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下》 文章简介 ? 落不下 爸妈离婚第二年我就跟我哥跑了。 尤萨阿里塔 发表于1个月前 修改于1个月前 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连载 he - 三观不正 - 骨科 原本是这么定的,妈要走了大哥,把我扔给爸。 现在我家户口本只有两页,户主是我哥,另一页是我。 微博@尤萨 感谢每个留言,我 -- 第1章 段锐x段琰 骨科,he 夏季的闷热潮湿在瓢虫壳上涂了层油。我转着笔,望着窗外槐树上的虫子神游。 昨晚我哥跟几个朋友去玩,我也跟着,有个服务员把酒洒到了我哥脱在外包间衣架的西服上,被领班骂了一顿赶出来,这事我哥还不知道。 我从厕所出来他还在洗手池边哭。 我哥衣服是挺贵的,但也没贵到天上去,洒了点酒而已怕什么。 他哭得越来越伤心,耳朵红得像煮熟了,断断续续地哽咽,说他一个月工资就一千五,不知道几个月的工资才赔得起。 我知道以我哥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揪着一个小服务员不放,但他哭得像只兔子,白嫩的脸蛋一动一动,我忍不住想吓唬他,我说你赔一年的工资也赔不起,我哥让你剁根手指头赔他都算轻的。 他好像从我的话里听出来了什么,抱在我腰上抽泣着求我,求我给他说情,试探着靠近我,用嘴唇蹭我的下巴,最后甚至亲到了我嘴上。 我问他的名字,他说时琛。 可以,我当然可以告诉我哥衣服是我搞湿的。 我把他拖进厕所隔间,揉了揉他的屁股蛋,问他屁眼被干过几回了。 时琛像只颤抖的兔子,嗫嚅着解释自己没被干过,但是迟早的事,每天晚上上工都是灌过肠的。 怪不得这么骚。 我把手伸进去检查了一下,很软很干净。但我还是戴套了,我哥老早就教我办事戴套,后来他虽然没教过我操男人,以我的天赋还是无师自通了。 说出来我都不信,我也是第一次,只是在脑子里演练过不少遍,但我习惯表现得十分熟练,像我哥举手投足一样从容。 我在他股缝里抠挖了一阵,里面湿滑软热,我以为男的屁股都这样,迫不及待地扶着胀痛的阴茎插了进去。 时琛隐忍地闷哼一声,扶着隔间门分开腿,朝我撅起骚白的屁股蛋,两只手朝外扒开臀肉,露出一朵被鸡巴撑圆的粉色小花,让我进得更深。 他吸得我特疼,快被夹断了似的,但又挺爽,我踩住他掉在地上的裤子,向里发狠地顶撞起来,一下下操进他的穴里。 他起初的叫声还有些表演的意味,这种叫声让我浑身不爽,后来他捂住了自己的嘴,痛苦又淫荡地默默流眼泪,然后沙哑地低声哭叫,老公太大了。 我被这句话猛烈地刺激到了,精关一松就射了出来。 他把自己的屁股从我的阴茎上缓缓退出来,跪下来用嘴摘掉安全套帮我舔,他的嘴又软又热,这感觉太妙了,我浑身发软,忍不住坏心眼地往他嗓子里插。 他乖乖地吞下我整个阳具,直到我再一次射在他嘴里。 作为嫖资,我哥出来的时候我告诉他,他的西服是我弄湿的。 我哥缓慢但锐利的目光掠过还处在高潮余韵中恍惚的我,落到时琛脸上,他吓得低下头,赔笑的领班也一脸紧张。 我哥嗯了一声,带我走了。 -- 第2章 我不着急,我有哥 悬挂在黑板上方的钟表指针指向十一点四十五,班上除了课代表和班长以外没人听语文课,都焦躁跺脚等着打铃吃饭,铃一响,百米冲刺的人流即刻喷出窄小的门口。 几秒钟后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门外教导主任在大声训斥跑得快的学生,我闲庭信步路过我那几个倒霉的兄弟,顺便给主任后背贴了个小猪佩奇,从我前桌铅笔盒上揭的,罚站的兄弟们纷纷给我双手比赞。 我不着急,我有哥。 人都跑光了我才慢悠悠转出教学楼,掏手机的一瞬间突然想起来,我哥昨个告诉我他中午有饭局。 操。我的饭。 这时候我都坐上车了,一摸兜发现没带钥匙,就让我哥给我发个定位,离家近的话我正好去找他取个钥匙,离家远就等保洁阿姨上班了给我开门。 我以为老哥说的饭局是指跟一圈大老板推杯换盏,互相满上,回家整个人吐成一坨抱在马桶上的屎。他刚工作那两年天天拼命喝酒,近来才体面了些。 我打他手机他没接,又怕扰了他生意,蹑手蹑脚推开一条门缝,结果他妈的小包厢里一共就俩人,我哥,对面还有一女的。 一般我对女孩特别怜惜,班上有几个女孩蝴蝶须子一样瘦弱,我为了她们每次都晚十分钟再逃周一下午的班级扫除去打球,因为她们够不着黑板上沿儿。 坐我哥面前的那位姐,可能二十五六吧,化着淡妆,身上裹着短款小旗袍,挺漂亮,但我不怜惜她,因为她手边的花瓶里插着一支玫瑰。 只有男女约会才会插玫瑰,妈又逼着老哥相亲来了,老哥今年刚二十六,就被催婚催得不胜其烦。 那女的穿着一双极细的绑带凉鞋,在桌底用敷着层肉色薄丝袜的脚趾勾我哥的腿,饭没吃几口,口红粉饼倒补得挺勤快。 我对这位嫂子人选特别不满意。我哥喜不喜欢我不管,反正嫂子必须得让我看着顺眼。 我哥招手叫我过去,让我叫那女的姐,我把书包往老哥手边一扔,跷起腿跟他并排坐着,那女人摇身变成对簿公堂的女犯人。 我审问她,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嫁妆不用多,北京三环一套房就成,最好七年内给我哥生六个儿子。 那姑娘骂了我(八成是骂我俩)一句神经病,拎包走了。 果真挺漂亮的,我觉得她最漂亮的就是转身离开我哥的背影,重点在离开而不在背影。 我哥也骂我有毛病。 但我看见他半颗虎牙尖露在嘴唇外边,这说明他在笑。 他用手捏我的后颈,手掌粗糙的沧桑感贴在我皮肤上,很厚实,也很热,埋头做了一上午理综题,疲劳的颈椎都舒服了许多。 他摸出口袋里振动的手机,接了老妈的电话,没等里面说话就提前开口:“小琰在我这儿。”我知道他是暗示我妈少说两句。 老妈嗓子很尖,即使不开免提我也能听清楚:“你相亲带个拖油瓶干什么?算了,那姑娘怎么样?人在国企又是会计,长得挺好,工作也稳定。” -- 第3章 打球打到下课铃响,我坐在树荫底下撩起球衣擦汗 打球打到下课铃响,我坐在树荫底下撩起球衣擦汗,几个女孩子扭捏着给我送矿泉水,我随便接了一个眼熟的喝,跟她说谢谢。 她就捂住脸,眼睛从指缝里看我。我战战兢兢喝了口水,递瓶水而已,搞得像皇帝翻牌子似的,我挺不好意思,买了根雪糕还她,她身边的女孩子就开始起哄,弄得我更加无地自容,说真的我忘了她叫什么名了,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我跑了。 转身还听见她们说段琰真的高冷,我环顾四周并没有人,可能她们是在说空气高冷。 一回教室我就问我前桌,你记不记得四班那个挺好看的,长辫子大眼睛的女孩叫什么来着,上午她还来咱们班借书了。 我前桌没好气地回我:“任莹莹?” 我一拍大腿,对,任盈盈,笑傲江湖里跟令狐冲一对儿的女孩任盈盈,令狐冲,任盈盈,记住了。 前桌还生我气呢,我把我哥上回出差给我买的紫檀手串送她,她吓了一跳,脸蛋通红到耳朵根。 我拿打火机烧了她一缕头发,怕她家长要找我哥算账才贿赂她,她好像有点误会,但班主任抱着书进来了我也没法多解释,再下课我就忘了。 结果晚自习班主任把我揪出去,教导主任当着我的面给我哥打电话告状,说我早恋,让他过来一趟,班主任领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一个是我前桌,一个是四班的长辫子大眼睛,罪名是在宿舍楼里为了一男生吵架砸东西被楼长抓包,我是那个男生。 班主任问我怎么看。 ? 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令狐冲。 就像我哥冲来砍我的样子。 -- 第4章 我哥半个小时就赶过来了,一进办公室先把我捞到臂弯里悄声跟我串供:“什么早恋,两情相悦没?你老师什么态度?” 我跟他解释,恋个屁,单相思都不算,学校要处分我还让我写检查。 他像刚开完会,身上的高定西服平平整整。我盯着他看,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汗,时不时把手搭在胃上,但在老师主任和我前桌爸妈间周旋得游刃有余。 他不至于这么生气吧,手居然在抖。 老师说如果我再不服管教扰乱纪律,就劝退我,我盯着我哥跟主任微笑道歉保证的嘴,想把鸡巴塞进他嘴里,让他不能再说话。 有的人做完刺激事之后隔个两三天才会开始回味,我的贤者时间延续了两天,身体又开始想念起那个小服务员的屁股,他叫时琛来着,他的穴可真软,我还想操他,这次想在窗户边操时琛,让别人也看看他有多骚。 可我哥说了,仅此一次,我应该听话一点。他在外边那么骄傲决绝的一个人,为了我跟老师点头哈腰。 我走神这段时间,老师们在我哥逻辑清晰的梳理和误导下搞清楚这完全是个误会,但两边都得有个交代,我只好就烧前桌头发这件事写篇一千字的检查,处分免了,只被停了两天课回家反省。 前桌爸妈不满意对我的处理,就骂我哥,骂我没爸妈养,搞得主任室乌烟瘴气,班主任和年级主任都挺没面子。 我撸起袖子打算坐实一个斗殴的处分,被我哥拽到身后,拖着往外走,我咬牙切齿瞪他们,我前桌一个劲儿拦她爸妈,哭着跟我说对不起。 “行了,回家。” 老哥说回家,我就老实了。我只是没爸妈,我有哥,所以没什么。 晚上我在书房搜百度准备抄篇检查,突然听见卧室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快步去看了一眼,我哥正在床上打滚,满头是汗。 我愣着问怎么回事,他说胃疼。 我今天才知道我哥胃病还没好。他前两年应酬多了身体出毛病了,可他骗我说好了,我信了他。 我忽然想起来我还给他舔我剩的雪糕,问题是他胃有毛病脑子也有吗,我给他他就舔,我给他鸡巴他吃不吃。 我把暖宝插上又鼓捣着烧了壶热水,不是我在家里啥也不干,是因为我胃好,平时只喝凉水。 我搓热手,探进他衬衫里帮他焐着,他蜷缩起来像只虾,头埋在我肩窝,用一只眼看我:“检查写完没。” 我哥在外光鲜说一不二,爸妈离婚九年来他从没露出过这种可怜表情,我亲他的眉骨,说你叫我声哥呗,我今天照顾你。 他笑着拍我的头:“这便宜能让你趁人之危占了?” 我没跟他一般见识,把热水晾到适口喂他,因为我疼他,他是我哥,我就这么一个哥,将来老了我也只给他养老。 他睡着的时候我替他把皱紧的眉头展平,他长得这么好看,我突然想虐待他。 我看他疼成这个孙子样,左胸忽然就突突地难受起来。 -- 第5章 我下了主席台,前桌悄悄跟着我,从身后拉我的校服,细手腕戴着我哥出差给我买的紫檀手串,女孩子戴起来很秀气。 我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看在她头发又软又香的份上原谅了她。 扭过头却见我哥就在绿化带边等我,他看到我们,微笑着招了招手,视线落在江雪手腕的紫檀串上,眼神暗了暗,兴许是我看错了。 江雪朝我哥鞠了个躬,红着眼睛跑回教室上课,我哥揉了揉我的脑袋,搂着我肩膀问:“小姑娘人挺好,喜欢吗?” 我回答喜欢。 我哥就不再问了,领我上车回家。其实我喜欢的东西很多,教室外的大槐树,废水管底下的野猫,江雪,还有每个在体育课上给我送水的女孩,我哥却以为我只喜欢她一个,这应该算代沟。 晚上我洗了澡钻他被窝里,我哥睡着了,手机还亮着文件页面,我给他抽出去放床头充电,然后贴到他背后抱着他睡。 之前住出租屋就挤一张床惯了,老哥现在有钱了,房子也大了床也大了,我还是跟他挤一块儿,不然睡不着。 他身上有股去不掉的烟味,和薄荷洗发水味混合成一种成年男人特有的味道,我也抽烟,我也用他的洗发水,但我身上没有这个味道。 我贴着他后颈用力吸了两口。 他妈的我居然勃起了,操,我拿什么东西挡一挡……我拽了条空调被盖着大腿中间,拨开内裤攥着我的大宝贝偷偷摸摸地动。 我哥毫无征兆地翻了个身,鼻尖距离我的老二只有二十公分,真往老哥嘴里塞鸡巴我是不敢的,但那一瞬间我确实想了。 我思想不老实,我在脑子里强奸了我哥的嘴。 他吹口哨把我从意淫里唤醒,我和我的小兄弟都愣住了,小兄弟不知好歹地往外吐着透明黏水,它把我的脸丢没了。 老哥笑了一声:“看着你亲哥撸,什么口味。” 我其实很尴尬,但鸡巴在我手里,人证物证现在藏也来不及了,我摊牌了,我想那个小鸭子的白屁股和嘴,我想操人,想得要命。 我哥坐起来,他光着上身,雕刻般的肌肉线条随着他挪动身体而拉伸,像科幻海报上的北欧人马帅哥,只不过人家下身是马,他下身是四角内裤和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老哥从我背后拨开我攥着老二的手,宽阔的手掌攥到我胀痛的阴茎上。我感觉我的老二被攥紧了,手劲儿特别大,生着粗糙薄茧的掌纹剐蹭着我的茎身和铃口。 “操,段锐,攥太紧了,松点,疼。”一股强烈的快感从下体冲进大脑,我抓住他的大腿,不慎在他腿上抓出两道指甲印。 老哥松了些劲儿,撸下我阴茎包皮,嫩薄的龟头被他的指纹搓了一下,尿眼又被他抠了抠,再张开大手把我两颗蛋包进掌心揉。 我浑身发抖瘫靠在他身前,把腿分开跟他的腿绞到一起,脚趾蜷缩抓他的脚背。我俩都一米八多,把床砸得直震。 -- 第6章 人在兴奋状态是不可能静下心来写作业的。我边算双曲线大题第二问,边走神想我哥的手。 有点粗糙,很烫,宽阔有力。攥着我的阳具上下撸动,还抠我的龟头,我整个人都被他控制住了,像中了邪,尤其是他贴着我耳根教我怎么撸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居然可以这么性感。 我忍不住模仿他的语调,但并不像。 我在脑海里把我哥和那个小鸭子强行重合,想象着他被我扒掉内裤压在床上,我可以用腿卡住我哥的两条腿,然后掰开他的屁股肏进去,听他痛叫,看他发着抖攥紧床单,硕大的阳具在腿中间晃,我会攥紧它,堵住它的铃口,让大哥射不出来,露出胃疼时那种可怜脆弱的表情,我允许他求我,只要他叫我哥,我就肏射他。 他那么性格强势的一个人,被亲弟弟肏到射精肯定会倍感羞辱,他可能会打我,但他未必能打得过我。 我也想打他,就拿数学老师每次上课带来的橙色木三角板,抽他大腿根的嫩肉,扎他的奶头和鸡巴,想看他浑身都是被我虐待的伤,然后让他给我口交,我会插进他喉咙里,他会像时琛那样流眼泪,无助地拍我大腿让我轻一点。 疯狂幻想让时间过得很快,反正我要停课两天,作业明天再写也一样。 我钻进大哥被窝,从背后搂着他的腰,从胸肌向下摸,数他的腹肌,一共八块。我又数了一下我自己,隐约也有八块,如果我也能练器械,体型肯定比我哥更好,但我没空,我们早自习五点二十上,晚自习十点下,一整天都在上课做题。 明天哥下班应该还会去健身房游泳,我在他后颈亲了一口,给他亲出个红印子,伪装成深夜猎艳的胜利徽章来捉弄他。 我贴着他脖颈睡,手臂搭在他腰间,他可以换洗发水,但我必须嗅着他的味道才睡得着。 停课结束第二天我早早叼着面包片去上学,年级组长在门口抓迟到的,我被抓过一次,名字被记在公告黑板上,还被罚扫一个礼拜教室。 我看了一眼表,决定执行b计划,绕到教学楼最东边,一楼倒数第三个窗户是我们班,我看了一眼班主任不在,手一撑窗台,就这么翻进教室。 拍手上土的时候班里同学都陌生地看着我。我也陌生地扫视他们。 我不慎撞掉了一个男生的黑框眼镜,下意识捡起来还给他,我俩对视的瞬间都愣住了。 时琛脸蛋一红,把眼镜戴回去,耷拉着眼皮小声跟我说:“你们高二年级换到二楼了,这儿现在是高三教室。” 我只好装作路过,默默走出去,上楼找我的教室。 下课我去他们班门口寻他,靠近我的几个女生在小声笑,有一个嗲嗓音的女孩红着脸问我找谁,我朝时琛勾了勾手,她们八卦的眼神看似有点失望。 上课铃响时他没能回去,因为他在厕所被我肏。 贱货居然敢骗我。我不敢把鸡巴捅进我哥嘴里,但不代表我不敢捅他。 -- 第7章 时琛发起情来骚得满穴流水,是个好肏的乖小狗,我在他孱弱的肩头咬了几个血红的牙印,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跟我接吻。 我没接过吻,只和老哥亲过嘴,我想尝尝接吻的感觉,他的嘴唇又润又软,舌头大概也和果冻一样嫩滑好吃。 他哭着摇头,尽管屁股还插在我的肉棒上,还是拼命拒绝我亲他。 我问他为什么,他颤声说大老板不让,我追问他大老板是谁,他哭着不敢说。 我肏肿了他的屁眼,拔出来时红肿的小穴还一张一合根本闭不上。时琛抹干眼泪,捡起宽大的校服裤子穿回纤细小腿上,把肉白的屁股包裹进布料里,颤巍巍扶着墙往外走。 我飨足地回味这场充满凌虐快感的性事,甚至食髓知味。 我看了眼手机,老哥发消息今晚加班,明天中午回来,让我跟做饭阿姨说今晚住家里陪我。 我的确讨厌一个人睡,但也不需要一个老年妇女陪,太没劲。 所以我把时琛拐到了我们家,让他陪我睡一宿。他一直在害怕,就像我们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看到我和我哥的合影相框时甚至发起抖来。 我觉得有意思,把时琛按在我哥床上肏了一顿,他吓得直哭,射精时滴滴答答像在漏尿。 肏他时我喜欢叫他哥。即使他身上没有香烟和薄荷洗发水混合出来的男人味,哥哥这个称呼让我更容易达到高潮。 时琛最终失去了求生欲,自己跪在床上,双手向两边掰开臀瓣,把嫩红发肿的穴对着我的肉棒坐下来,淫荡地嗯啊叫唤。 被插屁眼真有那么爽吗。我好奇地用力肏他,把他抱到落地窗前,从背后攥住他红润秀气的阴茎,边撸边肏。 “不要,段琰,这儿会有人看到的……”他怕得把脸埋进臂弯,我扯着他头发让他抬头露出那张放浪的脸蛋,让他射在玻璃上,再逼着他舔干净。 他好会哭,弱弱的,有点讨人喜欢。我把他扔进浴缸,帮他把屁眼里的润滑液抠干净,再提到床上抱着他睡。 他蜷缩在我怀里,像吃奶的小猫,白皙的额头抵在我肩窝,我心里的残忍念头平静下来,摸了摸他的后背。 我可以喜欢他吗。只有肏他的时候才能短暂地忘记某些东西,让我觉得自己稍微正常了一点。我开始羡慕学校里的那对同性恋,尽管大家都觉得他们不正常。 高三年级早自习查得严,时琛早上五点就起床走了,我一直睡到六点四十,反正今天是英语早自习,上正课再去也一样。 没想到下楼就看见我哥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慢悠悠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不是中午才回来吗?”我惊了,有点心虚。 “昨晚工作比我想象的顺利,就早回来了。” 我冷静地扔下书包,硬着头皮故作平淡地换鞋。 好死不死,书包里掉出一盒安全套。 我哥帮我捡书包,顺便把安全套捡起来看了一眼。杜蕾斯四支装,现在里面空了。 -- 第8章 我哥说我是个发情泰迪,我不否认,我这个年纪的男的都是发情泰迪。 早上我们吵了一架,不为别的,因为他说他工作忙没有时间管我,让我走了歪路,所以要找个女人结婚,让嫂子好好管教我。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我好像说了一句,你敢娶女人进门我就敢强奸嫂子,我哥扇了我一耳光。 他放我来上学,说晚上我们再谈。 我在教室里眼神发空,什么都听不进去。老师点我的名,我忙着发呆没搭理她,她砸了黑板擦让我滚出去,我掀了桌子然后滚出去。 晚自习前我去找过一次时琛,他班同学说他晚自习请假回家了。我特别没意思,第一节 晚自习下课抓起书包就走,哥们叫我打球我都没去。 家里有人,我看见阳台挂着新洗的床单,我哥稍微有点洁癖,我可以在他床上打滚,别人却不能坐他的床,爸妈也不行。 但尽管我知道,我还是把时琛按在哥的床上干了。我喜欢挑衅他,因为他太稳如老狗,我讨厌老狗。 二楼亮着灯,我隐约听见有人说话,提着书包上楼,从门缝里看到了震撼我的一幕。 老哥一身笔挺的西服还没脱,只拉开了裤链,硕大勃发的紫红性器在一个雪白的小屁股里狠狠抽插。 时琛被从头到脚扒干净,后背雪白的皮肤被皮带抽了十几道发热泛红的伤痕,站在冷硬的地板上高高撅起屁股给我哥干,叫声凄惨又浪荡,不断哭叫着,疼,我知道错了,轻点。 我哥冷漠得像座石膏雕像,侧脸棱角分明,低垂着睫毛,指间夹着点燃的香烟,双手压住他凹陷的腰窝,时琛白嫩的皮肤被按出了几个淤青的印子。 我哥冷淡地问他,为什么勾引小琰,屁眼痒痒想挨肏了吧。 时琛满脸眼泪口水,抽泣着乱叫,大老板我知道错了。 在只言片语中我终于自己梳理清了这件事的始末。 我哥操过时琛一年。时琛在夜总会爬他的怀,我哥刚好也缺一个干净不乱说话的可靠固炮,他既没有告诉过我,也没有带人回过家,成年男人有这个需求,我理解他。 时琛弄湿我哥衣服的前一天刚被我哥甩了分手费。因为他为了钱替对头老总从我哥这儿盗资料,被我哥抓了现行,我哥看他年纪小给他面子,没让他丢饭碗。 我肏了我哥养的小狗,他告诉过我仅此一次,我没听。 我在我哥的床上肏了他的人。我真牛逼。 我太震撼了,忘了手里还拿着书包,书包掉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卧室里立刻没了动静。 片刻过后,我听见我哥在里面叫我。 “小琰,进来。” -- 第9章 卧室里有一股腥膻精液的气味,我走进来时,时琛正剧烈痉挛着倒在地上射精,稀薄的精液接近透明,大概已经被肏射了好几回。 我哥坐回单人沙发,拢火点了支烟,抬下巴让我去干时琛。 时琛发着抖蜷成一团,用手遮着脸不敢看我。 我捡起书包往我哥身上砸,被他反扣住手腕和后颈按在大腿上。 我回头瞪他,他眼神抖了一下,夹着烟头抚摸我早上被他打过的那半脸。 当时他并没有用力,可还是很疼,我想挣脱,却打不开他锁着我的手。 我哥朝时琛点了点头,把领带松了扔给他,时琛委屈爬起来跪坐在地板上,乖乖把领带蒙到眼睛上。 我哥问他:“眼睛还想要吗。” 时琛紧张地点头。 “那就蒙严实点儿。”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哥会摸我屁股。 他拆了一个安全套裹在手指上,用上面的油揉我的菊花。 隔着一层薄衬衫,我哥结实坚硬的腹肌刮我的屁股,他一只手从背后锁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掰开我两瓣屁股,沾着润滑剂抚摸我的洞,指纹刮在菊花上让我汗毛倒竖。 他慢慢插了进来,从未容纳过异物的肠肉立刻敏感地绞紧了那两根手指,我疼得直叫,扭着身子挣扎。 我哥用两根手指捅进我屁股里搅动,勾手叫时琛过来。 “来给小琰舒服舒服。” 时琛不敢违逆他,蒙着眼睛摸索着爬过来,叼下我的裤子,把我的阴茎含进嘴里。 与此同时我的屁眼被我哥的手指肏着,他按我里面的一处嫩肉,我差点尿出来。 他在我耳边低声私语:“这个年纪不能嫖娼我很理解,帮你舒服一回。” 我不敢让时琛听见我正被我哥搅屁眼,咬牙低声骂我哥:“娘炮才被捅屁眼,我不干,放开我……” “不会,会爽的,乖宝。” 时琛这骚货太会舔了,撅着雪白的屁股,把头埋在我大腿间,舌尖沿着冠状沟舔到根部的蛋囊,再把整根吞到喉咙深处,如果不是被领带严严实实蒙住了半张脸,我就能清清楚楚看见他吃我肉棒的表情有多骚。 我哥的手指在我屁股里强势地抠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让我崩溃的位置,指尖一次次挠过那个位置,我浑身绷紧,阳具涨得通红。 “是这儿吗。”老哥故意在那块嫩肉上按,我实在控制不住,断续地喘息叫出声来。 “啊,啊……疼……” 又疼又爽,我快被折磨疯了,这时候时琛又在用力吸我,我痛苦地仰起头,我哥安静地亲我的脖颈,手指更加用力抠挖我的穴。 “啊啊啊啊!哥!放开我!” 我哥踢了时琛一脚让他松口,时琛很乖,立刻把沾满口水的鲜红阴茎吐了出来,跪在地上默默等着。 紧接着我感到屁洞里的手指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每一次指尖都按在我里面那块奇怪的软肉上,我紧抓着我哥的西裤,阴茎在没人撸它的情况下射出一股浓郁的精液,全部喷射到时琛脸上。 -- 第10章 我哥嘴角青了一块,有血黏在上边,双手被他自己的领带绑着(我干的),西服外套上淋漓沾满我的精液,敞着两条长腿靠坐在落地窗边,对我翘起半边唇角:“出气了吗宝贝?” 我坐在他对面喘气,把褶皱的校服从身上扯下来,去洗了个澡,下身裹着条浴巾去一楼的卧室睡。 我脑子里很乱,被老哥的手指肏射这件事让我崩溃,但肏他的嘴又让我欲仙欲死,当然我脑子里不止装了这两件事。 在这之前我人生里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在爸妈离婚第二年,跟着刚满十八岁的段锐跑了。 原本是这么定的,妈要走了大哥,把我扔给爸。爸喝了酒就对我拳打脚踢出气,只有我哥常来看我,给我带好多零食,我在家里吃不到零食。 我哥每年过年回来都会站在一群亲戚面前接受夸奖,我就在后边偷偷拧他腰和手臂上的肉,狠狠地拧。 他把我拉出来问为什么拧他,我骂他是废物,别人家哥哥都会保护弟弟,你真没用。 我哥就说不出话来,摸摸我的脸,认真说,我成年生日那天就过来带你走。 我等他。 结果他成年生日那天在ktv开生日趴,根本没管我,我进去揍了他一顿,他喝多了,根本认不出我谁。 我那时候还太小,费尽力气把他拖到ktv的厕所,发狠把他的脑袋往池子上撞。 没想到他一把抱住我,狼狈地坐在地上大笑。他说,小琰,哥已经租房子了,很小很小,你住过来得委屈些。 我不怕房子小。 我要我哥。 那段日子我和他都不好过,他忙着考大学同时还得赚钱养我,我忙着到处躲我爸,我俩过得心惊胆战鸡飞狗跳,他一模考砸的那回,抱着我痛哭。 所以我又一次被我那个烂爹堵在车站毒打的时候,收起手机没再告诉我哥。 整个脑袋像要炸裂似的疼,我在床上抱着头打滚,想睡着却一次次被窒息的恐惧扼住脖颈,梦里有人活活把我掐醒,我老是梦到我爸,手里拿着皮带、棍子和水果刀,狞笑着走近我。 有人把我身上的空调被缓缓掀开,我蜷缩着,任昏暗的壁灯照映在我身上,我胸前有三道交叉的割伤疤痕,后背是棍子打的,那种藏在皮肤底下的黑疤,腿上有十几个陈旧的烟疤。 我哥从我背后缓缓抱上来,鼻尖贴着我的脖颈。他的身体很烫,洗澡水湿漉漉地沾到我后背上,薄荷洗发水的气味纠缠在我身边。 “你在发抖。”他说,“赌气下来,后悔吧,没有哥陪,会害怕。” 我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他左脸还红着,之前我那一耳光和一拳头都没给他留劲儿。 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扯到面前,警告他:“我再怎么欺负你,你也不准不要我,听见了吗?” 我哥弯了弯眼睛,俯身和我接吻。他伸了舌头,我就打开齿缝让他进来。 亲兄弟间能不能接吻这个问题我思考过很久,我们都被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规则套在笼子里,遵守则生,违逆则死。 -- 第11章 我射了四次,后三次都是强制射精,他反扣我双手控制着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入高潮云端。 后边我好像一直在流眼泪,因为太疼、太爽和不知所措。穴里撕裂似的疼痛,强制射精的极度痛苦和恐怖快感,还有后知后觉的耻辱,在性交结束后全部挤进我的大脑。 我俩赤裸上身坐在落地窗边,他先点了根烟抽,我也拿了一根叼在嘴里,和他对在一起轻吸点火。我腿上还挂着从肉洞里流出来的精液,他背上手臂上都是我高潮时挠的指甲印。 卧室里没开灯,我们望着大厦底下涌动的车流和对面玻璃反射的霓光,脚趾无聊地绞到一块,我踩他,他无动于衷。 “哥……我们在乱伦,对吧。”我靠着他的肩膀,像尚未长大的小狼依偎着狼王的身体,“被人知道我们就完了。” 我哥抚摸我的后脑勺,又捏我烫热的耳朵玩,宁静地告诉我,我们没有乱伦,最亲近的人之间做什么都是爱。 “和爸妈也是吗?” “当然不,我们和他们不亲近,只有你和我彼此都离不开。” “原来是这样。” 我是一个不喜欢思考的人,一件事不论是非,只要我哥同意我做,我就可以一往无前地做,因为我极度信任他,即使我顶撞他、打骂他,我同样信奉他。 我想我哥因此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但我不管,我善于把问题丢给他去思考。 他抚摸我身上的疤痕,抱歉地吻我的眼睛。老哥的手生着一层薄茧,与我皮肤相贴时我会生出他能永远保护我的错觉。 我想起来上初一那时中午是不回家的,食堂里总有同学家长来送饭,基本上同学们都有爸爸妈妈陪着吃饭,饭盒里盛满红烧肉和孜然鸡心,我憋了一个月,也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叫我哥来给我送饭。 他说忙,给我打钱。 我面无表情把电话挂了。 下午我心情差,翘课跑出去上网,被我哥抓了个正着,他提溜着我去离学校门口几百米远的面馆吃饭,把他自己炖的玉米排骨汤拿出来盛给我喝。 那时候我哥在创业,跟几个同学合伙,拉投资谈合作都不容易,所以我原谅他把排骨做得半生不熟汤咸肉淡。 那天他给了我一个旧手机让我用,搂着我肩膀笑着威胁我,以后不准挂他电话。 我不敢看他。 他又说,爸妈跑了,哥就剩你一个宝贝儿,放心,落不下。 他太恶心了,我把他碗里的肉都挑到自己碗里。 我叫他心肝儿。记得当时他乐得眼角都快挤出纹。 我提了提下身肥大宽松的内裤,内裤包着短时间内再也站不起来的老二,我把老二拿出来,然后手欠去掏我哥的鸟,他也软着,射了不知道多少泡进我屁股里。 我认真比了比,好像也没比我大多少,怎么肏我肏得那么疼。 他笑着压过来,把我按在地板上,内裤里的小二哥又顶起来一个慑人的帐篷。他妈的这驴玩意儿居然还能硬,我来不了了,等我明天重整旗鼓蓄势待发找个机会也好好肏他一顿,我还要吸他的奶子,让他哭着叫我哥。 -- 第12章 第二天还要起床上学,刚念完检查没多久,我得暂时听话几天。早上四点五十我艰难睁开肿胀的眼睛,腰部以下半身不遂,心惊肉跳地摸了一把裤裆里的宝贝,硬着,幸好。 我哥睡在我身边,肌肉分明的手臂搭在我身上,脸也贴得很近,摆出一副依赖又无害的大型犬睡相,像朵睡着的海葵,鲜艳漂亮还会蛰人。 我收回夸赞我哥是朵鲜花的那番话,因为他昨天就插在我身上。 去洗漱的每一步都极其艰难,步子跨大了就会扯到菊花,终于挪到洗手台前。嘴唇有点红,眼睛也肿得像两颗桃,最他妈要命的是我的奶子被吸得又大又红。他这么使劲儿是想嘬出阿萨姆奶茶吗。 一瘸一拐去上学之前我用荧光笔在他脑门上写了“变态”两个字。 上课坐得屁股疼,半袖校服刮得我胸前那两颗疼,怎么待都不舒服,我干脆拿书站到后黑板听课,跟我站在一块儿的有我们班最勤奋的班长,第二勤奋的学委,第三勤奋的小眼镜儿,我跟我们班前十勤奋的同学站在一块,他们是因为学习太晚上课困,我是因为被糟蹋了一晚上。把老师感动坏了,下课领我去办公室给我哥打电话夸我勤奋,我从电话里听见狗操的段锐没忍住笑了一声。 我今天回家必须肏得他哭着叫爸爸。 这一天我思考了太多事情,已经超出了我大脑能够承载的范围,比如男人为什么要长俩奶子,拉屎的洞被肏为什么会爽,我肏了时琛算不算绿了我哥,我哥吸我的奶头是不是因为幼年缺失母爱,如果我和我哥亲嘴不算接吻,那我们肛交算做爱吗。 下课时我前桌还不是很敢跟我说话,她把我送她的紫檀手串摘下来还给我,垂着漂亮的眼皮小声说:“这个很贵,还给你……” 我眯眼打量她,她更加不好意思,脸完全红成熟透的西红柿。我猜是被她爸妈发现了,勒令她还给我。 正好,我还挺后悔把这个送给她,忙不迭收回来套手腕上,打了个响指告诉她这事儿就当过去了,以后还是朋友。 晚自习下课她约我去操场走走,我没空,我有点想回去跟我哥吃宵夜。 我跟几个哥们儿甩着书包出校门口,一辆捷达斜插在盲道上,脏兮兮的车身轮胎,前车玻璃还挂着几泡鸟屎。 我手里转着篮球没注意,哥们儿笑了一句“我操这谁的七手捷达”,我顿时脊背一冷,抬头刚好与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视线相接。 我把篮球往哥们怀里一塞,让他们帮我拦着那男的,提着书包就往小路狂奔。 操,段近江又他妈来堵我了。 我刻意没往家的方向跑,我爸这狗流氓要是知道我现在住哪儿,我跟我哥都没好日子过。 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个轮子,我爸把我截在一个没路灯的小区里,假笑着提了提我的校服领子,问我近来过得怎么样,看我长个儿了,有肉了,看来段锐把我养得不错。 -- 第13章 回家洗了个澡,我站在花洒底下,让温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把脸上的汗和土洗干净。我哥坐在水晶马赛克台面上,倒三角的背肌上溅了水珠,昨晚被我挠的指甲印还红着。 他低着头,湿透的短发遮住眼睛。我以为他仅仅因为撞见亲爹这事堵心,或是因为早上我在他脑门写了变态两个字让他生气,总之他浑身笼罩着低气压。 我在他身边有点喘不过气,关上水蹲下身拿海绵给他擦背时却发现他的指尖在轻微发抖。 “行了,我这不没事吗。”我拿着海绵块从背后环住他的脖颈,小腹前胸和我哥的脊背严丝合缝热乎地贴在一块儿,“其实你不来我也能应付,老不死的追不上我。” “哥,我跟你说话呢!”他一直不理我,我就变得很暴躁,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头看我。 他从容转过身,从我手里拿走浴绵,挤了点沐浴露帮我擦身体,我索性光着屁股坐在地板马赛克上,舒舒服服等小锐子伺候朕。 我坐得低,我哥不顺手,单膝跪到地上一手扶着我的腿,一手帮我擦泡沫,从脖颈打着圈路过胸口三道刀割疤痕。我知道他不敢在上边停留太久,我哥亲眼见过这些伤口涌血缝针的样子,那时候他也很小,吃力地一路把我抱到医院,到医院时我俩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我坏心眼地把我哥拽过来,按着他的脑袋强迫他吻我胸前的疤痕。他果然吻我,我像抚摸大狗那样安抚他。 “哥,我们现在亲嘴,算接吻吗?” “嗯。” “我们昨晚肛交了,算做爱吗?” “算。” “我们在谈恋爱吗?” “……”我哥跪在地上注视着我,微微露出虎牙尖,“不喜欢吗。” 他一笑,我就不能思考。男人的大脑一停止思考,下半身就会开始思考。 他扑过来压倒我,我倒下时不小心撞在花洒开关上,冰冷的凉水兜头浇下来,我们在飞溅的冷水中接吻,不得不屏住呼吸直到轻微缺氧,缺氧时爱情的味道会被无限放大。 亲兄弟谈恋爱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分手。组成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核都拥有共通的基因,他会痛我所痛,爱我所爱,彼此驯化对方。 半个小时前段近江骂骂咧咧逃走,临走还跟我俩放狠话,说迟早让我俩这对不检点的狗崽子在市里混不下去,说要把我和我哥的事捅到学校,让学校把我开除,不想让人知道就给他打五百万。 我哥离开我的嘴唇两毫米,轻笑着注视我的鼻尖:“五百万,还不如我再添点钱给你学校捐个图书馆,我看谁敢开除我宝贝儿。” 我哥的吻技很诱人,舌尖钻进我唇齿间与我的舌头缠绕吸吮在一块,他舔我的舌下和边缘,不知道法式湿吻是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很湿,浑身发软甚至不经意嗯了一声,阴茎半硬抬头。 他握住我的阴茎有技巧地撸动,边吻我边说,小琰英语很好,把托福雅思过了就可以出国。 -- 第14章 我哥表面上稳如老狗,但我知道他最怕什么。他的手掌抚摸我大腿的烟疤时,我闷哼了一声,他不动声色打了个寒颤,问我“这么久了,还疼?” 当然不疼,但我要他心疼。 我还喜欢把乱伦这两个字挂在嘴边,边跟他亲嘴边说“哥,我肚子上都是你的精液,真脏。” 于是这头公狮子恼羞成怒,狠狠咬住我的颈侧,指尖挖开我藏在两瓣屁股里的小洞,在我肠穴里搅动,在令人难以忍受的那块软肉上用力按。 一阵让我发疯的快感涌上大脑,我们湿淋粘腻地把胸膛贴到一块,我寻找他的嘴唇跟他接吻,让他吞掉我的唾液。 “啊、啊啊……哥,你真恶心。”我抓住他抠挖我后穴的修长手指,忍不住仰起脖颈呻吟,“……你是变态吧。” 我哥好像抖了一下,更用力地抱住我,攥紧我的阳具,企图把我掌控在怀里,声音像沙哑的巨兽:“不舒服吗?” 我哥是个妖精,一步步引导着我落网,可他把“我爱你”说得太多,让我分不清亲情与爱情的区别,但人生最终爱情都会回归亲情,兜兜转转躲躲藏藏都显得多余。 他一路从我的脖颈吻下去,大手用力在我腰间皮肤上留下指印,浴室里充满了雄性动物发情的淫靡气味和交媾进行时的粗重喘息。 我手一撑坐上洗手台,朝我哥分开腿,自己撸了两下,手指蹭掉顶端溢出来的黏液,抓着他的头发让他过来给我舔。 肿胀的阴茎被湿润柔软的口腔包裹,快感立刻把我整个人淹没,我顶了顶胯,想看看我哥被我肏嘴时屈辱的表情。没想到他舔得周到又认真,吐出沾满晶莹口水的两颗蛋,再细致地用舌尖勾勒阳具的形状,时不时挑起漂亮凌厉的眼皮,用眼神得意地询问我舒服吗。 身体开始失控,我控制不住爽得浑身发抖,又觉得自己被老哥轻视了,我扳他的脑袋让他看洗手台后边的镜子,抹掉水汽后显露出两个男人交缠的身影。 “段锐,你在给亲弟弟口交呢,你把我带坏了,你知道吗。”我扶着他的下颌肏得更加深入,“哥……你在吃我的肉棒呢,你好恶心。” 其实我不觉得我哥恶心,我爱他,但我要欺负他,我很自私,想让全世界都欠我的。 “我太宠你了吧。”我哥吐掉我射在他嘴里的白液,冷笑着拍了拍我的屁股,把我从洗手台上捞下来扛进卧室床里,把润滑液挤进我屁眼,手指插进去搅动。 他刚刚被我安抚下去的情绪又被我激怒了,手指在我肉穴里用力扩了扩,扶着自己湿漉漉的阳具往我肠穴里插,身体逐渐被巨物撑开填满,我疼得浑身冒汗,汗和水混合在一块打湿了床单。 他干我干得很凶,想要把我钉死在他鸡巴上似的,边肏我屁眼还边问我,段近江找过我多少次,为什么不跟他说。 “因为我也是男人。”我理直气壮顶嘴,他好像气疯了,下身肉刃在我身体里疯狂剐蹭,每一下都撞在我肠子里,顶得我快呕出来。 -- 第15章 我腿上的烟疤不全是段近江弄的。那时候我哥正处在小男孩的浑球年纪,我刚四岁,也是人厌狗嫌的大小,我俩那时候经常结下血海深仇。 他自己有个小卧室,我跟爸妈睡,我从小就对他的卧室有无穷好奇心,他屋子里的每件东西我都想摸摸,可他不准我碰,把抽屉柜子全上了锁,我一进他卧室他就吼让我滚出去。 我当然不可能听他的话,趁着他出门和院里的同龄人玩,我偷溜进他卧室,趴在写字台上玩他的东西。 他的作业还铺在桌上,我哥的字好看极了,虽然我不认识几个。他桌上摞着一摞漫画书,我努力踮起脚拿到一本翻看起来,刚好作业边放了支笔,我就拿起来在书上写字,我写字歪歪扭扭,不知道怎么才能写得像我哥一样好看。 我在他屋里待了很久,他突然回来了,毫无征兆地大叫了一声,把我从椅子上拖下来搡出门口。 我手足无措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他捧着被我画脏的漫画书咬牙切齿。爸妈嫌我哭起来太烦,就训我哥,不就是本书吗,都快上初中了还看漫画,没收。 我哥红着眼睛眼泪打转儿,他瞪我,我就哭得更厉害,我俩都恨不得杀死对方。 第二天我哥领我出去玩,把我扔给一群小混混,还笑着对我说“我去上学了,段琰跟他们玩吧。” 他一走,我的噩梦就来了。据说六岁之前记忆是完全模糊的,但我对这一段记忆相当深刻,那群小混混把我按在地上,在我大腿上熄灭烟头,用力踢我的肚子和腿,我只觉得痛和恐惧,尖叫着哥哥救我。 他确实来救我了,只是晚了那么半个小时,但我依然当他是英雄,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哭。后来即使他把真相告诉我,我脑子里记忆清晰的仍然只有他抱我离开的一幕。 从那以后我哥什么都让着我,我也尽量不惹他生气,可我忍不住靠近他,即使他烦我讨厌我,不想让我进他的卧室上他的床,我忍不住,我喜欢他卧室里的味道,床上有我哥的洗发水味。 其实爸妈并不喜欢我,他们更喜欢大哥,我哥很争气,不管升到哪个年级在学校都只拿第一,我很皮,是个到处疯玩的小流氓。 我爸光顾着喝酒打麻将向来不管家事,每晚回来把我提起来一顿暴打就是。 我听我妈说,他们本来没打算生我,但我妈生完我哥,医生没给她上环,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几年后就不小心怀上了我这个拖累。 我心想我妈当时要是把我流了就好了,别耽误我换个好人家投胎。当然我并不在乎。 我和我哥彻底关系缓和是在我六岁那年,我小姨过来暂住,我家格局暂时变成我爸睡沙发,我妈我小姨睡他们卧室,我过来投奔我哥的小床。 第二天我震惊发现我哥尿床了,我还摸了摸渗在床单上的几块,黏黏的,我当时不懂遗精,以为学习学多了就会尿这种黏黏的尿,都是因为我哥太优秀。 -- 第16章 这些天我和我哥之间多了一点微妙的隔阂,总觉得是他先疏远我的,我就也不怎么和他对视,晚上等他睡了我再收拾书包回他床上睡,早上趁我哥没起,抄起书包就跑,老师还夸我这几天早自习居然全勤,太不容易了。 为了不反复想我哥,我上课就不再发呆,闲着也是闲着,听听老师讲课也可以。 南瓜刘讲完卷子,从黑板上出了道拔高题,叫小眼镜上去做,小眼镜儿基本没出过年级前五十,我们学校是省重点,年级前二百都是重本随便挑的学生(我排一千多名)。 小眼镜在黑板上写到一半卡壳了,我顺口提醒了他一句,他一拍脑袋继续写,没写两行又卡住了,我又多嘴提醒了他一句。毕竟我因为屁股疼陪他在后黑板站了好些天,已经建立了某种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友谊,所以不想他出糗。 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同学还有我前桌都像看灵异事件回头看我,这题我哥给我讲过,我以为大家都会做只是没人告诉他。当然我哥的水平确实不是这帮凡人能比的。 班主任特夸张,听数学老师说这事以后又把我叫到办公室一通夸奖,给我哥打电话说了说我的进步情况,让他监督我继续保持状态到期末结束,顺便把家长会日期告诉他。 我班主任太了解我了,每回开家长会我都能推则推,说没爸妈管,或者说我哥太忙,找各种理由搪塞。我不听讲,成绩差,课上捣乱,逃课打架,厕所抽烟之类的毛病一堆,我哥当惯了好学生,我不想让堂堂一位公司老总坐我座儿上当众挨批评。 我听见电话里老哥说好的。 行吧,丢脸也是他自找的。 晚自习课间,我拿着张卷子拍了拍前桌肩膀:“哎,教我这个。” 江雪惊讶了一下,回过身拿笔指着给我讲题。换个漂亮姑娘讲果然一下就能听懂,我们数学老师那个软瓤流油的秃胖子,我给他起外号叫南瓜刘,他讲什么我都懒得听。 我闲着无聊,一边转笔一边把理科作业翻了一遍,会做的空着,不会做的就发呆想想,语文英语作业直接扔掉。 下课铃刚响一秒,我已经掂着球走出教室门口,朝哥们儿勾勾手,篮球场走起。 我一哥们搭着我的肩,问我最近怎么不急着回家吃宵夜。 因为我哥不陪我吃宵夜了,他晚上一下班就回书房看合同审项目或者接电话,一天之内跟我说不了几句话,虽然每天都见面,我还是有点想念他。 可他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能强吻然后问他闹什么别扭,兄弟之间谈恋爱也有一点不好,就是分不清到底在一起了还是分手了,或是根本没有在谈恋爱,毕竟老哥没正面回答过我。一旦我们回归普通兄弟之间的关系,大概就算失恋了。 不知不觉我们像进入冷战期的小情侣,我只会用失措的沉默应对茫然的爱情。 我问跟我一块打球的哥们,你们家有二胎没,独生子都没说话,有个家里生弟弟的告诉我,他想把他弟弟弄死,用手比划着,就这样,咔咔咔,捏死他。 -- 第17章 外边下了雨,我只觉得吵闹,好像阳台潲进来的脏水都砸在我心上。 老哥这么说很没意思,他好像一夜情后提裤子走人的渣男,以我对我哥的了解,这种事他肯定做过不少次,只是不告诉我罢了。他长得好看,有钱有地位,我猜测被他宠幸过的男男女女都以跟我哥睡过为荣,想拿到资源的拿到了资源,想拿到钱的拿到了钱,等会儿我哥要是拿张卡出来塞进我内裤,我就揍翻他。 我哥见我发呆,松开手问我:“最近缺钱吗,刚给你打了零花钱。” 我反手把他脑袋按在栏杆上。 他惊讶又无辜地回头看着我:“不是,你什么毛病?” “过来。”我拖他上床,从背后锁着他脖颈,右手迅速解他的腰带,然后扒裤子。 “哥,我最讨厌你这样,把你用在情妇身上若即若离的手段拿来对付我,你这样相当娘炮,娘炮就得挨操。” 他上半身还套着崩断两粒纽扣的衬衫,领带松垮斜搭在肩上,裤子完全被我拽下来挂在一只脚上,我掰开他两条腿压了上去。 我哥诧异了大概两秒,表情又变得狡猾且从容,上身半倚着床头,皮鞋挂在脚尖淫荡地晃,像夜总会的妓女脚趾挑着黑丝高跟鞋。 “想上我?你会吗,毛都没长齐呢。” 他说话时的热气扫在我脸上,我脸颊发烫,双手用力控制着他的两个手腕让他无法反抗。 人为什么只长两只手呢,这样我没办法脱我自己的裤子,我哥干我的时候是用哪只手脱自己裤子的? 他笑了一声,露出两颗犯贱的虎牙:“我教你,一只手按着我,另一只手脱裤子,用润滑液把鸡巴撸硬了肏我。” 单是听他说这些我就忍耐不住硬了,呼吸好像也没了节奏,粗重又火热。我从来没在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过我哥,他的眼角很弯很翘,笑起来像吹皱的溪流,大概哭起来也会像繁星掉进海里,我想在他的眼睛上雕刻我的名字,把我哥做成标本锁进玻璃保险箱,让每个人都能欣赏他的美丽,而他只属于我。 他把头埋进我颈窝,从锁骨一路吻到下颌,无声地引动着我的性欲,只留下一串泛红的印子,很快就能消去。 我哥在我唇角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粘稠慵懒的声音在我耳边问:“我有没有说过你屁股很翘?” 我僵硬了一下,气愤地把双手控制他变作单手,没想到一只手根本控制不住他,他立刻翻过身压在我身上,左手像铁钳那样把我双腕反剪到头顶,利索地扒掉我的裤子和上衣,身体挤进我两腿间,用润滑液把自己巨大猩红的性器撸硬了插进我后穴里,整个卧室回荡着我的惨叫。 我哥放慢了动作,舔食猎物那样舔我的脖颈和奶头,肉棒碾在我肠穴里最敏感的一点,我控制不住叫出声,被他用嘴唇堵了回去。 “小琰。”他边肏我的穴边叫我。 我被顶得连话也说不出整句,只能唔两声回应他。 -- 第18章 上午我班跟四班有场球赛,这是我们学校传统,期末之前各个班得打场盛大的友谊赛,这时候显出我有用了,平时不拿正眼看我的班长学委都过来挨个叫爸爸,人都这样,不过没关系,我偶尔也喜欢当爸爸。 我们班虽然男生多,能上场的却不多,这次打全场五对五,我最铁的搭档老雷半月板伤了上不了场,小眼镜高高瘦瘦的也会打球,勉强上来替补,这种柔弱学霸属于站桩休闲型选手,我基本上一拖四,我那俩哥们水平忽高忽低,万一发挥失常我甚至得一打九,他们怎么能让一个不久前刚当过0的男人这么辛苦。 不过好在对方的水平也不怎么样。 我初三那年混进我哥学校给他校队当外援,他速度很快地出球过来直接到我肩高位置,我接球就能投,我俩很默契,即便是上场后临时改战术,只要眼神对上我就能明白他的意图。 毫无悬念地赢了以后,大四学长们轮流过来摸我头,感慨我俩为什么那么默契,我哥笑得花枝乱颤,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有一群美女学姐给我哥递饮料,他嬉皮笑脸地挨个打招呼,居然每个都能叫出名字,我把球扣在他脸上走了。 上半场打完我习惯撩起球衣擦汗,随即听见场外一群小姑娘尖着嗓子叫唤,险胜半场,比分咬得死紧,不知道她们在高兴什么。 四班的女孩子莫名都聚集在我们班观众席,我走过来时她们突然变得很吵,任莹莹和我前桌同时给我递饮料,我犹豫了一下,把两个都接下来,然后悄悄回休息场地喝我哥送我上学时塞进书包的运动饮料。 瓶盖是拧开的,因为早上我哥口渴喝了一口。 “段琰,打得不错。”老雷突然从背后凑上来,“哎呦,我看你把俩校花大美女雨露均沾了,没想到自己偷着守身如玉呢?” 他来得正好,我问他,第一次送女朋友礼物,送点什么合适。我跟我哥从来没互送过生日礼物,顶多他出门出差给我带点东西,或者别人给他送礼了,他转手拿来给我,因为这世界上没有比亲兄弟互送生日礼物更傻逼的事儿了。 “我操,你有女朋友了?” 当然。这礼拜五就是我和我哥谈恋爱一个星期纪念日,我哥如果是我男朋友,那我就只能是他女朋友,这不成,所以他是我女朋友。 老雷绞尽脑汁帮我想:“要不你送块表,送个包,送条裙子啥的。” 送包不行,送表可以,可我哥这么有钱,他戴的表我也买不起。 我跟他说我女朋友是千金大小姐,太贵的礼物我零花钱不够。 老雷说,找你哥要啊。 对。我当场给我哥拨了个电话。 我哥:“嗯?” 我:“我,秦始皇,打钱。” -- 第19章 打完整场我就先退了,下半场兄弟们发挥不错,比分下来我估摸着至少能排前三。 四班哥们说我把他们班女生拉拉队都吸引走了,所以才输,我给那帮傻逼比了两个中指。 下场换衣服洗澡,被几个高三学姐在换衣间外围住了,有个长得像杨幂的姐嘻笑着摸了一把我的脸,我一时不知道手该放哪儿,只好皱着眉抬手挡开,她们就笑,段琰你怎么这么高冷。 “老师叫你们回去发作业。”有人分开那几个学姐朝我走过来,戴着个黑框眼镜,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文弱家伙。 我有点脸盲,时琛不摘眼镜我差点认不出来。 说实话我现在不怎么想见到他,没错他是我操过的第一个男人,但我一见他就想起那天他蒙着眼给我口,我哥用手肏射我,我太没脸了。 他好像并不想提这件事,偷偷摸摸拽着我进换衣间,从宽大的校服袖口里掏出废卷子裹着的一摞东西塞给我。 “什么啊。” 时琛悄声给我留话:“有人往学校里撒这个,我看那人走了立刻帮你收过来了,你们小心点吧。” 临走我拧了他的蛋:“谢了。” 他捂着裤裆红着眼睛骂我没良心。 我哥的车就停在校门口等我,我上车把手里那摞东西扔给他:“时琛捡的。看见没,是时候捐个图书馆了。” 我哥拿起来翻看,懒洋洋地往车窗外掸了掸烟灰。 是一摞照片。角度明显偷拍,有在餐厅里我哥和我用两根吸管喝同一杯橙汁的,也有晚上我俩在阳台互相亲额头的好几张暧昧照片,其实一点都不劲爆,我手机密码箱里有好多我俩滚床单的裸照,特刺激,我哥加班的时候我可以看着照片来一发那种。 这种恶心的勾当还有谁能干得出来,只有我俩那个便宜爹。凭良心说,我和我哥从来没坑过爹,我爹一天天上赶着坑儿子,这东西往学校乱撒,他是成心想让我被开除。 我哥盯着看了许久,把烟头按灭在照片里我的屁股上。 “知道了。”他目视前方,平淡地说,“不怕。” 我倒无所谓,但我怕那混蛋把照片撒到我哥公司去。 脑子里正乱着,我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放着一大束红玫瑰,外边黑白相间的银粉纸包着,很炫酷。 “靠,不是吧。”我抱着靠背跪在座位上盯着那束花,“送情妇的噢。” 我哥开着车,笑了一声:“嗯。” 以前我也觉得我哥在外边养情人,可现在再想这事儿就觉得特讨厌。明明我们谈恋爱了,我是他老公,他一点儿都不守妇道,长着一张招摇的脸招蜂引蝶。 我哥分出一只手从我衣服底下探进来,摸了摸我的腰。 “去你妈逼老色狼。”我拨拉开他的手,“去死吧你。” 车停在我家车库,我哥把我座位往后调了一大块儿,直接从驾驶位翻过来把我扣在怀里,低头亲我,舌头舔进我嘴里,手不老实地隔着我运动裤乱摸。 -- 第20章 我接连给我哥拍了几张,光线不太好,只好挑起他的下巴,他的舌头舔过最敏感的一点,我嗯了一声,整根打在我哥脸上,欺负他让我很舒服。 我摸了摸马眼流的黏水,轻轻撸一下,把黏水抹下来涂进他嘴里,他开始舔我的手指。 “哥,你也太骚了吧。”我用脚尖勾勒他包裹在西裤里鼓鼓囊囊的大家伙,“你洗澡了吗,我觉得有股骚味。” “是你的味儿,从鸡巴里流出来的。”老哥凑到我脸前,舔了一下我的嘴唇,我扶着他脖颈也舔他,舌尖磨蹭着缠在一起,他把舌头伸进我嘴里舔我的舌根,我们湿漉漉地接吻,身体紧紧搂在一块儿。 “尝尝,骚不骚。” “去你妈的。” “今天打球赢了吗。” “赢了。” “喝的是哪个小姑娘送的水?” “你送的。” “乖宝。” “嗯……” 我从他微弯的眼睛看到了满意,半躺着仰面对他,不自觉把手伸进他衬衫底下,用掌心数他的腹肌,摸他坚硬的肩胛,舔他的嘴唇和舌尖。人类是种免不了向强者臣服的动物,我抵抗不了本能。 我扯他衣领让他低头:“脖子敏感,我喜欢被亲这儿。” 他像发情的野兽用力啃咬亲吻我的脖颈,手扶在我腿间,把我和他的性器攥在一起,上下撸弄。 “今天为什么要那么多钱?” “缺钱了,就是想要,不为什么。” 我哥不喜欢我瞒着他任何事,我从他逐渐加重的手劲儿上就能判断出来。 “唔……爽。” “这就爽了。”他暧昧地亲我的喉结,“今天要做吗,两天前才做过,做太多你会疼。” “嗯……那就蹭蹭……让我上你吧,我想干你很久了……”我挺起腰跟他贴在一块儿,两个人的下体捣在一起,车内的空气浑浊起来,充满了粘腻的色欲。 “哥……我也想干你,我想知道你的屁股软不软,给我操操,会舒服的……”我从我哥的嘴唇舔到耳垂,我真的很想干他,我哥的腰一点儿赘肉也没有,精壮紧实,我想把着他的腰操哭他,看他边流泪边喘气,然后不断地叫我哥哥求我停下来,我好想插插他的小肉洞。 我哥撸动我们俩性器的手更快地动起来,我好像叫出来了,抱得他更紧,想象着掰开他的两瓣屁股操他,精神上叛逆造反。 我哥说我思想不老实,抽出皮带把我脖子和靠背扣在一起,我现在丝毫不能动弹,有点后悔挑衅他。 我哥那浑球把我两条腿架到肩头,摸出手机对着我还没消肿的小屁眼拍了好几张照,用手指在菊褶内外抚摸,浅浅抽插,另一只手稳稳举着手机录像。 “给你录一个好看的。可爱的小肉洞吃哥哥的手。” “我操你变态,放开我,别拍了!”我疯狂挣扎,可车里空间狭小,我的脖子还被固定着,只能任他作贱糟蹋吐黏水的小屁眼。 “还敢思想不老实吗?” “我怎么就不老实了,大家都有鸡巴凭什么只能你插我?” -- 第21章 那些照片以一个可以预见的速度在校园里扩散着。我知道这仅靠我爸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他找了帮手,或者说这是我们理应承受的惩罚。 学校里异样的眼光多了起来,起初只有细微的变化,就是那些女孩子不再在篮球场上为我欢呼,往日望着我时迷恋的眼神变得困惑和迟疑,我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段琰平时那么冷漠的一个人,真的会做那事儿吗,有点不敢相信啊。” 我前桌在放学时一脸紧张地把我拽进教学楼后方的空地,这地方离垃圾池很近,腐烂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很适合我。 她颤抖着拿出一张褶皱的照片,照片里我和我哥接了吻。 我盯着她,原来人受到惊吓和极度紧张时瞳孔真的会缩小。 “这……是你吗?”江雪的声音在抽搐,漂亮的女孩子心脏破碎时有种清脆的玻璃杯落地声。 “为什么……?你们是亲兄弟吧……同性恋已经很让人难接受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疯了?还是你哥哥疯了?” “是的,是我。”我插着兜,对她点头,“我疯了。” 这里没有监控,我想拧断她纤细的脖子来保存我所珍视的秘密,可惜大家都看到了,数百张照片在校园里流传,我不能杀死所有人。 我把江雪拥入怀里,抚摸她颤抖的头发让她别再发抖了,我哥一直是这么做的。 然后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拿到江雪背后拍了一张我们的合影。等到事情暴露到年级组长或者主任面前,我就把照片给他们看。 我忍不住笑出声,人被逼急了就能知道自己会有多卑鄙,在我的世界里人类分三种,我、我哥,和与我无关的随时可以丢弃的家伙。唯一可笑的是我和我哥的爱情要靠早恋来遮掩罪名。 出了校门,我哥在车里等我。 我打开车门钻进这个安全的小空间,后座又放着一束玫瑰,卡片上写着我的名字。 当我回过神时车已经停到了车库里,我才发觉自己抱着玫瑰发了一路的呆,再看驾驶位,是空的。 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慌忙下车寻找我哥,结果车门开太猛撞到了他的鼻子。 我哥坐在地上揉了揉鼻梁,戏谑地挑眉仰头问我:“操,玩儿我呢?” 我拿着玫瑰下车,手插在校服兜里,抬脚踩在他肩头,狠狠踹翻他,用鞋底踩他的长睫毛和薄嘴唇,桃花眼和高鼻梁,总之让他灰头土脸不再漂亮。 我哥没有还手,随便我折磨他,脸上满是土,上翘的嘴角破了渗血,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无条件接受我的一切怨气。 我单膝蹲下来,找出手机里刚拍的我抱着江雪的照片给他看。他并不想看,我抓住他的头发逼他盯着屏幕: “到底还有多久你才能解决这逼事儿?再拖拖拉拉处理不完我就自己去解决。” 我哥坐起来,拍了拍高定西装上的土,单手松领带,弯起眼睛对我笑:“你想怎么解决?” -- 第22章 早上我哥给我请了假,我以为他要带我去医院处理伤口,他却带我去了一座公寓,有位带金丝边框眼镜的大哥在房间里等我们。 我首先观察了他一番才确认是熟人,每隔两三年我哥都带我去他家,这是我哥的好朋友,名字我没记住,我哥提醒我和陈哥打招呼,我才想起他叫陈星。 我不喜欢他,因为他总对我哥动手动脚。 果然,陈星哥和我哥聊了两句,就伸手摸我哥的胸和腰,还有后背,我立刻拨开他的手,把我哥扯到我身后,警惕地盯着那个男人。 我哥确实很漂亮,摆在外边就和巴洛克艺术品一样引人注目,男男女女被吸引也不可避免,看来我要在他脖子上挂一个“贵重物品,请勿触摸”的牌子,不知道我哥平时身边配不配备保镖,如果没有我就应该保护他。 “放松点儿,小琰。我在检查伤口。”陈星推了推我,“去煮咖啡吧,我今天从家拿了包咖啡豆。” “哦。”我喜欢玩虹吸咖啡壶,但这种玩具无法把我的注意力从我哥身上吸引走,我拉出吧台底下的座椅坐下,余光盯着那个对我哥图谋不轨的家伙。敢动我的女朋友他就完了。 我听见陈星问我哥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我有点难过。我也是今早才发现我哥身上多了很多小伤口,除了嘴角破皮,身上还有一些细小的刀片割伤,大概是昨晚我不小心把手里的刀片掉在了他身上。 陈星和我哥聊了一会儿,我刚好把咖啡煮好,给了我哥一杯,再不耐烦地把另一杯撂在陈星面前。 他认真嗅了嗅,抿一口,对我煮咖啡的手艺大加赞赏。我面无表情,看了眼我哥,我哥说“好喝”,我才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陈星带我进到里面的小房间里关上门,让我坐在一个舒服的靠椅里,和我聊天。 他问我最近睡得好吗,除了学习还在做什么,问一些有的没的问题,让人懒得回答。除了学习还能干什么,作业都写不完。 但当他问你和你哥在谈恋爱吗,我突然就精神了。 我承认是。他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外人,并且没有露出厌恶的眼神,我可以和他聊聊。平时在厕所里一群男人边撒尿边讨论哪个女孩子胸大腰细屁股翘,从来没有人和我讨论我哥的腰和屁股,我憋坏了。 陈星问我今晚要不要留宿在他这儿,以便晚上一起探讨我哥的鸡巴尺寸和我们喜欢的体位,我愣了一下,走出小房间,隔着玻璃门望了一眼在外边抽烟的段锐。 “这两天和我住怎么样?”陈星像好哥们一样搭着我的肩膀,“我送你上学,给你做饭,肯定委屈不着你。” 我看着段锐在门外拐角抽完两根烟,随后向门口走了。不像暂时离开的样子,因为他手里拿着车钥匙,臂弯挂着外套。 我问陈星:“你和我哥商量好了吗,他把我留在这吗。” “嗯,三天而已,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他叫他过来接你。” -- 第23章 “疼……射不出来了……” “今天哥哥怎么跟你说的。” “说……要肏烂我……我的小屁眼……” “现在只是肿了一点而已,哥要一直肏烂这个洞,让你再也站不起来,上厕所都只能爬着去。” 我的屁股已经从里到外肿了,我哥只用一只手反绑着我,把我按在落地窗边,右手边有面穿衣镜,我看到了镜子里淫荡的自己——双手腕被反抓着,跪在地上腰窝深陷,高高撅起屁股,两瓣屁股里插着一条巨大深红的性器,把窄小的屁眼撑紧发亮,在我肠肉里肆意横行,剧烈抽动顶撞着里面的敏感点。 我身上遍布着吻痕,他像野兽一样啃咬我全身,腿根吻痕密集,胸口和肩膀这些穿上衣服就露不出来的部位被他啃了个够,奶头也被吸得又肿又红成了两颗大红豆,一碰就疼得要命,他居然还时不时就来用力捏一把,咬一口。 我的腿在发抖,大部分重量都靠我哥撑着,只要他一松手,我就会失去支撑像一滩烂肉砸在地上。 “哥、哥……饶了我……我知道错了……” “不,你还不知道呢。” 我哥边说着边一记猛顶,硕大的阴茎头狠狠碾压在我快被肏废的前列腺上,一股电流瞬间走过全身,我剧烈痉挛,鸡巴晃动着想要喷出最后一点精液,却被我哥的大手狠狠掐住了出口。 “射太多对身体不好,要忍着和哥一起。”他在我耳边笑,我浑身发毛。我今天触了老哥的底线,让他发飙了。 我惨叫了一声,双手仍然牢牢反扣在我哥手里,怎么也挣不开。 “哥,放开我,放开我,疼,射不出来好难受,哥……哥……你要搞死我了……别玩我,快被你玩废了……” “是你自找的吧。” “是,是我自找的,哥……求求你……已经烂了,屁眼已经烂了……我给你口,给你口出来……用手用脚用腿都行……求你……” 我语无伦次地求饶,说到一半突然绝望地感觉屁股里埋的男人肉棒胀大了一圈。 “……宝贝说骚话太好听了。”我哥哑声说,抱我上床的同时抽插放缓了速度,用他的大鸡巴缓慢地在肠子里搅动折磨我,轻轻摸了摸我的肚子,问我,“告诉哥哥现在肉棒插到哪里了。” 我忍着被他捉弄的羞辱摸了摸凸起的小腹:“哥哥的……在这。” “不对,还要再里面一点才能生小孩。”他突然用力狠插,我尖叫着射精,精液还没运送到马眼就又被他抓住了根部,根本射不出来。 “谁他妈给你生小孩!混蛋你给我滚下去……我他妈要射你一脸,老变态……你这是性虐!性虐待!”他妈的我真的快被他玩废了。 “虐你,你能怎么样,你是我养大的,这辈子都归我,偶尔我让你放肆一回,但不能过火。”我哥低头亲我脖颈,沉重的呼吸吻着我的皮肤,在我耳边低哑教训,“刚刚差点把你哥淹死,你得知道这事儿哥不准你做,是错的,是哥不喜欢的。” -- 第24章 这一场大刑伺候完事儿,我要是真有情报肯定已经出卖组织全部招供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禁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这畜生的亲弟弟,如果不是就好了。 睡到半夜口特别渴,叫我哥给我倒水喝,可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抬手推他时胳膊发酸没力气。 我迷迷糊糊拱到他身边,哑着嗓子叫他给我拿水。 我哥睡觉很轻,立刻惊醒了,把我揽进臂弯里,很熟练地帮我把脚放回空调被里兜住,然后默默揉我的脊背,嘴里念叨着哄我,把床头的水杯拿来喂到我嘴边。 我极少听他对我用如此柔软的语调说话,像在哄小女孩,实际上我既不脆弱也不幼小,可他的语气却像习以为常,仿佛经常这样做。大概是他曾经的情妇太矫情,痴嗔撒娇求他抱,他习惯了,也许是时琛那个细皮嫩肉的小鸭子,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疼惜,想到这我有那么点失落。 我哥的手掌接触到我皮肤时明显惊讶抖了一下,嘀咕了一声烫,随后打开盏幽暗的墙灯,从抽屉里翻出支体温计,甩了甩夹到我腋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本能地把滚烫的身体贴到我哥身上,体温计也没力气夹,只想抱着段锐。 他问我怎么了,哪难受,我语无伦次哼唧半天,屁股疼,肿了,很辣很烫,腰疼腿疼,嗓子也疼。 “消炎药在楼上,我去取一下,一分钟,你等我会儿,别睡着。”他拍了拍我起身要走,我一把抓住他,上半身压到他胸前。 “段锐,你说不让我受伤的啊,现在疼死了。”我疲惫地抓着他背心领口质问,右手摸索着去找扫帚揍他,“你他妈是我亲哥吗,操这么狠……” 他抓住我的手指,贴到唇边亲吻:“嗯……明天我给你揉腰。” “哥,我觉得你也有病,暴力倾向,你趁早去医院看看心理有什么阴暗的毛病,你遗传段近江了。” 我脑子不太清楚,人在气头上口不择言,很容易言语伤人,我不该这么说,其实这不是我的真心话。 我哥坐在我身边,沉默了很久,像是怕造成二次伤害似的松开手不再碰我。 我勉强支撑身体爬起来,看见他正伸手去拿床头的烟盒,我去抢,没想到体力没跟上,一个踉跄砸进我哥怀里,跟他一块儿头朝下栽到床底下,砸在地板上哐当一声巨响。 短暂半秒钟的时间,我的动作先于意识把小臂垫到我哥后脑免得给他磕傻了,他也同时用手臂把我搂紧,让我全身重量都摔在他身上。 体温计被我俩带了下去,清脆地摔成了几截碎块,玻璃和水银飞溅,在我哥手臂上留了两条血痕。 “靠,我靠,你没事儿吧。”我头昏脑胀忍着浑身疼赶紧爬起来,我好歹一百几十斤的体重,第一个念头是别把我哥砸骨折了,第二个念头是老师说水银有毒我哥会不会死。 我哥爬起来,揉着摔疼的后背吐出一口血。 -- 第25章 二楼卧室里有一股性欲尚未退散的腥臊气味,我窝在沙发里把消炎药片吞进肚子,看着我哥把我尿湿的床单收走,换上一床新的,床单是浅淡的藕荷色,更适合女孩子,但我觉得温柔。 我哥过来抱我,我用脚踹他,他捉住我的脚腕,亲了一下我的脚心,很痒。 我并不需要被抱着,可我看见我哥的眼神很寂寞,他很想抱我。于是我不反抗他把我横抱起来,为了哄慰被我言语伤害的老哥甘心当一秒钟公主。 他帮我把红肿发烫的小穴填满药膏,打肿的屁股蛋也揉了一层舒缓乳液,还扒着我两瓣屁股用指尖拨拉肿痛的菊花,还告诉我说没事只是有点肿。 我一直把脸埋在枕头里,囔着鼻音问他:“不是操烂了么……” “不会,悠着劲儿呢。” 都这样了还算悠着劲儿,我有点同情我哥的情妇们,他不是那种常会手下留情的男人,他绝对有性虐癖好,只是不在我身上下狠手。 其实我也会害臊的,一开始跟我哥做爱我觉得没什么,但当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小时候抱着我用奶瓶喂奶,带我逮蚂蚱捏蜻蜓,送我上学给我做饭吃,现在却半夜和我滚在床上地上接吻和肛交,我就有点害臊。 我哥过来亲我,我假装睡觉,他在我唇边轻啄了几下没能得到回应,默默呆了十几秒才退回我身后躺下,侧卧着从背后把我抱在怀里。 我哥好像失眠了,一会儿轻轻翻个身帮我掖被角,一会儿去调空调温度,一会儿又把我抱在怀里,在我颈窝边浅浅呼吸,完全是个多动症小朋友。我想如果我去外地上大学,他一定很想我,会天天打电话给我,如果我太忙挂了他的电话,他会带着好吃的开车来找我,然后装作无意地要求我不要挂他的电话。如果我哥也有哥疼,他一定很会撒娇。 发着烧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昏沉,身体发了汗稍微舒服了些,我再次醒来,看了眼表才半夜,摸摸手边的空位却是凉的。 我哥正坐在阳台的地板上,脚上趿拉着凉拖,结实宽厚的后背套着一件黑色背心,肩膀很宽,腰却很紧实细窄,有点邋遢,有点好看。 他背对着我,嘴里吐出的烟雾从头顶升到漆黑的空中。这时候月亮升得很高,细雪一样铺在我哥身上。他像盛开在雪里,我想舔掉他脸上的月光。 我看着他早已不再像看着小时候带我疯玩的孩子王,他长大了,我还没有。如果段锐当了爸爸,他的孩子一定最幸福,被陪伴被鼓励被疼爱被拥抱,得到一切我没有的。 所以我狠心剥夺他当别人爸爸的权利,让他一生只能做我哥,如果他愿意,他偶尔可以当当我爸爸,反正我没有爸爸。 我光着脚下床,一拉开落地窗,夜晚的闷热扑面而来,近看我哥皮肤上也浮着一层细薄的汗。 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已经晚了——我情不自禁舔了我哥蝴蝶骨上的汗珠。 -- 第26章 我去二食堂的小商店买了两盒糯米糍和老冰棍,一长串阿尔卑斯,一捆卫龙,都塞在宽松的校服里,躲过巡视的年级组长和主任,回教室把零食藏在他们桌兜里,拿起书包走了。 我在街上流浪了半个小时,想不出能去哪才去网吧开了个机,面对满屏玩腻的游戏发呆,我常来网吧,但没有网瘾,打游戏和睡觉一样可以暂时回避一些我不想面对的事情。室内的烟味和泡面味混合成一股在臭豆腐锅里炸过期酸奶的臭味,让我反胃。 我坐在椅子里转圈观察人类,正对我有个抽烟的大哥,从油腻的wasd键上挪开手,把沾满口水的烟嘴一次次递进嘴里,下巴胡茬长短不一。离我远一点坐着一排我见过的混混在开黑,胳膊脚踝挂满廉价走形的纹身,专心致志打绝地求生。 每个人都沉迷在自我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中间有一个爱上自己亲哥的异类,偶尔我会把自己想得过于重要,以为全世界都在盯着我的丑态,其实大部分人不知情所以不在乎。 看着那些黝黑肮脏皮肤上的纹身,我突然想和我哥一起在无名指上纹对戒指,因为针刺的痛苦比单纯的佩戴更容易被铭记,如果我哥背叛了我去娶别的女孩,我就要剪掉他那根手指藏进兜里,让他没地方戴结婚钻戒,然后从婚礼现场抢走我哥,买一条狗链把他绑在我的卧室里,肏烂他。 后来我实在太无聊,从书包里掏出一张被我压皱的数学卷子,趴在桌上做了起来,为了不浪费上机钱,还在b站听了三个小时的数学课,操,我是真傻逼。 等到下机天都快黑了,我找了个路边摊吃麻辣串,顺便买了一把铁板鱿鱼带回去跟我哥一块吃,刚巧被十字路口红灯拦下来,看见马路对面的凤凰园走出来一醉鬼。 男人走路摇摇晃晃,手里拿着宝马钥匙,站在一辆五菱宏光旁边摁了半天试图开门。 我第一眼想,嘿嘿,傻逼。 第二眼想,操,这傻逼是我哥。 我拔腿闯红灯跑过去,鸣笛声刹车声和司机的咒骂在我耳边快速闪过,我听见几个司机骂我“兔崽子他妈的也不怕被碾死!”其实我当时脑子一热顾不上太多,只顾着担心我哥会摔一跤,蹭脏了脸摔疼膝盖。 等我跑到他身边,我哥正坐在地上,领带拉扯得松松垮垮,领口第一颗纽扣被一条断线悬挂着,深陷的锁骨窝泛着病态的粉红,手里还攥着车钥匙。 我左右看看周围没人,不然我只能装不认识。这一身浓郁的白酒味,我的傻逼哥哥到底喝了多少。 “死酒鬼,起来,别在外边丢人。” 我哥半睁开眼,懒懒对我笑,虎牙尖在唇边若隐若现。他翘起睫毛望着我舔了舔嘴唇,我立刻硬了。这样卷翘的睫毛应该挂满精液和眼泪才对。 段锐告诉我他在等代驾。我问他喝了多少,他说五十三度的飞天茅台一斤六两。 -- 第27章 我轻轻拍着他,一如他多年前拍着我,我搂着他滚在沙发里打闹,他的手臂要比我粗壮一圈,可以轻而易举按住我,我没有手能反击,急中生智咬了他的嘴。当时他愣愣看着我,脸逐渐变红。我还以为我赢了,现在想想谁知道我哥在想什么。 我看这个醉鬼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很不安地皱着眉头,我帮他展平眉心,用指甲敲敲他抵着下唇的牙尖,那颗虎牙就缩了回去。 我哥睡着的样子很乖,我支起身子低头看他这副乖样,把他搂到怀里,举起手机自拍,给他摆了几个姿势——被我亲,被我搂,被我咬,选出一张最好看的发了qq空间和朋友圈,设置成只有我哥可以看。 随后刷到一条老雷晒他跟小女友的牵手照,我不服,也牵起我哥的手,和他手指相扣拍了一张发上去,想了一会儿还是设置成只有我哥可见。 我哥的手比我大,手型修长,照片上看起来我们像一对正常的情侣,可是老雷的照片底下有一长串班上同学留的99,我的照片底下什么都没有,明明我女朋友长得更好看。 我在他额头留了一个晚安吻,关了灯牵手入睡,我老是纠结于两个男人牵手睡太过娘炮,于是用被角把我们牵在一起的手盖住,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我觉得错误的事只要不被别人看见,它就暂时是对的。 第二天早上我打算去上早自习,正刷着牙,我哥懒洋洋推门进来,掏出鸟在马桶边很响地小便。 他看起来好像宿醉头痛,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背对着我撒尿,内裤卡在精壮收紧的腰下,露出半个腰窝和臀缝。我一下子硬了,我哥的屁股很性感,程度堪比一位半裹着短浴巾的妓女在我面前舔自己火红的指甲。 “这么早,难得啊。”他边撒尿边撩我。 “嘁,没见过学霸吧。”我嘴里满是泡沫,忙着漱口只能含糊应他。 “哥以前从来不去上早晚自习。” “……滚。”我忘了,我哥就是那种表面上不学习然而期末考第一的最令人讨厌的家伙。 他尿完了还不走,磨磨蹭蹭从背后抱我,下巴搭在我肩头,带着刚起床的鼻音调笑我:“早安。晨勃还没结束吗。” “哥,别犯骚。”我想把牙刷插进我哥的鸡巴里帮他洗洗骚味。昨天没操死他是因为我怜惜我哥这朵娇花,今天我必须扳回一局。 镜子里映出我俩的影子,我穿着一件白色校服半袖,下身套着松垮的校服裤子,他只穿了一条灰白相间的四角内裤,我忍不住用视线悄悄描画他的腰线手臂和大腿,最后停留在巧克力格子似的腹肌上。 为什么没有广告商找我哥去当内裤男模呢。 不过即使有我也一定不会买,我更喜欢穿他穿过的,好像布料质感会更柔软一点,我也享受这种不分你我的感觉。 他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脖颈,随后与镜子里的我对视。 -- 第28章 余晖在云层中求救,太阳终于被淹死了,入了夜,我在街上游荡不敢回家。 刚刚被我塞进书包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惊得打了个哆嗦,双手打颤脱下书包翻找,手机可能被我夹在了某本书里,我只能听到它的声音,快急疯了。 十几秒之后,震动戛然而止,我的心脏也跟着骤停。 很快,校服兜里的老人机又响起来,我满手是汗,几次把手机摔到地上,顾不上满地尘土,狼狈地跪在地上接听。 手机里传来我哥的声音还满带着愤怒,他大声吼我,大晚上的不回家还想去哪儿惹事儿?滚回来! 我稍微安心了一点,至少我哥还会骂我,他没有不要我。 我去药店买了几种烫伤药,又在小区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一盒草莓给我哥吃让他消气,我知道我这次把他气死了,他肯定不会轻易原谅我,但他很疼我的,我只要抱着他撒撒娇说说好话,他就舍不得不理我了。 我到家时我哥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左手敷着一层烫伤药,他看了我一眼,冷冷问我:“去哪了。” 我被他冷淡的目光扎得浑身刺痛,支吾解释:“给你买草莓……” “太晚了,你也别吃了。”我哥穿上浴袍,从脚垫上蹭了蹭鞋底,到一楼卧室去睡,他把门反锁了,我站在门外敲门,突然门板发出一声巨响,好像是我哥把什么东西砸了过来,让我闭嘴。 我大脑死机十分钟,面对着门站着发呆,刚刚受到惊吓手指发抖拿不住东西,草莓滚了满地。 我不敢用我们之间两下短两下长的暗号召唤他,因为我现在不再确信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开门把我带走,我的魔术失效了,现在的我是一只蜜袋鼯,朝我哥飞去的时候他没有接住我。 我很想和他认错,因为我让他受了伤,如果他不救我,我们皆大欢喜,可是我那时候没思考过,如果他不救我,他就不是我哥了。 我尽量学着成年人的逻辑去思考,只思考了一分钟就觉得很累,我哥肯定也很累。如果现在他放我进屋,我整晚都不会睡,只看护在他身边,帮他换药,他疼了我帮他吹吹,万一他现在背着我哭呢,我好想哄哄他让他不要哭了。 我从下午到现在还没吃饭,好像很饿,又觉得胸口闷堵恶心什么都不想吃。我背靠着门坐下来,捡地上的草莓吃,顺便等我哥开门。我哥肯定会开门的,他只是气一会儿,很快就心疼我了,他舍不得我在冷地板上等这么久。 一盒草莓有24个,我慢慢地吃,把形状最漂亮的一个留给我哥,等会儿他来开门,我就塞到他嘴里。 他没有出来。 最漂亮的这个有249颗籽。 走廊的声控灯灭了,我坐在黑暗里许愿,我的生日还很远,只好暂时把生日愿望预支过来,我想让我哥快点理我。不好,我把愿望说出来了,它不灵了,我哥不会理我了。 -- 第29章 我想从窗户爬进我哥的房间,他可能不允许我抱他,那我就睡在他背后,在他睡着以后悄悄和他接吻,他也许会惊醒然后给我一耳光,捡起手边的硬东西揍我一顿,因为他现在很烦。如果打我能让他消气我就任他打,毕竟哄生气的女朋友回心转意是男人的职责。 可楼层太高,我爬不进去他的房间,又太渴望进去取暖。我记得我哥说如果我再不听话就把我关进笼子里,他果然说到做到了,我哥把我囚禁在他房间之外,我脚下踩的地球就是监牢。 我睡不着,也不敢睡,想去厨房帮我哥煮碗粥当早饭,路过穿衣镜时我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左脸红肿,唇角的淤青粘着血渣。我突然记起来我被我哥揍了一顿,于是身上开始隐隐作痛。 我的夏季限定恋爱结束了,也许以后只能眼巴巴看着我哥娶了漂亮的嫂子,抱着可爱的孩子,牵着新弟弟的手走进礼堂,成了别人的爸爸、别人的哥哥,想到这儿,仿佛有一双手卡住了我的脖子,我不能呼吸。 大概早上四点半,天色微亮,阿姨轻声开门来给我们做早餐,我在厨房里把她吓了一跳。 我已经煮了一锅粥,尝了尝味道总觉得莫名其妙难吃,又让阿姨煮了一锅,我把她煮的盛到碗里端到餐桌上,跑回房间外等着我哥起床。 阿姨一边收拾被我弄乱的房间一边跟我闲聊,说最近我哥胃不太好,因为上次喝酒给激着了,还说我哥最近和一位大企业家谈合作,对方要求特别苛刻,我哥忙得要命难免心烦上火,所以这两天饭做得清淡,也更偏向我哥的口味,在菜式上没有一味惯着我。 这些我都没发觉,因为视线一旦被急切的怨恨遮挡,人就会变得愚蠢而短视。 平时我哥大概七点半睡醒,最近要接送我所以定了五点十分的闹钟,我目不转睛盯着挂钟,五点十分到了,我哥房间里没有动静,看来他把闹钟关了。我快迟到了,但我没心思去上学,我怕放学回来看到家里空无一人,一下子成了孤儿。 隔着一扇门,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甚至能够听见他烫伤的手臂逐渐腐烂的声音,他长了一双修长高贵的手,我无数次幻想把那双手截断藏进怀里,让他永远抚摸我拥抱我,我多希望此时此刻正在腐烂和剧痛的是我的脸。 终于熬到了七点半,我哥还没动静,我好像从昨晚开始被关在监狱里直到现在,一股被极度恐惧引燃的暴怒促使我越狱,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门框上的木渣炸飞,伴随着一声巨响,房间里烟雾弥漫,过夜的烟草气味浓烈得让我想呕吐。 我哥坐在落地窗前淡漠地凝视着我,手腕搭在膝头,眼睛爬满血丝,指间夹着半支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烟蒂,我以为我看到了一头颓废的恶魔撞进窗棂,膝弯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 第30章 我哥坐起来,抽了两张纸帮我擦屁股,抓着我的脚腕抬起我一条腿,帮我擦臀缝和腿根的污物,偶尔把指尖插进肛门里把精液和血丝引出来擦干净。 “你又给我弄流血了吧。” “一点点。” “你说过不伤着我来着,你再这样我以后不信你了。” “嗯……不要、信我。”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也别把我当不要钱的小鸭子干……每次你操完我拉屎就疼,万一哪天操裂了还得去医院缝针,我不干,我才不去,丢死人了……” 起初我闭着眼睛跟他絮叨,紧抓着枕头,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抱到了老哥身上,下巴卡在他肩头细碎嘶哑地叫疼、流血了。 我哥抱着我,卷起脏纸巾扔进垃圾桶,拍拍我的屁股蛋,轻声问我:“不是喜欢被干吗。” 我现在体力不支,体力不支就容易脑力不支,听他这么问,我懵了几秒,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我并不单纯喜欢被干,如果让我插我哥我也会很爽,重点是做爱对象是段锐,这场性交中最刺激我也最安抚我的是我哥。 况且就算不做爱,只接吻,唇舌相缠时我依然会从头到脚起一身鸡皮疙瘩。 或者不接吻,每天早上醒来我看到他的睡脸靠我很近,睫毛偶尔触碰我的鼻尖,我就会笑。 我哥挺聪明一人,这个事这么简单他怎么想不明白。 我掰正他的脑袋让他必须和我对视,问出了一直以来我最想问的问题。 “哥,你喜欢我吗,是喜欢男朋友那种喜欢吗?” 他不做声,过了一会儿,反问我:“你呢。” 我说是。 莽撞和叛逆是独属于我们这个年纪的特权,我才不会像段锐那样考虑看不见摸不着的未来,所以我明明白白告诉他,此时现在当下我既想当他弟弟,也想跟他结婚,我既不喜欢小姑娘也不喜欢男人,既不是异性恋也不是同性恋,别人分手了好歹还能另寻新欢,而我分手了只会成为孤儿。 我认为在爆炸的不可控的爱情面前原则可以忽略,即使放纵下去会毁了彼此的人生,那也没办法,我想不了那么远,我只知道如果此时此刻失去段锐我会渴死,拥抱他是种自救的本能。 他突然把我搂进怀里,手臂勒得太紧让我呼吸困难,我动不了,只能趴在他怀里听他胸腔里沉重有力的跳动,我哥的心脏好像在顿挫地对我说:“我、爱、你、可、我、是、胆、小、鬼。” 没关系,我很快就长大了,希望能比我哥高一厘米,然后保护我的胆小鬼哥哥。我知道我们这种怪胎在大多数人眼里和犯罪没什么两样,可我还是忍不住亲吻我的犯罪同伙。 段锐的吻熟练而残忍,他吸走我口中所有空气,身体全部压到我身上,渗着脓血的左手扣紧了我的脖颈。 身体中的氧气急速消耗,大脑开始缺氧混乱,我逐渐在他掌心中窒息,本能的挣扎不可避免,我拼命掰他扣在我脖颈上的手,其实内心则在平静地等待我哥亲手用死亡治愈我,我从他痛苦迷乱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只歌唱的小鸟,也找到了一个答案—— -- 第31章 我哥走后我一直记挂着他的手,托陈星哥跟医生挂了个号,等我哥忙完就把他扭送医院。 陈星哥趁机和我聊天,问我最近情绪怎么样,有没有惹我哥生气。我肯定要把这次超级矛盾用谎话遮掩过去,不过陈星哥并没问得太深,说挺早以前我哥从他那儿寄放了点东西一直没拿走,他最近准备搬家,怕弄丢了,想让我把东西带回去。 我屁股真的疼,往里面怼了点药还是忍着去了,因为我哥晚上得去医院,没空,东西不拿也给人家添麻烦,我知道我哥很不喜欢麻烦别人(他托人办事向来不让对方吃亏,也从不占朋友便宜)。 我去了,陈星哥对我被打肿的脸和遍布掐痕的脖子兴趣浓厚,帮我敷冰消肿,再三确认我没有经历校园暴力和家庭暴力。其实我只是女朋友太暴力。 他拿了一个小木盒子给我。我以为是什么大件儿呢,就一巴掌大小的盒子,这能占多大地方。 陈星哥看我乱摆弄,轻喝我:“别给摔了,这东西死贵,我记得是好些年前你哥出差,人傻钱多花十几万买的,买回来就撂在我这儿,也不拿走,搬家人多手杂,我怕给他弄丢了。” 我脑子里大概有个模糊的念头,打开盒子果然印证了猜测。 里面是串紫檀珠子,和我戴在手上的一模一样,我一直纳闷我这串上的真言为什么只刻了半截,还以为是景区拿工艺粗糙的东西骗钱,没想到是两串是一对,可以拼在一起。 我哥有点可怜,买了情侣手串不敢说实话,甚至不敢拿回家,怕我嘲笑他。我再也不在他脸上写变态了,他会当真。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把我这串转送给江雪过,还让我哥看见了。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我很内疚,把他的心思随手扔给了别人,好在人家还给我,不然我只能觍着脸去要回来,但不管怎么样我肯定会要回来。 我揣着那盒手串下楼,看见公寓外的垃圾桶边钻了一丛野地莓,莓果表面淋着馊菜汤挂着塑料袋,天气热时垃圾桶很臭,小区居民们捏着鼻子匆匆经过。我站在垃圾桶边欣赏它,又臭又脏地鲜活生长。 我回家补了个觉,下午去学校,四班几个哥们招呼我打球,我没去,提拉着书包进班,又是南瓜刘在讲数学卷子。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认真听南瓜刘讲课,他总是讲得很卖力,脸上的肉跟着在讲台上七扭八拐比量着画图的身体一起抖动。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南瓜刘板起脸瞪我,我趴在桌上歪着头露出脑袋,说“等于2倍根号2”,他又迅速和蔼起来,推了推眼镜讲下一道错率高的题。 后两节自习我埋头做理综卷子,从头到尾看下来基本没有哪道题是我会做的,只好从头开始,翻书,翻练习册,整整两节自习课,我只做完了物理选择。 但时间快到了,我让江雪帮我请假不上晚自习,提起书包溜了出去,校门口附近开了一家花店,我买了一束玫瑰藏进书包里,坐公交去我哥公司接他下班。 -- 第32章 半夜十二点四十五,我趴在桌上醒了,卷子粘我脸上。 从回家到现在这张理综卷子的选择题还没做完,我真没磨蹭,实在弄不明白怎么就加速度了,怎么就推断出化合物了,怎么就大a小b了,怎么就遗传出病了。说起来我喜欢我哥这事儿跟基因突变有没有关系,我倒琢磨了半天。 我哥在我右边飞快敲键盘,包扎了一层纱布的左手不太灵活,不过不影响他的工作效率。我看他的咖啡冷了,随手拿过来想去给他煮杯新的。 我哥忽然靠到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长舒一口气,看见我在旁边还挺惊讶:“你怎么还没睡呢。” 他工作时的专注程度让我捉摸不透。 我哥余光扫到桌上的理综卷,哎哟一声拿起来翻看:“我天,学习呢?不像你啊……该不会真想考个前五十好上你哥吧?有勇气。” 我讨厌他起哄臊我,我承认我没我哥聪明,我妈生我俩的时候把脑子全给他了,到我这儿不够了拿面团凑了半个,我讨厌学习,就这种学完了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破东西,我居然还不会做。 我哥扫了几眼我的选项,摸着下巴说:“啧,光化学就错仨。” 我掐他脖子:“你妈的我没让你帮我徒手判卷子!操!” 他笑起来,让我想把那两颗笑个不停的虎牙掰下来塞他鼻孔里。 “好好好好消消气。”我哥搂着我脖子把我勾回他身边,捡起根铅笔教我做,边画边讲。 我趴在书桌上听,他搂着我肩膀,另一只手在纸上写写画画,书房只开了一盏桌上的台灯,铅笔的影子跟着笔尖行走,在被暖光照黄的纸张上发出沙沙的脚步声。 我哥靠得我很近,半垂着睫毛,几道双眼皮细褶时深时浅,他专注盯着题目,眼睛里只映出一张卷子,我贸然挤进他目光里。 “干什么。”他手中的笔停了下来。 “哥,你上辈子是公主吧。” “放屁。” 可能我哥讲得比学校老师明白,也可能我只爱听我哥说话,他给我讲完了整套卷子,我居然都听懂了。 “歇会儿。”我坐到书桌上跷起腿。 我哥站起来舒活舒活筋骨,双手撑着桌沿,叼着烟要我给他点。 “乖宝儿,借个火。” “没有。你他妈别抽这么多,一天两三根就行了,别过分啊。” “提神,不然扛不住。”我哥从我校服裤兜里摸出打火机,自己点上了,转身靠着桌沿轻吐了口气。 一根烟罢,他打破寂静问我还疼不疼。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儿,脸已经不肿了,脖子上的掐痕本就不重,现在痕迹已经微乎其微,屁股里有点疼,身上被他打出来的淤青也没消退,我被他弄得遍体鳞伤,尽管是我自作自受。 “哥下手重了。”他碾灭烟头,无聊地剥开过滤嘴撕里面的絮,“但你得长记性。” “哥不是不疼你,那天确实……”他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我提着他那串紫檀珠子在他眼前晃。 -- 第33章 凌晨四点五十,我的闹钟响了,我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眼睛眯起一条缝,我哥搂得我紧紧的,幸好有空调,不然一晚上得被他热死。 “我上早自习去,松手,哎。” “不上了……再睡会儿,哥给你请假……” “你能不能别妨碍我学习?” “你们学校作息不合理……困……就学不进去……” 那再睡五分钟。我闭上眼,觉得我哥就是个妲己,我刚打算励精图治指点江山一下,他抱过来劝我说大王再睡会儿。 我摸他屁股,看能不能拽出来一条狐狸尾巴。 我哥正晨勃,梆硬的鸡巴把内裤顶起一大块,我悄悄摸进他内裤里,抓住温热的大家伙,用力撸了几下。 我哥原本搂着我,额头贴在我脸上,突然就笑了,两颗牙尖露出来:“操……小弟弟也需要休息,你放开它。” 我又用力撸了他两把:“睡死你。” 好不容易挣脱他藤蔓一样的手臂,我坐在床沿穿袜子,我哥慢腾腾蹭到我背后,然后整个人贴上来,下巴搭在我肩头,对我说“早安”。 他的嗓音有种香烟熏过后的黏哑,这种欠操的声调说不出的性感。他左手缠着纱布,右手戴着和我成对的紫檀珠串,轻轻扣在我腰间。 狐狸精误国,老子必须给他打回原形。我一个过肩摔带他一起滚下床,在他揉着脑袋骂街要过来拧我蛋的时候我跑了。 阿姨已经把我那份饭菜摆上桌,见我哥从卧室里走出来,又去厨房端了一份过来。我们家的早饭现在是这么安排的,阿姨早上四点半过来给我做个简单早饭,因为我得上学,然后她去买菜,等我哥睡醒了再给他做一顿精致早餐,有时候我哥送我上学,他就会先陪我吃一顿,送我回来之后睡个回笼觉,醒来再正经吃一顿,不愧是一家之主的待遇。 阿姨帮我们收拾房间,一边跟我们说笑,说她家也有两个小子,天天打架,其实感情好得很。我心想,那当然跟我和我哥不能比,我们将来是要结婚的,就算以后老了,爱情走了,这层血缘也不会消失。 我哥送我上学,其实路程不过几分钟,段近江也已经被收押不再对我有威胁,仅仅因为我哥太黏人。 这时候天还不算明亮,路上行人稀少,我们并排走,肩膀时不时蹭在一块儿,气氛稍微有一点微妙的尴尬。 我右手挎着校服外套,左手插在裤兜里,踩马路牙子走,其实目光一直在偷瞄我哥,他穿着和我同款的黑色半袖和休闲裤,看起来也很像学生,这说明平时西装穿多了,人就容易显老。 我哥把紫檀珠子脱下来,攥在手心里轻轻搓,过了一会儿又戴回手腕,右手像长了刺一样放哪儿都不自在。 我把手伸过去,问他要牵我吗。 他立刻握住我的手,和我手指扣在一起,刚握住就想松开,但是没门,他被我抓住了。 说实话两个男人牵着手在马路上走非常别扭,如果是兄弟俩,那么别扭程度呈指数增长。可是他是我女朋友,男人牵女朋友走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毫无心理压力。 -- 第34章 迫近期末五校联考,我踏下心来听课,披星戴月去早自习上背英语和诗词,晚上回来我哥会帮我补习从前落下的东西。我活这么大都没像现在一样渴望睡眠,小时候不爱睡觉总爱去给我哥捣乱,也不让他睡,现在想想我太他妈欠抽,我哥没打死我,他真的好爱我。 每天晚自习下课,我哥都会在离学校一百多米远的公园卵石路上等我(除非加班晚了才会直接开车过来),我们有时勾肩搭背聊着天溜达回去,有时绕到长长的大理石影壁后边牵着手回家,天色很暗,这里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不用担心迎面来人时紧扣着十指来不及松开,我们很安全。 我问他有没有帮我想个合适的大学专业,我猜想可能选金融、项目管理或者国际贸易这些日后更能帮他的忙,他却让我选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 我想了很久,我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我只对他感兴趣。 回家之后我浑身是汗急着洗澡,边脱裤衩边叫我哥给我拿条毛巾,我哥递毛巾进来时整个人都顺势挤进来,双手扣在我腰上,克制着粗重的呼吸吻我。 “今天打球了?”他哑声问我。 “对啊,都是汗,别抱我。” “撩衣摆擦汗很粗鲁。”他说这话时有点严肃。 “操,我不一直这么擦吗,从前咱俩打球的时候你也没说过不能这么擦啊。” “因为你的腰很细。”他用手掐了掐我的腰,“那帮小男孩小女孩都能看到。” “小男孩?呵,你当谁都跟咱俩一样爱搞男的啊,我那帮哥们儿直着呢。你放心,就算有弯的也只有我操他们的份儿。” 我好像又不小心说了让我哥黑脸的话,他皱起眉:“听话。” 我只好点头,在我哥面前从善如流。 我们真正做爱的次数并不多,因为两个人都很忙,从灌肠、前戏到事后清理和爱抚做完一整套要好几个小时,更多时候只是亲吻和口交,段锐的吻体贴又缠绵,在我口中爱抚,或是粘腻地舔我颈侧几根血管。 洗手池镜子里的我一丝不挂,他的西服衬衣和裤子都还整齐穿在身上,他不笑的时候,天生的冷白色皮肤和高鼻梁显得这张脸禁欲感十足,我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我不应该这么形容我哥,但我词汇量有限。 他从背后抱着我,对着镜子抚摸我的胸和小腹,手指拨开迟迟没长齐的稀疏阴毛,轻轻撸动我的阴茎。 “毛影响手感,哥给你剃了?” “去你妈的,剃光了我在学校怎么上厕所。” “润滑剂递给我。” “只剩一点了,记得买新的。” “嗯。” “换个牌子,这个太稀了,不好用。” “是有点儿,换一个。这样弄舒服吗。” “嗯……哥你过来点儿……脖子,亲脖子这儿……嗯……” “屁股别扭,容易蹭出火。”他低声笑,把我的耳垂含进嘴里吮吸,空闲的左手轻轻用指尖摩挲我的奶头。 -- 第35章 趁着中午下课他们都去吃饭,我赶紧回宿舍收拾床铺,午休时间太短,等他们回来睡觉我再翻箱倒柜收拾不合适。 学校里有两栋混合公寓和两栋宿舍,因为一开始就没在学校住过所以没选条件好的公寓,学校宿舍条件很一般,毕竟一百八十块钱住一年,一个屋里八张床加一张桌子,行李箱码在门后柜子里。跟我哥那种干净人住久了,现在闻着屋里这一股臭脚丫子味儿,居然还有点儿亲切。 由于我基本不过来住,我的床位被我那几个哥们当成杂物架堆满了,我刚把床褥铺平,蚊帐挂起来,室友们打着嗝剔着牙陆陆续续回来了,见了我一惊:“操你妈大少爷下乡体验人间疾苦来了啊?” 我往栏杆上一瘫:“有吃的没,赶紧接济点儿。” 他们翻箱倒柜帮我搜罗吃的,我叼着小香肠干脆面跟他们睡前开黑。老雷的手机微信突然响了一声。 “干,烦死。” “谁啊。” “能谁啊他家心肝儿林雨边呗。” “操。” 我跟其余几个室友一块儿嘘他:“录音了,下午发给林妹妹。” 老雷跟三班一女孩搞对象,俩人如胶似漆天天秀恩爱。没过一会儿老雷掉线了,我看了一眼上铺,人家正跟林妹妹视频呢,嘴里唉声叹气嘀嘀咕咕:唉对不起啊宝宝,刚刚打游戏呢没看到,别生气了宝宝。 室友们一顿起哄,没几分钟快到宿管巡查的时间也就都睡了,只有我没睡,躺床对着手机屏幕发呆。我哥一条消息都没发给我。 我也想他发消息打扰我玩游戏,我故意不理他,但只不理他三分钟,因为再久我会忍不住,之后他应该娇滴滴生气怪我不回他消息,我就在电话里耐心哄他,宝宝乖对不起。 话说回来我哥不给我发消息就罢了,我问他干什么呢他还不回我,气死我了。 午休时间只有40分钟,炎热狭窄的宿舍里已经鼾声起伏,感觉躺在棺材里也不过如此了,我枕着手仰面发呆,实在睡不着,从床底下摸出一本老雷珍藏的爱伦坡短篇集打发时间,推理小说最能占用大脑来遏制胡思乱想的空间。 晚上我哥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问我睡得好吗,我诚实地回答不好。 “乖宝,明天哥带你出去吃。”他在电话里吻我,让我再忍一天。那我还能怎么样,女朋友都亲我了,我总不能再生气。 我哥说话算话,第二天中午下课他果然在老地方等我,我左右看看周围没人,嗖地冲过去抱到他身上,他伸开右手接住我,吻我脸颊,久别重逢,我也非常想念他。 一顿饭的工夫,我哥的手机老是响,他有点儿不耐烦,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我下意识去捡他的手机,不小心被他看到了无名指。语文课无聊,我在上面画了个戒指。 我哥中途截住我的手,舔着嘴唇调戏般握着我的手腕举到面前端详。我顿时耳朵尖发热,又不想抽回手,好在我们躲在包厢里没人看见,我爬上沙发,跨坐在我哥腿上面对着他,他弯起眼睛,神秘地打量我: -- 第36章 我和我哥的律师确认过,那孩子年龄还小,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其造成的损失由其监护人承担,不论他妈在旁边有没有制止,均存在过错。车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是没有过错的,车主不承担责任,我替我哥松了口气,不是怕赔钱,万一真打起官司又得有我哥忙活的了。 我俩前脚从警察局出来后脚又连夜去了医院,我一点儿也不想去,可我哥不放心我独自待着,路上给陈星哥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说等会儿陈星哥来了让他陪着我。可我还是最想我哥陪着我。 我跟着我哥去icu附近转了一圈,二单元那家的儿子闺女都到了,两位叔叔一个金丝眼镜西服马甲,另一个挂金链子青龙花臂,时不时吵几句,接几个电话,一个高跟鞋阿姨跪在门口用香奈儿包捂着脸抽泣。这次他们家老爷子的确是冲动了,在我们国家把狗撞死只算财产损失,老太太气到脑溢血也只能算个人身体因素,只能自己承担大部分医药费,贱逼孩子他妈可能得赔点钱,不过万一骨折被鉴成了轻伤,老爷子是得判刑的。 幸亏人家儿子闺女都有本事,摆平这么一件小事十分容易,这家人把话放在那儿了,钱一分不要,就要那孩子赔命,还跟我们扬言说要报复那母子俩。 他们对着我哥发火儿,我哥手插裤兜望着窗外路灯沉默,我点头说对,傻逼太猖狂了就得接受社会的制裁,我哥瞥了我一眼要我闭嘴少说话。 这事儿我们掺和不了,也实在没那个精力,如果不是我哥,这事发生以后我甚至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老大爷。 既然别人不欢迎我们,我就想带我哥回家了,他还没吃饭,等会儿又得胃疼。可我哥又带着我去了骨科病房,我站在走廊口不肯再往前走,因为嗅到了一股近似腐烂的恶臭,这里面有谁的心脏捂馊了。 “好。”他拍拍我肩膀,“陈星马上过来,我陪你在这儿等,等他来了替我照顾你,你不用进去了。” “哥你能不能不进去?”我想抓住他的手,可医院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我怕我哥是我女朋友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我哥很无辜,他老是受伤害。 段锐一手插着兜,一手把玩打火机:“我得去看看,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我眼里只有他,可在他心里我只占了一小块地方,和那些装着亲戚、钞票、领导的沉重大箱子们挤在一块儿。可能连他也想骗我原谅那个泼妇,难道他更喜欢方瑜?我完全看不懂我哥了,他可能被医院里的病毒感染了,我想带着我哥逃出去把他的脑子洗干净,他脑袋里有水。 我挣扎了两下,还是被扣在他的臂弯里爬不出来,最终放弃挣扎溶化在他怀里,原来我哥是朵猪笼草。 骨科病房有人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我看见某一间病房有个女人冲出来,是我妈。随后里面涌出更多的女人和男人,仿佛用力摇晃过的可乐从窄小的门口喷出来。 -- 第37章 我不知道我是几点钟开始失去的意识,隐约记得我哥没有叫车,而是把快要睡着的我背到背上,走过行人稀疏的天桥和沉默的车流,带我回家。整个夜晚我都蜷缩在他怀里熟睡,其实睡着了并没有意识,可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 我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被太阳光晃到眼睛的一瞬间我突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木讷地反应过来我在我哥床上。 身边有人跟我一起坐起来,我哥还没睡醒,桃花眼半眯着,懒洋洋地从我背后抱过来淡笑:“早安。”他昨晚肯定又抽了不少,嗓子还哑着。 我看了眼表,已经中午了。 “你没上班?” “我不说了吗辞职了。”他不以为意。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我操你还真辞了?说不去就不去行吗?怎么也得办办手续吧。” “前几天已经递了辞呈,这些日子都在交接收尾。”我哥有主意,做事雷厉风行,他一向稳妥不得罪人,万事都有考量。 “好吧,好好休息吧。” 我一直盼着我哥能休假,再也不用受那些股东老头子的气。 我哥把下巴搭在我肩头,有点担忧地问我:“那咱们家以后没有收入了,就不能雇阿姨做饭了,也不能给你零花钱了,衣服鞋都只能穿旧的,说不定还要跟着哥哥去天桥讨饭,你愿意吗?” “操,不至于吧?”我从不过问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可万一真像我哥说的那么惨,就只能把现在住的房子和别墅卖了,我得出去打工养活我哥,要讨饭也是我去讨,不准我哥去,公主是不能到大街上抛头露面的,那样不高贵。 我心事重重走进浴室洗澡,我哥用另一条完好的手臂搂住我,和我皮肤相贴,温水在我们俩脸之间流淌,他用受伤的手抚摸我的脸,我眼睑上还粘着昨晚干涸的水渍,被他粗糙的指尖搓得又疼又酸。 “我靠你把手拿走,伤口沾了水等会里面化脓烂了,哥你真行,这手跟了你真是苦了它。” “你跟了我也是。”他打断我,皱着眉盯着我的眼睛,我不自觉想避开他的视线,我哥的眼睛老是可以看穿许多我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我帮他擦背,水滴顺着我哥背脊的肌肉沟壑一直淌到我腿上。 他忽然转过身把我塞进怀里和他拥抱,摸摸我的身体,粗糙的掌心贴在我胸前的几条陈年疤痕上蹭得很痒,指尖循着每一条的纹路走过,再去摩挲我腿根的烟疤,最后抚摸我背后几块褪不掉色的黑疤。 我看不懂他的意图,只好胡乱安慰:“这些跟你没关系,而且都没感觉了,忘了吧。” “你能忘吗。” “嗯……”我不想再利用这些疤痕让我哥愧疚了,得想个办法把它们藏起来,不然我哥一看见就伤心。 我匆忙逃出去把浴巾拿进来,帮我哥擦身上的水,他反手把浴巾裹回我自己身上,把我两只手卷在里面,然后抄起膝弯把我这只大虫子抱走,搁在卧室床上拉上窗帘。 -- 第38章 我哥压上来强吻我,我没出息地搂着脖颈回应他,还把两条腿盘到他腰间,凌乱的银行卡和崭新的钞票从我身上纷纷往下掉。 我脖颈两侧很敏感,但我哥非要来咬我喉结,巨痒无比,他还把手放在我肚皮上乱摸,我差点被他痒成癫痫。 “不闹了。”他亲亲我的嘴哄慰我,我太喜欢这样的亲吻,时不时就冲他撅嘴要一个,我一要他就给,亲完还会对我笑。 陈星哥临时来电话说要过来给我做检查,已经到楼下了,我用空调被裹住一丝不挂的身体对我哥疯狂摇头,我哥惯着我,低声对电话里商量过两天再检查行不行,被陈星哥骂了一顿。 我只好迅速找条内裤套上,随手从衣柜里拽出睡衣穿上,睡裤怎么也找不着,可是时间不够了,我赶紧把床上的调教玩具一股脑塞回床头柜,再把那些房本银行卡车钥匙拢到一块儿扔回保险箱,我哥什么忙都不帮,就那么斜倚在门口看我笑话。 这时候陈星哥已经进门了,边上楼梯边穿白大褂,跟我说:“把衣服脱了。” 我有点为难。 陈星哥见我犹豫还以为我害羞,于是自己走过来帮我把睡衣掀开,扫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我脖子胸前大腿根全是吻痕,手腕有绑过的痕迹,屁股蛋上都是一条一条淡红的鞭痕,幸好他没让我脱内裤,不然我菊花也是肿的。 “哎呀。”陈星哥瞪了我哥一眼,“你这不裹乱呢吗。” 段锐垂眼点烟,笑了一声:“他没事。” 我有点无地自容。 陈星哥帮我检查完,又顺便替我哥换了个药,俩人去客厅聊了一会儿,我站在二楼偷听,听见陈星哥问我哥辞职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哥说会带我换个城市。 换个城市也好,可以离讨厌的人远一点,我对这里没什么留恋的,就是以后见不着我那帮哥们还有江雪了,有点可惜。 等会儿陈星哥还有个病人,我哥去送他,让我自己在家等他回来。 我哥刚走没一会儿,门铃又响了,从门镜里看是个年轻姐姐,还挺漂亮,我这人就容易轻信长得好看的姑娘,没等她说话我就把门开了。 她抱着一箱杂物满头是汗,说这是段总放在办公室没拿走的东西,昨天打电话让她给送过来。 我请她进来喝口咖啡,人家也没拒绝,规规矩矩换了高跟鞋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道谢。漂亮姐姐谁不爱,我正给她磨咖啡的时候,她说自己是段总的秘书。 操。我把磨一半儿的咖啡倒了,换了一袋速溶的随便冲点水搅合搅合递给她。我哥每天在公司和这种妙龄美女朝夕相处,他妈的太过分了。 小秘书接过速溶咖啡还挺开心的,问我:“是段总的弟弟吗?长得好像啊,比我们段总还帅。” 我就说我哥找这秘书不靠谱,年纪轻轻眼就瞎了。 小秘书捧着咖啡四处看看:“嫂子呢?” 谁是你嫂子。我暼了她一眼,我看这狐狸精就是想当我嫂子,也不知道我哥跟她睡过没有,正好趁现在跟她打听一下我哥之前有几个情妇。 -- 第39章 家长会要求下午两点半家长入场,差不多两点左右班主任过来叫两个学生去校门口当引领员,我自然而然举了手。 班主任笑着拍我肩膀,说我偶尔考好一回就乐不思蜀。那肯定的。 这老家伙指了我和江雪去当迎宾,说我俩是我们班的门面,往门口一戳就比别的班光彩照人。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十分钟后更加光彩照人的出现了,马路尽头飙来一辆红色法拉利,在前方学校指示牌底下乖乖减速,最后精准停在了我面前。 车门旋开,我哥穿着一身休闲装下来,我当机立断把江雪的帽子从她头上拿下来扣在自己脸上,眼不见心不烦。 我哥走红毯一样在万众瞩目中朝我走过来,搭上我的肩膀,摘掉蛤蟆镜凑到我耳边问:“这排面还行吗?” “行个鸡巴,我靠你知道你这车有多炸吗?嗡嗡的,这色儿就跟升国旗似的你就一道儿升过来了,你怎么不开一婚车车队过来。” “噢,那我现在去联系婚庆公司也来得及。” “去你妈的。” 进了教室,里面还没坐几位家长,我哥坐在我的座位上,顺势摆出听课的习惯姿势——右手托腮,左手转笔,眼睛望着窗外的大槐树。我终于知道我这不听讲的习惯是从哪遗传过来的了,有种找到知音的感动。 我弯下腰用手肘碰了碰他:“哎,你上学的时候也这么听讲?” 我哥转着笔说:“我靠这个转移注意力,不然老忍不住给老师挑错,搞得大家都尴尬。” 呸。 很快家长们陆陆续续坐齐了,班主任发了五十个文件袋下来,每人桌子上都有一份,里面是期末试卷答题卡和各科老师的评语。 我哥先翻看了一下数学和理综,小声和我嘟囔:“这题我不给你讲过类似的吗,举一反三都不会。” “你可闭嘴吧。”在我眼里举一反三指的是老师教我道一加一,我就会算二加二,在我哥眼里举一反三指的是老师教他道一加一,然后他马上精通了微积分。 多媒体屏幕上放映着每个人的成绩和进步幅度,第一个就是我,这次我考到年级三百六十二名,进步了六百多名。其实这次能考好里面有挺多运气成分,除了多蒙对两道选择,还有那篇作文,但凡撞上个死板点儿的判卷老师,我那篇作文就直接判跑题了。 班主任热情邀请我哥发言,让他说说我的进步为什么这么大,段锐可臭屁了,懒洋洋笑着回答:“他就是撞大运呢,全靠老师教得好。” 这时候他谦虚上了,给我气够呛,我辛辛苦苦学了那么久,做错了题还得被他按在卷子上操一顿,能考出这个分我真的够不容易了,怎么能叫撞大运呢。 班主任说我哥很会教小孩,果然还是年轻人和年轻人最有共同语言。我看见段锐低头笑了,很高兴的样子。 我趁机偷瞄到他的手机,段锐居然把锁屏换成了我的成绩单,这个老变态,我跟他才没半点共同语言。 -- 第40章 我们都不会说出来的事:哥哥日记 我们都不会说出来的事:哥哥日记(节选一) 生日那天爸妈给我买了个蛋糕,巴掌大的那种,奶油上放颗樱桃,因为我这次竞赛得奖,奖金一千二。今天的菜做得比平时丰盛,我妈给我夹了个鸡腿,爸也夸了我两句,这家里唯一不为我高兴的就只有段琰。 他一点儿也不掩饰眼神里的敌意,甚至在我妈又给我夹了个鸡腿之后把塑料饭桌掀了,菜盘碎了满地,蛋糕也没法吃了。他那么小,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和脾气。 爸抄起扫帚把段琰提到院子里揍了一顿,妈在大堂尖锐地骂街,我实在觉得烦,回卧室锁上门做题。 我知道段琰脑子有点毛病,这是我妈偷偷告诉我的,让我少带他玩,不然连我也一块儿变成神经病。虽然我不喜欢段琰,可我上课学过,精神病不会传染,我也不信我妈。 晚上实在太饿,我放下书本去厨房找点吃的,一开门吓了一跳,段琰就坐在我门口,见我出来了,把手里褶皱的脏兮兮的奖状铺平还给我。 他脸上还有巴掌印,小脚踩在不合适的大拖鞋里,被扫帚把打肿了,走路一瘸一拐。他扬着脸,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问他为什么毁我奖状,段琰不理我,钻进沙发里用被子把头盖严实。 我也没管他,因为他的行为一直都这么让人捉摸不透。我去厨房拿了块面包,回来看见段琰还在被子里埋着,我掀开他的被角,问他吃不吃。 段琰非常不耐烦地搡了我一下,他说他在看星星,被窝里哪有星星,我也想看,他迟疑了一下,给我让了个地方。 我挤进他的观星台,被窝里很幽暗,其实什么都看不见。再看看段琰,他没头没脑地说:“我不爱吃蛋糕,也不爱吃鸡腿,可是不能都夹给你。”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那下次我夹给他。 作为哥哥我也有义务教育他,我告诉他掀桌子是不对的,他点点头,我又问他知道为什么不对吗,他摇头。 “嗯……因为这样不礼貌,嫉妒别人好的人自己也不会好。” “哦。” “下次还掀桌子吗?” “不了。” 段琰发了一会儿呆,若有所思地问我:“你得了奖状,奖状值一千二百块钱,但妈妈拿走了一千二百块钱,扔了奖状,现在奖状还值一千二百块钱吗?” 我一时语塞。 我一直以为我比段琰懂得多,原来并没有。 (节选二) 小姨今天来家里做客,段琰只能和我挤一张床,晚上我警告他别吵我写作业,他还算听话,坐在床上静悄悄等我。 我看了很久课外书,以至于忘了时间,十点钟才记起睡觉,段琰在我被窝里困得直打瞌睡,见我站起来,努力打起精神问我:“睡觉吗哥哥。” 行吧睡吧。 半夜段琰挤过来,蜷缩到我怀里,我想赶走他,可他没做错什么,一直睡得很乖。以后他倒也不用再挤爸妈屋和睡沙发,就睡在我这儿也没关系。 -- 第41章 我们偶尔也会说出来的事:弟弟日记 (节选一) 搬家了,我哥开车,我在副驾驶抱着种了野红莓的花盆,怕给颠碎了。 新房子就在新学校附近,我跟江雪老雷他们视频的时候给他们看了看,他们说不错,段琰要好好祸害新学校,我说一定一定。 (节选二) 好好学习第一天打卡。 替我哥也打个卡,他拉客户很努力。 (节选三) 好好学习第九天打卡。 (节选四) 好好学习第一百天打卡。 今天11月21号,我哥生日,我翻墙出学校,把蛋糕和玫瑰藏到他办公室然后去找他。 正好我哥今天要亲自面试几个项目经理,我偷偷混进去,坐椅子上陈述我对公司向北美发展的构想和月薪十万的要求。 我哥拿文件袋把我打出去了。 幸好我早有报复他的准备,我让蛋糕店小哥用奶油在他蛋糕上挤坨屎,再放俩巧克力苍蝇,我哥被我强迫对着插蜡烛的屎许愿的样子把我阑尾都笑没了。 (节选五) 12月11号,我哥陪客户喝酒,去医院洗胃了。 听我哥说洗胃的管子很长,我照顾他睡着,连夜去纹身店在我的胃上纹了一条洗胃管和december 11。 (节选六) 好好学习第一百六十天打卡。月考成绩没达到我的期望,我把每天起床闹钟向前调了半个小时。 最近我哥生意不错,隔三差五就给我打两万,在学校里花不了什么钱,我每个月只用一两百,这些钱都攒起来存了个定期。 (节选七) 好好学习第二百天打卡。 我们去监狱看老爸了。 段近江被判了十年,罪名是我哥某个太子党同学按的,醉驾加肇事逃逸致人死亡。我终于亲自领悟到这个世界上钱和权能让鬼推磨。 我俩隔着玻璃看他,没啥话好说,最后临走前,我当着他的面强吻了我哥。 (节选八) 2月21日,我过生日,我哥送了我一块积家月相大师。 我很讨厌他乱花没用的钱,他露出一副失望表情,我连忙收下,他又露出虎牙来。 (节选九) 高考倒计时,最近不能打卡了,踏下心来好好学。 (节选十) 一模考得不错。 我哥也接了个大客户。 我俩出去搓了一顿,我说吃西餐,他又要吃火锅。 行吧火锅走起,搞快点。 (节选十一) 二模有进步。 我可能弄错方向了,现在一出作文题我就想往我哥身上套,我总想写他。 (节选十二) 三模结束了,还不知道成绩。 好累,快点结束吧。 (节选十三) 高考前一天,我哥开车带我去考场附近住,他紧张得要命,不让吃这不让吃那,我喝口水他都觉得有毒。 我问他你当初高考也这么紧张? 我哥冷静下来想想,啊我最后保送的来着,怪不得这么紧张。 (节选十四) 傻逼哥哥居然站外边等我考试。 (节选十五) 妈逼,这一年容易吗!给爷嗨起来!嗨起来!!!!!!!!!!!!操他大爷的学习老子终于出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吃药我烧书啊我烧书妈逼的化学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