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漩涡》 yùωαηɡShe。ΜE 第一章 一 岚0831号半暗堕本丸迎来它新一任的审神者,这也是自上一任,也是将本丸折腾到半暗堕地步的审神者离奇失踪后的第一任审神者。 ——一名代号为安羽的女审神者。 她跟着狐之助后边来到大广间,最靠门坐着的平野和前田藤四郎拉开了门。 这并不是一个适合接手暗堕本丸的审神者,即使是半暗堕,也是不适合的。当狐之助提前通知他们,有一位审神者要来的时候,刀剑们都已经在脑海里拟好审神者的大致模样:是男是女都没有区别,但一定要强大的,先保证自己不会被暗堕刀剑伤害,再者要善良的,这一点刀剑们并不是对时之政府不信任,而是人类总是能将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然后在悄无声息的背后露出疯狂的另一面。 而这新来的审神者大概只符合后一点,看起来的确是比较善良的。 对于新审神者,亦或是其他陌生人,平野和前田都不愿表露出太多的感情,这是他们从上一任审神者身上学来的。他们原本准备着开了门便坐回去的,可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审神者,或者说是审神者怀中的某样事物吸引住了。 ——新来的审神者,是一个带着婴孩的女性。 就连暗堕程度最深的烛台切光忠也不由地升起了怜悯,认为时之政府没有分寸。 可当新审神者走进本丸时,在时之政府签订的契约便让她的灵力瞬间与本丸联结,不管所有刀剑怎么想,她已经是岚0831号本丸的新审神者。 怀抱着熟睡婴孩的审神者跟在狐之助后面,半垂着眼帘往主位走去。 她是一个与前审神者完全不一样的女子,她的脚上没有着足袋,白皙又纤细的双脚在行走中从烟青色的下摆中探出来,又收回去,刀剑们的好眼力足以让他们看清楚那幼嫩的双脚上附着的青筋——连经脉都是这么细的,几乎是用力一握就要折断的。 她的脚踝也是细的,脚腕骨上还泛着淡淡的粉色。可再往上又丰满了起来,她的臀和她的大腿都是有着分量的,在和服的摆动着浅浅勒出白肉的线条,圆润又饱满。于是在腰带的地方生出许多褶皱,那些褶皱附在不着一握的腰肢上,大概就像两块藕连接处最细的地方,刀剑们总喜欢握着两边轻轻一折。 然后审神者坐在了主位上,怀中的婴孩被搂在跪坐着的大腿上,于是胸前被磨蹭的不平整的衣物便被露了出来。审神者大概是觉得不太礼貌,腾出一只手理了理交叠的衣领,衣领有些松散地绕着百合花茎般的脖颈延伸到胸前,她的锁骨还是细的,可只稍往下一些,便鼓囊囊地顶出来两块又圆又嫩的肉来,再怎么理褶皱也总有一些,半遮半掩地勾勒着胸前漂亮的形状。 刀剑们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主地注意着新审神者,一旁的狐之助出声清了清嗓子:“各位大人们,这是审神者安羽大人。”它是这个本丸唯一一个狐之助,也是半暗堕本丸没有被清理的原因之一,它作为时之政府的员工,竟也被前审神者用秘法囚禁,无法沟通时之政府也无法逃脱,只好看着刀剑们受难。也是它用自己的记录向时之政府担保本丸里的刀剑并没有恶心,所以刀剑们对狐之助的话多少听得进去,他们并没有出言去反对审神者,但也没有任何有所表示的动作。 新审神者终于抬起头来,垂在两颊的乌发顺势滑到颈侧。她有着非常标准的日本长相,乳白的皮肤像一整块触手温热的白玉一般,她的双眼能比头发还要乌黑,又带着盈盈的水光。她大概是强大的,从她眼里的神色去看,又是柔软又是坚定,她将婴儿轻柔地置于身侧,削葱根的十指带着薄薄的手掌从烟青的袖子里伸出来,搭在膝盖前的榻榻米上,她垂下头,发丝像绝佳的夜幕绸缎一般滑落在地面:“我是安羽,今后请诸君多多指教。” 她的额头与手背触碰了有三秒久,并没有刀剑去回应她,可大概是围绕着自己的触感变了,那婴孩在短暂的嘤唔声后便哇哇大哭了起来,新审神者顾不得刀剑们,连忙起身抱起孩子。在几下轻柔地拍打后,审神者为难地皱了皱眉,也无法对静坐的刀剑下什么命令,只好背过身去,拉开了一侧的衣领。 狐之助连忙从审神者身侧的位置蹦跶到她背后,毛发覆盖的脸竟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而刀剑们也在短暂的静默后明白新审神者在做什么,有不耐烦的刀剑在原地啧了一声,如和泉守安定、蜂须贺虎彻等便起身离开了大广间,还有如同一期一振、小狐丸、太郎太刀与石切丸这样的刀剑,便在原地稍稍红了脸之后,也赶忙离开,剩下的不过一些短刀,和几柄主令是从的刀剑,也被狐之助在一阵尴尬后借着理由支使了出去。 “谢谢你,狐之助。” 大广间里只剩狐之助与审神者及那个被安慰着的婴孩了,时之政府的式神终于平静了心情,叹了一口气,回应道:“这个本丸暂时是全刀帐的,也考虑到刀剑们的情况,暂时并不需要安排出阵,只要远征和完成内番日课即可,并不失为一个安稳度日的地方,审神者大人一定要保重自己,即使不与刀剑男士们打好关系也是可以的。” 婴孩终于又沉沉睡下,审神者嘴里哼着慢悠悠的摇篮曲,将衣领拉好。她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转过身来时面上又没有任何不妥的表情。 她抚摸着狐之助的皮毛,又说了一遍:“谢谢你,狐之助。” “时之政府答应我,如果我能净化刀剑男士们的暗堕,启一他就可以去到他的世界,拥有他的身份,为了这个,我也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审神者望着自己怀里的婴孩,半晌后沉沉地叹了口气:“麻烦带我去天守阁吧。” -- 第二章 歌仙兼定的场合 相较起暗堕程度最深的烛台切光忠,又或者是刚被锻造出来审神者便失踪的一期一振,初始刀歌仙兼定的暗堕程度,或是在本丸里的位置就显得不上不下,偶尔还有些尴尬。究其原因,狐之助早在还在时之政府时就跟新审神者说过,旧审神者是一个有着俄罗斯血统的混血女性,她对于像烛台切光忠、一期一振、龟甲贞忠这样穿着西装的刀剑男士有着极大的好感。转换过来,也就是并不喜欢歌仙兼定这样和风十足的雅士,这是他逃过旧审神者魔爪的原因,于是他也被固定在厨房或者露台这样的地方活动。 今天的近侍便是歌仙兼定,其实虽然那么和狐之助说着,但不被接受的新审神者还是不敢像自己说的那样,马上便露出要和刀剑男士和睦相处的念头。狐之助将审神者带到天守阁后便回时之政府复命,而她也抱着孩子在卧室里,那是刚吃过午饭的下午,娇弱的审神者才从清早的追捕中找到救命稻草,吃过午饭便来到本丸,她抱着婴孩坐着坐着,便斜过了身体侧卧在榻榻米上和着婴孩一同睡了过去。 ——她被敲门声惊醒! 看着不过三五个月的婴儿还在沉睡,审神者连忙整了整衣物和头发,前去拉开门。那场短暂且安稳的午觉便是最后的休憩,从现在起,她便必须要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与这些刀剑男士们相处,并想方法净化他们的暗堕了! 门外站着的是紫色卷发的歌仙兼定,他的暗堕只存在于外圈发红的双眼,乍一看与普通的歌仙兼定没有差别。 风雅的打刀显得有些别扭,尤其是在经历过审神者当面给孩子喂奶的情形,他便更是有些不自在起来,但这个本丸里他还算是愿意先行靠近审神者的,又是初始刀,他便还是向审神者开口道:“……安羽大人,狐之助告诉我们在您来了之后需要进行远征和内番,所以希望您能安排一下人员和时间。” 歌仙兼定叫她做安羽大人,而不是该有的主公或者大将。毕竟是新来的审神者,她也明白这些有过旧主,甚至被人类伤害过的刀的心理,便侧过身子,微微垂下头来:“我对本丸里的刀剑还不太熟悉,您愿意进屋和我谈一下吗?歌仙兼定……君。” 歌仙兼定坐在小茶桌的一侧,另一侧的审神者还抱着那个婴孩。在审神者邀请他进屋时,他原以为这也是个像旧审神者一般贪图美貌的人,结果没想到她说的谈一谈,便真只是谈一谈,甚至还是抱着个孩子的。 新审神者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其实和旧审神者相差不多,要说是在刀剑的时代,这个年龄有孩子本是正常的事情,只不过在23世纪呆久了,再去看看抱着个孩子,低眉垂眼轻哄的模样,便有些不太适应了。 太过温柔了,和旧审神者那颐指气使又对他这种十分日式的打扮不屑一顾的态度完全不同,也许这就是时之政府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来接手这座本丸的原因吧,即使他们再怎么对人类有所警惕,也总是会很容易被这样的温柔迷了眼。 歌仙兼定无法露出什么带着恶意的表情,他应下了审神者希望他这几日都能担任近侍的请求,也替她将还对审神者抱有排斥或是恶意的刀剑安排到长期远征的队伍中。例如像轻度暗堕的鲶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鹤丸国永、笑面青江、萤丸以及药研藤四郎,又把中度暗堕的源氏兄弟、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山姥切国广以及今剑派去更远的时代。而唯二重度暗堕的烛台切光忠和大般若长光则被大俱利伽罗和太鼓钟贞宗给守护在自己的部屋里。 本丸里留下来的大多数是藤四郎家的短刀,或是打扮及其古代的刀剑们,虽然他们没有经历过旧审神者对那些暗堕刀剑们的一些更加过分的行为,可仅仅是同伴出阵受伤,而审神者不给予手入或修复的行为,也足以让他们对新审神者警惕十分了。 而被警惕的新审神者也头疼极了,她粗略地从狐之助那儿听过旧审神者的所作所为,这也已经让她的午饭有些难以下咽了,而来到本丸与歌仙兼定稍稍交谈后,她发现比起肉体上的伤害或是暗堕程度的深浅来说,更难治愈的是他们对人类警惕而排斥的心理,仅仅因为审神者的好恶和癖嗜便让他们看着自己,或是同伴流血不止,无法痊愈,或是被审神者当做发泄欲望或是满足爱好的工具,他们不得不怀疑新审神者会是个怎么样的人。 新审神者似乎被烦恼地也顾不得仪态,连拍打着婴孩背部的手部动作也慢了下来,她垂着头思考着什么,前襟的布料被小孩拉扯开了些都没有察觉。 旧审神者是个喜欢穿着西式的女性,她的衣领常常都会露出些胸线,肌肤在阳光底下晃悠悠也不甚在意,但新审神者身上的和服便表露出不同来,她的皮肤比失踪的那位要更白一些,几乎能在光线下泛着珍珠一样的光泽;似乎摸上去也会更嫩一些,以打刀的侦查去看,连细细的绒毛都没有的模样。婴孩不听话地扯出半边锁骨,再往下些已经弹出了小半块乳肉,丰盈的,柔软地像万屋里卖的棉花糖一样,可是又分量十足地鼓囊囊地垂在歌仙兼定眼前。 歌仙兼定在审神者看向他的前一刻挪开视线,他垂着紫色发丝的脸颊红了些:“太不风雅了!” 实际上,美人总在风雅和下流之间的界限从不取决于美人本身。审神者也听到了他低声的嘟囔:“歌仙——”又瞧见了他脸上的红晕,“是太热了吗?打开窗户吧。” 说罢,婴孩被放在一侧,审神者侧了侧身子站了起来。 本丸里还是夏季,大概是午睡的原因,审神者身上只有一件布料偏厚的和服,如果不动弹还是能遮得严实的,可她在歌仙兼定面前站起来,衣领倒是被捋直了,可起身时左腿的先抬起,便从衣摆里扯出一片幼白的颜色。丰满的肉体顶起合不上的下摆,从不着足袋的脚踝,到纤细的小腿,又在阴影下摆弄着近乎发光的藕段一样的大腿。 再进去的黑暗里还有什么? 歌仙兼定不敢想,也不能去想。 -- 第三章 鹤丸国永的场合 审神者往窗户那边走,虽然已经太阳还挂在正中,但早已过了最热的时候,本丸里也因为有审神者灵力的原因,即使炎热,每柄刀剑总会感觉到灵力流转的冰凉。歌仙兼定的异常审神者是没有察觉到具体的什么,但还是为他打开了窗户。 “哇!” 歌仙兼定直直落在审神者背影上的目光忽地转向窗外,只见审神者在开窗的那刹被惊吓地后退几步甚至跌倒在地上,罪魁祸首便是那个倒掉在窗外带着黑罗刹面具的鹤丸国永! 初始刀下意识地想要出声斥责鹤丸国永的行为,可鹤丸国永原本一头漂亮白发里掺杂的几片黑色,却让歌仙兼定住了嘴,只能连忙起身要去扶似乎摔得不轻的审神者。 这边歌仙兼定方将到了审神者身边,背后便传来了婴孩的哭泣声,才搭上歌仙兼定手臂的审神者也顾不得自己疼痛,连忙起身要去往孩子那边,可只见鹤丸国永不知何时已经翻身入内,甚至还不甚熟练地抱起婴儿,像玩耍般在怀里摇晃着。 “歌仙,新审神者来了,不去做一顿大餐作为迎接吗?”鹤丸国永还带着黑罗刹的面具,却逗得孩子不再哭泣,他背对着歌仙与审神者二人,雪白的身影在屋内摇晃着。 ——鹤丸国永,轻度暗堕。 他鹤一样的美貌足以让旧审神者无视他身上有些不伦不类的服饰,对其下手。 歌仙兼定不敢让他和审神者独处一室,然而审神者却伸出又小又白的手,拍了拍歌仙兼定的手臂:“午饭似乎已经消化完了,晚饭可以麻烦歌仙君吗?” 审神者的声音又轻又软,像极了初春雨后最温柔的一阵风,歌仙兼定心中的天平无法做到平衡,他在鹤丸与审神者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后,只能听从她的话,离开了房间。 审神者的目光在歌仙兼定关上门后才收了回来,对于这个俊美纤细真如同白鹤一样的刀剑那是,审神者无疑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即使他的出现似乎是带着无恶意的玩笑,拥抱孩子时的姿态也是放松的,但无论是狐之助,还是歌仙兼定,都在交谈中的话里话外希望她暂时先避开那些暗堕的刀剑。 但她已经来了,他也来了,为了启一,审神者必须要直面他。 “鹤丸先生,把启一给我吧,他比较调皮呢。”审神者这样说着,走近鹤丸国永时只停留在他三步外的地方,将自己放在一个被动的位置,是能让他人稍稍放心下来感觉到安全感的行为之一。 “这个孩子叫启一吗?”鹤丸国永并没有上前去,而是低头去看复又陷入沉睡的婴儿,“可真是能睡呢!”他这样说着,下手没有轻重地往婴儿脸上戳了几下。 审神者生怕孩子又被闹醒轻呼一声,刚想上前就对上鹤丸国永投来的目光,金色带着淡淡红圈的双眼一下就将她的动作定在原地。 鹤丸国永终于如审神者所愿,抱着孩子走到她跟前,但此时的距离却比审神者想得要近得多,孩子在鹤丸怀中几乎是也抵着审神者的胸前,这便导致处于被动状态下的女性若是稍稍有了较大的动作或是沉重的起伏,胸前下流的两团就会触碰到鹤丸国永的手背。 真是糟糕的局面,审神者只好稍稍后倾了些身体,回答道:“他还太小,几乎一整天都在睡觉。” “像刚才那样睡在地上没有问题吗?” 审神者摇了摇头。在这个动作之后,鹤丸便后退了一步,顺势将孩子放在了脚侧一步远的距离。 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审神者看着他算得上轻柔的动作,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还没反应过来的下一刻便猛地被有力的刀剑男士抓住了手腕,一把推倒坐在地上。 原本便已经做疼的尾椎骨便更加刺痛起来,但审神者无法说什么,只能任由鹤丸国永将她的手腕捏出红痕,再毫无笑意地看着她。 “真是吓了鹤一大跳呢!一个带着孩子的审神者,像审神者大人这么柔弱的女性,怎么敢接手这种暗堕本丸?” 鹤丸国永眯了眯眼,他根本不等审神者做出回答,只是越发地贴近她。他双膝支在审神者大腿两侧,一手穿过她的腰侧虚虚抵在地板上,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举在半空,他的靠近使得帽檐两侧的金穗都搭在了审神者的胸上:“或者说……你像她那样,想要得到我们吗?” 这里的得到明显是带着情色意味的,因为这句话在那短暂的停顿时,鹤丸国永便毫无顾忌地将鼻尖贴近审神者因为大动作而露出的一大片胸脯肌肤上,炙热又冷凉的气息随着话语的吐出而渐渐往上,从柔软的胸前到纤细的浮着动脉的脖颈,再到散开的乌发下的耳垂。 审神者的全身不由地随着鹤丸国永微微颤抖起来,在他贴着自己耳朵说话的同时,没有经历过这样情形的女子已经不由地乱了呼吸,起伏的胸脯正紧贴着鹤丸国永的前襟,严丝合缝般。 “可以……可以不要这么靠近吗?”带着颤音的声音在片刻的死寂后由鹤丸的耳边响起,被请求的太刀只轻笑了一声,便猛地松开了抓着对方手腕的手,退开了一段距离。 审神者猝不及防,只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柔顺的黑发散在榻榻米上,胸前的柔软也因为剧烈的呼吸而探出衣领好大一片。 “启一真的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审神者大人身上没有小孩子的奶香味呢?” 鹤丸国永这样问道,探手从地上捞了一缕黑发在手中玩弄着。话语和头发传来的拉扯感让审神者迅速地从近乎劫后余生的恐惧感中清醒,连忙坐直了身体与鹤丸拉开距离。 她整理着衣物和发丝:“启一和我有着相同的血脉,鹤丸先生。”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还请您不要这样戏弄我了。” 听到这话,鹤丸国永忍不住压低了声音笑了起来:“真是吓到我了,鹤可是稀有的四花太刀,国之重宝,为什么要露出这样被强迫的表情呢?”鹤丸歪了歪脑袋,若是忽视他眼底的凛凛寒意,这话倒真像个诚心的提问。 “还是说……审神者大人喜欢歌仙兼定那样的刀?果然是和她不一样的审神者呢。” 只从他人口中得知大概的审神者只觉得事情大概还要再严重上一些了,可事到如今,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她叹了口气,轻皱起眉头看向鹤丸国永,钻石般的黑眼睛带着盈盈水光,眼睑与鼻尖还带着疼痛与惊吓后泛起的血色,她用轻盈又温柔的音调说着:“我们都还是第一天认识,光凭外貌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呢?鹤丸先生,我只是想和本丸的各位和平相处罢了,我是个带着孩子的女性,怎么有办法对你们做什么呢?”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这两天我是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的,只是得麻烦您和歌仙君说一下,我和启一的三餐就麻烦他带上来了。” -- yùωαηɡShe。ΜE 第四章 烛台切光忠的 这招大概叫做以退为进,果然在审神者这样说完后,鹤丸国永不过沉默了片刻,伸手摸了摸婴孩的脸颊后,便又从窗户处离开了。至于后一句交代他麻烦歌仙的话,审神者并不太有把握对方能听进去,但即使她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暂时的,她便不会出现在那些刀剑男士面前。 好在歌仙兼定最后还是端着两人份的食物敲开了审神者的门。 “还真的是我和启一的晚餐啊……麻烦歌仙君了。”审神者在门的内侧,看着歌仙端着的餐盘,微笑着轻出了一口气。 她换了件衣裳,天守阁里的新衣服都是时之政府今早临时送来的,大小并不太合审神者的尺寸,但她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带,只好穿上这件明显有些紧身的洋装——腰身的地方还显得有些松垮,可到了胸前便被方领勒得有些迫人,两块白肉是上是下都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在本丸里见多了刀剑们的袒胸露乳,可像新审神者这样柔软的女性,就让歌仙连站在门外都有些不自在了,他只好连忙把餐盘塞给审神者,又急匆匆地跑走了。 审神者叹了口气,看着歌仙兼定有些慌张的背影,然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找到一个突破口,只好走一步算一把罢。 审神者没能和本丸原有的刀剑打好关系,也没能好好了解一下本丸内部的结果就是当她半夜口渴时,竟不知道该往哪边去走。她是还记得大广间的方向的,记得白天里的摆设,应该就是刀剑们用餐的地方,那么厨房也应该就在那附近吧。 确认了婴孩睡熟的审神者拿过餐盘,也没敢打灯,辨认着视线里仅有的事物轮廓,勉强摸索着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等于不离开天守阁,想要自己的形势不那么被动,至少要稍稍对这个本丸有一些了解呢。从本丸门口到大广间路过的院子和池塘,和大广间到天守阁之间刀剑们的部屋,和回廊望过去的一大片田地,还有从房间窗户望过去的山与万叶樱,这些就是她现在所了解的一切,虽然只是第一天,可为了启一的未来,她多少还是心急起来了呢。 但出了声音吵醒了刀剑们就得不偿失了!好在似乎是谨慎的原因,在大广间附近稍稍寻找便到达了目的地,来到厨房放好餐盘,咕咕咕地喝足了水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现在只要原路返回就好了。 再拿一壶水就算了,审神者小心翼翼地合上厨房的门,这正一回头,便在黑暗中不知何时连蛙鸣都消失的寂静中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嗬——”审神者刚要叫出声,便被一只隔着皮质布料的手给紧紧捂住。 ——是谁? 风稍稍吹开遮着月亮的乌云,惨淡的月光终于隐约勾勒出面前愈发靠近的男人的模样——正是只在大广间有过匆匆一眼的烛台切光忠,本丸里唯一重度暗堕的刀剑付丧神。 作为暗堕伴生的骨刺或是肢体变形时之政府为他们给予了治愈,但像发色与瞳色这样因心理情绪而造成的变化,却是时之政府用来与启一交换的要求,也是审神者需要为之努力的目标。 但这并不像说的那么简单,重度暗堕的烛台切光忠死死看着她,却又好像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正如同白日里鹤丸与她三句里也要有一句带上‘她’这个指代性极强的人称。 即使骨刺削去了,他们始终被困在前审神者铸造的牢笼之中。 这样想来便有些怜惜了,审神者眼里的惊恐也消去了不少,转而是平静地看着烛台切靠近的面庞。 “审神者大人,太晚了,你不该出来的。” 被问到的人也想回答,于是她指了指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但对方丝毫没有要放开的迹象,反倒是不知为何地看着自己的黑手套笑了出来,于是审神者只好向后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希望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哦……是肚子饿了吗?怎么歌仙君还喂不饱审神者大人吗?” 这里的喂明显不是正经意义上的意思,大概都是前主惹下的祸,作为接手者,其实什么都还不想做的审神者只好一应接受,只能就隔着手套对烛台切的前一句话做出摇头的反应。 夜里多少还是有点凉了,只着了一件微微有厚度的舒适睡袍的审神者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微小的动静却让烛台切注意到审神者本身。 他比先前的鹤丸国永还要凑得更近些,他高挺的鼻子几乎是淹进了审神者的发丝中,他的动作并不像是鹤丸国永那样带着玩弄的意味,甚至丝毫没有轻浮,恍惚间居然会让审神者感觉他是在对待自己的爱人一样。 ——难道又是旧审神者留下来的影响吗? 无法过多的思考,因为付丧神已经越过他的皮手套,来到了审神者的侧颈那,他做的比鹤丸国永还要过分些,前者只是在用鼻子嗅,而他的嘴唇甚至若有若无地在女性柔软的肌肤上烙吻着。 “真的像鹤先生说的那样,一点奶味都没有呢。”烛台切光忠的嘴唇就贴在审神者的锁骨上,说话时嘴唇开合得近乎在舔吻着对方。他在话语后发出低沉的轻笑,在寂静的夜里甚至于有些渗人,审神者开始慌乱起来,可若是反抗的话……她又能如何反抗呢? 对方隐忍不动又加速心跳的行为似乎更让烛台切愉悦起来,他毫不留情地在审神者锁骨上咬出两道月牙状的血痕:“审神者大人真的在喂养那个叫启一的孩子吗?骗人可不是帅气的行为,倒不如让我检查一下吧,那个孩子……究竟吃不吃得饱。” 审神者用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烛台切光忠到底在指什么,此时他另外一只手已经抬起伸向了审神者的胸前。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女性顾不得其它,猛地便挣扎起来,可她的力气怎么比得过身为刀剑男士的付丧神,对方不过将那手重重压在她的胸前,便让她狠狠一颤,一时间咬紧了牙关,眼眶里盈出了水色。 “审神者大人可不要吵醒其他人,不然……想必你也不想让启一那孩子被惊醒吧!”烛台切光忠的音量并不小,丝毫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但审神者确实怕了,即使对方把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她也不敢再反抗,只能一边忍耐着烛台切光忠愈发过分的动作,一边难受着脖颈上大起来的力道。 烛台切自始至终没有把脑袋从审神者身上移开,他甚至用牙齿叼着衣领,将审神者的衣物扯开,在黑暗里露出半边莹白的乳肉。 太刀的侦查并不是很好,他在夜色中眯起眼睛凑得近极了,呼吸都让审神者的胸前浮起一片鸡皮疙瘩时,他终于看清楚,一手掌握不住的胸脯前端,艳红的乳尖周围是一片近乎发紫的淤痕,像是有谁毫不留情地吮吸啃咬后留下的那样,在雪白的肉团上,简直刺眼极了。 “哦——那孩子的力气还真不小呀。”烛台切听似打趣着,却用手掌覆盖在上面,大力地揉搓起来,似乎要和那道吮痕比试力气般。 审神者只觉得胸脯疼极了,像是被人揉面团一样带着恶意地玩弄着,羞耻和疼痛在一瞬间就让她的眼泪滴了下来。然而她又不敢发出痛呼,虽说她的主人,可她心里知道她现在还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人,自己受伤就算了,可启一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她只好忍受着烛台切光忠毫无感情的戏耍,喉咙生疼,脑袋也疼。 大概是得不到什么反应,烛台切虽然觉得手下手感极好,可还是略显无趣地放开了她,连带着也松开她的脖子。 审神者靠着厨房的门滑到在地上,她顾不得疼痛,连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拉起衣领遮住不该露出来的。 眼泪随着呼吸溅落在衣摆和地板上,烛台切也跟着蹲下身来,他此刻又变得温柔起来,捻去审神者眼角的泪水:“难道不舒服吗?为什么要哭呢?真是个柔弱的姬君啊,这难道不是你来的目的吗?” 他的语调轻柔地像是在咏叹落樱,可那股恶意却毫无掩饰地对审神者散发出来,“真是无趣呢!” 甚至不愿等到审神者的回答,烛台切光忠站直了身边离开了这里。 -- 第五章 一期一振的场合 夜里的风实在是太凉了,凉到审神者只能在回廊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凉到眼泪都像冰块一样划拉着她幼嫩的脸颊。 她是不会后悔与时之政府订下契约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心情,就被卷入旧审神者造下的孽障之中,她只能在这个黑暗的角落短暂地哭泣,她还有启一要去照顾。 在双肩的布料都被揉皱之后,审神者终于停下了啜泣,她又有些口渴了,但也不敢再进厨房,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天守阁。 哭得眼睛有些肿的审神者眼里含着水雾,踉踉跄跄地更加看不清路了,她扶着回廊的柱子几乎五步一跌地往回走,喉咙、胸前、尾椎骨以及大脑的疼痛都让她浑身无力,四肢都不知道怎么运作地行走着。 她心里万分惦记着启一,生怕那黑西装和白和服的两个男人真的对启一做些什么,可慌张反倒让她走得更加不稳,真真在某一个拐角处就跌倒在了地上。 失去了不少的力气,精神在深夜里也无法提起,审神者在地上跪坐了半晌才支着手臂想扶着回廊栏杆站起来。她纤细的,白天被鹤丸国永捏着的手腕还留着红痕,打着颤地搭到栏杆上,另一边忽然便伸来一只大手,隔着衣料支撑着审神者的肘部,将她扶了起来。 审神者惊吓地后退了一步,但来人手打的灯笼里发出的光映出他的面庞——一期一振。 这是一柄没有暗堕的刀剑。 审神者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但同时被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也让审神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低着头试图用黑暗掩盖自己脸上的憔悴:“一期一振君,多谢你。” “天太黑了,我的侦查不是很好,还是弟弟们让我出来看看的。”一期一振贴心地打消了审神者的尴尬,是真是假倒也不重要了,只是在连续被两位付丧神欺辱后,一期一振的行为的确给审神者带来了一丝安慰,“这么晚了,我送审神者大人到天守阁下吧。” 大概是没有经历过前审神者的折磨,一期一振便如他外表那样的温柔和善,即使自己的三个弟弟都因为审神者而陷入暗堕之中,他也没有将这份怒意投射到新审神者身上。 “您明天该和歌仙君说一下的,这可就是近侍的疏忽了。” 一期一振这样说着,将审神者的行为归咎到近侍身上后,丝毫也不提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审神者在他身边走着吸了吸鼻子,他也当做没听见地只专注照亮前方的路。审神者稍稍落后一步抬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再追上去的时候手臂摆动间无意碰到了一期一振的尾指。刀剑的本体本该是冰冷冷,生硬又锋利的,可那一瞬间的触碰竟然是散着暖暖的柔软体温的,就像一期一振面对狼狈的她时的笑容与话语。审神者不自禁间便伸手轻柔地抓住了一期一振的尾指与无名指,两人的身体同时在这一刻震了震,一个是不敢置信,另一个也是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这么做! 审神者连忙放开自己的手,甚至于像吓坏的小鹿一样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期一振的神情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着五味杂陈的模样,审神者忽然觉得,是不是在这些刀剑眼中,会先入为主地把女性带上一些前审神者的遗留印象。她不会去怪刀剑们,只是觉得自己的意志果然还不够坚定,她连忙弯腰向一期一振鞠躬道:“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刚刚的行为,愣了半晌后只能更加用力地弯下腰,然后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不远处的天守阁跑去。 一把关上了门,审神者背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花了好一会时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使她是个抱着孩子的,看外貌似乎已经是个熟透的女性,可她终究从未体验过在短时间内经历这么多男性对她的或好或坏,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定,一定不能再这么失态了! 她这样想着,可这心志还没坚定下来,背后却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音。 “审神者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明早让药研把药品让歌仙君交给您,还是处理一下伤处为好。” 一期一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似乎完全无视了刚刚审神者逾越的动作,依旧的优雅斯文。 再次涌出的不知所措几乎要到喉咙口了,审神者连忙压下来,干巴巴地回答一期一振:“嗯……嗯,多谢一期一振君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随后又响起了略微带着无奈的声音:“如果想要道谢的话,那能请审神者大人下次不要将我那三个弟弟都派去远征吗?” 本丸里的信息果然是背着审神者互相连通的,说到底毕竟审神者现在还是个外来人,他们一刀帐的付丧神共同经历过一个变态的旧主,自然会如此。审神者也没觉得生气,只觉得自己因为谨慎与害怕而做出的行为在一期一振面前,便显得小肚鸡肠起来。 审神者不由地回过身,想要开门,又只能半悬着手在门前,犹豫地发出声音:“我并不是——” “您是您,旧主是旧主,我和弟弟们都不会把您和她弄混的,请您放心,审神者大人现在才是这个本丸的拥有者。” 一期一振在这句话里的语气变与之前不同起来,他毕竟是一把刀剑的化身,他的坚定与承诺不输给任何人,他这样说着,却仿佛是给了审神者一道誓言。 审神者终于忍不住打开了门,她的眼睛愈发红了,从眼睑到眼白周围一圈,红彤彤活像本丸里养着的兔子,又水盈盈的像夏季常吃的水信玄饼。 ——真是个危险的审神者呢! 一期一振这样想着,却不由地抬起手抹去审神者眼角的泪水。被这样感动且信任的眼神看着,怪不得歌仙兼定会在第一天就动摇了立场。 他的手指似是不经意地从审神者苍白又细滑的面颊滑下,落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又若即若离地虚浮在有着那双肩膀不该承受的重量的胸脯上,片刻转而将审神者的衣领又拉了拉紧:“太冷了,审神者大人快回房间休息吧。” “一切都会没事的,没有人会舍得欺负这么漂亮的姬君的。” -- 第六章 IF番外:如果一期一振进了天守阁(上 本丸新的审神者安羽是个柔弱又漂亮的女性,与旧主大概在强与弱的两个极端上,也比起旧主来说更符合日式美人的模样。但她的身躯又是更加开放的,凹凸有致且丰满的,像极了古老东方大唐盛世的画中美人。 在大广间里的匆匆一瞥,一期一振便知道新审神者是个在外貌上不亚于旧主的女性,只是没想到,新审神者的美丽,是足以让男性抛开理智的武器。 完璧无瑕的白玉固然使人赞叹,但带着瑕疵和痕迹的却更能被称为艺术品。 安羽的脖子上,胸口乳头,手腕和后腰都带着或红或紫的浓艳痕迹——来自那两个暗堕的刀剑,他们都或多或少对安羽,或是安羽的身体动了性,但一期一振将会成为这个本丸里得到她的首位。 ——他暗示着用粟口田刀派数十把刀当做条件,而她打开门问他:“要进来坐坐吗,一期一振君。” 深夜里的坐是有另一重意味的,安羽紧紧闭着嘴生怕漏出声音吵醒楼上的孩子,而一期一振已经将手指埋进她的长发里,与审神者面对面地将脸颊藏进她发丝、衣领与肌肤的交界处,细细闻着女性独有的香味。 “可以麻烦审神者大人把衣服脱掉吗?” 一期一振逗弄着审神者,他的手明明就在腰带附近,几乎不需用力就能把腰带扯开,但他偏偏是要安羽自己来。 腰带被颤抖的手解开,衣领摊开的瞬间胸脯甚至在空气中抖动了几下。她只穿着纯白色的内裤和睡觉用的舒适和服,和服解开后便几乎是一丝不挂,她跪坐的姿势让大腿和腰间都微微堆叠出一丝丰盈的质感,她害羞极了,用手掌覆住胸脯前端时更把乳肉挤在一起,从腋间、从手臂下,活像是被勺子恶趣味压住的鸡蛋布丁。 一期一振察觉到她的动作,埋在她颈间低低笑了几声,他微微拉开距离,在昏暗的烛光下细细观摩着她的身体。 “这么漂亮的身体,鹤丸君和烛台切君还真下得去手呢。”一期一振用轻柔又不容拒绝的力道扯开安羽遮着自己的双手,“不可以给我看吗?” 安羽紧咬着下唇,双拳紧握在身侧,依旧没有说话。 “审神者大人这样,是不愿意和一期合作吗?” 安羽只觉得一期一振之前的演技实在太好,居然会让自己觉得他是个温柔的人,可这是她在短时间内在本丸找到一个突破口的机会,她并不想这么放弃。 于是安羽终于发出声音,她细小而无力地反驳着一期一振:“不是的……”她找不到合适的辩解语言,只能倾过身,吻上了一期一振的嘴唇。 她的嘴唇也在颤抖着,像是细小的羽毛落在一期一振的唇上。 新审神者是一个弱小的,使男人想去征服的极佳对象,同时她也有着能轻易勾动男人欲望的外表。一期一振便是个男人,即使平日再怎么温柔,他的确也是作为杀器的利刃,一朵花苞在他面前绽开了缝,他总要让她完全盛放的。 亲吻变得激烈起来,一期一振只扶着她的脖子和腰身,两人肢体之间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双唇却紧贴着,甚至探出了舌头在交缠中发出啧啧的水声。安羽的身体一下子变软了起来,无论是嘴唇上几乎要吮破她唇舌的力道,还是赤裸的腰间灼热又无法躲避的大手,都让她呼吸紊乱着几乎要往一期一振身上倒。 她也只好扶住一期一振的胸口,但对方却将她的手掌牵引到自己胯下——柔软的内番服无法掩饰已经性起的利器,在手心贴上去的那瞬间甚至有透入神经的灼烫感。 安羽想要收回手,但一期只与她额头顶着额头,双目定定地看着她。 审神者羞愧地几乎要流下眼泪,但她还是闭上眼睛,顺着一期一振的引导,先隔着裤子布料在那一团上抚摸了几下,又探进了解开腰绳的裤头,直接穿进底裤里,肉贴肉地触碰上那块硬挺挺的男根。 教会了安羽如何去安慰它,一期一振将裤子脱下,也不去指导好与坏,只微笑着感受着女人柔软又胆怯的手掌与力道,自己则是避开审神者的嘴唇,亲吻着她的面颊与脖颈,双手抚弄起她称得上巨大的,柔软又不失弹性的,温润的乳房。他便不像重度暗堕的烛台切光忠那样失去理智了,他刚开始的玩弄就像是不经事的小孩遇到自己的新玩具,爱不释手地捏搓着乳肉时还要去捏一捏弹一弹顶上的乳蒂。然后他开始在玩弄里希望让安羽提起性致,但安羽早在两人互相的试探中已经湿了底裤,她不敢发出声音,只得在几句嘤嘤呜呜的细小呻吟后忍不住向这个恶劣的付丧神求助: “……不要……再戏弄我了。” 一期一振自诩是个体贴的人,他果真如审神者希望的那样放开她的胸脯,也让她松开抚慰着自己的手,但随后他便把审神者推倒在榻榻米上:“如您所愿。” 洁白的底裤被褪下丢到一边,男人沉重的呼吸和灼热的目光近距离地落在湿润的花朵上,审神者害羞极了,她浑身发烫,生理泪水不停地盈出眼眶。她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对方的目光足以让她莹白的肌肤变成漂亮的粉红,更别说他在短暂的凝视后还探出手指从大腿根部一直往秘密的地方去。 长期战斗的男性手指布着薄薄的茧,略显粗糙又滚烫,光是在不着毛发的阴阜上滑弄就让安羽像是触电一般地颤抖起来,连着喉咙里也发出细微的嗬嗬声。 “这里好干净,是刮掉的吗?还是天生就这样?”一期一振的手指顺着阴阜上浅浅的凹痕往中间走,他不需要审神者去回答她,他的目的只是想在这场性爱中打破她的羞耻心。 安羽忍不住啜泣了两声,又掩耳盗铃地止住了声音:“可以……可以快点吗?” 对方并不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能投入这场性爱的行为的确让一期一振有些恼气,但他只是意味不明地呵呵两声,也不回应,只把原本还要再玩弄一会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插进了审神者的小穴里。 “唔——” 审神者身体僵了起来,她发出些微痛苦又无措的声音。 “这么紧?”两根手指还无法做出扩张的动作,一期一振只好开始着浅浅的抽插,“孩子真的是从这里出来的吗?” “请你……不要再说了……” 丝滑的甬道在并不淫秽却充斥着羞辱意味的话语下愈发收紧起来,甚至连抽插的动作都带上了些难度。一期一振只好放慢放轻了动作,俯身压在安羽上面,扯下她遮着脸颊的手臂,配着手上的动作啄吻着审神者的耳垂,面庞与鼻尖: “麻烦审神者大人放松一点吧,就像对待孩子的父亲那样,您应该不陌生的不是吗?”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下章收费哦 -- 第七章 IF番外:如果一期一振进了天守阁(下 审神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一瞬间便打湿了两鬓的黑发,她承受着一期一振温柔又无情的亲吻,一边忍不住辩解着:“没有……我没有……” 一期一振叹了口气,他用舌头卷去那些温热咸湿的泪水,身下的手指在安羽哭泣时的放松下加快了抽弄的速度,隐隐发着啧啧的水声,三段指节完全伸了进去,在插动的同时还分剪着双指。 “不好好说话的话,我是听不懂的呢。” 安羽眯着泪蒙 ΡΘ-1⑧.℃○Μ致ㄌ于儰夶家諟供梚镄濃情ノ亅丶言兑ぺ蒙的双眼,眼圈红得像是上了胭脂,此刻的她丝毫没有抱着婴孩时的成熟与母性,倒像个初经人事的女孩儿一般。 她抽抽噎噎地努力说完一整句话:“没有孩子……的父亲……我没有熟悉……” 一期一振在片刻后明白了安羽的话,却让他惊讶了起来,大广间给孩子喂奶时的情景每位刀剑男士都看见了,如今当事人却否认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期一振没有说话,只是往下叼住了审神者的胸前,像是饥饿的孩子那样含住大块的乳肉,舌头在缨蒂上打转着,同时用不小的力道吮吸着。 女孩的肌肤是柔滑的,甜美的,没有奶味,却好像有花果与蜂蜜的清香。 一期一振仿佛是验证着审神者话语的真假,可安羽却在其中无助地,迷乱着,身体诚实地升起了火热的快感,甚至连眼泪都变得甜蜜起来。酥麻从胸前涌遍整具身体,陌生又滔天的情欲从身下传至大脑混乱了所有思维,她无意识地闭紧嘴咬着唇,可黏腻的呻吟却无法压抑地从喉咙与鼻尖冒了出来,她朦胧看见的天花板、烛光与一期一振时不时探来的面庞逐渐氤氲起来,甚至在快感累积到顶峰的一瞬间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白色。 “已经可以了吗?”一期一振低囔着,感受着身下人收紧的甬道和颤抖的身体,挺着腰肢在安羽还未回神的迷茫间将性器抵在审神者的穴口,“那么我会温柔的。” 安羽意识糊涂间听到了那温柔的男声似乎在说些什么,可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满胀感便从身下传来,一个比手指要更粗更长,也更加火热的东西撑开了穴口。高潮的润滑还显得有些生涩,但刀剑出鞘了便无法轻易收回,付丧神安慰式地与审神者交换亲吻,性器前端先在甬道前端浅浅的距离摩擦出快感与更多的液体,再一点点往里推入。丝滑得像是绝佳天鹅绒的甬道紧致而从未有人探访,在进入的同时还不停收缩颤抖着给予双方被填满和被包裹的快感。 处子的紧致与生涩的反应都让一期一振差些忍不住一口气进入到底,但审神者又是何等娇弱的,像是即将被折断的百合花一样的女性,她的眼泪如同露水一样让人又怜惜又悸动。一期一振揉搓着她的乳房,亲吻她的眼角,抚过她的腰肢,在她感觉到微微的疼痛和愈发沉重的快感时含住她的嘴唇,与她舌尖交缠。 审神者的臀部是饱满又圆润的,但她的腰肢又无比纤细,完全进入时一期一振甚至能在某个角度看见肚皮上凸起的幅度。 这可真是糟糕,并未暗堕的一期一振都差些要被这风景给迷红了眼,他忍不住地攥紧了审神者的腰肢,硬邦邦的男根在湿润润又暖洋洋的甬道里鼓动,他用力摆动起腰肢,偏长的性器几乎在整根没入时撞上安羽的子宫口。 疯狂又铺天盖地的快感在疼痛之后便触电般从阴道与阴茎的交接处传遍安羽的每一处神经,她无法发出声音,她不能惊醒楼上的孩子,可她同时也忍不住如此强烈又快活的感觉,她能呜咽着发出哭泣的声音。 可这哭泣究竟是快乐还是痛苦,还是两者皆有,安羽不知道,一期一振也无暇在意。 审神者的身体柔软又温暖,明明看着如此娇弱,却能承受刀剑全部的情欲,一期一振甚至恶趣味地在每每肚皮被顶的伏起时还要稍稍用力去压,或是直挺挺地顶上子宫口,还稍做停留地在最秘密的地方研磨几下,一定要惹得审神者喉咙里发出尖细的,无法克制的声音。 “不要了……求求你……足够了……”安羽的声音都要变了调,在确认审神者可以承受得更多之后,一期一振便再也不维持自己的温柔,仿佛上场杀敌的气势般在审神者身上驰骋着。 他将哭泣的审神者背过身,捏着她的腰顶着她的屁股,抽插间臀肉在付丧神鼠蹊的拍打的声音几乎要掩盖过淫靡的水声。一期一振伏在她背上,亲吻着她乌发下脆弱的后颈,揉弄着她丰盈的,柔软得几乎能被捏成各种形状的乳肉,撞击着她最脆弱的地方。 审神者已经高潮了两次,她在第二次高潮时几乎要喊出声音来,甚至是一期一振替她堵住了嘴巴。可一期一振还未满足,他玩弄着安羽因为无力而软塌塌的、汗津津的身体,在她耳边似是对待爱人一般地温柔道:“审神者大人……一期可以再往里一点吗?” 安羽说不出话来,她的意识迷乱得根本听不清对方再说什么,她只是不自觉地摇着头,拒绝着更多过分的一切。 “不可以满足一期的请求吗?好心的审神者大人。”说罢,一期一振也不等安羽回答,手指探入对方无力微张的嘴里搅弄着她的舌头,阴茎挺得更深更重,直直撞开子宫口,在柔软的花道里肆无忌惮又胡乱地捣刺着,最后终于在审神者要哑了嗓子的时候拔出了微抽的性器,将精液都射在了审神者瘫软的背和臀上。 在一期一振抽出性器的同时,审神者便没了支撑地瘫倒在地上,她累极了,几乎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东西,只有残余的强烈快感还折腾着她的身体和意志。 她没感觉到一期一振将她简单的清理,也没有听到一期一振在将她抱回房里后在她耳边说的“多谢款待”,她只在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瞧见身边启一熟睡的容颜,心里想着:这该是一场梦吧……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 第八章 石切丸与小狐丸的场合 大概是昨天夜风太冷,又或者是来自鹤丸国永与烛台切光忠接二连三的惊吓,等到歌仙兼定端着早餐的餐盘走到天守阁楼下的时候,只听见婴儿不间断的,剧烈的哭声。那样宠爱着孩子的审神者怎么会放任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歌仙兼定心里察觉不对,连忙赶了上去。 刚开始他还顾虑着规矩和男女之别快速地敲了许多下门,换来的只有愈发强烈的哭声。歌仙兼定暗道失礼,便一把推开了也并未上锁的房门,只见审神者躺在床铺外侧,身体隔着被褥微微颤抖着,走近去看那脸颊都是不正常的红色,额头鬓边的汗水黏在肌肤上,微张着嘴大口地喘着热气。而孩子正躺在内侧,哇哇大哭着。 一看便是生了病的模样,歌仙连忙放下餐盘,伸手在审神者额头一探——果然是滚烫的温度。 怎么办才好?歌仙着急地在原地徘徊了几圈,抿了抿嘴,又离开了天守阁。 审神者夜里的沉睡的确并不安稳,即使是在睡前,她还是凝视着婴孩沉睡的容颜,脑内却不停回想着被烛台切光忠戏耍着,玩弄着的场景。刚开始一期一振的温柔的确能让她得到少许的慰藉,可她越是回想,就越发感受到那些进退有度,温文尔雅之下的真心只是为了自己的族人弟弟们。这便让审神者脑内的一期一振都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阴影般,两者交织混乱在脑海里,又破坏了原本应该美好或者普通的梦境,她被困在梦魇里,隐约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却无法清醒过来。 等到审神者再次能从黑暗中感知到外界的声音时,已经没有了孩子的声音,取代之的是一个稳重低沉的男音,似乎在耳边轻声念着长段不知名的经文。 ——她在哪里?启一又在哪里? 还不能理解的情况让审神者无法再沉睡在梦境里,她挣扎着从黑暗中清醒过来,被窗帘蒙得只剩一层微光渗进审神者还模模糊糊的视界,她往声音的那边扭过头,隐约可见是一片灰绿色的身影。此时这道灰绿色停止了诵念。稍稍谈了过来:“醒了吗?” 这个发型与身量,审神者隐约记得本丸里有一把大太刀名为石切丸,也是一把没有暗堕的刀。察觉自己还在天守阁里,而且对方应该不会对自己展示出突然的恶意,她便放心了些,但还是努力眨着眼睛,一边要使自己的视线清晰起来,一边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启一……那个孩子呢?” 此时另外一个声音便传了过来:“这个孩子叫启一吗?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呢,在小狐的怀抱里都不哭呢。” ——小狐? 此时审神者的视野已然明朗了起来,跪坐在自己身边的果然是穿着内番服,手持御币的石切丸,而那个站在不远处自称小狐的,怀中抱着婴孩的白发付丧神,便是与石切丸同为三条刀派的小狐丸。 审神者十分想支撑起自己身体坐起来,但她双臂试图用力的结果却是若没有石切丸的帮助,她便要摔回被褥里。 “姬君的身体十分虚弱,还是躺着为好。” “可……可是……”审神者的目光停留在小狐丸怀中的婴孩身上,那婴孩似乎也感受到了目光,竟也扭头向她看来。 审神者柔软的泪水瞬间便从眼角滑落下来,石切丸轻轻地叹一口气,侧过头对小狐丸说道:“小狐丸,把启一放下来吧。” 还抱着婴孩在摇摇晃晃的小狐丸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是很乐意的模样,但还是很快也跪坐到石切丸身边,将孩子放到了自己膝前审神者手边。 “审神者大人已经醒过来,药却还没有熬好,不去看一下吗?”小狐丸对石切丸说道,但目光却依旧落在婴孩身上,隐隐约约的,审神者还觉得那双天生猩红的眼睛甚至还在看着自己。 石切丸呵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眼审神者,皱了皱眉,但也还是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语着:“让我这个腿脚去……” 拉门并没有全部合上,原本刀剑付丧神们是不能在没经过审神者允许的情况下进入天守阁的,但她想大概是因为自己生病的原因吧,石切丸长期供奉于神社,做着许多驱散病魔,祛除肿包的法事。 ——那么小狐丸呢? 审神者的面庞毫无血色,连嘴唇都变得苍白起来,她微微皱起眉,明明知晓面前男士并未暗堕,可那双猩红的,真真如同野兽一般的双眼却让她并不能就这样安心下来。 她在短暂的犹豫与不知如何是好后开口:“那个……小狐丸君很喜欢启一吗?” 小狐丸终于认认真真地将全部的目光都投到了审神者身上,这让她不禁在被褥里缩了缩身体,这样的动作小狐丸自然发现了,他笑着捋了捋颊侧的头发:“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很厉害呢,审神者大人昏睡了这么久,他什么都没有进食,却还能好好地躺在这里。人类的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没有因为小狐丸话里有话的语气而不安,让审神者为之脸色大变的是这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因为房间里的光线并不是直接进来的,审神者并不能判断自己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间,她再次想要起身,同时问道:“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不同于石切丸,看到审神者的动作,小狐丸是帮着坐起来,甚至还移动到审神者背后,把自己的胸膛佯作一个靠垫般,让审神者倚在自己胸前。 背后的温度与触感着实让审神者不自在起来,她往前去倾着身体,想要拉开与小狐丸之间的距离,但对方有力的双手只是不轻不重也无法挣开地箍住审神者的上半身,他柔顺得真如同狐狸皮毛的银白色发丝搭落在审神者肩上,搔弄着审神者的脸颊,野兽般强韧又结实的臂膀与胸膛裸露着,隔着一层衣袍也能让审神者感受到来自野兽的威胁性。 “启一要进食了,小狐丸君不如——” “我要是放开审神者大人的话,相信您很快就会抱着孩子一起摔倒呢。”小狐丸打断了审神者的话,“小狐不看就是了,如果审神者大人不喜欢的话,小狐会闭上眼睛的。” 这是审神者无法拒绝的,并不是因为自己身体如小狐丸说的那般虚弱,也不是接受了小狐丸的承诺,而是他们能进出天守阁,甚至进出自己的房间,也能通过力量上差异来压制她,甚至于他们在这个本丸里是一个家族式的存在,而自己只是一个寄人篱下,还未找到战友的,带着孩子的女性的这些事实,让审神者明确地感受到,她的反抗在当下不可以也不被接受。 审神者的眼泪几乎又要流下来了,可她看着抱到怀中的孩子,那么小又那么懂事的启一,她只能深呼吸了几口,低低地说道:“……那么,就麻烦小狐丸君了。” 去确认小狐丸是否闭了眼已经没有必要,审神者尽力不要因为身后的胸膛而那么僵着身体,褪下了一边的衣领露出前夜没有被烛台切光忠蹂躏过的乳房,抵在婴儿嘴边。 唔啧唔啧和咕嘟咕嘟的吮吸吞咽声在安静的部屋里响起,审神者努力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进食的孩子身上,而不去在意身后因为呼吸而逐渐加重起伏的胸膛,和打在发丝上的、火热的吐息。 似乎是因为安静的氛围更加让人不自在,小狐丸竟先开口说话:“审神者大人,可以不要派今剑出去远征吗?他只是把短刀,短刀都是护主的。” 和一期一振一样的要求,若是真正的人类,这样的话语是有理的,但他们是刀剑,刀剑本身便是要上场杀敌的,若是一个远征都不愿去的话,未免有些奇怪。 审神者想不出所以然,只能含糊地回答道:“只是日课,不会每日都去的。” 这个回答似乎并不能让小狐丸满意,他还想说什么似的吸了一口气,可此时门外便正正好传来了敲门声。 “审神者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昨天还在外面玩,所以没有更新,今天来惹 -- yùωαηɡShe。ΜE 第九章 门外响起的声音是歌仙兼定的,想来是石切丸无比实诚地真如同小狐丸说的那样去催促了歌仙兼定。既然已经不再是独处的情景,小狐丸便立马将审神者连带着孩子扭过身体,变为背对着大门的姿势,而自己则是盘坐在审神者背后,面对着门说了一声:“请进。” 歌仙一手端着药,一手拉开了推门,他本以为应答他的是小狐丸,那么审神者应该还是虚弱的躺着的,但此时即使小狐丸的身形是较为健壮的,但也遮不住他背后乌黑的秀发。 “小狐丸君。”歌仙兼定对小狐丸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走近,只是站在他们三步远处,又叫审神者道,“审神者大人,你的药熬好了。” 审神者终于从小狐丸背后露出面来,她依旧背对着,但侧过头从小狐丸的白发边露出精致的,泛出红晕的半边脸来:“嗯……麻烦歌仙君等一下。” 审神者躲在小狐丸背后在做什么?歌仙兼定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小狐丸似笑非笑的脸,又看了看两人身侧——那孩子不见了,是在? 这个场景不由地让歌仙兼定想起昨天在大广间里发生的事情,如果去掉面前挡着的小狐丸,那么……歌仙兼定忍不住皱起眉,又不由地不自在起来,但比起他自己的不自在,他现在更需要将小狐丸请出天守阁。 他清了清喉咙,对小狐丸说道:“多谢小狐丸君和石切丸君,今天的马当番就辛苦小狐丸君了。”歌仙兼定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小狐丸自然也不会自讨无趣地再做纠缠,很快就站起身来,拂了拂衣摆,看着歌仙兼定却对身后的审神者说道: “那么小狐就先离开了,审神者大人可别忘处理身上的伤口,小狐有空还回来找启一玩的。” 说罢,小狐丸便不做留恋地离开了部屋。 房门被合紧,歌仙兼定和审神者之间没有其他人,但两人却都沉默着,一个看着对方背影,一个低着头闷不做声。 最后还是歌仙兼定摸了摸药碗的外壁,才低声地开口道:“审神者大人,药快凉了,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房间里有了声音,审神者便像松了口气般,忙将衣领拉好,背对着歌仙兼定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快快拢好头发,将长长的黑发侧拢到一边肩膀上,露出了白皙又纤细的后颈,才慢慢地转过身来。 她的动作十分缓慢,又不舍得放下孩子,上身像弱柳扶风一般几乎要倒下去,歌仙兼定忍不住上前了一些距离,只是替审神者抱过孩子,能使她轻松一些。 “您……您要不然还是躺着休息吧!” 审神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接过歌仙兼定递过来的药碗,轻皱着眉一股脑将墨色的苦汤药灌进嘴里,之后又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多谢歌仙君,再休息的话就没有时间了呢。” ——只是休息而已怎么会没有时间呢? 歌仙兼定想这么反驳道,可话还没出口,他便领悟了审神者话中的意思,他顿时手脚微微僵硬起来,连抱着孩子的姿势都不那么舒服了。 可歌仙兼定再如何也是与那些刀剑一同经历过旧主的,他心里即使此刻对审神者的,本丸的现象端得再明白,也无法去回应审神者的希求,他只好拍拍婴孩的后背,转移了一个话题道:“请问……小狐丸君说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呢?” 这退烧药其实是药研藤四郎开的,歌仙兼定在发现审神者生病后就有请来本丸里擅长药物的药研藤四郎和祛除病魔的石切丸,但当时药研藤四郎只开了一副药,说远征完会来再查看审神者后,便离开了,歌仙兼定的确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这边,只见审神者将顺在颈侧的头发撩到背后,抬起了原先总是微微垂下的头颅,在昏暗的光线下露出稚嫩花茎般的脖子,以及搭在衣领上的、白玉般又似乎一折即断的手腕。只见这两处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正盘着两道青紫的淤痕,在那莹白的皮肤上便更显得惊心动魄起来。 “这……这是……”歌仙兼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本以为本丸的诸位,只要躲过重度暗堕的烛台切光忠,都至少还留着理智,明白新审神者和旧主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他没想到……难怪审神者在第二天就对他表露出试探。 歌仙兼定咽了咽口水,他抱着婴孩的手臂紧了紧:“是……是烛台切吗?” 审神者另一只手捂上淤痕的手腕,摇了摇头:“其实还有其他地方,但是有些不方便给歌仙君看呢。” 歌仙兼定是个没有直面经历过旧审神者手段的刀剑,于是他似乎低估了旧主对刀剑们的影响,也高估了那些刀剑的理智,直到新审神者将这些袒露在他眼前时,他才明白,不仅新审神者没有时间,他歌仙兼定也是无法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中立下去了。 “审神者大人,希望做些什么呢?” 被问到的人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稍稍靠近了歌仙兼定,从他怀中将孩子抱过来,她似乎有了些力气,但面色又还是苍白的,连微笑着的嘴唇也并不能展示她的健康。歌仙觉得为母则刚,大概说的就是审神者这样的女性,明明身上还散发着病弱时草药般的病气和花果般的体香,却已经是个抱着孩子,生病时也以孩子为主的坚强母亲了。 可由歌仙的角度看过去,无论是垂顺的秀发,还是脆弱的脖颈,抑或是不堪一折的腰肢与手臂,都隐隐透着少女的影子。她的丰盈与其说是被开采过的、汁水充溢的蜜桃,不如说是一颗早熟而饱满,却略带生涩酸甜的草莓果罢。 歌仙兼定被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风流又下流的想法给吓到,他赶忙想后退一些,但却听到审神者开口回答:“其实我只是想知道这座本丸究竟发生了什么,时之政府希望我能净化暗堕的刀剑,但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又怎么能做到呢?” “至于我是不是像前审神者那样的人……在签订契约时我被警告过不可和这座本丸的刀剑男士结缘,更何况我还有启一,我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而已。” 歌仙兼定叹了口气,他想着,只要审神者如同她所承诺的那般,那么那些付丧神们,不说和睦相处,至少可以以下令者与执行者的身份相处下去。 只要本丸能维持和平,他做第一个打破这种处境的人也未尝不可。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刀剑男士:真香 -- 第十章 药研藤四郎的场合 歌仙兼定最后给予审神者的建议是,三条刀派或是左文字刀派,如果一期一振真如昨天夜里表现得那样并无恶意,那么只要审神者不对藤四郎们做出什么行为,那么粟田口刀派的付丧神们便暂时不会对审神者的存在表现出明显的站位立场。 细川家的初始刀其实更建议她选择左文字刀派,只要和弟弟小夜左文字打好关系,剩下的两个哥哥即使不是真心,也不会希望看到弟弟难过的。 而三条刀派的付丧神,虽然除了轻度暗堕的三日月宗近,像同为轻度暗堕的岩融和中度暗堕的今剑其实都没有亲身经历过旧主的变态手段,但这几把来自平安的刀剑却不是那么容易能拉拢的。半暗堕本丸里是同时保有着理智与仇恨的刀剑,并不像一些暗堕本丸那般,在灵力的引导下可以用感情去净化,比起仇恨人类来说,他们更多的像是并不信任了,无比警惕着人类。 但审神者并没有明确地告诉歌仙兼定她的想法,只是希望明天的近侍可以暂时由石切丸担任:“我答应过鹤丸国永君,这两天是不会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更何况小夜左文字也只是个孩子,等我病好了也许会邀请他来和启一玩耍吧。” 歌仙兼定没办法反驳她的想法,只能数着时间,看着她似乎在吃了药之后好一些了,恢复了精神之后,才离开了天守阁,说会带着清淡的晚饭过来。 然而傍晚时带来晚餐的并不是歌仙兼定,而是被派去远征的药研藤四郎。毕竟才接手这座本丸,审神者也只是听从歌仙兼定的意见,将他们派去了并不算远,也无须花费过多时间的时代,像轻度暗堕的药研藤四郎便还赶得及本丸的晚餐时间。 推门敲响的那一刻,正在翻阅着天守阁内卷宗的审神者还以为是歌仙兼定,便头也不回地应道:“请进来吧。” 身后传来木门被拉响的声音,随即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审神者将卷宗标记好位置放回去,回身去看时,只见房内的人并不是歌仙兼定,而是一个黑色短发、戴着眼镜身着医生般白大褂的男孩子。 审神者立马反应过来,这是药研藤四郎,即使是在前审神者不对短刀动手的情况下,却也因为成熟的气质而没有逃过前审神者的魔爪。而此时他正在逗弄着正在试着翻身的婴孩。 “这孩子的身体看起来真有力呢!”药研藤四郎将翻过身的婴孩又摆弄成四脚朝天的姿势,才跪坐好直视向审神者的目光,“我是药研藤四郎,因为要远征的原因,所以没能及时地来为您上药,抱歉呢!” 若不是早知道药研藤四郎也是暗堕的刀剑之一,就他如今得体的举动,审神者绝对会无视掉那双紫色眼睛外圈的猩红。但即使如此,审神者依旧因为他的举动也连忙跪坐好姿势,贵女般向前倾了倾身子:“没关系的药研君,麻烦你刚远征结束就过来了,远征一切还顺利吗?” 药研藤四郎点点头,从随身的医药包里掏出了药品:“十分顺利,见识到了不少东西。”他站起身,“我要为您上药了,可能会有所冒犯。” 审神者摇摇头,任由他走到自己身侧,单膝跪了下来:“麻烦撩开头发抬起头吧。” 烛台切光忠所留下的,盘桓在颈脖上的淤痕大概是最为明显,也最让人不甚舒服的伤处了,就像一尊完美无瑕的玉雕忽然有了道裂痕一般。 她感觉到药研藤四郎用了块湿漉漉的东西在淤痕处擦拭,仅仅这样就让审神者忍不住倒吸口气了,烛台切的皮质手套磨蹭出一些破了皮的伤口,不去动还好,那冷凉的药物一碰便是一阵刺痛。 “请忍一忍吧,烛台切君还真是不留情呢,怎么说您也是一位姬君呢!” 审神者听到这话身体一僵,但又很快便放松下来,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审神者也没指望能瞒住多少人,像药研藤四郎这样并不忌讳地说出口的,反倒是让审神者安心了些,若是没有意外的话…… “您还真是放心我呢,明明我也是把暗堕的刀剑,这样把最脆弱的地方露出来真的好吗?”药研藤四郎换上了另外一款药物用手指轻柔地往她的脖子上抹,瞧着审神者仰着头闭上眼睛的样子,竟忍不住叹了一声。 脖子上的动作还没结束,审神者只能微微张开眼帘,黑宝石般的瞳子眯着水光往药研藤四郎那瞥去:“我知道药研君明白我和她是两个人,不然你也不会过来了。” 药研用手帕擦掉手指上的药膏,站起身用医药包里的夹子将审神者的长发固定住:“抱歉,为了不让头发沾到药膏,先这样了。”说罢,他又跪坐回来,抬起审神者的手腕开始上药,一边动作着,一边接着刚刚的话题说道,“明白是明白,可是姬君也要明白暗堕的刀剑是没有理智的吧,不然您也不会在来到这座本丸的第一天就受伤。” 审神者的手腕搭在药研的手掌之上,明明是个成人了,可手掌却依旧比一个小孩体型的药研大不了多少,没有支撑地垂在一侧就像朵被风雨吹打的百合花般。可她的话语便不那么娇弱了,她轻柔的语气中却有着自己的坚定:“如果是药研君是没有理智的,那我无法相信呢,药研君觉得你的同伴们失去理智了吗?” 药研藤四郎放下审神者的手腕,挪动身体跪坐到审神者正对面,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在短暂的低头后猛地抬眼与审神者对视——用一双完全猩红的眼睛,即使隔着玻璃镜片也锐利无比的眼神看向她。 审神者因为这个眼神身体不由地僵了僵,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又在动作之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露出害怕的,排斥的,任何带着负面情绪会让这一场谈话功败垂成的表情与动作,她只能在呼吸后回视他,沉默的,也不容反驳的。 最终还是药研藤四郎先扯开嘴角合上眼睛,毕竟在他选择来与审神者见面之时,基本就决定了这场对话的结局。 新审神者和旧主是两个无论从外貌,还是性格,亦或者是心灵上都完全不同的人类个体,而这场谈话最终的目的是让粟田口刀派与审神者合作,以一个平等的地位来帮助审神者真正接手这座本丸罢了,至少在目的完成之前,即使审神者有心,也是很难对刀剑下手的。而若是下手,那么不仅合作关系不存在,这个审神者也将会迅速地被赶出这座本丸。 这样估量下来,药研藤四郎后退了一步的距离,向审神者行了礼“大将,我是药研藤四郎,我和兄弟们都请多关照了!” 审神者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点点头:“我会努力净化你和你暗堕的兄弟们的!” 药研藤四郎笑了笑,并不回应审神者的承诺,而是继续说道:“那么就请大将将上衣拉开,让我处理一下您胸前的伤口吧。”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想看太刀药研x女审的话麻烦投珍珠留言啦!(虽然我并不知道珍珠有啥用) -- 第十一章 石切丸的场合(上) 当然,药研藤四郎自是不会真在刚刚表示效忠的下一刻便对审神者做出失礼的事情,他只是对审神者当真的惊讶表情做出快活笑笑的反应,将药物的使用方法教给审神者后便离开了天守阁。 审神者松了一口气,虽然药研藤四郎代表着粟田口刀派表示了认可,但她依旧无法对药研的话做出主观的判断,她步步为艰,若是药研藤四郎真的要以肉体的坦诚相待来作为合作成功后的第一个表示,审神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下得了决心拒绝。 但还好…… 审神者稍微松了口气,但看到在一旁自己玩耍得开心的孩子,又不由地吊起心来。粟田口刀派的合作代表审神者对暗堕的藤四郎的净化更加方便一些,但毕竟藤四郎里暗堕的还是少数,时之政府指明的主要目标还是中度暗堕以及以上的长船派,源氏兄弟,以及压切长谷部与冲田总司的两把佩刀。 长船派的烛台切光忠,审神者已经近距离接触过了,正是如此,重度暗堕的付丧神才让审神者无比头疼,对上烛台切光忠,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而同为伊达政宗的刀剑里,鹤丸国永的态度审神者也经历过,大俱利伽罗虽没有暗堕,却极其不好靠近,唯一的短刀太鼓钟贞宗却也是一个轻度暗堕的付丧神,想要直接从这方面入手是没办法的。 三条刀派的石切丸,大概是神刀的原因,比起其它刀剑来说,看上去的确更好相处一些。审神者想,作为平安时期的,几乎每一把刀都带有神性或是神话传说的刀派,应该会更加理智一些吧! 怀抱着这样的猜想,审神者忍着疼痛喂足了婴孩后,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醒来时天还未大亮,但审神者已经觉得从病中好了许多,她看着还在入睡的启一,小心翼翼地起身准备去梳洗一下。然而她才刚坐起身子,就看见拉门外正有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地映在拉门上。 审神者吓了一跳,连忙靠近去轻声问道:“是谁在门外?” “惊扰到审神者大人了,我是您今天的近侍,石切丸。” 的确是熟悉的声音,审神者松了一口气,正想要开门又停下了动作:“麻烦石切丸君稍等一下。”她连忙几下完成了洗漱,并将婴孩抱到更靠里的地方,才打开了门。 也不知石切丸在门外等了多久,他只跪坐在门外,一点不耐烦的神情也没有,看到审神者开门便对她笑了笑:“抱歉审神者大人,我的动作比较慢,所以便先在门外等候了。” 审神者忙请他进来:“是我该说抱歉的才是,原本该是歌仙君做近侍的,只是这孩子一直待在生病的我身边,我怕他的身体会不会也出毛病,所以才想请您来替启一看一看。” 这是一个合理的,石切丸绝不会拒绝的理由,作为一把常年被供奉在神社里做驱赶病魔的神刀,石切丸天生对小孩有着一定的好感,也乐于将做法事当做消灭时间溯行军之外的另一项工作。于是他也不推脱,走进了审神者的房间后便往孩子的方向走去。 被褥还没来得及叠好,略显凌乱地窝成一团,但却又正正好拦在孩子身边像个保护圈一般,可爱的婴孩就在充满了女性味道的被褥里沉沉入睡。审神者的浴衣袖子拂过被褥,将孩子轻柔地抱在怀中,启一睡得很熟,完全没有被这些动作闹醒,反倒是更加香甜地将小脸埋进审神者胸脯上,一手抓住审神者的衣襟。 胸脯被挤得有些变形,衣襟也扯开一块白花花的颜色。石切丸忙瞥过眼去,虽然这是十分失礼的,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却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毕竟审神者在刚来到本丸之时便在大广间里给孩子喂过食。 石切丸只好向审神者伸过手:“不如让我抱着这孩子吧。” 审神者也觉得可以,想要将孩子探过去,他却牢牢抓着自己的衣襟,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审神者只能整个身体都凑过去让石切丸来将启一从她怀里抱开。 这场面比起审神者来,石切丸便显得更加手足无措了。孩子和审神者贴得极近,可这想法又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只好努力地试图在不碰到审神者的情况下去抱过那孩子,但大概是石切丸的手太大?或是孩子和审神者贴得太紧,石切丸再多么小心翼翼,但双手的手背始终不小心碰上了审神者的身体。若只是腹部,还隔着一层腰带一层衣料,石切丸还能装作无事发生,但要从上搂住婴孩腹部的手却怎么着也躲不开那两块丰满又柔软的乳肉,隔着衣物时两人还默不作声,可被孩子扯开后手贴胸触碰到后,审神者便立马红了脸,屏着呼吸也无法将胸膛缩小多少。 好不容易石切丸几乎额头出汗地将孩子抱住,可他的手却还牢牢拉着审神者的衣襟,一不小心又扯出大片的春色,白花花肉绵绵,瞬间和刚刚手背上的触感结合在一起,惹得石切丸连忙在心里念起平心静气的经文。 审神者一边捂着胸前衣襟,一边小心的掰开孩子的手,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搞了小半会,折腾地两人都心跳不安,鼻尖冒汗。 两人同时都后退了几步,审神者扯着入睡的浴衣,红着脸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去换一件衣服,麻烦石切丸君帮我看一看启一了。”说罢,见到石切丸点头,便连忙跑到角落的屏风后边。 屏风割出一块小小的地方,而厚重的材质也无法让人从外边看出什么来。但房间里着实有些安静了,安静地除了呼吸便只剩那一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作为偶尔还要帮着自己弟弟三日月宗近换衣服的付丧神,他几乎能听出哪一段的声音是解腰带,哪一段声音是解衣裳的。 石切丸只觉得自己变得糟糕起来,大抵是灵力供给的原因,作为没有暗堕的刀本身便不太会排斥审神者,再加上这又是个美丽柔软的,会让男性失了把控的女性。 如何是好? 石切丸看着怀中算得上惹出这些烦恼的罪魁祸首,却悄无声息地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锻出谦信景光小宝贝好开心!!! 我爱papa我爱神刀! -- 第十二章 石切丸的场合(下) 审神者换了一套烟青色的轻便和服,她似乎是很喜欢这种颜色,来到本丸的三天里有两天都选了相近颜色的衣服穿着。若只是她单单站在一旁便罢了,美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可要是和石切丸站在一起,却使不得有一种十分微妙的和谐感,比起审神者和付丧神来说,却更像人间伴侣多了些。 石切丸些微地不知该说些什么,然而这样的窘迫被更红着脸的审神者打破:“石切丸君,启一他……” 石切丸这才找到声音,轻咳两声回答道:“这孩子并未染上风寒。” “那就好……” “但我有一个问题想请审神者大人回答。”石切丸似乎已经整理好情绪,他面容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而沉重起来。 “您请问。” 石切丸将孩子平放在膝前,婴孩已经醒来,他打了个哈欠,正伸展着四肢准备练习翻身,审神者面上的笑容更温柔了些,看了孩子小一会后抬头看向石切丸。 只听得对方说:“这孩子虽然身体康健,可我却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人类该有的生气,仅有的活人气息,似乎也与审神者大人您的几乎同出本源。” 审神者的面色随着话语便愈发地难看起来,她芙蓉般的脸上出现了惊吓后的苍白,身体僵直着又微微颤抖,仿佛身处在极冷的地方。 “能请审神者大人为我解答一下这个问题吗?” 石切丸并不是那种十分具有压迫性的付丧神,可他毕竟是一把刀剑,在需要的时候,也依旧拥有那股震慑人的冷意。审神者只觉得自己在这两股几乎能把自己看穿的眼神里无法动弹,双目里几乎是一瞬间便垂下了眼泪,她不知所措着好一会,说不出话也做不了动作,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想要伸手去把孩子抱到怀里,却被石切丸一把攥住了手腕。 “我……” 石切丸看着她这个样子,是在有些不忍地叹了口气,但依旧坚持着不让审神者触及到启一,这不仅仅是审神者的私事,现在又太多人希望找到审神者的把柄,不是将其驱赶出去,就是掌控着审神者无法再像曾经的旧主一样。 三条刀派也是如此,在歌仙兼定告诉石切丸他将成为今日的近侍时,明明没有暗堕,却表现得比三日月宗近还要警惕的小狐丸便告诉石切丸要如何做,要如何用审神者最宝贵的东西去威胁她。 要说石切丸愿不愿意如此做,他倒不如小狐丸那么积极,他作为一把神刀多少能感受到人类内心的善恶,他无法从审神者身上感受到如前主一般的激烈情绪与贪欲。但这婴孩的气息的确是一个或许威胁不到刀剑付丧神,却能威胁到他身边人类的问题,作为把柄也好,警醒审神者也好,他必须得说! “不……不是的……”审神者的眼泪在触碰不到孩子后愈发汹涌起来,几乎飞快地打湿了前襟,她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一般,颇为痛苦地剧烈颤抖着身体,双目失焦地哭泣道,“不是启一的错,不是的……如果不是我,启一一定会过上更快乐的生活的,都是我……”审神者的话语破碎不堪,只有在那句提及启一话时才完整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比起面对突如其来的发问,这句话更像是保持了这种想法许久,日日都在心里这样默念着。 审神者大病未愈,几乎要哭得晕厥过去,她甚至将石切丸束缚她的手当做一个救命稻草一把,反握住向他说着满是泪水的话。 石切丸这时只觉得自己是真的做错了,孩子的事情怕是有更大的隐情,但要如此刺激到审神者,石切丸是的确不想去做的。 石切丸还想着该如何去安慰审神者,但此时两人之间的婴孩却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只见审神者在听到两三道婴孩的哭声后,竟也发出悲鸣般的一声“哥哥”后,晕厥了过去。 又是那一场屠村的噩梦,审神者本早就能可以面对着残忍又血腥的场景,可这一回的她却始终停不住哭泣,她无法像之前可以只攥紧拳头在一旁看着,她冲进了村子里,她越过那些丑陋而嗜血的妖怪,往最熟悉的地方跑去。 ——哥哥!嫂子!启一! 她在心中疯狂地叫着这三个词,梦境外的她嘴里也同样念着这三个称呼。 “石切丸大人,你究竟对大将做了什么?大将又开始发烧了。” 此时的审神者部屋里,粟田口刀派的一期一振、药研藤四郎,三条刀派的石切丸与小狐丸,以及初始刀歌仙兼定都在其中。药研藤四郎跪坐在审神者身边检查着,而歌仙兼定也守在一侧,剩余的三人则也坐在不远处,一期一振抱着已经停止哭泣的婴孩,只是这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石切丸身上。 石切丸苦笑一声:“审神者大人似乎有什么心魔,石切的确是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的确出了发烧和梦语之外,审神者并没有什么异常,歌仙只好说道:“石切丸大人以后还是不要提起主公的心魔了。” “若不把心魔拔除,对审神者大人今后也不好,石切兄长,审神者大人的心魔是什么呢?”回应歌仙兼定的却是小狐丸,他这话一出,所有人便将目光全转到他身上,并且是那并不友好的怒视。 一期一振抱着孩子,也无法维持儒雅的表情,微微冷着脸对小狐丸说道:“小狐丸殿未免逾越了。” 然而小狐丸并不理会一期一振的想法,他只是玩弄着发丝看着石切丸。 “这心魔被石切知道已经不好,石切自是不会再让别人知道的,各位放心。”石切丸对着审神者方向行了个礼,“今日的近侍看来石切是不再适合担任了,麻烦各位了,我去叫来太郎殿为审神者大人祈福罢。” 说罢,石切丸便不再理会自家兄弟,起身离开了部屋。 随之小狐丸便也不再逗留,与石切丸前后脚地离开了。 药研替审神者替换着额上的冷毛巾,屋内沉默了一会,一期一振低声开口道:“主公的心魔,是与她的哥嫂以及这孩子有关吧!” 药研停下手来,歌仙兼定则是微微不赞同地看着一期一振。作为自己的兄长,药研只好替他的好奇心来补救一番:“选择三条刀派与石切丸大人入手,是歌仙君的建议吗?” 听到这个问话,歌仙兼定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建议主公在左文字与三条之间选择一方,主公只说正好病中,病愈了之后便会去和小夜交好。” “歌仙君应该劝劝大将的,三条刀派那些平安刀哪个是好相与的,这回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药研叹着气,连带着对面的歌仙兼定也有些精神萎靡起来。 然而一期一振却抱着孩子笑了笑:“你们倒是不用这么灰心,如果石切丸殿吃下了,那么这个情况倒也有另一条出路。” -- 第十三章 太郎太刀的场合 比起自始至终便都待在神社里做供奉与祛除病魔肿痛的石切丸来说,本质上更偏向于战斗刀的太郎太刀便并不算适合在这个场合做法事,然而石切丸却是诚恳地希望着太郎太刀能去,后者便也只好答应了。 石切丸先为审神者祛除了病魔之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部屋,留下太郎太刀和恢复近侍的歌仙兼定。太郎太刀本想着正好歌仙兼定在这,他也不那么觉得尴尬,驱走不净后离开便好,但却没想到乱藤四郎却忽然叫走了歌仙兼定,留下沉睡中的审神者和婴孩陪伴着太郎太刀。 太郎太刀不管是刀身,还是幻化出来的人身,都偏向巨大笨拙,刚来到本丸时撞到横梁门框也不是罕见的事情,对于抱小孩这种事,他便是不甚习惯了。只见原本在歌仙兼定怀里笑盈盈的孩子到了太郎太刀怀里便没了笑容,黑葡萄般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看,倒是没有挣扎。 不甚熟练地付丧神只好将孩子放到离审神者一侧的小被褥上,收敛起情绪精神拿起御币,属于净化的灵力缓慢地充盈在房间里,渐渐向审神者与启一包裹去。 审神者的面色在太郎太刀的灵力中肉眼可见地平和下来,苍白又憔悴的脸颊缓缓恢复起红润,可当触到那婴孩时,太郎太刀便神色一变,金黄的双眼直直射向那孩子。 在太郎太刀眼里,小小的婴孩身上竟包裹着一层浓郁的死气,再望去只有身体内的经脉流动着和审神者同出一源的生气。 房间里响起哇哇的大哭,才四五个月的孩子怎么抵得过一把数百年的付丧神,很快付丧神的灵力便破开那层死气,触及到孩子身上。这正像极高温的射线刺在皮肉之上一般,虽然没有烧焦的模样,却让孩子娇嫩的肌肤上起了大片大片的烫红。 虽然太郎太刀及时地收回了灵力,但这灵力却无法瞬间散去,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持续不停,此时天守阁也没有其他人,太郎太刀虽然想去止住小儿哭泣,但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梦境与黑甜乡之间徘徊的审神者隐约间又听见了孩子的哭鸣声,不同于回忆与梦境里的哭泣,这回的哭声似乎是夹杂着无比的疼痛的,让审神者疯狂地从黑暗中挣扎着睁开了眼。 “启一……” 她浑身无力,却在睁眼的瞬间变扭过头看向身侧的孩子,那孩子紧攥着拳头,脸上的烫红在灵力散去之后变成了如死去已久的尸斑模样。 审神者不敢置信,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便将孩子搂到身边,掀开衣领挺起胸脯便往孩子嘴里塞去。 虽然在太郎太刀这个角度他并看不见什么,可他还是在瞬间侧过身体扭过头去。但当他耳边孩子的哭泣停止后,只听得审神者倒吸一口凉气,太郎太刀便嗅到空气中逐渐弥漫出来的血腥味道,随之的是取代不洁死气的生机,那股生机里的灵力,正与此时身体里来自新审神者的灵力如出一辙。 ——难道……? 太郎太刀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想,但在这个时候却无法问出口去证实,想必石切丸早已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劝说着他来为审神者祛除不净。 太郎太刀与弟弟次郎太刀都是在偏后期才来到这座本丸的,更因为太过日式的装扮和行为让旧主并不喜爱,好在大太刀并不是容易受伤刀种,才没有直接面对旧主的手段,因为也没坠入暗堕与仇恨的沼泽里。 但即使旁观者这座本丸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让他和弟弟次郎不愿去太过近距离地接触新审神者,可此时发生的事情,恐怕他是避不开了。 太郎太刀虽然主杀伐后又居神社,但对人心以及计谋也不是一窍不通,石切丸的两处用心他还是能猜出一二的。 半晌后太郎太刀再没有明显感受到房间里有死气的存在,耳边也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和布料摩擦的声音,只听得虚弱的女声道:“想必是太郎太刀殿吧!” 太郎太刀微微回过头来,描着艳红的眼角看向审神者跪坐在被褥上的衣料:“太郎并不知道姬君的情况,无意伤到了您的孩子,还望见谅。” 高大的付丧神直过身体,只口不言伤到的原因。这让审神者想到了石切丸,在她复又生病沉沉睡去之前,石切丸也是这般,因为孩子而触碰到了秘密的边缘,是她急过头了,竟没有想到神刀这一方面。 “是……石切丸君让您来的吗?” 太郎太刀终于抬头看了眼审神者,大太刀并未被女性使用过,他的尺寸与重量都是一般女性挥舞不起来的,但每年秋季的花魁游行他却常常见到。面前的女性不同于那些打扮艳丽的花魁,她面上不着脂粉,反而带着苍白又透着激动后的红晕,但她的发丝的确比花魁的还要乌黑柔顺,看这体态虽然娇弱,却比花魁道中的艺伎们还要美艳上三分。 与旧主截然不同,听说粟田口已经效忠于新主,太郎太刀想,虽然会暴露些秘密,但若是能换来三条刀派也是个平等的交易了。 太郎太刀点点头,但立马说道:“石切丸殿只与我说希望为姬君祈福,刚来到本丸便大病一场,着实不好。” 审神者松了一口气,看来石切丸并未将他知道的事告诉别人,但此时看来,似乎太郎太刀知道得更多一些。这事倒也不是不能让刀剑男士们知晓,毕竟时之政府便是拿这与她签下契约的,但如今时机还太早,如果付丧神们知道的话,怕是对本丸的接手有些不利。 脑子里回想了太郎太刀的信息,审神者继续说道:“太郎殿……若是知道了什么,请务必不要与他人说,”审神者弯下腰,做了个大礼,“拜托太郎太刀殿了!” 太郎太刀想阻止审神者的行为,但却又手脚不够快,伸过手时审神者已然抬起头,水光盈盈的双眼带着希冀直直望向太郎太刀。 “可……姬君要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这孩子如今还小,姬君还负担得起,但若是大了,怕是要姬君……” “以命换命!”审神者将太郎太刀没说出口的话接了下去,毫不犹豫毫无退缩,“我这条命本就是欠着别人的,真的是要以命换命也是我应该的。” 太郎太刀生平最常见的便是热田神社的巫女,古时候的巫女说是将平生都献给神明,但最后也只是进入高天原继续做神明的巫女。可像审神者这般的,是将生命与真实的鲜血献出去的女性,太郎太刀只得沉沉叹一口气:“姬君执意如此,若是有太郎帮得上的地方,请姬君尽管说罢。” 审神者回头看了看沉睡中的婴孩:“我的确有一件事希望太郎殿答应我。”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俺真滴好想写太郎石切x婶1551 -- yùωαηɡShe。ΜE 第十四章 左文字的场 付丧神们发现,粟田口、初始刀歌仙兼定以及太郎太刀次郎太刀都改口叫新审神者主公,当新审神者病愈后抱着孩子离开天守阁出现在大家面前时,身边正站着当天的近侍骨喰藤四郎。 ——骨喰藤四郎,一个亲身经历过旧主阴影,轻度暗堕的付丧神。 他看起来并不与审神者十分亲近的模样,但的确也不排斥,大致是担心大病初愈的审神者再出什么问题,只是简单地离开天守阁抱着孩子闲逛,身边也要跟着个人才安心。 本丸里就属粟田口的刀剑最多,如今承认了审神者后,便不像第一天那样都躲在自己部屋或是后山玩耍,短刀们几个几个地聚成一团好不热闹,审神者看着忍不住笑起来,连带着怀里的孩子都探出头去好奇地张望。 “小主公,已经能看得懂了吗?”他们此刻便停在前院的回廊上,大大的院子里与樱花树下便是粟田口的短刀们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期一振便是护崽的母鸡,而鲶尾藤四郎便是那头老鹰。 审神者觉得有些累了,正好婴孩也对这个游戏十分有兴趣,便停下坐在廊上休息,侧头对着坐在身后侧的骨喰回答道:“启一看得还不是很清楚呢,不过已经能稍微辨别出每个人了,小孩子都很喜欢看活动的事物。”说着,审神者便低下头去逗弄孩子,“想去玩吗启一?那就快点长大吧。” 骨喰藤四郎本身便不是一个容易有激烈情绪的付丧神,对于旧主的行为,他心底的确存在着难以抹去的阴影,但同时因为并未投入过多的情绪,他能很好地将暗堕的仇恨与对新主的好奇探知分开来。他稍稍看了片刻那游戏,便侧过头去看审神者,不同于有着俄罗斯血统的前主,审神者的五官是偏柔和且内敛的,前主的高鼻梁和深眼窝都带着强烈的攻击性,以至于骨喰在比较早便发现了前主对某些刀剑的想法。 ——她是不一样的。 骨喰藤四郎这样想着,目光顺着审神者清淡又美丽的眉眼,滑到了她微微勾起的,袒露着满足与愉悦神情的嘴角,骨喰心念一动,缓缓伸出手指去悬在婴孩的面前。只见婴孩咯咯咯地笑着,目光移到面前的手指上,一把便伸手抓住。 “这还真是……”见到前倾着身子的骨喰藤四郎,和怀中探出双手的孩子,审神者笑意盈盈地叹了一口气,“骨喰君要抱抱启一吗?” “可以吗?” 审神者便将孩子放到了骨喰的膝上,骨喰一手学着审神者般环住婴孩,一手则逗弄着孩子。这一下小鸡们也不愿意和老鹰玩了,纷纷跑过来围住骨喰和审神者,五虎退的小老虎们更是三只绕着审神者,两只绕着骨喰藤四郎,一时间真如同一个美满的大家庭般。 与此同时,三条家的石切丸、小狐丸,两名已经认主的大太刀兄弟,左文字一家以及数珠丸恒次、小乌丸都坐在走廊的拐角处,本饮着茶闲聊着一些无意义的话,却被热闹勾去了注意力,也都看向被粟田口霸占的那一片地方。 “看来主公脾气很好嘛,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多批一些酒水就更好了!”次郎太刀着着便服,在茶桌上也忍不住拿出自己的酒壶小酌几口。 哥哥太郎没有说话,倒是小乌丸笑了笑:“为何不去问一问呢?” 桌子另一侧小夜左文字正小口小口咬着柿饼,可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热闹的一边。宗三左文字忍不住摸了摸弟弟的头,目光看向了江雪左文字。 歌仙兼定早在昨天便来过左文字的部屋,他与小夜左文字同为细川家的刀,关系甚好,再加上左文字一家也如歌仙兼定一般,因为不合她的口味而并未下手,他便来在闲聊中暗示左文字一家不说效忠,至少可以与新审神者交好。但江雪左文字不好参与斗争,宗三左文字只对他说了句挂在嘴边的“你也想帮新审神者夺得天下吗”之后,便与并不开口的小夜左文字去玩耍了。 左文字一家并不觉得自己的态度会对本丸里的局势造成什么影响,但如果作为弟弟的小夜左文字愿意亲近审神者的话,左文字两个哥哥多少也会照顾弟弟的想法。 江雪左文字度量好,那边数珠丸恒次却开口了:“小夜在我们这里未免太无聊了,不如去和短刀们玩耍吧!”数珠丸恒次闭着眼,但却也向江雪的方向侧过头去。 有人推了一把的情况下,回应就变得简单了些,江雪左文字看向他的弟弟,点了点头应道:“去吧小夜。” 小夜左文字眼里泛起了一点点光芒,跑出去两三步,又返回来,从桌上拿了另一个完好的柿饼之后,便往热闹的地方跑去。 但粟田口人数过多,小夜左文字又是个极为内敛的短刀,一时间只好站在人群之外看着中央笑意盈盈的审神者,进退无措的模样。 审神者此时正抱着一只小老虎,余光瞄见不远处有一道与粟田口服装并不相似的人影,定睛去看后便勾起了嘴角来。 她只穿着足袋,因为本只打算在回廊上看看风景便没有准备木屐,但她依旧从回廊上踏下来,洁白的足袋落在泥石地上,穿过粟田口的短刀们走到小夜左文字面前。她蹲下身,对上了小夜还有些迷茫的双眼:“你是小夜左文字对吗?” 发现审神者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夜稍稍愣了愣,但很快就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柿饼递到审神者面前。 “给我的吗?” “嗯。” 审神者接了过来,立马便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好甜呀!” 小夜左文字一下便有了些紧张了,小小声地问道:“不……不好吃吗?” 审神者笑得眯起眼睛,嘴角满是柔和的弧度,她伸手轻轻揉了揉小夜左文字的头顶,摇了摇头:“不哦,非常好吃!和我一起坐下来吃吧?” 温柔地牵起泛起红晕的小夜的手,审神者同他一起坐回廊上,两人并排吃柿饼的模样倒隐约有些像姐弟般,粟田口的短刀们很快就意识到又多了一名新伙伴,分出了几个绕在一边去和小夜左文字闲聊着天。 也正好的,歌仙兼定从厨房里端出了数量颇多的和果子,给粟田口每人分完还留下一些拿去给走廊拐角的那一桌。 “小夜这样,也很好啊!”歌仙兼定跪坐在一侧,陪同着江雪与宗三一齐看向此时安静地排排坐吃和果的众人,也是十分感叹着。 太郎太刀也说道:“这倒是太郎没见过的风景。”太郎太刀来的时间点,旧主正好暴露出真面目,莫说出阵服与军服相似的粟田口一家,就是左文字,来派等都常常躲在部屋里,这样的热闹,的确是好久以来的第一次。 江雪与宗三交换了眼神,前者手中的佛珠又数弄了起来,后者则是叹了一口气:“是啊,小夜这样喜欢主公的话,也是好事。” 满桌皆是祥和,唯有小狐丸将茶水一饮而尽后,起身离开了回廊。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类似于过渡章,没有那么有张力,明天看看炖个肉八 -- 第十五章 IF番外:如果小狐丸叫来了三日月宗 三日月宗近作为一把五花太刀,攻击力虽然如同自己的名号一样响亮,但在夜间的侦查便是真真的睁眼瞎了。虽不明白小狐丸将他叫去天守阁后的树林里去作甚,但还是和石切丸说了一声,便勉勉强强地摸索着去赴了约。 最美的天下五剑双眼的确是看不清,但听力还是较为灵敏的,将将摸到小树林边缘,三日月便听见本该安静地只剩鸟叫的树林中,竟隐约传来了女子的声音——娇软的低吟,又带着哭腔,呼吸又乱又弱,像林间无意踏入陷阱的小鹿一样。 三日月还记得这样的声音,在他还是北政所的佩刀时,有时夜里丰臣秀吉和北政所夫人待在一起时,他便会听到这样的声音。俊美的付丧神老爷爷般遮住嘴似是惊讶的模样,但眼里的红月却似乎没有展露出疑惑之意,他甚至眯眼笑了笑,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夜里的狐狸拖着猎物来到隐秘的地方,撕扯开碍事的布料,嘴里啃咬着脖颈与胸脯上最鲜嫩的肉,手上已经探进最甜蜜又最隐私的地方。 “哦呀,姬君这个样子真是吓了老爷爷一跳呢!” 被叫来的付丧神从黑暗处走出来,看着大树底下的抱在一起的男女含着笑意开口道。 这声音惊动了衣衫几乎已经全褪下的女子,安羽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便一边挣扎着一边含着泪水向发声处望去:“是……是谁?小狐丸君……放开我,有……有人来了!” 这是羞耻的,安羽无法拒绝小狐丸的要求,因为她还需要三条刀派的效忠,如果小狐丸需要以她的身体做条件,安羽也没有办法不答应。可如果就这样被人看见,还是被同刀派的三日月宗近看见…… 小狐丸的力气大极了,他擒住安羽的双手,长着兽牙似的嘴依旧在审神者胸脯上啃咬着,含含糊糊地说着自以为安抚的话:“审神者大人不用害怕,是我把三日月叫来的。” “怎……怎么这样?” 安羽只觉得羞耻极了,她扯不上她的衣服,也动弹不得,只能倚在粗糙的树干上任小狐丸在自己身前胡作非为,而三日月宗近还站在一旁看着…… “姬君不用介意,姬君的身体很漂亮,老爷爷看了都心动了呢?” 这听上去似乎是夸赞的模样,但夸赞的对象如果是自己裸露的、被人玩弄着的身体,听上去便多了太多的调戏意味,尤其是在三日月宗近说完,还步步靠近,甚至不嫌弃草地土灰地跪坐在安羽身侧的时候,这只能让审神者感到无比的无能为力。可这无能为力的同时,安羽又不得不被小狐丸的动作和当下的情势挑弄起了隐晦的情潮。 感觉到审神者的身体因为认清形势而不再反抗下来,小狐丸便松开了她抵在草地上的双手,像是拱手相让一般,小狐丸与三日月宗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慢慢将动作往下,三日月则前倾过身子先是在安羽还未反应之时吻上了她的唇瓣,又是双手贴上她的腰际缓缓地往上推。 原本就已经什么也遮不住的衣物更是在小狐丸的动作下完全离开身体,落在草地上沦为一张布垫。 一丝不挂的赤裸感让安羽掩耳盗铃般紧紧合上双眼,喉咙里忍不住冒出了小兽呜咽般的轻哼。 “还真是个害羞的姬君呀!”三日月离开她的嘴唇,双手却已经覆上了审神者又大又软的双乳,隔靴搔痒般地轻轻捏弄着。 “是啊,”小狐丸迎合着,他半伏趴在地上,将安羽的双腿掰开,露出早已被小狐丸手指逗弄得湿漉漉的花朵,“不过审神者大人的声音可真是动听,小狐还想多听几句呢!” 这样羞人的要求安羽是不会答应的,她紧抿着嘴承受着三日月的啄吻和乳尖轻柔的骚弄,而下边却在话落之后敏感地觉到一股在夜风相比十分灼热的气息的靠近。 安羽顺便便感觉到不妙,她想挣扎,小狐丸的双手却捏着大腿内侧,软肉从指缝间漏出,却也紧紧箍着动作。她刚想说话阻止小狐丸,这边三日月的唇舌却趁着她张口的刹那探了过来。他一反方才的轻柔,像是要夺走她呼吸一样地叼住她的舌头,吮吸又交缠的,几乎要让安羽的津液都流出嘴角。 安羽完全没有几乎说话,但小狐丸的鼻尖已经抵到了她的身下:“审神者的这处地方都是香的呢,真的是人类吗?” 安羽几乎要哭了出来,喉咙间发出忍不住的呜咽的哼唧声。 小狐丸倒只觉得这个反应有趣极了,不再多说便伸出舌头舔弄着因为情动而冒出的花蒂。 审神者又挣扎起来,这是下意识的,带着胸脯都颤巍巍地抖动起来,花瓣里又流出了更多的汁水,沾在小狐丸的下巴上黏腻腻的惹得小狐丸转移了目标,张口吸住了流水的穴口。 三日月的衣物被颤抖的审神者抓在手中,她几乎忘记了怎么呼吸,与男子交缠的唇中不断地漏出暧昧的哭吟,在三日月放开她的瞬间便哭叫着想让小狐丸不要这样。 “真是娇弱的姬君呀,小狐丸殿也是为了您好。”三日月在她耳边轻叹一声,“您等会可是要承受我们两个人呢!”说罢,三日月啄吻过她的耳垂,便来到她的胸前,盯着肿起的粉红乳尖小一会,才低低地自言自语着:“能吸出乳汁吗?” 这样羞人的话语让安羽几乎要停止呼吸了,但三日月宗近却真的要尝试地叼住了一侧的乳尖,模拟着婴孩吸食一样的动作。 上边吸不出东西,下边却有源源不断的情液,小狐丸的舌头钻进了穴口,一边吞咽着一边模拟性爱的动作进出调弄着。 上下的夹击实在叫审神者几乎晕了头,安静得连鸟叫也没有的树林里只有安羽支离破碎的呻吟和其中惹人怜爱又烧人欲火的哭咽。这样的她很快便在两人的淫糜的动作里尖声哭叫着到达了高潮。 小狐丸从颤抖抽搐的腿间抬起头来,嘴角下巴湿漉漉一片,他还伸出舌头将嘴边的花液舔走,一副喝到美味的模样。 “还真是甜腻呢,三日月殿要不要也尝尝呢?” 三日月宗近似是体贴,不再玩弄着安羽的胸脯,而是安抚般轻轻拍抚着她的心口。可他嘴里的话又是另一个样了,他挪了挪身体,将身下无法掩藏得一团露出来,像是有些困扰地说着:“虽然很想尝一尝,但现在好像得先让给这不安分的东西呢!”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一样的下章收费哦 -- 第十六章 IF番外:如果小狐丸叫来了三日月宗 小狐丸与三日月宗近交换了上下,前者将审神者被粗糙树皮磨得发红的后背贴到自己身上——上一回喂奶时他无法光明正大地去看,这回他不仅双目看着对方胸前伏起的曲线,双手也探过去,接着刚刚三日月的工作,又是抚摸又是揉搓,既不冷落柔软的乳肉,也不忽视挺起的缨蒂。 而三日月则是抬起了安羽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他甚至还在这个动作后哈哈笑了两声:“还真是不一样的体验啊!” 他的裤子已经在交换位置时脱掉丢在一旁,此刻与俊秀外表有着截然反差的硕大阴茎正坦在外边,对着花穴的入口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 “三日月殿可要控制一些。”小狐丸的呼吸沉重,他拉过安羽的手搭在自己的性器上,凑到她耳边说道,“审神者大人可不能光顾着自己享受,若是不帮帮小狐,等会您就要难受了呢!” 小狐丸的贴身耳语却带着点点威胁的意味,安羽羞愧难当,却还是顺着他的意生涩地把握着撸动起来。 那一边三日月也已经贴了上去,他的阴茎并不因为在夜风中就冷凉了多少,灼热得仿佛还像是刚烧过的烙铁,硬邦邦地顶着湿哒哒的花瓣上,瞬间便一股酥麻和耻意闯进安羽的脑袋里。 ΡΘ-1⑧.℃○Μ致ㄌ于儰夶家諟供梚镄濃情ノ亅丶言兑ぺ“虽然见过丰臣大人和宁宁夫人做这事,不过亲身体验还是第一次呢,姬君可不要嫌弃老头子呀!” 三日月依旧像只是闲聊一般打趣着自己,可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像他说的老头子那般。他硬挺的性器借着高潮后的湿润挤了进去,柔软又紧致的甬道似乎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物什一样,收缩挤压着造成一股推力。只听得三日月像是惊讶一般‘哦呀’一声,更是低下头一边看着性器与性器的交合处,一边顶着推力腰肢用力地探进去。 安羽难受极了,咬着下唇发出呜呜的哭声,小狐丸包住安羽的手加快了撸动的速度,一边尖尖的犬牙啃咬着审神者的嘴唇,与她略微温柔的交接着亲吻以作安慰。 可三日月宗近似乎丝毫没有体会到安羽的难受,只是闷哼一声,如同刀剑入鞘般将整根性器都埋了进去。 审神者面色苍白,交合处竟渗出点点血色。 “太粗暴了三日月殿。”小狐丸这样说着,却伸手按住了安羽因为下意识挣扎而挺起的腰肢。 “抱歉抱歉,看来并不是越大越好啊!” 三日月表示着自己的歉意,可身下的动作却仿佛毫不悔改一样,只停顿了片刻便抽动了起来,硕大的性器在开始的瞬间便像一块又大又烫的烙铁般,每个进出都似乎要把甬道的褶皱给熨平了,花瓣被完全地掀开来,从粉色变成艳丽的红。 安羽面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痛苦,她只感觉下体胀得要被撑坏要被捅穿,泪水在闭着眼的时候都要渗出来。可这边小狐丸却还要她替他手交,她的手几乎没有力气了,颤抖着只能被小狐丸包裹着动作。 感觉到主人的不用心,小狐丸便有些不高兴地对三日月宗近说着:“三日月殿还是体贴一些吧,分走了属于小狐的注意力可不好。” 三日月正扭头亲吻着安羽的小腿侧,听到这话又哈哈地笑了两声:“小狐殿可要仔细看着姬君呢!”说罢,他便狠狠一顶,整根埋入,臀瓣与鼠蹊拍打出响亮的声音。 只见审神者身体狠狠一颤,喉咙间竟发出了快活般的声音。 习惯了痛苦后便是汹涌而来的快感,情欲真像潮水一样包裹了安羽全身,她的肌肤在月色上泛着甜美的粉红色,泪水似乎都不那么苦了,她只觉得身下的每一个动作所带来的摩擦、顶弄、倒腾都触电般往全身渗着飞翔般的快感。 安羽又一次泄了身,但三日月并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马上便接着腰肢更有力的动作,要顶得肉贴肉,整根没入,也要出得龟头都勾起嫩肉,咕叽咕叽的声音整个树林都是。 发现审神者居然是因为快活而分了心,小狐丸便是一口咬住安羽的肩膀,真像是野兽猎食一样留下了深深一个牙印。 “不好好安抚小狐的话,可真要像狐狸那样吃掉审神者大人呢!” 这样的威胁让安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连忙分出一些注意力在手上,包裹着男根撸动着,一边嘴里因为三日月的进出忍不住地发出夹带着呼吸的低喘。 她快晕过去了,手上的动作便完全是肌肉反应一样的行为了,三日月宗近越捣越快,越顶越重,光是那尺寸和力道便让审神者感觉被钉在那阴茎上又像要被顶飞出去似的。包裹着她的情欲潮水像将她如同小船一般拍打地晕头转向,昏天黑地,一波一波的浪潮只觉得要将安羽淹没在无边的快感海洋中。 “哈哈哈……”感觉到安羽身体的僵直和微微颤抖,三日月宗近也愈发地加快了速度,“就麻烦姬君和老头子一起去吧。”说着,不过十几个进出,性器便一个猛刺狠狠顶到了最深处,随着安羽疯狂地颤抖和收缩将微凉的精液射进了花心。 短时间内的三次高潮已经让安羽几乎失去意识了,她的手已经是完全地由小狐丸来掌控着去动作。 小狐丸始终没有释放出来,他似乎就等着三日月,在那两人都平静下来之后便与三日月交换了眼神。 微微疲软的性器从被折腾得乱糟糟的花穴里‘啵’的一声拔了出来,三日月走到小狐丸身边,从小狐丸手里接过安羽,将安羽翻了个身,让她的脑袋搭在自己盘坐的大腿上稍作休息的样子。而小狐丸则是自己撸动着性器,走到审神者身后,将安羽半趴的身子抬作侧卧,一条软绵绵又肉呼呼的腿架在肩上,等那甬道里的浊液排得差不多后,便也当做润滑就咕叽一声就顶了进去。 小狐丸的男根没有像三日月宗近那样异常的大,但他的却翘起着非同一般的弧度,这弧度便让安羽在被进入的那一刻便再次回过神来。小狐丸的性器几乎是抵着甬道内壁进去的,集中而剧烈的摩擦让安羽猛地就要跳起来,可没想到三日月宗近却一把按住了安羽的后背,将复又勃起的性器抵到了审神者惊叫的嘴边。 “姬君可以帮帮老头子吗?” 安羽被小狐丸的动作搞得七荤八素的,几乎没听清三日月在说什么,便被对方的动作给塞进了蘑菇头。 她再想拒绝已经晚了,小狐丸的性器已经插到了底,三日月的开拓的确让小狐丸的进入轻松了些,他稍稍扭过胯部,便有趣地看见安羽的腹部因为自己的性器而凸起一片弧度。 这可让小狐丸猛吸了一口气,他快快地提醒三日月一句“别让她呛到”,便立马摆好姿势挺动起腰肢。他操弄起来就真像野兽一样,没有什么章法没有什么规律,就靠着尺寸和力气一点一点蚕食安羽的意识。 三日月倒是怜惜般抚摸了几下安羽的发丝,但却很快将她的脑袋往自己胯下压了压。安羽险些被口水和巨物噎到,她用舌头顶着要吐出来,但在松开一大段之后又被三日月压了下去做吞吐状。 身后疯狂的抽插让安羽根本无法专心去抵抗三日月的动作,她只好闭上眼睛与三日月半推半就着替他口交起来。 鼻尖嘴里的檀腥味并不令人讨厌,但因为大小着实让安羽觉得口腔酸涩,但她并没有太多精力去理会嘴里的东西,她已经被小狐丸愈发猛烈的进攻给折腾得连尖叫都没有了声音。如果说刚刚三日月带来的性爱仿佛是在一片惊涛骇浪的大海上航行,那么小狐丸便如同带着她在并不平坦的山川上骑马奔腾一样,她整个身体和思维都在疾驰和颠簸中被上下颠倒来回腾弄,最后支离破碎,变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树林里的声音从迷乱的呻吟到无力的喘息,最后只剩沉沉的呼吸。 -- yùωαηɡShe。ΜE 第十七章 三日月宗近 要说仇恨审神者倒也没有这么严重,毕竟小狐丸还是个未暗堕的付丧神,但恼怒还是有的,审神者才来几天,总共不过在众付丧神面前露过三次面不到,却就收服了那么多本该满是警惕的付丧神。尤其是粟田口家,明明有着四个暗堕的付丧神,为什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对这个看似毫无能力的新审神者叫出主公的称呼? 小狐丸猛地拉开了三条部屋的门,此时时间还早,屋里只有暗堕后便不太愿意离开屋子的三日月宗近,他正在屋里喝茶,眯着眼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丝毫没有被小狐丸忽然的闯进吓到的模样。 看到三日月宗近这幅悠然自得的模样,小狐丸却只觉得更气人了,他一把坐到茶桌边,动作大得直让壶里的茶水洒了出来。这下三日月才把注意力放在这个耍脾气的付丧神身上:“小狐丸殿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大动肝火呢?” 天下五剑总是这样宠辱不惊的,一下便让小狐丸的怒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发,瞬间丧了气地卸了全身的力气像头失落的小狐狸一样坐在一边。 “不可以和三日月说吗?” “不是!”小狐丸立马反驳道,他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是因为新审神者。” “哦……”三日月放下了茶杯,抬起眼去看小狐丸,“老头子听说新来的姬君甚得人心呢。” 这话又重燃了小狐丸的不悦,他紧皱着眉,仿佛生怕三日月看不出自己的不高兴:“如今粟田口与左文字两刀派都认她为主,丝毫不记得从前她,她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哈哈哈哈,审神者和审神者都是不一样的,小狐丸殿又何必太在意?” “我并没有在意……”小狐丸顿了顿,垂头丧气道,“算了,小狐今后不说便是了。” 其实论起来,三日月宗近在三条刀派中明明是年龄最小的一刃,但他不论作为付丧神,还是刀剑,却也是三条刀派中最出名的,甚至于说是所有刀剑男士中最接近于神明的一刃。再加上小狐丸来到本丸的时候确实比三日月迟上一些日子,隐约间便有种三日月才是长者的感觉。 不过三日月宗近的心态也的确符合,他看到小狐丸这副模样,沉默了片刻,便站起身说道:“那么就让老头子去会一会那位姬君吧!” “不可——” “小狐丸殿放心,老头子还是能照顾好自己的。” 说罢,就着着与美貌毫不相搭的内番服,三日月便离开了部屋。 路上遇见了左文字家的小夜与粟田口家的秋田,在两把短刀的引导下三日月才来到天守阁边的池塘处,见到了抱着婴孩在凉亭里与包丁藤四郎在一起的审神者。 包丁藤四郎是本丸里出了名的好人妻,正正好新审神者是个带着孩子的温柔女性,包丁确定了新审神者不同于前主之后,便经常地跟着审神者身边,享受着那孩子也有的待遇。 三日月宗近见了只笑了笑,便慢慢地走近那凉亭。 短刀的侦查让包丁在很早便发现了三日月的靠近,以致于审神者也瞧见了他,凉亭里的两人便都站了起来。 “三日月大人是来找主公的吗?”先开口的是性子跳脱的包丁藤四郎,原先他们是包丁抱着启一,而审神者抱着包丁,此刻站了起来,便是由包丁抱着孩子了。包丁藤四郎的话语仿佛只是一个简单的疑问,但三日月感觉得出包丁对他的警惕,毕竟他也是一振因为前主而轻度暗堕的付丧神。 此时审神者正看着三日月宗近,一方面是因为三日月的确有着神明恩赐,或者说是宛若神明的美丽容颜,同时也是因为三日月暗堕后的变化,与狐之助展示给她的刀帐几乎相同,但三日月宗近眼底最为柔美的那轮倒挂新月,却因为暗堕而变成了血红色。 审神者自觉自己不是一个为外貌所动摇的人,可三日月宗近的暗堕,却着实让审神者想认真地为他净化。 “老头子想和姬君单独聊一聊呢,包丁可以先去其它地方玩一下吗?” 三日月丝毫没有想掩饰自己想法的模样,倒是让包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也并不放心让审神者与他单独相处,只能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作。 最后是审神者借着婴孩要睡午觉的原由,让包丁抱着他的小主公先回天守阁。既然是审神者自己的话,包丁也无法拒绝,便不放心地看了审神者好几眼后,才抱着启一离开了凉亭。 审神者和三日月宗近坐了下来,三日月先行开口:“多谢姬君为老头子说话了,藤四郎虽然是短刀,但警戒心却是比较重的。” 虽然对三日月的暗堕有着遗憾和怜惜之情,但审神者也对他不得不抱有警惕,石切丸虽还未叫她做主公,但行事态度上已经偏向于她,可三日月的另外几个兄弟:今剑——中度暗堕;岩融——轻度暗堕,小狐丸虽没有暗堕迹象,可这位付丧神对她的态度便是时冷时热,摸不着头脑。审神者只希望三日月宗近可以是一个态度上较为和缓的付丧神。 “三日月殿有什么事吗?”审神者不得不把交流的主导权握在自己手上。 “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刚刚小狐丸殿回来时的表情实在让老头子有些疑惑,所以想来问问姬君,小狐丸殿是否与姬君出现了什么争执呢?” 审神者皱起了眉头,她与小狐丸直接接触除了那日在天守阁部屋内发生了事情外,便再没有其它。虽然一期一振与她说过在她因为心魔晕倒后小狐丸曾和石切丸一同来过部屋内,但审神者的确没想到有什么会引起对方不快的事情。 她只能如实回答道:“并没有,我与小狐丸殿最后一次接触便是我来到本丸的第二天上午了,但那时小狐丸殿并没有露出不悦的样子。” “如此呀……”三日月宗近若有所思地拉长的尾音,半晌后又哈哈哈地笑了几声,“那看来便是小狐丸殿闹脾气罢了,为了这点事来麻烦姬君,也请姬君原谅老头子吧!” 虽然话这么说着,但三日月宗近根本不等审神者做出任何回应,便起身就要往回走。 审神者倒是被他的行为弄得有些混乱,但见他走出几步却还是连忙叫道:“三日月殿请等一等!” 三日月停下了脚步,他没有走回来,只是站在廊上回看审神者。虽然穿着有些不知所谓的内番服,可光是他的模样,他的体态,以及他浑身散发的平安风雅,便在这池塘边的秋日景色里作最为耀眼的一笔。 审神者愣了愣,忽然有些结巴起来,她说道:“那个……那个三日月殿说,小狐丸殿他有些不高兴。” “狐狸闹脾气罢了。” “虽然我并不能作为主公让你们接受,但作为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我还是希望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三日月殿愿意和我说一下吗?” -- 第十八章 三日月宗近的场合(下) 审神者的要求并不过分,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并未和小狐丸正面起过冲突,或是做过一些令小狐丸不悦的事情,那么付丧神对审神者的恼怒的确是无由头的,审神者对此想进行了解也是合理不过的事情。 三日月宗近想了想,复又走回来,坐在了审神者面前的石椅上。 审神者本以为三日月并不会这么轻易地便应允自己,可没想到他竟二话不说便坐在自己面前,审神者愣了愣,也连忙坐下来,替三日月倒了一杯清茶。 “姬君想知道些什么呢?” 三日月接过茶杯,端在手心却没有喝。 审神者沉默着垂眼思考,她虽然知道这座本丸的付丧神暗堕的原因是因为前审神者对其美色的觊觎与行为,但她始终不知道详细地发生过什么。如果只是猥亵,那么对一个带着孩子并且手无搏鸡之力的女性,那些付丧神应该多少能安下一些心来,然而并不是的! 她来到这座本丸也有几日了,却还有许多付丧神未曾见到,而且据她从天守阁里的藏书中了解到,付丧神出阵并不仅仅是为了获取新刀剑,更是为了消灭试图修改历史的时间溯行军,可时之政府却准许这座本丸不进行出阵的任务。 要知道这座本丸里并不西式的付丧神也有许多,不暗堕也不能出阵吗? 审神者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三日月殿可以告诉我前审神者除了对服装西式的付丧神做了……之外,她还有做其它什么事情吗?” “哦?”三日月对这个问题略显惊讶了一声,放下茶杯看着审神者,“姬君为什么觉得前审神者还做了其它事情呢?” 似乎说起来有些羞耻,审神者又犹豫了好一会了,才回答道:“我是觉得,如果是因为男女之间的关系,那么暗堕的付丧神们应该离我更远一些,但是……” 三日月挑了挑眉:“有付丧神对姬君失礼了吗?” “……”审神者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对三日月宗近说这些羞于启齿的话,虽然可以认为是对信息进行交换,但她也许可以问别的一些、已经站在自己这边的付丧神,但在面对着三日月时,她却忍不住将自己的真心话说了出来。 “老头子这个问题倒也是失礼了。”见审神者半天说不出话,双颊渐渐升起红晕的模样,三日月便轻描淡写将尴尬归到自己头上,“姬君想知道也未尝不可,只是老头子并不能确定姬君是否是值得信任的审神者呢。” 这座本丸里的付丧神其实大多数都怀着这样的疑惑,有些什么直接否决了新审神者的存在,但在她面前如果直接地说出来的,也就只有三日月一个了。 可审神者却无法生气,三日月的担忧是必须的,说实话就连审神者自己都抱着一丝怀疑,毕竟她来到这里的目的首先是为了活下去,然后是为了启一的将来,最后才是付丧神们的净化与作为本丸的审神者存在。 她只是咽了咽口水,给了个颇有些答非所问的回答:“我……我绝对不会像前审神者那样。” 三日月笑了笑,端起冷掉的清茶啜饮了一口:“那看来姬君是的确需要知道前主究竟做了什么。” 审神者点点头。 “其实时之政府给予了付丧神拒绝寝当番的权利,而且前主的武力也并不强,但作为一座本丸的审神者,她可以做的事情却包括了是否给受伤的刀剑手入。” 三日月宗近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前主做的事情只是对他们进行了无关痛痒的玩笑一般。但等审神者明白了这短短一段话中的含义时,背后却忽地冒出冷汗,鸡皮疙瘩都要竖起。 “你的意思是……” “前主用手上刀剑的手入来要挟那些她看上的付丧神。” 怪不得!怪不得轻度暗堕与中度暗堕的刀剑里有那些短刀们,短刀在战斗中是较为容易受伤的兵种,想来前审神者就是用短刀们的平安来要挟那些恰巧穿着西式服装的付丧神。 对于审神者来说,这种行为让她很容易联想到鹤丸国永与小狐丸抱着婴孩时的模样,她大概也如同那些刀派里有短刀的付丧神一样担心着,恐惧着,最终只能为了他们的安全所妥协。 愈想便是愈发地愤怒,审神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胸脯起伏起来,她几乎发誓道:“我绝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三日月宗近看着审神者,嘴角的笑意都停滞了片刻,方才慢慢又勾了起来:“这可真是……”他低低地自喃道,又扬起声音来,“有姬君这个承诺老头子就放心了。” 三日月说话总是带着很古老的强调,慢又像在念着和诗,一下便让审神者激动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在联想到启一时说了什么有些自我的话,她再次红了脸颊,连白玉般的耳垂都红彤彤地,只能低着头沉默了一会。 “小狐丸殿……也是这样吗?” 三日月摇摇头:“小狐丸殿可是一柄强大的刀剑呢。” “那——” “姬君,”三日月打断了审神者接下去的发问,站起身来,“小狐丸殿的故事,还需要姬君自己去寻找了,三日月说得太多,有些累了呢。” 说罢,依旧不管不顾其他人般的,扭头去看亭外的天空,哈哈哈笑了几声后又自言自语地:“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真适合睡觉呢!”这样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凉亭。 审神者看着他的背影逐渐在走廊的拐角处消失,久久没能回神。 与三日月宗近短短的对话,却让她对这个本丸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但去看三日月的态度,却又不像承认她主公身份的模样。歌仙兼定说的的确不错,三日月宗近作为天下五剑、最美之剑,以及轻度暗堕的付丧神来说,是有些我行我素了。 可他也依旧愿意给予她这些信息,但是是为了刀剑们,还是真解答她的问题,便还有待商榷。 暂时也足够了,毕竟是活了零头都比审神者年龄来得大得付丧之神,审神者也不期望能多快便得到他们的信任。 这样想着,审神者也不在凉亭留恋,准备回天守阁看看孩子。 审神者原本想走近路直接到达天守阁,但步伐刚起,又想了想,往了另一个方向走去。 大概的病因已经知道,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个付丧神进行尝试。 -- 第十九章 小乌丸和莺丸的场合 审神者往大广间门前的回廊走去,那向来是粟田口刀派和一些短刀最喜爱的玩耍地方,虽然比起短刀来说,似乎还是对成年体型的付丧神去做谈话来得有效一些,但比起要打草惊蛇的话,审神者更愿意做个保守派。 然而她并没有遇见任何一把短刀,而是在那群老年刀常驻的走廊拐角瞧见了茶绿头发的莺丸和虽是少年体型,但却是日本刀之父的小乌丸。 审神者的脚步顿了顿,她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毕竟…… 穿着黑红色运动内番服的、正在啜饮着茶水不知有没有发现自己的付丧神,他额前那挡着右眼的第二层刘海正被染着近乎黑色的墨绿——轻度暗堕,出振服是紧身立领的他成为前审神者的狩猎对象也不足为奇。 莺丸没有动作,但小乌丸却偏过头来看向她:“是新来的姬君啊,要来和为父一起喝茶吗?” 还在犹豫是否要绕道的审神者听到小乌丸的话,只停顿了半晌,便稍稍扬起笑意,微瞥了一样一旁不为所动的莺丸,径直向他们走去:“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小乌丸轻笑了声,推过一个茶杯给审神者,但却没有为审神者倒茶:“自从大广间那天,就再也没有见过姬君,为父倒是对姬君有些好奇呢。” 小乌丸并没有表达出恶意或是友好,他总是淡淡的,但也把自己如称呼一样放在一个高高在上的长辈的身份中,审神者只觉得又是一个稍稍露出破绽,就会被看到弱点和软肋的付丧神。 但即便如此,审神者还是要正面去回应,她低垂下眼帘,无论是刻意的,还是自然的流露,她的举动总有一番柔弱的风情,她似乎带着歉意地说道:“我的身体有些糟糕,前几天一直在天守阁里,没能出来和各位见面。” “如此……”小乌丸顿了顿,倒是露出更深的笑意,“还是恭喜姬君获得粟田口以及其它刀派的效忠了。” 审神者身体僵了僵,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才并不算非常有底气地回应道:“我也要感谢他们的信任。” 小乌丸的双眸挑起画着艳红的眼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审神者:“姬君是个好孩子,他们也是好孩子,希望孩子们都不要辜负对方的真心才好。” 真心?审神者不否认她与刀剑付丧神们的相处里带有真情实感,比如她的确希望为刀剑们净化暗堕,比如她也希望这些付丧神们能摆脱前主的阴影,重新过上简单而快乐的生活。但审神者也不得不承认,她最终的目的,最重要的初心,是为了活下去,是为了能让启一有个适合他的,美好的未来,被她放在第一位的永远是那个未懂事却也十分懂事的孩子,而不是这群付丧神们。 但这样的利益关系和想法审神者永远无法说出口,她只能承诺着:“我永远不会伤害本丸里的每一位付丧神。” 倒不是说这样的承诺不够重量,只不过小乌丸知道,如果相处久了,仅仅是不伤害绝对是不能满足这群受过伤害,看似在排斥所有靠近的一切,却也无比渴望有人来救赎他们的付丧神。但这话也如同审神者的目的一样,是不能说出口的密辛,小乌丸就像个真正的一家之主一般,叹着气为所有孩子们着想,最终只能告诉自己孩子的路都是要自己走的,才慢慢站起身,眼神在依旧专注于喝茶的莺丸身上落下片刻,转而看向审神者。 “为父相信姬君的话,也希望姬君同样照顾好自己,那么为父便要去休息一下了。”说罢,小乌丸从回廊一侧离开,留下了莺丸和审神者还坐在茶桌旁。 气氛忽然地尴尬起来,莺丸仿佛才发现审神者和自己坐在同一张桌子旁一样,捧着茶杯扭过头看向审神者道:“审神者大人,莺丸的茶还好喝吗?” 为了不让小乌丸看出太多,审神者根本没有去注意这茶水的味道,被莺丸这么忽然地闻起来,险些将自己噎着,连忙咳嗽了几声后回应道:“嗯……莺丸殿的茶水很好喝。” 原来只有用眼角瞥向审神者的莺丸终于扭头直视她,眼神里带上了有些不敢置信的趣味,好一会儿才噗嗤地微微笑了笑,问道:“审神者大人真的是个孩子的母亲吗?” 审神者愣了愣,她不知道为什么许多付丧神都会有这个疑问,但她确实无法将答案说出口,只好反问道:“莺丸殿为什么会这样问我呢?” 莺丸这回更是哈哈哈大笑了几声,才扯开别的话题道:“审神者大人找莺丸有事吗?” 审神者的确是怀有目的的靠近,她知晓了在侵犯之外前审神者做的更过分的事情,便一时冲动地想做些什么。可她能做些什么呢?总不能做些像前主那样的事情之后再进行补偿当实验吧?别说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到,就是刚刚答应小乌丸的,她也不可能做些什么。 所以她只能愣了好半晌,才毫无说服力地回答道:“我……我只是路过而已。” “可是我发现审神者大人一直偷瞄着莺丸呢!” 这是极为尴尬的事情,审神者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没想到莺丸会这么直接地戳穿自己,皱着眉头好一会,才似乎下定决心地说道: “我希望莺丸殿可以承认我这个审神者。” 莺丸的笑容收敛了些,淡淡地回应道:“我们无法否认您是审神者。” 审神者变得急切了些,她转过身正对着莺丸跪坐着,上半身在急切的话语中微微向他前倾:“我希望我能被当做一个主公被承认!” 莺丸完全收敛了笑意:“为什么呢?做一个主公可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审神者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连忙端坐起身体来,继续说道:“我……我希望能净化各位的暗堕。” “审神者大人被一些暗堕的刀剑伤害过吧?何必呢?” 莺丸的油盐不进让审神者更加为难了,他仿佛一定要从审神者口中听到最真实的答案一般,但不可以,即使不知道该怎么隐瞒下去也不可以说出来。 于是审神者说:“莺丸殿无须管什么原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地想净化各位的暗堕就足够了。”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十一月中之前俺还有三万五和一张插一张封……在这之前停止更新,之后会恢复的 -- 第二十章 压切长谷部的场合(上) 审神者和莺丸的对话没有人听见,他们只知道第二天在莺丸见到审神者的时候,已经改口叫主公了,而且他还特别被准许可以自由进入天守阁——这是连粟田口都没有的殊荣。 粟田口虽然不高兴,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缠着每天离开天守阁散步的审神者。倒是有一位刀剑付丧神按捺不住了。 那大约是莺丸承认了审神者身份的三四天之后,他又一次进入了天守阁,包丁和厚藤四郎在不远处的回廊上颇有些咬牙切齿,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既不如藤四郎们可爱,也不如一期一振或是三日月宗近那般俊美的莺丸会得到审神者的特殊对待。 “包丁也想去天守阁里找主公,人妻不是会更喜欢小孩子吗?” 厚藤四郎看着身边眼眶包着泪水的包丁,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公大人允许莺丸殿进出天守阁肯定是有她的原因,包丁你还是等着主公大人出来散步再去找她玩吧。” 虽然厚藤四郎此刻表现得十分大度,然而他的双手也已经紧紧攥着自己的短刀柄。 在正常的本丸里,比起只能算是小孩心态争宠的短刀们来说,于莺丸而言,得到审神者特殊对待后最大的危险还是那几把主控刀:压切长谷部、龟甲宗贞以及巴形薙刀。 而在这个半暗堕本丸里,前两把刀因为服饰过于贴合旧主口味,已然成为了中度暗堕的付丧神,而巴形薙刀却因为并不受旧主喜爱,但又十分执着于前审神者,被变回刀型丢在仓库里。 审神者自然想着要把这振一出世便注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薙刀召回来,然而她依旧谨慎地担忧着如果巴形薙刀出现,会不会打破本丸内本就难以维持的平衡。 然而先出手的并不是巴形薙刀。 包丁和厚藤四郎看着身后逐渐走来的,身着神父装的付丧神,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长谷部殿吗?” 被问到的包丁也用力揉了揉眼睛,看着来人熟悉的衣着和深红的双眼,艰难地点了点头:“是他……” 包丁藤四郎快速地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压切长谷部面前,看似要交谈但也有着半分阻拦地意味抬头看向红眼睛的男人:“长谷部殿怎么出来了呀?” 似乎是因为中度暗堕的原因,压切长谷部的反应并不如同普通的付丧神那样,表现得略微有些迟缓,在听到包丁藤四郎出声之后,顿了顿才低下头去看这柄短刀:“我来找主公大人。” 付丧神的眼神依旧是十分忠诚的,就仿佛并没有被全心对待的前主折磨过、欺辱过。但他的眼神中已经失去了热情,他原本该是任何有关于审神者的事情都冲在最前面的主命至上,然而此时他的反应却像是一个机器人按照自己身体里设置的程序代码去做事一样。 包丁和厚藤四郎交换了眼神,两人并不太能确定中度暗堕的压切长谷部是否会对审神者造成威胁,但压切长谷部同时也作为自己的同伴,作为和自己一同经历过那些好的、不好的事情的兄弟,两人也的确无法保持着太多的警惕。 于是厚藤四郎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说道:“主公很快就会出来的,长谷部殿不如在大广间等一下吧!” 压切长谷部又愣了愣,猩红的双眼看向厚藤四郎的眼神中带了些不解。大概是主命至上的性格问题,即使是暗堕之后的压切长谷部,也不如烛台切光忠那样有攻击性,他只是固执着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在天守阁门口等主公大人。” 说罢,他大概终于明白这两振短刀是在阻拦他,便抬腿越过两名藤四郎,径直往天守阁门口走去。 包丁和厚藤四郎没有办法,对视着想了想,便决定了包丁藤四郎先跑开去找其他已经付丧神,留下厚藤四郎在这边守着,看着压切长谷部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然而就正如他说的那样,暗堕的付丧神只静静地站在天守阁门口,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但先出现在天守阁门口的并不是审神者,而是轻度暗堕的莺丸,他微眯着眼,露出了十分闲适的神情,打开门后第一眼看见了压切长谷部也没被吓一跳,只是与他点点头,便又准备离开。 但压切长谷部却叫住了他,前者仿佛恢复了暗堕前的模样,一脸紧张且严肃地问穿着内番服的莺丸道:“莺丸殿与主公大人在天守阁内做了什么?” 压切长谷部的语气略略有些生硬,但莺丸却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只是挑着一边眼角回视前者:“压切殿是在质问莺丸吗?” 压切长谷部顿了顿,不管是暗堕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并不擅长于同这些千年老刀打交道,尤其是以回廊拐角喝茶组为首的几振付丧神,原本已经恢复气势的压切长谷部又在片刻的犹豫之后变得迟缓起来: “我……我只是关心主公大人的事情。” 莺丸撩了撩头发,他第二层刘海的墨绿色似乎比之前稍稍淡了一些,但定睛去看时又好像只是错觉罢了,他不再和压切长谷部对视,而是垂下眼帘回应道:“主公很快就会下来,长谷部殿到时候自己去询问主公罢。”话落,莺丸遥遥向不远处的厚藤四郎投去一个眼神之后,便从另一条走廊离开了天守阁附近。 厚藤四郎听不见两名付丧神究竟说了什么,但他看见了他们的神情,也接收到了莺丸投来的目光。 ——是让他不用担心吗? 若是换做以前的压切长谷部,那么他们自然不会担心,反而是很乐意对方与审神者更加接近,但此时的压切长谷部…… 厚藤四郎眯着眼仔细看着依然站在天守阁门前的付丧神,他的神情比起包丁藤四郎拦住他的时候更为迷茫一些。实际上压切长谷部可以算是这座半暗堕本丸里最没有攻击性的暗堕付丧神,甚至在旧主失踪之后,时之政府前来询问各个暗堕付丧神的时候,他也只是沉默着,并没有提供任何不利于旧主的信息。 他是一振曾经被转手送去给别人的刀剑,他在厌弃着织田信长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不放心着自己是否能得到主人的喜爱。 沉迷男色的旧主无疑对压切长谷部做了太多超过的、罪恶的事情,但与此同时,他仿佛也从这样病态且折磨的相处方式中感觉到了旧主对自己的喜爱——即使只是外表,也足够让压切长谷部感到愉悦。 ——他应该不会对主公做什么吧! 厚藤四郎这样自我劝说着,与此同时他也想起包丁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比起至少还有百分之六七十能让人放心的压切长谷部,他还是比较担心包丁藤四郎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于是在又一次确定压切长谷部脸上没有什么异常的神情后,厚藤四郎便也离开了天守阁附近,留在那振暗堕打刀还在门口。 正如同莺丸所说的,只不过在短刀离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天守阁的门便再一次被打开了来,此时出来的便是穿着米白色和服的审神者。 她被站在门口的压切长谷部吓了一跳,只着着足袋的双脚连连往后险些踉跄摔倒,粉白的脸庞在片刻的惊愕后对上压切长谷部的眼神,连忙将神情变作细微又温柔的惊讶,以平静压切长谷部自责的表情。 “是……压切长谷部君吗?” 被叫到的人似乎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门内这个与旧主截然不同的女性,好一会儿才收回放肆的目光,单膝跪地对着审神者行大礼道:“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可以的话,比起压切,更希望您叫我长谷部。” 虽然知道压切长谷部就是这样的性格,但审神者也的确被他这么郑重的行为又吓了一跳,这回是真真踉跄地跌倒在门后的毛毯上,粉红着一张脸看向压切长谷部:“压……长谷部君你快起来!” 然而后者并没有听从审神者的话语,反而是拿起门边的一只木屐,一手轻握住审神者的脚踝,要帮她穿上鞋子。 审神者只觉得不自在,下意识地便从压切长谷部手里抽回了脚缩在衣摆下。付丧神又露出了自责与委屈的神情,即使是猩红的双眼都变得不那么吓人。 被这样看着的女性有些不知所措,眨了眨眼看压切长谷部更要双膝跪地做土下座,便连忙补充道:“不是!我没有打算出门……” 审神者深深出了一口气,她只觉得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有些事情又要提前了。 “长谷部君是找我有事吧?不介意的话可以进来谈一谈。” —————————— 我回来了!我发誓,我接下来一定加快剧情进展,争取多写点肉! -- 第二十一章 压切长谷部的场合(下) 审神者不敢让压切长谷部进到自己房间里,虽然她知道压切长谷部是一振主控刀,但毕竟他同时也是个中度暗堕的付丧神,她不想让房间里乖巧沉睡的婴孩再变成付丧神手中的把柄。 审神者带着压切长谷部来到茶室里,她正想为付丧神倒上一杯茶,然而后者却连忙从审神者手中夺过茶杯,先替审神者倒满之后,才顾上自己。 之前正面相处过的付丧神,即使是大家口中最为细心的药研藤四郎,也不曾对她如此体贴过,仿佛面前这振打刀男士根本不是与那几振鹤丸国永、烛台切光忠一般的暗堕付丧神。 这让审神者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若是尚能分析本丸情势,以理智处事的刀剑,审神者还可以与他们明里暗里谈一些条件或做交换,但压切长谷部这样,似乎真的一见面就把所有忠诚都献给她的付丧神…… 一是她如今的确无法付出太多的真心,二是她担忧旧主的所作所为直到现在还影响着压切长谷部。 “长谷部君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审神者稍稍啜饮了一口热茶,她莹白的手指将茶杯捧在双手之间,轻柔的话语用了比较亲近的‘君’的称呼,她微微皱起眉头,黑珍珠般的双眸认真且盈盈地看着对方。 这是一种稍显示弱且表示亲近的举动,也的确让压切长谷部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他抿了抿嘴,开口回答道:“主公大人,您所在的天守阁不应该让任何付丧神自由出入,这是尊卑不分的行为!” ——尊卑不分这个词着实太过严重。审神者只觉得自己如今都没办法界定她与付丧神们之间的关系,又何来尊卑之分。 然而还没等审神者斟酌好话语,压切长谷部便又恢复了严肃郑重的神情,甚至还挪到茶桌旁边,向审神者跪坐着低下头颅行礼:“万分抱歉!长谷部没有在主公大人接手本丸后第一时间前来保护主公大人,罪该万死!” 这些话便更让审神者手足无措了,她也来不及去想怎样回应是最正确最合适的,只连忙跪爬过去双手撑在压切长谷部的大臂之下,想要把他扶起来:“请不要这样长谷部君!快些起来!” 然而压切长谷部这样的成年男人身形以及作为刀剑的重量怎是审神者能扶得动的,只见付丧神一动不动地依旧将额头磕在手背上保持着大礼的姿势。 审神者连忙思考着到底要怎么回应,便很快想到压切长谷部关于尊卑的第一句话,只来得及在脑中过一遍便出口道:“我的确找莺丸殿有些事情,才让他进出天守阁的,你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 这句话说出来后,压切长谷部终于有了些动静,他缓缓地抬起头,刘海落下的阴影稍稍遮住了他的面容。审神者后退了一些,拉开了安全的距离,但压切长谷部在完全抬头的瞬间更靠近了审神者些,他露出他猩红的双眼,仿佛刚刚的柔和和平静都是伪装,此刻终于露出了中度暗堕付丧神该有的危险眼色。 “有什么事情是长谷部不能替主公大人代劳的吗?”双眼红得仿佛燃起火焰,压切长谷部伸手一把握住审神者搭在膝盖上的左手腕,他直起上半身,又猛然地靠近审神者,惹得女性又一个下意识后退从跪姿变为跌坐。 “你……你冷静一点!” 审神者只能说出这样无力的话语,然而压切长谷部只是愈发地靠近,几乎要与审神者鼻尖碰鼻尖。 “无论是手刃家臣,或是火烧寺庙,长谷部都能为您做到的。” 比起其他的暗堕付丧神,压切长谷部便显得更加疯狂且失去理智,虽然这样的疯狂似乎不会对审神者造成刻意的伤害,但的确也还是让审神者慌张且害怕起来,这样的她便不自主地将一些本想隐藏的,真实的话语说了出口:“我只是和莺丸讨论净化暗堕的事情而已,不用杀人!” 然而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让压切长谷部满意,他像是有些不解,歪了歪头:“莺丸殿只是轻度暗堕,相比起来,难道不是中度暗堕的我更有资格和主公大人讨论净化的事情吗?” 压切长谷部终于把审神者压在身下,他愈发支起身去靠近审神者,便愈发俯下头颅去阻拦要映在审神者脸上的日光。在审神者整个人都被压切长谷部所投下来的阴影遮盖之时,付丧神原本仅是握着她腕部的手也开始往下动了起来,他仿佛看不到审神者摇头拒绝的动作,只是从她宽大的和服袖子里伸进手去,他的动作是熟练且莫名地带着情欲意味的:“难道主公大人更喜欢莺丸殿,而不是我吗?” 压切长谷部绝不是在和她说话! 审神者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他那双猩红的眼睛完全是在透过身下这个柔弱的女性去看向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压切长谷部根本就没有摆脱前审神者的阴影! 付丧神的手忽地在小臂靠近肘部的地方停下,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换来了审神者吃痛的倒吸凉气声。 猩红的眼睛便更加深沉起来,压切长谷部一把将和服袖子拉到手肘处,露出了刚刚拿捏处缠绕在小臂上的白色绷带。 审神者的面上露着痛苦的神情,原本还泛着粉色的面庞顿时便苍白了起来,黝黑的眼珠带着盈盈的水光,连上下眼睑都因为疼痛而变得艳红。 然而这并升不起压切长谷部的怜惜,他并没有放松力道,依旧捏着那一处伤口,反倒更像是被这抹白色激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一般,低下头去贴在审神者耳边质问着:“您不是更喜欢我吗?奥莉大人。” ——奥莉大人?奥莉?难道这是前审神者的称呼吗? 因为担心主动去提及前审神者的具体信息,她都只是有意无意地打探着消息,但说实话,前审神者的姓名称呼对她的计划来说是不甚重要的,但此刻压切长谷部第一次主动的提及,却也让审神者惊愣了半刻,便让付丧神有机可乘。 他一把噙住了审神者的嘴唇,更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伸出舌头钻进她的口腔里。压切长谷部对亲吻熟练极了,只稍片刻便让审神者什么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的舌头有力地阻拦着审神者想要合上牙关的念头,逗弄似的从牙龈舔弄到舌尖,再挑起她的小舌主导着场面或是打转缠绕、或是吮吸舌尖。 审神者被迫地与他交换着唾液,她刚刚失去了一些血液,本就有些虚弱,便更经不起压切长谷部这样熟练且激烈的热吻,很快便只能趁着缝隙喘着大气,眼睛朦胧氤氲地只能流下生理泪水。 这样任人宰割的审神者反倒是让压切长谷部停下了动作,他皱着眉支起身子一边去看向审神者,一边嘴里还喊着:“奥莉大人,你——” 声音在瞧见审神者面庞的那一刻忽地停顿,他似乎从暗堕的失控中找回了理智,在与审神者对上目光之后,便立马从她身上爬起,跪坐在一旁额头狠狠磕在地面上:“万分抱歉主公大人!压切长谷部对主公大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请让我在您面前切腹自尽吧!” 说罢,他便真从身侧拔出刀来,反手握着要往腹部捅去。 然而审神者的一句话却让他下意识顿下了动作: “奥莉大人……” 审神者扯下和服袖子遮住自己的手腕,“你刚刚叫我奥莉大人。” -- yùωαηɡShe。ΜE 第二十二章 那天傍晚,找到正在和兄长一期一振撒娇要吃糖的包丁藤四郎的厚藤四郎本以为事情便这样结束了,也同着其他兄弟一起在大广间里玩闹,只没想到,直至晚餐时间,审神者也没有再出现过。倒是歌仙兼定被叫了进去,他捧着单独盛放着晚餐的餐盘,腾出手摸了摸在一旁神情有些担忧的小夜左文字的脑袋,安抚他道:“没什么事情的,可能主公只是有点累了。” 歌仙兼定走进了天守阁,还没敲开拉门,他便嗅到了比以往要更浓重一些的血腥味。 平时审神者总能把这些血腥味处理得干净,只有像他这样知道了这件事的刀剑才能察觉出一丝不同,但此时天守阁内的味道却重得有些过分。 歌仙兼定皱着眉走进了房间,审神者正侧卧在床铺上,一手支着侧脸,一手轻轻拍打着似乎是刚刚进食饱了,又要沉沉入睡的婴孩。她的长发柔顺极了,像是一道瀑布般从脑后垂下,衬得她原本便白皙小巧的脸庞便更像一颗被捧在贝壳里的珍珠一样。 那脸上露出安详温柔神情的女子看到歌仙兼定的到来,向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便小心翼翼地从床铺内侧绕过婴孩下了来。 她走到歌仙兼定面前,面庞上略略有些疲惫,瞧见他手里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后无声地向他笑笑。 歌仙兼定像是一下子便泄了气般。审神者的确将他当做了心腹般的存在,但同时也露出温柔背后松懈的、有心机的、不可言说的一面,但歌仙兼定又能做什么呢?他本就是作为与主公亲近的初始刀的存在,他原以为旧主将他放置一边,同时免过了其他付丧神所受的折辱,他应该会感到庆幸且放松。但在新审神者对他如此的信任之后,他便只觉得当初被放置在厨房的日子的确是难熬的。 于是他只能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提审神者拉好衣领,将她又滑到胸前的长发撩到背后: “今天是否太纵容莺丸殿下了?如果有其它付丧神来可就瞒不住了。” 只见审神者正在低头进食的身子忽然僵了僵,她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食物,一面抬起头去看向神情有些无奈的歌仙兼定,腮帮子鼓动了好久才平息下来,随后有些犹豫地回答道:“不是莺丸……” “嗯?我听粟田口的短刀说了,莺丸殿在午饭后进出过天守阁。” 审神者用鼻息叹了口气,右手抚上了自己的左小臂,她的面容又娇艳又颓靡,像一朵小雨过后打落了一两花瓣的白芙蓉:“……不止是莺丸殿……” 歌仙兼定是真真皱紧了眉头,这件事本来便只是一个实验,是一个只有两个当事人和他知道的实验,若是被人知道审神者在为莺丸做出这样的事情,本丸中本就难以维持的平衡肯定又要波折好一会。 ——会是谁呢? 歌仙兼定也不愿从审神者嘴里硬挤出答案,他连忙想了想藤四郎们玩耍时说话的—— “是压切长谷部?!” 审神者不敢再看歌仙兼定,只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您怎么——”刚要出口的话又怕吵醒了婴孩,歌仙兼定连忙平息下自己的激动,低声斥责道,“您怎么敢让长谷部殿去……他可是个中度暗堕的付丧神啊!”说罢,不等审神者的回应,他连忙牵过女子被抚着的左手,推上衣袖去拆开绷带。 以往能被灵力很快治愈结疤的伤口此刻却还在渗血,本该只有一道的伤口旁却又被划了一刀。歌仙兼定略显愤怒地啧了一声,连忙从房间的柜子里找出伤药来替审神者敷上。 “至少也要把药敷上啊!这样草草地绑上绷带有什么用?” 绷带的拆开和伤药的洒上明显给审神者带来了痛苦,但在歌仙兼定的怒容中,她并不敢说什么反驳的话,只弱弱地解释道:“启一那时候饿醒了,所以我才……” 歌仙兼定细心且快速地替审神者包扎好后,才微微平复下情绪,叹了一口气:“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 审神者忙不迭点点头,随后有些吞吐地开口提起另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我发现,除了我的血液,似乎还有更有效净化暗堕的方法。” 虽然歌仙兼定并没有暗堕,但他许多熟识的付丧神却还深陷在暗堕的痛苦之中,就像新选组的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他们是极为无辜且不愿去伤害新审神者的付丧神,但同时也不愿意主动去接近她。然而作为现今如此亲近审神者的歌仙兼定,如果有方法能解除他们的暗堕,让他们也能得到审神者的温柔…… 歌仙兼定立马便严肃下神情来:“什么方法?” “……”看起来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审神者犹豫了好一会,虽然面前的付丧神并没有继续开口催促她,但她的确也感受到了歌仙兼定的急切,便只好忍住羞耻开口回答:“压切……长谷部君他失去理智地把我当成前审神者,对我……” 审神者是个极有魅力且柔弱地令人无法自控心动的女性,歌仙兼定是有着非常的体会,于是他很快便从审神者羞红的面颊和吞吐的话语中猜到了压切长谷部大概做了什么。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他亲吻了我……”审神者羞耻地咬住了下唇,这时歌仙兼定才发现审神者的嘴唇正泛着比以往更加艳红的颜色。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着后续:“然后呢?” “……然后他就恢复了理智。” “然后我故意地和他谈起前审神者的事情,在他再一次失去理智的时候喂了他我的血液,但好像效果并不如之前那么好。” 在谈到更为认真且重要的事情之后,审神者的害羞便消退了些,她又抚着自己的伤口处,简略地说完发生的事情之后便依赖般地看着歌仙兼定。 正如同刚进门时一般,歌仙兼定对审神者的行为的确是愤怒的,但同时也对审神者的依赖感到愉悦、感到怜惜,男性总希望自己能成为女性的遮阴大树,挡风避雨,仿佛这样就足够证明他们的男子气概。 于是歌仙兼定只伸手搭上审神者的肩膀:“有告诉长谷部君不要说出去吗?” 审神者点点头。 “您愿意再做一下尝试吗?” 这回审神者犹豫了一会,她看了看歌仙兼定,他脸上是强烈的认真与令人安心感。她又回头看了看沉睡中的婴孩,时之政府与她所做的交易,签订的条约里所写的一切都还牢牢地印在审神者的脑海中。 ——为了启一的未来。 审神者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点了点头。 歌仙兼定双手搭在审神者的肩膀上,火热的手掌似乎要给予这个柔软的女性无限的安全感:“那么请相信我,我会找到更好,更安全的方式来帮助您的,主公。” ———————————— 过渡章,试试看下章来点肉 -- 第二十三章 加州清光的场合(上) 加州清光是这座本丸锻出的第二把刀,原本该作为初始刀的他成为了这座本丸的初锻刀也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毕竟有着初这个字,便就是特殊的。然而也的确,对于前审神者来说,加州清光是一把特殊的刀。 ——一把特殊的,因为渴求疼爱而变得更好下手的刀。 虽然前审神者实际上偏爱于身形更加高大,更具有攻击力的付丧神,但那些刀剑男士却都不如加州清光来得好把握。 于是那天在加州清光又一次被任命为近侍之后,他便被召进天守阁里的房间。 ——加州清光猛地惊醒,他正半倚在后院回廊的柱子上,刚刚又一次回想着歌仙兼定昨晚来说的话,思绪胡乱着便睡了下去,于是又一次梦见了前审神者还在时的事情。 他坐直了身体,却低下了头,绳子绑着的发辫间掺杂了好几抹的艳红色,就和他的眼睛一样。 这本该是漂亮的,加州清光一直就很喜欢红色,眼睛、指甲,还是装束都是这个颜色,可这头黑发里的红,却显得有些碍眼,他很不喜欢。 同为新选组的刀剑的崛川国广路过了这里,自从这座本丸的事情被时之政府发现之后,那些暗堕的刀剑都从原本的部屋里搬了出来,变作去独自居住,尤其是中度与重度暗堕的刀剑,他们独自居住也罢了,却更是能两三天都不离开房间,只让好友替他们送来食物。 加州清光便是其中一振,崛川国广已然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这回居然能在后院走廊上瞧见自己的兄弟,便忙抬步靠近去:“加州,你终于出房间了!” 暗堕付丧神的思绪被打断,他抬起头去看向自己最为热情的兄弟,顿了片刻向他点了点头:“崛川。” 加州清光显得有些冷淡,但崛川国广毫不在意,几下坐到他的身边,继续关心道:“是有什么事吗?” 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让加州清光犹豫了好一会儿,然而崛川国广的不催促,耐心的等待还是让前者稍稍说出了些自己的疑惑,他问道:“新审神者……是个什么样的女性?” 似乎惊讶于总是足不出户的加州清光怎么会问到审神者的事情,崛川国广的确是愣了片刻,但却马上收敛了惊讶,换做了稍稍理所应当的神情。毕竟加州清光是第一个被前审神者所伤害的付丧神,他比较在意新审神者的为人也是理所应当。 于是崛川国广便努力找着比较中立的话语来描述着他并没有亲近地直接接触过,却能有偶遇、或是从相熟的付丧神口中了解的审神者:“新审神者是个比较柔弱的女性呢,经常呆在天守阁就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孩子,粟田口一家的短刀说是他们希望审神者能多做陪同才每天抽空去大广间坐坐的,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经常遇见审神者。” 崛川国广忽然停顿了一会,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到加州清光平静的脸上,斟酌了半晌才继续说:“新审神者好像是不一样的……如果担心,加州离她远一些就好了。” 似是考虑着崛川国广给出的建议,加州清光移开目光看着后院走廊外的花草,一会儿后不置可否,只是对崛川国广说了句:“我有些事情,今天的晚饭就不用帮我送过来了。”说罢,暗堕的付丧神站直了身体,往这片他已经许久没有离开过的地方外走去。 自从成为新审神者最亲近的付丧神后,歌仙兼定便不仅只呆在厨房里,他还经常在洗衣台、或者是供刀剑男士使用的书房里。加州清光去了洗衣台找歌仙兼定,他穿过了重重的白被单,在某一处找到了歌仙兼定。 不用加州清光再开口说什么,歌仙兼定已然知道了他的决定:“确定吗?” 加州清光点点头:“如果真的可以,我希望安定的暗堕也能被净化。” 歌仙兼定也点头,给予他最有力的承诺:“我保证,本丸里的兄弟们都能被驱除暗堕。” 既然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加州清光便不再说其它,在几乎所有刀剑男士都到大广间食用餐点的傍晚,跟着歌仙兼定不引人注意地来到了天守阁。这座本丸最受审神者依赖和亲近的付丧神毫无阻拦地,也毫不避讳地打开天守阁的大门,穿过玄关走上楼梯,只在主卧前轻轻敲了两下门,连回应都没有去等到便小心地打开了门,先进了去。 加州清光临到阵前紧张起来,躲在阴影处没有跟上歌仙兼定的步伐。他没有听见两人有什么谈话,仅仅只有轻巧的脚步声和布料摩擦的声音,很快歌仙兼定又走了出来,此时的他怀中多了一个沉睡的婴孩,加州清光一看便知是那新审神者带来的孩子。 他对无辜的孩子是没有任何恶意的,甚至想要上前去摸一摸,但他只是抬眼看向歌仙兼定。 “进去吧,主公在等你了。” 天守阁内专属于审神者的房门再次被拉上,付丧神风雅的步伐声愈发远去,只留下主卧内的一男一女面面相觑。 这的的确确是加州清光第二次见到新审神者,也是他自前审神者失踪后第一次如今接近地、如此直接地面对一个女性,而很快,他还要和这名女性发生一些较为亲密的接触。 而比起加州清光的尴尬却不表露在脸上,审神者的情绪就十分容易读懂了:她的脸是像粉红芙蓉一样的羞涩艳丽,她应该要看着加州清光,可眼神却还是不自觉地游移着,她的手指互相扣弄着,呼吸也不平稳。 ——是和那个再过火的性事都游刃有余,掌握手中的前审神者完全不一样的女性。 有这样娇俏的害羞做对比,加州清光便忽然觉得放松了许多,他不再用余光去瞄着审神者,而是抬眼去直视审神者。 却一下对上了后者同样小心翼翼偷瞄过来的目光——审神者的反应大极了,几乎是身体一僵肩膀一跳,漂亮的脸庞一下就像是要埋到地底去。 加州清光终于露出了一个扯着嘴角的笑容,崛川国广说得对,新审神者的确和旧主不一样,那么不如就,试着相信一下吧! 这样想着,在来之前歌仙兼定答应他的那些话便重新浮现在脑海里,加州清光的眼神暗了暗,稍稍放松下身体往审神者那挪了些,更加靠近了本就害羞着的女子。 他的手轻轻覆在审神者娇嫩的手背上,用低低的,似乎只在用气息说话般的温柔声音对审神者问道:“这样可以吗?” ———————————— 想不到吧!会是清光hahaha 下章肉收费注意哦 -- 第二十四章 加州清光的场合(下)(前戏+肉 潮 明明两振都是同样的主控,且内心缺乏疼爱的付丧神,甚至同样都是中度暗堕,可加州清光的亲吻却与压切长谷部毫不相同。大抵是因为两振虽然都是打刀,但人身的体型却有着一定的差距,与旧主的经历也是不甚相同的。 压切长谷部的亲吻是十分有力的,熟练地让人只能处于被动状态,肌肤相触的瞬间就能感受到付丧神对于主人疼爱的索要,暗堕的压切长谷部甚至是不需要审神者去给予的,他自行就能从她身上取得。 而加州清光则是略显卑微的,即使刚刚是他主动走出第一步,可他的亲吻是小心翼翼的,柔软且让人无法拒绝的。刚开始他只敢和审神者唇贴着唇,只随着呼吸时的身体起伏有着些细小的磨蹭,然后他感觉到审神者片刻僵硬后的微微放松,才敢慢慢去摩挲她柔软的唇瓣。加州清光叠在审神者手背上的掌心甚至冒出了汗,但他还是温柔地去吻着审神者。这样的亲吻是煽情的,人类大概天生对示弱者怀有怜悯和疼爱,审神者被这样的体贴安抚了紧张情绪,被叠着的手翻过来握住了加州清光的。 他们的亲吻变得更深沉更热烈。 对触的舌尖像是树林里刚刚逃家的两头小兽,在寒冷中相遇,便颤颤巍巍地蜷缩在一起取暖,然后他们发现对方的温暖正好都是彼此需要的,于是舌头与舌头缠绕在一起,交握的手掌变为了拥抱,乌黑的头发铺在微凉的榻榻米上,还好耷拉在肩上的小辫子与它的主人带来了温暖。 毕竟加州清光早就经历过性事,他的小心翼翼取得了审神者的信任后便开始了得寸进尺,他热烈的亲吻中带着安抚性的取悦。审神者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之前几乎算是被付丧神们强迫的亲密接触,都为她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她这回本是为了启一,为了本丸,为了将来说服着自己去接受这被安排的亲密接触,可没想到,明明是这样瘦弱,甚至像是个青少年的加州清光,却又如此温柔,几乎像是真正的爱人般。 审神者被这样的接吻夺去了呼吸和思绪,便任由压在自己身上的加州清光将原本交握的手松开,滑到了自己的身上。 审神者的日式和服是极好脱下的,加州清光这样想着,忽然将便想起前主的西式服装。这原本该让他稍稍失去理智的,可此刻他却平静极了——也不算平静,他不得不承认,他被身下这个女性吸引了。 他紧贴着她,他的内番服与她的和服都极好去除,几乎是稍稍动作就漏开了一大片,于是在布料间他便感受到审神者柔软温热的胸脯,是作为刀剑的他没有感受过的柔软,像水一样要融进他的身体,又像丝绸一样滑过。 加州清光的手忍不住抚上了这两块软绵绵的白肉,大抵是因为哺乳的原因,粉红的乳尖旁边带着有些渗人的牙印,但这并不让人害怕,反倒是在这具丰硕的身体上更添了几分凌虐的意味。审神者忍不住在交吻的空隙中漏出一声嘤咛,加州清光放开了她的嘴唇,微微拉开距离,又问了一句:“这样可以吗?” 这个问题是极其羞耻的,但又是让审神者感到被尊重的。于是审神者忍着害羞微微睁开水光盈盈的双眼,看向与自己如此靠近的付丧神——他嘴角下的那颗因为暗堕而变红的痣恢复成黑色了。 审神者咽了咽口水,目光稍稍下移看向他的小辫子——还是红的,但似乎也变暗了一些。 这样审度着,似乎亲密接触的确能为暗堕付丧神起到净化的作用,甚至于还十分有效,可要不要把自己付出去,就是个值得思量的问题了。 加州清光似乎是感觉到审神者的犹豫,很快便把手掌拿开,还将审神者的衣领贴心地拉整齐后,要起身挪开。 这振付丧神是极需要审神者的认同与疼爱的,可他又不像压切长谷部那样会主动地索求,他想满足自己的前提是对方要先开心起来,于是当他选择后退的时候,眼神中便带着失落和脆弱的理所应当。 审神者心软了,如果是换做其它情况下,她也许就让对方离开,但如今的她并不是一个可以完全主宰自己命运的人,她的命运一半系在那可怜的婴孩身上,一半虽说自己可以掌控,可那些选择终究也要被这座本丸、这些付丧神所左右。 于是她抓住了加州清光的衣摆,握住他的手,支起上半身与他拥抱,将红润的唇贴在加州清光的耳边:“如果可以帮到你……” 审神者再次被压在榻榻米上,这次她的衣领是真的随着腰带的松散而扯落开来,两瓣白花花的软肉暴露在空气中,像极了乳白色的水信玄饼,加州清光感觉几乎是微微一捏,便能挤出水来的一样。他再次安抚地亲吻过审神者因为紧张而咬着下唇的嘴角:“您随时叫停都可以的。” 他这样说着,极温柔地撩开黏在审神者眼角的发丝,目光炙热地从审神者艳如桃李的面颊游移到她白玉般的胸脯上,一个亲吻落到了她的心房位置:“但是,再多疼爱我一些吧!” 胸脯上有着湿漉漉的触感,但火热的吐息更打得她冒起了鸡皮疙瘩,安羽不敢发出声音,只紧抿着唇在呼吸间漏出难耐的嗯哼声。早经性事的付丧神还是熟练的,他极懂得如何让女性感觉到舒服又不被冒犯,他的嘴唇有力地吮吸着,手掌从胸脯上自然地滑落到腰间,抵在松垮腰带的边缘,却又不再往下一步。直到审神者因为情潮缓缓地袭来而忍不住交叠磨蹭起双腿后,他才将手搭在腰带上: “可以解开吗?” 呼吸紊乱的审神者抬起一只手盖住自己艳红的脸,终于发出了细微的嗯的声音。 和服变成了被单,汤文字也被解开了来,审神者赤裸裸地躺在加州清光面前,双臂死死遮着自己眼睛,就仿佛这样羞耻的场面没有发生一样。 不着毛发的下体泛着粉嫩的颜色,仿佛并不是一个 ΡΘ-1⑧.℃○Μ致ㄌ于儰夶家諟供梚镄濃情ノ亅丶言兑ぺ有着孩子的妇人,而是尚未成年的女孩一般。体贴的前戏已经让潮水打湿了些花朵,加州清光只将火热的手贴在审神者的大腿内侧,就惹得对方身体一阵颤抖,花瓣间也隐隐又吐出了些花蜜来。 这样的敏感惹得加州清光呼吸微乱,将审神者的小腿抬起搭在自己肩上,侧脸去亲吻着安羽光洁又粉红的肌肤。 而审神者的反应更大了,她哪想加州清光会做这样的行为,身体腾起的时候便忍不住惊呼出声,手臂也落了下来,已经泛着泪的双眼看到了脸上满是情潮的加州清光。 ——仿佛感觉到对方也同自己一样害羞时,便会多少放松下来一般。 她不再将手臂搭在脸上,而是微眯泛着美丽水光的双眼,垂着睫毛瞥着他。 加州清光在她的膝盖内侧附近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一手便趁着意乱情迷的时候滑到了大腿根部。他涂着红色的手指轻轻地在鼓起的阴阜上滑动,每个细微的动作都贴着战栗的花瓣周围,引起更加胡乱的呼吸。 红色的指甲比起泛着粉红的肌肤都还要逊了几分艳色,但他却是主宰者,他打着圈愈发地靠近那秘密之处,在审神者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的时候探出食指触到花瓣中心,上下滑动起来。 审神者羞耻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即使她只能看见加州清光的脸和自己肉感的双腿,但她依旧因为这动作引发的联想而害羞地要逃避。 但她没有反抗,加州清光便当是默认了,食指在滑动间探进了穴口,紧紧束缚住的阴道口让付丧神怀疑着她作为母亲的身份。但想不得其它,食指只在抽动间一点一点深入,将刚开始的生涩都化成热情的融化。于是加州清光更探进了另一根手指,他的手指纤细修长,不并不会给审神者带来多少痛楚,但他自己却因为这样的紧致而有了些费劲。 但加州清光希望对方可以先舒适起来,于是他忍着自己的欲望,更努力地用手指调动起审神者的情潮。但他却在第二个指节也没入进去的时候,触到了一处作为母亲不该有的障碍——这个作为母亲的审神者,怎么可能会是处子之身? 加州清光的动作不自主地停顿下来,他看向审神者,而安羽也因为对方动作的停顿而睁开眼去与他对视。 “您……您是……” 安羽的手羞耻地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才好,只能紧紧抓着身下的和服,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加州清光此刻只觉得自己距离想要得到的只剩一步之遥,对方的第一次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让他几乎要流下眼泪,这触手可及的、属于自己的最大的疼爱让加州清光再也停不下来,放下审神者的双腿,俯下身贴近安羽:“我就接收下主公对我的这份疼爱了,之后记得要帮清光涂指甲哦。” 可爱的语气在此刻都变得撩人起来,撩开内番服扯下底裤,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便顶在了滑腻腻的穴口。 加州清光再次与审神者亲吻着,手掌开始用力地揉捏着安羽敏感无比的胸脯,身下的性器也因为腰肢的摆动而磨蹭着湿漉漉的花瓣。本就不敢轻易逾越审神者的加州清光更加耐心地将审神者全部思绪打乱,让她只能感觉到快乐而没有任何其它思绪后才引导着性器慢慢探入穴口。 还是有一些难过,可加州清光温柔的动作让她忍耐住了,并让她将感受到的快活调动起来去压过被撑开的痛楚。 鼓胀的肉棒碾压过每一寸柔软内壁,借着花液浅浅抽动两三下便更往里进一些,身下湿漉漉的,两人身上也因为难耐的汗而黏糊糊,在微凉空气中还依旧冒着热汗的两人纠缠在一起,亲吻着、抚摸着、进入着。 好不容易全部进去了,天鹅绒般的内壁便开始了细微的抽搐,加州清光忍不住动作了两下,没想到惹得审神者带着哭腔的几声呻吟,平坦的腹部便颤抖着,花心浇出大片温热在付丧神坚挺的性器上。 审神者的第一次性爱,第一次高潮都是因为加州清光。 心底的一股浊气慢慢散开,加州清光满头是汗,却依旧带着饕足的笑容,等着审神者慢慢平静了些,摆动起腰肢先开始缓缓的抽插。 他的动作不大,可经不住女性刚刚才高潮过,又是第一次,敏感得几乎每一次被进出都带着身体与灵魂上的颤抖。她不敢大声的呻吟带着哭泣,眼泪不停地因为快感而流出,加州清光身下不停,从审神者的嘴唇亲吻到下巴,不敢在脖颈处留下明显的痕迹,便从锁骨的地方一直往下烙着吻痕,他试图用自己的亲吻盖过乳房上的牙印,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于是他只吮吸着,试图像那婴孩一样吸出乳汁来。 ——可审神者一个处子怎么会有母乳? 加州清光想去思考这个问题,可审神者给的反应太大了,她甬道的内壁像数百张索吻的小嘴,一边颤抖着一边紧紧包裹着加州清光的性器,似乎也要将他的思绪吸走,只留下黏人的快活。 于是顾不得去想其它,在审神者适应了他的进入和抽插之后,便更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他不再去吻安羽,任由她耐不住快感而呻吟出声,他又抬起了审神者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这样掰开更加深入这窄小的甬道,鼓胀的阴茎摩擦着湿热的内壁,咕叽咕叽地发出淫糜的声音。 “您这样疼爱我,我也是要加倍还给您的。” 加州清光这样说着,又用力地往内顶去。打刀的机动高,攻击力也不差,他便是又快又狠,次次都抵着审神者即将崩溃的底线去抽动着,捣得下边水花四溅,上边也止不住地流着快活的泪水。 “不要了……不要了……”审神者哭泣着请求身上这个如此放肆的人,但加州清光怎么放过,他一边用更加猛烈的动作,一边抽插着一边还伸手去逗弄那颗探出头的阴蒂。 “您不可以不要,这是清光应该做的。” 初经人事的安羽怎么受得了一面进出一面又揉弄挤捏阴蒂的快感,她连对加州清光赖皮的回应都做不出来,无力地尖叫着又一次到达了高潮,她的花液这回便真像是溅起的水花一样,喷得加州清光满腹部都是。 加州清光不由惊叹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他唇边的透明液体。 “谢谢主公,主公这么高兴,那么清光便更要努力了!” 这样说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 第二十五章 歌仙兼定的场合(上) 加州清光的暗堕的确如同审神者与歌仙兼定所想的那样,在与审神者的亲密接触之后达到了净化的效果。但实际上无论是审神者,还是选择加州清光的歌仙兼定,都并没有指望在一次之内净化完加州清光的暗堕,首先是由于这振付丧神是中度暗堕,其次是歌仙兼定也并没有想到审神者会愿意做到这一步。 当他抱着婴孩回到房间里,嗅到满屋子的情欲气息,看见赤裸着身子背对着自己沉沉睡去的审神者背后的斑驳吻痕,又瞧见一旁梳理着自己恢复全黑的头发,一脸满足的加州清光,歌仙兼定险些要丢下孩子上前去揍加州清光几拳。 这样的愤怒并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加州清光是他叫来的,这个计划也是他同意的,他只能在短暂的僵直之后板着脸走向加州清光,他也不敢大声和加州清光说话,毕竟怀里还有一个同样沉沉睡去的婴孩。 加州清光的暗堕气息已经完全消失,无论是笑容还是眼神都仿佛回到了最开始的加州清光,但他此刻赤裸着上半身,胸前背后都有着被抓挠的暧昧痕迹,却又让加州清光多了几分不同。 歌仙兼定很想斥责他如何敢这么做的,但想来加州清光的性格,如果审神者不愿意的话他肯定也做不了强迫的举动,于是他只能坐在一旁并不愉悦地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对于一个男性来说即使是从未遇见过的,但也能在一瞬间明白其中的含义。加州清光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惹到歌仙兼定,他在来时见着歌仙兼定如入自己家一般的熟稔,那时心中还因为不在意审神者而古井不波,可现在换成他与审神者更加亲密,回想起刚刚的模样心里便涌出一股快意。 他甚至举起将乌黑的发辫举起给歌仙兼定看:“果然像你说的那样,主公的亲密接触对净化暗堕十分有效呢!” 被用如此炫耀般的话语一激,歌仙兼定也着实忍不了,眉头一沉神情一凝便开口道:“加州清光,未免对主公太过失礼了!” 加州清光怎么会不懂男人之间关于女人的战争,得到了审神者最特殊的宠爱的他毫不示弱,放下辫子套上内番服也凝眉回应道:“主公同意的,歌仙是不是也管得太过了?” 歌仙兼定何尝不知道自己管得过了些,原本他才是审神者身边最特殊的,最亲近的,任何事情几乎都得由他经手,而且那时他没有暗堕,又是初始刀,更是最能让审神者放心的亲密之人。可此时他的没有暗堕似乎就成了一个劣势,没有暗堕的他无法像加州清光那样,靠近她,拥抱她,疼爱她,甚至还要去找到其他暗堕的付丧神,然后送到审神者身边。 抱着婴孩的手紧了些,歌仙兼定不停地为自己做了心理疏解,好一会儿才看似平静地对加州清光嘱咐道:“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回去吧,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可以的话用些手段把头发和痣变回暗堕的样子。”十分公式化的话语,歌仙兼定抬眼直直看向加州清光,“大和守的话,我会和主公商量看什么时候的。” 颇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语,但也的确让加州清光的脸色一变,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自己来之前提的要求,只能愣愣坐了半晌,起身趁着昏暗的月色离开了天守阁。 房间里冒出长长一声叹息,歌仙兼定只望着审神者侧卧的后背,想了想将孩子小心放到离审神者还有一定距离的床铺上,轻手轻脚地打了盆温水取了块毛巾后跪坐到审神者身边,从怀里掏出一罐药膏。 歌仙兼定诚然并不愿意看到这种结局,但他却也想好这个可能性,他从不低估审神者的魅力,就像他不会自欺欺人地忽视内心的嫉妒。 轻柔地将被子掀开,加州清光并不是一个善于照顾人的付丧神,于是欢爱的痕迹便还留在审神者的身上,歌仙兼定颇有些不悦地啧了声,浸湿了毛巾先从上半身的残留物开始清除。他想加州清光还算是温柔的,留下痕迹正常,但没有留下颜色太过浓重的痕迹,心中酸涩的付丧神也多少松了一口气,然后当他小心地掰开审神者的双腿时,怒气却又升了上来。 只见审神者身下因为动作而缓缓流出来的白浊间混着几抹血红,加州清光怎么敢?! 歌仙兼定面上怒气升腾,但动作依旧温柔地擦拭去流出的液体,他保持着呼吸的平稳,但在需要将审神者微微红肿的花穴打开,以便让残留在里边的体液流出来时,却顿下了动作也紊乱了呼吸。 再怎么风雅,再怎么善于厨房厅堂之事,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性付丧神,他的的确确起了邪念有了反应,更只能看着,而不敢再越雷霆一步。 然而大概是空气的冰凉或是目光的灼热,审神者的确感到了异常而缓缓转醒,她先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一丝不挂,随后在支起身子的期间便瞧见了坐在双腿之间的歌仙兼定,惊得立马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这……这是怎么了?”然而她的语气却没有一丝责怪或质问的意思,仿佛只是惊讶着发生了什么。 这让歌仙兼定立马回过神来,并且微微冷静下来,他双手交叠搭在大腿上掩盖着异常的一处,语调平稳地回答道:“您的身体需要清理一下,以免生病或是不舒服。”歌仙兼定的语调的确是平静的,但同时也是不同于平日他与审神者对话的模样。 审神者冷静下来,她意识到了对面付丧神的异常是为何,于是微微皱着眉头,也不在意被单下是光裸的自己,跪坐起身子去靠近歌仙兼定:“加州的暗堕被完全净化了,你不高兴吗?” 歌仙兼定抬眼,看向压低着身子,目光清澈温柔的审神者,被单只罩住了她的下半胸脯,被挤着的软肉上还有暧昧的红色吻痕,她的发丝垂落,便更显得那雪白更白,艳红更艳。 “高兴。”这样生硬的语气不知是因为加州清光,又或是面前这美人。 但审神者的确将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她探出手盖上歌仙兼定的手背,将原本就因为情爱而略带沙哑的音调压得绵软:“不要生气了,都是为了本丸不是吗?我没关系的!” 这根本不是歌仙兼定这般表现的原因! 付丧神心里辩驳着,却不敢说出口,只能找了另一个话题来宣泄自己的愤怒:“加州未免太粗鲁了,竟然还让你流血了!” 歌仙兼定这样说着,目光有些愤怒地对上审神者,然而他却发现后者竟游移开眼神,面上除了羞涩之外,竟还有一些犹豫和隐瞒。 审神者没有回应,但却不敢再看歌仙兼定。 ——这其中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样的沉默在歌仙兼定眼里无疑是隐瞒,这更让他更多了些愤怒,但他作为仆,并无法直接向主人发脾气,他只能起伏着胸膛,半晌后站起身:“如果主公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算了,还请好好洗个澡吧!” 说罢,歌仙兼定留下药膏,便转身要离开。 他的怒气是这样的明显,明显到审神者只心里慌张,下意识就松开被单伸手拉住了歌仙兼定的衣摆。 歌仙兼定忍不住回头,瞧见审神者惹人怜爱且带着哀求的目光,以及半挂着被单的优美身躯。 “怎么?” ———————————— 没错,下一章是歌仙……但是没有进入,真的不是我偏爱歌仙,但是按剧情真的到他了,可怜可怜我们的初始刀歌仙妈妈吧! 下章看情况收不收费哈! -- 第二十六章 歌仙兼定的场合(下)(微h) 婴孩每天都有着很长一段的睡眠时期,尤其是在审神者逐渐掌握本丸之后,他便睡得更多,也更沉起来,与此同时,他的生长速度了快上许多。 这就让歌仙兼定安心地让他自己睡在房间里,而将注意力集中在浴室里的审神者身上。 天守阁的浴室里有一个颇为现代化的方形浴缸,但因为仅供天守阁里的审神者使用,便和本丸里的温泉相比十分窄小了起来,但装下一个审神者却是绰绰有余的。此刻审神者正泡在只没过平躺时的她腰腹的位置,从她的肋骨往上,便都露在了空气中,审神者用手抱住自己白皙柔软的胸脯,与站在一旁的歌仙兼定对视着。 “我可以自己来的,歌仙……” 刚刚她拉住了正在生气着的歌仙兼定,却始终没有问出来对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不悦,倒是被他要求进入浴室,让他为自己清理身体。 她与歌仙兼定的确是亲密的,歌仙兼定是本丸里第一个接纳她为主公的人,也更是她最为信任,信任到甚至可以让启一在他身边一整天都十分安心的付丧神,可她并没有想过她与歌仙兼定会到这一步。 不同于与加州清光,她的心里至少还担着净化暗堕这样完成任务般的想法,可是歌仙兼定……审神者想,若是歌仙兼定真的想要的话,她也并不是不能给,但几分是喜爱,几分是回报便不得而知了。 歌仙兼定的面色比在外边时好了些,但他依旧没带上笑容,只是抬腿也走进浴缸里,微微有些勉强地跪坐进去,再一次处在了审神者的双腿之间:“主公都还是第一次进行这床笫之事,怎么会知道该如何处理呢?” 一双温热的大手贴在审神者幼嫩的大腿内侧肌肤上,轻而不容拒绝地分开了她想并拢的双腿:“明明第一次都能这样轻易地交给别人,为什么要拒绝歌仙呢?” 审神者怎么会去拒绝歌仙兼定呢?她只是害羞,只是因为歌仙兼定的怒气和嫉妒而不知所措,于是当她意识到歌仙兼定的坚持之后,也只是紧抿着嘴,不再回答,但却将身体放松,任由着歌仙兼定去操控。 这样的反应让歌仙兼定稍显满意了些,他微微松下皱起的眉头,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手指轻轻地掰开了被热水浸湿的,似乎也被浸得软绵绵滑溜溜的花瓣,试图让里边的东西多流出来些。 审神者嘤唔着,她的私密之处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没多久,此刻轻微的触碰都险些要引起她失态的颤抖。但歌仙兼定仿佛没有察觉到主公的难熬一样,只是看着那白浊漏了几抹在水里后就没有动静,凝着眉头将食指和中指并拢要向包裹着更多体液的花瓣里探去。 这边让审神者的反应更大了,她下意识地又要并拢起双腿,并伸手想抓住歌仙兼定,付丧神没有阻止,他只是抬眼对上审神者含着泪水的双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是不处理的话,会很麻烦的,歌仙不会做其它事情,主公放心吧。” 再怎么生气于审神者将自己交付给了加州清光,生气于他们以为早就给了那婴孩父亲的第一次也被加州清光拿去,但歌仙兼定还是不忍心对审神者做出她不愿意的行为。他不是那些为了解除暗堕而需要与审神者亲密接触的付丧神,他也不是本丸之外的外来客,他是本丸里的初始刀,是审神者最信任的心腹付丧神,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与审神者之间的距离只会比其他付丧神还要来得大。 随着歌仙兼定不自觉黯淡下的神光,审神者也再次放松了身体。 当她与歌仙兼定商量了以肌肤之亲做净化暗堕的方法时,她便知道加州清光绝不会是唯一一个,但属于初经人事的女子的羞涩依旧会不自主地涌上她的心头,她宁愿有些公事公办式地做过便了事了,但对于歌仙兼定是不可以的。她再怎么稚嫩,也多少看得懂歌仙兼定对她的感情,就是因为她不愿意去敷衍歌仙兼定,才会让自己的害羞心情袒露在付丧神的面前。 “……没关系的,如果……如果歌仙想的话……”审神者的话语既小声又有些吞吐,但歌仙兼定还是收入耳里,他又深深地看了审神者一眼,左手微微使力按着审神者的肚皮,右手双指便伸进了审神者的阴穴,一声暧昧的闷哼便从审神者口中漏出。 哪经得起又一次的进入?浴缸里的温水都仿佛跟着这双指一同滑溜进来,仅仅这样的动作就仿佛又调动起刚刚的情欲和快感,可卧在水里的姿势根本让她找不到支撑点,几乎是要和那动荡的水一起晃悠起来。 然而歌仙兼定也不比审神者来得好多少,湿漉漉的和服布料紧贴着自己的鼠蹊,硬挺起的性器无法遮掩地滚烫着,连呼吸都乱了节奏。但他只是稍稍动了动身体,随后仿佛没有察觉自己的勃起一样,专心在审神者身下。 花穴里的确还残留着不少加州清光的精液,他的双指像剪刀一样分开,扩张开穴口和一小截阴道,让指头感受着的粘稠液体随着温水的进入而流出。 审神者的呼吸完全混乱了,她闭着眼却让身下的感觉更加明显,睁开眼却又能看见歌仙兼定直直盯着自己私密处的模样。 羞耻极了。 但歌仙兼定接下去的动作却让审神者真忍不住发出了呻吟,他的双指不仅分剪着,更开始更往里、往更深入探去,一边进去着,一边还抠挖着残留在里边的液体。这样的动作更让她的身体颤抖着,感觉里面的确有东西流出,可那些温水也似乎愈发进入了些,在几下抠动中,白浊之后甚至流出了温热的、属于审神者的阴液。 审神者不敢再拒绝,但架在歌仙兼定身体两侧的双腿的确颤抖着,连呼吸都带了哭腔。 令人不悦的残留在审神者的高潮之后被清除干净,但歌仙兼定并没有收回手指来,在审神者缓缓恢复平静后,竟开始了不同于清理身体的动作:他开始慢慢地抽动起手指。与审神者预想不同的动作让她紧张地惊呼出声:“歌仙!” 歌仙兼定按着审神者腹部的手也开始微微使力起来,向下按压的同时也像是挤着什么似的往双腿之间滑去:“只是为了清理得更干净而已,主公不必害怕。” 可哪能像歌仙兼定说的那样,他抽动的手指愈发快速,被按压的腹部仿佛让她更能感受到指交带来的快感。 审神者喉间发出呜呜的压抑的低吟,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官感,便真真如海洋上被大浪拍打摇晃的小船一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没有依靠也没有头绪,只能随着歌仙兼定翻起的大浪前后晃动,几乎每个动作都会将她这艘弱小可怜的船只给掀翻一般。 歌仙兼定终于抽出了手,审神者身下双腿之间的温水已经浑浊不堪,但她根本没有力气理会身边的一切,只沉沉地喘着气被歌仙兼定抱了起来。 “以后不要再让他们泄在里面了。” 歌仙兼定这样说着,终于唤回了审神者的意识,她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地点点头,随后便感觉到了拥抱着自己的人,那一处抵着自己的硬挺。 被歌仙兼定放到屏风后准备让她换上衣服的审神者牵住了付丧神的手,她的肌肤还因为情潮而泛着漂亮的粉红,眼睛湿漉漉得如同林间的小鹿,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握紧了歌仙兼定:“让我来帮你吧,歌仙。” —————————— 没有插入,只是手活哦 -- yùωαηɡShe。ΜE 第二十七章 巴形薙刀 谁也没有发现加州清光的暗堕被净化了,他依旧待在自己单独的部屋内,只在偶尔的深夜里跟着歌仙兼定去到天守阁。压切长谷部倒是不在意其他付丧神对他中度暗堕的忌惮,每每都在审神者离开天守阁时紧紧跟着她,毫不掩饰暗堕后愈发增加的掌控欲。更由于莺丸能自由出入天守阁的原因,压切长谷部竟也争取到了能随同审神者进入天守阁的权利。 粟田口刀派不再一家独大,以大广间外走廊拐角为驻地的喝茶一行付丧神也没有要争夺宠爱的意思,歌仙兼定虽然依旧是审神者的心腹,但他却需要为审神者处理本丸内的各种杂务,有时陪伴审神者的时间倒还比不上压切长谷部。 虽然是中度暗堕的付丧神,但却似乎和审神者走得愈发近了。 一期一振虽然显得不太担心的模样,但自家刀派里的短刀们却担忧着压切长谷部和审神者的亲近是否会影响到他们。 对于弟弟们的担忧,一期一振只笑笑安抚他们,随后倒也微微皱眉找到了歌仙兼定:“虽然是长谷部殿主动找到的主公,但把一个暗堕付丧神安排在主公身边,是不是有些危险了?”此时歌仙兼定正在准备着审神者的下午茶,莺丸需要审神者的血液来慢慢净化暗堕的事情除了歌仙兼定,同一阵营的一期一振与药研藤四郎倒也是知道的,于是便等待着歌仙兼定准备好为审神者补充体力和血气的食物后,才开口问他。 歌仙兼定捧着餐盘,并没有正面去回应一期一振,只是用眼神示意对方跟着自己走。 虽然有些疑惑,但好脾气的一期一振依旧跟随着歌仙兼定的步伐,然而按理应该往天守阁去的歌仙兼定,此时的步伐却是往另一个方向去的。 ——他们来到了锻刀室门口。 按理说这座本丸暂时是全刀帐,近来也没有什么活动,甚至是刀匠都在被前审神者丢弃后而没有再做补充,那么他们如今要打开锻刀室的门,大抵便是为了里面被变回刀型丢弃在里边的几振刀剑了。 ——太刀大典太光世、打刀长曾祢虎彻与南泉一文字,短刀不动行光,以及巴形薙刀。 如果是真的要召唤付丧神来,一期一振大概是猜得到会是哪一振的,但是只召唤一振,或是更多,一期一振便不能确定了。 于是他开口问向站在门口准备推门的歌仙兼定:“是要召唤哪一振刀剑吗?” 此时歌仙兼定才终于去直面回答一期一振:“你们的担心是正常的,的确不能让长谷部殿这样待在主公身边,所以必须要找一位可以和他抗衡的付丧神。” “你是指,巴形薙刀?” 歌仙兼定点头,将餐盘暂时交由一期一振,让他暂时在外边等待后,推开锻刀室的门,在已经落着灰尘的房间里找到了那振弯曲度极大的两米长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穗子,挂在了刀柄尾端。 “巴形薙刀,主公在召唤你。” 压切长谷部没有在晚餐时间跟着审神者身后一同来大广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大家都默认压切长谷部时不时被任命去做些其它事情都是因为审神者被他缠怕了。但这一次这振打刀并没有忙碌地处理什么事情,只是略显生气似的坐在大广间里,配合着身上暗堕的气息仿佛真的要造反一样。 许多付丧神都担心着,但同时也疑惑着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这位审神者的确是一个好脾气极了的温柔女性,压切长谷部自从出现在审神者身边就没有过这样的反常。 当然,所有的疑惑都在审神者也来到大广间一同进食的瞬间被解开来。 有一名身材高大,服装略显华丽的付丧神跟着审神者背后——巴形薙刀! 怪不得压切长谷部会如此反应,每座本丸里都会有三振主控刀:压切长谷部、巴形薙刀和龟甲宗贞。最后那位总因为特殊的癖好也不太为大部分审神者所接近,但前两者都是十分有办事能力,且较为沉稳正常的付丧神,于是大部分本丸里的主控战争都是由这两振刀剑引起的。 就如同现在这般。 原本低着头生闷气的压切长谷部在看到审神者身后的巴形薙刀后便像是身后冒起一团火焰一般,与他怒目相对。而身量高大的无铭刀根本没有去理睬暗堕的付丧神,只是在审神者要在主位坐下时似是十分顺手且贴心地扶着她的手臂,替她整理着跪坐下来后有些褶皱的衣物。 便是这样不动声色的接近才更让压切长谷部感到嫉妒和愤怒,但在这个所有付丧神和审神者都在的大广间里,他并不能做什么,只能看着巴形薙刀安然地坐在审神者身边,伺候着审神者进食。 退居一旁与左文字一家坐在一起的歌仙兼定则与对面的一期一振交换了一个眼神。 晚餐前他们召唤来巴形薙刀,并带着他一同去见了审神者,巴形薙刀与旧主的相处并不算多,更在长久的被放置之后几乎遗忘了旧主的模样,在见到愿意与他亲近,并看上去极需要被保护的新审神者后,便很快献上了自己的忠心。除了愿意被审神者驱使之外,对与中度暗堕的压切长谷部对峙,让本丸形成平衡之势也是十分乐于,只要是为审神者好的事情,巴形薙刀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他便这样堂而皇之地跟随在审神者身后,并贴身服侍着审神者。 这样的相处举动着实让压切长谷部看不下去,暗堕之后的他占有欲极强,可对审神者他却下不了手,只能在草草吃了几口饭后,实在忍不住地起身先离开。 审神者自然也是看到了他的举动,说实话,压切长谷部并没有对她造成过伤害,更是一直被旧主的阴影所困扰着,虽然她也赞同歌仙兼定和一期一振的做法,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压切长谷部会不会出什么事,或是那些他看不惯的付丧神会不会出什么事。 于是她微微侧头看向巴形薙刀,眼神中带着担忧。 然而巴形薙刀只是对她摇摇头,顺手将热汤往审神者面前推了推:“放心吧主公,该好好吃饭了。” 审神者怎么能就这样放下心来,她抿了抿嘴,依旧直直看着巴形薙刀。后者只好微微垂眼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随后目光指引着审神者看向也起了身的歌仙兼定。 她忽然想起,歌仙兼定与她商量好对策之后,向她要了两枚带着灵力的穗子。 —————————— 周末和周一二实在有点忙,估计不能日更 -- 第二十八章 战国刀与平安刀的场合 歌仙兼定的确如审神者所想的,用她给的两枚穗子召唤回了两振付丧神的人身,一振便正是服侍在审神者身边的巴形薙刀,另一振则是被歌仙兼定用甘酒给醉倒在回压切长谷部部屋的必经之路上的不动行光。 ——不动行光,九十九发。 与压切长谷部相同的,他们都曾是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的刀剑;而与不动行光不同的,压切长谷部自认自己是一振不得旧主喜爱的刀,否则也不会给他取一个压切的名字,之后还不顾对方不是自己直系下属的身份而将佩刀送给对方。 和那个久久将自己沉浸在前主宠爱里的不动行光不同,压切长谷部对织田信长的感情则是埋怨的,甚至带着些恨的,以至于他对之后的每一任主人,都无比地誓死效忠,他不愿再被转送,他希望审神者能看到他最能干的一面,信任他,疼爱他。 但这些略显极端的情感若真要说起来,也一定是与织田信长有关的,他之所以成为如今的压切长谷部,不管是好是坏,都逃脱不了前主的影响。 大多数的仇恨都源于直接或间接的爱。 于是当压切长谷部看到那振原该在锻刀室里落灰的短刀时,他便一下变了神色,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无数关于织田信长的记忆,随后意识到不动行光刚从锻刀室出来便把自己浸在酒里,醉得瘫倒在走廊中央的模样,便更是怒上心头,刚要上前去扯起不省人事的短刀,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长谷部殿,请等一下!” 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来自于歌仙兼定,他快步走向压切长谷部,目光在不动行光身上落了片刻,便马上看向了压切长谷部:“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奉主公之命将不动行光召唤出来,但实在劝服不了他认新的主公……” 歌仙兼定没把话说完,但压切长谷部已经知道接下去的话语是什么,前审神者不动行光不认便算了,压切长谷部还能当他是有先见之明的付丧神,但现在的审神者是一个多么温柔且善良的女性,甚至将不动行光从暗无天日的锻刀室里解救出来,怎么能这么不懂感恩! 在压切长谷部的眼中,不动行光便是不知好歹的代名词,于是他也顾不上巴形薙刀的事情,皱紧了眉头对歌仙兼定说道:“为何要将他放出来,现在主公已经很忙碌了,哪有时间来照顾不动行光?!” 歌仙兼定笑了笑,他先越过了压切长谷部去扶起嘴里念叨着那首不动行光九十九的歌曲的付丧神:“长谷部殿就当是主公一时心血来潮发了善心吧。” 压切长谷部没有说话,这种善心是他当初想求却求不来的,况且看着新审神者愿意用自己的鲜血去净化刀剑暗堕的模样,也的确是会因为不动行光短刀的身份和小孩的外貌而动恻隐之心的女性。 歌仙兼定嘴角更是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压切长谷部这振刀剑本就不擅长于一些暗里的计谋,在暗堕后更是有些将心里所想全都表露在面上,即使是现在同样不太善于心计的歌仙兼定也能在筹划后得到想要的结果。 “长谷部殿说得对,主公现在的确没有精力再去顾虑不动行光了,不如长谷部殿为主公分分忧,若是能让不动行光认了主公,那相信主公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些话的确说在了压切长谷部的软肋上,审神者的精力、审神者的情绪,都是压切长谷部想要去考虑去辅助的,虽然他的的确确对不动行光没有什么好脸色,但若是为了帮上主公,而他们又曾同为织田信长的刀剑,那也是无法拒绝的。 于是在犹豫片刻之后,压切长谷部便伸手并不算温柔地扶起不动行光,向歌仙兼定点了点头后,往自己单独的部屋走去。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面上看似高深莫测的歌仙兼定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没有再吃晚餐的心情,转过身便准备去天守阁为审神者处理一些文书,然而他并未能顺利地离开刀剑们的部屋范围,只不过一个拐角,他便发现了原本应该在单独为两兄弟分配的部屋里进食的哥哥。 ——源氏重宝,髭切。 那同样也是因为西装战斗服被前审神者盯上,更因为美貌以及平安刀的风度而中度暗堕至发梢眼眸变红的付丧神其实并不像压切长谷部那样明显地显露出异常。乍看之下髭切似乎和暗堕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更仔细地去观察时,便会发现髭切原本只在战场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如今却会在生活中不经意地被人捕捉。 就像与歌仙兼定对上的此时,身着内番服的髭切丝毫不显得无害,他的内番服较为贴身,将他瘦削的身形勾勒得极好,暗堕后的他更是无比地锋芒毕露,只稍眼睛微眯,便有了十分危险的感觉。 他此时便眯着眼睛,嘴角笑意虚假极了:“为审神者分忧,歌仙兼定君的口才何时变得这样好了?” 本丸内不断有刀剑效忠于新审神者,势必引起其中平衡动荡和暗堕付丧神的多少动作的事情歌仙兼定自然是早就想到的,一期一振,甚至石切丸都来与他说过这事,但让这些刀剑认审神者为真正的主人也是势在必行的事情,并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停止或是改变,但每次直面暗堕的付丧神时,作为几乎可以代表审神者命令的歌仙兼定依旧会胆战心惊片刻,也得更加地谨言慎行。 “髭切殿,”歌仙兼定对髭切微微弯腰点了点头,“为主公分忧本身便是我们刀剑付丧神分内的事情。” 髭切猩红的双眼和发红的发梢,衬得他在背光的走廊里半似恶鬼般,他的嘴角更加扬起了:“那你这么说,看来髭切也要为审神者做些什么了。” 听似不容拒绝的话语,歌仙兼定心头猛地一跳,看似这座本丸里重度暗堕的烛台切光忠是最为危险的,但这振太刀却是最最不常出现在本丸内、总是呆在自己部屋内的付丧神,相比起来,却是这幅看似人畜无害的平安老刀来得更具威胁性一些了。 歌仙兼定紧咬着牙,他原本只是想将不动行光这事盖过去,却没想到被髭切抓住了话柄,若是他真是如话中所说,要做些什么事的话,如今审神者所能依靠的刀剑里实在挑不出能与他势均力敌的。 说不出什么话来,歌仙兼定愈发着急间却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哎呀,老头子被酒味熏醒,看起来两位也不像是会喝酒的刀呀。” 而如果一定要在这座本丸里找到一振可以和髭切明里暗里对抗的付丧神,那一定就是此时歌仙兼定背后的这一位。 眼底新月因为暗堕而染上血红的天下最美刀剑——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与髭切同是平安时代的刀剑,但这两振刀剑似乎并没有交集,一振以切下恶鬼茨木童子手臂而作为斩鬼刀闻名,一振则以美貌与珍贵被所有人觊觎,看似前者似乎更为强势一些,然而作为付丧神来说,这两振并无法从外貌或是数值上评价高下。但偶尔偶尔,一些付丧神会不知是否错觉地认为,三日月宗近似乎会比髭切来得强劲一些。 并不是从实力上,而是一种作为神明的直觉。 然而这似乎是事实,明明髭切才是暗堕程度更深的那位,但在见到三日月宗近之后,歌仙兼定所能感觉到的危险气息却似乎少了几分。 ——所以三日月宗近到底站在哪一边? 这是歌仙兼定和髭切都想知道的。 “主公午后让不动行光现身,方才长谷部殿才将他带回房里,打扰到三日月殿实在抱歉。” “不动行光……是那振和长谷部殿曾同为织田信长刀剑的短刀吧?甚好甚好,这座本丸越来越祥和了!”三日月宗近似乎是随口这么一说,还附带上十分个性化的笑声,但听者有意,歌仙兼定面上的表情开始高兴起来,而髭切则是冷淡了笑容。 两振平安时期的付丧神对视着,看似只是普通,然而处在两人之间的歌仙兼定却能明显感受到髭切眼神中的不悦和警告,以及血红新月之下的有恃无恐。 最终还是髭切稍弱一筹,他又扬起十分假意的微笑,对着三日月宗近说道:“希望三日月殿之后不要后悔才好。” 说罢,便转身走回了自己的部屋。 歌仙兼定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若是真要他一个人去面对髭切的话,怕不是三两句话便应对不下去了,然而三日月宗近…… 正想回头去感谢三日月宗近,抬眼时却消失了人影。 歌仙兼定略显沮丧,但凝神一想,面上升起几抹深长的笑意,抬步便往天守阁去。 ———————— 写剧情真的很爽,看来我不太适合po18,难过 -- 第二十九章 天守阁的深夜会议 若是说审神者没想过将三日月宗近也拉到自己这个派别里来是不可能的,实际上第一振审神者真心实意想要去净化的付丧神便是三日月宗近,只不过这振最美太刀却并总是含糊不清地敷衍过或是审神者、或是审神者这一派刀剑的拉拢。 一期一振也不愿意用拉拢这个词来形容他这一方的行为:“主公,一期虽然说的难听,但三日月殿的确不是会被审神者这个身份,亦或是效忠您之后所能得到的利益所打动的付丧神,一期甚至怀疑三日月殿连自己的暗堕是否能净化都不在意。” 天守阁内属于审神者的部屋,在本该熄灯歇下的夜里,除了躺在审神者背后床上的婴孩,还迎着几位被审神者所信任,或是关系亲密的付丧神——歌仙兼定与一期一振坐在茶桌旁,与审神者呈面对之势,把发丝和唇下痣染成红色却丝毫没有暗堕气息的加州清光则坐在靠近审神者的位置,然而顾虑着房里另外两振付丧神,便压抑着自己没有和审神者过于亲密,只是签过审神者的一缕乌发,在手间玩弄着。 歌仙兼定目光并不良善地看了加州清光一眼,转而看向对初锻刀行为毫无反应的审神者,说道:“但依今日歌仙看到的,虽然三日月殿并不直接回应主公的示好,但却在髭切一事上表示中立,甚至偏向于主公,歌仙认为若是能将三日月殿争取到我们这一方,一定会对主公您有很大的帮助!” 审神者犹豫着思考,一期一振口中三日月宗近的态度,审神者是亲身经历过的,有时候审神者都会感到疑惑,除了眼睛的颜色发生了变化,三日月宗近的暗堕是真实的吗?无论是他四两拨千斤来将她话语的带过,或是在提到前主,提到他另两个暗堕的兄弟时三日月宗近的宽心,都似乎分毫像其他付丧神那样,在暗堕的影响下有着明显的变化。 但也不能说歌仙兼定的想法便是错的,这振审神者最亲近的付丧神是不会骗她的,若是三日月宗近真是在歌仙与髭切的对峙中站在了歌仙兼定、也就是审神者一方,那么…… “便如一期君说的,三日月殿似乎不在意很多东西,那我们该如何去打动他?” 审神者是决定听取歌仙兼定的建议,向三日月宗近再次地,抛出最强劲的橄榄枝,但的确如她所问的,究竟三日月宗近会为什么所打动? 一期一振目光灼灼,从加州清光身上扫过之后便落到了审神者身上,歌仙兼定没有发觉,但因为靠近审神者,而能迅速察觉不对劲的加州清光却捕捉到一期一振的目光。 ——他要做什么? 加州清光对一期一振的目光十分敏感,更是在审神者发觉之前将一期一振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对于这振打刀的敏感与敌意,一期一振并不在乎,但想起了歌仙兼定与他透露的事情之后,他倒是笑意一转,再次看向依旧茫然且沉思着的审神者,话语却是向加州清光说的: “加州殿不必担心,一期是主公的刀,即使主公可以净化暗堕,但一期绝没有那个意思。” 此话一出,房内的另外三人便统统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万万不可!”开口的并不是加州清光,而是马上就反应过来,更加激动的歌仙兼定,“当时选择此法只是为了测试主公与我的猜想,主公的秘密决不能透露出去,也坚决不可让主公去冒这个险!” 虽然在一开始时就知道自己与审神者的亲密接触只是为了测试是否可以净化暗堕,但这样被人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加州清光心里还是有些不适的,但此时打消一期一振的念头才是要紧事,加州清光不多想,连忙点头赞同。 一期一振没有理睬这两振刀剑,目光依旧直直地看着审神者。 后者在一开始的惊讶后很快平静下面容来,微微垂眼说道:“比起我是否愿意或是其它,我想这个法子也打动不了三日月殿吧……” 审神者的略显沮丧实际上是因为她无法去补救那残缺的美丽,三日月宗近就像是一块摆在她面前的、缺了一个角的美丽玉珏,而她手上便持着那角,只待靠近便可让它重回完美,然而那玉却盖着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罩子,她是绝对无法靠近的,这样的无能为力在审神者心中酿成了无尽的可惜。 然而在其他人眼里,却仿佛是审神者偏爱上了三日月宗近,更是因为无法靠近三日月宗近而感到沮丧。 加州清光失落地垂下眼,歌仙兼定与一期一振也冷淡下面容,颇有些不知该如何做回应。 倒是审神者一下就发觉了几振付丧神的不对劲,连忙又补充道:“若是为难的话也没关系的,三日月殿对我们来说并不是最为重要的。” 审神者说的是实话,但在付丧神们的耳中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但加州清光还是先表示支持她地点点头,应着:“主公说得对!” 然而一期一振却在片刻的沉默后,说道:“不如让我的两个弟弟,鲶尾与骨喰试一试,我与他俩都曾是丰臣秀吉大人的刀剑,而三日月殿也被丰臣大人赐予他的夫人北政所做佩刀,相信我的两个弟弟多少可以使三日月殿有所动摇。” 一期一振的提议是不错,但可以听得出其间胜算并不大,于是审神者只是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但很快歌仙兼定也提出建议:“歌仙觉得,石切殿可以是个切入点。” “石切殿也并未改口叫主公吧?”加州清光提出异议。 歌仙兼定抿了抿嘴,露出了似乎颇有把握的神情:“只是希望石切殿可以让今剑殿来接受主公的帮助,来净化暗堕罢了。” “今剑殿?他是振短刀吧!”审神者惊呼出声,面上写满了尴尬和惊异。 一期一振忍不住先笑了出来,歌仙兼定也没法板着严肃的脸,只好带着无奈地连忙解释道“主公,您的血液已经足够神奇了,如果您同意的话,今后可得将歌仙为您煮的食物都吃完才行!” 知道自己想到其它地方去了,审神者连忙对歌仙兼定为自己做的补救点头应允。 “当然,也要麻烦一期殿的弟弟稍微游走接近三日月殿呢。” “这是自然。” 今晚的谈话似乎得出了一个虽然事倍功半,但也足以让人满意的结果,就在几振付丧神都确定下计划之后,审神者沉默了半晌,还是开口提起一振本不该被警惕,但此刻却依旧得将他纳入堤防范围的付丧神: “小狐丸殿那里……他似乎对我有些敌意。” 加州清光并没有直接感受过小狐丸对审神者的态度,但他的确从一期一振和歌仙兼定忽然凝重下来的表情中看出审神者的担忧是必要的,且似乎超过所谓的‘有些’的范围。 一期一振叹了口气,看向了审神者:“如果是小狐殿的问题,一期这里想请求主公一件事。” 没有马上回答,审神者心里隐隐了一些猜想,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再问下去,一期一振便不会再提,但这次的讨论、一期一振将要提的请求,不都是为了自己吗? 深吸了一口气,审神者回应道:“一期君请讲。” “主公在净化今剑殿的时候,可否也帮帮轻度暗堕的鸣狐呢?” ———————————— 所以大家觉得,会是歌仙和一期,谁会先在正文里吃到审神者呢? 昨天去体检所以没有更新,然后体检出近视来……现在第一天戴着眼镜码字,感觉思维有点混乱 -- yùωαηɡShe。ΜE 第三十章 两振三条刀 在来到本丸之前,还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女性的安羽,便知道自己并不像展示给外人所看的那样普通,若是普通,她也不会为自己的家族,为自己的村庄带来这么一场灾祸。 她不是她们家族里唯一一个如此特殊的人,但却是最特殊的,世代住在那片小村落里的家族即使发现了自己的孩子拥有非同寻常的能力,也不过只是耳提面命地告诉孩子不要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到了安羽身上,即使她从小就懂事地隐瞒着自己的特别,但却依旧引来了那些觊觎她灵力的妖怪。 ——她的灵力不具有攻击性,更偏向于辅助和治愈。 是的,就像她现在作为这座本丸的审神者所做的,与时之政府签订的契约上所写的那样,净化其间付丧神的暗堕,用她的灵力。 正因为她无法使用灵力进行攻击,可治愈和辅助的灵力又是庞大而生机勃勃,才引来了无数的妖怪在某一天袭击了她的村庄,攻击她的家族,杀害她的亲人,最后只剩下了她与启一。 那场屠杀让她失去了家和亲人,让她遇见了时之政府和这座本丸,也让她失去了掌控自己身体的能力——如果是为了启一,她做什么都可以。 石切丸还是带来了今剑,身量小小的今剑躲在石切丸背后,半晌才探出头来去看审神者。 “请姬君见谅,今剑他虽然不是前审神者喜欢的类型,但也的的确确受到过严重的伤害,所以才会如此。” 不同于一些暗堕的付丧神,今剑的头发是从头顶开始变黑,逐渐往发尾渐变成银白,漂亮的红色双眼也黯淡得似乎没有焦点没有神采。 石切丸并没有说得足够详细,但曾经从三日月宗近那里听过前审神者恶行的审神者却是能猜想出来,今剑大概是成为前审神者用来威胁付丧神的工具,受伤后不予以治疗,或者说是,被伤害着来作要挟。 心头冒起的疼惜让审神者想要快快地治愈今剑,可他排斥又警惕的模样却让审神者不知道该如何靠近才好。 被今剑紧紧抓着衣角的石切丸伸手揉了揉今剑的脑袋,转而对审神者说道:“如果姬君愿意的话,不如将您的孩子抱出来,今剑他非常喜欢小孩子呢!” 虽然到如今石切丸依旧没有叫审神者作主公,但审神者一派的付丧神几乎默认石切丸已经接纳审神者了,就算是审神者自己,也以自己人的心态去相信石切丸了。于是很快,她便回身去抱起在床上自己玩耍的婴孩,复又走到石切丸面前,她与石切丸交换了眼神点了点头,便抱着孩子蹲下身来,用温柔的眼神直视今剑,对他说道:“愿意来看看他吗?他叫启一。” 似乎能听得懂审神者的话语,婴孩也十分配合地往今剑的方向看去,更是在片刻后向小小的付丧神伸出了手。 婴孩似乎长大得很快,石切丸记得自己与他上一次的靠近,还只是个四五个月大的模样,如今却长得几乎像是一岁的孩子大小了。 但现在并不是研究孩子的时候,石切丸注意着身后的今剑,他似乎把自己的衣角松开了些,身子也探出去大半,的确是注意着那伸着手的孩子。 于是审神者再接再厉,她将孩子竖抱着,让他双脚踏在地上,扶着婴孩的两边腋下。孩子就真如同一岁左右的婴儿一般,踢踏着双脚便要往今剑那个方向走去。 今剑又喜又怕,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边惹得那婴儿更往前迈了一大步。这一大步出乎今剑的意料,也吓着了审神者,婴孩险些脱离了审神者的手掌,几乎要面朝下跌倒下来。短刀的机动在此刻起了作用,今剑两步并作三步低身身前扶住了将将要趴倒的婴儿,又在确认了他安全之后像抓这个烫手山芋一样收回手,留下趴在地上的孩子。 那孩子走不稳,但却爬得极快,见到今剑要返身回去,便三两下爬到今剑身后,伸手抓住了他的后衣角,嘴里哇哇喳喳地叫着什么:“玩……玩玩……” 今剑还是停下了动作,转身低头去看那想与自己亲近的婴孩。 他长得不甚像审神者,审神者满面都是温柔的,脆弱的,连美艳都是不具有杀伤力而令人怜惜的那种。而这婴孩则是带着满满的生机的,一看便十分聪明,眼神真诚的,今剑没忍住,终究还是跪坐下身子来与爬来爬去的启一玩耍着。 算是成功了大半,审神者也松了一口气,与今剑无法快速地建立起友好的关系,只能借由启一作为一个牵线者,但净化暗堕却并不需要今剑与审神者的正面接触,现在只等着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了。 这边审神者放松下来,另一边石切丸却皱紧了眉头,示意审神者与他到角落去。 “怎么了石切殿?” “请别怪石切多事,但这孩子是否长得过于快了?” 审神者的神情僵了僵,石切丸与太郎太刀是本丸内唯二的,知道启一异常的付丧神,这件事不同于自己灵力的特别,即使是歌仙兼定,审神者也没有说过,于是她便更紧张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石切殿,启一已经是我的全部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平安成长的。” “您的决心石切明白。”高大且善良的付丧神叹了一口气,“只是姬君你既要保证那孩子的成长,又要净化刀剑的暗堕,您又是否考虑过自己呢?” 这是饱含着关心的话语,审神者微微垂下肩膀,洁白的脖颈伸长,巴掌大小的姣好面容抬起,笑意与水光盈盈的双眼直直看到石切丸眼底,她眼底的感激如此明显,却被水色和灯光氤氲除了更深更暧昧的意味:“石切殿,安羽的命如今已不属于自己了,如果能帮到各位,能让启一更好地活下去,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多么引人遐思的话语,飘零的百合花落在哪一处都会被有心人拾起,像审神者这样的美丽,即使是无意者也会被引诱着去呵护她。 石切丸深吸一口气,微微挪开半步:“还请姬君千万不要这么想,孩子固然重要,但姬君也是十分宝贵的!” 审神者大概是喜悦的,她看向石切丸的目光中更带了几分温柔和终于显露出来的脆弱,可还没等她说什么,外边便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来不及再和石切丸说话,审神者只好歉意地一笑,没有让人进来,反倒是自己拉开门走了出去。 石切丸摇了摇头,看看一旁已经和婴孩玩耍地笑了出来的今剑,沉思片刻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房门很快被打开了来,然而进门的并不是审神者,而是端着一个瓷碗的药研藤四郎,他向石切丸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向今剑。 “今剑殿。” 有人靠近,今剑很快便收敛起笑意,又有些警惕地回看药研藤四郎。石切丸也跟了上来,站在今剑身边,微微呈保护状,但这个保护主要是让今剑安心:“今剑,这是药研殿做的净化暗堕的药。” 药研藤四郎只伸手举着药碗,没有动作,而今剑则是扭头去看石切丸,在确认了自己兄弟眼中的安抚与信任之后,微微犹豫地伸手接过药碗。 被接去了事物,药研藤四郎很快收回手来,也不盯着今剑,反倒是侧身去和婴孩逗弄了起来。 警惕性强的人时不可以被给予过多的关注,就像今剑,在药研藤四郎转移目光之后,他倒是像放松了许多,也很快地下了决定,抬手便将整碗隐隐泛着红色的乌黑药汁咽下。 药研藤四郎这才又看向今剑,接过空碗后说道:“我就在门外,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叫一声即可。” 说罢,药研藤四郎便要起身离开。但石切丸却盯着那药碗,忽然开口道:“药研殿,请问姬君呢?” ———————————— 启一长大了,该成为一个合格的助攻了 -- 第三十一章 鸣狐的场合(上) ——审神者在哪里? 审神者自然没有离开天守阁,但是她暂时也不会再出现于今剑和石切丸面前,今剑还好说,但石切丸是多么的敏锐,不过婴孩的成长速度稍稍奇怪了些,便直截了当问到她头上,若是让他发现审神者是用什么方式来对付丧神进行暗堕的净化,那么相信石切丸一定会阻止她的。 虽然审神者并不会因为任何人的阻止而改变自己的心意,但石切丸于她,多少是会有些影响的,无论是关于启一的事,还是关于她自己。 药研藤四郎并不太清楚知道石切丸和审神者之间发生过什么事,若是说对于三日月宗近,药研藤四郎还能看得出审神者对他的特殊,那么石切丸,药研藤四郎既是要堤防,又似乎没必要。他似乎知道审神者一些秘密,但又不说出来,审神者似乎也对石切丸有些许微妙的信任感,但对方又没有改口叫主公。 但不管如何,药研藤四郎只知道得瞒着审神者的事情:“我们粟田口也有几振需要主公净化的刀剑呢!” 粟田口刀派里的暗堕刀,除去面前这位只因暗堕性子变得更加难以捉摸的药研藤四郎,还有两振兄弟胁差:鲶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以及打刀鸣狐。 石切丸沉默了片刻,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出声,只能看着药研藤四郎转身离开,在他即将关上门时,终于提声了一句:“希望药研殿能嘱咐姬君,请她务必照顾好自己!” 被叫到的人微眯着眼,透过即将关上的门缝回望石切丸,轻飘飘落下回应:“这话还请什么时候石切殿亲自与主公说罢。” 药研藤四郎的意思很清楚,便是嘴上叫着姬君的付丧神没有资格去如此关心审神者,他要石切丸在亲自与审神者说这话之前,加上主公二字。 若是说石切丸不明白他们的意思是不可能的,在他与审神者的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知道,审神者并不甘愿只做这座本丸的审神者而已。她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贪心的,但这样的贪心却无法让石切丸感到排斥,付丧神回头看着因为药研藤四郎的停留而产生疑惑的今剑。 “他说了什么吗?” 石切丸摇摇头,今剑性格上的变化并不是从暗堕后才出现的,在他发现自己为审神者而战斗,而受的伤居然会成为拿捏住自己兄弟同伴的把柄时,他便忽然间沉默下来,警惕起来,担心着身边的一切,将自己紧紧保护在一个壳里,甚至比起一些亲身受到审神者折辱的付丧神还要来得过激。 石切丸无法在他面前说出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倾向于新审神者一方的话,便只能微笑着安抚今剑。 主意的确是歌仙兼定提的,可此刻面露心疼,仔仔细细包扎着审神者手腕上伤口的也是歌仙兼定,他的神情看起来更像是他自己受到了伤害,而不是面前这个嘴角还带着笑意的女性。 “没有关系的,不管是受伤还是什么,不都是为了我自己吗?”审神者这样安慰着歌仙兼定,反倒让他抬起眼微微不悦地瞥了瞥她。 “主公这么说,是不将歌仙当作主公的刀剑了吗?” 审神者面上不免有些慌乱,被人误解再去解释是最难的事情了,可还没等她开口,一期一振便拉开了房门:“一期带着鸣狐来了。”他才踏进房间半步的身子顿了顿,目光落在了审神者洁白的手腕上,眉头微凝,片刻继续走过去,也露出身后那位轻度暗堕的付丧神,鸣狐。 一期一振坐到审神者对面歌仙兼定的身边,去接过审神者的手腕,让歌仙兼定的包扎可以更顺畅一些:“主公还是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吧,这些事情可以慢慢来的。” 审神者长得尤其白,极其通透的,像一块天地灵气滋养的美玉,又温润又洁白,幼嫩得不似常人,却又不会在乍看之下晃了眼。但此刻盘亘在她小臂上的伤痕是如此的显眼,像一张白纸上被人恶意划上了红色痕迹,白绷带绑过去只更提醒人这不完美的残缺。 对付丧神的关心,审神者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我知道的,你们天天这样看着我,我也做不了其它的事。” 歌仙兼定最后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再替审神者拉下袖子去遮住绷带:“等会还请不要触碰到那一处,伤口至少还要到今晚才能完全愈合。” “我知道了歌仙。”审神者顿了顿,伸手拉住站起身要离开的歌仙兼定,“歌仙还在生气吗?” 歌仙兼定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露出生气的模样:“歌仙没有生气,说到底也是我出的主意,只希望鸣狐殿等会也替主公注意点身体罢。”说完,便不动声色地扯出审神者手中的袖子,叫上一期一振,一同先离开了房间。 审神者和鸣狐被留在了房间里。 比起善于交流的鲶尾藤四郎,或是有些怎么都可以的骨喰藤四郎,鸣狐就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不知该如何说话,不知该如何动作,尤其是在知道了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之后。 连趴在肩膀上的,尾巴末端原本白色毛发变成了红色的小狐狸,也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用可爱的声音说道:“呀呀主公你好,吾乃追随鸣狐的小狐狸!”这样说着,小狐狸竟从鸣狐肩膀上跳了下来,跑到审神者面前。 审神者连忙微微屈下身子,也与小狐狸问好道:“你好小狐狸。” 似乎在等着鸣狐的反应,一人一狐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听到小狐狸身后传来的清雅男声:“还请……多多关照。” 这样说罢,小狐狸便立马接话道:“看来鸣狐和主公相处得还不错嘛,那么看来小狐狸是要先行离开了!” 只不过才问好了一句话,怎么能叫相处得不错,审神者有些无奈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小狐狸,怎料到灵敏的狐狸几个大跃便回身越过了鸣狐所跪坐的位置,还能如人一般用爪子扒开门缝溜了出去。 面对此景审神者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又笑了笑,收回目光时却对上了鸣狐直直看来的眼神,在四道视线相触的瞬间,青年付丧神便立马垂下眼睛,即使面部的甲胄遮住了神情,却依旧让审神者看出了比自己还要青涩的害羞。 审神者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付丧神小一会儿,她大概是想过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尤其是在今后净化更多的暗堕付丧神时,她如果始终处于被动的位置,那一定是不好的,她必须要学会掌握主动,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 来了就要面对,审神者深呼吸了一口气,和服布料窸窸窣窣地响着,身子就慢慢移动到鸣狐面前只一节小臂的位置。 “只想着是净化暗堕就好了吧?鸣狐君。” ———————— 歌仙再不提上日程,怕是要暗堕了哈哈哈哈哈哈 -- 第三十二章 鸣狐的场合(下)(只有亲亲) 审神者的手是纤细的,明明差不多的身高手掌却要比鸣狐的来得小上一圈,当她轻柔地掰扯开鸣狐握拳的手掌,将他掌心朝上,与其交叠着,幼嫩又柔软的掌心贴着鸣狐的,的的确确让鸣狐的心脏停跳了一拍。审神者也不去握他,只是指尖对掌根地贴着,鸣狐仿佛能感受到审神者脉搏的跳动,和纤弱手掌的血液奔腾。 指尖似乎被这样温暖的触感给灼到,颤了颤抖了抖指尖后,犹豫着便一把握着了审神者的手,他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生涩,只敢再叫了声:“主公……” 他愿意握手,便是很大的一个进步,审神者便更安下了心,在握着他手的同时,更用大拇指轻轻搔弄着他的掌心:“鸣狐君可以把面具摘下来吗?” 付丧神被握着的是左手,他的右手是空闲着的,但极少在他人面前摘下护脸的甲胄、露出真面目的鸣狐却犹豫着,右手握了握拳,再张开来,也没能抬起到脸边。 得到沉默的拒绝的审神者也没有气馁,她反倒是更握住了鸣狐的右手,安抚着对他说道:“没关系的,如果鸣狐君真的不愿意的话,就这样也很好。” 虽然审神者似乎说得风轻云淡的模样,可实际上鸣狐却能感受到她搭在自己掌心的手冒了热汗,还在微微颤抖着,明显是紧张着的表现。再等他克服了不好意思而去正视审神者时,便看到她凑近的面庞,微眯的盈盈双眸,乳白透粉的脸颊,大概是被自己抿着的,沾了水光和艳色的红唇,乌黑长发和和服衣领之间的一段脖颈被羞意烘烤成国色天香的娇艳粉红。 审神者前倾着身子去靠近鸣狐,当她的乌黑长发垂到了鸣狐的手上时,她的嘴唇也用发丝垂落一般的力道触在鸣狐的唇上。 并不是很舒服的,除了嘴唇之外,因为甲胄的存在无法触到其它的肌肤,也无法感受到审神者呼吸时的气息。 但也足以让人心动了。 前审神者不喜欢动物,所以她便很少去靠近常常与小狐狸相处在一起的鸣狐,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去对鸣狐下手时,不过强迫着鸣狐褪去外衣的时间,小狐狸便匆忙赶回来,用受伤换来鸣狐的平安,这也是他暗堕的主要原因之一。 鸣狐没有尝过亲密的滋味,在旧主还未失踪时更是对此避而不及,但这并不代表这滋味是不好的,恰恰相反,这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滋味让他心动极了。就像春天的樱花瓣落了一片在平静的湖面上,鸣狐面上只有淡淡的涟漪,可心底的波涛却翻涌着。 只这样唇贴唇了片刻,审神者离开了它,微微后退了一些,她的眼底满是粉红色的羞意,嘴角润润的,对鸣狐说道:“鸣狐君,可以张开嘴吗?” 鸣狐没有回应,他停顿了半晌,忽然挣开审神者的手,抬起右手将自己面上的甲胄摘下。鸣狐是粟田口刀派辈分最大的一位,即使是一期一振也要叫他作小叔叔,但他的年龄看起来却和鲶尾、骨喰藤四郎这两把胁差相差无几,他的面容是青涩的、俊秀的,更多的是带着些稚雅的气息,但他眼尾和眼下的红却又平添了几分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魅色。这颜色让忽然得窥鸣狐真容的审神者愣了愣,随后便被鸣狐一把抚住后脑勺,再次往自己嘴上压去。 鸣狐还是知道这事是如何做的,他虽然是一把刀,却是一把活了七百多年的刀,他总是见过这些事情的,他也知道亲吻不光是肌肤贴着肌肤,还要伸出舌头去试探对方的城门是否紧闭着,如果城门紧闭,便要让它失守,如果城门大开,他便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去,邀请对方和自己一同感受亲密的快感。 审神者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她像是一株无依无靠的菟丝草,软软地瘫在鸣狐的怀里,被他捏着脆弱的后颈,开始急促起伏的胸脯贴着对方的,双腿也因为找到更舒服的姿势而跪坐在鸣狐的双腿之间,她的手从与鸣狐交握,变成攥着鸣狐胸前的衣服。 不仅仅是嘴唇,他们的身体也要贴得很近。 然后审神者总是跟不上鸣狐的节奏,于是只能被动着让他成为这座城池的支配者,舌尖被他吮吸得发麻,嘴唇也被摩擦得发热,腮帮子在他的攻城略池下也发酸着。鸣狐的亲吻开始变得不像他长相那样温柔,怎么说也是一振杀人的刀,情绪起伏时便无法控制住自己,激烈得像要通过亲吻来将审神者吃进肚子里一样。 房间里盈满了滋滋的、咕叽咕叽的水声,全因为审神者已经没有力气和思绪去合上嘴巴,或是抑制住声音,她被亲吻得连唾液都收不住地从嘴角滑了下来,脑袋被吻得一片混乱。 似乎是鸣狐知道今日只到亲吻为止,于是将所有的力气全都放在了唇与唇,舌与舌的纠缠之上,而双手只是紧紧拥抱着审神者,却不做任何越轨的举动。但大概也是因为全身心都在亲吻之上,于是审神者体会到了与众不同的愉悦和迷乱。 与加州清光那回不同的,性爱给她带来的混乱极大是在生理上的,身体的失控导致她调动不起思绪。而鸣狐的亲吻则不一样,她的四肢分明还是有力气的,可思绪仿佛也像被纠缠得无力的舌头一样,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让她紧紧靠在鸣狐身上,感受着付丧神对她的支配。 这样迷乱的尽头在似乎过了许久许久,白天都变成黑夜的时候,鸣狐终于缓下动作,慢慢地从她嘴里撤退,再温柔又温柔地啄吻了几下审神者的嘴角,再舔去因为失控而溢出的泪水,最后像安慰宝宝一样地轻抚着审神者的后背,等待着她回过神来。 审神者又花了一些时间才缓了过来,她嘴唇又肿又红,还沾着唾液泛着水光,她的手还有些无力,但依旧攥着鸣狐的衣物,被鸣狐抱在胸前斜靠在他肩膀上。 这样亲密的距离让审神者的面颊不禁更红了,但她只是抬起湿漉漉的双眼,看向鸣狐,用被吻得有些变调的声音问道:“鸣狐君,有感觉好一些吗?” 没想到审神者此刻思考的居然是这样,鸣狐微微愣了愣,才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审神者的发顶,用终于不再尴尬或是不好意思的声音回答道:“我很好,主公。” -- 第三十三章 歌仙兼定的场合(上) 在确认小狐狸尾端的毛发颜色有稍微变回原来模样之后,一期一振便更请求审神者为他另外两个弟弟:鲶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进行净化。 并不是不愿让药研藤四郎摆脱暗堕,只是药研藤四郎的小孩模样的确无法与审神者进行什么亲密的事情,而使用血液净化的话,在这同时已经有莺丸、压切长谷部与今剑三名付丧神了,药研藤四郎的确不再愿意增加审神者的负担,只说自己还可以再等等。 于是在某一天,一期一振带着自己的两振胁差弟弟来到天守阁,正遇上歌仙兼定和他身后正抱着婴孩大概是要出去玩的小夜左文字。歌仙兼定早便知道鸣狐之后,一定还会有其他人,尤其是粟田口家的,一期一振十分重视同刀派的刀剑们,即使他如今的确真心实意地将审神者认作主公,但暂时却还无法比及藤四郎们的地位,于是在这种不会伤害到审神者的情况之下,他一定会首先为自己的兄弟考虑。 此时歌仙兼定自然也知情,毕竟最开始便是他提的这般主意,但同时,他的的确确是不乐意的。于是他让小夜左文字先抱着孩子去大广间与其他短刀玩耍,自己则是留下来与一期一振目光相对着。 鲶尾藤四郎是个有些咋咋呼呼的付丧神,但骨喰藤四郎却对此颇有些敏感,他扯住了正要上前去和歌仙兼定打招呼的自家兄弟,对身前的一期一振问道:“要回避吗?” 一期一振侧头,正想说些什么,歌仙兼定却先抢过了话头:“两位先进去吧,我只是有点事情要与一期殿商量一下。” 两振藤四郎并没有立即的动作,他们只是看向一期一振,在得到对方点头回应时,便一前一后走进了天守阁,留下门外两振付丧神。 “歌仙殿找一期有什么事情吗?” 一期一振摆明了是要答非所问的,他的旧主是与宁宁夫人如此恩爱的丰臣秀吉,他自然能看得懂歌仙兼定对上审神者时的面容神情。这是很显而易见的,审神者时如此有魅力又惹人怜惜的女性,而歌仙兼定又是她最为相信与亲近的付丧神,即使是主动与审神者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一期一振,也会偶尔忍不住为柔弱的、或是微笑的审神者动心,更何况是歌仙兼定。 但现在并不是他能放任自己的时候,而他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心动而退步,于是他只是噙着意味深长却又好像十分虚假的笑容看向歌仙兼定。 有些话说出口是没有底气的,但又必须要说出口的:“除去药研殿,主公应该都着手净化粟田口家所有的暗堕刀了吧?” 被问到的付丧神点点头。 歌仙兼定深吸一口气:“那么请一期殿今后不要再要求主公为哪些付丧神进行净化了。” 似乎是没想到歌仙兼定会如此的直接,稍微地愣了一愣,才回答道:“歌仙殿是以什么身份来说的这话呢?” “歌仙作为主公最忠心的刀剑。” 一期一振忽然笑了出来,他看着歌仙兼定板着的严肃面容,放松似的耷拉下肩膀:“我想单单只作为刀剑,对我这样的要求会不会有些超过了呢?毕竟一期也是很忠心的。” 歌仙兼定明显对一期一振这样玩笑般的敷衍态度感到不悦,但还没等他开口驳斥,一期一振却又接着说道:“不过歌仙殿说的确实,我的兄弟们不再有需要我担心的,那我便不会再请求审神者了。” 这样说完,一期一振两步走近歌仙兼定身边,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只是歌仙殿,即使作为刀剑,也还是要好好面对自己的心情呢!” 鲶尾与骨喰藤四郎出来之后便直接和一期一振一同回向自己的部屋,他们净化的进度并不如鸣狐那样迅速和明显,大抵是因为这两者都是亲身经受过前审神者手段的付丧神,这样亲密接触带来的净化总会先引起他们对一些回忆的反应。一期一振皱紧了眉,反正是歌仙兼定叹了口气,劝说他还可以慢慢来。 但说是这么说,歌仙兼定的心里却不是那么平静,他拦住了想要和他一起进天守阁的小夜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将短刀付丧神手里的孩子抱过来之后,便安抚着小夜:“主公大概是睡了,等她醒了,我再让她到大广间玩耍好吗?” 小夜左文字的沮丧散了些,但宗三左文字却是牵着自己弟弟的手,微微笑着看向歌仙兼定:“那么还请歌仙殿好好照顾主公了,这是还好我左文字一家没有麻烦到主公吗?”宗三左文字的话说得云里雾里,也没给个解释便牵着小夜左文字离开。 但还站在门口的歌仙兼定却是眉头紧皱,宗三左文字是何等通透的付丧神,他大概是看到了本丸近日产生的动荡,和一些付丧神即使隐瞒却也藏不住的变化。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着大概要找谁再去商量一番,便先抱着孩子进了天守阁。 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书籍的审神者看似平静,但她的嘴唇红极肿极了,像是美丽的胭脂晕出了唇线外,晕得面上脖颈还是粉红一片未能消退。而她不知是在认真地看书,还是在出神,直到歌仙兼定抱着孩子在她面前坐下一会,才被发现。 “歌仙!”审神者惊魂未定,书本都险些跌出手里,“吓了我一跳……” “抱歉。”除去这声后,歌仙兼定就没再说话,将孩子递给了审神者抱去之后,便只稍稍沉默片刻,再说了一句,“明日今剑殿、莺丸殿与长谷部殿都要来,还请您好好休息,晚饭时歌仙准备的食物请您务必全都吃下。” 说罢,便只是微微低头沉默着等待审神者的回应。 但审神者似乎也被他传染了一般,歌仙兼定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但却能感受到面前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好半晌,歌仙兼定觉得自己的沉默并不符合一个属下的行为,便才抬头问道:“主公不愿吗?” 审神者面上还带着其他付丧神的痕迹,但这只能让她变得更为娇艳和脆弱,她只是目光略显哀伤的,彷徨地看着歌仙兼定:“歌仙不高兴了吗?” “……歌仙不敢。”歌仙兼定后退了一段距离,要俯下身去行礼。 但他的行为却被审神者接下去的话语所叫停住:“歌仙为什么不能和我说呢?如果我能让歌仙高兴的话,我也会很高兴的。” “歌仙不愿吗?”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老母亲歌仙如愿以偿,恭喜恭喜 -- 第三十四章 歌仙兼定的场合(下)(肉 抱地藏式 大概是因为被放弃过一段时间,所以即使歌仙兼定表面上是多么得风轻云淡,但实际上他依旧是对审神者,对主公有着一定的执念。他本就是一刃需要被握在手中的刀剑,厨房之事只是他的爱好,却不能让斩杀了三十六人的付丧神永远待在满是油烟的房间里,他渴望把拔出,渴望被使用。 于是他成为这座本丸里第一振臣服于新审神者的付丧神,新主的善良与柔软自然也是其原因之一,但歌仙兼定的的确确渴望能有一任主人许久了。 歌仙兼定的愿望本是十分简单且纯粹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新审神者会是这样的一名女性,拥抱着孩子的母性使她更为耀眼,柔软的身躯仿佛还是处子,她的长发,她的双眸,她的胸脯与嘴唇,都是那样的引人注目。而她的确是温柔的,做刀剑的主公似乎是不合格的,但如果是做妻子、做爱人,做被搂在怀里、捧在掌心的珍宝金丝雀,却似乎更为合适一些。 不知何时,歌仙兼定便用着一种不该是刀剑望向审神者的目光去看审神者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审神者喜欢穿带着烟灰颜色的和服,或者也是她曾经所在的时代还未有洋装,但她也的确不甚喜欢时之政府发下来的巫女服,她总是穿着纯色的和服,包得很严实,却又把线条勾勒得紧紧。 审神者也不喜欢束头发,大抵是婴孩竟不会调皮地扯弄她的发丝,于是她便垂着,又长又顺,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花果香味。 审神者不爱上妆,也不会上妆,当然,她也不必上妆,她的五官已经足够精致,模样也美丽得不着胭脂就动人心魄,就这样坦着一张素净又惹人的脸。 而更加隐秘的,是审神者温柔之下的小性子,那是极少数人才能看到的,歌仙兼定是其中之一。他知道审神者是很执着的,她想做的事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放弃,也会以许多不同的手段达成。 审神者也是会示弱撒娇哄人的,就像她现在这样,大概是害怕歌仙兼定真的对她生气,疏远她,审神者竟不顾婴孩启一还在一旁酣睡,将他安放在有遮挡物的地方之后,便越过书桌,拥住了歌仙兼定的脖颈。 像是轻飘飘的蝴蝶停落在他的肩膀上,但却又沉重地让他完全动也不敢,只能僵直着身体听着耳边柔美的声音说着:“歌仙不是早就知道了?如果歌仙想要的话,我是愿意的。” 如果说她的身体已经像是一只轻盈又轻盈的蝴蝶,落在他身上,让他不敢去捉,又不敢轻易动弹将她惊走;那么此刻她的话语,就像是更加轻柔的鸿毛,骚动着他的的肌肤、他的思绪、他的内心。 审神者长长的头发就沿着她蜷缩进歌仙兼定怀里、侧头轻靠在他肩膀上的姿势垂落在他胸前,腹部,大腿上,明明只是几把发丝罢了,却仿佛散着滚烫热气一般,让歌仙兼定的身子更加僵硬起来。 歌仙兼定知道,审神者是真心想要平息自己的心情,也是认真地觉得可以用这个方法来安抚他,他摇了摇头:“主公,我不希望你只因为歌仙在生气而说出这样的话。” 审神者顿了顿,直起了身子,与歌仙兼定的面容只隔着一掌厚度地回应着:“我的确可以为了净化暗堕而付出自己,但歌仙并没有暗堕不是吗?我的确希望歌仙不要再生气了,但是就算换成其它时候,如果歌仙想要,我就会给。” “歌仙是我最重要的人了,请不要质疑我的心意好吗?” 审神者此刻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歌仙兼定听不出来,但他也不愿意听出来,对于一振被冷待过,又被重新当做贴心刀剑来信任的他,这些话已经足够让他心动到无法拒绝了。 于是他的神情再也没办法冷漠下来,他只怕着自己的动作太过失礼,想要去紧紧抱住她。 歌仙兼定伸出手去,还没触上审神者,却被对方一把牵住双手,放到她的腰上,美丽的女性越过那仅仅一掌厚的隔阂,将唇贴在了歌仙兼定 ΡΘ-1⑧.℃○Μ致ㄌ于儰夶家諟供梚镄濃情ノ亅丶言兑ぺ的嘴角,轻轻地说道:“不要让启一听到好吗?” 似乎是真真为了不吵到那酣睡的婴儿,两人活动的范围便只圈在书桌前的那一方,他们依旧保持着那个男方拥抱着女方的姿势:安羽似乎太紧张的模样,脑袋死死靠在歌仙兼定肩膀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伸到他的脑袋扯着他的头发。 审神者的衣领不知何时松开了来,半边还好好的,半边却已经耷拉下肩膀,在与付丧神紧紧相贴的缝隙中隐隐约约挤出一团乳白透粉的软肉,被两人相缠的大力挤压成胡乱模样。她身后的衣摆垂落在地面上,便遮住了审神者的臀部和歌仙兼定盘坐着的双腿,可在腰带以下的位置,却能隐约看到有两只大手的线条被勾勒了出来。 歌仙兼定呼吸不稳,似乎刚刚做了什么运动一般,但他抱着的审神者更喘息着,光靠鼻子似乎无法获得足够的空气,但她只紧紧咬着下唇,憋得面色发红双目含泪,也不愿意张开嘴去呼吸。 付丧神侧头在他的主公耳边问道:“还可以吗?” 他顺势亲吻着胡乱发丝间漏出的幼嫩肌肤,鼻尖埋着的发丝间散着煽情的花果气味。这样的动作让审神者更加颤抖起身子,紧紧合上的嘴里也不禁漏出了细微的呻吟,她连忙抬起头,用自己尚能掌握主动的双唇去亲吻歌仙兼定的。 这样的动作被当成了默认,被掩盖在衣摆下的,属于歌仙兼定的双手便又抚摸变成抓握,女性臀部的白肉更为弹滑紧实,而就这样轻轻的动作,歌仙兼定便能感觉到包裹着自己身下的穴道又收紧了几阵,他又揉了揉审神者紧张极了的身体,嘴上的亲吻都安抚性地变得温柔。 审神者虽然长得丰满又风情的身体,但的的确确是初经人事的,即使经过了足够的扩张,但也无法承受住这样直上直下的进入。歌仙兼定刚刚就这样一手搂着审神者的腰,一手探进两人之间,伸入了安羽的身下,两根手指逗弄着已有些湿漉漉的花穴:“主公有感觉了吗?还是和粟田口家那两振胁差?” 审神者没回答出来,她被那两根胡乱搅动的手指给折腾得心绪不稳,紧抿着嘴抓着歌仙兼定的衣服。 然后歌仙兼定就好似因为没得到答案而生气似的,在搅弄除了一潭春水之后,便扯开自己的内番服下摆,袒露出自己早已硬挺挺的性器,在审神者的穴口处蹭动着沾了些花液,便抚弄着审神者的后腰臀部,沉默又有力地顶弄进去。 这样的姿势就像安羽主动坐在了歌仙兼定身上,主动吞进了他的阴茎,仿佛这瞬间整个身体的重心支点都在这一根灼烫的性器之上,每一寸的入侵都是清楚得让安羽几乎要尖叫出来,但启一还躺在一边!这让她感觉得更加明显,也更加紧张起来。 她越是收缩,便越能清晰感受到身体里的那根,鼓鼓涨涨,甚至还弹跳着。她忍不住去扯着歌仙兼定的头发,脑袋紧紧埋在他的侧颈不敢让自己有太大的动静。 但付丧神才不放过她,大概是积累了太多怨气,平日里又不好表达出来,只好在此刻全部发泄在这具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之上。 爱意与怨气都化成身下不断加快的速度和加强的力道,付丧神半捏半搂着审神者的腰臀,试图将其固定在一个位置上,但他的下身却又不安分地挺动着。这样的姿势对第二次的女性来说的确有些难受,可在这种启一还在一旁沉睡,自己必须小心不发出声音的、近乎偷情的情况下,竟有种隐晦而无法言说的心理快意催生着身体上的快感。 安羽的身体很明显地放松下来,她不再扯得歌仙兼定的后脑发疼,她只是无力地揉弄着,指间缠绕着发丝像是煽情的玩耍。她的喉间艰难地抑制着声音,却还是忍不住发着像无助小兽一样的,却又拉长了尾音的呜咽。 歌仙兼定自然发现了审神者的变化,她的甬道变得更为顺畅,身体也发热发软,比起刚刚的僵硬便更加水意盈盈,双手滑到安羽光洁的后背上抚弄着,身下不禁更加重了力道,引起审神者一阵又一阵快活的颤抖。 “歌仙伺候得主公还舒服吗?” 说话间吐息的热气全都扑在审神者耳边,惹得原本就敏感得浑身泛红的审神者更是生生一抖,夹着男根的甬道抽搐收缩着,竟是就这样到达了高潮。 这样狂乱又汹涌的快感让安羽完全无法忍耐地松嘴发出了呻吟,她的身体在歌仙兼定手下颤动着,连带着乌黑的长发都抖起快活的波纹。 “这样可是会吵醒的小主公的。”歌仙兼定似是好意,却又带着恶趣地叹气说着,连忙便噙住了安羽的双唇,将她的声音吞吃入腹。 自然,歌仙兼定要吞下的,何止是声音,还有这具身体,这个人,这抹灵魂。 快意翻天覆地,春潮绵延不尽。 ———————————— -- yùωαηɡShe。ΜE 第三十五章 放弃三条 天守阁内婴孩的成长速度似乎是慢了些,经常与婴孩玩耍着的几振粟田口短刀都这样同审神者表示过,温柔的女性只说他之前长得太快了,所以现在得缓一缓。 短刀付丧神们似乎是理解接受了,便不再提起,审神者也并不在意他们是否有不同的想法,只笑笑着抚摸过其中一振的头发,然后看着他们欢快地玩耍着。 但审神者自己知道,那婴孩慢下成长速度的原因有些复杂:一是如今她充满灵力的血液不再单单供给做母乳,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也准备了许多小孩子可以食用的其它吃食作为哺乳之外的营养——自然,这母乳是血液现今也就知道石切丸与太郎太刀知道得清楚。其二,也便是石切丸的原因,他们选择了三条刀派作为新的突破口,那么审神者的行为上,自然要表现出一些与最近者,也就是石切丸想法相靠的行为,例如石切丸一直在意的,他所认为的审神者与婴孩之间的交换行为。 的的确确如审神者一行所想的,在今剑肉眼可见的净化之下,三条刀派对审神者的态度也愈发好起来。 石切丸虽然依旧只称呼审神者做姬君,但实际上早就将她作主公对待;今剑也在听得审神者答应接下去净化岩融之后,直直改口作主公,轻度暗堕的岩融也在被引来与审神者、今剑相处之后,跟着今剑一同改了称呼。 当然,这一切的好转都来自于小狐丸暗里态度的退让。 这振付丧神不过是担心着这一位新的审神者是否会像前主那样,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罢了,他没有暗堕,便表明他是保存着全部的理智的,在听到审神者暗许今剑说出的净化方法,和看到审神者这些时间以来的行为之后,虽不能说完全地相信审神者,认审神者作主公,但像是今剑这样受过恩惠的,自然也不会去拦着示好。 但再往深了去追究,小狐丸态度的转变自然也少不了三日月宗近的帮助。 这振付丧神不同于石切丸或是今剑,他对审神者的态度从来是暧昧不清的,明明没有过多少次正面的接触,但却会在明里暗里嘴上行动上帮衬着审神者。 但审神者却是不敢再去主动接触三日月宗近的,至少暂时上,原本审神者是想着在今剑之后,也许能净化三日月宗近的暗堕,只用血液的那一种。但某一天石切丸在让今剑先行离开天守阁,单独留下来与审神者说过一段话后,她便按压住了心里的念头。 “虽然很感谢姬君对今剑的所做的,但石切还是想再次劝说姬君,自己的身体要紧。”婴孩醒着,如果一岁出头模样的他不愿再被人抱在怀里,而是自己活泼极了地在被付丧神铺上柔软毛毯的地面上胡乱爬着,此时便爬到石切丸身边扯着他淡青色的内番服。审神者想探身去阻止婴孩,俯下时衣领又被沉重的软肉压着漏出大片的乳白,石切丸忙侧身先抚住婴孩,对审神者表现出自己的不在意。 随后审神者才直起身又遮住了半抹春色,回应石切丸道:“今剑现在叫我主公,我自然也要做主公该做的事情。” 她对后半句话并没有做出回应,但石切丸暂时并不在意,因为此刻他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说:“也许这的确是主公该做的事情,但姬君此举的主要原因,石切想来,还是能猜测到一二的。” 审神者的神情变了半分,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如果她要让石切丸感受到她是真心地希望成为这座本丸真正的审神者,了解到她是诚恳地对待付丧神们,那么这样直接的交谈便是在所难免的。 石切丸大抵也是看懂了审神者的神情,便接下去说道:“今剑与岩融,甚至是石切我,若是姬君希望,我们也的确该称呼姬君为主公了。” “并不是!”审神者连忙打断了石切丸的话,“我的确是抱着目的选择了今剑,但这座本丸里所有的暗堕付丧神我都会去净化,只是先后的问题罢了,请石切君务必不要怀疑我的诚心!” 石切丸对此笑了笑,微微俯下身垂头:“抱歉让姬君这样想,石切自然理解姬君的真心,石切只是想说。” “如果可以的话,姬君最好暂时不要与三日月走得过于近。” “……为何?” 石切丸抬眼看了看审神者犹豫的神情,忽然笑得有些过于温柔:“姬君这么希望与三日月亲近吗?” 这话吓得审神者连忙摆手:“并没有并没有!只是……”面上险些升起红晕的女性深呼吸了一口,稍微冷静了些继续道,“只是我觉得三日月殿的暗堕,着实……着实有些可惜了。” 听着审神者这样的话,石切丸也叹了口气:“姬君这样的想法石切明白,但是姬君,您知道三日月暗堕的原因吗?” “原本需要姬君去净化的付丧神中还会有小狐丸的,虽然小狐丸是无比本土的刀剑,但他的野性的确吸引到了前审神者。然而小狐丸的傲气如何能承受,直到前审神者拿今剑做要挟,小狐丸才不得不接受下来。” “但这件事情被三日月知道了,三日月其实是本丸内第一振被前审神者看上的付丧神,但我的弟弟实在长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竟然让那样的前审神者不愿强迫他。于是三日月用被前审神者下手的条件,作为三条刀派的其它四振刀平安的交换。” “所以,即使姬君去接近小狐丸,都好过向三日月明显的示好。” 石切丸几乎把话说透了,审神者自然也明白,接受,随后便和歌仙兼定以及一期一振说着,今剑与岩融过后,暂时便不要再向三条刀派做什么罢。 只是审神者的确,在屋内只剩她与婴孩的时候,透过窗户遥遥地望着刀剑男士部屋的方向。 —————————— 来自一个才吃了三次药就副作用头晕到以为自己发烧的惨鸦的晚更新 -- yùωαηɡShe。ΜE 第三十六章 青江刀派 除去坚定在审神者派别的粟田口一家,以及与审神者做下约定的莺丸,正在接受暗堕净化的今剑是无法去掩藏自己的变化的,尤其是在这个变化本身就是审神者默认,希望给小狐丸或是其它刀剑看到的情况下发生的。于是其他几振接受净化的付丧神,便卸去原来的伪装和躲藏,露出了接受净化后逐渐向原来靠近的模样。 比起轻度暗堕的三振藤四郎以及原本就没有遮掩自己的今剑,加州清光是需要循序渐进地去做恢复,但这些速度也已经足够惊人,也足够引起其他付丧神的注意了。 例如轻度暗堕的萤丸和爱染国俊,这两振小孩身形的付丧神暗堕的原因是因为自家刀派被前审神者折磨至中度暗堕的明石国行。爱染国俊作为一个短刀,与本丸内的小夜左文字相处得较为不错,虽说处于暗堕,但依旧明里暗里从左文字一家那听说了审神者的能力,而萤丸作为一个身高比某些短刀还要矮的大太刀,毫无违和感地混进短刀群内与审神者接触了几番后,确确实实与爱染国俊商量过来,来请求审神者为明石国行净化暗堕。 来刀派并不如粟田口那般人数众多,是本丸内占据着重要部分的刀派,但从利益角度起讲,萤丸是四振大太刀之一,又是攻击力极强的一振付丧神,再者审神者本就决定要净化所有的暗堕付丧神,只不过在这之上,若是能得到刀剑的效忠,便是更好了的。于是应允下在现今的几振暗堕刀净化完成后,便帮助他们三振刀。 来派刀的动作并不隐蔽,很快本丸内的人便知道了此事,尤其是在萤丸爱染两振暗堕刀也在众人面前称审神者为主公后,大家都与之前的事联想到一块。 于是来派之后,便是青江刀派的数珠丸恒次。 这振佛刀审神者并不敢轻易靠近,尤其是带着启一的时候,石切丸与太刀太郎只不过是供奉在神社内,便能一眼看透启一的秘密,甚至伤害到启一,那么这振曾为僧侣所拥有的佛刀,想必便是更加危险了。 那日是小乌丸来请得审神者,没敢带上孩子,便交给了当日的近侍宗三左文字来照顾,自己便跟着小乌丸来到了大广间后的某个小亭子前。 在那里等待着的便是数珠丸恒次。 这是一振同小乌丸相似的,并未对审神者有连带的坏印象或是作为刀剑没由来的亲近,两振都是极为理性的付丧神,在清楚审神者并不是前主那样的女性之后,便在不偏颇的立场上时不时为审神者做出一些帮助。 于是即使审神者担心着这振刀是否会对婴孩造成威胁,但始终是没有犹豫地便上前去。 “数珠丸殿。” “姬君。” 审神者未敢与数珠丸恒次坐得近,只在对面的石椅上坐下,与他略显生疏地问好着:“数珠丸殿找安羽有什么事情吗?” 数珠丸恒次的双眼总是垂闭着的,大抵在某种意义上便是佛像的化身,垂目合眼俯瞰尘世万千,但即使这样,审神者先入为主的心绪依旧让她觉得自己被看透着,尤其是在如今这振佛刀的立场还未明了的时候。 “冒昧托付小乌丸殿请姬君前来,数珠丸的确是有要事希望姬君能应允。” 一开始审神者的确是想不出自己能帮到这振付丧神什么,但她很快便联想到这一振看似万事不沾身的付丧神,却也的的确确有一振同刀派的胁差处于暗堕的状态——那是一振斩鬼刀,审神者不得不犹豫起来,只当做并未有过猜测地问道:“……是什么事呢?” 数珠丸恒次并没有睁开眼,但他清冷的面容的确往审神者的方向偏了偏,女性暗暗有些慌乱,但依旧沉默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数珠丸希望姬君能净化我的兄弟,笑面青江的暗堕。” 这并不是一个能随口答应的事情,若是要净化暗堕,那么那振付丧神必定会与她有较为亲近的接触,每一次都将孩子送去其他付丧神那也是极易生疑的。再者即使笑面青江真真不会接触到婴孩,但若是如同石切丸与太刀太郎那样,只与自己接触便发现了这事……前两振并未暗堕还好说一些,若是笑面青江将前审神者的事情迁怒与她,那该如何是好? 审神者犹豫着,就在她甚至想着以身体不佳为由推拒掉这事时,数珠丸恒次却又开口了:“数珠丸知道姬君在考虑着什么。” 审神者身体一震,但却不敢有什么明确的表现,只继续沉默着听这付丧神说下去。 “青江虽然是振斩鬼刀,但却斩的是无形的鬼、害人的鬼,想来姬君应当没有了解过极化后的斩鬼刀吧?” 审神者完全不知数珠丸恒次是如何知道这事的,难道就因为她曾经抱着孩子在大广间前与短刀们玩耍吗?可那时数珠丸恒次不过坐在远远的拐角处,是否能看清楚启一的模样都还是个问题,怎么会将婴孩的秘密如此了解?审神者心内慌张,也无法去做出什么完美的伪装,只有些磕巴地说道:“数珠丸殿此为何意?” 数珠丸恒次答非所问:“数珠丸曾在万屋见过极化后的青江,他的眼里住着他曾斩过的那名女鬼,这女鬼被青江所温养着,同时也协同青江一齐战斗。”话语顿了顿,“姬君有什么想法吗?” 这振佛刀明显是不愿得到审神者装作听不懂的回答,他只合眼问着,平静如诵念佛经的语气让审神者不得不也平静下来。 此时审神者才能慢慢听得数珠丸恒次话里的意思,她的启一并不是无形的,害人的鬼,数珠丸恒次这句话便是为笑面青江做承诺,不会伤害到婴孩。更者,数珠丸恒次更是透露给审神者,笑面青江若是极化,更是对婴孩是有好处的。 审神者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她面若桃花,盈盈双眼里还带着情绪激烈波动后的胆战心惊,她微微皱眉看向数珠丸恒次:“我如何能相信数珠丸殿呢?” 付丧神似乎睁开了些眼睛,但却仿佛蒙了一层佛寺香炉上袅袅烟云般,看看不清,摸摸不透,只感觉他在回应的那刻褪去了半丝佛性,带上了温柔的安抚,微笑着对审神者说道:“作为刀剑,数珠丸是不会对拥有者撒谎的,请相信数珠丸,也请相信我一定不会伤害到主公您的。” —————————— 数珠丸不知道该怎么嫖,先嫖个青江八 -- 第三十七章 兄弟胁和鹤丸国永的场合 冬日景趣里,在审神者部屋内却依旧保持着温暖,甚至对于屋里的人来说,这温度甚至是灼人的。 鲶尾藤四郎的发辫有一些乱了,长长的碎发落在了头绳外边,内番服的外套也丢在了地上,领绳也松着,漏出小块锁骨肌肤。但他却一点也不感觉冷,倒不是因为他是刀剑之身,而是他的怀中正拥着一个涌着源源热度的柔软身体,鲶尾藤四郎埋首在那长长的乌黑秀发里,忍不住越过边界亲吻着那黑发下洁白又温热的后颈肌肤。 被从身后抱住的审神者身体一颤,但她却发不出声音来,因为此刻她的嘴唇正被面前的这名付丧神占领着——骨喰藤四郎双手支在审神者身侧,微垂着眼与审神者交换着亲吻与热忱。不似性格跳脱的兄弟鲶尾,他的亲吻温柔却又步步深入,审神者的羞涩与呻吟全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这大概是他们两兄弟最后一次的暗堕净化,无论是发丝还是眼睛颜色,都几乎要恢复成最初的模样。于是他们向审神者请求说,可以放肆一些吗? 审神者落到两振付丧神之间,她被蒙着眼睛,被两人交换着拥抱和亲吻,在寒冷的部屋内升起了无尽的热度。 骨喰藤四郎放开那已然被亲吻得红肿又水润的双唇,轻轻地舔舐去渗出嘴角的银丝,在审神者的左眼位置隔着黑布落下了亲吻。 鲶尾藤四郎轻柔地扭过审神者的脸颊,亲吻落在了右眼的位置上。 “主公请好好休息。”骨喰藤四郎摘下审神者眼上的布条,温柔地嘱咐着,而另一振付丧神则是抱起了审神者,将她安放在被褥上。 “主公记得早些叫我们兄弟俩做近侍哦!”鲶尾藤四郎便显得活泼极了,他似乎还想做些什么,但却被身后的骨喰藤四郎拉住了手腕。 两振付丧神面容上都有些不舍,但依旧是后退了两步,微微鞠躬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晚安主公。” 说罢,便一同离开了部屋。 他们的暗堕已经在与审神者的亲密接触以及每每涌向他们的温柔和情感中净化干净,但对于付丧神来说,就只能到这里了,之后他们便要做也许是值得无比信任的,但必须要保持主仆距离的属下。 感受着屋内渐渐冷凉下来的空气,审神者在沉默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他们之前,昨日完成了净化的付丧神是鸣狐。他比起骨喰藤四郎来说还要更沉默一下,明明刚刚是那么热切的亲吻,拥抱的力道又是那样的沉重,但是却在收回亲吻之后沉默着、平静得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地望着审神者,只等着小狐狸又回到部屋内,跃到了鸣狐的肩上,对审神者说了:“鸣狐很开心呢,希望主公以后也能多多让鸣狐当近侍才好!” “小狐狸!”鸣狐开口制止住了小狐狸的话语,再直直看向审神者的时候,眼神终于是压抑不住的欢愉和不舍,他没有再说什么,向审神者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部屋。 对于他们所投入的情感,审神者再多再多便只能说句抱歉,她不否认在某些最热烈的时候,她似乎也多少地动了情,但她此时唯一的顾虑便是那婴孩,她的启一,除此之外,她不能做任何事情。 这样想着,审神者又沉沉叹了一口气,想起明天应该就能完成净化的莺丸,心里倒是稍微好受了一些。不同于粟田口那三振刀,莺丸是无比理智且保持着距离的,即使后来将血液的喂养该做亲密的接触,莺丸也从来只是点到即止,将亲吻当作任务一样,完成后便脱身离开,这样多少是让审神者安心不少的,这大抵是平安太刀与胁差打刀的某种区别吧。 的确是感到有些疲累了,审神者对着窗外的雪景眨了几回眼便沉沉地陷入了梦境。 但审神者的睡眠并不那么安稳,她在黑甜乡中感觉到有两道并不深切,却带着危险意味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倏忽间还让审神者以为自己还在那被侵袭的小村庄内,挣扎着猛地睁开眼睛望目光处看去。 夜晚的光线并不明亮,审神者还有些模糊的视线先勾勒出床边一个短发的瘦削身影,连忙要起身,却被一只手给压住了肩膀。 ——总算看清楚了靠近来的模样。 掺杂了几片黑色的白发,泛着淡淡红圈的金色双眸。 ——鹤丸国永! 审神者想要躲避,但却在鹤丸国永压制的力道下无法动弹,只得小心翼翼地问他道:“鹤丸殿,您要做什么?可以先放开我吗?” 鹤丸国永的身形自上而下遮挡着灯光,俊秀的面容在阴影中毫无表情,只直勾勾地看着审神者,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让光线重新照在审神者的面上。 审神者惊魂未定,得到自由之后便连忙坐起身来,稍稍抱紧了身上的被褥,又问了一遍:“鹤丸殿有什么事情吗?” 鹤丸国永在床榻边随意地坐下,他看起来似乎比之前那次会面显得平和一些,虽然出场都是那样的吓人,但好在婴孩此刻并没有在身边,审神者多多少少能放心一些。 “鹤丸的恶作剧有吓到审神者大人吧?”鹤丸国永哈哈哈地笑了几声,笑意忽然便从脸上消失,“没想到审神者大人居然是用这种方法来净化藤四郎,还真是……” 后面的话鹤丸国永收了声,但尖锐的眼神却让审神者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审神者来的第一天便就着这个问题对她做出过警告,就是为了让审神者与付丧神之间保持着距离,只没想到她净化暗堕的方法便就是与付丧神的亲密接触,这一来,审神者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反驳着鹤丸国永:“虽然……虽然必须用到这个方法,但我是不会伤害他们的!” 鹤丸国永勾起嘴角笑了笑,站起身来再一次靠近了审神者,随着距离的缩小,他的眼神从危险逐渐变得暧昧:“那么比起藤四郎家的刀剑们,难道审神者大人就不想救救鹤丸吗?” -- 第三十八章 鹤丸国永与主公要结缘吗的场合 鹤丸国永,审神者早在一期一振和石切丸的口中了解到他的生平和在前审神者手下经历过的事情。五条家的锋利杀人刀,却在作为陪葬品许久重见天日后不断地转手作为战利品,被收藏供奉着,居无定所。他的样貌也值得他作为珍宝被对待,鹤一般的白与纯洁,清灵俊秀,即使身着十分日式的服装,却也依旧被前审神者盯上。 石切丸曾和审神者说,当时前审神者为了让鹤丸国永服从,许多次强迫的行为都发生在黑暗的、用灵力束缚着无法逃脱的部屋内。 而鹤丸国永正是一振曾深埋地底,感受过无尽黑暗的陪葬刀。 审神者不得不说自己的确对鹤丸国永的经历升起过些许怜惜,但这并不代表审神者会对他放松警惕,若只是威胁到她自己,善良的女性倒还觉得无事,但那时,在她进入本丸的第一天,他便对婴孩有过动作。此刻不知距离她入睡过了多久,虽然婴孩还未被送回来,但还是要提起警惕的。 审神者不敢做出太明显的动作,只柔软下神情,轻声回应着鹤丸国永:“鹤丸殿自然是会救的,这座本丸里的每一振暗堕刀剑我都会净化的,只是我先答应了其他人……还劳烦鹤丸殿再等等可以吗?” 这话显然将鹤丸国永刚刚语言中的暧昧全都转换为正常审神者与付丧神之间的行为,鹤丸国永认为的亲密举动,在审神者的话中便只是一个主公该做的事情罢了。 鹤丸国永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但却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本丸内暗堕的付丧神并不太会主动地与审神者接触,而并未暗堕的付丧神,却也大多还处在观望的状态上,于是该知道审神者是如何净化暗堕的只守口如瓶,没有暗堕的便更不会知道了,像鹤丸国永这样做个偷窥者的根本不会再有其他。 他无法从仅仅是双眼看见的景象中去反驳审神者的话,于是只能更僵硬地挑起嘴角,佯装出更加暧昧的亲近表情,继续说道:“难道鹤丸就不值得审神者动一动恻隐之心吗?”这样说着,鹤丸国永甚至将手隔着被褥搭在了审神者的腿上。 夜色更加的昏暗起来,审神者只觉得鹤丸国永眼里薄薄的暧昧底下,全都是深不见底的黑与沉。 “鹤……鹤丸殿……”审神者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平缓起来,她开始有些分不清鹤丸国永此刻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她知道她绝对不能应允鹤丸国永,也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绽,“鹤丸殿,我一定会净化您的暗堕的,但这事的确有先来后到之说……” 鹤丸国永垂下雪白的睫毛,露出了有些失望的神情:“就算鹤作为四花太刀,国之重宝,也不能改变审神者的心意吗?” 他看起来似乎真的在失落,审神者微微皱着眉,希望能看到他神情底下更深的思绪,但还没等到她说些什么,房间的门便被从外面打开了来,并没有放轻动作的声音一下便让两人身体一震,目光都齐齐地投向门口。 来人是抱着婴孩的一期一振,他面带笑容,身姿英挺地站在门口看着房里姿势有些暧昧的两人:“鹤丸殿何时来的,一期作为近侍竟然毫不知情呢!” 听似只是普通的问话,但在场的却都能听出其中的警告和不悦。 审神者稍稍松了一口气,肩膀也耷拉了下来,她看着一期一振怀里的孩子,稍稍侧身越过鹤丸国永向蓝发付丧神伸手道:“一期,把启一抱过来吧!” 其实她真正的想法并不是想要抱到婴孩,只不过借着这个动作让一期一振来到她与鹤丸国永之间。但还没等一期一振靠近,鹤丸国永便先后退了两步,看了看神情明显放松下来的审神者,目光里的失落或是威胁全都收起,只变成一潭冷冰的金色湖水。 “一期殿来得倒是及时,不愧是审神者的刀剑。” 一期一振将孩子放到审神者的怀里,背过去时的身形正正好遮住了审神者的面庞:“鹤丸殿不也是主公的刀剑吗?相信主公也会将鹤丸殿的暗堕净化干净的。” 这话一出,不仅是鹤丸国永的面色一变,审神者的面色也不复刚刚的轻松——一期一振究竟在门外听了多久? 但此时并不是去追究这事的时候,审神者皱了皱眉,却又很快地松开了来,也不说话,只微微垂着头看着怀内沉睡的婴孩。 仿佛房间内针锋相对的气氛并不能影响到审神者,鹤丸国永锋利的眼神与一期一振儒雅的目光对视片刻后,微微侧过了些身子,终于看到了审神者阴影之中的小半张脸,沉默了半晌,才有缓缓响起了清亮又不再清亮的声音:“如此……那么鹤就等着了。”话落,鹤丸国永便轻盈地快步到窗边,推开窗户便往下跳。 审神者被吓了一跳,连忙想要下床去看窗外的情景。但一期一振却拦下了审神者的动作,只将手轻轻地压在婴孩胸前:“主公请放心,鹤丸殿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是一楼的高度,对刀剑男士来说算不得什么。” 这安抚的话听起来并不算悦耳,但审神者的确没有继续动作,只是垂眼看着一期一振压在婴孩身上的手——一期一振收回手来,站直了身子与审神者面对面。 “是否要安排一些短刀贴身保护主公呢?” 审神者轻拍着婴孩的侧臂,却目光沉凝地与一期一振对视着:“我会考虑的。”说罢,又这样沉默着的片刻,才慢慢柔缓下来。 无论审神者的态度如何,是柔软还是尖锐,但一期一振却始终以面容上的平静和眼底的温柔回待着审神者。这的确无法让审神者坚持着自己的严肃。 审神者叹了一口气:“一期君,我如何才能真正地得到你的信任呢?” 被这样直接问到的一期一振轻轻笑了一声,他坐在了审神者身边,床的边缘,这个姿势让他一下子就显得与审神者亲近极了,入侵了审神者领地的一期一振仿佛是她最最贴心的人一般。但他依旧保留着安全的礼貌的距离,尤其是在中间还隔着一个婴孩的情况下,他回答道:“主公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一期一振是全身心地相信着主公的。” 那为何听见了鹤丸国永与自己的对话却不入内施以援手?为何躲在门外只做着窥探的事情? 审神者在心底这样质问着,却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 诚然,如一期一振这样未曾长时间经历过前审神者手段的付丧神不像暗堕刀剑那样极端,但他始终是了解过审神者可以是多么险恶的人,他同刀派的兄弟也却因为前审神者的手段而暗堕着,痛苦着。某些角度上来说,他才会是那个对新审神者抱有最大警惕的付丧神。 不知该如何时候,审神者便决定不再回应一期一振的话,甚至将婴孩放到床榻里边,准备就这样再次休息去了。 然而一期一振却依旧没有动作,在审神者躺下了身子,面朝里呈逐客状后半晌,才又开口道:“主公有没有想过,为了不再受到其他付丧神的骚扰,不如选择其中一振结缘如何?” ———————————— 17尼总有一些骚想法 -- 第三十九章 我不会爱上谁的场合 “一期只是想,若是主公有了一振结缘刀,至少您净化暗堕的付丧神会因着这个原因,只觉得主公在行审神者之事,便不会心生许多杂念,另有他想了。” 一期一振说的不无道理,那平静的语态仿佛就真只是在为审神者做着想一般。背对着一期一振的审神者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无法对话语中仿佛真真贴心的想法所生气或是其它,只是睁眼看着黑暗许久。 ——结缘? 她是不可能与本丸内的付丧神结缘的,先不说与时之政府签订的合约内便有相关的规条,再说她现在哪有心情成为一名妻子,她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启一是最重要的,其次便是如何真正地接手这座本丸,最让她头疼的便是这些付丧神的暗堕,为此她已经献出了身体和鲜血。 审神者仔细地去想,一期一振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谁也不知道这样做之后会不会对她的净化有着什么负面的影响。 沉默着许久许久,久到耐心那么好的一期一振都先叹了口气:“就当是一期在胡说话吧,主公别放在心上。” 说着,审神者背后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音,似乎是男子要起身离开。 本该就这样便罢,但心软的审神者还是忍不住,回身叫住了一期一振:“一期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为了让其他付丧神不多想而随意选择一振与之结缘,即使对方只是刀剑,但如今他已为人身,就有人的情感,这样的结缘,对对方来说是不公平的,一期明白吗?” 一期一振的确已经往外走了两步,但听到审神者的声音之后便立马停住脚步,回身看向床榻上春意盈盈却又显得无比认真的女性:“一期明白主公的意思,但一期认为本丸内爱慕主公的刀剑并不在少数,不瞒主公,单单从我粟田口家去找,便有鸣狐、骨喰鲶尾等,他们每一振都会高兴与主公结缘的。” 一期一振点出名字的三振刀,都是与审神者亲密接触后净化暗堕的刀剑,连一期一振都看得出来的事实,心思细腻的审神者又怎么会不知道,但这事在她想来,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情爱两字就可以诠释的:“可一期怎么知道,他们是真心希望与我结缘,或只是因为我为他们净化暗堕,与他们的耳鬓厮磨让他们产生的错觉?” 被褥滑到了审神者的腹下,因为躺下起身的大动作而挣开的领口露出大片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不仅没有变得黯淡,甚至仿佛在散发着盈盈的柔光。审神者大抵是说得过于认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衣物的凌乱,只是目光笃定地看着一期一振,严肃极了的面庞像是审判的神女一般。一期一振对审神者的直视让他不禁分了神,以致于来不及说出自己的反驳,便又被审神者抢了话头。 “再说,一期难道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吗?即使真真结缘了,我也无法付出作为夫妻之间的感情的,这样对对方着实太不公平了。” “我是不会爱上谁的。” 那一晚因鹤丸国永而引起的对话就停在了审神者对自己的审判处,后来一期一振便什么也没说地离开了。审神者心中是有隐隐约约的猜想的,但猜想便只限于猜想,没有得到肯定便就是虚无缥缈的,况且审神者也没有心力去想个清楚,毕竟第二天早上,将莺丸的暗堕净化干净之后,她答应今剑和数珠丸恒次的岩融与笑面青江便要前来。 她着实是有些分身乏术的,歌仙兼定看得清楚,毕竟审神者已然瘦了不少,于是中度暗堕大和守安定与明石国行便与一直接受着净化的压切长谷部放在了第三天。 这看上去是轻松一些的,毕竟莺丸之后的两振都只是轻度暗堕,但笑面青江——他是审神者近日来心头的一个忧虑。 并不是不相信数珠丸恒次,只不过对佛刀的信任与对婴孩的担忧相比起来,还是后者更为重要一些,审神者只怕着,若真发生了什么,她绝对会自责到疯掉的。 怀着这样忐忑的担忧,目送被近侍石切丸抱走的婴孩,等来了额前刘海几乎恢复了颜色的莺丸。 暗堕确确实实会对付丧神的性格造成或多或少的影响,随着暗堕的逐渐净化,审神者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莺丸之前更多的针锋相对和排斥都在减淡,几次之后,便能感觉莺丸是真心地叫着她主公,甚至还打趣着她的血液不如茶水美味。 但到后来,因为净化方式变为了肌肤之亲,莺丸的态度便又有了一些变化。 “主公今天是为了庆祝莺丸的净化,所以特地穿了这身衣服吗?”莺丸才将房门关上,还未坐下,便对跪坐在房内的审神者这样说道。 其实今天审神者的衣服并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颜色恰恰好是少有的,比烟灰更鲜艳一点,比绿叶却又更暗一些的颜色,正如同莺丸的发色一般。 并不是审神者特意,但是若能让气氛更加轻松一些,她也不介意与愈发有些爱逗趣的莺丸开上个玩笑:“莺丸君不觉得我穿这身颜色不好看才要紧。” “怎会?”莺丸坐在审神者面前,膝头与膝头之间仅有一拳的宽度,他靠得这么近,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审神者几眼,“主公穿这个颜色,却是比莺丸还要好看上不少。” 这样不知究竟是在夸赞谁,惹得审神者捂嘴笑了笑:“还真是想不到莺丸君会是这种性格。” “主公认为不好吗?” “并不是,”审神者顿了顿,“只是莺丸君的长相,我还以为会是小乌丸殿那般的。” 莺丸端着下巴似乎是按着审神者的话语去想象了一番:“小乌丸殿那般……我想本丸不会想再有一个父亲了,哈哈哈……”莺丸仿佛被自己逗笑地哈哈了几声,便很快收敛起笑容,只留一抹意味深长,微眯着眼看着审神者,“莺丸也没想到,主公会是这样一个坚强的女性。” 随着这句话,房内忽然沉默了片刻,但很快莺丸又开口算是补救道:“罢了,是莺丸的错,今天不该说些其它的,想来这应该便是最后一次了吧?” 审神者抬眼去看他,片刻点了点头。 “那么这回,主公原谅莺丸稍稍放肆一些吗?” ——放肆?如何放肆? 没等审神者话问出口,莺丸便把原先的一个拳头距离抹去,他伸手攥过审神者的小臂,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只是亲吻而已,莺丸不会做其它事的。” 似乎是一个承诺,也是对被自己动作惊到的审神者的安抚,在看见审神者眼底并没有排斥或是其它之后,莺丸便垂下眼帘吻了过来。 第一个吻在眼角,这让审神者也不由地合上了眼。 第二个吻落在鼻尖,审神者还未来得及睁眼,又是火热的气息靠近,鼻尖微微湿漉的触感让她安心下来,决定任由莺丸掌控。 第三个吻没有吻上嘴唇,而是在脸颊上。那是一个很珍惜的,带着温柔也有稍稍歉意的亲吻。 审神者心里酸了酸,眼眶有一些些泛起温热。大概一期一振说得还是有一些道理的吧,自己若是真真作为一个主公,似乎有些逾越了,结缘似乎的确是一个解决方法,可是……审神者只觉得该有歉意的是她才对。 不知道审神者的内心想法,第四个吻终于是双唇相触,刚刚的温柔便化作了暴风雨前的平静征兆,亲吻忽然便激烈了起来,啃咬着,吮吸着,舔舐着。莺丸活像个在沙漠里徒步三天三夜的寂寞旅人,终于来到了一口井水面前,便翻天覆地地要将水喝干,索取干净。绿洲上降下再多的雨水,都不足以填补旅人的空虚,他只搅、只闹,要让绿洲变成沙漠,要使温暖变得灼热,僵硬的土地都变得柔软似水,只瘫倒在莺丸怀里。 ———————————— 我滴女儿不会爱上谁,毕竟是大家都爱我的女儿罢辽 -- 第四十章 岩融与笑面青江的场合 如果说之前莺丸对审神者的态度是像略显亲密的好友那样,即使亲吻也很难带出过多的绮靡,那么这回莺丸认为的最后一次亲吻,便与之前完完全全的不同了,几乎是带着满满的暧昧与恋慕,像是之前所有被掩盖的情愫全都在这一回释放出来一样。 将莺丸的暗堕净化得干净,审神者却得不到多少放松的实感。 ——也许还是应该以鲜血净化,虽然慢了些,但多少能避免难以处理的问题。 于是午饭后前来的岩融,审神者没有告诉歌仙兼定或是药研藤四郎,自顾地把净化方式换做了鲜血喂养。 岩融虽然处于暗堕,但性子却是豪迈的,极好相处的付丧神,大抵是来之前并没有谁告诉他详细的净化方式,于是他只是有些不忍地看着审神者在自己面前用并未产生付丧神的匕首划开自己的小臂,再盛进碗里递给他。 “主公这样为了我们的暗堕而伤害自己,实在是……”岩融接过血碗,却没有立即喝下,只是叹着气,在审神者催促的眼神中,才仰头将满满腥味却又不让人反感的鲜血饮了下去。 审神者这才稍稍放松下因疼痛皱着的五官,恍若春雨后的娇嫩梨花一般,微微笑着说道:“这怎么算得上伤害呢?我心甘情愿的事情……再说,其它方法,却是更糟糕的。”这样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得微弱起来,到了最后一句话,若不是岩融作为付丧神耳聪目明,怕是要听不见审神者说些什么了。 但就算他听见了,他的确也不明白审神者说的什么意思,但她愿意以血液来帮助付丧神的举动,的确让原本只是因为石切丸和今剑而叫的主公变作了真心实意。 “这方子的确对岩融有效果,但是主公也不需要这么急切,兄弟们都还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主公还是为自己身体多多着想比较好。” 审神者听着岩融这样说,面上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心里却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她何尝不知道岩融所说的,同样的话歌仙兼定他们早就劝过她千百遍了,但这件事情不单单只与她的健康有关,还是关联着付丧神与她今后将会以什么关系去相处的问题。 但也没有多解释其它,只和岩融聊了聊一些不近不远的闲话,便让他先回去了。 毕竟接下来,才是审神者最担忧也最紧张的,青江刀派——笑面青江。 他与早上来的莺丸都是绿色头发,但他的却更长,梳了个高马尾还能垂到腰际。这位身形略显纤弱的付丧神是独自来的,大概是因为数珠丸恒次的原因,大家都或多或少的,或者不得不对笑面青江放下心来,任由他进入天守阁,推开部屋的门。 尤其是那些曾与审神者亲密接触过的,知晓审神者销魂滋味与温暖柔情的付丧神,他们得不到审神者净化暗堕以外的更多,也无法去奢求,便害怕审神者会不会让其他付丧神得到更多,身体或是心灵。 他们不知道审神者决定着不要用暧昧的方式去净化暗堕,她没有去包扎伤口,只是用纱布按着伤口,垂着手臂借宽大的和服袖子遮着自己不自然的动作。 而笑面青江在知道审神者的打算之后,只是眯起一双都变成红色的眼睛,笑了笑:“我来之前,倒是以为主公会用另一种方式帮我的,青江倒是……很期待和主公……” 笑面青江的话是满满的暧昧,但审神者却能就着他的肢体语言与表情看出,他其实根本不像所说的那样,期待着什么,身着修身军服的笑面青江,的的确确是会招到前审神者的觊觎。 没有正面去理会笑面青江的谎言,审神者只是在他面前稍稍用力去挤着伤口附近的皮肉,让鲜血流满一整碗,面色几乎发白之后,才停下来,要再拿已经变红的纱布捂上伤口。 但没等审神者动作结束,笑面青江却拦住了她:“重复利用的话,怕是对伤口愈合不好。主公如此对待青江,青江也想报答一下。”说罢,没等审神者想明白什么报答,怎么报答,原本跪坐着的笑面青江便忽然支起大腿,倾过去抓住审神者受伤的那只手,垂眼低头便亲吻在了伤口附近。 审神者猛地一惊,想要抽回手,却抵不住笑面青江的力道,而后笑面青江更是嘴唇上移,抵着伤口的地方舌头一舔,划过绽开的皮肉抹去了溢出的鲜血。 审神者吃疼,却又是忍不住身体一颤,原本发白的面色更加白如纸张:“笑面青江君!你在做什么?” 在这样并没有什么威胁性的怒斥之后,笑面青江才收回放肆的动作,重新跪坐下来,没有去看险些瘫软在地上的审神者,只是端起碗咕嘟咕嘟地喝着其中的红色粘稠血液。 在这么足量的鲜血之后,笑面青江的神色似乎稍稍有了些变化,他似乎想勾起笑容,却又紧抿着嘴,眼神忽明忽暗地看着审神者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睛,什么也不去看地对她行了个歉礼:“是青江失礼了,主公是对的,若是选择另一种方式,怕才要真的伤害到您。” 明明面前的与方才是同一个人,可审神者细细看去时,却莫名觉得付丧神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刚刚笑面青江与她眼神相对的话语是如此虚假,可此刻只是声音,审神者却觉得他是真心的,是值得信任的。 心中的疑惑太大,审神者忍不住开口道:“青江君,你怎么了?” “我……”被问到的人似乎想要回答什么,但话语却在刚开口的瞬间便停止了,停止之后片刻便抬头皱眉,面容一片不该有的痛苦。 “怎么了青江君?!”审神者又问了一次,话语中带着慌张与着急。 但笑面青江并没有回答审神者的问题,只是抬手按着自己的下半张脸,侧过身语气僵硬地说道:“抱歉主公,青江要先行离开了!”说罢,还没等审神者反应,他便猛地站起身,略有些踉跄地夺门而出,逃跑一般。 审神者疑惑极了,她前前后后也净化了几振刀剑了,却没有哪一振像笑面青江这般,似乎有好转了,却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倒吸了一口气,疼痛与惊吓一并在独自的时候涌了上来,审神者无法支撑自己的瘫倒在地面上,失血过多与困累促使着她合上了眼。 ———————————— 婶婶卖血记 -- 第四十一章 石切丸与歌仙兼定的场合 发现审神者昏倒在房间里的是石切丸,他算着时间在天守阁门口附近徘徊,原以为还要些时候,却不料瞧见笑面青江慌乱地夺门而出,以石切丸作为大太刀的机动,别说追上胁差了,就是叫停都没来得及。 这绝对是发生了什么,石切丸暗暗猜想着这只是净化暗堕,怎么会发生什么其它的事情呢?但心中依旧担心,便连忙抱着孩子赶了进去,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的石切丸却看见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更因为失血而面如白纸的审神者。 石切丸怎会不知审神者会用哪些方法来净化付丧神的暗堕?他原也和其他刀剑想的一样,认为审神者对待成人体型的付丧神,应该会使用亲近一些的方法,毕竟细心的都能看得出来,审神者对此事多少有些急切,但他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种情形。 审神者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让她刚睁眼时看到的都是旋转错乱的景象,她还看不清什么,只感觉自己嘴边抵着什么东西,然后有甜蜜的液体流进口中。她顺势便吞咽了好几口,等到旁边没有再继续动作了,才闭了闭眼,稍稍正常了视界后,侧头看去。 那是捧着碗手拿木勺的石切丸,他见着审神者看向自己,便连忙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微微凑近去问道:“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审神者顿了顿,似乎花了点功夫才明白他在说什么,随后便摇了摇头:“我觉得还好。”她试图去微笑,但看到石切丸依旧担心的神情,想来自己虚弱极了的声音没什么说服力,便又加了句,“只是肚子好饿,到晚饭的时间了吗?” 看得出审神者安抚自己的想法,石切丸只好叹了一口气:“歌仙殿去端来晚饭。”他这样简略地回应着,眉头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姬君为何要用这种方法呢?不是明明有不用伤害姬君您的方式吗?” 果不其然,该来的质问还是会来的,除了不叫她主公之外,石切丸便完完全全像审神者一派的心腹一般。被关心的她自然不会对石切丸难有的怒气而不悦,她只是抿着苍白的嘴唇笑得温柔:“即使是刀剑,即为人身,便是有人的情感,我就算再着急,却也不能为此而辜负了你们。” 石切丸沉默着,他与一期一振同样,在为审神者健康着想和刀剑男士的感情之间犹豫着。他无法反驳审神者的想法,因为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或是单纯的接管本丸令刀剑效忠,她也是真真实实地为付丧神考虑着。 咽了咽口水,石切丸好不容易挤出了话语:“……需要被您净化暗堕的付丧神都经历过那样的前主,他们能分清到底是真情或只是不得已之为。” 这话说着实在太没有说服力,即使是石切丸自己都不能相信,审神者便更是苦笑看着石切丸,倒也没说信与不信的问题,只是说着:“那怎么会是不得已呢?不得已的事情我早就做了,如今只是稍微困难一点的选择罢了。” ——“那主公应该聪明一些,做点明智的选择。” 说话的不是紧抿着嘴不知该怎么回答的石切丸,而是打开门走进来的歌仙兼定,他的面容比上一次的生气还要难看,手里捧着的一碗热粥也忍不住有些重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看到有人如此生气,原本还揪着眉头的石切丸倒是感觉轻松了一些,端过初始刀放在一边的热粥,小心地吹凉着喂给审神者。 原先审神者还因为着歌仙兼定的怒火而没敢张口去吃,但她实在是饿了,又因为石切丸向她投来的放心目光,还是一口一口地吃了进去。 没得到审神者的回应,自己沉默了片刻的歌仙兼定还算是冷静了一些,继续说道:“没有刀剑会觉得您做得不对,或是埋怨您的!”歌仙兼定这样强调着,“若不愿的是付丧神,那便算了,他们总会自己开口。但他们什么都没说,反倒是您自己做主了……若是今日的岩融与笑面青江知道,怕是要这辈子都暗堕着。” 审神者摆了摆头,示意石切丸先停下动作,自己则是看着歌仙兼定,拧起眉头用哀求一般的眼神:“所以你们不要说出去,好吗?” 这话同时也是对着石切丸说的,但后者并没有先去回答,在歌仙兼定来到屋内之后,石切丸的身份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于是他沉默着,等另一振付丧神先去开口。 歌仙兼定总算是去直视审神者,他目光灼灼,反问道:“如果我与石切殿答应主公不说出去,那么主公可以答应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吗?” 石切丸被牵连到主仆二人的分歧中,虽然他的确也是站在歌仙兼定这一边的,但的确感觉有一些为难,却还是在审神者将目光投来时点了点头,算是附和着歌仙兼定的话。 被两振付丧神一同针对的审神者维持不住笑容,面容苍白着皱起眉头,耷拉下眼尾,石切丸再喂到她嘴边的热粥也不张嘴去接了,眼眶逐渐红了起来,盈盈的水光泛起,在似乎即将要流出眼泪的时候却是一个侧身,不顾那边手还包扎着绷带,便压了过去。 歌仙兼定坐得有些远,起身过去又来不及,好在石切丸赶忙伸手将审神者扳了回来。 “姬君你——”石切丸刚忍不住想要斥责审神者的鲁莽行为,却瞧见了她紧闭的双眼两边晶莹的水痕,猛地收住了声。 歌仙兼定也凑近了来,自然也是瞧见了审神者的流泪。他确确实实是生气的,但他的生气却怎么也抵不过审神者的悲伤,那两道泪痕仿佛不是简简单单的水渍,而是两道划在歌仙兼定心脏上的深深刀痕。 太过无奈了,更无法再说什么狠话,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紧闭双眼的审神者退让道:“如果主公真的决定只用这种方式净化暗堕,那么至少得答应歌仙,先后多少的安排得听我们的。” 审神者总算是睁开了眼,又是一连串的泪珠从她眼角落下,这倒让她的面色红润了一些:“那还得等上多久?” 话语中还带着抽泣的审神者不由地让一旁的石切丸笑了笑,而歌仙兼定则是更加无奈地回答着:“主公要是嫌久,那就换个方式好了。” 歌仙兼定还没打消念头,但审神者却又是几串眼泪下来,歌仙兼定还来不及解释自己,石切丸却先用自己的衣袖拭去审神者的泪水,用着像是哄小孩儿一般的轻柔语气说着:“要是这么着急的话,那么石切便叫姬君主公好了。” “若是还着急的话,虎彻一家,还有新选组的几振刀,相信歌仙殿十分愿意为主公效力。” -- yùωαηɡShe。ΜE 第四十二章 坦白的场 将一整碗热粥都喂给审神者,并加了一份补血养气的甜点之后,审神者的面色终于好了一些,看向两振付丧神的表情也不再带着忧愁。 石切丸在解释过自己改称主公并不仅仅是因为审神者方才的举动,而是时机到了也的确该换个称呼之后,便不得不先离开天守阁,留下歌仙兼定与审神者。 当屋内只剩下两人之后,歌仙兼定的神情才稍稍地改变了,柔情和无奈都浮上他的面庞,他又靠近了些审神者,几乎是要和背后垫着靠椅的审神者腿贴腿。然而即使还保持着这种掩耳盗铃的距离,歌仙兼定却已然伸手抚上审神者的侧脸,温暖极了的手心只一动不动地贴着她娇嫩的肌肤:“多希望你能稍稍像前审神者一些。” 这样的感叹让审神者无奈地笑了笑,却也抬手盖住了歌仙兼定的手背:“你打算怎么安排之后的顺序,可以告诉我吗?” 什么可以不可以,他是刀剑她是主公,刚刚那样愤怒地与自己的主公谈条件交换已经是逾越得不能再逾越了,此刻冷静下来,除了一如既往地心疼与怜惜这样的女子之外,便只能是深深地悔过方才自己的行为,再连忙回答审神者。 然而他的话还没出口,一边却传来了婴孩啊啊的叫声,一人一刃同时转头看向发声处,只见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婴孩正灵活地向审神者爬来。歌仙兼定放下手,转而抱起婴孩搭到审神者身边,小心地避开了审神者还未愈合的那边手。 那孩子似乎聪明极了,在歌仙兼定放下他之后就没有再动过位置,只是扯着审神者的衣袖玩弄着。可爱又伶俐的孩子让审神者的面色更加好了起来,她静静地看着婴孩片刻,才抬头看向歌仙兼定,用眼神重复着自己刚刚询问的问题。 “原本是打算三日两轮,头一天是轻度暗堕的岩融、笑面青江与已经接受着净化的压切长谷部,次日是中度暗堕的明石国行与大和守安定,第三日安排您休息。但如果您选择只用这种方法的话,那便只能为您安排两日一轮,一轮只能有一名轻度暗堕和中度暗堕的付丧神,这样才不会让您过度地损伤到自己。”歌仙兼定这样说完,果不其然地看见审神者再一次皱起的眉头,歌仙兼定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主公若是再一次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那么无论主公是否会责怪,歌仙都要必须要阻止您的行为了。” 审神者知道歌仙兼定不是说假话,她何尝不明白如果她选择放弃亲密接触这一种方式,歌仙兼定所安排的,确确实实是最好的,可…… 审神者勉强地用单手稍稍抱起婴孩,放在自己怀中,回问道歌仙兼定:“最近是不是感觉启一长得慢了?” 其实本丸里的付丧神大多都感觉到这婴孩成长速度的异常,审神者刚刚进入本丸时,那孩子长得飞快,几乎一两个月就长到一岁多的程度,但后来却又平缓了下来,像个正常孩子一样生长的。他们看得出,却除了石切丸之外,没有人主动询问过。 歌仙兼定也一样,直至现在审神者主动提起,他才点了点头,却依旧这么说着:“也许是遗传了主公的灵力体质。” 审神者笑了笑:“的确和我的灵力有关,但却不是因为遗传我的。”她顿了顿,垂眼说道,“这件事实际上我想隐瞒任何人的,但实在是……” 这样的为难,怕是这事已经被某些付丧神知晓了,歌仙兼定皱起眉头了,究竟是什么事情会使得审神者要如此小心呢? “其实启一并不是我的孩子。” 这事歌仙兼定是确认的,毕竟审神者在与加州清光情爱时还是个处子,又怎能生出一个孩子呢? “启一是我哥哥嫂嫂的孩子。” 审神者的哥嫂……歌仙兼定想起了石切丸那一回审神者的梦话,是她的亲人出了什么事情吗?这样想着,歌仙兼定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公的哥哥嫂嫂,是……” 审神者的面色悲伤了下来,她蹙着眉头,似乎陷进了最痛苦的回忆之中,但她强迫着自己快速地清醒过来,继续下歌仙兼定的话语:“除了我以外,我的所有亲人全都被妖怪们杀死。” 这样的经历太过悲惨,或许付丧神们在存活了这么多年,早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可当这事发生在自己亲近的人,自己的主公身上时,便显得尤为痛苦。歌仙兼定想说些什么安慰审神者,可话没出口,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侄子,她哥哥的孩子不还在这里吗?怎么会是所有亲人呢? 似乎被审神者看出了他为何沉默,没等他话出口,审神者便为他解答道:“歌仙不是佛刀或是神刀,大抵是察觉不出来了,但启一也的确,在那场屠杀中失去了性命。” 审神者更抱紧了婴孩,甚至扯开自己半边衣领,将漂亮又饱满的乳房对在他面前。婴孩一把便叼住了乳尖,歌仙兼定原本在这动作后下意识扭到一边去的脑袋,在听得审神者吃痛的吸气声时,又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前几日才破了处子之身的审神者怎会有乳汁,于是歌仙兼定便嗅到了熟悉的血液味道,婴孩的嘴边也渗出了点点血滴。 “为何我会用血液去净化莺丸君的暗堕,便是我早知道,我的血液可以使方死的、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启一维持生命,所以我才去试上一试。” 审神者看向歌仙兼定,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自己的过往,而是回到正题上:“歌仙不明白这和之前我们所谈论的有什么关系吧?两日一轮,一轮两人,但这五振付丧神却是我明明白白应允过的,马上便会为他们净化暗堕的。” “尤其是笑面青江,我希望越快净化他越好!” 歌仙兼定皱起眉头:“为何?” “数珠丸殿与我说过,极化后的笑面青江的眼里是居住着一名女鬼的,他可以温养鬼魂,便也可以温养启一。”审神者低头看向似乎是明白她虚弱而很快便松开嘴的启一,“启一越长越慢,一是因为我的确不如从前那样经常喂养他,二也是我所能提供的,也已经越发不足了。” “可主公又怎么能确定数珠丸殿说的就是真的呢?” 审神者叹了一口气:“我的确不能确定这话的真假,但我也的确要净化笑面青江的暗堕,只是早晚的问题,既然都是要去做的,那么如果数珠丸殿没有骗我呢?或者说笑面青江的确有能力帮助启一呢?” 婴孩对审神者的影响的确是无比之大的,几乎可以说审神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审神者的面庞是温柔的,低头垂眼看向婴孩的神情专注而隽永,这一刻歌仙兼定才发觉,审神者并不是那样完美的女性,她也有着和前审神者一样的疯狂执着一面,但她的这一面却是为了启一的。前审神者可以为了自己的欲念而伤害付丧神,而他面前的这位女性则是可以为了启一而牺牲自己。 但她同时依旧还是保持着温柔的,只是这份温柔,却一定要在不影响到婴孩的情况下。 “请容歌仙想想吧。”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需要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走,顺便十万字撒花,顺便和基友打了赌,如果对俺感兴趣的话可以关注一下我的微博 _黑鸦_,谢谢各位支持,继续努力! -- yùωαηɡShe。ΜE 第四十三章 大家一起 一边是对审神者身体的担忧,一边又是审神者自身强烈的意愿,歌仙兼定并不是上战场的刀,他不得不承认尤其是这种掺杂了大量感情因素的决断,他实在有些不擅长。歌仙兼定只好找来药研藤四郎,而作为粟田口家的弟弟,遇到这种事也必定会找来兄长一期一振,原本还想叫来石切丸,但大太刀本身行动就不方便,再加上叫来他们的时间更是深夜,于是便只有粟田口两振,与歌仙兼定聚在了深夜的,单属于药研藤四郎的部屋内。 “主公本就只是个普通女性,她身体里的灵力根本便没有滋养过主公的身体,她怎么能承受这样高频率的放血?” 歌仙兼定叹了口气,他的神情比面对审神者时还要凝重上许多,毕竟他们都不愿意让审神者更为至伤神:“药研殿说的歌仙何尝不明白,但此事在主公心中,却是和小主公的未来息息相关的,相信你们也明白小主公对主公的重要性。” 除了刚开始便隐约有所猜测,后来更加以证实的石切丸、得到审神者初次的加州清光、以及刚刚被告知了真相的歌仙兼定,本丸里的其它付丧神仍然认为那婴孩启一便是审神者的亲生孩子,也包括此刻部屋内的两振藤四郎。 但药研藤四郎转念一想:“可这事怎么又与小主公有关系了呢?” “此事……”歌仙兼定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将审神者告诉他的事情转述给面前两位。但两振藤四郎却是七窍玲珑,见到歌仙兼定为难的神情,便开口说道: “这是主公的隐私,藤四郎自然不会去探寻,但是歌仙殿如果希望我们帮忙想个办法,至少要把关系梳理清楚,我们才好下手。” 歌仙兼定略带感激地看了药研藤四郎,多少放松了一些,组织了一番言语后,道来:“原先安排的五振付丧神中,主公认为笑面青江可以帮助到小主公,希望尽早净化他,并送他去极化。其它四振中除了压切长谷部,另外三振都是主公之前应允下来的,她也不愿意再做拖延。” 歌仙兼定将为难之处娓娓道来,的确同时也为难住了药研藤四郎,两振付丧神都沉默着试图想出什么解决方法,只有一期一振。 他皱着眉头,却又不像为难思考的模样,反倒像是犹豫着有些话该不该说出口,但很快,他便决定了将那件事告诉面前两位:“我想主公不愿用肌肤之亲去净化暗堕,其中也有一期的错。” 歌仙兼定与药研藤四郎齐齐看向一期一振,后者更是忍不住叫了一声:“一期哥?” 一期一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时鹤丸殿来到主公房内,对主公有些逾越的行为,在鹤丸殿离开之后,我便对主公说,是否考虑与某振付丧神结缘,从而断绝付丧神们因为肌肤之亲而心生的妄念。” “想必主公是拒绝了。”歌仙兼定这样感叹道。 一期一振点了点头:“主公拒绝了我的想法,并且认为这样是对刀剑男士的不公平,是在辜负付丧神的感情。” 没有人去责怪一期一振的所为,毕竟若真要探究,此事也的确是可行的,只不过遇上了这样一个审神者罢了。 在经受过前审神者之后,这座本丸的付丧神根本不会对审神者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对于他们来说,愿意净化暗堕已经是审神者做得足够了,用什么方式已经不去奢求。可怎料到会遇见这样一个审神者,竟还考虑着付丧神的感情。 药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镜,皱起眉头:“我们本就是主公的刀剑,恋慕主公便是应当,又何来公平与不公平之说。刀剑反噬其主,去饮主公之血是不可饶恕之罪,即使是主公的意思,付丧神也不能如此接受。” “一定要想办法让主公改变心意!” 虽然付丧神们如此说着,但却不是能这么容易想出方法来的,他们更多的是在找到方法前,先去好好滋养审神者逐渐虚弱的身体,商量过的几振付丧神,明里暗里都对前来接受净化暗堕的刀剑透露审神者的身体状况。 像岩融、压切长谷部这样审神者派的,便是善解意地在接受了一次净化之后,便与审神者说希望暂时停止,甚至于压切长谷部更是无师自通地去劝说起审神者,切勿为了刀剑们伤害自己的身体。 加州清光与歌仙兼定通过气,也是知道审神者情况的,大和守安定虽然还未接受净化,但他十分信任自己的挚友兄弟,便也暂时拒绝了这次的净化。 但像笑面青江与明石国行,一个是能帮助婴孩的存在,一个是还不算熟悉的来派刀,即使他们拒绝,审神者也会强留下他们,况且明石国行便罢,但笑面青江却不知为何地,选择了继续一次一次喝下整碗的鲜血。 这样的消耗,导致审神者几乎不再离开天守阁,刚开始歌仙兼定还能糊弄过去,可只不过几日时间,原本便知道审神者有净化暗堕能力的付丧神们,便猜到了审神者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的付丧神是沉默着的,他们有同样暗堕的兄弟,或是还未归入审神者一派,便将自己置身事外;有的付丧神却是忍不住找到了歌仙兼定。 蜂须贺虎彻,与歌仙兼定相同,都是五把初始刀之一,同样是因为古日式的打扮而被前审神者放置的他,在新审神者刚刚到来时,还只是处在观察的位置,后来在发现歌仙兼定愈发亲近审神者,成为她最顺手的心腹时,便收敛了自己作为刀剑,作为初始刀的冲动,继续站在暗处地与弟弟浦岛虎彻自顾自过着生活,可他在知晓了审神者此刻的状况之后,却无法再置身事外下来: “歌仙殿,我最近听说了审神者大人的情况,我想知晓这是否属实。” 面对蜂须贺虎彻虽然委婉,但实际便是责问的话语,同时初始刀的歌仙兼定只无奈地点点头。 若能让歌仙兼定面露难色,以蜂须贺虎彻对他的了解,这大抵便不是歌仙兼定能左右的事情了。蜂须贺虎彻只好放松了些神情,换了较为亲近的语气又一次问道:“审神者大人与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审神者大人会虚弱到连天守阁都无法离开?” 这边两振初始刀正在就审神者的身体或是询问着,或是犹豫吞吐着,另一边躲在树叶间,却听得整个本丸风声言语的鹤丸国永,在长久的沉思之后,翻身跃下了树干。 与鹤丸国永同为四花太刀的一期一振,在与弟弟药研藤四郎商量过后,终于露着略显为难的神情,走向三条刀派的部屋范围。 小狐丸不知是去了哪,一期一振来到三条部屋时,便只看到石切丸与岩融坐在三日月宗近身边,暗堕已被完全净化的今剑大概是去了外面与其他短刀玩耍了。 看到一期一振的前来,岩融是有些惊讶的,但其他两振三条刀却仿佛丝毫不意外的模样,尤其是石切丸,在与一期一振打过招呼之后,更是带着岩融离开了部屋。 “一期殿前来,莫不是来找老头子的?” 一期一振对三日月宗近这样明知故问的行为只得苦笑,毕竟陷阱是他有求于人,只得绕过这个话题直抒本意: “三日月殿,相信主公的近况你也有所了解,一期此时前来,的确是有事想请求三日月殿的帮助。”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周末真的很忙……加上本子的事情,身心疲惫 -- 第四十四章 三日月宗近与鹤丸国永的场合(上 是审神者没有离开天守阁的第三天,实际上大多数付丧神都还是恍若平常地做着自己的事,除了几振深得审神者信任的付丧神,再没有什么刀剑会去靠近天守阁,即使是粟田口家的短刀们,也被兄长一期一振嘱咐着稍作退避。 然而此刻原该门可罗雀的天守阁前,却出现了一振万万不该的付丧神——鹤丸国永。 他从不会出现在天守阁的大门口,几次进去审神者的部屋都是翻窗走户,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行为着实不像大家眼中的鹤丸国永,白衣的付丧神只好停在门口微微地笑了笑,明暗中分不清是自嘲还是其它,刚要不请自入地去推门,回廊一侧却传来了声音打断他的动作。 “哦呀哦呀,鹤丸殿这是要私闯天守阁吗?”那是一道优雅及充满了平安风味的声音,鹤丸国永不用扭头去看,便能认出是三日月宗近的声音。 三日月宗近是一振令本丸内所有付丧神都为之头痛的刀剑,鹤丸国永也不例外,听到三日月宗近的话,虽然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但还是脚步微移地后退了几步,看向他: “三日月殿怎么来天守阁了?” 三日月宗近依旧是一身内番服示人,但缓缓走来的身姿却依旧是优雅的,鹤丸国永想起了三日月宗近陷入暗堕的原因,当下眼神便更暗了暗,沉默着等待三日月宗近走到他身前。 “鹤丸殿能来的地方,老头子倒也想来看一看呢!” 这样说着似乎是玩笑的话语,却不料鹤丸国永没了笑意,金红相间的双眼抬起直直看向三日月宗近:“是审神者让你来的吗?” 看出了鹤丸国永的不对劲,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同样的轻度暗堕,但鹤丸国永生平所遭受的,却让他比起三日月宗近来更极端,也敏感些。三日月宗近只眯起眼睛微笑着,血红的新月都被长长的睫毛模糊了:“不过适合鹤丸殿相同,不请自来罢了。” 这话一出,鹤丸国永周身压抑的气息才稍稍平稳了一些,他又带起了微笑:“三日月殿不像是会在意这件事的付丧神呢!” 听着这话,三日月宗近却略显神秘地一笑:“难道鹤丸殿看起来就比老头子更像吗?”这样说罢,也不等回答,三日月宗近便几步越过鹤丸国永,前去推开了天守阁的大门。 没有人在这附近,可就在大门推开的瞬间,鹤丸国永却有了些心虚,怕被谁看见地扫视了一圈四周,便也不顾其它连忙跟上三日月宗近进入了天守阁。 鹤丸国永想来三日月宗近的行为定不会是自己这样自顾自没有允许的,三条刀派里除了他与小狐丸,早就投入了审神者的派别,想必是知道了审神者的情况,得到允许后前来探望的。 不过让三日月宗近去探望,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鹤丸国永心里怀着疑问,跟着三日月宗近一同上了天守阁二楼,来到了审神者房门前。里边似乎只有审神者一人,鹤丸国永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顿下脚步,明明都是进入审神者的房间,可从正门走,却越发让鹤丸国永觉得忐忑了。 但三日月宗近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情绪似的,只不过刚停下脚步,便在房门木头的地方轻敲了三下。 “请进。”从房里传出闷闷的应答声,不知是审神者本身的原因,或是真如本丸流言般,鹤丸国永只觉得隔着门听起来,审神者的声音的的确确显得虚弱了。 两振付丧神都收拾好面上的神情,一前一后地进入了房间。 “啊!”看见进屋的两振付丧神,审神者大抵是没想到会是他们,看清了样貌后便立马直起斜靠在墙边软枕的背,拉好自己略显随意的衣领,惊讶地看着他们:“三日月殿,鹤丸殿,你们怎么……” 并不在意审神者这样大的反应,三日月宗近十分自然地便在距离审神者不远处的地方跪坐下来,鹤丸国永也随之坐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身边,看着一脸诧异的审神者,回答道:“审神者大人好几天没有出现了,鹤可是很担心呢!” 鹤丸国永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真诚,但审神者还是微笑着向他点点头道了谢,随后便看向三日月宗近。 后者自然感受到了审神者的目光,却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地反问道:“姬君是想知道老头子过来的原因吗?” 鹤丸国永对同行者明知故问的行为只能撇撇嘴、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而审神者却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她原本已经因为小狐丸的原因而放弃三日月宗近这振三条刀的拉拢,但此时他却主动前来,确确实实让审神者有了些心动。 “老头子是受人所托前来,希望能劝说姬君不要再用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净化刀剑的暗堕。” 审神者的面色瞬间便垂丧下来,眉尾低垂眼帘下合,除了失望与失落,便是收紧了手臂环住自己的防御姿势,一副什么也不想听的模样。 这样的审神者倒是少见,鹤丸国永十分感兴趣地盯着她,嘴角又扬起了更大的弧度:“审神者大人是在闹别扭吗?” 三日月宗近也像是附和鹤丸国永的话一般,真情假意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年迈长辈一样劝说道:“姬君这样闹脾气,可不像是一个本丸的主公呢!很多事情可不是闹脾气就能解决的。” 被两人这样连番说着,明明只是温柔劝诫的话语,在原已经得不到心腹支持的审神者听来,却勾起了眼角的泛红和湿润,她吸了吸鼻子:“我的话语,本也就得不到多少认可和支持的,又何来主公一说。” 鹤丸国永便更加失笑了,只努力顾忌着审神者将哭欲哭的状态,忍住了自己的笑意,可平静之后,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审神者。 看向三日月宗近,后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可姬君现在的努力不就是为了成为一名真正的主公吗?此刻便放弃了真的甘心吗?” 三日月宗近所以为的审神者的目的也许是揣摩错了,可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也的的确确有一个明确的原因,也正如付丧神所说的,正是因为不甘心,可此刻又没有足够的能力,才导致了她此刻的状态。 “甘心,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有些原则我也真的不愿去违背。” 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鹤丸国永大抵是清楚了来龙去脉,他见过原本审神者是怎么净化那些非儿童身型的付丧神,再联系三日月宗近一开始说的所谓受人所托,以及本丸内传出的审神者的情况,沉思片刻,便开口道:“这只是简单的暗堕净化,只不过方式有些不平常而已,哪来的违背原则?审神者大人未免太多虑了。” 与之前自相矛盾的话语让审神者忍不住睁着水亮的眼睛看向鹤丸国永,颇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这却让鹤丸国永有些不悦地挑了挑眉,啧了一声:“要是把身体搞坏了,便更没有什么成为真正主公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鹤丸国永是十分在理的,更或许是因为之前对她冷言冷语的付丧神忽然说出了些暗带关心的话语,审神者也不自主地按着这个思路思考起来。 但审神者沉默了半晌,再抬头时,面上拒绝的意味却也没有消失,她看着鹤丸国永,刚想开口反驳他,一旁的三日月宗近却抢先说道: “若是老头子答应让姬君净化暗堕,姬君会回心转意吗?” “或者,还需要老头子叫一声主公?”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好忙好忙好忙,年底真的好忙。 爷爷出马一个顶俩。 鹤丸也很棒很棒。 -- 第四十五章 三日月宗近与鹤丸国永的场合(下 审神者并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容易被说动,她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坚强或是聪慧的女性,但她知道自己倔强起来,却也是让人十分头疼的。在这件事情上,她并没有打算能在短时间内说服那些能左右自己的付丧神,但却也希望固执着,到最后船到桥头,她认为她会是胜利的一方。 可她万万没想到三日月宗近会参与到其中来,连带着鹤丸国永也不复之前的排斥和尖锐,甚至于是想帮着歌仙兼定那一边说话的。 但这两振付丧神开出的条件太诱惑了。三日月宗近本就是审神者一直想要净化的付丧神,也是能影响三条刀派唯一一振与自己不交好的刀剑小狐丸的付丧神。再说鹤丸国永,虽说他是本丸内唯一一振五条刀,可他却是与轻度暗堕的太鼓钟贞宗、无暗堕但却生人勿近的大俱利伽罗,以及最让审神者头疼,却也许久未曾出现的烛台切光忠无比交好的付丧神。若是要完成与时之政府契约上的内容,那么烛台切光忠便是一定要面对的。 她犹豫着,无法迅速地得出行或否的答案。 三日月宗近似是在沉默着等待审神者的答复,但鹤丸国永却没有他那么好的耐心,等了半晌后便侧头看了看依旧不动如山的天下五剑,忍不住靠近了些审神者:“审神者大人真的忍心用血将鹤染红吗?” 鹤丸国永的语气着实浮夸,还未等审神者给出什么反应,三日月宗近却先一步噗嗤笑了出来,他忽视着鹤丸国永回头的怒视,挪移几步越过鹤丸国永,靠进审神者身边,他并不算太过温暖的手轻柔地抬起审神者包扎着绷带的腕肘,几乎与自己体温相近的肌肤,却依旧在相触时引起了微小的颤抖。 一个清雅而只带着若有若无暧昧的亲吻落在了绷带上:“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主公还是不要让三日月为难才好。” 看着三日月宗近这样的行动,鹤丸国永双眼也微微眯起,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勾起嘴角也靠近到审神者的另一侧:“审神者大人,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原本早就做好鲜血净化的准备,此刻却变成了缠绵又羞人的亲吻,若只有三日月宗近便罢了,这振付丧神像是真的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般,连亲吻都带着云淡风轻,仿佛唇瓣触到的只是一片晚春的落樱,而不是审神者娇嫩又带着些些微凉的嘴;又仿佛舌尖缠绕着的是最普通可见的田密小食,而不是安羽柔软的、湿润的、微微颤抖着的小舌。 这其实也真如审神者所想要的,原本她对三日月宗近的想法便只是为他净化过暗堕,让他恢复到眼底一轮明月的最美之剑,对于审神者来说,她对于三日月宗近所怀抱的感情,甚至还不如对歌仙兼定来得深与浓厚。 她想,也许真的有些付丧神是如歌仙兼定他们所说的那样,分得清哪些感情是该有的,哪些是不该有的。 可鹤丸国永却又像是在反驳审神者想法一样,他的双手从背后穿过审神者的腋下,不似三日月宗近那样虽然做着亲密的接吻,身体却始终保持着距离,鹤丸国永的身体是紧贴着审神者的后背的。 她不知道鹤的身体竟也能这么灼热,明明只是稍稍紧贴的姿势,却能隔着两三层布料感受到身体的热量。鹤丸国永什么都还没做,连双手也只是虚虚地环着,吐息错过审神者的肌肤,只有头发蹭在了她的面颊上,仅仅这些动作,却已经让审神者感觉到环绕在自己身边的,若有若无的、又轻盈缥缈的鹤一般的依恋。 审神者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装作没发现地与三日月宗近亲吻着,试图从这个冷静的付丧神身上得到道德的慰藉。 似乎是知晓了审神者的难处,三日月宗近的亲吻开始温柔起来,不似爱侣之间的,反倒有些像是在安抚着不知所措的晚辈。身前付丧神的双手盖在了审神者的手背,他的呼吸变得悠长,唇舌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也小心翼翼,引导着审神者也一同放松下来。 不知三日月宗近是如何让充满情爱意义的亲吻变得如此干净而纯洁,但的的确确的,在两人离开彼此之后,付丧神依旧保持着那风轻云淡的神情,而审神者的面颊虽然泛着生理性的红晕,但眼神中却没有羞涩的意味。 但这在鹤丸国永看来却并不舒服,还未等审神者缓过气来,鹤丸国永便捏着审神者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面对自己,随后便是如大型食肉动物一般凶恶的亲吻——甚至都算不得亲吻,用啃噬去形容大抵更加准确。 审神者绝对能感受的出来他在生气,可却又完全不知道鹤丸国永为何生气,然而已经开始的事情,却是要有始有终的,她只好无助地几乎找不到气息,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摆,承受着鹤丸国永带来的暴风骤雨。 “这样粗鲁,可不是对待主公这样柔软的姬君该有的行为呢!”这样说着,三日月宗近伸手抚了抚审神者的长发,又握住了审神者无措的一边手,像是给她安慰一般。 但鹤丸国永仿佛听到这话更不开心的模样,勒住审神者腰身的手愈发收紧,唇舌的力道也愈发加重,甚至于在几个来回后,几丝晶莹的液体便从她的唇边滑下,而鹤丸国永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审神者背后滑动着,甚至是要撸开腰带来。 已经人事的女性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些什么,但她也的确无力去反抗,她只好反握住三日月宗近的手,微微用力地摇晃着,希望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求救。 后者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审神者几乎是要缺氧晕眩在鹤丸国永怀中的模样,开口道:“鹤丸殿,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了,莫不要让自己得不偿失啊!” 三日月宗近的语气中稍稍带了些警告意味,这才让险些失去理智的鹤丸国永缓缓放轻了动作,最后才好不容易地放开了审神者。 面色涨得通红的女性连忙推开鹤丸国永,倾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三日月宗近伸手在她后背拍了拍,目光却看着鹤丸国永,是满满的不赞同。 鹤丸国永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倒不是什么出格不出格的问题,只是他们这一次来找审神者,便就是为了消除她对净化方式的担心,让她认为付丧神并不会那么容易就因为几次亲密接触而投入感情。 但鹤丸国永此次的行为却有一些打自己脸的感觉。 被三日月宗近用眼神训斥着,鹤丸国永略微尴尬地找了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看来鹤的暗堕还要更深一点呢,以后还要麻烦审神者大人帮忙了。” 这个理由着实有些拙劣,但至少审神者缓过气来的面容并没有生气或是后悔,便不等审神者去回应鹤丸国永的话语,三日月宗近却是微微直起身:“那么我与鹤丸殿的暗堕今后便拜托主公,时候也不早了,老头子便不叨扰主公休息了。” 说罢,三日月宗近便又轻轻地抚了抚审神者的面颊,带着鹤丸国永离开了部屋。 ———————————— 写肉,还是需要契机的!!!我再想想! -- 第四十六章 暴风雨前的场合 审神者似乎有了些变化,她似乎真的被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说服了一般,这两振付丧神总是一前一后,或是同时进入天守阁,而审神者也并未有过阻拦或是其它。 这看似让歌仙兼定他们放心了些,然而对于明石国行与笑面青江,审神者依旧没有改变净化方式,歌仙兼定总是顾虑着许多,但药研藤四郎则是安抚着他,审神者这样性子的人是不可能因为一次对话就完全扭转心意,他告诉歌仙兼定,只要审神者的身体不会再像完全以鲜血做净化时那样虚弱,就已经很好了,这件事要循序渐进,再者说,如果是对上像他这样儿童体型的付丧神,审神者也是绝不会同意用亲吻的方式去净化的。 歌仙兼定看出了药研藤四郎的苦涩与其它的短刀不同,药研藤四郎是一振心思甚至比有些成人体型的刀剑还要成熟的付丧神,在一期一振还未来到这座本丸之前,可以说是药研藤四郎照顾着粟田口家的刀剑们,他会对审神者产生好感,却又克制着自己,也是一件意料之中,却也有些难过的事情了。 而石切丸也很快前来找到这几振付丧神,与他们谈起之前单独与审神者说过的事情。 “石切殿的意思是,小狐殿也许会因为三日月殿的关系,对主公不利?”一期一振不免担心了起来,“我会去向小狐殿说清楚,此事与主公无关,是一期擅自去找的三日月殿。” 说罢,一期一振似乎起身便要过去,石切丸便连忙拦住:“一期殿莫要着急,我过来时看小狐丸还没有什么异常,此事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石切只是想提醒各位这个可能性罢了。” 一期一振稍稍平静下来,复又坐回了原位:“是一期心急了。” 歌仙兼定沉思了片刻:“一期殿着急是正常的,虽然这只是一个可能,但我们还是要注意一些,得安排近侍贴身地守在主公身边!” “歌仙说得对。”药研藤四郎同意地说道,“就算小狐殿不会来做什么,但主公现在的身体情况还需要多加看顾,除了净化暗堕的事情之外,就不要再让其它事情打扰到主公心神了。” 几振付丧神赞同地点了点头,歌仙兼定回忆了片刻,提声道:“今日的近侍我记得是粟田口家的秋田?” 药研藤四郎应道对:“秋田该是抱着小主公到外边玩了,我这就去叫他到主公身边。” 但没等药研藤四郎起身,石切丸又开口打断他道:“不若今日的近侍暂时换成石切吧,正好石切也想去看看主公与小主公的情况。” 其他几振可能只认为这个情况只是普通的身体状况,毕竟石切丸也是一振可以驱灾消肿的神刀,但才听过审神者坦白的歌仙兼定却知晓石切丸所指为何,他此刻转念一想,回忆起审神者初来本丸时,在与石切丸谈话之后的昏迷,想来石切丸早就知道了审神者的状况。 甚至于不止是石切丸,如果连数珠丸恒次那样并未近距离接触过审神者的付丧神都能察觉出来,那么之前忽然改口主公的太郎太刀,想来也是知情者之一。 “那今日便麻烦石切殿了,我们会安排好之后的近侍人选。”歌仙兼定应允了石切丸,告诉了他秋田藤四郎的方向。 秋田藤四郎还是粟田口家较为文静听话的短刀,便也只是抱着婴孩在常见的大广间外与其他刀剑们玩耍罢了,只稍稍转达了歌仙兼定的意思,秋田藤四郎便将孩子交予了石切丸,还恋恋不舍地亲亲已然可以稍稍行走的婴孩一口。 ——又开始过分生长了。 石切丸领着已然不愿再让人抱着的婴孩,此刻的机动倒是很适合引导着小孩学走路。 “主公,小主公的成长固然重要,但您也不希望在小主公还未完全长大时便无力再温养他了吧?” 石切丸看着原根本不让他拥抱的婴孩几步便扑倒了审神者怀中,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放心吧石切,我一定会让启一拥有平平安安的未来。”审神者面色好了许多,连说话和微笑都变得有力了些,她吻了吻婴孩的额头,又抬眼看向石切丸,“我也一定会净化完本丸里的暗堕的。” 石切丸哭笑不得:“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主公……” 没等石切丸解释,审神者马上又打断了他的话:“我记得今天的近侍是秋田啊?” 明白审神者不愿多说,石切丸也只好将方才与歌仙兼定他们讨论的话简单复述给了审神者,最后还开了个玩笑道:“我家的这个小狐,倒是比那些暗堕的刀剑还要反应激烈。” “毕竟是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我是能理解的。” 审神者这样说着,一边从桌上盛着热水的碗里取出了一个奶瓶——那是歌仙兼定从万屋给婴孩买来的进食工具。给看似几乎一岁半的孩子直接喂奶的确不太适合了,审神者便在为笑面青江或是明石国行净化暗堕后顺势留了血存在奶瓶里保着温度,等着婴孩随时食用。 关于婴孩的事情,也的确是没人劝得动审神者,也便只能互相让步着,这里以其他方法净化付丧神的暗堕,这里便不再对审神者伤害自己的行为劝说着。 看着婴孩毫无饮血意识地咕嘟咕嘟地喝着审神者的血液,石切丸忍不住扭开头去,找了另外的话题:“现在许多付丧神的暗堕已经被您净化了,其余剩下的几位,却是也急不来的,但有些并未暗堕的刀剑,主公是否要考虑接触一下他们了?” 审神者大概是疑惑这件事怎么会由石切丸来提起,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回应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石切丸顿了顿:“歌仙殿前段时间和蜂须贺虎彻接触过,本丸内的付丧神态度大多和他相同,只要确定您不会像前审神者那样,他们都愿意成为你手中指使的刀剑,并且对于刀剑男士来说,单单的远征的确会让付丧神不够满足,若是可以,他们也是希望能进行演练,甚至出阵的。” 实际上时之政府与她签订的契约里并没有针对付丧神的行动作出什么约束,之前说的可以不参与出阵也是考虑到审神者并未真正接手本丸,而如今若是像石切丸所说的,大部分刀剑都愿意效忠,那么出阵反而是一件好事。 沉思了片刻,婴孩都已饕足,审神者才下了决定回答道:“再等等吧,等到笑面青江净化完成,出阵、演练,以及修行极化都可以的。”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真的越来越剧情了……希望能在20w字内完结! -- 第四十七章 距离统一本丸只差几步的场合 笑面青江的暗堕被净化完全的时候,同一批的明石国行,以及虽然后来,却速度居上的三日月宗近与鹤丸国永,都同同净化了干净。 对于这样的进程,审神者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毕竟暗堕的明石国行还好,他本身便比较懒散,暗堕之后除了对其它事情更为的不在乎和偶尔嘴里蹦出的讽刺话语之外,倒还不如曾经轻度暗堕的鹤丸国永来得难对付。但好在这振鹤暗堕消除得极快,一边改口叫上她主公之后,一边便愈发跳脱和亲人了些。 但这几振付丧神中,最令审神者感到惊讶的便是笑面青江的变化,她竟不知笑面青江是这样极爱开情色玩笑的付丧神,虽把握着尺度不会让审神者感到不舒服,但也的确与他清雅的外貌有些差异。 “青江定会成功修行归来。”笑面青江在接受净化之前便从数珠丸恒次那里知道了审神者与婴孩的情况,此时净化完成,真心实意奉她为主公后,更是许下承诺,然而紧接着,笑面青江便端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问审神者道,“主公会希望青江极化后是什么样子吗?果然还是越大越好吧!” 审神者认为笑面青江这里的大绝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她决定避而不谈,只是将三枚带有自己灵力的穗子交到一旁近侍巴形薙刀的手上:“麻烦巴形把锻刀室内的三振刀召唤出来吧,然后……大广间见。” 岚0831号本丸内,无论是暗堕的,还是没暗堕的,无论是审神者一派对的,或是中立排斥的,全都聚集到了大广间内,便如同狐之助带着新审神者第一天上任时的模样,区别只是多了五振曾被封印在锻刀室的刀剑,以及不少被净化了暗堕,坐在靠近主位的审神者派刀剑。 这回审神者没有带上婴孩,她的身形比起刚来时还是要消瘦了些,即使穿着烟粉色的和服,因为冬景而裹上了几层保暖布料,也看得出愈发纤细的腰肢,和瘦削下来的面庞。唯一令人欣慰的便是她的面色倒还是好的,粉若芙蓉出水,双眼里也是盈盈的神采,审神者在主位上坐下了下来,还未等她开口,刚刚被释放出来的长曾祢虎彻,以及早已与歌仙兼定通过气的蜂须贺虎彻便带着他们的弟弟浦岛虎彻一同走到主位前向审神者跪拜下来。 “多谢主公解救我虎彻家大哥,虎彻刀派三振刀剑愿为主公誓死效忠!” 审神者是知道这次大广间集会一定会有一些事先安排好的,宣誓忠诚的场面,用来奠定和巩固审神者在这座本丸中的地位,但她只是没有想到场面会如此郑重而严肃,看着自己面前低下的三个脑袋,审神者愣了小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作为这座本丸的主人,这是应当做的,你们不用如此。”十分自谦的话语,却对在场的付丧神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审神者放目看到偌大房间里的众刀剑,或是信赖,或是审视,又或是犹豫的目光神情着实让她有些头疼,但这是必然的,在她为了生计,为了启一接管了这座本丸时,就注定要接受审视和考验。 虎彻一家坐回位置上后,便是同时解封出来的大典太光世与南泉一文字。前者与数珠丸恒次及粟田口家的前田藤四郎都私交甚好,两振付丧神前来与他聊了一会,便让审神者得到了天下五剑的信任。而猫一样的后者与一期一振同为丰臣秀吉的刀剑,虽口上还有些傲娇,但也的确承认了审神者的身份,便一同站出来当众表示效忠。 这样下来,审神者在本丸内的地位已然稳固,人数最多的粟田口,小乌丸为首的老刀,以及除了小狐丸以外的三条刀派都已经是审神者那边,其它的刀剑即使有异议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再者,好一段时间的相处里的确也能证明审神者并不是如前主那样的狠毒女性,于是紧接着,三名枪连带着千子村正、歌仙兼定为首的新选组刀剑、与数珠丸恒次交好的山伏国广扯着自己的兄弟山姆切国广,以及物吉贞宗、龟甲贞宗、狮子王与同田贯正国都接连前后承认了审神者的身份,表示效忠。 审神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样下来,便只有小狐丸、难缠的源氏兄弟,以及与烛台切光忠极为亲密的太鼓钟贞宗与大俱利伽罗这六振刀剑了。 以烛台切光忠为首的其它两振,突破点也自然是在重度暗堕的付丧神身上,但这却是急不来的,小狐丸的态度已有松动,审神者也是不太担心,而源氏兄弟…… ——之后再与同是平安刀的几位付丧神商量商量便好。 刀剑们的效忠结束了,接下来便是通知本丸内的一些变化: “各位的暗堕都会逐步净化,想来各位作为刀剑还是希望能上场战斗,消灭时间溯行军,除了远征之外,今后也会安排各位进行出阵,演练以及修行,若是有主动希望参与的,可以到歌仙兼定或是巴形薙刀那里申请。” 被点到名的歌仙兼定与笑面青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便站了出来:“笑面青江自请进行修行!” 这是原先便安排好的,审神者自然二话不说便应允下来。 原以为这样便可以结束这场集会,却没想到在笑面青江之后,药研藤四郎却站了出来:“主公,药研……也希望可以得到修行的机会。” 这绝不是在安排之中的,不仅审神者,就是同刀派的一期一振都惊讶极了:“药研,你——” 一期一振原先想要斥训的话被审神者打断,歌仙兼定用眼神示意一期一振莫要在集会上说些什么,这边审神者就回应道:“一轮修行只能一位付丧神,药研还请再等等吧。”审神者这样平静地说着,但面色也着实有些难看了起来,巴形薙刀时刻注意着审神者,瞧见她苍白的面庞,连忙组织着集会的结束。 审神者被巴形薙刀半扶半抱着回到天守阁内,歌仙兼定、一期一振也都跟了过来,自然少不了面色晦暗的药研藤四郎。 只见审神者被巴形薙刀小心地放到了床上,药研藤四郎刚想要靠近去查看审神者的情况,便被柔弱的女性用一挣便脱的力道握住了手。可药研藤四郎不可能去挣开,但他也没有抬头去看向审神者。 只听得耳边女性温柔,又难过的声音问道:“药研为什么想要去修行呢?”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我的女儿,身心疲惫 -- 第四十八章 药研藤四郎与笑面青江的场合 药研藤四郎,可以说是粟田口家最靠谱的一把短刀,虽然是儿童体型,但声音和思想都十分成熟,这大抵是他遭遇由前审神者带来的阴影的原因,同时也是他希望能外出修行的理由。 在面对前审神者的时候,儿童体型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可面对新审神者的时候,这边成为了他的不甘心,作为击穿药研却怎么也不愿伤害自己旧主而得名的刀剑,如今却要以主人的鲜血来救治自己,多么可笑! 药研藤四郎沉默了好一会,扭头看了看房间里的其他两振付丧神,一期一振叹了口气,带着面色担忧的歌仙兼定一同出了去,留下了审神者和自己心思成熟的弟弟。 这样药研藤四郎才终于对上审神者落在自己身上,始终没有移开的目光,他回答道:“主公听说过药研的故事吗?” 虽然不知这故事与药研藤四郎要出去修行有什么关系,但审神者还是点了点头:“是指药研名字的由来吗?” 药研藤四郎点了点头,再次问道:“主公可以不净化药研的暗堕吗?” 审神者着实不知道药研藤四郎为何会这样问这样想,他应该是最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将要做什么的付丧神之一,只有净化过整个本丸的暗堕,她的启一才可以得到真正的生命和未来,她也为了这件事而不顾一切地努力着。 “药研,你到底在想什么?” “药研希望,在笑面青江修行归来之后,能让药研前去。” “但是你的暗堕甚至还没开始净化!”审神者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 她的眼里终于忍不住盈出了泪水,疲惫虚弱、和此刻从药研藤四郎身上得到的未知和迷茫都让她慌了心神不知所措,自她来到本丸内,行事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会被刺穿了脚底,药研藤四郎作为一振从很早开始就帮助着她的付丧神,在审神者的心里的的确确是占有着重要位置的。 这样的无措映在药研藤四郎眼里,也着实是令人怜惜的,于是他的眼神不禁柔软下来,看着审神者,回握住她的手:“不可能不回来的,只要主公还在这里,药研只是不想让主公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净化暗堕而已。” 被药研藤四郎这样安抚着,审神者强迫自己稍稍冷静下来:“至少告诉我,你到底在像什么?” 看着审神者不知道真相便绝不会罢休的模样,药研藤四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原本是想给主公一个惊喜的,但是现在看来,若是主公不知道的话怕便要成为惊吓了。”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继续说道,“我曾经遇见过一振极化的药研藤四郎,他与其他振分灵不同的是,他在极化后竟变为了成人体型。” 药研藤四郎的手和审神者的面颊差不多大,只不过抚摸了一下便皱着眉收了回来,换做用嘴唇贴近轻轻地吻了吻:“药研希望能像歌仙殿,像加州殿那样。” “主公便可怜一下药研,答应我罢!” 审神者答应了药研藤四郎的请求,希望他能等到笑面青江修行归来之后再外出,药研藤四郎自然是要答应下来的,他也要在笑面青江回来之前更仔细地检查过审神者的身体。 她似乎好了许多,第三批接受净化的付丧神除了儿童身材的爱染国俊和被鹤丸国永强行压来的太鼓钟贞宗之外,其他三振岩融、压切长谷部和大和守安定,都是用着并不直接伤害审神者的方式净化着暗堕。失血的频率低了,再加上爱染国俊和太鼓钟贞宗都只是轻度暗堕的原因,审神者的气色便也愈发地好了起来。 药研藤四郎多少放心了些,即使审神者近来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冷淡和难过的逃避,但他相信,等他修行归来,会有许多时间让他们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不同于药研藤四郎有强烈自我目的地外出修行,经历过前审神者,又只是担负着新主的条件交换的笑面青江,修行的速度便是极快的,一天一封信地寄了三天之后,便在第四天的早晨披着露水与生光回到了本丸。 当审神者睡醒时,极化后的笑面青江也抱着婴孩跪坐在她的塌边。他的出阵服更加华丽了些,但面容也变得柔软了不少,尤其是见到审神者醒来后,向她投去的目光,一红一黄的双瞳竟分毫渗人也没有。 “你回来了……”审神者还有些迷糊,竟探出手去搭上笑面青江抱着孩子的手背。 这个动作让笑面青江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他前倾上身子靠近审神者的面庞,刘海下的异色双眼更加地深邃:“主公这是希望让青江染上您的颜色吗?” 忽然暧昧下来的话语贴近的动作让审神者快速地清醒过来,这样她才看到,在笑面青江身边,轻抚着婴孩细软头发的身形,竟是一个白衣披发的半透明女鬼。 “她……她就是?” 大概是听懂审神者话语所指,女鬼竟抬头看向她,对她阴森笑了笑。 笑面青江点了点头:“她住在我的左眼里,如果主公需要的话,可以让小主公住在青江的右眼里。” 如今的审神者是信任笑面青江的,她的直觉很多时候能帮上她很多,笑面青江如今对她的态度的确是亲昵而忠诚的,于是她只是问道:“会对你,或者启一有什么影响吗?” “青江倒没什么,只是青江的能力更多的是让小主公与身体融合得更好更完美,从而让小主公能让普通小孩一样对您的灵力不那么渴求。每次小主公不仅得在青江的眼睛里待上两三天时间,同时成长速度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快了。” 对于审神者来说,成长速度的快慢都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启一的未来,若是能像普通孩子那样,无论是去到哪一个世界都是能正常生活的,他会像一个正常的男性,工作生活,娶妻生子,安享一生。 这就是审神者想要的。 除了答应,审神者不会有其它选项了,她对笑面青江点了点头,对他说了声:“那就麻烦青江了。”说罢,只想着大抵还需要和歌仙兼定他们商量一下对外的说辞罢。 这件事处理完,便就是药研藤四郎的修行了。 思想成熟的短刀似乎急切得很,在笑面青江归来那天的傍晚,便背上了行囊,自以为偷偷地离开了去,不知是黄昏太过晃眼,还是离去的心情太过迫切,药研藤四郎没有看见站在天守阁上远远眺望着他背影的审神者,以及在传送阵亮起光芒又黯淡下来之后,回身准备离开露台,却忽地晕眩倒地的审神者。 —————————— 好忙好忙,还有给我添麻烦的同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 -- yùωαηɡShe。ΜE 第四十九章 昏迷的场 彼时笑面青江正在审神者房间里,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去温养身上生机死气参半的婴孩,大概是因为他身上同样流淌着审神者灵力的原因,婴孩对本丸内几乎所有的刀剑都表示着若远若近的亲密,尤其得到审神者净化过的付丧神,便更是只笑不哭地配合着笑面青江的操作,顺利地像与他相处得更好的女鬼小姐一样,进入了付丧神黄色的右眼了。 头一回的尝试,并且对象是主公最重要的人,笑面青江不敢大意,况且对实体的温养的确让他在这期间无法动用本体进行攻击防御,于是他这两三天都准备在天守阁、审神者身边住下,以防万一,但笑面青江没想到的是,他防的并不是眼里的小主公会出什么事,而是已经看似健康了许多的审神者。 即使在楼下的房间里,身为极化胁差的笑面青江也捕捉到了楼上有东西坠地的碰撞声,笑面青江当下便觉得不安,感受着双眼都十分稳定平静,便三两下跑到楼上,瞧见了倒在地板上的审神者。 审神者身体的事情本该叫来药研藤四郎,然而这回的晕倒似乎恰恰好与这振离开的付丧神有关,这者不在,原本来天守阁为审神者和笑面青江送晚饭的歌仙兼定只好叫来了石切丸。 一期一振同样也跟了过来,在听过笑面青江说审神者是目送药研藤四郎外出修行之后昏倒的,面上便升起了自责的神情:“我应该拦着药研的,主公现在的情况使最不该离开的时候!” 然而闭着眼伸手探在审神者额头上的石切丸却忽然出声驳回了一期一振的话语:“这个情况,即使药研殿在也是没有太大帮助的。”这是一句下了结论的话,石切丸一定是断出了些什么,歌仙兼定、一期一振与笑面青江便同同看向他,连忙问道: “怎么说?” “主公的身体相比之前,的确是好了许多,而且暗堕净化的方式也改变了不少,是不会如此伤害到主公的。” ——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歌仙兼定与一期一振疑惑着,然而笑面青江却紧皱着眉头,想到什么似地直直看向石切丸,对上他睁开来的眼睛,问道:“难道是邪气?” 石切丸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定焦在笑面青江的右眼上片刻,却又补充道:“也不止是邪气。” 这暗语一样的话让一期一振感到迷惑,但歌仙兼定却在两振付丧神的眼神动作中猜到了什么,但他却没有点明,只是开口询问着解决之法:“那么石切殿,我们该如何做什么让主公恢复?” 石切丸看向歌仙兼定,抿嘴思虑了片刻,还未来得及开口回应,却被皱着眉头面色不悦的一期一振打断:“难道有什么是一期不能知道的吗?” 本该来说,一期一振作为审神者派的心腹,应该和歌仙兼定他们享受着信息的平等,然而这事审神者却极少主动与谁提过,之前的态度也是一直隐瞒着的,被质问的三振付丧神倒也是真的不知是否该告诉一期一振。 然而就在气氛十分凝重之时,所有为出口的话都被忽然打开的房门掐断,只见从一开始就陆续接受着净化,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压切长谷部面色无比急切地冲了进来,径直越过其他人猛地跪坐在审神者身边,嘴唇颤颤面色戚戚,几乎是要哭出来的模样,而在他身后显得有些慢悠的巴形薙刀则面色沉凝,踏进屋子还未坐下,便说道:“有些刀剑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之前的情况主公只是虚弱,对灵力的波动变化影响不大,但此次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还未接受净化的龟甲贞宗都感觉到了什么!” 巴形薙刀是一种类刀的集合化身,他是一振无铭刀,便说明除了前审神者外,没有人在他的生命中留下过痕迹。不像如今房中的其他刀剑,少则也经历过三四位主公,多者大抵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巴形薙刀全心全意为审神者的模样是他们所嫉妒的,也无法反驳的。于是歌仙兼定与石切丸交换了眼神,终于还是告诉了他们:“我想除了为了净化暗堕而接触的邪气过多侵入身体,还有一部分应当是小主公的原因。” 这样说着,此刻他们才发现审神者能完全信任的付丧神都在这里了,那么婴孩又去了哪里? 歌仙兼定接下石切丸的话,继续解释道:“小主公实际上并不是人类,他与暗堕的付丧神一样,也是需要着主公的灵力,不同的是,小主公作为一个本该死去的婴孩,需要长期不间断地接受着主公的血液。” 笑面青江最后指着自己的右眼:“小主公现在在我的眼睛里,但是没想到还是太晚了。” 如果一部分是婴孩的原因,那么付丧神们却是无法说些什么的,毕竟他是审神者最重要的人,况且这其中也有暗堕付丧神的一部分。 压切长谷部似乎真的哭了些,等他们说完之后再开口的声音便有着一些鼻音:“那究竟该如何救主公?!”压切长谷部转过身来,“如果有长谷部能做到的,我一定万死不辞!” 然而房间里却又沉默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沉默中看向了唯一能下定论的石切丸。被盯着的付丧神只能抿着嘴露出凝重的神情,似乎有些犹豫,好一会儿,石切丸才终于开口道:“这事,在场的各位大概都是帮不上忙的。” 压切长谷部几乎是与一期一振同时开口:“为什么?” 仿佛是真真下了决心的样子,石切丸呼吸了一口气,对屋里的付丧神回应道:“此事石切定会解决的,只是我还要去找其他刀剑商量一番,各位留下一振照看一下主公吧。”说罢,石切丸便站起身来,如自己话语中所说,离开了房间。 没有得到准确答案的付丧神怎愿离去,但此刻石切丸却离开了,他们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倒是笑面青江,在低头沉思的片刻中想到什么,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模样,抬起头向其他刀剑复述着石切丸的话:“青江得在主公身边温养着小主公,各位可以放心地回去吧,日常的照顾青江还是没问题的。” 他的出声,倒是让付丧神们想到他是斩鬼刀,与石切丸有许多相似之点,也许笑面青江会知道些什么。 于是所有刀剑都忍不住去向笑面青江打探着石切丸的打算,看他们的确也着急,而若是他猜得对,此事与审神者的作为也并无不同,只不过一个是救人,一个是救自己罢了。 但笑面青江没把话说得太过明白,只是叹了一口气,为他们解答道:“主公怎么净化的暗堕,那便会如何被救。” ———————————— 下章终于是papa和太郎啦! 然后圣诞节放肉哦! -- yùωαηɡShe。ΜE 第五十章 石切丸与太 本丸内实际上并不止石切丸与太郎太刀这两振神刀,被从锻刀室解封出来的大典太光世,与笑面青江同刀派的数珠丸恒次,次郎太刀,甚至是不愿战争的江雪左文字也是算得上拥有神性的佛刀。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石切丸能选择的付丧神却只有太郎太刀一振。不同于他们两振,其他的佛刀神刀要么是因为审神者可以提供他们所需要的帮助,要么便是还未完全真心地忠诚于审神者,次郎太刀多少也有些,比起当初的确是为只身闯进危险而无助的本丸的审神者而心动练习的太郎太刀,弟弟次郎便更愿意在房间里喝酒多一些。 打了个招呼,石切丸便带着太郎太刀来到了天守阁内的审神者部屋,他在大太刀兄弟的部屋外便与太郎太刀说了现今的情况,并询问且请求着太郎太刀可以帮助他救回审神者。 ——这两振都是没有经历过前审神者的付丧神,比起男女欢爱,他们所将要做的只完完全全是为了拯救他们的主公而已。 太郎太刀没有拒绝的理由,便连忙跟着石切丸往天守阁去。 笑面青江还在屋里,他守在审神者身边,双手紧紧覆着审神者的手背,笑面青江作为斩鬼刀是有驱除邪气的能力的,只不过他现在还温养着一个婴孩,便暂时不在石切丸的考虑之中,而他也知晓石切丸与他带来的付丧神接下去要做些什么,便简单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房间了,留下两振神刀和昏迷着的审神者。 大概是因为失去了斩鬼刀的靠近,很快审神者的面色便稍稍难看起来,一股黑气从她胸前盘旋到她的额头上。 石切丸连忙上前接过笑面青江的动作,神力充沛的石切丸的靠近让审神者很快便又舒缓了下来。 此时太郎太刀才真正知道审神者的情况有多严重,想来付丧神这一边失去血液的虚弱加速了肌肤接触的净化引起的邪气入体,在加上几乎是在以性命去滋养那原该死去的小孩,长期相处的死气叠加在邪气之上,此刻的昏迷只是审神者身体崩坏的开始罢了。 原本太郎太刀虽然答应了石切丸的请求,但心里的确还是有些尴尬与不适的,可如今瞧见审神者这样,无论他是否得到过审神者的帮助,作为她的刀剑,也作为一振本就曾在神社里供奉着的刀剑,他也是要全心全力救治审神者的。 “石切殿,我该如何去做?” 石切丸看着也坐了过来,犹豫着还是将手搭在审神者另一只手上的太郎太刀:“太郎殿可以看着石切如何做,但若是太郎殿觉得不舒服,便只需保持这样既可。”说罢,石切丸却也像不好意思般,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紧握着审神者的手,慢慢地俯下身去,嘴唇贴在了审神者微抿的苍白唇瓣上。 前十秒的吻是不带情欲,且带着不安的颤抖与不知所措的。 浑浊的死邪气息从审神者的口中渡到是石切丸嘴里,来自神刀的神息立刻净化了不祥的气息,更送返回去更多的光明。 第二个十秒的亲吻变得得心应手了些,审神者似乎从送返来的气息中得到了舒畅,竟在昏迷中给予了无意识的反应,比起生涩而谨慎的石切丸,为了净化而与许多付丧神有过亲密接触的审神者便熟练许多。她无意识地探出舌头,似乎是要反客为主地去敲开石切丸的唇关,石切丸如何说也是男性,就算刚开始他还不习惯,还有些无措,但在对方已然要去主动的时候,他便不会再沉默着被动。 从第三个十秒亲吻便热烈起来,审神者在昏迷中的动作时无论如何都不如石切丸来得有力而主动的,她在得到更多的,源源不断的净化后,便平静下来似乎只被动地接受着石切丸的动作。无论他是如何去舔舐着自己的口腔,又或是怎样与自己舌头缠绕,气息交换,只要能有让她感到舒服的神息传入,她便仿佛任人为所欲为。 一旁的太郎太刀本要撇过头不去看的,但石切丸逐渐沉重的呼吸和耳边传来轻微暧昧声音,都让他不自主地投去目光。审神者平躺着,而石切丸跪坐着完全俯下身子,这样的姿势显然是不舒服的,但石切丸却能支撑着许久。 他的绿色鬓发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隐约看见微颤的睫毛与沉迷的神色,而审神者的面容便清楚着,不论是微微泛起健康和情色红晕的面颊,还是因为亲吻而红肿湿润起来的嘴唇,都清清楚楚地落在太郎太刀眼里,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个方法的有效。 太郎太刀略略失神着,指尖触到了审神者摊落在床榻外的发丝,他失神落魄地,似乎有些神魂颠倒着,竟抬起了一缕发丝贴在自己嘴边。 “太郎殿愿意帮帮主公吗?” 石切丸不知何时抬起头来,他嘴边是晶莹的水光,似乎因为从审神者那吸收来不少邪气,看上去的沉稳竟变得有些情欲之后的轻浮。但太郎太刀并没有在意,他只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就着石切丸腾开的位置,也俯下身子去重复方才石切丸的动作。 太郎太刀是一振清心寡欲,不懂男女俗世之事的神社之刀,加上身形之大,从未有个女性挥舞过他,而他也从不知女性的嘴唇是这么柔软的事物,不知亲吻是如此让人心动又沉醉的行为,更不知他自己竟会无师自通地去亲吻着审神者。 眼角的红此刻便是情欲的红,原本握着审神者的手滑到了她的肩膀上,比起石切丸来他更控制不住自己,亲吻与传送来的邪气让他浑身发热,有些胡乱心绪。交换来的唾液是甜腻的,气息是芳香的,是令人想更进一步的愉悦。 但一旁却忽然传来声音惊醒太郎太刀:“太郎殿,现在还不适合更进一步呢!”石切丸这样说道,太郎太刀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从审神者的肩膀滑到她的腰上,在惊醒的前一刻险些要往上探去。 太郎太刀连忙后退身子,平稳住自己放肆的呼吸和情绪。 “抱歉,是太郎逾越了。” 石切丸看着审神者红润起来的面容和平静下来的表情,倒是露出满意的笑容:“不过太郎殿的确帮助了主公许多,请太郎殿不必自责,之后还有更多需要你的地方。” 太郎太刀与石切丸真诚的目光对视着,片刻又转向审神者的面上,他似乎从女性的美丽而温柔的面上看到了餮足,但更准确的还是和刚进门时的痛苦所成为鲜明对比的平和与舒畅。 ——至少这样便足够了吧? 太郎太刀向石切丸点点头:“只要能帮上主公,太郎定竭尽全力。” —————————— 平安夜快乐!!! -- 第五十一章 IF番外:如果本丸有圣诞节(上) 刀剑付丧神们其实并不太清楚安羽曾经究竟是在哪个时代,甚至有的付丧神认为安羽的时代其实是另一个平行世界。安羽倒是非常不明白这些接触过现代社会的付丧神所说的话,她只是很轻巧地同意了某位付丧神向她撒娇求来的过节请求。 “你们自己布置,不要弄得太过火就好,要什么去博多那边要小判买,和歌仙、长谷部说一声就好。” 安羽自认为自己嘱咐得还算详细,然而没想到她却在过几天的早晨被吵闹地叫醒起来。 前天晚上刚安抚完源氏兄弟随便找了理由的折腾,又被早早叫醒的安羽实在是疲累得不行,在认清楚前来的是次郎太刀、加州清光和乱藤四郎之后,便放心地眯着眼睛任由三振付丧神对她做些什么节日的装扮。 刚开始只是普通的洗脸刷牙,梳顺头发,却不知道是那振付丧神先开始的,就着审神者迷迷糊糊,因为坐着而微张的嘴便亲了过来,原本洗刷好充满薄荷香味的口腔忽然闯进了满满的烈酒气息,一下子便熏得安羽眼眶发红,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次郎太刀的脸,忍不住伸手推搡了他几下。 “次郎殿,快点帮主公打扮吧!”说话的是身后正在为安羽梳头的乱藤四郎,而加州清光正抬着安羽的手为她涂着艳红的甲油。 次郎太刀有些不满地放开安羽,噘着嘴埋怨道:“现在不亲主公的话,等会涂上脂粉就更没办法亲近了!” 这话让安羽身后的乱藤四郎也觉得在理,不仅没有继续阻止次郎太刀,反而捏着安羽的下巴,让她微微转过头来,自己便同完全反应不过来的审神者亲吻了起来。 次郎太刀的亲吻带着成熟的酒味,像他的外貌一样缠绵又情色,而乱藤四郎则是活跃极的,明明嘴里没有糖果味,却甜腻又跳脱,如果说次郎太刀的亲吻熟稔之后还能跟得上节奏,那么乱藤四郎便是他自己口中说的胡乱,让安羽完全跟不上节拍,乱了呼吸也乱了心跳。 这边加州清光熟练地为安羽涂好了手指甲,要替她把十根脚趾也装扮漂亮,那边次郎太刀便将安羽的睡衣脱下。安羽多少还是觉得害羞,可这边唇上被付丧神吻得失魂落魄,满脑子都乱了思绪,那边脚还被握在温暖的手心,稍稍一动就是让人发笑的搔弄,她只得任由着次郎太刀解开她的腰带,脱下她的睡衣。 “不管看多少次,主公的身体还是这么漂亮呀!”次郎太刀没有立即为安羽穿上衣服,而是稍稍抽离身体,欣赏又淫糜地看着女性柔软又精致的身体。 一直被付丧神保护、养着的安羽也没有明显的长胖,要说起来不过是该丰满的地方更加圆润,但腰身四肢,却一直是纤纤细细,仿佛不堪一握的样子。 好不容易乱藤四郎放开了她,安羽刚想要次郎太刀别再看的时候,加州清光却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嘴唇便从脚背一点点往上滑去。 安羽的话卡在喉咙,却被这动作险些吓得要摔倒。乱藤四郎和次郎太刀一前一后地扶住安羽,可一振的嘴唇落在发丝内的后颈上,一振则直接吻上了胸脯。 明明是晨起的清理和打扮,却又被弄得更加乱糟糟黏糊糊,乱藤四郎便罢,是只需亲吻便可满足,可次郎太刀和加州清光就不同了。原本加州清光的性器捣进来时,她还惊讶着次郎太刀只是亲一亲就能满足,居然不去争抢第一的顺序,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满足了加州清光,以为可以就这样结束的时候,次郎太刀却揉搓着安羽的胸脯,挺着腰肢将泛红湿热的软穴再次填得满满。 “主公不会以为次郎会放过你吧?只是兄长和我说一定要扩张好主公才会快乐的。” 被当做扩张用的加州清光面色难看,但却只是扶着安羽的腰,用眼神怼了怼次郎太刀后,便一边亲吻着安羽的肩颈,一边为她梳顺头发。 大太刀的尺寸实在是大的,如他所说如果没有加州清光先让她丢了几次,让甬道完全放松湿热,次郎太刀定是会让她感到疼痛。这样虽说还有些鼓鼓胀胀的难忍,但却更多的是逐渐熟悉起来的快感,她的身体的确是被这些精力充沛的付丧神养坏了,明明理智上依旧会对与多个男性欢爱感到羞耻,但她的身体的确已经放任自己了。 结束了晨起的淫乱已经是快到午饭的时间,三振付丧神也终于替安羽换好衣服打扮漂亮。这是安羽从未尝试过的服装,考虑到安羽还是个内敛保守的女性,他们所准备的裙子至少是到膝盖处的,虽然露着两条光洁而匀称的手臂,但胸脯还是包住了,只在白色毛茸茸的衣边里漏出隐约可见的乳沟。浆果红的颜色是安羽极少极少穿的,太过艳丽的颜色对她而言有些刺目,但在付丧神眼里,纯粹的红和肌肤柔嫩的白却是更相得益彰的搭配。 她被付丧神推出门去,要她自己前往大广间寻找节日的秘密。 安羽有些无措,袒露得比往常多的肌肤让她只好稍稍环住自己的手臂,在这个外边大雪纷飞,而屋里却温暖如春的建筑里走着。 天守阁外原本与主殿是有一段露天的距离,但因为是冬日,付丧神们便建起了玻璃的走廊让审神者能感到温暖,原本是欣赏雪天好风景的地方,然而此时却让安羽感到了仿佛会被看见的不安全感。她的脚步越快,甚至不去看前方的路,按着记忆一股脑地往走廊尽头冲去。 安羽在玻璃回廊的尽头撞进一具胸膛上。 “哦呀,是主公呢!” 耳边传来轻快的熟悉声音,安羽抬头去看那半搂住自己肩膀的付丧神,是习惯性板着脸的大俱利伽罗,他也朝着安羽看来,待他看清楚女性今日的模样时,神色的肌肤上边浮现了不甚可见的红晕。 一旁的鹤丸国永与烛台切光忠对换了眼神,后者走近安羽——安羽的长长乌发被梳了个蜈蚣辫,辫尾绑了圈白色毛绒,发辫上也被夹了许多景色的小星星,烛台切光忠只虚虚地往下抚。 红色毛边的连衣裙紧紧束着胸脯到腰身的位置,纤细的锁骨与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骨都清晰地露出温暖的空气中。裙摆从纤细极了的腰肢处往下散开,垂到膝盖的位置,再露出那么一截洁白的,比雪还要纯粹的腿部肌肤后,又被深红的靴子包住。 鹤丸国永也凑近了过来,他的眼神落在安羽的唇上,被涂了又红又艳的口脂的嘴唇,不同于以往淡淡的,芙蓉颜色的粉,这样的红着实瞬间抓住了目光。 没有把安羽从大俱利伽罗怀中搂出,反倒是从背后贴近了去:“主公身上好香啊,小伽罗也这么觉得吧?” 被这样直接问到的大俱利伽罗根本不敢回答,红着不太明显的脸欲盖弥彰地说道:“笨蛋!”便扭过头去。 反倒是没有一处地方触到安羽的烛台切光忠,眼神在挡着阳光的走廊下忽明忽暗,轻笑了一声说道:“不要堵在走廊口了,去别的地方吧。” —————————— 今天出了很多意外的事情意外的工作,来不及一次性写完了,就分开好了,下章多写点肉,收费哈! 祝格外圣诞节快乐啊啊啊啊啊啊啊!!!!谢谢各位支持,我一定会好好完结的!!!! -- 第五十二章 IF番外:如果本丸有圣诞节(下)( 安羽被带到了走廊尽头附近的杂物间里,那里还是有被打扫的,虽然是存放着杂物,但还算是干净。 安羽依旧与大俱利伽罗面对面地趴在他怀里,并不是她不想换姿势,而是鹤丸国永一直在她背后不动声色地压制住她的动作,一只手擒住她的腰,一只手从裙摆下探进去,顺着裸露在空气中有些微凉的大腿外侧滑到内侧,再从温度微高的内侧往上抚动。鹤丸国永的手势热得,却热得安羽颤着身子咬着下唇。 “小伽罗不安慰一下主公吗?”烛台切光忠在一侧沉声问道,大俱利伽罗的呼吸是乱的,心跳是快的,瞥着眼睛不敢去安羽的模样表明了他的不平静,但他只是双手贴在安羽的腰侧,依旧没有对烛台切光忠的话露出任何反应。 后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后便自己上前轻轻啄吻着安羽的嘴唇。 “小光,可不要把主公的口脂亲没了!” 鹤丸国永这样坏心眼地提醒着,自己却一边隔着薄薄的丝绸布料轻柔摩挲安羽已然湿润了的花穴,时不时地啄吻着安羽的后颈与蝴蝶骨。 安羽忍不住要去反抗围着自己的三振付丧神,可还没等她抬起抵在大俱利伽罗胸前的手,这个沉默寡言仿佛不像和任何人打交道的男子便双手使力,更将安羽往自己怀中压去,同时紧紧掐着女性纤细极了的腰肢,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为人鱼肉任人宰割。 虽然无法动弹,但好在烛台切光忠的的确确放开了安羽的嘴唇,让她可以出声说话:“不要这样!” 安羽的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的只有呼吸声交错的杂物间里,却显得有些响耳。烛台切光忠显得镇定自若,无法去与审神者亲吻的他只稍稍扯下安羽肩上的短袖,一点点啄吻着她温热纤薄的肩膀。 “主公再大声一点,怕是要有人进来了呢。” 烛台切光忠的话让安羽一下便闭上了嘴,这三振付丧神里,除了大俱利伽罗,全都是坏心肠的,而此刻连唯一一振好一些的都加入其中,安羽想着自己绝对是逃不过了。 果不其然,随着鹤丸国永埋在她甬道里的手指愈发湿润,他便将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换做了自己那根硬挺挺的性器,稍稍掀起她的裙子撩开自己的衣摆,就着湿漉漉黏腻腻便顶了进去。 安羽猝不及防,被填了个半满,忍不住侧脸贴在大俱利伽罗胸前做支撑,双手紧紧地攥着深肤色付丧神的衣襟。 鹤丸国永在她背后撞击起来,一次比一次撞得更深更猛,安羽难受极了,逃脱不了总得让她纾解出情绪,可刚刚烛台切光忠的话还在耳边,她双目盈盈泛泪,紧咬着下唇每次呼吸都带着点微弱的哼声。 然而背后的付丧神便完全不体谅安羽的为难,甚至紧紧压着 ΡΘ-1⑧.℃○Μ致ㄌ于儰夶家諟供梚镄濃情ノ亅丶言兑ぺ她的胯骨随着进出的动作往自己的鼠蹊压来,深怕不能把整根阴茎都塞进去。 烛台切光忠也是忍不住了,抓过安羽的一只手便搭在自己探出西装裤拉链外的男根上,大手覆着她无力的快速撸动着自己的欲望。 安羽是将将要哭出声的,理智胡乱的她只好无助地仰起头,泪眼哀求地看着也即将压抑不住的大俱利伽罗。 不用语言交流,付丧神便知道该做什么。口脂晕了便再抹,快乐却要及时。 距离玻璃长廊最近的是粟田口刀派的部屋,此时里边像是没有人的模样,安羽只觉得身上黏糊糊难受得紧,便小心地推开房门,走进了粟田口的部屋,径直往里边的洗漱室去。 趴在溢满热水和香气的浴缸里,看着丢在地上被折腾得出了许多褶皱的红色连衣裙,安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因为温暖与接连性事的疲惫缓缓沉睡下去。 再醒来时水还未变凉,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被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安羽被这动作惊醒,睁眼去看正是极化后拥有打刀体型的药研藤四郎,他发现了怀中人的醒来,低头看去:“主公又和谁胡闹了?弄得这么累。” 被一语道破这种私密的事情,安羽尴尬极了,只低下头去埋首在药研藤四郎怀中,不敢去看其它。然而安羽却没料到,醒来后的部屋内便不仅仅只她与药研藤四郎了,药研藤四郎将她放在铺着软垫的榻榻米上后,安羽便瞧见稍稍呈圆形坐着统统看着她的一期一振、鸣狐、鲶尾藤四郎与骨喰藤四郎。 安羽感到了不适,五振付丧神的目光让她不由地裹紧了身上唯一的浴巾布料。然而鲶尾藤四郎却撇了撇嘴,靠近了安羽往她颈脖上去瞧,半晌后不满地说道:“刚刚遇见了烛台切殿他们,主公怎么只满足他们的愿望?” 鲶尾藤四郎直接的话语让安羽瞬间不知所措起来,她求助般望向一期一振和药研藤四郎,然而后者一振只是推了推眼镜不说话,一振则是笑了笑:“鲶尾不要调皮了。”一期一振似乎是在训斥自己的弟弟,然而却在随后又说道,“不过鲶尾说得也没错,主公可不要厚此薄彼呢!” 安羽的节日注定是被豺狼虎豹包围的一天。 鸣狐变成了靠椅,安羽背倚着鸣狐的胸膛,鲶尾骨喰兄弟一左一右地跪坐在安羽身侧,一振与她亲吻着,一振则吮吸着她的胸脯。而安羽的腿间还有一个药研藤四郎抬着她的双腿搭在自己肩膀上,挺着凶恶的性器在红软湿热的甬道内进出着,与他外表毫不相搭的粗大男根一些些也不温柔,把安羽的阴道塞得鼓鼓囊囊的,在某个角度进出时甚至能看到平坦小腹上鼓起的幅度。 药研藤四郎是狠极了的骑兵,仿佛把安羽的花道当作战场一样驰骋,一进一出都惹得与骨喰藤四郎亲吻的她忍不住从嘴边漏出呻吟,腰肢被把控着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让药研藤四郎泄出来洒在自己的腹部,安羽本以为能结束了,可没想到刚刚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一期一振却也褪下了裤子,硬邦邦的性器蓄势待发地接替了药研藤四郎的位置:“主公就多努力一下吧,今晚可是为您准备了好吃的呢。” 然而安羽根本就不想吃好吃的,如果她可以选择,她只想回到过去拒绝了乱藤四郎的请求才好。 然而箭在弦上,一期一振还算是温柔地插了进去,大概是考虑过安羽的身体承受力,他便抑制着自己的力道和速度,只耐心地,又精雕细琢般地,让安羽感受着每一寸甬道内壁被缓缓摩擦过的酥麻感,然后再探到最里边,顶着微微带出疼痛却加倍快感的地方,再慢慢地推出去,几乎只留下一个龟头,才进行下一轮的动作。 安羽不清楚到底是药研藤四郎的狂风骤雨难过,还是一期一振的和风细雨来得更折磨,但她的确已经晕头转向,思绪已经被捣弄地胡七八乱,什么也想不起来,连呻吟都是小猫一样的微弱,只能随着对方的动作起伏着呼吸着。 一期一振抱起安羽的时候问她想去哪,那时完全没有力气和思绪的安羽只弱弱地回答道:“我想休息……” 她攥着一期一振的衣襟,被沉稳但带着婴儿摇篮般的晃动幅度的怀抱给催眠了下去,从而根本没有听见一期一振沉默后的声音:“那想来是有些难度的呢。” 安羽来不及陷入深沉的睡眠,便被一期一振放置在一床温暖的被褥之上。柔软又暖和的触感让安羽不仅放松下来,缩了缩身子便侧过身双手交叠在脸下要去睡,她以为额旁触到的不过是什么家具,然而却在一期一振出声后猛然有所发觉。 “那么主公就交给各位了。” ——她额头靠着的,是温暖的膝盖。 强忍着睡意,安羽抬眼去看,坐在自己额边的正是蓝色长发手持佛珠的江雪左文字。他正垂着无欲无求的眼回视安羽,女性疑惑极了,又往四周看去,这个被榻不知是为何布置下来的,正放在茶桌的旁边,茶桌四边坐着石切丸、数珠丸恒次与莺丸,而自己脑袋旁边是江雪左文字,身体一侧便是合着眼的数珠丸恒次。 莺丸与石切丸在另一侧看着安羽睡眼朦胧,却又不得不弹起身子坐好,一副孩子听大人教诲般的模样。 笑意盈盈地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莺丸温声问道:“主公不是累了吗?怎么不休息呢?” 面对这些神刀佛刀,安羽的困意即使根本就无法掩藏了,她也要逞强地回应道:“我……我其实不是很困。” 莺丸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倒换做是石切丸再开口问道:“主公真的不困吗?这里的被褥就是为主公准备的。” 安羽哪里会不困,她困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然而她依旧倔强地摇摇头否认道。 石切丸叹了一口气,一旁江雪左文字的佛珠便被放在了他的身侧,没等安羽想出什么所以然,江雪左文字便倾身过来,握住安羽的手腕将她一把扯入怀中后,苍白的薄唇便贴上了安羽的。清冽的香气和透露着坚韧的力道让安羽无法反抗,随之身后更覆上了一只冷凉的手,莲花的气味从背后袭来,似是冷淡但却依旧浮着温热体温的吻便落在了本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红痕的后颈背上。 安羽的的确确没有想到,这几位看上去清心寡欲的付丧神,却依旧会露出如此虎狼之相,她无奈极了,却的确也沉迷在这样冷静自持又火热难耐的欢愉之中。 但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亲吻便停了下来,安羽眼前氤氲地看着离开他身边两振付丧神,又随着他们的步伐往后看去,之间石切丸与莺丸一同举着一件苹果红色的和服向她走来。 “既然主公不休息的话,便换上衣服和我们去过节日吧。” 艳红色的和服下摆和衣袖却是 ΡΘ-1⑧.℃○Μ致ㄌ于儰夶家諟供梚镄濃情ノ亅丶言兑ぺ渐变成雪花图案的白色,衣领处依旧有一圈毛茸茸衬着安羽精致的面庞。 石切丸为她的眼角抹上飞起的红,数珠丸恒次替她更添了唇上的艳色,江雪左文字与莺丸一左一右,守在安羽身边仿佛护送着她行至大广间。 翠绿的洋松上挂满了五彩的装饰,本丸内所有的付丧神都在围在圣诞树周围。 他们瞧见审神者走来,皆是笑意盈盈。 “圣诞节快乐!” ———————————— -- 第五十三章 数珠丸恒次的场合 审神者在清晨醒了过来,有谁把窗帘都拉得密实,只微微从布料上透出点泛红的光芒。 她感觉自己累极了,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疲倦感从身体各处再传遍整具身躯,仿佛即使再闭上眼去也是无法得到真正的休息。审神者试图回想这样的疲倦到底从何而来,然而记忆的最后一幕只是她在天守阁露台上看着药研藤四郎前去修行的身影罢。 ——只因为付丧神的外出修行吗? 审神者心中暗想着不能,耳边却朦朦胧胧传来房门推开的声音,身体的疲惫使得转头的动作都有些艰难,眼前也有一些朦胧,只能看见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走了进来,垂着长长的渐变发丝,望着自己问道:“主公感觉可还好吗?” 是数珠丸恒次,他越是靠近,审神者的视界与听觉便清晰上几分。还在想着怎么回答,数珠丸恒次便在她身边跪坐下来,冷凉的手先是贴在审神者的额头上。 ——这便让她的五感顺便清晰了起来,疲惫似乎也被驱赶走了。 随后又覆上审神者的手背,便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虽然审神者的的确确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舒适感因为手心手背的相触而传遍全身,但同时也的确让她感到惊讶,瞧着数珠丸恒次恍若平常的神情,才缓缓回答道:“我……我刚刚仿佛被一层纱蒙住了感官,疲惫极了,但现在……现在便好了许多,我这是怎么回事?” 数珠丸恒次似乎是安心了些,但却也叹了一口气:“主公着实是过于勉强自己了,您如今被付丧神暗堕的邪气与小主公的死气侵入身体,不仅无法继续进行净化,同时还需要佛刀或神刀来吸取您体内的不祥之气。” 审神者皱了皱眉,来到本丸之前,她是的的确确没有使用过自己的灵力,空知其却不知其,却没想到会导致现在的局面,如今不仅无法净化暗堕,反倒要自己接受净化,这下可…… 女性的面容忧愁极了,但数珠丸却看得出审神者并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而烦恼,而是因为无法继续净化暗堕而愁苦着。 即使是数珠丸恒次这样好脾气的付丧神也不仅稍稍加重语气,对审神者说道:“如今主公应该以自己的身体为重,本丸局势已定,即使有几振暗堕的付丧神,也不会有所影响。” 话说到这,审神者心中即使还有担忧却也不好再显于面上,她被覆住的手掌动了动,但却没有多大的动作变化,只是沉思了片刻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昨日傍晚晕倒的,如今只是第二日清晨罢了。” “本丸里有出什么事吗?” 数珠丸恒次的佛珠在手中转动着:“大家都察觉到主公的异样,都十分担心您。” 审神者又沉默了起来,她即使再强迫着自己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但忧愁还是分明地露在脸上:“那我要多久才能恢复呢?” “此事——” “此事还是让我来回答主公吧。” 打断数珠丸恒次话语的是太郎太刀,他弓着身子端着面盆从屋里的浴室隔间走了出来,审神者竟丝毫没有发觉部屋内还有另外一人,她只觉得自己迷糊极了,同时看向了太郎太刀。 “也好,这事让数珠丸来说的确不适合,还是太郎殿来解答吧。” 太郎太刀跪坐在了审神者的另一边,从盆内捞出毛巾拧干了水分轻柔地往审神者脸上擦拭去,并一边说道:“此事若是主公配合的话,三两天便能恢复的,只是这事今后却是不能间断的。” 三两天是极快的,审神者刚想立马应好,但太郎太刀口中的配合儿子却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只问道:“我该,如何配合?” 太郎太刀与数珠丸恒次交换了个快速的眼神,答道:“主公是如何净化付丧神的暗堕,我们便得如何做,只是刀剑的血液只是一个具象化,所以……” 话没有说完,但审神者却完全明白这配合是怎样的配合,她垂眼沉默着,却不再说话。 太郎太刀为审神者做了简单的清洗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数珠丸恒次依旧覆着她的手地跪坐在一侧。没有可以独立思考的空间,审神者只觉得有些烦躁也有些难过,原本为了净化付丧神暗堕而进行的亲密接触已经是最后让步了,毕竟对于一些短刀,她依旧可以用血液的方式净化。可如今这回,连选择的余地都未留给她,不接受的话之前的努力就全都半途而废,可若是接受……那些佛刀神刀们,却是没有一振暗堕的,可她依旧要与之进行肌肤之亲,这又和前审神者有什么区别呢?! 酸涩感涌上鼻头与眼眶,审神者阖着眼睛却依旧阻止不了眼泪的流下,还未等她抬手去擦拭,却有另一股温柔的力道为她拭去泪痕。 “主公不必忧伤。”数珠丸恒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平稳的语气中带了许多的安抚,“主公未曾问过我们这些刀剑,又如何能认为我们是不愿的呢?大家都是明白主公的真实想法,也分得清您与前主的区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救主公您呢?” 数珠丸恒次少有地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原本出尘脱俗的佛刀竟为了自己的想法而这么努力劝慰着,也的的确确让审神者有些惊讶地停止了哭泣。她忍不住吸吸红彤彤的鼻子,想装作坚强却依旧泪眼朦胧:“为大家净化暗堕一事,为了启一,我不得已。但这一回,是不是太为难你们了?你也说了,我是主公,若我不是呢?如何要为一个不相关的人做这么大的牺牲?” 数珠丸恒次没有马上回答,他似乎睁开了些眼睛,但却又看不清颜色,只觉得有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审视的、无奈的、严肃的: “但您如今的的确确是我们的主公,您是相干之人,为您做的一切是理所应当而不是牺牲。” 数珠丸恒次紧抿起嘴,片刻又说道:“主公邪气入体,的确是有些魔障的,让您做选择如今是有些困难。” 这样说吧,数珠丸恒次便俯身下去噙住审神者的嘴唇,清冷的莲花香味扑面而来,网住审神者所有的思绪,她惊讶,又无力动弹。眼睛瞪得极大,只能看见面前付丧神低垂的,烟灰色的长长睫毛,她是从未想过与佛刀有什么逾越的接触的,一是他们并未暗堕,而是她实在觉得与神佛刀如此实在是罪过,可现如今却…… 令人舒服极了的清凉从嘴唇相交间传入大脑,同时却又有一股温暖的有力渗遍全身,舒服地只叫人想呻吟出声。 然而数珠丸恒次却捕捉到审神者松开牙关的瞬间,舌尖探入,气息与唾液相交相融,睁得酸涩的眼睛忍不住合了上去,却不由地陷入了色与空的纠缠之中。 ———————————— 真滴希望明年三月之前能完结啊啊啊啊啊 -- 第五十四章 归来的场合 审神者不得不接受来自神刀与佛刀的亲近,即使他们甚至比当时的三日月宗近表现得都还要冷漠,似乎真真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的模样,但审神者内心的不适依旧在逐渐增加,不仅仅是对于她逾越出了自己底线的这一行为,更是因为她仿佛真正明白为何家族世代都不让子女将灵力显现出来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是因为即使如同她这样活下去,却依旧要做着许多她不愿意的事,面对许多她想逃避的事。 时之政府将这些刀剑的分灵们困在这座本丸里,自己又何尝不是牢下之人呢? 如今她唯一的想法便是为婴孩寻到一条平稳的出路,她一定要保证这个她用生命呵护的孩子能有一个安稳又完美的未来。 这是距离药研藤四郎外出修行,以及她昏倒之后的第三天,笑面青江随同石切丸一起来到审神者的部屋内。此时审神者已经离开房间一两回,至少让本丸内的付丧神都知道她的状态,但清楚知道的并不多,对外也只说是最近暗堕净化的事情有些密集,审神者太累了罢,知根知底的,两位来者便在其中。 但这回并不是因为审神者的身体而来,而是因为笑面青江需要将婴孩放出来了。 就像是变魔术一般,不过是直直看着地面一会儿,便有半透明的婴孩轮廓出现,再过半晌,整个活生生的,向着审神者连走带爬的婴孩便完全出现。 好几日了,审神者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难以掩饰的快乐,她连忙便伸手搂过孩子,将他紧紧抱入怀中——婴孩还是长大了些,原本时时刻刻在身边就已经察觉着孩子的成长速度了,这一回三天没见,审神者甚至觉得孩子都变了一个样。 笑面青江对审神者嘱咐道:“青江对小主公的滋养已经完全足够了,主公切勿再给小主公多余的温养,千万要谨记!”这样说完,绿色长发的付丧神似乎有些累了的模样,寒暄了几句便要回去休息,只留下石切丸与审神者。 今天轮到的是石切丸,他是曾是一振主祭祀的刀,攻击力虽是极强的,但总会不自主地用祭祀神刀的那一面去对待许多事情。 因而他总是无比柔和地对待身边的所有人或事,尤其是对审神者。 婴孩还在屋里,石切丸只是探手去贴上审神者的一侧脸,婴孩有样学样,倒是也伸出小小的手掌盖住审神者的另一侧,一左一右,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可审神者却只在那一刻轻轻地笑了笑,又很快收敛起喜意,即使是看向婴孩纯洁无辜的双眼时,也是带着淡淡的忧愁的。她这副模样着实是美丽的,快乐的美人令人欢喜,而悲伤的美人却能令人无比地怜惜。 “即使看见小主公,也不能解主公心头的愁绪吗?”石切丸不由地缓声问道。 审神者摇了摇头,她也意识到自己最近愈发不能控制内心的负面情绪,总是忍不住想得更多又多,勉勉强强挤出半抹笑容,坚持了半晌又落了下来,才对耐心等待着的石切丸回应道:“我只是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和那位奥莉没有什么不同。” 石切丸在这话之后稍稍愣了愣,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后回答道:“若是主公你不说,我却早忘了前审神者的名字了。” 她听得懂石切丸的话外之意,但却也并没有为他所说服:“然而事实上,我的的确确因为各种好听的理由,对你们做了一样的事情。” “然而主公,倘若这些事付丧神自愿接受的,这便是最大的不同。”石切丸叹了一口气,“像是江雪殿,他不愿便没有人会强求他,本丸里的各位大多都知道主公的本性,否则主公认为,仅仅是因为净化暗堕的原因,大家就可以随意认主了吗?” 审神者的理智告诉她石切丸说的对极了,可她被邪气所影响的感性却始终怀抱着愧疚与自我为难,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垂着泪被石切丸搂过肩膀拥入怀里。 ——审神者需要一个能真正劝说她的付丧神。 审神者一派的心腹大多都去过了,无论他们是多么真心实意地认为自己是真心愿意为审神者做事,或是劝说审神者的行为是合理而善良的,审神者却都是点头应是,但所有付丧神都看得出来,倔强的女性心里始终有一个解不开的结。 而这个结,到底谁能来解? 第四批接受净化的有四振付丧神,贞宗家的龟甲与物吉,早早便答应过却始终把顺序先让给自家其他振的萤丸,以及被歌仙兼定硬拉过来的山姆切国广。这其中除了本身就过于愿意接近审神者的龟甲贞宗之外,其他三振都因为主观或者客观的原因而必须使用鲜血净化的方法。 龟甲贞宗时不时过于逾越的话语与压切长谷部在一旁咬牙切齿的打击多少让审神者减轻了些对于亲密接触的负面情绪,虽然这始终是伤身体的,但却也有付丧神是觉得这样一来,审神者的内心至少是会有所放松的。 他们能做的便只是两者取其轻。 而终于,在轻度暗堕的萤丸与物吉贞宗被净化完暗堕,而审神者愈发纠缠在自己对与不对的痛苦边缘时,药研藤四郎终于敲响了本丸的大门。 审神者无疑处在前所未有的痛苦的境界,自始至终的,需要与付丧神亲密接触净化暗堕这一行为的对错便纠缠在心里,如今又加上了不可自控的邪气入侵,所导致的愈发负面,愈发痛苦,这让她的双眼都几乎消失了神采。 打刀身段的药研藤四郎几乎和笑面青江差不多高了,他的五官都似乎没有变,但只是被拉长拉宽成大人模样,原本的成熟与可信任感在此刻便更加的明显起来。 他被一期一振快速地塞进了修行期间所发生的事情的所有信息,在快速理清的瞬间内心狠狠责怪起自己。但此时并不是自责的时候,一期一振没有和别人说,但他却把劝慰审神者的希望放在了自己这个修行归来的弟弟身上。 药研藤四郎也明白自己所肩负的,同时也疯狂地坚定要完成的信心,迅速地洗漱去修行的尘灰,换上了与以往只是变换成长裤的内番服,往天守阁走去。 审神者不知道药研藤四郎的归来,她知道会是这一两天,但待在天守阁保养身体的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彼时她正对着朝向后山万叶樱的窗户,身着单薄的睡衣处理着近来因为开放出阵、演练后数量明显增多的公文。 而药研藤四郎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没有惊动屋内美人地望着她窈窕的,在此刻成人体型的自己眼中也脆弱的,想要呵护的背影。 ———————————— 成人药研上线,撒花! -- 第五十五章 药研藤四郎的场合(短肉) 审神者久久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药研藤四郎,直至后者不轻不重地将门关上发出了声音才唤来了她的注意力。 神色淡漠的审神者转过身向他看来,目光逐渐从浅浅的疲倦转化为了混杂着感叹的惊喜:“药研……” 还未等审神者起身要去向药研藤四郎,后者便快快地往她身前赶去,他的步伐又大又急,只直直地向她奔跑去,随后更是仿佛丝毫不觉疼痛地猛然跪在审神者面前。他的身形比之前高了许多,也壮了许多,直挺挺跪下来也竟有审神者腰部那么高。审神者瞧见他忽然的动作便是心里一慌,又正想说些什么却再次被抢了话头:“药研晚归,更是没能在主公身体不适之时及时赶回,请主公原谅药研!” 在审神者心中,又怎么会与药研藤四郎计较这些,昏迷的事她却更加为难着自己,从未埋怨过任何其他,她便更愁容满面,连忙要将药研藤四郎扶起来:“你修行回来是好事,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要这样?” 药研藤四郎不愿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他便连忙反扶着审神者的手腕站起来,感受着手心仿佛更加纤细脆弱的臂骨,又连忙让审神者坐下来:“我不在的时候他们难道没有好好照顾主公吗?怎么又瘦了这么多?” 审神者还以为刚回来的极化刀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吞吞吐吐地隐瞒着:“是……最近天气太热了,实在没有胃口吃饭罢了。” 药研藤四郎刻意将审神者引到离书桌偏远的地方,阳光与凉风都无法直接触到审神者,让她躲在冬日暖和的室内气里,藤四郎的双手便不知不觉地捂着她冰凉的手背。 “主公这样不愿将真相告诉药研吗?”这样说着,指尖便不动声色地触到审神者的内腕,指尖皮肤触及感受到的是虚浮又缓慢的脉搏。药研藤四郎直直望向审神者,目光是不被信任的受伤与要明白实情的坚定。 审神者叹了一口气:“并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也已经找到解决方法了,莫要再计较这些了。” “主公说的解决,不过是解决生理上的一些问题,那么心上的呢?主公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意识到药研藤四郎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审神者便无法再伪装满满疲惫的神色:“药研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我呢?你刚刚回来,便跟我说说你见到了哪些事吧?”勉强着试图提起精神来要听药研藤四郎讲故事,但后者却只是紧紧蹙着眉头,目光五味杂陈却又令人退避地凝视了审神者许久,才忽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比起来,主公不觉得净化药研的暗堕,似乎更加着急一些吗?” 药研藤四郎那么急忙地想要去外出修行,便是因为自己曾经短刀的身躯实在是无法做到不伤害审神者,他没有和审神者叙述自己这一次修行途中发生的事情,并不代表是轻松的,不值一提的,但毫无疑问的,他所经受的苦难与考验绝大部分是为了这一刻。 这一刻,审神者披散着头发,低垂着眉头,面容姣好如芙蓉,抻着修长而脆弱的脖颈,拥在他怀中,靠在他肩上。 之前少有的拥抱从来都是位置不对等的,总是像长辈拥抱晚辈一般,审神者要弯下腰,他要仰起头。但此刻却是能让审神者嵌进自己怀中的,像是两头交颈的天鹅,一面吻着她撩开发丝的那侧洁白脖颈,一边探手在她纤弱的突出骨头的后背摸抚着。 窗户依旧大大敞开,仿佛有万叶樱的花瓣随着香气漂浮进来,然而室内却是温暖无比的,寒冬景色的气温没有影响到屋内的两人,极化打刀形态的药研藤四郎似乎更为灼热了,又似乎之前表现平常的暗堕在此刻全都喷涌出来,变成这烧人的温度烫伤审神者的躯体。 药研藤四郎觉得自己烧起来了,审神者便是这火上浇油的油,或是煽风点火的扇,一边用身体试图浇灭着他的火焰一边又让他更猛烈地燃烧着。 当审神者完全吞下自己的性器时,他真觉得自始至终所经受的折磨的苦难都是值得的,只有这样的经历才会让他如此地遇见审神者。 他们俩乍看之下似乎还衣裳完整,可一刃的长长白大褂下,西装裤已经褪到鼠蹊下,一人铺开的和服衣摆下却是空荡荡,而这两处极为私密的地方便连接在一起,湿润的果肉包裹着坚硬的核,柔软的花瓣压折在灼热的土地上。 药研藤四郎觉得审神者该是知道自己的美丽,她应当知道的。自己的修行怎么可能只因为要伤害到审神者呢,若是不抱有那旖旎的,如春日花蕾又如夏日骤雨一般的彩色幻想,药研藤四郎又怎会如此的逼迫自己。 审神者该是自知的,就像曾经的审神者贪恋着付丧神的美貌一般,如今的付丧神也在痴迷着她——她的身体,她的美丽,她的柔软,她的灵魂。 就像现在这样,多少人想成为此时的药研藤四郎,名正言顺的、正大光明地在女子的闺房里,将她占有到吞吃入腹。 动作逐渐大了起来,曾经短刀时只能被前审神者玩弄的、凌辱的药研藤四郎占了主导地位,他又狠又快,昨日的噩梦与今日的春色混合在一起,让他紧紧捏着审神者丰满出汁的臀肉,控制着她一上一下,与她进进出出。 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扬起一声又一声的喘息,将春水榨成细细小小的泡沫,包裹着情与欲、爱与怜,细微的埋怨带出酸涩或是刺痛,却为这样紧贴着的,缠绵着的性爱带来狂乱的快感。 审神者额边的鬓发都湿了,胡乱的发丝黏在嫣红的、忍不住流出香涎的嘴唇上。衣服开始变得凌乱,泛出粉红的肩头露在外边,丰润的奶子也紧紧贴着药研藤四郎的胸脯,变形着磨蹭着粗糙的白大褂。她紧紧揪着药研藤四郎后背衣物的指尖都泛了白色,快感太过强烈,像是暴风雨时铺天而来的风浪,盖地而出的波涛,拍散了思绪,冲乱了理智,只能随着药研藤四郎的动作上上下下,再抵死呻吟。 万叶樱的粉色天罗地网般笼遍窗外的景色,春意如此,悠悠在末冬蔓延。 Pó-18.て0Μ緻ガ紆儰汏家諟供凂曊濃婧⺌説〓 没有什么事是做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多做几次 被老板放鸽子真的是很痛苦的事情…… -- 第五十六章 大将你就是后宫之主的场合 审神者醒来的时候再一次感受到了无比明确的疲惫,药研藤四郎的暗堕程度并不重,于是也在这一次中被完全净化,自然也导致本身便未完全恢复的审神者又稍稍加重了虚弱的状态。 但审神者却是不甚在意的,即使被刚刚修行归来的药研藤四郎斥责了一顿,但能净化去一振的暗堕也是好的,只是这方式…… 还没等侧卧的女子将脑袋里的思绪想清楚,药研藤四郎便一手捧着个药碗,走近过来,他支起审神者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小心翼翼地舀着淡墨色的药汁送进审神者嘴里。 后者配合极了,不过几轮便把药汁喝了精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审神者嘴里才被塞了一颗果糖,复又躺下身来:“感觉也有好久没喝到你配的药了,苦倒是一样的苦。” 药研藤四郎似笑非笑地睨了审神者一眼,将药碗放到一边之后便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药研藤四郎的面庞很小,露出被褥外便隐隐有还是短刀的错觉,但他的目光却是十分深长且成熟极了的。 这样对视的沉默只维持了一小会,药研藤四郎便先开口道:“大将究竟是怎么想的?对于作为审神者的你,或者是对于刀剑的我们。” 被问到的人似是疑惑地皱了皱眉,但她却知道这问题一定是针对如今的状况所问的,于是她便又抿了抿嘴,认认真真思虑了片刻,才回答道:“我是这座本丸的审神者,我应当处理好本丸内的事务,照顾好本丸内的刀剑,同时你们从刀剑中化出人形,拥有了独立的想法和思考,我应当在尊重你们想法的前提上使你们生活得更加快乐。” 这话乍听上去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能遇到这样以付丧神想法为基础前提的审神者,那定是刀剑的运气,毕竟正如审神者所说,有了独立思考能力的付丧神,在许多事情上是会有自己的想法的。 可药研藤四郎仔细去想后,便琢磨出了许多不对劲,他握住审神者埋在被褥下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大将说得很好,我相信很多付丧神会希望有您这样的主人。” “可是药研却感觉,大将是否只当自己是本丸的主人,却不是我们这群刀剑的主人?” 审神者自认自己的口才不行,决计是说不过药研藤四郎的,尤其是在这样的话题上,先不说她说不说得过,她却也不想说,不会说,不知道该怎么说。药研藤四郎总能戳破那层窗户纸,并且逼迫着她不得不去面对。 而药研藤四郎是不会让审神者逃避的,她自己是个外柔内刚的女性,却不知为何的,对付她只能以毒攻毒,委婉地来,便造了机会让她可以逃避不面对。 捧着脸不让审神者垂下眼不看,药研藤四郎继续说道:“药研知道大将接手这座本丸的本意不是因为我们,或许是因为你自己,或许是因为小主公,但大将要知道,当我们称呼您为主的时候,当我们真正决定要效忠您的时候,您不仅是这座本丸的主人,也是我们这群刀剑的所有者。” 审神者终于稍稍抬起长睫,否决地回视他,摇着头:“不是的,你们虽然是刀剑,但现在也是活生生的,有思想的人形了,你们属于你们自己!” “大将真的这样想吗?!”药研藤四郎的神情严肃起来,他审视的眼神从镜片后面透过来,狠狠逼退着审神者的胆怯和辩解。 审神者没能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明明只是一句应是,或是一个点头,但面对着药研藤四郎那样的目光,审神者便退缩了。 “刀剑化成人形付丧神,并不是大将觉得我们不该属于任何人的理由,只是大将不希望和我们有太多的关系吧?大将想和我们保持着距离,净化完所有付丧神的暗堕之后,你是不是功成身退,又要将这座本丸抛弃了呢?!” 药研藤四郎的话语步步逼近,他的神情还是那样平静的,可他眼底的漩涡却闹得翻天覆地黑黝一片。审神者感觉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可是却不能多说些什么,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她来到这座本丸的目的是为了躲避那些想要吞噬她灵力与身体的妖魔,她这么用心净化暗堕也是为了让因自己而死的启一有个好的未来,她着急着真正接手本丸,也是为了启一,为了那纸与时之政府签订的契约。 她不怎么会去想所有事情完成之后的场景,一是她也没有精力,二也是在愈发的相处之后,也愈发地难以想象。 但曾经也有那么一两回,半夜里想起来,昏昏沉沉或是蓦然清醒之际,她没有想过再次抛弃本丸,却也的确没有想过再好好活下去的。 面对着这样的沉默,药研藤四郎扯起嘴角笑了笑:“被我说对了吗大将?” 审神者没有回答,只是双眼之中的光彩却逐渐黯淡下来。 审神者这样的女性,偶尔偶尔却还是会选择逃避的,这是她这样内心坚强的女性偶然展现的,令人怜惜的一面,便如同药研藤四郎一般,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他抚了抚审神者似乎冰凉下来的面庞,探身吻了吻她的嘴角: “药研不想逼迫大将什么,只是希望你知道,无论大将是否将我们真心当做属下,自我们效忠大将起,我们便是大将的所有物,无论是作为刀剑,还是作为付丧神,我们所为您所拥有。” “大将为我们净化暗堕,即使说是作为主公该做的,但每一振付丧神心中只会有感恩,而不会有任何其它抱怨。” 话语停顿下片刻,药研藤四郎的语风莫名开始稍稍暧昧起来,他握住审神者手掌的手渐渐穿进衣袖里,往上抚去。搔弄的触感让审神者不仅颤抖了身子,也不由地看向药研藤四郎。 只见他紫色的双眸里是极具暗示意味的迷醉,他说道:“更何况,若是作为贴身的刀剑,他们都是见过闺房之事的,我们经历过的时代更不讲究所谓一夫一妻的制度,大将为何会认为对我们不公平呢?” “如果一定要说不公平的话,那便是我们全心全意地爱着您,您却极少对我们付诸真心。” ———————— 安羽最大的问题真的是纠结的心态,而不是外在的因素,药总给说穿了之后就慢慢开始接受吧! 心态的问题解决了,就来外在因素啦哈哈哈哈哈哈 -- 第五十七章 新年快乐的场合 山姥切国广着实太过害羞了,只不过是在他面前拉起衣袖,便惹得他扭开头去,多喝那么几回血,便开始找着各种理由在审神者要唤来他时躲避开,导致龟甲贞宗都已经净化干净了,山姥切国广还剩着些血红色的发丝。 但还在,山姥切国广真真只是性格上太过于内敛,并没有排斥审神者的想法,说开了之后,审神者便没有太过强迫他,只是定下了七天至少要来进行三次净化的约定。 这样折腾下来,冬雪也落到最大最旺的时候,与即将到来的节日相比,许多事情都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审神者的身体好了许多,如今笑面青江每隔三两天便将婴孩收进自己的眼里温养着,久而久之婴孩也不再需要审神者的鲜血了,即使有时审神者希望用鲜血给孩子做一点额外的营养,也被贴身的付丧神给以各种理由委婉地拦了下来,于是如今也便只剩山姥切国广还是断断续续地接受着审神者的净化。 女性的气色好得太多,神刀与佛刀即使不是当日的近侍,却也时时跟着审神者身边,为她吸收着身体内的邪气。 被派去远征或是演练的付丧神们不知何时商量好,从万屋那用自己存下来的小判为审神者订做了一件较为隆重的和服,红底梅花纹,金线绣在衣领袖口与衣摆这些细节的地方,又配了极为精致的头饰。审神者从未穿过这样精致又漂亮的服装,她从小便过得朴素,到了本丸之后也不以自己为主,瞧见歌仙兼定和巴形薙刀一同捧进来的衣物,确确实实惊讶着捂着嘴,几个眨眼便被感动地几乎要流出眼泪。 歌仙兼定快快地离开,后边跟着一期一振前来的乱藤四郎、加州清光及次郎太刀都是为审神者做装扮的主力。 “这是主公和我们过的第一个新年,一定要漂漂亮亮的!”乱藤四郎帮着审神者躲在屏风后面换上这套精致无比的衣物,大概是考虑到审神者平时着装习惯的问题,这并不是传统且复杂的十二单制式的和服,改良过后的款式只有三层布料,柔软的雪白内衬,绣着精美暗纹的浅金色中衣,和亮红色的,绣着梅花的美丽外衣,一层一层套上,再由乱藤四郎帮忙着缠上腰带,绑好结,套好足袋。 比起平日里的服侍的确有些束缚了,审神者略有些不适应,便由乱藤四郎帮忙扶着走出屏风。 另外三振付丧神正坐在桌边低声谈论着什么,听见了步伐声便统统往那一处瞧去。 ——都屏住了呼吸,唯一能做的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审神者罢了。 层叠的衣物并不让审神者显得臃肿,她的腰身在三层布料与腰带之下竟还能显出不堪一握的羸弱。从腰带往上或往下延伸出的线条皆是莹润的,婀娜的,更衬得这套衣服的富贵与精美。 而审神者的面容竟未被着饱满的红色压去分毫,她不施粉黛的脸庞被映得更为纯洁而剔透,更如同一朵风雪中的花朵般,惹着人的怜惜。 统统都看直了眼,早就缓过来的乱藤四郎便坏笑着叫唤道几人的名字。次郎太大倒是毫不掩饰,开口便是夸赞着审神者的美貌,起身便同乱藤四郎一齐压着审神者去镜子前坐下,一人要替她化妆,一人替她梳长发。 一期一振又久久地看了审神者好一会,才起身要告辞先离开,加州清光也愣了好一会,才凑到审神者身边去,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审神者没有回答,她正略显紧张地闭着眼,任着次郎太刀用各式各样的刷子和粉膏在脸上妆弄着,于是乱藤四郎便一手握着审神者的头发,一手端着下巴想了想:“那加州殿就替主公做个漂亮的指甲吧!” 分工好了,也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乱藤四郎对她的头发是拆了又辫,辫了又盘,盘好了还不停比对着发饰的位置。次郎太刀倒还好,只不过每回完成一个步骤,便要盯着审神者沉思好一会才能继续,刚开始审神者还可以睁开眼去看,后来便就无所谓地合着眼,任由他动不动弹。加州清光的指甲倒是涂得快,只是涂完之后,便就虚握着她的手不放了。 真真过了好段时间,审神者才听见身后耳边先后的完成话语,她想要睁开眼,却又被乱藤四郎叫住:“主公就先别看吧,相信次郎殿不会把您变得不好看的,我们就先下楼去好了!” 等审神者睁开眼的时候,面前的镜子就被乱藤四郎移去,她略有无奈地叹了叹气,但依旧放纵着他们的行为,便跟着三振付丧神一同往外走去。 乱藤四郎与次郎太刀走在前面,加州清光走在她身边,没有再牵着她的手,只是走了十几步后,却又忽然回首轻轻吻了吻审神者的面颊——丝毫不带情欲的,有一些怯怯的,带着天真的欢愉与纯洁的向往的。 审神者惊去看,只得到加州清光眯着眼睛,笑得嘴角咧到耳根,只为了开心而展现的笑容。 往大广间的路上遇到了不少付丧神,小夜左文字看着审神者蓦然红了面颊,在哥哥们都对审神者问了好之后,才从怀里掏出新鲜极了的柿子,递给审神者,大大的眼睛竟在审神者靠近时不敢去看。 宗三左文字淡淡地笑了笑:“主公今天好看到让小夜都不敢看您了呢。” 审神者不好意思地点头向左文字一家回问好,便继续往前走去。 回廊一侧今日聚集了不少老年刀,小乌丸,数珠丸恒次,莺丸,三条家也有三振,鹤丸国永、大典太光世和太郎太刀也凑在里边,都一同往审神者方向看来。三日月宗近哈哈哈笑了几声,十分直白地夸赞了审神者的美貌,小乌丸也一副老父亲的模样点头附和,莺丸更是用一句“主公的美貌倒是让莺都不敢再啼鸣了呢”这样夸张的话语惹得审神者面上通红。 和几振老年刀寒暄过,拐个弯便是短刀藤四郎的地盘,小孩模样也小孩心态的短刀统统围到审神者身边,七嘴八舌地惊叹着这样少见的,艳丽的审神者。 “主公今天太好看了吧!” “这么好看的主公,小老虎……小老虎也想和主公玩。” “主公这么好看,又是人妻,包丁最喜欢主公了!” “……” 审神者被这些毫不收敛的赞美给弄得害羞极了,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看着一旁的加州清光求助。 加州清光原本还笑着,似乎同审神者与有荣焉,但马上接收到目光,便清了清嗓子连忙提声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先进大广间吧!” 有人出声了,审神者连忙得救地附和道,加上回廊茶桌旁的那些个付丧神,与原本就待在大广间里的刀剑们,几乎是聚集了本丸里所有的付丧神,在加上做好了饭菜的歌仙兼定、巴形薙刀与压切长谷部几振付丧神,便是少有的,聚集了整个本丸,在这个新年的第一日。 陆奥守吉行在开动之前,拿着自己新买的相机提议大家一同拍张照片留念。从未接触过这高科技产品的审神者只得听着身边付丧神的指挥,站在最中间的位置,一身精致的好衣裳和艳丽的容颜无比夺目。 而她却对自己没有丝毫察觉,只看着周边的一众付丧神,他们推搡着打闹着,笑容暖得这天一点点都不像寒冬。 忍不住也一齐笑开了颜,审神者看向镜头。 “新年快乐!” —————————— 这里是卡在新的一年的定时发,祝大家在2 0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呀!!! 谢谢大家在去年喜欢我的文,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喜爱,继续写下去完结掉哒! -- yùωαηɡShe。ΜE 第五十八章 前审神者 药研藤四郎这样先抑后扬,又激又慰的方式似乎真的起了成效,付丧神们都觉得审神者的笑容变得真实了许多,举动之间似乎也与付丧神们亲近了不少。作为审神者心腹的付丧神们都谈论着药研藤四郎的方法起了效果。 是否如此只有审神者自己知道,心态的变化从不是他人能感觉出来,断定下话的,但她也的确不再排斥与付丧神的亲密接触,只是在端正着态度,不主动地让付丧神们感觉净化之外的情感。 当然,对于那些直来直往的,毫不掩饰自己情感的,或是如何隐藏都依旧是过于明显的付丧神,审神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胆怯和害羞的,她理性上似乎明白了药研藤四郎的劝说,但感性上却的确为这样繁杂而陌生的情愫而稍显无措。 审神者始终处于防守方,她虽然打开了门,却还未邀请任何人进入,付丧神也着急不了,便都处着这种左右暧昧的状态里,安安稳稳地过着几乎不出什么意外的生活。 但这也只是几乎,有时候审神者不禁问着自己,是否她的人生便是充满着满满的不幸的,明明才刚刚得到了平稳与快乐,而如今却又遭遇到这样的难事。 在山姥切国广也净化去暗堕的时候,许久不见的狐之助却敲响了本丸的大门,虽然疑惑于狐之助为何会从大门进入而不是直接现身于本丸内,但当时在门口大院清扫落叶的宗三左文字与物吉贞宗却依旧为它打开了门。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前来的不仅仅只有狐之助,更有跟在它身后的,在付丧神眼里形同恶魔的前审神者奥莉! 宗三左文字连忙想去把门合上把那女人关在门外,然而却没有想到,他的身体竟不受支使地停住了片刻,短短的空隙让前审神者闯了进来后,才像是挣开什么枷锁一般地恢复了掌控权。 他一把将愣住的物吉贞宗揽到身后,手掌一张一合便握住了悬空出现的打刀,直直指向狐之助身后的前审神者:“离开这里!你已经不是这座本丸的审神者了!”感受着身后衣料被抓紧的触觉,宗三左文字知道,千万不能让这个恶魔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祥和。 前审神者只是眯着眼,目光危险地看着宗三左文字指着自己的那把刀没有说话,倒是狐之助双眼含泪地蹦跶到付丧神身边:“狐之助被抓起来了,她强迫狐之助要带她过来……”两振付丧神倒是不怀疑狐之助的说法,但也没有分出注意力去理会它,只是与前审神者狠狠对峙着。 后者摇了摇头,她原本的金色长发不知被谁剪成了胡乱的,厚藤四郎式的寸头,甚至还要更参差不齐些,原本总是穿着的漂亮洋裙变成了宽松又带着肮脏尘土的裤子,她变化了太大,要不是这危险的气息和熟悉的贪婪,宗三左文字几乎是要认不出她的。 “你以为你伤害的了我吗?宗三左文字,刚刚的无法动弹难道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吗?” 宗三左文字心中暗想不妙,果然前审神者的失踪不可能只会是失踪这么简单,不论是无意还是有意的,也一定对这座本丸存在威胁。 心上思虑担忧着,但面前却依旧保持镇定与冷肃:“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进去的!” 前审神者面上带着怒气和嘲讽,撇过嘴角轻轻嗤了一声:“才过了多久,没想到新来的审神者手段这么高,竟然把你们都收服了。但即便如此,你也拦不住我!”说罢,前审神者便从后腰处抽出一把短刀,便这样要冲上前与宗三左文字刀刃相向。 宗三左文字是不会留情的,他绝不愿再做前审神者的笼中鸟,同样执着打刀冲上前去,原本想象中的兵器碰撞声却没有发出,宗三左文字再次被定在了原地,只见前审神者毫不留情地往他外臂上狠狠划了一刀,便越过他要更往前去。 原本在一旁愣住的物吉贞宗不知何时恢复过来,右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幸运之刃,便也冲上前去要拦住前审神者的步伐。然而他也如宗三左文字一般,定在了原地后便被划伤了使力的那只手臂。 拦不住这给人带来痛苦的前审神者,两振付丧神咬牙切齿地只想再追上去,却被手上的伤痛拖住了步伐。 然而在前审神者将将要踏上回廊时,几把闪着锋利寒光的刀剑便同时将她狠狠击退几步。从阴影中的门内跃出的,是巴形薙刀、鹤丸国永、一期一振与他的两振胁差兄弟,他们皆目光沉凝饱含杀意,狠狠将前审神者击退之后,更是乘胜追击地冲上前去,前后左右地将前审神者步步逼退。 此时前审神者不知如何做到的控制身体就没了太大效果,总有顾虑不到的付丧神,他们便像拼了命一样地攻击着前审神者,不过几个来回便将局势逆转,满身带血的便不再是被束住步伐的付丧神们,而是无力招架的前审神者。 原以为这样便能逼退她,然而却想不到,除了前审神者之外,竟从暗处又跳出一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烛台切光忠! 鹤丸国永猛地止住了刀,却被自己的好友猛地一击震麻了虎口。 一定是前审神者干的好事!鹤丸国永仿佛又恢复到曾经的暗堕,眼睑发红地瞪向前审神者,而一期一振更是发现,除了烛台切光忠,另外两振未被净化暗堕的源氏兄弟也跑了出来,侧手握紧了自己的武器似乎也想要参与进来的模样。 看到自己的同伴与自己刀刃相向,付丧神们终于停下了动作,只攥紧了武器似乎随时又要再兵刃相接的模样。 前审神者以一敌多已然有些支撑不住身体,她躲在烛台切光忠背后,狠狠地喘息了好几口气,才僵硬地笑了几声,说道:“没想到新的审神者居然还没把烛台切净化了……哦,还有你们俩兄弟。” 一期一狠暗想不妙,心中来回了好几个念头,与巴形薙刀对视一眼后,前进一步对前审神者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瞧见一期一振的军装与温润俊美的面庞,前审神者狼狈的脸上闪过刹那的惊艳,随之却更加凶狠起来:“一期一振……呵呵,我想干什么,我只不过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巴形薙刀也走上前来:“你要是梦醒了,就和狐之助去时之政府自首吧。” 没被注意过的巴形薙刀,被早早丢进锻刀室的巴形薙刀,却没有想到会成为攻击自己最凶狠的刀剑之一,前审神者咬牙切齿,似乎是想把面前的刀剑折断一般,然而敌众我寡,前审神者双眼一眯,一手搭上烛台切光忠的肩膀,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往前一丢。 鹤丸国永下意识地瞄准一劈,却没料到劈开一振浓浓烟雾遮盖住视线,连忙挥手散开烟雾,冲上前去时,前审神者却和烛台切光忠齐齐消失。 “该死!”鹤丸国永捏紧拳头狠狠咒骂道。 巴形薙刀望着四周的围墙与高高的树木,似乎思考着什么。 ———————— 新的一年,我的女儿也要有新的劫难了呢! -- yùωαηɡShe。ΜE 第五十九章 追踪的场 今日本是笑面青江结束又一回温养婴孩的时候,但审神者却请求笑面青江再多留这孩子几日,至少等他们寻到前审神者踪迹之后。 笑面青江也是经历过前审神者折磨的付丧神,他自然知道女子的担忧,稍稍调整了一下,并拜托了同刀派的数珠丸恒次稍稍照看一下他自己,便应下了审神者的请求,并选择了待在天守阁的一个房间里。 这回的情形着实有些焦灼,一期一振与石切丸都在一旁安抚着与烛台切光忠关系亲近的几振付丧神,尤其以鹤丸国永为首,都无比急迫地担心着烛台切光忠的情况。 “鹤丸殿,我相信烛台切殿暂时是不会有事的,奥……她受了极重的伤,此刻怕是还需要烛台切殿去照顾她的。”一期一振这样劝说着,鹤丸国永紧皱的眉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还是与身边的大俱利伽罗及太鼓钟贞宗一同保持着担忧的神色。 太鼓钟贞宗与审神者还算是亲近,他忍不住抓住审神者的衣袖:“如果那个女人对小光做什么了怎么办?主公可以救救小光吗?” 巴形薙刀早在一开始就分析过前审神者如何能出现在本丸内,如何能使得那些付丧神暂停住动作。想来失踪的前审神者还持有这座本丸内的付丧神的控制权,尤其是暗堕还未净化的刀剑,他们体内暗堕的气息便正是前审神者的灵力,这便是为何重度暗堕的烛台切光忠会为了她与同伴刀剑相向。 因为失踪而没有到时之政府洗去审神者契约的奥莉不知从哪里又跳了出来,想要再次获得本丸的掌控权,若是与现今的审神者有过亲密接触的付丧神,倒是能抵挡着前审神者的灵力掌控,但像是源氏兄弟以及烛台切光忠…… 审神者从不在本丸使用灵力去感应或是控制付丧神,但此刻的她却是不得不做的,宗三左文字与物吉贞宗都因为前审神者而受了轻伤,按付丧神们的想法,即使她不去找前审神者,这个想要重掌本丸的女性也会再次袭击,她必须要保护好本丸内的所有付丧神。 按照太郎太刀的引导,审神者努力地将灵力铺成一道网,慢慢地以天守阁为中心往外扩散开来。她感知到在天守阁周边守卫着的几振短刀藤四郎,他们同样也感知到审神者散来的灵力,有一两振活泼的付丧神便步伐蹦跳起来。再往外,是正和出阵远征归来的付丧神解释情况的新选组刀剑们,加州清光对审神者的灵力极为敏感,立马停顿了话语往天守阁的方向看去。 审神者感觉延伸到大广间附近已然开始吃力,但这一次说到底,却是前新审神者之间的战争,诚然付丧神们都在帮助她,保护她,但她却也要肩负起主公的责任,她也是需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护这些付丧神。不仅仅是为了婴孩的未来,自己的生死,也是为了这些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付丧神不再落入前审神者之手。 皱起眉头,灵力延伸到大广间,延伸遍整个前后院,天罗地网般覆满整个本丸。 ——烛台切光忠果不其然不在本丸内。 审神者只觉得脑袋微微刺痛,延伸开的灵力便快速收了回来,身体不住的摇晃了几下,连忙被一旁的压切长谷部扶住:“主公没事吧!” 审神者摆了摆手,对鹤丸国永他们说道:“烛台切殿的确不在本丸里……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试着找到他。” 说着,审神者又打算将原本的灵力网更扩大一些,太郎太刀连忙拦住了鲁莽的审神者:“主公现在该做的,不应该是透支自己的灵力去没有头绪地寻找。”说着太郎太刀将手搭在审神者肩膀,熟悉无比的神性灵力钻入她的身体里,引导着她庞大却有些不知如何调动的灵力从一面网缩成一条线,“您需要先分辨出本丸内每振付丧神的区别,才能去针对性地寻找特定的刀剑。” 审神者稍稍放松下来,跟随着太郎太刀的节奏,开始快速地逐个辨认付丧神们。 “您与烛台切殿若是有过接触的话,请尽力回想烛台切殿的模样与当时的感觉。” 太郎太刀面色严肃,但话语中的确含有些许的暧昧,审神者看了看周身围着的付丧神们,合上眼睛,试图回想刚来到本丸时,在那个漆黑的夜里,遇上的双眼如同野兽一般的烛台切光忠。 记忆从模糊逐渐开始清晰,审神者的呼吸不由地稍稍急促起来,与此同时,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在某一个方向,有一道熟悉而陌生的气息。 是与刚刚回忆里一模一样的,审神者神色微喜,顺着那个方向便将灵力凝聚成线延伸过去。然而她的动作大概是太过明目张胆,在靠近那片区域时便被察觉,不知是烛台切光忠自己的行动,或是前审神者的指令,一道毫不留情的灵力向着审神者反击而来,不同于审神者的初学指使的行动,反击而来的灵力凝缩而尖锐,瞬间便弹回审神者的,更甚至让审神者头脑剧烈一痛,侧身伏在地上嘴角便溢出血来。 “主公!” “主公怎么了?!” “大将!” 付丧神们齐齐围过来,药研藤四郎立马握住审神者的手腕把上脉,审神者倒在太郎太刀的怀里,虚弱地呼吸了几口,抬手指着西南的方向:“带上御守和刀装,他在那个方向。” 说罢,审神者嘴角又溢出大口鲜血,她面色苍白眉头紧锁,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再急迫于自己兄弟的鹤丸国永几振也无法就这样抛下审神者。 但巴形薙刀却从房间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七枚灵力穗子交给鹤丸国永:“再去找三振未暗堕过的刀剑和你们一同去吧,主公以受伤为代价寻来的方位,不可以再拖延了!” 巴形薙刀是极度冷静的,同时作为无铭刀的他,也是最了解审神者想法的心腹,鹤丸国永斟酌了片刻,与大俱利伽罗及太鼓钟贞宗交换了眼神,便攥紧了穗子一同离开天守阁。 此时药研藤四郎总算放开了手,他稍稍松了口气:“大将应该是被灵力反击了,只要有付丧神为大将灵力疏导帮助恢复,不会有大问题的。” 这样听来,大家都统统放下心来,还搂着审神者的太郎太刀便连忙握住审神者的手掌,浑厚而温暖的灵力在肌肤接触间传了进去,为审神者安抚着脑内的刺痛。 ———————————— 有读者问被前婶下手过的有谁,这边列个名单 轻度暗堕: 三日月宗近 鹤丸国永 药研藤四郎 莺丸 鲶尾藤四郎 骨喰藤四郎 笑面青江 中度暗堕: 压切长谷部 龟甲贞宗 加州清光 山姥切国广 髭切 膝丸 明石国行 重度暗堕: 烛台切光忠 -- 第六十章 源氏兄弟的场合 实际上前审神者能带给付丧神们的威胁大不过是能控制个别暗堕未清的付丧神,以及躲在暗处的不确定性,甚至可以说还比不上后期出阵时一些高难度的历史低点来得难办。但前审神者作为一个给他们带来暗堕的,恶魔一般的存在,在付丧神们心中所留下的阴影却不是简单物理上的攻击可以击退的。 他们如此的紧张,便说明他们始终还记得前审神者对他们做过什么,有害怕的,有紧张的,有仇恨的,总之都在知道前审神者又要失踪归来,想要重掌本丸之后,都时时穿戴好出阵服,每日打磨着自己的武器,分配好工作在本丸的每一处巡视着。 天守阁成为了最被保护着的地方,前审神者若要重得本丸,那么如今的审神者便肯定是被针对的那位,这却是万万不能让前审神者得手的!如今的审神者是如此柔弱又呵护着付丧神的主公,是宁愿伤害自己也要净化付丧神暗堕的审神者,莫要说是为了不让自己再落入恶魔之手,他们更是要保护审神者不受到伤害。 在灵力反击后的伤势好了一些后,审神者便每个小时就将灵力延伸成网铺满整座本丸,确认着每一振付丧神的平安,也为他们补充着来自审神者的舒畅灵力。 敲门声响起时审神者才刚收回自己的灵力网,这样密集的大量使用灵力,的确让审神者感到吃力,但是就像她不愿意离开本丸,回到那个被妖鬼觊觎追杀的时候,她很清楚地知道那些付丧神也恐惧着再让前审神者染指他们。 审神者稍稍喘了几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面颊,让它们带起微微的红晕,不至于会那么苍白后,提声应道;“请进。” 审神者原以为会是歌仙兼定他们,但却没想到进来的却是只在大广间集会上见过面的源氏兄弟,髭切与膝丸。 这两振也是出了烛台切光忠以外唯二没有接受暗堕净化的付丧神。完全猜不到他俩为何前来,但审神者还是将他们请到屋里,与他们稍稍保持距离地相对跪坐着:“髭切殿与膝丸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说什么,但膝丸的嘴唇却是莫名抿得紧紧,一副什么也不愿意说的样子。审神者只好侧头看向哥哥髭切。 髭切似乎是与三日月宗近岁数相近的刀剑,面容甚至更为纯和温雅,但笑容间却带着些无法估摸的神秘,多少让吃过亏的审神者有些紧张。 若是歌仙兼定在的话,他一定会不动声色把审神者护在身后,与这源氏重宝隔离开,但此刻只有审神者和这俩兄弟,于是髭切便直接开口道:“我希望审神者大人能净化我和弟弟丸的暗堕。” 这回膝丸倒是说话了,他几乎是要蹦起来一般,对着身边的哥哥说道:“兄长!我叫膝丸!” 审神者倒是不知道这对兄弟还有这么活宝的时候,趣味过后稍稍叹了一口气,自然是应允下来了,只是这两振付丧神与她实在是太不够相熟,贸贸然选择亲密接触的方式净化审神者着实感觉太不自在,于是她想了想,还是从抽屉里取出两个碗与一把匕首。 正打算掀起袖子,审神者的动作却被髭切拦了下来:“审神者大人何必为了净化刀剑而伤害自己呢?我知道您有更好的方式不是吗?” 果然髭切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纯良,但审神者还算是习惯了,尽力无视髭切搭在自己小臂肌肤上的手,回答道:“我以为髭切殿会更偏向这种方法,毕竟你们与我也甚少接触,担心冒犯……” 髭切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他感受到审神者的一点堤防和疏远,眨了眨眼后稍稍放柔了语气道:“审神者与刀剑之间,何来冒犯不冒犯,况且相信您也知道那位可以控制暗堕的付丧神,我与弟弟丸的确不愿做那位的砧上鱼肉,所以能尽快净化,便越快越好。” 髭切的想法是没错的,前审神者已经带走了一振烛台切光忠,审神者不可能让源氏兄弟也被控制去,沉默着思考了片刻,审神者点了点头:“那么便……” 髭切便与审神者先亲吻起来,原该是审神者主导的场面,可害羞与不适让她的动作稍显无措与迟钝起来,搭上髭切肩膀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逐渐靠近时打在髭切面上呼吸也是凌乱的,她的睫毛像不断振翅要飞高的蝶翼,明明还未靠近就似乎已经卷起风暴骚动他人的心。 髭切忍不住笑了笑,反客为主地猛地凑上前去,薄薄的嘴唇便贴上审神者微凉的,甜美的唇瓣。也不是没尝试过,前审神者便是一位热衷于接吻的人,是否有感情倒还有待考究,但她总能从半强迫的,并不真心的,甚至带着凌辱意味的亲吻与接触中得到快乐。 ——与他正在亲吻的对象天差地别。 即使是审神者主动的靠近,可她却实实在在处于一个被动的,甚至于任人宰割的地位上,她不善于对待情与欲,已经净化了这么多的付丧神了,却还能尝到一丝生涩的味道,就像一朵盛开的花,蜜是甜的,花瓣是苦的,可那苦却能衬出更多的甜来。 髭切喜欢着甘苦交杂的滋味,也更喜欢身为主导者的感觉,于是他轻柔地抚上审神者的背,一手抚摸着脊椎,由上至下或是由下到上,一手撑着她的后颈——脆弱的,纤细的,满满生命力但又像雨中的蔷薇一样将谢未谢的。 不允许审神者有退缩的动作,支着她的后颈不断地往自己这边贴近,从只是嘴唇相贴到现在的舌尖相缠,明确能感受到暗堕被净化的同时也体验着深切的甜蜜与欢愉。 好许久,髭切才放过审神者,已经有些晕头转向的女性还以为可以结束了,然而却没想到,髭切一手搂着她,一手正招呼着自己的弟弟靠近: “弟弟丸不也是想来净化暗堕的吗?” 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膝丸磨磨蹭蹭地挪到了审神者的身边,他是稍不同于自己的兄长,大抵是被恶趣味的哥哥一直逗弄着,性格是的的确确的纯良。他对于新审神者的态度从来都是跟随着髭切的,以至于当他真正如此亲近地面对审神者时,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了。 尤其是这样被吻得嘴唇微肿,双颊粉红,原本就美丽极了的双眼盈着闪闪水光的审神者,是如此的娇弱又诱人,一口吞吃入腹都不为过般。 髭切看着自己弟弟几乎发直的眼神,眯了眯眼:“怎么了膝丸,还在犹豫什么呢?” -- 第六十一章 失散的场合 源氏兄弟的中度暗堕并不能很快地净化干净,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审神者并没有太过介意,只要多少好转了些,前审神者对他们的影响便也会再小一些。 虽然源氏兄弟还未改口,但接受了审神者的净化,便代表着这座本丸基本已经全都效忠于审神者了,这是个好消息,但追踪归来的鹤丸国永一队,却显得狼狈许多。 除了与烛台切光忠交好的鹤丸国永、大俱利伽罗及太鼓钟贞宗以外,还叫上了胁差崛川国广,及夜战实用的厚藤四郎与平野藤四郎,灵力穗子更是保护着他们避免前审神者的控制。但烛台切光忠却依旧是被控制着的,相较于这些对自己的同伴不愿下痛手的付丧神,重度暗堕更被前审神者左右的烛台切光忠却是毫不留情地反击着,就是反击审神者那般。莫要说原本就没有过多交集的藤四郎与崛川国广,就连与他最为亲近的太鼓钟贞宗也肩膀被划伤地轻伤归来,鹤丸国永更是因为一边嘴里念叨着想要劝说好友而分了神,狼狈地中伤归来。 “但好在小光还是拿了鹤给的穗子。”一边接受着审神者对刀剑本身的保养修复,扯着嘴角显露出疼痛表情的鹤丸国永这样说道,“小光还是有点意识的吧,肯定不至于到谁都不认识的地步。” 审神者稍稍分心去看他:“若是像你说的这样,那倒的确把握更大些,狐之助也带着物吉君说要向时之政府申请人员来当场缉拿……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 鹤丸国永倒是觉得审神者担心过头了,不仅多少损伤着身体,还闹得自己心绪不宁,但他倒也没多做劝说,只是拿好自己复又崭新的本体,准备再找个机会进行下一次的追踪。 然而并没有等到那个时候,狐之助便再一次前来,这一回它并不是异常地敲响大门,而是悬空一曲便跃到了审神者与近侍千子村正面前:“糟糕了审神者大人!” 审神者不知如何的,从狐之助的面上看出了无比焦急的神情,她当下心里就是一咯噔,目光一扫只有狐之助之后便更是无比不安地问它道:“物吉贞宗呢?!” “物吉大人本来和狐之助带着时政的人一起过来的,可是在时空隧道里狐之助和大家都失散了!” 按狐之助的描述来说,先消失的是时之政府派来的人员,然后才是物吉贞宗,狐之助在审神者与时之政府签订契约的同时也与她、与本丸一同签订了气息链接,落单的狐之助连忙便传送到本丸内,时之政府的人员没有本丸的坐标,想来会先回到时之政府,但物吉贞宗却只除了侥幸地带了一条穗子之外,几乎是毫无防备地被前审神者卷起的时空乱流不知带到什么地方去。 定是前审神者动的手脚! 那时如何能将跳跃空间坐标的狐之助找到并胁迫它本就十分可疑,想来肯定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这次也定是不知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半路拦截了狐之助一行人。 不能再这样默默地防守下去了,不同于在同一时空同一地域的烛台切光忠,若是在别的时空,审神者是无法单靠自己的灵力去搜寻到的,她需要借助付丧神平时出阵用的时空转换器来进行搜寻。 千子村正跟在急匆匆的审神者身后,拎着狐之助便往身边经过的付丧神怀里丢:“快通知大家,物吉丢了!” 刀剑的机动与听力都是无比的优秀,几乎在审神者穿过大广间才踏上回廊时,便大多聚集了过来,歌仙兼定都拦不住脚步匆匆的审神者,她还穿着舒适居家的米白色和服,腰带系得半松半紧,在纤细足踝走动之间扬起衣摆。 她的确着急极了,头发都还有些凌乱地翘起一些来,走动时贴到面颊上的发丝都来不及去整理,只一股脑地要往系着刀铃的摇绳空地去。 最后还是药研藤四郎拦住了审神者,他半跪下来将手上提着的木屐套到审神者脚上:“主公有什么要紧事也要先将鞋子穿好,我听村正殿说物吉殿不见了,主公若是和我们讲一讲,一定能更为您分忧的。” 药研藤四郎的劝说对于审神者,还是颇有说服力,再加上他攥着审神者脚踝的不轻不重但又无法挣开的力道,也是让她只能稍稍平静下来,垂眼看着药研藤四郎宽厚的后背,又瞧见围过来面露担忧的付丧神们,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解释道:“物吉去时之政府作证前审神者再次出现的事情,但是狐之助说他们在时空隧道里失散……” 所有人都齐齐想道是前审神者搞的鬼,但没有人去主动询问审神者要怎么做,只是问道:“要我们再去袭击她吗?” 审神者摇了摇头:“她敢来连着时之政府的人员也一起拦截,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先让我感应到物吉的方位。”说罢,与几振付丧神稍稍对视片刻,便越过药研藤四郎几步走往时空转换器。 平日里是只需设定坐标,带上注满审神者灵力的罗盘便可与一个地方及本丸之间做一次来回,但寻人却是不一样的,没有设定数据,只有审神者将手掌覆在转换器上后显示屏内疯狂跳动的字符。数字由小变大,坐标也由窄到宽,只见审神者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来,原本手掌只是虚虚覆在转换器上,却很快变成了整个身体的支撑,微微佝偻下脊背仿佛马上便要摔倒在地一般。 压切长谷部急忙想上前去阻止审神者,但却被一期一振微微拉住了手臂:“这事主公是一定要去做的。” 然而对于主命至上的压切长谷部来说,哪有什么主公一定要做的,只有审神者才是最重要的,他挥开一期一振的手,目光紧紧盯着审神者,而就在几个眨眼的瞬间,审神者的背影便摇晃得更为厉害。 压切长谷部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一定不一定的,长腿三步并两步便猛地跑到审神者身边,恰恰好将斜倒身子的审神者接了住。 “主公!主公你怎么样了!”压切长谷部担忧极了地搂紧审神者,在她耳边急切问道。这呼唤倒是让审神者从将睡欲睡的昏迷中清醒了些,她的双眼艰难地睁开混沌的一丝,抬起右手摊开露出紧握着的一张纸条。 一看不好也连忙赶过来的一期一振取过纸条,抻开来去看。 “物吉贞宗在我这里,不许带付丧神!” —————————— 好忙好忙 -- 第六十二章 讨论的场合 完全在意料之中,这张纸条上嚣张的话语一出现,审神者与所有付丧神便都知道时空隧道紊乱一事即是前审神者所做手脚,但如今的他们却的确处在一个被动的情形中。 他们不像前审神者,对他们来说无情而贪婪的女性。无论是烛台切光忠,还是物吉贞宗,都是他们的同伴,都是审神者所要保护的,审神者负担不起他们若是出什么事情的意外,但并未等审神者要对这纸条上的话语做出什么反应,拥着审神者的压切长谷部却一紧搂着纤细腰身的手,在她微惊看向自己时低声打断她的思绪:“压切先送主公回房间休息吧。” 大家都看到了审神者的状态,也多多少少了解又发生了什么,此时若要大广间集会的确是有些为难审神者的身体,便心照不宣地走出了几振可以算是管事的付丧神,跟上了压切长谷部抱着审神者回天守阁的脚步。 太郎太刀与石切丸在压切长谷部将审神者放下来之后便熟练地一左一右握住了审神者的手,源氏兄弟的暗堕即将要净化完,此刻也因为寻找物吉贞宗而透支了灵力,便必须得让神刀来帮助她。 再除了歌仙兼定,一期一振,巴形薙刀与鹤丸国永之外,还来了与物吉贞宗同刀派的龟甲贞宗,但他们前来的目的,并不是与审神者探讨如何营救物吉贞宗与烛台切光忠,而是来劝说审神者不要着急地就按着前审神者的要求去做。 “如果她要用物吉来要挟主公的话,一定会保证物吉的安全,主公暂且不要这么急迫。”先开口的是龟甲贞宗,倒不是不担心,只是物吉贞宗是个极为幸运的付丧神,也是一振有不错攻击力的刀剑,至少比起审神者来说,他还是有更好的自保能力的。 审神者看向龟甲贞宗,后者说的多少还是有道理的,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去争辩肯定会被所有付丧神反对,于是她顿了顿,转向对歌仙兼定说道:“这几日便不要让大家出阵和远征了,看来她的确有时空相关的能力,必须要小心。” 歌仙兼定点头应是,审神者便又继续说道:“我方才的确感觉到物吉贞宗在我们这个时代。” “主公有感受到在哪个具体位置吗?”鹤丸国永问道。 审神者摇摇头:“我刚刚感受到物吉的一点气息,便收到了这张纸条,不过大概位置的确和上次我感受到的烛台切殿是一个方向。” “那么也是有可能她根本没有抓到物吉。”鹤丸国永立马便反应过来,但审神者并没有露出多少轻松的神情,她抿着嘴: “现在的确不能确定物吉到底有没有被她抓住,但我也不能冒这个风险去赌,况且烛台切殿在她身边却是毋庸置疑的,我早晚也是要去救烛台切殿。” 鹤丸国永便不再说话了,的确,就算他面上没有表露太多担忧,但烛台切光忠与他关系极好,去救他是必定的事。 石切丸在审神者身边开口:“救自然是要去救的,但绝不是主公拖着未完全恢复的身体,什么准备和商量都没有地去救。”太郎太刀也在一边点头附和:“主公要是鲁莽行事,便真是将我们与本丸拱手让给她了。” 这话却是着实在理的,审神者多少是被说服了些,于是她话风转开:“狐之助呢?” 这名字刚被叫到,神色委屈的狐狸式神便从巴形薙刀身后走了出来:“审神者大人叫狐之助有什么事呀?” “你回时之政府的时候,还记得我的那些问题吗?” 听到这话,狐之助总算打起了一些精神:“审神者大人的话狐之助怎么敢忘记!大人说,因为前审神者的确没有和时之政府解除契约,所以即使我们把本丸的所有权交给您,前审神者还是与本丸有一定的联系,尤其是付丧神的暗堕气息,但是审神者大人也放心,您与时之政府签订的契约是最高效力的,只要您还活着,没有人能得到这座本丸!” 狐之助的话语一出,场内的人多多少少都放下心来,尤其是像歌仙兼定和压切长谷部两人,面上的安心之意显而易见。 神刀的接触与狐之助的话都让审神者的面色明显好了许多,她吐了一口气,只要这座本丸不会被前审神者夺走,她便多少能大胆地做一些事情。她继续问道:“那奥莉的处置?” “大人说最好是可以交由时之政府来处置,但是如果真的伤及审神者大人或是各位付丧神们,也是可以自行处置的,只要留个全尸给时之政府做个报告文件就好。” 狐之助的某些用词的确与它无害的外貌有极大反差,但在场各位都没有去在意,甚至是审神者也几乎是默认了‘留个全尸’这样的说话,毕竟这已经是危及到婴孩,危及到她自己的问题了,即使她再过心软,也不能在这里退让。 狐之助歪着头看着审神者,后者在沉默了片刻后只是垂下眼:“辛苦你了狐之助,你现在天守阁住下吧,先不急着回时之政府吧!”狐之助愣了愣,但也没说什么便点点头,左右看了看,跳到一旁的坐垫上便合眼休息。 “这样主公可以放心一些了吗?我们大可以让未曾暗堕过的刀剑戴上您的穗子,分批出去寻找物吉和烛台切的下落,到时候我们便直接将那女人就地斩杀,绝不留后患!”鹤丸国永再次说道,一期一振也在旁边帮忙说话。 “这是一个好办法,只要我们不离开这个时代,便不会被她的能力所影响,主公也不必担心。” 药研藤四郎沉默了一会,他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附和道:“大将请放心吧!” 这边审神者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她从石切丸与太郎太刀手中抽回,沉思了片刻,回应道:“我再想一想吧,这两天大家还是呆在本丸里,可以吗?” 只要审神者不贸然行动,几振付丧神便算达成目的了,他们也都纷纷点头应好,随后看着审神者不愿再多说话的面容,也都以让审神者多休息的理由要离开。 就当他们都纷纷起身要走时,审神者却忽然开口:“巴形你先等一等。” -- 第六十三章 偷跑的场合 没有被叫到名字的众付丧神都对巴形薙刀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但他们也不多说什么,很快便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天守阁。 审神者与巴形薙刀之间的谈话是秘密的,但后者却在离开天守阁后,先是去找到了笑面青江,给了他几颗刀装模样的灵力珠子,告诉他说审神者希望他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辛苦一些,能尽量将婴孩留在眼里:“主公拜托了与你同刀派的数珠丸恒次多多照顾你,青江殿也请放心,主公也不会让你真的永远温养着小主公的。” 笑面青江倒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神情,他皱眉的模样更像在担忧些什么:“巴形殿,可以告诉我主公打算做什么吗?” 巴形薙刀摇摇头:“青江殿不必担心,主公是不会放弃本丸的。” 笑面青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巴形薙刀郑重而认真的模样,便还是把话吞回嘴里,毕竟若是巴形薙刀都没有做反对,或是没能反对成功,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呢? 接下来巴形薙刀找到了正在和江雪左文字一起衣当番的歌仙兼定,他也没有特意叫开歌仙兼定,便在洗衣台上对两人一同说道:“主公今日觉得十分累了,希望接下来两天能待在天守阁里静养,这几日的近侍由我担任。” 歌仙兼定皱了皱眉:“主公还好吗?” “大概还是心上的问题吧。”巴形薙刀微微点头,“主公比较希望这两天能自己呆着。” 歌仙兼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中有些许的不安,但巴形薙刀却又很快补充道:“每日我都会让一振神刀或佛刀来天守阁为主公的身体调养,也请歌仙殿和药研殿多多为主公制作养身的食物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歌仙兼定也没法再多想什么,点了点头,便回应道:“那也多麻烦巴形殿照顾好主公。” 随后巴形薙刀又去了一趟锻刀室,这回他的动作便比较小心了,几乎没有人看到他往如今毫无用处连刀匠也没有的锻刀室去,着实是被侦查极高的短刀五虎退看见了,也面色平常地糊弄了过去。 他在锻刀室内也待了不过十来分钟的模样,便从里面出来,衣裳正常面色平静,便哪也没再去地回到了天守阁。 当天晚上天守阁也的确去了几振付丧神,佛刀数珠丸恒次,还有一振大俱利伽罗与同田贯正国,后两振刀的前去是很奇怪的,但的确也猜不出审神者叫他们前去是为何,但也不算是不可的行为,便也就此绕过。 第二天中午倒是换做小乌丸端着餐盘去了,长曾祢虎彻也跟着前去。 大约是有一些事情,这两振付丧神直至大家都用完餐点也未回来,歌仙兼定留了一些饭菜下来,大俱利伽罗和同田贯正国恰好轮到今日洗碗,便一同留在了厨房。 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半天,不能外出远征出阵的付丧神虽然警惕,但却都躲在自己的地方,或是简单休息着,或是保养着自己武器,有几振在练习技巧,短刀们在大广间玩耍着,瞧见了巴形薙刀路过时,只是简单地问了好,询问了审神者近日来的状况之后,便继续玩耍着。五虎退倒是发现巴形薙刀似乎又往锻刀室的方向去了,但想想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便就继续与自己的小老虎和同伴们玩耍起来,更是在一期一振来喊短刀们睡午觉后离开了大广间前。 所以当大家发现去为审神者送饭的小乌丸、长曾祢虎彻以及洗碗的大俱利伽罗和同田贯正国都似乎没有再被其他刀剑遇到的时候,已经是即将要日落的傍晚。 歌仙兼定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付丧神,他在确认了没有付丧神再瞧见这四振刀剑之后,便连忙赶向天守阁,他在天守阁门口顿下了脚步,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推开了大门往审神者的房间去。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倒也不算奇怪,若是审神者真有事情在做,的确是这样安安静静的,但还是不安极了,歌仙兼定想着顶多是被惩罚,但至少要求个安心,便敲了敲房门,顿了顿没得到回应之后,推开了门往里走去。 然而房内并没有审神者,只有坐在平日审神者处理公务时常坐的位置上的巴形薙刀,他背对着歌仙兼定,手中拿着毛笔似乎在写着什么,也似乎没有听见歌仙兼定进门来的声响一般,什么反应也没有。 歌仙兼定的愤怒便涌了上来:“巴形薙刀,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巴形只是在替主公办事罢了,若不是你们做不到,巴形又怎么会有这个机会呢?”巴形薙刀终于转过头来看向气势汹汹的歌仙兼定,然而他的面容中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平静的双眼与歌仙兼定愤怒的目光有着鲜明极了的对比。 巴形薙刀说的的确没错,他们这几振付丧神总是反对着,阻拦着审神者的想法,只是他总以为巴形薙刀也是自己这一边的,却没有考虑到,巴形薙刀才是那振完完全全主命是从的付丧神。 如今再来争执这些已没有太多用处,歌仙兼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主公究竟在哪里?还有大俱利殿他们呢?” “他们同主公一起。” “一起在哪里?” 巴形薙刀顿了顿:“主公去干什么了歌仙殿难道猜不到吗?” 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歌仙兼定怎么会猜不到,他只是不愿意去想,那个执着的女性定是去赴那纸条上的约了,只是带上了四振付丧神,岂不是又和前审神者要求的不一样了? “主公如何同你说的?主公有什么计划吗?” “待主公回来,不就知道了?” 歌仙兼定并不知道巴形薙刀是真的不知道审神者的想法,或只是不告诉他们,但他的确是又被巴形薙刀的态度勾起火来,得到了审神者唯一信任的巴形薙刀,在审神者离开后,开始掩饰不住自己作为无铭刀,作为的的确确是最忠诚于审神者的刀剑的傲慢与自豪。 歌仙兼定对此无话可说,他现在的焦点也不在巴形薙刀的态度上,眯了眯眼,与巴形薙刀对视了片刻,便抬步离开天守阁,往刀剑部屋的方向走去。 他是不可能等着审神者去解决掉所有的事情,审神者走也是中午才离开的,要追还来得及! —————————— 之后十天年底工作有点忙,不能保证日更哈 -- 第六十四章 抓到前审神者的场合 那些付丧神们聚集在歌仙兼定的部屋里,显然是有些拥挤的,但并没有被投注太多的在意,因为他们此时的全都精神都在审神者离开天守阁,去赴前审神者的约这件事上。 巴形薙刀也在其中,虽然他帮着审神者隐瞒了这件事,但本丸的事依旧需要他参与其中。 “我去看过了,时空转换器上并没有其它坐标,主公还在我们这个时间线上。”加州清光紧皱着眉头,担忧丝毫无法隐瞒地显露在脸上。 鹤丸国永也在一旁点头,说道:“那女人伤势不轻,应该还在原来的地方,我们可以再去一次!” “马上就天黑了,带上几振短刀一起吧。”一期一振附和着,“其它方向也要派几队去,要保证一定找回主公,如若可以,原地斩杀前审神者奥莉!” 大部分付丧神都表露出了赞同的神色,巴形薙刀在一旁不置可否,只是沉默地听着他们的讨论。反倒是石切丸、太郎太刀等神刀佛刀露出了一些另有所思的神情,他们也没有开口说什么,但鹤丸国永却敏锐地察觉到,压低了眉头用着轻快的语调像那几振刀问道:“几位殿下看上去有些问题呢?” 鹤丸国永虽然也是一振活过千年的刀,但他的性子的确比较跳脱,虽然暗堕被净化了,但多多少少有一些固执与敏感的后遗症,虽说算不了什么,但在某些时刻的确会让他有些尖锐的反应,就比如现在。 太郎太刀摇摇头:“太郎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各位真的不能相信一回主公吗?” 太郎太刀的想法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或者说,他的确说出了在座各位付丧神的通病,也许是因为前审神者的影响,又也许是审神者的外貌所给予的暗示,暗堕的付丧神希望自己能为审神者做所有事情——另一种形式的束缚。未曾暗堕的付丧神担心着如此柔弱的审神者是否有能力做到她想做的事,或是会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总而言之,他们希望审神者会是他们掌心镀金雕花笼中的一只娇小金丝雀,可以自由地歌唱,但至少要留在付丧神的视野中,享受着付丧神们的保护。 但他们低估了审神者的心志,她也许长得像是一只金丝雀,但却是一只拥有自我意识的美丽雀鸟。 不过太少付丧神会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在真正得到教训之前,是无法悔改过来的。所以压切长谷部便是尤其,皱眉愤怒地对太郎太刀反驳道:“太郎殿未免太过轻描淡写,主公如此柔弱的一个女子,即使我们相信主公,但也绝不能放主公去面对这么危险的敌人,主公若是出了什么事,太郎殿可以承担得起责任吗?” 面对压切长谷部尖锐而不留情的质问,太郎太刀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沉沉叹了一口气,微微鞠躬道:“各位就当太郎什么都没说过吧。”说罢,便不再理会其他付丧神的反应。 以太郎太刀为首,神刀与佛刀们都收敛了声音,不显露出自己的态度,但这并不会有太多影响,至少这几个回合下来,便已经分派好了人手准备往外去搜寻审神者的下落。 去的基本上都是粟田口家的短刀,善于夜战,装好了审神者总是多给的刀装,检查好行装,便聚集在大院里准备出发。 然而还没等他们集合完毕出发,大门却从外被打开了来。 所有付丧神都将手搭在刀柄上警惕的,然后从昏暗中走进来的却是同田贯正国。 他身上带了中伤,但却毫不在意,瞧见了大院内全副武装的付丧神们略显惊讶地停在原地。没等准备出发又被打断的付丧神们问是怎么回事,同田贯正国身后又走出了几振付丧神——物吉贞宗,长曾祢虎彻,小乌丸与大俱利伽罗。 物吉贞宗倒是没有受伤,小乌丸也是,长曾祢虎彻与大俱利伽罗身上都有着轻伤,而走在最后的那个褐色肌肤的男性,手中正拖着一具狼狈不堪看不清面目的人类躯体。 大俱利伽罗越过同行那几振付丧神,毫不留情地将手中被拎着衣领的身体摔倒泥土地上。 侦查好的短刀们已经看出这具身体便是前审神者奥莉,她浑身是血,横在腹部肩上腿侧的几道伤口还在渗着血,她仅有着微弱的气息,但即使是这样,受了如此重的伤却还或者也是非常不容易了。 但此刻却没有付丧神去关心前审神者的生死,因为他们等了许久,原本应该一同归来的审神者和烛台切光忠却始终不见人影。 鹤丸国永猛地前进一步:“小伽罗,小光和主公呢?!” 大俱利伽罗没有回答,但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他的神情明显凝重起来,本身便不太清爽的面部表情就更加难看起来。 小乌丸叹了一口气:“主公和烛台切光忠被带进了时空漩涡里,不知道去了哪一处。” 窝在柔软坐垫上的狐之助在房门被关上之后就醒了过来,它看到了巴形薙刀皱起眉的疑惑神情,却没有在意,只是对着审神者说道:“审神者大人只要留下足够多的灵力,放置于本丸的某一处,然后在一定的时间内归来,对本丸和付丧神大人们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那你有拿到那个东西吗?” 听到审神者的问话,狐之助几个跳跃到审神者面前,张嘴便将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金属块吐到了审神者面前:“狐之助随身带着的,没有丢。这个是灵力干扰器,只要在周身一百平米处按下开关,就会干扰灵力的使用,只针对人类的。” 巴形薙刀听下几句,当时便知道了审神者的想法:“主公还是没有放弃吗?” 被问到的审神者抿紧了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回答道:“巴形难道想不到吗?如果这一次我还依着他们的想法,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未曾暗堕的,没有旧主的,与前审神者也没有过深联结的,基本可以说是如今的审神者独有的,特有的,最为忠心的刀剑巴形薙刀,又如何会不知道审神者的顾虑,只需她这么稍稍一提,他便明白得清楚。只是他原以为审神者是愿意的,毕竟在他眼中,审神者也是同样的一个娇弱的、需要保护的女性,他以为审神者是默认着这些付丧神的行为态度,却没想到审神者心里却有着另外的想法。 “主公的意思巴形明白,但这事也许不需要主公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 “他们的问题占很大一部分,但与此同时,我希望我的这次行动可以加快与烛台切光忠之间的熟悉,从而净化他的暗堕。” 巴形薙刀顿了顿,垂下了眼帘:“巴形,还是觉得过于冒险了。” “不会冒险的,相信我巴形。”审神者伸出手,覆在了巴形薙刀的手背上,脆弱而纤细的手腕撑着温润的手掌,轻飘飘如同蝴蝶一样落在巴形薙刀的肌肤上,“只要你帮帮我,说服一些付丧神,有灵力干扰器的话,她根本做不了什么的。” -- 第六十五章 双婶的场合 于是巴形薙刀便替躲在房间里筹备着自己计划的审神者,先去找到了笑面青江,他已然连续温养了婴孩好些日子,在见到巴形薙刀时便露出了有些做作的虚弱表情。巴形薙刀将那几颗灌满了灵力的珠子递给了笑面青江,得到滋养的后者面色的确好上许多,但同时神情也凝肃下来,上次审神者请求笑面青江继续留着孩子是因为前审神者的事情,那么这次呢? 而从巴形薙刀口中得到的信息也的确如他所想,依旧是为了前审神者的事情,如果重视这孩子的审神者不得不继续拜托着笑面青江。 “至少在抓到那女人之前,还是劳烦青江殿了。” 数珠丸恒次在一旁叹着气:“还望巴形殿还是看顾好主公。” 随后巴形薙刀找到了歌仙兼定,审神者已然在这件事情上退让一步,歌仙兼定不可能再得寸进尺,自然是应下了审神者希望无人打扰静养几日的要求,从某种角度上讲,这更是合了这些付丧神心意的,即使心里多少有些疑惑,但他们都不会太过在意。 巴形薙刀又去了锻刀室,落灰的锻刀炉是储存灵力的好地方,开满了的四个锻刀炉,每一处都灌满了灵力,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源源不断地,如同审神者还在一般地为本丸各处输送着灵力,维持着生机。 所有的一切只当审神者是担心无法快速搜寻到前审神者而做的不备之需,晚饭时巴形薙刀请数珠丸恒次带来大俱利伽罗和同田贯正国,前者本身就希望能早日救回烛台切光忠,二话不说也应了下来,后者喜爱战斗,粗中有细地与审神者确定了对方的安全之后,也拍着胸脯答应了审神者,并且发着誓告诉审神者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巴形薙刀和数珠丸恒次的行动瞒得了那些付丧神,却依旧被小乌丸与三日月宗近发现,这两振付丧神在深夜请来了他们,交谈了审神者的计划。 “哦呀,还真是位大胆的主公。”三日月宗近显得有些困地微眯着眼,身侧的小乌丸跪坐在烛光里,稚嫩的脸庞都显得成熟而稳重。 “你们能确保主公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吗?” 小乌丸的问话难倒了巴形薙刀与数珠丸恒次,如何会有什么万无一失,只能说是不足为虑罢了,巴形薙刀沉默了一会,回答道:“至少比起等待,或是无头绪的搜寻,主公的计划和准备是足够充足的。” “……那为父便只好亲自替这孩子保驾护航了。” 第二日,小乌丸便带来了长曾祢虎彻,新选组的刀剑重情重义,知晓审神者的计划之后,不过犹豫了片刻,便也应了下来,并在午饭之后,与其他三振刀一同往外去。 审神者来不及再去感应物吉贞宗或是烛台切光忠的准确位置,只能沿着上一次鹤丸国永去的路线行着。几振刀剑的速度都不慢,审神者跟得的确有些吃力,但好在除了小乌丸之外的三振付丧神都交替着或抱或背着她前行,才顺利地在黄昏之前到达了一个山洞面前,而在这之前,他们却已然遇见了物吉贞宗。 物吉贞宗的确被卷进了时空漩涡之中,刚开始的时候也的确被抓到前审神者身边,但他逃了出来。前审神者因为那场战斗而大伤元气,虽然嘱咐着烛台切光忠看着他,但她的灵力却无法时时刻刻影响着烛台切光忠,趁着后者意识混乱之际,物吉贞宗便以胁差的机动逃了出来,同时遇见了审神者一行。 原本审神者是让他先行回去本丸的,但物吉贞宗却以胁差夜战的高侦查与高机动做理由与他们一同返回,找到了前审神者。 看着烛台切光忠似乎把她照顾得不错,虽然面色依旧是受了伤一般的苍白,但精神却十分足,她看着让付丧神们躲在一段距离外而看似单独前来的审神者,嘴角勾起了嘲讽而傲慢的角度:“你倒是真的来了,一点也不怕我杀了你吗?” 审神者的确是无畏,但也装作不知的模样皱眉问着面前的女人:“物吉在哪里?我已经来了,你该放过他!” 前审神者又是不屑地笑了笑:“我有说过你来就一定能看到物吉贞宗吗?再说了,你来的时候怕不是已经见到他了吧?还要装傻吗?” 见前审神者直接戳破彼此的伪装,审神者也不再多说什么,也直截了当地往目的去:“你让我来,如果是要那座本丸的话,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对方的态度强硬了起来,前审神者也不再多说废话,侧头往身后一看,眼神示意着烛台切光忠上前去,她冷漠地命令道:“杀了她。” 审神者早已打开了灵力干扰器,前审神者运行不了烛台切光忠体内暗堕的灵力,审神者也无法与他建立起联系,穿着轻便鞋子的步伐往后退了两步,同时喊出了大俱利伽罗的名字。 “大俱利君!” 这个名字让恍惚着上前的,红着眼睛的付丧神顿住了脚步,随即便是周边树枝叶子刷刷摇晃响起的声音,烛台切光忠原本朝着审神者稍稍散发的敌意开始警惕地往四周去。 前审神者察觉不到太大的异常,但她却能清楚地从审神者那得到有埋伏的讯息,她狠狠地瞪了审神者一眼,便想要往后退去。 ——周身一百平米,决不能让前审神者退出这个距离。 咬咬牙,审神者便抬步要往前跟着去。这个动作惊扰了原要去到其它方向进攻的烛台切光忠,他因刀剑的冷意混乱了思绪,只把靠近的所有事物当做敌人,抬刀便要朝审神者砍去。 物吉贞宗的短刀先是架住了烛台切光忠的锋刃,胁差对上暗堕的太刀,仅仅只能勉强挡上瞬间,但这瞬间足以让绕到烛台切光忠身后的小乌丸向他挥刀。 不同于被叫去抓住前审神者大俱利伽罗,小乌丸的刀留理不留情,他毫不掩饰的敌意惹得烛台切光忠猛地格挡开物吉贞宗,返身便要朝小乌丸去。 同田贯正国与长曾祢虎彻前者朝这,后者往前审神者那去,审神者连忙远离烛台切光忠的战场,拔腿要往前审神者的方向跑去。被追逐着的女人急红了眼,原本想拿回自己的东西,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样一个于她看来如此矫揉做作的女子身上,不管自己能不能脱身,提声便向烛台切光忠喊道:“杀了她!杀了那个女人!” 前审神者不知为何自己的灵力流动收到了束缚,但一想便知道是做了埋伏的审神者所为,招架着大俱利伽罗与长曾祢虎彻的同时疯狂地运转着灵力,烛台切光忠本就因为收到围攻而大怒,前审神者只需稍稍灵力就事半功倍地引起他的暗堕思绪,照着她的话往审神者的方向去。 ——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 审神者疯狂地想进入那致命的一百平米,但只见前审神者被两振刀剑毫不留情地伤了又伤之后,竟停止了格挡反击的动作,抬头长啸,浑身伤口猛烈地爆出血液。 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但审神者只知道她肯定要做危险的事情! 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审神者猛地将紧攥着的灵力干扰器往前审神者的方向丢去。 ——谁会更快些?! ———————————— 旧婶下章杀青!这几章都是剧情,哈哈哈哈哈哈很快就会有肉啦!不要抛弃我! -- yùωαηɡShe。ΜE 第六十六章 另一个时 “你究竟把主公送去了哪里?!” 药研藤四郎,压切长谷部与加州清光,他们在马厩旁的一个小屋子里,除了他们三振付丧神以外,还有一个瘫坐在地上的人形。 那是前审神者,被大俱利伽罗一行抓住的奥莉,狼狈而满身血污,双手被拷在头顶原本该拿来栓马的柱子上,不远处还放在那被小乌丸捡起来的灵力干扰器。 狐之助对于审神者虽然用了自己带来的干扰器,却依旧被前审神者不知传送到了哪里这件事感到十分的愧疚,根本无需刀剑们开口,它便自动提议将前审神者留在本丸,任他们处理直至得到审神者的下落。 前审神者几乎是半死不活地被拖到了马厩旁,连路过的马匹都冲她不屑地嗤鼻,没有了烛台切光忠的保护,也无法控制暗堕几乎全部净化的源氏兄弟,虚弱的前审神者只能身份调换,作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 在听到这句问话之前,前审神者的清醒是因为药研藤四郎往她身上泼洒的盐水,冰凉而刺激性的液体瞬间让本就疼痛的伤口如同火烧针扎一般,迷迷糊糊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去了地狱!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前审神者恨极,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一下被颠倒了过来,她始终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她只觉得是审神者这个卑劣的女人偷走了她的一切。 可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谁会这么想,在这些付丧神心中,恶毒的女人是她,她根本不配与审神者相提并论。 尤其在药研藤四郎心中,若不是还需要留着她问到前审神者的下落,他定要将她当场杀死,可如今她导致了审神者的生死不明,他便更要在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将她碎尸万段。 拦住了着急想上前的加州清光,药研藤四郎镜片下的紫色双眼深沉如同深入地底的海洋,直要将人吞没:“她会活着,她会回来,她会过上最幸福的生活,而你,连下地狱都不配,奥莉,大人——” 审神者在晕眩之前最后的记忆便是随着他丢去的灵力干扰器而袭来的一阵朦胧亮光,以及锋利的刀刃划入皮肉的破开感。 疼痛是在醒来后才感受到的,能清楚感觉到左臂外侧横着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疼痛便从那一处蔓延到整具身体,它推迟了伤口被舔舐鲜血被吮吸的触觉,直到审神者听见身侧传来吞咽的咕嘟咕嘟声时,她才艰难地转过头去。 那是烛台切光忠,他正垂着血红的双眼,只埋头饮着从审神者伤口那流出来的血液,他察觉到了女性的动作,只轻轻抬眼看向他,手上却更攥紧了审神者的左臂。 ——除了吸血似乎没有攻击她的意向。 审神者的脑袋开始有些混乱,她扭头看向四周,她似乎是在一座破旧的寺庙里,落满了灰结遍了蜘蛛网,只这样稍稍一看是绝对不知她到底身在何方的,但审神者却清楚地知道,她已经不在原来那个时代了。 “烛台切殿……”不想再次昏过去,审神者只好冒险开口,“可以稍微停下来吗?” 她并不知道烛台切光忠已经喝了多久的血,但他似乎是恢复了一些理智,在审神者的话后犹豫了片刻,便真放开她来。 审神者有些惊喜,支着虚弱的身体试图运转灵力来更召回烛台切光忠的更多理智——的确是有效果的,坐在身侧的烛台切光忠原本没有焦点的目光忽得看向了审神者,眼神里的情绪挣扎了片刻,开始清明了起来:“审……审神者大人?” 仅仅只靠这一句话是无法判断烛台切光忠的状态,于是审神者继续试探道:“烛台切殿,可以劳烦你帮我包扎一下手臂吗?” 烛台切光忠的目光顺着审神者的话落到了她的左臂上,他似乎不知这伤口如何而来的,皱眉疑惑了片刻,但还是从自己内里的白衬衣下摆扯下一段布料,粗糙地为她包扎了一番。 效果是不错的,审神者稍稍放下心来,但仅仅只是喝了一次血怕是怎样都无法完全净化的,若是待会他又失去理智可怎么办?她不能逃过了前审神者,却折在这属于自己的刀剑上! 想到本丸内还留在笑面青江眼里的启一,想到本丸里好不容易净化完的,依赖着她爱慕着她的付丧神们,审神者只觉得,有些事她不得不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她在意的、在意她的所有人。 趁着付丧神还保留着理智,审神者侧着头看他,因失血苍白的面容与唇色,无法承受如此疼痛而水光盈盈的双眼,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凌乱却带着颓废美感的发丝,就这样躺倒在地上似乎任人为所欲为,她的声音虚弱极了:“烛台切殿,可以扶我起来一下吗?” 这样直接肢体接触的要求,让烛台切光忠犹豫了片刻,但随后,还是俯过身去,一手搭上她的右肩,一手穿过她的后颈微微使劲要将她扶起。然而没想到的是,在几乎要将审神者扶直的时候,女性却一把倾过身,微凉的双唇便贴上了烛台切光忠的。 如此忽然的动作,原本应该后退躲开的烛台切光忠却瞬间从这脆弱的嘴唇中得到了清明与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受。如同沉浸在温泉当中,四周围绕着花果香气,浑身都被这柔软与温暖环绕,先是舒服,随后便是更加深入的快活。 谁先伸出的舌头已然不知,但察觉过来的时候却早已饥饿地交换了几轮唾液,就像在沙漠中行走了几天几夜的旅人,遇到绿洲,如此疯狂而快活;又像在夏天被树木遮挡了烈日的狭窄房间里,燥热与情欲交织在一起,有些脏兮兮又黏糊糊,可这越来越热却是想要的,这融为一体是愉悦的。 大概是因为不在本丸内,仿佛可以抛开所谓的责任和应该,亲吻都变成了自我的放纵和解压的欣慰,仿佛只是自己想要去亲吻,而与对方如此耳鬓厮磨,更没有了曾经的负罪感,毕竟她现在不仅仅是在救自己,也是在救对方。 绝不是烛台切光忠结束的亲吻,他甚至已经忘记了审神者的伤口,要将她越抱越紧,直到审神者嘶着气推搡着他时,他才察觉到了不对,原本便在缓缓渗血的伤口将白布染得通红,亲吻过后的审神者虽然嘴唇红肿着,可面色却苍白得如同纸张一般。 恢复了不少理智的烛台切光忠虽疑惑着如今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面前的人的确是自己的审神者,而这伤口的加重也是他的原因,他也环绕四周,找不到什么可用的物品更察觉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后,他便对审神者说道:“抱歉审神者大人,我先出去看看情况,马上就会回来!” 说罢,烛台切光忠便拿起身侧的太刀,抬腿便离开了审神者身边。 再次被放倒在地上的审神者只能看见他踏开的皮鞋,随后盯着天花板,在半昏半醒间,只希望自己真的能获救。 -- 第六十七章 安倍晴明的场合 包裹着身体的轻微摇晃感让审神者觉得安稳,就像是回到婴儿时期被母亲呵护在怀中的安全感,几乎是想要继续睡下去。然而睡着前的回忆却一下涌入了脑海,如今绝不是可以安稳睡觉的时候! 审神者强迫自己醒过来,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睛,自己正窝在烛台切光忠的怀里,从下往上看去时,他眼睛的红色仿佛错觉般消失了许多,在夕阳的余晖下竟还闪烁着原有的金色光芒。 ——他们是在哪里? 稍稍往四周看去,他们的面前有个走动的男性背影,穿着与她曾生存的时代的服装有些相像的黑色衣服,而他们正在一条弯弯绕绕的,四周种着枫叶树的走廊上。她又抬头看向烛台切光忠,后者也察觉到了目光,微微低下头来看她:“主公还好吗?” 那不是错觉,烛台切光忠的红眼睛已经消退了许多,直直看去已经能看见黄金的底色,这是怎么回事?不仅如此,烛台切光忠竟然称她为主公?! 审神者只想着自己会不会是在梦中,忍不住便开口唤了一声:“烛台切殿……” “主公叫我光忠便好。” 即使是在梦境里,烛台切光忠这样的反应也让审神者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地便要挣扎起来,于是真实的疼痛感便从左臂的伤口处传来,审神者倒吸一口凉气,身体软了下来被皱起眉头的烛台切光忠抱紧:“主公请不要这样乱动!” 在前边走着的男性也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姬君稍安勿躁,晴明大人就在前面。” 审神者真切地意识到这不是梦,在破庙里睡着前烛台切光忠说去看看情况,如今应该是找到了一家好心人可以收留他们,而好心人的名字叫做晴明大人。 ——晴明大人? 审神者觉得这个名字稍稍有些耳熟,似乎从哪里听到过一般,然而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烛台切光忠便继续抱着她往前走去,穿过只剩下一小段路的木制回廊,走进了一间低调而精致的房间里。 有人正坐在屋内的茶桌旁抬壶斟水,他披着一头雪白的长发,靛蓝色的狩衣随意而潇洒地铺在身后的地面上,他察觉到房间里有了来人,在斟满两杯茶之后便转头看向他们。 那是一位俊美极了的男子,他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泛着红色的眼角微微上挑,极尽媚意的线条却在那双温雅而宁静的双眼衬托下变得柔和起来。他每一处的五官都是往尖里去的,可却在那温柔的笑意中变得温润起来。 审神者想到了一个人,一位在她的时代里无比著名的男性——阴阳师安倍晴明。 带领着他们来到这间屋子的男性与晴明大人点了点头,便返身离开,烛台切光忠走近了几步,将审神者轻柔地放在了茶桌旁边,支着她的身体令她微微坐起:“多谢这位大人出手援救,烛台切代表主公感激不尽!” 男子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如此,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我看这位姬君伤势甚是严重,不如喝完这杯茶,便随我一同去内屋处理一下伤口吧。” 烛台切光忠也觉得他说得对,自己先举起茶杯,稍稍嗅了嗅味道,又抬眼与微笑着的男子对视片刻,便仰头饮下了杯中的茶。 在茶杯落到桌子上的那一瞬间,烛台切光忠便忽地合上了双眼,摇晃着身子要往后睡倒过去。 审神者只看着他,却因为手臂的关系反应不及无法去接住他,刚以为他要就这样摔倒在地,他身后原本一片空气的地方却现出了一个几乎只有烛台切光忠一半高的独眼棕色皮肤的,人形一般的生物,他十分瘦弱,但却一手便能接住倒下来的烛台切光忠。 “这……” “先送他去桃花妖那吧!” 独眼生物朝他点了点头:“好的晴明大人。”随后又看了审神者一眼,便十分怪异地横抱起烛台切光忠要离开。 审神者无措极了,她想要伸手挽留那独眼生物,眼神却又止不住地往男子身上看:“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男子笑了笑,将审神者面前的茶杯拿到手上,自己饮了下去:“他喝的只是令人昏睡的茶水而已,桃花妖有净化黑暗的能力,这应该是你现在极需要的吧?” 独眼生物飞快地离开了屋子,如果茶桌两侧便只剩男子和审神者,在陌生的环境面对一个陌生且仿佛看穿了自己全部秘密的男人,审神者简直无措而紧张极了,只能强打起勇气:“你是谁?” “吾乃安倍晴明。” 在得到这个明确答案的同时,审神者的紧张情绪便瞬间松懈下来,虽然刚刚有所猜想,但在没得到真正答案之前,审神者却都不敢信任任何人或事,直至现在,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安倍晴明。 而安倍晴明也并未对审神者忽然的放松感到惊讶,他的眼神反而是更加的柔软下来:“我算到你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狼狈的模样。” 审神者如今的确狼狈极了,左臂受着伤,衣物也在破庙内蹭得肮脏,面色也因为紧张和病痛而难看着:“我……我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去面对。” “如今你这一脉,便只剩你一人了?” 审神者垂下眼帘,仿佛手臂的伤都不那么痛了,她叹了一口气:“是的……都是我的错……” 安倍晴明摇了摇头,倾过身子探臂将手覆在审神者的手背上,出自同源的相似灵力开始缓缓渗入审神者的体内,那是十分熟悉的,却又无比澎湃的,源源不断如同断山拦海一般的灵力。 “这并不是你的问题,安倍家时代便注定只会留一个有灵力的血脉,这是命运安排,你也是受害者。” 被这样温柔安慰的审神者蹙起眉头,眼中波光盈盈几欲哭泣,最后只轻轻地、侧脸虚倚在安倍晴明的手背上。 审神者在与时之政府签订契约时,便被嘱咐着万万不能让付丧神们知道真名,于是她为自己取了个安羽的化名,而真实的她姓安倍,名千羽,便如姓氏所示,她是百年之后安倍晴明的后代,是传承了安倍晴明灵力的幸运儿,或不幸之子。 如今,歪打正着地因为前审神者的时空转换,而来到了安倍晴明的时代,见到了自己的祖先。 “千羽是吗?既然你不能让那太刀知道姓名,那我便称你作羽吧!你回去的时机还未到,如此便先在这住下来吧。” 安倍晴明的灵力缓缓恢复着审神者的身体,帮助着她不再流血,恢复了气色,但伤口的愈合却还是多少需要时间。但审神者已然十分满足,本以为会来到一个无依无靠的时代,更是担心着烛台切光忠的暗堕,如今到了自己祖宗的地盘,烛台切光忠更是被式神们治愈着,她唯一担心的是…… “哥哥的孩子……” “无妨,你回去的时候应当不会错过太多时间。” “如今,还是你自己最为要紧。” —————————— 形象是参考yys的安倍晴明,但是角色和设定都是瞎编的哈哈哈哈哈哈 -- 第六十八章 说谎的场合 审神者稍稍洗漱了一番,包扎好伤口,换好精致而简约的和服,便跟着安倍晴明来到所谓桃花妖的地盘——实际上便只是一棵在这个时节未免过于茂盛的桃花树,粉红色挥挥洒洒得仿佛遮蔽住整片天空一般。 两人才方在树前站立好,树枝花叶便摇摇摆摆起来,片刻间从树干出张开一条缝隙,吐出了一具身体。 那是烛台切光忠的。 随后更是散落下无数的桃花瓣,在空中旋转了几番之后,凝结化作了一个娇小纤细的人形轻巧地落在地上:“晴明大人!” 桃花妖看起来是一个有些活泼的可爱女性,她快快地向安倍晴明行了礼之后,又忍不住般侧头打量了审神者片刻,才继续说道:“晴明大人,我虽然可以暂时抑制他的邪气,但是我的桃花对他没有太多的作用。” 安倍晴明笑笑对桃花妖说道:“辛苦了。”随机便蹲下身去查看昏迷着的烛台切光忠的状态,审神者也跟着一同凑近,“这把太刀的邪气不是从外界侵入,而是由心而生,桃花妖的净化之术的确无法起太大作用。” 审神者心里一紧,重度暗堕对付丧神的影响比她想象得还要厉害,就连安倍晴明手下的式神都没有办法,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更担心了起来。 但安倍晴明却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抚着她的情绪道:“不过作为他的主人,你是有办法的不是吗?” 这句话让她回想起破庙里的吸血与亲吻,那是极其浪漫却也不浪漫的,充满着欲望而没有一丝感情,为了生存也为了释放,那样一次其实就足以让审神者心神不宁上好一会儿了,如果可以,她自然是希望能以其它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但如果不行…… “没有其它方法了吗?” “作为他的拥有者,你是最合适的。” 独眼小妖又将烛台切光忠抱走,到其它房间里休息,审神者和安倍晴明则是就近找了间凉亭坐下,本丸是独立于各个时空之外的,安倍晴明并不能很好地占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审神者便缓缓将从被屠杀的家乡里带着哥哥的孩子逃出来,被时之政府找到,并以接受本丸净化暗堕的条件来获得生存与孩子的未来的故事告诉安倍晴明。 “付丧神虽算不得高天原上的神明,但却比不少的神明拥有着更多的供奉。降下分灵以消灭时间溯行军自然是功德之事,但却受到如此的迫害,着实有些可怜……”安倍晴明长叹了一口气,“他们作为你的拥有物,其实你并不需要考虑这么多。” 审神者没有回答,即使是作为安倍家强大灵力的继承人,从小家族教导的却依旧是隐藏自己,越低调越好,而自己引发的灭门惨剧,却让她更加害怕与过多的人有过紧的联系,即使她知道那些刀剑付丧神们拥有自保的能力,或是只要呆在本丸内,便不会受到伤害,但她习惯了。 就算是最在意的启一,也是想着到了一定时候就送他去一个平安快乐的地方。 她为自己设定的生活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拥有物和拥有者这词语显得太过亲密,审神者听着总是不能安心。 如此睿智的安倍晴明怎会感觉不出审神者的情绪,他为审神者倒了一杯热茶:“但这件事只会是你去做决定,没有人可以左右你的想法。而关于启一,在你离开这个时空的时候,我会给你一样东西,这或许能帮到那孩子。” 审神者只啜饮了几小口热茶,便放了下来:“我能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安倍晴明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审神者来到烛台切光忠的房间时他恰恰好转醒,或者说是他正好被审神者推门而入的声音惊醒,虽面上没有异样,但他的确是稍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快快地翻身下床:“主公!” 独眼小妖显然没有那么细心,烛台切光忠陷入昏睡的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如今也便是什么模样,或者更加凌乱一些,头发,衣服褶皱,或者是眼罩都险些歪斜到眉毛上,烛台切光忠忙慌扯好眼罩,苦笑了一声:“这真是难看极了。” 审神者笑了笑,她的情绪算不得好,但是在被叫到主公的时候还是打起精神来:“烛台切殿感觉怎么样?” “主公叫我光忠就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大白天睡觉,但感觉非常精神呢!” 看着烛台切光忠帅气的微笑和除了还映着红色以外几乎完全没有阴霾的双眼,审神者招呼着他与自己坐在茶桌旁:“烛……光忠还记得我们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烛台切光忠的神情在这句话后凝滞了片刻,随后缓缓皱起眉头来,他似乎真的忘记了来到这个时代之前所发生的的所有事情,前审神者、战斗,或是其它,甚至于,审神者觉得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振暗堕刀剑的事情。 “这个……光忠的确是忘记了,主公可以告诉光忠吗?” 其实在往这房间来的路上,审神者已然想好了许多说词,夸张而不切实际的有他们两人是私奔出来的,自暴自弃的也有告诉他真相,而到了这里,审神者折中地想了套说法:“我们去万屋的时候不小心被卷入了时空漩涡里,所以来到了这里。” 并没有为自己接下去要为他做的净化而铺垫,审神者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告诉一个不知道自己暗堕的付丧神说他的悲惨经历,只要他保证在安倍府上,式神桃花妖便会压抑他的邪气,“我们得等一个机会才能回去本丸,这段时间只能呆在这里了,没关系吧?” 解释得不算清楚,但也说得过去,烛台切光忠笑了笑:“光忠会保护好主公的。” 着实不知该怎么面对忽然间如此关心亲近自己的付丧神,审神者嘴角的笑有些僵硬,但很快便找了个借口说该吃晚饭了,让烛台切光忠整理好,便先行离开。 加上饭桌上安倍晴明的身份,与同审神者如出一辙的口径,烛台切光忠完全相信了他们的到来只是一场意外,而安倍晴明更是以因为时空漩涡过于强大,导致烛台切光忠的记忆与灵力有些混乱,需要定时接受式神的治疗为由,解释了烛台切光忠对曾经的无知和身体上偶尔的不适。 这是一个不得不的骗局,安倍晴明说得云淡风轻,但审神者却有些食不下咽,只能垂着头挑弄着自己的食物,然后被护送她回房间的烛台切光忠叫停下来: “主公有心事吗?或许可以告诉光忠,让光忠为您解忧。” 这是一条有些像他们第一次正面相处的地方的走廊,黑夜,寂静,但这里多了五步一盏的灯笼,以及烛台切光忠真诚的、温雅的笑容。 审神者没有那么害怕了,太过明确地知道烛台切光忠不会伤害自己,心情便沉默了下来,好半晌才回应道:“我只是……有些不太习惯。” 烛台切光忠顿了顿,他听出了审神者不愿多讲的意思,那么他也不会过多地去问,不知为何的,明明该作为拥有者的主人,却对他有些疏远,甚至有些时候,他还能从审神者身上感觉到些许的恐惧,这是他不明白的,也确定是和想不起的记忆有关的。 只觉得并不急于一时,烛台切光忠便再笑了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主公请不要太过担心。” “那么光忠便先回去了,希望主公有个好梦。” 烛台切光忠宽肩窄腰,身正腿长,走起路来都是漂亮的,只是在这样的夜色之下,却多少有些寂寥。 审神者没能忍住,叫住了烛台切光忠,看着他回过身的浅红色双眼,咽了咽口水: “如果,如果我有事骗了你呢?” —————————— 昨天加班没有更啊啊啊啊啊希望能在过年前完结啊流泪 -- yùωαηɡShe。ΜE 第六十九章 烛台切光 烛台切光忠总以为自己的眼睛是因为灵力紊乱而变成并不太帅气的红色,但他依旧保持着自己最温柔的模样,换了身蓝色的和服,烛台切光忠微微笑着看向审神者:“主公若是对光忠有什么隐瞒,相信那也是光忠不必知道的事情。”他顿了顿,仅仅向前了一步,依旧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我是您的刀剑,光忠无条件地相信着主公。” 烛台切光忠的话无比地动人,没有受到过审神者伤害的他大抵就是这样的,帅气而温柔,为他的持有者献上一颗最忠诚的心。审神者不愿去想象恢复记忆后的烛台切光忠会是什么样的,即使净化了暗堕,那些阴影依旧会盘旋在他的心头无法散去。 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只因为自己是他的拥有者,而无条件地献上忠诚。 审神者叹着气:“只因为我是审神者,就这样相信我吗?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伤害到你吗?” “主公若是这么说,那便肯定不会伤害光忠了,”微笑着的付丧神顿了顿,笑容也渐渐抿去了一些,“还是说曾经有人伤害过我吗?” 似乎真的猜到了重点,烛台切光忠只看到审神者的表情忽地难看起来,皱起眉头垂着一张芙蓉沾水的面庞,只让烛台切光忠心头一紧,连忙补救着自己的话:“看来光忠是睡得太多有些迷糊了,请千万不要把光忠的话放在心上,主公早些休息吧!”说罢,行了个礼,便急匆匆地往自己房间跑去了。 审神者倒是被这个反应惹得笑了笑,也便回到房间去歇息了。 之后的两三天内,烛台切光忠每日清晨都有去找桃花妖抑制暗堕,只是重度暗堕的严重,和安倍家灵力的特殊性,让桃花妖无论如何施法,都只能压抑,而做不到净化。而作为当事人的烛台切光忠虽然总是同审神者说着没事,不用着急等看似轻松的话语,但审神者却是能察觉得出他对自己过去愈发的迷茫,他偶尔会对着镜子里自己的红色双眼沉思着什么,甚至于会去试探性地问桃花妖关于自己身上邪气的问题。 审神者知道她必须得做些什么了,不管是放血还是什么。 在新一天的暗堕压制中,桃花妖被审神者拜托了施法让烛台切光忠昏睡过去的这件事。对于这个安倍晴明的后代,温柔而美丽的女性,桃花妖自然是要偏爱的,便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便快速地在看似平常的施法中掺杂了不起眼的法术,使得烛台切光忠原本的只是合眼,变为了真正地昏睡过去。 桃花妖快快地将在隔壁房间等候的审神者叫来:“你什么时候想让他醒的话告诉我一声,他不会记得的。” 审神者道了声谢,看着桃花妖轻快地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为她关上了门之后,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想过在付丧神清醒的时候做这些事的,但她觉得大概是不可行的,甚至会露出更多马脚,思前想后,便只能出此下策。 “光忠,希望等你暗堕净化恢复理智之后,能理解我的做法。” 这样轻轻地,近乎自言自语地说罢,审神者便拿过空的茶壶,并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首,她小臂内侧的伤口因为灵力运行修复的原因,几乎在受伤三天后就会恢复成无事发生的模样,但审神者轻车熟路,十分精准地将刀刃搭在那一片能流出最多的血,同时也不会伤得过深的皮肉上,稍稍深吸一口气,便要使力向下划去。 但她的动作并未成功,因为一直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攥着匕首的小臂。 ——烛台切光忠。 在这间房里只有烛台切光忠,阻止她的也只会是烛台切光忠。 “主公,你在做什么?!” 审神者能感觉他正站在自己背后,大手有力而有些细微的颤抖,呼吸沉重心跳紊乱,语气是斥责与怒气。 烛台切光忠怎么会醒?他醒了多久?是否听到了刚刚她自言自语的话? 审神者无措起来,匕首有些握不稳地从手中滑落,却恰恰好划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血液便渐渐便从那渗了出来。 烛台切光忠也顾不得质问审神者了,连忙让审神者坐下要查看她的伤口。 然而比起伤口的深浅或是长短,烛台切光忠无法自控地被那渗出的鲜血夺走了注意力,他只抓着审神者的手臂,却又忍不住越靠越近,原本只是普通的血液,在他鼻尖似乎缠绕着诱人的甜香,在他喉间勾引出无尽的干渴,他仿佛想要狠狠撕开这道伤口,尽情地享用着无限美味的血液和骨肉。 “光……光忠?”审神者的声音稍稍唤醒了他的意识,他连忙屏住呼吸,将审神者的手推开了许多: “抱歉主公,我去找其他人来。”说罢,似乎真真无法再克制一样,二话不说便要站起身去拔腿抛开。 但审神者一把拉住了他,她的声音便如同这看不见却依旧闻得着的血液一样,甜美而无限迷人:“没关系的光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 烛台切光忠回过头来,他紧皱着眉头,眼里的红色愈发得鲜艳起来,他额头隐隐露出青筋,一副无法再过多忍耐的模样:“主公,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审神者站了起来,在烛台切光忠还保持暂时的理智的情况下,进行净化是最好的,重度暗堕的他怕是根本无法让审神者去靠近,所以不管烛台切光忠怎么说,他今日都必须要按审神者想的来! 柔软的女性站了起来,此刻以一副完全不让人拒绝的姿态靠近烛台切光忠,将几乎快愈合的伤口横在他面前:“这是我的命令。” 这样说着,烛台切光忠便是再也忍耐不了地再次抓住审神者的手臂,猛地将嘴凑到伤口处,舔舐吮吸着温热的、满满生命力的、甜美如同剧毒的血液。 不同于破庙里的那一次,这个时候的审神者是意志清醒的,除了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之外并没有能分散她注意力的官感,于是烛台切光忠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清楚明白极了,无比清晰地透过伤口和周围的肌肤传到脑海里。 他的嘴唇是无比灼热的、湿润的,牙齿时不时会碰到伤口或是肌肤,惹得审神者一阵一阵的轻吸气与颤抖,舌头又是柔软的,大概是觉得血液流的不够多,甚至会用舌头去顶弄伤口,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美味。 审神者并不介意他多饮用一些,如果能对烛台切光忠起到很好的净化效果,不过只是虚弱几天的事情而已。 然而烛台切光忠却停了下来,他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欲望,离开的时候显得有些犹豫,但的的确确的,在审神者的伤口上珍惜地落下一吻后,便离开了这甜美的源头。 “也许主公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我暗堕的事情。” —————————— 下章不出意外是肉啊啊啊啊啊 -- 第七十章 真相的场合 烛台切光忠还是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发现她一直想要努力隐藏的秘密,原本因为烛台切光忠按自己想法所做的饮血行为而带来的放松瞬间变消失了,满满的不知所措又涌上心头来。 这样的神色太过明显,烛台切光忠叹了一口气:“难道光忠不值得主公信任吗?” 她如何能说不信任,或是说出暗堕的真相,她只摇摇头:“等你恢复记忆之后,你都会想起来的,就……就不要再问我了。”但烛台切光忠怎么可能放弃,他能看出来,他的暗堕是审神者奇怪态度的来源,他一直都能感觉到审神者对他的善意,但却缺少该有的亲近与信任,举动间反而是更加偏向于仅仅认识几天的安倍晴明。 烛台切光忠觉得难受极了,至少他得知道源头在哪,才能多少调解自己的情绪。 但审神者不愿回答便是一句话也不说。 烛台切光忠不愿用太过强硬的态度去逼迫审神者,但他还是能做温柔的威胁的:“主公如此不信任光忠,甚至于惧怕光忠,比起留下我这个邪恶之身来,不若直接将光忠刀解罢了!” “我没有惧怕你!” 烛台切光忠猛地向审神者靠近了几步,原本便惶恐不安的审神者更是猝然受惊地往后退了几步,直直磕上了背后的木椅发出震耳的哐当声后才作罢。 原本只是恐吓威胁,却没想到真真得到如此大的反应。烛台切光忠只觉得四肢忽然沉重下来,拉拽着自己仿佛要往地狱去,好半晌才动作起来,看向审神者直直看着他大睁的漂亮眼睛:“……没想到光忠会让主公如此,恐惧。光忠失礼了,这就离开。” 说罢,烛台切光忠便转身要走,他这句话中的离开,似乎只是离开这个房间,可在审神者听来,这振付丧神已经说出刀解的话了,这个离开怕不是要离开安倍府,离开她。 烛台切光忠的手已经搭在门上,背后却传来衣衫被拉扯的感觉。 那是审神者,她拉着烛台切光忠的衣服,手紧紧地用力攥着,但嘴里却始终组织不出话语来挽留,只能是攥紧了,往回拉着,拉不动烛台切光忠,便两只手一起;还是拉不动,审神者急得不行,只能伸手环住烛台切光忠的腰身。 “主公这是在做什么?!”烛台切光忠被身后柔软的触感和温度一惊,也顾不得其它,连忙问道,而审神者只用泫然欲泣的声音,脑袋埋在付丧神背后闷闷地说道:“不要离开我,在这里只有光忠陪着我了……不要走。” 此时的她不知是还恐惧着因为刚刚烛台切光忠的举动,或者担忧着烛台切光忠是否会真的离开她,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从身到心束缚着烛台切光忠。 记忆中一直和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审神者忽然变得如此的娇软而黏人,却让烛台切光忠一下子不知道之前的失落与气愤,只想着如何能解决安抚着美丽女子的忧愁。 “主公即使不在意光忠的暗堕,却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若是光忠伤害到你了怎么办?!” “光忠不会伤害我的!我知道!” 审神者终于对烛台切光忠表示出了他想要的信任,然而这样的信任在这个时候似乎显得有些超过了主与仆之间该有的那条线。 烛台切光忠的胸膛沉沉地起伏了好几下,才下了决心似的掰开审神者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回过身看向眼眶泛红的女子:“主公可以相信光忠,但我也知道暗堕的付丧神究竟是怎样的。光忠不会离开主公,但在主公愿意告诉真相之前,光忠一定会与您保持安全的距离。” 说罢,他竟毫不动摇,更是回身又要走,审神者似乎是已然毫无办法了,在烛台切光忠转身的那瞬间,狠声叫住了他:“烛台切光忠,如果我告诉我你暗堕的原因,你就会听我的话吗?” 为了逼出真相,烛台切光忠不得不承认自己做的也超过了一个被拥有的刀剑所能做的,但如果这能得到真相的话,大不了之后随审神者处置罢,他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的暗堕不会为审神者带来伤害,然后是真正的让审神者不再害怕自己,能真正地信任自己。 即使这件事的的确确让审神者生气了。 她的难过变成了肉眼可见的气愤,但她同时也没办法直接向烛台切光忠宣泄她的怒火,于是只好咬着后槽牙,目光不去看他,只是扭向一边地对他冷漠说道:“坐到那里去,没有允许不许乱动,然后我就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审神者所指的方向是烛台切光忠接受桃花妖抑制法术的床上,烛台切光忠没有想其它,便按照审神者的话去坐在了床沿上。 女性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瞥着床脚而不看他地开口道:“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任审神者,在我之前,还有一个女人运作着本丸。她是一个俄罗斯混血女性,从小接受着西方的教育理念,以及俄罗斯强者为尊的默认规则。” 在这里,烛台切光忠还丝毫不能听出自己的暗堕与这有什么关联,他只认认真真地听着,以至于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内悄悄发生的改变。 “她刚接手本丸的时候是很干练的,虽然和日本传统毫不相符,但至少似乎还是个好人,但久而久之,她便露出了真面目。” 烛台切光忠的心吊了起来,除了他发现似乎前审神者会是自己暗堕的始作俑者之外,他还发现自己身体里属于审神者的灵力流淌起来,控制着他只能坐在床沿上无法动弹。 ——这并不碍事,但重要的却是审神者却解开她的腰带,似乎还要更脱下衣服。 他说话不得,只能听审神者说着:“你的前审神者,名字叫奥莉,她无比喜欢俊美的,身着西服军装的男性,但她并不想与刀剑结缘,她只是想和付丧神……进行亲密接触。” 审神者身上只剩下薄薄的一件里衣,她开始向烛台切光忠走去,一面走一面解开里衣的系绳:“就像我现在这样。” 烛台切光忠想要摇头,想要说话,因为他看得出审神者并不是真的喜欢性爱,想要性爱,她解开衣裳的动作更像是要去完成一件不得不做的任务一样,她面上没有笑容,没有了愤怒,没有神情,只是静静地看着烛台切光忠,脱下衣服去靠近他。 “但你们是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的,所以她想了一个狠毒的方法。” 审神者在烛台切光忠面前停顿了片刻,终于还是侧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此时的她已然一丝不挂,她的脖颈是纤细又修长的,环在烛台切光忠脖子上的手臂也是,但她拥有傲人的胸脯,是那样白花花的,又肉弹弹的,似乎会给审神者带来重负的,却又异常和她姣好面容相得益彰的乳房。 “她让短刀去进行不擅长的高强度日战,然后以不治疗他们为威胁,让她喜欢的付丧神屈服。” 她柔软的腰身有些发颤,腹部有薄薄的一层肉,纤秾合度,但到臀部与大腿的部分,便变得丰盈起来,柔软而幼嫩的皮肉包裹着骨骼,就像和果子一般,压下去便是陷进甜蜜陷阱一般的触感。 烛台切光忠的思绪一半在因为前审神者的所做而愤怒着,一半却又因为审神者如此的贴近而分心。 “你猜得到作为威胁你的刀剑是谁吧?太鼓钟是轻度暗堕。” 审神者的嘴唇贴上了烛台切光忠的嘴角,她的声音变得又轻又低,呵出的气像灶口的源源不断扇来的风一样,不断鼓动着他内心的火焰。 ———————————— 下章正餐!!! -- 第七十一章 烛台切光忠的场合(肉) 在情欲与愤怒交织缠绕燃烧到最旺盛的那一瞬间,烛台切光忠冲破了审神者用灵力做的束缚,猛然恢复了自己的肢体控制。 他掐住了审神者幼软的腰肢,没有带手套的十指微微陷进皮肉里,清晰地感受着这温热柔软的触觉。 审神者刚刚亲吻过他,只是嘴 ΡΘ-1⑧.℃○Μ致ㄌ于儰夶家諟供梚镄濃情ノ亅丶言兑ぺ唇贴嘴唇的,维持了十几秒便离开的那种,他们俩此刻靠得近极了,烛台切光忠通红的双眼能清楚地数见审神者的长长睫毛,看到她面颊的细小绒毛。 他应该要把她推开的,审神者也是这么觉得的,然而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捏得更紧,对面付丧神的心跳和呼吸也沉重而快速了起来。烛台切光忠的暗堕无疑是比刚刚更严重了些,如此的贴近让审神者感到了无尽的危险感,然而这浓厚的危险却并不让审神者觉得会被伤害,只觉得——自己大概会被吞食。 烛台切光忠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再一次亲吻上审神者的嘴唇。这一次便不像审神者主动的那样脆弱而颤抖,他的唇舌火热而有力,就像饥饿捕食的猛兽一样,审神者便如同无力反抗的野兔,瞬间便被他撬开双唇,被他的气息入侵,被他挑弄起舌头与之缠绕。 缠绕在一起的不仅仅有舌头,还有他们的身体。 烛台切光忠控制着审神者的腰肢让她从侧坐变为张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膝上,又把她的身体贴紧着自己,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不知是因为寒冷或是被束缚而颤抖着,烛台切光忠只是一手绕过她后腰环住她的身体,一手控制着她的后脑与自己毫无间隙地亲吻着。 暗堕的付丧神不会伤害自己,但他却将自己滔滔不绝的热意与无法自控的情绪传达给了审神者,透过有力的,几乎要缠绵致死的亲吻,透过那双炙热的,肆意抚摸的大手让审神者也火热起来,让她也开始发汗,发热,脑袋一片浆糊,唯一知道的是要回应他,纠缠他。 这样的欲情下来亲吻便开始显得不足够了,他们无疑想要更多。审神者已然尝过情欲滋味,她的理性想要更多地让烛台切光忠能暗堕净化,她的身体想要更多的陌生而难熬的快意。烛台切光忠也同样,他需要更亲密的,更深入的接触来抵消之前所感受到的那些恐惧和疏远,他身体里残留的本能让他需要更多的性爱来哄抬自己的热情,剿灭自己的欲望。 于是烛台切光忠便配合着审神者的动作将自己身上也算不得厚重衣服脱下,他的肤色比审神者要深上一些,身体的每一处都要比审神者身上的软绵要硬上许多,尤其是身下那一处,早在审神者第一回吻上他的时候便无法自控地硬挺起来,那是一根比他的肤色还要深上一些的肉柱,有着如太刀大小一般的粗细,微微泛紫的青筋盘虬着深红色的男根,直挺挺地贴在审神者的下腹部,几乎在亲吻与抚摸的动作中磨蹭着娇弱的花瓣与花蒂,让审神者无法自控地连着幼嫩的大腿根部也微微晃动在烛台切光忠的结实大腿上滑动着。 吻到审神者几乎是要窒息了,唇舌的交缠终于告一段落,烛台切光忠伸手抵在审神者的臀下,稍稍用力便抬着审神者的臀与身体往上了些,他垂下头去亲吻脆弱的脖颈,单薄的肩膀与漂亮的锁骨,而调整过后的姿势便让他的性器能更直接地贴在娇嫩的湿漉穴口,仅仅只是这样抵着,因为烙吻痕时的动作而细微摩擦着,便让快意涌上两人的神经。 审神者大胆地主动起来,她手从只是环着烛台切光忠的脖颈,攀上了他的后脑,在亲吻与蹭弄的、隔靴搔痒的快意间扯动着他的发丝。 烛台切光忠似是调笑地轻轻哼了两声,在审神者饱满极了的上乳房狠吸了一口,报仇般让审神者也不住地闷哼一声后,才开口道:“主公现在就忍不住了吗?” 这样说着,他的手更是从臀侧往中间的秘密位置探去,触到了自己性器抵着的黏腻一处,更是支着手指去逗弄了几下,惹得审神者更是无法自控地喘着气叫停,才握着自己的性器,又一次问审神者道:“主公害怕吗?” 他不问可不可以,是因为审神者已然默认允许了他,而且即使审神者真说不许,到这里烛台切光忠也停不下来了,他不知道自己暗堕的程度,但他却知道这暗堕影响着他的思维、他的欲望,让他在此时成为愿意服从本性的野兽,就算审神者说她害怕,他也会让审神者沉迷进爱欲的漩涡之中,除了快乐再也感受不到其它。 于是只等到审神者的轻轻摇头,烛台切光忠便挺着性器,缓缓下落自己抬着的臀部,让那湿哒哒黏糊糊的穴口被他的看似温柔的动作哄骗过去,缓缓吞入圆润的蘑菇头。 有些鼓胀,却还是能接受的,审神者埋头在烛台切光忠的肩膀上,感受着自己最最敏感的地方遭到入侵,灼热巨大的圆柱体撑开入口,紧闭的甬道不得不随着男根的形状张开并不太能适应的路径。 尽头有个幽闭的房间,极少极少被探触过,但大概是因为姿势的原因,那粗壮的男根竟在整根没入的时候撞到了入口。 审神者不知是痛还是快活,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惊叫,便垂头咬住烛台切光忠的肩膀。 付丧神如此强壮,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轻咬而感到疼痛,但他的确在这种仿佛挑逗一般的触碰中得到了更多的快感。他长出了一口气,与审神者交颈地吻上她的肩膀肌肤,与此同时,掐着审神者腰身蜜臀的手也开始更控制着她往上往下,时轻时重地,像是将吞吐着的性器当做一个弹簧床一般地动作着。 这就让她更痛苦着——这里的痛苦是一些些鼓胀的不适、一些些快速的昏天黑地,和一大部分的涌遍全身的快感。这样的快感让审神者酥软了身体,就像有细微的电流传过身体一样,但这样清晰的,强烈的,让人昏了头的快感又比电流刺激许多,几乎折腾得她呜呜低泣。 身体随着每一次子宫口的被撞击而剧烈颤抖,胸脯发胀乳头硬挺,面颊红红的,带着汗水和泪光,满满都是情欲的模样。 烛台切光忠爱极了,即使是双眼的红色随着快感渐渐消退着,但他依旧没能温柔起来,就像审神者一般,他也浸在无尽的快感之中。审神者柔软而香甜的身体贴合着他,被他紧紧束缚在怀里,她的甬道比皮肉还要柔软,却更是紧致的,反过来狠狠包裹着烛台切光忠的性器,天鹅绒一般的丝滑触感,却也能感受到内壁收缩时如同最精妙按摩一般的触感。 他只控制不住,做欲望的臣子,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捣得翻江倒海,捣得审神者天翻地覆。 -- yùωαηɡShe。ΜE 第七十二章 前来的场 重度暗堕的程度自然是不可能在一次性事后就完全解除的,但不知是因为桃花妖的原因,还是有安倍府上无比纯净的灵力的原由,烛台切光忠净化的速度却是比本丸内的那些付丧神们要快上许多的,至少他如今已然记起了审神者用作刺激而说的那些关于前审神者的事情。 他依旧没记起新审神者来到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然而这对他而言并算不得什么,比起记忆中那不择手段却贪欲满满的女人来说,他是真心感觉到审神者对其的善意与怜惜,他也在恢复记忆之后更清楚地感觉到,审神者与他所做的性事,大多只是为了净化他的暗堕罢了。 不那么偏激的烛台切光忠是感激的,但同时又感到些许的失败。 事情都戳穿之后,便没有再让桃花妖为烛台切光忠进行抑制了,他便时时跟在审神者身边,进行着带着不可见的爱意的,又仿佛只是单纯为了净化而进行的亲密接触。 就在烛台切光忠的暗堕逐渐被净化的时候,安倍晴明找到了他们,审神者本以为该是回去的时机到了,然而高深莫测的阴阳师却告诉他们,烛台切光忠似乎来了同伴。 普通百姓自然无法察觉,但安倍晴明是何等的强大,他保护着平安京,便是时时刻刻都能注意到异样的存在:“是几位非常强大的付丧神呢,安羽不如用你的灵力召唤他们吧!” 被叫到名字的审神者一边在心里猜测着来者会是哪几振,一边按着安倍晴明所说,运行着灵力感受着平安京内的动静。 她的这股灵力来自安倍府上,又与安倍晴明同出一宗,即使有妖怪发现也不敢轻举妄动,在加上安倍晴明的保驾护航,审神者十分顺利地便感受到分布在平安京几处的熟悉灵力波动,同时也让那些付丧神们知道了她的位置。 拢共六振,也是一个队的数量,审神者收回灵力,正要带上烛台切光忠去找,安倍晴明却拦下他们:“就在这里等吧,他们自然会来找你这个主公的。” 审神者觉得他的话中似乎有着另外一重意思,但又似乎只是简简单单的建议罢了,与烛台切光忠对视了一眼,便决定下了等待。 等待并不长久,有了安倍晴明的保证,审神者和烛台切光忠都放下心来,或是陪院里的小妖怪们玩耍,或是听青行灯讲故事,直到晚饭之前,审神者便隐隐约约感觉到熟悉灵力的靠近。 她停下了跟在烛台切光忠身后的脚步,回身透过曲曲折折的走廊与繁盛的树木往大门的方向看去。 烛台切光忠也停了下来,他发现了审神者的动作,便也跟着看了过去:“是他们来了吗?” 审神者点点头,烛台切光忠顿了顿想了片刻:“主公还是先去用餐吧,光忠会将他们带到主公面前的。” 的确,此时去让审神者面对这些被她哄骗的,或是说服的,却得到审神者失踪生死不明的结果的付丧神,她多少会感到些许的不自在与愧疚。于是她便点了点头:“那麻烦光忠了。”说罢,又犹豫了片刻,还是继续往用餐的厅室走去。 不跟着过去又有些不安心罢,审神者多少有些食之无味,看着安倍晴明只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这么紧张的话,又为什么应下烛台切君的话呢?” 对这个自己无比信任的祖宗,审神者也不过是沉默了片刻构思了语言之后,才回答他道:“我当初是告诉他们这个计划一定不会失败的,我打了包票,绝不会失信,但……” 审神者这样有些诉苦道,她放下筷子,眉头紧皱面色紧张。 但还没等到她想听的来自安倍晴明的安慰话语出现,却从门口传来似怒似笑的悠悠扬声一句:“但主公还是失信了。” 入门来的是一振青绿色衣服的石切丸,审神者并不知道作为大太刀的他是如何能成为这队里第一个找到她的付丧神,但她也是如此愧疚着石切丸的,他是第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付丧神,也为了她真正接手本丸做了不少努力,但她要去冒这个风险的事情却没有让他知道,甚至是在选择巴形薙刀之前,成为选项的那几振付丧神里,他也没有被考虑过。 真真到此刻,审神者才觉得有些无法面对,但很快地,在石切丸与烛台切光忠身后,又慢悠悠地走来了一振付丧神。 “哦呀哦呀,能成为晴明公的座上宾,真不愧是主公啊!”缓缓前来的是三日月宗近,他与安倍晴明一同在这个屋里,便像是暗夜之中两轮无比耀眼的明月,忽视不去哪一位,却也无法将注意力完全地集中在其中之一上。 但比起这美貌来讲,审神者却更是担心,三日月宗近的话语听上去只是普通,但其中的不悦却是比石切丸还要清晰的,不知该怎么应答,审神者只好再次将目光投向安倍晴明。 “两位先请坐下吧,让你们的主公好好进食完再计较这些事情吧,毕竟她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安倍晴明在很直接地提醒三条家的两振,首先审神者是他们的主公,他们这样的态度明显是逾越了主仆之间的那条线的;其次是审神者现在正在吃饭,而且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情的确不适合在他们认为的外人安倍晴明面前提的太清楚。 于是三日月宗近便似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晴明公了。”说罢,便撩起衣袍坐在了审神者身边本该是烛台切光忠的位置上。被占了座的付丧神叹了一口气,于是换到了审神者的另一边,石切丸也向审神者对面的安倍晴明点了点头,坐在了自家兄弟身边。 “吾乃石切丸,这位是我的弟弟三日月宗近,我们都是三条派的刀剑。”他们出生的年代还是比安倍晴明来得晚一些,石切丸便先行介绍起来。 “都是灵力十分强大的刀剑呢!”安倍晴明看着他们,不禁感叹了一声。 对于自己的后代出现在面前,实际上多少会有些虚无缥缈,但她也的的确确流淌着安倍家的鲜血,运转着安倍一脉的灵力,再怎么的没实感,却也在相处中慢慢化作对审神者的,真正的怜惜疼爱。于是在知道自己的后代被这么多强大的刀剑保护着的时候,他自然是乐于见到的,但同时,他也需要为自己虽然灵力强大,却依旧柔弱的后代敲打这些付丧神一番。 “与你们同行的应当还有四位吧?” 石切丸与三日月宗近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只埋头吃饭,似乎把所有话语权都交给安倍晴明的审神者后,发现自家的主公真与安倍晴明如此交好,前者只好微微叹了一口气,回答道:“他们马上到了。” ———————————— 我放假啦!希望还能保持日更的速度,因为真的想在年前完结,有可能不行,但肯定在二月完结,然后可能会开一个1v1但不洁的新文,原创还是同人没想到,大家可以给点意见呀! -- 第七十三章 归去的场合 确如石切丸所说,这一队中剩余的四振付丧神都赶在审神者用完晚饭之前来到安倍府上,想来大概是觉得当时代的刀剑前来寻找效率会更为快一些,于是这一队六振便都是平安时期先后的刀剑。 三条家的三日月宗近、石切丸以及总是待在一起的今剑与岩融。然后便是审神者并没有想到回来的源氏兄弟,髭切与膝丸。 这俩兄弟是最后到达安倍府的付丧神,看上去的架势,似乎是髭切在平安京四处乱逛,而操心的弟弟努力引着兄长前来一般。他们都只在见到审神者的一开始忍不住说了几句,随后便顾虑着安倍晴明与陌生地盘的原因,只等着审神者用过晚餐后再私下解决审神者独自冒险的事情。 然而在结束了进食之后,安倍晴明却叫住了被付丧神们簇拥着要回房的审神者:“既然他们已经找到了你,说明这时机也即将要到了。” 审神者愣了愣,她是时时刻刻都想着早些回去本丸的,一是她的确对不起那些不得不接受自己忽然失踪的付丧神,二也是因为婴孩一直呆在笑面青江的眼里也确实不妥,但真真听到安倍晴明说起这事时,却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自己除了婴孩外唯一一个如此亲近的血脉,抿了抿嘴有些失神,甚至忽略了身边付丧神颇有些奇怪的目光。 安倍晴明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呈保护或是包围式的付丧神们,继续说道:“我有东西要给你和启一,跟我来一下吧。” 和审神者一同在安倍府上一段时间的烛台切光忠还是放心的,他知道看得出安倍晴明与审神者的关系莫名的亲近,但却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更多的是感觉这位伟大的晴明公,不知为何地仿佛将审神者当做自己的亲近后辈一般。烛台切光忠觉得可能是审神者的确容易引起他人的怜爱之心吧,但才到来的刀剑们却不这么想,即使他们也许比审神者还要知晓安倍晴明作为一位如此伟大的阴阳师,会是什么样的人。 于是看上去迷迷糊糊的髭切便却忽然机敏起来,他俩兄弟与烛台切光忠一样,都还有些暗堕没有完全去除的,只是后者受过桃花妖的抑制与安倍晴明灵力潜移默化的影响,前两者只不过亲吻了一回,便带着怒气地前来寻找审神者。 髭切上前一步挡住了审神者与安倍晴明对视的目光:“晴明公有什么东西尽可以交给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不如让主公好好去休息一下。” 用了安倍晴明先前的话驳了回去,髭切的性子多少还受着暗堕的影响,安倍晴明倒也不生气,只是微笑地等着审神者的回应。 “光忠,先带他们去房间里休息一下吧。”审神者从髭切的身后走了出来,往安倍晴明的方向走了几步,便将自己处在两方之间,“我和晴明大人谈完便马上回来,不必担心。” 审神者这话几乎说得没什么犹豫,话音才落便继续往安倍晴明的方向走去。仿佛是胜利的后者对几振付丧神笑了笑,便同审神者一齐往外走。 审神者并不是不能明白髭切为何会这么表现,毕竟他们不知道安倍晴明是她的祖辈,但她也无法将这事真实地告诉他们,也是希望在回到本丸之前,好好地同自己的亲人说说话,相处一番。 ——回去了便好好解释罢! 她的烦恼自然也被对坐的安倍晴明收入眼里,他刚从柜子里拿来要赠与审神者的东西,便瞧见了她的神情:“在苦恼那些付丧神的事吗?” 审神者这才反应过来安倍晴明已经坐了下来,便连忙集中精神与他对话道:“他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且我也是失信于他们的……” 如此的审神者的确是一位性格极好的人,若是那些付丧神只是与她做朋友,自然是相处舒适的,可在安倍晴明看来,作为一个主人的审神者如此,便是不妥的,是放纵着那些属下逾越过主仆那条线,反倒是要去控制主人了。 “为何要向他们解释这么多呢?” 审神者望向平静问她的安倍晴明,稍稍有些疑惑:“因为这件事我的确做错了,而且他们也的确很担心我。” 安倍晴明微笑起来:“你做错在哪里呢?” “……因为我跟他们说我绝不会有事,但还是出现了意外。”审神者更加迷惑了,在弱弱地回答了之后,便仿佛求助般看着对方。 而安倍晴明听完过后只是摇了摇头:“既然你已经说了是意外,那怎么会是你能预料到的呢?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么这就算不上说谎。再者,”安倍晴明顿了顿,他的目光变得稍稍严厉起来,“你之所以会用这种方式,归根结底是他们的错,作为属下,不断地质疑主公的能力、不相信你。” “千羽,”安倍晴明极少地叫了审神者的真名,“如果按你的安排,不要再多久启一就会离开你,去过他自己的生活,那么你如果还要留在那座本丸的话,这样的情形是绝不可以的!” “属下担心主公是正常的事情,但绝不能因为担心就阻拦你,或是责怪你,你明白吗?” 安倍晴明的话语气并不算重,他更像是语重心长地对自己的孩子进行最后一次指导,但审神者多少还是有些恐惧,她好一会儿才仔细去思考安倍晴明话中的深义,又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直直望向安倍晴明的双眼,那一双蓝色的,温柔又深邃的双眼,安抚着她的不安,引导着她的方向,也在即使无法再见的时空中支持着她。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审神者回到房间的时候,几振付丧神都有些担忧地坐在茶桌边,这反倒让他们没有第一个发现审神者的回来,却是一旁为审神者整理着这几天安倍晴明不断送来的衣服礼品的烛台切光忠察觉了:“主公拿到东西了吗?” 几振付丧神也回过神去看向审神者。 被七双目光注视着,审神者的确稍有不适,但却也很快调整过来,点了点头:“嗯,都是很有用的东西。” “主公这么说,髭切倒是有些想看一看呢!” 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付丧神要发难,虽知道他也许只是不悦于自己先前的行为,但她想着安倍晴明刚刚同她说的话,便抿了抿嘴:“既然是私下给我的,我也不方便随意展现给别人,请髭切殿见谅。” 髭切吃了瘪,于是便轮到三日月宗近了:“主公看起来与晴明公十分亲密呢。” 审神者的目光黯了黯,她又想起刚刚听到的,自己原本最想知道的归去时机——不是今夜,便是明早。 再多的告别也抵不过真的离去时的难过,审神者沉默了好久,才回答道:“晴明大人,对我非常好,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这话一出,其间有些付丧神的脸色就变了。 可以依靠是什么样的一种形容,稍微了解男女之情的付丧神都明白,审神者如此言语,和她的表现,只让他们觉得再不离开,审神者莫不是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但好在,还没等他们收拾好震惊的心情说些什么的时候,屋内却忽然传来时空波动,只见空气一振扭曲,便仿佛开了扇门一样从中跳出狐之助。 “终于找到你了审神者大人!狐之助带您和付丧神大人们回本丸了!” -- 第七十四章 开始改变的场合 审神者一行人离去得无声无息,只有屋里的烛火在时空漩涡的扭曲下而倏然熄灭,那样的动静惊动不了谁,却有安倍晴明在自己的房间里,举起手中酒杯,对着不知哪一片虚空遥遥一敬。 不再有什么变故,这回狐之助便顺顺当当地将他们带回了本丸内。 离开的时候平安京还是晚上,但本丸却是清清朗朗的白日,许多付丧神们都聚集在前院里,坐在回廊或是站在树下交谈,他们都将出阵服穿得整齐,面上也有着闲聊时不该有的警惕。 时空转换器的金光大闪,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那些等待在前院的付丧神们,大多都是等待着进行外出搜寻的轮换,他们都安排好了下一个接替这个队伍的是哪些人,于是稍稍分辨出光亮里的是哪些付丧神之后,便有一队刀剑上前去准备交换。 小狐丸走在最前面,他没有和自己的兄弟一起进行搜寻是因为膝丸的请求,再者,在审神者失踪之前,他也并未真正地与审神者解开之前的、可以说来自他单方面的矛盾。但在审神者为了甚至伤害过她的付丧神而冒如此大的险时,他觉得他也许还会对人类抱有一定的警惕心,但这位新审神者,却是真正值得接受的。 于是他走上前,在稍稍减淡的光芒中,看见了八道身影后,以及其中一位纤细的、垂着长发的女性身形后,便忍不住惊喜地喊出声:“主公!” 聚集过来的不再只是目光,而是所有飞快跑来的付丧神们,他们都显得不敢置信极了,但却又同时真真看到了被七振付丧神围在中心的美丽女子:“各位,我回来了。” 她这样语气柔和地说着,却惹得在场的许多短刀,甚至是少年体型的付丧神都红了眼眶险些流下泪水来。乱藤四郎更是做了第一个飞扑过去的付丧神,埋在审神者怀里撒娇着。 短刀们都忍不住围在了审神者身边,其他付丧神也都目光炯炯地盯着这位失而复得的审神者,似乎生怕她再一次从本丸消失。 最后还是烛台切光忠开口道:“先进屋去吧!” 这平静而熟悉的声音一出,不少付丧神也转而看向他,太鼓钟贞宗与鹤丸国永更是蹦跳地便到了自己好友身边,上下打量着似乎恢复正常的他,鹤丸国永更是还上手四处摸索着烛台切光忠的身体,似乎这样可以确定自己的好友真的恢复理智了。 “鹤先生不要这样……我们先进去吧!” 大广间里塞满除了依旧在其它时空搜寻的付丧神外所有的刀剑,他们不再分成主位次位,坐垫被放在桌椅的中央,付丧神们将审神者围得一圈又一圈。他们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发生了什么?去了哪里?受伤了吗?之类的无比关心的问题。 而审神者也无比耐心地一个个解答他们的问题: “我到了平安京,遇到了安倍晴明大人。” “我很好,晴明大人的灵力帮了我很多。” “除了刚开始有一点点狼狈之外,我和光忠其实过得很不错。” 她试着像安倍晴明所说的那样,不去提自己偷偷去冒这个危险,甚至对某些付丧神失信的事情,而这些刀剑们,却仿佛是和她沉默中说好了一样的,只关心着审神者的安全与健康,也不未曾提过失散的起因。 ——自然也没有人提起还被关在马厩边上的,生不如死的前审神者。 他们要维持着平淡的祥和,像以另一种温柔又隐晦的方式为审神者量身定做着一个牢笼,他们并不知道安倍晴明对她说过什么,所以自以为可以按照他们预定的道路走下去。 审神者花了好一段时间安抚这些付丧神后,终于可以去见自己最最想要见到的人了。她拒绝了歌仙兼定或是压切长谷部想要与她一同回天守阁的请求,她试图一点一点做出改变,于是她只带着狐之助,回到天守阁,敲响了笑面青江的房间。 这振付丧神比穿越时空的她还要虚弱,数珠丸恒次守在自家兄弟的身边,但实际也给不了太多的帮助,只能将审神者给予的灵力珠子摆在他的身边。 “你终于回来了主公。”笑面青江虽然露出幽怨的神情,但却显而易见的只是玩笑罢了。这回审神者却是认认真真地对他道了个歉,坐在他身边,接住出现在她怀里的孩子。 “抱歉青江,我回来得太晚了,你之后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吧,我会照顾你的。” 怀里的孩子不再是离开前那一岁多的模样了,也许是因为在笑面青江眼里呆得太久的原因,孩子的生长速度是飞快的,两岁模样的他在刚落到审神者怀里的时候,便提声喊道:“妈妈,你去了好久!” 审神者有些震惊,但更多的却是惊喜与欣慰,她从怀里拿出安倍晴明送给孩子的一块橙黄色勾玉,挂在婴孩的脖子上,塞进他的衣领里:“对不起启一,妈妈有点事情耽误了。”她吻了吻婴孩的额头,最为亲近的安宁与勾玉上传来的阵阵温柔灵力,都让婴孩在片刻间便沉沉睡去。 笑面青江与数珠丸恒次看着这样的场景,即使没有过为人父母的经验,倒也还是微微一笑,只是笑面青江估量着孩子睡熟了,稍稍压低声音回应着审神者方才的话:“若是主公亲自照顾青江,青江怕是在本丸里没什么幸福日子了。” 本只是一句打趣的话语,却让审神者紧紧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反应让青江刀派的两振都疑惑起来,且不敢再说话,只得静静等着审神者的反应。 审神者并没有沉默多久,她只是在皱眉后叹了一口气:“如果只是因为和我亲近,而被攻击的话,未免也太过分了。” 笑面青江愣了愣,他的本意只是觉得审神者的提议太过荣幸,接受不起罢了,但审神者如此一说,他的确想到了不少事情,大约是经历过前审神者,本丸内的付丧神即使是未暗堕的,也多少有一些偏激的部分,平时自然看不出来,只是潜移默化里,会对如神女一样降下救赎的,却又亲身堕入这片泥泞的审神者有着与众不同的对待态度。 就像这回审神者的行动一样,实际上正如同安倍晴明所说,作为一个主公,一个应当发号施令的角色,做这件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却又因为付丧神们对审神者的执着,甚至于有些病态的占有欲,而将这件事主次颠倒地上升为审神者的错误,以此做潜移默化的地位更变。 笑面青江和数珠丸恒次都看得明白,但他们却的确不知是否该如此直接地说出来,前者便只好打着糊弄:“青江只是说笑而已,主公不必在意。” 审神者的目光朝笑面青江投去,她的眼神倏然变得更加柔软:“那么青江,会留在天守阁吗?” 两振付丧神并不清楚那段时间的失踪,审神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清楚地知道,本丸近来怕是要有些改变了。 兄弟两振对视一眼,笑面青江的神色凝肃,像是认认真真下了决定一般,点了点头:“既然是主公的命令,青江自当服从。” ———————— 说实话,好像又给自己挖了个剧情坑,希望真的能在十天内完结啊啊啊啊啊啊流泪 -- 第七十五章 解决前审的场合 除了笑面青江甚至数珠丸恒次都在天守阁住下来这件事引起了不少争议之外,表面上看,这座本丸似乎终于恢复了该有的风平浪静,付丧神们恢复了出阵、远征和演练的活动,每日都有由当日近侍安排下去的当番,审神者吃完午饭之后就会带着走路已经十分稳当的,可以说出完整句子的婴孩到大广间外散步玩耍。 一切都祥和极了。 审神者不知道马厩旁的前审神者,付丧神们也不知道审神者留下狐之助的原因。 ——当然,实际上只有刀剑男士们变得摸不清审神者的动向。 因为付丧神们暗堕的几乎净化和婴孩的成长进程,更加上安倍晴明对她仅仅几日,却醍醐灌顶的开导,审神者开始学会用另一种方式去对待付丧神们:依旧保存着爱意与亲近的,但更偏向于自己,更希望能做到平等,甚至于如他们口中对她的称呼那样。 这使得某些敏感的付丧神察觉到了审神者似乎有一些变化,但却又无法找出非常实质的证据。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长谷部殿?”一期一振这样反问着压切长谷部,这振付丧神也许不是第一个感觉到变化的,但却是反应最为激烈的,压切长谷部本身便是一把无比忠于主的刀剑,再加上暗堕的原因和影响,原本只是对于主人健康安全的操心变为了希望能替审神者把控一切的逾越。 被反问的付丧神略有些哑口无言,一期一振说的没错,审神者是本丸的拥有者,是他们的主公,是一个不断成长的人类,会因为一些事情产生变化是正常的,更是付丧神无法干涉的,只要审神者是健康的,只要她依旧爱护着付丧神们,那么他们便无法阻拦在审神者身上发生的所有变化。 压切长谷部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歌仙兼定退让了一步:“但是主公这个样子,的确是让人有些担心的。” 原本便一直支持着审神者的巴形薙刀便也开口道:“歌仙殿在担心什么呢?” “……主公什么都不和我们说的话,我们怎么为主公分忧呢?” 巴形薙刀推了推眼镜,稍稍摇了摇头:“主公如果有烦恼,一定会说出来的,如果主公不说,那就说明她不愿意让我们知道,或是我们不需要知道。” 压切长谷部找到了反驳的点:“我们有必要知道关于主公的任何事情!” 这句话即使是作为主命至上的压切长谷部来说,也有些过于大不敬了,不只是巴形薙刀忽地将目光直直钉在他身上,连带着几把只是前来听个意思的佛刀平安刀都忍不住皱眉看向压切长谷部。 这件不大的屋子里坐着许多付丧神,而他们十分明显地分成了两个派别,一边便是巴形薙刀为首的,有着那些佛刀神刀与一期一振等个别平安刀的审神者独立一派,一边则是同意着压切长谷部想法的,歌仙兼定,龟甲贞宗、药研藤四郎与加州清光等付丧神。他们从作为刀剑的出身,或是在旧主与前审神者手上经历过的一切都尽不相同,这也更导致意见之间的分歧与立场的不同。 但就在这些付丧神们都还为自己想法而争辩的时候,审神者则是带着烛台切光忠,在狐之助的带领下来到了马厩旁关押着前审神者的屋子里。 腐肉与干涸血液的恶臭弥漫着整个房间里,烛台切光忠连忙抽出一条手帕让审神者捂住鼻子后,便十分嫌弃地埋怨了句:“真是太不帅气了!” 他的声音在屋子里有些响,惹得臭味的来源处响起了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主仆二人同同看向那毫无光亮的黑暗处,狐之助左右看了看,往前跳了过去。 “是……烛台切?” 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玻璃的声音响在铁链声之后,那声音甚至分不出男女老少,要不是他们知道来的这间屋子里有谁的话,大抵是连烛台切光忠也认不出来的。 ——也许多少能分辨出一些,毕竟这个声音曾经日日夜夜,在噩梦中,或者便以噩梦的形式时时刻刻纠缠着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光忠的面色低沉下来,审神者立刻便发现了身边人的灰暗情绪,连忙伸出手握住了烛台切光忠攥紧的拳头。付丧神侧头看了看脸上写着担心的审神者,紧紧闭了闭眼,反手与女子十指相扣。 而这一幕,却恰恰在狐之助点燃烛火后发生,那原本满怀希望,几近死亡的前审神者,便正正好目睹了这似乎是浪漫,但在她眼中却恨极了的场景。 “烛台切!烛台切光忠!!烛台切光忠!!!” 她似乎要呕血一般地疯狂呐喊着付丧神的名字,这几乎要让烛台切光忠仅剩的一点暗堕再试图占据上风。但审神者只又握紧了他的手:“没事的,她不会再伤害你了,去解决你们之间的一切吧!” 再往前就要进入灵力干扰器的范围,审神者停下脚步,只在烛台切光忠的右手背上落下一吻,便放开了他。 狐之助回到审神者身边,与她一同看着曾经重度暗堕的付丧神走入并不明亮的昏暗之中:“审神者大人,这样就可以了吗?” 审神者站在方圆百米的边界外,看着烛台切光忠沉重而坚定的背影,忽地弯下腰抱起了狐之助,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背上的毛发:“没关系的,我站在这里。” 前审神者就在灵力干扰器的旁边,而审神者依旧平稳地运行着灵力,狐之助感觉得到,于是便问出下一个问题:“审神者大人觉得烛台切殿会怎么做呢?” 审神者深呼吸了一口气,用轻柔的,也清楚烛台切光忠会听得见的音量回答着:“他怎么做都好,只要他开心。” 这样的话的确被付丧神听到了,也的的确确让付丧神的沉重少了一些,坚定也更多了。狐之助抬头看了看审神者的面容——那还是一样美丽而娇弱的脸庞,白若初雪,粉如芙蓉,眉如远黛轻弯,眸似秋水珍珠,她的唇有着滋润的艳粉色,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抿着,她看向怀里的式神:“怎么了?这么看我。” 同样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的狐之助顿了顿,随后便摇了摇头,在审神者的手掌下磨蹭了几回:“审神者大人不怕吗?” 金属碰撞的声音与女人沙哑的咒骂声夹杂在一起,叫人听不真切,然而恶臭便显得更加明显了,但审神者却只是又往前了一小步,目光似是失焦地久久对着那可怖的现场,直至血色将视野填满的那一瞬间,审神者才猛地合上眼,脑海中倏然闪过来到本丸前的那场噩梦景象,小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扬起笑容。 “解决了吗?” 她问着烛台切光忠。 付丧神一边向光明处走来,一边将刀往侧边猛地一挥,在一声清冽的破空声后,肮脏的血液洒落渗进了泥土里。 太刀归鞘,付丧神的双眼变为了美丽而帅气的金色,再无阴霾:“嗯,一切都解决了,我的主公。” —————————— 女儿开始变化了,晴明阿爸还是很有效的,希望大家能看得出来一些小暗示 -- 第七十六章 很快完结的场合 付丧神们发现前审神者已经死去的时候早已过了小半天不止了,正正好轮到的鹤丸国永片刻便发现是烛台切光忠的手笔,他对此自然毫无意见,并且觉得由被折磨到重度暗堕的好友解决他心头的巨大阴霾也是再理所当然。但他还是去找到了烛台切光忠,彼时这振帅气的付丧神正坐在审神者与孩童身边,看着他们品尝着小孩也可食用的精致和果子。 烛台切光忠闻得到鹤丸国永身上隐隐的味道,所以在他问到自己怎么去杀了前审神者这件事时一点惊讶都没有,只帮着审神者倒了杯茶,也不管鹤丸国永对他做的出去说的眼神暗示,只继续坐在茶桌旁回答道:“难道她还有必要继续活着吗?” 鹤丸国永知道前审神者的话题对烛台切光忠来说是敏感的,只是这一刻,他却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异样,若是真的能把这件事放下的话,鹤丸国永倒是也不在意前审神者死不死,或者死在谁的手上。 于是白衣白发的付丧神也在茶桌旁坐了下来,同时面上神情也转为笑意盈盈,拿起自己袖子上的金穗逗弄了几下并不搭理自己的孩子之后,向小口啜饮着茶水的审神者说道:“主公你看,小光可不是个什么温柔的人呢!” 审神者放下茶杯,让孩子走出自己的怀抱中,往新为他开辟的一处游乐区域去了。随后审神者才轻轻开口说道:“是我带着光忠一起去的。” 这回应却是鹤丸国永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的话本只是一个玩趣而已,烛台切光忠能毫无忌惮地去杀死前审神者,他想到背后肯定会有审神者的默许或是同意,但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审神者亲自带着烛台切光忠去的。 若是论起前审神者对他们所做的一切,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在鹤丸国永的认知中,下意识地便认为审神者不会近距离去接触这件事情。鹤丸国永的神情有些过于明显,倒惹得审神者忍不住问了句:“很奇怪吗?” 鹤丸国永没有立马回答她,于是审神者便扭头去看向烛台切光忠,用眼神去问道。 “这……并不奇怪呢。”烛台切光忠微笑着回答审神者。 这时鹤丸国永才找到回答的重点:“鹤倒不是觉得奇怪啦,只是担心主公会怕而已。” “有什么好怕的呢?”审神者反问着付丧神,随后说了句同烛台切光忠相似的无情话语,“她难道不该死吗?” 这样的说法,比起烛台切光忠的话而言,更加的直接,也更加的不符合往日的审神者行为。鹤丸国永也是那日付丧神谈话中的一员,他其实无法为自己断言下到底是哪一边的,毕竟他自认是无拘无束的鹤,只要高兴那就是怎么样都行。但直到与审神者正面相对的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无论他们再怎么去讨论,去互相争辩,去争取让自己听上去像对的那一方,可自始至终能真正下决定的人,只能是审神者。 至少在现在来说,审神者没有太多要顾虑的事情,她在做一件事之前不用考虑之前那些孩子的未来,或是时之政府的契约,所以她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可以真正为自己而活。 无论是那些因为担忧审神者的,或是只是单纯想掌控审神者的,抑或者那些觉得审神者应该有自己独立想法和做法的付丧神们,归根到底还是在为自己的想法站队,却没在这之前,去问问审神者。 于是鹤丸国永去问了:“主公想让她死吗?” “我只是把这个选择权给光忠而已,我想不想,她现在都活不过来了。” 长船一派,或者说是伊达政忠曾经的刀剑们,算是在审神者归来后第二批与审神者交心的付丧神。这里的交心仅仅指的是付丧神将他们完整的,无保留的忠心交给了审神者而已,第一批是青江派的两振刀,他们始终住在天守阁里,以继续滋养小孩的借口。 但小孩在审神者归来之后便再也没有进入过笑面青江的眼睛里了,因为审神者已经开始在等时机。 又一个时机,也如同安倍晴明那一次一般,她没被透露分毫,只能呆在本丸里等待着狐之助的归来。但这回她便不如之前那样的着急,她的心态平稳极了,就像是早已经准备到不能再准备的事情终于注定即将发生,反而在这个时候,她更比之前的不断准备而更加轻松。 审神者只每日和孩童玩耍着,替他准备一些不管到哪个时空都能用的物品。 巴形薙刀是随长船一派后立即明白审神者的付丧神,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这么想的,只是在争辩中稍稍迷失了,却又立即返舵回来,越过歌仙兼定成为了审神者最信任的心腹。他替审神者分派下每日日课的安排,替审神者处理着本丸内所有的琐事,审神者又像是同刚进入本丸那样,只待在天守阁里,偶尔出来,也是烛台切光忠他们,或是笑面青江陪伴着在后山上随孩童玩耍一会。 但不同于最开始,大多数付丧神都因为审神者的举动而感到焦躁不安起来,他们觉得审神者正在疏远自己,她也许从鹤丸国永,或是巴形薙刀那听来了他们的讨论。 可每日从审神者那拿来的刀装和御守,却充斥着满满的审神者灵力,即使她在天守阁里,但每一振付丧神却依旧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与她的联结。 于是每日每日便都有几振付丧神去要求面见审神者,审神者应下,然后不厌其烦地同他们说着“不过是从平安时代回来有些累了”、“并不需要担心”、“巴形和光忠他们一直照顾着我”之类的安慰话语。可审神者越是神色平常,越是言语妥当,那些付丧神们便越是杞人忧天般地担心着。 直至审神者终于忍不住召集了所有付丧神在大广间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会议。 烛台切光忠与巴形薙刀坐在审神者的一左一右,鹤丸国永等长船派伊达组刀剑则顺着烛台切光忠的方向排下去,笑面青江与数珠丸恒次带着孩子坐在巴形薙刀旁边。 而其余的,则便坐在了他们原来的位置上,这看着便有些区别对待了,可付丧神们却不好说什么,谁与审神者更亲近,并不是他们能说的算的。 于是他们只好拳头握紧,听着审神者的话:“我知道这几日我的深居简出让大家担心了,与各位解释过理由,似乎也不怎么有效,于是便想召开这个集会说一下。我从平安时代时,受到晴明公的指导,灵力增长但需要静养适应,的确无法经常在大家面前露面,但各位大可不必担心,只需尽各位的职责,便是对安羽最好的帮助了。” 这一回,审神者又弯下腰,将额头贴在手背上静置三秒,如同第一回见面的场景,但审神者这回便不再等待着付丧神们的反应,只自行直起身,询问着座下的付丧神们:“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 今天同俺的妹妹与表弟聊着哪个城市卷子更难的话题…… -- yùωαηɡShe。ΜE 第七十七章 送走启一 没有付丧神会真真应出有问题这样的回答,即使他们心里真的想说什么,却也绝不会在这场大议会上说出来,没有人对审神者的话提出异议,于是审神者也便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仿佛真的是在静养一样继续呆在天守阁里,让巴形薙刀或是烛台切光忠传递她的命令。 这一场似乎只是平平淡淡、例行公事的议会结束之后,却有不少的付丧神从中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有些与常驻天守阁内的付丧神交好的刀剑便旁敲侧击地试探着审神者的想法,而同时也有一些付丧神早早地就明白了审神者的意思,但却有些并不赞同地,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但不管付丧神们怎么做怎么想,审神者此刻却无暇管顾他们,时之政府要兑现契约上的条约,为孩子找到一个合适生活的时空,安排一个身份,让他有一个平凡而快乐的未来。 审神者向狐之助申请一同前去,这座本丸虽然内里依旧有些分歧,但时之政府认为并不会影响到正常运行,给审神者限定了两天的时间之后,便应允了她同狐之助一齐前行的请求。 虽然只有两天,但审神者依旧同巴形薙刀等付丧神交代好事情后,悄无声息地带着孩童随狐之助一同从天守阁踏入了时空隧道。 在时之政府确定下适合婴孩的时空之时,狐之助便同审神者说过,婴孩所要去的时空已经发展到了现代,婴孩可以受到极高质量的教育,也能享受到现代的生活。审神者自然是十分满意的,所以即使烛台切光忠要让她换上露着袖子的长裙,她也只犹豫了片刻,便接受了。 “原本的计划是让狐之助去将孩子放到那家人门前,如果审神者大人去的话,那就交由审神者大人来行动吧!”狐之助知道审神者对于这件事,是高兴大过于不舍的,于是便直接向审神者提了出来。 彼时他们正在时空隧道里,隐隐的晕眩并不太能影响到什么,审神者只是低头看着身侧牵着自己手掌的孩子,点了点头。 “母亲会来看我吗?” 早慧的孩童已然明白自己要去哪里?要面对什么?也知道这是这位对待自己温柔到几点的亲人一直为之努力的,于是他乖巧地赢下来,只在这个时候依旧有些不舍地问她。 审神者的眉头动了动,她显然有些痛苦起来,但她知道这事必须的,所以她蹲下身来,探手抚摸着孩童稚嫩的脸庞:“我会的,我永远都是启一的妈妈。” 时空隧道已然到达终点,审神者抱住孩童,合上眼躲避刺目的强光。 “审神者大人,我们到了!” 半晌后,狐之助在她的耳边说道。审神者在正眼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感受着孩童小小的,幼嫩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面庞。 睁开了眼睛,审神者看到了面前的一大片树林,郁郁葱葱的绿色正将他们包围住,正当审神者想着难道是要将孩子送到某个村落里的时候,狐之助便摇摇尾巴喊道:“审神者大人,请跟我从这边走吧,那位就在附近!” 这样听来,审神者觉得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时之政府总是可靠的,没有再思虑其它,便牵着紧紧握着自己手的孩童跟上狐之助的步伐。 “那位是个单身男性,姓夏目名贵志,已经二十九岁了。” 审神者下意识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的启一,忍不住自言自语地疑惑一声:“单身男性……” 狐之助自然是听到了,于是连忙解释道:“虽然夏目大人是一位单身男性,但他从小就能看得见妖鬼,继承了他祖母的灵力,与各式的鬼怪都打过交道,所以即使之后启一大人被发现了身份,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一点的确是比普通的人类来得更合适一些,看到狐之助如此积极的解答,审神者也便继续直接问道:“他能照顾好启一吗?” “夏目大人是个很温柔的人,从小就有照顾各种动物和小妖怪,而且他身边也有个嘴硬心软的大妖怪,是时政的各位大人觉得最适合启一大人的照顾者了!” 这样听下来,审神者的心是放下了大半,她似乎还有什么话想问,但侧头看了看面容平静,似乎已然接受了要和审神者分离的孩童,却又闭上嘴来。 狐之助在一棵大树后停下,招呼着审神者与孩童躲在巨大的树干后面,越过大树的前面还零散地分布着几棵树,目光越过它们,便能看到一小块的空地,那其间便正有一位浅棕色头发的纤细男子站着。 狐之助压低了声音:“他就是夏目大人,审神者大人是要自己去还是狐之助代劳?” 审神者眯了眯眼,试图看清楚那男人的模样,但距离还是有些过远,她想了想,对狐之助摇摇头:“我自己去吧。” 说罢,便同身边的孩童道:“妈妈会来看你的,你要跟好那个男人,一定,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早在来之前,审神者已然偷偷哭过一次了,她不希望在孩童面前哭,惹得他不开心,孩童也听话极了,他点了点头,顿了顿后,反对审神者说道:“那妈妈也要开开心心的,启一才能放心。” 听到这话,审神者只觉得喉咙干涩,吞咽了几口唾液也无法止住喉咙与眼睛的难受,她连忙扭过头去不再直视启一那明亮的,盈满童稚的温柔的,还依旧无忧无虑只多了几分不舍的双眼,牵着他往空地走去。 审神者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于是穿着白衬衫的温柔男子便很快发现了她与孩童,转过身去,确认审神者是往自己方向走来之后,便开口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审神者停在了离他有十步远的地方,那正是能看得清彼此长相,却又疏远着的距离。美丽的女性穿着一身短袖长裙,方形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洁白又孱弱的手掌握着那同样精致可爱的孩童,在夏目贵志问出话语后便松开了手。 孩童向他缓缓奔跑来,初夏的风吹起了女性长至腰际的发丝,忽而将她的面容模糊成烟雨中的模样。若不是夏目贵志确认审神者身上没有妖气,他就要认为这是一位极美丽的女妖了。 夏目贵志下意识地蹲下身接住跑来的孩子,随后便听到温柔的女声响起:“恳求夏目大人答应安羽的请求,收留我的孩子启一。” 正常人是不会随便应允这样的请求的,夏目贵志虽不会一口拒绝,但却也想要问清楚事情,然而他在抱住孩童的时候,便感觉到了这孩童的不对劲,他自身并没有灵力,但他的生机却是由脖子上那块勾玉里一股强大的灵力支撑着的。 这孩童已经算不得人类了! 夏目贵志望向审神者,见到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看向背过脸的孩童的眼中满是眷恋:“启一若是留在安羽身边,实在是无法有将来,请求夏目大人,收留我的孩子吧!” 夏目贵志的确有些心软了,一半是为了这个孩子,一半却是为审神者悲伤而诚恳的面容打动的,他默许了审神者的请求,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那你呢?” 话音刚落,夏目贵志却看见美丽女人逐渐变得透明的身影:“多谢夏目大人,安羽不属于这里,我该走了。” 这样说罢,在夏目贵志忍不住向她跑来的时候,这道初夏里美丽而清新的身影便在空气中消失不见,只留下怀中沉默流泪的孩子能证明她的出现。 —————————— 昨晚家里老人生病了,照顾了一晚今天自己也有点不舒服哎…… 最近肺炎来势汹汹,我大福建四面楚歌努力存活,大家不管在哪里都要注意身体做好防范!一定要健健康康过年!!! -- 第七十八章 回到本丸的场合 审神者并没有立即就回到本丸,时之政府给了她两天的时间,太过顺利的行动仅仅只花费了三四个小时不到,审神者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可以留在这个时空里。她自然是要留下来的,即使狐之助与她确保夏目贵志是一个好人,但她还是想亲眼看看孩子的情况。 安倍晴明在她离开时给过她一些符咒,其中便是此刻十分适用的隐身符,审神者测试了一下,便安心地躲在夏目贵志周边。 在这个时空里的审神者只需小心翼翼些许,但依旧是心情平静的,观察着自己最亲爱的孩子,在这个男人身边,会不会得到更好的生活。 可那边本丸里的付丧神却不如审神者的放松,即使审神者已然给了静养这样的借口,但亲近的付丧神只需去天守阁内外转上一圈便就发现审神者不在本丸内的事情。 首当其冲的依旧是压切长谷部,他质问着被他认为抢走他工作的烛台切光忠与巴形薙刀,主公的再次离去是怎么回事。审神者原来也嘱咐过天守阁内的付丧神,告诉他们若是有付丧神问起她去了哪里,大可以直接说明真相。但烛台切光忠是与审神者一同经历过平安时代那些事情,而巴形薙刀更是一被从锻刀室内接出来,便就成为了审神者的心腹,无比地了解审神者,他俩都明白极了审神者如今的难处,自然是要为自己的主人着想的。 于是他们只回应着:“主人自然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很快便会归来的。” 与上一回多么相似的理由,只是那次他们清楚审神者究竟要去做什么,可这一回压切长谷部却毫无头绪。前来天守阁的付丧神换做了歌仙兼定,这位从一开始便是审神者最信任的付丧神却在后来走错了方向,逐渐被其他付丧神所取代了地位,直到现在,他终于多少察觉到其间的问题,但他却是个有些保守的付丧神,依旧还在这两边徘徊犹豫着。但他还是应允压切长谷部的请求,找到了烛台切光忠与巴形薙刀,此时鹤丸国永、数珠丸恒次也在房间里面。 这是审神者离开本丸的第二天,知晓详情的付丧神悠然自得,被蒙在鼓里的则是心急如焚:“四位殿下,主公她到底去哪了?” “主公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歌仙殿不必紧张。”烛台切光忠微笑着,甚至还邀请满面着急的付丧神坐下与自己共享小食。歌仙兼定沦入被动,他站着许久没能得到回应,只好按烛台切光忠所说的,盘坐下来,却又问了一遍:“主公她究竟去了哪里了?” 鹤丸国永嘴里还咬着一块和果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主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这件事鹤是不会骗你的,歌仙殿尽管放心就好!” “歌仙如何能放心?!” 一旁的数珠丸恒次则啜饮着茶水,开口反问道:“歌仙殿为何不能放心?难道您不相信主公吗?” 歌仙兼定一时被问了个哑口无言,沉默了好半晌,才弱弱地回答道:“并不是不信,只是……” “只是不放心主公,希望能了解,甚至掌控主公的一切罢了。”巴形薙刀开口,便是要把所有的伪装都一举戳破,这一针见血的话着实让歌仙兼定吓了一跳,连忙反驳道: “并不是的!歌仙怎么会这么想?!” “也许歌仙殿是真的没有感觉,但主公却是深受其扰。” 这回歌仙兼定确确实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隐约察觉到的真相被赤裸裸地揭穿在眼前,却又无法反驳。 最后是烛台切光忠微微叹了一口气:“歌仙殿请认真想想吧!” 夏目贵志虽然是个单身男性,但他却十分擅长于照顾他人,再加上启一虽小,却是个早慧的、乖巧的孩童,除了刚开始时必须要的熟悉,孩童适应着夏目贵志,男人迁就着启一,几乎在第二天便如同认识许久一样好好相处着。夏目贵志的灵力更也是更进一步地滋养着,保护着孩童,当夏目贵志带着孩童要离开这个小镇,去往城市中时,审神者完完全全地放下心来,只是问狐之助道: “我以后能来看启一吗?” 狐之助歪了歪脑袋:“这个还是需要审神者大人向时之政府提交文书呢,不过狐之助觉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没有太过在意答案的不确定,审神者相信这并不会是一件难事,没有再多逗留,她跟着狐之助走到车站的一个无人角落里:“那么审神者大人,我们现在就要回本丸了!” 审神者点了点头,闭上眼感受着这变成一个人的归程。 她落在了来时的地方,自己的卧室里依旧除了她没有旁人,此时才稍稍感觉到了些许的疲累,审神者换好了衣物,也没有通知其他付丧神地躺进被窝里休息。 审神者是被鹤丸国永叫醒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被闹醒的。鹤丸国永动作轻柔地钻进了审神者的被窝里,然后用审神者自己的头发搔弄着她的鼻子和脸颊,耐心地又调皮地把审神者从睡梦中叫醒。 “……鹤丸?” “主公终于回来了,小主公的事情都办妥了吗?”趁着审神者还迷糊着,鹤丸国永也不挪窝,就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审神者努力清醒的模样。 审神者点了点头,甩了甩脑袋终于不那么困乏之后,便立马问道:“我不在的这两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鹤丸国永撇了撇嘴:“压切和歌仙都来过。” 想来自己又一次的离开肯定是瞒不过他们的,审神者只沉默思考了片刻,才回应道:“今晚大广间吃顿晚餐便好了。” 但事情如何能就这么好了呢? 这一回心态放松的是审神者,她自是没太顾虑其它,可交换了未知的付丧神们,却着急了起来,他们味如嚼蜡地看着审神者吃完晚餐,自己吃了平日的一半不到,也更是等不到找个无人的地方单独交流,一个个便仿佛心有灵犀般地先后喊住审神者要离去的动作。 虽然知道他们肯定会要就这事再弄个清楚,但审神者并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急切地让对话发生在餐桌上。 即使意外,但审神者还是复坐了下来,看向他们:“有什么事情吗?” 此刻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过于激动的付丧神们却也没有补救的办法,只能继续下去。 这回忍不住说话的是加州清光,他得到了审神者的第一次,从而完全净化了暗堕,他有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审神者的占有欲是极强的:“主公,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啊?” 对于这个问题,审神者着实有一些意外的,她本以为压切长谷部和歌仙兼定如果来过天守阁,应该是知道情况的,她忍不住看了看巴形薙刀,然而他身边的烛台切光忠却反对审神者扬起无辜的笑容。 “我去送启一回家了。” 她不愿意再将这事情详谈,便只简单的一句话带过,但得到回应的付丧神却不觉得满足:“主公为什么不和清光说呢?” “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何必麻烦你们呢?” 这话听上去是没什么问题的,只不过却愈发地让一些付丧神们感受到了审神者对他们的疏远。 一旁的压切长谷部猛地站起身来,似乎更想说些什么,但放下空碗的小乌丸却忽然出声道:“各位作为臣子,不可过多干预主公的行事。” ———————————— 福建也沦陷了啊啊啊啊啊大家一定要健健康康啊! -- 第七十九章 虽然小乌丸的开口暂时让这些付丧神们止住了躁动,但审神者明白,他们一定会再找机会前来的。 对于审神者来说,已然确定最重要的孩童的未来之后,她便没有太多顾虑,即使这些付丧神要与她纠缠多久,她也有那个耐心。她的态度平和极了,可付丧神们却不是这么想的。 不过第二天早晨,加州清光就在早饭后拦住了审神者:“主公,难道清光不值得您信任了吗?”脸上带着哀愁的付丧神没有寒暄,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抱怨,“为什么主公不再和清光分享你的想法你的计划了呢?无论什么清光都是可以帮主公的!” 这是在新选组刀剑的部屋附近,一个无人的拐角处,以便他们俩可以面对面近距离地交谈着。加州清光的反应的确给审神者带来一些压力,让她觉得自己的行动是不是有些太过激进突兀了,然而若只是最开始安倍晴明的劝说就罢,也许审神者真的会考虑着放慢脚步,但加州清光的抱怨来得确实有些晚了。巴形薙刀本身便是反对着付丧神对审神者的过度了解,烛台切光忠与鹤丸国永在表态之后也偶尔会说起,像审神者这样主公,在他们的岁月过来是不存在的,真有这样的主人,也大多被早早地谋朝篡位了。 审神者着实不介意付丧神对自己的亲密,或是在本丸内的自由,但她必须要在尊重付丧神,和照顾好自己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而她知道,自己如果再退让下去,也许她就不会再有退让的选择了。 于是她对加州清光摇摇头:“清光只要照顾好自己,完成日课,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审神者的话向来柔软,然而此刻带上了无比强烈的暗示意味时,以往的温柔就变作了带着杀伤力的温柔刀,让加州清光难受又无法抗拒。 见到对方没有再回话,审神者便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转身准备要走。 加州清光下意识叫住了她:“主公!” 审神者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头示意正在聆听。 “主公究竟想做什么呢?” 被这样问着的审神者不禁皱了皱眉,回过身时目光中忍不住带着些叹息:“为什么要问我呢?清光难道想不明白吗?” 有一便有二,无论是本身便对主人有些极端态度的压切长谷部,或是同样主控的龟甲贞宗,还是同弟弟药研藤四郎前来的一期一振两兄弟,或是一些只是来打探情况,要么做个样子闲聊的付丧神,统统都得到了审神者含糊不清的,但又理所应当清清楚楚被知晓的回应。 尤其是压切长谷部,审神者十分清楚这振付丧神的性格,便并不愿意对他有些越轨的,近乎质问的话语感到生气或是反责,她只耐心地向压切长谷部解释着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相同话语:“有些事情我完全可以解决,没有必要来找你们。” “启一是我的责任,这也是我能办成的事情。” “长谷部,我知道你很能干也对我很忠诚。” “但是长谷部,有些事情,你们没必要知道,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审神者不得不说出难听的话来阻止压切长谷部不间断的牛角尖,他认定了自己的想法,并不断地想说服审神者,审神者的好声好气反而导致了他的得寸进尺,他像是真诚地担忧着审神者,从心里觉得审神者是需要密切保护的金丝雀:“可是主公,保护审神者是我们的职责,您又是如此柔弱的女性,如何会没必要让我们知道呢?” 压切长谷部所说的理由根本算不得理由,只不过是他心里私人的想法,用来为最后那一句做铺垫罢了,这样敷衍极了的铺垫让审神者少有的动起怒来:“压切长谷部,保护审神者是你们的职责,难道听从审神者的命令就不是了吗?” 压切长谷部顿时没得话说,但他的神情却一点也不像要闭嘴的模样,俊秀但沉凝的面孔微微扭曲着,似乎还在思考着要怎么样反驳审神者,但还没等他开口,路过的石切丸与太郎太刀便出声打断他们还要继续的对话。 “主公,长谷部殿。”两振大太刀走过去,他们不知听没听到,但却依旧是呈微微挡在审神者面前的姿态,石切丸对压切长谷部说道:“我看大广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还劳烦长谷部殿去一下看看。” 在场的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一个借口说辞,但审神者此刻希望压切长谷部离开,而压切长谷部也似乎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来继续对谈,于是他便向两振付丧神点了点头,又深深地看了审神者一眼,便转头离开了。 审神者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不喜欢这样针锋相对的谈话,即使是为了自己。她向回身看向自己的两振付丧神点头道谢,却听到他们想要单独谈话的要求。 想来还是的,越是曾经与自己亲密的付丧神,此时便越是会对她的行为有着强烈的反应。但审神者也是不担心石切丸与太郎太刀的,也许她说服不了这两振,但这两振也只会让对话点到为止罢了。 他们去了一个无人的小房间,付丧神与审神者面对面地坐着。 石切丸先开了口:“主公可知道忽然这样行为,对许多刀剑来说,都是极难一时接受的。” “我明白……但我再不行动,怕就太晚了。”审神者叹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明白,但她再为付丧神们着想,怕是便要失去了自己。 太郎太刀的口才与石切丸想必还是稍有欠缺的,但他擅长于倾听,于是他说:“主公怎么想的,可否告知我们?我与石切殿总归都是主公的部下。” 审神者毫不怀疑这两振付丧神的真诚,于是她只想了想,便与他们说道:“石切说的我明白,我从刚开始接手本丸便没有摆好作为审神者的态度,更是为了净化暗堕而放任他们的亲近,如今他们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也是在情理之中。” 她又叹了一口气:“最后的源氏兄弟的暗堕也已经净化,至少从明面上看,这座本丸已然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我也是希望可以真的像正常的本丸一样运行着。我本就为了启一而活,如今我希望能承担起审神者的职责,可我知道,如果我与你们之间的关系再不进行改变的话,到时候莫要说承担责任了,就是……就是作为一个自由人活下去,怕也是一件难事了。” 审神者可以说是,与石切丸及太郎太刀说出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心中所想,她坦诚,怕是也有一些被此时情状惹得头疼的因素,但这两振倾听着的付丧神也是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审神者对他们的信任。 他们原先也便想着是否要转移立场,此刻便更是双双下了决心,对视一眼,便与审神者道:“属下明白了,原为主公分忧。” -- yùωαηɡShe。ΜE 第八十章 新生活开始 在审神者的想象中,她有时间,可以慢慢对付丧神进行潜移默化的思想转变,只要她还是审神者,只要他们还是她的刀剑。 这个想法对于普通的刀剑来说大抵是可行的,但她忘记了这座本丸里的付丧神都经历过那样不好的事情,他们的处事方式有着不易察觉的,但又极大的改变,而这改变便在此刻又清楚地显现出来。 审神者不知道石切丸与太郎太刀所说的分忧是个如何分法,她只是趁着没人再来找自己的这时连忙躲回天守阁歇一口气。然而当她回到天守阁时,原本应该在天守阁内的付丧神们都失去了踪影,鹤丸国永的性子总是在一个地方待不住的,但巴形薙刀和烛台切光忠就不知道去哪了。审神者想着也许是去厨房了说不定,但喜欢呆在房间里玩弄刀装的笑面青江也不见了。 想不出是去做什么,审神者皱了皱眉,也便就回到书房处理一些日课的文书。 一切都十分顺利平静,审神者几乎只要重复着之前的工作便可。没了孩子的陪伴,也没有付丧神偶尔的谈话与唠叨,这让已然适应了与这么大群付丧神生活的审神者忽然有了一些不适。她又在房间里静静地待了一会,还是觉得得去到刀剑那看一看。 路上只零零散散遇到一些短刀,他们在回廊或是空地上玩耍打闹着,看见了审神者便要拉着她一同胡闹,看到儿童身形的短刀们,审神者也是不禁温柔了许多,被拉着玩了几轮老鹰捉小鸡之后,体力便有些跟不上擅长杀伐打斗的付丧神们了。 毛利藤四郎非常贴心地提出换一个游戏的想法,这群短刀想了许久,还是审神者开口道:“玩个捉迷藏吧,我来抓你们。” 短刀们纷纷说好,在审神者合眼靠着树从一百往回数的时候,便一窝蜂地四散开来。审神者一边数着一边喘口气,心里还在思考着找不到不如拿灵力去锁定位置这样的作弊想法。 她在提声喊了句“我来找你们了哦!”之后,也并未散开灵力,只是随便选了个位置就往那走去。 短刀们都太过敏捷,身材也足够小巧到躲得严严实实,至少审神者走了好一长段路,也没有发现任何一振短刀。这让审神者有些气馁了,玩游戏固然是好的,但如果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找,也还是有些无聊,正想着要不要用灵力作弊时,审神者耳边便听见了一些动静。 是从身侧的树木后传来的,审神者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那靠近,声音稍稍开始明显了一些,但却是几股低沉的成人声音。 ——不是短刀。 但审神者如今所在的位置已然可以将对话听得差不多了。 “短刀们都拖着主公,我们先去大广间集合吧。” 审神者隐约听出着该是药研藤四郎的声音,可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短刀们的游戏只是为了拖延自己? 继续听着,审神者发现回应药研藤四郎的是蜂须贺虎彻:“有什么事情要躲着主公才可以商量?” 审神者听到了短暂的沉默,随后便是药研藤四郎的回应:“主公不也有事不告诉我们吗?” 果不其然的,审神者便隐约料到会是这个问题,她屏着呼吸,却又不由地在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仿佛是要引起付丧神和审神者之间的争斗一般。 但比起审神者的无奈,蜂须贺虎彻便十分严肃,甚至带了些斥责地回应药研藤四郎:“审神者是我们的主公,她自然不需要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我们作为部下只需做好主公交代的每件事即可!” “……蜂须贺殿说的没错,作为刀剑的我们,自然是要这样做的。” “但已经太晚了,主公先放任我们如此的亲近,此刻又想恢复正常主仆的关系,实在太难了!” 药研藤四郎的语气太过沉重,沉重得几乎要让审神者喘不过气,她无法再躲下去,没有等蜂须贺虎彻做出他的回应便从树木后走了出来。 “药研说得对,我的确有错。” 不知是因为聊得太过投入还是审神者躲藏的太好,除去对话的两振,蜂须贺虎彻身边的虎彻兄弟,以及药研藤四郎身边的一期一振都统统惊讶地看向审神者。 “主公……” “既然我的行为已经为你们带来了如此大的困扰,那么你们的大广间集会便不会介意再多我一人吧?” 大广间里坐满了除了短刀外的付丧神,他们统统都是面色沉重,似乎在审神者来之前已然争论过一轮。歌仙兼定在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审神者时,更是惊得几乎跳了起来,忍不住开口对药研藤四郎责问道:“怎么会请主公过来?!” 审神者伸手拦住歌仙兼定:“是我自己要来的,既然这件事与我有关,还是我在场比较好解决一些。” 没有付丧神再阻拦她,大广间的桌椅被付丧神们摆在一起,于是审神者只好随便坐在了江雪左文字的旁边。 “主公,也许此事您应该让我们属下先分一个是非。” 蓝发的付丧神在她耳边低声地说着,审神者侧头看了江雪左文字一眼:“这件事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不过是一个态度罢了,江雪又是怎么想的呢?” “……江雪没有想法,只要这座本丸可以和平安详就好。” 审神者笑了笑,没有再回应,只是看着因为审神者的加入而持续沉默着的付丧神们,叹了一口气后选择自己开口:“这集会关于我,那我就先说了。” “不知道诸位有多少振明白我说过的话,我自始至终都信任着,同时,我希望各位也能信任我。” 药研藤四郎摇了摇头:“主公说相信我们,但却不是这样表现的。” “只是因为我去送启一回家一事没有告诉药研吗?” 龟甲贞宗此刻的神情也不如从来的儒雅,凝着眉不甚高兴:“这只是个开始,主公是本丸的根本,若是主公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们,哪一天若是走了……” 审神者的呼吸与心跳都停了一拍,她的的确确没有想到付丧神们会有这样的担忧,她连忙郑重地承诺着:“我不会离开本丸的,我这么做不过是想有一些私人的自由空间罢了。” 听着她这么说,可许多付丧神面上却还是浮着不甚相信的神情。宗三左文字在她耳边轻轻解释道:“主公去面对那个女人而失踪的事情,实在让我们无法安心。” 审神者何尝不知道那件事带来的影响,但她也着实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完全顺从着付丧神们,她开始不知所措,忍不住便将目光投向了烛台切光忠与巴形薙刀那里。 巴形薙刀的神情更为严肃了,他沉沉开口:“既然主公说了不会走,便是不会走的,各位作为付丧神,应该要相信审神者。” “主公也许是不会,但若这些事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动发生的呢?”压切长谷部与巴形薙刀似乎天生有仇般,在后者开口之后便颇为激动地反驳道。 之前应允下审神者会为其分忧的石切丸终于开口了,他坐在依旧微微勾着嘴角的三日月宗近身边,说道:“这件事的根本并不是主公会不会离开本丸,而是各位不信任主公能永远做我们的审神者,而主公也担忧我们会不会因为前审神者的影响而做出越轨之事。” “那么如何才能让主公与我们相互信任呢?” 石切丸点出了被各种忧虑而掩盖起来的重点,同时也暗暗地分别打点了双方。 没有付丧神再开口,审神者也只是沉默着,如今的情形,口头上的话语永远说服不了彼此。 好半晌,已然喝下第三杯茶的三日月宗近左右看了看,忽地哈哈笑出了声:“老头子倒是有一个想法。” 所有付丧神都看向了他,审神者更是连忙开口问道:“什么方法?” “古往今来,倒是有一种关系是互相信任且永不分离的。” 与三日月宗近曾有一段渊源的一期一振顿了顿,有些半信半疑地回应道:“三日月殿指的是,夫妻?” 这个词一出,付丧神们便有些躁动起来,压切长谷部更是强烈地反对道:“主公如何能与我们之一结缘?!” 三日月宗近又是哈哈笑了振:“老头子何曾说过只与我们其中之一结缘?” 躁动倏然停止下来,所有付丧神都在细细品味着三日月宗近的话语,审神者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其中意思,正张嘴要说些什么,大广间之中便是一阵时空扭曲,一只狐狸从其间跳出,嘴里还呀呀叫着: “审神者大人!审神者大人!时之政府开启寝当番啦!” —————————— 完结啦!撒花撒花,隔壁开了个原创坑,不过没这么快开始填。 谢谢各位这段时间以来的陪伴,下次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