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衔情刃》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1 白鸟衔情刃(伪骨科女囚男) 作者 青笳 內容簡介 一见钟情,心魔顿生。 白希遥爱何清显,爱到极致生了恨。 1.病娇暗黑萝莉对温柔哥哥的强取豪夺。 2.女主心狠手辣,无道德底线; 男主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3.囚禁逃跑打断腿以及人格毁灭等狗血梗。 4.伪骨科/非传统意义HE/可有多个解读。 1V1現代暗黑青梅竹馬 白鸟衔情刃绑架囚禁 绑架囚禁 何振华,何老爷死了。 是从家中楼梯上摔了下去,死的尤其突然,一夜之间震惊了政商两界。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居然把所有遗产都给了他的继女——(PO-18.COm)(PO-18.Com)白希遥。 说起来,何老爷也是个传奇人物,他白手起家奋斗了大半辈子赢得了滔天的富贵和赫赫威名,他人生的体面,身高腿长宽肩窄腰,大眼挺鼻白净俊秀,再加上他老婆死的早,给他生了何清显就识趣地升了天,,因此不管是妙龄少女还是已婚妇人都愿意往他身边凑,成天左拥右抱快活至极。这个有钱有权还有颜的何老爷本应是羡煞众人的人生赢家,但只可惜——(PO-18.COm)(PO-18.Com)命短。 他的朋友们互相搀扶着胳膊走进来,表情哀婉,踱着步去看他们的好友——(PO-18.COm)(PO-18.Com)今年还不到50岁的何老爷,青白着脸躺在水晶棺上也依旧是一副体面样子。 有几位女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墨镜下的眼睛贪恋地盯着何老爷,好像何老爷的死把她们的青春也一并带走了,如今她们剩下的只是一副骨架——(PO-18.COm)(PO-18.Com)遗产一分没给她们留,怎么能不伤心呢? 伤心之余还一点愤恨,哭完了就商量着去找白希遥,及至走到白希遥跟前又开始发起了怵,自知这一群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于是左推右搡谁也不敢先上前,可何老爷一死,她们没了依靠,眼看珠宝珍馐华裳就要离她们而去,几番犹豫下终于有人壮了胆子,亲亲热热地凑到白希遥面前来。 白希遥穿着一件黑色丧服,本来就白的人被这浓重的黑衬得惨白,几乎是白得诡异,而那张仿佛洋娃娃似的脸也精致得不像凡人,尤其是那双占据了所有焦点的眼睛,圆杏眼,睫毛浓而密,下眼睑稍微下至,卧蚕厚薄适中,黑眸流转间,一派天真无辜,任谁都不敢对这个孩子提高声音喊一句话,生怕惊吓了她,同时还不免在心里担忧,这么一个孩子如何能撑得起何家的家业呢?不出一个月准会被人生吞了去。 洪秀真干咳一声,清清嗓子开了口。 白希遥刚目送着一位来吊唁的老先生离开,听到有人叫便转过头,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疑惑地眨眨眼睛,歪了歪小脑袋,似乎对洪秀真有几分好奇。 洪秀真17岁就跟了何振华,今年已经跨过30大关了,人虽不老但已然是被荣华富贵养得四肢退化了,没了钱,等同于没了命,而白希遥拿着本应当分她些许的钱,也就等同于拿捏着她的命了。 洪秀真有几分见人说话的本事,三言两语边从寒暄慰问扯到了“抚养费”,对面的洋娃娃笑意盈盈,用娇柔的嗓音说:“洪阿姨不要担心,虽然遗嘱上没有提到你们,但我知道你们都是爸爸的好朋友,我自然不会不管你们,你们放心回家去,过几天我腾出空来,就通知律师联系你们。” 洪秀真还没来得及提条件,本想着她不答应怎么办呢?只能开闹了,可没想到白希遥这么爽快,是一副什么都好谈的样子,洪秀真一时无话,接着又叙聊了两句,竟聊出了几分真切实意的伤感来。 “好好的人说没就没,怎么就无缘无故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呢?!前段时间他去我那里还吃了三碗饭,还说要送我一套在西山的别墅,结果……结果……” 白希遥缓缓垂下眼帘,轻声附和:“是啊,太突然了。” 她嘴角微微往下抿着,好像也是忍痛哀伤的样子。她嘴唇很饱满,下唇有一点厚度,抿起来的时候嘴角显出两个小窝,和她还没褪去的婴儿肥相得益彰。 洪秀真抹着泪抽空看她一眼,发现她白的全无血色,嘴唇也只剩了淡淡的粉色,仿佛一个雪人。 原本预计的谈判没有开始就结束了,洪秀真带着几位姐妹飘飘然走了,回家一心等待律师的电话。 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白希遥始终站在一边,脸上不悲不喜,只是有点疲倦。 她听到有人在小声讨论一个名字——(PO-18.COm)(PO-18.Com)何清显。 何振华那个老头子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继女白希遥,而他的独子——(PO-18.COm)(PO-18.Com)正儿八经的何氏集团的继承人何少爷,何清显这关头居然失了踪,连何老爷得葬礼都没出席。 但谁也没多想,因为何清显一直是个不孝子人 -- 分卷阅读2 设,明明有何老爷这个手眼通天的父亲,他却偏偏不肯继承老父亲的衣钵,自作主张去学了医,出去了竟然就再也没回来过,因此招了何老爷的嫌。 本来父子不合,且父亲立遗嘱居然一毛钱没给儿子留,儿子当然气得不肯回来吊唁他了。 如此一想,倒也合情合理。 白希遥听着他们的猜想,垂了眼睛,扇子般的睫羽遮挡住了她的眼神,只能看到她那漫不经心的一笑。 何清显,她的哥哥。 他正待在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好地方。 ——(PO-18.COm)(PO-18.Com)被绑着双手,蒙着双眼,昼夜不知的,等待着她。 -(PO-18.Com) 何清显在无边的黑暗里苏醒了,他的身体被结实而柔软的绳索绑缚着,全身没有着力点只能侧趴在潮湿冰冷的地板上,寒气像一只冰冷的生物在他的脊椎游走,手腕在挣扎间已经被磨出一道血印来,他甚至能闻到空气里熟悉的血腥味。 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天了,期间滴水未进,身体酸痛到极限已经开始浮肿,再加上环境冰冷,便开始发起了高烧,他一动也不能动,苍白的唇里只能溢出几道呻|吟,声波撞击墙体又返回来,隐有回声。 他确定,这是一个地下室,并且面积还不小,但应该很空旷,没有人长期居住。 那么是谁把他弄到了这里? 他听闻父亲死讯,连夜乘飞机赶了回来,凌晨两点抵达机场,拦下一辆出租车——(PO-18.COm)(PO-18.Com)之后的一概不记得了。 那司机的脸他还没有留意,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有几分古怪的:极为瘦削的肩膀,戴着鸭舌帽,等他上车也不招呼,一言不发。 何清显猜想他或许是要绑架自己勒索一点钱,但何振华死了,他家中人口甚少,如今家中只剩下一个异父异母的妹妹,小他3岁,今年才19岁。 何清显想到这里,又担心起妹妹来,既担心她一个人主持葬礼压力太大又担心绑匪吓到她。他那个妹妹……看起来机灵古怪,其实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高热让他大脑逐渐混沌起来,他昏昏沉沉挣扎着,突然头顶的天花板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PO-18.COm)(PO-18.Com)有人下楼梯来了。 来人的脚步声很轻盈,带着一点清脆的响,何清显皱了皱眉头,猜想这或许是有一些鞋跟的皮鞋,皮鞋的主人也很瘦。 他保持冷静,准备与他谈判,但脚步声却消失了。他分明感觉那人已经到了地下室门口,却一声不吭,不声不响,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何清显主动道:“你绑架我是想要钱?你想要多少可以我们可以商量。” 地下室空荡荡,一阵阴风从门外吹进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轻笑——(PO-18.COm)(PO-18.Com)这不是男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他来不及震惊,一道娇柔天真的声音响起。 “要钱给钱,那么——(PO-18.COm)(PO-18.Com)要人呢?” 白希遥迈开脚步朝那地上的男人走过来,每走一步,她眼睛里的光彩就焕发一分,好像灵魂在一点一点的苏醒。 “啪”的一声,灯亮了。 何清显眼前绑着宽大的黑色带子,看到的依旧只是黑暗。 白希遥已经扔了那身丧服,换了一件黑色露肩连衣裙,穿在她身上仍有几分阴郁的气质,这是骨子里带出来的,除非刻意遮掩,不然就要现出原形。 她蹲下来,眼神贪婪地看着何清显。 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蹭的有点脏了,纽扣挣开了几粒,敞开露出他形状美好的锁骨和轮廓分明的胸|膛,因为高热,他出了很多汗,汗水让他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油光水亮,像是一匹等待主人骑上去驯|服的烈马。 白希遥想,何清显在美国一定没少去沙滩晒太阳,他原本是个肤白俊美的少年,出去一趟,已经长大成为体格结实,身材诱人的男人了。 何清显不动声色,感觉到她就在自己身边,温热的鼻息扑打在他额头,是用很近的距离审视着他,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突然,胸|膛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盖住,然后轻柔又充满了色情意味地揉捏起来。 何清显浑身一震,紧接着脸颊发红,蠕动着身子逃开她的手,可那双恼人的手紧追不放,最后一用力居然扯开他的衬衫,几颗扣子崩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危险的响声。 她嗤嗤的笑声响起,何清显羞恼地偏开头,咬牙道:“你到底是谁?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我都会给你,如果再这样羞辱我,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那双手的主人果然停顿了一下,可下一秒却开始解他的腰带,何清显胸腔起伏不定,剧烈挣扎起来,或许是他的狼狈取悦了白希遥,她终于收回手来,笑道:“谁要钱啦,我才不要钱呢。” -- 分卷阅读3 何清显松了一口气,生硬道:“那你绑我来做什么?” “做什么?”她低喃一句,然后贴近他的耳朵,呵了一口气:“你说我做什么——(PO-18.COm)(PO-18.Com)哥哥?” 不等何清显反应,眼前的布条突然被扯开,刺眼的光明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照射过来,他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好一会儿才看清了面前巧笑倩兮的女孩儿。 “……希遥?” 被点名的白希遥兴奋地点头,“对呀!对呀!清显哥哥,你见到我高不高兴?” 清显不是傻子,这个状况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只是感到震惊和疑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环视了一眼这间地下室,发现这间地下室一用俱全,左侧甚至还有一个没有门的洗手间。 “你为什么……你这是做什么?” 白希遥脆生生道:“我想哥哥了,所以邀请你来我家坐客。” 何清显有点反应迟钝了,好像不能理解她的话,眼神甚至有点茫然了。 白希遥大喇喇地坐在他身边,朝他探过身子来,嘴唇几乎要吻到他鼻尖,何清显下意识地往后仰与她拉开距离,白希遥眼神暗了暗,可表情还是一派天真。 “哥哥,你知道我们多久没见了吗?分开这段时间我天天想你,可你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放假过年都不回家,真是太狠心了……”她赌气地哼了一声,抬手摸摸他的眼睛,用施恩一般的语气说:“这样,要是猜对了,我就放了你,好不好?”她说想了想,又偷笑起来,“如果猜错了,我就把你衣服扒光!” 何清显终于回过神来,他艰涩道:“希遥,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我还要去参加爸爸的葬礼,你听话,快点松开我。” 白希遥顿了顿,有点意兴阑珊了,直起身来,居高临下道:“这么说,你是不肯猜了?算了,反正你也猜不对,不如就直接惩罚你好了。”她说着,毫不留情地上了楼,再回来时拎着一个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支注射器和药剂来,何清显作为医生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直到针头闪耀的冷光照亮他的眼睛时,何清显才真正的意识到:他真的是被自己的妹妹囚|禁了! 白希遥不顾他的挣扎,将冰冷的液体注射进他的大腿,很快,男人彻底没了力气,眼睛半睁半合,不至于昏迷只是全身无力,只能乖乖的任由女孩儿肆意摆弄。 白鸟衔情刃检查下体 检查下体 白希遥慢慢地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黑色绳索在他身上留下来交错的红痕,他的手腕和腿弯都有些淤青,其他部位也因为血液不畅而浮肿了。 她一点点将这个日思夜想的男人从碍眼的衣物里剥出来,然后将赤身裸体的哥哥摆成一个大字,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身体,从头到脚,从发丝到脚趾,一丝一毫一厘都没放过。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他,可手掌虚浮在他身体上空,却选不出要先抚摸他哪里——(PO-18.COm)(PO-18.Com)她太想念哥哥了,想念到手足无措的地步。 白希遥几乎是颤抖着,俯身趴到他身上,何清显发出一声抗议的喘|息,但始终没力气推拒她。 她温柔地将他的脸掰过来,近乎虔诚的,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一吻而激动地加速涌动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以至于她得用力抱住他,才能把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按回去。 她捧住他的脸亲吻,毫无章法的吻,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被她吻了个遍。 她多喜欢何清显啊,恨不得像小狗一样围着他尿一圈,确认自己领地,但白希遥不想做小狗,何清显这样一个清高的人,也不会喜欢一条狗。 她要把何清显长长久久地留在这里,永远不能再和她分开。 何清显垂着眼睛,抿着唇不肯打开牙关,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也向白希遥表达了他的抗拒,但没办法,谁让白希遥爱他爱得不得了呢?她就要亲他,以后还要上他,上到他再也无暇去思考任何人,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 何清显被白希遥一通乱吻,差点窒息过去,她在此之前还没吻过别人,技巧生涩几乎是横冲直撞,还把他嘴唇咬破流血,他已经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断断续续而漫长的吻结束了,她突然问他:“你在美国有没有交女朋友?” 何清显的大脑有些混沌,有气无力地垂着头,没有回答。 白希遥的下巴抵着他的胸口,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一声,“好吧,既然哥哥不说,那我自己检查一下。” 她起身跨坐在他大腿上,柔嫩的手掌从他胸膛滑到小腹,张开手指,从那浓密的黑色毛发中穿梭而过,径直地握住他垂头丧气的性器,轻轻揉捏了一下,何清显猛地睁开眼,面红耳赤地看向她:“你做什么?!” 白希遥无辜地眨眨眼:“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4 我在帮哥哥检查呀……我要看看这小家伙,是不是有别人的痕迹?”她说着,手突然一用力,何清显闷哼一声,下体也跟着有了反应,竟是稍稍抬起了头。 白希遥惊讶地瞪着眼睛,“清显哥哥,它好像变硬了啊……” 她这检查的方法简直算得上恐吓威胁了,何清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声若游丝地说:“没有,我没有交过女朋友……你不要再弄了。” 他潜心学医,在美国忙而充实,就连出去玩的时间都寥寥,更没心思找女朋友了。 白希遥得到了答案,满意地用指尖弹弹那半硬的性器,带着一点遗憾说:“暂且放过你吧。”说罢又趴上来,一会儿亲他一会儿摸他,时不时还要像玩洋娃娃那样将他摆弄成各种姿势,然后旁观偷笑。 何清显紧紧闭着眼,牙齿几乎要咬碎了,颤抖着问她:“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现在这是违法犯罪,是要坐牢的。” “哥哥,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是在警告你。” 白希遥毫不在乎,这个计划她已经筹备两年了,过程堪称滴水不漏,就算找到这座别墅,他们也绝不会发现这间地下室,否则她花出去的钱,请来的能工巧匠,岂不是都白费了? 她眨眨眼睛,声音柔柔地对何清显说:“哥哥,与其警告我,不如先想想怎么讨我喜欢?提前告诉你,其实我脾气不好的,生起气来很凶很可怕的。”她说着,做出一个老虎吃人的动作,“嗷~这样一口就能把你吃掉!” 何清显不明白他出去的这几年,白希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曾经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可现在的白希遥不是疯子也是半个智障,精神是有问题的。 杀人都不会判刑,何况是绑架呢。 不过疯子和智障是没有白希遥可恨的,果然如她所说,她生起气来是有几分可怕的,因为她折磨人的手段层不出穷。 她不肯给他衣服穿,也不许他上床休息,她用手铐铐住他的双手,用绳子绑住双脚,然后给他戴了颈环,颈环接了锁链,锁链的一头固定在床脚柱子上,锁链很短,短到只能让他像一条狗似的跪趴着,只能稍微抬起头,连直起身子都做不到。 她说:“你对我笑一笑,叫我一声妹妹,我就把链子放长一点,好不好?” 何清显不肯,甚至企图用脚踹她,于是白希遥开始不给他食物吃不给他水喝,饿到不需要注射药物,他也没力气抬脚再攻击她。 被不到一周,何清显已经瘦脱形了。 他趴在地上,眼前多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鞋面上有一层薄薄的蕾丝,他定定看着,鞋子的主人在他面前蹲下来,“要喝水吗?” 她柔白的手指握着水杯,温水在里面晃动,何清显下意识地启唇,水杯近了一点。 “想不想?” 何清显最终还是点了头,喉咙里溢出一道嘶哑的声音:“……想。” 再不喝水,他就会脱水死去了。 白希遥笑了,很冷淡的笑,嘴唇勾着,大眼睛清凌凌。“你看,有些东西,明明就在你眼前——(PO-18.COm)(PO-18.Com)” 手倾斜,她把水倒在地上。 “可你就是得不到。” 何清显眼底猩红一片,咬牙切齿,“你这个疯子。” 她直起身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他的脸埋在那滩水里,干渴的口腔终于沾到了一点水汽。 “舔。”她冷冷道,脚下又加了几分力气。 何清显断食多日,身体无力,几乎是虚弱至极了,被她踩着竟使不出一点力气来挣扎,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可他不敢喝水。 喝了水就要上厕所,到那时候等待他的只能是更难堪,更无尊严的困境。 他用尽全力别开脸,紧闭嘴唇抵抗着近在咫尺的生命之泉。 白希遥并不逼迫他,比起被强迫,她更喜欢看到何清显自己主动的像狗一样伸着舌头舔水的样子。 但很可惜,何清显骨头很硬,他是个极有毅力的人,直到因为脱水昏迷过去,也没有向白希遥求饶。 白鸟衔情刃被迫射精 被迫射精 白希遥认为,这世界上是没有所谓美好灵魂的,一点都不可爱,而这芸芸众生里,只有何清显是不一样的。 他是吐蕾的玫瑰,是满天的星宿,是盛夏里的一缕清风——(PO-18.COm)(PO-18.Com)都比不上的。 他是人世间所有美好的化身,是白希遥的光。 要捕捉光,就要做好被灼伤的准备。 白希遥不惧怕被灼伤,甚至享受被灼伤的过程,即便血肉被烧焦,她 -- 分卷阅读5 也要用一副伶仃骨架来囚住这团光。 地下室的门被敲响了。 白希遥找出一张毯子盖到何清显身上,然后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清瘦,皮肤苍白的男人,鸭舌帽遮住了他的眉眼,只能看到抿得平直的薄唇,视线再往下,是他手上提着的医疗箱。 白希遥皱着眉,洋娃娃似的脸有几分阴鸷,不悦道:“武先生,你这次动作太慢了。” 武永平恭敬道:“抱歉,临时去补了几瓶安定。”他说完,拎着药箱迈步朝角落里昏迷的男人走去,为何清显检查完身体后,挂上了点滴便沉默地退了出去。 白希遥看了何清显好一会儿,躺在他对面的床上,进行短暂的休息。 20分钟后,药水已经下去了大半,原本神志全无的人也开始有了反应。 “嗯……” 膀胱内的饱胀感一阵一阵袭来,何清显紧闭着眼睛在无意中绞尽了双腿,额头汗水淋漓而下,昏昏沉沉中咬牙,手指张开紧扣地板,指甲几乎断裂;脚背绷直爆出道道青筋,用尽全力妄图用意志力来抵抗这生理本能,然而点滴依旧顺着针管不停输送进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将他逼至崩溃边缘。 白希遥站在幽暗中,一双眼睛带着嘲弄,嘴唇抿得薄薄的,勾着笑。 她蹲下来,歪着头欣赏他狼狈的模样,手指从他湿漉漉的发丝滑到嘴唇,轻轻道:“清显哥哥——(PO-18.COm)(PO-18.Com)你这么辛苦,不如让我来帮帮你?” 何清显还在昏迷中不肯醒来,或许即便他醒了,也不愿意睁开眼睛,他在深度的昏迷里,感觉到有一双温软的手慢慢抚摸上他的身体,从他干裂的唇,线条紧致的下颚、凸出的喉结,不断起伏着的胸膛一路滑去,最后停留在他结实的小腹上。 何清显被这温柔的力道抚慰了,紧接着那双手却开始缓慢用力——(PO-18.COm)(PO-18.Com)他喉咙里溢出一道痛苦的呜咽,指根已经出血的手颤抖着抬起去阻拦。 汗湿的大手无力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白希遥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不行啊哥哥,再这样下去你会坏掉的。” 话音未落,她突然用力按下去——(PO-18.COm)(PO-18.Com) “呃——(PO-18.COm)(PO-18.Com)”伴随着何清显嘶哑的叫声,他的身体瞬间绷成一道弓,身下性器过电似的抖了抖,直直地射出一道微黄色的尿液,竟是再也控制不住地失禁了。 何清显猛然睁开猩红双眼,像是看着白希遥又像是望向虚无,目眦尽裂,俱是恨意。 水声渐歇,他气竭力尽,半睁着眼睛颓然倒了下去。 空气里蔓延着淡淡的腥燥味,白希遥却深吸一口气,心里愉悦极了。 何清显似乎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可还是喘息着,从齿缝里挤几个字眼来。“你这个疯子,变态……” 这对于教养极好的何清显来说,或许是这辈子说过最难听的话了。 白希遥甜甜一笑,轻快道:“如果哥哥听话,我总不会舍得这样对你的。” 她说着,缓缓张开了手,肌肤是透了明的白,指尖泛着剔透的玫红色,在灯光下百无聊赖地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凑到鼻尖轻嗅。 轻叹了一声,仿佛闻到了指尖上些许寂寥的味道。 声音慢慢变得很低。 “可是哥哥总是不听话,这么好怪我呢?”她眸光流转,笑意盈盈着吐出冰冷残忍的话来:“不过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来教你怎么听话,好不好?” 何清显不懂白希遥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恶毒,甚至怀疑白希遥口口声声的爱是假的,爱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这样呢? 白希遥当然爱他,甚至是爱到了恨,她迫不及待想要占有他,但她不打算用强,相爱已经这么难了,要是连床上的事都不能鱼水尽欢,未免太无趣了。 他不是不愿意么?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那她偏偏要等着他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恳求着“爱”她的那一天。 身体和心,她总要真正得到一样的。 她走上前,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何清显毫无抵抗之力,眼帘垂着任由她操纵,就算她掐住自己的下巴,将药片塞进他的喉咙里,他也只能虚弱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白希遥笑而不答,很快,何清显的身体开始发热,从里到外的发热,焦灼的欲望从腹内燃烧,不一会儿就蔓延到全身,他呼吸急促起来,小麦色的身体呈现性感的潮红色,汗水很快从他毛孔里蒸腾出来,同时他开始感到口干舌燥,如岸上小鱼,微微张了唇,喉结不断地吞咽,是渴望着得到清凉泉水,然而得到的却只是白希遥的嘲笑。 他羞耻地紧闭上双眼,可大脑却控制不住地失神 -- 分卷阅读6 ,慢慢变成一片空白,被束缚着的双手颤抖地握住下身那根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可还没握住,手腕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按住了。 白希遥居高临下踩着他的手腕,双手抱臂,歪着头笑盈盈道:“清显哥哥,我还没有允许你碰那里哦。” 何清显的嘴唇张合了两下,喉咙发出几道含糊的声音,手指依旧不听话地往下伸去,白希遥嗤笑一声,又拿出一只手铐将他的手腕固定在头上方的床脚上,然后将鞋子脱了,抬脚踩住他不得纾解的阴茎,伴随着男人沙哑的低吟,她感到脚心里有一点濡湿,低头一看,那根漂亮的红色阴茎,顶端已经开始渗出点点精液来。 白希遥的脚轻而慢地按揉着何清显的阴茎,而孤立无援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经完全陷入了情欲当中,高品质的特效春药让他的感官变得无比敏锐,白希遥柔软的脚心像是一根羽毛,撩拨着他脆弱敏感的神经。 他全身肌肉都紧绷到了极限,想要挣脱束缚得到解脱,他的手腕和脖颈被磨出了血,性器也更加坚硬,就在他快达到高潮时,白希遥却突然重重地踩住他的龟头,疼痛倾袭而来,他痛苦地大叫一声,腰身下意识地蜷缩,膨胀的性器迅速软了下去。 白希遥像恶作剧的孩子,佯装惊讶,忙蹲下身去看他:“清显哥哥,你还好吗?真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所以一不小心就……” 何清显额头冷汗涔涔,无意识地喃喃:“难受…你快点…松开我,我…” 白希遥笑着说:“你求我呀,清显哥哥,只要你求求我,我就帮你。” 然而何清显却再没了声音,腰身开始无意识得往前挺,因为疼痛而萎靡的性器重新充血勃起,很快就高昂起来,从顶端流出黏腻的液体。 都这样了,还是不肯向她低头? 白希遥冷了脸站起身来,“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看你可以撑多久。” 说罢,她便毫不留念地转身,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摄像机,坐在他对面对准他开始拍摄。 画面里被情欲折磨的男人如同正被烈火焚身,咬紧了牙关可痛苦的低吟依旧止不住地溢出来,覆着一层汗水的身体像是抹了油,剧烈的挣扎中他的肌肉轮廓完全凸显出来,修长而有力的腿部线条,排列有致的腹肌,引人注目的人鱼线以及起伏中收紧的腰线……简直性感得无与伦比。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极为痛苦地低吼一声,阴茎在始终无人触碰抚慰中终于射出一道浓精来,断断续续,长达一分左右才彻底释放。 然而药效却比白希遥想象中还要持久,何清显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到最后喉咙已经嘶哑到发不出声音,紧闭双眼无意识地射出最后几滴精液才沉沉昏迷了过去。 白鸟衔情刃初次示弱 初次示弱 何清显陷入了昏迷,湿漉漉的脑袋歪栽在地板上,在煎熬中被咬破的唇瓣还渗着血,在他嘴角蹭出一抹鲜艳红,两条长腿无力地摊开,红肿的阴茎低垂着头,随着他身体微微的颤抖,时不时会冒出一点稀薄的精液,积汇在地板上。 他的下身几乎沾满了自己射出的精液,黑色阴毛上泛着白,是精液开始干涸结块了。 白希遥一手拿着摄像机,好奇地伸出一根手指去拨弄他的性器,甚至还用指尖戳了戳他的铃口,而这家伙和哥哥一样,已经毫无反应了。 白希遥突然就有点担心了——(PO-18.COm)(PO-18.Com)她担心何清显被她玩坏了,虽然见识了它的雄伟,但白希遥知道其实这东西是很脆弱的。 可谁让何清显这么倔强气人呢?只要他肯对她和颜悦色一点,哪怕是骗她呢?她一高兴,怎么还会人心这样对他呢? 毕竟她是那么喜欢清显呀。 接下来的一周,何清显都是在极度的痛苦和屈辱中度过的,因为他还在病中,白希遥再没有给他用药,她开始逼着何清显吃饭饮水,否则就要给他注射药物,在他无法拒绝时硬生生灌进去,然后用脚尖碾压他暴涨的小腹,笑看他被生理本能折磨得满地打滚,口不能言,冷汗涔涔最终躺在地上毫无尊严的失禁。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多久,何清显终于示弱了。 他接受食物,学会了麻木的像狗一样在地上舔食,甚至在如厕前还要请示她。只有得到允许,链子被放长,他才能四肢并用,爬去卫生间解决需求。 何清显不知道楼上有没有人居住,有时他怀疑楼上还住着一位厨娘,每天烧好精致的一日三餐,并为此感到喜悦——(PO-18.COm)(PO-18.Com)或许他可以向她求救。 但这想法几乎是妄想了,因为他从没有听到过除了白希遥回来时以外的脚步声,也没有见过白希遥以外的人,以至于他甚至以为这三餐是白希遥亲手做的。 但她身上甜美的香味以及丝毫没有烟火气的手指,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7 给了他否定的回答。 直到一周后,白希遥突然对他说:“我要去公司处理一点事情,可能要很晚回来,哥哥在这里要乖乖的啊,会有人给你送饭的。” 他不动声色问道:“是谁?” 白希遥的指尖缠绕着他已经稍长的发丝,但笑不语。 那天中午,当听到陌生的脚步声时,何清显几乎是屏息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PO-18.COm)(PO-18.Com)是的,还有人知道他被关在这里,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房门被打开一道缝,白色餐盘先进入他的视线,接着是苍白的手,何清显直起身来,脖子上的锁链也跟着发出细微声响。 进来的竟是一个男人。 “何先生您好,我是武永平,是这里的管家。” “是你!” 何清显一眼就认出这男人就是帮着白希遥绑架他的那个出租车司机。 他一跃而起,将男人撞倒在地,餐盘摔在地上,碗碟四分五裂,他趁机抓起一块碎片,不顾被划伤的手指狠狠地比在男人脖颈上,威胁道:“放我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武永平不为所动,淡淡道:“你出去不去的,不要白费力气了。” 瓷片几乎割进他的皮肤里,血腥味蔓延开来。何清显双眼赤红,“说,为什么绑架我?为什么?” “抱歉,这是小姐的私事,我不清楚也不方便过问。” “你不清楚?你是帮凶——(PO-18.COm)(PO-18.Com)好,好,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还可以给你一笔巨额报酬,你要知道你现在是非法拘禁,一旦事情曝光,你和白希遥就一块完了!” 武永平像个面无表情,毫无情绪的机器人,“何先生,或许您还不知道,您的父亲在生前已经立下了遗嘱,所有的财产和股份尽归白小姐,而您——(PO-18.COm)(PO-18.Com)已经什么都没了。” 父亲没了,钱没了,自由没了,尊严也没了。 什么都没了。 他愣了片刻,武永平趁机拿出口袋里的电击棒,利落地将他放倒。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何清显看到武永平捂着流血的脖子站了起来。他嘲讽而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立志要救死扶伤的医生,居然也会有拿起利器伤人的一天- (PO-18.Com) 晚上九点,白希遥回来了。 地下室的门再一次打开,灯光随即亮起,角落里蜷缩着的男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清显哥哥?” 女孩儿娇软的声音带着雀跃,唤了一声,可无人应答。 她放轻了脚步,好像是怕惊扰了他,那么温柔的动作,可脸上却是冰冷而危险的笑。 弯腰,一把抓起男人潮|湿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何清显随着她粗暴的动作挣开紧闭的双眼,他又发起了烧,脸色通红,嘴唇干裂发青嘴角出血,额头满是冷汗,看起来几乎是摇摇欲坠。 他嘶哑地闷哼了一声,目光涣散地扫过白希遥的脸,像懒得看她似的,无力地别过头又闭上了眼睛。 白希遥没什么表情,跟着坐下来将他汗涔涔头放在自己腿上,软若无骨的小手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抚摸着他脸颊,心疼道:“怎么又生病了呢?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我听武先生说你打翻了餐盘,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呢。” 她说的倒真像一个,真真切切为他担忧的人。 何清显费力地支起身子,推开她,缩在墙角处埋着头不动了。 白希遥凑上去,“哥哥,你饿了吗?要不要吃饭?” 何清显拒绝和她交流,白希遥不怒反笑,从他背后抱住他滚烫的身体,脸上笑吟吟的,语气却有一点阴冷:“哥哥,你要懂得见好就收哦,趁我现在还不算生气,快点变听话吧。” 何清显终于转过头来,却是讥讽地看着她,那眼底藏了太多的情绪,譬如嫌恶,譬如仇恨,譬如……怜悯? 好像在看一只恶心的蟑螂。 白希遥愣住了,许久,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如此真实的哀伤与难过,以至于让何清显以为,白希遥是要哭了——(PO-18.COm)(PO-18.Com)可他知道,这绝不可能。 白希遥是个没有眼泪的人。这是白希遥的母亲向何清显介绍白希遥时,这么说的。 ——(PO-18.COm)(PO-18.Com)“希遥生来就不会哭呢,省心得不得了。” 这个不会哭的白希遥,用纤长的细指摸索上他绯红的眼角,低低地抱怨道:“别这样看我啊,哥哥——(PO-18.COm)(PO-18.Com)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不如,不如我替你挖了它?” 仿佛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眼睛一亮,天真又好奇地问他:“哥哥,你说,一个瞎子还能够做 -- 分卷阅读8 眼科医生吗?” 何清显嘴唇颤了颤,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退,这个变态……这种事情她绝对能做得出来。 白希遥不给他后退的机会,他退一步,她进一步,直到他退无可退。 “清显哥哥,你回答我呀,不然我可要在你身上试验一下啦?你放心,你的眼|球我不会弄坏的,我会把它泡在福尔马林里,做成标本……放在那里呢?就放在床头,你说怎么样?啊,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不喜欢吗?那……那我可以把它穿起来,给你做成项链戴,你说——(PO-18.COm)(PO-18.Com)” 她的话音未落,何清显蜷缩着身体,剧烈地干呕了起来,他胃里没什么食物,只是呕出一滩酸水,还有一点血丝。 白希遥微微蹙眉,一副颇为烦恼的样子,“所以啊……为什么要惹我生气呢?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吗?”她说着,站起身要去拿药箱,何清显突然抬起头,再也不顾自尊,抱住她的脚尖,“不要……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白希遥挑眉,一脚踢开他,慢条斯理地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酒精,然后戴上了手套,朝何清显一步一步走过去。 从白希遥戴上手套开始,何清显就开始挣扎,他用力拉拽身上的锁|链,脖子和手腕磨出了血痕,他想站起来,但武永平走之前将他的腿反折绑住了,要挺起身子,那就只能跪着。 何清显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努力爬起,又再一次摔倒,竭力挣扎,却不能撼动锁|链一丝一毫,最后他抬起头,惊恐地望着高高在上她,终于嘴唇颤了颤,艰难地求饶:“我求你……” 白希遥面无表情,歪着头欣赏了他好一会儿,说:“哥哥,你知道该怎么让我高兴吧?” 他当然知道。 她不止一次教过他的。 笑一笑,要对她笑。 何清显仰着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来。白希遥弯腰,甩手一个响亮的耳光,将他打得别过脸去。 “不是这样。” 何清显慢吞吞正过脸来,调动脸上僵硬的肌肉,重新笑。 “啪——(PO-18.COm)(PO-18.Com)”又是一个耳光。 白希遥咬牙,“不是这样,接着给我笑。” 直到何清显的左脸高高肿起,白希遥也没能满意,他气息微弱,勉强支撑着,视线已经开始发昏,恍惚间觉得自己或许要解脱了。 可白希遥似乎比他还要脆弱,她突然跌坐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委屈地朝他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要像第一次见到我那天那样笑!” 何清显慢慢闭上了眼睛,回忆铺天盖,不由分说地朝他倾袭而来。 沉沉的黑暗里,他回到了六年前。 在那个蝉鸣不绝的盛夏, 16岁的何清显遇到了13岁的白希遥。 那天,何振华对他的儿子说:“清显,你要有一个妹妹了。你白阿姨把她的女儿接过来了,从今往后就和我们一块住。” “哦。”少年对此不感兴趣,随口问:“多大了?” “比你小三岁。”何振华颇为神秘地说:“清显,等你见到她一定会非常喜欢她的,我已经看过那孩子的照片了,她漂亮得像个洋娃娃,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 何清显不以为然,从何振华一个比一个俗媚的情人们来看,他并不信任何振华的审美。 中午十一点,烈日高悬,他打完球回来,冲了一个凉水澡,换了牛仔裤和白色T恤下楼在大厅里吃苹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他猜想是那位“洋娃娃妹妹”来了,他起身准备出去,突然一群男人抬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进来挡住了他,他便侧了身等一等,朝旁边的玻璃窗瞥了一眼,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眼,视线意外地与正朝这边看过来的女孩儿对上了。 何清显愣了一下,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她漂亮得像个洋娃娃。” 自然而然的,何清显脑海里浮现出这句话来。 她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有些自来卷的黑发散在胸前,没什么表情的苹果小脸上带着粉融融的光,略微歪着头对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像一只慵懒好奇的小奶猫。 何清显隔着玻璃窗,朝她粲然一笑,挥了挥手以示友好。 你好啊,妹妹。 炎炎夏日,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凉爽清风,缓缓拂过她的额前,吹散她的烦闷与不耐。 在这被太阳晒化了轮廓的人间,只有少年干净的笑颜,如此清晰。 从此一见钟情,心魔顿生。 白鸟衔情刃自由梦境 自由梦境 很小的时 -- 分卷阅读9 候,白希遥捡过一只鸟。 灰扑扑,被几个淘气的男孩儿用棉绳绑住,折断了翅膀,拖拽着肆意玩弄,厌倦了便随手扔到一边,一哄而散,去找别的乐子。 白希遥捡起那只鸟,小鸟就躺在她手心里,不挣扎,只是颤抖,稚嫩柔软的翅膀被折成诡异的形状,不断往外渗着血。 她用力捏了捏,好像要把这小东西捏爆了,它终于短促地叫了一声,被折断的翅膀竟然也扑打起来。 ——(PO-18.COm)(PO-18.Com)它幻想着自己还能够回到那片自由自在的蔚蓝天空去。 白希遥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何清显,恍惚间又想起那只鸟来,一样的绝望,一样的奄奄一息,一样的毫无生机。 她是怕极了,害怕何清显会像那只小鸟一样无声无息的死掉,焦急地喊:“武先生!武先生!” 半分钟后,武永平带着医药箱来了,他那张苍白得不像活人的脸上难得有表情,但却十分的严肃,“白小姐,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会死在这里了。” 白希遥茫然看着武永平将何清显抬到床上去,肩膀塌下去,喃喃道:“哥哥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呢?你看他身体这么——(PO-18.COm)(PO-18.Com)”她打住了,这才发现何清显匀称结实的身体已经瘦到皮包骨,几乎有点形销骨立的样子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白希遥。 武永平为何清显解绑,然后打了吊针,最后留下两盒药,沉默着走了。 白希遥围着床边走了一圈,走看又看,仔仔细细打量着何清显的身体,他确确实实像一条狗了,确确实实没有以前那样帅气俊朗了,但白希遥依旧确确实实的,还是喜欢他。 这不奇怪,白希遥就是爱何清显,不论他变成了什么样。 如果有一天,白希遥不爱何清显了,那才奇怪呢。 她躺到何清显身边,其实这张柔软温暖的床是独属于白希遥的,她只允许何清显睡在床脚,所以这是何清显第一次,上了白希遥的床。 哈哈——(PO-18.COm)(PO-18.Com)白希遥想到这里,笑出了声来。她定定地看他半晌,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描绘他俊朗的眉眼,然后慢慢的,极为缓慢的,甚至可以称之为虔诚的——(PO-18.COm)(PO-18.Com)她俯身亲吻了他干裂的嘴唇。 白希遥抱着他,心里有点难过的想,自己或许再也看不到何清显发自真心的笑容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何清显整个人都是她的了。 他的发丝。 他的皮肤。 他的器官。 他的自由和生命。 这些全部都在她白希遥手里,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很显然,何清显也彻底明白了这一点。 苏醒后的何清显不再与白希遥进行无用的抗争,他变得很温顺,听话得不得了,就连白希遥提出让他当着自己的面自慰,他也只是难堪了一瞬,很快照做了。 白希遥很喜欢何清显高潮时的模样,在那十几秒的时间里,他变得迷人极了,让她恨不得要溺死在他怀里。 当欣赏结束,她扑上去,亲吻他发红的眼角,兴奋地喃喃:“我太喜欢你了!清显哥哥,你怎么会这么迷人呢?全世界的男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你!” 何清显表情麻木,任由她不断地亲吻,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自然地遮掩住眼底的嘲讽和凉薄。 吻累了,白希遥像小娃娃一样躺在何清显怀里,意兴阑珊地扯着他的颈环玩,锁|链被拽的哗哗作响。 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何清显现在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但她能怎么办呢?清显总是不听话地乱跑。 曾经答应过要时常回国看她的,结果却一去不复返,再无消息。 但凡当年他能回来一次…… 白希遥眼睛微微眯起,突然将锁链往下拽,何清显被迫低下头来,与她鼻尖相抵,他看到女孩儿眼睛里不明原因,暗暗燃烧的怒火,有些反应迟钝。 “清显哥哥,你骗我。” 何清显看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 白希遥却是侧着头,啄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娇俏的声音里翻涌着危险的气息。 “当年你出国,是和赵兰庭一块去的,对不对?” 何清显浑身一僵,怔怔地看着她,惊讶之余心底又涌动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他嘴唇动了动,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把兰庭……” 剩下的话被一根细指轻轻拦住,她从他怀里起身,手指点了点他的唇。 “嘘——(PO-18.COm)(PO-18.Com)” 她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而委屈地说:“我不喜欢哥哥叫别人的名字——(PO-18.COm)(PO-18.Com)尤其是赵兰庭那个讨厌鬼。”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10 白希遥想,如果当年不是赵兰庭横在她和哥哥之间,又拐带哥哥出了国,她一定早就和哥哥在一起了,又怎么会这样大费周章呢? 对,所以这一切全都要怪那个从看第一眼就讨人厌的赵兰庭!- (PO-18.Com) 何家很大。这是白希遥对新家的第一感觉。 何家宅子是何振华特意请了著名的设计师设计建造的,不是别墅而个楼阁俱全的大宅院,装潢布局是十足的风雅,令人看了不禁咋舌,要真有大观园,也不过如此了。 何振华,何老爷有几分文化,平日极爱附庸风雅,且因为祖上有人曾娶了一位落魄的格格作夫人,于是更有了几分“贵族”自觉来,不仅养着七八个“姨太太”还娶了红极一时的名媛白柔做“正妻”,甚至还允许白柔将白希遥从家中接了过来一同养着。 何老爷家大业大,养十几个白希遥都不是问题,更何况白希遥是个美人,只是站在宅子里不动也是一桩令人赏心悦目的美事儿了。 何振华爱美人,外面养着几个,家里放着一对儿,左拥右抱,风流快活。白柔是可以放在床上玩的女人,而那时还尚未发育的白希遥则是漂亮的洋娃娃,是贵重瓷器,单是时不时看看也高兴,而赵兰庭就不一样了。 ——(PO-18.COm)(PO-18.Com)赵兰庭是邻居家的小朋友,又生的高挑饱|满,尤其那一双长而匀称的美|腿,让男人移不开眼。 白希遥不知道何清显有没有被这双美腿吸引过去,但何振华显然是爱极了,经常会不经意间提起:“欸,这段时间怎么不见兰庭来家里玩了?”亦或是“有空喊兰庭来家里玩,希遥也好有个小朋友解解闷。” 何清显对赵兰庭这个青梅竹马的好友是极为欢迎的,也乐意她与妹妹交朋友,于是应了下来,往往是何老爷提起兰庭不出两天,白希遥就会在家里看到这个讨厌鬼。 白希遥讨厌赵兰庭,恨不得她马上消失——(PO-18.COm)(PO-18.Com)这事谁也不知道,就连赵兰庭也不知道。 赵兰庭是个傻里傻气的女孩儿,家中是四代同堂,又因为只得了她一个女孩子,备受宠爱,长到16岁也还像个单纯小学生,见到白希遥第一面就是笑得眉眼弯弯,拉住她的小手亲热地说:“希遥妹妹,你好呀,我是赵兰庭,是你哥哥的好朋友,就住在你家旁边。” 朋友就朋友,还得强调一个“好”? 她心里嘟嘟囔囔,眼神不自觉地去看何清显才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和一个大哥哥看小妹妹的眼神没什么不同。 白希遥飞快收回目光,仰着小脸朝她绽放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来,“兰庭姐姐!” 赵兰庭看她脸上被灿烂的阳光照耀着的细软绒毛,真觉得这个妹妹是个甜津津的小可爱,让人爱得不得了。 日头不高,他们去何家的后花园里去玩,何清显把空间留给两个女孩儿,自己则像个护花使者,慢慢在后面走着。 盛夏季节,正是姹紫嫣红时候,花儿竞相绽放,迎风招展,灼灼艳色一路蔓延,衬得女孩儿的脸也娇艳无比。 赵兰庭拉着白希遥的小手,一边走一边欣赏她,她从见了面就想亲一亲白希遥,把白希遥看了又看,当真让她找准机会下了嘴,一口亲在白希遥那苹果脸蛋儿上,白希遥吓了一跳,瞪着眼退了一步,险些摔到小湖里去——(PO-18.COm)(PO-18.Com)是何清显,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拽了回去。 当少年身上干净清爽的气味铺天盖地席卷住白希遥时,她还一脸茫然,身体却顺势抱着少年劲瘦结实的腰身,小脸儿埋在少年怀里,声音糯糯的,带着后怕的轻颤。 “谢谢……谢谢清显哥哥。” 赵兰庭被吓得不比白希遥轻,她只想亲亲这个可爱的妹妹而已,没想到居然差点害白希遥给摔进湖里去,她红着脸,连连给白希遥道歉。 白希遥抱住清显就不肯撒手,委委屈屈地说自己崴了脚,何清显此时还不是医生,真假分辨不出,也不敢乱动,于是当机立断将白希遥打横抱起,回了卧室。 虽然只有三岁之差,但白希遥个子娇小又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总是比同龄人更讨人心疼,只要她眉头一皱,嘴巴一嘟,做出一副难过委屈的模样,真叫人恨不得冲上去抱抱亲亲,摘星星摘月亮的,总之得好好安抚才行。 何清显要去请医生,白希遥小声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刚刚应该是扭到筋,现在已经不疼了。” 何清显放了心,让赵兰庭和白希遥说说话,自己出去了。 赵兰庭很愧疚,眼圈都红了,看起来楚楚可怜,很惹人烦——(PO-18.COm)(PO-18.Com)这么大的人,还像个小孩子,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她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事实。 白希遥把赵兰庭使唤得团团转,还很轻松了套了许多关于何清显的话来,什么何清显小时候的糗事趣事, -- 分卷阅读11 爱好的厌恶的,白希遥稍稍一勾,赵兰庭就能吐出一连串来。 她一边想象着赵兰庭说的画面,一边又忍不住生气——(PO-18.COm)(PO-18.Com)你看看赵兰庭这个傻东西,凭什么陪清显哥哥16年呢?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呵。 白希遥回想着赵兰庭,她的模样,她的声音以及最后一次见她时,她那凄然的眼神……白希遥突然笑了一声,松开了手中被握得温热的锁链,对目露担忧的何清显说:“你放心吧,我现在没兴趣也没时间去动她,只要你乖乖听话待在我身边,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 何清显道:“兰庭……当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总之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我只当她是朋友。” “唔……没关系,你不需要解释,我相信你。”白希遥很好说话的样子,同时在心里冷笑,赵兰庭要远走美国她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气愤于何清显——(PO-18.COm)(PO-18.Com)本来说要在国内上医科大学,结果最后却飞去国外——(PO-18.COm)(PO-18.Com)还是和赵兰庭一起! 两个人不知道偷偷商量了多久,就这样毫无留念地将她白希遥孤零零扔在何家。 白希遥的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用皮|鞭将何清显狠狠抽了一顿。手累了,把鞭|子一扔,张开双臂熊抱住他,“清显,清显哥哥,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了,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吧!” 何清显半睁着眼睛,苍白的嘴唇被女孩儿亲吻得红润起来,微微抿着,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从那天以后,白希遥就不再打他了,不仅如此还给了他很多便利与恩惠,撇开没有自由和尊严,他们竟真的像一对恩爱的小情侣了。 而何清显,被昼夜不分地关在这间豪华的地下室,也已算不清在这里度过了多久,或许是半年?或许是一年? 这里总是恒温的,他感受不到天气变化,白希遥也总是爱穿裙装,他无从判断。 这天,白希遥不在,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还住在美国的小公寓,他的房间并不大,书架和床上整齐地摆放着大摞书籍和笔记本,他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他的同学兼室友打开门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并同他聊在买瓜路上遇到的美女,波|大|臀|翘,十分诱|人,只可惜没勇气上前搭讪。 何清显但笑不语,是一个极好的听众,吃完一块瓜就舒展了一下因为长期伏案而僵硬的身体,仰倒在床。闭上了眼睛。 周遭很安静,只有空调吹来的微微凉和室友隐隐的咀嚼声。他躺在柔软的床上,鼻尖是淡淡的西瓜果香,不冷也不热,衣服质地柔软包裹着他的身体,合身又舒服。 室友把瓜皮扔进垃圾桶,沉声宣布:“我决定了,假如下次有幸再见到她,我一定要去请她喝杯啤酒,对……就这样!” 睡意慢慢笼罩住他,让他有点恍惚,室友的声音也变得恍恍惚惚听不清楚,然而他心里很安定,觉得所有都是一如既往的美好,这就是他生活了20多年,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夏天。 然后,毫无预兆的,何清显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是从那个夏天醒来了,伸一个懒腰就该打开电脑做功课了,然而他躺着没动,只是眨了眨眼睛,看着冰冷的天花板,一阵迷茫。 没有电脑,没有成堆的书籍,没有空调,没有西瓜果香,更没有能给他打开门的室友。 这里是遥远的另一个国度了,而他此前20多年的世界也已经彻底终结了。 他心里分明是无悲无喜的,并没有想哭,是眼泪自己掉了下来,像是满载不住,泪珠成了串砸在枕头上,晕湿了一小片。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了闭眼,调节呼吸,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眼泪也跟着止住了。 这场似真似幻的梦境,毫不留情,来去无踪,最后只给他剩下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PO-18.Com)-(PO-18.Com)-(PO-18.Com) 本文是剧情里夹杂激情戏类型。 白鸟衔情刃反抗失败 反抗失败 自从白希遥来到何家,见到何清显,她的那个小脑袋里装的就全是何清显,有时还会思考:为什么何振华那个腹内草莽的老东西,会生出清显哥哥这样光风霁月的好儿子呢? 她想来想去,最终归因于何清显的生母——(PO-18.COm)(PO-18.Com)据说那是个极为温柔可亲的书香门第之女,而何振华虽然是个老混蛋,但却十分敬重这位已逝的老婆,每年忌日都会带上何清显去祭拜,年年不落。 只是今年,大概是没有人能去了。 何振华死了,刚好和老婆团圆恩爱,而何清显……他似乎一直惦记着要去给母亲祭拜,因此这段时间表现得非常好,甚至有时还会温柔地对白希遥笑一笑。 白希遥很高兴,抚摸着他的 -- 分卷阅读12 脊背,笑道:“清显哥哥,你最近好乖呀,是不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你看,在这里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是不是很好?” 何清显垂着眼帘,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伸出一根食指勾住白希遥的尾指,白希遥低头去看,视线顺着他被拷着的手腕一点点往下,在他的手指上定了定,然后尾指翘起,紧紧勾住。 “怎么啦?” “希遥。”何清显放柔了声音,问:“我母亲的忌日是不是已经过了?” 白希遥歪着头,想了想道:“没有呀,估计……还有半个月吧。” 半个月…… 何清显微微一愣,有些恍然。他母亲的忌日在12月底,原来他竟然从初秋时节一直被关到了凌寒严冬。 白希遥看他不说话,清隽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点淡淡的哀伤,她的心情也瞬间跌落到谷底,撅着嘴巴说:“清显哥哥,你不高兴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何清显勉强笑笑,摇头,“我只是想,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人去祭拜我妈。” “当然有呀,我替你去不就好了?我会买一束超大的栀子花,送给阿姨。” 何清显表情不变,低声道:“谢谢,麻烦你了。” 白希遥将他扑倒,把他的手臂举到头顶,因为双手被铐,举起来像极了投降,但白希遥知道,何清显不是一个会轻易投降的人。 她说:“清显哥哥,你会喜欢我吗?我们现在天天培养感情,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打动的,对不对?” 何清显眉眼低垂,麻木道:“我现在就喜欢你,希遥。” 白希遥躺在他胸膛长长地“啊”了一声,眉开眼笑捧住他的脸颊用力亲了一口,眼神的光亮未及眼底,却仿佛是十分喜悦的。 她趴在何清显身上玩耍,时不时亲吻他,时不时捉弄他,玩得不亦乐乎。他的身体在白希遥悉心的调养下已经恢复了不少,从骨瘦如柴开始变得匀称。 起初,因为锁链受限没有运动条件,他胃口不佳,不愿意吃饭,体重跟着意志一起消沉,白希遥只好把锁链放长,又给他脚腕解绑,让他多多运动,三餐也勒令他要吃完才肯罢休。 等她玩累了,侧脸将耳朵贴在他的心脏,静静地听他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神渐渐变得疲倦起来,闭上眼睡着了。 何清显等身上的人呼吸均匀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垂眼去看已经安睡的女孩儿,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白皙而红润,嘴唇粉嫩,睡颜恬静,只看这张脸,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娇憨无害的女孩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他盯着白希遥看,看她纤细的四肢再看她紧闭的双眼,心脏突然加速起来,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的壮大,直到冲破了理智防线——(PO-18.COm)(PO-18.Com)他突然翻身压住白希遥,然后用胳膊勒住她脆弱的脖子,用前所未有的,带着怒气与濒临崩溃的声音朝已经睁开眼的白希遥喊:“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 白希遥的脸迅速涨红,呼吸不畅,极度缺氧,却只是笑着看他,似乎在嘲笑他此刻的失态,等到她的脸已经呈现青紫,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何清显猛然回头但已经太迟了——(PO-18.COm)(PO-18.Com)一只麻醉针准确无误地扎进他后颈。 武永平拿着麻醉枪,一脚将何清显踹开,他的手离开白希遥的皮肤,颓然摔下床,后脑重重地磕在地上,无声无息地瘫倒了。 白希遥捂着脖子站起来,眼神幽怨,定定地看着地上眼睛半睁,逐渐失去意识的何清显,嘶哑的声音带着幽怨,“清显哥哥,你又骗我。你说喜欢我,结果却想杀了我。” 她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他,对他残忍一笑,“放了你是不可能,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身边。” 何清显闭上眼,一滴浑浊的泪水从他眼角滑下,带着不甘与绝望,重重摔在地上。 武永平漠然站在一旁不多看,低声道:“你太大意了,如果我再晚来一步,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 “你错了。”白希遥用眼角扫他一眼,清凌凌的大眼睛里翻涌着瘆人的寒意,但嘴角却勾着,是一个轻蔑又阴狠的笑,给她洋娃娃般的脸平添了几分毒辣。 “他可是何清显啊……” 这世界上谁都有可能杀人,唯独何清显不会。 ——(PO-18.COm)(PO-18.Com)他目眦尽裂的眼睛含着泪,疯狂着,咆哮着,手却悄然松了力道。 白鸟衔情刃全部的他 全部的他 何清显反抗惹恼了白希遥,但意外的是,白希遥似乎并没有打算追究此事,只是重新给他上了脚铐,链条也跟着缩短,又恢复了要如厕也要请示她的状态。 何清显不太 -- 分卷阅读13 相信白希遥会这样轻易放过他,而白希遥所想的是——(PO-18.COm)(PO-18.Com)再这样下去,何清显不死即疯,而他因为摔了头,有轻微的脑震荡,就算要教训他,不急于这一时,日后算账也不迟。 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想要一个精神错乱的何清显。 白希遥给他开了一扇窗,但这窗和他一样,也不是自由的,只有她高兴了,才大发慈悲用远程遥控把窗升起来。在其余的时间里,那扇窗是完全被墙体禁锢着的,如果不是白希遥提醒,他是绝不会发现这座看似铜墙铁壁实则机关重重的地下室竟还有窗。 小窗打开,望过去就是别墅的花园,虽算不上姹紫嫣红,但仍有盎然生机,他看得痴迷,紧贴着窗口,极目远眺。 ——(PO-18.COm)(PO-18.Com)现在能把头伸出去一点,就是一分快乐。 白希遥软软地靠在他身旁,望着花园,突然问他:“清显哥哥,你记不记得,以前你经常带我去花园玩?” 估计不会得到回答,她便自顾自说下去:“何家的花园太大了,我又是个路痴,我第一次单独去花园还迷了路,害你和妈妈担心了好久,最后还是你在一片蔷薇丛下找到我的!我那时候睡着了不知道,是后来妈妈告诉我,当时你抱我的时候太着急,还被花刺伤了手呢。” 何清显从不知道,他会从这么一扇有限的小窗户里,得到无限的快乐。 可在这里,快乐也是限时的。 五分钟,他没有闻到花香,没有听到鸟叫,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地下室外的世界,白希遥已经再次按下了开关。 小窗即将关闭,何清显喉结上下动了动,急切地贴近了窗,不舍结束这最后一眼,在最后一点阳光熄灭时,白希遥突然说:“清显哥哥,你看这花园是不是很熟悉?” 何清显微微一愣,此时窗户已经完全关闭了。 他侧头看向白希遥,声音沙哑道:“是仿照家里的花园?” 白希遥眼睛亮晶晶的,兴奋道:“答对啦!就是何家花园,我知道你喜欢,所以特意仿照着建了一个,还专门在这里开了窗,刚刚好看到花园呢!我对你是不是很好?你高不高兴?” 何清显连扯动嘴角的力气也不愿意付出了,懒得敷衍,于是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白希遥不在乎,仍旧欢欢喜喜演她的独角戏,笑容烂漫,说出来的话却没一句动听的。 “清显哥哥,要是我们能回到过去该多好啊,我一定从那时候就好好看住你,不许你乱跑。” 过去的白希遥已经很惦记何清显了,几乎是成了何清显的跟屁虫,全家上下甚至是他们的同学都知道,哪里有何清显,哪里就有白希遥…… 白希遥在何家生活了一年,长到14岁,初二时转了学——(PO-18.COm)(PO-18.Com)与何清显,赵兰庭一个学校。 正一中学的初中部和高中部离得有点远,但这不妨碍白希遥去高中部找何清显一块玩。 何清显和赵兰庭都在高二尖子班,且两个还是前后桌,上下学总是结伴不说,就连休息日也会在何清显的书房里补习功课。 白希遥嫉妒的抓狂,可表情依旧是很喜悦的,是一副极为欢迎赵兰庭的样子,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假装喜爱赵兰庭到不肯离开,自然而言也跟着留在书房听课了。 家庭老师是何振华重金请来的,不仅有教授高中课程的,还有许多白希遥听都听不懂的科目,总之是枯燥烦人的,然而赵兰庭和何清显听得都很认真。 白希遥坐在两人后面,从神采奕奕到昏昏欲睡只需要半小时,因此转移了视线,把何清显干净的后背当做黑板看,果然越看越精神,几乎要亢奋起来了。如果视线有温度,何清显的后背就算不是二级烧伤,也得脱下一层皮来不可。 “希遥小同学,你在看哪里呢?”家教老师带着调侃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白希遥猛一回神,先是看到何清显回头略微疑惑地看向她,然后便是赵兰庭那双笑弯弯的眼睛,最后才去看最前面的老师。 “老师,我在看你呀。”白希遥眨眨眼,用软糯糯的声音答道。 老师如愿对上这小孩儿的眼神,不由对何清显笑道:“清显,你这妹妹刚刚一直盯着你看呢,想必是觉得无聊,想着跟你一块出去玩了。” 何清显有点惊讶,他一心听课,完全没有注意到过白希遥的眼神,于是转头哄道:“希遥,哥哥在上课,下课之后我带你去花园玩,好不好?” 白希遥已经上初二,自觉已经是个大人了,但仍旧是被所有人当小孩子哄着,谁让她不仅有张洋娃娃的脸,偏偏还有个始终不肯发育的身体呢?当然,多数时她是很享受这种稚童待遇的。 白希遥脸颊微红,嘴唇嗫嚅着,同时两手在裙子上不安地绞了绞,这模样倒真像一个想出去玩而被抓包的学生。 -- 分卷阅读14 “我饿了,要去吃冰淇淋——(PO-18.COm)(PO-18.Com)老师再见!”小同学难堪地丢下这么一句,说罢就埋着头噔噔噔地打开门下楼去了。 何清显看着她消失的小背影,无奈地对老师道:“妹妹淘气,见笑了。” 老师颇为喜欢白希遥,认为她可爱率真,再看看品貌俱佳的何清显,一时竟十分羡慕起他的雇主何振华来,不仅艳福不浅,亲子继女也是如此讨人喜欢,这可真是……老师想到这儿,怅然叹口气,重新把目光投到书本上。 而跑出去的白希遥,此刻正拿着一盒冰淇淋,一边那勺子舀着,一边漫步走着,最后竟在花园里遇到了正抱在一块的何振华和白柔。 白柔今天穿了一身绿色开叉旗袍,漆黑长卷发被低低地挽了起来,此时低着头任由何振华从身后抱着,眉眼带着笑,不知道是聊到什么,她抬起那双撩人眉眼来轻飘飘扫了何振华一眼,似嗔似怨勾人心魄,何振华登时骨头一酥,抱着她不肯松手,连连在她粉腮上亲了两口,大手也不安分起来,眼看就有进假山快|活一番的意思了。 白希遥刚刚从书房“落魄”而逃,心情也不大好,尤其看不得这对鸳鸯眷侣,于是把含着勺子,朝前面喊:“何叔叔!” 何叔叔和白妈妈齐齐回头,两双眼睛定在白希遥身上,及至白希遥走到他们面前,何振华才松开了白柔,干咳一声,不甚自在道:“希遥,有事吗?” 白希遥当然是没什么事了,她就是心里不痛快,要找人发泄一下,于是赖在两人中间不走,扯东扯西地聊,何振华因有小美人作伴,倒也不着急做那事,极有兴致地和白希遥聊起来,而被晾在一边的白柔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白希遥见何振华说个不停,转身又扑向白柔,埋在她怀里像只小猫儿一样撒娇,白柔脸色稍霁,从阴转多云,最后又转晴。 何振华笑呵呵看着,觉得此刻散发着温柔母性关辉的白柔美极了,她怀里这个小娃娃同样是美极了,而这两美都是他何振华的,他心里也是一阵“美极了”。 他得意想着,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正在书房学习的那对儿青梅竹马——(PO-18.COm)(PO-18.Com)自己优秀的儿子和邻居家漂亮的女儿,也是美极了的一对儿。 “希遥,哥哥姐姐还在书房里学习吗?” 白希遥懒洋洋哼了一声,“嗯,老师还没走。” 何振华点头,白柔则笑着点点她眉心,问:“那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当初不是说要和姐姐一块学习的呀?” 白希遥娇声道:“老师讲的我听不懂嘛,出来吃个冰淇淋再回去。” 她撒起娇来没人能不疼她,何振华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同时对白柔道:“清显和兰庭从小就爱学习,我还记得兰庭像希遥这么小的时候就经常背着小书包找清显来写暑假作业,一眨眼都过去这么多年,眼看就要考大学了,照我看啊,两个人应该要考一所大学呢。” 一席话说完,白希遥垂下眼睫,白柔则又恨铁不成钢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听听,以后多向哥哥姐姐学一学,成天就知道玩,一肚子心眼就从不肯放学习上。”说罢,又对何振华笑道:“肯定是要考一所大学的呀,他俩人感情这么好,到了大学刚好可以谈恋爱了。” “妈妈,不要乱说话,清显哥哥和兰庭姐姐才不是那种关系!”白希遥突然直起身来,她扬起脸,背过手,在炫目的阳光下甜甜一笑,“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找清显哥哥和兰庭姐姐一块玩了。” 话音落下,她保持着背手仰脸的姿势轻轻一旋身,粉色的裙摆像一朵花儿似的绽开,裙摆下的一双白皙小腿动了动,分花拂柳地往前走去。 白柔在后面不轻不重地叮嘱:“下课了再去,不要打扰哥哥姐姐学习。” 白希遥充耳不闻,越走越快。 阳光一寸寸后撤,她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褪去,斑驳树影交错落下一层阴影笼罩住她的脸,上扬的嘴角慢慢下垂,最终成了一副阴鸷冷峻的神情。 她此刻是恨极了自己的幼小,即便是只差了三岁,就好像和何清拉开了一道银河的距离,她原本是想等自己长大了再去对何清显告白,可是她等得了,何清显等得了吗? 白柔说的话像是一根针,准确地扎在了她的痛点上——(PO-18.COm)(PO-18.Com)她能跟着转学到何清显的学校,能和何清显一块上家教课,但她能跟着何清显去上大学吗? 当然是不能的。 白希遥习惯性地咬住大拇指的指甲,用尖锐的虎牙狠狠地研磨,心情烦躁,思绪万千。 这天夜里,她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何清显。她想,如果何清显也喜欢她该多好啊,那么这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何清显不喜欢她,似乎也没有喜欢的人,他对谁都很好,好像是个很博爱的人,也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15 或许是谁都不爱,只是他良好的素养,温柔的心性以及绅士风格使然。 “对你好”是完全不能和“喜欢你”划等号的。 她在脑海里细数着和何清显交往甚密的人,侦查筛选,最后发现竟有六个人之多。 这么好的男人,她只占了六分之一,这怎么能行? 她要,就要何清显的全部。 白鸟衔情刃乍泄春光 乍泄春光 白希遥思来想去一个晚上,在黎明来临之前,模模糊糊地想,何清显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因此她有必要全身心投入到“如何争夺何清显”的事业中去,并为此奋斗,最终取得胜利。 从那天起,她将赵兰庭视为劲敌,整日暗暗地争风吃醋,无心学习,当18分数学考卷发下来的同时,她也把赵兰庭琢磨透了。 白希遥敏感,冷酷,表里不一,惯会伪装,还睚眦必报,胜负欲极强;而赵兰庭呢,她单纯,善良,热情友好,看谁都觉得可爱,就连何振华那个老家伙她都称赞:何叔叔很好呀,幽默又风趣——(PO-18.COm)(PO-18.Com)可见,赵兰庭善良之余还是傻的。 这样的蠢货要怎么和她争呢? 所以别管赵兰庭啦,她更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何清显身上。 这日清晨,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的白希遥洗漱后站在阳台,仰着脸看着远方出神,同时手上不停,给自己编了两条蓬松的麻花辫,最后随意垂放在胸前。 眼睛横向门外,她看到正抱着两本书朝何家宅院走来的赵兰庭。她梳着马尾辫,穿着正一中学的校服,胸|脯轮廓诱|人,百褶裙下的一双美|腿在清晨的阳光下漂亮得耀眼,凹凸有致,气质清纯。 白希遥盯着她的身材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跑回卧室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然后拿出一只水红色的口红,给自己薄薄地涂了一层,然后当楼下传来赵兰庭的声音时,她拍了拍身上的校服,做出昂首挺胸的姿态,随即翩然转身朝门外走去。 何清显行动迅速,吃过早饭就在楼下等着了,白希遥随意吃了半块三明治,然后就蹦蹦跳跳拉住赵兰庭的手,“走,上学去!” 赵兰庭宠溺地拨了拨她的麻花辫,鼻尖里萦绕着白希遥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不由笑问:“希遥,你今天喷了香水吗?” 白希遥暗自皱眉,她确实喷了香水,但并不想让赵兰庭这样当着何清显的面提出来,于是故作懵懂:“香水?没有呀,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吧。” 赵兰庭有点好奇,“什么牌子沐浴露,味道好好闻呀——(PO-18.COm)(PO-18.Com)清显,你来闻闻,是不是很好闻?” 白希遥:“……” 何清显拎着单肩背包,率先迈开步子:“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白希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她不想让何清显知道她喷了香水,又想让何清显像赵兰庭这样凑近她,姿态亲昵地嗅一嗅她。 然而何清显是谁?他永远不会做出那副不甚礼貌的贸然姿态,就算白希遥刻意引导他,何清显仍旧能谦和有礼地与她保持距离。 赵兰庭颇觉扫兴,拉着白希遥的手一边走一边忧愁道:“哎,上学上学,这几天刷了几十套试卷,我好崩溃……” 等三个学生上了车,司机提醒系安全带,然后稳步启动,朝正一中学驶去。 赵兰庭拄着脸忧愁地望着窗外,白希遥坐在两人中间,身体的重心缓缓地朝何清显靠去……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赵兰庭“呀”了一声,从书包里翻出手机来接听。 这时,何清显突然转头问:“昨天晚上听白阿姨说你要过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 白希遥惊喜地张了一下小嘴,然后倾了倾身体,上半身几乎要扑进何清显温暖的怀抱里。她拉长了声音说:“我不要礼物,我要哥哥带我出去玩一天。“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先是对着何清显甜甜一笑,然后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就我们两个,好不好呀?” 说完了,她自下而上,神情期待地看着他,长睫毛勾勒着她眼睛的轮廓,黑白分明,清澈而天真。 何清显被她突然的靠近有点不适应,略惊讶地垂下眼睛,然后不露痕迹地往车门靠了靠,自然地拉开了和白希遥的距离,接着又去看赵兰庭,他似乎很疑惑妹妹和兰庭那么要好,怎么出去玩不要带兰庭一块去呢? 虽然疑惑但何清显还是很尊重白希遥的想法,想了想道:“当然可以啊。” 白希遥满意一笑,然后转头对赵兰庭露出一个看似友好实则得意的笑容——(PO-18.COm)(PO-18.Com)赵兰庭还没挂断电话,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忙问:“希遥,怎么啦?” “没什么!”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16 白希遥像个孩子似的不住摇头晃脑,她的眼睛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建筑物,余光里却全是何清显俊朗的侧脸。 白希遥万分期待着生日的到来,然而生日当天早上,兴奋了一夜没睡的白希遥却被赵兰庭给拉了起来,她笑着告诉白希遥一个残酷的消息:“何叔叔为了庆祝你的生日,要我们两家一块去野餐呢。” 白希遥精神混沌地被赵兰庭打扮妥当,内心愤怒然而笑容甜美地下了楼。 白柔今天没有穿旗袍,破天荒地穿了一件宽松的真丝连衣裙,既看不出腰身又看不见腿,只露出纤细的小臂和脚踝来。 何振华正在客厅里和赵家父母喝茶聊天,而何清显就端坐在何振华旁边,举起茶壶给赵家父母添茶水。 白希遥环视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换了休闲装,只有她穿着布料矜贵的公主裙——(PO-18.COm)(PO-18.Com)这是赵兰庭今早送的礼物。 她当即要上楼换衣服,却被赵兰庭拦住了,“换什么呀,你这样挺好看的呀,我就喜欢你这么穿,多可爱呀!” 白希遥接着迈腿,紧接着就被白柔叫住了,“希遥,怎么现在才起床?老是慢吞吞的,快点下来,我们就等你一个了。” 她只好下楼去了,何清显一直留意着楼梯,听到白柔的声音便起身朝她走过来,准备祝她:“生日快乐”。 何清显穿了一身白色运动衣,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而少年俊朗的脸也是白皙的,质感不同,却一样的让人感到清爽。 何清显扫了白希遥的裙子一眼,正要说话,赵兰庭打断了他,“清显,你看希遥这件裙子漂不漂亮?是我设计了半个多月的呢!” 赵兰庭家经营服装生意,自己也对服装设计颇为感兴趣,她早打听了白希遥的生日,特意准备了这条裙子。 何清显的视线又回到白希遥的裙子上,裙子是温暖的紫粉色,款式很新颖,可爱又不太幼稚,是极为少女风格,桃心领和无袖设计,露出了她线条漂亮的锁骨和纤细的手臂,收紧的腰线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给人一种亭亭玉立的青春少女感。 何清显有片刻的愣神,觉得眼前的白希遥似乎有点陌生,好像只是一夜时间,她突然就长大了。 “清显?”赵兰庭叫他。 何清显回神,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语气真诚地对白希遥道:“很漂亮。” 赵兰庭得意不已,而白希遥却慢慢垂下头,脸颊微微发红,心脏也跟着漏了几拍。 清显哥哥刚刚……是在夸裙子,还是在夸她呢? 明明是赵兰庭问的,可他回答的时候为什么只看着她? 白希遥心跳如擂鼓,坐在车上甜蜜地想着,或许清显对她也不是毫无兴趣吧?总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毕竟她也是有一副极漂亮的皮囊的呀。 虽然没有赵兰庭发育的好,但这段时间她注重食补,晚上还按穴位按|摩,这几天看着似乎是有点鼓起来了吧? 白希遥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着,到了目的地。 天公作美,日光虽强烈但有清风阵阵,不觉闷热。 树木郁葱,粉樱飞散,何振华宣布男女分工,男人支烧烤架和帐篷,女人则料理食物。 何振华不知从哪里拎了一只肥兔子过来,扔给白柔道:“剖了,烤兔子肉吃。” 白柔天生不喜欢小动物,吓得花容失色,忙把兔子丢给赵兰庭,“兰、兰庭,你来弄吧,阿姨害怕。” 赵兰庭抱着兔子一脸为难,下意识地去找白希遥,却发现她正站在何清显旁边看他搭帐篷。 她犹犹豫豫抚摸着小兔子的脑袋,最后一声不吭地蹲在樱花树下。 白希遥帮着何清显把防风绳钉在地上,然后等帐篷完全搭好了,笑嘻嘻地对何清显说:“我还没有出来野餐过呢,真好玩。” 小女孩儿仰着小脸,白皙的下巴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让人有种想要捏一捏的冲动。何清显移开视线,抬手拍了拍帐篷,“要不要进去玩会儿?” “好呀!” 白希遥立刻弯腰钻了进去,四肢撑地而头抬着,毫无所觉地用跪|趴姿势好奇打量,何清显此时弯腰去看她,刚好看到她身后裙摆之下一截小巧圆润的弧线。 他匆促地想要移开视线,而这时白希遥转过身斜并腿坐了下来,那道乍泄春光随即被裙摆遮住,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 “清显哥哥,你也进来呀,我们一块玩。”白希遥兴奋地朝他招手,“进来呀。” 何清显干咳一声,腰板已经有了要直起来的意思,白希遥看准时机,直接伸手握住他手腕,将他拽了进来。 帐篷空间狭小,何清显猝不及防间 -- 分卷阅读17 险些扑到她身上,他眉头微皱,无奈地看了一眼白希遥。 白希遥则笑盈盈地抱着他的手臂,软糯糯道:“清显哥哥,你还没对我说生日快乐呢。” “来的路上不是说过了吗?” “那不算,我要你单独说!” 何清显抬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尖,“好,那哥哥就再说一遍——(PO-18.COm)(PO-18.Com)生日快乐,小丫头。” 白希遥又没出息地红了脸颊,掩饰脸红似的把腿伸了出来,白嫩的脚丫伸出了帐篷外,一片粉色的樱花瓣恰好落到她的脚背上。 她脚背一凉,抬头去看,惊喜道:“你看。” 何清显闻声看过去,目光却在无意中掠过她白皙的腿|根和微微泛着粉色的膝盖,最后落在女孩儿的脚背——(PO-18.COm)(PO-18.Com)一抹粉红落在炫目的白肤上,竟平添出几分暧|昧。 何清显苦笑着想,这个洋娃娃妹妹是真的长大了。 白鸟衔情刃夜访哥哥 夜访哥哥 何清显坐了一会儿就从帐篷里出来去给何振华帮忙了,白希遥一个人无聊,只好钻出去找赵兰庭。 白柔和赵夫人坐在野餐布上聊天,白希遥跑过去问:“兰庭姐姐呢?” 赵夫人笑眯眯看着白希遥,和蔼道:“兰庭在小湖边呢。” 白希遥往湖边张望,果然看到了坐在湖边一棵樱花树下的赵兰庭,她又噔噔噔跑过去,从身后拍了拍赵兰庭肩膀,“兰庭姐姐,你干什么呢?” 她来的突然,把赵兰庭吓了一跳,怀里的兔子险些蹦出来,白希遥这才注意到了这只兔子。 “欸,怎么会有小兔子?” 她坐在赵兰庭旁边,凑过去看,赵兰庭以为她喜欢,于是把兔子往她怀里送,白希遥却躲开了,“我不要,你抱着吧。” 赵兰庭怏怏不乐地抱着兔子,说:“何叔叔买的,让我把小兔子剖了,要吃烤兔肉。” “哦。” “你——(PO-18.COm)(PO-18.Com)你就哦?你看这小兔子,这么可爱这么小,我、我可下不去手。” 白希遥不以为然道:“那就自己养着或者放了嘛。” 赵兰庭摇头,“不行,何叔叔和我爸妈都等着吃呢,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影响大家呀。” 白希遥不太能理解赵兰庭的思维,“既然你喜欢这兔子,就把它要走嘛,为什么还要考虑那么多呢,不过是少吃一点肉而已。不然你可以撒谎说兔子跑了,然后偷偷把它藏起来,这样不就好了?” 赵兰庭当即皱眉,“希遥,我们不能向长辈撒谎的。” 白希遥本意是要帮她,没想到赵兰庭这么不识好歹,磨磨唧唧实在讨厌。她轻哼一声,一把拎起兔子的耳朵站起来,笑道:“既然姐姐不忍心,那我来帮你吧。” 说罢,她抱着兔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赵兰庭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回过神来顿时一惊,连忙追上去,及至跑到白希遥身后时,却见白希遥已经抄起一把刀正要刺下去——(PO-18.COm)(PO-18.Com)刀刃的寒光倒映在她眼睛上,眸光寒冷又阴鸷,赵兰庭即将呼出口的阻拦瞬时哽住了。 “咕叽——(PO-18.COm)(PO-18.Com)”一声,兔子被开膛破肚了。 赵兰庭悻悻地垂下手,心里后悔极了。她就不该犹豫,为什么不听希遥的话将它放了或者自己养了呢?不过是一只兔子而已,何叔叔难道还会上纲上线责备她吗? 只是一切都晚了。 这件小事被赵兰庭刻骨铭心地记住了,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她总会回想起白希遥那个冷酷到可怕的眼神。 那是小希遥吗?赵兰庭甚至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而白希遥早已经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因为她有了新的忧愁——(PO-18.COm)(PO-18.Com)何清显似乎不愿意理她了! 这对白希遥可是一个足够令人抓狂的大事件,她甚至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何清显有了女朋友吗?这又怎么可能呢?白希遥把何清显看得这么牢,他哪里有时间去谈女朋友,更何况何清显一心学习,根本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可是……可是万一呢? 白希遥用力咬着指甲,瞪着镜子里的女孩儿好一会儿,然后把手放下来,微微抬了下巴审视镜中的女孩儿——(PO-18.COm)(PO-18.Com)这张脸真的漂亮吗?难道夸她的人都是骗子?为什么何清显就是不喜欢她呢? 接着,她又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胸|脯,用手比量了一下,感觉还不如赵兰庭的半个大!她站起来,又愤怒地发现自己矮得像个冬瓜! 沉重的打击让一贯自信的白希遥有点怏怏不乐,她钻进白柔的怀里,疑惑地问她:“妈妈,我怎么还不长个子呢?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矮吗?” 白柔正拿 -- 分卷阅读18 着一盘草莓吃,闻言低头喂给她一个,然后颇感好笑地回答:“当然不是了,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160出头了。你呀,就是一肚子心眼压得你长不高的,以后多听话少想那些歪门邪道的自然就好了——(PO-18.COm)(PO-18.Com)对了,你的班主任说你上次月考有幸名列班级倒数第二?” 正说着,门外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车轮声,白希遥眼睛一亮,从白柔怀里跳出来,飞似的跑了出去。 是何清显回来了。他去外地参加了奥数比赛,白希遥已经两天没有见过他了,此刻恨不得要扑上去,一个熊抱将他扑倒在地,然后用力地亲吻他,好像这样才能表达出她一丝丝的思念来。 可白希遥知道她不能这样做,于是只能浅笑着,定定看着他。 何清显一下车就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等待他的白希遥。女孩儿贪凉,清凉的鹅黄吊带裙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白的几乎要融进这日光里,她浓密而微卷的黑发随意披散着,比平时多了几分成熟慵懒。 白肤,白得纯粹,黑发,黑得极致,这样鲜明的对比,冲击着少年的眼球。 她此刻明明是站在阳光下笑意盈盈,可那眼神却让何清显莫名联想到了电影中,那居于深海,有着海藻般长发,轻轻一勾手就能蛊惑人心的美人鱼。 何清显的脚步,不知不觉就顿住了。 当天晚上,白希遥敲开了何清显的门,这是第一次白希遥在晚上敲门,以至于当何清显看到门外的小少女时,顿时一愣,错愕道:“希遥?有事吗?” 白希遥的眼神似有若无地瞟了他房间一眼,看到他放在床角的睡衣,猜想他原本应该是要去洗澡的吧……太可惜了,她晚来一点,或许可以看到清显哥哥浴后的样子了。 他会是淋浴还是泡澡呢?泡澡的时候他会不会也像她那样一边抚摸自己的身体一边唱歌呢? “希遥?” 一声轻唤让白希遥回了神,她扁起了嘴巴,仰着小脸委屈地问:“清显哥哥,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你现在有空吗?” “什么事?” 白希遥却欲言又止,转头四下里看看又为难地看向他,何清显犹豫了一下,仍是妥协地往后退了一步,“进来说吧。” 这是白希遥第一次在晚上进到何清显房间,当她坐在何清显床上时,她的心脏不可控制地狠狠跳了一下,几乎在她胸腔里跳出了回响。 何清显随手拎了一张椅子到床边与她相对而坐,白希遥的手无意识握紧,眼睛往下扫了一圈,再抬起时,那股兴奋尽数消散,眸子乌溜溜的楚楚可怜,仿佛含着泪光。 “清显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何清显微微有些惊讶,不假思索道:“当然没有,怎么会这么问?” 白希遥做出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好了?你最近都不喜欢理我了。” 何清显愣了愣,他没有不理白希遥,只是有意要和她保持距离,虽然妹妹天真稚气,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没有血缘的关系,而且……她已经长大了。 何清显斟酌道:“希遥,不是哥哥不理你,而是你长大了,不能向以前那样和哥哥太亲密了,否则别人会说闲话的。” 她双眼茫然地问:“我不懂,别人要说什么闲话?” 何清显顿了一下,认真道:“总之,是对你名声不好的闲话,希遥,听清显哥哥的话好不好?以后不可以单独这么晚来——(PO-18.COm)(PO-18.Com)”找我。 最后两个字没说完,他眼前晃过一道粉色的影,在他来不及做出反应的瞬间,白希遥已经扑到他怀里了。 温软香甜的小人儿,用细细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埋在少年的颈窝里一个劲儿地蹭来蹭去,嘴里还蛮横地喊:“不管不管,我才不管,我就要和清显哥哥一块,谁也不能拦我,不然——(PO-18.COm)(PO-18.Com)不然我就去找何叔叔告状!让何叔叔教训他们!” 何清显手足无措地仰躺在椅子上,四肢摊开着不知道往哪里放,女孩儿的粉色无袖睡衣有点短,露出了一小片后腰,她的睡裤也有点短,被她折腾得卷了边儿,直接露出了白生生的大腿根和小半个臀部来。 何清显不好碰她,白希遥就更加嚣张,她近乎痴迷地闻着哥哥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情不自禁地甚至想要伸出舌尖来舔一舔……对,不仅如此她还想亲亲他,甚至想要扒光他的衣服,尽情地在他身上撒野。 白希遥眼睛斜斜地扬起来,圆杏眼微微眯起,像一只慵懒的猫儿漫不经心又势在必得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瓣。 ——(PO-18.COm)(PO-18.Com)只要她再凑近那么八公分,她就能如愿地吻上他的唇。 是夏夜的蝉鸣太扰人,风急了,云醒了,朝天际皎洁的月亮招手。 少年 -- 分卷阅读19 的黑眸跟着窗外的月光,一同暗了下来。 云移月开的瞬间,白希遥猛然回神,及时停止了靠近——(PO-18.COm)(PO-18.Com)她动作自然地打了个娇憨的哈欠,轻巧地从他身上跳下来,小脚丫落地的闷响,将何清显僵硬的身体唤醒了。 何清显静静地端坐好,低头整理被她弄乱的衣衫。 白希遥背着手,昂着脖子端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来,嘟着嘴巴道:“反正清显哥哥不许不理我,不然我就哭给你看,还要去到何叔叔那里告状,就说你欺负我!” 何振华是很宠她的,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何清显闻言抬起头来,无奈道:“你怎么能耍无赖?哥哥是为了你好——(PO-18.COm)(PO-18.Com)而且你不是不会哭么?” 白希遥理直气壮:“我当然会!不哭是因为我不够伤心而已。” “那怎么才算够伤心?” “这个嘛……我还不知道呢。”她保持着趾高气昂的姿态转身往门外走去,威胁似的丢下一句:“反正如果有一天我哭了,那肯定是因为哥哥哭的。” 白鸟衔情刃焚烧黑夜 焚烧黑夜 皑皑白雪,银装素裹。 新年来临之际,下了一场鹅毛大的初雪。 雪花轻飘飘地从天际落下,一层又一层很快就将外面的世界包裹起来,从窗户望出去,一片苍茫。 何清显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落雪后的花园,外面的清凉的寒气吹进来,他嗅到冰雪和泥土混合的味道——(PO-18.COm)(PO-18.Com)近乎于自由的味道。 还有一周就要过年了,他即将在这个地下室度过一个无比荒唐的新年。 他望着雪花出神,身后的白希遥则拄着脸发呆。 她缓缓地关上窗,男人的眼睛暗了下来,视线收回的那一刻,他似乎变得疲倦了许多,好像力气被抽走了,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武先生说,再这样下去,何清显会换上抑郁症。白希遥听多了抑郁症患者自杀的新闻,心里总是有一点担心的。 她对何清显爱到极致甚至生了恨,她会报复性地吓唬他,鞭笞他,甚至虐待他,但绝不想让何清显生病。 他应该一直健健康康地陪在自己身边,即使心灰意冷,如同行尸走肉。 白希遥从身后抱住了何清显,她依旧没有给他衣服穿,因此她的手就这样直接贴在了他结实的腹|肌上。 指尖在那道人鱼线中游走,像一尾小鱼在同他玩游戏。 “清显哥哥,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她的呼吸扑打在他后背,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双柔软唇瓣的温度。 他只要自由,她能给么? 显然不能,于是他闭口不答。 白希遥痴痴缠缠,从他宽阔有力的后背亲吻到他|膛,吻得很俏皮,还故意发出了啵啵的响声。 她抬起胳膊圈住何清显的脖子迫使他弯腰低头。 最后一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清显哥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呢?”她甜甜笑着,还在等他回答。 过了一会儿,一道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我想要衣服。” 白希遥挑眉,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眨了眨,“我觉得哥哥这样很好看呀,难道你觉得冷吗?” 何清显摇了摇头,“不冷,我只是不习惯这样。”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习惯,更何况是自尊心极强的何清显。 即便再过了一年,两年,甚至十几年,他还是不能习惯这样毫无尊严像只狗,全仰赖着主人的宠爱活着。 白希遥思考了一下,笑着问:“这个也不难,可是哥哥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感谢你,谢你恩赐一件衣服? 何清显想笑,然而内心深处的疲倦已经让他笑也笑不出,最后只是低着头,道了声:“谢谢。” 白希遥不满意,手臂一用力将他拉得更低了,撒娇似的说:“我才不要你说谢谢呢——(PO-18.COm)(PO-18.Com)我要你吻我。” 男人从善如流地在她脸颊落下一个看似温柔实则敷衍的吻。 就在何清显的唇离开她的脸颊时,白希遥突然扳过他的下巴,缠绵地吻了下去。 灵动而濡湿的小舌,一路气势汹汹,无法阻挡,攻城略地。 她一边吻着他,一边逼退他,直至将他压倒在床上。 (他们接了一个在晋江不方便深入描述还会被正义之士举报的吻…… 漫长的一吻毕,她气喘吁吁地趴在他怀里,说:“清显哥哥,我们去楼上过年吧。” -- 分卷阅读20 何清显浑身一震,心跳跟着加快了,好像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竟为他力不能支的灵魂注入了新的力量与希望。 是的,只要能离开这个专为他打造的地下室,他就有希望解脱。 或许一时半会儿不行,或许一年半载不行,但总有一天能行的,何清显坚信。 但这空前的喜悦又让何清显不得不怀疑这只是白希遥心血来潮玩的把戏,她最喜欢这样了不是么?一次又一次地逗弄他。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认真的吗?” 白希遥像只小猫儿慵懒地窝在他胳膊上,没有答话,只是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脸,然后闭上了眼睛。 其实,白希遥很喜欢这间地下室。 这里充溢着哥哥的气味,声音,温度,欲望……甚至怨恨。它令何清显痛苦不已,但白希遥却在这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她觉得过去19年的人生都不比此刻更加完整了。 何清显当年是带着她鲜血淋漓的心脏离开的,只给她剩下了一副空洞洞的骨架和无限的思念,而如今他回到她身边,她那被恨意浸泡到麻木的神经末梢开始重新变得敏感,停滞的一切都有了重新生发的可能,她的心脏回归胸腔,曾经断裂的部分得以连接,一切都妥妥当当。 接下来的两天,何清显听话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会主动抱她,还会主动亲吻她的脸颊,虽然还是不爱说话,但身体不会再排斥她,这变化几乎让白希遥喜出望外了,她高兴极了,用力地抱着他问:“清显哥哥,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是不是呀?” 何清显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只是很温柔地笑了笑。 是的吧? 清显哥哥是有一点喜欢我了吧?你看他眼神那么温暖,笑容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她在心里轻笑一声,毫无感情地想:对,就是真的。 除夕这天,是值得庆祝的。 何清显如愿得到了一套白衬衫黑裤,他不断地用手抚摸着,感受着布料摩擦皮肤时的触感,一遍又一遍。 为何清显穿好衣服,再把固定在床脚的颈环锁链解开,白希遥牵着锁链的一端,将他带出了地下室。 长长的楼梯,一道又一道门,他一步又一步,踩得格外轻,好像只要重一点就会踩碎这个真实得令人落泪的美梦。 当最后一道门打开,落地窗外灿烂而温暖的阳光倾泻而来,铺天盖地包裹住他的身体。 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后退两步,身上的锁链哗啦啦作响,引得白希遥回头看他,愣了愣,接着轻轻一笑。 他不等眼睛适应,挣扎着要睁开眼,直面迎接那渴望已久的阳光——(PO-18.COm)(PO-18.Com)他伸出手,有些茫然地看着被光照亮的指尖。 他是真的出来了。他迟钝地想。 -(PO-18.Com) 这座独栋别墅很大,空旷而清冷,除了他们两个似乎再没有第三个人。但何清显知道,那个只在关键时刻出现的男人一定就在哪个角落里,他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用那双阴沉的眼睛潜伏着,观察着,然后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 白希遥兴致勃勃牵着他观赏了这座别墅,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指向前方对何清显说:“清显哥哥,你看——(PO-18.COm)(PO-18.Com)那里就是大门。现在武先生不在,只要你推开我,就能逃出去了。” 何清显只是漠然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我想去看看花园。” 白希遥嘴角勾着笑,清凌凌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好呀,我们去花园。” 这花园和何家后花园像极了,就连种植的花草都是一样的,有那么一刻,何清显甚至以为他回了家,而站在他旁边的,仍旧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希遥。 她会软软地叫着他“清显哥哥”朝他撒娇,会嘟着嘴巴跟他耍赖,还会笑盈盈同他讲学校发生的趣事,绝不会像个残酷可怕的小恶魔,这样强迫他,折磨他,扬起鞭子抽打他。 他们并肩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她用脚晃着秋千,歪着头问他:“清显哥哥,你刚刚为什么不走呢?我没有骗你哦,武先生今天真的不在。” 何清显不欲理会这句话,他更好奇的是:“武先生是谁?” 武永平大约30岁,懂医术,还有身手,心思缜密,深藏不露,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这样死心塌地,甚至不惜违法还要听从白希遥的命令?难道仅仅是为了钱? 而白希遥又是从哪里结识了武永平? 白希遥愣了一下,随即道:“他就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PO-18.COm)(PO-18.Com)怎么啦?哥哥不喜欢他吗?刚好我也不喜欢他!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他知道我那么多秘密呢,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开掉他呢。”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21 她避重就轻,不肯回答,何清显也不再问了。 或许是因为何清显表现良好,白希遥心情愉悦还亲自下厨,烧了两道味道古怪的菜,她自己嫌弃地不肯吃,却要求何清显全部吃光。 她捧着脸,理所当然道:“这是为哥哥做的呀,当然要吃光啦!啊——(PO-18.COm)(PO-18.Com)张嘴。” 她夹起一筷焦黑色土豆丝,喂进何清显嘴里,他表情不变地咀嚼,直到半夜才发生异常。 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地叫醒白希遥,艰涩道:“我要去卫生间,快……” 白希遥揉着惺忪的眼睛,等看清他时简直吓了一跳,连忙将他带去卫生间,何清显一个踉跄就跪趴在马桶边,开始撕心裂肺地呕吐。 白希遥手足无措地蹲在他身边,悻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那两盘菜威力巨大,何清显吐到几乎脱水,眼球都充血赤红。第二天一早,武永平来了,拿着药箱,动作熟练地给他扎针输液。 武永平道:“他的胃现在很脆弱,这几天尽量吃流食。”说罢,就拎着药箱走了,从不多一句废话。 何清显自从被关到这里来之后,胃就开始变坏了,以前每顿要吃两碗饭的人,如今连半碗都吃不到,总说没胃口,食欲下降的厉害,在白希遥强硬要求下,才能勉强吃完一碗饭。 白希遥以为他只是不开心所以不想吃,可她从没有想过,何清显的胃已经在绝食那段时间弄坏了。 等两个吊瓶的液体全部消失,何清显撑起身子,无意地往落地窗外的天际望去一眼,刚好看到这个除夕夜里第一朵烟花——(PO-18.COm)(PO-18.Com)它伴随着一阵哀鸣绚烂地升空,只是短暂地装饰了别人的眼睛,就这样寂寥地消散了。 趴在他手边睡觉的白希遥被吵醒了,嘤咛一声抬起眼,刚好对上了何清显看过来的视线。 白希遥微微一愣,与他静默而长久地对视。 室内灯光昏暗,而落地窗外的烟花将黑夜焚烧,一时如同白昼,仿佛两个世界。 “新年快乐。”他说。 话音未落,他突然倾身吻住她的唇。 白鸟衔情刃心口刺青 心口刺青 从那天除夕夜之后,何清显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他又成了白希遥最熟悉的,温柔体贴又绅士的清显哥哥,他会温柔地对她笑,会低声同她讲话,偶尔还会说起以前的趣事。 白希遥很享受他的变化,几乎要受宠若惊了,她抱着何清显的胳膊,像个孩子似的撒娇:“清显,清显哥哥,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呀?我会找一个可靠的经理人打理公司,这样我也不用经常出门了,以后我每天都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何清显低头看了她好久,眼底情绪复杂,似是犹豫似是挣扎,白希遥定定地看着他等待回答,好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PO-18.COm)(PO-18.Com)“好。” 这么简单一个字,让白希遥开心地要跳起来了,她圈着何清显的脖子,嘟着嘴巴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两口,“我太开心了!清显哥哥,你终于想开了!” 何清显笑着回吻她,交缠亲吻的间隙,他用低沉而蛊惑的声音说:“希遥,哥哥想抱抱你,给我解开手铐好不好?” 白希遥被他亲吻得双眼迷离,喘息着趴在他肩头,犹豫地说:“可是、可是你总是乱跑……” 何清显慢慢推开她,眉眼微垂,难过地说:“希遥,你不相信哥哥吗?你总说你喜欢我,可是你从没有想过哥哥这样难不难受,你看我的手腕——(PO-18.COm)(PO-18.Com)” 他将两手往前一举,白希遥轻易就能看到他手腕上一圈略显青紫的红痕,手铐是特制的,沉甸甸,冰凉又坚硬,单是戴着就是一种负担,偶尔做些什么还会磕磕碰碰,所以他手腕上的淤青和磨痕从来没有消退过。 白希遥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最明显的一块淤青,问他:“很痛吗?” 他点头,语气稀疏平常道:“痛是其次,只是不能抱你。”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他自有的温柔,说的时候还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她,这几乎类似于情话了。 她的心脏不可抑制地扑通扑通地跳,脸颊也发起了烧,水盈盈的眼睛里倒映着男人俊朗的脸,一时间似乎好像回到了五年前——(PO-18.COm)(PO-18.Com)那个夏日傍晚,他们也像这样对视着。 她手心里汗涔涔的,喉咙里仿佛有一只挣扎欲飞的鸟儿。 当年,白希遥一心扑在何清显身上,每天都要苦恼自己为什么迟迟不发育,长到14岁也还是一副小孩儿身材,比不过高挑丰满的赵兰庭也罢了,居然连比她还要瘦小的同桌都要“平”。 班上的女孩儿陆陆续续来了例假,白希遥经常会看到女生们在课 -- 分卷阅读22 间结伴上厕所时,偷偷地从书包里拿出一片粉色片状物,然后四下张望着把东西藏进袖子后,急匆匆跑出去,像极了做贼心虚的小偷。 白柔曾经跟她提前预警过,说来了例假才算大姑娘,让她不要害怕,然而殊不知白希遥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心心念念期待着例假的到来,长成大姑娘以后,何清显总不至于再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了吧? 她想,要吸引何清显,只靠一张脸怎么能行呢? 其实,成熟有成熟的好,稚气也有稚气的好,喜欢白希遥这一款的也不在少数。 她在学校里的追求者很多,因为常去高中部,因此还有几个学长给她递过情书,她并不拒绝,笑嘻嘻接了拿回去研究学习,一边看一边找出动人的句子做摘抄,为以后给何清显写情书做准备。 遇到写的一塌糊涂太过肉麻的便直接扔进垃圾桶,文采斐然的则留下来。 然而情书堆得太多,不小心被找她玩的赵兰庭发现了,她惊讶的不得了,抢过情书就大声朗读起来,一边读一边笑,说:“我们小希遥很受欢迎嘛!” 晚饭时,赵妈妈来喊赵兰庭回家,她笑着下楼遇到何清显,兴致勃勃跟他说了这件事,此时白希遥走出房门,听到声音往下扫了一眼,刚好就看到何清显对他面前的女孩儿微微一笑。 气氛极好,距离极近,再容不得第三个人。 白希遥握紧了手,指甲陷进肉里,痛意一阵阵泛上来。 赵兰庭很快就走了,何清显似有所觉地抬头,对上白希遥的眼睛,“希遥?” 白希遥猛地回神,何清显已经走上了楼梯,在她面前站定了弯腰问:“你生病了?脸色有点不对劲儿。” 白希遥哼了一声,“我生气了。” “什么?” 她抱臂于胸前,做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撅着嘴巴说:“我生气,兰庭姐姐太过分了,她不但偷偷看别人给我的情书,还取笑我呢。” 何清显闻言顿了下,然后笑道:“这件事确实是兰庭做得不对,但她一定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和你闹着玩而已,改天哥哥让她给你道歉,好不好?” 白希遥瞪着眼睛,简直被这句话气得半死,他分明是把赵兰庭看做更亲密的人——(PO-18.COm)(PO-18.Com)不过也对,也对,他们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而她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罢了,怎么能和赵兰庭相提并论呢? 嫉妒与愤怒在她的心底翻涌着,她的手垂下来,一只胳膊背在身后,用力地攥着拳头,脸上依旧是一派天真。 “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那我就原谅兰庭姐姐好啦。” 何清显笑着点头,接着思索片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希遥,哥哥知道你在学校很受欢迎,情书也可以收,但是最好不要早恋,如果有喜欢的男孩子也要注意分寸,知道了吗?” 白希遥不假思索道:“我才不会喜欢那些人呢!我讨厌他们!” 何清显皱眉,表情变得有点严肃,“他们对你不礼貌吗?” “没有,就是烦人而已,看到他们就要生气!” 何清显笑了一声,有点不明白了,“有人喜欢你,说明他欣赏你认可你,这是一件好事啊,为什么要生气?” 不好,不好。那个人不是你,怎么会好呢? 白希遥仰着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一股冲动慢慢涌上心头——(PO-18.COm)(PO-18.Com)不如就这样告白吧? 不然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呢?一年,两年?等到他和赵兰庭去读大学? 可当她下定决心,嘴唇刚动了动还没发出音节的时候,楼下传来白柔的呼唤——(PO-18.COm)(PO-18.Com)“希遥,清显,你们站在那里做什么呀?下楼吃晚饭啦。” 何清显应了一声,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发什么呆?下去吃饭了。” 说着,率先转身下了楼。 白希遥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盯着少年高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跟上去。 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计划,还没实施,就这样落空了。 “那……”她晃了晃何清显手指头,歪着头,俏皮地问:“给你解开,你要怎么谢谢我呢?” “你想要的什么谢礼?” 白希遥眼睛转了转,“我想要什么,你都给?” 她眼里的暗示太明显了,让何清显不由得一愣,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然后轻轻点头。 “是的。” 白希遥满意地笑起来,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脚跟落地,她连连后退两步,背着手好整以暇地打量他。 “怎么样?” 阴沉的天气,室内还没有开灯,光线 -- 分卷阅读23 低暗,男人的脸却微微泛着苍白之色,可仍旧是勉强露出一个温顺的笑,“好,我都听你的。” -(PO-18.Com) 凌晨两点。 月色皎洁,落下一地白霜,一只未眠的小小飞虫从花园翩然飞来,栖息在灯火通明的落地窗上。 白希遥收起刺青针,摘下手套,欣赏她的作品。 男人赤身裸体躺着,身材刚劲修长,块垒分明的腹肌微微起伏,已经获得自由的两手乖顺地平放,微微收紧成拳。 他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胸口密密麻麻的微小刺痛渗入骨血,心脏却好像被狠狠地扎了数千针那样痛。 痛到极致,已经麻木。 一根冰凉的手指从他额际,脸颊,喉结,锁骨一路滑到胸口,粉红色的指尖缓缓地在那三个枝藤缠绕的字上打转。 “清显哥哥,你看,你这里刻了我的名字——(PO-18.COm)(PO-18.Com)你的人你的心,就都是我的了。” 何清显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道:“是的,都是你的。” 白希遥俯身趴到他身上,笑容灿烂,不停追问,“那你高不高兴?高兴不高兴?” “高兴。” 他声音里听不出任何起伏,只是疲倦地垂了眼睛,女孩儿殷红的唇落在他眼皮上,竟是满眼凄迷的红。 “所以你要记得呀,清显哥哥。”她搂住何清显的脖子,顺势依偎在他怀里,语气娇憨地说:“你的心只有一颗,它是属于白希遥的。”你再不能给除她以外的任何人了。 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全部人生,属于你的都不再属于你,它们的主人是白希遥——(PO-18.COm)(PO-18.Com)那个把名字刻在你心口的女孩儿。 何清显慢慢闭上眼睛,在麻药过后的疼痛里,他堕入了黑沉沉的梦境中。 梦里草木生发,春风又绿,他看到何家花园里粗壮的海棠,丁香以及蓬勃生长的葡萄藤,阴凉的屋檐下还有着燕子筑起的灰白色泥窝。 燕子啼叫轻盈,穿梭如剑,少年的眼睛跟随着它,一路飞去了远方。 -(PO-18.Com)-(PO-18.Com)-(PO-18.Com) 还有三更,感谢支持。 白鸟衔情刃模拟骑乘 模拟骑乘 暮春三月,开始下起淅沥微雨。 白希遥在细微晨光中醒来,揉着惺忪的眼睛起身,光着脚眯着眼,轻车熟路推开门径直朝正在厨房里做饭的男人走去。 她走到男人面前,打着哈欠朝男人张开手臂,含糊道:“要抱抱。” 何清显放下汤勺,微微弯腰将她一把抱起,像抱孩子一样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然后在她额前亲一口,低声道:“早上好。” “唔……早上好,清显哥哥。”白希遥双手搂住何清显的脖子,软软地依偎着他,半睁着眼睛醒神。 两个多月过去了,何清显表现很好,很听话,和白希遥相处得非常和谐,表面上看和大部分陷入爱河的情侣没什么不一样。他们已经都很熟悉这样温情安逸的清晨时光了。 何清显在外国生活时学会了自己烧菜做饭,不论是白粥小菜还是三明治他都能露一手,白希遥第一次吃他做的三明治时瞪大了眼睛,直呼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三明治,于是何清显就承担了做早餐的任务。 白希遥是没有任何厨艺天分的,她抱着何清显看他有条不紊地处理食材,心中崇拜极了——(PO-18.COm)(PO-18.Com)清显哥哥真是天才,不仅学习好,还有一手好厨艺,真是世界上最完美最优秀的男人了! 早饭做好,他们并肩坐在餐桌前一起吃饭,没过多久白希遥就钻进何清显怀里了,她抬着小下巴笑嘻嘻地说:“清显哥哥喂我。” 何清显笑了笑,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她吃饭。 真是岁月静好的画面了。 白希遥整天腻在他怀里不出来,偶尔性质来了就推倒他,将他扒光,痴迷地盯着他胸口的名字看,笑得眉眼弯弯。她总忍不住要摸摸他的头发,亲亲他的脸颊,有时充满探索欲望地去研究他的性器,用手指用脚趾用舌头或者她白嫩的胸脯来撩拨它,然后坏心眼地在他临近高潮时堵住出口,笑嘻嘻地欣赏他被情欲折磨得眼尾发红,半张着嘴不住喘息的模样。 “清显哥哥,你求求我,我就让你射,好不好呀?”她最爱玩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她从头到脚,不厌其烦地观察他,像是孩子得到了玩具那样新奇与喜爱。 何清显是很温顺的,不管她做什么,他都只会乖乖躺着任由她摆弄,可这一次白希遥“不知分寸”,两人夜里擦出了火,何清显脸色涨红,呼吸急促,抱着她的手一再箍紧,几乎要把她的勒断了。 白希遥忍不住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24 痛呼一声,但并不推开他,反而抱紧了他,在他耳边喘息着说:“清显哥哥,你难不难受……要不要我帮帮你呀?” 她话音未落,身体突然被用力推开,直接摔到了地毯上。 何清显见状连忙去拉她,刚刚单膝跪地伸出手,却见白希遥顺势滚了两圈,然后两手撑在身后,一条细白的小腿从红色裙摆里伸出来,高高翘起,脚背崩成一道弓,脚尖如同出鞘利刃,直抵在他胸口。 何清显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垂眸,视线顺着她如珍珠漂亮的脚趾一路向上延伸——(PO-18.COm)(PO-18.Com) 幽暗的,安静的,情|欲暗涌的房间里,她身上的红色真丝睡裙质感光滑如水,紧贴肌肤勾勒出她的玲珑曲线,白肤红裙黑发组合起来令人移不开眼……大腿深处,那道粉色的缝隙若隐若现…… 他的喉结不可控制地动了动,然而依旧不动声色,沙哑道:“希遥,该睡了,不要闹了。” 白希遥歪着头笑吟吟地看他,那双黝黑的圆眼睛此刻微微眯起,眼尾微勾,在朦胧光线下妖冶非常,像是暗夜里夺人心魄的妖。 “是啊……我们确实该睡了……我已经……”已经不想再等了。 她慢悠悠地说着,用脚尖在他胸口撩拨打转,然后将他的白衬衫往两边拨一拨,顺势钻进去在他胸膛轻轻游走,趁何清显失神的片刻,随即又抬高另一条腿架在他肩膀上,脚背用力一勾他的后颈,让何清显微微倾身低头,接着另一只脚从他怀里钻出来,游蛇般滑到他的唇边轻轻点了点,何清显会意启唇,顺从地含住了她的脚趾。 濡湿的痒从脚尖,如同电流般迅速蔓延,白希遥喉咙里溢出一声不明含义的呻吟,修长脖颈往后扬起的同时手臂力不能支似的软了一瞬,锁骨凹得更深了。 祸国尤物,也不过如此了。 何清显的牙齿几乎颤抖,他用所有的意志力控制自己冷静下来,但双手依旧不听话地捧住了她的小腿肚——(PO-18.COm)(PO-18.Com)满手的滑腻柔软,如同凝脂温玉,仿佛有吸力让人再也移不开手。 他忍不住用力握紧,松开,再握紧,然后顺着小腿肚子下滑到她圆润的粉色膝盖上,打转抚摸。 白希遥此时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娇软而低柔的声波催眠一般传入他的耳朵,让他失去神志——(PO-18.COm)(PO-18.Com)“哥哥……清显哥哥……你想不想要我?” 何清显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如饥似渴地大口含吮着她的脚趾,可当身体被触碰时,他却突然清醒了。 “不行,不行……”他推开白希遥,低着头,咬牙到浑身颤抖,艰涩地说:“现在还不行。” 白希遥翻身坐起来,仿佛无骨动物一样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在他耳边用气音问:“怎么啦?为什么还不行呀?” “我们……希遥,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妹妹……我……“他难堪地两手握紧成拳,垂下眼睛掩去多余情绪,用非常卑微的声音请求她:“再给我一点时间做准备,好不好?” “嗯………”白希遥长长地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叹口气,失望地拉着长调说:“那——(PO-18.COm)(PO-18.Com)好——(PO-18.COm)(PO-18.Com)吧!我就再给你一点时间,你要快点哦,不然……”她躺在他腿上,自下而上看着他,笑道:“不然我可就要用点非常手段啦!” 何清显点了点头,随即身体被扑倒在地毯上,白希遥翻身跨坐在他小腹,红色丝绸睡裙的吊带不知何时垂下一根,露出半边肩膀和丰满的胸脯,裙摆被堆到大腿根,两条玉腿完全露了出来,紧贴在他结实的腰侧,何清显不敢去看她,可别过去的连又被白希遥掰了回来。 “清显哥哥,我们今天就当提前练习吧。” 她说着,一手往后撩了撩如瀑的黑发,然后模拟着骑乘的动作开始上下耸动,身下那道稚嫩的粉色缝隙紧贴着何清显昂扬粗壮的阴茎,甚至有好几次,他的龟头堪堪地从她湿哒哒的穴口蹭过,险些插了进去。 数次过门而不入的痛苦将他折磨得险些失去理智,何清显捏着她的大腿,暗自咬牙硬撑,直到她细细的呻吟声突然拉长抬高,同时花穴不断收缩着泄出大片淫水,软着脊背趴在他怀里抽搐时,何清显才伸出手用力地撸了几把,射在她小腹上。 他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痛苦地闭上了眼。 翌日,清晨。 武永平一大早就不知从哪里角落里出来了,坐在大厅沙发等着他们吃过早饭,白希遥才慢吞吞走向武永平,不甚耐烦地问:“有事么?” 武永平依旧是面无表情地低着头,“最近有一位小姐频繁地打电话找您。”他说完这句便停了,白希遥轻飘飘地往厨房看了一眼,何清显还在清理碗筷,毫无异样。 她抬了抬下巴,“出去说吧。”说着率先抬脚走出去。 武永平跟在后面,走出大厅时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 -- 分卷阅读25 一眼,不其然地和男人冷漠的视线交汇。 只是一瞬,那视线就淡淡地移开了。 “Stefanie?” “是的,她只留下这个名字还有号码,嘱托前台告知您请务必联系她。” 白希遥听了武永平的描述,怀疑是赵兰庭,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定了,赵兰庭怎么可能还回得来? 是谁呢?白希遥猜想,或许是何清显的同学朋友。 她对外宣称是何清显在回国路上失踪,警方正在搜寻但一直搜寻未果,最开始的时候媒体争相唏嘘了一番,还掀起过不小的波澜,可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年,竟然还有人来找他? 希遥笑了两声,心里不无幸灾乐祸地想:不管是谁,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她把那个号码要过来,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倒先接了一通来自疗养院的电话。 医生沉痛地告诉白希遥一个消息——(PO-18.COm)(PO-18.Com)白柔要不行了。 白希遥挂断电话时大脑还一片空白,直到冲进医院看到已经闭上双眼的白柔时才有了真实而强烈的难过。 医生摇头叹息,说:“请节哀。”他看着病床上苍白如纸的女人,即便早已对生死麻木,但仍旧感到惋惜,这女人是由于长期疾病导致器官衰竭而去世的,这种病常发生在老人身上,俗称老死,去世前并不会受多大的痛苦,也能算是安度晚年,可正让他惋惜的是——(PO-18.COm)(PO-18.Com)这患者还很年轻,看起来还不到35岁,是他见过最漂亮也是最寂|寞的病人。 白希遥仔仔细细看着白柔,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白柔的脸。 还软着,还有一点温度,仿佛她只是睡着了。白希遥俯身去看她,轻声叫她:“妈妈?” 白柔没理她,在等待回应的时间里,白希遥发现她眼角竟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泪水,像是哭了。 她声音很平静,“她最后有说什么吗?” “有。”医生干咳一声,耳边回响起那道凄厉而悲伤的哭喊。 回光返照的那一瞬间,她握住他的手,眼睛恨得出血,朝他喊——(PO-18.COm)(PO-18.Com) “何振华,你误我!” 医生的声音很低,他模仿不来白柔的腔调,甚至还有点别扭,却一把将白希遥的思绪拉回了五年前那个晚秋。 -(PO-18.Com) 这一年,白希遥15岁了,升了初三。何清显和赵兰庭也成了学习紧张的高三生,而白柔的小|腹随着时间流逝一点一点大起来,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 她和何老爷一样,是摔下楼梯出事的。 那天下午,白希遥装病逃课在家休息,睡得昏昏沉沉时,突然听到走廊一阵吵闹,好奇地打开个门缝去看,原来是白柔哭得梨花带雨在和一脸不耐烦的何振华争执。 争执内容大概是何振华在外面养了女人,那女人还给白柔打了电话,白柔又惊又怒,气冲冲找何振华对峙。 白希遥在门板后嗤笑,全世界都知道何振华在外面养着数不清的情人,只有白柔被蒙在鼓里,还当他是温柔痴情郎,而他们两个就是神仙眷侣呢。 白柔是个恋爱脑——(PO-18.COm)(PO-18.Com)或许这点还遗传,白希遥自己也不遑多让但幸运的是她比白柔多了一肚子心眼。 眼看白柔处于争吵的下风,情绪已经开始失控,白希遥推开门正准备出去帮忙的时候,白柔突然哭着给了何振华一个响亮的耳光,何振华猩红的眼睛在白希遥面前一闪而过,之后的事情仿佛一段被放慢了的默片。 当她回过神时,何振华已经连滚带爬下了楼,抱着鲜血淋漓的白柔冲了出去。 那是白希遥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居然可以流这么多血。 原来人从楼梯摔下去是可能没命的。 -(PO-18.Com)-(PO-18.Com)-(PO-18.Com) 感谢支持~ 鸟衔情刃白鸟发夹 白鸟发夹 白柔摔去了一个半成型的胎儿以外,还摔去了半条命,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白希遥以为她要死了,但白柔却一直没断气,无知无觉地躺在重症监护室。 何夫人摔成这副样子,何老爷的好友们携带家眷来慰问,提及为什么会摔下楼梯,何振华便表情痛苦地闭上眼,艰涩道:“谁知道怎么就一脚踩空了呢?早叫她不要乱走,好好躺着,有什么事喊我和佣人,结果还是……哎!” 何清显和何振华并排坐在一边,亲自给客人们续茶水,基本不太说话,心情也有些低落。赵兰庭坐在沙发一角,心疼地摸了摸白希遥的头发,要是白伯母去世了,那小希遥就变成了孤儿了,她还这么小还没来得及长大呢……赵兰庭她心里十分难过,看起来就跟自己死了妈一样难 -- 分卷阅读26 过,偷偷擦了把眼泪,沾着泪渍的手紧紧握住了白希遥。 白希遥始终一言不发低着头,稍长的齐刘海垂下来挡住了她的眼神,再加上她瘦弱的肩膀和沉默的姿态,任谁看了都觉得这孩子是伤心极了——(PO-18.COm)(PO-18.Com)以至于要自闭了。 白希遥确实伤心,但也只是伤心罢了,除了伤心,她还计划着一件大事——(PO-18.COm)(PO-18.Com)她要杀了何振华。 按照医生的说法白柔是成了植物人,灵魂走了只剩下一副残破的肉身又有什么用呢?这在白希遥眼里就跟死了没两样。 何振华杀了她妈妈,还以为没证人在这里装模作样,白希遥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拿刀子将何振华分尸成碎片了——(PO-18.COm)(PO-18.Com)她确实是想这么干。 这样死去的痛苦不亚于白柔,但白希遥仍旧觉得便宜了何振华,他应当和白柔一样的方法死去——(PO-18.COm)(PO-18.Com)对,就是一样从楼梯上摔下来。 可要是他死不掉呢?白希遥想,那就摔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他断气为止。 白希遥在脑海里计划着,但始终没有实施的机会,她想,自己要是有电影里的特异功能就好了,在何振华下楼梯的时候瞬间移动到他身后,狠狠地一脚将他踹下去! 她垂着眼睛,视线盯着何振华的大脚,神色不明,像是发呆。 一周后,白柔依旧昏迷不醒,何振华已经很少去医院装样子了。 白希遥不再等待时机,决定马上动手。她悄悄地从厨房里拿了一把长长的水果刀藏在房间里,盯着雪亮的刀尖冷静地重温着她的杀人计划,从实施到善后,甚至要怎么解脱嫌疑她都已经想好了。 而何振华似乎也配合她,居然在这一天喝醉了酒,如今正醉醺醺地躺在房间里睡觉,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不杀何振华,就是对不起他了。 然而就当白希遥把刀子藏在身后,准备开门出去时,何清显却突然回来了。 正一中学会统一安排高三学生住宿,以便加强学习上的管理,住宿的高三学生只有周日才能回来住一晚,而今天是周三,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白希遥把耳朵贴在门边上,倾听着楼下动静。 何清显和佣人说了两句话,抬头朝楼上扫了一眼,问:“妹妹睡了吗?” “早早地就上楼去啦。”佣人露出心疼的神色,压低了声音说:“自从夫人出了事,妹妹就不爱讲话啦,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应该是很想念夫人。原本妹妹最喜欢跟着少爷身边了,可出了这么大的事,少爷又正好不在家……她也不和我们说话,就整天闷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小脸都快瘦没了!这次您回来了,就多和妹妹说说话,哄她多吃点东西呀……” 佣人絮絮叨叨的声音被何清显抛在身后,他放轻脚步走上楼。 白希遥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台灯,光线调得很低,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而她就站在黑暗和光明的交界线上,大半个身子几乎融化在黑暗中。 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他站在门外,她站在门内,仅仅一门之隔,俱是思绪万千。 一个担忧不已,一个小心警惕。 自从白阿姨出事,他就一直很不放心白希遥,于是决定暂停住校,照旧回家复习,这天他请了假不上晚自习便匆匆赶了回来,在路上就想好了安慰的说辞,可真到了这里却又觉得有些难以开口了。 语言在死亡面前是极度苍白无力的。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脚步刚动了动要敲门,手臂刚刚抬起,门就打开了。 白希遥穿了一件罕见的黑色长裙站在门后,仰着脸安静地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只有淡淡的疑问。 “清显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何清显低头看着她,她长卷的黑发乖顺地垂下来,浓重的黑色包围着她雪白的脸,眼下还有两抹隐约的青黑色。 他总觉得白希遥与以前不一样了,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又不好说,所以只当她是太难过。 “我来看看。”他说,微微侧着头打量她的眼睛,担忧道:“希遥,你最近睡不好吗?” 是啊,她当然睡不好,日思夜想,彻夜难眠,计划着要如何宰了何振华。 白希遥委屈地嘟起嘴巴,伸出小手扯住他的衣角,“我害怕,我想妈妈……还想清显哥哥,可是你们都不在,只有我一个人……” 她声音娇滴滴,软糯糯,身上那股阴森的气质顿时消散不见了,她又恢复成了那个让人疼爱的洋娃娃。 何清显诚恳地向她道歉,并保证以后不会住校,高考之前都会留在家里住宿,白希遥眸光闪了闪,小声说:“这还是算了吧,学习要紧嘛,哥哥还是回去住校吧。” 何清显摇了摇头,声音温柔地说:“没关系,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27 哥哥在家里也不会落下进度。” 白希遥怔怔看着他,手指慢慢握紧了,上前两步紧紧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清显哥哥……” 是了,这就是她费尽心机要得到的人。 何清显这次没有犹豫地将她放在她的后背上,安抚似的轻轻拍打,掌心的触感不复从前那样柔软,分明是瘦了许多,脊椎骨的轮廓格外清晰。 他垂眸抿唇,看她柔软的头发和无助的姿态,心里又酸又软,不假思索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把她放在柔软的公主床上。 在他即将要起身的那一刻,衬衫前襟被一只小手抓住。 白希遥黑裙黑发,躺在粉色梦幻的床上,明明格格不入却诡异的和谐。 她眼睛里水光闪烁,楚楚可怜,声音弱的几乎听不见,如同在暴风雨中寻求庇护的幼鸟。 “我害怕…害怕得睡不着觉,哥哥留下来陪我吧,好不好?” 今天是没办法再杀何振华了,姑且让他多活几天,眼下时机正好,她自然要把心思放在何清显身上。 放在往常,何清显是绝对不会单独敲妹妹的门,更不会像此刻一样,不忍拒绝——(PO-18.COm)(PO-18.Com)“我在这里守着你,直到你睡着,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他同她讲话时总爱这样结尾,时间一长她也学会了。 白希遥怯怯地点头,“那哥哥躺在我身边守着我。” 何清显一愣,刚要拒绝就被白希遥打断,“好不好啊,清显哥哥…小时候妈妈都是这样守着我,给我讲故事,哄我睡着的。” 最后,何清显身体僵硬地躺在了她身边,后背刚刚接触到芳香的棉被,小小的人儿就翻了个身,灵活地钻进他怀里。 “清显哥哥,给我讲个故事吧。”说完,她打了个哈欠,把小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何清显博学多才,讲故事自然难不倒他,他用低柔的声线讲了两个古希腊的神话故事,他讲了因触犯众神而被惩罚永无止境推动巨石的西西弗斯,又讲了因得意忘形而被晒化了翅膀的伊卡洛斯。 讲完了两个故事,白希遥却依旧没有睡着,她也并不问东问西,只是半睁着眼睛发呆,过了许久,何清显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来。 “打开看看。” 白希遥好奇地接过来,在灯光下仔细地打量着,“是什么?” 何清显但笑不语,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打开自己看。白希遥小心翼翼地打开,黑色的底托上赫然放着一只极为小巧精致的白色小鸟发夹。 小鸟小小的脑袋目视前方,张开翅膀翩然欲飞,神态造型惟妙惟肖,生动极了! 白希遥的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问:“这是送我的?专门送我的吗?” “嗯,当然了。”何清显说:“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珠宝店,就进去挑了一个。” 白希遥很开心,这还是何清显第一次私下送她礼物呢。 她把发夹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然后红着脸颊递给他,“哥哥给我戴上吧。” 何清显笑了笑,俯身给她戴上。 “好看吗?” 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下,她歪着头,语气羞涩,小脸娇俏,眼神……藏着道不尽的绵绵情意。 何清显丝毫未觉,诚实道:“好看,很好看。” 她低头笑起来,突然凑过去在他耳侧用力地亲了一口,语气天真地说:“谢谢清显哥哥,你对我真好!” 何清显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愣住,可她这天真童稚的神情和语气,又无法让他多想。 白希遥像个小婴儿,窝在何清显温暖的怀里,眼睛看着前方的台灯,突然问:“哥哥,如果何叔叔出事了,你会不会很难过?” 何清显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说:“是的,我会很难过,但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能再挽回,我们还是要向前看,希遥你要振作,你看你都瘦了好多。” “那如果何叔叔死了呢?”她又问。 “如果爸爸去世,我就成孤儿了。”他说。 “孤儿……” 白希遥沉默了一会儿,喃喃道:“做孤儿不好,太苦了,没人疼没人爱,很孤单的。” 所以啊,还是不要让清显哥哥做孤儿了。 这种苦,她尝过就够了。 她慢慢闭上眼睛,感觉眼底灼烫,几乎要把泪水烫出来了,可她抬手抹去,依旧是一片干燥。 ——(PO-18.COm)(PO-18.Com)妈妈,你总说我小心眼,爱记仇,大事小事都睚眦必报不肯吃亏,可现在 -- 分卷阅读28 一个小小的发夹就让我心软了,你是不是该夸我变“大方”了呢? -(PO-18.Com) 可白希遥的“大方”仅限一次。 当她着手开始准备白柔葬礼的时候,武永平突然打来电话,告诉她一个坏消息——(PO-18.COm)(PO-18.Com)何清显,逃跑了。 -(PO-18.Com)-(PO-18.Com)-(PO-18.Com) 感谢支持~还有一更。 白鸟衔情刃噩梦开始 噩梦开始 白希遥走之前将何清显锁在了房间里,武永平进去给他送饭时,被他摔碎了碗,拿一块瓷片比了脖子。 他的手铐早被白希遥解开了,又因为坚持健身比武永平健壮许多,武永平招架不住,一番缠斗后落了下风,只能依言放了他。 白希遥为了完全困住何清显煞费了苦心,车库里只有一辆车,如今司机载着她去了医院,再没有别的交通工具,别墅里也没有装任何通讯设备,武永平也在打斗中将手机扔进了泳池。 他不能在这里多耗费时间,只能单枪匹马跑出去。 武永平捂着瘀血的眼睛,透过一层血色看着何清显跑出去的背影,嘴角诡异地勾起来,幅度不断地扩大,表情狰狞又恐怖。 “你跑吧,跑的越远越好,最好让她再也找不到你……” 可何清显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他出来之后才发现这座别墅坐落在罕有人迹的半山腰上,空气怡人,风景秀丽,却没有人烟。 天色一点点擦黑了,他一手捂着还在断断续续渗血的后脑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喉咙干咳,头晕脑胀,最后越走越慢,连依稀可见的影子都拖不动了。 黑暗吞噬最后一丝光纤时,他脚步一绊,摔倒在地,用尽全力挣扎着也只是小幅度动了动手指,就这样晕厥了过去。 夜色愈发深浓,淡淡薄雾被晚风吹动,皎洁的月牙破开云雾,如水月光洒遍大地,照亮了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路的尽头,一个干瘦的身形哼着歌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手电筒无意中扫到了什么,浑身一震,吓得半晌不敢动,眯着眼仔细辨认着,警惕地走上前来一看,竟发现是个人! 再次睁开双眼时,何清显恍恍惚惚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回到那间可怕的地下室,而是躺在一个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灰色的床单上有几滴明显的油渍,还散发着些许异味。 何清显下意识里皱了皱眉,慢吞吞扶着头坐起来,还没来得及下床,木门被推开,一个瘦巴巴的白发老人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你醒了?过来喝点粥不?”老人是个老烟枪,嗓音很沙哑,对着何清显善意地笑了笑露出一嘴黑牙。 ”谢谢。” 何清显头痛不已,腹中饥饿,虚弱地道了声谢,接过碗也不细看,逼着自己喝下这碗味道诡异的热粥。 老头点了根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道:“我是出去散步的时候在路上捡的你,你可不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人杀人抛尸了呢——(PO-18.COm)(PO-18.Com)欸,你跟我说说,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了?怎么头而被打破了呢?” 何清显捧着碗,低声说:“……情况有点复杂,请问您有手机或者电话吗?我必须得打个电话。” 老头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哪有这个啊,我一老光棍,兄弟们也都死绝了,还要手机干嘛?” 何清显大失所望,又问:”那要去哪里才能打电话?” “这个倒不难,骑三轮车一个小时就能看见一家超市,那里有电话。“ 何清显松了口气,“那我能不能借一下您的车子?我保证打完电话就会有人来接我,到时候我一定会给您一笔不菲的报酬。” 老头目瞪口呆,手指无意识地抖了抖香烟,一截烟灰扑簌地落在他裤子上,醒过神来一阵拍打,才抬起头来惊讶地问:“您这是……难不成我还捡回来一个财主?” 何清显笑了笑,“拜托您了。” 老头审视地看了何清显一会儿,他现在虽然狼狈但谈吐中流露出的不俗的气质和做派,不就是电视上那些上流人物的风采么? 他爽快地应了下来,随即又道:“但是我的三轮车前天翻车给弄坏了还没修好,不如您住一晚,明儿修好了车再去?现在路上乌漆嘛黑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何清显迟疑片刻,透过那扇玻璃发黄的破窗户,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就麻烦您一晚了。” 当晚,何清显和衣而睡,和老头一块挤在木板床上,老头鼾声如雷,身上也散发着阵阵异味,熏得人实在没办法闭眼。 何清显干脆起身,找了张椅子休 -- 分卷阅读29 息。 后脑还在抽痛,身体也酸痛不已,在极度不舒适中他连连噩梦,一会儿梦到白希遥冷着脸破门而入,一会儿就梦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其实还身处那间地下室,一会儿又梦到那年春雨绵细,小小的白希遥仰着脸对他笑,拉着他的袖子撒娇:“清显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他弯腰侧耳,而她的声音却突然变冷,阴森森地说:“你是逃不掉的,一辈子都逃不掉。” 噩梦太过真实,他大叫了一声醒来,大口呼吸着抹了一把颈间的汗,望着窗外蒙蒙亮的天色,紧皱起眉头。 天亮之后,何清显帮着老头一块修理好了三轮车,在准备上车时老头道:“这样吧,我自己去好了,你这头又受着伤不好吹风的,你把号码和内容写到纸上,我给你打电话就行。” “没关系,我们一块去吧。” “行,那我们一块去,不过您要先等半个小时,我先去开三轮车去菜园子把菜摘了顺路拿去卖,不然长老了就没人买了。”他边说边走,不容拒绝,何清显有心劝阻但转念一想,这老人已经帮他许多,农民重视蔬菜确实也是情理之中,就等这半个小时吧。 半个小时后老人果然载着小半车蔬菜回来了,何清显在车兜里找到一块空地坐下来,迎着清晨凉风离开这里。 耀眼的金色阳光从天际射出,穿过浓密交错的树枝,在地面落下晃动的光斑和树影。 何清显仰起头,春风将他的黑发吹得凌乱,丝丝缕缕挡住视线,他偶然看到一只黑色燕子,展翅划过天际,即将飞出这片蓝天时又猛然掉头下坠,落尽林中再也看不见了。 他的心脏跟着”扑通“下坠,一股危险的预感刚刚冒头,他突然意识到这条路——(PO-18.COm)(PO-18.Com)与他逃出来经过的地方何其相似! 紧接着,前方路口传来一阵车轮声,他仓皇望过去,乌压压的三辆黑色轿车正朝这里驶来。 何清显当机立断,立刻跳车而下,前面的老头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停车跑去抓他,跑的气喘吁吁坐在地上,身后两辆车从他身侧疾驰而过,掀起的风差点将他卷入车轮中。 “卧槽!不长眼啊,差点撞死你爷爷我!我他娘的——(PO-18.COm)(PO-18.Com)”他突然直勾勾望着不知何时走到他旁边的女孩儿,浑浊的眼球里尽是欲望。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漂亮得不像真人,像极了市中心高级商场橱窗里摆放的洋娃娃,雪肤红唇黑发,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斜肩连衣裙,高耸的胸脯和细细的腰身被展现得淋漓尽致,长长的裙摆只露出一截白皙脚踝,如此更引人遐想,这样的尤物,裙下该是如何风光…… 洋娃娃开了口,还带着几分笑意,“武先生说,是你救了哥哥?” 他撑着腰爬起来对洋娃娃讨好的笑,“是是是,就是我,当时他流着血昏迷不醒,要不是我把他捡回去,恐怕他这会儿早就没了呢! “那他……对你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他就想借我车子去打电话,别的事都不告诉我。” 白希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此时两辆车先后驶回,停在白希遥面前,她轻飘飘扫了一眼轿车,又笑着问老头,”你在这里没有家人吗?怎么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呢?” 老头又重复了一边对何清显的说辞,“我是老光棍一个,兄弟们都死绝了,就剩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 白希遥长长地沉吟了一会儿,喃喃道:“那真是太好了……” 老头以为自己听错,愕然地看她。 只见女孩儿蝶翅般的睫毛幽幽抬起,漆黑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轻声对他说:“谢谢你救了我哥哥,好人有好报,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他的笑意还没拉开,黑色车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两个体格健壮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朝他走过来,老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就听到女孩儿残忍冷酷的声音——(PO-18.COm)(PO-18.Com) “不如就送你去和朋友们团聚,你说好不好?” 老头惊恐地瞪大眼睛,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就被一只粗壮的胳膊拧了脖子,“嘎嘣”一声脆响魂归西天。 武永平从壮汉身后走来,扫了地上的老人一眼,垂首不语。 白希遥报了恩,丢了一句“处理干净”便冷着脸走向轿车,打开车门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何清显,坐了进去。 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轿车迅速驶离。直到车身消失不见,武永平才收回目光,对地上死不瞑目的人说:“你这是命不好偏偏今天遇上了她,以后我给你多烧点纸钱,你就不要怪她了。”说罢,对身旁的壮汉道:“挖坑埋了。” 武永平坐在草地上,抽着烟旁观几个壮汉挖坑,他的神思一点一点飘远,一路跟着白希遥的车回了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30 那间地下室。 此时,白希遥正慢悠悠地从冷藏箱里拿出一瓶药剂和一支注射器来,耀眼的阳光被窗帘挡住,只有一缕侥幸地从缝隙里逃出,颤颤悠悠地照在她持着针管的红色指尖上。 抽干了药剂,拇指轻推,一线液体从针头朝上方射出,几乎垂直地一路下坠摔在地上。 她轻笑一声,针头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如同她幽深的黑眸一般冷得瘆人。 白鸟衔情刃第一次H 第一次H 何清显再一次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白希遥吊了起来,全身重量都在两条手臂上,关节和腋下已经剧痛无比,头痛欲裂,耳内嗡鸣,还有一些反胃,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痛苦无比。 白希遥扬起皮鞭,鞭声如哨,扫过麦色肌肤,在他胸膛甩出一道长长的鞭痕,他猝不及防地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就是第二鞭,黑色长鞭如蛇一般发出危险可怕的嘶鸣,所到之处俱是火辣辣的痛,还有几分难耐的痒,十几鞭下去,何清显感觉全身已经开始麻木,感觉不到痛了。 白希遥一言不发看着他,突然按下了机关将何清显放了下来,他颓然趴着,侧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半垂着眼帘看着表情冰冷的白希遥。 她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来,然后缓缓用力合拢手指,露出一个冷笑来:“清显哥哥,不是说好了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吗?为什么又要骗我呢?” 何清显蹙紧眉头忍着疼痛,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惹恼了她,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失败的逃跑了。他原本把自己的人生规划的明明白白,可白希遥却突然冒出头来,横空一刀将他的人生荒谬地拦腰切成了两段。 他还有完成人生的机会吗? 他相信有的,只是那机会太过遥远了,他不知道还要等上多久,一年,两年,五年,八年……等到他垂垂老矣的时候么? 他眼底的生机一点一点熄灭,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白希遥反手打了他一耳光,压抑着愤怒和伤心逼问:“你告诉我,以前你对我说的话,难道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他甚至懒得看她一眼,只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嘲笑着她那一片天长地久的痴心。 白希遥愣了许久,手指颤抖地松开了他,盯着他看了又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倨傲地抬起下巴,平静地几乎诡异。 “清显哥哥,将来某一天,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 话音刚落,她转身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针管来,准确地扎在何清显颈边,在何清显的挣扎中注射了大半进去。 “你又想做什么?”他恨声质问。 白希遥耸耸肩,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猜呀?” 不需要猜测,只等了三分钟,药效就上来了——(PO-18.COm)(PO-18.Com)依旧是催情剂,然而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何清显很快就陷入了失神中,粗重的呼吸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想着,一股热浪从体内不断地爆发,蔓延,最终吞噬他,他不断地喘息着,难耐地磨蹭着地面,眼神也开始迷离。 “清显哥哥?”白希遥好整以暇地拍拍他的脸颊,何清显却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快速地转头去亲吻她的手掌,追寻着,含住她的手指,用力地吸吮。 白希遥轻轻地笑了,用指尖挑逗着他,一会儿点点他的唇瓣,一会儿摸摸他的胸肌,在他即将含住她的指尖时又坏心眼的抽开手,让他再也碰不到。 男人很快就意乱情迷到毫无理智了,他嘴里含糊地哀求:“…松开我,快点,快过来……” 白希遥反手打了他一耳光,“贱不贱?给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又求着我要?” 何清显丝毫感觉不到痛,反而蠕动着身体往白希遥身边凑,用汗湿的脑袋去蹭她的脚尖和小腿,然后张开嘴舔舐她的脚踝。 白希遥笑吟吟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她抚摸着他后脑,低声问:“清显哥哥,你现在最想要什么呢?” 没人回答她。 于是她一脚踢开他,将他踢得翻到一边去,在他痴痴缠缠蹭上来时用脚尖抵住他的锁骨,问:“回答我的话,你想要什么?” 他明明已经没了理智,但白希遥问出这个问题时,他依旧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含糊地回答:“自由……你放了我吧……” 白希遥收回脚,拿起的地上的鞭子一边鞭笞他一边喊:“不对不对!你最想要的是我,也只是我!这辈子都只有我——(PO-18.COm)(PO-18.Com)只有白希遥一个!!” 她下了狠力,他被鞭打地四处躲闪,然而身体被束缚只能抱头打滚,等狂风骤雨般的鞭打停止,他已经衣衫褴褛地缩在墙角,喘息更急 -- 分卷阅读31 促了。 白希遥知道,这是药效完全发挥了出来。 她慢条斯理把皮鞭放下,蹲下身子解开他身体的束缚,然后张开手臂抱住他,声线诱惑地在他耳边低声说:“清显哥哥,操我。” 何清显被这句话刺激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凶狠地亲吻她,一边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裙,很快就将她的裙子撕扯开,露出黑裙里面饱满诱人的胸脯——(PO-18.COm)(PO-18.Com)她已经不再是个迟迟不肯发育的女孩儿了,她的身材很完美,任凭他一只大手也握不过来。 一大一小的身体很快就褪去了彼此最后的衣衫,赤身裸体地交缠在一起。 何清显含住那雪白之上一点茱萸,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仿佛要将她生吃入腹,同时身下赤红的性器耸动不休,却始终无法深入其门。 白希遥动情地呻吟了一声,然后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她利落地分开腿,跨坐在他结实的小腹,用手抚摸了两下那暴涨的阴茎,便扶着它直直坐了下去——(PO-18.COm)(PO-18.Com) 仿佛灼烫的铁棍猛地贯穿了下体,直接顶到了她最深处,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微张着唇说不出话来,最稚嫩的地方被狠狠拉扯开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撕成了两半,痛到极致甚至产生了反呕的感觉,一双大手用力地捧住她的小巧圆润的臀,发狠地快速挺动着腰身,一下又一下插入她最深处,大开大合,粗暴而残忍。 空气里渐渐蔓延开一丝血腥味,不知是她的处子血还是被撕裂的血,只感觉着血腥味越来越浓了。白希遥双手撑在何清显有力的腰身上,痛得弓着背,声音里点了一点哭腔,委委屈屈地叫他:“清、清显哥哥…慢、慢一点……我好、疼啊……哥哥……” 那个光风霁月,绅士温柔的何清显不见了,在她身上冲刺的只是被药物逼疯了的,吃人的兽。 快感直逼脑干,他像是爽快至极,额头青筋绷起,不断地跳动着,更用力地顶弄着白希遥,撞得她浑身颤抖,丰满的胸脯上下跳动,刺激着男人的眼球。 他一把抓住她一个胸脯,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身,力道无比之大,几欲将她捏碎在掌心里,让白希遥立刻就发出了惨叫声,随即天旋地转,位置调转。 她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被顶弄地上下起伏,两条细白的腿无力地架在男人肩头,在空中不住地颤抖,男人疯狂地顶撞她,胯下快速地摆送着,一只手还在蹂躏她青紫交加的乳房,白希遥嘶哑地呻吟着,如疾风中一叶孤舟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哀求他:“慢一点、不要了、慢一点……清显哥哥……” 白希遥在他的撞击中迎来了第一次高潮,紧接着又是第二次,第三次……而何清显完全没有要结束的样子,直到白希遥痛得开始捶打他时,何清显突然趴在她身上,汗湿的胸膛将她笼罩住,后腰和小腹紧绷成直线,一股又一股热烫浓精射进她的子宫,子宫壁被这股灼烫击打着,立刻就痉挛起来,竟达到了第四次高潮!白希遥既爽又痛地呜咽一声,然后一口咬住何清显的肩头,死死地扣住男人的后背,喷涌出大片淫水,打在男人还不肯软下去的阴茎和饱满的精囊上。 白鸟衔情刃连续的H 连续的H 占有,是最直接表达喜欢的方式。 连续三天,他们开始的疯狂地做爱,或许这已经不是做爱了,近乎于性虐待。 这虐待不是单方面的,白希遥也疼痛不已,但她仍旧不肯放过何清显,她心底带着一股要和何清显一同赴死的狠劲儿,下体被抽插摩擦的红肿不堪,阴唇外翻,阴蒂硬挺,甚至流了血,可还是用力抱着何清显,哑声呻吟。 而被注射药物的何清显,也不能放开白希遥,他将白希遥抵在墙上,发狂地撞击她,亲吻她,白希遥两腿岔开盘在男人的腰上,双手抱着男人的头,像濒临死亡的白鹅无助地往后仰着修长的脖颈,大张着嘴巴喘息。 她的神经在痛与爽的交界边缘回旋着,几度以为自己是要坏了,就这样被何清显操坏了,那么粗大的东西一下下打桩一样捅进去,将她的身体劈开一个洞,软肉被拉出又挤回去,如此反复……阴唇肿得很厚,不断地往下淌水,巨大的冠头横冲直撞,有几次仿佛直插进胃里去。 到了后面,她四肢酸软无力,浑身颤抖,已经无法高潮,他碰一次就要痛,可那又如何呢?白希遥就是要何清显,她要他的身体,他的汗水,他的精液,他强有力的怀抱和猛烈的撞击,他每一次高潮以及每一道喘息……她得不到何清显的灵魂,总要彻底征服他的肉体。 她的小腹射进去男人过多的精液,已经微微鼓起,她用手拉着膝盖弯,露出被蹂躏得泥泞不堪的小穴,向何清显展示:“看,清显哥哥,这里装的都是你的东西。” 何清显不会理会她,只是一味地干。他握住她的腰插进去,里面浓白的精液被挤出来,从穴口流出,白希遥用手去摸 -- 分卷阅读32 ,摸到一片温热濡湿的精液,然后伸到何清显面前,“哥哥……” 何清显眼前是一片晃眼的白,失神的双目无法定焦,口舌似乎也跟着麻木了,尝到她喂到嘴边的液体,表情丝毫未变。 他含住她纤细的手指,像狗一样舔舐着主人赏赐的“美食”,直到她掌心变得干干净净,他顺着她的指尖,手腕,一路舔吻到她的脖颈。 交颈亲吻,耳鬓厮磨,恍如相爱。 她被顶弄的一耸一耸上下起伏,侧脸看向门口处一盏小灯,看出了神,慢慢抬起来一只手来,微微收拢,在晃动中圈住那道温柔耀眼的光。 她眼底有些发烫,以为自己是痛得要哭了,可她知道这只是错觉,这种错觉多了,慢慢的她竟也分不清自己到底会不会流泪了——(PO-18.COm)(PO-18.Com)她总认为自己是哭过很多次的,只是没有流泪。 她下身已经麻木了,但当何清显滚烫的精液再一次射进她的体内时,她仍旧能感受到一阵悸动——(PO-18.COm)(PO-18.Com)这或许是来源自她内心,与身体无关。 今晚泄了三次,何清显也疲惫至极,他纾解过后便紧紧抱着她,完全是出自本能地将她抱在怀里,然后闭上了双眼陷入半昏迷中。 他的性器还没来得及拔出,就这样安静地埋在她体内,白希遥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他阴茎的热量和脉动,她勾起一抹疲倦的笑,喃喃叫他:“清显哥哥……” 何清显在昏睡中听到熟悉的声音,潜意识里哼了极轻的一声。 “……嗯?” 白希遥的视线从门口那盏小灯回到何清显的脸上,性事过后的男人俊朗之余又添了几分性感,让她痴迷不已。 她看了他许久,许久,然后开始用平静到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说:“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不是普通的喜欢,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PO-18.COm)(PO-18.Com)喜欢到从那一眼开始,我的人生就是为你而活的。后来你和赵兰庭出国,我见不到你,也没办法联系你,就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想你。 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想着你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吃了什么早餐,现在和谁在一起,做些什么事。 我想着你身边围绕着什么样的朋友,他们其中几个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偷偷喜欢着你而不敢说出口,而你又会不会恰好喜欢着其中一个…” 他更不知道,其实这个躺在他怀里的女孩,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和他做爱了。 不止一次。 是做完了又做,是无数次,是做到了天昏地暗,是做足了一生一世——(PO-18.COm)(PO-18.Com)就在那无数个被思念折磨得要发疯的夜里,她想念着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怀抱…… 白希遥笑了笑,眼底仿佛有了泪光,捧住何清显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所以当她远远地在机场看到回国的何清显时,她就发誓,这次一定要得到他,不计后果,不择手段。 白鸟衔情刃歇斯底里 歇斯底里 有时候白希遥觉得自己贱透了,为了一个男人费劲心思,神魂颠倒——(PO-18.COm)(PO-18.Com)可这个男人是何清显啊,只要是何清显,又有什么不值得的呢? 白希遥一直很不甘心,她年轻,漂亮,富有,是人间宠儿一样的女孩儿,还这样痴心,他凭什么就不肯爱她呢?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白希遥已经不再奢望何清显能爱她了,她只要何清显这个人,只是一个躯壳也不错。 她躺在何清显怀里想着:就这样吧,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可以的,他们就这样慢慢变老,也很美好了。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他,随即就感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还埋在她体内的性器也有了壮大的迹象,然而还没等白希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狠狠地推开,那根完全勃起的性器跟着从她体内拔出来,发出“啵”的拔塞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何清显攥紧拳头,脸色有些苍白,但耳根却发着红,是情欲和羞耻之下的反应,他咬牙道:“你简直不知廉耻!你……你……”后面的话他说不出了,眼睛黏住似的盯着她青紫交加,血迹斑斑的身体,她似乎是受了三天三夜的酷刑,玲珑有致的雪肤上没有一块好皮,密密麻麻全是吻痕,咬痕,磨破皮出血的伤口甚至是他掐出的指印。 他嘴唇颤了颤,慢慢低下了头,两手用力抓着头发,是一副极为颓废且不知所措的模样。 “我是你的哥哥啊,我们怎么能……” 白希遥撑起破碎的身子,不知疲倦地从他后背抱住他,趴在他宽阔结实充满安全感的脊背上,满足地叹息一声,“从我刚到何家那一天,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人——(PO-18.COm)(PO-18.Com)我们会谈一场美好而漫长的恋 -- 分卷阅读33 爱,然后你会向我求婚,我会给你生一个宝宝,然后我们一起抚养ta长大,一起慢慢变老、死去……你看,从头到尾也只有你一个人天真地把我当亲妹妹,可你别弄混了,你姓何,我姓白,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呀。” 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际,亲昵地说:“哥哥,我们不是亲兄妹,我又这么喜欢你,我们怎么就不能结合了呢?将来我还要生一个长得很像你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PO-18.COm)(PO-18.Com)”她的梦还没做完,耳侧突然刮起一阵风,脸颊还没感觉到疼,整个人便被掀翻到床下去了。 何清显长腿迈下床,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近乎歇斯底里朝她喊:“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爱我,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非法囚禁我,虐待我,强迫我,不但要把我一辈子关在这个连阳光都进不来的地下室,还想让我孩子也在这里长大?白希遥我告诉你,你这不是爱,你这是自私,是胜负欲作祟,是心理变态!你的爱不过是在美化自己罢了,你根本不配提爱——(PO-18.COm)(PO-18.Com)你这个变态,变态!你最好快点放我出去,否则我这次真的会杀了你!” 她表情呆呆的,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的左边脸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披头散发嘴角淤青,像个疯子——(PO-18.COm)(PO-18.Com)不怕死的疯子。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或许即将被他掐死,反而在越来越加剧的窒息中,笑了出来,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清显哥、哥,你杀了我吧,我们、一起死在这里,永远都、都不分开了。” 她的眼眶已经开始充血,只需要再等一会儿,这个将他的人生搞得一团乱的人就会消失了,而这一次也并没有武永平突然撞开而入,这真是绝佳的机会,错过这一次或许再也遇不到了,可是——(PO-18.COm)(PO-18.Com)可那双暴出青筋的大手还是慢慢地松开了那纤细脆弱的脖颈。 他瘫坐在地,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中一片惊惶:他怎么能杀人呢?他是医生啊,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能起杀心呢? 白希遥捂着喉咙伏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笑不止:杀了她?哈哈,何清显说要杀人? 她笑着捡起衣服穿上,踉跄地站起来按了装在床头的按钮:“有突发情况,下来。” 白鸟衔情刃意外的人 意外的人 三分钟后,武永平拎着药箱进来了,他站在门边拿出麻醉枪给近乎神经质的何清显打了一针麻醉,然后在他半昏迷时又将颈环和手铐给他戴上——(PO-18.COm)(PO-18.Com)何清显又回到了那个没有尊严,连排泄的自由和权力都没有的起点。 何清显睡着了,眉头紧蹙,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害怕极了的孩子。 刚刚他只要狠下心杀了白希遥,或许也是有一线希望获得自由的,然而他没有,他再一次放弃了逃出去的机会。 武永平阴沉着脸,自虐一般嗅着空气中浓重的情欲味道,盯着她红肿的脸颊和吻痕斑驳的脖颈,低声说:“你胆子太大了,就不怕他杀了你?“ “你说什么?” 白希遥像是听了一句荒谬至极的笑话,毫不在意地笑了,“他可是何清显啊。” 又是这句熟悉的回答。 武永平扫了何清显一眼,虽然他讨厌何清显,却不能否认何清显确实是个好人,然而好人往往是没有好报的,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倒霉地被白希遥爱上了呢? 武永平想,白希遥这样的变态就该爱像他这样的坏人才合适,还是不要祸害别人的好。 然而白希遥不仅不爱武永平,甚至还嫌恶他,除了工作之外从不和他多交谈,武永平很明白自己只是一条狗,即使他这样忠心耿耿,即使他是最受白希遥信赖的人,依旧不能讨来她的半点欢心。 白希遥在楼上休息了两天养身体,期间并没有去地下室看过一次,武永平负责送饭,还负责撤走上一餐丝毫未动的饭菜。 在白希遥身上不太疼能下地走动的时候,她想起了那个Stefanie——(PO-18.COm)(PO-18.Com)前段时间一直打电话去前台找白希遥的人。 她带着满心好奇打过电话去,一边弯腰抬脚,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涂着正红色指甲油,一边哼着歌等对方接听。 当那一声“您好?”响起时,她的手猛地一顿,甲油涂出边际甚至划在了床单上,好像一抹明明干涸已久却仍旧刺眼的血渍。 ——(PO-18.COm)(PO-18.Com)是赵兰庭。 她想不通为什么赵兰庭还会回来,更想不通为什么赵兰庭不直接说出身份,反而要留Stefanie这个名字。 想不通的太多,于是白希遥去见赵兰庭了。 她们约在一家日式茶楼,环境安静,气氛高雅,设计极有韵味,一脚踏进去仿佛一瞬间人格升华了,摇身一变就成了与何老爷那样“高风亮节”的人物了。 赵家和何家是世交,两家都很爱附庸风雅,赵父和何老爷极为爱茶,白希遥记得何老 -- 分卷阅读34 爷还让赵兰庭和何清显较量茶道呢。 白希遥当时装着一肚子茶水,坐在一边看得乏味,连连打哈欠,还被何振华笑着批评:牛嚼牡丹,不像样子。 这样想来,何清显确实是与赵兰庭更相配一点的,却被白希遥截了胡。 她被侍者领着走到了包厢门前,木门一拉开,窗外怡人的清风就裹挟着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白希遥抬手将被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对坐在榻榻米上妆容精致,笑容妩媚的女人慢慢露出一个浅笑来。 “兰庭姐姐?好久不见了。” -(PO-18.Com)-(PO-18.Com)-(PO-18.Com)-(PO-18.Com) 须知白希遥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坏人,她以及本文并不代表作者三观。 白鸟衔情刃转折之夜 转折之夜 白希遥用一种如同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赵兰庭,她的表情依旧天真懵懂,像是一只完美贴服的面具看不出丝毫伪装。 她们都没有说话,相视而坐,长久静默着,似乎要对峙到另一方败下阵来。 一缕微风从窗外吹进来,把赵兰庭的亚麻色披肩发吹动,发尾扫过她的锁骨,一阵轻痒。 赵兰庭扬唇笑了笑,动作行云流水地沏茶倒茶,她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在潺潺水声中说:“小希遥,你一定想不到我们还有见面的一天吧?” “是呀,当年你和清显哥哥离开的突然,我都没有好好和兰庭姐姐道别呢!听说这些年你都在美国的疗养院养病?兰庭姐姐是生什么病了呢?”她说得好担忧。 赵兰庭淡淡地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抬眸看她,“没什么大病,只是当年压力太大,不小心患了抑郁症而已,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反而经常挂念你呢,想白阿姨有没有康复,想你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她说到这里顿了下,被眼线勾勒得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意味深长地说:“不过,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和何叔叔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好呢?甚至都能好到上床去?” “兰庭姐姐,说话要注意措辞呀,你这样说何叔叔一定会非常伤心的。”她慢条斯理地看了下天空,然后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也许何叔叔的在天之灵现在就正看着你呢!” 赵兰庭颈边汗毛乍起,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茶杯。 白希遥清凌凌的圆眼睛没有一丝情绪,嘴角却始终噙着一抹笑,这笑意在温暖的阳光与和煦的微风下却像幽寂深夜里的一汪井水,寒意彻骨。 赵兰庭在心中讽刺地想:对,就是这样的笑,她当初为什么就没有看明白呢? 她们之间隔着一层氤氲的水汽,窗外清风吹乱了它的轮廓,没一会儿又挣扎着成了型,隐隐约约铺成幕布,在她们交汇的眼神中上演着一段不美好的往事。 -(PO-18.Com) 那年,何清显和赵兰庭高考了,何清显说要填报国内最好的那个医科大学,赵兰庭的意愿院校与何清显同处一地,距离并不远。 何振华不乐意何清显去学医,在他看来何清显就该去学金融,好为将来继承家业做准备,可何清显并不领情,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励志要一名医生了,还要做一名优秀的眼科医生,要将无数患者从绝望的黑暗中带出来,看一看这个缤纷多彩的世界。他志向远大,意志坚定,连何振华都说不动他。 何振华发了脾气,觉得他不识好歹,何清显也厌烦极了,干脆和朋友们去毕业旅行。 白希遥急得跺脚,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你要去多久呀?带上我好不好?” 何清显哄她:“希遥不要闹,哥哥的朋友们都是男生,带上你不方便的,而且旅游很累的,要爬山要骑车要露营,你受不了的。” 和你在一起,又有什么受不了的呢? 白希遥撒娇了许久也不见何清显改主意,只好乖乖道:“那你要早点回来,别忘了我还在家里等你呢,还有你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记得给我寄明信片,不然……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她奶声奶气地撒娇,把脸埋在何清显怀里,真心实意地说:“清显哥哥,我舍不得你走。” 何清显摇头失笑,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怎么这副样子?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不管白希遥多么不舍得,何清显还是和他的朋友们去旅游了,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何清显一走,白希遥就彻底孤单了起来。 白柔还是昏迷不醒着,白希遥也再不会心存她会醒来的希望,植物人醒来的案例太少了,少到白希遥根本不愿意付出这个心力去等待,她就只当白柔是死了,也很少会想起白柔来,只是偶尔在睡不着的深夜里会格外怀念被妈妈拥抱着入睡的时光。 她想念妈妈的怀抱,想念清显哥哥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35 的怀抱,甚至想念赵兰庭的怀抱,但从没想过——(PO-18.COm)何振华会在一个深夜里悄悄潜入她的房间抱住她。 ——(PO-18.COm)(PO-18.Com)— 有要猜猜剧情的朋友吗? 白鸟衔情刃所谓奸情 所谓奸情 灼热的,浓烈的成年人气息突然笼罩住她的身体,一双兴奋到颤抖的大手从她的大腿钻进睡衣裙摆里残暴地揉捏着少女小巧的臀部,以不可阻挡之势要拉下她的内裤。 “希遥,我的小希遥,叔叔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他压抑着兴奋的语速快极了,一边说着一边将嘴唇贴在她刚刚开始发育的胸脯,张开嘴含住她红色的乳头。 白希遥的大脑像是被冷水冲刷过,她死死地握住何振华的大手,但抱着她的似乎不是人,而是一只八爪鱼,不管怎么挣扎也阻挡不住他的入侵。 她曾无数次计划着要宰了他,但却是第一次明白原来男女之间的力量是如此悬殊。 白希遥很快就被他剥干净了,他的大手不停在她身体上游走抚摸,摸到她光洁没有一丝毛发的下体时,呼吸迅速变得粗重起来,紫黑色的阴茎也涨得要爆炸,急不可待地要插入少女的身体深处。 然而她稚嫩的身子像一只在顷刻间失去庇护的幼鸟,在他怀里不停打颤,引人怜爱心生不忍的同时,又勾起他无限的摧毁欲。 “希遥,别怕别怕,让叔叔好好疼疼你。” 白希遥并不怕,她知道何振华是个什么狗东西,只是震惊又愤怒,愤怒到一定程度便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PO-18.COm)(PO-18.Com)她确实是继承了白柔那个蠢蛋的基因了,不然怎么会被人欺负成这个德行呢? 白希遥咬着牙关,慢慢伸出手臂回抱住他,何振华眼睛被欲望冲红的眼睛突然亮起,腾出一只手来急切地去脱裤子,然而还没等他的手解开腰带,就听到白希遥带着哭腔说:“原来何叔叔竟然是这么下流的人,半夜偷偷摸摸来女孩子房间,又亲又抱,还把我弄得好疼……希遥再也不喜欢何叔叔了。”这样说着,小手配合地用力一推,迅速卷了被子盖在身上,背过去。 何振华有些惊愕,他试想过白希遥会哭闹,甚至会抓他一脸血印,可白希遥全程没有一丝动静,除了刚开始的震惊和小幅度的挣扎,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声呼喊……不过即便她呼喊也是没有用的,他决心要得到白希遥,早已经吩咐好了佣人不许出来。 就算她把嗓子喊哑了,又有谁能来救她呢? 何振华盯着白希遥的后背琢磨着,她刚刚那几句娇嗔倒像极了白柔对他撒娇,完全不像一个面临侵犯的女孩儿。他心底隐约有个猜测慢慢冒上头来,倾身要抱她,手指刚碰到那白嫩皮肤,女孩儿就抗拒动了下肩膀,赌气道:“你走开!我再也不要喜欢何叔叔了!” 何振华听了这话心头一热,竟罕见地有点紧张,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青涩的学生年代,他迟疑地问:“希遥……小希遥?你难道也喜欢叔叔?就像叔叔喜欢你这样?” 他看不到女孩儿的表情,只听到她闷声闷气地答:“可今天开始,我就不喜欢何叔叔了!” 这样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让何振华如同喝醉了酒,既惊讶又喜悦,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同时又有些骄傲,可见他确实英俊不凡,宝刀未老,即便年过四十依旧魅力无限可以俘获纯真少女。 “为什么不喜欢叔叔了?” “何叔叔以前是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又绅士又帅气还对我和妈妈好,我当然喜欢何叔叔呀,可是今天晚上你、你……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何叔叔。” 听她提及白柔,何振华一阵心虚,干咳一声哄道:“叔叔没变,还是你喜欢的何叔叔,只是因为我太喜欢小希遥了,所以没忍住……我向小希遥道歉,好不好?你就原谅叔叔吧?” 还不等何振华去抱她,白希遥就突然转过身来,她气呼呼地用小手推他:“你走你走,我要睡觉!不然我就真的再也不喜欢你了!” 何振华被她推搡着,即便下身还在叫嚣着可心里却柔软得很,既然希遥对他也有意,人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不如就改天再来,到时候你情我愿鱼水相欢,岂不美哉? “好了好了,叔叔马上走,你乖乖睡觉,明天我再来找你。” 白希遥哼了一声:“明天?那要看我高不高兴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白希遥立刻翻身锁好门,然后拿出手机来拨打何清显的电话,连续拨打了三次,迟迟没人接。 她握着手机怔怔出神,发丝凌乱地静静趴在床上,手机屏幕的冷光隐隐照亮了她单薄脆弱的轮廓,纤细的骨头蒙着柔嫩的皮肉,微隆的胸脯下,心脏沉重地跳动着。 她难过地想,她要成全清显哥哥,可谁来成全她呢? -- 分卷阅读36 一夜过后,白希遥照常起床梳洗,挑选了一条显得尤为稚嫩的粉色连衣裙,迈着轻快的步伐下了楼,脚步声吸引了在大厅抽烟的何振华,他刚一回头,白希遥就像个小蝴蝶似的,扑打着翅膀落在他怀里,何振华踉跄两步急忙抱紧了她。 “何叔叔,早上好。”她紧紧抱着何振华的腰,仰着小脸用一种极为仰慕和依恋的眼神望着他。 何振华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几乎要记不得自己姓甚名谁多大岁数老婆是谁了,他被这甜甜的声音和崇拜的眼神迷了心智,弯了腰,像抱婴儿那样一把将白希遥抱起来,昨夜抚摸过的小巧臀部就压在他略粗糙的小臂上,他的身下立刻就起了反应。 “我的小希遥,早啊。” 趁着没人,他在白希遥脸颊上迅速亲了一口,然后就从容淡然地将她放了下来,恢复了大家长的风范。 从那天开始,何振华就和自己的继女偷偷谈起了恋爱——(PO-18.COm)(PO-18.Com)当然,这是他单方面的想法。 因为风流数年,家外还养着许多情人,何振华吃饱了不饿又想营造君子人设,并没有表现地太过急色。 白希遥嘴甜身软,是个很讨何振华喜欢的小宝贝,就连耍脾气的模样都能让他痴迷不已,恨不得要上天去把月亮摘给她玩。但她只允许他亲亲抱抱,每当他要进一步,她就要娇嗔推拒了,“我还没来例假呢,妈妈说要等我来例假了才能谈恋爱。” 白柔到底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何振华不知道,但“白柔”这两个字确实对他有一定的震慑作用。 毕竟是心爱过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决定娶进家来,而如今白柔被他一巴掌打成植物人,他还要玩人家没成年的女儿,未免太过禽兽——(PO-18.COm)(PO-18.Com)何老爷,可一直是自诩高风亮节的君子之人。 为了提醒何振华不要忘记自己是个君子,因此白希遥总是不厌其烦地提醒他,提醒的次数多了,何振华难免要恼了。 在一个阴雨天里,何振华突然抱起刚从赵兰庭家回来的白希遥,将她扔进房间,快速地脱了两人的衣服,扑上来就强硬掰开白希遥的双腿,拿着自己勃发的阴茎往她小穴里捅,白希遥忍着几欲作呕的欲望,一边娇笑着哄何振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将手悄无声息伸到枕头下,握住了冰冷的刀把。 何振华听了她的话,埋头含住她小小的花穴,一番舔舐后用舌头插入那道小小缝隙中去,模拟着抽插动作,又以舌尖挑逗女孩儿小小的珍珠,让她尽快湿润起来。 白希遥小声呻吟着配合他,亲热地叫他何叔叔,眼神却阴鸷地看着那颗头颅,比量着角度。 她毫无感情地想着:就这样一刀捅穿的他的喉咙吧。她连自己都成全不了,凭什么成全别人呢?清显哥哥成了孤儿也没关系,还有她爱他疼他呢。 然而就当她要一鼓作气拔出匕首时,房门竟被推开了! 赵兰庭不知已经在门外待了多久,她的目光直接略过何振华,定定看着白希遥,痛心疾首道:“希遥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何振华赶忙抓起薄被盖住身体,一时无话可说也不敢去看赵兰庭的眼睛,让小辈见到这副样子简直可以称为他人生中最耻辱的一件事了。 白希遥冷漠地看着门外的赵兰庭,最初的惊愕过去了,她正要开口说话,然而赵兰庭已经转身跑掉了。 第二天下午,白希遥去找了赵兰庭,她对赵兰庭说出了被何振华猥亵的真相,可赵兰庭竟然一反往常并不相信她。 “希遥,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前几天我来找你玩,还见你对何叔叔有说有笑呢,我还当你们关系好才这样,现在想想哪里都不对劲儿,而且你们……你们做那种事的时候,你明明就很开心的样子!你不要以为你们做这种丑事没人知道,我在门缝里全都看见了!” 白希遥眨了眨眼睛,头一次对赵兰庭有点无措,她呐呐地问她:“兰庭姐姐,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赵兰庭扭过头去不看她:“傻子才相信你。希遥,从前我对你好是喜欢你,就算知道你有一肚子鬼心眼也喜欢你,可是你现在做出这样的丑事,我只觉得你…你恶心!”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了?以后也不去找我玩了吗?” 赵兰庭态度冷淡道:“你现在真不值得我喜欢,等清显回来了,我还得告诉他这件事,让他也认清你的真面目免得他和我一样,被你骗得团团转。” 白希遥盯着赵兰庭的侧脸看了她许久,低声说:“兰庭姐姐,我们关系那么好,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我原来以为只要我说出真相你就会信我的,所以没有把关键证据带来,如果你还肯信我一次,那明天下午三点,就去何家找我,好吗?” 白希遥说完站起来往外走,她背过身时下意识地摸了摸眼尾— -- 分卷阅读37 —依旧是干燥的。 -(PO-18.Com)-(PO-18.Com)-(PO-18.Com)-(PO-18.Com) 哥哥明天上线。 白鸟衔情刃残酷回忆 残酷回忆 第二天,不出所料的,赵兰庭来了。 白希遥想,赵兰庭确实对她挺好的,就像她的亲姐姐,可是对她好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为了得到何清显,除掉区区一个赵兰庭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且赵兰庭说不喜欢她了,以后也不肯和她好了。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要实施杀人,并不慌乱,只是缺乏经验,并不像杀何振华时那样提前计划,好像杀赵兰庭就跟杀一只兔子那样简单,是一件不怎么费事,且不需要思考的事情。 然而当事情做到一半,她的脑子才活泛起来,顿觉自己漏洞百出——(PO-18.COm)(PO-18.Com)既然已经打算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为什么还准备了迷药呢? 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当时的自己是很迷糊且混乱的,她有杀人的狠劲儿,脑子却不怎么清醒,明明要杀何振华的计划那样好,可换了赵兰庭她却变糊涂了。 真是奇怪。 等赵兰庭昏迷过去她才如梦初醒,摔死倒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但放了迷药呢?这可是会尸检出来的,她思来想去,决定今天暂时放过赵兰庭,等她体内的药物代谢干净再说。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白希遥把赵兰庭拖上床放好就跑下楼去了。 何振华喝醉了,醉醺醺地分不出人来,抱着肥硕的保姆一个劲儿嚎叫。 白希遥让佣人搀扶这个老混蛋去房间休息,然后挥了挥空气中散不去的酒臭味,小腿一抬就跑去了花园玩。 花开的正盛,姹紫嫣红一片,让人眼花缭乱。她拎着裙子在小巷中漫步,脸上没有笑但脚步却很轻盈,园丁从层叠摇曳的花枝中瞧见她,目光追随着她小小身影,只觉得这白小姐像极了花中仙子,既漂亮又纯洁,美好得不得了,让他这一饥渴的老光棍连肖想的心思都不敢有,否则那就是玷污了这样的仙女。 白希遥在花园里逛了一圈,心中十分想念何清显,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死缠烂打地跟上去,不然以清显哥哥的性格,一定也会答应她的吧? 她俯下身,看到一朵漂亮的栀子花,欣赏了一会儿便掐了下来,捏着花梗在指尖里转了转然后跑去湖边,临水照影地把栀子花插在鬓边,她盯着水面里那张白皙稚嫩的脸,心想:现在不是想清显的时候,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处理。 她站起身,慢慢走出花园,到了大厅的时候突然听到二楼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她闻声望过去,只见赵兰庭衣衫不整,满面泪痕地从她房间里跑了出来,光着脚丫踉跄而仓皇地冲出了大厅。 白希遥望着她消失的背影,皱皱眉头,上楼往自己房间一看,那张公主床上竟躺着一个赤身裸体,鼾声如雷的何老爷,而凌乱的床单上散落着斑斑血点,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战役。 白希遥面无表情站在床边,想要就这样拿出刀子来狠狠捅上他几刀,然而她终究只是看了他一会儿,爬上床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左右开弓给了他七八个连续而响亮的耳光。 何老爷被打得脑袋嗡嗡直响,然而依旧没有要醒的意思,白希遥干脆扯着床单将他踹到地上,然后利索地把床单收好,像拖尸体一样,把何老爷拖回自己房间。 隔了几天后,听家里的佣人说,赵兰庭突然病了,被连夜送去了医院。 何振华听后脸色难看地上了楼,哐当一声甩上了门,大概是自觉做了丑事没脸见人。 白希遥给赵母打了通电话慰问,赵母声音勉强地说赵兰庭没有大碍,只是发烧,让她不要担心。 挂断了电话,白希遥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米饭,心里轻快极了,自己的难题就这样迎刃而解,赵兰庭如今还能义正言辞批评自己吗?她才是那个和何振华真正上过床的人呀。 她认为自己对赵兰庭是不必抱有愧疚之心的,毕竟她的本意是要杀了她,并非侮辱她。同时还幸灾乐祸地想着,按照赵兰庭的单纯和保守,或许以后根本无法面对与何老爷长得有三分相像的何清显了呢。 这样就最好了,清显哥哥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并不像白希遥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何清显突然就说要带着赵兰庭出国了! 她不许何清显走,第一次那样毫不遮掩地闹脾气,她将何清显的行李箱从楼梯扔下去,把大门关起来,可仍旧阻挡不住何清显的脚步,他歉疚地对她说:“希遥,你要懂事一点,哥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每天守在你身边的,而且就算哥哥去了国外,我们也可以在网上联系,哥哥保证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好不好?”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38 好不好?当然不好!然而她的力量太小了,所以当何振华将她拉开时,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何清显头也不回地上了赵家的车,和那该死的赵兰庭一起,奔向机场。 何清显一走,白希遥也病倒了,她每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似乎灵魂被抽走了大半,觉得这世界的任何东西都变得索然无趣了,而她也真正地成了一个没人疼没人爱没人陪的小可怜。 导致这一切的是谁呢?是她白希遥吗?不是的,还是赵兰庭。 所以即便是多年后的现在,她再一次与赵兰庭面对面,摸摸自己的内心,果真是一丝愧疚都没有的。 热茶逐渐变凉,氤氲热气慢慢消散,视线随之清明起来。 赵兰庭与她说着叙旧的话,曾经的不开心一字不提,白希遥却不耐与她多周旋,开门见山道:“兰庭姐姐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当初怎么不给前台留姓名呢?不然我早就联系姐姐了。” “Stefanie是我的洗礼名,从我有这个名字开始,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赵兰庭这个人了。” “哦,那我该叫你Stefanie姐姐?” “随你喜欢。我找你来是要请你帮个忙。”赵兰庭抿了一口冷掉的茶水,面带微笑地说:“我想请你帮忙找一找我的未婚夫——(PO-18.COm)(PO-18.Com)也就是你的哥哥,何清显。” 白鸟衔情刃不想要吗 不想要吗 白希遥在那无数个思念何清显的日夜里辗转反侧,想不通何清显为什么要义无反顾和赵兰庭去国外读书?难道赵兰庭真的告诉了何清显真相吗?不可能的,他对何振华还是一样的恭敬。 难道是何清显喜欢赵兰庭吗?不,这更不可能,何清显怎么会喜欢赵兰庭呢?明明他对赵兰庭……是的了,他对赵兰庭是那么好。 赵兰庭告诉她,当年她割腕自杀不成被送去医院,医生不仅治愈了她还告诉赵家父母,她的会阴部严重撕裂,还在断断续续出血。 在赵家父母逼问下,赵兰庭害怕极了,下意识地报了何清显的名字——(PO-18.COm)(PO-18.Com)然而所有人都明白,何清显已经外出旅游一个月,不可能做下这种事。 可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赵兰庭说是,赵家父母就愿意相信——(PO-18.COm)(PO-18.Com)这总比传出女儿被强暴的新闻好听。 赵家父母气急败坏地联系了“罪魁祸首”何清显,而赵兰庭得知何清显要来医院,又心虚又恐惧,直接被吓到进行了第二次自杀,等醒过来的时候,何清显就已经站在了她的病床前。 他没有质问赵兰庭,甚至没有一丝被污蔑的生气,而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温柔地对她说:“兰庭,我们离开这里,出国读书去吧。” 后来她才知道,当她昏迷不醒几次险些落入死神之手的时候,一门之隔的抢救室外,自己年过四旬的父亲母亲正跪求何清显带走赵兰庭,离开这片伤心之地。 出国后,何清显在当地一所著名医科院校上学,而赵兰庭则因为出现了严重的心理疾病被送去疗养院治疗。 何清显经常去看望她,像朋友又像医生,那样温风和煦,那样温柔细致。 赵兰庭问过他:“你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何清显说:“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 赵兰庭愧疚自责之余忍不住恶毒地想:我并没有冤枉你,谁让你是他的儿子呢?你就该为他向我赎罪。 可她到底还是那个善良,单纯,甚至有点傻的赵兰庭,在那年大雪纷飞的万圣节,她再一次自杀了。 赵兰庭命硬,第三次依旧是没死成,不仅如此还多了一个未婚夫——(PO-18.COm)(PO-18.Com)她死前留了遗书,交代了“那个人”的身份。 何清显打了越洋电话痛骂何振华,并单方面与何振华断绝了父子关系,愤然挂断电话之后,转头就向苏醒过来的赵兰庭求了婚。 赵兰庭说,“我当时看着他,觉得这么好一个人不该被我拖累,但是谁不想得到这么好的何清显呢?就是这份贪念让我活了下来。” 她积极接受治疗,期间还信奉了基督教,用洗礼名获得了重生,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Stefanie。 白希遥推开门,视线从地板一寸一寸上移,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向正弓腰靠坐在墙角的男人。 自从白希遥上楼后,地下室里就没有开过灯,除了三餐时间,何清显便一直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门被推开的时候,何清显反应有些迟钝地抬头去看,通道的灯光随着门被推开的幅度倾泻进来,照亮了他的眼睛。 何清显不适应地眯起眼,琥珀色的眼底倒映着一团冷光和女孩儿漂亮精致的脸。 白 -- 分卷阅读39 希遥面无表情看着他,看了许久才叫他一声:“清显哥哥。” 是啊,这么好的何清显,谁不想得到呢? 她想得都要疯了,恨不得要囚禁他,毁了他,杀了他才好。 困住何清显的锁链长度不长不短刚好足够他如厕,上床睡觉。当白希遥走到他面前时,何清显也跟着站了起来,绕过她,坐到床边。 白希遥并不介意他的冷淡,跟上去与他坐在一块,侧着头笑吟吟问他:“清显哥哥怎么见了我坐到床上来了?是不是在暗示我呀?” 何清显下意识皱眉,脸上的厌恶之色不遮不掩,但仍旧垂着眼睛,似乎连看白希遥一眼也不愿意了。 他预感白希遥会生气,甚至会拿出鞭子来抽打他,但出乎意料的是,白希遥只是安静地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并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 何清显甚至感觉她心情有些低落,一言不发的样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白希遥确实很委屈,她今天不仅见到了赵兰庭,还被迫回忆了那么多不美好的往事,最后还得到了何清显已经与赵兰庭订婚的坏消息——(PO-18.COm)(PO-18.Com)这对她打击太大了,让她忽然就伤感起来,这股伤感甚至暂时压制了她的愤怒。 她觉得自己真是一无所有了,从小到大她就只有一个蠢蛋似的妈妈,白柔虽然是个蠢蛋,但这个蠢蛋是那么爱她,只要白柔活在这世上一天,她白希遥就算是一个有人疼爱的小宝贝。 可如今妈妈没了,兰亭姐姐不喜欢她了,清显哥哥也不肯爱她。 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肯来爱她白希遥。 “清显哥哥。” 她没头没脑地说:“妈妈死了,我现在真成一个孤儿了。” 这是何清显第一次听说白柔去世的消息,短暂的惊讶后,还是沉默。 白希遥等不到他的回应,就拉了拉他的胳膊,“你不安慰我吗?我现在好难过啊。” 何清显将她的手拨到一边,恶言恶语他说不出,但至少可以离她远一点,然而就当何清显要站起身时,白希遥用力拽着他的颈环,将他又重新按了下来。 她轻车熟路地钻进他怀里,然后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结实的小腹上,声音软软地说:“你要哄哄我,不然我就要收拾你了。” 何清显闻言嗤笑,厌恶地将她扯开扔在床上,“哄你?你这种变态还需要别人哄吗?如果你想做什么那请你自便,不需要费心找借口。” 白希遥裙发凌乱地躺在充满他气息的床上,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咬,意有所指地说:“你在说什么事?原来清显哥哥真是在暗示我对你做点什么?” “……你不要胡乱猜想。”他转过身去不看她,白希遥却不依不饶缠上来,站在床边从身后抱住他。 她先是伸出如同柔软触角的双臂圈住他的脖颈,然后将饱满的上身严丝合缝贴在男人的后背,最后献上两瓣柔软的唇,亲昵地在他颈边亲吻,顺着他耳后一路啄吻到肩胛骨,所到之处激起一片微妙的痒,轻而易举地就将这具刚尝过情欲滋味的男性身体撩拨得燥热难耐起来。 “清显哥哥……难道你就不想要我吗?” “不想。”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攥紧了拳头,肩膀刚动了动要摆脱她,身下毫无遮掩的阴茎却不听话地硬了。 白希遥也发现了他的异样,轻轻笑着伸出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廓,含糊不清地笑骂他:“撒谎!” 何清显羞耻地红了耳廓,琥珀色的眼睛更暗了几分,嘴唇蠕动着想要说话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同时他听到心底有谁在呐喊着什么,脚跟明明被呐喊声催促着动了动,身体却还是僵硬的。 他感觉有两条游蛇蜿蜒地从身后圈住他的腰身,皮肤和皮肤的接触摩擦,体温与体温的交换,融合,让他喉咙发痒感到有些干渴,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顺从地含住那送来的香舌。 他似乎是被什么迷醉了一般,明明没有被注射催情剂,却这样渴望着她…… 在这个意乱情迷的吻中,身下突然传来一阵酥麻,垂眸看去——(PO-18.COm)(PO-18.Com)竟是白希遥探出一只玲珑小脚去拨动他贴在小腹上的阴茎。 柔软的脚尖刚碰了碰那硕大龟头,铃口就冒出一点点湿润的精液,同时更粗壮了一圈,呈现出完全勃起的狰狞模样。 白鸟衔情刃不想要吗 不想要吗 白希遥在那无数个思念何清显的日夜里辗转反侧,想不通何清显为什么要义无反顾和赵兰庭去国外读书?难道赵兰庭真的告诉了何清显真相吗?不可能的,他对何振华还是一样的恭敬。 难道是何清显喜欢赵兰庭吗?不,这更不可能,何清 -- 分卷阅读40 显怎么会喜欢赵兰庭呢?明明他对赵兰庭……是的了,他对赵兰庭是那么好。 赵兰庭告诉她,当年她割腕自杀不成被送去医院,医生不仅治愈了她还告诉赵家父母,她的会阴部严重撕裂,还在断断续续出血。 在赵家父母逼问下,赵兰庭害怕极了,下意识地报了何清显的名字——(PO-18.COm)(PO-18.Com)然而所有人都明白,何清显已经外出旅游一个月,不可能做下这种事。 可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赵兰庭说是,赵家父母就愿意相信——(PO-18.COm)(PO-18.Com)这总比传出女儿被强暴的新闻好听。 赵家父母气急败坏地联系了“罪魁祸首”何清显,而赵兰庭得知何清显要来医院,又心虚又恐惧,直接被吓到进行了第二次自杀,等醒过来的时候,何清显就已经站在了她的病床前。 他没有质问赵兰庭,甚至没有一丝被污蔑的生气,而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温柔地对她说:“兰庭,我们离开这里,出国读书去吧。” 后来她才知道,当她昏迷不醒几次险些落入死神之手的时候,一门之隔的抢救室外,自己年过四旬的父亲母亲正跪求何清显带走赵兰庭,离开这片伤心之地。 出国后,何清显在当地一所著名医科院校上学,而赵兰庭则因为出现了严重的心理疾病被送去疗养院治疗。 何清显经常去看望她,像朋友又像医生,那样温风和煦,那样温柔细致。 赵兰庭问过他:“你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何清显说:“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 赵兰庭愧疚自责之余忍不住恶毒地想:我并没有冤枉你,谁让你是他的儿子呢?你就该为他向我赎罪。 可她到底还是那个善良,单纯,甚至有点傻的赵兰庭,在那年大雪纷飞的万圣节,她再一次自杀了。 赵兰庭命硬,第三次依旧是没死成,不仅如此还多了一个未婚夫——(PO-18.COm)(PO-18.Com)她死前留了遗书,交代了“那个人”的身份。 何清显打了越洋电话痛骂何振华,并单方面与何振华断绝了父子关系,愤然挂断电话之后,转头就向苏醒过来的赵兰庭求了婚。 赵兰庭说,“我当时看着他,觉得这么好一个人不该被我拖累,但是谁不想得到这么好的何清显呢?就是这份贪念让我活了下来。” 她积极接受治疗,期间还信奉了基督教,用洗礼名获得了重生,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Stefanie。 白希遥推开门,视线从地板一寸一寸上移,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向正弓腰靠坐在墙角的男人。 自从白希遥上楼后,地下室里就没有开过灯,除了三餐时间,何清显便一直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门被推开的时候,何清显反应有些迟钝地抬头去看,通道的灯光随着门被推开的幅度倾泻进来,照亮了他的眼睛。 何清显不适应地眯起眼,琥珀色的眼底倒映着一团冷光和女孩儿漂亮精致的脸。 白希遥面无表情看着他,看了许久才叫他一声:“清显哥哥。” 是啊,这么好的何清显,谁不想得到呢? 她想得都要疯了,恨不得要囚禁他,毁了他,杀了他才好。 困住何清显的锁链长度不长不短刚好足够他如厕,上床睡觉。当白希遥走到他面前时,何清显也跟着站了起来,绕过她,坐到床边。 白希遥并不介意他的冷淡,跟上去与他坐在一块,侧着头笑吟吟问他:“清显哥哥怎么见了我坐到床上来了?是不是在暗示我呀?” 何清显下意识皱眉,脸上的厌恶之色不遮不掩,但仍旧垂着眼睛,似乎连看白希遥一眼也不愿意了。 他预感白希遥会生气,甚至会拿出鞭子来抽打他,但出乎意料的是,白希遥只是安静地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并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 何清显甚至感觉她心情有些低落,一言不发的样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白希遥确实很委屈,她今天不仅见到了赵兰庭,还被迫回忆了那么多不美好的往事,最后还得到了何清显已经与赵兰庭订婚的坏消息——(PO-18.COm)(PO-18.Com)这对她打击太大了,让她忽然就伤感起来,这股伤感甚至暂时压制了她的愤怒。 她觉得自己真是一无所有了,从小到大她就只有一个蠢蛋似的妈妈,白柔虽然是个蠢蛋,但这个蠢蛋是那么爱她,只要白柔活在这世上一天,她白希遥就算是一个有人疼爱的小宝贝。 可如今妈妈没了,兰亭姐姐不喜欢她了,清显哥哥也不肯爱她。 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肯来爱她白希遥。 “清显哥哥。” 她没头没脑地说:“妈妈死了,我现在真成一个孤儿了。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41 ” 这是何清显第一次听说白柔去世的消息,短暂的惊讶后,还是沉默。 白希遥等不到他的回应,就拉了拉他的胳膊,“你不安慰我吗?我现在好难过啊。” 何清显将她的手拨到一边,恶言恶语他说不出,但至少可以离她远一点,然而就当何清显要站起身时,白希遥用力拽着他的颈环,将他又重新按了下来。 她轻车熟路地钻进他怀里,然后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结实的小腹上,声音软软地说:“你要哄哄我,不然我就要收拾你了。” 何清显闻言嗤笑,厌恶地将她扯开扔在床上,“哄你?你这种变态还需要别人哄吗?如果你想做什么那请你自便,不需要费心找借口。” 白希遥裙发凌乱地躺在充满他气息的床上,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咬,意有所指地说:“你在说什么事?原来清显哥哥真是在暗示我对你做点什么?” “……你不要胡乱猜想。”他转过身去不看她,白希遥却不依不饶缠上来,站在床边从身后抱住他。 她先是伸出如同柔软触角的双臂圈住他的脖颈,然后将饱满的上身严丝合缝贴在男人的后背,最后献上两瓣柔软的唇,亲昵地在他颈边亲吻,顺着他耳后一路啄吻到肩胛骨,所到之处激起一片微妙的痒,轻而易举地就将这具刚尝过情欲滋味的男性身体撩拨得燥热难耐起来。 “清显哥哥……难道你就不想要我吗?” “不想。”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攥紧了拳头,肩膀刚动了动要摆脱她,身下毫无遮掩的阴茎却不听话地硬了。 白希遥也发现了他的异样,轻轻笑着伸出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廓,含糊不清地笑骂他:“撒谎!” 何清显羞耻地红了耳廓,琥珀色的眼睛更暗了几分,嘴唇蠕动着想要说话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同时他听到心底有谁在呐喊着什么,脚跟明明被呐喊声催促着动了动,身体却还是僵硬的。 他感觉有两条游蛇蜿蜒地从身后圈住他的腰身,皮肤和皮肤的接触摩擦,体温与体温的交换,融合,让他喉咙发痒感到有些干渴,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顺从地含住那送来的香舌。 他似乎是被什么迷醉了一般,明明没有被注射催情剂,却这样渴望着她…… 在这个意乱情迷的吻中,身下突然传来一阵酥麻,垂眸看去——(PO-18.COm)(PO-18.Com)竟是白希遥探出一只玲珑小脚去拨动他贴在小腹上的阴茎。 柔软的脚尖刚碰了碰那硕大龟头,铃口就冒出一点点湿润的精液,同时更粗壮了一圈,呈现出完全勃起的狰狞模样。 鸟衔情刃仇人之死 仇人之死 武永平第二天夜里才得知白希遥将何清显双腿砸断的消息。 何清显发起了高烧,持续的高烧不退,武永平医术有限,主张要将何清显送去医院,白希遥想了想,虽然这会惹出很多麻烦,但总比何清显性命垂危的要好,于是连夜将何清显送去了何家的私人医院。 何清显被送进医院时还只剩一口气,在地下室略显消瘦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彻底的瘦骨嶙峋,软塌塌的皮肤覆盖在骨头上,肋骨一根一根凸起着,胸膛的起伏也很微弱——(PO-18.COm)(PO-18.Com)几乎是半死不活了。 接手的医生们全是没和何清显见过面的,就算是见过面也怕是不会认出这个两腮凹陷,双腿被废,奄奄一息的男人竟是失踪了一年多的何家大少爷了。 手术结束了,主治医生来找白希遥汇报情况。 白希遥问:“他这腿还有可能治好吗?” 医生答:“我们会尽全力医治这位患者,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完全康复的可能性很低。” “会残疾吗?” 医生斟酌地答:“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如果复健情况好,以后依靠拐杖出行是没问题的。” “哦,那就是成瘸子啦?” “……” 医生走了,白希遥对站在她身后的武永平说:“武先生,你听医生是这个意思吗?清显哥哥真成瘸子了?” 武永平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答非所问地说:“欺负你的是何振华,何清显是无辜的,你不该这么折磨他。” 他是爱着白希遥,为她做过数不清的坏事,像一条狗似的听她的话,可这并不代表他内心麻木到没有别的想法,他真心希望白希遥不要再与何清显互相折磨了。人家不喜欢你,你折腾来折腾去,人家还是不喜欢你,守着你的不懂珍惜,却只会盯着那一个不死心,作为旁观者都替她累。 有时候,武永平甚至不知道那间地下室里关着的究竟是谁了。 白希遥听了这话很惊讶,说出一大串没良心 -- 分卷阅读42 的话来:“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清显哥哥才是罪魁祸首,他把我害惨啦,不肯爱我还抛弃我,我变成这样都是他害的!” 武永平淡淡道:“是,你没听错,何清显要变成瘸子了,以后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我现在就去给他定制拐杖。”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希遥看着武永平瘦削的背影,十分疑惑武永平是为什么要生气,要成瘸子的又不是他,真奇怪! 手术刚结束没多久,何清显还昏迷不醒,他身上的锁链全被去干净了,脖子残留着一道颈环痕迹,两条腿打了石膏高高地吊了起来,手腕因为被束缚的时间太长已经形成了习惯,即使昏迷也保持着交叉的手势放在腹前。 白希遥拄着脸看他,看了许久许久,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腿,最后盯着他的脸,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了白柔来,这个联想把她吓了一跳。她嘴唇颤了颤,像个闯了大祸害怕惩罚的孩子,迟疑而小心地唤了他一声:“清显哥哥……” 何清显没有任何反应,她又站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钻进何清显的被窝,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儿依偎着他,脑袋拱着他的咯吱窝,眨着天真的大眼睛说:“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吧。” 何清显自然还是没有反应,她就自顾自说下去,“你不说话,就当是答应了。” 说完这句,她挺了挺脖子在何清显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靠着何清显,慢慢闭上了眼睛。 -(PO-18.Com) 出去定制拐杖的武永平则去了医院附近的酒馆,一杯又一杯的白酒往嘴里倒。 他是个不起眼的模样,瘦削,苍白,肩膀窄得像个女孩子,因此显得头就格外大,五官也单薄平凡得很,平时总带着一顶帽子,低眉顺眼的存在感非常低,不论是到哪儿都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PO-18.COm)(PO-18.Com)大概就是这样的原因,他才有机会接近白希遥。 一见钟情这种浪漫戏码在这世上很平常的发生着,不单单是白希遥对何清显,武永平见到白希遥的第一眼,就彻底忘了自己的雇主何振华——(PO-18.COm)(PO-18.Com)他被雇佣来看管白希遥,兼职做她的司机。 何清显和赵兰庭走后,白希遥大病一场,何振华也看出了几分端倪,但不动声色只是把白希遥看得更严格了,他没收了白希遥的通讯设备,只剩家里一台电话可以联系外界,隔绝了她与何清显联系的任何可能。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了白希遥,所以像个小伙子似的嫉妒着何清显,使劲一切手段,不余遗力地要把白希遥掌控住。 何清显离开的这几年,对白希遥来说就像一辈子那么难熬,她无比想念何清显,甚至有点想念赵兰庭了。 如果没有何清显,有赵兰庭陪她说说话也好呀,赵兰庭曾经也是非常喜欢她的。 白希遥是没有什么守旧思想的,为了什么所谓“贞洁”就去死的,也只有赵兰庭那蠢货一个罢了。可同时她又希望自己的身体和爱情都要为何清显保留着,不仅是为了她和何清显的天长日久,更为满足她对完美爱情的想象,总而言之,她是要费些心思应付何振华的。 平心而论,何振华这狗东西是很听她话的,她装天真,他就老实,总觉得白希遥是纯洁无瑕的小天使,要捧着她,哄着她,疼爱着她。 可她想的太简单,高估了何振华的忍耐力。 那是一个天高气清的下午,何振华没去公司,围着她嘘寒问暖,十分惹人烦,白希遥不想和何振华独处,于是打电话联系同学出去玩。 白希遥的电话刚挂断,何振华突然就暴躁起来,他指着白希遥说:“我告诉你白希遥,这过家家游戏我是玩够了!我今天是一定要操了你,别以为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何振华要白日宣淫,明明白白告诉白希遥让她乖乖躺到床上去任他欺负。 脑子里的一根弦,崩的一声就断了,白希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忽然将手中的电话狠狠地一扯掼到地上,就当何振华以为她要往外跑的时候,她却拎着裙角蹬蹬蹬去厨房拿了两把刀,凶神恶煞似的冲出来,对何振华说:“来吧,你来吧,我也受不了了!你敢动我一下,我就砍死你!” 何振华一看这架势就吓住了,喊了练家子武永平来制服白希遥,有何振华这个正经雇主在,武永平不敢放水,几招就将白希遥的刀夺了下来。 白希遥没了武器就要跑,何振华眼疾手快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后领将她拎起来,白希遥疯了似的转身对着他又踢又打,他想握住白希遥的手腕,不料却被白希遥狠狠一口咬在手背上,何振华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将白希遥推了出去,她身子那么轻,一推就飘了出去,后脑勺重重磕在门边,登时就头晕眼花。 何振华怒极了,弯腰一把抓住白希遥的头发,拖拽着她上了楼,白希遥一边尖叫一边抓挠他的手背,紧接着又被何振华扇了两 -- 分卷阅读43 个耳光,趁她短暂失去意识的时候索性将她往肩上一扛,几步进了房间。 何振华迅速地将自己和白希遥剥光了,然而就当他扯开白希遥的双腿时,后脑突然一痛,仿佛被什么钝器重重砸了一下,疼得他当场昏倒。 武永平木着脸把花瓶放到地上,对赤身裸体的白希遥说:“你快跑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是白希遥第一次正眼看这个沉默寡言,像影子似的跟了自己两年的“司机”。 她看着武永平,武永平也看着她,目光从她的脸很自然地下移到她张开的腿心去,欣赏她粉嫩诱人的穴口。 他盯着那一道微微张开的小缝,十分怀疑自己是否能插得进去,她这么小,这么小,自己进去一定要要害她受伤的。 “跑什么?” 白希遥终于从这场惊变中回了神,光溜溜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忍着痛艰难地穿衣服,一边气喘吁吁地说:“现在跑了,我不是白受欺负了?” 她穿好衣服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来,扬起了手就要何振华胸口捅,可那小手抬到了半空又停了,武永平以为她害怕了,可白希遥却仰脸看看雪亮的刀尖再看看何振华,眼底戾气横生,像是魔怔了一般,红肿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盯着昏迷不醒的何振华说:“你欺负完我妈又欺负我,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你?” 她爬过去握住何振华半硬的阴茎,在掌心里掂量了两下,当武永平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的时候,白希遥已经手起刀落,连阴茎带囊袋给何老爷阉了干净。 何振华在剧痛中苏醒,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疼晕了过去。武永平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可心里亦是一阵毛骨悚然。 白希遥把匕首扔在地上,抬手将溅在眼皮的血抹去,血迹被拉长,像一道猩红眼线从她眼尾延伸到太阳穴,极致的美又是极致的诡异。 她背着光坐在床边,身后窗外晚霞绚烂如泼天的大火,烧出满世界血色,她将挡住视线的黑发挽到耳后,抬起漆黑而冷漠的眉眼,忽然翘起嘴唇无声一笑。 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由衷快活的笑——(PO-18.COm)(PO-18.Com)为她的胜利,也为他的臣服。 那一天晚上,佣人们全被遣散回了家。 白希遥逼迫何振华写下了遗嘱,在得到了他所有财产后将何振华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她笑嘻嘻听着何振华绝望的求饶,欣赏他滚下楼梯的模样,一边笑一边指挥武永平:“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足足摔了四次,她的仇人才算死透了。 武永平既是这场凶案的旁观者亦是帮凶,那时他以为,除掉何振华,他心爱的姑娘就可以快快乐乐地过正常生活了,但他如何也没想到,后面竟还有一个更棘手的何清显。 白鸟衔情刃陪同复健 陪同复健 何清显足足睡了一周才真正清醒过来。 沉重的眼皮抬起,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清冷的白,接着便看到手背上的滞留针,然后顺着手背一寸寸上移,他看到了自己被打了石膏吊起来的双腿。 没有一丝知觉,下半身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他眼睛里既没有光彩也没有悲伤,只是麻木地看着,直到听到身侧传来窸窣的声响,他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去。 病房里灯光有些暗,凭着窗外的如火如荼的晚霞,他看到窗前一道身姿婀娜的剪影,正拿着一把小剪刀修剪花枝。 “咔吱”一声,花朵连绿梗被齐齐剪下,然后被两根细白的手指拿起。 白希遥一手拿着雪亮的剪刀,一手拿着花儿,微微侧过身来看他,诧异道:“清显哥哥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很久呢。” 白希遥把剪刀放到窗台上,像一只小蝴蝶翩然而至,将花儿放在他手里。 “送你。” 何清显垂眸扫了一眼,手指动了动将它拨下去,白希遥并不生气,捡起来在手里把玩。 “多好看的花呀,你不喜欢吗?” 白希遥等不到回复,意兴阑珊地直起身去找医生了。 何清显在这座病房和地下室并无两样,他被看管得牢,进进出出的医生也只有两个,唯白希遥是从,让何清显找不到任何向人求救的机会。 出院的日子越来越近,何清显开始焦躁起来,他内心深处十分明白——(PO-18.COm)(PO-18.Com)这或许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逃脱的机会了。 他趁白希遥不在,拖着残疾的双腿爬到窗台,打开窗户将偷偷写好的纸条洒了下去,他希望捡到的路人可以帮他报警,然而一连等了几天,他等来的只是白希遥的嘲讽。 她把数十张纸条推到他面前,笑着说:“清显哥哥,不要白费力气了,你知道 -- 分卷阅读44 这一整栋楼都是什么病人吗?全是精神病呀!就算你跑出去找人求救,也不会有人信你的。” 白希遥一挥手,将纸条碎片扫在地上,她拄着脸对他甜甜一笑,说:“如果再有人拿着这东西来找我,那我就要让清显哥哥把这些纸条全都吃掉!” 从那天起,何清显再一次开始拒绝进食,他打翻白希遥递过来的食物,把能碰到一切东西都摔在地上,他不肯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几次挣扎着要站起来,然而这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他的两条腿根本不听他使唤,仿佛连神经都断裂了。 无助与绝望终于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愤怒地撕碎了被子和身上的病号服,甚至开始暴躁地大发脾气,躺在床上发出不明含义的嚎叫,身体也跟着抽搐起来,有一次还咬伤了来给他打安定的医生。 任谁都能看得出何清显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了,白希遥有些慌了,她怀疑何清显要疯了,还特意请了精神科医生来会诊,可没过几天何清显又奇迹般的变好了。 他不再暴躁,也不再拒绝进食,积极地配合治疗,甚至还向医生讨来几本骨折复健类书籍,每天吃过饭后就会安静地靠在床头看书。 白希遥很快就发现,她成了这病房里最不受何清显欢迎的人。 他会和每一次来病房的人聊天,唯独不跟白希遥说话,每次白希遥同他讲话,他总是面无表情地低下头,仿佛是连抬起眼帘的力气都没有了,把白希遥当做空气。 白希遥并不生气,何清显不说话,那她多说几句就好啦!何清显不看她,那她也有很多方法逼他就范,比如当何清显提出要上厕所时,白希遥就故意拖延时间,等到何清显忍无可忍时,他就会羞耻地红着脸叫她:“白希遥!” 每当这时候,白希遥就会得意洋洋地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清显哥哥,你终于肯理我啦?” 白希遥最喜欢的还是每日晚上的擦洗时间,她会在何清显的抗议下强行扒光他的衣服,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他身体每一处,坏心眼地揉捏他两颗茶色的乳头,直到他呼吸变乱再慢慢下移到他后腰两侧,轻轻地按摩一会儿,就会看到男人那根软趴趴的性器,不受主人控制地迅速勃起。 白希遥心情好时,会用嘴巴为这可怜的小家伙纾解,心情不好时,会粗暴地蹂躏它,然后在何清显即将射精时,堵住那小小出口,笑看何清显被情欲折磨得满头大汗,直到性器软下也不许他释放出来。 所幸,白希遥和何清显在一起的大多时间心情都不错,否则何清显撑不到出院,下面那根东西就要跟着腿一起被白希遥玩废了。 当耳边可以听到蝉鸣时,何清显出院了。 为了防止意外,出院前他被打了一针安定,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这间噩梦般的地下室里。 他的身体动了动,双腿传来很剧烈的疼痛感,手腕却是轻轻松松的,或许因为腿脚不便,白希遥对他放了心,这次回来只给他带了颈环,链条依旧固定在床头,长度最远可以让他走去门边,为他以后的复健提供了方便。 这是施恩吗?何清显无不讽刺地想。 白希遥很喜欢照顾何清显,在他复健期间几乎是和他一块住在了地下室,每天除了骚扰何清显就是搀扶着他进行每天三小时的复健任务。 她个子小,和何清显至少差了20公分,就这样还要逞能搀扶人家,她自我感觉是搀扶,在何清显看来就是白希遥一直把他往下拉,搞得他两三步一晃,身子总是倾斜。 最后不知怎么的,何清显就把手臂抽了出来拄着她的头,把她当拐杖来用。有一次复健结束,他听到白希遥舒了口气,下意识地去看,险些没被吓一跳——(PO-18.COm)(PO-18.Com)白希遥头发蓬乱好似爆炸头,一张漂亮的小脸全被头发笼罩着,在幽幽的灯光下,可怕又滑稽。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那正撅着嘴苦恼地整理头发的女孩儿动作立刻一顿,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望向他。 “清显哥哥,你笑啦?” 男人脸上的笑顿时消散了,像一朵雪花落在掌心,还来不及欣赏就化作了一滩冰水。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女孩儿眼睛里的光仿佛次第熄灭的灯,一点点消失不见。 白鸟衔情刃谁是困兽 谁是困兽 何清显的复健进度很缓慢,他的腿受伤太严重,膝盖骨几乎是砸了个粉碎,能站起来已经算是奇迹,复健时双腿又麻又痛,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每次复健结束,他身上的衣服都会冷汗浸湿。 除了每天的复健,何清显就只能像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事无巨细都需要白希遥,然而白希遥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护工”,她很恶劣,总会逗弄何清显,面对无助的何清显就像是个孩子掉进了玩具堆里,好奇又兴奋。 -- 分卷阅读45 她爱这个无时无刻都需要她的残废何清显,甚至胜过爱何清显这个人。 身体痛苦时,往往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何清显有时会突然控制不住情绪,扔掉拐杖,摔坏碗碟,甚至用所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往腿上砸,好像石膏卸掉他就能康复了。 每当这个时候白希遥总会抱着腿窝成小小一团在椅子上,整个人几乎陷了进去,冷眼旁观。 何清显发完脾气,累了,瘫倒在地上,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狼狈又滑稽。 这时候才该她上场。她轻盈地从椅子上跳下来,问他:“清显哥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呢?我煮骨头汤给你喝,好不好?” 放在地上的手慢慢收拢,他抬眸看她,声音嘶哑地一笑,“你知道你惺惺作态的样子有多么令人作呕吗?我变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白希遥愣了一下,随即仍是笑嘻嘻地低头亲他一口,“开心呀,我开心得不得了,我希望每天都能和清显哥哥在一起!” 只有在何清显身边,白希遥才是活着的,其他时候她的心里总是空荡荡,黑漆漆,既没有快乐也没有温暖,还总有冷风呼啦啦地从里面穿过去,仿佛这不是一个人的心,而是一个张着大嘴的通风口。 何清显对她的这一番告白嗤之以鼻,他嘲笑她,“一个人的快乐居然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的,白希遥,你说得对。你真的很可怜,比兰庭还要可怜,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话音刚落,白希遥便冷着脸扬手给了他一耳光,将他打得偏过头去。 “不许你提赵兰庭。” 何清显偏着头忽然笑了一声,慢慢转过脸去看她,眼神里的讥讽毫不遮掩。“你用不着这么忌讳兰庭,因为就算没有兰庭,就算这世界上女人灭绝了,我都不会喜欢你,因为我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心理变态——(PO-18.COm)(PO-18.Com)懂吗?变态。” 白希遥蹲在地上看他许久,漆黑的眼睛里是望不到底的黑暗,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看不出喜怒,就这样站起身来。 何清显以为她要去拿鞭子,于是嗤笑一声坦然等待着,然而白希遥只是来回在地下室里踱步,越走气息越急促,突然就跳上了床,拿起被子在怀里用力捶打然后大口咬住,在嘴里撕扯,一边磨牙霍霍发出尖叫一边快速地转动眼珠。 何清显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佝偻的薄薄脊背,凌乱的头发,崩溃似的叫喊,仿佛她才是这里真正的困兽。 但她并非困兽,她是这里的主宰者。 尖叫过后,白希遥感觉胸臆之间舒服了不少,眉眼舒展开,她笑盈盈地跳下床说:“没关系啊清显哥哥,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好了呀,反正谁都不能阻拦我们在一起,就算你自己都不行——(PO-18.COm)(PO-18.Com)你看兰庭姐姐和何叔叔,不就全都被我打败了吗?” 何清显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深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鸟衔情刃命运弄人(有修改) 命运弄人(有修改) “什么意思?” 白希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何清显,她的眉眼冷到极致,然而嘴角却是微微一翘,是个阴鸷的笑。带着这个笑,她歪了下脑袋,问他:“清显哥哥,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夜里?你从学校回家找我,送我一只白鸟发夹,还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那天夜里,你知道我本来打算要做什么吗?” 她微微俯下身,直视着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的何清显,轻轻一笑,用很细的嗓音说:“我正准备去找何叔叔,你猜我找何叔叔做什么——(PO-18.COm)(PO-18.Com)是要杀了他。” 何清显突然瞪大了双眼,“你……” 白希遥抬手把食指放进牙齿里,一边咬着指甲一边笑,含糊道:“你要问我为什么要杀何叔叔?因为我要为妈妈报仇呀——(PO-18.COm)(PO-18.Com)清显哥哥你知道吗?我妈妈不是不小心摔下楼的,是被何叔叔害了!何叔叔出轨了,妈妈很伤心,于是就找何叔叔吵架,结果被何叔叔一巴掌打下了楼梯!” 她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轻声说:“妈妈太惨啦,摔得浑身都是血,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血呢?后来我发现——(PO-18.COm)(PO-18.Com)原来何叔叔身上的血比妈妈还要多!哈哈,清显哥哥,你不要用着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我也不想让你和我一样变成孤儿的呀,但是……但是……” 她突然蹲下来,捧住何清显的脸,用非常难过的声音说:“但是何叔叔实在太坏了,他害了妈妈,害了兰庭姐姐,最后还要害我!他说他最喜欢我了,以后还要让我给他生宝宝,让你叫我妈妈呢……清显哥哥,你说何叔叔坏不坏?该不该死呢?” 这毫无准备的,黑暗的,空前沉重的现实,不由分说,迎头向他压迫过来。何清显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他眼神茫茫然地看着她,大脑混沌,无法思考。 白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46 希遥钻进他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像一只小猫儿似的依偎在他胸膛,她继续说,“其实我本来都不要杀他了,但那个时候我太弱了,我跑不出去,打不过他,他把我往楼上拽,撕我的衣服,我拼命地叫拼命地挣扎也没人来救我……不过后来幸好武先生来了,他救了我。然后我就把何叔叔杀了。我先是用藏了好几年的刀把他给阉了——(PO-18.COm)(PO-18.Com)谁让他总是露出那玩意吓我呢!然后再把他从楼梯上扔下去!何叔叔太健康啦,妈妈摔一次就完蛋了,何叔叔得摔四次才行!最后脑浆都摔出来了,红色的,白色的,还有他的大便,恶心的不得了……” 何清显颤抖微弱的声音从她头顶轻飘飘落下来。 “别说了……我求你,别再说了……” 白希遥咯咯地笑,扬起脸甜腻腻地问他:“怎么啦?伤心啦?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为什么兰庭姐姐会被何叔叔强奸吗?因为她命不好,和我妈妈一样命不好,其实那天何叔叔是去找我的,他进了我的房间,结果却稀里糊涂看见了睡在我床上的赵兰庭!哈哈,你说巧不巧?刚巧何叔叔那天喝醉了酒,他认错人啦!” 她说完就笑,笑个不停,好像讲了一个笑话——(PO-18.COm)(PO-18.Com)一个命运弄人的笑话。 何清显呆滞地看着她。 何清显从不知道教导自己端正做人的父亲会是出轨,杀妻,猥亵继女,强暴晚辈,罪行累累的衣冠禽兽——(PO-18.COm)(PO-18.Com)原来除了强暴赵兰庭,竟还犯下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罪行。他突然感到很绝望,他原本那么恨白希遥,因为她以爱的名义囚禁他,虐待他,甚至毁了他的双腿,他是可以不带有一丝犹豫纯粹恨她的,可是现在呢? 痛恨,内疚,羞愧,难过,懊恼……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待白希遥。 何振华有千万般不好,对何清显来说确实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杀人偿命,死不足惜,但得知他死于非命时,何清显仍是难过得几乎要落下泪来。然而他不能去怨恨白希遥,她和白柔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是父亲将原本天真无邪的妹妹扭曲至此,他作为何振华独子,白希遥的哥哥,没有罪过却又不是完全无辜,如今他遭受的一切正是因果报应,在为何振华赎罪。 可赎罪的方法有很多,白希遥不该为此犯罪,他也不该因此失去一生自由。 何清显上下唇碰了碰,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哑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当初我知道,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家里……可是,既然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向前看,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受了很多委屈才会做这种事,以后我会尽力补偿你,弥补你和白阿姨受过的伤害……” 白希遥打断他,“你要怎么补偿我呢?要和我订婚吗?可是兰庭姐姐怎么办呢?她也被何叔叔害惨了呢。” 何清显哑然,正要回话时,白希遥却已经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她背过双手,昂首挺胸,姿态高傲地一笑,“清显哥哥你太天真了,我说这些可不是要讨你可怜的,你的怜悯之心还是给兰庭姐姐吧,我不要了。你说的很对,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该向前看,我看见的未来就是我们两个人天天都在一起。所以如果你真想要补偿我,那就乖乖听话在这里陪我一辈子吧!” 她说完就要走,何清显焦急地用手臂爬了几步,“希遥!等一等!我刚刚骂人的那些话都是气话,你不要生气,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他说,就算这世上女人灭绝了都不会喜欢白希遥这个变态呢,可谁能想到,造就这个变态的正是他唯一的亲人。 地下室的虹膜锁已经开了,她扶着门边回头,对他盈盈一笑,“我没有生气呀,我只是太伤心了,所以要过几天再来看你,否则我又要忍不住收拾你啦。” 语罢,扶着门边的那双小手松开,白色裙角旋成一朵花儿,她毫不留念地转身走了。 何清显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拖着沉重的身子往门前挪动,他大汗淋漓地伸出手,回应他的却是刚好闭合的门缝。 白鸟衔情刃要做爱H(有修改) 要做爱H(有修改) 从那天起,何清显开始夜夜做噩梦,有时梦到白柔跌下楼梯,有时梦到何振华满身鲜血,更多时候他会在梦境里看到何振华朝熟睡中的白希遥悄声走去,她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何振华,惊慌失措害怕极了,挣扎着朝他伸出手哭喊着叫:“清显哥哥,救救我!” 他的心仿佛被钻了一个大洞,心痛得难以附加,他急切地伸出手想去拉她,可每当自己靠近一寸,那张承载着白希遥和何振华的床就退后一寸,让他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她,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希遥被自己的父亲压在身下,剥去衣服……正当他看到何振华提起性器即将冲进女孩儿身体的时候,耳侧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PO-18.COm)(PO-18.Com)随即画面一转,他在一片漆黑 -- 分卷阅读47 中,看到了赤身裸体,满身伤痕的白希遥。 她孤零零地站着,右手绕过遍布淤青和咬痕的胸脯,搭在垂下的左手小臂上,仿佛不知道疼似的,对他露出一个孩子般无辜而柔软的笑容。 这笑意明净,美好,仿佛是吹尽了风沙的天空,让他忽略了她左手提着的,那把鲜血淋漓的刀。 灼烫的泪水将他从梦中唤醒,他捂着心脏四肢紧绷地蜷缩在床上,身体颤抖无法自控,牙齿咬着拳头,从胸口迸发出哭泣似的嚎叫。 -(PO-18.Com) 等白希遥终于来到地下室的时候,何清显已经饥饿很久了,她好像是算准了时间,在何清显饿得几乎晕厥过去时,带来了食物和纯净水。 她把食盒放在桌上,走到何清显床边,轻轻地叫他:“清显哥哥,起床吃饭啦。” 何清显迟钝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希遥?” 白希遥似乎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不久,漆黑长卷发有些乱的随意散在胸前,穿着白色睡裙,领口和裙边都绣满了繁复的花边,花瓣一样的领口衬托出她的一张精致小脸,脸颊是软糯的粉红色,眼睛是清凌凌的黑,她抿着两瓣水红色的唇朝他笑。 “对,是我呀,我来看你。” 何清显视线慢慢清明起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艰难地撑起身子,白希遥忙上前搀扶他,一手托着他后背,一手握着他的胳膊——(PO-18.COm)(PO-18.Com)手感不是很好,他在短时间内瘦了很多,原本一身漂亮紧致的肌肉都消失不见了,摸上去就只剩一把骨头。 白希遥把餐盘摆好,笑吟吟说:“清显哥哥没力气了,我来喂你吧!” 何清显没有拒绝,十分温顺地低着头,等白希遥的勺子递过来就自动张开嘴,细嚼慢咽。 白希遥一边喂他一边打量他,只是四天没见,她突然发现何清显已经瘦脱了形,眼窝和两腮都凹陷了进去,小麦色皮肤已经因为长期不见日光而变得苍白如纸,像中世界的吸血鬼,更像是一副骷髅架,总之是变丑了。 断食了三天,脆弱的胃让何清显没能吃下去太多,小半碗米饭便吃不下了。 何清显坐在床头,目光幽深地看着收拾餐盘的白希遥,这是白希遥从囚禁他以后,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他,以前她总是恨不得一天24小事都贴在他身上,可这一次却破天荒地,足足三天没来找他,期间没有送过一次食物,好像就这样把他给遗忘了。 当他坐在床上长时间发呆,拄着拐杖忍痛复健,因为饥饿而蜷缩打滚时,他总是会抬头往天花板看——(PO-18.COm)(PO-18.Com)这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连何清显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何清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不知不觉就下移了。 白希遥的睡裙领口很大,弯腰时露出了形状美好的锁骨和丰满的胸脯,雪白的皮肤和两颗粉嫩乳头,强有力地刺激着何清显的视觉。 长时间的饥饿让他感到身体疲倦,然而身下还是不可控制地有了反应,他闭上眼睛,那片雪白并没有跟着消散,竟幻化成了完整的裸体——(PO-18.COm)(PO-18.Com)白希遥黑发凌乱,脸色潮红地躺在他身下,纤细的双手掰开白生生的大腿露出灌满他精液的粉色花穴,难耐地邀请他:“清显哥哥,快进来,快进来……” 何清显暗骂自己龌龊,猛地睁开眼,那副令人意乱的画面顷刻便散了。他脸颊和耳尖发红,气息不稳,掩饰地别过头去,然而他身下勃起的性器已经将薄被撑起,令人无法忽视。 白希遥不动声色扫了那小小帐篷一眼,将食盒放在一边,故作惊讶地抬头看他,“呀,清显哥哥你生病了?脸好红啊。” 何清显摇头,同时曲起一条腿挡住白希遥的视线,“没有,可能有点热。” 白希遥撑着手臂,像一只猫儿似的探过身子,用很近的距离审视他,似乎要从他眼神里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女孩儿身上的芳香被体温蒸腾着,温温软软,挠人心魄,他下意识地屏息,然而依旧不能阻挡体内的躁动,她的气息犹如致命催情药从他毛孔里渗透进去,唤醒了沉睡多日的本能欲望。 何清显喉结动了动,眼帘垂了下来,声音沙哑又性感:“希遥…” “嗯?” 女孩儿软软地应了一声,腰塌了下去,柔软的小腹刚好压住他坚硬的下身,何清显闷哼了一声,握住她的肩膀,想要将她往外推却被迷了心窍似的,握住了就再也松不开,无意识地用拇指在她白皙圆润的肩膀上蹭了蹭。 白希遥唇角勾起一抹笑,抬头在他眼皮上亲了亲,声音轻轻的,“想要吗?清显哥哥……你想要希遥吗?” 何清显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两下,深吸一口气,收回手别开脸,“希遥,你坐好,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白希遥摇 -- 分卷阅读48 头,“我不要,我要清显哥哥抱着我,否则我现在就走。“ “你……” 白希遥起身就要走,何清显及时拉住她,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又急又无奈:“希遥你别闹了,现在我们总可以谈谈了吧?” 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当他说话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她脊椎一阵酥麻,身体也跟着软了下来。 白希遥在他怀里无声又得意地笑,笑够了,她转过身去与他面对面,揽着他的脖子,娇声道:“清显哥哥,我想要你了。” 何清显的身体瞬间就变僵硬了,他干咳一声,口是心非地说:“希遥,我们谈一谈。” 白希遥用食指封住他的嘴唇,“嘘——(PO-18.COm)(PO-18.Com)我们不要谈话,要做爱。” 话音刚落,白希遥便推到了何清显,小腿一迈跨坐在他腰上,小手探入被中准确地握住那根巨物,嘴唇微张,惊讶地对何清显说:“清显哥哥,你这里好硬啊。” 何清显脸颊泛起羞耻的红,嘴唇颤了颤,紧接着双手就被她牵着,沿着她腿部曲线,钻进裙底,挑开细细的蕾丝丁字裤,缓慢地插入她濡湿的花穴中。她操控着他的手指,小幅度地给自己扩张,直到何清显呼吸粗重,自行加大力度时,她才略得意地笑了笑松开手,闭眼享受。 不多时,冉冉流出的花液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打湿了他的小腹。 白希遥小声呻吟着握住那根红色阴茎,略微抬腰,缓缓坐了下去,当完全结合的那一瞬间,两人都发出了轻轻的低吟声。 这是自从何清显受伤以后,他们第一次真正的做爱,阔别时日长久,初尝情欲两具身体彼此想念,异常敏感。 何清显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缓慢上下挺动着胯部,他腿还受着伤,并不太能使出全力来,只能温柔地握住女孩儿的细腰,使她迎合自己,这样抽插了百十来下,白希遥就抵达了第一次高潮。何清显心脏跳动速度非常快,他知道这是身体发出警告,他目前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纵欲,如果足够理智,就该立刻停止,可他最后残存的理智只够提醒自己控制住力道,千万不要捏疼她——(PO-18.COm)(PO-18.Com)他不能再看她受伤了。 然而他身体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击中慢慢变得不听使唤,仿佛要爆炸的阴茎膨胀让他完全丧失理智加快了挺动的速度。 白希遥双腿大张,两手无助地握住他的手腕,呻吟声被顶弄得变了调,呜呜咽咽,听起来像是哭了,她在一片混沌中感觉到何清显加快了速度,磕磕绊绊地说:“清、清显哥哥,我们……嗯……慢一点,好涨……我们一起高潮好不好?” 话音未落,何清显突然将她拽到怀里,一边扣住她的后脑亲吻她一边做最后的冲刺,他捧住白希遥的臀部,高高抬起来再重重地落下去,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大开大合,气势汹汹,到了最后他突然用力地顶进去,一直顶到最深处那一点,白希遥受了这么一下,猝然仰起脖子哭叫一声,甬道迅速收缩,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大量的花水喷射出来,淋湿身下的床单,与此同时,身体里那根性器也射出了一波又一波浓稠滚烫的精液,打在她柔软的内壁上。 高潮的余韵久久不散,一大一小的身体紧紧抱着,潮湿高温的皮肤紧贴着,急速跳动的心脏相互呼应着,不知是谁主动的,颤抖的双唇重新黏连在一起,唇齿交缠中津液从嘴角流下,又被谁的舌细细舔去。 等心跳一点一点恢复平静,白希遥扶着他的胳膊从他怀里起身,粉红的双乳在空中颤巍巍地晃动着,何清显双眼迷离地伸出手握住一只,还未感受那柔软的质感,白希遥已经完全坐了起来,抬起腿,那根还没软下去的阴茎顺势从里面滑了出来,上面亮晶晶的,全是她喷出的水。 白希遥软着腿站在床边,捡了地上的睡裙穿上,何清显撑着身子坐起来,垂眸,刚好看到一缕浊白色的精液从她大腿淌下来…… 他抿了抿唇正欲说话,白希遥却提起食盒转过身去,“清显哥哥,我走啦,改天再来看你。” 改天? 何清显惊讶地瞪大双眼,叫住她,“希遥,你等等。” 白希遥离他不远不近,让他刚好碰不到。 他说:“这几天我一个人想了很多,白阿姨,兰庭,还有你,你们三个人都是受害者,我和爸爸都该向你们道歉,我也愿意倾其所有来为他赎罪……希遥,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是你不要用这种违法的方式来惩罚我,好不好?这对我而言不公平,对你而言也很危险,不是吗?如果你还不解气,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来罚我,我都愿意接受。”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扫了一眼白希遥还淌着精液的大腿,放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了,用对待爱人似的语气说:“还有关于兰庭,等我们恢复正常生活,我会亲自向她道歉,协商取消婚约……希遥,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我保证即使离开这里,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49 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白希遥听完这番话,心里木然没有任何情绪,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何清显向她告白诉衷情的场景,就连台词她都设想好了,那今天算是幻想成真了吗? 如果是成真了,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呢? 因为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笑了笑,娇嗔道:“反正说来说去就是放你出去的事喽?你不要花言巧语骗我了,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呢。” 何清显愣住了,眼看白希遥抬脚又要走,他顾不上辩解,拿起放在床头的拐杖站起来,急急走到她跟前垂下眼帘,低声说:“你不要急着走,我先帮你清理一下,好不好?” 白希遥当然感觉得到身下的状况,他射进去了太多,她甚至不需要走动,只是站着,那些精液就从穴里流出来。 白希遥盯着他脖颈上的锁链,摇了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还有事,上楼洗澡就好。” 何清显从她摇头拒绝时就愣住了,他低着头没动,直到门再一次锁上时,他仍旧低着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尽是茫然。 他不懂是哪里出了问题,从前的白希遥对他有着无限的热情和兴趣,她总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诱惑他,即便是不做爱她也总要撩拨他,事后趴在他怀里软糯糯地撒娇,喊她嘴巴疼,要他亲一亲,手疼,要他揉一揉。 在何清显的印象里,白希遥是很喜欢事后温存的,可是这一次她却利落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走了。 何清显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听着钝钝的闷响,忽然仰起头,长久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何清显以为白希遥的改天就是明天,大不了就是后天,最不济……也就五天。 可是这一次,白希遥竟然一多月都没来看他。 他没有再挨饿,饭菜来的很准时,一日三餐都由武永平送来,白希遥没有再出现。武永平从不跟他说话,总是面无表情地将餐盘放进门就离开,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 何清显第一次发现这间光线昏暗的地下室原来可以这么安静,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安静,安静到诡异,可怕,令人心慌意乱。 何清显不止一次地问武永平: “希遥人呢?” “希遥去哪里儿了?” “希遥出事了吗?” “希遥她——(PO-18.COm)(PO-18.Com)” 武永平终于嗤笑一声,用面瘫脸冷漠地说:“她就在楼上,正在看电影。” 何清显的心脏好像被一双手猛地攥住了,他怔怔地拿着餐盘,极轻地点了点头。 “……没事就好。” 白鸟衔情刃依赖萌芽(有修改) 依赖萌芽(有修改) 不去找何清显的日子,白希遥觉得很孤独,人一孤独就容易胡思乱想,多愁善感。 白希遥平时只盯着何清显,其他想法非常少,除了为爱伤心之外就不大伤感,一伤感起来就不得了,又难过又寂寞,几乎想下去和何清显同归于尽了。 可她是舍不得何清显死的,她还是想和他一块白头到老。 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伤感的来源就是没人肯爱她,但凡有个猫猫狗狗爱她也好啊,可她偏偏对动物毛过敏,不能养宠物。 白希遥寂寞得心都要碎了,整天茶饭不思只是躺着,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生个孩子吧? 这个想法将她从半死不活的日子里拯救了出来。 何清显不爱她,可他们的孩子一定会爱妈妈的,她一定会像白柔宠爱她一样,去宠爱他们的孩子,怎可能不爱她呢? 可是孩子并不是说生就能生的,白希遥恨不得立刻就把婴儿从肚子里剖出来,让ta喊妈妈,抱抱她,亲亲她,还要说爱她。 到时候她得独占这孩子,馋死ta的爸爸何清显。 白希遥笑眯眯地想象了一会儿,拍拍平坦的肚皮,沉吟片刻,眼珠转了转,打电话叫武永平过来。 何振华有一个遗腹子,生母姓宋,具体叫什么白希遥已经忘了,只记得她是当初打电话给白柔争夺“正妻”之位的王八蛋。 这只王八蛋生了小王八蛋,再三几次问白希遥要遗产,白希遥没有时间收拾她,当即命保镖将她扔了出去,自此之后那女人灰了心,再也没来找过白希遥。 可现在白希遥又想起了那只小王八蛋,之前匆匆看过一眼,和何振华长得几分相像,眉眼里也有一丝何清显的感觉。 她自己等不及生孩子,惦记起别人 -- 分卷阅读50 的孩子也等不及,当天凌晨,武永平抱着孩子径直走去白希遥的房间。 这孩子还不到两岁,咿咿呀呀的说不清话,看见白希遥也不害怕,还张开白嫩嫩的手臂求抱抱,似乎没心没肺,一点都不在乎正在某出租房内,拿着支票痛哭欲绝的亲生母亲。 白希遥把他放在沙发上好奇地摆弄他,觉得他实在太小了,小到只有抱枕那么大似的,要是炖汤喝,还剔不出一盆肉来。 她说:“小王八蛋,会叫妈妈吗?” 一滩口水从他嘴角流下。 白希遥转头问武永平:“他还不会说话?” “他太小了,或许过几个月就会了。” “那不好玩,去给我找个会叫妈妈的来。” 武永平顿了顿,心想: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就想当妈妈,真是闲的。 “会叫妈妈的根本不认你,就是这么小的才行。” 白希遥嫌弃地看了看沾满他口水的围兜,接着又看看他的眉眼,轻哼一声,“算了——(PO-18.COm)(PO-18.Com)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妈妈了,你以前的名字也不要叫了,妈妈给你起新名字,就叫……白……何……以后让爸爸给你起吧!” 白希遥实在是个胸无点墨的学渣,起名字这件事就留给了何清显,她欢欢喜喜地开始了当妈妈的日子,等玩腻了这小家伙才再一次拎起送往地下室的食盒。 何清显每天都有坚持复健,他的腿开始康复,腿部神经变得很敏感,时常感到微麻的疼痛和难忍的痒,日复一日的复健训练也变得更加艰难起来。 当白希遥打开地下室的门时,何清显正拄着拐慢吞吞地走着,他过于专注没有听到开门声,当走到房间尽头转过身来时才注意到了门口站在的女孩儿,当即愣住,好像是太过惊讶以至于一时哑然变成了木头人。 白希遥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闪过的光彩——(PO-18.COm)(PO-18.Com)那是压抑的惊喜,萌芽的依赖。 她勾唇轻笑,迈开腿,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打破了这一成不变的安静。 “清显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白希遥仰头望着他,冲他甜甜一笑,“是不高兴看到我吗?” “当然不是。” 何清显定定地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落寞,“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胡说八道,我最爱清显哥哥了,怎么会忘了你呢?以后我天天来看你,怎么样?” 她一时一个样,让何清显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即便知道这种话或许只是说说而已,但他的心底仍旧不可自抑地涌动出一股感动来。 他抿唇笑了笑,点了点头,“好,谢谢。” 白希遥勾起唇角,挑眉道:“只是口头道谢吗?这可不够。” “希遥……” 她眼神里的暗示让何清显立刻感到一阵燥热,他按捺住冲动,接过她手里的食盒,轻声说:“我们先吃饭吧。” 白希遥不置可否,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轻巧地啄了一口。 “那就吃完饭再吃你。” 他红着耳尖,不自在地干咳一声,然后在白希遥的搀扶下走到桌边,将食盒打开。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 白希遥热衷于给他喂食,何清显没有拒绝,乖乖地咽下她送来的食物,他看着两人共用的餐具,很想问一问她,最近在忙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和食物一块咽进肚子。 用餐后,何清显将食盒收好,迟疑了一会儿问她:“可以帮我一起做复健训练吗?” “可是我们说好要做爱的。”她好整以暇地说。 何清显听到“做爱”两个字就要害羞,下身立刻起了反应,同时心跳加快了节奏。他等了她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她,原本想要和她好好说说话,她却一见面就要做这种事……就在他要投降的时候,白希遥从床上坐了起来,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清显哥哥你真好玩,我逗你!我才没有那么急色呢——(PO-18.COm)(PO-18.Com)不是要复健吗?来吧,我扶着你。” 何清显如蒙大赦,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 经过漫长的复健训练,他已经能够单拐行走,伤势比较严重的左腿还有些使不上力,右腿已经大好了,就算没有拐杖也能顺利站稳,只是站久了就会疼出一身冷汗。 白希遥充当了何清显保持平衡的拐杖,搀扶着他小步围着地下室转了两圈,看他眉头紧皱便问:“需要休息一会儿吗?” “不用,你松开我,我想自己试着走走。” 白希遥慢慢松开他,何清显在原地调整了一会儿呼吸,咬牙迈开左腿,颤颤巍巍地站稳了接着迈出 -- 分卷阅读51 右腿,可右腿还没落地,左腿已经支撑不住了。 白希遥眼看何清显要摔了,伸出胳膊去抱他,却因为体重的悬殊跟着他一块往下摔,在倒地的一瞬间,一双大手紧紧地抱住了她,将她拥入怀里,用手掌护住了她的后脑。 白鸟衔情刃唯一救赎H(有修改) 唯一救赎H(有修改) 何清显这一下摔得不轻,左腿还被白希遥压了一下,当即就变得脸色煞白,抱着白希遥的手臂也跟着收紧了。 他自己摔成了这样,却先是急着问不声不响的白希遥,“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没有。” 白希遥愣了一下,接着就要起身却被何清显抱着没能动,他的声音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疼痛,嘶哑地说:“别动,让我缓一会儿。” 他垂下头,把脸埋在白希遥的颈窝,鼻尖抵着女孩儿的锁骨,深深地嗅着来自她衣领深处飘来的暖香,然后微不可察地喟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颈边,吹动她的发丝,扫着她敏感的颈侧,白希遥无声笑了笑,抬起手盖住他苍白的后颈。 “清显哥哥。” 她轻轻叫了他一声,推开他,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又接着吻了吻他的眼睛。 何清显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里藏着复杂不明的情绪。 “我们去床上休息,好不好?”白希遥问。 她搀扶着何清显坐起来,看了看他的腿,问道:“还能站起来吗?” 何清显和她对视一瞬,忽然低下头去,将嘴唇贴在她的锁骨上,轻轻蹭着。 这算是一个不关乎情欲的吻,更像是小心翼翼,含情脉脉的讨好。 白希遥顺势捧住他的头,小小的呻吟了一声,何清显就像是得到了许可,张开手臂很温柔地抱紧了她,神情痴迷地亲吻着女孩儿的身体,从锁骨到胸脯,温柔轻缓,满怀珍惜。 他们没有去床上。何清显脱下衣服铺在地板上,然后小心地将她放在上面。 “冷吗?” 白希遥勾住他的脖颈,堵住他关切询问的唇。 虽然没有补习过这门功课,但何清显很聪明,很快就在次数不多的接吻中总结了技巧,或许这就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白希遥被他亲吻得双眼迷离,脊椎和四肢都软绵绵的,柔弱无骨地被他抱在怀里,用撒娇的语气说:“清显哥哥,你想不想尝尝希遥的味道?” 抱着她的手臂一僵,随即她就看到男人的耳尖变得通红,她最喜欢看何清显害羞了,咯咯地笑起来,张狂又得意,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何清显的胸口,半是威胁半是玩笑:“怎么了呀,嫌弃我?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走,以后都——(PO-18.COm)(PO-18.Com)”不来了。 最后三个字,被他用吻堵回了喉咙。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何清显的眼底燃烧着情欲和不易察觉的愤怒,他抱紧白希遥,哑声说:“希遥……我知道我上一次说的话又惹你不开心了,所以你才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惩罚我了,好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要不理我。你不来,这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白希遥忽然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笑吟吟地说:“这就要看清显哥哥的表现啦!” 何清显红着脸,从她的锁骨处一路往下,吻到那白嫩的山丘。 白希遥轻轻扭动着身体,任凭何清显掰开自己的大腿,用舌头舔舐那已经开始潮湿的隐秘之处。 她双手抱着膝盖弯,张开穴欢迎他的唇舌,当他柔软的舌头剐蹭过内壁和花核时,她细细地叫了一声,同时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很快就感到一股暖流从甬道淌出来,何清显没有立刻插入,他大力扣着她的白嫩的腿根,将她的双腿向两边掰开到极致,头埋下去,喉结剧烈滚动着,大口嘬吮从她最深处流出的蜜液。 直到白希遥开始难耐地扭动身子即将到达高潮时,何清显才突然撤退,把她翻过身去,将她摆成一个臀部高高翘起的跪趴姿势,白希遥嘤咛一声,双手掰开湿淋淋的穴口,露出里面一道粉色小口,“清显哥哥……快进来……” 他双膝跪地,扶着白希遥小巧饱满的臀部,拿自己火热坚硬的性器在她两瓣阴唇中摩擦了两下,顺势缓慢地插进去,刚进去一个头,白希遥的双腿就软了,紧接着又被一只大手捞起,温柔而有力地,整根没入。 后入姿势进的深,白希遥有点难受,整个人仿佛被钉住了,张着嘴突然没了声音。何清显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进去之后并不急着动,浅浅的顶了两下就慢慢退了出来,只用粗大的冠头撩拨她,如此反复, -- 分卷阅读52 直到她眼尾发红地开始呻吟时,何清显才完全插入,由浅至深,从缓到急地顶弄她。 “啊……”白希遥难耐地叫了一声,抓住他的手说:“慢一点,太深了……” 何清显放慢了速度,直到膝盖的疼痛再也无法忽视时,他将白希遥侧边放倒,抬高她的一条腿,侧入进去。 白希遥抱着他的脖子,在急速的顶弄中喘息不定,一边呻吟一边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说:“清显哥哥,我好想你啊,每天每夜都在想你……” 听她说着甜蜜的情话,何清显心底却是一片陌生的酸涩。 ——(PO-18.COm)(PO-18.Com)骗子。 如果真的想念他,怎么会舍得这么长时间都不肯来看他呢? 事后,白希遥眯着眼像一只猫儿似的慵懒地趴在何清显身上,时不时会收缩一下腹部挤压他还埋在里面的半硬性器,恶意地撩拨。 何清显的手掌在她滑嫩的后背抚摸着,既无奈又苦涩地一笑,“希遥,别闹了。” 白希遥得逞地咯咯发笑,朝他嘟起嘴巴,何清显会意,低头同她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气氛实在太好,他终于有勇气问:“最近……你都在忙什么?” 白希遥突然眼睛一亮,告诉何清显她从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小孩儿,最近都在忙着照顾他,然而家中没有保姆,她也没有经验,有一次喂食还差点把孩子给烫伤了,幸好有武永平帮忙,给她省去了不少麻烦……她絮絮叨叨说着,最后邀请何清显为那孩子起个名字。 何清显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答反问:“那个人和你一起住楼上吗?” “对呀,我让他搬来我旁边的房间了,这样好方便他替我照顾小孩儿。” 何清显低低地“嗯”了一声,勉强笑了笑,说:“起名字这种事要慎重,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白希遥牢牢盯着他的眼神,说:“那我给你一周时间,如果你还想不出,到时候我就让他叫何狗蛋!” 何清显反应迟钝似的,“他……你让他姓何?” “当然啦。”她挑眉一笑,“怎么,你不愿意?” 言下之意就是:怎么,你不愿意当孩子的爸爸? 仿佛被天降大礼砸中了,他只是笑,很满足的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垂下眼帘,在她眉心吻了吻。 在这一刻,何清显觉得很安心,她养了一个孩子要冠上他的姓氏,她是妈妈,他是爸爸,由此他确认白希遥依旧是爱他的——(PO-18.COm)(PO-18.Com)只要她还爱他,那就不会遗忘他,丢弃他。 他麻痹自己忘记那近乎不可能的自由,紧紧抱着她,眼底隐约有泪光,仿佛怀中的女孩儿就是他人生的希望。 ——(PO-18.COm)(PO-18.Com)自由没了,他至少不要孤单地老死在这里。 白希遥,是他的命运灾祸,亦是他的唯一救赎。 白鸟衔情刃美好幻觉 美好幻觉 从那天起,白希遥果然天天来看他了。 他们就像是一对陷入甜腻恋爱中的情侣,每天一起吃饭,聊天,走路,做爱,还会谈起何清显不曾见过的那个孩子。唯一和普通情侣不同的是,白希遥只有到饭点时才会下来,其他时候何清显仍旧是一个人。 白希遥不在的时候,何清显觉得有点孤单,然而这孤单是可以忍受的,因为他知道白希遥迟早会来,所以即便孤单,也是有盼头的孤单。 她有时会和他一块吃饭,有时不会;有时会在他吃完饭后和他聊一聊,有时只是放下食盒就离开。 何清显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多留她一会儿,刚开始时他会故意放慢咀嚼的速度,延长吃饭的时间,然而白希遥很快就感到了不耐烦,说:“你吃快一点。” 他只好大口吞咽,生怕她下一次换武永平来。 后来他会在吃完饭后绞尽脑汁找话题同她聊天,然而他长期被囚禁在这里,对外界的信息一概不知,只能同她聊以前的事,当一件往事被反反复复提起,很快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这件事你说过多少次了,听都听腻了。” 他立刻噤声,不安地看着她的表情,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渐渐的,何清显就很少说话了,只是对她温柔讨好的笑,红着耳尖试图用身体留住她,他会在白希遥准备离开时突然握住她的手,或是从身后抱紧她,亲吻她敏感的耳后。 值得庆幸的是,白希遥对他的主动很高兴,她会笑着回吻他,尽情地享受他的身体,然而这种事做多了,也会失去吸引力。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后,他温柔地抚摸着她后背,想要亲吻她,白希遥却将脸一偏 -- 分卷阅读53 躲过去,摸着他的腹部,意兴阑珊地说:“好丑啊,手感也没以前好了。” 他的心脏猛地一滞,瞬间就感到遍体生寒,好像有一只手重重地在他心脏捶了一拳,无情地扯断了他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长期的饥饿和双腿不便,他没有运动的条件和精力,原本一身结实匀称的漂亮肌肉也消失不见了,躺下去时,肋骨便根根分明地突出来,他自己看了都觉得不堪入目,更何况是她呢 她是这么的年轻,正值大好年华,充满朝气与活力,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粉嫩饱满,漂亮极了——(PO-18.COm)(PO-18.Com)跟她一比,他实在老得令人厌倦。 他脸色苍白地垂下头,用颤抖地指尖局促地拉过被子遮挡住自己丑陋羸弱的身体。 白希遥不动声色将他异样尽收眼底,冷笑一声下床要走,何清显以为又惹了她生气,急急从身后拉住她的胳膊,注视着她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希遥,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问出去的话没有回应,这可怕的安静吓坏了他,他茫然而惶恐,好像面临的不是一个女孩儿的嫌弃,而是灭顶之灾。 “希遥……你不要不理哥哥,和哥哥说说话好不好?” 白希遥甩开他的手,差一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一阵乒铃乓啷,随即大腿就被一双颤抖的手抱住了。 他起身太急,生怕白希遥走了连拐杖都来不及拿,就这样连滚带爬地抱住了女孩儿的腿。 白希遥深吸一口气,用全部的毅力压制住澎湃而来的兴奋。 她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跪在地上赤身裸体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PO-18.COm)(PO-18.Com)终于,她曾最期待的画面出现了——(PO-18.COm)(PO-18.Com)他卑微虔诚地跪在她面前用他充满着爱意和渴求的眼神望着她,哀求她,甚至红了眼眶。 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白希遥要的不止这些。 “你做错什么还不知道吗?” 她抬脚将何清显踹翻到一边,赌气似的嘟着嘴巴说:“清显哥哥你好好反思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他爬起来要抓住白希遥的脚,然而锁链的长度让他如何挣扎叫喊也无法到达门口,只能再一次眼睁睁看着白希遥的背影消失在缓缓关闭的门外。 可怕的安静与黑暗,再一次倾袭而来,无情吞噬了他。 白鸟衔情刃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这一次,白希遥消失了三个月。 何清显没有时间概念,地下室里没有可供他计时的工具,他只能在三餐之后,拔下一根头发,妥帖地压在枕头下。 他的头发也很长了,已经长到了锁骨。刚开始时白希遥还亲自给他理过头发,结果惨不忍睹,后来白希遥便放任了,再也不去管他的头发会不会扎到耳朵。 当何清显提出剪发的要求时,她圈着何清显的脖子撒娇:“不要剪发嘛,我想看清显哥哥长发的样子,一定也很好看的。” 何清显只能说好。 他拄拐走到浴室里,怔怔地看着镜中眼窝深陷,面颊干瘦,被凌乱发丝挡住视线的男人——(PO-18.COm)(PO-18.Com)这是他吗? 这几乎不能称得上是一个人了。 这样的皮囊,难怪希遥不想再来了,她一定是厌倦他了,一定是再也不喜欢他了,以后也不会再来看他了,他就要这样孤零零的老死在这里了…… 他近乎神经质的想着,身体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然后一头扑进盥洗盆里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着自己的脸,好像要生生地把这副面皮扒开,好露出他原本的模样。 冷水灌进了他的鼻腔和气管,剧烈的刺激让他骤然咳嗽起来,双手捂着喉咙摔倒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 咳喘慢慢平复,他收拢起四肢,蜷缩成一个团,用骨瘦如柴的手臂抱住自己,反手拍打着自己的后背,呆滞的目光穿过浴室,盯着那扇许久不曾打开的门,喉咙里发出语句不明的低喃。 当他积攒到93根发丝的时候,白希遥终于来了。 她穿了一件粉色桃心领连衣裙,如瀑长发高高盘起,耳朵上戴了两只可爱小巧的珍珠耳钉,在昏暗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她拎着食盒站在门口,笑盈盈地叫他:“清显哥哥,我来看你了!” 何清显怔怔地坐在床上,猩红的眼睛里尽是恐惧,他屏住呼吸,身体僵硬,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她会像梦中那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白希遥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朝他笑,朝他撒娇,然后吻住他的嘴唇,缠绵而凶狠地吸吮撩拨他。 她的口红蹭在了他唇上,灼灼一抹艳色将他的脸上衬托得更苍白了。 白希遥仔仔细细地看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54 着面前这个三个月不见的男人,又瘦了,憔悴了,甚至变老了。 忽然间的,他像是终于回了神,伸手抱住她,与她额头相抵,颤声唤她:“希遥……” 三个月的思念,都承载在这两个字里了。 白希遥的心咯噔一下往下坠,呼吸也变了节奏,随即一股怒火便从心底冒出来——(PO-18.COm)(PO-18.Com)哪怕三个月不见,她还是这样喜欢何清显,哪怕他现在腿坏了,脸丑了,什么都不好了,可他还是那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白希遥爱得死去活来的何清显。 他们静默无言地相互拥抱了,不说话,只是听着对方的呼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然后手臂慢慢收紧,收紧,再收紧,终于——(PO-18.COm)(PO-18.Com)不知谁主动的,他们的唇瓣渐渐贴在了一起,舌头激烈的交缠吸吮对方的津液,然后拥抱着倒在床上。 她被他颠得一上一下,臀肉拍在他腿根处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在这封闭的地下室格外响亮。 他双目猩红地盯着那一片泥泞的下身,发了狠地抽插她,像是魔怔了一般,甚至想就这样插死她,亦或是死在她身上——(PO-18.COm)(PO-18.Com)死了也好,总也好过他不知昼夜地苦等她。 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接二连三地到来,精液将她的小腹撑得微微鼓起,他终于低吼着倒在她身边。 白希遥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耳鬓厮磨。 她突然问:“清显哥哥,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话音刚落,抱着她的人瞬间变得僵硬了,情欲未退的眼睛里尽是紧张不安。 她被这神情取悦到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在他眼睛上吻了吻,说:“清显哥哥你真的太傻了!我哪有生你的气呀,就想逗逗你,没想到你真的上当了!哈哈哈。” 他一时不知道该开心还是如何,眼神茫然而困顿地望着她,慢慢露出一个温柔宠溺的笑来。 “好……只要希遥不生气就好。”- (PO-18.Com)-(PO-18.Com)-(PO-18.Com) 明天这阶段就结束了~然后会甜几章。 鸟衔情刃不要他了 不要他了 何清显混沌的脑子里依稀能察觉到白希遥是在耍他玩,但他不知道白希遥在玩什么把戏,她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一会儿一个样,高兴的时候就抱抱他,亲亲他,一个劲儿说如何喜欢他,不高兴了就要翻脸,赌气,要么在床笫上折磨他,要么就好几天不来看他,反反复复,如此循环,何清显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连做出什么表情都要经过思考,生怕哪里不对又惹她生气。 然而不论何清显表现得有多好,白希遥都不在地下室长留。 她不在时,何清显盼望着她来,当她离开后,他便开始焦虑地等待她下一次的到来。 他需要白希遥,无比无比地需要白希遥,就像需要空气和水一样,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无边无际的安静和寂寞了,他迫切地想要和人交谈,渴望有谁来抚摸一下他的皮肤。 可白希遥似乎是对他厌倦了,在地下室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话也越来越少,后来有一天就再也不来了。 何清显再一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中——(PO-18.COm)(PO-18.Com)她又要玩这种可怕的消失游戏了,上一次是三个月,这一次会是多久呢?六个月?一年? 何清显已经数不清日子了,他甚至觉得白希遥上一次来看他,那已经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 他被遗忘在了这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没有除他之外的任何生物,没有任何消遣,无人可以交流,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寂静到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 外面的空气是什么味道的? 太阳晒在皮肤上是什么感觉? 清风拂过脸颊,雨滴落在脸上是什么滋味? 他觉得很疲倦,疲倦到不想活了,也很寂寞,寂寞到想要立刻死去,然而每当他想死的念头涌上心头时,鬼使神差地下意识地望一望天花板——(PO-18.COm)(PO-18.Com)或许,她明天就会想起他了。 怀抱着这样绝望的希望,他坚持着活了下来。 然而这望不到头的寂寞和绝望,慢慢的,就让人扛不住了。 “她不会来了。” “她已经把你忘了。” “她真的不爱你了。” 这样的念头一点一点成型,壮大,最终打败了他的“自以为是”。 他被一种混沌而剧烈的力量牵扯着,身不由己,痛苦难当,迫切地需要什么来拯救他。跌跌撞撞摸走到浴室,一拳砸坏了镜子,捡起碎片,心里没有任何恐惧和犹豫,将碎片贴在腕边,压下去,用力割破,鲜血大量地涌出来,很快就感到心慌目眩。 他带着鲜血淋漓的手腕,踉跄地走出浴室,茫然四顾了一圈然后走到门边,屏息侧耳贴着门板听——(PO-18.COm)(PO-18.Com)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55 依旧是可怕的安静,她没有来。 他拖着疲倦寒冷的身体躺到床上,盖好被子,从枕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他偷偷藏起来的珍珠耳钉,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用双手扣在胸前——(PO-18.COm)那里有她名字。 白-希-遥。 她将她的名字,刺在了他的胸口。 ——(PO-18.COm)“清显哥哥,你看,你这里刻了我的名字。你的人你的心,就都是我的了。” 是的,何清显早就是白希遥的了。 可她却不要他了。 视线在一点一点变模糊,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痴痴地看着那片白色的天花板许久,慢慢闭上双眼,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PO-18.Com)- 这几天有事,连续通宵几天人也废了,脑细胞死了大半,所以比较短小。 鸟衔情刃苟且偷生 苟且偷生 在何清显离开的那几年,白希遥经常会问自己,为什么偏偏就爱上了何清显呢? 怎么想也想不到理由。 她过去的那些年多自由,多快活啊,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身边的人全都宠着她,真是无忧无虑,然而自从爱上了何清显,她的烦恼就数不尽了。 可她不爱何清显,那要爱谁呢? 似乎是无人可爱了。 那如果她不爱何清显了会怎么样呢?她会放了他吗? 她不知道。 当她从武永平那里得知何清显自杀的消息时,她的心脏连同她整个人都是痛的,痛到生出了一股解脱的快意——(PO-18.COm)(PO-18.Com)好了,她的烦恼之源终于终结了。 可何清显并没有死,武永平又将他从鬼门关拉回了这个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 他面色苍白,胸腔几乎没有起伏地昏睡着,左手腕的伤口被缝合包扎好,右手背上插入了滞留针,为他提供维持生命的营养。 武永平揉了揉僵硬的脸,疲倦地拿起药箱看也不看白希遥一眼径自往外走。 白希遥守在何清显床边,歪着头看他紧闭的双眼,轻声叫他:“清显哥哥?” 明明是昏迷状态的人,却慢慢皱起了眉头,干裂的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 她看了他许久,肩膀一点一点塌下来,最后叹口气对他说,“清显哥哥,我们和好吧。” 这道忧愁又天真声音顿了顿,她俯身低头在何清显包扎着纱布的手腕上亲了亲,无辜道:“我决定原谅你了,以后我们都好好在一起,好吗?” 武永平的身子半掩在门口,听到这句话即便是那张面瘫脸也忍不住有了表情,他眼神嘲讽地扫过对面的那两道人影,随即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白希遥守了何清显一天,去楼上用了晚餐回来,推门而进的同时,她看到床上有一道人影缓慢地坐了起来,正转过头看向她。 他身后是一盏昏黄的台灯,隐约将他的侧脸照亮——(PO-18.COm)(PO-18.Com)他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好像根本不认得她。 白希遥怔了怔,下意识地打开壁灯,室内光线突然亮起,何清显仿佛是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么刺眼的光亮,有些痛苦地抬手挡住眼睛,嘶哑道:“关掉吧,眼睛痛。” 白希遥依言关灯,然后缓步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试探地叫他:“清显哥哥?” 他的眉眼半掩在黑暗中,漆黑得近乎诡异,脸颊和嘴唇没有血色,苍白得不像活人,好像在冷水里浸泡过,琥珀色的眼睛带着一点黯淡的哀伤,像是西沉的落日,是黑暗前最后的献祭。 他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长长久久地看着她,突然说:“希遥,可以来抱抱我吗?” 他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也没和人亲近过了,几乎要忘记和人交谈,与人拥抱是什么感受,地下室是恒温的,可他总是觉得浑身都冷透了,四处都朝他吹来冷风,不论盖多少被子都无事于补——(PO-18.COm)(PO-18.Com)只有她的体温可以暖和他。 白希遥张开手臂温柔地抱住他,将他的头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他表情麻木,慢慢靠在她颈窝。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是很鲜活的生命独有的味道,闻着这个味道他都想象到外面的空气有多新鲜,花草树木有多干净——(PO-18.COm)(PO-18.Com)真令人怀念。 “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他问。 “晚上。” “有星星吗?” “没有,这几天一直阴天。” “哦。” 拥抱的人影淹没在黑暗里,万籁俱寂,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和澎湃的过往。 ‘“清显。清显哥 -- 分卷阅读56 哥。” 她切切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问:“你寂寞吗?” “寂寞。” 他答,“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很寂寞。” 白希遥唇角翘了翘,说:“清显哥哥离开的那几年,我也是这么寂寞。” 日思夜想的煎熬,爱而不得的挠心挠肺,近在眼前却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折磨——(PO-18.COm)(PO-18.Com)我的痛苦我的寂寞,你总算也感受到了吧? 他喉咙里突然发出很细微的哽咽声,身体也轻轻颤抖起来,他委屈得像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这模样真是可怜无助极了,白希遥都忍不住要心疼他。 她抱住他,将唇凑到他耳边,温柔地说道:“别怕别怕,清显哥哥别怕,我会陪着你的,希遥会陪着你的,以后我们天天都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何清显哭出一身冷汗,他紧紧地抱着白希遥,几乎要把她嵌入自己体内,真像她说的那样,永远都不分开。 喜欢他的人很多,能陪他说话的人也很多,但那些人他有生之年都不能见到了,唯独白希遥是不一样,只有她会永远爱着他,只有她能这样拥抱他,亲吻他,安慰他,所以没有自由和健康的双腿都没关系了,只要白希遥在就好。 他太寂寞太脆弱了,迫切地需要白希遥的陪伴和爱护。 因为除了白希遥,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有她,他苟且偷生;没她,他穷途末路。 白鸟衔情刃真爱假爱 真爱假爱 何清显的泪水是很神奇的。 每当白希遥看到何清显的泪水,心底不可自抑地就汹涌而出一股莫名的快感来,同时心疼也是有的,毕竟她是这么这么爱何清显,还一度为了何清显而放弃仇恨——(PO-18.COm)(PO-18.Com)可这有什么用呢?何清显照样跟着他的青梅竹马走了,剩下她被何振华欺负。 有时候她也会分不清,她对何清显的所作所为,究竟有没有掺杂着对何振华的恨。 平心而论,何振华是很宠爱白希遥的,可他宠爱的耐心有限,对待白希遥就像是对待一个小玩意儿,偶尔被白希遥拒绝亲近还会故意将她的皮肤掐的青紫,逼迫白希遥说爱他。 白希遥面不改色:“何叔叔,我爱你。” 晚上她捧着那只白鸟发夹,难过得想要掉眼泪。 可见,假爱护身,真爱伤心——(PO-18.COm)(PO-18.Com)可能还要命。 具体可参考白柔。 在等待何清显醒来时,白希遥想,她被何振华折磨了三年之久,何清显也被她折磨了将近四年,多么深的恨意也该消散了——(PO-18.COm)(PO-18.Com)就当我们扯平了。 对。 她为何清显擦干泪水,说:“清显哥哥,就当我们扯平了好不好?我不怨恨你了,你不要记恨我,好不好?” 此后一周,白希遥每天都在地下室里陪着何清显养伤。 一开始何清显对地下室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很不适应,有好几次他都会遗忘了身侧的白希遥,一个人望着门口发呆,琥珀色的眸子一点一点变得灰沉无神,仿佛就这样看得失了神志,直到白希遥轻声叫他,用力抱紧他,才能将他从这种状态中唤醒。 他对白希遥的突然到来是有些不敢置信的,似乎是做过许多次这样近乎天方夜谭的美梦,总以为迟早会有梦醒的那一刻。 然而当他真正进入白希遥柔嫩的身体,将浓稠的精液射入不断收缩的甬道中时,他才如梦初醒,紧紧抱着白希遥再也不肯松开。 从那天以后,白希遥身后多了一条黏人的狗。 何清显的视线一刻也不肯离开她,白希遥走到哪里他的视线便跟到哪里,一旦白希遥离他两米远,他就突然跑过去抱住她,力气之大,几乎要将白希遥生生憋死。 长期的独处让本身就寡言的何清显更加沉默了,如非白希遥问话,引导,何清显可以一整天都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有时会遗忘自己拥有声带,也失去了组织语言的思维能力,在想要答话时总会下意识地愣上一会儿,否则就会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像个哑巴。 ——(PO-18.COm)(PO-18.Com)“清显哥哥,你爱我吗?” ——(PO-18.COm)(PO-18.Com)“爱。希遥,哥哥爱你。”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低头痴迷地亲吻她的嘴唇,她的脸颊,她的颈窝。 白希遥扬着脖颈倒在他怀里,笑盈盈乌溜溜的眼珠忽然转了转,推开他的头,直起身来,“清显哥哥,不如我放了你吧?” 何清显一时呆住,而白希遥已经利落地把何清显身上的颈环拆开。 长时间的束缚与摩擦,颈环在他脖颈上留下一圈浅褐色的痕 -- 分卷阅读57 迹,她好奇地伸出手指抚摸——(PO-18.COm)(PO-18.Com)触感有些粗糙,像是薄薄的一层茧。 她牵着何清显的手往外走,然而何清显却一手拉住了床柱,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惊悸。 白希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清显哥哥别怕,我带你出去呀,我们去楼上,从今往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来的这样猝不及防,虚幻得没有任何说服力,明明是该惊喜的消息,何清显的脸色却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他甩开白希遥的手,急切地把刚卸下的项圈戴回脖子上,然后跪在地上把锁链一头递给白希遥,用通红的眼眶望着她,苍白的唇瓣张张合合却怎么也说不话来。 他又哭了。 眼泪无知无觉,大颗大颗从眼眶里掉落。 过了许久,他嘶哑而哽咽的声音才响起——(PO-18.COm)(PO-18.Com) “你……你又不要我了吗?” -(PO-18.Com)-(PO-18.Com) 还有一章。 白鸟衔情刃放弃自由 放弃自由 白希遥委屈地嘟起嘴巴,却避而不答,“你干嘛这个反应呀我们出去不好吗?在这里好无聊。” 她牵着锁链将他往外拉,何清显趴在地板上被白希遥拖拽了一段,眼看要到门边的时候,他突然四肢并用钻进床下,像抱着求生浮木一样死死抱着床角。 长长的床笠遮掩住了他的身体,白希遥只能听到他发出的轻微哽咽。 白希遥笑了笑,抬脚向床边缓步走去。 清显?清显哥哥?” 她边走边说,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床底传来一阵慌乱的窜动声。 她愣了一下,接着蹲下身,慢条斯理地撩开床笠,看向何清显——(PO-18.COm)(PO-18.Com) 他高大的身体紧紧贴在里白希遥最远的床脚蜷缩成一团,手臂抱着双腿,苍白的脸埋在两膝之间,长而凌乱的黑发遮掩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惊悸不定的眼睛望着她。 白希遥嘴角翘起,轻声说:“清显哥哥,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放你自由。” 他眼泪掉的更凶了,戒备而哀求地望着白希遥,仿佛濒临绝境的困兽,喉咙里发出无助的呜咽。在他意识里,自由和白希遥是不可兼得的,而失去白希遥就意味着死亡。 何清显可以没有自由,但不能没有白希遥。 他要自由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学业完了,身体毁了,在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亲人了,他只有白希遥——(PO-18.COm)(PO-18.Com)也只有她肯爱这个丑陋不堪的何清显。 白希遥身体动了动,何清显就更往后缩,然而他预料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白希遥永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残忍。 她那张洋娃娃般精致的脸上尽是天真无辜,说:“既然清显哥哥不愿意,那我自己走好了!”说罢。她站起身,脚尖一转就要走。 何清显大脑“嗡”的一声,瞬时一片空白,更可怕的恐惧从天而降将他笼罩住了,他慌忙地从床底爬出来,踉跄着跑过去从身后抱住她,讨好地亲吻她的锁骨,她的手心,然后跪下来亲吻她的脚尖,虔诚而卑微地哭求——(PO-18.COm)(PO-18.Com) “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要再丢下了我好不好?” “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会听话的!我保证我会很听话的!所以希遥……” 他把泪水涔涔的脸贴在白希遥的脚背上,疲倦而绝望地说:“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白希遥抬手摸了摸干燥的眼角,然后笑眼弯弯朝他伸出手。 “清显哥哥,我这次是认真的。以后我们好好地在一起,像其他人那样约会逛街看电影,然后再也不回这里了,好不好?” 白鸟衔情刃他的世界 他的世界 白希遥牵着何清显的手,慢慢走出了这间囚禁了何清显将近1424个日夜的地下室。 她亲自为何清显修理头发。 长长的干枯黑发剪去,何清显消瘦的脸得以全部展现。他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好是怕白希遥看清了他现在这模样会嫌弃他,怎么也不敢正视她。 白希遥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充满爱怜地说:“清显哥哥,你永远是我眼里最英俊最帅气的人,就连克拉克·盖博都比不上你。” 在何清显养身体的这段时间,白希遥经常和他一块在客厅看电影,她痴迷于《乱世佳人》中的男主角克拉克·盖博,将这个片子翻来覆去地看,还特意买了原著,只是翻开两页便睡了过去。 白希遥天生和知识无缘,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文盲。 于是何清显便给她读书,他用轻柔低沉的嗓音朗读着那句缠绵悱恻的情话: -- 分卷阅读58 “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某个人,你是他的整个世界。” 白希遥此时从他怀里睁开眼,慵懒地用手指胡乱翻着书页,随意瞟到郝思嘉的一段台词,清了清嗓子,模仿着斯嘉丽的神态,绘声绘色地读道: “我爱的是某个我自己虚拟的东西,那个东西就像媚兰一样死了。就像我缝制了一套精美的衣服,并且爱上了它。后来艾希礼骑着马跑来,他显得那么漂亮,那么与众不同。我便把那套衣服给他穿上,也不管他穿了合不合适。我不想看清楚他到底怎么样。我一直爱着那套美丽的衣服,而根本不是他这个人。” 她读完这句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模仿十分满意,接连又读了几句,很快便感到意兴阑珊,靠在何清显胸膛上说:“真没意思。” 她是很少对文学作品发表意见的,或许是脑容量有限,又或者是在她非黑即白的世界里,不足以理解这些,哪怕是她再看一百遍电影,她也只会记得白瑞德那句——(PO-18.COm)(PO-18.Com) Inspiteofyouandmeandthewholesillyworldgoingtopiecesaroundus,Iloveyou. (哪怕世界末日,我都会爱着你。) 白希遥觉得她对何清显的爱就如同白瑞德爱郝思嘉,那样伟大而令人动容。 当整整一本《飘》读完时,何清显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 他养胖了一点,面颊饱满了起来,身上也渐渐有了肉,总算看起来不是那样怪异了。 白希遥让武永平给何清显定制了手杖,设计师改版了八九次,她才勉强满意。 这根手杖通体黑色,金属套头设计别致,杆体没有绘画,只有一句竖排英文,正是那句白瑞德经典台词: Inspiteofyouandmeandthewholesillyworldgoingtopiecesaroundus,Iloveyou. 她把这根手杖当做礼物送给何清显,并不忘告白:清显哥哥,哪怕世界末日,我都爱着你。 何清显抿唇轻笑,并不回应。 她不满地嘟起嘴巴,仰着小脸追问:“那你呢?那你呢?到了世界末日——(PO-18.COm)(PO-18.Com)” 话没说完,腰身就忽然被一条手臂圈住,随即火热的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何清显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微微弯着腰温柔而有力地深吻她,一路从阳台缠绵到床榻,直到他将女孩儿剥去衣服,缓慢挺身进入她时,才喘息着在她耳边轻声说, “希遥,你就是我整个世界。” ——(PO-18.COm)(PO-18.Com)我会永远爱你,这爱意与世界同在。 白鸟衔情刃情欲幻象 情欲幻象 何清显的身体确确实实康复了不少,挺送的腰身急骤而有力,白希遥被他撞击得呜呜咽咽,性器滚烫坚硬,一下又一下迅猛有力地冲进她紧闭的花穴,层层叠叠的嫩肉如花瓣绽开,接纳他,吞吐他,如此契合。 白希遥甚至觉得,他的阴茎本来就该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是他掏空了白希遥的胸腔和阴道,给她留下一个总也无法痊愈的“伤口”,这伤口时日长久,创面不肯干涸,于是她日思夜想地等,等待着属于她的那一部分——(PO-18.COm)(PO-18.Com)连接,交融,妥帖,完整。 被他紧紧抱着,被他痴痴爱着,被他用力插入着,这才是最完整的白希遥。 黏连的肉身,难舍难分。 在最后的冲刺里,何清显突然握住她腰大开大合地抽插,整根粗壮狰狞的性器强势地挤进她窄小泥泞的甬道里,每一下都重重装在最深处,整根拔出又整根插入,不断撩拨着她的G点,很快,白希遥的呻吟声就突然短促尖锐了起来。 她扭着腰身挣扎,却被男人死死按住,承受他越来越猛烈的抽插,她的指甲扣在男人的小臂上,在一次深入后,突然浑身抽搐着扬起脖颈,甬道快速地收缩着,喷射出大量透明花液。 何清显咬牙抽出身,垂眸看她湿淋淋的穴口,那里不堪承受的软肉已经红肿充血,阴唇此时泛着莹润的光,呈现出薄透的质感,穴口边上还沾着他先前射进去的白浊精液,淫乱却诡异的可爱。 等她稍稍平复,何清显再一次提起性器缓慢地插入进去,白希遥刚刚潮吹过,躺在湿漉漉的床上有些难受,蹙眉嘤咛一声,朝何清显张开手臂。 何清显会意地抱起她,白希遥的双腿立刻缠住他的腰身,不知疲倦的穴口贪婪地吞吐着男人粗大的阴茎,她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四肢无力只能攀附在他身上,连站都站不住。 何清显抱她去了浴室,将她抵在光滑的墙面上。 白希遥 -- 分卷阅读59 弯腰与他接吻,舌与舌嬉戏,津液从唇角滑下,拉出长长一缕银丝。 何清显温柔的动作渐渐被这甜蜜的缠绵打乱了节奏,他又开始加速,将女孩儿白嫩的胴体顶弄得无助颤抖。 他换了许多姿势,从墙面到地板再到盥洗台,最后才将彻底脱力的白希遥放在浴缸里,让她无力地趴在浴缸边沿,从身后狂插不止。 白希遥双眼迷离,断断续续发出柔弱的呻吟,“清、显哥哥……射进来好、不好?全都射到希遥身体里,让希遥给你生个宝宝,啊——(PO-18.COm)(PO-18.Com)” 身后的人突然狠狠攥住她的细腰,急速地抽插了百十来下,咬牙隐忍道:“给你,都给你——(PO-18.COm)(PO-18.Com)” 男人重重撞进来,在精关大开之际进入到她最深处,竟是一路顶开了她宫口,将一股一股滚烫的精液喷射了进去。 白希遥微张着嘴巴无声呻吟,脸上的表情已经是说不出愉悦还是痛苦。 何清显扳过她的脸来低头吻住她的唇,用力含吮着她的舌头,大口吞咽着她的津液,等她终于抵不住软下膝盖时,何清显才抽身而出将她捞进怀里。 两具汗涔涔的身体亲密相贴,交颈厮磨。 浴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和他们交错的呼吸声。 白希遥昏昏沉沉地眯着眼,感到一双火热的臂膀将她温柔拥在宽阔的胸膛前,随即一道低沉而期盼的声音在她耳廓响起。 “希遥,我们生个自己的宝宝,好不好?” 她已经完全没力气回应了,然而听到这句话仍是睁开了眼,她看到面前巨大的镜子,被水汽氤氲,模模糊糊倒映出他们朦胧的身影。 摇摇欲坠,至死缠绵。 白希遥心中一直有一只游走动荡,不得安定的野兽。 是它驱使着她用非常态的爱去控住他,操纵他,改变他,征服他占有他毁灭他——(PO-18.COm)(PO-18.Com)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要他心甘情愿将一颗心,献祭一般虔诚地奉到她面前来。 不是屈服于情欲,不是耽溺于幻象。 ——(PO-18.COm)(PO-18.Com)是真实,完整,永恒。 她将脸埋到他颈窝里,蹭了蹭发疼的眼角。 “好。” 她低声答。 这一刻,心中那只咆哮不断的兽,闭口不言。 白鸟衔情刃试图摘月 试图摘月 等何清显的身体大好,白希遥提议说要去约会。 从地下室出来之后,何清显一直在养身,每天在别墅里散散步,健健身,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花园。 他似乎对外界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和白希遥在这座别墅里,相伴到老。 但白希遥很想体会一下寻常情侣的恋爱,还破天荒地动脑,亲自制定了详细的约会计划。 比如先要去哪里,玩什么项目,吃什么东西,看点什么电影……事无巨细,全部在列。 白希遥兴致勃勃,让人送来了上百套新衣服新首饰,挑挑拣拣,换了一套复古风白底印花连衣裙,外搭一件白色及膝羊绒大衣,长长的卷发梳成公主头,小巧的耳垂上戴了两只珍珠耳钉,衬得她精致的小脸愈发光彩熠熠。 她给何清显搭了简单的白色高领毛衣,暗蓝色牛仔裤配一件墨绿色长款大衣,风吹过,大衣的下摆掀起一角,露出包裹在沟壑深明的牛仔裤之下轮廓笔直的长腿。 白希遥满意地看着何清显,将黑色手杖递给他,让他走几步看看。 何清显依言在客厅走了一个来回,说:“怎么样?” 白希遥但笑不语,只是歪着头看着他笑。 他的左腿有些使不上力,有了手杖借力,走路时更加平稳从容一些,如果不是刻意去观察,几乎不会发现他走路时的异样,但这设计独特的手杖和他俊朗的外貌让他变得格外引人注意,即便在百米之外也能轻易捕捉到他的身影,更何况他身高187,肩宽腿长气质不俗,出街便是焦点。 两人刚从车上下来就引得人纷纷侧目,一对养眼的男女结伴走在当地著名的旅游景点,自成一道风景,不仅有几个年轻女孩儿偷偷拿起手机拍摄,还有一位摄影师上前搭讪白希遥,想要为他们拍摄几张照片。 白希遥朝他甜甜一笑:“好呀,可是我们时间紧张,接下来还要去别的地方,只能拍一张哦。” 摄影师红着脸,呐呐道:“一、一张也是好的…” 相比白希遥的落落大方,何清显则有点局促紧张,这是他时隔四年第一次上街,见到这么多陌生人,很不适应这里的热闹嘈杂,也有些抗拒镜头,拍完照片手心都汗涔涔的。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60 白希遥很喜欢这样的何清显,这条瘸了的腿和这份敏感自卑,让他在白希遥心里更完美了。 曾经的何清显是多么的高不可攀啊,即便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近人,却像是天上皎洁的月亮,你只能得到月光,却不能妄想摘月——(PO-18.COm)(PO-18.Com)明明近在咫尺,却是相隔天堑。 如今他残了,是真真正正的残缺了,从天上狠狠掉在了地上,一度烂成了泥,变得卑微可怜,唾手可得,白希遥才得以将他拾起,攥在手里。 从摄影师手里拿过照片,白希遥欣赏片刻,笑着问何清显:“清显哥哥,好不好看?” 何清显点了点头,不论是谁来评价,都会对这在桥畔临水依偎的男女褒奖一番。 摄影师惊讶道:“原来你们是兄妹!?” 白希遥将照片小心妥帖地放在包包里,头也不抬地答:“对呀,我们是一家人呢。” 摄影师高兴了起来,“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是情侣,看你们……”话没说完,女孩儿抬起那张甜美可爱的小脸来,清凌凌的大眼睛里渗漏出浓浓的恶趣味。 “我们是兄妹,也是情侣呢。” 看着摄影师目瞪口呆的表情,白希遥恶作剧成功,一边得意洋洋地咯咯笑,一边揽着何清显的胳膊转身,“谢谢你的照片,再见!” 在步行街逛了一会儿,白希遥拉着何清显去了附近的游乐场。 她像一只出笼小鸟似的,这里看看那里飞飞,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何清显跟不上她的脚步,一时不慎被人群冲散了,眨眼间就看不见人影,他急得满头大汗,踉跄着拨开人群,顾不上失态地呼喊她的名字。 “希遥!希遥!白希遥——(PO-18.COm)(PO-18.Com)” 叫到第三声,那只白色小鸟不知从何飞来,张着翅膀不管不顾,一头撞入他怀里。她眨着无辜大眼,笑盈盈俏生生地问他:“清显哥哥,你叫我呀?” 心脏归位,随即涌上一股不安。 何清显微蹙着眉头,沙哑的声音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惊惶与担忧……还有不易察觉的难过。 ——(PO-18.COm)(PO-18.Com)“你不要跑这么快,哥哥追不上你。” 白鸟衔情刃灯火阑珊 灯火阑珊 白希遥听了这句话笑了笑,在人声鼎沸中提高了声音大声说:“清显哥哥,我也追不上你呢。” 想起来总觉得是几天之前的事了,可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何清显不知听没听懂,只是抱着他,然后低头在她手背上吻了吻,问她:“接下来去哪儿玩?” 他们二人去了西餐厅。 这算是白希遥和何清显第一次约会,正式得不得了。 他拉开椅子让白希遥坐下,在朦胧的烛光中看到她鲜妍的脸,心中一阵恍惚。 白希遥好像是活成了妖精,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一幅洋娃娃的样子,与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并无二致,只有被衣服包裹下的身材有几分成熟。 所有人都在被残酷地岁月裹挟着往前走,只有白希遥一点都没变,仿佛下一刻就会变回那个有着甜甜笑容,总是黏在他身边的小妹妹。 可见识过白希遥厉害的人都知道,她看起来天真,无辜,纯洁,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但却有着一副比成年人还要冷硬的心肠,同时她不安定,不可控,无法捉摸,无法预测,一会一个样,一时一个想法,何清显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迎来什么。 他的心总是高高吊起,在空中晃了晃去,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坠落下地,四分五裂。 白希遥喝了一杯红酒,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鲜红的嘴唇上沾染着一点酒迹,仿佛带着露水的玫瑰花瓣。她拄着脸,目不转睛地望着何清显,对着他嘻嘻笑。 何清显问她:“笑什么?” 白希遥答:“以前就很想和清显哥哥一块出来玩,吃饭约会看电影,今天愿望实现,当然要笑啦。” 何清显抿唇笑了一下,低声说:“我也开心。以后,我们经常出来玩,好不好?” 白希遥却是不假思索地摇头,“NO,不好不好,外面太危险了,有人会把你抢走的。” “……不会的。”何清显放在刀叉握住白希遥柔嫩的手,琥珀色的眼睛在烛光的照耀下温柔似水。 “我只有你了,希遥。只要你肯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半步。” 白希遥笑着轻哼一声,抬起下颌,命令道:“现在,过来亲亲我。” 何清显颇为不好意思地四下里看了两眼,然后起身半蹲到她座位前,先是捧着她的手亲了亲,然后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白希遥满意了,偏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61 头笑道:“你不要忘了你说的话。” 何清显点头,“我不会忘的。” 一顿烛光晚餐后,他们又去看了一场电影。 听说情侣看恐怖电影最好,于是白希遥固执地要买零点的国产恐怖片,结果进场一看,观众寥寥,几乎是两个包了场。 白希遥捧着爆米花,无动于衷看着屏幕上满脸血创的白衣长发女人,大失所望道:“清显哥哥,这电影真无聊。” 何清显凑过去问她:“希遥,怕不怕?” 她摇头,“不怕。” 她心想,何振华比这个女鬼要可怕多啦。 何清显拾起一颗爆米花喂进女孩儿嘴里,然后低头将她唇边的碎屑舔去,”那我们出去?” “不要。”白希遥一边咀嚼着好爆米花一边含糊道:“要看完的。” 何清显不再说话,伸出手臂抱住她,侧过脸亲了亲她的头发,“看吧。” 电影到尾声,白希遥已经有些困倦了,她半睁着眼睛靠在何清显的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揉着揉眼睛说:“好困,想回去了。“ 她朝何清显伸出手,“清显哥哥背我回去。” 铺天盖地的而来困倦让白希遥将何清显的腿伤遗忘得一干二净,等何清显将她放到车上时,她才迷迷糊糊地问:“清显哥哥,你腿疼不疼?” 武永平面无表情坐在驾驶位上驱动车子,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看向后视镜里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的何清显。 一分钟前,他靠在车边吸烟,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步伐不稳,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背着一个女孩儿正朝这里走过来,走近了才发现竟是何清显,他走上前要将白希遥接过来,不料男人却径直与他擦肩而过,连白希遥的衣角都没让他碰到。 “我没事,腿不疼。”男人低柔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武永平暗自嗤笑,打了转向灯,随即变道。 白希遥在何清显怀里拱了拱,不知怎么的,一上车在电影院里的睡意全都没了,眨巴着眼睛看了何清显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按住何清显的下腹。 何清显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握住女孩儿的手腕,放在怀里。 白希遥好像找到了好玩的游戏,一边笑着挣扎一边在男人怀里扭来扭曲,很快就感到那半硬的性器完全地勃起发硬,突兀地顶在他胯下。 她低头在那里蹭了蹭,然后伸出舌尖来模拟口交时的动作给他看,何清显干咳一声,下意识地扫了武永平一眼,然后轻声说:“希遥,别闹。” 白希遥抬起小下巴,“我就要闹!我就要闹!“这次她直接拉开何清显的裤链,伸手握住了那根炽热的阴茎。 何清显咬牙忍住喉咙里即将溢出的粗喘,窘迫地捂住下身,恳求道:“希遥,希遥!我们回去再玩好不好?” 白希遥偏要和他作对,“不,我现在就要玩你——(PO-18.COm)(PO-18.Com)你不好意思?没关系的,武先生见多识广,不会在意的。” 何清显蹙眉道:“你……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在外人面前做这种事。” 白希遥叹口气,妥协道:“那好吧,我让武先生下车。” 何清显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车子一甩尾就猛地停在了路上,武永平一言不发开门下车,动作利索,全程不到一分钟。 白希遥从何清显怀里爬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同他接了一个长长的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这下没外人了,清显哥哥……你想不想要我?” 武永平就在路边守着,何清显的感觉很不好,甚至兴致都消散了不少。他很忌讳武永平这个人,几乎将其视为情敌,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白希遥狠心不来看他的那段时间里,是与武永平在一起的。 何清显任由白希遥将他的阴茎从裤子里解脱出来,然后将车椅放平,身体跟着躺下去。 白希遥岔开腿跨坐在何清显身上,一边俯身与他接吻,一边摇晃着臀部——(PO-18.COm)(PO-18.Com)何清显的手慢慢探下去,然后又从大腿攀升至腿心,拨开丁字裤,用拇指和食指揉捻那颗凸起的珍珠,然后扒开白希遥的花瓣,浅浅戳进去抠弄里面的花核,等感到手指被彻底打湿之后才直直地插进去,在层叠的软肉中转一圈,抽出来,手指一层晶亮。 白希遥两手提着裙子,裙下只见一条粉色蝴蝶结丁字裤和两条莹润细腿,风光无限。 她细细地呻吟着,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叫他:”清显哥哥……”不一会便被何清显压倒在身下,他一把将碍事的裙子撩开,然后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随即就埋头吻住那粉嫩的花穴。 她的水总是很多,就像流不完似的不停从穴里淌出来,他张嘴吸吮,大口吞咽下去,仍有一些液体顺着她的腿根滴落在车垫上。 -- 分卷阅读62 “啊…清、嗯……”白希遥被舔弄得失声,身体敏感得颤抖着,被衣裙罩住的眼前模糊一片,因为看不见更加放大了感官。 何清显在白希遥高潮来临之际撤开嘴唇,等她平复一些之后扶着自己粗长的阴茎缓缓推进去。 白希遥扬起脖颈长长地呻吟一声,然后带着哭腔道:“清显哥哥,快一点……希遥想要你。” 何清显闻言狠狠地插入她身体最深处,只是这一下,白希遥竟突然尖叫了一声,随即腰身腾空,小腹不断抽搐,姿势如同虾反,抵达了第一次高潮。 何清显将她叠起来,推到窗边,脱下大衣垫在白希遥脑后以防撞伤,然后架着她的腿再次将阴茎插进去,用力冲刺,原本平静的车子很快就有节奏地动了起来。 武永平蹲在花坛边抽完了一盒烟,抬手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半,不一会儿车灯终于亮了亮,他抬脚往前走准备上车,却不料车后突然喷出一股尾气,黑色卡宴飞驰而去。 何清显坐在副驾驶,看着飞速倒退的深夜景色提醒道:”希遥,你开慢一点。” “放心吧,这街上现在又没有人,肯定不会怎么样的。” 一场性事结束,白希遥刚穿好衣服就突然爬去了驾驶位,兴致勃勃道:“清显哥哥,我带你兜风去呀?” 说着就启动了车子,一脚踩下油门。 何清显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只能叹口气,警惕地观察路况。 轿车飞速穿梭于不见行人的街道上,很快就在希尔顿酒店前踩住了刹车。 白希遥挑眉望向何清显,“不回去了,我们在这里过夜。”说罢,拔下钥匙推开车门,向着酒店大门走了两步,停住转过身来,背着手歪着头,笑盈盈地对着车内正找手杖的何清招了招手。 “快过来呀。” 何清显的手杖不知在胡闹中丢到了哪里,他一时心急便直接下了车,看她亭亭立在灯火闪耀的酒店前,周身镀着一层不真实的暖光,仿佛下一秒就张开翅膀飞走了。 没由来的,何清显慌乱地朝她大喊: “希遥,等一下。” 白希遥笑着回:“不!不要!”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走,白色裙摆绽开一层波浪,踩着小高跟鞋蹬蹬蹬跑向酒店。 何清显踉跄着去追,及至跑到白希遥身后时,她又突然转过身来,拉住何清显的手带他走进酒店。 白鸟衔情刃天边拂晓 天边拂晓 进了套房,白希遥将何清显推到墙边,问他:“清显哥哥,困不困?” 何清显摇头,抱住她的腰身,“你困了?该睡觉了。” 白希遥笑了笑,然后把何清显的大手放在自己胸上揉了揉,“我不困,我还想要……”她说着,蹲下身将何清显的拉链拉开,把里面藏着的性器掏出来含进嘴里。 先是用舌尖在铃口处舔了舔,然后含住冠头,最后慢慢吞进去半根,开始舔舐吸吮,不多时,何清显的性器就将她的口腔完全撑起,直直的顶进喉咙里。 温热的口腔让人欲仙欲死,何清显这一次很快就缴械投降,浓浓的精液射了白希遥满嘴,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仰头看他,装不下的白浊精液从她嘴角溢出,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流。 她张了张嘴,示意何清显看她口腔里的精液,然后在何清显的注视下咕嘟一口全部吞了进去,最后还用手指沾了一点白浊,涂在嘴唇上对他粲然一笑。 “希遥把清显哥哥的东西全吃进去啦!” 何清显热血上涌,猛地弯腰将白希遥抱在怀里,一个转身将她扑倒在大床上。 他们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血肉里那样疯狂缠绵。 一只白嫩的小手探进他的下腹黑色丛林中,准确地握住了那根炙热的肉棍慢慢塞进湿漉漉的穴里, 两人交合处湿滑一片,泥泞得一塌糊涂。 仿佛有熊熊烈火在体内燃烧,声音被欲望烧得沙哑,口干舌燥,欲壑难填。 从夜半凌晨到天边拂晓,他们中间换了无数姿势,白希遥接连高潮了五次,潮吹时喷出的水将床单溅得完全湿透,最后虚脱地躺在上面,还能嗅到浓浓的淫水和精液交融发出的淫靡味道。 何清显将最后一波精液射进白希遥的子宫,无比怜惜地亲了亲她的眼睛,略微平复呼吸后将她捞起,抱着往卫生间走去。 女孩儿半昏迷地任由他抱在怀里,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里面装的全是他射进去的精液,随着他们的走动还发出了肉棒搅弄精液咕叽咕叽的声响。 -- 分卷阅读63 何清显将她抱起放在马桶上,缓缓抽身,“啵”的一声响之后,白浊的精液争先恐后从穴里淌出来,淅淅沥沥落进马桶里,足足排了五分钟才算停止。 何清显的大手盖住她的小腹轻轻往下压,将卡在深处的挤出来,白希遥痛苦地嘤咛一声,握住何清显的手,带着哭腔说:“好涨,难受。”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娇艳欲滴的唇,哄道:“乖,等一会儿就好,不然你明天走路时又要难受了。” 白希遥迷迷糊糊,被何清显用婴儿把尿的姿势大开着双腿,一点一点排泄出何清显的精液,一直到确定不会再有过多精液流出时,何清显才将她放回床上,拿了一只枕头将她的腰部垫高之后,抱着她沉沉睡去。 片刻后,窗外传来一声尖锐而悠长的汽笛长鸣,一艘庞大的客轮缓缓起航,从此地驶去,穿过灰薄晨曦,去往遥远的彼岸。 万籁俱寂中,白希遥闭着眼,心满意足地轻轻喟叹——(PO-18.COm)(PO-18.Com)她总算是尝过被何清显深爱着的滋味了。 白鸟衔情刃剧烈燃烧 剧烈燃烧 白希遥制定了长长的约会计划,要与何清显一件一件体验完毕。 她发疯似的和何清显陷入在如火如荼的情爱中,甜言蜜语,激烈亲吻,频繁做爱,她亲吻他坏掉的腿,虔诚落下一吻,用眼角蹭了蹭。 “清显哥哥,以前的事,你不要记恨我。”她突然这样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哥哥不恨你。” 他想,他只是命不好,幸好还有白希遥,所以还并不算太糟糕。 其实他们都是命不好,白希遥爱上了何清显是命不好,而何清显被她爱上也是命不好,就连白柔和何振华也是命不好,总之万般皆是命——(PO-18.COm)(PO-18.Com)凡是遇见她白希遥的,命都不好。 白希遥抱紧他,说:“你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何清显点头,亲亲她的额头,“是的。” 他们开始在国内旅游,各大知名景点逛完之后又飞去欧洲,每一个月便回国一趟,来看看滞留在家中的小孩儿——(PO-18.COm)(PO-18.Com)何勖。 这是何清显为他起的名字,在他有名字之前,白希遥总叫他小混蛋。 “你爸爸是大混蛋,你就是小混蛋。”她说。 白希遥养小孩完全是三分钟热度,将孩子从生母手中买来,围着转了不到一个月便丢给了武永平照顾。 武永平倒像个好保姆,将何勖照顾的白白胖胖,衣着住行都像个十足的小少爷,谁能想到他曾经是个野东西呢? 白希遥享受小混蛋叫她妈妈,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武先生,你去小混蛋抱过来。” 小混蛋像个企鹅似的摇摇晃晃走过来,趴在白希遥的膝盖上,眨巴着葡萄大眼看她。 “叫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PO-18.COm)(PO-18.Com)” “小混蛋,你爱不爱妈妈?” 小何勖训练有素:“爱,爱,爱。” 白希遥心满意足,小手一挥:“行了,抱走吧。” 武永平把孩子拦腰夹在胳膊底下,默不作声走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乘飞机去墓园看望白柔。 白希遥没有将白柔同何振华葬在一起,她把白柔送去了老家。 白柔的老家?那是在很远的南方小镇。 飞机缓缓落地,刚一出舱,潮湿腥咸的海风铺面而来,湿气黏在人身上,堵住毛孔,难受至极。 乘出租车到了一个风景秀丽的小镇,直抵当地墓园。 何清显拄着手杖走到有些慢,白希遥不等他,快步走到白柔的墓碑旁,站着不语。 及至何清显走上前才发现白柔的墓碑旁还有一位叫“白镜真“的男人。 白希遥抬脚踹了踹那墓碑,笑道:“这是我爸爸,死了好多年了。” 冷风吹过,卷起地上未燃尽的纸钱,哗啦啦一阵阵响。 白柔当年和赵兰庭可谓是十分相像,家中男多女少,孙辈中只有她一个女孩儿,被众星捧月似的养成了一个蠢货,不到17岁就跟自己的小叔叔暗通款曲,搞大了肚子。 小叔叔提议要私奔,白柔义无反顾就答应了,结果两人夜半桥头一相会,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就没了爱情——(PO-18.COm)(PO-18.Com)小叔叔反悔了。 白柔不愿意打掉孩子,拿着小叔叔的硬塞过来的钱抹着泪自己买票走了,这虚无的爱情破碎了,连亲情她都不要了,自此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白柔生下白希遥时才18岁,她还那么小,自己都活得稀里糊涂,根本不懂如何做一个母亲,还当白希遥只是个小宠物, -- 分卷阅读64 一味宠爱她,小小的白希遥在她的爱护下渐渐养成了任性妄为,近乎神经质的暴戾性格,又因为是“野孩子”,在备受白眼的成长环境里她迅速学会了察言观色,伪装天真。 时间久了,这世界上就有了两个白希遥。 白柔从来不对白希遥避讳自己的蠢事,甚至等白希遥长大一点还拉着她的手在睡前怀念她的爱情,白柔当白希遥是个小姐妹,什么事都要和白希遥讲,甚至连何振华追她的始末,白希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希遥笑她蠢,这么简单的套路她都能上当,真是无可救药,然而白希遥几次想要戳破她的“美梦”最终都在那张甜蜜的笑脸前败下阵来。 白希遥觉得白柔很可怜,又蠢又可怜,先是为初恋毁了一生,最后又死在丈夫手里,回想她这极为短暂的一生,那两段虚假的幸福也算是聊以慰藉。 呵,这是怎么回事?她们两人竟然都折在了爱情上。 白希遥在墓碑前吹了一会儿冷风,往何清显怀里钻了钻,闷声说:“走吧,以后都不来了。” 何清显“嗯”了一声,他对白希遥做的一切决定都不发表意见。 白希遥最近总是疲倦犯困,在飞机上就沉沉睡了过去,落地前刚好转醒,打着哈欠跟何清显走进轿车里。 机场到别墅,120迈要开1一个钟,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 何清显牵着她,带她走向灯火闪耀的客厅,阴影丝丝缕缕从他身上撤退,那一刻,白希遥仿佛回到了那个花影斑驳的何家花园——(PO-18.COm)(PO-18.Com)他护着她小小的身子,分花拂柳走在前。 他后颈,肩膀,脊背的形状如此熟悉,她在过去不知多少日夜里用眼睛痴痴地抚摸过这轮廓。他的脊背这样结实,厚重,有力,只是看上一眼就给她无限的安全感,那时她总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他背着自己围着花园转上一圈不可。 “那时候真好。”她说。 何清显回来,“嗯?” 白希遥笑了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殷红的唇瓣慢慢勾出甜甜的弧度,“清显哥哥,以后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新地方吧?” “好啊,去哪里?” 她认真想了想,其实这句话只是临时起意,这座别墅没什么不好,但也不值得留恋,那间地下室她决心不再使用,也不需要住得如此偏远。 如果要问白希遥最属意哪里,或许是北方城市的四合院。 里面住上她和清显哥哥,隔壁住上武先生和小混蛋,如果兰庭姐姐愿意来那就更好了,全世界上最爱白希遥的人都凑在一起,而她被簇拥其中,热热闹闹,该多快活呀。 白鸟衔情刃乌托邦碎 乌托邦碎 白希遥的行动力一直很强大,想出一出是一出,想要搬去四合院,立刻就和何清显查起了资料,两日后就看中一处,让武永平跑去北京和人谈。 白希遥很信任武永平,她大概是能察觉到武永平对她暗暗的喜欢,所以肆无忌惮挥霍着武永平的爱。 武永平原本只是个技能多一点的保镖兼司机,然而跟着白希遥,就成了杀人放火的罪犯。 等白希遥“金盆洗手”了,他又成了管家兼职保姆,不仅要打点别墅中的一切还得照顾前雇主何振华的遗腹子。 保镖做到这个份上,武永平也要佩服自己了。 当白希遥亲自到他房间,命令他去北京找房子时,沉默的武永平爆发了。 他“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指向白希遥的手指已经表达了他的愤怒。 “你,要和他搬去北京?” “对呀,我和清显哥哥说好了,以后就不回这里来了,都在四合院里住——(PO-18.COm)(PO-18.Com)哦对,我让你查兰庭姐姐最近的消息,你查到了吗?我最近还有一点想她呢,你得快点联系上她,我有事跟她说。” 她话说的好轻巧,好像曾经要杀赵兰庭的不是她。 “……”武永平愣了片刻,问:“你什么意思?不回这里了?那我和何勖呢?” 白希遥无辜地眨了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笑道:“至于武先生你嘛……清显哥哥好像不喜欢你,所以我也还没想好要不要带你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把6%的股份转给你,好不好?” 不等武永平说话,白希遥又说:“何勖那小子我不要了,以后我要生一个自己的宝宝,所以你把他还给那个贱人吧,顺便再给她几千万当抚养费。” 武永平一直都知道白希遥不是什么好人,甚至能称得上狼心狗肺,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坚信白希遥是离不开他的,就算她不爱他,至少一辈子都需要他。 b -- 分卷阅读65 r 可是如今白希遥告诉他,她要何清显远走高飞,不再需要他甚至不会再见面了。 这真是一道惊雷横空劈下,把一向面不改色的武永平给劈懵了。 他缓了一会,低声问:“你找赵兰庭做什么,不是早就闹翻了?” “这是你该问的吗?让你去你就去。”白希遥不悦地扫他一眼,然后低头嘟囔道:“我都想好了……反正我就是要找她,她出事又不是我造成的,我凭什么不能找她?” 找到赵兰庭,她要问问要不要去和她一块住四合院,她们就还像以前那样好。 武永平听不懂,但不妨碍他鄙视白希遥——(PO-18.COm)(PO-18.Com)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做了那么多坏事还觉得自己最无辜最可怜最该被疼爱。 “哦,那何清显呢?何清显也愿意离开这里,跟你一块去?” 白希遥不耐烦地皱了眉头:“武先生,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清显哥哥当然愿意,你买好房子,我们立刻就搬过去了。” 武永平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对着白希遥嗤笑道:“别天真了,你杀了他爸爸还打断他的腿,还妄想人家爱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白希遥沉下脸,“你胡说八道,我改好了,我都一年多都没有打他了!我们好得很!” “呵,你不知道吧?何清显一直在偷偷地联系心理医生!他知道自己不正常,正想办法要摆脱你呢!而你——(PO-18.COm)(PO-18.Com)” 而你,而你白希遥,还做着甜甜蜜蜜,天长地久的白日梦呢。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白希遥的眼睛死死盯着武永平,半晌之后才动了动,嘴角跟着翘起来。 “房子你不用找了,你今天就被解雇了。这是你胡说八道的惩罚。” 说罢,她转身就走,在走出门的瞬间,武永平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不信,你就查查他最近的通话记录,尾号0365的到底是不是心理医生。” -(PO-18.Com) 正午的太阳渐渐向西偏移,何清显在花园里浇花,白希遥已经待在闲置不用的书房里许久了。 她把薄薄的几张纸撕碎了抛出去,漫天白色纸片刷拉拉的洒落在地板。 一双赤裸的小脚踩着纸片,步伐轻快地走了出去。 她赤脚跑去花园,扑进正拿着水管浇花的男人怀里,瓮声瓮气地叫他:“清显哥哥,我们快点搬走吧?这里一点都不好。” 何清显垂眸看她一眼,笑道:“好啊,我都听你的。” “真的?”她从他怀里抬头,瞪着眼睛问。 “这还有假?真的,真的。”他说着,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白希遥推开他,背着手偏着头,狐疑地围着他绕了一圈,然后突然抢过他手里的水管呲向他。 “骗人骗人!假的假的!我以后都不信你了!” 她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好像这只是一场口是心非的玩闹。 何清显猝不及防被淋着这一场“暴雨”,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脸,冲上去抱住她。 “还闹!怎么又没穿鞋就跑出来——(PO-18.COm)(PO-18.Com)希遥,说了几次,不要踩凉水。” 白希遥把水管扔到花坛里,拽着何清显胳膊让他半蹲下来,然后趴在他结实宽阔的背上。 “清显哥哥,你背着我围着花园转一圈吧。” 何清显正要起身,白希遥却又爬了下来。 “算了算了,这个花园不好玩,改天我们去何家花园。”话音未落,她拎着裙角蹬蹬蹬跑了回去。 何清显望着那道步伐急躁的背景,眼神复杂。 白希遥快步走到房间里,穿着被沾湿的衣服倒头栽进被子里,她两手揪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一口咬住被角发出克制的嘶吼声,好像身体被四分五裂,肝胆俱摧,生生地在心口开了一个洞! 心脏怎么会这么多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PO-18.COm)(PO-18.Com)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爱也没有了,恨也没有了,当真是什么都不剩了。 她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木然地望着天花板,心想:不行,何勖不能丢了,好歹他是个孩子不会骗人的,以后她当个好妈妈,天天守着他,将来他一定会很爱自己的。 可这念头还没成型,白希遥顿时更加难过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活成了白柔,都是一样的为爱煎熬,望不到尽头,又找不到解脱。 可白柔好歹有她来爱,而她呢? 这世界上谁爱她呢?除了白柔,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人,爱的都是这世界上另一个白希遥。 一旦真正的白希遥亮相,他们就不爱了。 就 -- 分卷阅读66 比如赵兰庭。 赵兰庭和白柔很相像,两个人都有点蠢,只会傻乎乎对和她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白柔出事,赵兰庭哭得比她还要伤心,白希遥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哭? 她像个小妈妈一样将白希遥抱在怀里,“因为小希遥不会哭呀,姐姐替你哭。” 后来白希遥计划着要杀了赵兰庭,脑子里混混沌沌只有一句话——(PO-18.COm)(PO-18.Com)我们以前那样要好,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真是没道理。 白希遥知道自己是“有点”不讨人喜欢的坏,至于这“有点”到底是多少,她也不清楚。 她自有一套生活法则,是以从来不去想这些对与错——(PO-18.COm)(PO-18.Com)何清显不爱她,她便费心思耍毒计要抢,赵兰庭决心不再爱她,她便要毁了人家。 这在她眼里只是夺取”爱“的手段,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到了。 然而今天,武永平与何清显戳破了她的自欺欺人,她折腾这样久,只是一场徒劳罢了。 白鸟衔情刃白鸟情刃 白鸟情刃 白希遥没有受过这样欺骗,何清显把她当做了傻子,一次两次三次,将她骗得团团转。 任何伤害,加了“何清显”三个字都成了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她挣开被子坐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底猩红得要渗出血来,然而依旧是干涩发疼一滴泪都流不出,她抬起手用力地搓揉眼睛,把下眼睑扒开,指尖几乎抠进眼珠里,想要扒出几滴泪来。 她爬起来冲到镜子前,两手撑着梳妆台,瞪大眼睛审视自己的脸。 依旧是很精致的洋娃娃脸,脸颊处还留存着一点婴儿肥。白是白,黑是黑,颜色分明。 如果爱恨也是这样分的清楚,那就更好了。 ——(PO-18.COm)(PO-18.Com)也不至于,在她想要杀了何清显的时候,还是不忍心。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细长的匕首来,举到窗边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儿,面色平静地放在枕下。 两天后,武永平当做无事发生,启程去了北京。 临走前,他问何清显:“定下房子,你们就立刻搬走?” 何清显淡漠地点头,“是,劳烦你尽快,希遥想早点搬走。” 武永平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武永平拎着行李箱上了车,当车子驶出别墅时,他看到何清显那双冰冷的眼,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 他觉得不论是白希遥还是何清显都是蠢到极致了,白希遥爱到疯狂,何清显居然会蠢到把他当做情敌,呵。 “为她办完这最后一件事。”他望着天上的白云,喃喃道:“我就离开她。” 这水中捞月,空中捕风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PO-18.Com) 何清显找到蹲在花园里的白希遥,说:“武先生已经走了,如果不出意外,下周我们就能搬走,要不要收拾一下东西?” 白希遥抱住膝盖,低垂着头不说话,蜷缩成小小一团蹲在花藤下,几缕阳光从交错的枝叶缝隙中照射在她细瘦的胳膊上,肌肤白得透明。 他伸出手臂要抱她,然而指尖刚碰到白希遥的衣服,她就突然摇晃着脑袋尖叫起来,这是一道很尖锐刺耳且西歇斯底里的尖叫,她怪异的反应让何清显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望着白希遥,没由来的觉得不安。 白希遥叫完这一声就恢复了正常,好像把心底那股崩溃的情绪都抒发了出去,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舒服多了,笑盈盈问:“清显哥哥,吓到你啦?” 何清显一言不发,只是长久的,用那双幽深的眸子望着她,然后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 白希遥垂着手臂趴在他肩头,漆黑的眼睛里仍有淡淡的笑意。 “等武先生回来,我们就走。”她说。 她嘴里这样说着,可行动上却没有一点期待的样子,她没有收拾行李的意思,只想黏着何清显做爱,做爱,每一天每一夜,只是做爱。 比起搬家,或许她更想和何清显死在床上。 何清显还有几分理智,即便面对白希遥的勾引也能想起当下还有正经事要做,他推开白希遥,无奈道:“希遥,不要闹了,你不是想早点搬过去吗?我们先准备好,等那边谈好了就立刻动身,好不好?” 他打着赤膊下床,继续有条不紊地打包行李,当下是春天,所以只打包了薄衣衫,冬季衣服一概闲置在衣柜中。 白希遥跪坐在床上看他,突然用很平静的声音说:“不用打包了。” 何清显以为她又闹脾气,头也不抬地笑了笑,手下动作未停。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67 “去了那里临时买吗?那样很麻烦的,搬家不是旅游,等我们到了那里还有更多事情要做,到时候你又要喊烦了。” 白希遥听他絮絮叨叨说着,转头爬到枕边,手伸进去探了探,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了。 “希遥,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到了那里,你以后不许总是光脚乱跑了,知道吗?还有,其实我们可以把小勖一块带过去的,等我们生了宝宝,他就长大成小哥哥了。如果是妹妹,小勖能帮我们保护她,如果是弟弟,他们就是兄弟俩……” 白希遥从枕下抽出手,突然从床上蹦了下来,走到何清显面前,仰起头,用清凌凌的眼睛仔细地注视着他的脸——(PO-18.COm)(PO-18.Com)剑眉星目,鼻梁挺拔笔直,瞳孔是温柔的琥珀色,白希遥看着他,觉得自己还是爱他能爱到去死,同他在一块时就时常忘了恨他,可一想起那些事,立刻又恨不得要毁了他。 可他做错什么事了呢?全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罢了。 最无辜的就是何清显,他原来是那样好,全被她毁了。 “希遥?”他用指尖点了点女孩儿额头,“怎么不说话了?” 白希遥退了一步,看看他再看看箱子里收拾好的行李,再抬起头时对他说:“清显哥哥,我放你自由吧。” “……什么?” 白希遥抬着小下巴对他笑了笑,“我不想和你一块去住四合院了,你自由了,以后我们还是兄妹,好不好?还有……兰庭姐姐一直在找你,等你出去后可以去找她,她那么喜欢你,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何清显似乎听不懂这番话,他愣了片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确认她此刻不是在开玩笑。 “希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都说好了的,你不要总是开玩笑。” 白希遥偏头对他俏皮地笑了笑,就在何清显正要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却听到她说:“我没开玩笑呀,我是认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认真!老实告诉你,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我想去过新生活了,就算没有清显哥哥也没关系——(PO-18.COm)(PO-18.Com)而清显哥哥你,你也开始过新生活吧,没有我,你肯定能过的非常非常非常好。哦对了,你的腿,我很抱歉,不该那么对你,我会把名下所有股份都转给你,还会帮忙公开你的身份,然后……然后你就好好治病吧,不论是哪里的病,全部都治好吧。” 不管怎么样,快点离开她吧。 这么好的何清显,不该彻底毁在她心中那只重新开始咆哮奔走的怪兽。 不知是哪里飞来横空一刀,不仅将何清显整个劈开,还要残忍地撕扯他的筋肉,抽干他鲜血,敲骨吸髓。 他看着笑容甜美的白希遥,极轻的笑了笑。 瞧,她总是说爱他爱他,又是情真意切又是海誓山盟,却是如此的出尔反尔,却是如此的拿誓言当儿戏。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撕毁约定的时候也能理所当然。 何清显想,或许白希遥从未爱过他,只是得不到,不甘心,所以用尽手段将夺他过来,等到手了很快就感到兴致索然,他不是白希遥的爱人,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只是她的玩具。 玩腻了,就会丢到一边的玩具。 白希遥最后说:“清显哥哥,对不起。” 原来他的人生,他的身体,他的心脏,他的所有牺牲与付出,到头只换来她轻飘飘一句“对不起。” 太阳落了下来,血红的夕阳染了半边天空。 何清显低头把手里的衣服整齐叠好,往行李箱伸了伸又收了回来,“你要一个人去吗?” “不,我要带着何勖。” “嗯。” 说完这一句,他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把衣服放在床上,顺势坐了下来,用手掌捂住低垂的脸,近乎颤抖地叹口气说:“希遥,让我一个人坐一会儿。” 白希遥点头,“好。”她转身走出房门,靠在门板上按住心口,怔怔地眨了眨眼睛。 抬手去摸眼角,依旧是干燥的。 等夕阳被黑暗吞噬,何清显终于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似乎在房间里洗了个澡,黑发还带着湿润的潮气,身上换了一件黑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全身只有裸露出的脖颈和手腕是冷白色的。 “希遥。”他叫她。 他垂下眼帘,注视着她的眼睛,哑声说:“我说过,不管你想做什么,哥哥都支持你。所以……“他顿了顿,勉强笑着说:“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如果以后你不想见我,那我就不会再出现。你记住,哥哥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 白希遥只是笑了笑。 ——(PO-18.COm)(PO-18.Com)等到那时候,清显哥哥你的病就全好啦! 何 -- ρо-18.Cом 分卷阅读68 清显说:“你不是一直想要回何家花园里玩?趁你还没走,我们现在就去吧,好不好?” “好啊。”白希遥站起身来,咧嘴一笑,“清显哥哥等我,我去换衣服,马上就走!” 她转身跑去衣帽间,拿出一件最近很喜欢的黑色亮丝雪纺连衣裙,然后细细地化了妆,涂了口红,对着镜子拨了拨头发,扣上口红盖子正要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看向枕边。 一直等听到何清显的脚步声时,她猛地回神,快步走到床头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小盒子装进手包里- (PO-18.Com) 出门是刚好是晚饭时间,他们去了海边餐厅,在那里近乎隆重的吃了一顿饭,然后仍旧像情侣一样,手牵着手,迎着腥咸的海风,在沙滩上走了走。 唯一与往常不同的,大概只有沉默的气氛。 再次坐车去往何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一个小时车程,他们站在何家门口。 白希遥没有把何宅拍卖,也没有请人维修打点,只是任由它这样被风吹雨打。 曾经奢华的何宅,常年没有人气儿,年久失修,很快就成了一片荒凉的废墟,惨白的月光下,几只夜鸟扑打着翅膀落在樱花树上。 樱花正是即将凋零的时候,受了重,立刻下起一阵花瓣雨,顺着风晃了晃,缓缓落在地上。 对于白希遥,何家留给她的回忆大部分都是难过的,而对于何清显,这才是他真真正正的家。 他先一步走进去,凭借着手机灯光,轻车熟路地穿过大厅,走上二楼,推开那间装载了他十多年记忆的卧室。 手摸到沾满尘土的墙壁,“咔哒”一声,摇摇欲坠的灯还是挣扎着亮了。 白希遥颇感惊讶,“灯还没坏!” 他们像探险一样,每间屋子都去一趟,打开所有的灯,然后肩并肩在那里坐一会儿,也不说话,只是坐一会儿。 整座何宅,慢慢变回了灯火通明的热闹模样,仿佛和以前一样,让人生出了时光错乱的幻觉——(PO-18.COm)(PO-18.Com)好像只要等上一会儿,何振华就会挽着新妻白柔的手臂,甜甜蜜蜜地从门口走进来,对二楼走廊正笑着说话的兄妹两个喊:“你们两个快点下来了吃饭了!” 何清显仰头望着大厅里的吊灯,映了满眼细碎的光。 “走吧,去花园。”他说- (PO-18.Com) 花园里装着无数盏地灯,因为每年都会来上一两次的台风大面积毁坏,如今只剩下零星几盏,像萤火虫似的闪烁着。 没有园丁修剪,围绕着何家大半圈的花园,草木疯狂生长,房屋和墙壁被四周的绿树和杂草掩藏着,空气都是阴冷潮湿的,弥漫着一股泥土和花香混合的味道。 何清显高大的身躯为白希遥开路,用手杖拨开横出的枝丫,引领着她往前走。 “以前总想着跟清显哥哥再来这里看看,没想到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希遥左看右看,一时不慎被地上的枯枝绊了一脚,身子歪了歪眼看就要摔倒时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捞住了腰身。 何清显将她大横抱起,长长的裙角垂了下来,加了亮丝的黑色裙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现着碎影,很快就随着男人的走动,淹没在黑暗中。 抵达到百花深处时,白希遥把脸埋在何清显怀里,瓮声说:“还想让你背我走一圈的,看样子怕是走不成了。” 何清显脚步顿了顿,说:“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白希遥笑着从何清显怀里轻盈跳下,弯腰低头嗅了嗅手边一朵鲜红如血的花儿。 “不成就是不成了,到现在都没关系了。” 他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走上前将她按在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凶狠地亲吻她,不由分说地撕扯她的衣服。 他揉乱了她的头发,吻花了她的口红,撕坏了她脆弱的内衣。当他挺身而进的时候,白希遥猝然尖叫了一声,握着他的手臂骤然收紧,指甲跟着陷进去,那微弱的痛刺激了何清显,让他失控一般猛烈地撞击她,一次又一次将滚烫的精液重重射进她的体内。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那么好,像踩在云朵上,身体飘飘然,周围全是软软的雾气,这破碎的现实仿佛被推远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们躺在簇簇花团中,赤裸相对,呼出炽热的喘息。 夜风很轻柔,席卷着凋落的花瓣扑簌簌拂过他们相拥的身体。 一片粉樱飘坠在白希遥白嫩脚趾上,在如水月光下,美得几乎令人怀疑此刻一切皆是虚幻。 激烈的情事中,衣衫凌乱散落,手包的金属扣被磕开,一只小盒子从里面滚落出来。 -- 分卷阅读69 白希遥拨开何清显的手臂,潦草地套上他宽大的白衬衫,起身捡起那只盒子。 “清显哥哥——(PO-18.COm)(PO-18.Com)” “嗯?”身后的男人应了一声,定定地看着女孩儿单薄的后背。 她打开盒子,小巧的白鸟发夹静静躺在里面。 她抿了抿唇,想着这一次不说,以后都没机会了。 “你不知道,其实我从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那时候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就是觉得你好,怎么都好,就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她抬手摸了摸这曾经握在掌中抚摸过无数次的发夹,“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妈妈死了,叔叔变了,兰庭姐姐也不喜欢我了,你也跟着出国了。我那时候总想着你哪天会突然回来把我也带走……可是你没来,所以我才想罚罚你,让你也知道等一个人来的滋味。” “我也不想那样对你的,我知道你不情愿,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你情我愿的好事呢?你看,我最后也没如愿……” 她手指有点颤,想把发夹戴在头上却几次都不成功,等终于歪歪扭扭戴好了,她又笑着问他:“你当初说愿意和我搬去四合院里生活,是真心话吗……清显哥哥,哪怕是一点点呢,你喜欢过希遥吗?” 万籁俱寂中,乌云拂过月亮,黑暗倾袭而来。 “你说,我现在还要问这个,是不是挺可笑的……”她在茫茫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大颗滚烫的泪水掉下来砸在透胸而出的细长刀尖上。 仿佛感觉不到疼,仍是笑。 妈妈总说她是个没心没肺不会哭的小怪物,这一次,她真的说错了。 ——(PO-18.COm)(PO-18.Com)全文终——(PO-18.COm)(PO-18.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