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皇弟们的故事》 XiaoShuO。Uk 书院分离(H) “啊,再深一点……”百川皱着眉头道,“陆继,你快点啊……”叹息着,百川搂紧了身前男子的腰,男子的肩背极厚实,让百川有一种踏实感。“嗯。”男子回了一声后突然发力,不一会儿百川就两颊霞红,气喘吁吁。 一身结实的肌肉充满了爆发的力量感,古铜色的皮肤显得阳刚气十足,陆继在床上都以百川的舒适为主,百川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陆继的这具身体迷恋不已。想到这里,百川不自主地抬头献上了香吻,和陆继深深吻在了一起,直到双方都喘不过气。陆继的唇角平时总是冷峻地绷着,看到陆继大口喘气的样子,让百川有一股罪恶感。 陆继轻轻捧起怀中女子的头,在百川的头发里停留了一会儿,说:“我要调回都城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就娶你,你等我……”陆继虽然自称是虎贲军里不足为道的一员,但百川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可又找不出证据。 和陆继相遇还要回到六个月前,百川从书院会来发现院子里有影子,本想去叫人但没想到影子的主人竟主动上前。“七弟,你的病好点了吗?” 百川马上意识到有人把她和自己的伴读弄混了,映山是皇后特地指派给她当伴读的,顺便来书院养病。的确,映山和自己身高相仿,书院里学生穿的衣服又都一样,夜里乍一看确实分不出。 “在想什么?”陆继捧起百川的臀,用肉棒特别慢地刮扰百川的密道,一股酥麻让百川的脚趾蜷曲,高挺酥胸。 “没,只是在……想……我们见面时的情形。” “等我,我爱你。” “嗯,”一波波的快感让百川头脑发涨,喃喃道,“好。” 得到百川的回答,陆继的速度立马加快了,百川知道他快要到了。听到自己口中,大声地发出不受控制的呻吟,百川觉得自己和陆继都是疯子,两个人都陷在不切实际的泥潭里。那么直白,那么坦荡,那么放浪,这是一国公主发出的声音吗?“啊!”这一声比之前更为高亢,百川到右手在刺激下环入陆继的后颈,一把伸入陆继的头皮,紧紧握住,直到几个喘息后,高潮淡去。 陆继翻身扯出散在一旁的内衣给百川简单清理后,拥着百川就沉沉地入睡了。陆继生得眉眼刚毅——眼窝深邃,加之一对浓眉,让人印象深刻,而古铜肤色,一看便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而是常年操练的武人。从百川的角度可以看到,陆继那棱角分明的下巴,陆继的下巴是百川在这张脸上最迷恋的部分。伸手抚摸,感觉到那新长的胡茬,百川淘气地挠了挠这扎手的下巴。书院里的人个个衣表整洁,陆继每每来访都极为看重自己的外貌,看来最近虎贲军里是忙得不行。 “快睡吧,日后让你天天摸。” 这真是一场荒诞的梦,百川想,虎贲军里的小军官和大周的长公主,分明是说书人故事里的编纂,是戏曲里满足遐想的天方夜谭。但这又确确实实是真的,陆继和百川在三个月前在山洞里接触到了这个名为欲的威胁游戏,并双双痴迷其中。 -- 噩梦惊回 “皇后娘娘,出事了!”一位小侍女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燕国的使者要求皇上履行婚约。” 百川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回到了大周的皇宫,大殿的龙柱和特质的熏香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认错的。低头,百川发现自己穿着繁复的凤袍,涂着蔻红的指甲。转身,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镜中自己头戴奢华的珠宝。真是一个奇怪的梦,我怎么成了大周的皇后,明明我是大周的公主。 百川听见自己开口说道:“我们大周与燕国从无联姻,何来的婚约?” “这,这……”小侍女略显慌张地说道,“皇上尚是皇子时,曾周游列国。在燕国时,与安康公主交好,后来公主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如今,安康公主的哥哥继承皇位,要求皇上娶其皇妹,不然则出兵讨伐。” “这有何大惊小怪的,皇上的风流韵事还少吗?这自然要成全燕国的公主,对方可是千金之躯。你还不快下去。”原来是个花心皇帝,可被绿了真的可以那么轻松吗? “皇帝驾到——”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 “翠儿,如今有一事只能你来帮我,你可愿与我分忧?” 那是自然,自己解决不了当然要找别人。 “不知可是燕国之事?翠儿愿成全皇上和安康公主。” “你……真不怨我?” “燕国是新皇登基,新皇妄想要干出一番事业,才有此无理取闹,断不能给对方有机可乘。丢车保帅的道理,翠儿还是懂得,社稷为重,儿女情长不足为道。”嗯,这皇后娘娘是个明白人,圆滑通透,当断即断。 后来,这位知情达理的皇后娘娘主动提出渴望皈依佛门,请求和离,但这不是故事的结束。“奴家有一事相求,希望皇上能领回在外的孩子。若是能记在我名下,也是我积得的福分……”真是一位菩萨心肠的皇后,临走前还不忘照顾情敌的孩子,可以想象到新皇后的肝痛。有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前皇后,再好也是邪恶继母…… “复仇吗?那当然是要的,”镜子里的百川朝着自己莞尔一笑,“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百川顿时惊醒,想到镜子里那张一摸一样的脸就浑身发凉,还有这不就是父皇和母后的故事吗。迷迷糊糊的,百川又开始做梦了,但这次她成了一位叫雀台姥姥的高人的徒弟,排行第五。一次下山,她无意救下了一位英俊的皇子,两人暗许芳心。后来,师门被毁,她和同门欲去复仇,可惜功败垂成,身受重伤。这时,又偶遇皇子,两人终成眷属。是个很浪漫的故事,只可惜最后结局不好…… “你的复仇真是恶趣味,如果我是你早就一刀把那个负心汉给劈了。把周王和别的情人生的儿子变成自己的炉鼎,嗯……” “周王还罪不致死,而且一刀劈了我又得不到啥好处。” “啧啧……不愧是师姐。” “你为何会在这里插手我的事?” 望着窗台上的这道倩影百川觉得头有点疼。 -- 五国大会(H) 窗外的这位妖娆的粉衣女子虽暂无敌意,但不知是敌是友,虽然三个月前施手帮了百川大忙,但也让百川吃了不少苦头。更莫名其妙的是,粉衣女子偏偏见面认百川叫师姐。百川自幼拜师名门正派,交往的都是仙门世家子弟,怎可能认识一学采补魅术的?百川事后越想越奇怪,决定按兵不动,顺着粉衣女子的话往下说,顺藤摸瓜地来探探对方的底细。 “若不是我,你和你那小情人啥时才能成事?” 小情人应该是指陆继,百川忙望向床塌。 “不必担心,他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从幻境里出来。” 看来自己做噩梦和这幻境脱不开关系了,百川心里有些恼怒,不仅因为自己无故中了粉衣女子的幻境,更是因为小院的防御没起作用被人破开了。 “书院有高人驻守,此地无事最好不要久留,你的幻境恐怕已经被察觉了。” “我来提醒姐姐最近要小心,还有我这边也快查到了。”妩媚的声音消散在窗外。 周王是梦中的皇上吗?也就是当今的父皇吗?要小心是有人来害我的意思吗?身为长公主,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动手过,来害我的人真是胆大无比啊,百川想,不然则是后台强硬……最重要的是粉衣女子的身份,日后一定要派人搜查…… “你醒了?” 一个滚烫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打断了百川的沉思。 “我刚刚做一个梦,”陆继说:“我梦见我们在山洞里的事了。” 百川一听“山洞”脸上顿时发烫,说:“你就梦见这件事了?” “不止,”陆继继续道,同时百川感觉到一只不安分的大手从腰间滑到了腿间,“还有和你在一起的所有点点滴滴。” 陆继平时话不多,但没想到在床上这么能说情话,百川不由地刮目相看。陆继也没有闲着,让百川背对着她侧躺着,伸手将她的一条玉腿抬起,另一手握着浮尘慢慢摩擦百川的臀缝。 百川被陆继色情的动作撩得满脸通红,清了清嗓子说:“阿继,你不如帮我回忆下当初在山洞发生的事吧,我都快记不得了。” “好,”陆继拍了下百川的雪臀,然后从后面插了进来,开始来回缓缓挺臀,“你那天挨了那妖女的一掌,但还硬撑着把重伤的我拖到了位于后山的山洞,可那一掌必须要阴阳交合才能化解。你一到山洞便把我扑倒了地上,撕了我的衣服……嗯……” 陆继正经的陈述让百川越发无地自容,听到自己的兽行后蜜道忍不住紧收,迫使陆继发出一声挠人的鼻哼。 “我虽然背上挨了敌人的刀,体力不支,可家父有言,救命恩人必要舍命相助。你既然带我逃出了敌人的包围,我自然对你有求必应。更何况,”陆继停了一下,把百川摆回面对面的姿势,“我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你了呢?” 你……我是大周的公主,你真的能保障可以娶到我吗?” “啊!”陆继突然猛地一顶,百川失声叫了出来。 陆继向前用嘴封住了百川的舌头,劲腰越挺越快,像头猛虎一样伏在百川身上,没有任何技巧,一下一下,深深挺入,让百川一次次冲上极乐的巅峰。 “啊――”在来来回回几十下后,陆继终于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一股暖流冲进了百川的花房。“我虽然只是陆老将军的义子,但如果我在今年的五国大会上拿到前十,你父皇不会阻止我娶你的。” “我相信你,我也会向父皇求情的。” 五国大会是周、燕、陈等五个相临国家合办的大赛,各国的青年才俊纷纷大显身手,而那些隐世的修仙门派也会借机挑选适合的弟子。若能进前十,必能被仙门选中,身份大涨。明里暗下,各国都有修仙门派的支持,而周国有的正是书院。在大周,最有权的似乎是周王,但最尊贵的无疑是书院里的那些老怪物们。书院甚至可以决定未来的周王,因为书院的长老以一敌万,是周国灵力最浑厚的修行者,没有他们周国不复存在。总之,周国是建立在书院上的,而书院是所有周国修行者的圣地。 陆继的修为百川是了解的,在同龄人里遥遥领先,可五国大会也是人才济济……想到这儿,百川连忙甩了甩头,企图把对陆继的担忧驱之脑外。就算陆继没有被选上,我也有办法让我们在一起,还是先关注粉衣女子的事吧,百川在睡前想。 -- XiaoShuo。Uk 风起云涌 一早,陆继便下山了,百川在去藏书阁时想,这样的偷情总不是长久的办法,还有陆继……哈,果然是对我瞒了些消息。虎贲军虽然是大周最精锐的禁军,但一位普通的虎贲军军官哪来的能耐能三番五四的夜闯书院,也不怕被查擅自离职?还是,她忿忿地想,陆继自知偷情的对象是长公主,所以不怕被捉住? 回想起来,陆继写有一手漂亮的小篆,和他武夫的身份相差深远,但若是他是陆老将军的义子,那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陆老将军是三朝元老,忠心耿耿,虽因武将出生而位居高位,但从不重武轻文,常年劝告帐中的年轻将领读万卷书即是行万里路。 “诶――”百川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陆继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吗?” 刚到后山,她远远便望见藏书阁的小院门口有一队宫人。可,她没想到竟然其中遇到了一位熟人……一白衣少年朝百川恭敬地行礼,说:“皇姐,你应该听说了今年的五国大会在皇后的母国燕国举办,我和四皇子会代表周国前往。皇后希望你能回宫一趟,和皇弟们相聚后,再派遣我和皇兄出发。” 这白衣少年就是当下的七皇子映山,曾被皇后派来给百川做伴读。自魔眸一事后,两人也竟有三个月未见面了,今见这个最小的弟弟突然来书院接她,百川心里又惊又喜,自然没理由拒绝。百川刚想登车,这时突然远方云开雾散,她不由地停住了上车的脚步。 书院建在云台山上,而周国的王城坐落在云台山脚下,随着山道两边的云雾被急风吹散,巍峨庄严的皇城一下子一展无遗。这就是大周的王城啊,百川感慨道,中央那飞檐翘壁、红墙碧瓦的便是皇宫……我有一天也会成为它的主人吗?人人都这样说,可我能成为一代明君吗? 明明是晴空万里,但冥冥之中有一股风雨欲来的危机……果不其然,回皇城的路不过走了一半,马车却突然抖了一下,停住了。 听到车外的打斗声,百川皱起了眉头。 “嘻嘻,我来取公主您的命了!” 车内飘入一道沙哑的声音。 奇怪,哪有杀手动手前还来提醒目标的? 不过,百川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一翻右手,一柄带着紫光的长枪顿时出手,朝声源挑去。不对!长枪往车板上一架,百川拉起映山一跃而起,伏在车厢顶上。刚落脚,三根钢钉擦着衣角破窗而入,扎在坐席上。 钢钉表面泛着一层绿色的幽光,估计不是浸过什么厉害的毒物,就是沾有诅咒一类的法术。百川和映山交换了一下眼神,百川立马左手掐诀,而映山一掌拍向车厢顶,顿时马车厢四分五裂。 出了车厢,百川发现周围净是大雾,不见陪行的车队。“估计是风云扇之类的法器,但这具比较高级,还能隔绝传音。”映山说,“看来皇姐你这护身诀不能撤,不然我们俩就被分开了。”护身诀像个倒扣的碗,隔绝出一小块不受大雾影响的空间,光壁外魅影重重,但两人分辨不出虚实不敢随意出手。 “左边!”映山叫到,怀中化出一把长琴,指尖弹挑,两道金光和雾中的黑影撞在一起。黑影一抖,转而消失。“在后面!”百川一边一手掐诀,一边借着长枪的优势,灵活的借力翻身。这一次攻击,让百川和映山看清了黑影是一根又带着幽光钢钉。几次交手后,百川面色沉重,道:“不止一根,映山你注意些!” 速战速决显然是对手的策略,百川被护身诀脱住,出不了手,只能靠身法躲避,而映山明显修为不足,虽然准头不错,但困不住钢钉。这里离皇城这么近,虎贲军难道没有收到动静吗?百川想,难道出了什么事? 钢钉的速度突然加快,角度越发刁钻,百川一喜,看来来人了,对方沉不住了。“映山,有杀招吗?”映山点头。“好!”百川撤了护身诀,从怀里掏出一张卷轴,对着地面一拍。 “镇!”百川大喝一声,一座宫殿的虚影从天而降,雾气瞬间被吸入宫殿门口的石狮口中。映山见雾后的人影一露,立马放出一道赤光。 电光火石间,这道赤光竟被人生生一刀劈断了…… 七王子的赤霞斩一年不见越发精湛了,幸好老朽穿了护甲。” “陆老将军,映山失礼了。” “是老臣救驾来迟。长公主,臣万分惭愧。” 陆老将军步伐稳健,双眼炯炯有神,鹤发童颜,身上严谨稳重的气质和陆继如出一辙。而一击打散赤霞斩,可见一代老将名不虚传。 百川默念一声“收”,宫殿逐渐变小,最后化为一张画回到了卷轴上,地上只落有一把青色的折扇和三根钢钉。符宝的好处在威力强大且不消耗使用者,但成本昂贵,而且是消耗性的,估计这张金殿玉阙符再用两次就要报废了。 百川收好符宝,作为出手阔气的她来说,符宝就是用来花的,所以也不心疼,但当她转头发现映山面色发白,左肩有一道血痕,却别说有多紧张。 “长公主,臣建议马上带七王子回宫疗伤。” “好,麻烦陆老将军了,不必回公主府了。” 公主府是百川三年前结丹时周王赐下的,但百川一闭关就是两年,然后又在书院研究了一年的阵法,直至今日还未踏入过门,本想先来观赏“新宅”,但如今不得不打消计划。回皇都的一路上,映山都双目紧闭,侧靠在车板上。 映山的皮肤一向白皙光洁,但如今白得过分,好似戴了一张假面,如流水打磨过的下颚上垂有滑下的冷汗。一幅病美人的模样,我见犹怜,令百川疼惜,可百川又犹豫不决,不敢讯问,怕伤了这个骨子里高傲的皇弟。 “皇姐,您还是快上我此次要和四皇子一起启程去燕国,恐怕有半年无法相见。”映山突然主动开口。 “你外表看起来老练沉稳,没想到是个患得患失的性子。”百川笑答,“三个月前,你和魔眸的人交手也不见下风,五国大会定和四皇子一样有一展身手的机会。” “但还不够,皇姐你那天替我硬顶了一掌……” 百川连忙宽慰,怕他愧疚:“那一掌不是冲你去的,那粉衣女子见我前并未出手的,可见是冲我来的。” “但我不想再看见类似的事发生了。”少年抬头,眼神坚毅。百川略有吃惊,没想到这个皇弟看似柔弱,却如此倔强。 “映山,你当初为何从不自称是我的皇弟?若不是虎贲军军官陆继相告,我可只把你当一普通伴读了。” “公主陛下,我只是周王宠姬的儿子,不敢斗胆称陛下您为皇姐。来书院养病已是麻烦皇姐了,自然不愿再让皇姐操心。”少年的声音清丽悦耳,但解释略显焦急。 在周国,只有嫡出的皇嗣有权继位,百川由前皇后所育,又因年长于当今皇后所生的四皇子和五皇子,所以满朝文武皆默认她即为未来的周王,身份高贵自不用说。 至于七皇子,不过是空有一个皇子的称号。百川早就听闻其生母是来自人鱼族的奴隶,因美貌而献于周王。更可惜的是,七皇子生来体弱多病。好在有高人慧眼看出七皇子灵根资质不凡,得以特许他来书院泡灵泉调养。 至于皇后半点未向百川提此事,估计是看不上宠姬生的孩子,不过在百川得知此事后,倒是处处以对亲弟弟的态度优待映山。 可能是因常年久留病榻,映山的气质疏离清冷,虽然在百川看来,映山是生性腼腆,但她也发现映山在做伴读时愈发留心她这皇姐,可见也不是毫无感触的。 -- 战神归朝 入了城,因有贲虎军开路,马车一路畅通无阻,但眼看到皇宫了,却发现官道竟被堵住了。“报公主,前面的道路被围观的行人给堵住了。今天是淳亲王和其世子班师回朝的日子,人人都来瞻望大周战神的风采。” 百川心急火燎,早知道就把养在书院里的两匹银翼夜麒牵来了,虽然不合礼治,但不至于卡在地面上了。贲虎军的赤血马虽然也是名贵的坐骑,日行千里,口吐烈火,比修士单纯御剑还要快上许多,但毕竟无法御空而行。 “公主,小将认识一位四品炼丹师。不如我们停车至此,我直接领殿下和七皇子去拜访那位大师,不必回宫了。”肩徽透露提议的大汉是一名副将。这副将蓄着浓密的络腮胡,五官磊落,虽长有一个显眼的狮子鼻,但不妨碍面相亲切。 “陈副将指的应该是余大人。公主,这当下最适宜的策略正是拜访他,七皇子的伤情刻不迟疑。”陆老将军附和道。 “好,”百川一边改换马匹一边问道,“这余大人是谁?” “这余大人生性古怪,不愿和皇亲国戚打交道。除了是四品炼丹师,修为至少是金丹中期。皇城里有禁止飞行类法器的大阵,但下将见过他带人御剑飞行。”陈副将答。 百川是金丹初期,在大阵的威压下尚能勉强升空,不过加一个人,带着映山回皇宫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这余大人的来历马上让百川好奇不止,“陈副将,皇都什么时候吸引了这样一位奇人?” “大约是六七年前,那时殿下已经去书院闭关了。据说余大人在路过皇都时感应到了异火的痕迹,所以停驻下来,可是至今都没找到异火。” 到了医馆,余大人并未出面,一位小童把映山领入内室,然后将百川和陈副将安顿在静室。百川深谙能人异士多多少少有些自己的脾气,便和和气气地与陈副将品茶。一盏茶后,陈副将手里多了一张传讯符,在听完后脸上不免露出了阴阳不定的神情。 “殿下,下将冒昧地问一句,您对今天的行刺有何看法?” “虚招大于实招,意不在要我的命,更旨在激起书院或朝中的争端。” “那柄风云扇的来历查到了,出自意轩阁。意轩阁称半年前有人拿着四皇子的玉佩定制了这件法器,可四皇子否认此事。” “静观其变吧,父皇还未发话。”百川顿了下道。对百川来说,静空大师更像一位父亲,指点她修行,培养她的心性。而这位在皇城的父皇,一向对她不冷不热,甚至有时让人感到是刻意的回避。 “殿下已有打算,下将也不会多问。只是,您和陆老将军的义子陆继是什么关系?” 听到陆继的名字,百川一阵心虚,总不能说自己当初强上了对方贲虎军的军官,只得瞎编:“陆校尉以往一向关照我的皇弟映山,后来在魔眸偷袭时大显身手,让我印象深刻。在对战时,陆校尉受了伤,我顺手帮助过一回。” “陆继虽然年轻,但无论修为还是品行在营中都是佼佼者。”陈副将终于不再蹙眉,难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你若救过陆继那就说得通了,他一向有恩必报。陆继那小子突然请求退出五国大会的参赛名单,要加入公主府的护卫队。看在陆老将军的面上,麻烦陛下开导一下他。这次五国大会对陆继来说机不可失,像他这样的好苗子越早进书院越好……” 小童的出现打断了百川和陈副将的交谈,那小童请百川去内室,并告知余大人外出配药去了,但明早会来复查。 在告别陈副将后,百川也无心回公主府,决定守映山一夜。那飘荡着的熏香盖不住房间里那一丝游离的血腥味,映山侧卧于房间角落的一张朴素床榻,一头乌发散在枕上,但总有几缕凌乱地落于床塌之外。 百川伸手去捞那几束青丝,但手刚伸出去便停在了离映山头上几寸处,生怕自己的出现打破了那份平静,让在榻上休息的人随风而逝。 若是没有随呼吸起伏的胸膛,映山仿佛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柔软卷翘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眼睑下浮着淡淡的青紫,苍白的皮肤透有那青色的血管,原本红润的嘴唇也皲起了翘皮。百川想给映山倒杯水,好让他醒来后可以滋润滋润干裂的嘴唇,见小桌上有一茶壶,便起立转身。 小桌上方正好悬挂着一副界画,建筑细致入微,人物栩栩如生,来到桌前的百川刚想感慨这画倒是十足的精致,却发现画中的人物活了起来。挑担子的小贩在沿街叫卖,耍杂的艺人在向人群要彩头,小姐丫鬟在高台上窃窃私语,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也在画里…… -- 环采阁记(H) 半撑着起身,茫然地环视四周,这是一间典雅的标房,墙上挂着字画,架上摆有种着兰花、山松的盆景,墙角还摆有一张古朴的七弦琴。清晨的阳光通过半开的窗投射在地板上,暧昧地提示了昨晚发生过的一切,散落的衣带和滚落的首饰在金色阳光下熠熠生辉。 “要映山帮恩客穿衣吗?环采阁里有为恩客准备的早膳,要唤人送进来吗?” “恩客”的称呼让百川五雷轰顶,她这才注意到有位衣衫大开,露出青涩的胸膛的少年和自己同卧一塌。这个叫映山的少年,披着一件单薄的白衫,乌丝如瀑,唇红齿白,让百川觉得无比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地板上那块色泽晶莹、雕着飞龙的乳白色玉佩无遗是百川从小佩戴的饰品,虽然百川对此万分不可思议,可她记忆里又拿不出证据来解释这条玉佩是如何落地上的,难道自己真的上了秦楼楚馆? 百川露在毛毡外的肌肤让少年不由地看得脸红心跳,眼神躲闪,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映山昨晚服侍得不好吗?您醒了半天也不说一句话。”百川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一心想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只好随手给少年下了个昏迷术,在理好衣服后跃窗而出。 街上车水马龙,一看便是热闹繁华之地,可沿着街走着走着百川便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几个来回后,百川一直都在原地绕圈,随着太阳的下山,体内却莫名地升起了一股燥热。更奇怪的是,街上的行人仿佛都没有看见百川,花了半天功夫百川才从他人的交谈里听到这条街叫芙蓉巷。华灯初上,环采阁的灯笼在夜里泛着朦胧的红光,百川站在镀金匾额下,决心回去找最初看见的少年,或许少年映山就是离开芙蓉巷的关键。 环采阁中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到处悬挂着六角彩灯,大厅里也觥筹交错、人声鼎沸,身着轻纱的侍女和侍郎穿梭其中,与客人们嬉戏调笑,人人红光满面,一派歌舞升平。抬头,有位头上长着一对银色小角的舞女在空中摇曳着蜜色的蛮腰,随着她的翻滚,臂环上小巧的银铃奏出清脆的曲子,腰间华丽的绸带反射出鲜艳的光泽,让人怀疑是否坠入仙境因而有幸看见了仙女。舞女在空中步步生莲,边向下面人群撒下蓝色的花瓣,引得客人们爆发出阵阵的欢呼。舞女那充满异域风情的表演并未博得百川的喝彩,反而让她越发心烦意乱,馥郁的花香也让她头痛欲裂……这是哪里?我是谁?我为啥会出现在这里?百川侧靠在通往二楼的栏杆上,右手攥拳,小腹的燥热让她额头上流下了冷汗,偏偏她又拿不出解决方法,在街上时还能用灵气硬压,到了环采阁燥热一波比一波强。 “恩客,您白天去哪里了?映山在楼里没找到您。”少年特有的清丽声音在百川耳边响起,同时一双凉爽的手握住百川未攥紧的左手引她上楼。 “我想离开这里……”百川咬着嘴唇对少年说道。 “既然恩客不愿意在大厅,那我们回房吧。” “不,我想离开环采阁。” “萧仙子,您可包下了映山一个月呢。才一宿,您就要离开?” 少年的声音充满了惊异。 百川撑着门框,稳了稳气息,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姓?还有我难受的厉害,有水吗?” 这个叫映山的少年愣了一下,忙答:“恩客昨晚不该吸那么多霜石散,不仅昨晚的事忘了,连不少常识都忘了。我们这儿每晚会起雾,这雾气奇怪得很,没人能在晚上离开,不管你怎么走,定会绕回来。至于恩客不舒服,也是雾气导致的,过会儿映山把阳精给了恩客,这副作用就解了。”霜石散,顾名思义是由一味叫霜石草的药材制成,霜石草原本是体修们锻体时止痛的一味药材,如今人们吸食多是为了获得飘飘欲仙的幻觉,可服用多了会出现失忆。 百川打开窗,果然整座环采阁被沉沉的粉色雾气笼罩着,之前的大街完全消失了,仿佛那一切车水马龙都是一场梦。“嗯。”身后传来一声撩拨的鼻音,谁知回头百川的一幕是……映山已半卧在床上,衣衫半退,左肩赤裸在空气里,眼神迷离,足以让人血脉喷张,但最关键的还是在他的下体。 -- 少年和触手(H) 少年的腰带早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抛在了地上,宝蓝色的的衣摆也草草推到了两侧,那只刚刚引着百川上楼的右手伸入亵裤,如青葱般秀丽的手指正环成一个圈,上下套弄着一根粉嫩的肉柱,肉柱朝着百川翘起,突兀地破坏了少年颓废的美感。百川毫无疑问地可以确定这个叫映山的少年正在意淫自己,而她也在下流地目测那根肉柱尺寸,似乎马上和少年共赴巫山该在情理之中,但仍有一丝怀疑在欲火中吊着百川的理智。 “恩客,您还不上床吗?映山修为不足,已经忍不住了……能像昨晚一样揉揉我的阳具吗?”说话的人特意加强了“阳具”这个两个字,略显粗鄙的词汇从如玉般的少年口中说出却毫无下流感,反而多出了一抹撩人的色气。映山见百川杵着不动,便倾身去拉百川的袖管,一对琉璃色的双眸眼角含春,充满期待地望向百川。 等靠近了,百川才发现映山这根玉柱不仅色泽粉润,还外型狰狞,上面布满了凸起的小触角。被机械地拉去握住这根丑陋的阳具本该让百川无比抗拒,但和体内的欲火的抗争让她无暇顾忌,百川大口地喘着气,右手无意地收缩握紧这根塞入掌中的肉条。少年的下体被握得胀痛,满头大汗,也顾不得什么对客人的尊重,一把将百川推到在床上,把头埋在百川胸前恳求道:“恩客大人,您就允了让映山服侍您吧!映山痛苦得厉害……”少年的这一扑彻底击垮了百川摇摇欲坠的意志,双腿情不自禁地盘上了少年精瘦的腰,不久两人便纠缠在一起…… 一番胡闹后,百川和映山身上衣服早在拉拉扯扯间被退去了,两人身着无物、坦诚相见。映山急着想把分身送入身下柔软的女体,可几次过其门而不入,又急又燥,转而像发小脾气一样浅浅地在百川左侧的雪峰上咬了一口,惹得百川发出一声娇喘。半天得不到滋润,又被映山手段青涩的撩拨,百川早已磨得没耐心了,推开映山,转身趴在藏青色的缎面上,挺高臀部…… “啊!”还没反应过来,一根火柱便捅了进来,百川忍不住心里骂道:怎么摊到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一开始半天进不来,等我想换个姿势帮他,却一个劲只知道硬捅。映山自然不知道百川对他糟糕技术的评价,一路顺着脊柱往上爬的酥麻感让他兴喜若狂,双手用力握住百川的腰,像打桩一样用力挺动。随着激烈的晃动,映山被束着的青丝终于散了下来,垂落在百川的背上,黑与白的对比重重地在映山心里敲了一击,“萧仙子,自从一年前我在台前看到你,我就一直幻想和你在一起。我现在怀疑我在梦里……” 一年前……似乎以前也有一个人……我和他在一起就美好得像在梦里……他是映山吗?我为什么记不得他的脸? 等等,映山他在做什么? 百川努力地扭动腰肢,企图摆脱映山在腰上给她的束缚。刚才,一根触手在体内刺了一下她,让她的蜜道又麻又痒,不得不通过咬住手背来防止发出可耻的声音。 天哪!还有第二根,第三根会动的触手! 映山的那根长相狰狞的玉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难道那些凸起的触手都会动?“映山!”百川抬起上身,伸出左臂去推身后的人,“让那些触手停下!” 映山被百川命令的语气惊到了,不由地缓了下来,百川大口吸了几口气,“那是什么?” 映山脸上泛着情欲的红霞,一边迅速地握住百川的左脚踝,改为从侧面浅浅地抽插,一边回道:“我有一半人鱼血统,但我控制不了……这些触手。” 突然,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映山的玉根停了下来,改为轻轻地旋转,触手一下一下地试探着蜜道,立马映山身下的人儿在刺激下挺直腰背,扣在他肩上的左手也顿时痉挛般地握紧…… 可是,两个人都没料到突然挺腰会改变两人交合的姿势…… “啊——”一根根触手依次刮过内壁,百川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之前因为单腿提起而重心不稳,随着挺腰,她的身体彻底翻了过来,左腿因空间狭小被迫弯曲,而小巧的玉足正好落在映山的右肩上,由半趴的侧入式变成了在百川看来无比羞耻的踩肩式。映山却眼前一亮,这个姿势让他兴致大增,使他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那根粉红色的肉柱在多汁的蜜穴里被吞吐。 “不要看了……”百川用手背遮掩两人的结合处,企图隔断映山好奇的视线,“你不是说要我拿了你……的阳精……能解雾气吗?啊——你不快……快……点吗?” 映山也确确实实是个听话的少年,足足在百川体内射了三回,才搂着百川沉沉地睡着了。 -- 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H) 百川是被燥热感烤醒的,迷迷糊糊地想找水喝,在屋里寻了一圈无果后,口干舌燥的她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走廊里。锣鼓声、丝竹声,还有艺女悦耳的歌声,从远远的地方沿着走廊一路飘过来……在这间花楼的某个地方正在举办一场大型的宴会,抱着找水的心情百川便顺着歌舞声来到了一座位于三楼的看台。往下望,偌大的舞台上只有一位身着霞虹裙摆的舞女随着奏乐旋转、跳跃,那变幻的舞步同时阐释了神秘和疯狂,结合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那一头赤色的飘逸长发是黑暗中燃烧的烈火,那舞女无疑是火中的精灵,灼人且自焚。舞女面上戴着薄薄的面纱,这份欲说还休的风情,让人越发想一探究竟。几位看客的交谈零零碎碎地飘到了百川耳朵里,大多是表达惊艳和赞美的词汇,还几次夹杂了“洛姬”,“皇子”等八卦的流言…… “我李某,真没想到这辈子能见到花魁洛姬出台,也算是这辈子没有白过了……” 另一位看客用扇子朝人群里指了指说:“还真是托了那两位皇子的福!也不知道这洛姬会花落谁家?据说这两位爷都喜欢洛姬,就看美人的选择了……” 扇子指的地方坐着两位贵公子,那红衣的公子看不见脸,但那白衣蓝带的公子……突然,百川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不是雀台灭门悲剧中的皇子吗?当百川企图解释这个念头时,却又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这个念头是无端的臆想,由随意无关的词汇拼凑而出。自从在采环阁醒来,记忆好像就被蒙了一层雾,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有些一瞬而逝的画面,这种无助感让百川恐惧,越发想去依靠映山。她急急忙忙想回去,回房里叫醒映山,让他帮自己找杯水,这看台让百川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冲冲绕下楼,百川回到了最初的二楼,可这才发现自己没有记住出来的房间,她迟疑着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厢房,时不时有淫声浪语从这些糊着纸的门板后传出……映山是我所爱的人吗?如果是的话,可以今晚和他再次共赴云雨吗? 心猿意马地回想起肉刺刮过内壁时所带来的一阵阵颤栗,百川感到下体无比的空虚,忍不住咬了咬住了手指,然后轻轻推开了厢房的门。她失望地发现她找错了房间,原来是因为没有人,所以这间房才会如此安静。房里的五盏琉璃四角吊灯没有被点上,但墙上展着的一组银色长钉在阴影里泛着乳白的月光色,照亮了一对讲究的福山寿海双颈瓶和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树。这间包厢的位置极好,有着正对着舞台的看台,大堂里的红光射过半放下的竹帘,在厚厚的地毯上渲染出一片片妖娆的红晕。 百川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窗前,挑起竹帘,之前的红发舞姬换成了一位金发碧眼的歌姬,舞台上也多出了一支乐团。“萧仙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百川赶忙放下帘子,回头,这位发话的年轻人正懒懒散散地靠在屏风上。虽然屏风因缺光而表面昏暗,但锦缎上画的是色泽富贵鲜艳的百鸟朝凤。 “公子,我以为这间屋没人,见这看台景致好,忍不住来看一眼。” 年轻人挑了一下眉毛,然后朝百川笑着说:“哎呀,干什么这么见生!才一天不见,连称呼都变了。我才不是什么公子,叫我连月就可以了。”连月的腔调十分奇特,听似亲热,还有些甜蜜蜜的,但就是带着一股痞气。 “萧仙子自然来了,不如我请你喝杯茶再走……” 百川一口气喝了两杯清茶,而连月就一直那么坐在对面,懒洋洋地托着下巴,既不喝茶也不说话,全程似笑非笑地盯着百川看,而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茶几,掌心里是两张小纸人。连月只披了一件红色的外挂,用一根黑色绣金丝的腰带草草地束了起来,深深的衣领随着他前倾的动作敞开到腹部。连月的体格保持在二十岁出头,介于少年的青涩和成年男子才有的成熟之间,胸口和腹部的肌肉线条流畅、充满力量但不突兀。 靠近了看连月,百川竟然发现他和映山的眉眼有七分相似,不过两人截然不同的气质让人难以联想到这点。映山的眼窝较深,带着淡淡的忧郁感,眉骨和鼻梁立体,但是秀气的柳叶眉下是标准的杏仁眼,眼眸清澈干净,明亮有神,使他的气质只是斯文但不阴柔。连月也有这样一对漂亮的眼睛,明明能带来阳光般开朗的气质,可惜左侧眼角有颗黑痣,增加的那一丝妩媚再配上桃红色的眸色和金色的长发,映山又色气又危险,同时明亮的眼睛又在色气里混合了矛盾的纯洁,越发撩拨人的心弦。映山和连月,一个人是霁月清风,一个人是无辜邪神…… “我以前只听说过竹国的傀儡术,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 连月掌心里的两张小纸人刚刚变成过侍女,在看台的席子中央增了一张茶几,还沏了一壶热茶,最终在帮忙挑起竹帘后神奇地慢慢缩小变薄退回成纸片。 “雕虫小技罢了,只能做领路、倒茶之类的杂物活。” “不知道你能不能派个纸人送我回房,我恐怕在这二楼迷路了。” “你是说映山的房间吗?那当然可以。”连月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映山是没有能力服侍好客人吗?你竟然在我这儿喝了一壶茶。” “我会回去再找映山的,谢谢你的凉茶。” “不必谢,我的凉茶治标不治本,过会儿欲火会反扑得更厉害。” 然后,连月顿了顿,笑盈盈地说:“但估计你来不及回去找映山了。” “萧仙子,你是不是刚才感到舌头有些麻,现在又发现四肢无力?”连月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软骨散,里面加了曼陀罗蛇的鳞片,估计你一个时辰里都离不开这房间了。”百川凝神,果然灵脉完全提不上来,丹田已被蛇鳞的毒素给麻痹了。 “你……” 见自己的话得到了证实,连月朝百川扬起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像得到糖的孩子,“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为什么还不信?” 一把推开碍事的茶几,连月把百川拉入怀里,在百川的耳后轻轻说道:“萧仙子花了大价钱来环采阁玩,却得不到满足,这的的确确是在下的错。我作为花楼的老板却没调教好阁里的侍郎,所以无论如何我都需要补偿您的损失……”说完双手不安分地尝试解开百川胸口的衣带。 百川的脸沉了下来,冷冷地说:“滚。” “唔……”百川被拽着压到了栏杆上。重重的力道让肋骨发麻,百川痛得倒吸了口气,几缕熏香随之溜入口鼻,连月身上的味道像湿润海流,淡淡的,并不像他的行为一样讨人厌,深吸一口又发现带点花果的甜味,让百川浑身发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深入交流一番。下面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是不是想一想就很兴奋?”连月对百川的反对置若罔闻,从背后轻易地反扣住她的手臂。映山在哪里?快来救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这个声音即温柔又残忍,“不啊,我不应该这么急,应该等你求我……像……” 连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出了什么事?这个疯子怎么不说话了? 被松开的百川对上连月的脸,他满眼惊愕,甚至可以说是惊恐,一边后退,一边盯着舞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假的!” -- XiaoShuO。Uk 疑团又起 假的?他指什么是假的? 这间房间,不,整座环采阁都在摇动。 环采阁的天花板在掉落,粉红色的雾气正在从各个角落挤进大厅,如同一条条贪婪的蛇,而大厅里的人群们还在举办着不落的宴会,竟然没有人意识到灾难的到来,一切都是那么诡异。一句被遗忘已久的咒语突然解开了笼罩在环采阁上的欢乐表现,解开了它的真实面目……一切都是假的!在黑暗降临前,百川最后望了一眼舞台,那位金发歌姬还在唱歌,她的左眼下有颗泪痣,红唇一张一合,像毫无感情的傀儡…… 环采阁的地板塌陷了,粉红的雾气组成深红色的漩涡,有一双无形的手勒住了百川的喉咙,拽着她坠入没有尽头的深渊,无数生灵在周围的黑暗里发出绝望的尖叫、乞求、低语,呐喊像潮水一样压来,足以把任何人撕裂。自从踏上修仙这条路,百川第一次感到了在死亡边缘的恐怖,她想叫,但发不出声,很快她将消失融化在这庞大的意识潮流面前。 她短暂一生中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大脑却出奇的平静,静空大师、陆继,还有那些爱过我和我爱过的人,要对不起大家了……随着高速的下坠,百川耳鸣目眩,头痛欲裂,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下却突然看见一条条巨大的金色树根破开这深红色的壁垒,企图撕裂这个漩涡…… 快点……我马上要碎了……在这深渊里…… “阿姐!姐——” 百川睁开眼,映山扶着她的肩,一位外貌枯瘦的中年人正在往她体内输送灵气,见她醒了便问:“你好了一点吗?”深吸几口空气,冷冷的熏香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百川勉强地点点头,虽然太阳穴还在火辣辣的刺痛着,像被扎了一根针。 “我姓余,是这医馆的主人。你刚才走火入魔,差点回不来了。” “皇姐这是怎么了?可以治好吗?” “余大师,不如我们移步静室再谈,让映山再休息一会儿。我最近修炼有些急功近利,您不如也替我就诊一下。” 余大师设下一道屏障,对百川说:“殿下可曾吞噬过生魂?这是一种非常少有的诅咒,往往是吞噬生魂后留下的后遗症。被吞噬的魂魄没有被完全炼化,还有余念缠绕,会将宿主的元魂拖入残魂身前的记忆。” 余大师又介绍道:“这种诅咒会使殿下在面对幻境等灵魂类的攻击时,变得尤为脆弱。估计殿下前段时间曾遭到类似的攻击,所以目前神魂不稳,从而在诅咒下造成了今日的走火入魔。可惜老朽对魂魄的了解不深,对此无能为力。” “谢谢大师了,那我该找谁根治呢?” “杏花谷有位六品炼丹师叫古戎,他在魂魄修炼上极有造化。古戎常年和书院交好,以你太女的身份自然会答应帮你。据说他的大弟子白芷冉会参加在宋国的丹会,你可以借机讯问古戎的下落。” “不知道大师有什么需要吗?” “这个罗盘是专门用来寻找异火的,”余大师掏出一个指针不断跳动的乌黑罗盘,“当我顺着指示来到皇城后,罗盘就失灵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未被驯服的异火在附近。如果这株异火是书院的,我自然不会打任何主意,可是书院的人都不相信有异火的存在。太女殿下,你可在书院里听说过皇城附近有过什么天地异象?” “余大人若是能对今天的事守口如瓶,那百川自然可以给余大人提供一些便利。” “哈哈!我喜欢明白人!” 异火是天地间自然衍生出的具有灵性的火种,又被人称为火妖,生来就具有毁天灭地的实力,还因诞生属性的不同拥有种种奇特的能力。书院的元婴大能们绝不会让这样危险的存在位于皇城附近,难怪书院的人会觉得余大师在痴人说梦。 “书院在皇城附近拥有一处盛产阴火的地缝,有不少锻造铺子会派人去那里采火。十七年前,据说有人看见整个地缝的火焰变成过绿色,书院也派人查过,但没有结果。” “那个地缝我也查过,长度不过百米,实在不像是能诞出异火的宝地。但你这样一提,老朽则要再查一次了。” 唉……余大人能一脸兴喜若狂的离开,可在谈到炼丹师古戎的大弟子白芷冉后,百川只觉得脑仁发痛,谁没有一段初恋呢?这段初恋曾让百川痛彻心扉,一度想放弃太女的身份,也因为这段感情她第一次面临朝臣的弹劾,最后幸好有静空大师的担保,周王才没有另立皇储…… -- XiaoShuo。Uk 白芷冉啊, 白芷冉 百川也在想她和白芷冉之间发生的过往,但谁也谈不上错,只是当时不适合罢了。 白芷冉很像陆继,都是话不多的一类,且都很有胆识,明白自己要的是啥,很少会像个傻子一样到处游荡。 她和白芷冉第一次相见是在她初次下山的时候,那年她十七岁,离她被册封太女还有半年的时间,正巧那时也是白芷冉少有的迷茫阶段。他们俩是在溪边相遇的,百川在水里看到了他的倒影,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他在吹笛子,很认真,一身白衣,头上别了一只木簪子,真真是应了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你在吹什么?” “不知名的曲儿,街上听到的。” “可……你为什么那么忧愁?” “姑娘,我没有忧愁,这曲本就是这样。”那名公子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 “这河的下游里前段时候淹死了人,我是来操度的,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少女紧张地问道,然后给自己编了一个理由,“你一个活人在溪边站了那么久,也沾上了不少阴气。” “你是书院的?”白衣公子突然问道。 “正是,这次下山也是我第一次历练。” 听到百川是书院的弟子,白衣公子变得主动起来,向她打听起另一位弟子,据说是他母亲要改嫁的对象。在操度结束后,白衣公子却没有想离开的想法,反而要百川带上他一起去游历。 百川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严肃地问道:“白公子你这是在离家出走吗?” “家里有事,长辈暂时希望我在外避避风头,不过你放心,我家世清白,”白芷冉立马生硬地解释道:“我有一个小厮安排生活,所以不会打扰到仙子的。” 于是,百川就开始和白芷冉一起踏上了几个月的游历。白芷冉家是京城有名的香料大户,作为家里的小公子,手头还是颇为宽裕,托他的福,百川一路上被照顾得极舒适,好端端的历练变成了游学。 作为长公主,百川被人尊敬的次数居多,她在书院又负责年轻弟子的纪律,执法时一向要求公正无私,更是让弟子们又敬又怕。十七岁的她,早早的有了成年人要承担的责任,但和白芷冉在一起她似乎可以做她这个年龄该做的事。他们一起喝酒,一起猜拳到深夜,一起扬善除恶……不了解白芷冉的人会以为他很高冷,但呆萌的时刻又是那么纯情,捉弄白芷冉也算成了百川的半个日常工作。 两人纯洁的友谊,也渐渐变成了隐隐的爱慕,直到有人来寻白芷冉。 “白小公子,你祖父要你回去,求你别闹了,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我祖父有征求过我母亲的意见吗?”白芷冉愠怒地说,“我不相信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在打发走使者后,白芷冉跑过来求百川去调查她母亲要改嫁的人。 “我不喜欢我母亲要嫁的对象,我祖父答应这门婚事只是因为对方是修士,希望你能帮我查下对方的底。” “如果对方是人渣,我一定帮你把他的事捅出来。不过,你求我办事,那总要给我报酬吧……”百川支支吾吾地说。 “那你要什么呢?”白芷冉靠在床头问道。 “当然是你最宝贵的东西啦!” 白芷冉楞了一下,说:“我有什么东西是长公主没有的?” “笨蛋,你的吻啦!” “不正经!”白芷冉骂道。 “你难道不喜欢吗?”百川反问。 她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人很很撞了一下,很痛,但心里激动得要哭,天呐!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吻她,更重要的是对方是白芷冉! 但她还没换过神来,白芷冉就放开了她,一副若离若散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说:“这不是我最宝贵的东西,等我成年了,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送给你。” 直到最后,百川都没有等道那一天,因为百川的干预让他母亲的婚姻成了一场悲剧。 白芷冉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而百川也是一个不愿意低头的。当白芷冉没有来参加她的封号大典后,她也不想去核查原因。后来,她听说白芷冉拜师古戎离开了周国,并从此杳无音询,直到一转眼,又过了五年…… -- 幻境成真 刺杀事件后,连月继续留在余大人的医馆养伤,还提出了退出五国大会的名额,当然对百川而言闹心的皇弟不止有一位,例如现在眼前的这位……“皇姐,我从来都没有想成为过周王。我母亲更绝对不可能参与此事,这刺杀绝对是一场挑拨。我虽然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但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的。”四皇子白净的脸瞬间涨红,说完便离开了会场。 “阿姐,我哥没有为难你吧?他就是耿直过度了,就当他是个傻子吧!” “我在他这个年龄时,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比他还要直言无讳。” “哎,姐,你长年在书院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可我哥长在皇宫里,但怎么也是这个性子。” “与世无争这话还真没错,连书院扫地的小童都会说周王是一辈子修炼不到元婴的人才会担任的职务,要我即使成了周王也要努力修炼。” “这是啥瞎理,芸芸众生里有多少人才能成为元婴修士。我哥就应该像淳亲王世子学习,上得了战场,下得了青楼,风流倜傥,八面玲珑。像他这样禁欲的日子,活得有多痛苦。” “你确信在夸奖的不是你自己?”百川无奈的摇了摇头,淳亲王世子已经被贵女小姐们的的身影给包围了,这招花引蝶的能力不比五皇子差。 “当然不是,我对武学可一点都不感兴趣。对我而言,修炼只是为了延长寿命,好让我能有更长时间的享受。人人都说我胸无大志,我可是认的。只是有一点我不认,为啥我哥能和亲王世子并列是皇城双璧?我哥这人不通情趣,伤了多少少女的心,不该有这名头。” “歪理。”百川也觉得很奇怪,四皇弟和五皇弟明明是孪生兄弟,身材长相一模一样,可性格上却如此不同。两个人都是罕见的雷系单灵根,四皇弟是出了名的武痴,有望成为当下书院最年轻的内门弟子,五皇弟却是皇都中代表性的花花公子,人人叹息浪费了天赋。 “好吧,我哥的这张脸确实长得不错。” “你和你哥是双生子,你这是在夸你自己的脸。” “姐,聪明!” “阿浚,淳亲王世子的红发是从那里继承的?” 淳亲王世子俊美的外表让百川联想到幻境里那个如火般热烈的舞女。 “从已逝的亲王妃那里。亲王妃曾是艳冠群芳的舞姬,当年在花楼取名洛姬。” “在芙蓉巷的环采阁出台?” 百川的声音紧张起来。 “没错。芙蓉巷早在多年前就被大火烧毁,现在叫思鹊巷。环采阁后来被重建了,在大东家连月公子的名下又成为了皇都最奢侈热闹的花楼。” “这……连月到底是谁?” “大家只知道连月公子的母亲是环采阁的歌姬,曾和洛姬齐名。”五皇子顿了顿,“也有人说连月公子是父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姐,你若是想见他,我可以把他引荐给你。” 接下来的宴会上,百川都心不在焉,走火入魔时经历的幻境历历在目。幻境,幻境有什么特点?幻境不能制作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幻境里一切我不知道的事物都必然来源于他人。想到这里,百川皱起了眉头,如果连月也是被拉入幻境的真实存在,那连月这个人必然在现实里认识我,不然他不能在幻境里认出我。看来有必要去拜访一次连月公子了…… 心神不宁的百川想找个地方散心,便出了大殿,花园里也不得清静,随着宴会渐入佳境,御花园里充满了愉悦的嬉笑声,大多是来自赴宴的世家公子和贵女们。后来,百川才从四皇子那儿得知皇后那天特地邀请了众多未婚的少年少女,希望给两位皇儿和亲王世子办一场相亲大会,当然匆匆离场的四皇子对此毫无兴趣,还躲到了没人的浮园…… 百川走下白玉台阶,看见陆继站在一棵盆景旁,一位颇具英气的贵女和他交谈甚欢。见百川走近了,陆继拱手说:“殿下。” “这位是?” “陆老将军的孙女,陆知凡。” “殿下,初次相见,不甚荣幸。” 陆知凡举止大方得体,穿着和其他贵女相比略显朴素,只插了一支玉簪,鹅黄色的骑装即给她增了一份少女的妩媚又凸显了出身武门世家。 “殿下,我欲陪同您一起出使宋国。” 陆知凡突然恳求道。 “知凡处事沉着冷静,是值得信赖的人,殿下。” “既然陆校尉推荐,我定会考虑。” 见陆老将军的孙女走远了,陆继说:“淳亲王世子曾三年前在狩猎大会上救陆知凡于一金目三眼白虎爪下,陆知凡事后就倾慕于世子,可苦于没有机会接触。刚刚在殿上听说世子要陪同殿下出使宋国,便恳求我推荐她进入公主府的护卫队。” 这淳亲王世子虽不是皇子但在皇都当前的名望不输于有天才之称的四皇子,年纪轻轻便随有大周战神之称的淳亲王平定蛇人部落在边疆的骚扰。再回想宴会上的情形…… -- 珊瑚耳环(H) 给淳亲王的接风宴上竟然有如此大的火药味,百川挑起了眉头,把一向远离皇都的她都拉了进来。淳亲王和皇后针锋相对,淳亲王力挺百川替代受伤的七皇子,而皇后则提出五皇子。全程,四皇子都冰着脸,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而五皇子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他的名字根本就不在讨论的中心。 终于,周王发言道:“太女和世子一起提前出发,先出使宋国,再到燕国和四皇子汇合。七皇儿的席位由世子替代,三贤弟你看如何?” “皇兄,马上凌秋宫要来周国招收弟子。犬子的首选正是凌秋宫,若要随太女殿下提前出使宋国,那怕会错过凌秋宫秘境的开启……” “陛下既然邀请我参加,那我必然去。凌秋宫的秘境虽然有放缓时间的特效,但丹会对我更有吸引力。” “还是贤侄懂我意。” 淳亲王世子远远地朝百川敬了一杯酒,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霎时,不知迷了多少少女的心…… 作为皇城双璧,世子文武双全且仪表堂堂,再加上英雄救美,百川想陆知凡会动心也不奇怪。这就是洛姬的儿子吗?透过世子那双多情的眼睛,那个美艳舞姬的形象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有一种直觉告诉百川,洛姬在谜团里扮演了一个极重要的角色。亲王妃曾令淳亲王和书院断交,而选择站在书院侧的父皇则得到了太子的称号。如此想来,令人过目不忘的洛姬出现在幻境里或许并不是巧合,魔眸是发现了其中的什么吗? “只是世子自视极高,估计我的义妹难以达成心愿。” “作为陆老将军的义子,你不该是叔叔辈的吗?” “殿下,那是因为我十三岁那年和陆知凡比武,她仗着一身蛮力硬要求我和她同辈……” “嘘……”百川捂住了陆继的嘴,“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殿下?” 陆继满口“义妹”的称呼激起了百川心底那一丝难得的嫉妒心,忍不住想调戏陆继一番。 “殿下,公众场合请自重。”陆继板着脸,把百川的手扳回原处。 “浮园是我名下的小园,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 “殿下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说,不必和臣拐弯抹角。” “把战甲给脱了。”命令下达后,陆继迅速解开束甲缚,接着兜鍪、护臂、山字甲等一件件被整齐快速地堆放在地上,让百川挑不出一点毛病。战甲一落地便消失了,估计被陆继收回储物袋里了。 “把上衣给脱了。” 陆继照做。 “带我去后花园。到了,我换作你,我来你实现你的要求。” “这儿有温泉?”陆继望着氤氲缭绕的水池,诧异地问道。 “没错,浮园虽然不大,但十分精致,还特地引来了附近的热泉,”百川在小麦色的胸肌上舔了一下,“我每次回宫定会来享受一番。” 面对公然的挑逗,陆继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把百川放下,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说:“殿下,您刚才给了臣一个允诺。臣的要求不多,只有一个,希望能服侍殿下在此沐浴。”一双温暖的手掌覆盖上百川胸口的蜜桃……有美男献身,百川求之不得,男人果然是假正经,刚才陆继还说要自重,一给机会就原形毕露,现在算是露天的野战吗? 无论陆继的吻还是拥抱都很霸道,密不透风,和他身着军装时的古板严肃相反。同一个姿势,和陆继尝试踩肩式带来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陆继的体魄比百川在幻境中所交合的对象要强壮得多,撞击的力度也更大,深深的每一下都让百川混身发抖。 一番激情后,浑身的满足感让百川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把那根形状古怪,长有无数小触手的肉棍忘在脑后了。那根肉棍是她这几天的噩梦,每到夜深人静时她就会回想起那些触手给她带来的令人发狂的滋味。 “阿继,我害怕。可我又说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歌舞升平的夜晚,在这一切平静的表象下,似乎有一股不受她控制的暗流在涌动。从书院被魔眸突袭开始,一个个谜团接踵而至,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它们串在了一起,手的主人有一个多年布局的阴谋,而她只看见了冰山一角…… “我会一直陪伴在殿下身边的。” 百川深喘一口,把头埋在陆继的肩窝里,说:“阿继,我们该回去了。” “嗯,好。” 在临走时,陆继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假山,但没能发现任何不妥,抱着百川大步离开了浮园。朱红的宫墙上挂着一串串金色的灯笼,宝蓝的穗子随着晚风轻轻晃荡,在石板上落下细碎的影子。五月末的空气温暖湿润,柔风拂面,百川将几缕发丝撸到耳后。 “殿下,您有一只耳环遗落在温泉附近了。”伸手一摸,果然右耳环消失了。 “我母亲留给我过一对珊瑚耳环,本来就是要送你的,你先戴我这副去宴会吧……” 突然,“嘭——”的几声巨响,百川抬头,看见一条条银蛇腾空而起,然后渐渐地舒展开来,在黑暗中不断发亮、扩大,那绽放的烟花就像多情的流星雨淅淅沥沥,又似萤火虫般在夜空里翩翩起舞……当她低头时,一副珊瑚耳环正静静地躺在手掌里,鲜红的珊瑚珠似乎可以滴出血来,光滑的表面倒映着五彩缤纷的烟火。 -- 温泉偷窥(H番外) 萧濬生来就是天子骄子,他的母亲是燕国的公主,而他是大周的最有天赋的皇子。萧濬第一次听说他有一个皇姐是在外祖父和舅舅的争吵中,舅舅痛斥刚登基的周王背信弃义,要求用武力迫使他兑现是太子时的允诺,而外祖父却指出周王早有妻女,是母亲昏了头。 从那时起,萧濬就和孪生弟弟萧浚常常幻想这个没见面过的姐姐。后来,萧濬和弟弟一起回了周国的王宫,这才越发了解到父皇的多情,除了一位皇姐,在他之前就有过三位私生的皇子。自从嫁到周国母后就似乎变了一个人,每天猜忌于父皇可能的情人,变得暴躁和多疑,皇姐似乎是世界上一切温柔、高贵的代名词,弥补了母后所对他和弟弟的忽视, 在宴会上,母后破天荒的对他和弟弟表示出了关心,希望他们能借机找到心仪的另一半。虽然萧濬并不怨恨母后,可在那么多年的忽视后她根本就不懂得儿子的需求,对一心向着大道的修仙者而言凡世的姻缘只会是拖赘。如不结丹,百年后只是一摊白骨,可这宴会上的小姐们有几位有这样的资质?与其和不相关的人纠缠,还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 “哗――” 什么人这么晚还来浮园? “殿下,我替你揉肩。”一个沉稳的男声说。 仰卧在假山上的萧濬忍不住捏了一个风吟咒,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也来了皇姐的浮院。水声立刻变大了十倍,一些细微的声音也变得可以捕捉。“嗯……”几声舒服的轻哼立刻让萧濬僵住了,懒散沙哑的鼻音充满了莫名的诱惑,还带着隐隐的熟悉感。 “殿下”不会指的是皇姐吧?萧濬起身透过间隙往假山外看,虽然温泉上冒着腾腾的热气,但两道人影却异常的显眼……一女一男,女子在男子的阴影里,只能看见半边圆润的肩头,男子身材高大,背影健硕,宽厚的背部有着一副隆起的斜方肌,在月光下古铜色的肌肤泛着蜜色,充满了阳刚之气,举手投足之间有股军人的稳健。 是某位皇宫的守卫吗?萧濬想,可惜没能看到女子的正面。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亲密无间,估计私情已有一段时间了,男子一直在默默地给身前的人按摩,一会后女子终于又开口了:“陆继,你按摩的手法是从哪里学的?有一股暖气在身体里流动。” “在加入贲虎军前,我在南漠边疆遇到过一位当地的医师,这手法专门可以结合运转灵气来化解疲劳。” “嗯……真是神奇。” “殿下,你想感受一下按摩脚吗?急行军结束后,没什么比按摩脚更受人营里的人欢迎了。” “我们去水中的大石那里吧。” 真的是皇姐的声音啊……但萧濬还是没有看到女子的脸,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决定继续观察下去,虽然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要适可而止了。 温泉的中央有一块翘出水面的青石,表面足足有桌面般大,手感光滑温润,长年得到温泉的滋养。这名叫陆继的男子把女子稳健地抱到青石上,然后握住一只玉足,将其轻轻抬出水面,开始仔细地按压。 女子双手撑着男子肩上,半低着头,长发遮住了侧面,让其面目不清,几滴水珠划出一道淫荡的弧度从一对浑圆上滚落。女子的腰很细,但臀部丰满多汁,萧濬突然好奇一掌拍上去会是什么效果,弟弟萧浚就曾向他炫耀过几位丰乳肥臀的异国舞姬,可当初自己毫无兴趣的离开了。女子的脚趾圆润光洁,脚背线条流畅,在男人的大掌里像精致的玩具,萧濬突然别过头,感到下体发胀。 “殿下喜欢这个手法吗?” “我吗?我更喜欢……” “殿下更喜欢的是?” “踩、肩、式。” 萧濬顿了下,踩肩式是啥?这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又转回了头。 那男子也顿了下,沙哑地说:“殿下,臣也早就忍不住了。” 皇姐平时穿着端庄,举止典雅,气质高贵,让面对她的人自惭形秽,迫使周围的人不知觉的收敛自己,而青石上的女子浑身泛着淡淡的红色,右手掩胸,单手撑在背后,双腿大开,带着一股泡过温泉后的媚态,虽然体型上和皇姐相似,但实在难以联想到皇姐身上。男子上前一步,把女子的双脚加在发达的肩膀上,一手握住女子挺起的腰,一手握在…… 是要把这根肉棍全部送入女子的体内吗?这武夫的阳具像船一样翘起,棒身乌黑,龙头有一个纸皮核桃般大,萧濬开始怜悯起这个女子。一寸一寸,萧濬就看着那根粗长的肉棍消失在女子的臀间,有股莫名的冲动一下子涌上头顶……“啊——”女子舒坦地扬起了脖子,萧濬终于看清了女子的脸…… 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突然打碎了,哗啦啦地碎了一地,再也无望修复了。 萧濬还记得那年皇姐在大典上被立为太女,他随着仪仗队一层一层地爬上圣坛,十三岁的他抬头看见在圣坛的最高处跪着皇姐,她的长袍上点缀着红白色的双色羽毛,当她接过圣旨走下圣坛时,她是如此庄严和圣洁,当她路过自己所在的台阶时,特地轻轻地朝着自己点了一下头……那一刻萧濬坚信皇姐将永远远离丑恶的玷污,是天上不可侵犯的璀璨星辰…… 为什么会是皇姐?为什么皇姐会允许那个男人的侵犯?为什么皇姐不但不反抗,还如此的享受?到底什么地方错了!比起看清皇姐的脸,还有一件更可怕更让萧濬恐怖的事发生了――他射了…… 短暂的快感后是深深的罪恶感,萧濬闭着眼睛,痛苦地朝着假山砸了一拳,他竟然意淫了心目中无比圣洁的皇姐。往假山外望,温泉里早已没有了皇姐的身影,但大石上遗落了一只玛瑙耳环,不断提醒着刚刚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萧濬拾起耳环,快速地离开了现场…… -- 鸿门宴 陆继站在她身旁,帮她把摊开的手掌握拢,把珊瑚耳环攥在手里,把他母亲的首饰传承给他心爱的人……虽然在夜幕里看不清陆继脸上的表情,但陆继握得那么紧,那么真挚……百川感受着掌背上传来的温度,那么炙热,必然是来自一颗火热的心…… 炫目的礼花下,偌大的皇城中似乎只有两个人,在一条窄窄的宫道上互相凝视着对方,但无需开口。 这一刻,在百川心里似乎是永恒,自从白芷冉离开后,她第一次再次感到被人爱的幸福。 可惜啊,时间可不会停止,从宫宴回来后第三天,五皇子就向百川提出去环采阁的建议。 “公子,公子!您总算来看望奴家了!” “公子,今天您可要选我。您总是偏心思琴,把我给忘了。” 一进环采阁,五皇子就被美人们给环绕住了,立马实现了左拥右抱。“五皇子,真是受美人们的欢迎啊。”连月笑着给百川上了一杯茶,“惹得美人们纷纷互相吃醋。” 端坐的雅间给百川带来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黄花梨的茶几清雅含蓄,白瓷瓶里斜插着一支粉荷,一道白纱把房间隔开,有人在帐子里挑素琴。 现实中的连月和幻境里一样,如出一辙地带着一股致命的魅力,倒茶时的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拘谨,观者则像在欣赏一场春风拂堤的美景。今日连月身上的白衫整整齐齐,绝无幻境中般放浪不羁,多一份上次没见到的庄重。 百川想,这看似简洁的白衫竟然是夜间会发光的千玺蛟纱,看来连月公子对奢华大气的追逐一如既往…… “连月公子觉得五皇子会选谁呢?”百川问。 “思琴和红篱。思琴是新来的,五皇子会图个新鲜,而红篱是老相好,五皇子肯定不愿伤她的心。”茶杯里冒出的腾腾热气缓缓勾勒出张人脸,虽不惊艳,但称得上是小家碧玉,连月挥挥手,然后又变幻出了另一张妩媚的容颜,估计就是思琴和红篱。 “那连月公子觉得我会冲谁来的呢?” “莫非是琴师映山?人人都说太女殿下格外关系最小的皇弟,所以我今天特意把茶设在了他平日的雅间。”百川吃了一惊,没想到映山既然是环采阁的清倌。 “像我们这样没人要的皇子,必须要自寻出路。太女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连月带着一股自嘲的口吻,但没有丝毫掩盖傲气的想法,“丹药、功法都是烧钱的货色。我这环采阁是出了名的回扣高,而环采阁也需要能人,可谓是各取所需。” 连月娓娓道来,然后拍了两下手,身后的白纱应声被掀开。 捧着琴走出来的人真竟是映山,经过百川时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茶几,冷冷道:“真是少有的贵客,公子您也不提前提醒一下我。我就不妨碍太女殿下品茶了,免得扫了贵人的兴,觉得环采阁的茶的有问题。” 连月紧紧盯着百川,似乎在担忧映山的无礼,诧异于手下人的不配合,然后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右手轻叩着桌面。 见映山出了雅间,百川才品了一口茶,无视连月的紧张,不急不慢地说:“能给出这样高的回扣,环采阁的背景可真是少有的大啊。比如什么收钱卖命的血煞阁。” “太女殿下说笑了,我连月哪有这个能力和血煞阁拉上关系?” “你没有,但你母亲有。雀环和洛姬都是血煞阁派来的探子,一个攀上了父王,另一个攀上了淳亲王。当然,被书院发现后,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太女殿下说话可真是尖刻啊,一点情面都不给。我和淳亲王世子不是不想加入书院,是书院不给机会,害得我们不得不投奔别的势力。” 连月被揭穿后也不生气,依旧笑盈盈的。 “是谁派你劫杀我的?” “我的雇主从来都没有下达过劫杀的任务。不过殿下不好奇映山选择受伤的动机吗?明明是我的手下,还要替你扛刀。”映山从一开始就知道刺杀的计划吗?这次是诈伤吗? “不过殿下也来不及关心这些了,既然殿下来了,我可不打算再次放过殿下。” 百川想起立,却一下子摔倒在茶几上。“是在茶里下的毒?” “太女殿下可真是不小心啊,真可……”一把利刃驾到了脖子上,连月僵硬地转过头,企图继续维持那令百川反胃的微笑,依然渴望着散发他那迷惑众生的魅力,可惜那不自然的嘴角泄露出了他的愤怒。 “可惜啊……连月公子。”百川淡淡地陈述,“最近新学的小花样,比不上连月公子。虽然经不住推敲,但有时还挺有用。” 一张孤零零的纸人躺在百川之前的座位上。 “不愧是皇姐,这么快就掌握了原理,天赋秉异。” 似乎意识到无法挣脱身上捆仙锁,连月异常地配合,“我虽然不知道雇主的身份,但我知道两次的雇主不一样,而且他们下达的任务是一致的,那就是拖住你,给你制造点麻烦。如果是要真的要求谋杀静空大师的弟子,血煞阁没有这个胆子接,毕竟这是书院的地盘。” 连月的回答合情合理,百川立马掐诀给五皇子传音,果然对面没有反应,顿时心里一惊,五皇子萧浚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若要打他的主意,这么长时间估计早出事了。 -- 四大魔宗 “你们的目标是针对萧浚的?” “殿下,那绝对没有。难道四皇子在我的环采阁出事了?” 沉思半响,百川烧了一道穿讯符,然后朝着门外说:“进来。不要再守在门口了,我知道你一直没有离开。” “不是血煞阁的锅,我可不想瞎背,映山你难道不乐意给殿下在环采阁里领路吗?” 见映山没有真的离开,连月似乎有股莫名的开心,露出他那招牌的无辜微笑,说:“我可希望能赶快找到五皇子,早点还在皇姐心里的清白呢。” 你当我是傻瓜吗,百川心里嘀咕道,连月的话你只能信他三分,前一秒还和你笑脸相迎,后一秒能从背后捅你一刀。映山匆匆扫了一眼被制服住的连月,也没有说话,不知道他们私下里到底有什么交易。 “皇姐,我们去红篱的房间看看,估计五皇子去了那儿。” 映山打破沉闷,小心翼翼地提议。 穿过两条走廊,推开红篱的房间,窗下那盖着金浪牡丹套面的躺椅上遗落了几把乌木折扇,桌上摆有三只有水迹的翠色小茶杯,而靠近百宝柜的地上落了一件舞台上常见的红套纱,半透不透,轻薄至极,之前的旖丽场景挥之欲出,可房间里偏偏不见人影。 “人被捉走了?” “不一定,可能房间里有暗道。” 百川往里踱了几步,停止柜子前,镶嵌着云母和宝石的柜门似乎有额外的魔力。描绘的是百鸟朝凤,但凤凰却有两条尾巴,难道是红篱是百媚门的人? “独目残阳,黑塔血殿,双尾丹凤,青灯游魂”是四大魔宗的标志,四大魔宗在中州屹立已久,但和北渊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三万年前,两位大能斗法于中州北部,三天三夜后一道天堑分开了北渊和中州。茫茫云海笼罩着整个巨大的裂纹,当无数企图从云海下穿过的人都消失后,北渊天堑成了名副其实的凶地。 随着隔断,北渊和中州的修行功法也从此越走越远,中州的修士惯称北渊传来的功法为魔功以彰显自身的正统。四大魔宗中,百媚门和血煞阁都曾位于北渊天堑旁,后迁门派入中州内陆,深受北渊文化影响,而黄泉宗至今还留守天堑,最后的魔眸则是一个异类。 相传,魔眸是北渊的门派,后不知因何种原因来到了中州,其功法也在四大宗中最为诡异、陌生。 拉开门,里面只有几副茶具和一套香炉,让百川略显失望,百媚门看重的是经商,有一两个外门弟子散落在外也不奇怪。估计这红篱就是派到环采阁的使者,一边替环采阁招揽人气,一边从中提取利润,对外门弟子来说也是极好的任务了。“嘭——”百川转头却不见了映山的身影,警惕地喊了声:“映山?”虽没有等到回应,但她马上意识到消失的原因了,她脚下的石砖突然裂开了…… 一落地,借着微光她发现自己似乎落到了一个衣柜里,是个四四方方的木柜子,但顶上是空的,里面挂了好几件华美但暴露的女装和三四顶夸张的头冠。 百川凝神屏气,靠近透入微光的门缝,衣柜外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近,另一个远,透过门缝可以隐隐地看见一瞥红纱裙,估计和之前发现的红纱是一套。 “思琴,你不要太过分了,五皇子已经耗了我三年的时间,我今天要抽了他的元阳助我筑基。”近些的女声暴躁地骂道。 “我没想和你抢,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自不量力,四皇子可不像其他那些蠢货一样。如果不是我给你提供的迷药,你以为凭你那半架子的媚术可以得逞?你快点,我在门口等你。我只要五皇子身上的朱雀环。” -- 又遇杨绫 紧接着就是“碰”的一声关门声。 等到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百川一手刀劈在红衣女子的后颈,把她悄无声息地拖入衣柜。摸了摸易容后的脸,百川拉开了房门,之前提醒对方的思琴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思琴朝百川妩媚地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小百川。这条红纱裙还真是适合你啊,如果你用你的真容就更好了。” “你要啥?” 既然对方早就料到她的到来,那遮遮掩掩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我只是觉得好奇,你既然对周国的王位一点都不感兴趣,也根本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你为啥不把王储的身份让给你弟弟?作为太女,你别说了解朝政,连皇都都三四年没回过了。” 对方讽刺道:“遇到刺杀,你更本没有考虑过作为太女该做些啥,整天只知道守在映山身边,也不去稳定人心,弄得朝堂人心惶惶。虽然没料到你能这么快找到刺客,但你单枪匹马的就来了,还真是草率天真。” 思琴的五官并不突出,整体很普通,但突然就一下子抓住了百川的目光,这种熟悉的吸引力让百川想到了一个人——粉衣女子,或者是魔眸四大将之一,刮骨刀杨绫。 剧书院的情报,杨绫是夜袭书院的主犯,且是一位媚术大成者。虽然思琴和粉衣女子的外貌不同,但给百川带来的吸引力从来都没变过,所以她大胆的猜测眼前的人就是杨绫! “杨绫,你的达目到底是啥?” 百川深喘一口气,飞快地思考着杨绫对自己感兴趣的原因,“你突袭书院,只抢走了几件半废的法宝和部毫无用途的残卷。那被偷走的九子炼魔诀虽然是飞升大能留下的功法,可人人都知这剩下的下半部功法更本无法修炼。 你作为魔眸长老更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真正吸引你来周国的并不是宝物,应该是你口中的师姐。你为什么称我是你的师姐?我可不想和不明不白的人打交道。” “我可不是啥不明不白的人哦。小百川,我的师姐可就是你的母亲,不过你可能从来都不知道,毕竟你被静空这个老秃驴骗了那么多年,连为你母亲复仇都不知道了。让我告诉你吧,你母亲的残魂附在你身上,本来以为上次可以把她唤出来,结果碎得太厉害,没成功。你母亲十七年前就被静空给害死了,他更害得我和你母亲的师门被灭。” “我母亲没有死,我……母亲只是……”母亲是个遥远的名词,有一天母亲说要带百川去看花海,可她突然就消失了,没有任何记忆只是一片空白,最后百川记得自己在书院醒来…… -- XiaoShuO。Uk 真假难辨 那天,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晃荡到了后山。郁郁葱葱的竹林间,一座翠瓦吊脚楼倾述着岁月的轮回。匾额上,藏书阁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丝檐上,古朴又雅致的风铃在风中叮咚作响。 “太女殿下,请快进来吧!” 竹林中响起一道和蔼的声音。跨入藏书阁,百川一眼便望到了静空大师――外貌在四十岁上下,沉稳大气,眉眼柔和,素色的外挂干净整洁,如此朴素的外表实在难以联想到他也是当朝的王爷。 大师先给百川沏了一杯茶,然后不急不缓地道来:“公主殿下,在你的母后回来前,让臣做你的导师吧。” 这一切都历历在目,恍如隔日,百川道:“你是说,我的师傅是杀死我母亲的凶手,还骗了我十几年?” “看来清醒得很快吗!我还以为你要很久才能接受,你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糟。不如加入我们魔眸吧,如果书院知道你得到真相后,可不一定想再留下你这个不稳定分子。 我知道你也是不满意书院擅自安排你做下任周王,你要的是修仙界的广阔天空,可不是在凡间的王位上蹉跎几十年,直到书院再选出另一个周王。静空已经骗了你十几年,你不但不想复仇,还要让他继续来限制你的天赋吗?” 杨绫挑起了百川的下巴,豆蔻色的指甲轻轻摩擦着百川的肌肤。“说不定你的母亲还是可以复活的,师姐在你和其他周王的子女身上下了魂种,可能是她当年为了复活而留下的后手。只要你帮我复活师姐并向书院复仇,我可以让你看到真正的修仙界,而不局限于周国这个弹丸之地。” 突然,墙上的镜子炸了开来,百川立马和杨绫拉开距离,一股强大的神识扫了下来,浑厚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魔眸的丧家之犬,还敢来周国乱吠。杨绫,你还不出来吗?” “魂种有什么作用?”百川赶紧问道,看来静空大师收到了她发出的求救密符正朝环采阁赶来。 “是雀台的一种秘术,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分裂出去,种在别人的神魂里,常常用来控制炉鼎的思维,但也能结合其他秘术一起使用。小百川,我可要走了,静空这个老秃驴已经找过来了。” 杨绫的身影炸开,化作一股粉烟直冲上出密道,只听见她的大笑声:“哈哈,老秃驴。你叫我丧家之犬,也不想想是谁让我无家可归,不得不加入魔眸的呢?我今天也不调戏你了,我可不会对不通风情的和尚感兴趣,下次再见……” 半晌,一道虚影投入到密室里,百川尊敬地对虚影鞠躬,说:“大师,您放心去追杨绫吧,萧浚还在密室里,我一个人可以把他救出来。” “殿下,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不要和你的母亲一样闷在心里。”大师还是一如既往得善解人意。突然被告知自己被最亲近的人骗了,即使这可能是假的,可百川现在还是觉得如鲠在喉,也不知道该答些什么。 “你爱过我母亲吗?” “爱过。十七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你母亲,她只是负气离开了。” “杨绫提到雀台了,您没和我说过母后以前是雀台的人。” “雀台吗?是一个伤心的地方,” 虚影顿了下来,晃荡了一阵,“我希望能一辈子都不要再提起这个地方。我不会阻止你去打听,但要我去回忆实在是太过痛苦了……”虚影渐渐退去,消失在阴影里,如同虚影背后的悲苦心境,那是百川不能触碰到的过往。 -- XiaoShuo。Uk 被弟弟误抓了 悠长的脚步声回荡在暗红色的走廊里,没想到走廊连接的竟是一间间红倌名下的包厢,而不是想象中的机关和地牢。百川想,这地宫穷可算得上是穷奢极欲,和楼上颇有风雅的装潢迥然不同。 每隔几步,就有一个侍女不是举着大团扇,就是托着小熏炉,恭恭敬敬地在某间包厢外待命。走廊上,几位小厮捧着一盒玉碟轻手轻脚地来回穿梭于衣装华贵的客人们间,也不知道玉碟上是不是标注着红倌们的艺名…… 百川平静地沿着走廊向前,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心里惊骇不已,杨绫和静空大师,还有母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按照杨绫的说法,静空大师曾导致雀台的覆灭,还害死了母后,可静空大师对母后的执着也不像是假的。或许,大师当年确实参与了雀台的覆灭,但在母后的失踪事件里,他是凶手的定论实在站不住脚跟。 更奇怪的是,杨绫和静空大师作为当事人,可视角都不齐全,竟然都少了一个关键人物。 这个缺少的关键人物是,环采阁到底是谁的记忆?这绝对不是母后的记忆…… 之所以知道这不是母后的记忆,是因为魂种和吞噬生魂是两回事。 以杨绫的解释来说,魂种是被分裂出来的独立灵魂碎片,寄生在宿主的神魂里,必须要避免同化和污染,好比作是外部控制。而吞噬则是二个灵魂的同化,不分你我,那个强大的神识将主导新诞生的魂魄,弱的神识会消融,是一场内斗夺权。 对百川而言,她以第三者的身份观看母后的记忆,不能控制幻境中人物的行为,这种视角符合魂种的定义;可第二次她完全是环采阁的一部分,还差点走火入魔…… 无疑,这体现了神魂的同化和吞噬生魂后带来的污染,也从侧面证明了余大人的结论。 如果我没能清醒过来,百川想,我的存在是不是会被那个神秘的意识替代?这个融于我神识内的神秘意识来源于哪?杨绫和大师知道它的存在吗? 一盏盏点着长明烛的琉璃灯照亮了长长的走廊,百川默不作声地四下环顾,想,这光怪离奇的环采阁背后,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记忆的主人为何要出现在在三十年前的环采阁,他又到底扮演了何种角色?如果吞噬生魂与母后的失踪同时发生,那这个神秘意识的来历是不是解开谜题的钥匙……还有,接触到真相的我,还能再变回云台山上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太女殿下吗?而陆继呢?他要同我一起涉险吗? 百川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祸不单行这句老话是真得灵验…… “红篱仙子,您要的炉鼎就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这炉鼎犟得很,小人已经给他灌了额外分量的药,保证仙子享用时满意。还有啊,大人,自从那些寻花问柳的的厢房被迁到地宫,我这样的小人物就再也没机会在领班面前露面了,虽然银子拿得多了,但心里不踏实,有空还请仙子在领班面前美言几句……” 左一句“仙子”右一句“大人”,这个鞍前马后的小厮是百川刚刚在走廊里拦下的。一口圆滑阿谀的腔调,充满了市井的俗气,小厮明显深谙看脸这门技术活,让化成红篱的百川一路通畅。 “领班的事好商量,等找到我要的人后,别让无关的人来打扰我。” “是,是……还有意轩阁刚进的货已经到了,连月公子要您先查收一下。” 意轩阁刚进的货?除了上次的风云扇还有其它交易?掀起托盘上的锦缎,百川扫了一眼立马就又盖上,只觉得满脸发烫,绞尽脑汁也没有料到竟然是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居然是三根长短粗细不同的玉势,百川想,得赶快把五皇弟从这鬼地方给弄出去,虽然他早坐实了花花公子的名头,但过会被赶来的稽查队碰到还真是有损皇家的颜面。 掀开三四层帐子,失踪的五皇子果然被困在了此处。五皇子被拴在一根柱子上,可谓是极为狼狈,外袍早不知丢失到哪里去了,里衣皱巴巴的,头发在不停的滴水,人也似乎失去了知觉,双目紧闭,陷入昏厥。 上前喂了几口药水,五皇子萧浚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 “红篱吗……” “我这就带你离开……” 萧浚突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百川,沙哑地命令道:“万灵…听令。” 火辣辣的巨痛瞬间炸开,百川伸手一摸脖子上被套上个沉重的铁环,不但接触的肌肤炙痛难忍,铁环还越缩越紧。立马用力扳铁环的接缝口,铁环上的朱雀纹路随即激发出暗红色的光,顿时让虎口处一片血肉模糊。朱雀环一共有一对,是当年大周和燕国结盟时,现任皇后带来的嫁妆,更是一实实在在的法器,足够让金丹修士付出不少代价。 见朱雀环不能用手扳,百川反腿一脚踹在格子架上,一声巨响,架子随之倒下砸在萧浚脚下浮现的阵法上,各种饰品和情趣用具乒乒乓乓散了一地。阵法闪了几下,不但没灭,朱雀环还突然收缩,百川一阵头晕眼花不得不单膝跪地,赶快得让五皇子萧浚把朱雀环给收了!百川直喊倒霉,这对付真红篱的手段竟然误打误撞到自己身上了! -- 真·骨科开车(H) 萧浚冷冷地看着百川挣扎,对百川的痛苦毫无怜悯,见百川跪下了,才绕到她跟前。“呵,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给我下药,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浚一把抓起百川的头发,把她的头扳过来,“你就这么想要我的阳元,就不怕被撑死吗?”萧浚好似一只恶鬼,狰狞又愤怒,那是百川从未在萧浚脸上见过的表情, “咳,咳……”怎么办? 萧浚拽了一件衣服,迅速地套在百川头上。眼前一片漆黑,她只知道自己被盛怒下的萧浚拎起来推到了墙边。 “贱……女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百川耳侧,让她敏感的肌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该死的朱雀环,还有萧浚,这是在上演哪出戏? “亏我当初还想把你赎出来,我这三年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提升修为的捷径,我今天就顺了你的愿,日后我们就一刀两断。” 朱雀环忽冷忽热,百川苦不堪言,全身的灵力也似乎被这个古怪的铁环给压制了,更糟糕的是萧浚明显不想给她解释的余地。萧浚突然放开原本拽着她头发的大手,改按在她臀上,然后狠狠往下一压,将他跨间棍状挤入她丰盈的臀肉里。 脑子里一片空白,百川只知道自己被挤得往前踉跄半步。她身后的萧浚则立即跟上,将她的两腿紧紧夹住,用肉棒继续在她的臀缝里碾压,抵死斯磨。萧浚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压着百川的肩往前推,百川的胸部一下子砸到了墙面上,人也死死被钉在墙上,臀部更被硬物越发粗暴顶弄着。 肉棒上的刺激让萧浚越发觉得心烦意乱,也顾不上解开两人的衣服,退后一步,抬起百川的臀部,掀开裙摆,挺着巨大肉棒倏地插了进去。“唔!” 百川双手撑在墙上,一阵阵的窒息,让她四肢无力,随着来回的撞击,觉得随时会沿着墙滑下去,只能又痛又爽地承受着身后少年那粗暴的抽干。我在干什么?可萧浚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两只大掌不停在她身上揉捻搓捏,将衣服蹂躏得发热起皱,而肉棍则带着雷霆之怒以越来越快的速度鞭笞着百川的翘臀。 “我是谁?我是在肏你的男人!看你服不服……”萧浚全身肌肉绷起,“服不服!” “你回答啊!你当初勾引我时的那份主动呢?说啊……” 百川张开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耳旁是萧浚高声的质问,说啥呢?解释自己的身份?告诉亲弟弟,他正在强奸皇姐吗?还是杀了他? 萧浚,他……“姐姐!姐姐!我做的风筝好看吗?”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朝着她笑,天真无邪;“我就是一个浪荡子弟,姐,难道周国养不起一个闲散王爷吗?”锦衣少年摇着一把扇子,雅痞地自嘲道。在百川的记忆里,五皇子萧浚虽然没有任何树建,但永远是温和善良的存在。以往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百川心里最软的地方又被触碰到了,感到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百川自嘲地想,恶人啊……那还是让我来演吧……虽然心里泛苦,但只要无法核实,只要把萧浚瞒在鼓里,那一切都不会有事的……希望能扮演好红篱的角色,百川终于轻轻呻吟道:“啊哈……轻点……啊……”得到百川的回复,萧浚越发起劲,干脆将百川整个抱起,手托着她屁股,小臂穿过她的膝弯,让百川的脚尖碰不到地,身子几乎是挂在了他的身上。 一下子,肉棍能进到百川的最深处,并以奇异的角度抽插碾压着她的敏感点。小穴被撑开到极限,顶弄的感觉无比清晰猛烈,百川的背脊绷紧,指甲掐进了萧浚的大臂,瞬间尖叫道: “萧浚,停下!” “贱女人!你这就高潮了!我才刚开始呢!”萧浚不屑地回答道。“没有……”百川涨红了脸,这种羞辱的语言终究让她无法接受…… “好啊,你看我们谁能坚持到最后!”萧浚冷笑了一声,随即朱雀环再次紧缩,窒息感接踵而至。没想到这小子一上来就那么狠。难道他是想玩“性窒息”吗?由不得百川多想,萧浚托着百川迅速走到一张圆桌前,拉起她的脚踝,把她压在桌面上继续狠狠狎玩。 “骗子!骗子!”萧浚越说肏得越凶,只想把这个女人操得淫水横流,让她跪地求饶,最后瘫软在他身下,玉门大开。少年毫无技巧,但有少年人特有的一股冲劲……百川几乎是直接被萧浚肏上了高潮,被带入了一个离奇的幻境,眼前爆发出五彩的光辉,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梦幻的颜色,丰沛的淫水顿时如决堤之势喷泻而出。“啊哈!” 萧浚爽得叫了出来,肉棒被死死吸在密穴里,觉得魂魄都要被吸走一般。 “够了!够了!”双乳不停地拍打在冰冷的桌面上,百川痛苦地想,这也是萧浚性格的一面吗?因欺骗而绝望,因无助而狂躁。在窒息带来的黑暗降临前,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萧浚他疯了。 -- “君子”复仇(H) 萧浚绷紧下颌,强忍住想射的征兆,把百川翻了过来,又进进出出了几回。望着瘫软在桌上的女体,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是被肏晕了吗?百媚门的弟子,呵,也不过如此吗?深吸一口气,既然药效退了不少,便想退出来,如不想被人无故的采补,还是小心为妙。肉棒刚拔了一半,一双修长的大腿突然紧紧环上了他的腰,肉棒又一下子被吞了回去,萧浚一惊,右手掌内迅速凝聚灵力。 “这么急干什呢?陪姐姐再玩会啊!”女子的左手迅速钳住萧浚的右手腕,而右臂则不顾萧浚的反抗环上了他的脖子,“你不是说要把元阳交出来的吗?” “你……”虽然花花公子的盛名在外,但作为皇子,萧浚平时见的大多都是吟诗作画之类的风雅之好。对外人炫耀和断送元阳是两回事,若是后者,估计会被哥哥送进狼群吧,更何况自己还有没满的心愿。 “我这下懂了你能操纵朱雀环的原因了,” 百川舔了一下萧浚的耳垂,“你和你哥是双生子,所以特别修炼了某种特殊的功法,可以互相转嫁修为。平时你把修为都转嫁到了你哥身上,所以你哥才能年纪青青就直逼金丹。 刚才,你把两个人的修为都转到了自己身上,以筑基巅峰的修为换来暂时性的操控法器。可你毕竟不是金丹修士,朱雀环的操控应该已经到时了吧!” “你应该也不是真的红篱吧!” “我是不是真红篱不重要,我只要你把元阳交出来。我让你爽了那么久,也该让姐姐爽一回了!”女子一把将萧浚推倒在地上,从地上捡起一副掉落的手铐,把他的右手拴在倒下的架子上,然后俏皮地眨了眨眼,“这儿的存货还真多!既然你喜欢强迫型的,我一定包你满意。”对!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萧浚想。 “你等着!” “啊……”女子舒服地扬起了头,“这主导的滋味还真不错,只可惜平时没机会尝试。”此刻,萧浚的面颊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桃红色,双目圆瞪,衣裳打开,露出白皙的胸口,一条链子胡乱地挂在脖子上。女子也不急着享用少年的酮体,而是眼尖地望到了那条链子,一手撑在少年的胸口,一手把链上的坠子拽到了眼前。一块透明晶莹的水晶,里面封了一个小头像,是百川的头像,好像是自己三四年前送给萧浚的礼物。 坠子那光滑的表面映出了观察者的脸,红篱的倒影和水晶里的头像同时呈现,突然她发现自己本尊的容貌和这张借来的脸还有五六分相似。不过,这个小发现提不起她的兴致,便随手把坠子扔到一边,转移到了一对小红豆上。陆继那发达的胸肌和腹肌,常常让百川爱不释手,可萧浚相比就是一只白斩鸡吧,估计是年纪轻,毕竟才二十出头,等派到军营里呆几年就不一样了。 刚刚,又拖我的头发,又狎玩侮辱我,你把我往死里折腾,有爽到吗?蹂躏花美男,啧,一向别有一番滋味。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点在一颗小红豆上,用指腹缓缓按压画圈,同时慢条斯理地从头上拔下发簪,让一头乌发自然地垂落在少年的胸口。 “想摸摸姐姐的胸吗?” “滚!啊……” 话音刚落,作为报复,骑在他身上的女子用力上下套弄了一个来回,一边刺激他道:“啊!小君郎的玉茎生得不错啊!” 闭上眼睛,萧浚放弃再挣扎的念头,平躺在地上,掩耳盗铃地当作没有听见女子的话,可女子继续说道:“不愧是周国头号种马的儿子,啊……据说周高祖有一丝金蟒血统,在某方面得天独厚,足以让普通男人望而却步……” 萧浚想,这都是什么鬼话? “虽然血脉一代比一代稀薄,小君郎还是颇有天赋的,”女子笑嘻嘻地在最后加了一句,“这硬度和尺寸都没话说。” 说完,女子由前后轻摇改为,上下驰骋。萧浚咬紧牙关,大口吸气,想,这女子自身也不对劲,竟喜欢玩角色扮演,不仅要用别人的脸,还喜欢多重人格。 “嗯嗯,啊!”女子的喘息声在他的耳朵里无比清晰,他猛地睁开眼睛,这时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脸颊,用拇指轻轻勾勒他的嘴唇。 “说,吻我。” “ 吻我……”萧浚喘着气无比迷茫地重复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离奇的行为,仿佛在听从一道指令。他也分不太清楚女子红唇的滋味,但下一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在天堂就是在地狱…… “啊――”萧浚抬头,一口咬在女子的右肩上,贪婪地吮吸着嘴里的血腥味,他清楚地感觉到元阳的流失,企图做困兽最后的挣扎…… 当一切恢复往常,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回荡在暗红色的厢房:“这母盅也不是那么好用。不过,呵呵,我捡便宜了,多亏了那个偷我异火的人。” 长明烛的灯芯一闪一闪,带着隐隐的不安…… -- 落井下石(H) 重影在反反复复地跳动,似乎过了一个世记,眼前的影像才逐渐清晰,乌青的嘴唇,苍白的皮肤,体表浮着一层滑腻的冷汗,鼻孔朝着天,头侧扭着,或许是睡了,或许是死了…… 恶心得捂住嘴,恶寒一节一节的爬上百川的脊柱,像阴冷的水蛭,等过了很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跨坐在少年的腰上。 这个少年是自己的弟弟吗?他是怎么了?他是死了吗?不!不要! 呵,是魔眸的,不,是杨绫的骗局!这是假的!是假的! 歇斯底里地用指甲抠着右肩上的伤口,百川面无表情,似乎对痛没有知觉,鲜血沿着锁骨一路流淌,滴嗒滴嗒,血花绽放在少年惨白的胸口上,一朵,两朵…… 一条干净的丝帕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有人把百川颈上的朱雀环扳下扔在一边,紧接着迅速把她拉起来,拽到账子后面。 “稽查队!里面的人给我马上出来,凌波镜已经感应到你们了!” “阿姐!” 百川抬头,是一张少年老成的脸,清秀但又带着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成熟,是映山找来了啊…… “不要说话,信我就可以了。” 左手边有一豪华的澡池,表面飘着玫瑰花瓣,映山一把抱起百川,拔开泡花瓣浴的排水塞…… 百川大口吐出一口水,望着高高的城墙,月光透过墙垛的间隙洒在护城河上,四下寂静无声,只有她拍水的声音。一股无声的水流来到她身边,水底下泛着淡淡的莹光,仔细看会发现莹光来自鱼鳞的反射。 “阿姐?”映山轻轻问道。 五皇子、鲜血,还有苍白的皮肤,似乎都是一场梦……我是离开环采阁了吗? “萧浚呢!我问你萧浚呢!” 百川攀住映山的肩膀问道,她真得很痛苦、很自责,让她喘不过气来。 是我失控了吗?我到底和那些肆意采补的邪修有什么区别?萧浚只能算是一个凡人,被我采补后还有望筑基吗?明明是来救他的,但最后却伤害了他,我对他干的事和红篱做的事有什么不一样? “阿姐,这是城南的护城河。五皇子你不用担心,朱雀环是至阳之物,可以保护他免遭脱阳之灾。他只不过是一时昏迷,不会伤及根基。”映山声线平静地说,虽有偶尔的颤动起伏,面对百川的失态,他依然极力企图保持处事不惊的外表。 “你是怎么找来的?”抚了一下前额,百川努力集中精力,想摆脱那份乱伦带来的惶恐。 “我被传送到了地宫的储藏室,等我找回红篱的房间,只看见她昏在柜子里。后来,我催眠了红篱,让她带我去找五皇子。找到你后,我命令她留在房间里,现在她应该还昏迷在五皇子的身边。” 映山眼神躲散地说,“这事……你会告诉陆继吗?” 一根针一下子砸入百川的心脏…… 空气顿时陷入沉默,百川的太阳穴蹦蹦地跳,“不要再说了……”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慌乱下的百川急切地希望转移话题,她突然意识到刚才她竟然忽略了此刻的映山竟然有一条鱼尾,“鱼尾?” “这是我半兽的形态。” 映山轻描淡写地说,显然不吃百川的这一套,然后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握住百川的手臂,无比认真地问道:“为什么他行,而我不行?” 见自己被左右固定住,百川心头一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从幻境出来后,你就一直对我若影若离……” “够了!”百川开口呵斥,“幻境的事牵扯极广,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我再受牵连。” “你不要骗我,阿姐。你知道我指的事。你既然可以和萧浚上床,同为弟弟,为啥冷落我?” “这次是意外。”自己口中的解释听来是如此的无力,可这就是事实。 “意外?阿姐,你骑在萧浚身上,几乎把他采补干了也是意外?” “你到底想要什么?”心底里泛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陌生的映山,这还是平日里那个彬彬有礼、儒雅清冷的弟弟吗? “阿姐不希望陆继知道这事也很简单,我只想和阿姐重温旧梦,我可不满足只在幻境里和阿姐在一起。”映山的眼睛泛着蓝光,摄人心魂…… ****** “阿姐,你又做噩梦了。” 映山悦耳的嗓音划过耳膜,百川的记忆突然被勾起,像是有人当头给了她一棒,胃里翻滚恶心,我在见了映山后,又和杨绫交了手,再然后,我…… “姐,你又分神了。”映山用手背探了一下百川的额头。 “嗯……” 我被萧浚干晕过去后到底是怎么脱身的? “你怎么了啦?是头痛吗?” 望着映山那双关切又清澈的眼睛,百川感到无比的窘迫,清了一下喉咙,说:“我想喝水。”又突然想到,自从在幻境里和映山交合过一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一直想遗忘他那根长刺的玉杵,但每次都失败了。现在她又在现实里上了五弟萧浚,难道自己真的是个淫娃娃? “映山,这里是书院?我被萧浚袭击了,后来呢?” “阿姐,你忘了吗?我们找到萧浚时,他已经被红篱采补了一顿,怎么可能攻击我们呢?后来,我们跟踪一个神秘人到了京郊的一个山谷,你突然就突然昏迷不醒。我马上带你回了书院,长老说你吸了妖兽吐出的迷魂雾,好在金丹的肉体可以自行排出这种毒素。”估计映山把化成红篱的我当成了真红篱…… 不过,萧浚这事到底是怎么收场的?我什么时候跟踪一个神秘人到了京郊?我啥时和映山碰头的?百川一阵头痛,记忆里一片空白。 -- 真相大白(一改) “长老还说你最近神魂不稳,可能会面临间隙性记忆受损,估计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阿姐,你有啥不懂,都问我好了。” 果然上次的走火入魔没那么容易解决啊!这次回京真是事事不顺,还是山上适合我。突然,百川想到了一件事,严肃地问道:“映山,你和连月是什么关系?” “哎,”映山叹了口气,“我有一项天赋神通来自我母亲,那就是摄魂术。这项天赋不仅可以控制敌人,还可以修改记忆。连月看上了我这项天赋,希望我替他收拾一些烂摊子,所以我就以琴师的名义在连月手下打工。现在连月已经伏法了,据说还和静空大师达成了一致。阿姐,我已经不在他手下工作了……”映山的语气上扬,似乎在索要百川的夸奖。 “萧浚呢?他还好吗?” “除了丢失了元阳,其余没啥伤害,倒是四皇子特别生气。红篱已经自首,可奇怪的是五皇子坚持认为主谋另有他人。” 映山激动地握住百川的手,发誓道:“姐,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陆继也不可以。” “陆继他不会伤害我。” “姐那么说就没事了。”映山突然手上加力,握着紧她说,“皇后刚给五皇子定了一门婚事,女方是陆将军的孙女。可是啊,本来陆大小姐就看不上五皇子,见五皇子又出了这样的丑闻,闹着要解除婚约。父王的脸面那是自然是挂不住,说婚约不能解除,但可以换成别的皇子。” “那换成谁了?” “陆继。” “什么!”陆继怎么会是皇子呢? “父王在登基前曾和一位小宫女生下过一个私生子,因为怕太子妃知道,所以送到将军府抚养。后来,前皇后提出要领养周王在外的所有私生子,陆继也被封为二皇子,但老将军不忍和养子产生间隙,就没把这事告诉陆继。” “陆继是怎么答复这事的?”百川觉得头晕目眩,好像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没错,父王的私生子众多,但除了连月和映山,她大多连名字都没听过,因为谁会和高贵的太女聊这些下贱的孩子呢。 “换成陆继的建议是老将军自己提出的,估计是他觉得在众多皇子里,陆继最为让他放心,不会让陆大小姐吃苦。但陆继不承认自己是皇子,在朝堂上公然拒绝认周王为父,直接把这事给闹僵了。怎么了,阿姐?” “没事。”的确是没事,上一刻还和恋人在烟花下相拥,盼望着长相厮守,下一刻这就成为了一段不伦之恋。 原来,姐弟乱伦早就开始了,杨绫第一次来访小院时所暗示的“复仇”就是我和陆继的恋情吗?是母后为了向多情不忠的父王复仇,所以把自己的女儿作为复仇的工具? 这一夜,百川是再也睡不着了,心里撕心裂肺的痛。 清晨,有人把她唤醒。 “百川,你好些了吗?” “大师。”百川惊喜地喊道,突然觉得心里有了底。 没错,母后的记忆来源于她种下的魂种,如果她的目的是复仇,静空大师一定能帮我。 荒谬的猜想对解决眼下的困境毫无用处,我目前要专注于找出那个和环采阁有关的神秘人……至于,陆继和萧浚……或许我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他们也会忘记这一切吧…… “你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见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 “大师,是我学艺不精,让您操心了。” “杨绫藏身环采阁这事谁都没有猜到,不怪你。映山跟我提过那个神秘人,估计身份也是魔眸的骨干,你和映山能平安回来就好。五皇子虽失了元阳,但幸好没伤及根基,倒是丢了和将军府的婚约让人可惜,不过萧浚确实配不上知凡这丫头,想来皇后应该也懂这个道理。” “还有你的好护卫陆继,哈哈!我破格推荐他进入书院修行,作为书院的弟子,现在皇室和将军府都无权干预了,也算是变相给他们的矛盾下了一个台阶。” “我又让您操心了……” 陆继能入书院,一半是静空大师想调停皇室和将军府之间关系,陆继一入仙门,之前的世俗的约定便自然解除,这种解除并不伤皇室和将军府的面子;另一半,估计是大师顾及我的感受,虽然他只当我和陆继是信任的伙伴,但他知道重情重义的我必然会替陆继求情,所以他就直接提前提为我安排妥当了。 这种细腻又无声的关怀让百川心里暖乎乎的,但突然间又加重了她对陆继的那份不舍的哀愁。陆继如愿进入了书院,是我离开他的时候了,以前我们以准备书院的考核为由,在一起练剑,但现在我没有理由再请求他留在我身边了…… -- XiaoShuo。Uk 真相大白(二) 不要忘了,我是太女,要当断就断…… “大师,魔眸又有闹事吗?”为了遏制这份痛苦,百川忙转移话题。 “你和映山之前拜访的余大师被魔眸谋杀了,书院刚刚收到消息。” “什么?”映山一脸吃惊。 “魔眸打算释放一尊被书院封在地火中的血魔,余大师正巧也在地缝附近,所以惨遭杀手。不过魔眸的人没想到会碰到像余大师这样的高人,所以没能速战速决,引来了巡逻队,血魔也幸好没被魔眸抢走。 关于这次环采阁的闹剧,是我们中了魔眸的计,杨绫要的就是调虎离山。她故意暴露在书院的眼下,然后引走我和其他书院的驻守。” “之前魔眸一直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因为我们不知道魔眸的目标,但这次我们已经探清魔眸的计划,”大师突然严肃起来,“你们还记得被魔眸盗走的九子炼魔决吗?九子炼魔就是一篇专门炼化血魔的功法。听闻魔眸的首领寿元将尽,急着寻求突破之法,而九子炼魔决对同修魔功的人而言就是一绝妙的选择。 先不管魔眸是如何收集齐这部功法的,既然魔眸的首领正急着要将它修炼到大成,我们就对症下药,把他们一网打尽。因为余大师被害,他的师门决定和书院联手在五国大会上设一个局,而这局要百川你的配合。” “大师,我一定尽力。”百川坚定地说。 “五国大会历代有奖励选手的传统,奖品由五国共同承担,我会把这只血魔取出来,当作这次周国的彩头。这只血魔就是诱饵,只要魔眸的人在五国大会上现身,我们就收网。既然血魔对对方那么重要,他们就算料到我们有局,他们也还是要跳。 至于血魔的消息,不能放得太早,也不能太晚。这次参加五国大会,周国的队伍会兵分三路。 你和部分书院的精英带着血魔提前上路去燕国,等途径宋国,你留下来参加丹会,而书院的精锐则会继续赶路。等彩头送到了燕国,你就在丹会上散布血魔的消息。最后,你再和于半个月后到达宋国的大部队汇合,一起前往燕国。” “大师,这次行动有什么要特备注意的吗?” “等到了宋国,我建议你拜访一位叫古戎的炼丹大师,我会给你写一张帖子。他对晚辈一向体贴,是一位值得交往的大人物。” 这位古戎,余大师之前也提过,百川想,这次关于走火入魔和魂种的事一定要向古戎请教。 “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大师同意不同意,”百川沉思片刻后说,“我想见见被关押在书院的连月,我有不少问题想向他求证。” “好,这是天牢的钥匙,你捏碎就能被传送到连月的牢房前。” 随着百川的匆匆离开,盘旋于周朝王室的阴谋并没有消散。 “真是一个心急的丫头啊,立马就赶过去了,和你的性格正好相反。”大师品了一口茶,“映山,我要你办的事都完成了吗?” “我已经私下里架空了连月对环采阁的控制,只要书院愿意,随时可以监视血煞阁在周国的任何行动。” “这次派去你去血煞阁的本部郝京做卧底,你可要万分小心,一得手就离开,不要把命给搭进去了。像你这样擅长修改神识的人可不多,我可不想因这事损失你。” “那也是大师您教得好。”映山拢了拢袖子谦虚地说。 “等百川从天牢回来后,你再去见连月一趟。他估计起疑心了,记得把他不该知道的东西,从他脑子里洗掉……有位大人要回来了。” -- XiaoShuo。Uk 地牢 百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到天牢的,急急忙忙地便出发了,都忘了和大师告别。本以为天牢可以是一个逃避现实的地方,但没想到等真到了,心里却如麻花一样乱。明明天牢的走廊里看不到一个人,四下里静悄悄的,但她耳边似乎有一万个声音在争吵。陆继、杨绫、五皇弟,还有变得奇怪的映山…… “你不进来吗?你都在门口踱了半个时辰了。” 连月被关在一个单独的隔间里,里面样样俱全,百川来见他的时侯,像是没有吃到半点牢狱之苦。不等她发问,连月倒是自己开口了,用一股戏虐的语气说:“听说,陆继要娶新人了?你这是被人甩了?” “你好好回答,说不定我能给你说情。” 百川也不生气,毕竟她也早不是啥毛头小子了,她想,自己的年龄放在外面都可以当几个孩子的妈了,便笑着继续问,“听说你也算是我的皇弟,但怎么就混成了个青楼老板?还那么长舌?” “每人的家业不同,我不是继承家业了吗?” 连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但我在我这行也是顶尖的。皇姐,你不来试试吗?”连月突然像是兴奋起来,一本正经地盯着百川,见她楞住了,便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皇姐,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陆继的事的?” “不好奇。” “真的?算了,当我卖你一个人情,杨绫告诉我的。” “环采阁有在做魔眸的生意?” “不仅有魔眸,还有书院的生意。这次五皇子的事的确让书院不爽,但看在我刚刚为书院办了一件大事上,还是给了我特赦。” “你是在暗示我,上次的刺杀是书院安排的?和回朝的淳亲王无关?” “一个愿打,一个愿骂。”连月拢了拢金发,侧着头说。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事?”百川蹲下身,“是有求于我?书院不是已经给了你特赦?”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对书院的价值可能不多了,但对皇姐殿下可不一样。至少对于前皇后的事,我在环采阁或多或少的听过一些。” “那你要我保证什么呢?” 连月在百川耳边轻轻说:“让我做你的面首。当然,这是一个假身份,帮我离开周国。” “你还是好自为之。”百川望着连月的眼睛平静地陈述道。 “你痛苦吗?为啥不放下身份,好好发泄一番?” 连月突然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的事和你有关吗?” “有,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我的命运早就和你绑在一起了。我知道魂种的存在,你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狂妄地说。 “我,可以你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百川喃喃道。 “这是前皇后留下的后手,目的是确保你能成为太女。在母亲死后,我被前皇后从青楼里捡了回来的,领到了宫里,但她担心我影响你的地位,便给我下了毒咒。后来,静空大师赞助我重新开张了环采阁,并安排我和血煞阁的人联系。”连月摊了摊手,说:“这就是我的故事。映山是后来到的,目的也是打入血煞阁。” 确保我能成为太女一定是假的,因为母后从来没和我提过魂种的催动密法,但环采阁的事可能是真的,想了一想后,百川问道:“既然书院如此重用你,你为何还要与魔眸结盟?” “你把我带出周国,我就告诉你。反正,我的命在你的手里,我是不可能有小动作的。最后我想提醒一下皇姐,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静空大师。” “我不想听了……” 百川转身离开牢房。人人都在提醒我提防静空大师,可是证据呢!为何要质疑那个对我最好的人?还有,你有什么资格来同情我?我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啊……无论是陆继,还是那个神秘意识,给我从生活中永远的消失!滚……天牢的走廊并不昏暗,反而是明晃晃的,亮得让她头痛,百川感到一阵晕眩,有些奇怪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 回放的记忆(H) 京郊的一座小山谷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呃——”眼睛半睁半闭,红唇半开半阖,百川无意识地呢喃着,一根阳具在她身体里快速地进进出出。此刻,她白嫩的芙蓉嫩颊,恍如涂了层胭脂红艳欲滴,春意盎然;她一手捧着雪峰,轻轻搓揉,一手搭在映山的胸膛上,沿着胸肌往下摸。手指感受到鳞片的凹凸不平,百川忍不住来回摩擦…… 映山下半身是鱼,在水潭里上下沉浮,张口,将抖动在空中的一个淑乳含入了口中,用力地吸吮著。百川爽得头脑昏昏沉沉的,浑然忘我,什么伦理、道德,什么顾及早已抛弃之九霄云外,只知扭动纤腰,摇动丰臀随着映山的节奏。 忽地百川腾身而起,两条丰满均匀的大腿死命地夹住映山的腰部,双手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上半身身体离开水面,挂在对方的身上,然后疯狂地耸动摇摆。百川的动作显得愈加的狂野,映山不得不使劲抱紧她的身子,免得她一头栽倒进潭里…… 丰腴嫩白的臀部,随著剧烈的摇摆,忽而在左右摇摆研磨,忽而上下挺耸抽动。胸前那两个饱满丰硕的玉峰,也随著身体的动作上下抖动着,全面地冲击着映山的神经。于是,映山全力地又翻又搅,又顶又磨,撞得她完全不顾得自己是皇储的风范,花瓣似的朱唇,启张不停,吐气如兰…… 这身美好的胴体终于献给了一个陌生又熟悉,让百川人又爱又恨的人——她的亲弟弟,她的七皇弟。 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了她。 “阿姐,你审完了?” “嗯,能先扶我回小院吗?我半边的身体有些麻。” “映山,你在迷魂雾里看到了什么?” 映山一言不发,只是突然停住了脚步。 “姐,我让人送你回去,我还有事。” “不急这一点时间,我要你给我解释清楚。” 百川一把拉住映山的袖子,“这间隔间正巧是空的。”映山刚被半拉半拽地领入房间,她立马把锁扣上。 “她和你说了啥?” “谁?” “另一个我,”百川深吸一口气,“把你引到山谷后的‘我’。说真的,我可不相信什么神秘人,那被触发的迷魂雾是我亲自收集的。一被人使用,我就查出来了。” “她想要我的童贞。” “你给了?”百川顿了下,“你当时很愤怒,说要把那……五皇弟的事告诉陆继。” “是我的错。是我低估你了,皇姐。我本来是想把那段争吵记忆给抹了,但你显然没有受到影响。” 啪!映山微微撇过头,左脸颊上浮着红色的掌印。“是吗?” 百川退后一步,生硬地说:“我是挺‘喜欢’你的,但你的‘无意’之举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关于神秘人的这个谎言,是另一个我教你的?” “不,是我想出来的。她只是把装迷魂雾的袋子借给了我。”挺大胆的,但的的确确制造了一个不在场的证据,百川想,难怪没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 “既然你帮着我来欺骗书院,那我可以看作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吗?”百川一边把口气放轻松,一边帮忙把映山外衣上的皱纹履平,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不清楚那个外来者掌握多少信息,她要按兵不动。 “阿姐,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你要相信我…… ” “什么?”这有什么暗示嘛?为何他不断地提醒我,他要保护我? 百川觉得眼前发黑,心头浮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 背叛和谎言 当世界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别院。 鸟儿在窗外唧唧喳喳,茶壶里的热水还没有凉透,净空大师还在原地等着她。但是,四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你喜欢这具新身体吗?” “怎么能不满意呢?静空大师,要不是邓翠滢叛变,我哪要拖到现在才能回归呢。” 百川突然惊醒,这是被夺舍了!看着自己的肉体不受自己的控制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你好像住在一个玻璃罩子里,明明可以听、看、闻,但是你不能表达任何情绪,传达任何消息,或者是更可怕的,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她拼命想吼叫,砸碎那道透明的墙,但她发不出声音…… ‘百川’舔了一下嘴角,漫不经心地说:“在我消失的这些年里,像你这样还对我忠心耿耿的人可不多了。看在你的份上,我若逮到邓翠滢,我会把她交给你处理。” “多谢大人了。邓翠滢的师妹杨绫目前还没有死心,您还需多加上心。愚建议大人不要急着张声,先顶替大周太女的身份。” “和太女熟的几个人你都处理好了吗?” “一个叫陆继的小军官已经被我派去镇守北渊天堑,马上会有去无回。另外几个不棘手的,直接让人抹去了。” 的确,陆继和她注定要有缘无份,但百川从未想过是这样的结局,他会因她而丧命于异乡,而自己变成了浑浑噩噩的游魂。她绝望地想,如果真有域外邪魔,我愿意出卖我的灵魂,来逃离这个荒谬的现实。有人在她的心上扎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无情地嘲笑着她的无知和天真。 对百川而言,此刻的世界是黑的。她已经听不下后面的谈话了…… “之前我有偶尔醒来过,有见过你口中的小军官,也是个有能力的人。我可不想要他马上就死,我现在急需几个大补的炉鼎。” “那祝大人早日恢复实力,臣这就把他送来。” 当然,净空大师无法马上把陆继给送过来,毕竟他已经在去天堑的路上了,据说和他同行的还有五皇子。见左等右等都见不到人,‘百川’把心思打到了在天牢里的连月身上,似乎连月颇有做炉鼎的资质,假百川一见他就答应把他提出天牢,要带他去宋国。 这时,百川突然想到连月提醒过她要小心静空大师,杨绫也这样说过。没错,一个是魔眸的妖女,一个是血煞阁的走狗,都是被世人所耻的邪门外道,而我,堂堂大周的太女,一辈子最后只能等到让两个邪门外道来告知我真相。什么天之骄子,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除恶扬善,什么天潢贵胄,都是一个围着我造的巨大泡泡,一戳就爆。明明与世无争,明明一心向善,确得不到一个好结果,还一向自负的认为自己能独善其身…… 百川苦笑地想,呵,我还真是可悲啊。 此刻的她痛恨自己的无知,痛恨自己的软弱,让爱她的人丧命,让背叛她的人得意,让她活得像一个笑话,被最亲近的人利用,看不清真正的敌人…… 不过和假百川没夺舍前的情况相比,她的日子似乎过得更好些,至少她的神识是一直清醒的,没有陷入断断续续的沉睡。更有利的是,夺舍者竟然像是不知道百川的存在,丝毫没有要进一步同化她的意思。 在这些迷迷糊糊的日子里,百川最关心的人也一直没有出现,映山就这样消失了,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相信我。”他要我相信什么呢? 百川会被夺舍,完全是映山的造成的。映山显然知道一些内情,但他又不吭一声;他对自己似乎有一种扭曲的爱,又想伤害我,又想保护我……在假百川和静空大师的零星片语里,她得知映山代替了连月在环采阁的地位,被派往千里外的血煞阁。 所有人都突然离开了她,就像当年母亲突然离开一样,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下。 -- 汾城奇遇(上) 在被抢占肉体的半个月里,百川变得越发多疑和猜忌,不断审视过往的记忆,企图发现每一丝被忽略的锐端…… “母后,为什么父王从来不看望我?是因为他有了新的孩子吗?我不喜欢那些外来人,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周王,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全部赶走。” “可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他们哪天能派上用场。修仙本来就要斩断红尘,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而嫉妒别人。你还真是小儿心性。”母后无奈地说。 “那别人会嫉妒我吗?” “这些私生子没权嫉妒你,你是正统的血脉。” 可是,为啥我还是那么痛苦?我鄙视周王的宝座,就像我鄙视我那无能的父亲;我粉饰太平,就像我努力成为一位完美的皇储和姐姐。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下,我渴望远离皇城,渴望得到自由。有时,我甚至感激那个夺舍我的神识,因为他的存在,我不再带着别人的期待和身为太女的责任。 是不是我的那些弟弟也是这样痛苦?不愿承认身份的陆继,成为书院棋子的映山,蜷缩于烟柳巷的连月,还有永远达不到皇后期待的五皇子萧浚…… 百川想,我真希望就能这样睡去,再也不醒来,我受够了我的身份。 在她消极痛苦时,这个抢占她肉体的意识正大光明地行使起了太女的权利,如带队去宋国。在连月被放出来后,他迅速与‘自己’在路途中发展出暧昧的关系,或者说,‘假百川’把他带在身边为的就是要一个颜值和修为都上线的男宠。 “大人,您喜欢我的按摩吗?” “嗯……连月,你的花样总是那么多。” 听到夸奖,连月的嘴角上挑,但同时微微眯眼,这使得他的表情显得讽刺,他又迅速低头,薄唇凑到百川的脖子后细细轻吻,让人猜不透他真实的想法。 连月虽然对‘百川’毕恭毕敬,但始终没有真正投怀送抱的想法,好在对方也是知情趣的人,没有强迫他的意思。半个月来,两个人竟然也相安无事。 “大人,我们已离开国都长达半月,您就没再联系陆继吗?”连月小心试探道。 “小妖精,你是吃醋了?” “那是当然,但陆继可是被派去镇守北渊天堑了,您就不心疼?” “是心疼,”‘百川’舔了下嘴唇,“可我身边不是已经有小妖精你了吗?” “大人还真是爱开玩笑,听说汾城的城主邀您今晚去赴宴……汾城的城主是金丹后期,据说一套青阳剑绝已达到大成,剑意可细如雨丝,攻防兼备,不过最有意思的是他养有一群爱妾,估计私下里是一学采补之术的修士。” “那我更要会会他了。”‘百川’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 很快,异兽牵引着车队从高空中慢慢降落,而城主早在汾城外迎宾多时,这汾城的城主一身白袍,仪表堂堂,儒雅俊美,竟有几分谪仙的味道。回城的一路上,汾城的城主谈吐风趣幽默,格外介绍了一种满月才开的奇花,如百川是怀春少女,那现在估计早已暗投芳心,城主这种成熟男性的魅力正是家中几位皇弟所不及的。 酒会上,城主也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还提出邀请诸位客人来仙府中观赏奇花:“幽萝冥昙花满月才开,不才仙府中正有一株,可邀太女殿下一行来赏。” 虽然百川被困在神识渊里,左右不了任何事,但她也发现了些异常。饭后,她慢悠悠地在偌大的宅子里闲逛,但她越呆在城主府里,越发觉得着这汾城城主府奇怪,好似一活物,总有股被人时刻盯上的感觉。 逛了大半个时辰,竟然被她摸索到一片红瓦的住宅,最近的一栋小楼的二楼还亮着光,她靠近去一瞧,里头竟住着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 “城主大人今晚估计又要叫踏雪姐姐去后花园啦,据说城主大人的两个儿子也会到场……城主大人器大活好,也不知道两位公子……” 楼里传来一片咯咯唧唧的笑声。 “不过据说每次满月都会有姑娘消失……” “别吓人啦……” 突然,小楼里安静了下来,传出了一个公公的声音,不久四五个姑娘整齐有序地离开小楼,消失在了拐角处。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百川的肩头,轻柔地问:“你在这干什么?” -- 汾城奇遇(中) 转头,院子里的光线昏暗,勉强可以看清站在身后的人是位面带病色的年轻人,百川一时愣住了,担忧起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杀人灭口,把这个无辜的年轻人给抹了。好在,年轻人没认出她是外来者,只是叹了一口气,改握她的手腕,说:“我带你离开。”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上不发一言地并排走在一起,跟着前面的侍女,前往城主府深处。见越走越深,百川心里犯嘀咕,难道是一个圈套?还是‘假百川’发现什么了?突然,前面的侍女停在了一扇朱红的大门前,在夜里,这扇大门红得发黑,令人无比的压抑。 大门口又站了一位公公,托着一个盘子,给每个侍女倒酒,侍女在监督下喝完了酒,才能进入那扇大门。见排队的侍女都散得七七八八了,年轻人把百川也引到了大门前,两位公公见了年轻人都给他做了个倚,似乎这年轻人的身份颇高。年轻人没有还礼的心思,低头在百川手心里画了个符,对她说:“等进去了,你等我来找你。” 然后,那门口的公公照例给百川端上了一杯酒,咋一闻这酒,清香醇烈,似乎并无大碍,令加有三个人盯着,‘假百川’也没有把这酒看在眼里,便一口饮下。喝了酒,她便往大门里迈,这时,一位红发侍女突然撞了她一下,对她说:“进了里面,无论谁喊你的名字,都不要答。” 这红发侍女出现得奇怪,又莫名的眼熟,但想了一圈发现自己在汾城没见过红发的女子,百川就没放在心上。不过,这红发女子的话倒让她十分在意,一入大门,她就被一片白雾笼罩,白雾里似乎有无数靡靡之音在喊她,她一言不发地走了十几丈,终于离开了迷雾。 等出了迷雾,百川看见周围的女郎都一个个眼神迷惘,估计都被这迷雾勾了魂,见此,百川越发断定这城主府有问题,看来满月失踪一事大有来头,不知道能不能救下这些女郎。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来想着救人。 年轻人紧跟着百川到了院子里,对她说:“你跟我来。”见百川不动,又加了一句:“不要走丢了。”她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但也来不及多想,迅速加快步伐,怕把年轻人给跟丢了。 这院子谈不上有她的寝宫大,却是一口少有的圆形院子,正中央长有一棵根系盘结的大树,大树此刻没长叶子,但结有一树待开的幽花。年轻人和百川在院子里走了大概四五十米,突然大树上浮上一层幽光,直冲上天,和空中的满月交相呼应。百川想,这就是城主说的幽萝冥昙花吗?这花树在沐浴过月光后,那些根须和藤蔓都像活了一样,像触手般蠕动。年轻人无暇欣赏奇景,右手拔出佩剑,左手搂住百川的腰,企图带她冲过幽暗的小径,直奔尽头的厢房。 这颗诡异的树紧跟其后,抽出一根墨绿色的藤条,在朝年轻人扫来的过程中,又在尖端分出三叉。年轻人脚尖一点地,转身,带着百川滚到灌木后,这藤条立马把迎面的灌木截成了四段,一阵劈劈啪啪声。年轻人嘴里骂了一句脏话,对着藤条施了一个炎爆术,这藤条迅速退后,接着像蛇一样弓起来,就等着发起第二次攻击。百川和年轻人慌忙地关上厢房的门,只听到一顿刮门的声音,让人心底发麻,估计这门上施有阵法,让藤条暂时进不来。 外头的那些女郎呢,百川恐惧地想到,难道都被植物给吞了……她深吸一口气,用神识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经脉通畅,灵力旺盛,做好了和这妖树对碰的准备。而那带她来的年轻人,脸色越发难看,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估计接下来做不成战斗力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 “靠人精气活着的妖花。你别和它硬拼,它可以通过根向方圆百里的植物借灵气……你到对面的墙角下去,那儿有一扇石门,连着离开城主府的地道。” 百川敲了敲墙角的地砖,果然找到了一条向下的石阶,这年轻人果然没有撒谎。能知道这么多秘密的人,在府里不该是个默默无闻的人,但年轻人不说,百川也默契的不提。 “你拉我下去,我的腿使不上力,”年轻人命令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去找周国的使团。”话音刚落,刮门的声音变成了砸门声。 百川本想解释自己就是使团的人,但见情况不对,赶忙便扶起年轻人搀向地道。刚走两步,就听到外面一道惊雷般的爆炸声,热浪破门而入,透过火光,百川看见一红发青年御空而行,背后巨大的火翼天亮了半边的天空,像是天神下凡,耀眼得让人看不清。 隐约间,百川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不是亲王世子吗? -- 汾城奇遇(下) 四周弥漫着呛人的焦木味,噼啪的火种发出不安的炸裂声,百川拖着年轻人的后襟,纵身一跃,在黑暗的楼梯上跌跌撞撞地大概滚了十余步方才摸到了地面。地面很潮湿,带着一股陈旧的霉味,这样的地方被一种生活在黑暗里、令人唾弃的生物所喜爱。这种生物胆小卑鄙,只能在墙角的裂缝里得到一丝自由,百川觉得这种生物和自己无比的相似,这是什么呢? 耗子,令人可悲的耗子。如果她是耗子,那亲王世子就是天上的凤凰吧。世子估计是来调查少女的失踪事件,并把她,当朝的太女当作是同盟吧。想到这,她胃里一阵恶心,恶毒地想,亲王世子在大门旁的提醒是多么的虚伪啊,他是指望一个随时会被夺舍的人能对他有好感吗? “咳咳。”跪在地上的年轻人似乎要说话:“我……我们右转。”年轻人的声音有气无力,似乎随时会丧命。他的左腿上有一道长长的刮伤,虽然伤口被小心地用外袍掩盖,但滴血的裤脚泄露了它的存在。 在为了照明而招出的小火团下,百川第一次仔细打量年轻人。赢弱、憔悴和与对自己形象的不爱惜,这种颓废的气质与他做工精良的外袍形成鲜明的对比,可这种颓废的表象下又有某种异常顽强的东西在支撑着他。年轻人的脸在橘黄色的火焰下越发显得病态,蜡黄色的脸颊陷下去,使颌骨越发棱角分明,他的眼白里有淡淡血丝,透过深沉的眼眸可以触及一种韧劲,随时可以在沉默里爆发。 俩人的视线的交汇,让年轻人感到一丝不悦快,他快速地转过了头,但这种回避让百川产生了一种古怪的直觉:“你以前认识我吗?” “没有。”年轻人冷漠地回答,“快点。”年轻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道里回荡,像是金戈相撞时,发出的沉闷的嗡鸣声,把地道里的气氛带入低潮中沉默。 “你还能活多久?” “不清楚。” “你有家人吗?” “有一个爱人。” “那她知道你快死了吗?” “不重要,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花妖的载体中,没有一个不是最后被花妖吞噬殆尽的。”为了能快速提升实力,有些修士把自己的肉体和能吸人精气的妖花炼化到了一起,可是若妖花得不到足够的精气,它会第一个把它的宿主吸干。 “没错,这汾城城主就是这样的一位邪修,他的那些‘炉鼎’都是花妖的食物。”年轻人大方地承认了汾城城主的秘密,“我和他修炼了一样的密法,不然他也不会认我为义子。” “有点蠢。” “没错,但这是我回到我爱人身边的唯一办法。” 这是怎样的一位贵人呢?竟然让年轻人如此一往直前、毫无顾虑。 “听起来倒是更蠢了……”年轻人苦笑道。 “不蠢。”我也算是半死的人了,但我是为了什么而活呢?是一片赤子之心啊,是我当年在书院修行时许下的救济百姓,是我当年在朝堂要求给予白芷冉自由之身时的慷慨陈词,是我……是我…… 就算被骗了,但也依然希望对未来抱有幻想。 有点蠢,但也不蠢。我还是深爱着师父和映山,把他们视为我的亲人,虽然他们骗了我…… -- 爱是嫉妒的本质(H) 这条地道并不长,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路便开始上坡。那不知道名字的年轻人撑着百川的肩,一路跌跌撞撞地拖着腿往前挪,虽然他一言不发,但百川感到此刻两个人的心境都很安宁,有一种奇怪的默契,似乎两人已经认识很久了。 “你嫉妒过人吗?” “难道有人没有过吗?”年轻人回答得极快。 “我啊,当然有。” “嫉妒和爱一样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往往没有任何原因。莫名其妙的就爱上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就嫉妒上一个人。” “我现在就不嫉妒别人了。” “你还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百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皮有些厚,只得讪讪地说:“我是说,我觉得我有更宝贵的东西要守护,而这样东西只有我能守护,所以我不需要变成任何其他人。” “那我真羡慕你。”年轻人轻轻喃喃道,然后珍重地说:“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他伸出左手,慢慢展开掌心,一片柳叶平卧在掌心。“麻烦你根据柳叶的指示被把它交给我的爱人,因为我估计时间不久了,而我又不想让她看见我变成怪物的样子。” 年轻人把叶子塞在百川手里,又加了一句:“你出去后再看它。” 百川心里沉甸甸的,这就恋人间最后的诀别吗?接下柳叶后,她突然有了一种坦然,想,我得去把陆继找回来,是时候告诉他我不会再躲避现实了。好的,坏的,都发生了,走出过去,不是去忘记,而是……向前。也是诀别,肉体上的诀别……百川不知道见面时她要如何开口,也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见她,但她知道她有了正视分离的勇气。 “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觉得你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年轻人边喘边说:“你看见那个岔口了吗?你把我放在那儿,然后继续向前,我会右拐,去那棵妖树的根部。我是书院派来的线人,计划和世子大人携手捣了这妖巢。姑娘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去通报太女,让她派人来救那些被困的女子。” 估计这入门时给的酒里有勾魂的药物,削弱了主导的神识,让她又能有机会接管身体了,但她也不清楚这药啥时失效。两个神识一旦开战,她就无暇顾及他人了,所以去找援手是必要的,可这城主府被下了结境让信号无法传出去。一番权衡后,百川把年轻人放在岔口,自己继续前进。 没走几步,百川就心血来潮想看年轻人在柳叶上留下的指示。这片柳叶很细,翻过来,写了一行短短的字。 我嫉妒那个最后能陪伴你的人。 是谁?那位年轻人心底的贵人到底是谁!突然间,遇到年轻人后的种种不合理的地方有了解释……那夹杂着痛苦和喜悦的泪水从眼眶中喷涌而出,百川焦急地去追赶那个年轻人的脚步,并拼尽全力大呼喊着:“陆继!陆继!”她冲入右边的岔道,那个消瘦的背影就在眼前,百川撞向年轻人的背后,深深得把她的爱人搂在怀里。年轻人一把将她拉开,愠怒地吼道:“为什么回来!我不是要你离开吗?” “告诉我!难道你不希望我认出你吗?” “希望啊……”眼前的陆继撑着百川的肩膀,低着头说:“但你让我是那么的痛苦。” “我马上要植物化了。”陆继挤出一个悲伤的微笑。 “放我走吧,皇姐殿下。” “不管我是你的恋人,还是你的皇姐,我都有不能离开你的责任。”百川顿了顿,真诚地说:“我把我的精气献给你,这样你就不用受反噬的痛苦了……” 没等她说完,陆继痛苦地捂着头喊到: “走啊!”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痛不欲生。 “不。”火光打在陆继的脸上,他那幅饱受折磨的表情是如此的真实,百川又坚定地重复道:“不!” 她紧紧捧住陆继的头,深深地吻了下去。在许多年以后,百川已成为了一方仙宫的神君,每当她想起这个吻时,她那颗原本静如井水的心都会激荡不已。在最迷茫而痛苦的日子里,她遇到了个人,那个人全心全意为她付出一切,是她无尽黑夜里的启明星。背叛是苦涩的,榨干了她的勇气和毅力,但那个人教会了百川这世上有信任她的人。 在她遥远的记忆里,她的母后曾经拍着她的手慈爱地说:“川儿,啊……是个本质善良的孩子,只要给她一点善意,她就会往好的地方走。” 我啊,百川此刻搂着陆继想,或许真就是这样的人,给一点善意就会感动得一沓糊涂。百川锤着陆继的背,闷闷地说:“不要再骗我了,谁都可以骗我,但你不可以!” “你说这世上谁不会死,以我的天赋,只要一直修行,能活得比大多数人都久,最后……会注定身边的人会一个个离开。但,我会想你的。”百川又哭又笑地说。 陆继张开了口,但也他发不出声,又罪恶又欣喜的感情在他的胸腔里回荡。难道他不希望百川折回来吗?当然不是,他只是害怕相认时的悲哀。陆继想他在百川眼里是爱得那么无私,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自私。 陆继用力紧紧收拢双臂,深吸入百川发梢的气味,感慨地想或许爱的本质就是自私自利的。此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只想永远的,永远的拥有百川…… 他把百川转了个面,推到了洞壁上,撩开了百川的裙摆,然后草草地解开腰带。他的声音略带沙哑,透露出他身体的负荷,他忍不住了。 “你若是受不了记得要喊停。”陆继一手拖着百川的腰,一手扶住男根直捣黄龙。 -- 古怪的宴会(H) 让百川双手撑在粗糙的砂质岩壁上后, 陆继伸到前面大力地搓揉着她的胸,指腹上的一层薄薄老茧不断刺激着百川的乳晕,一阵阵酸麻的感觉让她浑身发软。来回几下后,百川逐渐开始主动前后套弄,弄得陆继的喘息变得越发得重,忍不住来了几个深捣,可百川虽爽但还是觉得有不舒服的地方……陆继肉棒周围的毛发又密又硬,极为扎人,把她的阴唇刮得发红。右手伸到腿根处,她一把抓住了那根孽根,喘着气说:“毛有长出来了,你好久没剃了。” “让我摸摸你的。”被打断后,陆继也不生气反而好奇地要求。在轻揉细捻了几下后,他用一种兴奋的语气得出结论:“毛还是一如既往得柔软,殿下您是咋做到的?嗯……是天生丽质吧。” 这是咋做到的?百川反正是不会告诉陆继,父王的情人们给她送的,用来特地来讨好她的东西里面就有啥软化毛的药剂。 百川被陆继撩得双颊发烫,抱怨道:“这和天生丽质有什么关系?” “有,太女殿下的一切在我心里都是完美的。” “够了,我们还要去救人,你快点调整自己的身体……”说着说着,百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刚才是太放松了,还真以为自己和陆继活在过去…… “谢谢,好高兴我在你心里有那么好。”百川欣慰地补完了两个人间的告白。 陆继突然开始收拾两个人的衣服,像是听出了百川话中的弦外之音,但他没有作声。陆继明白百川的语气太过郑重,不仅是告白更像是离别时的允诺,这明明是他期待已久释然,可当释然终于来到时,反而让他在一瞬间里感到惊慌失措。一阵沉默后,陆继严肃地说:“义父在叫我去他那里,我们得赶快出发。” “你真得没事吗?”陆继之前痛苦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现在的表现得又太过平静、抑制,这种反差让百川心头浮上不安的情绪。 “没事,殿下。我之前为了卧底替代了一个纨绔子弟,服了一些变形药,我的底子没有我外表那样虚弱。” “义父那儿的事呢?”百川不放心地追问道。 “世子被抓了,可刚被抓,就有人发现另有一批血煞阁的人在府里闹事,我们的计划得有改变。过会儿,要麻烦殿下配合我,我们要去参加一场宴会,地点就在这条隧道的尽头。” 不一会儿,在陆继的解释下,百川就把宴会的性质了解得清清楚楚。之前百川跟随的那些女子来参加的就是城主的宴会,她们会被催眠后引到一个秘密洞窟。 当然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宴会,而是邪修的采补大会,也是妖花每月进食的时间。“所以殿下过会儿会扮演我的猎物,然后我会制造一些麻烦,你顺便去把世子给救出来。” 百川保证陆继口中的“一些麻烦”可不是一些小麻烦,不过当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没开始找城主麻烦,就有麻烦找上门了…… “瞧瞧谁来了,”一道令人不舒服的声音从隧道的前方响起,“父亲大人还没到,就有人敢带着小浪蹄子躲起来提前偷腥。” “对我身旁的姑娘尊重一点,把你那恶心的样子收起来。”陆继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说。 “呵呵,青昊师弟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说话的人朝百川的方向紧逼了几步,在光下他的人影终于清晰了,这男子的气势和外貌均压陆继几分。现在变形后的陆继是个十足的白面书生,体形赢弱,而这开口讽刺的人一派贵公子气度,手持乌木折扇,人高马大,上调的眼角让他的面相显得很倨傲。 “你平时要宴会要包啥姑娘都没事,但今天可不能这样放肆啊。因为有人闹事,宴会少到一半了的姑娘,义兄提醒你,若是要独享的话,”他朝陆继仰了下下巴,“可是会起众怒的。” 陆继在百川腰上的手突然握紧,气氛变得弩张剑拔。这时一道清丽的女声出来打圆场:“为了个姑娘伤了兄弟间的情谊可不好,奴家建议姑娘先和奴家走,等到了宴会上的游戏时间,两位哥哥再来凭输赢分配她。” 陆继的义兄挑了下眉,但没反对这美女的建议;“我是没问题,就看青昊了。” 陆继沉思了一会儿,回答到:“好,但游戏的搭档我要自己定。”在放百川走之前,陆继低声吩咐道:“你放心,我过会来找你。” -- XiaoShuo。Uk 快开始吧! 百川点头,然后就在这美女的带领下步入了洞窟,洞窟的顶足足有十几丈高,洞顶和周围的岩壁上垂下一条条树根,这些树根和根上的结块发出绿色的幽光照亮了整个洞窟。 在中央的空地上有一张酷似巨大转盘的大石台,中心的圆台上陈列着玲琅的佳宴,有玫瑰色的美酒,有金色的烤肉,有喷着雾气的冰点,而外层的圆环上面铺着华丽的兽皮和花瓣,众多男男女女在上面或坐或卧,调情说爱。 那领路的美女把百川推到了圆台边,妩媚地笑着说道:“这块铺有虎皮的位置就是你的了。”然后,她丢下了百川坐到了圆台的另一侧,和一位已在上面的男子调起了情,发出阵阵咯咯的娇笑。 百川人群里半天也没有望见陆继,倒是看到有三四个女子忙着给一金发的年轻人喂水果,那年轻人每吞下一颗葡萄周围的女子就咯咯地笑,百川想陆继估计也是在哪儿被姑娘困住了。 突然人群躁动起来,爆发一股欢呼声,有的狂欢者激动地敲击着酒杯,有的直接把外袍抛向空中,引着姑娘们发出一阵嘘声。 那领路的美女朝着她的小情人招了招手,然后肆无忌惮地把对方的头压到了她的美胸里,随即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声叹息让百川耳根发红,天呐,陆继刚刚为啥不满足她就离开了,她突然对这场宴会充满了兴趣。 如果能和陆继再众人面前交合,那这会比之前的所有偷情要刺激一百倍,不一万倍! 隐隐间,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自从环采阁那天,一次性背徳两回后,欲望就被无限放大了。 一想到她的那些各有千秋的弟弟们,有陆继的柔情,有映山的刁钻,还有孪生子中萧浚的霸道,她觉得自己真是无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半年里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如此下贱。 这时,隐约间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号。“你知道吗?被刚抓的人是淳亲王的世子吗?他和当今的太女一起来的汾城。” “那咋只有他一人来调查,太女呢?” “太女只是个样子罢了。哈哈,你连这都不懂,周王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她。前皇后在被废后,就给当今的周王下了毒,周王避这毒妇的孩子都来不及……” 百川顿了一下,心里又燥了起来,陆继在那里?她觉得此时只有陆继才能带给她一丝宁静。 “川儿?” 戴着人皮面具的陆继走到她面前,把她搂到怀里,百川一把将他紧紧搂住,想把他永远地留下。 “你怎么了?这地方是个脏地方,是我让你委屈了。” “你刚刚喊我川儿了,自离开书院你就没这样喊过我了。”百川说,“对了,你那游戏怎么玩?” “每位男宾选一位女伴,两两配对……” “那我们快开始吧!” -- XiaoShuo。Uk 热身(H) 百川转过身背对着陆继,只想继续之前的体位。陆继也极为识趣,轻轻结下她的亵裤,然后在她的裙子下面解开腰带,在无人看到的角度下放出他的那条巨兽。 陆继虽然易容后变得瘦弱,但那巨兽的大小可依然保持硕大。他让龟头轻轻触碰百川的下体,然后上下来回慢慢挪动,不久,他就觉得龟头上一片湿漉漉的,看来百川早就准备好了。 他吸了一口气,劲腰发力,让自己的阳具能全部被百川吞下去。一路顺畅,但他一言不发,陆继的沉默给了百川随意放飞思绪的自由…… 那个人说得没错,她确实是个不被爱的人,而是被人怕的,就像前周王怕他的二儿子。 前周王有过三个儿子,在他的眼里,大儿子风流倜傥,爱穿红衣,小儿子则聪明灵利,才情过人。可是啊,二儿子就逊色了许多, 但是庶出的儿子很平庸,那也是可以情理之中,不过前周王就是这样看走了眼。 这位平日忽视的二儿子后来修为大涨,不仅抢走了大儿子的未婚妻,还指证了小儿子有勾结魔修。失望下的大儿子遁入空门,而小儿子也被书院剥夺了继承权,于是这位最不显眼的皇子成为了周王。 母后,不错,当初和她有婚姻的大皇子正是净空大师。 …… “啊,”陆继喘息了一声,“在想什么?”他在百川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呀!” “你再敢走神,我再打你。”陆继霸道地说,“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为了甩我,尽然要把我派到天斩断崖。要不是我得了世子的帮助,我早就要上黄泉路了。” “不是我,我可不想让你受伤。” “那路上的埋伏不是你设计的?”陆继问。 “不是,但我们的关系……” 陆继又用力拧了下百川的大腿内侧,说:“够了,我不想听了。” 他拉住百川的右腿,往上扳开,让肉棒从侧面插入,长长的肉棒像翘起的小舟,一下下刮得百川又爽又痛。 “嘶……” 听到百川吃痛的声音,陆继一下子突然像是受了刺激,右手一把握住百川的喉咙,腰部用力挺动,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 “你为啥不吸我的修为?”百川终于感受了些异样。 “我又没有被妖花寄生,怎么抽你的修为?” “那你刚刚在地道里……” “是你主动要我干你的,我为啥要拒绝?” “你!”百川一把将喉咙上的大手推走,“你恨我,我懂了。” 陆继也不回答,他紧紧盯着百川的双眼,继续着他的活塞运动。百川胸口百味交集,想把真相和他说,但又恐把他置于危险的处境。一波波的快感洗刷着她的神经,但她咬紧下唇,不发一言,和陆继这样僵持着。 终于,陆继在一阵猛烈的进攻后射出了白色的精液。 “你就恨我好了,我接受。”百川无力地叹息道。 “好。”陆继用低沉的嗓音回应到,“等我们把世子救出来,我们就分道扬镳吧。走吧,热身结束了,我的义兄还在等着我们呢。” -- 为何有触手?(H) 顿了半厢,陆继又加了一句:“臣听殿下说,她有拿出过她一片真心,臣已心怀感激,定不会再给殿下平添烦恼。” 陆继的语气像公式化的回答,百川想,这下他可能彻底对她放下了……对她而言,这次在汾城相遇本就是一次意外的惊喜,补完当初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再见,了确那一份背徳的情意。君还是君,臣还是臣,像陆继这般聪慧的人,怎么会不懂得尺度。 可我是真得爱他啊,百川闭上眼在心里默念道,以往陆继好似是一颗定心丸,只要他在身旁自己就不烦躁了,可是啊,有些路必定要一个人走。 陆继把半软的肉棒拔出,整理好百川的裙摆,但她的那条小裤叉却被陆继藏到了他的袖子里,于是光着裙底的百川被牵扶着走下圆桌。 陆继的精液沿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下流,凉飕飕的,又粘又滑。 “陆继,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有时看起来乐于牺牲那也是有目的性的。” “殿下,那你现在也是吗?” “我想看比赛,你说的比赛在那里呢。”百川搂着陆继的脖子问道。 “为难殿下了,”陆继掏出一只项圈,“请您戴上。” 项圈黑漆漆的,里面有个红色的铭文,外面有一圈乳头状的凸起,让人联想到在洞穴顶的那些树根上的根瘤,莫名的恶心。百川拿着项圈,微微皱起了眉毛,这器械太过于类似五皇子的朱雀环。 “是殿下不愿戴吗?看来和我的话让殿下不悦了。” “不不,只是想起了一些事。”百川扣上项圈说。 就在戴项圈的片刻磨蹭中,圆台发生了翻天遍地的变化,圆台的中心长出了无数手臂般粗的藤蔓,它们蔓延在台面上,滴答着潮湿的粘液。 随着藤蔓的出现,人群更加躁动了,给百川领路的美女一边伸出一只脚让之前勾搭上的男子的亲吻,一边享受着藤蔓替她脱去外衣。 男子如痴如醉地细细亲吻着女子的脚背,同时不断恳求道:“过会儿给我一次机会吧!就一次也好!” 可男子的恳求并没有打动美女的心,她一脚把他踹下圆盘,傲慢地说:“如果师兄没来找我,那你就来吧,不过先在下面等着。” 只听咯噔一声,圆台慢慢开始旋转,然后一道绿色光幕把圆台和外界分开,那些还在光幕里的男子此刻也纷纷被藤条赶了出来。 “殿下先进光幕,等会儿比赛开始了,男性才能入场。” 一迈入光幕,百川便踏上了冰冷黏滑的石台,封闭的空间让四周不断回响着女子的呻吟声,无数触手般的藤蔓在桌面上蠕动,留下一道道反光的水迹。 之前狂欢时的酒杯和水果还静静地放置在原处,没有人靠近圆盘的中心,似乎是这糜烂盛宴里唯一的幸免地,百川留心地绕过一道道扭动的藤蔓朝中心走去…… “呵。”百川突然听到一声轻笑,她立马警觉地回头。 在回头的瞬间,一道细小的藤蔓瞬间攀上她的脚踝,把她拖倒在地。 随着跌落,她的胳膊在慌忙中乒乓地打翻了一只安静的酒杯,刺耳的金属声惊醒了那个令所有人远离的中心的理由,一道水桶般粗的藤蔓从中心射出…… 百川被巨大的藤蔓托起,它有力地缠住她的腰,同时无数细小的藤蔓前赴后继地扑来,迅速形成一道藤墙,紧紧地困住了百川。她用力向前爬,可藤墙牢牢夹住她的腰让她无法从洞里脱身。可能出于藤蔓的善意,百川的脚依然能够到地,但她上半身在一侧,下半身在墙的另一侧,体位像趴在桌子上一样,不得不将臀部送出。 滴滴答答的粘液不断从墙面上流淌下,浸透了她的外衣,可藤墙的可恶之处不只如此,它让被困的人完全看不到身后的动静。在一阵无谓的挣扎后,百川喘息地停了下来,突然她意识到一根修长的手指正缓慢地探入她的下体。 那根手指冰凉凉的,带着生疏感,缓缓探索着一切,随着异物感不断刺激着密道,百川很不舒服地扭动臀部。她一动,那根手指就停了,可见百川不动了,又开始了侵犯。 是陆继吗?她疑惑地想。 “舒服吗?”身后的男人压低声音说道。 不,一点也不舒服,百川想。 “你是谁”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百川一开口,对方又陷入了沉默。 “你是要来报复你师弟吗?” 身后的男人还是不开口,只是又慢慢把手指拔了出来,一节一节的指节带来无比清晰的触感。 这时,在百川看不到的地方传来一声尖叫。“啊!太爽了!师哥你果然厉害!”无疑是之前那位傲慢美女发出的阵阵惊呼。 “那种愣头青算什么,你还和他打得火热……” 陆继义兄和女人的战况无比激烈,脸红心跳的惊呼一波比一波强。 可这一波波的惊呼,让百川身后的男人色欲难抑,一口气插回了三根手指,为了能顺利进入,他特意在手指上抹了厚厚的粘液。 “不要。”百川抗议道,她讨厌被放入不干净的东西,再次企图摆脱男人的手指。 如今冰冷黏糊的液体已经淋满了她全身上下,使她的衣服紧紧粘在腰臀上,让蛮腰的曲线淋漓精致,而臀部在承托下显得越发俏挺,像一颗成熟炸裂的水蜜桃随着摇摆上下颤动。或许视觉的诱惑太过刺激,身后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抽上了百川的右臀。 “不要……” 这次,身后的男人突然听从了百川的话,飞快地拔出手指…… 过了片刻,又有人抽了一巴掌在她的臀上,身后响起熟悉的低沉嗓音:“殿下,您今天运气可真不好啊。” “陆……” “我叫青昊。” “比赛开始了吗?” “马上开始。比的是持久力,如果男方没忍住,就会被光幕赶出去。” “那我们浪费了好多时间,没人管吗?” “不用管,和义兄在一起的女人坚持不了多久,他要找新伴侣也会浪费不少时间。” 百川想,这是什么淫荡的规则?还有刚才那个亵玩她的人是陆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