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 haitangshuwu.coM 伊凡 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 作者:煌煌Crépuscule 陆瑾从床上起来,看了眼时间,慢慢起身下床,趿拉着洗了脸坐在镜子前面开始护肤。早起的时间都被各类水乳精华面霜给慢慢消磨了。她凌晨三点才完成了Nature的论文提交,仔细想想到现在为止睡了也才五个小时,陆瑾现在亟需一杯黑咖啡提神醒脑去水肿。 陆瑾二十八岁,和校友褚河晏一起创立的奥林普斯生物制药最近才拿到了十亿B轮融资来扩大规模,她凭技术入股,总能让生活过得富裕阔绰。人在这个时间段里休闲都快变成了奢侈品,行程表被工作与学术研究塞得满满当当,就连性这种东西也要抽空才能安排。生活阔绰对她总是不够的,陆瑾需要独立带来的安心感。 女人敷着面膜拿过了时间表:上午要开会讨论指标,下午去一趟生科研究院看进度,晚上还有一场招商投资的酒会,她叹了口气,看了看酒会的地点,倒是靠Evan的公寓很近。 Evan是她认识的一个小男孩,中俄混血,刚刚二十岁,中文名字叫伊凡,脸长得很对陆瑾胃口。伊凡的汉语还不错,比那些汉语停留在你好再见吃了吗、苹果西瓜水蜜桃水准的外国人要好很多。但他似乎脱离不了原语境的影响,每一次伊凡抱着她到高潮时一句блять(俄语:操)总是让人感觉很出戏,像是听到了大学里的男孩子玩CSGO大骂苏卡布列亚特一样,说不出的尴尬。 陆瑾给伊凡发了个消息,自己晚上会到他那边去,对方也很快回了消息:“ok, love u”。听起来有点俗气又敷衍,但没关系,足够了。陆瑾太忙了,爱情锦上添花足矣,要她给另一个人写跨文化交际方面的期刊论文想都别想。 二十岁前的人生是可以用来浪费的,但二十岁之后她需要很努力才能让自己活得漂亮精彩,这是她的观点。 上午的会议还算顺利,她和对面的男人分工明确,合作褚河晏去谈,技术则是陆瑾带着去做。“我明天会带着业务出差,技术这边你多盯着点。”男人把椅子拉近了些,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难以靠近的商业精英气息,男人一皱眉,手下的业务部门负责人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不仅是销售,奥林普斯的生意正处于上升期,陆瑾作为技术人员也有得忙。 下午去生科研究所或多或少让陆瑾找回了一点读书的感觉:无论是试管还是存放的海水腥咸味道都让人陡生一种回家的亲切感。这次来进行的是海洋光合细菌的合作研究,陆瑾换上白大褂进了实验室,看着一排同样白大褂的男女忙碌着。在一片白色里,衣服上不小心沾染的试剂颜色像是区分彼此的唯一色彩。陆瑾跟着副教授一起看实验成果,无穷无尽的培养皿与试管把时间禁锢住了,让陆瑾想起发期刊磨数据挑灯夜战的时光,倒不是不喜欢,这种生活比起无尽的应酬要好很多,枯燥却有趣。陆瑾不知不觉待得过了时间,等她从研究所出来,时间只够她回去换个衣服了。 尽管陆瑾是技术岗,人际交往却一点也不差,似乎她本来就该活在温香软玉纸醉金迷里,做一朵漂亮的花儿。等到酒会结束,已经十一点了,伊凡发消息说会来接她。女人放心多喝了几杯红酒,脸上都染上两团酡红。她晃晃悠悠走到地下车库,光洁的脊背在夜色下像是温润的羊脂玉,美好得让人忍不住要吻一口。 她刚下电梯,就被人抱住搂在了怀里,青年身上有一股事后清晨的淡香,他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金色的中长发像是稻田的麦浪,带着阳光的灿烂,清新美好。陆瑾暂且把冗杂的公务抛在脑后,把脸埋在伊凡脖颈里细细地嗅,又满意地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像一只八爪章鱼。 金发碧眼的斯拉夫男性抱住了陆瑾的腰,让她骑在自己身上一样抱了起来。青年就这样一路抱着陆瑾到了车里,陆瑾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混杂一点甜味的香水,揉成一股好闻的味道往伊凡鼻子里钻。 “сестра?(俄语:姐姐)”青年语气温柔,他浅蓝色的眼睛里像是藏满了星河,高挺的鼻梁亲昵蹭着陆瑾泛红发烫的脸颊。陆瑾的长裙拉链被伊凡用牙咬开,青年顺着脖颈一路吻下去,留下红红的吻痕,伊凡眼里的笑意更浓,他伸手与陆瑾的十指相扣,温热的鼻息落在女人脖颈处,酥酥麻麻的。 “陆瑾姐姐,你再不说话我就要在这里做了。”伊凡的普通话咬字不算标准,喊姐姐时却标准得很,他轻轻蹭着陆瑾,解开了自己的外套,露出利落的肌肉线条,牛仔裤下压抑着的欲望蠢蠢欲动地抬头。 陆瑾从酒气和香水味里睁开眼,她感到一阵阵莫名的疲惫,女人叹了口气:“做吧。”她这样说着,紧紧抱住青年,手指抓住伊凡结实的后背,张口咬住他凸起的肩胛骨。陆瑾感受着青年胸膛传来灼热的温度,自己撩开裙摆,去蹭着牛仔裤下的昂扬。 她的脸被青年捧住,交换了一个深吻,座位被放下来,陆瑾被这个比她小了八岁的男孩压在车里亲吻着,舌尖彼此交缠,一下又一下地吻着渡着气。这个吻几乎要掠夺尽两个人口中的所有空气,伊凡在她口中肆意的攻城略地。这诚然是个带有侵略意味的吻,似乎是某种机关的按钮。 伊凡的眼里倒映着她扭动的腰肢,陆瑾的上衣已经滑落到了腰腹,藏着柔和的曲线。青年的手探向她裙下掩盖着的两腿之间,摸到一片湿润,“姐姐等很久了吗?”伊凡舔了舔嘴唇,他的唇很薄,颜色却像是鲜艳的花汁,唇边因陆瑾的亲吻而带着些妖冶的红色。手指拉扯住陆瑾内裤的边缘,在她柔软的臀上揉捏了几下,青年将那块轻薄的布料给扯了下来。“姐姐很性感。”伊凡拎着那块少之又少的布料,在手掌中揉搓玩弄着,努力用中文表达着自己的情感,他颇为俊朗的脸上带上一抹红:“下次姐姐也可以穿这种内裤给我看吗?” “不行…要看你这次的表现。”陆瑾的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腹肌一路摸到人鱼线,在他紧绷的牛仔裤上揉了一把——硬邦邦的性器热度骇人。陆瑾换个了姿势,头枕在伊凡的大腿上,脸颊蹭着肉棒。她对上伊凡琉璃样的眸子,想到什么似得皱起眉轻啧了一声:“你究竟什么时候能考出汉语六级?你做着做着一句fuck我真的会兴致全无的。” 伊凡略带委屈的皱着眉,手指却抚摸上两腿间那颗柔软的肉粒按压揉捏着。 刚刚还在发牢骚的人差点就弹了起来,突然的快感像是电流般酥麻蹿过脊柱,陆瑾望着面前的青年,伸手隔着布料握住他的昂扬上下撸动着。“嘶——”青年漂亮的眉眼都皱在了一起,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抽气声,“轻一点,姐姐,你扯到我的pubes了。”伊凡看起来委委屈屈的,陆瑾扯到阴毛的动作未免太粗鲁了。 “不好意思。”女人这样说着松开了手,却没有一丝歉意,她俯下身拉开牛仔裤的拉链,轻轻舔弄着小家伙,花哨的内裤边缘被拉下,湿漉漉的感觉从下腹传来,陆瑾光洁的两条腿就在伊凡面前晃,屁股的弧度颇为可爱。 “姐姐可以摸摸它,轻一点。”青年说着,那根昂扬直挺挺地打在了陆瑾的鼻尖上,腥咸的味道算不得好闻,性器有陆瑾四指那么粗,似乎只有这时陆瑾才会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个小混血。肉棒看起来颇为兴奋,马眼翕张着,吐出些兴奋的黏液。粉棕色的茎身青筋爆起,看起来有十足的杀伤力。 “摸摸它好吗?”伊凡尽可能压低了声音,他这样说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却抚上陆瑾的脑后,让其向前靠。 面前人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张口含住了这根看起来就让人腮帮子痛的肉棒。满口都是伊凡的味道,说不上难闻,他来时候洗过了澡,没有那种让人厌恶的骚味与腥气,清清爽爽的味道反而更像是催情。陆瑾只含住了前端的龟头,舌尖滑过冠状沟替他口交,青年舒服得绷紧了身体,手不断在女人背部抚摸着。 “可以再深一点吗?”伊凡轻轻拍着陆瑾的背,嗓音染上了一点沙哑的情欲。 风雨 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 作者:煌煌Crépuscule 女人扬起头望着伊凡,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唇边的涎水,又再度含进了几分,青年微微一挺身,性器便抵到了面前人的喉咙深处,引得陆瑾一阵不舒服的轻咳。 她含住肉棒的一部分,来回吞吐着,伸出手上下撸动着茎身,发硬的性器在陆瑾手中变得火热,愈发的坚硬。窗外偶尔有车子离开的引擎发动声,两个人却仗着夜色与防爆膜纵情享乐。陆瑾舔弄了百十下,眼前的肉棒却丝毫没有发泄的欲望,女人不满地皱起眉,示意自己下巴酸痛。伊凡的手指探进花穴口,有点委屈地将肉棒拔出来,龟头与红唇之间拉扯出一条淫靡的银丝。 “快点…进来。” 陆瑾仰在副驾驶上,主动将两条腿搭在了伊凡的肩膀上,青年的t恤被卷到了胸前,腹肌紧绷,被汗濡湿的肌肉看起来额外性感。肉棒在一片泥泞的穴口处磨蹭着,女人主动扭动着腰蹭着那一根昂扬,想要完全地吞入。伊凡拍拍她屁股,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姐姐,汉语六级太难了……请你嘴对嘴地教我好吗?”他握住性器,前段被女人的淫水浸湿,粗长的性器在小缝处磨蹭着,看她主动摆腰的样子,说不出的色情。 陆瑾虽然很想反驳他嘴对嘴不可以这么用,却被青年握住了脚踝,他欺身压住女人的胯部,手指抚摸着入口,玩弄了几下充血的花蒂。 “陆瑾姐姐,好不好?” “你再废话…姐姐今天就操你。”女人的手指抚摸着伊凡的薄唇,眉毛向上扬了扬,示威一般缠在青年的腰上,又伸手拧了他的乳尖一下,“你该不会不行吧?” 这句话像是引爆炸药桶的火星,伊凡的眉毛都拧起来,颇为不满。硕大的龟头破开窄小紧致的甬道,一寸寸楔了进去。甬道被撑得满是饱胀感,狭窄的穴口吞吐着型号不符的肉棒,他操得又深又重,压迫着陆瑾,呼吸都有些费力。在青年碾过某一点时呻吟终于泄了出来“哈啊…重一点…乖…往深处操一点……”陆瑾喘着气,调整着姿势,说到底还是尺寸不符合,太大了……穴口的肌肉被拉扯着撑到最大,安全套上的油脂把交合处都染得油亮亮的。 毫无遮掩的性欲就这样赤裸地表露出来,伊凡俯下身,抱住身下人,淡淡的香水味包裹住两个人,遮盖了浓重的膻味。陆瑾的花穴湿热紧致,被操干的湿漉漉的,紧紧含着男人的肉棒,每一次抽插都要操出些啾咕啾咕的水声来,又深又快的欲望冲刷着陆瑾的理智,女人主动往深处吞咽着性欲,让粗长的性器撞上深处的软肉。 “乖孩子…好棒…”陆瑾咬着伊凡的耳朵,呵气如兰。她感觉体内的性器又涨大了似得,重重抽插冲刺着,车里的喘息与呻吟交缠着,一同被情欲禁锢。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男人的胯前后摆动着,性器肆意地体内抽插凌虐,每一次都会碾过她最敏感的点。 “好棒…最近技术有提升…好棒……” 女人的手包被扔到了一旁,避孕套手机与口红都散落了出来,她却只想在狠厉地操干里过完这个晚上。陆瑾将腿盘在青年腰上,方便他的操干,感受着每一次的淫水被搅动得发出不堪的声响。青年快意地侵略着紧致的内壁,双手把玩着姐姐的乳房,巨大的火热在湿热紧致的甬道里肆意进出着,将她的话语都撞成了不成调的呻吟。 “好快...慢一点...要坏掉了……撞得好深……”陆瑾抓紧了伊凡的背,胸脯随着抽插抖动着,紧紧靠在青年的胸膛上。她承受不住般的向后仰去,却又张开嘴在他后背上留下一个圆圆的牙印,染着一圈红色的唇膏。 青年突然大力抽插了几下,一股热流跃动着浇在花穴深处,尽数收纳在了安全套里,火热而有力。 陆瑾似乎因为这突然的高潮被操得有些缓不过来,两颊泛起火烧似的红。她的汗顺着额头流下来,伸手抚摸着伊凡的脸颊:“宝贝儿,好棒…呼…” 伊凡满脸挂着汗珠,眼神却比正午的阳光还要炽热,他抱住陆瑾,撒娇似的蹭了蹭女人的侧脸,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臀:“姐姐,继续吧。” 女人的双乳袒露在空气里,被两只大掌握住揉捏玩弄着,伊凡从背后开始舔舐她的耳根、脖颈、蝴蝶骨。 心尖漾起酥麻的情欲,迫不及待想要吞吐着肉棒。 “乖孩子…操进来…快一点……”她回过头来亲吻着伊凡的唇,花穴摸索着去坐上坚挺的肉棒。青年重重一挺身,抬起陆瑾的臀,那根肉刃又再次侵入了进去,操得满满当当。肉棒被层层的嫩肉吸附着,骚穴湿润的不必费更多力气便能操到深处,伊凡一只手抓一边奶子,上下颠簸着操干着。每次的抽插都狠狠地顶到了最深处,生生把陆瑾的声音逼出了一点带着湿意的泪音。 “我厉害吗?сестра.”伊凡脸上带着饕足的笑,分开陆瑾的大腿横冲直撞,小花蒂受到刺激充血颤巍巍地立起来,不时的摩擦感让这团欲火更强烈地燃烧起来。 “好棒...再深一点…姐姐会更爱你…哈啊……乖、重一点唔……”陆瑾的眼里噙着泪珠,浑身都染上了情欲的红色,小穴更紧地收缩着,挽留着每一次拔出去的性器。冲天的快感顺着脊柱一路冲上头顶,快且狠的操干混杂着落下来的亲吻,把情欲逼到高潮。 伊凡握住女人柔软的腰肢,抽插顶弄着那最为敏感的一点,“姐姐和我…谈恋爱好吗?”他的手指揪住陆瑾的奶头按下又揪起来,打着圈玩弄着,他舔舐着陆瑾的脖颈,面前的女人像只受惊的猫要逃开似得,却被肉棒牢牢钉在了这里。 “姐姐...我带你去看Путин…我们去和毛熊玩…好不好?”伊凡拿普京与棕熊做诱饵,想要拐这个漂亮姐姐回家,他甚至恶意地开始冲撞操干,九浅一深缓慢碾磨着,让快感濒临崩溃的边缘又停下。“陆瑾姐姐...” “快一点...快一点...乖...操我…狠一点……”陆瑾咬着唇,鼻息灼热,她的眼里倒映着伊凡半裸的肉体,抽插时的快感不断累加,痛都变成了性的一部分,让人甘愿为此沉沦。说话间男人已加快了动作、大开大合地操干着。每一次的操干都会顶到敏感点,被冠部碾压玩弄着,每一次的抽插都引起面前人长长的变了调子的呻吟。 陆瑾的汗如雨下,穴口紧紧绞住青年粗长的肉棒,两个人相拥着探出舌尖,舔舐着彼此。涎水拉出淫靡的丝,性欲在此刻烧得炽热滚烫。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有大把时间可以浪费,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却非要把这场美梦打断。 亮在显示屏上的是一封邮件:她的体检报告。 打电话来的是她的私人医生。 医生(上) 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 作者:煌煌Crépuscule 陆瑾接到了自己的诊断书——在一夜狂欢后。现在私人医生就坐在她对面,眉头一直紧皱着不松开:“阿瑾,我坦白来和你讲,你坚持治疗的话,再撑一年是没问题的。但也只有一年了。”齐逸阳望着陆瑾,叹了口气,继续给她解释道,“这种病的致死率高、潜伏期长,就连我们也束手无策。方法就算是有,也不过是最传统的保守治疗,效果…也不会太好。” 陆瑾,在二十八岁——时间正好、事业正好、连容颜也是最好的时候,被宣告了死亡。荒谬可笑。 她前一天还在想自己要好好利用每一天,今天就被告知每一天有了具体的数值,变故太突然了。 女人安安静静听着男人说话,眼神却不自觉地往窗外看。夏日的阳光好得过分,像是流动着的又被碾薄了的金箔,带着虚伪又夺目的光芒。她想起自己在实验室做金胶粒子实验时候观察到的绚烂光彩,突然觉得好笑,光芒万千她却不能留住一点。陆瑾收起诊断书,对上齐逸阳的视线,努力露出个温和的笑容:“齐医生今天有时间一起吃饭吗?我还有点事想咨询一下。”她的语气温柔且真诚,谁也抵挡不了这种温柔的人。 齐逸阳也不能。 他点点头,陆瑾笑起来,自顾自走到窗前伸手把窗帘拉上了,挡住了灼烤般的光芒,一时间只有空调与加湿器的闷响。男人不自在往后退了一点,却被回过身的陆瑾扯住了领带,她的语气带了一点委屈:“齐医生你躲什么?” 齐逸阳与陆瑾同岁,都是二十八,他还在读博,成为陆瑾的家庭医生也不过半年。男人颇为紧张地推开陆瑾的手,站起来急匆匆要走:“阿瑾你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瑾扯着领带吻住了。陆瑾的一条腿撑在椅子上,抵在齐逸阳两腿之间,她扯住齐逸阳的领子,交换了一个热烈的吻。一点甜蜜的香水味包裹住两个人,两条舌交缠着发出点啧啧的水声,齐逸阳的衬衫纽扣被陆瑾解开,他被扑倒在椅子上,陆瑾像条漂亮的、带有致命吸引力的毒蛇,一点点缠绞着她的猎物。 齐逸阳领带被扯下来捆住双手,陆瑾半跪着用牙咬开了青年的拉链。医生或多或少有些洁癖,就连性器都是干净没有味道的。他涨红了一张脸:“阿瑾,你冷静一点……唔……”小医生猛地吸了一口气,他的性器被陆瑾含住舔弄着逐渐涨大,腥咸的味道浸润在陆瑾的舌尖,龟头前段不断戳弄着软腭,湿热的口腔包裹着齐逸阳的肉棒嘬弄。小医生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扭动着不安地想要挣脱这份情欲,却被陆瑾将腿分得更开,女人深深吞吐了几下,齐逸阳便慌乱地泄了出来。 陆瑾擦了擦嘴角,去找了个安全套给齐逸阳戴上。“别怕。”她的声音像是神秘的蛊惑,让齐逸阳渐渐冷静下来。 晦暗的河床流淌着永恒的渴求,伴随着疲倦,以及无垠的痛楚。 那是女人的身体。 陆瑾跨坐在齐逸阳身上,一点点将昂扬肿胀的性器吞进紧致的花穴,直至最深处才发出一声饕足的喘息。她坐在医生身上,交合处的淫水打湿了干净的、散发着淡淡洗衣液与消毒水气味的布料,陆瑾抽开领带,把轻飘飘的自由又还给了小医生。 那双写病历的、骨节分明的手被按在了柔软的胸脯上,向下一点还可以摸到内衣的钢圈。齐逸阳的脸更红了,他藏在眼镜下面的眸子都要落下泪来,不断阻止着陆瑾的动作。女人的衬衫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解开了,露出饱满的胸部。被文胸束缚着的乳房委委屈屈地展示着那两道勒出的印子。齐逸阳的手就抚摸上两团软肉与:软、特别软、脂肪带来了不可言说的奇妙手感。尽管齐逸阳的面色发红,却还是忍不住轻轻揉捏着那两团丰腴。 “软吗?”陆瑾语气含笑,花穴用力收缩了一下,夹得男人抿紧了唇,露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神色。他猛然抓住了陆瑾的腰,狠力挺动着腰开始操干。 办公椅被两个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得吱呀作响,发出痛苦沉闷的呻吟。性器摩擦着敏感的嫩肉每一次抽插都要带出蜜水来。 齐逸阳的确没有经验,可他是医生,知道所有的生理技巧。 这就足够了。 青年抱住陆瑾,手掌大力揉捏着臀肉,性器被满满当当楔进了层层吸附的嫩肉里,每一次抽插都刚好撞上敏感点。粗大坚挺的龟头奋力向上操着,操到最深处深藏的花心,又不时拔出来抚慰浅处的敏感点,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被医生知晓。他抱着陆瑾不断调整着操干的姿势,一次次将坚挺的肉棒狠狠顶进去。 男人的口腹之欲也要被满足,齐逸阳毫无章法地含住左胸那颗挺立的乳头。也许是被文胸束缚了太久,迫不及待被舔弄时陆瑾居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媚叫:“唔…好舒服…重一点…”她扬起颈子,长发散乱地落下来,鬓角都是细密的汗珠。陆瑾浑身都泛粉,颧骨处有两坨醉酒似的红晕,快感像是一浪一浪涌来的海水,拍打着她的理智、冲刷她所有的烦闷。齐医生含住乳头,舌尖打着转玩弄着因兴奋而充血肿胀的乳粒,又嫌不够似得用他尖尖的虎牙去蹭着那颗凸起的小红豆。 “唔…温柔一点对她…痛…”女人扭着腰要逃开这种带着痛意的玩弄,却被齐逸阳扶住了腰后不许她乱动,牙齿轻轻拉扯着小乳头,像是在嘬弄着最为美妙的糖果。 他的性器撞进花穴深处,又卯足了劲顶上陆瑾最敏感的部位一次又一次操干,每一次都是狠狠的冲撞又浅浅的拔出。花穴被喂得饕足泛着水润的光,穴口撑成了一个圆圆的小洞含着昂扬的肉棒,嫩肉泛红,那粒小肉粒颤巍巍地露出个头,被人用小指指腹抵住揉捏着。 “这里吗?”齐逸阳难得开口一次,他脸上挂满了汗珠,在黑暗里沙哑着嗓子询问着陆瑾。青年的指腹打着转揉捏着那一小粒软肉,他缓慢地抽插着,似乎刻意在吊着陆瑾的胃口。花穴被操干的湿软,性器像泡在一汪热泉里,被紧紧地吸附着。 haitangshuwu.coM 医生(下) 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 作者:煌煌Crépuscule 齐逸阳的脑子像是被大量突然涌进的肾上腺激素填满,挤得理智不能喘息。他在黑暗里望着陆瑾,他的病人、他暗恋的人,所有的快感肆意随着动作炸裂,唯有喘息与痛苦是真实的。 齐逸阳疯了一样抓着陆瑾的腰操干着,放肆地去顶弄着深处的花核,带出些黏腻甜蜜的汁水。 他想起第一次见陆瑾,她刚从欧洲回来,美黑的肤色配着金属色的口红,说不出的狂野。齐逸阳当时只觉得她特别,没想到她会在自己心里生根。陆瑾从来不缺异性的示好目光,她的合伙人是位美国回来的商科大佬、合作的研究所负责人同样是博士后,她从来不缺优秀的男人。 而现在,她就骑在自己身上,眉眼含媚,一下下吞吐着肉棒,没合拢的窗帘落下稀疏的光斑映在她肌肤上,像是梦中的阿芙洛狄忒。陆瑾缠着齐逸阳,舔着他的嘴唇,又撬开牙关与舌头纠缠着,她坐在小医生身上,胸脯上下晃动着,两颗乳尖显得额外撩人,性器被一次次吐出来又吞进去,臀肉软软地撞着胯部发出一声声啪啪的闷响。 齐逸阳咬着陆瑾的唇横冲直撞,把快感都撞得七零八落,他的性器被嫩肉咬着,一口口吞下洋溢的快感。欲火被摩擦着在身体深处燃起来,顺着血液烧向全身,让两个人同归于尽。花核一次次被撞到,撞出又长又媚的调子。“好重…被撞到了、撞到了…好深…轻一点…齐逸阳…好深…”她的口水都吞咽不下去,被齐逸阳抓着交缠着吻上来,涎水顺着口边流下去,蜜水随着交合的动作把不堪的欲望都尽数品尝。医生抱着他的病人在怀里一下有以下重重挺动抽插着,昂扬的冠部顶着深处引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他把所有的喜欢都尽数发泄出来,肉棒碾磨着花心,陆瑾借着重力向下坐,把最后一点骨髓里的甜美也嘬啃干净。 太深太狠的冲撞撞得人头皮发麻两眼发白,却像是罂粟让人上瘾。性器从紧致的甬道中抽离,又再度破开吸附的嫩肉,深深向上顶,刮擦过敏感点又冲击着花心,满满当当。 他们两个总要疯一个,要么就是都疯了。两个人拥抱缠绵着一路从书房吻到卧室,门被重重推上,齐逸阳一刻也不肯放过这种滋味,在密匝的亲吻中,理智的城墙崩溃沦陷。 “阿瑾…阿瑾……”青年这样喊她的名字,他想要喊上一百遍,形成习惯。他喊得仓促又沙哑,性器不知疲倦地撞上陆瑾的臀。女人躺在床上,暗绿色的内衣被甩到了一边,两团柔软的胸肉被操得胡乱甩动,她的脖颈高扬着,吐出火热灼烫的喘息,把安静的空气都染得火热。 她在万物中浮现,充实了另一个人的灵魂。 … 这场似山洪般倾泻的性爱在傍晚终于落下序幕,两个人赤身裸体缠在一起。陆瑾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她撑着头望着险些把自己埋进床垫里的齐逸阳,颇感无聊地用手把头发卷着玩儿。小医生的耳朵红得要滴血,陆瑾也不急,她就这样望着一张床上的人,想着却又开始出神。 “齐医生。”陆瑾喊他,她看见齐逸阳整个身体一颤,像是受惊的鹿。 “阿瑾,我会对你……”齐逸阳转过身,刚开口就被陆瑾伸手堵住了嘴。陆瑾摇了摇头:“不用。” “为一场性爱负责,不值得。”陆瑾撑起身子来看着小医生,她的身体因为病痛开始变得瘦削,两条手臂的肌肉线条不似之前那么明显。齐逸阳一副错愕的表情尽数落在了陆瑾眼底,她的手指蜷起来,轻轻刮着小医生的脸颊:“但是我有一个愿望,只有你能满足。” 陆瑾满眼都是真诚,齐逸阳拒绝也拒绝不了,他轻咳了一声,对上面前人的视线:“阿瑾,你要做什么?” 哪里有什么临时起意,不过是蓄谋已久。 女人的眼里有笑意浅浅掠过,她直直望着齐逸阳,语气如天上那薄薄的云:“我不想接受治疗,安乐死你来实施可以吗?”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齐逸阳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喉头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他发涩,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那是王小波的话,陆瑾的二十一岁他没有经历过,而二十八岁的死亡,却要让齐逸阳来动手。 青年从床上爬起来,他摇了摇头:“阿瑾,不行的,国内做安乐死很麻烦。而且就算要做…我也不行……”他抿了抿干裂的唇,只希望国内的法律能最后拦住陆瑾。 女人凑过来,距离他很近,能够看到眼头处细腻的眼影。她的长睫毛眨动着,显得人畜无害,像是只小白兔。陆瑾从他的眼皮上开始亲吻,吻过鼻梁、吻过薄唇,她含住滑动着的喉结舔弄着,涎水带出长长的银丝,落在锁骨处,女人张口啃咬着凸起的锁骨,又含住齐逸阳胸前一点嘬弄。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刻意吊着面前人的胃口,陆瑾一边舔弄着医生的乳头,一边伸手玩弄着自己的双乳,她把两团软肉挤得变了形状,又送到齐逸阳口边,却不让他吃到。 “加一点氰化物,或者直接在注射器里加空气,都可以。我不在乎,好吗?”她的声音宛如恶魔的低呢,身下的青年不可自制地颤抖起来。齐逸阳终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有泪痕挂在他的脸颊,亮亮的两道。泪珠顺着脖颈一路滚下去,无影无踪。 齐逸阳的嗓音都带了点哭腔:“阿瑾,好好治疗我们还是有希望的……”他的牙齿打着颤,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陆瑾温柔地吻上那道泪痕,“我有自己的想法,相信我。” 她不必再紧密安排时间,没有用了,还不如畅快地全都享受一次,她要选最好的画家把家里装饰一遍,与狄奥尼索斯共舞;她要做科研投资,把他们论文第二作者都署上她的姓名,让她永永远远地活着;她还有很多试管要刷、有很多东西想买、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她要努力地对抗荒谬,把一切都实现。 haitangshuwu.coM 总裁(上) 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 作者:煌煌Crépuscule 周一,陆瑾刚到办公室,就被连着的电话骚扰得耳朵痛,齐逸阳说的对,陆瑾的身体在急速消耗,她撑不了多久,可她又不愿意轻易向死亡低头。 她想问问自己还有多少个黎明,可这样一问,似乎会惊扰到死神,让他察觉到自己奢侈的本性。 陆瑾把手机关上,褚河晏便推开门进来了,他的一张脸铁青着,带着浑身的低气压走到陆瑾面前,裁剪得体的西装在这时看起来像是锐利的武器,直指陆瑾的咽喉。他刚下飞机,身上混杂了一点冷意,他一开口便带上了怒意:“陆瑾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病了去吃药,不要在这里撒癔症!”他刚开机就看到陆瑾发来的邮件,要求将自己的股份如数转化成基金建立公益基金会,自己则宣布退出奥林普斯,褚河晏气得恨不得当场揪着陆瑾问她在想什么。 也不怪褚河晏生气,她那封辞职信太突然,让所有人都懵了。陆瑾和他是校友,他比陆瑾大五岁,两个人共同创建了奥林普斯这个大型的生物制药公司。陆瑾凭技术入股,现在她却要出让股份退出奥林普斯,一不是跳槽二不是躲债,她的理由就是:“没精力做下去了。”这种敷衍的答案也难怪让他暴跳如雷。 陆瑾抬起头,她有些犯困似得望向褚河晏,“我说的很清楚了,我没精力搞下去了。”她丝毫不在意眼前人紧皱的眉头,“我需要你审批一下,能快点通过吗褚总?” 褚河晏怔了怔,就算他再怎么生气,也能察觉到陆瑾的不对劲,她之前从不会像这样讲话。陆瑾一向是个理性冷静的人,男人松开陆瑾的手腕,站在她面前。“你是不是遇到了难题了,和我说,我能够解决。” 女人摇了摇头,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她的白大褂裹着瘦削的身体,陆瑾像是天上的白云,似乎一阵风吹来,她就要被吹走了。“我没事,你能够帮我成立基金会就是最大的帮忙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去了洗手间,忽略了低气压的褚河晏,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她压抑不住胸口翻涌的恶心感,吐了出来,像是吐出了自己的半条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肉体什么时候会溃烂在这里。吃药带来了严重的副作用,却也只能压一压,不能治愈。 她总要留半条命反抗。 陆瑾从洗手间走出来时,褚河晏看不出表情来,他盯着陆瑾泛红的眼,苍白的脸色与抿掉的口红都暗示了什么。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一团怒火从心头烧起,他抓着陆瑾推到墙边,硬朗的下颌线就在女人眼前,褚河晏压抑着怒火开口:“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陆瑾听到这问题险些笑出声来,可是她没办法开怀大笑,这表情在男人看来更像是种默认,所有的血流全部往头上涌去,他不由分说地吻上陆瑾的唇,双手抓住女人的手腕逼迫她投降。那是个狠厉的、不带任何爱意的吻,两个人在纠缠与反抗之中将一点血腥味蔓延,像是荒芜里生长的玫瑰,霸道又美艳。 两个人结束了这长长的吻,褚河晏最好看的是一双眼,单眼皮长睫毛,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风情都藏在眼镜下面,此刻这双眼却满是怒火。他的五官组合起来颇为顺眼,甚至是让人移不开眼的英俊,陆瑾望着他,唇边丝丝的疼痛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她笑起来:“你在生什么气,我嫁人不也蛮好?” 本来平息的怒火又被点燃,褚河晏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刻意气自己,怎么每一次都让他暴躁不已?男人攥紧了她的手腕:“不行,我不许。如果是野孩子,我带你打掉它。” “如果是你的呢?”陆瑾反问一句,她觉得逗这人很好玩。 褚河晏闭上眼,似乎用力思考了一下,睁眼时愤怒已经被他吞咽了下去:“陆瑾,我难道会隔空中出?” 陆瑾也笑起来:“要不今天试试?” 男人捏着陆瑾的脸颊,“休想,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陆瑾左右晃了晃头,挣脱开来,去把办公室门反锁了,又把窗帘拉上。她坐在办公椅上:“有点事情,不是结婚不是流产,我会告诉你的,只是还不到时候。” 褚河晏走过来,皱着眉望向陆瑾“你要和我保证一件事,你离职后健健康康的。” 这一次,陆瑾没有回答。她把头扭了过去,半晌开口:“做吗?” 褚河晏盯着她,似乎想从眉目间读出一点信息。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魅力让人无法抵挡的时刻,成熟得像杯馥郁的美酒,剪裁得体的商务西装拢着成熟且绅士的气质,是他最为锐利的武器。陆瑾坐在办公椅上,支起了二郎腿,裙摆深处藏着肉色的丝袜以及更深处的风景,接受着褚河晏目光的洗礼,露出个浅浅的笑。 陆瑾是故意的——她露出了身体,像是展露上好的纸张,足够写下所有关于性的谎言,让人信以为真。 褚河晏伸手按住她抬起的腿:“陆瑾,你最好确定离开后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不然我就把你抓起来,关在实验室让你天天刷试管。”男人说着,手又上移了一寸,摸到她的腿根,白玉似得肌肤传来温热的手感,陆瑾只是笑着看他,伸手去把裙子拉链拉开了。 浅色的内裤下藏着不可直视的情欲,浅浅的濡湿了一片。褚河晏的性器硬起来,把西装裤都撑出了一个狰狞的形状。男人摸出一个套子套上,他不去想这是办公室,也不去想陆瑾要刷多少试管他才愿意放过这人,他现在只想要真实地拥有陆瑾。 总裁(下) 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 作者:煌煌Crépuscule 粗长的性器破开紧致的甬道,搅动起湿润的水声。褚河晏分开面前人的两条长腿,一点点拉近彼此的距离,办公椅被碾得嘎吱一声,肉棒却饕足地一插到底。男人努力压制住冲上头的快感,重重碾磨了几下,恶狠狠地咬住陆瑾的乳头:“你要是出了事,一天两千根试管。” 女人听得想笑,抬腿环住褚河晏的腰,昂贵的西装被蹭上了不该有的污浊,陆瑾的内衣挂在她的手臂上摇摇晃晃,一如她随时会坠落进深渊的理智。 或许是情欲燥热,褚河晏扯松了暗色的领带,衬衫大敞着,露出结实的腰身。三十岁的人像是头最饥饿的狼,不管不顾地操干着。他贴在陆瑾的胸前,手指摸了摸滑腻的肉唇,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男人的性器昂扬火热,他挺动着腰肢,把性器操进深处又缓慢地拔出来,发出“啵”一声浪荡的水声。 陆瑾“唔嗯”叫了一声,任凭男人发狠地抽打着臀肉。褚河晏的手指抚摸上充血湿润的小花核,小可怜被捏住颤巍巍地硬起来,敏感地要命,快感却得不到纾解,只能无助地扭着腰迎合着,祈求一点快乐。 褚河晏像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在火热的内壁寻找着那一小块能让她舒服的软肉。“说不说实话?”褚河晏一边说着一边缓慢拔出来,又深深顶入,他刻意用快感吊着陆瑾要她说实话,把每一次的操干都变成刑罚。 男人想不明白陆瑾为什么要退出,他的控制欲逼着面前的女人投降。陆瑾也被吊着难受:这个人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想要掌控所有,性爱也是。 他似乎在努力顶到柔软又敏感的部位,不过是冲撞几次便要人投降了:“河晏…轻一点……”陆瑾对痛的容忍已经提升了不少,喊着轻一点却把性器绞得更紧,她的汗簌簌的落下来,淡妆随着汗水脱落,一双唇咬得发白——不是性爱的痛,是疾病在啃咬着她。 陆瑾的身体紧贴着褚河晏的胸膛,男人的心跳变得很快,却给人一种存在着的真实感。褚河晏似乎发现了面前人的出神,伸手抓住陆瑾的腰,不断从正前方抽插着,不知疲倦地拍打上肉臀,两只柔软的乳房像是跃动的兔子被干得来回乱颤,一声声的媚叫加剧了刺激感,男人抿紧了唇恶狠狠地冲撞着。 “太凶了…好重…要不行了、褚河晏…哈啊——呜……”她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干,叫喊都变得有气无力,男人的肉棒在陆瑾花穴里搅动着,九浅一深地操干,又突然变得毫无章法横冲直撞。他似乎是一定要得出个答案,刻意地避开了所有舒服的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压低了声音:“阿瑾,你如果肚子里有孩子…会不会被我操流产?” 陆瑾的下巴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张嘴咬了褚河晏的脖颈一下:“完了…孩子要掉了…怎么办…你再给我种一个吧……” 面前人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从身后抓住陆瑾的腰奋力抽插着,像个打桩机,每次深深插入又奋力向内挤着,故意破开那一层层柔软的紧紧吸附着肉棒的褶皱,又重重拔出来,好让淫液顺着交合处不断流下。 总是来不及爱,就已经深陷,他的名字被陆瑾咬出血,却不能打开幽暗的心房。 需要多少人间灰尘才能掩盖住一个人血肉模糊却仍然发出光芒的情感,陆瑾不知道,她只想沉沦在摇摇晃晃的情欲里,把时间暂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抓着陆瑾操干的力道越来越大,每一次的动作也越发凶狠。 “褚河晏…河晏……要被你射怀孕了……”陆瑾喊着他的名字,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十指相扣,刻意说着些让他理智尽失的话。快感一波波的袭来,不仅仅是交合处,褚河晏抚摸到哪里,哪里便要燃起一团火般的情欲,让人舒服得想要堕落。 凶狠的操干逼得陆瑾绞紧了甬道里的肉棒,狠狠咬着。“褚总…怀孕要休好久产假…不可以哦……”女人的声音带着媚意,还带着点哭腔,像是什么被欺凌的小助理,央求着总裁不要这样。 褚河晏的呼吸粗重起来:“给你休假,十个月带薪……嘶陆瑾你吸那么紧,就这么想让我射…吗?哈…呼…”他觉得自己的眼前也是一阵阵发白,肉体的热度与小穴紧紧箍着他肉棒的那种令人发狂的快感,正在把他所有的理智逼到崩断,射精的欲望胜过一切。 他抚摸着陆瑾的脸颊,看她带上了泪意的眸子,一次又一次挺动着腰,从饱满的乳房到突出的阴蒂,揉捏抚摸着。每一次的抽出时两片肉唇翻开,吸附着褚河晏昂扬挺立的肉棒,进入时又仿佛有千百张嘴重新包裹住龟头,小穴深处的媚肉恋恋不舍地吸附着它,似乎是担心着那处不时会离开。褚河晏双手抓住陆瑾胡乱挣脱的手腕,狠命操了又操,水声啾咕啾咕地响起,办公椅被压得发出粗重地不堪重负的喘息。 西服与衬衫一并落在了地板上,阴暗处的两个人贪欢似得交合,陆瑾仰起头咬住褚河晏的嘴唇,细细临摹着他唇瓣的形状。直到一吻罢了,褚河晏才继续压制着陆瑾操干,他明显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又重又深,带上了浓重的占有欲。 “通过我的要求。”陆瑾眼里都是势在必得的笑意,她曲起腿缠上褚河晏的腰,尽可能深的将肉棒含进去,又刻意挺动了两下。陆瑾眼里的情欲都被藏了起来,现在盛满了坦荡的清醒。 似乎在这个时候,褚河晏才明白过来这是陆瑾设好的局,用身体设宴,带他入圈套。 男人的眼里充满了不甘,他喉结上下滚动着,终于开口:“你一定要走吗?” 面前的人点了点头,正对上他的视线:“我实在是没有精力了。”陆瑾这话一点都不假,如果不是褚河晏还在这里,她应该就爬去吃药了,但是有人在,她就要勉强保留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生而为人的尊严。 褚河晏的眸子里凝满了被欺骗的怒火,他抓住陆瑾抱起来压在墙边狠狠把性器向上顶:“和我共事为难你了?” 陆瑾摇摇头。 “那你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他的指节攥得发白,下颌线紧绷着,每一次吐息都灼烫炽热。 陆瑾也摇摇头,她对上褚河晏的眸子:“我要死了,你信吗?还有一年,没救了。”她这样说着,目光却从褚河晏英俊的脸上移开了视线,落在摔到地上的那本加缪上。 荒诞的人总是大致相同,加缪是如何说来着:“人对生命的依恋,具有某种比世间一切苦难更强的东西。对肉体的判断相当于对精神的判断,而肉体则畏惧毁灭。” 西西弗斯要永远地、并且没有任何希望地重复着这个推动石头毫无意义的动作。他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他的惟一选择就是那块石头与那座陡山。陆瑾不是西西弗,她还有选择,选择怎样活下去。 褚河晏抱着陆瑾,看她逐渐出神的视线,眉头也一点点拧起来。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攥住陆瑾的腰,一次次往深里顶,又狠狠地抱住她,仿佛这样她就永远地属于自己。褚河晏望着陆瑾的眼神一点点暗淡,像是坠落湖底的星。他还是于心不忍,抱着陆瑾放到办公室座椅上,“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陷入长久而无言的沉默,刚刚那场激烈的性爱仿佛是两颗流星的碰撞,一瞬间擦出耀眼的火花。 而现在,一切归于沉寂。 褚河晏对他的合作伙伴、对陆瑾这个人毫无办法,他对于死亡同样束手无策。他坐在另一边,不再去看陆瑾,慢慢地把这个人从脑海里摈弃。过了许久,褚河晏终于起身去拿自己的钢笔,在陆瑾早已打印好的辞呈上签上名字,又在基金会的创立那里签下名。 “陆瑾,好好治疗…可以吗?我等你回来……”他努力抿着唇,闭上了眼睛,喉头一阵哽咽。 教授(上) 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 作者:煌煌Crépuscule 陆瑾选的画家很好,他们的施工进度却不算快。陆瑾在家里每日的消遣不过吃药看书,然后望着头顶一点点被巨石高山填满的穹顶。油彩把空白的天花板填得满满当当,她的生命也被填得满满当当,呼吸都困难起来。 陆瑾要出去走走,从海德格尔的时间性里走出来,从托思维耶夫斯基的死囚经验、尼采般的精神激剧历险、哈姆雷特式的咒语或者易卜生样的苦涩贵族德行、谢斯托夫的探索里走出来,像跋涉在层层的精神泥潭。克尔凯郭尔也得过不治之症,他说:“这病导致死亡,而死亡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女人松开手头的书,任由它撞在木地板上发出“咚”一声重响。电话恰好响起,来电者是她每个月要去拜访一次的合作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也是她的青梅竹马。 “阿瑾。”林煜轩的声音很温柔,“这次有哥廷根大学的教授过来讲黑格尔的辩证法,你要不要过来听一听?” 纯粹的理性会带来情感的空白,绝对的感性又会容易剑走偏锋,陆瑾不断在理智和情感之间游走,修修补补破烂的人生。 陆瑾握着手机抬头看了看,暗色的调子填满了天花板,推着巨石的西西弗斯大体有了模样,她看得发呆,直到林煜轩再喊了她一遍,女人才回过头来:“好,我一会儿过去。” 她换了长裙,又挑了海水珍珠的耳坠戴上,收敛了病痛的神色,努力把腮红打得重点,渲染在颧骨处。本来就带着闪耀颜色的腮红遮盖了气血不足,齐逸阳给她开得药陆瑾也按时吃了,但病情还是恶化了。她并非不想活下去,只是活不下去,陆瑾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一点时间和已有的命运做斗争。 她走在校园里时总会引起不少青涩目光的注目,陆瑾诚然是个漂亮的人——就算不漂亮,也有医美与微整让她变得稍微符合大众审美一点。大学校园总是个好地方,充满了青春的气息,荷尔蒙裹着对未来的憧憬把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陆瑾走到中文系的院楼时,林煜轩已经在等着她了。 男人似乎刚下课,手里还带着教案,中山装在他身上也并不突兀。林煜轩推了推眼镜,冲陆瑾打了个招呼:“这么早?那位教授是下午的讲座。” 陆瑾走近,站在他身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吵闹的学生,突然鼻子一酸。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失态:“那我们先去你办公室坐坐?” 林煜轩弯了弯眼:“好,我最近买了新茶杯,想你也会很喜欢。”他比陆瑾大两岁,更像是个哥哥的角色。女人点点头,目不斜视地走进了院楼。 林煜轩的办公室放满了经史子集,掺杂了两本冯友兰先生的《中国哲学史》,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并不难闻的墨香味——那是林煜轩练字的味道。男人起身去倒茶:“阿瑾,你随便坐。”他这样说着,陆瑾也不客气,坐在了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 托马斯?曼的《死于威尼斯》,绝对的理性与狂热的欲念。陆瑾看了两眼,就放下了,林煜轩也端着茶走过来了。 “阿瑾,你今天电话里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 他在陆瑾面前坐下,把大红袍递到陆瑾面前。 女人久久没有说话,一滴泪落在杯子里,漾开一圈圈苦涩的涟漪。越来越多的泪珠滚落,林煜轩诧异地抬起头,陆瑾的鼻尖发红,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对面的男人及时为她递上纸巾:“怎么了?” 男人越是擦,她的泪落得越急,像是一场骤雨,毫无预兆地落下来。林煜轩放弃了用纸巾擦泪的想法,他走过来抱住陆瑾,任由那些湿漉漉的眼泪蹭在他的衣领上。 “阿瑾……?”林煜轩拍着她的背,小心翼翼地开口。 陆瑾想要说话,却被眼泪堵了回去:“我很努力地反抗了……” “怎么了?”男人的语气像是拂过池水的春风,一下一下哄着陆瑾。不要阻止暴雨,任由它落下就好,他只需要替陆瑾打好伞就足够了。 女人终于从哽咽里抬起头,她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地擦干净眼泪,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一点小波折而已。” 这话怎么看也没有说服力,林煜轩望着她,把那些掺了眼泪的茶水倒掉,他抱着陆瑾,缓缓开口:“阿瑾,忧虑是人生的常态,海德格说过,我们唯一的现实,就是在各个阶段的忧虑。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种忧虑是一种恐慌,当你意识到自身时,就会变成焦虑了。焦虑的事情有很多,可是人还是要为反抗绝望不断地冒险,这个是人存在的意义。” 他顿了顿,伸手替陆瑾擦去眼泪:“萨特说,人是无用的激情,明明知道自由已经到了尽头前途无望,还要为反抗绝望不断冒险,这个叫荒诞激情。阿瑾,你在很努力地反抗绝望了,你做得很好了。” 他的安慰似乎颇有效果,陆瑾终于露出个笑,“嗯。”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饿了。” 空气似乎温柔起来,那些灿烂的光线把悲伤都轻轻藏了起来,热意在满是墨香的办公室里上涨,一次又一次要湮没陆瑾的鼻息,让人头重脚轻。 陆瑾太害怕突然的变故了,就像一场飞机的失事,找不到黑匣子。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自己思绪的黑匣子,完全交给面前的男人。哪怕是死,也可以死在流淌着青春的血管里。 性器把思绪撞出了裂缝,把呼啸的浓烈的爱意灌进去,裹着悲伤撕扯成一条条的布条,像是被脱掉的衣裙。被藏在了暗色的阴翳里。 教授(下) 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 作者:煌煌Crépuscule 陆瑾不会想到,那个教书育人的副教授可以在她身上这样用力地耕耘。林煜轩滚烫的性器似乎要把女人在尘世里积累的悲伤一一烧尽,像是涅槃凤凰的一团火,烧得什么也不剩,再让那一树快乐的冬青在她身体里婆娑。 红茶凉了下去,眼泪也被蒸干了,徒留下无用的热度在两个人之间蔓延。林煜轩的中山装被解开了几颗纽扣,在衣领遮盖下被陆瑾咬上几枚吻痕,深红的吻痕落在他的脖颈上,陆瑾素色的指甲抚摸过他青筋暴起的脖颈,咬着林煜轩的耳垂坐得更深。男人拍着陆瑾的背,看着她在自己身上起起落落,吞吐着性器,眼角还藏着一抹泪意。 他不知道陆瑾在反抗什么,但能让她落泪的,总是需要一点能力。陆瑾被抱着落在温暖的怀抱里,林煜轩的性器纤长,却能刚好顶上最深处带来压迫性的快感。面前的女人落下不知是生理还是感性的泪来,湿漉漉的被林煜轩用舌尖舔干净。 男人抱着陆瑾,顺势放到自己的书桌上,《史通通释》、《宋论》、《唐鉴》、《史纂通要》……书桌上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被推翻到了地上,连带林煜轩的钢笔也摔到了地上,历史都变成了虚无,只有快感是真实存在的。陆瑾的乳尖贴着红木的书桌,又被胸前的扣子硌得发痛,她一只腿被男人抬起来,刚刚才被操干过的穴道热且紧致,热情地期盼着身后的肉棒再度进入,把思绪都喂饱,把悲伤都嚼碎。 男人一挺身,那根长长的性器又再次侵入了进去,窗外远处的小路上偶尔有学生们经过的吵闹声,把肆意的青春都融在炽热的阳光里,金灿灿的,美好得让人落泪。 “阿瑾…怎么了?”他的语气温柔,动作也放慢下来,一点点挤进来。林煜轩的眉头皱成“川”字,他怕陆瑾的眼泪,他更怕自己听到她深陷困境却力不从心。 陆瑾没有回答他,却在性器抵到深处时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大声且浪荡的媚叫,臊得林煜轩的耳根子立刻就红了起来。男人担心,她却不怕,中文系的隔音很好:做学术的人总要有很好的环境,何况这门是她安排着换过的,T型门隔音垫,就算是里面再怎么吵,这栋楼的人是听不到的。 她越发肆无忌惮,呻吟带着泪水飞出来,内壁紧而湿热,紧紧地绞着林煜轩的肉棒。每次的抽插都狠狠地顶到了最深处,陆瑾的声音里带着点泪音,男人握住面前人柔软的双手,让她安定下来,一边抚慰着她,又更猛烈地抽插着。 “呜呜...要不行了...煜轩…救救我……救救我……为什么……我要去死…?”她的眼里噙着泪,沙哑的哭喊让人心都在痛。小穴更紧地收缩着,冲天的快感顺着脊柱一路冲上头顶,她像是溺水之人,口鼻都被情欲的潮水填满了,紧紧地抓住那一块浮于水面的浮木;又像是在烈日下行走,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发泄,她唇角舌燥,唯一能汲取的甘露是身后人却不给予的涎水。她被春风轻轻抚着,抚过每一寸肌肤,又被夏日灼烤着,晒干她的所有生机。窗外的叶子婆娑摇曳,绿得带上些油亮的光。可叶子和她都要埋葬在秋冬里,埋葬在深深的黑暗里。 陆瑾不自觉抓紧了林煜轩的后背,抓着他棉质的中山装,指节攥得发白,直到脱力才松开料子,皱纹漾开一圈圈的波纹。陆瑾的语气太过焦急,听得男人揪心,他努力安慰着面前人:“别怕,我在。”她不该是这样的模样,她该永远骄傲、永远灿烂,像从小那样。 陆瑾和林煜轩家是世交,因为学业断了联系,没想到再见面时,陆瑾的公司与林煜轩所在大学的生科研究所有了合作,两个人也再度熟络起来。最初见陆瑾时她尽管还是雷厉风行,对待外人却温柔了许多,像是裹了一层柔软的橡胶,一层层把她的内心都藏起来。熟络后发觉她还是不变的那个她,足够优秀,像最艳最美的玫瑰,火一样的热情。 陆瑾一个月会来研究所一次,看看进度,再来找林煜轩聊聊天。她很喜欢听文学院的人文讲座,似乎在研究所里那些人文素养的偏移都要从这里汲取回来。 她不该是这样,哭着求林煜轩救她,哭到声音沙哑。她的身体里像是只剩野蛮与沸腾的力量,在莫名其妙的情欲漩涡里旋转呕吐,满是绝望。 陆瑾的泪呛到自己,操干时的那些蜜水,顺着交合处流出,是说不出的情色与可怜。 林煜轩握住陆瑾的细腰,尽可能地让她靠近自己怀里。理性的确是个好东西,是压抑着陆瑾的巨石。它平息过普洛丁式的悲怆,也使得现代焦虑在永恒的亲切背景下得以宁静。 可陆瑾面前的,似乎没那么走运。在她面前的痛苦,既不那么理性,也不那么非理性。 那是独属于人的荒诞。 林煜轩无法去给陆瑾解释这荒诞,她像是活在隐约的一个灼热又冰冷、透明且有限的天地里,什么也干不了。可过了这片天地,就是倾覆与虚无,对未来的冷漠和耗尽已知一切的激情。 陆瑾缠着男人往深处迎合着动作,林煜轩终于回过神来,卖力抽插顶弄着女人最敏感的一点,他的手指挑弄着双腿之间的小豆,又激起面前人一阵轻呼。青梅竹马变成了上床的关系,也算荒谬吧。 “哈啊...煜轩...重一点…唔——”陆瑾意识到男人在摸哪里,不仅不难为情,反而将双腿分得更开,把花穴坦坦荡荡的露出来:粉红色的、可爱的小软肉。 “好。”男人看她又露出笑来,替她抹去眼泪,又恶意撞了下深处,轻轻挑弄着那颗兴奋的小豆,“喜欢这样子吗,阿瑾……” “快一点...快一点...重一点唔...”女人咬着唇,眼里泛着泪光,说话间林煜轩已加快了动作、大开大合地操干着。 每一次的操干都会顶到她的深处,每一次的抽插都激起面前人的呻吟。 陆瑾紧紧绞住男人的肉棒,火热湿润的花穴湿得一塌糊涂,要拖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并落入情欲的潮水之中,饱尝爱欲的滋味。 “好重…煜轩...我不行了……”女人抓住林煜轩的手,一声声喊他的名字,喊得声音沙哑眼里含泪。男人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陆瑾便主动晃着腰,尖着嗓子叫他教授,终于感受到体内喷涌的精液,把积攒的欲望都纾解。 林煜轩抱起陆瑾,他不去看落下的书籍,也不去看破碎的茶盏,男人轻轻地在陆瑾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阿瑾,你很努力了…做你喜欢的事情吧。” 价值判断被排除,它一劳永逸地让位于事实判断,让自由与有限的命运不再相关。 红玫瑰(上) 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 作者:煌煌Crépuscule 陆瑾的身体在严重透支,身体浮肿,脸色蜡黄,女人却依旧要坚持每天两小时的锻炼,即便在室内也要化精致的妆。她的每一天日程被塞满了药物,除此之外,别无二致。 那是她的反抗,无声的反抗。 她让人在庭院种满了三色堇:这种寿命只有一年的花,一生都在为绽放而活,很像她。室内在装修画画时陆瑾就搬到室外,浇花看书。 邻居家栽满了红玫瑰,像火一样燃烧着,热情扑涌到陆瑾身上,把女人裹得密不透风。她下意识想撕扯掉这份灼烫,却无能为力。 当陆瑾束手无策时,邻居家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孩。他望见陆瑾时几乎是下意识往屋里退,连带着淡蓝色的衬衫都显得青涩。 女人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退回去又走出来的男孩,他的皮肤在夏日的灼烤下泛着病态的白,嘴唇像是抹上了淡淡一层粉色。陆瑾走到两家的交界处,用手指拨拢了一下沾着露水的玫瑰花,侧着头望向那位青年:“这些花是你种的吗?” 青年闻言往这边看了一眼,陆瑾穿了件吊带红裙,衬得胸前大片大片的雪白。女人撑着头,捻着玫瑰花瓣,含笑望着青年,对方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落,他勉强把目光落在玫瑰上,耳根比花还要红。 “园丁种的。”青年冷冷开口,却掩藏不了那一抹红。 陆瑾点点头,目光正对着面前人,她盯了几秒,又移开了视线:“你明天也会出来吗?” “不会。”他说得斩钉截铁,转过身的陆瑾却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忍不住大笑起来,青年怔了一下,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出神。 青年那天起每天都会出来收拾花圃,陆瑾却不会每天都出来晒太阳。她现在躺在地板上,脚搭在了沙发边缘,陆瑾刚刚锻炼完,运动内衣下都是汗,她的卧推重量从八十斤掉到四十斤,药却有增无减。空药瓶被整整齐齐摆在了桌子上,像是在炫耀自己空瓶或铁皮的护肤品彩妆一样。天花板上是即将完工的西西弗斯,奋力推着巨石向山上走去,暗色的调子下是人的无用的反抗。陆瑾仰着头,望着那块巨石,望到眼睛发酸——她甚至不知道那块巨石什么时候会砸下来。 女人没换衣服就走出了门,不出所料地看见了邻居家的青年,他望见陆瑾时有些慌张,手指像是被玫瑰花刺了一下。陆瑾换了件长裙,三色堇大片地印在裙子上,灿烂地让人落泪。女人就倚在墙边看着青年,她终于想起来问一件事:“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从花园的一侧走过来,他的目光却还是不敢直视陆瑾。 “肖懿行,嘉言懿行的懿行。” 女人拖长调子“哦”了一声,她撑着头,望向肖懿行时满目风情,像极了西西里岛的玛莲娜,而眼前这个青年,像是雷纳多?阿莫鲁。陆瑾一边撩拨着头发,一边望着肖懿行:“你可以送我一朵玫瑰花吗?” 玫瑰尚未到手,女人却走向了邻居家的大门。 青年刚打开门,就被陆瑾按在墙边交换了一个吻:她像是什么毒蛇,艳丽又凶狠,缠着青年不放。陆瑾凑近时才发现,肖懿行的手上还扎着置留针。他的皮肤很白,唇也是淡淡的粉色,青色的血管隐隐约约从白如纸的肌肤下透出点生命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陆瑾喉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哽住了一样,半晌才开口:“你病了?” 肖懿行往后退了两步,小心不碰到自己的手腕。他别扭了半天,脸比种花的黑土还难看:“你又要心疼我了?可以,但是没必要。” 陆瑾望着他这种样子,莫名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她毫不介意地伸出手,她的手上也有几个吊瓶带来的针眼:“喏,我们差不多。” 青年安静望着她的手,却不开口了,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外面太热了,我要回去了。” 他抬脚就要走,却被陆瑾从身后抱住了,女人一只手顺着他的衬衫下摆向上探,揉着他瘦削的胸部;另一只手则向下抓着肖懿行的性器,打着圈揉转起来。 肖懿行的耳根在太阳下比玫瑰还要艳,他努力迈开腿朝屋内走,却每一次都被陆瑾得寸进尺地揉捏玩弄着。性器被玩弄着有说不出的快感顺着脊柱炸开,他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却比偶尔醒来发现盆满则溢的空虚感多了一点火热,女人的手指颇有技巧地玩弄着,揉过冠状沟,又用修剪平整的指甲玩弄着马眼处。 敏锐的快感好似一把利刃,破开平静的胸膛,让情欲在其中燃烧,让肖懿行二十年的人生倏然变得有血有肉。女人不过是重重撸动了几下,无法克制的快感随着她的动作喷泄而出,粘稠的液体落在了他的内裤上,也落在了另一个人的手心里。 青年浑身都燃烧起来,他羞得要死,想要挣脱开这种致命的快感,而肉棒却不听话的、再一次在陆瑾手里立起来。 这一切都太荒诞了。 两个人一路纠缠着从花园回到别墅,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个人,空旷又寂寥,连低沉的喘息都有了回音。 “今天姐姐教你一点男人该懂的东西。”陆瑾舔舐着他的耳垂,牙齿轻轻拉扯着软肉,女人的手指抚弄上肖懿行的乳尖,在他耳侧呵气如兰。 一切都太荒谬了点! 特别是陆瑾舔弄上青年扁平的乳尖时,她不轻不重地吮吸着被藏在肉里的乳尖,凹陷的乳头玩弄起来额外的有意思。口水浸润了这小片胸膛,肖懿行雪白温润的肌肤因女人的动作泛起一层情欲的红色,久久散不去。 两个人的角色像是互换了,肖懿行撑住楼梯扶手,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当藏在皮肉里的乳尖颤巍巍探出了头,品尝才刚刚开始。陆瑾衔住凸起的乳尖,一只手捻住另一只乳尖,用力揉搓吸弄着,牙齿拉扯着软肉,舌尖不停地拨弄着那可怜的充血的小红果,似乎要把它嘬出奶来,她的唇很红,有一点口红蹭到肖懿行的乳尖上,染得额外红。 青年扭动着身子试图反抗,却无济于事。他太想逃开这个人的控制了,眼前这个女人仿佛比任何一个他所遇到的人都更难以捉摸,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被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了。她太奇怪了! 还未等肖懿行回过神,女人就推着他仰到了沙发上,她扯开青年松垮的短裤拉下来,从裙子口袋里摸出个避孕套替他套上,还要故意问他:“准备好成为大人了吗?” haitangshuwu.coM 红玫瑰(下) 西西弗斯的坠落[1VNH] 作者:煌煌Crépuscule 肖懿行的第一次,就这样交代在了陆瑾的身上。从花圃过道吹来的风温柔又绵长,覆盖着两个人,爱情在此刻变成了一个附加话题——它有着浓厚甜美的玫瑰香,在这一刻。 青年的初次性体验没有什么技巧,只是一味地蛮干,他的性器涨得发痛,一下下往深处顶弄着,肖懿行在二十年的平淡生活里突然被一点炸药炸开了点光明,性器被舒服地含着,像是泡进了什么温热的泉眼里,颤栗般的快感顺着脊柱向上攀爬着,把理智一脚踹开,取而代之。 他是讨厌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的,她就这样突然地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他又在心里羡慕着她,陆瑾比玫瑰还要艳丽,女人的吻落在他身上,像是一朵朵绽放的玫瑰。 人总要允许理智的短暂缺失,允许偶尔的犯罪,病着的青年前二十年与以后所有的欲望与火焰通通在这一刻点燃,烧得热烈,轰轰烈烈。 肖懿行像一只在成长边缘的小兽,他饿了好久,面对着猎物却不知如何下口,只能蛮力地亲吻啃咬着她饱满的乳房,他面红耳赤却又肆意张扬,衔着乳头像是在吃最好吃的糖果。陆瑾挺起胸,对待还处于口唇期的小朋友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吮吸和啃咬像是成为了发泄欲望的宣泄口,青年嘬弄着,腰肢又一刻不停地摆动着把性器顶进更深处。他离得很近,像是能倾听彼此的心声。 肖懿行是有点怕这种距离的,太近了,似乎会让人心甘情愿从容地陷进去,无法动弹。可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一下下地深顶操干。 女人的裙子胡乱缠成一团,露出浑圆的臀肉,性器撞在两腿间,被胡乱地含住不放。青年一下又一下把整个人都撞的发软,像一滩水,伏在自己胸前。他的心口从没有跳得这么快的时候,像爆炸似得,青年胡乱操干着,抓住女人的肩膀亲吻啃咬。 肖懿行仔细将采摘来的玫瑰颤抖的簪回陆瑾的长发,女人似乎是惊异于他的动作,带了一点喜悦,眉眼都弯起来,似乎要将人裹挟在这一片柔情之中。青年猛地就红了脸,性器紧贴着她的大腿。 外面阳光好得过分,有一丝热意透进屋里。青年的手抚摸过跨在自己身上的小腿,攥得他自己都觉得发痛,另一只手握上性器抵住两片肉唇。他想好好试一试,珍惜着仅有一次的体验。青年抿着唇,起先只是微微地试探,一点点开扩着入口,慢慢地进入,生怕哪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陆瑾——他控制着自己的每一块肌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汗顺着鬓角落了下来。他知道痛的感觉,生病时从骨髓里向外透着痛意,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却又不甘心地抬头望着陆瑾的反应。 他像是个成熟的大人,可青涩的动作和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是透露了他的紧张。陆瑾不大习惯被这么温柔地对待,她侧过脸,伸手抚平肖懿行眉头的皱纹,笑着去吻青年的唇。但陆瑾说出“可以了”时,青年却更紧张了,他抱紧眼前人的腿,一点点将火热送入紧致的甬道,亲吻着她的侧脸、她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吻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 他在病痛时常常会做各种噩梦,却没有一次像这样,和邻家姐姐在夏天黏糊糊的做爱,滚到了一起。她的身上有一股沐浴露的香气,和自己苦涩的药味揉在一起,把性爱绵延。 青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在他真真切切顶到深处时,肖懿行舒出一口气,他望着面色潮红的陆瑾,突然觉得这个梦真实又疯狂。 “是你自找的。”肖懿行的眼里被欲望冲刷着,露出个调戏似得笑容。于是他的背被抓得更紧,陆瑾惩罚他一样咬上青年的肩胛骨。“坏孩子。”她这么说。 于是青年低下头,舌尖去舔舐陆瑾滚落的汗珠,前后抽插的动作更激烈了几分,淫靡的水声在这一片寂静里额外清晰,肖懿行听得到自己心如擂鼓,一声声响得跳出来。如若这突如其来的性欲是一团火焰,也该是熊熊的烈火,燃烧尽最后的理智。 两个人最后抱在了一起,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身上都是黏糊糊的,肖懿行因为激烈地运动心脏又绞痛起来,他赶忙爬起来去吃药,又半瘫在地板上。他终于缓过来,睁开眼对上陆瑾的视线,自嘲似的笑了起来。 “如果我们谁先死了的话,就在对方墓前放花好吧。”肖懿行瘫在地板上,扯着毛毯盖在自己身上,又丢了一条给陆瑾,遮盖住浑身的情欲痕迹。 陆瑾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这么说。她愣了半晌,笑了起来:“那好啊。” … 陆瑾是在冬天去世的,她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伊凡倒是去考了汉语六级,没有过,也没有来找她。 齐逸阳在夏威夷为她做的安乐,小医生看着女人朝他挥着手又慢慢失去意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她谁也没有告诉,齐逸阳按照她的意愿树葬。 他在一场短暂的、甚至说不上是爱情的感情里把泪尽数流进了酒窝。 陆瑾的基金会褚河晏倒是好好在经营,他一边骂这个人是傻逼一边按照她的遗嘱去资助学者,要求把第二作者写上陆瑾的名字。学术是不在乎一个人生或死的,她做出贡献了,长长久久活着了。陆瑾那篇Nature期刊过了,男人握着鼠标的手有点颤抖,还是把期刊烧给了她看。 林煜轩安慰着陆瑾的父母,却安慰不了自己,他有时想,那个玫瑰一样的女人真的死了吗?他不是很相信,可是她已经很努力了。在人生状况中既存在一种根本性的荒诞,也存在一种严峻性的伟大,这是一切文学的老生常谈。 两者巧遇,天然成趣。换言之,两者都以可笑的离异自居,把我们心灵的无时限性与肉体的易消失的快乐分离开来。荒诞,就是因为肉体的灵魂超越了肉体十万八千里。谁想表现这种荒诞性就必须把两个平行的对立面玩得有声有色。 她做到了,她很辛苦了。 她的邻居在她长久地不出现后充当了她家园丁的角色,把那些三色堇都种得好好的,肖懿行摘下一株玫瑰的时候在想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却还要为她送上玫瑰:她可真麻烦啊。 而故事也就到这里了,西西弗还在努力推着巨石,可他是神,不是凡人。 凡人也坠落了,落在湖里,婆娑成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