也最害怕的敏感带。 「啊…好痒…不要弄了…」 「那跟我回去休息了…」 「好啦…」 身后动作突然暂停,男人松开一只手臂。接着莫狄纳扣住津的下巴,强迫她侧过头,覆上她的唇吮吻著。津这才感觉到冰凉的液体从男人火热的嘴里徐徐递入,她认得这味道,是忘蓝的安定剂。 ※以下非故事 【笔者留言】 原本预计5连发,结果看了几遍,还是觉得不太行。 这阵子跑去从后面写回来,遇到了沙漏颈,这什么颈XD 分卷阅读19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受到了一些刺激,各方面欲望都很低,跟人分享了处理生活的想法,朋友很犀利的一句:「你思想那么奇怪,別人当然不懂、不接受」,害我联想到那写小说不也就曲高和寡?情绪突然觉得脱节起来。 写这部故事,我也确实被牵制了,忘记我是谁。当初我并不是怀着写小黄文的心态写这部,分类在情慾,只是想让自己写故事的尺度大一点,不用理会世俗眼光,尽情随慾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岂料,渡不过洪流,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在意別人的想法,被冲散在骑驴进城、还是牵驴进城的迷惘之中,我迷失了,迷失到有一段时间,我不爱自己写的这个故事了。 后来,我发现迷失的自己,也很好,会有无法刻意营造出来的特色。 而接下来的故事,我会努力坚定的回到自己写故事的脾气上,要跟专看小黄文而来的人说声「別了」。后面的故事,除非想写,不会再刻意去写性爱画面。 为这怪故事而来的人,谢谢你的喜爱,我很珍惜,看着留言,我常觉得,嗳,你们怎么对我这么好啦! 《45》我修复的是自己的身体 餵完药剂,莫狄纳却不松口,加强吸吮力道,将津的柔唇小舌紧紧吸附,蹂躏辗压。 原本扣住女人腮颊的指掌寸寸下滑至颈部,领口衣釦毫无预警的开了,虽然深夜无人,津一点儿也不想在这空旷的地方亲热,总好像有眼睛在窥视。 「呜呜嗯嗯…」她连忙抓住男人的大手,却阻止不了上半身衣服被剥光的命运。 香肩、美乳暴露在空气中,莫狄纳托起女人软绵绵的丰乳,轻轻揉努了一会儿,他缓缓睁眼,睇见津的手竟然还紧紧握着魔猎弓,而另一只小手则死命想拉开自己的手,对比下,心里颇不是滋味。 晶黑色魔弓孤孤单单遗落在草丛里,一旁长长黑影晃动,同时,隐约可以听见揉弄的水声,越来越响亮…津一身光滑白皙,被莫狄纳揽在怀中,胸部和胯部皆被大手占据,双腿发软弯曲,站也站不住…丝丝晶莹蜜液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啊…忍不住了…」慾火难耐,莫狄纳急躁拉开裤子,含住津的一只耳朵,捧起她的俏臀,让粗大肉茎伸入腿根幽缝中…那狭缝竟然湿漉漉的,男人舒畅叹息,摆动臀部,肉茎在女人腿心滑动起来。磨蹭了好一会儿,他压低津的身子,让她向前倾俯,从后面进入… 「啊啊…」滢滢眼瞳里映照着摇曳火光,津抓紧莫狄纳环绕胸前的手臂,微弯的身子一僵,感受著男人火热的硬实滑进甬道。 两副身躯交叠紧贴,只闻身后男人一声粗困沉喘,肉茎深入的动作随即顿住,窄径的收缩让他险些缴械。肉棒磨辗著肉壁缓缓抽出,在女人紧缩的蜜穴里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哈……好紧…舒服…」莫狄纳在紧密包覆的肉穴里慢慢推进阴茎,不住发出舒爽呻吟。 两人以别扭的站姿激做了一场,在寒冷天气里皆汗如雨下。 「回去吧…」莫狄纳轻喘,把津压靠在他覆上湿亮汗水的胸膛上,手指双眼传递著情慾,轻轻抚摸着。慾火略为消退,才注意到,今晚,津很沉默,仿佛都是在配合他发洩欲望。 以高难度姿势激烈欢爱后,津尽管无力,却没忘了回头去捡晶黑魔猎弓,尽管双脚抖得厉害,仍艰困的蹲下,「啊!」身子突然悬空,指尖擦过弓,整个人被莫狄纳拦腰抱起,提上了雪兽。 两人一上兽背,雪兽直接奔驰出去。 「莫狄纳,我的弓!」 没有回去王座寝宫,莫狄纳带津穿过森林,来到一小小岛上。风很大,很寒,天空没有月亮,只有微弱的星光。 「莫狄纳,好黑,看不见。你在哪里?」 「这里。」火热温暖包覆起她的手,「还记得这里吗?」 津抱着莫狄纳的手臂,挨紧他,瞪着眼睛努力张望了一会儿,耳畔哗啦哗啦水波轻拍岸边,周围水面星辉闪耀,他们正站在辽阔水域中央的一块陆地上,她摇摇头,「不知道。」一些环境轮廓渐渐熟悉了起来,「啊───!沐月湖?!」 是和莫狄纳第一次相见的水域附近,「你那时候差点弄死我!」 「哈哈,对不起。」莫狄纳开怀一笑,道:「因为沐月湖周围我用了相当强大的守护魔纹,很意外妳能闯进来,当时真的把我吓坏了。」 「对啊,我有听桀说。为什么我那时候可以进来?」 分卷阅读19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我到现在也还没搞清楚。我之后有测试过,似乎就妳一个可以通过。」 津诧异的看向他:「你那个测试坏掉了吧!还是换个方法会比较保险。」 莫狄纳笑了笑,没有接话,这种情况他当然不会轻忽,为了确保安全,不知牺牲了多少囚犯,怪的是,津却总能毫发无伤地进到沐月湖。他想不透,不过,却也因为这样,而在意起这个异族女孩。 「带妳去一个很棒的地方!」莫狄纳牵着她往小岛另一边走去。 岛的另一面,一座白色小巧的骨屋静立湖畔,没有什么雕饰,崭露朴实原本的骨质,内部摆设简单而宽敞,四面大窗就像四幅真实优美的图画,依照季节气候变化。穿过骨屋到了外头,津完全被眼前奇景吸引,湖的边境紧邻峭壁,可以眺望对面山色天景,宛如浑然天成的无边际泳池,莫狄纳带她走进湖里一条由岩石排出的小路,暗礁在湖中围成一区池潭,池潭水面腾著屡屡白烟。 莫狄纳脱去了衣物,熟门熟路的在暗水中找到石阶下到水里,然后将手伸给津,津也褪去男人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下水。 「水好温暖!」津惊喜的划着水。 看她开心,莫狄纳喜动颜开,心情格外好,说:「沐月湖,以后就是小津的。」 「真的吗?!」津瞬间音高八度,惊喜无比。 「对啊!」 「好像做梦一样!」津激动的紧拉男人的手,几乎跳起来。再望向四周,她还是难以相信:「哇─…湖耶…这是我做梦也不敢奢望的,竟然可以住在这么美丽的地方。」 「这样就这么高兴?」莫狄纳兴味盎然地瞅著津,她的反应超乎预期。 这或许对他来说有些大惊小怪,从小生活在广阔大地上,骨垩王不了解住在坦纳多城邦的拘束困乏,沐月湖的规模对他来说不过算是一般。想当初,这里原本是要再结亲后送给鸞月的,而鸞月知道后,脸上表情反应非常平淡;津完全不同,像是得到什么珍宝一样,脸上洋溢著的是满满幸福。温暖如湧流的泉水覆满了男人的心,莫狄纳盯着她的表情,心里有说不出的悸动,比他送给她的,还要多。 「若不幸族里发生什么危险,妳要记得到这里来。就算我死了,积蓄在此的力量会保护妳安然度过一生。」莫狄纳悠然说道。 津一听,却吓得死死摀上莫狄纳的嘴,她惊呆了,望着男人平静的眼睛:「你在胡说什么?!」这话根本让她感动不起来,一点儿也不浪漫,尤其在经历桀的事件之后,这样的守护承诺成了她最害怕、最敏感的梦靥。 如果爱的人都不在了,纵使身处在绝世美景、金玉满堂,想到这,津心一凉,突然觉得好孤独,好凄凉。 「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不要活了啊!」接着自暴自弃,口不择言的大哭出来。 「唉,对不起,是我不会说话,吓到妳。」莫狄纳吓了一跳,抚摸着津的头。 津双眼蓄满泪水,心底湧起的无力感,让她气愤地对男人扁嘴命令:「我不要你死掉!」 「噗,小笨瓜,妳看看周围,什么事都没有啊…」看她哭,莫狄纳满心不舍,摸着她的脸蛋,安慰道:「而且,不管遇到什么,神灵会给我们盼望。」 「我不管!」听到后面这话,津更受打击,激动的嚎啕大哭起来:「你不要我就直说,不要推卸责任把我推给神灵!当初是你自己要救我的!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要被救!」 「唉,我没有不要妳,也没有把妳推给神灵…」莫狄纳方寸大乱,怎么话是越说越错,干脆不辩解了,直接把哭得像孩子的津抱紧,「对不起,是老公不对,乱讲话。对不起…对不起…」 脸深深埋在莫狄纳温热的怀里,只剩一只眼睛呆呆望着映照星空的水面,有股不甘在津的心里,激起了一个意念,触动了源灵生的核心,将她推往极端的方向。 「妳知道吗?从妳闯进沐月湖后,我就不知不觉开始在意妳了……」莫狄纳以沉稳富有磁性的嗓音回忆道。 津的眼珠移动了一下,只是搂着莫狄纳的腰,静静的听着。 「那时候听妳说…妳想要消失…我好心疼…好想在这里抱妳…结果,看妳哭得那么伤心就算了。」 她记得那一次,差点被白魔龙侵犯的那一次,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白魔龙的真实 rourouwu.0Rg 分卷阅读19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身分。 「小津…」 「嗯?」 「我爱妳。」莫狄纳更加用力拥紧了她。 「嗯…我也是…」 得到回应,莫狄纳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心也踏实多了。虽然拥有一切,权势财富,一直以来,他的心却是空洞洞的,使他不得不继续追逐,将更多土地纳入自己的版图,那些成就感带来的满足却是稍纵即逝。津却能填满那个缺口,让他飘零的生命,有较为真实的活着的感觉。 「所以你不可以死掉…」 他低下头,发现津正仰著小脑袋,皱著眉头一脸忧郁,还在为刚刚的话难过。津环上他的脖子,亲暱的吻著他。 原来,人很脆弱,不管是坦纳多人,还是垩人。 人的关系,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有效。 氤氲白雾中,莫狄纳坐在浅水岸上,轻松倚著岩石,津趴在他双腿间殷勤舔弄吸吮著硬挺肉茎,男人闭目,神情愉悅,一手不断轻抚著女人的头,他双唇微启,模样十分享受。 他推了推津。 津含着肉柱,好奇地抬头看着他… 「坐上来。」莫狄纳说。 津疑惑,仍旧听从他的话,跨坐到男人腿上,「我弄痛你了吗?」 莫狄纳嘴角含笑,遥遥头,「没有…」两掌掐住女人的髋骨下压,让娇穴深深吃进玉柱…两人私处贴合,他叹息了声,「被妳舔得很舒服…差点射…」 「那怎么不让我继续帮你射出来?」津有些不明白,她握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微微抬臀,上下晃动,吞吐著肉茎。 「我想射妳体内…」莫狄纳吻了吻她的嘴角。 「为什么…啊…」津还想问,插在体内的硬根深深顶了几下,快意冲毁了一切思路。Roǔя㊣ǔWǔ.㊣Γɡ 莫狄纳欣赏著女人仰高的颈子,张口娇吟的柔媚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盘算。听午夜说,津要去末噬谷找桀的动机很强烈,难防会有所行动。 对于津如此重视伴侣,莫狄纳忧喜参半…这表示她不是一个只顾自己的人,他喜欢她的重情重义,以人为本;同时,也忧心,津会为了寻找桀,不惜做出离开自己的决定。然而,他很清楚,只要怀了他的孩子,铁定能左右津的想法… 这个想法很自私,但,爱至深,任凭他在感情路上有多宽宏大量,此刻也拿不出什么道义勇气…从白昼传回的讯息,失踪队伍生还希望渺茫,论效益,其实早有放弃搜救的打算,一切都是为了津,而继续进行。他不忍心要求津放弃相信桀还活着的希望,看她悲伤痛苦。而对于他们的感情,也绝不会轻言放手,尤其当他亲自感受过这块珍宝,蕴含着出乎意料的美丽,就更属意了。桀的失踪,他亦是痛失重要副手,同时又有些…庆幸。 他们在水岸换了趴姿,放掉平时的压抑,莫狄纳把津压在身下操得很惨,两人多天没在一起,加上情绪发酵,男人累积已久的精力终于溃堤,他好想念她的身体,渴望她的温柔包覆。莫狄纳像头饥渴野兽,几乎是用他那身强健全力冲刺,疯狂爱她,让津再没有余力胡思乱想。 津完全无法抵抗莫狄纳的激进,持续且激烈的性事后,她的双腿已经不住颤抖,连站著都成了问题。莫狄纳索性将她抱回到骨屋里。 只见柔软大床上,男人一身如白瓷细致,肌理清晰的肉躯压着津,一双臂膀充满压制与保护慾的圈住女人的头,低头狂吮著她敏感挺立的乳尖,他的眼睛难得转为兽瞳,连身躯也顾不得维持完整人形,翅膀、尾巴全跑了出来。 双腿被拉开,津感觉到那坚硬钝头又不客气的顶开自己软嫩的肉蕾。只是,穴口仿佛无止尽的撑大,津感到怪异,忍不住发出惊叫:「莫狄纳…啊啊──…」理智还搞不清情况,穴嘴却像发现极品猎物,贪婪地吞吮起来,淫水咕啵一声大量分泌。 异于平常的粗大,一步步蹭进甬道来,隐隐搔出令人脚底痒痒的快意,让她怪害怕的,括约肌已经撑到极限,虽然舒服、期待,也好怕撑裂。 「莫狄纳…等一下…」 不寻常的摩擦感与扩张感,让津既好奇又有些怕怕的伸手到两人交合处,小嫩手轻推著男人阴茎根部,摸到几许毛发,这时阴茎刚好拉出一截,擦过她的指腹,触摸到像蛇皮的柔滑坚硬与清晰的螺纹刻度… 就在这时, 分卷阅读19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男根猛然挺进,没入阴道,掀起惊滔骇浪,顿时女人激烈淫叫充斥耳内。 只见津眼角噙泪,一脸委屈的掐紧莫狄纳的手臂。 「叫那么大声…」莫狄纳笑吟吟的瞅著她,「好像很舒服哦!」一面说,巨大的肉棍又缓缓退出,接着又是急速插入。 贯入的阴茎,比先前在湖边做时还要粗大,几近灭顶的激强快感,让津完全无法自制,叫得比刚刚更高亢,她全身不由自主发颤,有舒服也有惊恐。 「…莫…啊……好粗……好难过…」津终确定那如巨无霸螺丝钉在阴道内的已经不是正常男人的阴茎,而是龙根。「你好坏…你怎么可以…人家下面…会坏掉…」 「等下就适应了…妳跟他很熟的。」莫狄纳充满安抚的吻著她,下体却是毫不留情的耸动起来,幅度不断加大,钝器一次次深顶腹腔韧膜,带来要被穿透的错觉。 超乎平常的快意冲撞得津意识昏茫,下体被男人插得爆胀微疼,她微微睁眼望着男人背上遮天的龙翼、反光的橘金兽瞳、搭在自己肩臂上的巨大龙鳞爪…莫狄纳浑身上下散发着兇猛锐利之势,不顾她的哭喊,下体奋力猛击,犹如狂兽,女人在他身下仿佛狂风骤雨中的花枝摇颤,那强硬兇蛮,竟让她一时认不出这个与自己结合的对象是不是真的莫狄纳… 「你是谁…放过我…放过我…」眼前的男人气息好陌生,她害怕的哭了起来,脚掌乱蹬。 「小傻瓜又在乱想什么…」莫狄纳停了下来,他满身湿汗,固定住津胡乱摇动的小脑袋,又好气又好笑,「除了妳老公谁能这样欺负妳?」 「呣……」津红著眼眶,委屈的搂紧龙兽人的肩膀,任由莫狄纳吻著自己的锁骨胸口;男人精健腰臀放纵的摇摆起来,粗硬龙茎大进大出紧窄花径,肉棒插得女人全身晃动,乳波抖荡,满厅满室尽是肉体响亮拍击声,以及没有停歇的吟叫… 男人就像不会累的机器,亮泽湿滑的殷红肉柱活塞般反覆进出娇穴,把嫩肉肏得翻进翻出,幽谷蜜水涔涔,浸湿了床单。 「哈…啊…」津闭着泪眼,刺激越来越强劲,脑袋一片糨糊,快意如洪水侵袭,她紧抿的小嘴再也合不拢,呼救般呻吟起来…。龙茎的刺激很烈,仿佛要在肉壁擦出火花,快感直冲山巅,在一阵欲罢不能的高潮后,紧接着又来一波,才退去又再冲上一波,身体变得太过敏感,完全超出她能承受的范围。肉茎磨蹭穴壁如火烧冰割…津只能握紧莫狄纳的手臂,承受男人的猛烈冲击,直到一阵滑润冲进体内,所有不适才得到缓解。 风雨停歇,莫狄纳呼喘著,检视怀中的女人,汗水从额角滴落在津的脸上,与她的泪珠融合,男人用拇指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宝贝…我爱妳…」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男人脸上的表情比刚刚和缓多了,津不禁委屈,语带哭音:「你骗人…」 「哈哈…我哪里骗人?」莫狄纳抱着她翻了个身,侧躺上床,两人下体保持紧连,宛如已融入彼此。 「都只顾冲刺,不理我。」 「谁叫妳那么吸引我。」他抱着津,凝视著那张俏丽可爱的脸蛋,嘴唇凑近,由眉心、眼睛、鼻樑缓缓吻到唇角… 拥紧男人宽且硬朗的背部,像只乖巧的猫,睁著圆眼,津静静的感受著男人甜腻温润的吻,不知不觉打起呵欠… 莫狄纳瞅著她眼皮半垂,终于盼到她有睡意,「果然这样很能助眠…妳要多睡点才行……」说罢,又咬开一管安定剂的封盖,将药剂含入口中,徐徐餵给津。津喉咙滚动吞咽,乖乖由男人餵食。 津拨开遮住男人半边脸庞的发丝,细细端详著他异辉闪耀、有些骇人的兽瞳,不满道:「你是为了哄我吃药所以才做爱?」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哪会跟妳做那么多次?谁叫妳一直用身体诱惑我。」注意到津手指上的伤,莫狄纳握住她的手,将纤纤细指含入口中,伤处即癒合。 「谢谢…」望着他轻吮自己的指尖,津心儿荡漾。 「谢什么?」 「谢谢你修复我的身体啊…」 「我修复的是自己的身体。」莫狄纳微笑着。 听到这番甜言蜜语,津呼吸一滞,羞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莫…」 「嗯?」 「我有很多很多事情想跟你说…」津呵 分卷阅读19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欠连连,她开始困了… 「好啊…等妳睡饱,我听妳说。」 多天不见,她很寂寞,有好些话想说,可惜没有力气了,连日的精神挤压,在碰到莫狄纳之后,突然都被一座大山撑起,挪开了。 「好…晚安…」 「嗯,晚安。宝贝。」 四面窗户呈现四幅巨大的繁星夜空,祥和宁静,只有轻柔的风声,让人的身心都放松下来,药效顺利发挥作用,很快的,津闭上眼睛,趴在令人安心的体热上,进入久违的梦乡。 两臂箍紧女人,莫狄纳满是疼爱地吻了吻津的睡颜,接着,他挪动背部,调高上半身,对着空旷安静的空间,唤道:「午夜,可以说了。」 阵阵鼓翅声由远而近,龙翼轮廓的黑色影子蓦然映在星空画布前,眨眼间,一名男人站在半圆露天台上,收起巨大龙翼,午夜走了进来,似乎静候多时了。 魔龙敏锐的嗅觉让他早清楚闻到弥漫在空气中,女人欢爱后留下的诱人芬芳。骨垩王倚在床头,虽然姿势放松、面色平和,背后屏衬著一对巨大雄观的龙翼,气势兇猛惊人,令人畏惧。他赤身裸体抱着津,毫不遮蔽掩饰,正因为津陷入沉睡,现在不需要照顾到她的观感…在垩族,性爱本是自然,雄性展露雄风势力,宣告属于自己的伴侣关系,只是本能家常。 “说吧!”炯锐的眼神给了午夜提示。 午夜将右拳按再心窝处,对莫狄纳做出誓忠手势后,扼要报告道:「末噬谷传来消息,有找到几名失踪的斥候,最后的战场虽然已被食腐兽清理过,土地吸收了大量鲜血,可见当时战况相当惨烈。初估敌人数量太多,身分太过神秘诡谲,为避免无谓伤亡,白昼决定提前撤退,与你在星骨村会合。」 他踌躇了一会儿:「而在现场搜集到的羽翼,证实是魔鹰独有的羽纹…除了血爪,不会有其他。……属下明日再与你商讨后续作战方针。」 「不必。」莫狄纳收紧搂着津的臂弯,将鼻尖轻触她的秀发,淡淡地说:「直接把末噬谷一事了结。」 「那么津大人那边…」望了眼在王怀中安睡得如同天使的安详脸庞…那视线很快挪移他处,午夜的声音暗沉而平缓:「她似乎仍认为血爪还活着,态度很坚持。」 「这事你尽管去办,不用有顾虑。小津的部分,我会在忘蓝效应解除后找时机把真相告诉她。」 《46》骨垩之后 「妳确定能拿下骨垩的后位吗?」赛德芬优雅喝着花茶,脸色却阴沉无比。 「放心吧!姆姆。」宝蒂亚站在窗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十拿九稳,只是需要给骨垩王一点时间调适。什么忠贞,什么道义,真的美女坐怀,才没有一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姆姆已经帮妳到这一步了…」赛德芬心里有事,说:「萨女士的情况不好,局势开始动荡,恐怕提前发生变化。蟆哈那恶鬼就等这个机会,若不能保住我在灰赞堡的势力,泷翠也不会好过,妳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若萨女士现在就过世,所有的继承人位置,就要面临重新洗牌的命运,严重影响七大宗族的排位顺序。赛德芬急于巩固自己和泷翠的地位,眼看和骨垩族谈成联合的机会渺茫,不免焦急。 在无人看见表情的地方,宝蒂亚狰狞咬牙,随后整理出一个漂亮自信的笑容,转身,安抚道:「姆姆放一百个心!骨垩定会答应和我们联手的。」 「那就好……这事越快越好。」赛德芬放下瓷杯,扭摆着身姿离去。 随着门关上的响声,宝蒂亚满月般圆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缝。 「看来赛德芬夫人动摇了。殿下。」她身边的陪侍说道。 「哼。」宝蒂亚咬了咬唇,扬起下巴,双手捏紧窗台:「姆姆是唯一可以左右泷翠族王决策的人,当然不能让她动摇。」 § 不久,赛德芬因为灰赞堡事务繁忙先行回去,而宝蒂亚硬是以友好泷翠与骨垩族关系、及见习参访为由待了下来,并且积极协助参与骨垩事务,和莫狄纳才貌相应,在骨垩族里名声鹊起。 天色未明,骨垩族的大广场上人影晃动,大群战士聚集,宝蒂亚也在,她骑在珍稀高贵的赤色雷火兽上头,大群男战士愉悦地和她招呼聊天。不久,骨垩王颀长俊拔的身影出现在广场,正同摩托托说话,午夜跟随在侧,侍者牵来高大雪兽,站在离他们一段距离外待命。b 分卷阅读19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r 入冬后,边境几处干扰频繁,失去左翼魔君,莫狄纳将亲自前往边境要地巡查,深入了解情况。这一去,又会是好几天。 「尊王,一切妥当,等您下令,便可以出发了。」一名魔将恭敬禀报。 莫狄纳点点头,拉过骑兽驭兽链,轻轻跃上兽背,炯炯视线环顾全场;所有人都精神抖擞,注视着他们的王,等候发号施令。 这时,在骨垩王左后方,一阵长草摩擦震动,忽地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中窜出,午夜眼明手快,迅速一挡,拦下一头狼蜥兽,他目露凶光,手掌早转为大爪,正打算撕裂擅闯者,随即看清上头乘坐着的人,赶紧罢手。 狼蜥兽上,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喊着:「我也要去!」 莫狄纳先是吃惊了下,接着回绝:「小津,很抱歉,妳不可以跟。」 「为什么?」津非常诧异,竟然连谈都不谈就一口拒绝,这不是莫狄纳平常对待自己的态度。无意间,她瞥见王旁边骑着高大火红坐骑的女子,忍不住定睛又看了一遍,还真的是宝蒂亚,就刺眼的在骨垩王旁边,津当场翻了醋坛子:「那凭什么……一个外人就可以跟你去?!」 本就寒冷的天气,温度仿佛瞬间下探到零下,但情绪激动的令她热血沸腾,手脚不由自主的颤抖。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在众人前对王大发脾气,这辈子她还没胆子对谁这么做过,确实是因为莫狄纳跟自己很亲密,而难免有些骄纵任性,不过,不等于他堂堂一个族王就能承受在人前被一个女人这样顶撞。 搞砸了,什么都搞砸了!明明她也没打算这样说话的,原本抱着如果莫狄纳不同意,顶多放弃的心态,谁知道一见到宝蒂亚就直接爆掉了。 只觉脑筋一阵麻痹,莫狄纳的表情犹如水中的倒影飘忽,看都看不清楚,津悔恨极了…「尊王,对不起!」不等对方回应,她郑重道歉:「我不该说这些的,真的…很对不起。」再没脸多待一秒钟,扯紧驭兽链,调转兽头离去。 津为了自己不顾骨垩王颜面的行为自惭不已,好后悔好后悔,也好抱歉,只是,再多后悔抱歉也于事无补。 狼蜥兽飞窜疾驰在丛草之中,不知不觉又来到了练箭场,津愣了一下,接着下了狼蜥兽,还是忍不住、有所期待的回过头,看了看来时路…“期待什么?”她自嘲反问。莫狄纳不会追来的…她在属下们面前给了他难堪,他一定很生气…而且他马上要带队出发了…如果可以,比起呕气,她好想要再一次深深跟他道歉。 「嘿!津,妳的宝贝弓怎么掉在草地上?我帮妳收起来了,就在小棚子里。」一名矮小的绿色男子抱着一堆损坏的箭支经过她身边。 「谢谢你…瑞伯。」 进到练箭场的小棚子,一眼就找到晶黑色的魔猎弓,挂在墙架上,随着津握住弓身瞬间闪了一下刺眼的光芒,映照出了压在内心底下蠢蠢欲动的黑影,全是她的惧怕、顾忌。发呆了好一会儿,津觉得右手痒痒的,挪动眼珠,原本在休眠后大多数消失的灵脉又浮出肌肤表面,一条条根须攀上魔弓…就好像知道她内心真实想要的,正把那些躲藏的渴望挖掘出来。 「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我被太多想法牵绊住了!好痛苦!」津抱着桀的魔弓,紧贴面颊,痛苦大喊:「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好不好?!」 她忽然想到:「这样吧…如果应该去找桀,你就让我射不中;不该找,就让我射中红心!」 阴沉沉的清晨,小雨淅沥,孤伶伶的娇影站在射箭场上,对着箭靶拉开弦…;哒哒哒,这时,雪白高大的骑兽冲进了射箭场,莫狄纳焦急的跳下坐骑,快步走向场内。 「小津!」 他,竟然找来了… 津没有回应,旁若无人,只顾专心瞄准箭靶…但,就在听见他充满寻找和焦急的声音,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是怎样也瞄不准。 「小津!」见女人不理自己,莫狄纳上前,扯掉她手上的弓,宏声:「别不理我!」 津扭过颈子,歪头斜眼,愤懑的瞪着他,心里有委屈、有生气、有愧疚,更是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免得看起来好像自己输了一样。然而,她却清楚看见了,男人紧皱着眉头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反倒像急切找寻失踪孩子的父亲,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理论的影子。 「小津…我…」看见津红着眼眶怒瞪自己的模样,莫狄纳很是心疼,不由分说便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分卷阅读20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这一抱,津眼眶热了,心全软了。 「我不让妳去是因为边境的变数太…」 就在男人急于解释之时,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吸附住对方温暖湿润的唇办,索取仅属于两人的亲密。莫狄纳激动搂紧她的腰,毫不犹豫的张口攫住她的红唇,男人夹带呼喘的热息喷在她脸上,女人小巧舌尖轻挑男人湿热的舌,相互勾缠。 两人深吻了好一会儿,津松开男人的唇,温柔望着他,情绪有些激动。莫狄纳来找她并非为了刚刚的无礼,而且是在出巡队伍要出发的节骨眼儿,丢下大家,再不需要任何言语,扎扎实实呈现了,津在他心中受重视的程度。 已经没有气了,所有的难过害怕都如过眼云烟,津只想为自己的幼稚好好道歉:「莫…刚刚的事,真的非常对不起…我没有尊重你在人前的权威,我不想这样做,却被嫉妒冲昏了头,对不起。你的顾虑我也都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 一口气说完一串话,津难掩紧张的深呼吸,又叹出;男人的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迷人的笑,橘金双瞳灵动,始终注视着她的每个表情变化。 津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两手轻拍莫狄纳的臂膀,转以轻松的口吻说:「放心去吧!我没有要跟了,会乖乖待在家里等你。你快回去领队吧!」 不料,莫狄纳挑起一边眉毛,露出困扰的样子:「那怎么办…」 「嗯?」 「我很想要妳陪我去。」 津讶异:「可是…你不是说…边境很危险?」 「其实每次外出,我都很想要带着妳。」莫狄纳摸摸她的头,说:「妳不在身边,我会很想很想妳。」 “真的吗…”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只是我怕妳太劳累,还有想到妳可能有自己想做的事。」看着女人惊讶张口的可爱模样,莫狄纳往她唇角一吻,任性道:「现在不管了,妳就跟我去吧!我想要妳陪我。」 这太惊喜了。看莫狄纳向来是一副成熟稳重、独立自主的模样,原来自己是被他需要、依赖的,津笑了,一头栽进他怀里,抱紧他。 「再抱下去,我又要忍不住了。」莫狄纳顽皮道。 津一吓,忙从他身上弹开,又被男人捞回怀里。 「其实出发前来一发,好像也不错?」 「色狼!!」 § 冷冽冬季覆盖大陆,太阳落得早,哒哒群兽蹄声,大批人马经过一望无垠的蓝灰色草原,凄凉又美丽。 晚上他们就在野地驻扎,这支队伍训练有素,短时间内便能迅速地搭建起营地。津没闲着,不在乎是否被差遣使唤,把自己当作新人,亲手操作每个基础,虚心学习着垩人的生存技巧。 有些时候,莫狄纳会化为龙兽,带着具飞行能力的成员巡察领地,队伍里总是可以见到一头美丽雪白的母龙兽,那便是宝蒂亚。 王族出身的宝蒂亚当然不会像津那样跑去做低贱的杂役工作,她不仅美丽尊贵,个性爽朗大方,凭借着泷翠家族养成的领袖才能,自动归位在指挥统筹的领域,于营队里非常出锋头,身边又有一堆男性主动供她差遣,自然不太需要亲自动手。 无论到哪,莫狄纳不忘将津带上,即使飞行也不例外,只不过,每当津见到王身边的午夜,那张冰冻欲裂的面孔瞪着自己,充满警告,她就心虚退缩,干脆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开溜。能受到莫狄纳深厚的爱与重视,津很满足并不介意其他,而是满心欢喜地专注做好自己能做的工作。 旅途中,津在骨垩族人身边,眼睛看、耳朵听,好奇地观察认识着所有人、事、物,她逐渐认识到骨垩的势力范围原来不只是主巢和第二分巢周边,还涵跨了许许多多规模巨大而富饶的森林及庄园,及在当地形成的大小聚落。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恶化严重的领土,十分叫人痛心。而每当她问起那些土地恶化的原因,莫狄纳总是沉默不语。 这日,他们来到了守护边境的星骨聚落,星骨是个大聚落,由于一段距离外有座非常出名的中立城,因此防守甚严。 刚到星骨,津便收到几名战士托付,去喂食坐骑。她欣然接受,生长在都市,除了猫猫狗狗,没接触过什么动物,对于能亲近各式奇怪的垩领动物,她很感兴趣。 只不过,星骨和主巢萨野的生态习性还是有 分卷阅读20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些差异,津只能问当地人,并去寻找准备。其他人看到了,喜欢她的做法,就请她也顺便弄些,就这样,最后加起来,要处理的份量可不少。 直到天将黑,还忙不完。 「别做了,天冷,去喝点热汤!剩下的让其他人去完成就好。」摩托托突然走近,把津从草堆里揪出来,将几包装得饱饱的麻布袋子扛到宽厚肩上,便往营火区去。津只得站起来,跟随在熊一样庞大的身躯后头。 巨大火堆旁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喝酒吃肉,小声闲聊,场面融洽温暖。 「坐这里吧!」摩托托将东西卸下,头也没回的指了指广场一处圆木,便到营火堆旁,取了一个插着厚厚烤肉、滴着鲜美油脂的大铁叉,回到津旁边,岔腿而坐。 陆续有族人收工来到广场,津很讶异平时稳重寡言的摩托托人缘竟然出奇的好,大伙儿一见到他便热情打招呼,很自然而随兴的就围绕着他们坐下,很快的,身边坐满了认识的人,话匣子一开,吱吱喳喳好不热闹。 这时,一个粗犷的男人走到他们跟前,两手插在腰际,用津听不懂的方言同摩托托说了一串话儿,一面说,还一面以一种暧昧含笑的眼光打量了津一会儿。 摩托托肉切了一半,突然停下动作,恶狠狠瞪向那人:「瞎说什么,她是你主子!」 那人是聚落的,还以为摩托托在跟他开玩笑,哈哈一笑,毫不以为意,走往营火边拿食物。 「他是古戎,没什么优点,就是脑筋直了点。」摩托托把食物盘子递给津,「喏,吃吧!」 「谢谢。」津接过盘子,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看她歪着小脑袋龇牙咧嘴咬着热烫烤肉,摩托托笑着摇了摇头。津沉默的吃着东西,听着旁人和摩托托大笑闲聊。 远远的,风姿绰约的身影走来,宝蒂亚身边跟着一名女伴。 「宝蒂亚殿下!来一起喝两杯吧!」名叫古戎的男人一见宝蒂亚便大动作站起来,兴奋吆喝,并殷勤让位,「妳真是辛苦了,天冷还跟着大伙出巡!」 「辛苦的都是你们,我只是来增广见闻。」宝蒂亚笑着,表示谦让。 「咱们老大应该带殿下妳巡遍各大领地庄园了吧?」古戎主动找话题攀谈起来,他口中的老大便是指莫狄纳。 「是哇!骨垩族不愧为古老大族…」宝蒂亚撩起美丽的金色秀发,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来到骨垩以后,连续好几天,骨垩王带我一一参观过所有庄园及开发中的领地,让我大开眼界,收获很多。」 「哦,那要先恭喜妳啦!」古戎欣喜道。 「咦?恭喜我什么?」宝蒂亚很意外。 古戎用食指勾了勾凌乱的胡子,说:「当吾族历代尊王带着将领巡遍各处领地,意味对那人的信任与托付。」他顿了一下,接着高举起酒杯,声音高亢:「而当王带着女性时,那人,毫无疑问,乃是一族之后!」 「原来如此!」一语惊醒梦中人,族人闻言,纷纷站立而起,跟着举杯,欣喜祝贺,场面顿时火热兴奋起来。 外表美丽,才智双全,优异的血统,傲人的家世背景,种种优势,说宝蒂亚就是未来的骨垩之后,太能说服人。 宝蒂亚面带笑容,没有推辞,含蓄接受骨垩族人的喝采祝福。能得到骨垩族人肯定,表示她多日来的辛苦耕耘有目共睹! 一片热血狂潮中,见这么多人对宝蒂亚的支持,津不免心惶,正六神无主,却感受到身旁一丝冷静气息,摩托托自顾自啃着肉骨,并不随人群起舞… 发现津在看自己,摩托托提了提下巴:「怎么?妳也对刺椎兽的肉感兴趣?」说着,把一支兽肋放进她的盘子里,「是很美味,但小心,骨刺也多,别让它穿了妳的喉咙。」 「啊?」津盯着那一根根长长骨刺都戳出表面、犹如仙人掌的肉排,原先的焦躁,不知不觉被转移了焦点… 津专注挑着刺,摩托托则静静看着,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骨垩老巢外那些华丽精致的装饰,象征着骨垩一族的强盛。除了向外族示强,也安定民心。」 津用一根骨刺叉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好奇地看向摩托托。 望了眼人群,摩托托继续说:「不过,真的撑起整个巢穴,给予保护的,却是里头朴实、不易见到的骨柱、骨梁。」 分卷阅读20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这道理浅显易懂,津认同的点点头,虽然她不明白摩托托所感叹的。 两人沉浸在另一与世无争之中,这股反差突兀,宝蒂亚当然也注意到了,她是聪明人,看懂摩托托是左翼陨丧后,被骨垩王器重的魔将,同时在族人之间颇具威信,收伏拢络他的心很重要,便穿过人群,半讨好半试探的同他打招呼。 「摩托托大人,怎么不到里边准备的营帐用餐?那里是特地吩咐为将领们准备的,温暖又舒适,带队大家都辛苦了,很需要好好的休息…」宝蒂亚展现了极大的友善。 摩托托慢条斯理的抬起头,却只是凝视着她,不说话,那眼神把宝蒂亚看得有些困惑,笑着的脸都僵了。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宝蒂亚问。 摩托托眯起眼睛,说:「越过主子招呼属下,可是为难我?」 接着迎接的,是一阵沉默。 他俩对话之际,津埋首一口气挑完所有刺,正想大快朵颐,猛然惊觉旁边气氛诡异,便抬起头,却见两人看着自己:「呃,你们是也想要吃吗? 」很显然不是,她开始回想他们最后说了什么… 主子? 津足足慢了一拍才搞懂,原来摩托托口中的主子就是在喊自己,她吓到,慌慌张张跳了起来:「不是不是…我不是主…」纤小的肩膀却被摩托托巨大手掌用力按住。 摩托托缓缓站立起来,布满厚茧的拇指食指放在唇间,吹出了一声响亮口哨,所有人立即安静下来。 他以守护之姿站在津身边,朗声对族人说道:「王未公开之事,我们作为下属的若凭空杜撰,随意牵合,形同散播谣言,不但造成族里挑拨离间之危,严重时会引起两族纷争。」 「我们…应以骨垩之心为心。」 不愧是过去被左翼魔君重用的人,毫不畏惧群众及情面,当场切断流言。摩托托不是一个油嘴滑舌的人,平日话不多,一开口往往一针见血,在族里处事作风沉稳。从几次的相处中,津感觉到他的稳重、温暖。 现场安静的只剩风吹拂枝叶沙沙响,宝蒂亚的脸颊已经红透… 津也受到不小惊吓,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子。她向来自认各方面不如垩人,就算是莫狄纳的伴侣,也把自己看得相当微小。主子?这个词儿,她哪承担得起。 「你说的对,让我们静候,王的好消息。」人群中,有人重新举杯,「敬骨垩之心!」 骨垩人性格豪放,加上战士们出生入死,不拘小节,没有人因为摩托托的话产生嫌隙,很快恢复了热络,又打成一片。宝蒂亚也只能笑着接受这一切,悄悄消失在广场。 「摩托托。」津拉了拉男人粗短的尾指,小小声说:「我不是你的主子。比起主子,我比较喜欢跟你是朋友。」 橘红火光,映照在男人深褐色的脸庞上,黯沉的厚唇弯起,露出沉稳笑靥,从鼻腔发出重重一声:「嗯。」 《47》寇拉的暗语币 这一次想跟着来边境,津有一个主要目的,那就是根据情报,在邻近边境星骨聚落的中立城域,可以找到寇拉。 终于,打听到接受暗语币交易的市集。 随着在星骨的任务即将结束,依照过去惯例,会有几天可到中立城采购的机会,族里不少人会托付此行的族人带回想要的物品。 这座中立城是一个非常奇特的贸易汇集地,所交易贩售的都极具价值与特色,无论是想要找到精良的武器,顶级罕见的素材,珍奇异兽,还是女人喜爱的精致布料、高级胭脂香粉、宝石饰品,就连无形的精神交易与改变命运的占卜,各种想都没想过的古怪,都有机会在此找到。 为了确保安全,大伙会集体行动,相互照应,减低窃贼强盗的觊觎。一听说有难得的机会可以参拜这购物圣地,嘉兰也拉着黑汶以照顾宝蒂亚为由,说她一个女人在他乡不安全,尾随骨垩巡逻团队而来,只是一路上抱怨连天、直喊无聊,终于等到让她最期待的一刻。 灿烂晨光中,整区张扬着色彩艳丽、充满各式种族风格的天幕,一大早,就有来自各地的人种,街区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一进到这儿,人们的欲望就被全数点燃,陷入疯狂激动。到处是五花八门的摊位,叫人晕眩,津矮小的身影当然也在兴奋的采购人群中,只不过,比起其他人的狂热,她略显 分卷阅读20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冷淡低调,默默跟在嘉兰黑汶夫妻后头,目光悄悄越过摊子上那些闪亮耀眼的华饰衣裳,四处找寻着。 「呀───!我想要去看看那个!」嘉兰看到对面摊位忍不住尖叫起来。 「不要任意脱队。」黑汶将有些失控的女人拉了回来。 嘉兰撇了撇嘴,勾起黑汶的手臂,弯腰探向大家正逗留的摊位,食指点着下唇:「那看看这个吧!啊!这个好像也不错!那个也很好看耶!」 「看来都没有什么让妳中意的呢!姑娘!」小贩观察到跟在人群后的津表现很平淡,手里也没提着大包小包,试探道:「妳想买什么?我或许可以帮妳找找。」 被嘉兰挽着的黑汶也悄悄偏过头侧眼看向她。 津笑了笑,轻描淡写道:「买…明天吧!」 原本莫狄纳答应要一起来的,却又临时脱不了身,为了这件事,津本来有些生气,不过,到了这里以后,她反而觉得自己行动比较轻松,这样就不需要跟他解释很多,或担心他的身分会在这种场合遇到危险。 麻烦的是,却多了个叫娜娜的地陪,自告奋勇地说要替骨垩王代为照顾她。这女的不止话多,管得更多,反而严重阻碍了计画。 挨到午饭后,大伙经过射杀鬼精为娱乐的摊位…没想到对商城里什么都免疫的地陪娜娜,对这个残忍的娱乐项目特别热衷,大力推捧大家参与,几个女生一开始很惊讶,玩了一轮之后,也开心的试起身手,连花式都有了。津则站在角落,手里被塞了一把像手枪的武器。 她手里握着魔枪已经很久了,大家已经不知射杀多少,她却只是呆立看着面前有着跟人一样的头部五官,身体却如云飘忽的黑色生物,惊惶逃窜或发出吓唬的扭曲脸孔…黑汶见状,叼着烟悄然挨近津身边… 「小津还好吗?」 耳畔突然想起轻飘飘的低沉男声,把津吓了一跳… 「妳不敢射杀这些低阶畜生吗?」黑汶暗笑道。 「没…我…呃…嗯…」 「妳不用怕…鬼精多的跟老鼠一样…」黑汶冷不防从津背后用双手握住她持枪的手,迅速提起,才瞄到鬼精的头瞬间,碰!一声,津一颤,还没来得及搞清楚,魔弹已经爆开鬼精黑色的脑袋,墨浆四溅…她张嘴,却喘不过气,也叫不出声,下一秒惊恐甩开魔枪和黑汶的手,同时身子猛地后弹,却撞了黑汶满怀… 男人双手环绕将她搂紧,津急忙挣脱,往出口逃走…看着女人仓皇的背影,黑汶的嘴角扬起阴险的笑。 「你这是在做什么?」挺拔的身影从阴暗角落里浮现。 看到来人,黑汶很讶异,讽刺道:「原来有带保母啊!」他拾起津遗留下的魔枪,举起单臂,将最后几只鬼精全数射杀:「我只是在做测试。」 午夜恶瞪着他,警告:「你最好知道,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对象。肮脏的黑虫。」 「嗤呵…」黑汶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从没怀疑过,表面越看似单纯的女孩子,越有可能是坦纳多的眼线?」 午夜不予回应,径自从他身边走过。 黑汶侧目邪笑:「就算待在白虫子身边,也洗不清你血管里的迂,这道理明白吗?可悲的吸血杂种。」 逃出射杀鬼精的摊位后,津来到另一条陌生街区,意外摆脱了娜娜的纠缠,在一辆兽车经过造成的混乱中,消失人群里。 走进一间老旧酒吧,津将双臂自然横跨上桌,和吧台叼着粗烟、擦着杯子的男人四目相对。 那人垂眸望了眼女子覆盖在台面上的手掌,微微翻开的掌心内,暗藏着一枚暗语币。男子低声说道:「借厕所的话,沿着吧台旁小道,男厕在进头往左,女厕往右,最里边那间的门锁坏了。」 依照指示,津穿过吧台旁堆满杂物的昏暗小道,进到女厕最里边间厕。锁上门,她深吸一口气,把暗语币投入歪斜的门锁上一个生锈的狭长孔洞。破旧的木板嘎吱振晃起来,窄小间厕的一边墙面突然如城门由上掀开,变成一条吊桥跨过水面,通往一艘躲在大片绿荫下的老旧大木船。船边有人等在那儿,指引津一路进到船舱。 进到一处房间,胭脂水粉的俗香味飘荡而来,坐在豪华绒布木椅上的女子脸型尖长,带有浓厚的烟熏妆感,鼻子高挺、眸光犀利,吸着有着透明长管的烟壶。她的身边有一朵犹如立灯,比人头大的暗红色玫瑰花 分卷阅读20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苞,会像人一样摆头,带有诡异的灵性窥探。 两人相隔了一张长桌,津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 「真可怜,身边这么多监视者。」女人细薄狭长的黑紫唇勾起邪魅的笑,调侃道。 「监视者?」 「这些没有礼貌的老鼠已经登船了。妳自己瞧瞧…」女人冷笑一声,手指对着空气一划,隔着墙面竟然透视出人形红影来。 是魔龙卫。津倒抽了口气,想起尤利曾说莫狄纳调了许多魔龙卫跟着她,完全不假,且数量比想像中的多,若不是透过寇拉的魔眼透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原来如此紧密的存在。 「可真会躲,竟然可以蒙混过小魔眼群的监视,可见全是高手中的高手。」女人瞪着津邪笑,接着拉下一旁的机关,红色人影瞬间不约而同机灵闪跳起来,似乎在躲逃反击着什么。 「请不要伤害他们,他们只是…只是…」津心惊,对于自己擅自行动造成魔龙卫们的危险深感歉疚。 「他们混这一行的,可没那么容易死。」女人笑了笑,对指尖吹了口烟,所有虚影都消失:「亲爱的客人,妳可以放心说话了,暗语币会作出时空抽换,确保我们在交易期间,脱离监视,拥有隐私。」 「妳知道如何操作源灵生吗?」津开门见山。 听见这问题,寇拉的笑容僵了一下,她一边倒茶,一边说:「妳不是第一个问源灵生怎么用的人。」 「那…他们…成功了吗?」问题出口同时,津觉得自己白问了,不是说没人能成功驾驭吗? 「成功啦!当然成功了!」寇拉的回答出人意料之外。她把盛满茶的美丽瓷杯推到津面前。 「真的吗?我听说使用源灵生的人都活不久。」津很怀疑。 「复仇的,成为强者的,想发财的,任何想要的,通通都如愿了。」寇拉恢复笑容,「重点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无关乎时间长短,妳說,是嘛? 」 津打了个寒颤,竟然是指这种成功。 「那妳能怎么帮助我?」津拉起覆盖右手的衣物,露出灵脉:「它…完全不理我。我有发现,它一开始是墨绿,渐渐转褐,现在变成接近混浊的黑褐色。这样的情况代表什么?」 「哦,这很正常。」寇拉丝毫不意外,这种情况,她看多了,「妳的状况和其他使用者并无不同。」 「灵脉渐渐转褐,甚至变成混浊,只是说明了,人理智所想的,跟心里真正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同一回事…妳說,是嘛?」她抚摸着旁边魔花伸出充当手臂的叶子,和它亲吻,说:「魔眼花可以透视妳,找到妳的源灵生食源,或从妳身上强制打开它所需的食源。」 「源灵生的食源是什么?」 「这必须问妳的源灵生。这世界上有很多种源灵生,血源灵生嗜血,怒源灵生吞噬人的生气,一切都来自人的欲望所生的副产物。」寇拉继续说:「源灵生可不是许愿树,既然有所求,就必须提供食源。源灵生愈强大,妳的能力也会愈壮大,所需要的食源也越大。」 「也就是说,欲望是源灵生的食源,一旦欲望减弱或跟不上源灵生的需求,就会遭到反噬?」津从中理解了一些可能:「这就是大多数操作者的死因?」 「哈哈,聪明如妳。」 津不是用猜的,而是存在她体内那股充满侵略的力量,加上寇拉的话,推论而得的结果。 「不过,源灵生宿主之死,不尽然是遭到反噬。」寇拉的眼神突然变得暗沉,嘴里念念有词:「源灵共生体,嗜血维生,亦人非人,独存荒原,极乐炼狱。」 「妳…可不可以说人话?」这一连串,津听不甚懂,理解得很吃力,但隐隐听出充满危机的含意,而不禁有些心惶暴怒。 「妳的意思是,有人能跟源灵生共存?」 「『他』不一样。」寇拉依旧保持微笑:「他不是宿主,而是共生体。妳必须“格外”防备他。」 不仅内忧,且有外患? 「妳若准备好了,就把手,放在魔眼花的叶片上。」生意人还是生意人,解答完客人疑问,就只剩下交易。 魔眼花花苞轻轻摇晃着,咧出一个开口,仿佛晃着脑袋鬼笑的顽童。 「也无法回头了,不是吗?」 分卷阅读20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津因害怕而迟疑。 「成的另一面是败。」寇拉暗暗发出催促,事不甘己,她只需要达到客人的需求,并赚进财富。 「我能再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问。」 「源灵生到底是什么东西?和魔瑚共生的微灵生,不是和神灵联系的媒介吗?那东西感觉比源灵生可爱多了。」想起在魔龙领域时,和莫狄纳躺在魔瑚群下,看着飘下来的灵生,明明是如此美丽。 寇拉回道:「源灵生已无从考究,依照残破的记载,它原是天地生成,被迫以扭曲的方式取出,再把顺性的用处变为逆性的用处,导致变异。至今,与自然魔瑚灵生可说是没有任何关系。」 问题问完了,尽管不确定,津仍把手轻轻放到魔眼花如手掌的叶片上。 寇拉也把手放到花苞上,说:「现在,心里默念希望源灵生为妳做的事。」 想要的吗?津闭上眼睛同时,寇拉也开始念起咒语。只觉脑海里跑过很多想法,这段日子以来内心所受到的一切阻碍,像跑马灯一样,最后却仅剩一阵空白,接着,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初次的红色梦境里,一大团犹如风暴的滚滚红雾。 对了,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桀的意识与自己的梦境重合,事情或许就不会拖得那么晚了。梦境之后再没有连接上,津很害怕,一切都太迟了。只要走进现在的红色梦境,或许能挽回什么?但,还必须要有强大的力量才行,对,她发现自己迫切需要强大的战斗力。 就在津走近红色暴风漩涡的开口,心里却没来由起了一股不安,她反悔想退离开,周围旋动的力量违背着个人意愿硬是要将她强行拖入。 “不要!”她在内心呐喊,伸手想捞住什么,却是徒劳。 “做着违反自己意愿的事,妳很快会被扭曲的力量吃掉。”如雷的声音破空响起。 一阵压迫迎面而来,接着,像被强迫关闭的电视,画面从眼前消失,津睁开眼睛,痛苦的喘着气;只见寇拉极力想留住手中的紫色魔光,魔光仍以极快的迅速消失,一切都回复平静。 「妳…也帮不了我…对吗?」津失望道。 「不是我帮不了妳,是妳的决心不够。」寇拉紧抿着嘴唇,表情非常非常不甘,「魔眼花在吸食客人强烈的决心意图后便会觉醒,很显然,妳的决心不足以让它苏醒。」 津觉得很受打击,她看着源灵生发愁,「我们…结帐吧?」 魔眼花的失败对寇拉无非是一种打击,她冷冷地说:「魔眼花没有启动,目前还没有遇过客人从我这里毫无收获而返的。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收费。」 「虽然没有收获,妳还是花了时间,所以也是要给代价的。」津从腰际解下一个皮袋放到桌上,里头都是骨枭告诉她如何取悦寇拉的魔宝,也是这些日子以来替骨枭工作努力换得来的。 寇拉揭开皮袋一看,眼睛瞪圆了起来:「这些…妳是…」 「等等……或许,事情没到绝望的地步,再过一段时间,妳就会发现什么!」寇拉在她背后喊道。 津握着门把,苦笑道:「我还有时间吗?」她叹了口气:「就算有吧,桀呢?他等得到那时候吗?他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我真该当作他死了直接放弃?」 寇拉听她这么一说,忙问:「妳使用源灵生不就是为了成为强者?」 「我以为是。」津耸耸肩膀:「听妳提到决心才发现,我原来只有希望能取得去末噬谷的资格而已。」她已经没有心情谈下去:「我先走了。」 「妳在水中做过仰漂没有?」寇拉仍不死心,「我说的是在暗流中的,那个很刺激!」 「仰漂?」 「我脑内刚刚闪过的先知暗语,就这个。」 时空归位,津回到了市集里。手里还握着一枚暗语币,是寇拉最送塞给她的,或许是希望还有机会见到。 待她回神已经走回到来时拴大牛的地方。只见那里围了好多人,无论男女,个个英姿挺拔,气势凌厉,穿着黑色长袍,装备精良,好像军团一样…。他们徘徊在大牛附近,看起来很不好惹…津踌躇了一下,决定先避开。 就在这时,那人群忽然分开一条通道,从中走出一个人,午夜怒气冲冲地朝她走来,这下津明白了,那大群生面孔正是 分卷阅读20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刚刚在寇拉的船上跟丢了的魔龙卫。 「感谢神灵!找到人真是太好了!」一阵高亢女音,宝蒂亚也出现在午夜身后,摸着胸口的坠饰,松了口气。 不料,午夜却蓦然捉住津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推出了一米外,娇小身躯撞上后头的树干,此举引发众人一阵惊呼。他近乎失控的对津怒吼:「恕属下直言,妳不该跟来的!妳和宝蒂亚大人不一样!」 是啊,宝蒂亚不一样,她是个强者。津知道午夜指的是自己当初硬要跟来时,对莫狄纳说的质疑的话,说宝蒂亚是一个外人为什么可以跟着边境巡逻队。 津一脸无所谓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脑里想的是这张清俊冰冷的脸,此刻终于有了表情,可惜是正在发怒的表情,只有那次在王座里对宝蒂亚是笑的,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他笑。 「午夜,你别对小津那么严厉,她会想参与是正常的。」宝蒂亚连忙上前拨开午夜的手,又转头安慰津:「午夜只是太担心,大家都很担心妳!别介意。」 看见宝蒂亚充满关心的笑脸迎人,津想笑着回应,以礼待之,脸部肌肉却僵的比石头还硬。 晚饭时间,津独自在骨垩王临时办公用的屋子里吃饭,莫狄纳始终忙得不见人影。 饭后离开办公区,见到不远处,莫狄纳两臂交抱正和几名魔将对话,宝蒂亚也跟随在侧,她像个好学天真的小女孩问东问西,男人们乐于回答,笑语不断,感觉相当融洽,大家都还未用餐。津感觉到胸口抽紧,伴随右手一阵刺痛…… 「别告诉我,你也知道心痛的滋味啊!」津看着源灵生嘲讽。 再没像爱哭爱跟路的孩子,津转过身,蹒跚走回休息的地方。 将床边的窗子开了条缝,冰冷的风吹在脸上,让她舒服不少,乖乖喝掉两管安定剂,脱去衣服,倒上床。拉起被子蒙住头部,只留一点点空隙,可以望见黑夜… 试着闭上眼睛,画面天旋地转…骨垩王的笑容、午夜的声音、宝蒂亚的天真,她开始觉得为王的莫狄纳显得生疏…为王的他器重的…是宝蒂亚…。 “好痛苦。” 缩在暖和的被子里,津感觉到右手传来阵阵诡异抽痛,她睁眼检视,灵脉变得细小密集,源灵生活跃着…啊…她懂了,是自己的嫉妒心……每次嫉妒时特别容易触动源灵生,她好像掌握了什么…。被灵脉依附的肌肤变得青紫,津看得满身鸡皮疙瘩,忙将手深深藏进被子里。 昏昏沉沉中,她听见屋门若有似无的开启声。 「小津…睡了吗?」直到带着暖息的声音靠近耳鬓。 津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只是闭眼装睡,没有答应。莫狄纳以为她睡了,替她拢了拢被子,又在额头亲吻,随手关好窗,轻轻步出屋子… 「小津睡了?」门口传来宝蒂亚轻声的关切。 「对,白天太累了…没发烧…」莫狄纳温和的回应着。 「宝蒂亚,妳还没吃吧?快去吃晚餐。」 「你跟我一起去。」 「过几天要离开这里了,我还要去找巡逻长再谈些事。」 「呣…我不管,工作随时都可以做啊!身体只有一个,哥哥要好好照顾,你先和我一起去吃饭,其他事晚点再说!」宝蒂亚撒娇的说。 「那…午夜一起走吧,大家先去吃饭。」 一切回归宁静,只剩外头刮起强劲冬风,津微微睁开眼,枕巾已浸湿。 《48》完美后遗症 看过津的情况以后,莫狄纳才放心的和宝蒂亚、午夜前往用餐,却被临时告知,今晚王的晚餐特别安排在星骨最美丽的温泉谷。 启程回主巢的时间近了,古戎是星骨聚落领头的副手,有意讨好他们的老大骨垩王,别出心裁设宴在星泉谷,并邀请了所有核心要将们齐聚,明明是外宾身分的宝蒂亚,竟然也是重要嘉宾,唯独摩托托没有受邀。 沿着山谷一路飞行进到泉潭边,幽蓝的山谷,萤虫如飞舞的点点繁星,因为办了筵席,原本幽静的野境显得热闹非凡。 远远的,古戎便眼尖的看见了王、宝蒂亚,以及随行的午夜和魔卫,连忙笑咪咪地上前恭迎,殷勤引领他们到最好的位置,将王伺候的服服贴贴;把宝蒂亚奉为上宾;对午夜亦是爱屋及乌。虽然上回在营火边吹捧宝蒂亚触礁,他仍 分卷阅读20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坚信自己的眼光,宝蒂亚才是王真正属意的女人,骨垩的准族后,现在看到她和王同来赴宴,就更加确定了。 「尊王,在您右手有金酒杯。」古戎笑容满面,掌面朝上,指尖优雅摆向金杯,对王毕恭毕敬道:「晚宴在您举杯祝福后就可以开始了。」 莫狄纳饿了,耳目不自觉直接忽视掉古戎那谄媚的油腔滑调、细致入微的作为,他举杯到嘴唇前,啜饮了口酒,便自顾自动起餐具,吃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古戎笑僵的脸,和现场瞬间冻结的尴尬。 这满场饥肠辘辘的将领们,依照古戎吩咐,很听话的等了大半时刻,等待着王入席,再以热烈隆重的举杯仪式开场。结果,王却像在自家用膳一样平淡的开动了…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也没敢说什么,只好随意举杯各自开饭。 为了助兴,场中央的广场上不乏载歌载舞,各种表演。宝蒂亚如往常保持对任何事的兴趣,其中一场歌舞剧,或许是地方文化上的差异,她才撒娇的说看不太懂,周围几个星骨男人便争先恐后的替她作解说。 剧情是关于一名女子为了找回受到食人巨人攻击的丈夫,而勇敢冒险的传奇故事。 「宝蒂亚大人觉得如何?」戏剧圆满落幕,古戎很满意,他非常自信的询问起宝蒂亚的感想。 「问我吗?」宝蒂亚刚好对这剧情颇不以为然,逮到机会便畅快的发表起意见:「我觉得太矫情。族里勇士的事情我听闻太多了!这个女人身为战士之妻,未免太没自觉、也太傻,她的作为比较像是怕人说闲话所展现的假仁义,既然对方都已经落入食人巨人手中,想也知道肯定没救了,谁会当真白白去送死?说是去寻找丈夫,搞不好到外地,换了名字重新生活了,却在家乡赢得贞节牌坊。」 听完宝蒂亚的高谈阔论,莫狄纳轻轻摇晃手里的酒杯,眼睫微垂,陷入思绪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古戎笑着的脸又僵了,真恨自己没事儿干嘛拿石头砸自个儿的脚。这故事主角可是星骨先祖流传下来的真人事迹,几百年来受到当地歌颂传扬的感人传奇,却被当众批评成这样…… 吃喝也告一个段落,看王的表情不大好,为化解僵局,古戎赶忙提议:「尊王,咱星谷泉景色绝美,泉汤温润优质,又能疏通血脉,放松养身,一切都准备好了,恭请您和宝蒂亚殿下前往泡澡…」 说到酒足饭饱后的重头戏,当然是泡温泉。而这招待族王、魔将的温泉浴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泡热水,那会无聊死人的。绝对少不了美女按摩、侍候陪浴! 莫狄纳猛然回神,很快把酒杯塞进古戎手里,接着起身;古戎鞠躬哈腰,赶忙吩咐身旁侍女领路。不料,王却转过身,走往与侍女相反的方向,他低着头,似乎还在想事情。 「王,是这边才对。」侍女呼唤。 莫狄纳停下脚步,背后喷起巨大龙翼,展开轻轻扇动起来。 「哥哥,您上哪去?不去泡一泡温泉?」宝蒂亚上前挽留。 「嗯,我想先回去。」他心里牵挂着津。 看出了他的意向,宝蒂亚劝道:「唉呀,小津已经睡了啊,你就只知道挂虑她,累了整天,也该让自己休息。不如就去好好放松一下嘛…」 莫狄纳摇摇头,「我刚看她身上灵脉蔓延到颈部了…她曾说过,灵脉会带来剧痛,可能因为这样不舒服,才早早去睡。」 「灵脉?那是什么?很严重吗?我看我也别去温泉了!我跟哥哥一起回去。」宝蒂亚嘴上相随,心里其实在赌气,她原本想和莫狄纳独处的打算受到阻扰。 「嗯。都可以。」莫狄纳没有阻止,顺了她的意思,然后直接飞离了。 这让宝蒂亚更闷了…她紧紧尾随,莫狄纳一路飞得很快,差点跟不上。 回到骨屋,莫狄纳正要开门,宝蒂亚抢先一步,横切进来,挡在门前。她喘着娇气,圆亮大眼瞪着男人,目光烁动,接着两臂攀上莫狄纳的颈子,将丰满胸部贴紧了男人胸膛,紧紧吻上他的唇。 在莫狄纳反应过来前,宝蒂亚大胆的将手覆住男人胯下,那裤档饱满微硬,腾着热气,蒸熨着掌心,纤柔五指抚出阳具轮廓,握住揉按起来。她感觉到男人身子一搐,那话儿老老实实的硬了,而莫狄纳完全没有闪避退拒,更让宝蒂亚心中暗喜、得意,小舌尖灵巧来回舔着男人唇缝,试图分开唇瓣,达到第一个进入。 莫狄纳轻轻握住宝蒂亚圆润的肩膀,以温柔而坚定的力道,拉开了自己的颈子,分离两人 分卷阅读20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的唇。他看着女人的眼神很平静:「没事了吗?我们就在这里说晚安吧!」接着侧身闪过宝蒂亚,开了门,「借我过一下,妳挡到门了。」 “这是什么意思?”宝蒂亚愣了几秒,伸手按住男人握着门把的手,「哥…哥哥…等一下…」情况发展叫她有点儿手足无措,像她这样艳美性感的女人带有性明示的主动,正常男人都求之不得了,又怎么会拒绝? 「嗯?」 「哥哥…为什么…背弃了鸾月?」宝蒂亚的声音微微发抖。 「这是我私人的事,为什么要告诉妳?」莫狄纳依旧平静。 这些平静反而让宝蒂亚焦躁,「我就是想知道…那时候遇到那么多事…甚至被羞辱…你也不肯放手的感情,为什么…月族现在把他们的公主双手奉上,你却不要了?她做错了什么?哥哥为什么会对她冷淡…是不是她在什么地方不够完美?」 听见这一连串疑问,莫狄纳忍不住笑了,「不。」他面对宝蒂亚,清清淡淡的说:「她太完美了。」 「什么…」宝蒂亚胸口抽紧,连莫狄纳都认同鸾月完美;但,从他轻松的态度,很显然那段感情完全过去,丝毫没有一点留恋。 「既然她各方面都很完美,那为什么…你却没有依照约定和她结婚?」 莫狄纳含笑望着宝蒂亚:「那是因为,她完美到,我感觉不到她的温度了。」 听见鸾月受到拒绝的理由,宝蒂亚陷入茫然,她从小自律,处处追求完美,能做到完美也是她最自豪的部分;很意外的,这份完美竟然有人觉得不是好?她突然有些害怕:「那…我在哥哥心目中呢?算是完美的人吗?」 「当然,妳向来都很完美。」莫狄纳的态度,让人感觉不到褒贬。 然而这话,却像在间接宣告自己出局,宝蒂亚有些晕眩,向后踉跄了几步。拥有一切傲人的、杰出的、大众所向往的优势,却不是赢家,这逻辑说不通啊! 「因为我很完美,所以,哥哥才不抱我吗?」 换莫狄纳愣住,然后嗯了一声。 「太可笑!」宝蒂亚的理智线快被冲断了,再顾不了形象,她两手托起自己挺立傲人的双乳,失态的顶向莫狄纳,要他睁大眼睛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有身材、有脑袋,从小大家都夸我长得美…而且无论技艺、武技都通过高阶考验,我爸爸是泷翠二王,我是以后要继承庞大家业的,多少族王、魔君想做我的伴侣…」这些怎么可能会成为她被骨垩王拒绝的理由?莫狄纳不可能对自己没感觉,一定有潜藏的原因让他不能坦承! 宝蒂亚牵起莫狄纳的手,像在乞求,又像示威:「津…那个女人,她什么都没有不是吗?你说啊!她为什么可以在你床上?…凭什么我要受这种气?!我宝蒂亚何苦需要跟那种人竞争?」她一直在忍耐,忍耐这么不堪的对手,现在她忍不下去了。 「看起来什么都有的人,其实什么都没有。这就是妳我的悲哀。」深邃的橘眸凝视着宝蒂亚,「津什么都没有,却有我想要的。」莫狄纳反握住她亚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胸膛上:「在这里。」 宝蒂亚从男人眼中看见了对自己的怜悯,顿时恼羞成怒,狠狠抽回了手:「你在取笑我吗?那到底是什么?!她有的,我怎么可能没有?!只要你说,我一定做的到!而且绝对不会比她差!」 「如果,我落入食人巨人手中,妳,会来救我吗?如果,宝蒂亚落入食人巨人手中,我会去救援吗?」莫狄纳念了一串,像在绕口令: 「如果我去救妳,是为了什么?妳来救我,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宝蒂亚带着惊恐后退了好几步。 「无论是妳,还是我,我们都是可怜人,我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莫狄纳干笑两声:「若绑在一起,不过是可笑的悲剧。妳想一辈子都这样吗?我可不想。」 曾经,他们都是追逐利益、自保至上的人,有同样价值观,才能坐落在同一个频道上理解彼此的想法。如今,莫狄纳的思想已经改观,他所追求的、在意的,都是宝蒂亚视为不可能及可笑的。他看见的视野,宝蒂亚看不见,就像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井底;他能了解宝蒂亚现在的心态,因为他过去也是同样的心态;但宝蒂亚却无法理解,如同曾经在井底的人来到高处,而还在井底的人却不知道高处的存在,自然不懂那种感受。 美丽的女人主动献身,莫狄纳是健康的男人,并非神圣到可以没有感觉,而是,比起发生肉体关系后,可能要面临的牺牲和潜在的危险 分卷阅读20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他认为没有必要为此犯险。从这段时间的相处,莫狄纳知道,宝蒂亚是以利益为优先考量的人,这个利益考量包括伴侣关系,连在伴侣关系上都要获取最大利益。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种情感,比利益还要温暖,还要可贵;事实上,她不屑爱情,她只相信自己,相信掌握在手里的利益。 为利接近自己的女人,要从肉体上得回的代价绝对是连骨带肉;再说,若真要养个美丽火辣的处女,作为一族的王,他有本钱;而最大的顾虑…当他以龙兽身分在沐月湖时,亲眼看着津为了桀的多伴侣伤心挣扎,既然知道她不喜欢,莫狄纳不想让她难过。这个女孩对他有特别的意义,相较所有利害得失,他不想为了贪图一时的肉体欢快而失去她。 宝蒂亚靠在一旁的屋柱上,有些失神。纵使她再聪明,在两人的视野大相径庭的情况下,刚刚莫狄纳所指的比喻,她似懂非懂,加上价值观遇到了冲突,使她拒绝去思考。人在眼前,莫狄纳的心却像高大的城墙,努力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以为很亲密了,在此刻,宝蒂亚才发现,她仍站在厚实的墙外。 她受不了了,无论是那些厘不清的混乱,还是不应该被否定的挫折。挫败感让她灰心的想连同他人的一切一起毁坏:「我听说了,小津原本是左翼的伴侣。左翼失踪了以后她就马上跟着你。」 「我记得,坦纳多城邦有一夫一妻的规矩!」一不做,二不休,宝蒂亚干脆摊牌到底:「如果左翼回来了,哥哥会尊重小津的意愿,让她选择回到所爱的男人身边吗?」这话乍听之下好似为了津,其用意是相反的,暗示莫狄纳,津三心二意的立场,根本不是可以维持稳定关系的对象。 「妳說的情况,并不存在。」莫狄纳心微微一震,脸色下沉。 「哥哥你可是王啊!」 「所以?!」这句话触到了莫狄纳的雷点,「妳现在是想拿这点控制本王吗?」他厌恶被人用“你是王”这个立场来牵制。 「当然不是!」宝蒂亚立时委屈的红了眼眶,「宝蒂亚怎么会这样想?人家我只是舍不得看到哥哥被人糟蹋!哥哥这么好!想要哥哥过得幸福!」 莫狄纳到底没懂女人真正的心思,以为自己错怪了,他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妳白操心了。事情没有发生。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再也不想多谈,直接推进入室内。 「她是坦纳多人!」宝蒂亚从他背后喊道,「你母亲赛瑟芬死于坦纳多人的冷血无情,为此,你不肯原谅灰赞堡与六大宗族,宁愿与之疏离,却可以接纳血债仇人?」 碰!门重重关上。 回到寝室,莫狄纳长长吁了口气,意气用事的举起拳头,往桌上猛力砸下,却只是喀的小小响一声,他在最后收了力,就怕惊醒津。 抬头望向床铺上卷得像桑蚕的被子,担心津气闷,他走到床边,小心掀开棉被,露出一张熟睡的细致脸庞,因为闷太热而发红如苹果,男人修长的指背来回轻抚着她热烫的脸颊。女人一对红嘟嘟的唇,莫狄纳忍不住俯身,深深吻了她一口…;津眼睛闭得紧紧的,发出因受打扰而不满的嘟囔,莫狄纳觉得可爱,笑着又多亲了好几口…吻出了好些情绪…。 早晨起来,津感觉到胸肋上环着沉甸甸的束缚,轻轻扭动身子,蹭到身后火热肌肤,莫狄纳赤裸着身躯拥着她沉睡…两人贴合的下体透着温暖湿气,让她渐渐想起昨晚睡着以后,莫狄纳与自己数次求欢…因为药物的关系,她当时不甚清醒,不过,好像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说了很多很要紧的事。 会是什么呢? 津苦苦回忆起来,那些话在听到当下让她心里是很在意的。但,就是想不起来。可恶,至少要记得舒服的事吧!现在下面还些微疼疼的,偶尔涌流出男人先前注入的体液,湿湿滑滑的,好想要有个什么…放进来…原来,睡饱的女人在晨间也是有欲望的。 握起莫狄纳环在腰际的大手,她偷偷控制着略为粗糙的掌心抚过自己浑圆饱满的乳房,引领着那修长指头捏捏自己柔中带硬的乳珠,可是非但不过瘾,反而弄得不上不下好饥渴。她更渴望了… 津缓缓在男人怀抱中转过身子,面对他…望着那长长的橘金色眉睫垂闭,纤手摸着莫狄纳的额际,将散乱的长发拨到后面去,她挪了挪身子,柔软的玫瑰唇吻上男人的眉心…轻启唇,带着芬芳之气,用柔唇滑过男人鼻梁,吻着鼻尖,再轻含男人的唇,胡乱吻了一阵,对方都无动于衷,看来睡得很熟。于是放大胆子,像瞎子摸象一样,摩挲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腹部,沿着腹股沟,悄悄摸进男人胯下…… 她吓了一跳,有 分卷阅读21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个家伙似乎早等在那儿了,阴茎是高耸硬挺的,津心虚的抬头,莫狄纳依旧沉稳的在睡觉。瞬间她明白了,哦,就是传说中的晨间勃起嘛!男生还会睡着睡着像尿床一样,在梦中射精,叫什么来着?听说外在环境还可以影响梦境发展,嗯,津被欲望自欺欺人的说服了,放心的握住那根硬茎,轻轻柔柔的上下套弄;一边小心把莫狄纳稍稍推平,好方便自己做坏事,跨腿在他腰两侧,扶着硬梆梆的男根磨弄着自己早因兴奋而湿濡的私处。 圆润饱实的龟头一触到沾满春露的核蒂,登时一阵快慰的刺激窜流而过,津像渴的人得到水一样欢愉,而不住颤抖,握着阴茎的手不自觉加快了撸弄频率,臀部迫不急待下压,让粗硬巨物挤开阴唇,被大口吞入,男人的阴茎也随之一颤,她心惊的僵住,所有动作都停住,然后抬眼偷看,确认莫狄纳还是闭着眼睛;津松了口气,结果重心一个失衡,屁股整个坐下去,只感觉到男人粗硬的命根磨过湿软肉壁,瞬间进到至深处,快意像烟花由腹部一路冲向脑部爆散开,另她舒爽的仰头呻吟,「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哦…」 女人饱满的圆臀抬起又落下,迅速吞吐着一根肉色长棍,更多的淫水流泻滋润,在两肉摩擦推挤下发出唧唧水声。她高仰着头,两手撑在莫狄纳肩头,不断摆动臀部,发出娇喘、低吟,一对丰满垂乳在男人面前性感摇晃着…她太舒服了,阴道内壁不住紧缩,将肉茎温柔紧密包覆。 激烈一番后,节奏慢了下来,津有些无力的埋首在男人颈部,唇柔柔贴着颈肌,轻喘出的热息像羽绒一样轻轻搔着…;吻沿着颈线到锁骨,胸膛,她轻轻舔吻着莫狄纳的乳头…像舔糖一样,沉浸在享受他的身体之中…津累了,抱紧男人强壮的身躯,像个乖宝宝静静趴在他的胸口。 她饱满弹性的臀瓣突然被灼热握住,一下一下的抬起压下… 津扬起下巴,看见男人睁着橘眸,正微笑看着她…看那精神奕奕的样子,应该已经醒来好一阵子了。 「啊──!」她尖叫一声,羞耻心瞬间全回来了,把脸埋在莫狄纳胸膛,觉得不太对,赶忙又拉起旁边棉被把头罩起来。 莫狄纳抱着津滑细娇嫩的身躯,翻了个身,把人压到身下,拉掉被子,凝视着她羞红的脸,微笑道:「我喜欢妳勾引我。」 「妳刚刚的样子真的好性感,弄得我好兴奋…」 「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津快羞死了。就是认定对方没醒,她才敢放开的,然后一舒服就天塌下来也不管的忘了矜持。她不敢想像自己刚刚在莫狄纳面前究竟是什么德性。 「那不重要啊…」莫狄纳一面轻啮她的耳垂,一手抚进她的双腿间,压低声音说起悄悄话:「我知道妳还没到…我来帮妳。」 § 早饭时,摩托托、午夜和魔将们都来了,就这么一块儿吃早餐、开会。很难得的…宝蒂亚不在。一个空档,莫狄纳主动对津提到:「东边山谷架设了新的防御,今天要去实测,等下吃完饭后,我们…」 津搅着手里的长匙,头也没抬,轻轻道,「我不去喔。」 「哦?」莫狄纳顿了下,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个平常即使累到打瞌睡,也爱跟的家伙竟然说不去?实在太反常了,直接伸手覆盖住她的额头。 「我没生病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累,还想补眠。」津随口撒了个谎。即将回程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待在营区内最保险。 她呆然望着桌面,咀嚼食物,久久才注意到饭桌上的沉默…抬起头,整桌的人都在看自己,一转头便对上莫狄纳充满关切与忧色的眼睛……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在这孤立的垩族世界,有个人始终用真心相待…津不由得心头一暖,也不忍心让莫狄纳操心,挺起胸脯,对他露出一个我很好的笑容。 莫狄纳看懂津的体贴,这女人认真的傻样子,总让他感到可爱又心疼,轻轻捧起她的左颊,双唇凑近,深深吻了一下,然后摸摸她的头: 「午夜会在,我下午就回来。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知道吗?」 津红着脸点点头。 不久,莫狄纳和摩托托、几位魔将们出发了,津则乖乖回到寝室。 “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知道吗?”耳边荡漾着莫狄纳的温柔。 看着准备好的行李,她叹了口气,完全拿不出勇气告诉莫狄纳自己的计画。星骨是通往外域之一的聚落,也是前往末噬谷最近的一条路线… 「津!」采风从门口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21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探头进来。 「采风!妳回来了!」津很惊喜。 「对呀,我的任务终于结束了!」她笑嘻嘻的凑近津,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附耳道:「我有帮妳问到喔!去末噬谷的路线。而且,也顺利找到几个人愿意当向导领路,到时候给点酬劳就好。」 「真是太谢谢妳了,辛苦了。」 「没什么,倒是妳这边,跟王说好了吗?」 「唔…」问到重点了,津语塞。 采风从她的表情变化看出端倪:「还没?时间都这么紧迫了,妳怎么还拖拖拉拉的啊?」 身为魔龙卫,采风向来严守纪律、服从上位者,但她看出骨垩王对津的重视,加上两人又是好朋友,津有什么私下请托,只要不违反骨垩王的指示,她当然乐意给于协助。对于这次计画要去末噬谷,也是津说会游说王,她才利用职务之便暗中打探相关资讯。不过,绝不能提前被午夜知道。 两人说话之时,大地突然震动起来,她们赶忙到外面去。外头乱哄哄,战士们纷纷聚集在广场,采风则拉着津往午夜所在的骨屋。 「是西森林那边,出现巨大的响声和奇怪的震动!」 「我们马上过去看看。」几个巡山战士跳上骑兽,吆喝着出城。 那伙人才离开不久,另一名西森林巡守战士慌慌张张跑进来,「午夜队长!」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大群…大群野匪…率领怪物…朝这里来了!」 「野匪?」午夜紧紧皱起眉头,凭星骨战士的能力区区一群野匪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他们…他们身上…刺有…有…有…」那人满脸通红,气喘如牛,双眼圆睁,表情十分惊恐:「有…有黑荆棘和红蝶!」 「黑荆棘和红蝶?!」 现场气氛瞬间变得诡谲,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从大家发僵的脸色看来,黑荆棘与红蝶似乎象征着非常糟糕的情况。 「你确定没看错吗?散播这种传言,是会被杀头的!」一名魔将喝斥。 其他人也觉得不可能:「那些恶棍游荡血咒荒原,没事大老远找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做什么?」 「除了我,驻守小队的其余几人在短短时间内,已被歼灭,能这么做的人…那些刺花绝不会是假的!」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那人愣了愣,脸更红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偷偷跑去小解了。」 午夜一听,挥开披风,走出了屋外,开启魔龙之视,只见西方远空鸟影纷飞,行踪诡异。他当机立断:「我来争取时间!你们几个,马上去通知王!采风、卫德士,立刻带着津大人离开!」 “那莫狄纳怎么办?”津很慌,没有莫狄纳一起,她实在不想先离开,再说,这个什么黑荆棘的好像很危险。可是她不能说不,情况危急,午夜脸上露出不可违逆的严肃,而采风更是紧拉着她的手,迅速步出屋外。 骑着骑兽逃进森林里,赶了好长一段路。啪啪沙沙…有几只鸟影在枝叶间飞梭,吱吱嘎嘎鬼叫,数量正逐渐增多。Γoǔя㊣ǔWǔ.㊣Γɡ 「采风…」大牛停下脚步,津不安的张望,唤着保护自己的伙伴,「那些鸟…好奇怪…而且越来越多了…」 「别担心,津大人。」卫德士也仰头查看着树荫里的动静,他早就察觉了异样,只是不想惊动他人,提前恐惧对事情并没有帮助。 「敌人怎么聚集过来了?」采风面露忧色,「难道午夜大人那边出事了吗?」 「他们很可能没有进村落,直接追着我们来的,只是,为什么?」突然出现了第四个陌生的声音。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数个黑色身影,魔龙卫一一现身,带着从容就义的神色… 「别躲了!快出来死一死吧!」其中一名棕发马尾、长尖耳的女性魔龙卫对空喊道:「我最不爱拖拖拉拉的了!」随即从背后猛力抽出一把长如巨剑的武器,顺势向前一劈,一道巨大红色弧线朝阴暗树林里飞射,大量枝叶被削落。 PO18情滞幻野【简体中文】《49》控制不住的力量 《49》控制不住的力量 嘎嘎嘎!林内躁动起来,非常吵杂。津望着满天飞舞的怪物…就像那日…堕天虫来袭那日,靠着桀共享的能力保护了自己,也因此让他陷入危险… rourouwu.0Rg 分卷阅读21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魔光四射,将津拉回到现实,这些怪物在魔龙卫面前,好像切菜一样,被碎尸万段。 「啐!没意思!他们真的是血原之魔?我怎么好像只有切到一堆菜瓜?」那名持长剑的女性魔龙卫甩了甩棕发马尾,轻蔑道。 「小婕,别太轻敌,这些只是先锋宠物。仅是为了证明他们财大气粗,要给敌人下马威。」卫德士提醒她。 「原来血原之魔喜欢这么浮夸花俏的开场。」小婕讥笑道。 正你一言我一语,腾腾杀气包围了他们。树林阴影里,缓缓滑出一颗圆肉球,后头跟了许多人,男子半身赤裸,垂挂层层肥肉的凸肚上,刺着盘绕如旋风的黑色荆棘,和一只飞出暴风眼的红蝴蝶。 胖子手里握了一只焦熟兽腿肉,他撕咬了一大口,喷着口水吼道:「『梦魇』在谁身上?交出那个人,就不为难你们!」 「梦魇?什么玩意儿?我们没那种东西!」小婕慵懒回答,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眉眼里。 「想骗我!」胖子出示手上的石头,「先知石指示你们这里有小偷。从我这儿窃走了相当要不得的东西。」 「这样啊!你可能弄错了…」小婕笑了笑。 「啊?」胖子不解。 「它是在告诉你,遇见我们就是你的梦魇!」语未落,小婕已经轻巧腾空弹起,挥剑砍去。 红色刀光下,那胖子圆胖的身躯下一对短腿完全没有迈开呢,竟然闪开了。出手落空让小婕非常不爽,身子如一支红箭再次飞射出去,她杀势汹汹,胖子两旁几名属下纷纷持武,奋勇上前敌挡,转眼间应声倒地,全成了刀下冤魂。 「杀杀杀!给我杀!」没料到敌人实力高深,胖子受到惊吓,一双短腿踩脚踏车般连连狂蹬,圆肥屁股下露出几只小蜘蛛扛着他开始往外逃。那蜘蛛动作可真灵活,载着体型比自己大上好几倍的胖子仍跑得极快。 外圈待命、黑压压的人潮得到命令,随即一哄而上,为数众多。他们的手臂上、腹部或背上确实有着一黑色荆棘的图案,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 小婕和卫德士带着其他魔龙卫凶狠猛攻,采风则一直护在津的周围,不离开她超过半步。 魔龙卫横扫千军,气势如虹,也十分凶残;胖子一伙人很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哀鸿遍野,尸体都快铺成了地毯,沿着胖子逃命路线排出一条路。要不是有人前仆后继挡着,及那些蜘蛛移动迅速真的很快,那胖子才没那么长命。Roǔя㊣ǔWǔ.㊣Γɡ 画面太血腥,津只怕心脏受不了,捂着眼,缩着肩膀不敢动。这时,脚底传来细微颤动,及嚓嚓吃吃的响声,她分开并拢的手指,从指缝看向脚下,发现自己踩着一条鲜红色拇指粗、像蚯蚓般光滑的长长生物,正缓缓蠕动,努力钻出脚底。 不知何时,地面上已经到处都是这种生物,穿梭在尸体之间…不,它们钻进尸体里觅食,甚至自行增殖分裂,然后……。津看得浑身发毛,一阵寒栗,惊恐呼唤:「采风!」 「红色蝴蝶!」 那些红色蚯蚓般的生物吃饱后钻出死者皮肤,蜕化成一只只红色蝴蝶,围绕着她翩翩飞舞,仿佛她身上有吸引蝴蝶的费洛蒙般。 所有人都注意到,成千上万的红蝶,像降雪一样,纷纷飘落在人们身上…躲也躲不掉。整座森林都是如血艳红的蝴蝶飞舞…不美丽,还很惊悚。 「啧!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幕后主使者没有现身?!」采风见状,脱下外衣,死命挥舞,想将那些诡异的红蝶驱离。只不过,那些飞虫非但赶不走,还一只只停驻在她身上,很快,采风遍身都停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蝶。 「混帐!」小婕飞身靠近胖子,用剑指着他圆肿的鼻子:「说!你们还有谁?躲在哪了?不说我就剥你的皮作鼓!」她说话之时,一只红蝶停在她的剑尖上。 「这红蝶会麻痹人!」采风开始感觉到异状,对同伴发出警告:「我们的训练对它无效…」说完,她不由自主跪了下来,津赶忙上前扶她。 「什么?!真邪门!」小婕举起手想一掌拍下。 「别拍死它!」旁边同伴连忙制止。那人身上多处拍死的蝶尸糊水渗入肌肤,加速麻痹…随即痛苦倒地。 但,这只是时间上的长短罢了。红蝶长长的管状口器,像蚊子一样插入肌肤表层。没有人能够逃过红蝶的荼毒,魔龙卫一一失去战力,兵 分卷阅读21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败如山倒,溃不成军。 虽然受到红蝶瘫痪,大部分魔龙卫还保持意识上的清楚,他们看见大群红蝶包环着津,旋绕飞舞,好似红色暴风。 魔龙卫全被制伏了,津顿时觉得自己失去一切保护,她搂着虚弱的采风,用力挥开盘绕的蝶群,手掌挥触瞬间,啪!被碰到的红蝶像泡泡一样的破掉,变成红色破碎晶体随风飘散。数量太多,打都打不完。 「嗯~妳好大胆子!竟敢打死我的小可爱~」出现一名像穿了白色皱褶花苞的年轻女子,脸蛋可爱稚气,她皱起小鼻子嗅了嗅,嗲声嗲气: 「嘻嘻,梦魇果然在妳身上。」 津精神紧绷至极,眼前看似娇柔无害的年轻女子,原来才是敌方的主使者? 「妳等等喔!我先处理家务事。」女子和颜悦色的对津眨眨眼,接着面对胖子,突然面色狰狞:「死胖子!过来。」 「是,血蝶老大。」那胖子连滚带爬来到女子跟前,匐倒在地。 血蝶狠狠将脚踩在了胖子的头上,眨着血红的眼睛:「真不该相信你。竟然偷走先知石,丢下我,想抢先独吞梦魇?」 「不,您误会属下了!属下只是想先为您开路,让您省事省心。」那胖子一脸诚恳。 「只是属下万万没想到敌人大过强大,超乎属下所能。」 血蝶收回脚,包覆身子的白色皱褶大衣掀开到背后,变成一对巨大的灰白色蝶翅,上头有着红色的翼骨和隐隐透出浅红色如血管般的脉络,全身上下分别只有两块红布紧紧裹缠在重点部位,麦色肌肤、身材姣好,肚脐左边刺着红蝶飞出黑荆棘的图腾。她振了振蝶翅,优雅飞向了津。 转瞬间,血蝶已经来到津面前,眨动灿亮的大眼睛,歪头打量她,噘嘴道:「噢~好失望喔!妳真是梦魇的拥有者?我第一次遇到有人竟然可以把梦魇养得瘦巴巴,营养不良。害我大费周章追来,还损失那么多手下。」 「你是…源灵生…共生体质?」或许是猎物对猎者的直觉,津感受到对方有股先天的欺凌之势,不禁想起寇拉提到的,要慎防的『他』。 「先知石简直废物!看来还是得靠我自己的狩猎直觉!」血蝶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埋怨。 对于天敌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而魔龙卫竟也不是她的对手,津深感惊愕,看来源灵生的恶名昭彰,果真名不虚传! 唰! !就在这时,锋利的刃光一闪,穿过血蝶右半部的翅膀,向下急划,裂出一条长缝。 「采风!」 「津…快点逃…」采风瞪着血蝶,心有不甘,「可恶…我明明瞄准心脏的…」她手里握着锐锋的武器,方才使尽全力弹起身子,划破血蝶的蝶翅,想为津争取一线生机。 「啊!好野蛮喔,怎么划破人家的衣服~」血蝶哀怨地审视着自己破裂的翅膀。 「真是混蛋!」她双眼突出狰狞,美丽身上冒出一根根惊人的长长红刺,恶狠狠穿刺采风的身体… 「不要这样!」看着犹如长矛的针刺穿过采风单薄的肉躯,津情绪简直崩溃,「不可以!采风!我不要这样!」她焦急哭喊着,拔起采草用的随身短刀,往长刺砍去,想砍断那残忍可憎的凶器。可是,仅仅一眨眼的工夫,血蝶和长刺消失,接着持刀的手腕一紧,津发出凄厉哀号,腕部传来剧痛,如同被铁缆绳狠狠束住,几乎要勒断。右手手腕被紧紧缠上一圈圈手指粗的晶红色灵脉,管脉内有生物体徐徐流动。 「嘻。」血蝶使劲儿一扯,将津拉近自己,两人面贴面,她眨着晶红圆眼,凝视了好一会儿,嘻嘻笑了声,「妳真的好弱喔!超乎想像的脆弱。」 「罢了,不要白不要。聊胜于无嘛!」避免再受到意外打扰,血蝶振动翅膀拖着津飞到一段距离外,接着,毫不留情地将身上数支长红刺扎入她的肌肤。 「啊!!」津痛不欲生,泪水直流,想挣扎,却被死死制住,无从反抗。源灵生也异常躁动起来,异物入侵体内,立即产生排他反应,她狂想吐却吐不出东西来,只是不断干呕。 「很快就不痛了~」血蝶面容祥和,语调温柔得就像替病患施针的护士。 「我对妳的『梦靥』免疫!妳别挣扎啦!乖乖配合的话,包妳死得舒舒服服哦。」 此时,扎入津体表的红刺软化,变成柔软光滑的管脉,像一条条大虫不断往体内钻,分裂增生,数量多了起来,同时外部又有许多缠上她的身体。 魔龙卫们全都无法动弹,只能眼 分卷阅读21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睁睁看着津被血红色的灵脉密密裹缠,只剩下颈子以上和一条腿无力悬在外面。 凄迷的视线里,津远远望着侧倒在地上的采风,采风双眼半阖,嘴角流溢着鲜血,黑色的皮衣染满了鲜红,生死不明。津觉得心好痛,好惧怕,抬起无力的手,缓缓伸向她……“对不起…” “午夜说的对,我不该跟来的。”津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极尽懊悔。 想在垩领安居的想法终究太天真了,对吧…不管是否安上源灵生,都只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份,还造成别人的危险。 “好不甘心…”伸向采风的手,最终无力垂落。褐色双瞳逐渐失焦呈现空洞,津清楚感受到她的生命正在被对方接收融合,意识一点一滴抽去,血蝶体内的灵脉活力极盛、强劲,层次远远高过自己,是自己完全无力反抗的。 血蝶双眼紧闭,好似在做一场水疗按摩,露出满足舒爽的神情,翅膀上的裂痕快速地愈合修复。长长睫毛缓缓掀开,她舔着嘴唇,「看妳弱弱的…灵生能量倒是挺丰沛的嘛!好吃!」对于捡到宝颇为惊喜,不禁绷紧身上的肌肉,加速了灵脉接收的速度。 突然,血蝶刚刚还笑着的神情一滞,像被鱼刺哽住喉咙。血红色灵脉颜色开始转深,突突,她惊觉异样猛然扯动身体想抽回灵脉,灵脉却被牢牢卡死在津体内。血蝶变得惊惶失措,犹如陷入网罗的蝴蝶疯狂挣扎,倏然,缠缚津的血红灵脉膨胀变粗、变黑,啪!爆裂,血蝶发出长而惨烈的尖啸,血红灵脉像爆裂的胶管破散开来,黑色灵脉从里面暴窜而出,反过来缠住血蝶的颈子、四肢。 两个女人被彼此的灵脉捆绑纠缠在一起,津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双眼失神,只剩空壳,随着外力晃动;血蝶惊惧地扭动身子,想摆脱黑色灵脉,可是除了张着嘴发出嗑呃、嗑呃的声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她漂亮美丽的脸上。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作为佼佼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在津涣散失神的眼瞳里…她感觉自己仰卧在一个很宁静很舒服的地方,突然一个红色影子像焦躁的猴子一样在视线范围里跳来去,跳得她一阵心烦…不禁大为光火,伸手一捉,轻易揪住了那团红色影子。 这感觉,好像在哪遇过?津瞪大眼,努力想看清楚手里那团扭动的红色,像雾又像影子,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她把手里的红雾团拉长压扁,捏黏土般玩了起来,还颇有弹性:「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呜不呜不呜!我们呜…怎么可能认识…呵呵…呜…妳快给我住手───!!」 这声音,这说话的调调,真的好熟悉,「啊──!就是你!就是遇到堕天虫那次,差点害死桀的人!」津一直想找他算帐呢! 「妳别含血喷人!」那团红雾更红,也扭得更厉害了,「严格说起来,是妳差点害死我!」 「我哪里害惨你?明明是你不顾桀的安危,乱用他的能力,结果害他发生危险!」 那团红雾现出了四肢,伸出一根指,戳了戳津的手,又指了指地面,示意放他下来。津把他放回了地面,红雾团的高度只到她的腰部,胖胖的,像一颗长了手脚的蛋。 「我那是奉契约行事!」红雾团拍了拍大肚子,像在拍掉灰尘,说:「如果妳死了,我就跟着完蛋了!」他不客气地指着津的鼻子:「我可是拼了命在保护妳,还被妳說成这样!真是好心没好报。」 「为什么我死了,你也会完蛋?桀到底跟你谈了什么?」津好奇问。 「桀与我有契约,我不能说。」那红色家伙竟卖起了关子。 「不能说?!」津两手插腰,理直气壮:「你搞清楚!你寄宿在我身上!我也算是收受契约的对象,我有权利知道契约内容!」 这么说也对,红雾团抓抓看不见的脑袋,说:「好吧…只能小小透露一点。契约主供应魔能让我食取,我则负责监视并保护妳。」 津一听超级火大:「你屁!哪是你保护我,保护我的明明就是桀的能力。」 「嘿!刚刚那个女生也说了,是妳太弱了!」红雾团听了心有不甘:「像这种不成比例的守护契约,吃力不讨好,没有一个魔物会愿意承接的!所以桀才会加开了一个条件,就是必要时可以直接支取他的能力!」 「蛤?!」你好意思喔!买物的,总嫌卖物的太贵,津觉得这魔物食取桀的魔能还敢跟他支取能力,简直太差劲:「这不公平吧?」 「妳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公 分卷阅读21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平吗?」红雾团跳脚,竟然被一个弱者嫌,存心气她:「哼哼哼!的确脑子有问题才会开这种条件。一个人承担两条命!简直疯子!」 「那为什么……最后一次堕天虫的攻击,桀没有…再保护我?」津问。 「还不是妳坏了好事!」红雾团本想把错都归给津,后来想一想算了,他说:「其实我也一直很困惑…那时有一个强力的意志硬是切断了相通的契约通道,关闭了共享能力的通道,使得供应主的力量无法过来。」 「所以…契约结束了?」津忙追问。 「不,照理说,妳或他,其中一方死亡,契约即结束。」红雾团沉默了半晌,「如果先死亡的是妳,我就会因为违约而灰飞烟灭。」 「我还在,你也还在!」津忽然兴奋了起来,「桀果然还活着,对吗?!」 红雾团发现自己被套话了,有些不满:「喂喂喂喂,你是在套我话吗?」 「既然你无法再提供能力保护我,等于你现在也没用了,为什么还在这里?」 「呜,妳講话怎么这么伤人啊!」红雾团意志消沉,备受打击:「我走不了,契约约束并没有消失,也无法取得供应主的联系。这种情况从没发生过,我被夹在这个服役空间里,又饿得要死,闷到爆了!」 无论如何…「桀还活着!」津喜出望外。 「我不敢保证!毕竟这个情况太诡异!」红雾团提醒她:「事实上,妳被堕天虫攻击时,我已经失责,应该会当场魔体破散,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能活着,情况真的非常怪异。」 「我要出去,我们要怎么出去?」津已经无暇理会后面的话,她一心只想出去:「噢,对了,这是哪里?」 这时周围开始出现白光,红雾团突然焦急大喊:「喂!带我一起走!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跟那个脾气不好的窝在同一间了!喂!喂!」 津的眼睛恢复了光泽,原有的窒息与压迫感消散,胸中活跃充沛的涌动,通往四肢。映入眼帘的景象把她吓到,刚刚还绞缠着自己的红色管脉早支离破碎,零散周围,大丛黑色灵脉犹如无数恶蟒盘据在血蝶身上;血蝶张着嘴,一搐一搐,双眼翻白,濒临死亡。 「不要…」津吓出一身冷汗,猛然搞清楚那丛丑恶的黑色灵脉就是自己的源灵生,它所制伏的女子,正式刚刚想杀自己…还有… 想起采风,津打了个寒颤,两掌愤恨的抓紧灵脉,将灵脉收紧,管脉内的物质流动速度变快起来,强烈地想致血蝶于死地。 不对…她不该浪费时间在这个女人身上,分秒必争,同样的时间比起杀死血蝶,现在更要紧的是赶快救治采风… 「对…我要去医院…采风…」津猛力抽收,想离开血蝶,却发现灵脉死死的扒住对方,像埋头猛吃的饥饿狂兽。眼看着活生生的人正在自己手里一点一滴凋零…如同也看见采风的生命正在倒数计时… 「不要…不要…我不要!」津开始像疯子一样,疯狂拔除缠绕血蝶身上的黑色灵脉,好能让自己脱离,去救采风。只是无论她拔去多少,灵脉就又迅速覆盖,根本没完没了。 「放开!!浑蛋!我要去采风那!」她急疯了,抓起灵脉愤怒咆哮。仿佛悬崖勒马般,停止了,黑色灵脉停止了疯狂行径,接着松开了血蝶,女子一身破烂从灵脉黑丛中脱离跌落,奄奄一息。 骚动平息了,然而津很清楚,源灵生没有真的停下来。但她才管不了那么多,顾不得身上还拖垂着灵脉,她忙转往采风的方向… 这时,森林另一边也起了骚动,午夜领着另一批魔龙卫们赶到,那胖子趁机靠近血蝶,抱起她破败的身子,匆匆乘上骑兽,狼狈逃离。 午夜当然不可能让敌人逃走,必须一网打尽,永除后患。他本想上前追捕,却注意到站在远处的一个身影,两相抉择后,放弃亲自缉凶的打算,命人去追胖子。 魔龙卫后援来到,敌人退去,津却只是站在与人群一段距离之外,看着采风,好想去看看她,却不能接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状况,自放开血蝶后,黑色灵脉便缩紧聚拢,在她身上形成黑色灵甲,部分灵脉产生的断口涌流出似黑水似黑影的半透物质,覆盖了周围的地面,逐渐蔓延扩散。源灵生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不知该喜该忧…津知道,它并不受自己控制,宛如独立个体。 几名魔龙卫围绕在采风身边仔细处理着伤,而原本麻痹的魔龙卫也一一脱困、得救。 分卷阅读21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求求你们救救她…」津喃喃自语,收回视线,赫然发现几名魔龙卫们正往自己这里来,不由得一急,凶恶的发出警告:「别过来!你们不要再靠近我了!!」 那几名魔龙卫顿住脚步,满头问号,还以为津是受到过度惊吓傻掉,忙安抚道:「津大人…是我们啊,是魔龙卫…已经安全了!」 「我不管!通通不准过来!」津只是不讲理的怒吼。 新的恐惧排山倒海袭来,体内好像拘禁着一头浮躁暴动的巨兽,满满的精力无处宣泄。源灵生传递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波动,隐隐宣告着要将接近自己的生物灭掉,那并不出自于她的意志,而是另一个自己无法掌控的力量的意志,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怎样发展。 「津大人!是我!」午夜注意到津身上有异常的能量运行,他皱起眉头:「妳可以收起魔能,已经安全了!」 「我…我不会…」又是那副充斥着不耐烦的冰冷态度,让津倍感压力,黑影水也涌流得更快。站在黑影水面中央,她十分无助,想要开口求救,但…又闭上了嘴。 若向魔龙卫们求救,他们任务在身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出手解救,但,这样又要牺牲多少人?看着眼前焦急想过来保护自己的魔龙卫,津的心情好沉重,采风有一群好伙伴,各个武力高强,可以互相掩护,而且重情重义,不仅如此,跟在像莫狄纳这样功力底子深厚的主子身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对方回答的声音太小,午夜听不清楚,急于确保津的安全,他不想再等待,唰的背后喷起一对巨翼,打算亲自出马。 「我说不要靠近我!你听不懂吗?!」见状,津气急败坏,用尽全身力量对他吼道,一股力量顺着满腔窘迫的力道从体内释出,那黑色物质变成数根柱子拔地而起,像巨大笼牢栅栏一样将津和人群隔开… 「这是怎么回事?!」魔龙卫全慌了… 果然失控了,津挣扎起来,拖曳着无形的巨力,吃力的后退了好几步,她必须逃,逃离这里,把这诡异恐怖的影子带离,不然大家都会完蛋。 「津大人!妳去哪?!」午夜看出津有点奇怪,隔着栅栏焦急大吼。 津看了他一眼,紧接着转身拔腿就往林野深处狂奔,「莫狄纳…」她害怕的唤着伴侣,正要喊“救我”,意念一转,却只低低说了声: 「对不起…」 情况恶化,沿路,津不断看到无辜的生物被围绕自己周围犹如黑水的影子吞吃,就连凶猛巨大的野兽也惧怕,拔足奔逃,仍难以幸免,她看得胆战心惊,不知道怎么阻止这一切,只能没命地跑。 四周森林越来越荒僻原始,光线越来越暗,她感受到一个迅速移动的影子追近,定睛一看,追来的人竟是午夜…身后跟着大牛。 对了…他是队长,一旦自己出事,必须付上极大代价。想到这,津突然觉得极度暴躁厌烦,自己都已经被逼到这般地步,选择逃离的决定还环环相扣影响牵连这么多人。 她从口袋掏出一颗魔石,扔给午夜,奋力大吼:「回去!!交给王!他不会降罪给你的!」 接住飞来的魔石,男人愣了一下,脚步却没有丝毫松懈。 视野昏暗不明,一阵混乱之中,津只觉自己踏上了遍地树根盘绕区域,忽然双脚陷了下去,她惊叫了声,整个人直直向下坠。 抱歉没有新增,只是想说晚些时候见。 抱歉没有新增。 最近在忙种树和思考环境复育的事,常常晚上休息后,脑子无法登陆垩领XDD 我想利用3~6个月的时间完结这篇故事再一次放上来,或分两部。 虽然承诺这种东西超不可靠,不过,咱们等着瞧。已经写完的最后一段故事,我个人是绝不甘心在此断尾的XDD 后面的故事可能要请有心理洁癖的人先自行止血了。感情与肉体,由于随着笔者的生命经历而改变,当初许多的矜持和抗拒,如今都视为一种淡然。大大影响修改了后续发展,虽然我不想让读者失望,但更不希望让自己为难。既然都要写故事就写得...没规矩一点好了... 《50》怪物:跳跃的远行 方才明明确定自己脚踩的是满地粗硕根须盘绕怎么会突然踏空了呢? !津还在一片惊诧混乱中,没能弄清楚情况,耳畔却响起声音… “做出抉择的时间到啰…呵呵…” 瞬间,下坠的 分卷阅读21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情况冻住,四周转为漆黑,眼前透出两抹光点,迅速变大成光球,里头逐渐显出影像来,津才刚看清楚左边的球里是桀,右边的球是莫狄纳,两个光球便飘开来。 球与球与她之间的距离正在拉开,想起声音提到的抉择,津焦急了,她不知道要抉择什么,又该怎么抉择,更害怕错过什么,于是急急忙忙想拉回两个逐渐远离的光球,然而,此时,莫狄纳所在的光球传来一声女子温柔甜美的呼喊,宝蒂亚曼美华贵的身影也出现在光球里、刺眼的在莫狄纳身旁,这让津迟疑了一下,同时,注意到载着桀的光球正向往下坠入黑暗中…这征兆与记忆中不好的意象相合,她心一揪,想都没想就纵身往下跳去,拼了命的划动双臂,想追回那颗球,然而,在无重力状态下,她怎么也追不到下坠的球;再抬头,莫狄纳的光球也像断线汽球轻飘飘飞升上空,越离越远… “真可怜哪,三心二意,最终…是一无所获呢…”那声音又出现,发出凉冷讥笑。 津只觉得无力消沉漫过心头,漆黑的空间转眼间成了汹涌黑色洪水扑天盖地而来,将她狠狠打入汹涌黑色浪潮中,就像溺水之人在无止境的漆黑里挣扎。突然从旁甩出一长条巨藤般的黑影,将所在的时空击裂成无数碎片,裂缝间透出白光;霎时,又回到白日的明亮里,身体也恢复正常重力,迅直下落,周围的土石景物由下而上奔腾起来,草叶乱舞,津一把抓住身旁粗壮的树根,树根却像滑溜的泥鳅灵巧抽离了掌心…她发出了声不可置信的惊呼。 不久前打破漆黑空间的巨藤又出现,将她密实包覆如茧… 在茧里什么都看不见,只知外头碰撞激烈,里头震晃了点,倒无损害。 就这么过了好一段时间,震荡嘎然而止,束缚松散开来,重见光明。四周大片古老壮观的魔瑚丛林,是和莫狄纳在灰赞堡时一同待过的,她就坐在一蓬柔软弹韧的低矮魔瑚丛上。 揉揉眼睛、捏捏大腿,津确定自己是醒着的…也难怪她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睡梦中,光是星骨村与灰赞堡两地的位置是南辕北辙,自己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今天发生太多事,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理解认知… 正困惑,津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人,皮肤呈现怪异的绿色不说,个子很矮,最高的也才约米四,却有着中年人的成熟面容和体魄,男的虎背熊腰,女的丰乳肥臀也颇为健壮。绿色的小矮人对津来说倒也见怪不怪,魔医骨枭的助理小绿早就让她看到免疫,只是,小绿体格比例娇小玲珑;而眼前的绿矮人…看起来份量惊人、厚实,而且强悍,感觉就是生存丛林的战士。 不只津在打量他们,他们也正观察着她… 「如果没弄错的话…那是坦人啊……」男矮人挑起一支浓眉,低声向身边的女矮人确认:「芙琳,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坦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觉得错不了。从古至今,种族对立的问题从来只有存在人之间,而非神灵。」相较于男矮人的警戒,芙琳显得轻松大方。 男矮人没有反驳,「我可不认为坦纳多人会乖乖协助我们完成此次任务。」 「我们若走过去,你觉得…她会惊声尖叫,还是拔枪攻击呢?比樵。」芙琳玩笑道。 「都不会,她直接过来了……。但我相信…和坦人没有比拳脚更良好的对话了。」比樵严肃盯着对方,暗暗抚紧武器,他可没想过有一天要跟对立关系的坦纳多人说话。 「你们好,请问…主堡该往哪里走?」津主动向两名矮人打招呼。无论对方长相再恶再丑,凡能在被灰赞堡视为圣地的魔瑚领域内自由活动的人,基本上都是具有极高信任度的,只要能尽快找到堡里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人,还不至于被为难才对,比起在广阔的魔瑚丛林里走到迷路要来的有活路,于是抓紧了机会问路。 只是…她才开口说话,就看见两名矮人两眼放出光来。 「啊哈!她会我们的话,比樵!她会说我们的话!这比拳脚还要好上千倍!」芙琳兴奋地晃了晃男矮人的肩膀,同时也没忘记回答津的问题:「妳刚说的珠宝…我们在哇哇达生活几十年来,从没听过这个地方耶…妳能多透露一些吗?」 「咦?!妳刚刚说你们生活的地方叫什么?」 「哇哇达。」芙琳放慢速度、字正腔圆的又念了一遍。 听见陌生的名字,津开始紧张了,「…这里…不是灰赞堡吗?」 「没听过,那又是哪里?」芙琳眨了眨圆亮的大眼睛。 这回答听 分卷阅读21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得津是无比晕眩,赫赫有名的灰赞堡怎么可能有人没听过?她抱着一丝希望补充道:「就是白魔龙的首要城堡…」 「听起来是个很大的地标…」芙琳很认真的想了想,「不过,我们这里从来没有白魔龙的聚落。倒是往东北有一个混杂了玄魔龙的族群,他们是在几年前才突然侵入的,掠夺占据了哇哇达好些资源。」她非常热心:「据我所知,白魔龙主要活跃在东垩大陆,妳怎么会跑来垩领裂痕一带找白魔龙的首城?」 垩领裂痕又是什么东西? 「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津都快哭了,只好把不久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不料,两个矮人听完后都激动莫名,芙琳说:「我们依照魔巫指示来这里领人回族里!一定就是妳!」 「啊?」 「对对对…请妳一定要跟我们回去!」比樵也附和。 「魔巫?!我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觉得机会不大…」津完全没自信,垩族她又没很熟,加上毫无关系的魔巫,怎么可能会要找她呢? 「如果弄错…希望不会被魔巫为难…」 「这很难讲,魔巫嬷嬷这人坏习惯实在多,餐桌上挖鼻屎、抠脚趾,还满口粗话…看不顺眼的事就直接开骂,骂得体无完肤,狗血淋头;再不然从白天念到傍晚…直让人觉得耳朵发烂…」 「喂…芙琳,别闹啦…」比樵摇头,忍不住打断芙琳,他正经的说:「这回是魔巫受魔瑚主指示来找寻的对象,是我们重要的客人,不会受为难。」 仰头看着老魔瑚,津轻轻拍拍它,如果是它的话,就比较令人安心了。难道…刚刚那个像藤蔓的生物,就是魔瑚在冥冥中保护她吗?前方的路,她决定勇敢走下去。 就在津与绿矮人离开后不久,一头狼蜥兽嗅着鼻子来到他们刚刚停留之处… 「没有了?再仔细找一找!」大牛身后跟着午夜,他铁着一张脸耳提面命。只是,大牛寻着气味又走一段后,便开始在原地打转儿。 「可恶!这些阴险狡猾的秘林侏人!」午夜懊恼地往旁边树干一捶,难掩焦急,忍不住对着身旁骑兽发牢骚:「血爪亲训的爱兽也不过尔尔,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通天本事可以突破这种混淆踪迹的伎俩…连自己的主人都找不到的话,还不如仍进烹锅里作晚餐果腹来的强!」 对于午夜的消遣大牛没半点在意,唰—!一声,吐出长舌一扫,将树干上艳丽的超大肥虫卷去,吞掉。 § 一路上,津向两名矮人探问了不少事,总算稍微弄清楚自己在哪里,垩领裂痕位于垩族领地的中心位置,宛如大陆中心的一道伤口,哇哇达就在这道裂痕的南端边缘,四面环绕山高丘陵,形成一处坳地,外人很难进到这来,因而维持相当原始的风貌。这里有三个古老部族,一个是盘踞丘陵、凶悍无比的狮头人;一个是瀑布岩边的古猿族;再来就是芙琳他们住在秘林深处的绿皮肤矮人;而玄魔龙侵占的又是哇哇达最边界的一个新兴聚落。 离开魔瑚丛林后紧临哇哇达秘林,那里有着相当富饶的自然资源,各种珍奇异兽,以及奇花异草。 他们一路走往聚落,经过许多天然地道、岩穴,穿过瀑布形成的水帘,行走在巨藤缠绕巨木的缝隙间,呈现与骨垩所在的东垩大陆不同的风貌,一切都让津感到新奇好玩,着实开了眼界。 「到了!」芙琳指着斜坡下,愉快的喊道。 眼前绿油油的一片,津一时还找不到秘林侏人的住所,再仔细一瞧,那一蓬一蓬绿色饭团似的植物中正是秘林侏人的家,他们的居所完美与大自然结合,隐蔽其中。 聚落里的犬兽看见生人来到,声声吠叫提醒伙伴,不少族人纷纷出来探视,一见到芙琳和比樵便热情寒暄。秘林矮人统一特征就是臃肿壮硕,以及各种绿色系的皮肤,他们看津的眼神里满满不可思议与好奇,却没有一般垩族人对坦纳多人惯有的敌意。 有别于骨垩族狂野豪迈的兽皮牙骨装扮,秘林侏人多以抽取植物纤维、编织藤草、穿串坚果种子来作为衣饰,使得看似粗犷的秘林侏人显得柔和细腻许多。 简单打过招呼,芙琳和比樵带着津继续往更里边去…一棵巨大的树根处倚建了幢布满绿藤的屋子,看起来简单素雅,有两个人正坐在庭园聊天,其中一个是男士,夸张的肢体动作,讲诉相当激动;那么魔巫肯定是对边猛抽烟斗的老婆婆…。 「好了好了!阿曼,我的客人来了!」魔巫灭掉烟管,瞥下 分卷阅读21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男子,往津的方向走来。 魔巫嬷嬷站到津跟前,抬头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果我这双老眼没看错的话,妳是坦纳多人吧?」 「是…。」 「纯粹的坦纳多人?」 「对…。」 「那就怪了,妳身上有不该有的魔能感应…」 「呃…」不知怎的,津心虚起来,「妳是指源灵生吗?」 「哦!原来是它引导与我的感应……」听见源灵生,魔巫嬷嬷很自然就接受了,完全没有排斥的样子。她一个人偏头摸下巴想了一会儿,说:「诡异,照理说,妳没有魔脉,源灵生绝不可能选择寄宿,甚至连最初的连结反应都不会有。现在,它甚至主动补足了灵脉的缺…妳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 「我?我没有用什么方法,当初就只是想要能够有跟垩族人一样的生存能力。」 魔巫嬷嬷唇角高高翘起:「有趣…灵生竟然能如此,这是不曾有的事…长见识了!」 她突然用小魔杖尖指着津的颈侧:「那这个代价不斐的家伙…为什么…在发呆?偷懒?」 津摸着颈侧,马上想到是桀给她的守护魔契。于是把守护魔契意外发生终止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因为一些意外,它已经暂停使用了…而且,这本来就不是我的能力…」 「原来是想守护妳的人在妳身上放了代价很重的魔契。但…它根本在睡觉!」 「真让人看不惯!」魔巫嬷嬷用魔杖朝空中一点,津只觉得魔纹所在的地方痒痒的,接着飘出一团红雾,缓缓落在地面上,原本虚幻的影子逐渐清晰起来,身形像颗横倒的蛋,隐约还能听见鼾声。津对他有印象,不久前在意识里照面过、守护契的魔仔…在魔巫的力量下,第一次现形在真实空间里。 咚咚咚… 「畜生!大白天的不要睡觉!」魔巫嬷嬷不客气的用魔杖敲着魔仔弹性十足的头。 「唔…」魔仔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皱皱的绿脸:「怎么有人长这么丑…害我都做噩梦了!」 「X!你几百年没照镜子啦!自己又好看到哪?!」 看见魔巫,魔仔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坐了起来:「哎呀呀,上回是寇拉,这回是老魔巫,我看小姑娘是狗急跳墙,病急乱投医。」他摆了摆手:「很遗憾,除了魔契主,本魔仔拒绝回答一切不相干等人的问题!」 「耍官腔是吧!」魔巫嬷嬷来到津身边,把她推了出去:「你半个魔契主就在这里!我是代她来管教你这好吃懒做的魔仔!」 「什么好吃懒做?!你们可别想抹黑我!依照条件,魔契主喂食魔能的通路早已经中断好些时候,我不回应作用也是正常…」 「嘿!休想推卸责任,你不就跟她体内一个强大的魔能供应体在一起?!那远远超乎你的需求!你压根儿没有不工作的借口!」 魔仔一听瞬间腿软:「我才不要与虎谋皮!他脾气有多差你们这些外人是无法体会的!」 没想到魔仔会惧怕源灵生? ! 「那是你家的事!现在契约启动效力,魔食条件吻合!你,必须做事!」魔巫嬷嬷双眼泛起魔光,魔杖尖端朝着空中画了好些符纹,以魔契权柄命令道。 「唉!这是霸凌啊!算我倒霉!」魔仔对津说:「妳知道,通道受到不明阻挠,因此行使上会有一些麻烦,也变得被动…加上妳本身并没有魔能,只有在源灵生活跃时能满足契约条件。因此,只要妳感应到源灵生的活跃,便可召唤我!」 「差强人意…马马虎虎…」事情至此,魔巫嬷嬷还在对自己挤眉弄眼,津完全看不懂… 魔巫嬷嬷翻了个大白眼,她放弃了,直接对魔仔说:「前几次偷懒的事,我们不计较!你补偿就是!」 「妳…妳…还说不计较…」魔仔一听差点气噎…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擅长讨价还价、拗东西的大妈…魔巫嬷嬷年纪大、看得多、懂得内幕多,魔仔知道斗不过她… 魔仔凝集魔能形成一把钥匙落入津手里…「妳和妳指定的对象可以任意开启三道门。」 这回魔巫嬷嬷终于满意的点点头,放魔仔离去。 「谢谢嬷嬷…」津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人来解决事情。 分卷阅读22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妳很笨,身边有资源就要拿来用!」老魔巫像在念孙子一样,虽然嘴里骂着嫌着,却是疼爱的,「魔仔正好可以消耗源灵生部分力量,让他短时间内不会成长过度!妳就快点整顿自己吧!别真成了源灵生的点心!」 「妳懂源灵生?」津感受到对方的善意。 「那有什么难的?灵生一类总是单纯好懂,纯净的灵生平稳沉静;妳的黑暗又浑浊,暴躁凶悍。暴露了妳满心的迷惘、混乱。」 「那我该怎么办?」好像看见一丝希望。 「妳的心,妳知道!顺着心,不是脑。灵生会随妳的心,回应妳。」魔巫嬷嬷缓缓走回屋子,同时失望叹气:「唉…我还期望妳是派来帮我们的,看来也是需要被帮助的。」 津傻傻站在原地,咀嚼魔巫嬷嬷的话…她问芙琳:「魔巫嬷嬷说你们需要的帮助是指什么?」 原来,他们族里陆续有外出的人失踪,或孩子,或父母,或丈夫…族内派出寻找的人多有去无回,魔巫背负众望,以魔网对外传布征询勇士的讯息。 「抱歉…我也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没能帮忙…」津感到泄气,无精打采。 「不是又怎么样?妳就住下来玩个几天吧!」芙琳非常豪爽。 「真的吗?谢谢你们…」暂时不用愁没地方住了。津住了下来,受到秘林侏人的照顾。同时,间接得知垩领裂痕竟然就是末噬谷,就在邻地,她简直震惊的不得了。 她很害怕,也很亢奋,害怕的是自己突然就到了一个距离骨垩非常遥远的地方;亢奋的是,前往末噬谷,不再是不可能的事。 想起自己追丢了桀,也没及时拉住莫狄纳…那场似梦非梦的情境,究竟是预言,还是自己的决定促成的后果? 记住魔巫嬷嬷的话,她努力试着静坐,想让自己静下来,却发现,闭上眼,脑内像战场一样…毫无帮助。 接连几个晚上,她几乎因精神过度亢奋而变得焦虑,没有抑制忘蓝的药物,也成夜未眠。芙琳发现这个状况,主动和她聊天,两人促膝谈心了一整晚,才知道她深受忘蓝所害,以及去末噬谷的想法。 这里对末噬谷的资讯很有限,看津苦恼,比樵向要到外地的朋友大胡子请求,带津到最靠近末噬谷的城镇。很幸运的,大胡子爽快答应。 就在出发的前一天,秘林里出了大状况,老魔瑚丛林遭到大批火毛猪破坏,火毛猪脾气火暴,一旦生气浑身毛发便会竖立自燃,火势随怒气程度而定。 此事非同小可,秘林侏人尽数倾巢而出,抢救这对所有生物而言意义非凡的千万年老魔瑚林;魔瑚亦对津影响深重,她也焦心的跟去。 不知道是什么将居住临近山丘的火毛猪惹火了,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团从山坡冲滚下来,奔进魔瑚丛林,可见火毛猪愤怒程度,丛林内高大巨瑚薪火相传,很快,成了火山火海。 津也帮忙传递灭火工具,久久才到旁边稍喘口气,隐约感觉到有暖烘烘的东西亲昵地拱了拱她的掌心…她熟悉这个动作,是来自… 「…大…!」牛字还来不及喊出口,嘴巴就被人捂住带走。 「是我。」有人在她耳边低语。 “午…夜?!”津仰头,随即认出身后押着她的是谁。她很惊讶午夜和大牛怎么也在哇哇达? 「快上坐骑。」午夜松开了手,示意津骑乘大牛跟他走;津犹豫的回过头去看向不远方陷入忙乱的绿矮人们…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天,她已经喜欢上这些直率的矮人,不告而别实在可惜… 「我能跟他们说一声吗?他们是我的朋友。」津才小心翼翼的提出要求,就看到午夜瞪起严厉的眼睛,只好放弃,听从他的意思爬上大牛的背… 魔瑚丛林外,已经有几个骑着骑兽的人等在那,他们和午夜互换了个眼神,齐齐出发上路。 赶了好一段路程,他们抵达一处驻扎大批车马的野营区。 午夜跳下骑兽,远远的,一名男子也走过来,关心问道:「怎么样?找到你妹妹了,人还好吗?」同时,他的视线扫向骑在狼蜥兽上的女孩,眼里不小心流露出些许…诧异,心想,这对兄妹长相未免也相差太多。 对方的眼神不甚友善,津也不甘示弱的恶瞪回去。 男子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连忙扯了些话题掩饰:「看吧 分卷阅读22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我就说,要引出秘林侏人很简单!他们太看重那丛树!」 「什么叫那丛树!那是魔…」这话可惹恼了津,生气地想跟对方理论,却被午夜硬生生打断: 「人平安找回来了,谢谢团长的帮忙!接下来一路上还请您多多照顾。」 「哈哈…应该的,出门在外大家互相照应,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文西!」团长哈哈笑着,拍拍身旁的矮胖男子,午夜和津接下来就是要搭乘他的兽车前往目的地。 又闲聊了几句,团长便向车队吆喝准备启程。 上了兽车,津马上转向午夜:「原来是你们计划破坏魔瑚?!你也是白魔龙,怎么会做出伤害魔瑚这种事?!」 「小姑娘,妳不用太担心,魔瑚这种生物很顽强的,在地表存活千万年,烧烧几根枝子很快就长回来了!」一旁的文西笑小女孩大惊小怪。 「而且这么做也是不得以,听妳哥哥說妳被绿色怪物捉去,大家都担心妳的安危!那些绿色怪物是秘林里最恐怖危险的生物,拥有过于癫狂的信仰,听说会把捉来的人养肥后,丢进烧滚的大锅炉,加入秘林香料烹调…」文西绘声绘影的讲诉着传说。 「芙琳夫妇才没有你说的那么邪恶!」津听得很火大:「在陌生的哇哇达,他们无条件给了我很多帮助,甚至拜托要去屿城的朋友带我一起去,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妳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秘林侏人!相当狡猾的种族!」午夜终于开口说话了:「如果他们真心想帮妳,就该送妳去较中立安定的克达玛多,而不是屿城!」 秘林侏人行踪太过隐密,午夜遍寻不着她,正巧遇到游猎团,依照他们的经验,制造了这场混乱,让他终于锁定津的位置。 由于哇哇达特殊的环境,使得通讯用的虫蜂全都无法作用,午夜已经和游猎团团长谈好,搭他们的顺风车离开哇哇达到最近的克达玛多。 「前往屿城是我的意思!因为那里离末噬谷入口最近!」 「妳还打算去末噬谷?!」提到末噬谷,午夜果然马上露出不以为然的态度。 「反正都到这里了,我想干脆去搜集认识一些关于末噬谷的旅人资讯…」 「去末噬谷又能怎样?妳连身上那能力都搞不定,去了不白白送死而已?」为避免透露津的身份,午夜压低声音,加重语气说:「妳难道真的对『自己的立场』一点自觉也没有吗?妳可想过自己所做出的决定,可能带来多大的问题?」 这一连串的重话,累积先前两人相处的不愉快,津顿时沮丧又恼怒:「我知道我跟宝蒂亚不一样!人家聪明贤淑,哪像我又笨又麻烦!」 听见这话,午夜瞬间瞪大双眼冷恶看着她…此刻身处异地,离乡极远,本该相依为命的两人,关系却降至冰点。 《51》怪物:黑角少年 「前方有大滚流来了!」 最前线传回的消息让保持平稳前行的车队停了下来… 「我们必须改变路线!」大家吱吱喳喳的表态。午夜从兽车上跃下,前去了解情况。 「文西,大滚流是什么?」津转头问身旁正在缝补裤子的胖大叔。 「哇哇达紧邻末噬谷,那是个神秘诡异的地方!每逢最寒冷的季节,都会有冰气滚滚吹往邻近地带,那不是普通的冰气,吸多了喉咙肺部会冻涩而死。现在时候还不到啊,不该提早出现的!真是怪现象…」 津好奇爬到车边,眺望车队前进方向层层叠叠的山林尽头,上空笼罩灰白厚重的云… 最理想的路线被大滚流阻挡,周围地形又是重重高山,在这片荒僻原始的山野,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调头绕往稍远的乌扈。尽管有传闻,乌扈的首领这些年变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比危险的滚流,或是碰上大群无法沟通的怪物魔兽好些… 眼看只要再走上几十哩路就能到达目的地,午夜对于这个季节出现大滚流的可能抱持高度怀疑,希望团长能搜集更精确的资讯再做决定;不过,团长完全不想拿自己的团队冒任何风险。 看着午夜铁着一张脸回来,津感觉到他对于改变行程要去乌扈有多无奈。 用了比原先多一倍的时间,终于抵达乌扈,团队也亟需补充物资,他们只打算停留一宿,明早再度出发;不过,由于游猎团行程出现更动,不同路,午夜 分卷阅读22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决定告别游猎团,带着津前往乌扈境内重新找寻支援,而被派去采买物资的文西也同他们一道前行。 「这里该不会是玄魔龙领地?」看着往来的居民,津很快就注意到不少人的外观有着和黑汶相似的玄魔龙特征,「又好像不全然是……」 「跟好。」午夜没打算回答她的任何好奇。 「妳說对了一半!」倒是多话的文西又滔滔不绝的向津介绍起乌扈。这一区原先散居着数个残弱小族,以及在垩坦大战时期因祖先出卖垩族情报而惨遭唾弃的维辛人。 直到一支从原本的族群分裂出走的玄魔龙占领了乌扈,大刀阔斧重新整顿这盘散沙,让乌扈有了新的气象。 当今掌权的头儿,便是当初占领乌扈的玄魔龙老大韩岢,据说他对部下相当阔气,因此很受拥护;且治理乌扈时,接受各方族群人种,也不拒绝旅团商队驻足休憩…因此,乌扈融合多种民族,已经没有明确的种族区分。 只是,近年来有一些奇怪的传闻,使得旅团商队越来越少到乌扈…至于是什么怪事,好像是许多来到此地旅行的美丽女性莫名失踪…实际情况,文西也不甚清楚。 不管传闻为何,午夜本来就打算低调,所以他一开始就要求津罩上斗篷,戴上帽兜,整个人严实藏在衣物下。 随风飘来浓浓酒味混着烤肉香气,还有阵阵吵杂笑声喊叫及断断续续的音乐…才午后,就有群人聚在空地树下喝酒拉琴,瞧他们绑着头巾,粗工打扮,音乐一响,齐声唱起奇怪的歌曲: 「漂亮的姑娘不喜欢我们…因为我们没钱,长得也不够英俊…」 听见那群人唱的歌,津立即停下脚步… 「怎么了?」走在后面的文西差点就撞上她。 「他们是……」津有些激动,这奇怪的歌和旋律她很有印象… 「亚屠人。跟玄魔龙的关系就像苍蝇和粪便。」很难得的,这回不用文西解说,午夜已先开口,语气里是满满的轻蔑。 「对对对…哈哈…有玄魔龙人的地方,必有亚屠小弟跟着。亚屠人依附玄魔龙生存已经是多年传统了…」文西也强调了这项特有的种族文化关系。 由于午夜的步伐很快,津又朝着亚屠人的方向看了几眼,才匆匆跟上。 「午夜哥?!」 绕过一个街角,突然有人喊住他们。回过头去,是个头上顶了两只弯月黑角的少年,一对龙耳,雪白的肤色,红晶眼…货真价实的玄魔龙人。只是,津很少看到垩人会以一副人非人、兽非兽的样貌见人,那通常是非常兴奋到无法自持,或极度放纵才会有的状态。 「太好了!真的是你!」少年认出午夜,身后扫出一条长长的黑鳞尾巴,兴奋的左甩右甩。 「马帝思,好了没?太慢的话小心挨大富的拳脚!」这时又有一名女性从建筑物旁转了出来,拖着一只大旧布袋,里头装着破铜烂铁,呈现拾荒的身份…她一见到午夜,呆呆端详了一会儿,接着一阵激动:「哦!我的天啊!午夜…是你吗?你长高了!长高了耶!你在外面过得好吗? 」 「奇蒂一直挂念着你…真巧!昨天绍白和贝莉温他们也回乡探亲,听说跟你一样在东垩工作,待遇很好耶!啊!你该不会是跟他们同路的吧!」拾荒女一见到午夜就叽哩呱啦个没完,兴奋的停不下来,令人烦躁。 这下,就算午夜不说,津也听得出来他和这里有很深的地缘关系,只是,没想到认识的还是玄魔龙,经上回忘蓝的事,她才知道白魔龙与玄魔龙之间有很深的鸿沟。 相较这对玄魔龙男女兴奋到不行的反应,午夜…怎么好像一点也不高兴,甚至有意摆脱他们。这种反差,太不寻常… 就在这时附近又传来一阵吼骂声,「猴崽子、蠢女人死去哪了?一下没看着就偷懒!」 拾荒女猛然回神,对着那鬼吼鬼叫的来源,高兴喊道:「大富!我在这儿!你快来看看啊!午夜回来了!」 事情到此,津都忍不住替女人捏把冷汗,拾荒女竟无视午夜放在唇上的食指,示意她不要声扬的举动………这人究竟是神经太大条,还是别有居心? 经拾荒女这么惊天动地一喊,街头巷尾很快涌现人潮,不乏看热闹的左邻右舍及路人,远远的,从路的另一头出现一帮牛鬼蛇神,走起路来大摇大摆,气势汹汹,每个人身上纹图纹得是龙飞凤舞。 分卷阅读22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午夜发出一声不满的长吁,眉心深深、深深的拧起,把津拉到身后。 走在人群最前面的男人,长得相当魁梧高大,满身筋肉看起来颇能打…他歪头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午夜,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拍掌喊道:「唷唷唷…原来是小杂种!欸!回乡探亲啊!」 「还是外头不好混,回头想找娘喝奶了?」他挺起微丰的胸脯,抚了抚,恶意讥笑,满满挑衅。 即使面对一连串不堪入耳的侮辱,午夜也没动声色,他不打算和这些人讲理或叫骂,那只是白费唇舌。 看午夜没有立即回嘴及显露武力,更没有人站出来帮势,大富猜想,他铁定跟孩提时一样软弱,没什么进步,于是大胆起来,想更进一步激怒他…反应愈大的弱者,玩儿起来才愈有意思啊!于是开始搜寻有什么可以刺激他的…很快就注意到午夜身后还有一个影子。 「哦?又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啊?」大富故意上前几步,压迫同时试探,见到午夜只是伸手护住身后人的举动…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难不成是你女朋友?要不要让她瞧瞧,自己的男人是什么样别脚的货色?」 地痞流氓毕竟不够敏锐,对于午夜极度的沉默毫无危机意识。他还想得寸进尺,竟直接闪过午夜正面,想从侧边将人拉出来,就在他提起的脚步还没及落地,午夜蓦然抬肘,大富整个人随即后仰,腾空弹飞出去,同时,一道血柱如同喷泉,呈弧线抛撒空中…… 在场的人全瞪大了眼睛,嘴巴开开傻在原地,事情发生在那几毫秒间,明明是午夜出的手,却连残影都没让人瞧见…仿佛大富中邪一般。慢了好几秒后,终于听见女人的尖叫,顿时所有人如解除定身术,几个同伙忙赶到大富身边查看…庞大身躯硬直躺在大街上,再没有爬起来。 该不会出人命吧?津仰头看着午夜,冰冷无波的脸庞,仿佛那事不是他干的。要不是此刻魔龙卫职责在身,不容失去理智,他恐怕会做出更凶残的事来回报小时候的所有仇怨。 这一记立竿见影,起了杀鸡儆猴之效…再没人敢找过去那个懦弱小杂种的麻烦。混乱中,午夜带着津离开,文西早不知在何时开溜没了踪影…只有一个人的反应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马帝思对午夜崇拜不已,摇摆着尾巴穿过人群,欣喜的跟了过去… 「你最好不要再靠近我们。」走了一小段路,午夜不知对谁发出警告。 马帝思笑嘻嘻的从躲藏处走了出来,毫不保留的激赏道:「午夜哥离家好几年,真的变得超超超强的!大富向来在自己地盘上呼风唤雨,这还是头一次踢到大——铁板。」 「没事就回家去。」午夜不领情。 「啊!别赶我嘛…」少年有些委屈,他脑筋一转,忙伸出手指一一点算午夜需要他的理由:「虽然这里是午夜哥的家乡,但你这么久没回来,绝对需要一个专业在地向导、情报员、跑腿、助手…我能替午夜哥找到住的地方、知道可以从哪里买到便宜好用的用品、还能告诉你乌扈在地的所有八卦、最近及过去发生的事、谁结过婚、谁被甩了、谁在征求对象……啊!你一定在找对外联系的通路对不对?你不想讲的,我不会多问;你没同意的,也不告诉别人…」 还没完,午夜已经厌烦的想驱赶马帝思,却听见旁边发出一阵咕噜噜的低闷怪响…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斗篷包覆的津…她只能尴尬傻笑。 马帝思机灵会过意,赶忙抓住机会:「哦!对了对了,当然还包括张罗乌扈最美味的晚餐…」 天要黑了,即便魔龙卫早已练就餐风露宿、挨饥忍饿的本领…午夜看着津,终于松口:「好吧!我需要住的地方,和食物。」 「包在我身上!」马帝思喜出望外,随即一溜烟消失在眼前。 「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我怎么觉得好像也没多安全?」马帝思离开后,津终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感受。 「他们是不值得信任,但至少比秘林侏人好掌控!」午夜走向一旁的木头坐了下来,叼了根烟,说:「这里的人拿好处办事,不会多问什么,没人想受牵连,遭池鱼之殃;而且混在形形色色的人群,正适合掩饰妳敏感的身份。关键在于妳的配合,不要擅自行动,避免扯上不必要的麻烦!」 津愣了愣,不难听出午夜对当前情况掌握很有自信,唯独自己才是最容易破坏计划的…那颗老鼠屎…她耸耸肩膀:「知道了!听你的就是!」 马帝思很快回来,住宿已经安排好,介于郊区与闹区间的 分卷阅读22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旅店,静谧隐蔽,简单洁净,看得出来,午夜很满意…房间内也备妥了晚餐。 用餐时,马帝思不时在他们身边窜来窜去,拉椅子、倒茶水、递毛巾,十分殷勤。 「剩下的我们自己来,你先走吧!」午夜不耐烦的打发他。 「呃…」马帝思面对着津有些欲言又止…他把手里小巧饰品恭敬送到津面前:「小姊姊,这个送妳…当作见面礼,还有谢谢妳给我机会帮忙… 」少年仔已经发现,想要午夜接受自己,最好先讨好这个被层层布料臃肿包覆的人;午夜那么顽固坚持,这人一个肚子饿就能改变他的决定,此人绝对是关键。 「咳!你…你怎么知道的?」听见马帝思对津的称呼,午夜差点被茶水呛到。津都包成粽子,全程连声都没吭,怎么还被看出性别? 「闻出来的啊!小姊姊身上有好香的味道…」少年天真无邪的说着这话。 「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否则…」午夜威胁道。 「呜…人家说的是实话嘛…这件事只告诉午夜哥和小姊姊,大家都不知道马帝思的鼻子可以闻到很细微的气味…大富偷藏了很多食物,我都知道在哪里哦!也常帮丹姨婆找到她不见的东西…」 「好厉害…」津由衷敬佩。 少年一被称赞就得意忘形,尾巴高高翘起:「还可以藉由味道分辨出各种情况…例如上回哈啰叔叔说要出差,其实三天都在亚美家,他们俩几乎整天都溺在一起做爱……回来时味道还是鲜浓的呢!」 「真是个糟糕的能力。」午夜不禁吐槽他。 津也有点吓到,这能力太侵犯隐私了吧! 「你可以去当占卜师了…」 「嘿嘿,就算我说出来也没人会信的…」 「为什么?」津问。 马帝思抓着自己的龙角,刚刚的活泼自信顿时荡然无存,变得很颓丧… 「因为歧视。」午夜替少年回答:「马帝思从出生就是人兽形态,带着龙角、龙耳、龙尾,无法收敛完全,被视为严重缺陷。」 「而且这样难看死了……没有女生愿意当我的伴侣…」马帝思哭丧着脸。 「会吗?我觉得很好看啊!满有个人特色的。」这不是安慰话,对津一个坦纳多民族来说,垩族人长相本就各有千秋,奇特怪异的看多了,马帝思这样自然也不奇怪,加上他长得很俊俏,这造型其实还挺酷的。 「我早就闻出姊姊是个好人!」少年开心极了,差点就飞扑到津身上来个大拥抱,幸而被午夜快杀人的表情吓退。 「以后不准再乱闻!」 既然马帝思都知道津是女孩子,那么也无需那么辛苦的包裹…马帝思也厚脸皮继续赖着… 「像午夜哥这样的强者,身边若有名追随者,一定更显高贵…」 「你休想。」午夜听上文就知晓下文。 「哈,他的手下可比大富多上好几倍呢!」津故意插了句实话。 「咦!真的吗?午夜哥到底是在做什么的?竟然有这么多手下!」 午夜斜瞪津一眼,气她多嘴陷害自己。 「午夜哥也收我做部下吧!啊!从徒弟干起也行。」既然谄媚无效,马帝思也不拐弯抹角了,改用哀兵策略…说起自己可怜的处境。他先天就无法完全收起头上的角,和尾巴,成了族人的笑柄…大富虽是他的哥哥,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只把他当作佣人使唤,还东挑剔西嫌弃。 不管马帝思说得海枯石烂,午夜都不为所动,沉默吃食;倒是津起了妇人之心,很同情他的处境…马帝思多次被她的善解人意感动而想冲上去抱她,都因午夜的威吓作罢。 《52》怪物:魂祭 翌日,午夜和马帝思一同外出,津独自在房里,正无聊,房门外传来锁匙转动的声音,接着,门,竟然开了! 「哇!对不起!」女仆模样的姑娘惊叫了声;津也吓了一跳。对方连声道歉:「我以为这间客人退宿了!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妳啦!冒失鬼!老板知道会被开除的……」女佣边抱怨同伴边关上门。 没想到这间旅馆的素质竟然这么差,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安,津真想立刻离开这里,但是午夜还没回来… rourouwu.oRg 分卷阅读22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与其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去跟旅店老板问个清楚…然而,旅店里只有一名负责打扫的中年妇人,并没有她所形容的年轻女佣,更糟的是,柜台的备份钥匙也不翼而飞。 这下,津已经非常确定,有人刻意趁午夜外出时来调查与他同行的人。昨天那么一招,大富应该还躺在床上养伤,哪有闲情关心午夜的同伴是谁。 正犹豫是否该离开旅店去寻找午夜,但想起他再三告诫自己不得擅自行动让事情更麻烦,津只好又返回房间,午夜已经设下了防护魔纹,还不至于那么容易被突破。 她才小心翼翼推开一条门缝,冷不防被人从背后直接推了进去,接着关上门…惊见房间里站了许多玄魔龙人;墙边地上也堆了一叠小山高的…死人,有的焦、有的裂、有的鲜血淋漓…。 「抱歉,我走错房间了!这里的房间都太像了…」津装糊涂,后退了几步,想借机溜走。身后几个人将退路堵死,把她推回房间中央。 一名金色长发的高挑女子走出人群,邪恶晶红的眼睛凝视着津…与掌心里一颗魔石所投放出的影像比对了一会儿,高声道:「还真的是她!」 她转头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得意洋洋的说:「绍白!我就说吧!牺牲几个小弟很值得的!如果不是重要的人物,午夜根本没必要破天荒在小旅店的房间内设下如此强大的魔纹。」 不会吧…他们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同伴,以堆尸的方式来破解午夜的魔纹…作风残酷。 「只要再收了午夜,他一个人便可以抵上这几个,很划算。」金发女子打着如意算盘。 「很不好看。」津盯着女子看了很久,突然丢出一句。 「妳說什么?」 「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妳是想学白魔龙染金发,说真心话,这个发色一点也不适合妳,很不协调,超突兀。很像刚从宠物美容店回来的大猫咪。」 「噗…」几个手下差点笑出声。 「糙!…」金发女子青筋险些断裂,无法承受别人批评她最喜爱骄傲的发色。 「贝莉温,冷静点,她在故意拖延时间,我可不想耗到午夜那家伙回来,事情会很棘手。」叫绍白的男人阻止她动粗。 「丢脸,原来是你们不行,打不过午夜,才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手?」津讥讽道。 绍白一听,大为光火,生平最恨别人说他不行,尤其女人…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狠狠掐住津的臂膀…另一高举的手聚起魔光,打算教训她…Γoǔя㊣ǔWǔ.㊣Γɡ 「绍白,冷静点,万一人残了…恐怕韩岢不买帐,计划会泡汤的…」贝莉温在旁边抠弄着指甲,凉凉的提醒伙伴,「反正她也死到临头…只能耍耍嘴皮子…」 津当然不是单纯逞口舌,讨皮痛,而是冒险赌一把,看会不会刺激源灵生发挥作用。魔巫嬷嬷虽然帮她重新启动了守护魔契,但她和源灵生之间的障碍,还没搞定咧! 男子深吸口气,收手,命人将津押好,准备带走… 「妳不走吗?」绍白看贝莉温留在原地,开始重新整理环境,不禁疑问。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办…」贝莉温舔着红唇,眼里满是欲望的欣悦:「我要驯服午夜那头野龙,成为我的全新战力。」 「哼呵,妳自己小心点。」 坐在狭窄的车厢里,随着蹄子声,颠簸好一段路,又被人抓着下了车,脚踏在一片荒凉石砾地。 「绍白!快快快!把人绑上祭台,替代妳妹妹。」几个祭司模样的人招呼着男子。 「哥哥,这样韩岢真的不会发现吗?」跟祭司一起在这里等的女孩有些心慌的问着绍白,她的嘴唇苍白都没了血色,可见受了不小惊吓。 「发现又怎样?她比小芳还嫩还可爱,身材又好,韩岢一定更喜欢。」绍白身旁的胖子口没遮拦的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回去你就死定了!本姑娘一定好好教训你!」小芳生气地一脚踹在胖子屁股上。绍白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属下打闹同时,暗暗塞了包东西到穿戴黑色衣袍的祭司长手里,祭司长面色不改的朝他点点头。 「走!」一切处理妥当,绍白便领着下人离去。 偌大的广场上,插立数支火把,火光摇曳,映照着周围特殊的红岩地质。 rourouwu.0Rg 分卷阅读22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周遭的摆饰与物品,很明显这里是祭祀场地。空气里弥漫燃烧后的木香味,场中央的主祭坛上放着一只棺木形状的箱子。津被大字绑在一座台面倾斜的巨大晶岩上,旁边还有几座岩石,也都绑挂着人,沿着场边环绕… 惨了,照这般情势来看,自己这回真成了活祭品!文西不是说,秘林侏人这种落后民族才有宗教狂热的献活祭仪式吗…怎么反而在乌扈碰上?她用力的抽了抽手脚,冰冷坚硬的箍环磨得细嫩肌肤泛红发疼。 当仪式进行,大巫师领头诵念咒语,几十个黑色巫士罩袍的人匍匐跪拜,坐在主位上的韩岢却有了动静,他似乎已经无法等待漫长的开场仪式直接走向距离最近的第一座献祭台… 他撕碎了躺在上头的女子的衣服,不理会对方的哭喊,掀开长袍的下摆,露出赤裸的下体,直接扑上女子身上…大巫师见状只得匆忙草率结束念诵,带着众巫士伺候在韩岢身后。 在一声声女人似啼哭似愉悦的喊叫中,男人结束了粗鲁蛮横的欲望宣泄。玄魔龙头目强奸完祭品,身后强壮的男丁随即高高举起大斧往女子顶部劈下,顿时鲜血如喷泉飞射… 这时,津感觉到大气中有种不明的细微嗡鸣,接着,韩岢身上的刺青竟然都浮动立体了起来……成为黑色体外脉管,逐渐在男子背上汇聚,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形成一个老头子般枯瘦的人形生物体,它张开位于人面部的口器,将鲜血导引饮尽。 「天哪…那是什么?!」 在场的女性无不惊叫哭泣…津也瞠目结舌,一度忘了呼吸……那是什么怪物? !随着她逐渐注意到自己体内拥有一种特殊的脉动节奏,与空中的频率呼应,瞬间茅塞顿开,韩岢跟自己一样寄养像源灵生这样的生物,他的灵生已可于体表具现化,也就是说,宿主失去压制它的主控能力,进入反噬寄主的阶段…而这场祭仪,实际上是为了满足他需要更多灵食的需求…同时也带给韩岢更强大的力量。 无数的惊惧开始在津脑内流窜,如果没处理好源灵生,自己以后也会变成那副鬼样子吗?Roǔя㊣ǔWǔ.㊣Γɡ 榨干了祭品,韩岢撇下第一座献祭台,他看起来比刚刚清楚冷静多了,却仍意犹未尽,走向第二座献祭台,途中,不时抬起头往空中闻嗅感受着什么,然而,他没有在第二座献祭台停留,接着越过第三座、第四座…津简直不敢相信,韩岢竟不按照顺序,直接锁定她作为下一个献祭目标…… 果然没错,韩岢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他背上鬼怪般的生物左右摇晃着,明明没有脸孔,津却能感受到它冲着自己咧嘴笑着…她直觉想给对方一拳,无奈四肢被牢牢锁在水晶岩上。 男人不由分说的趴在她身上,鼻子不断贪婪的揉磨着她的肌肤:「妳好美味啊……真的好美味……」 津被磨蹭得满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恨不得一脚踢开眼前的变态。 「咯咯咯咯…真是天助我也……竟然从天上掉下来好东西……」韩岢兴奋的浑身发颤,解除衣服的手抖得十分厉害。祭司长本来还担心韩岢发怒,事情发展出乎意料的顺利,让他松了口气… 当韩岢沉溺在欣喜与软香中,忽然感觉到一只小巧温暖的手覆在他头上… 手? 韩岢困惑的抬起脑袋…就看见津漆黑空洞的双眸正凝视着他,不见喜悲。软白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挣脱开铁箍,勾环在男子颈项上… 「干什么!?」韩岢没来由的一阵头皮发麻,被自己压在祭岩上的女子明明娇小柔弱、净白清秀,怎么却好像有股黑气冲天…他随即警觉,杀机大起,欲至对方于死。 嘶─… 颈后传来撕裂丝绸般清脆却闷的响声,韩岢僵直…一阵灼热刺痛窜过背脊,由背部散开… 「嘿,我努力挣扎到今天…可不是为了成为你的养分…」津将韩岢推离开自己,眼神变得悲切。她越来越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冲动的使用源灵生这怪物… 「妳…妳…妳…妳是怪物!……」韩岢慌张扭动起身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被穿上吊绳的魁儡般动作艰困,不由自主。 眼看情况不对,祭司立刻推了一把旁边的刽子手,男子立刻将大斧高举过头,狠狠朝津头部劈去。 § 「午夜哥,有好奇怪的味道…好像死了不少人…」午夜和马帝思回来了,进到旅馆,少年敏锐嗅着空气中的气味,皱起了眉头。 分卷阅读227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午夜大骇,急奔上楼去,长廊打扫的干干净净,房门也关得好好的,看起来毫无异样,他轻轻握上门把… 「房间里有诡异的薰香味…你要小心。」马帝思担忧的提醒他。 午夜点点头,这才小心开门。 室内很昏暗,很安静… 「津大人?」午夜低声询问。 「午夜…」一个细微轻柔的女性声音回应了他。 「是我…」唰的一声,火光照亮了室内。映照出优雅高挑的身影… 「贝莉温?妳怎么在这?津…住这里的女孩呢?」 贝莉温带着迷人笑容缓缓走来,欣喜的打量着午夜:「好久不见了,你的转变令人吃惊…之前的你明明又瘦又弱小…现在长得好高,人也强壮…」 「妳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午夜虚应着,同时转动眼珠四下观察,发现自己先前设下的魔纹竟全都耗尽…;房间不起眼的角落摆上几个薰香,味道极淡,要不是有马帝思的提醒还不易察觉… 「你打趴大富的身手可真够快,让人大开眼界…打从那时候我们就关注你了…」贝莉温来到桌边,替两人斟了酒,一杯递给他:「来。魔龙卫的责任想必相当沉重吧?」 「妳想说什么?」 「你满有远见的…当初若继续待在乌扈这种小地方,一辈子都脱离不了捡捡破烂糊口的命运吧!我也是,托某位朋友的福,现在在白魔龙领域尚且寻得安身立命之地…」 「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情叙旧…」午夜垮下了脸:「那个女孩跟妳毫无冤仇,为什么要将她带走?谁指使妳这么做的?」 「唉,你真的好扫兴…」贝莉温无奈叹口气:「告诉你也无妨…不久前,她就被加入黑隐榜了,开出的赏金很高哦…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幸运,能在这遥远的地方处理掉她…干干净净,还能避开被骨垩王调查的风险…」 「黑隐榜?」 「欸,午夜,如果,你保护的主子死了,你肯定也回不去骨垩了吧…」贝莉温啜饮着酒,兴味昂然的凝视午夜:「不如,你来跟着我们!凭你的身手…一定会被重用…」 她继续说:「我们虽然不像魔龙卫那样表面风光…不过,却是雇主重要的影武者…为那些体面高尚的达官贵人,达成见不得光、下三烂的事…也是唯一能触碰他们内心最真实黑暗的心腹…所得的酬劳,可比魔龙卫高,只要行事谨慎不走漏风声,没什么责任道德包袱。」 贝莉温解下项链,将上头的一枚钮扣大的黄色宝石递向午夜:「这是我的诚意。」 「我知道凡是担任白魔龙一族的亲卫都必须吞下禁之戒,誓死效忠族王,一旦背誓便会暴毙。我给你的是破解禁戒之法,这样你就不会再受骨垩操控。这方是我好不容易求得的,看在你我从小交情,现在无偿送你…」她那柔和的笑容下,暗藏不怀好意的暗算。 午夜看着那枚宝石,又迟疑的看了看贝莉温,然后伸手取过,咕噜一声吞进肚子里。喝过水,他阴沉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津大人到底在哪里?」 「哼,你还是一样死脑筋!」贝莉温估量了一下时间,祭祀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那个女孩早就不存在了:「韩岢心爱的女人过世,听信妖巫的话要藉由魂祭令死人还魂,绍白的妹妹被选为魂祭的祭女,她向我们求助,所以特地回来,没想到却遇见了你和那个女生。刚好借那迂腐狂人的手除掉她,一举两得。」 「魂祭?荒谬!」 午夜听见津被送去了祭坛,连忙要赶过去。 「午夜!别去,你会被韩岢杀死的!」贝莉温抓住他的手臂:「你出走的这十几年,头儿不知利用了什么禁秘之术炼出强大魔体,没有人能对抗!」 「该死的…贝莉温!妳给我下了什么药?!」午夜感觉到腹腔犹如起火般烧灼,他愤怒不已,「难道妳不知道,为了成为魔龙卫,我对迷药有抗性吗?」 「这不是迷药…午夜,我怎么会对你下药呢……」贝莉温拉开他的衣襟,细细抚摸着左胸膛上一枚属于骨垩魔龙卫的徽记:「我忘了告诉你,一旦袪除禁之戒,新的控制便会占据原本的契戒位置。你将成为听命于我的忠犬。」 「我已经在这空气中…释放独奇烟药…专门对付像你这样太过自律的男人…」贝莉温展开双臂,亲昵的将男人的头按在肩上:「好好享受 分卷阅读228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自由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地投入我的怀抱吧!」 「真的吗……」 男人顺势轻轻吻着女子的面颊,低声说:「很遗憾…我身上没有置入禁之戒。」 「你说什么?」 「妳告诉我这么多秘密,我也告诉妳…我体内的是精之升华。」午夜反过来强压女人在自己怀里,耳语道:「唯有我自己的心对王越忠诚,能力自然提升越高,过去甚至有突破个人极限的记载。吾王…希望藉由这种方式鼓励自己的下属…而不是防堵逼迫。也因此,避免掉被其他戒契有机可趁。」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贝莉温惊恐的将他推开,面如土色:「那些面圣心丑的白魔龙,从古至今,没有一个族王不用禁之戒操控自己的部属!」 午夜一步步朝她靠近,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我跟随的主子,是个不平凡的主子,而平庸的人,也不配做我的主子,他们已经先因我的过往断定了我。」 § 房间木门再次被打开,午夜从里面从容出来,一面套上魔龙卫的黑色战袍。 门外是等得焦心的马帝思,见到午夜,他松了口气:「午夜哥,怎么样了?!怎么不见小姊姊?」 「马帝思,快带我去祭坛!」 两人疾步穿过长廊下楼;而方才离开的小房间里,阴暗寂静,大簇女人长发从床上垂落,一滴一滴深色液体沿着床缘滴落木地板。 § 黑皮革靴踏上褐红岩盘顶,重重剑形红岩交夹出一条死寂谷径,午夜收紧脚步,小心翼翼深入,尽头广大祭坛,一座座水晶台环场排列,上头挂著作为祭物的女人,右边算起的第一个已经气绝,死状凄绝。午夜银色瞳眸焦急地扫过那些仍活着、害怕哭泣的活祭品,却不见津的身影。 似乎还有一座祭台浸在黑暗中,午夜提起脚步,大胆走去,阴影笼罩下确实还有一处石台,四周灯火尽灭。冷不防的,他踢到了沉重的东西,地上有数个奇怪的黑影,几十个人七横八竖全倒在地上,其中一个穿着金纹长袍的,是大祭司长;还有一具特别壮硕庞大的身躯,以奇怪姿势倒趴在祭岩底下,衣服破碎,赤身露体的男人,满身穿挂着金属环子,背部皮肤刺满复杂图腾,从这身特征,午夜马上认出那人是玄龙头目─韩岢。 号称有过人魔体的男人怎么会两眼翻白倒在地上?午夜内心不由得掠过一丝寒意,他随即抬头看向挂在岩台上的人。 昏暗里隐约可见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被粗重金属环残忍固定在祭岩上,顺着脚踝往上,凝脂圆润的臀腿、纤柔的腰…左手腕依旧被固定在头侧,另一支金属固定环竟然已经挣断,津躺在岩台上,魔化的左手变得像怪物巨大爪子,搁在额头上…黑色灵脉如顽皮蛇群爬满女人赤裸白皙的右臂半甲;她就这么静静躺着,生死未卜。 「津…大人…?」看到此景,午夜的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 听见呼唤,魔化掌爪动了动,从脸上挪开,津呆滞的褐眸缓缓聚焦到男人脸上… 「午…夜…」 她微微蠕动苍白的唇,挤出苍凉的笑容,「你…看…我会…用源灵生了…」吃力地举起挣脱的右手…腕处拖垂许多断裂灵脉,血肉模糊,那是和韩岢的灵生缠斗的证明。 午夜忙脱下衣服,正要上前… 「别靠近我…」 津虚弱阻止道:「我怕…像那天在星骨森林一样…敌我不分…」 已经顾不上这些,午夜毫不犹豫靠近断开束缚,用自己的衣服将津裹好,抱了起来,随即展开龙翼,飞离这恐怖的是非地。 《53》怪物:烟药效应 夜黑风高,翼翅沉重煽动的声音流窜过林稍。碰!一声,龙影陡然重重坠落在丛林里… 突然坠落地面,津很快从晕眩中恢复,虽然没伤到,却也受到不小惊吓。午夜做事向来讲求谨慎精确,严以律己,不容许出差错,怎会发生飞到一半从空中掉下来的蠢事? 「午夜…?」 第一时间男人完全没有任何回应。津被压在他沉重的身躯下,聆听着耳边声声粗沉喘息,马上惊觉到他是受伤了。 「午夜!你还好吗?」津连忙想起身查看,却像被重压在五指山下,动弹不得。 「午夜!」她焦急地推了推男人,试图 分卷阅读229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挪动身子,胸前的柔软、暧昧的贴合处都无意间蹭着男人健硕的身躯。 「…妳…不要叫…不要动…」午夜用身躯将她裹的更紧,同时嘶哑艰难的发出制止。 意思是附近有敌人?津忙噤声不动,侧耳倾听,眼珠紧张的四处游移。可是,周围很安静,只有稀落虫鸣… 时间过了很久,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在等什么?敌人走了吗?津觉得腰背臀腿好麻好酸疼,越来越难忍…她开始担心午夜是不是昏迷了?他体格这么壮又高大,万一晕倒了,在荒山野岭可怎办才好? 「午夜…你还醒着吗?」她终于忍不住,小小声问。 太好了,男人收紧环绕她身下的手作为回应… 「敌人走了没?走了的话…你可不可以离开一下?我的背和屁股…好麻好痛…」说罢,津难耐的又扭动身体,想乔个舒服的姿势。 「啊!」她惊叫了声。这一动,她丰满的臀瓣立时被一只热掌用力抓住…「午…午夜…?」 午夜动了…但,感觉幅度不大。钻石般的银晖在眼前漆黑中闪晃,津睁大眼,想仔细看清楚,赫然发现那是午夜的银瞳,他喘着气正灼热盯着自己,好像吃人老虎的视线……呃? ! 「对不起!我不吵闹了……」刚刚的手劲,如此的眼神,加上不说话,津马上猜到,自己八成又做了什么惹火午夜的事,赶忙以立正之姿乖乖躺直。 男子轻喘声带有暖暖吐息,在津脸上缓缓移动,从脸颊到鼻头,又聚集到唇上…接着,有软润的物体触碰上了她的唇峰… 「…嗯…?!」津还没来得及分辨出那是什么,软润物体已经分开,含着一股湿暖罩住了她的嘴巴。震惊中,男人低头亲吻她,火热的舌拨开两瓣柔唇,深入炽热娇口中,探寻起来… 「呜嗯…」津想挣脱,却被死命按住,被迫两口相贴,两舌交缠…若说莫狄纳的吻是一首浪漫情诗;桀的吻放浪形骸;午夜的吻,便如同隐藏黑暗喷发而出的火光,压抑却又猛烈… 亲吻同时,津感觉到两人下体间支着一根硬实…她知道那是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嘴被午夜封堵,所有话语都成了呜咽。接着胸前一凉,男人顺势掀开了罩住津的黑色衣袍,先前被玄魔龙的头儿剥光,此刻光溜溜…粗砺温热的手掌直接贴着女人滑嫩的肌肤,满是情欲的抚摸起来… 这不是午夜!那个刚正不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阿的魔龙队长才不会对她做这种事!津快吓死了,猛然挣脱吸连的嘴吻,急切喊道:「午夜!你醒醒!你快醒醒!啊!午夜!」 「呵…」午夜俯身埋首在她颈侧,舔着、吻着,湿热的口息连绵喷在颈上;修长手指揉着女子早已失去遮蔽的乳蕾…以醇沉暗哑的声音说:「我喜欢妳午夜午夜的…叫得好煽情…」 津战栗。身体敏感的搐动反应,好似在激励午夜… 「午夜!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发现自己怎么喊都没用,津两手用力捧起他的腮颊:「午夜!你看着我!」 两人对望着,男人平日炯锐冰冷的目光变得柔和微醺,刚硬的线条也都呈现出一种魅惑感性…令津不住屏息。她随即深吸口气,很认真的说:「你看清楚了吗?我是津…你讨厌的那个人!那个老是惹麻烦的人!那个跟屁虫!那个爱哭鬼!那个倒胃口又没用的坦纳多人!」她把所有能想到的糟糕形容词一股脑儿往自己身上挂,希望能让对方的冲动冷掉。 好像有效,男人停下了刚刚的积极,有神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那些…我不在意。」 「耶?!」要不是本来就躺着,津肯定当场滑倒! 午夜静静凝视着女人的反应举动,问:「妳…讨厌我?」 欸?津突然灵光一闪,如果说讨厌,对方就会自动退开,这倒是一个帮助自己摆脱现况的好理由!反正两人本来就不对盘,午夜要真怕被讨厌,哪还会为了擅尽职守不惜与她多次冲突? 才开口,男人又补了句:「因为不是纯魔龙的血统…所以也讨厌我吗?」 「咿…没…没有…」津一顿,像被施了法,老老实实的否认…她实在不忍心往他的伤口撒盐巴。 这时候,津忽然发现,午夜两手各撑在自己身体左右,往头顶方向不正好有个 分卷阅读230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出口?于是双腿往地面一蹬,将整个人从头部方向推了出去,顺势翻身,想逃离午夜的魔掌… 在她向左翻过身瞬间,右腿却受到阻力,落不了地,那阻力往右一拉,轻易的将她整个人翻躺了回来,顿时两腿大开在男人眼前,饱览无遗…她又羞又急,赶紧伸手掩盖胯部。 「午夜…我拜托你…你快醒来…我跟你说!你可能中了迷魂药!所以现在人很不清醒!」 「我一直都是清醒的。」午夜清冷的说。 「你不清醒!」 「我很清醒…」 「你不…啊!」 也不跟她争了,午夜拉开她欲盖弥彰的手,直接俯身将头埋入女人双腿间… 「啊啊!」津惊叫起来,夹紧双腿,两条细嫩的腿肉夹住的是男人的头…天…湿濡灼烫的舌头舔得她不由自主扭腰颤抖,帮倒忙似的,让舔弄更刺激、更到位。 「啊啊…午夜…午夜…嗯…莫狄纳…桀…」她啃咬着拇指,焦虑的喃喃低语,压抑着身体尽可能不去感觉… 「……大牛!」 这一喊,男人动作一滞,徐徐抬起头:「妳干嘛喊那头畜牲…」 「我…我…」津两眼蓄泪,瘪着的嘴角微微颤抖,模样实在可怜。她没在开玩笑,已经有招想到没招,只是想谁能救她脱离这个处境… 「快离开…」隐忍着欲望,午夜只手撑开半边身体:「跟我保持距离。」 津毫不犹豫,拉起男人的战袍,马上翻身钻出他身下… 男人摸了摸胸口,才发现烟放在外套内袋…。午夜的意识其实很清楚,烟药没有夺走他的理智,而是,断开了心中的某项自律限制…他能感觉到抱着津时身体特别舒服,腹腔的烧灼感也会跟着消退,并且心理不再有顾忌后果的负担。尽管如此,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看对方痛苦勉强,自己还能爽的起来。 他俩保持着一段距离,静静坐在黑夜中…… 丛林另一头隐约有骚动,津站了起来,昂首看向远处,有点点火光靠近;午夜依旧保持坐姿,同样望着骚动的方向,却没有进入戒备…… 「午夜哥!小姊姊!我们回来了!」 杂乱踢踏的兽蹄声接近,黑暗中传来马帝思的喊叫,火光摇晃的照明下,出现少年和大牛,身后站着一群手持火把的人… 「芙琳!比樵!安东!」津终于看清楚马帝斯带来的人,兴奋的喊着他们的名字。 芙琳跳下须羊兽,红着眼眶,上前紧紧拥抱津,「天啊!太好了…妳平安无事,我们到处都找不到妳,很担心妳是不是被恶火困在哪里…魔巫嬷嬷超级难过,快把大家耳朵念穿了…」 「对不起!是我不告而别。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啊啊…这只狼蜥兽搞什么嘛…硬是带我闯进人家队伍里…」马帝思委屈的说:「然后…大家就一窝蜂赶过来了…差点吓死我。」当时大牛拉着他冲进一大群正在巡逻的秘林侏人面前时,他真的怕死了! 「妳的狼蜥兽很优秀!训练的真好!」比樵抚摸着大牛,如寻得千里马的伯乐,非常珍惜赞叹:「它非常敏锐,竟然能清晰的分辨出我们混淆后的气味,并精准解读我们留下的讯息,沟通流畅度也很惊人…我训练过这么多魔异兽,还没见过这么精良的!改天要好好跟妳讨教讨教!」 听见比樵的称赞,午夜立时恶狠狠的瞪向死命跟主人磨蹭撒娇、寻求庇护的狡猾大牛…这头死畜牲,最初在魔瑚丛林找不到主人原来只是在装傻! 「大牛是桀训练的…不是我…」轻轻搂住狼蜥兽的脖子,津的声音不自觉有些低落。 芙琳拍拍她的背,转移气氛:「好啦!别只是站着!我们先回去吧!」 说到要去秘林,津有些忐忑的看向午夜,出乎意料的,他很平静,并没有表示反对。 就像回到家一样,他们受到秘林侏人热情招呼,侏人纷纷上前和津拥抱,这些近距离互动让午夜一度很紧绷。 他们走访了趟魔巫嬷嬷的小屋,老婆婆看见津,绷着的脸上顿时松懈,她上前来,两人亲昵拥抱… 在这一片温馨祥和之中,原本闭着眼睛享受拥抱的魔巫嬷嬷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看向津身后的人说:「你真能忍 分卷阅读231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有东西正在持续内灼吧?」 听到这话,津也赶忙转身,顺着魔巫嬷嬷的视线,看见午夜抱臂倚在门边。 「你得解开恶毒的指示,持续内灼下去是会暴毙的…」魔巫嬷嬷用魔杖指着午夜,发出警告。接着缓缓走向有两层楼高的老旧柜子前,用杖尖朝着柜子画圈儿。 「什么恶毒指示?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津皱眉,很担心的问着午夜。 「没什么。」男人四两拨千斤。 「这是缓急用。」魔巫嬷嬷走了回来,干枯指尖上漂浮着一枚泛着紫光、紫晶色的棱状物,接着落入掌心,伸向午夜:「信得过的话就用吧!内灼时间已经拖延太久,你最好养伤,短期内恐怕不适合战斗。」 「快用啊!」看见午夜迟迟不动,知道他还顾忌秘林侏人,津干脆取过魔巫嬷嬷手里的小晶体就直接朝他走去… 「别拿过来!」午夜突然一吼,在场的人都怔住。看了看大伙,他减低音量,「放在桌上…我自己取…」 「让我们来吧!」芙琳对津眨眨眼:「看来…他受到的指示可能和妳有点关系。」 「我?!」津诧异的指着自己,一头雾水,“为啥跟我有关?” 「是什么他本人最清楚。」魔巫嬷嬷提起视线瞪着午夜,再次严肃的说:「无论是什么,都不要拖太久。」 「要怎么解开?」津很紧张。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 芙琳和比樵决定先带领午夜去休息的房间,担心他还不太能接受秘林侏人,津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后面。午夜果然顽固的不让任何人近身协助,进到休息房间后,却很干脆的躺卧下来… 大伙陆续离开,只有津还站在门口,魔龙卫做事态度她很清楚,从不轻易在人前懈怠,午夜一定受到相当程度的损伤。 「别担心我。」午夜手臂搁在眉骨上说。 看着午夜一个人躺在床上,散发着一种看似无所谓的潇洒,事实上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津突然发觉到他其实很孤单。午夜有家人吗?在骨垩跟随、指挥着大量部属,独当一面,深受王的器重…就算受伤生病,也坚强的独自撑着。乌扈虽然称为家乡,却似乎没有家人迎接,也没有温暖的人情… 平常总是受到魔龙卫照顾守护,但当他们受伤时,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津忍不住看着右臂上微光流动的灵脉…她轻叹口气,正要退出房间…… 「妳和宝蒂亚不一样…」 背后响起午夜沉稳的声音,和当初那句叫人内心纠结的话。她停下脚步… 「…在王的心目里……」男人又说。 他在解释自己说那句话的意思。津转过身,看向午夜…他的手依旧遮在双眼前。 知道津在听,午夜继续说:「宝蒂亚硬要跟随尊王巡视领地,王曾再三告诫过她,她仍执意。倘若出事,王不会在意,亦不会有任何作为。」 男人呼了口气,语调有些疲惫:「但…妳不一样…」 津紧紧捉着胸前衣服,心已揪成一团。 「因为妳…他有过太多次不明智的举动…」 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 一觉醒来,午夜迅速坐起身子,他捧着额头,很惊讶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深沉,而感到极为懊恼。身上的伤都上了芬芳草药,并用干净绷带仔细包扎好。下了床,看见旁边桌上整齐摆放着已经清洗干净的黑色战袍。 匆匆穿过藤编廊道串起的连间房,他到了屋外…户外日落黄昏,广场好像正在准备烤肉餐会,中央一个大营火堆,秘林侏人来来去去正在忙碌。 穿梭在人群里,到处都没见到津的踪影,午夜有点慌…偶然看到了芙琳在草棚下,手里拿着大木匙翻搅着大陶锅,一面和同伴轻松聊天。 他闯进草棚,挤开旁人,冲动无礼的捉住女人的肩膀:「津大……津呢?!」 旁边几个女侏人对他这般匆遽鲁莽略有微词,但芙琳却丝毫没有被冒犯到,她把盛了汤的小浅碟,递到午夜鼻子前:「正好!帮我试试味道!」 午夜错愕了一下,真乖乖拿起碟子浅尝一小口,那汤让肚腹暖暖的,清爽中带点醇浓,颇为开胃,于是 分卷阅读232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把剩下的都喝掉了。 「看来有合你的胃口。」芙琳满意地抽走午夜手里的碟子,转了个身,指指外边,说:「嗯,你应该学习放松,也给那个女孩子多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 § 倚着树干,午夜的目光穿过枝桠间……银色月光照耀的溪水里站着一道赤裸孤影,女子缩着单薄肩膀,抱紧双臂,手指深深掐入自己的皮肉里,大片浮突狰狞的黑色灵脉已经扩大,占据了原本柔白背部。 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背部,津早就知道身上出现异状,自从经历韩岢之后,一切都起了大变化。 此次虽然成功启动源灵生,攻破韩岢的灵生吞并,灵脉却没有恢复到过去仅于右手聚集的位置,还有越来越多浮现肌表的现象,无力阻止。她一直默默承受着这种恐惧,没告诉任何人。 尤其在亲眼见到韩岢背上的灵脉人形化后,津对于自己能否成功战胜源灵生魔咒的信心是越来越小。 寇拉曾经说过,源灵生会不断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成长,食量也会增加,当灵食需求庞大到供应不来,源灵生就会回过头来吞吃宿主。而古往今来,多少像韩岢这样拥有强大魔能的垩族人,都难逃灵食供不暇给,而被灵生吞吃的局面,更何况她一个什么都给不起的平凡女人。 在冰寒溪水里发呆了好久,津终于慢慢走回岸边,重新穿好衣服,活动活动自己的脸部肌肉,恢复无事的模样,回到人群里。 秘林侏人喜欢在夜晚群聚一起吃饭喝酒。听说午夜已经醒了,不过,到处都没见到他人,津自个儿来到营火场地,在芙琳身边坐下,一面吃晚餐,一面津津有味儿的听着比樵及侏人朋友诉说着垩领里许多奇闻趣事。 看着大伙时而兴致一来就合声高歌,或起来扭臀跳舞…秘林侏人好像永远都那么乐观开朗,津的情绪也被带动起来,不管音准不准,跟着高声瞎唱;握住伸向自己邀舞的手,随音乐节奏摆动身姿,踏着开心步伐,跳了好几支舞…没有良劣,只要开心就好。 大伙跳够了,又各自围成圈坐下来吃肉喝酒谈笑… 「好奇怪…」双手捧着木制酒杯,津面色桃红,带着几许甜美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好开心…」 「在越单纯的环境,越容易感受到神灵包围,神灵爱祂的孩子。」芙琳微笑道。 「我是吗?」津很惊喜。 「妳是啊!」 「可是…我不是垩人。」 「就算人们在种族间划定了界线,但在大地上却是一视同仁。太阳照坦纳多人,也照垩族人,不分彼此。这便是神灵对孩子的疼爱。」芙琳摸着她的脚ㄚ子:「妳是祂迷失的孩子。虽然我们脚上没有根,却依旧脱离不开大地与自己的关系。」 注意到午夜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后,靠在树干上,津转头对他说:「你还相信那个传说吗?」 「什么传说?」芙琳好奇的问。 「会吃人的秘林矮人,用一个大锅炉,把人装在热水里,投入香料药草,头上还要顶着一颗凤梨,献给神灵…」津自己边说边笑。 比樵、芙琳和其他侏人先是一愣,接着捧腹大笑起来,直笑得东倒西歪。 午夜吊着眼,无奈的任由众人糗自己,一面礼貌性地接过比樵老爹递上来的酒杯,接受他替自己斟酒。趁芙琳离开的空档,午夜在津身边坐了下来,暗暗告诫她:「劝妳不要太信任别人。」 「每天猜忌、防范着别人也很累啊!」津满不在乎地笑,或许是秘林野果酒的作用,她脸上泛起微醺,话也特别多,滔滔不绝,硬拉着午夜聊天南、话地北,男人虽然没啥回话,却很给面子的聆听着。 「辛苦你了…哈哈…」意识到自己话多,津举起杯子,碰了午夜的杯子,笑咪咪道:「认真辛劳的人,少不了他的小费…」 活泼跳跃的音乐旋律又再次响起…矮人们又蹦跳起来。津兴奋的将手伸向午夜,闪闪发亮的眼睛充满邀请…男人歪着嘴角,显得有点为难… 「来嘛来嘛…骑士先生!」 午夜笑了笑,略显艰难的才握住她的小手…整个人就瞬间被拉了去… 两人拉起手在营火堆旁随旋律跳舞,橘红色火光照耀着女孩笑得灿烂的绚丽脸庞,午夜看着,嘴角不自觉泛起笑意… 「你笑起来好好看 rourouwu.0Rg 分卷阅读233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津像发现宝藏一样,对午夜喊道:「记得常常这样笑!」 回到圈子里,几个矮人也有点醉了,抢着跟年轻人碰杯聊天,大群人整个聊开了,充满欢笑。 耳边女孩吱吱喳喳的笑语突然止息,午夜转过头,见津脑袋轻晃低垂,竟打起了盹儿。他悄悄伸手把人捞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胸脯上,并拉起大衣盖好保暖。 「可怜的孩子,她累积了相当多压力。」芙琳刚好捧着大盘果子回来,放到圈子中央,为午夜又添了些野果酒,柔和笑道:「你对她真是温柔。」 午夜没有反驳。他看了看津,问:「她能睡得着,和这酒脱离不了关系吧?」 「不碍事。」芙琳在他身边坐下,豪迈饮了一大口:「野果酒是我们秘林先祖流传下来的珍贵秘宝。可以让人放松,使忘蓝不那么活耀。」她继续说道:「世上之物没有绝对的邪圣。忘蓝其实没有那么可怕,但对于精神紧绷的人们而言,却是一种折磨损害。忘蓝的强度来自使用者意念紧绷的程度。」 「哼,照妳的说法,绝大多数的人都有精神紧绷的毛病。」 「可不是吗?」芙琳看着醉倒营火边的族人,又举杯碰了碰午夜的酒杯,「你的酒量很惊人呢,喝这么多了居然不受影响。」对他的酒量甚感惊讶。 没告诉芙琳自己有着魔龙卫的特殊身分,午夜笑了笑,对侏人的排斥似乎稍有减少。 坚持以午夜养伤为由,他们在秘林内暂时住下来。和秘林侏人在一起的生活就是活泼热闹…大家有讲不完的话题,聊不完的天,就连面对外人极为内敛寡言的午夜都被推动…看着他和比樵坐在木工坊前的长木上一起讨论木工结构,情同父子一样融洽;马帝思也很快乐,这里没有歧视,没有人不喜欢他的角和尾巴,还很受婆婆妈妈少女孩童的喜爱。 ※以下非正文,给等文的你:(可略) 【怪物】这部在我近期重读之后,年初完成的10个章回全数砍掉重练。没发表的原因无他,总觉得整体感觉有说不出来的不顺,所以一直存在云端里。请原谅我说要一口 气发完却没做到…因为,我已经住在帐篷快一年的时间,过着喝地泉水、网路用电很不方便的生活,做着没有收入,但个人觉得活到至今最有意义的事…之中遇到非常多难题,也可说看尽人间冷暖,连连受到亲友否定质疑劝退…但,我更快乐了(疯子)…所以原本阴沉的【怪物】连现在的我都看不惯,于是毫不心疼的整个推翻…回到无存稿状态;原本写完的【血色风暴】Roǔя㊣ǔWǔ.㊣Γɡ也根盘松动,岌岌可危…谢谢还在期待本故事的读者,我…我…已经食言而肥,不敢再给任何可能了。 《54》怪物:最好的决定 「津!天大的好消息哟!魔巫嬷嬷帮妳写了一封信给在屿城的一位好友施泰纹!她跟末噬谷很有渊源,可以提供相当有用的资源!我们明天就出发!怎么样?」 芙琳摇动手里的信封,兴高采烈的把好消息告诉津。 这些人真是太奇妙了,竟然对待一个没有酬劳利益的对象那么用心,津满怀感动也很歉疚:「芙琳……谢谢妳和阿嬷…但是,我没有要去屿城了,决定去克达玛多,直接在那里联络回去骨垩。」 「为什么?妳不是很想去末噬谷?」芙琳有些意外。 「突然失踪,莫狄纳现在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得赶快回去。」想到莫狄纳的反应,津就很焦急不舍,还有另一件事也是非常紧急的…那就是…「午夜也得快点回去骨垩找出办法解除该死的指示。我不想再让他因为自己的任性冒任何风险。我没有助人的能力,至少不要再徒增问题。」 越听,芙琳的眉头锁得越紧,「那妳自己呢?妳对桀的挂心呢?」 「哈…我做的那些梦,不过是自己太想念桀而产生的幻想…」津握紧了拳头,眼睛不断逃避着芙琳充满直问的强烈视线。 在隔壁相连房间聊天的比樵和午夜,早在听见芙琳的吆喝时便悄悄来到门边,暗暗听着她们的对话。 「津…这样真的好吗?」芙琳面有忧色,「我不觉得…忽略自己真正的心意是件好事…」 「真的真的!我仔细思考过了!这样是最好的!我去整理东西!明天出发——回家——!」津一扫沉闷气氛,高举双手,爽朗果断的回着话,却背过身子走出屋外。午夜连忙弹离倚在门边的身子跟了去… “桀…对不起,我真的太没用了。”走到无人的地方,她用双手蒙住眼睛,咬牙无声的哭泣:“我没有能力 rourouwu.0Rg 分卷阅读234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就算机会在眼前,也无能为力!太可笑了! ” 就在一段距离外,午夜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她独自伤心…… 清早,津告别秘林侏人,搭乘比樵训练的多头兽扛的兽车,准备前往克达玛多。一路上她很活泼,和马帝思臭味相投,两人像长不大的孩子,对路途中的奇特景物指指点点,不时发出赞叹,啧啧称奇;芙琳和比樵坐在最前头的驾驭位子,频频回头,热烈介绍解说;午夜则在津他们后排,平静望着外头风景。 在崎岖的土石路上,兽车还能一路飙车甩尾,车厢在兽背上,乘坐起来却不至于难受,都归功于训练师兼驾驶的超高技巧。 接近傍晚,屁股差不多疼到坐不住时,他们进到了一座城。 屿城? 看到城门边的石碑,津讶异的将头探出车窗外又确认了一遍,瞬时明白过来,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午夜手肘轻松靠在车窗台上,眼角余光注意到她充满惊喜寻问的神色时,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午…午夜……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不知不觉来了。」午夜支着腮帮子,望向窗外那有些开发过度的繁华。 一排排整齐楼房,石铺街道车水马龙,经过巧思规划的广大石砌广场,中心一个高耸如钟楼的石柱…。将兽车停驻指定场所,他门徒步而行。 广场外围有一区绿地碧草如茵,上头排放许多造型奇特的大岩石,差不多一个人的高度,石壁四面挂满了拳头大的圆扁水晶,仔细看…那些水晶上都刻有名字,有的还附有肖像。石壁草地区人们来来去去,有的面对石壁静默停驻;有的低头合掌,喃喃默念;有的正将水晶石挂上壁面。 「比樵…你觉得安德鲁还在末噬谷旅行吗?」看着在余晖下闪闪发光的水晶石,芙琳搂紧了比樵的臂膀。 比樵轻轻叹了口气,亲吻妻子的额,安慰道:「他无论在哪里都会很自在的!」 芙琳微笑的看着丈夫,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安德鲁是他们的孩子…已经一年多没有消息…但他们坚持不买水晶石挂在缅怀石碑上。Roǔя㊣ǔWǔ.㊣Γɡ 旅者在末噬谷里失踪向来不是新闻…充满神秘古老传说的凶险之地有着高深莫测又迷人的物种资源,永远不乏探险者。原本因探险者、商业活动汇集存在的屿城,如今,也变得不再单纯…是许多失去亲友挚爱者的心灵寄托地,促使各宗教教派在当地兴盛,也有许多为盼等亲人而定居下来的人。 他们来到离广场甚远的一静谧处,一只小木屋混在杂林里。敲门后,出来迎接的是一位和津年纪相仿的俏女孩,一头蓬卷褐红发,脸上有许多雀斑。 「老师,有客人。来自哇哇达秘林。」她对屋里的人轻缓回报。 没听见屋里有任何回应,女子却朝里头点了点头,转向对津他们说:「进来吧。」 坐在大藤倚上,头发几乎全白的高瘦老妇,举手投足非常沉稳优雅;她笑容不多,甚至有些冰冷,戴上眼镜,仔细阅读着秘林魔巫写来的信… 拉低眼镜挂在鼻梁上,老妇人看向一行人,一下就找到相貌与垩人迥异的女孩,「妳…要去末噬谷?」她沉着声音问。 没等津回答,她又接口:「凭什么?」 「几十年来城里与民间,甚至各大族,派出多少精英和资深探险队…能全身而退的队伍寥寥可数。妳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邦女孩子,有什么值得我帮妳的?」 对方出言极刺,午夜一度要站出来,被津拉住… 「我是看在秘林阿嬷的面子才来找妳的。」津的声调和气,姿态却非常坚定犀利:「在妳拿出真正有帮助的东西之前,对我而言等同无用。妳当然可以表明立场不帮忙,而我依然会遵照自己的意思前去末噬谷。咱俩互不勉强,那些贬低的话,妳就自个儿收回去吧!」 施泰纹瞪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孩… 「我的伴侣甘波…是个大冒险家…」她缓缓的开口道。 施泰纹的伴侣甘波是个大冒险家,年轻时,足迹遍布末噬谷,寻猎各种珍奇物种,探索幽秘之地。后来与美丽的屿城姑娘相恋至结发,曾多次带着施泰纹一起寻幽访胜。 然而,在一次担任末噬谷向导时,甘波没有回来。当时,她非常相信屿城当权者许下的承诺,相信城里会积极帮忙寻回挚爱…从 分卷阅读235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此,施泰纹在屿城的家中苦苦等候,一等等到耆老之年。 回到甘波失踪的那几年,前往末噬谷的失踪人口急剧暴增,谣言四起,让末噬谷本就险恶的形象,越发狰狞。为挽救当地贸易,屿城城主不得不承诺组织前往末噬谷的探救队伍…然而,陆续派往的几支探救队也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返。 「珍稀的上等魔导石也随探救队,石沉大海…」老妇人结束了故事。 「魔导石?」 「末噬谷能量流动十分紊乱…如果没有魔导石,贸然进入末噬谷,迷路是必然的。」雀斑女孩解释道:「越好的魔导石是越能够顺利穿越末噬谷的关键。携带劣质魔导石,和没有一样,它的能量会受到周围更强的能量影响,而失去作用。」 「要怎么取得上等魔导石?我是说,至少要能在末噬谷旅行上一段时间的等级。」津问。 「高级魔导石来自末噬谷,开采极为困难而且稀少,随着过度开采及贸易,如今更是稀有。」雀斑女孩回答。 「屿城最好的魔导石有两颗,一颗是甘波身上的;一颗是…」施泰纹抚摸着手上的银色戒指,津注意到上面镶放珠宝的槽是空的。 「妳的婚戒宝石?」津马上明白过来。 施泰纹点点头。 她站起来,走向窗边,远方绿林围绕的上半部蓝天,屹立着一座高耸石柱,上头闪着明星般的特殊光彩。为了找回甘波,她不惜捐献出这颗爱人求婚时送她的珍贵魔导石…… 「但它却被贡在那座高塔上……毫无用处。」仅成为安抚民心的象征。老妇人感叹道,那不是她当初捐献的用意。 据说,魔导石可以指引,也会互相呼应。然而,陆陆续续有更多的优良魔导石,随着带着满满希望的寻亲队伍消失在末噬谷中后…施泰纹的戒石宛如镇城之宝,成了人们心中的盼望,没有人愿意失去最后一颗特级魔导石,那就像…和远方的亲人永远失去最后一线希望。 「如果,我能偷到那颗石头,妳可愿意把它让给我们?」午夜突然开口问妇人。 「那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是不可能的,上面有很刁钻的守护阵法。」雀斑女孩摇摇头。 午夜露出难以测度的笑靥:「天下没有天衣无缝的阵法。」 「若能拿到魔导石,你们的路程自然会顺利一半。」施泰纹说。 经这么多年的等待,施泰纹的想法早就不一样了,只可惜,她老了… 看见津拥有她当年完全没有的积极与决心,施泰纹被深深打动…或许是对自己当年没拿出勇气去寻找甘波的遗憾,又或许她的生命将走到尽头,亦期盼有人能点燃最后的可能… 「我很想为妳们带路,只可惜我老了,就怕拖累。倒有一个人非常适合…」施泰纹看向伴随身旁的女孩。 「我啊?老师。」 「梅,妳不是说,妳缺队友吗?」 「啊…这……」梅打量着津,似乎不怎么满意这个队友。但,当她看见犹如保镖般护在平凡女孩身后、气度非凡的冷俊男子,瞬间改变心意…「好吧!可是,就我们两个人的话,恐怕不太够。」 「我们也一起去探险吧!比樵!」芙琳马上兴奋地接了话,好像抽中免费豪华旅游机票一样,同时手臂环上津的肩膀用力紧了紧。 「咦?!」津受宠若惊。 「哈哈!走啊!就跟年轻时候一样!说走就走!」比樵竟然也跟着疯。 午夜两手交抱胸前,没有任何表态,但,此刻他会站在这里,立场已经相当明确。 「午夜哥去哪,我马帝斯当然是奉陪到底。」黑角少年得意的挺起略显单薄的胸膛,用拇指指了指自己。 「或许会赔上性命喔!小帅哥。」梅凉凉的灭他志气。 论要偷东西自然是难不倒经验丰富的魔龙队长,只是,他不认为塔上那颗会是价值连城的真货。 就在津他们离开屿城的隔天清早,城堡里传来一声惊惧惨烈的尖叫: 「我的宝贝啊啊啊啊啊啊!」 大型金库被翻得一团乱,守卫全都昏迷倒地,在经过通报后,城主赶忙冲往房间打开装着珍稀魔导石的小保险柜,整个人两眼发直,顿时双腿 分卷阅读236 情滞幻野 作者:原始本色 一软,跪在空荡荡的金库前,抱头惨叫。 紧接着,城内进入戒严状态。 § 停驻许多飞兽的店里,津站在一颗篮球大、呈现暗淡灰色的魔石前发愣,只要给点代价,就能立刻和远在骨垩的莫狄纳通上讯息。 在出发前往末噬谷之前,津来到了屿城的传讯贸易站,她好想立刻、马上跟莫狄纳影像通讯,看他好不好、告诉他自己很平安不要担心,但在这紧要关头,又好怕自己在听见莫狄纳的心情而心软。最后,她选择了传讯速度最快、且受到相当严格训练的飞兽,将她的信息带回给骨垩王。 午夜伫立一旁,淡然地协助津使用留讯物品,完成通信流程,却放任自己错过身为魔龙卫必做的通讯回报。他绝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个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的严重疏漏。 分卷阅读237 《55》怪物:末噬谷 不只有导石,施泰纹还提供了一件非常珍贵的物品,那就是甘波的末噬谷手札。 末噬谷并非乖乖的一条直线裂口,而是宛如烤裂的蛋糕表面般不规则,许多处潜藏在能量云暴覆盖与干扰之中,不止如此,更有刁钻的谷中谷,至今无人参透它的完整面貌。 当初骨垩派出的搜救队伍,也只能从与巨垩最终战场的地点,大概去猜测可能位置,然后挑选几个比较可能的方向进行搜寻,由津的梦境可知,有一条路线是最吻合的。这是好的开始,有了初步的方向,就不用在过于广大的谷里漫游。 忘蓝终于有了贡献,津利用旅途中几个夜晚休息时间,很认真的读完一遍甘波的手札。由于手札多处应用了特定部族的古字、古语,应该是甘波的原生部族,她看不完全懂,也很难直接从文字中去辨别哪些是桀经历过的区域,不过,很幸运的,她找到了盲怪、茫雾阵的重要字眼。 这两者是最后一次在梦境意识重合,从与桀同行的伙伴对话中听见的关键字。也是最后线索。 甘波对茫雾阵的记载不多,感觉那儿对他亦是一个待开发区域。至少,盲怪区之后紧邻迷雾阵的说法和梦境是一致的,这点让津很兴奋。 于是,他们锁定迷雾阵作为主要目标,不过,末噬谷入口在最南端,而迷雾阵在极西北…将是很大段的艰辛路程。 到了茫雾阵之后呢?若桀他们还活着,经过这么长的时日,一定不会待在原地。 那时候,就得要靠运气了! 前方重重未知,犹如巨大山脉越发高耸起来,让津还没出发就压力不小。 离开屿城后,穿过山林,他们来到一处被重山绝壁围绕的浅水边,或许是受邻近末噬谷影响,尽管有水源,却已经有种与世隔绝的塞外凄凉,披上阴险面纱。过了这里后,即将要进入末噬谷的首要关卡瑚坟之地,据说是个无水荒漠,而且生物稀少,正是入谷的凶邪守卫。 草树渐渐稀疏,原本苍翠的山峰,由造型奇怪的不规则岩石丘陵取代。他们走在满地白色、灰色的碎石砾漠,再无虫鸣鸟叫,只剩喀沙喀沙脚踩石砾地声。 若看仔细,会发现样貌诡异的岩丘是成堆死去的魔瑚石化骨骼。从那高耸如连栋楼房的群瑚规模来看,实在很难想像这里曾经孕育大量生命物种、生机勃勃;强烈对比着此刻眼前死气沉沉的魔瑚坟场。 就连生存千万年之久的超级老生物都彻底死去,再没复苏,意味着环境艰困,生物难以生存。 「魔瑚群为什么死去?」津问。 没有人能回答津的疑问,就连爱好自然、致力守护魔瑚的秘林侏人都傻眼。 靠着甘波留下的记录,千万不要想直线穿越瑚坟荒漠,恐怕有烘成人干的风险。途中还有其他暗藏危机,外观看似无异状的流沙,不幸落入就只能活葬地底;随机喷发的高温沙尘泉也能让人瞬间变成千年不化的木乃伊。 手札里提供了一个风险较小的秘密通道,那就是绕到瑚坟之地最外围,那里还有条谷中谷,而且是深不见底的那种,沿着断崖边缘找,有机会找到瑚骨化石层叠交错所形成的天然隧道。 这个方式太疯狂,绕往边界和找出通道非常费事费时,对于饮水食物有限的情况下,无疑是在消耗精力资源,绝大多数探险者不会做出这样的尝试。但,津决定信任甘波的经验… 凄惨的是,她没料到,经过几十年地貌改变很大,甘波标注的几个地点不是坍掉,最大可能就是被埋在深深地层下。这下糗了,花了大家这么多时间、力气、物资来到这里,却…只有一大片灰白的砾漠。 站在渊边,望着大量沙砾不断被风刮入狭长深渊里,宛若银白流瀑,津面临困难抉择…要继续找吗?还是回头?回头又是一倍耗损,或许更多;但要继续找一个不确定是否存在的通道,代价也不小,而且最后很可能一无所获。 徘徊在渊边,津反覆比对着手札里标注的隧道位置,还可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嘶嘶沙沙,身旁的沙地上突现一圈圈大涟漪,接着扬起浓浓沙尘,让她视线受阻,当场呛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从沙里窜出好大一条沙虫,露出地面的躯体足足有一截火车厢大小,还有部分藏在沙里,它张开圆型口器,随即往津的位置罩去,转瞬间,只听见乒乒乓乓,无数碎块残骸碰碰啪啪陆续落在四周……她回过头去,大伙正将武器收起来。 「哈…」津有点被自己同伴这般凶悍吓到。 唰唰唰唰,沙虫搅动了大地,造成周围沙砾大量流动…等等,沙砾流逝后,竟现出一处巨大石化骨架!津走近看,有个覆盖沙砾的洞口渐渐往下延伸,她大胆进入,午夜紧跟在后。 「找到了…是甘波说的隧道。」他们惊喜万分。 粗壮化石瑚骨厚厚层叠,交错搭架,竟在渊边连接形成长串镂空的天然隧道,可以直接看见下方漆黑的谷中深渊…隧道不大,只能一个人一个人小心通过。比樵走在队伍后,负责沟通引领骑兽跟随。 途中,马帝思一度踩到一块松动脆化的结构上,顿时脚步下陷失去重心:「哇哇啊!」他整个人顺着大洞往下掉去,随即一只粗壮的绿色臂膀紧紧抓住少年胳臂。马帝思抬头,幸好比樵及时出手,不然他恐怕就跟着断裂的碎瑚骨一起落入深渊。让大家前进也更加谨慎… 天将要黑,他们找到一凹陷平台,生起火堆,决定就地歇脚。 「有股怪骚味…恶…不舒服…」马帝斯用手扇着敏感的鼻子,颇为难受。 「是什么的味道?」芙琳问。 「好像一堆臭男人劳动后的汗味…我也有闻到一点,但没那么夸张吧?」梅用手肘顶了顶黑角少年,笑他过于夸大。 这时,一只大怪鸟叼着刚猎到的羊兽,靠近他们所在的通道振翅飞旋,充满恫吓的冲近,再迅速避远,忽近忽远,忽近又忽远… 「哇哇哇!它想干嘛?不会是要吃我们吧?」马帝斯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观察大怪鸟的行为一会儿,芙琳顿悟,喊道:「是它的巢穴!就在我们后面的岩缝里!」 「哦,看来这就是臭味来源!」梅从背后抽出双刀。 「喝哟!好鲜的猎物,看来定是要喂食雏鸟!」 「啊——!」听比樵这么一说,津突然发现到什么,指着怪鸟张大嘴:「晚餐!晚餐哪!」 话音未落,带链条的爪勾、火弹丸、银魔网、回旋标已经齐飞向怪鸟…吓得怪鸟嘎吱乱叫。一想到这就是上天送来的晚餐,大伙拼命三郎似的把它嘴上叼着的猎物硬是给抢了过来… 他们将母鸟赶走,烤了那头羊兽,和巨大鸟蛋。 「哈哈!我就知道来到末噬谷定要大嗑野味!」比樵掏出腰带里的香料,展现拿手厨艺,给大家充满野味的一餐。 到了晚上,气温骤降,所有人靠紧骑兽挤在一起,围着火堆,随意闲聊。 芙琳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小壶;比樵登时瞪起亮晶晶的双眼,像期待肉骨头的哈巴狗。 「没有你的!」芙琳知道他想干嘛,「明天还要赶路呢。」直接把小壶递给津…她没忘记她需要助眠。 「噢……那是安德鲁出生的年份!」比樵嗅着鼻子,「还有我们结婚的年份,什么时候开封?」 「等进棺材那天吧!」芙琳扶着下巴正经回道。 「那不就永远都喝不到了?老婆…」 「也对…」芙琳想了一下,说:「这次从末噬谷旅行回去,咱们就把它开来好好庆祝庆祝!」 「好耶!」比樵高举拳头,差点没跳起来。 「喔喔喔!竟然可以喝到秘林侏人酿的老陈酒耶!」马帝思兴奋的欢呼。 「我是绝不可能错过的!」梅摩拳擦掌。 午夜也把两指放入口中用力吹响。 津笑了,他们在鼓励自己,这趟旅程一定会顺利圆满,并平安归来… 会的。 § 不得不说,甘波提供的这条瑚骨隧道确实相当宝贵,虽然不能骑乘骑兽,加上攀走瑚骨,需要花上许多的时间,但是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危险的自然现象和怪兽。而且,偶尔还能在一些岩缝找得流水,只不过不能深入地底层太多,以免迷失在瑚骨错综的巨大岩洞里。 走了好几天,干粮所剩不多,薰羊肉也吃得差不多,仍不见尽头。千篇一律、枯燥死寂的萧条景色逐渐吞蚀影响了人们的情绪,梅跳跃敏捷的脚步变慢了;喜爱蓬勃生命力环境的秘林侏人也有些无精打采;马帝斯变得絮絮叨叨,直到被午夜警告要没收饮水才甘愿闭嘴;津则很沉默,努力对抗着不断侵袭内心的打击声音,以及硬撑着多赶些路,她的体力比垩人差,途中大家已经为了配合她的体力和速度多次停下来歇息;午夜受到的影响最少,不过,也只是从表面上看起来。 日夜温差渐渐不再那么明显,他们隐隐知道离地狱熔炉越来越近。这一天,夜晚降临,大伙都看见了一片漆黑的画面中间有一条金红光亮的横线。 「那条金光就是地狱熔炉了。」梅向大家报告。 看到地狱熔炉表示即将通过瑚坟之地,只不过,大家都没有特别高兴的样子,光听名字,也知道,这不是个好搞的区域。 终于离开悬空隧道,踩到硬实陆面,陆地像木炭一样黑,而且只有脚踏的这一块…眼前反照着灼热刺眼的光,热气难耐,以及说不出是什么的诡异味道。 在烧得紫黑紫黑的熔岩面上,有着金光闪耀的龟裂纹,随机随地高高喷起红色岩浆,宛如一口熔炉在地底烧熔,滚沸的红色熔岩江河滚滚流动,一路从瑚坟之地下方延伸过来,难怪瑚坟荒漠方可以烘干动物,且了无生机。 烈焰亮光映照在每个人略显呆然的脸上… 「我不希望听见『我们要穿越这里』的话。」马帝斯害怕的说。 「我们必须穿越这里!」梅回道,「从正门进来,瑚坟之地、地狱熔炉是必经关卡。」 「唉呀呀,那我们当初为什么不从其他比较友善的路线进来?」 午夜斜睇了少年一眼,厉声道:「只要没有被环绕末噬谷的紊乱能量揉碎,你当然可以从任何角度进来。」 马帝斯一听,立即禁声。 「别怕…马帝斯,甘波已经通过这里好几回,我想你也会这么幸运。」津呆呆看着滚滚岩浆,鼓励他,也给自己壮胆。 「啊啊…我的小姊姊…」都到这里了,就算害怕也无法回头。 「要会观察地面颜色变化,越红越亮的区块,就是要喷起来了,在它喷起来之前,必须尽速通过。」梅开始解说。 「因为这周围有一些冻却能量浮流,所以,灰黑色的区块是人可以脚踩的温度;黑蓝色的会将人直接冻黏在地面,造成反应迟缓或受伤;黑紫色温度已经颇高。其它红黄色调不用考虑,除非你的脚比钢铁耐高温。」 「慢点慢点,我记不住这么多啊!」马帝思紧张喊道。 「喔,对了,喷发起来的岩将会波及周围一定范围的陆块,就连黑蓝色也会在短短几秒内变成红色,一定要抓紧时机,跳到下一块陆块。做好判断!抓错时机,短短几秒就可以造成无法行动的伤害。一旦无法行动,运气不好的话,很快就掰掰了!」 「看!像那一块就要喷发了!那一块最安全,不过时间很短!它在变色了,三、二、一…」 「懂了吗?懂了就行动了!」梅跳上骑兽蓄势待发。 「啊啊啊,我有色盲啊!」马帝思头昏眼花。 「上骑兽吧!靠双腿是跑不过的。到安全陆地约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午夜说:「我们脚踩的这片陆地再一段时间也会被涨潮吞没。」 远远看浆面还满平静的,走近才发现,整个岩浆表面呈现波浪起伏,上头变化的颜色,好像色谱波动,很美丽,也很致命。每一块陆块的大小差不多就一艘扁舟。 午夜对津说:「津,我带妳飞过去!」 津摇摇头,眼睛盯着熔岩面,捉紧驭兽链:「准备好就出发吧!」 午夜带她飞行速度会变慢,行动灵活度也会变差,两人的坐骑都必须放弃,周围又有能量乱流干扰,这不是个好提议。 她不是靠自己,而是和大牛的默契,大牛虽然聪明,却不是完全能明白陌生环境的情况,仍需由骑乘者去下达指令。 梅已经先冲了,搭配她的骑兽,默契非常好,敏捷迅速,轻盈跳跃在陆块上,很快身影越来越小。 接着,芙琳和比樵也出发了,比樵维持在妻子身后一段距离,很显然带有保护心情。但,这段路谁也替代不了谁,真遇到危险也无法救援。不愧为稳重的秘林战士,移动速度虽然没有梅那么快,却是相当谨慎平稳。 「午夜!你走你的!不要分神我这里!我可以的!如果你还要注意我,反而会让我紧张分心的!」看午夜还在原地等候,津对他严正拜托。 午夜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津拉起驭兽链,大牛开始沿着岸边缓缓行走…她专注着浆面,感受着陆块变化,深吸口气,「走!」狼蜥兽奔驰出去。 兽腿跳跃,踏上晃动陆块那一刻,津感到无比刺激,血液也跟着岩浆沸腾起来。耳畔轰轰作响,周围温度比想像高上很多,空气中有许多旋流…眼睛快速闪移,没有犹豫太久,抓紧时机,与凭着对大牛跳程的直觉,跃上第二块、第三块…… “桀!我真的来了!我一定会找到你!” 这么走上一段,熟能生巧,津发现陆块变化的速度其实还算充裕,只要够专注,比较怕的是误判,还有高温下容易疲惫。她一直感受到有寒凉气流飞旋身边,忽冷忽热感觉不太舒服… 远远的,她看见了长长黑色岸线,有三个点状身影已经等在那里了! 是错觉吗?津怎么觉得,熔岩浆面越来越亮,空气在变冷?她好像听见身后有一声喊叫,听不清楚,现在不是分神的时候,但她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 身后一个高大的金色岩浆巨浪涌来,接着地狱张开大嘴,眼看马帝思、午夜都在那浪涛之下,源灵生在震动,空气急速变冷,「大牛!」津竟凭着心里产生的共鸣,拉扯兽链迅速调了头,骑着狼蜥兽直冲往岩浆巨浪的方向。 眼前的情况连她都要害怕,耀眼金黄的浪墙,瞬间都成了黑色岩壁,津来到午夜和马帝思身边,她是怎么奔过来的?三人一齐回头都愣住,一条黑色陆块从她刚刚所在位置直达这里。 喀喀…陆块发出即将熔化的声音… 「走!快走!」午夜率先回神吼道。 后面的陆块又熔成原本的样子,三个人的骑兽没命的迈腿。 好冷!真的好冷……怪事发生了,他们所到之处前方五米就会自动结成陆块,好像造桥一样,就这么直接跑达终点。 等在那里的三人也是看得瞠目结舌… 「你们…你们刚刚那是怎么办到的?熔岩浪竟然被瞬间冷却?」比樵很惊奇。 「不知道…呼呼呼呼…喘死我了…」马帝斯趴在骑兽上,虚脱无力。 「都是骑兽在跑,你坐在上面,喘什么?」梅忍不住翻白眼。 「刚刚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我还很年轻,没打过炮不想死啊…」 「你的求生意志可真肤浅耶!」梅直摇头。 午夜对津说:「刚刚周围聚集了大量冻却能量,在妳来之后明显变得强烈。」 说到这个,津连忙卷起右边袖子,灵脉内光辉流动迅速,源灵生确实在运作,上头覆了层薄冰,「为什么源灵生要聚集冻能?」 「一定是知道危险所以想保护同伴!」比樵猜测。 津看向比樵,「我也期望它能这么懂事…」她想了想…不禁起了阵鸡皮疙瘩。 啊!难道,这只饥渴怪物在吃冰!它在吸食冻能,真有这么饿吗?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56》怪物:梦境重游 《56》怪物:梦境重游 虽然满身疲惫,但大家心情都很不错。离开地狱熔炉,很快找到一处清澈水潭,所有人看见水池,顿时都松了口气。 旁边地狱锅炉的热度,潭水维持温暖,不禁让人很想好好洗个澡。 为了确保水中活动安全,午夜脱去衣裤,率先下到水里,了解水深及生物… 垩族人间的伴侣追求本就直接大胆。梅对午夜的追求也是火辣辣的…她脱去了所有衣物,只剩一条丁字裤,甩着美臀也走进水里,蜜色裸体直接贴近站在水中观察情况的男人… 她的身材很好,胸大、腰细、臀圆,肉感带劲,肌肉匀称,皮肤紧实…是垩岭上上等的美女,和午夜那身宛若经过雕琢的健美,两人站在一起,那画面叫人血脉喷张。 坐在水边喝水,津看得差点没当场喷鼻血;马帝思也惊艳的嘴巴开开,忘记自己身在何方…;芙琳和比樵都老船长了,倒不易晕船,欣赏着青春洋溢的年轻人们,仍旧聊他们的。 感觉到梅靠近,并用屁股碰撞了自己,午夜转头看了她一眼,拉开距离,直接潜进水中,迅捷游去;梅不羞也不恼,还显得很兴奋,嘻嘻一笑也跟着潜入水里,与他一起行动。 在水潭边露宿一宿后,他们继续前进。 「有香气!」走了一段,马帝思有所发现。 「刚才吃过早餐!你又在想着吃!」梅忍不住逗他。 「不是!是植物香气!闻起来很舒服!」 跟着马帝思,他们来到一处,由岩石围出的交界处,竟然在贫瘠荒僻的区域长满大片生机盎然的植物,随风飘来阵阵舒爽香气,遍布整个平缓坡地… 梅望着这片奇迹草地,说:「如果没弄错,这里就是百草原,甘波在手札上有提到…」 —小心,摩曼人的小心眼。— 一旦被他们盯上,就像被导弹黏上… 朝周围看了看,辽阔草原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影。津敏锐的发现,这片草原的植物都是具有功用的高等药草,而且不是单一种类,而是多样混杂生长,她感到奇怪,珍罕的药草怎么会一起长在荒地上? 草丛中有许多鲜红欲滴的莓果诱惑人心。马帝思嘴馋了,正伸手进入草丛想采野果,冷不防被一口利齿咬伤。 「好痛!」他呼疼,忙抽手。 检视臂上的血孔,咬他的竟然是一只本性温驯的食草兔兽:「咦?食草兔怎么会咬我?」还咬到流血。 兔子前肢离地,站了起来,嗷嗷嗷嗷发警报般开始怪叫。 芙琳有所警觉:「它的声音挺起来很不妙…虽然是呼唤同伴…怎么好像…」 周围立时冒出了许多动物,包括魔异兽,各样种类,各样叫声,有大有小,有吃肉的,也有吃草的…但是全都散发着强烈杀气。 咻地一声,一支带有紫红魔焰的箭射了过来… 「当心!箭上附魔!」午夜机警喊道,凭经验察觉那箭上了特殊不明物!才喊完又数支箭射来,同时前方一阵杀势如浪潮涌来! 顷刻,龙爪闪出大片银光,擦出大量血花,成群扑来的野兽全成了爪下冤魂;芙琳张弩对着远方持弓敌人唰唰唰一阵连发;比樵举起大魔斧予以冲来的大型异兽迎头痛击;梅抽起双刀利落挥砍… 啪、啪、啪、啪,肉块不断落地,满地动物死尸,怪的是那些动物如同死士,前扑后继,杀也杀不完,好像开启了异次元大门…;天空地上各种动物、异兽额上不断浮现秘林侏人的驯兽纹章。 「动物的反应不应该会这样!」芙琳感到很不对劲:「这些野兽被人用魔药控制!抗阻我们的沟通!」 「他们和战兽来了!小心!」比樵高喊。 大批披着厚重板甲、比熊还巨大的战兽朝他们冲了过来,几个摩曼人身穿金光盔甲,乘坐战兽,在后指挥驱赶,他们身上大把精锐魔武光丝一闪一闪。 「啧,没完没了!撤———!」午夜想都没想就将大牛的缰绳一扯,狼蜥兽随即载着津敏捷闪跳,往远处逃。 「啊─────怎办啊?!他们穷追不舍!」马帝斯的骑兽跑最慢,几头战兽追得他哎哎叫。掏出几颗蓝色泡泡球扔向战兽,凌乱脚踏过去,泡棉般的物质膨胀起来,将经过的生物全给黏在原地。 「这些大家伙,真是精力过剩!」比樵嘟囔着,从背后取下长管魔枪,转身朝敌人开火。 不料,他们排成一排,拉开闪亮亮的盾,不受弓弩、枪炮影响,甚至反击了远程魔能。 「噢!子弹没打到人,先闪瞎了我的眼!」比樵怒道。 大伙骑着骑兽狼狈奔走,大群恐怖动物、摩曼人紧追着他们,丝毫没有松懈。 「比樵!芙琳!你们能启动『拟境』吗?」午夜展翼大喊。 「我们也想!这地方寸草不生不适合!各位撑着点!到森林里去吧!」女侏人高声回道。 一进到森林,骑兽边跑,芙琳立即张开拟境庇荫,翡翠色魔能急速流动起来,在多处拟态出新的花草石树和周围环境相容,同时混淆了气息,接着跳下骑兽指挥所有人躲进庇荫拟境里,并另启护泡以防万一;比樵则骑着羊兽继续往深处冲去,释放诱骗敌人的气球分散飘向远方,让敌人误以为他们仍继续往前奔逃,然后找了地方,跳下羊兽,驱赶骑兽让它们依循本能各自躲藏…… 确认所有人都躲好,午夜亦隐身高树,居高临下。 傀儡动物们奔进受到拟境的森林里,仍旧埋头向前冲。随后,几十名手持巨大魔武的战士也骑着巨大战兽进到森林,队长模样的人留下一小部分的人在这附近搜索,其他的继续向前追… 森林里很安静,气氛相当紧绷,这些摩曼战士体格比一般垩人宽厚一倍,四肢也粗上一圈,个子较高,全身穿着擦得闪亮亮的甲胄,看起来很有钱。对,很有钱,津是这么觉得的,那些行头不止坚固厚重,还很精致,武器附魔十分华丽耀眼,相当奢华夸张,可见他们在军武上非常倾力。 「哼!」一面搜查,一名摩曼战士还不忘耀武扬威,举起武器咬牙往旁边一个横劈,一棵无辜的树瞬间被拦腰斩断,格格格倒了下来… 就在树倒下的过程,原本还在他附近的伙伴,一个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落马,欸,落下骑兽。 等到树完全倒下,恢复宁静,周围只剩下他,而他也终于发现了… 「谁?!是谁?!」摩曼战士紧张大喊,挥着武器,左顾右盼,突然,身下的战兽软了下去,接着颈子一紧。 「哥哥,你的死期到了喔~」梅一双娇臂从男人背后攀附上颈子,嗲声嗲气,手里握着一把精亮匕首…叽!一声,那人没了声息。 梅灵巧地从瘫倒的战兽身上跳下,看向另一边的午夜,他也正无情的从敌人身上抽离爪子;两人视线对上,梅随即对他抛了个媚眼,以示任务完全。 趁这机会,大家从躲藏处出来,比樵吹了声口哨,唤回所有骑兽,准备远离该地。 「这些家伙是神经病嘛?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入侵者不是驱离就好了吗?」比樵不高兴的念着,同时手忙脚乱的指挥着骑兽们。 「帮帮忙!马帝思有状况!」津还蹲在地上,焦急喊道。少年从刚刚躲藏时就一直紧靠着她,等她移动却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不妙,他突病了!」午夜将马帝思扛上自己的座骑,「敌人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先离开这里。」 这个光秃秃的荒地实在不好找寻休憩地方,津突然指向两片土坡夹出的一狭地,「那里!那里!那里有个浅洞窟!」 明明看过去是一大片荒刺草蔓延,津怎么会说有浅洞窟呢?但没有人质疑她,都跟随她去。他们在荒草中辟开一条路径,在狭地侧边竖立的土壁中,真的找到一个被野草完全盖住的浅洞窟。 他们把马帝斯放下,仔细检查他的情况。上了随身携带的药物后,津仍跪在马帝斯身边,双手撑在地上,紧紧盯着少年,毫无松懈,每隔一段时间就拆绷带检察,不断反覆,最后嫌麻烦,干脆不包扎。 大家都感受到津的紧绷,虽不太明白她为何会这么紧张,不过,对她从来没来过末噬谷,却能未卜先知找到这个洞窟,比樵夫妇和午夜都多少心里有数。 果然不出所料,马帝思身上的伤出现持续恶化,一般药物完全起不了作用。 「梅,甘波的手札有提到持续溃烂的伤口吗?」虽然行前看过甘波的手札,津还是请同伴再确认一遍… 「呣…我看看…」 梅翻开手札仔细阅读:「上头没有写到持续恶化的伤口,但有说到,摩曼人守护的百草原里的药草,能够处理非常多种在末噬谷发生的伤口疾病,是拯救中途伤病旅人的神恩之地,也是续航的重要地点。」 「啊………」脑海蓦然浮现红梦中,那双充满感恩凝视的褐色眼眸…津不禁啊出声来,鼻子一阵发酸,热泪盈眶:「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怎么了?」所有人都注视着津的反应。 抹去眼角泪水,津抬头对午夜说:「午夜…你再带我去摩曼人的百草原好吗?我们去偷点什么都好……」 「嗯。」午夜没有推辞。 宁静的斜阳下,平和的风徐徐吹动,旺盛蓬勃的香药草随着风流迎来阵阵香气…此景如此祥和,让人无法想像这里竟是潜藏杀机的噬血之地。 通过末噬谷严酷区域后,旅人来到这里被吸引也是正常。 只不过,这犹如沙漠绿洲的百草原竟然不是拿来应用的,而是被人严加守护…那些粗犷高大的壮汉,身后跟着几只巨大战兽,身穿厚重板甲来回巡逻,比先前更加严格。 津站在远处观察,邻近地狱熔炉的成群凉石在夜间凝结了水气…药草沿着凉石、长满大片山坡,再外圈一点又是荒芜,仿佛有道界线限制了药草生长,津大胆认为这的药草并非人工种植而是自然生成。 让药草活跃生长的肯定不止是凉石的凝水,不然疯长的也应该是附近荒地苦苦求生的坚韧野草,而不是茂盛娇贵的珍奇百药草……她小心翼翼绕着外围…源灵生也发出轻微共鸣,附近有什么吗? 在不起眼的岩石阴影下,津发现了一些有点眼熟的生物,虽然长像很不一样。她拉着午夜,激动问道:「魔瑚?!午夜…那是魔瑚吗?」 「样子虽然不一样…特征跟魔瑚有点像……」午夜眯起眼睛仔细端详。 「如果这些药草是依附魔瑚而生…那么,其他地方再找找看,或许也有机会…」她在骨枭的藏书看过依附其他物种生存的植物,因而有所联想。魔瑚自古就不属于动物,也不属于植物,却供养着许多生命…奇特神秘的身份,几千年来垩族人也没研究出什么,有些还将它当神只膜拜;亦是被白魔龙尊崇的对象。 「太好了……」 津暗暗观察,走着走着,果然找到了新生的散魔瑚,她耐着性子继续找,一些较大的散生魔瑚周围,稀疏长着药草。搜集起来,量很少,正气馁,她触摸魔瑚的手犹如通电一般,脑里浮现魔瑚附近生长的网路。 走了好几处,去到很远,他们终于搜集到了满满一个背包,拿回去研捣敷在马帝斯的伤口上,一部分熬成茶汤,让大家分着喝,补充元气。 那膏布贴在患处,不到一刻钟,膏药竟然就泛黑发出异味。换了几次药都是这样的结果,津泄气的垂下头,差点失去信心。 芙琳握住她的肩头,提醒道:「至少没有继续恶化了。」对耶…两人对望了一会儿,芙琳对她点点头表示肯定和信任。 于是,打起精神继续换药,终于膏药变质的时间间隔开始拉长,大家都松了口气。 夜深,马帝斯发起高烧来,不断梦呓;津整晚就坐在少年身边,全程观察、照顾、勤劳换药。她第一次觉得有忘蓝真好,自己完全不会想打瞌睡,就算明天有行程也不受影响。 清晨,药草已全数用罄,马帝斯醒来,发现自己握着一只温暖柔软的手,转过头去,津正看着他微笑。内心不由得一阵激动…这是他人生中,受伤生病第一次有人整夜细心的照看。 § 马帝思尚未痊愈,津又同午夜前往采集。 为了收集更多药草,他们专注的找寻,不知不觉越走越远,周围景物渐渐变化,正一步步靠近食肉森林… 「津!!」当午夜注意到什么,焦急警告;津抬头,头上水桶粗的树干全都拥挤的蠕动了起来… 两人一左一右跳开…粗巨的树干就软软垂落下来,大量阻隔在两人之间。 巨大树体由四面八方缩拢,源灵生有反应,意思是津可以召唤魔仔摧毁树怪,可是…灵脉出现宛如跳舞的节奏,从未有过如此活泼跳动,引起了她的好奇。就在这分神的几秒,津变得没那么紧张,才感受到一件事…树怪没弄死她,倒像在拥抱她。 忍不住内心涌起的一股感动,她也轻轻抚摸着缠绕自己的树体,源灵生黑色的灵脉延伸出白色芽须,攀附上树体…眼脑之间出现了树怪的规模网路,令她倒抽了口凉气,还好方才没有冲动发动攻击,树怪之间彼此牵连,相互影响,一怪还比一怪高大,群体规模分布广阔,真打起来,恐怕打个三天三夜也打不完,还会惊动依附树怪生存的大大小小怪兽群… 「午夜!你在哪?」 「妳还好吗?!」另一端是午夜略显焦急的声音,他的情况和津完全不同,树怪好像能感觉到他满身的肃杀气息,而将他给牢牢反绑。 「我没事!有好玩的!快去找大家过来!」津爬过隔在两人之间的树干,却见被困在树圈里挣扎的男人。 「队长,树怪没吃你?」她趴在横着的树干上笑嘻嘻看着午夜有些狼狈的样子。 「也没吃妳…」午夜听出对方在笑自己,无奈瞪着她。 津顺着树干溜到他身边:「今晚我们睡树窝!我们快去找大家来!」 不一会儿大伙全来了…爬上树怪的身体,进到偌大的树洞里。这里遮风避雨、温暖,而且比躺在锐利石砾砂土上舒适。 「不可思议!我们住在食肉森林的食人树洞里?!」比樵不可思议的用拳头东敲西捶。 「这里不会是它的胃袋吧?!」马帝思露出一脸惊恐。 「那它肯定很快就把你给吐出去!」比樵打趣道。 「为啥?」 「因为你脚好臭喔!」梅捏起鼻子。 「嗯?那我怎么没闻到?」马帝思把脚掌拉到鼻子前闻了闻,又故意伸到梅面前,惹得女孩惊叫一声,结果腿部挨了狠辣一掌。 夜晚,他们躺在树洞里… 「食人树怪不是敌人…那么…末噬谷里真正的威胁是什么?」比樵将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树洞顶部。 「摩曼人的自私算不算一种威胁?对于落难,需要帮助的人见死不救,宁可守着那片草园。」津淡淡的说。 「那是他们的领地,会守着很正常。」梅视作理所当然。 「正常?!」津激动的坐了起来:「他们并没有及时的需要!和性命危险!」 「只是把那些药草当作备品!以备不时之需!但对于有紧急需要的人,他们冷血驱赶、追杀!不拿来使用的药草!就只是一株草!就像贡在高塔的魔导石一样毫无用处!」 看见所有人的注目,津发现自己太过激动,而低下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马帝思已经没事了…妳救了他…」午夜带着微笑,「就算没有那一片药草原。」 其他人也肯定的点着头;马帝斯眼里闪着光辉。 「妳是怎么知道马帝思的伤口可能出现恶化?」芙琳一直觉得这件事很不寻常。 「对,我也很好奇!」梅也想知道。 「桀他们来过这里…」深吸口气,长长吐出,津陷入红色梦中的记忆:「和巨垩艰苦战斗后,落难末噬谷,亟需医治救助,这个救命百草原及时出现眼前,为他们燃起一线生机。」 「他们一定因为受伤而想使用这里的药草…却遭到摩曼人以武力强制驱离,就跟我们遇到的情况一样…而摩曼人不止驱赶还穷追不舍,赶尽杀绝。」 津望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又看见梦中自己撕裂敌人的红爪,和摩曼人狰狞凶狠的脸孔,「他们被追进北方深谷,只得带伤反击,以少击多,奋力硬拼……」 「他们最终没有成功取得药草,只能眼睁睁看着伙伴伤口恶化死去。」津手指向陷在蓝色迷蒙的森林:「应该再往前面走…」 「可以找到三个作为墓碑的石块。」 现场一片沉默,气氛沉重。 「这里的药草连摩曼人都种不出来……所以他们只能守着。」午夜突然开口。 「不是他们种的?」比樵惊呼,其他人也很讶异。 「嗯,我们观察过了,药草是靠着魔瑚在野外自然生成。」津补充说明。 「这就是内心的贫富差异吗…」比樵若有所思:「明明拥有很多…多到用不到,也舍不得给别人,而宁可将东西囤积起来,见死不救。哈哈…还不如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把仅剩的都给了需要的人。」 各怀心事,相继入梦,经过平静的一夜,睡了一夜好觉,靠着食肉森林里稀落的药草,简单的食物果腹,精神恢复满点。 翌日,一行人特地前往红色梦境的北谷森林。眼前的景象与梦中重合,明明没有来过的地方却像旧地重游…津整个人相当激动… 依循印象,果然,她找到了…一处被杂草埋没,用手拨开,不可思议……真有三颗象征墓碑的石头。 ⿴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 分卷阅读238 《57》怪物:剑鞘‧解药(上) 前方出现了几个大岔路,虽然最后都可以通往茫雾阵,但,路途中会遇到的情况却天差地别,这部分,甘波的手札不是万事通,没有特别标定哪条路最好,也无法完整说明每条路上会遇到的情况。原因太多,变数太大,加上记录时间过久,尽管甘波有描述他曾走访的几处情况,但,或许是路途上比较忙碌,内容非常简草。 他们参考手札选定了三个方向,因为早在前段就会遇上大麻烦,不过就整个环境形态而言,食物水源的民生必须,是较其他路线容易取得。 「灰皮寨当年才一百多人,就打趴了一支魔龙探险队,吃了他们的肉,卖了他们的皮,这件事会被发现,还是因为他们在黑暗市集兜售龙元,而震惊整个魔龙界。」比樵摸着胡子,说着故事。 「恶~~天哪,好变态!」梅抱着双臂,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人杀了就算了,还…这不会是危言耸听吧!」津也无法接受天底下会有这么变态的事。 比樵摇着胖胖的食指:「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哦,问妳的魔龙老公他肯定知道,白魔龙族可是花了巨额代价把那些死者龙元都给买了回来!」 「那支探险队里是有几个魔龙族的,但不是全部。」午夜淡淡开口,消弭会让人误解的部分。 「妈呀!就算是这样,也够危险了!灰皮寨那么恐怖,干脆别走那里了!」马帝斯已经失去斗志,「我们顶多也只有半只白魔龙啊…嗷──!」 此话一出,他的头立刻挨了午夜不客气地一拳,「嗷嗷嗷啊……」马帝斯当场飙泪,疼得哀哀叫。 「灰皮寨只要能通关,后面的路线相对来说,食源充足,也较好走,很值得冒险!」女侏人战士果然很有想法。 「啊啊啊,那也要过得去啊!那些灰皮人那么恶心!」马帝斯抱着被打疼的头,哭丧脸。 「除了灰皮寨,另外两个也不简单,我们分头进行探勘!到时候回来,再讨论决定一条路线和策略。」午夜直接结束讨论。 「我要跟午夜哥!」梅迅速勾起午夜的手,甜笑着仰头望向他。 「啊!师父…唉……」马帝思伸向午夜的手在空中无助颤抖,才慢了一秒就被梅捷足先登,顿时垂下耳朵很哀怨。 一旁,芙琳和津已经兴奋地讨论起要走哪条路线,看来两人决定好要搭档。 「不行。津必须跟我。」午夜突然指定。 「啊?!为什么?」一句为什么问出口,随即就知道为什么,换津嘟嘴失望,「厚………」跟芙琳一起行动比较有趣,和午夜闷──死了…但,现在又不是轻松的校外教学,午夜仍然是她的魔龙卫,把人安全带回家是他的职责所在。 「就不能放轻松点吗…」跟在背后,女人开始碎碎念,午夜完全不理她。 很快分配好,东西拿一拿就各自上路了。 沿途很宽广,大大小小岩丘起伏,荒草遍野,树木稀疏,遮蔽不多,尽管够小心了,还是被灰皮人发现了。 他们发出吱吱咕咕的怪笑,从躲藏的岩石草丛冒出头来,獐头鼠目,嘴上长着獠牙,灰色的皮肤有块块蓝灰色斑,赤裸的上半身背部有杂乱粗毛,长相相当奇怪的人种。 左前方一座小山丘呈现灰色,只不过,那不是小丘原本的颜色,而是被灰色皮肤人种占满的缘故;后头形成夹弯的山壁里隐藏着灰皮主寨。 「看来,他们从记载里的百多人,增长到了上千人规模。」午夜对津说。 唰唰!铿铿! 灰皮人满面阴沉猥琐的笑,慢慢靠近,亮出各种各样武器,朝入侵者示威,之中还不少高端武器,全都是从倒楣旅人身上夺得的战利品。 几个灰皮人太过逼近,瞬间没了脑袋…灰皮人却吱吱吱还在笑,仍不断围拢过来,显然不畏惧午夜的威吓。 连垩大陆自尊最强的白魔龙种族都不愿招惹的土匪,除了末噬谷地形本就吃力不讨好,包庇罪犯藏污纳垢,还有就是听说他们很疯狂。 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千万不要遭惹不怕死的和神经病。午夜虽然凶悍,但灰皮人癫狂的程度,更让人畏惧。 丘顶,一名带有牛角,长得比其他人高的灰皮牛头人对午夜叫嚣:「唷!小蜥蜴,你知不知道我们屠龙大盗最爱抓你的族类做便当?!」他摸摸大肚皮、舔舔嘴唇露出很好吃的样子。 一辆镶金包银的豪华轿子由数个灰皮壮丁抬着,出现在牛头人身后,他立即单膝跪在轿子旁,让一名浑身艳红衣裙的灰皮女人踩着下轿子。 红衣女举高手,手里一把大战戟,金光闪耀,看起来很威武。所有嘈杂的吱咕声都瞬间停止,她摊手喊道:「听说又有龙来?你们说,龙在哪里?」 「吱吱咕咕咕…」整群灰皮人都躁动起来。 女魔头的眼珠往下,看向午夜,灰色皮肤的她有张艳红的唇,启唇狞笑道:「那也配称作龙?!」 「龙肉你们吃过这么多,日后这等货色,等处理好再告诉我就行了!」她不把午夜当作魔龙,嫌他等级不够。 「吱吱吱吱咕咕咕…」 女魔头这么说完就准备上轿,灰皮人全都蠢蠢欲动起来,场面顿时杀气腾腾。 眼看对方有上千人,而己方只有两人,津紧张抬头,正想问午夜接下来该怎么做,着实惊愕。男人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转为银色龙瞳,龇起森白龙牙,嘴角噙着诡异的笑,盯着前方大群灰皮野匪,像是看到肥美猎物,整个神情不见平常的沉稳冷静。 「午夜?」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津没见过魔龙队长这么反常的样子,过去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总是保持冷静,因为他讨厌失控。照这样看来,他们现在似乎是陷入了极大危机。 一片大影子从他俩身后缓缓升起,午夜展开了大幅龙翼,翼翅灰白混杂,在阳光下好像附了层薄薄青蓝水晶膜,随光线波折,非常特殊奇幻。 唰─咻!、唰─咻!龙翼在背后张合起来,银鳞龙臂爆出条条青筋颤抖着…怎么看,他是不是很兴奋?已经有点迫不及待要大开杀戒… 「吱吱咕咕…」灰皮人见魔龙这般挑衅,更加鼓噪。 这支多次屠杀魔龙的匪类也嗅到危险,但这种情况他们被唬多了,过去的经验和不败的战绩蒙蔽了的判断! 「虚张声势!哈哈哈哈!」女魔头坐在轿子上,指着午夜发出刺耳尖笑:「那对龙翼我要定了!谁先取来给我,必重重奖赏!」 瞬间,所有灰皮人都疯了,呐喊鬼叫,震耳欲聋,想必奖赏是非常吸引人的东西。 「兄弟们!上───!」灰皮牛头人高举武器,率先发难。 密密麻麻的灰皮人晃脑嘶吼起来,全朝津和午夜冲了过来,灰色的小荒丘像剥掉一层灰皮,渐渐露出原来的草黄… 眨眼间,午夜的身影也已经消失。风尘中、阳光下,闪出一道道银灰旋流夹带蓝色玻透光泽,在布满灰色人潮的低地刷出蓬蓬红雾… 灰皮人汹涌而至,犹如蚂蚁遇见糖蜜,以午夜为中心,人潮在周围形生灰蒙蒙涡流,不断闪出五颜六色魔能光丝;灰色漩涡中心银光闪烁不已,整体行迹不断往丘顶移动。 为了怕猎物逃走,灰皮人们拉起巨大捕龙网,声声凶暴龙啸令人胆战心惊,津却无暇担忧午夜的情况,外围零星的灰皮人将矛头对准了她,狼蜥兽机灵急速奔驰起来。身后飞来的远程魔能数度惊险擦身而过,大牛跳上较高的丘地,利用地势躲藏,再猛然突袭,咬住陆续跟上来的灰皮人往下抛去,善尽保护主人的任务。 人体体液闷腥气味逐渐弥漫整个荒地… 不稍多久,气势汹汹的人墙不再是聚向涡流追逐逼迫,而是像受到惊吓的群蚁往反方向分散奔逃…刚刚还满满灰皮人挤成的灰色地皮,此刻如同人肉收割机行过,覆上一层模糊血肉。 捕龙网破烂成无数碎块,豪华的兽车厢,像破铜烂铁倾倒在地,草场中央高高竖立着女魔头持有的那支巨大战戟,而她的头颅就高高挂在上面… 魔头已死,杀戮却没有休止。一个巨大黑影冲向天际,阳光下,龙翼展开的黑影罩落在惊惶失措的灰皮人们头顶,带着死亡降临,银灰魔光高高旋起,落下,又是血雾散漫。 灰魔龙在低空追逐起来,时而逼近人群,时而盘旋,控制着人潮往来流向,它竟然在玩弄敌人! 「午夜?!」站在高处,津被这惊耸的千人斩画面吓得有点腿软… 情况有点怪异,头目已死,敌人遭到重挫,剩下残兵四处逃窜,论要通过这片灰丘已不成问题,任务达成,根本没有必要再战下去,午夜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突然灰魔龙飞高起来,一头撞在高岩上,倒在岩台上微微搐颤,抬起龙首张大嘴像在哈气又像被哽到咳嗽,样子很怪…接着有深色液体从龙口中滴落……。 脑子跑过数种资讯,津霎时看懂了,刚刚那股亢奋,来自……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曾在桀斩杀大恶屠感受过。嗜杀狂喜与内灼两个现象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午夜身上?这时,灰魔龙又重新振翅,打算继续追杀灰皮人… 「午夜!够了!回来!」津朝着灰龙兽挥舞双手,奋力大吼:「午夜!我以骨垩王之名命令你回来!」 远处的灰龙兽顿了一下,面向了她,这时,从灰皮主寨一颗颗带着火红笑脸的魔弹飞了过来,魔火炮开始往龙兽的方向轰炸。顿时,愤怒龙吼震响天际,灰魔龙扇动大翼,又冲升飞天,张开龙口,喷发银青色魔波,把灰皮人的家轰出数个窟窿。 午夜现在的伤情很不明朗,要再发生刚刚那样的情况,亦有被轰下来的可能。 “看来,他身上的指示可能跟妳有关!” 想起芙琳说过的话,津猛拍着脑袋,拼命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跟我有关?!」她努力回想,在离开乌扈祭坛后,午夜当时的反常若与内灼的指示有关,便可以解释嗜杀狂喜发生的原因…难道这就是跟自己有关的部分? 远远看去,灰魔龙已经玩疯了,它沉浸在屠戮的快意之中,欲罢不能,情况比桀那时候还疯狂。魔巫嬷嬷提供的缓急魔晶八成已经过了时效,该死,她竟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午夜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忍耐内灼,压抑指示? 「大牛!带我靠近午夜!」 只是当她们靠近魔龙盘旋的主寨附近,就开始受到少数灰皮人攻击。津终于从背后取起弓,搭上箭,朝奔来的灰皮人射去… 「大大大…大牛怎办?我射不准!」平常玩的是定靶,真要打活靶,还要骑座骑根本不行! 灰皮人很快发现她根本毫无战力,开始追着她满场跑! 骑士是不怎样,就是狼蜥兽太刁钻,让人追击的十分火大。津乘着大牛在震荡的环境尝试多次拉弓,不是不小心掉箭,就是发射时刚好转了个弯…好像闹剧一样。 好不容易,她成功朝敌人射出一箭,箭却在骑兽脚前落下,接着对方连人带兽整个翻覆过去,同时波及旁边同伙。 「哇啊!太赛了!我一定要去签乐透彩!」津乐翻了,得意忘形,差点跟着落马,好在大牛反应够快,及时帮忙平衡回来。 大地震荡,魔炮陆续轰在附近地上,形成焦黑窟窿,持续灼烧,能移动的位置正在缩小,灰皮人都退出这片危险战区。 「午夜!午夜!」津没忘记自己勇闯战区是为了唤回发狂的灰龙兽。她追着龙影在下方喊叫,声音全都淹没在隆隆巨响中。 津快绝望了,龙兽沉浸在战斗之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大牛发出嘶嘶怪叫,警告危险,催促她离开… 「吱吱咕咕咕…」 津抬起头,脸色惨白:「噢…不不不…别开那扇门!」 一名灰皮人站在寨堡脚下、岩石堆砌出来的洞口,那里有个栅栏,里头黑麻麻的全是生物,满满红色眼睛,正发出宛如哀号的呜咽;他手握着门把,对津阴阴的笑… 门把转动,栅栏开了… 一阵锐利怪叫参杂哀号,大群黑色生物扑跳到灰皮人身上,转眼之间只剩下一副白骨。 那些像猫的怪物开始对津呜咽…她将驭兽链一扯,狼蜥兽撒腿,瞬间所有猫怪全扑追了上去。 龙鸣由远而近,龙飞翔的黑影缓缓掠过头顶,超越到津前头,飞过巨岩群,用飞行路线排列出宛如阶梯逐一向上的路径,津霎时看懂了午夜的指示。 狼蜥兽擅长在地形复杂的丛林爬窜,她拉住驭兽链,大牛迅速冲上岩体,沿着午夜的飞行路线奔跳上下一座岩石;猫怪有些在地面奔跑,有些追着上了岩石。 在跳到一定高度后,灰龙兽已经等在那里的空中了,大牛登上最后一座岩顶,紧接着一个完美跳跃,跳上龙背,猫怪也随后扑来,龙兽随即飞旋转身,大嘴一张,朝成群猫怪喷发魔波,将其扫荡的一干二净。 站在一处巨岩,午夜恢复了人状态,静默看着眼前忧心忡忡的女孩…一滴残杀的血液沾在津净白的脸颊上,他伸手,以拇指将其抹去,不料,手染了血,一小点被抹成一大团,越抹范围越大…男人显得又恼又气;这时,一只柔暖的手握住了他急乱的大手… 「午夜…没关系的…」津对他微笑,虽然那些死者的残液令她感到恐怖恶心…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些小事的时候。 「咳呜!」午夜猛然呕出鲜血,他连忙转身走避。 却被拉住…午夜捂着口,困惑看着津。 津用袖子轻轻为他擦拭,而后踮起脚尖,缓缓伸手搂住午夜的脖子,男人静止一会儿,也顺势把头靠在她肩上,像头温驯的羊。 「这样…你会比较舒服吗?」 「嗯…」 津深吸口气,大胆地问:「指示…跟我有关,我能怎么做?」 午夜没有回答。 这个沉默,挑起津深层的忧虑,她再进一步把所猜测到的情况问出口:「跟我们逃出乌扈祭坛后,在森林发生的事有关。对吗?」 午夜没有否认。 原因大致底定,津沉默了,在内心产生纠结。 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松开,在胸前有些动作,午夜好奇的起身,看着津松开扣子,将御寒大衣脱了去…;接着,解开裤头,脱下长裤,露出一双细致修长的腿,上衣衣摆遮盖臀部,美丽臀线随着弯腰动作若隐若现… 「津…?」午夜讶异地看着女子的一举一动,从方才的对话,大概明白她的行为,也不甚明白。 看着地面,津沉沉的吸了口气,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午夜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情绪有些激动:「但我不值得妳做到那样…我本来就是被上天遗弃的人,能活到今日不过是侥幸……」 这话令人痛彻心扉,津抬头,拧眉望着他:「没有人应该被放弃…神灵爱祂的孩子,你也不例外!」眼前男人平常的那些自信风光原来不过是表象吗?午夜竟如此自卑脆弱。「你的命难道不比肉体贵重吗?不过就是肉体,一具迟早会腐化的肉体…」她说着这话时,有些颤抖。 「妳不…」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拳头握在胸前,津下了很大决心:「除非你觉得勉强!那就算了…」 银色的眼眸凝视着她娇弱的外貌,却透出坚毅光亮的灵魂,午夜猛地拥住津,激动亲吻她的嘴角…「我们换个地方。」接着将人横抱起来,飞渡了灰皮荒丘。 他们来到一处岩窟,午夜将她放在平坦处…脱去身上染血衣物,露出一身经过长期锻炼的身材,精实健壮,在津面前上演活脱脱的猛男秀… 然后,他伸手解去女人的上衣… 津蓦然握住男人的手制止,态度很虚:「那个…我的身体很恐怖很恶心…我们就跳过这个部分直接…」 这话没有阻止午夜,他依旧解开了衣扣,褪去女人的上衣,拉掉身后的绑带,束胸解脱,蹦出一对白嫩饱满,在眼前诱人轻晃。娇娆细致的铜体呈现眼前,唯独扩散在细嫩肤表的黑色灵脉,看起来有些可怖狰狞。 女孩两条手臂局促地插在跪坐的双腿间,任由午夜柔和的目光扫遍自己全身。 「她挺好…」男人沉稳地说。 以下非正文 【注解】 ※太赛了:在这里「赛」是台语发音,原意「屎」的意思,全句为新创火星文意指狗屎运,加上太,就是太狗屎运,也就是运气太好了或太幸运了。 ※乐透彩:文中指彩票。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58》怪物:剑鞘‧解药(中) 《58》怪物:剑鞘‧解药(中) 牵起女人的右手,午夜亲吻了灵脉攀附的狰狞手背。此举让津讶异又悸动,她没自信的想抽手,却被男人牢牢抓住,一路沿着手臂吻上了她的肩膀。接着搂住女人的肩膀、腰枝,有力但温和的挪动姿势,让两人面对面侧卧下来。 突然和午夜的肉体零距离贴触,津不禁紧张地发出一声抽息…饱满软嫩的乳房挤压在火热厚实的陌生胸膛上,随着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起伏而相互磨蹭;一条大腿被夹在男人健硕的双腿间,胯部无间隙贴在肌理分明的腹部上,她整个人发僵,先前还说得那么英勇气概,现在遇到要被吃掉的真实节奏却像颗呆瓜。 两人口息好近,津愣愣望着午夜犹如雪景倒映的冷银瞳眸…就是这双眼睛,总是对她有股看不惯的严厉,两人冲突甚多,之间仿佛阻隔着冷漠冰墙,除了护卫绝对不会有其他交集,现在这般亲近的拥触,却是始料未及。她摇摇头,提醒自己,这是任务,只是要帮忙缓解内灼而已,但仍然好紧张,扶在男人肋上的手不由得捏紧… 午夜轻抚她的头,嘴唇凑近要亲吻她,津急忙往后躲避,男人没勉强她,灼热的吻就落在她腾出空间的颈窝;粗糙手掌不断沿着女人丝滑背部、腰臀来回抚摸。 身体正被一个朝夕相处,但关系陌生的男人抚摸,也不是不舒服,而是有种说不出的怪,那怪多来自心理道德的那把尺。比起午夜的积极,津显得被动,甚至生硬,她屏着气,不敢贪想什么,关闭感觉,一心只求男人快得到满足,好结束任务。 那隐忍的僵硬透过肢体氛围传递,午夜能感受得到,但,此刻内灼得到纾解的舒畅,以及在触碰到津的身体时被抽动的深处渴望,令他再不肯停下来。 他忍不住用鼻尖、嘴唇触碰女人肌肤各处,细细品尝感受着不可多得的美好,他好喜欢她的身体,柔软细滑,自然散发的体味好香。 「嗯唔…啊……」乳尖被灼热湿润吸吮着,带来舒服刺激双重感受…津不禁叫了出来,那声声充满压抑的呻吟依旧那么好听。更畅快销魂的声音午夜曾听过几回,多次在王寝殿外等候时。而现在,原音竟真实地呈现在他耳畔…反而像在做梦一样。 内灼引起的腹腔疼痛消退,换上深切渴望的涌动。 渐渐地,津感知到自己濒临更危险的情况,有东西在她软嫩腿肉上开始变大变硬,男人的下体有了变化,一根弹力十足的粗硬热棍戳着腹部,硬挤进两人贴合的肉体之间,她下意识想抽脚远离那东西,脚被夹住,抽不动,只磨到粗糙腿毛,腿侧还不小心反覆蹭到那硬物,像在挑逗人家。 她动了几次脚,发现银色深邃的眼瞳正注视着自己;午夜抓起她的手摸向胯部,津顿时缩回了手,她以为自己握到一只粗壮爬虫生物…慢了几秒,才确定那是什么,她惊怯又忍不住好奇地低头看向男人胯间… 午夜的阴茎好大,是她目前见过最粗大的…刚刚脱衣服时还不觉得,整个勃起以后,就像一条从灰色草丛昂首的巨蟒。津害怕起来,能不能反悔?她闭起眼睛,没来由的想起在骨枭书库时,看到一本解析种族人体的书中提到,玄魔龙一族的阴茎堪称所有种族之冠,能带给女性意想不到的愉悦…。这应该是指垩族女性,而不是体格略显娇小的坦纳多女人! 性事上,她并不稀罕最大最长,有了桀和莫狄纳,对她来说他们的尺寸已经够让人满意;午夜的看起来就太吓人了……他有玄魔龙血统吗?可是外观看起来没有明显特征。津满脑子胡思乱想的走了神,排除着内心紧张。 午夜始终瞅着她…眼前的女子,紧闭双眼,像焦虑的婴儿轻咬着拳头,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放在女人髋骨处的手掌缓缓抚向禁地,拨开稀疏花丛,找到令人兴奋到战栗的饱满阴唇,探指而入… 她那里意外盈满了水液。 和桀与莫狄纳有着长期美好的性爱体验,让身体一受到亲密抚触,蜜穴就自动滋润起来,准备好接受男人的进入… 这让午夜很亢奋,他将女人的一条腿跨到自己腰际,撸了几下自己的阴茎,抵触上阴部,揉开阴唇,触碰隐藏的肉蕾…关键时刻来临,津瞬间咬住拇指,身体绷直。 肉茎在蜜液涔涔的沟缝里滑动起来,丰沛的淫水很快滋润了硬肿的肉棍…不管阴茎有多狰狞粗大,表层细致的肌肤磨蹭在女人细嫩柔软的肌肤上,就是那么合拍,就连这世界上最好的胶都无法取代上天给男人阴茎天生专为女人设计的细腻呵护。 感觉得出来午夜极其饥渴,却不躁进。温热大掌轻柔摸在紧绷的女孩头顶上,津依旧闭着眼睛,错过了午夜银眸里对自己释放的情愫,他还是想看她放开、舒服的样子…但他知道,那样要求太多。 他起身,将大量喷涌的淫液涂满了女人腿根部,抱起那双美丽的腿并拢,将巨擘插入软肉夹缝处,在两腿间抽送起来。 尽管在体外,津还是敏感的叫出声来…她睁开眼,意外男人选择了腿交。 她听见男人发出轻叹,硬实的肉棍在腿根与阴户外摩擦,身体分泌更多水液滋润着。 午夜抓着她并起的膝盖,腰部强劲有力的前后摆动,坚硬圆润的阴茎不断在紧合的腿肉间滑动按摩,速度节奏加快,他渐渐仰头,眼睛几乎长闭,喉咙滚动发出轻喘。 看着那个总是保持冷俊严谨的龙卫队长,此刻,正藉由她的身体得到快慰。脑海浮现的是午夜平时意气风发的身影,叫人难以亲近的气势,不管再坚强独立,与敌人厮杀多凶狠,现在,他终于像一个有血肉的正常男人,需要女人的肉体纾解。有种违和刺激,或说征服的优越感? 没有话语,只有男人压抑的喘息声,女人被刺激到的稀落娇哼,若有似无的肉体摩擦拍击声。压抑的轻喘慢慢变成无法克制的粗喘,男人动作加速变大,女子软白的身躯随着撞击节奏激烈抖动,津感觉到午夜抓着腿的力道加重,掐得实在有点痛…无预警地一股热灼浓液从她的腿缝喷洒而出,落在腹部,有些溅到乳房上,热流开始缓缓扩散下流… 「哈、哈、哈、呼……」午夜终于放松的喘着气,轻轻松开津的腿,让沉甸甸的阴茎自然垂落。 结束了? 肉体舒服多了,不过却没有想像中的踏实。午夜的表情却若有所失,意外发觉自己心底竟然腾起另一种不满足。 性爱是什么?难道追求的不只是快意和传宗接代?难道不是单纯解除肉体欲望? 做完后,他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孩;女孩也咬着拇指侧目看着他。两人相互凝望好一会儿,午夜又俯身凑近,温柔亲吻她的面颊、唇角,期待她主动将嘴吻贴合,有所温存…,或能像先前那样主动拥抱自己;津却再次紧张闭起眼睛,和垩族人的经验里,她知道,他们通常需要两三回才能得到满足。 但,她猜错了…午夜粗糙的手掌握住她圆润的肩膀…往下移,数根指腹抚过嫩白侧乳房、扎实腰线,覆在大腿上…最后握紧了拳头。肉体的亲密也达不到内心深层想要的:原来,他也渴望津对自己的感情有所回应,而不只是除去烟药作用而已… 够了吧?她都已经愿意做到这样了…午夜起身,去拿两人的衣服,默默替津披上外衣,再套上自己的。 他们在一处水潭洗了澡,津很担心被马帝思闻出什么而疯狂揉搓自己;午夜则很沉默。 内灼情况缓解,不过,由于已经造成伤害,午夜需要休息。他们今晚不急着回去与其他人会合,津弄了些药草汁让他服用。 把煮好的温热药汤递给午夜,津终于再也耐不住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先启话题: 「到底是什么对你产生指示?我有资格知道了吧?」 持着热碗,午夜靠着岩壁,想了想,又喝了几口,才说:「我还没完全搞清楚…不过基础上,应该是贝莉温想利用烟药和契戒两样做联合,让我不只在武力全然忠于她,还能在性爱上对她解放臣服。」 「唉,那只金毛猫咪竟然有这种癖好,真会找麻烦……」津翻眼歪嘴,又接着问:「那么你已经知道内灼指示是什么,要怎么解除吗?」 「我解过了。」不料,午夜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依照经验,这类指示既然和她的身体、身份有非常关联,只要设下指示的人死亡通常就可以破除。为了避免被受控制者反杀,烟药结合契戒的控制做法确实最稳妥,这点,从贝莉温要我完全进入她的掌控才肯透露妳的去向来说,没有疑问。」 男人又说:「唯一瑕疵,就是她没料到我身上并未置入禁之戒,仅有精之升华。所以我能把她给杀了。」 「她死了?」津很讶异:「那为什么指示还在?」 午夜蹙起眉头,拇指压在唇上,「嘶……就是这部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外。」他一面讲给津听,同时自己做着分析:「精之升华只照我的心向反应在能力上…理论上不会跟烟药作用,烟药没有附着对象也会随时间消失才对。但却发生了可能指示转移的现象…这个我完全没弄懂。」 既然原本可依循的条件已失去意义,津开始针对实际情况乱猜:「目前看起来跟性欲有关,或许你的伴侣能解决?你有伴侣吗?」 「我尚未成家立室,也没有伴侣。除了年少在野匪团时,有和一些女人厮混,不过完全谈不上感情…」在那样糜烂的环境,难免只有单纯肉欲关系。 「哈哈,怎么可能?」我们魔龙队长这么纯情?津忍不住又想逗弄他,「你那么帅!又那么多金!在坦纳多一定会被女人追到死。」 午夜挑眉,回给她一个暧昧的表情。 在骨垩后,除了一心协助骨垩王,不曾有过成家想法,不只如此,「光以辛维人的血统就可以吓跑一票女性。在垩族,辛维人要比坦纳多人更像瘟疫让人避之惟恐不及。」在面对人多次的欺压、歧视后,他对人际已经失去了好些兴趣。 就跟马帝思一样,他们都被歧视。 「唉,对不起…」津在他身边坐下来:「你说的对,如果我当初不硬要跟着边境巡逻队,就不会把你害得这么惨了。」 「妳不用这样自责…我这条命本来就是骨垩王的。」午夜又端起汤喝着,无所谓道:「就算为他重要的对象牺牲也是应该。」 「嗳!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津有些跳脚:「我不喜欢这种说法。你是你,你的命是你的,不属于别人。为什么要说是莫狄纳的?」 很难得的,午夜对津坦露自己的过去,他母亲是受唾弃的维辛人和玄魔龙混血,结合两族基因,人长得很漂亮,在偶然的机缘下认识了白魔龙人,还怀上对方的孩子,却因为辛维人和玄龙的血缘关系,遭到排斥,从此自暴自弃。这个杂血孩子被扔在玄魔龙堆中自生自灭,好在遇到一位孤苦的维辛老人带着他拾荒吃垃圾长大,却保护不了他从小在玄魔龙人里受到的歧视与欺侮。 因此,和许多玄魔龙年轻人一样,午夜很早就离开家乡,在茫茫世间闯荡,追寻属于自己的定位。 他的出身不好,机遇也差,最后不过是混进一些盗匪组织,四处打劫行抢。不管这么样,他总是安慰自己,比继续待在玄魔龙族里苟活强。 在一次重大行动失势,帮忙掩护撤退,却遭同伙断尾而被擒,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年纪轻轻的死去,一个少年却直言不讳的表达了欣赏他的能力,于是,在为维护组织道义、安然赴死,与背负骂名、苟且偷生,他很不要脸的选择了活下来。 那个少年就是莫狄纳,他对自己的父亲坦言,午夜虽然出身流寇,却像被扔在垃圾堆中一块未经琢磨的宝玉,若给他机会,定能崭露头角。为了这件事,老骨垩王赌输了一件宝器给自家儿子,亦对于他慧眼识英才的眼光深感骄傲。 午夜从小到大活在轻视与否定中,看过多少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竟然有这么身分高贵的人能对自己放下一切成见,用全新的眼光接纳自己,愿意给自己机会,大大颠覆了少年午夜的人生,从此,他对骨垩族王心生感念,誓死效忠,甘愿奉献一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听到这,津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 津调皮看着他,「你知道族里有传闻你对王很有爱,我们俩是情敌,所以你才视我为眼中钉吗?」 「哪个混帐在乱放谣言?」 这样的赤胆忠心,难怪在背后,许多人都暗暗认为午夜对当今骨垩王有超乎主从的情愫。 其实,他对津的厌恶,只是来自惧怕那不可控的变因。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莫狄纳为了津,调整了许多态度与作法,超乎了既有的安稳模式,变得会冲动、会下意外判断、会情绪化,让一切都无法控制在绝对安全的范畴内,这是午夜难以接受的。对于活着本来就毫无希望的午夜而言,却重生,不但重生,还受到重用,为骨垩王效忠成了他生命中的信念,面对王的改变他不以为然又无可奈何。 听着午夜口中的莫狄纳,津觉得他真是个特别的男人,自己也很幸福能被这样的人疼爱,却又难掩失落。看着日渐扩大的诡异灵脉,回到莫狄纳身边似乎成了一种奢望。 入夜,忘蓝作用,津独自坐在洞窟门口,侧靠壁面,望着漆黑的夜世界。 夜深愁多,本来也没有让自己多想什么,正因为她对源灵生发展情况感到悲观的缘故,才对肉体之事能够那么淡然。 若还能活着回去骨垩…她早已经做好对莫狄纳负荆请罪,坦诚到底的准备,也不愿在两人的关系里留下需要对对方隐瞒的灰色区块。想着平时两人的相处,她觉得莫狄纳会接纳她的…会的,他那么爱自己。 欸,心里没来由的冒出一句,“那不过是妳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却让津开始下沉了。如果这是莫狄纳根本不能接受的雷区呢?她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这两个男人不是单纯的都是男人而已…中间还夹了层复杂的帝王关系,真严格计较,王主动招惹魔君的女人是以上对下;那魔龙卫碰了王的女人,是以下犯上,这层王权关系可不像公司企业的老板员工那么好说话。 她的思虑总是忽略王权的绝对权威,除了受到原本生活坦纳多的认知影响,更是因为莫狄纳不曾对自己有过这层要求。她在王座、族人面前直喊过多少次王的名讳,她多少次在王开会时冒失闯入…莫狄纳不但没发脾气,还会优先处理她的需求,平时相处更没有摆出王的架子,那态度自然得让她模糊了王的界线,甚至觉得自己和莫狄纳是在完全平等的位置。 但,直呼名讳、擅闯会议、宠老婆可跟和他的属下发生肉体亲密不同啊……和老婆的关系是一回事,和属下的关系又是另一回事。 顿时,她焦虑后悔了起来,整个人像被丢进热油锅里,内心煎熬。 如果当初坚持回去骨垩,事情就不会这么发展下去,但,也就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能来到末噬谷寻找桀,让她的心相当踏实。 「莫狄纳…不要讨厌我…」自责让她不自觉把头埋在交握的双臂间,忏悔般惧怕轻喃。 在她身后一段距离的漆黑里,闪着两点青蓝,正望向她的位置,午夜也没有睡着,他在黑暗中静静感受到她独自焦虑… § 这是开玩笑吗?史上第一位非白魔龙族系的混血魔龙队长诞生,但他的成员竟是零。利落的银灰色短发随行进速度往后飘动,外貌极年轻的男子迈着果决有力的步伐,直直走向一处骨殿,他斜肩挂着刚刚晋升受衔的耀眼带子,然而,银色的眼眸却燃着愠火。进到大院,远远就看见坐在岩石上施动魔能的少年,他那头及肩的橘金色发丝,正随着多向的魔能飘扬。 「莫狄纳大殿,听说是你向尊王要求晋升我为魔龙队长?」银灰发男子走进来,不客气道,好像在指责他做的事有点多余。正常而言,升为魔龙队长原本是至高殊荣,对他而言却非常侮辱。以他不受欢迎的身份,他甘愿躲在幕后默默做事,现在却蓦然被架出水面。 「是啊,恭喜你!午夜。你的能力达到队长资格,我当然乐于向父王提升你。」少年带着笑容,自信盎然的说。 「一个成员也没有?还要这个队长做什么?」午夜的语气中有些不满。 放开手中的橘色魔能,让风旋散逝空中,少年坐正身子面对男子,态度严肃起来,说:「骨垩里也有歧视,午夜!」 「你看的多、经历的多,却能持守你忠于自己所属群的心态。多少人不是先以自身利益为优先考量,而摇摆…你曾为了掩护伙伴差点丧命。」少年指着午夜:「你能收拢的手下,便是值得我莫狄纳信任的人!」这不是为了一时的荣誉,而是,属于我们自己能信任的人!不是靠别人给现成的,而是愿意与我们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群聚成员?」午夜的态度缓了下来。 「正解!」少年弹指,俏皮眨眼儿:「我需要能不受歧视左右判断的属下!这,只有你能办到!」 这一世,能有人愿意脱去世俗成见,把你在世人眼中视为不堪的,作为优势发挥吗?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59》怪物:剑鞘‧解药(下) 《59》怪物:剑鞘‧解药(下) 隔天,被轰成废墟的灰皮寨领地出现了几个骑着坐骑的人影,他们沿途大喊着津和午夜的名字。比樵他们找来了… 「太好了!你们昨天没回来,我们好担心你们出事了,所以就赶过来了!」马帝思一见到津他们就非常兴奋。 「不过看来是白担心了,竟然都已经清场了!厉害!」梅望着四周。 「我看路线都已经确定好了嘛!」比樵摸着胡子。 「抱歉,我们被敌人发现,然后午夜受了伤,所以没能赶回去。」津向大家表示歉意。 「你们都没事就好了,午夜的情况如何了?」芙琳关心道。 「明天就可以继续上路。」午夜马上回她。 如芙琳先前所说,通过难缠的灰皮寨,后面的路途意外好走。途中遇到不少特别的魔异兽,大部分会自动走避,有些靠着秘林侏人的驯兽术躯赶就会走,面对一大堆发财资源却没带走任何东西,马帝思大叹可惜。 自发生那事之后,已经过了好几天,津十分别留意午夜的状态,有时候两人视线对上,午夜会微提嘴角,给她一个刻意的笑。 穿过富饶的森林后,周围环境又开始变得萧条贫瘠,原本温暖晴朗的气候也越来越阴灰寒冷,魔能作用产生的异象增多,混乱的强力能量对拥有魔脉的垩人来说是一种负荷,马帝斯的鼻子变得钝塞,秘林侏人与动物沟通的敏度也明显下降,就连津都能感觉到大气中不寻常的压迫,大家的笑语减少很多,拉紧斗篷专心赶路。今儿来到一处高地,天也黑了,很幸运的找到了山洞,晚饭后,整顿整顿,就各自睡去。 夜深,津睡得迷糊,半梦半醒,感觉到有人摸她胸口…记得自己左边没睡人,再过去一点是岩壁,但现在挤了团暖呼呼的东西。 「牛…?大牛?」几次夜晚天冷会紧靠着狼蜥兽睡觉,所以认为是它。 随着胸前衣服被掀开,凉风侵入…人也渐渐醒了…津微微睁开沉重眼皮,隐约闪着银辉的头发在下巴磨动,乳房被掐住,湿濡灼热贪婪地吮吸着她的乳尖…她明白了,是午夜,恐怕是又出现内灼情况。「嗯…」她差点呻吟出声,赶紧按紧嘴巴忍住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还好比樵鼾声很大…感受着乳头传来酥痒快意,很快她下体湿了。 芙琳侧卧背对睡在右边,空间很小,津保持正躺不敢动,让男人藉由她的身体暂得纾缓。但他们不知道,梅的眼睛在黑暗中滴滴溜溜窥视着这一幕…她与马帝思睡在津脚下方的位置,只是马帝斯另一边的位置一直空着,迟迟不见午夜,她一直等着没睡。本来午夜进来的第一时间梅也没察觉,是在听见津说梦话而随意看过去,才意外看见这情况。 一阵厮磨后,午夜的大掌充满疼爱的抓抓津的头,夜视眼下,又瞧见她手按在嘴上,知道她在忍耐自己,于是亲吻她的嘴角,把衣服拉好,便起身离开。 这不是好现象,津知道肉体接触能短暂舒缓内灼,但是禁欲会累积杀戮狂喜…午夜很会硬撑,会主动做这件事,表示他濒临极限。想了想,整个人都没了睡意,于是爬起来,走出去找人。 午夜站在高台边吹风,抽着烟,眺望绿色魔能飘荡的旷野。而在他脚下有许多烟头。 「午夜…」 男人只斜看了她一眼,依旧继续吸烟;津就静静在他身后一段距离站着。 「天冷,进去休息。」 「不…我是来…帮你缓解…」这话说出口还真别扭。 男人没回应,也没动作,他们就这样站着,站到津越来越难堪,只觉自己此刻像卑贱求人的妓女。这算什么?是他先来招惹自己,现在要来帮他,反而像自己多情似的。津低下头看着脚尖,尴尬的想走开却没走开,因为顾虑到内灼严重性…瞬间胸前涌现一阵委屈,眼泪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 唰,她的脚步动了,要是在这时候哭出来就更难看,于是背过身子走开。但她没有回去睡觉,而是绕到另一隐蔽林处,这才放开紧缩的肩膀,随着满腹憋忍的情绪抽泣,她握着拳头,任由眼泪掉,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来末噬谷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一双臂膀蓦然从背后搂住了她,一滴滴热泪恰好落在粗犷手臂上…她被硬转向了身后的人,眼前那银色眼瞳里是叫人看不透的深邃。 「别哭…」妳哭会让我心疼。午夜二话不说将她拥入怀里,贴近她的唇,激烈深吻起来,浓呛烟味带有苦涩,从男人热切吸附的口腔里渡过来…津身上衣服被剥了个光,赤裸的身体被紧紧压在男人胸前,粗糙的热掌饥渴的不断在她肌肤上揉着、搓着、蹭着。 又不是铁石,津很快被摸出一身感觉,忍不住在男人嘴里轻喘起来,身体也随性感不由自主撩动。 收到女人这番反应,午夜受到鼓舞,伸手摸进女人双腿间暖热之处,那里早已泛滥。他将手指陷入含水的阴唇间,勾揉着缝隙核蒂,急切想听这个女人渴望的叫声…不管她是谁的女人,她现在都得在自己的股掌间得到快慰,要因着自己而发出痴迷淫叫… 午夜的手指在津胯下急速振动,揉按滑溜突起,揉得肿大敏感,揉出淫靡的水声… 「呜…嗯…啊啊…」津终于耐不住午夜激烈攻势,吐出娇媚呻吟。酥痒电流窜进腹腔里,她的腿颤抖,她的腰摆动,男人手指极其灵活有劲的急速揉弄,点着那处的火,欲火开始熊熊焚烧,蔓延吞噬,她抓住男人健硕体魄,无法抗拒肉体的指使,扭摆着臀,让男人的手指深层按摩舒服的那处…水液泛滥,「啊…」她好想要,好渴望被插入。男人的手指也触摸到绽放的小阴蕾,微微开合着轻吮他的指腹,在招呼他胯下的兄弟进入。 终于盼到津的身体发出渴望反应,午夜感到内心一阵莫名快意踏实,他想进一步满足她,一根手指摩挲着轻微收缩的湿濡穴口,指尖缓缓摁入软韧里,却被津用力抓住手臂:「午…午夜…我不要…处理你的部分就好…」湿润的眼睛,柔媚的神态,她的声音还有刚刚哭过的鼻音,午夜不想停下来,但,想到平时看她独自承受压力的身影,他呼了口气…抽回手。 将津背对自己,男人拉开裤子,释放昂扬巨龙,把阴茎插入柔嫩湿濡的双腿夹缝,开始磨蹭抽动。 林荫处,枝叶微微摇晃,荡漾引人遐想的啪啪响声…津抓着树枝,任由午夜在她背后冲刺,虽然依旧是靠双腿宣泄,但他饥渴的几乎舔遍津全身,并用尽全力与她厮磨…他肌肉蹦起好看的棱线,拥着娇软的女子,倾泻一身精力。 宣泄完,午夜拿水替她擦拭干净。 「…我自己来…」津有些难为情的接过水。感觉得到她想把两人的关系划分的很明确。 一面清洁,津注意到男人犹如雕像维持蹲跪姿势,目光灼灼凝视自己。她似乎能读懂那眼神是在确认自己的状态…于是打起精神,对午夜笑了笑。 看着津的笑容…苦苦的,跟之前不太一样,午夜说不上来,但还是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沉重。别开视线,男人在她面前看似平静的取了根烟,也是最后一根… 而始终躲在暗处、偷窥整个过程的梅,此刻神色变得深沉。 § 漫漫枯黄色的荒野,橘色红色的天空不时闪着彩虹般的魔能,已经看不出是晴空还是阴天。不过在天地交界处,有大片浓浓云雾,包蕴着灰蓝色物质。 当他们瞠目结舌看着眼前奇异的景象时… 「有生物靠近!」午夜突然警觉,「很大量!」 但是四处张望了半天,大片荒原,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马帝斯嗅着有些失灵的鼻子:「哺乳生物的味道!」 津倒抽了口气,指着荒草:「我刚刚看见了!在前方二十公尺处!它闪了一下,好像透明的!又​​有了!不止一只!」 「我也看见了!来了!冲着我们来了!」芙琳也发现了。 「糟了!看不见的敌人,麻烦了!」比樵提枪朝一闪即逝的半透影像开枪。 「看不见?梅!这会是传说中的盲怪吗?」芙琳喊道。 「我看看!」梅连忙开始翻书。 「盲怪?那是它盲,还是我们看不见啊!」马帝斯喊道。 虽然看不清敌人行踪,垩人敏锐的感知可以大约捕捉到怪物靠近的距离,但津没办法,她被那些此起彼落、闪逝的影像花了眼。 比樵开了几枪,终于在仅剩五米的距离,成功打到东西,血液让盲怪现形,他们看见了巨大如象、有白色绒毛、形似猩猩的怪物在眼前。但盲怪不止一只,从汹汹来势可知是一大群,非常庞大的族群。 「啧,这家伙皮真厚,一枪打不死!」比樵重新装填弹匣,又连开了几枪,才将现形的盲怪打趴。 「后面也有啊!我们被包围了!」马帝斯开始惨叫。 「遇到盲怪通常就是等待,有些运气不好的会被攻击杀害…」梅好不容易找到相关篇幅,念了起来:「曾有人被迟迟不走的盲怪群包围,最后渴死冻死的。」 「有没有实际应对做法?!」盲怪逼进,午夜不耐烦大吼。 「闭上眼睛!」终于看到关键,梅大喊:「甘波说闭上眼睛有很大机会可以混淆盲怪!」 要在大群庞大毛茸茸的怪物朝自己冲过来之际闭眼睛? 深呼吸,所有人闭上了眼睛… 顿时耳朵像打开了一样,耳盼是惊心动魄的吼叫,漆黑的视野里竟然现出影像来,透过盲怪发射出来的魔能波,成群盲怪规模竟然遍布整片草原。它们不断用魔波相互呼应,形成一整区相连的网络。天哪,这要怎么过去啊? 这时每个人的线波都逐渐呈现和盲怪一样的蓝色,张牙舞爪的盲怪出现困惑,动作慢慢缓和下来。只要和盲怪呈现同样色调,那么盲怪就不会攻击… 不太妙的是,盲怪却一步步接近津,明显对她感到困惑,她身上的颜色一直在蓝绿间变化,无法形成稳定的蓝色,在一只特别巨大的盲怪非常靠近津同时,午夜的颜色也开始不稳定的变化,盲怪们又开始躁动低吼…… 盲怪绕着津,不断用身体触碰试探…这让津更紧张,身上的颜色脱离了蓝色调,现出了白色。那白色出自源灵生,顺着身上灵脉蔓延,顿时盲怪向后闪避了下。 这个现象让津忽然想起之前源灵生串起魔瑚与树怪的网路地图,似乎和盲怪的魔波有点类似。她讶异的举起手,看着源灵生,想知道若触摸盲怪的魔能网络会发生什么事,就在她碰到蓝色魔能网络瞬间,白色能量开始以她为中心,向外渲染开,盲怪仿佛被高压电电到一样,跳动、惊惶吼叫,接着为避开白色网络开始集体向外撤逃… 一整群的怪物很快消失成一小点,随着盲怪避远,能量轮廓线图也消失。 「妳太棒了!妳不只是等待,而是把它们赶走!」芙琳欣喜若狂,冲上去给了津一个超级大拥抱。 「小姊姊真不是盖的!」马帝斯也趁机揩油跟她们抱在一起。 「哈哈哈哈!耶咿!」比樵上前去和津击掌。 津自己也很意外很惊喜,到现在都还兴奋得发抖。 赶走了盲原的老大盲怪,以威慑让它们主动退避不找麻烦…大伙顺利过关。 傍晚休息时间,津无意间看见梅和午夜在树下,那姿态颇为情色…女人脱的精光,蜜色肉躯紧贴午夜高大的虎躯,男人还穿着衣服,但大手张开用力捏住她丰满臀肉,捧着裸背,两人吻得忘情。 先是被这突然的发展吓到,接着津会悟过来,梅一直在追求午夜,看来午夜也接受她了…有了伴侣,午夜的内灼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套!于是识趣的悄悄退场,不惊扰他们。 津以为事情就这么落幕…心头石头落下。她也下定决心,回去后要和莫狄纳好好解释,相信他定会谅解自己;好想好想快点找到桀…而茫雾区就在眼前,津有种近乡情怯的欣喜害怕,因为即将面临最艰困的问题,要上哪去找人? 离开盲原,能量形成的漂泊湮雾清楚笼罩着整座森林,提醒着他们已经来到茫雾阵外围。此刻正是魔导石发挥最大作用的时刻,津将魔导石取出,黯淡的石头亮起朦胧光芒,还微微震荡起来,同时出现几条细微光线,除了一条是指引方位,另外几条就不知道了,光线强弱也不一样… 「施泰纹的戒石有反应耶…它好像要引导我们去哪里。」津看着魔导石把情况告诉伙伴。 「那就跟着最强的光线试试看。或许能遇到其他探险者?」芙琳提出想法,大家都没有意见。 犹如薄纱的雾气飘忽,当他们才进到茫雾阵,突然雾里冒出大队人马,完全挡住去路。 「惨了…我们运气也太好了吧…遇到最不想遇到的…」梅瞬间脸色惨白。 「梅,怎么了吗?他们是谁?」津问。 「他们是茫雾猎盗,末噬谷最凶悍的盗贼,专抢行经这里寻猎奇宝的探险队。杀掉男人,劫持女人和宝藏。」 所有探险队都是有备而来,越深入末噬谷高危区域更非等闲之辈,能在这一带存活,这些猎盗自然有足够的武力水准,而且相当凶残阴狠。 唰铿!「那就别跟他们客气。」午夜已经沉不住气亮出龙爪。 「可是…人家都还没开口…」津觉得这股积极不太像他。 比樵也跟着提取大魔斧:「人家都挡路了,就是在昭告:『我欠揍了!快来揍我!』」芙琳随着丈夫取出弓弩,搭上箭支。 「也是啦…来者不善,讲理应该没用吧。」津挠挠头,还在闲聊。 「那只是浪费口水。」梅抽出双刀笃定道。 「这时候妳们怎么还能气定神闲的聊天啊?」马帝思已经抖了起来。 所有人都做好战斗准备。 「哦?看来各位大哥大姊没打算跟我们理性沟通。那么废话不多说…」看见对方的气势,猎盗头头阴阴讪笑,突然狠厉起来,用刀指着对方大吼:「羊给我宰了!狠狠教训他们!」 看津他们人这么少,骑兽很精良,又能走到这里,猎盗认定遇到大肥羊。末噬谷寻宝不在乎物件大小,许多小东西就可以吃喝一辈子。 猎盗头头这一喊,两边随即厮杀混战起来,顿时血溅四方,源头全是他的人…他顿时傻了眼;傻眼的不只是他,比樵愣了一下,津更吓了大跳…其他同伴也都震惊到。午夜直接中切队伍,开出一条血路,下手又快又狠,比樵挥舞巨斧随即跟进。混仗中,猎盗人数很快削去一半。怪怪…津慢慢看出了不对劲,午夜怎么举手投足间有股若有似无的邪气? 「大爷饶命!我们投降…」眼看敌不过,猎盗纷纷表示屈服。然而午夜却丝毫不理会对方求饶,冷酷结束几人性命。 见午夜杀红眼,津傻了…怎么会出现杀戮狂喜? 「走走走!」猎盗头头看情况不对,急忙驱赶骑兽想跑呢…那骑兽载着他的身体撒腿奔去,头却留在原处,头颅西瓜一样骨碌碌滚了一段才停下来,剩下的人见状顿时屁滚尿流,不顾一切逃进茫雾里。 或许是雾掩盖了前方视线,午夜没有像上回那样冲进雾里追逐敌人。突然间,龙爪狠狠袭向并肩作战的比樵!爪刃切入矮人雄健的臂膀…… 「午夜!那是比樵!」津惊叫。 好在比樵及时反应过来,以魔斧死命挡住要贯穿分离肉骨的力道。 午夜已然神智不清,敌我不分,凭他的敏捷反应和杀伤力,这样下去比樵撑不久的;芙琳举着弓弩一时不知道怎么帮助自己的丈夫,陷入胶着;梅手持双刀愣在原地,完全不敢靠近,就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鬼;马帝思更是脸色惨白。 津吹了声哨,大牛冲进身边,她跳上兽背,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勾住午夜脖子,两人皆是重重摔倒。津更是整个摔飞出去,身子在地上拖磨一段,瞬间皮破血流… 顾不得身上的伤,她快速起身冲向已经爬起来的午夜,双臂紧死命抱住他,男人扭动着身躯还想杀人,「午夜!你醒醒…你醒醒啊!午夜…」很惊心的,他美丽清澈的银色瞳孔染上诡谲妖红,瞬间惊忧如刀子穿心,津好怕他不会再回神。 「津!」芙琳忽然惊呼,却为时已晚,午夜的巨大爪刃迅速从她背部穿去… 爪尖受到阻力,男人再度发狠施力将爪子戳入…依旧受到一层坚韧阻挡。衣服早不堪这番蹂躏而破裂,现出津背部狰狞丑陋的黑色灵脉,灵脉密密卷缠上男人的利爪,迅速攀到他身上…将他限制住。 「不要!不要杀他!求求你!」津惊惧的吼叫起来,感觉到源灵生的意图,因遭受袭击而有所回击。她挡不住午夜,而源灵生也要发作… 「午夜!午夜!我求你回来!」津焦急喊叫,一面松开午夜,伸手尽可能将腾空而起的黑色灵脉抓进怀里,几条未被捉住的灵脉无情地穿入男人的臂膀。 午夜吃痛,反射举起另一爪刃,脑子突然如讯号不良的电视闪过一些意识,瞬间,他勉强辨识出趴在自己胸前眼鼻通红、面色惊惶的女孩,意识越来越清楚,看见津的手上死命抱着大团黑漆漆不断蠕动的蛇群,同时惊骇发现自己一只爪刃竟陷在她的背部,黑色灵脉凶狠缠绕住他的身体,还有几根穿在自己手臂里…… 斩杀灵脉的手罢止,灵脉依然激动,午夜却在这时收起爪子…强忍剧痛拥紧了津。 「……对不起…」他的语调极其懊悔。 看见红瞳恢复清冽银色,知道午夜恢复意识,津顿时破涕为笑,灵脉这才逐渐冷静,抽离男人臂膀,缓缓松开退逝。 危机解除,其他人也都围绕到他们身边,神情由担忧紧绷逐渐松绑。 「你可回来了!兄弟。」比樵捂着受伤的臂膀,吁了一口,用拳头捶了捶午夜的肩头。 「午夜…太好了…我好怕你回不来…」津喜悦的脸上残存泪光。 「我无法处理…」看着津的脸,午夜痛苦地说,「我试过了…我不想让妳痛苦为难…但是…但是…」 这般语无伦次,像孩子在求助,津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一阵心疼:「我不痛苦!我不为难!我很好!已经来到这里,我的梦想完成一半…我高兴都来不及!我还要说谢谢你…谢谢你…」 如果没有午夜的帮助,这一路不会走得这么顺。他大可以遵照魔龙卫职责把自己架回骨垩,交差了事,再寻求方法解除内灼,根本不用去承担现在的苦果。更完全不需要做这件吃力不讨好,完全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听她这么说完,男人露出释然的笑容,他疲倦的闭上眼睛,放心地将额头靠在津的肩上… § 比樵躺在树下的地铺,他精神很好,正和替他上药的芙琳聊天;梅坐在旁边保养刀子,三不五时插入他们的对话;马帝思靠着树干打起了盹。 而另外两人在一处无人山崖边,肉体相依。 女人抓着环在胸前的臂膀,颈项微仰,靠在男人胸膛上。身后紧贴壮硕男子,五指将她胸前浑圆软球掐得变形,精臀疯狂耸动,肉体啪啪拍响,粗野的肉茎在她夹紧的湿漉双腿间快速抽插,靠着她的肉体享受冲宵快感直至宣泄… 她,宛如他的剑鞘、他的解药。 ⿴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 分卷阅读239 《60》怪物:真正的威胁 越深入茫雾阵,呈现的是整片银白大地,宛如粉状雪的雾质飘荡覆盖,让人分不清是雪还是能量雾。视线差,路面覆盖松雪般物质,双脚深陷其中,走过的路很快就遭到覆盖,路况难辨。 随着魔导石指引,主要的追踪光线也越来越清晰,甚至在一处地方,魔导石上其他的光丝指向了地面,经过一番挖掘,他们找到破碎的魔导石碎块。 茫茫雪雾,万物俱寂,犹如死亡之境。有时候他们会听见远方好像有人说话或嬉笑声,但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来到一处能量稀薄处,雪雾现象减缓,可以看清一片树林和水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忽然好思念泥土和动物。 下了骑兽,津拉下帽兜,正要往前,忽然听见头顶树枝甩弹的沙响,午夜立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方向一拉,迅速对调了两人位置。一名肤色咖啡的垩人迅雷不及掩耳从树上冲下来,手中利武在午夜转为龙爪的手臂刷出一道深深血口,连坚韧的龙鳞都破碎凌乱。挡下攻击后,午夜随即闪近,反扣住对方下颚,往地上一按…就在对方颚骨差点碾碎之际,有人急切大喊: 「手下留情!」是年轻女性的声音。 午夜定住,改将人压制。躺在地上的垩男惊喘着,两眼惊恐无比的盯着午夜,双手死命捉住在颈项上的夺魂龙爪… 陆续有更多人从树上跳下来… 「龙爷,请高抬贵手!我们无意与你为敌!」一名束着高马尾、耳朵穿串大圆环的女子说。 「在阴险突袭我们后说这句话,未免太没有说服力了吧?」午夜冷声回道。 「别误会,我们要杀的只有那个敌族人!」女子用刀指着津,眼神变得狠戾;其他垩人也凶狠瞪着津,眼中几乎燃起仇恨的炙焰… 「喂喂喂,你刀指的可是我们的伙伴!」 对方人多势众,感受到他们对津极不寻常的强烈仇视,比樵也上前去,张开绿色粗臂,与午夜并肩挡在津面前,马帝思、芙琳并未置身事外,全都站到她的身边,宣示关系;双方气氛非常紧绷。 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暗示哨音,听见哨音,这群垩人的气势立显浮动,神色铁青,想躲逃,却又顾忌午夜他们暗算,而动弹不得。紧接着,圈边发出惨烈叫声,所有人再顾不得什么,抛下他们就逃进树林之中。 午夜立即察觉事有蹊跷,拽着津也躲进一处隐蔽树丛。 比樵和芙琳正找地方躲藏,这时,他赫然看见芙琳背后有一奇怪金色光点迅速扩大,他想都没想就狠狠将芙琳推进前方树丛里,张开双臂用自己雄悍的身子挡住在芙琳身后,不让那光沾到她。 一眨眼,男矮人身后光点已张开形成网状,扩及整面背部,比樵露出痛苦难当的表情,肢体动作也变得极为迟钝吃力,似乎正受到某种力量强制束缚。 「比……」津见状,下意识就要从躲藏处出去帮忙,却被午夜紧紧按在怀里。 再抬头,比樵身后的垩人也纷纷缩抱起身躯痛苦倒地…他们体表都覆上金光网,如同困在蛛网的虫子。 金光网? 再仔细看,地上有一只灭火器大小的黄色装置,闪着红色信号灯,装置上环了一圈,像灯塔一样向四面八方放射出一条条黄色光束,在垩人身上。这装置似乎具有自动侦测搜寻能力,一名垩人悄悄从躲藏的地方想逃走,马上被仪器捕捉到,射线投放到他身上,很快,他也束手就擒。 骚动平息,林子里只剩受束缚的垩人发出声声哀号。 另一头阴影里走出另一群人,津不禁皱起眉头,他们的身形个子明显比一般垩人要小上一号,穿着整齐划一的银色连身服装,有着太空衣的科技感,头戴银色全罩帽盔,手上拿着一只形似长枪的长管武器,腰间配有黑色环带,挂了几只小型装置。这身高科技装扮在原始的垩领实在突兀… 乱中有序的队伍,进场后散开走向落网的垩人。 「守好这一带!」领头的人指着林子喊道。 “等等…”津呼吸一滞,登时瞪大了眼睛,刚刚那句话…好亲切的语言、好耳熟的口音… 末噬谷有坦纳多人?! 轰隆轰隆,头顶一阵大风刮下来,吹的林间枝叶晃荡,雪雾旋动。一只巨大有如直升机的黑色甲虫将下方旋挂着、车厢大的铁件缓缓落地。 两个人上前打开固若金汤的铁厢,让同伴将捉到的垩族人一一送上去。 「大丰收!」送进最后一个垩人,银色服装的人喊道,气氛明显松懈下来。 这时,一名男性拉下半软质帽盔,甩了甩半长不短的黑发,露出一张津许久未见过的人种脸孔… 「呼!快闷死了!这里空气好新鲜!」 「别在基地外任意脱掉面罩!白痴!还不快戴回去!」另一同伴喝斥。 那人摸摸鼻子,又无奈的把帽盔套回去。 无庸置疑,他们确实是坦纳多人,难怪全程都与垩族人保持一段距,深知两族先天体能差距极大,不能玩肉搏,只是站在远处操控奇怪装置。 躲在树后面,津努力把自己的身子更深收进树影里。在这垩族领域遇到同样来自坦纳多城邦的人,完全没有那种他乡遇老乡的欣喜;有的,是更多惊疑不安。从这些坦纳多人能在末噬谷横行的能耐来看,他们具有相当强大特殊的武力,既然跑到敌人家里来撒野,所行的,自然也不会是多光明的事。 而最让她惊讶的,是坦纳多的御敌科技竟已先进到这般境界?但,回头一想,又不禁往心里啐了口口水,初遇桀的惊魂之夜,塔米塔米那好比装饰用的全新防御塔台又该怎么解释?原来主要城邦里维安用的是装饰品,安的只有民心;跑来敌人地盘撒野,才配用正品?她实在不懂执权者的逻辑,要不是亲身经历,自己恐怕还会继续相信城邦政府会保护居民的漫天大谎。 砰砰几声,厢门重重关上,周围再度旋起狂风,甲虫逐渐升空驶离。 那群人一走,津立即焦急的对午夜喊着:「午夜!比樵在那铁厢里,你快追上去看看甲虫要去哪里!」 「危险还没有解除!」午夜环顾周围吼道,面对刚刚那种诡异情况,他也压力飙涨,咬牙对着林子一处威吓:「要自己出来,还是我他妈的杀过去?!」 「异敌当前,我们不适合自相残杀,你说是吗?龙爷。」刚刚那名女子从阴暗处出来,身后跟着剩余的人,手持武器,依旧虎视眈眈。 「我们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要你同意,我们都先放下武器。」女子在午夜面前将魔刃入鞘,转头睨了眼身后的同伴,他们也纷纷将武器收起来。 午夜却没有收起龙爪,「你们不能动我的伙伴,这个坦纳多人。」 一说到这个,果然对方气氛就变得阴沉。 「不是我们不愿意信任你的伙伴,是坦纳多人不可信。」女子无法认同。 瞬间,双方之间又腾起暗潮汹涌。 「你们不必信任我。」津站了出来。 听见眼前坦纳多女子一口道地垩族通用语,女子和同伙都讶异,他们感觉到了不一样。 「就像你们口里说着休战,却拿不出诚意一样,大家萍水相逢,八字都没一瞥,有什么好信任的?」津继续说:「事情很简单,犯不着搞得那么复杂,我们就单纯做交易,是不是比较容易?」 虽然不确定她要怎么做,午夜静静的站着。 「呵呵,妳会有什么我们需要的?」 「妳的同伴被捉走,我的同伴也被捉走,而我想把他救出来。」津说。 「那是不可能的,一旦被异族抓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女子的神色暗淡下来。 「不,歌儿,她或许可以。」女子身边的男子低声说,「她是坦纳多人。」 所有人恍悟。 「就算如此,妳本来就是坦纳多人,我怎么确定你们会信守承诺救我的人?」 「我想,这件事妳根本吃不了亏。」津信心十足的说。 「哦?」 「妳已经放弃了妳的伙伴不是?」津不客气道,「因为妳认为『被抓走就回不来了』,而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对妳来说,只是告诉我们人被捉去哪,这对妳没任何损失,有救出来是妳多得的,没救出来也没差别。」 歌儿先是一愣,接着露出哭笑不得的样子:「妳这个人还真惹人厌。」 「我叫津。来自骨垩。」津大方表达诚意。 女子犹豫了一下,回道:「我叫歌儿。各位先随我到附近的庇护所再谈吧!」接着她附耳在身边的大块头说了好些话,大块头点点头便离开。 他们来到一处简陋的锥形工寮,围坐火堆。 「茫雾阵再过去有一个能量喷发口,据说是千年前恒源原核被以扭曲的方式强制取出后留下的洞口,也是末噬谷形成的原因。至今周围能量一直非常紊乱狂暴,不过,暴风圈中央却有一座巨大浮空岛,被称为黑玄岛。」 「听起来像是不会有生物生存的岛屿?」津问。 「妳错了,坦纳多人的基地就在黑玄岛,他们会将抓到的人送往那里的基地!」 听到这消息,津他们惊愕不已。 「他们在那里做什么?」梅问。 「目前只知道那里有很大的研究基地,长年下来捕捉了相当大量的垩族人进到黑玄岛…至于详细的研究内容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比樵被抓走了,芙琳表现的很稳重,看起来没有太多情绪,但,津知道,总是噙着笑意,活泼积极的女侏人,此刻异常沉静的表现,已经说明了内心悲伤的情绪。 她伸手搂住芙琳的肩膀,轻声地说:「比樵老爹一定不会错过自己期待的那醰老酒。我们也不会让他错过。」 芙琳抬头看着津,眼里泛起泪光:「谢谢妳,津…」 此时,大块头回来了,他对歌儿点点头。 「对了,津,妳刚說妳是骨垩人?」歌儿问。 「对。我来找寻失踪的亲人。」津很坦白。 「我这边刚好有来自骨垩的客人,不妨大家一起聊聊。」歌儿一面示意大块头引人进来,同时避开了午夜锐利的视线。 午夜不悦歌儿的意图,她分明要那些人来确认津是不是真的骨垩人。津的身份在垩族非常敏感特殊,是不是骨垩人,族里的人最知道。 听见这里有骨垩人,津激动的站立起来,手紧握拳,看着门口满心期待着… 大块头身后一名高高瘦瘦的男人,由另一个人搀扶着,模样相当虚弱,当他缓缓抬起头看见津时,混浊空洞的眼神瞬间变亮,瘦削严峻的脸上现出一丝惊色,激动地推开搀扶他的人,硬生生向津走了几步,枯瘦手指指着她,高亢声音突破喉间沙哑:「妳是…!我见過妳……」才说几个字便气喘吁吁。 津端详着眼前苍老虚弱的男人,很陌生,根本就不认识。 「午…午夜大人!」那人又看见津身旁的男人,随即认了出来。 「赫尔?」午夜也端详着那人。 听见赫尔,津茅塞顿开,她啊了声:「你就是茉莉亚的父亲!在我梦中出现过的名字!」 「你…你们…咳咳咳…怎么…咳咳咳咳咳…」可能太过激动,对方抽了好几口气,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桀呢?他有没有跟你一起?」津惴惴不安,只觉得内脏都绞成一团。 赫尔叹了声气,那叹息更是直接要把她的肝肠揉碎。 说起与巨垩一族的战斗,他们非常幸运,所有条件皆利于骨垩,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收获丰饶。最后一战,巨垩的大魔君眼看大势已去,起了玉石俱焚的决心,他使用了一具非常奇怪的物品,献上自己,竟引发连动山林巨力的能量风暴,切碎山岭大地,将地面削切的破碎,他们连同树木土石全都落入崖谷。 研磨一般的能量当场就把许多人磨得灰飞烟灭,他们则是很幸运的掌握到能量缝隙变化最后幸存下来。 末噬谷在垩领本就是诡异秘境,谷很深,奇兽异怪又多,大伙受伤又迷路,途中多次遭受劲敌攻击,有人战死,有人伤重不治,也有许多人生病,落魄凄凉,人数很快又去了大半。在最后一次误闯茫雾阵,遇到在这极端环境生存的铁垩族,于是向他们求助,铁垩族长伸出援手,帮助了他们,让他们留在族里疗伤,才暂且得以脱困。 只是,不久之后,铁垩族长在一次外出时遭到坦纳多人袭击,同行的人几乎都被擒。消息传回来,铁垩族长的儿子挟恩以报,要求桀要帮忙救出族长,作为铁垩这段日子帮助他们的报答。于是,桀和铁垩几名菁英前往探查情况,不料,最后也音讯全无。 赫尔和残余的几名骨垩队员因为伤重尚在疗养没有办法参与,因此保全了性命。 空气中一阵沉闷的静默。 津突然拍了大腿,打破沉闷:「至少有了明确的方向,不用再大范围搜索了!对吗?我们明天就动身前往坦纳多基地。」 「你们进不去的。」歌儿非常肯定的说,「我父亲和哥哥们经过多年来的努力虽然有找到登陆黑玄岛的方式,问题是…潜进基地受到阻挠,迟迟无法成功施行救援。」 「可知道是受到什么阻挠?」午夜问。 「那座基地拥有极不寻常的防护能量,似乎只要是垩族人就会被侦测到。」大块头回道。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进行援救?不知道妳们可愿意帮忙?」津以为这会是一个很棒的提议。 却见歌儿落寞的低下头,「抱歉,我们已经失去太多族人。」 这是个迂回的拒绝。 也不失望,津随即换了方针:「那好,既然已经有到黑玄岛的方法,那就由我去基地找比樵和桀;也帮歌儿打探族长的消息,再和你们讨论怎么帮助他们逃出来。」 想的容易做起来可是危险重重。午夜的表情非常凝重,他无法同意津独自前往。 津捏着自己的脸,对他拍胸脯:「我有坦纳多皮这是上天所赐最好的掩饰。我保证,我会平安回来。」 午夜的表情依旧没有松动。 看他那模样,津只好继续说服:「唉唷!拜托,我们都到这里了!魔导石对那边也有反应,搞不好甘波也在?我只是去看看情况,苗头不对就脚底抹油。好吗…求求你嘛!」 午夜凝视着她充满期待的双眼,接着转向歌儿不客气的问:「阁下到现在可还有疑虑?」 晓得午夜的语意,歌儿红着脸仍硬着颜面,但态度松动:「我带你们去探勘路线。」 他们来到笼罩雪雾的一座山边。 歌儿身边有个拿着一只像大型罗盘的女性说:「如果没有错,明天清晨能量乱流影响最小,到时候会出现能量缝隙。」 歌儿对津他们说:「坦纳多人的生化运输舰会趁着能量出现缝隙,飞经这个山边,穿过能量暴风圈,回到基地。你们得抓紧时机登上生化运输舰。」 为了避免错过生化运输舰行经的时间,津他们整晚守在山边。 果然到了清晨,天空将明之际,听见了轰隆隆的巨响由远而近,接着比先前更巨大的长形黑甲虫从下方白雾中浮现。虽说是能量流最弱的时刻,周围风速流动还是很快,抓准时机,午夜抛出爪勾,扎实扣住生化运输舰下方,让所有人顺利登舰,躲藏在虫腹层叠的沟缝之中。 在驶近能量风暴圈的缝隙,生化运输舰张启了能量防护圈,两边能量如同崖壁形成狭缝,凶猛翻腾的能量中闪烁着未知的电光。通过危险的能量喷发口,风云卷动的景象渐弱,大片云海中,渐渐看见被能量薰成黑压压的浮空岛。坦纳多人的基地就隐藏在这刁钻之境。 在生化运输舰落地前,他们依照指示提早空降,避免进入到侦测范围。 巨大的银色基地就在眼前,笼罩在大片白雾下。前方的路,垩人止步,津将独自前行坦纳多基地。她穿着简单厚外套、黑色长裤、黑色中筒皮靴,戴了顶鸭舌帽,完全恢复一个坦纳多人的装扮,和芙琳、梅、马帝思拥抱暂别。 「抱着正统坦纳多人感觉好奇怪。」马帝斯下巴靠在她肩膀上说。 「哈哈!我是道地骨垩人!」津调皮地摸摸他的黑角。又看向其他人和芙琳:「照顾好自己!我一定要喝到你们的老陈野果酒!」 芙琳笑着,「我会准备最大的杯子。」 「笑一个!」看见午夜僵硬严肃到不行的脸色,津对他俏皮的眨眨眼,伸出拇指:「别担心!这里属于坦纳多!比垩岭安全的多!我知道怎么应付!」 看着柔弱却坚强的身影,午夜露出笑容,也伸出一只拇指押印在她的拇指上。压下心里更多涌起的不舍,他终于明白,骨垩王为何改变这么多。 顺利通过外围侦测线,并无遭受任何拦阻,津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视野里。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61》怪物:返送危机 《61》怪物:返送危机 围墙大门设有侦查亭,恰巧也有一群穿着便服的人正在通过门口,津赶紧贴近队伍混在其中,幸运通关。 巨大建筑体像座耸立小山,上半部笼罩在能量雾中无法看清全貌,津忽略了进门后一个新进人员报到的指标,沿着建筑往另一边走去,才发现往基地内部的门没几个,而且通通都是关闭的,需要通行权限,就在一处开放的通道口,她被人挡了下来。 挡路的是个彪形大个儿,他两臂互抱,凶巴巴的说:「菜鸟!找死啊!你当作是在观光啊?!可以随便乱逛?!」看她一身便服,想也知道是今天来报到的新人。 虽然津将长发盘进帽子里、压低帽檐,但柔嫩的皮肤和颈线,还是被旁边的瘦男子眼尖发现。 「哦…欸欸…」瘦男子忙用手肘顶了顶大个儿,以气声说:「女生!是女生!我们团里终于出现女孩子了!」 大个子一听,也如梦初醒,刚刚高亢的声音,变得低沉笨拙:「签…签到处…在…在…在那边…不要走错了…」 「谢谢。」津点头道谢,只好走往报到区看看有没有机会。 津认真看着那一张文字花花的名单好一会儿…上面怎么可能有自己的名字。 「上面没有我的名字…」她对报到处的人员说。 「啊?又漏掉了吗?」旁边的男子听了,发出抱怨。 「怎么可能?!我昨天对过三遍!」旁边整理资料的男子抗议。 「妳哪个营的?」他心不甘,情不愿的问。 「吭?」 「报上妳的营编!」 津有点紧张,刚有猜测他们可能会问的几个问题,于是把名单栏位最后一个编码,多加了一的数字串念出来。 「妳的新员报到单呢?」 「对不起,我集合时才发现掉了一件行李,可是快迟到了没法回头找,所有东西都在那里面。拜托你…帮帮忙通融一下…」津露出忧虑的模样,合掌拜托。 看到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开口拜托,报到处的男子由原本不高兴的模样,松口:「喏,先把资料填在空白处,我先直接帮妳补登。」 胡乱填好资料,完成补登,津领到了最低权限的E阶身份通行卡,依照指示进入基地,顿时松了口气…要是在随时可以网路联系的坦纳多,这招铁定当场被识破,正因为坦纳多城邦天高皇帝远,加上末噬谷在垩岭又是奇诡之地,就赌当今科技还没本事直接从这里跟城内主机及时比对资料。 直到前往休息室的路上,津才注意到自己加入的单位是基地的护卫团。她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原来今天刚好是护卫团在做新人报到的日子……希望任务进行顺利快快结束,不要枉送他人性命才好。 末噬谷基地离家园非常遥远,又是身处危险的垩岭,人员易短缺,而在这个垩族领地上,一个坦纳多女子孤身在此,除了自己人不会有别人,津的身份丝毫没有受到质疑…加上她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清一色都是男性的护卫团简直求之不得。 换上基地制服,轻薄略为贴身的科技材质,把秾纤合度的身材显露无遗。她不知道,经过在垩岭长期大量活动,自己的曲线雕塑的更加结实紧致,增长的肌肉量、匀称的脂肪,撑出女人特有的美丽性感,皮肤也不再像坐办公室时那样白皙,而是恰到好处的健康淡麦色。 穿衣服时,津也注意到,进到基地后,源灵生开始出现奇怪的变化,从肌肤上慢慢缩小范围。那不是源灵生消失了,也不是它衰老了,感觉更像是隐藏自己。实际上,它变得比以往活跃,津才不信这自私自大的家伙会是为了体贴自己的卧底工作而隐身,或许跟这个岛上凶暴的能量有关吧?这一带的大气挺压迫人的,进到基地,经过设备调节才好些。 一混进基地,津的搜寻工作就开始了,只是,通行权限实在太低了,除了生活百货区、餐饮部、基层办公室和所属的宿舍…等无关紧要的地方,根本没有办法去到主要区域。她有点急了,基地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非但进不去,连个垩人影子都没瞧见。 「妳在做什么?」一名身高约米八、看起来很强壮的年轻男子板着脸孔站在她身后,身上穿着制服有一样的护卫徽章,只是设计看起来比较讲究高级。 「认…认识环境。」津瞄到对方胸牌,忙加了句:「长官。」 「妳是新人吧?所有人都到训练场了,怎么还不快过去?!」 「我迷路了。」 男人听到这话,瞪着鼻孔抿起嘴有点无言,「过来。」 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这个人一起进到训练场。像一般新进人员入列,听了今天开始要做新人能力分级测试,津心里再度惨叫,不止笔试,还有实测。论有系统的训练成绩,她根本就不行…考卷内容当然是依照自己对垩族人的认知去填写,她个人觉得还不算太难;但是能力实测,可就… 这次进来的女性共有四名,在护卫团里掀起小旋风。虽然有其他女性分散了焦点,但津的模样比其他长期锻炼而显得中性化的女同仁娇俏了点,难免特别成为全场焦点。看着她比别人慢一拍的迟钝身手,严重的手眼不协调,方才带她来的那位年轻长官坐在场边是猛摇头。 「高杉,你看这个是在搞笑吗?简直花瓶嘛!」看到年轻长官在叹气,身旁的男子连忙揣摩上意,当他的鼻孔出气:「城里训练出来的新人素质越来越差,现在连训练都不训练就直接送来了…」 「人手这么缺,愿意到遥远异地的人越来越少。阿怪,你叫人训练看看,看能不能补救。」高杉捏了捏鼻根两侧,拍拍男子的肩膀,失望的离场。 同期新进人员在通过考核后,分别领到了实习、正规、储干的成员证,成员证就与通行权限绑定。而津呢?她和几个成绩不理想的人,经过团里派出的指导师针对个人问题指导后……看着别人陆续通过考核。 很快,津被约谈。 坐在她面前的,就是那天带她去训练场的长官,也是她的分团长高杉。基地里有三个分团,据说因为津在这次考核的表现,害总是维持荣誉榜第一的分团的被拉到最末位。 「荣誉榜是其次,执行异地任务的安危才是我最忧心的。」高杉说:「不只是妳个人的安危,还有与妳搭档的伙伴是否能相互协助掩护,以及维护基地里他人的安全。」 听着这些话,从垩领到坦纳多都要听这些话。津心里颇不是滋味,“要不是为了桀,老娘才懒得在这里听你说教!他马的,你们把桀放了,老娘就会自动、永远消息在你面前!” 「妳的情况非常不适合这里…我可能要申请人员返还。」 人员返还?她才刚进来就要把她送出去?这不成… 「不,长官…」 「紧急呼叫高杉团长!」那不是透过对讲机,而是免拨号专线进来的。通常事非常严重的事情:「发生很严重的事!13区13间的垩人逃走了!」 「当班的阿怪呢?」 「我们联络不到副团长!」 「打开13区的捷道让他走15区引过来17区,开放一间没有使用的研究室。」 高杉随即拨了私人通讯机,「阿怪,你在哪里?……出事了!你在顶楼做什么?!」他语气很差,「不管怎样你赶快给我到!」 接着对津说:「快跟我来。」 透过高杉的通行证穿过几扇门,津才知道原来他们就在17区附近,这是她第一次进到内部研究室。 听着对讲机的内容,可知事情进行的很不顺利,那名垩人不像一般逃脱的垩人横冲直撞,反而冷静聪明,攻击力也强,他透过判断,利用死角砸烂了侦测系统,让自动御敌系统失去作用;然后躲进暗处,赶来的护卫一进门,就被他劈倒,同时踢飞后面另一护卫手里的伏魔装置,再迎头痛击,轻轻松松就收拾了几个人。 同时,他非常注意金光射线,拿着射线的护卫对了半天,射出的缚网全都擦身落空。垩男直接钻入一间防护门故障待修的研究室… 「妳在这里守着,等下我会把他引到那一区,妳就马上按下防护门开关!」嘱咐完任务,高杉不忘提醒津:「别让垩人近身,那必死无疑。」 不远处几声重物落地、玻璃破碎声,便恢复安静。 「我去那边看看…」高杉手持伏魔装置,一面四处查看,一面小心靠近。 就在他穿过门时,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如同死神索命镰,高杉瞬间反应,迅速转身面对敌人,举起伏魔装置凶狠发射,对方早有防备,一个急闪,伏魔能量扑空,接着,高杉只觉手臂一阵剧痛,整条胳膊差点就被拽下来,伏魔装置随即脱手甩出几米外,两只壮硕身躯扭成一团齐齐翻滚出去… 听见隔壁房间发出激烈声响,垩人却没有依照计画进到指定区域,津直觉异状,赶紧过去。只见蓝褐色肌肤的壮硕背影将高杉压制在地凶残欲致他于死。 高杉手臂背部全是鲜血,死命抵挡住索命的魔掌,余光瞄见人影晃进来,他满头大汗吼道:「快去捡装置!」 未通过考核,知道津身上还没资格配置任何装备,因此要她快去捡回刚刚掉出去的。可是,津顿了一下,下一步,却是闪身靠近两个扭缠一起的人。 「唔!」激烈的扭缠下,垩族男子身躯突然一滞! 「放开他,就不杀你。」激烈吵杂的警铃声中,津冷静的以仅有对方能听见的音量、用垩语警告。她的双手分别在男垩人身体两侧,十指深深插入勾住形似汽车进气口、又像鲨鱼的腮裂。 脆弱的要害被对方掌握住,男垩人很吃惊,原本充满肃杀的手转成压制。 过去在城市,多习惯照着知识、指示来行动;在变数很多的垩领,津逐渐自然养成将知识融会于生活中…经过在垩领的生活,以及末噬谷的锻炼,如今,她的能力、体力其实并不差,只是这样顺应直觉反应的灵活,在刻板制式的训练项目难以展露。 而且,不只体能上的改变,更重要的是,她掌握了许多垩领生物的状态。两样结合,形成她判断与行动相辅相成的协调性。 就如眼前这个有着腮裂的男垩人。和桀四处游猎时,遇过一些种族,他们的主要呼息器在胸下两侧,一旦阻塞会受到很大生理影响。这个知识已经成为津的脑内认知,也是导致她刚才听见高杉指示后,顿了一下的原因…因为高杉的指令与她的直觉认知产生了冲突。与垩人肉搏,坦人胜算很低,高杉已经受伤,跑去找装置再跑回来,人搞不好都挂了;但对方要害就在眼前。若是一般坦纳多人会持守与垩人保持距离的战斗原则,而错过这个保命机会。 当然,这个掐软肋的举动无疑会深深触怒敌人,通常动作必须连贯,一鼓作气致对方于死! 没有精湛战术身手,但拥有和垩族人实际相处的经验,津悉知,只要把手里掐着的软组织捏碎,这个年轻垩男必死无疑。但,在她面前晃动的蓝褐色皮肤,尽管知道不是桀,在她的内心还是掀起了一丝波兰… 垩男虽然没松手,但,身子绷紧不动,明显受到牵制,让高杉有机可趁,他可不是二流打手,悄悄握住腰际备用的微型伏魔装置,往垩男身上狠狠一扣,强力能量瞬间制伏了对方。 陆续前来支援的护卫们把逃脱的男垩人重新上铐。男垩人乖乖就范,只是那双泛着红光的褐色眼睛始终停留在津身上;津蹲在高杉身边,一面替他止血,同时失神望着那名垩人,直到他被带走。方才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还以为… 「哈…」高杉铿锵有力的声音,将津拉回现况。 回过头,高杉带着笑意看着她,「妳的表现太离谱了!」没想到这个差劲笨拙的新人,竟然救他脱险,而且还满不听话的。虽然理智上没能搞懂,但,他却也感受到津有着很独特的潜质。 接着医疗组赶到,津忙退开,让他们替高杉处理伤口。 隔天,她意外领到了正规成员的C级身份通行卡…只不过,她必须在额外时间接受训练,而指导手是高杉本人。 § 才领到新的身份通行卡,津迫不及待开始在基地里探寻。基地很大,各类研究室所站面积很广,跑了好几层楼,研究室、研究室,还是研究室。 “能不能有张清楚标明的地图啊!”津双手扶在膝盖上,她迷路了。 从走廊的窗户,她意外发现对面有一栋楼,于是走过去瞧瞧。那是一栋非常安宁的白色大楼,趁大厅管理柜台无人,津悄悄开门溜了进去。她忽视了第一间摆放的无尘设备,掀开帘幕…里头一支支银白色长型箱子整齐摆满空间,走近一看,她吓了大跳,透明玻璃盖下躺着一个人,一只箱子、一个人,他们紧闭双眼静静躺在箱子里,从不断运作的管子来看,应该正在沉睡而不是死亡。放眼望去全都是垩族人,好像珍藏的收集品一样,收藏了各样人种。 原来垩人不是被关在监牢里,而是一只只的养殖舱。这样确实减少了监狱管理风险。 她开始在成千上万的养殖舱中仔细找寻熟悉的面容…除了维生系统轻微低频运作声,到处都是沉睡得像死了一样的垩人,宛如处在太平间那般寂静冷凉,整体氛围让津感觉都快疯了。 放置养殖舱的大楼进出的人很少,也好躲避,津花了好些时日,终于逛完整栋大楼,找遍了所有养殖舱,都没有桀的影子,也没有比樵,倒发现不少有着铁垩种族特征的人。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死气沉沉的大楼,津几乎是用逃的…虽然没找到人,但,说实话,她很高兴,而且大大松了口气。当她在那一张张与死人相差无几的僵硬苍白面孔中寻找桀时,心里实在挣扎痛苦…再说,要唤醒一个时空被强制冻结的人会是一件多么需要专业的事。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62》怪物:闹鬼的厂区 《62》怪物:闹鬼的厂区 高杉的训练课程开始了,基地虽然没有操场,但有一处健训中心,里面的设备有够高档,可以依照个人喜好播放身历其境影像的跑步间,还会随脚步和踩踏地质发出相对应的脚步声;会随攀爬改变地势的攀岩壁;配合各类武打搏击的机器人… 后来津才知道,高杉在整个护卫团里素有魔鬼教练的称号,凡经他手白痴都能变高手,津又不是真的护卫训练学校出身的…第一堂课就被操个半死不活。负重跑个几千公尺是绝对有的;还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绳索攀爬垂降;没天理的投掷精准训练…所有项目没有达成标准要重来不说,还有罚则。 在最后一次,身体受到强烈重击摔飞出去后,津狼狈疲惫的倒在地上耍赖,再不想起来。这个项目是为了在遭遇异兽魔族冲撞时,争取存活的反应演练,已经不知道被那只扮演怪兽的大机器撞飞多少次,就是闪不掉,也做不出高杉要求的所有自保动作,撞到时超痛,头也昏了,哪有办法做什么缓冲反应。身体多处都在发疼,她觉得委屈极了…很想哭,超想哭… 「这样就不行的话,光是遇到魔异兽妳就只有成为它们食物的份!快起来,不要浪费你我时间!三十秒内不起来,处罚多一倍!」高杉拍掌催促。 “谁理你!”津躺在垫子上不想起来,听到他毫无人性的说教就更火。但每多耗时间在训练上,就少去完成正事的时间。于是牙关一咬又爬起来… 看女孩红着眼眶,紧抿嘴唇的样子,那娇软的身段已无力颤抖,训练以铁石心肠著称的高杉也有点心软了…但在真正的战场上,敌人是不会心软的,于是狠下心扎扎实实的按表操课。 最后还是稍微放了点水,结束今天训练。收拾完随身物品,津没有跟他说半句话、也不再看他一眼就离开了,连下属表面上的礼貌招呼都不做…高杉将门上锁,看她安安静静、摇摇晃晃的离开,料想她一定恨死自己了!高杉笑了笑,这种情形他遇多了。 津不恨高杉,因为站在护卫团立场那是必要的,但对他也没有好感。再怎么样自己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耶…这样折磨救命恩人天理何在?事实上,高杉对他的救命恩人手下留情许多了! 很好,回到宿舍,有忘蓝加持,津虽然不用睡觉,但是也累成一滩烂泥,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无法进行真正的任务。 几天后,基地召集了所有护卫团集合,大家都穿上正式的战斗服装,依照位阶和能力资格配上与等级相符的武器,然后出发前往旧基地的一处厂区。沿途,津听见那些老先辈闲聊,提到那里闹鬼,这回就是要去斩妖除魔的奇怪话题。 进到厂房,空间超大,光线不佳,漫天粉尘悬浮。大家随即依照事前安排,迅速前往就位,接着,已经可以听见远处先出发的队伍开枪的声音,随着其他区陆续响起激烈枪响,整间厂区犹如战区,回荡枪鸣,震耳欲聋。比起其他区的热闹,津所属的这一梯全是新进菜鸟,把守的这一区比较靠近大门还没机会「见鬼」,大家都引颈,很好奇「鬼」的真面目。 到底是什么鬼?原来鬼可以用子弹射杀。忽然,津抬头望向远方…一个高音频节奏巧妙掩藏在震耳欲聋的枪鸣之中,叫人难以察觉,却引起她高度注意…在记忆反射中,那关联着一种叫她在意的哨音或动物鸣叫。 她竖起耳朵,寻着那微小声音,悄悄脱离了团体。 远离炮战区,其他干扰变小,就在这时,又清晰听见那一声鸣叫,瞬间,津的心脏被提了起来,她加速寻声而去。 阴暗的大型厂房,有许多废弃的空间,除了远处偶尔几声炮响,呈现一片死寂,而追寻的那个声音也没再出现…她忽然想到什么,取出胸前的骨角哨用力吹了声… 不久,远方竟再度响起那个鸣叫声,仿佛在回应骨角哨。津只觉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她兴奋得发抖,忙含哨再次吹响,一面朝音源前进…然而,之后,却再没有任何回应。 但,就像抓紧了唯一一条希望线一样,她不甘放手,执意渴望找到声音的来源。 穿过几个大栅栏,尽头出现一个个半径五十米的半圆型玻璃,津用照明设备往里头一照,顿时头皮发麻,倒抽了一口气,终于亲眼瞧见前辈们嘴里提到的鬼!玻璃罩下可以看见地下楼层,那里有许多模样诡异的生物在晃荡。 就在这时候,她感觉到另一边角落有东西在动,一只漆黑、毛茸茸,像人的怪物朝她抓了过来… 她紧张的朝怪物开了几枪,噢X!快聋的耳朵不说,打在那家伙身上,它竟然只退了几步就再次冲来。这时颈侧一热,闪出大片红光,张成满月,吞噬了那怪物。源灵生变得异常激躁,她看见更多的各色各样、诡异人形生物从同一角落爬出来…那里似乎有通道,也就是说关在地下层的生物自己找到了通往外部的出口。 她勇敢靠近,轻唤魔仔,启动了更大的红色魔能,将怪物全轰回那大洞里,趁它们暂时来不及爬回来,津死命拉着靠立旁边墙面的沉重铁栏… 「噫───…」那铁栏实在厚重,远超过她的能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动一下。 灵光一闪,津收起小枪,跑开一段距离,「魔仔拜托!帮个忙!」朝着铁栏边角轰出魔能… 红光打在铁栏上,嗙一声巨响,沉重栅栏应声倒下,不偏不倚覆盖住洞口…恰巧将几个刚探头的怪物又给打压回去。 乒乒乓乓!怪物开始争先恐后扑撞铁栏,坚固厚重的金属栅栏稳如泰山,津松了口气,正佩服自己的睿智,却看见了更恐怖的情况,体型较大的怪物捉住体型小的往栅栏一砸,砸成一片稀巴烂,体液竟溶蚀了部分金属。 这是什么神奇科技?!没时间给她弄懂了,阻挡通道的铁栅栏眼看就要攻破,津惊骇,此地不宜久留…她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阵阵金属尖锐的弯曲碰撞声,诡异生物吵杂的叫嚷声也变得剧烈起来。津无暇回头观望,光听也能猜到怪物已经突破阻碍,有几个跳窜声音跟着她来了。 也不知道源灵生在高兴什么,此刻异常澎湃,杀它几个似乎并不困难,但津自知跑不快,也没有正规战士的身手和体力,就怕引来更多,没完没了。 顺着路势转了个弯,穿过廊道,她沿著成排堆放机具与杂物的走道奔跑,正思考如何利用环境摆脱。 前方突然冒出一只怪物,把津吓了一跳,忙踩煞车,慌乱中不忘给对方一记。才把它轰远,旁边陈放物品蓦然倒塌,又有几只怪物爬上杂物堆。不,不对,杂物后面整群黑压压的影子晃动,奇怪叫声此起彼落,这不是刚刚那群,而是另外一群,近距离下…津看清楚了怪物的样貌…它们,或者应该说是他们,一部分怪物竟然有着端正的人类相貌轮廓或有着人的部分肢体,但动作却像吃人怪兽。 就在她惊诧之时,前面十几只怪物扑跳而起,同时,一个黑影忽地从背后环过胸前,勾住她急速后提,津还来不及惊叫,眼前闪过数道刺烈红光,怪物像落入急速运行的绞碎机,瞬间四分五裂,将整片场地的生物全数清空。 呼、呼、呼、呼… 骚动止息,津急促的喘气着,从激动中缓过来,刚刚那股力量似乎不来自自己?这时,她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声重合着另一个粗沉呼喘,来自身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贴合后背的那笃火热厚实,随着声声呼喘起伏,腾着热汗水而起的氤氲,带起熟悉的烟草味道… 津的表情变得有些恍然,僵硬抬起手,抚摸着紧紧环横在自己胸前的一双强健臂膀。 「…喈……桀…?」她的声音抖得厉害。 对方喘着热气缓缓把脸埋靠在她后脑上…心脏、呼吸宛如在这一刻暂停,津紧抿着嘴,她不自觉掐紧环在胸前的这双手,强烈企盼着某个回应。 「…天……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想妳想疯…开始出现幻觉了…」 听见那声醇厚低沉的回应,真真切切吻合了内心深处的期待,津直觉整颗心脏瞬间像吊上钢丝般抽了个紧,激动到会痛。 「…桀…桀!」 她浑身发颤的转过身子面向身后的人。桀瘦了,深色脸上沾染着尘土脏污,但那双眼依旧锐利如鹰,他的头发、胡子长长了,显得有些凌乱,为本就剽悍的外型,更添几分狂野。 热泪布满视线,唇腮不住颤抖,津已经哽咽到话全糊在嘴里:「我…我听见你的声音…那真的是你的声音…」 桀激动的将她抱高起来,津也将双腿勾缠在男人身上,两手环住他的脖子。桀仰头看着她,露出欣慰的笑:「我的傻瓜,妳还真的跑来了…真的好傻!…」 两人深情凝视,津低头,吻触男人的唇。 津先前听见的哨音,确实是桀对同伴发出的暗号。坦纳多人带着强大火力进来,大举灭杀怪物,场面混乱,于是他和同伙互相发出暗语纷纷走避。 当他听见骨角哨的哨音时,内心掀起一阵波涛,随即做出回应,但,传来第二声时,他清醒过来,感觉不对劲,认定那是陷阱。然后,他果断的走开了。但脑子却想了很多事,那就是这支骨角哨的音色为什么能跟津的那么像?脑海里浮现津要求跟随自己来萨野时的坚定表情;而她原本是个坦纳多人;还想起两人最后一次意识重合时,女孩嚷着要来找他。如果是他那个认真的傻女孩,好像没有不可能的?于是急忙回头。 附近又有些声响。桀打算带着津回到暗藏在这个闲置厂房的窝里。 「去你现在的据地?」津很局促:「可是桀…你们躲在坦纳多基地,而我是坦纳多人!又这身装扮…会让你很麻烦的!」 「别担心,跟我来,我会处理。」 打开沉重金属制门,里头烟味浓厚,灰雾浊浊,许多人在抽烟、打牌、聊天,第一时间只知道桀进来,还没注意到他身后带了个人。 直到有人发现突兀的银色连身装,顿时吓到:「妈呀!坦…!坦纳多人!」 在场的人全都非常惊愕的看向出现门边的坦纳多女性…露出不可信任的敌意。其中几个人连忙冲去拿武器过来。 桀牵着津,打了个手势,安抚道:「别紧张。她是我的命侣。」 听见这话大家更紧张,动了伙伴的命侣就是自相残杀的开始。但那明明是敌对的坦纳多人啊!还一身完整制服咧,桀怎么会说是他的命侣? 「你的命侣?坦纳多人?呵…什么时候的事?我们凭什么相信?」大伙明显难以接受。 种族真是个大麻烦!就算你有整颗心的真诚,别人光凭外表那层皮就可以把你全盘否定。 看出桀想强迫对方不接受也得接受的态度,津拉紧了他的手,试着把自己和桀的情况与找寻他的经过说出来,如何通过末噬谷、又怎么受到歌儿的指引,外面还有垩人同伴,试图博取信任。 如同赫尔所形容的,除了桀,其他几个人明显全都是铁垩的。讲诉的过程中,她发现有些人的态度缓和许多,却受到一个叫顗方的男人牵制,他明显对铁垩人有号召力,只是脾气有点差,一直露出不耐烦或偶尔发出啧声,津只能努力忽略他的表情和反应才不会太难受。桀连骨垩王的话都不太听,这个召集人自然对他也没有多大约束力,更何况他们还需要桀的帮忙。桀认为津不需要跟他们解释那么多的,她是他的命侣,无论如何,当然都是跟自己一起的,但他仍尊重她。 「既然侠克已经多天没有回来,那么,让津去基地里找族长,似乎更合适。」有人提出津可以帮助他们的想法,似乎相信了她和桀的关系。 却被桀断然拒绝,「她是来找我的,不是来承接援救任务的!」 气氛起了变化,站在保护自己伴侣立场,桀说的没错,丈夫所属的工作组织,之中的任务,妻子没有义务参与奉献。 「哼!」顗方弹了弹烟灰冷哼:「我更怕她回基地去后把我们全给出卖了!」他像在抱怨:「光侠克一个就够难防了,再多一个坦纳多人,全都是无法信任的家伙…」话里的暗讽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他又不好跟桀发作,只能转作这样的碎念。 「想要在这里待着确实需要出点力,拿出一点诚意。反正在这里等下去,万一侠克没有回来,我们也是死路一条。桀,你觉得呢?」顗方盯着津,问着桀,也不知他怎么想的,说话前后反覆不一。 「扯到津的部分,当然是没得谈。」桀淡淡回答。 顗方斜斜叼着烟,摊手,故作无奈,他要告诉大家不是自己不通情理,是对方不肯配合。他说:「当初也是你坚持要从监狱释放侠克,带他来这里,现在可好啦!我们是进来了,但他人不见了!这个坦纳多人跟那个诈欺犯一样都是不可控因子…而我也拿出最大诚意了。」 现场很明显的开始分边站,他们大都站顗方派,几个跟桀关系不错的犹疑了一下最后也站到顗方那边…这也难怪,他们都是铁垩族的,顗方又是族里精英,来日方长,不能得罪,打坏关系。就算他们能认同体谅桀保护伴侣的立场。 看见没有人支持,他们完全趋于弱势,津紧绷起来。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津知道是自己的出现破坏他们的合作平衡。 「有些事…」 绷冻的空间里,蓦然响起桀严冷的声音… 「妳不需要当作是自己的责任。」 津这才恍悟桀是在跟自己说话…她明明是站在他背后,他怎么能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桀咬着烟,嘴角挟着暧昧不明的笑,双眼锐利瞪着桌子对面的男人。 「这是本来就潜在的问题,现在只是提早浮现,完全无关妳的错。」 面对多数人决议压迫,桀依然故我,他说不让津上战线就绝不会牺牲妥协,就算面对众势胁迫。桀桀骜不驯的死性格,津很清楚,就算下一秒和对方厮杀起来,也是不出意料的事…可是…她不要啊…津知道桀是出自对她保护,但她更希望两人能全身而退。沟通方面,桀和莫狄纳不一样,莫狄纳无论在政事还是家务都会愿意让出空间耐性倾听津的想法;桀则倾向依照当时状况决定是否参考采纳他人意见,包括伴侣,尤其津是他认定自己必须保护的对象。 「桀。」 津冷静坚定的唤了声他的名字,柔声明理的说:「我有一些坦纳多基地的事想先跟你报告。然后你再看看有没有和他们讨论的必要。好吗?」 先不急着破局,她差点忘记光是自己拥有的基地内部情报就是对方求之不得的谈判筹码。以津的个性,本来可以无偿放送的,因为认为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是他们的成见与刁难绝缘了这个机会。 「也行。大家冷静点再谈。」桀干脆的同意了。他起身,拉着津就往外走。 「桀…」顗方终于松动姿态,「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把关系弄僵,大家还有许多可以讨论的空间。」 桀早已转身,侧脸斜睨说话的男人,对方还明显存有拉不下脸的高姿态。 「我知道你的顾虑,也知道你想保护伴侣的心。」顗方一副很能体谅的样子,继续说:「但,路还是得走。」 桀冷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出去了。 他们来到一处有十几米高的大玻璃窗前,桀抱着津飞到接近玻璃上方,接近窗户边缘的梁柱间,隐藏了个约一层楼高的小空间,那里堆了个简易的厚卧铺。桀把津轻轻放坐在卧铺边,握着她的双手放在她的双腿上,跪在她面前,透过玻璃投射进来的光,凝视着她晶莹的褐色眼睛。 「我是不是在做梦?」桀笑着问。 津摸着他的脸和头发,搂住男人脖子,细细亲吻他的唇;桀也回以更加激烈渴望的深吻,左手抚着女人的背,右手在身侧游移,虎口反覆在科技纤维布上掐出饱满圆形,拇指挑拨着那上头性感的点。 吻着深爱的男人,含着他湿热的舌头口息,津沉浸在阔别已久的甜蜜温暖里,胸腔里腾起失而复得的强烈占有,一股想将对方深深藏进体内的凶狠… 呲───…拉链滑开的声音,在脑里窜起数种资讯,也揭开自己的身份已不如以往单纯。津有些冷静了下来,在桀火热的唇舌攻势,与欲火燃烧的怀抱里,她压紧了外衣,不让男人将它拽下… 「怎么了?宝贝…」 「桀…」津的面色有些生硬,「我…我有一些事想向你坦诚…」她很紧张,双手不自觉都握成拳。 「有什么严重的?」桀看着她那副怪异的拘谨,又大力在她颊上吻了下。 「桀…」津反覆深吸几口气,尽力让视线停留在对方双眼,只是才开口还是忍不住哽咽:「…我…我们的宝宝…死掉了…」 桀凝视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惊讶,他的手掌轻轻搂在女人的腰际。 津缓缓把堕天虫袭击的事告诉男人,以及白魔龙的治疗…桀静静聆听着,脸上表情无太多波动,看不出喜恶反应,津的心也悬了起来。既然要说,就一次全说开,她继续把这次午夜如何协助她来到末噬谷,以及解除烟药内灼的事通通全摊在阳光下。 当她说完所有的事时,桀只是看着地面,仿佛陷入思考,又或许是太过震惊在调整情绪?津望着男人的沉默,视线慢慢从他的眼睛移开,落在嘴巴、喉咙、肩膀…心也迅速下沉…在她感觉到男人亲昵环于腰间的手松开了,心也啪的出现裂痕… 桀的手握在她肩膀上,将两人距离拉开,呈面对面,他端详着津,沉稳的问:「我不在的时候,莫狄纳接纳妳了?」 该来的还是要面对,望着桀看不出情绪的亮泽双眼,津肯定的点了点头。 桀用力闭上眼,眉头微皱,努起嘴巴,只听见他深吸了口气:「太好了…」 原本已经准备好承受对方的责骂或失望情绪,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应,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既讶异又不明白的看着桀。 「…桀…为什么…?」 仿佛解开一直压在心上的重负,桀用手掌反覆抹着脸:「那家伙比我更恨坦人数千倍…这段期间,我真的超担心,他会在我不在时为难妳。」 津的内心涌现一阵激昂,眼泪也跟着凑热闹,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非常担心桀会因此不能接受自己、厌恶自己;而他身处险境,却还在牵挂自己是否被骨垩王为难吗? 一时之间,她还有那么点昏头转向,千万斤重的东西,真的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她和莫狄纳的关系被桀接纳了?就这样? 桀把手掌按在女人腹部上,轻柔抚摸着,关切道:「他可有把妳彻底治疗好?」 「我很健康。」津大力点头。 「真没想到妳会怀上我们的孩子。」男人把她搂进怀里,仰头深深叹了口气:「辛苦了。」津把手紧紧环绕男人腰际,头用力靠在他的胸膛,泪水一直掉、一直掉。 「我以为你会很生气…」 「我是满火大的!让妳受委屈。」桀痛苦的拥紧她:「说真的,我不希望让妳再回那个基地去。」 津讶异看着他:「我什么都还没说出口。你怎么知道?」 「我感觉到了。」 ⿴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 分卷阅读240 《63》怪物:回家的路 「只要帮忙找到族长下落,然后告诉你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里了,是吗?」津拉着桀的手,睁大眼睛兴冲冲的问。 「不行,被坦人发现妳在帮我们,妳的处境会很危险!」桀制止她。 「桀,这点小忙我能帮的…我也还要找出我的秘林朋友比樵。」津拉紧男人的手,对他肯定的说:「我等下就必须回去队伍,免得前功尽弃。那个铁垩族长的特征是 什么,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讲一下?」 看着女孩积极的神态,桀闭上眼睛,他深吸了口气,压力不小。 「你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顺利离开这里。一定会!都找到你了!最困难的问题已经解决…」津充满了希望,「后面的事,更可以迎刃而解!」 「津,妳听我说,这件事并不单纯,每个人各怀鬼胎。族长被捉走,铁垩人都不看好他还会活着回来,早有重新另立领袖的打算。」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们还要进来这里?」 「因为族长身上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信物,铁垩族人每年都需要透过信物进行仪式启用特有的种族能力。没有那样信物,铁垩人就失去他们的优势。」桀把此行目的告 诉她。 铁垩德高望众的大长老在族里是出了名乐善好施、众所皆知的大善人,铁垩族长出事后,他表达悲伤愤懑,认为还是应该尽力拯救族长。他这番道义忠诚成功取信族 长的儿子们,也拢络族人的心。然而,这么个人人称颂的大善人却让族长的儿子出面,以骨垩尚在养伤的人之性命作为威胁,要求桀加入拯救行列。 虽然无法理解这样的人性,但津也听懂了,「所以那个大长老要找的是族长身上的信物,而不是真心想救回族长本人?这太无情了吧?」 「权势本就残酷。」 津额外联想到莫狄纳的立场,王权不是绝对的保障,而是必须处心积虑地牵制和巩固,甚至处处充满算计。难怪莫狄纳总是那样忙碌。 「懂了吧?这些人不值得妳费心帮忙。」 「我要帮的是我们!我们一起回家!」津热情丝毫未减,她对桀说:「顗方提到侠克没回来的话,大家都会死,是因为…他是帮助大家进出这座基地的关键人物,是 吗?这是我的猜测啦…」 桀斜嘴一笑,摸摸她的头:「妳說的没错。」 在听了坦纳多基地的情况后,桀要求带上铁垩囚犯侠克,想试着利用侠克特殊的欺骗伪装能力进入基地,事情意外成功,他们甚至找到了这个处于防护侦测死角的废 弃厂房作为根据地,并让侠克进一步进入基地找寻族长下落。只是从此失去侠克踪影。日子一久,大伙都认为他们被侠克骗进这个厂房后,那个诈欺犯恐怕已经在任务途中 扔下他们逃了! 没有侠克的能力掩护,他们离开不了这座基地,此刻进退两难。 「据说,铁垩族长已经找到瘫痪这个基地防护的东西,就藏在他身上的纹身里。我们是透过侠克的能力,欺骗防御进到这个基地,如果侠克真的叛离或被坦人杀害, 那么我们必须利用族长身上瘫痪防御的东西才能离开这里。」 「只是没有人能进去基地主体!」这下津都明白了,顗方希望她能够帮他们取得铁垩老头身上的秘法,瘫痪防护脱离这里,但又怕被她出卖。 「就算能进到基地,找到族长,如何瘫痪防御也是一个问题。」 谈话同时,桀注意到津会不经意用指甲搔抓颈侧的动作,他皱起眉头,拉开津的手,摸向被抓红的颈侧,发现之前的守护纹还在,低念一串咒,手臂内暗红色的魔纹 亮了起来。 收回握拳的手,红光团在男人狠狠拧紧的掌心逐渐现形,拳头上下两端分别灌汽球般膨胀出两个圆。 「你竟然还活着。」桀双眼微泛红茫,瞪着手里掐着的魔物冷酷揶揄道。 这话听来多刺耳,魔仔此刻的性命就握在桀手里,根本没胆反驳什么。 「我们是不是该来算算总帐?」桀手掌一松,魔仔咚的落地,随即跪了下来,五体投地。 「桀君饶命!这次的事,小魔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直到相通的通道受到不明拦阻。」这种理由当然不会被接受,为求活路,魔仔赶紧奉上所有可 用价值:「小…小魔在这基地里有发现不寻常的生物…和你们刚刚讨论的东西有关联…」 「说。」 「这座基地里有一尊古老玄物,吸收这片异地丰沛的能量,长成很大一只,坦人就用它守城,这也是为什么凡有魔脉、魔能的生物皆逃不过它的法眼。那些令垩人畏 惧的金网亦是结合玄物的力量,所以大家才会无法逃脱。」 「哦,既然有魔能的生物就会被捉,那你怎么没被发现?」桀冷冷地问。 魔仔看向津,「全靠她身上的源灵生做掩护。」 「源灵生?」桀诧异。 「源灵生这种生物其实无人真正清楚它的底细。重要的是,进入基地前,它便察觉到玄物而隐藏了自己,我躲其庇荫之中,所以能蒙混过玄物的探查。」魔仔巨 细靡遗的禀报。 听魔仔这么说,津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差点也无法通过基地的防御侦查。而源灵生缩小肌表范围原来就是为要避免被基地内的玄物发觉,正当她还有点感动源灵生竟 会体贴自己卧底工作,猛然又觉得不对,八成古老玄物是不好惹的狠角色连源灵生也顾忌躲避。 「如果,源灵生不搞鬼,我肯定能帮助津在基地里更快找到你要的东西。」魔仔知道桀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为能够不被他撕裂,赶忙竭尽表达诚意讨好。 看对方不动声色,他又加了句:「我能感知玄物位置,协助进行瘫痪。一旦瘫痪玄物后,马上作为津与你联系的管道。」 「我可没说要让她去冒这个风险。」桀隐含愠气。 「哎!是。」魔仔抖了下。 桀站起来,走面对玻璃窗,魔仔随即知道他的意思,凑近他身边。津歪着头,看着他俩好像只是静静站着,事实上正以一种不用语言的方式细谈起来,总觉得有点吃 味,男人好像都比较信赖有能力的对象,而不是她。 「走吧!我送妳回团里。」 「嗯?」 谈完后,魔仔随即消失,桀竟然不再坚持把她留下;这样的干脆津反而感到困惑不安。 「你们聊了什么啊?我要听!」津皱眉嘟嘴。 桀看着她的眼神,好深,好远。 § 桀带着津回到护卫团所在战区,两人在一处门边暗处观察,护卫团正打得如火如荼,怪物大量涌现,数量很多,大家不再是维持群聚,而是四处分散,利用地形、垒 包各自掩护。从四周满目疮痍的情况来看,津不在的这段期间似乎发生过什么,场面相当混乱。 这时,津注意到左前方有个人影从阴暗处晃出来,那人有着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直到腰际,她慢慢侧过身子,可以看见坦纳多人的特征。可可可…可是,值勤中,她 在干嘛,怎么全身脱得光光,没穿衣服,任由一对酥胸随着行进摇晃剧烈?女人像是听见津心声,转头看向她,接着迅速朝他们过来;津这才赫然发现,裸女的下半身根本 不是人的,而是像鱼一样摇摆游来…她连忙拔起腰间小枪,对着那有着美丽五官但外型惊悚的女人,却发现自己双手僵硬发抖,如果是猩猩、熊或满面脓疮的怪物模样也就 罢了,那张完全坦纳多人的脸孔叫她根本没勇气下杀手。 一只紫褐色大手从容抽走她手里的枪,另一手内臂一弯,将津的眼耳掩住,压靠在身后的胸膛上。在桀温暖可靠的臂弯内,感受着男人结实的身体随着操作枪械反回 的作用力而震动。 嗙!嗙!嗙!几声,把周围似人非人的生物逐一解决。 桀和津就守在这个通道口,在值勤时间,她撒娇依偎着男人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时光。子弹用罄,桀就让魔仔充当子弹,伪装成子弹造型,小手枪发射出犹如散弹枪 的威力,这样使用魔能就不会引起坦纳多护卫的注意,还能无限回填。 时间分秒过去,怪物数量迅速减少,场地渐渐清空,直到集合哨响…还依恋着桀的怀抱与温暖,津仰头,看着那张刚毅的脸,男人低头亲吻了她。津紧紧拥抱着他, 到最后一刻才松开双臂,肤白色与紫褐色十指交握的手指,随着两人拉开的距离一根根分离。 顺利回到队伍里,津抬起视线看向方才的阴暗角落,她知道桀定还在那里看着自己。 回到主要基地,大家聚在会议室用餐,听着几名干部报告,及宣告事项。 「异化人数量比上次暴增了几倍,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春天发情,冬天出生潮嘛…是不是?哈哈哈…」 「又不是猫狗。」 § 吃过饭,洗完澡,护卫团值勤的执勤,休息的休息,津的心却还留在那座厂区里。 「魔仔,喂,你听得见吗?」 「桀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又私下跟你说,要把我平安送回骨垩去这种该死的话?」 想来想去,津总觉得背后有阴谋。能让桀那么干脆送她回护卫团里的原因很好猜,他打从一开始就表明不牺牲津去冒险寻求活路,那么这个立场也不会变。但是,如 果和桀继续待在那座厂区里是条死路,把她留下会是个错误决定,回坦纳多护卫团还比较安全。 从没将她强留下,就能想像的到,桀真的遇到很大麻烦,大到无计可施。那个侠克不回来,他们只能困死在那里。 「别想装死!我知道你听得见!你敢背着我帮他,我会让你日子不好过!」 「哼!只要抢在那个坏蛋的计画完成前,找到东西就对了!」津站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魔仔。你觉得铁垩族长被关在哪?」她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没想到,源灵生的意识,出现那一天被她袭击的垩男影子。 「啊!对!那里有活着的垩人!他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谢谢你!魔仔!」拿起通行卡,把魔导石放口袋,津匆匆出门。 回忆那天提到男垩人是从13区逃走的,通行卡在13区门前过卡,发出得到受权的哔!那一声,津简直要开心的飞天。可是,13区不过是体检室,和几间初级研究室, 完全没有关活垩人的地方。 她泄气的靠在暗处墙边,无意间把玩着口袋里的东西,她感觉到指尖触摸的圆物好像有细微反应,于是将那东西掏出来。魔导石腾起一缕朦胧光雾,逐渐聚集成像烟 囱里的烟雾,徐徐飘动,津瞪着眼珠子,刻意换了几个位置,发现,那软软无力的光雾最后都会聚往同一位置。 那里铁定有什么!她马上往楼上去。但无论怎么钻,魔导石所指的位置,都在权限B级以上的楼层。 § 「因为代孕女的要求,所以必须全是女护卫。阿玉重感冒不适合进研究室。」女性的声音有些激昂。 「那就津去好啦!」男子瞥了刚进门的女孩子。 才完成今天的魔鬼训练,隔着墙就听见团办公室里的对话。结果,一进门便被点名,津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办公桌前,另一分团的两名资深女护卫正在和副团长阿 怪讨价还价。 「她是新人耶!这次的案件可是谭娜博士非常重视的个案!」 「没办法啊,妳们不是说一定要女生吗?明明知道我们团最缺女生,还这样要求实在强人所难啊!」阿怪转着笔,满脸无奈:「我可是调了团长亲训的新人,够有诚意吧! 妳不是说时间很紧迫吗?就赶快把事情交代一下出发吧!」 「好吧好吧!津是吗?」皮肤强健黝黑的女护卫对津招招手:「过来吧!」 突然被指派去研究室担任维安工作,替代一位临时生病的女护卫。同行的前辈说,内容很简单,有自动防御系统在,基本上不太需要出力,就是象征性的陪站在研究 室里,等代孕女和垩人完成性交。前辈讲得很露骨、很正色,津却听得相当震惊,这是什么研究?怎么听起来很情色?对,她好像从来都没关心过这个基地在研究什么,还 有那间厂房的怪物又是怎么来的? 听说代孕女是基地里非常珍贵的资源,她们的体质、外表都经过严格筛选,受过非常严苛的调教,执行任务有一定风险,待遇、酬劳自然特别高。 全身上下经过充分消毒后,进到一间一尘不染、灯源充足的白色房间,闻着那股消毒水味,看着穿着白色研究服进出的人员,他们脸上那副淡漠平静,津有种进到医院手术 室的错觉。 场中央一张冰冷雪白的研究台上,已经绑好了一只垩人男性,全身赤裸。三名护卫也依照分配分别站在床左右尾端,保持两米的距离,津站在最左边,一切准备就绪 ,只等女主角登场。 感受到来自研究台上的犀利目光,津看了过去,讶异了一下,是上回被她制伏的那个男垩人;他也正热切盯着自己,让津不自在的转移了视线。 门开了,俏女郎慢条斯理走进来,一身纯白单薄半透的贴身衣,不愧是经过挑选,年纪很轻,样貌很美,身材前凸后翘好的不得了,妆容精致,只是表情冰冷,举止 傲慢。 「灯光调暗点。转暖调。」她的声音很好听,轻柔滑润,就是太冷情。 代孕女戴上薄胶手套,熟练地从旁边台子上取了一个白色圆筒状仪器,扶起男垩人阴茎套上,男人压抑着的表情起了变化,接着,代孕女把套筒拿掉,阴茎粗壮勃起 ,她挤了点凝胶,为自己和对方涂上润滑,然后爬上仪器台,握住对方阴茎套入体内… 看着这公式化的性交流程,对津造成震撼冲击,腹诽:“这样不会性冷感吗?”不愧为专业,女子扭着身体,很快露出舒服享受的模样。 突然,感觉到背脊一寒,津的视线扫向男垩人,他正看着自己跪笑,津随即下意识举起了伏魔装置…。 动作太大,引起了旁边前辈侧目… 「怎么了?」前辈用嘴型问。 津紧张的用眼神发出暗示。 前辈看了看台上垩人,并无异样,眼里对津满是责备,用气音警告:「不要打扰到他们!」 津看着男垩人,又看向前辈,她焦躁起来,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感觉到有异样,却说不上来,而两位前辈和代孕女好像都无法察觉。 男的正在搞鬼。 「前辈,那个男的好像怪怪的。」津忍不住再次低声提醒。 「嘘!」前辈相当不耐烦。 代孕女非常专注,似乎正进入紧要关头,阵阵喘息中,蓦然响起轻微的金属铮声,周围灯光一闪,接着熄灭。突发紧急状况,自动防御系统意外没有作用,代孕女发 出尖叫,护卫负责人第一时间立即摸黑上前抢救她,才冲过去一温暖光滑物体重重飞撞在她脸上,就这么跟着重物一起跌了出去,撞上后头硬物当场晕了过去。 「前辈!我照明,妳捉他!」津急中生智,呼喊着另一护卫,同时向空发射一枚伏魔金网,瞬间照亮整间研究室,男垩人倒吊天顶的身影立时现踪,论技术好的,这 几秒就够抓人,无奈另一名护卫太过惊惶,两人默契不佳,错失了猎捕时机,伏魔网再次启用需要几秒蓄能,也已经够敌人反应。 随着一阵乒乓乱响,黑暗中亮起一束灯光,那名护卫举着伏魔装置,开启上头照明灯,焦急朝四周瞄了老半天,愚蠢的对敌人昭告自己的位置,「呼救呼救!紧急设 备失灵!」她紧张的对对讲机喊了几声,只见黑影在光束前闪过,人就安静了。 津蹲伏在门附近的一座大型仪器后,张大感知注意着周围变化,伺机行动,只要那家伙从门方向去就会被伏魔网逮住。 顶棚灯光闪了闪,警铃睡醒般大噪,失灵的系统竟开始恢复过来,这时津察觉到头顶有异感,立即举起装置对着黑色人影一按,明明对准了,金光却穿过那黑影,她 立即知道自己上当了,瞬间明白过来,这个男垩人一定有某种能力,所以上次和这次才能离奇逃脱…脑里闪过桀说的,他们有个伙伴能骗过玄物的感测。 手腕犹如被钳子夹住般剧痛,接着人像捉鸡一样轻易被拎起,津紧急中试探性的唤了声:「侠克?」随即重重撞上了硬冷墙面,眼冒金星。 意识到自己没死,男垩人只将她双手反制,紧扣墙面,那力道像是要辗死蚂蚁。 防御系统醒了,但整个天花板、壁面垂吊着的防御仪器已遭破坏,电线裸露,无法正常作用。 「你错过…最佳逃跑时机了。」津忍着痛,内心腾起一股得意,几乎已经确定这人就是侠克。 男垩人压着女人,嘴巴靠近她的耳边,用两人才听得懂的垩语说:「哼,我对妳比较感兴趣。」玄物反应过来的速度比他想的还快,早就料到跑不了。 「大部分人赌你跑了…但…你还在…你找到铁垩族长了吗?」津喘着气,侧脸贴着墙,艰困的问。 「妳是谁?」 「说了你又不会信。干嘛问?」津狡猾一笑。 嚓嚓!两人都注意到楼板隔间打开一个口,降下一台手动的射击机器,发射口对准了他们。 「妳必须把这出戏演完。」 「乐意之至。」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64》怪物:现实如此残酷 《64》怪物:现实如此残酷 侠克一手挟制着津,一蓝褐色手掌掩住她的口,轻轻舔弄着她的耳根,低语:「我的能力已经骗不过老怪物,它有学习力。」 「只要我拿到麻痹玄物的东西,或许你也有机会逃脱。」女子声音隔着对方温热的手掌传出。 「想法很好,但不切实际。」 「废话省省,你只要告诉我族长在哪就可以了。」 「只要妳能找到我,老头就不远了。」 与此同时,一双肤色的漆皮尖头高跟鞋,叩叩叩快速击走在明亮洁白廊道上,一名挽着高发髻,穿着研究室大白袍,模样精明干练的高挑女子经过了研究室,后面跟 着西装革履、地中海秃的中年男子,不断拿起深色手帕擦汗,一面焦头烂额的劝说着: 「谭娜博士,您别不理我啊!您对研究室的用心与贡献,当然是有目共睹。只是,只是…那个鬼炼鹰实在太残暴,不提先前为了捉他们死了不少战力,现在已经有两 位优秀的代孕女命葬在他手下,破坏的高端设备不计其数,还没建功已造成很大损失,就算是稀有物种,有再优异的基因潜力,这样不受控制的话,上层认为不要也罢。」 傲然抬着下巴,谭娜紧抿一双亮泽红唇,对于男子的话充耳不闻,穿过实验室观摩用的玻璃隧道,突然停下脚步,研究室里闪着警示红灯,她皱起眉头,转身走向玻 璃窗,从高处往研究大厅里瞧。 谭娜双手扶在玻璃上,看见以暧昧姿势交叠在墙边调情的两人,顿时瞪大眼睛,万分惊奇的喊道:「他竟然接受了那个女生?那个女生是谁?」 同一时间,该间研究大厅的主控室里也站满了人,有护卫、技师、医务员,还有一位护卫官模样的男人在场中坐镇,大伙都盯着主控室里的一台萤幕,透过监视画面 观看发出红色警戒实验室里的情况… 「高杉团长!那只垩畜正在侵犯我们的人…他竟然没有像之前那样,杀掉护卫!」 「情动指数高达88,激情指数…79…82…85…」一名白袍研究员很尽责的看着数据喊着。 「是否…要让他们继续?」 「张启伏魔网,终止他们…保护我们的人!」高杉一脸严肃,下达指令。 一道光束投射而出,津注意到光茫闪在男人身上,就听见侠克发出怒号,同时松开了她。他退了好几步,抱紧肩膀,表情相当痛苦。光点迅速在他身上展开连成金色 光网,跟不久前,看到坦纳多人捕捉垩族人的金网一样,罩覆住男人的身体,强制终止了所有行动。 一群重装护卫冲了进来,拉着津要将她带走,碍于现下的身分,她不能说不,只得频频回头。 仿佛怕她得狂犬病一般,医务组坚持遵守实验基地规定,按照流程检查伤势,津推拒不了,只好在狭小的医务间里任人摆布。 「我不是说过不要让垩人近身吗?看来训练还不够,妳不能每次都靠侥幸脱险!」高杉也进来,抱着双臂不高兴的说教。津逃不掉,只能乖乖听教。 门又开了,高跟鞋喀喀喀,走进来一位身着白袍,态度傲慢,颇具威信的女士;她身边跟了一个助理模样的人,引起津的注意,相貌是个年轻女性,有着坦纳多人柔 顺的五官轮廓,体格却出奇的高挑健美,像小了一号的垩族人,深褐肤色,猫科动物的蓝色瞳仁。 「走开走开!」白袍女士很不客气的用屁股顶了顶坐在津对面椅子上的高杉,示意要他让位。 「谭娜博士,您可以不要在我工作时打岔吗?」虽然抱怨,高杉仍无奈的起身。 「你的工作虽然很重要,我的工作却是攸关整个研究计画运作,再怎么看来都应该优先于你那又臭又长的讯问!谢谢!」 换谭娜坐到津面前,一伸手就是揭开她胸前扣子,探入衣服,摸着美乳…「不错,很有潜资。」 「呃…女士?」津低头看着那只没礼貌的手,满头问号。 高杉人就站在旁边,一双眼睛瞪着那豆腐般白嫩的乳球随着谭娜的手指抓挤,现出美丽波动,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那个男垩人很喜欢妳…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的研究团队?」谭娜开门见山。 「噗!」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高杉瞪着女人,「博士,您这是当着我的面抢人啊!」 「我看過妳的资料了,在基层飞不高的小麻雀。现在,我这边有一个可以让妳迅速翻身的机会。」谭娜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一双笑眼看着津。 研究基地里有清楚的位阶排序,越接近研究核心,薪资越优渥,身分地位也越高。谭娜博士是基地里灵魂人物,在这里工作,能得到她的赏识、拔擢,就是晋升之路 的特快车,傻瓜才不紧紧巴住。尤其对一个升迁有限的基层护卫来说,这绝对是求之不得的恩赐,而现在,女神正高抬施恩的手… 却得到津一脸茫然的回馈。 「史坦!」谭娜也不多说什么,对旁边美丽的蓝眼助理勾勾手,女子随即拿出一只合约放到两人面前。 谭娜翻开最后一页,指向上头开出的高额价码。 津原本意兴阑珊,顿时眼睛发亮,牢牢盯着那一串天文数字,仿佛鬼迷了心窍,开口道:「妳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不卖身,我做。」 看她一见到钱,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就这么轻易接受,高杉不敢相信的瞪圆了眼睛,有种被亲授徒弟背叛的郁结。 谭娜高笑起来,「这当然不是卖身,是为了贡献社会的高价值研究。担任代孕女酬劳会更高,只是凭妳,目前还没那资格呢!」这只是换个话术在讲,她想放长线钓 大鱼。 要得到高额赏金,背后总有巨大代价,会让人在金钱面前显出犹豫的,绝对是在道德教育下,女人顾忌的无用操守了!谭娜参与挑选培训新人的丰富经验中,最常带 领成员跃过的就是这道道德门槛,不过,只要有钱开路,难度保证粉碎到剩渣渣。 「目前嘛,仅会利用研究室的仪器,收集妳的性爱反应,包括肉体反应、声音、敏感部位,转移到为拟真人偶身上,作为那只鬼炼鹰的性爱对象,吸引那名男垩人对 人偶发泄,协助模拟人偶体内的人造子宫受孕。不会让实验体直接触碰妳的身体。只要妳答应配合,高杉那边我能帮妳摆平,而且还有丰厚的酬金可拿,这不是很棒吗?」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津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看得高杉是不爽到了极点。 「没有别的。合约在这妳可以慢慢看。」谭娜笑嘻嘻,像个油条业务。 津颤抖着拿过那份合约反覆看了几遍,真的如同谭娜博士所说,只要贡献性爱反应给拟真人偶。她两眼闪闪发亮,目不转睛盯着巨额酬劳栏…下方小小一行字。真的 只要用情趣用品自慰一下就可以取得B级权限钥匙吗?津已经被这个求之不得的机会冲昏头。 「好。我同意,现在签的话,今天就能拿到合约上提到的所有物品吗?」津爽快同意,再度确认。 「妳不用再多考虑一下吗?」高杉终于忍不住插了个嘴。 「当然,马上就汇30%订金到妳户头!」避免对方改变心意,谭娜博士向身边助理交代,「史坦,等等通知财会部拨款。」她嘴角透出一丝诡诈的笑,这样推动案件 她太有经验了,目前还没有不买单的,通常完成第一步,离第二步自然也不远了。 瞧津迫不及待签下合约,完全不理会她现任长官就在旁边,那副饥馋嘴脸,高杉简直气炸了,直接甩门出去。 她想要权限钥匙想疯了,就算魔仔三缄其口,也能知道桀私下做了不能告诉自己的决定。津很气,气桀总是自作主张,不愿与她共同分担,但现在没时间生气,她的 动作必须比他还快! 已经不管自己接了什么东西,只要能拿到B级权限钥匙,找到铁垩族长! 签完合约,傍晚拿到钥匙,津连晚饭都顾不得就直奔B级权限区,她率先到魔导石指引的位置,是个暗房,里头一支支注满液体的透明玻璃柱,像水族箱,看起来比 养殖舱高规格。她看见了玻璃橱窗里的人,像在母腹中的胎儿,浑身赤裸,双眼紧闭。从戒石的反应来看,眼前这个正当不惑之年的垩族男子应该就是甘波,施泰纹垂垂老 矣,而她的爱人却维持失踪那年的年纪沉睡。魔导石似乎被甘波吞进了肚子里,几十年来持续吸引其他垩人前来。津退了好几步,她终于明白末噬谷里真正导致垩人大量失 踪的威胁不是什么鬼魅,而是黑玄基地的研究。 他们到底在从事什么研究?在坦纳多生活这么多年,也未曾听说城邦有在垩领投资什么研究。也不能说没有,因惨遭垩人灭门才由报导爆出来的海顿研究室,当年也 是秘密暗藏垩领。津突然觉得自己曾经那么信任的政权,背后似乎藏着她这个小居民所不知道的阴险。 她细细检查完这间水族馆一样的研究室,除了可能是甘波的男垩人,依旧毫无进展。 任务没有达成,B级权限的代价接踵而来。研究工作迫不及待开始进行。昨晚,津已经被直接申调移出护卫团转到研究室旗下,她去宿舍收拾东西时,都能感觉到他 人的冷漠。 抱着东西匆匆经过走廊,恰巧高杉迎面而来,与她擦肩而过,连眼神都没对上,两人形同陌路。那种感觉不好受,津停下脚步,看向高杉远去的背影,对他深深鞠躬 ,然后转身跑走。高杉给她机会,也提拔她,训练用心津了然于心,但,所处时空立场不对。离开护卫团也好,不用继续欺骗辜负高杉的诚心付出;和研究室的关系完全是 交易,更无负担。 躺在特制的白色诊疗椅上,津望着冷白的灯光,两手紧张的交握在腹部。 研究室里很大阵仗,许多人员忙碌着,眼神很专注,语调严肃正经,公事公办,没有丝毫情感。 「这是什么?」人员注意到津手臂及背后皱缩的灵脉,簇起眉头,露出嫌恶眼神。 「车祸旧伤。」津随便撒了个谎。 那人没说什么,继续将感测贴纸黏在体表各处。 「凉奈医生,已经可以开始了。」 她身上黏贴了许多侦测细微反映,连接在另一边的精致假人身上。白色仪器降下,蠕动的内层模仿爱抚按摩着重点部位,虽然已经加温而且覆了层软胶,触碰身体不 至于难受,但感觉很不适应,庞大机器在身上难免有压迫感。 「妳最好不要忍耐,顺着身体反应叫出来…」凉奈医生看着萤幕,冰冷的说。「仪器会针对妳每个体位的反应与声音复制到替身上。」 「唔…嗯嗯…」可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她真的就是没心情叫啊… 看津完全放不开,凉奈露出既无奈又厌烦的表情,伸出一只手帮忙揉起她的另一只乳头,津反射性的紧抓住他的手腕,圆睁的眼里充满惊愕和抗拒…;凉奈也先是吓 了一跳,随即恢复平静…他抽掉手,对助手喊道:「让第二部仪器下来吧…」 随着仪器轴承传出细微的滑行声,上方另一部机械手臂缓缓降下到津双腿间,凉奈一手放在控制盘上,一手领着机器前端,他的手指拨开两枚肉瓣,「唔…」津 忍住又想推开他的反应,忍受冰凉的钝头硬物揉磨着她的下体… 「嗯…啊…」冰冷的刺激,让津叫了声,声音依然克制压抑。 那生硬的物体不客气地挤进她柔嫩的阴穴里…模拟男子性器运作。津完全进不了状况,也不享受,这根本就不是真的男性阴茎,质感差太多,也太硬了!再则,这种 工作式的性爱模拟,她又不是专业AV女优,哪能说有感觉就有感觉…加上凉奈开始发脾气,口气很差,使得她越是想要努力放开,却只是更紧绷而已。 脑子努力想着桀和莫狄纳带给自己性爱上的美好,却没有帮助她进入状况,反而更强烈比对自己此刻处境,温暖深情的怀抱和仪器的冰冷坚硬,换来的是不断涌现的 眼泪。 专用研究室的双门向左右滑开,凉奈医生快步走了出来,不高兴全写在脸上。看来将模拟人置入真人反应的过程并不顺利,不过终告完成。 用餐时间,基地餐厅的座位区人满为患,只有角落还有几个空位。津走了过去,看见谭娜博士身边的助理史坦,正独自吃着东西、翻阅书,只有她身旁的座位还空着。 「不好意思,我能坐这里吗?」津捧着餐盘问道。 史坦看向她,眼里有几分讶异,接着点点头:「嗯。」 「谢谢妳。」 一面吃着食物,津随意瞥了眼史坦的读物,结果忍不住也拉长脖子看了起来,一部在坦纳多境内相当热门,主流多年,探究着坦纳多与垩族之间种族冲突的书籍。在 津过去学园时期,某位老师曾鼓吹他们阅读,并交报告,那本书坦白说,对当时的她来说,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看了几页就扔一边,凭个人对垩族的认知乱撰一篇心得 交差了事,分数是多少也不记得了,反正,在当时一点也不重要!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过,那些只与城邦军队有关,跟她个人生活完全无关的垩族,现在正与自己的生命密不可分。一样的书,在不同的时空与经历中,产生了不一样的 花火,尽管文中许多论点,对于深入垩族文化后,津有很大的反驳,但,更多的是感叹,感叹立场不同,所产生的各种心态。直看到最后一个字,才发现,书页完全没有翻 动;猛一抬头,就对上史坦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好美的,带有蓝钻般异彩的眼睛。 津抓抓头傻笑道:「嘿嘿,这本书我以前看过,其中以著名的海顿流血冲突探讨最深…但当时觉得很艰深所以半途而废。没想到随着理解和经历增长,现在看起来还 颇有感悟。」 「嗯。谭娜博士年轻时也曾在那里待过。」 「咦?!谭娜博士原来是海顿的研究员?!」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经历过历史的人。 有个垩族老公,又和垩人相处惯了的津,和史坦相处有一种亲切感,忍不住主动和她聊了一下。原来史坦是基地里的进化人,由垩领南方海岸一带、有着美丽蓝眼的 垩族人和坦纳多人所生下的后代。 面对史坦,津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坦纳多人的排斥,这部分她本人并不知情,但在基地人群里处处被当作异类的史坦却很有感觉,从一开始的戒备,渐渐敞开心房。 从史坦口中,津终于稍稍明白基地里研究的,是关于改良坦纳多人与垩族人的基因差异,利用两个种族结合繁衍的方式,来改善坦纳多人先天的弱势。 「不过,坦纳多人的体质不是不太容易怀上垩族人的孩子吗?」津发出疑问。 史坦犹豫了一下,「说不容易,还太客气了。」 「哦?不然该怎么说?」 或许是顾虑到津的身分,担心自己的多言,会影响对方参与研究的信心,史坦只有淡淡地说:「基地里的科技能克服缺陷的。」 「无论如何,都有妳作为成功的典范。妳真的很漂亮~」看着史坦,津诚心发出赞叹,想起自己和桀曾经有过的那个孩子,如果生下来,也是这么独特美丽吧!不过 ,她忽略了一件事,史坦是冷酷的实验产物,不可能有着相爱的父母,更不曾感受过健康正常的家庭。 § 皇天不负苦心人,津找到一整区的生态房,依照各种族特性设计的牢房,关着全是活跳跳的垩人。除了震惊黑玄基地的巨资,还有这些科幻电影才有的新进技术。 这里找起来比将整批垩人统一关在养殖舱里浏览还辛苦。好像在逛超级动物园,少说也有个几十万平方米。 「妳来了。」蓝褐色肌肤的男人抓着牢门上小窗的栏杆冲着她诡笑。好在遇见了侠克,他知道铁垩族长约略的位置,才不至于跑断腿。 依照侠克提供的线索,她找寻咖啡色皮肤、两条手臂有银灰色剑纹图的垩族老先生。侠克说,铁垩族长臂纹上的两把剑是真的可以抽出来使用的真剑,魔纹身可以转 为真实铁器,是铁垩人特有的能力。 终于,津看见了两条手臂上各有一把剑,肌肤咖啡,头发半白的年长男子! 「您是铁垩族长吗?」 听见这一声称呼,熟悉的言语来自有着异族外貌的女子,男子很惊讶,防心也提了起来。津表明来意后,他只是闭口不语,甚至退离门边。和歌儿一样,他无法信任 她的坦纳多皮,不,比歌儿更严重许多。 津徘徊在门口,乞求转机,祈求对方回心转意。直到清晨铁垩族长都躲在牢房最深处,不肯再露面。津隐约能懂他的心情,被囚禁敌营,权力尽失,就只是个普通垩 族老人,若再失去了信物和瘫痪玄物的秘宝,他这人恐怕就完全失去价值,要被遗弃在这监牢里,那恐惧,成了一种执念而牢牢攀附着还被他人视为有意义的东西。 铁垩族长找到了,他人活着,但无法相信津的身分,拒绝交出瘫痪玄物的东西。津不死心,一有空就又去找铁垩族长,老家伙直接避不见面,甚至用奇怪吼叫引起研 究员注意,只为驱赶她。 不得已,津只得就近再找侠克寻求对策,不料… 「杀掉他。」侠克冷冷地说:「人死了,族长信物和瘫痪玄物的东西就会从他身上自然脱落。他被关着吧?那么对妳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津整个呆掉。若石头挡路,把它搬走;墙挡路,把它拆了;人心成了阻隔的庞大关卡,难道真要由她亲自手刃铁垩族长? 「就算妳不杀他,之后顗方他们也会动手。」侠克冷酷地说服:「大长老要他的东西,当然不要他人回去。」 「不要优柔寡断的。」看津默不吭声、神色黯淡的退离,侠克知道她心软下不了手,忙打强心针,在她背后喊道:「不然就是困在厂房的那些人死而已!」看津 这么积极,虽然无法理解,他能猜想到的就是厂房里有她重要的人。 § 几天后,研究室招开了紧急重大会议。 「凉奈医生,这是怎么回事?」会议主席位上,谭娜博士虽然带着温婉笑容,语气却带有阴寒的质问:「难道评估错误,拟真人偶放进去不到三秒,那只鬼炼鹰就粗 暴地把它打烂了…」 「谭娜博士,垩族人是魔族生物,直觉本能比坦纳多人敏锐好几倍,光用一个生化模拟机器人就要骗过他们,又不是扮家家酒。」凉奈平静回答。 「我们实验过那么多垩族人都肯吃这套!你敢说生化模拟机器人有问题?」谭娜不客气地反驳。 「但妳說过这是鬼炼鹰,物种比较高等,或许比较…刁钻?也可能他对那个女孩只是一时的好感?」凉奈认为那只是女孩运气好。 「好不容易出现能共处的对象,先不提这具拟真人偶造价不斐,我们可不能轻易放弃。」 不久,津收到了通知,她要开始接受代孕女的训练课程。这和当初说的完全不一样,研究单位甚至不是讨论,而是直接下达命令,她不是傻瓜,也已经感觉到对方打 算一步步吞吃自己的节奏,不能在这时候失去B级通行权限,反正目前还在上课阶段,津牙一咬,能撑多久就先撑着吧! 时间紧迫,她去找铁垩族长。确认四下无人,津把在秘林时,魔巫替她跟魔仔争取到的魔钥放在小窗台上。 「这个钥匙可以任意开启三个门。如果你担心,我把它给你,一旦麻痹玄物,你立刻能逃走。大长老派来的人会刺杀你,为要得你身上的信物,但,那与我无关。」 津把这消息告诉铁垩族长,算是半威胁。 铁垩族长拾起魔光闪烁的钥匙端详着,他当然识货,只是还有些不敢相信的睨着津…接着,他尝试利用钥匙开门,门锁真的开了。 津紧抿着唇,注视着铁垩族长,他终于伸手到胸口,从纹身里拿出一枚绿色环子,放在小窗台上,达成交易。 拿到麻痹玄物的物品,透过魔仔的感应,津已经掌握到玄物的位置。她再次碰上权限问题,沮丧的猛拍面前的铜墙铁壁… 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她四处观望,哪怕有个什么漏洞缝隙都好。 ⿴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 ЯΟμЯΘUщμ。ΘЯɡ 分卷阅读241 《65》怪物:孤独 代孕女们最近有一连串密集活动,津被临时安插进去,跟着正职人员一起受训,行程紧凑,整天都被绑在团体里活动。在那里,津遇见了许多代孕女,各种年纪、各 种姿色,担任这项职务的女人,大多思想开放前卫、仪态大方。 通过体检,上了几堂垩族知识,课程中对于垩族人的习性和性探讨,好几次她都想吐潮,却只能忍住,总觉得这些坦纳多专家很会装模作样,明明对垩族的认知只有 沧海一粟,却一副懂透半边天的模样。尽管真枪实弹地和垩人一起生活过,津都还不认为自己了解垩族,懂得竟比这些专家深,不禁让人疑惑,这研究又怎么能研究出正确 的东西来呢? 常备知识后,还有一门非常重要的自保教学,由基地护卫团亲授武器操作与求救逃跑演练。好巧不巧,高杉是最高指导师,他教代孕女穿戴及如何使用暗藏的微型防 身武器,并指导许多和垩人交手的技巧,有实战经验的人果然不一样,这些要比书面知识管用多了。津和他的互动说单纯也很单纯,平淡的指导解说,不曾交会的眼神,那 种看似没什么的刻意,更让尴尬旋绕在两人之间。 除了知识教育,其他偏重个人养护、健美体操,也少不了美体保健、魅力开发,就为让女孩子保持美美的,犹如爱美集中营。上课老师不忘在课堂上推销好多昂贵产 品,吃的、喝的、擦的、用的…应有尽有。开玩笑,凭代孕女的高收入和女人爱美的消费力,这个超级客户集中营怎能不好好捞一笔?由于只是短期,女孩们也热爱这项活 动,基地管理对这部分采睁只眼、闭只眼。 当然津也困惑过这是否为主办单位刻意置入的商业成分,毕竟以垩族人的审美观而言,许多项目根本就是不必要的。例如,垩族人根本不喜欢那些会使他们鼻子过敏 的人造香氛;有些垩人喜欢黝黑又粗皮的健硕女性,明明是成人却有细嫩如初生婴儿的皮肤只会使他们像摸到蚕宝宝一样惧怕。 津志不在此,每每到了这个美其名交流,事实上推销购物时间,她都觉得浪费生命,能不能用钱换她离开去找玄物? 「津津津津~津津宝贝,唉唷~宝贝儿,妳最近是不是吃的有点胖啦?来来,给小庄老师看一下!」 静静看着小庄,尽管自己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他也能很嗨的舌灿莲花,先把对方嫌到不行,再挑出个小优点加油打气,然后自顾自把产品堆到小山高。津在小庄眼里 是冰山型美人,对任何话题都兴趣缺缺,话少难交流,笑容不多,一旦笑起来又是春暖花开,殊不知,她只对他的商业嘴脸冷淡。 「妳看妳气色多差…老师这里有一瓶…这个!妳看这么一小瓶而已,很珍贵的。」小庄从包包里小心翼翼取了个精美玻璃瓶,倒出几粒小药丸。 「放心,这个好东西,小庄老师不跟妳收钱,舍不得妳这样、要照顾妳,懂吗?」小庄硬是把东西塞进女孩粉嫩掌心里。 懂个鬼!舍不得金主,要照顾钱途吧!买这么多贵死人不偿命的产品后,这几颗是仙丹啊?再收钱的话还有人性吗?津瞪着掌心几枚粉色珠珠,心里百般抗拒,不想 吃下不明物品,但小庄的眼睛正热切盯着她。 「滋阴补阳,调理血气,油切除脂,排便顺畅!效果很好,妳快吃,等等就知道它的好!有喜欢再跟小庄老师买!老师给妳打对折!」小庄殷勤的倒了温水,坚持要 看她吃下那几粒小丸子。 “不吃不行就是了?”津嫌啰唆,索性吞掉了事。 结束整天课程,津去到凉奈的诊间,进行每天必做的例行健康纪录,每个代孕女都有专属的医生,以确保她们随时有最好的状态。这下变成每天都要面对冰雕医生凉 奈,还真叫人吃不消。津曾经求单位帮她换个女医生,但,他们说这是谭娜亲自指派,要最好的。 凉奈是个一丝不苟的家伙,做事非常彻底谨慎,津的案子也从不假他人之手,让她是想躲也躲不掉。 「津!啊那个妳在美仪厅的好多保养产品都没拿,要不要我帮妳搬去房间啊?」一名清洁妇人探进诊间里喊她。这世界笑贫不笑娼,连打扫的都知道跟着代孕女随便 捡她们吃剩的都是好东西。 宁静的空间全是妇人洪亮的问话,把津吓了一跳,她知道凉奈的脾气,不喜欢安静的空间被打扰,还有,最讨厌别人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趁凉奈还没来,津赶紧打发妇人:「不用了,阿姨,那些都送给妳。」 「啊!真的唷?啊妳花钱买了很多东西耶…全都不要吗?看起来粉高级粉贵内…」 「嗯,我用不到。」还不都是被强迫推销的。 「那怎么好意思!谢谢妳哦!妳真的人水又慷慨!」 得了… 花费已经由本人签帐,会直接从指定单位扣除。身为一个垩人,津对金钱越来越不在意,垩领需要的是生存,是食物,不是钱,钱无法直接果腹,也避不开面临的生 存风险。现在工作的薪酬,除了合约上看到的那串数字,津根本没机会碰到过那笔钱,很无感。 回过头,她又惊了一下,凉奈已经酷酷的坐在桌前扫视记录。 「医生对不起。」 凉奈撑着腮帮子,视线停留在萤幕上:「体温偏高,而且体重轻了。这样不好,最近压力大?」 「还好。」津小心地回。 「那就多吃点。」 「可是…凉奈医生…小庄老师今天说我这样太胖了,对研究不好,叫我要控制食量。」你们这样内部不同调我很难办啊! 「他懂什么?又不是选模特儿!」凉奈不高兴:「女性有适当脂肪才丰腴健康,母体也需要足够脂肪保护胎儿。」 医生一番话,突兀的让津愣住,她都忘了自己正在走的前方路… 「妳可以走了…」凉奈一面填写纪录表,一面说。 津才准备要站起来,唰唰,手指不自觉朝脸上抠了几下,凉奈随即敏锐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紧张起来,「等等!」不由分说就抓起她的手,拉近自己,仔细端详着 她的脸。 「凉奈医生?…怎么了吗?」津不明所以,就脸痒而已。 不只是她的脸长了奇怪的红疹,还延伸到脖子、胸口。 「妳这是过敏…今天碰过什么吗?」似乎是非常紧急的情况,凉奈阻止她离开医疗间。 然后,她又被要求躺上医疗床。这次花了比平常更长的时间抽样检查,津等得都快痴呆了。她听见隔壁传来凉奈火气很大的声音… 「卖杂货的,你给了不该给的东西,也没有做该做的后续处理!规定写得很清楚,禁止给代孕者那方面成分的食品!她起过敏反应了!你不应该轻忽!她现在是研究 基地重要的资产!你最好谨慎点!」 研究基地重要的资产。一句话,重击在津心口上。 § 先前晚间常有活动,所以餐点会直接送到团体里。而这阵子晚上没活动,津直接来到餐厅,引颈找了一下,不见史坦在她的老位子上,有些可惜。 「有钱能使鬼推磨。瞧她多拼命啊!」 「跟妳說喔,她很恶心…她呀…原本是护卫团的…」 是自己多心吗?当津坐定开始吃饭时,总感觉身边附近一群人不断投射目光过来,带有讥讽意味的耳语,虽然是私下谈话,音量却又大得好像要故意给她听见。 那不是多心,而是恶意。 「好恶心,为了钱出卖肉体,跟垩人做那件事,以后的丈夫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样想喔!」 果然是在针对她!月族婢女的事件后,让津对这种情况格外敏感,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在哪里招惹到小团体。不,仔细想想,只要有人群聚的地方,若不想办法融入 ,就有排挤存在。 她被孤立了。没有人要坐在她身边的位子,还故意露出嫌恶、恶心的模样;人们会故意用眼神攻击,并冲她窃笑私语。到这时,津才明白拥挤的餐厅里,史坦身边为 什么常有空位。 从爱上垩族人起,无论是垩领,还是坦纳多,似乎都没有自己的立足点。仅管努力低调,还是有人会冲着她来。 不能被打倒,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自己来这里的身份和意义,与这里所有员工都不一样,不需要在意,也不用讨好恶者。 努力隔绝外界压迫,她保持镇静,仍感觉到满身负面能量在体内窜流,匆匆吞完餐点,回收餐盘,逃出餐厅。仿佛还能听见哄堂大笑由后方传来,身后奔跑的影子长 出了触手…她闷着头直奔回宿舍,将大门深锁…她扶着墙壁,觉得整颗头都在发热,眼前影像一片淡淡赤红,忽然,她觉得阴暗角落好像有人窥视,忙抬起头,除了家具, 却是什么也没有。 那之后,每到吃饭时间,津就拖延,有时候干脆挨饿不去,她找到员工证可以免费获得营养代餐的贩卖机,但那味道口感让她难以下咽。忍了几天,她还是去餐厅吃 饭,而史坦依旧没有出现。 周围的目光、嘲笑的态度变得更加恶劣,故意空出她周围的座位,仿佛瘟神,有意远离,想让她难堪。津刻意观察这些排挤的声音是从哪里来,意外看见成群的医护 组制服,多为女性,为什么?她跟她们明明就没有多少接触。 津决定试着忽视她们幼稚的行为,反正,这些人除了动动嘴,好像也不能做什么。 这时,穿着白袍的颀长身影出现在饭厅,凉奈一手捧着餐盘,一手插在口袋,往大厅里一扫,便直直走向人少的地方,一屁股坐在津斜对面的空位,自顾自吃起饭来 ;饭厅门口传来一阵宏亮谈笑声,几个高级护卫官竟也进到饭厅来,围着高杉高声谈笑,他们自然也是往人少的地方找座位,一个男生盯着津看了好一会儿,笑咪咪同她热 情打招呼。 「哇,漂亮的女孩,介意我们坐妳旁边的位置吗?」 「嗯。随便。」 这些人动静很大,凉奈抬眼,不耐烦的瞪了那些男人们一眼,继续吃饭,看电子报。 「妳是哪个单位的?」几个大男生在津身边坐下来,就面向她开始大方搭讪,主动攀谈。 津不敢看他们,怕被之前待的第二分团的人认出来。她开始狼吞虎咽,想把东西火速吃完离场。 「啊!我看过她,原本在第二分团后来为钱跳槽研究室那个女生嘛!」几个女生假装凑巧从旁经过,高声替津回答,然后回到后边座位的群体里,偷笑起来。 这话马上引起高杉注意,看了过来;津顿时难堪的想找地洞钻进去,从脸颊到耳根都热辣辣的,头重得抬不起来,嘴里的饭也变得又苦又酸。 周围弥漫着尴尬僵冷的气氛,刚还很热情的几个男生也不再搭话。津不想在人前认输,事实上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未对任何人行过伤天害理之事,她越想越觉得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抬不起头?回想起月族侍女团的事,她好想问这些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津突然站了起来,真直直走向方才那几个女孩所在的群体。 「小姐,请问,我哪里对不起妳了?有什么事非要这样恶意针对我?」她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问。怕什么?有本事大不了在这人多的餐厅里干上一架! 随着那一段嘹亮问话,切进吵杂人声中,餐厅受到涟漪效应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大厅中央,一名女子扬着下巴,以豪杰之姿临视着围坐桌前吃饭的另一群人。 怪了,暗地重伤人时还气焰嚣张,废话很多,现在被这么当众质问反而像乌龟一样缩进团体龟壳里,那些人的眼睛全都各自心虚闪避,假装听不见、看不见。津没有 因为他们装死而退缩或感到怯场,反而气势更加紧迫盯人,好像非要问结果。 「…我们说的是事实啊…」一个女生小小声的埋怨,眼睛却往右闪视。 「那么,到底我是哪里对不起妳了?请问?!」津锁定了她,扬声又问了一遍。对方回应,她求之不得,这样她才能利用对方的破绽凸显出他们的卑劣;不说话也无 所谓,呈现的就是理亏心虚。 那女生没再说话,只是靠紧自己身边的同伴,身子不自觉驼背委靡起来。 所谓恶人无胆,这些人之所以要躲在背地说人坏话、仗着群体欺负少数人,正是因为他们胆小没本事,无理善妒,只能用这种小人步数损人来取得心理平衡。这种群 体的力量看起来很大,事实上非常软弱无力。 「如果本人有对不起妳的地方,欢迎以正人君子的方式,跟我面对面地谈。」若自己真得罪人,她才不怕道歉。说完,津回到桌前,收拾餐盘,众目睽睽下,阔步离 去。 这个应对,只是想告诉自己,“妳没有做错什么”,有问题的是他们,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津慢慢意识到,在群体之中,若不讨好、依附小圈圈,总会面对这样的情 况,说不难受是骗人的,在这里,她实在很孤独。那日之后,碍于心理压力,她再没去过饭厅。 「麻烦妳去一趟凉奈医生的办公处。」 「有什么事吗?」今天休假,津刚刚才去了几个可能监禁玄物的地方,一回来,就遇到了凉奈身边的助理。 「好像是要看报告吧!」助理也不是很确定。 「报告?」什么报告?不过她还是走了一趟凉奈的办公室。 来到主要医生办公室,凉奈手里提着牛皮纸袋正要出门,一看到津,把一串呤呤咙咙的东西塞进她掌心:「到S大楼的1621号。我去送个资料。」说完人就走了。 依照指示,津来到了S大楼,才发现那似乎是基地高级官员的住宅。找到1621号,津看了看手里的电磁钥匙,因为不确定这里住的是谁,基于礼貌她还是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凉奈,「进来吧!」他已经换上一身轻松的休闲服装。 踏进屋子,浅色系,简单、干净、整齐,没有繁华装饰,简约耐看的实木家具和地板,原色真牛皮沙发椅,恰如凉奈一丝不苟又冷淡的性格。 「吃饭吧!」凉奈领她到厨房,随手拉开餐椅,自己则转身到冰箱拿饮料。 淡木色桌上摆着洁白的瓷餐盘,盛装了热气蒸腾的食物,香气扑鼻。 「愣在那儿做什么?坐下来吃啊!」凉奈猛灌了口玻璃瓶中的饮料,看见津还杵在原地。 津有些不知所措,凉奈医生是叫她来他的住处吃饭的?除了工作,两人向来没啥交集,他为什么突然找自己来住处吃饭?津诚惶诚恐,无法领情: 「谢谢您,可是…我不饿…我吃不下…还是谢谢您。我…我晚点再到您的办公室看报告,我先…先回去了…」 才转过身,嗙!身后一阵巨响,把她吓了一跳。回过头,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放在吧台边大叠厚重的书本掉了一地。 「我想跟妳谈谈过敏的情况。」凉奈淡然的弯腰捡拾著书本,「平常很忙,现在刚好有点时间。」 就这样,津坐在餐桌边,吃着精致的餐食,回答凉奈偶尔抛过来的问题,不过只是偶尔,而且跟过敏基本上扯不上关系。 「这个案子结束后,妳有什么打算?」翘着二郎腿、随性坐在窗边的男人问道。 打算吗?这问题让津感觉到一阵晕眩。 「以后在我这边吃饭。」没等她回答,凉奈又接着说。 「咦?为什么?」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谭娜对妳在研究方面的贡献期望很高,可是我发现妳都不认真吃饭,营养对妳非常重要,没有好的身体就无法顺利完成工作。接下来的实验很重要,也花了大家非 常多的时间精力,以后来我这里吃,好让我清楚妳的饮食情况,以免失败,浪费资源。」凉奈犹如严师,严肃的说了一大串。 「呃…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麻烦。」 「是满麻烦的。」凉奈顺势抱怨了句。 「对不起,我会…我会努力的……」津抓抓头,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凉奈睇了她一眼。努力什么啊!傻瓜。我是担心妳不吃饭把身体搞坏。 ⿴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 分卷阅读242 《66》怪物:血爪 培训末了不免俗来场考试,津的成绩不及格。很显然,考试要的是跟教科书一样的标准答案,而不是津亲身经历、贴近真实的宝贵回答。好在,有谭娜博士这张王牌 ,她不用像一般考生那样,面临被重复洗脑的命运,再说,谭娜博士找津参与的工作,本就无关成绩好坏,不过是按照规矩,在行政要求的形式上做做样子,减少争议,因 此,这位不及格考生还是照样过关。 特别培训进入尾声,今晚代孕女特地集合一起夜宿。睡前,有人大方分发高级面膜给大家敷用,一群女人戴着湿润的白色面具,七横八竖躺在木地板上的地铺,天南 地北聊了起来,所聊的都是在城邦里多采多姿的败金生活,美妆、名牌、保养、做爱、跑趴、美男、购物、投资、未来愿景…听着听着,津微笑着闭上眼睛,那些女孩儿追 求的简单幸福,似乎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隔天,完成清早的活动,代孕女鱼贯走出活动大厅,外头传来一连串女子们打情骂俏的嘻笑,津走在人群最后,就在她踏出门口时,意外看见高杉高挑身影伫立走廊 护栏边,他手里拿着一瓶蔬果汁,递往她的方向。 津只是下意识转头看向后面,没人。 「看后面干什么啊!给妳的!补充一点营养体力。」高杉看出津的困惑顾忌,撇撇嘴,假装不高兴。 两人先前还有嫌隙,对于高杉突然这般示好,津很讶异。 这时,凉奈也跨出厅门,看见对站的两人,隐约散发着春天气氛,面无表情地从旁走过,凉凉丢了句:「她的体质不适合生冷饮食,会影响实验。」 「妳在这里还适应吗?」高杉大方表达关切,似乎已经不在意先前的事了。 「还好。」津谨慎回答。 「也好,不同单位的话,比较轻松吧!」高杉像在自言自语。 津不知他指什么,也不知如何接话。 「不用受训练折磨,比较好做朋友吧?」高杉进一步说明,对她笑笑。 「咦…嗯。」 从那之后,津遇到高杉的机会变多了,他似乎会刻意在她会出现的地方等她;还常常送一些小礼物给她,都是从城里回来的人特地带来孝敬长官的。有时候,高杉远 远看见她也会举高手挥舞喊她,动作之大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让津浑身不自在。 「高杉,我必须跟你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在一次两人独处聊天时,这个女生很煞风景的唐突主动说出这件事。 高杉原本笑笑的脸,缓缓冷掉,视线也变得不自在。津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身为女孩子的直觉,她已经敏锐察觉男孩对自己的积极、热络绝不会空穴来风 ,想了想,除了这件事不会有别的。就算是自作多情也好,津怀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情,也不要对方一头热的努力付出,却完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白工。 高杉手跨在倚背上,推着眉心,看着远处不知明的地方,努力调整着心情。 看高杉的反应,津不好受,如坐针毡,她深深为自己再一次伤害了他的心感到抱歉,但是,若继续发展下去也只是让对方伤得更重而已,不如在此止血吧。 「嗯!那就这样…」高杉终于说了话,尽管动作非常不自然。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满晚了,我送妳回宿舍。」 「不用,谢谢你,很近。」津拒绝了。 他们俩就此解散。 § 「长官,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津套着黑色外套,里头是研究基层的白色制服。她刚下课,就收到高杉的简讯,相约在大厅沙发区。 高杉坐在沙发上,玩着手里的钥匙,没有过去热络的笑容,睨了她一眼,便站起来:「带妳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来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对方在卖什么关子,津跟着高杉进到一大楼电梯,透过护卫团长的权限钥匙一路来到最高楼层,出了电梯,通过一个小门,两人走上一条螺旋而上的狭长阶 梯。 推开门就是楼顶,罩着厚实玻璃如同温室,看起来已经荒弃,徒留几个仪器架子和一些套着防尘套的家具。津隔着覆上尘雾的玻璃、追着许久不见的天空,推开了尽 头的玻璃门,一阵冷风卷了进来,她不畏寒冷走了出去。 已经好久没有呼吸到来自大地的新鲜空气。沁入鼻心的清凉,让津忽然好想家…在骨垩的家。 入夜前的世界呈现着灰蓝,基地至高处,虽然视线不佳,仍可以隐约眺望坦纳多基地周围在雾里的山林轮廓。 「妳会不会冷啊?」 高杉边说边体贴的替她罩上暖烘烘的大衣,却遭到推辞:「不会,谢谢。我这样就好了。」 在这看台上,津一直感到心神不宁。这股心神不宁的感觉很特殊,从出了电梯后,源灵生便似乎被什么触动而隐隐颤抖,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仿佛躲在一个 原本无法被感知到的空间层次里。 她忍不住顺着那股奇怪波动沿着看台一路走去,绕过半个建筑之后,波动也清晰起来。来到矮围墙边,相隔一段距离,有一巨大圆柱矗立、贯穿过基地建筑体,津努 力往半透明的金属柱里瞧,却什么也看不见。 「高杉,那是做什么用的?感觉很特别…」津试探道。她已经猜到,这个柱体里应该就是玄物所在,不知道高杉是否知道什么。 高杉侧靠在围墙上,有点无聊的把玩着钥匙,听见津的问题,笑道:「呵呵,答对了,这里风景很好,地点又隐密,是我们护卫官才知道的睡午觉秘密地点。」 感觉对方答非所问打哈哈,津没有理他,绕了一下,没找到可以接近巨大圆柱的通道,又慢慢绕回到玻璃温室。 就在接近玻璃屋时,温室里通往楼梯的小门碰的被推开,他们都听见了摩擦地面、混杂高跟鞋的凌乱脚步声,有两个人影在屋里交缠紧黏,激烈晃动。室内橙色小灯 亮起,闯进来的另外两人早吻得天昏地暗,胡乱扯掉防尘套,现出一组沙发床,然后急吼吼地开始脱起彼此衣服…完全没注意到外面有人。 「通…通道被堵住了…」津整个傻眼。 「啊…是阿怪和那个医护之花。」高杉抹了把口鼻,看着人影说。 「你到底找我来要做什么?」津这才想到他们来这里干嘛? 「也没什么,只是想带妳来看看风景啊…」 「风景看完了,那现在怎么办?……」津望着屋里正要打炮的两人问,等他们打完都不知道几点钟了。没得到回应,她转过头,看见玩着钥匙的男人正好抬眸看过来 ,深沉目光有些呆滞。 津抓住男人的手臂用力摇了摇,喊道:「高杉!我想回去了!这里冷死人了!」 男人愣了愣,「这边被他们占去了,我们走另一边…」 回到刚刚可以望见关玄物的圆柱的围墙边,高杉带着津爬上了旁边一条铁梯,走过几个狭窄的维修通道,最后来到一矮墙边,没有路了,男人却熟练地站上墙,轻松 跳到对面低楼层的建筑平台上。 风好大,那两座建筑物之间的距离,津没有把握过得去,她的脸色有些铁青,「我不会,怎么办?!」 「我会接住妳,没问题的!」 怎么会没问题?!这男的没脑筋吗?你又没有翅膀!津忍不住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她索性不走了:「我…我在这里等他们办完事,再走正道回去好了。」 「妳会先冻死的。来吧!我会帮妳的,这个距离还好。」高杉拿出平常训练的口吻喊道:「妳先上到墙头,不要往下看,就当作跳水沟那样!」 不能不回去,这里真的好冷,而且还要赶回去做事。在垩领上山下海,其实也不是多么难克服的心理障碍,硬着头皮,津爬上墙…算好距离,放胆跳了过去…还没踩 到硬地,高杉随即一把捉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高高抱近自己,在一声女子惊叫中,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我都吓到尿裤子了!你还笑!」刚刚那一捞可把她吓坏了,还以为自己要掉到哪里去了。安全后第一件事,就是猛捶高杉出气发泄。 「就跟妳說不会有事的!我保证。」胸口传来男人声音闷闷的安慰。 津这才注意到,高杉把头埋在哪里啊?!「高…」 一个高大雄健的男人,肌肉紧绷的两臂搂紧她的腰,把温热的脸埋在她丰满的双峰间。津整个僵直,推开他也不是,不推开他也不是,「快放我下来…」 「不放。除非妳答应下次继续和我约会。」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暗哑。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津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看津迟迟没反应,已经惊愕到呆掉,高杉笑着:「好啦!不逗妳啦!又吓呆了?妳真好逗。」 正要轻轻将她放下,高杉就感觉到…「妳身体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对,好热…津扶着高杉的手臂,她也感觉到异样,眼前的景色好像都要烧起来了,在边框闪着炫目红茫。 「我…我想回宿舍了!」津的双眼变得空洞,头昏恶心,脚步有些踉跄。那不是生理的难受,而是心理引起的。 高杉担心她出事,坚持带她去找凉奈。凉奈做了基本检查,找不出原因,怀疑压力太大,替津请了几天假,要她好好修养。 一进到个人宿舍,津立刻抓起权限钥匙,又冲出门,发疯似的在基地里乱窜。没有用,总控中心防护严密到连一只老鼠都进不去。 她几乎要失去理智,奔跑在一处未涂漆的水泥隧道里,四周阴暗、空旷,只有她急躁的脚步声。跑了好久,发现前头依旧是深不见尽头的阴暗,才想起上次是搭乘军 用货卡进来的,她开始纠结,要继续冲去桀所在的那个厂房找他理论,还是回头找出进入玄物所在的方法…就算跑到厂房那里,也还有层层厚重特制防护门,见不到桀。 她对着黑暗嘶声力竭的大吼:「桀是混蛋王八蛋!是个自私鬼!」 「我讨厌你这样!你老是这样!什么话都不说!老是自顾自的!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这样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津撕裂肺腑的发出愤怒咆哮,声音因用力过猛 而分岔崩裂…被坦纳多人排挤,都没有被桀强制,要来的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绝望在她无助的心里爆开,一道蓝灰色干裂纹理顿时在背部肌肤上成树枝状奔走 开来,纹理起始点开了个眼,黑色灵脉从那裂缝浮出… 「好痛…」剧痛让津抱紧了双臂,蜷起身躯跪倒在粗砺地上。她痛得浑身打颤,咬着牙再说不出一句话,抗忍着要绷裂身躯的力量,已分不清是心里的痛,还是身体 的痛。 终于,疼痛趋缓,她抱着身体,用额头顶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盯着漆黑地面,再不动一下。 “唉唷…妳是死了吗?”魔仔的声音很清晰出现在脑海,“干嘛要这样逼死自己…” 津终于闭上一直没眨的眼睛,一颗眼泪跟着滚落。她低喃:「桀他…那边…到底想做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也可以付钱给你…没钱我会努力去赚…」 “唉唉唉…我知道妳很拼命,我也一直有在帮妳…谁知道这事那么棘手…唉…” 魔仔沉默了一下,压低音量:“他要再次开启通道。这次难度很高,所以花了比较多时间。” 津听见通道,随即警觉:「他要用通道把我送回骨垩去!对吧?」 “这都是妳自己猜到的,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讲。”魔仔撇清关系,说出真相可是有被粉碎的风险。 「以你吃人不吐骨头的工价,桀还会跟我一起回去吗?」津不抱期待的问,又希望听见佛心来着的惊喜回覆。 “吃…吃人不吐骨头?!欸喂!启动各项魔契的条件又不是我订的!嗳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很不幸,他得留下来维持通道,毕竟玄物威胁很大,情况不好的话,可能就直接跟着魔能作用一起掰掰啦!要确保一个通道能长途安全传送一个人,本来就非常艰 辛,耗损大、危险高、变数…也很多。” 「魔仔,我拜托你…别让他启动通道。」津发出哀求。 “姑娘,别为难我,我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小魔介,无法阻止任何满足条件的魔契运作。” 看津闷不吭声的蜷缩在地上,魔仔叹了口气:“我知道妳很难过,只是咱们这次运气真的很差,我觉得桀君这么做是对的…有件事我一直没讲,源灵生快要暴露了! 玄物正在窥探妳!若再下去真的会逃不掉,妳不如就好好接受桀对妳的这份心意吧!” 「心意?」津悲愤难消,「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就像用刀刺入我的心脏一样吗?」 魔仔悄悄具体化,在津身边坐下,伸出细长的手像好哥儿们那样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我懂他的无奈,也了解妳的心情。这就是身而为人的无力…」 「魔仔…」 「怎嘛?」 「你是魔物,不是人。不可能懂人的无力。」 「嘿!魔物没有人性吗?魔物不能有人性吗?」魔仔激动了一下,看见津眼里的哀伤,叹了口气:「唉,桀君会出此下策也是被坦人吓怕了!他这辈子恐怕都不想再 碰上坦人了吧!上次好歹还能靠蛮力出去,但这一次,坦纳多人有备而来,那只玄物非常危险啊…而且有妳在,他的心头负担就更大了,唉…」 「…你们…来过这里?」津有些诧异。 「没来过。」魔仔回得斩钉截铁:「不过他上次是困在另一座基地。」 「另一座基地?」津觉得全身抽紧。 「妳听过『血爪』吧?」 「嗯。」 「会叫『血爪』,才不是因为他天生有一对异于同族人的红爪…」魔仔开始说起一个漫长的故事: 桀出生有双红爪,有别于鬼炼鹰的青蓝爪。族里迂腐的巫士预言这是受诅咒的染血之爪…才呱呱坠地的婴儿立时遭到族人遗弃,但他的父母却挺身坚定守护他,带着 他离群索居。好死不死,后续几年,鬼炼鹰族灾厄连连,族人们就认为是那个命中带煞的孩子没有除掉的关系…有了个好理由,便连夜跑去荒原欺压他们…那夜之后,父亲 战死,母子俩也消失踪影。 「严格说起来,他被卖掉了。没有人知道他被卖去哪。」魔仔摸着下巴继续说: 「直到海顿边境的一座秘密研究基地传出惨绝人寰的凶杀命案,桀的行踪才又曝光。一名鹰鸟型态的垩族少年,血洗了人家研究室,双爪上的鲜血再也无法洗去…从 此,『血爪』这个称号就一直跟着他…」 「海顿的研究基地?」津按着胸口,情绪汹涌:「桀年少时被卖进海顿的研究基地?」 「他们要他做什么?」一连串的问题,比较像在自问自答。「等等,你是不是弄错了?海顿事件是基地遭到垩族人侵入,灭杀了无辜的研究学者,一群热爱垩领生态 的学者…」 对津的质疑反驳,魔仔并未有任何不悦,老沈看着她:「海顿基地不专研生态,他们最主要是研发魔化武器,人体基能改良也是其中一环。」 「不可能!报导和历史书籍上不是这么写的!」津马上领悟过来,远在境外的研究基地,事实本就随人捏造,区区一间生态研究室要凭什么在敌族境内存活?难道早 在以前,坦纳多人其实就和部分垩族人有往来? 「你的意思是,坦纳多人一直都在进行这类违背人道的研究?」津无法置信:「不可能!我从来都没听过!而且…而且坦纳多城邦从来都以人道、爱好和平的高自我 要求自居。两族间的流血事件…都是垩族人天生邪恶、热爱杀戮的性格挑起的。」津这话是越说越虚… 末噬谷中的坦纳多研究基地,已是铁铮铮的存在,她也亲自参透,亲眼看见那些残酷的垩族人捕捉行动、垩族人真体标本、自己正在进行的计画任务,还有史坦这样 的进化人存在…。津的内心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矛盾,难道,历史事件已经被当代政权方,以对自己有利的言论窜改了吗? 海顿事件,历史上一个相当有名的垩族人入侵、惨无人道灭杀研究人员事件,事实上,不过是垩族少年被残忍对待的反扑? 「津,我们魔物游戏人间数千年,对于其他种族间的厮杀,虽然爱当戏看…」魔仔苦笑:「但从古至今,坦纳多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侵犯垩领的次数, 从来就没有比其他种族少过…他们所行掠夺、杀害的手段,也是我看过最没原则的。」 怎么会?历史上纪载的,不都是真相吗?光从外观来看也知道,坦纳多人是最弱势受害的一方啊!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67》怪物:失控的研究 《67》怪物:失控的研究 形成传送通道的条件即将圆满,到时候,只要桀一动念,津就会立刻被强制传送回骨垩王座的魔晶阵,个人抗拒、激动情绪都改变不了什么。 好不容易来到末噬谷,好不容易两人相逢,却被黑玄基地残忍阻隔。依照魔仔的观察,基地玄物很聪明,它已经对津的身份产生疑惑,因此,开启通道同时,玄物也 必定会有所动作,而和桀这一分离,恐怕注定天人永隔。津手里握有瘫痪玄物的物品,就是无法靠近玄物,坦纳多人小心翼翼的把它保护在基地核心,就算能进到总控中心 ,还不见得能触碰玄物,而玄物又会乖乖让人麻痹它吗? 所有的难过情绪都油门催到底,难以言喻的沉重重压在心头,津想哭也已经忘了怎么哭,她不肯接受事情发展已成定局,回到基地主体,拼了命继续寻找可能。 她看见一扇没走过的双门开着,想都没想就闯了进去。这里的景致装设跟大部分楼层不一样,悬吊着子宫造型的生化透明泡泡,大大小小,附带的灯管是唯一照明光 源。津靠近,在看清楚里面装的生物,受到不小冲击… 这是一只只的进化人孕育泡泡,从胎儿、儿童、少年、甚至成人,无论年纪都像新生儿浑身赤裸,闭着眼睛泡在透明液体里,腹部一条脐带般的长物牵连生化泡泡一 处。津不知不觉望着这些进化人出神…看着看着…不知怎的,脑子竟浮现那天在废弃厂区遇见的…怪物。 「妳在找东西?妳好像很焦急?」平和悦耳的女嗓在背后响起。 「史坦?!」津转过身,看到史坦有些惊喜:「看这里的门开着,所以好奇进来看看…妳最近还好吗?都没在餐厅看見妳了!」 史坦的表情很平淡,拿起放置旁边的工具,说:「我看妳搭乘电梯上上下下的,在这栋大楼里走来走去。猜妳是在找东西,所以替妳留了门…」 津有些惊吓,所以这门,是特地为她开的?没想到自己的行踪竟然被人掌控住。 「妳不用紧张,我不会说的。我在这里没有可以谈心的朋友。」史坦平静的说着,一面细心的将一根管子插入一个泡泡装置里。 「这些就是新一代的进化人吗?」津好奇跟着她。 史坦没有回答,看似平静的表情腾起复杂感。 「咦?这里有好多小朋友!」津突然注意到后方紧连的明亮房间,有着一长排金色金属栅栏,里边布置的像幼儿园一样,而且有好多小孩,他们好奇地围拢在栅栏边 ,看着她,或伸手要摸她…只是这群孩子似乎有点儿太安静了?津的眼珠四下转动,总觉得这托儿所的内装虽然整洁,但怎么看都像座监牢。 卡哩!卡哩卡哩…在安安静静的空间里,有个孩子在栅栏边啃起小手里握着的东西,圆圆粉粉的脸蛋上,一双褐色的大眼睛瞪着津瞧,是个漂亮的坦纳多孩童,长相 相当讨喜。 「你在吃什么呀?好吃吗?」津靠近他,想和那可爱的孩子互动,冷不防惊叫了声:「天哪!」在看清楚孩子手里的点心,她顿时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那个小孩在吃……! 津心脏一阵抽痛,差点就停止跳动,那个可爱的小孩正在吃一支小孩手指呐,好像在吃好吃的饼干一样,小小指头在两排牙齿间嚼得喀喀作响;不远处角落地上有个 模糊肉团,小小身躯支离破碎,不知道是死了被吃,还是被杀死的,但无论是哪个,都很惊悚。 「这些都是失败品。」史坦站在津身后,和她一起看着笼牢里的孩子,冷冷地说。 「失败…品?什…什么意思?」无论景象还是话语都带有冲击性,津需要很用力,才能保持冷静。 「坦纳多人注定无法怀垩族人的种。」维持事不关己的冷漠,史坦说得很笃定:「从谭娜博士的祖父就开始进行两族繁殖研究很多年,但,始终没有成果。」 「妳說这话有矛盾,妳不就是成功案例吗?」还有她自己也成功怀过桀的宝宝啊,总不会是场误会吧!绝不可能,话是经由莫狄纳和骨枭说的,族医也证实这件事, 他们都没必要扯这个谎。 「那是后来研究引进了一种新方法,才让事情终于有了进展。」史坦边说边往另一头走去:「传说垩领有种古老魔瑚拥有联系万物的能量。」 津心头一震,追了上去,「魔瑚?」基地里的玄物难道就是魔瑚?可是,若是魔瑚,源灵生根本不需要躲,魔仔也不会感觉不出来而称它为玄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 不对劲,从第一次和莫狄纳在灰赞堡初见魔瑚,就给了她很亲切的感觉,而基地里的玄物却不然。 「他们透过交易取得了一尊古老魔瑚。不过,或许是水土不服,魔瑚在坦纳多境内,不断出现局部褐化干萎,本体不断脱落缩小,越来越虚弱。」史坦道出了过去在 海顿的事:「于是研究团队大举迁移,重新来到位在海顿的基地,虽然带回垩领,但原生魔瑚依旧衰败死亡。谭娜博士的父亲利用优异学识,从濒死的玄物身上取出组织, 复制出新体。」 「这样就能生出两族的小孩?」津听得很震撼。 「实验成功了,只要在母体内置入魔瑚析出的组织就能将两个种族的生殖细胞牵连一起。简单说,是利用魔瑚组织作为载具,让两族基因附着,形成胚胎。」 这太令人意外了,进化人竟不是单纯的精子卵子受孕而生,而是透过某种生物连结,可谓先进科技结合的生命产物。基地里确实存在古老生物,而且还被复制出来了。从坦纳多人能透过交易取得原生于垩领的生物,意味着坦纳多城邦确实和某些垩族人有往来! 说完这段,史坦停下动作看着津,她捂着嘴,似乎对于这些资讯感到非常不能接受。 「对不起,我无法适应这种情况…因为在我的认知里,孩子应该是由相爱的两人结合,或依循自然孕育出的生命,而不是这种…这种…好像工厂在制造物品…对不起 ……」顾虑史坦的身分与感受,津有些说不下去,但又不希望话说一半让她误会:「…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作法好冰冷、好公式化…,完全不出自于情感…好怪…」她无法接 受的是这种诡异的孕育生命方式,而非史坦。 「既然如此,妳为什么要接受育种研究的工作?」史坦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困惑。 「我并非想参与育种研究…!」津差点激动地把自己是为了通行权限的事说出来。「我并不知道坦纳多人在进行这样的实验…我什至不知道,为什么需要这么做 …?」打从来到这里,她的焦点一直只有和桀一起脱离这个基地而已。 「为了让整个坦纳多人种进化。」史坦回得理所当然。 「进化?干嘛要进化?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津说出这话,怎么有种自打嘴巴的错觉。她呆住,自己当初安上源灵生,不就像跟希望进化成垩族人一样吗? 史坦完全没有注意到津的反应,她说:「这要从谭娜博士经历过海顿事件后的觉悟说起,她在那场灾难痛失了挚亲的父亲和弟弟,自己也差点丧命。从此对于坦纳多 人进化,有相当大的迫切与执着。」 「带有垩族基因的进化人最终目标是和坦纳多人合法生育子女,改变坦纳多人过于纤弱的体质,拥有足以对抗垩族人的能力,是海顿基地当初很重要的研究项目。」 史坦进一步说明:「谭娜博士的父亲是海顿研究室的至高权威,和几个博士一起进行各样优进学的研究。谭娜由尖端学院毕业后就受父亲呼召,到身边担任助手;她的弟弟 也加入阵容…当时老屁股、新血各地菁英齐聚,可说是达到『优种进化』研究的高峰期。」 后来不幸发生了海顿事件,基地遭遇垩族人血洗,历经浩劫,重挫整个研究。多年后,谭娜走出伤痛,重新振作,接受了弘博士的邀请,来到隐蔽在垩族领地里的黑 玄基地继续父亲未完的研究。 无论资金、设备、人力都相当充足的黑玄基地,占据隐蔽险要的地势,并有魔瑚作为防御,谭娜的加入让研究如虎添翼,她无私提供在海顿时累积的经验,和勇于尝 新的胆识,优种进化人一代代出世。 「只不过,谁也没有料到,进化人陆续在基因上出现了异化缺陷,有些是在母胎时被发现,有些则是在出生后、成长过程中逐渐显现,成了异化人。」好像参观一样 ,史坦带着她穿过长长走道,两边都是特殊金属栅栏,宛如高级监狱。 两旁的特制笼牢里,关着各种肤色、各种型态的…生物,他们甚至无法用人来形容,身上布满硬鳞、四肢像蛙类一样伏地、不成比例的怪异身躯、人的身躯蜥蜴的头 … 天!好多的异造人!他们说着混杂不清的话语、或发出野兽的吼叫,智商低于正常人类幼儿,却有惊人的怪力,恐怖的食性。不像动物凭本能行事,而是天生就有杀 戮残暴的特质。这根本连野兽都称不上,简直就是怪物。 与其说是什么坦纳多人和垩族人的后代,不如说是玄物创造出的异形,还比较贴切。津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史坦能够像个人一样正常说话,但,除了她以外,根本没一 个像人。 津慢慢走到尽头,却没注意到史坦的脚步迟滞。 展览厅般柔和灯光下,眼前呈现极具冲击性的景象。 整区都是巨幅海报,对象全是有着和桀特征相仿的种族,紫褐、蓝褐的皮肤,泛红光的褐眼,鹰翅、青蓝鸟爪,多种角度,各种眼神,人原形或张力十足的半人兽形 态,有男有女。 津回头看向史坦,惊讶的眼神发出询问。 「那是鬼炼鹰一族。」史坦站在场外介绍。 空间里以精致的金属栅栏围了一区,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里头似乎还有一张别致的银色婴儿床,好像等着关进属于鬼炼鹰的进化宝宝。 场中央,有一如同珠宝店橱窗的直立玻璃柜体,津好奇走近,里头只摆了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从刊物​​上剪下来的,被单独保存在玻璃罩里。照片中,那稚嫩清净的少 年脸上,五官眉宇间有着冷厉神韵,反差强烈的光影下,明明是正值单纯活泼年纪,半张脸覆盖在黑影底下,眼睛闪着犹如要撕咬猎物的妖红。 「这是……?」这张照片,加上满场阴阳怪气的布置格调,令津起了鸡皮疙瘩。 「他是谭娜博士的执念。也就是当初血洗海顿的主要凶手。」 史坦带着津进入旁边一间像是私人办公室的房间,指向墙上同一张照片,被刻意放大很多倍的海报,要津注意影像中少年变成鸟爪的手:「他很特别,经过多年观察 ,他和多数鬼炼鹰有个不同的特征,就是他的双爪是红的。」 「红爪?」桀?津完全惊愕,他是血洗海顿基地的凶手? 「再过一阵子,基地里将挑选出几名优异代孕者,于体内置入『玄母』,也就是魔瑚组织,好让基地里的鬼炼鹰顺利结果。这项计画已经筹备多年…」史坦的脸突然 逼近,晶莹粉嫩的唇瓣在几乎要亲到津的距离前停下,她带有暧昧意图,语调森冷的警告:「只是,妳要知道…所有成功,都需要付上很大代价。」有一瞬间,津以为自己 的耳朵听错了,史坦刚刚说话的声音,夹杂着低沉男音。 不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叩响和争执的声音。 「我需要更多经费,而不是你的废话!」谭娜手持通讯器,突然出现在异化人监禁区的廊道上,直直往这儿走来:「我谭娜从来不需要别人的任何建议!」 史坦急忙拉着津要离开房间,未料,门口蓦然冒出两个黑衣保镳,挡住了去路。 接着,两个保镳恭敬让了条缝,谭娜斜着颈子,用耳朵和肩膀夹着通讯器穿过保镳中间进到房间里来,她斜斜看了津和史坦一眼,「哈哈,我想你很快会回心转意的。」然后挂了电话。 谭娜站着,低头整理着桌上的资料,「有分寸点,她不会是你的,她是属于鬼炼鹰的。」同时不知在跟谁讲话。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堆满笑容看着津,似乎并不生气自己的私有空间被侵入:「亲爱的,妳已经被拣选为下一次鬼炼鹰的授孕对象,我替妳申请了最好的研究环境 和设备。一旦成功,妳会是鬼炼鹰进化者的鼻祖,整个研究基地将以妳为荣!怎么样?是不是很叫人兴奋?」 看着谭娜沾沾自喜的和自己谈着完全没说好的计画,津有点生气:「…妳还打算制造更多异化人吗?」 「嗯?」谭娜假装没听懂她的意思。 津指向远处关异化人的监牢:「那些被迫出世的无辜孩子,和废弃厂区过多的异化人,才是基地现在应该优先改善的问题,不是吗?」 「妳不需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妳需要做的,是想办法取悦鬼炼鹰并受孕,到时候,我会给妳更多加给!」谭娜保持表面柔软,态度却强硬起来。 「研究明明已经失控了…为什么不肯停下来?」津丝毫不受她恩威并济的姿态影响。 「哈哈,谁告诉妳这么偏颇的面向,别尽说些负面的话。」谭娜瞪着史坦,满腔热络的声音突然变冷:「看来,这个叛徒跟妳說了很多废话。研究要继续!不能因为 一点失败就停下来,一旦停下来,研究经费就会被断!经费一断,整个研究基地就不可能正常运作。」 「这种没有人性的实验,是该关闭!」津早囤了一肚子火:「就算垩族人与我们对立,但现在并非战期,他们也有亲人,都正在等失踪的孩子丈夫回去!」屿城里那 满满挂着缅怀水晶的岩壁,代表着多少因黑玄基地的研究而破裂梦碎的家庭;苦等丈夫用掉大半青春的施泰纹;忧心孩子的比樵夫妇;还有,回不了家的桀。就为了坦纳多 人可笑又非绝对必要的进化研究? 「妳說我们的研究没人性?我们的研究怎么会没人性?」谭娜突然奸笑起来,向史坦勾了勾手指;史坦脸色顿时变得僵硬难看,十分抗拒。 看见自己养的狗竟然出现反抗,谭娜的表情阴险冷厉起来,史坦只得乖乖来到她身边。 谭娜面对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女子,张开两腿,两手搂住史坦的颈子,不断用胸部和下体磨蹭着对方:「主动点…亲爱的…」 史坦为难的睇了津一眼,明显出现挣扎,仍然听话的吻上谭娜的唇。除了有点勉强,她动作熟练的不像是第一次。 这又是什么情况?津看得是目瞪口呆。 「很好…像平常那样…」谭娜得意斜睨了旁观者一眼,像在介绍产品一样,说:「进化人器大活好,温柔体贴,能满足女人那方面各样的需求。」 说罢,她拉开史坦的裤头…伸手进去,从里面握出一根东西上下撸弄起来。宛如被雷劈到,津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真正对她造成冲击的… 史坦,是男的?甜美的声线,天使的脸庞,比女人更丰挺又健美的身姿,却有着男性的性特征。不,光凭性特征断定性别实在太过草率,津说不出话,只因为脑内严 重错乱和太过震惊。⿴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对于这个秘密在津面前曝光,史坦似乎非常羞耻、痛苦,她没敢再看津一眼。感觉到谭娜非常得意,她就是刻意要在津面前这么教训、惩罚史坦,津不忍心让史坦这 样难堪,于是决定走避而离开房间;但,就在史坦眼角余光注意到津转身离去,少有表情的脸上立时显露深幽哀怨与绝望。 在得到谭娜指示前,两个保镳不让津离开。津遮着半张脸蹲在墙边,看着周围满满鬼炼鹰的海报…回想那个十几岁少年充满肃杀恨意的眼神…那真的是桀吗?真是他 血洗海顿吗?津感到阵阵心惶难受。 过一会儿,谭娜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出了房间,脚上的高跟鞋已经不见,她整理着散落的发丝,酒醉一般摇摇晃晃,走向放着少年照片的玻璃柜前,表情复杂起来 :「这是唯一一张在事发现场由监视录影拍摄到的,也是陪伴我度过那黑暗日子的唯一珍藏。他,是我活着最大的盼望。」 对方的语法太诡异,津诧异的瞪着谭娜,反覆琢磨着对方的语意:在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弟弟被杀后,留着凶手照片,反覆强化内在复仇之意? 但在看见谭娜深情款款的俯身亲吻玻璃柜面后,那陷入陶醉,宛如恋爱的表情,津寒毛直竖,直觉一切都不对劲,与其说是经历同胞惨遭杀戮造成心理创伤,不如说 是对杀戮者产生莫名英雄崇拜与痴迷。 「妳…妳喜欢…这个垩族人?他不是杀害了所有与妳一起在海顿研究的同袍?」津觉得自己快要跟着精神错乱。 「在父亲身边从事研究多年,我发现,单靠坦纳多单向的知识学理是完全不够的。」谭娜兀自陷入了回忆里:「于是与父亲一起,跟一些垩族人交涉,以优异魔化武 器科技和他们交换关于垩领的各项情报。这让整个研究有很大的跃进。」 「直到有一天,那伙人给了我们一支坚实的笼子,里面装了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据说,他们是珍稀的鬼炼鹰族。为此,整个基地都很兴奋,我们随即着手进行研究。只是,那个垩族少年意外挣脱了高智能锁链,至今,仍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办到的。」 谭娜抱着双臂,她眯起眼睛:「当我父亲看见垩族人挣脱,并开始撕裂同胞…他…只是抱着头缩进角落害怕发抖哭泣…完全不顾我和弟弟…那时候我才发现,亚度也 跟爸爸一样没用…他开始像个女人尖叫,然后丢下我逃走。整个基地陷入一片慌乱,惊叫、哭泣,杜力还当场失禁。真是可笑!」 「哦…那是我当时的博士男友!」谭娜悲凄的惨笑里,流露出不屑:「这真是太悲哀也太可笑了!身为优种进化与魔武双权威,竟然,没有足以对抗垩人的能力。」 「比起那些男人的歇斯底里,我只是站着,就这么一直待在原地,看着那个垩族少年,他用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充满恨意的瞪着我,直直走来。但他没有杀我…我当 时看得很清楚,明明才十几岁,眼睛中的自信与坚毅让人动容,他从容拆毁实验台上的束缚,带走与他同行的垩族女人…」谭娜的双眼闪闪发亮,露出小女人的娇柔抚媚, 抚摸着玻璃柜面,如同抚摸心上人:「这才是真男人…他的强壮…他的义气…我要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伴侣…他才配与我产下强壮的后代…」 津不自觉一阵寒颤,虽然谭娜口中描述的正是自己的男人,可,她怎么只感到刺痛而不是崇拜喜悦? 「我看得出来…妳对那只鬼炼鹰很有一套…」谭娜亲切的称赞起津,表达出高度重视,口中的鬼炼鹰指的自然是侠克。她神态一变,抬头挺胸,气势宏大傲慢起来: 「我是缔造新人种的神母。欢迎妳加入我的国度,我们可以携手合作,善用妳的优势,一起完成这完美的进化计画,改变坦纳多人可悲的命运、破败的体格,成为与垩族人 相抗衡的人种。」 疯子,拥有顶尖学历,持有丰富学识的高知识分子,却是拿着研究做幌子,完成自己心中英雄主义渴望的疯子。 「妳的完美计划?缔造新人种的神母?在我看来,妳只是一个念书念到头壳坏掉、缺乏父爱的疯子!」津近乎失控的怒喊:「妳这是变态!根本是在不断迫生怪物!」 空气肃静了数秒… 「水至清则无鱼,妳这样会没有朋友的。」谭娜阴邪一笑:「我本来想给妳机会,拉妳一把,让妳进到我的圈子来。」 「少往脸上贴金,和变态合作,我避之唯恐不及!」 谭娜的脸瞬间一阵便秘样:「嗳,算啦!能取代妳的人多的是。」她拍了拍掌,叫唤私人保镖。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68》怪物:迟来的领悟 《68》怪物:迟来的领悟 清晨天朦胧亮,在黑玄岛森林,一处岩石边以枝叶搭建的临时庇护所里,芙琳和梅相依而眠;相隔炉火的另一边睡着马帝思;午夜则保持坐姿倚在门边石头,闭目养 神,身旁放着一颗弹丸大的中等魔导石,一直与津身上的魔导石维持感应而呈现平淡的淡蓝色。 风流静止的野地,午夜额前银色的短发却微微飘动起来…他睁开银眸,抬起手,指尖汇聚魔能,瞬间,发出静电的声音,他的银色魔能在空气中擦闪出一缕橘白交夹 的光丝,橘白魔能很快消散。接着,魔导石受到呼应而微微震动,光芒由原先的淡蓝变深,又恢复,再变深…出现了第三颗魔导石的反应。 午夜站起身子,确认第三颗魔导石所在方位后,把魔导石放入自己口袋。他举起平和目光,遥望被云雾缭绕的银白基地,然后背过身子,走往相反方向,一眨眼,身 影就消失在森林浓雾里。 § 后悔总在冲动后。坐在黑暗里,津很后悔,当时再怎样都应该忍下所有不以为然,选择迎合谭娜,好好谄媚,而不是跟她对着杠,导致自己被关起来。现在可好了, 比樵还没找到、桀也没救出来,还被关在这个如井一般深,金属壁面围绕的空间,恐怕死了也没人发现。 祸不单行,太阳穴突突一阵跳动,一股魔能竟在这时候活跃起来,身边如同有火圈围绕渐渐发热,津已经可以感觉到魔能空间的波动,热感和红色视野都是魔能蓄力 即将达到最后标准点所产生的效应… 通道即将开启。 「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回去!」津挣扎起来,却只是在一个空间里无助的捶胸顿足。 周围的空间都在波动,空气变得像水涡流一样翻滚,力量压迫正在变强,津两手十指张开用力扒扶在光滑壁面上,仿佛要撕开墙面,又好像这样就可以抓住墙面不被 拖走。紧贴墙壁的掌心渗出手汗,她能感觉到壁面慢慢出现棱角凹凸,在强力魔能运行下,光滑平整的金属墙壁宛如被旋转扭捏的铝罐扭曲起来,出现山崖断层的岩壁折痕 … 「拜托帮帮我!谁来帮帮我!」津竭力抗拒,从内心发出惊天动地的哀鸣…她才不想放手,她不要放开桀,不要只有自己一个人安全的离开,「我要跟你一起回家的!我想跟你一起回家!你知不知道?!桀!」 先前灵脉浮起之处并未消失,随着她爆胀满心的苦楚,蓝灰色的细纹再度从背部一路开裂,加深扩大,窜上颈部、四肢,坚硬壁面在她用力紧掐的指尖掌部下悄悄凹 陷… 激烈能量风旋从耳边呼嗖而过,吹乱她乌黑长发,扑打在脸上,津屏息,闭着​​眼睛,承受着犹如狂风吹袭的强劲热流环流冲刷,接着缓和下来,烟消云散。波动、热 感如潮流退去…发丝一根根垂落肩膀,津缓缓张开眼睛,昏暗的视线下,双脚站在月球表面那样的坑坑疤疤,她举目,自己的手还扶在铁灰色粗砺岩层上;她环顾,像井一 样深暗包环的圆形空间。 津忍不住带着泪笑了,她还在原处,只是墙壁地面的金属被扭出了岩石般粗糙纹理。跟上一次遇到堕天虫,汲取桀的能量一样,能量被中断了,津忽然有点明白,是 自己呕心沥血的意念,中断了魔契运作…事实上,她理解的还偏了点,是她因爱而起的坚持,关闭了通道。 金属壁面上留下两只手掌抓出的凹痕,要不是津也曾异想天开的,想尝试从皱褶的壁缝将铁皮拉开,才知道那多层的金属壁面竟厚实的跟岩盘一样,根本不可能轻易 扭动…更可见,方才运行的能量之强大,至于她为什么可以拧出掌印,就没有人能解释了。 魔仔说过,玄物已经锁定了她,经过刚才那样魔能汹涌运行,桀那边肯定曝光了;而从她身上的灵脉走势来看,要玄物不发现她不单纯的身份也不可能。 早料到会这样,桀本就打算一鼓作气,在玄物反应过来之前将津一举传送回骨垩,再用自己作为诱饵想方设法拖延时间。这个计划,已经被他深爱的那个女人彻底拒 绝。双方行踪全都曝露…坦纳多人一定会被惊动,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津非常专注的感受着周围环境变化,同时思考着如何用源灵生进行破坏,逃离这里… 明明是非常厚重的墙后,竟然传出像蜘蛛长脚敲击那样迅速爬窜过的声音,多而锐利,仿佛只隔着一层薄薄铁皮。 又过了一会儿,津感觉门口的廊道上开始出现躁动,有什么在徘徊,受到墙面良好隔音声音很微弱,津听不出来,但从种种不干脆来看,应该不是基地里的人。她不 禁觉得困惑,玄物在基地里受限制,顶多让侦测系统感应出有魔能的生物后,通知基地里的人员,再以魔武应付,而现在这些声音又是什么来的? 源灵生静静的,它是在流动,但津不知道如何刺激它欲望高涨张启灵脉去贯穿破坏眼前的阻碍,她焦虑的在狭小空间里绕圈;魔契运作中断后,魔仔便毫无回应。对 于离开监禁后,与坦纳多人照面正式为敌该怎么做,她也还没有想好,胸前、脖子、手臂上的蓝灰裂纹在人前已经藏不住,无法继续潜藏身份活动。 津捧着脸,屈膝坐在地上,心里再焦急惶乱、想得再多,她也依旧只是一个人坐在封闭的金属空间里。 隔着厚墙,外头原本零落窸窣,变成乒碰重响,越来越剧烈、清晰起来,动静很大,不久,一处壁面金属竟震动起来,渐渐出现被撞击的突痕,津皱眉嗅起鼻子,空 气中出现奇怪的腐酸味,随着一声声撞击,越来越浓郁。突然撞出了个洞,破洞边缘像纸张自燃一样,自行持续融出大窟窿,腾着青烟,接着高大的黑影穿过那洞。 随人影侵入,带进一股烟草味,津早已警戒…只是脑子混乱的还拿不定主意要用什么方式应对进来的人… 「这真好用。」出乎意料,传来叫人血液沸腾的声音。 「桀?!」津惊奇无比,紧绷的肢体瞬间松懈,「你怎么会…」 男人吐掉烟,扔掉手里拎着的庞大东西,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拥住,无预警地一口咬住她的唇,就是一顿猛吮。 津被带有烟气的湿润激吻吻乏了气,「呜…桀…」用力推着男人。 桀松开了唇,让她大口呼吸,补充氧气。 一面喘着,津瞟了眼桀刚扔出的破烂物,瞬间感到一阵反胃,诧异道:「这是…异化人?」又看向壁洞外,地面堆了好多诡异的糊烂物体。 知道她在看什么,桀一边重新点烟,说:「有一些怪物的体液可以融蚀这个基地的铜墙铁壁,妳說,厉不厉害?」他刚刚可是一只一只的抓着试。 「你怎么会抓着异化人跑来这里?基地防护呢?」津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我没抓他们,是他们大量汇聚在妳门口。」 看着津惊讶又懵然的表情,他叼着烟,摸摸她的头:「厂房的防护门全被打开了,异化人集体跑出来,防御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秀逗,外面正在混战。坦纳多人此 刻自顾不暇,没空理我们。我们趁现在想办法离开!」 出事了?这个固若金汤的基地?津感到不可思议。 两人说话时,异化人惊悚叫声由远而近,接着蹄子快速磨过光滑地板的声音,几个黑影窜过门边。津屏息,捉紧了桀的臂膀… 不一会儿,几个异化人从大洞爬了进来。 「呜!」津吓得一颤。 「像这个等级普普,那个只够除锈,而那个呢…勉强堪用。」男人指着进门的东西,正经八百的一一介绍。 「桀!」津猛地捶了他胸口一拳,怒嗔:「别闹!人家都快吓死了!」 「妳终于知道吓?」桀捏她鼻子:「有人狠心拆毁了我建的通道!魔仔说是妳拼了命在反抗…」 「你还敢说!我才要找你算帐!」说到这津就火起:「啊!」 没等她算帐,桀顽皮一笑,突然捞起她的双腿,津突然失了平衡,发出惊叫。桀将她人横抱起来,双腿一蹬,踏着壁面高高跃起,腾上半空,「呵!不怕啰?那走吧!」接着一个飞旋俯冲而下,急速穿过阴暗中一阵吱喳怪叫,男人直接带她飞出监禁。 外头果真一片混乱,不知名的原因,异化人竟然脱离了笼牢,在基地里大肆破坏。这些异化人身手确实敏捷,力量又大,一般研究员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奇怪的 是,能轻易制服垩族人的金色伏魔网对他们的控制却很有限。 走廊不便飞行,桀抱着津迅速奔跑穿过大群生物,次等异化人完全跟不上正统垩人的速度,从正面扑过来的就是予以爪击毙命;津搂着桀的脖子,看着张牙舞爪追来 的异化人,他们有着人的外观,行为却比野兽更凶残狰狞。这就是坦纳多人进化的实验成果?那根本只是一只只的异形怪物! 很快把异化人全甩得老远,他们来到一个安静的区域,物品被破坏殆尽,窗门尽裂,满目疮痍,地上除了异化人碎尸,还有许多穿​​着研究制服的染血破烂躯体。为了 让危害减到最小,指挥中心似乎紧急关闭了多个区域闸门,残忍的牺牲掉还在里头的人员。 进到一个天花板很高的大厅,除了进来的通道,周围的门全被防护门堵死。天花板有一个洞,有着像烟囱一样直立向上的长长通道,站在下方,桀把津放下来,「到 我背上来。」 「我们要上去那边?」看见没其他通路,津猜到他们要做什么。 「对。」 那个狭长通道很尴尬,飞不进去,也没有任何绳索梯子。从地面拆除过的痕迹来看,这里可能原本曾装了个什么建设,直通上方楼层。 津才从背后抱住桀的脖子,就听到呜啦呜啦的怪叫,一只满脸黑毛的异化人爆冲过来,桀一手揽住身后人,弹跳而起,狠狠踩上他的脸,借力冲上上方管状通道里, 张开两脚一手勉强撑在管壁上。 身体剧烈晃了下,不太稳,桀轻声说:「手我要放掉了,妳抱紧哦,撑一下。」 说完,他松开揽着津的那只手,四肢撑住壁面,往垂直的圆筒空间上头爬去。津像无尾熊牢牢攀附在男人背上,不敢动一下,就怕害他失去平衡。 推开了沉重的合金盖,行走在独木桥般的复杂管道上,他们进到一个无人区域里。 把津轻轻放下,桀吻了吻女孩额头:「妳在这等我。」 「你要去哪?」津不安的拉住他。 「从魔仔传回来的讯息看来,几个对外通路全被阻挡。我去看看情况,顺便清除障碍,再来接妳…」 「桀…」津实在不想再和桀分开,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忍耐、必须坚强。 「我很快回来。这一区魔仔确认过,是特殊防范避难用,异化人进不来,妳不用担心。」说完,他就起身离开。 四周还有两个圆形通道,以栅栏相隔,漆黑的通道有气流缓缓流动。 通道里有动静!津紧张地站了起来。 「博士!怎么办,连这里也封死了!」一个女孩子几乎绝望地哭出来。 几个黑影出现在栅栏后,直至光线可照明处,津认出了其中一个头顶光秃的矮胖身影,是黑玄基地的至高核心领导人弘博士。 「救命!帮忙救命!拜托妳开开门,让我们也进去!拜托!」看见津,女子无助握着栅栏,眼眶泪光闪动,急切向她求助。 「我不知道怎么开启栅栏,我是从那里进来的。」 那伙人看向津所指的位置,脸上全露出失望惨色。 「她确实不会有权限能开启特防栅栏。」弘博士失望地说。 「谭娜博士为什么要这样做。」女子啜泣起来。 弘博士面露无奈沮丧,「谭娜应该是想要趁此机会清理门户,排除异己,确确实实掌握研究室主控权。」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只要操作流程正常,就算谎造工作 意外死亡,也没有人有那么多闲时间和人力资源千里迢迢地来查清真相。 「女孩,我求求妳!谭娜隔离了中下层区…也不让被称为『方舟』的紧急救生陆舰放下…若妳去把它开启…这能拯救许多人的性命…开关就在妳所在的区域的总控中 心内。」弘博士哀求道,他将权限钥匙透过门栏递给津,握住她的手:「拜托妳救救我们大家的命!」被关禁区里,他的权限钥匙也失去了作用。 实在无法见死不救,津依照弘博士的指示前往基地总控处,要解开方舟。 越靠近总控处,源灵生的悸动越明显,巨大的银色金属门后,竟然藏了一个规模好大的指挥中心。 占据半面墙的巨大屏幕上,跳着数据和各处紧急画面。基地许多地方都沦陷,一张张的监视画面上,许多房间乱七八糟、血迹斑斑,还有更多格视窗里,许多坦纳多 人哭丧着脸朝着监视器拍打,哭嚎呼救。 谭娜却冷着面孔、两手抱胸站在控制台前,袖手旁观,对警报器的噪音,充耳不闻。 依照弘博士的说明,方舟的控制球就在控制台右方的台柱。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津小心沿着墙壁,想由外围绕过去解锁方舟。 冷不防有人出脚,狠狠踢了她的手,弘博士给的权限钥匙飞了出去,在光滑的地板上转了好几圈儿。两个壮丁捉住她纤细的手,反折到身后,将人押到谭娜身旁。 「妳看见了吗?他们有多脆弱。」谭娜头也没回的凝视萤幕,嘲讽着。 津对谭娜吼道:「这就是妳的计画?」 谭娜抱着胸,缓缓转面向了她,「别那么大惊小怪,任何改革难免都会伴随牺牲!」 「鬼扯!什么改革?」津简直要被她气疯了:「这不过是用别人的不幸来造就自己的理想!整个研究早就失控了!事实摆在眼前,异化人的侵略性远超过这个基地的 防御!妳制造了怪物!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睁眼说瞎话?」亏她书读得那么好,倒是一点人性也没有,真恨不得冲过去揍醒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只要快点开启疏 逃通道、放下救生舰,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行!一旦开启紧急撤离行动,在这里所发生的事,就会曝光!会让一切努力成果前功尽弃!」谭娜依然故我,仍不打算更动决定。 「曝光就曝光,这有比性命重要吗?难道非要所有人跟妳的研究一起葬在这儿?」津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价值观可以偏到这地步。 「真吵,杀掉她。」 谭娜下完这道命令,几名保镖却纷纷倒地,同时一支锐利犹如螳臂的黑色物件穿过谭娜的胸膛…那物件抽收,女人身体重重坠落地面。 津惊愕看着谭娜倒下后出现在她身后的人,美丽的脸庞、蓝色的猫瞳,史坦伸出红舌,将化为螳臂的手刃上的鲜血舔拭干净。没空惊愕太久,津赶紧前往方舟控制台 柱。 「妳要放下『方舟』吗?」史坦以异常的速度挡住了津的去路。「为什么?这些人会让妳痛苦,会欺负妳,不是吗?」 「妳是指谁?」津很讶异史坦竟然在阻止自己。 「我能感受到…妳其实不需要方舟,妳是为了他们而要放下方舟。」史坦说。 津瞪大眼睛:「异化人在灭杀坦人啊!当然要放下方舟,让大家逃离啊!」 「那和妳有什么关系?」史坦态度非常冰冷。 津心头一惊,「妳这是什么奇怪的问法?」 「他们怎样和妳有什么关系?」史坦又问了一遍。 津回答不上来,对她的问题是毛骨悚然。 地面发出不明震动,津这才注意到,那根关着玄物的金属圆柱,就伫立在总控中心里,从那发出阵阵诡异金属摩擦声,好像有什么松掉了。她忽然意识到,史坦似乎 很早就在这里? 「放出异化人,让基地陷入屠杀的…是妳吗?」她战栗不已。 「谭娜说,我们是为了取代坦纳多人而生的优秀种族。」史坦带着寒意朝津一步步走来,促使津一步步后退。「坦纳多人之所以造出我们,就是因为,他们惧怕 垩人的优势。我们比坦人更优秀,他们却因此害怕我们,而开始监禁、奴役我们。」 「所以?我听不懂妳想表达什么?」津的眉头紧紧纠结。 史坦得意笑起来:「所以,我释放了我的家人,帮助研究推向最后阶段。」 「妳的家人?谁是妳的家人?」津串联起所有话,顿时手软脚软,成就谭娜希望进化人取代脆弱坦纳多人的理念,就是将进化人…不,异化人放出来。「异化人 怎么会是妳的家人?」 史坦对津伸出恢复常人的手,在面对对方又一次闪躲、落空后,露出失望的模样:「妳很害怕怪物?明明妳也跟我一样。」接着又像有所领悟:「妳因为害怕,而接 受了它;却又害怕它而压制它…其实,妳也跟坦纳多人一样,自私。」这话在呼应之前说的,坦纳多人害怕垩人,创造新人种;而后又因惧怕新人种,而监禁他们。 「它…妳在说…源灵生?」津内心扬起一阵恐惧,史坦似乎能窥视她的内心,不止,史坦竟然看得比自己还清楚,似乎是透过玄物参透源灵生进而揭开她心理的动机 、冲突、矛盾、软弱。 「妳知道吗?其实妳不用害怕,妳的选择是对的,只要臣服妳体内的力量,就可以解决所有另妳害怕的事,叫所有欺压妳的人都臣服于妳。」史坦好像很熟悉源灵生。 「叫人臣服…?我觉得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津反驳。 「不,妳很渴望,所以才容许这个入侵体内…这个…叫源灵生的?」史坦咧嘴笑了起来:「只要放开源灵生,所有令妳讨厌的、害怕的都会消失喔!」 津忽然想起月族老人的话,他说,使用源灵生必须谨慎自己的心,人会想要武装,是来自内心恐惧,而一旦开始武装自己,就会越装越多,最后被武装困住的,是自 己。 韩岢和那些看似强大的人,尽管拥有高强武力,每上一层楼,就会看见更大更厉害的敌人,而感到畏惧、不足,进而不断追求更强的力量,藉由层层恐惧建筑起强大 堡垒,但恐惧终究是恐惧,最终吞噬了自己。 她竟然到现在才懂老人的话,才懂源灵生的使用说明。 仔细一想,一直以来用来喂养源灵生的,还真的是自己的惧怕。惧怕成为伴侣的负担、惧怕宝蒂亚比自己优秀、惧怕被源灵生吞噬… 而此刻,她开始害怕自己明白的太晚、她开始害怕自己现在出现的害怕会成为源灵生的食物。但她也制止不了心里不断产生的害怕。 她赫然发现自己原来在害怕自己? 「你说释放源灵生,我害怕的都会消失?那不就包括……我自己?」津不可思议的意识到这个回圈,源灵生的反噬回圈。 「当然,妳会成为力量的一部分,永远不再害怕!」史坦肯定的点点头:「谭娜的害怕,妳的害怕…这里所有人的害怕,让魔瑚找到了迅速强大的营养。恐惧似乎就 是坦人的动力,而我们能化恐惧为力量。」 「你们?所以扭生为怪物?成为恐惧聚合的怪物?」津反讽着,却只显得单薄无力。嘴里的话,根本就在佐证…是自己将恐惧聚合为怪物,最后吞噬了自己。 「恐惧使妳产生绝望吗?」史坦就像在观察实验白老鼠一样,感受着津的心情起伏,笑得残酷:「是了,绝望也能转为力量。」 -- 分卷阅读243 《69》怪物。 津在颤抖,不,或许应该说,是源灵生在颤抖。大气中玄物的波动强烈引起源灵生的颤抖,像在挑衅;灵脉内的力量不断澎发起来,异常亢奋。 在通天的半透明金属管柱里有许多触手般的枝桠在活动、敲打,多处已经因能量高涨而出现裂痕。不用看见本尊,津很确定那根本不是魔瑚!已经完全变异成另一种 生物! 看向方舟的控制台,津一步步走了过去,在得知被源灵生反噬的真相是躲不开的命运后,她深感绝望,嗡嗡作响的空白脑袋里,只剩下放下方舟的指示,史坦说话的 声音全都化为机关枪在耳边鸣响,她听不甚清楚了,只是失魂落魄地朝着目标前近。在她靠近时,史坦自动闪边了,没有对她进行攻击或阻挡。 魔钢玻璃罩里有颗浮空的金球,依照弘博士说法,只要将它放入下方的洞就可以解锁方舟,打开玻璃罩的钥匙被谭娜的保镖打飞不知去向。源灵生澎湃非凡,津直接 举起右手,在眼前端看,灵脉覆满手掌,像只黑色拳套,更像没有表皮、筋脉外曝的怪物鬼掌,接着她一掌劈下,玻璃应声碎裂。 将金球硬按进洞里,转动球体,让球面刻纹位置和外框图样相吻合后,出现了蓝色光流流过表面图纹刻痕。就在蓝光完成一副图画瞬间,一道庞大黑影从侧面飞撞过 来,将津整个人冲击出去,重重撞上了墙。 有着树皮乌褐粗糙、蛤蟆突疣表皮,比水桶粗的长条物体,将津狠狠碾压在遭冲击变形的墙上,要不是黑色灵脉瞬间反应,厚厚覆满全身,挡下毙命冲击,她肯定稀 巴烂。 贯穿好几层楼高的巨大金属柱体已经垂直裂出条大缝,接连撑开上下数个楼板,而打在津身上的,不过是玄物挣脱出来的第一条软肢罢了!金属柱体里面塞满黑压压 的蠕动,正争先恐后从那缝隙凶猛窜出,丝毫不在意裂开的金属边缘锐利如刃,将体表削下大块、割得破烂。 更多玄物软肢钻出裂缝,第一时间就是如数记长枪往津身上突刺,玄物好像看见血海世仇,残暴攻击着比它体型弱小悬殊的女孩,反覆冲撞,欲将她捣成泥;好在源 灵生严实挡着,弹韧无比,吸收掉所有震荡冲击。 身体在黑色灵脉包覆下,随外力冲撞震晃,津的双眼却呈现呆滞,任由怪物疯狂击打自己,没有任何挣扎回击的意思。她还苦苦压抑,没敢完全释放源灵生,好怕一 旦放开体内的海水猛兽,真将万劫不复,永远成为它的一部分…再也回不来。 经过这段时间,外观看似没什么变化,源灵生确实强大不少,暗伏体内,没想到光是喂食自己的负面精神,就能让这家伙日益茁壮。 一股比在星骨森林与血蝶交锋时,更强大的澎湃漩涡在心口转,如同等待她撕去内心最后封条的大妖魔,要将她永远吞噬。 失神的目光凝望着讯号受干扰而扭曲的监视画面,方舟顺利从高端稳稳降下,基地里的坦纳多人逃离有望…可以回到坦纳多城邦。 坦纳多…她好像穿越时空,回到了在餐厅忙碌的时候。 塔米塔米市的饭店里,一名服务生正忙着准备晚间宴会的事前作业。除了工作的内容、客人的要求,结束后得到满身疲累,每天每天,日复一日,过着千篇一律的乏 味生活… “至少,在那里很安全!”是那个在她穿越来到哇哇达前,要她在莫狄纳和桀之间做出抉择的声音。化成模糊的紫黑色影子,站在她身边不远处,以正派的智者语调 说: “来到这里以后根本什么好事都没发生过,只是无穷无尽的欺压、痛苦!在那里多好!没有这么多危险可怕的事!如果没有来到这里就好了!” 没有来到这里就好了?对啊…我为什么来?真的都没有好事吗? 意象里闪过莫狄纳冲着自己温柔的微笑;桀顽皮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难以言喻的美妙在心头漾开…接着一剧烈震荡,全身骨头宛如遭到撞击碎裂般疼痛。津清醒了, 没有莫狄纳,没有桀,眼前只有变异的玄物,它的软肢已经硬化成外骨骼,形成杂乱繁琐的结构,占据所有空间。 刚刚攻击她的肢体,变得更粗巨了,宛如一条条长长的树干吊桥从远方一路延伸到自己的胸口,剧痛从那传来…;她低下头,灵脉虽然依旧包覆住自己的身体,却软 得像快要化掉的黑色融胶,玄物的巨肢隔着那层软胶深深掐陷,要勒毙她。 玄物终于从禁锢多年的柱子里出来,犹如疣皮树状巨人,伸张大量粗长的枝状形体,将基地建筑钻破好几个窟窿。真让人难以想像它是怎么塞在那么小的柱体里生活 的。 哔哔哔哔!又响起新的警示音,关垩人的生态牢房糟到毁坏,无数玄物肢体穿进牢房,有的垩人被当场碾毙,有的趁机逃了出去,出不去的开始叫嚣冲撞。 『救命!听得见吗?呼叫总控中心!快开门!我们需要帮助!快来救命!』 红色警戒的监控画面里,一名女研究员手持紧急通讯话筒,惊恐拍打着门,一面看向监视器,无助求救,身后不断震动、物体飞射。 方舟虽然放下,基地各处仍正在遭受异化人破坏,追赶杀害所见到的活物,场面混乱血腥;玄物的肢体穿透建筑,攀附各层楼体,原本作为保护防御的,现在反过来 成为危急性命的威胁。 视窗仍旧不断跳出死伤、紧急的求救影像,警示音、警铃此起彼落,叫人心神不宁,精神耗弱。让津非常担心桀的安危… 在一幕幕惨不忍赌的画面前,她闭上眼睛,手缓缓摸上绞缠胸口的玄物肢体,用力掐紧,强劲光流沿着右手灵脉冲出,流遍灵脉网络…终于,她放开心里不愿放开的 区块,释放最深的恐惧。 光流在灵脉网络内翻腾迅猛,从远方看去,津所在的位置就像被压困在整车薪柴里的萤火虫,闪烁着微弱光晖。雷声大雨点小,源灵生的灵脉细如幼苗,攀爬上玄物 粗壮千百倍的肢体,根本就是螳臂当车,杯水车薪。 这下连津也不确定,源灵生是否奈何得了大怪物。她觉得自己恐怕还没被源灵生吞噬,就会先被活活气死!都决心放手一搏了,好歹像英雄电影那样,来个史诗级大 爆发吧?!声势浩大的帅气开场,或一举消灭敌人什么的!现在这种软软无力是怎样?真的很让人捶心肝耶! 她当然不会知道,那些细小灵脉正与玄物之间发生的事。在这个世界,微小、看不见的总是容易被人们忽视,只有光鲜、爆炸性的,可以在第一时间受到瞩目。然而 ,有许多突然爆发的巨大,事实上都是由看不见的微小所累积出来的,例如:瘟疫。 又有另一处仪器哔哔作响,自动弹出第二处屏幕,不断跳出进化人养殖区的异常画面及数据图,孕育泡泡里的生命出现衰落、接着死亡,又一个,再一个… 位在总控中心的玄物主体从原先的急躁扭动,变得迟缓起来,犹如被注射了麻醉剂,而远在看不见、基地各处的末梢肢体开始出现枯褐;同时,源灵生的灵脉也悄悄粗壮起 来。 津动了一下,黯淡双眼微微一亮,她注意到画面上的异化人出现无故扑倒的情况,还不止一个,越来越多…难道…她对自己心里闪过的想法感到惊讶。 回想,桀启动传送通道,引发相当大的魔能作用,基地出现异状,最在乎的一定是坦纳多人,只是他们当时陷入异化人入侵危机而无暇顾及。但,大量异化人却无端 聚集到当时监禁津的门前,那个地方偏僻冷门、离出事地点很远,金属墙面又厚实无比,异化人会出现,很大可能,是知情但被困住的玄物派来的。 想到这里,津像醒了过来,转头看向史坦,却发现她无力跌坐在地。 「放出玄物和异化人,全都是玄物控制了妳的心智?是吗?史坦!」 「不…这是我自愿的…。」史坦茫然的看着前方:「谭娜曾说…她是创造我的母亲…但,魔瑚常常告诉我,它才是我真正的母亲,它和我的家人被坦纳多人禁锢,需 要我的解救。」 果然玄物跟进化人之间是可以联系的!可是…不对啊…津忙问:「那它也一定告诉過妳,我是威胁,妳刚刚为什么不杀我?」玄物那么恨她… 「我…」在史坦老是毫无表情的脸上一瞬间起了变化,露出无辜委屈,她欲言又止,宛若不知怎么处理、表达情感的孩子。 「史坦!谭娜不是妳的母亲!这只变异的生物也不是!真正的母亲是会爱妳!帮助妳的人!不是控制!不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去创造或支配子女!」 史坦张嘴,蓝眼变得迷蒙,好像很想跟津说什么,她的表情,渐渐柔和,像回到自己天真年纪的时候,努力想跟她信任的大人说些什么…… 「妳一直很想离开基地…妳想去很远的地方…我感觉到,妳很不喜欢这里…可是…我好想跟妳一起,想跟妳一起去…」史坦终于把塞在心口的话说出来。 津心疼无比:「好啊!当然好!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很多好玩、美丽的地方!」 史坦浮现出满足喜悦的神情,在痛苦加深的脸上:「我不属于自己,一旦脱离制造我的玄母,就没有生命。」 谈话同时,津注意到,刚刚还大团厚厚压着自己的玄物肢体,突然如堵塞淤泥得到畅通般,从她身上消减了大半,迅速陷进胸前整片漆黑灵脉里,好像开了个黑洞。 这下,玄物巨肢反被源灵生开通成了巨大吸食管道。在很短的时间内,源灵生体积增长了数倍,虽然外观依旧不及玄物那样巨大,但吞食的力量却很惊人,光流急速 的输入,完全自动,不透过津的意志控制。 源灵生以蛇吞象之姿,吸收着能量,势力不断扩大,灵脉细长如蛇,复杂如植物根系,将玄物整个缠住。 被缚住的巨大玄物在源灵生的吸食下迅速凋萎,异化人也相继死去。 坦纳多人自作聪明的将玄物组织作为两族生殖细胞载体,所生出的生物,原来并未真正脱离玄物成独立个体,简单说,进化人仍旧是玄物的一部分,一旦玄物死亡, 进化人无论变异与否,生命都会跟着结束。 史坦也是。眼睁睁的,看着血色逐渐从她美丽的脸庞流失,覆上垂死的阴惨,宛如自己正亲手吞噬她的生命一样,津惊惶痛苦,但她停不了,也不能停…… 唯有玄物死透,才能终结这场异杀浩劫,此地此刻,只有源灵生足以和玄物对抗。史坦奇幻的蓝色眼睛失去光彩,空洞暗淡,带着得到回应的满足,逐渐僵化;津感 到内心一股失落怅然… 史坦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但她从出生就没有感受过正常的情感对待,没有人真的爱她,没有人愿意好好跟她一起经历生活中的每个环节,使得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 应对。研究室相信,他们能制造出更多像史坦一样,或更优秀的进化人,使得史坦像工厂制造出来的玩具一样被忽视,而坦纳多人再没有成功孕育出有着自我意志的进化人。 尽管在扭曲、偏颇的环境,史坦依旧受到亮光吸引,渴望被爱。津的接纳友善曾给她极小的温暖,尽管只是一丁点,她也受到吸引,然而却是浮云、是昙花,在谭娜 脚底被轻践殆尽,最终接受了玄物的召回。 或许,死亡对她不是坏事,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是被坦纳多人扭曲迫生。 § 监视器里,女研究员蜷缩紧靠在墙边,一只筋脉浮起的灰色鬼手在她脚尖前抽慉,静止。 萤幕上显示的红色死亡数字终于不再跳动,一只只孕育泡泡里的进化人全数死亡。大批护卫团在方舟周围架设防御,一部分护送引导基地人员进入方舟,一部分正与 前扑后继的异化人厮杀奋战,突然,面前怪物个个两眼突出,如心脏病发,身子一滞,接着扑倒;异化人全数成了尸体,遍布基地各处。 诡异吵杂的恐怖吼叫声迅速消失,恢复平静。 § 一波波紊乱强劲的能量狂风袭进总控中心,千疮百孔的壁面有一道被撕裂的开口穿透层层坚固防护层直通外部。变异玄物此刻只剩一丛巨大的枯萎干瘪,随着外头吹 袭进来的能量冲击倒塌下来,地面震动,碎断成无数碎块,尘粉漫飞。在那地,已不见津的踪影。 一团奇怪的黑影,穿梭基地外边的茂林,像是大团杂乱纠缠的肮脏废弃物,条条奇怪黑色管脉随着移动在地面垂拖。逃离基地后,津并未到当初和午夜他们说好的会 面地点,也没有回头找桀。在彻底吸收完变异玄物的涵养能量后,仿佛罩着一件灼烧外袍,浑身灼痛,她带着满身像是快要屎尿失禁的爆胀难受,撕裂一切阻挡眼前的东西 ,无头苍蝇一样直往前窜。意识若即若离,正和未知争抢,满腔躁动冲得她头昏脑胀,弄不清楚方向。 再次冲破了一道阻碍,似乎是非常高大宽厚的东西…津已经迷茫,对于不远处,一声声越来越大的恐怖嚷叫,仿佛听闻不见,还继续埋头跑,直到眼前一亮,闯进一 处被密密丛林围绕的空旷地,接着一只四层楼高的巨魔毒蛾出现在眼前。 诡谲的臭气,带有剧毒的鳞粉飘散在空气中… 那只毒蛾发现了她,知道是美味食物,立即挪动庞大肥厚的身躯,张开堪比野兽的口器,振翅冲来;这正合了津的心意,她正愁满腔诡谲之力无处宣泄,毒蛾还没机 会靠近,瞬间就被腾空而起的无数灵脉撕得粉碎。 空旷场内还有几十只,津直接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一并歼灭。 大气中点点闪亮,鳞粉如初雪纷飞,原本到处传出毒蛾特有叫声的吵闹场面,突然变得安静。满地毒蛾尸体残块,一支支黑色藤蔓到处插旗,上头穿串巨魔毒蛾残断 的头部。 一个、两个、五个、十个…绿色脑袋纷纷怯怯地从躲藏处探出来,是秘林侏人。 津甩甩头,感觉脑子比刚刚清楚多了,原来这里就是坦纳多人圈养魔异兽的区域。秘林侏人对于饲养特种魔异兽很有天分,被坦纳多人掳来负责照顾毒蛾与异兽的工 作,难怪在主要基地里一直找不到比樵或其他秘林侏人的踪影。 有些秘林侏人被拘禁在这里很多年了,他们过着奴隶般惨无人道的生活,吃不好、穿不暖,工作环境也差,常常一个不小心就成为毒蛾的点心,或染毒死亡。 津的视线细细扫过大群排成绿色厚墙的秘林侏人,大家都是瞪大眼睛、无比惊惶的看着自己。 「妈妈,她是个怪物!她的脸好可怕!」安静的人群中,有一个孩子高声喊道。 「嘘嘘!闭嘴!」 那名侏人母亲紧张地把孩子嘴巴捂住,搂进怀里,惊恐的看着津,就怕这杀进来的恐怖怪人会要了他们的命。听见女孩的嚷嚷,津愣愣的举起手,抚向自己脸颊上紧 缩的皮肤,她摸到细嫩皮肤上大片突起厚厚的脉络,一路从颈部延伸上来。心惊之余,津不由得低头检视自己,瞬间打了个寒颤,黑色灵脉密密麻麻布满全身,上头沾了大 量萤绿色的毒蛾体液,她不敢想像这副模样有多吓人、多恐怖。 「津?」人群里有人喊出她的名字。 比樵挤开人群,认出了她:「真的是妳……妳…妳怎么也在这儿?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他正想上前,脚步不禁顿住,此刻,津看着他的眼底丝毫没有遇见故人的喜悦,更没有以往的活泼温暖,覆着一层陌生寒冷。女子什么也没说,飞身奔入荒林。 杀掉恐怖的巨魔毒蛾,意外救出大批秘林侏人。秘林侏人个性宽阔,也重情义,津的样子虽然冷漠可怕,比樵却不忍心丢下她,和同伴商量后,决定让一部分人暗暗 跟随,比樵认为午夜他们一定也在这座岛上,于是借了几头异兽和几个侏人分头去寻找支援。 § 月光照耀,夜色草丛中隐约有光芒闪烁,靠近一瞧,竟是遍地五颜六色的魔宝,沿着魔宝一路散落的路径,直到一棵大树,有一团奇怪黑影就缩在树干旁。 噗叽、啪嗒…又一颗紫红色魔宝从鼓胀得犹如黑色胃袋的灵脉中被吐出,掉落地上。这些从成年巨魔毒蛾体内产出的魔宝,可是价值连城,在垩族市集肯定会造成轰 动或争抢的稀宝,津却连看也不看一眼,眼皮半垂,眸光黯淡。 表层光滑的黑色脉络细细密密爬满了身躯、四肢,从颈部一路覆盖到下巴,在面颊也逐渐形成一张网,扎扎实实、服服贴贴,如同第二层坚韧皮肤;藉由复合感知可 以感受到,灵脉并非安分静止的,而是不断微幅蠕动、增长,像是大群交叠躁动的盲蛇。甚至已有部分垂落攀爬在地面上继续寻找新的能源食物。 津已经不敢去想像自己此刻的模样,也不想知道,静静仰靠树干,在平和夜色中,等待被源灵生完全吞噬的时刻。 忽地发出一声深长苦叹,在寒冷空气中形成一团白雾。她突然觉得世界好安静。 不是世界,原来是自己的心,终于安静下来了。 从原本熟悉的世界,来到迥异的魔族领域,随着来到这里的时间越久,时空仿佛错乱,津感觉自己好像作了很长一段梦,已经搞不太清楚自己源自何处,是坦纳多人 ,还是垩人?回想从小在坦纳多成长,理所当然的接受教育,拥有家人,视垩族为鬼魔;后来和桀意外相遇,为爱相随来到垩岭,他们相恋,形成全新的关系网、展开翻转 的生活,使得心中原有的种族界线越来越模糊,对立的隔阂早不知不觉消弭。 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垩人,伴在爱人身边,她接受了源灵生。现在的她很迷惘,既不支持坦纳多人,也不是垩族人,一身诡异纠缠的灵脉,吞食着叫人费解的食物, 原以为,就像她过去看过的故事一样,装载上武力神器,就会有强者的生活展开。如今,玩火自焚,就要被这怪物给彻底吞吃。她不禁嘲笑自己,这是个现实世界,哪有穿 戴上什么,就会成为武林强者,这么简单的事儿。 想到这,她讶异地瞪大了眼睛,猛然意识到: 谁告诉她,源灵生是武力神器了?或许,源灵生,根本就不是武器。 意念一出,她看见灵脉闪过了一道奇妙光泽,同时在自己的体内也掠过奇特的感应。津瞬间发现了,源灵生一直与自己有所回应,只是不是靠言语,而且细微轻柔, 此刻内心的平静,让她终于,感觉到了。 是自己从一开始,就一厢情愿的,把源灵生当武器用,苦苦追寻像垩族人那样的战斗能力。使用它,却不信任它,更没好好认识它。内心的迷惘与排斥就是造成源灵 生失控的原因吗?原来,把它养成了怪物的是自己吗?领悟来得太迟,津痛苦的笑问:「你到底,是什么呢?」 总是慌慌张张的,把心塞得满满的,活得汲汲营营。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真希望自己可以安静下来,好好的倾听源灵生在自己心里发出的细微触动。 十几米外有骚动,在内心的这片宁静里,津意外自己能清楚感觉到延伸在外的灵脉全像眼镜蛇一样立起身子发出威吓,不用眼睛去看,就像另外的感觉器官一样。 她竟然可以透过源灵生解读入侵者的特征。是桀,都忘记身上还留有魔仔和桀联系的管道,他能透过这个找到自己。津先是惊喜,瞬间又跌回巨大沮丧。 「津!妳在那里,对吗?」 津摸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躯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津!妳还好吗?受伤了吗?」桀的声音很急切、很担忧。他不耐烦的瞪着眼前的黑物:「这些细细长长的是什么鬼东西!」 「桀…我没事…」站在树影下,津保持一段距离看着她想念的身影,不敢靠近。 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没事,桀已经没耐性等,双手瞬间变大转为鳞皮鸟爪,他出手很快,朝着灵脉就是狠狠挥扫,如多把砍刀,无数黑色碎渣喷飞向天际。 肢体遭到碎断的强烈疼痛传来,津闷哼了声,顿时脸色苍白,脑眼昏花,正因为与源灵生联合,致命致残的伤有源灵生优先顶替,痛或多或少她也有份。只要破坏不 足以摧毁源灵生,她是不会死伤,但就凡人的身躯而言,灵脉大量受损的痛还挺难捱的。 感觉到津的情况很不对劲,桀更加心急,只想赶快到她身边去,身体变化展开剑翅,正打算大开杀戒,全面暴力突破之际… 「桀!住手!你会杀死小津的!」 这个声音宛若一道雷霆,震撼了津的心,本应该是远在骨垩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就在不远处。 四周乌漆妈黑的灵脉犹如巨浪奔腾,耳边吱吱喳喳、哧哧沙沙,昏暗混乱中,津瞧见了亮眼的白色影子,正想弄清楚是不是莫狄纳,就感受到全身上下一阵急遽聚力 ,紧接着雷霆电擘释放而出;源灵生方才遭到凶残连击,在对方停手瞬间,趁隙重新整顿,翻腾涌起。 「我不要———!!」津当然也感受到了源灵生的意图,惊惧正想遏止,已经太迟… 漫空纷乱冲起的藤状黑影猛烈撞上障碍,散开滑落,前方逐渐现出白色身影,正是莫狄纳颀长高雅的人形身段,背后一对威武无比的巨大龙翼,他才刚着陆还没及收 起。长长的橘金色流光发丝随魔能波动飞扬,他高举右臂,数以千计的鳞盾浮空,形成大片白芒屏障,挡下正面击袭的大丛黑色灵脉,竟温柔的不伤它们半分。要知道,在 月族镜泉时对付几个魔王,魔盾上的魔压是能轻易把敌人削磨得血肉横飞。 由于莫狄纳是在接获消息当下,便丢下同行人马自己只身前来,此时,骨垩队伍、秘林侏人正都陆续赶到。 咻唰——…一声甩鞭般刺耳俐落的破空声响,叫所有人心口一窒…鳞盾防御百密一疏,一条暗藏深草、蔓延甚远的灵脉,回转突袭,对着莫狄纳当头劈落,速度之快 令人猝不及防。 莫狄纳忙急闪身,刹那,黑灵脉像切鲜奶油蛋糕一样,俐落划过最后闪逝的白色残影。 过程惊险万分,众人齐发出一声惊骇唏嘘。 尽管躲过被纵剖的危险,但,莫狄纳背后的大翅膀仍旧慢了一步,只见左边雪白龙翼出现一条清晰漫长的血线,接着半截翼翅分离、脱落…… 这是梦。 这一定是梦! 想死,已经不足以表达津此刻的心情,望着被削去的大半截龙翼坠落地面,她整个人仿佛被掏空…好希望眼前发生的只是一场梦…但,一切却真实的残酷。 莫狄纳也有些意外的回头,望向短了大半的龙翼,鲜红血液由断口冒出。他只剩下一只翅膀了,剩下一只翅膀的白龙兽,意味着失去飞行能力。如果现在赶快结合的 话,或许还来得及…只是…莫狄纳再度抬眼,与津对上视线;津站在十米外,看着他的眼睛呆滞、表情茫然、脑袋空白。 空白的脑袋里,慢慢有东西浮现,后悔、自责由个小点儿开始扩大。刚还耀武扬威、冲动凶猛的灵脉,此刻像是闯祸的宠物,窸窸窣窣的全都退缩回主人的脚边。 看着这景象,莫狄纳心中突然灵犀一点,那犹如丧家犬缩拢盘据的灵脉正是津此刻的心,正在畏缩封闭。一阵心疼忧虑掠过,顾不得自己失去了一只翅膀,他急忙喊 道:「小津…」急欲跨出去的脚步在原地强定住,莫狄纳试图要自己冷静,不能贸然向前,恐怕引起津过度的反应,促使源灵生又进入戒备。 他看见脆弱无助的女孩,孤伶伶站在野地,张牙舞爪的灵脉,不过是她内心恐惧所延伸的,恐惧已经大到连她自己都无法处理。 原来在她心中是这么的不安吗? 「小津!」 津没有回应,垂着头无神的看着缠绕自己一身凌乱纠结的灵脉,无尽的指责、谩骂、嘲笑汹涌而至,形成巨大黑暗漩涡将她淹没。她真恨自己这么弱懦无能,恨自己 的蠢笨,恨自己只会拖累别人,恨自己为什么要决定来垩领…。…如果…当初没有来…也不会发生这些憾事了…都是她的错… 此念一出,身上的灵脉,大量腾起缠绕上她的颈子。 这次,换要杀自己了吗? 「莫狄纳!你说不能动那鬼东西,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桀指着源灵生对莫狄纳焦急咆哮道,手上的爪刃早闪着锐光,按耐着冲上前的冲动。 「小津,妳看着我!听我说…这没什么!」情况紧急,莫狄纳草率迅速的以魔能止住伤口流血,试图和津沟通。 这句话让津有了反应。怎么可能没什么?她慢慢抬起头,看向莫狄纳。 「对,妳看着我…」莫狄纳有些颤抖,就像在狂风中护住残烛,怕津完全失去心神。心思敏锐的他正逐渐从刚刚所发生的情况理解出源灵生的行为模式,似乎关乎津 的心境变化。 他感觉到,源灵生的攻击,来自津内心充满了恐惧,变得脆弱,所以产生过度保护的反应;缠上颈上的灵脉,呈现了她无法原谅自己的心情。已经尝试了那么多,也 挣扎努力到现在,却依旧呈现了最糟的样子,她已经失去所有信心,只想要放弃、消失。 体认到这些,莫狄纳内心跟着隐隐作痛,他好像看见了自己,在那无数个岁月中的自责…。不知不觉间眼眶积蓄了泪水,现在所遭遇的事竟是在拯救他吗?埋藏在心 底深处多年的痛一点一滴浮上来:当母亲因那场浩劫死亡,他找寻援兵来迟,认为自己无能,满心歉疚自责,尽管表面上没提,至今仍耿耿于怀难以解套。现在站在对心爱 的人的立场,竟得到豁达,多么不希望自己爱的人有这样的自责,不要她承受那样的心情捆绑、伤害。原来,爱他的母亲不怪他吗?他的母亲一定不希望他为了她死亡自责 ,而继续活在灼烧之中! 「小津!已经够了,妳努力太多,也太坚强,妳已经做了很多,过来我这里!妳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源灵生让他看见了,掩藏在坚强外表下的内心坑坑洞洞,很脆弱,娇弱的身段,竟独自承担着这么大的压力。她使用源灵生,是因为无计可施;源灵生,也不是传说 中的邪魔之物,它甚至引导他看见了他看不见的视角。 他看着津,内心满是心疼不舍;津看着他,却是惶恐歉疚。 「对不起…当时妳使用源灵生,我没有表达支持,没有帮助妳,还将着传言人云亦云。请妳,原谅我好吗?」在看见这一切后,莫狄纳发自内心,真诚表述。 津却缩了,「是我弄断了你的翅膀…你还跟我道歉,叫我情何以堪?」 「那只是翅膀,除了飞行,影响不大,但我却忽略了妳内心亟需帮助。」莫狄纳意识到,当心灵受了伤,虽然不愿意,仍会不经意伤害到自己所爱的人。若自己的另 一半状态不好,终会像断了一只翅膀,相互牵累,导致再也飞不动。 「不,你一直对我很好,是我自己太软弱。」现在的津充满对自己的否定、抗阻。 「小津,妳先到我这里来,好吗?」莫狄纳对她张臂。 「莫…我不能…我…」看着那可以给自己温暖拥抱的地方,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过去,津掉下眼泪,「如果我早一点放手,就不会害你失去翅膀。」这是她怎么也无法 补救的缺憾。「…其实我也知道……宝蒂亚比较适合你!她是强族的公主…有最好的家世背景、优秀的能力…她才是真的能帮助你、帮助骨垩族的好女人。我知道我很 自私,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明明知道怎么做对你最好,对桀最好,却因为自己想要,所以就一直坚持,不肯放手,才会让事情演变成今天这样。」 「那有什么不对?因为爱,所以想要,所以追求。难道,一定要为了得到最大的利益,所以丢弃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莫狄纳昂首挺胸,一副我的世界我做主的 模样:「什么对我最好,我自己才最知道!应该由我莫狄纳来决定!不是世界、他人所定义的好!」橘色眼睛瞪着女子,坚定郑重的说:「小津妳听好!宝蒂亚再好,也与 我无关。我爱的人,是妳;我期待、而且想要一起过生活的,是妳。」 「不…不对…才不是这样…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津扶着额头,思绪出现了拉扯,却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 「事情就这么简单。只要妳不相信自己、继续否定自己,我再怎么爱妳,再怎么告诉妳妳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妳也不会相信,对吗?」 津这才意识到莫狄纳说出了症结,到了垩领以后,无论是跟桀在一起时,还是和莫狄纳,她总是苦苦追循成为和垩族人一样,而妄自菲薄,渐渐忘记了她不需要成为 别人,而是做自己,桀和莫狄纳喜欢的是她,原原本本的那个她,不是垩人版本的自己、不是宝蒂亚版本的自己;她总是专注看着其他女性的优异,和她们辉煌的能力,却 没注意到,桀和莫狄纳正看着自己、喜欢这样的自己。 因为自卑,她几乎都活在比较中,只看到自己不如人的地方,却忽略了自己其实才是被桀和莫狄纳爱着的主角。眼目追随着别人,忘记自己手里的,无法好好享受被 爱,也没法儿好好爱对方。 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这些,是不是都已经太迟了?她觉得很难过。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津大把抓起身上攀附的灵脉绝望地对莫狄纳说:「可是…我现在是个怪物!…已经…变成这样了……」 「不会飞的白魔龙,样子很蠢,妳还会爱我吗?」莫狄纳突然反问。 津先是一愣,接着大力摇头,泪跟着掉下来:「你才不蠢,会不会飞我都喜欢你。」 「真的吗?」莫狄纳故作没自信:「为什么?」 看他怀疑自己,换津紧张了,她用尽力气说:「因为…因为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会不会飞!」 莫狄纳扬起嘴角,傲然一笑,郑重道:「不管妳外表怎么变,我都喜欢妳。我喜欢的是妳的人,妳的心哪!」 一缕暖阳递入黑暗的心室里。 「…我好想回家!」再难维持坚强的假象,津露出自己真实的软弱与渴望,哽咽喊道:「好想要抱抱!」 「过来!」一只紫褐色大手伸向了津,桀抢到莫狄纳身前,他紧皱的眉头,忧忧的神色,道出满腔的躁虑。 盯着男人摊开的掌心,笃定的接纳,给了津勇气,不过,在她才刚递出手,就看见那浮在肌肤表层凶恶的黑脉络,顿时又心虚害怕的将手缩了回去,胆怯道:「不… 不行,我不能…我会…我会伤害到你们…」 「不会!」莫狄纳也朝她伸手,信心满满道:「妳不会伤到我们!」 两个男人坚定的神态与言语,仿佛世界由他掌控,支撑起塌下的天空。不再迷惘,津提起了一条腿,灵脉沉重牵扯着身躯,产生巨大阻力,犹如不舍她脱离黑暗,虽 然步伐艰困,津仍是奋力地越过心灵的第一道坎,拖曳着大量灵脉,朝着两人的方向奔去。小巧指尖触碰到男人掌心瞬间,桀毫不迟疑,立即握住她覆满黑色灵脉的手,抢 在莫狄纳之前,将人一把拉抱进自己怀里…与此同时,灵脉也急速跟进,顺着津的手臂和身体凶猛攀上男人。 「怎么办?!怎么办?!」津瞬间又惊慌失措起来,猛推桀的身体,想要远离,不让灵脉缠上他,腰际却被桀紧紧勒着,挣脱不开…「桀?!」她仰头看着男人,只 见一双褐眸沉静如水,深情凝视着她不安的表情;津又无助地望向莫狄纳,他也扎实紧握着她另一只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自然无法幸免。 「嘘……别慌…」收紧环在女人纤腰上的双手,桀低头亲吻津被黑色脉络爬满的脸,轻呼了口气,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抱紧我…」 怎么回事?桀和莫狄纳出乎意外的镇静,津不明白,视线不断在两个男人间游移。从两人视死如归的眼神里,渐渐地她明白了过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反抗,源灵生现 在与她存活与共,若对源灵生动手,等于必须连她一起击毁。 她听了桀的话,拥紧他,脸颊很自然地贴靠在男人胸膛上,神色忧然地侧过脸望着莫狄纳;莫狄纳没有说话,面对狰狞之势,嘴角噙着一丝温柔微笑,握紧了她的手。 就某种层面而言,他们接纳她心里有怪物。她感受到了…这是接纳,是包容。 视线很快被黑色灵脉埋没,隔绝了外界的声光,将三人完全包覆。 随着灵脉蠕动的窸窣声止息,世界安静了下来,完全陷入黑暗,感知也变得格外敏锐,能清晰的听见脉动声、呼吸声;手里传来莫狄纳温暖有力的抓握,耳朵脸颊紧 贴着的是桀火热厚实的躯体,津发现,自己竟没有想像中的害怕,也不再像过去那么孤单……所有的痛与惧怕都有人一起担着,甚至,苦痛的裂缝中萌起了稳稳安然。 此刻,津才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活在「现在」。 黑暗突然淡去,周围影像清晰了起来,那不是靠眼睛看到的影像,而是心灵感应到的……场中,一条柔和的流金牵引着津的目光,先是通过桀的胸膛,再来是穿过莫 狄纳的手… 串连桀和莫狄纳的光流,缓缓来到津的跟前,却像撞到隐形的冰墙无法通过…周围黑暗,仿佛恶劣的环境,但,真正受困的,其实只有自己的心哪!津如梦初醒,赫 然发现,即使,在垩领严重的种族排挤下,有那么多人不认同自己,仍有人深爱着自己,可以放弃生命,不畏惧死亡。自己却不敢相信,甚至有太多的人前顾虑,莫狄纳说 的对,自己若自卑,就会像墙一样,阻挡住被爱真相,转而产生错觉。 另外两人似乎也感受到津的心情波动,金光主动朝她流动起来,「谢谢…」她不再被动,决定亲自靠近,原以为会通过艰困的墙,却轻轻松松的穿了过去,霎时间, 金流在她身上交汇,和桀、莫狄纳三人形成一圈循环连结。 暖意在心中泛起,由一小丝逐渐蔓延成充塞在整个胸腔,内心富足起来,粉碎了原先的冰寒空洞。这股反差使得她眼眶一热,不禁掩面抽泣。 源灵生竟然没有再进一步杀害,整个宁静的空间里,只闻见女人的啜泣声。 哔啵!就在此时,裹缠他们的灵甲出现细小裂痕,裂痕如蛛网般往外扩散、密集起来,接着,原本坚韧度极高的灵甲脉络崩碎瓦解,津只觉肩头、背上的沉重骤然消 逝,连同长时间以来沉积内心、乌烟瘴气的负担一起彻底卸除。 光明再现,如获新生。 ※【告假】消失一下子,或一阵子。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70》自卑治疗 《70》自卑治疗 灵脉形成的黑色钙化硬壳碎裂,蜕去后,津满身恐怖浮突的灵脉全都不见,恢复白软的身躯赤裸裸在桀深色怀抱里,莫狄纳挺立身影伴随身畔。 桀闭着眼睛,仍紧紧拥抱津,他没有说话,也不太会说话,这段时间所经历的,太多感触悸动早塞满心房,但,以他粗枝大叶的个性,无法像莫狄纳那样敏锐察觉女 人细腻敏感的心,更不懂得把心里所想的化为美丽话语,说进对方心坎里,只能像这样静默感受着怀里生命的温度,恍若与自己脉搏一起跳动的共鸣。 困在黑玄基地时,津的出现对他造成震撼性冲击,影响内心很深,细想起来,还真如梦般的不真实,却又真实绝对。那些激动到会令自己颤抖的事,平常都是藉由抽 烟来掩饰压抑,而现在任由激动充斥满腔,他也丝毫没想抽烟,就想紧紧拥抱,细细感受两个人的亲近。 捉紧桀温热强健的身躯,津抬头,看着桀…他在,他真的在。她没有孤零零站在骨垩的传送点上…津忍不住笑了,眼睛宛如两枚倒映湖水的润泽弯月,惹人怜爱。桀 亲吻了她,从轻啄到深吻,两只粗壮臂膀有力将她摁在自己身上,巴不得融为身体的一部分。这一拥,令津热泪涌现,心底泛起一阵酸涩,犹闻那日桀的噩耗,哀痛欲绝的 心境,怎能想像此刻他就真真实实拥抱着自己。津忍不住放声痛哭,哭掉这段时间以来累积的绝望、惧怕,藉由哭泣渐渐修复所有伤痛;莫狄纳忙脱下外袍让桀替她罩上御 寒,津捉紧披覆的外衣,上头是她喜欢且安心的森林味道…。 噩梦终于远去,直到此时,津这才发现,自己经历多少难以想像的危险困难,忽视了所有害怕,拒绝接受不可能的念头,她横越了末噬谷、潜入坦纳多基地、面对未 知的玄物,数度与死亡擦肩而过,仍坚持向前,难怪源灵生会被养得那么巨大。 整个过程,莫狄纳气度坚定的陪伴在旁边,没有丁点吃味或尴尬,也未在意自己是否处于主要立场,而是全神贯注感受着津的情绪。看着爱的人心头重压阴郁消散, 变得放松愉悦,他的内心竟然也跟着轻快无比,脸上不自觉泛起阳光笑容。原来,爱一个人会诚心想看见她开心,其他的,根本没想去计较。 与末噬谷同行的伙伴再次相聚,津超开心,而大伙对于她是骨垩王和魔君伴侣一事,都难掩讶异;她迫不及待地把这群和自己勇闯末噬谷的好伙伴介绍给桀和莫狄纳 ,芙琳和比樵站在一起,还有儿子安德鲁;马帝思既兴奋又紧张的力求表现;梅则优雅的以部族间对上位者通用礼仪致意。只是奇怪,却不见午夜,马帝思说午夜在基地出 事当天清早就突然失踪,不知去向。 大批垩人从黑玄岛被释放,遗憾的是,无法将甘波送回到屿城…养殖舱中沉睡的垩人,无法直接清醒,离开维生系统后在一定的时间内便会死亡,维生系统受损严重 ,什么时候停止运作没有人知道。 这些事骨垩王并不关心,找回了重要伴侣,便准备返程。因着津和比樵一家的关系,秘林侏人对骨垩王夫妇内心相当感念,当中有负责照顾黑甲虫生化舰的,他们自 告奋勇要负责驾驶几架黑甲虫搭载骨垩族人和秘林侏人一起穿越外环能量风暴,离开黑玄岛。 就在大伙忙着做登舰准备时,铁垩族长突然出现,卑微请求骨垩王载他一程。利用津给的钥匙,他顺利逃过基地浩劫、躲避顗方的杀害。念在铁垩族长曾在桀最艰困 时伸出援手,津也替他向莫狄纳求情,而莫狄纳答应了。 想到可以回家了,大家都很高兴,只不过,津却仍显得忧心忡忡,不停向远处引颈眺望,不知道在等什么… 「小津,在找什么?」莫狄纳走到津身边,搂住她的肩膀。 「莫…」津忧虑的望着男人,踌躇了一下才开口:「甲虫舰准备要启航了,可是午夜还没回来…我想和桀去岛上找找看,可以吗?」 「不用了。」莫狄纳突然牵起她的手,转身往舰门里走。 津随他牵着,跟在后头,有点不知所措,自己这阵子真的给莫狄纳很多包袱和突发意外,现在,人还为她丢下部族直奔末噬谷,这大动作,叫她感动又沉重,实在不 敢再提太多要求,但她没办法就这么丢下午夜一走了之。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她忍不住怯怯哀求:「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不会太久,如果真的找不到,我就不找了。」 进到一间宽敞舱房,宛如会客大厅,铺着大片柔软地毯,陈设贵气典雅的家具,将生化舰冰冷的科技感隔绝在外。 莫狄纳拉着她在雪白宽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让侍者奉上茶水后,弹了个响指,所有人都恭敬退去。看津竟直挺挺坐在沙发边缘上,目送最后一名侍者离开,那好像 应征者一样拘谨端正的坐姿,说明了此刻要和他单独面谈有多紧张,莫狄纳不由得一阵好笑,拿起暖暖白瓷杯递给她:「来,老婆,喝茶。」 「谢谢…」两眼呆呆地盯着眼前那只手和杯子,津缓缓接手,脑子还在想着该怎么圆融的请求莫狄纳同意她去找午夜。 不忍心看她那么紧绷,莫狄纳松口:「午夜已经归队了。」 「真的?」津瞬间醒神,侧过身望向莫狄纳,欣喜的一手扶在他腿上,接着松了一大口气:「太好了!原来他已经回去魔龙卫队伍,害我白担心了!」 骨垩大军到黑玄岛后,骨垩王就是用魔能和午夜取得联系,并了解整个情况。后来又遇到比樵,才能透过秘林侏人及时找到津的所在。 「既然他没事了,那妳可以在意『我』们的事了吗?」莫狄纳抽走她手里的茶杯,搁到桌上,捉起女人的双手拉近自己,同时勾起她一条腿,跨过自己的大腿;顺着 男人的引导,津跨坐到他双腿上。 这么面对面亲昵对望着,津这才想起一件事,脚底突然有点儿酸凉,先前被源灵生纠缠时与莫狄纳的深层对话,是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和午夜有过亲密的时候,如果知 道了那件事…他,对待自己还会是同样的心情吗? 凝望着他深邃的橘金色眸子,津僵住,不自觉深深抽了声鼻息… 「嗯?怎么喘这么大口气?」莫狄纳不知情地喝着茶,神态很愉悦。 想像着他知情后瞪大变冷的眼神、面色含愠的模样,津觉得很对不起他现在的好心情,坐在莫狄纳腿上的屁股,因罪恶而变得忐忑沉重:「莫…我…」 「妳想说什么?我在听。」莫狄纳温柔地把她的头发勾到耳后,亲吻女子的脸侧。 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津放弃了铺陈减伤的前奏,鼓起勇气,决定直接切入重点,向他坦承了和午夜之间发生的事。莫狄纳斜靠沙发支着下巴,在听到一段后,握 起津的手,拇指轻轻摩挲,他沉静注视着她讲话,像在听故事,神态没啥变化。 好不容易把整个过程说完,津紧张地偷瞄着莫狄纳的表情,男人面色依旧和悦,手指柔柔摩挲着她的手背,看起来没有半点生气;津无法把自己看见的表情、感受到 的情绪氛围,和莫狄纳真正的想法联想在一起,她被自己过去的社会舆论和道德认知拘束了,想得都是负向的可能。 「如果你觉得脏,不要我了也没关系…」说这话很心伤,但做了这种事被尊贵的族王鄙弃也是应该,自卑心作祟,让她整个心态心虚的钻往负向。 莫狄纳平和的脸色一凛,随即往女孩头上拍下去:「傻什么?!我没那么想。」 「那你是怎么想?」津摸着挨拍的额角,男人的反应让她忘了疼,「我知道你是王,我常常没有顾及到你的立场,你讨厌我也是应该,我愿意承受所有后果。」 尽管不久前两人才深谈过,不过,知道自己没自信,跟马上就能有自信是两回事;津似乎还没能领会莫狄纳爱她的真谛。 而从津投来的几个讯息,莫狄纳渐渐弄懂了……看着眼前对自己完全没自信的小可怜,她是怎么被王疼爱竟还不知道呢! 「唉,妳那个王可真无情。」莫狄纳富有心机的调侃道:「老公对妳的爱,看来表达的还不够,需要多加把劲呢!」 津吓一跳,「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要不是莫狄纳在这方面心灵够强健,恐怕都要误以为对方为了午夜要遗弃自己了呢!感情果然会因着双方心理受创或健全程度,相互影响。津的自卑软弱处,刚好在 莫狄纳跟桀是强健有力的,撑得起双方情感而不受影响,若是遇到一样没自信的伴侣,恐怕就会形成另一种悲剧循环了。 津就是这种个性惹她的男人心疼也头疼,她若会跪着哭着玩磕头纠缠求原谅的戏码倒还简单,问题就出在,她常常会牺牲自己的立场,优先照顾别人的感受,莫狄纳 不是很喜欢她这一点,因为这会伤害到她自己,在这个以自保自利优先的绝大多数人群中;不过,却也深深被她这一点吸引,对于感情,无疑地必是倾尽心力,用心相待。 「关于这件事,我有一个要求。」莫狄纳突然严肃起来。 「好。」看来事情有能补偿的余地,津忙把耳朵凑近男人,仔细聆听。 看着眼前小巧的耳朵靠近,莫狄纳忍不住心痒,压住她的脑袋,舔起她的耳廓… 「嗯!莫…?」暖息烘在耳朵里,传来酥酥地搔痒,津反射性哼了声缩起肩膀,头猛地一偏,却被男人大掌按住,闪不开。 莫狄纳调皮地伸舌舔弄,吐着热息轻声细语:「午夜对妳做的所有事,我都要加倍做回来。」 忍着耳朵敏感,津缩紧肩膀,在会意瞬间,面红耳热,「啊…莫狄纳…」 明白莫狄纳的接纳宽待,津的内心掀起阵阵雀跃、惊喜,却又怕是自己会错意。在长期受到道德重压的社会思维下,像这类在坦纳多必受批评发指的情况,津还不太 敢相信,桀和莫狄纳竟都能是这么心态宽阔。意外地,津感觉到自己的心野被拓展开,同时也发现到原本的心竟是如此狭隘逼仄。 「莫狄纳…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胆怯和欣喜同时出现在津脸上。 「还有,妳要明白一件事。」莫狄纳搂紧她的腰,柔柔的说:「我或许是午夜的王,但,不是妳的王。」 津反覆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她好惊讶,原来不是自己想太多,是莫狄纳确实将两人的关系放在均等位置,她之所以会自然而然忽视王权,正是因为对方真心不要两 人之间有着这层关系,因而自然发展形成这样的情况。 「莫…」津胆子也大了,撒娇起来:「我很无礼的再求你一件事…」 「妳說啊…」 「求你不要降罪午夜,不要处罚他…」替另一个男人求情,津还是很紧张:「这次的事完全都是我搞出来的,我是真的真的很想找桀,而他一直非常努力尽责的保护 我,也帮了我很多忙。」 「我以为妳会求点有意思的东西。」莫狄纳瞅着她显得有点儿失望… 气氛一度有点紧。 「呃…有意思的东西…例如?」 「例如…今晚让妳高潮十二次…」他解开津胸前的衣扣,低头吻触着女人馒头般饱满白皙的乳丘。 气氛瞬间全放松了。 「…十…十二次也太多了吧?」男人的话,让津吃惊又好笑。 「会吗?」莫狄纳吻了吻津,轻轻将她抱坐上茶几,蹲跪在她面前微笑道:「我觉得会是很棒的挑战。」五指抚入衣襟,沿着胸脯滑过肩头,女人的衣服随之被拨落 ,垂挂在藕臂上。 「莫…莫…嗯唔…」她激动地抱住莫狄纳的头颈,急迫吻上他的唇,舌头深深伸入唇缝,深切的往他嘴里攫取,搅动吸吮,将满腔的激情感动化作肉体缠绵。 她积极地脱去男人的衣服…在摸到精实胸膛上环缠的纱布才放轻了动作。她把莫狄纳推回沙发上,脱掉自己的长裤,张开嫩腿,跨过他的双腿跪立在沙发上,继续低 头猛烈吻着他;娇手解开男人的裤头,掏出半硬肉茎,纤嫩五指扎实握覆,温柔地上下撸弄起来。 两人激烈深吻着,声声粗重呼喘不断从两人相连含吮的口鼻中发出。 「我好爱妳…小津…我好想妳…嗯…好想…」颤抖的声线,拥抱的力劲,传递着心底的渴望。 「嗯…我也好爱你…」 「莫…哈…我好想要…我想要你进来…」感觉男人的分身在自己手里变得极其粗硬肿胀,津跟着欲望高涨,她由跪姿爬上椅面改为蹲姿,握住男人青筋浮突的硬茎, 顶开阴唇,不用前戏,她那处已经好湿。圆端在湿稠的唇缝里滑蹭着,窜起的快意,让津饥渴地哼了几声,再等不住,对着穴口,娇臀缓缓坐下;湿热狭缝在热硬龟头挤压 下被迫张大,不断分泌出黏稠水液,一口口吞下坚硬肉柱。 耐不住粗大阴茎进入的刺激,津发出娇喘,两腿不住发抖,一手扶在莫狄纳的胸肌上,蛮腰柔柔摆动,让粗硬肉棒在软肉包覆的甬道内一边按摩,一边深入;欣赏着 津主动交媾的媚态,莫狄纳很享受,握着她的腰杆下压,让暖穴吞没男根,肿胀处受到柔软紧致包夹,顿时舒畅无比。 莫狄纳捉住面色迷茫微薰的小脸蛋,手里握着被汗水浸湿的黑色发丝,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就算不抽插,光是这样在她体内,感受女人湿热柔软的紧紧包环,也能得 到满足快意,来自心灵层面极大满足。 曼妙柔润的淡蜜色身躯,跨坐在体格要雄健高大许多、肤色白皙的男人腿上;女人一头柔亮黑发披散在细滑背部,随身体动作优美晃动。津侧过脸,娇媚吻着莫狄纳 的腮骨,抬起圆润俏臀,腰枝上下摆动起来,一根殷红肉柱直立插在女人两瓣臀肉间,随着腰臀律动起伏,在男人跨间时隐时现。 「好喜欢…好喜欢老公的肉棒…哈…哈…好想要插更深…想把老公夹紧紧…」 随着快感的不断累积,摇摆的起落幅度渐渐加大,小穴贪婪的深吞深吐,每一下的起落,都让男根入得更深。紧箍肉棒的嫩穴渗出一股股爱液,把两人贴合处浸得一 片湿泞。 骨垩王欣赏着眼前藉由他肉体得到快慰的可人儿,那张美丽脸庞陷入沉醉,舒服的眯起眼睛,启唇呻吟,胸前一对弹跳晃动的奶子,引诱着他一口含住上头粉色圆子 ;两手抓住两团臀瓣用力掰开,大力向上挺动,让硬实龟头猛烈的顶撞深处。 「啊…老公在我里面…好深…啊…老公好深…好舒服…」津高仰颈项,哆嗦不止。 在双方一来一往激烈的运动下,很快的,莫狄纳感觉到女人抽搐起来,狭道将他阴茎一阵急烈绞夹,接着,冲上第一波快感巅峰。 看着爱人高潮,那阴道内激强的回馈,让莫狄纳愈发亢奋难耐,他把软软无力的女人放趴在沙发上,背对自己,扶起她抬高的丰满屁股,让硬肿的阴茎再次插入淫水 满溢的蜜穴里,由慢到快,猛悍抽送起来。 下体内充实蹭动的快意,让津的娇臀自动扭摆,配合抽送的节奏,同时不住吮咬那充实。莫狄纳粗急喘起气来,「好舒服…」 津趴在沙发上,任莫狄纳在后头狠狠冲刺,殷红阴茎勤奋进出着柔软小穴,在柔韧肉层中窜进窜出,承受难以言喻的快感冲击。 随着身体抽搐颤抖,高潮再次来袭,津忘情的呻吟起来,整个舱房尽是她激烈叫床声。整只肉茎被受到高潮刺激的淫穴紧紧吸啜,层层嫩肉不断挤压硬实肉茎,令龟 头生出一股酥麻的电击感。莫狄纳仰头,尽情享受着女人带来的销魂滋味,他全身肌肉绷紧,双手紧捉着她的臀侧,耻骨用力拍击她的臀部。 感觉来了,莫狄纳一阵哆嗦,管道搐动,粗沉喘息中,灼液激强射入女人体内深处。 两人赤裸挤在一张长榻椅上,莫狄纳侧卧着,津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此刻零距离的亲昵,津忍不住感叹:「我常常不敢相信…你会爱我。你是王,又是白魔龙 …你那么高贵,又拥有大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上我…我好怕有一天,会看见更好的女人跟你走在一起,而我只能望着你们的背影…」 「妳哪来那么多想像?不如想些对自己好的。」莫狄纳一手按住她的额头,若有所思的说:「如果人能像洋葱…妳就会发现…其实妳有很多很好的部分。」 「洋葱?和我的好?」津完全听不懂。 「小傻瓜,妳不知道自己有多好,而且很迷人…」 「真的吗?」 「真的。」莫狄纳笃定的回应,感性地说:「谢谢妳对我诚实。那不容易。但对我们的关系很重要…也表示妳肯信任我…」 「咦…原来我有这么好吗…」反过来受到称赞,津很惊喜。 「对啊,不要怀疑自己。妳最大的问题,就是会拿大众教导的东西来质疑自己,每个人都不一样,那是别人的想法,不适用于妳。」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还有,谢谢你这么爱着我…我好开心。」果然跟莫狄纳谈话总能发现生命中更多自己未曾知道的层次,心灵收获颇丰,津是既开心又忧愁:「 莫,我一直反覆说这些负面的东西,你会不会觉得很烦?」 「不会啊!妳只是还没有这方面的认知,需要多一点提醒。」莫狄纳非常悠然地说。 「嗯嗯!」津猛点头,感动的抱紧莫狄纳,能被人全然接纳包容真的好满足。这份独特的安全感与信任,让她更深的掘出心里卡卡、过意不去的部分:「对不起弄断 你的翅膀,我真的很后悔,很对不起你。」 莫狄纳露出爽朗的笑:「我是少了翅膀,但…妳能带我飞。」 津讶异的看着他,「我不懂…我怎么带你飞啊呀?」 莫狄纳没有讲解,只是看着她,淡淡地说:「和妳在一起,很快乐。」 也不知道是否多心,男人话中隐隐透着一丝无奈,让津觉得有些揪心却不知该从何问得更深入。当她还在反覆思索,莫狄纳用臂弯勾起她一条腿,让下体又硬起来的 肉茎再次顶入她体内,深深埋没,没有急切的抽插,就只是静静拥着她,感受她至深的包覆、深层的保护。 枯燥如笼中鸟的帝王生活,华丽精美的金鸟笼,终究只是一支牢笼,关着一只穿金戴玉、羽翼艳丽的鸟。 室内回荡着旖旎春色,又是一番激情后,津趴在莫狄纳身下喘着,看着男人伸手,点开桌上一闪一闪的通讯魔球: 「尊王,甲虫舰已准备出发完成,但,茫雾阵有一些情况需要和你讨论。」 打理过后,津跟着莫狄纳到控制室,和几个人讨论时,铁垩族长也来了。他原来是个话痨,一抓到莫狄纳就有很多话讲,他的话题,津不感兴趣,在男人身边待了一 会儿,觉得无聊,便独自走下半层楼高的平台,到一处窗户前,正好可以远远望见能量雾里的银色基地。 ⿴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 分卷阅读244 《71》我们都是强者 甲虫舰缓缓升空,渐渐离开黑玄岛,津独自看着窗外,心情极其复杂。一双紫褐臂膀蓦然冒出,从背后将她紧紧拥住。 「桀。」摸着那双手臂,往后靠在男人炙热怀抱,津愉悦道:「真是太好了。终于,能一起回家了…」桀望向窗外好一会儿,收回视线,低头吻着女孩的头发。 「你又翘掉大老们的谈话了厚?」津挑眉揶揄。 桀搂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嘴巴、下巴揉摩着她的头顶。 「桀,莫狄纳的伤势不太理想,暂时不适合长途舟车劳顿,铁垩族长邀请我们到族里修养。可是…是我多心吗?我觉得他好像是打算借我们的势力,顺便除去大长老 的威胁?」经过这段期间的成长,津慢慢能判断权势间的利用关系。 「不是妳多心,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刚刚已经跟王说好,到时候我会带一群人先护送铁垩族长回族里。他要当众会审大长老,彻底翦除叛变余党,重新稳固权势。」 听到这消息,津感到一阵心累,她抓紧桀的手,心中突然冒起一把火:「不会有危险吧?我真的,很不想要再发生什么意外。铁垩族长我原本只是想顺便帮他离开黑 玄基地而已,至于他们的权力斗争什么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也不在乎!要不是莫狄纳需要静养,还有要接赫尔他们回家,说真的,我们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嗯,我知道,我也没要管。」桀安抚她,「妳别担心,王这回带来的都是精锐战士,铁垩长老不成威胁。」 「别以为带着菁英,我就会安心。」津撇嘴,不接受安抚,开始絮絮叨叨:「要知道,带着部属,就是带着一个个家庭。他们不是死了也无所谓、用完就丢的东西, 你是领头的,他们全心全力帮助你,而你有责任把他们平安带回家。」 这段日子的经历,叫人感触好深、好多,每个小兵,才不是小小的、可以随意牺牲的物品,他们都是各个家庭里重要的一员,都有相系的人,会因他们的死伤心碎。 想到这,津赫然发现,魔龙卫跟着王出生入死,午夜竟然没有家人在家里期待着呢! 看津气呼呼的为属下抱不平,桀斜着颈子,微笑欣赏着,眼前的女子是不是比以前更要光辉璀璨?心动的让人挪不开眼。 突然想到什么,津转面对桀,喊道:「对了!我…我也要跟你去!」 「当然不行。」 「又不行?那你也不准去!」津开始使性子。之前生死离别的伤惧仍暗伏心里深处,所有相似情况都会触动旧创而悄悄发酵,让她像个怕被母亲遗弃的孩子而焦虑胡 闹。 「目前情况,待在莫狄纳身边比较安全,我很快就会和妳相聚。」桀试着跟她说人话。 「不!你是嫌我碍手碍脚!如果是椿萝,你就会同意,她就能跟着你,对不对?!」津竟然红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逗留,她用力捶着桀的胸口,无助地想证明自己: 「你看看我,看看我……我现在也有一点能力了!我有成长进步了!我会是和你能力相衬的伴侣!可以一起分摊帮忙许多困难!你能不能试着信任我?!」几逢生死,她再 也不想只是单方面被保护,而受到隔离了。 桀抓起她胡乱捶打的双手,拉高起来,凑近亲吻她的嘴。双手被强制在头顶,津激动地抽了几次,都挣脱不了,眼泪滚落,渗进两人贴触的唇缝里,咸咸涩涩。 每一声香息啜泣都落入桀的嘴里,津紧绷的身子逐渐无力放软。男人慢慢放开对双腕的禁锢,揭开女人身上披罩到小腿的狼灰色兽毛大衣,大团臃肿蓬松兽毛里,裹 着细致嫩白的娇体,穿着黑褐色软皮的马甲式上衣,蛮腰小露,一片皮裙性感包臀。 他把津抱上窗台,一手环上柔软纤细的腰枝,掐起她的腮颊,又再次激烈吮吻起来,吻得她意乱情迷,迷迷糊糊之际,桀拉起女人一条玉润长腿,架在台面上,裙摆 随腿叉开自动挪移上卷至髋骨,露出胯下丰盈丘形,他的手指隔着薄帛裤底勾弄饱满肉丘间的夹缝,很快就揉出一小片湿滑。 「湿掉了…」男人松了唇,音嗓低哑。 「你这个坏蛋!人家在生气耶…你还…啊…」人一苏醒,津又要发飙。隔着薄布的指腹捺入湿热狭缝内,用力揉弄,拨动阴蕾,她敏感一颤随即要合拢两脚,却只夹 在男人臀侧。 「宝贝津气呼呼的样子也好可爱。」 津酥在男人怀里,软软拍着他:「…啊…大坏蛋…人家有说要给你了吗…」 「不用说啊,一直都要给我的…」桀无赖笑,手覆在阴部毫不退缩。 「哪是!」 随着她的抗议,对方手指拨开裤底,直欺躲在阴唇里的小核蒂,犹如在逞威:“在老子手里又奈我何?”同时另一手挑开了衣服系绳,紧束的皮甲松脱,男人扒开罩 胸,低头含住女人胸前的绯红小樱。 身体两处敏感点都被掌握,引发双重的性感刺激,令津高叫起来,身子不住后仰、猛挺腰,胡乱想扯开桀搞怪的手:「啊啊…你不能…啊…你这样犯规啊!」 她背靠在冰冷的窗户玻璃上,退到无路可退,两腿左右大开,曲起踩在浅短台面上,两手抓在男人的肩膀,细碎吟哦,双眼迷蒙看着桀吸吮着她的乳尖,手指在阴唇 里滑蹭。 「舒服吗?嗯?」注视着女人陷入情潮的媚态,桀露出贼笑。 「…哦…你好坏…」瞧他太得意,津用脚掌踩在男人腹部上,想把他推远。 他却无赖死缠回来:「最爱妳的坏蛋…」 对,从被他拐走的那一天,一直都是。津收了脚,改缠上他的腰,将他勾近自己,双臂拥紧桀的脖子,激吻着他的唇,感受他口腔濡润炽烈的勾搭。 剧烈喘息声回荡,桀扶着紫黑阴茎顶开阴唇,蓄势待发,紫褐五指抓住女人白皙圆臀,男人腰部挺进,阴茎截截侵入,耳边传来声声酥骨呻吟,两色肌肤密密结合。 「呼…好紧…我终于进来妳里面了…」终于再次进到日思夜梦的软暖包覆里,桀舒爽的低喘,他感觉到她的亢奋,深情吻着津覆上细汗的发际。 「桀…桀…」津张着嘴,哈着气,双手紧紧搂着健硕肉体,感受热气蒸腾的肌肤贴触,桀扎扎实实充塞体内,任何话语都无法形容此刻身心交合的满足。 男人两臂分别捞起女人双腿,让胯部完全密合,阴茎挺进至深。 有别于这前些时间在做爱时闻到的森林清香,桀身上较多的是沉腻的烟草味,带给她不同情境的熟悉与回忆的味道。今天两种气息迥异的人,都会进到自己体内,让 她有种错乱… 「啊啊…桀…」性器交合处腾起激烈摩擦的快感,男人摆起腰臀,放纵阴茎插弄小穴,破碎了女人游走的思绪。 透明的玻璃窗上笼罩着一层霜白雾气,两条白嫩嫩的腿被桀抓着分别按在女人两侧肩膀上,津的腰被折成发夹弯,圆润的粉臀对着男人,被粗长阳物插入,毫无招架 地任由对方发狠冲击。 「桀…桀…好热…好硬…啊啊…」津颤抖着,不住扭腰,男人的胯部不断拍击她的阴户,肉体拍击得响亮。肉茎急速进出着穴缝,淌出丰沛水液,看似无助的嫩穴正 凶猛收缩夹咬着火硬肉棒,为男人带来极致快意。 桀的褐眼泛着红茫,咬着利牙,猛烈在层层紧束的软壁里抽送。 「桀…哈…桀…我…我受不了了…」津激烈扭腰,硬实撞击的深处快感突然满涨起来,让她挨受不住地想逃,在男人怀里无助的蠕动。桀箍紧她,低喝:「要到了… 一起…」奋力顶动屁股,快速抽插,一次次重击深处。 「啊啊…不行…我忍不住了…」肉壁紧裹抽送中的阴茎,发狂似的痉挛起来,津抽颤着登上高峰。那强劲夹咬,激得男人舒爽无比,抱着她的屁股更加用力猛肏起来。突然腹部紧压在女人臀上,一股股暖流释放。 桀浑身是汗,喘着,津仰头凝视着他,双腿还悬在他臂膀上,两人下体保持紧合。 「桀…老公…?」津带有试探地喊了声。 「嗯?宝贝…」 男人回应她了… 她真的有两个丈夫了…今天,她跟两个男人做爱了…这感觉好刺激,也有说不出来的怪。 「桀君,原来你在这。」一名骨垩战士看见桀站在窗前逆光的背影,边说边走近,「要去铁垩的队伍已经安排好,正等你去…」这才看见一个面色潮红、诱人粉嫩的 脸蛋从魔君怀里探出,而桀粗大的手正忙乱的帮她把衣服重新整理好。 欢愉后,桀把津送回莫狄纳的舱房。津一个人站在华丽大厅里,皱起小眉头默默望着男人离开,门关上,心里酸酸的,他没有正面回应自己说的事,还用性爱转移情 境得逞,真叫人不甘心啊。 § 领着大批骨垩战士,津挽着骨垩王的手走在他身边,铁垩族人夹道欢迎,桀和铁垩族长已经等在最前头迎接。铁垩族长身边还站了个盛服浓妆的女子,仔细一看竟然 是歌儿,和津两人见到时,眼睛都瞪亮起来,不可思议彼此的身份,原来歌儿是铁垩族长的小女儿。 在铁垩族长安排下,铁垩族展开盛宴招待贵宾,骨垩族军队和秘林侏人都受到最好的款待,整个清静的部族一下子热闹起来。 骨垩王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掉所有应酬,把所有权力下放给魔君,早早回房休息;津赶走所有侍女,挽起袖子亲自照顾莫狄纳,依照随行族医的指示,采药煎药,没参 加宴会;马帝思和梅也放弃参与庆宴,主动来帮忙;比樵和芙琳就近在骨垩王休息的屋子周围搭帐露营,一起协助照料,很明显想陪伴津身边。而他们的儿子已经成人了, 当然就自由地跟随秘林侏人们行动。 「能跟骨垩王的夫人一起照料骨垩王…感觉我整个人都变高级了起来耶!」马帝思捧着腮帮子一脸陶醉。虽然只是跑腿、打水,总觉得能沾到王者的边意义就不一样! 「你样子很土耶…」梅用手肘顶了顶少年,知道津的身份后,她变得拘谨许多。 「对啊,什么夫人,听起来好老土。之前那个称呼比较好!」津抗议。 「那妳还是我的小姊姊?」马帝思歪头亲近津的肩膀,厚脸皮的撒娇。 「当然。」 「好姊姊…帮我在骨垩安排一份有头有脸的工作吧!」午夜不在,又找到真正关键人物,黑角少年当然要抓紧机会。 「有头有『角』吧!」梅忍不住亏他。 「你们几个,肉烤好啦!过来吃​​饭啰!」芙琳招呼道,她和比樵对津的态度依旧自然没变,尽管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津惦惦吃三碗公,是坐拥骨垩两大人物为夫君 的奇女子。 「耶!比樵的烤肉饭最好吃了!」津勤奋极了,第一个冲进炊事营帐等饭吃。 「哈哈!那是当然的啰!」比樵传着厨师围裙得意洋洋的把食物端上多。 「老爹!肉再多给我一些!」转眼间,黑角少年高举大碗公,肉塞了满嘴嚷嚷着。 「好的!马上来!能为各位服务是我的荣幸。」比樵显得特别开心。 「天啊!你那些肉是用吞的吗?!这量满满的有大半碗耶!」梅瞪着不可思议的大眼睛,看着马帝斯那几乎吃空的碗。 「骨垩王的情况还好吗?要不要也弄盘给妳老公?」芙琳问津。 「哎呀呀!不用吧!人家骨垩王只吃得惯豪华帝王宴,铁垩族会负责处理的,这种野味我们吃就好…」马帝思嘴馋的很,才不想多一个人来分食美味。 「唉呀唉呀,谢谢骨垩王赏光。要不要来盘世上最美味的烤肉?」比樵看见伫立营帐外的白色身影,马上热切招呼;马帝思一听,登时噎到,猛咳了声,狂捶胸脯。 「当然好。」莫狄纳没有客套,直接进入营帐,随意拉了椅子,在津身旁坐下,接过比樵递过来、盛着香热食物的盘子,很自在地和大家一起吃饭。 帐里旋起怪异的拘谨和安静,大家都眼巴巴盯着莫狄纳吃饭,瞧他吃得津津有味,更是一脸稀奇。 「很美味。香料衬出肉的鲜甜,不喧宾夺主,还锦上添花。肉质软嫩,保留足够汤汁精华,口感恰到好处。」知道大家在等什么,莫狄纳顿时化身为食评家。 「哦耶!得到骨垩王的称赞啦,回去可得好好炫耀一番才行!」比樵得意极了。 「比樵老爹的烤肉饭,世界第一。」津也举着汤匙高呼。 「哈哈哈!」 大伙恢复热络,看着津和他们互动活泼自在的模样,莫狄纳不住微笑。他就是想趁这机会去接触津口中的好朋友。 「咱们下次见面就是酒会啦!」芙琳主动开口,「津就直接和骨垩王回去,施泰纹那边我们会跟她说明的。」 「嗯…」津有点怅然,「很可惜没能让她和甘波相聚。」 「但老师至少知道甘波发生了什么事,终于不必再遥遥无期的伤神等待。」梅的神情也有些感伤,「对于年龄已经异常拉开太多的两人来说,这个结局或许未必是坏 事。」 「津,谢谢妳带我们来末噬谷探险。」比樵很有感触的说:「让我们鼓起勇气实践,找回安德鲁。」 「妳让我们知道,真正的强者,不见得是握有强权武力。而是一颗柔软的心。像水那样…」芙琳很感性的举杯,以茶代酒。 「我们都是强者!」津跟着举杯,激动的泪光闪烁:「没有你们任何人,凭我一个,绝不可能走到这里!」 所有人都举杯,满心感动,为这段旅程划下美丽句点。 § 桀接手骨垩王掌管骨垩大批人马,又要应付酬宴,完全逃不掉,忙得没时间和津碰面。散席后硬是被铁垩族长留下,促膝谈心,谈得更是满脸黑线。谈话中,铁垩族 长表明有意把歌儿许配给他;歌儿陪坐一旁,听到这话,整个人羞答答的。 夜深,津继续独自照护。背上的伤让莫狄纳翻来覆去很不好睡,津于是爬上床,让他枕在自己腿上,一面给他按摩,这才终于睡沉。 门帘掀开,一个人影蹒跚地走了进来。 「桀,你和族长那边忙完啦?」看见进门的人,津柔声问。 桀看津直挺挺靠坐在床头,诧异道:「怎么还没睡?」又看见莫狄纳趴窝卧在她双腿上。 顺着桀的视线,津低头俯视莫狄纳睡颜,温柔轻抚他的头:「莫不太舒服,这样才睡得着。」 感觉到身旁一阵动静,「桀…」津回过头,桀已经在她右侧的床边坐下。男人凑近,捧住她的后脑,吸着她的唇,大手撩起女人衣摆不客气地伸手进去,索取属于自 己的东西… 「唔嗯…桀…」津吮着他的舌,压下腹腔卷起的一阵亢奋,小心克制着身体反应,避免惊扰到莫狄纳。 「我好想要妳…想死了…嗯…津…」 「嗯…桀…累了一天,你不赶快去睡吗?」 「等等就睡…」话是这么说,手却沿着大腿根部摸进私处,一小片薄布料紧紧贴覆女人私处… 「桀!不要啦…会吵醒莫!」对方动作越来越多,她已经难以招架的扭动。 「嗯?」桀嗯了声,却把女人衣服上掀,直接趴在她胸前吸吮乳头。 津抱着莫狄纳的肩膀,看着桀掐着沉甸甸的乳房,凶狠舔舐、吸扯着自己的乳头,手指在小穴搔弄得她欲火焚身。她真的超怕吵到莫狄纳,也很紧张万一两人这样被 看到…那多尴尬。知道桀性欲强、需求大,只要他想要,一定会积极达到目的。 「桀…我用嘴巴帮你吸出来吧…」这是津能想到的解火方案。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72》传说中的齐人之福,不好享 《72》传说中的齐人之福,不好享 意识从深沉睡眠到浅层,感受到奇怪的振频,莫狄纳缓缓醒来,他感觉到自己仍睡在津软嫩的腿上,那规律微小的震晃就从她身上来的,隐隐约约还带有奇怪的皮肉 摩弄声。他悄悄抬起橘眸,登时看到极其震撼视觉的画面…女人白皙纤嫩的手扶住深褐粗茎根部,娇嫩粉唇张开到极限含着一根紫黑色肉棒,她卖力摆头吞吐着狰狞的男根 ,虽然忙着侍奉桀,另一手仍不忘护在自己身上。 桀跪立床边,手放在女人头部抚揉,接受她含吮自己的分身。肉棒进出口腔磨弄出令人亢奋的水声,男人的低喘渐渐加重…有时候太舒服,他会忍不住摆臀,顶得更 深,但那话儿太粗大,津马上出现作呕反应,长长睫毛已经被泪水沾湿…他不忍心让她难过而克制。 感觉到桀要射了,津加强了吞吐吸啜频率,阴茎在她嘴里抖了抖,一道热泉喷出同时,她跟着顺势用力一吸…「哈…」桀哼了声,用力掐住了津娇弱的肩膀,强撑住 才没随腿软跌倒。 男人射满了她整张嘴,精华从唇角溢流,随着肉茎从女人嘴里抽离,拉出一条晶白丝液垂成弧线,接着断开滴落在丰满的乳房上…她捂口徐徐吞入。 「水…给我水…」深怕吵醒莫狄纳,津小声要求道。 桀从桌上倒了杯水,自己含了一大口喂给津,又深吻了起来,仍有些欲求不满。 「桀,你累了吧,快去睡觉,铁垩族长不是帮你弄了个超漂亮的住屋?」 桀愣了下,岂止超漂亮的屋子,还有香艳的美人躺在床上等着侍候。他可是直接逃来这里…铁垩族长不知道津和他的关系,也不顾他的拒绝,硬是把自己女儿塞过来 …此刻,人就等在那间屋子里。 「你辛苦了好几天,当作渡假,趁机会好好休息吧!听说有温泉?」津毫不知情的把自己郎君往火坑推。想到桀待在阴暗肮脏的废弃厂房那么长的时日,肯定没法舒 舒服服睡上一觉,颇为心疼,看他今儿的事忙完,性欲也发泄了,赶紧催他去休息,或泡个温泉好好放松一下。 「妳陪莫狄纳,要我自己一个人睡?」出乎意料的,桀的语气充满不满,竟像小孩一样向她撒娇耍脾气。 津心惊了下,听出了好些醋味,自己原本是好意,在桀解读起来像在赶人。过去两人都睡在一起,现在这情况的确有点…… 「那你睡这边。」津保持下半身不动,拿了个枕头放在右边,拍拍右边床铺给他。 大男孩这才欢天喜地躺下,头紧紧靠着津的臀侧,用满是胡子的腮帮子蹭了蹭,心满意足的搂着她的右大腿,闭上眼睛。“真像小孩子。”津帮他拉好被子,心 里甜甜的喃喃,笑吟吟摸着桀的头发,一手搭在莫狄纳胸前,同时照顾着两个男人,虽然又挤又重,她却感到无比幸福。 刚看到那一幕,莫狄纳早就睡不着,现在下体有了反应,就在周围陷入沉静,他便难耐的动了起来。 「莫…你要喝水吗?」津马上敏锐地察觉他醒了,忙问道,同时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体温。 「嗯…侍女呢?」莫狄纳的声音有些低沉。 津小心地把莫狄纳扶坐起来,取了边桌的药膳汤递给他:「我觉得自己的丈夫自己照顾,所以把她们请开…」说到这,她忽然觉得莫狄纳或许比较适应侍女,自己似 乎太自作主张,于是说:「我这就去请她们回来…」 「为什么?」莫狄纳喝了几口药汤,奇怪地问。 「我太自负了…忘记她们比较熟悉你的喜好…会比我照顾来的让你舒服…」 「又来!对自己那么没自信。」莫狄纳低声念她:「我问起他们是不想妳太累。」 津一听高兴起来:「不累!一点也不累!」 「那就好…」他现在急欲纾解欲火呢…把瓷碗放回边桌。莫狄纳随即像头大老虎,爬向靠坐床头的女子。 「嗯?」津发出一声疑问,还没机会弄清楚对方意图,男人已经吻住她的唇,她身上罩着简单的连身棉袍,大手轻易就能探入,抚摸着细滑微弹的大腿,一路进到深 处。双腿间包覆秘境的布料底部早已湿透,覆上一层稠滑水渍,令男人一阵亢奋,欲望被更加放大,如他所料,仅是帮桀泄欲,津就很兴奋。手指钻入内裤缝,拨开阴唇肉 瓣,里头果然湿漉漉,蜜水涔涔。 「…莫狄纳?」 迅速脱掉自己和津的衣服,莫狄纳两只大手拉住她的脚脖子,把人往下一拖,津瞬间躺平在床上,剥掉小裤裤,整个人随即压上女人软软绵绵的身体,两人肌肤细滑 摩擦,莫狄纳拂开津脸上凌乱的黑色发丝,张嘴,满是欲望的大口吻着她,同时用下体炙热硬物磨蹭起她细滑如丝的肌肤。 轻软、粗重二重喘息声交织,莫狄纳的唇柔柔从女人脸上,往下一路吻触,下巴、颈部、锁骨、胸部、肚脐、小腹,最后竟然抱起肉呼呼的大腿,把头埋在她双腿间 ;津呼吸一滞,只觉男人湿热舌尖灵活勾舔起阴蕾,还不时钻进缝里摆动,害她魂魄差点被抽了去,正当舔得她失魂时,男人又伸手指插进水液泛滥的洞穴,模仿性器抽动 ,配合舔弄阴蒂,超乎承受的快感立时充斥四肢百骸骨… 「啊啊啊…」津原本压抑的呻吟都嘹亮颤抖起来。 桀没睡深,身边的动静引起他注意,又睁开了眼睛…原本在身旁温暖绵软的东西不见了!他转过头,看见骨垩王拱起虎躯,那张精致的脸埋在津淡蜜色的双腿间伏动 ,白色的五指有力抓着女人娇嫩的腿。他舔弄的起劲,舌头口水的喳巴声,接连勾出津甜媚的呻吟。 淡蜜色的腿敞开,迎向男人的唇舌手指,快意冲击的津神智不清,手一下抓住他扣腿的手指,一下摸着男人的头,腿也不安分地踢动,开始出现不知所措的躁动反应。她红润的脸色有些惊惶,圆臀不自觉微提,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让湿滑软韧的舌戳着快感即将溃堤的点,喘息身子发颤,津高潮的模样真的很诱人,桀也感觉到欲望再度腾 起,变得浓烈。 莫狄纳跪立起来,胯下高举透着殷红的白色肉柱,宛如微弯的象牙,气势凌人,他握住肉柱撸开端顶包皮,抵在女人淫液横流的阴户上,揉着、磨弄…低头看着那柔 软的穴嘴含着自己膨大圆润的端头,被反覆蹂躏着。高潮后的甬道正在蠕动,空虚的想狠狠夹咬硬物,被男人塞满,津饥渴难耐提起臀部,双腿勾住莫狄纳的腰,强迫男人 下体沉入自己,粗头蹭开含水的嫩穴肉,贪婪地将他的粗大肉棒直接吞没,瞬间,两人身体紧密结合,欲火风暴激烈卷动起来。 看着一直以来原本只被他宠过的女人,在骨垩王身下,娇柔的身段无助扭动着,红唇轻启呢喃着,她很舒服,桀只觉欲望越发猛烈难耐。 「啊…莫狄纳…好满…太粗了…」 「小津夹得好凶…很想老公的肉棒吧?」 「啊啊…」 莫狄纳两根细长的手指轻抵在她唇缝,在她呻吟时让她含入…津忘情吟哦着,唾液顺着唇角滴落… 莫狄纳俯身深深含入女人胸前晃动的红果,用力吸吮,他白皙刚毅的双臂紧紧搂着女人小巧肩膀,结实的下体不留情地耸动起来。 津的声音很微弱,还欲盖弥彰的怕吵醒桀,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反应有多激烈。无意间,她转过头,却看见桀侧枕着一条手臂,正两眼晶亮望着自己,深邃的眼睛泛着 欲望红茫,他早就醒来了… 「啊…啊…不要看…你不要看…」津又急又羞,但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另一个男人撞击晃动,敏感的一抽一搐,想到自己被莫狄纳肏的模样赤裸呈现在桀面前,顿时 羞耻心惊,下体夹咬更紧… 好难堪,她慌乱的伸手,想遮挡桀的视线,男人却握住她的手,拉开…他就想看。在肉体冲击与精神刺激下,津很快被攻陷,无力管顧桀的目光…她沉沦欲望的样子 好美,她被男人宠的样子好媚,桀好喜欢看她这样极致舒服的样子。 莫狄纳也知道桀醒着,他没有做爱给别的男人欣赏助兴的癖好,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些,他就想和津交欢缠绵,只当那是一颗枕头。 「哈…啊…哈…啊…」莫狄纳闭目仰高头,开口喘息,下体越发高速摆动,硬蹦阴茎在湿滑紧覆的层层软肉摩擦。 津双眼涣散,身体被男人的冲击带动,她的吟叫颤抖,喘息急促… 在肉臀无数次重重撞击后,莫狄纳不顾忌力道的将胯下压迫在女人阴部上,精实的臀部微微搐动,他的表情逐渐从凛冽到松懈。 他没有急着抽离,贴紧下体,让阴茎处在深处;然而身下的女孩在这时有了反应,她无法自制的颤抖起来,掐着莫狄纳的臂膀,抓紧了被桀握的手,越过新一波情潮 … 莫狄纳的脸面、胸部的纱布已经湿透,汗水沿着发鬓从下巴滴落,他俯视着津,橘金色眼眸带有魅惑微笑,捧着津的脸颊,大撮黑发在他掌心里,他吻上女人的唇… 深,长,夹杂喘息,不停吻着她。莫狄纳明显体力不支了,却还想多点温存。津抚摸他的身子,摸到湿透的绷带… 「大伤刚稳定,我带津去洗澡,你好好休息。」旁边响起另一低沉暗哑。一有空隙,桀便伸手强制抱起津,两个男人之间立时迸出火药味。 「…桀…」津软在紫褐色胸膛,身子无力,还没恢复过来,声音颤抖:「我要先帮莫狄纳换绷…」 桀吻住她的嘴,一路带进浴室里。 「桀…桀?」 澡堂连接卧室,非常宽大,天然的浴池,上好的汤。桀把主要水龙头开到最大,让水声隔离外界干扰。 站在流水的岩石边,男人从背后拥吻着女人细腻背肌,握着腰,他从后面进入…已经被莫狄纳滋润拉展开的小径呼噜吞入桀的粗硬。那股火热与坚实,在进到体内的 时,存在感特别强烈…津握紧桀的手背,紧闭双眼…感受着这股陌生又有些熟识的强势侵入… 原以为桀带她洗澡是因为不想碰另一个男人的体液。没想到,他并没有嫌弃在她身上的任何一点。他深情,他专注,好像她依旧只有他一个男人。 「会痛吗?」感受到怀中可人儿的抽搐,肉壁不停绞夹着肉茎,桀吻着她的耳朵,他自己也被这销魂弄得些微颤抖… 津轻摇头…「呼呼…好…好舒服」 「嘶…呼…妳真的让我想死了……」 手被桀抓着呈投降姿态按在墙上,背后是他凶悍有力的摆臀抽插,女人的胸部一下一下撞扁在墙上。密集的性爱,津有种被两人轮番奸淫的错觉… 卧房里,莫狄纳斜靠床上,有些吃鳖的瞪着澡堂入口处…那些声音他可听得清楚。龙尾跑了出来,把周围、桌上的东西扫落地面,发出巨大声响。 「桀……啊…有声音…会不会是莫…跌倒了…」津紧张起来,却离不了男人的牵制。 「不专心…他少掉翅膀,不是腿…」 津被桀强趴在墙面挨操,仍不安地转头往门方向看。桀持续冲刺,见她频频分神,两手分别袭击乳头跟阴蒂,为要夺回女人专注。 这招有效,津很快感觉到两人结合处冲起灼烈快感,「桀…那里…好像烧起来了……」 在哗哗水声中,她放肆浪叫,桀这么做别有用心,洗澡的意义在于让她放开和专注。 桀好狠,在浴室和她做了好几次,也不顾她已经腿软。 「桀…我…我腿软了…站不住了啦!」津以为这样就可以终结。 「没关系,我还硬着,我的当妳的腿。」 腿软就当她的腿,这是什么无赖论调…啊硬着是指哪只?不会是胯下那只吧?因为,到最后,津根本双腿离地,背抵墙面,直接被桀架在墙上操。 毫无节制,做到尽兴后,桀抱着她坐在浴池热水里,两人紧黏依偎,细细温存缠绵。 她最后是瘫软在他怀里,桀叼着烟,两人赤裸从浴室出来。莫狄纳当然没睡,他瞪着桀终于把心爱女人还回到自己身边… 「莫…我帮你换药…」她浑身软颤,仍不忘爬起来。 「小津,妳休息,让侍女来就好。」嘴上这样说,他刚刚却一直没叫人来换,硬是等到他们回来。 「我不要别的女人碰我老公!」 莫狄纳没有拒绝,让她处理,他也喜欢她悉心呵护自己的感觉。 桀无赖躺在床另一头,舒服地眼睛微闭,强烈睡意来了,却不忘伸长一条臂膀,预约好津躺下的位置给她枕。 照顾津的心情,莫狄纳没有赶人,直接无视,且当那是一颗枕头。 「休息吧!」虽然被照顾很开心,莫狄纳还是很心疼她。 「对不起…我如果有白魔龙的治疗能力就好了…」 「妳有啊…这里…」莫狄纳指着唇,索吻。 津灿笑,抚着男人的脸,俯身细细吻他的唇。两人又吻了好一会儿。她催促着莫狄纳休息。 忘蓝的关系,其实津不累,只是,看莫狄纳要确认自己休息的模样,便躺下,一躺下就被紫褐色手臂卷走,进了桀的怀里。 桀另一手压在额上,闭着眼睛,气息平稳。 莫狄纳没说什么,侧卧面向津的方向,阖眼。脸靠在桀胸膛上,津睁着眼没法睡…,感觉莫狄纳的手不甘寂寞轻捏在她臀瓣上。她开始觉得齐人之福不好受。她想让 桀和莫狄纳各自称心如意,却何奈,她只有一个人。 此刻,津还没意料到,明天清早,她将面临有史以来第一次,同时遇见两只竖立大肉棒的超窘局面。 时间流逝,两个男人把她夹在中间,都呼呼睡去…津却睁大眼睛睡不着…她分别抓起左右一白一紫褐的大手让他们互摸,十指交扣…先前两人像在吃醋,又相互排斥 的感觉,现在摸来摸去,津觉得好玩…「正式宣布你们成为夫妻…从此相亲相爱…不要欺负小津…」 两个男人两只交握的手突然抽开,蓝褐的手覆住她的阴部,指尖轻扣小蕊;白手握住她的胸部,指腹摩挲了下珠子…津吓得不敢再动…两臂的重量慢慢陷在她身上… 好…好重… 「嗯…桀……」津右边呼,左边唤,「欸…莫狄纳…手手…好重…」 「桀…」右边,左边:「莫狄纳…」 § 骨垩王带兵​​马回归,族人热烈接风,在看见王身旁跟随着左翼身影,更是惊喜不已,接着赫尔与失踪末噬谷的几人也出现,场面欢声雷动,陷入疯狂。 西马的表情尤其精采,那已死之人竟然回来了!他向王提携的几名后辈无望不说,又回到有人会跟他在政见立场唱反调的境况。但仍堆满笑容热切表达感谢天地眷顾。 亲卫王的队伍没有停留太久,与大批骨垩军队分离开来,随着王直接往骨殿去,这时,尤利轻飘飘出现,在王耳边低语一阵,津乘在狼蜥兽上看着莫狄纳镇静的脸上 越显凝重,然后拉起兽链径自和亲卫离开。 大群人涌来,围绕着桀和回归的族人,情绪热情激动,一道人墙逐渐隔在她和桀之间。狼蜥兽坚毅站着,不满的甩着头,对没礼貌推挤的人们表示抗议。 「没关系的,大牛。」津下了坐骑,让它到旁边休息。 热闹人群突然安静,椿萝听闻桀回来的消息赶来,人们忙让出空间让他俩团聚…椿萝肚子更圆更大了,平日坚毅大姐大,此刻眼眶湿润泛红,神情柔媚如水,深情款 款望着死里逃生的爱人,接着快速小跑上前,桀下了坐骑,张开双臂,两人紧紧拥抱,女人更是激动哭出声来,令人动容。 人群里有人朝这对伴侣吹了声口哨,场面立即又热络起来… 萝蜜远远站着。拥抱着椿萝同时,桀抬头看见她在人群一段距离外,那眉头微皱的笑容有些苦涩复杂,他松开椿萝主动走向了对方。 「桀…」在两人剩不到两米距离,萝蜜显得激动又紧张,不住抹着眼角泪水,却顾忌着什么驻足不前,只是站在原地,从刚刚到现在的一切被动表现,完全不像她的 个性,桀已经察觉到异样。 就在这时,另一个男人急走向他们,直接插进两人之间,瞪着桀眼神很凶狠。 「朱尔…」萝蜜很紧张的拉住男人,又看着桀,含水眼里充满抱歉。 看着这对男女的反应,和萝蜜的反常表现,桀顿时会意过来,椿萝这时也走到他身边,勾起他的手臂,和萝蜜互望了眼,抬头对桀说:「走吧。」 桀笑了笑,和椿萝背过身走开了。朱尔也拉着萝蜜离开,女子频频回首,看着前伴侣的背影,眼里透露着一丝失落。 桀和椿萝的朋友们又都上前,簇拥着两人,成了全场焦点,他们热情地和所有人互动,打成一片。津为了让出空间给前来贺喜的亲友,不知不觉间,又退到人潮边… 目光停留在和朋友彼此笑闹招呼的桀身上,一个人独自跟着欢欣气氛傻笑着,抓在胸口衣服的手,却还是泄露了她受冷落而不知所措的心情。 有人突然勾住她的脖子往后一拉,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跌进一个火热胸膛里。津高高抬起下巴,就看见莫狄纳面带顽皮笑容,橘眸却充满暖意的盯着自己… 「莫…」他回来了,只离开一下子。津立时感觉自己的心靠了岸,表情一松,变得愁眉苦脸,诚实显出无法融入桀的人际的酸涩之情。 莫狄纳的淡色薄唇弯出好看的笑,在她额上轻点了下,说:「我们先去休息吧!」 津有些犹豫的看向桀。 莫狄纳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人群,道:「人缘太好是很麻烦的。」 「你不也是?」 「妳看我身边除了重要的命侣,还有其他阿猫阿狗的吗?」莫狄纳暗暗讽刺着:「人生短暂,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津愣了愣,想必当王很寂寞,根本没有朋友吧…「那我去跟桀说一声。」 「都到家了,他又不是小孩,不用说了。」 回到王的寝殿,和莫狄纳一起洗了个舒服的澡,温存后,津缩在男人怀里,玩着他的手指和胸肌。 「妳几天没睡了?」莫狄纳突然问。 津心头一惊,思绪在脑里绕了三绕,结结巴巴:「这…这几天吧?」 「老实跟我说。妳几天没睡了?」莫狄纳又再问了一遍。 津想了想,「刚进末噬谷时,靠着芙琳带来的野果酒,我还能入睡,再后来效果就越来越差了,卧底黑玄基地时,可能太紧张,就完全不用睡觉,一直到现在。」 莫狄纳突然坐了起来,面色非常凝重。他皱着眉头看着津,接着抱紧了她。 脸埋在莫狄纳暖暖胸膛,感觉到他的忧心,津满怀抱歉,好恨自己一直给他添麻烦:「对不起。」 莫狄纳更用力拥紧她。 「你不要烦恼啦!源灵生都解决了。」津的声音闷闷的从他怀里传来,「你要相信我!我上次就跟你说源灵生能解决的!也真的顺利解开啦!是不是?」感觉到她很 努力的不让自己担心,莫狄纳内心一阵抽疼。他痛苦地紧闭双眼,最难受的人、正在承受损伤的人是津,他不该让自己的难过情绪去影响病人、增加对方负担。 「我们去找骨枭。」 ⿴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 分卷阅读245 《73》协调 「尊王,小津津的忘蓝…已经完全活化。」 「哈哈哈,这也太幸运了吧…」 这一阵女人突兀的欢笑,可接得让骨枭汗颜无比… 津来骨枭这儿好像回娘家一样,嗑着桌上招待王君的珍果,自顾自地和小绿聊得眉飞色舞。明明她才是整场话题的主角,却好像没自己的事一样。直到对面的小绿, 眼神突然变得僵硬拘谨,充满暗示的猛使眼色,津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同时看着自己。 她被夹在尊王、左翼魔君中间,椿萝在桀另一侧,对面是骨枭和几名资深魔医、魔巫。前不久正要出门去见骨枭,桀就找上来了,椿萝也跟着,于是就都一起来了, 要不是讨论的事情很严肃,其实还真挺热闹的。 发现大家表情都好严肃,津缩起肩膀啃着小果子,眨着水亮眼睛,像只花栗鼠,先看看桀,又看看莫狄纳,冲着他发铁的脸讨好地笑了笑,拉起他的右手摸摸自己的 头、再绕过肩膀,然后把头靠在他右胸上,继续乖乖吃东西。 收到骨枭的眼神斥责,小绿吐了吐舌,忙收敛态度。 「玄魔龙的特能还起得了作用吗?处理得如何了?」右手勾着津,莫狄纳忙问。 「目前,这个方法还有机会。不过…」骨枭抠了抠嘴角,示意助理去拿东西。 ​​​​​​​小绿谨慎地从保存装置中取出一颗豆大水晶胶囊,交给骨枭。 「很遗憾,虽然黑汶大人多次提供原液,但,能析出的特能成分…非常非常少。」 「全部就这样?」 「这么少?」 不单是莫狄纳皱起眉心,就连魔医们都诧异。 「这是什么?」来自黑汶的原液?听起来怪怪的哦…由于当初讨论使用玄魔龙的解毒剂时,津表达了强烈的反对,因此莫狄纳是跳过她去谈这件事的。 骨枭忽略津的发问,说:「这至少要上千颗的量才够回复基础睡眠。若要达到根治,还得再更多尝试。」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津不死心硬是插问。 「莫非那只阴险的玄魔龙是在耍我们?」首席魔医很不高兴。 「不,他应该是尽全力了。」骨枭抱着胸,淡淡地说。 「嗄?尽全力了,解毒液还只是这样?怎可能!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议论纷纷。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莫…」津仰头,握着莫狄纳扶在额头的手,看着他两指用力拧着眉心,努力压抑失望的样子。对于忘蓝可能引发的脑萎缩,危机还没发生,她其实满无感的,现在 精神充沛,无病无痛,要说哪里不好,还真没有,但是莫狄纳陷入绝望的样子让她好难过,好想做点什么减轻他的心理负担。 而桀抱着胸坐在一旁,出奇的安静,静到让人会怕的地步。津中忘蓝的事,他稍早已经听骨枭说明过了。 四面八方犹如绝壁般的沉闷压迫,让津再也受不了了,她从莫狄纳的抱抱里钻出来,坐挺身姿,一脸正经:「你们不要那么担心嘛…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糟啊…」 这话能安慰谁? 「我现在不痛也不难受,就只是时间太多,正好可以拿来做很多想做的事,睡眠问题再慢慢调整就好。看你们有什么需要通宵的工作可以找我帮忙…」 在王面前,她的潇洒只换得全场冷风飕飕。撇撇嘴,只好再换个方向… 「你们都不知道提神饮料在坦纳多卖得多好!」津努力找出忘蓝的优点:「常常要爆肝熬夜的美术系学生、工程师…还有我以前看过一些影星专访,都说拍片通霄容 易精神不济,影响拍片效率品质,欸!他们其实很需要忘蓝是不是?如果可以卖去坦纳多给那些影星,他们可以每天拍片也不会累耶!」她越讲越起劲,竟还欣赏起自己的 幽默,看向桀一脸洋洋得意:「哇!我也会讲桀式笑话了!」 桀抬起一只手,紫褐色食指冷不防弹在她的额头上。大家在讲正经的… 「好痛!你真的弹我?!还弹那么用力喔?」津痛得飙泪,捂住额头,不敢置信的瞪着桀,没想到他真弹,对柔弱的自己毫不保留力道。 桀抱着哭哭啼啼的笨蛋,把她压到椅背上… 「那表示我可以跟妳整天做妳也不会累啰?」男人舔了舔津的鼻子,无赖起来。 「不行!」 「为什么?」 「我会死掉!」津可怜兮兮的抗议。 「会爽死,对吗?」桀一副很了的样子。 「才不是!」津跳脚,仍对他方才的狠心难以释怀:「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真的好过份!」 「好啦…对不起…晚上补偿妳…」桀道着歉,嘴角却在坏笑。 「屁!那只爽到你!」 把闹脾气的女人揽进怀里,桀向其他人抬了抬下巴,示意谈话继续。 一直很沉默的魔巫缓缓开口,说:「依照个人体质,什么时候出现脑萎还不一定,我查过,曾有一个女人在中了忘蓝毒素后,还活到一百多岁,才突然出现脑萎,短 短时间内便结束寿命,不过她那时也已经是个高龄老人了。据说,她是同时利用几个禁术维持脑内魔动避免过度毒耗。」 「那她一定活到百来岁都还很聪明,或脑子很大!」津像只袋鼠宝宝,从桀的怀里探头,对这很感兴趣。 「没有休眠的几百个岁月,她是过着怎样的生活?」椿萝也好奇了。 「这并没有找到任何纪录。」看几个女人又快拉走话题,而王的脸色非常不好,骨枭连忙抢回主导权:「尊王,小津津现在整体状态非常良好,我们尽快再找办法便 是!」 「还能有什么办法?」莫狄纳的声音透出沮丧。最困难的,是想努力也没有着力处,他早已经透过各方通路找寻解除忘蓝的方式,所有的解法都带有强大代价,若是 财物还好解决,就是牵扯到精神或肉体上的损伤风险,或伴随泯灭人性的苛刻条件。 都已经决心送掉骨垩族最大最富饶的半骨庄园,却还是解不掉忘蓝,他不禁觉得很讽刺、很可笑!凭祖父、父亲和自己打下来的大片江山、累积的财富权势,竟动不 了小小一滴忘蓝!之所以知道是小小一滴,是因为经过这段时间,从各方提供的研究与资料来看,发现这滴忘蓝恰到好处的让津可以多年不睡,处于再多一点就会马上脑萎 或死亡的临界点。莫狄纳已经开始怀疑,这么刁钻的剂量,恐怕不是源灵生带来的,而是被人精准算计的。很明显,对方不要津变成白痴,也不要取她的命,到底要什么? 他暂时想不透。 玄魔龙的特能是目前较易取得,且能全身而退的做法。除了继续筛找玄魔龙进行交涉,骨垩王也下重赏找寻零风险的解套方案。 「恶!我才不要陌生男人的那个注入我体内!」提到玄魔龙的特能,津还是打从心里抗拒,「我不喜欢。」 「那已经不是原本的东西了,只是萃取出解毒成分。」莫狄纳试着说服她。 「呃………」津张着嘴没再反驳,她感觉到,莫狄纳为了这件事整个人笼罩在一股莫名冰寒里,情况有点严重。 一出骨枭的洞穴,就看见绿金发的男人气息飘渺的守候在门口不远处,津下意识就死死抓住莫狄纳的手。 「怎么了?」莫狄纳问。 「他……!」又来抢我男人了!津指着尤利面露惊恐,差点说出失礼的话。以前尤利出现,桀就得跟他走,为了见王;现在他出现,莫狄纳等等就会消失,有事要忙。 「尤利吗?」莫狄纳不明白她的紧张从何而来。 「没事…再见吧……」津松开莫狄纳,没精打采的道别。 「呵…这是怎么了?」莫狄纳摸摸她的头。 津嘟着嘴不想讲。 感觉到不对劲的气氛,尤利在那边也有点不知所措,踌躇一会儿才靠近王身边,「尊王,灰赞堡那边来消息…萨女士清醒了,急着要亲自和你通讯。」 「小津,族祖醒了,我想要先去和族祖联络…」莫狄纳转头对着津,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我听到了,快去快去!」津也是开心又紧张,推了推他。 「晚点再把情况跟妳說。」莫狄纳用力握紧她的手,亲了她一口,匆匆和尤利离开。 「桀,几个朋友说晚上办了庆祝聚餐,要替你洗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椿萝也说。 「嗯。」桀很自然地拉起津的手就要走。 「嗄?要…干嘛?」津扯住自己的身子,僵在原地。 「什么干嘛?走去聚餐啊!」桀对她这般反应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去吧!」津紧张喊道。 「妳不想去?」 「对!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津随口打发。 「妳不是不会累?刚还嚷着要接通宵的工作。」桀有点纳闷。 津心里一惊,这种时候他倒很机灵嘛!一时找不到正当理由,她只想含糊带过:「总之,我不想去,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嗯。」桀直接转头对椿萝说:「椿,我今晚有重要的事,不去聚餐了。」 「哦?」 噫───!津内心随即发出一声惨叫,这蠢蛋,这么做会让椿萝对自己有恶感的啊!人家聚会是特地为他办的,主角不去,还有什么意思。 「不不不,你快去!我求你去!我只是有其它想做的事。」她真的快跪下来了。 「我刚说了,我没要去。走吧!看妳想做什么,我们一起去。」桀温暖笑着,没要和那些人去聚餐了。 津紧张地瞟了椿萝一眼;椿萝两手环胸,除了表情有点茫然,倒没表示任何不满。这个小举动,恰巧让桀注意到,看出津原来在顾忌椿萝,于是拉着她绕到岩壁后方 去。 「你别这样啊!会害死我!」胡乱甩开两人牵着的手,津恼怒极了。 「笨蛋!我哪里会害妳。」 「聚餐是为你办的!你这样不去,会害我被椿萝更讨厌!」 桀一听,忍不住笑了:「哈哈,傻瓜,是我不去,讨厌也是讨厌我,哪会讨厌妳。」 「你不懂啦!」 桀打量着她,收敛起笑容:「那不过是一群人在一起吃东西而已,难道我不能选择陪重要的人去做其他重要的事?」 「什…什么?」津只觉自己的逻辑认知被扭了个一百八十度。 桀双手温柔环绕她的腰部,把脸贴近,两只眼睛很认真看着她:「我现在不想跟他们吃东西,我只想陪妳。」 「我知道了啦!」津讪讪地避开他那灼人的视线,知道自己受重视的程度原来远超过他那群朋友,心里当然很高兴,只是…这样好吗?「可是…桀…那是大家为 你办的重大聚会…」 「所以?」桀毫无所谓。 「唉唷!感觉不去很不妥啊!辜负了一大票人的心意。」 「辜负?这么严重?」桀轻轻吻着她柔嫩的粉颊:「那么…他们当中谁代替妳去末噬谷了?谁人能替代妳对我的重要?嗯?」 「桀……」抿了抿唇,津很激动:「我…我不跟你去聚会,是因为…在你和椿萝的那一大群朋友中,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外人,硬跑去凑热闹的话,感觉很尴尬…」 「妳才不是外人,妳是我老婆。没人敢說妳什么。」 「我知道你支持我!」津双掌捧着男人双鬓,凝视着他炯亮的褐眸:「我当然知道别人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好。但是,我不喜欢那样被强迫出来、只是表面上装出 来的友好,感觉虚虚的、浮浮的,那样相处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我懂妳的意思。所以不勉强,嗯?」 津垂下眼睫,勇敢地说出心里芥蒂:「…刚才回族里的时候,看你和大家打成一片,我发现自己无法融入你的圈子,突然觉得离你好远…那时,我很寂寞,很难过…」 「原来是这样,我还想說妳怎么突然跑掉了,到处都找不到。」桀释然地呼了口气。 「对不起…」津想起自己那时不告而别,确实怀有一点点报复的意味,但在看到桀的重视,反而对自己的小人动机感到抱歉。 「妳才是我的圈子。」桀把她拥紧,轻声道:「如果连老婆都照顾不好,朋友圈子再大都是假的。」 把脸面埋进桀暖热的肩颈凹处,津觉得心里空亏之处又被扎实填满,再次深度确认彼此的关系,洗刷距离感。 两人静静拥抱了一会儿,男人突然又说:「妳跟我当然是一起的!我没有办法常常知道妳当时的想法和心情,如果我没注意到,妳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让自己那么 难过。」 每个人都只能用自己的立场活着,很难真切知道彼此的感受,桀提出主动在当下告诉他,自己不安的心情,津确实没想过还能用这样的方式相处,她觉得很有意思: 「嗯,我会学习试着这么做。」 「又在你身上学到新的事。」津抚摸着桀蓝黑色的短发,「谢谢你,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真的很爱闹别扭,也很常扫兴。唉,我真的好羡慕椿萝…她无论做什么都能 跟你协调。我也好想像她那样…」 「哼…妳做妳自己就好,像我干什么…」另一侧,传来浑厚烟嗓,椿萝出现在岩石边。从刚刚她就一直倚在岩壁边听两人对话。 「椿…」 椿萝拨了拨大蓬金红色鬈发,眯起眼睛,说:「欸,说句真的,妳觉得我们两个,除了外型上都人模人样的,天生有着两只手两只脚、脸上长着眼睛鼻子嘴巴…又有 哪里是一样的?」 她举起古铜色的双手,「萝蜜跟我是双胞胎,就像左手和右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我和她难道就一样了吗?不,才不一样,完全无法取代彼此!更不用说,妳我 就像手脚,妳觉得手跟脚要比什么?手能装在脚的位置,脚能当手用吗?」 桀摸摸津的头,带着一抹微笑,在她耳畔小小声说:「她现在比妳还紧张。」 的确,尽管椿萝气势强悍激昂,津却感受到了一种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用意。 「妳难道都没发现,妳有着我和萝蜜都没有的优势?桀可是因为妳回到这里,我因为妳得回伴侣,可是,在群众面前,妳不邀功,也不出锋头,这就是津,我椿萝根 本无从比较的女人。」 椿萝竟然认同她了… 「偷偷告诉妳…朋友再多,都是虚的。」椿萝露出苦笑:「这世上,许多人能跟妳同乐,享受荣耀,却不见得能和妳共同承担忧苦,度过幽暗。桀失踪时,一开始大 家还常来嘘寒问暖,倒后来还不是各过各的。在我最难过的那段时日,只有妳天天送补汤来…那时,我是完全吃不下任何东西的,一吃就吐,都是喝妳送来的汤撑过来的。」 津很惊讶,她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回想那段时间,椿萝每次看到自己都冷着一张脸,原来她心里是受感动的。 「我一直想说谢谢妳啊…津。」椿萝的眼眶湿润,一只手搭在津肩上,向来帅气的她声音有些哽咽:「可是,就是不甘承认妳的好,因为妳是坦纳多人,我才不甘心 被比下去!我是现在才知道,妳在与我不同的频道上,和桀协调。这些…是我们无法互相取代的。」桀在津来了以后,变得感性许多,开始不怕在情感上付出,对待自己多 了体贴用心,相处起来有温度了,这是椿萝感受到的奇妙转变。 感觉到搭在肩上的那只手,好温暖,透进心坎里,津忍不住轻轻握住那只古铜色的手,凝望椿萝,对方也勾起唇角崭露豪爽笑靥。 这是两个女人从来都不曾想到过的局面,椿萝越过种族歧视,津越过道德认知,她们接受了彼此,在仍旧拥有完整自我的立足点上,没有迁就,不是分享关系,而是 独立共有。正如同脚和手都接连在身体上,但,手和脚互相迁就了吗?手和脚分享身体了吗?不,是独立且共有身体,并完整了整体运作。 患难见真情,其实也是津的心性,成就椿萝今日的开阔;而正好椿萝的性格能看到事情的这一面…换作他人就又不一定了。而她们,达到了属于自己的协调。 面对爱上同一个男人,女人跟女人之间只能是互相争竞、伤害吗?就看男人是怎么个别对待女人,而女人之间又是用怎么样的心情彼此相待了。这对津无非是颠覆性 的全新领悟,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离过去坦纳多社会所薰陶的认知越来越远了。 「今晚,就只是在自己家里吃饭,一起吧?」椿萝对她眨眨眼,发出家人力量的邀请。 津泛起笑容,「好。」 那晚炉火边的聚餐,津不再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有桀和椿萝的重视,她不需要在意自己是否融入整个团体。 ΗAIΤANGSΗUЩU。て(海棠书屋)Οм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74》贵妇 《74》贵妇 骨垩王去末噬谷的期间,族里累积了一大堆事务,等着他处理,现在桀回来了,连带着也被抓去,忙得不见踪影。使得回来以后三人反而呈现了聚少离多的诡异现象 …让津非常怀念旅程中总是可以长时间溺在一起的亲密。 骨垩王殿任她来去,津改变了一处位于静谧山境的骨殿,虽然规模不大,建筑老旧,但有整面可以眺望美丽山景的大窗台,采光良好。她在窗前的原木地板上铺上以 云兽的毛料制作的柔软地垫,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枕头,作为自己的小天地,可以阅读、充当工作室,从事各种休闲活动,她还胡乱起名叫云里大厅。一种累了随时随地可以 在云里睡着的概念,只可惜,她完全睡不着。 躺在成片如云层般绵软梦幻的厚垫子上,手里抱着一朵白云枕,津望着高高的穹顶上古老的金底银纹图样,她觉得好寂寞。 好寂寞。 身边的毯子上,散落着这几天采集到的素材穿串出来的吊饰…尽管每天都为自己安排了精彩丰富的活动,清晨去替骨枭采集、学知识,又炖了补品给椿萝和几个族里 的孕妇,走了趟她自己种植的园区,玩了弓箭,带大牛去跑跑…然后回来云里大厅…看看书,整理干燥植物,写写纪录…可是,她依然好寂寞。 每每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有了一个进步,新奇发现,或做出一件作品,她就好想马上跟桀、莫狄纳分享,但看看周围…好安静,她坐了起来,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很快,又恢复安静,四周是富丽堂皇,端庄宁静,高贵的器具家具、装饰、雕像全都冷冰冰的围绕着她、看着她… 这就是贵妇的生活?衣食无缺,养尊处优,风雨完全被遮挡隔绝在外。看向窗外,大风扫得枝叶乱颤,却一点声响也没有,津爬起来,用双膝跪走到窗前,两掌按在 透明玻璃上,隔着玻璃看着安静无声的山景,那些花鸟树木全都变成了哑巴,耳畔静到令人惧怕,忽然有种被困在这座精致围栏的错觉。 云里大厅的门碰地被粗鲁打开,津从里头冲了出来… 「桀!莫狄纳!」 她的叫声很快被吞没在深长廊道的沉静里,没有半个熟悉有活力的回应。 「你们好过份!都不带我一起去!」看着豪华却空寂冷清的建筑,一股沉闷重压,令她几乎要哭出来。像个睡醒找不到母亲的幼儿,匆匆奔往殿外头… 站在外头,看着部族来来往往的人潮,她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原地呆了好久…慢慢提起脚步,走向了魔龙卫的大本营。 「请问,午夜和采风在吗?」 魔龙卫见到她,都是恭敬致礼,「津大人,午夜目前的行踪必须保密。」 而采风还在住处养伤。津带了好些珍贵礼物去探望她,两人一见到,简直开心到疯掉。担任魔龙卫,王殿对采风照顾无微不至,她恢复的很好,还嚷着想快点归队, 津忍不住笑她是个工作狂,有假还不好好享受,哪知,采风却说休假没事干无聊死了。 两人聊了很多事,主轴当然离不了末噬谷的冒险与如何找回左翼魔君。然而,当聊到午夜,采风眼里立时浮现一丝惆怅… 「津…有件事,很没有礼貌,就只是站在妳我的私交立场问的,嗯…希望妳别介意…」 「搞什么神秘?妳有话直说啊!」 两人认识至今,采风很懂分寸,从不越矩,不探听、也不说他人八卦,相处起来一直很顺很舒服,津不怕她提出过分的要求,看到她这番小心翼翼反而让人会怕,好 像有什么严重大事一样。 采风握住津的手,那力道有点儿紧:「妳…恨午夜吗?」 「恨?」没头没脑的信息,让津提高了意识,「呵呵,这是从哪来的疑问?我是说,恨也要有个原因吧…」 「呃…听说,他对妳好像很无礼…而且,去末噬谷时,他还置妳于危险之中…」采风说得很小心,深怕触怒到津。 津挠挠头,「有时候,他是比较凶也比较严厉一点啦,我会觉得有点可怕,但说恨也太严重了吧!因为他必须站在王的立场替王考量啊!有这样的人守护王,我应该 高兴吧!而这次能去末噬谷,帮助桀顺利回来,他可说是功不可没。经过这段冒险,反而,会觉得他好像家人一样,所以我才想找他,至少跟他说声谢谢。」 「那妳能不能帮他?!」采风一听完,瞬间眼眶湿润泛红,压抑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现在只有妳能帮他…」 「发生了什么事啊?」 采风看着津,紧抿着嘴,无论津再怎么问关于午夜的事,她都没敢继续多说什么。津意识到当中有奇怪的意思…难道午夜惹上了什么大麻烦? 要帮忙也得有个开头,津事后又积极去了几趟魔龙卫的地方,都找不到午夜,也问不到他的情况。 不久,莫狄纳先从外面回来了,把她叫到自己的寝殿。 「莫!你帮我下一道命令给午夜吧!请他任务完成后来找我!」津才进门,就对莫狄纳唠叨:「我已经去魔龙卫的大本营找他好几趟了,大家都说他目前的行踪保密。来来去去每回都扑空的感觉,闷死人了。我就想到,不如下命令让他自己来找我好了!」她一屁股坐上椅子,一双腿举起放下的伸展起来。 莫狄纳正在镜子前整理衣服,透过镜像对她说:「小津,准备一下,等等跟我去一趟灰赞堡!」 萨女士苏醒了,听说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急着要见津一面;莫狄纳把族里重大事情处理到一个段落,终于有空跟她过去。 津正伸手从桌上拿果子吃,一听到这消息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莫,我…我可以不要去吗?求求你!」 莫狄纳整理着衣服,瞅着花容失色的女孩,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这么害怕?」 「你忘记,是我害她遭神罚吗?她一定是要来找我算帐了…」津只觉肠胃一阵翻搅。 一双橘金色眼睛直直盯着津那张慌到发白的脸蛋,莫狄纳理好衣服,走靠近:「谁敢动妳?那件事没人能动妳。」拉起她的手亲了亲:「而且族祖是用『邀请』的, 她说想跟妳聊聊魔瑚,一定不是为了计较圣地的事。刚好我也想走一趟灰赞堡,看看白魔龙祖宗的千万年智慧能不能解开忘蓝这道难题。」 还能说什么呢?由侍者收拾东西,津满怀忐忑跟着莫狄纳出发。 此次前往灰赞堡,随行人数不少,声势浩大,是以骨垩族的王室身分前往。津也注意到莫狄纳身边多了几名专管飞兽的驯兽师,牵着飞兽随侍在侧,让她更深的意识 到,莫狄纳已经失去自由飞行的能力了。 到了灰赞堡,一切都和津想的不一样,他们受到非常盛大隆重的欢迎排场。萨女士在大门口以魔龙王族礼仪,亲自盛装迎接骨垩族夫妻,对,迎宾席上,老族祖在众 王亲面前,亲口承认津的身分,让赛德芬失礼的喷了口里的茶。 萨女士笑容可掬,气色红润,精神很好,态度非常诚恳亲切,无论在哪个场合或津开口在说话,她的视线都会特别追随停留在津身上,表达出高度重视。渐渐地总算 让津相信,自己是被邀请来的贵宾,而不是接受兴师问罪的阶下囚。 用过午膳后,萨女士带着他们到了位在魔瑚森林深处的一处宫殿,那里非常原始静谧,古老生物包环整座宫殿,灵生活泼闪耀的点点晶光在身边飘移,他们就坐在开 放的大厅里喝茶,可以直接看到户外各种各样的魔瑚与动植物,闻到空气中清新芬芳的气息。 族祖指定津坐在自己身边,亲昵的握起她的手,徐徐说道:「我很清楚自己在仪式上受到的冲击来自什么……如果有人侵犯圣地,圣地里的灵芝魔瑚群自然会收拾。 既然妳能从圣地平安离开,那表示,灵芝魔瑚并未认定受到妳的侵犯。」 回想起当时正因为四下无人,自己是怎么在灵芝魔瑚弹软的肢体上跳跃翻滚,完全像个野孩子撒野的景况,津吐了吐舌,觉得脸有点烫烫的。 萨女士郑重地说:「而我受到的那几道魔雷…与妳无关。」 「真的?」津盯着她。 「真的。」萨女士很肯定,还不忘幽默了下:「那是技术失误。」 终于从老族祖口中得昭雪,津激动的捂口,看向莫狄纳;莫狄纳也温柔亲吻她的额。这件事在她心里造成多大的压力,没有人知道。 「不过,我很希望,妳能参加两天后魔瑚沟通者的传承仪典。」萨女士突然提出请求。 津不知如何是好的望向莫狄纳。就算证实魔雷不是她造成的,就算萨女士能因为莫狄纳接受她,但就她敏感的人种身分出现在魔龙领域重大仪典,还是太艰困,争议 也太多。 「为什么希望我参加传承仪典?」这不只是她的问题,同时也是在场其他人的疑问。 萨女士眨了眨明亮的小眼睛,说:「因为妳具有与魔瑚沟通的能力。」 此话一出,在座所有的白魔龙人都非常惊讶,赛德芬两眼更是瞪得大大的。尽管满腹质疑,却没有人敢在萨女士和骨垩王面前说什么。 「咦?我没有啊,我一窍不通。」这绝非客套话,津觉得自己是满喜爱魔瑚的,至于沟通嘛…哪有什么清晰思路,就一团混球而已。 「看来族祖有感应?」莫狄纳莞尔,显得有些意外,也不太意外,他早就相信津有很多过人之处。 「你也知道,几年来迟迟找不到与魔瑚沟通的传人,我太老了,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于是决定由各宗族多方挑选出具有与魔瑚沟通天赋的人。上回原本要在仪式上征 求神灵旨意,决定正式的传人。」萨女士抿了一口茶:「仪式前的那晚,我心烦意乱的在祭坛前祈祷。正巧你来找我,请求输能的事,还记得当时,我们俩吵到不欢而散…」 「我记得。族祖真的很固执。」莫狄纳笑着逗起老人家。 「就在你背过身离去,我瞧见了站在不远处有一名异族女子,那时感受到了某种微妙的触动。这使我很诧异,一个跟白魔龙完全没有关系的异族女子,怎么可能会是 被魔瑚拣选的对象。」 整场仪式,萨女士内心都在和自己得到的那个淡淡的、却带有明亮的启示交战,最后,因着白魔龙自恃的骄傲尊贵,她毅然决然否决掉这个异族女孩,刹那,白煞煞 的光,笼罩了她的脑海。 她终究道出了自己遭到魔雷冲击的原因。 「我去旅行了,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旅程。从我还是个小女孩时就被选为魔瑚沟通者,接受严格训练,致力学习成为称职的魔瑚沟通者,未曾经历过如此如波浪起伏 、精采有趣的冒险…」说着这事,萨女士的眼睛泛起闪亮亮的光彩,遥望远方,仿佛再次回到那场冒险里,「沿途不只有奇景风光,还有真切的友情、各种挣扎矛盾,爱, 与被爱…」她张开单薄手臂,抚摸着空气,犹如翱翔般,「补足了我充满空缺的生命,带给我震撼无比的感动。」 「我终于明白了吾神的心,然后旅程结束,也醒了过来。」她收回视线,看向了津,「我仅是顺着魔瑚主的旨意,邀请妳参与仪典。」 对于这件事,莫狄纳没有意见,端看津的意愿。看着萨女士充满期望与诚恳,津颔首同意了。 两天后,魔瑚传承仪典盛壮举行,不只灰赞堡代表,各大宗族族王与皇亲国戚齐聚,场面十分浩大隆重。 进入仪典会场之前有条炫丽的星彩大道,星光如钻石点缀在彩云般的道路上,一路通往圣殿。各宗族领袖与皇亲权贵就在这条璀璨的星彩大道展示各自的荣华、强盛。走在男人身边的女人们各个盛装打扮,花枝招展,穿起最美的服装,戴上傲人的宝饰,有身材的展现身段、没身材的展示财力。 骨垩族这边气势派头自然也是不落人后,津没想到会遇上这种犹如走星光大道的活动,心里隐隐感到不太妙。对于要抛头露面,公开告诉别人骨垩王有一个弱小的坦 纳多伴侣,让她极为犹豫,这不是她在人前没自信,而是,树大易招风,犹记得午夜和尤利都曾告诫过自己,当她的立场越明确,王所受到的威胁面积就越大。这个层面的 潜藏风险,在两人关系深入以后,津已经越来越有感了。 再要步入星彩大道前,津缩了!她一点也不想让虚荣华美的登台活动,成了危险昭告。两人初交往的一开始,津并不明白这层面的利害关系,尤其经过宝蒂亚称后事 件,她也曾猜疑过莫狄纳不敢大动作公开两人关系或封她为后,是否因为想保留退路,而现在,她完全不这么认为,深知并明白这是莫狄纳对她至深的保护。 两人关系即将在白魔龙族面前全面公开,这不会只是骨垩族里或白魔龙领域而已,消息将会扩及整个垩领。津已经清楚感受到,莫狄纳不会避讳在世人面前宣告自己 的伴侣是谁,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津不明白,但,唯一可知道的,就是他肯定准备好付出更大代价来守护他的妻子。 转眼间,看似璀璨的道路,宛如长满了美丽剑刃的步道,危机重重。 莫狄纳有这个心,她收到了,至于作秀给人看,就不必了。就算继续被当作地下情人,也无所谓,他们的感情,最重要的是他们自己怎么过吧?至于别人怎么看待, 那很重要吗? 「莫狄纳,我不要走这条路。」 「哈哈,怎么?就一场炫富游戏。玩玩而已。」 看到向来稳重的莫狄纳此刻轻浮的神态,津着实吓了一跳。 各宗族势力一一傲慢走过星彩大道,整场充斥浓烈炫耀意味,现场人潮气氛被炒得翻腾火热,令人热血沸,情绪汹涌澎拜,莫狄纳不仅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权高又 财厚,不免玩心大起,人也不太正经了;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得有个还保有理智的人把他拉回来才行。 「这边太挤了,我们走侧门进场就好了。」津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老妈子,牵着莫狄纳的手不由分说就脱离主要道路,绕往偏僻小径。 「嗷呜?」眼看离疯狂欢呼的人群越来越远,莫狄纳像只大狗失望的呜呜叫,仍旧乖乖跟着妻子走。 最后骨垩族王终究没偕同他心爱的伴侣走上星彩大道,骨垩族与灰赞堡之间的心结又成了众议炒作的话题。 没有直接进行仪典,灰赞堡展开一连串热闹地迎宾活动,各种极尽奢华铺张的宴会享乐。尽管台面上宾主尽欢,但津仍敏锐嗅出政权间的阴沉暗潮,人与人之间那种 皮笑肉不笑的虚假关切,一种只活跃于表层贴皮的热络,用高雅文明的人皮,精致隐藏充满骄傲、利益、嫉妒、算计的险恶人性。 由于津身形比一众魔龙人矮小,整场有一名穿着礼服的高挑女子始终徘徊在她周围,女子身上一股莫名张力将旁人隔挡在一段距离外,不至于压迫到津。事后才知道 ,那有着酷脸的美丽女子就是魔龙卫队长白昼。 要不是有望蓝加持,津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整场宴会就像洪流,推动着她来来去去,有种险些溺毙的错觉。席间,她不断看向莫狄纳,他也戴上面具 ,那副斯文和气下,阴险狡猾,油嘴滑舌,笑里藏刀,鬼话连篇,变成另一个她完全认不得的模样,应对这满场诡谲多变的人性交际。津看得痛苦,也替他感到疲惫。 每个宗族间展现各自富强形象,名门贵族的女人间努力凸显自己的雍容华贵、才华美貌,暗暗较劲意味浓厚。 津终于明白骨垩为什么有随身服仪师,为在这种千变万化的场合,随时迅速做出能够跟他人竞美的穿着妆容。 从午餐到下午活动,再到晚餐、晚间活动,津发现每个女人都成了千面女郎,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段或场合遇到时,会一时间认不出来,因为对方的穿着和容貌会呈现 一百八十度以上的变化,搞得津眼花撩乱,多次失礼的没认出人来。 比起其他人的服仪师团无时无刻的兵慌马乱,津所属的服仪师群却闲到罪恶感超重。津很怕麻烦,也讨厌一直换妆容换衣服,整天下来就穿着一套如百合花的清雅裙 装,饰品简单不繁琐。和那些比到天边去的装扮,自然是不起眼,但换到了悠闲。 待在演艺厅里乏了,津独自溜到庭园,找了个喷泉踢掉鞋子岔腿坐在池边,望着鱼群发呆,突然一个东西掉在她身边地上。 「ㄚ头,给我捡起来。」 一声女人吆喝,津抬头往身旁看了一眼,那目光是对着她的,​​几名珠光宝气的妇人走在一起,身后还跟着她们自己的侍女。 对方故意的,津也不觉得生气,俐落跳下池边围墙,赤脚踩踏草皮上,弯腰把东西捡起来给她。那胖妇也不伸手,对身旁侍女晃晃脑袋,示意下人去取,再用夸张的 动作从头到脚把津打量一遍,然后笑笑: 「唷,抱歉抱歉,看这身穿着,我还以为是个下人呢!」 旁边几个贵妇也跟着笑了起来。 「嗄,没关系!」津摆摆手,大气回道:「要不是看到两条腿站着,我刚也以为马戏团放猪群出来吃草了。」 互相互相,彼此彼此,礼尚往来嘛!就嘴上互相占点便宜而已。 谁知,那几个贵妇不笑了,脸色铁青,狠恶瞪着她。 呃,好吧,对方原来这么开不起玩笑,可以无故讽刺别人,心眼却小的容不下一粒沙。津抓抓头,怕惹事,赶紧溜回到莫狄纳身边,看他还在桌前跟那一票宗族权贵 周旋,真是可怜。 「欸,老公,我刚刚得罪别人的太太了。」津怯怯地说。 「怎么得罪?」 津把整个情况讲了一遍,莫狄纳笑了笑,「这还好吧?她们不要对号入座不就得了?」 「唉,可是她们的眼神好像想要秒杀我。害我很有危机感哪!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别人不累,我都累了,心累啊!」津抱起莫狄纳手臂,不断用额头磨蹭起他的臂 膀,完全不顾形象。 莫狄纳揭起她的下巴,吸了吸小嘴,那灼热嘴吻里酒气有点浓,让津不太习惯,她拔开了嘴,担心的低声嘀咕:「你不要喝那么多酒啦!喝酒容易误事。」尤其这满 场尔虞我诈,更该保持清醒不是? ⿴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 分卷阅读246 《75》酒国英雄 她很快知道,莫狄纳满身酒气不是贪杯。也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参加灰赞堡的应酬活动。 几个宗族族王像是约好一样,差不多时间来到莫狄纳的桌边谈话,大家都笑咪咪的,非常热情和气。泷翠王提来自带浓烈的百年佳酿,要求侍者为几个王斟上,看似 相当大气,渐渐地,连津都感觉到来者不善。论关系,他们全是莫狄纳父辈的亲戚,打着友好骨垩族的口号,同时用辈分压他,一一跟他敬酒,爸爸敬完、儿子敬,一轮接 着一轮,有意灌醉骨垩王,叫他出洋相。每个族王都亲自向他敬酒,不用替身,明显不让莫狄纳有理由找人代酒,但他们有好几个人,莫狄纳才一个人。 看着莫狄纳一杯接着一杯干,雪白的长尖耳朵都红了起来,津坐在旁边,眼睛越瞪越大,整个坐立难安。 笑语中带有强迫,对方明显在逼酒,全场都是六宗族的人,谁能替他们解围? 中年发福的泷翠王带着一名青年上来,「骨垩王,这是我的大儿子弌锋…」 来了,又来了!津在心里惊叫,焦急看着脸色微微泛红,有点酒茫的莫狄纳。 「未来要传承我的衣钵的,还要请你多多帮忙照顾我们家弌锋了!来,弌锋,跟骨垩王敬酒!」说着,推了推身边手持着酒杯的腼腆青年。 喀!大杯子扣在桌面,津跟侍者拿了几个大杯子放到桌上,对泷翠王的儿子吆喝: 「我两杯,你一杯,如何?」 全场目光瞬间都转移到这个异族女豪杰身上。 泷翠王阴笑着看了莫狄纳一眼,以鄙夷的恭敬对津说:「我们是跟咱尊贵的骨垩王敬酒,不是他身边的女伴。我想英明伟大的骨垩王不需要女子代劳。」 「吾族有个规矩,尊贵伟大的王只接受与功勋在身的人对饮,不过没关系,他中意的女人我,看得起你。」津用酒杯指向弌锋,为了不让莫狄纳被强灌酒,也开始满 嘴胡诌。 「骨垩王不给面子?」泷翠王不想理会小角色,直接举杯对莫狄纳施压。 「泷翠王,你误会了,她的面子可比我的还大。」莫狄纳带着柔柔笑意,搂紧了站在身旁的娇小女子,在她面颊上吻了一口。这是实话,他用命守护的女人耶! 莫狄纳笑盈盈的表达了对津的支持,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言语刺激不了他,场面只能由津接手。 这样下来,泷翠王的脸色有点僵,他还想说什么… 「我三杯,你两杯?」看津漫天喊价,越喊越离谱,就不信这女的能撑这么多杯,几个族王心怀恶意想欺负她一个弱女子,让她知难而退,都跟津赌大…他们中计了 ,浑然不知凭着忘蓝她根本醉不倒。 浓浓烈酒,几个魔王面色通红,女子竟千杯不醉,在场的人目瞪口呆,跌破大伙眼镜。但,莫狄纳可不接受她真的喝完那坛酒,就在津又倒满一大杯,一股力道忽地 从臀部将她直直抱起,接过她手里的大酒杯,骨垩王高举向全场,扬声致意:「谢谢大家这么友好骨垩,这一杯是我的诚意!」说罢,仰头饮尽,再不管他人叫嚣起哄,直 接把他的女人带离现场。 意识是很清楚,身体有点虚软,津不甚懂得欣赏酒精,至少她喝不出那种美味,这百年美酒到她嘴里根本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趴在莫狄纳肩上,她虚虚的问了句: 「什么时候回家?」刚刚应付酒场的那股豪迈霸气瞬间全无,消风回一只软绵羊。 闻着男人身上的酒味,依偎着他偏高的体温,颊鬓贴着他那只红通通的长耳,津两手环抱莫狄纳的脖子,看着豪华大厅越离越远。白魔龙六宗族这帮兄弟姐妹其实平 时关系并不怎么样,彼此间充满竞争,为了利益明争暗斗,一旦面对莫狄纳这个非属魔龙领域的小晚辈,却又会联合起来,一起欺侮。 权,好虚。正如莫狄纳曾告诉她的,部族间,说话靠的只有拳头,唯有你有本事揍别人,他才会真的怕你;别人也是这么想的,逮住机会也要让你怕他,屈服他;动 不了你,捉弄你也好。有利益时,别人会依附讨好你;太弱时,就想打压、控制你。 牵制别人,或被别人压制。米纳族的伦恩也曾经向她表达过这方面的无奈。 「莫狄纳…你不要当王了…好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津贸然说了这句话。 莫狄纳微微愣了一下。 「…我舍不得…别人这么待你…我舍不得。」下巴顶在男人肩上,津软软的说。 王权是什么呢?不是像童话故事那样所向披靡吗?王不都风风光光的吗?难道又像当初误以为源灵生是武器那样,都是自己想像出来的一厢情愿? 就这么一路回到休息的房间…莫狄纳把她轻轻放到床上,从口袋里取了几片软软水晶物,敷在她额上,又拉开她的衣领,贴在身体各处。 「这个可以加速退酒,等等记得多去尿尿。」莫狄纳温柔地看着她微笑。 津静静躺在床上,握着男人的手,和他对望。 这时,通讯魔球又碍眼的闪起光来…莫狄纳起身,点开;津坐了起来,溜下床去,进到浴室。隐约可以听见魔球传来的说话声音: 「尊王,泷赤宗族族王说在会场没见到你,有要事找你相谈。」 方才才见着呢,有啥好找的。莫狄纳冷笑一声,「呵,拖着吧。」随手熄了魔球,然后脱起衣服。 津准备了盆水,又拧了毛巾,给他泡脚,又细细替他擦脸、脖子、身体。莫狄纳坐在床缘,视线随着女人为自己做的一举一动。 「嗳,今天如果没有忘蓝,可真怎么办才好。」津仔细替他擦着脸,心疼苦恼全表露在脸上。 「妳别担心。这种场合还是有方法应付的。」 津眼睁睁看着莫狄纳以两根手指探进嘴里。再出来时,指腹上一枚椭圆的小形宇宙如漩涡转动。 「这啥啊?」津很好奇地瞧着那奇异的东西。 「星魔空。妳看看…」 莫狄纳手离开,星空般的小漩涡就停在空中原处。他再把相对的食指拇指距离拉开,星魔空就开始变大。接着,莫狄纳把泡脚水往魔空​​一倒…水全进了小宇宙,一滴 不漏。 津瞠目结舌,「好厉害的魔术!」愣看了好几秒钟后,她终于开窍了:「所…所以这东西一直被你含在嘴里…帮你接酒?」 「是啊!妳真聪明。」莫狄纳笑咪咪的,抱起傻掉的女人亲了亲。 跟魔王们喝酒怎么可能不用手段,他们可各个都是酒国英雄,酒量惊人,只有傻瓜才会直接用真身去拼,津在知道实情后直接石化了… 莫狄纳含着星魔空,别说千杯不醉,恐怕还可以喝掉一座泳池,酒水根本没入他体内。那些酒气、醉意是他刻意保留骗骗别人的,他还顽皮的在其他魔王酒里放了小 魔空,奉送了好几倍酒精在他们杯子里,就在那看似可以稀释酒水的冰块里。 魔空是一种被魔能通化的层次空间,大小依照能力决定,是莫狄纳小时候无意间搞出来的把戏,可以把魔空藏在身体里更是他的独门,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津是唯 一一个。 莫狄纳会这样玩,其他魔王自然也有应对酒场的手段,那么,全场最傻的…就属于津了。她还那么认真… 「啊~~~~!丢死人了,好丢脸噢!你那时候干嘛不阻止我做蠢事?」津知情后真为自己的班门弄斧,无地自容。 「我觉得不蠢啊,看小津替我挡酒的样子好愉快、好可爱…」 「什么跟什么!这理由太瞎了吧!」 「有什么关系,我好喜欢被妳拯救的感觉。」 瞧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津好想捶死他…「呜哇哇哇…王的事,我以后再也不想管了啦…」 「别这样嘛…」莫狄纳把哇哇叫的女人横抱起来,再次压上了床。他闻着她散发的体香:「酒香小津津耶…」 「你都这样!人家不给你了啦!呜哇哇…好可恶喔!」女人在床上挣扎着。 「乖乖…我很喜欢嘛…」 「谁理你!」津猛拍他裸露硬朗的臂膀,甚至急翻身背对莫狄纳,好躲开他的亲吻攻势,抗拒跟他欢好。但她软软绵绵的硕大乳房落入男人掌中,任由他抓握挤弄, 挣扎厉害的身体在爱抚中转为敏感撩动,很快又由莫狄纳掌控。 洁白小礼服如片片花瓣,在男人的双手摧残中凋落。 酒后的莫狄纳有些撒娇、有些孩子气,他将脸埋在津的背部,抓着她纤细的手背,按在白软床铺上,唇吻轻轻拂过女人的背,如预料地,带起那声悦耳轻柔的呻吟, 柔滑舒畅。 唇峰一路来到尾椎处,舌尖舔画,津紧张的弹动了臀部,感觉到齿峰轻啮臀肉,让她紧张的不敢动…「莫狄纳…」 莫狄纳侧卧下来,将她从背后紧搂进怀中,额头靠在她肩头上,收紧臂膀,让两人身体贴合,就维持这个姿势静止着。 「你怎么了吗?」津感觉到某种异样的情绪… 良久,莫狄纳才说了一句话:「我很害怕。」 「怕什么?」 「怕解不开忘蓝。怕妳突然不见…像上次那样。」 握紧男人压在她胸口的手,津无比心疼。 抱起女人一条腿,莫狄纳将下体的粗硬突破最初阻碍,顺顺进入。津抓紧他覆在胸前的大手,腰背伸展,让含着肉茎的圆臀往男人胯下深深顶去,感受着火热硬实拓 开甬道逐渐充实。 「啊啊…好舒服…」下体饱胀感,让她开始短促摆臀,配合吸夹力道,激增快意。 莫狄纳吻着她的脖颈,手指掐着饱满奶子,一手揉弄阴蒂,胯部阳物深深插弄水润嫩穴。 津侧过脸和他亲吻,感受着自己和莫狄纳两人密切合为一体,尽管她的嘴很快必须忙于喘气和娇吟。 偶然瞟见墙边影子晃动,半敞的布幕后原来有面大镜子,白皙高大的身影叠缠在女子背后;里头平凡无奇的黑发女子,正与有着长耳朵、橘色长发的高大白色人种交 欢。虽然看莫狄纳看的也习惯了,但,平常看不到自己还不觉得怎样,…现在看着自己和他做爱的模样,竟然很生疏奇怪…他们之间长相差异好像太大了…莫狄纳虽然一身 皮肤细致如白瓷,身形仍旧高大,体格也强壮,津看着自己在他庞大身体下被那么样压制着撞击,还颇有种可怜的感觉。 那个视觉挺带感,好像白皮肤的精灵人种压着娇小平弱的人族在做那件事…她偷偷享受着这种影像刺激和莫狄纳做爱。这已经不是想像而是真实。 「在看什么?」莫狄纳也朝她注视的方向望去,「在看我肏妳?」 「没…没有…不是…」她一羞,赶紧否认。 莫狄纳搂着她保持侧卧,下体紧连,让两人完全正面向着镜子… 「不…不要这样啦!」这下连男人也在看,好像一起看情色片一样,看得还是自己,津紧张晃着被男人高抬着的那条腿,想要闭合。 男人顶紧了下体,抬眸看着镜子里的她,「我们第一次亲密的时候,也有镜子。那时候,小津下面小嘴光咬手就激动的不得了…原来是看到我在对妳做这些事吗?」 他在说镜泉的事。 「我哪有…那时是被你吓到的反应好不好!」那时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 「妳看看这个…」莫狄纳的手掌泛起圆形光晕… 一光球飘浮在她俩面前,有影像浮现,是手…手抓着大腿…接着津满脸通红的叫了起来: 「啊…关掉!关掉啊…」 光球放大了两人交合处。虽然害羞,她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还盯着那画面。 脚被高高抬着,她真不敢相信莫狄纳那么粗大的东西怎能残忍的插在她的小嫩穴里,把穴嘴撑开那么大?还不断挤进抽动,把周围嫩肉搅得透红…莫狄纳观赏着津呆 滞而专注的反应,更是卖力摆臀,让肉茎狠狠抽插,淫糜交合处覆了层晶莹水液,随着摇摆角度闪着亮光。 「小津真的很喜欢看自己被我肏…夹咬的好厉害…呃…」莫狄纳也有了兴奋发现,他挺动着臀部。 「哪有!」口是心非。 这么唯美的交媾画面,外面片子绝对是买不到的,虽然很羞,津还是拔不开眼,盯着镜子里两人交合的模样,亢奋的腹腔快意紧绞,有点难受啊… 「以后我们做爱都要有镜子!」莫狄纳已经耐不住开始冲刺了,他把津翻趴床上,捉着她的屁股猛烈撞击起来。 像是吃了什么猛药,他趴在她身上,不顾一切猛肏,津被撞得全身猛颤,哭喊着求饶,男人却像受到鼓励般冲刺的更奋力。他们最私密的那处,正在进行无数次紧密 摩擦;将来自他体内的液体,灌入到她的体内。 § 隔日就是正式传承仪典,神殿围绕的正中有个被称为古源的超级老魔瑚,主干呈现一只巨龙仰天长啸的流线姿态,两幅犹如巨翼的肢体张开,向外无限延伸,与其他 植物、魔瑚交错。据说在万年前发生大灾变时,就是古源守护了魔龙领域免除灾难厄运。 观礼人群占满周围建筑所有楼层。身份高贵的人当然也被安排在距离魔瑚最近,视野良好的位置。 在一连串的开场、祝祷流程后,终于进入正题,被拣选出来的魔瑚沟通继承者齐聚在古源的晶状魔瑚脚边,津娇小的个子也在其中。随神司带领下,只见继承者纷纷 受到魔瑚充沛魔能流动感应而各自念起咒语,或吟唱。 颂赞吟唱声宏亮,大量灵生萤光如落叶纷飞,接着,继承者们身上纷纷中迸出强大魔能火花,旋绕瑚体而上,犹如魔能竞演一样无数烟花绚丽壮阔。 津被夹在这人群当中,也不念咒,也不吟唱,只是目瞪口呆近距离观赏着魔能冲天的奇景,不是她不动嘴,是她根本不会。 一阵撼天阵地的魔光奔腾后,声光渐歇,继承人各自回到初始位置,被选上的人分别得到了魔瑚赐予的魔光闪亮饰品,发饰、手镯、项链、剑饰…等等。直到这时, 津才走向古源魔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跟魔瑚沟通,但有幸遇到这寿命已达千万年以上的老玄物,就想趁机摸它一把,也值回票价。随着年岁,黑褐色瑚体有许多干 瘪皱褶与伤痂,摸起来很粗糙,冰冰凉凉的。 整场安安静静,群众聚精会神,带有好奇眼光看着这个异族女子… 几秒过去了…然而,津就这么维持静立,黑褐色略为透明的魔瑚肢体内,生物光体徐徐流动,并没有出现大型反应或魔能碰撞,这完全不出意料,坦纳多人又没有魔 脉。 从外面乍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若够仔细,会发现津扶着古源魔瑚上的右手皮肤浮现了白色晶莹的图纹,样式很特殊,就像形状圆滑的树枝延展,柔和伸出透明 根须物质攀爬上古源。津也是现在才知道,源灵生原来还在她体内,没有消失。 脑海逐渐浮现另一层意识,那是来自源灵生的意识,津感觉自己好像被看不见的奇幻生物载着飞行导览一般,飞越了一整片陆地,与山川湖泊,她看见整个魔龙领域 里魔瑚分布的面貌,感受到里头生命的活络,无声地对她的心倾诉着故事。 不用言语、无需定睛,透过精神意识一触碰到随即心领神会。 「好奇妙…」她被许多大大小小的壮观奇妙震撼,情绪很激昂,很感动,但,仅止于在她内心,旁边的人都看不出来。 跟着意识一路神游,一路飞越,不只是空间,似乎还有时间,从繁茂到凄凉,阳光耀眼渐渐阴寒黯淡,她来到了一块无、破碎的地土,又看着它如何开始生长万物… 从高空俯瞰,焦黑的黄土大陆逐渐转为翠碧,长出大树、万物依附。 碧绿色大地,却有一块宛如心脏形状的区域,从一开始的黑转为血红,又硬化成殷红石陆,仿佛受到限制,万物生长不过去,始终未成为绿色。津皱起眉头,意念里 竟很快就会意,那是血咒荒原。 就在她明白同时,载着她的无幻生物,向着那片殷红心脏地直冲而去。接着,穿进一片犹如乌云的灰雾中,陷在大片灰茫,什么都看不清楚,越深入越是死寂…尽管 很阴森,津却觉得蒙蒙里头有火热的东西,她皱眉眯眼,想看清楚那是什么,她心里有些害怕,仍然以心念驱动无幻靠近,想一探究竟。就在感觉到东西很近时,突然从灰 茫中窜出黑影,那东西动作很快,只有一霎那的时间,津还没来及看清楚,就手已经伸过去挡,手和那物间瞬时擦出犹如闪电的白色光丝,同时可以感觉之间好像隔了一道 透明,但叽叽尖锐刺耳的响声,把她吓了一跳,转眼间就又被拉回到古源脚下。 津恢复过来,她轻微喘着气,惊魂甫定,慢慢地才感觉到自己摸在古源上的掌心里有东西,也是自己刚刚伸去挡黑影的右手,那交触的麻电感还在。她连忙收手检视 ,掌里浮起一块如同雪花结晶的六角物质,像光、又像冰晶,光滑细致,虚幻又真实,呃,这看起来并不像是魔瑚饰品。 和几名沟通者都与魔瑚交织出光彩冲飞的现象相比,津的表现显得平淡无奇,也没有拿到魔瑚饰品,算不上是魔瑚沟通者。 但无论如何,魔龙领域的魔瑚沟通传承任务总算大功告成。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76》冰山 《76》冰山 灰赞堡外,白昼穿着礼服外头罩了件黑色斗篷,看上去就像一般魔龙贵族仕女一样,她上了一辆兽车,兽蹄哒哒进入森林,驶进城镇,穿过热闹的街区,来到了郊外 来一幢石与木混搭的老旧平宅。她下了车,阴沉的天空飘着细雨,暗暗朝四周察望,徒步冒雨走向屋子。 推门进入室内,屋里阴寒荒寂,白昼手上腾起紫光,念动咒语将屋子屏蔽,避免受到窥视窃听,再三确认安全后,她撤掉了斗篷和脚上的鞋子,随手往火炉一甩,一 道魔光甩入炉里,炉火就燃烧了起来,屋里顿时变得温暖明亮。 这时一道影子突然从角落浮现:「暗猎名单已经清场…」 「呼呜─!」白昼倒抽了声气,很快辨认出对方是午夜,按着胸口:「原来你在啊,我以为你迟到了。」 「泷翠让绍白聚集收容的玄魔龙孤儿亦全灭除。他们的心智皆受到契戒和烟药过度控制,简单说,几乎都成了魁儡。」午夜面容平和的说:「我留了份大礼,等这次 灰赞堡大典结束,他们回到族里,一定会很『惊喜』。」 看着对方微微泛白的唇,白昼赶忙从随身袋子里取出一个水晶瓶,砰的拔开塞子,倒进玻璃杯子里,一面问道:「你的行踪没有暴露吧?」 「我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 「也对,你已经拔衔了。」她将装有琉璃蓝液体的杯子从桌面上推给了他。 男人颤抖的取过杯子,看着里头蓝色晶莹,突然咳喷出鲜血,部分鲜红沿着杯缘滑落,与杯中的液体交融。 「你看起来可真惨。」白昼没有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可怜。 午夜的银眼揶揄带笑的睇着她,「妳穿礼服的样子倒挺好看。」然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啐!你怎么变得这么嘴贱。」 男人举着空杯,凝视着里头残余的污浊,勾起唇角,道:「比以前好太多了…」 白昼拿回杯子,又倒了一杯,甩甩空瓶,将残余蓝水滴尽,把杯子递还给他,说:「对缓解剂的抗药反应这么严重。你很快就会嗝屁了吧?」 杯缘抿在唇边,午夜对她挑眉:「天堂的情况要我托梦给妳吗?」 白昼嗤了一声:「得了,你这种人也配上天堂?」 午夜傲然一笑:「天堂,我去过了。」 他徐徐喝了几口缓解剂,说:「我已经查出,在星骨森林攻击津的那个女的,是血原之魔的核心干部血蝶,那时是她刚叛逃血原,要另立势力。她的心腹,叫托特霸 的男人趁她重伤夺走了血灵生,是真正害她惨死在洞窟里的临门一脚。」 「真悲惨。」 「那个男人已经不知去向。」 「抢了叛逃干部的重要心脏,一定会被追究,就让血原之魔自己清理门户吧!」 「我担忧的是另一部分。」午夜的眼神变得严肃,「要知道,在星骨村时,血蝶是主动找上门来的。而且,他们原本是直冲村落,却在魔龙卫带着津逃离后,改变了 行进路线。而对源灵生一类,目前魔龙卫是没有招架之力的,上一次完全是靠津度过危机的。」 白昼微微张嘴,面色有些震惊。 § 灰赞堡这边,传承仪典一结束,津立即飞奔回到莫狄纳身边,兴奋地将刚刚经历的事都告诉了他,两人聊得正开心,来了一名侍者表明萨女士请他们前去神殿。 厅内,萨女士身边陪伴几名王亲,正和一位一身艳红衣裙的高挑女子说话,她的肤色很深看起来不像是魔龙族的人。萨女士瞥见骨垩王偕同伴侣进来,马上热情介绍 到:「莫狄纳,这位就是我先前跟你提到过的虹医。她是特地过来看看小津的情况。」 几位御医和王亲也都力赞她好,非常热络:「虹医年纪轻轻就融会贯通了古老的彩虹七族神秘的医疗仪谱,是个天才神医,面对任何怪病奇毒都无往不利。」 「她真的厉害!很厉害!多年前就曾以精湛奇妙的医法替一位大族将领除去忘蓝危害。」 虹医站在萨女士身边,遇到骨垩王也只是轻微点头示意,无论御医群如何吹捧,面容始终保持凉淡沉静,态度不卑不亢。 不负莫狄纳这几天积极打听解除忘蓝的管道,灰赞堡的御医群与萨女士齐大力推荐一位正在魔龙领域替几位宗族族王看诊的虹仪神医,早已名声远播的她,正是这次 帮助萨女士苏醒的最大功臣。 这人如此厉害,又为多族王亲高官所推崇,自然很快就被青睐。 在替津触诊后,虹医对于治疗忘蓝很有把握,伸出五根手指,以清冷的音色,说:「这只要五天就好了,现在即可进行第一次疗程。」 津和莫狄纳一听都很兴奋,尤其莫狄纳,他更是希望无论花多少代价都要把这难缠的忘蓝给解了。 一刻不待,治疗立即开始进行。房里飘散着清雅花香,就像在做水疗按摩一般,津一丝不挂躺在小床上,只覆了件薄巾,虹医命助手打开一只细致木盒,里头是一颗 颗有大有小、光彩夺目的彩石,将彩石放置在皮肤上,并施针,独特的虹仪医谱,奇幻柔和的光谱环绕飘动。莫狄纳并未置身事外,就坐在一旁陪伴,一切看起来非常平和 ,不料… 「莫…我不喜欢…」就在做完前半段疗程后,趁着中途休息,津却拉着莫狄纳到角落,哭丧着脸:「可不可以不要再做这个了…」私下表达了对虹仪治疗的抗拒。 问她理由,就是怪,不舒服,不想继续,莫狄纳知道津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看她这般抗拒,于是向虹仪神医提出停止治疗的要求。 人们对虹仪疗法向来是赞誉不绝,还没有遇过抗拒的,虹医听说病人拒绝继续进行治疗,面色非常凝重,严正找津和莫狄纳详谈,认为病人需要调整心态,更放松并 坦然,甚至严厉表明到目前为止没有她处理不了的病症,只有不肯配合的病人。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津仍坚定表达了不想再继续的态度。 「有些病人初期确实会有不适。彩虹仪谱需要病人身心全面配合,您可以自行评估是否继续参予疗程。」看病人听不进自己的劝,虹医按捺住脾气,一副尊重病人决 定的模样,来个欲擒故纵:「但是,我想,忘蓝除了我,应该很难再找到无损害的根除方式。」还表达了绝对的自信。 名人有名人的包袱,名医遇到被病患否定,病患还是有名望的客人介绍的名人,关系是层层相互影响,不能得罪,会损伤名誉;亦不能太过讨好,会被视为廉价。骨 垩名望大,做成便能声名大噪,做失败传言也传很快;虹医爱惜羽翼,不能让自己的名誉在这里受损;而介绍者灰赞堡的面子也得挂住。虹医很快察觉骨垩王对这件事比津 还在意,他又是族王,握有主事大权,于是从病患家属的心理下手,剖析了所有利弊得失,并以可能潜在的危害作为恫吓威胁。 最后,是莫狄纳反过来劝津先完成今天疗程。 不太妙的是,后半段疗程开始不久,「咕呜……」津出现反胃情况,「对不起…我想吐…」她强忍着呕吐感,两眼是泪。 多方检验后,确认人没怀孕,也没生其他病,但每每彩石一排好,魔针刺入,津就想吐,虹医对她皱起了眉头,认为她是心里排斥,还故意挑剔给骨垩王看… 「殿下,如果妳不配合,脉络不畅,效果定会严重打折。」 莫狄纳虽然心急,也不忍心伴侣痛苦,「小津,妳是不是累了?还是,大夫能否让她休息一会儿?」 「看来急不得,强迫下去,心神不合,也是徒劳,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继续吧!」虹医再忍不住露出不耐。和所有人对她的尊崇景仰不同,津的表现分明就是要给 她难堪。 结束今天治疗,虹医直接和骨垩王讨论后续疗程细节,把津排除在外。 为了让津完成治疗,莫狄纳决定延缓回族里的时间,这件事,两人引发激烈口角,引爆点在于津认为莫狄纳忽视她觉得治疗不舒服,还强迫她继续。除此之外,真正 导火线,是津对于虹医竟然跳过自己和莫狄纳讨论的行为十分不满。 种种原因加起来,让津心生反抗,一点都不想再继续接受虹仪神医的治疗。心里感受到的,嘴上也说不清楚,呈现出来的情绪化,使得旁人看起来就像在无理取闹; 而莫狄那这边,对于解除忘蓝他本就心急,脾气不自觉也大了起来,讲话态度也变得强硬,让两人沟通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中毒的人是我!我已经够痛苦了!你能不能尊重我?而不是配合你想要的模式?」 「我当然重视妳!我也知道妳很痛苦,所以才会同意泷翠在泷灰借道的条件、并把半骨庄园让给黑汶,都是为了想快点解决忘蓝的问题!但是黑汶那边情况不理想。 生病不是妳一个人难过而已!我也感到很折磨!」 津火了,「哦?所以你就拿着自己的压力,对我施压?」 「我没要对妳施压!」莫狄纳的情绪也在崩溃边缘,口气颇硬:「虹医是现在唯一可以处理忘蓝的人!必须趁妳现在状况良好进行,我们在和时间赛跑,若不快点解 除,等到事情很严重时就来不及了!」 「急什么?骨枭他们不也说了吗?有人成功和忘蓝共存!」 「我不想赌!一点点都不要。」 「你当初也不看好源灵生!但是我们成功突破它了!」 「这两个情况完全不同!」 「哪里不一样?重点是我不舒服!我不舒服你听懂了没有?为什么要逼我?」 「我只是希望,妳能不能再试试看,先不要急着否定!虹医也说过,妳太紧绷,会影响忘蓝的处理…」 「我觉得你没有听进我的重点,我们说不通,我不管,我才不要继续治疗,要留你自己留,我想回家了!」两人说不通,津顽固了起来,当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自 己离开。 「小津!」莫狄纳的声音很严厉,带有留人的强迫。 但津丝毫不理会,加速理好包包就要往外走。 轰的一声,那门上了魔能,受到禁锢。 「欸?!」没想到莫狄纳会来硬的,津回过头,讶异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找碴吗?」她根本就不会魔能,用力扳着门锁,锁是开了,门就是原封不动:「 混蛋!你马上解开,不然就是逼我跟你拼命!莫狄纳!」她就像被关进笼子里的怒兽一样,抓牙舞爪。 莫狄纳只是冷冷瞪着墙角不回应。 「怎样?你下一步是打算把我绑在那张诊疗床上吗?」津很生气地冲向莫狄纳,指着远处:「你竟然为了虹医这样对我?!」 「我不是为了虹医!我是为了解开妳身上的忘蓝!不解开忘蓝,妳就不要从这里离开。」莫狄纳抓住这个重点,其他话都不再多讲。 「我已经说了!我不要!你为什么要那么坚持!还跟虹医都谈好了!上回也是你和黑汶达成协议,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又故技重施,只要听你的安排就好了?好 你个独裁君王!」津已经气到头壳快烧掉,她又走回门边,干脆抱起旁边小座雕像砸门。 担心她出意外,莫狄纳走过去,从津怀里把雕像拿走,同时解除了束缚门的魔能。 「门能开了,妳要回去就回去吧。」 把受损的雕像放回旁边的台子上,莫狄纳面对雕像站着,表情严肃铁青。津在几步的距离外看着莫狄纳,他好像站在冰冻雪地里,全身释放着一种冰冻气息,冻住关 系,阻隔在两人之间。⿴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津终究没有迈出脚步离开,发现自己根本不忍心扔下此刻状态很差的莫狄纳,也不想在关系破碎的关键点选择分开。此刻,脑里的资讯让她有点冷静,慢慢察觉到一 件事,莫狄纳对于每次在她身上、可能有危险后果的情况,反应都很大,而且带着一种强迫的执着。 纵使一股僵冷旋绕在莫狄纳周围,让人生畏,不敢靠近,但再怎么样吵架,他仍是自己的丈夫,津深吸口气,决定先将自己的生气和委屈放一边,她主动走靠近,面 对对方满身严寒,态度表情冰冷至极,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上。 莫狄纳没有回抱她,两手颓然垂耷,依旧静静注视着雕像,那一身严寒气息没有削弱,无形中仿佛还有股推力,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受令人煎熬,考验着津的心理 ,但她仍坚定抱住,这是他的丈夫,她相信他爱自己,她不应该怕他,他只是需要时间解冻情绪或整理自己的心情。 隐隐约约,津觉得这股寒气似乎并不陌生,她努力追逐稍纵即逝的印象,猛然回想起,和莫狄纳刚认识的期间,偶然会从他身上透出这样的冰冷,噢,对了,尤其长 征狩猎前莫狄纳莫名把她赶走时,就是透出这样的寒气,那时候津会怕,因为没有足够的关系,现在,她还是怕,但,却能够勇敢了。存在的事情,不会因为掩藏而不存在 ;表象的平静,也不代表问题已从根部永远消弭。这似乎是潜藏在莫狄纳内心深处的冰山,只是自两人稳定交往后,较没有机会再遇到莫狄纳这样的特质,而淡忘,现在, 却又被这个事件触动而浮出来。 莫狄纳依旧不作声、也不动作。心在发疼,那些冰寒的气息与态度,都象刀刃在消磨着津的心志,让她不禁怀疑,难道,两人关系已如同断裂冰层,无法接合了吗? 在心要动摇之际,莫狄纳重重吸了一口气,缓缓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这一抱,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人说,久病无孝子,面对忘蓝的问题,都要让她觉得莫狄纳快不爱她 了… 「我会继续接受治疗,我会努力。」 那日后,津再没表示抗拒,乖乖接受虹医的疗程,莫狄纳也推掉所有应酬,全心全意陪伴她。忍受体内不舒服的反应,一切乖乖按照虹医指示,她不想再让莫狄纳难 过或失望…也不想再撞上他的冰山。 结束今天的疗程,津从床上坐起,才穿好衣服,就看见侍者捧着一颗通讯魔球,魔球呈现通讯中状态,人已经等在线上。 津接过魔球,便看见:「桀…」 「嗨,宝贝,玩得愉快嘛?妳好吗?我很想妳呢!」 「桀…我…我也很想你。」 「太好了,我在星骨这边的任务快结束了,到时候顺路去接妳。」 「星骨到灰赞堡哪有顺路啊…」 「有啊,直线划过去就顺了。」 看着、听着,津发出微笑,眼眶不自觉发湿:「笨蛋…」 「妳还好吗?怎么一脸爱哭?没睡饱?」出乎意料的,桀竟然看得出来。 「我很好,我在做忘蓝治疗了…听说只要几天,很快就会好。」 「太好了,等忘蓝治疗结束,我陪妳回去坦纳多。」 「咦?我以为你忘记了…」 「哦!对了,我给妳带了土产,我记得妳愛吃这个…什么水晶芋的…」魔球上男人举起一个用叶子包覆的东西,朝她晃了晃。 在桀的笑语陪伴下,最后结束通讯时,还摆出耍宝的姿势,停格直到影像淡逝,逗着自己开心。看着暗掉无影的光滑魔球,虽然很苦,津决心透过这个疗程好好把忘 蓝除掉。 § 明儿就要回骨垩去了,萨女士很不舍莫狄纳夫妇,特地拨出时间,弄了个午茶,和他们聚聚,赛德芬、米漾和几名亲友也来凑热闹。 「小津,没有受到魔瑚认证称为沟通者,妳会难过吗?」萨女士一见面就问。 「一点也不。我想这正好帮助我,我并不想被关在神殿里一辈子。」津耸耸肩膀,她万幸自己没被选上,成为魔瑚沟通者不只要学习魔龙神学礼仪,还要像上班族朝 九晚五服侍神殿大小事物,纵使名誉地位很高,但是没有个人自由,再则,津也不是魔龙人,要遇到的排挤问题可想而知。 「我想,魔瑚听見妳的心意,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倒是,古源跟妳交流了什么啊?可以告诉族祖吗?」期间发生在津身上的奇境,萨女士似乎有所感应。 「噢!对,我也正想问族祖,我得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想请问您,这是什么?」津摊开手掌,如光似晶的六角物质就浮现。 拉过津的手,萨女士仔细端详,又对着光线照反覆转了几个角度,老脸上渐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该不会是…魔瑚结晶?」她忙吆喝下人:「快找哈德过来!」 哈德在魔龙领域堪称会活动的古奇宝库,对古老传奇很沉迷,研究很深入。一听说有人在传承仪典上得到魔瑚结晶,非常兴奋,连忙赶过来。 「以种种特征和反应,这确实是某种玄物的结晶…但…不是魔瑚的。可是,又会是什么呢…」哈德透过魔透镜细细观察。 「我的右手有源灵生,而透过古源带我神游的也是来自源灵生的意识…」津透露了更多资讯给对方。 「妳身上有源灵生?!」哈德和萨女士都同时感到讶异。 津也把从古源那所见的异象告诉了大家。 「如果是源灵生的话,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源灵生的物种层次在魔瑚之上,不,高更多,严格说起来,它应该是创世之初便存在的玄物,所以源灵生一定是让妳看见 了古源的记忆,那块『无』的破碎大地,定是那个灾变过后。」哈德非常兴奋:「如果真是源灵生的触动引起,那么,妳手上这个应该就是灵生之晶。或许,还可间接说是 源核结晶!」 「这怎么可能呢?!你说的源核是恒源原核吗?」旁边陪坐的赛德芬直呼不可能。 「抱歉,你们在讨论什么?我越听越糊涂了…」津抓抓头,很想听懂他们的话题。 「妳知道…异兽魔族和人族原本是互不相见的。」哈德看着她。 「咦?要说故事了吗?我不知道这件事!」津的兴趣来了,向哈德的位置靠拢。 哈德说:「恒源原核是异兽魔族领域形成时便存在的,据说,与位在人族的另一原核交会并制造出恒定界线,在魔族与人族之间形成保护界线,使得两族互不相通, 也无法相见。」 米漾抢着说:「但有一天人族却发现了异兽魔族的存在!但异兽魔族却依旧不知道人族的存在!」 「咦!为什么?」 「有魔族人发现有奇怪的人种闯进他们的领域,盗取他们的资源,那些魔族人就追踪抓贼,却发现那些娇小人种会自然消失在灰茫区域。再怎么搜寻那灰茫,根本都 没有半个生物。」米漾若有所思的说,「我记得这个情况,是发生在大灾变之后的纪录。真实性颇高。所以大家都认为是因为恒源原核被破坏以后才会这样!」 「大灾变又是什么?」 「那是魔族非常恐怖的日子,大家都以为要面临末日审判。」哈德说:「由于恒源原核守护魔族领域,巩固界线,藏有庞大恒源能量。它的能力,让渴望力量的狂者 以扭曲的方式将其强制取出,据说恒源原核当场磨碎,那晚的天空星星犹如雪花降落。窃取源核的人从此遭受恶咒,而微小碎片寄主魔瑚,成了仅存的希望,白魔龙人小心 守护魔瑚,等待神灵的怜悯救赎。」 「大灾变当时与之前的事,只是后人拼凑的可能,实际怎么样,当然已无从考查。」米漾帅气的拨了拨金色短发,学了这么久的魔龙史学总算有机会可以让她畅谈一 把,「而大灾变后,魔族从此失去界线,所以人族可以看见,并穿过界线来到魔族领域,但魔族仍无法看见,也过不去。或许是贪图魔族领域的魔能资源,人族对魔族的侵 犯与日俱增,但人族受到原核保护,魔族对他们的侵犯是无可奈何。」 哈德干脆闭嘴,给年轻辈的米漾继续发挥:「直到后来,有一天,魔族也发现了人族的存在,人族领域突然也暴露现形了!人族似乎杀了他们的金鸡母,把人族领域 的原核也给取出,作为武力,想掠夺更大的资源。双方厮杀起来,逐渐演变成今日的状况…」 津吃着饼配热茶,好像在听故事,不是好像,就是在听故事,那几万年前的事,她完全无感。从她出生,垩族的传说就在了,古早渊源什么的从来就不重要。 「总之,源灵生一类之存在,传说是当年狂者带走的源核的碎片,但很明显已经不是原形,或许和其他物质融合转变,几万年来发生什么事,无从考究。」哈德为故 事做了个结束。 「可以知道的是,若这真的是灵生结晶,它出自于妳,只有妳可以决定如何使用,它能强化人身体的某一部分或增加一项能力。」族祖说。 「哇…听起来像是许愿池。」津看着掌上的灵生之晶,眼睛闪闪发光。 萨女士端详着她的表情,慈爱无比的说:「比许愿更好,这是一份重大礼物。是妳值得拥有。」 津欣喜的转身,撞进了莫狄纳怀里,仰着小脸冲着他欣喜不已:「听起来好棒耶!」莫狄纳微笑着,当众深情亲吻了她的额头。 又谈了好些话,莫狄纳和津便因要去虹医那儿而先行告退。 「源灵之晶耶…无条件提升自己的一项能力,这确实需要好好思考。」赛德芬不免有些羡慕。 老族祖却说:「呵呵,但小津在我说出的一瞬间,就决定好怎么用了。」 「哦?族祖这么厉害,能读小津的心?」米漾感到不可思议。 「不,她发亮的眼睛告诉我的。」 「那她到底要用在哪里?」赛德芬好奇地问。 萨女士神秘笑着继续喝花茶。 -- 分卷阅读247 《77》桀的感性 下午的茶会后,津一直笑嘻嘻的,心情特别好,去了虹医那里回来也不若以往那般愁眉不展。 洗完澡,莫狄纳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津躺在床上,伸长了手,不停欣赏着自己的右手掌心傻笑,就像初得钻戒的女人一样,不由得会心一笑。他靠近了津,俯身摸摸 她的头:「今天有没有想睡觉?」 「嗯。」语意不明的嗯了声,津的注意力一下全转到了莫狄纳身上,温柔捧着他的双颊,两条腿盘到他腰上,甜甜的笑意里带了点娇羞,「我想…跟你做爱!」 莫狄纳凝望着她,眼里是无限温柔地笑,他低头用软唇顽皮含咬她的下巴肉、腮颊肉,一边咬还一边伸舌舔,痒得津扬起脖子咯咯笑。他们为彼此脱去衣服,品尝彼 此身体的美好,感觉着属于他们的亲密。 经过一夜缠绵,津趴在莫狄纳身边,看着他睡觉的样子。脱去政商间勾心斗角的嘴脸,那张脸单纯的像个孩子,真实、亲近。津把手轻轻圈住他的头,仔细吻着他的 脸,鼻子、眼皮、眉毛,珍惜之情表露无疑。 她用舌尖轻轻沿着莫狄纳长长的耳朵舔了一周,带有温暖湿濡的气声:「你好温暖…我好爱你,无可替代。」 「嗯…」男人睡意浓厚,感觉到女人的亲昵宠爱,把手环上她的腰,不一会儿又无力松开。 津的右手臂浮现带有银质的透明花纹,摊开掌心,源灵之晶在夜色中泛起如日似月的淡芒。她将带着光辉的手掌温柔抚摸着莫狄纳断翅后在背部留下的狭长凸痂,覆 盖在掌心与背肌之间的光芒隐约变强,而后又渐渐淡逝,消没在男人背部。津感觉到有一股饱胀的力量逐渐从体内消去,并在内心留下满足喜悦。 太阳高悬,莫狄纳率先醒来,感觉有重物隔着被子压在他腰上。今天的早晨异常安静,少了那个每天早上睁眼,就会神采奕奕探头、对他献上甜美笑容的家伙。他忙 起身找寻,转头就意外发现,津竟然一动不动趴缩在他腰部睡得深沉,被子没盖好,露出女人大半截娇软的裸体,或许是会冷又爱困,而紧紧蜷缩依偎着男人睡觉,他伸手 去摸,裸露在外的肌肤果然一片冰凉。 看到津能睡着,莫狄纳惊喜不已,轻手轻脚把她移到床上,俯身细柔吻了吻女孩的脸颊,替她将被子盖好,然后蹑手蹑脚下了床。背部龙翼处传来的异样感,是使他 醒来的原因,断翼伤后已经一段时日,患部愈合良好不该再有异常情况才对,他面对墙上巨大镜子,镜里映照一副赤裸强健的体魄… 展开翼翅,莫狄纳皱起了眉头,眼前出现了怪异的情况,左边翅膀卷曲皱褶,犹如未开的白色雨伞…更像刚蜕蛹蝴蝶的新生翅膀。他困惑的试着展了展翅膀,感觉到 了异样的阻力和陌生的麻痛感,脉络活畅后,皱折的部分开始有力向外拉伸…左翅渐渐展开,呈现一幅完整光洁翼翅。 莫狄纳吓了一跳,翅膀,断掉的翅膀增生了。 随着时间过去,翅膀仍持续在成长,逐渐变得厚实、强壮有力,管脉也不再像初展开时那样清晰。 他愣在镜子前好久,激动的不知该如何面对此刻出现在眼前的奇迹。情绪稍稍冷静,莫狄纳回头,看向身后床上的人儿。津还在沉睡,右手无意识搁在棉被上,肌肤 上银白半透的物质形成奇特花纹,在晨光下,微微反光闪耀。 当津知道有这么好的事,当下立刻决定用源灵之晶来修复莫狄纳的翅膀。源灵生的产物自然不是傻瓜道具,它同时强化了两边的翅膀以达平衡,莫狄纳的龙翼已经不 是普通的龙翼,而由源灵生结晶所生并强化的。修复过的那只龙翼,还有着和津右手上相似的银白色纹,而原本那只则维持原本的外貌。 一直希望自己拥有跟垩人相抗衡的体魄和能力,对津来说,源灵之晶是弥足珍贵的机会…她却毅然决然的用在莫狄纳身上。 使用了灵生之晶消耗非常大的能量,又完成一个心愿,心情满足放松,让津意外迎得一场睡眠。 睡了饱满的一觉,津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双映着橘金色世界的眼瞳直盯着自己……莫狄纳侧卧在她身边,就这么凝望着她的睡容,直到她醒来。 「莫…」津看见他,立即崭露笑容,「抱歉我睡太晚…」话没说完,一个湿润热吻印在她唇上…这个吻好长好火,把两人的欲火全勾了出来。 § 到大中午,两人才到饭厅,就听见大厅谈笑的声音中,有孰悉嗓音。 「桀!!」津马上眼尖的看见桀坐在餐厅一处和人聊天,超开心地冲进他怀里。如他前几天说的,星骨的事一忙完就跑来接人。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着不知道属于哪一餐的正餐。 「源灵之晶,妳怎么不给自己用?」莫狄纳一面吃,一面问津。 「真的哦?你想要我屁股更大,还是胸部更丰满?FCUP如何?」津摸着双峰顽皮的回。 「妳这样就很好了。」 「是啊,我对自己现在这样也很满意,看到你变好我就更开心!」 桀在旁抽着烟,听着两人对话,看着津甜甜的笑容,最后一句,他很有感,不禁有感而发的接了句:「看自己喜欢的人开心是最棒的事了!」 津和莫狄纳都震惊看着他。 「怎么?」桀抖了抖烟灰,诧异他们的反应。 「桀!你怎么会说这么感性的话?!」津抓着他的手一副超级不可思议的模样。 「我?」男人一脸莫名其妙,「我向来都很感性啊!」 「臭美!我怎么不知道!」 「那就让妳见识见识我的感性!」 「色狼!」 § 就在灰赞堡恭送骨垩王离开后不久,灰赞堡守护圣境的龙卫匆匆忙忙的奔进大厅来: 「报告族祖!各位大人!…魔…魔瑚…」 接到消息,灰赞堡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赶到圣境的魔瑚森林去去… 天啊,这近几百年来几乎涨幅不大的古老魔瑚,竟然暴涨了数倍,纹路质地变得光滑细腻,日光照射下光晖闪耀,透着七彩霞光,肢体庞大到几乎横跨笼罩在整座宏 伟的圣坛建筑上,宛如一座巨大水晶宫殿…不止如此,圣境里的魔瑚森林多处白化严重的魔瑚族群中,竟发现不少新生族群,令人为之一振。 萨女士和七个魔瑚沟通传人看着眼前活跃、盛大的转变,内心极其震撼。 「族祖这是什么情况?」旁人不禁问道。 萨女士摇摇头:「这已经超乎我所学…」博览魔龙族古籍的她也未曾听说此事。但她却知道这一定和某个人有关系,嘴里喃喃自语:「那个女孩…竟然能与灵生同心 …她比魔瑚沟通者更贴近神灵心意…」 § 忘蓝治疗并不顺利。那日因源灵之晶新生莫狄纳翅膀而意外睡了一觉后,一切又恢复原样,直到了第五天疗程,尽管出现疲惫感,津依旧无法入眠。虹医表示,这是 因为津的心理抗拒产生精神层面的对抗,让她的仪谱运行困难,此为病人个案需求,恐怕需要更多时间。 莫狄纳考虑回到骨垩孰悉的家里,津或许会比较能放松,于是,特请虹医跟着一起到骨垩继续治疗。 回族后的第一次疗程,桀也在场。津靠着软椅,静静让虹医把彩色魔石排列在手臂上,任由银针穿进皮肤里。 「妳这是在做什么的?」桀抱着双臂,皱着眉头,看到津在治疗过程中的反应,当场就对虹医的治疗方式提出质疑。 虹医正在施针,不但被打扰又面对质疑,非常不高兴,依旧抬起微笑:「请问阁下是指什么?」 「妳这个针扎下去,我老婆就一副很痛苦的模样,我都看出来了,难道妳没发现吗?」桀颇不客气。 虹医笑笑,「我看出来了,她是我的病患,疗程进行也一段时间了,我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由于阁下先前都不在场,许多情况并不了解,我是否需要在这治疗关键 时刻,还要分神、花大把时间重─新─跟您解释整个来龙去脉?」说话同时,她刻意朝莫狄纳看去。 「不必。大夫您只需要专心治疗就好。」莫狄纳开口了。 桀仍不肯退,继续对虹医说:「津是我的命侣,我当然有必要了解情况。尤其她的模样这么痛苦!我觉得这很不对劲,能否请妳确认一下是不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受到这般质疑,虹医的脸色非常非常难看。 「桀。」莫狄纳出声阻止,眼神亦充满警告。 现场气氛立时低迷严肃,津觉得压力都暴涨起来,就怕桀跟莫狄纳杠起来,忍着身体不适低哑喊他:「桀!桀…你来一下!」 桀靠近她,「要不要我命她停止?」 「不用不用!桀,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妳很好?可使我看来并非如此。妳不要怕不好意思而勉强自己,知道吗?」 身体不舒服,又要面对可能爆发争吵的场面,津情绪承受力整个变差,对桀颇不耐烦:「拜托你…现在先这样就好…你这样反而让我很有压力…不然你不要看,先出 去,去做你的事!」 既然津坚持没问题,为不让她为难,桀闭上嘴,没再多说什么。 虹医得意冷笑,借机补上一脚:「希望您明白,您的伴侣现在是生病,不是在享乐,一些痛苦反应都是正常的。」 结束疗程后,看出津很疲累,桀在诊疗床前背向她蹲下,「上来,我背妳走。」 都成人了,身体又无病痛,怎么好意思…津本来想推辞,但一看到那宽阔强壮的背部,撒娇心痒了起来,直接扑了上去,紧紧搂抱住男人脖子。桀背着她有力站起来 ,往外头走去,莫狄纳也跟着。 「骨枭说…窑山上的冬树开出大片奇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好不好?」从今天的疗程里解脱,三个人都在,津心情大好,想一起出游散步。 「我等等要和几个外族谈事情,妳跟桀去吧!记得玩得开心点…」莫狄纳说着想亲吻她… 津的表情一沉,堵气别过头去,闪避开他的吻:「不用了。那样意义就不一样了!算了,你忙吧…」转过头就看见那个讨人厌的尤利在不远处的路边等着。 「小津…妳在生气?」 「没有。尤利来了,应该是外族使节到了…」她嘴嘟得高高的,当然在生气。尽管理性知道,自己该成熟点,莫狄纳陪着她参加这么多次疗程,应让他去忙正事。但 是… 看着莫狄纳离去的身影,津只觉失落郁闷到一个不行,把头顶靠在桀的后颈,「我们回家吧,我累了。」 背着津缓缓走回聚落。 「津?」 「嗯?」 「没事,我以为妳睡着了。」 「嗯。」 回到骨室,桀把津放大椅子上,看着她神情落寞,无精打采,「没去窑山所以很失望吗?还是我带妳去走走?」 「不是,身体胀胀痛痛的。不太舒服。」 「桀君,外面出大事了!东莱那边…」有人冒冒失失闯进骨室,打断了两人对话。 「我今天没空。」桀冷淡地打断,不给对方说下去。 全场冷了一阵,「呃…可…可是…东莱…」 桀恶狠狠瞪着那人;那人话瞬间憋在唇间不敢再溢出半点声音,面色因焦躁泛红。 「东莱怎了?」津问。 那人猛地咽了口口水,看了看桀,又看着津,脸上露出为难的愁苦。 津看出他的顾虑:「你说吧!我做主,桀不会对你怎样。」 那人惧怕的朝桀和津合掌一拜,怯怯快快地说:「虫魔又到东莱发神经,这次目标是东谷仓。」 「前阵子不是才搞定了吗?」桀叹了声气,非常无奈。 「虫魔是什么啊?」津问道。 那人急忙回答:「虫魔是地底魔族,长年居住地下领域,天暖花好不做工,到了粮食不足时便会出来掠夺抢劫村落。数量很多,很烦。还有他们很容易带来魔灾疫变。」 「听起来很危急啊!桀,你快去吧!」 桀在她跟前蹲下,说:「我带妳一起去晃晃,东莱的村寨可能比较无聊,但是景色还不错。」 「咦?我能去吗?」津开心地从椅子上扑跳下来,搂住桀的颈子狂蹭。 飞行到东莱不远,一个在焦山附近的小村寨,人口不多。那儿的青年们听说从小就和桀一起并肩打虫魔,交情甚笃。 一落地,驱离虫魔的工作就展开了! 绵延十几里的山丘状仓库外表爬满了许多虫型生物,像被啃食的坑坑洞洞的长条面包,厚厚的仓库墙体被挖穿了好几个大窟窿。虫魔大军正逐批入侵,有零星的还闯 入民宅抢夺,村民挥舞武器,施放魔能,奋力驱逐,保卫家园,只是虫魔打跑了又会再来,还要小心不要被群殴。 虫魔虽说像虫,却多用尾端两脚直立站着,手里还带着工具,圆锹、十字镐,从运输车还空空的来看,墙应该还没被挖穿。 突然,虫群聚集的地面上,浮现魔能红光形成禽爪状,犹如莲花开了遍地,随即像绞碎刀急速一转,方圆几十米生物全成了碎烂。群虫魔原本懒洋洋的步调,瞬间如 热锅上蚂蚁,兵荒马乱起来。 这区域的虫魔形体多矮矮胖胖,紧张起来就会趴在地上六只脚一起猛划,有的会飞起来,有的还会跳。他们智商不高,就是数量很多,而且欺软怕硬,一看到桀来了 ,就好像看到煞星一样,即使不聪明,虫魔们也爱惜生命,开始大群大群往焦山方向的森林里逃。 桀叼着烟,大展鸟翼飞在半空上,以极好的眼力综观全场,又再出手,硬生生拦腰阻断了魔虫群逃难路线,圈出一个范围后,其他人随即以强大火力将圈圈内的敌人 优先清场,以保护村寨安全。 津就坐在他身后的一处屋顶上吃着热腾腾的包子,看戏。 「失火啦!」 一只带有满身魔火的大虫子,惊慌的飞撞进一处老旧木造屋宅内。津从这个角度看去,就看见屋里东西被撞得东倒西歪,梁柱震晃不已。一股黑烟很快从窗户冒出来。乒乒乓乓,那冒失鬼又连续撞破几间房舍,津只觉屁股下一阵激烈震动,砰!她整个人差点就跟着飞出去,虫魔带着一身紫红色乱焰,冲破她身边的屋顶像冲天炮一样飞 了出来。 津咬着包子,看着旁边那个燃烧起来的大洞,这不是普通的火,像有生命一样吞噬起周围可燃的物体,速度极快。 就在此时,她感受到源灵生在自己的意识里呈现了一股微妙的力量,触动着自己去使用,于是她将手按在屋瓦上,接着,看见一片黑蓝在自己掌心覆盖处扩散,津猛 然感觉到手掌一阵冻刺,连忙收回手,留下手掌大的黑蓝色印子。那印子像是泉水口,不断有暗蓝色魔能开始涌流扩散,最后覆盖住整个屋顶,气温骤降比原先的温度更低 ,冷得她不住打颤,燃烧的魔火失了热度,最后无端熄灭。 事情发生在短短几秒钟… 「津!」 桀飞近她身边,将目瞪口呆的她唤醒。 「桀…屋顶原本烧起来了…结果…」 「我知道,我看见了!」 下了屋顶,她才发现,整个区域的屋子都笼罩在阵阵冰寒之中,魔虫搞出来的火灾全灭。 「这似乎是我在末噬谷的地狱熔炉遇见过的冻能。被带回来了!」津惊奇的拉拉桀的衣服。 源灵生当时在末噬谷吸食冻能,不单单只是吸食能量而已,还将魔能性质转换储成了自己的力量。这真是一个太令人惊喜的发现,津利用跟着桀满山跑、处理虫魔洞 口的时间,开始找身边具有魔能量的小东西来试。 到了黄昏,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大伙回到东莱夜巡的大帐幕。津坐在营帐外的木梯上,迫不及待把今天路上搜集到的魔能放出来玩。 交代完事情,桀也坐到她身边休息,看着她搞东搞西的。 「欸!桀,我发现,源灵生可以吸收魔能耶!你看…这是我今天我从魔树身上取得的…」透过灵脉释放出一些绿的、黄的小光球,除了飘来飘去观赏,津还没能弄清 楚用途。 她的脑筋突然动到桀身上:「你借我实验看看!看你的魔能我能不能吸收应用。」 「嗯。」桀一面抽烟,一面把手臂伸给她。只见灵脉不客气爬上男人手臂,一条条晶白色条状灵脉端点像冰溶化在肌肤表层。 「欸!竟然可以耶!」津惊喜的深呼吸,感受着属于桀的魔能缓缓进到自己体内的感觉。奇妙的脉动,来自另一个生命个体,热力强劲奔流,带有活跳跳的能量…恍 若徜徉奔驰在阳光普照的原野之中。 「哇哇…出现了…红花!桀你看!好漂亮…这是用你的魔能弄的!」津指着从面前几朵缓缓飘落的红色光花,简直高兴的不得了。 桀咬着烟,看着原本病恹恹的女人,现在用从自己身上取得的魔能玩得不亦乐乎,惊喜的叫声连连,不时拉着他衣服,喊着:「你看!你看!」 他突然跨坐到津身后,捧起她的双手,合起,再摊开,浮现一团红光,霎那幻化成光鸟,展翼飞走… 「啊!好棒!怎么办到的?你是怎么办到的?好漂亮喔!」津兴奋的高叫起来,看着越飞越远的红色光鸟,赞叹不已。那个能量当然不是津吸取的,而是桀自身的。 看她那么高兴,桀叼着烟,一边嘴角高扬,拉起她的手又示范了一次…这次,津感受到了桀身上的能量波动。于是,她试着模仿,果然出现一团红光,却像流烟一样 往地面飘垂… 「咦…怎么这样…哪里错了?」 「哈哈…」桀笑着,取下烟支捻熄,捧起她的手,在女人除除飘落的红光流中,又冒出一团红光,幻化成鸟栖停在她掌心上的流光中,转头用鸟喙啄理起翅膀。 「啊!它在水里整理自己的羽毛!好可爱喔!」 桀吻了她脸颊一口。妳更可爱… 慢慢地,津懂了,桀的那些把戏跟他的异兽本能有关,原来,一样的魔能到不同人身上会有不同转化。而桀身上的魔能特性当然还是由原主掌握的最淋漓尽致。 他们在门口玩魔能玩到晚饭时间,可怜的桀不知道被抽了多少油水,只是他不介意就是了,不过,倒让津几乎忘却身体不适。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78》吸食 《78》吸食 晚上餐后,气温很低,大伙在大帐内围着火炉,小酌闲聊。 几个在地人说起怪谈异事,津抱着桀的左臂害怕又爱听;男人对那些事没啥兴趣,慵懒的倚在靠垫上,漫不经心抚摸着她的大腿。突然感觉到粗糙温热的掌心贴在腿 心,津吓了一跳,裙子侧边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桀的手就蹭入那繁琐的层层布料,钻了进来,情欲十足的来回摸索着细嫩腿肉…不断往幽境靠近。 对面几个男人一搭一唱,说的口沫横飞、激动万分,桀的手却暗暗躲藏在津的裙底下,一根手指被含在阴唇间蹭动着,早已湿淋淋。 津已经不只是抱着他的手臂,还紧紧掐住,眼里的惊色与憋忍,颇为应景,故事正说到悬疑处,但她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受到阴部挑逗的刺激,几乎快失了神智。 「嗯…桀!」她低声斥责男人。 桀斜睇了她一眼,狡猾一笑,依然故我。手指毫不收敛的在隙缝中滑动,勾着、抠着,百般欺负着小核蒂,更多水液涌了出来。津憋忍着下体刺激,受不住的在座席 上蹭动了几下屁股,除了性感反应,亦想逃离男人调情的手。 正当男人离了手,津才松口气,冷不防打了个激灵,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触碰在她阴唇上,接着被塞进缝隙里,冰冷滑润的东西贴在花蒂上,搔得痒痒的,她下意识 就要伸手去取,手腕却被桀抓住禁锢。她睁圆眼睛瞪着他,他对她得意一笑。 「那是什么?」津激动地小声问。 桀长大嘴舔了舔她的耳朵,小声回:「让妳舒服的啊…」 「拿出来!」她用气音说。 男人却按了一下那微硬物,它像生物受到刺激一般激烈的在阴蒂处蠕动振跳起来。「啊…」只觉尾椎一阵酥麻直窜,津身子一抽,手忙脚乱地捉紧了桀的左臂, 把嘴鼻埋在他衣袖上,刚刚差点就没忍住叫出来,还是高声呻吟的那种。 「东哥,你说的故事太恐怖了,瞧人家津都吓成这样。」另一边的女子笑着说。 “才不是!”津尴尬得满脸通红,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不怕不怕。」桀说着,一手伸进津的腿弯,一手勾住她的腰,把她大个人儿抱坐到自己盘着的两腿之间。这个坏东西明明知道真相,嘴里还说着瞎话,借机这么做 ,绝对没安好心。 果然,这下,他更理所当然地把整只手放在她衣裙里,不时去按附在阴唇缝里的那物,让它持续跳震按摩着核蒂,津侧坐着,身体软软的趴在男人胸口,两手分别紧 紧揣着桀胸前、腰后的衣服。她的神情不再清明,迷离娇媚,轻启唇喘着。那东西每震一下阴蒂,就刺激地让她好想叫,却只能苦苦压抑着。 「水好多…我手掌都是妳的水…」桀坏心眼的报告着。 津抬眸瞪着他,张嘴却只剩喘息。而她凶狠的目光很快破碎,桀拇指长按着那震动的物体,两根长手指插入她盈满水的嫩穴里,形成令人无敌满足的舒畅感, 津靠在桀胸膛上,一手搂在他腰上,抓紧了腰后的衣服,一手按在嘴上,辛苦的忍耐身体各处反应,承受快意冲击,她几乎忍不住唇靠在桀胸口轻喘,面颊也不自觉 磨蹭着他的胸肌… 太痛苦了…她身体微微抽搐,忍受着阴蒂激荡按摩,及手指在嫩穴里插弄的双重快感…津觉得大腿肌肉随着敏感点的刺激,不住抽紧。她脸上那抹红晕,性感启唇喘 息的模样,旁边几个已经感觉到异样的男人眼睛都开始管不住的飘到她身上。 她变得躁动不安起来,手勾紧男人的腰,脖颈微提,背部、腰臀不自觉往后挺出一道优美性感的曲线。 「唔嗯…啊…」津舒爽又痛苦的哼了几声,她快憋不住了,快意冲得好快,意识还在忍耐。 湿热唇腔突然紧密覆住她的嘴,真空吸吮着,舌头侵入勾搭着,男人环住她的后背,另一手仍极力在女人下体抽送;津已经无暇顾旁人…只觉自己在温热之中,肉体 各处快意几近极限,她再忍不住呜哼着,身体绷紧,绷至极限如烟花溃散。 身体软软无力的靠在桀身上,喘得好急。桀仍缓慢有力的深吻着她,舌头深深勾卷舔拭,根本没在理会别人的眼光嘛… 没等她回神,绵软的身体便腾空,桀抱着她直接走往两人休息的屋舍去。 阴暗的木屋内,老旧木造床板咿咿呀呀。两副赤裸身躯交缠,吻得昏天暗地,男人一手在女人胯间,按住还夹在阴唇缝里的东西,同时嘴吻转移阵地,烈中带柔的吸 吮拉扯她的乳尖,配合震动按摩着阴蒂,津只觉腹腔抽紧,蜜穴像得到暗示饥渴的想夹咬男人硬根。热烫龟头轻触在她那湿热的阴蕾上,引诱着她,双腿因为渴望而不断磨 蹭着男人的身侧。 女人那般挑逗,桀再也等不住,猴急的抱起她的双腿分跨两肩… 「桀…那个,不拿起来吗?」津喘着,伸手对胯下,想将震动的小东西取出。 男人把她的手拉出来,「不准动。留着让妳舒服。」 核蒂在持续受到刺激的情况下,肉棒一步步进来了,阴道内凶悍无比,里头层层肌肉绞实侵入的男根。令桀亢奋无比,抬高她的屁股入得更深。 每一深入,都让津爽得激叫不已,桀也发出颤栗的低呼,湿滑暖热紧紧包覆他的肉茎,不断有力拖入深处,他将女人双腿扛在肩上,缓缓挺动,获得更多、更深的快 感。 「桀…啊…桀…」 那是个寒冷的夜,空气冻,女孩在男人火热的体温包围环绕中,轻吟所爱的人的名字,回应她的是犹如野兽般猛急的呼喘…屋里的人影换了各种姿势缠绵,男人疯狂 的占有她、侵入她,一次又一次,将精华射入诱人的裸体与灼热的幽道中… 狂风骤雨后,屋内一片沉静,津望着床上一枚像超大腰果的玉润勾状物发呆,男人的手臂从身后环缠在她胸前,耳边是绵延不尽的沉稳鼾声。 今晚还是睡不着,津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体内又隐隐作痛,拉起桀环在身上的紫褐色手臂,她凝视着,眼里透露了某种渴望,灵脉陡然窜出攀附上男人的手臂。津颤 了下,克制的深吸了口气,撤回灵脉,把桀的手藏进被子里…她则起身坐在床缘上,颤抖着反覆深呼吸。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在不久前吸收了桀的魔能后,竟然觉 得身体舒畅很多。这念头太变态了… 隔天为了虹仪疗程,大清早,天未明,桀就带着津赶回主巢。 上午疗程完成,桀陪着津待在田园小屋那边,两人做完爱,津又别有用心的跟他借了点魔能实验。 起先是好玩,到后来,津观察到自己,似乎真的迷上了吸食桀的魔能后产生的一种舒服感,次数一多,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怕怕的,于是有所节制,可是,一段时间后 又开始心痒。她忍不住把这个情况告诉桀,桀非但没有阻止她,还任她索取。 这也难怪,自从津接受那个什么虹仪疗法以后,就常常喊痛、喊胀、喊不舒服,桀心疼她,也不知道怎么帮忙。看她用源灵生吸收自己的魔能能减缓不适,舒服好过 些,他自然不反对。 津自知这样不好,毕竟还是在吸食另一个人的能量,魔能跟造血液、淋巴液一样也是需要消耗身体养分,她努力节制,但是,体内却像有个欲望黑洞不断扩大,每回 告诉自己的再一点点就好,却积沙成塔。她已经不像单纯吸收魔能,倒像是瘾犯。 不料,再过一天,虹医却发现治疗效果有大退步的迹象。询问了津最近是否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津向她坦承用源灵生吸收一些魔能就会变得舒服;这让虹医很不高兴 ,要她不要在疗程期间做一些奇怪的活动。 为了不影响疗程,津这整天都不敢碰桀的身体,连牵手、亲嘴都避免。两人之间相处变得卡卡的,分得开开的,怪别扭,桀很不习惯,既然知道这是为了治疗忘蓝, 也只能忍着,只是死性难改,好几次不自觉就凑近毛手毛脚,还会挨骂。 憋忍了一天,津只觉自己浑身难受到会打颤,更惨的是,整个人魂不守舍的,静不下心,什么事都做不了。于是干脆躺在床上,缩进被子里。 桀察觉到她的异常,把她从被子里拎出来。 「桀…我好难受…好想要一点点…那个…」她终于受不了,像饥渴的女人抚摸着他的身子,又艰困的收手。 「那就用啊…不必忍啊…」桀眉心紧拧,非常担忧她的情况。 「不行啊!虹医说这样会破坏治疗…」津还在苦苦抗拒。 「妳都难过成这样了…不然我去跟她说!」 「不不不…不要…那我吸食一点点就好…」 「嗯!」桀直接拉起她的右手按在自己身上,灵脉攀上,魔能进来瞬间,犹如甘泉温润着干涸裂土,津感动的都要哭了,太舒服,所有不适全都缓和。同时,她也好 害怕,自己就像个瘾头很重的吸毒犯,贪婪吸食魔能。本来只想吸食一点点,最后仍忍不住吸了个过瘾。 「桀…对不起…对不起…我吸过头了…」这让她好愧疚。 「好点了吗?」桀摸摸她的头,一点也不介意,面露心疼:「不要说对不起…说爱我就好。」 整个身体放松以后,津又悄悄地开始担心明天要面对虹医怎么办。内心像要面临学校责罚严惩而恐惧,煎熬着想逃学… 「我明天陪妳去,我来跟虹医说明情况,妳不要有压力,知道吗?」桀安抚道。 算了吧!他去不把场面闹得难看?津才不放心。 最后,仍得独自面对。 在虹医开始诊疗前,津就吐实了,果然,虹医相当生气,责备起她:「我开始怀疑殿下是否真的有心想解掉忘蓝。我这么用心在帮妳!妳却这样…妳如果继续吸食伴 侣的魔能,后面的治疗…」 「怎样?」冷冷的声音划进了虹医的斥责。桀突然推门进来:「她吸食我的魔能又怎么样了?」他不放心津的状况,随后也跟来了。一到门外,就听见虹医正对着津 严厉。 虹医转向男人毫不客气:「你不应该纵容她吸食你的魔能!这对整个疗程干涉很大,让前面努力都白费,你应该帮她!而不是害她!」 「我不会害她,问题会不会出在妳的治疗方式?」桀对于对方的指控相当反感,口气奇差无比:「不过是个跑江湖的郎中,谁赋予妳这么大权力,对她大吼大叫的?」 「桀!」 「她原本没有这些反应,再接受妳的治疗后出现了奇怪的疼痛!妳非但不替她解决,还反过来要她配合妳?我告诉妳,身体会说话,如果连病患身体告诉妳的讯息都 接收不到,学得再精通,技术再好,也没有鸟用!」 虹医冷笑:「哦?您本来就一直对我的治疗不满,既然您懂她身体的讯号,那么请您自己治疗她吧…你以为我是不请自来,站在这里给你糟蹋的吗?」 「既是低能庸医,这种傲慢活该被糟蹋,也不过是刚刚好而已!」桀大动肝火。 「桀!你马上给我闭嘴!」眼看情况火爆失控,一发不可收拾,虹医气到几乎要一走了之,津只能对桀大吼​​,将他赶出屋外。明明知道桀只是想保护自己,也完全不 想这么对他…津好恨自己面对冲突时只能先压自己人,来停止这波争执。 「我不可能再做下去了。妳也看到了!他不信任我!还要攻击、伤害我!」虹医留下眼泪,刚刚冷艳高傲的模样,此刻成了娇弱可怜的女子对着津泣诉。 看着桀和虹医冲突,虹医也呛声,病人不相信她的话就另请高明。津真的好想就此不用再治疗,但,想起这是莫狄纳希望的寄托,于是放低姿态请求虹医留步,并答 应治疗期间将桀隔离的条件要求。 安抚完虹医,还要回头收拾自己刚刚冲动把桀轰出去的窘况……津硬着头皮走出门,就看见男人站在不远处抽着烟。 津深吸口气,走了过去,低头道歉:「桀…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吼你…」 桀把烟扔了,却只是摸摸她的头。原以为会吵架,却是得到一个充满温暖疼爱的摸头,津一阵哽咽,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虹医是唯一可以帮忙解决忘蓝的人,对不起…等这一切过去…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不怪妳,我知道妳很辛苦,是我无能为力!不知道能怎么帮妳。」桀表达了体谅,卸除了津大半心理负担压力。 「你的体谅和陪伴,一直都是最大的帮忙。」 那晚,尽管睡在桀怀里,津还是觉得好冷,全身又都好痛,她的手指掐在男人手臂上,来回摸索,脑子里又起了偷吸食一点魔能就好的念头,但,只要运作源灵生就 全身痛得牙齿打颤。痛,使她不敢再触动源灵生。在桀身边坐立难安了整晚,却又不敢吵醒枕边人。 那个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隔天早晨,津坚持不让桀陪,硬是支开他去将族里耽搁的事做好,然后独自前往虹医住所。完成疗程,她觉得身体不会痛,但是非常疲累,虹医听了以后认定是忘蓝 开始退去了,跟着松了口气,催她回去好好休息。 这天,桀乖乖听话地把积欠的工作债努力清掉,而莫狄纳下午也回到族里,整天两人都在忙,没有余力注意津的情况。直到天色暗了,桀终于有了空闲,正奇怪津今 天怎么都没有来到他身边团绕,找遍各个地方都不见女孩儿的踪影,才去莫狄纳那里问,莫狄纳当然也不知道,又叫了魔龙卫来问,才知道人整天待在云里大厅。 两人赶到云里大厅…敲门,没人应。莫狄纳没来由心里一阵不安,直接开了门进去,室内一片阴暗。 亮灯,往室内扫视,就看见窗边如绵云的卧铺上,津面着窗户、背向门侧卧。 「小津!」莫狄纳唤了一声,或许是在睡觉,对方毫无反应,于是他走靠近。 女孩手里还抱着一大朵白云般的织物,褐色眼睛沉静的望向窗外,人明明醒着为何叫了也不回应?就连他走近她也恍若无睹。不对,那眼睛是睁着,却神光黯淡。 心头涌聚惊惶寒凉,莫狄纳弯腰,轻轻握着女孩手臂,端详着她的面容,紧张大吼:「小津?!」 津整个人震了一下,仿佛被他吓了一大跳,瞬间眼睛回了神,惊愕莫名的望着他的脸:「莫…?」 「妳在做什么?」莫狄纳的声音颤抖不已。 「啊?」津愣了愣,不就躺着吗?「呃…我刚从虹医那边回来,因为累了所以躺了一下,想说中午再去找看看午夜回来没有。」 「虹医的疗程是早上的事!现在也已经晚上了!」莫狄纳激动回她。 「啊?不是吧!」津坐起身子,看向窗外,天空竟然已经全黑了,玻璃映照的金黄影像是室内的光影。「欸?怎么天黑了…不对啊…我刚刚才回来的啊…才躺了 一下…天空还蓝蓝的…」她完全无法相信,离开卧铺,沿着窗边行走,走着走着就焦躁起来,用力把站在窗户前的桀推开,愣愕摸着大片玻璃,反覆确认上头没有被覆上东 西。 莫狄纳也快吓死了,和桀对看了一眼,不久前他才听虹医报告津的情况,明朗奏效了…。他呆了一会儿,随即走向在窗前不断焦虑的走来走去的女孩,从背后抱紧了 她,他知道,遇到这种事她定很惊惶、很不安。 在莫狄纳怀里,津摸着他的手,似乎想跟他解释什么:「莫…对不起…我不知道天空怎么了…刚刚还亮着的…」 「小津…没关系…慢慢来…妳不要担心…」感受到自己给了她太多压力,莫狄纳把脸颊紧紧贴着她的头侧,双臂交抱在她胸前,直到津在他怀里安定下来。 「莫狄纳…」桀突然出声,指了指津。 莫狄纳低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女人领口里肌肤有奇怪的青印子,拉开衣服却见胸口到两条臂膀的肌肤表层,都出现大片青紫色的图纹,跟他翅膀上的很像…那是 源灵生的纹路。 「天哪…」莫狄纳轻轻抚摸着那微微浮突的纹路,真是心疼极了,「这到底是怎么…」 看到莫狄纳很难过的样子,津摸着他的手臂安慰道:「莫狄纳,没关系的,这个一点也不会痛。真的!」 在黑玄岛心结解放后,津身上浮起的灵脉完全消失,除了使用源灵生时肌肤表面会随环境光,微微反射出透明银白质纹路,灵脉却未曾再突出肌表,也不再有如此恐 怖的颜色。 他们去了趟骨枭那儿,想了解情况… 骨枭虽然不若那些正派名门的医生正统,倒也参透不少今古奇事,因此,他从来对源灵生是相当敬畏而谨慎的。「虹大夫太小看源灵生了…」经他利用几样法宝 ,终于确定了问题:「灵脉在小津津体内受损严重…」 「为何受损?」莫狄纳焦急的问。 「嘶…这事,我只能猜到一个可能…小津津说过,源灵生会优先替她承受损害,那么,很有可能源灵生也承担了忘蓝的危害,导致虹医的治疗作用在源灵生上时产生 了问题…」 「虹仪能量的确厉害,灵脉不堪摧残而受损。而小津津在吸食桀的魔能后会感觉到舒服,正是因为源灵生利用桀充足的魔能作为修复材料,迅速处理了最大损伤。」 源灵生适度承担了忘蓝的问题,除了睡眠障碍,没对津造成损伤,反倒是虹仪神医未对源灵生的反应多加在意,还强行通破,造成灵脉受损。 「所以小津会出现不舒服的反应…」莫狄纳明白过了来,那些连津自己也说不清楚的难受,正是因为源灵生受到柔性攻击的反应。 顿时,他对自己未正视津的反应,是因忘蓝治疗而起的执着,感到懊恼又自责。 「你不要自责啦!源灵生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它没什么优点,就是恢复力超快!」津打趣的说。 「对不起。」莫狄纳心疼的抱紧她。 无论如何,莫狄纳发现、也正视了,这是非常重要的进步。 整个晚上,桀和莫狄纳一起同她待在云里大厅的云朵上。这是云里大厅落成以来,她和两个伴侣第一次认真待在这里。莫狄纳为了自己的决定痛心,尚未释怀,靠着 一朵大云枕,让津躺在自己双腿间。桀则抱着一朵小白云,坐在两人旁边,若有所思。 躺在莫狄纳腹部上,津微睁疲软的眼睛,「莫…我能见午夜一面吗?我好想见他…采风说他需要帮忙,让我很担心。」 「嗯。我知道了。」这个要求,这次,莫狄纳终于重视了。 正如津所说的,源灵生修复很快。而虹医误把源灵生灵脉在疗程中自行修复平衡的躁动阻力当作津的精神抗拒,正是她太相信自己的经验和医术,尽管事前,莫狄纳 就已经告知她,津是坦纳多人及源灵生的存在。 大陆出名的神医彻底因为轻忽津的源灵生而栽了个大跟斗,在她辉煌传奇的医涯留下第一个瑕疵,以及差点害病人送命的污点。莫狄纳当然不会允许她再继续进行任 何补救与尝试,冷冷请她卷盖铺走人,已经是非常仁慈的裁示。 ***** ※以下非正文: 在这边先跟大家说新年快乐! 今年发文到此,明年见了。 我要坦诚一件事: 读者是聪明的,我不想为赋新词强说愁,这阵子,我对文字性爱出现无感,因此,接下来不强写肉。虽然你们本来就知道我常常不举,咳咳,可能我真的年纪到了,咳嗯! 后面的性爱描述会更少,如果状态没变,就只剩一些早期写好的文稿,特此告知减伤。 无论如何,新年快乐!天天开心!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79》黑夜亮光 《79》黑夜亮光 两身影出现池畔,一着白,一着黑…白的,面向池水背手伫立,高大俊挺;黑的,于其身后单膝跪地,垂首,支手顶地,势态卑微,但气宇轩昂。 「你的命是小津保住的,所以我没马上杀了你。」莫狄纳凝望水平面,声调平稳,语气却很沉重。 「属下明白。」午夜低着头,浑厚有力的嗓音多了几许沙哑。 「你竟置她于危险之中!没将她人留在屿城,先与我联系。完全违反了魔龙卫的信规教条,要我如何再信任你?」 「属下知罪。」午夜坦然认罪。 「午夜…你…真是…」莫狄纳捏紧拳头,剑眉横竖,愤恨之情不言而喻。 「属下深知自己的命是你给的。一切刑罚,属下悉听尊便,毫无怨尤,也不愿成为尊王你的骨中刺。」面前这位,是午夜愿以性命相报的恩情人,一路走来,他始终 秉持着绝对顺从的心态,也从未动摇过。然而…在秘林侏人的家里时,当他看见一柔弱娇影,尽管内心极其纠结,仍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为拯救一个身分卑微者的性命, 独自扛下悲伤、噤声痛哭的模样……在那时,有个东西超越了他对王的忠诚坚持,使他狠不下心将这个特别的人强硬送回族里。 那是他这辈子不曾有过的冲击。 他觉得自己做对了,他不后悔,因为,现在的津,笑容变多了。 「老实告诉我吧…你身上的指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需要津作为排解?」莫狄纳问。 「为破解指示,属下已经在第一时间将下指令者杀掉,无法正确追溯,但,这个情况恐怕连当初下指令的人也无法解释。」午夜仔细报告了遇见贝莉温的整个过程。 「祺芳。」莫狄纳低唤。 「属下在。」场外一名女性立即应声,进前来,她一身华贵紫袍,是骨垩族的至高魔方师。 「可否知道这可是精之升华出了问题?」 魔方师恭敬回道:「依臣之见,最好先利用精诚之石测试午夜的精之升华所释放的能量程度,同时,利用魔方宝塔来搜集多方资讯,做出分析后,再来讨论,对整体 情况会比较好。」 「也好。」莫狄纳随即命令:「尤利,唤左翼君立即前来精诚之石。」 众山环绕间,有一座尖尖长长的锥状小小山,周围环绕清碧水流,若靠近仔细看,会发现那座小小山,是一座巨大的墨绿色孤石,约莫有十几层楼高,表面有许多大 大小小的结晶体,里头布满层层叠叠的繁琐物质。 墨绿色孤石脚下的岩盘地上,白昼指挥护卫于周围架起防护,现场人不多,低调而慎重。 午夜站在场中央,仰头望着十几层楼高的精诚之石,这颗位在骨垩主巢势力内的精诚之石,据说有好几千万年历史,至今无人动的了它,上头留下魔能伤痕寥寥可数 ,都是对历届骨垩王忠诚度极高的魔龙卫们遗留下的痕迹。 精诚之石具有奇怪特性,至古就被发现,硬度、抗魔能力极强,几乎没有东西能毁伤它,唯有透过精之升华产生的能量,可以撼动精诚之石。 精之升华受人的心念影响,决定产生的力量加成。只要在精之升华设立条件、指定效忠对象,心意越真,能力越显著;忠诚度越低,力量越弱,甚至无力启动。更甭 说要作用在精诚之石上,难度更上层楼,纯度越高的精诚之石,若力量不够,根本连表层细屑都刮不下来。被历代骨垩族王用来精挑亲卫、测试忠诚的重要物品。 族里有许多等级的精诚之石,而王却一下子就决定用最古老、最原始精纯的至宝魔石来测试午夜,不免令人困惑其用意。 莫狄纳坐在大石椅上,翘着二郎腿,支着下巴,沉静的橘金色眼睛里映照着巨大岩石,不知在盘算什么。 左翼魔君姗姗来迟,让大家为他拖了点时间。主要人员到齐,尤利确认各方准备完成,向王取得指示,随即下令进入测试。 午夜单手轻扶在巨岩上,暗色的精诚之石渐渐透出微光、石内物质旋动,说明已与接触者产生感应联系。接着,午夜的手掌腾起银色魔光,周围魔压节节升高,耳边 隐隐约约扬起石块喀喀震动响声,精诚之石仍屹立不摇,所有人此刻都在心里纷纷下猜测,猜测午夜能在这老妖魔石上留下多深的伤痕,或是毫发无损。 砰!霎那间,爆破声震山林,只觉大气空气如炮弹朝四面八方冲击喷发,紧接着大量砂石如狂风暴雨甩耳而过,地面震动厉害,山石发出隆隆巨响,叫人几乎要站立 不住,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反射性开启防护,寻求自保。 隆隆响声未停歇,巨大风尘刮面,莫狄纳眯起眼睛勉强举目,眼前一片烟尘,哪还有精诚之石的影子。他内心一惊,整个人立即坐正了起来,面色再难保持冷静。烟 尘渐渐散去,精诚之石确实不见了,他不顾危险,站了起来,穿过桀面前,走向石山消失之处。 精诚之石下部被轰成无数碎块,只剩基部一小截还与地面磐石相接;而上端没被爆碎的,也断成大块滚落低处,引起剧烈震动和轰隆巨响。 莫狄纳带着惊骇不已的表情望着滚落山坡的巨石,又看向几米外的午夜;午夜的脸上和身上被飞射的岩石划出几道血痕,他同样震惊地盯着烟尘滚滚的山下,整个人 都呆掉了。 其他人也从混乱中渐渐回复过来,没有人相信自己的双眼…整座纯度极高的至宝精诚之石,竟然在午夜掌中如鸡蛋于直火加热爆破…。 白昼不信邪,两手抱起地上西瓜大的残石,双臂浮起青筋,施加魔能在上头,用自己的力量做为测试,石头上出现几条魔痕,「哈!」她气灌丹田,再使全力,刻痕 加宽,又深了几分,只见她脸都红暴了,却遇上强大阻力,再推不进,反覆试了几次后,她终于尴尬的笑了笑:「哈哈…我干嘛不自量力…自曝其短…」要不是亲自尝试, 大家都要怀疑这精诚之石是不是被虫蛀空而虚有其表。 进步神术已经不足以形容午夜的状态… 「到底发生了什事?为什么精诚之石会…」大伙惊觉怪异,发出不可思议的惊问。 桀两臂抱胸,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久久没眨一下,由于愣了太久,咬着的烟只剩下一条长长乌灰。然后,他突然笑了…以调侃却正经的语气,低低对莫狄纳说了句 :「如果骨垩王都能放下对坦人的冰山仇恨;那么,午夜爆破精诚之石也不足为奇。」 听他这么一说,莫狄纳满脸被点醒的意外…他随即稳住情绪,转向魔方师:「魔方宝塔可测出了什么?」 祺芳立即指示几个弟子张开手里用魔能光形成的黄色小塔,小塔迅速展开来,变成一座由多种色点组成的大光塔,许多银色、青色光点都呈现燃烧状。 祺芳念了一串咒语,立即分化出数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分别走进光塔中央,一座一座仔细解析。好一会儿,本尊说道:「午夜体内的精之升华本质没有改变 ,但本体为了因应需求,自行了多次进化。」 「贝莉温确实原本是想利用新的控制契戒与烟药的暗示结合,来控制午夜。以魔方操控来说,她算得很精。」祺芳接收分身分析结果,说道:「她使用的契戒很单纯 ,但她的烟药非常刁钻复杂,属下只有在秘古邪魔族类的领域见过相似属性。过去会用上这类魔方者,多是为情所困,牵扯上很深的私人情欲,借此控制人的情感。」 莫狄纳提出困惑:「控制人的情感?所以午夜现在的情感,是受到控制了吗?」 「不。人的情感很复杂,魔方不是万能,也不如人脑灵活,遇到条件矛盾的情况时,所出现的变数是难以预期的。人的意志向来只能设立条件去逼迫、抑制,使之屈 服,但魔方无法主导人的思想意志。除非灭除意志成为魁儡,再灌输操控者的思想。」 「尊王,我想这是非常关键的因素。午夜身上没有契戒,这帮助他逃过了主人的指定,使得其他指示出现无主状态,进而产生惰性转移。」本尊祺芳对莫狄纳说: 「也就是说,主人对象被惰性转移后,其他指示也连锁跟进,所以,就算午夜杀了原指示主也没有用!」 「那么现在指示的主人是小津吗?」莫狄纳问。 「从种种迹象来看,可以肯定是。人的意志会优先影响指示的惰性转移。」祺芳的声音微微变小,小心翼翼地说:「也就是说,指示依据午夜的现况,对津大人产生 了关联…」 魔方师提供所读到的讯息,所有人都听得懵懵懂懂,莫狄纳却心里有底。 「午夜的情况?和小津有关的情况?」他抚着额头努力理解着祺芳的每个说明,他渐渐皱起眉头,好像理出了什么…… 贝莉温希望逼迫午夜完全臣服自己,不止能力,还有肉体欢愉,而她更贪心的希望,在被她控制后,对方不会丧失自我心性成为只听话而无思想的无聊傀儡,为要达 到第三个目的。正是这个目的促发了魔方的矛盾,产生惰性转移。 当贝莉温借用两种魔方来施作,制定条件遇到矛盾后,优先转移到最贴近基础条件的方向……那就是…对自己的主人在武力和床第上臣服。 问题来了,在失去契戒的强制指定后,指令惰性选择谁做主人?莫狄纳,这是在午夜心志上本就坚定的对象,但他并不会和男人上床,遇上这个矛盾点,惰性选择下 ,还有另一个选择,津,她不但符合第一条件的主人,还主动吻合第二条件的性臣服,完美!而贝莉温最重点的第三个条件依附点…恐怕是… 「你认为,你和小津产生关联的点是什么…」莫狄纳变得烦躁,他希望自己向来精准的分析能力在这次是愚拙的,又矛盾的希望是正确的。 午夜瞟了桀一眼,毫不保留地回答:「就如同王当初救了左翼命侣的心情。」 「你!」莫狄纳登时大怒,恶瞪着他。 桀眼睛里亦掠过一丝波动。 贝莉温恋上了午夜,她渴望情感。不只是肉体,而是更接近真实的情感。她要午夜在保有自我意念的情况下臣服她,满足她身为一个女人渴望被人有意识疼爱的私欲。 这种指示本身就是矛盾,既然是「控制」这种负向手段,又怎会产生需要良性心态的「情感」?要一个人在有自我意识下被控制,还去爱对方?何其天方夜谭。 爱,不是控制,也不控制。 像贝莉温这种只懂得用控制条件来处理事情的人,绝对不懂得爱是什么,还天真地以为,只要制定条件正确,让对方在肉体上做出顺服,在心志上无法反抗,就能得 到期望的结果。人们可以设定理想自说自话,但真理却不会因人的理想而扭曲改变。 人的情感是复杂的。正因感情无法控制,大部分的操控者会选择尽可能除去受控制者的情感,一面倒的压制,降低一切风险,提高安全及可控性。 贝莉温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怀着没有十分,三分也好的心态,冒险对午夜用上非寻常且无人道的禁忌之物,只可惜,她没料到午夜没有契戒,而魔方的惰性走向更 是拖了她一把后腿,指示遇到矛盾后,误打误撞,因午夜对津潜藏的情感,死心塌地的将对象锁定在津身上。 以贝莉温在三大指示下,加上使人意志屈服的附带细节,恐怕就是造成内灼现象的原因,在已扭曲混乱的状况下,这部分很难推算回原始真相。 大家对于贝莉温在午夜身上所费的苦心,都冒了身冷汗。好在,莫狄纳明智,没有用上契戒控制人心;好在,午夜对津的情感,转移了风险。这个男人一旦被贝莉温 掌握在手里,绝对会在骨垩族里兴风作浪,做护卫的,可没有人想要跟他交手。 不管怎样,族里最高等级的精诚魔石爆了,前所未见。午夜的心受到精之升华加成,由精诚之石呈现,证实他的忠诚度没有问题,而且远远超乎极限…。 「桀,这事…你怎么看待?」莫狄纳突然问旁边的男人。 「你指什么?」 「他如果有本事解忘蓝。」莫狄纳低声:「你可同意?」 桀抬眼盯着午夜好一会儿,缓缓开口:「只要津能接受,我没意见。」 这下,关卡变成在莫狄纳心里,王的女人怎么能给属下睡了?不,午夜这人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我今日找你过来,是有一件事。」莫狄纳拾起帝王的蛮横无情,态度变得冷酷生硬。 午夜知道终于要进入正题,王用了最顶尖的魔石测试了他的忠诚,一定有所用意。他跪下,低头,郑重领命:「属下甘心为您效命,直至燃尽最后一丝气力。」 站在山边,莫狄纳仰头看着天空飞鸟沉默了好久,才沉声说道:「小津的忘蓝已经完全活跃,她多日不需要睡眠。」他试图保持内心平静:「玄魔龙的特能是她唯一 的机会。」 听到这里,午夜已经猜出莫狄纳的用意,不禁诧异,抬头看向他的背影… 「忘蓝进入活跃高峰期,就算纯血玄魔龙直接以独有的房术解治,也带有极高风险,可能会直接担下受治者脑衰竭的症状。」 贵为族王,不惜求助于一个非纯血统的玄魔龙,做出死马当活马医的决定,午夜知道,津的状况恐怕已经非常绝望,要能找到对她产生特能,又不怕染毒的替死鬼, 太难。 § 「莫莫莫莫莫~~~莫狄纳~」 才处理完午夜的事,莫狄纳进到骨殿就有人从旁边蹦蹦跳跳凑过来,还用他的名字编成一段旋律。 「莫!我今天遇到一个人,你猜猜是谁?」津像是一只蝴蝶在他身边活泼的飞来飞去。 「是谁?」 「寇拉!」津拉着他的手一面跳着,跟他一起走向大桌前,嘴巴吱吱喳喳个没停:「她来拜访骨枭。而且而且!我跟寇拉要到了一样超级棒的东西!」说着,她亮出 手里一小块奖牌一样的金属,「魔─方─大─师的联络资料!魔方大师耶!你帮我把这个给午夜!如果他内灼的问题还没解决的话!魔方大师一定能解!大师现在隐居山林 ,但是,寇拉已经帮忙完成引荐!这是地图,还有联络物。你一定要帮我交给午夜哦!」 莫狄纳整个愣住,神情复杂的看着津塞在他手里的东西。 津用力圈住他的身体,硬把他高高的身子掰弯,踮起脚尖,很勉强才亲到他的腮颊:「麻烦你啰!谢谢啰!」 莫狄纳拉开她的手,把东西放回她手里,说:「妳先收着吧…」 津望着男人的脸,有点失望:「哦…不能帮我吗?我真的遇不到午夜啊…我怕他太晚会来不及…还是…你可以帮我叫尤利帮忙?」 莫狄纳深吸了口气,在桌前坐下,随手翻着卷子:「我想…妳会比较想要亲手交给他。」 「是喔?真的吗?他终于要回来了吗?」 感觉到厅内一阵沉默,莫狄纳抬头,发现津歪着身子和脑袋,正从下往上端详着他… 「干嘛?」 「你怎么了吗?脸色好差…」女孩问。 莫狄纳正要否定,津已经跳到他身边,捏着他的肩膀:「你太累了,我帮你按摩~我帮你按摩~」 然后,耳边是滔滔不绝的话语,伴随着他处理公事。莫狄纳眼睛看着兽皮卷子,心思却不在上头,自从虹仪疗法后,津一开始还有严重吸食魔能的情况,幸好后来情 况趋缓。但是,人变得很活泼,活泼的有点太过,很爱说话,容易紧张,而且害怕无人和安静的地方,精神有些脆弱。 最近好几次她睡在谁身边,半夜都会把那人叫醒。和桀睡觉的话…半夜把他叫醒的下场,通常就是…咳嗯…做整夜体操,可谓自作自受,满惨的,所以津喜欢跟莫狄 纳睡。但,深夜睡得正甜被人叫醒,次数一多,脾气再好都要抓狂,然而每回看到她那副无辜忍耐的模样,莫狄纳又都忍不住心软…。 为了不吵莫狄纳和桀睡觉,津现在夜间都直接跑去小屋待着了,她带着大牛,对牛弹琴,牛就没意见了。欸?不是吧?那是只狼蜥兽。 对于这些有点过度的现象,骨枭比较担心,经过虹仪治疗后,是否破坏了源灵生对忘蓝的隔离与平衡,直接对津的脑子造成冲击所致。 事情已经到了严重影响生活的地步,为了不让身边的人难受,津克服心里抗拒,接受了玄魔龙的特能。千挑万选,终于得到一对玄魔龙伴侣的帮助,并顺利萃取出特 能,骨枭在水晶胶囊部分花费许多心思,希望能尽量排除津的心理排斥。莫狄纳不会贸然让自己的妻子冒险,当然要先拿囚犯实验。几个活体实测后,骨枭最担忧的事发生 了,特能出现对象针对性的问题…不对这名玄龙的伴侣以外的人发生作用。 正当事情陷入绝望,采风冒着死罪风险,向王透露午夜具有玄龙特能,曾在危机中替胞弟输能解毒一事,企图帮助午夜争取将功抵过的生机。当然,采风并不知道, 津无法接受输能的事,不过,介入的时间点太刚好,让王没有在当下要了她的小命。 午夜虽然帮助津完成前往末噬谷的愿望,但,这当中须赌上多少风险?无论他有任何理由,如此擅作主张,令莫狄纳到现在都还很生气,尤其他又是魔龙队长的身份 ,严重违反纪律规定,让整个后续收拾更加棘手。这事的处置一直被搁着,就算午夜在王心目中是特别的,但整个魔龙亲卫团都认为他这次逃不过死罪,说真的,要不是津 的惦记,他还真有可能被莫狄纳一时的情绪给弄死。 面对未知的罪罚,他没有逃,仍继续替骨垩王尽心力。 午夜这辈子遇过很多黑夜,这次负罪、又内灼缠身,心中仍总有那么一点亮光,让他身处黑暗,心却温暖安慰。 ⿴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 分卷阅读248 《80》死心眼 一大清早,他们前往传说之湖──明心湖。一座来自古老山林,却怎么也找不到源头的魔湖。湮雾环绕整个湖面,涵盖周围陆地,一个不小心就会迷路,而且难以施 行救援,因为,只有心意真明的人们能在明心湖见到彼此,否则会如同鬼打墙,怎么也遇不到对方,亦是逃避追杀的奇妙地点。 之所以选择这么特殊的地方,是因为莫狄纳了解津的个性容易对人心软,可能会为此忽略自己真正心意,而不敢做出拒绝。为了让她不受人情羁绊,藉由明心湖会面 做第一步筛选,决定是否接受午夜。这整个件事莫狄纳和桀目前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津用最良好的方式说明,怕直接说出来,事情会闹得难以收拾,更会先影响她的判断,一 切,都等她见到午夜后的反应再做应变。 一靠近湖畔,许多薄雾就像幽魂一样纷纷缠绕在人身边。 被莫狄纳抱在怀里,涉水到湖中的一个浅滩,闻着他的气息,津显得很放松。她一直和他聊天,她很活泼,但这个活泼却让她的两个丈夫忧虑。 将她放在水边岩石上,她依旧滔滔不绝说着话。 「小津,妳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帮妳拿厚外衣。」找了个理由,莫狄纳小心翼翼注意她的反应一会儿,才悄悄退离;桀站在隔水岸边,轻微蹙眉看了津好一会儿 ,也转身离去。 「莫狄纳!」慢慢地,津感觉到身边安静的诡异,她发现自己独自在陌生的水边,说好一起出游,怎么两个人都同时不见了?她瞬间不安的翻身站起来,向周围张望 ,漫着湮雾的水面视野有限,没有任何人的踪影,她开始焦急,往莫狄纳原本带她来的方向奔去,脚踩着浅水喷起剧烈水花…水却越来越深。 「莫狄纳!莫狄纳!」从昨天莫狄纳就好奇怪,桀今天话也不多,自己怎么这么迟钝?早该发现有问题,她好怕,好想哭:「桀!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你跟 我说好不好?!我会乖乖睡觉!我不吵你了!莫狄纳!我真的不会吵你了啦!」一定是她太吵了,每次他睡觉都将他吵醒,所以只好被遗弃了,津脑子里出现了许许多多可 笑又可怖的念头。 待她回神,忽然发现水深及腰,忙回头,结果乱了方向,跑没几步却绊上礁岩,跌进水里。她慌乱的在水中挣扎想爬起来,一个没站好又跌进水里。 一双手臂突然将她抓出水面,「小津!没事了!没事了…」 「咳噗!你…不要…讨厌我!咳噗!不要…丢弃我!」 「傻瓜,没那回事!」男人将她搂进怀里,他听得心好疼。 「莫狄纳…莫狄纳。」她一边咳嗽一边紧紧扒住他,就怕他又突然消失。「莫狄纳…莫狄纳…」 「小津…今天会发生一些事,不算严重,也不强迫…一切妳随心反应即可,我和桀都在。好吗?」 津呆了一下,「跟治疗忘蓝有关?」 「一部分是,但由妳的心性决定。」 随心反应,听起来不像坏事,津破涕为笑:「好啊!」她听见莫狄纳松口气,心里就更放心了。 决定不让莫狄纳和桀继续为忘蓝担忧,她今天就好好解决这问题! 换了干的衣服,津坐在水边的一块石头上,不久,她感觉到有生物气息靠近,就在茫雾的另一边,但没有影子,也没有脚步声。会是什么?她站了起来,情绪有点紧 张,谨记着莫狄纳的话,随心反应。 源灵生如毛孔张开,变得敏锐起来,强化了她的感知,生物气息越来越强烈,仿佛真的逼近了一样,但,眼前除了原有的茫雾湖景,却什么也看不见,仿佛受到某种 看不见却又透明的物质遮蔽。 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和源灵生一起探索垩领后,她发现,很多事情都需要静下心去感受,而不是焦虑躁进的追逐。 应该是人。 她感觉到了不一样…对方的气息不一样,莫狄纳的柔和缓慢,源远流长;桀的自信果敢带点猖狂…而这个人,气势像坐落暗夜的山一样,雄厚内敛。 「…午夜?!」津心脏一跳,直觉喊了出来。 「属下在。」果然得到一声沉稳回应。 眼前的屏蔽瞬间消失,她看见了湖水边一个黑色身影,耀眼的银色短发,魔龙卫的黑外袍长及小腿肚。 午夜远远的站着,给了她一个沉稳内敛的笑。 津跳下石头,奔向男人,在冲动给他一个大拥抱前停了下来。 「午夜!天哪!我终于遇到你了!你好难找!我一直找不到你!我去了魔龙卫那里好几趟,大家都对你的行动保密…」 午夜温柔端详着女孩,内心亦因相逢悸动欣喜。 「芙琳说等你回来,再一起去哇哇达参加当初说好的密林野果酒庆祝会!这次去灰赞堡,泷翠王也带了百年老酒,坦白说没有密林野果酒好喝,好苦哦…听很多人说 ,那支酒很棒,我真的喝不出来,不过你一定懂!好可惜你没出席…因为有好多种稀有珍酿!还有…萨女士说啊…」 她真的话很多,很亢奋… 听说津已经很久没有睡眠,短期记忆和专注力变差,午夜忍不住抱紧了她。被突如其来的拥抱震撼了下,女孩停下话语,仰起脸儿,端详着午夜有些苍白的脸,尽管 魔龙族人的脸本就偏白,但,他的白是少了点血色的死白…上头有道暗红色的长长伤痕,为昨日精诚之石碎片所划伤,凹槽里看起来还有些潮湿。 「这是什么伤啊?」 「一点小伤,不算什么。」 津忙低头,从腰间小袋取出随身自制小药盒,手指沾了些冰凉的淡绿色泥膏,替他抹上…又发现了几条新鲜伤痕,她都一一抹药。正当她替男人手背上药时,那条伤 痕像红色箭头,引着她的目光,让她注意到隐藏在衣袖子里的奇怪暗影,她目珠灵活转动,很快,一把捉住午夜的手腕,拉开袖口,动作一气呵成,果真看见手臂上一条条 粗长蜈蚣般交叠的恐怖伤疤,叫人怵目惊心。不只手臂,胸口也有,全都好好的藏在衣服里,若非有心,很难发现。 末噬谷时还没见他有这么多恐怖的伤,津马上敏锐联想:「莫狄纳对你用刑?!」 「不。这些伤是…」午夜十分镇静,很溜的正要替王脱罪… 「魔龙卫不可以对我说谎!」津立即凶巴巴的将他一军。 「是…这是…呃…不…是…」这话让午夜的舌头瞬间打了结。 午夜有点急了,处理战事他没问题,安抚喜欢的女人的脾气他一窍不通。 相聚的温馨喜悦瞬间烟消云散,津提起防心,瞪起面孔,阴沉问道:「所以,莫狄纳找你来见我想要干嘛?」 「属下是…」 「不要打官腔…我不会吃你这套的…」津不满的吊起眼睛,失落无奈,声线也明显低落:「你是奉命来做什么的?快实话实说吧…否则你今天什么也做不到,我还要 回去审问莫狄纳了…」 「属下奉命来替大人解忘蓝。」也不迂回了,午夜实话直说。 津愣住,这才想起莫狄纳先前对自己说过的话,顿时一阵脸红,「怎…怎解?」这话问出口,她自己心脏都噗嗵一跳,连忙自我安慰:“也有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啊!” 「属下虽然不是纯血玄魔龙,但有遗传到玄魔龙的解毒特能,可以透过房愈术进行。」 还真是这个解法。“他怎么能这么冷静啊?”津只觉整张脸热辣辣的,心脏怦怦狂跳,呼吸都变得不平稳,面子上却还在故作镇静:「你…你不知道玄魔龙解毒 要付代价的吗?」 「属下很清楚。」 津提高了嗓音,很惊讶:「然后呢?替我解了忘蓝,你还能活命吗?」 「属下的命是…」不等午夜回完,一只凉凉的秀气手掌就用力罩在他嘴上。 就知道这男的要说什么! 津用力捂着午夜的嘴,一双褐眼睁得大大的瞪着他,加强语气吼道:「是属于午夜自己的!午夜的主人是午夜自己!听到没有?」 两人这么僵持着,直到男人犹豫地嗯了声,她才把手放掉,却自个儿碎碎念起来:「可恶!竟然对你用刑?我不是叫他不能罚你吗?!」 「这是属下失职。让主子的性命暴露在危险之中,罪该万死。魔鞭刑罚是相当轻微…」 「靠!你怎么这么八股?!你能不能听进去人家在说什么?不要属下主子的!给老娘说些人话!听懂没有?!」津受不了了,冲着他一阵咆哮。 换来午夜沉默。 看他不讲话,津更火,她两手插腰,凉凉的刺激道:「好啊,要算大家来算!那你保护我的命几次?你帮助我完成去末噬谷找回桀的恩情呢?这些恩情我还没回报给 你呢!我们现在就来算算该怎么还!你说说看啊你说说看!」 午夜想都没想就直接回:「那些都是属下本分里应该…」 「停停停停!吼!我真是受够了!」津差点气爆,开始在水边走来走去。 她突然停下脚步,神情一变,冲着午夜邪笑起来:「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对吗?」 看着那张不怀好意的脸,明知有诈,却又不能说不,午夜犹豫道:「…是。除了违…」 「得得得…我又不会害你!也不会违背王令!一切都在安全范畴内!」也不知道想做什么,津变得异常兴奋,拉起午夜的手,就直接离开水潭。 回到族里,把午夜丢进云里大厅,津就出去了。午夜独自站在室内中央,环顾着里头摆设,这儿虽然有白云般休憩用的区域,却不是寝室,比较属于个人活动或休闲 阅读时的独立空间。除了书籍,还放了很多生活杂物,及研究用的工具。 身后是塞满了各种干燥植物及种子的角落,除了装在玻璃罐里的美丽种子,还有大把大把堆放在木箱子里的干躁植物,或倒吊天花板的大颗坚果、穗实,令人眼花撩 乱,和木头、石头杂乱无章地放一起,还颇美丽的,并散发着淡淡的植物芬芳。 「午夜!」门开了,一大团的衣物怪摇摇晃晃走进来,津手里抱着小山高的衣物,人都看不见了。她用脚把门踢关上,将所有的东西扔放到云朵地铺上,对男人吆喝 道:「快来!看你喜欢怎么穿!」 午夜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个如何?」津兴高采烈地拿起一件衣服,拉展开披在自己胸前。 午夜困惑的皱眉:「津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笨蛋,当然是换衣服啊!不然你看我现在这样像是在表演吃东西吗?」说着,津又拿起另一件对他展示:「还是这个?喜欢吗?」 午夜没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傻呼呼的站着。 「唉呀!」津丢下衣服,走过去,把木头人拉过来。 问半天,看他那样子,是问不出结果了,津干脆自己做主。拿了几件衣服堆到他身上,叫他去换。 「放心放心!我不会偷看的。」津笑得贼兮兮,背过身子继续挑衣服。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衣物摩擦;叮叮咚咚,配件撞击。津抿嘴忍笑偷偷侧过脸,光影下肌理分明的健硕背影,让她的笑僵了下,这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屋里有另一 个男人脱光在换衣服,突然觉得脸好烫,好烫。 “害羞个屁…又不是没看过、又不是没看过…”她用手给脸扇热。 午夜不只是练家子,还是衣架子,衣服在他身上怎么穿怎么好看。津还叫他摆了好几个坦纳多模特儿姿势来看,或换上一些超有年代的兽猎装,性感的兽皮洞洞装, 看到她整个笑翻过去,坦白说不难看,还挺有味道的,除了那张脸有点无措。好个真人版纸娃娃系统,也只有午夜会这么乖乖听话地换衣服给她娱乐了。 「果然这样顺眼多了!不要老穿魔龙卫那套呆版沉闷的制服。」换好衣服,津终于满意的关灯准备出门:「好了,可以走啦!」 他们搭乘飞兽去了一座位在山里的大古城。 走在山城街道,午夜维持魔龙卫的惯性,以守护者地位姿态在她身后。每每把他拉到并肩走的位置,不久后,他又回到了后侧。来来回回几次,让津很受不了。 感觉到午夜又悄悄退到左后侧,津停下脚步,干脆倒退走到与他并肩的位置,问:「中午了,你想吃什么?」 「属下没有需求。」他安分恭敬的回道。执行任务,魔龙卫不需要食物。 津忍不住翻白眼:「吼,你好扫兴捏!」接着又奸笑起来:「跟我客气是吧?哼哼哼!」索性拉着午夜进了一家小店。 她命令他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两人同桌面对面吃饭,不但点的菜全是好料,料理上桌后,还故意一直帮他夹菜,夹最大块、最肥美的部位,再命令他吃饭,拼命跟 对方那份拘谨作对。只是,两人之间仍明显隔着主从关系,怎么也无法回到在末噬谷冒险时相处的自在。末噬谷冒险时,为掩饰津的身分,午夜自然扮演对等的伙伴关系, 他扮演的很好。 饭后,他们离开城镇,城门外的山径边,两尾彩色的大鸟停在路边石台上,正等着他们,搭乘彩鸟往更深的山里去。 直到一座隐藏深山中的木造、三层楼高的高脚屋附近,彩鸟才落脚。 高脚屋的主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津透过寇拉的帮忙找到退隐的魔方大师。大师年纪虽大,笑容可掬,手脚颇为俐落,很好客的带他们在附近山林参观、散步 ,最后才一起回到屋内,在可眺望远处的草席上一起喝茶。 这儿的步调很慢,明明头一次见面,他们却能像老朋友一样聊得很投机,午夜虽表达了敬陪末座的身分、立场,终究耐不住两人的热情,渐渐融入状况。 「你现在…靠什么缓解内灼呢?」魔方大师突然问午夜。 午夜忖度了下,才张嘴,指了指上颚,贴了一块淡蓝色喉片,是浓缩缓解剂,可以维持今天的任务。 又询问了好些情况,魔方大师点点头,「人的关系是很微妙的…魔呢,受人的心性影响变化很重。我想,你的体认比任何人都深。」带着和蔼微笑,再为他添了杯茶 ,说道:「你回去呢,不要再服缓解剂了,就凭你的信心。」 「这样就能解开内灼了吗?」津诧异的说:「爷爷…你不是该拿出什么厉害法宝秀一下,或拿出百年灵芝什么吃一口的吗?就这样说几句话而已,感觉好没有气势…」 魔方大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不要那么在乎形式嘛!虽然那看起来确实很炫。」接着又说:「魔光虚,魔道深,表面光鲜,心所生。」 「什么文诌诌的,好深奥,我完全听不懂。」津耸耸肩膀,转向午夜,忧心问:「这样你会解吗?真的解得了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午夜回答。 「呼,那就好,害我以为今天要白跑了。」没看到魔光四射什么的还真叫人没安全感。 魔方大师不以为然道:「怎么可能白跑?人活在世上所有的事都是互相有关连的。」 告别魔方大师,回到山城已是落日余晖,他俩坐在山城最高处的围墙上,欣赏着晚霞满天。那是建于绝壁上的石墙,一长一短的两双腿悬在崖边晃。 「午夜,接下来还有一个要求,答应我,你要做到。」津一脸郑重的看着他说。 「属下尽力。」 「嗳,都教你整天了,怎么还改不过来?是『我』!要用『我』!不是属下!」津再次凶悍纠正。 这让午夜又沉默了。 看他那样,用一双沉静的银瞳望着自己,表达了专注,津反倒有些紧张,她别开视线,看向天际:「我思考过了,如果对你没有感情,在末噬谷时,就算你会死,我 根本也不会愿意那样替你解内灼。当初会那样做,是我自己愿意的。所以,我不要你的任何回报,你也完全不欠我什么。更不需要牺牲你来我解除个人的危机。」 「这不是交易,不用交换。」她看着他,强调,「我不想要。这样,你懂吗?」 男人依旧沉默。 津耸耸肩膀,笑笑说:「你可能会笑我死到临头还装什么神圣。」她深吸口气:「会─!我会怕!面对可能的脑萎,我很怕!超怕!怕死了!可是!怎么能因为我害 怕,就妥协,就可以轻易牺牲别人来换取自己的安稳,凭什么?!凭什么别人就得去死,来延续我的生命?只因为出身不好?我怎么想都想不通,你可以笑我愚笨又死心眼 ,对这件事,我愿意自己是愚笨又死心眼。」 「我不这么觉得。」午夜突然插了一句。 「哈哈…谢谢!」这回答让津既害羞又感动,低着头,继续说:「你不要担心莫狄纳那边,这次我绝对会跟他说好。你可以自由的选择,继续做你喜欢的工作,或是 离开,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她抬起头,望着午夜,目光凛凛,严肃郑重宣告:「我以吾王之权柄,解除『你必须替我解忘蓝』的命令。」顿了下,说,「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我的魔龙卫。我要 你做回你自己,自由地去得到属于你的幸福。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话说完了,午夜沉着地看着她;而她也看着他,然后咧嘴,露出一排雪齿,笑得顽皮。 太阳深深落入山的另一头,只剩最后映照天幕的微光。夜风起… 「走吧!天黑了!我们赶快回去了!」津在墙头上,用屁股为轴心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轻松跳踏上道路。 身后的人却没动,还看着天空染上最后黑墨。 津没有回头,没有停留,独自沿着道路,朝斜坡下挂着点点橘色灯笼的热闹区域走去,或许,他们就此别离。 回到城里山脚边,她看见了一个简陋小铺子,摆了许多大玻璃罐,里头是各式腌果子,嘴里口水都淹上来了,于是进到店里买了份腌果梨。就在她拿着满串腌果的竹 签,转过身,张大嘴,正要咬下,就看见午夜英挺的身影,静静伫立在店铺外支撑遮阳棚的竹柱边。 「你…你要吃吗?」津压抑着心底莫名窜起的一阵悸动,主动走向他,举高手把腌果梨递到男人嘴边;他毫不客气就低头叼走一块。 「嘶──…」午夜猛然从齿缝抽气。 「怎么了?」 「好酸…」 瞧他扶着下巴一副牙疼的模样,津觉得好好笑,捧着双腮唱反调:「哪会!酸酸甜甜,好滋味!」 「我思考过了…」午夜突然开口。 津有些意外,抬起头,看见男人一脸的认真。 「我不是受到命令而来。替妳解忘蓝是出自自愿。若对妳没有情感,魔龙特能无法作用。我虽然没有纯正玄龙血统,但有信心能解开妳身上的忘蓝。」午夜的脸 显得有些臊红:「…烟药指示转移的原因,也是出自我对妳的情感。」 女孩愣看着午夜,嘴里含着咬碎的腌果,结结巴巴:「你…你抄袭我的话…没…没创意…」她感觉到自己心里浮现复杂的情绪,让人纠结难解。 要不是津先说的那席话,让他可以引用,午夜恐怕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对她有强烈的情绪,只是全塞在喉心,他说不出来。 「我…我都已经是有两个丈夫的女人了,你不怕委屈?」津紧张的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自嘲。 午夜笑了,「如果会委屈,王和左翼魔君为什么没人放弃这段感情?」 对方的话,叫人莫名心惊,「你…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 站在午夜身边,她感觉到由男人身上蒸腾的热气,望着午夜深邃的双眼,住着自己的模样,她情不自禁踮起脚尖,轻捧男人的鬓颊,轻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然后松 开,害羞地对他一笑。午夜的视线从她双眼,看向她的唇,搂住她的腰,小心翼翼、缓缓地靠近,将自己的唇贴在她的唇上,轻轻柔柔的接触,仿佛轻抚花瓣,感受着她。 平静的表面、颤栗的触碰。 津顽皮的伸舌,轻轻舔舔他的唇,滑滑的,润润的,然后躲回嘴里去。午夜也模仿她的动作,伸舌,温柔舔着她的唇,舔得有点久,好像发现了这滋味挺美妙的。津 再度伸舌,用舌尖与他在自己唇间拂动的湿舌接触,两人的唇缝逐渐张开,交换着呼出的热气,直到最后都急欲将彼此的嘴巴给含进去,舌头双龙戏珠般逗弄交缠,午夜掐 起她的下巴,勾紧她的腰,让自己的嘴与她紧紧相连,原先轻柔的动作变得凶猛激烈,交杂的呼息声也急促起来。 他俩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亲密,吻得天昏地暗,在沉浸夜色的山城小铺前。 难得来到这座山城,正逢节庆,有热闹的夜间活动与市集,津被极具当地特色的异族文化吸引,忍不住留下来观赏了几场表演,然后又在市集逗留闲逛,午夜一路伴 随,在外人眼里,就像一对平凡无奇的情侣。 吃喝玩乐到深夜,谁都没提要回去的事。直到津打了好大一个喷嚏,午夜才拉着她离开,却不是回族,而是到一处客栈。 进入客栈后,两人再没有任何对话。 午夜洗澡同时,津看着窗边,她的脸又红又滚烫,两手搁在腿上不安的互摸。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么做好吗? 她发现自己心里混乱,不确定是否该和午夜继续发展,她好想知道,对于这件事,莫狄纳怎么想的?桀怎么想的?他们为什么要促成这件事?只因为忘蓝狗急跳墙? 她会付出什么代价?所有人的关系又会如何改变? 午夜一出浴室,她马上心虚地溜进去…任由热水浇淋…要拒绝就该趁现在。她很想念桀和莫狄纳,对于现在这股陌生到惊悚的情况,他们才是和她有真实深厚情感关 系的人,她不想破坏关系,此刻,她好想和他们说说心里话。 时间过了很久,她还在发呆,迟迟没有离开浴室…吵杂水声,让她没有注意到门被敲响。 碰!一声门被毁了,津瞬间吓醒过来…她看见午夜把门板扔到一边,看向她的神色很焦急… 「妳还好吗?我喊了好久,妳都没回…」 津呆呆看着男人庞大身躯靠近,迟了几秒,才回:「我很好…」 午夜走近,在浇淋的水中,将赤裸的她搂进怀里… 津两眼呆然的靠着男人的胸膛…感觉着真实生命的起伏。 这样好吗? 感觉到奇怪的安静,午夜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说:「洗了这么久,应该洗好了吧?」 「嗯…好了…」 午夜关了水,抓起一旁的浴巾将她擦干,包好,直直抱起来…津只是呆呆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出了浴室。 这样好吗? 男人将她放坐在床缘,当着她的面脱去湿掉的上衣,一身精实壮硕的上体映入眼帘,叫人血脉喷张,心跳加速,身体的主人半跪在她面前,拨开覆盖的布巾,吻着她 的锁骨,顺着乳房弧度向下,吮住敏感的蓓蕾…津咛嘤一声,被压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眼睛,显现忧色… 这样真的好吗? 午夜给了她一种安全感,他会扛下忘蓝的可怕,只要把忘蓝的可怕交给他就好了…但,感觉这样根本没有真正解决问题,自己很鸵鸟心态的在利用一个人,而这个人 会承接她身上的问题死去。 还有,她完全没弄懂桀和莫狄纳真正的心情,她不想就这么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她不想为此失去他们。 「午…午夜!」津紧张、用力推着他,「对不起!我们先不要…好不好?」 已经抓住机会,午夜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炙热湿润的口更加激烈的吸吮着她的乳尖。 所有的感觉都不对,比起感情,更像是任务…午夜想救她的任务。只觉意识无比清晰,津用力的挣扎起来,男人的力劲充满禁锢,她像被压在巨岩下,所有的动作都 渺小无力…违反意愿的强制力令她焦急的哭泣起来,抽泣声减缓了男人的激情。午夜抬起身子,注视着她的表情,「怎么哭了?」 「午夜…我不要…我真的不要这样…」她哭着说。 -- 分卷阅读249 《81》胸中太阳 「我回来了…」 进到骨厅,就看见桀和莫狄纳对坐在桌前聊天,似乎是在等她。 桀往她身后一探,诧异道:「午夜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对他问起午夜,好像话家常一样稀松平常,让津有些诧异,「你怎么能好像没事一样?」想到他们为了忘蓝把自己丢给午夜,她就有气,「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我没有解开忘蓝…因为我不想这样做…唉…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感觉到女孩悻悻然地经过身边,桀伸长手,拦腰把她捞了过来:「别走嘛,说说看吧!」 津象征性的和他拉扯一下,顺势坐下来,「只要能解开忘蓝,让你们的伴侣跟别的男人发生性关系,也无所谓吗?」她越想越觉得不高兴,「而且,我没办法为求自 己活命,让别人代我去死…」 静静听了一会儿,莫狄纳开口了:「骨枭没告诉妳寇拉是来做什么的吗?」 「嗯?她来做什么的?拜访老友啊!聊天叙旧…」津觉得这问题接的很跳序。 「怎么可能!又不是天要下红雨!」桀轻笑:「她俩从年轻到老都是冤家,除了竞争角逐,才没有那么要好。」 莫狄纳轻松靠在椅背上,说:「寇拉找到与忘蓝对解的东西了,特地送过来。严格说起来,是为了妳来的。」也就是说,寇拉是来给骨枭打脸的,笑他不行。 「啊…真的吗?」津很惊讶。 桀回答:「是啊,只是需要花上几天来调制。」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午夜替我解忘蓝?」津更觉动机不单纯。 「解不解忘蓝不是重点。」莫狄纳说:「我看妳很重视午夜,他对妳也有心。以为和他在一起,会让妳很开心。」又说:「而我也需要一个理由。」 原来目的是要让自己开心?津愣住,「你需要什么理由?」 「容许他在妳身边的理由。」这是他个人的心理需求,让自己心理平衡好过的理由。 「呃,等一下!」情况完全出乎意料,津又惊又喜又怕怕的:「你们接受我…再多一个伴侣……这样不是太贪心了吗?」 「贪心?」桀调整坐姿,一只手肘跨在桌面上,整个人面向她,兴味盎然地问:「这个有意思,妳为什么认为多一个爱你的人会是贪心?」 被这么问,津才仔细地往心里探究了一下,说:「可能是…在我的家乡,讲求对感情专一。通常呢,若同时出现两个以上的追求者,只能从中选一个;已经有伴侣的 人只能忠于第一个在一起的对象。不然,就会被冠上脚踏两条船、水性杨花,来形容不专一于一个男伴的女性。」 「呃…哇…感情专一…只能从喜欢的人中挑一个,这听起来真严厉……」桀缩下巴,一副受惊状。 「感情上专一…」莫狄纳恍然道:「看来这就是妳心中的律,这个律让妳不会去正视自己心里的感受,难怪我觉得妳在这方面一直很压抑。明明对午夜关心,却又不 敢表明。」 「欸,我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津颇尴尬。还觉得自己很收敛,别人根本看得明明白白。不,其实是爱她的这两个人才会敏锐注意的到。 「妳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真的喜欢就表现出来啊!我们感情这么好,有什么不能讲的?这又不是坏事。」桀竟然对她发出鼓励。 颠覆性认知开始不停冲刷着津的脑子,道德羁绊让她需要时间适应全新思维。 「你们不要这样,会让我意志薄弱,恐怕会真的接受午夜成为我的伴侣喔!」她说的半假半真。 桀忽然指着她:「欸!能承认自己的心意,这是很好的开端!」 「你们真的好奇怪!跟我过去生活的认知都不一样!」津嗔怪。 「妳过去的生活认知才奇怪!怎么这么自我压抑?」桀笑嘻嘻地反驳。 面对桀和莫狄纳的开放,津觉得好难接受,而且还是路变宽,反而不敢走。好比,一只鸟长年关在笼子里,现在笼子门开了,却不敢飞出去。她说:「可是我心里的 声音…指责我这样太贪心了!我不应有了这么多,再要更多!你和莫狄纳的感受我都想要顾到!我常常很怕自己对谁不公平,现在还对午夜藕断丝连,我觉得对不起你们…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很贪心,这些心情压的我心好沉重,好有罪恶,不断想为自己的行为自圆其说,但越圆,就越觉得说不通。」 「小津,那些声音,不是妳的。是来自坦纳多的道德价值观。我们垩人没有妳說的这些观念,对于多伴侣没有那么多沉重的心理包袱和负担。再则,妳也非常尊重我 和桀的感受,所有的情况我们都已经谈开,没有一个人是被强迫或受到欺瞒。在良性的关系下,多伴侣并非坏事。妳根本没有错,也不需要去苛责自己。」 「妳圆不了也是正常的。爱一个人需要什么样的理由?」莫狄纳严正道:「人跟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至今有谁能真的去解释?要找什么样的 道理去解释感情?所以不能解释、解释不了也是理所当然的。除了心怀恶意者,但恶意本身就不在感情的范畴内。」 两人一番话,再次开启了津的生命层次,不止挪去她心中许多沉重的思想枷锁,还广阔了心灵视野,都是她未曾想过的可以。 「你们为什么总是能够开阔的面对我想不透的部分?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特别钻牛角尖。」津心生感慨,由衷佩服两个丈夫的智慧。 「或许是,我们没受过坦纳多的教育?」桀毫不犹豫的回道。 「我发现,当我没有任何交往对象时,我可以任意回应心里有感动的对象。当身边有一个伴侣时,就必须全面抹煞对另一个异性的感情。或许,这就是莫狄纳说的律。」津情绪激动的看着莫狄纳:「如果没有经历堕天虫的事,我们两个就会因为我心里的那个律格挡,再也没有关系。这想起来,真的好令人悲伤。因为,能和你相爱明明 那么美好。」 「别担心那些不存在的事,我们现在在一起。」莫狄纳微笑道。 津踌躇的表达自己对午夜的心情:「午夜的事,确实让我受到许多的冲击,开始为这份情感找理由,好说服我心中那个律。我也困惑,到底要对方付出多少,而自己 也应该作出等量回报时,才能认爱?」 「妳现在可以丢弃坦纳多的律,去正视自己真正的心意了!」桀对她开朗道:「我们都乐見妳过得自由开阔!」 「你不会吃醋吗?」津仍有些不确定。 「吃醋?」桀偏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不懂为什么要吃醋?因为妳还有其他伴侣吗?不管有几个伴侣,我知道妳很爱我就够了。」 「可是,如果是我肯定吃醋啊…吃醋是因为在乎啊…你都不知道我当初为了椿萝和萝蜜多受伤。还是,其实你不爱我,所以我跟别的男人怎么样,你根本就不在乎?」津别开视线,吃味的撇嘴。 「哈哈哈哈哈…」桀哈哈大笑,对她张开臂膀:「过来,让我抱抱妳。」 怀着羞恼,津毫不犹豫地栽进他怀里,讨安慰。 桀揉揉她的脑袋,说:「有人用心疼爱我爱的人,我为什么要吃醋?不该为妳高兴吗?」 「姆,听起来我超级小气的耶。」津有点不甘心。 「小笨瓜,会吃醋是因为妳认为我对妳的感情能被他人取代或分割,所以关系才能被比较。」桀把她抱得紧紧的,说:「但是,妳要知道,感情是无法拆分零售的。 我对妳的感情就是对妳的感情,是唯一,也是独一。」 莫狄纳点点头,更进一步解释:「不是因为都是男人,在人前的称谓一样,关系就会一样。每个伴侣依旧是独立的个体。」他说,「每一感情事实上都只有一对一, 无法比较,不会被分享,也不可能被取代。就像我跟妳的感情,仅属于我莫狄纳,对妳津,个别对待,无法套用在其他人的关系上,也与另一个人无关。这就是独一性。」 桀洋洋得意,用气声对她耳语道:「所以啊…我知道妳无论如何都是特别爱我的,就完全不需要跟其他人比较,也没啥醋好吃。」 津用力敲了他的胸膛一下,「桀,你真的好臭屁!你这身自信到底是从哪来的?」 桀把脸埋在她的脖肩处,声音醇沉温柔:「我在乎妳…所以,如果午夜对妳很重要,我就会重视。而不是争锋吃醋。」这方面,他的心灵足够强健而自信。 「嗯。」津也靠着男人的头。 「吃醋无关在乎,而是心理有创洞。」 「嗯。我不否认…」吃醋时心里确实就像灼烧了个洞。 「还有,做这决定前,我们确认过,午夜他是真的在乎妳。并不是像妳說的,为了解忘蓝怎么样都无所谓。」桀趁机调侃莫狄纳:「妳想想,这辈子,能遇到几个愿 意为妳忤逆王命、挑战王权的?还有不要命冒险解除忘蓝?」 面对这番揶揄,莫狄纳倒也不恼。 「欸…对耶,听你这样说,这样的人很稀少…」津静下来,仔细思考后发现这还真不容易。 莫狄纳纠正道:「不,不止稀少,可能一辈子也不一定能遇到一个。」 「所以遇到了,当然要好好珍惜把握啊!」桀摸摸女孩的头。 「我还遇到三个,而且都是垩族人…」津惊喜地发现自己真的很幸运,超级幸运。又突然沮丧的抓住头发:「噢…天哪…我是不是因为坦纳多无聊狭隘的道德观错失 了什么…我硬是要午夜在山城分离,我希望他能多看看、想想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被臣属的思想禁锢。」 「别沮丧,妳这么做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莫狄纳提醒道。 津的心顿时释然:「也对,只要他能活得幸福!不一定要绑在我身边。」又想到了什么,她怯怯地问:「可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接受…你和桀有其他喜欢的人 …这样的关系很不对等…你们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傻瓜,妳需要更多被爱,好真正认知到自己是被爱的。」莫狄纳回道,「这部分又更多扯到安全感,而安全感牵连之前所谈的个人自卑,人的性情呈现其实是环环 相扣。」 他继续说:「而为了重要的伴侣去调整相处模式,无关公平。重要的伴侣和他无法接受的事之间,在经过评估后,因为妳是重要的,对于可有可无的事,我可以选择 不去做,或和妳讨论再决定要不要去做。」停了一下,「至于公平,正如刚刚所提到的感情独一性,要知道!『同样的模式』用在『不同人』身上并非就是公平。」 还有一个他们尚未发现的部分,他们每一个人的心灵都在不断灵活变化,这情感就像植物在生长,而不是套入死硬的道理里。津不会永远都是现在这个状态,她正在 脱离道德枷锁、修复心里创伤、认知充足的爱,这样的感情,正在升华,更平衡。感情,是跟着当事人不断在改变,与关系人相互影响,渐渐凋零或成长发旺。 「我知道你跟桀都对我好,开放了很多空间给我。真的很谢谢你们…你们的爱,我就大胆收下了!」津害羞腼腆的说。 两个男人都肯定的摸摸她的头;此刻的幸福,她难以言喻。 在津内心万分无力、痛苦的时候,午夜所做的决定,帮助她完成找回桀的重大心愿,这个人注定在她生命占据重大与特别的意义。但她已经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在做 任何会影响伴侣之间的事,都须顾虑、尊重另一个人。而能够和伴侣彼此坦承并得到支持,是多么幸运。 稍晚,莫狄纳和桀特地陪她去了一趟魔龙卫的住宿骨屋,很遗憾的,午夜不在那里。在接获王予以的赦免和自由后,他就没有再回来。 莫狄纳本来还想动用人脉找人,却被津制止住了。如果午夜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那么,就尊重他的决定,并祝福他的一切。 这就是缘份,对吧? § 山上成片的树林落叶过冬,枝子上挂着干枯的果实随风摇晃,那是很棒的药材或香料。津闲来无事,利用源灵生的长触,从树上采集了好些挂在树上的干果,直到塞 满了背上的布袋。 准备返程,一回身,就看到好长一段草坡,瞬间玩心大起。她摊开手掌,华白的光辉形成一大块珍珠白的魔鳞盾,是灵脉受损那段期间,吸收莫狄纳的魔能时得到的 能力。这是她最成功复制出来与魔能原主相近的能力。 把盾外侧凸面朝地,布袋子放上去,自己也坐进魔鳞盾里,就这么从草坡上一路往山下滑去…山野里回荡着女子高声欢呼,冰冷的风刷过面颊,速度越来越快,突然 路面一个剧烈颠簸,魔鳞盾撞上石块,接着就整个翻了过去。她翻滚了个圈儿,头下脚上躺在斜坡上,身边散落许多干枯果实,就这么望着淡蓝色天际,感受着天地间的宁 静… 这时,眼角余光感受到有影子靠近…转过头去,顿时面露喜色: 「…午夜…」 他今天没有穿魔龙卫老沉的制服,是一般青年猎装,俐落清爽。 津立即坐了起来,「午夜…你离开魔龙卫了…我后来有去找你…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把你赶走,不是故意要伤你…我只是…我只是很多事没弄清楚…怕伤 害到彼此…」 男人在她身边蹲下,轻轻拨掉插在女孩发丝里的枯叶,柔和道:「今天…能换我约妳出去吗?」 「嗯嗯嗯!当然可以。」津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急忙起身。用通讯魔球跟桀报备一声后,他们就一起离开。 乘坐灰龙背上,飞过高山峻岭,流泉飞瀑。 来到一处山腰,谷涧淙淙清泉从山石上淌流而下,与峡壁间隐藏了幢小屋,四壁几乎全靠巨石岩盘天然聚拢而成,再用原木搭建出完整的屋子形体,内部粗犷原始, 摆设简略。午夜平常大部分时间都在忙魔龙卫的工作,这里是他唯一的住所,简单遮风避雨的栖身之地,但环境清幽,景色也好。 津好奇的在屋里随处走走,沿着岩缝形成的通道走往深处,又是另一空间,偌大的壁洞犹如落地窗直通外面山崖,白日充足光线照入石室,空间里暗飘的木香,不禁 令人注意到这里似乎是个工作室,地面有许多树皮木屑、木材边角料块,简单的桌椅上布满刻痕、磨痕,角落摆了许多粗糙工具。没想到午夜还会这个,跟他魔龙卫的身分 很难做联想。 听见脚步声,午夜来到她身边。 「原来你也玩木工啊?」津兴味盎然地问。 「只懂一些雕虫小技。」 津走向那些很生活化的木制家具,简单不细致,却颇为厚实牢固,未经细修雕琢的不规则线条,反而增添了许多原始、真实的生命力,产生丰富独特的视觉美感。 在一厚重老旧的木柜子边,午夜突然从背后以单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只听见柜门开启阖上的声响,感觉有长串东西围过胸前,发出脆润碰响,然后遮眼的手便松开了 ;津低头,好奇地盯着胸前,那是用多条皮绳串成的项链,穿挂着牙角和几颗鲜艳光滑的坚壳果实。 她眼睛一亮,惊喜喊道:「太阳耶!」中间主饰由木头雕制,太阳意象显而易见,位置就在胸口上。造型极具特色,刀工细腻,线条柔顺,充满了活跃气息,仿佛正 闪耀着温暖金黄阳光。 「还说只会雕虫小技,做得超细致的。」津拾起太阳缀饰细细抚摸、端详,那外观设计、质感兼具,一点儿也不输给专业匠人。 「这是为妳做的。」 午夜一句话,让她讶异抬头,只见男人目光热切的停留在自己身上,充满欣赏,瞬间,津会意过来,脸全红了…她想起曾经看过骨垩男子追求伴侣,就是这么送的。 「我知道妳不喜欢戴项链…所以做了一些变化。」午夜调整了上头的皮绳,应用上头几个缀饰巧妙成了扣环零件,环在女孩腰际上,就成了漂亮的腰饰。 望着午夜银色双眼,津满腔澎湃悸动,眼里仿佛能看见他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间石室里,藉由外头照进来的日光,听着山水声,专注地刨木、削切、雕凿、研磨的样子。原本只擅长杀戮的手,第一次为了心爱的人握起木工刀,一刀一刀雕凿出具有活力的木饰品。 看着手里的太阳,此刻,她竟然有些心颤:「午夜…你不去外面多看看其他更好更适合你的女孩吗?」 气氛瞬间绷住,午夜瞟了她一眼,「妳可以直接拒绝我,但不需要替我想退路。」 自己好像惹他生气了,津捏紧手里的太阳,低下头:「我当然很开心和你相处。也和莫狄纳他们深聊过…可是,你还没有机会去接触别的女孩,就这么被绑住…你不 了解我…我妻管严,爱吃醋又小心眼,你不怕以后后悔吗?」 「后悔什么?是个男人,就该知道自己在做的决定是什么。」午夜看着女孩,眼神透露着一种坚定。他看了一下外头日照角度,说:「走吧,先去看看晚餐有没有着 落。」 到附近溪涧,男人赤脚踩着石头,走进岩缝间,从溪水汇流处收取陷阱;津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好奇地东瞧西望,不远处有道水流从岩石上奔落,她忍不住靠近,并 拢双掌去接水,结果角度没抓好,冰冷山水激溅起来喷了她整张脸、溜进领口内,她顿时惊叫、跳脚。 午夜回过头;「那个水…好冰!那个水好冰!」津看着他,像只落水狗抖着身子,仿佛在跟他告状。 「哈哈哈…」男子开怀大笑,走了过去,用衣袖替她抹干脸上、发上的水珠。一双热掌捧在女孩的鬓颊两侧,银色眸子凝视着她,「津,妳对我来说,很特别。」 「因为被冷水喷到?」津抽口气,脑子已经冷到短路。 「哈哈…当然不是。」午夜牵起她的手,慢慢走回岸上。 ⿴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 分卷阅读250 《82》我活在今天 回到住处,角落有一口泥糊的窑,午夜自己揉面团,简单烤了个饼,粗手笨脚的,一下烫到手指,一下洒了太多香料,一直被津笑… 傍晚的深山里下了一场小雨,空气格外清新,这间山中小屋午夜偶尔才回来一次,终年都是安安静静的,现在多了女孩甜美活泼的笑语声。 「味道好浓的胡椒饼!」两人并肩坐在窗前的小桌,借着小窗透进来的光亮,他们撕开热呼呼的饼,夹着烤腌鱼,伴着清凉风流,吃着简单的晚餐。 午夜注视女孩用雪白贝齿扯咬着热饼,眼前光景,如梦似幻,让他脸上不住挂着笑,内心暖意充塞。 吃到差不多时,津突然慎重其事地说:「午夜午夜,我们这样好不好…」说着,她伸出三根手指… 愣看着女孩举到鼻子前的三根手指,午夜一脸茫然。 「三年!」津缩了缩身子,显得很拘谨:「你到处去玩玩走走,三年后回来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最后,她还是把自己放到了备胎的位置。总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伴侣,实在不是个理想的对象,这样午夜很吃亏,更担心他可能对女性的见识不够广阔,于是像老妈子 一样鼓吹他先出去看看走走,货比三家不吃亏… 乍听到这个提议,午夜起先很是诧异,甚至有点怒意,好在再听了一会儿后,便弄懂了傻女孩的用意是在为他着想,也感受到津对自我的不够自信,并非在迂回的拒 绝,但,也真够别扭了。 午夜不过是专注服侍骨垩王多年,却被当成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纯情男。津好像忘记了一件事,魔龙卫并不是宅属性职业,什么样的险恶人性没见过;再说,从小居住 环境复杂的贫民窟,又混过野匪团,对女人所见闻接触的可多着呢!这也不能怪津,毕竟那些生态离她太遥远,午夜也鲜少提及自身经历,无法形成联想也很正常。 「我活在今天。」 耐心等对方把话说完,他回应道。 「嗯?」 「而妳现在就在这里。」午夜看着她,眼神凛冽而深远,语气透露出些许严厉:「三年太虚幻。能不能……让我把握真实的现在?」 津霎时感觉到,自己那些自以为的好意,不见得是当事人想要的,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 看她那样,午夜也陷入沉思,试着往心里深处去,想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给对方明白:「末噬谷回来后,我一度觉得不该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人,而想彻底死了这条心。」 他深吸了口气,望着窗外逐渐昏暗的天空:「但是,每天每天,当我晚上躺在床上、早上睁开眼睛,尤其内灼发生时,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我的人生就只有这么一 次…我活在现在,过去不会回来,未来也不存在。」 「那天再遇見妳,我更深体认到,妳,『现在』、『正在』我的生命中。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愿意接纳我的人,能为我着想和付出。我问了自己好几次,为什么要 放弃?就因为害怕?为了要死守规矩?」 「我太讶异自己竟然是『因为害怕』放弃对妳的感情,而不是『为了爱』,所以爱。」 津抬起头,眸光烁动,此番领悟,同样撼动了她,瓦解了盘旋心头的迷惘、扭曲和压抑。此刻,只有被当事人选择放弃的关系,没有受命运左右的爱情。 「除了妳的意愿,再没有任何人事物能阻挡我爱妳。」午夜眉宇间变得深情柔和: 「津,我爱妳。」 坦纳多别扭的爱情观哪…那真是爱吗?为什么妳从来都没有质疑过?关系明明就在眼前,却能被无形的思虑阻隔,既然喜欢他,又希望他幸福,为何不敢亲自给他幸 福呢?为什么非要迁就自己心中的律,而退怯? 望着午夜坚毅的脸庞,津走靠近,将双臂紧紧环上他的脖子。 不要胆怯,放胆来吧!哪一段感情是在确定结局后才开始走上的?不用预设一个结局才能结伴、才能去爱,不要让各种惧怕成了阻挡爱的理由。因为在真正的爱里没 有惧怕,也不需要理由。 § 餐后,两人一同收拾餐具,津正要拿去洗,男人就伸手来取,「我来。」 她忙背过身子一挡,笑嘻嘻道:「晚餐是你做的,现在换我洗碗!」 「几个盘子而已,我来洗,水太冷了。」 「只是洗碗而已!我没那么娇贵!」津挽起袖子,十分坚持。 「那妳等一下。」午夜用手按了下她的肩膀,然后起身到后边去。 站在长型的石凿水槽前,津看着男人把热水倒入蓄水的石缸里综合了水温,流出的洗涤水变得很温暖,她笑着问:「用热水洗碗?也太奢侈了吧?」 午夜对她挑眉,对于此说颇不以为然:「只是热水。妳不比它贵重?」 一面洗盘子,津心中颇有感触:「以前住在坦纳多的公寓里省钱都来不及,哪舍得烧热水洗碗,我爸和弟弟都不主动做家事的,常常寒冬煮完饭后,还要接着洗碗, 手冻得超痛也没人知道,洗碗洗得满哀怨的!」 然而,那些讨厌的记忆,都将被全新的美好替换掉。 把餐具收进指定位置,津跟着午夜来到屋后室外,夜色笼罩,周围漆黑静谧,唯有上方随山谷地形呈现带状开口,天空很晴朗,星星繁多,犹如缀满碎钻的黑带子。 她仰头陶醉观望… 午夜这时出现在她背后轻轻拥住,两人一起望着星空。 「午夜…你觉得这里跟坦纳多的天空是同一个吗?」 「是吧!」 「可是,灰赞堡的古奇大师哈德说,垩族跟人族本来是两不相见的…」 「嗯。」 「好难想像,如果,当初恒源原核没被窃盗,世界没有发生大灾变,我们现在可能就遇不到了…」 「没有必要担心那些吧!我们已经遇到了。」午夜低头吻了吻她的脸庞,神不知鬼不觉地松开了她衣服的结扣,瞬间布料滑落,玉白香肩裸露… 「咦?」津缩起肩膀,急忙拉住脱落的衣物,而男人火热的手掌摸进女人胸口衣服里,掐起她胸前肥嫩浑圆的乳肉,轻轻揉弄,那抚摸很温柔,令人舒服享受… 不一会儿功夫,津已经一丝不挂,不甘心只有自己光溜溜,她竟也大胆的脱起了对方的衣服,当衣襟分开,男人厚实饱满的胸肌挺露而出,她原本嬉皮带笑的表情消 失,纤纤玉手下,抚摸到男儿身上大条大条、凹凸明显的狰狞伤疤…很是心疼:「我有帮你调制特别的药膏哦…我帮你抹…」 「嗯,洗完澡再说吧…」 原来浴室就在这处千丈悬崖边,由巨岩围砌的半开放空间,粗陋原始。午夜刚刚就在忙着弄热水,平时自己一个人随意冲个冷水倒也就罢,现在有了美娇娘,大寒天 的可不行。 两人裸裎相见,一起站在岩板上,津脸红红的,不免有些害羞,午夜却很自然的直接拿起木勺子舀水帮她淋湿,又将含有皂素的植物揉出细沫,那双满是硬茧的粗糙 大手,上上下下,温柔揉搓着女人软嫩细滑的身子。 「你的手好像丝瓜布!」津忍不住开完笑。 不料,午夜有些错愕的收了手。 反应那么有点大,害津也吓了一跳,甚至有些愧疚:「我的意思是,丝瓜布长在手上很方便啦!洗澡很舒服…又可以除垢去角质…」然后又抓着男人的手,害羞地贴 回自己身上。看着一个大男人替自己清洗,细心的好像在呵护他的身体,眼神认真的如同在雕刻作品,叫人心儿怦怦直跳。 抹好泡泡,午夜将她身上的细小泡沫冲去,用软布包覆好,然后才开始清洗自己…津脸上保持正色,眼睛却不住地飘向旁边高大赤裸的身躯。精实壮硕的体魄,肌理 明朗结实,尤其胯下苏醒的巨龙,随着搓洗的动作大摇大摆,她觉得自己浑身血脉涌动,恐怕一个不小心就要喷鼻血… 午夜没注意到她那副馋像,整个洗完后,将她直抱起来,赤脚走往室内,上了一条螺旋石阶。楼梯间有点黑暗、有点陡,四围环绕垂直石壁,津双脚悬在半空又看不 见道路,有种随时会落入漆黑深渊的错觉,不由得搂紧了午夜的脖子,柔美的锁骨贴在男人鼻唇前,若即若离;男人停下脚步,两臂攀着她的娇躯,热息抚过她的颈子,嘴 吻沿着颈线探索起来,刚刚洗澡时摸着那身软玉早就摸到欲火高涨,现在已是急不可待。 短促呼喘声回荡在石梯间,两人不住用肉体相厮磨,口舌交融…。举步维艰,移动到楼上房间,小巧椭圆的室内,只有简单的木柜和一张床,壁上一扇大窗,躺下后 窗外的角度可望见满满星空。 午夜将她放上大木床,庞大身躯覆上,两体交缠再难以分开。 意乱情迷中,津突然把午夜推远,轻喘道:「…午…午夜…先说好…你不可以使用玄龙特能…」 「嗯?」男人发出一声疑问,随即拨掉她支在胸膛上的手,整个人又贴了回去,激烈吻着她的耳朵、脸颊。 「…反…反正不能用…寇拉有找到解忘蓝的配方,再过几天就好了!」 「嗯。」午夜从鼻腔应了声,圈住女人柔软的腰枝,灼热口腔覆罩红嫩的小嘴,带有仿佛要让她缺氧般的意图、激烈贪婪地吮吻着,一面伸手到床头摸到一小圆盒, 揭掉盒盖,指尖沾取里头透明胶状物质。布满厚茧的大手摸到女人双腿间,将沾了润滑露的手指捺入肉缝中,将润滑露抹在穴口,揉按起周围括约肌。 当午夜惊人的性器堵在穴口时,津才如梦初醒,差点忘了他有一只超级大鸡巴啊!害她一时之间,竟然比面临初夜还紧张。 顶在洞口的龙根用力推了几次明显都进不了,津发出颤抖的喘息,早紧张的换气不知多少次…他真的好大…软嫩的肉被顶得发疼,她有些心慌:「午夜…我不行了… 不行…而且我超怕的。」 「妳行的,只有妳容的下我…妳是我的剑鞘……」 男人将一颗红色珠子喂进她嘴里,甜甜的,像糖果… 「是草莓口味。」含着红色糖果,津发出惊喜。 「呵呵…」午夜看她吃的津津有味同时,挪动了身体,埋首在她双腿间,以舌头舔弄阴道口、阴蒂。 津酥麻一颤,下体开始泛滥,慢慢地,她感觉到身子发热绵软,欲望强烈攀升…她难耐的扭着臀,大腿不停磨蹭男人的头,藉由男人的唇舌深层按摩敏感处。但这些 显然还不够,她想要更多,被充实的感觉,「嗯…午夜…午夜…我好想要…想要你进来…」 午夜起身,抱起女人的双腿,让肉茎重新堵在穴口。瞬间腹腔涌起一阵亢奋,津难耐地扭摆腰臀,悄悄用端头揉按自己的穴口,渴望大东西进来。午夜借势挺腰,试 图将粗长往内顶,但只要感觉到穴口被惊人之物撑大同时,津却又开始退逃… 每到关键此刻,她的屁股就害怕闪避,不得已,午夜吻住她的唇,大掌铲入尾椎处,抓着女人的臀部,往自己胯部按去,同时下体挺进,硬将前端顶入柔软湿润的窄 穴里,穴口一下张到最大,硕大龟头瞬间突进;津逃不掉,身子猛地一搐,一连串惊喘、尖叫在午夜紧覆的火热口中化为阵阵呜咽,她抽蓄扭动,然而男人擒着她不放,就 像咬住猎物的豹子。 他一双银瞳灵动,猛地施力,腰臀又更往下沉。 「呜啊…不…不…午…不行…呜…」这一动让津躁动起来,摆臀想挣逃,然而托在臀部的手强迫压制着她,坚持着将肉茎送入她体内。阵阵通体的快意,激得午夜难 耐的发颤,终于松开嘴唇也粗喘起来,眉间额鬓皆是汗珠。茎身猛地擦过肉壁内层层阻力,掀起一阵爽痛,津发出高亢叫床声,双手搂紧了男人悍实的身体,像要溺毙了一 样,却仍不由自主的提起下体,迎合巨茎截截侵入…贯入体内的庞大灼热宛如走不完的火车,叫人很是不安… 「午夜…啊啊啊…不行了…人家真的不行了…你听我说……啊…午夜…你停一下…」津红着眼眶哀求着,模样楚楚可怜。 大手将女人圆润的臀按紧在自己身上确保她逃不掉,午夜呼喘了口气,缓下进攻趋势,暗哑关切:「很痛吗?」 「不是……你怎么那么久了还没全部进去?…感觉好可怕…而且我好累…」津两条腿夹在男人腰侧,像被插在树枝上的虫子,无助扭动,满脸无辜委屈。痛是不痛, 而是对那陌生的宏伟雄物侵入自己窄窄小小的嫩穴,充满莫名的危机感。 既然不是痛,男人也就不管了,又施力要继续… 「午夜…午夜,我想尿尿…」小妮子分明想尿遁。 「妳直接尿就好…」 「…你在说什么,这是床耶!」她登时一惊。 「我再清理…」午夜毫不介意。 津一窘,男人精虫上脑时的开阔,还真叫人佩服啊!感觉男人肌肉发力,她急忙抓紧他健硕臂头,挺起腰,让身体一口口吞下男人胯下昂扬的巨蟒… 剩最后一小截,尽头却迎来不小的阻力,男人把心一横硬是顶了进去,「啊啊─!」只闻一声轻苦的娇吟,男人粗长龙根已经完全没入体内,被湿润狭窄的包覆。好 紧,好柔软,好舒服,可以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柔韧肌肉十分有力,吸夹、按摩着肉茎。 费尽千辛万苦,两人终算完全结合,交合过程男人始终小心翼翼,按捺住庞大欲火没敢横冲直撞。津闭目不住喘息着,体内被结实撑满…巨大的肉茎将小小嫩嫩的穴 撑得满满胀胀,如桩牢牢实实嵌合在她体内,两片丰厚肥美的粉色阴唇贴服茎身,穴嘴含着粗物张开到最极限,涔涔分泌着爱液。 稍稍休息几秒后,午夜又开始动了… 直到那巨茎抽送起来,才真的知道什么叫惊涛骇浪,简直要翻船…津发出高频惊叫,叫床声几乎要掀翻屋顶,男人将她双腿架在肩上,腰臀前后摆动起来,大鸡巴重 重刮磨层叠肉壁,撞击着湿漉漉的小穴;胸前那对丰满的奶子随着男人强劲的冲击不停摇晃,甩出淫靡乳浪,插弄声连绵不绝。 粗大的肉棒子在阴道内多处挑起快感,随着激烈摩擦爆发,齐齐急遽累积,刺激得津无从招架,快感潮起潮落,两人肉体无间隙高速摩擦,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和 午夜化在一起。 穿心刺骨的快感,让男人深陷欲海,再难自持,女人带给他极大的舒服快慰,叫人欲罢不能,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尽情奔驰。 「午夜…我不行了…我该怎么办…」小穴紧紧的咬含着男人灼热的肉茎,蜜液随着大鸡巴凶猛的抽插不断的涌出穴外。快意急速涨潮,就在多点同时登顶的瞬间,犹 如多道闪雷冲击,一阵白光昏眩漫过脑海。 感觉到女孩体内异常激动热切的绞夹,午夜停下动作,又喘又颤,在看到对方完全失控的表情,知道她已经爽翻过去,不禁满足一笑,俯身吻着那张尚未回魂的脸蛋 ,「津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同时臀部微幅缓慢进行抽插。 意识迷迷糊糊,载沉载浮,津发出断断续续的细碎呻吟,越来越清晰高亢,她僵着变得极其敏感的身体,虚软的承受新一波冲击。 和午夜做爱是福利也是折磨,带有一种仿佛随时要坠入深谷,却又会突然翻腾上天际的刺激。女人高潮后的表现很激励狼心,无论肉体、还是仪态,午夜一阵眼红, 渴望将自己融合在她体内,他发狠起来,每一次撞击,钝硬的大东西就完全顶入置深处,肚子被顶撞的微微泛酸发疼,带有些许微疼,直到体内狂兽尽释。 § 翻云覆雨后,他们紧紧依偎,津侧趴在午夜厚实胸膛上,仰望着他的容颜,回想起两人曾经的过往,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关系,谁也没料到会有今日的发展,冥冥中 奇妙的安排与推助,令她不胜感慨。 「欸欸…午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我记得你以前其实满厌恶我的啊…」 午夜静了一会儿,说:「我常看妳哭…」 「嗄?!」 「烦恼时,妳会自己一个人躲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想事情、努力地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偷偷的哭…」 这表达可真笼统,津很快意会:「呃…你的意思是,你因为守护我的工作,常常看着我?」 「嗯…有些时候我都在…」午夜阖上眼,「只要王没有指派特定的任务。」 多少次,看她一个人挣扎哭泣,咬牙面对垩领存活的劣势、垩人的歧视、忍受源灵生带来的痛楚惧怕,和深夜时对桀的悲伤思念;看着她努力的学习垩领文化、满山 采草、用心的跟骨枭学技能。然而,无论看见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他只需要看顾好王重视的人,只要没有要务,午夜一定亲自值班做守护她的工作,无论昼夜阴晴…默默 陪伴着她的喜怒哀乐,看尽那些不为人知的面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职责成了掩饰自己想见她的理由。 持着守护王重要的人的正经名目,就能光明正大的隐藏自己真实的心情,陪伴守护,他一直是这种鸵鸟心态,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可是…不对啊,我记得…你以前对我很凶耶…常常都是这样看着我…」津把两只眼尾夸张的往上提… 午夜瞟了她一眼,含笑又闭上眼,反驳:「妳那是凤眼。」 「还有啊,你对我说『我跟宝蒂亚不一样』那时候,都不知道我有多受伤。」 说到这件事,午夜蓦然睁眼,银色眼珠睇向她;津心虚缩了一下,已经解释过了的事,自己还小心眼旧帐重翻,活该要被骂了吧? 午夜卷起女人枕着的手臂,跟她近距离对视:「因为妳不知道自己跟宝蒂亚的区别很大,我只是想告诉妳,妳是我很重要的人,会让我很挂心。」终于,把当初不能 表达的语意,完整补上,一句他没有资格表达的话。 「哦…」原来还有这个隐藏内幕,津一脸傻呼呼的,受宠若惊。 午夜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妳可以原谅我了吗?」当时那些的情绪都因真正的心情遭到压抑无法流畅伸展而扭曲。 「原谅了原谅了!」津端详着午夜,「午夜…你是不是困了?已经很晚了,你累的话…就先睡吧!没有关系的,我已经很习惯这样,不用挂心。」 午夜又吻上她的唇,掐揉着软滑饱满的乳峰。 「嗯…午夜……」她抚摸着男人轮廓刚毅的胸脯,健硕腰线,感受着他的强健。 火辣激吻中,男人伸手握住硬挺的阴茎,又插进销魂蚀骨的暖滑之地。经过扩张后的穴口柔软许多,津微屏呼吸,有些惊怯的接受他的进入,身体比她更诚实,已经 食髓知味凶蛮缠紧侵入的极品不放。 「嗯嗯嗯嗯…」津舒服的闭上眼睛,任由午夜在体内,两人下体紧连,她望着他汗水涔涔的面容,昔日那张刚毅悍冷的脸,此刻是温柔无比。那个对她严厉的午夜已 经不再… 他喘着气,凝视着她,下体分身深埋在心爱的人体内,感受着颤栗的结合。 刀凿般精实壮硕的身躯下,柔白软嫩的女体被压成发夹弯,两人胯部抵着一只凶器,随着男人腰部醇沉有力的波动节奏进出着。津的唇张合着,发出喘息,每个抽送 的力度都恰到好处,在此起彼落的快感浪潮中,身体犹如化作春水软软无力。 在几场热辣欢爱后,空气渐渐沉静冷清下来。 「午夜…」津打了个呵欠。 「嗯。」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女子变得疲惫涣散的褐色眼睛。 「对不起害你被受鞭刑…」手指下每触碰到那些凹凸起伏,就让她的心被螫一次。 「那只是皮肉伤。」午夜云淡风轻道。 「我去拿药帮你擦…」说着说着,津起身,随即又打了个超大超长的呵欠,却被午夜一把拉倒在床上,她只觉眼皮无比沉重,紧绷好长一段时间的脑神经逐渐松懈下 来,意识如电影布幕息影,攀在男人刚毅背部上的两条藕臂缓缓松开,嘴里还不舍的喃喃轻唤:「…午夜…」 多日未眠,她终于沉沉睡去…。午夜吻着她的额头、鼻梁,赤坦胸口上还能感觉到女子轻暖规律的吐息,抚摸着娇柔滑软的暖和身躯,收拢臂膀,将她拥紧贴着自己 ,拉好被子,随后也放松地躺平,使用特能让他有点累了…凝望窗外布满整片夜空的繁星,穿过时光隧道,回到自己追着囤在心中的那一团未知,决定离乡的那一天…随着 老人遗体简陋入土,这块被称为出生地的土地,仅存的最后一丝意义逝尽,再无任何挂念的离开,流浪世间。 他不是草木石头,从男孩到男人,曾渴望那一点人情的温暖,他始终认为唯有闯荡出一番事业成方就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存在。然而肮脏的维辛血统、玄龙背景,却 让他处处碰壁,现实残酷的仿佛决意要折煞心中的火苗,要他屈服于命运。 久而久之,在逐渐枯萎的心房里,午夜明知遥不可及,却又不甘放弃,心中仍顽强的存有一丝期盼,这一丝期盼让他活得还有点血肉,不管表面如何坚强、表现得多 不在乎,只要心脏跳动、血肉还有温度,活在世间就能感觉到空虚寂寞。 直到现在,才明白,他只是在追寻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讨好花花世界,寻求千百上万人的认同,夸父追日这么多年,岂料,一人抵万军,只需要一个真正重视自己 的人,就够了。 前所未有的满足驱散了充塞胸中多年的那一团未知,银灰色的睫帘缓缓闭合,不需要继续追逐,已经…到家了。 ***** 【以下非正文】 陪我一起漫游《情滞幻野》的朋友们,我们…我们…又要进入长跑了! 关注的朋友,怕你们白跑,建议久久再来收割就好。 重点在上面两句已经说完,接下来只是闲聊。 这个故事重新开始连载以来,我真的是卯足全力、快马加鞭、埋头狂奔,原本以为写到65章能完结,写到65天真以为80就能完结,现在写到82了,抬头一看,我很快 ,结局怎么比我更快?拜托不要破百。(暗祷) 你们知道,春天要到了,然后,万物要开始发情了…不是!!即将迎接雨季,过后台风季接力。我家今年有一个势在必行的计画,由于去年一整年都住在帐篷, 真的非常不方便,要赶在台风季来之前徒手盖出庇护小屋,有时候会让我脑血液不够写故事,所以我不得不把写小说的速度减慢。 原本我是很认真的打算一口气写完,但是,慢慢发现,许多事情不是直冲就好,由于面临「赶快写完」跟「好好写一个故事」无法相辅成,于是我选择后者。别人怎 么写小说,我不懂,但就我自己写到目前,我的故事发展会随着自己生命改变,甚至受心情牵动,并不会永远都是那样,所以整个过程,我总是在不断调整自己,调整故事 发展。 我爱这个故事,不想虎头蛇尾。 写文热度未减,只是放慢了脚步。 此外,如果发现我在写新的故事,请不要太讶异,这是为了因应自己写文时同一篇反覆阅读造成的心境麻痹,出现的思维疲乏,帮助自己早点脱离情境,转换心情。 很开心有你的相伴,谢谢喜欢我的作品的人。 ⿴看小説就到ЯοúЯΘUщú。ΘЯɡ 這裏有本文的最新章節免費閲讀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