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骗》 One One One 受骗 作者:Luia 尤曼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苦涩,当她不知道第几次看见杜明昇搂着不同的女孩子走进酒店。 这次的女孩子身量娇小得很,不知道有没有一米六,眉清目秀很是无害的样子,笑起来掩着嘴,和她截然相反。 她前些天才拿椅子砸了杜明昇的头。 她眼见着杜明昇搂着那个女孩子,是她从没见过的似水柔情,顿时觉得用苦涩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还是过于表面,着实没办法精确地描述她苦涩下丰富的内涵。 那是揉杂了愤怒与懊悔,对自我和杜明昇的唾弃,对现实的无奈,和对未来的无望,是这样一种深层次的苦涩,裹挟了她的内心。 直至杜明昇和那女生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后,尤曼宵才稍稍从苦涩中抽身出来些微。 偷偷跟着杜明昇他们进了酒店的电梯口,躲在盆栽后面偷窥,待他们两人进去之后尤曼宵才出来。 电梯上显示到六楼停下了,尤曼宵忙去前台开了房间,指明说是要六楼,前台小姐稍瞥了她一眼。 并非恶意,她却觉得现在所有人此刻都在嘲笑她。 尤曼宵低头等着,皱了皱眉头,突然不想再去多管杜明昇的事情了。 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样的突如其来。 就像是缠绕的藤蔓将你束缚得无法呼吸,你越挣扎它就越收紧,直至有一天,你应是心灰意冷了,它却莫名枯萎消失。 也许它早就枯萎了,只是分不清是执念亦或是惯性,你没有再去尝试。 前台小姐递了房卡过来,尤曼宵捏着手里的房卡,越发憎恶起杜明昇来。 臭渣男,害她损失了三百块。 骗财骗色,天打雷劈。 但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尤曼宵仍是进电梯刷了房卡上到六楼,没急着去自己房间,反而做贼似的一个个房间的趴在门上偷听。 这间酒店的隔音效果着实不怎么样,贴着门板就可以将门里的情状窥探得一清二楚,尤曼宵轻车熟路地走到612趴上,那里算是杜明昇最有可能挑的房间。 每次杜明昇约她的时候门牌号总是12结尾,像是某种仪式。现在想来尤曼宵总觉得杜明昇应该是入了某个渣男教,通过酒店房间施法,给女生下蛊。 她侧身趴在门上,细细分辨里间的声音,距离杜明昇搂着那个女生上楼不过十分钟,这间房间里的呻吟已经混杂着电视声音绕梁不绝。 尤曼宵细听着,突然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他们居然开着TBBT做爱? 这是她最喜欢的美剧。 她在心里默默叹息,杀人诛心莫过于此了。 听着听着娇软的女声突然高亢起来,尤曼宵看了看手表,不过才过去五分钟,她摸着下巴,想着这次的妹可真是敏感,这就要到了。 在电视音和女生的吟叫中,传来杜明昇特有的低沉嗓音,染着欲望的低哑的少年声音在其中扎耳。 他似乎是在呢喃,却又透过门板清晰地传过来。蓦地房间里面没了女生的娇吟,只剩杜明昇的低吼:“啊、曼宵!” 尤曼宵的手指有些发凉,蜷起来扣着门板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眼睛里似要喷火。 这个臭渣男,出来约炮还不忘害她。 “曼宵,嗯…是谁啊?”房间里的女生呻吟着问,没有得到回应,猛然间却更为放荡地叫喊起来。 房间里女生娇滴滴的呻吟和杜明昇的喘息交叠起来,尤曼宵莫名想起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着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把耳朵稍稍离远了,屋里的声音似乎也消泯了一些,尤曼宵撑在门板上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耳畔有女生的尖叫声从门背后传过来,又似乎是被捂住了嘴,只剩下嗯嗯的闷吟。 “你小声点。”杜明昇的声音她很是熟悉,尤曼宵盘腿坐到地上,理直气壮地贴着门偷听。 “嗯嗯,嗯嗯…”这几声女声不知道是应和还是抗议,接下来的几分钟便只剩下男生的喘息和女生捂着嘴的呻吟,尤曼宵挠了挠头,觉得有些无聊。 说实话,光听声音她就觉得有些没劲。 房间里的女生呻吟的频率和方位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尤曼宵在脑内演示了一遍,基本推测出这对男女已经维持传统体位很久没有变过了。 杜明昇偏爱这个姿势她是知道的,但这个姿势总是要人抬着腰,杜明昇也不是一个体贴的人,便总是很累。这个女生到现在连换姿势的要求都没有提,可见是有多喜欢杜明昇。 尤曼宵正面对着门板,额头靠在上面哀叹着,又是一个沦陷在男色里的纯情少女。 她的头不自觉地磕着门板,发出咚咚的闷响,直到房间里的声音弱了下来尤曼宵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好像有人在敲门。”房间里女生嗲声着说,间或呻吟几声,显然是没有停下做爱的节奏。 “谁啊?”杜明昇清亮的声音从里间传过来,尤曼宵屏气凝神,静静呆坐着不敢动作。 “你听错了吧。”杜明昇不疑有他,转头说着,重新压住女生的肩膀一下下钝钝地撞进甬道深处。 房间里的杜明昇耽溺女色,房门外的尤曼宵神思飘忽。 一道房门隔绝了两个天地,这是多么的讽刺啊,尤曼宵心里生出一股电影般的悲情。 她重新靠着门板,就着门里的人肉背景声思忖着,她这样到底算不算被带绿帽呢? 说起来尤曼宵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她和杜明昇的关系,说是炮友,可杜明昇的占有欲强的吓人,是连她和男生上课坐在一起都要生气的。 可他却又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这让她很是费解。 尤曼宵自诩数理小天才,世界上一切可以用逻辑解释的事情她都可以理解,可唯独杜明昇被钉在了她的知识盲区。 这个杜明昇是可以用基本逻辑可以理解的吗?还是他本身就是个脱离了宇宙秩序的人呢? 尤曼宵抓耳挠腮的,生平第一次质疑起自己的大脑,又开始不自觉地磕碰着眼前的房门。 “明昇,真的有人!”里面的女生惊叫起来:“你去看看。” “不去,这么麻烦呢?人家想听就听。”杜明昇语气不耐,力度大起来,须臾女生便重新放浪地叫喊起来。 杜明昇的低喘被圈进炙热的空气里,随着女生甜而嗲的呻吟被一波波地送进尤曼宵的耳朵里,她侧头靠在门框上歪斜地坐着,心口开始闷疼。 眼睛里盈盈泛起雾气,尤曼宵不自觉地撅起嘴想要哭,面前却忽的笼上黑影,她抬头,眼前是季函斯清俊的脸。 “在这里干嘛呢,邻居小姐?”他的声音压低了,没有盖过房间里传出来的声响。 “自己听啊,结合前后,可以推测出来吧。”尤曼宵不知道怎么定义自己的行为,把问题推了回去。 季函斯就着她的高度蹲坐到她面前,用口型无声地说道:“抓奸啊?” 尤曼宵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瘪了嘴继续靠在门框上。 季函斯却不走,学着她的样子头靠在另一侧门框,听着门里的动静渐渐红了耳朵。 “哼哼,处男?”尤曼宵勾起嘴角,看着季函斯很是清雅的脸,有些难以想象他沉浸在欲望里会是什么样子,不由的开口调笑。 “瞎说什么呢。”季函斯避开她的视线,否认道。 走廊顶灯的光线倾泻下来,披在季函斯的头脸上,明媚地照出了他隽俊的脸。他红润的耳垂耳廓裸露在微黄灯光下显得尤为明显,微扬起的眼尾流转出不一样的光辉,睫毛颤动着被掩在镜片后面。季函斯逃避着她的目光看不清眼色,却显得他楚楚可怜。 尤曼宵心口的钝痛莫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着季函斯的惊艳,她有些难以否认自己的色心,便诚实地面对着自己。 她捏着手里的房卡抓过对面季函斯的手,把卡片塞进他的手心。 对面的男生清俊,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脸过来,撞进尤曼宵含水的眼眸。 季函斯强压住心中的得意与喜悦,面上做出迷惘的样子来,支支吾吾地问:“是我想的意思吗?” 尤曼宵看着他稚嫩的样子,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抓着季函斯手里的房卡想收回来,却被男生用力地扯住了。 “怎么…嗯…”男生的唇齿间带着薄荷的凉气,正强硬地吮住尤曼宵的唇,他有力的手臂蓦地揽上她的腰身,直起身带着尤曼宵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她开的房间拥吻着走去。 “嗯…等下。”季函斯背靠着门,抢过尤曼宵手里的房卡刷卡,背手推开门带着尤曼宵栽进了房间。 “怎么了。”把尤曼宵压在漆黑房间的墙上,踢上了房门,掐着她的后颈重新吮住她的唇。 “我们…没有套…”尤曼宵手脚并用地推开他,季函斯却变得急切起来,寻着她的脸面又凑上来细细地吻着。 “我有。”男生的声音开始变得暗哑,环住她的腰背把她向后推挤着,直到倒在了床上。 季函斯够着拉开了床头灯,尤曼宵眼前瞬时明亮起来,他捞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向上翻起,露出他精健的腹肌和胸肌,渐渐举过头顶把脱掉的衣服甩到一旁,赤裸着上身跪坐在尤曼宵身前。 她此刻突然感知到了一丝危险,向后撑起想坐起来却被男生强硬地按住肩膀压了回去。 季函斯从口袋里掏了个小盒子出来,凉凉的盒面拍上她的脸,他甩开眼镜,倾身压住尤曼宵,一只手穿过她的发拖起她的后脑,张嘴吮吸着她的下唇。 尤曼宵看着眼前的男生,平日里清风似儒雅的男生,桃花眼里沾染了无尽的欲色,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银色的小盒子,一下下拍着她的脸颊。交融的唇舌间溢出季函斯低沉的喘息:“别想跑了,我有套。” 2222222222 受骗 作者:Luia 冰凉的小盒子拍在尤曼宵的脸上,她斜眼睨过去,银色的盒面折射着彩色的光在她眼下来回,肩膀上压着季函斯一只手,肘节弯弯的似是漫不经心,虎口处却陷在她的衣服里,把她钉在了床上。 男生的嘴角斜着上扬,失去眼镜遮盖的眼睛潋滟着流光,赤裸着上身,没了平日里清风如沦的样子。 季函斯把避孕套的盒子随意甩在床上,伸手上来便是要解她的衣扣,解了两颗露出一小块雪白的胸脯,尤曼宵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季函斯停下动作低喘着问她,声音沉沉,眼角潮湿起来,正红润着。 尤曼宵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禽兽。 明明她才是被季函斯压在身下的那个,却总觉得自己是在欺侮他。 她开口:“我…” 还没说完便又被男生吻住了。 季函斯这次吻得激烈,舌头也急切地伸了进去缠绕,尤曼宵被他强硬地打开了嘴巴,昂着头抻着舌根。 她的呼吸被男生夺去了,只能贪婪地渡着他口中的热气,胸口大幅度地上下起伏。季函斯向下压在了尤曼宵的身上,她柔软的胸脯便一下下地贴上他的胸膛。 在身体的缝隙之中季函斯探进了一只手,摸索着解着尤曼宵衬衫的扣子。 男生微凉的指尖磨过她胸前的皮肤,又顺着衣沿往下,探向她腹部的纽扣。她被吻得脱力,双手也只能耷拉在身体两侧,只能任由季函斯脱她的上衣。 直到最后一颗扣子散了开来,季函斯稍抬起身,把散开的衬衫扯到她身体两边,又重新赤身贴上她裸露的皮肤。 男生身上带着薄汗,细密贴上尤曼宵干燥的皮肤,她觉着有些不舒服,嘴却被季函斯堵着说不出话。 他吻得深入,探到她舌根纠缠,尤曼宵的嘴角难以抑制地淌出口津,被男生温柔地伸手拂去。 季函斯抓着她的后颈,把手臂横在她的腰下,发力带着她滚了一圈,尤曼宵便压在了男生的身上。 她动了动身子,后颈被男生强硬地抓住,嘴巴和舌头仍被季函斯密密地吻着,尤曼宵把手搭在男生的手臂上,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呻吟。 娇软的吟叫声响在季函斯的耳边,他蓦地睁开眼,皱眉感受到身下又胀了些。 “别叫了。”他低喘着,又伸着舌头把女生的舌尖引到他的嘴里,轻轻触碰着又猛的吮吸,尤曼宵叫得更大声了。 季函斯的耳朵越发热,喘息声压抑不住,从纠缠的唇间溢出来,他伸手抚上尤曼宵的胸部,把包裹着的文胸一把扯下来,五指抓着光裸出来的软肉揉捏。 虎口间或磨过她的乳头,硬挺着被一下下地刮蹭,尤曼宵夹紧了双腿,抓住季函斯绷紧的上臂。 良久季函斯放开尤曼宵的唇,转头吮住她的侧颈,湿热的舌头贴在酥痒的皮肤上,重重舔了几口便顺着向下。 季函斯把手摸到她的背后,挑开内衣的搭扣,文胸便只是一块不能蔽体的布料,松松垮垮地搭在她的肩上。 男生有力的舌舔过她的锁骨,又在上头吮吸了几口,留下了一小块红斑。他沿着锁骨没进尤曼宵的胸口,手指按在先前吮出来的红斑上。 “种了个草莓。” 他的声音模糊,尤曼宵没有听清。她无力地趴在季函斯的身上任他动作,脸侧的头发被汗水沾湿了,正凌乱地贴在颊边,眼神和嘴唇都是湿润着的。 季函斯顺着她胸口细腻的皮肤,又留下了一块红色。 “希望你不要生气。”他上去又细细地吻她的唇,说。 “怎么了?”尤曼宵回吻过去,被男生捏住了下巴。 “给你种了草莓。” “在哪里?”尤曼宵一惊,想低头去看却被男生掌着下巴用力地吻住。 “就一点点,看不出来的。”季函斯说着,手指抚着她的胸口,又滑着指尖到她的锁骨:“在这里和这里,应该可以遮住的,邻居小姐请不要怪我啊。” 尤曼宵没说再说话,正被他吻得呻吟,他说的话也只在脑子里变成混沌一团。 季函斯吻着她,伸手下去解开她的裤子纽扣,把拉链拉开一点点地往下褪,却在女生浑圆的臀部卡住了。 尤曼宵的腰身纤细,屁股却是恰到好处的圆而挺翘,季函斯揉了揉她的屁股,翻身起来把她压在了床上。 尤曼宵被压着,又须臾失了倚仗,睁眼看过去就见着季函斯站到了床前,正慢条斯理地解着皮带。 男生修长的手指搭在皮带扣上,黑色的皮面衬得他的指节尤为白皙,他把皮带的一头从扣里抽出来,却不把皮带从裤子上接下来,只松松挂在他的腰间。 季函斯单手解着裤子纽扣,又伸了一只手去把尤曼宵上身挂着的文胸扯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床脚。 把身上的裤子脱下来踩在地上,季函斯上前抬起尤曼宵的臀,拽着她的裤边往下拉。 女生被内裤包覆着的阴户显露出来,接着便是细腻粉嫩的大腿,季函斯看得欲望重着,抱着她的腿隔着内裤在尤曼宵的腿心顶了顶。 男生被包裹着的性器即便是被禁锢在内裤里也可以窥见它的宏伟,灼热而硬烫,抵在她的腿心色情地顶弄。 尤曼宵缩了缩臀部,仍没挡住溢出的淫液打湿他们贴合处的棉布。 “你湿了。”季函斯感受到下身传来的湿意,把尤曼宵的腿抬高,利落地剥掉了她的牛仔裤,又掰开她的双腿,更加用力地撞击着她的腿心。 “嗯嗯…”即使没有真正地交合,尤曼宵也被他撞得神魂颠倒,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呻吟。 季函斯看着尤曼宵光裸的身体,一对胸乳正摇晃着,她躺在床上被他撞得前仰后合,长发扑在床面上凌乱。 他心里蓦地生出一股暴虐的欲望,想把她狠狠地贯穿,再揉进他的身体里。 季函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 他看着尤曼宵小鹿一样的眼睛,正染满了欲色,从喉咙里发出甜腻的呻吟,听得他很是受用。 伸手抓住晃动的乳肉,指缝夹住粉色的乳头用力,便见着眼前的女生抬起了腰颤抖着,呻吟声瞬时间大了起来。 他松开手把尤曼宵的腿掰得更开,伸手上去把湿了一大片的内裤拨到一侧,正翕动的穴口便露了出来。 “不要看…”尤曼宵抬手去挡,被季函斯一下抓住手腕锁在了床面。 他伸手去捞之前甩到一边的银色盒子,撕开封膜手指夹了一片出来。 男生洁白的虎牙咬住包装的锯齿边缘,一手捏着边角往外拉,渐渐撕开了一个口子。 季函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瞥过来,手指在包装开口处勾了一下,避孕套须臾就到了他的指尖夹着。 他把尤曼宵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内裤的边缘,低喘着说:“帮我脱下来。” 他的神色认真,睫毛颤抖着盖住眼尾的水泽,尤曼宵看着他清俊的脸,不知为何乖乖地帮他褪下了内裤。 男生粗长的性器弹在她手腕上的时候尤曼宵被吓了一跳,灼热的触感很有分量地打在她的腕间,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红痕,她把男生的内裤褪到腿根,便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帮我戴。”尤曼宵的手正无措地停着,就被季函斯塞了避孕套在掌心,她红着脸拿手指捏着,慢慢地套上男生越发膨胀的性器。 胶圈到了性器的根部,尤曼宵才缩回手,就被季函斯推在了床上。 他炙热的性器在她腿心抵着,烫的穴口抽搐着收缩,季函斯沉腰挺进,头部才进了一半就听见外面传来关门声,紧接着尤曼宵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季函斯贴心地帮她拿过手机,看见屏幕上闪烁着杜明昇三个字,有些恍然。 “要帮你接吗?”尤曼宵的下身还插着他小半个龟头,穴肉蠕动着想把他吃得更深,季函斯把手机放到尤曼宵眼前,问她。 ”不接。”尤曼宵一把抓过手机甩到一边,任由它闪烁个不停,她此刻却突然大胆起来,扭着腰送臀,自己套着季函斯的肉棒往深处顶入,嘴上还不忘娇声刺激着他:“快点进来啊,你的下面好热…” 季函斯不动作,犹自看着尤曼宵扭动着勾引他,直到不远处的手机没了声音,他才掰着尤曼宵的腿根往里进。 破开层层叠叠的软肉,季函斯咬着牙,慢慢进到了甬道深处,两人皆是一声叹息。 他尝试地动了几下,旁边的手机却又响起来。 季函斯停在尤曼宵的体内,把她的手机拿过来,上头仍是杜明昇的名字在闪烁。 “又是这个人,你要不接了吧。”他把手机递过去,下身作势要往外退,被尤曼宵勾腿缠住了。 “不接,继续啊。”她送着下身又把先前退出一小节的肉棒吃进去,满足地扭了扭腰。 “还是接吧,不然他老是打过来,被打断很烦的。”季函斯捧住尤曼宵抬高的屁股,在她湿热的穴里辗转研磨。 尤曼宵有些犹豫,手机便再次没了声音。 “他应该不会再打过来了。”话音刚落,铃声却又响了起来,尤曼宵听得烦躁,想把手机摔出去被季函斯挡住了。 “你接吧,我不动。”说着趴在了她的身上,肉棒插在她的腿心当真没有再动作。 尤曼宵想把勾着他的腿放下去,被他背手抓住了脚腕。 “别动,我喜欢你这样缠我。”男生的声音清越得很,说着情色的话更为惑人,尤曼宵忍不住紧了紧下身,被他轻轻拍了下臀侧。 “别夹我,不然我怕我忍不住。”说着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沉默着。 尤曼宵忖度了些时候,终究还是在铃声即将灭下去的时候接通了电话。 Haitangshuwu。COM 2+1 受骗 作者:Luia “曼宵?”杜明昇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飘进季函斯的耳朵里,他听见了偏头笑了笑,挪着身体减轻了压在尤曼宵身上的重量。 “有事吗?”尤曼宵的语气冷硬,听得电话那头的杜明昇一愣,片刻才缓过来。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他的声音大了些,季函斯耳尖地听见了走廊里传来的声音,讲着和听筒里一样的话,有些了然。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我还有事。”尤曼宵说着,便是要挂电话。 身体里插着季函斯的物件,正把她的穴道撑满了,她偏头就可以看见男生清俊好看的脸,尤其是他上扬的眼尾,正抓挠着她的心肝。 季函斯转过来对上她的视线,抿嘴笑着。 听筒里杜明昇的声音变得有些噪耳,让她想快些挂掉。 那边沉默着,良久没有回应,尤曼宵等得不耐烦,语气不善地问:“到底要干什么,我真的有事,你没什么要说的我就挂了,不要耽误我的…” 杜明昇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沉下去,伴随着电流的吱吱声从听筒里传过来:“曼宵,我想你了。” 嗯???? 尤曼宵心里除了问号没有别的形容,脸上也皱了起来。季函斯无意听着杜明昇深情的话,和走廊里的声音重合起来,也一同疑惑地皱起来眉。 这个男的,有毛病吧。 他心里想着,又去看尤曼宵。 邻居小姐是不是个m呢? 他细盯着尤曼宵的脸,又忍不住抬起她的手臂前后看着,试图找出她是个m的蛛丝马迹。 尤曼宵正沉浸在疑惑中,没有管季函斯的动作,只在那里愣神,心里正忍不住地骂着杜明昇。 她很是疑惑,杜明昇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傻逼? 且不说他刚正和别的女人做爱,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休息一会,可能他打个电话就要回去继续。就是他在休息时间突然给她打电话讲这样话,无论他是不是演的,都理应载入史册。 如果他是演的,他就是戏精类的傻逼。 如果不是,那他就是黑心的老王八蛋,活该天打雷劈的臭渣男,是道德败坏的傻逼。 总而言之,他这个行为是应该被指责的,凡是正常人应该都做不出来,毕竟要是想玩这种假装深情的把戏完全可以在不忙的时候做,专门挑在贤者时间她想不出除了傻逼更好的形容词。 可杜明昇还真就这么做了,尤曼宵听了默了半晌没有回话。 “曼宵?你还在吗?”杜明昇又喊着她。 “嗯。”尤曼宵应了一声。 “那你呢?”他问。 “我什么?” “你呢,你想不想我?” 尤曼宵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实话她很想骂人,但却不是想骂杜明昇,毕竟他就是这样的,能在这样的时点问出这样的话,初听觉得他怪异,细想来这安在他身上就多出了一分合理感。 她真的想骂的应该是她自己。 身体里正插着别的男人的性器,却在杜明昇问她想不想他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想回答他——我也想你。 想他漂亮的眼睛和好听的声音,还有嘴角时而浮现的若有若无的笑,就连他颈侧淡棕色的痣都长得恰到好处。 她倏忽间感到了愧疚,她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季函斯。 有些想逃。 季函斯见眼前的女生眼睛垂下去,脸上浮起内疚的神色,突然有些慌张。他觉得尤曼宵可能要后悔了。 虽然已经算是木已成舟,但他只是刚插了进去而已,女生湿热的甬道包裹住他,他是断不愿意离开的,更何况正餐还没有开始呢。 他已经肖想她好久了。 从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几乎要算上步步为营了。 季函斯心里不安,恶意地动了动身体,下身便在尤曼宵的腿间滑了一半出来。他又慢慢插进去,悄声在尤曼宵耳边道歉。 男生清越的声音在她耳边,热气扑在她的耳后,尤曼宵下身不由得紧缩,更加清晰地感受到男生热烫的性器正在向她体内挺进。 硬而长的肉棒顶到她的宫心,又磨了磨,尤曼宵没忍住短促地呻吟了一声,被电话那头的杜明昇飞快地捕捉到了。 “尤曼宵。”他的声音沉下来:“你在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她反问,那边便沉默下来。 杜明昇沉了沉心绪,又开口:“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你男朋友啊。” 尤曼宵心口一下子憋了一口怒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顾忌着季函斯在旁边,只能低吼:“你什么时候是我男朋友了?” “一直都是。”杜明昇没脸没皮地说着。 平日里杜明昇见着她也权当做没见到,眼下需要一个正当身份来干涉她了,又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呢?她想不通。 她又想起先前看到的女生,不知道此刻在干什么。隔了不知道几堵墙,她却觉得那个女生的寂寞难受正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思及此尤曼宵的声音冷冽起来,问着电话那边的杜明昇:“我刚刚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去酒店开房了,现在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那头的杜明昇并不着急或者内疚,就好像尤曼宵问的是平常天气一样。 尤曼宵被他声音里的理所当然气得发昏,颤抖着想爬起身来,被季函斯按住了。 “你要做什么?”季函斯怕她是想跑,用了十成的力气,把尤曼宵死死按在床上,让她有些疼。 “我要骂他。”尤曼宵被压着,掩住听筒和他说道:“这样我发挥不好,我要坐起来。” “要我帮你吗?”季函斯眨眨眼睛,桃花眼微眯起来,从眼角淌出璀璨的流光。 “你怎么帮我?”她不解,问道。 季函斯把手伸到她面前,示意她把手机给他。 尤曼宵有些犹疑,最终还是把手机交到了男生的手上。 季函斯朝她挑了挑眉,重新压到她身上看着她粉嫩的耳垂,手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的长发,让尤曼宵有些心痒。 “请问是哪位?”季函斯明知故问,声音却清澈,像是真不知道对面是谁一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是谁啊,怎么和曼宵在一起?” “这好像和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我是她男朋友。” “是吗?”季函斯把尤曼宵的脸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问:“这个人说是你的男朋友,真的吗?” “不是。”尤曼宵答得斩钉截铁,传到那头杜明昇的耳朵里,听得他愣了一下。 “你让尤曼宵接电话。” 杜明昇声音里带着怒气,季函斯装作听不出来,慢悠悠地说:“不太方便呢。” “你们在干什么?”杜明昇心里浮起一种可能,却没敢去问。 “刚刚曼宵听见你和另外一个女生做爱了…”季函斯顿了一会,又道:“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和曼宵真正地认识。” 杜明昇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头涌起一股很是不适的感觉,却难以琢磨。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也不知为何而来,只觉得尤曼宵让自己不舒服了,想出言讥诮。 “你让尤曼宵听电话。”杜明昇这次很是强硬,季函斯没再阻拦,把手机递到尤曼宵耳边。 杜明昇想了不知多少句羞辱人的话,话到嘴边他又顿住了,他有点不想骂她,他觉得好像这次是自己做错了。 他默了良久,直到尤曼宵又催促着,他才开口:“曼宵,我想你。” 没有经过思考的话,让杜明昇也很是惊讶,电流声也掩盖不了他清越的声音,经由她的耳道传进去,却没让她感受到丝毫爱意。 尤曼宵的怒气算是被他这恬不知耻的一句话彻底点燃,朝着听筒大吼了一句:“你神经病啊!” 用力按掉电话,把手机关了扔到一边,季函斯犹自埋在她的肩颈,她偏头看过去,就是男生漂亮的耳廓。 “好了吗?”季函斯闷声闷气地问道。 “好了。” 没听见季函斯回话,尤曼宵又问:“还要继续吗?” “你不想继续了吗?”季函斯抬头,眼睛睁开得比先前大了,显得有些吃惊的样子。 没等尤曼宵回答,季函斯便半撑起来,向外退着正插在她腿心的性器。 “别。”尤曼宵勾着他的腰,止住了男生的:“我没说不要继续。” 季函斯低下头掩饰笑意,尤曼宵只能见着男生柔软的发顶,窥不见他的表情。 她有些踌躇,伸手抚上他撑在她身侧的小臂想出声,下一秒就被男生扣着脖颈用力地吻住了。 4 受骗 作者:Luia 男生吻得用力,一只手扣着她的颈侧不让她逃离,尤曼宵被吻得几近窒息,慌忙中拍着季函斯的手挣扎。 “怎么了?”季函斯稍微挪开了唇,唇面仍贴着尤曼宵的嘴角问着,热气扑在她的脸面上,惹得她轻轻呻吟了两声。 “呼吸,呼吸不过来了。” “这样啊。”季函斯眼睛弯起来透出笑意。他从尤曼宵的身上退下来,站到了床前。 肉棒从尤曼宵的腿心滑出去,原本被充满的穴道有些难耐地痒起来,她把双腿交叠起来磨蹭,被季函斯抓住了脚踝。 女生的腿细白纤长,此刻正被他抱在怀里。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放在他的肩头,季函斯把尤曼宵稍提起来一些,肉棒便又顶在了她的腿心。 顶灯的微光从男生身后照射过来,贴着他肌肉匀称的腰侧落到尤曼宵的眼里,他好看的桃花眼微眯,正浸着情欲紧盯着她。 季函斯抿嘴微笑着,露出一侧虎牙咬了咬下唇边,他红润的嘴唇上磕出一点血印,尤曼宵见季函斯伸出嫣红的舌尖,他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侧头舔上她的脚踝。 “嗯…”脚踝上传来湿热的感觉,尤曼宵没忍住呻吟了一声,皮肤便被季函斯张嘴咬住了。 “你干什么…”她似娇似嗔,无力地动了动被男生抱住的双腿,却被搂得更紧。 季函斯张嘴轻悄啃咬着尤曼宵的脚踝骨,舌尖扫过啃噬过的地方,可以感受到怀里女生的双腿微微颤栗,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喘息,张嘴吮住她凸起的脚踝骨。 身下正抵在女生翕动的穴口,流出的水液浸在他阴茎的头部,季函斯被引诱着往前走了几步,下身便入了几寸进去。 穴肉蠕动着包裹上来,季函斯被夹得舒服了,尖牙有些用力地咬上尤曼宵的踝骨侧,又快速地放了开来。 “咬疼你了吗?”季函斯轻轻舔着她先前被咬住的踝骨问着,声音染上了欲色,正一下下撩拨着她的心口。 “不疼…”尤曼宵舒展开身子,又偏头过去用眼尾余光睨着他,她眼角漫出泪渍,正红润润地泛着光,把腰向季函斯那边挪了挪,阴茎便入得更深了。 坚硬火热的肉棒一半杵在了她的身体里,尤曼宵嗯地呻吟了一声,脸侧贴着床面扭腰磨了几下。 女生的姿态妩媚,下身又湿润紧致,季函斯被她眼角眉梢的风情勾引,猛的压下她的双腿抵到她的胸口,身体重重地向她覆盖过去,阴茎随着男生的动作猛烈地破开女生的甬道,强硬地一下入到了尤曼宵的深处。 深处的穴肉被季函斯粗长的阴茎撑开,正和他密密贴合厮磨,尤曼宵被他突然的进入激得仰颈呻吟了一声,又被男生掐住了脖侧。 “别这样叫。”季函斯的额角滴落了一滴热汗,落到尤曼宵皮肤上又变得冰凉,她忍不住瑟缩了下,听得男生低哑的嗓音在她上方:“再叫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到时候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男生下颚咬紧了,额头上的青筋显露出来,面上汗涔涔的,浸得他更是面如白玉。 季函斯漂亮的桃花眼正盯着她,眸子里盛了一泼暗色,尤曼宵看得入了迷。 身体里的肉棒火热,正插在她的穴里许久没有动作,她内里涌起一股空虚麻痒。尤曼宵没忍住扭了扭腰,咬着下唇从嗓子里溢出了一阵娇滴滴的呻吟。 季函斯被她的动作夹得下身又胀了几分,他俯身贴上尤曼宵的鼻尖,眯眼看她:“勾引我?“ 他下身稍后退了些,又用力地向她深处一撞,季函斯尖牙咬上尤曼宵的耳垂,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还是挑衅我?” “嗯…”尤曼宵伸手勾上他的脖子,状似思考着,又偏头对上季函斯的眼睛。她凑到他眼前,呵气如兰:“两者都有吧。” 女生的媚态毕显,正蛮横地涌进他的眼里,季函斯沉默了一会,眉峰蹙起来。 “怎么了?”尤曼宵见着他,勾着男生脖子的手沿着他的背脊线向下,在季函斯凸起的蝴蝶骨上轻轻扣着指甲:“害怕了吗?要不要我在上面?” 季函斯听罢轻笑了声,却送开她的脖颈站了起来,后退几步把阴茎从她的穴里抽出来,又到她旁边仰面躺了下来。 尤曼宵有些愣怔,没有动作。季函斯见她一点反应也无,伸手抓住她的手引着往他正矗立着的肉棒抚去:“来啊,不是要你在上面吗?” 尤曼宵的手被季函斯拉扯着,指尖触上他的棒身,她有些想缩回来,又被男生用力地拉住了:“怕什么,不是你要在上面的吗?来啊。” “上就上。”尤曼宵轻挣开男生的手,翻身叉腿跪坐到他身体上方,棒身抵住她的腿心,她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眼前季函斯正仰躺着,凌乱的刘海覆在他的额头上,他正垂眼瞧她,勾起一侧嘴角,有些嘲讽的意思。 “你笑什么?”尤曼宵有些生气,朝下坐了些想把季函斯的阴茎吃进去,上头却水淋淋地沾了她的水液滑了开去。 季函斯笑出声来,握上她的腰侧:“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行,我就是要在上面。” “可你没办法让我进去啊,滑开了。” “我可以的。” 尤曼宵心头憋了一口气,又抬身试了几次,仍是滑开了。 “你起来一点。”季函斯叹了口气,道:“我扶着你再坐。” 尤曼宵听他的话起身,觉着他的手在身下动了几下,便听见他让她坐下去。 热硬的阴茎抵在她湿润的腿心,尤曼宵慢慢坐下去,这次被季函斯固定着了便没有滑开。 穴口被肉棒撑开,又一寸寸地向深处挺进,直到尽根没入,尤曼宵有些脱力地坐在季函斯的胯上,没等休息就被他掐着腰动了起来。 坚硬的肉棒在尤曼宵体内戳弄,时而顶到某处,便弄得她呻吟出来。她一手撑在季函斯的胸前,一手扶住他掐着自己腰的手臂,随着他的节奏起伏。 “慢点…嗯啊…慢点啊…”她的头发被顶得甩起来,尤曼宵胸前的乳肉晃动着,又被季函斯握住了一只。 “刚刚不是挑衅我吗?怎么现在求饶了?”季函斯向上卖力操弄,盯着尤曼宵泛红的脸说着。 “那我…我错了嘛…你慢点好不好嘛…” “不好。”季函斯说得坚定,手上的动作也用力起来,惹得她眉眼紧蹙:“刚刚不是说了,你就是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那我…我都知道错了嘛…你慢点嘛…嗯啊!”季函斯紧扣她的腰侧奋力向上一顶,尤曼宵啊地叫出来,手无力地垂着,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季函斯的身上。 她圆而翘的屁股被男生抓住,前胸乳尖硬着贴着季函斯的皮肤,尤曼宵听见他轻笑了一声,转头去看他:“你笑什么?” 季函斯没回她,反凑脸上来吮住了她的嘴唇,他有力的舌头探进来,搅着她的舌根。 尤曼宵渐渐迷失在他的吻里,伸手抚上季函斯的脸。她的臀被他掐着,身下的穴里是男生热硬的肉棒进进出出,交合处的水声蔓延到她的耳朵里,尤曼宵不禁红了脸颊。 但也可能是被季函斯干得脸红,只是她有些羞于承认。 手机铃声很是突兀,又不依不饶地钻进他们黏腻的氛围里,季函斯侧身去捞了她的手机,上头杜明昇的名字又在刺眼地闪烁。 “你的手机,又是这个男生。”季函斯把手机塞到尤曼宵手里,复抓着她的臀奋力地挺动,只是不再吻着她,反而紧咬着下唇,喘息也不溢出。 “嗯嗯…不接了…”尤曼宵凑过去吻他,被季函斯偏脸避开了。他心里有些吃味,即使知道自己这样不是很明智,却仍是偏过脸去。 “你还是接吧。”季函斯停下身下的动作,对上她的眼睛:“不然他又不停地打过来,很扫兴。” 说着带着尤曼宵坐起身来,仍旧是插在她的身体里。季函斯搂抱着尤曼宵的后背,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你接吧,我不动了。” “我说了不接了!”尤曼宵心里倏地涌上一股怒火,对杜明昇不知好歹的行为更是厌恶了几分,她把手机往床上一甩,抱着季函斯的脸就吻住了他的唇。 尤曼宵探舌进去,有些生涩,季函斯眼睛微睁开来,见着女生漂亮的眼睫,热情地回应她。 “嗯啊…函斯…动一下嘛…”尤曼宵声音轻而甜腻,落到他耳朵里成了催情的药剂。季函斯猛力带着尤曼宵翻倒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慢慢地抽动。 “舒服吗?”季函斯把手伸到尤曼宵的背后,把压着的手机拿出来,他悄悄滑开接听,吮住尤曼宵的下唇问着。 “嗯…舒服…”身体里男生的阴茎抽插得快起来,尤曼宵不自觉地溢出呻吟,双腿无力垂放在床上。 “腿再张开点,曼宵,你太紧了。” “嗯…”尤曼宵把腿张开,费力盘了一条在男生腰上,下一秒便是男生急骤的抽插。 “曼宵…”季函斯的声音里带着欲望,身下的动作猛烈,入得她除开呻吟便发不出别的声音。 她的眼睛迷蒙着,耳朵也听得模糊,季函斯张了张嘴,尤曼宵没听得不清楚,没有回应。 感到身下的动作停了下来,季函斯凑到她耳边,说着:“爱我吗?嗯?曼宵,爱我吗?” 尤曼宵的脑子里混沌一片,片刻才理解男生的意思,她不知怎么回答,便没有出声。 腿心塞满了男生的阴茎,穴壁包裹着麻麻痒痒,尤曼宵难耐地动了动,被季函斯掐着了腰臀。 “曼宵爱我的话,我就动。”他的低语似是从远边传来,尤曼宵偏头看过去,入目便是季函斯清俊的脸。 他的桃花眼微眯着,眼尾潮红,像是诱惑一样。尤曼宵缩起肩膀,搂着季函斯精健的腰,紧了紧下身,她听见男生嘶的一声,像是羽毛轻挠着她。 尤曼宵的思绪在这一刻被她抛去九霄云外,她抬脸吻上季函斯的唇角,娇声说道:“爱你。” 季函斯很是满意,捞着她的腿弯猛力地抽弄起来。 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仍在继续,杜明昇颓坐在地上听着,垂眸看不出神色。 five 受骗 作者:Luia 尤曼宵醒的时候季函斯正在她旁边睡着,酒店厚重的窗帘遮蔽了日光,她把手机开出来,上头没见着新消息提醒,只有硕大的9:39列在屏幕上方。 身后的床铺动了动,尤曼宵刚把手机放下,腰间就围上了男生的手臂。 “怎么醒这么早?”季函斯撑起身子,贴紧了尤曼宵问着。身下某处也晨起了,正硬硬地抵在她的后腰,男生的声音里仍余有昨夜的纵情意色,低哑地萦在尤曼宵的耳边。 尤曼宵转身过去面对着他,揽在季函斯的后背密密地吻他的下巴:“不早了,已经快十点了。” “是吗?给我看一下时间呢?” 尤曼宵听着笑了一声,绕手到背后去拿过手机,把手机摁亮在他面前。 莹白的屏幕光线照亮了季函斯的脸面,他平日里明亮的桃花眼此刻有些狭长。由着早起涩眼,又被突然的白光一亮,他不由自主地眯了眼。季函斯眼色幽幽,眼尾上挑出优美的弧度,尤曼宵不由得细瞧着他,被季函斯抓了个正着。 “看我干什么?”季函斯把手臂紧了紧,尤曼宵的腰身便紧紧地贴着他。 手机光线有些刺眼,他把尤曼宵的手机拿开,随手放到床头,覆手到她的颈后,扣着她侧头在尤曼宵的额角上印了一个吻。 “看你好看。”尤曼宵窝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她说完就听见头顶传来男生的轻笑,接着又被他捧起脸来:“那让你看个够。” 室内又重归于黑暗,只有窗帘没有闭上的缝隙里透出一丝光线,却仍旧照不到这边来。尤曼宵入眼只有男生黑暗中的轮廓,见不着他漂亮的眼睛。 尤曼宵抬手摸上去,触到季函斯挺直的鼻梁,她上下摩挲了一番,又朝他脸颊上抚去:“太黑了,我看不见你。” 男生的脸骨棱角分明,平日里被他情溢的眼睛吸引了全部目光,此刻在黑暗中抚摸着他,才更清晰地感受到他清俊的骨相。 “我这样摸你的脸,好像个瞎子。”尤曼宵想着,觉得有些好笑,又说:“公子好帅啊…” “你干什么?”季函斯被她的话逗得扬起嘴角,声音里带上颤抖的笑意:“突然演戏吗?” “是啊。”尤曼宵朝他怀里钻了钻,张开五指覆住季函斯大半张脸:“公子看相吗?” “那小姐帮我看看?” “贫道修行,不喜被称作小姐,叫我大师好了。”她用指甲盖面轻巧磨着季函斯的鼻梁,故作深沉道。 季函斯听了笑意更浓,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又飞快地敛住了。他伸手把尤曼宵的手抓下来,握在手里又被她挣开重新摩挲着他的颔面。 他只得揽住她的腰背,在尤曼宵脊线上敲着,沉声道:“那大师,可以给我看面相吗?” “不给看。” “怎么突然不给看了呢?嗯?大师?”季函斯压着她的腰贴紧,想去吮她的唇又作罢,只在尤曼宵脸颊上厮磨了一番。 “我是个江湖骗子,公子太帅了,我舍不得骗你。”她顺着季函斯的动作贴脸过去,拇指抚上他的眼尾,指腹便被他微刺的长睫扫过。 两人一时之间没了声响,耳边男生的喘息声重起来,尤曼宵动了动发麻的腿脚,小腹处热硬的触感越发明显。 “曼宵…”季函斯的声音低哑,扣在她腰间的手也愈是用力,他在她头顶喊着她的名字,尤曼宵心上似是有猫爪抓挠,下腹也窜起星火。 她不由得更靠近季函斯,胸乳被男生的身体压得变形,尤曼宵仍细致摸着他的脸面,划过鼻梁眼角,又没入他浓密的发间。 尤曼宵的指尖微微触着他的发尾,季函斯伸手把她的手抓到手里,带着她揽在自己的腰背。 季函斯伸手到床头柜上摸了摸,入手一个光面的小盒子,他在里头抽了一个避孕套出来,递到嘴边用尖牙咬着撕开。 “嗯?怎么…”尤曼宵听见声响,不由得问出来,又停住了。两个人仍旧侧躺着面对,她感到季函斯的手在她下腹前动作着,又捞着她一条腿盘到他的后腰,下一秒腿心便被男生的粗长贯穿了。 季函斯的腰臀有力,正低喘着挺动着,甬道里被他粗长的肉棒撑满了,抽搐着包裹住他。尤曼宵不自觉地蜷起了指尖,指甲在季函斯的背上划了长长的几道。 “曼宵…”季函斯浸透欲望的声音凑近了,脖颈上添上濡湿的感觉,是男生的舌尖覆盖上来舔吻,他张嘴吮住,想用力又停了下来。 颈侧男生的动作停了,季函斯靠在她的肩头,尤曼宵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想亲你的脖子,但怕给你留下印子。”季函斯从她肩头挪下来,按着她盘在自己腰身的腿,稍稍朝她那边翻身过去,须臾便又是男上女下的姿势压在了尤曼宵的身上。季函斯在女生的穴里进出着,穴肉蠕动着裹上来,他有些情难自抑,低头在她脸颊上细细密密地吻着。 “啊…曼宵…”季函斯的啄吻烙在她的脸颊上,又蔓延到她的颈项胸口,直至他含住她一侧的乳尖吮吸。腿心正被季函斯尽根撞击又抽出,入得激烈而凶猛,尤曼宵本咬着下唇从鼻息间漏出呻吟,却被季函斯猛烈的操弄干得放声淫叫起来。 “嗯…嗯…慢点…”她随着他的节奏在床上沉浮,床垫时而发出吱呀的响声,尤曼宵在这响声中仿佛可以窥见他们下身交合的情状,面上更红了几分,下身也抽搐着缩紧了。 “曼宵…舒服了?”季函斯又凑上来吻她的发,手里握了她的胸乳揉捏,他身下抽插的频率加快了,此刻问着她,尤曼宵却只能嗯嗯地呻吟,说不出话来。 “舒服吗?怎么不说话啊?”季函斯手上和腰臀的动作都更加猛力,他咬着尤曼宵的耳垂在她耳边呵气问她,蓦地下身一个猛入,他手下的女体颤动着,腰腹向上抬起痉挛起来,季函斯知道她这是到了。 没听见尤曼宵的回答,他也不急不恼,只继续在她的穴道里抽插研磨,过了许久猛的顶到她的深处喷洒出来。 季函斯在尤曼宵身上趴了一会,才把半软的肉棒从她的穴里抽出来,他拽着避孕套的边,褪下来扔到垃圾桶里。 尤曼宵仍在余韵里喘息着,见着男生模糊的影子起身复又回来,躺回在她身边。 耳畔传来他略带清明的声音,掺了些暗哑在里面,问她:“舒不舒服啊?” 尤曼宵平复了一会,伸手搭上男生的胸膛,道:“舒服死了…” 季函斯没再说话,只一下下顺着她的长发梳理,他缠了几缕到他的指尖,又松垮垮地放下去。 听见身畔的呼吸清浅下去,季函斯翻身起来,套上短裤便走到窗边。 “怎么了?”尤曼宵听着床声吱吱呀呀的,男生的身影走动,她忍不住出声问道。 “拉个窗帘,现在几点了?”话音一落眼前厚重的帘布便被季函斯扯开,只剩白色的窗纱遮蔽了外景,他漂亮的肩胛骨在天光里显露出来,季函斯回头看过来,桃花眼尾上扬,有说不出的俊俏。 尤曼宵躺在床上细盯着他,脸上是欢爱后的潮红,乱发贴在脸上,嘴唇被她咬得嫣红。季函斯看得心痒,下身又硬了起来。 “你硬了。”尤曼宵见着他被内裤束缚的鼓包,笑着调侃他,却见季函斯扑过来,倏地压住了她。 她的身上裹着被子,掩盖住了她曼妙的曲线,季函斯伸手想去掀开,被她急急忙忙抓住了手腕:“窗帘拉开了,别啊。” 季函斯朝光亮处瞥了一眼,见外头日头正好,他探手去床头柜拿了个新的套子,又拿到自己的手机,见着自家弟弟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都被他静音屏蔽了。 手机上显示着已经快要十一点,酒店要求十二点退房,季函斯算了算,把尤曼宵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 “我们去浴室。”他托着怀里的尤曼宵,被角拖曳到地上,几乎把他绊倒。季函斯理了理被子,抱着女生进了浴室。 “还有一个小时多一点。”他把尤曼宵身上的被子扯下来,压着她的肩把她按到了淋浴间里。 “嗯?还来吗?”尤曼宵有些慌张无措,只能任由男生把自己压在墙上,季函斯捞起她一条腿卡在臂弯,她的腿心便朝他露了出来。 季函斯把内裤脱下来甩到淋浴房外,带上避孕套就着先前的水液一下子插到了她的深处。 “还来,我回快点的。”男生的舔着她的锁骨说着,带着她上下颤动。 连着的性爱让她有些累了,尤曼宵抱着季函斯的背任由他抽干。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生终是结束了,尤曼宵不知他哪来那么好的体力,只能由着他为自己洗漱换衣。 踩着点退了房间,尤曼宵理着头发和季函斯一块进了电梯,镜面上反射出两人的身影,她扒着镜子检查着裸露的肌肤上有没有痕迹,抬眼就见着镜子里季函斯玩味的眼神。 “你笑什么?”尤曼宵问道。 “没笑。”季函斯到她身侧站着,拉开她的后领帮她检查:“没有什么红的地方,我还是很小心的。” 尤曼宵点点头,理了理衣服站定。 “你等会去哪里?”季函斯问道。 尤曼宵思索着,回他:“还是回学校吧。” “你不回家吗?” “周末再回。” “那好,你回来告诉我一声,小数还挺想你的。” 尤曼宵被说得一愣,心里此刻才涌起一阵后悔。她竟然一时色令智昏,上了小数的哥哥,她可真是个禽兽。 电梯到了一楼,走廊里正空无一人,尤曼宵囫囵应了声,只觉得没脸见季函斯和他弟,掩面奔走了。 拗 受骗 作者:Luia 尤曼宵回到宿舍楼的时候见到了门口的杜明昇。她不清楚他是来找谁的,也不想再去多管他。 杜明昇脖侧的痣烙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面,尤曼宵的心里见着他仍旧是颤颤,却又好像和先前有些不同。 风过来的时候带了点他身上须后水的味道,她掩了鼻子走了几步准备进宿舍,经过杜明昇的时候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臂。 尤曼宵顺着方向看过去,见着杜明昇红红的眼眶。 他棕色的头发微微乱着,正随着清风在日光里浮动,门口老榆树投下的阴影也颤巍巍,微风又带走她鼻尖须后水的味道,转而缠上一阵草木清香。 尤曼宵心里的烦闷少了些。 杜明昇的头稍侧着,眼睛斜瞥着旁边的树影不看她,他靠在墙上不言不语,手上却死死抓着她的手臂。 尤曼宵有些无语,觉得他像是个孩子在闹脾气一样。可他又有什么资格闹脾气呢?她不是很能理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杜明昇的性子。 尤曼宵只能给杜明昇笼统地下个定义——长得好看但脑子有毛病的渣男。 他此刻正在宿舍门附近堵着,虽然没有影响到旁人进出,但仍旧是显眼的。 尤曼宵叹了口气,有些妥协地问他:“有什么事吗?” “陪我吃饭。”杜明昇抬眼看她,眼眶红着紧盯着她,带了点病娇的感觉。他明亮的眼睛闪着润泽的光,看起来很是认真。 尤曼宵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一个“好”字,到了舌尖又被她压了回去。 “我吃过了。”尤曼宵拒绝道。 杜明昇眉头皱了皱,又朝她说道:“吃过了也陪我吃。” 尤曼宵不耐地扭头,又重新对上他的眼睛:“我没空,你先放手。” “我不放。”杜明昇的手握得更紧,使得她的手腕上溢出了一小片红色,尤曼宵尝试去掰杜明昇紧攥着的手,却被他一起抓住了往外拖。 中午的时候人来来往往的,杜明昇这样拖着她不免引了些路人来看,尤曼宵被盯得发慌,费力地挣着杜明昇的桎梏。 “说了没空啊!杜明昇你放开我!” “你哪里没空,我查过你的课表了,你下午没有课。” “你去哪查的我的课表?”她尽力停住了脚步,前头杜明昇的背影一顿,良久才转过身来。 “我之前从你手机里拷的。” “你什么时候…”尤曼宵往前走了两步和他相对站着,她对上杜明昇的眼睛,又被他避开:“你什么时候动了我的手机?” 初夏时节蝉鸣声突然嘈杂起来,耳边人声渐远,只有错切蝉鸣鼓动耳膜,尤曼宵等不到杜明昇的回答,视线所及处也只有男生的侧脸轮廓。 分明的下颚骨一半被榆树影盖上了,余下的刺目光亮模糊了轮廓界限,杜明昇漂亮的鼻子下巴皆陈在光里,有些好看。 但尤曼宵却不知道为什么平静了下来。 就像是秋风拂过新熟的麦田,眺望过去是一望无际的原野,麦叶上泛起粼粼水光,昭示新的时节。 有一种笃定的,要迎接新节气的愿望。 尤曼宵想着坚定了声音,又问他道:“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动了我的手机?” “之前趁你睡觉的时候,翻了一下。”杜明昇嗫嚅了几下,才说道,却仍心虚不敢看她。 “你凭什么动我手机?” “就凭我是你男朋友!” “你怎么是我男朋友了,你昨天还和别的女生去酒店开房,你怎么有脸说你是我男朋友?” “别在大马路上说这些,你先陪我吃饭。”杜明昇说着又拉着她往外边走,他们此刻离了宿舍台阶几米远,学生来往偶有人好奇地瞥视他们一眼,尤曼宵也觉着他们现在这样有些不合时宜。 但她是断不想陪杜明昇去吃饭了。 尤曼宵环视着,近处篮球场上此刻没什么人,只三五个男生占了一个小场。再外边点的器材室的门紧闭着,尤曼宵朝那边指了指,道:“我们到器材室后面去说,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好吧。” “器材室门关着。” “我是说我们到器材室旁边的墙根去。” “那我也不想去。”杜明昇又开始拉她:“陪我去吃饭。” “杜明昇!” “我们谈谈。”她说。 杜明昇的手忽的没了力气,被尤曼宵轻易地甩开了。她扭了扭被抓得发麻的手腕,往远处器材室那边走去,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杜明昇。 他们走过正打着篮球的少年,又越过长长的界道线,器材室被网墙围在一个边角上,背靠着操场上的大看台。 尤曼宵本想钻进墙角去,杜明昇在她身后推了一下器材室的门,门便吱呀呀地开了,旧尘扑出来,不知道多久没有来人。 “去房间里吧。”杜明昇拽上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器材室里走,直到两人都进了昏暗的屋室,高窗使得阳光漏不进几许,只有敞开的门可以涌进光亮。 尤曼宵站在门口,影子被日光照得很长,她见着杜明昇走向自己身后,门便被他关上了,室内又是满屋的昏沉。 “说吧。”男生的声音在逼仄的空间里响起来,尤曼宵觉得他离得有些过分的近了,往后退了两步。 杜明昇朝她走近了几步:“你怕我啊?” 他的声音没了先前的压抑,变得清亮起来,尤曼宵抬头看见杜明昇漂亮而恶劣的笑,突然想起来他本不是先前那样脆弱而胆怯的样子。 杜明昇,是个很恶劣的人。 即使他时而让人捉摸不透,但他的恶劣却是毋庸置疑。 尤曼宵在此刻感到了危险,她转身想去开门,被杜明昇先一步抓住了手臂往室内更深处拖。 “别跑啊。”杜明昇强硬地横了一条手臂在她的腰间,把尤曼宵全然圈在自己的怀里:“我不对你做什么,你不是要谈吗,我也要和你谈谈。” 透过杜明昇的耳廓,尤曼宵看见从高窗过来的光,正略带璀璨地映照着浮尘,斜扑到墙角常年积灰的鞍马上。 男生的手臂有力,正把她揽着向上托起贴在他的身上,他的声音和呼吸都在自己耳边,尤曼宵却不敢看他。 她总觉着杜明昇的额头上肯定印了三个六——没人比他更像魔鬼。 “为什么不看我啊?嗯?尤曼宵?” 下巴上掌了一只大手,是杜明昇的,他握着尤曼宵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逼她和他对视。 手里女生的脸白嫩,眼睛里折射出一串虹光,杜明昇看得有些心痒,低头吮住了尤曼宵的嘴唇。 她的唇舌柔软,唇齿间还带了点薄荷香气,杜明昇撬开她的嘴巴探舌进去和她缠绕着,听着她呜呜的嘤咛。 她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柔软地压着他,杜明昇从她衣服下摆里探了一只冰凉的手进去,握住她一边挺翘的乳房。 “你什么时候,从酒店出来的?”杜明昇吮吻着,在间隙问着,又喘息着含上去,手上的力道越发地重,他微睁开眼看见尤曼宵紧皱的眉头。 “说啊。”他在尤曼宵嘴唇上咬了一口,惹得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刚从酒店出来吧。”得不到回答,杜明昇自顾自地说着:“嘴巴里,还有牙膏的味道,还骗我说吃过饭了。” “明明下午没有课,还说自己没空。” “我昨天和别人开房又怎么了,你不也和别的男人上床吗?” “嗯?尤曼宵?说话呀。” 杜明昇松开她的唇,把尤曼宵放到地上,推了几步背靠着墙壁,又重新压覆上去。 他捞了女生的一条腿起来,盘在臀间,隔着裤子在她腿间撞着。 “我这次不怪你,只要你和那个男生断了联系,好吗,曼宵。” 杜明昇把尤曼宵的衣服下摆撩起来,推到腰间的时候被她紧紧抓住了,她拒绝的神色看得他烦躁,杜明昇发力把女生的手挣脱开去,抓着她的两手按住,把上衣推到了她的锁骨间。 “别…杜明昇…我不想…” 尤曼宵放软了声音,哀求着他,却意外让他停下了动作。 有篮球声音由远及近过来,又渐远去消弭不见,杜明昇抓着她的手瞧着她,也没有说话。 待室内的昏暗更深了些,尤曼宵也看不清他的眼睛,只有他若隐若现勾起的嘴角落在光亮里。 良久杜明昇才开口说道:“昨天那个男生是谁?” “我也不管是谁。”他又蓦地不耐起来,不等她回答又皱眉说道:“反正你赶紧和他断了,我就当昨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尤曼宵沉默了,她实在是愤懑,不知道凭什么是他来说“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如果我说不呢?”她的手仍被着杜明昇抓紧了,此刻更是被他箍得发疼,尤曼宵咬牙继续说道:“杜明昇,我昨天不止看见你和别的女生进酒店,我还不知道发什么疯,跟上去了。酒店也不怎么隔音,你和那个女生做爱做的蛮激烈。我不知道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我也不想去费心理解你,我看不懂你我这辈子也不想懂了。” 尤曼宵把眼泪吞下去,垂头掩饰自己的泪目,道:“我不想再喜欢你了,我以后也不想见你了,我想试试正常的恋爱,就算不是昨晚那个男生也会是别人,杜明昇,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你以前做了什么我也不想去计较。”尤曼宵抬头对上杜明昇的眼睛,一颗眼泪扑簌滚下来:“杜明昇,我不恨你,但我们就到这里吧。” 女生的泪淌进黑暗中,杜明昇没有回话,只紧盯着她的泪眼,昏暗空间里响着尤曼宵压抑的抽噎声,他心口莫名跟着抽痛,被他强压了下去。 “不可能的,尤曼宵。”杜明昇笑起来,又凑上去吻她的眼睛:“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的。” 他拿出手机翻了几下摆到尤曼宵的眼前:“我有我们的床照哦,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和那个男生断了知道了吗?” “无耻。”眼前手机屏幕上男女交合的画面让她有些作呕,尤曼宵侧脸避开他的唇,却不知道接下来该作何办法。 “乖啊。”杜明昇放开她,把她的衣服拉好又拍拍她的脑袋便转身离去:“我晚上再来找你,不要想着躲开我。” 尤曼宵看着男生的背影拉开房门,又走进光亮中去,而她此刻颓丧无力,仿佛将永远囿于黑暗之中。 塞ven 受骗 作者:Luia 晚上的时候杜明昇没来找她,不知道是和别的女生出去了或是其他,尤曼宵没什么多的想法,只觉得乐得清闲。 隔天早上也没收到杜明昇的消息,随后一连几天,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学校里也见不着他的人,也没有再来找她。 尤曼宵有时候会担心杜明昇出什么事情,但只是怕他死了,不是怕他和别的女人纠缠。 尤曼宵觉得自己着实有了很大的进步,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想着杜明昇了。 说来也算得上是季函斯的功劳,他让尤曼宵明白了这世界上的男人总是多的,不必为了杜明昇一个人要死要活的。 没几天又到了周末,小数打了几个电话催她,尤曼宵本不想回去的,总觉着见了季函斯会尴尬,但耐不住小数求她,想了想还是回去了。 刚到家没多久就听见了门铃声,尤曼宵在猫眼里望出去,见是季函斯带着小数站在门外便开了门。 季函斯仍像往常一样清落落的,见着她丝毫没有异色,仿佛前些日子两人在床上的翻覆不过春梦,此刻已是了无痕迹。 他们来得及时,不知道在楼下望了多久,以至于她刚到家这二人便已经来了。 小数奶声奶气叫了声姐姐,接着没再讲话,尤曼宵知道他的病症,只抱了小数往里走,到沙发那边坐着。 后头跟着季函斯,长身玉立的,离她比以往更近,以至于尤曼宵几乎可以听见他清浅的呼吸。 给小数准备的玩具一直没有收起来,尤曼宵把他放到沙发上,陪着小数一起玩。 身边的沙发陷下去,季函斯没像往常一样坐在另一边,而是紧挨着她坐着。尤曼宵觉着怪异,看了看小数又悄悄斜睨了季函斯一眼,终是没多说什么。 直至季函斯的手搭到她的后腰,尤曼宵转头发现男生近在眼前的侧脸,季函斯虚靠在她肩头上不知道多久了。 “你干什么?”尤曼宵小声问他,背手把季函斯的手拽开,他却又缠绕上来。 季函斯在她耳廓上舔了一口,尤曼宵不由得一震,回头看向他就是季函斯笑弯的眼睛。 斯斯文文的男生笑起来比旁人更加惑人。 他掩在镜片后的眼睛黑亮,此刻笑起来更觉着像是黑曜石一般,尤曼宵微红了脸转头不敢再看他,听见颈侧男生的轻笑声。 “笑什么笑。”尤曼宵低声说着,往季函数那边挪了挪,季函斯却随着她又紧贴过来。 尤曼宵伸手挡住他又纠缠上来的手,说道:“别再靠过来了啊。” 说着还挥了挥拳头示威,也不知是不是威吓住季函斯了,他果然没有再缠上来,只安静地手臂贴着她的手臂坐着。 “姐姐,我想进去看书。”季函数抬起头来向她说道。 “好啊,要姐姐陪你吗?”尤曼宵问道。 季函数莫名踟蹰了一会,眼睛怯生生地看她,良久才摇了摇头,自己转身进了书房看书,还把书房门带着关上了。 尤曼宵眼看着书房们咔嗒落了锁,心下方涌起一丝疑惑,未等可以细究就被季函斯扑在了沙发上。 由着季函斯手臂围起的壁垒之中,渐渐弥漫开炙热的空气,尤曼宵定定看着季函斯掩在镜片后深沉漆黑的眼睛,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但她心里莫名涌起抗拒。 尤曼宵本以为他们两人都不过见色起意罢了,应是出了酒店门后关系就该恢复如昨。她仍旧做他弟弟的知心姐姐,而季函斯…尤曼宵已经想不起来以往的季函斯该是怎么对她的,反正绝不是现在这样,侵略性地,强硬地,把她压在自己身下。 尤曼宵想着尝试着动了动身子,季函斯没有动作,仍在她上方看着她。 “尤曼宵。”季函斯突然出声喊她,尤曼宵闻言对上他的眼睛,也停下了挪动。 “怎么了?”她问。 “你有男朋友吗?现在。” “什么?”尤曼宵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问得一愣,斟酌了一会才回答:“男朋友的话,严格意义上算是没有的。”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尤曼宵心里倏地有种不好的预感,声音也弱了下去。 “就是当你男朋友的话,怎么样?” “什什什么当我男朋友,季函斯你讲话不要,不要这样…”尤曼宵被他直白的话吓得结巴起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末了她深呼吸了一口,说道:“你这也太突然了,我们之前都不怎么认识。” “可我们前几天算是很熟了吧。”男生的声音低下去,听得她莫名心疼起来,季函斯期期艾艾地看她,又垂目敛眉,看起来很是伤心的样子。 尤曼宵有些内疚,又从内心深处感到自厌的痛苦——她总觉得自己这样和杜明昇怕是没多大分别。 说白了季函斯算得上是被自己引诱过来的,尤曼宵看他面如白玉,而眸似墨漆,戴着细框眼睛一派温润的样子,便知道他应是一个纯洁无瑕的好青年。 她居然这样逮了人家去苟且,真是罪过。 还想着睡过了就抛,更是罪加一等。 她明明最讨厌杜明昇翻脸不认人的渣男行径,如今却对着季函斯走了和杜明昇一样的路,尤曼宵觉得自己怕是要下十七层地狱,而在十八层被折磨的得是杜明昇。 季函斯等了半晌没有回音,脸上落寞的表情摆久了肌肉也有些僵硬,他有些心急,张口道:“曼宵,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他声音里的心碎感戳着尤曼宵的耳膜,她一时间愧疚感更甚,忙抓了季函斯的手臂,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曼宵…”季函斯手臂上抓着她一只白净漂亮的手,只扣在他肌肉上已经让他有些心痒,他的声音不禁带上嘶哑的欲望,耳廓上也热起来。 “季函斯,你耳朵怎么红了?热的话要不要开空调?” “我不热。”季函斯脸上落寞的表情在一霎拂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冷硬的脸色,上头浸了些欲色,衬得他上扬的眼尾愈发漂亮惑人。 季函斯说着便俯身下来要吻她,尤曼宵慌张后撤,被他一把按住腰身。 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季函斯沉沦在其中,闭上眼细致地搅卷着尤曼宵的舌,溢出的低沉喘息飘到尤曼宵耳朵里,使得她的小腹有些抓挠地痒。 尤曼宵随着季函斯的吻不由得呻吟出来,只一下就飞快地止住了。 她忽然想到季函数还在一墙之隔的书房里,先前的欲望瞬间荡然无存,只剩理智驱使她推着身上的季函斯。 “怎么了?”尤曼宵推搡得急切,季函斯只好停下来问她。 “小数还在呢。” “没关系的。”季函斯闻言不以为意,只这样说着又要低头吻她,被尤曼宵捂着嘴避开。 “有关系的,小数还小呢,而且他还是要人陪的,我等会进去陪他。” 季函斯皱眉,心里暗骂着自己。 早知道干嘛拿自闭症诓她,现在母爱泛滥起来拦都拦不住。 季函斯往书房看了一眼,想了一会从尤曼宵身上爬起来。 算了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况且总是利用季函数来接近尤曼宵,他开始有些过意不去。 早上就催着季函数给尤曼宵打了好多个电话,又在院子里巴巴地望她,想来这么小的孩子被自己这样压榨,也是很累的。 “我们进去陪小数吧。”季函斯说着站起来,走到书房那边拉开门又飞快地关了上去。 季函数正在里面玩着手机游戏,操作之迅捷令人咋舌,任谁看都不会是个自闭症的小孩。 他看着仍在沙发上的尤曼宵,正一脸疑惑地看他,季函斯把手插到口袋里咳了咳,不自然地偏过头不看她,只说:“小数睡着了,我们别打扰他了。” 尤曼宵点了点头没说话,两人之间便沉默着。 开着的窗间灌进风来,拂过季函斯有些凌乱的额发,他伸手抚了一把,又松手任由刘海翻飞。 他光洁的额头在黑发间若隐若现,眼睛隐在镜片后似乎一直都是幽幽的颜色。先前把手插在口袋里,季函斯此刻正靠在墙边站着,尤曼宵看过去,见着他腿间硕大的鼓包,面上一红忙撇过头去。 手机的信息提示音打破他们两人之间的沉默,季函斯看着尤曼宵拿起手机,脸色登时变得难看。 尤曼宵抓着手机,杜明昇的微信头像旁边一个红色的标志亮着,她点开进去,看见杜明昇平常的一句话。 “吃饭了吗?” “吃了。”她回。 “我在你们家楼下,带你出去吃饭。”杜明昇无视她的话,回道。 “不去。” “那我上去抓你,我有你家的钥匙。” “别上来,我下去找你。” “晚了,我已经在上来了。”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季函斯闻声看过去,看见了满面春风的杜明昇。 Haitangshuwu。COM 拔 受骗 作者:Luia 面面相觑。 尤曼宵今天很是直观地理解了这个成语。 季函斯正靠在墙边挺拔地站着,风从他身前身后吹拂过去,带得他刘海舞动,衣摆也是上下翻飞。 而杜明昇这些不知道去了哪里,头发较先前修短了些,乍一看似乎还是个青少年,此刻先前的喜色在对上季函斯的刹那皆僵在脸上,看起来很滑稽。 他们对视着,又扭头看她,尤曼宵本想解释,却不等开口就被杜明昇打断:“这野男人是谁?” “什么野男人,你注意点措辞,他是住前面的邻居。” “什么邻居还上别人家里来。”杜明昇朝里走了几步关上门:“看他那色眯眯的样子就知道图谋不轨。” “杜明昇你能不能说话好听点?” “我、”尤曼宵的脸上浮起的厌恶让杜明昇蓦地噤了声,他心里一时空落落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想离尤曼宵更近些,却眼看着她朝后退得离他更远。 “曼宵…”男生的眉间蹙起朝尤曼宵喊着她的名字,是一副可怜的样子,换做往常她肯定已经上前遂他心意了,可她此刻仍是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杜明昇有些紧张,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因着自己的漠然而逝去了。 “把我的钥匙还给我。”尤曼宵乍听他这样放低的声音,只觉得烦躁,于是开口说道:“你本来就是偷的钥匙,也该还给我了吧,私闯民宅犯法的。” “我不还。”杜明昇说得咬牙切齿,眼睛朝季函斯那边瞥了几眼:“你要把钥匙要回去给他是吗?” “不是,我的钥匙我要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我不想还。” “曼宵,你让他先出去,我们两个单独说会话。”杜明昇的眉垂着,楚楚可怜地向她说道。 季函斯听着他的话心里觉得可笑,忍不住开口:“我可不走。” “你不走也得走、你…”杜明昇听得季函斯的声音耳熟,须臾反应过来这是谁,他倏地睁大眼睛看向尤曼宵,从喉咙深处发出怒音质问道:“你怎么还没和这个男的断了?” 他冲上去抓住尤曼宵的手臂,神色又蓦地变急切:“我不是说了让你和他断了吗?我不怪你,只要你不再去见他,怎么你们今天居然还待在一起?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你在说什么?”尤曼宵不自觉地向季函斯看过去,看见男生玩味的神情,她有些慌乱,扭着身子想挣开杜明昇的钳制。 “我说,你之前和他上床,我知道,我也不怪你,只要你和他断了。现在呢?你怎么对我的?”杜明昇的声音低下去,附耳去她耳边悄声:“你别忘了我手机里的照片。” “杜明昇你不要脸。” “随你怎么说。” 尤曼宵轻轻吐了口气,转头看见季函斯敛了颜色分不清喜怒,她开口道:“要不你…” “我进去陪一会小数。”季函斯不等尤曼宵讲完就闪身进了书房,不给她把自己赶出去的机会。 房间里的季函数见着哥哥进了这边,摇了摇头没和他搭话。 外间客厅里一时也无声息,杜明昇松开手坐到沙发上,点了支烟又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尤曼宵坐过去。 她僵直了一会,呛鼻的烟味从身前窜上来,尤曼宵咳了咳,到窗边把窗户开得更大。 外头日光亮得很,扑面来的风比早前汹涌许多,更带了点闷热感觉,吹得尤曼宵愈发烦躁。 她回身看见杜明昇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抽烟,脸上不见愧色也无得意,反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漠然,仿佛先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尤曼宵懵了一会,突然想起杜明昇本来就是这样的。 没心没肺,事不关己,多数时候你觉得他没有感情,却又感受到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占有欲。 若即若离说的就是他。 尤曼宵对自己先前中蛊般的爱有了解释。 而她此刻可以这样沉静地审视,她便知道自己对杜明昇的爱已经不剩多少了。 她将自己的烦闷消解了一会,这才在杜明昇身边坐下。 “你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杜明昇抿了口烟,问她道。 “解释什么?” “这个男生,你刚才说是邻居。”烟才抽了几口,杜明昇随手在她茶几上找了个铁盒,将烟在铁面上按熄了。 黑灰色的烟灰抖落在泛着模糊金属颜色的铁盒上,大半截的烟尾歪扭皱叠着立在上头,看起来仿佛在竭力挣扎。 尤曼宵定睛看了一会,才听见杜明昇又问:“不给我倒杯水吗?” “喝什么?” “你想让我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先前烟蒂没有尽熄,此刻在铁面上发出呲的声响,尤曼宵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杜明昇有些不可理喻:“杜明昇,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尤曼宵转身不去看他,说道:“你没必要这样阴阳怪气。说到底,不是我对不起你,你也没资格质问我。” 烟尾支撑不住倾倒在铁盒上,烟底的黑灰散开来像是默片里的血色,尤曼宵看了,没听见杜明昇回话,只好回身看他说着:“更没资格威胁我。” “我没有资格吗?”杜明昇没有正面回答,只这样问她。 尤曼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怎么有资格了?你只有在需要控制我的时候才承认是我男朋友,剩下的时候呢?况且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远不到情侣吧,杜明昇?” “可我的确是你男朋友啊,我们上过床的。” “你和那么多女人上过床,前几天还在到处约炮,都是女朋友吗?” “不是的,只有你是,剩下的,就当是我出轨喽。” 尤曼宵深呼吸了一口,转头朝厨房走过去:“我去给你倒水,杜明昇,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身后没有声音,尤曼宵也不去细究,只拐到厨房里倒了两杯白开水,却没有立刻走出去。 天气已经热了,杯壁上没有被热水蒸腾出白雾,她垂头想了一会,把一杯热水倒到了水池里,接了满满自来水端出去。 杜明昇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起来了,正停在书房门前半米的地方出神,他棕色的短发修得齐眉,衬得他皮肤越发白皙。 尤曼宵想到书房里的季函斯,想着,杜明昇和他是不一样的好看。 听见她的脚步,杜明昇转过脸来问她:“这个男的在里面干嘛?” “他和他弟弟一起来的,现在在里面陪他弟弟。” “他和他弟弟一起来?你做什么梦,这不一看就是借弟弟的名义来泡你吗?泡到床上去了。” “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 “我乱说什么了?上次用你手机和我讲话的男生不是他吗?” “是他。” “那你们上床了不是吗?” 尤曼宵沉默了一会,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杜明昇嗤笑出来,不知道在嘲笑她还是嘲笑自己。他在书房门前徘徊了一会,又回到沙发上坐着。 尤曼宵跟着他坐过去,把装了自来水的杯子递给他:“给你倒了矿泉水。” “你怎么喝热水?生理期?” “嗯。” “不对啊,你生理期还要过几天,我给你检查一下。”杜明昇说着圈住她的腰,伸手隔着外裤贴上她的腿心:“你不是没来生理期吗?” “我快来了,你放开我。” “不放。”他说着变本加厉,伸手解了她一颗裤子纽扣探手往她内裤里塞。 尤曼宵心下一惊,慌张地抓住杜明昇的手腕:“你别发疯了,还有人呢。” “他在书房里,怕什么?” “那也是有人,你别这样。” 杜明昇顿住,盯着她的侧脸不言语,尤曼宵心里越发紧张,怕他又做出什么更为出格的事情。 “尤曼宵。”杜明昇把手抽出来,双手环住她的腰把尤曼宵揽着紧贴在自己身上,问:“你喜不喜欢我?” 尤曼宵沉默着,回避着杜明昇的眼睛。 “你回答我啊?喜欢或者不喜欢。” “不喜欢。” “什么?” 尤曼宵回头看他,语气沉缓而坚定:“杜明昇,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说什么瞎话。”杜明昇嘟囔着,嘴唇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想说一些挽回尊严的话,比如我也没有喜欢你之类的,却卡在喉头说不出来。 他只能通过自己的耳朵来判断自己的话:“尤曼宵,你别骗我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说。” “我没骗你,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是不是生我气?我不是拍那些照片,本来不是为了威胁你的,我就是自己看。但,谁让你前几天气我,我这才气头上拿这些来威胁你,你也知道我的,我可能的确在很多问题上处理不妥当,但我是绝对不会真的把你的照片给人看到的,我上次那么说就是吓吓你,让你和那个男生断了关系。” “曼宵,曼宵。”杜明昇颤抖着在她脸上啄吻,说着:“别生气了,我们还好好的,好不好?” 杜明昇见尤曼宵没有回应,越发焦急起来,用力圈住她开始脱她的裤子:“曼宵,我们再做一次,这次我伺候你,你别生气了。” 杜明昇的使了力气,箍住尤曼宵的双臂,她便没有反抗的余地,眼看着杜明昇在那里拽着她的裤子。 男生湿热的吻落在她颈侧,尤曼宵被他压到沙发上,外裤被他褪了一半,上衣也稍微被撩起,露出一截腰肢。 她奋力挣扎却不能撼动杜明昇分毫,尤曼宵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啊!不要,杜明昇我不要!” 书房门被大力地拉开,眼前晃过一个人影,下一秒杜明昇便被人抓着衣服甩到了地上。 季函斯的眼镜似乎在冲出来的时候掉落了,他的黑发被风撩起微小的弧度,又随着他的动作向上飞扬起来。 杜明昇被他抓着摔在地上尚未反应过来,就见着季函斯手臂的肌肉贲张,狠狠一拳砸在了杜明昇的脸上。 苟 受骗 作者:Luia 杜明昇被一拳打得眼神虚浮,待反应过来即和季函斯扭打起来。 季函斯脸上鲜见的戾色给他俊雅的脸添了些许狂放的性感,尤曼宵在此刻不合时宜地想起前些天的酒店里,男生的眉间随着他下身的驰骋越发紧锁,他眼尾带上放浪的异色,也是同样极致的性感。 而杜明昇,尤曼宵看了一眼明显落于下风的男生,只一眼就瞥开不再看他。 杜明昇见着尤曼宵移开的眼神,又看她整理着衣服看着季函斯,不由地有些愣神,思绪细细密密缠绕到尤曼宵的身边。 身上的痛觉似乎消失了,只被动地双手交叉护住头脸,任由季函斯一拳一拳地砸下来。 杜明昇被季函斯按在地上,挥落下来的拳头闷声刻在他的手骨,手臂遮挡住女生半边的身体,他看着她却看不到她的眼睛,心口似被蚕食一般撕扯着疼痛。 嘴角有些疼,杜明昇张了张嘴又紧闭上,从口腔里尝到了血腥味。 他又抬头去看季函斯,男生漂亮的桃花眼里尽是狠厉,他的黑发随着动作在空气中浮沉。 杜明昇终于猛的反应过来,手臂格挡开季函斯的下一场进攻,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 嘴里的血腥味越发浓厚,杜明昇抬手摸了摸嘴角,疼得嘶了一声,抬眼看向季函斯道:“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我还没打你呢,怎么轮到你打我了?” 季函斯偏头笑起来,觉得有些无语,也不准备回答他,只起身跨步走到尤曼宵旁边坐下问她道:“怎么不来拉架?” “我怕受伤。”尤曼宵如实道:“而且不是你打他吗,你又没受伤。” “可我受伤了啊。”杜明昇在旁边站着,不甘心地叫嚷出来。 “不关我的事。” “可我是…” “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尤曼宵打断他,抬头直视着杜明昇的眼睛:“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曼宵,我…” “你别说话了行吗?我听得都烦。”季函斯忍不住开口讥诮,被杜明昇怒目瞪了一眼。 “你瞪我干嘛?我说的不是实话?” “你不说话能死?”杜明昇嗤笑一声,反唇讥道。 “能啊,要被你烦死了。” “尤曼宵你就这个眼光?这种男人你都要?” 杜明昇突然把矛头对准了她,尤曼宵皱眉回道:“我觉得看上你眼光才比较差。” “你别说气话了。” “我没说气话,我真心实意的觉得我之前看上你是脑子有问题。” “曼宵,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就是在说气话,你、” “我说了我是认真的,杜明昇!”尤曼宵叹了口气:“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你以前做的事情我都不怪你,但你真的,别再来害我了。”尤曼宵起身把衣服理了理,说道:“杜明昇,你走吧。” “我不想走啊,曼宵。” 尤曼宵不理会他可怜的样子,摊开手对他说道:“把钥匙还给我。” “不还,还了就没机会了。” “你不还就不还,我换锁还不行吗?你赶紧给我走。”尤曼宵说着往门边推了杜明昇两下,杜明昇的身体趔趄了两下,稳住身体再没给她推动。 “我来了这么久,我们都没有好好讲话。”杜明昇抓住尤曼宵的手臂说着:“你都没问我这几天去哪里了,你不想我吗?” “我的确没有想你。” “你快走吧,我看戏都看烦了,这位朋友,你真的很打扰人,我弟弟还在里面呢。”季函斯斜倚靠在沙发上开口说道,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摆出很不耐烦的姿态讥讽着杜明昇。 杜明昇斜睨了他一眼,见季函斯似笑非笑地看他,心里越发烦闷。 “真的,你先走吧,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说的啊。”尤曼宵把杜明昇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硬是拉开,对他说着:“你钥匙也别还了,我过几天就换锁。” “不用了,我把钥匙还给你。”杜明昇把钥匙掏出来,塞到她手里,又顺势握住尤曼宵的手:“我这几天回我奶奶那边去了,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老说想见我女朋友,我把你照片给她看了,她很开心。曼宵,过几天我来接你,我带你去见见她老人家。” “杜明昇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 “就这么说定了,我过几天来接你,我今天就先走了。”杜明昇没理会尤曼宵的拒绝,只这样说着就推门离开了。 他带门带得小心,防盗门在他身后发出轻悄的声响,杜明昇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靠在门上,抹了把脸手上便是一片湿润。 “哭个屁。”杜明昇低声咒骂了一句,抓了抓头发下楼去了。 “你要和他去见家长?”门关得轻悄,季函斯的声音即便压低了也在他们之间清晰着,尤曼宵摇了摇头,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干嘛坐得离我这么远?”季函斯起身到尤曼宵旁边坐定,想把手揽在她肩上,见着她颓丧的脸色又停了动作。 “不开心啊?”他问。 “不算不开心,就是觉得有点麻烦。” “别不开心了,我们出去吃饭?” “没胃口。”尤曼宵靠在沙发上仰头叹道。 “那我给你做,你不吃小数总是要吃的。” “你还会做饭啊。”她偏头看着季函斯,问道。 季函斯在尤曼宵脸上掐了一下,笑道:“会一点。” “冰箱里应该有点菜,你做吧。” “那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问一下,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可以努力。” 尤曼宵听了他的话没再言语,只歪头看他。 季函斯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去厨房里做饭去了。他经过书房的时候敲了敲门,提醒季函数做好自己的形象,才放心地走进了里间。 厨房里的做饭声音起了没多久就停了,尤曼宵转头看见季函斯端了一个大锅出来,她上前接过来放到餐桌上,才发现是满满一锅的泡面。 尤曼宵明白了季函斯的会一点是什么意思。 “小数也吃这个吗?”她忍不住问道。 “我就会做泡面,其余没了。” “那平时呢?” “会一个蛋炒饭,但你们家没有米饭,平时我和小数就这两个轮着吃。”季函斯撑在桌上,弯腰下去视线和尤曼宵持平,又问她:“你会做饭吗?” “会一点,但比你多一点。” “你会做什么?泡面会吗?” “会的,清炒蔬菜我都可以,番茄炒蛋也算一个,肉我就不会烧了。” “那你以后…” “我不给你们做饭,你们可以自己学。”尤曼宵抢着说道。 “好绝情啊…”季函斯听了她的话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明媚起来。 他上扬的眼尾此刻溢出流光,眉眼弯起来朝着尤曼宵凑近,捏着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嘴唇。 季函斯吻得意外的纯情,只是在她唇面上磨蹭着,偶尔伸出舌尖在她唇上刮搔两下。 尤曼宵任由他动作,偶尔小心回应着他,便会被季函斯更用力地吮吻住。 先前大敞的窗涌进了清新的枝叶味道,吹散季函斯煮的泡面的胡椒味,风刮过窗棱时有些呼啸,尤曼宵推了推季函斯示意他桌上的泡面要坨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唇。 尤曼宵到沙发边把杜明昇留下的烟灰倒到垃圾桶里,又敲了敲书房门提醒小数吃饭。 她在冰箱里拿了几罐可乐开出来放到桌上,就见着小数慢吞吞地爬上了椅子,往自己碗里捞着泡面。 “小数喜欢吃泡面吗?”尤曼宵忍不住问着,见他摇了摇头,又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不问哥哥要其他的吃的?” “哥哥辛苦。” “说了让你帮我们做饭你又不肯。” “我只会炒蔬菜,而且我要上课啊。” “你周末回来嘛。” “那平时呢?” “小数一三五有托管班,我偶尔也要去学校做实验。” “哦?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学生啊,我看你成天都在家啊。” “你不知道的多了,你以后可以慢慢了解我。” “那你在哪里上学啊?” “离你们学校挺近的,理工。” “学霸啊。”尤曼宵夸张地揶揄道。 “比不上你。”季函斯回着,又问她:“那你以后周末来给我们做饭吗?” “我有空就去。” “那说定了,下午和我去买菜?小数好久没出去玩了,是不是啊季函数?”季函斯倾身看着季函数问道。 “嗯嗯。”小男孩看着他点了点头,又埋头吃泡面。 “行啊,可我不会做肉菜啊。” “肉就叫外卖吧。” “那你为什么不全都叫外卖呢?” “外卖不健康。”季函斯说着扒拉了几口面,催促道:“不说了,快点吃完了出门买菜。” 尤曼宵看着他,又蓦地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季函斯,你的眼镜呢?你不戴眼镜看得清吗?” “还行。”季函斯垂眼回避她的视线,摸了摸鼻子道:“我度数低,还是可以看清的。” “这样啊,你不戴眼镜和戴眼镜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是吗?”季函斯干笑两声:“可能你没看习惯吧。” “可能吧。”尤曼宵深以为然:“但你不戴眼镜的话…” 后面的话她顾忌着小数在旁边没再说下去,尤曼宵看着季函斯清晰干净的侧脸,长而密的睫毛盖着他墨漆的眼眸,正从深处反射出黑曜石的光彩,却又在眼尾有些浓情蜜意似得流光。 尤曼宵有些看呆了,心里说着,季函斯不戴眼镜的时候,好性感哦。 + 受骗 作者:Luia 周一没有课,尤曼宵在家里又待了一天才回学校。 周末给季函斯他们清炒了几个菜,季函数嚼了嚼脸色一变,想吐掉却在季函斯的注视下把菜硬是咽了下去。 尤曼宵看了很欣慰,觉得自己的厨艺有了长足的进步,连小朋友都吃得下。 回到宿舍尤曼宵急忙给舍友露了一手,宿舍里偷藏的小锅火力虽然不够,但清炒些蔬菜还是没问题。 炒出来有不怕死的舍友上来尝了一口,当场吐在了垃圾桶里。 尤曼宵这才意识到不是自己厨艺进步了,只是季函斯他们给她面子而已。 舍友帮着她把锅碗洗了,又仔细收起来,还给放锅的柜子上了锁,尤曼宵看得无语,就这么不想她再做菜吗? 尤曼宵把下巴磕在舍友肩上撒娇,被舍友揉了揉额发安抚了一番,她便心宽地回到位置上坐着。 杜明昇这几天发了好多消息给她,尤曼宵被他弄得不胜其烦,直接把他的微信和电话都拉黑了,才算安静了几天。 尤曼宵滑开手机,发现学校邮箱里多了一封邮件。 说是过几天就是端午节,这周本来应该一直上到周六,但是系里的领导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搭桥放假法,说是直接从周四就开始放假,于是就有了五天的假期。 “可是搭桥是这么个搭法吗?”尤曼宵向旁边的几个舍友问道,于是宿舍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我来打探一下,我觉得有诈。”一名蓬头垢面的少女从上铺探头出来,说道。 “Okay。”尤曼宵比了个手势,想了想又问道:“这样放假的话我们就有五天假期了,我们要去附近玩一圈吗?” 这话得到了满宿舍的应和,先前的少女伸出了长臂出来对她竖了个大拇指,说道:“你们想去哪里玩?” “周边玩一下就可以了,去个两三天吧,剩两天用来睡觉。”另一个舍友说着,打开电脑查起来:“我来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去处,我想去东西好吃的地方,你们呢?” 宿舍里又开始活跃起来,他们几人聚在一起讨论着各自想去的地方,把各个人对旅游地的要求整理了一下,最后整合出来符合他们所有人要求的周边地区只有隔壁的理工大学。 这个结论得出来几个女生都笑作了一团,尤曼宵跟着嬉笑了一会,又不可自抑地想起了季函斯。 他前些天说他有时候要回学校做实验,不知道季函斯做起实验来是什么样子。 尤曼宵本系的男生都是不修边幅的,每次实验室里都是满眼的格子衬衫,几个男生拼拼凑凑的可以组成一片色盲测试图片。 可她从没见过季函斯穿格子衬衫,尤曼宵想着,又惊觉自己实际上见季函斯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 她不由得在心里对自己呸了两下,可脑子里又不自觉地想象季函斯穿格子衬衫是什么样。 会不会也和自己班里的男生一样有种木讷感呢? 尤曼宵想象着,却描画不出来。 脑海里季函斯的脸离得她极近,尤曼宵虚无地在心里把他往外推了些,想看他穿格子衬衫是什么样的,却猝不及防看见他漂亮精健的肉体。 赤裸的男生体魄毫不避讳地展现在她眼前,尤曼宵脑内的季函斯规循着他平日里儒雅的样子,推了推眼睛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好像看穿了她就是个色胚一样。 季函斯的眼尾上弧仍旧是流光溢彩,从他明亮的眼眸里可以看见尤曼宵的倒影,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尤曼宵费力去分辨,才发现是一句“流氓”。 实际上并不是季函斯说的,尤曼宵很清楚,这只是她自己心里的吐槽,却还是让她羞愧起来。 上铺的舍友突然惊叫起来,尤曼宵顿时把自己从脑内剧场里抽离出来,挪着凳子往外和舍友们又稍靠近在一起。 上铺的舍友从上边爬了两步梯子就一跃而下,拉开自己的椅子和他们坐到了一起。 她捧着手机神神秘秘的,顺了顺气和他们说道:“大新闻啊!” “怎么了?我们系的领导被抓了?” “也没有,最近学校里的老师好像罢工了,说是劳动纠纷,所以才放这么长时间,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啦。” “那还有什么大新闻,老师闹罢工这个事情就挺大的。” “就那个杜明昇。” 尤曼宵蓦地听见杜明昇的名字,愣了一下,想回避开却没有理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听。 “杜明昇?不感兴趣,别讲了吧。”尤曼宵旁边的女生知道些许,便不动声色地悄悄看了她一眼,见她虽没有异色但也没有笑意,这样说道。 余下的几个都不清楚尤曼宵和杜明昇的事情,仍聚在一起要听。尤曼宵抚着旁边女生的肩膀,示意她自己没有问题。 “那个杜明昇怎么了啊?” “他最近居然都没有出去泡妞了。” “这算什么大新闻?” “这可是杜明昇诶,三天两头换炮友的。” “这还能被拿出来说?三天两头换炮友还这么高调,说不定人家发现这不是好事,改邪归正了呗。” “但他舍友说最近杜明昇老是窝在宿舍里,吃着饭还能哭出来。”蓬头垢面的女生凑前了些,作出神秘状说道:“听说是受了情伤。” “受个屁情伤,他不都是炮友,怎么受情伤。” “这倒不是很清楚,可能是网恋,说他一天到晚抱个手机盯着,什么也不干,就盯着。” “别是疯了。” “受情伤还能让人疯?”几个舍友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来。 “可能不是受情伤呢?就是纯粹地疯了。” “那他这个疯也没什么契机啊。” “有啊。” “有什么契机。” 尤曼宵旁边的女生坏笑起来,说道:“可能得病了,发疯是并发症。” 说罢又觉得太过恶意地揣测了,忙收了回去:“我瞎说的,瞎说的,我这样讲话不好,撤回撤回。” “别聊杜明昇了吧。”尤曼宵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我们先想想去哪里玩吧。” “的确。”几个舍友附和道着。 “那我们去哪里玩?不是真的去理工吧。”尤曼宵又问道。 “怎么可能真的去理工,全是格子衫男生有什么好看,我们学校后山都比他们理工风景好。”先前上铺的女生拿起桌上的电脑又往床上爬去,边爬边说道:“我给你们查个攻略,我到时候发到群里我们看着选。” “这样也行。” 几人算达成了共识,又闲聊了几句回自己位置上各忙自己的事情了。 期间收到季函斯的消息,问她假期什么安排,尤曼宵回他说自己准备和舍友出去玩,季函斯那边就是长久的沉默。 对话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一直显示着,尤曼宵耐心地等着他打完发过来,却是几分钟也收不到。 也不知道是季函斯打字慢还是措辞慢。 尤曼宵实在等不及了,只好自己回过去:“周末不能去给你和小数炒菜了。” “但我炒的菜你们真的觉得好吃吗?我舍友吃一口就吐了。” 这次季函斯回得很快,也没有正面回应,只说:“每个人口味不一样。” 尤曼宵觉得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又不好刨根问底,关于她厨艺的问题只好作罢。 她不知道该再和季函斯说什么,却又想和他继续聊下去,手指按在键盘上,一个字也打不出来,只能干着急。 过了一会季函斯那边发了消息过来,尤曼宵才舒了一口气。 “你们准备去哪里玩?”他问。 “还没决定好,每个人都有要求,但基本准备去周边玩一下。” “周边?要来我们理工玩吗?” 尤曼宵看到这句话不禁笑出声来,又飞快地收住,回他道:“我们刚刚还说符合我们所有要求的只有理工呢。” “那你们来吗?” “不去,我们不想看格子衫连连看。” “哪有到这种地步,还是很多人不穿格子衫的。” “你呢?你穿格子衫吗?” “我?” “嗯,好像没见你穿过。”尤曼宵又想起自己先前的绮念,甩了甩头把季函斯的裸体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 “我穿过的,可能你没见过,下次穿给你看。” 下次穿给你看。 尤曼宵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越发觉得这句话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又带了点似是而非的色情和撩拨。 她想,下次穿给你看,是不是也伴随着下次脱给你看。 尤曼宵脑海里又浮现季函斯的身影,男生穿着朴素的格子衬衫,却不显得泯然,却觉得有些禁欲感觉散发着。 季函斯的桃花眼隐在镜片后面,尤曼宵盯着他看着,就见着他修长的手指一颗颗挑着自己的衬衣纽扣。 他偏头把眼镜甩掉,露出他乌黑明亮的眼睛,璀璨的高光印在尤曼宵心里,她出神着,心跳得飞快。 直到季函斯的衬衫纽扣被他尽数解开了,他把衬衣褪下露出赤裸的上身,又摸着皮带作势要解开。 尤曼宵猛的一个激灵,季函斯的身影便消散了。 她看着屏幕上的对话,此刻又觉得并无不妥,暗骂自己真是淫者见淫。 十厄 受骗 作者:Luia 尤曼宵不记得校外发生了什么,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季函斯的房间里坐在他床上等着他洗澡。 小数被送去托管班了,要到明天下午才回来,尤曼宵有些虚脱地想躺倒,又觉着这实在太像某种邀请了,便只好强撑着坐在季函斯的床沿。 正对的墙壁上挂了张某个动漫人物的海报,长长的绿头发拖到画框外,尤曼宵盯着看了许久,渐渐的就没先前那般紧张了。 等到房门咔嗒响了一声,尤曼宵循声看过去,是季函斯擦着头发进了房间。 湿漉漉的发尾还带着水汽,他此刻没有带着眼镜,可以看见他漂亮上挑的眼尾。季函斯带着笑意瞟过来对上尤曼宵的眼睛,看得她心头一颤。 真好看啊。 尤曼宵不禁在心里叹道。 他修长的身形套着一件松垮的T恤,抬起的手臂上紧绷起漂亮精健的肌肉,发尾的水珠随着季函斯的动作落到他修长的手指上,又沿着他白皙的指节落到地上。 水珠好像啪嗒响了一声,但尤曼宵知道那样小的水珠是激不起大声响的,这一声只不过是季函斯在她心里按了什么奇怪的开关罢了。 尤曼宵的身体里涌起一股燥热,而她把这怪罪于季函斯,尤其是他性感漂亮的眼睛。 “好看吗?”季函斯突然出声问她,尤曼宵没有反应过来,只能跟随本能点了点头。 “这么诚实的吗?”季函斯把手里的毛巾甩到地上,扑到尤曼宵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倒在床面上:“要好好奖励你。” “奖励我什么?”尤曼宵笑着反问。 “奖励你…和本帅哥做爱。” “这是奖励我吗?这是奖励你吧。” “尤曼宵同学,看破不要说破好吗?” 尤曼宵轻笑了两声,双手柔软搭宰季函斯的胸膛:“那我不从呢。” “不从就不要怪我霸王硬上弓了。” “好啊。” 窗帘还没有拉,下午的阳光从不远处的窗前攀过来。尤曼宵仰面躺在季函斯的身下,头发披散着,直视向他挑衅着。 她的眼睛里正闪烁着,一时分不清是午后斜溢过来的阳光,还是她的眼睛本身就是这样璀璨。 季函斯看着便笑起来,尤曼宵感到有些莫名。 “你笑什么?”她问,想了一会又补充道:“你看不起我吗?” “没有,我笑你可爱。” “可爱有什么好笑的。” “那我直白一点啊,我笑你外强中干。” “我怎么就外强中干?” “你现在这样挑衅我。”季函斯缓缓伏下身去,伸手抚上尤曼宵的颈侧说道:“等会你又要哭着求我轻一点。” “这么看得起你自己?季函斯同学?” “这不是事实吗?” “怎么就是事实了?” 尤曼宵的脸色扑上了一层粉晕,季函斯看着她只笑着不说话,片刻又从她身上撑坐起来:“去洗澡。” “这还是白天呢。”尤曼宵翻身过去趴在床上,把脸埋到被子里说着。 季函斯上前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说道:“你不热吗?衣服都黏在身上了,别瞎想。” “谁瞎想了,我才没有瞎想。” 季函斯轻拉了几下没把尤曼宵拉起来,便把她翻身过来,又跨坐到她身上揽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尤曼宵的下巴便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偏头看见她秀美的耳廓,上前轻声说着:“真的没有瞎想吗?可是我有呢。” 午后的日头虽晒,周遭却是寂静。空调的凉风偶尔拂过来,正好覆在季函斯清浅的话语上,尤曼宵的心尖蓦地漏跳了一拍。 她的下腹开始起来密密的麻痒,被拥着的身体也不自觉地酥软起来,她强撑着想起来,却动了几下手臂便没了力气。 “季函斯。”尤曼宵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娇软起来,甜腻腻的响起在空寂的房间,话音落下来她便感受到小腹处抵上了一块坚硬的东西。 她也是不敢动作了,只安静着任由季函斯拥着。尤曼宵挪了挪被季函斯的肩胛骨硌得酸疼的下巴,耳边又响起他清越的声音:“曼宵,再叫我一下。” “什么?” “喊我的名字。” 尤曼宵顿了一会,还是轻声唤他道:“季函斯。” 耳边的呼吸骤得粗重起来,尤曼宵懵懵懂懂地转脸过去看向季函斯,被他拢着后颈吮住了唇。 季函斯重重地吮了几下她的唇面,便一手掐着她的下巴勾着她的舌头纠缠,湿腻的口津从她的嘴角溢出来,她想抬手去擦拭掉,却又被季函斯抓住了手腕。 “季函斯…”尤曼宵挣扎着轻声喊他,只听见季函斯低声“嗯”了一声,又更深入地和她唇舌交缠。 季函斯原本放在她颈后的手在他们交贴的身体中渐渐下移,慢慢落在尤曼宵上衣的边缘。 男生的手还带着刚沐浴结束的潮气,冰冰凉凉地触碰她的皮肤,引得尤曼宵瑟缩了几下,手腕便被季函斯更用力地按向床面。 夏天的衣服只是薄薄的一层,季函斯的指尖挑起棉布的一角向上撩去,露出她雪白的肌肤。 “曼宵…曼宵…”从他们吮吻之间,唇舌中溢出季函斯欲望地嘶哑喘息,他呼喊着尤曼宵的名字,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向上,直至握着她一边饱满的胸乳。 “嗯…”季函斯的手指从内衣的边缘伸进去,稍用力地磨了几下尤曼宵的乳尖,一阵酥麻感从胸尖传过来,连她的后颈都感受到了快意,尤曼宵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季函斯微微睁开眼,看着尤曼宵粉红的脸面和她闭眼覆上的长睫,身下更胀痛了几分。 他忍不住松开她的手腕,一手掰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下身置于其中,又拖起她的后腰将她的腿心抬高,一下下地撞击过去,仿佛他们正是在做爱一般。 尤曼宵随着他在床面上颠簸着,随着季函斯的节奏嗯嗯啊啊地呻吟,头发在床面摩擦间散乱开来,脸色也是酡红着。 季函斯用力吮了尤曼宵的唇几口,撑着手臂抬身看着尤曼宵在自己的撞击之中颠簸着,眼角逐渐染上欲色的潮红。 “妈的。”季函斯看得下身愈发是胀痛坚硬,低声咒骂了一声,伸手去解她牛仔裤的纽扣。 他的手指纤长灵敏,不过须臾便解了她的裤子纽扣,拽着尤曼宵的裤子往下脱。 直至露出她纤白柔美的双腿,季函斯把她的牛仔裤扔到床的另一侧,探进尤曼宵的内裤里抚上她的穴口。 “湿了。”季函斯戳了一小截的手指进去,小幅度地抽动了两下,便惹得尤曼宵难耐地呻吟起来。 “季函斯…我想要…”尤曼宵抓住季函斯在自己下身抽动的那只手的小臂,迷蒙着眼向他撒娇求欢。 “好…”季函斯本想再逗弄她一会,却怎么也忍不住欲望,再被尤曼宵满溢出情欲的眼睛望着,他还没有如同饿虎扑食般地扑向她,便已经是他意志力惊人了。 季函斯边应着,边伸手把他们的下身衣物脱下扔到床侧,尤曼宵上身的T恤已经被他撩起到腰际,季函斯又把它向上推着到了尤曼宵的锁骨间,露出她被胸衣包裹住的胸乳。 他拨开一侧的胸衣露出她的乳尖,伏下身去衔住了吮弄。 雪白的的乳肉在他鼻尖的压力下陷入出一个温软的弧度,季函斯呼吸更加粗重,下身硬挺着抵在尤曼宵的穴口。 “嗯…函斯…” 尤曼宵感受到了腿心抵着的坚硬的性器,忍不住扭着腰身向那边靠过去,蠕动的穴口便贴上了季函斯阴茎的前端。 “等一下…”季函斯掐着尤曼宵的腰将她的下身稍退了些,道:“我还没戴套…” 说着便捞过自己的裤子,在里面掏了一个避孕套出来戴上,又抓着尤曼宵的臀抬起她的下身,扶着他滚烫的阴茎慢慢插进了她狭窄的甬道。 B 受骗 作者:Luia “嗯啊!” 热硬的性器一寸寸破开尤曼宵的穴道,慢慢抵入到了她的最深处,满足的饱胀感充斥着她的花心,她的穴肉蠕动着收缩,舒爽让尤曼宵娇柔地淫叫出来。 “舒服吗?”季函斯把性器向外拔出到只剩小半截,又猛地用力撞进去,听着尤曼宵的呻吟明知故问道。 “嗯嗯…”尤曼宵在季函斯的插弄之间呻吟着,想回答却在开口时又变成甜腻的吟叫。 她抓住季函斯的手臂稳住,咬紧了下唇止住自己的呻吟。 “叫给我听…我喜欢听你叫…”季函斯在她身上起伏着,一下下入得更深更猛烈,他想听见尤曼宵沉浸在自己带给她的欲望里的呻吟,便在她的乳尖上更卖力地舔舐嘬弄。 “嗯…嗯…函斯…”尤曼宵仰头呻吟着,上身向上挺起了,乳肉便被送到了季函斯的嘴边。 他轻巧地磨着她的乳尖,下身的性器在她穴里抽插捣弄,层层叠叠的穴肉包裹住他的棒身,又在他向外退的时候痴缠着围上来。 快感让季函斯的额角紧绷着,几滴汗水滑落到尤曼宵的胸脯上,却是冰凉的。 空调还开着,尤曼宵却觉得身体火热,发根处已经潮湿得很,刘海也凌乱地贴着。 她呻吟着望上去,见季函斯也是沉浸在欲望里,却不显得狼狈,汗湿的前额和潮红的眼角反显得他越发性感了。 平日里是戴着眼镜穿着白褂子,鼓捣些繁复的实验,却在床上变成眼眸浸润着欲色的精力旺盛的青年,尤曼宵想着,腿心包裹着缩得越紧了。 “嘶…别夹、”季函斯感受着下身突然的被紧覆,动作倏地顿了下来,性器卡在尤曼宵的腿心里。 他撑着直起上身,抓着尤曼宵的腿往他胯骨处契合得更深,又就着跪坐的姿势抽插起来。 柔软的床铺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中微微摇晃起来,棉布被面摩擦着尤曼宵的脸颊,她侧头更紧贴着被面,一只手攥住了被单。 季函斯压抑的低喘声萦回在她的耳边,低沉嘶哑的昭示着性爱的压抑的爽快,尤曼宵听得亦随着他呻吟,季函斯抽插的动作便愈发猛烈。 “嗯…函斯…”尤曼宵抓住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喊他道:“你慢点…慢点…” 季函斯听了轻笑起来,喘息着揶揄她道:“刚刚是谁说我不行的?现在又求着我慢点?” “嗯…对不起嘛…函斯…慢一点嘛…” 尤曼宵的声音随着他的节奏断断续续的,又夹杂着甜腻的呻吟,季函斯听了反而入得更加猛烈起来,便听见尤曼宵的淫叫越发大声了。 他探手下去捏着她的腿根,感受到湿润的水液已经浸湿了他们的耻骨周围,季函斯抓着她的大腿把尤曼宵的双腿掰得更开,一下一下操弄进她的更深处。 “嗯啊…”尤曼宵抻着脖颈放浪地呻吟,双手在床面上胡乱地抓攥,穴道里的某处被男生粗硬的阴茎重重地摩擦顶弄着,尤曼宵渐渐酥爽得呻吟也变得如同幼猫的娇气嘶鸣,须臾便颤抖着腰肢到达了高潮。 季函斯托着她的臀,感受着她高潮时抽搐的腿根和扭动的纤腰,低头是她湿润紧窄的穴,里面正插着他粗长的性器。 汁液从尤曼宵的腿心里沾染到腿根处,她的穴道正抽搐着缩紧,一寸寸地完全包裹住他。 “曼宵…” 季函斯停下了动作,等着尤曼宵高潮结束,待到她乱舞的双手渐渐平息下来,又掐着她的臀肉在她穴里抽插起来。 高潮过后的甬道仍旧敏感得很,尤曼宵片刻又嗯嗯啊啊地淫叫起来,她的胸乳随着季函斯的冲撞起伏着,雪白柔软的,晃得季函斯头皮发紧。 他停下了动作,尤曼宵不解地看过去,又扭扭捏捏地攀上季函斯的手臂,湿润着眼睛向他撒娇求欢。 季函斯把性器从她湿热的穴里抽出来,后退了些把尤曼宵翻过身俯趴在床面上,她挺翘的臀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季函斯的手指握得用力,尤曼宵的臀肉上便是通红的一片,他重新抓住尤曼宵的臀侧,扶着越发胀硬的阴茎从她背后插进了尤曼宵的腿心。 “嗯啊…函斯…” 这个姿势入得越发得深,季函斯的性器深深地顶到尤曼宵的宫口,就着湿滑的水液又小幅度地挺动起来。 “曼宵…曼宵…” “嗯…”尤曼宵的耳朵通红着,把脸埋到被子里,从里面轻声应着季函斯的呼唤。 “舒服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就是舒服的意思。” “是怎么才能舒服的呢?” “是…是函斯…” 尤曼宵臊红了脸,怎么也说不下去,只把头埋得更深。 “继续啊…” “我说不出口…” 季函斯拨开尤曼宵汗湿地长发,俯身下去吻着她的后颈,又间或厮磨啃咬着,低喘着说道:“那你跟我说…” “嗯…” “被函斯…” “嗯…被函斯…” “操得舒服…” “嗯…被函斯操、操得舒服…” “曼宵真乖,想要我慢点还是快一点啊?” “嗯嗯…快一点嘛…” “骚。” “什么?我怎么骚了?” 尤曼宵似乎很是不喜欢这样形容她,季函斯见了忙改了口道:“不是曼宵骚,是我淫者见淫。” “这还差不多。” 尤曼宵的腰臀被季函斯掌握着,他正伏在自己身上后入着抽插,她很想看看季函斯漂亮而潮红的眼睛,便侧头过去;“函斯…我想看你…” 季函斯闻言停下了动作,一阵欣喜从心底涌上来。他调整着姿势从尤曼宵的身体里退出来,将她又翻身仰躺着,正想插进去被她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 “等一下。”尤曼宵从床上爬起来:“你先坐着。” 季函斯闻言乖乖坐着,腿间矗立着他粗长硬挺的性器,尤曼宵岔开腿跪坐到季函斯的腿上,扶着他的阴茎慢慢插进了自己的体内。 “嗯啊…”花心被充满了,尤曼宵舒爽地探出来,她和季函斯正面对面相拥着,尤曼宵伸手环住季函斯的脖子,便被他环住腰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季函斯上挑的桃花眼近在她的眼前,尤曼宵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眼尾,吮住了季函斯的唇。 交合的下体越发麻痒起来,尤曼宵跪坐着腰臀上下起伏吞吐季函斯的性器,交缠吮吻的唇齿间溢出她的呻吟和季函斯的低喘。 “曼宵…曼宵…” 季函斯的吻强硬起来,缠着她的舌头在她的口中舔舐着,环着她腰背的手在她光裸的后背腰臀上肆意地抚摸,又向前握住她挺翘的乳房抓揉。 季函斯的虎口磨过尤曼宵硬挺的乳尖,激得她瑟缩了一下,下身也稍停了会。 季函斯似乎是忍不住了,抓着她的臀肉自己挺着下身抽插起来。 “嗯啊…函斯…” 季函斯的动作愈发激烈,阴茎抽插着向上操入她的花心深处。 尤曼宵被他紧拥着,唇舌也被季函斯占据着吮吻,穴里裹着他热硬的性器,一下下撞进她的深处。 她抓着季函斯的肩膀承受着,嘴里溢出娇吟,季函斯听着加快了挺动的动作,随着尤曼宵的穴肉抽搐着到达了高潮,季函斯猛得撞进她的体内,颤抖着性器射了出来。 尤曼宵的双腿瘫软着,全身的重量都伏在季函斯的身上,他拥着她热吻,啧啧的吮吻声音开始明显起来。 “函斯…”尤曼宵挣扎着偏过头避开季函斯似乎永不会结束的吮吻,道:“我要洗澡,身上太黏了。” “我陪你。” “不行。” 尤曼宵答得快而坚定,季函斯听了笑起来:“你是不是怕我在浴室里又要来一次?” 尤曼宵抿嘴不言,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季函斯便知她这是承认了。 “那你去洗澡吧,我出去做饭。” “你不是不会吗?” “哪能让你做饭?我来吧,吃泡面也是吃饭了。” “你不是会做蛋炒饭的吗?我不要吃泡面。” “好,我给你做蛋炒饭。”季函斯把尤曼宵从他身上抱起来,软掉的阴茎从她湿滑的穴里抽出来。 尤曼宵翻身趴在床上,看着季函斯把避孕套摘下来扔掉,满满的白浊精液聚在避孕套的前端,她看了一眼便不好意思再看。 “你先去洗澡,我做完饭叫你。” 季函斯边套着衣服边说着,转头看见尤曼宵粉嫩赤裸的身体正俯趴在床上,挺翘的臀和纤长白皙的腿皆是赤裸着,他忍不住上前捏了几下尤曼宵的臀肉,又伸手在上面拍了一下:“快去洗澡,不然我现在就再来一发。” 尤曼宵闻言斜睨过去,眼角的娇柔看得季函斯下身又有抬头的趋势,他作势便要把刚穿上的裤子脱下来,刚摸上裤腰就见着尤曼宵迅疾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去了浴室。 季函斯摇头笑了笑,往厨房给尤曼宵做饭去了。 Haitangshuwu。COM 14 受骗 作者:Luia 季函斯刚做完饭尤曼宵便闻着味道过来了。 刚洗过澡的女生发尾湿润,尤曼宵穿着他的长T恤,长长遮到了她的臀下,下身也不知穿了没有。 季函斯看得呼吸有些急促,忙别开脸把蛋炒饭从锅里盛起来。 “你先坐着,饭盛起来就可以了。” “好。” 尤曼宵嘴上应着,却三两步走到季函斯身侧撑着料理台,一只手稍搭在季函斯的腰际,假意看他忙碌的动作。 季函斯面上不动声色,侧身却微微地朝她那边靠近着,尤曼宵略微退了些手他又紧贴着靠过去。 她兴致起来逗了他一会,片刻又收了手乖乖靠在一边。 季函斯侧头看过去,又转回去笑了笑,盛好了饭往桌边走去。 他拉开椅子,却不坐下,只手搭在椅背上看着尤曼宵道:“过来啊,还要我请你吗?” “对啊。”尤曼宵微微一昂头,应道。 “那请吧。”季函斯欠了欠身,再起身时便带上了隐约的笑容,尤曼宵定睛去分辨,却又觉得似是而非。 她朝那边走过去,坐到季函斯拉开的椅子上,理了理衣摆坐正了。 男生的T恤长到她的腿根,她下身便只穿了内裤,现在坐在椅子上衣摆朝上缩了些,光洁的凳面便粘在她的皮肤上。 尤曼宵有些难受,扭了扭身子便感受到肩上挨着了季函斯的手。 她回头向上看去,见季函斯仍站在她身后,眼睛被淹没在明鉴似的镜片后,可以依稀辨出他幽幽暗暗的眼神。 尤曼宵顺着他的视线回望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腿上,身体忍不住往外挪了挪。 “快坐下吃饭。”尤曼宵慌慌张张地催促道。 季函斯放在她肩上的手收紧了些,又松开她往她对面的位置那边坐下。 “没穿裤子吗?”季函斯低着头拉了拉椅子,问道。 “穿了。”尤曼宵的脚尖碰到了桌下季函斯的小腿,她忙缩了腿交叉到自己的凳子下,小声说着:“内裤也是裤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季函斯后面没说下去,但他脸上的笑却甚至从稍低着的头看出来。 尤曼宵总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却又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安静地吃着饭。 她吃得有些慢,又或许是季函斯吃得太快了。尤曼宵见着自己碗里还有堪堪半碗,对面的季函斯已经放下碗筷好整以暇了,她便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不急。”季函斯出声,尤曼宵抬眼看过去,点了点头。 “你手机在响。”他又说道:“在沙发上。” “什么?哪里?”尤曼宵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见着自己的挎包歪歪扭扭地倒在上面,想起先前是被季函斯扯着扔上去的,她又有些脸热起来,便一时忘了去接电话。 直到被季函斯又催了两句,尤曼宵嗔他两眼引得他笑起来,她才慢悠悠地去拿起手机。 拿起来看见杜明昇的名字在上面闪烁,尤曼宵看了会等它自己灭了声音,又撇了撇嘴重新把手机甩回沙发上。 “谁啊?” “诈骗电话。” “哦。那快回来吃饭吧。” “吃不下了,可不可以不吃了啊。” 季函斯看了眼还剩小半碗的饭,本想让尤曼宵别浪费了,对上她恳求的眼神却开不了口,只能讷讷地应她:“好。” 手机又响起了信息提示音,尤曼宵弯腰凑过去看,屏幕上显示着杜明昇的微信提示:“你在哪里?” “我在你家楼下等了很久。” “你带那个男生回了你家?” 尤曼宵挠了挠头,有些烦躁。 她直起身来想不去理会,却越想越气,又拿起手机回复道:“和你没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 “尤曼宵,我是你男朋友。” “你少在那边自作多情了。”尤曼宵咬紧牙回复着:“你可真是不要脸。” “我最近每天都很想你。”杜明昇像是没看到她的回复,自顾自说着。 “我周四来接你,我们去我奶奶家。” “我怕奶奶家在附近的山脚下,现在正是漂亮的时候。” “我们正好趁放假在那里多待几天。” “我奶奶念叨好久了,这次带你回去,我们就算见过家长了。” “曼宵,看在我奶奶的面子上,不要再拒绝我了。” “如果你不和我去的话,我让我奶奶来见你?” 尤曼宵看着觉得愈发烦躁,坐到沙发上回复他:“杜明昇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越来越觉得你很烦。” 那边此刻终于静了下来,尤曼宵见他不再接连发消息过来,想他应该是放弃了,便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地板上浮过来一片午后的阳光,尤曼宵顺着望过去,看见连接小花园的玻璃门。 已经快要四点了,夕阳斜照过来把树影拉得老长,尤曼宵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季函斯家里便是从那边进来的,便笑起来指着门朝季函斯说道:“季函斯,我第一次来你家是从那里进来的,你给我开的门,小数还在外面花园里打快板。” “是啊。”季函斯听着,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见尤曼宵方才紧皱着脸,心里猜测她大概又是和前日里碰到的那个男生聊天,季函斯静了静心,过去揽着她的肩膀。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让我进来啊?”尤曼宵问道。 因为你漂亮。 季函斯心想,嘴上却说:“我忘了。” 两人之间一时又沉默了,只有午后的阳光树影轻摇晃动,季函斯把下巴靠在尤曼宵的肩上,和着她的视线和她一起看着门外的婆娑树影。 “曼宵。”季函斯轻声喊着。 “怎么了?” “我想亲你。” 窗户敞开着,从远处传来小孩的叫喊吵闹,又混杂着清脆的鸟鸣,尤曼宵却只能听见季函斯的那句感叹一般的话语。 她呆愣了一会,轻轻回应了一声:“好。” 季函斯从她身后环住她,听见尤曼宵的应声便伸出一只手拢住她的下半张脸。 尤曼宵的脸极小,他一只手罩住她的大半张脸也是绰绰有余,季函斯把她的脸稍掰向他这边,又从她身后越过她的肩膀凑过去衔住她的下唇。 女生的嘴光泽而柔软,季函斯吮了一会又撬开她的牙关进而张嘴含住她的舌头。 他一手搂紧了尤曼宵的腰身,带着她向后仰倒在自己的身上,上身凑着动情地吻她。 尤曼宵慢慢沉浸在季函斯温柔的吻中,伸手握住季函斯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曼宵…”季函斯向下吻上她的脖颈,嘶哑着声音喊她的名字。 “嗯?”尤曼宵闭眼仰头,鼻间发出呻吟。 “我们去里面。” “什么?”尤曼宵被他这句话惊得睁开眼,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季函斯拦腰抱了起来。 她一时不稳忙伸手环住了季函斯的脖子,见到季函斯脸上露出难以自抑的笑容,还不等她细查又被扔到了床上。 季函斯上前压到尤曼宵的身上,扣着她的后颈又重新吻住她,他伸手把她身上的长T恤撩起来,里面果然除了内裤便没有其他的衣物了。 季函斯把T恤下摆卷到尤曼宵的锁骨,低头衔住乳尖。 尤曼宵忍不住低声尖叫出来,不久前的性爱还让她有些虚脱,她忙抓住季函斯的手臂带着些许哭腔喊道:“我不想要了。” 季函斯闻言停下了动作,把头靠在她光裸的腹部,片刻后从尤曼宵身上爬起来,又把她的衣服拉好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尤曼宵低着头把衣摆拉了拉,便感受到季函斯紧紧拥住了她。 额头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季函斯在她额上印着一个长久的吻,尤曼宵闭上眼睛,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 受骗 作者:Luia 尤曼宵吃过晚饭被季函斯送回了宿舍,他们宿舍楼下的高树阴头下面总是被情侣占着惜别,往日她是十分不屑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了霸占着树荫的一员。 夏天总是让人莫名伤情,尤曼宵靠在季函斯怀里看着宿舍楼前的人群来来去去,有些惆怅起来。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被季函斯搂得更紧了。 “怎么突然叹气?” “没什么,触景伤情。” “你和你前男友也在这个树下面这样吗?”季函斯低头看了她两眼,更搂紧了问道。 “没有,你瞎想什么呢。” “你不是说触景伤情吗?” “伤春悲秋而已,不是在悼念前男友。” “怎么是悼念?”季函斯的声音低了些,生怕自己问的是尤曼宵的伤心事。 “当然是悼念,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那之前那个男生呢?” “哪个?” “就在你家里遇见的那个。” “他?他就是个路人。” “那他还有你家钥匙,他还说是你男朋友。”季函斯问着,等了一会没等到尤曼宵的回答,在她额头亲吻着说道:“你还有我呢。” 尤曼宵的心慢慢沉静下来,她收紧了环在季函斯腰上的手臂,在他胸前磨蹭了一会。 季函斯被她的动作弄得心痒痒的,想再问问她交往的事情,却又不想显得自己过于急切反倒把她吓跑了,便紧抿了嘴没问出来。 他和尤曼宵静静相拥着,平视过去看见太阳早就淹没在林立的楼后,从高楼背后溢出的绚丽的霞光也正在慢慢消散,季函斯便知道要入夜了。 他想开口提醒尤曼宵时间很是晚了,却因着不舍纠结着更加拥紧了她。 “抱得太紧了。”尤曼宵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传来,季函斯忙松了手去看她被憋红的小脸,搓了搓又在上头亲了一口。 “天快要黑了。”季函斯说,却又断在这里没继续说下去。 他说不出离别的话,从知道要分别的那刻起即使尤曼宵就在他眼前,心底的思念也抓挠着冲破出来。 尤曼宵抬头看见季函斯的眼睛,从他眼底里溢出来的光彩衬得他越发清俊,她忍不住也捧着他的脸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那我回宿舍了。”尤曼宵说着,透过季函斯的镜片反射,她看见自己充满着笑意的眼睛。 “这就回去了呀。” “不是你说的天要黑了吗?” “那你们是不是后天就放假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季函斯的手掌在尤曼宵的腰际,他在她腰上捏了捏,惹得她咯咯地笑起来。 “那你问我这个干什么?想约我吗?” “是啊,太想约你了,恨不得你天天都在我身边。” “天天在你身边那不行。” “那你这次放假可以在我身边吗?” “也不行,我要和舍友一起到外面玩,之前不是和你说过的吗?看来你完全没有在注意我讲话。” “我知道你要和舍友出去玩啊,但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吧。” “的确要在宿舍里休息一两天。” “那你要不要不在宿舍休息,宿舍的床这么小?”季函斯的声音倏地低沉下来,甚至带着点性感的暗哑,尤曼宵听得耳朵也热起来,在他身上轻锤了一下。 “你瞎说什么呢。”她嗔道。 “我只是陈述事实啊,宿舍的床不小吗?” “小啊。” “我的床大吗?” “挺大的。” “那你要不要权衡一下?” “权衡什么?”尤曼宵装作不懂道。 季函斯没有回答,只笑了笑又重新拥住了尤曼宵。 “权衡什么?”尤曼宵却有些心急起来,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你这样再问一次,我就当你答应了。”季函斯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比先前更多了嘶哑低沉:“你到学校了告诉我,我来接你。” 尤曼宵听得他的话才羞起来,把脸在季函斯胸口埋得更深。 “那我要回去了。” “好。”季函斯嘴上应着,却丝毫没有放松,尤曼宵悄悄挣了挣,又被他箍着往他怀里带去。 “我真要回宿舍了,你看路灯都亮了好久了。” 季函斯这才注意到高楼背后的天空此刻正从灰蓝色中透出闷沉来,夕阳的光辉也不知所踪,墨色的楼群上嵌着的明净窗面上倒影出碧色的晚空,比天色本身更光亮些。 而行人来来回回,路灯的淡辉薄纱似的扑在过路人身上,又远远地收回,晚照便重新笼罩在人们身上。 季函斯叹了口气,伸手梳了梳尤曼宵的头发才放开她:“快回去吧,天要黑了。” 先前相接触的皮肤上起了一层薄汗,尤曼宵抚了下手臂,踌躇着前后却不往宿舍里走。 “怎么了,不想回去吗?”季函斯上前偏头看她:“不想回宿舍就跟我回家。” “那我走了。”尤曼宵听了忙拔腿往宿舍楼里跑去,纤细的身影隐去在走廊尽头。 季函斯又在树下站了一会,直到夜幕从东边铺盖过来,他才踏上回家的路。 西边的穹顶上还残留些白日光色,东边却已经夜深了,天地晨昏仿佛在此刻被分隔开来,季函斯的身形被天光衬得俊雅,他不期然地回头,看见稍远处的篮球场的铁丝网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在尤曼宵家遇见的男生,正穿着球衣在篮球场边缘站着看向他,他身后的男生正在场边不耐地走动,不知道等了他多久。 季函斯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见着他们先前相拥的老榆树距离篮球场并不远,而他僵硬的姿态便也昭示着他定是都看见了。 季函斯思索着,又想起他第一天和尤曼宵在一起时在酒店房间里听见的声音。 尤曼宵手机上的名字和眼前的男生重合起来,他朝那边慢悠悠走过去,隔着绿色围网站在了他的面前。 “杜明昇?”季函斯问道。 杜明昇就着路灯的黯淡光线看不清季函斯的表情,却从他这一句里品尝出浓浓的挑衅。 “有事?”他回问。 “我没什么事,只是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季函斯沉声说道,尽力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挑衅:“我只是在发扬人道主义精神而已。” “你、”杜明昇被他的话激到,朝前猛跨了一步抓住了铁丝网凑近:“你插足还有脸了?” “我插足?请问您和曼宵有关系吗?” “我是她男朋友。” “怕是您一厢情愿。”季函斯说着,又正了脸色:“希望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曼宵了,下午快被你烦死了。” 季函斯说完便转身想走,又被身后的杜明昇呵住回头。 被围网拦在篮球场里的男生此刻仿佛猛兽一般,耸着肩膀抓着铁丝网试图冲出来和他一决雌雄。 季函斯看着愈发觉得他可笑,忍不住开口讥讽:“您这样做给谁看呢?我看你也不像个好人,想也知道是你自作自受,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他说着又朝他身后一指:“你朋友都等你等得不耐烦了。” 夏日晚间时分,却是一丝风息也无,从附近草丛里传来的蛐蛐鸣叫正假造着静谧的假象,季函斯侧耳去听,眼前是杜明昇渐渐颓废下去的暗影。 他没再去管杜明昇到底如何了,轻笑了声又往回家的方向去了。 6Teen 受骗 作者:Luia 宿舍定了周五举家出门去就近的古镇去玩两天,周日晚上再回来。 和季函斯讲了这个出游计划,他表示周日晚上就来他们宿舍楼下等着,尤曼宵一到就把她扛回家去,被尤曼宵吐槽了一句野蛮。 周四的时候学校便放了假,尤曼宵在宿舍里倒头睡到晌午才被饿醒,爬起来觉得室内很是昏沉,回头发现窗帘依旧紧闭,舍友们全都还睡着。 她扶额无奈地醒了会觉,决定自己下楼去买些饭菜上来吃。 六食堂离宿舍楼并不远,尤曼宵到的时候人不似往常那样多,估计都回家或者旅游去了。 打包了饭菜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杜明昇,尤曼宵慌忙掩了脸往回跑着,想是没有被发现,杜明昇也没有追上来。 再回宿舍的时候却是恍如隔世,宿舍里的窗帘半开着,阳台门边的上铺上伸出一只手正抓着帘布。 舍友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起来了,正颓废地倒在床上桌边玩手机,尤曼宵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饭菜,庆幸自己买了四个人的份。 “曼宵回来了!”倒在桌边的人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又飞快地重新瘫倒回去,喊道。 “曼宵…曼宵…”霎时间从四面八方传来虚弱的叫喊声,尤曼宵听得在夏日暑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忙进了房间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你们叫魂呢,吓人。” “曼宵…我要饭…”一只手从尤曼宵头顶伸出来,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喊着。 “给你带了,快下来吃。” “我想在床上吃。” 尤曼宵闻言从口袋里随意掏了份盒饭出来,递到上铺去道:“给你,别吃到床上了。” “好,爱你。” 舍友甜滋滋地朝她飞吻了一下,接过午饭吃起来。 尤曼宵把剩下的几份分发了,坐在桌前开了电视剧边看边吃,隔壁床的舍友听见声音从椅子上爬起来,拖着凳子和她坐到一起。 “又看大爆炸呀?”床上的舍友探头出来看了一眼,又重新回去吃着饭。 “是呀。”尤曼宵打开饭盒,又把电脑调整着方便两个人观看,便和舍友一起吃起饭来。 “曼宵,你认识杜明昇吗?” 尤曼宵吃饭的动作愣了一下,思忖了会儿回答道:“一点点。” 上铺的女生没再说话,尤曼宵又扒拉了几口饭,忍不住问道:“怎么都这么问我?” “什么?”上铺的女生探出头来,问。 “为什么都问我认不认识杜明昇。” “有传言说是你甩了杜明昇,但是你们两个总觉得八竿子打不着啊,所以我就问问你。” “的确是八竿子打不着。”尤曼宵撇了撇嘴,说道。 半开的窗帘透进了一大片午间的阳光,空调的温度又有些高了,便又被人调低了几度。 尤曼宵和舍友坐在一起边看电视边吃饭,听见旁边的舍友咬着筷子问她:“我们明天几天起来?” “九点的高铁,到高铁站差不多半个小时,那我们八点出门吧。” “要化妆吗?” “坐高铁还化妆啊?累,不化。” “好,那我也不化。”她说着又转身过去:“你们化妆吗?” “不化。” “化个大头鬼。” 尤曼宵笑了笑,又继续吃着饭。 摆在旁边是手机又叮铃响了两声,剧情正放到好笑的地方,尤曼宵便眯眼笑着去够手机。 本以为是季函斯又发来消息嘘寒问暖,却没想到是杜明昇。 “你们明天是去z镇玩吗?” “有什么事吗?”尤曼宵没有回答,只问。 杜明昇却又接着问她:“你们要玩多久?” “这和你应该没有关系吧。” “我刚刚看见你了,为什么看见我就跑啊?” “不为什么。” “你明天九点的高铁吗?”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你要知道我什么时候的高铁干什么?” “为了把你在高铁站掳走。” 尤曼宵被他的回答气结,便没再回消息,片刻又收到杜明昇的回音:“骗你的,我和你一班高铁,我奶奶就是z镇的,明天带你去看我奶奶。” “不看。” “明天有什么想吃是吗?我给你带。” “不用了。” “给你带点早饭吧,到了再请你吃饭。” “说了不用。” “就这么说定了。” 尤曼宵再发消息过去杜明昇就不回了,她气急败坏地发了好多拒绝的话过去,却没再有回应,她便也只能放弃了。 她甩了甩头把杜明昇带来的心烦甩开,又重新和舍友一起看起美剧来。 隔天早上尤曼宵起得很早,约摸七点就已经从床上爬了下来,却见到舍友们全都起来了,一问才知道大家昨夜都兴奋地睡不着,唯尤曼宵睡得香甜。 等大家都梳洗完毕的时候天色还早,从阳台望下去整条宿舍的小路只有零星几个人,他们一行人收拾完东西又把总电源关了便下了楼。 出校门等扯的时候尤曼宵远远看见杜明昇修长的身影正从学校里走出来,好在车很快就到了,尤曼宵便赶忙猫腰上了车。 等车把他们送到了高铁站的时候离发车还有一个小时,他们几个在星巴克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又随便点了几个玛芬吃着聊天。 高铁站人来人往的很是吵闹,就连咖啡店里也不例外,尤曼宵他们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没多久见到推门进来了一个男生。 尤曼宵本没有在意,直到被旁边人推着要她看过去,她才发现那人是杜明昇。 他在熙攘人群中显得尤为亮眼,尤曼宵想若是从前她不知道该是怎样沦陷了,但她现在只觉得他烦人。 她见着杜明昇环视四周像是在找人的样子,忙转过头面向墙壁。 但这并不能阻止杜明昇朝她这边过来,小而拥挤的四人桌被硬生生地挤进一个高大的男生,尤曼宵感受到身侧蓦地挨上一片柔软的衣料,下一秒便听见杜明昇的声音:“我可以坐这里吗?” 尤曼宵没有说话,余下几个也眼见着杜明昇明显是冲着尤曼宵来的,便也没有回话。 一时之间杜明昇便兀自伫立在那里,显眼得引人注目着。 “你随便找个位置坐着吧,别在我们这里站着。”尤曼宵被四面八方的打量看得浑身不自在,对杜明昇说道。 本以为他会仍站着,却没想到他这次乖乖地应了声“好”便坐到就近的位置上。 接下来等着发车的四十分钟愈发漫长起来,尤曼宵的余光里可以感受到杜明昇直勾勾的眼神,舍友们皱眉看了会,忍不住问道:“杜明昇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尤曼宵紧张起来,问道。 “有点呆。” “什么?” “呆啊,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对杜明昇没意思。他还硬往这里凑。” “是啊。” 尤曼宵忍不住笑出声来,露出可爱漂亮的贝齿,杜明昇看得心里柔软起来,撑着下巴看着。 剩下的时间对杜明昇来说过得飞快,他在尤曼宵不远处看着她和舍友们说笑,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甜蜜畅快的笑意。 他在此刻开始怀疑起尤曼宵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但他过去的确从她那里感受过铺天盖地的爱意,杜明昇现在想着那些是否只是他的自负带来的臆想而已。 尤曼宵耳边垂落的长发柔柔地挨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杜明昇看着想去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去,却想起上次尤曼宵震怒的脸色。 还是算了吧,杜明昇想着,先让她重新爱上自己,再好好地和她交往,想必这会是他从没体会过的幸福。 杜明昇想他过去早就喜欢上尤曼宵了,只是他总是傲于自己在情爱中潇洒的姿态,便一直羞于承认。 他现在醒悟了,也执着地认为一切都可以补救。 离高铁发车还有十五分钟,尤曼宵他们起身去候车处排着队,杜明昇在他们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和他们上了同一辆车。 Haitangshuwu。COM 塞ven踢 受骗 作者:Luia 尤曼宵上了车才发现杜明昇就坐在她身后的座位。 列车启动的时候窗外白昼风景开始倒退,杜明昇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了会外头模糊线条的风景,又忍不住踢了踢前面尤曼宵的椅子。 椅身厚重,在他的踢踹下轻微晃了两下,却也足以引起前座人的不满。 尤曼宵皱眉“啧”了一声,没有回头,身后的人也算是安静了一阵。 去往目的地的路上经过了一条长长的隧道,车厢内的光亮在一瞬间霎的消弭,唯剩下星星点点的手机屏幕的蓝色光线在暗色中闪烁,随着列车轰隆颠簸。 尤曼宵和舍友坐在一起,她在恍惚的风声中听见旁边的舍友说了一句要去厕所,点了点头叫她要小心。 身边的位置却片刻又有人坐了下来,尤曼宵随口说了句:“这么快?” “嗯。” 黑暗中的低沉男声在列车呼啸中不知为何显得更加突出,尤曼宵被惊了一下转过头去,又倏地被人紧紧揽住了肩膀。 列车在此刻从暗而长的隧道中驶出,从窗外倾泻而来的阳光全数泼洒在杜明昇的脸上,他棕的头发略凌乱着,眼睛在晨光中越发明亮,尤曼宵匆匆瞥视了一眼扭过头想要挣脱,车厢又重新笼罩在黑暗中。 后颈被男生的大手抓住,尤曼宵的上身被他死死抱在怀里,她试图扭头躲避,却碍着杜明昇抓着她后颈的手只能小幅度地摆动。 “你放开我…”尤曼宵把手抵在杜明昇的肩上,尽力地后靠却依然不能挪动分毫。 她听见男生粗重的呼吸声愈发靠近,脸颊扑上杜明昇灼热的呼吸,在列车轰鸣声和空调凉意中愈是明显。 黑暗中有人摸索着往他们这边走,尤曼宵尝试着叫了一声,就见着舍友朝他们这里来了。 “唉,我走错位置了吗?”杜明昇的后背被拍了两下,舍友嘟囔了一句准备继续往前摸索。 “没走错!” “那这里怎么有人?”黑暗中响起舍友“啪”地一声拍在杜明昇后背的声音,她小声驱赶着杜明昇道:“不管你是人是鬼,赶紧给我让开!” “你快走。”尤曼宵又用力推了他几下,说道。 “这就走。”杜明昇说着,却飞快地靠近她,他灼热的呼吸粗重喷洒在她鼻尖,嘴唇上传来湿润的吮吻感,杜明昇在她唇齿间交缠着吻了片刻,又放开她站起身来。 他高大的身形在黑暗中模糊,侧身走回他原先的位置,尤曼宵皱着眉擦了擦嘴巴,有些气闷地抱臂向后靠坐着。 旁边的位置重新被舍友坐着,她没有问什么,仍塞了耳机听歌。 从前方隧道里传递过来的光亮借着窗缝稍微透露过来,尤曼宵侧脸靠在车窗上,忽的眼前便被刺目的白光笼罩。 她把手挡在眼前适应着,过了些时候才放下来。 窗外起伏的丘陵覆盖着浓郁的绿色,太阳在天顶照耀着,绿叶便熠熠泛着光。 尤曼宵额头靠着车窗抬眼瞧着外头风景,余光中看见车窗的倒影里是杜明昇的侧脸,她偏脸过去,对上杜明昇盯着她的眼睛。 “看你个头。”尤曼宵低声骂了一句,又重新靠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约摸一个半小时才到了z镇,下了高铁还要坐半个小时的大巴才到。 杜明昇仿佛是尤曼宵的尾巴一般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就连到了目的地之后来接他们的民宿都是一家。 尤曼宵有些气闷,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一路上都忽略杜明昇若有似无的眼神。 到了民宿办入住的时候尤曼宵特意等杜明昇先办了才上前,几个人合计着把两个双人间升成了最大的套间,便拎着行李上了楼。 本想着到了便出去逛些时候,领略一下z镇的人文风景,却没成想几个人皆窝在套间玩着手机,一点想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午饭叫了民宿的服务,慢悠悠吃完不一会又到了晚餐时间。 民宿的饮食并不很合胃口,尤曼宵吃了几口没再吃得下,和舍友们讲了几句便下楼觅食去了。 正是晚霞漫天的时候,尤曼宵刚出了民宿便见着粉色的夏云铺洒在穹顶上,密密地遮挡住夏日晚间的夕阳,只溢出些许橘色的晚光。 她忍不住驻足观赏起来,身后叮铃铃的自行车声音响着,尤曼宵回头看了一眼,见自己挡着了别人的去路,忙避开到路边的屋檐下面。 老式自行车晃悠悠地从她身边经过,尤曼宵看着当地人融进晚照里的身影,转头又看见杜明昇烦人的脸。 “你怎么又跟过来了?”她没好气地问道。 “我就是出来转转,不是跟着你。” “行。那你往那边走。”尤曼宵朝他们身后的方向指去:“别再跟着我。” 杜明昇没有回话,只看着她笑,看得尤曼宵愈发觉着他烦人,想着便扭头就走。 z镇的道路交错,小巷皆深而长,尤曼宵转身进了一条长路,转了几个弯便把杜明昇甩得看不见。 她又走了几步出了巷子,见着一家船屋正晚间营业,忙弯腰进了里间。 点了两个菜尤曼宵便坐着等,手机上适时响起提示音,本以为是舍友催促她回去,没想到是季函斯的信息。 “在干嘛呢?” “等饭吃。” “和舍友一起吗?” “不是,一个人。” “怎么一个人吃?” “舍友都在民宿里懒得出来,我实在饿的不行了。” “这样啊。”季函斯回复她道,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想着下一个话题。 “我有个事情要和你坦白。”尤曼宵先他一步发了消息过来,季函斯看着眼前的信息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摩挲起屏幕来。 “什么事?”他故作镇定地回复她。 “你记不记得你之前在我家碰到的男生?” “怎么了?”季函斯小心翼翼地打字,心砰砰地跳起来。 “这次他居然跟着我来了,要是有人跟你讲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好。” 季函斯的心不似先前吊在嗓子眼一般,却依然有些难受,他又和尤曼宵聊了一会,等那边说菜已经上来了不聊了,他才关闭了聊天界面。 他难耐地抓了抓头发,定了最近一班的高铁票,心急火燎地往z镇去了。 入夜的时候尤曼宵才从船屋里出来,老城的灯火全靠着居家的亮光,尤曼宵踏着星光走到民宿前的桥边,看见倚着桥头的高瘦身影。 她知道那是杜明昇,便忙加快了脚步想快些跑回房间,却又被他叫住。 尤曼宵本不想理会,想了想还是转身应了杜明昇。 “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杜明昇上前几步走近她,朝她手里塞了张房卡。 “你这什么意思?”尤曼宵捏着房卡,问道。 “就是,晚上到我房间来吧。”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要不要去医院里查一下?你这个脑子怎么考上我们学校的?” “我很诚恳地邀请你,给我个机会。” “不去。”尤曼宵恶气地说,又为了解气随手把房卡扔进了旁边的河里。 轻微的一声入水声后是杜明昇在微光下也明晰的震惊,他颤抖着手指向河面,抖着声音道:“我就这一张房卡。” “活该。”尤曼宵说道,扭头回了民宿。 -∞ 受骗 作者:Luia g镇的早晨来得似乎比城市里更早些,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临河的街道上便开始聚起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尤曼宵的房间在临街的那头,古旧的木窗遮不住人声,从漏出天光的地方也漏进喧哗。 也不过六点出头的样子,尤曼宵便被不情不愿地吵醒了。 隔壁床的舍友不知为何仍安恬在睡梦中,尤曼宵稍拉开窗帘一角看着外头街道上正热闹起来的景象。 河对岸的人家才起来在临河浣洗些物件,不时从窗缝中飘进来的香气提醒着她已经是吃早点的好时候了,尤曼宵忙换了衣服洗漱了下了一楼。 民宿老板起得很早,正戴了眼镜在柜台后看着报纸,尤曼宵放轻了手脚准备出门,又听见老板和她打了个招呼。 “出去吃早饭吗?” “是啊。”尤曼宵转身过去面向柜台那边,和民宿老板面对面。 “想好吃什么了吗?” “准备就吃门口那家的面。” “那一家很不错的,记得点他们的春笋肉丝。” “好。” 民宿老板说完朝她笑着点了点头,又重新低头看起了报纸。 尤曼宵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春笋肉丝,到门口的面店里点了一碗春笋肉丝面,刚上桌没吃两口对面就坐了个人,她抬头看去见着杜明昇在烟火气息中尤为俊逸的脸。 尤曼宵近来总是为自己以往对杜明昇孤注一掷的喜欢感到莫名,此刻她便了然了。原是这几日对着季函斯,早已忘了杜明昇其实也是个好看的人。 她想着没有理会杜明昇,继续低头吃着手边的春笋肉丝面。 “你吃的什么面?”杜明昇开口问道,被尤曼宵忽略了过去,他不死心地又问了几遍,尤曼宵才慢悠悠回他一句“春笋肉丝”。 “那我和你吃一样的。” “随便。” 等杜明昇的那碗也上了桌,他便安静地吃着,即使是汤汤水水的也不发出声音,尤曼宵却觉得他愈发的碍眼。 她心里烦他吃面都是安静得很,不像是别人哧溜吃面的样子,可细想来,也不过是自己看杜明昇本人不爽快而已,和他吃面如何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尤曼宵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一点也不够潇洒。 吃过早饭尤曼宵又去镇上逛了两圈,杜明昇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不来打扰,她也就权当没有看见。 昨天晚饭时的船屋正在河边静静泊着,门口的招牌在略起着雾气的早晨里不甚清晰,尤曼宵还记着昨天甚是合胃口的晚饭,便上前去细看着船屋岸边的招牌。 梨木面板上深浅不一地刻着些招牌菜色和营业时间,从早上十点到晚上十点。 用作遮挡的门帘上几条锦鲤曳尾,尤曼宵盯着那块颇为悦目的麻布门帘,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季函斯。 他狡黠的姿态有些像水间穿梭的游鱼,又或者是他光滑而肌理分明的皮肤更像。 尤曼宵抬头记了船屋的名字,想着有机会要和季函斯一起来吃。 回民宿的路上杜明昇跟着的距离变得更近,尤曼宵回头看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身后的人群穿梭在他们之间,杜明昇只能在攒动的人头中窥见尤曼宵的后脑。 他有些急切地想去追上她前行的身影,却不消一会便到了民宿门口。此间他们两人的距离不近反远,杜明昇从心底涌起一股怆然,又变得更为急切。 尤曼宵在民宿不远处的桥头停下了脚步,杜明昇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腕,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早点摊旁边,前些天球场边挑衅他的男生正站在那里,拿着一杯豆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东西朝向的街道,黛色的屋檐后是熹微的晨光,斜散过来被季函斯的身形击散,落在他面前的青石板路上。 尤曼宵觉得自己此前总是想着他精健的身体和光滑的皮肤,实在是对他这样清风似的的人的一种亵渎。 她在桥头站了些时候,回过神来想过去到季函斯那里,才发现手腕被杜明昇抓着。 “早啊。”季函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近前,强硬地掰开杜明昇抓着她的手,转而伸手扣住了尤曼宵的手腕。 “早。” “你们两个一起出去的吗?”季函斯问道。 “不是。” “那你现在要不要跟我走?”季函斯凑近了问她,早起柔和的太阳光线给他的脸上镀了层金粉似的光晕,显得他愈发生动。 “跟我走吧。”他又说。 尤曼宵在他这句话里感受到了他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急切,笑着道:“好啊。” “那跟我走了,不能反悔的。” “不反悔。” g镇的地皮也不过十几亩,上午不到十一点便四处都逛完了,尤曼宵想着时间快是午饭的时点了,便带季函斯去了船屋。 去的时候已经围坐了好几桌人了,尤曼宵挑了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漂漾着的水波,几尾游鱼从水面下穿行过,带起了一条长长的涟漪。 中午的菜单和昨晚的不太一样,多了几道鱼肉的菜,尤曼宵随便点了几个,又把菜单递到对面。 “你看看你要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点吧。” “我要吃的都看好了。” “那我先看看。” 季函斯说着低头看着菜单,突然又问道:“怎么想到带我来这里吃?你昨天也吃的这家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 “看你熟门熟路的。”季函斯抬眼看了她一眼,又轻笑着继续翻着菜单:“这家这么好吃吗?来了又来?” “这家特别。” “特别什么?” “这是形容词的特别。” “哦,这样啊,那这家店哪里特别了?” 尤曼宵转头看了眼门口垂落的麻布门帘,里间看不见上头曳尾的锦鲤,她思忖着,说道:“这家店让我想到你。” 她的话让季函斯倏地抬起头,他环视四周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问道:“哪里让你想起我了?” “你猜。” “我猜是这家店优雅的气质。” “厚脸皮。” “不是吗?” “不是,而且你的气质也不是优雅。” “那我的气质是怎么样的?” 尤曼宵朝季函斯招招手,他顺势半个身子越过桌面附耳过去,听见尤曼宵在他耳边的话:“性感。” 她的话在青天白日里带起别样的酥麻,季函斯愣怔了会咳了咳坐回去,假意睨了她一眼道没有接话。 被桌面掩盖的空间里是涌动的暗流,季函斯的下身不可抑制地胀大,尤曼宵的小腿还不知死活地磨蹭着他。 季函斯稍侧过身躲避,把腿收回到自己的椅子下。 桌下的腿脚落了空,尤曼宵瘪了瘪嘴,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河面。 一顿饭在他们两人之间的沉默中过去了,下午怕是很热两人便合计着不去逛了,又在船屋坐了会才起身回了民宿。 “你酒店住在哪里?”尤曼宵问道。 “就早上碰见你那里。” “那你和我一个民宿啊。” “对啊。” 吃过饭街道上的行人不知怎么的多了起来,季函斯在尤曼宵身后为她隔绝开人群,推着她的肩往前。 “急什么?”尤曼宵几乎被推得趔趄起来,忍不住回头看向季函斯。 “快点。” “有什么好着急的,我要摔倒了。” “反正就是快点。”季函斯说着在她头顶亲了一口,尤曼宵便噤了声。 回到民宿上了楼,尤曼宵的房间在二楼中间。 到了楼层她便挥了挥手准备回房间,却被季函斯搂着上了三楼。 他的手臂紧紧地箍着她,连拖带拽地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靠河的房间窗户敞开着,从门口就可以看见大亮的天色,尤曼宵没等好好打量这房间,便被季函斯压倒在了床上。 “吃饭的时候勾引我?”他掌着她的下巴问道,却没等她回答便攫住了她的唇。 衣服的下摆被他撩起露出雪白的腰肢,季函斯探手进去拢住尤曼宵一侧的乳房揉捏,在吮吻的间隙中嘶哑着喊她的名字:“曼宵…” Naiteen 受骗 作者:Luia 一个男生的欲望能有多浓烈,尤曼宵算是在季函斯这里感受得彻底。 她想到先前季函斯漂亮的眼睛看着她,说“跟我走不能后悔”,那刻她坚定地回答“不反悔”,现在却恨自己言犹尚早。 她的腰后被季函斯的手臂托着,半躺在床面上,前身被他用力紧贴着他的胸膛,柔软的乳房被压着,中间恒亘着季函斯肆意揉捏的手。 棉布的内衣阻隔开他们肌肤的触碰,季函斯揉捏着尤曼宵的乳肉,一根手指勾开她的内衣向下露出她的乳尖,拇指在上头按压摩挲。 酥麻的感觉从乳尖处迸发,尤曼宵忍不住咬着下唇娇声呻吟起来,双腿交叉起来难耐地扭动,上身也轻微抬起更紧地贴向季函斯。 腿间似乎开始溢出水液,尤曼宵的脸色酡红起来,她张开嘴回应着季函斯浓烈的吮吻,被他在下唇上咬了一口。 “咬我干什么?”尤曼宵倏地清醒,皱眉看向季函斯问道。 “我不只要咬你,我还要把你吞了吃了。”季函斯的眼角潮红,眼镜在他们先前的纠缠中不知去了哪里,此刻眼里尽是些危险的暧昧颜色。 他低哑着声音说着更加危险的话,尤曼宵突然意识到今天肯定要被他折腾许久,这才挣扎起来想逃。 “别动。”季函斯用力箍住她的腰身止住她的动作,又拉过尤曼宵的手带向自己的下身。 火热的坚硬触感透过长裤的遮挡也源源不断地传出来,尤曼宵摸了一下瑟缩着手指想退开,被季函斯更为强硬地贴上。 “你摸摸,都是你干的好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尤曼宵的脖颈,季函斯张嘴吮上她的肩颈,声音愈是嘶哑:“我硬了一路,等会要把你干得没力气从我房间里出去。” “不要了,大白天的。”尤曼宵小心地说道,又被季函斯在肩上磕了一口。 下一秒她身下的裤子纽扣便被解开,长裤被季函斯拽着脱下甩到了床的另一侧,她纤白的腿便敞露在白日里,搭靠在床边。 尤曼宵的小腿垂到地面上,双腿分开被季函斯挤在腿间,薄薄的内裤掩住她早已湿透的下体,尤曼宵试图并起双腿,却只更加夹紧了季函斯。 “这么急?”季函斯扯开她的上衣领,吮着尤曼宵的锁骨喘息着调侃道。 “我没急…”锁骨处的湿热吮吸感觉让尤曼宵忍不住仰着头,她气息不稳地道,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我急。” 说着季函斯抓住尤曼宵的腿根向外分开,露出她已被水液浸湿的腿心。他修长的手指挑开棉布触上翕动的穴口,是一手的湿润。 “都湿了。”季函斯从尤曼宵身上站起来,转身到床头柜上翻找了一会,再回来手里便捏着一个避孕套。 尤曼宵尝试着撑坐起来,又被季函斯压着肩膀倒在了床上。 “我要受不了了,曼宵。”季函斯说着便拉开裤子拉链掏出火热坚硬的阴茎,他撕开包装戴上避孕套,将尤曼宵覆盖着腿心的内裤挑开到一边,压倒在她身上扶着她的腿根缓缓地插进了她的体内。 “嗯啊…”坚硬的性器破开她的身体插入她的最深处,尤曼宵舒服地喟叹出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舒服吗?”季函斯挺动起下身问道。 “舒服…” 季函斯没再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意愈深。他撩起尤曼宵的衣服推到她的胸脯上方,低头衔住了她一只裸露的乳房。 民宿的木床在季函斯的冲撞节奏中吱呀响起来,间或夹杂着尤曼宵娇柔的呻吟声,季函斯听得动作越发凶猛起来,喘息着在她的乳肉上轻轻地厮磨啮咬。 “别咬我了…”尤曼宵微微别过头去,一只手抬起推到季函斯埋在她胸口的头顶,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道。 “疼吗?”季函斯说着,下身又用力朝尤曼宵的体内撞了进去。 “有些疼…” “那我轻点…”季函斯转而张嘴含住她的小半乳房吮吸着,下身顿顿地狠力在尤曼宵的穴内抽插。 “还疼吗?”季函斯又问。 “啊嗯…不疼了…” “那这里疼吗?” 季函斯说着两指探到两人正摩擦着的交合处,从尤曼宵汁液丰沛的穴里带出的水液打湿了他的手指,也带得床单湿润起来。季函斯的中指按在她的阴蒂上,时重时轻地按捏着,片刻便引得尤曼宵的腿根抽搐起来。 从尾椎处蔓延上来的酥麻快感直至她的后脑,尤曼宵忍不住屈起一条腿架在床沿,双腿便抽搐着开得更大。 “别…”她抓着季函斯的发的手松开,向下抓住他的肩膀,颤着嗓子娇声说道:“你轻点…受不了了…” 季函斯听见她求饶的话微抬眼睨了她一下,又扯着嘴角轻笑起来。 他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慢下来,反而渐渐愈发带着巧劲按捏着尤曼宵的阴蒂,下身从她的穴里退出来,只留一个头部在她紧致的甬道里,又重重的尽根撞进去。 “季函斯!” 这一下入得尤曼宵惊叫起来,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过来,在她身体深处爆裂开来,铺洒到她体内每一个角落里。 这一下让她除却快感就是措手不及,下身收缩起来又溢出极多的水液,尤曼宵忍不住呻吟着喝了一声季函斯,又在他再次勇猛的抽插中嗯啊着说不出完整的字句来。 河畔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音,也不知是真实的,亦或是只存在于她的脑海中而已。 尤曼宵在这一刻有种幕天席地之间放浪形骸的感觉,她忍不住愈沉浸起来,随着季函斯的动作大声呻吟着。 “曼宵…”季函斯嘬弄着她的乳尖叫她:“叫我的名字…” “函斯…” “嗯…” “函斯…” “曼宵…爱我吗…” “嗯…爱…” 她的话仿佛是某种催化剂,季函斯闻言更是卖力地在她腿间抽插起来。 尤曼宵一条腿搭在床沿,一条腿弯折着垂到地面,季函斯站在她大张的双腿之间挺动着他精健的腰肢,腰臀发力间紧绷出漂亮的肌肉曲线,粗长的性器在她腿间进进出出,带出飞溅的水液打湿两人下身的毛发。 尤曼宵的胸乳在浮沉之中晃动出润玉似的波峰,她一手紧抓着男生的臂膀,一手无力地垂落在床面上,脸上泛起被蹂躏后特有的红晕,湿润的红唇中溢出娇滴滴的呻吟,又倏地被男生吮住。 “别叫…”他气息不稳地说。 “嗯?” “再叫我要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操你,然后射在你的里面。” “那你就…”尤曼宵撇过脸去避开季函斯的吻,在他的愣怔之中又轻巧啮咬起他的下巴:“你就用力地操我…” “然后…”她松开季函斯带些微硬胡渣的下巴,又向下含住他的喉结,声音越发娇媚:“然后射在我的里面…” “曼宵…”季函斯的下身膨胀得愈甚,挺动地更是厉害。 “啊…不能射在里面…会怀孕的…”尤曼宵从季函斯的脖颈处抬起头,又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但你可以…” 她含住他的下唇:“射在我的身上…” “曼宵…” “你不想吗?”尤曼宵将舌头探进他的口内。 季函斯吞咽了一下,眼尾潮红着紧盯着眼前的尤曼宵。 “函斯…你不想吗?”尤曼宵睁着她明媚的眼睛,说着:“你不想看我身上,都是你的精液…我的肚子上…背上…腿上…还有…” 尤曼宵顿了顿,指尖扣在季函斯的脊柱上轻轻刮挠。 她舔着他的唇角,道:“射在我的…嘴里…” “你说呢?我想不想?”季函斯沉静地问道,只有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和他泛红的眼角暴露出他的急切。 “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季函斯听着把尤曼宵扣在他后背的手抓在掌心,不再多言,只捏着她的腰在她体内奋力冲撞起来。 他入得大力而彻底,按在尤曼宵阴蒂的手指也不得片刻闲缓,尤曼宵在季函斯的操弄之中挣扎着在他胯下泻了出来,随后便脱力躺在床面上。 季函斯却不知疲倦地掐着她的腰又抽插了好一会,却在最后从她身体里拔了出来。 “干什么?”尤曼宵心里蓦地涌起一股懊悔,有些恼自己怎么不知死活地又去惹他。 “射在你身上…看你肚子上…腿上都是我的精液…”季函斯说着摘掉了避孕套,掰开她的五指握住他仍是硬挺的阴茎撸动着。 季函斯另一手捏住尤曼宵的下巴,大拇指按住她的下唇探进她的嘴里按住她的舌头,迫使她张开嘴无力地接纳:“还要射在你的嘴里。” 季函斯说着便向前将性器递到尤曼宵的嘴边,在她手中撸动的动作中满满地射在尤曼宵的唇面和舌尖。 即使刚射过一次,季函斯的性器却不见消软,他重新在床头拿了个避孕套撕开套上,便见到尤曼宵擦着嘴角的白浊惊惶起来向后退。 “你还要?” “对啊。”季函斯抓住她的脚踝将尤曼宵拖到自己腰胯,将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便扶着粗硬的阴茎复插进她的腿心:“才射在你嘴里,还没有射在你肚子上。” 季函斯说着抚上她的小腹,又捏着她的腰摩挲向她的后背:“射在你背上…” “射在你腿上…”大手揉着她的臀向下握住她的腿根。 “射在你…”季函斯猛的向上握住她起伏的乳肉揉搓:“射在你胸上…” 白日的光线明亮,衬得季函斯清俊又性感,他明亮的眼睛和上挑的眼角落在尤曼宵的眼里,她在季函斯的操弄之中软成了一摊柔情的水,嗯啊呻吟着后悔自己今天大着胆子招惹季函斯。 要被季函斯干死了。 尤曼宵想着。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从他房间里出去。 2? 受骗 作者:Luia 这天的下午不知道怎么就这样长,长到尤曼宵昏昏沉沉地望向窗外,临河的屋檐上才沾上斜照晖色,她也只眨了眨眼,叹着怎么日头仍没落下。 她赤着身子被季函斯压在床面上,薄薄的被褥被她抓得起了褶皱,尤曼宵觉得自己臀下好像湿了一片,想去摸一下却又被季函斯抓着手腕按在了头侧。 一条腿无力地搭靠在床沿,双腿大开着,季函斯在她腿间挺动着腰臀,不知疲倦似的。 尤曼宵仔细想着自己是几点被季函斯带进房间的,但她头脑在一下午的性爱中变得迟钝起来,便怎么也记不起时间。 但总归是许久了,尤曼宵想着又从从鼻间发出娇气的呻吟。 虽说中间休息了好些时候,但她却总觉得好像没有停息过一样,她试图理智地告诉自己和季函斯不能再这样无度下去了,腿间丰沛的水液和她不自觉抚摸着季函斯身体的手却又让他们无止境地沉沦下去。 季函斯把她的两腿架在肩上直起身子,掐着尤曼宵的细腰又抽插起来,他低头就可以看见他们交合的情态,季函斯低吼着喘息了几声,更加用力地插干起来。 好像很远的地方传来了敲梆的声响,正在尤曼宵脑子里回荡着,她迷蒙地睁开眼朝窗外瞥了一眼,才知道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暗下去了。 季函斯仍在她身上起伏着,她抬眼就是他漂亮的腹肌形状,尤曼宵扬起下巴抬头去捕捉他的眼睛,入目便是季函斯潮红的眼角和墨漆似的眸子。 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像这样,把性感和清雅结合得这样融洽,是诱惑又疏离。 尤曼宵觉得自己没救了,缓缓抬起腿盘在季函斯的腰身。 正卖力的季函斯先是一愣怔,看见尤曼宵娇媚异常地躺在他身下,下腹的火是愈发猛烈。 他操干得迅疾起来,手下掐着尤曼宵腰身的力气也愈重,直到季函斯奋力向她体内撞去,被颤抖地穴肉包裹着射了出来,他松开手才发现尤曼宵纤细腰身上绯红的一片。 像是某种似是而非的烙印,季函斯有种怪异的满足感从心里升腾,他低头在尤曼宵的小腹舔咬了会,才直起身将性器从她体内退出来。 季函斯把避孕套扔在垃圾桶里,床头原本满满当当的一整盒现在已经去了一大半,他把余下的仔细收好,又重新倒在床上搂着尤曼宵。 “不要了…”尤曼宵有些脱力,推拒着他胸膛的手似是抚摸。她以为季函斯还要继续,便从嗓子里甜腻腻地挤出来一句拒绝。 “不要了。”季函斯把她横在两人之间的手握在掌心里,吻着她的唇角说道:“避孕套再用晚上就不够用了。” “晚上也不要了,我要回去和舍友一起睡的。”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季函斯朝尤曼宵那边挪得更近,问道:“明天几点的车回去?” “八点二十。” “那我和你们一起。” “好。” 尤曼宵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声音里也尽是劳累,季函斯把身下的被褥扯着盖在两人身上,轻声问道:“饿吗?” “一点点。” “那要去吃晚饭吗?” “先睡会。” “不是要回舍友那里吗?” 季函斯的话让她勉力睁开眼睛,尤曼宵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扯过衣服开始穿着。 “现在就回去?”季函斯随着她坐起身来,忍不住问。 “嗯,不然等会就睡着了。” “你怎么和他们说呢?” “说什么?” “说你今天下午去哪里了。” “就说出去逛了。” 季函斯沉默了一会,又重新躺回床面上扯着嘴角轻笑起来:“好吧。” 他的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尤曼宵穿戴好回头去看他,见他手臂蒙着眼睛仰面躺着看不出神色。 “怎么了?”她问。 “没事,你先回去吧。” 季函斯的下身被白色的被褥遮盖住,髋骨从边缘露出来,腹肌和胸肌精健,皮肤光滑似游鱼。 尤曼宵趴到他身上小口啃咬着季函斯的胸口和腰腹,髋骨磕在她的肩颈有些生疼,她下移过去吮了两口,把覆盖着季函斯性器的被褥掀到一边。 “你干什么?”季函斯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挪开覆着脸面的手臂抬头看向她问道。 尤曼宵没有说话,眼前是季函斯仍有些半硬的阴茎,她伸手握上去撸动了几下,眼前的物件又抖擞着挺立起来。 “曼宵,你、” 季函斯的话说了一半便被打断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尤曼宵伸出舌尖舔着他性器的顶部,重新仰到在床面上低喘着。 尤曼宵尝试着舔了些时候,见季函斯没有抗拒,便尝试着含进了大半的阴茎。 他粗长的阴茎才大半便满当当地塞满了她的嘴,尤曼宵有些难受,吐出来些又接着含了回去。 外面的天色愈发沉,尤曼宵半闭着眼吮着季函斯的性器,一手抚着他的腰腹算作自己的犒赏。 时间长了嘴角便溢出些口津出来,沿着季函斯的性器下滑,尤曼宵伸手磨蹭着擦掉,便听见季函斯喘得愈动情。 似乎是某种启示,尤曼宵吞吐之中又重新握上季函斯阴茎的下半部撸动起来,片刻季函斯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要射了,快吐出来。” 尤曼宵听着他的话吐出了嘴里的性器,便见季函斯撑坐起来擦着她嘴角的水渍。 “怎么突然给我口?”他拉着尤曼宵的手撸动着,问道。 “不要不开心。”尤曼宵想上前吻一下他,想起自己先前才吃过他的肉棒,便只能作罢。 季函斯听了停下了动作,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额前印了一吻,又重新更加大力地撸动着,抵在她的手心射了出来。 他又搂了尤曼宵一会,才带着她去浴室把她的手给洗干净。 已经算是入夜,临河的水声比白日里更加清晰,季函斯在这潺潺中静拥着她,道:“为了让我开心?” “嗯。” 他不由得笑起来,轻声道:“你在我就很开心了。” “我也是。” 尤曼宵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舍友们皆围聚在一起吃着外卖,个个穿着舒适的睡衣窝着,想来是在房间里待了一整日。 本还想着不知怎么解释大家在外头闲逛怎么没有碰上,现在看来这样的担心着实多虑。 桌上的烧烤分量多的很,一看便知是连她那份一起点了,尤曼宵上前去和他们坐在一起,随手捞了串羊肉串吃着。 “你今天有玩到什么好玩的地方吗?”舍友问她道。 “特别好玩的没有,就闲逛逛感受一下风土人情。” “那我们待在民宿是明智的选择。” “的确。”尤曼宵笑道,手机叮铃响了一声。 本以为是季函斯,尤曼宵解锁了手机查看信息,才发现原是杜明昇。 “回房间了?”他问。 “一下午?” “挺厉害啊。” 尤曼宵翻了个白眼没有回他,杜明昇的信息又接二连三地过来:“他和我比谁比较厉害?” “我难道满足不了你?” “我这几天,对你不够好吗?” “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曼宵,我有点生气。” 随后对话框里便传过来一张照片,是她赤裸着身体闭眼躺在沙发上,双腿敞开着中间插着杜明昇的性器,腿心毛发被打湿了胡乱着贴在皮肤上,掐着她腿根的男生手上戴着手链,“DMS”三个字母很是显眼。 尤曼宵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从后脊骨深处传来的冰凉感瞬间传向四肢百骸。 吞踢万 受骗 作者:Luia 不知道哪里来的梆子似的声音响了整夜,柝柝的混杂在流水声里,尤曼宵记着,一晚上断断续续敲了二十三次。 她起初以为是长篙敲打在岸边青石板上的声音,可直到了后半夜也没有停歇的意思,便更恼得尤曼宵心烦。 这夜的被子枕头都不合心意,被角长长地拖到地上,枕头下面不知有什么,尤曼宵翻起来看了眼没看见什么异常,又把枕头摔回去尝试着入睡。 没有成功,尤曼宵翻身坐起来,扒在窗沿把木窗往外推开了一条缝,外面又只有潺潺的流水声了。 她把手臂摆在窗棱上,下巴磕在手臂上,垂眼看外头正映着夜月的河流,心才好容易平复了些下来。 月亮已经西沉,尤曼宵摁亮手机屏幕放到眼前,知道已经三点多了。 她想打开微信回复杜明昇一些强势的话,却连看他消息的勇气都没了,只能一遍遍无意识地左右划着主页。 尤曼宵此刻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杜明昇,她以为他顶多是恶劣而已,却没想到他几乎可以算得下作,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她另一只手紧紧扒着窗槛,指甲抠着木屑,不一会指尖红了一片,从指甲深处开始钻心地疼。 尤曼宵忙坐直身,借着透进来的银白月光瞧了会,却仍是看不大清,便起身去卫生间开了灯检查。 些许深色碎屑卡在指甲缝里,有些尖利的地方刺着指间肉,红通通的泛出痛意。 她脑子里此刻也嗡嗡地响,不知道是因为失眠还是其他的什么。 季函斯给她发消息道了晚安,她没有回,此时已经距离那会儿有一阵了,现在回过去很不合适。 她心里一直惴惴着难受,才平复下去的烦闷心情又翻涌着席卷上她的心头。 卫生间的台面上不知道是谁的手表放在那里,时针正悄然逼近数字4,尤曼宵垂眼看了许久,等到秒针越过最高点,时针的针尖颤巍巍地停在4上,她才回神过来。 一晚上没睡了,却仍旧一点睡意都没有。 心尖似乎独立开来了,正在胸腔里突突不停地跳动,脑子里的蜂鸣声更甚,躁耳躁心的,几乎要麻痹到她的指尖。 尤曼宵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撑在台面上看向镜面,深呼吸着坚定心神。 4点05分,尤曼宵才拿起手机回复了昨夜最后的两条消息。 给季函斯:“睡不着,一点点想你。” 给杜明昇:“你去死吧!!!” 其中一条很快地回了过来,杜明昇的对话框上又飞快地闪烁起提示信息,已经四点多了,却还是这样快地回了过来。 “要死和你一起死。” “这么晚不睡?” “我也没睡。” “来我房间我们一起睡。” 尤曼宵眼前又浮现出杜明昇微眯着眼睛的恶劣表情,回他道:“滚。” “这么凶?” “照片没看到吗?” “不然怎么这么嚣张?” “告诉我照片看到了吗?” “看到了。”她回复。 “我在你们房间门口,出来说。” “现在不想和你见面。” “那我把你的照片发给你们班所有同学。”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哪样?” “卑鄙无耻小人做派。” “你怎么想我都可以,你先出来,不然我敲门了。” “不出去。” 尤曼宵走出房间,套间的其他房间的房门都紧闭着,她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瞧,果然看见杜明昇正穿了件帽衫在外面站着。 走廊上的灯光昏暗,他又戴着帽子遮盖了大半张脸面,被灯光直射着的脖颈便更显白皙,侧边一颗小痣也幽幽暗暗的,像是某种少年人的独特标志。 “我真的敲门了,我不骗你。” 尤曼宵收到他这样的话,下一秒便真听见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来,随后是杜明昇低缓的声音:“曼宵…” “再不出来我就砸门了。” “不开玩笑。” 说罢没等她反应,面前的木门上一声沉闷的砸门声音响起来,尤曼宵猛然被吓了一跳。 好在舍友的房间都关着门,夜已经这样深了,想比他们也正熟睡。 她害怕杜明昇砸门的动作会愈发重,忙开了门闪身出去。 把门虚掩在身后,尤曼宵往边上走了两步从杜明昇的阴影里出来,这才抬头和他对视。 好像许久之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穿一件连帽T恤,帽子松垮垮地盖在头上,他栗色的刘海从棉布帽子下钻出来盖在他的额头,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光辉。 尤曼宵那时候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恶劣的人,明明长了一幅纯良的样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尤曼宵低声呵道。 “就想和你说说话,你不是也睡不着吗。” “你带房卡了吗?”杜明昇又问道。 “没有。”尤曼宵指了指虚掩的门:“门没关。” “那你去拿了房卡跟我走。” “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 “就在这里讲话不是挺好。” “把你舍吵醒了怎么办?”杜明昇把门推开了些:“给他们看见怎么解释?我用尤曼宵的床照威胁她,所以她来找我谈判?” 顶灯不知怎么明灭了两下,尤曼宵看着眼前的杜明昇后脊骨又开始冒出凉意。 她转头看着室内,犹豫了会才去自己房间拿了房卡出来。 把门轻轻带上,尤曼宵把在房间里拿的薄外套裹上,指了指楼梯前的会客区道:“走吧,就去那里谈好了。” 楼梯上来右拐的小空间被民宿老板做成了极小的休息区域,不过几把圈椅和茶几,现在却是最合适不过的去处。 尤曼宵挑了靠里的位置坐了,本想杜明昇坐她对面,却没想到他挤着坐到了和她一边。 他长手长脚地挤进来,尤曼宵一边身子即刻便挨上了墙壁。 “你能不能过去点,或者坐到对面去。” “不能。”杜明昇说着似乎又朝她近了些:“来吧,先说说你怎么想的。” 杜明昇靠得极近,尤曼宵背靠到墙上尽量和他隔开一段距离:“你发我那照片什么意思?” “威胁你呗,谁叫你不听我的话。” “我要听你什么话?” “我让你别再和他见面了,你听不懂吗?”杜明昇伸手抚上她的脸,摩挲着她的脸颊说道:“前几天就算了,今天下午在他房间里干什么了?” “和你没关系。”她偏脸过去避开他的手,道。 杜明昇见她这态度也不恼,只又握上她的手:“不说我也知道,孤男寡女的能干什么,还不就是上床吗?曼宵,你都多久没和我上床了?” 尤曼宵又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翻了个白眼不耐地靠着墙壁不看他。 “别假装没听见。”杜明昇说着把手探进尤曼宵的外套,隔着棉布T恤握住她一侧沉甸甸的乳房,把她惊得登时坐直了身体拼命后靠,又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扯开。 “你别动手动脚的。”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你多久没和我上床了?” “不记得了,很久了。” “你都快忘了我了吧,和那个季什么的做爱做了一下午,怎么样?” “关你屁事。” “不愿意回答就算了,那你这个照片的事情准备怎么办?要我删掉吗?” “你有这么好心?” “当然没有。”杜明昇笑道:“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你和季函斯,断了。” “然后呢?就这么简单?”尤曼宵不置可否道。 “然后,和我继续做炮友。” “炮友。”尤曼宵低头嗤笑了声:“之前不是还说是交往吗?” 杜明昇摸着下巴思忖了会,道:“你要是想交往的话也可以。” “我不想交往。” 杜明昇点了点头,又听见她说:“更不想做炮友。” “但我可以和季函斯先断了。”尤曼宵抬起头眼神坚定,她把手摊开到杜明昇面前:“把你手机给我,让我来删照片。” “你又不愿意和我做炮友,光和他断了有什么用?” “那你换个条件,我尽量满足。” “那你,现在和我回房间吧。” Haitangshuwu。COM 厄厄 受骗 作者:Luia 杜明昇说话间,脸又靠得极近,在昏黄灯光下可以看见他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尤曼宵不适地向旁边缩身靠去,透过杜明昇的肩膀,她看见在眼前的楼梯口,季函斯正抱臂站着,垂头靠在拐角墙壁的棱面上。 她忽的更紧张起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方才自己说过的话,也不知道被他听去了多少。 季函斯长时间没听见那头的声音,正悠悠抬起头来,直直地对上尤曼宵惊惶的眼睛。 她的大脑忽的停止了思考,满脑子都是自己刚才的那句“我可以和季函斯先断了”。 不过一时的权宜,没成想季函斯已经站在楼梯口不知道多久了,给他半真半假的听了去。 楼梯间昏黄灯光打在季函斯身上,肩头比其他地方更亮些,尤曼宵皱眉闪烁着眼神和他对视,心都紧紧纠起来。 休息区的窗户半开着,正从豁开处灌进夜风,夹杂在其中是清水密林的青涩味道,有点像俊逸如沦的季函斯。 他一侧的短发被风撩拨似的拂了一下,季函斯甩了甩头,扯着嘴角笑起来,定定看了尤曼宵好一会儿,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直起身上了楼。 “哒哒”的脚踏楼梯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杜明昇被声响吸引着回过头,没在那里见着人影。 他回头看见尤曼宵比先前更沉郁下去的脸色,稍往后挪了些。 “怎么不说话?”他问。 杜明昇的声音把尤曼宵从思绪里拉出来,她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声音低落下去回他道:“说什么。” “和我回房间。”杜明昇歪了歪头,漂亮的眼睛里是狡黠的光。 尤曼宵不自主地嗤了一声,又想起自己算是正被他把握着短处,忙敛了颜色。 “别光笑。”杜明昇又朝她近了点:“和我回去?” “回你…”后面的脏话被尤曼宵咽了回去,她顺了顺心口,道:“你的房间我就不去了,你换个条件。” “那你明天和我回家。” “我明天要回学校,而且你家不是要坐飞机回去吗?” “回我奶奶家,就在这里,坐个公交车三十分钟的路。”杜明昇手肘撑在旁边的台面上,眼睛望向窗外:“就在那边的山后面。” 尤曼宵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着瓦楞屋顶:“山?” “房顶后面就是山。” “这几天都没看到有山。” “房顶后面几公里就是山。” “你奶奶家在哪里。”尤曼宵向后靠着墙面,心里有些自暴自弃,问道。 “就在g镇的郊外。” “这里不就是郊外吗?” “这里是南边的郊外。”杜明昇的眼睛抬起来睨她:“我奶奶家在北面的郊外。” “和我回去吗?”杜明昇又问她道。 “回就回吧。”尤曼宵说完,心里更低落下去。 她眼前似乎还有刚才季函斯靠墙站立的样子,和他离去时的表情。 尤曼宵有点想和季函斯解释,仔细想想才发现自己和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确切的关系。 她似乎已经预见自己和他解释之后将得到的回复——“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尤曼宵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季函斯的样子,不知怎么这句话就仿佛真的从他嘴里说了出来,她想象着,又觉得季函斯薄情的样子好像更有韵味。 她想着脑袋便更向后倒去,脸上莫名浮现出痴痴的笑意。 “和我回家这么开心?”杜明昇看着,出声问道。 尤曼宵听了斜眼瞥了他一下,回道:“少自作多情了,我是不得已。” 她想了想,又问:“我和你回去要干什么吗?” “你就说你是我老婆。” “嗯?”尤曼宵扯了扯自己的耳朵,不确定地又问:“你说什么?” “你假装一下我老婆。” “为什么?你到底多大了?” “我奶奶年纪大了,脑子不太清楚,以为我早结婚了。我之前回家没带老婆,她以为我离了,差点晕过去。”杜明昇说着,又朝她靠近了些:“她最近生了病,你陪我回家哄哄她。” “行吧。”尤曼宵点了点头,窗外的鸟啁啾叫了两声,她滑开手机看了看,才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 走廊里的一盏灯忽闪忽闪的,尤曼宵打了个哈欠,又回看着杜明昇问道:“那我陪你回去了,你能把照片删了?” “能啊。”杜明昇答得干脆,让尤曼宵愣怔了一下。 有些怪异感觉在心头窜了一下,又被杜明昇毫不逃避的眼神打消了,尤曼宵看了他一会又收回眼神,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走。”尤曼宵从低矮的椅子上半直起身来,问道。 “下午去。” “什么时候回来?我周二有课。” “那就周一晚上回。” “我怎么记得你好像周一是有课的。” “你闭嘴。”杜明昇偏过脸去,低声斥她道。 尤曼宵便收声没再讲话。 深夜至凌晨的时段,不知哪里来的梆子声音又响起来,此刻却没有先前那么讨嫌。 半开的木窗被微风吹得楞楞轻响,仔细听还有忽远忽近的流水声音,一棵矮树只有树冠长得尤其高,正蹿到了窗棂下头,昏 黄光线施舍在它上头一些,给了它比白日里更温柔的暗色。 尤曼宵瞧了一会觉着没意思,便站起身来要走,却又被杜明昇拉住。 “我要回去了,你还要做什么?” 杜明昇攀着她也站起来,一下便又高了她大半个头。 他垂眼和她讲话,声音低微掺在风里,却听得尤曼宵又升腾起怒气:“亲我一下,算个定金。” “这算什么定金。”尤曼宵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解锁了手机进微信给杜明昇转了250块钱:“这才是定金,给你了。” “骂我?” “哪里有骂你,给你钱就是骂你了?” “那你给我250块。” “凑巧而已。” “怎么个凑巧法,要给这么些钱?” “爱要不要。” “我还真不想要这个。”杜明昇说着又退回了她的钱,又屈身到尤曼宵面前闭上眼:”说了亲我一下,当做定金。” 尤曼宵看着眼前尤外纯情的杜明昇恍惚起来,他身后的木窗格里是墨蓝的天,边角是流云一鸩,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长而密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白皙的脖颈处的小痣显眼,尤曼宵看着杜明昇眉头愈发皱紧了,忍不住问道:“杜明昇,你不会喜欢我吧。” 眼前男生猛的睁大了眼睛,又倏地直起身来,杜明昇嘴里嘟囔着似乎在骂骂咧咧,尤曼宵听不清,想仔细听的时候又被他箍着手臂推远了。 杜明昇避开她的眼睛没再和她说什么,耳廓又似乎是红得要滴血,他放开尤曼宵的手臂又朝后退了几步,踌躇了两下猛的转进旁边的楼梯噔噔跑走了,留尤曼宵一个人在休息区满是疑惑。 窗外的梆子声又断断续续响起来,响得比先前更烦人,尤曼宵忍不住从半开的窗口稍探头望出去,看见不远处的木窗上头正磕着旁边矮树的树冠,风吹起来的时候带得树干颤动,响得不轻不重,正好吵得她头疼。 可她也没什么法子,无论是眼前的树干还是杜明昇,或是季函斯。 时间更晚了,尤曼宵抓了抓刘海朝房间走去,跨出一步又停了下来。 狭窄的楼梯间就在她手侧,暗橘色的灯在上头拐角亮着,尤曼宵看着迟疑了一会,转身踏上朝上的楼梯。 Haitangshuwu。COM 厄仨 受骗 作者:Luia 清晨四点多的楼梯似乎有生命,咯吱咯吱的响得格外热烈,尤曼宵踏在上面被这声响搞得胆战心惊起来,转过平台转角便傻愣愣地停在半截路上。 狭窄的楼梯间被身畔头顶的夜灯铺满了橘色灯火,眼前的楼梯台阶通向季函斯的房间楼层,楼上角落的绿植长得茂盛了,正从墙后探出叶尖来,像是某种翠绿的凝露。 正对着楼梯口是一幅不知何年所作的画,尤曼宵盯着看了会儿,脑袋因着整夜未眠昏沉沉的,她长长叹了口气,转了身准备下楼回自己的房间。 落脚踩上向下的台阶,木质楼梯吱呀一声,楼上拐角转出来一声“曼宵”让她生生停在半道。 “季、季函斯…吗?”尤曼宵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低沉的应声从楼梯间里过来,尤曼宵又等了会儿才听见季函斯又说道:“不上来和我解释一下吗?” 他的声音较往日冷清,却也带了些禁欲的美感,尤曼宵听得心尖颤了一下,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心动。 她想问他解释什么,却明白自己这样明知故问可能会更激怒季函斯,便只能乖乖地转身回去。 半道楼梯被她走得仿佛深巷一样悠长,尤曼宵扶着墙面向上,到了季函斯的楼层又停在楼梯口不敢出去。 她很清楚季函斯此刻就在旁边拐过去的休息区里,但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就这样直愣愣地面对着那幅画作,身后是深渊似的狭窄楼梯。 “曼宵。”季函斯又唤她:“到我身边来。” 他的声音像是某种悠扬的乐器,蓦地尤曼宵觉得自己正变得蔚蓝,她不受控制地朝季函斯那边走去,对上他的眼睛,睫毛上便沾染了他眼底的星辰。 季函斯怎么这么好看呢,尤曼宵想着,不知怎么愈发不敢靠近他。 她面对着季函斯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朝她伸出手来。 “到我这里来。”他又说。 尤曼宵迟疑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被他紧紧握住。 季函斯的掌心微凉干燥,紧紧握住她手的时候又笃定得很,尤曼宵朝他那边走过去,坐到他旁边的矮凳上比他稍低了半个头。 她闪烁着眼神和季函斯对视了几眼,便垂着头没敢再看他,头顶的软发对着他,翘起的一撮稍短些的发弯出发旋样的弧度。 季函斯捏了捏在他掌心里乖乖放着着手,问道:“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尤曼宵含糊地说了几句话,是什么词句也听不出来,季函斯忍不住笑了笑便没再逼问。 他此前在这里坐着,心里憋闷着生气,在见到尤曼宵的时候又开始矛盾起来。 气是一点没消,甚至更郁闷了些,可又在见到她时从心底里不可抑制地感到愉悦。 季函斯揉了揉尤曼宵头顶的发旋,舒了口气,缓声道:“不早了,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回赶高铁学校。” 尤曼宵的手在他手里瑟缩了一下,被季函斯紧紧攥住了,他心头不安起来,问道:“你怕什么?” “我明天…可能先不回学校…” “那你去哪里?” “有点事。” “杜明昇的事吗?” 尤曼宵迟疑了一会,窗外的鸟鸣声音愈响,她的心头便愈慌张。 季函斯也不催促她回答,只是握着她的手越用力,捏得她升疼,她忍不住缩着肩朝后退了两步,扭着已被季函斯握得泛白的手低声喊疼。 季函斯的心里被揪着也紧了一下,忙松开手转而向前几步搂住尤曼宵的肩,低头凑近到她皱着的小脸前垂眸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周二。” “直接去学校吗?” “应该是吧,周二有课。” “那我呢?”季函斯的脸朝她又靠近了些,有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他的声音比方才低沉了许多,听得尤曼宵心尖颤颤的。 “你、你什么?”尤曼宵的脚步有些不稳,她伸手攀着季函斯的手臂,结结巴巴地问他。 “我会很寂寞啊。” “那、”尤曼宵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她的脑子晕乎乎的,但她却又肯定这不是由于她整夜未眠的缘故。 季函斯的手臂肌肉紧绷结实,尤曼宵忍不住轻巧地捏了捏,便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季函斯本低醇的声音嘶哑起来,他揽紧了尤曼宵的肩膀,鼻尖抵上她的鼻尖,眼睛望进她的眸底,问她:“勾引我吗?” “没、没有啊。”尤曼宵垂下眼睛避开季函斯的视线,道。 季函斯放开她的手腕,转而抚上她的腰肢,凑近衔住她的唇吮吻了几下,又喘息着离远了些看着尤曼宵道:“下午没有要够吗?” 尤曼宵红了脸,道:“不是。” “怎么办呢曼宵。”清晨的风灌进来,吹散季函斯鼻息间的灼热,又给他添了些清逸来,却不知怎么的显得他的话语愈加性感:“我没有要够呢。” 从木窗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天光,天色的蓝越发清浅,尤曼宵仰头承受着季函斯湿热的吮吻,握着拳头在他前胸轻轻打了两下。 “怎么了?”季函斯在亲吻的间隙中问她,又吻得更火热。 “唔…”尤曼宵奋力把头撇向一边,又被季函斯追上来细密地吻她的唇角:“天要亮了。” 季函斯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两下,他搂紧了尤曼宵的腰肢,带着她跌跌撞撞地向自己房间走去,向下吻着她的脖颈说着:“那我们快一点。” “什、什么?”尤曼宵睁着迷蒙的眼,身心都被他掌控着,理智又告诉自己要尽快回去睡觉,便小幅度地在季函斯怀里扭动着。 可季函斯的臂膀紧紧地把她箍在自己怀里,她再如何抗拒也是徒劳,只能任由他把自己带到了他房间门口。 走廊的灯光比原来暗了,尤曼宵脚步不稳地被季函斯带着又跌进他的房间里,她看见季函斯房门口的墙上挂了幅火红的画,带点情欲的色彩。 肩颈间埋着季函斯的脑袋,她垂眼就可以看见他毛茸茸的顶发,他灼烧似的呼吸在她下巴锁骨上游移,吮吻间留下一串湿热。 季函斯随手摔上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把尤曼宵按在门板上,耳畔是女生甜腻的低声呻吟。 身下的性器胀大得已经开始发疼,季函斯抓着尤曼宵的手覆上自己的外裤,薄薄的运动裤早被撑起一个热硬的鼓包,正在她手里叫嚣着膨胀。 尤曼宵不自觉地轻轻捏了捏手下的性器,便听见季函斯咬牙低吟了几声,下一秒便被他抓住一条腿抬了起来。 “函斯!”尤曼宵惊叫了一声,使不上劲声音便软软糯糯的。 “嗯…”季函斯的鼻息渐重,随意应了一声便伸手撩起她的睡裙。 “别…我还要回去睡觉。” “我会快一点。”季函斯说着便拨开她已经浸湿的内裤,推到一边露出她湿润翕动的穴口。 他修长而微凉的手指在她腿心按了几下,便深深刺进了她的体内。 “嗯…函斯…”尤曼宵忍不住呻吟出来,身体里的指在她穴壁上抠挖着,让她忍不住穴肉抽搐起来。 耳畔的水声啧啧,揉杂着季函斯粗重的呼吸,尤曼宵忍不住把侧脸贴在冰凉的门上,又随着他的节奏细细呻吟。 手下的热硬似乎更胀大了,尤曼宵勾开季函斯裤子的边缘,又探进他火热的下身握住他不时跳动的阴茎撸动起来。 “曼宵…”季函斯哑声呻吟着,手指在她穴里更猛烈地抽插。 穴肉从四面紧紧裹上他的手指,尤曼宵的一条腿被季函斯捞在臂弯里,另一条腿几乎站立不住,她咬着唇发出甜腻的低吟,在季函斯的手下花穴抽搐着泻了出来。 H四 受骗 作者:Luia 季函斯把手指从尤曼宵还蠕动中的穴里抽出来,放下她的腿让她站着,又把她转过身去压在了门板上。 尤曼宵的臀翘着,季函斯伸手掌住她的腰肢,将性器释放出来,挺着腰抵上她的穴口。 穴肉翕动着吮上他的性器头部,季函斯把尤曼宵的睡裙向上推得更高,握住她一侧饱满的乳房揉搓着,在尤曼宵娇柔的呻吟中挺腰用力插进了她的腿心。 “啊…函斯…”季函斯粗长的性器倏地撑开她本紧闭的甬道,在填满她的同时深深地抵到了她的宫口,尤曼宵舒爽地呻吟出来,酸胀感又让她紧了紧穴壁想让体内的阴茎略退出去些。 “别夹我。”季函斯倾身在尤曼宵肩头轻咬了一口,开始缓缓地摆动起腰臀。 “没夹你…”尤曼宵伸手紧紧攀着光滑的门板,塌腰抬臀被季函斯后入着。 “太深了,你出去一点…”尤曼宵摆了摆臀想让他退出去些,却不想被季函斯入得更深,激得她忍不住急促地娇娇叫了声。 身后传来季函斯听不出意味的笑声,尤曼宵红了脸紧咬住下唇,紧皱着眉头承受着他的操弄。 一边的乳房被季函斯的大手握住了,正随着他抽插的节奏揉搓,另一边的乳肉贴在冰凉的门板上,正挺立着摩擦。 季函斯热硬的性器不急不缓的,他本握着她腰肢的手向前托上她的小腹,抬着她的下身更紧密地贴向他的耻骨。 宫口被季函斯粗长的阴茎破开一些,他硕大的头部正戳着试图挤进去,尤曼宵花穴深处的酸胀感更甚,引得她更夹紧了穴壁扭动着下身。 “别夹了曼宵…”季函斯停了动作,性器深深插在她的体内,前端正抵在她的宫口稍稍嵌进了一些。 尤曼宵一只手脱了力垂在了身侧,她前额贴在门板上,身体皆被季函斯掌握,身体深处的饱胀和酸麻正不知是舒爽还是难受地折磨着她,季函斯的手托着她酸疼的小腹,支撑着她虚软无力的下身。 “函斯…”尤曼宵松开下唇,哽咽着呻吟出声:“太深了…不舒服…” “怎么了?”季函斯听了忙将棒身从她水淋淋的穴里滑出来,揽着她的腰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外面的天已经泛出青灰,暮霭似的暗光透过窗纱照射到门这边来,季函斯借着微弱光线看见尤曼宵紧皱的眉和被咬得发红的下唇,前额被门板压出了一道红痕,刘海凌乱地贴在她的额上,正红着雾蒙蒙的眼睛望他。 他忍不住俯身吮住她的唇,舔吻了些时候又直起身来问道:“哪里不舒服?” “太深了…”尤曼宵垂下眼睛,轻声说着。 “太深了…是说…” “抵得我太里面了,有些难受…” “那我…”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尤曼宵一边被他揉搓得泛红的乳肉,乳尖俏生生地挺立在空气中,她的长睫覆在她水汽弥漫的眼上,季函斯却更觉得她满面皆是春情。 可他先前的急切惹得尤曼宵难受,季函斯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身下的阴茎挺立着跳动,上头还包覆着光亮的淫液。 季函斯这时才发现他还没有戴套,忙到床头拿了避孕套戴上,转头见尤曼宵仍站在门口附近,身上遍布着吻痕指印,却是歪头懵懂地看着他。 季函斯的下身叫嚣得更甚,又跳动了几下胀大了几分。 他三步并作两步到尤曼宵面前,推着她又抵在了门上。 冰凉的门板又磕在她的后背,尤曼宵难耐地挪了挪上身,又被季函斯紧紧揽住了腰身。 下腹之间挤着季函斯热硬的阴茎,尤曼宵的臀被他掌握着,腿心又被插进他的长指,在她的穴里研磨。 季函斯撑着她的穴抽插了一会,待她下身更加湿润起来,便抬起她一条腿架在了腰间,下身的性器挺动着重新插进她湿滑的穴内。 “嗯啊…”尤曼宵呻吟出来,垂头靠在季函斯的胸膛上。 “还疼吗?”季函斯耸动着下身问道。 “没有原来那么疼了…太深了…” “那现在和刚才哪个更舒服一点?” “舒服什么的,其实差不多,但是刚才站的方便一点…嗯啊…”尤曼宵说着下身又被季函斯用力撞了一下,她一下环抱住他的腰身,臀被季函斯掐着,腿心又进出着他粗长火热的性器,尤曼宵仰头呻吟着,又被季函斯粗暴地喂进了舌纠缠,她便只能随着他颠沛的节奏嗯嗯啊啊地吟哦。 在季函斯操弄间,他带着尤曼宵向床铺那边走去,他在床边把性器从尤曼宵的腿心抽出来,把她面朝下压到床铺上,就着她的水液再次压着她后入着插了进去。 他的性器再次抵在尤曼宵的宫口,这次深深地嵌了大半了头部进去,尤曼宵忍不住带了些哭腔地叫出来,攥紧了床单道:“疼,函斯,疼。” “还是太深了吗?” “嗯。” 季函斯定了定神,强迫自己把阴茎从她湿热的穴里抽出来。 眼前的身体柔软而娇媚,正塌着腰翘着臀露出水淋淋蠕动的穴口邀请他的操干,季函斯伸手在下身撸动了几下,上前并紧尤曼宵的腿插进了她腿间的嫩肉之中。 热硬的性器被大腿夹紧了,虽不似小穴那样爽快,却也足够缓解欲望。棒身磨着花穴,前端一下下地顶上她的阴蒂,片刻穴口便抽搐着吐出更多水液。 季函斯伸出两根手指插进她的穴内,随着他的挺动腰臀的节奏在她身体里抽插着。 啧啧水声混在暧昧的喘息中不甚明显,配着眼前翕动穴口吃力吞咽他的手指的画面,季函斯却更加生出向操干她的欲望。 他想着便愈用力抽插着,手指也在尤曼宵水嫩的穴里抠挖辗转,不消片刻便见着她的穴口痉挛起来,季函斯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尤曼宵便又在他手下泄了身。 “嗯啊…函斯…”尤曼宵双颊酡红着呻吟,松开攥紧的床单又纠结地重新攥住。 她纤细的五指在他眼前扭捏着,尤曼宵转眼看他,眼角眉梢都是暧昧色情的流光,季函斯看得心头一颤,又掰着她的臀抵在她仍颤抖着的穴口插了进去。 “嗯啊…”这次依旧深深地抵到了她的体内,却没有先前酸胀的感觉,反而添了些酥麻快意。 尤曼宵忍不住抬起臀应和季函斯在她身后的插干,被他更用力地撞进了深处。 “骚。”季函斯轻声说着,腰臀摆得更加猛烈。 他的话落到尤曼宵的耳朵里,她却不似先前那样生气,反是更翘起臀扭动着,张嘴放浪地淫叫起来。 “函斯…嗯啊…”尤曼宵呻吟着,收紧了小穴夹着季函斯的性器扭动,她伸出嫣红的舌舔舐起自己的指尖,睨着身后的季函斯。 季函斯掐着她的臀入得更加凶猛,却在突然之间她仿佛鱼一般地从他身下溜了出去。 尤曼宵雪白的身体在他眼底下仰躺过来,季函斯撸动着自己的性器,看着尤曼宵岔开双腿露出自己吐露着淫水的穴。 她把睡裙撩起到自己的锁骨,露出自己漂亮的乳房,尤曼宵两手握上自己的乳肉揉搓着,扭着腰邀请着季函斯:“函斯…” 她的脚尖点上季函斯的髋骨,又滑过他正撸动自己性器的手,在落上他手背的时候被他反手握住了脚踝。 季函斯红着眼睛把她的腿张到最大,抱着尤曼宵的大腿狠狠地操进她的花穴里,舔吻着她的小腿猛烈地操干起来。 “嗯嗯…”尤曼宵张着嘴呻吟着,握着自己的胸乳揉搓着,看得季函斯干得越发激烈,终于在最后一阵猛烈地抽插中喷洒在她的深处。 外面的天色已经翻出鱼肚白,季函斯把性器从尤曼宵穴里退出来,把避孕套扔进了垃圾桶。 “函斯。”尤曼宵从床面上坐起来,环住季函斯的腰舔舐着他的腹肌唤他。 “怎么了?” “骚。” 嗷呜 受骗 作者:Luia 杜明昇的奶奶家的郊外几乎到了g镇的边缘,下了公路可以看见长长的田埂和不远处的青山绿雾,从山的背面升腾起的白色云团密密麻麻占满了大半个穹边,又从云絮里弥漫出水洗蓝的天色。 尤曼宵拖着行李在砂石路上磕磕碰碰地走着,前面带路的杜明昇也走得艰难,她抹了把汗环顾四周的麦田,已经长得有小半个人高,正被风拂过如同浪似的往更远处飘荡。 不远处的矮房下面栓了条黄狗,看见杜明昇的时候尾巴摇得突然欢畅起来,尤曼宵看着杜明昇有些被汗湿的后背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跟着他朝前走去。 她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昨夜几乎没有睡过,前半夜失眠,后半夜又被季函斯抓着,直到天都发亮了才得了片刻的小憩。 直到犬吠声愈近,尤曼宵转脸看见那条摇着尾巴的大黄狗近在眼前,才好似突然回神过来一般。 “你奶奶家还有多远啊?”尤曼宵忍不住问道:“这都多久了。” 尤曼宵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近十点,算起来她和杜明昇早上八点多出发,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除却眼前的黄狗,她是半点生气也见不到。 “你不会把我拐卖了吧,这里人都没有看到。” “这里都是老人,进去镇子里就能见到人了。”杜明昇说着回头看了她一眼,在原地等了会待尤曼宵赶上他,又从她手里接了个箱子过来。 尤曼宵着实不想再让他帮自己拿箱子,但天顶的日头晃得她头晕目眩的,便没再抗拒。 “还有多久到镇子里?”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了桥就是了。” “没看到有桥啊?”尤曼宵心里顿腾起一股烦躁,语气愈发急躁。 “快了快了,要不要背你?”杜明昇听了不恼,反而停下来揽上她的肩拖着她向前。 “不是说背我吗?” 杜明昇闻言眯了眼笑着瞧了她一会,又蹲在她面前道:“上来吧。” “我就随口一说,没要你真的背我。” “没事,是我想背你。” “我不想被你背。” 尤曼宵说着便越过他,拿起自己的行李继续朝前磕绊着走去。 在不远处的青山后面升腾起的柔白云絮翻滚了大半个天幕,可算把太阳遮了大半,杜明昇在粗糙的沙砾地上半跪了会儿,才撑着从地上站起来。 尤曼宵已经隔了他一段距离,身边的犬吠声弱下去,杜明昇拍了拍裤子上的沙,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绕过几片破败的屋舍,又转了几段路,才见到悠悠通向镇子的桥,身后的杜明昇不紧不慢地在她后头半米的地方跟着,尤曼宵在桥头停下来,垂头等杜明昇到她前面去。 “怎么停下了?” “我不认识路。”尤曼宵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我刚才语气不太好,对不起啊。” “没事,我带你走吧。” 尤曼宵嗫嚅着跟上他,紧紧攥着手里的行李。 过了桥还走了好些路,途经河畔闲坐的老人时杜明昇还被人拦下寒暄了几句,他说些她听不懂的方言,间或转头回来看看她。 尤曼宵在他身后乖乖站着,有和他说话的人看过来的时候就露出甜笑,于是便见着和杜明昇说话的人点着头和他握手。 她瞥见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十点一刻了,离杜明昇家不知道还有多远,尤曼宵忍不住悄悄推了推杜明昇的手臂,见他转头回来询问地看她。 “天热。”尤曼宵瘪了瘪嘴,没把不耐烦显露出来,只多了撒娇的意味。 杜明昇听了看了眼时间,见已经不早了,便和眼前的几人寒暄了一句便道了别,带着尤曼宵重新沿河朝前走去。 过了约摸又几座小拱桥,桥弯上坐着的人仿佛都是杜明昇的熟人似的,一个个地和他吆喝,杜明昇便又吆喝回去。 忽的有人扯着嗓子朝他喊了句:“旁边美女谁啊,女朋友吗?” 便听见杜明昇喊话回去:“对啊,请你喝喜酒啊!” 随后桥弯上的人们皆起哄起来。 尤曼宵本不想在意那些,却见他们起哄得气势愈发强起来,只能急忙摆手回他们喊道:“他和你们开玩笑呢,我不是他女朋友!” 那片人群先平息了一会,不知他们中谁说了些什么,又突然爆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来,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多岁的男生朝她闹道:“姐姐害羞了,喜酒还是要请的啊。” 尤曼宵听了心气反而平复下去,她深知以后便不会再回来了,就没再和他们扯些什么旁的东西,低头推了推杜明昇示意他继续走,便和他一起拐了个弯绕进一片石板铺就的小巷子里。 窄巷里前后走着两人,稍显些逼仄,半高的屋墙上透出天光来,却照不到他们脚下。 杜明昇高瘦的身形在她前面遮挡了大半的光线,尤曼宵抬头看见他棕色的短发,发尾被他抓得有些蓬乱,一撮发稍长些在乱发中探出头来,随着他走路节奏晃晃悠悠的,有些滑稽。 尤曼宵忍不住笑出声来,杜明昇便不解地转过头来。 深巷里的阳光落了些许在他白净的脸上,正随着他走路的步伐漂浮在他的皮肤和眼睛里,尤曼宵看了眼又偏头不再看他,杜明昇便也回过头继续朝前走着。 他在巷子里某个敞开的门前停了下来,杜明昇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喊了几声“奶奶”没人应声,他便回身拉住尤曼宵的手带着她朝屋内走去。 院子里不知怎么比巷子里亮堂那么多,尤曼宵眨了眨眼适应,从朦胧中看见一位老人颤颤巍巍地拄拐出来。 “昇昇。”她已经半凹的嘴艰难地唤杜明昇小名,尤曼宵看着她已经开始佝偻的背有些难受地微垂着头站在原地。 “这个囝是我的孙媳妇嘛。” “是的呀。”杜明昇把她朝前推了些,道。 老人闻言忙攀手上来,挽着她的小臂和她亲热道:“哎呀,奶奶老糊涂了,都忘了我们孙媳妇了。” 她把脸稍稍凑过到尤曼宵那边,又道:“不要怪奶奶哦。” “不怪您的。”尤曼宵扯了个笑脸应她,便被她拉着往屋子里走去。 老人的力气不大,走路也是蹒跚,尤曼宵想扶她却被她扯着一只手,便回头求助地看杜明昇。 “奶奶,我来带她。”杜明昇上前把她从老人手里解救出来,一只手搀着奶奶一只手揽着她的肩,把他们带到了前厅。 把他们俩的行李放到房间里,杜明昇又拉着奶奶回了里屋不知念叨了些什么,再出来便只有他了。 尤曼宵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呆呆看着他,杜明昇朝她一步步走去,直到他们之间不过半人距离。 他弯腰下去撑在椅把上,尤曼宵便被他圈在自己的空间里,杜明昇俯脸过去想吻她,被她扭头避开了。 “别动手动脚的。” “没有动手动脚啊。”杜明昇说着朝她更近了些,压低了嗓子朝她道:“曼宵…” “干嘛?” “和我一起…”他的尾音拉得老长,尤曼宵心里腾起一股火冒三丈的感觉来,又被他接下来的话浇熄了。 “去买菜吗?” 阿陆 受骗 作者:Luia 小镇子上到这个点卖菜的摊子已经收了七七八八,尤曼宵跟在杜明昇身后在各个摊位之间晃来晃去,半天也没买一斤菜。 好在贩售猪肉的铺子一直开到晚上,现在还有些新鲜的排骨剩着,尤曼宵他们挑了几根,这才算买了个菜。 可新鲜的绿叶蔬菜放眼望去也没剩几根,隔壁铺子上上小青菜只余下些七零八落的蔫叶子,想买也下不去手。 “没有蔬菜了。”尤曼宵又前后看了看:“这怎么办,总不能只吃肉吧。” “蔬菜的话家里后院不知道还有没有。”杜明昇迟疑了一会,把手机掏出来打了个电话回去。 他和那头说了些话,又挂了电话回她道:“家里后院有菜,我们回去吧。” 尤曼宵听了点了点头,看了几眼周边摊子上的菜叶菜梗一眼,和杜明昇一起回去了。 又回到深巷里的房前,杜明昇推开木门,生锈的铰链吱呀响起来,她才猛的想到不知今天的饭该谁烧。 “杜明昇。”尤曼宵想着就叫他:“我不会做饭。” “什么?”他好像没有反应过来,腿才刚跨过门槛,就那样愣愣站在那里:“我知道啊。” “那今天谁做饭啊?” “我奶奶,我给她打下手。” “那我呢,我总不能傻坐着,那样不太好吧。” “你想做什么呢?你又不会做饭。” “我可以给你们洗菜。” “也好。”杜明昇说着跨过门槛朝屋里走着:“那你就先和我一起去后院摘了菜洗吧。” 他说着便推开通向后院的门走了出去,尤曼宵把衬衫的衣袖挽起了些,也跟上他出去了。 高墙间的后院里栽了几小片绿色的蔬菜,她看着杜明昇在墙角捡了两个篮子起来,交到她手里一个就转头去拿个小铁锹自己挖起菜来,尤曼宵学着他的样子蹲在了他身边,刚蹲下便感觉到杜明昇离自己似乎更近了些,她又慌忙站起身。 “你干什么?”杜明昇抬头问她道。 “你别靠我那么近。” “也没靠得特别近啊。”杜明昇又转脸回去拨弄面前的青菜,道:“你别老是躲我,被我奶奶看见了以为我们感情破裂了。” 从高墙后面撒进来的光落在他的肩头,尤曼宵回头看见站在门边的老人,朝她笑了笑,忙和杜明昇蹲在了一边。 他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尤曼宵瞥了一眼低下头,铲了些青菜出来。 余光里一颗颈侧的小痣显眼,尤曼宵闭了眼不再去看,睁开眼把脸偏向另一侧。 “为什么不看我?”杜明昇的声音低低传过来。 “看了烦人。” “我这么好看,怎么会烦人。”杜明昇说着靠过来,脸侧几乎贴上她的耳廓,他略是恬不知耻的话落在尤曼宵耳朵里,却听得她直皱眉。 “你就是很烦人。”她说道,又更离杜明昇远了。 杜明昇却罕见地没有再回话,重新回去安静摘菜,撇了撇嘴沉默。 直到洗菜炒菜上桌吃饭,杜明昇除了在奶奶面前和她讲了三两句贴心的话,旁的没再多讲,尤曼宵觉得这样也好,一整个下午便这样算是舒适地过去了。 等半弯月亮徐徐爬过高墙,清冷悬在暗蓝天幕上,尤曼宵坐在窗边看月亮,心里不由得又想起季函斯来。 她看什么都觉得像季函斯,现在又觉得他像这半弯月亮了。 还须得是这半月,满月就缺了棱角了。眼前的月亮正在半空从自己的尖角处渗出清寒来,颇像季函斯冷淡清俊的样子。 尤曼宵想着便给季函斯发了信息过去,一个小小的月亮emoji,半盈半亏的。 那边很快就回了过来:“想我了?” 尤曼宵没回他,只问:“你在干什么呢?” “那你就是想我了。” “一点点吧。” “好吧,不承认也没关系。” “那你在干什么呢?”尤曼宵支着下巴,手肘靠在窗棱上问他。 “在实验室做实验。”季函斯又继续回她道:“其实我想说在想你,但这实在太腻味了,我只好和你说我在做实验,顺便想你,显得我理性自持。” “那你有想我吗?”他继续问。 “那我也要显得理性自持。”尤曼宵笑着回他:“我在赏月,顺便想你。” 那边不知怎么好长时间没再回过来,尤曼宵把聊天界面退了又进,数据网络断了又连,还是没见到新消息过来。 它叹了口气把手机扣在桌面上,半趴在手臂上抬眼看窗外的月亮。 她想起今天凌晨时候的季函斯,喘息着把她压在门上,强有力的手箍住她的腰身,那样不管不顾地按着她的小腹闯进来。 尤曼宵现在只遗憾当时自己是背对着他,没有办法看见他隐忍而性感的表情。 她想着又把手机拿起来,划开界面仍旧是空空如也的新消息提示,点进对话框里,对话还停留在她的那句想你的情话,显得她有些性急一样。 尤曼宵在上面按了会想撤回,才发现早过了两分钟了。 “和谁发消息呢?” 身后突然传来杜明昇的声音,她被惊得一回头才发现杜明昇不知道已经站在她身后多久了。 “你怎么在这里?”尤曼宵拍着胸口缓着神问他。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杜明昇说着把衬衫外套脱了扔在床铺上,又走回她面前:“你在我奶奶眼里是我老婆啊,我们睡两个房间像什么样子。” “那你睡在哪里,这里就一张床。” “当然睡床上了。”杜明昇说着便穿着短袖往床上一躺,又侧支起身子来朝她望过来道:“来呀,我准备好了。” 尤曼宵看着他的样子打了个冷颤,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便去衣柜里又抱了床被子下来:“那我睡地上。” 杜明昇看了眼她手里的被子没说什么,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起身在衣柜里又翻了睡衣出来。 “我先洗澡。”说着便走进了浴室。 尤曼宵嗯了一声没看他,把被子平整铺在地上便坐进了被窝里。 她摸了摸周边没摸着自己的手机,又踱到窗边的桌子那儿拿回了自己的手机,转身时余光里一个金属色的东西在碎花床单上凹陷了一块,尤曼宵走近便发现是杜明昇的手机。 她想起自己受人威胁,皆是因为他手机里几张暴露的照片,顿时怒从心起,想把手机从窗口扔到外边街道上去。 好在理智在最后一刻回笼,尤曼宵停下手转而开了杜明昇的手机,在相册里翻来覆去找了几遍,把所有自己裸露或不裸露的照片全删了,又检查了视频和微信QQ的缓存,确信自己是删干净了。 杜明昇的手机ID没再关联其他的设备,尤曼宵点进相册的已删除把照片彻底地删了,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机。 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半轮月亮,头一次感到心里这样的澄净。 过了好些时候杜明昇才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尤曼宵坐在床边,身边是自己的手机,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只笑了一下问道:“照片删了?” “嗯。” “你怎么知道我密码的?” “2580,你也就只会设置这样的密码了。” “你就不怕我有备份?” “你这学期不是没有带电脑吗?” “可以,看来考虑得很周全啊。” “故意让我删的?”尤曼宵问道。 “是啊。” “为什么?” 杜明昇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走到她刚铺的地铺上坐下:“你睡床吧,我睡地铺。” 杜明昇刚浸过水的脸正红润着,白皙的皮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水嫩,他睡衣的衣领开到胸口,露出他大片健硕的胸肌,脖子一侧的褐色小痣此刻也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温柔。 尤曼宵松了肩膀放下了戒心,从行李里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澡了。 27 受骗 作者:Luia 尤曼宵洗澡洗得很慢,出来的时候杜明昇似乎已经睡了,她也只好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半卧着。 摁亮手机主界面没有看到新消息提示,她心里不可抑制地有些失落,把手机放到一边盖了被子熄灯睡觉。 小镇的街道偶尔传来车轮压过青石板的声音,咯咯哒哒的是最好的助眠音,不需要多久尤曼宵便听着这声音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脑子混混沌沌的不清楚,总觉得自己是半梦半醒间,身上也忽冷忽热的。 许是到了夜半的时候,没有开空调又盖了薄被,尤曼宵总觉得不适,挣扎着睁开了眼,猛的看见自己床边支着一颗脑袋。 深夜里黑影只能显出轮廓,她被吓得懵在那里,过了好些时候才回过神来。 这个房间里除了她就只有杜明昇了,尤曼宵长舒了口气,朝床的另一侧挪了挪离杜明昇更远。 身上的被子被压住了带不动,她感到困在被子里束手束脚的,才发现杜明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是坐在地铺上,反而是侧躺在床上了。 夜晚的蛐蛐叫声从窗缝间透进来,本来还算轻柔的响声倏地躁乱起来,尤曼宵心里开始突突地跳,有些紧张起来。 杜明昇看起来没有睡,正支着头侧躺在她身边,尤曼宵壮了壮胆子沉声道:“杜明昇,你要是想睡床的话我可以去睡地铺。” 身边的黑影轮廓顿了些时候没有出声,良久他抬手抹了把脸,声音低低哑哑的又朝她靠近了些:“赶我走干什么,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似乎外间又起了风,刺耳地挤进窗棂间,听得尤曼宵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她的头朝另一侧又退了些避开杜明昇靠过来的脸,想了想掀了被子坐到床边准备下床去睡地铺。 拖鞋不知道被她脱到哪里去了,尤曼宵的脚在地上虚虚地晃了半天没有找到,她的身形被黑夜笼罩,好在今夜的半月明亮,透进来的月光给她的轮廓覆了一层微弱的浮光。 杜明昇定定地看了一会,她纤细的腰肢不知为什么扭来扭去的,看得他思绪模糊起来。 “你坐起来干什么?”他出声问道。 “我睡地铺。”尤曼宵好容易在床的夹缝中找到了自己的拖鞋,费劲用脚勾了出来,套上之后便撑着床沿站直了身体。 “睡什么地铺。” 杜明昇的声音从她身后由远及近地过来,下一秒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她的肩把她用力地摔到了床上,他翻身坐到尤曼宵的身上抓住她两手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哑着嗓子俯身靠近。 “跟老子一起睡床。” 杜明昇嘶哑的声音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思,黑暗中尤曼宵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到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格外用力,而他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一下一下喷洒在她脸侧。 “那我睡床,你先放开我。”她说。 杜明昇听着她颤抖的嗓音沉默了会,低声笑了声又掌着她的下颌鼻尖贴上她的脸颊说道:“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反正你先放开我。”尤曼宵挣了挣,冷声道。 杜明昇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放手,空气里一时只剩下他愈发浓重的炙热喘息。 尤曼宵觉得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却觉得杜明昇不至于是那样的人,便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放松了身体沉默。 脸侧的气息稍离远了,又转而贴向她的唇齿,尤曼宵皱眉撇过脸去躲避,被杜明昇抓着下颌掰了回来。 “曼宵…”他嘶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欲色,手下的小脸被他掌握住逃无可逃,杜明昇用力掐着尤曼宵的下颚骨逼迫着她张开嘴,喘息着喂了舌头进去吻住了她。 “嗯!”尤曼宵被他突然的吮吻惊得睁大了眼睛呜咽出声,她挣扎着身体和手腕试图脱离杜明昇的钳制,却被他更用力地锁在了床上。 尤曼宵看不见浓沉黑夜中杜明昇的眼睛,只能透过微光分辨出他的轮廓,此刻他正密密实实地压在她的身上,吮吻着她的唇舌发出喘息。 杜明昇的一只手紧握着她的手腕,尤曼宵挣扎了许久也没有挣脱开来,便蜷起手指用指甲尖一点点刺着他抓着她手腕的手侧。 尤曼宵这几日没有剪指甲,此时指甲尖尖得扎得他刺疼,杜明昇松开抓着她的手,松开她的唇齿,起身将尤曼宵翻身过去俯趴在床上,又重新紧抓着她两只手腕扣在她的头顶交叉锁住。 杜明昇俯身压在她的身上,尤曼宵挺翘的臀贴上他的下腹,惹得他忍不住挺动了几下下身撞在她的腿心。 “杜明昇!”透过薄薄的睡裤腿心传来坚硬的触感,尤曼宵很清楚那是什么,压抑着怒气低声喊了出来:“你快放开我!” “不放。”他说着便掀起尤曼宵的睡衣衣摆,拉扯着推到她蝴蝶骨的上方,单手解开她的内衣扣,又将手绕到她身前握住她一侧的胸乳揉捏起来:“睡觉还穿内衣,防我防成这样?” 尤曼宵扭着身子想逃开他伸过来的手,又被杜明昇更紧密地压住了。他有些微凉的指尖按上她的乳头磨着,惹得她后脊骨冰凉凉得发麻。 “杜明昇!你这是强奸!” 杜明昇握着她胸部的手倏地用力,手腕交叠之间也是生疼,她听见身后的男生发狠的声音,随后就是落在她后背的密密麻麻的热吻。 “老子就是要强奸你!” 他湿热的吻从她的蝴蝶骨一路向下到她的腰间,她起伏的腰臀曲线被杜明昇的胡茬扎得发痒,尤曼宵想躲避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正被杜明昇压住了。 腰窝的凹陷处杜明昇似乎喜欢的很,他的唇舌在那是舔吻了许久,又磕着他尖利的虎牙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细小的咬痕。 他的下巴隔着尤曼宵的睡裤搭在她的臀上,杜明昇放开抓着她胸和手的双手起身拽着她的睡裤边向下拉,被她得了自由的双手背过来死死拉住。 “不要。” 尤曼宵的双腿被他压住不能动弹,她俯趴在床上只能背手过来姿势怪异地抵抗,杜明昇看着眼前纤弱的双手犹豫了一会,眼睛里是她拢在微弱月色中白皙柔嫩的后背,漂亮的肩胛和脊骨形状流畅地一直延伸到他手边,杜明昇的下身便更胀大了几分。 “杜明昇,求你了,不要这样。”她的手指已经紧攥着发白,他们之间已经对峙了很久,尤曼宵忍不住淌出泪来,哽咽着说。 “别哭了。”杜明昇的声音低低的,缓缓放开拉着她裤边的手。 尤曼宵本来还强忍着没有彻底哭出来,这一刻感到杜明昇放开了自己,才松了自己紧攥的手捂着脸悄声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杜明昇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平躺到她身边问道。 “害怕。”她说。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上过床。” “这次不一样。” “强奸吗?”杜明昇嗤笑了声:“你以前和我做爱的时候也是很不配合,我也是用过强的,那时候不怕还梗着脖子和我作对,今天倒是怕了。” 尤曼宵渐渐止住了哭泣,她心里仍有些惴惴的余韵。她想,她并不是怕杜明昇用强,她只是怕如果今天和杜明昇又有了什么关系,不管她情不情愿,她和季函斯之间,怕是再没什么可能了。 趴在床上平复着呼吸,尤曼宵抹了把脸把眼泪擦掉,她反手把内衣扣好,又把睡衣拉好,从床上站起来跪坐到地铺上。 “睡地铺?”杜明昇没有动作,只问道。 “嗯。” “怕我?”他又问,没听见尤曼宵的回答,眼角余光里床头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杜明昇伸手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你和那个男生,还有联系吗?” 空气里好像又开始弥漫起紧张的气氛,尤曼宵的后背又开始发凉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不至于触怒杜明昇,踌躇着措辞,道:“没有了。” “骗子。”杜明昇从床上站起来,高大的影子笼罩得她眼前尽是黑暗,他从床上走下来蹲坐到尤曼宵的面前凑近,不做声。 “怎么了?”低沉的气压带得她更紧张起来,尤曼宵忍不住问道,向后靠到了床头柜上。 杜明昇伸手扣住她的后颈让她没办法再后退,咬着牙声音嘶哑:“你说呢?” 28 受骗 作者:Luia 外面的蛐蛐叫声戛然而止,尤曼宵看不见微弱月色带来的光,眼前只有杜明昇带来的无边黑暗。 她的后颈被他死死抓住了,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捏碎,手下的薄被被她紧攥着已经开始湿润,尤曼宵浑身僵硬着,睁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喘。 “曼宵…”杜明昇的声音柔下去:“回答我。” “我…” “爱我吗?”他没等她说完又问道,尤曼宵紧抿着嘴把先前的话咽了进去,怎么也不回复他。 “说啊?爱我吗?”杜明昇的手更加用力,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摇晃。 “疼…”尤曼宵后仰的脖子试图逃离他的手掌,杜明昇听了便松开了些。 “那你说爱我。”他依旧不依不饶地说着。 尤曼宵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他。 “说啊,爱不爱我?” 杜明昇的声音低下去,他扣着尤曼宵的后颈,忽的感到手下动了动。 尤曼宵摇了摇头。 铺天盖地的灰暗情绪覆了上来,杜明 昇心下一阵苦涩,又被席卷而来的愤怒蒙住:“因为他吗?” “不是。” “那还能是因为谁。” “因为你。”尤曼宵坚定地说:“你那样对我,我就是讨厌你。” “你讨厌我?” “我讨厌你。” 有一片亮光慢慢落在杜明昇的侧脸上,尤曼宵微微看见他紧皱着眉头盯着她,愈发害怕起来。 “不是恨我吗?”杜明昇突然出声问道,没头没尾的,尤曼宵疑问地嗯了一声。 “不恨我?”他又问。 “以前有点。”尤曼宵想了想:“现在不了。” “为什么?” 似乎不久前还是恨他恨得死去活来,尤曼宵想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恨了。” “这样啊。”杜明昇松开扣着她后颈的手,俯身到她头顶的床头柜面上摸索着什么,她听见金属的碰撞声音,却被困在墙面和床铺之间无处可逃。 “杜明昇你要干什么?” 杜明昇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放在那里的皮带展开:“让你恨我。” 尤曼宵下一秒被他强硬地拉扯着躺倒在地铺上,杜明昇抓住她的两首交叠着用皮带绑在一起,又紧紧拴在床脚。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尤曼宵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便被杜明昇堵住了嘴:“你想把我奶奶吵醒吗?” 他说着又伸手探进她的睡裤里,拨开她的内裤摸了一把抽出来。 “还是干的。”杜明昇说着把她的睡裤连着内裤都扯了下来,她修长的双腿踢蹬着挣扎,他一手捂着尤曼宵的嘴单手扯她的裤子,便费了好些时候。 杜明昇把她的腿弯折起来把裤子褪下来扔到一边,又用腿压住她踢蹬的两腿固定。 “反正我奶奶也以为你是我老婆,我完全可以让她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尤曼宵听了停下了挣扎的腿,她眼里的泪水从眼角流到鬓角,冰凉而湿润。 “乖啊。”杜明昇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半坐起来打开她的双腿挂在两肩。 尤曼宵圆润的脚趾在他的脸边,杜明昇只觉得可爱得很,忍不住张嘴咬了上去。 “不要…” 她柔弱的恳求没有再激起他的怜悯,杜明昇却觉得更加渴求。 渴求她的娇喘和呻吟,她柔嫩雪白的肌肤和胸脯,和她紧致水滑的穴。 “曼宵…”杜明昇低喘起来,顺着她的脚踝一路沿着她的内腿侧吮吻下去。 他湿热的唇舌和尖利的虎牙一路留下冰凉的烙印,尤曼宵的双手被紧缚住无法反抗,双腿也被他紧紧地抓牢。 她眼睁睁地看着杜明昇在她纤长的腿上吮吻啃噬,从小腿到膝盖,再被他扯着半悬着,看着杜明昇吻上了大腿内侧,一路舔舐到她的腿根。 尤曼宵的大腿被杜明昇紧紧抓住压在他的胸膛, ◇нAīτàηɡsんυωυ(海棠书屋).てOΜ◇膝盖已经到了他的肩膀,她的小腿垂在他背上,腿根处是他火热的吮吻。 腿心被他挺直的鼻梁不停地戳弄到,没有分泌出水液,只让她觉得不适。 “不要…不要…”尤曼宵喃喃地拒绝着,猫一样的呜咽声爬到杜明昇的耳朵里。 “乖一点啊…”杜明昇说着伸手抚上她的穴口,伸出手指尝试着插了一些进去,被她干涩的甬道紧紧地包裹住。 他把手指抽出来,扯着她的上衣翻卷到她的胸口,又解开她的内衣两指夹着她的乳尖轻轻拉扯起来。 “还没湿呢,乖。”杜明昇说着张嘴吮住了她的穴口,尤曼宵低声惊叫了一声,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杜明昇松开拨弄她乳尖的手重新抓住她的双腿固定,把脸深深埋进她的腿间。 “不要这样…”尤曼宵哭出声来,试图挣扎又被杜明昇更用力地按住。 他的舌头模拟着交合的动作一下一下撞击她的穴口,偶尔插进去一些又抽出来,她的穴口不一会便布满了不知是不是尤曼宵水液的湿润。 杜明昇的鼻尖偶尔抵在她的腿根,他略硬的头发不时拂过她腿侧的皮肤,一阵阵带起痒意。 尤曼宵的下身不由地开始分泌出水液,在杜明昇的动作间发出啧啧的声响。 她心里涌起的无力和屈辱正向她心底更深处蔓延,尤曼宵死命咬着下唇不发出呻吟,指尖狠力地按在自己的掌心刻出红痕。 杜明昇放开她的腿大敞着放在地铺上,他伸出手在尤曼宵的穴口摸了一把,又慢慢插了根手指进去,水液虽算不得丰沛却也是足够润滑,便起身把衣服全褪了扔到一边,又托着尤曼宵的臀把她的下身对上自己的。 他火热的一部分似乎已经蓄势待发,正坚挺地抵在尤曼宵的入口,她心口涌起的痛苦让她不自觉地紧缩着身体,尤曼宵闭紧了眼睛,微弱地发出最后的拒绝:“不要,杜明昇,求你了,别这样…” 男生的动作有一瞬的愣怔,却不多时又比先前更强硬,杜明昇闷哼了一声在她大腿内侧用力亲了一口,便挺着下身闯进了她的深处。 他坚硬的性器破开尤曼宵紧缩的穴口,略有些艰难地挺进,没有阻隔的包裹让杜明昇舒服地喟叹出来,挺摆着腰臀插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身体里传来的异物感让尤曼宵彻底地崩溃出声,她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却换来杜明昇更深入的挺进。 “别哭了。”她的下身夹得他有些发疼,杜明昇掐着尤曼宵的臀和她贴得更紧,嘶哑着声音说道:“哭有什么用呢?”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尤其远,尤曼宵除了自己的啜泣声只能模模糊糊听见旁的杂音,便没有回话。 杜明昇等了些时候没听见她的低泣声音止住,心口的怒火更甚,按着她的臀朝自己撞去,一下子入到了尤曼宵的深处。 “好疼!” 杜明昇的动作没有因为她的痛呼而放缓一点,反而更强硬地前后动作起来,她仍有些干涩的甬道被他的性器磨得烧疼起来,深处被他一下下撞击,难受得尤曼宵小腹坠坠得疼。 “多疼啊?”杜明昇阴恻的声音响起来,他伸手按压着她腿根的敏感点,问着。 尤曼宵却紧咬着下唇没再说话。 “恨我吗?”他又问。 杜明昇身下的胸口起伏起来,他听见尤曼宵颤抖的嗓音带着哭泣的颤抖:“不恨。” 二酒 受骗 作者:Luia 从g镇回来的第三天,季函斯没等到尤曼宵的消息。 他的心里从踏上列车的那一刻起就惴惴的,总觉得杜明昇没安好心,想拦下尤曼宵让她和自己一起回去,却又没什么立场,也就只能看着她清晨从自己房间出去,带着欢爱后的余韵,和别人上了离去的巴士。 季函斯瞬时间有种插足的内疚感。 他起先觉得自己这想法可笑,可尤曼宵过了这几日也没找他,他这才慌张起来。 晚上理工院只有实验楼有零散的灯光,几间实验室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季函斯靠在门边上看着,只能看见教授花白的鬓边。 他在心里数了数,算上离别的那天,尤曼宵已经杳无音信一周有余了。 季函斯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受,但他这次不知道怎么想的,卯足了劲不去找她,她也就没来找自己。 他想他们两个现在这样算不算就是错过了,也想不清自己到底是哪里来横生一股硬气,是一点也不愿意去主动找她。 讲台前围聚的学生已经四散开来,正三三两两到自己位置上摆弄着桌上的设备仪器,季函斯这才发现自己在靠站在门边很是突兀,忙走到自己舍友那边假意帮他收拾。 “走开,你这是帮忙吗?”舍友一把拂开他的手,道:“我刚打开来你给我又收回去了,你就在边上看着我实操,刚刚教授讲话的时候你在靠门框上装什么忧郁,现在好了吧,什么都不会…” 舍友絮絮叨叨的,季函斯起初还尽力去听,不多时又开始放空起来,只剩下视野里舍友的嘴巴张合,而他的声音似乎似乎远去得很,被淹没在嘈杂的周身噪音里。 楼下的路灯堪堪伸到他们窗前,正在茂盛的夏树间散出微光,季函斯忍不住看着,想起自己和尤曼宵前些天在她宿舍楼外的告别。 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但仔细数起来也不过半月,思念在此刻应该是有滞后的,倏地才铺天盖地包裹过来。 “想什么呢?有没有听我说话?”舍友的手在他面前挥了两下,季函斯回过神硬扯了个笑容出来。 “你怎么笑像哭一样,你这两天怎么了?失恋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喜欢的人,进展怎么样了?” “她…”季函斯默了一会,才说:“好久没理我了。” “不应该啊,我们季大帅哥这么有魅力,还有女生会拒绝你?” “她就是…我都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也不算拒绝吧…” “不是拒绝是什么?” “应该算…嗯…”季函斯垂眸想了想:“说是抛弃更贴切一点。” 旁边的男生顿时收了声,手下鼓捣的仪器不小心夹到了手指,他顿时疼得皱起了脸,却仍旧紧闭着嘴巴不出声。 “没必要吧,我也不是特别难过。” “不难过啊。”男生甩了甩手:“疼死我了,那你这几天浑浑噩噩的干什么。” “我就是没有实际的感觉,总觉得她还会来找我。” “那实际上呢?” “半个月没来找我了吧。” “那你去找她?” “……” “不好意思?我帮你?” “你帮个头。” 季函斯笑了笑,没再说话。 下课的时候又留了一会,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季函斯翻了翻手机仍旧没有收到任何尤曼宵的消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倒是小数给他发了几条语音消息,指名道姓的说要见尤曼宵,季函斯犹豫了些时候,说服自己是为了小数,才给她发了条消息。 但这消息仿佛是石沉大海,直到半夜也没有回音,他忍不住又发了条消息过去问询,没多久收到尤曼宵的回复。 “这几天都没有空。” “那什么时候有空?我带小数去找你。” “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季函斯有些生气地敲着键盘,旁边上铺的男生好奇地探头下来。 “怎么了季大帅哥?” 另一边一起上课地同学代他回复道:“被妹子抛弃了。” “谁啊?” “不知道。” 上铺的男生从床上拿了根棍子下来隔了老远捅了捅季函斯:“谁啊谁啊?说出来让我们认识认识这位英雄。” “说了你也不认识,不是我们学校的。”季函斯把眼镜拿下来,捏了捏鼻梁。 尤曼宵那边沉默了很久没有回复,他等得几乎要疯那边才慢悠悠发过来消息,季函斯抬眼看过去更是要暴跳如雷。 “的确不想见你。” “怎么突然不想见我?”季函斯问着,心里却渐渐有了答案,他怎么都没办法不把这事和杜明昇联系起来。 “因为杜明昇吗?”他又问。 “不是。” “那是为什么?” “腻了,不想再见你了。” “行吧,那我以后也不打扰你了,有缘再见。” 宿舍的灯已经熄了,唯余下眼前的电脑屏幕闪着幽光,冷瑟瑟的,和眼下的夏日季节不是很相衬。 季函斯仿佛可以感受到电脑光线带来的寒冷,牙根紧咬颤抖,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好在被黑夜掩盖了。 外头忽的惊雷响了声,季函斯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外面哗啦啦下起了阵雨。 伴有明亮的闪电撕裂夜空,而他却在想,不知道尤曼宵怕不怕打雷。 尤曼宵在家里窝了几天,没有去上课,老师点了几次名,起先舍友帮她喊了到,可几天下来总有疏漏的时候,她便被一位严格的教授抓了现行。 老师的电话打过来,她只说自己难受,声音的确虚弱得很,补了假条老师便放过了她。 隔天去医院检查,发现的确有些流感,尤曼宵在那边挂了瓶水拍了照发给辅导员,年轻的老师便给她批了一周多的长假。 她这几天没去找季函斯,季函斯也没来找她,起初有些难受失落,后来就都成了释然。 他们好像本来也就是玩玩而已。 说实话收到季函斯消息的那刻她又一瞬的喜悦,随后又被无尽的痛苦给压了回去,她假做冷静地拒绝他,他也没有坚持。 他们好像就这样错过去了。 尤曼宵觉得这样也好,除了有些难过别的都很好。 前几日被杜明昇留下的吻痕已经消了,尤曼宵站在镜子前看着,忽的窗外骤亮,她回头看见被割裂的天空,心下惊了一下。 手机响了一下,是杜明昇这几日例行的晚安,尤曼宵照旧不理他,他也不恼。 “我明天想见你。”他这次多发了一条。 杜明昇想着在老房子里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尤曼宵,双手被束缚住呻吟着哭泣,雪白的身体在微微的月光里柔腻得发亮,而他抱着她的腿肆无忌惮地进出,把握着她,割断了她和季函斯最后的可能。 他觉得自己发疯了,在羞愧的同时又不可抑制地自得。 而他这几日没见着尤曼宵,也知道自己即便提出要求也不见得能得到回应,但他就是固执地几乎是报复似的向她发出邀请。 “我明天去你家找你?” “滚。”尤曼宵回得简明而凶狠。 杜明昇笑起来,笑意又飞快地敛下去握拳砸了下墙壁。 Haitangshuwu。COM 三丝 受骗 作者:Luia 害怕杜明昇真的来找她,尤曼宵隔天一早收拾了东西回了宿舍。 快一周的外宿休息,尤曼宵只对舍友说是生病,没把杜明昇的事情讲出来,她回去的时候流感正是严重的时候,舍友们便没有多问什么,只叫她多休息。 晚上的时候有一节选修课,尤曼宵思前想后,觉得不能再逃了,便套了件外套出门上课去了。 六点半开始上课,宿舍里解决了晚饭,从宿舍到教学楼走路要十五分钟,出门的时候却已经六点二十。 尤曼宵却并不着急,晃悠着到了楼下,天色还算亮堂,对面不远处篮球场上聚了一片男生正喧闹着打球,她从拦网边过去的时候似乎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熟悉身形,待仔细去看的时候又不见了。 尤曼宵摇了摇头,笑自己想季函斯想疯了,居然以为他会在这里打球。 今天的路又变得格外长,也许是在篮球场边消磨的时间太长了,尤曼宵到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五十,她猫着腰从后门进了教室,又偷偷摸摸地坐到靠门最后一排的位置,随意瞥了几眼幻灯片,觉得好像和自己以前的上课内容不太一样。 尤曼宵翻了翻第一节课时候的课程安排,和现在讲的相去甚远,她环视四周又一个熟脸没有看到,才知道自己是走错了班。 旁边坐了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生,正埋在桌子上睡觉,他在她打量的档口翻了个身,口鼻露出来,发出不小的呼噜,把正在台上讲课的老师吸引过来。 “最后三排的同学全都坐到前面来!”不知道是不是老师上了年纪的缘故,鲜少能见到上课还带木质戒尺的老师,但这算是过了时的物件此刻又显出优越来——拍在讲台上震天响,连外面老远经过的人都吓一跳,遑论她旁边坐着的男生。 这边的男生好像见怪不怪了,正熟练地收拾东西绕开尤曼宵坐到了前排,徒留她一个人呆愣愣地在原地。 “你!那个女生!怎么还不坐到前面来!”老师说着举着尺子指着他面前的位置:“这里空着,你坐到这里来。” “可是老师…” “怎么了?” “我不是上这节课的,我走错班了。” “进了我的教室就是我的学生,你,坐到这里来!” “可我另外还有课…”讲台上的老师眉毛似乎横竖起来,他瞪大眼睛盯着尤曼宵,把她剩下的话逼了回去。 慌慌张张收了东西,尤曼宵在老教授的注视下坐到了讲台前的位置,正好被讲台挡住了视线,尤曼宵这才发现这才算的上是上课开小差的风水宝地。 先前的男生正趴在隔开她一个座位的地方,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继续睡觉,尤曼宵想着趁下课的时候溜出去到原本的课上去,不然白来教学楼一趟。 挂在黑板上方的时钟滴答走到七点,还有十分钟下课,尤曼宵假作听着课,手上却在讲台遮挡的地方玩着手机,偶尔跟着老师的话头点头,发出小声的恍然大悟般的“哦~”。 和舍友微信聊天讲着话,手机却又收到杜明昇的消息,尤曼宵看到杜明昇的头像旁边的新消息提示眉头一皱,点进去看见他发过来的问话。 “不在家?” 尤曼宵看着这句话脊骨有些发凉,没想到杜明昇真的找去了她家,又开始愈加讨厌起他来。 没有回复他的消息,杜明昇隔了一会又发消息过来:“你对门说你回学校了。” “还以为你又去找别人,吓我一跳。” “我马上回学校找你,你今天不是有节课?” “我去教学楼等你。” 尤曼宵玩手机的手在杜明昇的消息一条条接过来的时候慢慢停下了,她心头紧了紧,忍不住瞥一眼墙上的挂钟。 还有五分钟下课,她看了眼教授又看了看教室后门,盘算着等会一下课就从后门溜之大吉。 “这位同学看什么看?还没下课呢!”老师的木质戒尺从讲台上头伸过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等会下课和我一起筹备等会的随堂小测验,你不是我们班的就不用考了,但你下节课要监考知道了吗?” “啊?” “啊什么啊,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了。”尤曼宵丧眉耷脸地回答道,等下课溜走算是被否决了,她只能期盼杜明昇是在原本的教室等她,不知道自己走错了班。 好容易熬过了课间帮老师筹备测验,上课铃一响尤曼宵就被老师拉着坐到讲台上,他自己则坐到最后一排监考。 虽说自己没有在考试做题,但被老师盯着的感觉和台下的同学相比起来不遑多让,尤曼宵只敢在讲台挡板后小幅度地滑动手机和舍友聊天,却又收到杜明昇的消息。 “怎么没来上课?” 尤曼宵翻了个白眼,把杜明昇的对话框删除,没想到那边忽的又打了电话过来。 她慌忙按了静音,没有接起来,那边却打个不停,尤曼宵这才去微信上重新开了杜明昇的对话框回复:“就是没去。” “在宿舍?” “不是,出来玩了。” “那早点回来,我到你们宿舍楼下等你。” “别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杜明昇没再回复她,不知道是回去了还是去宿舍楼下等她去了,尤曼宵盘算着过些时候下了课就从学校南门绕回家去,也不管杜明昇到底如何。 夏日的空调呼呼吹送着冷气,被玻璃隔开的室外树影婆娑,是可以相见的炎热。 三教的教室皆是临湖,此刻正在校园夜晚的微弱灯光中反射出璀璨,被夜色衬得更加粼粼的样子。不远处的浮桥上偶尔三三两两过去成群结队的学生,离得远了听不见声响,只能看见他们黑黢黢的身影。 尤曼宵看了许久,久到下课铃打响了,学生们交了卷子背上书包离开,晚上的选修课便结束了。 她又在讲台上留了一会,老教授过来收拾了器具也离开了,教室里空荡荡的便只剩了她独自一人。 喧闹的声音从教室外传过来,是下课的学生堵在教室门口准备下楼,尤曼宵并不觉得孤独,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想谁。 她觉得是在想季函斯,却又不愿意承认是季函斯。 尤曼宵在教室里待到近十点,楼里的保安巡视的时候发现了她,忙把她赶了出去说是要锁楼了,她这才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三教。 从湖边绕到南门,尤曼宵摸了摸书包兜,摸到书包侧边口袋里冰冰凉的金属,庆幸自己带了钥匙。 和舍友说自己回家里再住一天,钥匙在不经意间掉在了地上。尤曼宵把书包背好顺了顺头发,俯身捡了起来,在灯光中辨认着手里的钥匙。 篮球声音从另一侧的小路传过来,尤曼宵站在交叉路口抬起头,仿佛是冲破了夜色,季函斯穿着半湿的白色T恤走了过来。 Haitangshuwu。COM 三一 受骗 作者:Luia 在南门不远处的交叉路口,从三教过来的石板路和从宿舍区来的小径在湖边树丛的地方交汇,年久的路灯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正好投在尤曼宵眼前的地面上。 十点多的学校里已经称得上是寂静,尤曼宵在这静谧之中可以听见在夜风拂浪的微小水声中的自己的心跳,似乎和不远处越来越近的篮球声音同一个节拍。 季函斯从高树的阴影中走出来,汗湿的白T恤贴在他的身上,贴合出他运动过后偾张的肌肉线条,他手里的篮球一下下砸在路面上,圆形的影子不断地扩张,又渐渐缩回到他手掌大小。 季函斯今天没有戴眼镜,漂亮的眼睛淹没在微弱灯光掩下的阴影中,只剩下他挺直的鼻梁被光包裹住,他似乎才刚打完篮球,微张着嘴呼吸沉重,尤曼宵看了看忙别过脸去。 她没有办法不把季函斯现在的样子和某些时刻对比起来。 尤曼宵静心收了钥匙,把原本别在耳后的头发放下来,继续朝校外走着。 她没有再去回头看季函斯,但篮球声音不远不近地一直跟在她身后,偶尔在球声间隙中中可以听见他粗沉的呼吸,带着运动过后的余韵。 学校南门口是为数不多几个没有小摊贩聚集的校门,门口保卫厅不远处就是略是狭窄的长路,路灯在梧桐的映衬下显得更为低矮,正在夜色中悠悠散出橘黄色的光晕,又在暗色中相触后消弭。 尤曼宵抓紧了背包带走在一团一团路灯投下的光里,身后的篮球声音似乎随着脚下的光圈明暗忽起忽弱,一侧是学校的高墙,前路在高树掩映中只有路灯的光一路铺展过去,没有行人,只有他们的长短两个影子。 篮球砸在柏油马路上的声音戛然而止,尤曼宵被吓得脚步顿了一下,头顶叶子哗啦掉了一小片,她便生生停了下来。 身后的篮球声又响了两下,地面上的黑影向前弹起和手影融在一起,球声便真的停歇了。 “怎么不走了?”季函斯的声音低低的,细听来和往常无异,尤曼宵闷着没有回答,整理了下背包带子继续朝前走去。 她朝前走了一段路没听见篮球的砰砰声音,不知道季函斯是不再跟着她了,还是把球拿在手里。 尤曼宵低头看了眼路上的影子,只剩她一个人的被头顶的灯光压缩成一小团,她忍不住回头看过去,在离她约摸十米开外,是季函斯拿着篮球的背影,他被汗湿的白T恤贴在他背上显出他削薄的肩胛,短的头发发尾也湿了,他甩了甩头,刘海轻轻翻飞又重新盖回他的额上,季函斯略一撇头回过来对上尤曼宵的眼睛,深深看了眼又回过头去朝反方向离去。 他好像走得很远很快,从眼眶里溢出的泪水让尤曼宵难以抑制,它们从她脸颊上滚落下来,仿佛并不是从她身体里来的样子,重重地砸到地面上。 前面不远处积了一小片落叶,明的地方在黄色光晕里显出绿颜色来,尤曼宵把视线从远处离得更远的男生身上收回来,盯着眼前的梧桐落叶许久出神。 隔天去学校的路上尤曼宵被杜明昇堵了个正着,她前夜里恍恍惚惚的,早起上课的时候便走了离家更近的东门,在宿舍楼到教学楼附近的岔道上遇到了杜明昇。 尤曼宵拍额哀叹自己的倒霉,低了头想悄悄过去。 眼前突兀横过来一只男生手臂,手腕上“DMS”的手链挂着,尤曼宵硬气上来使劲推了一把,被他反手抓住了手腕。 “昨天住外面了?”他问。 尤曼宵没有看他,不耐地皱眉把头偏向另一边不看杜明昇。 杜明昇也是不恼,脸上笑意更浓,又问:“住家里还是住酒店?” “住在家里”尤曼宵挣了挣:“马上上课了,能不能放手。” “那走吧,我陪你去上课。” “你陪我上课干什么?”岔路口汇聚着从宿舍楼到教学楼的学生,他们在这儿拉拉扯扯的,已经有不少人在不远处停下来指指点点的:“杜明昇,这里全是人。” “那我们先去上课。”他说着用力握住尤曼宵的手,攥在手心里把她拉到自己身侧。 尤曼宵扭着手腕想把手抽出来:“你先放手,别人会误会的。” “让他们说好了。”杜明昇把手指交缠上去,和尤曼宵十指扣着走了一段路,没有理会她抗拒的动作。 到教学楼没多少路,没走多久楼前栽的梧桐树已经露出了大半个树身,尤曼宵越发慌张起来,另一只抓着杜明昇的手腕用力把他拉停了下来。 “杜明昇,我不想和你再扯上关系了,我已经和他没有再联系了,但这不意味着我就要接受你,说实话,我现在很讨厌你,我希望以后我都不用再见到你了。”尤曼宵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你先前那些小孩子脾气我都不怪你,你以后继续过你自己的生活,别再来找我了。我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你并不是喜欢我。” 杜明昇听着她说话,没有打断或回应。早晨的夏风带乱他的头发,栗色在从梧桐枝叶间透过来的曦光中迸出一层金色,他白皙的脸上深邃漂亮的眼睛毫无波动,仍旧直直看着她。 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响过,路上的学生少了许多,他们站在离老梧桐不远的僻静地方,许久杜明昇叹了口气,垂了眼睛:“曼宵,我很想你。” “我之前对你那样,的确做的不对,但我也没有办法。” “你也了解我,说实话这种事情我自己也是不齿的,但我还是做了。” 校园里的喧闹静下去,杜明昇的声音清清楚楚地飘过来:“曼宵,你这还不明白吗?” “我喜欢你。” 这几个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足轻重,如果这句话是在几个月以前听到,尤曼宵现在早已经欢喜地蹦了起来,但在此刻,她心里只有烦躁。 尤曼宵没回应他的话,只说:“马上上课了,你先放开我。” 杜明昇这次乖乖地松了手,他把手揣进兜里,神情恍惚。 “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尤曼宵整理了下背包带子:“杜明昇,你走吧。” “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关系的话我就在这里等你下课。” “不用了。” “曼宵…” 尤曼宵倏地转身对上他,低声喝道:“我不想再见到你,杜明昇,我就不信你脸皮那么厚。” 杜明昇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的脸上重新带上他往常的恶劣表情,说道:“我等你。” 三厄 受骗 作者:Luia 上午的课程到快十二点才结束,尤曼宵从教学楼出来没在楼前的树下见到杜明昇,她小心舒了口气,才走几步又在往宿舍那边去的路口见到杜明昇的身影。 她低了头在杜明昇没发现她之前重新混入人群之中,逆着人流往另一边的校门走去。 “今天也不回宿舍,被一个死变态缠上了。”尤曼宵拨通舍友的电话说着,偶尔回头确保杜明昇没有跟上。 “今天约了吃饭的你忘记了吗?你要不从南门那里绕回宿舍?” “是哦。”尤曼宵在教学楼的阴影里停了下来:“那我从南门那边绕回去。” “最近隔壁理工的人和我们学校打篮球联赛,就在我们宿舍前面的篮球场训练,你回来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告诉我们一声啊。” “隔壁理工吗?”尤曼宵在书包侧袋里摸了宿舍钥匙出来:“在我们学校训练?” “我也觉得有点怪怪的,按说他们完全可以在自己学校练的嘛,不知道为什么全都跑这边来了,而且还不在体育馆练,非在我们宿舍前面那个小球场练,理工的男生真是让人没办法理解。” “是挺没办法理解的。”尤曼宵想起昨天夜里季函斯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声说着。 在教学楼四方的阴影前面是午间甚是耀眼的阳光,铺在石板路上模糊了它本来的颜色。几只麻雀在前头蹦跳了一会又重新飞到不远处的草坪上,尤曼宵随着看了一会揉了揉眼睛,手上便湿了一小块。 “这太阳照得我眼睛疼。”她说。 “什么?”电话那头的舍友问道。 “外面太阳好大啊,晒得我眼睛都流眼泪了。” “这样啊,那你快点回来,南门那边绕的话还挺远的。” “嗯。我尽量快一点。” “等你。” “好。”尤曼宵愣了一下,低头从教学楼后面的树丛里穿行过去,挂了电话猫腰走着。 到篮球场的时候果不其然看见一群高个的男生在场边休息,在球架下面聚了三两个人,尤曼宵忍不住朝那边眺望了几下,没有见到季函斯的影子。 她不可否认地有些失望,继续朝宿舍楼里走去。 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尤曼宵开门进去见到三个舍友聚拢在一起看着手机,见她来了又吆喝她也去看。 “快来啊曼宵,来看看隔壁理工的帅哥篮球员。” 尤曼宵把背包放到自己的位置上,桌面上堆了一小束还算鲜嫩的粉色玫瑰,她拿起来左右翻看了一下没见到送的人的信息,便问道:“这花哪里来的啊?” “昨天有人放在舍管阿姨那里的,我们给你拿上来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好吧。”尤曼宵点了点头,随便找了几个瓶子到洗手池那儿接了水,把花束拆开来分了四把,各放到瓶子里端到舍友的桌上:“大家一起漂亮。” 舍友看了她一眼,把她拽到他们身边:“你是我们宿舍最漂亮的,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等下去篮球场把几个。” 尤曼宵听着凑过去,看他们在手机上划拉着照片。舍友的手指在其中一张上停了下来,照片正中间的男生正跳起做出扣篮的动作,尤曼宵看了一眼被他黑得发亮上皮肤震了一下,揉揉太阳穴问道:“你喜欢这么黑的?” “不是这个。”手机上的照片被放大,在球场中的人群后面,场边一个男生正扯着上衣衣摆撩起来,可以依稀看见他分明的腹肌,模糊的画质盖不住他上扬眼尾边的光彩,尤曼宵屏住呼吸,悄悄握紧了拳头忍耐着。 “是这个。”舍友转头朝她看了一眼,她也便应付地笑笑:“这个真的特别性感,我昨天就打听过了,叫什么季函斯。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 “不错不错,这小腰,看起来很有力啊。”另一边的舍友上去又把照片放大了些,把季函斯的腰腹移到了屏幕正中心。 “哎呀,你好变态呀,哪有人盯着腰看的。” “我哪里变态,这是正常需求。”说话的舍友扯了扯尤曼宵,道:“曼宵你说,这腰看起来是不是能力很强的样子?” “应该算是挺强的吧。”尤曼宵说着,脑子里的画面开始止不住地回放。 季函斯的腰腹的确有力,伏在她身上的时候仿佛凶猛的虎豹一样,她偶尔触手上去抚摸,可以感受到他坚硬的肌肉贲张。 不过这硬不过季函斯在她身体里的东西,烙铁一样一下下地在她深处挺动研磨,还有他有力的双手,在她胸口后腰揉搓捻弄,尤曼宵现在想起来,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热火还是他的。 她没有想过季函斯是算得上能力强或者其他什么,她只记得和他在一起时候身体里的热潮一波高过一波,她有时候不能自己伸着手去空中疏解,又被他抓住带到他自己的胸口。 尤曼宵那时候只觉得他温柔。 “曼宵也觉得他看起来很强。”舍友说着。 尤曼宵在心里默默想,她没有觉得季函斯看起来很强,他就是实打实的在床上很凶猛。 她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脸热了起来,忙一手捂着脸继续和他们聊天。 “今天晚上吃饭我叫了我理工的同学,他刚好人事这个季函斯,可以帮我们把他拉过来。” “我们宿舍聚餐喊不认识的人干什么呀?” “就当联谊了,聚餐我们下下个礼拜再聚,不是马上曼宵生日了吗?” “也行吧,但是叫上这个季函斯有什么用呢?人家也不一定能看得上我们。” “我觉得他和曼宵很配呀。” 舍友说着几个人看向她:“曼宵,你加油把这个帅哥拿下哦。” “我觉得人家也看不上我。” “不会的,看不上也没关系,我们把他打晕了送到你家去。” 尤曼宵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们,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和他们一起看着偷拍的照片。 到临近入夜的时候尤曼宵洗了个澡,换了条吊带格纹长裙穿着,她披散着头发化了个不浅不浓的妆,衬得她比平日里更明艳了几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隆重起来,也许是因为季函斯的缘故。 她一路上抚着裙摆怕有些微褶皱,到地方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几个男生里面并没有季函斯的身影,尤曼宵不露声色地入了座,把失望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你们人到齐了吗?”舍友拐弯抹角地打听道。 “齐了。”对面的男生说着:“还有个季函斯,死活不愿意来。” “给他喜欢的人守节呢。”一个男生被挤在角落里说着。 “女朋友吗?”舍友问道。 “不是,就是喜欢的人,还给人家抛弃了。” “抛弃了?” “说是睡了就跑了,骗炮哈哈哈。” 尤曼宵听了心里噌地升起火来,感觉正被人指着鼻子骂,却在这情形下是一点也不好发作,只能转移话题道:“我们点菜吧。” “好啊,你们看看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想吃什么,曼宵你来点。”舍友把菜单推给她,尤曼宵点了点头垂眼看着,一绺长发从耳后落下来,她抬手把头发全拢到背后,露出漂亮白皙的肩颈。 角落的男生眨了眨眼,总觉得眼前穿着格纹长裙的女生好看得晃眼,偷偷拍了照片给季函斯发了过去。 “这个妹怎么样?”他问。 那边没有即刻回复,过了约摸一两分钟才收到季函斯的回信:“你们在哪?” “就学校附近的广场这里的西餐厅,你要来吗?”接着没再收到季函斯的回复,他不知道季函斯是来或不来,只好沉默着继续缩在角落。 姗姗 受骗 作者:Luia 季函斯进到西餐厅里面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肩颈,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面,正在餐厅微黄的光下面被晕染开来。 她转头和旁边的人说话,长发便垂落到她身前,季函斯心里舒服了些,又看见尤曼宵伸手把头发拨到身后去,他的眉头便比先前锁得更紧了。 他来得急,此刻在餐厅门口的金属台面上看见自己的倒影,衬衣的扣子慌慌张张扣错了两颗。才从宿舍里洗了澡过来,贴着脖颈的发尾还微微泛着潮意,季函斯深呼吸了几下,重新扣着扣子朝尤曼宵那边走过去。 “季函斯怎么这时候来了?”舍友在尤曼宵旁边耳语了一句,她抬头看过去,正对上他漂亮的眼睛。他的身形遮挡了餐厅昏暗的光,长睫在他脸上投下的阴影显得他的眼睛愈发幽暗起来,尤曼宵和他对视了一会慌慌张张地转回身去。 “你不是说你不来吗?”缩在角落的男生从他旁边人的挤压中努力伸出一只手来,招呼季函斯道:“坐我这里。” “不用了,你们往里面挤一挤,我坐边上。”季函斯把坐尤曼宵对面的男生往里推了推,大方地占了她对面的位置。 尤曼宵把头埋得更深,大片阴影从对面盖过来,掩上了她面前的菜单,一只白净的手横到她眼前,张开修长的五指盖在纸面上。 “请问点完菜了吗?”季函斯清越的声音从她头顶传过来。 尤曼宵把菜单抽出来,没有抬头低声道:“还没。” “行。”季函斯把手收回去环抱在胸前向后靠在位置上,没再说话。 餐厅里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从四面围绕过来,舍友在和对面几个男生聊得热切,尤曼宵听着也不知不觉地带了笑。 “你们那个校长是不是秃头?”舍友说道。 对面男生讷讷地点头:“是啊。” “我听说秃头这是你们学校的诅咒,只要在实验室里待够一定时间,就会被强大的秃头神附身,变成一个秃子。” “你在讲什么瞎话。”尤曼宵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什么秃头神,秃不是他们的命运吗?不要封建迷信。” 对面的男生听了不服气起来,抖了抖头发说道:“什么秃头是命,看我头发多茂密。” “是啊是啊。”尤曼宵斜侧方的男生伸手抓了抓季函斯的头发:“看我们季函斯的头发多么漂亮…” 他剩下的话被季函斯似笑非笑的眼神堵了回去,他怏怏地缩回手,又把季函斯被他揉乱的头发抚平,讨好地说道:“真帅,头发乱了更帅。” “要你说?”季函斯咬牙说了句,睨了尤曼宵一眼问她:“想好吃什么了吗?” “嗯,菜单给你。”尤曼宵把菜单递过去,灯光从顶上落下来映射得她的手腕微微发亮,季函斯从对面伸过手来覆在她拿着菜单的手上,又缓缓地摩挲着离开接过她手上的菜单。 餐桌上的交谈声霎时间静默了下来,尤曼宵尴尬地缩回手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样子,招手叫服务员过来添水。 “曼宵…”舍友俯身到她耳边说道:“你和季函斯认识吗?” 尤曼宵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桌面下的双腿突然被人分开,横叉进一条男生的腿来。她抬头看向季函斯,却见他仍是平淡的样子低头看着菜单。 “也算是认识,他和我住一个小区,我和他弟弟蛮熟。” “弟弟?姐弟恋吗?” “他弟弟八岁。” “这样啊,唉,有点失望。”舍友把下巴靠在她肩头继续问:“那你怎么会和他弟弟熟悉啊?” “他弟弟自闭症,我陪他玩。”尤曼宵说着,手机响了声,她翻开来看见季函斯的微信消息显示在锁屏上。 “不陪我玩吗?” 小腿上摩挲过去男生的衣服质感,一阵酥麻感蔓延到她的后腰,尤曼宵撑在座位上把腿收了回来,缩到了沙发前。 手机上又收到季函斯的消息:“躲什么?” “腿伸出来。” 尤曼宵看了翻了个白眼,没忍住撇脸过去轻声咒了句“流氓”。她把腿收到更里面,旁边人也重新交谈起来。 晚餐的时候尤曼宵刻意地不去看对面的季函斯,他的长腿横跨过桌面在她面前交叉着,她也紧紧收起双腿。 尤曼宵有时可以不经意转眼看见季函斯浮起薄怒的眼睛,她心底淡淡淌出些疼惜来,有些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开始疏远季函斯。 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几个人慢悠悠地往外走,季函斯插着口袋走到前台去付钱。尤曼宵不经意回头看见他削薄的背影,看了一眼转回了头。 “曼宵,你裙子上好像淋到了什么酱。”舍友看着她的裙摆道:“你要不要去湿点水先洗一下,不然干了就更不好洗了。” “哪里?” “这里。”舍友把她裙摆侧边转给她看:“先去洗一下吧。” “那我先去卫生间洗一下,马上好哦。”尤曼宵摸了一下,黏腻的酱料沾到她指尖上,她眉头皱了下,说道。 “嗯,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尤曼宵点了点头,把沾到酱料的手弯着不碰到裙子其他地方,朝餐厅里走去。 今天餐厅的生意有些繁忙,尤曼宵经过收银台的时候看见季函斯正排在一位中年男人后面等着结账,她瞥了他一眼匆匆走过去,满心只想着快些把手上的酱料洗掉。 卫生间在餐厅的最里面,尤曼宵绕了几个弯到了洗手池前面洗了手,又踮着脚把裙摆提起了一些,湿了些水擦拭着。 洗手池前的灯光和外间一样昏暗,尤曼宵低头凑近了些搓着脏了的一小块裙摆,抬头猛地看见镜子里季函斯的身形。 “吓死我了。”尤曼宵双手仍捏着裙摆,说道。 “裙子脏了?” “嗯。” 季函斯看了镜子里的她一会,忽的弯腰蹲在她的裙边。 “怎么弄的?”他问。 “不知道。” “笨。”季函斯嗤了声。 尤曼宵也不反驳,只说:“好吧。” 季函斯没再说话,透过昏暗的光可以看见裙摆上的污渍被擦掉了许多,格子长裙被女生的手拎起来,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腿和一截白皙的大腿,季函斯握着拳克制了自己一会,重新站了起来。 “有事吗?”尤曼宵感到这里的氛围有些压抑,问道。 “没事。” “那我先走了。” 她说着理了理裙子准备往外走,刚经过季函斯身边被他紧紧抓住了手臂。 “干什么?”尤曼宵抬手向后拉扯试图脱开季函斯的桎梏。 男生的脸色暗沉着看不出喜怒,他眉头紧皱闭了会眼睛,睁开眼便圈住尤曼宵把她往标着男士标志的隔间里带。 尤曼宵挣不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地被他拉到隔间里锁上。 “你放开我让我出去,这里是男士卫生间!”她低声尖叫到。 季函斯把她的尖叫从耳朵里过滤掉,伸手穿过她耳侧的发一手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34 受骗 作者:Luia 卫生间的门板挡不住外面嘈杂的人声,尤曼宵被季函斯压在上面,半边脸被他捧着抬起来,她仰面承受季函斯激烈的吻,双手扶着门板支撑着身体。她身后的嘈杂的人声隐隐约约的,尤曼宵用舌尖抵住牙齿用力,抗拒季函斯更深入的吻。 季函斯的动作稍一慢了,又骤地更凶猛起来,他伸手搂紧尤曼宵的腰,将她紧紧地贴向自己的身体,一条腿伸进她两腿之间分开她紧闭的双腿。季函斯屈腿顶上尤曼宵的腿心,膝盖又不轻不重地撞了两下,惹得尤曼宵从喉咙里发出了两声猫叫似呻吟。 卫生间逼仄的空间里传来了些微的回声,尤曼宵听着挣扎着试图后退并拢自己的双腿,却实在敌不过季函斯的力气,只徒劳地把抵在自己腿心的男生的腿夹得更紧。 她在此刻有些荒唐地想到在g镇的夜晚,和在黑暗中强迫自己的杜明昇。 尤曼宵惊醒似地睁开眼,眼前是季函斯温柔俊俏的脸,他长而密的睫毛覆在脸上,刘海略长盖住他的额头,他微微上扬的眼角被昏暗的灯光悄悄攀上,显露出一小块原本就白皙的皮肤。 脑海里那天阴暗的记忆开始渐渐被代替,尤曼宵的心不知怎么渐渐安稳下来,她尝试着松开牙齿,季函斯的舌尖又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纠缠,唇齿之间灼热的呼吸让尤曼宵的脑袋朦胧起来,她分不清这是他们两个间谁的鼻息。 有脚步声被他们交缠的吮吻声盖住,门锁被人转动了几下没有被打开,停歇了下来后便是几声不轻不重的敲门。 季函斯喘息着松开尤曼宵的唇,尽力稳住声音向外面喊道:“有人。” “还要多久?” “很久。您要等吗?等的话我尽快。” “不等了,我去别的地方上。” 外面的人似乎低声骂了几句往别的地方去了,季函斯听着动静等了会儿,没有别的声响了才低下头:“去我家。” “我…”尤曼宵犹豫了下,又被打断。 “不是在问你。”季函斯更用力地搂紧了尤曼宵:“你不去我也把你扛过去。” 尤曼宵瞬时间劲头上来,道:“我还的确不想去。” 季函斯听着又涌起怨怒,他捧起尤曼宵的脸面对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尤曼宵,你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还是就是你寂寞时候的炮友?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不是。”尤曼宵感到有些无力,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这样说着。 “你不是?你看看你这几天怎么对我的?”季函斯急切起来,却仍然控制着手上的力气尽量不弄疼尤曼宵:“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信息,还有今天,你居然来联谊?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就这么快厌倦我了吗?” 他的声音在末尾渐渐低下去,嗓音里带上哀切,季函斯凑上去轻轻啄吻了尤曼宵两下,漂亮的眼睛里泛起了水雾,他闭眼抿去,继续说道:“曼宵,我的确不好,我总是利用你的弱点,来让你到我的身边,我承认我这样不够光明正大,但我实在是…” 季函斯静下来,凝视着尤曼宵迟疑地开口:“曼宵,我喜欢你。” 和上午杜明昇说的相同的话,听在尤曼宵是不一样的感觉,她此刻说不上开心,但又不得不承认她心底的雀跃。 尤曼宵想,如果没有杜明昇的事,她肯定可以坦然地接受季函斯的示好,但现在却不能。 她总觉得她和季函斯的开始和结束都是被人所掌控,她以为那是杜明昇,现在却有些犹豫。 “季函斯,你和杜明昇认识吗?”她问。 季函斯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你怎么提他?现在是提他的时候吗?不喜欢也不用勉强,用不着拿他来膈应我。” 季函斯愤愤地松手,后退几步和尤曼宵拉开距离:“你就那么喜欢杜明昇?” “我没有喜欢他,我就想知道你们两个认不认识。” “不算认识吧。” “你知道他?” “从你这里知道的。” “我这里?” “对啊。” “你怎么知道的。” 季函斯没有回答,只重新深深地看着尤曼宵,他微微偏头,顶灯的光线慢慢从他的眼角漂浮到他的颧骨,尤曼宵看着他慢慢升起一股疲倦,叹了口气:“不说算了,我先走了。” 她说着转身打开门,季函斯没有来阻拦她,尤曼宵摇了摇头,踏了出去。 餐厅外仍旧是人声鼎沸的样子,舍友们在门口三两聚着聊天等候着她,尤曼宵扯了扯裙摆准备上前和他们走到一起,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动作撞了个趔趄。 季函斯用力地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向前带去,尤曼宵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拦下他的动作问:“你干什么?” “和我的同学们介绍一下你。”季函斯朝她眨了眨眼,道。 “不要。” “不要也不行。” 季函斯手上用力,试图把尤曼宵重新带着向前走去,尤曼宵挣了挣,又疲惫地松了力气。 “我累了,你到底希望我做什么?”她问季函斯道。 季函斯抿嘴不言,指了指旁边的角落带着尤曼宵走过去,他们避开门口朋友们的视线躲在阴影里,讲着两个人之间的话。 他们先沉默了会儿,季函斯才先开口道:“你刚刚怎么突然问我杜明昇。” “感觉你出现得特别刚好。” “那你怀疑我什么?” “我怀疑你和杜明昇串通起来玩我,打了赌或者其他什么。” “我可没有。” “你是怎么认识杜明昇的?” “我们第一次那天有见到你手机上的备注,我就去稍微查了一下他。”季函斯坦白道:“要知己知彼。” “就这样?” “就这样。” 尤曼宵靠在身后的墙上,道:“季函斯,你和杜明昇在同一天说喜欢我,我们之间我也总觉得身不由己的,所以我才这样问你。”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这几天,说实话很想你,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肉体上的关系,这样走下去我也总觉得不会长久,你的感情不管真假我想我都不能接受。” 季函斯没有接话,只认真看着她听她继续说下去。 “而且,我和杜明昇的关系我还没有处理干净,我想解决完之后再谈一段正常的恋爱。” 尤曼宵偏头看着地面上两人的影子,等着季函斯的回答,她心里前所未有地感到舒畅,甚至开始盘算着怎么去真正地解决杜明昇那边的问题。 季函斯看着尤曼宵被长发遮去小半的脸,伸手把她的头发别到她的耳后,他拇指在她脸颊上摩挲了两下,沉声说道:“那我等你。” 尤曼宵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接起电话,听见舍友在那边催促:“还出来吗?要是有事忙的话我们就先走,你几点回来都可以,不回来也可以。” “没有,我马上出去。”她挂了电话整理着之前被季函斯抓得有些凌乱的裙身向外走去,身后季函斯不远不近地跟上。 尤曼宵和舍友重新聚在一起道了别离开,季函斯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站着,他怕自己会冲上去把尤曼宵掳走,只敢看着地面上她的影子。 他听见尤曼宵清甜的声音乖巧地道别,地面上的影子开始向另一侧退去,季函斯可以想象她的笑眼,配着她裙摆翩飞的样子。 尤曼宵就在他身后,季函斯听着她渐渐远去的声音,已经开始想她。 三五 受骗 作者:Luia 尤曼宵本来想找杜明昇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解决了,却没想到创新课程的截止通知来得那样突然。 整个宿舍都没有关注过这学期的创新课程,想着网课完全可以留到空的时候一次刷掉,可这网课的期末考来得很是匆忙,在期末考一个月前就已经出了考试通知。 等尤曼宵慌慌张张刷完课程考完试,才发觉半月已经过去了,杜明昇这些天也竟然是没有来找她,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创新课程搞得焦头烂额。 但他们之间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尤曼宵为防后顾之忧还是决定在电话里和杜明昇说清楚,忖度了许久还是到教学楼的天台上拨通了杜明昇的电话。 第一次电话过去没有被接起,听筒里的忙音听得尤曼宵一愣,她本是一鼓作气准备把这事解决了,电话没被接起来让她开始犹豫着害怕起来。 刚刚上完上午的课,尤曼宵在天台上可以看见乌压压的人群往各个方向走着。夏日的浓荫遮蔽了大部分的阳光,人群又一波一波地朝树阴下过去。 尤曼宵收起手机靠在天台的围栏上,抬头是碧蓝的天空,她深呼吸了几下,重新拨通杜明昇的电话。 这次没响几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杜明昇怏怏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听起来像是没睡醒多久的样子。 “这么早找我干什么?”杜明昇问道。 “呃…”杜明昇的声音里有些疏离,尤曼宵一时语塞没说出话来,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明昇你怎么醒了?吵到我了。” “有人打电话,我到外面接一下电话。” “那你快点回来。” 接着便是拖鞋啪嗒啪嗒打在地板的声音,尤曼宵皱了眉没有说话,等着杜明昇。 “找我什么事?” “你在酒店?”尤曼宵问道。 “对啊。”杜明昇走到走廊上把门虚掩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没什么事了。” “哦,那我回去继续睡觉了。” “等下。”尤曼宵忍不住想确认道:“那个女生,新欢吗?” 杜明昇靠在门框上笑道:“是啊。” “那我们以后就可以不再联系了?”尤曼宵问,屏气等着对面的答案。 杜明昇咬了咬唇,良久才发出声音:“嗯。” “那我挂了,玩得开心。”尤曼宵没想到可以这样顺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挂了电话。 耳边传来嘟嘟的忙音,杜明昇呆呆地仍举着手机,许久没有回房间。 虚掩的房门被拉开,女生披着睡袍出来叫他赶快进屋,长卷发披在肩上,歪头时自上而下看去的时候有些微的像尤曼宵。 杜明昇觉得自己有些可悲,收了手机看着女生进屋的背影。他前几天带她去做了头发,现在她的头发披散在背后的时候和尤曼宵几乎一模一样,他看着走上前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压着女生倒在床上。 “明昇。”女生娇声喊道。 “嘘,别出声。”杜明昇伸手解开女生的腰带,把浴袍掀开露出女生裸露的雪白的腰臀。他伸手探到腿心的腿心,触到湿润的穴口,却蓦地感到无趣。 杜明昇浴袍重新盖上,无视女生不满的声音起身去浴室洗漱。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病,总是更喜欢得不到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镜子里他嘴角和眼角的淤青还没有消去,杜明昇伸手摸上去早已没有痛意,脖子上的划痕是他自己不小心被地上的硬树枝刮到的,但他把这一并算在季函斯的头上。 他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的时候更加确定自己喜欢尤曼宵,但他不止没有得到尤曼宵的回应,还被季函斯伙同旁人给群殴了,淤伤半月也没好,他觉得很是划不来。 杜明昇想打回去,可翻遍通讯录全是女生,只好作罢。虽然说起来有些丢脸,但是保命更重要。 杜明昇想他的确就像季函斯说得那样,幼稚得比得上十岁小孩。他也意识到了,但他完全不想改。 浴室的门被女生哼哼唧唧地推开,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杜明昇身边,不满地挂到他的身上。 “明昇,你怎么把人家撩起来就不管了啦。”她的浴袍带子仍旧散着,一对硕大的胸乳赤裸地压在杜明昇的手臂上:“明昇,你脸上这样好帅哦,特别野性。” 杜明昇脸色暗下来,却仍压着心头窜起来的火气说道:“乖,去床上等我,等会就好。” “那你快点哦。”女生听了扭着腰出了浴室门,杜明昇洗了把脸,愈发觉得这样生活无趣起来。 尤曼宵一整个中午都在天台待着,她总觉得肩上一下子轻松下来,这些天来被杜明昇的事情压得躁郁,眼下却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起初她有些难以置信,可想到这半个月来杜明昇也没有再来找过她,想来是重新找到了流连花丛的乐趣,也明白了在她这儿实属浪费青春。 再过半个多月就是期末考试,几门需要提交论文的课程已经早早把课题布置下来,天台上的视野颇好,她倚在栏杆上朝下望去,可以看见三三两两提着电脑包往图书馆那边去的学生。 分岔路上还有几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正抱着球往体育馆那边走去,尤曼宵猛的想起今天是他们学校和隔壁理工打友谊赛的日子,舍友们早早就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热闹。 尤曼宵拿出手机果然看见宿舍群里的消息已经翻了一页又一页,发了几句消息和舍友们约好在体育馆门口见面,她便急急忙忙从天台上下去往体育馆跑去。 跑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头发散了一半,尤曼宵把发圈扯下来重新扎着头发,间隙看到舍友们也已经从各个方向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没在一起?”尤曼宵问道。 “老大在宿舍化妆太慢了,我们就先去买奶茶了。” “看个篮球赛还化妆吗?”尤曼宵把马尾顺了顺,问。 “还是要化的。我们先进去吧,不然没有好位置了。” “好啊。”尤曼宵拎过舍友手上的奶茶,和他们一起从侧门进了看台区。 所幸他们来得算早,前面几排的位置还有许多空位,尤曼宵找了第二排的位置坐下,正下方就是学校篮球队的休整区域。 尤曼宵看了学校篮球队的男生几眼,连长得周正的都没有看到,便抬头去望正在场上练习的男生,正好对上季函斯望向她的眼睛。 他把手里的球抛出去,边跑动着边时不时朝尤曼宵看去,队友把篮球传给他,季函斯伸手接住,微跳起来把球向篮筐投了出去。 尤曼宵不知道季函斯那球进了没有,她除了季函斯手上贲张的肌肉什么都看不见。 “口水要流出来了。”舍友轻轻拍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尤曼宵忙抹了下嘴唇,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脸上一红,低了头不再去看场上的季函斯。 上半场球赛尤曼宵都不敢再光明正大地盯着季函斯,她的眼神若有似无地从场上飘过去,然后又飘回来。尤曼宵看见球场上跑动着虚无的人影,只有季函斯一个人有实际的样子。 理工的板凳区域在球场的另一边,尤曼宵伸长了脖子望过去,却意外看见老大正坐在那边。 她惊诧地拍拍旁边的舍友,问道:“老大怎么坐到理工的板凳上去了。” “她好像和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理工的好上了。” “什么时候?” “就最近,那个理工的男生帮她刷网课,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 “这样啊。”尤曼宵慢慢看向场上奔跑的季函斯:“我怎么就没人帮我刷网课呢。” 666 受骗 作者:Luia 散场的时候比分被拉到了107:82,理工的男生大多比这边的校队男生高了半个头,尤曼宵他们便眼睁睁看着自己学校被理工打得落花流水。 虽说是友谊赛,可比分差距实在看不出友谊的样子,理工的篮球队打起来毫不留情,尤其是季函斯。 “这是他盖的第12个球,真帅。”舍友在尤曼宵旁边附耳八卦道:“你上次吃饭和他没发展出什么吗?你们两个一起消失那么久。” “咳咳,没、没有。”尤曼宵被这个问题一惊,一口奶茶呛着,拍着胸口回答。 “真的没有吗?太可惜了。”舍友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场上奔跑的季函斯:“你看他跳起来的时候,看见了吗?那个腹肌,一看就爆发力十足。” “你好色哦。”尤曼宵撇嘴,心里涌起一丝醋意,说着。 “食色性也。”舍友继续掰着她的脸说着:“你看他的手臂,结实、有力;还有他的手指,那么修长;曼宵,你看见他下巴上的汗了吗?快看呀,太性感了,不知道是哪个漂亮妹妹可以那么幸运。” 尤曼宵顺着方向看过去,正看见季函斯弹跳起来投球,篮球出手划过一道弧线,完美地空心落到篮筐里,正压着终场的哨音。 汗水从季函斯的下巴上坠落,他笑着转过脸来直直地看向尤曼宵似乎要说些什么,又在瞬间被他的队友围住庆贺。 旁边的舍友正查看着消息,没看见季函斯的眼神,片刻后抬起头说道:“老大说让我们先走,她出去约会去了,他们理工有庆功宴,她跟着一起去。” “我奶茶都喝饱了,她还吃得下庆功宴哦。” “庆功宴是去吃饭的吗?她是去约会的。” “也是。”尤曼宵点了点头,又喝了口奶茶。 理工的篮球队已经在拿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去更衣室,季函斯正被他几个队友拉着,一起往门外走。 一个黝黑的大个子正把手臂压在季函斯的肩膀上,尤曼宵看着他仿佛被押解一样地被带到场门口,又费力地扭头看向她。 季函斯向她举了举手里的手机,这才跟着队友们进了更衣室。 场馆的欢呼声还没有弱下去,震得尤曼宵耳膜都发疼,炫目的灯光把面前的塑料座位照得发亮,看久了眼睛又开始发涩。 尤曼宵打开手机看见季函斯的微信消息,新消息和上一条隔了将近一个月,让她觉得有些恍惚。 “等会庆功宴,你来吗?” “我喝奶茶喝饱了。”尤曼宵回复,那边没有动静,估摸着是还在更衣室换衣服。 场馆里的观众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散场,舍友拉了她起身,跟着人群往外走。 走到体育馆外的时候尤曼宵才接到季函斯的消息:“好。” 尤曼宵本没有去庆功宴的意思,看到季函斯的回复却倏地萌生了想去看看的念头,可话已经说了出去她也不好意思再改口,只好随着舍友回了宿舍。 和舍友在外面逛了一会刚回宿舍没多久又接到季函斯的电话,他那边似乎很是空旷,寂静没有余声,可以听见他微微的回音。 “曼宵你还在你们学校吗?”他问。 “在宿舍。” “那你能到体育馆来一趟吗,更衣室的门好像被从外面卡住了,你过来帮我把门开一下。” 尤曼宵穿了鞋和舍友打了招呼往外走,继续问道:“要我叫保安吗?” “不用,好像就是被一根棍子什么的卡住了。” “棍子?被报复了吗?” “可能吧,我刚刚在窗口看到杜明昇了,估计是他吧。” “杜明昇?他为什么要这样?” “我前几天找人把他打了一顿。” 尤曼宵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想起今早那么顺利地解决了和杜明昇的事,猜想大概和季函斯这事有关。 “我马上就到。”她加快脚步朝体育馆跑去,说完挂了电话。 从侧门进体育馆,尤曼宵花了些时候才找到给更衣室,门把手被长扫把的木柄卡住了,她敲了敲门听见季函斯的声音,用力把木柄拔了出来。 “可以了。”尤曼宵又敲了敲门喊道,眼前的更衣室便被从里面打开。 季函斯仍旧穿着篮球服,身上的汗水还没有完全干透,他围着毛巾扶门朝尤曼宵点了点头,说道:“进来吧。” “进去?” “那你在外面等我?” “你不是要去庆功宴吗?” “不去了。”季函斯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把毛巾扔到椅子上,伸手把尤曼宵拉进了室内,反锁上了房门。 门锁的咔嗒声在寂静的室内很是明显,尤曼宵听了后脑有些发麻,她环视狭窄的室内没发现其他可以离开的出口,挣了挣想往外走。 “季函斯,我在外面等你吧。” “不用,在里面就可以,我怕杜明昇还要来。” 季函斯说着松开了她,走到衣柜前往外拿着衣服,又转过来面对尤曼宵说道:“你晚上想吃什么?奶茶喝饱了我们可以晚点吃。” “你定吧。”尤曼宵手足无措地站着,猛的看见季函斯拉着衣服下摆把上衣脱了下来,分明的腹肌最先闯进她的眼睛。 尤曼宵想起舍友的评价,有些尴尬地别开眼。 “怎么还脸红了?”季函斯换上干净的T恤,说道。 “没脸红。”尤曼宵见他穿上了衣服,正过脸直视着季函斯来证明自己的坦荡。 “脸比猴屁股还红,还说没脸红。”季函斯说着又把被汗湿的篮球裤脱了下来,尤曼宵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叫出来转过身。 季函斯没忍住笑出了声,说道:“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回事,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这么害羞。” “你管我!”尤曼宵恶狠狠地说道,背对着季函斯朝前几步把头磕在衣柜的铁门上,冰冰凉的让她的脸稍微淡下去一点。 身后的季函斯没再说话,尤曼宵等了些时候没见他换号衣服,忍不住问道:“好了没有啊。” “没有。” “怎么这么慢。”尤曼宵说着回身,见到季函斯仍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站着,见她转身跨步走到她面前揽上她的腰,两人的下身便紧紧地贴在一起。 夏天的休闲裤薄得很,季函斯腿间的性器鼓胀发烫,硬硬地顶在她的小腹上。 “你知不知道你这裤子特别薄?”季函斯问道。 “休闲裤都这样的。”尤曼宵向后退了退试图离开季函斯身下的热源,又被他追着贴上来。 “你刚刚那样,我都可以看到你屁股的轮廓了。” “流氓。” “我哪里流氓了?” “你现在这样还不流氓吗?” “现在这样就算?”季函斯说着,揽着她腰的手缓缓下移,覆上她的臀揉捏起来。 “现在这样呢?”他的声音暗哑起来,问着,另一只手探进她的上衣托上她的胸乳:“这样又叫什么?大流氓?” Haitangshuwu。COM 777 受骗 作者:Luia “臭流氓。”尤曼宵感到自己的脸愈发的烫,伸手去抓季函斯握住她乳房的手:“你不要这样,放开。” 季函斯顺着她的力气把手松开,从她的衣服里拿出来,却又勾开尤曼宵的裤腰把手伸了进去。 “刚刚球赛的时候有没有看我?”季函斯隔着尤曼宵的内裤包住她的腿心,一下下按压着问道。 尤曼宵背靠着柜门支撑着手里,一只手无力地抓住季函斯的手臂,说道:“看、看了。” 季函斯听了喜悦起来,低头吮上尤曼宵的嘴唇,中指扣上她的腿心一下下地朝她深处戳弄着,布料便渐渐濡湿了一块。 揉着她臀肉的手复又松开,重新探进尤曼宵的后背,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季函斯掀起她的上衣连带着内衣一起推到锁骨,弯腰吮住她的乳尖。 “嗯啊…”旷了许久的身体被季函斯的吮弄狠狠激了一下,快感从尾椎一直蔓延到后脑,尤曼宵娇甜地呻吟出声,感到腿心抽搐着又吐出了一股水液。 季函斯有力的舌头一下下刮顶着她的乳尖,中指在她腿心抠挖了几下,把她的内裤剥到一边缓缓刺进了她的穴内。 “嗯…”尤曼宵的指尖刻进季函斯的手臂,仰头呻吟着。 “舒服吗?”季函斯松开尤曼宵的乳肉,手指在她甬道里旋转着戳弄,问道。 尤曼宵点了点头,酡红着脸仰面靠在衣柜上。 季函斯把手从她身下抽出来,在尤曼宵脸上啄吻了几下便把她翻身压在柜门上。冰凉的铁皮印在尤曼宵的脸上,她闭着眼感受着季函斯把她的臀抬高,缓缓把她的裤子褪到她的腿根。 湿热的花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尤曼宵缩了缩下身,火热的性器便顶上了她的穴口。季函斯掐着她的腰沉身,将阴茎缓缓插进眼前的穴里。 甬道里比先前更加湿热,穴肉皆蠕动着包裹上来,季函斯挺身抽插了两下,伸手把尤曼宵挂在身上的T恤和内衣扒了下来扔到一边。 “曼宵…”季函斯退后了些把性器退到穴口,只留下一个头部卡在她紧窒的穴里,又猛的发力尽根撞进她花穴的最深处。 “啊!”尤曼宵放声吟叫出来,胸乳被撞在柜门上,乳尖压上冰凉的铁面上微颤起来。 “我前面有点冷。”尤曼宵颤抖着声音说道。 季函斯听了一手伸到尤曼宵身前,握住她的乳肉揉搓起来:“这样呢?不冷了吧。” “嗯。”尤曼宵把脸埋下去,便看见季函斯的大手正握住她的前胸,五指张开着揉捏,雪白的乳肉便从他指间溢了出来。 她忙抬起头来不再去看,披散的头发被季函斯撞得凌乱地在她眼前摇摆起来,几缕几缕的贴上她汗湿的脸颊。 下身被季函斯撑开了,正一下下的被顶弄着,尤曼宵一手抓着季函斯的手臂支撑着自己,一手按在柜门上。 季函斯实在高了她太多,尤曼宵不得不抬着臀部踮起些脚来承受他的抽插,她偶尔支撑不住落下来,季函斯粗长的性器便深深顶到她的最深处破开她的宫口,让她发出痛苦的闷哼。 “太里面了?”季函斯被尤曼宵的甬道死死地夹住,头部被她的宫口卡着,他停在她体内问道,穴肉便一下下吮上他的棒身。 “有点太深了,你退出去一点。”尤曼宵把脚又踮起来,抬着臀说道。 季函斯听了又插弄了一会,便把棒身水淋淋地抽出来,他弯腰抬起尤曼宵的腿把她的裤子全脱了扔到房间中央的沙发上,又抱着她退到沙发上坐下。 尤曼宵背对着季函斯坐在他的腿上,季函斯掐着她的腰把她的臀稍稍抬高,又重新扶着阴茎插进了她的穴里。 “嗯啊…”这个姿势让季函斯的性器不偏不倚地撑满了尤曼宵的甬道,她忍不住抬腰上下动了会儿,抽插了几下便向后瘫软地靠在季函斯的怀里。 “累了?”季函斯搂着尤曼宵吮吻上她的脖颈,搓着她的胸乳问道。 “好累。” “那我来动。”季函斯说着便耸动起下身来,尤曼宵被他搂紧了腰身固定着,他粗长的性器便一直在她最深处抽插研磨。 “嗯…嗯…季函斯你慢一点…” 尤曼宵说完便感到身体里肆意抽插的肉棒安分下来,缓慢地一下下在她穴里顶弄,季函斯揉搓她胸乳的手上用劲也大起来,一下下刮着她挺立的乳尖。 “函斯…”尤曼宵喊他道。 “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要快一点?”她转脸过去看他,被他吮住了嘴唇。 “你不是想慢一点吗?”季函斯说道。 尤曼宵握上季函斯搂着她腰的手,说道:“你想快的话也是可以的。” 季函斯听了顿了一会儿,把她搂得更紧:“我真的迟早要被你勾死。” 他说着把尤曼宵的臀抬起来,花穴“啵”地一声吐出他的性器,尤曼宵刚被扶着弯腰站起来,下一秒又被季函斯压着仰面躺在沙发上。 季函斯扯开尤曼宵的一条腿压在她胸上,扶着愈发热硬的阴茎用力插进了她的腿心,用力地挺摆起腰臀。 他的性器一下下捣进尤曼宵的体内,一寸寸撑开她的甬道,研磨过她敏感的穴肉,季函斯有力的插弄让尤曼宵呻吟起来,又被他伸手捂着了嘴。 “小声点,想把人引过来吗?”季函斯的动作猛烈起来,他沉腰的同时微微向上顶弄,用力戳着尤曼宵穴里的软肉。 尤曼宵听着他的话摇摇头,可体内的快感一波高过一波,她忍不住张嘴咬上季函斯掌住她脸的虎口,压抑地发出“呜呜”的吟叫。 “大吗?”季函斯掐着她的腰用力捣进尤曼宵湿热的穴,手下的腰肢便颤抖着扭动了几下。 太大了,感觉下身好像被撑到了极限,穴口箍着季函斯的阴茎可以分明地感受到他的形状。 尤曼宵想着,扶着季函斯的臂膀呼吸急促地点了点头。 “爽吗?”季函斯吮上尤曼宵的耳垂,在她甬道里调转了性器的方向,朝着她深处格外敏感的软肉深深浅浅地抽插戳弄着。 尤曼宵又点了点头,抓着季函斯的手指发力,松开紧咬着季函斯虎口的唇,从深处发出压抑的浪叫。 “有多爽呢?”季函斯摆腰的速度更快,穴肉开始颤抖着缩紧。 尤曼宵缩着身体感受着下身被撑满抽插的快感,花穴深处的软肉被他热硬的肉棒戳弄。 她听着季函斯的话,松开抓着他手臂的手慢慢抚上他的后背,垂在沙发上的腿微微抬起,磨过季函斯的腿,缓缓勾上他的后腰。 季函斯被她的动作勾得停下了动作,反应过来后便是咬着牙:“尤曼宵,你自找的,看我今天不把你干到下不了床。” 似乎是嫌季函斯的火气不够,尤曼宵把被压在胸口的腿一并缠上他的后腰,吮上他的喉结娇声说道:“干我。” 季函斯脑子里顿时混沌一片,满是尤曼宵刚刚那句娇而骚的话,他重新挺摆着腰臀在她穴里挺动起来,一下比一下更深更狠。 穴肉愈发敏感地绞着肉棒,尤曼宵被压在季函斯身下,腿心被他的性器狠力地贯穿,她缠着季函斯的后腰,花心便被入得严实,深处的软肉被他更狠地捣着,从内里爆发出汹涌的酥麻快感。 “嗯啊啊……”尤曼宵呻吟起来,腰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季函斯听着更加猛烈地操干着,倏地穴肉抽搐着死死夹住他性器,尤曼宵向后仰头淫叫出来,紧绷着身体到达了高潮。 888 受骗 作者:Luia “到了?”等怀里的身体松懈下去,季函斯开口问道。 “嗯。”尤曼宵无力地点头,原本缠着季函斯腰身的双腿也脱力垂下去。 季函斯半直起身来,捞起尤曼宵的两条腿扛在肩上,继续挺干插弄着眼前的粉穴。 “你还没好吗…”尤曼宵在沙发上仰面躺着,问。 “快了。”季函斯说着动作又猛烈起来,尽根捣入又尽根抽出,又插干了许久才把阴茎抽出来抵在尤曼宵的小腹射了出来。 乳白的粘稠液体在尤曼宵的皮肤上淌开,季函斯看了一眼下身又挺直起来,他拿了毛巾把尤曼宵身上擦干净,跪坐到沙发上抱起她的臀又把性器抵上她的腿心。 “别别。”尤曼宵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慌忙伸手挡在季函斯的小腹:“我下面还胀着呢。” 季函斯看着抵在自己小腹的手想了想,松开尤曼宵的臀拉着她的手站起身。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硬挺的性器上带着撸动了两下,道:“帮我。” 尤曼宵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岔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扶着季函斯的胯,一手握着他的性器撸动。 柔软的小手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湿热的花穴,季函斯的性器被尤曼宵撸动了许久也没有疲软的迹象,眼见这时钟的指针慢慢走向六,他们已经在这狭窄的房间里待了快两个小时。 “你要射了吗?”尤曼宵忍不住问道。 “还早。”季函斯看了眼尤曼宵抬起的小脸,和她赤裸的雪白身体,下身又硬了许多。 “你怎么更硬了,时间很晚了。” “你把腿张开…”季函斯说着又被她打断。 “不要,我下面好胀。”尤曼宵说着想了想,伸出舌尖舔了舔季函斯的阴茎的前端。 手里的硬物抖了抖变得更热,尤曼宵张嘴含住他阴茎的前端,缓缓向前裹进了季函斯一半的阴茎。 温热的口腔和小穴比虽然仍旧天差地别,但季函斯看着尤曼宵鼓鼓囊囊的嘴巴,正塞满了他的性器,一手握着他阴茎的下端搓弄,一丝口津从她嘴角溢出,淫靡得发狂。 “曼宵…”季函斯叹道,扶着她的后脑轻轻顶弄起来。 嘴里的性器摩擦着想干进她口腔深处,尤曼宵忙用舌头抵住,听见季函斯舒爽的喟叹。 她听了尝试着用舌头裹上他的棒身,一寸寸刮过他阴茎上的棱柱,便感受到季函斯的性器在她口腔里抖了抖。 尤曼宵还想继续尝试着吮吸,却被季函斯捧着后脑更激烈地抽插起来,口液被捣得从嘴角溢出去,她闭着眼承受着他的操干,季函斯又猛的把性器抽出去。 他伸手抓着尤曼宵把她提着站起来,按着她的下腹用力干进她仍旧酸胀的小穴。 “啊!季函斯!” “我会很快,曼宵忍一忍啊…”他说着激烈地抽插起来,按着她小腹的手覆在她的阴蒂上揉搓按压着。尤曼宵禁不住绞紧了穴迎合起季函斯的插干,胸前的乳肉晃着,又被季函斯抓着揉捏。 “曼宵…曼宵…”季函斯呻吟着她的名字,用力干进她的穴里,肉体拍打声渐渐激烈起来,他挺动着身体一下干进尤曼宵的深处,颤抖着喷洒在了她的体内。 尤曼宵脱力地靠在季函斯的怀里,身后的男生疲软下去的性器仍在她体内没有抽出,她动了动身体想抽离,被季函斯紧紧抱住。 “对不起,曼宵。”他的下巴靠在她肩上,低声说道。 “怎么了?” “我刚刚射在你里面了。” 尤曼宵想了想说道:“我等会去买药。” 季函斯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沉默,过了些时候才从尤曼宵的身体里退出来。 他把被扔到一边的衣服捡起来,从里面翻出尤曼宵的内衣T恤走到她面前说道:“我帮你?” 尤曼宵撑着手臂瘫坐在沙发椅子上,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伸手去接季函斯手里她的衣物。 季函斯抓住她伸长的手臂,稍向前一些半跪在尤曼宵面前,把内衣的肩带套上她的手腕,又仔细推到肩膀上挂好。 等两边肩带都穿戴好了,季函斯调整着下边缘直到她的胸乳都聚拢在内衣里面,他才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拥着尤曼宵帮她扣上了内衣扣。 “T恤我自己穿。”季函斯的手臂贴在她的腰侧酥酥麻麻,尤曼宵说着想去抢挂在他肘弯处的T恤,被季函斯躲了过去。 “我来。” “你也把衣服穿上啊。” “等会你帮我穿。” “我不要。” “礼尚往来。” 季函斯边说边把T恤套到尤曼宵头上,挂在她脖子上又把被塞在里面的长发仔细拨出来,他仔细抬着尤曼宵的手臂穿过衣袖,扯着T恤下摆盖上她剩余在外裸露的皮肤。 “真乖。”季函斯抓着尤曼宵的手腕亲了一下,说道。 “你也快去穿衣服。” “我先给你裤子穿上。” “我自己穿,你帮我穿好奇怪,感觉我跟个娃娃一样。”尤曼宵说着试图去夺季函斯手上的她的裤子,被他抬手躲了过去。 季函斯装作没有听见她话的样子,抓着她的脚腕抬高了一段距离。 他把尤曼宵的内裤套上她的脚踝,提到她膝盖处的时候才发现她坐着的姿势有些碍事,抓着她的上臂把她提着站了起来。 尤曼宵没有余力反抗,只好嘟嘟囔囔地说着:“这么想帮人穿衣服自己去买个芭比娃娃嘛,抓着我算怎么回事。” “我听见了。”季函斯把尤曼宵的内裤提上去穿好,伸手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臀肉颤颤地弹着,季函斯又意犹未尽地抓住她的臀搓揉。 从更衣室窗帘缝隙中漏出了些余晖,天色已经很晚了,尤曼宵被他捏得有些烦躁,扭着腰把臀从季函斯手里脱离开来。 “别摸了,要穿就快点穿,太晚了。” “抬脚。”季函斯听着蹲下身说道,把尤曼宵的休闲裤套上她的腿穿好,这才把自己的裤子拿上。 “帮我穿吗?”他问道。 “不,我整理一下头发。”尤曼宵手指插进凌乱的头发梳理起来,背过身去:“你穿吧。” “你转过去干什么?” “我不耍流氓。” “刚刚才做完,这就翻脸不认人。”季函斯把裤子穿好,说着。 眼前事尤曼宵纤薄的背影,T恤盖住了她盈盈的腰身,她把长发归拢到一侧梳着,秀白的脖颈露出来,上面还留有依稀的他的吻痕。她听着响动转过身来,明亮的眼睛大睁着看向他,略带些无辜的神色。 季函斯上前一步紧搂着尤曼宵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低声说道:“听见了吗?我的心跳得好快。” 999 受骗 作者:Luia 耳边的心跳声确是如鼓如雷,季函斯皮肤的灼热从薄薄上衫透到她脸上,尤曼宵靠着听了一会,抬头看向季函斯的眼睛:“去医院看过了吗?” 尤曼宵语气里的认真让季函斯满腔的浪漫情怀顷刻被浇熄,他无奈地揉了揉她后脑勺的头发,道:“我不是生病。” “我看你有些心率不齐。” “我身体很健康,你也不是医学生。” “你没有吗?”尤曼宵歪头看他:“那可能是混上了我自己的心跳。” “你要听一下吗?”她从季函斯怀里退出来张开双臂问道。 季函斯不扭捏地俯身靠上尤曼宵柔软的胸脯,她的心跳声便落在他耳边,他却无心分辨这算是快还是慢,只能感受到她圆润的胸乳形状。 下身又不可抑制地膨胀起来,季函斯呼吸粗沉着直起身,捏着尤曼宵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乳尖,手掠过她高挺的胸脯毫不迟疑地向下滑去,落到尤曼宵的裤带边被她抓住了手。 “你干什么?”尤曼宵惊惶地后仰脱离他的吮吻,问道。 季函斯扣了一根手指勾开她的裤腰,缓缓贴上她小腹温热的肌肤,又前倾着贴上尤曼宵的脸面试图再去吻她。 尤曼宵左右闪避着,焦急地喊道:“不要了,说了不要了,季函斯!” “逗你呢,知道你累了。”季函斯直起身,把手从尤曼宵身上移开。 他走到窗边把更衣室的窗帘拉开,外面小径上的树影被晚照长长地拉扯到石板路的劲头,一团火似的夕阳融融地正要沉入西边。 季函斯这时候才感到身上的汗水凉滋滋的,他回身用毛巾先擦了擦尤曼宵裸露在外面仍冒着汗的皮肤,又擦了擦自己,便把毛巾球衫都归置到随性的包里。 “走吧,吃饭去。” “我还要回宿舍…” 季函斯先一步吻上她的唇,轻啄了下说道:“陪我。” “我真的还要回…” “陪、我。”季函斯作势把她压到墙面上:“不然今天就不从这里出去了。” “陪你就陪你,先放开我。”尤曼宵把双手抵在季函斯的胸膛上隔开一段距离,说道。 季函斯满意地放开自己的手,走在她身前打开了更衣室的门,推门见到对面的墙壁上正靠站着的杜明昇。 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不过手背上被自己指甲按出的血印子有些显眼,季函斯长臂挡住正要从房间里出来的尤曼宵,斜倚在门框上挡住她的身形。 季函斯本想装作没见到杜明昇直接走掉,但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杜明昇。”他出声道,对面的人如梦方醒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和你说的话?” “没忘。” “那你这瘦不拉几的样子是等着被我打残吗?” 杜明昇本靠在墙壁上的身体动了动,理了理衣服站直,季函斯以为他是要识趣地走了,却见他仍站在那里。 “不走?” 杜明昇抬眼瞥了他一眼,又探了探头试图看向他身后的尤曼宵,被季函斯更深地挡住。 “挡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是谁。”杜明昇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更洪亮起来:“你们两个在里面待的时间挺长啊,做什么了?” “明知故问。” 杜明昇的呼吸一滞,顿了下突然嘶吼出声:“尤曼宵你给我出来!” T恤在季函斯的拉扯中压出来些褶皱,尤曼宵边平抚着衣服边探出身来,被季函斯挡着只能露出半边脸:“我们不是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吗?就上午的时候。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上午见面了?”季函斯倏地转过身问,阴影覆住尤曼宵大半。 尤曼宵被他突然的回身吓了一下,讷讷道:“没有,电话里说的。” “那就行,以后不要和他见面知道了吗?” “电话里就是说以后都不会见面了啊。” “真乖,啵一个。”季函斯低头凑过去说着。 尤曼宵偏了下头避开,道:“不要啦,还有人诶。” “我挡住你了他看不见的。” “能听见啊。” “听见就听见。” “砰!”不知道哪里来的篮球被大力地砸在他们旁边的墙壁上,雪白的墙面被盖上一小片圆形的污渍,季函斯下意识地护住尤曼宵的脑袋,回头看见杜明昇戾气蛮斥的脸。 “这位同学,有病?” “你他妈给我把手松开!” “你有什么立场说这话?” “你又有什么立场抱她?” “我是曼宵的…”季函斯半掩住尤曼宵的耳朵,说道:“正在发展中的对象。” 怀里的人听了他的话僵了一秒,又放松了窝在他怀里没有吱声,季函斯更加理直气壮起来:“那么请问你是?” 季函斯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言语上狠得很,杜明昇深知自己说不过他,转了话头朝尤曼宵说道:“尤曼宵,不是前个礼拜才和我上了床,这么快就换人了?” “我、”尤曼宵心里恐惧地颤了下,想从季函斯怀里挣脱出来,被他更用力地按在胸膛上。 “什么时候的事?”他声音沉沉分不出喜怒,问道。 “就那次去g镇玩的时候,我和他去了他奶奶家。”尤曼宵说着眼眶里泛起了泪,这些天被她刻意尘埋的记忆又翻上来,绝望的哭喊,被束缚的手腕,还有酸疼了好些天的下身,让她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函斯…”她想更深地埋进季函斯的怀里,却不知道他是否还愿意接纳自己,只好虚虚地离开他一段距离。 季函斯握上她的手腕安抚,被尤曼宵下意识地挣了挣又安顺下来,他心头大概有了些猜测,问道:“他强迫你的?” 尤曼宵没有回答,只蓦地身体松懈下来靠在他的身上,压抑地呜咽着点了点头。 季函斯抚着她的背安慰了尤曼宵一会儿,待她不再颤抖的时候把她搀着放到沙发上道:“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 说着转过身,尤曼宵看见季函斯的T恤被汗水沾湿了稍许贴在他肌肉分明的背上,她突然想起那天夜里的小路,她回头看见季函斯远去的背影,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杜明昇。”尤曼宵听见季函斯咬牙切齿的声音,伴随着他突然加速的步伐和用力挥出的拳头,是他压抑的怒吼:“看来我前几天打你打轻了!” Haitangshuwu。COM 40 受骗 作者:Luia 体育场馆的地面和运动鞋摩擦的时候会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现在正在尤曼宵耳边不断响起,但她不像以往一样觉得这声音难听。 眼前季函斯飞扬的发丝和他翻飞的衣角都正被夕照淹没,橘色的光抹在他白皙的脸上,更衬得他俊俏绝伦。 他挥舞着的拳头一下下砸在杜明昇的脸上,又抓住杜明昇反击的手和他扭打成一团,紧蹙的眉头和挥洒的汗水,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他更为性感的时候。 杜明昇实在是比他瘦弱多了,没过多久就只余下被季函斯按在地上揍的份,他双手抱头被打得有节奏地闷哼,蜷缩在地板上毫无还手之力。 尤曼宵看不见被打得半死的杜明昇,只眼尖地看见季函斯紧握的拳头上破了块皮,忙心疼地跑上前拉住他的手。 “心疼?”季函斯猛的被尤曼宵扯着,心下有些吃醋起来,只以为她是心疼杜明昇被揍,问道。 尤曼宵用力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不过才打了几下就心疼…” 季函斯的话被她接下来的动作截了下来,尤曼宵握着他的手送到自己眼前端详了会儿,小心地吹了吹,道:“都破皮了。” “心疼我?”季函斯原本紧绷的手臂松了下来,任由尤曼宵握着。 “不然呢?”尤曼宵不解地抬头,问。 季函斯摸了摸鼻子扭过头,松开杜明昇站了起来,把尤曼宵也一并拉了起来:“没什么。” 地上被揍得呻吟的杜明昇实在有些碍眼,季函斯揽住尤曼宵退了几步,伸腿踢了踢地上的人:“我还是之前那句话,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杜明昇没有回话,只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体。他摸了摸嘴角的血迹,从牙根里渗出的血丝被他吞咽下去,杜明昇挺直脊骨回望向季函斯,硬气道:“要打就打。” 季函斯闻言不屑地嘁了一声,按捺不住想再揍杜明昇一顿出气,被尤曼宵拉住了胳膊。 “你手都受伤了,而且天也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她殷切地说着,季函斯便点了点头,假做孱弱的样子虚靠在尤曼宵身上,搭着她的肩膀转身向场馆外走去。 不知道这场打斗持续了多久,不过出门的时候还可以看见融融的夕阳,在路的尽头半真半假地下沉。 树影比午间的时候黯淡了许多,正长长地被拉扯到东边去,有稀稀拉拉的几群人踩着影子往校外走去,嬉笑声在空旷的场地上显得格外嘹亮。 尤曼宵扛着季函斯往外走,男生意外地不是很重。她在门口停了下来,体育馆外的路一边通往她的宿舍,一边通向校外,若不是她现在正扛着季函斯怕是该在这里分道扬镳。 “我送你回家?还是回你们学校?”尤曼宵问道。 “回我家吧。” “小数在家吗?” “在的。” “他的病好点了吗?” “他的病?”季函斯稍一愣神。 不过他们身后传来的奔跑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杜明昇急匆匆地从场馆里跑出来,衣服被扯得几乎可以称作褴褛,他气喘吁吁地在他们不远处站定,大喊了一声“尤曼宵”。 尤曼宵回头就看见狼狈的杜明昇,他平日里漂亮的棕发此刻在打斗中被毁得彻底,脖子上一条不知道哪里蹭到的血痕横亘在他颈侧的小痣上,淤痕在他的嘴角显得很是刺目,她这才发现杜明昇被伤得很是严重。 她小心地把季函斯朝自己身边拉了拉,怕杜明昇是来寻仇的。 “还有什么事吗?” 远处突兀响起一阵喧闹,男生女生的呼号声混杂着在傍晚的校园里乍起,歇在树尖的黑白相间的鸟儿被惊起四散飞去,扑棱棱从他们头顶飞过。 “曼宵。”杜明昇等着四下重新寂静,哀切地望向她:“对不起。” 先前飞走的鸟儿此刻不知道在哪里应景地鸣叫了两声,尤曼宵循声望去,正对上季函斯眯起的眼睛。 尤曼宵悄悄握紧季函斯的手,仔细想杜明昇到底在向哪件事道歉。 是刚刚在季函斯面前提起g镇的那晚。 还是他堵住季函斯更衣室的门。 或者更广更远的,他在为自己对她做的所有坏事道歉。 但尤曼宵也并不是很在乎了,无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甚至已经无所谓杜明昇是否真的需要向她说这一声对不起。 晚来的风里带着新鲜修剪过草坪的清新气味,尤曼宵在昏黄晚照里一扬头,笑着朝杜明昇说道:“原谅你了。” 杜明昇在晚风里被钉住了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尤曼宵扛着季函斯走远,他心下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惆怅。 夏天时候的梧桐叶不知缘何又落了一层,季函斯靠在尤曼宵肩上走向校外,说着这树怕是要死了,被她嗔了一眼。 他实在没忍住,低头凑近了问她道:“你喜欢杜明昇吗?” 尤曼宵摇了摇头。 季函斯满足地咧嘴笑起来,走了段路又低头在尤曼宵脸上亲了口,问:“那我呢?” 尤曼宵轻轻掐了掐季函斯的腰肉,硬邦邦的没见他被痛到,只好撇脸不看他。 “说啊。” “明知故问。”尤曼宵闷声道。 “那我们现在?” “你不是自己说了吗,你是我正在发展中的对象。” “对哦。”季函斯一拍脑袋,笑得眼睛弯起来。 “小数的病怎么样了?”尤曼宵又问起来。 季函斯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接近尤曼宵以前扯了些什么谎,说:“还是很严重的。” “多严重啊?”尤曼宵紧张起来。 “需要你多去陪陪他。” 41 体育场馆的地面和运动鞋摩擦的时候会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现在正在尤曼宵耳边不断响起,但她不像以往一样觉得这声音难听。 眼前季函斯飞扬的发丝和他翻飞的衣角都正被夕照淹没,橘色的光抹在他白皙的脸上,更衬得他俊俏绝伦。 他挥舞着的拳头一下下砸在杜明昇的脸上,又抓住杜明昇反击的手和他扭打成一团,紧蹙的眉头和挥洒的汗水,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他更为性感的时候。 杜明昇实在是比他瘦弱多了,没过多久就只余下被季函斯按在地上揍的份,他双手抱头被打得有节奏地闷哼,蜷缩在地板上毫无还手之力。 尤曼宵看不见被打得半死的杜明昇,只眼尖地看见季函斯紧握的拳头上破了块皮,忙心疼地跑上前拉住他的手。 “心疼?”季函斯猛的被尤曼宵扯着,心下有些吃醋起来,只以为她是心疼杜明昇被揍,问道。 尤曼宵用力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不过才打了几下就心疼…” 季函斯的话被她接下来的动作截了下来,尤曼宵握着他的手送到自己眼前端详了会儿,小心地吹了吹,道:“都破皮了。” “心疼我?”季函斯原本紧绷的手臂松了下来,任由尤曼宵握着。 “不然呢?”尤曼宵不解地抬头,问。 季函斯摸了摸鼻子扭过头,松开杜明昇站了起来,把尤曼宵也一并拉了起来:“没什么。” 地上被揍得呻吟的杜明昇实在有些碍眼,季函斯揽住尤曼宵退了几步,伸腿踢了踢地上的人:“我还是之前那句话,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杜明昇没有回话,只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体。他摸了摸嘴角的血迹,从牙根里渗出的血丝被他吞咽下去,杜明昇挺直脊骨回望向季函斯,硬气道:“要打就打。” 季函斯闻言不屑地嘁了一声,按捺不住想再揍杜明昇一顿出气,被尤曼宵拉住了胳膊。 “你手都受伤了,而且天也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她殷切地说着,季函斯便点了点头,假做孱弱的样子虚靠在尤曼宵身上,搭着她的肩膀转身向场馆外走去。 不知道这场打斗持续了多久,不过出门的时候还可以看见融融的夕阳,在路的尽头半真半假地下沉。 树影比午间的时候黯淡了许多,正长长地被拉扯到东边去,有稀稀拉拉的几群人踩着影子往校外走去,嬉笑声在空旷的场地上显得格外嘹亮。 尤曼宵扛着季函斯往外走,男生意外地不是很重。她在门口停了下来,体育馆外的路一边通往她的宿舍,一边通向校外,若不是她现在正扛着季函斯怕是该在这里分道扬镳。 “我送你回家?还是回你们学校?”尤曼宵问道。 “回我家吧。” “小数在家吗?” “在的。” “他的病好点了吗?” “他的病?”季函斯稍一愣神。 不过他们身后传来的奔跑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杜明昇急匆匆地从场馆里跑出来,衣服被扯得几乎可以称作褴褛,他气喘吁吁地在他们不远处站定,大喊了一声“尤曼宵”。 尤曼宵回头就看见狼狈的杜明昇,他平日里漂亮的棕发此刻在打斗中被毁得彻底,脖子上一条不知道哪里蹭到的血痕横亘在他颈侧的小痣上,淤痕在他的嘴角显得很是刺目,她这才发现杜明昇被伤得很是严重。 她小心地把季函斯朝自己身边拉了拉,怕杜明昇是来寻仇的。 “还有什么事吗?” 远处突兀响起一阵喧闹,男生女生的呼号声混杂着在傍晚的校园里乍起,歇在树尖的黑白相间的鸟儿被惊起四散飞去,扑棱棱从他们头顶飞过。 “曼宵。”杜明昇等着四下重新寂静,哀切地望向她:“对不起。” 先前飞走的鸟儿此刻不知道在哪里应景地鸣叫了两声,尤曼宵循声望去,正对上季函斯眯起的眼睛。 尤曼宵悄悄握紧季函斯的手,仔细想杜明昇到底在向哪件事道歉。 是刚刚在季函斯面前提起g镇的那晚。 还是他堵住季函斯更衣室的门。文壆鑒賞請↑HΑíTΑηɡSHЦωú(海棠圕箼)嚸℃╉ο╉M 或者更广更远的,他在为自己对她做的所有坏事道歉。 但尤曼宵也并不是很在乎了,无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甚至已经无所谓杜明昇是否真的需要向她说这一声对不起。 晚来的风里带着新鲜修剪过草坪的清新气味,尤曼宵在昏黄晚照里一扬头,笑着朝杜明昇说道:“原谅你了。” 杜明昇在晚风里被钉住了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尤曼宵扛着季函斯走远,他心下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惆怅。 夏天时候的梧桐叶不知缘何又落了一层,季函斯靠在尤曼宵肩上走向校外,说着这树怕是要死了,被她嗔了一眼。 他实在没忍住,低头凑近了问她道:“你喜欢杜明昇吗?” 尤曼宵摇了摇头。 季函斯满足地咧嘴笑起来,走了段路又低头在尤曼宵脸上亲了口,问:“那我呢?” 尤曼宵轻轻掐了掐季函斯的腰肉,硬邦邦的没见他被痛到,只好撇脸不看他。 “说啊。” “明知故问。”尤曼宵闷声道。 “那我们现在?” “你不是自己说了吗,你是我正在发展中的对象。” “对哦。”季函斯一拍脑袋,笑得眼睛弯起来。 “小数的病怎么样了?”尤曼宵又问起来。 季函斯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接近尤曼宵以前扯了些什么谎,说:“还是很严重的。” “多严重啊?”尤曼宵紧张起来。 “需要你多去陪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