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入蛊(意淫香港1v1)》 ρO-①8.COм 1程音 现在是1979年,这里是香港。 “你真的要跳下去吗?” “要想清楚哦。” “自杀的人死了可是会下无间地狱的。” 沈斯耀回头看着她。他想要反驳她,耻笑她,又有些无力,同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同样被抛弃在这家孤儿院,同样的每天在被抛弃的沮丧情绪中生活。 她应该理解他为什么不想活,并不是遭受了多大的挫折打击,只是单纯的觉得活着很没意思 ,每天浸泡在被抛弃的绝望里,苟延残喘。 像他们这个年纪,被领养的机会已经很小了,更何况他也不想被领养。他进这个孤儿院的时候已经八岁了。 八岁那年,他亲眼见着父母被仇家杀害。他记得那天一家人本来要去露营,有人找上门了,父亲去开门,她和母亲还在挑选要带的衣物。 结果突然传来了父亲的叫喊,母亲慌忙之下把他藏在衣柜里。 那个人追进来了,透过一个缝隙,他看到了他的脸,面目狰狞。 他要强暴母亲,沈斯耀恨自己,无能为力,他想要出去保护她,却又害怕。 母亲挣扎之中坠楼了,惊动了邻居,邻居报了警,那个面目狰狞的男子仓皇而逃。 他的家毁了。 父母离开了他,甚至没有一句遗言。 “好好活着。”程音面对突如其来的穿越,又正好突如其来的看到一个人自杀。好意劝诫。但是她自己现在都有些乱,她得丢掉一切麻烦事,好好捋一捋。 沈斯耀听到了这句话,瞳孔不自觉的收缩,每年母亲生日,问她愿望是什么,她便答:希望我们阿耀好好活着,平安喜乐。 第二天,程音被领养走了,她很聪明,沈斯耀知道,却没想如此有手段,一般情况下任何家庭都不会考虑收养一个十多岁的小孩。 这种小孩已经有记忆有思想很难与养父母建立深厚情感。 其实原因无他,只因程音讲了一句上海话。 张太祖籍是上海人,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保持的极好,爱穿旗袍,烫了头短卷发,两簇柳叶眉弯弯细细,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数不尽的风韵,有一种复古感。 张先生常年在国外出差,偶尔回来一次,张太膝下无子,若说是急于领养一个孩子以慰自己无所出也不尽然。不然也不会领养一个女童。 张家现在不仅仅住着张太,还有张太的婆婆,今年六十多了,她不喜欢张太,连同着程音也不喜欢。 张太靠着玄关,燃气了一支烟“你叫什么?” “程音。” 她皱了皱眉,抖了两下烟灰。 “这名字我不喜欢。昨天养的夜合欢死了,你叫合欢罢了。” 程音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她终于知道张太带她回来做什么了,为她的偷情打掩护! 口口声声说是陪她去补习班,只有她知道,她去幽会她的男友了。 张老夫人平常深居简出,张太每天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游戏人间。薪第ー版主網:RоυRоυωυ(肉肉楃)。US “顾妍芝去哪了。”张老夫人素来与张太不和,向来都是叫她全名。 “太太去给我送入学申请书了。” “合欢,你不像是顾妍芝的女儿,像走狗。” 程音不语,为了活下去,在这里生存,她迫不得已在张太与张老夫人之间周旋。 -- 2沈斯耀 张先生死了,从机场回张家的车上,被枪杀,她知道是谁,张太的姘头,那个黑社会老大Benson。人人都叫他桥爷。 即使张先生死了,张太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张家上下全是老夫人的心腹。张家的产业也全权掌握在老夫人手中。 老夫人手段了得,张先生死后,开始料理后事,也未见他掉过一滴眼泪。 张先生的葬礼,桥爷来了。带着他的一帮马仔。程音看到了她穿越过来遇到的第一个人。那个寻死的少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明明是黑社会,个个却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程音不禁有些发笑。 “老夫人,张太,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龙虎帮受张家关照这么多年,一定会找出凶手的。”桥爷显得有些难过,在程音看来他的眼底却浮出了一些得意,即使老夫人知道是他。却不能耐他如何,如今龙虎帮势力猖獗,连议员们都要忌惮几分。 老夫人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语。 晚上,程音的房间出现了一个人。 “好久不见。”程音在黑夜中,看着他翻窗而入。 “你没睡?”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斯耀。”他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手里还拿着枪。 “你来杀谁,我?老夫人?还是太太?” 沈斯耀不语。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劝你不要,现在张家上下戒备森严。你杀了人,能全身而退的几率不超过一成。”她笑着说,无所谓的耸耸肩“当然如果你一意孤行,请便。” 沈斯耀走了,程音松了一口气,张家并没有调动警力,也不存在什么戒备森严,所说的一切,全是诓他的。 但是当夜,张太还是死了,不是沈斯耀杀的,因为不是枪杀是刀杀。不是龙虎帮所为那就只有一种嫌疑,是张老夫人杀的。 “合欢,老夫人叫你。”程音知道,也许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了。 她是太太领回来的,老夫人不会容得下她。 “合欢。”她躺在摇椅上,看着很健康。 “老夫人。”程音的声音有些颤,无论如何,她还是怕死的。 “别害怕,我不会杀你的。顾妍芝给你的毒药,是倒了吧,昨日龙虎帮的人来了,也是你遣走的吧。” 她手里捻着佛珠。不咸不淡的开口。 “合欢,我不杀你,你今日跪在佛像前发誓,永远不得背叛张家。”张老夫人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张家又无后。她也是看准程音是个聪明人,从头到尾也未曾害过自己。 留她也好过留顾妍芝。 程音开始上学了,偶尔会回张家,老夫人是个喜静的性子,程音一般时候也不会去打扰她。 但老夫人有时候也会叫她,程音以前学过戏,老夫人极爱《春闺梦》一折。每每让她唱着听。唱到“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时,已经泪眼纵横,她看起来太多故事,程音也不敢去询问。 保持默契的,老夫人也从不问她的过去,如何习得京戏,如何会说的上海话。她也不尽然全信她。 曾经的珠宝公司的股权全部卖掉了。她又买了十几栋楼,坐着收租。有一部分让心腹开了酒店。 -- 3.出手相救 程音中六那年,刚满18岁。司机来接她,到一家书店,她例行惯例的进去买了几本书。又去买了杯咖啡。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她坐回车的时候,一个黑影也钻到了车里,微弱的月光下,他的衬衫上全是血迹,背后是一个狰狞狭长的刀伤。 “沈斯耀。”她淡淡的开口,没有惊讶没有疑惑没有高兴也没有担忧。 “开车。”他哑声,像是在忍着痛,血,还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滴,浸湿了她的裙摆。冷不丁,他突然晕倒在了她的肩侧,砸的她有些吃痛。 前排的司机也察觉到了异样,摸了把枪对着沈斯耀。 “德叔,我认得他,去江城酒店吧。”她顿了一会“不要惊动奶奶,多谢。” 她私call了家庭医生,连夜赶过来给他缝了针,又帮他把血迹擦干净了,这是她救他的第二次了。 他更强壮了,最显眼的就是壮,肩宽,肌肉很发达,很高,像那种天生的衣服架子。他的五官更加锋利了,特别是浓眉,有些显凶,他的长相很大气,有一种天生的ganster的感觉。 ganster,古惑仔,黑道大哥,程音突如其来的想法把自己都逗笑了,不过这里是香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了。 沈斯耀在她的笑声中醒来的,他稍微动了一下,浓眉突然皱到一起,显然是扯到伤口了。“笑什么?”他问的很艰难。 “你说,你什么时候能成龙虎帮的帮主啊。”她眉眼弯弯,捏起了旁边茶几上盘子里的一只草莓塞到嘴里。 “三年之内。”沈斯耀的眼睛锁着她鲜嫩的唇瓣,咀嚼草莓的样子,浑身没由来的一阵燥热。 “可是,三年之后要当老大的你,昨天晚上差点去见阎王。” “合欢,不要惹我。” 他还凶起来了,瞧瞧,这到底是谁救的谁。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程音拎着他的领子,靠近他。“我可不怕黑社会,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合欢,我叫程音。”她将唇瓣印在他的侧脸,草莓的甜腻气味窜到了他的鼻子里,在她的胸腔萦绕。 程音走了,她还穿着那件校服,勾勒出了她发育姣好的身材,有时候一旦认定的东西,就好像割舍不掉了,沈斯耀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把程音压在身下,叫她哭着求操。 还记得在张家的那次周旋,桥爷让他灭门,他是不愿的,他说服自己,本就欠她一条命,故意信了她,便两清了,回去之后领了罚,后背上鞭伤累累,也认了。 谁料这次,又是她救了他。这次回去,大概就可以升做堂主了,杀死桥爷的最好办法就是,靠近他。 二十一岁那年,程音大学毕业了。她早已经搬出张家,偶尔会回去一次,今天德叔来接她,她知道张老夫人有事要同她说,七十岁的张老夫人依然精神抖擞。 她叫程音到她书房,对她说“阿音,最近过得好吗?” 程音回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微笑“很好,奶奶。” “最近江城酒店不太好,我希望你帮我。” 这完全就是笑话,如何帮,她从未接触过张家的产业,张老夫人也不会让她接触。 “奶奶想怎么办。” “龙虎帮。” 程音觉得她有时候却是看不懂,张老夫人明知道是龙虎帮害死了她儿子,在面对利益的时候,还是会低头。 “程音,帮主挺喜欢你,我让德叔来安排。” 程音冷笑了一声,原来就是让她去做桥爷的情妇,她一直费解张老夫人留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才反应过来,不过是多一颗棋子罢了。 那天夜里,德叔把她带到了一个地方,有点偏僻的小洋房,德叔把她领到门口就走了,一个仆人迎上来,将她带到客厅,让她坐着等一会。 程音坐了有一个小时,眼皮有些沉。无意识的窝在沙发里睡着了。沈斯耀进了门,习惯性的脱了外套,仆人拿去挂好。 忙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习惯性的捏了捏眉间。坐在她身侧,谁料她竟然主动往他怀里拱,沈斯耀有些失笑。把她抱了起来。 -- ρO-①8.COм 4初夜 程音醒的时候,已经在一张大床上了,床很软,用的是上好的布料,很显然,与他出租房里的廉价货色不一样。 浴室的水声就响在耳边,在程音听来颇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她在纠结跑不跑,然后脚刚触及卧室房门的时候,后面浴室的门就开了。 “去哪了?”这声音太有磁性了,有魔力又或是说有味道。并且不是桥爷的。程音转身,看到了沈斯耀。只着一条短裤,浴袍随意的挂在身上。 他的胸肌露了出来,小麦色的,上面还有疤痕。水珠调皮的挂在上面,显得格外诱人。深刻的五官看着更凶了,尤其是不笑的时候,看的人心里毛毛的。 “沈斯耀你真的把桥爷杀了。”程音有些庆幸,还好他不是吹牛。 “过来。”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坐在了床边。程音走过去,他拍了拍腿示意她坐下,程音便坐在她的腿上。 “奶奶送我来当你的情妇。”程音笑着和他说。 “那便合该敬职敬责。”他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阿音,想我没有。” “没有。”他又咬了一口,程音有些吃痛。 “以前大家都叫陈桥桥爷,现在是不是要叫你耀爷了。”她打趣道。 “你愿意如何叫便如何叫。”说罢,他的舌头便长驱直入,她怎么能这么甜,总是能够吃到一股草莓的味道。 “我湿了。”她说,如此不知羞,如此的让他方寸全乱。她媚眼如丝,像是在勾引自己。 她感觉到了坐的地方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恶趣味道“你硬了。” 她站起身,将领口的扣子解了两颗,坐在床头冲他勾了勾手指。 他身下又硬了几分,这撩人的小妖精。 等到他把她压在身下,她便开始求饶了。 “程音,这不像你。”沈斯耀保持着残存的理智,哑声说道,不料程音主动拥吻,话语声隐没在了细碎的拥吻之中。 他的食指找到她内裤的边缘,一勾,内裤被他退下扔下了床。指间触碰到她下面的细缝,一片湿粘,果真是湿了。 他进去了一点的时候,程音有点不舒服,他太大了。和他的身形一样蛮横强硬。 她在他的背上划下一道又一道有规则的划痕。 他退了几分,没想到她又贴了上来。 “阿音,我谁都不信,但我信你。”薪第ー版主網:RоυRоυωυ(肉肉楃)。US 程音是个贪欲的人,当沈斯耀进入她的时候她认知到了这件事。她纤细滑腻的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 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舒爽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每一次的高潮她都爽到无助,脚趾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带着哭腔颤抖的厉害,却仍然攀附在他的身上。 他射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程音睁眼便看到沈斯耀垂眸看她。她睡眼惺忪的往他怀里拱了拱。 他搂着她,也不叫醒她。 近正午的时候,她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便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肩宽,身材好,本身就是衣服架子。 里面穿了一件白衬衫外面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西装,不像是黑社会,倒像是模特。程音帮他系领带,不一会便打好了一个精致的温莎结。他拿起她的手亲了几下。 “要我一起去吗?” “在家等我。”他委婉的拒绝了,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 5芝士鸡排饭 今天要处理陈桥的余党,龙虎帮还有几个陈桥的心腹,必须一个一个揪出来。其实杀陈桥的并不只他一个,张老夫人也有参与。他取而代之,与张老夫人达成协定,龙虎帮暗中扶持张家的地产酒店。张老夫人交出程音。 程音不能在张家,他想护她,沈斯耀勉强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因为程音又救了她一命,她便再保她一命。 后来,他希望把这个时限延迟为一生。 帮内陈桥的心腹固然要杀,却非全屠不可气,几个位高的已经杀了,接下来只需要杀鸡儆猴。 “耀哥。”说话的是赵天宇,绰号狐狸,他抄起一把刀递给沈斯耀。 下面乌压压站着龙虎帮一众,姜雄是陈桥众多马仔之一,也是众多在陈桥死后跳出来不服沈斯耀的人中的一个。 此刻,他耀武扬威的气势全没了,跪在地上,头还被人按在地上,沈斯耀手起刀落,一声惨叫,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他面无表情的擦掉了手上的血迹,扬长而去。 之后他又去了旺角区新开的pub,他以前的乐趣,是开一家又一家的pub,但他不喜闹,只是在pub里看看漂亮的灯光,酒杯,摆设。 他现在又有了另外一个乐趣,那个不经常回去的小洋房,他想称那里为家,他想回家,看了账本之后,拒绝了调酒师的美意,离开了。 程音刚刚看完一本书,想睡一会,却睡不着,如今,她从一个不安全不可靠的庇护所到了另一个庇护所。这个庇护所,且不论安全可靠与否,至少她是自在的。 程音觉得,沈斯耀这个人,很容易读懂,起码比张老夫人容易多了。他腼腆,不信任人,当他对人百分之百好而被反咬一口的时候,他会产生百分之百的报复。 他爱她吗,也不竟然,至多是有些喜欢吧,她也是喜欢他的,至少不排斥。 她歪头躺着,突然觉得床有些下陷,转头,他便已经坐在床边了。她对他笑,那种温柔甜腻的笑容。 “今天做了什么。”他将她搂在怀里,手把玩着她柔顺细软的发丝。 “唔……吃了饭之后晒了会太阳,看了下书。” 沈斯耀垂头亲了亲她。“还痛吗?”昨天晚上头一次,他也是把持不住,弄得她有些厉害了。 “痛。”她嘴里说着却要去扯他的裤子,小手探了进去在来回抚摸着他胯下的硬肉,肉眼可见的一点点变大。 “程音!”他警告似的叫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又转头“出来吃饭。” 厨娘做的饭很好吃,程音贪多,吃完了肚子又要难受,咖喱饭沈斯耀只允许她吃两碗。 “阿耀,我想吃芝士鸡排饭。” “明天我和厨娘说。” “我想吃你做的芝士鸡排饭。”她挑眉看着他,沈斯耀放下手中的勺子,擦了擦嘴。 “好。”他应得很干脆。 后来,程音并没有吃到沈斯耀做的芝士鸡排饭,也并不是他没有做,相反,他每天都会做,但是并没有给她吃过。 他每次做完,尝了一口就倒掉了,说什么也不肯给她吃,说是做的不够好,这种极端完美主义者,让程音也是无可奈何。而沈斯耀只是想把最好的给她,他甚至从来不允许自己犯任何的错误。 -- 6赌场 80年代的香港,这里很有自由气息,虽然满街还是公共电话亭,有轨电车,老式汽车与欧式建筑,程音喜欢这里。 今天沈斯耀要带他去赌场,程音有些兴奋,早早便起来了,她穿了一件红色的波点裙。及膝的长度,深v领。 “好看吗!”她问他,顺便摆出了一个风情万种的pose。 沈斯耀没有说话,从衣柜里拎出了一件女士西装套在外面,美曰其名,外面冷。 车停了,这里是香港最大的赌场,沈斯耀牵着程音。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很斯文的男人,约摸二十来岁,他向沈斯耀伸出手。 “阿耀,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沈斯耀礼貌性的伸出手。roy是这家赌场的老板,简单的来说,东南亚的赌场百分之八十都是他的。 “我们进去谈。”今天来这里,不全是为了赌钱。沈斯耀要谈生意,roy还要再开一个大规模的赌场,和沈斯耀也有利益关系。 接下来是冗长的会议,沈斯耀怕她无聊,便附在她耳边说“叫狐狸带你出去玩几把,筹码找他拿就是了,等下去找你。”说罢在她的唇角亲了亲。 程音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狐狸带着她出去,拿给了她筹码。 “狐狸。”远远的,一个女人叫住了他,一个长得很帅气的女人,头发很短,干净利落。手里还叼了根烟。 “五姑娘。”狐狸见了忙去把烟点了。嬉皮笑脸的。 “你是耀哥的马子吧?又是电影明星?”荣五吐了个烟圈,幽幽的说。 狐狸登时觉得后背发冷汗,姑奶奶哪壶不该提哪壶,这不是挑拨程姑娘和耀哥的感情嘛。 “我不是电影明星,我想赌钱,一起玩吗?”程音笑眯眯的看她,晃了晃手里的筹码。 狐狸觉得后背更凉了,谁不知道五姑娘赌术了得啊,除了roy就没输给过别人。今天耀哥可得大出血了。 荣五觉得有意思,很久都没有人主动要和她赌钱了。她也朗声应下。 “你叫什么名字?”刚落座,荣五便问。 “程音。” “程小姐输钱了可不要哭鼻子。” “反正输的不是我的钱。”程音无所谓的怂了怂肩。 结果呢,就是整个下午,程音就没赢过,前前后后估算一下输了也有七八十万了。虽说不是她的钱,程音还是为沈斯耀肉疼了一下。 这一下午都不赢,现在也已经兴致缺缺了。 突然落入了一个怀抱,沈斯耀已经从身后搂住了她,凑到她的脖颈处亲了亲。看的荣五直翻白眼。 “怎么样了?” “老输,都没赢过。”她显然有些沮丧,小脸耷拉着。 “也没说让着点。”roy在旁边说荣五,罕见的,荣五也没说话,认他责怪。 “行了,今天到这里,该回家了。”他捏了捏她的手,正了正她身上穿着的西装。 “谢谢你主动送钱,下次去找你玩。”荣五对程音说,程音也笑眯眯的应下了。 车上,程音把腿放在沈斯耀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我今天输了你大几十万呢。” “你喜欢的话,都是你的。”他捏了捏她的脸。 “在古代你这样就是昏君了。”她笑着说。她知道他又起反应了,腿窝下面明显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她还故意蹭了蹭。 “耀哥,到了。”前座司机的声音响起。 “宾仔你先进去。”沈斯耀见人走远,将她轻轻一提,她便跨坐在了他身上。 -- ρO-①8.COм 7车震h 她灵活的解开了他的皮带,拉开了裤链,把他下身的硬肉掌握在了手掌里。左手扶稳之后,挺翘的屁股微微一抬,进入了一个头。 他也托着她的臀瓣,让她慢慢适应,一点一点的吞纳他。她很喜欢做那档子事,他是知道的,他也喜欢埋在她的身体里,全心全意的拥有她。 程音有很多个不经意的小习惯,舒服起来不是叫床,只是哼哼,跟小猫似的。这次入的很深,大概是体位的关系,她适应了好一会。 “动一下。”沈斯耀拍了拍她的屁股,声音微哑,额角还渗着汗。程音微微撑起双腿,动了几下。忽然抖得厉害,抱紧了他。 “高潮了?”他低低的笑了,她太敏感了,才动了几下,就高潮了,每次高潮她都舒爽的无助,直搂着他,而且搂的紧。他抚了抚她的后背,让她慢慢缓过来之后,便在她里面开启另一番驰骋。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程音总是会离沈斯耀一点距离,一则两人搂抱在一起难免就要再来一次了二则程音实在是很怕热。 可每每到后半夜,她又不自主的往他怀里钻,腿把他的腰缠的紧紧的,朦朦胧胧之间还会听到沈斯耀因为她的小动作而发出的低笑。 香港黑社会势力猖獗,不是龙虎帮一家独大,却也称得上数一数二,大家本就和平相处,共同谋财。 龙虎帮的势力范围主要在九龙区,深水埗区和油尖旺区,主要是收租和放高利贷,偶尔会有一些人命生意。东城帮最近在龙虎帮的地盘接连滋事,来意不明。 东城帮的帮主是陈天放,年过半百了,在黑道混了四十来年,混到了个帮主,结果被沈斯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压了一头,说不气那真是假的。 沈斯耀其实也有意要把东城帮缴了,他的野心绝对是大的,但从不同外人说,时机不到的事情做不得,如今既然东城帮都沉不住气了,那他也该动手了,不,准确的来说,不是他动手,是借刀杀人。 “在想什么?”程音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滴水,丝质睡衣穿在身上更加勾勒出她的身材。 “明天吴处长的生日宴陪我去?”沈斯耀拿过她手中的毛巾,一点一点帮她擦头发。 程音点了点头,沈斯耀亲了亲她的脸颊。拿过床头柜的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程音怕热,不喜欢吹头发,她去推他。想要抢他手里的吹风机。 “不行,不吹干等下感冒了。”他一脸的凶相,在外是凶神恶煞的老大,可对她是最为无用的了,她舔了舔他下巴刚长出来的青胡渣,他便破功了,无可奈何的拧着眉头瞪她“阿音!” “好啦好啦,你吹吧。”程音背对着他,任由他把弄柔软顺滑的长发,手却不老实,解开了他短裤的抽绳,隔着内裤指尖在那处上撩拨着。 隔靴搔痒大概就是这个感觉了,沈斯耀随手丢了吹风机,抓着罪魁祸首,反身压在了身下。 他管不了也顾不了了,这个撩人的坏东西,让人恨不得一口吃了。 “不要了不要了……”几番云雨之后程音胡乱的喊着。看吧,撩人的是她,求饶的也是,总是惯着她,越发娇了,跟祖宗似的,还得人供着,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可每每沈斯耀想着这次不再放过她,得治一治的时候,还就是下不了手了,弄得她第二天下不了床,他又该心疼了,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薪第ー版主網:RоυRоυωυ(肉肉楃)。US 她给他买了一件淡绿色的衬衫,非逼着他穿,沈斯耀是不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耐不住她软磨硬泡。很温柔的淡绿外面套了件西装,照惯例,她帮他打领带。 他五官深刻,是那种有气质的帅,有压迫力,让人生畏,也难怪混黑社会,和身上温柔的颜色显得有些不符。 -- 8晚宴风波 今天晚上吴处长在家开宴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齐了。 程音专注于桌上的美食,碍于人多,又不敢大快朵颐,沈斯耀全程不停的给她夹菜,偏他夹菜动作极为优雅,让人觉得无任何不妥。 他给她剥螃蟹,剥虾,剥的又快又好,极为完整,不会弄得到处都是。程音吃的欢畅。 “饱了吗?”他侧头问她。程音眉眼弯弯的点了点头,沈斯耀拿起手帕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往身后比了个收拾。狐狸看到之后转身离去。 陈天放这个人极要面子,爱出风头,今天一早他就找马仔精心包装了寿礼,别人都是暗地里送,席后送,偏他非要明面上送。 他往吴处长走去,端着酒杯,似要敬酒,身后跟着拿檀木盒子的马仔。 “吴处长,生辰快乐啊,祝你升官发财。” “借你吉言。”吴处长这晚听多了这样恭维奉承的话,心早就飘飘然了。拿起酒杯,清脆的碰杯。 “我上个月去西藏请回了一尊佛像,面容慈祥,其态可掬,素来听说吴处长信佛,这个宝贝送给您再合适不过了。”他的这番话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翘首观望这尊千里求来的佛像。 吴处长一听,来了兴致,忙叫人打开,谁知图穷现匕,里面没有什么佛像,只有一支手枪。 “不可能啊……”陈天放拿起那把枪看,真的是自己的随身手枪,一时之间傻了眼,楞在那里。 吴处长也慌了,他怕陈天放直接冲自己开枪。 “一定是有人要害我,吴处长……”他话音还没落,就被吴处长的心腹一脚踢掉了手枪,拷上手铐押了下去。 大庭广众之下,他带了那么多人竟没有一人敢动手,毕竟民不和官斗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香港警察处处长怎么也不好惹。 说实话,陈天放拿枪的时候程音都吓了一跳,沈斯耀看出了她的紧张,贴着她耳语“别怕,没子弹的。”程音了然,心中暗骂他奸滑。 经过这件事后,大家也都兴致缺缺,早早就散了。Roy和沈斯耀前后出了吴家,他只对沈斯耀说了两个字“恭喜。” 今天这事一出,陈天放再翻身就难了,东城帮还不得尽归沈斯耀麾下。 沈斯耀果然开始忙碌起来,为了他的收复大计,常常早出晚归的,不过再晚他总要弄她一两回,这就导致了程音常常在睡梦中被做醒。 晚上睡不好,白天都浑浑噩噩的,程音晌午才起床,吃了午饭,微微缓过些劲来。 荣五今天登门造访,深水埗她新开了个舞厅,邀程音去玩。程音不好推辞简单的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舞厅在二楼,一楼是游戏厅,程音对舞厅到不感兴趣,直拉着荣五钻进游戏厅。80年代的街机游戏还是《怒》,《超能力战士》之类。 赌钱程音没有荣五在行,可打街机荣五一下午还真没赢程音几次。 “不玩了不玩了。”她有些烦躁,拨弄了两下头发。点了支烟叼在嘴上。“程音你挺有意思的,要是没跟沈斯耀,你跟着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程音但笑不语,眼神飘向她身后,roy来了。 “上面出事了。”Roy平常文质彬彬的,今天却有些动怒了。“大B把我从家叫过来,你自己店里出事你就在楼底下难道不知道吗?” 事实上荣五的确不知道,但这种情况之下,程音觉得她还是保持缄默的好。 荣五一听,脸色一变,冲了上楼。几个地痞在欺负一个学生妹。见荣五来了,为首的地痞陪笑“五姑娘,教训新来的鸡罢了。” 荣五不做卖淫的生意,但这些地痞做,一般一个地头蛇手里都有十几个妓女,然后坐着拿抽成。 “那你在我的地盘上动手什么意思?今天放过你们,给我滚。”几个地痞知道荣五不好惹,也就作罢,灰溜溜的走了。 “你,还不走?”荣五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学生妹。 长得很漂亮很清纯,身上穿着校服,一双眼睛又大又圆。 “要你管,男人婆。”她还瞪了荣五一眼,勉勉强强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 还真没有几个人敢这么骂她的,荣五轻声一笑“难怪要挨打,浑身都是刺,不一根一根的拔掉还真是扎人。” 学生妹走后,荣五看程音还有些惋惜。笑着说“觉着可怜?这可都是她们自愿卖的,八成是赌债还不上了,香港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自己选的路只能自己走。” Roy没好气的看着她“那就请你走好自己的路,不要老是给我添麻烦,让我给你擦屁股。” 程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荣五瞪了她一眼,程音笑的更欢了。 “做什么笑这么开心。”突然间程音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是沈斯耀,他埋在她的颈窝间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味道。 程音转过头看他,他脸色有点差,还有黑眼圈,这两天累的,他果然也没睡好。 “咳咳,东城帮那边该收尾了吧。”Roy打断了二人的亲昵。 “快了,豹子逃到英国了,不太好抓。”沈斯耀坐在沙发上,搂着程音。食指绕着她柔顺垂下的秀发把玩。 “用不用我调人给你?” “自然更好不过。”程音靠着沈斯耀耳语,说的是:回家睡觉,沈斯耀眉眼含笑,曲解了她的,以为她想要了,程音也懒得去解释。 “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吩咐狐狸。”他跟Roy,荣五打完招呼,携着程音走了出去。 -- 9枪伤 沈斯耀上午去打拳,程音就在旁边看画报。偶尔会瞟他两眼。他身材极好,平时只是西装革履的,少见的今天只着一件背心。 他向她招招手,她便拿着毛巾去给他汗湿了的擦头发。他擒住她的手,握到嘴边亲吻。 手臂上的肌肉发达,胸肌更加发达,不似健身教练那般的油腻,他从不爱显露自己的身材,甚至露肉只在她面前,她还不确定他有无其他情妇,姑且说是只在床笫之间好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身材性感极了,极度符合她的胃口。 “我最近要去一次泰国。” “我呢?”程音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你不能去。”陈天放投靠了泰国的帮派,豹子同他汇合,如今不能把他在泰国处理了,回香港只会后患无穷。 她从不曾看过他的另外一面,他也不想让她看到,那一面不再光鲜,不再西装革履,这些年徒手杀的,逼死的,不计其数。他是变态,是心狠手辣,但他也想有个家,所以更不想失去她。 “阿耀,我尊重你,但混黑社会绝对不是长久之计,那些议员表面上敬你,其实是在忍你。” “去吃点东西吧。”他逃避了她的话语,拉着她到拳馆旁边的一家茶餐厅,鱼蛋和鸳鸯,是她的最爱,他知道。 流弹是最不长眼睛的,变故也是突如其来的,当子弹近在咫尺,程音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去挡,本该射穿沈斯耀胸膛的子弹穿过了她的手腕。 茶餐厅里的人看到这一变故,都纷纷跑了出去。 沈斯耀猛的转身,直接开了一枪,没打中,一个身影从窗户窜了出去。 程音觉得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有意识的时候承受这般重创了,她看着自己的鲜血流的欢畅,顺着弹孔淌下几条血痕,直接痛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伤口已经被包扎的完美,沈斯耀就在旁边注视着她,她醒了,他没有表露出激动,只是深情,一如既往的深情的眼神,只有看她的时候才会露出。 程音试着动了动手臂,有些吃力,稍微一动,全身的神经仿佛就被牵扯的痛了一下,她索性就不去动。 “吃点东西吗?”程音摇了摇头,她并没有什么胃口。 “我会给你报仇。”他去拨弄散在她脸颊一侧的头发。 “不要了,有些人一定要除,但我更希望你全身而退。”她不是什么讲究慈悲的人,有一些人不除,一定后患无穷,这样一次两次可能侥幸不丢性命,可次数多了呢,最难防的就是在暗处的人。 他看她浅浅的笑着,突然觉得自己有时候甚至可以什么都不求了,只想和她呆在一起,可一旦出了这个门,有上千的弟兄跟着他,上百的场子等着他罩。 有时候权利一旦握着了,就很难舍得松开。 程音很快就被安排回家了,家里有家庭医生,在家修养好过也安全过在医院,这还是沈斯耀的变相禁足。 她也会闹脾气,脾气大的时候什么都砸,伤了左手,便单用右手砸,他竟然就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砸,最后还笑吟吟的说了句“累吗?休息会再砸。”他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双手合握到一起。 程音最后想想索性就不跟自己过意不去了,在他的书房找了几本书,看看书睡睡觉。 他是黑社会老大,可每天穿的西装革履的像个商人,打架的事也做,可更多的是地产,债务的交易。他没上过多久的学,看的书却不少,书房也很大,估计是从小的培养,他有意识的去读,修养自然也高一些。 他很矛盾,穿上衣服,像是斯文败类,脱掉衣服,就是败类了。 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手臂还不是很有握力。今天他回来的晚,程音也懒得等,打算起身关掉灯,就被人从身后环抱住了。 “明天我去泰国。”他啃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低喃,引得她一阵软颤。 半推半就之下被他抱上了床。 他今天顶弄的很厉害,射了一次之后又来了一次。在他高潮的时候,他低声闷闷的说“舍不得你。” 程音听到了,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将他搂的紧紧的,在他的颈窝嘬出了一个草莓。 “什么时候回来?” “五天之内,好好呆在家里。”他亲吻她胸前的嫩肉,把她当做稀世珍宝。程音在她温柔的动作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ρO-①8.COм 10沈斯耀死了 第二天一早,沈斯耀就离开了,狐狸留下看场子,把一半的人手都匀到了家里。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沈家上上下下都被保护的密不透风。 他真是怕她有什么变故,放心不下。 “阿耀可是把娉婷带走了。”荣五喝着刚沏好了的茶。似笑非笑的看着程音。显然有些想看好戏的意味。 “谁是娉婷?”程音漫不经心的问,手上翻画报的动作还不停。 “阿耀夜场里有名的头牌。” “这位可凶多吉少了。”程音的话把荣五噎着了,她说的的确没错,任沈斯耀带谁去都是凶多吉少,估计这个娉婷也只是一个饵罢了。 “你真奇怪。” “荣五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自然是女人。”她没好气的说,整个香港所有人都知道五姑娘好女色。薪第ー版主網:RоυRоυωυ(肉肉楃)。US “喜欢女人一般都不懂女人的心思。” 程音跟沈斯耀断了联系,一连几日。第五日,Roy来了。 他并不和善,带了一帮子人,狐狸察觉到有问题,还是动起了手,只是寡不敌众,还是被制服了。 “你背叛了耀哥。”这话是狐狸说的,程音是被人压着站在Roy面前的。 “我是商人,商人的眼里可没有兄弟情义,有的只是利益罢了。”Roy点燃了一支烟,有些讥讽的看着他。 “沈斯耀呢?” “听说是被一枪毙了,被扔进公海里了。” 程音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平了平内心的波动。“你想怎样?” “我不动你。”他吐出一个烟圈,手指敲了敲墙壁。“阿k,把小姐送回张家。” 张老夫人重病垂危,一口气吊着,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程音费了好些天才打探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苦笑了一声,真是好大一个局呀。张老夫人帮沈斯耀杀桥爷,张老夫人帮陈天放杀沈斯耀,螳螂捕蝉,Roy这只黄雀紧随其后,把陈天放端了,龙虎帮尽归他的麾下。 那天晚上,程音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拔了张老夫人的氧气管子。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算计一生的老巫婆竟然没有立遗嘱,所有财产都到了她的名下。 沈斯耀死了,她不可能不难过,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相反的,她难过的发了疯,但是她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荣五在Roy面前点名要保程音和狐狸,Roy想了一会,首肯了。 荣五期间还去找了一回程音,她正在和合伙人谈买地的事情,看上去还不错。 “你别全怪Roy,杀沈斯耀的不是他。”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总觉得怎么说都是错。 “可见死不救的是他。” “程音……” “行了,你回吧。”程音下了逐客令,荣五也不好久呆。狐狸留下了,荣五知道即使他跟着自己也不会为自己效力。 荣五走后,整个屋子又恢复了空荡荡的宁静。 “狐狸,你说,阿耀是不是真的死了。” “小姐,尸首没有找到就还有希望。”狐狸心里也难受,他在Roy面前暗地里掏了好几次枪,被荣五生生按了回去。 Roy奸不过沈斯耀,龙虎帮的资金其实早就转移到日本了,现在不过几个场子和几百个马仔。收也只能收五成。 而日本账户的署名是程音,这一点Roy也不知道,是狐狸告诉程音的。 “他为什么觉得我有钱就会过得好呢,我本来以为我不爱他,可是心却很难受,每次想他就闷闷的。”程音捧着水杯,无意识的喃喃。 -- ρO-①8.COм 11重逢 程音这几天睡眠质量十分的低,经常做梦,却很难醒过来,做的不是噩梦而是春梦。 梦见他回来了,搂着她,从额角一直吻到身下,他进入了她,不停的冲撞,抵死缠绵。 白天,春梦了无痕,一切又是之前的模样。 而到了夜晚,他又回来了,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气息。让程音忍不住沉溺。 真是撞了邪了,莫非是沈斯耀的魂魄缠着她了?她倒是愿意永远沉浸在这个梦里。 “狐狸,你说我要不要请个道士?”程音一边吃早饭一边侧头问狐狸,她的黑眼圈很重,无精打采的,拿个刀叉都觉得勉强,身体的酸痛感简直过于真实。 “不用,小姐吃完早饭可以再休息一会,今天没什么事。” 其实程音真的没什么事。沈斯耀是个极有规划的人,早早地把哪块地该买哪块地该卖,写的明明白白的,她都只是照做罢了。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早料到了今天的一切,早早的做好了准备。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她索性事情全交由狐狸去做。 窗户没有关,可是她明明记得昨天关了的,莫非还遭贼了,也可能是最近过得浑浑噩噩的忘记关了吧。 照例喝过菲佣端进来的牛奶之后,就睡下了。仍然是那个梦境,真实的触感。高潮的快感一波又一波。 沈斯耀帮她擦拭完身下的液体,坐在床边看她,眉头仍然紧锁着,他用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 “再等一等,阿音。”他亲了亲她的手,帮她掖了掖被子。 第十日,Roy被抓了,在港口因为贩毒,听说警方收到了线人的消息,集体出警,围追堵截。程音心里也是痛快的,商人贪心,想要暴利,贩毒最快,却最危险,以为上下都打点好了,实则百密一疏,功亏一篑。 Roy并没有出面接应港口的那批货,他也不会蠢到那种地步,但是他手下有内奸,被抓之后供出了他。 政府也知道他做这种生意,只是时间久了,不免眼红的人也就多了,纷纷想要拉他下马。 程音像往常一样喝完牛奶之后翻了两页床边的书就睡了,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身侧的沈斯耀就躺在那儿看着他。 “这梦真的好真实啊。不想醒来。”她小声的说,说完还往他怀里钻。 沈斯耀轻笑出声,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她主动去接纳他,腿缠在他的腰上缠的极紧。 他拍拍她的屁股“音音,放松。” 程音被微痛的感觉刺激到了,猛的反应过来这不是梦。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沈斯耀被毫无防备的推开,身下也跟着滑出。 “沈斯耀,耍我好玩吗?”她气急,眼眶都红了,抄起床头柜上的书就往他砸。薪第ー版主網:RоυRоυωυ(肉肉楃)。US “阿音,痛……”他捂着被砸的胸口,上面还缠着纱布。 枪伤是真的有,不过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沈斯耀如此也不过是让程音消气罢了。 程音还真是中计了,她不动了,脸色也没见好,委委屈屈的,眼看着都要哭出来了。她从来都不哭的,这次真的是伤心了。 沈斯耀去搂她,近日来积攒的情绪通通爆发。 “骗子,大骗子。” “对,我是骗子。”他顺着她话说下去,给她消气。 “明明说好五天就回来的,都半个月了。” “是我的错。”他将她的泪水用手指抹去,亲了亲她的唇。 -- 12关于潘金莲为什么要叫西门庆达达 沈斯耀回来了,日子却仿佛同以前一样,仿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程音依旧懒懒散散。 她最近报了个绘画班,是教水彩的,兴趣正浓。常常一出去就是一天,回来还要霸占着沈斯耀的书桌, 长年整洁的书桌被颜料弄的红一块青一块,沈斯耀愣是眼睛没眨一下,靠着沙发审着账单。 半夜十二点钟声敲响,沈斯耀放下账单,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还画的津津有味的程音身边。从身后环住了她,先是深深的吸了口她发丝上的香味,是那种熟悉的能让人沉醉的香味,像毒品。 “痒……”程音躲了躲,眼神还专注在面前的画作上。 沈斯耀径直把笔夺了,扔到一边,水彩一下子被带到了墙上,划出了一道艳丽的橙光。 他将程音抱了起来,腿勾了下椅子换了个方向,坐了下来,将程音抱在了腿上。 “凶什么?”程音有些恼火,似泄愤的将手上的颜料涂在他白湛的衬衫上。眼看着衬衫已经面目全非。 沈斯耀想跟她说,他这不是凶她,他本身就是这幅样子,每天在外面也都是这幅表情。可到了嘴边。温柔的话让他自己都唾弃自己,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沈斯耀单枪匹马杀过一条钵兰街,让几千个小弟马首是瞻的黑社会大佬竟然向女人这样服软。 “没凶你,在画什么?” 程音拿给他看,是几张明信片,背面是香港的建筑,维多利亚港,金紫荆广场,香港大学,还有他们住的半山别墅。 “寄给谁?” 问题一抛出,程音就愣了神,想了好半天才憋出一个“荣五”。 “荣五走了,和Roy一起。他是逃犯,行踪不会让你知道的。” “你放了Roy?” “不是我放,而是荣五救了他。他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沈斯耀你别太轻敌了。”她有些恼,又惊觉自己太不善良,她有私心,Roy最好能死,死不了也得在眼皮子底下,不然她太没有安全感了。 “阿音,你在害怕?担心我?”他抬起她的下颚,去探究她眼底的慌乱,就仿佛小孩子得到心仪的糖果一般笑出了声。 “别担心。” 他话音刚落,程音就愤愤的咬了他嘴唇一下,没想到控制权即刻扭转,沈斯耀抱着她,单手关了壁灯,两人落入床帏。 “我看了你书架上的金瓶梅,你说,那些女人为什么都叫西门庆达达呢?”程音魅声魅气的问到。 沈斯耀解衬衣的手一顿,等着她说下去。 程音轻笑了意思“达达,就是爸爸的意思呀。”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喉结。“我的好达达,还不赶快,奴家……等着呢。” 妖精!妖精!沈斯耀快要被她折磨疯了,他头一次觉着衬衫的扣子这么多,解到天崩地裂还解不完,恨不得一下撕了去。 更!新!啦!又是短小的一章,各位新年快乐! -- 13澳门雷少 沈斯耀让狐狸给程音找了把枪,难得有空的一天,教她练枪。 “太慢了。”这话是狐狸说的,装个子弹都那么慢,等装完了脑袋早就开花了。 程音瞥了他一眼,狐狸后脊一凉,平时训帮里的兄弟惯了,一时之间没忍住。 沈斯耀也没帮谁,狐狸说的不错,他怕她有事,想让她保护好自己,才教她用枪。要教便要教好。 只是教好程音还真不是一般的难,说她两句她置之不理,又打不得骂不得。他从身后环住她,教她摆好姿势,持平。子弹一经发出便牢牢的钉在了靶心。程音兴致来了,有些雀跃。 有人走进来附在沈斯耀耳侧说了几句话。他表情有些微妙,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事。 沈斯耀示意狐狸留下来陪程音练枪,急匆匆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一个马仔开口“狐狸哥,今天钵兰街的夜场要去收租。” 狐狸看向程音,看上去有些为难。程音练了半天觉得无趣,刚好有脱身的借口,绝不能就此放过。 “小姐,你同我去。”沈斯耀让狐狸保护她,带着总比留在家里安全。程音虽然本来想美美的睡上一觉,但对于钵兰街红灯区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胭脂坊这个名字很复古,装修的也很复古,现在华灯初上,还比较安全,狐狸去打点事情,程音就到处转了转。 “站在门口干嘛,进去呀。”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将她往里推了推。 里面有学生妹,有四十多老姑娘,但绝大部分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新来的吗?干嘛的?”长的比较淑女的女人一边化着妆一边问程音,态度温和甚至有些亲近。 “学生。” “还是学生啊,在哪里读书?” “香港大学,不过很久没去了。” 另外一些女人一下子议论纷纷,有一个长相比较妖艳的女生伴着些戏谑的口气“哟,看吧,现在连大学生都开始出来卖了。这世道哦!” 程音也无所谓他们的误会。长相淑女的那个女人看到大家的调笑,开始转移话题“我昨天刚买了只唇膏,帮我涂一下。” 程音接过唇膏,帮她涂起来,涂的很仔细很饱满。程音觉得她很美,配上丹唇,有种复古感。 “阿宝,你在干什么!”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推开门。 “萍姨。”阿宝应到。萍姨是胭脂坊管诸位小姐的。 “你怎么能让程小姐给你擦口红呢!”萍姨有些气急败坏。 在座的人表面上默不作声,心里早已经如同擂鼓了,这就是传闻中耀爷的新宠,大名鼎鼎的程音小姐。 阿宝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没关系的。”程音淡淡的笑了一下,萍姨摆摆手把一众女人都遣了出去。 程音也乐得清闲,在沙发上睡了一会。 还在渐入佳境,便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萍姨闯了进来,在拨电话。 “什么事?”程音揉了揉眼睛,还有些困倦。 “今天来了个澳门的雷少,非要找北姑玩,我们这儿哪有北姑。开始闹场子了。我打电话叫狐狸出来。” 程音推开门,外面果真是一片狼藉,玻璃杯碎了好几个,还掺着血。 刚刚的叫她涂口红的阿宝也散乱着头发,脸也有些肿,似乎被打过。 “漏了一个?”这雷少留着长头发,低低扎在后面,丹凤眼,长得好看,却很邪气,他盯着程音,像盯一只猎物。 “你会不会讲国语?” “不会。” “不会?”他将程音的下巴粗暴的抬起来,嘴唇一勾“我认得你,去年太平戏院演锁灵囊我就坐你后面,你跟着唱,我全听到了。”他用食指蹭了蹭程音的脸,又蹭了蹭她的耳廓。 程音有些生气,将他推开。 “够呛。”他又是一笑,笑的真邪,叫人不寒而栗。准备再去抓她。 “雷少!”狐狸即使赶来,手就放在别在腰间的枪上。 “okok,人都赶了,我们撤吧。”雷少有些吊儿郎当的招呼身后几个人出了场子。 -- 14结盟 沈斯耀这头也和雷家有牵连,手下的三个小弟为了钱私自接了任务,去杀澳门雷家的当家雷傲,结果失败了,三个人被毙了,这盆脏水却是实实在在的泼在了龙虎帮上。 澳门的雷家和他们本是井水不犯河水,雷傲是上一届澳门立委委员,黑白通吃,如今惹了雷家,也难独善其身。沈斯耀本身是下午就要去澳门摆平这件事的,没想到收到消息说雷傲第二天要来港,那个雷少也就是雷傲的孙子雷霄。 雷傲极其疼爱这个孙子,儿子英年早逝,只有雷霄这根独苗了。 这个雷霄少爷,不能说他不争气,他要狠也狠的起来,说打也能打,但乱也极其,读设计专业的,现在是个独立设计师。 这也算是个副业,正儿八经的事儿还是当他雷家的太子爷。玩乐,不爱陀地爱北姑。还喜欢比自己大那么几岁的,三十多岁的女人。而且玩弄女人的手段也是花样百出。 第二天,沈斯耀去见雷傲,为了表明诚意,只带了狐狸一个,雷傲很和善,是岁月沉淀过的领导人的形象与气魄。 “雷老,暗杀的确与龙虎帮无关。” 雷傲抿了口茶,示意沈斯耀“喝茶。” 沈斯耀也沉得住气,小抿了一口。 “我知道,差人查清楚了,陈镜在黑市找的杀手。不过陈镜死了,死无对证,我自然知道不是龙虎帮,不然不会这么多此一举。” 沈斯耀也算松了一口气,毕竟他知道现在和雷家为敌,全身而退的几率太低了。 “我这次来港有两件事,其一,我有意与龙虎帮结盟,斯耀,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够沉稳,成为香港的执牛耳者指日可待。其二,是抓我不成器的孙子回去。”提到雷霄,嘴上是骂,眼梢还带着些笑。 “有雷家合作,我龙虎帮荣幸之至。”沈斯耀放下茶杯,左手伸了出去。 雷傲与他反手相握,右手拍了拍沈斯耀的肩膀。 “既然这样,这第二件事情,既然是香港的地盘,也想请你帮我去做,你愿意吗?” “自然。” “那好,我一个礼拜之后派人来领他。”临走,雷傲还送了沈斯耀三瓶酒,酒是用保险箱装的,酒下面全是美金。大家心里也都了然。 关于抓雷霄,沈斯耀还是亲自出马的,抓他的时候他还在妓女的床上,各色成人玩具散落一地,他手里还拿了一个,折磨人家。 沈斯耀也不急,等着他完事。 雷霄看到沈斯耀,一点也不讶异。 “怎么?怕我不够尽兴,又送来一个?我就喜欢这种身材好长得又好的哥哥仔。”说完还舔了下唇角。下了床,一丝不挂的朝沈斯耀走了过去。 他手还没触及沈斯耀就被沈斯耀反抓住,两人过了几招,沈斯耀直接反手压住了他,抽出来事先准备好的麻绳,把他手反绑了起来。 床上的妓女看到了这一变故早就惊叫着跑了出去。 “给老子松开,看老子解开这破绳子不操死你。” 沈斯耀皱了皱眉,直接顺手拿了窗台上的一块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 15逃脱 沈斯耀把雷霄抓回了家,关在别墅一楼,仅是手上带了手铐,房门口多了两个受过训练的警卫。 吃饭也不让他上桌,是让女佣端到他房里的。狐狸告诉了沈斯耀胭脂坊发生的一切,他本身就对这个雷少爷没有任何好感,如今更加厌恶了。 阿音也是他敢肖想的!但是表面工作该做的还得做,还得像少爷一样伺候着,但是有些东西,眼不见就能心不烦,关着他还是痛快点,要肖傲问起来,直接说怕跑就成了,他孙子什么德行他老人家心里没数吗? 不过,这孙子嘴可真脏,骂的话都极其的不堪入耳。要他真不是雷傲孙子,沈斯耀早就一枪把他崩了。 不过这几天,似乎没什么力气了,骂人的声音明显都小了很多。 沈斯耀出去了,程音在花园浇花,这少爷从窗口探头出来。盯着程音,像是盯着待宰的羔羊。 “手段可以呀,没几天就攀高枝了。” 程音看向他,他按说是那种漂亮的,长发束着,五官精致,可为什么又很邪乎呢,程音明白了,他的唇色是那种深红色,狷狂的深红。 “喂,进来给我拿本书。” 程音扔下了手里的浇水壶,没有理他。雷霄觉得她是在怕他,举了举戴在手上的手铐。 他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的信口说道“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 沈斯耀的书房是不允许别人进的,但是程音可以,她经常闲来无事在里面看书,狐狸说过,澳门的雷家,最好还是不要得罪,拿书给他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程音进了门,她递给他书,他用双手接着,霎时,手铐咔的一声开了。程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一根铁丝的事情。”说完还一笑,桀骜不驯。 没想到雷霄又反手将她拷住,程音刚想喊,就被他塞住了嘴,和他被抓的经历惊人的相似,他还调笑“算是报了你情哥哥的仇了。” 雷霄将程音从窗户丢出去,自己又跳了出去,动静不大,还是惊动了警卫。他直接虚掐住了程音的脖子,他也在赌,鬼知道这女的在沈斯耀心里分量有多重。大不了,赌输了,晚几天获得自由,赌赢了,现在就出去风流快活。 看样子效果还行,警卫们不敢上前一步。 “提辆车来。”带头的警卫看了程音一眼,转身去提车。 “你还不赖。”程音听着他的调笑,不做反应,她也懒得做反应了,给本书就被当人质了。如今不是最佳脱身的时候,只能静观其变。 雷霄将程音扔到后座,自己开着车一路疾驰。 “去哪儿?”她还很镇定,声音也听不出一丝怯懦与恐惧。 “澳门。” 车停在港口,船早已备好了,这边沈斯耀接到消息人给逃了还抓了程音,那边人就快到澳门了。 雷霄找了个公寓,不大,有个主卧,他住着,把程音用锁链就拴在他床旁边。程音骂他变态,他还笑这说,我也知道自己变态,不劳您说。 -- ρO-①8.COм 16偷食 “我不上你,要上你,你估计也活不成了。”雷霄瞥了程音一眼,手里拿了个本子,在上面涂涂画画。 程音虽松了口气,但也不看他,莫名其妙的被抓让她也有些恼火,赌气似的扣着他棉质的床单。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雷霄看了眼手表“晚上5点我出去交稿,吃什么?” 没听到任何回应,他轻蔑的笑了一下“想好了,我可就问一次。” “烧鹅和艇仔粥。”程音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耐烦,似乎还要掩饰自己的低人一等。 雷霄准点收了笔,就在她面前,赤条条的换了衣服,程音一开始没意识到他在换衣服,不小心瞥到恨不得自戳双目。 别说,这烧鹅还真难买,跨了半个城可算给她买到了。 “我要上厕所。”雷霄刚回来,程音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雷霄将她右手边的门一移开,就是卫生间,真是想逃跑都没得理由。 “我怕你偷看。” 雷霄还是嘴角勾笑,带着嘲讽,讥诮。程音没有办法,还是硬着透皮上了个厕所。 “那我吃饭呢?” “蹲着。” “蹲着?我又不是狗。”一向淡定的程音都不能淡定了。 “现在是了。”他将烧鹅和粥放在地上,好在是带着盒子和餐具的。 程音吃起饭来便忘记了不快,全心全意的埋在饭菜之中。雷霄本身是在画稿纸的,也被他啧嘴的声音吸引了,她吃得很香,小嘴吃的油晃晃的,看的他都饿了。 这种小事对于普通人来说再平常不过,但是对于雷霄来说则极为罕见,他很少会饿,吃饭也都是应付行事,基本上晚上不饿都不会吃东西。 “别吃了。”他将她吃到一半的烧鹅拿了起来,走了出去。 “喂!喂!雷霄你别倒啊,我下次吃快点就是了。”程音嘴里还残留着烧鹅的味道,还在感叹着这澳门的烧鹅做的比香港的胜一筹。默默的替她的烧鹅惋惜。 殊不知,躲在门外的某霄,举起了一只鹅腿,看了看,闻了闻,郑重其事的送入嘴里。接着接二连三的啃了起来。 啃完之后,他擦了擦嘴,若无其事的走进了房间。继续画稿纸。 “我的鹅呢?” “扔楼下了。” 程音默默的在地板上画了个圈圈,诅咒该死的雷霄。 “我要洗澡。”薪第ー版主網:RоυRоυωυ(肉肉楃)。US “明天叫个女佣来给你洗。” 程音还从来没有隔天洗过澡,她有无尽的牢骚但的确也是敢怒不敢言,生怕他雷大少有哪个不爽的地方直接把她奸杀了。 一连几天,她每天都变着法子想菜单,珍宝蟹,猪肚鸡,茄汁猪排,脆皮叉烧……也无一幸免的,吃了一半被通通收走,她索性就多点几样,一来可以多吃一点,二来可以折腾一下雷霄。 有一天雷霄突然问她“程音,你吃的这么开心,我一辈子都把你关起来吧。”依旧是笑着说的。 程音不去看他邪气的脸,在心里翻了几个白眼,暗骂他变态。 “你的情哥哥是找不到这儿的,这房子署名不是我,连雷家都不知道我有这地,不如我不回去,你也在这儿,我画稿赚钱给你买吃的。” -- 17臆想症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程音身上,她宛如一个午后慵懒的晒着太阳的小猫,舒舒服服的蜷缩着,脸上被太阳晒得粉扑扑的。 “你还会唱《锁灵囊》吗?”雷霄搁笔问她。 “不会了。”她懒洋洋的回他,不甚在意。 “你很像我一个人。” “谁?” “妈妈。” 程音懒得理他,只觉得他又在发什么神经。但他却自说自话的讲了下去“她是这世界上最美最温柔的女人。”他说他妈妈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有些激动,眷恋,温柔。 那是程音第一次觉得雷霄的面部表情温和了那么一下,毕竟他笑起来都是那么鬼畜,让人心里发寒。 后来,雷霄出去过一次,程音翻箱倒柜的找钥匙,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外面的人估计是难找到这,她还是打算自救的。 不过钥匙没找到,找到了两本日记本。一本新一些一本旧一些。旧的那本每天都会记。新的并不是每天都有记,有的时候几天几一次,有的时候几个月几一次。 她翻开了旧的那本。 “妈妈每天都会带不一样的叔叔回家,她让我看着他们,那个叔叔在她身上,妈妈好像很痛苦…… 妈妈又打我了,她打完我之后,就会抱着我,那个时候,她就好温柔好温柔,我好暖和,我希望她多打我几次,只要她能像这样抱着我…… 妈妈今天又带了个叔叔回家,她又让我在旁边看着,她这次坐在那个叔叔的身上,妈妈像往常一样,叫的很大声,她拿了枪对着那个叔叔的头,流了好多好多血,床单变红了,我睡在了血里…… …… 妈妈死了。” 又翻开了那本新一点的。都是用红笔血的,有的时候字写的越来越大,恍惚间觉得像是用血写的。 “控制! 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 我不想杀她。” 程音有些震动,他的的确确心理有问题,他妈妈明明对他很不好,虐待他打骂他,可是他却说他妈妈是最温柔的人。他一定有臆想症。或许还是受虐狂。他想控制,却控制不了。 “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连着几天,程音都在他画稿纸的时候用那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他。雷霄讨厌她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让他想干她。 “不要勾引我,我说了,上了你你活不过明天。” “那以前和你上过床的女人呢?” 雷霄勾唇,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对准了程音,嘴里发出了“嘭”的一声。 雷霄可能意识不到,他童年的遭遇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性和血腥联系在了一起。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些可都是自愿的,有的为钱,有的为亲戚朋友,等价交换。”他说的理所应当,不知在宽慰程音还是在宽慰自己,握笔的手却紧了一紧。 “你在骗你自己,没有一个人自愿去死。” “程音!” 程音索性不去激怒他,别过脸去。 -- 18回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斯耀和雷霄有那么点相似的地方,他们自大狂妄,从不掩饰自己的内心,野心抑或是欲望。 当雷傲的人破门而入,雷霄像是早有预料,慢悠悠的合上了笔盖。沈斯耀紧跟着进来,看到程音被铁链锁着,怒气便难以遏制了,抓着雷霄的领子一把摁在了墙上。枪直接上了膛抵在了他脑门上。 雷霄的手下见状也纷纷举起了枪对着沈斯耀。“阿k!”雷傲喝了一声。这声表面上是对着手下,实则是对着沈斯耀,他要让他审时度势,此时此刻,在他的地盘,难不成要杀他的人。 沈斯耀也是怒极,收起了枪,随手抄起了酒瓶直摔在雷霄头上,开了瓢,鲜血倾注。 雷霄不慌不忙的笑,丝毫不在乎血从伤口中流出,在脸上划过一道痕迹。 雷霄被手下架出了房子,送去了医院,雷家一众也陆陆续续撤了出去。 “他还没对我怎么样,下手重了。”程音慢吞吞的开口,沈斯耀现在正在气头上,没人敢招他,唯独程音,一来是心里有怨,怪他这么久才来救他,二来事实也是如此,除了有些时候和她唇枪舌剑,雷霄大部分时候还是供着她的。 “还想多被锁会。”他给她开锁的手一顿,瞪了她一眼,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她该是无比受伤哭哭啼啼,他不断安慰,没想到敢情她还过得挺好就他一个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 “我们回香港吧,我想吃深井的烧鹅,避风塘的虾蟹了。”又开始转移话题了,她还边撒娇边又亲又啃他这几天冒出来的青胡渣,真是拿她没办法。 连夜赶回了香港,本想着让程音休息一下,没想到她又开始撩他了。他沈斯耀可不是什么小怂包,立马一个翻身反攻了过去。 看到她腰间的淤青,突然停了手。“他碰你了?” 程音懒懒的掀起眼皮,这淤青是她不小心磕到了床脚。“对呀。” “碰哪了?”注意了注意了,醋王上线。 “唔……让我想想,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程音点了点嘴唇,点了点锁骨又点了点胸脯。 “这你也信啊?”看到沈斯耀怒极的表情,程音到觉得有些好笑。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沈斯耀知道了她在耍自己,泄愤似的吮着她的锁骨。 “疼……疼……轻点儿。”听着她的求饶声,他竟又不自觉的放轻了动作。破碎的呻吟,交叠的肉体,沈斯耀终于找到了多日失去的程音,那是一种仿佛身体里丢失了一块东西的感觉,像是被人生生的剜下了一块肉。 她在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的。 程音回到香港的后一个星期,澳门出了件大事,雷傲突然病了,进了医院,还昏迷不醒,雷家群龙无首,正在筹备副董的选举。 其实这个选举选不选已经无所谓了,雷家如今,只剩下雷傲,雷霄和雷霄的舅舅雷凌。很明显,雷傲明显偏向雷霄一些。 铺天盖地的新闻大肆宣传,占据了今天娱乐版的头条。 沈斯耀瞥了一眼,若无其事。“这是个局,老头子没病,要把内奸诈出来。” “雷霄和雷凌知道吗?” 沈斯耀摇了摇头。 “那你什么你知道。”非亲非故却能知道所有真相,居然比雷家人还明了。程音打心底里佩服他。 “雷傲如果真病了,是调不了兵的,我要做的,无非就是调群人过去看个场子,这个选举会会出事。” -- ρO-①8.COм 19Cherie 程音今天去了港大,大学毕业之后又申请了mfa,只是最近一直没去上课。 她今天开了辆红色敞篷跑车,黑超蒙面,狐狸也开了辆车,在后面跟着。这么张扬可并不是她的主意。 沈斯耀可能是因为雷霄掳走她之后更加顾虑起她的安危,总要派人跟着她。 程音打准主意了要甩掉狐狸,自然不可能让他和自己同乘一车,直接开着自己的敞篷跑车就驶出了别墅区。 没想到狐狸也就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她,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甩不掉。索性就不去管他。 下午是钢琴课,程音遇到了本科时许久不见的朋友。 “阿音。”她惊喜的跟程音打招呼,坐在了她身边。这是cherie,程音为数不多的一个普通朋友。 为什么会和她交朋友,这一切都得源于Cherie的自来熟,本科时程音有一回路过墙角,看到她和某个男同学正在激烈的啵嘴,干柴烈火的的像是势必要进入下一步的样子。 院长从另一面正要走过来,她好意提醒,咳了两声。 Cherie之后便追着她叭叭个不停,说她坏她好事,程音懒得搭理,她便更加自说自话。 程音被烦的没有办法,只好告诉她实情。结果没想到cherie听完以后又觉得她十分仗义,要认下她这个朋友。 “我还以为你辍学了呢。”她一头大波浪卷,带着个发带。最惹眼的是嚣张的红唇和耳垂上两个夸张的珍珠耳环。 “颜俊霖呢?”那是cherie大学时的男友,也是啵嘴事件的男主角。 cherie朝她翻了个白眼“害!你还不懂我?早拜拜啦。” 程音想想,也符合这位小姐的做派,她以前说过,她太奶奶做塘西妓女出生的,后来开酒馆当铺起家,几代的资本积累之后,做强做大发家致富了。 风水轮流转,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了嫖客,最爱玩男人,说起来她还有些洋洋得意,好像是真给她太奶奶报仇了一样。 “我刚看到沈斯耀手下的那个,在学校后门,跟着你来的?”Cherie认得沈斯耀,并不是因为程音,是因为她哥。 她哥不愿意继承家业,偏要去警署当督察,而且她哥平生最大的志向就是扳倒沈斯耀。她也不是那么不仗义的人,便从没有向他透露有程音的存在。 程音点了点头,微皱眉,倒是有点棘手,狐狸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Cherie看她表情就了然了,搂过程音的肩,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 “下学跟我走咯,坐我车,带你溜。”她给程音抛去一个wink。 “Cherie你上来演示一下。”台上的老教授早就看到两人窃窃私语了,眼神警告了多次,竟然无动于衷。 Cherie也不慌张,潇洒的起身,用手撩了撩头发,浑身上下一副看姐发挥的气质。薪第ー版主網:RоυRоυωυ(肉肉楃)。US 傍晚,程音顺利坐上了Cherie的车,大小姐还是挺有少女心的,车里摆着一堆毛绒玩偶。 “喜欢送你啊。”Cherie右手开着车,左手拿了根烟,车窗被她摇下。 “可别了,我还没有这么丰富的少女心。”程音连连摆手。 Cherie也笑了。“我这像有?”她转头看程音。这还真不像有,她是那种典型的有侵略感的美女。“这都最近交的小男友送的。” “你去哪?”她问程音。 “去张记西饼。” “操,没劲,出来玩啊,不然你干嘛甩掉那位啊。” “派人跟你一天你不难受?”程音反问道。 “好不容易出来了,今天有个新开的bar,去喝一杯?” 程音有些被说动了,是真的好就都没有去酒吧喝一杯了。 “酒保我认识,绝对的,正点!”Cherie又添了把火。 “西饼先去买啊,我馋了好久了。” “ok啦。”Cherie答,随即调转车头。打出了个电话。 “喂,honey啊,拍完戏了吗?······今晚在jason bar······要我去接你?······ok,等你,mua。” “我小男友,陈嘉让,电视台培训班的新艺员,上个星期上映的僵尸片看了没,演鬼差的就他。”挂了电话,她向程音介绍。 “所以你让我去当电灯泡,看你们干柴烈火?” “哪能?你是主咖啊,他带些兄弟来,到时候看中的随便享用,我不会跟沈斯耀告密哦。” 程音翻了个白眼:“还是你自个儿享用吧。” 那些个艺员,无非也就是看Cherie财大气粗有利可图。倒不知她怎么想的,也自愿沉沦,几年来也从没看她对哪一位格外上心。 这处事倒是和她经常上花边新闻的老爹如出一辙。 -- 20捉奸 “怎么是餐吧?”车停到音乐餐吧门口,程音还以为依Cherie的性子,一定会带她去热酒吧。 “小姐,看下几点ok?我不用吃饭吗?” 她将车门关上,跨上了新款包包,双手环抱着。 八点多了,的确是该吃饭的时间。 两人进入餐吧,昏黄又暧昧的灯光,西餐厅净爱搞成这种调调。 叫了两份惠林顿牛排,程音倒是不怎么饿,在她车上早已吃了几块西饼了。 Cherie看着程音盘里还剩下的一大份牛排,被切分成小块,却没送入口中。“不多吃点?”她问。 “不是说喝酒,吃那么多怎么喝的下?”程音答。 “再给我二十分钟,学校饭太难吃了,我中午都没吃。”她将一口肉送入嘴里,转了个头,险些没被噎到。 被她盯着的男人也敏感的转头,隔壁一桌,着黑色西装,他站了起来,径直走到Cherie身边。 程音抬头看他,长的倒不错,头发偏分,有点黑。倒是一脸正气的模样。 “你艺员小男友?”程音问。 “我哥。”Cherie小声答。 她这个哥,说好听点是一身正气,说难听点就是轴,狠起来连自己家里的生意都举报。老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都拦不住他去当差人。 可无论如何,儿子还是儿子,总归不可能不认。 而她这个哥,最爱管教她,看不惯她混乱的私生活,最不喜欢她去招惹艺城培训班的那些人。 看起来俩人关系不那么和睦,程音出来打圆场:“坐吧。” 也算是给了她一个面子,男人坐在了她的一侧,正对着Cherie。 “我叫程音,是Cherie的同学。” 她做自我介绍,实际上也是笑不达眼底,这家伙,真是千方百计的破坏沈斯耀的生意,不止一次。 上次的枪击案,指不定就是拜他所赐。 “温佳俊。”他颔首,不冷不淡的回应。 “哥,你怎么在这儿?”Cherie也是硬扯出个笑来,她真是从小到大怕极了这个哥哥。 “别说话。”温佳俊的心思似乎不在他们这里,直接了断的打断了她说话。 他眼睛只盯着大门口,像是在等待猎物出现。 程音顺着视线看去,倒是愣住了。 万万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一幕,沈斯耀搂着一个女人,和她差不多高,短发,深红低胸连衣裙。笑的娇媚。 他也在笑,和另一边的男人聊的似乎很愉快。 温佳俊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耳,程音明了了,他是在窃听。 她心情有点复杂,也知道在那女人大概率是和上次的聘婷一样是作饵。但就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她就如鲠在喉的不舒服。 早在那次沈斯耀假死之后,她就知道了他对于她来说有多重要,早已沦陷了。 看着他们快要走过来,程音不想被看到,直接弯下了腰。 温佳俊也一愣,因为身旁的程音弯下腰将将要枕在他的腿上。本想着直接将她拽起来。 身边经过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温督察美人在怀啊。”沈斯耀说出这话,每一个字似乎都是咬牙切齿。说完不等他回话便继续往前走去。 温佳俊品不出这话的深意,只觉得他是在警告自己最近密集的跟踪与窃听。 程音心中也没底,但转念一想,大不了他看到了就看到了,自己光明正大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想到这里,她又懊恼,早知道就不躲了!明明捉奸的是自己,理亏的是他啊! “已经进包厢了。”Cherie出声提醒,才将二人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先回去了。”不等到Cherie挽留,程音马上就拎了包走了出去。 温佳俊看着她急匆匆的跑出去,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刚刚?” “奥,她啊,她失恋了,估计太伤心了。想找个人慰藉一下。”Cherie大吸了两口果汁,缓解一下撒谎的尴尬。 温佳俊倒没深究,只说:“少去招惹那些艺员,女孩子要洁身自好。”活脱脱一副老干部的模样。 “嘁,太奶奶不也是卖的?妈不也是艺员出身。”Cherie小声嘀咕。 温佳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就怂的连忙改口:“不招惹了,不招惹了。” “你先回去吧。”最近沈斯耀太反常了,他还得盯着。这么密集的拉拢商业巨鳄和资产转移,不像是他的风格。 Cherie得到了赦令,马不停蹄的就溜了,毕竟他的小男友等着她去临幸呢,只是程音没有口福了,她在心中默默的替程音感到可惜。 -- 21避孕 狐狸这边发现程音已经不在学校了,本来想打给沈斯耀,但一想到今晚有重要的生意。还是决定自己沿着路边去找。 他早说了自己就不是当保镖的料,看着个祖宗,不能打不能骂,还净给他出难题。 打了无数遍程音的电话都不接,他将车靠在路边,打算下去买包烟。 买完烟出来,就在便利店旁的巷子口抽了一根,边抽边在琢磨怎样在老大发现之前把程音这祖宗找到。 他敛下眉,觉得一直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将烟头在墙上摁灭,只是转身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怪怪的。 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个人倒在地上。 要是男人也不奇怪,大晚上的,帮派之间互殴的事还是常有的。只是这是个女人,而且他认识,这是胭脂坊的阿宝。 “醒醒,醒醒。”狐狸拍了拍她的脸想要叫醒她,却没有反应。 这是实实在在的晕过去了,怎么说都是自己人,没道理见死不救。 他将阿宝扶到后座上,打算带她到医院。 他一边开车一边越发觉得自己今天忒倒霉,只希望程音不要出什么事,不然他可惨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想着这祖宗电话就来了。 “狐狸,我在中环摆花街这边,方便来接我吗?”车在学校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士又很少。程音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溜了现在又求人家来接。 “好,你在那里别走开。” 狐狸马不停蹄的赶到摆花街,在程音面前停了下来。 程音拉开后座车门就发现一个人躺在上面。 “胭脂坊的阿宝,我看到她晕在路边打算送她去医院的。”狐狸解释道。 程音记得她,上次去胭脂坊,她还给她涂过口红的。 “回家吧,我叫张医师来家里。”张医师是家里的家庭医生,经验能力都毋庸置疑,关键是现在这种情况,去医院还要挂号走一堆流程。对阿宝的身体也不是很好。 “今天sorry啊。”道歉还是得道的,毕竟是给人家工作增添难度了。 程音脾气好狐狸是知道的,毕竟也相处那么久了,设身处地的想,换他天天被个人跟着也有些受不了。 “小姐不用道歉,下次去哪了起码接个电话,这样老大才安心啊。”其实是他才会安心,如果捅到老大那儿,发火是没跑的。 程音连连说:“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等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张医师已经在家里等着了,给阿宝安排到客房,张医师就开始看诊了。 倒没有花太多时间,便有结论了。 “她刚刚打完胎,太虚弱,晕过去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吊两瓶葡萄糖,等下我再送些药来。” 程音看着床上面色惨败的阿宝,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张医师上次的药吃完了,再给我些吧。”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别告诉他。” “小姐,沈先生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你的身体情况了,他很想要一个baby。”这都第几回了啊,瞒着先生给程小姐避孕药,要是真的让沈先生知道了,他离失业也不远了。 “我知道,你再给我些,我会自己告诉他的。” 她不喜欢小孩,也不想生小孩,沈斯耀从来不带套,每次都要在她体内射很多次,她有感觉,他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可她却不想,以前一直在逃避,她看着阿宝,突然更加恐惧,厌恶生育。又怕有一天她会亲手结束一个生命。 张医师打算回去取药,刚走到大门口,便和沈斯耀的车打了个照面。 车在他身边停下,后车窗缓缓摇下:“程音生病了?” 沈斯耀坐在后座上,双腿交叠双手合握。 “没有,是小姐的一个朋友。”张医师回答道,多少年过去了,每每看到沈斯耀,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发怵的。 “嗯。”他轻飘飘了应了一声,打算让司机把车开进去。 “对了,先生,程小姐最近经常在我这拿避孕药。” 张医师纠结之下还是说了出口,他心里盘算着反正程小姐也说了会说的,与其到时候被发现,倒不如自己先说了。 沈斯耀合握的手握的更紧了些,眉头微微皱起,无声了半刻,是骇人的静默。 “避孕药?” 这是重新确认的语气,不辨喜怒。 “对,对,最近您一直太忙了,所以没来得及说。” 张医师早已冷汗淋漓了,可话说出了口,再后悔已然无用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说完,沈斯耀就将车窗摇上了。他抚了抚胀痛的额角,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 ρO-①8.COм 22争吵 “先生回来了。” 沈斯耀走进大厅,菲佣迎上去,习惯性的把身上的西装脱下交给佣人。 他站在那儿,左手撑着沙发靠背,右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在想着平复下心情好和程音开口。 程音听到佣人的声音,打开了门,从楼上的护栏处看他。 沈斯耀冲她招了招手,程音便顺着楼梯走了下去,走到他的身边。 酒味儿还有香水味儿就这样一股脑的窜到了她的鼻息间。 她想着该如何开口问他,沈斯耀便先出了声。 “张放和我说你在吃避孕药。”他神色依旧淡然,尽量的不让自己在她面前表露出焦躁与怒意。 程音心中也有一团气,便直言。 “想吃就吃咯。” 她这是什么态度!他无数次将自己的精液射到她的身体里,午夜时分,抱着她的时候,还在期冀着他们能有一儿半女。 “为什么骗我?”沈斯耀的声音更冷硬了一分。 他又自顾自的接着说:“因为温佳俊?” “你在说什么?”程音不想和他理论下去,想要转身到房间里去。 结果被拽着手狠狠的拉了回去。 “说啊!”他怒极,眼睛通红,逼问道。 “说什么啊!”沈斯耀未曾对她如此过,他的手拽她很紧,把她的手腕拽的发红。 程音觉得他无理取闹,奋力甩开。 “说说看,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看对眼的,说说看,你是怎么跟他郎情妾意,说说看,他是怎么在床上操你的!” 他逼问她,越说越不堪,程音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些话,仿佛以前的温柔都是那么的虚假,又或者,他一直都是如此,对,他合该如此。这不就是黑社会该有的样子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难道不是你一开始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我?别他妈搞的这么深情,搂着别的女人屁股的不是你?说我骗你,你摸着心口想想,你就从来没骗过我吗?” 程音一字一句的回应,说完便推开了他,跑了出去。 晚上十一点多,她能去哪? “给我拦住她!”沈斯耀向门口的警卫喊道。 程音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把枪,直指着大门口的警卫。 “我看谁敢动!”她喝道。薪第ー版主網:RоυRоυωυ(肉肉楃)。US 沈斯耀都快忘了前段时间给她配了把枪,没想到最后是这么派上用场了。 “好,很好。”他被气的够呛,将玄关处的一个装饰的玻璃杯直接摔在地上,玻璃四散,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拦!”他继续喊道,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程音也气急了,反手将枪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沈斯耀心头咯噔一下,她是吃住他了,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这是在赌?赌他会不会杀她? “让她走。”他扶着大门,不去看她,因为他的眼里满是妥协。“宾仔,提辆车给她。” 程音收了枪,驱车离开。 沈斯耀看着汽车渐行渐远没有丝毫留恋,气的发笑。 他坐在大厅,燃起了一支雪茄,想着刚刚的争吵,想着想着,烟灰缸又被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走?就让她走!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求他的! 程音因为走的太急了,连鞋都没换,只有一双拖鞋在脚上。 驱车到了江城酒店,直接住进了一直为她预留的房间,顺便让前台帮忙去买了个几双鞋。 不得不说,张家留给她的财产颇丰,光这个江城酒店,就可以让她不至于流落街头了,到时候腆着脸再回去求沈斯耀,那可太丢人了。 她洗完澡,坐在床上琢磨这事儿,觉得自己也冲动了些,但沈斯耀说那些话,也万万不值得她原谅。 他什么意思?把她想的如何如何龌蹉!要是她真和温佳俊有什么关系,还会和他踉踉跄跄?图他什么? 钱?她也有,色?有钱还怕买不到色?权?嘁,怕是还没握几年,就不小心被哪个明枪暗箭解决了。 至于避孕这件事,是应该一早和他说的。还不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真是头痛,她不愿多想,只想着明天再说,还不如合上被子睡过去。起码梦里没那么多烦心事。 只是有些人睡的着,有些人却睡不着。 沈斯耀坐在阳台上,直接拿了瓶人头马,平常也不是会酗酒的人,只是觉得心烦意乱,能想到的只有酒精能麻痹自己了。 -- 23醉酒 沈斯耀一个星期没联系她了,程音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情有些烦躁。日常生活中的争执不可避免,可也没有冷战过这么久。 最近一个星期,她都窝在江城酒店这一亩三分地,吃饭都不超过周围五百米的距离,看看镜子,人都有些憔悴了。 正当她有些失神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 从听筒里传来了各式各样的嘈杂声,程音不自觉的将call机拿远了些。 “阿音,我这边好嗨,要不要过来玩。” 是Cherie,语气中透着难掩的欢悦。 “不了,我有点累。”程音谢绝,心情低沉,连玩乐都提不起兴致。 “拜托,可以潇洒一点吗?因为一个男人就down成这样?” 程音被她一句话堵的无处反驳,习惯真的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她早已习惯了沈斯耀在她身边,如今一时半刻,叫她如何潇洒? “上次和你说的,jason bar,预调酒超正!来喝几杯,cheer up!” “我······”程音依旧想着如何回绝。 “别说了,你来不来,不来我喊人去接你。”Cherie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把程音拽出来。 程音也知道她的苦心,前几天心情郁闷无人倾诉,和她煲电话粥,她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安慰她。 她开车到jason bar,Cherie窝在卡座里已经酒过三巡了。 还真是一众男宠,拥拥簇簇的,把她围在中间,活脱脱像个女大王。 她坐在一个男人腿上,笑着看其他人玩游戏,这群人居然在比赛吹避孕套! 糜烂荒唐的氛围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出来的。 “阿音,坐这边。”Cherie让她坐在她身边,介绍道:“这是我家sweety,陈嘉让。” “你旁边那位是Alex,新晋歌手,上周劲歌金曲有上榜哦。这是简黎,也是艺员。吹避孕套那俩,原田和大岛,都是日本的model。” 陈嘉让细皮嫩肉的,倒是和颜俊霖有几分相似,是Cherie喜欢的那一挂。 在介绍的时候,Alex已经给程音倒满了一杯酒,身子也朝她倾了大半,妥妥的就要喂她喝的架势。 程音忙接过酒杯,扯了个牵强的笑,婉拒:“谢谢,我自己来。” Cherie将程音的下巴勾起,打量了一下,啧啧了两声。 “妆不化就算了,连口红都不搽一个。太没精神了!都不像是出来玩的,不行,今天你得不醉不归。” “不如我们玩点游戏好了。true or dare?”Alex出来暖场。 Cherie一脸嫌弃:“咦,没趣,还不如直接猜傻瓜拳。” “一群人怎么玩?”简黎问,他是斯文型的,很少说话,之前只默不作声饮酒。 “Alex同阿音先玩啦。” Cherie怂恿程音,程音本就肢体不协调,连着被灌了四五杯。 混混沌沌的,只听得周围一群嘈杂人声,七嘴八舌的讲: “再饮一杯啦,再一杯。” 不过意识倒还是清醒的,抬眸一看身边这位。 不知何时,陈嘉让的衣衫已经被Cherie剥的半退了。 陈嘉让的手也伸进了Cherie的裙摆里,微厚的嘴唇也在她的耳侧舔弄,他问:“舒服吗?” 程音也听到了,也不是非想打断他们,只是不愿意再看这活生生的春宫戏,想着劳驾二位挪个地方,于是象征性的咳嗽的几声。 Cherie了然:“ok啦,我们先楼上去,让他们陪你玩啊,回家的话call我司机。” 她靠在陈嘉让的身上,陈嘉让直接将她抱起,到楼上包厢里寻鱼水之欢去了。 现在可好,就剩她和剩下这一堆男人了。 “你们先去玩吧,不用陪我。” 她要遣散他们,Alex刚想说什么,被简黎一个眼神就制止住了。 离去的时候他依旧不死心,还留了句:“程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几人离去,卡座里仅剩下程音一人,桌上还有几杯未饮的酒。她头有些胀痛,靠在沙发上,燥热涌上心头,鬼使神差的去拿那些酒。 一饮而尽了一杯,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得了片刻舒缓,接踵而至的是更深的燥热。 接着,一杯一杯又一杯。 醉的她意识已经涣散,只感觉有人虚扶着她的杯,叫她别喝了。 是简黎。他回到了她的身边,从她手里夺下了酒杯。扶着她的背。 她说:“好热,好热。” 简黎的手指悬在空中颤了一下,还是从她的身后,将她的连衣裙拉开,拉到底,露出了大片背部肌肤和性感的蝴蝶骨。 -- 24操弄h(2500) 沈斯耀私底下一直派人盯着程音,她连着七天都没出过门,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开始想他了?他一直在心里作出各种各样的假设。 实际上争吵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去了澳洲,他认为只有工作才能让此时的他冷静下来。 可事实上,他的确是高估了自己,尤其是在爱情方面,说到底还是个初学者。 睁眼是工作闭眼是程音的日子过了七天,他就再也过不下去了。 他订了机票,回了香港。飞机刚落地,便收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 说程音出去了,去了夜店,嗤,他自作多情了,说不定没了他,她过的潇洒快活。 他猛转方向盘,决定回家,不去寻她。刚开出没多久电话就又响了。 “先生,程小姐······我看有一个男的对程小姐动手动脚的。”那边的声音也显得有些着急。 “给我抓起来!” 竟然敢肖想他的人,怕是不想活了!沈斯耀又一次调转车头,往酒吧方向开去。 想着不去管她,身子却诚实的不由自主去找她。车速开到多少已经不去顾及,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绿灯,只想着快点找到她。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程音迷迷糊糊间好像被人扛起来,又被粗暴的扔到车里。 沈斯耀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方向直指半山别墅。 最后,两人双双沦陷在了床帏之中。 他气急,见着她的时候就窝在沙发上,背部大片 新第壹版主網:ΓōυΓōυωυ(肉肉屋)。US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还有若隐若现的胸衣,不知道被多少登徒子看去了。 将她粗暴的扔到床上。沈斯耀直接扯去了她身上的衣衫。 “唔······别闹。”程音不自觉的嘤咛了一声,身子扭了一下。想要甩开他作乱的手。 “我是谁?”他欺身问道,要是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名字,他保不准会气的掐死她。 程音就这样很自然的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她说:“阿耀,别闹。” “倒没有喝的忘乎所以。”他讥讽道,既然这样,那还让别人看了春光去。更该罚! 沈斯耀在她丰满浑圆的屁股上连打了几下,又娇又嫩的皮肤上便留下了几个红印子。 “痛···痛···” “该痛,不痛不长记性!” 他将西装脱下,扔到一旁的沙发上。只扯松了领带也不去管身上的衬衫,退下西装裤,拿出了早已跃跃欲试的肉棒。 她趴在床上,屁股被迫抬起,沈斯耀站在床边,将程音拦腰提起,连内裤也只拨到一边,沿着床沿就后入了进去。 一路顺畅,水倒不少,有多少是为他流的? “骚货!”后入式满足了他的征服感,他干的凶,整个房间里回荡的都是啪啪啪啪的声音。 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玩弄她的翘臀,时而拍打几下,发出清脆的声音,更能刺激他的性欲。 程音随着他快节奏的操弄发出一阵又一阵慰叹,迷迷糊糊的,醉酒的她叫起床来声音更加大了。 她像一个祈祷者,上半身摊在床上,十指不自觉的抓牢绵软的被子,去承担这灭顶的快感。 “这么骚的穴,除了我谁能满足你?” “老子操死你,操死你。把你关起来,白天黑夜,操的你合不拢腿,骚货!” 他粗口一句接着一句,伴随着低沉的抽吸声,越说越来劲。 到最后直接将程音按在床上,耻骨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他红着眼问:“还走不走?还走不走?” 程音只能胡乱的应着。 沈斯耀又将她拽着翻了个身,将她的内裤扯下,将她抱在身上,从身下操弄她,双手将程音的奶子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唔唔·····不要了·····”他今天像发了疯一样操她,太激烈了,迷迷糊糊的程音有些受不住。 “不要也得要,骚逼给老子吃好了。”他撑着她的腰不停抖动了十来分钟。 翻身将程音又压到身下,抬起她的一条腿,耸动自己的腰肢,清清楚楚的看着他一点点的进入她。 看着她的奶子因为剧烈的抖动而变换成各种模样。 他看着她,拉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记住了,这根把你操的死去活来的鸡巴是谁的!” 这一夜,他不知疲倦的变换了无数种姿势,在程音的身上一点一点地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满足着他的占有欲,消灭着他患得患失的恐惧。 第二天,程音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头痛,身上痛,下身更痛。 走到熟悉的穿衣镜前,连她自己都倒吸了口凉气。 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吻痕,淤青,星罗棋布。 她套了件家居服,走下楼,厨娘立刻来扶她到了餐厅。 “先生说小姐昨天喝醉了,让我煮点解酒汤,我再下碗阳春面,这都中午了,肯定饿了,吃点儿清淡的,先坐着等一会,马上就好。” 程音点了点头,厨娘便又进厨房忙活了。 从餐厅的落地窗看窗外的院子,沈斯耀还没走,他在院子里打电话。 程音看着他,他也注意到了程音,又讲了几句,把电话挂了,走了进来。 她收回了眼神,不去看他,也不去理他,沈斯耀知道这是还在和他置气。 昨天晚上,他的确太冲动了。 她坐着,他站着。 他喊了一声:“阿音。” 她便红了眼。 沈斯耀蹲下身子,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孩子不想要我们就不要。那天不该吼你的,我真的好怕失去你。对不起对不起。”他将头放在她的膝盖上,将所有脆弱与不堪展现在她的面前。 “别枕着我腿,我腿疼。”程音面无表情的说。 鬼知道他昨天晚上都对她做了什么,嗓子也哑了,浑身又酸痛的要死。 其实她都没怎么生气了,只是抹不开面子,等着他来给台阶下,谁知道他一周都不见人影,却趁她酒醉将她弄上床,乘人之危!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他又一次道歉,平常不可一世的沈斯耀,在她的面前一再服软,厨娘和佣人们不敢明着看,可八卦之魂早已熊熊燃起。 “你先起来。”那么长的腿蹲着都不嫌累! “我在澳洲开了家公司,最近一直在忙资产转移的事,那个女人跟我没关系的,只是个摆设。阿音,我不能让对手知道你的存在,我怕你出事。下周,我们搬去澳洲,开始新的生活。”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这是程音一直的愿景,她本不抱希望他愿意放弃香港的一切,没想到他真的这样做了。 这其中,有多大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原因? “你起来啊!”程音站了起来,沈斯耀也站了起来。 “那你之前不信我!”她虽然心里看见他喝别的女人在一起有些吃味,可她都是相信他的啊! 沈斯耀在她醒之前该查的也全部查了,对她动手动脚的人也处理掉了。的确,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他。 但另一方面,极强的负罪感却涌上心头。他去查她本身就是种不信任,他真他妈的唾弃自己。应该相信她的! “以后不会了。”沈斯耀将她搂入怀中。 “阿音,嫁给我,好吗?” 我会一生一世信任你,尊重你,爱你,地久天长。 “让我先把面吃完再说。”她找借口搪塞,看着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违和的期冀、担忧,有些好笑。 其实有些事情在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当然,好呀。 ————XIaōSнùō(尐說).ЦK 嘻嘻,完结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