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王小麻妃》 正文 第 3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3 章 我看着美女老妈眼里的那抹怜爱,感激涕泠地点了点头,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就来到一间很大的屋子,应该大厅吧?阳光透过梅花,从雕花棂子窗外洒入,被割得碎碎地扑满了一地。 里面原本细细碎碎的交谈声也随着我跟美女老妈进入的那一瞬间都突然停了下来,大伙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了我。 这场面太严肃了,一家人见个面吃个饭搞得就跟开会似的,造孽啊,鄙视所有利用眼神来制造气氛疯涨的人。 第一个就是坐在左边穿着红艳艳衣衫的女人,对方瓜子脸,丹凤眼,年龄差不多有三十来岁,梳着凌云髻,带着玛瑙做的小挖耳子簪和珠花簪,妖艳得让人不能忽视她的存在。我的字典里,小三一般都是这样打扮的。 而她旁边还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那姑娘长得跟她妈妈一样漂亮,但可惜的是她那双眼睛却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深沉,我姑且就先叫她深沉妹。 深沉妹直直地盯着我,直到我停下脚步她才把目光收回,跟着她的娘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我以及我的美女老妈福了福身,脆生生的说道:“给姐姐请安。” 美女老妈笑了笑,算是回应,然后对正前方的两张太师椅,坐着的一男一女福了福身说道:“老爷,姐姐,我们来晚了请恕罪!”紧接着,一屋子的仆人齐齐下跪,脸庞逆了光,让我看不见他们脸上的神色,只听他们口呼:“给三夫人,静儿小姐请安。” 我感到惊讶,这么大的阵容还是第一次见到,也纳闷他们整天都要这样请安吗?真是搞不懂。 我伸手抹了一把额上飙出的一排虚汗,心中忐忑地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前面的两人。 男的不过就四十岁,肤色黝黑,满脸风霜,双目藏神,一身深蓝色的贴身长袍,头戴黑纱宽沿幞头,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角色,有种超卓不群的神威。 女的身材微胖,显得很富态就跟一富婆似的,高高的发髻中戴着蝙蝠金簪,两侧用翡翠承托。本来我没有理由不爽她的,但是她那张樱桃小嘴,所用的粉色唇彩,就使我有种想自戳双目的冲动,让我看了很不顺眼啊,使我当场就赠了她两个字:雷母。 “静儿!”爹那一阵洪亮的嗓音,在我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响起,惊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惶恐地将目光移了过去望着他,心中止不住地埋怨:爹,你老是在叫人还是准备吓死人啊?就瞧见他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不敢,不知怎的心里有点怕这个爹,总觉得他就像我那阴晴不定特难伺候的顶头上司般,使我顿生惧意。特别是他那双唬人的眼睛很阴森恐怖,吓得我一下子就退到了美女老妈的身后躲了起来。 美女老妈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慢语地开导了我一番,“静儿别怕,他是你爹,快叫爹啊。”还牵着我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我眉头轻蹙,心想叫一下又不会怀孕,于是才弱弱地喊了出来,“爹……” 爹听了好生欢喜,呵呵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着我的肩膀,一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只要静儿的病有起色,爹就放心了。” 坐在爹身旁的大娘眼底情绪变化多端,笑吟吟地强行插入,开口说:“都说雾春谷的慕容先生医术高超,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静儿如今吐字清晰,看来这病是完全康复了。” 爹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口气一下子严肃起来,“那是,慕容先生乃前朝朝廷中的神医,不可小觑,静儿的病如今好转,我看子逾的病差不多也会有所起色!?”说着,他将目光越过美女老妈的肩头望向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我愣在一旁,神情总是恍恍惚惚好似未睡醒般,也不知是错觉还是自己太过敏感,总觉得有一道犹如碧水波光流转的目光老是盯着我瞧,可是我又捉不住,感觉着实诡异,心神也顿时不安起来。 这时,大娘的目光突然斜了过来,咯咯的笑着说:“静儿的病好了,我看差不多也是时候安排先生教静儿识字、诗词歌赋之时。” 我皱眉,心想学什么诗词歌赋啊?我堂堂丞相千金又不行街乞讨,要学就学实际点的东西嘛,比如说武功这类的,最好是轻功。因为我已经做好不能回去的心理准备,在这儿找个帅哥嫁给对方的打算,所以今后万一我跟我的老公发生口角,我还可以仗着自己一身绝世无双的武艺,让对方铭记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于是,我正想跟爹提议我的好办法时,就瞧见他老人家端起红木雕花茶几上的茶盏,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说:“学习诗词歌赋固然是好,但唐家乃[]之家,礼数方面可不能给人落下话柄。”话说到这儿,他将目光转向了美女老妈,语声甚是温柔,“静儿大病初愈,不免对府上的人有些生疏,而她一直都呆在你的身边,性情、习惯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事就交由你来做吧。” 美女老妈缓缓抬头,笑嘻嘻地福身回应。 大娘见状渐渐敛了脸上的笑容,眼角眉梢处浮起了一丝不屑和鄙夷的神色,但面上却有些讪讪,这顿时令我心中感到十分的不爽,也当下明了美女老妈在唐府的地位,而那些所谓什么寂寂深宫中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我倒想说,只要一个家里,女人多了一样的不太平,果然是无间黑。恐怕,今后我行事得悠着点了。 4、府上重要人物 我无奈叹气,伸手扯了扯拉美女老妈的衣袖,想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我真的有点饿了,就瞧见一个下人打扮的男人从门外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老爷,陈将军跟世子前来拜访,说是有要事商议。” 爹的脸色顿时一沉,做了个仰天长啸的姿势,“有请。”然后,起身对各位夫人说:“你们先各自回房吧。” 爹的一道命令下来,谁也不敢说不,要知道在古代男尊女卑是没办法的事儿,就各自散去各回各的住所,早膳由仆人送到房里。 这正合我的心意,见过爹跟大娘和四娘,混个脸熟就行了,真要跟她们一起吃饭,我会觉得很不自在有种被强、奸的挣扎感,因为大娘的眼神儿和妆容一直让我很不顺眼。所以,还是我的美女老妈好啊,就跟朋友一样,完全没压力。 我一边喝着粥吃着鸡腿,一边深入挖掘了一下美女老妈的内心,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四个国家,东面是东域国,西面是西域国,北面是北域国,南面是南域国。 而我所处的地方是东域国,最繁华的锦城,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首都。美女老妈说锦城可繁华了,遇上节庆会很热闹,不仅有烟花还有很多花灯跟耍杂技的,特别是过年那会儿,会看见宫里的礼炮大师做的飞龙在天,那是最美的。 呃……飞龙在天是什么,我还真没见过也很期待。不过东域是哪儿啊,我虽然历史不好,但还能略略记得唐宋元明清的历史背景。可东域就从来没有听说过,难不成这是一个异时空? 天啊,我需要消化一下,不然会感到十分的恐惧,便放下手中的筷子托着腮,望着雕花棂子窗外飘落的粉色花瓣,就听见美女老妈仿佛耳语般,介绍着丞相府里的重要人物。 我爹叫唐博清,不知是仇人太多,还是人真的很倒霉,三个孩子中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而且还死了一个老婆,排行老二。 大娘叫殷缃兰,是东域刘咸齐帝姑爷家的外侄女,皇后的姨妹。本来大娘生了个女儿,可惜那孩子不足月就是病死了,后来她由于常年吃含纤维的食物,想控制身材却导致不孕不能再生孩子,所以爹才娶了二娘李馨媛。 二娘为爹生了一个儿子叫唐子逾,只可惜二娘命薄头胎就小产所以很不顺利,宫中御医保得住孩子却保不住二娘。爹当时很伤心,但没过多久心伤就好了,抱着子逾开心得合不拢嘴,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结果子逾长到十一岁跟着爹去郊外狩猎时遇上了山贼,被刺伤了双脚的筋脉就此便不能再自由行走,宫中御医束手无策,被爹骂得狗血淋头。 四娘董琳彩生了个女儿叫唐婉(深沉妹),平日里唐婉不怎么说话,也没见她怎么笑过,或许是我对她的不了解,总觉得她是个很阴沉的人。 接下来就是我的美女老妈,陈咏艺。 她生了我,但是这一世的我天生弱智不说,还又聋又哑。不过好在吃了大半辈子的药,病情有所好转,慕容先生就让我爹加重药量,结果搞得我上吐下泻在茅厕里拉稀,拉完之后一切疑难杂症就都好了。 并且这丞相府里有四个得宠的丫鬟,分别是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平日里很少见到她们,她们都呆在各位夫人的身边。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嘻嘻一笑,丫鬟我是没什么兴趣,对那个叫唐子逾的人倒是起了一丝好奇心,刚才在大厅没有见着,现在倒想去看看子逾到底长什么样?便起身就朝院子里走去,却觉得胸前空荡荡地,毕竟人家在二十一世纪穿惯了塑型内衣,突然间穿肚兜还真有点不习惯。 而且我头上还带着繁复的假髻跟发簪,重的我整颗脑袋都要底到埃及去了。不过呢,还好这个地方的人都不用裹脚,我感到很幸运。什么古人都喜欢三寸金莲,我总觉得那是古代人没事找虐受,让身体自然成长不好吗?! “静儿。”美女老妈来到我身边,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疑惑,“你要去哪儿?” 我伸了个懒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笑说:“我想在院子里走走。娘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忙你的去吧。” 美女老妈犹豫了一下将目光转向天空,见今天天气不错,是一个很适合谈情说爱的好天气,好像也不碍事就叮嘱了我两句:“你大病初愈,不宜操劳,可别走远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娘,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美女老妈就嫣然一笑,转身回房里继续做女红去。 我站在门外放眼望着西苑带着神秘而又幽静的花园,薄雾缭绕下假山和凉亭忽隐忽现,给人一种疑似登上仙境的错觉。加之墙角的几颗梅树,现在正是梅花怒绽之时,香气幽馥,使我突然想起王安石的那首:墙角数枝梅,却怎么也想不起后面的便过略了,用手指拨弄着腰间的丝带,就朝院子外走去。 5、春晖园之遇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4 章 这唐府可真大,我跟美女老妈住在西边的西苑里,大娘住在东苑里,二娘死得早,所以住在南苑里的是子逾,而北苑就是四娘的。 可是我出了西苑,就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到处都是花粉犹香的梅树,也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索性就顺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下去,没走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圆形的拱门,上面刻着“春晖园”三个大字。 我赶紧往前踏了一步站在门槛上将自己垫地高高地,抬目向里望去,看到四周山石突起,有流水从山间蜿蜒而下和四周点缀的花儿,托着起伏不平的山石简直美妙极了,顿时给我一种清幽的感觉,暗叹这会不会就是陶渊明所说的世外桃源呢? 这么想着,我心中就欣喜若狂,唇边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疾步往里边走去,瞧见花海中还有一座长亭,亭下是错落有致的拱桥,桥下还有一群群锦鲤在里面游来游去,激起一阵阵涟漪向四面八方徐徐地荡开。 恰巧这时一阵暖风刮过,带来一阵缥缈的笛声,宛转悠扬,辗转难歇……如午后的艳阳照在肌肤上,带着一种微甜的花香味,充盈了唐府的整个天整个地。 这般优美不带任何浮躁的笛声,我还从来没有听过,以至被它吸引着,循着笛声向前方走去,瞧见一个衣着华丽,大概有十七、八岁的男子,手中捏着一枝梅花,慵懒地斜倚着身后的枝干,望着湖水中游动的鱼儿也在静静地聆听着笛音,透出一种疏远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 我没听美女老妈有介绍府上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也懒得向对方打招呼,想好好欣赏下春晖园的景色和听听那阵笛声,就直接将对方无视掉,从他身侧走过,笛声却骤然停止了。 我微微一愣,扭过脑袋左右瞧了瞧,除了身侧的男子之外,并无其他人存在,但是我能肯定刚才不是他在吟笛。 我沉默了一瞬,将视线转移到对方身上,在唇边挂上很有礼貌地微笑,询问道:“嗨……刚才你有看见是谁在吟笛吗?” 男子缓慢地转过头来,缄默不语地凝视着我,那目光在湿润的水汽中,迷离而又荡漾。而他手中的那枝色泽娇艳的梅花,在他手指的轻抚下,花瓣似要渗出水来一般,盈盈欲滴。 令我的脸瞬时就抽住了,心也跟着变得不平静起来,暗暗地惊叹,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太太太太太帅了。 而且对方也直直地盯着我瞧,瞧得我的脸颊一阵发烫,浑身很不自在,但我的一双眼睛就是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跟着了魔般,谁叫他长得实在是太帅了呢。 他不仅有着古铜色的肤色,而且俊朗的外表下,穿了一件用白色丝线绣着鳞身脊棘的蛟龙劲装,给人一种狂野不拘,邪魅的性感,非常抢眼。 在看他那如绸缎般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的发丝,束在头冠中,头冠的两则垂下两根绣着团云图案的带子,随着四周刮过的风,卷席着他的长发飘飞起来。 其实这些都是其次,要知道人都是靠衣装的,所以这位帅哥最吸引人的地方,还是他那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就像一个磁场一样,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他的世界里似的,更别提他那高挺的鼻以及薄薄的唇片。 看到这儿,我就有种快招架不住对方的诱.惑的感觉了,因为对方实在是太高贵太冷艳太帅了,害我的心里都开出了一朵花来,也不知这帅哥整日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地,会不会引来一阵阵腥风血雨啊? 我心中阴暗地想,先把他收了吧,然后再盖座行宫把他安顿在里面,等哪天我想结婚了,就在行宫里挑选对我最好,长相最帅,最有本事的男人跟对方云游四海去? 敢情我的大脑皮层竟然这么诡异? 我无奈地摊手,犹豫着用何种方法上前去跟帅哥搭讪时,却赫然醒悟这么一件事来,就是帅哥从一开始看我的那个眼神,很不对劲儿也,带着一种厌恶、反感以及不悦…… 我感到十分地奇怪,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对方的拽样和冷酷的神情,就硬生生地把我从花痴他,掰成看到他就想抽他了。 我瞪他,“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啦?竟然用那种眼神儿瞧着本姑奶奶?” 帅哥不语,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直起身子向我靠近,带动一簇晶莹娇嫩的花瓣,随风盘旋飞舞,缥缈得像空中的浮云。 而他每走一步,脚下都发出一阵轻微的细响,好似在警告死神正在逼近般,他的眼神也始终冷冰冰的。 “我问你话呢,你嘴不利索吗?”我撇嘴不悦道,心中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你是从阴沟里跑出来的生物吗,不说话不怕会被憋死呀?” 就在快接近我时,帅哥突然停下了脚步,犹如鬼魅附身般抬起右手缓慢地向我伸了过来,修长地手指以一种戏调的方式拂过我的下颌,让我想起毛茸茸的爪儿,透出无限的诡异使我躲闪不及,只能任由他的手指一直往下游移,滑过我的颈,停留在我的锁骨上摩挲着。 我登时就呆了,他刚才还讨厌我来着,现在摸得还挺起劲儿的?这男人是中邪了还是精神失常? “喂喂喂,施主,万恶意淫为首,你摸什么摸啊?你自己还是剁了吧,你内心老是隐藏着这种邪恶的梦想是不对的。”我说,用目光撇着他的手,给他暗示。 这帅哥挺会装二的,始终都不说话,嘴角反而在这时微微地扬起了一个魅惑地弧度,令四周明媚的光影一下子竟变得朦朦胧胧起来,使人神智恍惚间,生出了一丝旖旎的遐想。 我微微的向后缩了缩脖子,心下暗自揣摩,他到底想干嘛?究竟是什么人?他跟我很熟吗?难不成是我这一世的姘头?但是他为嘛又要厌恶我呢?很多很多的疑惑就像隐藏在土里的树根般,纠结缠绕在了一起,乱成一团麻似的难以理清。 也使我整个人再难淡定的同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从新打量了他一番,发现这男人啊,从头看到脚,他的狼子色心就跟着我的目光往下流,简称下流,要是他不下流,老摸我干吗? 我眉头浅皱,心想,古代人不是都挺保守的吗?这帅哥老是摸我,就不怕我露出悲催苦逼的表情赖上他吗? 正想到此,帅哥就眨了下眼睛,嘴角不知不觉间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而那摩挲着我锁骨的手指,在我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很突然地开始往上游移,猛地一下就卡在了我的脖子上,抽紧了骨节分明,僵硬如铁的手指,箍得我的脖子有些生疼起来。 6、杀意突袭 “咳……”他什么人啊?当真打算想掐死我? 我被对方不断抽紧的手指给吓得当场愕然失色,第一次感受到人们口中所说的那种“逐渐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恐怖”,小心肝也跟着猛烈的跳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副“惨了”的表情,被吓得冒出了一阵冷汗,娇小的身躯也随之不住地颤动起来。 我越是呻吟,帅哥脸上的笑容就越是残酷,连同眼神也变得好冷,犹如一块寒冰。而且他的力气也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八岁小男孩该有的,简直大得快把我给掐闭气了。 我脑中顿时一片混乱,使出浑身的力量拼命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束缚,希望自己能发出一点声音来求救,召集一群妇女用胸器来杀死他。 可惜的是,当我长大嘴巴想喊话时,喉咙就跟吞下了一团火似的,黏膜都粘在了一起发出火辣辣地刺痛,呛得我十分地难受,脑中登时闪过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的某个情节,赶紧伸手扣住对方的大拇指,向前压去。 帅哥手指一吃痛,力道登时减弱了不少,我便趁这个空当提起断子绝孙脚就向他胯下踢去,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但是力度不够啊,比蜻蜓点水要重那么一点点而已。 但是人家帅哥脸上的表情瞬息间就变得无比愤怒起来,身形猛地一转,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那只手,用双手护住要害,脚尖轻点湖面,落在我左侧的一颗树下。 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想以百米赛跑的速度离开春晖园,找个地方藏一藏。但是我全身就跟被抽走了力气般,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只能有气无力地靠着身后的枝干,缓慢地把头抬起,以确保自己呼吸通畅了,才睁大眼睛瞪着对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提拳对他一顿猛揍。 帅哥此时眉梢一扬,半眯着眼,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漫不经心地勾了勾薄薄的两瓣唇片,冷言道:“真是遗憾啊,你若真的就此死掉,小王或许会喜欢你一点点。” 这帅哥的话令我内心不断的开始抓狂起来,目光不屑之极地道:“你丫这个小畜生,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丞相府里如此猖獗,仗着自己有几根手指头就欺负我这个小女子,你是缺心眼,还是舒坦的日子过腻了,想被姑奶奶蹂躏?” 帅哥唇角浮起讥诮,不屑地看着我,有种真恨不得我快点从这个空间立马消失掉一样,也不回答我的问题,继续吐出他想说的话,“不过,现在也不迟,快去死吧!” “死?你长这么大个脑袋,就成天只会想着死死死死吗?自己做错了事,还不给别人道歉,张嘴就死死死死死死的,你看你看,还跟我瞪眼,你了不得也。” “你——”帅哥涨红了一张脸。 我决定了,不给他说一句话的机会了,因为我打不过他,气也要气死他,于是我打断他的话道:“你什么你,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除了会欺负女人你还能干什么?说你两句就不高兴得想跟我比谁的眼睛瞪得更大吗?” 我话音一落,帅哥彻底怒了,身形突然一展,不疾不徐地向我走了过来,好像下了一个决心,一定要掐死我似的,目光无比的坚定,使我身子猛地一阵哆嗦,无比怨念地暗忖自己怎么就遇到如此彪悍的货色,而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我挠着脑袋东张西望了一下,希望能在短时间里能找到有用的东西来作为武器跟帅哥对抗,就陡然瞧见一颗梅花树的枝丫长得不高不低,正好我伸手便能触到,便赶紧把枝干拉了下来,如弓般弯曲着。 帅哥脸色不由地微微一变,斜睨了我一眼,“想反击了?”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5 章 我撇了撇嘴,挺起胸膛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以挑衅地口吻反问他,但是我的心里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地愤怒,正画着圈圈诅咒他,誓死非把他掐我脖子险些让我闭气的这笔账记上不可,有朝一日一定要加倍奉还! “你觉得呢?都说狗逼急了会跳墙,更何况是人给狗逼急了?!如果你不想被我用树枝菊爆的话,你就快给我滚出丞相府去。” “噢!听说你终于不傻了,如今一看果然属实,倒是恭喜你了,”帅哥瞳孔一缩,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但不知怎么却变得更讨人厌了,特别是你那副嘴脸,还是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吧!” 我勒个去,这位哥门儿的话永远都是冷笑冷讽冷嘲,我也不知自己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一出西苑就遇上这厮?见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没准这人的专长就是那种无事生事,小事变大事,大事变祸事的人,真是了不得,最后还不是害人又害己? 不过话说回来,经过刚才那事之后,我倒有点怕他,但是绝不束手就擒,即便是死,老娘也要啃他一口。 我手一松,那根被我弯曲成弓形的枝杆,如同脱手的长鞭朝着帅哥斜斜地打了下去,带起了一阵劲风,惊得枝上的叶片如展翅的蝶悠悠地在风中飘曳。 哪知就在这时,春晖园的门外传来了一声“放肆——”就犹如滔滔江水,来势凶猛,震得我耳膜直发痛不说,整小心肝都跟着猛地颤了一下。 作孽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金嗓子吃多了吗?我怒了,将一双足以召唤出地狱火焰的双眼转向身后,看看究竟是谁胆敢阻拦我修理人,一道剑光就很突兀地从我眼前闪过,在空中盘旋三匝威猛至极,朝着枝条直劈而去。只听“喀嚓”一声,枝条应声而断,断枝如陀螺般旋转划出几弯弧光向帅哥逼近。 紧接着,一个大约三十五岁穿着灰色长衫的大叔,人如旋风般而来,一下子就握住了那根断枝。 我看得不禁呆了,那大叔脸上那副‘忧国忧民’的神态,要是塞把羽毛扇给他,他完全可以直接上三国剧组去了。 大叔走到帅哥的身前,毕恭毕敬地询问着他:“世子,未受惊吧?” 帅哥一脸的黑线,抿唇不语,目光紧紧锁在我的身上,使我瞬间看到了惊悚片里,经常会出现在角落里的眼睛。 我顿时回神儿,心中忍不住把对方叽叽喳喳地骂个昏天黑地后,才一整面容将眼波一转望向身后,瞧见爹他老人家从一米远的长廊上走了过来。 但是他却不看我,一直注视着帅哥。 丞相老爹,好样的,我俩一起用眼光射死他。 我赶紧跑到爹的身边,爹侧头撇了我一眼,神色显得很古怪,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只见他目光中露出沉吟之色,半晌才对帅哥说:“小女年龄尚幼蠢钝,不知事,加之大病初愈未学礼数,方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世子见谅!静儿还不赶快给世子认错道歉?” “要我向他道歉?”我的避雷针太弱,经受不住雷度太大的话,“爹,你是带了烤地雷来的吧?” “静儿——”爹一阵怒吼。 我也跟着怒了,虎啸狼嚎道:“我又没错,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对某些自作孽的人小惩大诫而已。” “你……”爹眉头紧皱,脸色微变,促使四周的气氛变得紧绷起来。 “不必了,方才之事小王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帅哥脸色突然一变,竟然严肃起来,“眼下时候也不早了……关于官粮被劫一事就等明日上朝之后面了圣上再作商议,小王就现行一步,不再多做打扰,告辞。”帅哥哇啦哇啦地把话一说完,转身就走了。 大叔望着他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心中似是觉得帅哥的所作所为太禽兽不如,而开口说道:“世子平日里再怎么稳重,但到底也只是个十轩那种大脑进过水的人,八成以后嫁给他的女人,不出三天就会被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所以,我这么贤良淑德温柔善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才貌双全,德才兼备又足智多谋出泥而不染的人,如果死在了刘文轩的手上,全世界的人都会哭的。” 美女老妈满脑袋的问号,用略带迷悯的眼神儿望着我。 我努力无视,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道:“娘我跟你说,我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人,要是真想嫁人了,那么就让我自己去挑选,嫁给我喜欢的男人。像刘文轩这种人才中的极品,还是留给其他女人好了。”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6 章 我估计美女老妈总算听懂了一两句话了,开口向我说道:“静儿,婚姻之事因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老祖宗订下的规矩,可不能依着你的性子来。” “规矩?娘你知道吗,规矩是死人定的,但我们是活的,所以我们不能按照死人的思想来做事,就像他们懂什么是自由恋爱吗?懂什么是离婚吗?懂什么是GAY吗?”我自问自答,“他们懂个毛。”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想着这些古代女子,十五、六岁连恋爱都还没谈就要被父母嫁掉,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未来老公的品性.爱好是什么。若遇上小刘子这种人渣,这一辈子就完了,还不可以离婚不说,窝在巴掌大的房间里,不是刺绣就是弹琴,不是吟诗就是画画,多么枯燥而乏味啊。 所以,我唐静要嫁就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且我还要开辟一片女人的天堂,将她们从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里面解救出来。 这话我说得倒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但是我要如何开辟解救她们呢?我皱起了眉头想了许久,不一会儿就觉得用脑过度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噩梦,一整晚我都梦见小刘子那厮,拿着剑来追杀我,场面十分的惊险残暴。 8、学艺,音思乡 次日,灿烂的阳光洒满了整个丞相府,几只雀鸟就像定了时的闹钟,每到这个时候就立在枝头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走了下来打开房门,一股梅花特有的香气夹杂着一种檀香味儿,顺着一缕暖风钻入,使我精神倍爽儿。 而一旁,秋菊跟崔妈妈不知在暖阁外等了多长的时间,只见她俩捧着衣衫跟铜盆,见了我就向我请安,然后为我梳妆打扮,引着我来到大厅。 远远地,我就瞧见美女老妈坐在雕花红木桌前,等着我一起用早膳。 我便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心中浮起了一种家的温暖,促使我瞧向她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温柔,端起还冒着徐徐青烟的茶盏啜了一口清茶,想起一个事儿来就问她,“对了娘,我需要跟大娘还有爹请安吗?” “我已经去过了。而你现在身体不好就暂时不用去。”美女老妈一边为我盛着粥,一边说道。 我微微颔首,“哦,那你们聊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跟大姐聊了聊这个月东西南北四房的开销。” “这样啊,那……娘我们不如请爹来跟我们一起用膳吧?你看看这一桌的菜,我们哪儿吃的完?再说一家人就应该坐在一起吃饭啊?!”我冲美女老妈眨眨眼。 美女老妈眼中却闪过一丝豫色,稍稍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你爹今早到南州去了,估计后天才能回来。对了静儿,等会儿用过早膳,我就教你做女红,你看如何?” “好。”我欣然答应。可是等我用过早膳,拿着针线和丝绸,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这块料,片刻钟都没到十根手指头就被针扎得鲜血淋淋,搞得我内心极度纠结起来,暗叹刺绣原来也是有技术含量的高科技东西啊。 美女老妈见了心疼,眼眶竟不知不觉有些红了,安慰我道:“静儿不会女红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等静儿以后出嫁时,娘让秋菊随你一同过去。秋菊手巧,在丞相府她的绝活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是三夫人太抬举秋菊了,秋菊的女红也是跟三夫人学的,三夫人可是锦城第一巧手。”秋菊嘴角噙着笑一边说,一边绣着花。 美女老妈不语,伸手摸了摸秋菊的脸蛋,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目光望着我,“静儿,不如娘教你学作诗吧?” 我更不是那块料,韵都押不来,还作诗?盗取唐宋元明清那时候的诗,激情感慨装下诗人还差不多。 美女老妈见我不喜欢,也没兴趣学,没兴趣那就算了,含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安慰我道:“静儿没关系,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用沮丧。” 我点了点头,觉得美女老妈真好,好得下一秒就开始要教我画画了。 我皱紧了眉头,对画画实在是感到心有力而力不足啊,打小我美术顶多六十分就是最高分数了。 但女子总得有一门特长吧,“那学弹琴如何?” 我越来越无法容忍了,美女老妈怎么就那么喜欢让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呢?我想吐槽得很,但是她对我真的很好,而且眼下又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把那双带着期盼神色的眸子对着我,我也不好意思再说没兴趣了,只能点点脑袋。 美女老妈顿时喜出外望,眼底光芒四射,很欢乐地转过目光望向一旁的秋菊说道:“秋菊去房内把琴和琴谱取来。” “是。”秋菊放下手中的活儿,对美女老妈福了福身就离开了。没过一会儿拿着一把古琴就走了出来,放在案桌上。 美女老妈走过去手指轻佻琴弦,给我讲述弹琴过程中应该注意的诸多问题,比如手型、如何识谱、手指功夫、节奏等等,举手投足间尽显她浓浓的母爱。 “其实学琴绝不仅仅是学会弹奏那么简单。因为他跟人的心灵是相通的,所以静儿你懂吗?” “懂。”我歪着脑袋,笑嘻嘻地说。 “那静儿就先从这首曲子学起。”美女老妈指了指琴谱上一首名为《鞠奏》的曲子。 我点了点头,就随便弹了一下,美女老妈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神情复杂地凝视着我,目光中闪过惊讶,诧异,疑惑……像有千言万语堆积在她的心中,促使她蹙着眉感慨道:“静儿……你……我的静儿果然天之聪慧,初次学弹琴就能将琴声和心境掌握的如此的好。” 我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告诉美女老妈其实我作弊了。要知道,我小时候可是有上过少年宫学琴,俺二十一世纪的老妈还希望我将来能成为一名教师来着。 如今想起,我就不免黯然销魂起来,好想二十一世纪的老妈,还有我的爱车,我的床,我的宠物小黑,想着想着华丽丽的悲伤就逆袭了我的心坎,激得我一阵鼻酸,有种想哭的感觉,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挑起琴弦,将和平之月的那首《望乡》弹奏了出来,那低沉的琴音就如同连绵细雨,把空气都侵湿了,透出无限地惆怅。 就在这时,我神思缥缈间骤然听闻一阵笛声传来,也不知是谁竟然用笛音附和着我的琴音,将那种伤感发挥到了淋淋尽致的地步,我怕我会忍不住一下子哭出来,就赶紧停手,转过目光,正想开口询问美女老妈,这笛音是谁吟奏时,发现她已泪水盈眶,似是被方才的琴笛之音所感染。 我一阵愕然,轻轻地蹙起了眉头,手指无意识地饶着垂落在肩上的一缕青丝,说道:“娘,你知道这笛音是谁吟奏的吗?” “是二爷。”美女老妈伸手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珠说道。 我微愣,待情绪平静了一些,才开口道:“二爷是谁?” 美女老妈露出一个笑容,轻启嘴唇,声音轻柔地说:“是子逾。” 我挑了一下眉梢,想起上次本来说去拜访子逾,结果遇见了世子刘文轩这个瘟神,现在正好没事,不如就去见见这个哥哥吧? 这么敲定注意之后,那分喜色悄悄地爬上了我的眉梢,唇边也荡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对美女老妈说:“娘,至从静儿的病好了之后,也没有见过哥哥。静儿现在想去看看哥哥,可好?” 美女老妈伸手抚摸着我的青丝,浅笑,“去吧。静儿以前被病魔缠身就跟子逾走的比较亲近,常得到他的照顾,如今病情好转,是时候去看望下他。” 得到美女老妈的允许,我便让秋菊引路,可人还没有走出房内,两名东苑的丫鬟就从门外盈盈走来,对美女老妈以及我福了福身道:“三夫人,静儿小姐。” 9、大娘有请,遇子逾 美女老妈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未减:“春桃前来西苑不知有何要事?” “下月就是赏花大会,大夫人想了解一下各房的才艺准备得如何了。特派春桃前来邀静儿小姐前往东苑。”叫春桃的丫鬟说。 美女老妈下意识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忧心忡忡地说,“静儿的病虽然如今已康复,但智力还达不到十四岁。”话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吁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看就不必去了。” 春桃暗暗颦眉,“三夫人,可是大夫人说了静儿小姐必须得去,明年此时就是静儿小姐举行及笄之礼之时,若错过了今年这次机会,就得等明年了。” 我听了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美女老妈在担心什么?当她听完春桃的话之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脸欲言又止地表情。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7 章 我不忍心见美女老妈如此焦虑,也听不惯春桃那丫鬟寸步不让要我必须去东苑的语气,再加上她那种恶心得我排山倒海,快吐血的表情,我真想上前抽她几耳光,警告她好生说话,别没大没小的。但顾忌到美女老妈在,她心肠好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就压下心头的怒火,呵呵一笑,打破空气里的紧绷,说:“娘,赏花大会肯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很多好看的杂耍吧?虽然静儿无才亦无德,不过也很想去看看,眼下大娘要了解下大家的才艺准备的如何,我们也不能让大娘久等,我过去看看妹妹跟哥哥的才艺也好啊。” “静儿……”美女老妈轻轻地抬眼看向我,眼神闪了闪,脸不由地绷得紧紧地。 我扯了扯嘴角,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不必为我感到担心,她眉目间的那一丝忧心才渐渐消失。 “静儿,一切多加小心!” 我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春桃就走了出去,绕过长廊来到了东苑,刚进入花园便瞧见一个穿着白衫,围了一块至今我见过最高级的皮草围巾的男子背对着我,坐在木头做的轮椅上,欣赏着满园的桃花。 此时,一阵暖风没有来由地缓缓吹过,四周的梅花如雪般轻盈地纷飞着,宛如无数只蝶,伴随着他黑发上的绸带在风里轻舞着,使四周的光影都变得朦胧起来,像罩上了一层薄雾般,太过梦幻而不真实起来。 我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暗自思量,他应该就是唐子逾吧? 而我身旁的春桃也看见了他,赶紧走过去福了福身道:“二爷。” 果然是唐子逾! 我轻启嘴唇,犹豫着要不要喊他?就看见他转动轮椅的轮子,缓慢地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并没有看清子逾五官的我,心莫名其妙地似是被一种柔软地东西所被触动,像一波波涟漪般从远处缓慢地往四周荡开。 好奇怪的感觉,我从来都不曾有过,感到有些慌恐,目光也不敢跟子逾接触,而飞快地把头垂了下去。 “静儿。” “嗯?”我被他浑厚而又低沉地嗓音,唤醒了神智,木讷讷地抬起头看着他的面孔心中又是一震,真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真的就是我的哥哥??我的意识都被震停顿了。 只见眼前的人,青丝三千束于白玉冠中,身穿锦绣对襟长袍,腰系丝绸宝带。 他皮肤白皙,五官清秀雅致,恍若未染烟尘的君子般。特别是他那一双像朝露,在阳光下透着清澈迷人光芒的眼睛,只需瞧上一眼就让人觉得他很有亲和力。 再加上他一笑,腮上的两个酒窝就着实迷人,整个人完美得就像先生笔墨中毫无瑕疵,神秘恍如仙的美妇人。 如此俊美又不失温柔的男人,我想即使他双腿不能行走,还是会有官家闺秀喜欢的吧?! 正想到此,我就瞧见子逾抿唇一笑,用一种饱含深邃意味的眼神看着我,随即伸手前来摸了摸我的发髻,指尖碰触到我的肌肤时,我觉得他的手好温暖。 他定定地瞅着我,柔声道:“如今见你的病情好转,我就放心了。” 我垂下眼睑,心想他怎么就是我哥哥呢?不是该多好,失去了泡他的机会了,真是可惜啊。但又突然间忆起爹那日在大厅时所说的话,不禁浅笑道:“恩,所以哥哥只要每天按时服下慕容先生开的药,很快就能行走了。” 子逾苦笑,语调甚至有点伤感:“我此生能不能行走,倒也无所谓,这种清闲的生活是所有人都向往不来的。” 听完这话我并没有任何感觉,毕竟我跟他是头一次见面,所以我就不说话了。 子逾倒是并不在意,又开口说道,这次语气平平,目光却变得有点悠远,“方才听见西苑有琴声流荡而来,不知是不是三娘又作了新曲?曲声悠远而怅惘。” 我有些发呆,愣了五六秒的样子,才用力地点点头,眼角的余光恰巧瞄见唐婉从门外走了进来。她衣裙飘飘来到我跟子逾的身边,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喊了一声:“二哥。三姐。”那声调里夹杂着一种陌生,让人完全听不出一丝温度,就好像她在背台词一般,囧死我了。 “二爷、三小姐、四小姐,大夫人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请各位前往内厅。”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丫鬟从屋里走了出来,说道。 我们不敢怠慢,直接就往里面走去。 布置幽雅而又不失华丽的内厅里,大娘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太师椅上,那气势十分地逼人就一BOSS样,令人不敢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吧?大娘果然气场十足啊。 她闲闲地翘着兰花指端起茶盏轻吹了一口茶沫,说道,语气里夹着一种不爽,好像是因为我们姗姗来迟的缘故。 “都到齐了?那我就说说今年下个月的赏花大会。” 厅下鸦雀无声。 子逾和我都是一副我们来打酱油的表情,但唐婉就不同了,显得十分地紧张,连垂在身侧的小手都紧握成了拳头。我替她感到可怜,小小年纪就要面对这种强悍的女人不说,还要在她的眼皮底下生活,不得病也会时常抽风吧?! 大娘轻挑媚眼,续道:“你们到时候绝对不能丢了我们唐家的脸面,让皇后失去面子。要知道这次的赏花大会,太子和各位殿下以及亲王的儿子,世子们都会前去,若有个什么闪失,唐家的脸面今后往哪儿搁?” 10、可怜的人儿 厅下依旧鸦雀无声,我有种开会的感觉,忍不住想掏手机出来玩游戏。 大娘双眉一扬,“婉儿,锦城里能跟何小琴的琴艺一决高下的也只有你,你如今可有作新曲?” “回大娘,有。曲名叫《追月》。” “噢?弹来听听。”大娘这话一出口,站在她身旁的春桃立马就递了一个眼神儿跟其余几位丫鬟,她们大脑的反应就像雷达一样,接收命令的速度那才叫快,点头转身,从帘子后面取来古琴就放在了琴桌上。 唐婉徐徐上前,从我身前走过时,我瞧见她眼神闪烁地厉害,虽然表面上强装淡定,但是却难以遮掩心底的慌乱和那不断膨胀的恐惧。 这就好像硬逼着一个小学生去参加高中考试似的,知识还没提升到那个程度,所以哪儿行啊?!我暗暗地为唐婉捏了一把汗,神色平常地扯了扯嘴角发出低若蚊呐的声音,道:“加油!” 唐婉猛地转过头来,带着一脸的困惑瞥了我一眼,嘴角抽搐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坐在了琴凳上,手指轻佻琴弦,悦耳的琴音从她的指间流荡而出…… 前半段还不错,犹如满园梅花随风飘动,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空中。可是到了后面,就显得杂乱无章,宛如万丈突崖下泻般,一直泻到了一个死潭里,无法翻身了。 大娘的脸色也由晴转阴,柳眉紧皱,眼底尽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手掌重重地拍在案桌上,将上面的茶盏挥了出去,茶水全泼在了唐婉的脸上,吓得唐婉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任何东西都学而不精,我养你来做什么?如今赏花大会迫在眉睫,你拿什么才艺去跟别人比?”大娘一脸不满地斥责。 吓得唐婉离开琴椅跪在了地上,做声不得。 我微微蹙眉,望着唐婉那娇嫩的脸庞上,一颗颗眼泪潸然而下,哭的真是梨花带雨啊,就令我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将垂在身侧的双手握了握,正想上前发话,却没料到子逾伸手前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惹祸上身。 “去年你棋艺上输得一败涂地,让你爹脸面无存,今年你还想重蹈覆辙吗?你娘难道除了教你不三不四之外,就没有教过你才艺方面的东西?” 这话说得真是难听,虽然唐婉非她所生,但也该留点面子吧?用毒辣的语言把人攻击得体无完肤,有意思吗?真是缺心眼,欠抽也。 而眼下,我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扬声说道:“大娘,我记得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输赢来兵家常事,赢了不必张狂,输了也该拿得起放得下。” 我抿了抿唇,淡淡地瞥了一眼子逾脸上略带吃惊的表情之后,转回目光淡漠地盯着大娘瞬息间变得十分难看的神色,皱起了眉头。我可不怕她,要知道我已经百炼成钢了,所以完全藐视大娘,继续说道:“而琴棋书画这种东西,本来就只是健身休闲的一种乐趣,何必拿来攀比呢?那些喜欢拿这种东西来打压别人的人,都是群品性低下的黑心人,表面上才高八斗自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实际满肚子的坏水,私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烧杀抢掠坑蒙拐骗着呢,如果我们跟他们较劲儿,只会贬低我们的高贵和纯良。所以,还请大娘不要为了这种小事大动肝火。”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大娘烟波一转,那眼神犹如脱弦之箭,御风疾飞,气势逼人地向我射了过来。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8 章 我小肚子里能撑船,才不虚她。 “哦,我想起来了,你娘那张嘴最会说话了,当年若不是靠那张嘴,怎进得了唐府的门?” 大娘身份高贵是皇后的姨妹,只要比她矮一截的人,进入她眼中都变得十分的卑微似的。而这话我也不爱听,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的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什么,一家人还搞排斥,就不怕传出去丢人现眼的吗?我真想搓炉石回二十一世纪去,这个家太令我失望了。 我靠,现在还敢跟我比谁的眼神儿凶悍?面对如此强大的我,真不知她是临危不惧还是视死如归啊?大娘你要想清楚啊。 我眨了眨眼,顾虑到她大娘的身份,就不拿她来当炮灰,便低低道:“静儿在此说了什么话惹大娘不高兴,还请大娘饶恕,不要把怒火以及话题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大娘脸上顿时闪过一种受辱的表情,冷笑,起身来到我的身前扬手一巴掌就想打下来。 我怎么可能让她打,赶紧闪身躲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大娘,你这一巴掌打下来,要是静儿的痴病复发难治,爹从南州回来问起,那可是好?” “你?”大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紧咬着嘴唇,眉宇间充满了急躁。 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子逾突然开了口,“静儿一直被病魔缠身,如今好转却难免有些愚钝,口无遮拦起来。大娘也别跟个小孩计较,罚她去静思斋面壁思过便是了。” 大娘缄默不语,眼瞳半眯着。 唐婉低眸,神色不明。 子逾将嘴唇抿成了一根沉默地线条,一脸的黯然。 而我眉头微蹙,我们四个人就这么立在各自的领域里,各自想着心事,令气氛瞬间变得相当微妙起来。许久,大娘很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脸色冷冷地道:“就依子逾说的,静儿去静思斋面壁思过,没到用膳时间不得离开。都散去吧。” “是。” 我不语,咽了咽积压在喉咙里的口水,一脸平静的离开了东苑的大门,正准备在春桃的引领下前去静思斋,就听见子逾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静儿。” 我怔了一下,满脸疑惑地转过头去望着他。 他眉峰轻蹙,说了一句,“那个……”之后又有所犹豫似的,慢悠悠地瞥了我一眼才续道:“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顶撞大娘,不然下次不见得就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默然不语,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着子逾是太过软弱还是太有孝心,就转身随春桃来到了静思斋。 我打量着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有一尊刷了金漆的菩萨,以及几个蒲团,一张案桌和椅子之外,一点像样的东西都没有,难怪会叫静思斋了,要是有个尼姑或者和尚坐在蒲团上唠叨着,南无阿弥陀佛,就更像斋院了。 我坐在一旁,趴在案桌上望着墙壁发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由于我的坐姿不对,导致脖子一阵酸痛,直起身子正想伸个懒腰,眼角的余光就瞄见窗外,残阳如血往西边移去,将整个唐府都罩在一片模糊之中,静谧而不乏温馨。我略微算了一下古代的时间表,差不多是时候回西苑吃饭了,就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我一打开房门,就瞧见春桃杵在外面,笑盈盈地对我说:“静儿小姐,还未到用膳的时间。” 气得我砰地一声甩上大门,震得整个静思斋的雕花窗户一阵摇晃。 11、眼前形势 好在过了三十分钟的样子,春桃就在外面扯着嗓子说:“静儿小姐可以回西苑了。” 我心里这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气,一溜小跑回到西苑时,秋菊瞧见了我,就一边催促着其他人赶紧去厨房把饭菜呈上来,一边拉着我问东问西,使我觉得好古怪,在心中稍稍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娘呢?” 秋菊愣了一下,目露惊慌之色,闪烁其词地道:“夫人啊……夫人……说有点不舒服就先安寝了,让奴婢告诉静儿小姐,用完膳之后就回房休息,不宜操劳。” 听完这话,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以抑制住脑海里突然蹦出来各种奇怪的想法,在心里询问自己,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可是,不管美女老妈再累再忙每天都会跟和我一起吃饭的,因为我记得她曾说过,“能跟静儿在一起时间,越发觉得短暂了,过了明年等静儿举行及笄之礼之后,就会离开娘的身边。” 所以我的心里感到很不安,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我去看看我娘。”就往里走,却被秋菊挡住了。 她不看我,活像我脸上长满了痤疮,惨不忍睹一样,将目光撇向一边,吞吞吐吐地说:“静儿小姐,夫人她现在已经休息了,你这一去不是打扰到了夫人的美梦吗?” 我扫了她一眼,心里越发不安起来,觉得今天西苑的人好奇怪,他们越是拦着我,不准我进去见我的美女老妈,我就越想进去,最后干脆直接伸手推开秋菊,推开挡在美女老妈房门口的崔妈妈,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就瞧见红木雕花床外的重重纱幕被放了下来将床团团围住,使我看不清楚床上的人儿。 不过见她好像真的睡了,我才松了口气,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犹豫着要不要将美女老妈叫醒,让她吃了晚饭再睡,不然会得胃病的。如果真不舒服就让大夫看看,怕小病拖成大病以后难治就麻烦了?却听见一种很奇怪的声响,像美女老妈在床上剧烈扭动,震得木头发出吱嘎吱嘎地的声音。 “娘?”我忍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走上前去。 但是床上的人却一阵沉默不语,我心里就充满疑惑,轻咬了一下唇片,皱起眉头犹犹豫豫着走了过去,掀起纱幕看见美女老妈将整个身子都裹在被子里,好像很冷般,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又似是不能控制般,越抖越厉害了。 我大惊,汗毛都竖立起来,立刻冲了过来坐在床边拉扯着美女老妈身上的被子,问道:“娘,你不舒服吗?不舒服我们去看大夫?你可不要为了省几两银子,把小病拖成大病啊。你知不知道感冒严重起来就会嗓子痛,咳嗽,发烧,最后说不准还会烧成脑振荡的。” “没……”美女老妈说,声音很微弱,“娘就是觉得有点冷,有点困而已,静儿你先回房去吧。” 我没有答话,心中感到诡异无比,手中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猛地将美女老妈身上的被子拉开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中了似的,一身地冷汗,连同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这真的是我的美女老妈吗?只见她那白得就像窗户纸般的脸上,纵横交错着鲜红的手掌印,嘴角边还残留着血迹。她的目光有些涣散,表情极其痛苦,一头黑色的秀发蓬乱如麻地散落在肩上,有点让我认不出这个她就是我那美丽而又温柔的娘亲? 她看到我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我吸气,我感到自己的眼眶灼热地难受,不知不觉间眼泪圆滚滚地流了出来。 “谁干的?难道是大娘?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了几次一模一样的问题,可是美女老妈却一直沉默不语。 这时,崔妈妈跟秋菊从门外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眼眶一红,哽咽着说道:“静儿小姐,一个时辰之前大夫人将夫人叫去东苑,说夫人教女无方,说夫人身份卑微乃小小县令的女儿,若不是当年施展浑身妖术,靠着……”说到这儿,崔妈妈的情绪太过激动像再也说不下去了,一个劲儿地抽搐着。 我痛惜地看着美女老妈,气得将手指猛地抽紧,感到指甲仿佛陷入皮肉,传来了一种刺痛才松开手,心中无比怨怒地暗骂着:“大娘,你打我美女老妈打得很嗨皮嘛,总有一天,你要让你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我压抑着颤抖的声音说:“娘,我这就去……” 我的话还未说完,美女老妈突然伸手前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打断我的话道,声音中透着一种慌张和害怕:“静儿,不要……不要去找大娘……” 紧接着,一旁的秋菊也跪着走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呜呜咽咽着,“静儿小姐不要,千万不要啊。静儿小姐你若是为夫人好,以后就不要去招惹大夫人了。我们西苑的人惹不起的,夫人从小身子骨弱,经受不住这般折腾……” 我满脑袋飘起问号,感到疑惑和奇怪,她俩这是干吗啊?我可没有想过这么明目张胆地去找大娘算账,我只是想跟去拿药,亲自为美女老妈敷脸罢了。 并且,要知道眼下的情形大娘她可奈何不了我,却能控制住美女老妈。而不管我犯了什么错,对美女老妈的局势都会不利,所以我不会那么蠢,抬石头来砸自家人的脚。 只是我不知眼下该说些什么才好,扯了扯嘴角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瞬息间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极力控制着像筛子般颤抖不已的手,交握在了一起。 “静儿。”美女老妈望着我,像咽下了什么似的,对我说,但嘴角隐隐带着的那一丝幽怨却落在了我的心头。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9 章 “今日之事就忘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有隔夜仇,知道吗?” 我蹙眉不语,美女老妈不禁焦急起来,额上也沁出细细的汗来,“静儿你倒是说话啊,你性格就跟你爹一样,太过倔犟,是不是要娘跪下来求你,你才肯答应?” 美女老妈越是逼我,我就越是说不出话来,犹豫了许久才发话道:“好好好。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我转过头吩咐秋菊去把药取来,亲自给美女老妈敷了药,见她躺在床上睡着之后就悄悄地离开了。 可是这一晚,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12、上坟祭故人 都说古代的女人,命运坎坷曲折常受人支配,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而经过这件事之后,我终于发现自己不能老装作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样子在唐家蹭饭吃,是时候该为我的美女老妈做点事,以及为避免自己那很有个性的性格牵连到整个西苑的人,就只能先耐住性子,扮演淑女接受丞相千金接下去的命运,活到阳寿已尽为止。 也暗中观察大娘,发现她这人不禁张扬跋扈,还是一个腹黑的高手,令唐府上上下下的人,避之惟恐而不及。在加上她身份特殊,人前人后又是两张脸,就特别惹人生厌,唯独爹在家时,才能看见她母爱的那一面。而且,她这个人最善用的把戏不是将她皇后姨妹的身份随时摆弄出来吓唬别人,而是空穴来风突然袭击,总是让人防不胜防,抽查大家为今年的赏花大会所准备的才艺,但每次轮到我就直接跳了过去,连瞄都不瞄我一眼。 不瞄就不瞄呗,省得我转动脑袋瓜子去盘算着。 而平日里,我无聊实在找不到可打发时间的乐趣,就跟着美女老妈学刺绣,学画画,然后又转战地方去找子逾让他教我吟笛,下棋,使我顿悟:人TM都是被逼出来的。 这样的日子一晃也就过去了。 翌日,又是一个阳光如水般湿澈的天气。 我老早就起了床,连早膳都没顾得上吃,就跑到院子里,蹲在花坛上看前段时日埋在土壤里的红豆,经过昨夜一场春雨的浇润,今儿已冒出了嫩绿的新芽,使得我整个人都变的有活力起来。 崔妈妈拿着小铲子从一旁走了过来,脸上却是淡淡地,跟我说道:“到了明年四、五月份,这红豆差不多就能开花结果了。静儿小姐,你也别怪老奴多嘴,像这种植物种植在院子里,总觉得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不是都说此物最相思吗?”我还等着明年接豆子的时候,摘几颗送给看得上眼的帅哥,以表示我很重视对方的心意呢。要是对方不懂,我就再多送点豆子,若对方还是不懂,老娘就将整个树砍去给他,让他激昂下。 后半句话我在心底嘟囔完之后,就贼贼地笑着往屋内走去。 崔妈妈跟在身后,清了清嗓子说:“据老奴家乡人说,豆子是情人泪水落在树下,难以化解,最终凝结而成的,是有暗喻爱情难以圆满,最终只能将相思寄托在红豆上。而明年此时就是静儿举行及笄之时,夫人和老奴都希望静儿小姐能找个好婆家,和姑爷一直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我皱了皱眉头,“我也想啊,不过女人的容貌经受不了岁月的摧残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上自己喜欢的人?只希望自己迈入剩斗士的行列中时,能碰到心仪的金龟,然后火速把自己嫁掉。” 我的话音一落,崔妈妈脸上的表情像被冻住了一般,许久才缓和过来,然后摇了摇头道:“静儿小姐现在要用膳吗?老奴现在就去为你安排。” 我呵呵一笑,点头之际突然发现桌上有个竹编的篮子,里面全满了上坟用的东西,不禁感到奇怪,连忙把崔妈妈叫住,“崔妈妈等一下,这个……莫非今天要去给祖先祭祀?” “不是给祖先,是给旭贤少爷。今天是他的忌日。”崔妈妈转过身来,微微颔首,轻声道:“静儿小姐跟旭贤少爷关系一直都尚好,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跟夫人一起去祁连山为旭贤少爷上三柱清香。不过方才夫人跟大夫人还有三夫人去寺庙给老爷祈福去了,静儿小姐等会儿用过早膳,就由秋菊和周总管陪同前去。” “……?”囧里个囧。 虽然如今已进入春天,但是气温却依旧寒冷,更别提山上了,不被冻僵才怪。我心中虽有不愿,但想着这个旭贤当年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因年早逝,说不准我生来就是他的克星不说,还克得对方没妻没子。 我不能淡定了,真是罪过,真是罪过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出去走走倒也不错。毕竟我来这里都有一个月之久,连外面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也不知道,整天窝在家里看满院的风色,日子久了不免感到乏味。今天能走出丞相府到外面瞧瞧也蛮好,就没有多说话,坐在椅子上等崔妈妈安排一切。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周总管已经准备好马车,停靠在大门外。 秋菊回房给我拿了件袄子,就随我上了马车。 一路上,我闲得蛋痛就问了问秋菊,“旭贤少爷的家人今日也会去吗?”一会儿大家见了我这个罪魁祸首,也不知情绪会不会依旧激动不已? 秋菊摇了摇头道:“林家自从旭贤少爷走后,全都离开了锦城,没见他们有回来过。或许他们有回来,秋菊不知吧。不过,倒是世子每年这时都会去看旭贤少爷。” “什么?”秋菊的话雷得我好销魂,霍地一下就睁大了双眼,心也跟着一颤一颤地。 秋菊不明所以,纳闷地眨了眨眼,说:“世子今日也会去祭奠旭贤少爷。静儿小姐,你怎么了,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我摇了摇脑袋,浅浅一笑,表面上装着没什么一样,轻描淡写地说:“世子跟旭贤真是兄弟情深啊。”但我心里却暗自思量,小刘子也会去祭奠旭贤?正好,本姑奶奶正愁着上次那笔旧账不知道该如何找他算,今日就算他倒霉了。 秋菊笑嘻嘻道:“是啊,世子跟旭贤少爷一直都情同手足。不过,今儿夫人特别叮嘱秋菊,一定要告诉静儿小姐,若是小姐跟世子碰上一定要谨言,以免惹得世子不开心。” “我勒个去,是他谨言还是我谨言啊?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我知道就行了。”小刘子不开心,我说不准会有苦头吃。若我不开心,他也不见得就有好日子过。想到此,我嘴角不禁逸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正准备询问驾车的周总管,什么时候能抵达祁连山时,车子就在那一瞬间竟颠簸起来。 13、这计划很靠谱 我微微一怔,脸上掠过一道阴霾,暗忖不会遇上打劫的土匪了吧?而稍稍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掀开车帘,问周管家:“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周总管不慌不忙地道:“静儿小姐不必慌张,估计是昨夜下雨的关系,在加上祁连山道路崎岖,所以地面出现了大量的水洼将车轮陷到了泥土里。依老奴来看,恐怕得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才能动弹。” “原来是这样。”我抿了抿唇,抬目看了看天色,此时一轮朝日已慢吞吞地从雾霭中探出了个脑袋,将稀薄的阳光慵懒地洒在了地上,让我有种想要沐浴阳光的冲动,便询问周总管,“那现在离祁连山还有多远?” 周总管回答:“我们已经在山脚下了,静儿小姐要是觉得在车里难受,左侧一米远有个茶寮,不如去茶寮歇息一下?” “不必了,我看我就跟秋菊步行上山吧,周总管你留在这儿,要是马车能动弹了,就到茶寮一边喝茶一边等我们吧。” “这……”周总管有所犹豫,但见我心意已决,就没敢再多说。 我让秋菊将东西带齐,就朝着山上走去来到一片林子,这林子不大却分外寂静,偶尔几只雀鸟在枝杈间跃动带动几足曙光从眼前晃过,使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事儿。 那便是等会儿我跟小刘子那厮碰面了,估计不出三句话我跟他之间就会发生冲突,而最糟糕的是他有武功,我光嘴巴厉害是没用的,在恶斗上他很明显地就占了很大的优势。 我就搞不懂了,这古代人怎么个个都像身怀绝技似的,最要命的还数轻功了。而我武功、轻功都没有,所以根本就奈何不了那厮。 还有秋菊,她也不会,更何况她还是个丫鬟,整天一口一个世子叫的挺嗨皮的,一看就知道被熏陶得不想翻身自己当家做主人的奴隶了,我也不指望她的小宇宙会突然爆发而出手帮我,所以我得赶紧想个好办法,不然等会儿会被小刘子蹂躏死的。 我咬了咬嘴唇,将脚步停顿了一下,神情异常专注地凝视着前面一颗冒出了新芽的树苗。一旁的秋菊见状,似是感到奇怪,不禁出声问我:“静儿小姐怎么了?”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脸绷了起来,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走,咱们先下山去雇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来。” 秋菊微惊,一脸被雷到的表情,“为什么?” “保护我啊,我堂堂一个丞相千金出门,怎么能少了气场呢?你想想人家皇帝老子出游,那个气场多么的壮观,虽然我不能像他那样,但是身边至少要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才行啊。”我尽量用平常地语气说,秋菊就更不懂了,“静儿小姐,这祁连山一向很平静的,要是我们真遇上劫匪,可世子在啊。他武功高强,不会将静儿小姐你置身于危险之中的。还有你后面说了些什么?秋菊不懂。” 这话我听得直犯囧,我要是真遇上劫匪,他不将我推给对方我已算是前前前生修来的福气了,还指望他能救我?就索性问秋菊,“你不懂没关系,我懂就行了。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去?”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0 章 秋菊委屈,缄默不语着,用行动回复了我的话语,跟在我的身后就往山下走去。没走多久,我远远地就瞧见五个穿着麻布棉衣,挑着干柴,约莫三十来岁长相十分粗犷的汉子,他们好像是住在这一带的村民,一路走来闲谈之中,话语声夹杂着一种地方口音,听得我就如同撞见火星人一样,囧那个囧啊。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怕时间耽搁久了会跟小刘子那厮错过而报不了仇。但是,也不知道这几个汉子会不会武功?而稍稍犹豫了一下,才走上前去,叫住了他们,“嗨。” 为首的汉子转过头来瞟了我一眼,那眼底闪过一种接近嗜血的味道,吓得秋菊急忙躲到我身后,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袖,使得我心中也害怕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舔了舔发干的唇片。 “你迷路了吗?”另一个汉子问我,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倒是挺客气的。 我缓了缓,道:“我想问下几个大哥,你们之中有人会武功吗?我想雇佣你们帮我办件事。” “噢,什么事儿?” 我眨了眨眼,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编起故事来,“一年前,我本与夫君出外游玩,结果途中遇上登徒浪子想轻薄与我……”说到这儿,躲在我身后的秋菊突然伸手来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赶紧甩开,续道:“后来我夫君为了救我,被那歹人所杀害。正巧今日我前来祭奠夫君之时,又撞上了对方,可苦于我不会武功,所以想请各位出手相助。” 我说得这么肝肠寸断,可这五个汉子却无动于衷,毫无恻隐之心。我暗忖这几个人的心是钢筋混泥土做的吗?就见他们转过身去操着那一口方言又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语,我不禁感到心急,走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道:“壮士留步。只要你们肯帮我,多少银子我都认了。” 为首的汉子闻言一笑,眼底却冰凉一片,转身给另外几个汉子打了个手势,然后对我伸出了五个指头。 我略微愣了愣,“这是多少?五十两?五百两?” 为首的汉子作势就要给我一巴掌,怒喝道:“你当我们是要饭的,打发叫花子啊?滚,我们不接这种生意。”随即,将我推到一边,大摇大摆地离去。 我怒极,胸中奔腾的草泥马也跟着气绝了,嘴里嘟囔,“刘文轩啊刘文轩,你这个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孙子,这次又便宜你了……” 我正在生气地吐槽间,那几个人突然调转脚步,走了回来,只听为首的男人对我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事就当我们帮你一个忙,但不知小姐你贵姓?” 我觉得奇怪,这几个人刚才不是死也不愿帮我嘛,现在怎么又愿意了?但也没去多问,怕人家嫌烦转身走了,就赶紧回道:“小女姓唐。” 为首的汉子略微一愣,随即,深幽的双眸闪过一丝异色,说,“好,那唐姑娘带路,事成之后如数交给,五百两银子。” 我点了点头,十分欢畅地拉着秋菊、带着汉子们就往山上走去。 14、你也有今朝?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当我们来到旭贤那由汉白玉修建而成的墓地时,我感到十分的震惊,虽没有皇陵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雄伟,但至少也有如小家碧玉一般婉约,特别是白玉灵柩上的老虎浮雕,真是刀法精湛,将老虎刻的栩栩如生,如同我穿越前豢养的那肥猫一样。 不过,我并未发现刘文轩的身影,而四周也没有人前来祭奠烧过纸钱的痕迹,我便断定刘文轩这厮肯定还没有来,就索性吩咐大伙先找地方藏身。 直到过了三十分钟的样子,小刘子的身影就在半山腰下闪现,顺着羊肠小径孤身而来,腰间配着长剑,剑柄上的银饰挂坠泛着刺眼的光芒,映得他整个人如孤魂野鬼一般飘忽,脸上的神色就让人看不真切了。 眼看小刘子走进,秋菊拉了拉我的袖袍,紧张得不知所措,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问我:“静儿小姐,我们真要袭击世子啊?” 我不语,沉着脸看向秋菊,就听见小刘子那低沉而又暗哑的嗓音中,夹杂着一种悲悯之情从前方传来,“旭贤,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那女人送到你的身边……这样,你在黄泉路上就不会再寂寞了……” 这……这厮还念念不忘着想弄死我啊?真是丧心病狂! 我心中五味杂陈,一看他那威风凛凛的得瑟劲儿就受不了了,将眉头紧紧地蹙起,掉过目光看向躲在暗处的大汉们点了点脑袋。他们的反应真是极快,一下子就从树林里窜了出去,手中竟然还多了把兵器?这莫非就是古代魔术?恕我接受无能,被小小地雷到了一下,但也没有仔细去想,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小刘子接下来的惨状。 只见小刘子侧过身来,微蹙了下眉头,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地瞥了一眼大汉们,声音冷冷淡淡地道:“何许人?” 为首的大汉扬眉浅笑,也不跟小刘子啰嗦,简单地吐出,“奉命前来取你首级之人。”气氛就徒然生变,凛冽的杀气顿时弥漫了全场。 小刘子唇角逸出一摸高深莫测的笑容,拂了拂衣袖将手中的竹篮放在一旁,慢吞吞地开口说道,眼中却满是戒备,“白玉灵柩之前,小王不想见血,放你们一条活路,赶——紧——滚——” 此言一出,为首的大汉顿觉自己受了侮辱,在自家兄弟面前好没面子般,不禁怒了,大喝一声,“杀——无——赦——”他身后的那几名汉子,手中的长刀就在那一瞬间,直接向小刘子劈了过去,出手异常凶狠,刀刀逼向小刘子的要害,看得躲在暗处的我胆战心惊不说,心中矛盾迭起。 因为,我毕竟是个良好市民,从来都不会以强凛弱,所以眼下就起了那么一点恻隐之心。我既不想汉子们在刘小子的身上戳出几个血洞来的同时,又不想跳出去叫他们停手,而感到十分的纠结。 然而就在这刀光剑影场面十分混乱之中,我心神略分的那一刹那,也没瞧清楚是哪位汉子这么强悍,手中的大刀一个斜劈就落在了一直防守迟迟不肯进攻的小刘子的肩上,带出猩红的血珠飞溅开来,在他白色的缎袍上绽开了一朵赤色的花朵,分外的妖娆。 看的我直犯嘀咕,纳闷这小刘子穿得这么厚都被汉子劈得鲜血淋淋,那汉子该不会使用的是屠龙刀吧? 小刘子脸上的神情就顿时骤变,变得阴鸷可怕起来,像勃然大怒了似的,立即调转剑头,毫不犹豫地一剑反刺,带着破空之声正要刺入其中一名大汉的胸膛时,他们的老大见情况不对,赶紧纵身而去,不假思索地将手中的刀柄往后一带,一下子就砸中了小刘子的脑袋瓜子,令他那小宇宙还未完全爆发出,就随着他手中的长剑一同倒在了地上,被大汉们用绳子五花大绑起来。 我略一颔首,在暗处稳了几秒见小刘子真的晕厥过去,这才跳了出来,连声赞叹表扬大汉们:“各位壮士真是好身手,不错不错不错。” 为首的汉子不语,转过头来望着我,那目光之中透出一种古怪。 我正感纳闷,就忽然听见身后的秋菊小声地说,“我害怕……”将我的注意力给移开了。 我随口说她,“有什么好怕的?刘文轩倒下你又不会怀孕。”然后趾高气扬地向前走了两步,目光轻飘飘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刘子身上,笑嘻嘻地说道:“刘文轩你也有今朝啊,你不是很牛叉吗?当初掐我脖子掐得这么嗨皮,没想到会反被我蹂躏吧?壮士们,把他的衣服给我扒光,将他吊在树上,本姑奶奶要让他害瘟三天不能下床。算了,这样不够刺激,不如你们挖个洞把刘文轩这畜生放进去,再把他埋上,但是别埋实了,留个吸管口在外面,我那天心情好想起他来,再把他挖出来。” 为首的男子嘿嘿一笑,微眯双目,并未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则是握紧了手中的大刀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略感心寒,脸上的笑容也瞬时收敛,叉腰道:“你们想搞毛啊?难道不想要银子了?还不赶快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唐姑娘,世子在黄泉路上会很寂寞的,你是时候陪他一同上路了。” 世子?我被为首大汉的这阵称呼惊得脚下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幸好身后的秋菊将我顶住。也不知眼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而脱口问道:“你们认识刘文轩?” 为首的大汉不想再废话似的,下了一道命令,“将她跟世子的首级一同取下。”而这命令声一落,离我跟小刘子较近的大汉,便抬手将手中的大刀劈下,我心中顿时一阵惊颤,暗骂自己现在真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啊,脑中也浮起自己当场毙命没了人头的惨状,而吓得尖叫出声,被恐惧猛地一下攫紧了心脏,反手拉着秋菊就想逃跑。 可是他们有轻功,我跟秋菊不仅逃不掉不说,就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再加上秋菊一个劲儿地哭,我的心就更加慌乱无比,眼泪潸然而下,心里直发涩。使得举刀正要砍下我脑袋的那人浑身顿时一震,眼光如同痴了一般,弃刀将手扶上我的脸颊,以一种惋惜地语气说道:“这娘们儿真是美啊,杀了怪可惜的,大哥不如让小弟带回去做小妾吧?” 15、脱困,非我意 “……??”天呐,我的七情六欲顿时被各种雷给轰没了,我未来的夫君就这副德行?那还不如让我死掉算了。我望着对方满面猥琐的笑容,心里的一团怒火就直往上涌,将牙关咬得死紧,用拳头捶着对方,死命挣扎着不让对方碰我,却还是被对方扛在了肩上。 为首的男人哈哈一笑,道:“随你,先把世子首级取下,剩下的那个女人你们谁喜欢,也扛走吧。” “好。”其中一名大汉应了一声,举着大刀就往小刘子的头颅劈去那千钧一发间,我徒然瞧见小刘子的双目猛地一睁,随即,嘴角缓慢地逸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吓得我心中不由得一震,面色变得煞白,一时之间无数个念头涌上我的心头,使其我神智竟恍惚了起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眼前的视线一歪,整个身子就从汉子的肩上掉了下去,害我的整个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紧接着,立在我身前的那名汉子突然“啊”了一声,嘴里带出一口鲜血全喷洒在了我的脸上,惊得我险些叫喊出声来,内心也觉得恐怖极了,一双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汉子,瞧见汉子两眼登时一翻,像一截木桩一样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反正没见他动一下,也没听他再做声,不过背上却多了一根竹条贯穿了他的心脏。 为首的汉子见状浑身一震,睁大了双眼愣了一下,似是觉得此事蹊跷,自家人竟被一根竹条刺死,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颜面往哪里搁去啊?再加上对方作案之前连一点风吹草动的先兆都没有,就不禁心下暗自骇异了一样,连忙收敛起脸上的悲恸之色,冷森森地大喊了一声,“有埋伏。” 剩下的几个人一听,作势就要藏身的那一瞬间,一阵诡异而又猖狂的笑声就从前方传了过来,使人颇感意外。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1 章 “哈哈哈……” 我脸上的肌肉顿时僵住,暗忖这不是小刘子那厮的声音吗?而将目光猛地转了过去,看见他此时竟挣脱开了身上的绳索,手中握着长剑,幽黑深邃的眼眸微微地眯了起来,脸上的神情极是得意。 不用猜,就他那神色,也能想到躺在地上的那人是他干掉的。想必为首的汉子也想到了,神情一下子竟变得阴寒起来,将通红的双眼移往小刘子的身上,怒视着冷目一笑的他,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痛楚,似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愤怒嗥叫着,“你竟敢杀我三弟!” 小刘子的态度很是嚣张,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听似不疾不徐地说道:“那又怎样?”可那语调里却难以掩盖住他的不屑和张狂。 “我今日定会用你的鲜血来祭奠……” 为首的汉子这话把我给吓得半死,浑身颤抖着,突然有种在拍武侠片的感觉。 可小刘子听了,脸上的神情丝毫未变,无喜也无怒。但是,只要仔细一看,会发现他的瞳孔正在慢慢地收紧,使得他整个人显得十分地阴狠。 许久,他将目光瞥向我,凝视了我好一会儿之后,嘴角向两侧弯起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伸手指着我的鼻子,极为不客气地道:“等小王收拾了他们,容后在找你算账。” 天,这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说出的话啊?我整个心都七上轩的情况如何了?” “哦。”秋菊应了一声,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将手指放在小刘子的鼻息间试探了一下,眉毛就蹙到了一起,“静儿小姐,世子没有死,不过呼吸却气若游丝,好像毒性发作了?” 他果然贱命一条,乃小强中的无敌金刚啊,受那么严重的伤都还活着……想到此,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猛地睁大了双眼,忍着肩胛上的疼痛,踉跄而去来到小刘子的身边时,许是我走得太急竟忘了躺在脚下的尸体被绊了一跤,摔倒在地触到了伤口,使得我胸口顿时憋闷难受一口鲜血直往喉上涌,“啊”地一声就从嘴里吐了出来。 秋菊见状,泪水汹涌澎湃,“静儿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秋菊回去肯定会被……”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哭?或许她跟我先前一样,没有将眼前的厉害关系判断对,以至我用一副再也听不下去的表情斩断了她的话说:“你不要管我,去看看刘文轩他带毒的伤口在什么地方,尝试着将他体内的毒液吸出来,若他死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唐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性命恐怕也会牵涉进去。” 秋菊身体剧烈一颤,似是从我的话语中反应了过来,压下心头的恐慌查看着小刘子身上带毒的伤口。 我吃力地从地面爬起身,蹲在小刘子的身边,看着他苍白的面颊上呈现出一层淡淡乌青,不禁皱紧了眉头,用袖袍擦拭了一下额上密集的汗珠,就听到秋菊那粘有泪水的嗓音传入我的耳中,“静儿小姐,我没有发现世子身上带毒的伤口,怎么办啊?世子的呼吸好像越来越微弱了。不如我们想办法把世子扛下山找大夫瞧瞧吧?” “这样一去一来,刘文轩说不准在途中就见阎王老子去了。”我有些微喘地说,声音低的几乎如蚊吟,“你将刘文轩的身子翻过来,我记得那个汉子当时是站在刘文轩的身侧,反手给了他一刀。带毒的伤口应该在背上吧。” 已泣不成声的秋菊,喉头像被泪水堵得满满地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般,只能用行动回复我的话,将小刘子的身子翻了过来,那淌着黑色血液的伤口在他雪白的长袍上显得格外醒目,一眼就让我跟秋菊瞧见的同时,也把我给雷到了。 那汉子真是阴险啊,口味之重非同一般,把伤口割得太有艺术了,居然在小刘子的屁股上。 我差点没笑喷出来,还好我极力控制住,稍稍思索了一下,就偏过脑袋以一种颇有深意地眼神儿望着秋菊。 秋菊眨了眨泪眼,神色微微一变,跟我装起糊涂来,“静儿小姐,伤口我们找到了,那谁去将世子体内的毒液吸出来呢?” 我柳眉紧紧蹙起,微一颔首道:“秋菊,现在该是你表现对唐家忠心的时候了。你一定要抓紧时间,用最快的速度,最好的方法将刘文轩从鬼门关里救回来。” “为什么是我啊……”秋菊瞟了我一眼,小声嘟囔着,“人家还是个没有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救人跟出没出阁有关系吗?这小妮子难不成想我用嘴巴把小刘子体内的毒液给吸出来不成?做梦吧。 “秋菊,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见她不语,就露出一副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地表情,续道:“如果本小姐不是负伤在身,我一定会救刘文轩的。所以你放心,我唐静绝对不会将今天的事说给任何人听的。” “我才不干!”秋菊一脸的倔强,死活不肯。 我挑眉,“秋菊,你一定要勇敢坚强地去面对事实,刘文轩是我们的伙伴,伙伴之间就应该共患难共寸亡,你怎么能狠得下心,见到自己的伙伴快要死了,而不出手相救呢?我告诉你,我现在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的哦,你最好赶快以最佳的手段去做。等会儿要是刘文轩死了,我就把你送去世子府陪葬,然后我在自杀谢罪。你可要想清楚啊,陪葬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 秋菊沉着一张脸,眼眸低垂着,似是在思考着问题,犹犹豫豫了许久,以一种十分不爽的语气对我说了一句:“静儿小姐不许看,你快背过身去。”才低下脑袋去跟小刘子吸体内的毒液。 我心知她不好意思,也就没有多说,将身子转向了一旁,四十五度蛋疼地仰望着略显沉郁的天空中几朵乌云飘过,不经意想起先前小刘子见我负伤,而拥我入怀时的那深邃的眼神儿……一抹笑意就情不自禁的浮上了我的嘴角。 我想,或许这事能将他心中对我堆积的仇恨化解一部分吧?就突然听见一缕轻的如游丝般细微痛苦的呻吟声,“好痛……” 17、三人行 小刘同志醒了? 我心中微微一怔,急忙转身查看,未料到秋菊被小刘子的呻吟声吓得猛地抬起头,一下子就撞在了我的下颌上,害我咬到了舌头,痛得眼泪珠子顿时就涌了出来,再无心思去看小刘子的情况,将嘴巴张得大大的,用手扇着风来缓解舌头上的痛楚。 哪知秋菊这小妮子,就跟吸毒液吸到心扉里去了似的,瞬间患了失心疯一样,莫名其妙地把手放在了我的肩上,也不知她想干嘛?使得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她猛地向后一拉,整个人顺势就扑在了小刘子的屁股上,蹭了一脸带毒的血液。 见鬼了!!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2 章 我愠怒,扬起脸正准备骂秋菊,就瞧见小刘子的眼睛缓缓地睁开,眼眸里浮起了袅袅的雾气。 我霎时怔住,全身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眉头微蹙,翻过身从地面坐起,凝视着我的眼睛,扯了扯唇角,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终被一种似潮水般复杂的思绪给淹没了般?令他眼眸里的雾气,突然间荡出了一种波纹。 使得四周的气氛徒然间变得沉闷起来,再加上秋菊用背影对着我跟小刘子,一直不愿转过头来,哪怕是吱下声也好啊?但是她似是觉得不好意思,死活不肯跟大家面对面,就显得气氛尴尬无比。 许久,小刘子抿了抿唇,用手撑着地面想站起身时,指尖忽然碰到了我的小拇指,而做出了一种十分夸张的举动,就像被螃蟹的钳子给蛰了一样,赶忙缩回了手去,将眼睛睁得大大地。 我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囧飞了,心中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有病啊!!”然后用胳膊碰了碰秋菊,嘀咕了一句,“秋菊,走,回家了。”然后,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朝着山下的路走去,小刘子的声音这时就幽幽地传了过来,“此时未到黄昏,天色已全暗了下来,空气中也尽是潮湿而沉闷的气息,似是一场大雨要落的先兆。再加上一路到处都是水洼,若要下山恐怕会很麻烦。” 我脚下略一迟疑,转过身去望着他,发现他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的光。 他说:“你眼下伤口还在淌血,如不包扎估计会失血过多而亡。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大家不如过去避一避?”他见我不语,似是以为大汉刺杀他这事儿,我做贼心虚怕了他,而又补充了一句,嘴角上也逸出了一缕含意莫明的笑容,“你家丁见你迟迟未返,会来找寻你的。而小王是不会对你做出任何出阁的事,你大可放心。” 我撇了撇嘴,喉头那句:“去就去,谁怕谁啊,你来带路。”还未从嘴巴里泄出,一阵震耳的春雷就从我头顶的上空滚过,吓得我怕打雷的老毛病登时复发,一颗心都悬浮在半空无法着地,哆嗦着蹲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身子,将眼睛闭上。 “原来你怕雷声?”小刘子问道,声音轻的宛如从天边飘来似的。 我睁开湿重的眼帘,抬头看着他俊秀却十分苍白的容颜,缄默不语着。 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色,半晌举步向我走来,伸出食中二指碰了一下我受伤的肩胛,我的伤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突然抽住了经脉般绞疼了一下,额上也布上了一层虚汗。 我不爽他,“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封住你的穴道,暂时为你止住血而已。走吧,要是这雨落下来,我们估计就得待在这儿了。” “哦。”这话不是我回答的,是秋菊。只见她低着脑袋转过身来,将我从地上扶起就跟在小刘子的身后朝着他所说的山洞走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巴掌大的洞子里,洞口全被一种叫爬山虎的植物给遮得严严实实。 小刘子扔下一句去捡柴火就离开了,我便命秋菊到外面去把风,然后坐在一旁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之后,秋菊屁颠屁颠地就跑了过来说世子回来了,把我惊得赶紧拉上衣服,整理着衣冠,小刘子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把拾来的枯枝堆积在一起,拿出火折子将枯枝给点烧。然后,盘膝端坐,像在调养身息似的,瞥了我一眼之后就将双目闭起。 我抿了抿唇,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又看看那里,无聊得浑身都快长毛了,正准备找坐在一旁打盹的秋菊说说话时,也不知我们其中的谁,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我也不知肚子饿所发出的“咕噜声”是不是一种无形的病菌,而速度绝对不亚于光速在空气里传播着,促使我的肚子在那阵还没有完全落冷的咕噜声中,也跟着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成了每十秒一间隔的咕噜大合唱了。 真够搞的! 我实在有点忍不住,像发射机关枪似的,一连嘟囔了好几句:“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小刘子似乎被我的声音扰得心烦,突然睁开双眼,神色却有点清冷,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伸手握住脚下的长剑,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就起身朝着洞外走去。没隔多久,他剑上串着几条鲤鱼就回来了,凑到火堆里翻烤着。 那鱼肉的香味,馋得我口水直往外流,忍不住走过去蹲在他的对面,隔着朦胧的火光,若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因为受了伤的关系,心神不聚,渐渐陷入一种莫名地沉思中,也没有特别去想什么,但是很多画面就是不受控制地涌上了大脑,真的好奇怪。许久,我抿了抿嘴,噙着一丝浅笑问他:“什么时候能吃啊?” 他好像没有听到,心思有些飘忽似的,隔了好一会儿捡起一块小石头猛地弹向秋菊,击在了她的脖子上,我起初还以为小刘子是叫秋菊起来吃烤鱼啦,可是我等了三秒都没有听见秋菊走来的声响,反而听到的是她嘴里逸出细微的呻吟声。 我微感诧异,带着疑惑不解之色转过目光看着秋菊,只见她像失去了知觉般,整个人顺着墙壁就倒了下去。 18、没愿可许 这场面惊得我的心倏地一跳,连叫了她几声,她都不给反应而使得我心底大起波澜,破口大骂小刘子道:“你丫是不是缺心眼了,居然杀了我的秋菊?你丫真是没有一点值得人可以信赖的地方,早知道我就该让你毒发生亡,死掉得了。”然后,我站起身,步履踉跄地冲过去作势就要跟小刘子拼了,却被他反手一把抓住双手,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愤怒了,真想挖个坑把他埋在里面,让他喊破喉咙也没有人理睬。 小刘子见状怔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嘴角扯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垂下头仿佛耳语般,对我说:“小王只是想要让她睡个好觉而已。顺便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聊聊。”而那呼出的湿热气息饶得我全身一瞬间像是被雷击一样,僵硬无比,心慌难安。隔了很久,很久,我才张嘴问他:“你想跟我聊什么?莫非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替你挨刀?” 他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是想压下某种情绪般,而不语。我便续道:“其实理由很简单,我不想当年的悲剧再次重演。你知道旭贤为救我而死,可不知我心里所承受的痛苦却不比你少。而你又是旭贤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想你死。”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虽然我并没有话语中说的那么伟大,但也充当了一次好人啊。 小刘子蹙起眉头,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你是怎么遇上那帮刺客的?” “刺客?”我先愣了一下,随即嗫嚅,“半山腰上啊,我见他们像这一带的村民,所以……”后面的话,我给省略了,觉得此时说出来对我很不利。毕竟,小刘子抓住我的双手丝毫没有松懈过。 小刘子却忽而一笑,将我话给接了过去,“所以你求他们来修理我?结果没料到反被对方利用了?还险些被扛去当了他们的小妾?” 我怒,他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不禁讽刺道:“是啊是啊,你还不是险些差点被人砍掉了脑袋。” “呵,你以为就那几个刺客,真能将小王打晕?” 我撇了撇嘴,凝望着他深得看不见底的眼眸而不语。 “对了,还有一个事儿,就是你……”他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犹豫,似是在思考着问题,许久才悠悠地说道:“为何后来明知自己负伤在身,性命就悬在鬼门关上,又要亲自为我吸取体内的毒液来救我?” 我又不是刘三好,哪有这么伟大。再说,吸取毒液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是秋菊啊。我真想把实情告诉他,但是做人要有原则,我既然答应过秋菊不会告诉其他人,那么就不能说,以至我感到很困惑,很尴尬,很纠结,大脑一时之间也一片混乱而无法思考,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就一个劲儿地,“呃……这个嘛……那个嘛……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 “算了,我看你还是不必说了,小王心中明白。”小刘子静静地凝视着我扑闪扑闪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沉地道:“既然你救了我一命,那么你有什么愿望,想让我为你实现的,你就直说。” “愿望?”我疑惑,皱了皱鼻子,想着电视上报恩的人不是常说,我欠你一命,你今后遇上困难,可以到XXXXX来找我。怎么到了小刘子这儿就成了愿望了?莫非他还成了阿拉丁神灯里的老怪? “怎么,还没想好吗?”小刘子挑了挑眉,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讥笑,复又一字一句地续道:“或者是不敢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开了口,小王定会为你实现。” 我听了奇怪,总觉得他把后面的这句话,每个字都咬得重,似是隐藏了什么信息在其中,可惜我不懂,心里也微微一悸,道:“呃……没有……我没有任何愿望……”即使是有,跟你说了,你也实现不到,更何况我是真的没有。 “不许说没有!”他脸色骤变,寒冷如冰,令人不敢正视。 真是太霸道了。哪有这样的人,还硬逼着别人必须对他许愿啊?小刘童鞋,想雷人也不是这样雷的,我可是有带了避雷针哦。 但是,见他一副我不许愿,就不肯放开我的表情,我就皱眉沉思了一下,“呃……你非要我许愿,那我们就化干戈为玉帛吧,今夜过后就两不相欠。你走你的‘羊倌’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纵使今后相见就成陌路人。” 我话音一落,小刘子的眼眸里射出凛冽的光芒,带着一种警告,道:“不行。” “不行?”我忽然间呆住,猜不透这小刘子哪根筋不对劲儿了,逼着我许愿,我许了却又说不行?真是奇怪,“那什么愿望才行?” 小刘子的声音蓦地变得严厉起来,但是却答所非问,“小王会给你一段时间作为保留,但是时间不会很长。若错过了,就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想个屁啊,我不禁生气了,将涌上脑中的一股疑问全抛向了一边,开始挣扎着想要离开刘文轩的臂膀,就突然听闻到一阵心急火绕的叫喊声从外面隐隐约约传了进来,好像是来找寻我跟小刘子的仆人们。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3 章 “世子……” “静儿小姐……” 不知小刘子此时心中有何感想,脸上也没见有任何喜悦的表情,但是我却从他注视着我的目光里,瞧见了一丝不爽的神色。我很怀疑那是跳动的火光映照在了他的眼眸里而使我产生出的错觉,因为当我想要捕捉他眼中的那抹神色时,他眼中竟冰冷一片,然后放开了我。 我转了转眼珠,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站起身跑到洞子门外,看见一串串泛着黄色光芒如零星闪烁的灯笼而欣喜若狂地挥着双手,张嘴喊道:“我们在这儿……” “是静儿小姐——是静儿小姐——”那乌压压的人群里,也不知是谁欢喜地叫道,像着实松了一口气般,和大伙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为找到我而感谢上天,又为我的伤势而感到焦急万分。 而小刘子那边的情况也相差无几。 随后,唐家和刘家下了山,就分成两列朝着自家府上的路行进,各回各的住所…… 19、提示与暗示 当夜,整个唐府里的人都被惊动了,又是请大夫,又是炖燕窝人参的,忙得不可开交。由于爹外出还没有回来,就由大娘前来表示慰问了下,扔下一句“好生歇息”就离开了。而我的美女老妈则是待在我的房里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才在我的劝慰下姗姗回房。 没隔多久,正当我要睡下时,秋菊就端着热腾腾的汤药从门外走了进来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说了一句,“静儿小姐,我已经在药里面放了蜂蜜,不会太苦的。”就退到一旁,踟蹰着不肯离开。 我略感奇怪,起身下床瞟了她一眼,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奉了美女老妈的命令没见我把药喝完,而不肯离开,就捏着鼻子,想着这是可乐而仰头一口气饮尽,难受得我险些将药汁从嘴里喷了出去。真怀疑秋菊到底有没有放蜂蜜?怎么还苦得跟苦胆水似的,太不像话了。 我皱了皱鼻子,转身把药碗递给秋菊,十分不爽地嘟囔道:“看到了吧,喝光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呃……”秋菊垂眸,叹了叹。 “嗯?”我惊疑,“你有话想对我说?” 秋菊明显怔了一下,才将脑袋点得就跟小鸡啄米似的,“其实,也不是我有话要对静儿小姐你说。” 我迷糊,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那是?” “是世子。”秋菊抬起头来,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在烛光的映照下,就跟一抹游魂似的,吓了我一跳。她续道:“我们在下山时,他把我叫了过去,说是要给静儿小姐你一个许愿的提示。” “提示?”我微微蹙眉,想不明白小刘子葫芦里卖的是哪门子的狗皮膏药,倒觉得有趣得很,而趴在身侧的罗汉床上,懒散地一笑:“他要你提示我什么?” “三天后的赏花大会。”话说到这儿,秋菊歇一歇,也不知脑袋瓜子里面在想些什么,突然补充了一句,“秋菊觉得很奇怪,世子跟静儿小姐在奴婢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要不小姐给秋菊说说?” 这话问得就好像我跟小刘子有什么奸情似的,而秋菊的八卦精神真是发挥到了极致。我不满地撇了撇嘴,阖上眼眸,看似闭目养神,心中却暗忖这小刘子到底想干嘛?是我许愿呢,还是他想许愿让我帮他实现啊? 思忖及此,我不免觉得有些累了,在加上此时已是三更天就更感乏困。本想问问关于那个赏花大会的事儿,也就就此阁下,对秋菊挥了挥手,道:“我想睡觉了,你也回房去休息吧。” “哦,那秋菊就先回房,静儿小姐好好休息。” “嗯。”我懒懒地应了一声,就听见房门“嘎”地一声轻响,这才起身来到床上躺下,迷迷糊糊地闻到空气里有一股若有若无淡袅的清香味儿。 这味道很陌生,不是我以往擦的胭脂味,但却又透着一种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儿我又想不起在哪儿闻过,便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直到棂子雕花窗外面的天色逐渐变亮,我才想起这是小刘子身上的香味。 再加上刀伤严重不能粘水,所以我从祁连山回府后一直没有洗澡,就留存到了至今,使得随后的三天里,这种味道就像一种病菌一样,扰得我心烦意乱,老是走神去想他让秋菊转达我那话中所喻藏的意思?转眼就到了赏花大会的那一天。 一大早,秋菊捧着盛装跟在美女老妈的身后,早早地就来到我的暖阁里。 美女老妈坐在一旁,一边伸手揭开铜香炉的盖子,往里添上香料,一边询问着我的伤势,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 而秋菊,则忙碌着褪去我身上的衣服,为我穿上一袭逶迤拖地绣有梅花的袍袖上衣,淡雅之中却令我多了一份出尘的气质,真是难得。 接着,秋菊让我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妆台上的白玉花木梳为我梳着头发时,美女老妈不知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而将话题突然一转,“静儿,你明年此时就十五岁,如今是时候该找个婆家了吧?” 我微微一怔,伸手拿了一块昨夜搁在梳妆台上的糕点放在嘴里,随口说了一句老掉牙的台词,“娘,女儿的缘分还没到,女儿想在娘的身边多呆几年。” “这可不行。静儿,你要知道女儿大了终究要嫁人的,而且你出嫁之后,又不是不能回娘家,所以你到时候可以常回来坐坐,不就见着娘了吗?” 我嘴角一抽,真想告诉她:美女老妈,你没发觉你的女儿对这个话题已经感到很无语了吗?而使得我回答她的话,也显得颇为生硬,“是的。” “对了,静儿,”美女老妈的眼珠子一转,斜斜瞥了我一眼,两眼忽然放光,道:“我见你与世子在祁连山遇上刺客之后,紧张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不少?” 我心中一惊,险些被嘴巴里正往下咽的糕点给噎住,急忙端起茶盏饮一口,扬了扬嘴角,“算是吧。不过,我也不确定,这几天也没见过他啊。” “所以静儿,你得加把劲儿了。世子可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皆出人杰,也不知令多少怀春少女,梦寐以求着想要嫁给他。若你今后能成为世子妃,娘就心满意足,此身在无所求了。” 美女老妈将话说完,脸上竟浮现出了一种奇异的色彩。看得我直发怔,暗忖美女老妈这话是在暗示我,让我主动出击?而不禁感到奇怪,问她,“娘,为什么你就这么希望我成为世子妃,而不是王妃,太子妃,甚至是后宫之首,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美女老妈笑吟吟地说:“静儿思想比较单纯,身子骨又弱,不适合久居深宫。再说世子府离唐府比较近,你若以后跟世子发生了口角,回娘家也比较方便。要是真的嫁到皇宫里,受了委屈跑回来,说不准下一刻回去之后你就住进冷宫了。” 20、赏花大会 “……??”听完这话,我深深地感到美女老妈的强大,连小夫妻偶尔恶战之后的退路都给我铺好了。我感到十分的无奈,也就此将她的话给打断,想起那个什么赏花大会来着,一直想问,可是每次到紧要关头就给忘记了,也不知那种大会是不是大伙聚集在一个地方斗艺,赏花这么简单,就问美女老妈。 才知道这个赏花大会其实是皇太后举行的Prty,她老人家在死气沉沉的深宫中寂寞了,想沾点年轻人的活力,就在西城劳师动众地让人修建了一座名叫凤岭山的别苑。等到每年春暖花开时,就派人将整个别苑布置成花的海洋,带着几位妃嫔出宫前来凤岭山赏花。 但日子一久,皇太后就觉得没有什么新鲜感,便邀请锦城里所有的名门望族,才子才女们分别前来,大家就如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博取她的喜爱,给她心底留个刻骨铭心的影子,让她老人家一天两天难以消化。 其实这些都是其次,最最最重要的是,赏花大会是踏入后宫的竭尽。所以那些还没出嫁的官家闺秀去得特别的多,个个都精心装扮,饱读诗词歌赋,恶补琴棋书画,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了。 不过,这跟我好像没多大的关系吧?我淡淡地瞥了身旁的秋菊一眼,略略思索了一下大娘这段时间在才艺上对我不闻也不问的态度,就知晓。毕竟我这个人无才又无德,跑去凑什么热闹啊,没准等会出丑丢了爹的脸,那就完蛋了,大娘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折磨我或者我的美女老妈?! 我索性来到大厅就跟昨夜匆匆回府的爹说:“爹,那个什么赏花大会我看我还是不去好了,一来我没什么特长,二来那种大会沉闷又无聊,我还是在家陪娘吧。” 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爹一听,不禁双目一睁,将眉头皱了起来,直视着我的眼睛。那眼神只需瞧上一眼就让我感到胆战心惊。 “必须去。”爹的话让人没有一点回旋地余地,简直就是一针见血彻底把我的希望给磨灭了。 他从太师椅上站起身缓缓地就向门外走去。 我望着爹的背影,连半点声都没吱一下,就跟在他的身后来到门外,瞧见用彩绸裹得华丽丽还挂了铜铃的两辆马车。 爹伸手指了指其中一辆,我立刻明了他的意思,伸手掀起布帘走了上去,看见子逾跟唐婉时,不禁呆了一下。发现他俩今天的着装都比较隆重,唐婉一身火红色的袍袖上衣,绣着凌云花纹,花纹之中又镶有金丝,仿佛脱出凌云的灵韵。下罩青绿色烟纱裙,腰系金丝蝴蝶,这种颜色上的搭配比较强烈,在视觉上就是一种冲击,无疑是在突出她修长的玉颈下,那销魂的锁骨。 而她头上的发髻里斜斜地插着碧玉花珠钗,那细小的珠子随着马车一摇一晃着,和她眼眸中含着如春水清波流盼的涟漪一同撞入了我的眼中。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4 章 使我心中一惊,暗忖这个妹妹,仿佛从骨子里就散发着一种妖媚,好像无时无刻都能引诱,牵动着男人们的神经似的。 或者说,唐婉为了这次的赏花大会,可是下足了功夫,别忘了她身后还有一个比她更妖媚的娘,而且大娘的筹码也全压在了她的身上。 在看子逾,他一身雪白如莲的袍服,四周用淡蓝色的丝线绣着水波花纹的团案滚了边,外面还罩了一件白色亮绸短袄,将他腰间那根蓝绸玉腰带承托了出来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让我觉得子逾不仅仅只是帅,而且还是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男人,要是他不是我哥的话,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其实此生也无所求了。这么想着,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自己竟这么邪恶,居然YY起自己的哥哥来。 一旁的子逾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跟着我傻笑着,慵懒的靠在引枕上,目光也不知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唐婉?那样的漫不经心,那样的暧昧不明。 不禁使我微蹙眉头,正想发话,就瞄见身侧的唐婉眸光微动,将脑袋转向了棂子雕花窗那边,伸手掀起窗帘的一角,望着外面的景色,没头没脑地对我抛出一句:“姐姐今日可要小心,我方才在大厅听爹跟大娘说,安小姐今年也会参加赏花大会。”语调里竟带着一种难以说清的紧张在其中不说,情绪也变得低落起来。 我淡淡一笑,略微沉吟了一下,唐婉口中的那个女人很厉害吗?让她的情绪一瞬间就跟跌倒了谷底似的,“安小姐是谁?” 唐婉有片刻的沉默,放下车帘转过头之时,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幽幽的道:“安丞相的女儿,长乐小姐。她天资聪慧、美艳动人,只要见过她的男人,无不如痴如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害得许许多多的公子爷都得了相思病。” 我嫣然转眸含着笑,慢悠悠地说:“这么厉害……” 唐婉眨了眨媚眼,微微垂着头说,声音也倏地变得低沉起来,“去年安小姐名义上邀我与她切磋棋艺,实际是想打压唐家。所以如今姐姐的病已康复,得提防此人。不过,姐姐听了这番话之后,何以能够如此沉稳?” 我略微一愣,真想告诉唐婉,我只不过是个打酱油的,你让我如何激动嘛,但她肯定听不懂。而我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作答,便转过头,伸手玩弄着窗帘上的流苏,装作没听到一般,将话题转移:“为什么安小姐想要打压唐家?” 说起这个话题好像特别的沉重似的,令子逾脸上的笑意也瞬间隐去,眉头微皱像在沉 思般,许久才开口说道:“因为朝廷里面有左右两大丞相,左丞相就是安小姐的爹。我曾记得有人说过,二十年她爹与我们的爹之间好像发生了一件十分不愉快的事儿,从此之后两人就一直形同水火,不相往来……” 就在这说话间,马车已不知不觉已抵达了太后的别苑凤岭山,我们的话题也就此打住。 21、奢华的凤岭山 几个穿着蓝色宫装的太监立时迎了上来将子逾从车内接了出去放在轮椅上,低眉顺眼地请安:“小安子、小泉子给唐丞相、丞相夫人、唐公子、静儿小姐、婉儿小姐请安。” 爹捋了捋颔下的长须,呵呵一笑,然后带着我们在太监的迎领下,来到一间屋子搜身检查着。 这就是现代所谓的安检,因为进去的人一律不能带武器。男的由太监检查,女的由宫女检查,没有发现可疑,这才能进去。 但是我前脚刚往前一迈,一个宫女就拖着一个裹了黄色丝锦的托盘走了上来,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将托盘高高地举过头顶凑到我眼前。 我微微一愣,心下感到十分奇怪,看着托盘里面一块块垂着长长流苏的红色木牌,想起清朝那会儿皇帝撂牌子留用秀女的事儿,暗忖莫非这赏花大会,还有男公关?我可以撂牌子选几个帅哥来陪我聊天? 这显然是我在做梦,就赶紧向唐婉问道:“这是要做什么的?” 唐婉低眸,伸手拂过木牌,一面挑选,一面慢悠悠地道:“这是来参加赏花大会,决定你在众人中跟谁会成为队友所选用的牌子,女的为红色,男的为黑色,以地支的纪时法为顺序组合,然后和其他队的人进行对决。所以姐姐得好好挑选,若运气好,说不准能和才艺出众的人组合在一起。” 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加入了芒果台的感觉,比赛才艺还要分组举行啊?我吞了一口口水,随便拿了一块牌子就往外走。 唐婉跟了过来,在身后呢喃细语,“姐姐牌子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我翻过牌子瞄了一眼,“辰。你呢?” “未。” 话说到此,我跟唐婉就来到了外面,见了大娘便不再言语,沉默跟在她的身后往别苑走去。她一面走一面十分谨慎地将我、子逾以及唐婉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并再次叮嘱道:“这次的赏花大会,可不能输了气势,你们都给我全力出击。倘若输了,回府之后就直接来东苑领赏吧。” 听完这话,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几度想开口告诉大娘,这可是团队PK,又不是1V1,怕就怕在会遇上像猪一样的队友,输了也只有干瞪眼的分。 “对了。”大娘脸上闪过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把目光转向我,似是有心提醒道:“你大病初愈,难免不会成为这次赏花大会各家闺秀谈论的话题。要是等会儿太后兴起要召见你,想与你闲聊,你可要小心回话,昔日就有一位闺秀在言语上开罪了太后,令太后大怒落得终生残疾。” 我一听吓到了,嗫嚅着不知说什么才好,就大娘刚才那句话倒是表明了太后那不亚于吕后,武则天,慈禧的胸怀啊。倘若我这般不幸被她召见,也只能见机行事了。但眼下,脚步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直紧跟着大娘踏进了凤岭山的那一瞬间,我简直被惊呆了,完全没想到凤岭山华丽得令人如此窒息。 里面的每一根柱子,每一扇门,每一面墙上全采用了凤凰的图案,用金漆描画极其精美不说,气势亦是恢宏大方。就连周遭选用的花儿,都是开得最灿烂最娇艳的。 而这里有山有湖,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亮晶晶地,连里面游动的锦鲤都像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 湖面上还有几艘被精心装饰过的画舫,十几个乐师坐在船头,有的怀里抱着琵琶,手指拨动着琴弦。有的立在鼓前,双手敲击着莲花鼓,声声入心,让我觉得有点像在二十一世纪曾听过的一首古风曲《篆音》。 再看前面那座特别醒目,用白色轻纱装饰过的四角飞檐大屋,前后两侧的雕花大门都敞开着,让人一眼就能瞧见里面摆放着的食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猜想,御厨们肯定是用了心去雕刻。 因为那些东西都被做成了一年四季常见的花,有红色的,蓝色的,白色的,黄色的…… 并且屋子里面还有很多宫女和太监,他们正在忙忙碌碌着把食物一一放在红木托盘里,然后再送往各处,让大家坐在亭子里慢慢品尝。若对方要是不喜欢,还可以自己去拿,而这一举动,顿时让我有种回到现代的感觉,一边吃着鲜花糕点,一边赏着四周的花,多么的盛意啊。 接着再看脚下的路,全是用黑白两色的大理石拼接成了凤舞九天的图案,漂亮的令一些正窃窃私语探问自己队友的才子才女们瞬间逊了色,直接就被淘汰了,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大娘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声,好似在说:“这些庸脂俗粉也敢来参加赏花大会??”然后见爹跟故人叙旧,就带着我们来到一处用桃花和茶花精心点缀过的花亭里,闲闲地喝着太监送来的茶,和一些跑来抱大腿的官家太太们攀比着华丽的首饰和衣服的料子。 我们完全插不上嘴,也不敢跟大娘并肩而坐,只能坐在她身后大概有三十厘米远的圆木凳子上。 我无聊地叹了口气,伸手取过子逾手中的黑色木牌瞄了一眼,见到上面刻的是“亥”字,太监们就把糕点都送了过来,让我们品尝。临走时,我瞧见其中一名宫女瞥了一眼我们放在桌面上的木牌。 子逾唇角噙起一丝浅笑,一点都不在意,将目光转向盘中五颜六色的糕点上,稍稍犹豫之后,特意选了一块被御厨们雕刻成兰花形状的点心递给我,然后又递了一块给唐婉。 22、大人物 唐婉并没有伸手去接,目光中透出一种冷淡,语气也十分冷硬地说了一句:“我不饿。”就把目光移开了。 子逾面色微僵,觉得很尴尬似的端起茶盏,啜了口茶。 我见两人都缄默不语,气氛难免显得有点沉闷,不禁浅笑道:“正好我饿了,哥哥不如给我吧?”来化解这股沉闷,然后伸手就从子逾手中取过唐婉不要的那块糕点直接往嘴里送。 “小心噎着。”子逾说,一双双眼皮地大眼睛宛如夜空中的星星般晶莹剔透。他下颌微微一扬,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伸手轻拂我的唇片,为我擦掉粘在上面的芝麻。 我忍不住呵呵直笑,正想告诉子逾:“这糕点的味道,就跟崔妈妈平日所作出的东西差不多是一个味儿”时,就听见大娘阴测测地声音从前面传来:“笑得好开心啊?说出来也让我乐乐?” 我惊了一下,有种不想活了感觉,笔直的背脊也跟着微微僵硬起来,敛了脸上笑容,赶紧把脑袋转向了一边,不想见到大娘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唐婉那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间变得奇怪起来。也不知她到底看到了什么,目光中逐渐流露出了一种浓浓地柔情,好似心中瞬间浮起了一种甜蜜般? 紧接着,我耳边就听见司礼太监那尖利的嗓音—— “昭武王、安小姐、世子刘文轩到——”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5 章 噢,小刘同志来了? 随着司礼太监那句话尾音的拉长,我发现左右两侧以及对面亭子里的官家闺秀、公子爷们都像吞了兴奋剂似的,眼中流波转盼望向山下,唇边逸出若有若无谄媚和霁颜的笑意,饶有兴致地张望着。 而且这凤岭山,原本细细碎碎的交谈声也随着太监的那一声高喊,全在一刹那都肃穆了下来,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令空气里也逐渐蔓延起了一股紧绷感。 我略感诧异,带着一脸困惑的表情转过头,循着大伙的目光凝视着山下,由于距离太远,在加上艳阳高照,晃得站在山下的每一个人的面孔都变得模糊不清。 但是我却能看清门外那身着黑色铠甲被分为两列的黑甲铁骑,他们胯下的马匹个个强悍,矫若游龙。以及马上背着,随风微微晃动着的旌旗,上面用银丝绣着一个“左”字。就这气场,是开国皇帝吧? 我在心中嗷嗷直叫,暗暗思量姓左的这个男人这等威风,不仅带了兵马前来,腰间还佩戴了长剑?!那白晃晃的剑芒十分的深寒,于明亮中透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撞入我的胸口使我呼吸一窒,还未跟他正式面对面,就打心底地升出一种仰慕之情。 因为我游戏玩多了,一见到这样的场面就很自然地想起三国无双中的赵云帅哥。再说那个昭武王好像很年轻,很酷,穿着也很有品位的样子。不过,他吸引我的地方,其实也并非是他那一身华丽的着装,而是赏花大会禁止佩戴兵器,他居然能带剑进来,可想而知这人嚣张到了何种程度?估计做他的女人,今后肯定也很牛叉哄哄的吧? 想到此,我不禁挑了挑眉梢,将双手抱在胸前,沉吟了一下向身旁的子逾问道:“哥,那个昭武王是谁?他叫什么名字啊?” 子逾微微地蹙起眉头,表情显得有点淡漠,但他的眼神却流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神色,缄默不语着。 一旁的唐婉此时突然一反常态,伸手绕着腰间的绸带,渐渐加深了嘴角的笑容,给我科普了一下,“他叫左昭,是无数未出阁女子心中所想要嫁的男人。他不仅长得气宇轩昂,还文武兼备、智勇双全。十岁初入战场就显示出了不凡的军事眼光和英雄胆识,深受齐帝的器重。从小小的一名前锋副将一路打拼被普封为了昭武王,成了东域朝廷的精神支柱。只不过他生性凉薄,使人难以靠近,所以如今都尚未娶妻。” 没娶妻是好事啊,证明没有嫁人的女人们都还有机会。至于难以靠近,那就强烈插入,求交往呗,久而久之就能靠得更近了啊。 我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我嘴巴上却没这么说,只是无心地问了唐婉一句,“那他跟世子刘文轩比起来呢?谁更帅更酷?” “没法比较。因为他们都是东域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听唐婉这么一说,我对左昭的那份好奇心就更加强烈,将一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小心翼翼而又满怀期待地转向逐渐走近的三人。 首先,落入我眼眸中的人,我未料到会是小刘子。 只见他眼波一转,眯起双眸瞥了我一眼,嘴边滑出一抹若有若无地诡异笑容,使我心中略感诧异,突然想起他上次让秋菊转达我的话而暗暗思忖,他是在提示我什么吗?脑中的灵光就一闪,这刘文轩莫非是想炫耀他身旁的安长乐比我漂亮端庄不说,此女还能眉目传情,就那如怨如慕的眼神,怎一个骚字了得?再说她的穿着,简直富贵又华丽。白色的长衫不仅用金丝线绣着雀鸟朝日的团图,还镶了细细小小的珍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出了七彩光芒,令安长乐整个人就犹如金莲在世。难怪小刘子注视着她的目光中都增添了几分柔情,说不准他就是一个西门庆。 我心中顿觉好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就将目光跳向左昭的那一瞬间,我只觉自己的心头猛地一震,像被染上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久久难以平复,不知是喜还是忧。 但是,这男人也未免帅得太不像话了吧,让其他男人怎么活?? 只见他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束在一根白色的缎子里,缎子的四周镶嵌着黑色的玉石,在阳光的照射下与玉石暗沉的色调中闪烁出一种诡异而又诱人的光芒,一直萦绕着他长长的马尾,顺着他的肩一直垂到腰上,承托出了他修长而挺拔的身材,着实迷人。 更别提他棱角分明如雕刻般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犹如锐利的鹰眼般,充满了一种蛊惑人的邪气。挺直的鼻梁,不偏不倚顺势而下,到尽头处自然收拢聚焦成一只钩,真像刘德华的那个“悬胆鼻”。 这么惹人注目的人再配上他那一身白色飘逸,用金色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老虎图案的长衫,全身都散发出了一种凛然高洁的气息,无一不是在张扬着自己的高贵与优雅,让人无法把他与卑劣联系起来。 23、我震惊了 突然,他像察觉到了什么,或是我跟唐婉那略带灼热直愣愣盯着他瞧的目光使他不爽了,促使他缓慢地转过头来冷冷淡淡地扫了唐婉一眼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身上,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我心神顿时又是一震,脸上忽地一热,飞快地转移视线,内心却难以淡定下来,暗暗惊叹,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魔罗,只需一眼就能唤醒人心底的情愫,能让人对他念念不忘,痴痴迷迷般。 连我这个久经情场,跑来打酱油的人,也差点被迷得神魂颠掉,看来这个帅哥对女人的杀伤力真是极猛。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耳边突然听闻一阵摩擦裙摆发出轻微唏娑的声响,就将脑袋转了回来,瞧见身旁的唐婉从凳子上站起身,注视着左昭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虚无缥缈的梦想般,盈盈向前走了两步,似是想苍天赐予自己一个机会,能面对面地跟他说上一两句话,给他留下如腊梅遇风轻摇而不倒的印象似的? 可惜她太过心急而忽略了大娘的存在,只见大娘眉头轻蹙,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狠狠地瞪了唐婉一眼,唐婉脸上顿时掠过一丝惊慌,浑身抖了一下,无奈拧着双眉又坐回了原位,眉梢眼角处带着哀怨之色,用手揪着衣衫,弄得前襟出现了不少褶皱。 我带着怜悯的神色望着她深褐色的眼睛,正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下她那颗幼小的心灵,就听见司礼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并高呼,“皇太后驾到——”紧接着,凤岭山的所有人都齐齐下跪对太后叩首。 我不敢怠慢,也跟着大伙跪在地上,然后偷偷看了一眼,在宫女太监簇拥下,朝着最前 方放着的一张凤椅走去的皇太后,从她的面相来看她一点都不慈祥,眉宇间反而彰显着女王的风范,再加上那雍容华贵的礼服使她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威严,令四周的气氛像一下子都凝滞住了。 “今儿大家就不要拘那个礼了。在哀家这儿只讲快乐,所以不用再行君臣之礼,都坐吧。”太后端坐,和颜悦色地说道。 大家齐呼,“谢太后。”然后站起身,坐回原位。竖立在太后身旁的一名老太监就拿出酷似演说稿的东西,缓缓地展开,清了清嗓子朗诵道—— “各位大臣、官家小姐、公子爷、裁判员们:烟花三月,是我国一年一度赏花盛会的季节。奴才在此,谨代表帝王向大会致以热烈的祝贺能顺利进行。向承办本届盛会的黄太后表示衷心的感谢……在此,皇太后希望全体参赛者发扬团结、友谊、进步的精神,以快乐为目标,赛出水平,赛出风格……” 听到这儿,我顿时震惊了,这是赏花大会还是运动会啊?我怎么觉得有种回到高中时期,听校长罗里吧嗦的感觉呢。 “下面,我们有请各位裁判员。”老太监的话语一歇,场下就响起了一阵如雷贯耳的掌声,震得我耳膜里如有蝉鸣叫般,感觉他们简直就跟在作秀一样,而那老太监似乎很有当领导的潜质,伸手挥了挥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接着说道:“第一个裁判员,是在我国有着狮子吼,咆哮声能震碎耳膜的恭亲王,第二位是我国号称飞毛腿走街串巷的大将军,第三位是有着一双火眼晶晶的刑部大人,他们今日身着官服,显然很重视这次的赏花大会是有备而来的,所以各位参赛者可千万不要作弊哦。” 我不得不承认,当听完太监介绍完裁判员之后,我已经被雷焦了。丫的,直接说裁判员是人肉监视作弊器不就得了。 “接下来,各位参赛者拿好你们的木牌,请上前按照地支顺序站好,然后每队派个代表到奴才这儿来抽签,决定每队与每队之间的对决。” 老太监的话音一落,坐在亭子里年龄差不多在十二到二十之间的官家闺秀跟公子爷们拿着手中的木牌,颔首低微,徐步朝着亭子外面走去。但也有一部分人还在亭子里稳如泰山,似是都期盼着能跟左昭或者小刘子一组似的,正着急地观察着他俩会在“子、丑、寅、卯……”哪块告示牌前顿足不动。 我倒没把心思像那群人一样放在两个男人的身上,因为我更在意的是如今十二个队伍里面,聚集了二三十个人,这么多人到底要PK什么,难不成集体做广播体操,看谁能超越“操帝”?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拣了一块糕点放在口中,觉得自己吃饱喝足了,子逾跟唐婉都走了出去,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木牌往外走。 就在这时,也不知人群中哪家闺秀突然一声惊叫,“啊,武昭王向午队走去了。”紧接着,又是一声,“啊,我跟世子一组。”将那略显紧张而沉闷的气氛给顿时击得粉碎,所有女子一瞬间全变成了鸭子似的“嘎嘎”地叫个不停,烦死人了。 而且你们要知道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赏花大会上这么多鸭子谁受得了?坐在凤椅上的太后也按捺不住了,只见她眉头紧皱,对身旁的老太监递去一道眼色,似是吩咐老太监快制止一下。 那老太监便赶紧挥动着双手,扯着尖细的嗓子,让大家列队保持肃静的声音全淹没在了“嘎嘎”声中,根本没人去理睬他。随后,大家你推我搡着朝着左昭和小刘子一涌而去,令场面瞬间陷入混乱之中。 也不知是谁从后面推了我一下,我整个身子顿时就向前挺去,撞在了子逾轮椅的椅背上,触动了肩胛上的伤口,痛得我眉头紧皱,憋着一肚子的火伸手揉了揉伤口,却突然发现手里的牌子竟不翼而飞了??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抿紧唇角蹲下身去四处找寻,却发现地上有好多牌子,地支里的十二个文字都聚齐了,在拥挤的人群里被人用脚踢得到处乱飞。我无语,暗忖这混乱的场面根本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橄榄球比赛啊,TNND的每个人都冲着彼此手中的牌子去的。 24、弄巧成拙 “别挤……叫你们别挤啊……”我气喘吁吁地大喊着,没喊几声就想着算了,懒得再喊了,喊了她们也听不见,即便听见了也未必会甩我。我便随手捡起一块木牌站起身,正准备瞄一眼上面的字时,唐婉就从一旁向我走了过来,一脸的黑线。 我一愣,问她,“怎么了?” “我的牌子被人掉包了,真是气死人了。”她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我不语,伸手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她又续道:“对了,姐,我方才过来找你的时候,看见王爷站在你那一组,一直顿足不前,而我现在的这块牌子跟世子正好是一组。”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6 章 我微怔,发现她这话说得好像有想要跟我换牌子的意思?就赶紧在眼中表露出不妥的意思,解释道:“其实,我的牌子……” “姐,我知道,其实你是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想跟我互相牌子。毕竟,姐姐跟王爷一组也没多大意思。” 我正色道:“不是……其实我的牌子……” “我们姐妹一场,妹妹怎会不明白姐姐的心思?”唐婉打断我的话,微微一笑,柔声说:“姐姐一直都很喜欢世子,不是吗?在祁连山时,世子中毒之后,姐姐不顾男女之别还为世子吸取体内的毒液,婉儿就知道姐姐这样做是想续上跟世子的那段姻缘。” 我被她的话,雷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说的就好像我很爱很爱小刘子一样,真是有够无聊,“我救他跟续上姻缘无……” 唐婉再次打断我的话,“我一切都知,姐姐向来脸薄是不会轻易承认的。不过眼下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姐姐你一定要加油。”说吧,唐婉就很利索地将我跟她手中的牌子互换了一下,然后跑开了,留我一人呆愣在原地,无奈地扁了扁嘴,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一直都想告诉唐婉,我的牌子也被掉包了,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的话给打断,我就无法了。垂下眼眸瞄了一眼牌子上的字后,就朝着“巳”队走去,略略扫了一眼我那群傻里吧唧的队友们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将嘴巴给牢牢地闭上。 因为我发现他们注视着我的目光里都带着一种歧视,似有这傻子怎么跟我们一组之意,所以我脸皮再厚,也不能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啊。 不过我有一事觉得奇怪,就是站在我旁边这位面目英俊的帅哥不是左昭是谁?他不是应该在最初我的那个队伍里吗,怎么?我的小心肝顿时一颤一颤地,赶紧把目光转向其他队伍中,找寻着唐婉的踪影,却发现她跟小刘子正站在一个队里。 她望着我时,一副咬牙切齿,瞪出来了的表情。 这能怪我吗?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就听见那位老太监叫每组的成员派个代表去抽签。我们这组当然不必多说了,肯定是左昭去,谁叫大伙都将他视为带头老大呢,还一口一个昭哥昭哥的叫着。只不过人家昭哥是何等尊贵的人物,才不会把这些蹦跶在身边小啰啰放在眼中。 也惜字如金,去抽完签回来的时候连句话也没说,只是把抽到的数字跟小啰啰们看了一眼。害我白等了老半天,以为他会大喊,说一些一鼓作气的话。看来他还不是一般的淡漠呢。 不过,我不明白,队伍分配好了,签也抽好了,我们这十二个队伍到底要比赛什么呢?只见几十个宫女和太监急急忙忙地搬来四方四角的桌子和圆凳椅,我就更感奇怪了?莫非是比赛下棋或者是大胃王之类的? 但是又不像,那到底是什么呢?我微微蹙眉,压下心中的好奇,一直等到宫女太监们安置好桌椅之后,每个人手中提来一个小匣子时,忘记带避雷针的我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整个人被轰得魂不附体了。 这究竟是什么赏花大会啊,分明就是居委会大妈大叔的麻将聚会。我起初还一直对美女老妈的话深信不疑,以为这个大会有多高尚来着,看来她很不靠谱。也没想到中国国粹原来是从古代发扬光大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宫女发来的天麻手册(天朝麻将手册)瞧了瞧,发现里面全是一大堆罗里啰嗦的规则。不过倒是搞明白他们的玩法是能碰不能吃,只有万,筒,条,没有东南西北发中白,梅兰菊竹。可杠,可和,可自摸。 并且,还是血战到底的轮回战术,而太后为了比赛的难度,让参赛者三番才能叫和。再者,第一个叫和的人以防跟同桌人作弊,还得必须离开那桌,去其他桌继续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的具体玩法:第一个人和牌后,换位。其他的三人继续打,然后第二个人和牌,剩下两个人对打,最后直到第三人和牌,这把盘才算结束。如果打到最后还有N个人(N=2,3,4)还没和牌,就进行查叫,没有下叫(听牌)的人出局。) 看到这里我不禁乐焦了,双手叉着腰,在心中得意洋洋地道:“虽然麻将勾起了我的伤心往事,险些被剁了手,但是这种搓麻比赛,在我唐静眼里简直就是小意思。要知道本姑奶奶可是来自现代的,你们这群傻叉还敢鄙视、歧视、蔑视、藐视、无视、轻视我?那就等着看姑奶奶是如何大杀四方的吧。” 想到此,我嘿嘿嘿直笑,为了能保存自己的实力,就先坐到一旁磕着瓜子,看我队跟敌对第一轮的比赛。无意间瞄见几个重要人物还有哪个什么安长乐的,都坐在队伍里面品着茶分析着整个局势。 我想了想,觉得这么静观其变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去探探敌人的虚实,便在第三轮比赛结束,我方人员中的一名帅哥垂头丧气走了回来之时,终于忍不住直接就往牌桌上一座,结果和安长乐给撞上了。 25、剩着为王 她好死不死居然这个时候也跟着蹦跶了出来,并且还坐我上家,这可真是一件头痛的事,我最怕她不给我过牌了,真是悲哀。 我一边整理着牌,一边想着等会是做清一色好呢,还是对对胡带杠,就听见安长乐冷笑了一下,说:“久闻静儿小姐长得端庄贤淑,但因从小患上恶疾一直避见任何人,难得遇上神医治好了痴病恢复了本色,就不知牌艺如何。不过,你得小心了,我们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她说这话,是成心想让我举白旗吧?引得其余两个牌友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副鄙弃的样儿,看了就讨厌。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常地语气说:“静儿略懂牌艺而已,不过牌场变化多端,虽然不是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但处处都充满着陷阱。安小姐有心提点,静儿略感欣慰,会加倍小心的。”说到这儿,我将目光转向她那张带着傲慢神色的脸上,见她一副‘胸有全局’的样儿就有点不舒服了,“就不知道,有些人会不会淹死在自己哇啦哇啦目中无人的口沫中?啊,长乐小姐,你说我们这桌要不要结束比赛之后,一起找个岛屿聚个会烤烤牛排什么的?” “呵呵呵。”安长乐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伸手甩出一张牌,道:“三万。这话倒是让我觉得,你的智力恢复到了五六岁了嘛?什么烤牛排啊?” 本来按照我的性格,我是不会欺负女生的,但是我想起唐婉说安长乐想要打击唐家,就不爽了,如果唐家只是给我借住的地方,我或许会放她一马,但是本姑奶奶可是穿到自己的前世,家族的名誉且是拿给她打压的,所以就洗涮她道:“你连烤牛排都不懂啊?看来长乐小姐的智商也高不到哪儿去?你觉得我这话说得合理吗?不过我倒是希望某些人通过这次比赛真的要提高提高点智商才好。”说完这话,我一整脸上的表情,伸手捡起她扔出来的三万,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和牌了。” 安长乐愣了一下,随即,整张脸都绿了,双眼冒着熊熊地火焰。 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想起了一句话想戳戳她的锐气,便叫她,“安小姐。” “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安小姐你,其实玩牌的时候不仅得靠头脑,很多时候也得靠手气。手气好,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手气背的话……嘻嘻嘻……不好意思,我得换桌再继续比赛了。” 安长乐冷哼了一声,一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表情。 我不以为然,喜滋滋地在人群里穿梭着,一阵犹如狂风暴雨般的叫喊声突然就渲泄而来,砸进了我的耳中,好像是那位有着狮子吼绰号的恭亲王的咆哮声,“三十九号桌的陈爽作弊,将他立刻给本王拖出赏花大会的大门。”震得大地都为之一颤,实在是太牛叉了。 我好奇地把目光往旁边一瞥,瞧见两个刑部的小人物就跟开了外挂似的火速朝着三十九号桌跑了过去,一人一只手搭在陈爽的肩上,那陈爽一阵恐慌,撕心裂肺哭喊着:“我没有作弊,是有人陷害我……”可话还没说完,刑部的人就拿出两根木棒朝着他的嘴巴“啪啪啪”几下,然后拖着晕厥的他就离开了。 我做默哀状,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就往椅子上一坐,瞄了瞄四周,发现其实也并非就那位陈爽作弊,而被拖走的人也是数不胜数。在加上输掉的人必须离开比赛所圈起来的场地,一轮比赛下来,围在四周的三十多张桌子,一下子就少了好十几张。 我很同情地望着他们,眼看桌子越来越少,正愁着要不要跟子逾一桌,小刘子很不识时务地就从我的身旁走过,低低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能撑到这个时候,真是难得。” 我板起脸来,朝他比了个“你真二”的手势,连话都懒得说一句,就跑开了。然后在一场场激烈而又处处布满了陷阱的搓麻中,奋力一搏最后杀出了重围,无比兴奋地一转眼波,瞧见比赛场地现在就只剩下一张比赛麻桌了。 而就在这最紧张的时刻,那老太监十分神经质地开始发话了,我不得不承认他很会活跃气氛,给剩下的选手施加压力。 “各位,现在比赛进入了最后的g潮阶段,这速度也真是快得太惊人了,忽如两把菜刀斩杀而来。下面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迎接我们进去总决赛的选手。他们分别是,王爷左昭,世子刘文轩,丞相千金安长乐……额……最后这位是?” 我勒个去,一介绍老娘这老太监就打了一个异常响亮的嗝,真像个变.态的希特勒,令满座的人都皆惊了。 我不满地朝他撇了撇嘴,为了让他能记住我的名字,我使出吃奶的劲喊道:“我叫唐静,唐老鸭的唐,安静的静。” 全场人登时傻眼了,随即一阵交头接耳。 老太监嘴巴一张一合好像还没从我这个傻子居然能独挡一面,扯着唐家上上下下几十张面皮,站在万道光芒中的惊讶里回过神儿来似的。直到过了五分钟的样子,他才清了清嗓子,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道,“最后这位是唐丞相千金,唐静。好了,奴才也不再废话……” 早该闭嘴了。 我嘟着嘴不满地眨了眨眼,望着向我走来的安长乐、小刘子以及左昭微微侧了下身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发呆之际心中暗自嘀咕一会儿要不要露出我的杀手锏?小刘子就一脸自我陶醉的模样坐在了我左边的位置上,成了我的上家。 唉,这下我可有得受了。我翻着白眼,万分不爽地摸着牌,那知比赛才开始没多久,这小刘子就开始向我开炮了,使用攻心激怒法一直把我要的牌扣地死死地不说,还时常对安长乐放水,联合起她来打击我这个下家的锐气,我且是让他欺负的对象?见他这么没心没肺,亏我还让秋菊救过他一命,怎么转眼就给忘记了?我没让他向我放水,但他也用不着一个劲儿地帮安长乐啊?莫非安长乐是他的小情人? 我冲冠一怒,不爽地撇了撇嘴,索性连清一色也不做了,以瞒天过海的作弊法,速度极快地在堂中换了几张对自己极有力的牌时,小刘子像被谁的灵魂附体了似的“咦”了一声。 我被吓了一跳,蹑手蹑脚地收回手,做贼心虚地先发制人,“你咦什么?比赛现场怎能容忍你嬉皮笑脸,请你严肃点。”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7 章 小刘子像只狐狸精一样露出一脸的媚笑,就差没甩尾巴来迷惑我这个幼女了。但前提情况下是,他要有尾巴才行。 我无奈地在心中做了个摊手状,就瞄见小刘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堂中已被我鱼目混珠的两张牌,露出一副很欠揍的表情,缄默不语着。 26、他想干嘛? 我的小心肝就跳得十分的厉害,唯恐他从中看出了什么,毕竟他是习武之人,眼睛老尖了,接下来也没敢再作弊,而是选择将他的小情人安长乐堵在了死胡同里,让她摸牌不得,时常打牌给左昭让他碰。 我这种做法其实蛮愚蠢的。 小刘子嘴角也不由的浮上一丝苦笑,似有挖苦我道:“看来静儿小姐挺有团队意识的吗?但别忘了,最后这一场可是个人荣辱哦。” “是啊是啊,世子你不也老是放水给敌人吗?说得就好像我很傻叉似的。”我不以为然地说道,反正牌已经被扣成这样了,难不成要我放水给安长乐? 做梦吧,人生总有一次傻到火星的时候,如果再接着傻叉那就没得救了。 一场下来,我们谁也没有和牌,就只能按照规定查叫。安长乐这下可倒了大霉,我好在做成了两番,不算最差,最差的就是她只有一番。 安长乐登时皱紧了眉头,瞪着我。瞧她那副德性,哪有丞相千金的高贵,活像个怨妇。冷冷地哼了几声,气呼呼地就走出了比赛场地。剩下我们三人还真不知是继续下去还是等着颁发奖状? 小刘子就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明明刚才还讪讪地笑着,却在转瞬间面容上就冷如剑般,那幽黑的眼眸也如一泓深潭,深不见底,让人摸不清更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半晌,他侧头瞥了一眼,一副露齿半眯眼做憨笑神色的我,就朝着坐在凤椅上,神情倦怠的太后,微微垂首道:“太后,微臣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太后淡淡地说道。 我微微挑眉,暗忖这小刘子又想搞什么飞机?就听见他说:“这种比赛,微臣一向毫无兴致,再者男子跟女儿家较量,赢了也毫无光彩。所以微臣想接下去的决战,能改为蹴鞠。” “蹴鞠?呵呵,这倒是一个好想法,就不知王爷和那个……你叫什么来着?”太后做沉思状,将目光转向了我。 我感到十分的尴尬,暗忖自己在比赛中虽然没有摸着别人的手,好像回到了十轩看向太后,说。 太后笑道:“好,一切随你。”让我顿觉这老太婆的心肠还是蛮好的吗,看来,看人可不能只注重外貌啊。想到此,我正准备回到亭子里,刘文轩就扬起他的头颅,伸手指着我的鼻子说:“就你了。” 我一惊,缩了一下脖子,露出一副便秘的样子,咬得牙齿吱咯直响,暗忖这小刘子以为自己是贝克汉姆就算了,但我不是维多利亚啊,他干吗老是跟我过不去呢? “既然你已定好举旗助威的人,”左昭面无表情地说,“那么我这边就选长乐。” 昭哥,其实你应该摆出你王爷的风范,指着小刘子的鼻子告诉他,“我要选这女人,你一边凉快去吧”来打压下他,而不是选他的小情人啊。没准你比赛的时候他小情人会在背后甩暗枪呢。 我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显然没人甩我。 这么敲定决定之后,大家就各自回了各自的亭子里,临走时太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而叫住了我,说是因为我成为天朝搓麻大会中首次第一位进入总决赛最牛叉的女人,要赏赐我衣衫一件。 我顿感无语,差点脱口说出:“太后,这衣服你赏赐给我实在没多大用处,我整天窝在暖阁里,穿给谁看啊?你干脆直接兑现成银子给我吧。”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我谢过太后,拿着红得就跟嫁衣似的衣衫回到了亭子里。坐了一会儿,太后她老人家就说想看舞蹈,让管家闺秀们出来蹦跶,我顿感无聊,起身来到大娘身边声称比赛中用脑过度,头痛想回家休息。子逾似是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也跟着起哄起来。大娘很不爽地说了我跟子逾几句,才放我们离开。 27、随你,随你 回府的路上,马车上的铃铛叮铃铃……叮铃铃……一直响个不停,扰得人着实心烦。 子虚好像真的很累,将整个身子都靠在引枕上打着盹,细碎的长发垂了下来覆盖住了他的额头。随后,他的脑袋不偏不倚地搁在我的肩上,使我闻到一股他体内散发出一股的幽香。 我低眸,瞧着他如同婴儿般甜美的睡容,母性本能顿时大发,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地拨开他额上的头发,正想入非非,子逾就突然将眼睛睁开,目光忧柔而又不明不昧地凝视着我,说,语调低沉忧郁地就像一种疾病,“静儿的手好温暖,突然使我想起了娘亲。”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住了。许久,开口对他说:“哥哥,你是不是寂寞了?要不就娶个妻子回家陪你?我刚才在赏花大会上,有瞧见几个长得不错的姑娘老是盯着哥哥瞧,她们好像很喜欢哥哥喔。” 子逾低眸,“感情这种东西,我不敢奢求。” “为什么呢?就因为不能行走,所以自卑吗?其实静儿觉得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才不会去在乎这些呢。” “是吗?那静儿若遇上了像一个我这样的男人,是否也不会在意?” “呃……”子逾这话把我给噎住了,心中也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弄得乱哄哄地,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将目光移开。 恰巧这时,马车已回到了唐府,家丁前来请安的声音从帘子外传了进来,我赶紧抖了抖裙摆,从车里走下去,对子逾扔下一句,“哥,我先回西苑。”拿过太后赏赐的衣衫就回了房。窝在暖阁里想着子逾在马车里所说的那番话,觉得他的生活是不是过得太过压抑了?要不有机会带到他到外面走走,让他打起精神来? 这么想着,我就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我从床上爬起身正准备出去吃饭,就撞见了唐婉。 她提着一个竹篮飘了过来,笑吟吟地道:“姐姐……” “呃……”我怎么觉得她像白雪公主里的老巫婆,要骗我吃苹果的不祥的感觉呢?也没多说话,只是将身子往一旁挪了挪,把她让进屋子里。 她把篮子放在桌上,回头望着我,“姐姐今日能在搓麻比赛中得到太后的赏识,真是一件好事。本来一直想为姐姐庆祝,可惜姐姐老早就睡下了,幸好今儿祖父托人从云中带来了一些杏果子,所以婉儿特意给姐姐带来。姐姐快来尝尝。” “哦,好啊。”我往前走了两步,坐在椅子上,一口一个杏果子直往肚子里吞。 唐婉见状,不禁笑了笑,稍稍犹豫了一下道:“姐姐,其实……其实啦……婉儿有一事相求。” 我就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次前来准没好事,不过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我一连吃了她好几个杏果子,也不好意思装作没有听见,“你说吧,什么事?” “三天后,皇宫蹴鞠场的那场蹴鞠比赛,我是否可以代替姐姐去给世子摇旗助威?”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8 章 “你是想见王爷?”我懒声道。 唐婉不语,做害羞状。 我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就嘟囔了一句,“随你啦。反正我压根就没打算要去给刘文轩摇旗助威的。” “真的吗?” “嗯,你想去就去吧,反正我留在家里能乐得个清闲。对了,下次你祖父要是在托人给你送杏果子,记得跟我留一份啊。”这东西真是好吃,酸酸甜甜的,很和我胃口。 唐婉瞥了我一眼,笑道:“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你休息了,先回房了。”说吧,她提着篮子就离开了。这人也真是太现实了,需要我的时候,就当我是个两三岁的黄毛丫头拿着‘棒棒糖’蹦跶过来哄骗我,不需要我之后连不忘拿走‘棒棒糖’。 我做默哀状,出去跟美女老妈吃了晚饭之后闲聊了几句,就又回来继续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我被一阵叫喊声所惊醒,心里暗暗发愣是谁在叫我?睁开眼就瞧见春桃那张脸的大特写,吓得我险些心脏病复发。 “静儿小姐,醒啦?”是秋菊的声音。那丫头站在角落里,正往铜香炉里添香料。 我抹了一把冷汗,转过目光瞟了一眼棂子雕花窗外的天空,此时已经大亮。秋菊来我房间叫我起床很正常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3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83 章 “喔,嘻嘻,我还说见见王爷。”我笑眯眯地说,然后接过仆人盛来饭碗,为扮演淑女跟带鱼比个高下,见桌上没有出现康王妃亲手包的饺子,就斯斯文文地随随便便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着,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康王妃,见她在龙须凤爪跟豆腐泥鳅之间徘徊不已,脑中的灵光便一闪,举着竹筷凑到豆腐泥鳅中时,带鱼的筷子就伸了过去。 真让人肉痛啊,带鱼那竹筷极度诡异的角度将我的竹筷压在下面,生生毁了我想讨好未来婆婆的幻想。而且,凭着我敏捷的预感,莫非她是在暗示我,她会盖住我?接下来很神奇的一分钟里,康王妃举起竹筷从我跟带鱼的眼前溜过,夹了一块圆滚滚的像汤圆的东西,放在小刘子的碗中之后,疑似对我跟带鱼说道:“我记得鲁姑娘前年来锦城时,说豆腐泥鳅特别好吃,难得黛余跟静儿的与鲁姑娘的口味相投,还好我让膳厨多做了一些。” 原来豆腐泥鳅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萌,鲁奶牛的最爱啊?康王妃的话真是一大雷点,让我跟带鱼都疯狂暴露了自己的智商低下。 带鱼赶紧夹了一块豆腐泥鳅放在鲁奶牛的碗中,道:“鲁姑娘远道而来,黛余就不夺人喜好了。” 我抖,朝带鱼翻了翻白眼就将手缩了回来,正为这顿饭吃得我难受而感到郁闷时,带鱼就夹了一块龙凤喜饼就没有来由地凑到我的得像瞬间就移了过来似的,吓了我一跳,现在都还无法平复收到惊吓而不断鼓动的心。 “不知静儿妹妹,喜不喜欢食龙凤喜饼?以往我最喜欢世子府膳厨做的这道菜了,曾经还私下里跟阿旺学过,可惜做不出来这个味道。” “还好,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着,露出僵硬地笑容在嘴边。 “给。”带鱼笑眯眯地,将筷子又往我眼前凑了一厘米的样子,要我自己用筷子去接似的。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她到底在卖哪门子的狗皮膏药,后背凉飕飕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犹豫了一瞬见康王妃都把目光朝我看来,我不敢将带鱼晾在哪儿,就举起竹筷去接,哪知这带鱼见我竹筷一碰到龙凤喜饼,就立马松了筷让饼子直接从我竹筷上跳跃了几下就掉到了地上。 我登时愣住,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被带鱼这只是彻头彻尾的老狐狸整的脑壳发懵,都不知道是她故意整我,还是她的竹筷真的松得太及时了? 康王妃蹙眉,一张脸沉了下去。 小刘子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种神态啊,而鲁奶牛简直就没当回事,一副目空一切地吃着她的最爱的豆腐泥鳅,敢情她上辈子是饿死投胎的啊?! 我委屈地垂下眼眸,将竹筷放在桌上,不打算在继续吃饭了,带鱼就“哎呀”一声,把罪名全往自己身上揽,“都怪我没让静儿妹妹你夹牢就松了手,是我太不小心了。没关系,我再给你夹一块,你不用紧张。”说吧,那带鱼真的又夹了一块龙凤喜饼递给我。 我磨叽着怎么也不敢去接,带鱼就淡淡的唤了我一声,“静儿妹妹,难道你还在生我刚才没让你夹牢就松了手的气吗?” 我哪敢生她的气啊,就康王妃刚才那个神情,我精神都快崩溃了,连体内的细胞也跟着时间的运转步入阵亡的队列中,“我没有生你的气。” “其实我也不是有意的,若静儿妹妹不肯接这块龙凤喜饼,就说明你还在怪我。” “……??”这条带鱼又想玩什么花样?难不成还想故技重施?我可没那么笨,我这次就决定直接用碗去接。可是当我拿起碗侧过身将手伸向她时,她就跟被挨斯奥特曼闪亮附身了一样,以四十五度的销魂姿态,从椅子上跌倒了下去,露出一副车祸现场马赛克版的脸般,活生生毁掉了我的形象。 “黛余!”康王妃放下筷子猛地抬起头来,起身朝她走了过去的身边,“你没事吧?” “王妃,”带鱼露出一副非我等凡人所能领悟的表情,跟王妃哭诉道:“我没事,还好妹妹推的不是太用力。” 推她?我明明没有推她啊,连她的手我都没有碰到,王妃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我睁大眼睛看着康王妃,康王妃就将她那张阴雨密布地脸转向我,一双眸子简直就要喷出火般,冷冷地道:“唐静,我原以为你病了这么多年,未学礼数而少了姑娘之家应有的矜持,却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歹毒?!普若寺之事我原以为你会收敛自己的脾气,没想到你居然变本加厉?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你请回吧。” “王妃,你也别怪妹妹,我估计是刚才我让她出了丑,她心中一时难以控制怒气,所以才会出手推我吧?其实我也没有受伤,不碍事的。王妃你别怪她了。” 我这气受得不仅冤,嗔怒地连发泄地勇气都没有,要是王妃不在该多好,我直接给她两巴掌,反正也没有人看见。 我僵硬如石般杵在原地,小刘子就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往带鱼的身边从王妃手中将她拉了过去,然后满脸不爽地看着我,目光之中似有让我滚蛋之意。 我愣愕,暗忖小刘子不会也相信带鱼的话,因为我真的推了她吧?我心中好难受,伸手一把拽着鲁奶牛的胳膊,狠狠地捏了她一下。 带鱼那委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一把抓住小刘子的衣衫,说道:“文轩,都是我不好,我不给妹妹夹龙凤喜饼就不会有这样的事。”话语说完后,带鱼撇向我的脸,嘴角边竟然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一副吃定我会败阵的神情。 即使我把头发都梳成避雷针形状,全身武装插满避雷针,都依旧被她雷的外焦里嫩,无语凝噎。 126、他的突然回归 小刘子眉头紧拧,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我不知他是看见了带鱼的表情还是知道了其中的隐情,伸手一巴掌掴就在了带鱼的脸上,道,声音犹如冰橇,让人听了浑身发冷,“真的再难忍住你只会用这种方法的行为。黛余,我原以为普若寺的事你会适可而止,也就不去计较,没想到你竟然得寸进尺。” 大厅里的人全部呆住,我被华丽丽的雷出一身焦味,暗爽到内伤。 带鱼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蛋痛表情,捂着脸望着小刘子。 “轩儿,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康王妃对小刘子的做法难以压住心头的诧异以及火气般,秒秒飙高音道。 “娘,我会让静儿留下来,在这充满心机里陪你用膳,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她在你心中虽不好,但是不至于明知你不喜欢她的情况下,还用这种手段来让自己出丑。”小刘子打断王妃的话,将真想曝光了出来,“所以,这晚膳可以结束了。” “轩儿……” “文轩……”带鱼哭泣的声音,只差没有扑通一声跪下来喊冤枉了。 “黛余郡主,我告诉你,你以后见了我,你那副楚楚可怜的嘴脸最好能免则免,不是人人都能忍受。”小刘子向机关枪般扫射出的这番话,让我想起一句:但愿今生不见此妾。 “文轩?”带鱼慌了,伸手就要去抓住小刘子,小刘子却一把将她甩开,伸手拉住我就朝着门外走去,而我的身后还跟着鲁奶牛,我一直拽着她的胳膊。 走出世子府,小刘子松开我的手,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后,侧过身来望着我,用尖长的手指沿着我脸颊的轮廓,轻轻地摸索着,“为什么没有发火呢?” “什么?” “依照你的个性,那种情况必定会掀桌揍人,你怎么就忍不住了呢?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我本来在你娘心目中的形象就不太好,要是真的发怒了,她说不准以后更不想看见我,所以能忍者忍,尽量让自己在你娘心目中加分,哪知……”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小刘子将手收了回去撑着额头,脸上的神情告诉我他有些自责。 一旁的鲁奶牛见状,蹙眉出声揭穿我,捅我的娄子道:“她说不准是等着看你会怎么处理此事吧?就刚才她捏我的那一下,已经完全将怒火转移了。” 我撇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刘子就抬起他那柔情如水的双眸,“走吧,我送你回府,想必你方才的事你也疲倦,再说鲁姑娘今日劳累奔波,不宜在四处游逛。” “怎么会呢?你看她精神旺旺的,而且一副巴不得彻夜不眠到处玩的样子,这么早回府哪睡的着呢?而且我肚子还饿着,不如我们找家酒馆乐呵乐呵?”我拉着小刘子的手使劲儿的摇晃,摆出各种让小刘子小鹿乱撞、春心荡漾而无法拒绝的表情道。 “你啊,就是一个贪吃鬼,”小刘子拿我完全没辙,伸手刮了刮我的鼻梁,笑道:“走吧,我带你去酒肆。鲁姑娘,这边请。” 鲁奶牛抿唇一笑,侧身用肩膀撞了撞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啊,真让你想不到,文轩他会这么宠溺你?” “那是因为你没人爱。”我笑嘻嘻地拉着小刘子往前方走去,来到酒肆后一想起带鱼刚才挨的那一巴掌,心情高兴地张嘴就哇啦哇啦点了一桌子的好菜。 我半靠在了小刘子的身上,撒娇说,“文轩,我想吃驴肉,可是我夹不着,你夹给我好不好?” 我的话音一落,对面的鲁奶牛抬了下头,说,“唐静,你还真是矫情。不是一般的大小姐啊,连吃块肉都还要人伺候。” 第 8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4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84 章 好囧,情侣之间本来就应该这么恩爱啊?怎么进入鲁奶牛的眼中就变成矫情了?好吧,我不矫情了,我直起身子自己去夹肉时,楼道口就没有来由地响起蚂蚱太的声音。 我正纳闷自己怎么会听到蚂蚱太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的下一秒,脑后就飘来一句话就将我的想法彻底推翻了。 “没想到能再此遇见世子?!原来唐静也在此?” 我眯了眯眼,神色凝重地用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片,侧过头去就瞧见蚂蚱太的神秘魅影,他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注视着小刘子,那笑容神秘叵测让人感到发寒。而且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左昭。他好像瘦了,看起来比以往要苍老几分,略显成熟,眉目间又透着几分倦意以及落寞的人才会有的哀愁。 我的心登时咯噔了一下,被沸腾着的情绪所填满,未料到早上才听蚂蚱太说左昭离开了锦城多日,晚上就遇上了。这真是晚上莫说鬼,白天默念人啊! 我嘴角抽搐了几下,站起身正想跟他打个招呼,他就先开了口,嘴角略弯,幽深的眸底浮起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寒光,道:“你俩如此恩爱,真是令人羡慕。呵!” “是吗?”小刘子伸手一把将我拉向他的怀中,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在我额上落下一个吻,眼睛定定地凝望着左昭,道:“既然王爷这般羡慕,那我与静儿大婚之日还望王爷到时候能来喝杯水酒!” 此言一出,酒肆的气氛就徒然变得凝滞而紧张起来,而空气中尽是令人窒息的杀气,疑似暗示一场战争欲将要来临般。 我的小心肝一抽一抽的,被小刘子想要刺激左昭的话以及举动,雷得外焦里嫩两眼昏花口吐白沫风中凌乱中。 更何况还是左昭? 只见他一头黑线,眸底闪过一抹不悦,嘴角滋生出一丝残酷的味道,“世子,你与阿静大婚这事是不是言之过早了?虽然我离开锦城多日,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但是对你与林家之间如今做下的决定还是略有耳闻,你莫非娶黛余郡主那日也想将阿静一同娶进世子府?” 我心中一阵愕然,没想到康王妃私下为小刘子定下的婚事居然都能传到左昭的耳中,看来其他人想必也都知道了吧? 小刘子将双眼眯成一线,冷冷地勾起嘴角笑了笑,“王爷你的消息可真灵通,不过难得王爷今日回锦城本想与你畅饮一番,可是我却突感困乏,就不打扰太子跟王爷的雅兴,静儿我们回府吧。”小刘子站起身,牵着我的手就往楼下走去。 蚂蚱太后脚跟了过来,在我耳边低低地询问道:“你身旁的那位姑娘是谁?” 鲁奶牛好似听到了蚂蚱太的话而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一扫凝望着蚂蚱太,我以为她看到他俊俏的面容会心花怒放一下,怎知眼中竟是一片冷漠之色,甚至还带有几分鄙弃的意味。 我感到奇怪,犹豫了一下回答蚂蚱太,道:“她是鲁鲁班。” 蚂蚱太微微一愣,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慢悠悠地就离开了,退到左昭的身边,让我的目光一直随着他落向左昭孑立在哪儿的身影上。我的心底就大起波澜,时紧时乱,涌起好多话想要跟他说,但是怕小刘子会吃醋就先把这些话藏往心底,一路上闷闷不乐地回到府上,小刘子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好似在为突然在酒肆遇见左昭的事犯愁似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127、带鱼的挑衅 我带着鲁奶牛回到屋内给她引见了府上的重要人物之后,由于人家是名满天下响当当的木匠之父鲁鲁班,所以大伙看她的目光中不仅带着仰慕,还对她特别的热情,拉着她话唠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我才带着她回暖阁安寝,可是一晚上我却怎么也睡不踏实。 第二天天刚亮,估计爹刚一出门去了宫里,蚂蚱太就派人前来我的府上,让秋菊到我暖阁开始滔滔不绝发出各种声音,宛如大海的波涛一样没完没了,让我想不吐血溃败都妄想,终于忍不住了才起床梳洗最后去大厅见蚂蚱太。 我一进大厅,就瞧见他露出目的得逞的笑容,望着我。 我狠狠地瞪着他,“太子,你什么意思啊,一大早就来府上?” “难道你忘记昨日本太子给你说的话?今儿父王要出外狩猎,让三藏一同前去。” “可是三藏躲在深山老林你去了,就算昨儿派人送信前去,也得半把个月才能来锦城。” “本殿下知道,所以我特意来邀请你与鲁姑娘前去。” 听完这话,我眼睛逐渐睁大,揣摩这这只蚂蚱是不是喜欢上了鲁奶牛?就那春风满面的表情,把我雷麻木了,半晌才问他,“那文轩去吗?” “世子当然的去了。” “真的?那好你等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把鲁鲁班也骚扰醒。”我扔下这句话,就回到暖阁去孜孜不倦地骚扰鲁奶牛,让鲁奶牛如神游外太空,脸露白痴状从床上坐了起来,无限怨念地吐着槽,和我两人磨叽了足足半个时辰,最终成功地被我一句,“这世道不恶毒,不成活啊。我这一辈子是你命中注定的噩梦,你不陪我去我就在你耳边念经。”给深深雷到了,才起床梳洗陪我出去。 蚂蚱太一见鲁奶牛就非常闷骚靓丽地在脸上挂着阳光般的微笑不说,还杉杉有礼地给她掀起马车上的链子,扶着她了马车,让我高度地怀疑他估计是爱上了她,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蚂蚱太爱上了她那三十六的D胸器吧?不然,他老在阳光下露出英俊的小囧脸勾引谁呢?姐可是有了小刘子之后,天天把生人勿进的匾额悬在头顶上。 我整了整衣裙,瘪着嘴就跟鲁奶牛背靠着背打着盹,也不知过了多久蚂蚱太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唐静、鲁姑娘,我们到了。”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施施然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甩动着脑袋瞄了瞄四周,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片草原上,只是与草原不同之处是这儿有树,有很多树,鉴定完毕。 “文轩。”我瞧见文轩的身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就朝他奔去的下一秒,看到那条装白兔,装一切无害生物的带鱼也跟在他身后,我就真想搓寒冰箭搓到死她,内心也跟着咆哮奔腾着,想必几千公里之外,我的美女老妈都感觉到了吧。 “她怎么也会在这儿?”我蹙着眉头,不爽地道。 “噢,今日圣上邀请了楚平王,所以她就来了。对了,我带你去见见我爹。”小刘子轻描淡写地把话说完,就拉着我朝着前面跑去,好似洞悉到了蚂蚱太心中想要当一只被鲁奶牛欺压的白兔,给他制造机会吧?!不然怎么会扔下她呢? 我不由得自动脑补,跟着他来到一处河风熏熏,花香醉人,一个提着弓欣赏着圣上射箭靶的人的面前道:“爹。” 那人侧过头来,让我登时错愕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见了四十年后的小刘子呢,浓眉短须、长发浅藏几缕银丝、眼神深邃而锐利、霸气十足,这两父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老帅哥一枚啊! “你就是静儿?”康亲王面无表情的一句话,让我略显尴尬,好似我就跟个陌生人一样,什么刘家跟唐家是至交,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使得我整颗为来见他而激动澎湃的心,瞬间跌入冰橇中。 我朝他点了点头,施礼道,“静儿见过康亲王。” “你爹还好吗?从边关回来本说找他叙叙旧,可是国事繁忙就一直没有登门前去拜访。” “我爹很好,多谢康亲王的关心。” 康亲王勾起嘴角浅浅一笑,好像不打算再跟我说话似的,带鱼这只马屁精一来就跟她大谈特谈一些我难以理解的话语,如神附体般让人难以强行插入他俩如此密集型的谈话中,令小刘子见了不愿我如此难堪,出声唤康亲王道:“爹……” “文轩,”我赶紧出声打断,“我去看看鲁姑娘。” “静儿?”小刘子前来拉我,似有不想让我离去之意,康亲王就破天荒地发话道:“轩儿,来见见武将军。” “你爹叫你,你快去吧,我找到鲁姑娘就回来。”我朝他粲然一笑就转过身去敛了脸上的神情,慢悠悠地循着来时的路走去,来到溪边时突觉胸口好闷,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疯狂地窜动,紧紧压迫着我的胸口令我浑身上下疼痛欲裂,喉头干痒难受,好似上呼吸道被病毒感染了般拼命咳嗽着,未注意脚下的路,一下子被石块绊了一跤,跪在了地上抠出一口鲜血来。 看着地面血迹,我的脑袋就被锤子狠狠地敲击了一下直发懵的同时,一种错综复杂的感觉也跟着从心底袭了上来,让我保持着这个姿势发了好一阵子呆。 “唐静。” 我回神儿,听到鲁奶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如此狼狈,就赶紧伸手擦了擦唇片,敛了眼中的悲痛和绝望,起身挂着笑容慌忙地走了过去,却见蚂蚱太的踪影而不禁愣了一下,道:“咦,太子呢?” “我把他吱开了。”鲁奶牛紧紧地盯着我的脸,疑似觉察到了什么而将目光朝我身后瞧了瞧,我便挪了挪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却很巧地瞧见带鱼那只马屁精手中提着两把弩弓踩着凌波微步走了上来。 我恐怕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太作恶多端,才会遇上带鱼这样的一个极品吧,不然我怎么快在阵亡时,她却蹦了出来进行惨绝人寰的围观呢? “我还以为静儿妹妹你已经离开了,没想到还在猎场?”带鱼唇角微扬,勾起一抹笑意,柔声道。 第 8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5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85 章 我头痛欲裂,毫无耐心跟她过招,扬了扬眉道:“这里也没外人,你少惺惺作态,有什么话就快说,我也很忙没空搭理你。” 带鱼微怔,对我的态度十分不满,劈头就将手中的一把上了一枝箭的弩弓朝我扔了过来,声音柔中带厉,道:“噢,是吗?妹妹原来如此不耐烦,看来好像真的不太喜欢我?” 我伸手接过,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她,“你想玩什么花样?” 带鱼露齿笑道:“妹妹你在害怕吗?其实我就是见你是否还在狩猎场,想跟你切磋切磋驽术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 不紧张才怪呢,这条丧心病狂恬不知耻的带鱼,楞是把王者风范的我在康王妃面前变成一只小受,就知道她的手段有多厉害了,现在跑来跟我切磋驽术,是想一箭射死我吧?我且能让她给镇压了下去? 我将目光转向身旁的鲁奶牛,在她耳畔低低地道:“你去帮我瞧瞧这四周有没有她的人,免得一会儿大家玩不尽兴。像对待这种贱人,如果压,就得深压,我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鲁奶牛侧过头,目光稍稍往下移去,看着我那双白嫩嫩瞬间变成鹰爪的小爪子,扔下一句,“适合而止,别玩出人命。”就离开了。 我瞥了一眼鲁奶牛逐渐远去的背影,手腕僵硬地举起弩弓侧过身对准腹黑小带鱼,闭上一只眼睛,将弩头对准她道:“怕吗?” 带鱼挑眉,脸上不知是不敢露出一丝慌乱出来,还是真的不怕,唇边扬起一抹只有坏心肠的人才会有笑意,来到我身边用手握着驽头,道:“静儿妹妹,想必你还在为昨夜的事耿耿于怀?” “……带鱼姐姐你让我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场好戏,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耿耿于怀?” 带鱼变换了一下姿势,伸出芊芊玉手轻轻地划着我的脸颊,慵懒地看着我,“凭静儿妹妹的容貌,何苦要在我与文轩之间苦苦纠缠呢?” 我侧了侧身,躲开她那只手,道:“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觉得自己会幸福吗?” “幸福?你又能给文轩什么样的幸福?静儿妹妹,我与他本来就是权利的结合。或许你不知,现在朝中各有所向,若无法在朝廷里站稳脚就只有死。在这样的情况下文轩要是真选了你,他的一切就毁了。” “是吗?你想告诉我,文轩选择你,他在朝廷里就能如鱼得水?” “事实本就如此,你唐家乃[]之家,在朝中力单势薄,眼见府上出了一个钱粮使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可是并没有实权。”带鱼眯起的眼睛,笑意愈甚。 “你——”我胸膛血气翻腾,一想说凌厉话的关键时刻舌头竟然打结了。 129、抗雷能力要强 正想到此,马车就停了下来,我纳闷怎么回去的路程缩短了?便伸手掀开车帘往外瞧去,发现我们现在所在之处还在郊外,不禁出声询问马夫:“为什么将马车停下?” 马夫回道:“静儿小姐,是昭武王在兵马正在前方。” 昭哥? 我微微愣了一下,将视野投向前方,正巧和他的目光在空中一遇。他偏了偏头,漆黑的眼眸一直凝视着我的眼睛,薄薄的唇瓣露出浅浅地笑容,似是有话要说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而他左右两边跟着的侍卫此时严阵肃立,微微低首着不敢与我直视。 “咦,这不是昨晚出现在酒肆里的那个男人吗?”鲁奶牛将脸凑了过来,嘴角噙着笑道。 我眉头微蹙,瞟她一眼,懒声应了一句“是”就不再言语。 鲁奶牛拧了拧眉,嘴里不住地咕哝,“他好像有话想要跟你说也?你想去吗?想去就去吧。不过啦,别去太久,我怕文轩一会儿脱身前来找寻你,看到你跟对方在一起,心中或多或少有些不高兴吧。” 我默默地咬了咬唇,在心底犹豫挣扎了一下,对鲁奶牛扔下一句“你在这车里等我,我去去就回。”便从马车里走了出去。 左昭下了马,将马绳递给古喜之后就来到我的身侧,和我迎着微凉的河风,一路漫步着。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在晨光中亦步亦趋地散着步,朝曦从雾霭中探出头来,慵懒地洒下稀薄如蝉翼的阳光,把他笼在璀璨流转的光芒中,熠熠生辉,而四周弥漫着的草木清馨,也熏人欲醉。 我停下脚步,目光在他脸上流转,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就先开了口,“你过得还好吗?” “你除了询问我是否过得好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了?”他眉头微蹙,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脸上。 听完他这句话,我眉梢微挑,觉得跟他之间变得好陌生,即使站在一起想重拾以往那种感觉,都像隔了一层纱。而我,也真的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就沉默地垂下了脑袋,用复杂的眼神儿悄悄地端倪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注视着我的目光里,此时正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那全是内疚,连同眉目间都多了一抹浓浓地忧虑,仿佛是为禁区的事? 我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见他不找话与我交谈,我就放弃继续在此逗留的想法,调转脚步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里?” 我抿了抿唇,背对着他,“本来我以为你有话想对我说,可是我等了许久……既然你没有话说,那么我就先回府了。” “我有,”左昭急切地说道,走上前来,一把拉住欲将转身的我,“我不仅有话想对你说,还想问你,为什么事到如今,你明知世子会负你,却还依旧不愿离开他?” “谁告诉你他会负我?” 正想到此,马车就停了下来,我纳闷怎么回去的路程缩短了?便伸手掀开车帘往外瞧去,发现我们现在所在之处还在郊外,不禁出声询问马夫:“为什么将马车停下?” 马夫回道:“静儿小姐,是昭武王在兵马正在前方。” 昭哥? 我微微愣了一下,将视野投向前方,正巧和他的目光在空中一遇。他偏了偏头,漆黑的眼眸一直凝视着我的眼睛,薄薄的唇瓣露出浅浅地笑容,似是有话要说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而他左右两边跟着的侍卫此时严阵肃立,微微低首着不敢与我直视。 “咦,这不是昨晚出现在酒肆里的那个男人吗?”鲁奶牛将脸凑了过来,嘴角噙着笑道。 我眉头微蹙,瞟她一眼,懒声应了一句“是”就不再言语。 鲁奶牛拧了拧眉,嘴里不住地咕哝,“他好像有话想要跟你说也?你想去吗?想去就去吧。不过啦,别去太久,我怕文轩一会儿脱身前来找寻你,看到你跟对方在一起,心中或多或少有些不高兴吧。” 我默默地咬了咬唇,在心底犹豫挣扎了一下,对鲁奶牛扔下一句“你在这车里等我,我去去就回。”便从马车里走了出去。 左昭下了马,将马绳递给古喜之后就来到我的身侧,和我迎着微凉的河风,一路漫步着。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在晨光中亦步亦趋地散着步,朝曦从雾霭中探出头来,慵懒地洒下稀薄如蝉翼的阳光,把他笼在璀璨流转的光芒中,熠熠生辉,而四周弥漫着的草木清馨,也熏人欲醉。 我停下脚步,目光在他脸上流转,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就先开了口,“你过得还好吗?” “你除了询问我是否过得好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了?”他眉头微蹙,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脸上。 听完他这句话,我眉梢微挑,觉得跟他之间变得好陌生,即使站在一起想重拾以往那种感觉,都像隔了一层纱。而我,也真的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就沉默地垂下了脑袋,用复杂的眼神儿悄悄地端倪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注视着我的目光里,此时正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那全是内疚,连同眉目间都多了一抹浓浓地忧虑,仿佛是为禁区的事? 我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见他不找话与我交谈,我就放弃继续在此逗留的想法,调转脚步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里?” 第 8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6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86 章 我抿了抿唇,背对着他,“本来我以为你有话想对我说,可是我等了许久……既然你没有话说,那么我就先回府了。” “我有,”左昭急切地说道,走上前来,一把拉住欲将转身的我,“我不仅有话想对你说,还想问你,为什么事到如今,你明知世子会负你,却还依旧不愿离开他?” “谁告诉你他会负我?” 左昭轻轻地蹙起眉头,“刘家和林家已经决定八月举行成亲仪式这事已传得满城街知巷闻,你难道还想骗自己?” “他们一天没有成亲,就说明我跟文轩还有机会。” “阿静,你面对现实吧,何苦要纠缠这段孽缘呢?难道你看不到我对你的感情吗?”左昭说这句话时,脸上表露出来的神情,暗含他此时所受着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痛楚般?又好似有千百个疑问想要问我,可惜最终还是说不出口,从腰间的玉带内取出一支素儒清雅的珠翠,斜簪入我绾起的长髻里,换下我的玉簪。 他的情绪如墨般渲染,用MSN传递给我了,让我的整颗心猛地往下跌沉,“看得到,但不代表我们之间就有缘有份。昭哥,这个问题我懂,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懂。” “你还如以往如此绝情,”左昭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如果说刘文轩不在了,你会厮守着对他的那份感情一直孤独终老吗?” 130、是人为还是没上速成班? “什么?”我被左昭这冷不妨地一句话,惊得一时失神,脚下竟打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幸好他,一把扶住了我。 我呆呆地凝望着他,“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不在了?” “我想你心里面比我更清楚这个‘不在’是什么意思?” 我表情瞬间僵硬起来,思绪复杂如麻,“你想要对付他?” “这是你逼我的。再说,刘家跟林家连婚不也正是在做防卫吧?如今朝廷里的趋势,他选择林家,对他来说确实是唯一一条活路,不过这也得看我是否愿意放过他。阿静,若不想自己痛苦就忘掉刘文轩,或许今后在朝廷里,我会留给他一条活路,如若不然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掉了性命?!” “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这样的人?哼!”左昭念叨着那句话,半晌,疑似想起了什么,狭长的鹰眸微微一眯,“难道你忘记了,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爱情和战争都是不择手段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你太天真了。” 我被左昭的话刺激地灵魂差点儿冲出躯壳径自飞去外星球。 左昭深邃幽黑你眼眸闪过一丝冷意,“好好想清楚吧,他的命在你手中,而不是我。” “你?”我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懒得再跟他废话,伸手取下他斜簪入长髻里的簪子,重重地扔向地面就猛地转过身,急急忙忙地回到马车内,布帘缓缓垂下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左昭嘴角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我沉着脸,吩咐马夫道:“回丞相府去。” “是,静儿小姐。” “出了什么事吗?”鲁奶牛见我面色不太对劲儿,忍不住出声关心询问道。 这事我不知该怎么跟她说明,就一直缄默不语着揣摩左昭方才那番话,我不知道他是想吓唬我,还是认真了想要至小刘子于死地,就一直惶惶不安。 大概半个小时后,马车一停靠在丞相府的门外,我就奔了出去往府上跑,想看看小刘子有没有策马加鞭比我抢先一步来到府上,就在外花园碰见面露焦急之色,步履踉跄从门外跑来的秋菊。 “静儿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我刚才说去西苑找三夫人……” 我的心骤然一紧,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什么事不好了,我娘她怎么了?” 许是太过心急,秋菊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不是三夫人,是雪狐它,雪狐它,从西苑跑了出去,掉到春晖园的池中淹死了……我刚才正准备去西苑找三夫人,可是没有见到她人,不知这事该跟谁说,静儿小姐,你回来就太好了……” “……什么?”这个消息就如晴天里的一道霹雳,来势汹汹,击得我整颗心四分五裂,耳中发出嗡嗡嗡的鸣叫声,如一座雕像般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静儿小姐……静儿小姐……”秋菊看着神情恍恍惚惚的我,见我什么话都不说,好似怕我憋出病来,焦急不堪连地就一把抓住她的手,略带哭泣地喊道:“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秋菊……” 我双眉紧拧,在原地思索良久,实在想不明白犬科动物基本都会游泳,怎么就会淹死了呢?难道昭哥给我雪狐之间没给它上速成班啊? 我把手从秋菊的双手中抽出,觉得事有蹊跷很是诡异,就先敛了脑中乱糟糟的思绪朝着春晖园的走去想看看情况,人还未到就瞧见一大群子下人正聚集在池边打捞着雪狐的尸体,有几个眼尖的下人见了我,立马停下手中的东西向我行礼道:“静儿小姐。” 我目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见他们的效率真慢,就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想看看情况,却在无意间瞧见唐婉的身影坐在前方不远地亭子内,以直视身侧风色的姿态,闲闲地饮着茶,那表露在脸上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不过对于她出现在此的这一切行为,我表示不理解。而换句话说,如果她是闻风而来,那么她那一副看戏的表情,让我对她整个人都彻底表示无视。 鲁奶牛忧心忡忡地从一旁走了上来,随我一同来到雪狐的尸体前。我皱了皱眉,蹲下身翻动着它的身躯,仔仔细细探看它身上是否有外伤的同时,我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打量着唐婉的一举一动,发现她此时正警惕地看着我。 我脸色微变,手指移往雪狐的头颅,就触摸到一股粘稠稠的液体不停地从里面流了出来和它皮毛上的污水融合在了一起,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真不好闻,也让我口腔里顿时涌起了一股苦涩的液体。 我将手抬起凑往自己的眼前,沉思不语,在心中暗自下着结论,大伙就七嘴八舌地交流着自己对雪狐淹死的看法,唐婉听后窜腾了过来,脸上有一丝冷冷地笑意,“好了,现在雪狐的尸首也打捞了上来,阿四、阿武你们留下来替姐姐把它埋到后院去吧,其他人都各自回房去忙,别想趁这事偷懒。” 这一声令下,除了阿四、阿武其他人都各自散去。 唐婉来到我的身边,半弯着腰,凝视着我的眼睛,轻轻地蹙起眉头道:“姐姐,雪狐怎么说也是你豢养的宠物,你如此伤感,做妹妹的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你,我看我就不打扰姐姐你送雪狐最后一程。”唐婉这话是在追求一个“呕”的效果吗?特别是她咧着两排大白牙笑的样子,激得我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全冲向了头顶,真想送她四个字:玛丽隔壁。 “你给我站住!”我直起身子,言辞酣畅淋漓地道:“唐婉,别把我对你的忍让,当成我的懦弱。雪狐只是一只动物,你何必要对它出手?你是不是要闹得整个唐府不得安宁才高兴,才肯收手?” “姐姐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唐婉不懂。”唐婉怔了怔,露出一副惊愕之色。 我瞪大双眼看着她,“什么意思你我心知肚明。而我方才那番话,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自己应该清楚。” “姐姐,都说捉贼要拿赃,你若觉得是我害了你的雪狐,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那么就别胡言乱语。啊,对了,最近天气变化多端,想必是姐姐的病情反复发作,才会糊涂了吧?” “你?”我被唐婉的话戳到了短处,这下可是横竖都看她不顺眼了。 一旁的下人见了,觉得气氛很不对劲儿,忙呱唧呱唧地劝道:“静儿小姐,是你误会了婉儿小姐。当时事发之时婉儿小姐陪四夫人去庙里祈福去,是后来听说雪狐掉到池中才赶过来。婉儿小姐当时很怕雪狐死去,还命奴才们一定要将雪狐打捞上来请大夫来瞧瞧。” “……?” “唐静,既然没有证据,不如就算了,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你们姐妹之间的和气。另外找个地方把狐狸葬了吧,我想它去了阴朝地府也想有个窝,别搁在这儿太久。”一直沉默不语的鲁奶牛此时也开了口。 鲁奶牛说的对,我没证据乱怀疑人确实有点不对,也不好将此时大肆宣传,免得让爹知道跑来数落我的不适,我就提着雪狐的尸首去了后院,比林黛玉葬花还要来的悲情。鲁奶牛在一旁看着也不来安慰我。而且我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是哪辈子没烧好香摊上背地里老是阴我的人啊? 我把雪狐放在挖好的坑中,填上土,搞完一切的事后就回了西苑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一副心事重重地看着眼前随风飘动的树叶。 鲁奶牛望着我,迟疑了片刻,开口道:“你好像变了?跟在回疆那会儿完全不一样了,按照你以往的性格,我以为你会嚎啕大哭,没想到……” “哭有什么用?难道我哭雪狐就能活过来?”只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我抗雷能力又更深了一层,“再说,或许有人真的希望我能以泪洗面,为此事颓废不振吧?” 131、真相大白 第 8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7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87 章 “你好像长大了?但是脾气却一点都没有改,说起话来,真是呕得死人。” “……?” “你既然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你歇息,我先回房了。” “随意。”我唇角微微上扬,垂下眼眸,想起一个事儿就去了杂物房拿了一些香烛往后院走去,转过长廊就瞄见冬梅抱着一大堆东西鬼鬼祟祟着,脸上掩饰不住紧张的神色。 我感到很是奇怪,一脸凝重地在原地怔了怔才走了过去,出声叫道:“冬梅!” “啊——”冬梅被惊得一时失神指尖猛地一颤,手中的衣物从手中脱手而出全洒了一地,我赶紧弯腰去拾,冬梅就蹲下身,忙手忙脚地全把衣物拉往她的身边,不让我碰触。 我眉头微皱,见她表情那么奇怪忍不住询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回静儿小姐,是婉儿小姐的红潮突然提前将衣衫都染脏了,所以叫奴婢拿去清洗。” “清洗衣衫?那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奴婢是怕阿武见了会笑话,静儿小姐你也知道,女儿家的是不宜让男子知道。” “是吗?”我唇角微扬,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伸手翻了翻那堆衣衫,见上面确实有血迹,但是这些血迹到底是红潮染上?还是另有乾坤,我可真说不准?就压下心中的疑虑,道:“那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将衣衫洗干净。” “是。” 冬梅回道,然后捡起地面上的衣物匆匆离去之时,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牛皮纸从那堆衣物中掉了下来。我微感诧异,弯腰拾起,欲将开口叫住冬梅,一个念头就从我脑中闪过,我垂下眼眸把黄皮子打开,看着里面白色的粉末,正纳闷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回到西苑,将香烛递给秋菊,走入暖阁斟了一杯茶洒入半钱粉末在里面,拿出银筷伸入杯中试了试,见银筷的前端逐渐变了色,我就深深的觉得自己好苦逼,而这包药的主人这种挑战人类忍耐力极限的精神实在是可佳。 我怒了,朝着门外喊道:“秋菊。” “静儿小姐,你有什么吩咐?”秋菊泪眼婆娑地从门外跑了进来,发出低沉沙哑,像整个人都侵泡在泪水中的嗓音道。 我望着她,知道这丫头平日里特喜欢跟雪狐,眼下见它死了,心中受到的伤害不比我轻,我就缓了缓脸色,道:“别哭了,一会儿让娘知道她心中也会难受。对了秋菊,你今日有跟我炖参汤吗?” “有。静儿小姐现在想喝吗?” “恩,你跟我盛来。” “好。”秋菊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就退了下去,大概过了两分钟,她就盛着汤盅从门外走来,我伸手一把接过,无视秋菊脸上的诧异之色就朝着北苑走去,不等北苑的人前去禀告,我就直接进了她的暖阁。 她此时正坐在妆台前,梳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眉目之间露出好似有喜色般的笑意。 我在门外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进去,“妹妹。” 唐婉浑身一怔,侧目凝望着我,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异样神色,“姐姐突然前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是听人说你的红潮突然提前,所以特意让秋菊给你炖了一晚参汤。”我笑,笑容无害而温柔。 唐婉额上浮起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将手中的白玉挑花梳放在妆台上,起身朝我走来,她一面走一面说:“姐姐的一番好意,婉儿心领了,只是我眼下腹痛难受不宜进食,姐姐你就先搁下吧。” 我既然来了,怎会就这么轻易地离开呢? 我微挑眉梢,“妹妹腹痛难忍就更应该喝下这碗汤,我常听人说,炖乌鸡人参汤不仅可以滋补,还能减轻红潮时带来的痛楚,妹妹趁热喝了吧。” 我将手中的碗递往唐婉的身前,唐婉眼中寒光一闪,一张脸阴晴不定着,怔怔地看着我,沉默不语。 我唇角微扬,“怎么,妹妹是不敢喝还是怕我在汤中下了毒?” 唐婉神情震动,像被一口唾沫咽了一下,忍不住轻轻地咳嗽着,门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我不知道眼下是谁急着前来救她,就将目光瞥向门外,还未见到那个人就听见对方的声音:“糟了,糟了,婉儿小姐,奴婢放在去后房时碰到了静儿小姐,之后清洗衣衫时发现那包药不……”后面的话,随着冬梅的进入,目光瞄见我而卡在了喉头,让我替她说出,“不见了对吧?” 冬梅浑身一震,像害怕地要发出哀嚎似的,嘴角一阵抽搐。 “这儿没你的事了,滚出去。”我不怒而威,将冷飕飕地目光射向冬梅。 冬梅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惨白,呆呆站在原地蹙着眉头转向唐婉,唐婉迟疑了半刻,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没听到吗?姐姐让你出去。” 冬梅怔了怔,像完全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一样,犹犹豫豫了半晌才唯唯若若地退下。 唐婉像沉不住气了,跟我开门见山地说道:“姐姐今天突然前来,不会是为了想给我送参汤这么简单吧?” 我不语,她续道:“我还以为姐姐会为了雪狐的事伤心欲绝,没想到转眼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真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是匪夷所思,还是你做贼心虚怕见到我?唐婉,你做过些什么,你心理面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都说复仇是一盘冷了以后才好吃的菜。其实想要一个人死,并不难,若我是你,我不会搞这种慢性毒药。” “姐姐你在说什么……” 我伸手一把抓住她的长发,让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那套阴险愚蠢的方法我早就看穿了。你以为你买通下人在我面前证实你不在场,我就不知道雪狐是你杀的?” 唐婉双目猛地一睁,以惊讶的眼神儿看着我,像拼命压抑着什么,喊叫道:“雪狐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难道是它自己掉入池中想求生却撞破了头?唐婉,摊开你的手,闻闻你手上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即使你将双手洗得干干净净,但是那股狐狸特有的味道,永远都会残留在你的手上。” 唐婉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一抖,整张脸如鬼魅般扭曲起来。 我嘴角略弯,松开抓住她头发的手,道:“唐婉,我平日里以为你就是耍耍小心机,发发脾气,却没想到你如此狠毒,阴险,不仅将我的雪狐残杀,还想要我的命。” 唐婉缓缓的往后退了一步,愤怒地叫喊着:“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去告诉爹好了,让爹处置我。不过,唐婉的手段跟阴狠,那能比得上姐姐那种渗到骨子里的阴狠呢?” 闻言此话,我心中对她事到如今还执迷不悟死不悔改的话,激得涌起一股愤怒,伸手一巴掌掴到她脸上,“为了一个男人,你是不是可以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全都割舍。” 132、你在玩什么花样儿? 唐婉露出扭曲的笑容,“你有当过我是你妹妹吗?你现在很幸福,我呢?得不到自己喜爱的男人,却要看着那个男人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蠢得让自己深陷。” “爱情的事情不是你我说了就算的,他不爱你我有什么办法?” 唐婉双目赤红,想进入半疯狂状态而大声道:“若不是你去勾引他,他会爱上你吗?会亲自前来府上给爹提亲?” 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提高嗓门道:“唐婉我告诉你,至始至终是你误会我跟左昭,总以为我背着你在诱.惑他?你有没有想过男女之间除了爱情还能有友情的?” “你跟他是友情吗?唐静,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王爷!如若你撒谎,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唐婉这语调,有点像歇斯底里吼出来一般,我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僵硬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她。 第 8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8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88 章 她蹙眉,那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但是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你不敢对不对?你可以对任何人口是心非,可是你骗不了我,我们是姐妹,我们身体里面都流着唐家的血,你的话哪句真哪句假,我很轻易地就能听出来。” 我尽量压抑住自己激动的语调,平静地说道:“是,我曾经是喜欢过左昭,也想过要嫁给他。可是当我听到他向我表白的那天,我却发现原来那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别,我把因为他救我而产生的感激之情误以为那就是爱。” “现在任由你怎么说都可以了,”唐婉加重了语气,“我真的好恨你,你不仅夺走了王爷,连同爹对我的爱你也一并夺走,现在的你可风光了,被圣上赐封为钱粮使者,在朝中有一席之地,让爹以你为豪,让大娘都对你刮目相看,常常在我面前夸你有多聪明。而我,算什么?” “……?”我为让混乱不堪的心潮平静下来,就做了几个深呼吸,从她的话中我分析出,她在我食物中下毒的动机原来是多方面的嫉妒才做出来的,再加上我忽然间想起左昭今日在河边所说的话,我就坐在身侧的凳子上,仔细思考起来,觉得自己如果耍小心机硬将唐婉塞给他,他是否就会顺理成章到时候娶唐婉为妻,而放过小刘子? 可是,这样做万一物极必反会不会让唐婉更恨我?我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询问唐婉,“你是不是真的爱左昭,想要成为他的妻?” 唐婉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不言亦不语。 我续道:“如果你真的爱他,我有办法让你俩在一起。我等会儿回房写一封信,约他今夜亥时在城南竹林见面。” “你想玩什么花样?” “你别管我会玩什么花样儿,去不去由你,”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我反正会迟半个时辰到哪儿。而这中途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我一概不问,我只要结果。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会明白我的意思,也知道媚药这种东西,即使在是君子的人也会败阵下来。” 唐婉愕然,像陷入半失神的状态。 我朝着门外走去,听见她发出低低地声音询问我,“为什么要突然帮我?” “因为我不想失去太多,做姐妹是有今生买来世的。”我侧目望着她,缓缓地道:“而你,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妹妹,我不想连今生我俩变成仇人。桌上的汤,你趁热喝了吧,那是秋菊炖给我的,有没有毒你最清楚。” 唐婉全身僵硬。 我收回目光就走了出去,回到房中让秋菊拿来文房四宝写上袅袅数字放在信封里,就让她找人送去给左昭,然后我换了一件衣衫,就去找鲁奶牛到西苑大厅陪美女老妈用膳。 一整晚我都心神不宁,老是走神儿,美女老妈跟鲁奶牛聊了些什么,我一概不知,唯独美女老妈说要收鲁奶牛为义女时询问我的意见,我才回过神儿,随口敷衍了几句,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思来办,然后叫了几口鲁奶牛姐姐就回了房,瞧见秋菊正在房内给我铺着床。 我坐在一旁,鲁奶牛后脚就跟了进来,自顾自地斟了一盏茶,闲闲地饮着,不知道她突然看到了什么,“咦”了一声道:“这不是文轩送给你的那个陶埙吗?” 我瞥她一眼,正待回话,秋菊就抢先开了口,“是吗,这陶埙是世子送给我家小姐的,鲁姑娘你怎么知道呢?” “因为她当时在现场。”我舔了舔嘴唇,沉着脸回答着,脑中不由地想起一个事儿来,就询问秋菊,“秋菊,刘文轩今儿有没有来过吗?” “没有。”秋菊连想也没想,脆生生地答道。 不会吧,都七轩’呢?唐静啊,心里想着他不如就去找他吧,可别嘴里直犯酸。” “你?”我一肚子怒火,被她刺激地无法发泄,光想想她刚才当着秋菊说的那些话,我脸上的冷水就要流成吉思汗了。最讨厌的还属秋菊,居然逮住那个话题跟鲁奶牛聊了起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聊越兴奋,越说越起劲,那叫一个欢欣鼓舞,眉开眼笑,唾沫横飞,直接忘记旁边还有我这个当事人的存在了。 还好时间运转的特别快,在两人叽歪的话语中,很快就到了亥时,冬梅突然前来,站在在门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嘴巴微微动了动,道:“静儿小姐。” 秋菊跟鲁奶牛的话语声登时噶然而止,我站起身走了出去,嘴角略弯,“是婉儿派你来找我?” “婉儿小姐让我前来询问静儿小姐,你是否真的半个时辰会到城南竹林?”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冬梅就离开了。 我回到房中斟了一杯茶,啜了一口,在脑中构思了N多个唐婉跟左昭单独在一起的场面,而觉得自己一个人去那个地方,要是左昭发起狂来,我跟唐婉估计控制不住,就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鲁奶牛道:“你现在困吗?” “我知道你要出去。”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就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我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跟了出去,发现她所行驶的方向是朝着世子府的方向走,就不禁加快脚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走错方向了,我不是去找刘文轩。” 鲁奶牛挑眉,一脸的诧异,“那你是?” “你随我来。” 133、算计反算计 鲁奶牛一脸的茫然,跟随着我的脚步就朝着城南竹林的方向走去,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道倩影也用相同的速度正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月光穿透周遭茂盛的枝叶,如碎金般洒下罩在她身上,让人看了神情恍惚间以为撞见了仙儿。 “咦,那不是你妹妹?” “嘘!”我把手指头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鲁奶牛别说话,然后拉着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城南竹林,潜藏在一块丈把高的石块后,偷偷探出脑袋往外瞧去,就看见前方有个人影立在逆光之中,他高大的身躯将大半个圆月都挡住了,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青丝如柳絮般轻柔,在微风中飘扬。 “你来了?!”他像是听到身后响起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而出声询问,却并没有回头探望。 唐婉一双美目深深地锁着左昭高大的身影,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沉默不语着。 “为什么不说话呢?”左昭眼波流转,黑暗中的目光像带着一丝情意,让他没有白天那样冰冷,可惜的是当他看到前来之人是唐婉时,眼中的那抹柔情如闪电般消失了,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怎么会是你?”语声已不再方才那般温柔。 “王爷,你希望是谁?”唐婉嘴角挽起一抹惨淡的笑容。 左昭瞥她一眼,眼底的轻蔑之意十分明显,简短而又冷冷地吐出心中的不悦,道:“我很疲惫,你回去吧。” “王爷真的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唐婉失落地望着左昭,那声音让我听了,感到有些心酸起来,没想到她在左昭的面前竟判若两人,变得如此卑微。 “唐婉,我念在你是阿静的妹妹,不想伤害你,也望你能矜持,不要再继续沉迷纠缠这段不可能的感情里。我对你没有感觉,你明白不?”左昭的话真是绝情,连同声音也冷得毫无一丝温度,让唐婉脸如蜡般苍白。 “那王爷呢?你明明知道姐姐的心意,为什么又要陷入其中?她根本就不爱你,爱你的人是我。” 第 8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9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89 章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多管,”左昭眼神如刀,眸底深处涌现一股怒火,“我不想看到你,你请回吧,不要来烦我。” 唐婉惊骇地往后退了一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用侵泡在泪水中的嗓音询问他:“你觉得我很烦?那么王爷整日纠缠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那个人会有怎样的感受呢?王爷,求求你回头看看我,爱你的人是我不是姐姐。” 左昭将嘴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本目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如斯般的愤怒,把视线转移往前方不在看她一眼。 唐婉落寞地垂下眼眸,好似心中酸溜溜。 这样的唐婉让我觉得好可怜,促使鲁奶牛也有相同的感受般而忍不住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蹙眉,闭了闭眼睛觉得现在出去不是时候,就耐着性子继续等待着。 “王爷,不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苦苦等待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她今夜不会来吗?” 唐婉不回答他的话,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道:“王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姐姐爱的人是世子,他俩的心是连在一起的,为什么你就不肯面对现实呢?即使你等到白发苍苍,姐姐都不会爱你的!” “说完了吗?”左昭侧过目光来望着唐婉,眸光暗了暗,“说完了就快滚,有些话,我不想再重复一次。” 唐婉被左昭下达的最后通告,而惊得将眼睛睁到了极限,似是整颗心都碎了。再加上两人左昭的不耐烦,促使两人的交谈没有超过二十句,就要走向闭幕了。我正纳闷这唐婉怎么不做出一系列极端的行为来呢?不然我跳出来,怎么将她硬塞给左昭的下一瞬间,唐婉的一句话将我给深深地出卖了。 她对左昭说:“王爷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怕姐姐前来误会还是真的不想见到我?” 左昭不语。 唐婉续道,带着她因得不到左昭的爱而燃起的怒火,发泄着满腔的怨念,“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我爱着王爷,竟然是一个如此愚蠢的人!” 左昭动怒,侧过身伸手一把扣住唐婉的脖子,蹙着眉头望着她。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王爷难道你敢否认你不是愚蠢的人吗?或许你不知道,今夜是姐姐让我前来,她曾告诉我,她会有办法让我跟你在一起。” 左昭疑似对唐婉的这句话产生出了兴趣般,松了手,道:“什么意思?” 唐婉眼底的眸光一闪,“姐姐说,她会迟半个时辰到这儿,而这中途我跟你之间发生什么事,她会一概不问,她只要一个结果,你知道这个结果是什么吗?或许一杯媚药就能让这个计划更顺利!?” 左昭身子微微一震,幽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深不可测的暗芒,不难看出那里面夹杂着怒气。 唐婉见之,笑得花枝乱颤,道:“王爷,姐姐她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单纯,她可是有叮嘱过我,媚药这种东西,即使是君子的人也会败阵下来。王爷,姐姐能让你今夜能享尽鱼水之欢,可是想尽了办法,你又何苦要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掏给她呢?她不爱你,你只不过是她寂寞时用来取悦的对象罢了。” “她真的希望你跟我在这半个时辰里,发生男女之事?” “王爷何不自己去询问姐姐呢?” 唐婉的话真是越说越过分,我简直快抓狂了,再不出去阻止她,真不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于是我猛地站起身按原路退回,再朝着这边走来,脚下故意发出一阵声响。 由于现在我离他们的有些距离,不知道他俩到底有没有停下我发出的脚步声,而纠结不已,就破天荒地听到唐婉大叫了一声“王爷”之后就没有声息,我心下暗感不妙怕左昭因为她吐出的实情,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就奔了过去却瞧见唐婉衣衫凌乱,跟左昭搂在一块儿。 我在原地顿了一下,在左昭投递过来,凌厉的目光中心虚地不知道该如此将这场戏演下去,而十分后悔为什么要随唐婉一同前来,说好晚半个时辰的,现在我是在自虐啊。 倒是唐婉,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用低弱蚊吟的声音说道:“姐姐,我知道刚才你一直都在,所以光凭你那点小计谋,是无法断去王爷对你的感情,我才将你的计划告诉他。不过,我忘记告诉你,别以为你想要帮我,我就会感激你,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报复你。” 我猛地睁大眼睛,眼中透露出极端震惊。 “姐姐……”唐婉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哭述着左昭的禽兽行为,可是左昭不解释也不否认,缄默不语地将散发着锐利光芒的双目紧紧地锁住我,脸上看似毫无表情,但唇角却滋生出一抹噬血的杀戮,仿佛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一样,让我一颗心竟似不受控制般猛跳了几下。 我把脸撇向一侧,被唐婉先前的那句话的话刺激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喉头更像被一根刺卡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伸手推开唐婉,她面对着我笑了笑,“姐姐,有这样的表情就对了,若是你为我跟王爷的事无动于衷,他会怀疑的。不过做戏就要做全套,可别露了马脚。” “你?”我脸变得阴晴不定,脑海中的思绪变得十分复杂又异常缓慢起来,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鲁奶牛就从一旁跑了过来。 我沉沉地吸了一口气,直视华丽丽的无视我的左昭,整理出了一条清晰的脉路,告诉自己必须要摆脱掉他,所以我要为不管是在算计我,还是怕我露出马脚而故意说出方才那番话来刺激我的唐婉,演一场戏,道:“原来昭哥,你喜欢我妹妹?” 134、万事皆有因果 左昭嘴角一抿,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沉默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让我发现他盯着我的目光里溢满了阴狠之色,像难以压下心中翻腾着的情绪,或者是听到唐婉的话后对我产生出的恨意?让我恍惚间有种他内心想要施虐的欲望,并且还十分的浓烈,如墨汁般袭上了他的面颊。 我一把抓住鲁奶牛的手,勉强控制住自己不断往下跌入深渊的心,佯装淡定继续道:“昭哥,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转眼就跟婉儿在一起,真不知你所谓的爱情是什么?是虚情假意还是……” “是我虚情假意还是你薄情?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左昭的一脸寒戾,眼光一沉,“今日上午我对你说的那番话,你是否忘记了?还是因为你在害怕,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将我推向别的女人?” 我眼前一瞬间像有许多光点在不断旋转着,身体也顿时如雕像般僵硬一动不动,隔了半晌,我神色凝重地用湿润的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片,抬起头直视左昭的眼睛道:“没错,我对与不喜欢的男人,当然是希望尽快的抛开,而且唐婉这么喜欢你,你何不就此接受她对你的爱?” 左昭眼神儿寒冷如霜,如发泄满腔怒火向我吼道,“你就这么想我跟唐婉在一起?” “当然,”我脸色有些复杂,在左昭紧紧逼视的目光下,缓缓地继续说道:“能看见自己的妹妹跟她喜欢的人长相厮守,我会替她高兴的。” “我会如你所愿,只怕你会后悔!” “我后悔什么?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不过没关系,等你想起之后再来告诉我好了!” “唐静,我纵使可以对任何人绝情,但唯独无法对你,而你却能如此决绝地愚弄我,让我彻底心寒。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当我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的时候,却换来你的绝情?”他的话音一落话,一张愤怒的脸瞬息间就转变为没有表情的脸,一双深眸浮起一抹妖娆的猩红,像魔鬼附身似的,那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让人看了不寒而粟起来。 以前,我从来不相信,在爱情面前失去自我的人,最后在无法挽留那个人时,爱有多深自己就有多卑微的话。现在我终于相信了,在爱情的面前,左昭他输不起。 看着神情怪怪的他,我心头也感到满不是味儿,可是我很清楚我不能心软,我要狠下心肠,将涌上喉头的台词,如一盆冷水朝他迎头泼去,“昭哥,你我之间就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开始,就有结束的那一天。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行船靠岸只是暂作歇息,并不会长留。” “过客?”左昭落寞的叹气,精神恍悔,眼底泛一丝如涌起泪光般的光泽,凝眸看着我念叨着那两个字,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好似孤独自我的他想极力寻回自己的一丝尊严不让自己再泥足深陷,以至敛了脸上痛苦的神情,挺直背脊,冷傲如昔地从我身旁而过没有做一丝留念。 我望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儿,眸光也黯淡了下去。 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他能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本以为就他刚才欲将爆发出来的怒火让他会当场掐死我,但是…… 或许他是见唐婉跟鲁奶牛在场的关系吧?! “王爷——”唐婉突然一声高呼,如一只奔脱掉绳子的猫,朝着左昭的方向奔去,扔下不明所以的我跟鲁奶牛在原地呆立着。 “婉儿——” “算了吧。让她去,让她彻底死心,不然你是带不回她的。” 第 8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0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90 章 我垂下眼眸,幽幽地叹出一口气,举步朝着回府的路走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已回了府宅,我不敢将唐婉不在府上的事说出去,怕传到爹的耳中,就私下让秋菊去北苑探风,若唐婉回来就来暖阁告诉我。 可是我等了足足一个时辰,都不见秋菊前来回话,实在太困有点熬不住了就灭了烛火,上床歇息,可是却这一晚我却怎么也睡不踏实,迷迷糊糊中我翻了下身,闻到一股奇怪的酒香味儿?我微纳闷房中怎么会出现这种味道,就睁开眼睛朝外望去,透过委地垂着的纱帐,我朦朦胧胧地瞧见一道身影正站在我的房中。 我被吓了一跳,满脸疑惑地从床上坐起,稍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是文轩吗?” 那人不语,掀起纱帐走了进来,但是屋里的光线太黑,我实在瞧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只能凭着身高跟体型来辨认的同时,觉得对方那双异常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凄冷的忧郁。 难道他还在为我射伤带鱼的事伤神儿吗?我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一丝难过,但仅只一瞬间我对他既然来了感到跟十分开心,走下床他就来到我的身前,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用指尖轻轻描绘着我的轮廓,垂下头,半张着软若无骨地双唇凑到我的唇边,若即若离如羽毛般轻揉地轻轻掠过。 我伸手圈住他的颈项,故作气恼地说着,“为什么这么久才来?还三更半夜偷偷跑到我的房间里?” 见他不语,我把一只手伸到他的衣衫里,触摸着他的胸膛,用手指在他身上画着圈圈,挑动他敏感的神经。 他侧身坐到床上,伸手搂住我的髋骨处,一把将我拉了过去,让我跌入他的怀中。他从后面揽住我,用唇瓣轻咬着我的耳廓,那呼出的气息探入我的耳内让我身子猛地一颤,伸手揪住了身下的棉被,他就深出舌头至我的耳鬓厮磨,顺着我颈项落入细细碎碎灼热的吻,停留在我肩上温柔地轻咬着,手指探入我的汗衫里抚摩着,让我难以抵挡他的挑逗,怎个人都在酥麻地像团泥,瘫软在了他的怀中。 什么矜持、抵抗之类的字眼全都败下阵来了。 我侧过身,跪伏在他两腿之间,将他扑到在床上,扒开他胸前的衣衫,用湿润柔软的小香舌在犹犹豫豫之间,学他方才那样似亲似疏地吻着他的肌肤的同时,我将细腻的手指沿着他的胸膛滑下挑逗着他。 他的身子猛地一震,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搂住我的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擒住我的唇,让我微微一愕,忽然发觉怎么文轩的腰际间有条伤痕?上次抚摸的时候都没有,就张开嘴巴,喉头刚冒出“文轩”二字想要询问,他就将滚烫中带着淡淡酒香的舌尖趁势投入我的口中,吸吮着我的唇,并用牙齿轻轻咬我的唇片,让我竟然有些微醺起来,陷入一阵眩晕之中。 他的手解开我汗衫上的带子,将吻移往我的胸前,以我敏感的柔软为中心,轻轻地舔吮着,用手揉捏着,让我的心中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忍不住再次伸手去触摸他腰间的伤痕而赫然醒悟,文轩的吻不是这样的味道,而且他对男女之事不会这般熟练,这个人不是文轩?! 我被惊得身体里的邪火一下子熄灭了下去,慌忙地伸手一把推开他,反射性地将汗衫拉上,出声询问道:“你是谁?” 他双目闭了一下,再睁开,发出沉重的呼吸与沙哑的声音混淆在一起,道:“你何必要问我是谁?是你一直在邀请我,你既然这么需要男人,那么就把我当成他好了!” 这声音是左昭! 我心脏剧烈的起伏着,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哪根筋搭错了,以为他是小刘子,现在咋办哪?我声音里掺杂着恐惧道:“你竟然擅闯丞相府……唔……”话犹未尽左昭一把将我拉向他吻住我的嘴,将我未说完的话全吞噬到了他的嘴里。 135、男人都是兽变的 我双眉紧紧蹙了起,撇开脸,拼命挣扎着他的进攻,捶打着他的胸膛,惹得他闷哼出声,伸手一把被我的双手轻轻松松地扣住,邪恶地取下发髻上的玉带散下柔长的黑发,拴住我的双手捆绑在床头的柱檐上,垂下头,用薄薄的唇在我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我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我挪动着身躯,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我真的好怕他,特别是单独与他相处时,那种恐惧就像是从骨髓你蔓延一样。 “你喊啊,反正我可不怕,该怕的人是你才对!?”左昭用略带嘲弄地语调,回应着我的话,将一双蕴含着野性的眼睛对上了我的眸子,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张开嘴欲将喊救命,他就猛力地向我发动攻击,恶意的攫住了我的双唇,将我的呼吸都夺去了过去,促使我喉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极力反抗想要挣脱拴住双手的那根绳子。 他的情绪就变得十分的振奋,逐渐到波澜壮阔的地步而无法平静下来似的,伸手一把将我的身上汗衫跟亵衣全脱了撕裂扔到床下。 “王爷,你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你应该知道自己擅自闯入丞相府,”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发出侵泡在泪水中的声音,“猥亵不成将对你名誉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吧?我念在你我曾经是朋友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阿静,你的话天真地让我觉得你真是可爱。你若不想让人发现你我如今赤身在此,就别这么大声说话,我也不介意你喊人来,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左昭的女人!”他再次将头伏下去,挑逗着我身体每一寸敏感的地方,让我体内竟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热流,如浪潮般一波一波地袭上我的大脑,冲击着我的理智。 我难受地喘息着,深深地明白他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只怕真的叫人来拦住他,还是堵不住有些人的嘴,更何况他会跟我喊人的机会吗?再加上古今中外,碰上这种事,就算你长十几张嘴也说不清,反正横竖都是女人不检点勾引男人。 再加上康王妃曾经怀疑过我跟左昭之间,那么让人发现他此时在我床上,被康王妃知道后更会用这件事情来大作文章,到那时我跟小刘子就真的结束了。 不,不,不……我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胸口一凉,觉得自己像跌入一个无底黑洞中,怔怔地望着左昭道:“不要,你……我根本就不爱你,你何苦呢?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体又能怎样?” “这是你逼我的,在城南竹林我就说过我会满足你的愿望,那么你是否也该付出相同的代价?”他话音一落,一个挺身,我整个人痛得呼吸都快停滞了。 “……不要……你出去……出去啊……”我痛得脸颊肌肉僵硬着,膝盖也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每吸一口气,都觉得有尖锐东西刮过喉头一样。 “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满足你……”他柔长的黑发垂落在我的胸前,扰得我身子一阵痒痒而减轻了我身体的痛楚。 “不……”冷汗顺着我的鬓角而下,身心被愤怒所淹没,喉头呼了一口如雾般升腾的热气,在他缓慢推进律动的动作中,灵魂像陷入一个充满诱.惑的陷阱中,泛起一种罪恶感的同时,居然有一种噬人燥热的快感不再疼痛。 “唔……”我忍不住由喉间逸出一声销魂的呻吟与左昭粗重的喘气声掺杂在了一起,将房内散发着的香熏味道儿都染上了一层暖昧的气息。 我的大脑渐渐陷入一片空白中,身子不断升温犹如被火焚烧着,促使我的喉头一阵口舌干燥。 “静儿小姐!”突然,门外传来秋菊的声音,“静儿小姐……” 我心中一凛,混浊不堪的大脑顿时清醒了过来,侧过头望着纱帐外,拼命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声,欲将开口说话之时,左昭就垂下头用唇封住我的嘴巴,睁开宛如桀骜的眼睛,那双眸流转间,所闪烁的野性邪气更盛。 他紧紧地盯着面颊浮起一片红霞的我,伸出舌头卷席着我的舌,将原本异常缓慢地动作变得狂野起来,不停地冲刺着,让我心脏急跳,身体激烈的颤抖着。 “静儿小姐!静儿小姐!”门外的声音愈发急促,似有想破门而入般,让我心底泛起一阵惊慌不安的感觉,对左昭求饶道:“停下来……求你停下来……” “你在害怕吗?不如我替你叫她进来,或者派她去世子府,让刘文轩来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如今正在跟谁恩爱着。” “不要……”我乞求他,“不要……发出声音……” 左昭冷冷地哼了一声,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纠缠、侵扰着我的舌头,随着秋菊的拍门声,开始不停的加快了速度。 “不……要……”我心下慌乱。 他离开我的唇,“在我面前如此高傲绝情的你,原来竟有这么卑微之时?” 看着他冷邪的眸子,我眼眶湿润,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唐静,你求我啊,只要你求我,让我对你满意了,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听完这话,我内心被黑暗笼罩,十分窝囊的说着:“我……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讲今夜的事情说出去,不要发出声音……我什么都听你的……” “吻我,让我感受你的爱。”左昭将动作停了下来,伸手解开绑住双手的带子,改用刺激我的敏感肌肤而为乐。 我心中微颤,呼吸哽在了胸口。 “很为难吗?”左昭灼热目光渐渐地浮上了一层薄霜,淡漠地扯了扯嘴角,刚吐出一个“进”字,我就被惊得指尖一颤,为怕他将后面的话说出来,而闭上眼睛,忘却胸口的疼痛,僵硬地将自己的唇封上他的薄唇,吻着他轻轻的吸吮他的舌。 “静儿小姐……怎么睡得这么沉?静儿小姐……”秋菊突然提高嗓门,吓得我撇下脸,吞了吞涌上喉头的唾沫,看着眼中没有一丝神色的左昭,他唇角浮起了一丝冷意,就犹犹豫豫,颤颤巍巍地发出声音对门外的秋菊说道:“什么事?” “静儿小姐你醒啦?是婉儿小姐回来了,不过她醉醺醺的,”秋菊说,声音里有丝迟疑,“静儿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声音怪怪的?” 第 9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1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91 章 “没……没有,你先回房吧。” “可是,静儿小姐……” “回房去。”随着我的尾音拉长,门外就陷入一片死寂中。 我重重地喘出一口气,将刚受到惊吓的灵魂安定住,左昭就定定的瞥着我,律动了起来,那个速度就像猛然间卷起的一股滔天巨浪般,将我全身的力气都快被抽空了一样。并且,一股暖流从下而上通往我的全身,让我的背脊不受控制地如弓弯起的那一刻,我感触到他的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在令人欲仙欲死犹如静电在体内伏羲的感觉中,我随着他沦落到地狱中,神智也越来越迷糊…… 也不知隔了多久,体内的那股热流逐渐退去,他鼻翼间积聚成汗珠的水滴,滴落在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到枕边,我才拾回自己的灵魂。 他邪魅地望着我,嘴边勾起一丝温和的微笑,笑得异常灿烂,让人心头一阵心悸恐怖。他俯下脑袋,温柔地吻着我的嘴唇,慢慢地移动着身子从我体内退了出去,引得我身体一阵刺痛,紧紧地拧着眉心。 他唇角微牵,似是想说什么,可最终未吐出一字半语,将我拥入怀中。 我冷冷地盯着他,身子发软无力,特别是双腿又酸又痛,抖得可厉害了,我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坐起身拉过棉被遮住身躯,握紧拳头去捶他,可是没捶几下就累得我气喘吁吁,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136、没有不透墙的风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手指插入我的头发里,猛地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拉向他。 他满目不屑,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道:“唐静,我这样占有你,你不是也挺有快感?怎么事后又翻脸无情?” “你?”我怒到极致,对无耻的身体在他的凌辱强暴下所反应出的情、欲感到十分的羞惭。 “恨我吗?”他撇过脸,用舌尖轻轻地拨弄我的耳垂,“回答我。” 我侧过头去,带着汪洋大海都无法浇熄的怒目看着他,冷言道:“恨。” 左昭将揪住我头发的那只手加重了一丝力度,扯得我头皮一阵发麻,“收了你那种眼神。我告诉你,千万不要激怒我,否则我会让你比死更难受。” 比死更难受?我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难不成真以为被强暴了就会去死吗?我不会,但是我却害怕他会将今夜的事喧嚷出去,传到小刘子的耳中,让我根本就解释不清,到底是被强迫的,还是迎合左昭。或许这个才会让我比死更难受。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一切都被你夺去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放过我吧,不要连我最后的希望也夺去。” “当你对我如此绝情时,可有想过我的感受?唐婉或许说得对,你将我当成你空虚寂寞时,打发无聊时光的对象,那么你就得付出相同的代价,成为我发泄的禁脔也好,还是如鹞子里的低贱女人也罢,我要你迎合我,”他话音略顿,将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抚上我身体,抚弄着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你自己现在屈身在谁的胯下?反正你也需要男人,我会满足你,这何乐而不为?” 我被他的话激得狠狠地咬住了嘴唇,伸手一巴掌掴在他的脸颊上,直言不讳地道:“即使我需要男人,但也绝不会迎合你。” 左昭眼中嗜血的怒意狂飙,像愤怒的根源被瞬间给引了出来,带着满腔的怒火反手还了我一巴掌,手掌和我脸颊在摩擦中蔓延出一道火光来,让我整个人无法承受住那股力量,被扇向了一旁伏在床上瑟瑟发抖,一股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了出来。 他将我拉向他,像只填不满欲望的野兽,残暴地凌辱折磨着我,将他方才的行为又再次上演,那疯狂的律动让我为恢复元气的身体顿时涌起一股销魂蚀骨的痛楚,敢怒而不敢言地将指甲陷入他肌肤里,在一波又一波火辣辣的刺痛中,晕厥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从身体传来的阵痛中醒过来时窗外的天色已大亮,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慌张地转动眼珠左右瞧了瞧,在枕边没有发现左昭的身影,就抱着棉被从床上坐起,看见秋菊正在房中忙碌着。 她似是听到我起床的声音后就转过身来,把手中的衣物放在床边,用十分复杂的眼神儿看着我道:“静儿小姐,你的脸?小姐是不是生病了?方才我进屋时,看见地上到处都是破损的衣衫,而且你还不着寸褛……” “……?”我垂下眼眸,看着手腕处的勒痕,蹙着眉头,道:“你进屋时,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有啊,我在房中发现了一根男子的玉带——” 秋菊话还未说完,我就蓦地抬头看着她手中的带子,听着她续道:“静儿小姐,这根玉带是小姐你准备送给世子还是世子给你的呢?” 我心中一阵阵发寒,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了口气,伸手一把夺过秋菊手中的玉带扔到地面,促使遮住身子的棉被从我身上滑落,露出我洁白的身躯,吓得秋菊惊慌失色地跪在地上,目光僵直地盯着我的身子瞧。 “你看什么?”我怒声道。 “静儿小姐……你的身子……”秋菊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哆哆嗦嗦半天都吐不清楚,猛地起身从妆台上拿来铜镜凑到我的眼前,照着我的身子,让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上渗出一层薄汗,一把挥掉秋菊手中铜镜。 左昭真是够狠的,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紫红色的淤痕。 “静儿小姐,要不……要不……秋菊给你去找大夫来瞧瞧,是不是染上恶疾了?” 听完这话,我断定秋菊应该不知道昨晚的事已经残留在身上的这些东西是什么,便缓了缓脸色,抓住她的手,道:“不用,我昨晚不小心被蚊子咬伤了而已,你去给我烧捅热水,我要沐浴洁身。” “可是……那好吧。”秋菊不敢多说,放下手中的东西就退了下去。 我拖着两条颤抖不已的腿从床上走了下来穿上汗衫,在房中徘徊着,担心左昭会将昨晚的事儿告诉蚂蚱太,就犹豫着要不要去宫里一趟?秋菊就把水送到了房中,调试好水温,洒下香粉就扶着我进入木桶中后,退到一旁给我整理着被窝,房门就被人轻轻地推开,带来一道光束忽然射进了进来,让我一瞬间睁不开眼睛,抬起手挡住那道光线,眯着眼睛瞧着从门外走来的人她伸手将房门关上,我才瞧清是美女老妈。 她一副心事重重地看着我,目光略显疑重。 我心中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道:“娘?” 秋菊就侧过身向美女老妈问了问好,然后继续忙碌着,嘴里发出“咦”了一声道:“这被单上怎么会有血迹?” 这一句十分平淡的话,让我一阵心惊胆战,脸色变得惨白,艰难地吐出一个“是”字,秋菊就把被单裹了起来扔到一旁,转过身来笑嘻嘻地望着我道:“静儿小姐,肯定是你在外面乱吃东西,促使你的红潮突然提前了吧?” 这小丫头好单纯,我不想解释就点了点头。 反倒是美女老妈全身蓦然一震,斟茶的手猛地抖动了一下,露出生硬的笑容,说:“秋菊,去膳房做点桂花糕,没有得到同传就在大厅等候着。” “是,三夫人。”秋菊退下。 美女老妈变了脸色,眉目间露出浓浓的担忧来到我的身边,抿了抿嘴唇,眼中有一丝泪光,声音异常低沉,“静儿,至从你进入皇宫之后,就很少跟娘交心,让娘觉得你变得好陌生,不再是以前的静儿。你告诉娘,你如今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不知道美女老妈问这番话的意思,全身肌肉顿时僵硬了起来,“娘,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美女老妈紧蹙着眉头,“或许是我教女无方,才会纵容你做出有违女子名节之事。若不是卯时那会儿,我打算去庙里给雪狐祈福望它能来世成人,而收到一份匿名信函,真不知你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让我亲眼看见王爷衣衫凌乱地从你房里出来。” “匿名信函?”我的心不由得一颤,冷汗顺着鬓角直往下淌,双眼睁得圆鼓鼓的望着美女老妈。真不敢相信,昨晚的事居然还有第三只眼?写匿名信函的人到底是谁呢?我脑袋一片空白,全身抖作成了一团。 “静儿,”美女老妈声音犹如一缕气息,“你是不是将自己交给了王爷?” 我不知该如何将昨夜的事跟美女老妈说,十分焦急那个在幕后写匿名信函的人,接下来会玩出什么花样儿?就从木桶你站起身,取过面盆架上的手绢擦拭着身体上水珠,让美女老妈见了像惊吓过度似的,睁大了双眼僵在原地,那个表情好似呼吸都忘记了。 137、她其实是和事老 我急急忙忙地穿上衣衫,来到美女老妈的身边,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摇晃着她,“娘,把你收到的那封匿名信给我,给我,娘……” 美女老妈回神儿,神色间尽有种难言的痛苦之色,从腰间拿出一张纸笺扔在地面,用一种烂泥扶不上墙地眼神儿看着我,我忍着心中的痛楚,捡起地上的纸笺打开看了看,上面用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夫人,唐静房中闹鬼,望你卯时能前去驱鬼。 第 9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2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92 章 我皱紧眉头,将纸笺紧紧地握在手中揉成一团,就听见美女老妈带着责备和失望的语气,道:“你太令我失望了,纵使当初锦城传言你跟王爷之间的事,娘都相信你,只是受人诱.惑思想有了波动罢了,没想到你胆子居然大到竟然跟他发生苟且之事。” “娘……”我见她转身正要离去,而深怕她会将这事告诉爹,就惊慌地伸手抓住她:“你听我跟你说,我不是自愿的,是他昨晚潜入我的房里,将我……” “什么?”美女老妈目光微微一凛,皱着眉头怔怔地看着我。 我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心中暗暗猜测在唐府里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的美女老妈,不然其他人早就前来探风了。我就尽量言简意赅地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她,她像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似的,隔了片刻竟幽幽地哭了起来,一副根本不敢声张为我讨回公道地神态,“怎么……怎么会……遇上这种事?……静儿,你有没有将此事告诉他人……那封纸笺到底是谁留下的?” 我摇了摇头,心里清楚得很,怎么敢把这种事说出去?况且在古代,女人遇上被人强暴的事后,都会毫不犹豫的去自杀来谢罪。请注意,是毫不犹豫的,如果想酝酿两三天再死,就等着全家蒙受耻辱吧。而我不想死,所以自杀的念头都不需要酝酿,我只需堵住人的嘴就行了。 所以我务必要找出写那封匿名信的人,最怕就是左昭安排好了,让我自动跳入他设下的陷阱里。 “娘,不要哭,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要让府里的人起疑心。另外你知道,是谁把这纸笺给你的吗?” 美女老妈摇了摇头,“我是出门时在房门口发现的,我并没有发现谁给的。” “难道是左昭?他到底想干什么?我这就找他去。” “静儿,你不能跟王爷硬碰啊!”美女老妈的眼中满是担忧,“他势力大,我们惹不起,我怕他……” “娘,你放心我不会犯傻的!而且像他那种人,诅咒一百次都不够,真希望他在家洗澡的时候猝死。”我将话说完,就在心中掂量着来到妆台前经过一系列洁面梳妆打扮后,就拖着颤颤的双腿出了西苑的门,就却在西苑的门外碰见鲁奶牛。 她笑嘻嘻地盯着我瞧了瞧,道:“去哪儿呢?你面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心底有些发毛,赶紧将脸转向一旁,目光闪闪烁烁地道:“我准备入宫去。” “你不去找文轩吗?还在怄气啊?” 我紧紧地蹙着眉头,抿着唇,心中就涌起一股酸涩的味道摇了摇脑袋。 “你要是怕王妃在会让你尴尬,那我陪你一起去?若你还不放心,觉得自己前去找他,大不了我等会儿就说是我硬拉着去的?”鲁奶牛晃动着她三十六D的胸器嘻嘻笑着,在我神情恍惚间,拉着我的手就朝着门外走去。 途中,我几次想要甩开她的手往宫里的方向走去,但是又真的好想见到小刘子,怕他是不是得知了一些消息才迟迟没有来找我?便放弃了去宫里的念头,在鲁奶牛唠唠叨叨的话语中随她来到了世子府。 奇怪的是,今日世子府出奇般的安静,进了府门瞧见寥寥几个丫鬟跟下人之外,并没有看见康王妃的身影,再加上一路走来,林枫的身影我也没有见着,也不知道是跟鲁奶牛在大厅里等还是去他的房间?鲁奶牛就转过目光瞟着我,道:“今日世子府怎么这么奇怪?” 我眼中光芒微微一闪,很怕左昭来过这儿,就垂眸对鲁奶牛说:“要不去文轩的房间瞧瞧?” “好啊,不过我找不着,你若知道就带路。” 我不语,沉默地点了点头,就领着鲁奶牛朝着小刘子房间的方向走去来到门外,我停下脚步,朝鲁奶牛递去一道“你来敲门”的眼神儿,鲁奶牛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意的笑容,目光中好似再说,“正是的,明明都到门外了,却还别扭着,真受不了你。” 我露出秋容惨淡的笑容,斜斜地靠在一旁的房檐旁,鲁奶牛就抬起她的芊芊玉手正要敲响房门的那一瞬间,房门“呼”的一下敞开了,小刘子整理着衣衫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我时眼神略显呆滞愣了一下,随即恢复神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我正说去你府上找你,昨儿圣上酒兴大发,走不开,后来回城之后又怕你早就安寝了,就没去打扰你。” “是吗?”我嘴角略弯,仔仔细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发现他神情正常,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归于平静。 “你不相信?” 我摇了摇脑袋,“没有。” 小刘子蹙着眉头,静静地观察着我的面色,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来到我的身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怎么了?死气沉沉的?” “估计是没用早膳的关系吧。”我淡淡一笑道。 小刘子眉梢微挑,好似想起什么,对鲁奶牛说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静儿说,鲁姑娘先去大厅喝杯热茶吧。”然后又对走廊的另一头喊道:“来人,带鲁姑娘先去大厅。” 我一颗心陡然变得纷乱起来,为掩饰自己因他一句话而变得紧张的情绪,轻轻咳嗽一声,他就回到我的身边伸手拉着我的手将我拉入他的房中,道:“差点忘记昨儿回城时看见一支玉簪,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下来。” 话音一落,小刘子就从妆台前的锦盒里拿出一支做工精细小巧,如千年古潭般幽雅的碧罗簪递给我。 我垂眸看着,伸手触摸温润光滑的簪子,小刘子就俯下身如蜻蜓点水般吻上我的唇,我眉头微蹙,木讷讷地望着他,他眼中掠过一丝犹疑,伸手微微拉开我衣领的那一瞬间,我被惊得脸色剧变,眸中闪过惊慌之色,一时失手簪子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让室内的气氛徒然变得诡异起来。 小刘子抬眸,眉目间掠过一丝怪异的神色,“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我抿了抿唇,噙着浅笑道:“你多心了。” 小刘子眉头微挑,一双眸子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洞穿我的心肺般,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想要避开他的目光而犹豫着去大厅时,小刘子就俯下身拾起地上的玉簪,搁在身侧的柜子上,伸手将我拉向他怀中,低声道:“你今日好奇怪,让我觉得你隔的我很远一样,你还在气我昨儿责备你所说的那番话吗?” 我抬头望着他,心中的愧疚就愈发浓烈,就像是个宇宙无敌大包子一样。 他伸手抚摸着我的发髻,自责地说:“其实我有想过,我昨日的话说的确实过重,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这么做。对方可是楚平王,你居然去顶撞他?” 我拧眉,忧郁蛋痛中。 小刘子含着笑,唇角微牵:“还有一事忘记告诉你,昨日圣上在宫里设宴时,我私下去找过皇太后,我告诉太后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做我的妻,望她能在圣上面前说这事,将你赐给我。” “你去找皇太后?”我嘟哝。 小刘子点了点头,“我想了很久,才想出这样的办法。你也知道,当年你我之间定下的婚事,是因为你的病情所以才……可如今我娘跟我爹现在给我定下的这门婚事,是我们任何一方都没有办法解除的。”话说到这儿,小刘子脸色一沉,重重地叹了口气后,又续道:“而我为了不得罪楚平王,以及不违背娘的意思,所以只能让圣上开金口。再说,我也不知左昭是否有在圣上面前提起想要你之意,以免正面跟圣上说这事被拒绝,那么就唯有让太后当说客了。” 138、祖坟没冒青烟吗? 我抬眸,一脸惊讶外加闪光星星眼盯着他。 他垂眸一笑,双眸中闪过一波不被察觉,如水般缓缓流荡的涟漪,“我知道用这样的办法娶你进门,我娘或许往后会针对你,不过若你过的不开心,我就辞官带你去云游四海去。” “真的?你放得下你的权利吗?”他不会是在忽悠我吧?我这只小白兔想活得滋润,生活中天天充满阳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现在还变成了一只兔包子,要是哪天小刘子发现兔包子里面没有肉馅,会不会勃然大怒跟我切磋十八班武艺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既然认定了你,那么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弃你。再说,我对权利本就毫无一点争夺之心,不然我何以如此悠闲,当初还能陪你前往回疆?只是我爹娘的想法与我截然相反,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辞官。而我现在有了你,我想放弃一切功名利禄浪迹天涯,做另一个夜先生的想法就愈发强烈。” 听完这话,我眼眶湿润,一言不发地伸手揽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入他的怀中,他就伸手刮了刮我的鼻梁,道:“对了,我记得你方才说没用早膳,现在宝儿她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不过,我知道你喜欢荤食,这顿咸淡的早膳估计不太合你胃口,不过你就陪我好了?” “好。”我朝他点了点头,跟随着他的脚步朝着门外走去,听他喃喃自语着:“你说用完膳之后去什么地方好呢?以前老觉得锦城很大,现在愈发觉得太小。不如我在带你去听戏?前段时间我就听人说锦城来了个戏班正在“夏皇居”唱戏。” 我嘴角轻轻地勾起一抹笑容,觉得跟小刘子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很开心,就悄悄地握紧了他的手,来到大厅叫上鲁奶牛去内堂陪着小刘子喝蔬菜稀饭,真是彻底的凌乱了。 这小刘子每个月的月俸,搁到现代少说也有上万的薪水吧?怎么吃得这么寒酸?他把银子存起来,是想今后给他的媳妇我,盖座金灿灿的皇宫吗? 这么想着,充满朝气的早膳时间就在我大脑运转中悄悄地流失掉了,然后随着他往世子府的门外走去,鲁奶牛挽着我的胳膊走入门外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窗外的天气,车子就已抵达“夏皇居”。 第 9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3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93 章 我们三个人一进入,就耳闻一阵令人非常惊艳的声音,优雅温婉,恍如登入仙境一样。几名眼神好的公子哥们一见小刘子的身影,便起身前来想要搭讪般,小刘子却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不必,然后领着我跟鲁奶牛往夏皇居走去时,我家祖坟肯定很长一段时间没冒青烟了,才会让我被小刘子无限宠爱着忘却昨晚发生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而让我碰上左昭跟蚂蚱太。 我心情顿时稀烂,四十五度望天花板各种忧伤,选择性忽视一个个表面小白兔底下比谁都要禽兽的人,就骤然听见身旁的小刘子居然向左昭搭讪道:“这锦城可真小,不管走到哪儿都总能碰到王爷跟太子? 我蹙了蹙眉,瞥了一眼左昭,就望向他身侧的蚂蚱太,瞧见蚂蚱太一副星星眼望着鲁奶牛,露出一种没有谈过恋爱,像小屁孩儿懵懂着无比崇尚的爱情似的表情我就特囧,心里七上轩面前说的那番话,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唐静,把你那暴戾给我敛了,你可要搞清楚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我清楚,不需要你来提醒,”我目光变得很锐利,仿如刀尖一般落在他的身上,“你只需 第 9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4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94 章 他没有躲避,硬生生吃了我这一巴掌,脸上的表情在我的目光下逐渐变得阴暗起来,“是我无耻低贱还是你本就需要在逢迎我呢?” “你?”我气得鼓了出来,真恨不得弄死他。 “唐家的女人都如此的卑贱,一个为了能正为我的妻,不惜出卖自己的姐姐来作为为报酬。而另一个表里不一,虚伪得让人感到狰恶。” “左昭,做人要适可而止,我对你的忍让是有限度的。”我的话音一落,空气中就滋生出腾腾的杀气在房中蔓延。 我自知这件事我没办法跟他理论,自己吃了哑巴亏就只能忍着,如果没办法,那么就只有牺牲他了。 “能从你口中听到做人要适可而止这句话,我感到很是惊疑,原来你也懂?”左昭用充满惋惜的语气,道:“不过我告诉你,我不怕你联合你的情郎来对付我,我只怕最后输的会是你。” “你?”我满脸涨得通红,用目光朝他进行着猛烈的攻势。 “好好的将自己伪装起来吧,别让你的情郎从中看出一点猫腻,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左昭将话说完,就举步朝着门外走去。 我攥紧拳头,一脸气急败坏地转过身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觉得他简直就是我跟小刘子之间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有引爆的可能性。 我绝不能放任着他不管,绝对不能!这么想着,我担心小刘子见我迟迟不回,会出来找寻我,我就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平息住心中不停翻腾着的情绪,就走了回去,回到“丙”字房里。 小刘子侧过头来瞥了我一眼,好似察觉了什么,用视线探入我的眼底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拉肚子,”我垂下眼眸回答他,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茶道:“文轩,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府休息。” 小刘子蹙了蹙眉,脸上闪过一丝让人难以言明的表情之后,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道:“好,你先随我回世子府,我让大夫给你瞧瞧后,在送你回府。” “……?”我有丝迟疑,很想回家找唐婉问个清楚昨夜的事是否与她有关,但是如果一口回绝小刘子的话,我怕他从起疑心,毕竟方才左昭前脚一到我后脚就跟了进来,这是我的疏忽大意,忘记避险了。 我蹙了蹙眉,目光不经意间转向鲁奶牛,鲁奶牛疑似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对小刘子说道:“文轩,唐静还未嫁给你成为你的妻,你就什么事都想要亲力亲为?要是让三夫人知道,她会吃你醋的。” “我?”小刘子一阵脸红。 “我想唐静是真的累了,我会照顾她的,你难道连我都不放心不成?”鲁奶牛把话都说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小刘子也不好在说什么,就点了点头道:“那好,我送你们回府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就随着他离开了“夏皇居”,回到府上我跟鲁奶牛经过春晖园时,我瞧见唐婉坐在春晖园的凉亭内,闲闲地饮着茶,眼神儿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我朝鲁奶牛递去一道“你先回房休息,我有话要跟唐婉说”,就松开了挽住她胳膊的手,皱着眉头朝着唐婉走了过去。 我警惕防备以应不测着来到她的身旁,坐在石凳上,冬梅就送来了热茶退到春晖园的门外。 唐婉侧目望着我,“姐姐不在房中歇息,一大早就跑出去,看来外面的花花世界确实吸引姐姐你!?” 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为试探她而道:“我今天在‘夏皇居’见到了左昭。” 唐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漫不经心地道:“喔,那王爷对姐姐说了些什么吗?” 我怔了怔,皱起眉头定定地看着她,“你觉得他会跟我说什么?” “谁知道呢?” “是不知道,还是在害怕,他跟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事?” 140、最毒妇人心 唐婉浅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起身走到扶栏旁看着亭下游动着的鱼儿,懒声道:“怕?我唐婉可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一个人或者任何一件事。倒是姐姐现在惊慌失色的表情,想必是在为昨夜的事担惊受怕吧?不过姐姐,婉儿很想知道,昨夜王爷对你温柔吗?” 我浑身猛地一紧,脸色剧变,一颗心陡然变得纷乱起来,从石凳上站起身瞪着她,简直无法相信她跟左昭真的狼狈为奸? “昨晚的一切真的是你跟左昭串通好了?那么那封匿名信是不是也你写的?”我越来越觉得唐婉真的不简单,比电视剧里面后宫里的女人还要恐怖,那些人玩阴的,她是又阴又明让人措手不及。 “姐姐不是说今儿跟王爷见过面了吗?那么你还来问我做什么?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想放过你,让你在世子的宠溺中幸福下去。可是,我不开心,我真的不开心,为什么姐姐你整天都笑嘻嘻的,让整个唐府里的人都围绕在你的身边呢?” 她明目张胆地说出这些话,让我惊骇之余,不知她到底想怎么样了? “姐姐,你也要知道,明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你的身边,让他疼爱你我的心有多痛?不过,姐姐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强暴这事让世子知道,你还会幸福下去吗?本来啦,我想等王爷前来向我提亲之后再告诉你这些,没想到王爷却告诉了你?” 我如石雕般一动不动地站原地,突觉一股寒气从脚尖猛窜到头顶。 她续道:“这样也好,若是一直瞒着你就不好玩了,我就是要看你整日在胆战心惊中过日子,在我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看我的脸色做人。将你娘从爹哪儿抢走的一切,全部还给我娘,我想三娘这段时间为了那封信,也没空伺候爹吧?” 我蓦地睁大眼睛,真不敢相信她竟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也很清楚,平日里你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从来就没有将我当成你妹妹,你夺我所爱之后假惺惺地又跑来扮演圣人,那么我就让你永远没有幸福,让你尝受我心中的苦与痛。” “我跟你有深仇大恨吗?让你如此对我?你以为你这样做,就会有幸福了吗?” “至少王爷答应我,会迎娶我进门。而你与王爷苟且之事一旦东窗事发,世子还会爱你吗?姐姐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这一切是教我这么做的,没想到你反而会栽在自己的手中吧?” “就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可以将我推入深渊?唐婉,我不会让你的目的得逞的。”我气愤地伸手一把挥掉石桌上的茶盏,转身就回了房,坐也不是站也不起,发泄般将柜台上的陶瓷花瓶全部砸到地上。 “静儿小姐——”秋菊闻声从门外跑了进来,前脚刚一踏入,玻璃渣子就溅在她的脸上,划破一道血色的口子,吓得她急忙跪在地上,不敢来到我的身边。 我脸色颓败入土,双眸微眯成一线,“秋菊回你房去。” “小姐?” “回去。”我厉声道。 秋菊慌忙站起身就朝门外走,我望着她的背影,脑中顿时灵光一闪忙叫住她,“等一下。” “……??” “你知道有什么药,吃下之后能让人永远都说不出话,听不见声音吗?” 秋菊脸上的表情登时僵硬无比,眼中满是震惊之色,“这个……呃……这个……静儿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别问那么多,你到底知不知道?” 第 9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5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95 章 “知道,只是……” 我眼光寒戾,“去跟我买来,我有急用。另外,这事前往不要任何人,若走漏了一点风声,我就哑药赐给你。” 秋菊浑身哆嗦了一下,“静儿小姐?” “快去。” 秋菊咬了咬唇,眼中闪动着泪花就离开了。 我握紧拳头,等稳住自己的情绪就来到妆台前,看着镜中的那张因愤怒快扭曲成一团的脸蛋,陌生地令人感到好恐怖,也深深地怀疑这个人真的就是我吗? 我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就不要问会走多久,也不要询问自己是否后悔,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那如滔滔江水的话,以及连绵不绝的行为将我逼上绝路的。 我不要今后的日子里都弥漫着死气,以至我拿到秋菊买来的哑药,就特意让她给我补了个妆,换上一套绣着几枝玉兰的素缎衣衫,发髻上横贯一支白玉簪,觉得这清纯的打扮足以掩住我邪恶的心内,就派秋菊去左昭的府上,请他戌时之后前往城南竹林偏西的凉亭里便出了门。 我早早地来到城南竹林偏西的一座凉亭里,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随着时间逐渐变暗的天空,一轮圆月从西边缓缓升起之时,我身后响起了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我侧过头去,看见左昭单枪匹马带着佩剑迎着月光而来,他还真是不怕死啊?脸上也依旧是那副巫妖王的冰样,不过眼中却有一丝玩味儿,好似想看我究竟要耍什么花样吧? 我站起身,嘴角噙着笑,亲启嘴唇正欲将说话,左昭就抢先开了口道:“你派人前来我府上,约我到此,是想和我一夜欢好吗?” “……?”我微怔,怀疑他脑子是不是想被我飘拖鞋了?就压着怒意,笑道:“那就得看昭哥,你是否会原谅我了?” 左昭身子僵了一瞬,神色凝重地望着我,好似对我的突然转变,有些不适应似的。他来到我的身前,用刺探地目光紧紧的逼视着我,我偏着脑袋对他微笑,真想送他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去死。 “我知道我今儿在‘夏皇居’说的那番话太重了,你会原谅我吗?”我丧心病狂的说着违背良心的话语来带动气氛。 左昭挑了挑眉梢,侧身坐在是登上,瞄了一眼桌面上我早已准备好的佳肴跟美酒。 我赶紧积极豁达地表现了一下,从傲娇的女王立马变成女佣给他斟了一杯酒,来到他的身后,将双手的胳膊拐搭在他的肩上,用手指摩挲描绘着他侧脸的轮廓,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情,道:“昭哥,为何迟迟不肯喝我给你斟的酒呢?是怕我在酒中下了毒吗?” 左昭浑身一震,我在心中嘲笑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就取过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道:“据说这仙潭酒可是进贡北域宫廷饮宴用的酒,气味芳香纯正,入口绵甜爽净!” 左昭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道:“你约我来此,就是想与我畅饮此酒?” “当然不是了。”这么没有价值跟意义的事,我唐静会做吗?我蹙了蹙眉,续道:“我今日回府之后想了整整一个下午,悟出整件事情是我不对在先,从一开始我就做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对你将你推向唐婉,你会原谅从新接受我吗?” “从新接受你?”左昭好似听到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笑话般,仰头狂笑着,让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还好我抗雷针带得多,有了耐性。 左昭神色一变,拧着眉道,“你舍得你的刘文轩吗?” 141、扮腹黑装高深 “刘文轩?哼,”我假装无所谓那段感情,稳稳抓住左昭喜欢听的话道:“他只不过是我消遣作乐的一只猎物罢了,当初不是他摸爬滚打死缠着我,我也不会将他留在身边。” “是吗?我还真没想到你竟如此薄情寡义?” “我可不是薄情寡义而是当即折断,”说这话时,我浑身都像侵泡在水中,透不过气来似的,“我既然对他已经没有兴趣,何不面对自己心中的那抹身影呢?” 左昭微微一笑,眼角眉梢处竟流露出些许的甜蜜来,伸手取过酒杯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道:“唐静,你变脸的速度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我将眼睛迷成一线,在脑中快速分析了他的话,但是我手中的动作可没有停下,给他斟满了杯中的酒时,将放在指尖缝隙里面的哑药,干净利落快准狠地投入杯中,然后打算深陷一下小刘子来让左昭分神儿,就嘻嘻地笑道:“昭哥,你要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不爱英俊潇洒又有权有势的男人?如今刘文轩在朝中难以站稳脚,想跟楚平王之女喜结连理,希望往后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也只不过是个无用之才。” “原来世子在你心目中是这般不堪入目之人?”左昭举杯饮酒,笑吟吟地道:“若是这番话让他知晓,真不知他会不会伤透心?那么换句话说,当你遇上另一个比我更有权有势的男人,你是不是也会向他投怀送抱,用说世子的这番话来说我?” 这个犹如人墙裂震的提问,他真是问出了水平,我一不小心就风中凌乱了一下,过了许久才向他说道:“会不会向他其他男人投怀送抱,就得看昭哥你会为我付出多少?我唐静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你曾经对我所做过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你对我的付出,对我诸多的宽容……只是那时我不懂得珍惜。” “这番话,你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呢?” 我心中回答,就是我经过一个下午为了能让你一辈子都开不了口说话而锤炼出来的话语,当然我嘴巴上可不能这么说,“真心,我要做王妃。” 左昭闻言此话,笑得一颤一颤的,“唐静,你如今急着逢迎我,是怕你我昨日共枕之事东窗事发,难以嫁入世子府而想我娶你为妻?” 我蹙眉,用眼角的余光撇着他,见他脸色有些难看略显惨白而逐渐褪去血色,疑似毒性随着他血液的运转开始发作了?我就松了一口气,伸手勾勒着他的薄唇,想着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无法开口说话,倒也不用再低声下气地去顺着他来说些自己都鄙视的话,恢复自己的高贵冷艳清高,道:“噢,你何以见得?你以为昨夜的事会东窗事发吗?” “唐静,你是否太高估了自己?” “王爷,你现在想说什么就尽快说吧,免得过了今日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特意将我约到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吗?我曾以前你性格直爽是心思单纯之人,可惜我左昭真是眼拙,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你会改过!?可惜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我想世子也应该将你的真面目彻底看清了吧?” 什么? 左昭这句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一下子击中了我,我难以置信地循着他的目光朝着竹林深处瞧去,由于哪儿太黑,我只看见了一双哀伤中带着怒火的深眸在黑暗里熠熠发亮。 “唐静,你方才口口声声说想要我接受你,那么也应该不会介意我将世子也请来吧?”左昭得意洋洋地道,我侧过头去瞪着他。 “你,好卑鄙!”这世界上有腹黑,就有腹白,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论卑鄙,我左昭可不及你。今日的美酒果真不错,区区一点毒药与酒配伍,就能将我毒死吗?好在,天不亡我,你方才卖弄风情时将你藏在指甲里的药粉,掉入少许在我的手中。” “哪又怎样?你过了今天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开口说话,听见一丝声音!” “是吗?”左昭神色冰冷,嘴角露玩味嘲讽之意,“你以为我明知你要毒害我,还将毒酒喝下?” “……?”宽面泪在心中直流,堵得我一口血气在体内涌窜,让我快变成咆哮体的那一刻,撇过脸望着逐渐靠近带来紧张气氛的小刘子,眼角的余光就瞄见左昭身侧下居然有一团小小的水迹! 靠,这个人的腹黑是点过天赋的吧?居然把我给他喝的酒不知是从体内逼出,还是他压根就倒了我根本就没发现?让我在他面前赤果果地就是一只悲摧的兔肉包啊。 他为什么不喝我赏赐给他的毒酒呢?还是我根本就没有大智慧,不适合玩腹黑?我现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命中注定迈向悲剧的女主角的剧本里,被这群人折磨得我死去活来。 我想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万全之策,现在看来只是我异想天开,以为假意向左昭投怀送抱毒哑毒聋他之后将唐婉盖在身下,这一辈子就没人会知道昨晚的事。然后,我再给小刘子设下一个鲜亮的陷阱,在新婚那晚把他灌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让他掉入我的坑里,带着我劈荆斩棘离开锦城,却完全疏忽,我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我…… 小刘子来到我的身前,将交织在心头的种种痛楚、失望、恨意全都拧在了眉上,注视着我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复杂。 我惶然地看着他,心中微紧,脸色一阵阵发白,紧张得都不敢说话了。 他沉沉地吸了一口气,眼神莫测高深地瞥了一眼左昭,道:“多亏王爷今日相邀,我还有事,就不妨碍你们了。” 第 9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6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96 章 不会吧,他无视我? 我他真的无视我离开了,让我跟他成为了两个星球上的人一样?我好想刨个坑钻进去! 我泪流满脸,进入癫狂的状态中,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文轩……” 小刘子一把甩开我的手,带着恨意瞟我一眼,什么话都不说就继续朝着前方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文轩,你听我说,刚才我跟左昭说的那番话——” “你不要说,”小刘子侧过头,用一副再也听不下去的表情斩断了我的话,像忍着整颗心犹如被撕裂般的痛苦看着我,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跟他是不是同床共枕过?” 我心头一颤,回答不出来,整颗心都快坍塌了,浑身上下被一股紧张所笼罩着。 过了许久,我见小刘子脸上是一副我不回答咱们就没必要继续交谈下去的表情,才说道:“是,不过——” “不要跟我解释,你也甭在我面前装无辜装可怜了行吗?若不是亲耳听见你方才跟左昭说的那番话,我真不敢相信,我刘文轩原来在你心目中是这么窝囊的一个人?唐静,我告诉你,我刘文轩能否在朝廷里站稳脚,不是靠与林黛余的这段婚姻,而是我的心是否系着朝廷。” 听完这话,我忍不住哭出了声,立马表明表态,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跟左昭说的那些话,只是想刺激他,让他对我放下戒心而已——” 小刘子眉心微皱,用比我高十倍的声音,硬生生地将我的话给打断,道:“不要用你的眼泪来掩饰你所犯下的错,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我刘文轩今生算是爱错了你。” 142、不可原谅 他的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了我的心脏,让我那还怀着的侥幸心理,瞬间被彻底的破灭了,而那压抑在胸膛里的痛苦最终化作宽面条,源源不断地咆哮而出。 “我没有骗你,我说出那些话让你不可饶恕,可是我真的没有骗过你,我爱的人是你啊,我想要嫁的人也是你。我之所以约左昭单独见面,是怕昨晚的事迟早会传入你的耳中,才大着胆子想用毒药,让他永远都不能说话。你相信我,我对左昭说的那些话,全是违背我良心说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昨晚的事是他强迫我的。” “你还要在我面前撒多少谎?你不要在说你爱我,我承受不起……你一边告诉我你爱我,你会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可是你转眼就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将我当成一个傻瓜一样欺骗着……回到左昭的身边去吧,我们之间结束了……不管,我是你寂寞无聊时消遣的玩物也好,还是你真的爱过我,也希望你今后自重。”他说这话时就像喘不过气来,喉咙哽咽地让他无法在说话似的,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将斩断的话语又复道。可是他俊俏脸,苍白地毫无一丝血色,五官都被一种痛苦给扭曲到了一团。 “文轩?”我发出快要崩溃般的声音,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那副气忿想要动手揍人的表情,眼中的恨意,决绝转身,已经赤果果地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顺着我的脸颊消无声息地直往下淌,可是我的心情却得不到一丝缓解,呜呜咽咽着急躁不堪,像极了一个折翼的天使。而那个对我说着不离不弃的人,终于将我从大不咧咧的斑鸠化作一只孤鸟,连当背景的资格都没有了。 文轩…… 真的结束了? 我真的真的十分渴望谁能借我力量,穿越回昨晚去跟美女老妈挤一张床上就没有今天的事儿了。可是,这只是我的妄想,心中也带着强烈的愤懑,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凝定在还留在凉亭里的左昭身上,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了他。 我朝他走了过去,他斟了杯酒,十分欠抽地饮着,向我说道:“不去追寻你的情郎,反而折回来找我,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左昭眉头紧拧,“你想问我什么?”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约你出来的目的是不是?然后,才会请刘文轩来看这出戏?你是怎么请到他的?” “还需要问吗?你觉得刘文轩从我口中听到何种话,才会前来呢?” 我的胸口一阵一阵地抽痛,“你真的好卑鄙,你以往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却一次又一次地威胁我伤感我!我只不过对你小惩大诫,你就将我的幸福全给毁了,你为何不喝了我给你的酒?为什么不做个聋哑人,为什么不给我想要的一切?” “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怎么对我,你心里很清楚。”左昭脸上,浮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眼中却闪过失望和心痛。 我吸了一口气,将快涌出眼眶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被一股蛮不讲理的波涛所淹没,“或许你就此又聋又哑,我对你至少还有一丝愧意。如今,我告诉你,我跟你势不两立,必要时玉石俱碎在所不惜,你做好准备吧。” “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左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伸手一把握住我的手,“这些事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你想一手遮天,就真的以为能瞒住你我之间的事吗?我告诉你,唐婉这个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不想自己被伤的千疮百孔,就做你的唐家三小姐,少玩花样儿,不然小心你的命都会搭进去。” 听完左昭这个黑心猪肉卷这番话,我心中的一万匹草泥马实在不知该奔向何处,压抑地差点喘不过气来,可是堆积在胸口里的血气,却随着我不断的喘息像压牙膏般喷了出来。 左昭猛地一震,睁大了眼睛,一溜儿悲伤浮上他的脸颊,“阿静?” “走开,我不需要你来关心我,”我奋力伸手一把推开他,声音愈发低沉而不清晰起来,“我真后悔认识你,如果没有认识你,我或许不会落得现在这般田地,也不会和唐婉之间反目成仇,让我发现原来姐妹之间也可以像对待敌人一样,为了一个男人可以不择手段。” “阿静?”左昭慌张不已,整个人看起来就快虚脱了一样。 “从一开始我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可是当你对我说着情话向我告白时,我才发现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我之后拒绝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夺走你,为什么她一而再而三地就不肯相信呢?为什么你还要纠结我?是,是我不对在先,我不应该教唆唐婉对你用媚药,可是我也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你们为什么到后来还不肯放过我?还要联手来对付我?”我一口气将话说完,无视神情有些恍惚的左昭,就朝着回府去,回到西苑后,我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从自己宁静地就像暴风雨快要来临的世界中幽幽地醒来,一直盯着雕花棂子窗外的天空就像翻连环画般,亮了又黑,黑了又亮的天空,看着秋菊将饭菜送往房里又走,走了又来的身影,有点分不清楚现在是几月几号,就从床上坐起身,穿上鞋往前走了不,一阵天昏地旋就瞬间袭来。 “静儿小姐?” “唐静。” 我突然感到身侧有谁轻轻地扶住了我,我侧过头去,几乎就那一瞬间,我看见那个人是小刘子,而忍不住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脸上露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低喃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的,我等到你了。” “唐静?唐静?”小刘子将手移往我的双肩,不停摇晃着我,让我就像观看了一部科幻片似的,他整个人瞬息间就变了鲁奶牛。 我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打扫房间的秋菊,眨了眨眼道:“文轩有没有来找过我?” 秋菊张嘴,鲁奶牛眼中就闪过一丝慌张,抢先开了口,吞吞吐吐地道:“文轩这段时间忙着处理朝廷里的事,抽不开身儿,昨儿我去找他时,他说等忙完了这阵子就过来。你前两天发高烧,现在刚好,应该多在床上休息。” “是吗?”我狐疑,脑袋懵得厉害,就移过目光望着秋菊,秋菊一脸的疑重,我便知道他肯定没有来找过我不说,说不准我跟他结束的事现在都传遍了整个锦城吧?一股悲伤就逆流直上袭上我的心坎,让我的整颗心就跟洋葱没有区别,一层一层的被无形中的一只手在剥掉,酸痛的难受。 “你们都在骗我,不过也算是好意。”我发出虚弱无力的声音道,她俩脸色就猛地一沉,眼神突然闪烁了起来,缄默不语着望着我。 “鲁鲁班,我想见他。”现在除了她,我真不知道谁能将小刘子约出来了。 鲁奶牛轻叹,“秋菊,你先出去吧,看看你家小姐的药熬好没?” 秋菊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鲁奶牛望着我,将我扶到椅子上,让我坐在上面道:“唐静,你一定要坚强,有些话我知道现在不应该告诉你,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文轩他不会再见你了。你昨儿高烧不止,喊着他的名字我就去找过他,让他来陪你,但是文轩说他快要成亲了,不想再与其他女子有任何瓜葛,与你也再无感情。” 143、爱情可以转移 “他真的这么说?”我眼中卷起了一阵酸雨。 “他说你一直都欺骗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第 9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7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97 章 一听到欺骗二字我立马就高声打算鲁奶牛的话,希望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而将实情告诉她,“我没有骗他,我一直都没有骗他,只是那个时候我……”话说到这儿,我一阵哽咽,喘上了好几口气才把涌上喉头的如同深渊的一种东西咽下,然后将不能说的,能说的全部告诉了她。 她被惊愕得一阵目瞪口呆,眼中流露而出的内容全是‘难以置信’,过了半刻她才恍惚回神儿,向我问道:“那你跟文轩说了吗?” “他根本就不肯听我解释。” “唉,真是好事多磨,我原以为来锦城可以喝上你俩的喜酒,结果?本来我打算我还想告诉你,就这两三天回回疆,可是……” 一听到鲁奶牛要走,我就急着,慌忙抓住她的手道:“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就真的没有一个朋友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留下来?” 鲁奶牛拧着眉头闭上眼,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悄无声息地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咬着下唇,不知道鲁奶牛到底是留还是走,就求她道:“你能不能约文轩出来,让我跟他见一面?我……我真很想……见他……求求你?” 鲁奶牛垂下眼眸,道:“我试试吧,不过这段时间他真的很忙。” 我点了点头,鲁奶牛就离去了,我木讷讷地留在房里,失魂落魄地等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等来了文轩正在皇宫禁地狩猎。 我就欢喜若狂地带着鲁奶牛马不停蹄地赶到皇宫禁地,却并没有见着他人,反而看见蚂蚱太一个人在哪儿射箭,我感到奇怪,暗忖难不成鲁奶牛打探错了消失,或者是小刘子闻声来了所以事先走了? 我皱着眉头,朝着蚂蚱太走了过去,道:“太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练箭,没有人陪你吗?” “本来有,不过走了,你是来找世子的吧?”蚂蚱太将手中的长弓扔给一旁的太监,来到鲁奶牛的身边,对她露出阳光沐浴的笑容。 “你好聪明,那么他人呢?” “不知道,刚才都还在这儿?或许去‘星宇阁’了吧,你去那边找找。” 我不知蚂蚱太是有意要吱开我想跟鲁奶牛独处,还是小刘子离开时真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就在心中犹豫了一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着那边走去,我每走一步心脏都会莫名地跳猛地快上一膊,背脊也涌起一股麻麻的热感来。 再快来到星宇阁的门外时,我停下脚步,沉沉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挽回这段感情,就转过身里面的场面让我整颗心猛地往下跌去,手猛地一颤,看着脸上浮起醉人红晕的小刘子正搂着带鱼,深深地亲吻着她,那舌与舌缠绵的气息,好似毒药引发我体内的毒素疯狂地随着血液流往我的胸膛,让我突然间觉得好空虚,耳边也不停地萦绕着小刘子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和昨夜的画面重叠在一起,脑中就被一股异样毛骨悚然的感觉所填满。 “唐静——”身后,鲁奶牛的声音倏地从身后响起,惊得屋内的两人的灵魂从云端瞬间跌入躯壳,睁开眼望着我。 鲁奶牛走了过来,整张脸都被一层忧色所覆盖,嘴唇动一下似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没有开口。 带鱼娇柔地离开小刘子的怀抱,带着胜利者的目光望着我。 我狠狠地咬着嘴唇,带着隐隐的悸痛看着小刘子,小刘子皱着眉头走了出来,“在这儿也能遇上你?是陪王爷出来狩猎吗?” 我忍着眼泪,忍着心中那痛到极点而无法言明的痛楚道,“你很希望我陪他吗?” “这是你的事,与我又有何关系?”小刘子似笑非笑地说道,目光中我再也寻不到他对我的感情。让我不得不相信,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而他跟带鱼是真情还是假意,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去责备,去询问。 我抿了抿唇,敛回自己的自尊,干裂的双唇微动抽搐着,“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太任性太猖狂,总有人护着,所以才会什么事都依照自己的性格来,以为别人很快就会忘记,也会很快会原谅我,不计后果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当感情转移能轻易地放弃掉,那么只能说明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小刘子浅笑,双目中流露出一股冷意,刺入我肌肤割着我的骨。 “你我之间的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已经厌烦了,烦透了这种感情。” 这苦逼的恋情啊!我闭上眼,费力压抑着在胸膛翻滚着的痛楚,很没骨气地询问他,“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 “你配吗?” 我闻言全身僵硬,浑身热腾腾的鲜血一下子变得冰凉。 我皱着眉,将视线探入他的眼底,探进他的心底,看看他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我,却发现他真的已经将我彻底地删除。 “文轩,你?”鲁奶牛见我跟小刘子沉默着对视着,不仅露出焦急神色,觉得小刘子刚才那番话太伤人,而出声道:“其实你们之间搞成这样都是——” “鲁姑娘,这是我的私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鲁奶牛抿唇,低眸不语。 我淡淡拧眉,一副了然之态回答他方才的话道:“我不配得到你的爱,你也不配爱我。” 我话音一落,小刘子只是一味地笑着,我转过身下定决定从此之后不要再去想这个人,也不要在见他,就离开了皇宫的禁区,身后鲁奶牛紧紧地跟着我,深怕我会想不开去自寻短见,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道:“唐静啊,其实你跟文轩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他对友人也很不错的。” “……?”我唐静有句名言:分手之后,就别做连朋友。 “我想,文轩只是一时气不过,才会说那种话吧?说不准过两天就会忘了那事儿?你千万不要气馁,就算没有他,依你的美色,嫁给太子都绰绰有余。”鲁奶牛随着我的步伐走出了皇宫的大门。 我沉默着走上马车,就感到胳膊一阵生痛,鲁奶牛握住了我的手,“唐静,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我正考虑我那几十亩,隔了这么久,一直让周总管搭理,实在过意不去,我应该亲自去瞧瞧。” “你别这样,好不好?唐静。” “我不是唐静,从明天起,我不要再做唐静,我是三藏,我是钱粮使者。”我面无表情地把话说完,见马车停靠在了唐府的门外,就往府上走去,像个喝醉了酒的酒鬼踉踉跄跄着。经过大厅时,我瞧见爹跟大娘坐在里面,好像正在交谈着什么?当我一靠近,爹就转过头来,满目愁容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见我身子颤抖地像快要跌倒般而忍不住走上前来一把扶住我,道:“静儿,你这是怎么了?” “没睡醒。”我有气无力地回答着,大娘就从桌上拿来一张画卷对我说:“静儿,你来看看这姓陈的公子如何?他可是出身将门之后,现在可是东域响当当的大将军,我跟你爹呢,正准备给你物色一个比世子还要好的夫婿,你瞧瞧,你喜欢他吗?” 大娘这话让我浑身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我跟小刘子分手的事全家人都知道了?我勾了勾嘴角,瞄了一眼那张画像,连长相也没瞧清,答道:“这是就爹跟大娘做主好了,我先回房歇息。” 大娘对我的回答表示非常的满意?那紧蹙的秀娥顿时舒展来开和爹说道:“老爷,看就这陈公子吧?”然后两人就进入商讨的状态里,我心不在焉地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就走入西苑暖阁,刚一坐下鲁奶牛后脚便跟了进来。 我看着她的身影,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在心中默默地算了一下,对她道:“后天就是我娘的寿辰,若你真要走,不如等我娘的寿辰过了之后再回回疆?顺便,我等会儿好派人前去世子府将椅子搬来,给她一个惊喜你再告诉她要回去之事,免得她到时候老想着你要走,情绪会低落。” 144、内有隐情 鲁奶牛不语,我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站在院子里看着秋菊拿着小木桶,站在墙角给花草施肥,便走上前对她说道:“秋菊先把手里的活放下,带几个人去世子府,将我存放在在他府上的逍遥椅搬回来。” “好。”秋菊将小木桶跟木勺放下就往门外走去时,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我说道:“对了静儿小姐,方才你出去那会儿,三夫人来过一趟,她说你要是回来了就她房中,她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沉默地对她点了点头,见她离去后便朝着美女老妈的房间走去轻轻地推开门,发现里面光线黯淡,左侧一张长条案桌上玉香炉上正飘出缕缕青烟,带动一阵檀香特有的味道袭上我的鼻尖。 而我的美女老妈正跪在菩萨画像前,好似太过专注地敲着木鱼,念着经文,忽视了向她靠近的我,我就立在她的身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画像中的菩萨,过了许久才开说道:“娘,我来了。” 第 9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8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98 章 美女老妈的手抖了一下,转目光来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将手中的木鱼棒跟玉珠搁在长条案桌上之后,我见她有起身之意,就赶紧伸手去搀扶她。 她脸上露出秋容惨淡地笑容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美女老妈侧了侧身,缄默着看了我许久,伸手抚摸着我的发髻,说道:“昨儿你病倒在床上,我让秋菊去请大夫前来给你把脉,他说你是因体内毒气攻心才会高烧不止,为什么你中毒之事不告诉娘?我真不知是不是自己作孽太多才会报应在你的身上?” 我压下心头的情绪,沉吟道:“娘,你别这么说,是我自己作孽,亲手造成的。” 美女老妈眼中落下一颗颗泪珠儿,“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从小一直被病魔困扰,眼见好不容易康复和文轩那孩子又续上了那段姻缘,可是天意弄人,昨日班儿去了世子府,她回来时告诉我……你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班儿说的一知半解,我听的糊涂……” “娘,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提这个人了?我真的很累,宁愿这一辈子都是个痴儿,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清醒过来,我……” 美女老妈的眼中闪着如浓雾般久久难以退散的悲哀,“那你告诉娘,到底是谁想害你?平日里,你都在府上用膳,即使在外面也有他人在。纵使你粗心大意难道他也跟着糊涂了不成?” 我在心底微微挣扎了一下,觉得美女老妈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神经粗大,反过来说她心思更加稠密,只是有些事情与其说还不如不说的好。 她见我久久不语,就张口说出一句令我十分震惊的话来,嗓音微冷愈发低沉,“是北苑那边的人干的吗?” 我霍地睁大了双眼,突觉胸口闷闷的有些发慌,“娘,怎么可能?” 美女老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静儿,你心里面在想些什么,难道娘看不出来?虽然这几年我一直待在西苑,但是有些事情我心中清楚得很,若不是他们所谓,你告诉娘你为何会中毒?” “娘?”我眉头紧蹙,总觉得美女老妈好像知道些什么? 她眨了眨蓄满泪水的眼睛,用一种如同诉说秘密般声音喃喃自语地道:“或许四妹,对当年胎死腹中之事还耿耿于怀,以为是我故意害她?” 我心中忽然一震,不明美女老妈在说些什么了,“娘,你在说什么?” 她喃呓:“当年你四娘出身青楼与你爹有过一夜之后,没过多久就有了身孕。” “娘,你是说四娘在唐婉之前还有一个孩子?” “对。那个时候娘还没有你,四妹进门之后,大姐横顺瞧她不顺眼,再加上大夫诊断四妹腹中怀的男婴,大姐的心啊就整日七上章?如果是就太好了,我可以不用因为那晚的事而嫁给左昭! “秋菊,你方才带去世子府的那些人,你让他们到前面等我。” “静儿小姐,你要做什么?” “世子不是让我亲自去取吗?那我就满足他的愿望好了,亲自前往他世子府把椅子拿回来。”我表面上冷冰冰地把话说完就转身回房,心中却像抓住了一根决裂前的回光返照的稻名草,灵魂杀回跟他相恋的时节,让我的心一下子由巅峰的谷底升往天堂,很没骨气地就带着两个下人跑去了。 145、叫你的男人来救你 我心中十分澎湃地登上马车,幻想着等会儿小刘子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喘息着求我留下的场面,车子就莫名地一阵颠簸起来,差点把我甩了出去。 我微皱眉,突然听见窗外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以及马嘶声,身子就猛地一震,有种不祥地预感隐隐地浮上我的心头。 接近着,我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道:“车内之人,可是唐家三小姐,唐静?” 我心下疑惑,见唐家的仆人未发出声音回答对方的话语,就犹豫了片刻伸手掀开车帘把头向外探去,看见两名身着奇装异服,蛮有气质不贼寇之类,腰配长剑的汉子挡在了我的马车前。我心中疑问重重,暗忖自己以前曾认识这两个人吗?就从车内走了出来,说道:“我就是唐静,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知晓,”跟我说话这位,是一个年龄有点偏大,面容平庸,眉宇间有着一道深深刀疤印迹的男人,他目光如野火般狂野,“我们只需要你合作一点,随我们走一趟,免受皮肉之苦,如若不然就去见阎王吧!不过,死得不是你,而是你身后的那几个仆人。” 我惊得睁大了双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那几个仆人浑身也哆嗦成一团,吓得面如土色颤抖着双唇,发出含混不清地声音,“……小……姐……” 我拧着眉心不想受他们的影响,就悄悄地把袍袖里的手逐渐抽紧成拳,故做镇定地看着刀疤男,脑中却猛地意识到一件事,他们不会是想打劫吧?可是这两人给我一种好像又不是冲着钱财而来的直觉,那么我可以不可以说他们是受人指使想要我的命呢?那么这个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呢? 我额上冷汗直冒,狠狠咬了咬唇片,道:“你们要我跟你们走,也至少要让我搞清楚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如果为钱财,我可以给你们,你们放我过去!如果要我命,那么对方给你们多少,我付十倍。” “唐三小姐,我说过,你无需知道!”刀疤男话音一落,就握了握手中的剑柄,深不可测地笑了笑,似是对我表露在脸上的表情不太满意还是存心想要吓唬我让我顺了他们的心意随他们走?就速度极快地抽出了佩剑,在艳阳的折射下删除一道冷芒,杀气! “跑!”我首先反应过来,对着已吓破胆的仆人们疾喊着,慌慌张张转过身就往回府的路跑去,却突觉脚踝一紧像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捆绑住了似的,心脏也跟着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我低眸一看,发现一根绳子不知何时拴绑住了我的脚。身后,持着绳子的那人猛地一拉,我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就摔倒在了地面,随着对方不停往回收拉着绳子的力度,我整个身子都被拖了回去。 第 9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9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99 章 我吓得冷汗直冒,密集在额头形成豆子般大小的珠子从额上滑下,顺着我的下颔直往下落,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那声音虽小我却听得非常的清晰。而且,我的胸膛、腹部、膝盖,跟地面一阵摩擦后传来火辣辣地刺痛。 “救命……救命啊……”我撕心裂肺般地大声吼叫起来,希望能引起经过此地的人的注意,伸手疯狂胡乱地抓住眼前的杂草,心急如焚地想要绷脱掉束缚着我的绳子,可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我的手指被那锋芒的叶片割得鲜血淋淋一滴滴直往下流,令一股钻心疼痛瞬时涌上我的心头。 “救命啊!”我不停地发出求救的叫喊声,可是持着绳子的那人拖拽我的力度愈发加大大起来,让我突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粘在了我的背上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被一手从地面提起,双脚站在了地面。 我恶狠狠地转过头望着对方,挣扎着说道:“天子脚下,且容你们如此猖狂?” “小姐……”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那尾音还未拉长,我就循声望去,看见刀疤男手中的长剑深深地插在入了对方的腹中,令空气中突然卷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吓得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转动脑袋找寻陪我前往世子府的另外两人,却发现如今只剩下马夫一人还活着! “唐三小姐,若你还想着反抗,接下来死的人就是那名马夫!”刀疤男将手中的长剑抵在马夫的脖子上,吓得马夫当场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地看着我,“小姐,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娘子才跟我生了个儿子……” 我也不想死啊! 我哭了起来,心脏像快要裂开了一样,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交代后事,一阵黑暗就铺天盖地从我头顶压了下来。我只觉眼前黑黢黢的一片,像被人装进了一个布袋里面般?腰间顿时传来一阵剧痛,像被人凌空悬起放在了马背上一样,耳边听闻刀疤男对马夫下达一声命令,道:“你回去将这封信交给你们小姐的男人,让他明日日出之日前来石嘴岗寨,不然就等着跟他女人收拾吧。滚!” 我男人?我男人是谁?难不成对方是小刘子的仇家?正想到此,我只觉颈项一痛,意识就变得模糊起来,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阵话语声中悠悠转醒…… “你们好好的跟我看着这个娘们儿,可别让她死了,也别对她打任何主意……” “大哥,有时间养这个娘们儿,还不如直接找她男人去……” “二弟,你以为我不想杀他吗?只可惜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据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娘们儿对他这么重要,知道她被人劫持,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我只要按耐住性子,等着他自投罗网!” “要是他不来,你我的行踪可不就暴露了?” “他若不来,就却掉唐三小姐的一根手指给他寄去,让他尝尝自己喜爱的女人在我们手中生不如死的滋味,告诉他不来那么他的女人接下去就会筋脉全断,永远活在怨恨中,怨这个迟迟不肯来救自己的男人一辈子,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不……不会吧?这么狠毒?我的心脏被这阵对话惊得快要跳出胸腔了,睁开沉重如山的眼皮,转动眼珠盯着黑沉沉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扣上了锁铐,而自己正身处在一间酷似牢房的地方,身下全是厚厚的草堆。 我抽了抽鼻子,双手掩面,泪水顺着我手掌的缝隙流了出来,脑中一片空白静待着死神的宣判,外面就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牢门被人轻轻打开,一条人影飘了进来,好像搁下了什么就离开了。 我满脸泪痕地转过头去,看见地面放着一个碗,里面盛着半碗白乎乎像米汤的东西,正冒着渺渺烟缕,带着谷物淡淡地香气,引得我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我舔了舔发干的唇片,吃力的站起身时,左脚一接触地面脚踝就如针扎一样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有什么东西刺入了血肉之中,让我难以承受住这股痛楚,身子恍若一下子被抽走力气般,跟着一斜就重重地跌倒在地,胳膊撞在冰冷的墙上,流出黏糊糊的液体。 我抱着身子蜷缩着,告诉自己不能哭,一定要保持头脑清晰想办法逃出去。按照他们刚才的对话,我可以断定他们是在寻仇,却苦于赖和不了小刘子就改变目标将矛头对准了我,将我抓来,等着他自动送上门。 我不能让这群坏人的目的得逞,我记得那个刀疤男说过明日日出之时就是最后的期限,而今晚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性命逃出去。我匍匐在地,朝着那个碗爬了过去,可是锁铐的链子太短,指尖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够着。 146、生不如死 尼玛,谁放的碗啊? 我竭力地伸长手,一双靴子却没有来由地落入我的眼眸里,我愣了一下,顺着那双脚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去,看见劫持我而来,疑似刀疤男口中所说二弟之人(二当家)。 他目光中闪着精芒,挑了挑眉,嘴角冷冷一勾,“想喝粥?” 我蹙眉不语,警惕地看着他。 他蹲下身,端起那碗粥砸向一旁,阴测测地对我说道:“只有大哥才会对你这种人心善,反正今夜时间还长,你男人到底是来还是弃你不顾都是一个未知数,不如你就陪大爷我玩乐来打发余下的时间?” 我心中登时一惊,在紧张恐惧中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手上脚上的锁铐就“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我整个人被对方拉托带拉着带到了石嘴岗寨类似大厅的地方,只不过这儿到处都摆满了兵器和酒坛,完全让人寻不到一间像样的东西。而且最奇怪的还属,这大厅的四扇门上全安装上了削得又尖又利如拇指大小般的竹筒。再加上大厅的四周坐着稀稀疏疏身着粗布麻衣的男人,他们手持着土碗正喝着酒,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愤恨,巴不得将我生吞活剐了一样。 我的心底就越来越发凉,不知道黑心二当家带我来这儿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看着那些男人望着我的眼神儿我的就感到好害怕,第一次被恐惧膨胀着心。 黑心二当家笑眼轻佻,笑容阴冷,从一旁拿起一支箭头裹了厚厚沙包的羽箭凑到我的眼前,眼中带着锋芒,冷笑道:“唐三小姐喜欢我为你准备的东西吗?” 我眉头紧蹙,嗔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可记得你大哥可是叮嘱过你们,别对我打主意,难道你想违抗你大哥的意思?” 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我生平最讨厌女人顶撞我,特别是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女人,我就要看看你等会儿会不会像条狗一样跟我求饶?来人跟我拿弓来!” 我心下暗感不妙,被不安和惶恐侵扰,脑中顿时只有一念头:跑!我转过身,忍着脚踝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竭尽全力往门外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跑去,就猛然听见身后传来“啪”地一声,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瞬间砸在我的背脊上,那股抛劲就像注入了气压,将我整个身子往前弹出数步,让我犹如包子的身体,一时找不到平衡扑倒在地摔成了饼子,下颔也磕在石阶上,痛得我眼泪四溅,冷汗直冒。 “唐三小姐快起来,别装死扫了我的雅兴,左昭不管怎么说在战场上也是一代猛将,他的女人怎会如此软弱无能呢?” 什么?我一阵愕然,愤恨地爬起身,望着黑心二当家道:“你刚才说左昭?” “怎么唐三小姐一听我直呼出你男人的名字,就如此怒我?难不成唐三小姐是想我鄙人尊称你男人王爷?将军?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可知你男人双手上沾满了都少人的鲜血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我的男人何时变成左昭?这个问题有点严重了。 “当年我爹乃公国,误信他人谗言虽有动乱之心,却并无动乱之意,圣上对此事也许诺不再给予追究,让我全家远离锦城迁往边疆,可是男人的叔父安丞相却毫无人性,煽动圣上对我易家的人赶尽杀绝。就那一年,”黑心二当家眼神变得越来越恐怖,像野兽的眼睛般,发着骇人的光芒,“你男人就带着兵马趁夜里潜入府上残杀了我家七十二口人,好在天不亡我,让我捡回了一条性命。如果不是你男人的心狠手辣,你也不会受这样的皮肉之苦。而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当初被他痛下杀手,而侥幸存活的人。” 我抿了抿唇,对他的遭遇表示默哀,只不过事实的真谛我必须说出来,免得我无缘无故地替左昭白死,“我想你搞错了,我的男人不是左昭,我跟他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关系。” “唐三小姐,你当我是两三岁的小孩儿吗?你与左昭来往如此密切,又恩爱有佳,现在怎么反而不敢承认自己的男人是他?你在怕死吗?” “是,我是怕死。不过,你说左昭是我男人,那么证据呢?” “这段时间,我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以及耳中听闻的一切就是证据。都说君子难过美人关,以唐三小姐的美色,左昭想不动心也难吧?在西宁他可是拼了命的救你,你又时常与他相会!” 我拧眉,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觉得自己没有贱贱地喜欢被人施虐的心态,就挑明态度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一口咬定我是左昭的女人,那些扯清关系的见面被你们误以为是我与他相会,即使我说破嘴皮子你也听不进去,我也懒得跟你费唇舌。不过,我告诉你,你要嘛放我走,要嘛就将我关进牢房,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放你走?只要过了今晚,他来来了,我们就放你走。若不来,哼,就别怨我们对你残忍了。”黑心二当家眼神变得阴狠凶残,甚至还有一抹怨念。 他搭弓拉箭对准了我,将那裹了沙包的羽箭朝我射了过来,惊得我下意识握紧了手,发了疯地躲避他的攻击朝着门外踉踉跄跄地移去。 可是这黑心的二当家铁了心想玩死我一样,一只羽箭不能伤我,就接二连三地加快射箭的速度,让我在羽箭中东躲西藏着,可是我的身子根本就不能随着大脑传达出来的命令而快速运转着,好几次被羽箭射中弹得一个踉跄又一个踉跄,促使脚踝最后痛几乎让我寸步难行地跪了下去,想再起身时,一枚羽箭就射中了我的眉心,打在我的额头上,虽然裹了沙包,但是那箭尖的锋利,刺破了纱布在我肌肤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我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耳中发出“嗡嗡嗡”的鸣叫声,将我的底线给击破了,胸膛你也顿时涌起难以压抑住的愤怒,促使我整个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股力气将我身体的痛楚都盖住了,眼神恨戾地从兵器架你抽出一把长剑,三步并成两步朝着黑心二当家走去,誓死都要刺死他。 他嘴角就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意道:“这就对了,左昭的女人要是太过柔弱,鄙人也毫无乐趣了。” 话音一落,他一个旋身作势腾跃朝后退出数步,像在聚集了这几年对左昭的恨意以及要施放心中堆积的悲愤而将弓上的箭射出,那羽箭飞驰的速度快得让我大脑都反应不过来,不依不偏砸在我的胸口,将我震飞了出去,如大雁斜飞,背脊“蓬”地一声撞在了一种十分坚硬的东西上,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而出。 第 9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0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00 章 我还来不及思索那东西是什么,一阵痛彻心肺的疼痛就突然从我的叉腰肌那儿袭来,我呆呆愣愣,茫然无措地转动着手指去摸了摸传来疼痛的地方,触到一股黏糊糊微温的液体,以及刺入我体内的那个尖锐的东西是竹尖时,我的内心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泪水在我脸上流淌。 我紧紧咬着唇,咬得嘴唇流血也不想让自己在敌人面前吭出一声悲呜。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冰冷的眸子恨恨地看我,道:“唐三小姐,快捡起你的剑,继续我们的游戏。” 我张大嘴不停地喘息着,挪动着双脚往前走了几步,将那削得又尖又利如拇指大小般的竹筒抽出了体内,发现还好刺入的不是很深,我略略衡量了一下大概就两三厘米的样子,不然这次铁定玩玩儿。 147、救我的人当我是陌生人 “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气急攻心,外加中毒未解,两股强悍的劲气积聚在胸膛,催动内息,令我浑身疼痛欲裂似的,一口鲜血险些从口中激射而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的那一瞬间,一道身影如霹雳雷霆般掠到我身前扶住了我,是刀疤男。 刀疤男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叉腰肌,看着满是血迹的手不禁拧紧了眉头直视着黑心二当家,吓得黑心二当家神色略显紧张。 “玉龙,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只是想跟他玩玩,怎知她这般柔弱?” “玩也要有个分寸,这样做只会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于溃?你想要折磨她,也等明日日出之后,左昭不出现。” 刀疤男果然腹黑,本来我还以为他比黑心二当家要正直,没想到后面的这句话让我真想就这样死去算了,特别那个叫玉龙的男人一听完他的话,那个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眼前一黑,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的关系,跌进了一个死寂的黑穴里。紧接着,所有的声音都在耳旁逐渐消失,只剩下我的一声叹息……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脑一直处于眩晕状态中的我,身体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耳边忽闻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以及数阵犬吠声!这是幻觉吗?若是幻觉,声音又何以如此这般清晰?那么,我现在又身处何处呢?是在石嘴岗寨的牢房你,还是我已别人救出正躺在我暖阁的床上?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周遭的环境,可眼皮却沉重如山,眼球只转动了几下,我便又昏了过去。 这浑噩昏沉的日子里,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亦真亦幻,难以分别真假。以至我还以为自己跟小刘子在回疆鲁鲁班的茅屋里,三个人坐在桌前吵吵闹闹着用膳。也因这种复杂的滋味,让我的神志突然有了一丝清明,而那本已僵硬的身体也骤然恢复了知觉,霍地直起身来,手捂着伤口,叫道:“文轩——” 我的尾音还未拉长,就瞧见自己身处一间简陋差不多有三十平方米的房屋里,而且门外想起急踏的脚步声,将我想要打量房间的想法给移了过去,我从床上走了下去,觉得腰间一阵紧绷,他们好像已给我包扎了伤口?我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发现腰上缠着一层层纱带,跌跌撞撞着朝门外走去,看见人影晃动个个都拿着兵器,一种奇怪的感觉霎时涌上心头。并且,我还远远地听闻道:“……山下出现了一批可疑人物……大当家叫我们快出去迎战……你走快点啊……” 可疑人物?我嘴角抽搐了几下,唇片微微张开,一口鲜血就流了出来。我眉头一皱,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处的衣衫,趁现在大伙慌乱之时走了出去疯狂地找着出山寨的大门,可是就是找不到啊,身子也再无一点力气,险些倒了下去而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身侧的柱子才勉强稳住身形,不停喘息着,突觉有什么不对劲儿,而目光所及之处,瞧见一团黑物疾如电闪从斜空飞射而来。 我本能地侧身躲闪,那黑物就如闪电般,蓦地来到我的身前,借着月光我瞧清楚了这黑物乃黑心二当家! “你竟然还有力气逃跑?看来大哥给你吃下的那颗人参大补丸,药效果然厉害。” 我白他一眼,缄默着。 “你男人现在就要冲到山寨里来了,你也是时候出去见见他!”黑心二当家抓住我的胳膊,强行将我走了出去来到大厅,重重地扔到地面。 我额上冷汗直冒趴伏在地面,发髻散乱地垂了下来,将我大半张脸都隐在了发丝中,我蹙着眉,调整自己的呼吸微微喘息着,就瞧见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嚷道:“来了来了,二当家,好像是那个叫左昭的男人单枪匹马的来了。” 左昭!如今听到这个名字,我心底竟涌起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来。 我微微地垂下眼眸,伸手擦拭着涌出眼角的泪痕。 黑心二当家眼中似乎有着一丝得意,对他的手下吩咐道:“将这女人给我看好了。”可是他的话语方歇,门外就响起一阵冰冷尖锐的金属划着地面的声响,正在不断地拉近。 我侧了侧头,目光复杂要死不活地看着门外,当看见一道手持长剑,垂向地面拖动时划出阵阵刺耳声的人影在月光下不断拉长,走入大厅后,我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心里咯噔了一下,被千丝万缕的心绪所纠缠着,万万没想到来的人居然会是小刘子! 小刘子好像不适应这大厅通亮的烛光,将双眼微眯着望向狼狈不堪的我,那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一点喜怒。 让我心中有点失望觉得他的到来好像不是自愿的一样。 我抿了抿头,犹豫着朝他笑了笑,笑容里流露出痛苦的痕迹。 黑心二当家面色微疑,冒出一句:“你是谁?是左昭派你来……你是世子?” 小刘子眉头微皱,将目光转向他,对他像是没有一点印象,而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冷言道:“我要带这个女人走!” “带这个女人走?世子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不管你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但是想要她活着离开这儿,那么就让她男人左昭亲自前来!” 小刘子面色一僵,有些自嘲地说道:“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这个女人可是左昭的人,我前来救她,让她心中的期盼落空,会有多么的失望啊!” 这人失心疯了吗?我挣扎着从地面站起身,摇摇晃晃地道:“刘文轩,你不是来救我的吗,你说出刚才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刘子瞥我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悠悠地转过身去望着外面,霍然将我眼中的希望给浇灭了。 我的心瞬间跌入十八层地狱中,暗忖他不会打算来了,不将我救出去就这样走了吧?几名穿着军甲的人就挟持着刀疤男从门外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说道:“世子,卑职已将整个山寨都洒满了火药,就等着你的一声令下。” 黑心二当家,如同震惊般睁大了双眼,身子胆怯怯地跌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 小刘子冷冷地道:“我记得你是当年被圣上满门抄斩而死里逃生的玉龙?” 黑心二当家不语。 小刘子续道:“我这次既然受人所托要带那个女人带回去,那么你若不想你的大哥出事,我们不如就做个交易?你把那个女人给我,我放你们一条活路,今日之事不向任何人提起。如若不然,大家就一起葬身在这山寨里。” 刀疤男面露不想死的神色望着他的黑心二弟,可是他的黑心二弟好似很不甘心般,犹豫沉吟地了许久,才对他的手下们挥了挥手,我一得到自由就朝着小刘子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胳膊时,他却侧身躲开了,转过目光看向黑心二当家道:“真是不好意思,未保你会途中耍诈,我自有下山之后在放你大哥了。” 我整个人顿时石化,脸上尴尬无比。 黑心二当家面色铁青,小刘子瞥我一眼,眼底竟是一片冰凉,完全将我当陌生人一样,转身就走了出去,让我的心脏如被锋利的刀刃狠狠划过剧烈的抽痛起来,而我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蹭擦似的,只要一有风吹过,就刺得面皮绷紧,那是泪水吗? 我垂下头,他挟持刀疤男的士兵就提醒我,道:“静儿小姐,请随世子先行离开。” 我悠悠地回神儿,忍着痛楚朝着门外走去,他的士兵后脚就跟了上来,连同黑心二当家带着他的手下也紧紧跟随着。 一路上我几次眼前一片昏花,景色全都消失了,像要晕死过去般,明显地感触到伤口涌出一股一股鲜血出来,侵湿了我的衣衫粘在我的肌肤上,而我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完全是凭着直接小刘子身上散发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移动脚步,我告诉我不能倒下,不能…… “砰”地一声,我身子一歪倒在了一个温软的胸膛里,我努力睁大双眼,艰难地喘息起来,眼前的景色一点一点恢复正常之后,我看见小刘子唇角勾出一抹苦笑的笑容望着我,我觉得自己的时日真的不多了,像走到了寿命的尽头,就抓住他的衣衫,对他说:“将我抛下,你自己走吧,就算你下了山放了他们的大当家,那二当家必会对你穷追不舍。” “我既然答应了夜先生要将你活着带回去,那么我就要信守诺言,我欠他的已经还清,你回到府上是死是活都随你。” “夜先生?”我脸上脸上已露出的疑惑神色。 “对。你很失望我来救你对吗?要怪就怪你的马夫将信函送错了地方。我本不打算来救你,免得让你心中的期盼落空而把信函送去唐府,可是没想到遇上了夜先生。他曾经帮过我,所以当他开口要我前来救你,我就只能任命。” 148、他的讽刺 闻言此话,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心情了,而深深地发现我跟小刘子已经不是隔着一座或者两座山这么简单了,就客客气气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那么你将我带回锦城之后,随便将我搁在哪儿就行了,不劳烦你送我回府。” 第 10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1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01 章 “好。”小刘子淡淡地回应着,眼神一转将我交给他的手下,在对方的搀扶中往山下走去,好几次我都有种双脚悬空,像踩在云端的感觉,好在这一段路不断太长,那士兵将毫无一丝力气地我放在一辆马车内,并从怀内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两粒豌豆大小,塞入我的手中送上一句:“静儿小姐先服下这药丸,希望抱住你的命,让你能挺过去。” 我微微一怔,把药放入嘴里咽下,他就放下了车帘。 我斜斜地靠在厢壁上,真希望谁能给我一刀而不是跟我两颗药丸,让我死的痛快点,就听见马车发出“嘚嘚嘚”的响声,像朝着锦城的方向行驶而去。 我直起身子,伸手掀起帘子探出脑袋往后面瞧了瞧,看见乌压压的士兵,硬生生将黑心二当家的人全部给拦了下来,我本想再继续看下去,可是身子竟不争气地顺着厢壁滑倒了下去,趴伏在地动也动不了,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耳边就骤然市井人声。 我微微一愣,尝试着挪动身子,用尽全部力量直起身挑起帘子的一角瞧了瞧外面,果然我已回了锦城,就出声朝着外面的驾马之人,喊道:“停车!” 可是那人好似没有听见一样,我不禁提高嗓门道:“停车——” 马车猛然一阵急刹,我整个人顺势就滚了出去摔在地上,沿路拖出一道血迹。 “静儿小姐!”那马夫发出惊慌的嗓音,慌忙前来扶我,我抬头望着他。 “静儿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手,在他的帮助下站起身,伸手捂住伤口,瞄了瞄四周,见前面不远处有间驿站,就发出脆弱的声音对他说:“你回去吧,告诉你家主子,我已回府。” “可是……” 我不等对方的话说完,就朝着那件驿站飘了过去,因为我的脚完全感触不到地面,真的就像是在飘一样,吓得那间驿站的掌柜都惊得长大了嘴巴,一副我好像要死在他店里一样,不敢接收我这位贵客似的。 我现在实在想找个地方躺在床上睡觉,真的好困,就取下头上的发簪和一些首饰递给掌柜的道:“我出门太急忘带银,你将这些首……”话犹未尽一只手就从我身后伸了过来,将我的首饰全部拿走。 我感到诧异,转过头就瞧见小刘子直挺挺地站在我的身后,他脸上带着疲累和冷意,身上还有几道伤痕,正不断地往外泌着鲜血。 他目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冷地道:“这么可怜,落魄到需要变卖自己首饰的地步?” 我甩他抓住我胳膊的手,张开口欲将说话,怎奈喉头已是一阵腥气直冒,一口鲜血就咯出来,倒在了他的怀中隔着衣衫,隐隐的感触到他身体传来的体温之后就昏死了过去陷入无限的黑暗中,被一阵剧烈地痛楚卷席着从死亡的边缘扯回了魂魄,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想要触摸自己传来痛楚的脚踝,却赫然发现我趴伏在一张床上,整个身子都光溜溜,而我身边正站在小刘子,他手中正拿着药膏和纱布,阴冷地望着我。 我心里百味杂陈,吃力地转动身子,伸手拉上被子将自己盖住,他就笑了起来,嘲弄地说道:“你还怕被人看见吗?不过也对,王爷之外的男人见了你的身子,是对他的大不敬?!” 我撇过脸望着墙壁,不去理会他的话。 他就掀开被子的一角,一把抓住我的脚,一边给我上药包裹着伤口,一边讽刺我道:“这么不愿面对我,还是你想让王爷来给你上药?” 我抿了抿唇,装作没有听见。 “要不,我让林枫前来,你看如何?或者我现在备车将你送到左昭身边去?” 他吃错药了不成?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出来,左手揪着被子,右手反手一巴掌就甩到他脸上,道:“伤口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世子你来为我上药,也多谢你受人之托前来救我,不过我现在不需要你了,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小刘子额头青筋直冒,将手中的药跟纱布扔在地上,劈手捏住我的下颔,口气十分强硬地道:“你要搞清楚,这儿可是世子府不是你的丞相府,我是走是留可由不得你。” 世子府?我微微一怔,转过目光瞧了瞧四周发现这间房是他的内室! 小刘子神色里闪过一丝犀利之色,“不过方才我听你说,多谢我受人之托前去救你,那么你如何报答我呢,莫非就凭区区一句谢谢想了事?” “不跟你说谢谢,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还想我跪下来朝你坑三个向响头?”我横眉绿眼地瞪着他,觉得他今日的话诡异非常,暗忖他不会是上了腹黑速成班吧? 他嘴角就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容,可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你觉得我会怎样呢?我调动三千将士就只为救你性命,你说你该如何感谢我?” 我皱了皱眉,有一丝恍然,随即笑道:“以身相许你看如何?” 他眉梢微微一蹙,“我可不愿娶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为妻,妾你也不配。” “是我水性杨花还是你转眼就忘了我,你心里清楚……”我话犹未尽,小刘子就出声打断了我的话语,眼中情绪急剧变幻,神秘叵测带着魅色,“既然左昭都可以,那么我,你也不会拒绝了?” 我怔了怔,虽然不安全懂他话语中的意思,但是从字眼上分析,明白了一点点,询问他道:“你想跟我亲热?” 小刘子眸光复杂,“你曾经不是勾引过我吧?” 他这句话让我感到好伤心,那往日的爱情就像泡沫般彻底蒸发消失了一样,“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你劝你还是收了你那想羞辱我的心态,你若不爱我,就不要碰我。” “可是,我既然带你前来世子府,那么一切都由不得你了。我给你爱你不愿接受,那么强迫你,你是不是来得更痛快些呢?” “你?”我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真不敢相信这番话会出自他口,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让我感到好陌生而神情恍惚间,他伸手挥开我揪着的被子,垂下头吻住了唇,我心里忽上忽下,身体紧绷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他就将手伸向我的后背慢慢游走安抚着我。 “别……”我伸手推开他,心中流过又酸又涩的液体,仓皇地躲进被单里。 他眼中燃起一抹邪焰,伸手解开腰间的宝带,露出充满男性健美的身材,笑道:“你处心积虑的在我与左昭之间周旋,不就是想要这个吗?而我,愈发喜欢你的拒绝。”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静静的凝望着他的身体,心脏就狂跳不已,脸红得像患了高烧不治之症一样,智商瞬间降为零,“我从来就没有在你跟左昭之间周旋,我一直爱的人是你,我爱的人是你。” “爱我?你的爱太虚伪,你不是很爱有权有势的男人吗?我如此无能的一个人你又能看得上眼?” 149、挽不回死心的人 我脸色微微一沉,赫然发觉一个严重的问题,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向他解释道:“原来我那日为让左昭对我放下戒心的话,深深地伤了你的自尊让你咽不下这口气,可是我的心中根本就没有那么想过你是个无能之人,反而为你不爱功名利禄而暗暗开心,觉得我们今后还可以云游四海,走遍每一个地方。你相信我!” 小刘子剑眉紧蹙,“你还要撒多少谎才知足?”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撒谎!” “若你没有撒谎,你又为何要与左昭同床共枕?” “是他夜里潜入我房内,强迫我的。” “唐静,收起你的谎言,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嘴脸,若你不愿,他会强迫你?丞相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难道夜里都被迷香熏晕?唯独你,清醒地感受着他对你的爱?” 他的这个问题,让我像咽下了一只苍蝇一样,掰扯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有分量的话,“你娘本来就不喜欢我,再加上当初她曾经怀疑过我跟左昭之间,如果让人发现他在我床上,要是这事传到你娘耳中,我当时想她肯定会在这件事情大作文章,到那时,我俩之间就真的结束了。所以我一直,一直在害怕……” 我的话音一落,小刘子就坐在床上居然拍手为我鼓掌道:“你的戏演得真的不错,差一点我就又上你当了。” “我没……”我话犹未尽,小刘子就霸道地将我压在身上,用吻将我那剩下的话全吞噬掉了,完全不顾及是病人的我,又好似怕会触碰到我的伤口,每次手一落向我的腰间,他就选择避开,改为揉捏着我其他地方,让我痛着带着一种迷乱。那是因为我对他有爱,内心才会对他完全没有一点抵抗力,活脱脱像只被俘虏的小白兔一样,把自己交给了他,告诉自己就算结果没有自己预期中那么美满,是凄凉也好,心酸也罢,都不要后悔,因为有些爱情曾经拥有就行了,若追求天长地久会死无全尸的! 而且,我发现小刘子是童子之身,不仅没有左昭那般熟练,而且还找不到方向,虽然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我,但是差点进错了地方,还好姐姐来自现代对他厚爱有佳,引着他才办完事情之后,他在我身上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那深邃的眼眸里有抹温柔的笑意,让我狂乱跳动着的心脏,几乎在他的目光中都快要停顿了,再加上他身体里散发出的温度,紧紧萦绕着我,透过我的肌肤融了我的心。 第 10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2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02 章 我带着笑意,静静地凝望着他,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说着自己都理解不能的话语,活脱脱将自己的智商暴露了出来完全就一废材啊! 我问他,“你会娶我吗?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 小刘子身子微微一僵,从我体内退出来就起身下了床,好像从未跟我恩爱过一样,将衣衫床上蹙着眉头对我说:“你还在奢望什么?” 奢……奢望? 虽然我刚才告诉过自己,结果不管是好是坏都不要后悔,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石化,坠入地狱中去,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绝望地哭倒在床头的另一侧,真想穿越回去抽死自己。 “唐静,若我侵犯你之时,你抵死不从我或许至少还会喜欢你,但是你反而迎合我,你让我觉得你跟那些凭借床第之欢的低贱女人毫无区别。” 我含在泪,“是,我低贱,我迎合我爱的男人,我将自己给他也有错吗?” “我曾经说过,不要在说你爱我,我承受不起!我等会儿会派人送你回去,你椅子也一并带走,从今往后你的任何事情,我刘文轩都不会再过问了。而夜先生的情,我也还清了。” “你对我,就这么的狠心?” 小刘子不语狠心地无视我,向前走了几步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被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瞬间包围了起来,我拼了全力让自己振作,可是最后我还是伤心地变成了一堆任人蹂躏的渣滓。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稍稍从悲伤中抽回了理智,起身下床穿上衣衫,刚一出门就碰见小刘子安排前来送我回府的人,我与他们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敷衍了几句就离开了。 回到府上,全家人都询问我昨夜之事,我没有太多的精力去解释,就让府里的人将椅子搬到柴房便回了屋将自己关在房中,任凭谁敲门都不愿搭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触摸到枕边的锦盒,我微微愣了一下,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玉镯跟陶埙的那一瞬间,心中褪去的悲凉又袭了上来,促使我下床,将打开雕花棂子窗将盒子扔了出去,静静地倚立哪儿,怔怔出神儿。 我也没有特别去想什么,但是很多事情就莫名其妙地从脑中闪过,让我好想出去大醉一场,将一切的烦恼都忘得一干二净,就离开了西苑绕过所有人从后门溜了出去,浑浑噩噩地行走在街上,突然耳闻一阵喧闹的锣鼓声。 而我身边的人都被这阵锣鼓声所吸引,纷纷前去凑热闹。我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走上去,看见前方搭了一个戏台,上面坐着几个怀抱琵琶的女子,戏台上飘下玉屑似的白沫,在半空中飞舞,飘飘扬扬令戏台子变得流光溢彩,空气就像水一样。 我正纳闷他们这是要干嘛,就听见身旁的一个妇人对另一个与我同样感到疑惑的妇人说道:“听说是林萍郡主轩他娘的面前表现自己,可是……他们就是不喜欢我……我偷偷地听到,他娘跟他说我跟左昭之间有暧昧,那个时候如果我还让人发现他在我床上,传到你娘耳中,我跟文轩肯定就结束了……” “结束掉那段感情,你可以重新在开始另一段,唐静,你还有我。”夜先生的语气让人不容怀疑似的,眼里也是一片坚毅的神色。 我失声笑道:“你?你会爱我吗?你会对我不离不弃吗?我不需要你说这样的话来哄我开心,真的不需要,”我抬起头瞥了一眼眸光复杂的夜先生,将就满上举起酒杯轻轻地碰撞了一下他的杯子,幽幽地道:“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极其摇摆不定生物,我到底还在奢求什么?真想什么事都不在过问,抛开一切离开这儿,去一个春年花开没有他人地方过自己的生活。”“我可以带你走,我可以带你去浪迹天涯,去云游四海,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夜先生用手指抬起我的脸,捋起散落在耳边的一缕发丝,“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无法对你说出口,不是我不想,只是每次话到喉头,都没有机会,也怕,怕将你卷入无谓的战争中。”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清冷中透着几分温柔的男人,有些晕乎了。 “还记得我跟你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吧?” 我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之色,满脸不解地望着他。 他眼中含着一抹追忆,“那个时候我就想带你走,把你藏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你。” 听完这话,我脑中闪过无数的疑问,“在那之前,我们很熟?” 他满眼的痛心,“对,你我之间不仅熟悉,而且还经常在一起,我以为你病情康复之后会选择我,所以一直等着你来找我,可是你却忘了我。后来我看着你跟世子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我想你或许这一辈子都不在需要我,却不料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我现在告诉你,我要带你走,你会跟我走嘛?” 我惊得嘴唇微张,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慢慢地在脑中寻思,整理,终于搞清楚他表达的意思,才说道:“即使你这样说,我对你依旧都没有一点印象,不如你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伸手去掀他脸上的面具,他却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而说道:“我面具下的这张脸一旦被揭开,你就会记得我是谁,只是你如若不愿随我离开这儿去浪迹天涯,那么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忘记我今天所说的话。” “你是在哄我开心吗?”我真想把自己所受的伤害赋予给他。 “我不需要哄你开心,我是认真的!”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看着我脸上变换着的表情,甚至我手中的每一个动作,害我背脊发毛,突觉口干舌燥起来,斟了一杯凑到嘴边正要喝下,夜先生就垂下头来,粗重急促的呼吸全喷洒在了我的脸上。 我微微一愕,看着他将自己那薄薄的两瓣唇片向我靠了过来,就在快要触碰到我嘴巴时,他却猛地将身子移开,取过我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口饮尽,好像没有那股涌起吻下来一样。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脑中没有来由地想起在回疆时他碰触我唇片的场面,而猛地甩了下头道:“文轩也对我这么说过,可是他还不是抛下了我。而你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告诉我,你喜欢我,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我走向别的男人,甚至将我推向其他男人?在回疆你所说过的话,我如今依稀记得。” 第 10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3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03 章 “因为我不想留一个不愿留在我身边的人,让她整日哀叹过日。而我宁愿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看着她看着就心满意足。或者你觉得我不喜欢你,但是不想强求,你是走是留我都如你所愿。” 151、无限震撼 我整颗心猛地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夜先生,到底是他傻,还是我傻?他眼中所流露出的那抹深情,是如此的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说的没一句话,都很有可能让我将你骗入,即使我不爱你,对你没有感觉,但是会利用你对我的爱,来做我心灵创伤的治疗对象,你也心甘情愿?” “喜欢一个人,我不想去计较后果,若计较后果的那根本就不叫感情,而我只求我的付出她能看到。”他炽热的眼神儿,让我心中莫名地发慌的同时,一种酸酸的凄哀在袭上鼻头,让我一下子攥紧了手指,低垂着脑袋,不敢表现自己的态度。 夜先生将方才从我手中夺去的酒杯凑到唇边一口饮尽,垂下眼眸,悄悄抽紧了手指。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他,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带我走,要是被刘文轩知道,你有想过是什么后果吗?” “后果?我曾经就对他说过,如果他伤害了她,我就将你带离开。” 原来这两人早就在背地里做勾当?我眼神躲闪着不去看他的眼睛,默默地与他喝了几杯酒,听见外面响起了打更声,才开口发话道:“不知不觉就这么晚,我得回府了!” 夜先生点了点头,起身护送我回府,道:“我跟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想想,愿意跟我走就到云雾山庄来找我,如果三天之后我没有见到你人,我就知道你的答案了。” 我蹙眉,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语,也不想去伤害他,就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行走在人群稀少的小巷里,我也知道他不想取下面具,这么大摇大摆地行走在市集,始终太招摇了,也就没有发牢骚。只是,这小巷太黑,月色照不进来,我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撞在夜先生的背脊上。 夜先生侧过身来,由于光线太黑我瞧不清他的眼神儿,就垂下头幽幽地说道:“这条巷子太黑,我看不清前面的路!” 我话音一落,突觉自己凉冰冰的手被一只厚厚的手掌握在了手心里,而对方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让我的心没有来由地一震。 “我习惯在黑夜里行走,而忽略了你的感受,”夜先生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责,“若你看不见就让我来做你的眼睛,让我带你走出去!” 我微微一笑,静静地凝望着夜先生的黑蒙蒙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世界上除了美女老妈之外,还有一个人原来这般关心自己?不管他方才说的那番话到底是哄我开心不想我难过,还是出自真心,都让我觉得自己有存在的价值,眼泪不禁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我吸了吸鼻子,问他,“一直听别人叫你夜先生,都不知道你的真名到底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甚至我的姓什么?”夜先生的嗓音低沉,暗哑,透出无限的哀伤来。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要不你给我一个名字?” 我哑然失笑,“我?” “对。” 他让我给他一个名字?我拧着眉暗暗思忖着,“他们叫你夜先生?可是我觉得你的笑容像三月里的阳光,不如你叫夜子阳?夜晚的夜,子孙后代的子,阳光的阳?” “夜子阳!?”夜先生笑了起来,那声音在夜空里激荡,好似他很开心似的,将回府的这段路缩得越来越短,好像一眨眼的时间,他就将我送到了门外。 我走上台阶,忽然想起一事,转过身问他:“你要不要进去坐坐喝杯热茶?现在我爹娘差不多已经安寝了,他们不会发现你?” 夜先生眼中含着柔情,对我摇了摇头,就转过身进入左侧的一片林子,消失在夜色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慢吞吞地回到房中躺在床上想起夜先生的话语彻夜难眠,就起身前去膳房给美女老妈做寿包,做蛋糕,做了一桌子的菜,直到天亮我见秋菊从房间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了出来,就叫住了她。 “秋菊,把这些菜盛到大厅,然后在派人将我放在柴房里的逍遥椅搬到院子里,记住了上面的红布可别掀开。” 秋菊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小……静儿……小姐……你……你不舒服吗?” “没有啊,难道你忘了今儿是我娘的寿辰吗?” 秋菊摇头,我就续道:“你一会儿看看还需要些什么?我现在去南苑让二爷过来,他平日很少出门,整日待在冷清的苑宅才会使他沉默寡言吧?再说他行动不便,我怕夏荷那丫头搬不动他。爹那边倒是一去就能前来……希望今日娘的寿辰,一家人能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我把话说完,无视秋菊脸上的表情就取下身上的围裙,朝着南苑走去时,秋菊的一句话将我怔住了。 她在我身后,对我说道:“静儿小姐,你是不是有轻生的念头?今日的你变得好奇怪,就好像不是奴婢伺候这么多年的静儿小姐!” 轻生?我还不至于对生活失去勇气,只是我已下了一个决心,打算鲁奶牛回回疆之时,就随她一同去那个地方生活,从此远离小刘子,远离左昭,远离夜先生。 “秋菊,你多心了,我只是觉得做女儿的,应该为自己的娘做些事才对。不跟你说了,我去南苑。”我垂下眼眸,就继续朝着南苑的方向走去,很快便来到了子逾的房间。 我左右瞧了瞧,发现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伸手触摸冰凉一片,想不明白这么早子逾去了什么地方,就离开房间四处找寻着他,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连夏荷也不知去向。 我暗暗思忖,这子逾难不成是出府去了?夏荷乃他贴身丫鬟跟随他也没什么奇怪之处,只是这事为什么没有人告知一声呢?我拧着眉头,去后房泡了壶茶就回到他房间,坐在罗汉床上一边闲闲地饮着茶,一边耐着性子等着他,就发现左侧的书架上,放着一对上了漆的木偶。 那木偶是一男一女,女木偶很像当初我在房外拾到的那个半成品。 我心下疑惑,起身走上前去将那两个木偶从书架上取下,仔细瞧了瞧,发现女偶的五官,跟我好像,而男偶诡异之处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这是谁雕刻的?难不成是子逾? 正想到此,我眼角的余光就瞄见一道白影从雕花棂子窗外飘过,惊得我慌张不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或许是经过黑心二当家的事,我脆弱的心理已有了阴影,完全出于潜意识地想要躲藏,就握紧了手中的木偶,四处找寻着藏身之处,发现身侧那巨大的花瓶后有条缝隙就将身子挤了进去,偷偷地瞧着门外的方向,三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两分钟之后那道白影从门外飘了进来脸上带着面具,我只见他反手关上房门,取下面具将所有的谜底随着他手中的东西全部解开了,如泰山压顶一样向我袭来,真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夜先生居然是唐子逾?! 我惊愕地长大了嘴巴,子逾握着面具的手就顿了一下,目光如闪电般投向罗汉床这边,看着桌上冒着缕缕白烟的茶盏,他的眉头就拧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举步缓慢地一步一步移动着双脚朝着这边走来。 我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闭上了眼睛,真的不敢相信,昨夜对我说要带我去浪迹天涯,云游四海的人居然是我哥哥。难怪,我每次想看他面具下的那张脸,他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 “你出来吧,我知道你还在这房里,你身子的那股胭脂味儿,我是不会记错的。” 我心头一震,倏然睁开双眼就瞧见子逾坐在罗汉床上,犀利的双眸朝着我所躲的方向望来,惊得我从花瓶后走了出来,觉得跟他面对面实在太尴尬了,连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迈着大步就向门外奔去,却被他抢先看穿了心思,起身一把抓住了双臂。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的妹妹!”我蹙着眉头,脚下涌起了一股寒意直袭我全身,让我心中思绪如麻,歪斜着身子望着他,真不知这唐府到底是怎么教育出他这朵奇葩花的? 子逾的脸紧紧地绷着,眸底闪过一丝忧色,“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瞳孔骤然一缩,打断他的话道,“你要我跟你说什么?” “你不要这么惊慌,我不是你哥!我真的不是你哥!”子逾眼中露出忧色,嗓音沙哑地道:“我知道当你看见我面具后的这种脸,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 稳了稳紧张的心情“我现在到底应该叫你唐子逾,还是夜先生呢?” 子逾嘴角蕴藏着笑意,腼腆地说道:“你应该叫我夜子阳,你不是一直都对我面具下的这张脸很感兴趣吗?如今你终于见到了,那么你告诉我,你会跟我去浪迹天涯吗?” 152、原来还有一个这么爱我的人 我咬着嘴唇朝他摇了摇脑袋,对这一切的转变简直难以接受,不是因为我爱上他,发现他是我哥哥受到打击,而是因为他对我露出浓浓的深情,让我难以接受,真难以形容他心里怎么会产生出这种崎岖的感情?! “子逾,我是你妹妹,哥你看清楚,我是你妹妹。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是夜先生也好,是唐子逾也罢,我们从此都不要在想见。”我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束缚,可是他握着我胳膊的手却在逐渐抽紧,深怕我跑了似的,捏得我肌肤传来火辣辣地一阵刺痛。 第 10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4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04 章 子逾额上渗着微微的薄汗,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我说:“我不是你哥,你可以去问爹,我真的不是你哥!我是……我是当今圣上,刘魏与华妃的儿子。” 什么?我震惊了,觉得现在好像进入人生中最混乱的一段时间一样,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搅合在了一起似的。 “我娘当初被人诬陷,圣上听信馋言,说我娘跟入宫唱戏的戏子有染,最后被打入冷宫死于非命。那个时候我才满月,你爹为防我会遭皇后毒手,就偷龙转凤用了另一名男婴将我从宫里带了出来。”子逾说这番话时,脸色发沉,如六月低沉的天,突然覆盖了在他的俊容上似的,眼中的杀气让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只觉得自己好晕啊,很不适应这么温柔幽雅的男人,也会露出如锋芒般寒气逼人的气息来,稳了稳心神儿才道:“那么二娘呢?我娘告诉我,二娘当初可是因为头胎小产而死!?” “是,因为那个孩子也死于腹中,而爹当初不知该将我交给谁抚养,所以就借此告诉大家我是他儿子,唐子逾。” “难道爹从一开始,就告诉了你这些?”我脸色微凝,胸口有种如被石压般闷闷地感觉。 子逾摇了摇头,身子僵了僵道:“是我十岁随爹外出狩猎时,遇上那群所谓贼寇的太监,才知道整件事,或许那个时候皇后就有所怀疑,我的身份了吧?后来,我就此以双膝从此不能再行走让人以为自暴自弃,以夜先生的身份查出陷害我娘的人是皇后跟安丞相。” 听完子逾的话,有个疑问我始终想不明白,如果子逾说的话是真的,那么爹当年为什么要将子逾这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呢?就算,他的身份被解开,如今也只不过是个殿下,不能成为太子,那么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所以换句话说,子逾的身份一直石沉大海,就相当于是个闲人,爹留他在身边的理由是? 我思来想去,忆起左昭前来向我爹提前那晚之后在房中,秋菊所说的话,而忍不住问子逾,“你娘叫什么名字?” “杨素素。”子逾一脸哀戚的吐出这三个字。 我心中一紧,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理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爹他还是一个情痴啊!只是,“你是夜先生的身份刘文轩知道吗?” “知道,不过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些他不知。” 原来如此! 我记得在回疆那会儿,他让我回屋时,我隐隐约约听见小刘子对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的话语,那会儿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结合着夜先生就是唐子逾的这个特殊身份,我就算明白了一点。 “静儿?”子逾见我低沉着脑袋不言亦不语,就发出轻柔低缓的声音喊着我。 我如同在梦中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儿来,糊糊涂涂、浑浑噩噩,侧了侧头看着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头垂下又再次抬起凝视着我的双眸,像下定了决定似的,对我说道:“从小我俩一块长大,总是在一起,从我懂事的那一天我就发现我对你的那种感觉不是兄妹,也不是因为你的病情而怜惜你,那种感觉是喜欢,是爱。” 我蹙了蹙眉,缄默不语地望着他,赫然发现,穿越到这个时空第一次跟子逾见面时所出现的那种感觉,或许这具躯壳在被病魔缠身时也极度依赖这个男人吧?再加上之后他以夜先生的身份靠近我,都会让我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在我心中蔓延。 子逾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微红,道:“曾经,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会痴痴傻傻地留在我的身边,所以我从来都不曾想着你会离开我。也不逼着你去面对我的感情,我知道除了三娘,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就是我。可是,直到有一天,哥哥这如此陌生的称呼从你喉头滑出,我就知道,你注定会离开,不会在属于我一个人。我喜欢你,所以,不要忘了我。我不介意你失去了什么,只求你不要忘记我。” 原来我是子逾塞心底的那种暗恋对象?不过他的告白,让我缭乱的心似被一种酸涩的涟漪所袭,以至一滴泪从我眼眶里滑落了下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们之间不可能?静儿,我可以……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放弃鹤峰堡堡主的身份,放弃所有的仇恨带你离开锦城,去过我们的生活吗?就我与你。” 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让我再难相信这个时空里的人的话。 我摇了摇头,心下黯然,“这世上所谓的誓言,还有那些甜言蜜语是一个骗子说给傻子听的,我曾经傻过一次,不会再傻第二次。” “难道除了刘文轩,你真的再难爱上任何人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悲愤和凄凉。 “我已经不爱他的。”我说,然后飞快地垂下头,因为子逾他正在用眼神谋杀我,害我担心他会不会将我掐死时,他就将柔柔的唇片覆盖在了我的唇上,我心中猛地一惊想要推开他,他的舌就滑入我的嘴里。 我霍地睁大了眼睛,如呆讷的偶人怔怔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目光似秋露,迷人心智。 他离开我的唇,将我拥入怀中抱得很紧很紧,几乎让我快喘不过气来了,“静儿,你谁都可以忘记,但是不要忘记我,跟我一起走吧。” 我好像被他下了盅一样,在他如梦呓的话语中,他的心跳声中,我脑袋顿时陷入一片空白而无法思考,差一点点就上了他的当沉沦到他的世界里跟着他去浪迹天涯,幸好一阵敲门声将我惊醒。我伸手一把将他推到在罗汉床上,就跑去拉开了大门。 夏荷站在门外,似是完全没有料到,在子逾的房中居然会撞见神色慌张的我,而不禁愣住了。而子逾为怕引人怀疑就没敢起身,坐在罗汉床上将一双哀怨的双眸转向了一旁。 夏荷回神儿,朝我施礼道:“静儿小姐突然前来,不知是为何事?” 我忙解释:“我来请二爷前去西苑用膳,今儿是我娘的寿辰。” 夏荷眼睛一亮,“那好,我现在就给二爷梳洗。” 我点了点头,就赶紧离开了南苑,狂奔回暖阁一抬头就瞧见鲁奶牛在我房中,朝我抛来一句:“你去……咦,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刚锻炼完身子骨,弯绕着唐府跑了一圈。”我无奈一笑,连想也没想就溜出这么一句话来敷衍她。 鲁奶牛一脸的狐疑,可是嘴里的话却没有表露出她心中的想法,“噢,我是说怎么找不着你人?” 153、美女老妈的小寿宴 “你找我做什么?” “就是瞧瞧你,看你……”说到这儿,鲁奶牛不知是穷词还是怕说出下面的话刺激到我?我就接她的话道:“你是不是担心我还放不开跟刘文轩的那段感情?其实我已经看开了,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爱得深的那一方总要卑微和辛苦一点。这么想着,我心里就舒坦了,决定从他那儿拾回自己的自尊,除非他来求我,不然休想我在跟他好,所以我打算等你回回疆的那天,就……” 我话犹未尽,鲁奶牛瞪大了双眼,开口一阵抢白,“削发为尼?” 神啊,我完全风中凌乱了,“我有这么可悲嘛,削发为尼?我是打算跟你去回疆,我想在哪儿生活。” “啊?” “啊什么?我放弃一切去陪你,让你很难受吗?” 鲁奶牛嘴角微微扬起,“那倒不是,有个人常跟我拌嘴,这日子才过得愉快,只怕你会舍不得这儿,舍不得有些人!” “有句老话不是说,有舍就有得?”我笑嘻嘻地伸手搂了搂鲁奶牛的肩,朝着门外走去,“走走走,今儿是我娘的寿辰,不要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去大厅,我可是昨晚一夜未眠做了很多菜,包括你最爱的豆腐泥鳅。” “真的?” “当然。”我乐呵呵地道,可是我的心却始终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憋闷得难受。 我跟鲁奶牛来到大厅就瞧见美女老妈站在桌前看着满桌的菜,眉目间露出露出欣喜之色,秋菊立在她身旁,滔滔不绝地赞美着我。 我笑嘻嘻地凑上前去,打趣道:“那是因为你们平日里没有发现我其实是个挺勤快的人。对吧,娘?”我挽住美女老妈的胳膊,让她随我来到院子里,然后我松开她的胳膊,神神秘秘地将盖在逍遥椅上的红布掀开,嘴巴里发出一阵“当当当”高低起伏的声音道:“娘,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美女老妈眼中一亮,脸上闪过惊喜之色,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摸着椅子,“这是?” “这是逍遥椅。娘,来,你坐上去试试看感觉如何?”我扶着娘,让她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摇晃着。 美女老妈愉快地出声赞叹,那语声犹如黎明中那一束晨光将一切照的通亮,“这椅子样式真是罕见,不仅做工精致,连这上面雕刻的花纹勾勒地如此精致,刀法也极其精密讲究。这锦城里的工匠师傅可做没有这般手艺,想必这椅子是出自班儿之手?” 第 10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5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05 章 “娘,”我微笑着弯下腰,看着她道:“你真聪明,一下子就被你猜中了。” 鲁奶牛脸上露出一抹谦虚的笑意,“承蒙义母厚爱,班儿也只是尽力而为而已。” 美女老妈从椅子上站起身,拉着我的手,道:“其实这种遥遥晃晃的躺椅,一躺上去人的心境也跟着不同,娘觉得他更适合你爹,如今朝中烦事诸多,你爹回到府上依旧愁眉不展,若坐在这把椅子上,放松紧绷的神经,比这世上任何一种药都要让他宽心。” 我微微一怔,心中幽幽地叹出一口,想起差点忘记去叫爹前来用膳了,想派秋菊去请,但是想想觉得还是自己去请比较妥当,就听见鲁奶牛发话道:“义母,若这躺椅适合义父,不如就等我回回疆之后在做一把派人送来?” 美女老妈摇了摇头,“物以稀为贵,丞相府里仅此一把躺椅就够了。” 鲁奶牛露出一副好似恍然大悟的表情,子逾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在夏荷的带领下,从门外‘走’了进来发出木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将鲁奶牛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让她脸上闪过一种发现新大陆的表情,退到我身侧悄悄地询问我,“他是?” “我哥,唐子逾。由于行动不便,所以平日里很少出来见客。来,我跟你引见,”我说道,拉着鲁奶牛的手就给她介绍道:“哥,她是木匠之父鲁鲁班。他是我哥唐子逾。” 子逾紧紧拧着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忧色,他见我话音一落就把目光转向鲁奶牛,嘴角噙着一丝淡淡地笑意,朝她点了点头,客客气气地道:“久闻大名,今生有幸与姑娘一见,子逾深感荣幸!” 鲁奶牛微微一愣,神色略显异常,一丝复杂的神色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唐公子太见外了。” 我瞄了瞄两人,见大家都杵在院子里,正想发话,美女老妈就抢先开了口,“秋菊,你还愣在这儿干嘛?还不赶快让班儿跟二爷进屋去。” 秋菊笨笨地点了点头,就去帮夏荷,夏荷将贺礼递给一名丫头,就搬动着轮椅上了台阶。 我似看非看地瞄了子逾一眼,便把目光移开,对美女老妈说,“娘,我去大厅请爹前来一同用膳,至于大娘跟三娘我看她们也未必会来吧?” “不用去了,今日天未亮你爹就来过,说是圣上最近龙体不适,有油尽灯枯之兆,再加上朝中诸多事情要处理,恐怕赶不回来让我们不用等他。而且,方才秋菊告诉我你去南苑请二爷前来时,大姐跟三妹都送来了贺礼,其实府上谁过寿辰都是自个儿在苑宅里,只有你才会这么大费周章!” 这句话说得,好像过生日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样!不过圣上龙体不适,是不是就意味着蚂蚱太要登基了? 算起来我上次在郊外狩猎时见过圣上他老人家之后就再也没见着了,说起来那会儿他的面色就好像不太好。唉,这人老了,最后的归宿也只有埋于黄土中,他乃圣上可以经过万世千秋都会有人歌颂,想想我这个小人物要是哪天嗝屁了,谁还记得我呢? 我垂下眼眸,就听见美女老妈又道:“走吧,快进去,别让他们等久了。” 我点了点头,笑嘻嘻地挽着美女老妈的胳膊就走入内厅坐在椅子上,拿起竹筷给她夹菜时,夏荷就将子逾推到了我的身侧,我正纳闷这夏荷是存心想我们兄妹好,还是子逾指示她这么这么做的?就侧过头,正欲将说话他就夹了一块浮云糕就放入我美女老妈的碗中,笑道:“我记得三娘每年寿辰时,崔妈妈都会准备三娘的家乡小吃,而这浮云糕是必不可少的。” “二爷真是半面不忘,我记得在寿辰时与你一同用过膳也是六年前之事,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些。” 子逾低眸浅笑,眼角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将竹筷收了回去夹了一块鸡腿放在我的碗中,抬眸凝视着我的眼睛,目光如水温和纯净,惊得我一颗心慌起来,把头埋得低低地,对他谢道:“谢谢哥。” 子逾没有回话,反正我是不敢抬头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就一直垂着脑袋吃鸡腿,却赫然感触他把手伸向了过来,在桌子底下紧紧地将我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敢情我俩都是垂着一条胳膊吃饭的人啊? 我心中一阵尴尬,小心翼翼地转动手指想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可是他铁了心不放过我似的,越握越紧害我怕引起大伙儿注意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蹙着眉头瞥他一眼,瞧见他细嚼慢咽地吃着菜,眉宇间有抹喜色拂过。 我咬了咬唇,实在想不通子逾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往我不知道他是夜先生身份时,他也没有和我拉过手,反而现在?正想到此,我就瞧见春兰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春兰朝再坐的各位施了施礼道:“三夫人,老爷让奴婢前来请静儿小姐前去书房。” “老爷已回府了?”美女老妈惊异。 春兰点头,“陈将军也来了。” 美女老妈听到陈将军三个字,脸上本纠结的表情就舒展开来,对我说:“静儿快去吧,你爹让你去书房估计是有要事要与你说。” 154、皇太后的意思 我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子逾就松开了我的手抬眼望着我,我愣了一下,淡淡瞥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随春兰朝着书房走去,看见陈将军跟爹正在聊着机密问题似的,声音小得就如蚊吟,我走进去才听清他俩是在说圣上的病情,大概意思是圣上好像熬不过这个夏天的样子。 我把春兰吱开,在门外停留了一会儿,暗忖蚂蚱太就快登基成新王了,左昭必定会得到他的重用,那么小刘子? 我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既然都决定要跟鲁奶牛去回疆,那么锦城的事自己也不要在去过问,等明儿去看看我那几十亩田,然后把再生稻会遇上的种种对他们来说辣手的问题列张表格出来,然后每个月再回来看望美女老妈跟爹,就没任何在牵挂的事了。 这么想着我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就走了进去,道:“爹,陈将军。” 爹抬起头看着我,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你来的正好,方才我接到消息,皇太后要你午时入宫。” “入宫?”我心中一怔,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入宫做什么?” “我也没问,”爹忧心忡忡地道:“对了,今儿圣上在大殿上询问我再生稻发的进展情况之下,似有想要你入宫之意,你这几天让三藏回来,圣上的病情如今时好时坏,所以得留在锦城。” 让三藏回来?我察觉到了事情好像有点异常,不禁对爹说,“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呢?爹,我跟三藏也没有联络啊。” “你有的,你前日不是还收到他的信函吗?”爹一句话让我将不想扮演三藏的想法给彻底击碎了。我蹙眉,稍稍犹豫了一下,很想告诉他,我要离开锦城之事,可是我在心中掰扯了半天,始终开不了口,因为爹的脸色变得渐渐的阴沉,我就“嗯“了几声,然后告退回到大厅,继续陪美女老妈时发现鲁奶牛看着子逾的目光中漾起了几许情愫,像蕴含的雾气般,一瞬将室内的空气染上了凝暧的气息。 我眨了眨眼,觉得鲁奶牛是不是喜欢子逾呢?陪完美女老妈过完生就给了鲁奶牛一个发挥自己的空间场所回到暖阁,打点了一下等到午时,魏公公就很准时的前来府上接我,将我带到了慈宁宫。 我进了她的暖阁,看见太后坐在铜镜前,抬起一只雪白细长的手,整理着她的发髻。然后,一名宫女拿着钗、簪穿插其间,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捧起金色的凤冠,为她戴上。这时,不知那宫女是不是扯到了太后的头发,令她腰板一直,猛地站起身来,长袖一甩,竟带倒了桌上的那只玉雕水瓶,里面的水顿时流出,那束菊花也掉在了地面。吓得我和几名宫女们一脸惶恐,双膝扑通一声跪下,不敢乱动。 太后眉头微皱,发出怒气腾腾的声音:“狗奴才!没有一件事能让哀家顺心的!” 为她梳头的那名宫女骤闻此话猛地低下头去,不敢与她的目光相接,哆嗦道:“太后,饶命!”这语调,我越听越觉得就像她快喘不过气来似的。 “全部都给我滚下去!”这声令下,在暖阁里的太监宫女们几乎都像魂飞魄散似的向外面走去,只有魏公公还停留在此。 四周寂静了片刻之后,太后沉沉地说:“为唐静赐坐。” 接到指示,我站起身坐在了一旁,皇太后就幽幽地开口道:“唐静,知道哀家今儿宣你入宫是为了什么吗?” 这哑谜真不好猜,也不敢乱猜,我就摇了摇头。 皇太后疑似怒气已消,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对我说道:“前段时日,世子前来找过哀家,想让哀家促成你与他之间的婚事。” 她不说这事,我还真忘了。 “只是哀家不知,你心中是否有他?虽然哀家旧居深宫,但是有些事情哀家却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就怕点错了这鸳鸯谱,拆散一对良人。前两日康王妃跟楚王妃前来哀家行宫与哀家絮了絮一些家常。” 太后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暗暗揣摩了一番,灵光顿闪起身离座,跪在地上对她叩首道:“太后英明,我心中确是已有他人,与世子之间只是知己并无儿女私情。” “并无儿女私情?”太后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许久挑唇一笑道:“可是你俩之间的事,如今已传遍了整个皇宫,你又为何要说与世子之间毫无感情呢?唐静这儿也无旁人,你心中在想些什么就直言不讳地告诉哀家,哀家前些日子也曾听闻黛余跟世子之间的婚事,其实乃康亲王跟楚平王之间的决定,并非乃世子之意。”话说到这儿,太后敛起了笑容将目光转向了我。 第 10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6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06 章 我微微一怔,猜不透皇太后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思忖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无论谁决定,静儿都觉得黛余跟刘文轩在一起是最适合的。” 皇太后听闻此话,一阵沉默,良久才续道:“哀家记得世子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人世间红尘来去难由自己,如今寻得一心人,只愿白首不相离,而这个人就是你。” 这句话若是在之前或许我会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但是我与他之间的那些感情早已烟消云散,要是让皇太后促成我跟他,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娶我为妻,我难保他日后不会有打怪的欲望天天跟我在家上演谍战片啊,所以我告诉太后,“这一切只怪静儿那会儿不懂什么是爱情,现在懂了才醒悟,与世子之间只有兄妹的情谊。” “兄妹?你起来回话吧,”太后从妆台前站起身来到我的身前,伸手扶了我一下,我抬起头望着她,她对我说:“既然你与世子之间是兄妹,那哀家就当世子那日的话是酒后醉言。” “太后英明。” “你退下吧,哀家也累了。” “是。”我朝太后施了施礼,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经过乾清殿的门外时看见穿着朝服的小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神色憔悴,双目黯然失色毫无一丝神采,瞄到我的身影时眉头皱了起来转过身就从一旁走开了。 我心里一沉,以免跟他在撞见就御花园那边绕去宫外,却没料到又和他撞见了,我蹙着眉望着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地开口道:“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儿都能撞见你,你来宫里做什么?” 我垂下头,不想搭理他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坐上回府的轿子,放下车帘的那一瞬间,我瞧见他脸上闪过一丝颓然之色。 我翻了翻白眼,在心中犹豫了一下又走了出去,来到他的身边,对他说:“太后让我进宫来告诉我,你前段去拜托她的事。” 小刘子淡淡一笑,不语,那笑容中隐隐有着一抹凄凉之色。 “不过你放心,我已告诉太后你我之间并无感情,”说出这番话时,我明显地看到小刘子的眼神微微变了,带着一种憎恨,使我愣了一下才续道:“我很快要离开锦城了,你与黛余大婚之时我就不前来喝你们的水酒,免得扰得大家都不开心。在此,我提前祝你跟她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白头到老,儿孙满堂?”小刘子眸底闪过一丝森寒的气息,“能听到你的祝贺,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我脸色微变,陷入沉默中,想起这么一句话来:多情至极乃是绝情,真的很符合小刘子啊! 他就出声唤我,让我瞧见他唇角带着讥诮,“嗯?” 我淡淡地回着,“不需要你的感谢,我先回府了。”话音一落,我就转身回到轿中离开了。 155、决定离开锦城 我回到府上已是日落西下,前脚刚迈出轿子,秋菊就从里面奔了出来慌慌张张地喊道:“静儿小姐——” “什么事?”我一见她神色紧张心中就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上次雪狐出事之前她在脸上表露的神情和现在完全一模一样,额上都冒出汗了。 “夫人让奴婢在此等你——” 我打断她的话道:“我娘让你等我做什么?”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略略听说是昭武王前来向老爷提亲,让老爹将婉儿小姐许配与他……而且还说上次因为一时口误们才会将小姐跟四小姐的名字搞错了。” “……??”我稍稍愣了一下,微蹙的眉拉着秋菊就往里面走去,瞧见左昭与爹正坐在大厅里,那气氛很是古怪,而且爹的身旁还站在唐婉,她脸上露出令人羡慕的甜蜜笑意,连眼中都泛起潋滟,好似爹答应了这门婚事似的?他不是对左昭没有好感吗?又为什么要将婉儿许配给他呢?我记得左昭上次前来提前那会儿,爹的那个态度可是十分的恶劣啊。不过我倒也不是妒忌羡慕唐婉,而是为爹的转变感到十分的奇怪。 我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吱开秋菊去给我泡盏茶,就向前走了两步抬脚跨过身前的横栏,站在雕花棂子窗外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声响,却发现他们都没有交谈,不禁感到奇怪,侧过头去就瞧见左昭跟唐婉从里面走了出来。 左昭深深的凝望着我,朝我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已经满足了你的愿望,为什么你脸上会是这种表情呢?” 我满不在乎,心里暗暗好笑,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是怎样的表情?失望还是落寞?” “你心里自然清楚。”左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意味深长地瞥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唐婉朝前迈了一步与我并肩而站,痴痴地望着他的背景,朝我抛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道:“现在姐姐变成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了。世子的遗弃,选择娶黛余郡主进府,连王爷也不再眷顾与你。不过好在姐姐的那一晚,不然王爷也不会知道姐姐生性风尘。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逞一时口舌之快,有意思嘛?纵使你嫁给了左昭,他不爱你,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你有时间在这儿挖苦我,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让左昭对你动情吧。”我轻蔑地瞄她一眼就步入大厅坐在椅子上。 唐婉瞪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爹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看我一眼道:“静儿,太后宣你入宫是为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问了问我最近在做些什么。”我伸手接过秋菊送来的热茶,掀开盖子吹了一口泡沫,想起唐婉的话心中就不禁觉得好笑,打从她指使那日被怒火攻心的左昭前来猥亵我时,难道就不怕反而促成我跟左昭在一起吗?或许,按照古代最高规格的节烈来讲,女子遇到被强暴这等事的最后归路就是坟墓,所以她才会一心以为借用此事来让我自己了断性命?甚至就如她所说,可以用这件事来左右我吧?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对象,本小姐可是来自现代。 想到此,我就忍不住询问爹,关于这次婚事他为什么会同意的事道:“对了爹,为什么你会答应左昭跟婉儿的这门婚事呢?我记得你一直都不喜欢左昭,特别是他的叔父安丞相。” “那些也是陈年往事,还提他干嘛?倒是你跟婉儿乃姐妹,难道做姐姐的你还看不出婉儿的心?再加上朝中眼下的形势,爹也不能在义气用事,往后这太子一旦登基情况又会大不相同。” 爹的目光真是长远,现在就开始筹谋了,而唐婉跟左昭的这门婚事也算订的很是时候,往后太子登基,左昭得势,安丞相再看我爹不顺眼,也得跟左昭留三分薄面吧,他可是他的丈人。 “对了爹,我有一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我准备过两日就随鲁鲁班去回疆。” “回疆?”爹微微一惊,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去哪儿做什么?” “去修养身心,”我放下手中的茶盏,嘴角微扬,“近来发生了太多事,我想要静一静。” 爹挑了挑眉,脸上浮起一层忧郁,“爹知道发生这么多事,让你留在府上只会让你更加郁郁寡欢,并且回疆那么远,爹也不放心你去,再说最近不太平,要是出了个什么事,你这一去一来……” “爹,我只是你的顾虑,”我打断爹的话道:“这回疆也不过只有十几天的路程,再说若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可以提前写信给我,我会立马赶回来。而且,我每隔一个月都会回来看望你们,所以你真不用为我担心。” 爹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目光略显呆滞,“那这事你给你娘说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所以我想请爹你为我开口。” 爹垂下眼眸,端起桌案上的茶盏饮了一口,道:“好吧。只愿你能尽快振作起来,西苑若是少了你的身影,你娘会很寂寞的。” 听完这话,一丝酸涩在我心头涌动,我嘴唇抽搐了几下,“爹,我先回房了。” 爹点了点头,我就告退回到西苑陪美女老妈用过晚膳之后,便回了房躺在床上,一想起快要离开锦城大脑就处于兴奋的状态中,导致我怎么也睡不着而起身开始打点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也不知自己瞎忙活儿了多久,雕花棂子窗外的天空还未发亮,就瞄见秋菊端着面盆从门外进来,我感到诧异,带着一脸需要她给我解释的表情望着她,道:“天还未亮,你这么早来我房间难不成是有什么大事?”我最怕圣上突然嗝屁,我去回疆的事就得落空,扮演三藏去参加葬礼。 秋菊睡眼朦胧地望着我道:“不是啊,是昨儿夜里老爷前来西苑,跟三夫人闲聊间说静儿小姐要离开府上一段时日之事,夫人怕小姐带第一次出门在外不知道该带些什么东西,所以昨儿就吩咐奴婢这个时候前来为小姐打点下行头。” “啊?”我听得呆住了,“你是说我娘答应我去回疆的事? 第 10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7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07 章 “是啊,老爷说世子的事让静儿小姐郁郁寡欢,出去散散心是一件好事,若常待在府上只怕忧思成疾,引得旧病复发就完了。夫人听后也不再多言,深知静儿小姐这段时日一直都不开心的样子,再加上上次被劫持一事,暂避风头也不是件坏事。” 哇塞,没想到真是强人一出手,再辣手的事情基本都可以摆平啊,爹跟娘果然英明! 我乐呵呵地坐在房中斟了一杯茶,等着鲁奶牛接到风声前来,勤快点说不定可以多带点银子走,秋菊就把我昨儿打包好的东西搬了出去,说是马车已经在大门外准备好了。 我点了点头,让她先把衣服拿出去之后再回来帮我搬箱子,就在房中寻了一圈查探自己是否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带上,一条人影就没有来由地从我眼角闪过,如闪电般进了我的房将房门合上了。 我微微失神,侧过头去正想发话子逾就伸手前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我蹙着眉头,掰开他的手,心中慌乱,“你跑来做什么?” “你告诉我,”子逾眼里闪烁着复杂之色,“你要去回疆的事是不是真的?” “你从哪儿听来的?”我心中感到奇怪,他在南苑装瘸子,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子逾眼带郁色,声音嘶哑低沉地道:“鲁姑娘告诉我的,我方才在春晖园碰见了她,和她闲聊时她说她今日回离开锦城,并且你要随她一同离去?!” “是,我是要随她去回疆,”我转过身去,离他三步之遥道:“并且爹已赞同,就算你阻止也没有用。” “为什么你宁愿去回疆,也不愿让随我去浪迹天涯,让我给你,你想要的生活?难道就因为我如今姓唐?” “子逾……”我刚喊出他的名字,走廊上便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秋菊有气无力的嗓音就地从门外泄入,“静儿小姐!静儿小姐?” 156、干嘛要跟来? 我心中一震,见子逾立在我房中没有轮椅也不敢开门,转动眼珠子四处瞄了瞄,发现我的房间连个窝藏男人的地方都没有,一时心急就将他往床上推去,拉上被褥把他盖住,放下帘子打开房门,做贼心虚地对着门外的秋菊笑道:“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正说换套衣衫,不过你既然来了就不用了,帮我把箱子搬出去吧。” “哦。”秋菊懒声答道,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促使她没有发现房中的变动,就云里雾里地和我搬着箱子往门外走去,隔得老远我就瞧见鲁奶牛站在马车旁,并且她听到她吐槽的光波完全已经穿透臭氧层了,“真是的,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行程?” 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将箱子挪到车内拉着她就去美女老妈的厢房与她拜别。 美女老妈把我跟鲁奶牛拥在怀里,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跟她,轻轻地抚摸着她女儿我的脸蛋,一直叮嘱我俩路上要小心的话。我点着脑袋,喉头一阵紧缩,泪水总是比语言来得还快,眼里滴滴答答从眼眶里掉下了,知道这种场景伤心难免,再多的话也难以感慨出我心中的不舍,就快速抽身和鲁奶牛一同跪在地上向她拜别后,便离开了府宅的大门坐上了马车在心中狂呼三声。 姐走了,你们这些人等着吧,等着姐修炼成腹黑女再回来一个一个地收拾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所谓腹黑多变,让你们也尝尝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到处都难以见明媚的地方。 我笑到面瘫中,觉得这一路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前来送行呢?或许我的潜意识里在期待着什么,促使我伸手把车帘子卷起,蹙着眉头四处张望,马车就已到了城门外,让我远远地就瞧见了小刘子的身影,心中不仅一喜,但是再看他这火星时明时暗的表情,实在是大凶之兆啊。 他一身朝服,似是趁上朝赶去宫里的这个空挡特意赶来一样,脸上风尘仆仆,身上又似有浓雾笼罩,只不过人家那幽黑的双目可不是在凝视着我而是我身旁的鲁奶牛。 我挑了挑眉,收回目光望着鲁奶牛,酸不溜丢地道:“他有话要跟你吧?百忙中都抽空前来送行,你们关系真是非一般的好。” 鲁奶牛淡定地笑了笑就走下车去,两人就站在哪儿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刘子眼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而表露在脸上的每个表情,都足以牵动着我的敏感神经,我心中莫名地不爽起来,气咻咻地将车帘子放了下来,在里面坐如针垫,鲁奶牛的身影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对马夫说:“启程吧。” 启程?真的启程了?纠结死我算了! 难道他就没有一句话想对我说嘛?这个该死的男人,真的只是前来为鲁奶牛送行耶!让我的期盼终于落空了,让我这个兔肉包瞬间进化成花卷,团成一团进入无线哀怨中,无数次赌咒发誓老死不相往来,不去想他都成了浮云。 “你在想什么?”在马车“嘚嘚嘚”的响声中,鲁奶牛突然开口询问我,为我拂去散落在鬓边的发丝。 我靠在身后的引枕上,闷闷不乐地道:“没想什么啊,就是觉得这世界好像只剩下我和你了一样,安静得什么声音都能清晰地听闻到。” “嗨哟,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酸儿呢?其实啦,方才文轩……” “他跟你说什么,那是他的事,你不用向我汇报,我也没兴趣知道。”我打断她的话,撇过脸伸手掀起车帘望着外面的风色,神情恍惚间,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像很老很老了一样,不过我这个老,是心老,无关年龄,就像花绽一样,盛极必衰。 这让我逐渐生出了一种消极的心态,这一路真是烦闷地让人小心肝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啊!我跟鲁奶牛又很少说话交流,完全跟第一次随小刘子去回疆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感受。还好这去回疆的路也不算太长,直到十轩以前那间房吧。” 157、这回真的是晴天霹雳 “哦。”我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就往里面走去,伸手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一股淡淡地谧人心扉的香气就从屋里飘来。我不知是自己出现了错觉,还是离开之后就加倍的想念一个人,总觉得这间房中所残留的这股味儿和小刘子身上是同一种。 我关上门,泪水就从我眼中夺眶而出顺着我的脸颊流淌着。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心也很脆弱的,我一直装着很乐观,很开心,那是因为我想用乐观来掩饰我自己的悲观,不想让人看见我痛苦的样子。 第 10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8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08 章 我精神不振地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抱着被褥陷入似睡非睡的状态中,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鲁奶牛的声音,叫我出去吃午饭,我软绵绵地从床上走下去,打开房门人还未走到大厅就闻到一股肉香,那味道不知为何我老觉得恶心,油腻腻使我很不舒服不说,脑袋也跟着发晕,想吐。 我伸手捂着鼻子坐在鲁奶牛的身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着哈欠道:“谁做的菜啊?” “夜先生,怎么不合你口味吗?”鲁奶牛用手托着腮道,“这都是他从我这儿打听来,按照你口味做的哦!” “是吗?”我诧异,看着又是鸡又是鱼的菜,很怀疑我以前真的喜欢吃这些东西吗?拿着筷子不知道该夹什么,子逾就夹了一块鸡肉放在我的碗中,温然一笑道:“我记得你喜欢吃这鸡肉。” “夜先生的记性可真好。”我对他浅笑道,心中却止不住地嘟囔,这鲁奶牛怎么会将子逾留下?现在我可总算是明白了,她是见人家好欺负,现在什么活儿都让他给做了,她当甩手掌柜啊,真腹黑! “对了,”鲁奶牛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这一路来回疆的路,见你一直困乏就没问你,关于你哥子逾……他……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那日在春晖园与他相遇也没有多问,他的双膝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闻言一怔,随即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子逾之后,望着鲁奶牛道:“你没事突头突脑地问这么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我哥?” 鲁奶牛双颊微红,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夜先生,好似姑娘家塞心底的话被人这么赤果果地暴露了出来,很难为情似的,不满地对我说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你别胡说。” “唐府上下这么多人你不好奇,唯独好奇子逾?你喜欢他,就明说嘛。其实,那天我娘寿辰时我就发现你看我哥的眼神儿很不对劲儿,我就知道你喜欢他,若你能成为了我的嫂子,说不准也是一件好事,虽然你老是跟我拌嘴,不过你知道你以后跟子逾绝不会欺负他,”我举起筷子夹着碗中的鸡肉放在嘴里,咀嚼着道:“老实说,我哥的双膝只是没有遇上良医才不能行走,我相信他终有一天可以像正常一样,对吧夜先生!?” 夜先生嘴角扬过一丝浅笑,沉默不语着。 我抿了抿唇,伸手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嘴里,看着鲁奶牛越发酡红起来脸颊,想要取笑她原来脸皮这么薄,就突然感到一阵反胃,恶心得难受,像有什么东西直往喉头冒来,使我难受极了,伸手捂住嘴就朝着门外跑去蹲在地上一阵翻江倒海地呕吐着。 “唐静,你没事吧?”鲁奶牛跑上前来,伸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我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就听见夜先生焦急的声音道:“静儿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城里请大夫来给她看看!”子逾将话一说完,人影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可是已经太晚了,鲁奶牛扶着晕沉沉地我回到房中,将我安顿在床上就走了出去,我全身无力地靠在一旁,脱掉鞋子蜷缩到被窝里,鲁奶牛就端着面盆走了进来,将手绢放入盆里拧了拧水就来到我的面前,为我擦拭着额上的汗水,发着牢骚道:“出门前义母说你身娇肉贵,肯定会抵不住途中的颠簸。我一路上见你都没事,还以为义母太过担心你,没想到回了这儿你反而突然病倒了?” “可能是锦城跟回疆两地气候变化太大,突然不适应吧?”我笑嘻嘻地说着,叶先生就带着大夫就门外走了进来,那大夫两鬓花白,将肩上的药箱搁在桌上拿出小枕头放在我床边的木凳上,让我把手放上去。 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将手伸向他让他为我把脉,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大夫我患了什么病?” 大夫笑道:“夫人,你并不是患病,而是有喜了。” “你叫我什么……我有喜?你说我有喜了?”我一阵惊骇,被唾沫咽了一下,收回手捂住嘴巴咳嗽起来,真不敢相信那天跟小刘子修炼玉女心经一下子就补足了真气不说,还营养过盛竟让自己中标有了造粪机器?天啊,大夫这句话杀伤力真是超强,让屋子你的一竿子人,都被秒杀地难以抑制内心阴暗的想法了,就跟神经兮兮大脑短路的人一样,虐死我算了,这往后想要小日子过得滋润真不容易。 子逾眉头微蹙,眼中黯然神伤,而一旁的鲁奶牛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大夫点了点头,把小枕头收回,起身整理着药箱,道:“老夫看病三十年有余,是不会把错脉的。不过夫人气虚体弱,老夫回去开两服药给你补补身。” 不会吧?我忐忑不安地将双手交握在一起,子逾就一笑,很无奈地将目光转向一旁回答着大夫的话道:“那就有劳大夫为我的夫人开药方,这边请。” “请。”大夫背着药箱,随着子逾就走了出去。 我木讷讷地坐在床上,小心肝突然空如大海般,对自己今后要走的路也感到十分的迷茫,甚至有点恐惧了。我还没有成亲就有孩子了,这将来的婚姻一定会很凄凉啊,咋办啊?我愁得一缕一缕地直掉头发。 “唐静,这……”鲁奶牛坐到我身边,目光紧紧地盯着我的双眼,迟疑地道:“你腹中的骨肉到底是谁的?” “你问这个干嘛?”我瞥了她一眼。 “我认为你……应该回锦城去,留在回疆不是明智的选择……你怀有身孕这事该告诉孩子他爹。” 听到这话,我背心凉飕飕的,感觉就算回去了又能怎样呢?难道回去之后一切都能恢复到从前那样吗?我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心中却反而对腹中的小生命有了浓浓的兴趣,幻想着他乌溜溜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粉嫩的嘴唇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猜测这小生命到底是男还是女而想入非非时,鲁奶牛就搭着我的双肩一阵摇晃。 “唐静?唐静,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有,只是我为什么要让对方知道呢?”我笑嘻嘻地道:“既然我离开了锦城,就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生活。再说,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那么就由我来保护他,教他读书识字,如何做人。” “唐静,难道你想独自抚养你腹中的骨肉,让这个孩子永远没有爹?” “有什么不可以吗?”我起身来到妆台前,看着脸色苍白的自己,“当初他选择抛下我时,我与他的情意就已经尽了,这个孩子只属于我。” “你知不知独自抚养你腹中孩子这条路是多么的曲折艰难?若被人发现你未与人成婚,就有了孩子,必定会遭人辱骂不贞,逼你自刎而死,你可有想过这些?那孩子的爹到底是谁?”鲁奶牛紧蹙着眉,对孩子他爹这个问题十分的执拗,似要非搞清楚不可一样,难以收住话茬,叽叽喳喳地说着各种吓唬人的话,真不知没人去阻止她,她是不是就可以将这件事说到天荒地老了? 158、沦陷痛苦中的人 我不想再去听她说那些影响我心情的话语,起身往外走去,未瞧见子逾的身影,就暗暗猜测他估计是随大夫进城去抓药了吧?而忽然想起一事,回头打断鲁奶牛喋喋不休的话语,道:“你说这孕育也需要九个月之久吧,到我生下来的时候差不多快到入冬之时,我现在跟孩子准备棉衣应该不会太早?不过,我很久没有做针线活儿,不知道自己的手艺有没有退步,不如你现在陪我前往城里挑选布料?” 鲁奶牛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可以,不过你告诉我你腹中的孩儿他爹是谁?是左昭吗?” “为什么你要刨根究底地询问这个问题呢,难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挺直了腰杆,眼神儿冷冷地看着鲁奶牛,在看似纹风不动中,我俩的灵魂其实在无形中已经刀光剑影的较量了好几十招甚至上白招都大有可能。 “当然,”鲁奶牛已相同的眼神儿瞥着我,“因为我们是姐妹,彼此之间不应该有秘密不是吗?” “姐妹?”这两个让我敛了眼中PIAPIA朝着鲁奶牛飞去的刀子,胸口变得沉甸甸地。相对于唐婉来说她跟我更比较像姐妹,虽然我们经常拌嘴,横顺都想看不管对方,但是心中却对彼此有着一丝牵挂,“告诉你可以,不过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使孩子的父亲也不能说,不然我们无论是姐妹还是朋友都得做。” “好。”鲁奶牛眼角眉梢处露出了满满的笑意。 “孩子的父亲,你不认识。”我说完就跨出了房门,鲁奶牛却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出深深地让我对她折服的话语,“你在骗我?最近这段时间你跟什么人来往,我会不清楚?如果我没有记得,在你被歹人劫走之后是文轩前去救的你,将你带回了府上?那么这孩子的父亲不是左昭就是文轩?” “你既然知道了,那你还问?算了,我不去城里了,我回房去继续睡觉去。” “孩子的父亲是文轩?” 她瞎蒙来瞎蒙去,终于给蒙对了,而那三个字就像闪电一样从我身上掠过,让我下一瞬间就进入石化的状态中,看见拿着药从门外走来的子逾,他整个人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阴深深地,如果可以五个字来形容,那便是黑色星期五,真是让我吐血到贫血到失血过多昏厥。 我一阵尴尬,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鲁奶牛方才的话,就抿了抿唇道:“夜——” “我去给你煎药。”子逾打断我的话就朝着膳房走去。 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叹气,道:“夜先生请留步,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子逾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我朝着外面走去,来到湖畔边站在一棵树下,等了几秒看见他朝我走来,才开口说道:“为什么要离开锦城跟来?本来方才我想问,但是……” “但是什么?是鲁姑娘在,你不方便说出口,还是因为你这次来回疆实属你早已知道自己腹中怀有他人的骨肉?”子逾发出像侵泡在泪水里的声音对我说道,揪得我整颗心一阵阵发痛。 “子逾回去吧!” 第 10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9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09 章 “回哪儿去,你告诉我?”子逾眼中闪过一丝挫败的神色,“我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你曾经说羡慕我,有着平静的心态和属于自己的自由时,我所回答你的话语?我告诉你,那是因为那个人还在我的视野中没有走远,我才会如此的淡然!如今,回疆离锦城如此遥远,你我相隔千山万水,我怎能扔下你一个人回去?” “哥,这世界上除了我还有一个更喜欢你的人,你难道感觉不到吗?鲁鲁班看你的眼神儿,就如当初文轩看我的眼神儿是一样的。”我眼中涌动着泪水。 子逾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那你爱王爷吗?” “你明知故问,若我爱他,我早就嫁给他了。” “这不是同样的道理吗?为什么你要对我说呢?我对鲁姑娘并没有非分之想,我的心里面只有你。”子逾说这句话时的那个眼神儿,就像人在贫穷时,对金钱和名利陷入疯狂不择手段的地步一样,让我这个超人都感到好害怕,吃不消,频频对他摇着脑袋。 “你怎么这么傻,你知道我身怀他人的孩子,你还守在我的身边做什么?难道你想为文轩养一辈子孩子,让这个孩子叫你爹?子逾啊,我不想你跟文轩之间,往后为了这种事连朋友都没得做。” 子逾微微一怔,好像被我的话刺中了心脏,瞬间变得沉默起来,半晌未留下只字片语,转身就回了屋内。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为了发泄过剩的精力,就捡起地面的石块砸下水中,一块不够就再捡了一块,觉得自己有些困乏就回了屋,不想跟鲁奶牛在孩子他爸是谁的问题上有过多的语言,就直接回了厢房躺在床上,没事儿东想西想着,脑袋里就突然蹦出这个孩子要是生了下来会不会也跟他爹一样,天生就会玩冷暴力呢? 这样不行啊,我当的妈的且不是天天都会过得提心吊胆?我站起身在房间里徘徊着,用脑袋思考着,要不等这孩子生下来之后送到我美女老妈的身边去,府上那么多下人总会看住他吧? 这么拿定主意后,房门就被人轻轻地推开,子逾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带动一股十分奇怪我从来就没有闻过的香气,我正纳闷那是什么东西散发的,就发现子逾注视着我的眼眸里,那蕴含着的柔情就突然变得浓烈起来,连同唇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 “这药是我按照大夫的处方去抓的,不过他有提醒我,这药很苦,所以我怕你闻到那股苦苦的味道不愿喝下,就在里面加了一些回疆的香蜜粉,你趁热喝了吧。” 我是说怎么有股奇怪的香味儿呢?子逾还真是细心。我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碗,看着从碗中飘出的缕缕青烟,神情恍惚间忆起那会儿中毒昏迷之后小刘子喂我喝药的场景,胸口就没有来由地一痛,将苦涩的心绪全拧在了眉间。 “你怎么了?若觉得不舒服,就把药喝了上床歇息吧,晚膳时我再来叫你用膳。”子逾伸手前来碰了碰我的肩。 我朝他点了点头,就把药碗凑往唇边时,鲁奶牛的身影就从门外焦躁地奔了进来,手中捏着一张纸笺,满脸的郁色,“唐静,不好了。” 我不由自主地将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团,看着鲁奶牛询问道:“什……什么……事啊?” “义父派人来信说,圣上驾崩了,要你立刻赶回锦城。” “这么快?我才来回疆也?”此言一出我惊觉自己嘴误,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转动着眼珠子望着雕花棂子窗外的天色,在心中默默地算了算这来回疆的路程刚好十轩的骨肉!” 我有些错愕,无法理解她这是怎么了,就赶紧上前将鲁奶牛拉开劝道:“鲁鲁班,夜先生一直都很敬仰这名明君,一时之间听到他驾崩的消息所以情绪上有些失控,你也别太去计较了,不就一碗补药嘛?我回府……” “你知不知道麝香是用来做什么的,他想害死你腹中的孩子,让你孩子化作一滩血水。”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脸色变得惨白,惊恐地将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心中泛着一阵阵的心痛和苦涩,伸手颤微微地手指着子逾,“你……你告诉我……告诉我鲁鲁班……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子逾抿了抿唇,整个人被痛苦笼罩起来般,眸底闪过一丝悔意,“我只是不想让这个孩子束缚住你的一切。你跟文轩既然已经走到了尽头,那么他留在这世上也毫无意义。” “你何时会变成这样?”一个唐婉就够了,为什么连子逾也会变成这样?我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心中对他失望到了顶点,也跟他的兄妹情谊降到了冰点,伸手擦了擦从眼中滑落下来的泪水就朝着门外奔去,就骤然感到腰间一紧,紧接着双脚也离开地面,被人悬空拧起。 我被吓得心跳几乎快停了下来,紧蹙着眉头,咬牙切齿地侧过头去,瞪着让我通往集市航班的那个——就像当街冒出来的野鬼,鬼哭狼嚎道:“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我带你回锦城,圣上驾崩你必须回去。” 我心跳如雷,整个人都快要疯了,这简直是我无法挥去的梦魇,他捏得我这么紧,是恨不得自己的手充满魔力,隔着皮肉都能掐死我的孩子吗?我现在愈发觉得跟子逾待在一起,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危机的时期。 而身后,鲁奶牛有时间在哪儿由一柱擎天屹立不倒地撕心裂肺咆哮,还不如找把弹枪把子逾从半空中射下来来救我啊啊啊啊! 这下好了,我两眼泪汪汪地侧回头去张望,发现自己已经随着子逾出了鲁奶牛的雷达区了,不带这样的吧?我内心的咆哮看来无法传播给她了。 子逾侧目瞥我一眼,拉着我就步入城里雇了一个马夫跟马车,强行将我塞到里面,买了些水分充足的梨子和一些干粮就进入车内,将脸上的面具取下,露出无奈的笑容瞅着我。我撇下脸不去搭理他,卷起车帘子,伸出剪刀手托着腮,四十五度角望着外面的风色,子逾就塞给我一个梨子跟馒头。 “你肚子在唱空城计了,”子逾黑眸微凝,淡淡的开口道:“本想在城里用了晚膳再起程离开,但是这儿太复杂我怕逗留太久会有麻烦,先委屈下你,等明日到了乐江那边,我在带你去吃你想吃的东西。” 吃吃吃,吃屎吧。 我在心中没好气地嘟囔着,真不敢吃他给的东西,万一手中的馒头抹了什么毒药,我腹中的孩子不是还没见光就得去阎王哪儿报道了吗?再说,我记得某人曾经告诉过我,什么无招胜有招,其实是心中有所准备之徒瞬间秒杀无准备之辈,所以吾等小辈虽然头脑时常少根筋,常年累月被腹黑男玩弄,但是眼下已有准备,又且能让对方的奸计得逞? 正想到此,我就瞧见子逾看我的眼神儿你流露出一抹心痛的情绪,声音也异常低沉地道:“你害怕我在馒头里下了药,才迟迟不敢入口吗?其实,方才那事我做的确实太过极端——” “不是太过极端,而是丧心病狂!”我愤愤地打断子逾的话,提醒他现在露出星星眼一直吧嗒吧嗒的看着我也没用。 他悲哀凄切黯然伤魂起来,就像心里开出了一朵小菊花,可是还未见到阳光就快枯萎了一样,低垂着眼眸,发挥着牛皮糖的巨大功效,刚才还一脸的献媚,怎转眼就衣衫不整,露出强X的表情,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是你若拒绝入食,你或许能熬上好几天,可是你腹中的孩子他能挺过去吗?” “你不是想害死他吗?现在怎么反而虚情假意起来了?”我对他这番话抱有严重的怀疑态度,以至我连想也没想就从嘴里蹦出尖酸刻薄话来,使他瞬间就变得沉默起来,露出无奈和苦涩的表情在脸上,若他要是个女人估计会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吧。 我的心里就隐隐地不安起来,皱了皱鼻子,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眼,见他掰开手中的馒头正准备放入嘴里,我的肚子就一阵咕咕咕地狂叫,促使我犹豫着伸手前去把自己的馒头与他调换了一下,道:“我觉得我们还是换一下比较好。” 子逾浅笑,垂下眼眸,吃着馒头。 我缩在一旁,想着回到了锦城肯定会跟小刘子见面,那么我可不可以贱贱地,像只穿山甲一样披上无敌战袍扮演狐媚妖孜孜不倦去骚扰他,将他扒皮剜肉剔骨呢?可是,下个月他跟带鱼就要成亲了,我还死抱着他这颗歪脖树不放干嘛,说不准最后的下场就是那种濒死的感觉再次降临吧。 这么想着,我就在心里默默的抽了自己两下,发出一群乌鸦在低空轰鸣,阴惨惨地诅咒小刘子跟带鱼这种脸皮堪比城墙自信心无比膨胀的人,婚后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可过,泄出心头的火气,就歪歪斜斜靠在引枕上哈欠连天,随着车子的颠簸陷入昏昏沉沉的睡梦中,睁开眼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马车外的天空已经大亮,并且好像停止了前行,子逾的身影也不见了。 我不禁感到奇怪,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掀起帘子走了出去,目光所及之处正巧看见子逾戴着面具立在湖边,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红衣手中牵着马匹的女子,那女子只留给我一个侧面,我也拿捏不住对方是不是他的红颜知己余秋霞巴拉巴拉地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说了多久? 不过,我却发现那女子看着子逾的那个眼神儿就像是个残障人士一样,比鲁奶牛来的还要给力,飘忽闪烁着欲望的火苗,看得我风中凌乱,探头探脑地走了过去,由着距离的拉近我瞧清那姑娘果然是余秋霞,不过她见我后立刻就敛了眼中的神色。 “静儿姑娘。”秋霞脸上带着浅浅地笑意道。 第 10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0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10 章 我朝她点了点头,正想询问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就听见子逾开口叫我,“静儿。” 我侧过头去望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儿有些疑种,他续道:“云雾山庄出了一点事情,有些棘手,我现在必须赶回去处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暂时只能让秋霞护送你回锦城了。” “好,”这正合我意,免得一路上我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你路上小心。” 子逾点了点头,结果余秋霞地上的马绳就上了马鞍,策马离去,我望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就往回走。 余秋霞跟在我的身后也不说话,或许我跟她不熟的关系,进入马车两人就陷入无限的沉默之中,大概维持了半个小时我就受不了了,在心底酝酿了一下,询问秋霞道:“对了,夜先生急着离开是为何事呢?” 160、上辈子五行缺贱,这辈子补上 秋霞眼眸微沉,迟疑地道:“官粮。” “官粮?”我诧异,随后,感触到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在马车里蔓延。 “鹤峰堡出现官粮之事之后,一直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做的,如今连我们最后歇脚的云雾山庄都出现官粮,恐怕……” “出现官粮又不代表官兵会前去。” “你错了。我就是在五日前收到消息,得知朝廷恐怕在这几天之内有所行动,”她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才连夜赶来找寻夜先生回去主持大局,不然这次鹤峰堡的兄弟恐怕会劫数难逃。” 我微微一怔,“那你是怎么知道夜先生的下落的呢?” “夜先生离开锦城去回疆就曾告诉过我,若有什么事就去回疆鲁鲁班的居所找他。再加上如今圣上驾崩,那么他肯定会回锦城。” “……?”难道秋霞知道夜先生就是唐子逾?我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当中,想着要是子逾这次回云雾山庄被人揭穿了身份,那么会不会对整个唐家都不利呢?他头上可是顶着劫取官粮的罪名啊!让那个安丞相逮住这个机会,在蚂蚱太的面前参我爹一本,我们全家不去见阎王,但至少会发配边疆当奴隶,那就惨了。 我沉沉地吸了一口气,马车就停了下来,使我感到诧异这马夫停什么车啊,车帘子就被人掀起,将日上当空散发着毒辣又刺眼的太阳光一下子砸了进来,让我眼前顿时陷入短暂的失明中的那一瞬间,我赫然发现有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从车内拉了出去。 我被吓了一跳,整颗心咚咚像敲鼓一样,张嘴刚吐出:“谁啊?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打本大小姐的注意”耳边就听闻一阵兵器交锋所发出的鸣叫声。 我惊得睁大了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午后的阳光这才瞧清楚抓住我的人居然是小刘子。我没做梦吧?我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都觉得他脸庞迎着阳光好像不存在一样,不是余秋霞的声音至耳旁响起,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世子,”秋霞向前走了两步道,“夜先生一离开,你就展开了行动,是不是过于早了点?” 小刘子将手中的剑收回,瞥她一眼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里交给我吧,回到夜先生的身边去。” 虾米?这两人还有奸情啊?从法律上看,刚才这两人的对话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应该拖出去脱光跪玻璃渣子吧? 我瞬间就不淡定了,脑袋上都直冒青烟。 “那好,这儿就交给世子你,我去追夜先生。”秋霞说完,身形一展整个人就如大雁一样消失在了我的眼前,特么像瞬间移动,从未见过这么犀利的倩影。 我拧了一把冷汗,收回目光看着身侧的小刘子,可惜小刘子不待见我一样,以光速松开我的手,目光之中带着哀怨,哀怨之中又带着一种威胁,威胁之中有带着一苦涩,苦涩之中又带着一种厌恶、心痛和不舍等等,总之就是露出一种非常非常扭曲的表情看着我,叫了我一声,“贱人。” 我勒个去,他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叫我贱人?这种作风简直彪悍的一塌糊涂,就像浑身上下充满了浓烈的战斗气息,跟他奶奶的某部电视剧的情节一样恶心。 不过,我却贱贱地在浪浪荡荡中露出一股混合着傲娇以及纯真幸福的表情浮现在脸上,道:“文轩,你特意来接我回锦城啊?” 小刘子一脸的黑线,瞪着我。 我不以为然,藐视他的表情,跟打了鸡血一样伸出爪子朝他走了过去,要知道兔子放出来之后可就不是兔子的样子了,是狼,穷凶极恶的狼。他自动送上门来,我一单纯的小狼肯定就不会放过他这只经常披着人皮伪装成人前来调戏我,欺负我的羊了。 “你要干什么?离我远一点。”小刘子朝后退了一步,避开我的爪子,恶狠狠地瞪着我,那表情比熊市股票的曲线更触目惊心,让我瞬间被他的冰刀脸弄得全身没了体温僵在了原地。 你拽什么拽啊?都自动送上门了还装什么清高淡定? 我看他能撑多久,真以为自己表面上一副十分淡定无所谓的样子,就以为姐看不穿他内心有那么的惶恐了吗? 我立刻变了脸色,轻蔑地瞥他一眼,直接简练给力地开门见山一箭穿心地道:“你前来做什么?” “经过此地,看见一辆马车停留在此,所以就前来瞧瞧。” 这种自打嘴巴的话他也说得出来?你这个人啊,我可是完全掌控住了他的性情,绝对不能给他留点面子,不然他就会蹬鼻子上脸,于是我赶紧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道:“噢,真的啊?这么巧,可是人家秋霞姑娘可说你好像在这儿埋伏了很久?难道世子忘记你刚才还跟人家秋霞姑娘说什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什么任务,难不成是为了引开夜先生?” 小刘子不淡定了,一脸想要将我注销的表情,嘴角一阵抽搐,我以为他要发飙,没想到他猛地拂袖,居然乖乖地自动上了马车。 我一脸奸计得逞的笑着,尾随他朝着马车走去却瞧见他袍袖里掉出一张纸笺在地上,他好像没有发现?我就赶紧弯腰拾起,转身去偷偷地打开一看,发现上面的字迹是出自鲁奶牛,她在纸笺上写着:“文轩,唐静腹中怀有你的孩子,你务必前往回疆途中劫住夜先生,他对唐静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居心不轨!” 看完纸笺上的字,我的心里就跟一记重锤敲了下来一样,硬生生地痛着,也终于明白小刘子出现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了,他不是为了我而来,是为腹中的孩子,也使我恍然大悟他方才看我的眼神儿里其实带着深深的疑惑,好似在怀疑鲁鲁班所说他乃孩子的父亲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突然感到好心难受,戳紧了手中的纸笺,深深地猛吸了几口气,凝神张开嗓要涌出的泪水往肚子里咽,就走上马车放下车帘靠在一旁,陷入凄凉中,想起子逾昨儿买了很多馒头跟梨子,现在肚子有点饿了就去翻他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梨子闷闷不乐的啃咬着,也懒得去搭理小刘子。 小刘子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在我完全没有一点预警的情况下,就把手放在了我的小肚子上,那力度不是很重,可以说很轻很柔似有触摸孩子的意思,但是依旧吓了我一跳,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你在做什么?” “刚才马车颠簸,我一时失手不小心碰到了你。”小刘子收回手,冷冷淡淡地道。 我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小腹,脑中突然就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诡异想法来,暗忖小刘子前来的目的,不会是想在这途中将我腹中的孩子送去另一个地方吧?子逾当初这样做时,就已经在我内心上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影的同时,还积下了淤血,若是小刘子真有这样的打算,这个孩子恐怕真的就保不住了,会被血淋淋赤果果地挖出来啊! 特别是他此时面瘫脸上刻着精明的腹黑,我就慌张不已,也猜不出他到底对我还有没有感情?而不敢浪费时间去试探,就转动着脑袋瓜子想着办法怎么甩掉这些人,自己回锦城去,回到府上我看还有谁敢打这孩子的注意。 161、我是贱人,你是什么?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夫的声音也从外面喧入:“公子,按照你的吩咐,老夫已经将马车行入乐江城内,虽然这儿不如锦城,但勉强可以在此过夜。” “好,”小刘子维持着扑克表情,掀开车帘走了出去,“唐静出来。” 我在里面犹豫了一下,谨慎小心地往外走去,瞧了瞧这个所谓的乐江城,和锦城比较起来可以说是个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一样,横竖就只有一条街,而且一点都不繁华,不过行人倒是多得要命,这是十分奇怪的一种现象。 小刘子带着我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驿站走去打算投宿一宿,可是掌柜的告诉小刘子以及我:“看两位客官应该是锦城人士初来贵地吧?不过,真是不好意思,由于近来商队繁多,我们驿站一下子客满只剩下一间房了,说也奇怪,这几日真是江城有史以来商旅最繁多的一次。话说,你们二位贵客是否要在此住下?其他驿站估计也客满了,若是二位不打算在此店歇脚,那小的就将最后一间房给另一位客人了?!” 我勒个去,这丫是明摆着耍我吗?让我跟小刘子躺一块儿,不是让我晚上死在他手中吗?我侧过身去望着小刘子,发现他的神情有些反常,情绪急剧变幻着。 “喂,”我用手指头碰了碰他的胳膊,“今夜是不是在此住下啊?” 他眉头微皱,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四周后很挑衅地回了我一句,“你觉得呢?”然后对装柜说:“只要能给我们夫妇二人一个落脚的地方就行了,有劳掌柜带路。” 第 1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1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11 章 “请。”掌柜伸手朝着楼上做了一个手势,他旁边的店小二就立马迎了过来带领着我们往上面走去。 我正纳闷为嘛小刘子刚才要特意跟掌柜说上那句“我们夫妇二人”就只差没拿麦克风环城飙高音告诉他们,我们是夫妻所以可以住在一间房里。 真想拿牙签戳他!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来到“甲”字房里,屁股刚一接触到床,就听见小刘子哇啦哇啦地吩咐店小二去准备午膳,而他点的菜全都是我喜欢的,最后还他还特别叮嘱对方炖一碗人参鸡汤,那店小二就离开了,也没见两人眉来眼去居心不轨着。 只是我一听人参鸡汤,内心就总会轻微的酸楚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初步估计是中毒之事跟我留下了阴影吧? 小刘子坐在一旁,斟了一杯茶,冷冷淡淡地说道:“你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若是太疲倦累了就先歇息,等店小二将午膳送来,我再叫你起来用膳。” 我没有答话,看他脸上的那个别扭劲儿也甭提了,在心中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决定脱掉鞋子钻到被窝里,一直不敢深睡怕出事,可是床铺太过舒坦,四肢一摊开没过一会儿我竟然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我好像听到小刘子在我耳畔低低地对我说道:“我曾经答应过你,如果你从我身边消失了,我会一直等你,若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我现在来了,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唐静吗?” 文轩?我在梦中挣扎了一下,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 “这一个月从你离开锦城那一天,我就常在边境徘徊,不为日夜观察敌军迹象,只为载着你离去的那辆马车,能调转方向而回,可是……”我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这话是我出现的幻觉,还是真的出自他口时,他的声音渐弱使我再也听不清,耳边也归于一片宁静。 随后,我感触到小刘子好像在用手指描绘着我脸颊的轮廓,弄得我一阵痒痒地,身子猛地一震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我在心里阴暗的猜测了一下刚才是梦还是真,而且他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态才会说出那番话以及摸我呢?我就眨了眨眼睛,看见他正看着我,目光中的柔情是如此的强烈,像回到了从前一样。 我蹙了蹙眉,他这才发现我醒了似的,目光瞬间变得深沉起来,将手指抽回退到一旁,使我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他就破了我一盆冷水,“可以起来用膳了,我方才叫不醒了,所以才拍你的脸想叫醒你。”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懒声回应,觉得他明明还喜欢着我,可是偏偏要装作对我没有感情一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要我很没骨气地向他低头?这么想着,我就揣摩着要不要试探他一下,让他卸下脸上的那张假面具,就急急忙忙地下床穿上鞋子凑到桌前,伸手捻了一块糕点在他面前晃了晃,想吸引他过来,可是人家一扭头不理我,反而走到雕花棂子窗旁看着集市上来往的行人。 我突然一时绷不住劲,贱的跑上前去把糕点给他递到唇边。 小刘子登时愣了一下,目光中波动着一丝,疑似欢喜却又不愿表露的情绪,伸手接过我糕点,轻轻地咬了一口,不知是他觉得东西好吃,还是因为我在向他示好,让他伪装冰冷淡漠的俊颜上,竟然浮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我一看顿觉自己的机会来了不能有丁点磨叽,也在短暂的几秒钟里悟出了把弟的真谛,那便是一定要忽略细枝末节,在气氛渲染下直接进入正题,不然一切就晚了,便踮起双脚将自己嘴如蜻蜓点水般柔柔地啜了一下他那如棉花般柔柔的唇片。 他凝视我的眸子里就瞬间燃起了一丝炙热的暖意,害我的心跳也跟着无端端加速起来想要闪开,他却伸手一把搂住了我的腰,让我更加贴近他的胸膛。 我一脸的星星眼饱含深意地凝望着他的眸子,玉颊滚烫滚烫的。 他轻轻地蹙眉,无奈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垂下头来吻住我的双唇,狠狠地咬了我一口,道:“贱人,你真是个贱人……” 我伸出舔了舔被他咬得发痛的唇片,戳紧手指头握紧成拳用力地揍了他一拳道,“是啊,我是贱人那你是什么呢?你不是还爱着我这个贱人吗?靠,一个带着一大片缺点中夹杂着一点小优点的人好意思说别人是贱人?!” 小刘子说不过我,一张脸被气得通红,愤怒幽怨地将我整个脑袋都捂在他的胸膛里,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用手指头去挠他痒痒,他才松开我持着我的手,紧紧地凝视着我的眼睛道:“真是的,我怎么会揽上你这么一个又蠢又成天朝思慕想的坏女人?” “因为你也贱啊!”我笑嘻嘻地说道,装出一副特无辜特爱他的表情看着他,伸手揽住他的腰,像个小女人一样各种谄媚,小刘子必会招架不住,那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露出一副心中的抑郁全都释然开来,冲向爱情的漩涡中的表情。 “唐静。”他把下颔搁在我的肩上,在我耳旁低声喃呓着。 我微微侧目,对他瞧了瞧眼道:“嗯?” “你,你有没有……”他眼神儿有点闪烁,迟疑地道:“想过这次回锦城除了圣上驾崩这事之外,还有别的事要做?” “你还真是了解我,当然有了,”我离开他的胸膛,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气焰嚣张地说道:“我可是立誓这次回去,一定要把带鱼那女人踩在身下,让她永远都翻身不得。” 小刘子满头的黑线,伸手抓住我的手,隐隐地用了一点力道:“除了这个,你难道就没别的重要的事了吗?” 除了出带鱼给我的这口害我差点憋成内伤的气,我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呢?我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脸色一喜凑到他面前,想着他肯定是想我亲口告诉他孩子的事,唇边就浮起一抹笑意道:“有啊,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惊喜,鲁鲁班早就告诉了你,你快当爹了。” 果然,小刘子表露在容颜上的欢喜之色就像三月的柳絮四处飘飞着,他可真是个单纯可爱的小伙子也,欢喜若狂地将握着我的手移向我的腹部,轻柔地抚摸着的下一秒,却转瞬间变了脸色,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从喉头冒出一句十分恐怖的台词,询问我道:“你腹中的孩儿,真的是我的?” 靠,我险些被他这句话给雷短命了,这人内心不晓得有多邪恶?我不淡定地怒吼道:“不是你的是谁的?你不认这孩子就算了,改明儿我跟他找个爹去,没有你的关爱,他一样会活得很好。” 此话一出,小刘子深邃的瞳眸你闪过一丝自责,好似觉得方才那番话说错了,而赶紧陪着笑脸哄骗我道:“我又没说我不相信你,只是……”他沉吟了一下,又道:“我觉得有些奇怪罢了,不过能听你亲口告诉我你腹中的孩儿是我的,我心中很是欢喜。” “你是真欢喜还是有所怀疑,你心里面清楚,你怀疑这孩子有可能会是左昭的,对不对?” “我确实怀疑过,但是我愿意去相信你说的话,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必要去争论。” 什么叫没有必要去争论,这孩子明明就是他的!跟左昭的那次之后,我可有来月潮,唯独跟他。我被他的这种态度气得眼中盈满了泪水,一屁股坐在身侧的椅子上,发泄着心头的邪火将桌台上的茶盏挥到地面提脚踹飞。 小刘子蹙了蹙眉,用深情的眼神凝视着我的眼睛,蹲下身来握住我的手道:“你这是发哪门子的脾气?我刚才的话,惹你不开心了?” “我?”见他一副自己都不知道错在哪儿的表情,我就很想抽他。再加上他此刻变换脸上的表情,采用低级的战术露出一副抓心挠肝,疑似要痛哭流涕求我不要生气的样子,我就败阵下来鄙视自己下不了手。 我哭丧着一张脸,道:“算了算了,我不生气了,我们去用膳吧,等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有啊,今夜我们在此歇息一晚,明儿就上路,我很想我娘!” 小刘子浅笑不语,没有发表意见,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 162、异常之举 他牵着我的手来到桌前,拿起竹筷给我夹菜道:“虽然贵店的饭菜无法跟锦城的醉仙楼相比,但味道儿还算独特,你尝尝看!” 我点了点头,拿起竹筷正想去取他筷子上的鸡肉,他就用眼神儿示意我张嘴。我微微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将嘴巴张开,他就将竹筷上的鸡肉放入我的嘴巴里,我品尝着鸡肉的味道儿觉得这好好吃,像上辈子从来没有吃过肉,这辈子赶上了一样,害的我两眼都泪了直往肚子里咽。 “你怎么了?” “没,没事,窗户开得太大,刚才一阵风把沙子吹到我眼睛里了,”我伸手擦了擦眼角,小刘子就起身朝着雕花棂子窗走去,似有要将窗户拉上,可是却在窗前愣住了,目光一直盯着集市。 我感到奇怪,他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儿,不禁起身朝他走去,站在他身侧循着他的目光朝着外面望去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行走在集市上,而那个人正是上次搓麻大会之后,就一直很少露面的甩饼教主安长乐,虽然她现在女扮男装,若不仔细瞧很难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是安丞相的千金,但是那胸前像两个碗一样的东西却能一下子将她的性别给暴露出来,试问谁家的男人会有这么发达的胸肌? 不过话又说话来,她这段时间躲着修炼去了吗?看起来沧桑了不少,就这身装束她到底是在唱演哪出戏啊?还有她突然前来此地的目的是什么呢?再加上她身边还跟着七八个人高马大像极了保镖,面带杀气的男人就更加诡异了。 “她怎么会来这儿?”我收回目光看着神情复杂的小刘子,问道。 小刘子蹙着眉头,疑似在思考着什么似的,沉默着不说话。 “文轩?”我伸手碰了碰他,他这才回过神儿来,却没头没脑地对我抛来一句:“用完膳,我们立刻离开这儿。” 我脑中飘过一阵问号,“我们刚才不是说好,明儿赶路的吗?怎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第 1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2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12 章 “我有种很不详的预感,锦城肯定要出大事,方才跟随安长乐的那几个人很面生,不像东域人。”小刘子说这话时,脸色愈发沉重,连同眼神儿也冷了好几个百分点。 我咬了咬唇片,将目光再次转向集市时,却发现甩饼教主已不知去向,心中暗暗猜测,这帝王才驾崩没几日,朝廷里面的人就开始心怀叵测地着想要夺取权位?没这么狗血吧?我收回心绪随着小刘子回到桌前,心不在焉地吃着午膳,让原本充满温馨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我跟小刘子在房中逗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就离开了驿站回到马车你继续朝着锦城的路赶去。 我斜斜地靠在小刘子的肩上,心里七上轩,文轩笑道:“那日在乐江暂作休息时,我见你睡得太沉就没有叫醒你,而擅自捎信回府报了平安,随带在信中提了下你的事。” “是吗?”我一脸苦恼的表情幽幽地道,觉得小蛮腰有点酸便向前走了两步坐在椅子上,陷入无限沉默中,就听见康王妃道:“如今木已成舟,即使我在反对只怕我的孙儿往后会责备我。轩儿他真心喜欢你,为了你已放弃功名利禄,我也无话多说,只望你往后能对轩儿好。” “我会的。”我垂下眼眸,闷闷不乐地回答着。 “静儿,你不会怪我当初阻止你跟轩儿在一起吧?其实每个做爹娘的,都盼着自己的子女能有大展宏图之日。” “我明白。”我抬起头冲康王妃笑了笑,一个丫鬟就盛着汤盅从门外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道:“王妃,参汤已盛好。” 163、心情舒坦,她吐心声 我心中老觉得康王妃没有这么和善,但是又不怕自己太小肚鸡肠错怪了好人,也就没敢吱声,伸手接过她从丫鬟手中取过,朝我递来的碗,心中百转千回暗暗思忖了一下自己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就从嘴边溜出一句:“汤太烫了,我等稍微凉一点再喝吧?!” 康王妃浅笑,“好,眼下夜深人静不如让轩儿先安排你歇息?总劳费心神,不多加休息,往后对孩儿可不好。” “也好,我也觉得有些疲累。”我顺着康王妃的话,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不想留在这儿,毕竟我跟她还真没话说,就快速站起身跟在小刘子的身后往后院走去,来到他的房间。小刘子推开门走了进去,第一反应就是前去查看他的床,像极其重视什么或者说是他有洁癖生怕被褥上有灰尘似的,居然还伸手摸了摸。 我感到奇怪,不禁出声询问他道:“你这是做什么?” “平日里我睡的床太硬,怕你不习惯,不知道娘她得知你今夜会在此歇息有没有加些被褥在下面,刚才我查看过了已经加了。” 闻言此话我心中犹如鹅毛轻拂渗着丝丝温柔从注视着小刘子的眼眸中泄露了出来,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细心?” “我是怕你不习惯。再说,”小刘子坐在床上,轻笑着道,“这回城的路颠簸,已经把你折腾的腰酸背疼,若是回府胫骨还得不到舒展,只怕会让你更疲累。” 我眨了眨眼,走上前去坐在他的身边,依偎在他胸前,觉得垫了几层棉絮的床堪比席梦思了,蛮舒服的。 “对了,今夜我住在你的房中,那你睡哪儿?” “我……我当然是睡自己的房,不然你让我睡什么地方?”小刘子说这话时眼神儿闪烁,脸颊上浮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呃?”我心下微怔,“这样不太好吧?你我还未成亲就同枕共眠?” “我的意思是我今夜留在房中,在罗汉床上休息便是,”小刘子斜眸瞥我一眼,“我怕离开你,你夜里会睡得不踏实。” “……?”哇塞,他此言一出赤果果地就将我原形暴露了,难道我的想法太邪恶了?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单纯过吧?我不好意思地捂脸撇向一旁,小刘子就为我脱掉鞋子,让我去拱被窝。 我躺在床上,看着小刘子走到罗汉床斜斜地靠在上面之后,这才收回目光却发觉今夜的月色特别温婉撩人,也不知是不是跟人的心境有关,那薄薄的光晕透过雕花棂子窗洒了进来,朦朦胧胧让我觉得十分迷离和温馨,对这种生活很惬意啊。 恕我浅薄无知竟然在被窝里笑的不能自拔,许久才闭上双眼,嘴角带着甜蜜的笑意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孤月已换成了一轮朝阳,而小刘子的房门此时正微微地敞开着,让我瞧见秋菊的声音正站在外面和小刘子交汇着什么,使我微微愣了一下就从床上爬起来,一名丫鬟此时便端着面盆像早已准备好,只等着我醒来便进来似的,伺候着我梳洗妆扮。 我有点不适应,忙对她说道:“我平日里习惯秋菊跟我化妆梳发,你让她来伺候吧。” 那丫鬟脸上一阵尴尬,放下手中的白玉梳就退了出去呼唤秋菊进来,秋菊一脸悻悻然,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意味深长的咽了口口水就把她的手往我肚子上伸,激情四射地摸了我一把,吓得我整颗心都不淡定了,大白天的活见鬼了一样,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你做什么啊?”我拧着眉头望着她。 她抛给我一个谄媚的笑容,眼睛里疑闪过一句哎呦,小姐你心别颤,手别斗啊的潜台词,对我说道:“方才奴婢听世子说,小姐你怀有身孕,可是小姐身子这么单薄消瘦,奴婢有所怀疑,所以就斗胆摸了摸,好像真的怀有身孕也?!” 我震惊了,无语凝噎中,赫然发现原来用手摸一摸就知道有没有怀孕,以后都不用出钱请大夫来诊断了?我被怄得内出血,压抑着心中的烦躁取过妆台上的白玉梳递给她道:“我想早点回府,你动作快点儿。” “哦。”秋菊拉长脸道,疑似想起了什么一边跟我梳着发丝一边孜孜不倦地说着,“静儿小姐你如今怀有身孕,世子方才告诉奴婢让小姐搬来世子府,奴婢方才问他奴婢是不是也一同前来?可是世子说会安排其他丫鬟来伺候你,让奴婢不用再伺候小姐了。可是秋菊一直都伺候静儿小姐陪同在小姐身边的嘛,若是让奴婢离开静儿小姐,小姐你会习惯吗?会不会转眼就忘了秋菊呢?” “……?”这丫头是在吐槽想跟来吧?想就要拿出态度不要强调理由嘛,我眨了眨眼道:“我怎么会忘了你,娘说了你今后会是我的陪嫁丫鬟,我去什么地方当然都会带着你了。” “真的?”秋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可是小姐上次去回疆,不是也没带上奴婢嘛?奴婢那会儿还以为小姐去向三夫人拜别后会来叫奴婢。” 话说到这儿,秋菊秀眉微蹙,见我不语又续道:“那个时候奴婢一心以为小姐会来找奴婢的,就在房里收拾包裹,可是小姐却跟鲁姑娘一同走了,崔妈妈跟奴婢说小姐会忘了奴婢,奴婢死也不相信,可是小姐真的忘了……” 第 1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3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13 章 秋菊神情黯然,一脸的失望,不知是不是过于沉浸在泪如泉滴中有些走神儿,手指揪住我的一缕发丝稍稍用了点力,扯得我头破一阵发麻,忍不住娇吟出声,惊得秋菊瞬间回神儿赶紧松手,一脸委屈地道:“静儿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我之间主仆多年,你是存心还是一时失手我会不知道?”我转过身去看着她,拉着她的手道:“只是我未料到你对我会如此忠诚,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身边没有你其实也很不适应。我记得娘曾经说过,你会是我的陪嫁丫鬟,所以无论以后我去什么地方,我都会带着你。” “真的?”秋菊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我点了点头,侧回身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见发髻已梳好就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忽然想起一个人就压低声音悄悄地询问秋菊:“对了,二爷还好吗?” “小姐干嘛问这个?” “子逾双膝不能行走,自然让人格外忧心,所以就问问。” “奴婢也不知,只是前些日子三夫人让崔妈妈买了一些干果回来,打算送去一些给二爷,哪知夏荷说二爷最近身体不适,也没见着就离开了。” “是吗?”我懒声应着,心中却七上轩跟静儿的婚事以后再说吧,老夫不想将静儿过早嫁出唐府。当初你们是如何对待静儿,虽然老夫一直保持沉默对此事不闻也不问,但是心里却清楚,现在就因静儿腹中的孩儿乃你们刘家的孙儿就想将静儿娶进门?那恕老夫不愿将静儿许配出去。” “博清,你又何必要怄这一口气呢?轩儿可以等,但是静儿怎么能等?这未出世的孩儿可是会在她腹中一天天长大,这事迟早是瞒不住的。”康亲王放下手中的茶盏,语重心长地地说道。 爹好像心意已决,突然从嘴里蹦出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来,“瞒不住,那就让他石沉大海,我以决定对外宣告,静儿去回疆的途中被歹人所杀,尸骨未寒,从此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唐静这个人,只有三藏。” 强大的我被爹的这个想法,给深深地吓来一跳,内心都快崩溃了。 “唐博清,你疯了吗?”康亲王被爹的话惊得睁大了眼睛,不仅仅只有他,连康王妃,小刘子,还有竖立在一旁的秋菊都均是被吓坏了的表情。 爹眼神变得淡漠起来,“女子无权参政,但静儿又有一身的抱负却苦于是个女儿身,老夫何不成全她?亲王,你我多年的世交,我也不想因此事而毁了你我之间的情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丞相,”小刘子有些急了,未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忍不住提高声音说道:“当初你一心想将静儿许配与我,为何到了今日竟为了一点误会就将我跟静儿分开?” “你也说了,是当初。文轩,天上的风变了,人也会跟着变。请恕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陪,静儿,随我回房。” “丞……” 我赶紧朝着小刘子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递上一道:“我爹这样做说不准有他的苦衷,容我去探探之后,再作打算”我就吩咐秋菊招呼他们,随爹离开来到他的书房,看见爹的书桌上放着曾经我女扮男装时所穿戴过的衣衫和黑纱宽沿幞头。 他沉沉地喘出一口气,坐在太师椅上,抢先开口询问我道:“静儿,你会怪爹今日所作出的决定吗?昨日我接到你回锦城怀有身孕的消息,我就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一夜,下定决心不能让你嫁给文轩。” “爹,是因为你至今未有子嗣还是为了出刘家让我们唐家蒙羞这口气呢?” 爹眉头紧锁,沉吟了片刻,不回答我的问题,吐出心声道,声音有些哽咽:“这么多年我一直渴望自己有个儿子,可是子逾不是唐家的人。这个秘密你应该早已知晓,从你离开回疆的那天夜里,子逾就来找过我,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可是我却阻止不了他,也很清楚他决定离开唐府,我跟他之间的父子情意就结束了。” 我蹙眉不语,心中酸溜溜的,忽然察觉爹好像老了一头,两髻见竟有一根根银丝,眼角处的皱纹更加清晰。 爹满目凄凉,“或许,从我带他进入这个家就是错误的,我知道他喜欢你,可是我却一直装作没有看见,你可以怪爹,是爹太自私,对你的病不抱任何希望,想着子逾或许可以永远照顾你一辈子才酿成今天的大错。” 爹现在的情绪很是激动,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让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说的重点是什么了,就好像他什么都想说,可是又说不出。 “静儿,爹很长一段时间都分不清你到底是唐静还是三藏?那会儿看你与前来府上的大臣们闲聊之间,那洒脱的气质,眉宇间透着的豪气,让我真的分不清楚你到底是谁?” 我的心一阵抽痛,“我不管是唐静还是三藏,都是爹的孩子。” “不,女儿大了终究留不住。静儿,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个儿子,能继承我的一切,可是如今连子逾都离开了唐府,爹不能没有你。” “爹,你想让我永远成为三藏?” “爹知道让你放下跟文轩之间的那段感情很难,但是爹现在除了你,就再无依靠的人了。爹老了,很多事情都难以亲力亲为,也看不清事情的真理,而如今朝廷犹如一盘散沙,各有所向,我不知道这个家会不会有朝一日大家都各自散去。” “爹……”我咬了咬唇,一时没能忍住眼泪扑簌簌从眼眶内奔涌而出,“不会,我们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会散?那……虽然圣上驾崩了,可是太子,太子是个明白事理之人,即使他偏向左昭,偏向安丞相,也不会将爹革职吧?” “太子如今精神不振,圣上驾崩之后就沉迷于酒色之中对整个朝廷不闻也不问,将所有事情都交由安丞相处理。再加上三日前,左昭派古喜强行抓了陈锋的妻儿,逼他交出帅印,随后私自调动陈锋的部下撤去边外,理由是以防贼子逆臣借群龙无首而意图利用外援一夺权位叛乱,促使陈锋动怒,将老部下调回反遭到强行扣押,关入了地牢。” “竟然有此事?爹,太子知道这事吗?”我一直深信生活有光明的一面,就有黑暗的一面,而就刚才爹那番话就表露出现在正是黑暗来临的初期。 “知道了又能怎样,他整日酩酊大醉,哪能听得进入?” “那皇太后呢?” “朝廷上的事,皇太后做不了主。” “……?”真没想到,我离开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蛋痛暴力的事,看来我要入宫去一趟才行。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约上小刘子,去看看蚂蚱太在说,这么决定之后,我就匆匆回房打算女扮男装入宫,免得被左昭知道我回了锦城而前来找茬,把我活生生地掰弯,我便在房内换上衣衫,一切装扮就绪后就往门外走去,却碰见了崔妈妈。 见她朝我施了施礼,我就想起了我的美女老妈,心中疑惑没有理由美女老妈得知我回来了,也不来见见自己的女儿吧?就忍不住询问崔妈妈才得知今儿一早大夫人让美女老妈跟四夫人陪她去庙里烧香,差不多再过一个时辰便会回来。 听完这番话我明了意思就不跟她多罗嗦,直接往外面走去,却骤闻一阵低沉撩拨心弦的笛音带着清寒,传入我耳中。 我在原地怔了怔,心想是子逾吗?那日他离开之后好像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余秋霞那会儿说的出大事是真是假?我便循着笛声朝着春晖园走去,瞧见夏荷坐在凉亭里,手持着笛子横与唇边默然吹响,目光中满是忧郁之色,盈着泪水。 “夏荷?” “静儿小姐!”夏荷停止吟笛,伸手擦了擦涌出眼角的泪水,朝我施了施礼。 第 1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4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14 章 “怎么会是你在这儿吟笛?”我目中带着惊诧,“我还以为吟笛的人是二爷,没想到你的笛艺居然这么纯熟。” 夏荷蹙眉,对我的赞美不发表任何言论而垂下眼眸道:“静儿小姐,若没什么事儿,奴婢先行告退。” “夏荷?”我觉得这丫头有点奇怪,“你是不是有心事?” “奴婢?”夏荷眉头紧拧,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眼眶里浮起浓浓的雾水。 我心下一怔,乱成一团,“嗯?” 165、太子?我打的就是你 夏荷抽了抽鼻子,压低声音道:“奴婢这事也不知该跟谁说,静儿小姐离开回疆之后二爷就消失了,可是就在三日前,奴婢去打扫二爷房间时,发现二爷的床上染上了许多血迹,奴婢知道二爷回来过,可是就是找不到他人。静儿小姐,平日里这府上就你跟二爷来往最密切,你可知二爷去了什么地方?奴婢很担心他。” 子逾? 我的心猛地一阵绞痛,思绪纷乱如麻,徒然想起那日余秋霞说云雾山庄出事,那么子逾会不会在哪儿? 我就打消去宫里的念头,什么也没想循着那日子逾带着我回府的路程朝着云雾山庄的路跑去,一路上我停停歇歇,歇歇停停,花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终于来到云雾山庄看着紧闭的两扇大门,心中忐忑不安地伸手一把推开一股浓重的湿气就里面冒了出来的同时,里面刮过一阵风,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儿,卷席着落叶和灰粒呼啸着吹往我脸上刺得我眼睛一阵生痛。 我在未瞧清里面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场面下,忍不住抬手挡住眼睛,待风停止后才睁开眼,却瞧见地面上到处都横满了七横轩?” 魏公公一脸的沉吟,半晌才回道:“世子好像去了练功房。” “练功房在什么地方?”我怎么在皇宫蹦跶了这么久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 “那边,顺着御花园过去,过了长廊往左走就到了。”魏公公伸手指了指,我抬眼瞄了一下,就朝着那指的那个地方火速赶去,一进门就瞧见小刘子背对我而站着,我猜测他估计正在注视着,抱着酒坛酩酊大醉,目光涣散坐在地上的蚂蚱太吧? 蚂蚱太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面如蜡黄,头发蓬乱,胡茬横生让他像极了一个乞丐,失去皇子的高贵。 我在门外歇了一歇才走进去,“文轩?” 小刘子侧目,一脸忧郁地看着我,嘴角抽搐了几下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说,收回注视着我目光,朝前走了两步,疑似想要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蚂蚱太,却反被蚂蚱太伸手砸来的酒坛,击得往后退了一步。 “太子你整日沉醉与酒色中如此荒废,只会让朝廷几陷崩溃,如今周邻国主个个虎视眈眈,虽说他们贪得无厌,但目前他们毕竟只是肌肤之患。当今更可怕的是内忧啊!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正在等着太子你走错棋,好坐收渔翁之利。太子,望你能振作起来。” “滚……谁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都居心不轨想着皇位……”蚂蚱太不领会小刘子的情意,气焰嚣张地叫嚣着,吓得竖立在一群的太监宫女胆怯怯地全跪了下去,有几个胆大像是经常伺候他的太监用双膝支撑着地面跪爬过去想要扶他,却被他一脚踹开。 我眉头微蹙,觉得蚂蚱太真是不成气候,跟小刘子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现在以他太子的身份欺负弱小有什么本事?再加上我真有急事,就左右瞄了瞄从兵器架上操起一根木棒,管他三七二十一朝着蚂蚱太走了过去,用棍子狠狠地抽他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圣上将东域江山全交给你,不是让你败出去双手奉送他们,而是让你好好的管住,可是你做了什么?” 小刘子惊得满脸的黑线,复杂的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慌张之色告诉我他已经被我的作风给吓凌乱了,随着太监宫女纷纷走上前来赶紧拉住我。 “你不想要命了?”小刘子在我耳旁,压低声音道。 我跟打了鸡血似的挥动着手中的木棒,瞪着他们,道:“走开,谁拦住我,我就抽谁。” 蚂蚱太猛地从地上站起身,伸手揉着被抽痛的臂膀,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打本太子,你不想活了?” 我侧过头去凝视着蚂蚱太幽深如潭的一双冰眸,心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痛,真不知是不是这蚂蚱太的爹潜意识中就喜欢受虐,否则怎么会造出这么一个又贱又废只会造粪的生物?我怒啊,就像自己儿子不争气似的,逮着他狠狠地抽道:“我打的就是你,你以为就你死了亲爹吗?你以为就你脆弱?这世上谁活的不脆弱了?你爹看见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儿,说不准很快就会被你气活。” 我话音一落,几个太监宫女吓得直嚷嚷,刚从喉头冒出“来人……”就被小刘子给镇压了下来,命令他们谁都不能离开这儿,并将练功房的门给关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羞辱本太子?来人……” “来你妹儿啊!我告诉你,你爹将江山社稷传给你,不是让你带着我们这帮人下地狱的,是让你统一整个世界,消灭割据势力,把分崩离析的民心凝集起来一致对外。我也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我也知道每个人会有失落消沉的时候,但是你不可以,因为你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东域百姓的命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若就此颓废不振,你还配穿这身袍服,对得起你在九泉之下列祖列宗吗?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受一丁点打击就成了一个窝囊废。” “你?”蚂蚱太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眉梢轻挑,好似从酒中醒了过来?又似是受到刺激般身体突然剧烈地抖动着移动双脚朝前走了几步,摇摇晃晃中一时失去平衡,脚下竟踉跄了一下向我扑来,使我来不及躲避被他硬生生揩了一下油,令他触手之处突觉异常丰满而一下子睁大了双眼,浑身猛地一阵,露出一副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我,疑是已猜出我是谁? 他惊呼,可是手却还按在我的胸前,“你是唐静?” 靠,假装跌倒吃老娘豆腐,去死吧!我顺手一棒打在他脖子上,就赶紧扔掉凶器,心慌胆颤地拉着小刘子奔命地逃跑了。 166、子逾的劫难 我拉着小刘子好不容易出了皇宫大门,小刘子就松开了我的手,一副像要快笑岔气地样子,一只手叉着腰,另一手扶着墙,哈哈大笑起来,口齿不清着:“别跑了……孩子……孩子……” 靠,他到底在说什么啊?而且那笑声令我感到一股恶寒从脚趾头窜起,顺着流动的血直往上窜,流出涔涔的冷汗浸湿了衣衫,忍不住戳紧拳头一拳袭上他的肚子,拧着眉头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也不知道那太子会不会一会儿派人将我捉回去,对我严刑拷打?” 我贼贼地往后瞧了瞧,深怕蚂蚱太真的派人来我就死定了,但是我没有一丁点忏悔的意思。 小刘子笑得一抽一抽地道:“现在知道怕了,方才干嘛一副不要命地竟然还动手打太子?我看这往后没人敢招惹你了,倒是你这样奔跑,身体不要紧吧?孩子会不会受到影响啊?” “切,你以为你怀孕的人跑两下孩子就没了啊?你还笑?都怪太子黑白不分,若是他真的无法振作起来,东域只会日渐衰弱,到时候走向灭亡,也不知那个时候我们何去何从?” “你放心,太子会振作起来,就你方才打他那股劲儿他还敢在消沉下去吗?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方才看你的那个眼神儿?” “干嘛,”我歪着脑袋,拧着眉想了想,“他难不成想吃了我不成?”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在想他或许已经振作了,那个眼神儿很像当年他看他母妃时的神情。只可惜他所想念的这些人都已离世。” “是吗?说起来他也蛮可怜的啊,爹不亲娘不爱的。对了,刚才说太子一直忘记问你,你昨儿有见过夜先生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小刘子敛了笑意,双目中带着一抹讶色。 “今儿夏荷告诉我三日前,他打扫子逾房间,发现他床上有许多血迹,我方才来宫里之前去了一趟云雾山庄,发现里面全是尸首,我找了很久都没发现子逾的踪影,所以我好担心,怕他会出事。” 小刘子脸色一变,“你已知晓子逾是夜先生?不过我进来都没有跟他联络过,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他会常去,要不夜里我带你去看看,白天人多手杂我怕会暴露了他的行踪。” “好啊,什么时候?” 第 1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5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15 章 “不如我到时候准备马车去接你?” “别,我爹现在他好像不喜欢,不如你就到玉溪林来接我?我用了晚膳就出来,你记得林子里的那块石碑吧,我们就在那儿回合。” 这么商定之后我跟小刘子就找了见茶寮在里面你侬我侬歇了歇脚,又逛了许久集市,见太阳西下他便将我送到玉溪林才离开,我回房府上美女老妈跟秋菊的身影就像幽灵一样踩着凌波微步从一旁飘了过来。 我跟美女老妈一边走一边话唠着,其实我俩也没说什么,只不过从言语中我发现美女老妈对爹拒绝我跟小刘子的这本婚事好像一点都不知情,连秋菊也没告诉她想必是受了爹的威胁,我也就没有多说,跟她聊了聊在回疆的事,以及她传授了我几招胞胎的秘方,我就回房歇息,用过晚膳后换上女装就从后门偷跑了出去。 我一面欣赏着月色一面想着怎样去说服爹,让他打消永远要我扮演唐三藏的想法?他老人家要我做一辈子老姑娘,我不是白活了吗?这年少时光一旦流逝就再也回不去了,这孤家寡人谁受得了?再说,以前是小刘子爹娘不让我们交往,现在变成了我爹,这风也不知是从那边刮来的,怎么老是一阵一阵的? 我越想就越觉得郁闷,一仰脖就隐隐瞧见漆黑的夜空,正南方有一道耀眼的光芒划过令人匪夷所思,若说是流星仿佛太过牵强,然而刚才那道光芒有点像剑光? 我心中登时一懔,一时拿不定注意到底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就停下脚步靠在身侧刻着玉溪林的石碑旁,蹙着眉头,拿捏了一下,见小刘子还不来接我就有些担心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出了事?我整个人就不淡定了,心情异常紊乱起来朝着正南方走去,隐隐地听见一阵兵器相击的“当当当”声。 这声音令我脑中陷入一片空白之中,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地移动双脚朝着前面走去,目光流转间陡然瞧见几名穿着铠甲的男子站在前方,有一个我看着很面善,好像是古喜?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紧崩窒息,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我怔了怔,警戒地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脚下发出的声响促使古喜猛地侧过头来,抽出腰间长剑抵在我喉头上,利如鹰隼的目光,快速地掠过我的脸,发现我非敌人这才收回长剑,冷言道:“怎么会是你?” “怎么你很怕见我到我吗?鬼鬼祟祟的,你们在这儿做什么?”我不回答反问,话音一落就察觉古喜的脸上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并且身上还带着伤痕,正在不断地往外淌着鲜血。 “这儿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丞相千金回去的路在那边,而进城在那边!”古喜冷冷地道,伸手朝着我身后指了指。 我眉头紧蹙,不搭理他,循着愈发震耳的兵器声望去,就与一双深邃的眼眸有力地在空中撞击到了一起,被对方从眼中所流露出,如薄冰般的杀气吓得胆怯怯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面。 那个人我未料到会是子逾,而他的前方竟然还站着左昭!我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觉得两人突然出现在此有点诡异,内心霎时间犹如卷起了一股滔天巨浪,背脊没有来由地浮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想起那日左昭离开鹤峰堡时所留下的话语而皱紧了眉头,借着月光定睛细看,发现左昭手中的一柄长剑深深地刺入了子逾的腹腔里?? 死寂的树林里,顿时卷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神情恍惚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飞进了我的耳中,震得耳膜轰轰作响的同时,我心中泛起阵阵寒意,神经骤然变得异常敏锐起来,看着子逾嘴角泌出的鲜血,一种钻心的疼痛就至我胸口传来,促使我回过神儿来情绪瞬间崩溃,发了疯似的迈开脚步冲上前去。 左昭就抽出刺入子逾腹腔里的长剑,挑飞他脸上的面具,看见他那张面孔时,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暗芒,但转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凛然而冷酷像岩石一样。 不仅仅是左昭,连古喜以及那几名我不认识的将士均是那副神情。 子逾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喉头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声。 “子逾……” 我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急急忙忙地跑上前去伸手一把接住子逾摇摇欲坠地身躯,跪坐在地上让他靠在我的肩上,捂住他的伤口,可是那些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流出,令我的心脏就像被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划过,痛得难以收拾。 “子逾……子逾……我带你回府,”看着他逐渐褪去血色变得苍白的脸,我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直往外掉,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你会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子逾……” 167、不到黄泉不见想见 “不用了……”子逾对我凄然一笑,虚弱的声音就像一缕薄雾,轻的让人快要听不清了,连同嘴角都弥散着一种悲伤的气息,“我已劫数难逃,我只想余下的时间能多看你一眼,把你记住,怕闭上眼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你……” “不会的……你相信我……我带你回府,带你去找将我痴病医治好的神医……那个叫慕容的大夫他医术这么高明,一定会救好你,一定会……”我现在的心情就好像进入了鬼门关一样,悲痛到了一种绝望的境地,心里的某个角落崩塌了。 子逾摇了摇头,将手抚上我的脸颊,似是想要为我拭去脸上的泪水,可惜手指刚一触碰到我的脸,他整个身体就像没有了一点力气似的,垂下去的那一瞬间我一把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发觉他的手好凉,喘气声也越来越短暂急促了,“好……好想持着你的手……带你去浪迹天涯……只可惜我今生都做不到了……静儿,还记得我曾经对你,不要忘记我,你谁都可以忘记,但是不要忘了……” 子逾的话还未说完,脑袋就深深地埋在了我的怀里,而他的手也从我的掌里滑落了下去。我的心脏猛地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连同大脑像被重锤狠狠地敲击过,完全一片空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直到一种被撕裂般的痛楚袭上我的胸窝,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全部破灭,我才悠悠地回过神儿紧紧地抱着子逾的脑袋。 “子逾我记得我不会忘记你所说过的话,你起来好不好,起来啊,别玩了……你说过会带我去浪迹天涯给我想要的生活,你不可以失言。子逾……”我窒息得快说不出话来。 “子逾,你也说,我谁都可以忘记,但是不要忘记你,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忘记我,睁开眼睛看看我,子逾……” 子逾…… 子……逾…… 他死了?真的死了?我还等着小刘子带我去找他,可是他却死在了我的怀中? 我闭上双眼,感受着他的体温在我的怀里慢慢地褪去,那种渺无边际的黑暗就将我团团围住,让我有种对生与死的无力感,眼中的整个世界,到处都布满了坎坷曲折的荆棘,到处都是弥漫着鲜血的浓雾。 我总觉得我自己很聪明,任何事情都可以轻而易举扭转回来,可是这次真的不行了,不行了,我没有耶稣的白大褂跟胡子,无法操控人的生死。 我把子逾放在地上,站起身看着神情复杂的左昭,拖着因为极度愤怒而剧烈颤抖的双膝,朝他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他的属下立刻展开防备,却被他阻止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丧心病狂的想要杀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过万吨草泥马在心中同时咆哮!我为了将自己的杀气盖住,怕阴谋无法得逞,就紧紧蹙着眉头,将早已从发髻里取出的簪子藏在袖中握在手心里,看着站在前方离我越来越近,形象极尽颠覆的人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云雾山庄里的人也是你杀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子逾一跳活路?为什么要让我亲眼看见你杀子逾?” “我只是奉命捉拿劫取官粮的夜先生,未料到他竟然会是唐子逾?!”他的表情里有一丝倦态和沉黯,眼中是深深地歉意和痛惜,“他作恶多端,应该早已料到会有今日的下场,望你能节哀顺变。” “你说子逾作恶多端,那么试问王爷你就正直不阿了吗?常言道,杀人者偿命,我要你一命偿一命!”话音一落,我就把簪子抵在他的腹部上,将那压抑着的愤恨如山洪爆发般发泄了出来,狠狠地刺入左昭的血肉之中,令他整个身子猛地一怔,顿觉腹中骤然一痛而睁大了双眼看着我,一口鲜血急速从嘴里喷了出来,惊得古喜哇哇大叫道,“保护王爷。” “退下。”左昭冷冷地道,如磐石屹立在我身前,嘴角犹浮一丝凄凉的笑意注视着我的眼睛,发出寂寥的声音,对我抛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道:“你不在我的计划之中,我一直都不想伤害你,今天你让我流的血,就当我欠你的全还给了你。” “你欠我的永远都偿还不清,除非你让子逾活过来……不然就用你的命来偿还……”未说完的话全咽在了我的喉头,泪水从眼眶内奔涌而出,使我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手指突然松开,随着“哐啷!”一声大响,簪子掉在地上的同时,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也狂颤起来。 左昭蹙眉,将心中的痛楚拧在眉间,脸上挂着仿佛永远都无法驱散的阴云的神情,伸手捂住伤口发出低沉的嗓音道:“人终究会有一死,你这么想要我的命,那你就来我身边,我给你机会让你杀我。” 我愤恨,一巴掌掴在了他的脸颊。 他似笑非笑,牵动脸上渐渐泛起手掌印,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我今生做得最错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我左昭竟然会令你如此难受?不过难受也好,愤恨也罢,如今你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如若不然,你必定会在我归天之前葬送掉自己性命。我左昭能为你做的,能跟你说的,已经全说全做了,如果你依旧执迷不悟,定会跌入无边的苦海之中。” 苦海无边?我怎么在这伤心的时刻脑中突然蹦出下一句回头是岸的话语?我苦大仇深地望着他慢慢地转过身离去的背影,就只差没骂死他一户口本了,将他们泡在福尔马林里。 “我即使葬送掉自己的性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左昭,你我从今往后不到黄泉不见想见!” 左昭脚下微微停顿了一下,侧过头来瞥我一眼,牵动唇角扔下一句,“你会问你今日所说做出的这一切和你所说出的这番话后悔!唐静,到那时我要跪在我的脚下,求我。”然后低低地在古喜的耳边唧唧歪歪了一番话就离开了。 他具体跟古喜说了什么我是一句也没有听见,因为那时我已回到了子逾的身边,与他相隔的距离太远。 只见古喜独自走了回来,从腰间抽出长剑,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我发现他好像不是冲着我而来,是冲着子逾,因为他的目光一直锁在子逾的身上。我顿觉有些不妙,怕左昭方才跟古喜说的悄悄话是毁了子逾的尸首? 我心中猛地一震,“你要做什么?” 第 1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6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16 章 “王爷有令,斩下朝廷重犯夜先生的人头悬挂与城楼上以示众人,与朝廷作对的下场只有死。不过,若是丞相千金有心想要为朝廷重犯留下全尸,”古喜眼睛变得冰冷如刀,“那么古喜就多有得罪了,反正留你在这世上只会坏了王爷的好事。你既然这般为唐子逾痛心,何不让我先送你一程,反正你爹娘很快就回去陪你。” “什么?”我被他的话吓得浑身猛地一震,脑袋陷入一片迷茫之中,未及多想俯身贴在子逾的身上,等着古喜刺来的长剑之时,却未料到一道身影从我眼角掠过,是文轩!只见他迎着月光而来,扬手打出一蓬银芒,那光芒中疑似有什么东西朝着我身后的古喜袭来,惊得古喜露出一脸的愕然之色望着那道光束,急忙伸出五指将那道光束盖了下去,背负在身后退到一旁眼中闪过厉色,直视着小刘子,令四周的气氛凝滞而又紧张。 古喜眼中神色一变,似是在思考着,见行动受阻自知不是小刘子的对手似的就赶紧撤退。 我站起身,朝着小刘子走了过去道:“子逾,子逾他……他死了……” 168、赤果果的内幕 小刘子脸色一沉,两步并成一步来到子逾的身前,查探着他身上的伤势,伸手搭脉好一会儿后,从怀内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两粒豌豆大小的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对我说道:“子逾还有一线希望,你随我先把他抬回府上在做打算,我恐怕子逾的身份揭穿会有麻烦。” 这个消息给了不断跌入绝望中的我一线希望,眼中的恐惧、悲伤、哀恸也一闪即逝,恢复正常道:“子逾不会死,你不会骗我?” 小刘子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和我齐心协力将子逾从地面搀扶起来,就往府上的方向走去。可是没走几步,我远远地就瞧见面目苍凉,浑身上下都是伤的秋霞摇摇欲坠地朝着我们走来,不禁感到奇怪她怎么也会出现在这儿?她就面露骇容摆脱浑身上下伤口带来的痛楚立刻奔了过来,拉着子逾的手疾呼:“夜先生?夜先生?” “别在这儿耽搁时间,先回府。”小刘子出声打断秋霞饱含痛意的话语声,道。 秋霞这才止住了声音,随我们一同回了府上,立时就惊起一阵狂风暴雨,爹面目惊骇地从大厅内走了出来,像一时失去表达能力愣在了哪儿,我领着小刘子来到南苑子逾房里,小刘子便把子逾放在床上。 我赶紧命夏荷去请大夫,一回头就瞧见小刘子伸手轻轻翻开子逾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瞳,然后探察他的身躯时,虽然隔着汗衫,但仍能看到子逾的身躯上还有竞数十道伤口,正不断地溢着血水。 而最危险的一处,乃他腹部上的伤!我伸手碰了碰小刘子的手,正想询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爹跟一名大夫就从门外走了进来,爹将围在屋内的一帮子下人全打发走了,还命周总管在门外把风。 爹满头大汗,一副憋着想询问事情原由的表情,耐心地等待着大夫下结论。我跟在大夫的屁股后面团团转,见他给子逾止住血,包扎好伤后,最后见他摇了摇头道:“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二公子脉象微弱,时起时落,恐怕活不多久了,还望丞相大人另请高明。” “你?你是大夫,你怎么能乱下结论呢?”我对大夫的话感到很是不满,“你连药都没开,就光看了看子逾给他包扎了下伤口,就说子逾活不了多久,你没有能力就不要给人治病,谁请你来的?” “静儿,”爹厉声吼道,狠狠地瞪着我,隔了片刻他缓了缓神态将目光转向大夫道:“小女茹莽,还望大夫在仔细瞧瞧?” “不是老夫不想救二公子,或许是老夫学艺不精,还望丞相另请高明。”爹不语,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意,打开门将大夫送出门外,似是想起了什么对周总管道:“去被备辆马车,今夜想办法将子逾送走,带去慕容先生哪儿!” 周总管点了点脑袋,就火速离开。 爹关上大门,紧绷的神经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使他脸部的肌肉都不收控制地跳动着,内心的惶恐让他声音都变了调,“静儿,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子逾怎会受如此严重的伤?你倒是告诉爹,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爹这个问题倒是问出了我心中的所有疑惑,只是我也不知道,也纳闷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生就像彗星撞地球一样,翻天覆地的事情来?而转过头去望着秋霞,伸手抓住她的手,怕她跟爹不熟不愿意相告,就尽量放柔语气道:“秋霞,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子逾危在旦夕,为什么连你也伤痕累累?今儿我去云雾山庄,见那里到处都是尸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秋霞眉心紧拧,幽幽地吐出一口气道:“静儿姑娘,还记得前段时日我对你所说的话吗?”“你是说官粮?” “什么官粮?”爹似是对这两个词特别的敏感,眼中含了几许惊疑。 “爹,难道你不知道子逾就是夜先生的事?” “什么?”爹被惊得霍然睁大了双眼,疑似真的不知道子逾在外干过些什么似的,或许他只知子逾双膝行动自如,想要查出当年害死他母妃的凶手,才会没有过多的去约束他吧,不然他怎会这般激动? “爹,你别激动,先让秋霞把话说完,不然我们也弄不懂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秋霞点了点头,接方才的话解说道:“其实从官粮出现在鹤峰堡时,我就早已预料是有人在幕后操纵,那个人的目的不是鹤峰堡而是夜先生他的另一个身份。” “等等,你的意思是在幕后操纵官粮的人,从一开始就在运筹铲除唐家?这个棋,未免下的太险了吧?”我疑虑重重,转过头去瞥了一眼小刘子,只见他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着。 我勒个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他还能如此寡淡?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弄他,秋霞就血淋淋赤果果地把一切内幕全部挖掘了出来,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她道:“我曾经也如静儿小姐所想一样,觉得这事不大可能,但是至从云雾山庄出现官粮之后,我就愈发觉得其实越来越不简单,也没沉住气,就让夜先生回来主持大局,没想到反而害了他。就在我与他连夜赶回云雾山庄后,发现山庄里面早已布下了的兵马,里面的兄弟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他为了救我就带着我逃离官兵的追赶,哪知今日夜先生听说静儿小姐你会回府,想回去看望你,却不了在途中遇上了左昭,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等我赶去时就瞧见夜先生跟你们。” 听她这么一说我懂了,也自动填补组合了一下整个过程,道:“整件事情我倒是明白了一点。鹤峰堡里面有奸细,他们把官粮藏在里面目的是为了引出夜先生,然后在人群里煽动人心让你无法主持大局,逼得你不得不暴露夜先生的行踪?你们鹤峰堡你的内奸就联合朝廷里的人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夜先生?” “对。” “那么换句话说,会不会有人早就知道夜先生是子逾的事?可是对方大费周章的私下截取官粮然后在栽赃嫁祸给夜先生,借机揭穿夜先生乃唐子逾的身份,目的是什么,难道就为了将唐家逼入绝境之中?要是这样,这个任务可真是艰巨,也真是辛苦啊!” 秋霞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摇了摇脑袋,“我想劫取官粮之人,幕后应该有一个很大的计划?” “锦城恐怕要叛乱了。”突然,从进门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刘子突然蹦出一句十分沉重的话题来,让气氛徒然见诡异起来,紧张的气息如蛆附骨地在空气里爬行。 虽然我有时候确实很笨,脑袋时常像缺了根筋儿,但是眼下形势,以我积压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唐家马上会面临一场灾难,就像爹此时脸上变化的表情,从我让他别激动,秋霞解说事情开始,他就一直都在思考着整件事情。他两手每次一交握起来,转动着大拇指我就知道他在出主意了,果然爹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门外喊道:“来人叫阿武进来。” “是。”不知是谁在门外答应着。 169、爹的决定是对是错? 我搞不懂爹让阿武前来的意思,但见他满脸阴雨密布也不敢去询问,就耐着性子独自思量,难不成爹打算把子逾交给阿武,房门就被轻轻地推开,阿武从外面走了进来,刚一喊老爷,爹就伸手朝床上指了指,道:“将少爷抬下床来。” 阿武愣了一下,没有回话,赶紧往床边靠去,就瞧见爹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悄悄向阿武走去,我登时一呆,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爹一手就猛地捂住阿武的嘴,一手持刀对着他的咽喉就是致命一击,随着一声闷哼,阿武脸上掠过惊异之色,随即软倒在地。 “爹,你?”我被震骇到了,心脏一阵紧缩,浑身气血顿时逆流,完全没想到爹杀人竟然如此利索,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爹转过头来瞥我一眼,我皱了皱眉,感到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心情复杂的难以表达,就听见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现在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牺牲一人来成为子逾。而如今江湖中的夜先生乃唐子逾之事恐怕很快就会转变整个锦城,虽然我了解子逾性情,纵使相信他与官粮之事无关,可是我都百口莫辩。唐家这次劫数难逃,往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是现在什么事都不做,我只怕到时候想做只会为时已晚。静儿,你赶紧收拾包裹带你娘离开锦城,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听完这话,我只觉胸口传来一阵钝痛感,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匀起来,“爹,我不走,子逾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让我独自离开苟且于世,我做不到!”“静儿,现在不是你任性之时。静儿,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文轩在一起吗?爹想通了,成全你们,”爹将目光转向小刘子,眼中带着无奈和祈求,连同语气里都掺杂着心酸,“我现在将静儿和她娘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们。”小刘子蹙着眉头点了点头。爹就转过身去,拉开房门吩咐外面的人道:“来人,立刻给阿武办丧事,就对外宣称唐家二公子身染恶疾,一个时辰之后务必烧掉尸首。若有人要展览遗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吗?”我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如何回复爹的话语,反正门外没有一点响声,只见他走了出去之后,周总管带着几个下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分成甲乙两组人,甲组以周总管带头将子逾抬了出去,秋霞也跟着离开了,而另一组则把阿武抬出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棺材中随后开始挂白绫。 我站在房中,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儿,今日之事说起来其实是我害了子逾,而子逾又间接性害了阿武! 小刘子从一旁站了起来,伸手搭在我的肩上道:“你爹的做法其实是正确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必须牺牲一人来把这场戏演完,如今左昭已知晓夜先生就是唐子逾,他不会就此罢休的。你快回房打点下随我离开锦城。我将你送去回疆之后,在想办法助你爹逃过此劫。” “逃过此劫,我只怕今儿我走出这道门,我这一辈子就跟我的家人阴阳相隔。你知不知道,是我啊,是我害了子逾,阿武才会死的,”我情绪很是激动,难以控制,泪水悄无声息直往外流,“若不是他想回来看我,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们都为我好,你们所做的事全都是对的,没有一个人会做错事,可是有想过我的感受吗?”“这样的结果,没有一个愿意让他发生,可是既然来了,那么就不能盼前顾后,只能在最快的时间做出决定,你必须锦城。”“我不会离开的,子逾乃夜先生的身份暴露,我唐家上上下下所有人说不准明日、后日后或者时间稍微长一段就被推出去午门斩首,而我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悠然自得去回疆?我做不到,你这样只会让含恨郁郁而终。”“唐静!”小刘子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我说过不会离开就不会离开,唐府是我的家,我若不努力改变现状,路只会越变越窄,越走越难。”我戳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道,“若是你得知你家人会出事,你会选择陪在他们的身边,还是逃离?”小刘子不语,露出沉痛的神色。我看着他,“我知道你们为我好,可是我不想这样活下去。”小刘子沉默地看着我,好像在心中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朝我走了两步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疑似想将我打晕?我赶紧闪到一旁内心强大表面淡定地威胁他道:“你若不想你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就不要在此时强迫我。你会武功我拿你没辙,但是我不敢保证我离开丞相府之后这腹中的孩子会不会有个什么闪失,你自己好好考虑吧!”“你,威胁我?”小刘子震惊了,愣在了原地露出一副脑子正在抽搐中的表情,许久才恢复常态,猛地一拂袖转身走出了出去,给我留下一个空空的背影。 我在房间里停留了许久,才走了出去却碰见出来找寻我秋菊,只见她穿着丧服手中拿着香烛元宝哭哭啼啼地道:“静儿小姐找到你就好了,奴婢方才听人说二爷走了?”我不语,垂下眼眸往大厅走去,瞧见周总管正在外面发放丧服不禁感到奇怪,就走了过去,伸手取过一件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询问着他,“爹不是派你送子逾出城去找慕容先生吗?你怎么在这儿?” “今日外面加倍了防守,城门封锁根本出不去,余姑娘让老奴将二爷交给她,她说会想办法带二爷去找慕容先生,还要了张地图。”周总管压低声音说道。 “这事爹他知道吗?” “老奴已经告诉了老爷,不过静儿小姐,老爷吩咐今夜发生的事一定要守口如瓶。” 我点了点头,“对了,看见世子了吗?” “他在前厅。” 第 1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7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17 章 前厅?小刘子在前厅做什么?我将腰带袭上就往前厅走去之时,在唐府陷入一阵哭声中,门外却传来有条有序的脚步声,就好像有谁在搞列兵队一样,那声音把我给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去,瞧见左昭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而且,他竟然还带着他的黑甲铁骑,像一阵龙卷风从门外瞬间就刮了进来的同时,我瞧见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宫里的御医以及几名大臣,这不禁使我想起一部电视里面的台词:天上的风向变了,地上的草木也跟着折腰,这就是生存之道。 左昭一面走一面说道,那话好像不是对我说,而是大厅里的爹,“听说唐家二公子不幸染上恶疾突然病逝?这人死如灯灭,还望丞相节哀。不过,方才太子闻言此事特别忧心,最近边境出现大量疾疫游民,所以太子特让本王带杨大人来瞧瞧二公子的恶疾会不会是患染了瘟疫,若是那就得赶快将尸首处理,以免使其国民人心恐慌!” 左昭的话语行为之猖獗,使我忍不住强行插入开口道:“王爷,活着的人想要宁静之所,死了的人要入土寻求另一个安身之所,子逾才病逝不到一天,你就前来扰乱他的灵堂,就不怕遭到天谴?凡事都该有个度!” 左昭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凝定在我的身上,片刻才移开,似不打算回答我的话语,唇角绽放出一抹极冷的笑意与我擦肩而过步入了大厅。 我侧过身,咬住嘴唇盯着他的背影,祈祷爹能有办法能拦下他,不然会穿帮的而后悔当时在玉溪林怎么就没能一簪子捅死他呢?而深深地发现原来懦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东西,所以那个时候我也害怕。 “我看就不必了,子逾因患恶疾面无全非,只怕会吓到各位,而老夫已准备等大师们念完经就将他的尸首焚烧,以免殃及无辜。”爹杉杉有礼地道,疑似不愿与左昭硬碰。 左昭挑眉,似笑非笑地道:“太子的一番美意,丞相又何须拒绝呢?望丞相能为锦城的百姓以及整个唐府的人着想,以免患染了瘟疫最终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丞相你又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固执以见呢?太子也是一番好意啊……”前来吊念的各个大臣也七嘴轩!” 众人不由得一齐呆住。 左昭心里肯定暗爽到了极点,我发自肺腑的鄙视诅咒他,他居然将我的小刘子打得都吐血了,促使地球上的海洋都成为了我幽怨的眼泪,我赶紧爬起身朝着小刘子跑去,泪流满面地嗷:“文轩,你没事吧?” 小刘子捂着胸口,面容异常苍白,遥遥晃晃地站起身,像抑压着怒火一双眸子通红。他迈开双脚朝前走了两步誓要杀了左昭,可是他受的伤好像让他没有过多的力气已经到极限了一样,仿佛风一吹他就会倒下般整个人都向我扑了过来,我伸手一把抓住他,感到他的呼吸此时十分的繁乱急促。 文轩?不会连你也要离开我吧?我睁大了双眼,慌张的心情难以收拾。 “唐子逾在什么地方?”身后,左昭疑似看出了棺木里的人非子逾,不禁嚷道。 我心中一紧,有些隐忧地扶着小刘子皱着眉头侧过身去,看见左昭瞥着棺木里的人,眼中露出凶兽般的厉芒,伸手将阿武的尸首从里面拖出扔在地面,让我发现阿武的脸被人动了手脚,整张面皮像洗蛮水的海绵,涨得一张面皮又鼓又白,完全让人分辨不住真面目。但是这出戏既然已经拉开序幕,就得继续演下去,以至我爹脸上骇然变色,带着一帮子人痛哭流涕的表情走上去哭诉着,“子逾……没想到你身前忧郁寡言,死后也走得这般不安心……” 左昭锐目如电将含威的瞳孔投往我爹的身上,道:“丞相演的这出戏叫鱼目混珠吗?真正的子逾在什么地方?” 爹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高深莫测地光芒,道:“也难怪王爷认不出,子逾生前就常年服药,如今……”话犹未尽,左昭的脸上已动容,提高音量狠狠地打断了我爹的话,言简意赅道:“丞相,你身为朝中大臣官粮屡次被劫之事,不用我多说你也清楚,而子逾以夜先生的身份游走在各国,劫走我国官粮若不是身后有人仗着我想二公子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唐子逾如今到底在何处?” 爹冷汗一乍,“王爷此言是何意?” “是何意丞相心里自然清楚,侵吞皇粮乃死罪,”左昭手臂微微一抬,一名我记不住姓名的朝中大臣就递上一份公文给他,左昭将公文扔到我爹的眼前,道:“这是刑部颁布的公文,子逾乃夜先生劫夺官粮之事证据确凿,而丞相你袒护唐子逾,这其中的渊源需要我详细告诉丞相吗?来人,将唐丞相一家全部扣押起来送往刑部!” 我闻言一骇,整个人犹如被一道霹雳硬生生地砸中,急忙松开小刘子的臂膀走上去拦住左昭,怒不可遏地道:“左昭,我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丈人,唐婉乃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如今还未查明真相就断定官粮是子逾所劫,而幕后指使人乃我爹?我相信就算我爹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开这个玩笑。” “证据,我双眼所看到的就是证据。子逾将先帝派发到各县的粮草劫走,丞相又和前朝余孽慕容先生来往密切,居心叵测想要助慕容老贼反我大东复他郎国!而鹤峰堡,云雾山发现大量官粮,这还不够清楚吗?唐静,是你想诡辩?” “你?”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愕然穷词猛地戳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我皮肉中,传来一股钻心的刺痛。而我眼波流转之时,瞄见离我不远的小刘子垂眸凝想,好像在思考着问题? 171、患难见真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方才那番话倒是提醒了我,丞相是我丈人,其实我也很想帮他,只可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左昭双目冰寒凛凛地看着我,抬手一把将我推得忍不住往后退出好几步,一只手将我撑住才勉强稳住了身形,或许左昭是故意的,因为他的目光越过我的头顶望着我身后的那个人,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当心了,我看你这次能救得了谁。” 我心中如浪狂翻,想上前跟他拼了,身后的就伸手一把扣住我的双肩,让我动弹不得,心痛得如千刀万剐般看着黑甲铁骑将唐府里的重要人物全部都带走了,美女老妈目中含着眼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在黑甲铁骑的推推嚷嚷中朝着大门外走去。 我感到奇怪,为什么他们不将我也带走呢? 左昭就说出一句解答我心中疑问的话语道:“我知道你有办法联系到唐子逾,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要见到他。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过后朝阳升起之时,我要你带着子逾的人头你把他带来我府上,如若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爹娘收尸。” 我浑身猛地一震,一种恐惧铺天盖地向我袭来,令我大脑一片空白,木讷讷地再再远愣片刻就赶紧追了出去,瞧见陈将军跟康亲王都纷纷赶了过来,将左昭的兵马给拦住。 我赶紧跑上前去,也未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看见陈将军跟康亲王脸上的表情变得逐渐沉重起来退往一旁,好像连他们对此事都束手无策一样? 我全身的力气就瞬间被抽走似的,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爹娘被逐渐带走的身影,脑袋莫名地疼痛欲裂起来,并伴随着一阵恶心感。 第 1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8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18 章 这时,我耳边传来小刘子低沉而伤感的嗓音,他对我说:“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爹娘。”随即,他将一只手轻轻地抓住我的臂膀,将我从地面扶了起来。 我缓缓地转过头去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垂头丧气地回到府上,看着在半空中随风徐徐漂浮着的白绫,我就感到好恐怖,好怕这些东西还来不及取下就又要拿出来用,一种天苍苍野茫茫的凄凉一下子就涌上了我的心头,让我的整颗心一下子突然失重,悬在半空而无法落地的感觉,悲悲戚戚着。 我沉沉地喘了口气,待稳住自己的烦乱的心绪之后,才开口吩咐大伙,道:“把白绫全部取下来,随棺木一起拿出去烧了。” 大伙看着我,没有一个回应,全部默默地叹着气忙碌起来,我侧目望着一旁的周管家,“周伯,你现在趁官府还没来封锁宅院之间,看看家里什么东西值钱,就让大伙分了,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多给他们一些银两回乡。” “静儿小姐?”周管家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 “对了,等会儿你再派人去刑部打听,我爹娘的情况。还有,去找找唐婉,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一有消息就前来告诉我。”我扔下这句话,就回了西苑,却看见秋菊浑身颤抖着,躲在假山后幽幽地直哭。 我走上前去伸手碰了碰她,她抬起头见前来之人是我,就起身扑到我怀中紧紧地抱着我,哭得更加撕心裂肺起来,“静儿小姐,现在怎么办呢?老爷跟夫人们都被关到了牢中?王爷让你交出二爷……可是二爷一直行动不便怎么可能会是劫夺官粮的夜先生?” 我伸手拍着她的背,觉得有些事情知道的不清不楚未必不是件好事,正想开口安慰她,一名丫鬟就从门外走了进来,“静儿小姐,康亲王跟陈将军在大厅等候,说是有要事与你商量。” 与我商量?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现在整个唐府能做主的人就只有我了,我就朝对方点了点头,回房换了一件衣衫就朝大厅走去,隔得老远我就听见小刘子的声音。 “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如今所有矛头都指向丞相,即使将子逾交出去,唐家所有人都难免一死。” “世子说的没错,左昭要的不是子逾,而是想将朝廷里反对他以及安丞相的势力一并铲除才对。”陈将军道:“今日我听闻子逾突然病逝的消息,而赶来唐府的途中,得知子逾乃夜先生之事时觉得很是奇怪。虽然子逾平日里都身居宅院很少与人接触,再加上我与博清来往数十年只与子逾见过几次,但是以我多年的阅历是不会看错人的,他怎会致唐家人所有人的性命而不顾去劫官粮?”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左昭平白无故派遣楚平王前往南域边境驻扎之事,那会儿楚平王还跟我吐苦水,一个小小的武将竟敢肆意妄为地派遣他做事?博清这事一出,我看左昭他应该另有目的?” 康亲王的话音一落,我就走了进去,朝他以及陈将军施了施礼,坐到一旁,“我爹如今身陷牢狱,两位世伯不怕麻烦揽身前来唐府做客,静儿深感欣慰。” 康亲王言语中似有责备地道:“静儿,你这番话说得就太见外了,虽然以前我跟轩儿的娘希望轩儿在朝中能有一番作为而选择林家,疏远两家之间的来往,但是你爹与我是生死之交,紧要关头我且能坐视不理?” 我笑而不语,让跟随我来的秋菊奉茶和点心,就瞧见小刘子紧紧地盯着我,我蹙着眉头很不爽他干嘛老是看着我,就像过了明日我就会被拖出去斩首了一样,我就侧了侧身想起左昭方才提起的慕容老贼的话,忍不住询问两位世伯道:“对了,静儿有一事想不明白,就是方才左昭将我爹带走之时,曾说我爹想要助慕容老贼反大东复郎国?我当初听了之后觉得很是奇怪,但是也不敢问怕问得越多就越错,被对方辩得哑口无言,促使对方逮住这个事件不放而害了我爹。” “慕容老贼?”康亲王陷入沉吟之中。 小刘子重重地叹出一口气道:“慕容老贼就是慕容先生。静儿,难道你连将你恶疾之症的恩人都不记得了?” 我抿唇,真想告诉他十三年前的唐静早就死了,陈将军就开了口,简洁易懂的给我以及估计连小刘子都不知道慕容先生另一种身份的事吧,就给我们科普了一下,“其实慕容先生他本是前朝官中人,在先王起兵那一年由于犯下的杀戮太多被心魔所困扰就决定隐退前往雾春谷修行。后来,先王担心残留下来的前朝人将再次割据,于是屡屡派人绞杀,引起了又一番争斗与攻伐。就在胡天八月,朔山之战时先王负伤难治,前特来请慕容先生出山。在表面上,慕容先生对先王保持着君臣之礼,并向先王提出把礼仪作为立国之本,把规矩作为强国之道来经营东域,毕竟杀戮只会带来更多怨念。” 我沉默,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觉得陈建军的话有点深奥。 他就继续说道:“那会儿先帝闻言此话,心里不由得踌躇起来,经反复思考后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还天下一个太平就接受了慕容先生的提议,也使得你爹那会儿对慕容十分的敬仰,时常去雾春谷与慕容先生把酒闲聊,久而久之两人就成了知己,再加上你的病,你爹跟慕容先生来往就更加繁密。” 这下我懂了,忍不住说道:“按照陈将军你的话来说,慕容先生久居世外不问江湖朝政事,何来复他郎国之心?” “有时候想除掉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随便扣上一个罪名就够了,”小刘子用一副老于世故的口吻说道,“不过,我忽然想起丞相被押往刑部这事太子可知晓?” 172、大动肝火 “太子恐怕管不了此事了,我方才来之前就去了一趟宫里,就是想知道这成日消沉在酒肉之中的太子可知晓朝中如今发生的事,可是发现太子的行宫外面,全是左昭的黑甲铁骑重重把守,”康亲王端起桌上的茶盏,吹了一口杯中的白沫,续道:“我当时心下不妙就前往慈宁宫问候皇太后,以为以她看皇孙之名就能前去一探究竟,可是全被古喜一句‘太子不想接见任何人’之由给阻当在了门外。” “左昭想软禁太子?”小刘子眉头一挑。 我微微一怔,纠正他话语中的错误道:“我看左昭应该是已经将太子掌控了,他想要称王?” 我话音一落,大厅徒然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中,连同空气里也充满了一股紧张的味道。 许久,康亲王先开了口,打破沉默道:“左昭想要称王,必须要有玉玺,太子消沉多日不知在叫朝中事务交由安丞相代管之时,是否也将玉玺也交出?” 我靠,蚂蚱太不会蠢得把东域江山交给别人代管的同时也把开启宝藏的钥匙给了对方吧?不过按照他对左昭的那份情谊,很有可能会双手给出也。 我快受不了了,觉得有必要重新审视下现在问题的关键所在,就登时想起一件事来而赫然醒悟方才小刘子一直盯着我瞧的那个眼神儿其实他是在担忧,是否在我之前他就早已想到其实左昭没有将我随爹娘一起抓起来的目的,不是要我交出子逾,而是要我去找他! 正想到此,周总管就从门外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见他神色慌张,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先问道:“是不是打探到我爹娘被关押在刑部的情况?” 周总管摇了摇头,“方才我派去的几个人回来说,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啦?难道你们没给赏钱?”我急了。 “给了,他们临走时老奴特别叮嘱,一定要多给赏钱让衙役们通融一下,可是衙门收了银子根本就不让人去探望……” 雪特!听完这话,我一时之间难以压住自己的怒气,忘记有外人在场,如热锅上的蚂蚁,猛地伸手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挥了下去,吓得周总管跟秋菊火速垂下脑袋,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不敢吱声。 康亲王跟陈将军见状,脸上都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小刘子眸色一暗,拧着眉头起身来到我的身前,“你现在发火,急也没有用,这种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走一步算一步,我爹娘他们现在只有一天的期限,我能不急吗?而且现在子逾也生死未卜,偌大个宅院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低吼,也知道自己要冷静,可是越是强压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情绪就波动极大,反而促成现在这样的效果。 我一拍桌,从椅子上站起身,“周总管,唐婉呢?” “婉……婉……” “你快说啊?”怒火中烧下,我听不得谁结结巴巴口齿不清。 “方才小牧回来告诉老奴,婉儿小姐在左昭身边,小牧告诉婉儿小姐家中的情况时,婉儿小姐只是淡淡地告诉小牧,要小牧转告静儿小姐……你……” “婉儿要小牧告诉我什么,你实话说来。” “婉儿小姐让小牧转告静儿小姐,说静儿小姐个是聪明人,在寻求求生的技能时,一定会谋算出如何利用他人来救出老爷跟各位夫人的方法。” 我惊地睁大了眼睛,转动目光看了看康亲王跟陈将军,觉得今日真是丢尽唐家的脸了,脸颊肌肉僵硬地都不知该表露何种表情在脸上。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忙你去吧,我若有事在叫你。” “是。”周总管勾腰驼背地转身离开。 我伸手拢了拢鬓发,婉转地下着逐客令道:“眼下时候也不早了,即时再愁再急也无济于事,唯有等明日看刑部那边情况再做打算,今日有劳两位世伯费心,静儿在此谢过。” 康亲王和陈将军立刻站起身来,也不多说客套的话,宽慰了我几句就离开了。小刘子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深深地瞄了我一眼就转身随着他爹往门外走去。 我侧过身,心烦意乱地回到西苑走进厢房,秋菊跟在我的身后,一进屋就整理着被褥给我铺床,我坐在妆台前取着穿插在发髻里的簪子跟珠花,也不知是不是上面的吊坠勾到一缕头发?我费了老半天都取不下去,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促使我扬手将妆台上的白玉梳子、胭脂盒等等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挥到地上,吐槽道:“什么事情都不顺心,连在这个时候也都要刺激我,挖苦我,这到底算什么?” 第 1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9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19 章 “静……”秋菊胆怯怯地从喉头刚冒出一个字,就闭口不语了,许是现在的我真的很吓人吧,频频发着怒火像疯了一样。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就是控制不住啊,泪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淌。我现在除了发火,哭,真的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而终于发现自己肚里装的全是草莽。 我忍着心中的酸楚和疼痛,爬妆台上将脸埋在双臂中,幽幽地哭了起来,就感觉有人在为我取发髻里的簪子跟珠花,想必是秋菊从惊吓中回过神儿前来帮我吧,我抽了抽鼻子,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说道:“别取了就这样吧,我眯一会儿就出去,免得到时候,你刚一躺下,就要你来给我梳头。你也累了,回房去休息吧。” 我真的很想一个静一静,可是秋菊好像不愿离开,取下簪子跟珠花之后,还将我束起的发髻解开散下一缕缕的青丝垂在我的耳旁,使我忍不住抬起头伸手撩了撩,就和妆台前的铜镜一触,瞧见站在我身后为我解发髻的人是小刘子,秋菊则站在一旁不敢吱声,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眨了眨眼,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刘子放下手中的珠花,拉了一张凳子在我身旁坐下,语气轻柔低缓地道:“我很担心你,方才见你情绪很不稳定,动不动就大动肝火,始终不放心你待在府上,我将爹送到门外就回来想看看你睡了没有,结果……” “我让你担心了,”我浅笑,“对了,你伤不要紧吧?左昭那一掌我能看出他似有想要将你一击毙命之意。” “我不要紧,调理几日就能痊愈,倒是你目前是我最担心的。”小刘子握着我的手,好似瞄见秋菊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窥视着我俩,他就用眼神儿示意我,让这灯泡离开。 我便转过头吩咐秋菊道:“秋菊,你先回房吧。” “啊?哦。”秋菊虽然就啊哦了两声,可是她心中的惊讶以及不愿离开,想要待在房中继续窥视我跟小刘子的意思全表露了出来,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也没有忌口留下,才慢吞吞地转身退出房间,犹如慢动作般将房门拉上。 小刘子似有些无语,问我,“伺候你的丫鬟,怎么?她是不是经常这样?” “习惯就好了,”我微微颔首,瞄了一眼被我挥下妆台的东西全都归了位,就伸手拿起白玉梳梳着头发,道:“我平时很好管她的。” “原来如此,”小刘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从我手中取过白玉梳子,搁在一旁道:“对了静儿,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 173、趁热打铁,走成亲去 “什么事?”我心中暗暗揣测着,询问他道。 小刘子站起身,眼底掠过一丝的郁色,道:“我想明日跟你成亲,然后送你去回疆,你爹的事我会想办法,只望你这次能听我的!”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我之间成亲也不急这一时。再说,方才在大厅你也听到,婉儿虽然待在左昭的身边,可是对家里的遭遇不闻也不问,如若我一走,这里再出个什么事,唐家还有谁能做主?也不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还有我在,我已想过派人潜入刑部救你爹娘的希望估计不大,那么就只有等你爹娘被押往午门斩首之时,我们聚众扰乱趁机救出他们。” “这样有用吗?”虽然我在电视上面经常看到这样的场面,但是最后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结局也好不到哪儿去。 “有用与否,我现在也无法明确的告诉你,不过我虽然只是一个世子,但是手中掌握的兵权足以与左昭的黑甲铁骑抵抗,纵使左昭早有准备我们会有此一举坐下防范,但是两队兵力交锋这段时间,足以让你们逃离锦城。” 听完小刘子的话,我心跳如雷,差点蹦出嗓子眼,发现他从说那句话开始都是你们你们,好像完全没有考虑过他自己一样,“那么你呢?” “我留下来善后,准备营救太子,”小刘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家的天下被一个外姓人霸占。” 我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不,你这样会没命的。我不要你为了我,为了我的家人,甚至为了一个软弱无能的太子,不仅要牺牲这么多人,甚至连你的性命也搭进去,我不要……”我喉头一度哽咽而发不出声音,泪水瞬间掉了下来,“我不想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以后没有爹……文轩,我会有办法的,将你的计划停止吧。” “你的办法是去找他,去求他吗?如今的左昭你还了解他多少?”小刘子双目黯然沉寂带着一丝倦意,语气迟疑地道:“静儿,他不再是你以前所认识的左昭了,当初他和太子之间来往密切,说不准就已经在筹谋部署今天的这一切而借太子之名来掩人耳目罢了。再说,这劫夺官粮之事,我难保不是他幕后指使?让人产生错觉的一种战术。” 我神情僵住,感觉身体里流动的血被瞬间冻结了一样,“你说官粮是他干的?” “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他劫夺官粮栽赃给夜先生,除了他早在很早以前就知道子逾是夜先生之外,恐怕目的就是将唐家连根拔起?你爹贵为丞相想要搬到他如今的地位,一点小错可没有那么容易,再加上你爹做官廉洁,平日里喜欢与旧臣叙叙旧,好酒之外就是脾气倔了点,其他的我做晚辈的倒也挑不出毛病。”小刘子挑眉,眼神一转,瞳孔微缩,“静儿,若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你现在就是我最担心的人,左昭或许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离开锦城。” “你都说了是猜测,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再说他要对付我,在刺杀子逾时,一刀就能解决掉我,可是他没有!我觉得他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对付一个人不一定要杀了对方,而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是我唯一动心,付出感情的女人,我不想你出事,更不想你我之间还未出世的孩子,尚未降临人世开口叫我爹,就掉了性命。所以,打消你心中的念头,不要去求他。” 我知道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一个眼神儿就足以泄露出心中的秘密,以至我赶紧变换脸上的神情,不去直视他的眼睛,起身来到他身后,从后面揽住他的腰,感受着他体内散发着的温度,下定决心道:“文轩,我们成亲吧,就依你说的,明日一早我们就成亲。” 小刘子转过身来,伸手拭去我脸颊上的泪水,“真的?” “当然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迎娶我过门吗?如今我肯嫁给你,难道变成你不愿意娶我?” 小刘子蹙眉,疑似从我的话语中察觉出异样般,用疑重的眼神儿凝视我良久道:“我当然愿意娶你,从参加赏花大会之后我就总会莫名其妙地想起你,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有次在藏金阁看见殿下们围在你身边,我的心理就很不舒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在我的这里。”小刘子牵引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隔着衣衫我都都触摸那跳动的心脏。 有那么一刻,我好想逃避现实,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然后跟小刘子去云游四海……可是可能吗? 我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小刘子就拉着我的手,打开房门往外面走去,我微感诧异,深怕他将我给送出锦城,害我整颗心突然间变得慌乱起来,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你带我去哪儿?” “回世子府,准备你需要的东西。”小刘子笑了笑,眼眸里蕴藏着的情意全都流露了出来。他简短地吐出心中的想法时,那声音就如一波涟漪流往我的心坎,让我的心噗通了一下,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小刘子的背影,跟随着他的脚步往世子府走去。 一进门小刘子就神经质地叫来一帮子下人开始张罗着成亲所需要的东西,将康王妃跟康亲王都从亲王府惊动而来。他俩一入门脸上表露出来的表情让我觉得这事好像太急促了,再加上他们言语中,透露出望我爹娘能出刑部之后再成亲,可是小刘子这次铁了心,他俩根本拦不住。 见他兴致高昂地布置着大厅,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在他的安排下就随宝儿先进了内堂,康王妃后脚跟了进来,从宝儿的手中取过白玉梳子为我梳着发缕,幽幽地叹出一口气,道:“这事轩儿做得太过急躁,我跟他爹本来商量好等救出你爹之后,再提你跟轩儿之间的婚事。偏偏这个时候,他却要一叶孤行,这成亲的东西一时之间哪能准备周全。唉,虽然唐家如今落难,但好歹你也是丞相千金,这简……” “王妃,”我打断她的话,“我能理解文轩的心情,其实我能嫁给他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我并不介意。” 康王妃蹙眉,嘴角含着一抹苦涩的笑意,似是也不愿在说那些令人伤感的话语,而话题转开道:“女儿出嫁当晚,作娘亲的都会给自己的女儿梳上发髻,如今你娘不在你身边,就让我来为你梳。”康王妃将话说到这儿,就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我也没听清她具体在喊什么?不过每隔一会儿,一个老妈子打扮的人就盛着一个小锦盒走了进来,将锦盒放在妆台上就退到一旁去,听候着吩咐。 我感到奇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康王妃就将盒子打开将秘密全给揭晓了,让我发现那里面全是一些用金子打造的首饰,款式与锦城现在所流行的元素有所不同,但是看起来还是蛮漂亮的。 我伸手拿起一枚珠花,细细地打量着,康王妃就对我说道:“喜欢这些首饰吗?这些曾是我当年嫁给轩儿他爹时所从娘家带来的,也不知是否和你心意?不过,你跟轩儿成亲这事太过急促,也来不及给你打造首饰,所以唯有先委屈你用我出嫁时所佩戴的发饰。” “能佩戴王妃当年出嫁时的发饰,其实静儿心中真的很开心。” 174、恨白昼短暂,你我情短 康王妃嘴角略弯,浅浅地笑着,眼眶微微泛红。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她将我一缕缕发缕全部盘了起来用簪子固定住起来,让我提前步入了及笄年华中,一下子就脱掉了脸上的稚气,或许是跟如今绾的发髻有关,连同我额前的齐眉发都一并束起,露出我饱满的额头,让我整张脸在烛光的映照下,好似三月里桃花格外耀人。 康王妃瞧了瞧我,笑道:“明儿婚仪繁琐很多事情恐怕都需要你去做,所以今夜你就在此歇息,免得这一去一来人还没躺下入眠就得起来了。” 听完这话,我没有多做拒绝,就接受了留在房中,想着新婚前夜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我就散下盘起的发缕,凑往桌前斟了一盏茶,正打算啜上一口房门就别人轻轻地推开了。 我侧过头去,瞧见小刘子鬼鬼祟祟地潜了进来,不仅拧着眉头凝望着他那双深眸,在烛火的照耀下竟闪烁着蛊惑人心的光芒,让我竟然突然紧张了起来,就好像恋爱中的女人要跟自己的情郎见面似的,害太虚弱,血压太低的我,心脏在不听使唤,降一点的话就要休克了。 “你怎么跑来了?” 他嘴角一弯温柔地笑着,脸颊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红晕,“我想看看你,虽然娘告诉我今夜你我之间不能见面,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想来找你。” 我浅笑不语,温柔地凝望着小刘子。 第 1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0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20 章 小刘子持起我的手往床边走去,眼角含着笑,略带自责地说道:“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只是太委屈你了。不过我答应你,等救出你爹之后,我会举办一个隆重的婚仪,让整个锦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世子妃,你是刘文轩的女人。” “没有必要,其实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所以那些排场,阔气之风能免则免。” “不,这事你得听我的,”小刘子带着让人难以理解的执拗,好像必须宣告天下我是他女人,他是我夫君一样。而且他手中的动作极快,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卸掉我身上的外衫,袭上我的唇深深地吻着我,惊得我伸手推了推他叫出声来,“不可以。” “我知道,我只是想吻你。”小刘子深情地笑道,将我拥在怀中躺在床上,侧过身子勾唇一笑紧紧地凝视着我的双眼,用手指轻轻地捏捻着我的耳垂道:“静儿,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我的婚仪会在这种事态下举起,也未想过你我之间这么快就会结为夫妻。那日在城南听到你对左昭说出那番话后,我告诉自己从今往后绝对不能再相信你所说出的每一句话,也不要再去想你,果断和你断了关系……可是,在皇宫与你相遇你说出拒绝当初我求皇太后让圣上赐婚的事,那时候我发现自己真的已经放不开手……”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他的心声,试图转移话题,不想提起左昭就询问他道:“你今夜打算在这间房的罗汉床上休息吗?” “不,我等你睡着后就走,”小刘子笑嘻嘻地道:“其实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怀念跟你在回疆的那段日光,看着你心中明明有我,却又不敢去面白,时常对人发脾气之后被人辩得满脸通红,啊,你说我们的孩子以后会不会像你呢?” “像我好啊,你看我长不仅漂亮而且还聪明,不然你怎么会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整日贴着我呢?” “若真像你就完了,”小刘子一脸的鄙视,随即又笑嘻嘻着,吻了吻我的额,续道:“我认为还是像我好,你看我不仅空手套了一只白狼回来,还顺搭了一只小狼,厉害吧!” “……?”我睁开双眼飞他一个大白眼,不打算在搭理他,免得他越说越来劲儿,就闭上眼睛赖在他的怀中,本来打算稍稍地休息一会儿,等他走了之后在睡,但是我一靠在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所散发着的香味儿,浑身紧绷的神经就松懈了下来,一下子有了完全感而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外面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打更声给从惊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阵阵发痛的太阳穴,却突觉我身边空无一物,而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未瞧见小刘子的身影,想着他或许回房了。正准备躺下继续睡觉,却突觉感到有点尿急,就取过衣衫披在肩上,打开房门朝着门外走去。 经过书房时,我瞧见里面的烛火还亮着,不知道是康亲王在里面还是小刘子?我就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正欲将伸手推门进去,里面就传来小刘子模模糊糊的声音。 我赶紧绕开站在雕花棂子窗旁,抻着脖子透过微微敞开的两扇窗户朝里面望去,瞧见小刘子表情极其痛苦地跪在康亲王的身前说着什么?由于距离太远,他俩具体说什么我断断续续的听得也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声音太小,我只能听个大概,意思好像是小刘子打算明日跟我成亲之后,让康亲王就带我离开锦城去个地方?下了至死的决心要救出我的家人跟蚂蚱太。然后,他好像不打算跟我们离开锦城,趁这场婚仪联合一些手中还兵权的老臣们来个一呼百应,讨伐意图夺取刘氏河山的左昭。并且,他当时说这话时竟笑了起来,风轻云淡地吐露着心中老早就想以东域为首的主战派左昭一决高下之意,好像真的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我听到这儿胸口就隐隐地作痛起来,身子阵阵发寒,好像掉入了冰天雪地里,冷得没有无依无靠,头痛欲裂,视线模糊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我怕我会忍不住哭出声,就赶紧着回到房中,木愣愣地坐在床上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中,门外就想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我赶紧脱掉鞋子钻到被窝里,猫着身子假眠。 房门就被人轻轻地推开再关上,我将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隙,瞧见小刘子在我床边坐下,他心事重重地地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用低弱蚊吟十分忧郁的声音在我耳畔轻轻地说了一句:“静儿,对不起,我答应过你的事恐怕再也无法做到了。而我如今能为你做的,就是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和孩子逃离这个地方。不过你放心,今后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跟着你,我愿意为了你游荡在这世间,跟随在你的身边,即使成为孤魂,我也不怕,因为我可以住在你的心中,那里是最好的地方,也是我终于的归宿。”话音一落,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溅落在我的脸颊上,滚烫滚烫的刺得我面皮有些微痛,随即我感触到床微微摇晃了一下,就眯开眼瞧见小刘子他已站了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我眉头紧皱,心中无限酸楚,伸手触摸着脸上的液体凑到眼前,愣愣地看着,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小刘子的眼泪,但是我的心好痛如刀割剜心,一股寒意也没有来由地从我脚底直窜而上袭遍我的全身。 我不要这样的结果…… 我谁都不想失去,我想要把一切都握在手中。所以,纵使要离开,那么先转身的那个人也是我,让我自私一次,就一次…… 泪水稀里哗啦地从我眼眶里面飙出,顺着我的眼角悄无声息地滑下,我强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若真的哭了就别流眼泪,给我撑住了!而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为了控制住自己悲伤的想撞墙了的冲动,我不停地搓着双手双脚,这个情绪状态就像瞬间进入癫狂了一样,好一会儿才平息住,下定决心自己选择要先转身,那么就不能拖拖拉拉,要记住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 我便悄悄起身穿上衣衫,避开府上的所有人从后门溜了出去。 175、从女王变成猥琐的包子 可是我前脚刚一迈出后脚还来不及抬出,一只手就从后面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猛地一震,心态惶恐地侧过头去望着阻止我离开的人,本以为是小刘子,没料到居然是林枫。 林枫一脸惊诧的说:“静儿小姐,天还未亮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嘴角慢慢上扬,变换着脸上的神色,道:“我打算回府一趟,拿一些平日里所需的东西,你也知道我来世子府太过匆忙,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 林枫狐疑,“让下人去不就行了吗?再说,回府需要从后门走嘛?静儿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林枫?” 这个人看着憨憨的,可是有些时候脑袋转的还真快,特别是现在,我撇了撇嘴道:“下人怎会知道我具体需要些什么?而且,我回府顺便看看子逾入土为安没有?再说,你不觉得从世子府后门去我府上要剩下一段路吗?从正门走还要绕一圈,”话说到这儿,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故作惊讶,疑似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林枫,我差点忘了,方才出门时文轩让我叫你去一趟书房,将他的那本什么……什么来着拿到他房里去。” “什么?”林枫一脸的纠结。 我眨了眨眼,“就是那个……他经常看的那本书,我一时之间也忘了名字,不如你去书房找找,他说好像搁在书架靠左的第三格。” 林枫微微一愣,转动着眼珠好像在思考着,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朝着小刘子的书房走去。我便赶紧离开,加快脚步朝着左昭的宅院走去,怕林枫将小刘子闹醒后,他会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可是苦逼的我,找不到左昭住在什么地方!就算将过往堆积出来,我都觉得自己好像一次也没有去过左昭的家吧? 于是乎,我来到集市后顺便抓住一个士卒询问之后,来到左昭宅院的门外时天空已蒙蒙发亮。而且,门外已有把守的侍卫了,我觉得自己这么闯进去肯定会吃苦头,但是若是让小刘子赶了上来到时候死的人就不仅仅只是一两个那么简单,于是我咬紧牙关,露出一副我来找左昭,其余闲杂人等统统回避的态度举步上了台阶,还尚未开口那两名侍卫就抽出腰间的佩剑斜插交错在我的眼前,挡住我的去路,赤果果地泼了我一盆冷水道:“王爷如今不想见客,丞相千金请回!” 不想见也得见,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想过空手而出!再说,在这些拿着明晃晃能吓死人的利器的牛人眼前,我恐怕做受,他们就更会欺压到我头上,所以我必须做攻,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她心一横,将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白嫩嫩的双手猛地放在他们的刀刃上,激发自己一定要见到左昭求出我爹娘,阻止小刘子计划的欲望,把所有的绝活都拿出来了,什么投机取巧在真刀子面前全都是浮云,只有硬着头皮上,必须硬碰硬的去战斗。 我像爆发了小宇宙般,伸手挥开了架在眼前的两把刀,直接走了进去,这王府里面的人,一见闯入者是我,脸色就瞬间都变成了黑色。 我拧着眉头,戳紧了冒着鲜血的手掌,道:“王爷在什么地方?” “真是稀客。”这略带讽刺的话语声,我微微一愕,侧目望着接我话茬的古喜,“王爷在什么地方?” 古喜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快得让人难以捕捉,若不是我紧紧盯着他,想必我还不知道原来他这么讨厌我?我记得自己没招惹过他啊,他干嘛一副想要吃掉我的表情,活见鬼了。还未见到左昭就遇上这么一个不新鲜的生物,真是讨厌!更别提他盯着我的那个眼神儿,甚至不回复我的话题,从喉头蹦出的一句话,我幼小的心灵瞬间就裂了。 “听说,今日是丞相千金跟世子的大喜之日,这天还未全亮,丞相千金就前来送帖子?” 这货字。身侧的雕花棂子窗外透来一道清冷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令他的面色看起来略显苍白,眉宇间流露出一抹郁色,好像不知有人突然闯入似的,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装的吧? 我不知他是真的在看书,还是等着我低眉折腰先开口说话?我就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砰”地一声跪在他的脚下,将我从高姿态的女王一下子就变成了猥琐的包子,自尊心伤的,就像被他踩住了心窝来回碾,憋闷得我难受。 可是他基本上是静态,像个摆设一样,虽然太过投入是一种美德,但是太投入了而无视我的存在,很容易让人崩溃啊! 我被囧到哀伤,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用特别低沉的嗓音对他说:“我这一生中做的错事太多,不值得别人去原谅,可是我爹娘他们没有错,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们?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 左昭脸上的表情未有丝毫的改变,用手挡住嘴唇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就继续翻看着他的书籍。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他到底想让我怎样,当初在玉溪林你说过要我跪在他的脚下,我照着做了,他难道还不满意? “王爷,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爹娘,”我冒着各种危险跪着用膝盖朝前走了两步,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脚,道:“原谅我,原谅我曾经对你所犯下的错,原谅我对你的伤害……原谅我……” 我话犹未尽,左昭就放下手中的书籍,伸手捏住我的下颔时,好似触动我昨儿捅到他的伤口?又或者是他身上还有其他伤,一层薄汗登时就浮上了他的额头。 他唇角扬起一丝慵懒的笑意对我说:“我杀唐子逾,抓你家人入地牢,你不恨我反而要我原谅你?你这是想在我面前演一场什么戏给我消遣?你真是让我愈发对你感到反感。” 第 1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1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21 章 他不说话还好,一张口就让我没了台词,死在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路上。不带这样的啊,我来的时候还想了许多跟他打太极的对白,可是一句也没用上。 176、押上孩子赌一次 我收回自己抓着他脚的手,攥紧成拳头想着对策,却感道双膝都跪麻了,是乎地板都要磨薄了? 我皱了皱眉头,敛了脸上那副卑躬屈膝的神情,对他谈条件道:“我从来就没求过你什么,这次我求你,用我换我爹娘的性命。” “你的命值吗?”左昭含着一抹冷笑道,松开捏住我下颔的手,将目光转向一旁。 我气紧,用十万伏电力的眼神瞪着他,“你想怎么样?可不可以不要为难我爹娘?他们一把年纪了,怎受得了狱中之苦,这般折腾?” “听说今日是你跟刘文轩的大婚之日?”左昭突然转了话锋,使我一时之间无法跟着他的思维转变而愣了一下,就听着他贱贱地又道:“本想我正准备送份贺礼前去,可是却有不知道他缺什么?后来想了想,棺木,他一定没为自己准备吧?” “你?”我要是个男人,一定会被他的话刺激得瞬间患急性前列腺炎的,他这不明摆着是想小刘子去死,让姑娘我刚成亲就守活寡吗?!真毒! “生气了?”他眯了眯眼,眼神深遂,一副霸气凌人的样子,“那不如这样,你现在回去告诉刘文轩,让他从世子府跪着来我这儿,向我伏地叩头,我就原谅你。” “你欺人太甚,”我一时没沉住气,火爆的脾气“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我霍地从地面站起,可是双脚跪地时间太长令我酸痛难忍,一下子没站稳又跪了下去坐在地板上,眼中闪着忿恨的光芒,“做人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你妒忌文轩大可以刀剑上跟他分个高下,何需这般侮辱他?” “唐静,你可要搞清楚,如今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左昭面无表情地道,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而你说我妒忌他,我可就不明白我在妒忌他什么?能娶到你吗?哼,女人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偶尔无聊时狎玩的一种猎物,或许你真的比较特别让我多费心一点,所花费的时间自然就多一点,只可惜我对你已经失去耐性了。” “我……”我使劲的揉着胸口平复几乎燥狂症都快要复发了的情绪,如同浴火涅槃的凤凰一样,瞬间变了脸色,从喉头蹦出一句,“我不是在求你,是让你为你未出世的孩子做一点事!”左昭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孩子?”“难道你忘记,你自己曾经对我所做过的事吗?我本不想告诉你我有了你的孩子,想将你的孩子认文轩为爹,抚育他长大成人之后与你骨肉相残。”为演这场戏,为左昭对我相信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我必须歹毒得说出这番话来,“可是我做不到,也知这孩子若留在文轩身边终究只有一死。王爷,念在我爹娘是这孩子爷爷奶奶的份上,饶了他们。你不要告诉我你做不了主,现在整个朝廷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会有办法的。” “唐静,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左昭说这话时底气不足,好像连他自己都拿捏不稳到底是真是假,连同神色都微微恍惚了下。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全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以至我赶紧说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你相信与否那就是你的事了,若你愿意那就杀了我来泄你心中的怒气。” “你在威胁我?”左昭眼光阴鸷,寒澈,让人看了不寒而粟起来。 我心中很怕他,忍不住在他的目光中哆嗦了一下,抽了抽鼻子蹙着眉将脑袋垂了下去,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就听见他用命令的口吻对我,“站起身来。” 我闻言微怔,抬头凝视着他的冰眸,犹豫了一下就揉着膝盖从地面站了起来,暗忖他不会是想看我的小肚子有没有凸起?我就阴暗地在心中询问自己要不要往肚子里鼓点气,使自己更像怀孕一样?左昭就从罗汉床上走了下来一声不吭地持起我的手,将我吓了一跳,把手往后缩了缩,可是他握得太紧我的手抽不回来而蹙紧了眉头,看着他,瞧见他用手指摩挲着我的掌心里的伤口,疼得老娘一阵钻心。 “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 “是。”在他犀利审视的目光下,我硬生生把事实掰弯道,不知道小刘子听到会不会气得吐血啊? 他目无表情地将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之后,嘴角略弯,勾起一抹冷淡地笑意道:“把衣服脱了。” 我一脸错愕,脑中飘过一阵惊叹号,弱弱的唏嘘,“你想做什么?” “还需要我在重复一次吗?把衣服脱了。”左昭脸色微变忽然沉了下来,伸手解开我腰间的带子,吓得我赶紧伸手抓住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一阵无语。 左昭收回手,不再看我一眼,侧身回到罗汉床上,“唐静,我原本想给你两条路走,一是回去杀了刘文轩将他的人头带来见我,二是带子逾的人头来。如今你若你再反抗,那么就在这两条路中寻找活路来救你爹娘吧!” 我大脑瞬间短路了,脸色一阵惨白,仰天长喵,询问老天上辈子我是不是折翼的小天使啊?才会遇上这么暴力的事情?让我的心瞬间干涸、枯竭最后僵化得不到一点舒缓,而含着眼泪伸手解开腰间的带子,将衣衫一层层地从身上脱下时,我的心情就如张学友的那首歌: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可是人家左昭却不以为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儿贱贱地神似蜡笔小新,眼睛英勇的都没有瘸了,闪烁着灼灼的光芒凝视着我,让我觉得那眼神儿就像一种病毒,刺中我的胸膛,促使世界各国所有语言在此时都是苍白无力的,难以准确无误地形容出我现在的心情了。 我满面羞愧用手挡住身子,眼睛都不知道该往何处看,他狐疑霍地站起身如冰雕般挺立在我的身前,冷傲地盯着我瞧了片刻后,用手抚摸着曾经刺伤我,在我如凝脂细滑的肌肤上所留下的伤痕,眼底闪过某些复杂的情绪,好似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什么一个字也没有吐出,移动双脚走到我的身后,不知从哪儿搞来一套衣衫扔在我的脚下,命令我道:“穿上它。” 我愣了一下,前世今生各种悲愤涌上心头,千言万语凝结在喉头,差点嘴欠的去挑战他,而慌忙压下,简短地吐出一个“是”字,就蹲下身捡起脚下的衣衫抖开一看,发现这衣衫跟我现在所穿的款式没也多大区别,只是这上面有他身上惯有的一种檀香味儿。那么换句话说,昨儿我在小刘子府上过夜,难不成是身上残留了小刘子的气息使他不爽了? 我紧紧地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就敛了心绪将衣衫套在身上系上腰带时就瞧见古喜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神色疑重地前往左昭的身边说着悄悄话,目光时不时还瞥我两眼。 我心中略紧,很怕小刘子此时赶了过来,左昭的神色就顿时一寒,手微微抬起一扬,示意古喜不要再继续说下去般,将眯着的眼睛一睁霸气凌人地将目光转向我,声音阴沉地道:“你跟我来。” 我心中一骇,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儿,也不敢多问就跟着他的脚步朝着门外走去。我一面走一面想,他现在有何种想法?并且,他要是相信了我的谎言,那么他心中对我应该还有感情,而换句话说我就有把握能救出我的家人,至于蚂蚱太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算了,我可不抱太大的希望。 177、更深层次的交汇 “唐静。” 左昭突然发声唤我,我就敛了心神,抬起头望着他时发现我方才一路神游中竟然跟着他来到他宅院中一个犹如戏楼的阁楼前,这戏楼构造精巧,也不算很高,就三楼一底,古朴中彩绘河浮雕都极其美艳,整体上就给人视觉上一种震撼和冲击,让我略有些喜欢这个戏楼,只是觉得很奇怪的,为什么他府上会建造这个戏楼,我唐家也有钱啊,也没有建专门安排人前来唱戏的楼台。 左昭就转过身来凝视着我的眼睛,对我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人再次建这个戏楼吗?” 我沉默着摇了摇脑袋,伸手触摸着门栏上的花纹。 “我曾经想过,我娶了你之后,上了战场留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府上,你会做些什么来打发时光?是去看戏,还是与人结伴游湖?”左昭勾起唇角,眼中的冷意一点一点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气苦的眼神,“可是我又不愿你离开府上,让其他男子对你有非分之想,所以我就让人在府上建了这个戏楼,让你不仅可以看戏,还能登上戏楼一堵锦城所有的风色。” 我闻言一震,脑中有些混沌,微微地蹙眉。 他侧过身,走入戏楼。 我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跟随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每走一步,我的心情就不停地往下沉去,而他行在我前方的身影被阳光割得碎碎地,一片一片地洒出一份哀愁来,像极了肥皂剧里,该恨的却又恨不起来,该理智却又是如此的无厘头。 我的心好难受,子逾如今生死未卜,我爹娘又在牢中,为什么一听到他说出这种话,我就恨不起来了?就好像我低声下气求他时所说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才会换来今天这样的结果一样。 左昭停下脚步,站在三楼的楼阁前,抬眸眺望着外面的风色,浑身上下透出一抹淡淡的忧愁喃喃自语着,“至从这阁楼搭建好之后,我一没事就前来这儿望着前去西宁的那条路,总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一样东西在那里,忘了带回?可是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突然告诉我,与我之间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玩笑!?我就想要去忘记,可是反而让我记得越清楚。” 我心无比沉重,抿了抿唇,完全没有一点意识地从喉头蹦出一句:“人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该忘的忘不了,反而该记得又记不住。” “是吗?”左昭拧着眉头,侧过身来望着我,神情有点高深莫测,将双手抱在胸前,“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换上这身衣裳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去做猜测,总觉得跟他对话我要死很多脑细胞,而且还必须高度集中。 “是不知,还是怕你心中所想的就正如我想要告诉你的,而不敢回答?”左昭神色一冷,将一双眸子危险地微微眯起,“唐静,你今日前来求我,早就已经料中我无法对你怎样,怎么现在反而在我面前装糊涂?你方才在房中那场戏也该落幕了,我要的,你心里清楚,也不要在我露出需要博取同情的嘴脸,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很清楚,学奴才你就该把你满身的刺给我拔了。” 我浑身一震,内心感到十分的焦虑,或许我就如他所说不太适合卑躬屈膝的风格吧?!而且他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我也不跟他装糊涂,扮演白痴,直接赤果果地道:“我以为自己跪在你脚下求你,你就会心软,看来是我期望太高,也过于自私什么都不想付出而坐享其成……不过,你想要我,我会给你,这一辈子都留在你的身边,做奴才或是成为你的禁脔我都无怨无悔。只求你念在我腹中的孩儿是你亲身骨肉的份上,放了我爹娘,让唐家的人永世不能入朝为官也好,发配边疆也罢,只要他们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很了解我?不过我不仅仅要你人,我连心也要。”左昭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见你好像对方才古喜前来房中对我说的话很敢兴趣,想知道他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你愿意说自然会说,不愿意说,我逼你也得不到真实的答案。” “变聪明了?我告诉你,你的刘文轩来救你了,想见他吗?” “不想。”我冷冰冰地回道。 第 1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2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22 章 “可是,我想你俩相见。”左昭话音一落,让我惊觉他要杀我而想保命的那一瞬间,他就抓住我的两只小胳膊,将我硬行压往横栏外,令我眼前微微晃了一下,上半身就悬空在外,吓得我徒然间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整颗心如浪潮翻滚着难以平息的同时,我有种不断下坠的感觉,完全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他胳膊,很怕他手欠一缩,我就咔吧一下可以去过清明节了。 我露出一副快要吐血的表情,睁大了眼睛瞄了一眼下面,急得眼泪都飚了出来,而收回目光想去询问脸上泛起了一丝杀气的左昭,他这是什么意思之时,一道紧绷着脸,眼中掩饰不住自己心中恐慌的身影,没有来由地就落入我的眼眸中。 我脑中立时一呆愣了一下,闪过一丝杂乱的思绪,就再次侧过头去,狠狠地眨了眨自己朦胧的双目,怕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是自己的错觉的下一秒,我的胸口就像被一块巨石重压,憋闷地难受快透不过气来了。 我瞧见眉头紧锁的小刘子,手中持着还流着鲜血的长剑,一双鹰眸充满了恐惧紧紧地凝视着我,全身的神经都像被楸了一起的同时,他如被定格在了那儿不敢在移动半步。而他的身后站着古喜,那古喜的脸上一副贱男春喜滋滋的表情,跟小刘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不知古喜跟小刘子说些什么,小刘子眼神儿开始闪烁起来,连同脸上的神色不停地变换着,最后变得一片惨白,似是很无奈一样,将心中的苦愁全拧在了眉间,怕掌控着我生死的那个人一但松了手,我跟他就阴阳相隔不说,还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 我面色一变,慌乱之色在我脸上蔓延,见小刘子深暗的眼睛此时显得焦急不堪就忍着心中涌起的酸楚扭回头望着左昭,“刘文轩现在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了,你还想怎样?放过他吧,他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左昭眉头隐隐地皱起,眼睛里燃烧着一股残忍的光芒,带着一股威胁的意味对我说:“要我放过他可以,我只怕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你的诡计层出不穷,有时候我难免不上你当。” 我脑中飞过一排惊叹号,曾何时他竟变得如此敏感又多疑起来?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啊? “我会断去跟他的一切关系,不在想他,也不会见他,往后跟他有任何关系的人也不再来往。” 左昭唇边浮起一丝浅笑,也不知他到底对我的回答满意与否?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静止着,直到我扭回头悄悄地瞥了一眼小刘子方才所站的那个位置,瞧见地面上除了他方才紧紧持着的长剑之外哪儿已空无一人,连同贱男春古喜也跟着不在了,左昭才将我拉上去,可是我的情绪状态依旧处于巅峰中,双脚发软跌坐在地上。 左昭弯下腰,将我拉向他的胸膛,紧紧搂住我的腰,冷冷地凝视着目光略有些涣散,藏着悲伤的我,道:“我今日给了你三分薄面,没有为难他。你要记住,你方才所说过的话,如若不然我难保不会将他拉向地狱中。” 我瞪大了双眸,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左昭眼中带着一丝不忍,爱怜地将唇在我的唇瓣上,若近若离着,“不要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这一切都是你教我的,要一个人死太容易而没意思,所以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结果。” “你?”我话犹未尽,唇就被他狠狠地攫住,挣扎不得。 “其实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也不想用这种手段让你来我身边,只可惜你眼中除了刘文轩就再无他人。我会按照你的话给刘文轩一条活路,但是至于他会有怎样的遭遇,全掌控在你的手中。” 左昭放开我,转身就离开了,我全身瘫软在地上,只觉浑身一片冰凉,脑中陷入一片空白。即使我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当事情按照我所想那样发展时,我又难以接受,想要退缩,可是我退缩小刘子就会按照他的计划来行事。 我就好怕,好怕,最后换来的结果是我孤零零地活着。 178、跟这些人最好不相见 我不知道在戏楼上待了多久,直到太阳挂在广阔的天空上,我才站起身往下面走去,一个丫鬟就从一旁走了上来,朝我施了施礼道:“静儿小姐,王爷有吩咐,若静儿小姐下来就随奴婢去宫里。王爷已经安排好静儿小姐跟你爹娘见面之事。” 我心中微微一怔,也没答话,朝她点了点头就跟随着她离开了宅院,一路上我总是掀起马车的帘子往外瞧去,潜意识里让我寻找着什么,可是就是寻不到,而一时之间整颗心都变得慌乱无比。 “静儿小姐在看什么?”那丫鬟突然开口询问我。 我皱了皱眉,放下车帘子,冷冷地回了一句:“也没什么,就是看看外面的天色。” “静儿小姐,王爷有吩咐既然小姐你留在他身边,就最好忘了世子。” 我拧眉侧过头瞪了那丫鬟一眼,她就垂下脑袋不在说话。、很长一段时间,我跟她都沉默着,直到来到宫里我走出马车正欲将开口询问她我爹娘现在在什么地方,结果一仰头就瞧见刑部的大门外站着唐婉。 我吸气,再吸气,真的有点忍不住想发火了,她额上写得阴险腹黑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紧蹙着眉头用敌视的目光瞅着我,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唉,算了,估计她也蹦跶不了多长时候了,只要她不犯着我,若犯了我,我就把她弄走。 我朝前走了两步,先开了口喊她:“唐婉。” 唐婉阴测测地笑了笑:“姐姐,没想你这么快就寻出一条出路,婉儿还以为姐姐会借世子之手来救爹娘,看来姐姐对世子真是有情有义,宁愿牺牲自己也不将所爱的男人卷入这场战争中。” “我这样做让你失算不高兴,还是你没有料到,你爱的男人如今还爱着我?我问你,为什么不救爹娘?” “你觉得我能救出爹娘吗?”唐婉问我这句话时,脸色有些阴沉,眼中却没有任何情绪。 我蹙眉,不想回答她这弱智成渣的无聊问题,试问救人之前就想着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而畏畏缩缩,她这种让人呕血的精神真是我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跟她废话,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对身侧的丫鬟说:“带路,我要去爹娘。” 那丫鬟点了点头,就入了刑部的大门,我垂下眼眸,后脚跟了进去走过大堂转入后廊来到一扇铁门前,那丫鬟就停下了脚步,对把守在外的几位官差低低地交代了几句话之后,他们才将大门打开让我进去。 我只觉里面一片昏暗,在外面什么都瞧不清楚,给我一种像要进入地狱似的错觉,而将眉头紧紧地皱起,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朝着前面走去,一进门就是一排排不知道通向何处的阶梯,死撑着微微颤抖着的双脚往下走去,差不多走了一分钟的样子,前面就出现几十名黑甲铁骑的身影不停地在牢房外巡逻着。 他们见了我也没有前来阻拦我,装作没有看见一样,我就撇了撇嘴走下最后一梯台阶,古喜就跟个幽灵一样不知道从哪儿就突然冒了出来,飘到我的眼前,吓了我一跳。 我伸手按了按胸口,瞥他一眼就朝着前面走去,古喜却当头给了我一棒,在我身后叽歪道:“真不知你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如此迷恋?论姿色你在东域也只不过是个庸脂俗粉,论性情你就更配不上丞相千金这个称呼。古某感到奇怪,你唐静到底给王爷灌了什么迷药,促使他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这种低贱的人。” 靠,他主子奚落我,鄙视我,刺激我,不将我放在眼里就算了,连身边的一个狗奴才也如此嚣张?还大言不惭的说我姿色一般,真当这是二十一世纪,走在街上对着个美女泼盆水和泼盆硫酸效果是一样的?我勒个去,他简直就是在往死里地侮辱我,正好本姑奶奶憋在肚子里的那口气没地方出,算他倒霉了。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副目中无人高姿态地侧过身去,盯着他那张朝我露出唾弃之色的脸笑道:“古喜我提醒你,纵使你不喜欢我,也不要表露地这么刺骨,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优点,但是记忆力却很好,你不要让我踩到你的头上,不然我看你还能在我面前狂妄到何时?” “你?”古喜满脸通红,一看就不是跟人掐架的料,顶嘴就是直肠子逞嘴快之人,“你能盖住我那一天再在我跟前放出这种狠话吧。不过,你没有这个机会,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姿色,王爷真的会娶你为妻?” “他不娶我,我也有办法将你踩在我的身下。” “那倒也是,古某忘了你并非一个普通人,就那勾引男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不然世子怎会知道你与王爷同床共枕后还会将你留在身边?”古喜说这话时,意念之间满是不屑地瞟着我,“如今又死心塌地为了你与王爷对抗?可真是痴心一片,方才古某见他在戏楼下看你的那个神情可担心你了,想必他也是头一次受人牵制左右不能吧?你的本事也真是不小!” “过奖,听你将我夸得这般聪明,我是不是该赏赐你呢?那么你说我赏你一巴掌如何?”我的话音还未落冷,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古喜的脸上令他措手不及。那手掌摩擦脸颊的响声顿时响透了整间牢房,他身后的黑甲铁骑都都一一愣住,眼神僵硬地望着这边,屏息着。 古喜勃然大怒,觉得被女子掴脸好丢脸,没了自尊一样,反手就想给我一巴掌作为回礼时,一只手没有一点预警地突然出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我心中赫然一惊,第一反应是小刘子来了!怎料我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永远板着一张扑克脸的左昭,他眼神如一支冰箭射向古喜时,古喜眼睛不由地睁大了。 “王……王爷!”古喜在他目光下,那还燃烧的熊熊火焰一下子就萎缩了。 “出去。”左昭的嗓音有些微微沙哑。 古喜的情绪略略地有些波动,张口疑似想要打小报告,左昭一个眼神儿就将他给瞪了出去。我心中一喜,喜色爬上了眉梢,掉过头环顾四周想看看我家人被关在哪儿,左昭就发话对我敲响警钟道:“我不希望今日的事以后再次发生,你不要去挑衅我的下属,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我双眉微微地蹙了起,张嘴刚从喉头冒出,“是他……”就引起了左昭即将要爆发的导火线。他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犀利辐射范围大,气息冰冷地凝视着我,将我未说完的话给镇压了下去。 我苟延残喘,一张脸被涨的通红,气鼓鼓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左昭瞥我一眼,就朝着前面走去,伸手推开一道石门,对我说道:“你爹娘在这儿,我到门外等你,我跟你一盏茶的时间。” 我没有回话,等他离开后就侧着身子走了进去,瞧见我爹、美女老妈都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望着我,而大娘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生病了,躺在石床上对我的到来没有一点反应,脸色有些苍白,再加上四娘不在牢中我感到十分奇怪。但转念一想,四娘的女儿是唐婉嘛,所以不再牢中再自然不过了。 我就没有再去细想,因为我整颗心都因看到爹跟美女老妈而兴奋起来,我三步并成两步来到他俩的身前,他俩一把抓住我的手,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就飚了出来,连同爹的双眼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静儿。”美女老妈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就哭得更加凄厉,好似积累了几十年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似的,声音哽咽地只能喊出我的名字,倒是爹比较镇定,很快就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伸手拍着我的肩对我说道:“如今见你还活着,爹就心满意足,心中再无任何牵挂。静儿,唐家这次已经濒临绝境,再无扭转颓势的局面,你也别在为了我们做无谓的牺牲,能逃离锦城就趁早离开。” 第 1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3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23 章 “爹,你这是什么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你要相信我,纵使我可以对任何人撒谎,但是我不会骗你们。” 179、各怀鬼胎 “静儿,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如此这般清醒过,留着青山在哪怕没材烧,你懂这个道理吗?左昭当初没有将你逮捕,就是利用我与你娘的性命来要挟你,不仅仅只是为了让你留在他身边,而是左右住文轩。” “……?” “如今东域掌有兵权的人不是被调配到了边关就是被迫交出了兵权。左昭当初迟迟没有对付文轩,是因为文轩手中掌握的飞甲禁兵,而这些人主要的任务就是镇压朝中叛乱的精兵。再加上文轩身后还有一个康亲王,左昭会感到很头痛。” 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得脑袋直犯晕,露出一副需要他详细说来的表情,他就从中明白了我的意思而解说道:“静儿,你初入朝中很多事都不明白,这东域本是千户孝卿氏的天下,后来被刘氏家族的人攻下后,才改朝换代。而先帝怕残留下来的前朝余孽会勾结朝中大臣将千户孝卿氏的江山夺回,就命人在东域挑选武艺卓越之人,然后暗中培养他们,给他们取名为飞甲禁兵以防不时之需,但是却又禁止他们留守在宫里。” “为什么?”我纳闷地眨了眨眼睛。 爹摇了摇头道:“爹也不知,或许是先帝怕有人想要笼络他们的关系吧?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在东域这么多年,也未见过身为飞甲禁兵将士们的真面目,他们总是将面部掩在头盔之中,而且我听人说起,这些人就好像没有人心,一到战场就变得又狠又狂,不但骠悍狂野且残酷疯狂到近乎兽性的地步。” 我靠,那东域不是有救了?我可以不用屈身在左昭的身边,看他脸色做人了,十分欢喜地询问爹,“爹,那么那些人呢?” “我也不知,只隐约记得这些人起初还会在锦城出现,但是后来没隔多久就像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似的不知了去踪?或许,这些人到底身在何处,也恐怕只有如今身为他们主人的文轩才知道吧?也好在先帝当年留此一招,如若不然现在能跟左昭的黑甲铁骑抵抗的,恐怕朝中还掌握兵权的人也为数不多。” 也,爹的话有些玄乎了,这批彪悍的士兵到底还尚在人间否?而且,我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啊,他老人家都说是先帝命人培养,可是到了小刘子这一代,那一批飞甲禁兵早就七老,细嚼慢咽着,活脱脱将自己贵族的气息全淋淋尽致地散发了出来,我的目光就老是不受控制地爱去瞥他。 他夹了一个肉炸丸子放在我的碗中,但是眼睛却不看我,而是以直视着前方的姿态,打破了我跟他之间的沉默道:“你很喜欢看着我进食吗?” 我抿了抿唇,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就将话锋一转,“对了,古喜方才跟你说了些什么,你那么焦急着连句话也未留就离开了?” 左昭不语,用一抹微笑来作为回答,随即放下手中的碗筷好似突然被我的问题而影响了食欲,一声不吭地起身离开了。 第 1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4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24 章 我心中直发懵,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吃着饭碗中的白米饭,等填饱肚子后就在心蓝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房内,看见左昭靠在罗汉床上看着书,身侧的小矮桌上放着一盏琉璃灯以及一个铜香炉,里面正飘出缕缕青烟,带着淡淡的香味儿挥洒在房内的每一个角落。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发现左昭真的就纯粹一个闷骚型,如果不是我在门外用鞋子发出叽叽嘎嘎的声音,这个苑宅真像地狱安静地出奇。 我郁闷,最怕他不吭声了,因为不说话我的脑袋就会东想西想,总是自我催眠构思接下去该怎么跟他过招而走下一步棋,可是往往都会失算。 所以,他跟我交流,我至少还能让分析出他到底想怎么样,不说话鬼才知道,再加上他脸上表情不丰富我就困惑了,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走进去坐在一旁,心情却紧张地不得了,用手揪着衣裙发愣时,一个长的约有几分姿色,脸在朦胧月色的照射下,隐隐露出一种神秘而又魅力的女子,带着几个几个太监提着冒着热气腾腾的木桶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女子不知是认识我还是好奇,从一进门就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我好几眼,而且我也感到奇怪,看她的着装不像丫鬟火妃嫔,倒像是夫人级别的人物?吩咐着太监将木桶里的水倒往屏风后的大桶内。 我垂下了眼眸在心中暗暗揣摩着,耳边就听闻那女子用温柔似水般嗓音询问左昭,“王爷,今夜是否让倩儿伺候你?” 一听这话,我不知自己是中邪了,还是吃撑了,浑身竟然猛地一震,脸颊一阵滚烫,整颗心都局促不安起来,斜斜地偷偷瞄着他俩,就瞧见左昭放下的手中的书籍站起了身来,那个自称倩儿的女子就立马走到左昭的跟前为他宽衣解带,脸上还带着如春池涟漪般幸福的笑意,好似能伺候他是极其开心的一件事? 我理解无能,在心中无奈地做了个摊手状,左昭就抬起眼眸,眼神儿如一支厉箭般射向我,惊得我赶紧收回目光,变换着脸上的神色,就听见他道:“今夜不用你伺候我,你退到一边去。” “那……那就让倩儿先伺候王爷沐浴吧。” “不必。” “可是,”那位自称倩儿的姑娘略有些迟疑地道:“至从玉儿离开之后,就一直是倩……”我不知道是不是左昭在用眼神儿给人施压,那倩儿突然就没了声音,害我忍不住又悄悄地瞥过目光去瞧他俩,发现左昭正盯着我看,那目光之中似有叫我过去之意。 我心中忍不住嘟囔他想干嘛?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他洗澡?做梦吧,我洗澡都没叫人伺候呢,就跟他装起糊涂,目空一切地把脑袋扭了回去,听见身侧想起一阵脚步声,好似他已走到了屏风后,我便再次瞄了一眼见连那个倩儿都不在了,就伸手怕了拍胸膛,吐出一口气。 左昭就喃喃地开口,命令我道:“阿静,你进来。” 听到这话,我顿时悲从心来,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无语凝噎着朝着屏风后走了过去,瞧见他坐在木桶里面,身子被一股热腾腾的白雾所围绕着,脸颊上有了一层水汽湿湿润润地令他看起来十分的阴柔,而结实的胸膛上有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映着烛火闪闪发亮,拖着长长地尾巴顺着他的曲线裹落到了桶里。 老实说,他这副样子让人看了蛮垂帘欲滴的,就连立在他身后的倩儿都表露出想将他占为己有的想法,所以我不觉得自己夸大其词,只是跟他太熟了,不敢有将他吃下的欲望,就木讷讷地立在他的面前,咽了口堆积在喉头的唾沫,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话语,他就对我说:“你即将成为我的女人,今后这些事都得由你来做,你懂吗?” 我懂个毛,我又不是万能属性人,更没有点过天赋,以至我一副泰山压顶也不弯腰的态度杵在那儿,左昭就将注视着我的目光移向一旁,用一种完全没有起伏地语调对我说道:“你踏入我的府门,答应嫁给我就应该要知道,你如今能做的事就是如何讨好我,若你心中还有刘文轩无法将心放在我这儿,那么我就亲手替你洗去你与他之间的那段感情。” 我心中一骇,怕真的激怒了左昭,孩子他爹就危险了,于是将挺得笔直的腰板一软,赶紧蹭了过去,卷起袖子就把手伸到水中,想着要不要用把刷子,倩儿就来到我的身侧,递上一张丝绢递给我道,“静儿姑娘用这个,王爷不习惯别人用手。” “哦。”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的下一秒,却不知自己该怎么去操作,因为人家根本没给人洗个澡啊,都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他,索性动擦一下西掐一阵之后,好似指甲刮破了他的皮肤,促使他侧过头来皱起了眉头瞪着我。 我一脸的憋屈,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那位自称倩儿的女子就笑盈盈地来到左昭的身边,给左昭做着按摩,道:“静儿姑娘乃千金之躯,从小就是别人伺候的主,像这种事自然不习惯,王爷还是让倩儿伺候你沐浴吧。” “不用,就让她来。” 倩儿目光有些黯然,笑嘻嘻地又推到一旁去。 181、把探索挖掘精神发扬光大 我灵魂在流血,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小了,都不敢用力去揉,小心翼翼地用丝绢擦着他的背脊,指尖却在无意间触碰到在西宁救我时所受的箭伤,我的神情就略略有些恍惚起来,一时没留神儿,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在他背上划出一条浅浅的血口,痛得他登时猛哼出声。 我被吓得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起来,朝后退了一步。 他转过身来,用十分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副像将我看穿般,询问我:“你方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拧着眉头。 左昭眉梢一挑,“是没什么,还是不想说?” “你?”我怒从心来,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是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料,只要一受气怒火就噌地一下全冒了出来,压都压不住,以至我“啪”地一声,将湿漉漉地丝绢扔到地面,对左昭说道:“我讨厌你戳戳逼人的样子,你存心戏弄我,为难我,恐吓我,见我不敢吱声憋屈着心里才舒坦是吗?你洗个澡都要人伺候,人家这姑娘说伺候你还不让,偏让我来,你到底居心何在吗?你去死吧。” 我把话一吐完就冲了出去,也不知自己刚才“嘚嘚嘚”地到底说了些什么,一走出房门就开始后悔起来,在门外踟蹰了半天终究拉不下脸又进去就走到院子里坐在一张石凳上,被无奈的气息给团团包围住,露出一副被打中了要害,催死挣扎的表情望着黑漆漆的夜空。 “静儿姑娘。”身后,突然传来那位自称倩儿女人的声音。 我挑了挑眉,扭过头去就瞧见她迈着小碎步朝我走了过来,举目望着茫茫云海间的月亮,说道:“今夜风好像刮得特别大,吹得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影婆娑,丞相千金若长久留在院子里难免不伤风,还是回里屋吧?!” 我沉默,拉不下脸就这么进去,而且虽说我现在是受制于人,但是想想以前啊,我发脾气这些都是小刘子贱贱地跑来哄我的,虽然他带着讽刺和刻薄的话语,至少是他来化解,现在要我去做这种事,我哪儿能行啊? 我就鼓着腮帮子,闷闷不乐地用手托着腮。 倩儿侧身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笑道:“丞相千金,你也别怪倩儿多嘴,其实王爷很喜欢你,所以才会焦急着想知道你心目中的想法,只是王爷不懂得如何哄姑娘开心而已。” “是吗?”我浅浅地笑道:“对了,你是左昭的什么人啊?” “我是王爷的替身侍妾,”倩儿颇有大家闺秀地笑道:“十三岁入府就一直跟随着王爷,王爷对我还有玉儿一直都照顾有佳,也庆幸我跟玉儿在风月楼被王爷买下,如若不然如今都不知会随风逐流去前往何处离开家乡。” 听完倩儿的这番话,我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明白了一些事情以及她在府上是什么地位了,只是她刚才有提到一个叫玉儿的人?我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道:“那……那个玉儿呢,怎么没见她人?” 倩儿眸光黯淡了一下,微微抿着的嘴角带着一抹无奈,道:“玉儿前些天过逝了。说起来,她离开时面目全非,死相惨状,也不知去了地府,阎王会不会收留她?” 也,这话说得好恐怖,害我心中发毛,“是不是玉儿开罪了左昭,才有此下场?” 倩儿摇了摇头,“静儿姑娘你太不了解王爷了,他虽然性情冷漠,又沉默寡言,但是即使我们开罪了他,他也不会多说更不会如此待我们。其实这件事,说起来其实也是玉儿的不对,那时候得罪了婉儿姑娘才会……不说这些了,静儿姑娘还是快回屋去吧。” 婉儿? 听到这两个字,我内心没有来由地变得僵硬起来,随即陷入无限沉思当中,许久才开口道,却发现就因她那一句话,我与她之间被一种奇怪的气氛所紧紧地包围着。 我询问她,“婉儿住在宫里吗?” “起初不是,但后来因为玉儿的事,王爷让婉儿姑娘住在了宫里。其实静儿姑娘,你也别怪我多嘴,王爷以前时常在我跟玉儿面前提起你,倒也让我对你有了一些了解,再加上方才之事,我觉得静儿姑娘就如我所想那样,是个满腹心事都会写在脸上的人,和你妹妹相比起来,你心思反而更加单纯,一眼就让人看穿。” 倩儿看人还真是准,说话又委婉将一根筋的我说成单纯没有说是白痴,让我很是喜欢。只是唐婉现在住在宫里?那么按照她的话来说,那位叫玉儿的人的死会不会真的跟唐婉有关呢? 我感到很不安,想着唐婉以前曾做过的事就愈发心寒起来, “静儿姑娘,其实你也别怪倩儿多嘴。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亲姐妹有时候被触及到底线,恐怕感情也会变得异常薄弱。一个人的生死很多都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是别人。所以静儿姑娘,你胸臆直抒率真,如今已经决定留在王爷身边,就不要在将心思放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倩儿这些话说得好奇怪,我感到费解,“你我毫不相干,为何要处处为我着想?再说,我看的出你喜欢左昭,那么换句话说,左昭要娶我为妻,难道你不恨我?” “我身份卑贱,哪有资格,更说不上恨。再说这几年能伺候王爷已是我一生中最开心事,只是这往后,我不知自己是否还有这个福分留在王爷的身边。不过,”话说到这儿,倩儿神情突然变得黯然,似是在犹豫着什么,许久才续道,“静儿姑娘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直,但是你妹妹一定要防,你若真嫁给王爷成了王妃,那么她终有一天是会对你下手的。” 我浑身猛地一震,像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觉得倩儿是不是跟唐婉已打过交道,或者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家丑不可外扬,怎能在他人面前显露出两姐妹之间为了一个男人必须将对方送往墓穴里,让人笑话?我便赶紧反驳,“不会的……” 第 1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5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25 章 倩儿淡淡地笑了笑,凝视着我的眼睛道:“不是她不会,只是时候未到,如今王爷天天都会召见你,将你留守在身边,让她无从下手罢了。要知道,在这杀人不见血的帝王宫内,想害一个人太容易了。” 我被她的话给深深地震撼到了,不知道她突然告诉我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便沉默地抿紧了嘴唇,将内心的那份恐惧深深地潜藏起来不让别人知晓。过了许久,我见她也缄默不语着,就在唇边展露出一抹笑意,打破沉默道:“你的这番心意我接受了,会记住你今夜所相告的话。” 倩儿眼神儿中有些忧郁,随即缓了缓脸上的表情,就出声催促我回房,“静儿姑娘,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先进屋吧,别让王爷等太久。” 她一叫我进屋去,我就有些不乐意变得烦躁起来,比听她说唐婉往后想害我还要令我忧心。毕竟,唐婉行事很嚣张,一旦逮住她的小辫子她就什么都招认不说,事后还会变本加厉地毒害,所以她的模式我已经掌握了,反而左昭太过阴沉我掌控不住他的性情,难免不害怕忍不住出声低低地询问倩儿,“你可知他今夜,想对我做什么吗?” 倩儿摇头,伸手碰了碰我,牵着我的手就往屋内的方向走去,可是走到门外她却没有进去,则是松开我的手就转身没了踪影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其实是个说客。 我望着她的背影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才回到屋里,看见左昭坐在床上,好似有话要对我说,可是却又一副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样子。我也没敢多问,更不敢朝他靠近,脸上的神情也忽然间变得僵硬起来,如果仔细看不难发现里面掺杂着一丝恐慌。 我皱了皱鼻子,杵在房中央,心情十分复杂地看着此时脸上露出淡漠表情的左昭,就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来打破我跟他之间的沉默,他就突然伸手前来将我拉了过去,导致我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你不用害怕我,我不会碰你,只是想你与我共枕而已。歇息吧。”他侧目瞥我一眼,低沉地迸出这样的一句话后就闭上了嘴巴。 我冷汗直冒,抿了抿唇避开他的目光道:“这样不好吧,你我还未成亲就同床共枕?” “你我同床共枕也不是第一次,你何须在乎这些?你是不打算躺下,还是需要我来帮你?” 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猥琐的包子,被恐吓一下就十分听话地脱掉鞋子,取下头上的发簪跟珠花放在一旁后,便缩到床上躺了下去,可是却没有一丝睡意。特别是,当他拥着我时脸上浮起的红晕以及他胸腔里那颗心拼命乱跳发出“砰砰砰”地响声就由不得我不心惊胆战,眼睛都跟着瞪大了。 182、那只是一个传说 他唇边浮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用爱怜的目光看着我,仿佛似有要将他心底最深的柔情传递给我,伸手拂过我耳边的一丝发缕,询问我道:“你我何时能回到以前?” 我垂下眼眸,用沉默来回避他的问题,想起过去与他之间发生的种种,也不知自己在他怀中石化了多久,忽然想起一个事儿,弱弱地询问他道:“那个……你可以让秋菊来伺候我吗?你找的那个心蓝我跟她太过陌生,有时候想跟她说几句话,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昭简短地吐出,“随你喜欢”后就闭上了眼睛,进入睡梦中,听见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脑中就莫名其妙地想起蚂蚱太来,逼得我不得不去思考左昭将所谓令牌的东西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我悄悄地在他怀中转动着手指,掀开他的汗衫将脑袋钻到被窝里去瞄了瞄,就完全暴露出自己的智商,里面漆黑一片脑袋钻到被窝里面瞧得见个毛啊? 于是我就把脑袋伸了出来,用手在他身上游移摸索了一阵后,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任何东西便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床,翻了翻他的衣衫找到了一块菱形令牌,我不知那黑甲铁骑说的是不是这块令牌?但眼下见左昭睡得很沉我就床上衣衫,拿着令牌打算去试一试,免得他醒来之后发现令牌不在我难以解说不成,反而让他对我起了疑心以后行事就麻烦了。 这么下定决心后,我便抹黑走出房间前往蚂蚱太的行宫。 夜晚的皇宫静悄悄地,就像黎明前的层峦叠嶂,清冷地月色洒照在上面,泛起一层盈盈地白光,使得整个皇宫神秘而又令人不寒而栗。 不是我胆子太小,而是据说宫里是命案的高发地,心中自然感到十分的害怕,不禁加快了脚步转过长廊就来到了蚂蚱太的行宫外。和上次一样,我人一靠近还未上阶梯黑甲铁骑们就将我拦下,我立刻将手中的令牌凑往他们的眼前,他们脸上的神情均变为一种恭敬,纷纷散开不做阻拦。 我赶紧大步跨了进去,走入宅内打量着四周,踏在被灰尘覆盖的长廊上,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好似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方一样? 我慌张地抬头一看,一团揉得皱巴巴的纸团从前方,依我所站的位置的左侧的房内被人扔了出来掉在院子里,而且院子里还有许多大大小小被揉成一团的纸团,像一直无人打扫堆积了不少,乍一看还以为是雪球! 我不知扔出这些纸团的人是不是蚂蚱太,也怕这里面有诈,所以尽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绕到大门对面去,紧贴着墙壁行走。也不知是不是一脚踩在脚下的纸屑上,发出一阵响声,突然惊醒了静谧如画中的人儿,他转过头来,一双显得大而忧郁的眼睛落入我的眼眸中,我心中不禁一怔。 “唐静?”蚂蚱太好似未料到竟然会看见我,而露出诧异的表情,许久才恢复正常,但是他却没有了话语,转过身去侍立在一张桌前,手中握着笔,痴痴地看着纸上的字句。 我感到奇怪,他怎么就突然不理睬我了? 我就在原地沉吟了片响,才朝着里面走去,踏往案桌前,目光落在那一幅墨迹未干的字上,只见上面写着:“花落如诗梦醒迟,霜寒若泪叹谁知?”我正揣摩这首诗所暗藏的含义时,他却忽然转过目光来望着我,又好像不是? 他怎么变得这么奇怪?而且脸色十分苍白,神情显得很颓废,下颔上都长满了胡茬。他搁了手中的笔,走到一旁斟了一杯茶道:“你怎会来本太子的行宫?还想对我动手吗?” 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四处打量着周遭的装修格调道:“来看望你啊?想必你这儿也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吧?到处都积满了灰粒。” 哪知我的话音一落,蚂蚱太的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口舌不灵地道:“谁说的?前些天各位大臣都还前来看望过本太子。” “……?”以我的智慧瞬间就看出这丫的是在逞强,“是啊,那些大臣在你梦中去看你的吧?” “你这人?”蚂蚱太戳紧了拳头,与我拉开距离退到三步之外的地方去和我对持着,“好了,你现在已经看到本太子了,可以回去了,本太子不想见你。” “太子,我若真的走了,你恐怕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而且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外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局势吗?” 我的话好似一把重锤狠狠地敲中了他的大脑似的,令他整个人都被一股不安的恐惧笼罩住。我是从他眼神已经连上所表露出的神态所猜测出的。但仅只一瞬,他就敛了那种神态,幽幽地叹道:“知道了又能怎样?我犹如一个废人,知道得越多心反而变得不平静。” “难道你打算将刘家的天下拱手相送?” 蚂蚱太沉默了,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他脸庞上隐隐地投下了几道阴影,黯然惆怅起来,开口道:“曾何时起,我以为左昭会助我稳住江山社稷,待他有如手足,可惜……现在外面的局势你真以为我不知?谁还能救我走出这座行宫?都说天上的风变了,地上的草也会跟着折腰,你如今归顺左昭,不也是为了生存,更何况那些还有妻儿的大臣们?人情冷暖心自知,你能来看我,其实我已经感到很欣慰了。”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想多做解释,只告诉他,“每个人在选择自己所要走的路时,都会有自己的目的,无论是求生还是求死,至少他们没有泄气,所以作为东域帝王的你怎能泄气?他们不救你,但是文轩会!” “刘文轩?”蚂蚱太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大笑起来,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茶盏,道:“你指望刘文轩能救我?只怕你会失望了,我跟他从小一块长大,他的为人我比你更清楚,他的心根本就没有在朝廷,很久以前我还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他想成为天空中的鸟,能展翅高飞不为名利只为包揽整个中原的大河江山。当然,若是救你那就另当别论!” 我对蚂蚱太这自暴自弃的话很是忧心,“他身为臣子,不会不见死不救。而且他在我面前曾经胯下誓言会救你出去,你怎么能轻易小瞧了他?再说,文轩的心虽然不在朝廷,但是他手中有兵权啊,你还记不记得飞甲禁兵?今日我见我爹时,他告诉我文轩手中掌握的这批兵力可以跟左昭的黑甲铁骑抵抗。” “飞甲禁兵?”蚂蚱太念叨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得更加猖狂起来,就差没有挤出眼泪珠子了,“你还真相信刘文轩手中掌握着这批兵力吗?他是文官,不是武将。只怕是唐丞相不愿见你多做费力之事,哄你收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贵为东域太子,这么多年来也从未见过飞甲禁兵,若是真有这批兵力,你跟我会身不由己被人控制?” 听完这番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当初爹相告有飞甲禁兵时我也是有所怀疑的,觉得他老人家的话十分的玄乎,现在再加上蚂蚱太赤果果地反驳,我也不对飞甲禁兵抱太高的期望,不过有些话我站在中立的角度,不得不告诉蚂蚱太:“你身为东域将来的帝王,如若对你的臣子都失去信心,那你留着性命在此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你还不是在等待着会将你救出水深火热中的那个人?只是你不知道他会是谁,所以感到非常的迷茫,甚至怀疑。其实我也是,不过我相信文轩手中即使没有兵权,也一定会有办法。” 蚂蚱太不语,目光变得复杂难辨起来。 我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就将目光转向门外瞧了瞧天色。过了许久,忽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真正目的,就转回头去看着闷闷不乐的蚂蚱太道:“太子,玉玺在什么地方?” “你想做什么?”蚂蚱太眼神儿里带着一丝戒备,好似我是奸细一样。 “你别害怕,我只是听人说左昭如若想登基成为王,就得有玉玺,而你如今被囚禁在此玉玺放在身边迟早会被左昭知道,你何不交给我,我为你带出宫去交给你信任的人。” “你以为你前来此地,说出方才那番话,我就会相信你?你如今已归顺左昭,我何以相信你不是他派来的说客?” “……?”他不傻啊?不过我早已料到他不会轻易交出那么重要的东西,就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解剖,洗脑,最后送上一句忠言,“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刘文轩曾经告诉过我,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氏家族的江山被他人夺去,我才会冒着会被左昭发现的情况下,赌上家人的性命前来此地见你。你若无法相信我,我即使说得再多也没用,但是你要是相信,我就会想办法将玉玺偷出宫去交给刘文轩。” 蚂蚱太听完我这番话后,目光好似因疑惑而摇摆不定,估计他满脑子现在都蹦出乱七八糟的想法吧?过了许久,他像是恍然大悟出我话语中的真谛,而缓慢地来到我的身边在我耳边说着悄悄话。 183、月黑风高夜杀人不眨眼 我得知蚂蚱太将玉玺所藏的具体地点之后,未作片刻逗留就离开了他的行宫,怕左昭半夜醒来见不到我人,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当我走过回廊时,脚步却猛地顿住,微微一怔,惊觉意外。整个静悄悄的行宫里,隐约传来一阵低沉婉转的歌声,更准确地说,好像是从后宫传来的。这后宫佳丽三千,难免没有备受冷落之人,难道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的哀怨声?想到这里,我同时加快了脚步朝着声音所传来的方向走去,来到一处杂草丛生,荒废已久的宫门外。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正准备推门进去时,身后想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得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脸色陡然变得铁青,正找地方躲起来时,瞧见几个穿着宫装的太监手中提着灯笼好像是在给谁引路?我也没有瞧清楚,但也不敢擅自出去,就蹲在草丛你等着他们进屋后就离开就将目光收回,祈祷他们不要发现我的下一秒,我没有来由地到听到唐婉的声音没有来由地从屋内传了出来,“我本来不想杀你,留你一条活路。只可惜,你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第 1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6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26 章 听完这话,我心中狐疑,暗忖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而且若是唐婉在屋内那么,刚才一群太监给谁引路的人是不是就是唐婉,那么唐婉是在跟谁说话? 我皱着眉头暗暗思忖,倩儿的话语声就传到了我的耳中,“像你这种城府甚深的人,会放过我?玉儿走后我就知道,我的时日恐怕已不多,以你的胸怀你可容下王爷身边的女人?” “看来你很了解我?” 唐婉的话音一落,里面便传来一阵凄凉的惨叫声,仿佛四周也因那叫声而被莫名地笼上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不说,又好像有什么在酝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的胸口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心中很是慌张,而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紧紧咬住嘴唇便起身朝着紧闭的大门靠近,伸手霍地一下推开了身前的两扇红木门。 唐婉猛地转过头来,用如火一般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异样眼神儿盯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待看清我之后她脸上恢复了平静。 可是我却震惊地睁大了双眼,感觉胸口像被巨石重压有点透不过气来一样,心惊胆战地定睛细看那个被装在翁里的人?好像被砍去了四肢蓬头垢面难以分辨出这人到底是谁。不过我记得刚才有听见倩儿的声音,再加上这屋子除了我身后的大门是条出口之外,四周可都是墙壁,那么翁里的人是倩儿了? 我心中又是一惊,看着那人双眼流下血泪,好像眼珠被人挖走了?就忍不住朝前走了两步,这才瞧清楚,那里已经只留下两个血肉模糊的洞,恶心至极,胃部顿时一阵翻江倒海,促使我一时没忍住,“哇”地一声将晚上吃的食物全吐了出来,还来不及顺上一口气,就听见倩儿发出一阵呜呜咽咽地哭泣声,似是在向我求救? 我稳了稳心声,闻声回望陡然看见她被割去舌头的血盆大口,脑袋就顿时轰地一声,像炸开似的发出翁翁的响声,猛然间想起她今夜对我所说过的话,仿佛乃一个不祥的预兆般,促使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压抑住的怒火,猛地侧过身望着面无表情地唐婉,道:“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残忍?她只不过是左昭身边的侍妾,你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 唐婉望着我,那目光中好像有潜台词,可惜我看不懂,她的嘴角就噙着一抹深沉的笑意对我说:“方倩儿心胸狭窄,嫉妒姐姐还没有前来王爷府上那会儿,处处受到王爷的照顾就从中作梗,无事招摇说玉儿的死与我有关,还试图破坏你我之间的感情,我心里只是气不过,对她小惩大诫,你就在这里大呼小叫说我不对?那倒是,我忘记姐姐过不了多久,就即将成为王妃。” 天啊!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突然发现唐婉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午夜凶铃里面的贞子,太危险太可怕了,并且她说话的神态、语气都像极了一个冤魂,而不由自主地侧身退后两步,脸色铁青地道:“你我之间还有感情可言?你以前一次又一次地为了左昭在府上无理取闹,最后还将我拉向沼泽,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情?如今你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倩儿,想必终有一天你也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我,对不对?” 唐婉脸色一沉,眼神也逐渐变得深邃莫测起来:“我对你的忍让是有限度的,你为什么非要为了这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跟我作对?你保住你的性命等你的世子,这不是更好吗?或者做好你的王妃,别让人逮住了你的把柄。” 闻言此话,我脸上露出失望之色,“苍天是有眼的,你终有一天会得到报应!” “报应?”唐婉的嘴角泛起了一丝阴森的杀机,“哈哈哈!好啊,我就等着,看看到底是人强胜天还是天之僇民!” 这话一下子刺入了我的脑子里,令我使劲咬着牙道:“我会把这事告诉左昭,让左昭为倩儿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你现在竟然跟我说这个?”话音一落,唐婉的手中竟然多出一把匕首来,一步一步地将我逼往倩儿的身前,说:“那么姐姐,你又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放在何种位置?” 我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被唐婉的这个问题考到了,我来到这个地方,算起来时间也不算太长,再跟她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可以说是点头之交,若不是大家都住在唐府或许我都不会搭理她这个人。 “我跟你之间的感情确实不像姐妹,也谈不上姐妹,但是你生在唐家至少还喊我一声姐姐,那么我就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 “错的不是我,而是你,从一开始你就做错了,更离谱的是你居然答应王爷要嫁给他?你我姐妹共伺一夫,倒也是蛮新鲜的事啊?姐姐!”唐婉用轻蔑的眼神儿的看着我,那目光之中略有些闪过,好似她在盘算着什么?由于时间紧迫,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她到底想要干嘛,她就突然伸手前来一把握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十分惊人将匕首放在我的手中。 “姐姐菩萨心肠喜欢做善人,一定见不得他人痛苦,如今倩儿生不如死,姐姐不如就送她一程?” “你?”我眼睛睁得如铜铃,仿佛傻了一样,直接患上了失语症。 唐婉浅笑,冷冷地望着我,一面抚摸着耳垂上的耳坠,一面向我问道:“若不想她继续在继续痛苦下去,死得舒坦,就动手吧姐姐,刀我已交给了你。你可别告诉我你下不了手,当初你不是一样想用药毒死王爷吗?” 听完这话我心中一片冰凉,知道解释就是掩饰,我确实用药毒过左昭,但是那只是哑药,根本就不会置人于死地。反而现在真要我杀人,我就感到好恐怖,连握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着,听着倩儿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喊声好似赞同唐婉的做法,求我给她一个痛快免在受罪,可是我做不到,不知该如何抉择之时,唐婉移到我的身后,一把抓住我的手就朝着倩儿的头颅猛力地刺了下去。 倩儿呻吟了一下,声音还没来得及泄出来,就断气了。 “做人有时候要够狠,你与其浪费,不如果断点。”唐婉阴绰绰地说着,有种让我如沐血雨的感觉。 我两眼呆滞,整个人就向进入人生最痛苦的时候,只剩一具驱壳般,傻了般盯着沾满鲜血的手掌,一股贯串全身的恐惧就令我感到了一种莫名揪心的痛楚,侧身一巴掌掴在唐婉的脸上,使足了力气。 “你是我从来到这儿第一个见到如此卑鄙之人,我今后都不想再看见你,如若不然我一定想办法将你送走。”我恶狠狠地说,有种想刷屏骂人或者摆尸的冲动的下一秒,觉得自己为嘛在此刻觉得就长了张嘴,除了狮吼功之外别的都不会呢?真是惨绝人寰啊! 唐婉眼底的冰冷正在逐渐扩散,伸手摸了摸被我掴打的脸颊,像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我在卑鄙也不及你,我想你也累了,就不在此打扰。” 说完,唐婉转身就离去的那一瞬间,几个太监突然跑了进来,动作利索地将倩儿撞在一个麻布口袋中,随着唐婉一并离开了。 我侧目望着这群人的背影,狠狠地咬住了嘴唇,在屋内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反应过来此地不宜久留,就朝着向外面走去。 184、计划进行中 回到盘焉阁时,我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脑袋里完全空空的,只顾着一个劲儿用水不停地敷在脸上,让自己忘却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可是越想忘记,反而就越是记得清楚。并且深深地觉得唐婉就像搁在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而倩儿今夜莫名其妙说出的那番话时,容许我自作聪明想象一下,她是不是早就料到唐婉不会放过她?她们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我可是一点都不清楚,也不想知道,眼下倒是想将唐婉送出宫去,以免往后我跟她之间将今晚的场面再次上演一遍,到时候被放入翁里的人,就不知是她还是我了?说不准会是我吧?我本来就不够聪明的,还将自己当做一只关在笼子里的松鼠,老是自得其乐,若是真的跟唐婉开战,我说不准会有分尸的危险吧?!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一脸的苦逼相在原地逗留了许久,直到情绪稍稍平静下来,才悄悄地回到房内,见左昭好似没有醒来过,就把放在腰间的令牌归回原位,不打算回床上去与他共眠,便坐在罗汉床上用手撑着额头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许是我太过入神儿,又或者是精神太过衰弱,思绪停留在一个地方之后陷入迷迷糊糊中地状态中,外界的一切都感触不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精神不振地突然觉得脸部传来一阵痒痒地,好像有谁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将我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抬起头,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在罗汉床上睡着了?! 神啊,我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我皱了皱鼻子,觉得自己的脖子,还有手酸麻地快要断了一样,难受极了。 “你昨儿在这儿困了一夜?”左昭一脸冷淡的表情看着我,眼神儿略显疑重。 我可不想一大早就被他摧残,赶紧收敛自己狮子的脾气,变身小白兔用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几秒钟后,点了点脑袋道:“平日里我习惯了一个人睡,所以有些不太习惯与人同床,就在这儿坐了一会儿,却没想到睡着了。” 左昭微微挑眉,怜惜地抚摸着我的脸蛋,好似无法狠下心来说什么又或者是我一脸的倦容,使他大脑的处理器能力不够相信了一样,连同眼中的淡漠都被一抹温柔给取代了。他弯下腰来,将我从罗汉床上抱起,温柔地贴往他的胸膛,带着我往里屋走去放在还残留着他体温的床榻,拉过被褥盖在我的身上。 他勾了勾嘴角,唇边浮起一抹笑意,把伸手放在我的头上,说道:“好好休息。” 我心中微微一怔,发觉原来左昭是吃软不吃硬,喜欢小白兔儿类型的女人?神情就略略地有些恍惚起来,在心中暗自思忖现在他心情大好不如跟他说说唐婉的事?我就把自己一颗纷乱的心安定住,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能不能将婉……” “王爷,”我话犹未尽,门外突然传来古喜的声音硬是将我的话给打断了,“梁公子求见,正在府上书房等候。” “好,你在宫外等我。”左昭面无表情地吩咐古喜道,随后欲将转身正准备离去,我抓住他胳膊的手,就加重了一点力度,“你能不能听完我的话在走?我有……”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左昭一脸心事重重,眼下非走不可的态度,逼得我不得不松手,放他离开的下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来,就跑下床再次抓住他的胳膊,蹙眉道:“带我出去吧。昨儿夜里我跟你说让秋菊来我身边伺候我,你答应随我高兴,那么现在你要回府上,我可否去接她?” 左昭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缄默不语着凝视我片刻后,留下一句:“我在门外。”就转身离开了。 我心中一喜,赶紧一阵洗刷,梳妆打扮之后就朝着门外奔去,随着他坐上了马车。可是古喜看我的眼神儿总是带着刺,我装作那是恭维全当看不见,想着一会儿接到秋菊之后,最好是趁左昭没有回宫里之前,将玉玺找出来给秋菊让她带出宫去。 毕竟我出宫太过醒目,一个丫头就不同了。 正想到此,马车就已行到了左昭的宅院,他一踏出马车,古喜就跟了出去。我还以为左昭会留下他监视我,没想到居然放心我独自回自个儿的府上,真是难得,我心中顿时欣喜若狂掀开帘子看着在眼前不断变换着的风色,以及我家大门随着马车的速度正逐渐拉近,嘴边就不知不觉间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见马夫停下了马车,就赶紧奔了出去直往府上窜,却发现里面冷冷清清,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似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草屑和尘粒,四周难见一丝人影。难道,府上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吗? 我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表情,落寞地走在青石地板上,看着脚下被风轻轻吹动着的落叶,心中就感到十分的悲凉。我来到大厅,木讷讷地坐在太师椅上,伤心得腮梆子都飚到后脑勺去了,眼泪大颗大颗地直往外流,失魂落魄地望着大门外走过的行人,大脑就陷入一片茫然空白中。 第 1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7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27 章 这时,我耳边骤闻一声,“静儿小姐……”我那飘往天边的灵魂瞬间被震了回来,猛地侧过头去,看着秋菊拿着扫帚站在后堂入大厅的门槛间,愣愣地望着我,好似不敢相信我真的回到府上似的? 我也不敢相信她还留在府上,以至以为这一切是自己的幻觉,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个,直到我叫出她的名字,“秋菊。”我们才深深地方向这不是梦,特别是秋菊激动地扔下手中的扫帚,变成奋不顾身的飞蛾朝我扑了过来,一张嘴巴张得老大,把头搁在我肩膀上,稀里哗啦哭着,嘴里还含混不清的说:“真的是小姐,小姐,秋菊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又把奴婢忘记了。” 我的眼中已开始泛起了泪水,真想多抱她一会儿,让自己心中那些无法说出口的话,都对她说让自己能释放下情绪,可是眼下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因为我还得在左昭回宫之前去找玉玺。 所以赶紧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拉着秋菊的手,一边朝着大门外走去,一边对她说着此次出来接她入宫伺候我的事,对与玉玺我只字不提,怕隔墙有耳到了宫里找到之后再说。 走上马车,觉得这样回宫里有点不妥,就虚情假意地叮嘱马夫回一趟昭王府,去请示下左昭看他要不要随我一起回去?其实啊,我就是想去看看他此时具体在干什么?然后估算下寻找玉玺的时间是否足够,马车就将我跟秋菊载到了昭王府的门外。 我一下马车拉着秋菊让你们窜,在门外把守的侍卫这次见了我,都露出恭敬地表情,不在阻拦我,我当他俩不存在以直视前方的态度就跨入了大门,伸手逮住一个下人询问左昭在什么地方,得知他在书房我就拉着秋菊兴致冲冲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秋菊眉头微蹙,发出低低的声音,有些迟疑地道:“静儿小姐,你难道忘了世子?” 我脚下猛地顿住,侧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秋菊一眼,“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奴婢觉得小姐好像离世子越来越远了一样?这段时间世子一直都前来府上对奴才都照顾有佳,他告诉奴才……” “不要再说了。秋菊,你记住出了唐府,想要保住性命活下去,很多话就不能在说,很多事即使不愿去做,都必须做,知道吗?” 秋菊眼神儿闪烁,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最后点了点头,我就继续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瞧见一个陌生的脸孔在雕花棂子窗内晃过,并嘀咕了一句:“#¥%……” 我闻言一愣,这是哪国语言??不过,我虽然不明白那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能分辨出这种语言不是东域的通用语,以及地方小县的方言。而且那人的肤色很白,五官也很奇怪,觉得有点不想东域人? 我心中警铃大作,怕跟秋菊木愣愣地站在外面会被发现,就赶紧拉着她躲在一旁的假山下,暗暗思忖着,以自己方才藏身时所见而论,左昭好像跟那个男人挺熟的嘛,特别是对方方才说出那句鸟语后,竟然还朝着左昭躬身施礼。那么按照礼数而言,两人之间若不是主仆,那么就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了? 我心中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那么就是…… “东域灭亡是迟早的事,断去他们粮草这个计划有多你事后做得周全,不然也不会让先帝夜夜头痛,寝食难安。只可惜刘朝歌一直不肯说出玉玺的下落……”左昭突然神色恨绝地看着那位陌生男子,用通用语交谈的话语声打乱了我的思绪,使我猛地一惊,心情逐渐沉重起来,难以相信,劫夺官粮的人真的是左昭?整颗心就不由地慌乱起来。 185、偷送玉玺,难保腹中子 陌生男子略微点了点头,色变道:“刘朝歌若不交出玉玺,户主何不直接派兵攻打?我族早已做好准备,只等这一天的到来!到时候里应外合,属下料这些东域狗都会措手不及。” “攻打?”左昭念叨着这两个字好一会儿后突然就闭口不语,侧目看着那个陌生男子,像是一边琢磨着他的心思,一边犹豫着是否要把后半句话说出口。 陌生男子顿觉有异,抢先开口道:“户主是否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呃?”左昭沉吟良久,露出一脸为难之色,嘴上却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的话并无道理,只是找到玉玺就能不费一兵一卒之力就将东域江山拿下,免去战火硝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如今周邻国主都盯着这块肥沃之地,到最后难免我族不会与东域两败俱伤,让人坐收渔翁之利。” 那陌生男子微微一怔,不说话。 左昭又续道:“前些日子有人向我禀告,说你未得许可前往北域,与北域国主暗中会面,想借北域国主之手挑起战火,将我族陷于水深火热之中?逼我表露身份带兵营救,想将我一网打尽而将替代我的位置?” 闻言此话,那陌生男子霍地睁大了双眼,面露惊慌之色,突然一揖跪在地上,大声说道:“简直荒谬,未想到会有人竟然会在户主面前故意泄露这等风声,想将下属至于死地。再者,我前往北域是辗转官粮,并非暗中与北域国主会面,下属跟随户主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苍天可鉴啊!!” 左昭闻言此话不由脸色微微一变,作热泪盈眶,伸出双手要扶他起来,“你先起来!我当然知晓你对我族忠心耿耿,如若不是你忍辱负重常年奔走四处拉拢人心,我族势力也不会有今天这般强大,而当年北河一战的局面也挽不回来。”左昭说完,还斜眼观察着那陌生男子的反应。 我看得简直目瞪口呆,觉得今儿真是大开眼见了,原来左昭的沉浮是如此的深,真不知他可耻的将腹黑练到了第几层?我大受打击,没料到从一开始他就布好了一切,要将我全家置于死地,只是我爹跟他有什么仇?或许不需要有仇,只是用来做替死鬼的一颗棋子也说不准? 那么曾经说爱我的话难道也是计划之一?可是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利用的?随后,我整个人都侵泡在自己的思绪中,两人说了些什么我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直到古喜的身影没有来由地落入我的眼眸中,我怕目光犀利的他会发现我跟秋菊的身影,就赶紧绕开,鬼鬼祟祟地从一旁来到门外装作来找左昭的样子。 但是,我跟秋菊还未靠近书房,就被古喜给拦了下来,这早已在我的预料当中。 “丞相千金,又要事要急着找王爷吗?” “也没,就是来看看王爷,顺便告诉他我现在入宫去,他会不会随我一路?” “王爷很忙,丞相千金自便吧。” 我点了点头,不多啰嗦,朝他挥了挥手就往门外走去坐上去宫里的马车。 一路上我跟秋菊都没有说话,她也不找话说,依偎在我的怀中,紧紧地揽着我的腰,整个身子都不停地颤抖着,好像很害怕,第一次知道原来离开唐府是这样的一个世界似的。 我低垂着脑袋,猜测着左昭的真正身份,马车就已经行到宫内。我赶紧敛了心神儿,带着秋菊往搓宫走去。 秋菊感到有些疑惑:“静儿小姐,我们为什么还要来宫里,我们去找世子吧?” 我摇了摇头,转身走进搓宫让秋菊在门口守候着,叮嘱她若有人前来就说我想念小公主小王爷们前来回忆以往跟他们的时刻,便按照蚂蚱太昨儿说的话,将后门第三张案桌挪到一旁,手指尖撬开一块地板时,我心脏跳得飞快,瞧见下面被挖了一个洞,而洞中真的放着一个被黄稠包裹着的东西,就赶紧伸手拿了上来打开一看,就顿时松了一口。 我暗暗佩服,蚂蚱太藏玉玺的妙处啊,不是藏在石板下而是搓宫,这儿平日里除了我教小王爷跟小公主搓麻之外,很少有人会来,就赶紧以速雷不及掩耳之首的速度将石板放回原位,拿着玉玺走出去放到秋菊的怀中说道,“把玉玺带出宫去找刘文轩,将今日所听到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他。然后,你就留在他身边替我照顾他,不要在回来了。” “玉……玉……”秋菊惊得一阵大呼,我赶紧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要说这么大声,我没有时间给你解释,你快将玉玺带走,就说回府给我拿些东西。” “我?”秋菊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脸色像被阳光遮住后的影子一样暗了下来,胆战心惊地看着我,一看就是不能做大事的人。 “快走,要是左昭来了宫里,就麻烦了。”我伸手推着秋菊往门外走去,眼见来到宫外大门时却很不巧地一出遇上了唐婉。 “婉儿小姐。”秋菊哆嗦着,口齿不清地向她施了施礼。 我心中顿时有些慌乱,故作淡定地挺直了背脊,紧紧握着浑身颤抖不止地秋菊和她擦身而过。 唐婉却突然对我说,语气极为冷淡生硬,“听说,秋菊要来宫里伺候你,看着是真的?你觉得这宫里适合她这个单纯的小丫头长居吗?” 我不语,侧目略有所思地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要一看到她这张脸,脑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的事来,心中同时也会涌起一种愧疚感,所以我极度地讨厌她。 唐婉冷冷地笑道:“我听人说,昨儿你去过太子的行宫?” 听完这话,我心中暗感不安,怎么我做个什么事儿,她都知道啊?她到底在宫里安了多少眼线来窥视我的一举一动?心里很不爽,也为了刺激下她,而故意露出用一双带有笑意的眼睛望着她,慢悠悠地说道:“此乃本我的私事,怎么,你莫非也妄想管我?” 唐婉脸上的表情极不自在,“我只是念及你我是姊妹的关系,才会关心你,免得你做了些傻事开罪了王爷,到时候爹娘的命就难保了!” “是吗?”我嘴角含着笑,用傲慢的语气说道:“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话,倒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往后我跟左昭成亲之后,你该何去何从?” 唐婉的手指不被察觉地颤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我心中明白就行了,何必要说出来呢?” 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色顿时白得像纸一样。 第 1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8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28 章 我转过目光,对秋菊说道:“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回去将我娘曾经亲手给我缝制的衣袍拿来。” “哦……”秋菊慌慌张张地回到,口齿不清地应了我一声就朝着宫门外走去,却被一个守卫拦了下来。 我眉头猛地皱起,很怕秋菊怀中的玉玺被发现,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抬脚过去准备给她解围,耳边就突然响起“啪”地一声,好像是绳子断裂的声音,促使我脚步略略停顿了一下,本想回头去看唐婉想搞什么鬼?但是秋菊那边的情况更令我忧心,我就大步朝前一踏,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令脚下顿时猛然一滑,整个身子踉跄了一下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一股剧痛顿时没有来由地从小腹袭来,令我有种不祥地预感,心跳也像漏了一拍。 我此时顾虑不了那么多,眼睛直直地望着秋菊,也不知就在我跌倒的那时,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把把守宫门的侍卫都蒙混了过去离开皇宫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的下一瞬间就被一股不安以及恐怖所笼罩,极度惶恐地垂下脑袋瞧了瞧自己,我的一颗心就陡地直往下沉,发现衣裙上有一团血迹正在上面蔓延,大脑就如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将目光移向一旁看着地面上我所跌倒的位置,布满了一颗颗如玻璃弹珠般大小珍珠。 186、姐妹情意已尽 唐婉! 我咬牙切齿地扭过头,瞪着她,发现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漠的神色,见我看着她后立刻换做惊慌之色,疾呼出声道:“姐姐,你怎么了?” “唐婉,你好狠!”我伸手一把推开她,挣扎着从地面站起身想回盘焉阁,找御医瞧瞧。 我是粗枝大叶不会那么小气摔一跤孩子就没有了,可是我前脚还来不及往前迈出,就感到身体轻飘飘地,连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眼前的事物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最后一阵致命的痛楚从腹部袭遍我的全身,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有气无力地从弥漫着血水迷雾的梦境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盘焉阁里的床榻上,而外面已是深夜,雕花棂子窗外一轮残月像拢上了一层薄纱般,朦胧绰约,悄然洒下一片月夜的血色和丝丝的雾气。 我虚弱地支撑着身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想要从床上爬起身,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陷入纠结中,就瞄见秋菊捧着一个铜盆走了进来,惊呼道:“静儿小姐,你醒了?” 她话音一落,门外顿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左昭的身影很快就进入我的眼眸里,他满脸郁色地看着我,鹰眸中散发出让人心痛的焦急,眉头隐皱着。 我的胸口就一阵抽痛,感到呼吸困难,发出颤巍巍地声音询问他,“我的孩子,有没有事啊?啊?” 左昭垂下头去,嘴角含着一抹苦涩,秋菊跪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哭泣着,无不悲哀。 他们的反常之举,使我瞬间就变成了一滩烂泥,整个人宛如进入了阴冷的冬天,只觉大脑一阵眩晕,努力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可是我最终还是忍不住,眼泪就像条河从我的眼眶里,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呜呜咽咽地哭泣着:“我……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左昭好似心头一片混乱,在原地怔忡间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敛了脸上眼中的落寞与愁容就走上前来,抹去我脸颊上的泪痕,伸手将我拥入怀中,双臂微微地有些颤抖,语调暗哑沉郁地道:“孩子没有了,今后你我可以在有,不要让自己太过伤心而让身体受累。御医今日诊断,说你气血很虚需要多加休息,万事都不可过激再受刺激,不然很难康复。” 说的容易,这孩子可是我跟小刘子的,说没就没了,谁受得了?伤心的情绪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将我淹没,陷入了无底的深渊中找到出口,使我极度渴望小刘子能来到我的身边,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温柔地安抚我。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既然选择离开世子府,那么即使受到在痛的伤也只能自己扛,可是我扛的好辛苦。 “今日之事,唐婉已经告诉我,她说是珠链不太牢靠才会促使这件事情发生,无论是真是假,我都不想你们姐妹之间最终走上手足相残之地!所以,我会将她送出宫将她安顿在一个你再也见不到的地方?” “再也找不到她的地方,是杀了她吗?”我止住眼泪,抬起头望着左昭眼中的那抹恨意,觉得这两个完全属于同类,真以为自己是上帝有权力审判他人,定夺他人罪名与生死的权利?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俗世界里,好像没有宽仁忠恕这四个字的存在一样?而我最后能为唐婉做的,也只有抱住她的性命,道:“你让她削发为尼吧,为我死去的孩子日日夜夜超度念经,一生一世都不能踏足东域半步。” “不!”我的话音一落,门外就响起唐婉的声音,她一头飘逸的长发全凌乱凄庸地披散在肩上,双眼通红,满脸的惊慌之色,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疑似我昏迷之时,左昭已找过她问话了? 她急急地朝着屋内走了进来,一股想要杀人的怒火就不断地涌进我的心头,我只听“扑通”一声,随即就瞧见唐婉跪在地上,一双美丽的眸子内,早已积满了盈盈泪水,她磕着头向左昭哭咽道:“王爷,求求你别将我送走,求求你求求姐姐……我也不知那珠链怎会突然断开,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左昭不语。我极力按捺自己的情绪,竭力保持冷静斩断心头的怒火,替他开口,但眼中的恨意却如潮水翻涌着,“东域容不下你。” “姐姐,我们姐妹一场,你怎可以这般待我?”唐婉一反倔强自负的常态,委婉哀求着,眼眶里一直有眼泪在打转。 “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就算将此事告诉爹娘,我想他们也会赞同我的决定。我的孩子是你无心还是故意将他残杀,你心里很清楚。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现在就立刻出宫削发为尼去!”我带着满腔地怒火,用命令的口吻道,不想再看见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王爷?”唐婉露出凄楚兮兮地表情看着左昭,想博取他的同情,可是她忘记了,左昭其实跟她都是冷血的动物。 “来人,将唐婉带走。”左昭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语调又十分的冷硬,吐出绝情地话语之后,唐婉睁大看了一双眼睛,不知是想大哭还是大笑?脸上的神情也为之巨变,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或者说是她不敢去相信,去面对自己所明白的事情一样,被带走的那一瞬间,她目光中充满了无比的恨意,狠狠地盯着我,疑似只要留着一口气都要亲手将我拉向地狱似的,连同脸上也蒙上了一层寒冰。 我感到很无奈,收回目光,闭上眼睛陷入连绵地痛苦中,耳边就听闻左昭吩咐秋菊的声音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夜里别让她着凉,药我已搁在外面的桌上,我还有要事在身先离开一会儿。” “是,王爷。”秋菊恭敬地回应着,直到房中响起一阵脚步声飘往门外后,我才睁开眼睛,瞧见送走左昭的秋菊回到我的身边,手中端着一碗药用小勺轻轻搅拌着吹凉后,勺了一小勺凑到我唇边,道:“小姐,可以喝药了。” “你搁下吧,我现在不想喝,”我挪了挪身子,对秋菊招了招手示意她坐我旁边,“对了,我不是让你留在文轩身边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秋菊舍不得小姐,而且秋菊听到宫里传来消息说小姐出了事所以就回来了,就很焦急,世子也很担心小姐你的情况,他还交代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让奴婢转告小姐再忍耐几天,你们就一家团圆!” “一家团圆?孩子都已经不再了,如何团圆?!”我说,两行清泪就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让我徒觉今夜秋夜绵绵,冷清而又寂寥,本想催促良夜快尽,可是时间就愈发的漫长。 “小姐,其实你不知道,我回宫里来时看见王爷得知小姐的孩儿难保时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好恐怖,差点把婉儿小姐脖子都给扭断了,那阴戾的眼光好吓人。但是他对小姐却又温柔有佳,还亲手为小姐煎药,奴婢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询问秋菊道:“那东西你给文轩了吗?” 秋菊点了点头,“小姐你不知,那时吓死奴婢了,奴婢真怕卫军他们会从身上搜出玉玺,还好那会儿奴婢看见你跟婉儿小姐怒火相对时被吓破了胆,玉玺滑倒裤兜里,没敢当着她的面拿出,不然那么大个东西揣在怀囊里,一眼就让人瞧见了。” 裤兜?我感到一阵喜感,本觉得很伤心的,但是跟这丫头待在一起就觉得见到见人似的,心中的烦闷自然也消散了不少,不禁破涕而笑道:“对了,你跟文轩有说今日在昭王府听到那些话吗?” 秋菊点头,“世子听后也不敢擅自下结论,只是说此事恐怕要从长计议,而且奴婢还从林枫那儿得知,昨儿夜里世子乔装送粮人混入皇宫,可是还没有踏入正门就被王爷发现了。” 187、这种事,舍我其谁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那后来呢?后面文轩怎么样了?” 秋菊摇了摇脑袋,“后来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林枫也没说下去,但是奴婢今儿看见世子的面色不太好。不过世子有让奴婢劝小姐,想办法离开宫里回世子府,他说他会救老爷跟夫人,所以不想小姐你冒险。现在世子好像再也不能踏入宫门,我听人说王爷给他下的指令,如若不然就得死。不过死的人不是世子,而是小姐你。” 我心中猛地一震,顿觉自己全身的毛孔在不断地收缩。我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过略掉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后,询问秋菊:“左昭真的这么威胁?” 秋菊再次摇头,“这话的真假奴婢也不太清楚。” “对了,秋菊,那孩子的事,你有没有告诉文轩?” “没有。不过奴婢想,这种事很快就会传到世子的耳中吧?对了静儿小姐,世子还让奴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二爷已经没有性命之危,正前往回疆的路上。” “真的?” “恩,是一位叫余秋霞的姑娘今儿派人送信前往府上,可是找不到你,那人就把信送去了世子府。” “原来如此,秋菊扶我起来。” “小姐,你现在身子骨虚弱,还是躺在床上歇息好。” 第 1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9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29 章 我摇了摇头,“躺得太久,我反而浑身不舒服。” “哦。”秋菊从一旁拿来衣衫披在我的肩上,扶着我从床上走了下来,我站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的月色,觉得今夜的月亮好像近在咫尺,不禁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秋菊就从一旁走了过来。 “小姐,秋菊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但是秋菊知道小姐心中很难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让自己忘却心中不开心的事,因为秋菊觉得活着的人愁也是一天,喜也是一天,何不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怎么你老站在窗台前吹风会伤风的。” 在窗台前站一会儿,就感冒?我看是秋菊这小丫头的太顾虑了。不过她的关心令我心中一暖,唇边含着一抹浅笑道,“秋菊,有没有想过离开唐府之后要做些什么?” 秋菊摇了摇头,“有啊,奴婢有想过找个自己心爱的男人,然后跟着他就在锦城做些小买卖过日子。可是后来奴婢又想了想,还是待在静儿小姐的身边最好。” “为什么?”我将两手抱在胸前,搁在窗台上让自己的身子往前倾去。 “因为奴婢觉得跟在静儿小姐的身边更自由。”秋菊笑嘻嘻地说道。 我听着她清脆的笑声以及和她接触这么久以来,觉得这丫头好单纯,根本就不适合留在皇宫,就转动着脑子想自己与左昭的婚期越来越近了,我家人什么时候能发配边疆呢?这事得催催他不说,也不能将秋菊留在身边不然她会没命的,就在心中揣摩着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将秋菊赶走时,一道黑影充满了神秘感没有一点来由地从窗外闪过,闯入了房中。 我心中登时一骇,脑袋有些混乱,侧过头去望着前来之人,那人全身都裹在黑衣之中,只露出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在烛火的照射下闪着精芒,也好似对方不适应眼前突然变亮的光线,将双眸眯成了一根细线,握了握手中锋口上还滴着鲜血的长剑。 我眉头紧皱,感到恐怖极了,房内的空气也被染上一股浓烈的腥味让我感到十分的恶心,浑身都被一股寒气侵袭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战战兢兢地张开嘴巴,欲将开口询问黑衣人是不是小刘子? 他就伸手一扬,击中稍微呆了一下,随即拔腿就想跑出去呼救的秋菊,将她定格在了原地像是封住了她的穴道般?然后他抽回手拉下脸上的面罩露出整张五官来,我心底的情愫就被唤醒了,冷艳的粉靥上,泛起了浓浓的笑意,“文轩。” 我朝着他走了过去,可是他脸上却没有半丝因见到我而开心的表情,那时常从嘴角滑出的温柔笑意也不再,只有一片阴冷,坑爹的不用一张盈盈的笑脸迎接我,至少也要有点表情啊,这男人想遭劈腿了吗?! 我撇了撇嘴,脸上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整颗心瞬间凉到了冰点,犹豫着要不要跟他斟杯茶让他歇一歇? 小刘子就皱起眉头来,重重地喘了口气,让自己紧绷地神经松懈下来似的,朝我一步步走来,目光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眸,让我从他的目光中发现他的眸底有一抹痛楚正在不断地扩散开来,隐隐地觉得有些事如预期中到来一样,他就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完全不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从嘴边溜出一句“跟我走。”就拉上面罩,迈开脚步朝着门外跨去。 可是,他前脚还没有跨出,门外就传来一阵高喊声:“有刺客。” 我心中登时一怔,眼皮跳得十分的厉害,太佩服宫里巡逻的侍卫了。我这儿一有风吹草动,甚至我跟小刘子还没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他们就嚷嚷开来,并且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全跑了来。 我是说怎么一刹间地面为嘛就频繁地震咧,原来赶来的人全是左昭的黑甲铁骑不说,他们竟然偷偷地正在发功,用他们的冰面孔都带着憎恨的敌意以及杀意。这让我感到很是焦急,汗水涔涔而下,侧目望着身旁的小刘子,只见他的眼瞳因为怒火变成红色,令我的思绪一下子坠入纷乱的潮流中时,左昭的声音就从人群里传来。 “皇宫守备森严,这盘焉阁荒废少说也有五年之久,阿静前往宫里居住不幸遇上意外,就有刺客闯入。刘文轩,你来得可真是时候!”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一下子从天而降,让我跟小刘子的世界全在一瞬间都失去了颜色,连同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阴沉起来。 我耳膜一阵刺痛,心中涌起恐惧来,暗暗思忖外面的黑甲铁骑怎么那么多,就像是左昭细胞分裂出来的一样?那么换句话说,左昭是早有料中小刘子今夜会来才有所防备?如若不然一时半会儿门外的这么多人,怎么会这么快就聚集到一块儿?而现在左昭又亲自出现在此,小刘子想要带我离开恐怕是难上加难?再加上我根本就没有想要跟他一同离开之意,以至我赶紧松开他的手,退到房中。 小刘子眼中登时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皱着眉头瞪着我,那犀利的眼神儿就好像在骂我脑震荡一样,又带着这么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的潜台词。 188、这种事,舍我其谁(二) 我抿了抿唇,整个胸腔如碎裂了一样,每吸一口气都伴随着一种针扎般地刺疼,很想告诉他,“我不要你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救我跟我的家人,甚至他人的性命。左昭根本就没有你我想得那么简单,我留在他的身边,至少还能猜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若一旦离开了,我难保他不会杀了我的家人。你带我走,只会激怒了他。” 可是这些话,我不能说也不能从自己注视着他的目光中表露出一丁点话语中的意思,因为左昭已经步入了房中,行事之凌厉,让我完全就没瞧清楚,他是怎么拔剑的,腰间的佩剑就已出鞘袭上了小刘子。 我心中猛地一惊,急嚷:“不!” 机警的小刘子手腕就猝然一翻,手中的长剑顺势飞旋而起,反应极快地提剑抵挡住了左昭的突袭。 左昭眉梢轻挑,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笑意,看着小刘子的目光中,仿佛带着一种诅咒,道:“刘文轩,本王就看你今夜能否将她从这儿带出宫去。” 小刘子眉头微蹙,瞧着左昭的目光中,意念之间满是不屑,嘴唇似乎紧紧地抿着,没有从喉头冒出一个字来,只呼呼地喘着粗气,胸膛急速起伏。 我心中无限焦急,看着一眨眼间就火拼起来的两人,就深深地觉得自己好苦逼,如黑夜里被乌云盖住的星星完全被两人无视了。而且这两个人就跟搞基的一样,左昭眼中有小刘子的存在,小刘子眼中也只有左昭的存在,像被毒的无药可救,使得那些蜂拥而来,想要强行插入的黑甲铁骑弱爆了,搞得浑身甲片锵锵而鸣都影响不了他俩。 左昭招招阴狠,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杀气,不禁逼得人喘不过气,还让人不由地有点毛骨谏然起来,似乎连同小刘子都感到有点力不从心,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眼中流露出了些许的讶色。 我看的出小刘子一直都是在做防守没有进攻,他似乎有甩掉左昭之后前来将我带走之意,可是黑甲铁骑们不给他这个机会,从门外拥了二三十个人进来,立在我的身前,使我被逼地一步一步向后面退去,可身后也已没有多少闪转腾挪的余地了。 反而使我成为了小刘子的弱点,成为了这场战局里最高度最危险的一颗棋子,促使他眉头登时紧皱,手中的长剑闪出一道厉芒如风驰电掣般向我身前的黑甲铁骑刺去想将他们扫开的那千钧一发间,左昭就以一种无法承受的帅气,将手中的剑振碎,碎片立刻变成数枚暗器朝着小刘子的方向射去,也不知伤了小刘子哪儿,只见他目光一沉,身子微微地倾斜了一下。 黑甲铁骑见偷袭的机会来了,都一窝蜂地朝他奔去,让展不开身手的小刘子身如疾电一般被迫退到了门外浑身戒备着。 我心中一跳,暗感不妙,脑袋空白一片不知道该如何缠住左昭给小刘子解围,让他能早点脱身离开,就不停地在原地徘徊,斜目一瞥,猛然间瞧见地面上不知是谁掉了一柄长剑在此?由于情急之下,我也容不得细想,只做了一个滑稽的假设,便捡起地上的长剑,一狠心就往胳膊上一抹划开一条长长的血口,令被点了穴道直直凝望着我的秋菊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 我悄悄放下手中的长剑,伸手一把抓住欲将抬脚一探黑甲铁骑是否已将小刘子拿下的左昭,装出一副弱柳残风的样子,滑不溜丢地顺势就靠向他,有气无力地喊着他:“昭哥……” 左昭身子猛地一震,眸底的寒芒在渐渐地消散,紧蹙着眉头望着我。 我战战兢兢地把受了伤地胳膊,移向醒目地位置使他能够瞧见,他的脸上登时就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住,伸手前来握住我的胳膊,让我感触到他的手很冰,透过衣衫都侵入一股寒气来。 左昭露出一副清醒与恍惚交错着的神情,用指尖轻轻地触碰着我的伤口,用一种极其生硬地语调,挑眉询问我,“何以受伤?” 我未料到他会这么问我,因为我傻叉的以为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太当自己是一会儿事儿了,以至胸口彷佛一瞬间被勒紧了似的,转动着眼珠子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就瞧见小刘子的身影从门外窜了进来,当他的目光落在我紧紧抱着左昭胳膊的手上时,眼里就闪过一丝讶然之色,随即变成了一抹幽怨。 我皱了皱眉,垂下眼眸将左昭拖住,喉头刚冒出一句,“那……那刺客刺伤的……”的话语来,黑甲铁骑就将小刘子给搅合了出去,发出“叮叮当当”武器相交的声音。 左昭瞥了一眼窗外之后回头望着我,不禁狐疑地问道,“你是说那个刺客刺伤了你?” 我点了点头,拉着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小心翼翼地想着措词道:“方才一直想告诉你,这个刺客好心狠手辣,而且绝非刘文轩,因为他是不会刺伤我的。” 左昭嘴角邪邪一翘,起身甩开我的手臂,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吩咐黑甲铁骑道:“给我活捉住他。” 这话语似有想要直接揭穿我谎言给我一个难堪,往后好将我打入十轩正在做什么?” 古喜恭敬地回应着,“是。”双目中却表露出他心中好战的意念十分的强烈。 我胸口忽然涌起一阵厌恶感,随口说道:“宫里出现刺客,你就毫不犹豫地怀疑起那人是刘文轩,为什么不怀疑本是想要前来刺杀你的人呢?你昨儿不是留在我这儿过夜了吗?” 左昭挑眉斜视我,那目光很是吓人,我直接无视装作没有看见就低垂着脑袋回了屋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想着古喜现在带着兵马前去世子府,小刘子会不会有危险,也就无心关心其他事情,觉得方才三分钟不到的短暂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就如梦魇一样,使人太难受了。 第 1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0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30 章 左昭的身影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走来到我的身边,拎起我的胳臂,卷起我的衣袖给我的伤口擦拭着药膏时,我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眼角的余光就瞄见秋菊还手指着门外,以嫦娥奔月的姿态立在柜子前,就伸手推了推左昭道:“秋菊被点了穴道。” 189、重拾旧情寻过往 他眉毛一挑,也未起身,只略略地抬了下手,打出一捧光速朝着秋菊所站的方向击去,正中她的肩胛,秋菊的脸上就顿时露出一副苦逼的表情,用一种缓慢地速度左右扭动着身子。 我眼中带着深深地忧郁忘了她一会儿,见她好像没什么大碍就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出现四肢麻木的情况这才松了一口气。 左昭放下我的手臂,露出一副犹如海浪的起落,我看不懂的神情,斟了一盏茶默默无语地饮着,隔了片刻才用一种低沉的嗓子说道:“怎么还不上床去休息,反而一直坐在椅子上,你是还在想着那个刺客吗?” 我勒个去,他是在试探我吗?就连那注视着我的目光都带着一种窥探之色。 “当然了,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个刺客,没有将其逮捕,是谁心里都会睡不踏实?!”我伸手撑着额头,挡住眼眸怕他从我眼中读出我有说谎的成份,然后才幽幽地说着。 左昭不知是信了,还是对我起了疑心,一句话不说地坐在我的身旁。 我的心中就涌起了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来,觉得今夜的事左昭准备地拿捏住黑衣人是小刘子,那么他下一步计划会是什么呢?还有我爹娘的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将他们送走啊?我抿了抿唇,就试图打破我跟他之间的沉默,打算掌握谈话的主导权,便凄然地开口询问他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将我家人发配边疆?我见你这几日一直忧心忡忡,是否是因为宫里的人谈论你将我这个罪臣之女留在身边之事?我也知道,你想将我家人留在锦城,让我爹继续在朝中当官,但是……”话说到这儿我瞬间患失语症的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话语说得太过露骨,以左昭的头脑恐怕很快就会发现其中的猫腻。 再加上他一直缄默着不语,用手指拨弄着我的耳垂,眼中露出疑似有潜台词的光芒?我就十分的忧心起来,努力去分析去解读,但是都看不明白,他流露出的那抹神色到底是什么?反而隐隐地觉得,他好像真猜中了我的想法?又或者不是? 我不敢盲目地下结论,以免打草惊蛇,就将脑袋垂下慌乱地掩住自己的想法,怕他将我给看穿。 他就用手指勾起我的下颔,让我直视他的眼睛,道:“我会想办法将你家人发配边关,你还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我抿着嘴唇,摇了摇脑袋的下瞬间,忽然想起居然他都这么直截了当地询问我要让他替我做什么,我何不直接让他将秋菊送走?便再次开口说道:“让秋菊随我家人一同离开吧。我有想过,我娘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若将秋菊留在我身边作用也不是很大,宫里这么多奴才,随便哪一个都是经过训导的,比秋菊更会伺候人。” “静儿小姐,你……秋菊什么地方做错了吗?奴婢可以……” “你什么,简直没大没小,成天张嘴就是你个没完,”我拧着眉头打断她的话,精神抖擞地露出一股后宫大戏你毒后的姿态和干劲,侧过头去望着她,希望她能从我瞧着她的目光中看出我藏在里面的潜台词,道:“难道我让你去伺候我娘,委屈了你?那倒也是,边关终究比不上宫里对吧?” 她摇了摇头,脸上是一副伤心与催死挣扎的人才会有的表情,哭地稀里哗啦,肝肠寸断着,盯着我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种想要歇斯底地痛斥我怎么可以这么绝情,脑壳是不是被雕花门夹过一样的神色? 我直接无视,露出一副传说中的装叉表情,不给于回应。 左昭神情略显冷漠,瞥了一眼秋菊就将目光移向一旁,似乎想起了什么,询问秋菊,“你家小姐将方才我离开之前的药喝下了吗?” “回王爷,还没。”秋菊结结巴巴地说着,心中既委屈又害怕,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将脑袋低垂不敢与他正视。 “把药拿去御膳房加热再送来。”左昭吩咐道,秋菊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有从我方才不要她的情绪中平息下来,杵在在原地呆了一分钟的样子,才飞快地奔向里屋将药拿了出去,每过一会儿就将药加热送了回来,也不知该把药碗递给左昭还是我,惧怕地转动着眼珠子在我跟他之间来犹豫不决着,又掉下眼泪来,活脱脱像被脱了皮的仓鼠,我见了难受伸手一把取过她手中的药碗不再去看她,就皱着眉头一口饮尽,道:“这药没有放蜜枣吗?” “良药苦口利于病,所以我没有放蜜枣,方才离开时去御药房,给你拿了些干果。”左昭眼中的冰霜散去,涌出一股柔情,从怀囊里取出一包用牛皮纸裹地严严实实的东西,慢慢地打开凑到我的眼前。 我身子顿时一僵,怔怔地看着纸包中去了核的桂圆肉,神经就开始逐渐紧绷了起来,垂下眼眸伸手取了一个放在嘴里却尝到一抹苦苦的味道,不知是我的心苦还是这桂圆肉的问题? “喜欢吗?” 我点了点头,道:“我有些困了就不陪你,先去歇息。”话音一落,正欲将站起身的那一瞬间,左昭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道:“跟我来。” 我心中一怔,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他就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件披风披在我的肩上,拽着我的胳膊朝着门外走去,将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的秋菊留在了房内。 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跟慌乱,举得他好奇怪,小刘子走后他回到房中就闭口不提刺客之事,现在强行将我拖着,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努力思考,都寻不出意思答案,不禁询问他道:“你要带我去哪儿?”难不成是去世子府? “去了,你就知道了。”左昭回头对我说道,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我心中一震,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就突然瞄见前方走来一个太监,他手中正牵着一匹良驹,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来将马绳递到左昭的手中,就退到一旁。我正纳闷左昭难不成想带我出宫去?他就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带上马背,正的朝着宫外的方向策马奔驰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现在夜半三更的,你也不怕出事?”我的脸被四周吹过的劲风拍打地一阵生痛,完全是潜意识里将整个身子都猫在他的怀中,虚弱弱地喘着大气道。 左昭呼吸紊乱地道:“我让你做一个选择。” “选择?”我感到困惑,不知左昭究竟想要玩什么花样儿正张口再次询问,就突觉脖子一通,跟以前被小刘子偷袭穴位是一样的感觉,只是这次我不是被封住口或者身子不能动,而是脑袋晕晕的,像一瞬间跌入谁编织的梦境中失去了一切的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甚至更长的一段时间,我从梦境中幽幽地转醒时赫然发现自己竟跟左昭来到了西宁,正躺在当初战火硝烟的战场,只是不同往日的是,如今这儿到处都洋溢着一片祥和之色。 “你醒了?”左昭直起身子,眼眸半眯紧紧地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伸手揉了揉隐隐发痛的额头,满腹的疑惑地询问他:“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我不是已经告诉了你,让你做个选择?”左昭微微蹙眉,“我知道你心中如今依旧没有我,可是我却很想知道若带你来西宁,再走一次以往你我曾走过的路,结局是否会改变?” 结局?无论这条路在走多少次,结局都是一样,只怪我心中有恨,难以接受他的心。 我垂下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而选择了沉默,想着离开锦城后的这几天,小刘子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在宫里说不准还能直到一些风水草动,现在隔得这么远,我就很迷惘了,在脸上露出一丝微愠的神色。 “来,”左昭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将手伸到我的眼前,“跟我走。” 我抬头看着他,觉得他这会儿怎么变得这么蠢,就像个傻瓜一样,而现在所做的事,也是天底下最傻最蠢的事。你既然都知道我心中没有他,即使走一百次一万次,结果都是一样了,有何必要浪费时间呢? 我皱着眉头,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跟着他重拾旧路。 明媚的阳光洒在左昭的身上,淡淡耀眼中令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凄迷和悱恻。 我幽幽一叹,心尖掠过一丝酸楚,不知为何心脏有种好像被人紧紧揪住了的感觉,连同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左昭侧过脸庞,带着孤傲地神色,询问着我,“喜欢一个人难道需要理由吗?” 我望着他眼眸中的那抹笑意,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十分的奇特,如天空飘浮着的云彩,被阳光映照的灿烂无比。 “当然,我觉得如果喜欢一个人理由也没有,那么只能证明那个人在你心中也只不过是一抹烟云。” 左昭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浅笑道:“我记得曾经我就回答过你,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特别,再加上你是第一个随我踏上战场,被我从敌军中抢回来的女人。” “是吗?”我眼神儿微微地有些闪烁起来,将眉头皱起。 “那么你啦?若那次我不让刘文轩带走你,你我之间会不会就没有这么多曲折?”左昭眼中染上了一层悲伤,“阿静,我不喜欢你皱眉的样子,甚至每次见你皱起眉头我就感到很心痛,想给你所想要的一切来使你开心,可是却又做不到,因为你想要的是跟刘文轩在一起。” 我心中一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拉着我的手继续朝着以前所走过的路走去,一面继续说着:“我知道那一晚将你伤得很深,也清楚地感触到你心中对我的恨意已到了何种地步时,我便已想到你我之间恐怕都无法拾回以往的感情。但是我真的不想将你让给任何一个人,告诉自己你只会撒这一次谎,可惜却是一次又一次。” 190、你就像个谜底 第 1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1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31 章 “你既然知道我只会对你撒谎,那么为什么又要去相信呢?” “这个问题或许你很快就会有答案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很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光。”左昭说,声音里带着一种释然又爽朗的笑意,我感到背心一阵发麻,脚下微微慢了一拍,他就停下脚步等着我,牵着我的手从西宁河边第一次发现我开始一直带着我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让以前的过往又再次在脑中上演。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让你紧紧握着我的手不要松开,这次你会松开吗?”左昭眼中的温柔逐渐眼神渐趋,抿着嘴对我笑道。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沉默着不想去回答。 “假如时光能够逆转,或许有些事情真的能够改变也说不准,你觉得呢?”左昭转回目光,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我的心被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揪得紧紧地,像快要喘不过气来,我在心底询问自己,如若没有发生现在这些事,而在西宁时小刘子没有出现将我从他身边带走,或许我爱得人真的会是他。那个时候我的心一直都被他的身影涨得满满的。 只可惜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其实你更应该珍惜眼前,而不是回忆过往。”我对左昭说,抬起头望着天空,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眯起了眼睛。 “珍惜眼前,那也得看伊人是否依旧!” 我心神一颤,低眸望着他的背影,心底溢满酸楚与心痛。其实我一直都很心痛这个男人,因为他很孤独,又沉默寡言将整颗心都隐藏起来,不想受到伤害似的。站在想要主导人的位置上,对任何人都怀有戒心?有时候,甚至连现在我都分不清他对我所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你喜欢江山还是美人?”我不知自己为何会问出这番话来,总觉得有点低能,但是总比什么都不说,他一个人话唠要好。 “我两样都要。”左昭回头看着我说道,眼里带着一种坚定和喜悦。 我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唇边勾起浅浅地笑意,垂下眼眸,觉得此刻的我与他就像一首诗一样,有喜有忧,有痛有苦,周遭在美的风色也只不过是过眼烟云,因为我跟他最终会有一个人先步向深渊,进入尘埃里。 “前面好像有家村户?不如今夜我们就这儿歇息,明日在锦城,你看如何?”左昭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时,眼中有一丝未隐去的惆惋随即又消纵即逝,他爱怜地用手挽起我耳边的一缕发缕,深邃的黑眸里又再次露出那种神色,不过却又多了一种无奈和缅怀。 我脸上神情渐渐凝重,淡淡地看着他的脸庞,总觉得他好像有心事?只可惜我拿捏不稳,思考很无力,审判也很无力了,因为他将心藏得很深,就只能停止对这个问题的一切想法,转过目光循着他慢慢抬起的手,所指地方向瞧去,看见前面有一所简朴却又不失清幽的小茅屋,被红艳艳的三角梅盘曲扶摇着爬满了墙壁聚集在屋顶,像把伞一样散开,顿时令我想起这么一句“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的话来,就随着他往茅居的方向走去。 瞧见一对七老八十的夫妻正坐在院子里,双手紧紧地交握着,好像在聊着天?我跟左昭一靠近,那老大娘跟老大爷就抬起头来笑盈盈地望着我们,露出一副诧异的神情。 我抿了抿唇,正待开口说借宿一宿时,脑中没有来由地浮起在美女跟壮士家的事情来,都是同一个目的,可是如今我身边的人却变成了另一个人男人。 左昭唇角轻轻地扬起,语调温柔地道:“大爷大娘,我夫妻二人经过此地本想入西宁城做些买卖,可是天色已晚,怕摸黑赶路会出事,你看今夜我与我夫人能否在此借宿一宿?” “是君诚啊?”老大娘一听完左昭的话,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变得激动起来,眼中闪烁着如见亲人般的光芒,摇晃着老头子的胳膊道:“老头子君诚回来了,老头子你看是君诚啊!” 我感到诧异,怎么左昭跟这两位很熟?而露出一副匪夷所思需要别人来替我解答的表情,就瞧见老大爷微微蹙眉,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似是轻叹了一口气,对老大娘说道:“老伴,那不是君诚,君诚已经走了。” “那是,那是。”老大娘好像不服气一连重复了好几次后,老大爷就站起身,前来打开栅栏门道:“不好意思,小儿离开之后我老伴因思念成狂所以精神一直不太好,还望二位别见谅,里面请。” 左昭就笑道:“多谢二老!” 我挑眉,一把拽住正准备进去的左昭,压低声音低低地询问他道:“你不感到奇怪吗?他们这么热情?” “这两老想必也有八十有余,说话时气息不均,老大娘走路又蹒跚一看就不是练武之人。不过就算我眼拙,有我在,你还害怕?”左昭眼中充满了神秘,唇边的笑容逐渐加深,牵着我的手就朝着里面走去。 我神情略显恍惚,跟着他的步伐来到屋内,屁股刚一坐下老大爷就拿来了热茶递到我跟左昭的身前,我伸手接过一看杯中漂浮着如零星般的几片茶叶,啜了一口,抬眸打量了一眼四周,发现这屋子好像除了老大爷跟老大娘就别无他人,而忍不住询问道:“大爷,这儿就你跟老大娘住吗?” 老大爷眼神瞬间黯然了一下,点头道:“以前不是,现在是。” “什么意思?” “我跟老婆子本来有个儿子,可惜十年前他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如果我儿子还尚在人间,也该有你夫君这么大。”老头子将目光转向左昭,目光中露出追忆之色。 我眨了眨眼,就将目光转向一旁,瞧见老大娘不知从哪儿搬来一坛酒喜滋滋地来到左昭的身前,坐在他的旁边说道:“君诚,你爹以前不让你喝酒是怕你行事冲动,后来就把酒给存了起来等着你回来娶妻时,让你能喝个痛快。” 老大娘话音一落就把酒搁在一旁,然后搬来一个小炭炉,升上小火将酒坛放了上去,满意地笑了笑,就好像左昭真的是她的儿子一样,老对他说些让人接受无能的话。而且,现在虽然入秋了,但是天气却没有转凉,用不着将酒温热了再喝吧?就这个令人费解的举止,我猜测老大娘的记忆,估计还停留在某个时间段没有醒过来吧? 我抿了抿唇收回目光转向一旁左昭时,老大娘疑似想起了什么就起身朝着院子外面走去,我皱了皱眉头想着老大娘想必是去找什么地方去了吧?也就没细想,转过目光瞧了瞧身侧的左昭,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高深莫测地光芒,嘴唇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酒真是好酒,还未喝就有一股芬芳的香味扑鼻而来,想必大爷藏有很长一段时间吧?” 老大爷笑道:“此酒我藏了七八年,就等着君诚回来与他喝上一杯,可惜一直未能如愿。平日这里也很少有人前来,倒是前几个月西宁发生战乱,曾有人前来避难。那会儿老夫本打算将酒从地里挖出来与对方饮上一杯,可是他们都走得太快。来,小兄弟。”老大爷用布包裹着酒坛,从小炭炉上拿起,分别斟了三杯温好的酒后就递给左昭和我,随后老大爷几乎连气都没有喘一口,就将一碗酒给喝光了。 191、我永远猜不透 我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碗,发觉酒的温度透过厚厚的瓷依旧有些烫手,而老大爷居然能一口饮尽?他的心应该很痛吧?我皱了皱鼻子,想起自己当初制造被劫走跑到回疆找鲁奶牛时,我的美女老妈以及那些关心我的人,是否也如眼下的老大爷老大娘一样?冷暖不知? 我幽幽一叹,心情瞬间飘渺起来,端起碗正准备凑到唇边左昭就伸手将碗口挡住,面孔上泛起浅浅的笑意低柔地说道:“你身体不适,不宜饮酒,我来替你喝。” 我一愣,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眼中就荡出一缕如丝般柔软的光芒来,害我的整颗心猛然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钳紧了而垂下脸建模不语着,手中的碗就被他取走。而他空出来的另一手则放在我的肩上紧紧地拥着我,在老大爷一句:“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就像我跟我老伴年轻时那会儿一样”的一句闲语中,左昭竟喜滋滋,用充满感情的声音,从喉头溜出一句,“是吗?我与我夫人能走到这一天也算不容易,所以才准备进城做些小买卖,赚些钱就回老家去生孩子,然后将孩子养大成人给他娶媳妇,等着抱孙子。” 听完这话,我的脸登时一红,甩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嘟哝了一句:“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想得真是长远。”就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瞧见老大娘正在晒吧旁搭建起来的一个小棚内烧菜做饭,就忍不住走了过去,给她打下手。 老大娘侧过头笑嘻嘻地望着我,“媳妇,君诚对你还好吗?” 媳妇?我微微一愕,脑中飘过一连串的问号,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半晌才反应过来朝老大娘点了点头,随口飙出一句:“还好啦,就是在外装作人畜无害,关起门来就撕开羊皮变狼人,哈哈哈。” “啊?”这次换做老大娘脑中飘过一连串的问号了,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瞧了我好一会儿后,好像自我悟出我方才那番话的意思,道:“对你好我就放心了,我最怕君诚会对你使小性子,这孩子平日里被我跟他爹宠坏了,要是惹恼了你,你就迁就迁就他。” 我笑而不语,将菜板上的海带叠得整整齐齐,拿着菜刀继续干活儿,就突觉腰间一紧,颈项如被羽毛轻拂而过传来一阵酥痒的感觉的同时,我闻到一股淡淡地酒香而被吓了一跳,促使手中的菜刀一斜切到了食指,痛得紧紧拧着眉头,正欲将将手指放入口中,一只手将抓紧了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地吸吮着我的伤口。 我心里一紧,浑身犹如触电般,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嘴边滑出一抹暧昧笑容的左昭,他眼中全是满满的关怀和心疼之色。我的整颗心就感到无比的慌乱,将手从他口中抽了出来,垂下眼眸打算往里面走去,左昭就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了回去嘴巴从我唇边滑过,移向我的耳畔,在我耳边轻轻地对我说:“不要让你自己在受伤,至少现在不可以。阿静,我爱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以后这三个字我再也不会说了,你要记住我爱过你。” 我惊愕,不寒而栗起来,对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语感到非常诡异以及难以理解,神情顿时有些失神儿,心中暗暗嘟囔,他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下了什么决心?比如说他选择了死亡? 我皱着眉头望着他,胸口就没有来由地传来一阵钝痛的感觉促使我的心突然漏跳几拍,愈发觉得他越来越难猜测了,整个人就想一个谜,我自认自己智商不高难以猜透,甚至至始至终我好像真的都不了解他,只是将心中塑造的形象硬盖到他头上,觉得他就应该是那样的人似的?我也不想在费脑,去秒杀我的脑细胞,便收回目光回了屋内,一直忐忑不安着。 左昭跟着我回了屋,坐在我的身旁,静静地陪着我,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幽幽地说,也不知这话是有感而发,还是在暗示着什么? 他说:“这样的生活,使人好生向往,只可惜只会有这么一次。” 我暗暗思索,抬起眸子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他眉头微皱,眉目间想蓄满了他这一生中的凄凉和孤寂,虽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有着一抹忧郁和空虚。 这样的他,使我有那么一瞬间身心都出现了想要背叛的念头,好似跟小刘子之间的感情在慢慢发酵,而毫无意识地问他,“如果我让你放弃你现在所有的一切,你会答应吗?” 左昭眼里骤然闪过惊讶和微怔的神色,下颌绷得紧紧,身子僵硬着一动也不动,过了许久才回答我道:“已无退路。” 我心了然,他已选择江山,便不再言语,直到用过晚膳,我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听老大娘绘声绘色地讲述她年轻那会儿跟老大爷的爱情史。 第 1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2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32 章 我就想起一首歌来,觉得这首歌再适合这对老夫妻,就破天荒地哼了出来教大老娘: 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 这歌声落下之后,所剩下的时间,也算是我在西宁的最后一个时光了。 夜里,四周一片宁静,月光从窗外悄悄地洒入,照在躺在我身侧的左昭的脸上,让我发现他睡梦中的样子好像都陷入一种永无静止的深渊中一样,眉宇隐皱着,呼吸不均,一副心伤神黯的神态,睫毛偶尔微微地轻颤间,闪烁着莹莹的光芒。 我正纳闷那是什么东西所发出的,就将脸凑了过去,清楚地瞧见他的眼角此时竟滑下了一道泪痕。 我感到很是惊讶,连忙用左手的胳膊肘支撑着身子,然后慢慢地抬起右手轻轻地用手指摸了摸那温热的液体,就觉得好奇怪,为什么他会有眼泪这种东西?在我的记忆里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有泪的?那么他在梦中,为了谁而哭泣呢? 我皱着眉头将手缩了回去,把脑袋搁在木枕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视着他,开口喊他:“昭哥!”我连喊两声,他都没有一点反应,我便幽幽地对他说着:“昭哥,有些人,有些事,一个转身就注定了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以前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直到现在才明白,就好像我跟你,纵使你还爱我,但是我已把自己的心交给了刘文轩。但是我真的很心痛你,我每次看见你落寞孤寂的样子,我的心就会很痛,而今日我有种想要背叛的感觉,是我的心真的在为你而痛,爱情对你来说,或许真的就是一杯穿肠毒药。” “昭哥,你知道吗?在这件事情里我不想文轩死不想任何人离开我,因为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一旦离开我生活的世界去了另一个地方,我就会变得没办法在挪动自己。而我死了,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你们的故事还会很长。而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里的人,或许我死了就会回到属于我的那个地方,然后忘记你,忘记文轩,忘记自己曾经来过这儿。” 我一边流着泪说着,一边控制着自己起伏不平地情绪,也不知自己到底说了多久,哭了多久才在精神衰弱中睡着了。 192、一生中最错的决定 直到第二天午时,左昭来房中叫我,我才从床上爬起身,第一反应就是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看着我的神情未有任何不妥,想必昨晚他真的睡得很沉,就随他出去用过午膳后与他同骑一匹马往锦城的方向行去。 这一路上,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来时的路很漫长,让回去路变得愈发好短暂。” 我没有回话,只觉得自己像跌入了一个异次元的空间里,迷惑而又彷徨。 好在回锦城的路不算很长,我跟他在第二天夜里就回到了宫里,我整个人就像快要散架了一样,一步入盘焉阁就赶紧坐到椅子上,正准备催催他我爹娘的事,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离开?还是他根本就没有踏入这房间? 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从去西宁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回了宫就更古怪了,而忍不住起身打算去找他,怎料我前脚刚一踏出房门,两把大刀就架在了我的眼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感到诧异。 “王爷方才有吩咐,在与丞相千金大婚之前,不想多生事端,所以委屈丞相千金就暂时留守在房内。” “……?”这是什么意思?是怕多生事端还是看着还有三天就是大婚之日,打算将我囚禁? 我勒个去,我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就叉着腰派人去找左昭来,可是没有一个人听命的,把我当成小透明了?!我欲哭无泪,捉摸不透左昭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怔怔地坐在一旁,快速地转动着自己的眼睛,拼命思索着从小刘子前来那天,左昭隐隐出现的反常之举,然后他带着我去西宁直到回宫后的整件事,门外就传来一阵喧哗声将我的思绪给打断了! 我拧着眉头侧过头去,未见有人进来,但是那嘈杂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大,不禁感到烦心就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斜斜地依靠在门檐柱上将目光朝着声音的来源瞧去,冬梅的声音顿时就进入我的眼眸里。 我感到疑惑,上次回府时也没见到这丫头,我还以为她分了银子已经离开了,现在突然跑来是为何事呢? 我抿了抿唇,伸手怕了一下竖立在门外把守的侍卫道:“让她进来。” 可是这侍卫不买账,直接无视我的话回了一句:“王爷有吩咐,大婚期间谁都不能接近丞相千金。” 我叉腰恐吓他道:“是不是要将王爷请来,你们才肯让她进来?我可警告你们,小心明日王爷前来,我就告诉他,你们夜里闯入我闺阁,有轻薄我之意,我看你们是选择人头落地,还是睁一只眼闭一眼,自己把利害关系想清楚吧。” “这……”那侍卫额上飙出一排冷汗,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就离开了,前去跟守在大门外的侍卫说着悄悄话,好似将我恐吓他的话转告给他他们听,他们心中害怕就没有在做阻拦将冬梅让了进来。 我赶紧转身回了里屋,将里面的宫女太监全打发离开,冬梅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踏入房内,还未开口说话,就跪在了我的脚下,泪水比话语来的还快,扑簌簌地从眼眶内直往外流和平日里的她截然不同。 我感到很是疑惑,侧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斟了一杯茶思考了一下,询问她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哭什么?” “静儿小姐,奴婢……”冬梅的声音哽咽,胸膛一阵窒息般,促使她喘不过气来,话语也被斩断了,让我觉得这是一个不祥的征兆。 我不敢让自己胡思乱想,调整自己有些紊呼吸,装作镇定地伸手将她从地面扶起,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把茶推往她的身前道:“有话慢慢说,别急,先把你的情绪控制住。” 冬梅擦了擦眼泪,“静儿小姐,婉儿小姐她……她离世了,她临走前让奴婢将这封信交给小姐你,奴婢本来想让秋菊给小姐的,可是秋菊说小姐不要她了,她不入宫里来。” “你说什么?”我脑袋有点犯晕,没有听明白冬梅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心里却不禁发毛。 冬梅眼中含着泪水,“奴婢说秋菊……” 我打断她的话,“不是这句,是第一句话,你第一句说的是什么?” “婉儿小姐离世了……呜呜……”冬梅的心情在话中表露无遗,哭得就跟快要断气了一样。 如此诡谲的事害我整颗心猛地一震,浑身上下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立刻包裹,彷佛下一刻就会死在难以克服的情绪中,背脊也窜起了一股凉意,“死了?谁告诉你的?是谁告诉你的?怎么会这样?” “是送小姐前去削发为尼的侍卫,将小姐的尸体运回了府上。周总管和奴婢们商量,还是将此事告诉静儿小姐一声,婉儿小姐身前虽然有诸多得罪小姐的地方,但是她现在已经走了,所以希望静儿小姐在婉儿小姐入土那日能回府一趟。”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睁大了一双眼睛,将身子如虾子一样弯曲着,脑袋陷入短暂地空白。 “怎么死的?啊?”我直起身子望着冬梅,话音一落我就觉得自己的喉头十分的干涩,嗓音嘶哑地好似不是从我嘴里发出的一样,情绪也瞬间变得纷乱起来,像有一种毒素正在体内蔓延着。 “侍卫说是他们遇上了贼匪,后来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但是奴婢昨儿跟婉儿小姐更衣时,发现小姐的胸膛有道伤痕,后来找大夫看了看,那大夫说小姐是被剑刺穿心脏而死的。” 怎么会这样啦?难道我让唐婉离宫削发为尼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是我害了她?自责和悔痛,两种心态在我心中不断地翻涌着,如海中的浪潮,使我难以舒缓自己的情绪,眼中也涌现出泪水,伸手抱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不知过了多久,冬梅的哭声就传入我的耳中。 “静儿小姐,这是婉儿小姐当初回府时,说如果她遇难就让奴婢把这封信,交给静儿小姐。”冬梅的话音一落,就从怀囊里掏出一份信函递给我。 “信?”我感到诧异,觉得唐婉是不是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对了,那个时候我明明发现她脸上就已表露出一副“明白却又不敢去面对”的神情,只可惜我看不穿! 第 1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3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33 章 我握着手中的信函,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姐姐,从你让我削发为尼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已走到了尽头。我杀玉儿,杀倩儿是因为我太爱王爷,他宁肯宠幸这些贱婢,都不愿正视我一眼,我的心就真的好痛。而他答应娶我,也是为了你,为了让我离开唐家避开与你接触不去伤害你。他对你的爱,让我嫉妒地快要发狂。姐姐,我知道你让我削发为尼,是想让我为死去的这些人忏悔,为他们诵经,让他们早日能转世成日,可是我忘了告诉你,左昭是不会放过我的,就像我不会放过你一样。 后面这句话,看起来真的好恐怖,让我有种空间好像扭曲了的感觉,胸口也传来一阵阵强烈的痛苦,宛如瞬间患上了急性心肌梗塞一样,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过度的紧张和恐惧使得我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让手中的信笺掉落在了地面。 “静儿小姐?”冬梅捡起地上的信笺,伸手一把抓住我的双手,想要唤醒我一样,不停地叫着我。 我将眼睛固定在她的脸上时,骤然感到一股寒气从地底袭来透过我的脚心一直往我头顶如蛆附骨地爬行着。我眼中布满了害怕的神色,觉得像有什么东西快要从皮肤里爆出来一般。 “静儿小姐??” “我没事……我……没事……婉儿的入土下葬?” “三日后。” “我知道了,你回府吧,回去之后多准备一副棺木。回去吧,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不要留在宫里。”我目光涣散地道,冬梅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看着我。 我起身来到雕花棂子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发觉黎明时分的天浑浊不堪,连气温也相当冷。 我看得有些出神,仿佛有什么东西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如同有些事的轮廓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唐婉,是我害了你。 我没有想过要你的命,可是你最终还是走上了这一条路。 是我害了你。 193、你,我送给他最好的礼物 我心中一直不停重复着那些话语,在自责和内疚中神情一直处于恍恍惚惚中大病了一场。左昭没有来看望我,整个盘焉阁里我现在连一个可以说上一句话的人都没有,而接下去的日子我整个人犹如度日如年,好在第二天按照事先的约定,左昭将我的家人发配到了边关,使我混沌的大脑渐渐有了一点清明,如同临死之人回光返照的那一瞬间有了生气。 只是,我家人临走的那一天,也是我与他大婚之时,锦城的天气也没有来由地突然转凉了,左昭不让我去送行特意让古喜陪同着我来到城楼上,用目光去送他们。 我心中感到纳闷但顾不得多想,将自己垫得高高地,目光一直追随着爹娘的声音望向了远方,觉得自己的心被挖空了似的,觉得自己的时日差不多也到了尽头,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 古喜站在我的身侧,凝视着我好一会儿,用一种很讥讽地语调对我说:“王爷已按照你的话照办了,你眼下应该回宫穿上嫁衣,而不是痴痴地站在这儿看着早已离去的人,即使你守着他们,他们也回不来了。” 我闻言此话,愤恨地抬起泪眼看了他好一会儿后就离开了,回到盘焉阁在宫女的伺候下换上华丽的嫁衣带着凤冠,我特比叮嘱给我化妆的宫女,今日一定要将我打扮地漂漂亮亮。直到我满意后,就离开了盘焉阁往门外走去,屋内宫女登时追了出来,跟在身后喊着我:“丞相千金,你行错路了,大殿在这边。” 我又不是白痴,我当然知道这条路不是前往大殿的方向,而是前往城楼。一路上,我气焰嚣张,目光犀利,每行一处都像能将周遭的事物冻上一层冰霜般,促使见了我的宫女太监们都不敢前来拦我,目光中倒是露出胆战心惊的神色。 我提着衣裙一步一步地爬上高高地城楼站在上面俯视着锦城的风貌,也不知过了许久,身后就响起一阵脚步声。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并且还感觉到他的目光刺入了我的脊背,穿透到我的皮肤里,深深到抽着我的骨,抽的我浑身一阵生痛,忍不住伸手抱着双臂揉了揉,左昭低沉地嗓音就从身后响起:“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我转过头去,看见他穿着礼服,站在我身后十步之遥的距离,略显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反而眼眸中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你早已料到,我不会嫁给你?”我对他的话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而淡然地说道:“为什么要杀唐婉?” “是,我确实早已料到你不会嫁给我,至于唐婉那是她唯一一条可走的路。”左昭直言不讳,似乎到了这一刻他不在做任何想要我活下去的挣扎一样。 我反而有些奇怪,“那你当初为何还要带我去西宁重拾旧情?”可是问完这句话后我就开始后悔了,因为在西宁他就已经变得很古怪,我那会儿还猜测是他想结束掉自己的性命,而没想到其实是他已经料到我有轻生的想法,而做最后的回忆。 特别是当时他在我耳对我说出,“我爱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以后这三个字我再也不会说了,你要记住我爱过你。”这番话时的用意,其实就已经很明显了。 “我带你去西宁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可是却发现你我即时退回去,有些东西都变了。就正如从你踏进我王府那一刻起,就是为了死而留在我身边,你堵上你腹中孩子的性命要我相信你,你会归顺与我,我就知道你非死不可,那孩子不是我的。”左昭低沉暗哑的嗓音中泄漏出了他此时心中的情绪似乎十分的复杂纷乱,连同他凝视着我的深眸里也浮起了一股时浓时淡的杀气。 我心中猛地一震,望着左昭那张倨傲冷硬的面孔上,一副怏怏不快的神情,“你怎么会知道?” “整个皇宫里都是我的人,你们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全都会落入我的眼中。阿静,我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我对你的感情就已走到了尽头。”他神情突然转为淡然,让人瞧不出一丝情绪,“你为了刘文轩,故意弄伤你自己来转移我的注意力,你可知我当时胸中的痛楚?” 我浅笑,不语。 左昭眼眸里的杀气再次浮起,“还记得那日在西宁问我为什么你只会对我撒谎,我还要去为相信时,我告诉你这个问题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话吗?那是因为我左昭得不到东西,谁也别想得到。你一心等着你家人逃出我的掌心就寻死的想法我早已看穿。那么,我既然留不住你,就只有送你一程。” 左昭的话音一落,就伸手抽出竖立在他身侧侍卫腰间上的佩剑,身形一展仿佛一眨眼的那一瞬间他就像个终极大BOSS一样来到我的身前,只听“擦”地一声,我就只觉自己的腰里猛然间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 骗人的吧?? 我登时僵住,喉头一股血气翻涌着从嘴里流了出来,身子也脱离了大脑的控制般,完全不听使唤,像痉挛般地颤抖并且还作痛着,一切话语都比上在心中那深深的震撼,完全是身心的创伤一辈子都忘不掉。 “得不到那么就毁掉,这就是我左昭的做法。我爱过你,也恨过你,将你留在身边的这段时间我想过只要你全心全意的对我,我就放过你,可是你让我感受到的全是欺骗。”左昭将刀从我腰间抽出,带出一股灼热的鲜血,痛得我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反应有些迟钝地伸手摸了摸伤口,看着满手的鲜血,我整张脸一瞬间扭曲在了一起。 “你……”我眼前一阵发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动脉血管被隔断了似的,让身体里面的血顺势逆流起来,使我吐血的速度已经跟不上造血速度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也额上滚落了下来。 “阿静,谢谢你陪我走过在西宁的那一段路,这是我左昭这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我会永远记住你,记住心里曾经有一个女人来过。” “左昭,你好狠。”我挣扎着站起身,扯动腰上的伤口促使鲜血四处飞散,内心达到了一种人神共愤、天憎人怨的境界。 “我是在成全你,曾经有人对我说过,爱一个人就成全她。所以你这么想跟刘文轩在一起,你将会是我送给他的一份礼物,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他的面前。而你也应该为你私自让秋菊将玉玺带出宫里而犯下的错悔过。”话音一落,左昭眉峰微挑,眼神儿如一口寒潭,射出冰冷的剑芒,伸手前来想要抓住我实行他计划的那一瞬间,我强忍着痛苦将身子朝后仰去,似驽箭离弦般往下飞坠。 我感到呼吸越来越稀薄,越来越急促而进入窒息步入地狱,闭上双眼的那一刻,我笑着对左昭说:“其实我爱文轩的同时,也爱着你。” 左昭脸色骤变,到底是惊讶还是诧异或是愤怒我已看不见了,只剩下我的一声叹息,渐成残响……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是为了达成内心的欲望?还是想霸占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去体会贪,慎、痴之后的寥虐? 这一世中所爆射出的血花,却比不上遍地的黄金还要美丽和壮观……其实,这一切只不过是浮光掠影……是虚幻。 可是,这虚幻之中,前面有一条被鲜血所涂染成赤红,路旁堆积了如山的尸首的道路,路的终点是你站在道上,抹着刀锋上仍带微温的鲜血。 我知道你的心在哭,可是你却咬得嘴唇流血也不给自己吭出一声悲呜。 194、脆弱的伤口 我到底是生是死? 一切未果,我只觉自己的耳边好像有风,风中似乎还夹杂血的味道? 一滴…… 第 1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4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34 章 二滴…… 如一滴墨汁缓缓沉淀到清澈的水中,激溅一波波涟漪,然后缓缓荡开,袅袅的白雾将其包裹。 这是梦吗?不然我怎会看到这样诡异的场景? 我吃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尝试着把手从头上方收回来,支撑着坐起身,但吃惊地发现我手好重,就如被铁箍紧紧地铐上了一样?惊愕之余,我霍地睁大了双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白茫茫如雾的白烟中。 而我的双手都铐上了冰冷的镣铐?我感到奇怪,谁会铐着我?是左昭吗?我皱了皱眉,看着聊聊白雾中,镣铐的另一头也不知通向哪儿,就从地面站起身,顺着锁链茫然地朝着前面走去,每走一步我的血液就仿佛正哼着凄凉的曲调流淌过在心底,痛得我眼泪直往外流,随着锁链一步步走出雾罩,映入我眼眸居然是世子府。 我的心登时一喜,暗忖原来是小刘子怕我找不到回来的路,所以给我上了手铐?但是,我为什么又想不起,我掉下城墙后所发生的事情?想不起就算了,现在能活着回来才是一件喜事,以致我将所有烦心的事都抛之脑后,眼角含着眼泪朝着里面奔去,喜滋滋地喊着:“文轩!文轩!” 可是我嚷得这么大声,经过我身边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反应,好像我就跟个小透明一样,我不满地撇了撇嘴,就笑眯眯地再连上挂上灿烂的笑容,踏入小刘子房间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小刘子双眼通红地坐在床边,手中紧紧地握着一个人的手,脸上的神情表露出他此时的情绪行走在崩溃的边缘,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整张脸和泪水相融。 我眉头紧皱,不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心中很是恐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感觉?而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一步一步朝着小刘子走去,喊着他:“文轩?”的那一刻林枫从门外走了进来,从我身上穿体而过。 我的心一跳,猛然间变得敏感又多疑起来,将目光撇向一旁,看着身侧桌子上的茶盏,怀着十分纠结又忐忑不安地心情,伸手前去想要握住的那一刹那,林枫的话将我害怕的事情给赤果果地说了出来。 他说:“世子,静儿小姐已经过世了,望你能节哀顺便,把儿女私情搁在一旁。眼下飞甲禁兵已回锦城在城西三里扎营,现在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们便闯入皇宫将太子救出。” 听完林枫的话,我双眸惊恐的睁大,暗忖原来我掉下城墙之后所发生了什么一切都不记得,是因为我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会知道什么呢?但是我的心好痛,看见小刘子如此痛苦绝望的神情,我就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情绪很是激动,头痛欲裂,胸口里好像有血气翻腾,难受欲呕,一直唠叨着,“我没有死,我就在你们的面前,我就在你们的面前啊!” “世子?”林枫嘴巴一阵抽搐,好像在极力控制压抑着什么,最后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此时,静儿小姐过世之事,需要告诉唐丞相吗?” 小刘子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世子?” “她没有死,她等着我去救她迎娶她过府,”小刘子幽幽地说,那顺着脸颊而下的泪水已经出卖了他,他在自欺欺人,“我答应过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答应过她就算她从我身边消失了,也会等她,她不回来我就去找她。所以她没有死,若真的死了,她会回来看我的,可是我等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她来,那么她一定是又在耍小性子要我去寻她。” 林枫叹出一口气,转身就离开了。 我心中一阵悲鸣,泪水悄无声息地直往外流,我朝着他走了过去,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我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彻骨寒冷,而我手上铐着的手镣,尽头的那一端就是这具躯壳。 我蹲下身,看着小刘子面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的小刘子,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就像他的心被击的破碎不堪,灵魂沉淀到无尽止的黑暗中痛哭着! “文轩,我回来了。只可惜你看不见我,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静,我还没有娶你为妻,所以你不能走。即使要走,先闭上眼睛的那个人也是我,你没心的,你不会痛,所以醒醒,别睡了?” “文轩,我就在你眼前啊!我记得你曾说过,今后不管我去哪儿,你都会跟着我愿意为了我游荡在这世间跟随在我的身边,即使成为孤魂也不怕,因为你可以住在我的心中。所以,我也不怕,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有一天别的女人走进你的心里,我就离开去孟婆桥等着你,等着你来和你再续今生的缘。” 我呜呜咽咽的话音声一落,小刘子就猛地抬起头来那涣散空洞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了一点焦距,眸底闪过一丝异样地神色,缓慢地抬起手朝我伸了过来,试图想要触摸我?又好似不是,因为他的眼神儿又立刻黯淡了下去,低垂着脑袋,疑似在思考着什么,许久松开紧握着躯壳的手,站起身来说道:“唐静,你等我,一定要等着我,等我救出太子,我就去孟婆桥找你,记得千万不要喝下孟婆汤,你要是敢忘了我,我就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我浑身猛地一震,看着他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喊道:“林枫,立刻点兵今夜夜闯皇宫。宝儿守住静儿的尸首,千万不要让她腐化了。” 小刘子这番话……难道他想战死沙场?我心中一骇,大呼着:“不要啊,小刘子你要擅长直面惨淡的人生才行。”也不知他到底听不听得见,我也跟着急了,心里就像生着一把火,举步就朝着门外奔去,一路猛追,可是跟不上部队,铐住我手镣的锁链也猛然间变得短短的,我感到疑惑来不及细想,迈开脚步就追了出去,一直随着小刘子来到锦城的边境。 远远地就瞧见一个个白色的军帐,聚集在一块地面上,如长在森林里的蘑菇醒目的同时,难道小刘子就不怕被左昭的人发现吗?还是他就是要他发现跟他决一死战? 我心中一阵悲鸣,愣在原地好像大声告诉小刘子,我就在你身边啊?你回头看看我?可是这些话被风卷席着进入我的耳中之外,什么人都听不见。 我在原地哭了好一会儿后就朝着他的军帐中走去,看见他坐在案桌前看着一张皇宫构建图图,神情愠怒和几个穿着盔甲的人详细说着攻打的战术步略。 我站在他的身旁,细细地听着,林枫的身影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托着红木盛器,上面正放着一盏盏冒着热气的茶水,也不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没头没脑地从嘴里蹦出一句:“这帐篷里的气温怎么这么阴冷?来人给世子添个火炉进来。” 许是这句话的关系,令小刘子浑身猛地一震,止住了口中的话语,抬起头怔怔地望着林枫,林枫似乎顿觉自己失态,在小刘子跟人商量着秘密计划时冒出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语来,而苦愁着一张脸垂下了头去。 小刘子愣了半刻神儿,眼中恢复了一丝神采,浏目四顾未见到有任何异常,他的心中就好像有些失望般,继续跟将士们说着战术步略。 我听得出了神儿,虽然不知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就是觉得他的计划好周全,嗓音好好听,认真起来时的表情颇为严肃,极具吸引力,使我忍不住席地而坐,痴痴地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心情就变得十分地苦闷,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文轩,你说来世我们还能遇上吗?来世的你,会是什么样子呢?你还会这么爱我吗?”我低低地问他,情绪就变得越来越激动,愈发不可收拾的那一瞬间,门外就以光速般的速度闯入一道动感光波朝着我轰了过来,促使我愣了一下还没搞清楚眼下是什么状况?整个身子被弹回了世子府,小刘子房中的床上,也不知道脑袋撞到什么,一瞬间眩晕而迷乱时,听见一阵阴绰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人真是会给我们添乱,还没到死的时候灵魂就跑出来了,快把她塞回去。” 不会是在说我吧?我抬头朝着外面瞄去,瞧见黑阴帅白笑颜,简称黑白无常。这两长的鬼模鬼样的人真的帅到掉渣,不去当模特真是可惜了,往日里被电视里面的黑白兄给误导了,要不是他俩穿着一黑一白我还以为是哪家的魂魄飘来想与我为伴呢? 不过就他俩的气势,到底是不是在说我啊?我欲将张开嘴巴询问,他们又朝我射来动感光波,这次一下子没打中我,我直接从躯壳里面坐了起来。 黑阴帅的眼珠子就在眼眶里骨溜溜地转动着,露出一副像“小鹿”一样的眼神儿,阴绰绰地对我说:“你这孤魂还真是麻烦,又爬起来了?” “那个?”我万恶懒散的斗争习惯,促使我回不了躯壳里面,只能眨巴着眼睛望着黑阴帅,“我躺不下去啊。” “躺不下去也要进去,”白笑颜笑眯眯地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侧过头对阴黑帅抱怨道:“都怪你啊,勾错魂了。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得把肠子吐快出来了?” “……?”勾错魂?黑阴帅是不是太经不起诱.惑了?这个内心得多么强大才能接受啊?我心中嘟囔。 白笑颜一点也不赘述地催我:“快进去啊,快进去,你要是晚了身体腐化,你的刘文轩殉葬的话,你们就会阴阳相隔孤独终身,你勇敢一点不要依赖他人,快点回到身体里面去。” 白笑颜的话让我心潮澎湃啊,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希望,只是他老天雷地火地说进去,我就犯囧了,我要进得去才行啊!我一躺入躯壳里面,可是又能做起来,完全就跟脱离了磁场一样,我正纳闷是不是有人关上了我的生门,没给我留条窗户缝?黑阴帅就朝我再次射来一道动感电波,这回直挺挺地打中了我,促使我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195、心中的伤痛,用爱抚平 等醒来时,却已是一个月后的一天早上。(请原谅这里出现的上帝视角吧。) 晕晕沉沉的我耳边骤闻一阵“世子,世子,静儿小姐终于有起色了……世子……”的话语声,就努力转动着眼珠子,想要睁开眼睛瞧瞧,怕是自己求生的愿望越强烈,甚至是对小刘子难以舍弃,就越容易引起幻听,不确定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在地狱?一只好似手掌的物体就落在了我的额头上,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彷佛有生命般通过眉心传达到了我的心窝。 我蜷缩了一下身子,尝试着转动僵硬如岩石的手指头,握紧成拳想借助手上的力量让自己浑浊的大脑变得清醒一点,而寻回了一丝清明后,那沉重如山的眼皮被我勉强眯开了一条缝隙。 “唐静?”小刘子愁容惨淡的表情中带着一抹欢喜之色,那格外混沌的眼神也逐渐明亮起来,恍如夜空中的一颗星星,“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刘……文轩……”我蜷动着干裂的唇片,发出微颤颤,模糊不清地声音,“水,水……” “什么?你说什么?”小刘子俯下身,垂下脑袋将耳朵凑到我的唇边。 我蹙了蹙眉,感觉喉间一阵刺痛,有一股腥气在蔓延,“水……我要喝水……” “好,你等等。”小刘子直起身子就离开了我的视野范围,我想转过头去看看他,可是脖子僵住了,转不动,就只能要死不活像才借尸还魂一样等了几秒的样子,他就端着一碗水坐到我的床边把手搁到我的颈项下面,将我从床上小心翼翼地扶起靠在他的胸膛里,将被子凑到我的唇边,将那温温热热的茶褐色液体倒入我的口中,沿着我的喉咙一直滑下我的心窝。 “水不要喝得这么急,慢慢来,还有很多。”小刘子语气里饱含着焦急之情。 第 1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5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35 章 我抬眼悲怜地望着他,想要询问他我的家人以及宫里的情况,我就跟严重缺乏睡眠一样,脑袋搁在小刘子的胸膛里就去见周公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当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的身子恢复了不少力气,能自由伸动胳膊跟脖子,就瞧见小刘子坐在床榻边的小凳子上靠着床沿上的木架,好像睡着了似的? 他眼睛轻轻地闭着,呼吸有些紊乱,隐皱着的眉宇间透出一抹淡淡的忧愁,而他紧紧握着我手的那只手,仿佛都传递出他心中紧张以及害怕失去的恐惧,不然何以握得我手指头青白一片,血脉不通呢? 我脑袋有些发懵,像处于死机状态中的电脑,木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就有气无力地坐起身子,颤巍巍地伸手轻轻地触摸着小刘子的脸庞,发现他消瘦了好多,连下眼睑都沉淀着厚厚的眼袋和黑圈,下颔的周围隐约可见短短的胡茬。 我伸手摸了摸,发觉有些蛰手,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意,笑他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儿不修边幅时,却不下心触碰到了心里的伤口,也不知为何会没有来由地触及那些不愿触及的事情,导致一些零星的画面如一幕幕片段,如闪电般不连贯地在脑海里倏地浮现又消失,消失又浮现。 而且那些闪过的画面,好像是我记忆里的一部分,可是我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隐隐觉得我好像看见了左昭?看见他手中拿着一把刀,全身都是血,我就感到一阵寒意,脑袋也突然变得好痛,痛得我就像快要死去了一样,痛到极点,痛得我闷哼出声,抽回小刘子紧握着我的那只手,紧紧地抱住脑袋,呼吸喘得非常的激烈,将睡梦中的小刘子惊醒了。 “唐静,”小刘子抓住我的两只手,露出错愕的眼神儿看着我,嗓音里全是努力掩饰都难以控制住的颤抖和异样,“梦靥了么?别怕,有我在,一切都过去了。别怕……” 我全身哆嗦着,整个人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情绪如爆发的火山难以控制,内心难以洋溢出一丝温暖,冰凉一片,被鲜血覆盖着。 小刘子在一旁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从我慌乱,布满恐惧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一样,用双手移到我的肩上,用力地摇晃着我,试图想要将心中如同风暴般的恐惧连根拔除一样,唤醒我跟他之间的情愫,“唐静,你看着我,我是刘文轩,你做噩梦了,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你不要怕,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你不要怕……” 我喉头一阵哽咽,像被一个核桃噎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眼泪顺着我的脸颊一直往下滴落,心头被一种悲伤所逆袭。 我的心真的好痛,大脑的程序运转起来之后,我与左昭的那些事情涌现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内心的痛苦和恐惧感就更为加深,让我深深地记着那个说着爱我的男人,竟然会拿着刀将我送去鬼门关。 小刘子将我拥入怀中,把下颔搁在我的头上,一直重复着:“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怕……” 我越是听他这么说,就哭得越厉害,感到非常痛心,将积聚在心脏肺部的毒素通过泪水全挤压了出来。好在我这个人很能以幽默喜剧的方式去面对悲剧来度过危机,所以很快就将那些事冻结起来埋入心底的最深处,不再去触碰,觉得自己发泄过猛,情绪一平息下来就软弱无力了,宛如一摊烂泥,毫无一点修养内涵可言地倒在床上。 我有气无力地询问靠在我的身边小刘子道:“我爹娘他们可好?” 小刘子点了点头,用手支撑着脑袋,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他们没事,我将他们送去了回疆,不过差不多明日就会回锦城。你现在的气色比刚才看起来好多了,我想你爹娘看见你,为你担忧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是吗?”我发出沉重的叹气声,“那太子他?” “一切都结束了,太子三后会登基成为东域帝王。”小刘子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在回避着什么,或者是他不愿说出一些会令我情绪波动的人或事,“对了,我没有告诉你,太子说这次你将玉玺让秋菊运出宫去立了大功,登基之后会赏赐你,顺便为我俩赐婚。” 玉玺?一说起这两个字,我就想起左昭临别时那句要我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而悔过的话来,忍不住询问:“那……左昭啦?” 小刘子嘴巴半开,好像在想着措词,隔了半响才道:“消失了。” 消失?我感到惊讶,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看着小刘子,小刘子就献上他温热的唇瓣轻轻地落在我的唇边,“过去的事,就不要在问了。如今你能保住这条命,完全是上天对你的眷念,也是对我的恩慈,所以过去了的事就让他过去,若刨根究底地搞清楚这其中的过程,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其实小刘子说的话没错,只是我老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什么,只是那些事的轮廓十分淡薄,我不管怎么想都想起不起来?心中也跟着出现一种缥缈感。 小刘子伸长四肢躺在了我的身侧,将我拥在怀中,颇为严肃地对我说道:“唐静,你这次能死里逃生活过来,全靠我爱的力量,所以你这辈子离开我不得,也背叛不得,不然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 “……?”我撇了撇嘴,“是啊是啊,不过我真的活着,不是在做梦,出现了幻觉?” 小刘子喜滋滋地道:“难不成你还想着我堂堂东域世子,放弃锦城出现的四个仙女,跟着你去殉情吗?” “……?”这人皮痒了吧?我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了他肩胛一口,听到他发出闷哼声,我才松开口一扫心中的阴霾,笑眯眯地说道:“真的不是做梦也,你会痛就说明我还活着。” “你找死啊?”小刘子气呼呼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伸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故意板着一张脸吓我。 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中才不虚他。 他没辙,垂下头来轻轻地啜了一下我的唇片,笑嘻嘻地道:“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都吓不了你?等你好了以后得好好修理你才行。” 死不要脸的禽兽,别以为我不懂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就他脸上的那副神兽表情,活脱脱表露出了他心中的黑暗想法是那么可怕了。我也懒得搭理他,靠在他温暖的怀中,呼呼大睡。 196、有些人,该忘记就得忘记 第二天,我一觉醒来就发现小刘子不知了去踪,而我的床边正做着我一直想念着的人儿。她泪眼汪汪地瞧着我,见我的目光如痴了般锁定在她的身上,她的双手就因兴奋而激烈地微微颤动起来,伸手一把握住了我的手,“静儿。” “娘,”我扑到她的怀中,稀里哗啦地哭着,“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静儿福大命大少说也会活到一百岁。”娘用手捧着我的脸蛋,笑着说。 “对了,娘,”我眨了眨眼,抬起脑袋左右瞧了瞧,不禁有些担忧地询问她,“爹啦?爹他们还好吗?” “你爹跟大娘正在外厅跟康亲王还有康王妃正在大厅商量你跟世子的婚事。” “是吗?”我笑嘻嘻地幻想着成为世子妃之后的生活,就没有来由地想起一个人来,一种悲伤之情就袭上我的胸膛,使我忍不住开口问美女老妈,“娘,四娘如今还好吗?” 我的话音一落,美女老妈的脸上就出现一种被病毒侵袭的表情,沉痛伤感地道:“你四娘她忧郁成疾患上了失心疯,婉儿之事我们也略有耳闻,这是她自己造的孽,也只有她自己去偿还赎罪。” “……?”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正要询问唐婉的身后事,就看见美女老妈的眼神儿变得复杂令人难懂起来,我就闭口不语了,觉得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免得我的美女老妈为了这件事心中郁结就不太好了,并且我想起了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儿,就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挖心之痛憋得我难受极了。 “静儿。”美女老妈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唤着我。 我怔怔地看着她,“你的伤感到好些了吗?要是不痛了,不如就下床来活动下胫骨,总躺着反而会使你全身胫骨酸痛。” “好啊,躺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下床活动下了。”我笑嘻嘻地说道,掀开被子正准备挪动双脚,就发觉自己的腿没有了知觉,也不知是困太久还是我的脚废了?我背脊没有来由地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来,伸手揉着自己的双腿,惊慌失措地望着美女老妈。 美女老妈露出惊愕地表情看着我,“怎么了,静儿?” “娘,我的腿,我腿不能动了!昨儿夜里也没有发现在我的腿……”我急急地说道,掉出来了。 “那是因为你整日都赖在床上,下床活动活动就能行动自如了。”门外,小刘子喜滋滋地声音随风传了进来,美女老妈似乎十分赞同他的说法,而点了点头,从一旁拿过衣衫披在我的身上。 小刘子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官服的大夫,我觉得有点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而沉吟了一下,恍然大悟想起是上次给我把脉时塞小纸条的那位黄大人。 不过小刘子那话真是刺耳,我就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他却笑嘻嘻地无视我犀利的目光,向我美女老妈问好,“三夫人!”随后,对尾随他进来的大夫说道:“有劳黄大人,看看她的情况。” 黄大人来到我的身边,动作熟稔地经过一系列望闻问切之后,就把病症全集中在了我的脚上,告诉我是血脉不通,针灸几日就能行动自如。 我冲黄大人点了点头,就靠在棉枕上,脑子里老是东想西想着一些奇怪的问题,美女老妈就说去看看爹,其实是想把空间留给我跟小刘子吧?不过人家黄大人还在场呢?小刘子就蠢蠢欲动地坐在一旁,我就闭上眼睛,可是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便睁开转过目光望着他,随便找个了自己已知晓结果的话题,道:“对了,关于东域粮草之事,太子会如何处理呢?” “太子已查证此事与你爹毫无一点关系,所以不想再追究此事。” “那子逾呢,子逾如今情况怎么样啦?” “子逾还好,”小刘子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唇舌,故意将话题岔开道:“你说你我成亲之后,太子将辞官的公文发放下来,我们去什么地方好呢?” 第 1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6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36 章 我摸了摸鼻子,心头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小刘子转移话题准没好事儿,难不成子逾他也?想到此我不禁有些急了,“你告诉我子逾的情况,什么叫还好?” 小刘子眉头隐隐地蹙起,迟疑地说道:“子逾他的伤势已康复并且回来了,只是不记得你了。” “什么叫不记得我?”我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思绪有些混淆,“他在什么地方?” “后院。”小刘子舔了舔唇片,就垂下了眼眸。 我一时激动如受了刺激的人,潜意识里突然爆发出了超人的力量,霍地一下就从床上走了下去,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一副惊愕的神色,但仅只一瞬我就敛了那副神情,急急忙忙地朝着后院走去,小刘子在身后出声叫我,见我不理睬就赶着我尾随而来。 我走过长长的走廊,下了阶梯就看见子逾双手背负在身后,站在一棵竹子树下,以背影与我想对,我在原地愣了一下,就朝着他走了过去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子逾。” 子逾眉头微皱,露出十分微妙的神情看着我,那神情我完全看不懂,害我的脸部肌肉瞬间就变得僵硬起来。 他眨了眨眼睛,用一种陌生的口吻询问我:“姑娘,你是谁?” 我惊讶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是唐静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后面的话我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一方面是因为小刘子在身后,另一方是我跟他那暧昧不明地兄妹关系。 “你就是我的妹妹,唐静?”子逾的嗓音以及神态中,再也没有了以往那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忧伤的薄膜包裹,反而整个人都变得明朗起来了一样。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心中有种酸楚的感觉。 子逾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伸手松开我握着他胳膊的手,就转过身去继续看着他眼前的竹子,仿佛那些东西更能引起他的兴趣一样,让我心中很不甘心,正欲将伸手再次转过他身时,他就侧过头来,似乎想起了什么瞥了我一眼就朝着我的身后走去,与我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嘴里说出:“方才是说你长廊上好像站着一个人,也没太注意,回头才想起,你来了。” 他这话明显就是对小刘子说的,并且还那般温柔,一听就知道他没有忘记他,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就忘记我了呢?还对我用上了陌生的口吻,我的情绪一下子就犹如火山爆发控制压抑不住,举步朝他迈去,我的胳膊就被一只手给紧紧地握住了。 我心中一惊,还未转过头去,就听见对方闷闷地对我说:“唐静,既然他选择忘记你,那么你也是时候该忘记他了。你不能这么自私,有了文轩之后还想着将另一个人捆绑在身边。”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转过头去望着鲁奶牛,发现她注视着我的目光中,很明显地表现出她此时心中的情绪在波动。 “我没有想过将任何人绑在身边,我只是觉得为什么他会忘记我,你看他都记得文轩,好像记得任何一个人,却偏偏忘记了我?” “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鲁奶牛拧着眉头,淡淡地瞧着我,朝我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难道你还想着他爱着你?让他在痛苦思念中度过余下的一生?” “……?”我缄默不语着,心中五味杂陈,用手指轻轻地摩擦着掌心。 “既然他选择用这种方式忘记你,那么你也该忘记他,好好珍惜文轩。至于子逾,我会为你好好地照顾他。” 197、秋菊的问题不能放任不管 鲁奶牛这番话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而且我转过目光去看着小刘子时,他脸上的表情略显沮丧。 我就抿了抿唇,来到他的身边,他就拉过我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对子逾扔下:“不跟你说了,我带她去集市走走,看看需要买些什么东西必备不时之需。” 子逾浅笑不语,眨了眨眼睛就将目光移向了鲁奶牛,我随着小刘子离开的那一瞬间,瞧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正在不断地握紧成拳,让我发现他原来忍得这么辛苦。 我在心中幽幽一叹,随着小刘子出了门行走在集市上,去锦城只有名的绸缎店看了看这个月的新货,挑选了几块素雅的丝绸之后,就让店里的裁缝量了量我的身材记下尺寸后,我就跟小刘子来到首饰店。 我立在台前看着款式各样的首饰,就一阵头晕目眩,眼花缭乱,都不知道这么多首饰中,那个好看那个不好看了?就让老板拿出几款新出的簪子,也觉得很普通瞧不上正准备拉着小刘子离开时,老板突然冒出一句:“姑娘你看看这支簪子你还满意吗?” 我侧目一望,觉得老板手中的这支簪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就断定肯定是以前见谁佩戴过不然怎会觉得十分熟悉来着?而眼下,我心中倒是蛮喜欢的这款式简单清雅的珠翠,中间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入我眼中的那一瞬间,我脑中没有来由地闪过那次先帝狩猎,我与带鱼发生冲突回府时,路上碰见左昭他送我一支簪子的画面。 我的心中就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伸手从老板的手中取过珠翠细细地瞧着,发现这支珠翠跟左昭那会儿送给我,却被我扔掉的珠翠是一模一样的。 “你喜欢这种款式簪子?”小刘子突然出声询问我,好似觉得我的欣赏水平变了一样。 我摇了摇脑袋,将手中的珠翠搁下,道:“也不是很喜欢,只是这珠翠令我想起了一个人。文轩,走吧,我感到有些累了,不如明日在出来?” 小刘子笑了笑,一切都听我的,谁叫我是病人呢,要知道病人我最大,他们谁都不敢来惹我,我心中就一阵喜滋滋地觉得自己既然出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得败点东西花花小刘子的银子才行,就去胭脂店买了一些上等的凝脂和香粉,就随小刘子回到了世子府。 我与他有说有笑地往里面走去,一瞥眼便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愣愣地站在左侧的假山下,好像在说着什么,我就连忙对小刘子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悄悄地朝着那人走了过去,看见她手中握着一朵菊花在哪儿掰扯着花瓣,嘴里嘟囔着:“说,还是不说?说,还是不说?” 我一时感到好奇,冷不妨地就朝着秋菊冒出一句,“说什么?” 秋菊登时一惊,侧过头来瞪了我一眼就转身跑开了,那目光之中带着一抹气恼。 我难以接受,她怎么越来越不把放在眼中了,就好像她变身成了小姐我成丫鬟了一样,忍不住逮住小刘子的胳膊,指着秋菊的背影,情绪激动地道:“她瞪我?她居然瞪我?” “在我的记忆里,你好像也不是一次两次被下人看低吧?”小刘子十分挑衅地回复着我的话语,气得我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三步并成两步朝着秋菊追去,直觉告诉我那小丫头有心事,放任着不管不行,以后要是骑到我头上我且不是会被全锦城的人嘲笑? 我赶紧出声高喊:“秋菊……”可是那丫头,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无视我。 我不禁怒了,飙高音道:“你给我站住。”秋菊这才停下脚步,将脑袋垂得低低地,转过身来对着我。 我拧着眉头望着她,叉腰道:“你做什么,见了我跑什么跑?” “奴婢没有。” “还说没有,你方才跑得可起劲儿了,完全当我不存在一样?!” “是静儿小姐你不要秋菊,秋菊怕让小姐见了心烦,自然要回避了。”秋菊委屈地说道,但是嗓音里明显透露出了她心中的不爽。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这丫头八成是一根神经那种? “那,是小姐你让奴婢说的,上次在宫里,小姐不是说叫奴婢不用在伺候你了吗?还将奴婢赶出宫去。”秋菊气呼呼地说道,眼中蕴酿出来的怒气犹如排山倒海而来。 我无语凝噎,这孩子表面傻乎乎的,内心不晓得有多邪恶?我虎虎生风杀地朝她递去一到鄙视的眼神儿,突然就出现话唠的趋势,对她说道:“你啊,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就你那脑筋我都不知如何形容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我当初可是让你去照顾我娘,你留在我身边也没多大用处。” “是啊,奴婢没多大用处,小姐在宫里时,身边全是经过调训过的宫女太监们伺候着,这往后和世子喜结连理住进了世子府,奴婢也就更没用处了。” 今日的太阳是不是上升到天蝎座上面去了,促使孕育出秋菊这只毒蝎来,说起气话来简直就像让我看到了自己,特别是那个神态、语气特别的像,这一刻她简直强暴了,有着很强的气场,真不愧是一朵奇葩,难怪有句老话说,跟什么人就学什么人,真是不假。 不过,最可气的还是小刘子,一阵条螺旋状大风呼呼地就把他刮过了,十分技术性地朝秋菊抛出这么一句话:“你家小姐就是一个白眼狼,我喂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还让她认熟我。你想要她记住你,得多费点时间。” 这什么人啊?老说着跟大部队相反的话,我真想狠狠的啃他一口。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笑嘻嘻地诓骗秋菊道:“哎哟,谁说的?世子府的丫鬟们虽好但都比不上你?你不仅聪明又伶俐,而且还是我的开心果呢,要是我的身边少了你,我在往后住进这世子府铁定十分的苦闷。再说世子府的丫鬟们哪有你这般了解我?对吧?” “真的?”秋菊眨巴着一双小眼睛盯着我。 第 1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7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37 章 “当然,所以啦,不要悲悲戚戚的,脸上很容易生皱纹。”我笑眯眯地说着,从布袋里拿出一盒凝脂膏放到她手中,“你家小姐我可不会亏待你哦,特意给你买了这个打算送给你。现在入了秋,气候蛮干燥的,用用这个锁住水分皮肤就不会脱皮。我以前用过,觉得效果很不错。” 秋菊浑身一震,好似难以压制住心中瞬息间涌起的澎湃情绪,露出一副星星眼看着中的凝脂,开心地合不拢嘴,跑去给世子府里的丫鬟们献宝去,可是她没跑几步又突然侧过头来,对我说:“对了静儿小姐,奴婢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夫人们跟老爷回府了,老爷说要整顿府上的人。三夫人让奴婢问小姐什么时候回府去?” “我晚上回去吧。”我淡淡地说道,秋菊点了点头,扔下一句:“小姐回府时,告诉奴婢一声,奴婢好为小姐打点一切。”就踩着凌波微步跑开了。 198、搓王小麻妃 我望着她的身影,觉得这丫头真好哄,小刘子就拧着眉头斜斜地瞧着我道:“你哄骗人的手段还真是蛮厉害的?” 这孩子太不厚道了吧?虽然我是一只EQ向来低得可怜的腹白小白兔,但是不是腹黑啊!于是我十分挑衅地回了他一句,“哪有刘公子你高明啊,你才是哄骗高手也。” 小刘子挑了挑眉,跟我打起太极,嘴巴上开战道:“还是唐姑娘厉害,不仅哄骗到了东域堂堂世子成为夫君,连贴身丫鬟都哄骗得神魂颠倒,不分主仆了。” “切,你是羡慕嫉妒恨吗?”我朝小刘子抛去一道鄙视的眼光就直奔回他的房间,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儿,在世子府用了晚膳后小刘子也没有留我的意思,觉得我应该回去跟爹娘聊聊天就备了一辆马车,将我跟秋菊送到了唐府在离开。 我在门外停留了一会儿,见载着他的马车逐渐远去才走入府上,可是一入大厅,爹就让早已等候在此的大伙去灵堂给祖宗上香时,我看见了唐婉的灵位,神情就稍稍恍惚了一下。美女老妈走上前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背脊,注视着我的目光之中好似叫我不要胡思乱想,取过我手中的香烛递给一旁的丫鬟们,就吩咐秋菊陪同我回房让我歇息。 我点了点头,也没多说就回了暖阁,躺在床上和秋菊有一句没一句闲聊间想起了左昭,就忍不住询问她:“秋菊,你知道我昏迷之后,文轩跟左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秋菊整理着屋内凌乱的摆设,道:“奴婢也不知,那会儿奴婢跟随老爷夫人前往城南世子所安排的宅院里,只是听人说王爷带兵跟世子展开弑杀时突然消失在了战场。” “……?”我垂下眼眸,心底一片寂静无声。 秋菊脸上浮现一丝苦笑,续道:“其实小姐,有些话奴婢都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你说。” “就是上个月大家都以为小姐你阳寿已尽时,锦城里的所有人都猜测战场上的王爷是看到了小姐的灵魂,被小姐带走了。” “胡说。” “嗯,奴婢也觉得他们这些话简直是一派胡言,小姐有菩萨保佑,怎可能会轻易地丢掉性命嘛。” “……??”听了这些话我觉得有点头痛,就挪了挪枕头躺了下去,道:“好了,你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秋菊点了点头就抱着一大堆脏乱的衣服往门外走去。 我闭上双眼想了一会儿事情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一阵声音并掺杂着秋菊的叫喊声,我感到奇怪外面的天还没亮,看样子应该是黎明初期,她这么早来做什么?就披上衣衫朝着外面走去拉开房门,她便端着铜盆从外面走入嘴里“嘚嘚嘚”地说道:“小姐赶快梳洗,老爷有吩咐今日是太子的登基大典,小姐你必须随老爷入宫去。昨儿夜里老爷就吩咐奴婢告诉小姐还让奴婢送来燕窝给小姐压压惊补身,可是奴婢回屋叫你时,见你睡得太沉就没在打扰你。” 登基大典?我想起来了,前日夜里小刘子有说蚂蚱太三日后登基成为东域的统领者,算起来也就是今天,只是我跟着去干嘛?我实在想不通就在秋菊熟练的动作下很快更换上了一套素雅,穿上身又令我不失高贵气质的衣衫之后梳妆打扮了一番就朝着大厅走去。 爹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闲闲地饮着热茶,和一旁的大娘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我一走进去,爹就两眼放光,连同大娘注视着我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份母爱。 我心中暗暗揣摩,大娘难不成是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收敛了自己的性子,我就已经来到爹的身边,朝他跟大娘施了施礼道:“爹,大娘!” “嗯,眼下见你气色好了很多,我还担心你今日精神会欠佳,看来是我太多心了。静儿,走吧。别在途中耽误了事件。”爹话音一落,就呵呵笑道,背负着双手在身后往门外走去。 爹的动作太快,我脑袋有些短路,在原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了出去登上马车。爹如闭目养神着坐在马车的中间,我无聊地掀开帘子朝着外面瞧去,爹的声音就幽幽地传入我的耳中,没有没脑地对我说道:“静儿,这些做爹的很少关心你,今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爹觉得有些对你起你跟婉儿,整日忙绿与朝廷里的事从来就没有尽过当爹的责任,你会不会怪爹呢?” 我放下帘子,回头望着爹那副颓然的表情,心中就暗暗揣摩,自古以来最了解女儿心思的都是娘亲,爹一向都是家里的定力柱,细小的事情哪顾得上每天找钱养家都还来不及的呢?就笑眯眯地摇了摇头道:“我知道爹一直都很忙,但是不管爹在忙只要听到静儿出了事,爹的心里都会很担心很焦急,所以静儿不会怪爹。” 爹舒展眉头一笑,语调僵硬地表露出他的心声道:“你不怪爹,爹就放心了。你别看爹平日里跟陈将军还有宫里的大人们妙语连珠,能古人说天论地,可是很多时候爹面对你跟婉儿时,有些话就哽咽在了喉头总是说不出口,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每次都需要从你娘亲那儿旁敲才能得知你心中的想法。” “那这就说明,这世上为什么会有男人跟女人的区别了啊。换句话说,父爱跟母爱所表达的方式是不同是一样的道理。”我嘻嘻笑道,笑声将去宫里的这段路给缩短了。 马车行到宫门,我跟爹就下了车就朝着乾清殿的方向行步,看见满朝文武百官以及侍卫们都竖立成两列,官大的在前面,官小的全都在后面,个个都穿戴整齐屏息着立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仪式的开始。 我瞧了瞧乌压压的人群,发现今日除了我之外好像没有一个女人,而且我所站的位置正好碍着小刘子。 我就笑嘻嘻地朝他挤眉弄眼着,露出一副特二的表情。 小刘子蹙眉,回我一脸严肃,稍微有点极端的神情,缄默不语着,那眼神儿似乎在骂我是个无敌极品,我的心情一瞬间就凉到了冰点儿,闷闷不乐地垂下脑袋,随着司礼监太监一阵尖利的口令声中,宣示蚂蚱太驾到了,我便和文武百官齐齐下跪扣拜。 我悄悄地抬眼瞄了一眼蚂蚱太,发现他面容上已脱去了幼气和娇嫩,穿着绣有龙形图纹的袍服带着前后坠有玉珠的九旒冕,英姿散发,在隆重而繁缛的仪式中登基成为了皇帝。 他坐在赤金宝座上方,我们一大帮子人俯首叩拜,抬眸和他的眼神一接触,突然觉得蚂蚱太好像空中飘浮着的云朵,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而太后被普封为了太皇太后,蚂蚱太的其他弟弟都被封了王,连同小刘子都被封了爵位。不过按照宫里的规矩,蚂蚱太的弟弟们全都得离开,没有传召不得入宫。 我对蚂蚱太这样的做法没有太多的意见要发表,在他一句“众卿家平身”中,随着文武百官从地面上站起身时,蚂蚱太的双眸就像把厉箭朝我射来,定格在我的身上道:“唐静,上前接旨。” 我心中微微一愣,不知道他想干嘛,但伴君如伴虎就赶紧出列,往前走了两步屈膝跪地,正欲将开口说话之时,就瞧见司礼太监接过另一名太监递上的黄稠卷轴,慢慢地打开尖声尖气地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公国左丞相唐博清之女唐静,温良敦厚、娴熟大方、品貌出众与宗延王,刘文轩堪称天设地造,为成君子佳人之美,特将唐静许配刘文轩为妃,三日后完婚。钦此!” “谢主隆恩,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十分淡定地将台词念完,正欲将起身去接旨的那一瞬间,那蚂蚱太不知今日出门时,是不是脑袋被门夹过,突然虎虎生威地对我说道:“唐静,在接旨之前,本王有个问题想要询问你。” 我很不适应他颇为严肃的表情,皱了皱眉道:“圣上请说。”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吗?”蚂蚱太神情倨傲地道。 我犯罪?我犯了什么罪啊?我转动着脑袋瓜子想了许久都想不出答案来,就怔怔地凝视着他,目光犀利中带着“你有毛病”的潜台词。 他的眉头就紧紧地蹙起,慢悠悠地道:“女扮男装,欺君之罪。不过本王念在你是为东域百姓解忧。而玉玺托运出宫这事你又立下大功,本王就既往不咎,册封你为搓王小麻妃,往后整个搓宫都交由你掌管。” “……?”这么二的封号要心理素质多强大的人才能接受啊?我立刻冒了九条黑线出来,脸色惨绿,暗忖他还把这个搓宫都交由我掌管,那我不是当官了?天天都要往宫里跑?小刘子不是说了要带我去云游四海吗? 我不干啦,怎么能这样?被困死在了这个地方! 我心中的草泥马奔腾而过,极度不情愿地谢恩,然后起身前去接旨。 199、大婚之日的那包种子 接下去的日子,整个唐府跟刘府都忙碌着我跟小刘子的婚礼,而且一直避开我的子逾似乎觉得留在府上难以释怀般,决定前往回疆。爹对他的决定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算是允许了,子逾当天就离开了锦城,让我们连送他的机会都有了。 而我的美女老妈眼见我的婚期来临就更过分了,让秋菊盯着我不准我外出跟小刘子见面就算了,还让我禁口,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就觉得自己好悲催,在房内无聊地打转时,周总管从门外跑了进来,手中拿着厚厚地一包东西。 “静儿小姐!静儿小姐!” 我纳闷地眨了眨,用手按捏着有些酸痛的脖子,望着他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文轩派你送信来了?” 第 1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8 章 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 138 章 周总管摇了摇脑袋道:“不是,也不知是谁托人前来说是要见你,但是夫人老爷吩咐过,小姐大婚不宜接见客人,那人就叮嘱老奴,一定要将这包东西亲手交给小姐你。” 我感到疑惑,那锦囊里面装得是什么就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全是不知名的种子,也不知这些种子是草还是花或者是树的种子,就询问周总管道:“送这包东西来的人是谁啊?” 周总管皱了一下眉头道:“老奴也不清楚,看样子应该不是锦城人士。而且老奴询问是谁将这东西托他送来?他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对方是个男人,带着斗笠,根本瞧不清楚外貌。” 我感到奇怪,歪了歪脑袋思忖了片刻也猜不出是谁会送这种东西来,就往西苑走去在墙角的花坛内洒下了几颗种子,打算看看会长出什么来,就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不再去想。因为这段时间送礼的人太多,我只能将送种子的人想到我不缺金银财宝,所以想用这种东西来吸引我的注意,那么这种问题不就解开了吗? 我心中嘿嘿直笑,夸自己好聪明就安心等待着小刘子前来迎亲的队伍。没隔一会儿,门外的鞭炮声就震耳欲聋,使我忍不住心中嘟囔了几句,秋菊跟美女老妈用手捂住耳朵从门外走了进来。 美女老妈见我坐在一旁吃着糕点,就不禁有点心急了,赶紧安排房内余下的几名丫鬟给我补妆,然后瞧了我好一会儿后,觉得我的妆容不太满意就给我再施了一点胭脂,然后过头去,眼中似有潜台词般对我身侧的一名丫鬟点了下头,那丫鬟就将一张红盖头罩在我的头上蒙住我的面,害我心中猛地一颤,脑中没有来由地想起被黑心二当家劫走之时,整个人就紧张了起来,伸手一把拽住我身侧的丫鬟,在她搀扶下往门外走去坐上了前往世子府的轿子…… 一路上我心中很是澎湃,一直不停地戳着自己的双手,直到轿子停下,轿门被人轻轻地敲响后,我那双略微有些冰凉的小手就被一只温暖而浑厚的手掌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 我的心顿时猛地一震,垂下眸眼看着站在我身侧的那双靴子,然后在那双靴子的主人的牵引下走出轿子,随着他迈脚跨过门槛时,耳边就听到小刘子那夹杂着担忧的声音,“小心。” 我抿唇不语,嘴边浮起一丝笑意随着他步入世子府的大厅,在一阵陌生而又苍老的嗓音的指导下,我与小刘子双双跪在地上,进行繁琐的礼仪,拜完天地高堂夫妻交拜后,丫鬟们就送上热茶,让我跟小刘子向两家人的当家人敬茶。 我将茶盏递上,听到公公婆婆喊起来,就站起身时耳边忽闻小刘子嘴里冒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喜滋滋地询问公公(康亲王)道:“爹,你觉得我今日怎样?” 我无语凝噎,怎么觉得小刘子这话透着一股猥琐的气息呢?而且,我也不知公公是没料到小刘子会很白痴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还是在飞他白眼,反正我是没听到公公回话,就被人搀扶着往新房走去,坐在床上等着小刘子来掀起我的红盖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的声音,紧接着留守在房中的丫鬟发出道喜的声音,将前来之人的身份暴露了出来,“恭喜世子!” “你们都退下吧。”小刘子笑着说道。 “是。”丫鬟们回应着。 当我听到房门打开再次关上的声音之后,心就像漏跳了半拍。 老实说,我跟小刘子该坦诚的已经都坦诚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但是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竟然紧张地要命,就好像恋爱中的女人要跟自己的情郎见面似的,害太虚弱,血压太低的我,心脏在不听使唤,降一点的话就要休克了。 我咬了咬唇,戳紧了喜帕做着深呼吸来缓解自己心头的紧张感,头上的红盖就被人轻轻地掀起。 我抬起头,凝望着小刘子那双深眸,在住火的照耀下此时竟闪烁着蛊惑人心的光芒。 他嘴角一弯温柔地笑着,脸颊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红晕取下我头上的凤冠搁在一旁,喜滋滋 地从雕花木桌上取过斟满酒的白玉酒杯,递给我道:“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只是太委屈你了。不过,我答应你,等救出你爹之后,我会举办一个隆重的婚仪,让整个锦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世子妃,你是刘文轩的女人。” “没有必要,其实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上天还有你爹娘已经证明我们是夫妻,所以那些排场,阔气之风能免则免。” “好,一切都听你的。来,喝过这杯酒,你心中从此之后就只能有我,而我心中也只会有你,你这一辈都会是我的。” 我浅笑不语,温柔地凝望着小刘子,伸手接过白玉酒杯,手擘与他相交饮下杯中的酒 时,觉得味道怪怪,忍不住“咦”了一声道:“怎么会是茶?” “你如今身体才康复,不宜饮酒,所以我让他们把酒换成茶。”小刘子从我手中取过白玉酒杯搁在一旁就笑着望着我,道:“你是我这一生最想携手共渡的挚爱……如今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小刘子的话音还未落冷,柔情的吻就已落在我的唇上,染了一室的旖旎。 200、后记 我跟小刘子成亲之后的第二天,他就与我商定带我去什么地方,并再次递交了辞官的公文,可是蚂蚱太一拖再拖,最后索性三天两头就对小刘子抱大腿不说,还各种星星眼儿不让小刘子辞官,小刘子死活不搭理他。 这样的持久战,我们夫妻二人跟蚂蚱太一打就是一年,在来年的春暖花开时我突感身体不适,请来大夫才知道我怀已有了身孕,而就在入夏的第十天午时,我又突然收到了去年成亲那日一模一样的种子。 我感到很奇怪,也忘记那会儿洒下的种子到底长了什么便回了一趟娘家,一踏入西苑就瞧见墙角被我洒下种子的花坛里,长出的东西是玫瑰的那一瞬间,我心中被一种异样的情绪说填满,也知道给我送种子的人究竟是谁了。便在随后的几个月里,揣摩着那个人到底在什么地方时,竟然收到子逾跟鲁奶牛的喜帖。 小刘子由于国事繁忙,蚂蚱太不放他离开,他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前往回疆,但是孜孜不倦整日折腾他的日子中,使他终于受不了了,让林枫陪同我前往回疆。 出门那日,天气非常的晴朗,马车一路上行驶地很慢,深怕太过颠簸,我身子骨受不了。林枫也极度无语,对这样的龟速痛哭流涕着。让我从跟他的语言中发觉他好像对秋菊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意思不说,他特爱吃零食,没行到一处都会迫不及待地下车,去城里逛逛,也不让马夫等他。按照他的意思来说,他会用轻功追上。 我窝在车内笑他这人还真跟秋菊合拍,车子就行驶到了西宁城外,使我不禁想起了一个人来。 我立刻命令马夫停车,从车内走了下来,循着记忆找到了曾经跟左昭借宿过的地方,赫然发现那晒吧周围被砌上了一圈花坛,里面长满了玫瑰花。 我的心就往下沉去,慢慢地朝着那所茅居靠近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中端着筲箕,筲箕里面装着黑糊糊的豆子。他好像没有看见我,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微微地眯起双眸。 “昭哥!”我下意识地张嘴喊他。 他端着筲箕的手微微地颤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将筲箕放在洒架上就去干着其他的事情。 我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就朝他走了过去拉开栅栏,道:“左昭?” 他转过头来望着我,神态中再也没有往日的冷傲,表情十分认真地道:“我是君诚,不是左昭。左昭在十年前就已死了,你若是来看他就给他上柱清香吧。” “君诚?”我熟悉的名字使我想起了一些事来,就侧过头循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瞧了瞧,见山腰上有一座坟墓,不禁苦涩一笑道:“你既然是君诚,那你为什么还要派人送那些种子前来我府上?”问完这句话之后,我就有种自己这话问得有些多余。 “那是我答应过左昭,会将这些种子托人送去给他一只无法忘记的那个女人,只要我死,这承诺就终止了。” “值得吗?” “值与不值,是无法用字眼来形容,因为没有人懂那个人心,他心里想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左昭脸上带着和善地笑容说,随即屋里就传来老大娘的声音道:“君诚,君诚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外面洒黑豆,”左昭回复着老大娘的话,就朝着里面走去,临走时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但是他的话语声却传入我的耳中,“我见今日天气不错,所以打算等会儿将洒好的黑豆拿去集市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我站在门外,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慢慢地转过身就朝着原路返回,坐上了去回疆的马车,一直望着窗外的天色发神儿。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左昭这个人的存在,只有君诚,左昭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全书完) 小说下载尽在恋耽美.[]【火腿三明治】整理 第 138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