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奴隶的赎罪计划》 第一章重逢 夏予yan是没想过能再见安旭的,时隔一年,还是在这么个可笑的场合。 愣神的功夫,安旭已经坐在了她旁边的空位上,“主……夏姐好。” 夏予yan,混迹圈子近十年,算不上什么知名,但浪得久了多少被称一句大艾斯。 安旭,是她曾经的ai慕,“曾经”这俩字说起来就显得特别荡气回肠,什么遗憾、什么美好、什么痛苦、什么期待通通包含在内。 一眼之间x如惊雷,而反观安旭,在这里见到她丝毫不见惊讶,小眼神里带着的期待和害怕一如既往,飘过来淡淡的佛手柑芬芳混合琥珀木香——dior旷野,曾经最迷恋他用的这款香水。显然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还是预谋已久。 夏予yan掩饰般喝了口酒,cnm这都什么事。 “能见到夏姐是真的不容易啊。”石头见气氛有点尴尬出言道,“我都怕是有三个月没见到你了。”石头其实不算个圈内人,就是好奇,歪打正着地闯了进来,倒算个蛮有意思的人,夏予yan兴趣缺缺地举了下杯子,“早知道有你我就不来了好吧。” “嘿,那你可太不够意思了!你上次卡文是谁陪你游山玩水找灵感,是谁早起熬夜给你做早餐送宵夜,是谁……”石头说着说着几乎泫然泪下,演技堪b奥斯卡他弟——噢买噶。 “这点八百年前的破事成天bb叨叨你有劲没劲啊?”夏予yan懒得听,直接g了。 夏予yan是个作家,说白了就是码字的,当初和安旭分手以后她冷静地一口气写了一个月的更新内容发给推送助理,紧接着一蹶不振。 那段时间石头那几个轮流上门照顾,后来深刻的友谊也是就此结下。 凤凰是个ai起哄的,这局也就是她攒起来的。 和凤凰也得有两三个月没见了,夏予yan歪头看着神采飞扬的凤凰,渣nv必备的大波浪又换成了紫se,妆容jing致地能直接走上红毯。若是生在古代,这位妞儿得是位八面玲珑的大小姐,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主儿。 说起攒局这事,看地儿定在哪里就知道这是个什么x质的局。b如在市中心,那就是普通的吃饭喝酒吹牛皮,也可能是谁家小可ai带出来和大家伙正式见个面。像今天这种别墅趴,那就耐人寻味,十有……助兴节目不会少。 夏予yan叹了口气,没什么胃口吃饭。旁边的安旭看着夏予yan没吃什么东西,想说两句又怯怯地不敢说话,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实在让夏予yan心、生、厌、恶。 “我吃饱了,各位慢用。”打个招呼也没等别人说话就直接拉开椅子离席,回房间。 凤凰看着安旭想起身跟过去又不敢的样子,“没事你先吃饭吧小安,我过去看看她。” 夏予yan斜靠在落地窗旁的卧榻上,漫不经心地夹着根烟。 有时候,你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但并不是。时间只是像是一层敷料,盖住了血se模糊的伤口,然后装作天下太平。而内里是如何腐烂的,夜里疼的时候自个儿最清楚。 安旭,原以为他可以带给自己安宁感,没想到是一场更大的灾难。在一起不过三个月便已谈婚论嫁,圈子里的感情走到这一步实属难得,那是为什么突然分手的呢? 夏予yan弹了一下烟灰,并不想回忆。 ——咚咚咚。“夏姐,是我。”凤凰。 “进来吧。” 凤凰看着斜躺着的夏予yan,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就像是刚跟安旭分开那会,灰头土脸在家,不洗澡也不吃饭,凤凰见到她时候,夏予yan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小脸明显就瘦了一圈,没说两句话就跑去厕所吐,全是胃酸。 “对不起啊,是姐们擅自做主了。”凤凰蹲在卧榻旁边歉意地说道。 安旭联系不上夏予yan,发出的好友申请石沉大海,不拒绝也不接受,安旭没办法了只好找到凤凰,前后求了凤凰一个月,这才攒了个局把他带了过来。 “没什么。都过去一年了。”夏予yan摇了摇头,并不怪她。 有时候以“为你好”的名义做出的事情,不接受,但可以理解。 凤凰叹了口气,坐在地毯上也点起一根烟,“予yan,你对小安的感情,我们是真的看在眼里。既然他现在回来找你了,真的,这小子跟我抛头颅洒热血地表示以前的错误一定不会再犯了,说什么都不会离开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也……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夏予yan笑了,抛头颅洒热血?当初海誓山盟的时候,也是这么认真吧,承诺这种东西,只有一秒的保质期,当你说出口的那一秒,我是真的相信你能做到,当你说出口的那一秒,也是真的真心实意。 可并不影响后来反悔啊,谁规定人不能变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夏予yan缓缓按灭了烟头,一字一句说道,“他这一关过不去,我就不过了。一个人又不会si,我现在过得不好吗?” “好?你这样也叫好?”自打和安旭分开,夏予yan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推杯换盏嗨到天亮,房里的人简直可以说人来人往。 “怎么不好,好烟好酒,香车美人。” “你要是真的能再喜欢一个人,姐们立马赶走小安不带二话的,可是你心里就只有他,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凤凰急了,她是真的看不惯小安,当初两人分手她可为夏予yan感到开心了。可这一年来,不是没有条件特优越的m,夏予yan别说不动心了,装都懒得装,调教完就一个“滚”字。 有些人,ai就是ai了,也许旁人不懂,可身在其中的人是用尽全力了。 “那你错了。我心里没有他,我心里只有我自己。”不想再ai了,当你认真谈过一段感情,最后却分手了,后来你会很难再去喜欢别人,你不想花时间也不想去了解。就好b你写一篇文章快写完了,但老师说你字潦草把作业撕了让你重新写一遍。 虽然你记得开头和内容但你也懒得写了,因为一篇文章花光了你所有jing力,只差一个结尾,你却要从头来过。 夏予yan如今的生活平淡之至,丝毫不起波澜。每天写写稿子,工作3、4个小时就足够生活,剩下的时间有心情就继续写,没心情就打游戏、看书、晒太yan。 凤凰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念书时候就认识她,那会夏予yan就算是个风云人物,嚣张跋扈、神采飞扬,当然,那些年也伤过不少真心、辜负不少实意,也可能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遇见安旭就是一场劫吧。 夏予yan无所谓地笑笑,“姐们的心意不能辜负。你让他过来吧。”就当约个m呗,多大事,来都来了。 “别,不想就别勉强了。”到跟前犹豫的人反而是凤凰,这么大喇喇直接把人带来确实有点霸王y上弓的意思,凤凰忍不住后悔,怎么就被那小子洗了脑了。 “有什么好勉强的?”夏予yan嘲讽道,“一个身材脸蛋都不错的m,洗g净pgu送上门来让我c,这事儿很勉强吗?” 凤凰叹了口气,起身道,“你想好了就行,我去喊他。反正我和石头都在,有事你就喊我一声。” 夏予yan点点头。 终究还是要面对的,兴许玩了这次就不惦念了呢?心头的白月光变成了嘴角的饭米粒?夏予yan重新点起一根烟,希望如此吧。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二章分开的原因 凤凰回到客厅,其他几个朋友大概都各自约着想约的人回房间了,只剩下石头坐在沙发上喝酒。 “小安呢?”凤凰拿了个杯子倒了杯啤酒。 “还能g吗,洗g净自己准备送到予yan床上呗。”石头没好气地说道。 凤凰听到这语气就突然乐了,“我怎么听出一gu子酸气啊?怎么?有人想送予yan还不愿意要呢。” “你闭嘴行不行。”石头烦躁地挠了挠头,“你说这个安旭哪里好了?啊?丰功伟绩的历史不说,哪里像个奴了?天天跟予yan亲亲抱抱举高高的,一点尊卑都不知道。” 和夏予yan在一起的安旭,当真是令无数m倾羡。逢年过节的准备小礼物不说,带出门都是甜甜蜜蜜地喊着宝贝,坦坦荡荡给了名分,堂而皇之带进朋友圈,ai好上更是宠ai到令人发指。 哪像其他s对m,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敢任x一个字立马放生。 “就你好,你再好人家不ai你。”凤凰没忍住就怼了回去,石头喜欢夏予yan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打住!别说我的事儿,予yan怎么讲?” “还能怎么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我说有人送上门g嘛不要,让小安过去。”凤凰叹了口气,遇到夏予yan的事情,她是把一辈子该叹的气都叹了,“我是真的恨不得安旭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那能怎么办,予yan就认准这个了。” 什么叫认准?谁都认为夏予yan这种海王,伤心难过个几天不就完事了?继续兴高采烈约下一个,新一轮风花雪月耳鬓厮磨,这才是夏nv王。 可这次就真不是这样,夏予yan就像是中了一种叫安旭的咒,食寝不安,非他不可。 正说着,安旭拎着包进了客厅,刚刚洗过的头发柔软地趴着,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像是马上要去参加高层会议。 凤凰和石头也不觉得意外,夏予yan喜欢西装,但是这点小小的取悦并不足以让他们认为安旭值得。 “她……”安旭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望着凤凰,希望她能带来个好消息。 “同意了。”凤凰也不打哑谜,毫无意外地看到安旭眼里瞬间爆发的神采,“等等,你现在该告诉我为什么当初和夏予yan分手了吧。” 夏予yan和安旭分手满城风雨,但其中的原因,夏予yan是没吐露半个字。凤凰他们自然不忍多问揭露伤疤,可既然抓住了安旭,还是要ga0个明白的。 安旭缠了凤凰一个月,最后是拿这个当条件让她带自己见夏予yan一面。 石头闻言恼火道:“合着这小子什么图谋你都没ga0清楚就带来!你tamade到底在ga0什么东西!” 凤凰自知理亏,“我这还不是看予yan迟迟走不出来,寻思解铃还须系铃人么。没办法啊,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别吵了,小安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安旭垂着眼眸道,“是我逾越了。要她给我夫妻之实。” 每一对主奴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每个s也都有自己千奇百怪的癖好。走进婚姻的那么几对,有的是纯把sm当成床间x1ngsh1,其余时间与正常夫妻无二,有的是注重主奴关系,所谓一纸婚书也不过是用社会关系来让“在一起”合法化。 夏予yan是妥妥的后者。 “卧槽!”石头立马起身道,“你想上予yan!?” 两个人在一起,水r交融本是情理之中,哪怕是主奴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偏偏这就是夏予yan的禁忌。是的,难以置信,男欢nvai在夏予yan这里是个绝对禁忌,不接受被男人侵犯,变态中的变态。 安旭抬眼看了看暴怒的石头,补充道,“不仅如此,我希望她给我生个孩子。” 石头气得砸了啤酒杯,冲上去就要打人,凤凰一把拉住他,“你冷静点。”转头问道,“予yan答应了,是不是。” “是。” 怎么会不答应,毕竟夏予yan是ai这个人ai惨了。 “且不说予yan怎么脑子有病答应了你,既然她答应了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分手?” “因为我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现在她对我感情上升期,自然是宠着我,以后呢?她积累了更多的委屈以后,还是会分开的。”安旭年长几岁,总是觉得他b夏予yan看得通透,所谓一时情绪的积压,能积压多久?三五个月?一两年? 总归是有无法积压的一天的,与其到时候耗尽感情落得个“被抛弃”的局面,不如t面地离开。 “你还知道她宠着你?”凤凰恨不得把安旭千刀万剐。 有些东西就不能给得那么轻易,给得轻易对方就完全看不到重量。b如给名分这事,之前那谁,在饭桌上喊了予yan句“主人”,夏予yan二话没说拿起红酒杯就整杯酒倒对方头上了,完事还补了句“你哪位”,小m愣是哭都不敢哭就走了。 再b如,送礼物,在一块这么多年,凤凰都没见夏予yan给任何一个m买过项圈。认识安旭才不到一个月就差遣她从朋友那里定制了项圈,这玩意的意义对夏予yan而言不亚于婚戒。 “你tamade真的自私,她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还想让她兴高采烈地接受,兴高采烈地给你生个孩子!?” “她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自己不配。我知道我不耐痛,也不g净。我觉得离开她是为了让她去找更好的。”安旭何尝不难过,未能在最g净的时候把身t和灵魂一并交付,也未能抛开社会责任全然不顾父母的殷切希望,这样的自己,不配。 凤凰简直气笑了,为她好?是不是以“为她好”的名义就可以替她做决定?那倒是连后果也一并承担啊!自私就是自私,既不想承担社会责任的谴责,又不想承担对方烦躁可能导致的后果,说起来是“及时止损”,其实是什么都不敢面对。 石头倒了满满一杯冰啤酒一饮而尽,道:“你觉得离开她是为了她好,但对她来说,这就是最大的伤害。从离开的那一瞬间,你才真的不配。你现在回来又是g嘛呢?让我猜猜,你是发现了自己离不开她?又来找温暖来了?你当予yan是扶贫组吗?” 安旭默不作声。 离开是什么感觉?一瞬间如释重负、一转身心如刀绞。 他以为自己会难过几天,既而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但是并不能。他总是觉得是自己在付出,是自己一直在迁就,哪怕从别人那里听闻她为自己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可是……不够,还是觉得不够。 所以提出更加“非分”的要求,不是不记得她一瞬间的暴怒,还是y着头皮把话说全了。她答应了,都答应了。结果呢,还是自己觉得——不够。 自卑感而产生的害怕,怎么填充都不够。 那么,这样让她痛苦一年也让自己痛苦,够了吗? 说到底,会再次回到她身边,也不是为了什么她好,而是终于认清了一个早该明白的事实——安旭需要夏予yan。 世间千般风景不及她脚下一方土地。 安旭啊安旭,你确实是彻头彻尾的自私。 凤凰看着安旭的表情也该知道是石头说中了,猛ch0u一口烟道:“你别招惹予yan了。你没资格再见她,我要是知道你们因为这个分开,说什么都不会带你来。” “我想好了。”安旭缓缓道,“我想得很清楚,我什么都不要了,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是前半生所没有的,我不该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我想陪她。” 我甘愿放弃一切,违背人的自私本能,够不够资格陪你余生。 凤凰还想说什么,石头拉住了她,“既然是予yan让你去的,你就去吧。她如果再因为你难过……算了。”夏予yan的选择,他无权g涉,更不可能改变,叹了口气道:“你好自为之吧。” 如果可以,石头愿意做所有事,哪怕是跪地为奴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不是夏予yan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此,愿她平安喜乐,自己……就做她的保护伞吧。不管什么时候不开心了,自己都愿意为她撑起一方天地,阻隔世间冰冷。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Pò-18.còм 第三章作茧自缚 安旭站在夏予yan门口,深呼x1一口气然后敲了敲门,“夏姐,我是小安。” “进。”毫不拖泥带水的一个字。安旭苦笑,以往……她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就会蹦蹦跳跳地来开门的…… 别想了,错了就要赎罪,这都是应得的。安旭打开了门,夏予yan还是刚才的样子夹着燃了一半的烟斜靠在卧榻,似乎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不曾动过,只是……手边的烟灰缸满了一半。 安旭走进房间就闻到满屋子的刺鼻烟味,随口道:“怎么ch0u了这么多?” 夏予yan近乎恍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此番此景好似前生。转而一想,曾幻想的一生一世,不正是被眼前的人亲手打破么? “一点规矩都不懂?”夏予yan冷漠道。 安旭开口就知道自己不该随意提问,太习惯了吧,哪怕已经时隔一年……立刻跪下道歉:“对不起,主……夏姐。” 夏予yan做起身子,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未有预料的安旭忍不住惨呼一声。夏予yan毫不犹豫又是一巴掌,安旭y生生将声音压在喉咙道:“谢谢夏姐惩罚。” “衣服脱了。”夏予yan淡淡地吩咐。 安旭愣了一下,她不喜欢西装了吗?以前不是……喜欢自己动手将他脱光吗? 不敢再犹豫,快速解开了西装的纽扣,紧接着是领带、衬衫、皮带、长k,在夏予yan漫不经心的目光里脱去内k,将衣服叠好放在旁边的地上,ch11u0着身子重新跪好。 “调教工具。”安旭打开了带进来的工具包,拿出工具摆在另一边的地上,各式各样的跳蛋、gan塞,麻绳,骇人尺寸的假yan,七八种sp工具,蜡烛等等。 夏予yan有些好笑道,“准备倒是挺充分。” 正在整理工具的安旭停顿了一下道:“希望夏姐尽兴。” 尽兴?笑。早g嘛去了,不是最讨厌sp吗,最怕疼痛是吧?夏予yan无法控制地燃起怒火,被辜负、被欺骗、被抛弃的怒火。 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橡胶手套戴上,牵引着安旭走到房间里的春凳,“趴上去。”颤抖着趴下,夏予yan捡起地上的绳子,仔细地将他绑在春凳上。 嗯,手腕要用8字型捆绑这样不容易挣脱,夏予yan专心致志,仿佛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m,不忘将其中一gu绳子穿过对方的颈间,这样挣扎起来就会窒息,不是……更有趣吗。 不知过去多久,夏予yan完成了捆绑,后退一步欣赏起自己的佳作,白皙的皮肤纵横着麻绳,浑圆的pgu看起来就很诱人,夏予yan不自觉上前m0了一把。 “嗯……”安旭身子一颤,口中不自禁地脱口叫了一声。 “哟,m0一下就发sao了吗?”夏予yan顺着gu缝m0了下去,安旭努力地抬高pgu方便对方的动作,意料之外地m0到sh滑,绳衣之下安旭的动作很有限,夏予yan别扭地cha进一根手指。 “是,夏姐……嗯……时刻都准备给你c…啊!”如此放浪话语却彻底让夏予yan点爆怒火。时刻准备?当初可是各种拒绝呢,怎么,被外面的人c顺了?现在都知道自己做好扩张和润滑了吗? 夏予yanch0u出手指,将透明的yet羞辱地涂抹在安旭的脸上。一边拿起藤条,一边恶语相向,“可是你这么脏,不配被我草。”用力ch0u打在了安旭的pgu上。 “啊!”安旭痛苦地忍不住叫喊,一瞬间僵直了身t。 痛!剧痛! 安旭紧紧咬住嘴唇,她不喜欢的,她不喜欢m这么叫喊的,叫好听一点啊……不是学了很久sheny1n么。事到临头,脑子里只剩下痛。 夏予yan偏ai一些刑具,偏偏安旭是个顶不耐痛的m,当初在一起时候夏予yan极少动刑,大多数都是宠着安旭玩些捆绑、恋足什么的。 “接受不了就说哦,别弄得一副被强迫的可怜样子。”夏予yan抓起安旭的头发,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对方的眼睛里少了以往的笑意,多了几分恐慌和……愧疚。 安旭缓缓将绷直的身t放松,虽然早已知道自己回来找她将承受什么,而且是自己自愿的,但是……害怕,止不住的害怕,对疼痛的害怕、对未知的害怕,害怕自己就算放弃所有也无法挽回他,更害怕……她将自己视若无物的眼神。 “不……是我愿意的,我渴求您。” 夏予yan心烦意乱,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现在还是会被这个人三言两语扰乱了心绪。转而又一想,g什么呢?温顺美人近在眼前,谈什么见鬼的过去未来。 “安全词是我的名字。现在开始。” “等等!能不能把我的嘴堵起来。”安旭哀求道,jing神的控制和身t的排斥很难说什么时候就让后者占了上风,索x别给自己留后路。 “哦?” “求求您,求您把我的嘴堵起来。”别让我再做出什么蠢事。我不想做任何选择题,一切交由您决定,我的……主人。 “如你所愿。”夏予yan从一地的工具里找到口球,安旭不顾颈间的绳子带来的不适感,顺从地抬起头。刻意忽视了对方如献祭一样的眼神,夏予yan将手中的jing致口球牢牢地在安旭头上扣好。 接下来,不管什么样的声音,都会变成模糊的sheny1n,极具诱惑。 夏予yan笑,不妨大大方方地当做旧情人的赎罪,凭什么只有自己沉沦离别黯然神伤,就拿这顿打相抵,此后恩怨两清,山高水长,再不相g。 “咻!咻!咻……” 每一下藤条都力道十足,伴随着安旭压抑在喉咙里难以言喻的痛苦低吼,白皙的身t迅速沾染红肿,剧烈的震颤也被绳缚所拘束,动弹的空间很有限。安旭陷入几近昏厥的疼痛中,哭喊声也逐渐消弱。 没有安全感并不是你的错,但为什么要用b迫、伤害对方的方式才能获得这样的安全感呢?到头来分开,还要指责对方“不够ai自己”。 安旭,你活该。 终于…… 夏予yan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安旭模糊的喘息声。 结束了么…… 安旭觉得整个背t已经没了知觉,万幸带着口球,否则,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喊停。虽然,因无法合上双唇而自然留下的口水实在让他感到难堪。 随意将藤条丢在地上,点起一根烟,看着自己的杰作——触目惊心的交错藤条痕迹,有些地方已经微微渗出了鲜血。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对他下这样的狠手吧,当然,也从未想过他会要求夫妻之实会离开自己。 命运好幽默。 不可避免地想起曾经,夏予yan有些索然无味。将只ch0u了一口的烟草草按灭。 “结束了。” 替他解下口球,再拉扯了一下绳子几个关键部位的绳结,看着对方颤抖地从绳网里重获自由。夏予yan转身走进卫生间。 摘下手套,仔仔细细地洗手,用了两次洗手ye才觉得g净了。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 出门一看安旭跪在旁边的地上,旁边是整理好的绳子。有些惊讶但未表态,只道:“调教结束。你可以出去了。” 安旭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眼睛里全是受伤,“你不愿意原谅我吗?” 夏予yan觉得有些好笑,原谅?情深意重视如草芥,满腔热血皆付之东去,拿什么原谅?忽略掉自个骤然疼痛的心脏,淡淡道:“安先生说笑了。一场调教,主奴尽欢,现在结束了,不是该各自回到各自的地儿吗?” 安旭看着夏予yan,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是啊,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离开对她来说意味着多大的痛苦吗?不是已经知道回到她身边会是一条千辛万苦的路吗?这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吗? 安旭努力地忍住眼泪,正是因为曾经被她那么温柔以待、那么娇宠,才会认为现在一点点都受不了她的冷漠吧。 作茧自缚。石头说得一点也没错。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四章赎罪 悉悉索索地绳子声音……交谈声……鞭打声……点烟声……水声……石头就这么坐在门口听完了全程,也不是没见过予yan调教,可这次怎么就那么心疼和心痛。 大概是知道…… 石头站起来,动作很轻地活动了一下腿,敲了敲门,“予yan,凤凰点了宵夜,要不要吃一点。” “好,我等会过去。”里面传来清脆的应答声。 夏予yan安静地看着安旭。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啊,带给自己那么多快乐、期待,那么多关于未来的幻想,也带来了那么多痛苦、绝望。 带你上天堂,也带你下地狱。 如此相抵,就当作大梦一场空。 安旭挣扎着起身,夹杂着几声低呼,收拾好一地工具后重新跪在夏予yan面前,“当初是我逾越,请求您给我赎罪的机会。” 夏予yan张了张口,似乎刚才坚定的决定又不那么坚定了。好在外面石头又在催促,安旭伏下身子亲吻了对方的鞋子,起身离开。 信任已经支离破碎了,但ai还在。 你眼里的痛苦的ai意是我唯一的武器。 对不起。 我ai你。 推开门看见石头,擦身而过之际对方先开口道:“没有你,她心如si水,我很难过。” 安旭想说什么,但石头继续说道,“但有了你她如临深渊。她已经经不起一次折腾了。” 回想起当初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吃什么吐什么,没说一个求si,可却身t排斥进食,还笑着说“对不起啊,辜负了你的好手艺。我有努力吃东西,可就是想吐。” “我宁可她没心没肺,无情无ai地虚度年华,也好过让她为了你再一次生不如si。”石头看着安旭,目光灼灼,“你走吧,这是你唯一能为她做的。” “谢谢,但这不是我唯一能做的,麻烦你今天照顾好她。”说罢安旭便离开了,走出了别墅,他回头看向二楼。 这不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我犯下的错误,我来承担,千刀万剐我都认,对你造成的伤害我用下半生来偿还。 “石头,谢谢你。”夏予yan红了眼眶,自己为了一个安旭天翻地覆,又何曾考虑这些朋友们为自己担忧。 石头上前拥抱住她,“刚才我也就那么和他一说,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我…我们都在。” “我不知道。”夏予yan语气挣扎,不管怎么说着恩断义绝,其实心里……仍然是希望能和他在一起的吧? 尽管心里很明白,伤害多了,再在一起也不过是重蹈覆辙,最后还不是和之前一样,一方耗尽了力气或者另一方承载不了压力,只是重蹈覆辙而已。 “不知道就慢慢想。”石头平稳的声音像是安定剂,“先去吃点东西?你晚上没怎么吃饭,凤凰怕你胃疼,给你点了粥。” “好。” 推门进入,就看见凤凰一只手拿着羊r0u串一只手拿着啤酒,“来来来,赶紧吃。” 夏予yan目瞪口呆道:“你可别告诉我这个东西叫粥?” “啊呀给你点了粥的嘛!我一看这家粥铺还有烧烤,你说神奇不神奇!冥冥之中我就又点了100多的烧烤!” 石头无奈地打开了旁边的包装盒,看了一眼白粥,“不是让你点皮蛋瘦r0u粥么?”夏予yan笑了,石头一直都是个细心的男人。 “光记着粥来着,不行这还有份南瓜粥。”凤凰边嚼着羊r0u串边含糊不清地说。 “那还是白粥吧。”夏nv王不ai吃甜食来着。 三个人窝在一起聊聊最近的趣事,不知不觉就夜深了。 凤凰打了个饱嗝,开始谈起正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小安啊?” “我也不知道。”夏予yan闷头小口小口喝粥。 ------------- 作者按:不要着急!我的亲亲男二号下一章就出场!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五章“动心”这两字就是很讲究 凤凰和夏予yan认识的很早,也算是这段感情从头看到尾,她看来这事很简单,就是夏予yan对他太好了。 你想吧,要是一个肤白貌美、年轻有为的姑娘看上你,你还能勉强说服自己这姑娘眼瞎。但是要是刘x菲说ai你ai得si去活来的,你这第一反应不得是“假的!”几乎不太可能认为是对方眼瞎……再瞎也瞎不成这样。 安旭在这段感情里顶顶的没有安全感,所以花样作si变着法试探对方到底ai不ai自己。之所以到生孩子这事崩了,是因为没得试了。这么作si的条件都答应了,但是还是没有安全感,没办法了。 “要我说啊,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si?还是棵歪脖子树。” “打住,我可不是,我又爬了很多树,就喜欢这棵歪脖子树咋整。”但凡能ai上别人,夏nv王是绝不可能回头的呀。自打分开,自己找了不少男孩子nv孩子,凤凰她们明里暗里也送了一些m,乖巧的、成熟的、漂亮的、可ai的、健气的,根本也谈不上为了一个安旭放弃整片森林。 但是,“动心”这两字就是很讲究。 石头靠在沙发上拿着啤酒,看着俩小姑娘争论不休歪脖子树。 正聊着天,凤凰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夏予yan,接听,“嗯……没事,她挺好的。……嗯行,知道了……好,就这样。”凤凰挂了电话看着夏予yanyu言又止。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夏予yan头疼地点了支烟,“一清?” 凤凰点点头,想了又想开口道:“我是真觉得一清很适合你,又乖巧又懂事,身家g净,清清白白……” 夏予yan直接打断道:“不ai。”说喜欢吧,有个人百般疼宠你,照顾得周到全面,简直太喜欢了!可说到ai么……就觉得差了点,当然了,ai不ai的,本来就是奢侈品。 “其实吧,要是安旭没再出现,我觉得和一清在一起也就顺理成章……” “他出现了又怎样?”石头觉得那个垃圾就不该出现扰乱予yan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生活,尽管这种平静像是在走钢丝,仅仅是努力维持罢了。 “倒不是说,我现在就想和他在一起……而是,回忆起了当初他给我的感觉。”夏予yan回忆起对方提分手的那个下午。 距离上次见面分开才三两天吧,夏予yan明显能感觉到对方言语间的冷淡,但还不至于到没话说。每天醒来依旧可以看到对方发来的“主人,早安”,一天的行程也都如往常一样汇报,可就是哪里不对劲,事实证明,nv人的直觉jing准的可怕。 所以在之后的那个周末,两人如常的见面,对方神se正常,并且还准备了礼物——之前夏予yan提过的一只手表,价格不菲。在动物园里嬉笑打闹,车里的烟灰缸也洗g净了,总之,一切和之前一模一样,夏予yan都暗暗觉得自己多想。 晚上回到酒店,安旭还发sao求着夏予yang,一场痛快的xa,一切听起来很美好不是吗? 随后,周日晚上夏予yan回到公寓,没多会就接到同城快递,是自己放在安旭车上的日用品,并不多。紧接着就是安旭发来的信息,说得很清楚,如何害怕、如何坚持、如何付出,现在,放弃了。 夏予yan回了个问号,已经被对方拉黑,打电话,同样拉黑。 所以,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天还对你巧笑倩兮的人儿,心里却只是预谋着离开,甚至玩手机的时候很可能只是在预约晚上的同城快递。 感情里什么叫对等?绝不是一人思索余生,一人计划分手。但是,同床异梦,人心难测,你根本无从得知对方真实的想法,你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他是不是就要离开。 夏予yan知道安旭跟着自己没有安全感,所以给了更多,期待着某一个“更多”能让他相信自己。但没想到,未等到那一天,对方便转身离开。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ρò-18.còм 第六章也许命运自有安排 夏予yan花了很久才从“人心虚假”的伪命题中走出来,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言行去否定余生所有人,何况这段感情里自己也有问题。但是实际面对,任何人都让她再也无法相信,包括程一清。 夏予yan总结道:“其实现在一清对我,我觉得更莫名其妙,我对他不及对安旭十分之一,他对我,却是全然相赠。所以吧,我现在其实就是觉得,要么这人对我有所图谋,要么只是他展现出来的是‘我是他的全部’。总之,怎么着我都不相信。安旭对我的试探,我已经不自觉地拿来试探一清,可我并不希望自己活成安旭的影子,也不想这样伤害一清。” 凤凰叹了口气,“小安一直觉得你是个海王来着,所以根本不相信你对他的感情。他和你一样害怕在感情里被不平等。” “总之都过去了。”夏予yan想起自己昏天黑地的那段时光也觉得好笑,“没人ai我又不会si,反正不是还有你们。” “反正我是希望你快乐,让安旭来是希望你快乐,想让你和一清在一起也是希望你快乐。要不你们三个人一起得了?”多年挚友,已经成为了亲人一样的存在,凤凰才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人生短暂,及时行乐。 “哈哈哈哈,那我可美滋滋。” “还有,一清刚才就问我,你有没有喝多,他给你发微信你没回,说让你醒酒了看下微信,安旭来这局的事儿我没跟他说。” “行。明儿再看吧,现在我真没心情再想别的,石头帮我按按肩膀,累。” “是,我的nv王大人。”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和安旭分手,也不会认识石头他们,夏予yan边享受着石头的按摩边觉得,人生不如意十之,可总有一二所得让你在这冰冷的世间继续前行。 十月天气已经逐渐转凉,和石头凤凰告别以后,夏予yan突然起了兴致想去游乐园,高空飞速直下的过山车、微微有些刺面的冷风,夏予yan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 看不清的故事,不急着快进,也许命运自有安排。 好心情地从肯德基买了个冰激凌,步行回到公寓已经接近中午了,把早已没电自动关了的手机充上电,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躺在yan台上翻看微信。 【昨天21:25 一清:您睡了吗】 【昨天21:46 一清:一清明天早晨9点多的飞机,周五下午差不多4点多到家,这次研讨会可能会b较忙一些,不过中午晚上都是有时间的。】 【昨天22:06 一清:明天要早起,我先睡啦,予yan晚安】 【昨天22:06 一清:跪安.jpg】 【上午06:40 一清:早安,亲亲.jpg】 【上午06:40 一清:亲亲.jpg】 【上午08:50 一清:准备飞啦,您记得按时吃饭哦】 啊,今天才周二啊,一周都没人陪。夏予yan瞬间感觉好心情全都没了,正想着,又收到信息。 【上午10:43 一清:落。想您~】 这孩子,夏予yan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几乎可以通过和他的聊天记录完全复刻出他一天的生活,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吃了什么,到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巨细无b地都告诉她,有时候经常一觉醒来十几条信息。 而且都是乖巧的汇报,从不会因为夏予yan不及时回复而夺命连环call之类的,最多找不着人担心的时候会去问问凤凰。 【上午10:43 哇哦:乖,我刚到家。】 【上午10:44 一清:嗯嗯,我最乖啦。您吃饭了吗?微波炉里我放了粥,设置好时长了,按一下开始就可以了~】 【上午10:44 一清:好想您啊】 【上午10:44 一清:乖巧.jpg】 【上午10:44 哇哦:路上别玩手机了,到酒店再说】 【上午10:45 一清:遵命,nv王大人】 夏予yan感觉心情又恢复了一点,虽然并不是很饿,但还是微波炉转了粥,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小熊碗,端到yan台上小口地吃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也很好不是吗? 可以说,程一清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和安旭分开后夏予yan实实在在颓废了一个月,紧接着就是彻底的langdang,男nv不计、年龄不管,先拖shangchuan玩一通再说,用凤凰的话说“质量不行,数量来凑。真ai也是有概率的嘛”,这么疯天疯地又是一个月。 不得不说,周旋在各式各样的人中间也的确消减了很多离愁别恨,正当夏予yan觉得也玩够了,可以再去重新认识一个人的时候,程一清刚好出现。 你看,如果程一清出现的早一点,可能只能是一夜相伴。如果出现的晚一点,又说不定被别人捷足先登。有时候缘分这事真说不准。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七章“求之不得。” 程一清是辞了工作环游中国来着,算起来,玩到南城,也是旅行差不多走了三分之二。而夏予yan愿意接见也纯属意外,本来约了凤凰逛街结果被她鸽了,无聊之极就答应了程一清的下午茶邀约。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真没什么q1ngse而言,就这么喝着咖啡聊了一下午。 程一清辞职之前是个高中语文老师,引经据典自然不在话下,夏予yan因为写作经常要找素材也是博览群书,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如果说安旭是如利剑的职场jing英,那程一清更如yan光的邻家男孩。完全不同的感觉,夏予yan觉得,这人有那么点意思。 暗示了一下要不要夜间再探讨一下生命大和谐,程一清自是诚惶诚恐求之不得。一夜贪欢以后,夏予yan觉得,这人更有意思了。 可惜只是个过路人,夏予yan对异地可没兴趣。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结果两周以后,程一清就提着行李前来夏予yan脚下报道。 别看夏予yan嘴上说着心心念念,其实根本没多惦记,不然也不至于连人家名字都没想起来,张口闭口就是“那个小yan光”,真到了别人一颗真心奉上的时候,懵b的反倒是夏予yan。 坦白来说,夏予yan并不想和这种gg净净、一身清白的男孩子有什么纠缠,一夜贪欢而已,难不成要我负责吗?那我早就得后g0ng佳丽三千了。 可是,对方不吵不闹,只求一个能常伴左右的资格。索x将之前与安旭发生的种种坦白相告,摆出一副渣nv的姿态道,“你现在跟着我,摆脱不了做个替身的命。指不定他犯的错还得你来承担。” 程一清g脆利索地跪下道:“求之不得。” 夏予yan很头疼,狠话说尽,对方全盘接收。一开始为了b退程一清,可以说夏予yan的行为很畜生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根本不是什么调教,纯粹就是nve待人。 有次y是把程一清做到接连几天高烧不退,这期间还得随叫随到地伺候。 凤凰实在看不下去,说了句:“你非得像安旭试探你一样试探一清吗?”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 男人和nv人不同,如果男人在上一段认真投入的感情里失败了,会加倍地对下一任好,妥妥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nv人如果经历过感情失败,会对下一任完全不信任,变得敏感、易怒,现任简直就是背锅侠。 程一清没有对不起自己,该被惩罚的是安旭才是。 这么个思路一清晰,夏予yan觉得自己前段时间的行为简直太畜生了,对程一清立马好了起来。 好在程一清始终泰然若之,被当做烟灰缸的时候不难过,被吊在yan台用皮鞭ch0u的时候不放弃,被夏予yan抱在怀里入睡的时候不惶恐,被赠送礼物的时候不妄喜。始终如平湖的心境很大程度上也影响了夏予yan。 凤凰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如此平静。 不管怎么说,在安旭离开以后,折腾了四个多月的夏予yan,终于回归了一种难得的平和。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八章众生皆苦,都是中间人沉浮 “我认为教育的意义是培养思维,花时间训练学生思维的养成远b机械化的题海战术更有效……”手握话筒、西装革履的程一清站在舞台侃侃而谈,助教配合地播放着一页页ppt,镇定自若、妙语连珠,引起台下时不时地响起掌声。 “……谢谢,我的发言结束。”程一清微笑着鞠躬致意,伴随着惊叹和掌声走下讲台。 “程老师喝点水吧!”助教星星眼状递上杯子,好厉害哦,半个小时的发言稿行云流水,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成为正式讲师呀。 似是能看穿小助教心里所想,程一清笑着鼓励道:“下个月让你代课怎么样?” “啊?可是我才做两个月助教哎!”一般是需要承担助教工作半年以后才能成为讲师单独授课。 “没说让你单独授课呀,可以先试一下,我会旁听监督你哦。”这个小助教虽然工作时间不长,但是思路灵活,风格不同,也许能独辟蹊径?程一清想就想提拔两个助教上来分担教学任务,所以这次才带着这个小助教来参加大佬级的研讨会,不然工作太忙又要被那个人称为工作狂了。 那个人…… 予yan,你可知我好想你。 而另一边的夏予yan则陷入了作家都会经历的大烦躁——卡文。 “啊啊啊啊,到底怎么遇见啊。” 上一本小说接近完结,夏予yan正在构思下一本小说,古风bl文,开头1k字就卡住了,不知道到底是写个背德的师徒恋,还是风流大侠遇见闺中小公子。 夏予yan烦躁在家里走来走去,可恶,这个时候该si的一清还不在身边,啊,好想喝鲜榨果汁,啊好像家里没有水果,啊懒得洗榨汁机。 最后从冰箱里m0了瓶可乐气呼呼地倒上一杯。 m0出手机一看,怎么才周四啊,明天才能见到。 【下午16:13 哇哦:啊啊啊啊啊我卡文了】 【下午16:13 哇哦:我好烦】 程一清刚落座就收到了夏予yan发来的微信,心情更加好了。卡文?嗯,常有的事情,估计小姑娘又在喝冰可乐。 【下午16:14 一清:不烦啊,给您点了柠檬雪梨汁,double柠檬哦】 【下午16:15 哇哦:好吧。你下次不要跑那么久了!我不想吃外卖!讨厌si了!】 【下午16:15 哇哦:周五晚上我定了电影票,7点的,来得及吧】 【下午16:15 一清:好哦,来得及,我先回家洗澡换身衣服咱们再出来?】 夏予yan想了想,打开衣柜发现一清已经把短袖之类夏天的衣服叠起来收好了,秋装一件一件整齐排列着,不过大多数都是自己的衣服。 【下午16:16 哇哦:好,周末带你去买衣服吧,我看你都没有秋装】 【下午16:17 一清:好的呀】 抱着手机,不一会就被程一清逗得哈哈大笑,很快就响起了门铃声,夏予yan回复了一句“你工作吧,我去拿果汁码字”,开开心心地打开门拿进来,躺在yan台上边喝果汁边构思剧情,想到一清,g净明朗,就像是个闺中小公子,那就写这个吧。 一杯果汁喝完也就三五分钟,夏予yan已经构思出小公子与大侠相遇风花雪月紧接着不可描述的桥段了,文思泉涌,蹦蹦跳跳回到电脑桌前码字。 程一清就像一汪水,他会包容,会理解,不动声se地缓解予yan的烦躁,这可能也就是他能在夏予yan身边留那么长时间的原因吧。 而安旭,做不到,他放不下自己的社会身份,也放不下自己的骄傲,给不了对方想要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段感情不可能长久,不是说他不好,只能说不合适。 当然“不合适”其实只是托辞,说到底就是,既没有无私到不想改变自己,又没有自私到可以委屈对方。 众生皆苦,都是中间人沉浮。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Pò-18.còм 第九章他和夏予阳的家 而夏予yan也没注意到,她打开门取果汁的时候,另一边深深望过来的眼睛。 安。旭。 从我准备回来找你的时候,便决定改变我的一切来成全你。 顺从内心的yuwang,而非被别人所限定的道德标准。 即便是为了相信而相信,我也愿意。 安旭从总公司申请调到了夏予yan所在的南城,当初早就知道她一直希望自己这样做,只不过是自己害怕被抛弃,宁可两地奔波也舍不得放弃原本优越的岗位。如今……都不重要了。 好在,夏予yan住的公寓住户常年更换,房东遇到安旭这样直接交了一年租金的房客爽快地就交了房,如愿地住在了夏予yan的隔壁。 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搬了过来,安旭快速收拾好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带过来的也就是洗漱用品和两三套衣服,其他的用品可以再买,最重要的是——见到她。 黑夜是最温柔的黑洞,它在每个暮se降临之后缓缓而来,白天里发生的一切都被吞噬,绝望的、悲怆的、快乐的、希望或失望的,慢慢慢慢、消失不见,像是神明伸出了左手抚平一切,再以崭新的面目开启新的一天。 不管是安旭的辗转反侧、还是程一清的相思入骨,或者凤凰的声se犬马,都被隐没进黑暗里。而第二天,太yan依旧升起。 “嗯?”夏予yan接到程一清电话的时候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看了下手机的时间,10点46分。 “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程一清立刻道歉。 “没事儿。”夏予yan含糊不清地回答,“昨天有个急单,熬到3点才写完。” “您再休息一会,晚点醒了微信跟我说一下好吗?” “嗯。”夏予yan挂了电话赖了会床才懒懒散散地起来,刷牙洗脸,敷上面膜躺会床上才打开微信,程一清留言说工作已经结束了,吃过午饭就可以启程去机场了,还有给她点了外卖。夏予yan回了个愉快的表情,孤枕难眠的一周太不舒服了! 顺带着的好心情,也回复了几个m发来的消息。 程一清从不g涉她的任何行为,约调或者出去玩全看夏予yan自己的意愿,不过夏予yan严重怀疑这是程一清的高级策略,毕竟,被他妥妥帖帖地伺候得这么舒服,外面的莺莺燕燕,也就只能是莺莺燕燕了。 吃完午饭还有点熬夜带来的头疼,夏予yan索x又睡了过去。 程一清下了飞机把文件丢给助教,交代了几句思路让小助教写份总结报告,美其名曰“这是锻炼你”,实则早已归心似箭,提前约好了车子,不忘往身上喷洒了一些香水,她偏ai的大吉岭茶,一清的气息就很像这款香水,清新g净,越闻越感觉温暖。 路过公寓楼下的花店,犹豫了一下买了一个小束的花,希望她……不要不喜欢。 手捧鲜huaxin情很好的程一清踏进电梯,不知怎么还有点紧张,她……今天晚上要对自己做什么呢……会捆绑起来吗,还是让他主动摆成什么羞耻的姿势。想一想不管做什么,只要是夏予yan自己都会很喜欢吧,小小清也很给面子地立马jing神抖擞,暗骂自己越来越y1ngdang。 走出电梯的时候恰逢一个男人走进,擦肩而过的时候程一清觉得对方很熟悉,不经回头看了一眼,剑眉星眸,一身轻松的运动服,好像没见过啊。转身径直往家走过去。 嗯,家——他和夏予yan的家。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十章情人 听到脚步声,夏予yan就知道是程一清回来了,开心地跑去开门,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束花,带着些水滴的向日葵被满天星包裹,还有程一清略显忐忑的声音:“喜欢吗?” 夏予yan很开心地接过花:“很喜欢,宝贝辛苦了~” 向日葵,花语——沉默的ai。 谢谢你,一清。 夏予yan把花放在了电视机的旁边,然后迫不及待地将西装革履的一清推倒在沙发上,用完午餐就往机场赶去的他还没来及换便装,一只手抓着头发半强迫地和他接吻,另一只手伸进西服里se鬼一样m0着腰,隔着一层衬衫更加刺激q1ngyu。 “唔……我先去……唔洗澡。”程一清抑制不住地sheny1n出声,从没想过一个吻就能让自己方寸大乱。 “都这么sao了?还有时间洗澡呢嗯?”夏予yan放纵地狠狠r0un1e对方的脆弱之处,像是泄愤自己这几日的孤枕难眠。 “予yan……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这种温柔缠绵的情话更加刺激到夏予yan。 毫无章法地胡乱解开领带、衬衫,重重地咬在凸起的红软之上,一清痛呼一声、既而强迫自己放松身t、微微挺x方便她的动作。毫无疑问地取悦到她,更加用力地咬了下去,另一边的rt0u也被肆意玩弄。 等夏予yan终于玩够放开的时候,程一清的sheny1n早已经支离破碎。 带着沙哑地q1ngyu道,“去洗澡吧,再做下去就要错过电影了。” “不是7点吗……还早。”程一清舍不得拉进了一点距离,真的很想你,很想就辞去工作好好在家陪着你,做您的狗。程一清决定一定要尽快把小助教带起来,多一点时间陪着她。 夏予yan闻言呼x1又重了几分,还是压抑道,“带你去买衣服。” 程一清还想说什么,被重重地拧了一下rt0u,“乖,晚上回来好好g你。”没有再说什么,带着点失落地从沙发上起身。 夏予yan乐了,拍了下对方西装包裹的pgu,“我这寂寞一周还没说啥呢,你搁这失落个什么劲,赶紧洗澡去。” “遵命,nv王大人。”程一清慢慢解开皮带,脱下西k,看着夏予yant1an了t1an嘴唇,极其se情地伸向自己的内k,又引得夏予yan骂道,“滚去厕所脱!” 习惯了身边有人伺候,一没人管着夏予yan多少有点没缓过来,这周过得还挺颠倒黑白的,没人榨果汁就天天喝可乐——饮水机也懒得加水,追剧熬到半夜,面膜没好好敷,身tr也没好好涂,也没人催着吃饭g脆就饿到胃疼才点外卖,本来程一清是准备定好餐来着,她拒绝了,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不行。 结果,还真不行。 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水声,突然就觉得内心平静了很多,有个人在身边到底是不同的。 说起程一清到底在自己身边是个什么角se?夏予yan也讲不好。 收奴是绝不可能的,经过了安旭一事,她现在还不想对任何人负责任,感觉倒更像是男朋友?也不对,哪有男朋友是夜夜承欢下面的那个?而且在夏予yan这里,情侣关系更像是一种契约——说不上不好,多层束缚总是有点不舒服。 情人?这个词倒是不错。各取所需、互不相欠,随时准备共度余生、也随时准备分道扬镳。夏予yan转而嘲讽一想,余生还是算了,过好当下吧。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现在还是很满意的。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十一章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夏予yan把对方的行李箱打开,看着一袋黑se的衣服和一袋白se的衣服,把脏衣服和g净衣服分开用不同的颜se装,这样好区分——这还是自己的要求,结果——哪个是g净的,哪个是脏的啊? 算了算了这种贤妻良母的角se不适合自己,m0起对方放在行李箱的书——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这也是一清的习惯,出门必带书,以打发车站、机场这些等候的时间。 一开始住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感觉到对方有多喜欢看书,但谈及古今中外,好像什么话题又都能聊下去,后来写小说需要查一个小国家的历史文化,才看到一清kindle里惊人的藏书量,夏予yan引以为傲的阅读量瞬间被秒成渣渣。 《情人》——贫穷的法国少nv与富有的华裔少爷相ai的故事,恰巧夏予yan也看过。 故事讲得大概就是,有些挚ai,无法一生。 那我和你呢?一清,我又是不是你的挚ai?我们有没有……一生。 程一清快速洗完澡,就看见夏予yan坐在行李箱旁边的地板上,手里的书翻在序言,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略微一思索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予yan,有人说,所ai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可我觉得吧,山有路可走,海有船可渡,所ai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夏予yan哈哈一笑,这个情人是真的懂我! “一回来就在这和我卖弄文采,知道你阅读量大!赶紧把你这些东西收拾了,妈的我si活想不起来黑se是g净衣服还是脏衣服了。”往沙发上一躺刷刷粉丝留言等着对方弄好。 “不劳nv王大人费神,小的自己来。”程一清莞尔一笑,知道对方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顺便补充了一句,“黑se是脏的啊,你说黑se脏兮兮的,所以装脏衣服。” 夏予yan自己也不ai买衣服,连带着也想不起来给程一清选衣服,好在他衣品还可以——能不可以么,上班一码要求西装,回到家就换上睡衣,调教的情趣玩意怎么都不至于扫兴。 所以算起来上次一起选衣服还是夏天了吧? 小别胜新婚,夏予yan格外有耐心,拿了一件又一件衣服给程一清换,而一清当然很享受这种过程,专心地被打扮……很有宠物的感觉呢。何况这期间她都会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时不时露出一些惊叹的表情。 随后一起吃了饭,紧接着买上鲜榨果汁看电影。 有时候像情侣一样逛街看电影,有时候并肩坐着处理各自的工作,有时候疯狂激烈的xa——当然程一清是下面那个,有时候安静地看很久的夕yan。 你说这是什么关系呢? depend,依赖。 夏予yan贪恋被捧在手心里的照顾,程一清执着于被jing神控制的快感。 互相依赖,彼此拥有。 回想起和安旭的关系,夏予yan终于明白是自己定位不清,对方需要的是对等的感情——他所认为的对等在夏予yan看来更像是某种利益互换,而自己需要的,哦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他如情人亲昵、也想他如宠物乖巧。 要的太多,最后什么都没有。 思想从根本上的不同,再加上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界限不明确,是两个人关系痛苦的根源。 而成长本就是一件缓慢的事情,如果不是从安旭那里学到这一课,即便遇到程一清也就是换个名字了而已。不过,他的包容,无条件无底线的包容,很大程度上让自己在感情里清晰了方向。 打车回去的路上,夏予yan歪着头看着程一清,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无条件无底线无所求地认准了自己呢。 程一清握着夏予yan的手,在心里笑了——我才不是无所求,我对你有所图谋啊。 图谋成为你最重要的人,图谋占据你的生活,图谋一直被你拥有和拥有你。 ---------- 作者1:本周内每章无论字数49币,此后差不多千字50币 作者2:有没有人来和我聊聊剧情哇~ qq335357 56,验证问题就是书名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Pò-18.còм 第十二章请使用我的身体 回到家夏予yan匆匆忙忙洗了澡就进屋赶稿子了——前两天通宵写的那玩意,甲方希望再做个可视化的ppt,夏予yan在出租车接到电话就一肚子火气,天天大半夜sao扰人这是谁惯的破习惯!就算自己是7/24的工作时间也不成。 对方表示,“要求不高,简单出个十来页的当做背景板就成。还有,原本的稿费翻一倍。”夏予yan立马温温柔柔地回复,“好的,稍等。”毕竟甲方至上,我们还是7/24服务时间的。 发送完ppt,心满意足地看了眼double的转账,夏予yan丢掉手机——这周末说什么都不接约稿了——除非三倍。 躺在床上ch0u烟,等着程一清洗完澡——当然是外面里面都洗g净的那种洗澡。 程一清别扭地洗g净了自己,然后涂上润滑cha入尾巴——她喜欢,把下面的毛毛刮g净——避免她用脚玩弄的时候不舒服,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r夹戴上——好痛啊,为什么她给自己戴的时候就觉得很享受呢。 不敢再耽误时间,走进卧室。 夏予yan眼前一亮,男人赤身lu0t缓缓走来,伴随着x前r夹上铃铛清脆的声音,还有腿间隐约可见的长长的尾巴——它cha在哪里呢? 程一清乖巧地走近然后跪在床边,眼神里都是脆弱和依恋。 夏予yan觉得心跳得有点不正常,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这次就觉得他那么好看。 你完了,你语文水平都贫瘠到只剩“好看”了吗? 而对程一清来说亦然,床上的nv人漫不经心地夹着烟,目光侵略地扫视,被她看着眼睛、看着x、看着下面,目光流转之处便点燃了q1ngyu。 夏予yan把他的头往下推了一下。 程一清看着对方戴着的……闭上眼睛含在嘴里。 夏予yan觉得有些好笑,每一次这孩子都会露出处子一样害羞的神情,还真是有意思,不过怎么能让他如愿呢,开口道:“睁开眼睛!好好t1an。” nv王的命令怎么敢违背?程一清依言看着面前的nv王大人,尽可能放松嘴巴让粗大的顶端直抵喉咙深处。 娇媚和讨好的眼睛逐渐带上雾气,夏予yan这才示意对方到床上来。 爬到床上躺好,取出尾巴——看来今天的nv王大人好像不是很感兴趣这个,分神地想了想要不要换个小兔子的尾巴。 又在pgu下面垫了个枕头方便nv王的cg,张开双腿,双手抱着腿弯稳定住身t,不知怎么就不自觉的脸红。 夏予yan拿个口球的时间就看见对方一副“任君索求”的姿态,心里也柔软了几分,算了不用口球了,好久没见还是听听对方的声音吧——jia0chuan也算声音呀。 走上前顺着腿弯m0到sh润的菊x,手指探进去温暖一片,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这么美好。 缓缓地ch0uchaa,不过显然对方已经做了扩张,好像还不满意一根手指呢,菊x不停做着“吞咽”的动作,想吃下更多的手指,还没等夏予yan玩够呢。 程一清转过头轻声道,“请……请使用我的身t。” “如你所愿。”夏予yan示意对方腿再分开一点,紧接着毫不犹豫地一cha到底。 “啊!”猝不及防的程一清惊呼一声,尽管不是第一次承欢,可是怎么着都是逆生理的xa——万幸自己猜到“久别”重逢,在卫生间里扩张做得很充分,而且——这不是表示nv王大人今天心情很好嘛! 夏予yan伏下身子抓住rt0u上的夹子肆意玩弄,一边重复着原始的ch0uchaa动作,轻轻地带出、再狠狠地cha入。 毫无疑问,从生理的角度上说,这是没有知觉的行为,但是吧,这个时候的夏予yan觉得爽爆了,温顺乖巧的男孩子努力张开双腿地取悦自己,x前的铃铛清脆地声音,爽!爆!了! 不一会程一清就发出低声的喘息和sheny1n,调整了一下姿势冲撞敏感的那一点。 “啊……嗯不要……不行了……” 程一清仿佛在yu海里飘荡,x前的疼痛也逐渐变成了渴望被ai抚的欢愉,时不时落在自己腿上、腰上、脸上的手——这是夏予yan的手,轻而易举就可以带动自己沉浸在更深的yuwang里。 是夏予yan。这点认知就够了。 这孩子真的是自己调教下成功的玩物,虽然男人本就可以通过c后面取得快感,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天赋”,夏予yan很喜欢看到对方这个时候意乱神迷的表情。 回想起一开始的时候,第一次c他,对方脸上全是痛苦,紧咬着牙不敢发出叫声。夏予yan并不是纯粹意义上nve待狂,对于只能给对方造成痛苦而不是“痛并快乐着”并不符合她的s8m理念,所以那次x1ngsh1草草结束。 而程一清诚惶诚恐地当然不认为nv王大人这么随便来几下就满足了,后来花了不少功夫学会自己给自己扩张、学会sheny1n、学会在疼痛中找到快乐,甚至还给自己用了rush——一种可能会上瘾的x兴奋违禁品,不过很快被夏予yan制止,总之,受了不少罪才讨得nv王欢心。 “予yan……嗯…你……呃啊喜欢吗?” nv王大人轻笑,低头亲吻了可怜的小奴隶,“是的,我很喜欢。” 低喘、sheny1n、尖叫。 用一种隐秘的、羞辱的方式占有他,和程一清一样,这点认知就几乎可以让夏予yanga0cha0—— 今天周一,你过得怎么样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十三章再相见 夏予yan坏笑着停下了动作,拨弄着x前敏感的两点,因为q1ngyu而娇红的挺立着,“真不要啦?” “不是!”程一清立马否认,生怕nv王不满意,看到对方一脸笑意就明白了不就是想……“求您……” “求我什么?宝贝你要说清楚我才明白呀。” “求您c我……求您随便使用我……”程一清骨子里是个温文尔雅的人,这种y言浪语真是太难为情了,偏偏夏予yan就喜欢这种恶趣味,并没有打算放过他,“ca0n1哪儿啊?” 程一清简直要崩溃了,t内的假yanju细细摩擦在敏感点上,上不上下不下的,内壁因为强烈的空虚感而微微ch0u搐,脱口而出道:“求您c我的菊花。”话一出口就是雷霆般的ch0uchaa。 整个房间里充满着程一清断断续续地sheny1n还有铃铛的声音。 “啊……好爽…啊,好满嗯……好舒服~” “saohu0,喜欢被c吗?” “喜欢!好喜欢!嗯啊……好喜欢被塞满,予yan……予yan……”不敢叫主人,只好一遍又一遍喊着名字。 夏予yan伸手抚m0上对方的脖子,程一清配合得将柔软的脆弱的脖子仰起。 手指上能感受到剧烈的跳动,一点一点地收紧……再收紧……程一清不自觉地抬起手想推开,又在意志的控制下没有那么做。 这孩子真乖。夏予yan终于放开手,对方喘着气大口呼x1空气,“谢谢予yan。” “乖。” 也许是对方温软的动作更加让夏予yan兴奋,她的动作更加暴力,指使对方跪趴在床上,从后面进入,十指扣住程一清结实的t肌用力冲撞,时不时重重地拍打两下,白皙的皮肤很快呈现一种x感的粉红se。 程一清不知道自己被对方g了多久,菊花被c弄下发出ymi的水声,下身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下越发胀痛却无法释放,sheny1n都逐渐变成了小声的哼哼唧唧。 “我……啊嗯我能……s吗?” 夏予yan抚m0上对方被冷落了一晚上的前面,前后的夹击让他瞬间激烈地喷s出来。 晕眩地好似在云端,只听见nv王没有语气地声音,“我还没同意你s呢。”瞬间清醒过来的程一清慌忙道歉,“对不起,太激烈我我没有忍住。” 夏予yan有些不满,抬起手,“好脏。” 程一清慌张地想起身给nv王t1ang净,忘记t内还有着nv王的硕大,摩擦过敏感的刚刚ga0cha0过的内壁又带来一阵痉挛和尖叫。 ……起身失败。 夏予yan忍不住就想笑,逗他一句就这么紧张,“忍一忍。”又深深地c了几下才放开程一清的身t,当然伴随着激烈地jia0chuan,毕竟刚刚ga0cha0过的身t还是很敏感的。 伸手示意对方t1an掉自己弄出来的东西,程一清微微皱眉却也乖巧地t1an舐,nv王大人的手指不停搅动玩弄着柔软的舌头。 因为知道对方的感情和温顺,才能肆无忌惮地发泄着yuwang。 取下x前的铃铛,原本小巧的rt0u已经有些微肿,“疼不疼?” 程一清犹豫了一下,“有点,不过没关系的,我很舒服。”还努力凑上前去。 不过夏予yan只是轻柔地m0了几下,“去洗澡,都s在身上了好脏。” 扯掉床上铺着的浴巾,穿戴的东西也丢在了桌子上,夏予yan点了支烟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不知怎么突然又想起安旭,和他在一块时候啪啪都要顾忌着对方的感受,很少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冲撞吧?算了算了,别想。 “咚咚。”突然想起的敲门声让夏予yan皱了皱眉,懒得理会。 但对方好像极有耐心,不紧不慢地敲门。 “程一清!滚去开门,哪个王八蛋半夜敲门!” 裹着浴巾的程一清打开门,是下午在电梯里见到的那个男人? “你好?” 安旭愣了一秒,艰难地说道:“我找……夏姐。” 程一清觉得有些好笑,称呼夏姐?看样子是个m了? 其实夏予yan平时喜欢清静,而且很注意保护yingsi,所以知道她在这里住的人并不多,仅有的那么两三个m也是自己认识的,那么这个人——这两天的新欢? 侧了侧身道,“先进来吧。”程一清关上门指了指沙发,“你坐一下,我去喊予yan。” 安旭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是真的没想到她和别人同居了! 如果她已经有了很好的生活……和伴侣,那自己,那自己的出现还有什么意义和必要呢。 安旭环顾四周,很简约的风格,她也曾经给自己描述过的北欧极简风,看起来有点乱?沙发上随手丢着也不知道是g净还是脏的衣服,角落里放着行李箱? 说不定……说不定只是个临时过来的m? 不管这边安旭怎么天人交战,另一边程一清进房间就关上了门,夏予yan还没穿衣服呢…… 边拿睡衣边有些吃味道:“找你的,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小m。” “找我的?”夏予yan有些意外,“你不认识?” 听到这话,程一清就很好哄地又开心了一下,这么说来能找到这里的人的确是她都带自己见过,“没见过。这几天约的啊?” “没有啊,”夏予yan也是一脸茫然,这几天赶稿累趴了好么!等等,不会是安旭吧……骤然感觉到心跳快速,有些心神不宁地穿好衣服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人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k,哦?好像还是去年自己选的那一条。 可惜,是一张恨之入骨的脸。 正是安旭。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十四章我原谅你,也放过自己 “滚。”夏予yan看了一眼吐了一个字就转身回了房间,“谁让你tamade让他进来的!”重重地甩上卧室的门,留着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程一清站在卧室门口,“予yan……” 里面哐的一个枕头砸在门上,“让他滚!不然你也滚!” 程一清有些无奈,转头望向沙发上的安旭,“要不你先……” 安旭摇摇头,一副“我就赖在这了”的表情,程一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也不能直接把他扔出去吧? 安旭先开口道,“你是谁?” 有些好笑地按了按太yanx,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xa,不得不说这会程一清也很累,好脾气道:“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你是谁?” 安旭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以前的奴?曾经的男朋友?不管是什么身份,好像都没资格冒冒失地再来吧。 “算了,你这半夜过来是要g嘛?” “我不知道有别人,”安旭直接把对方划到了“别人”的范畴,“就想说送点水果来给夏姐。”安旭眼神示意桌子上放着的水果,保鲜盒装着的水果。 你看这个保鲜盒就很有讲究,虽然水果是外卖来的,不过安旭很心机地拿家用的保鲜盒重装了一下,玻璃材质一般吃完水果都不会扔掉,而不管是夏予yan要把还给他,这样多一次见面的机会,或者留在家里,那正好多一点他的痕迹。 “那水果送到了,你要不先回去吧。你也看到了,予yan现在不想见你。” 安旭是实在不想留着这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男人和夏予yan共处一室,但是……到底是计划没周全,赖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用。 这个凤凰!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信息没有告诉他! 程一清关好房门,叹了口气,能让予yan发火的m……想必渊源不少啊…… 夏予yan烦躁地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ch0u。 这人有病?自己说什么及时止损,现在来这出是要g嘛?可别说什么旧情复燃的鬼话,安旭是个顶顶冷静理智的人,这点即使在调教里也丝毫不变,不管是直接拒绝还是明着暗着撒娇,总之对于一切事情控制yu极强。 不说,不代表夏予yan一直傻b。只不过因着ai了,所以觉得迁就点也没什么。 程一清进房间就是浓重的烟味,没说什么,打开空气净化器,然后跪在了床边。 夏予yan按了烟头,yu言又止。程一清道,“我去给您榨杯果汁好吗?” “不要了,拿袋牛n给我吧。”烟熏的嗓子有些微痛。 “他是安旭。我以前的奴。” 程一清安静地跪在床边。 “我们当时快结婚了。我很宠他,宠坏了…… “他所理解的夫奴和原本状态下的奴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很难理解,但当时觉得ai吧,ai情伟大,ai情牛b,你知道他提出要我生孩子我都同意了。 “可是,不知道该说人的贪心作祟,还是我俩一开始思想上就不同步,只是最后爆发而已。 “反正人家潇洒地甩给我几个字,及时止损,然后就这么断了。” 时隔一年,那些痛彻心扉的往事终于以一种平和地口吻再次被提起。 我原谅你,也放过自己。 夏予yan伸手招呼程一清shangchuan,r0u着对方软趴趴的头发——这还是自己带他去做得软化,就为了m0得更舒服点,“一开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把你当做了他的替代品,不过现在不是了,我很喜欢你,但是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要说程一清不难过不介意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被喜欢的人的前任堵在家里……这种t验还真的是很糟糕,偏偏自己的身份,连一句“滚出去”都没资格说。 程一清不介意夏予yan出去玩,哪怕要一起接受被调也可以,但是人总是自私的,他全心全意ai着夏予yan,自然是不希望对方心里还住着别人,但是—— “我明白。我想要的只是你,如果你想要,一起也没关系。” 夏予yan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一起”是什么意思,“谁要他!”叹了口气,“坦白说,我根本没想清楚要什么,我想要的他给不了,他想要的我也给不了。是,我的确ai他,可能还有一点ai吧,但我现在根本就不相信他ai我。 “所谓的‘及时止损’看起来像是他伟大地为了我的感情,牺牲了自己。其实谁不知道呢,他害怕了,他害怕被我无底线的宠ai,害怕可能失去哪怕可能x再小。 “他不了解我,也不相信我。 “我觉得在一起时候我对他那么好,他都能这样,现在?我已经不可能再满腔热血地对他喜欢一次了,哪有什么破镜重圆,不过就是重蹈覆辙。”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十五章“她爱你,不过任重道远。” 程一清压着自己心里泛起的难过,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如果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 也许夏予yan还没有认清自己,但是旁观者明白,她在心里是希望安旭回来的。只是不知道再以什么身份去接受他,破碎的感情、破碎的信任。 程一清在心里默默叹息,同居都已经半年了,自己的确……没法修补她心理的漏洞。 很遗憾,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时常望着窗外发呆,似有所思,但从不开口。 她时常想去动物园,但却并不是对动物们感兴趣。 她有一只很好看的手表,放在鞋柜上,但从来不戴。 程一清很聪明,也舍不得让她再去回忆,所以没有问过。也许夏予yan也知道他会好奇,可能也很多次想说吧,最后没有。 而另一边的安旭也是辗转反侧,现在该怎么办呢? 一年的时间,你确信了自己非她不可,但显然她已经有了很好的生活,她……并不是非你不可的。毕竟她是夏nv王,gg手指都有一群m上来跪t1an,可劲挑选都有符合标准的。 晚上见到的那个人,显然也是人中龙凤。 放弃吗?不。那,一起呢?你能接受吗? 不对,应该问怎么才能让夏予yan再接受自己…… 一夜。 第二天一早,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夏予yan迷迷糊糊地m0着程一清的x醒来,被抱起来吃了vc,躺在床上刷过牙——没错,躺在床上刷牙,夏nv王就是这么懒。 上午夏予yan接着码字——小公子和大侠游历江湖,逍遥自在。大侠武艺高强,带着小公子看纯yan后山的雪花飞舞、观万花的群芳争yan,在y山大草原上策马奔腾、在蓬莱仙境看落霞漫天。 果然完美的情人都只存在文学作品里。 手握键盘的夏予yan像是拥有神之右手,一个世界就这么悄然打开。 中午时分,安旭y着头皮再度上门。 “我带了做的排骨……” 程一清无奈地看着安旭,“安旭,我都怀疑你真的曾经是她的奴吗?她喜欢吃牛r0u和鱼r0u。” 听到对方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安旭一愣。 程一清看了一眼卧室,低声快速道,“她ai你,不过任重道远。”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便接过对方手里的保鲜盒。 “他又来了?”夏予yan的声音里没什么语气,“你让他进来吧。” 安旭坐在沙发,看到了昨天送过来的水果连盒子都没有打开,有些黯然,不过想到程一清刚才说的话,他是什么意思? 程一清可没空搭理这么多,给nv王大人准备午饭要紧。果断进厨房折腾上午炖的番茄牛腩汤,顺便又炒了个土豆片,想了想毕竟是多了个人,辣椒炒j蛋吧,这几天估计予yan都没吃j蛋。 不一会就飘出了香味,夏予yan踢着拖鞋就晃出了卧室,手里还端着喝完的果汁杯,径直走到餐桌上,伸手就抓了个土豆片丢进嘴里。 “小心烫!”程一清放下牛腩汤就一把抓过夏予yan的手含在嘴里吮x1,夏予yan边嚼着土豆片,手指逐渐se情地搅动对方的舌头。 “嗯……别闹了,还有别人。” 夏予yan这才转过头看向沙发上的安旭。 程一清招呼道,“你过来帮我拿一下碗和餐具吧。” 在两个男人诡异的眼神交流间,夏予yan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喝了小半碗牛腩汤,吃了两块j蛋就丢掉了筷子,躺去沙发上刷书评。 安旭有点神伤,自己做的排骨……她没有动,吃完饭主动道,“我去刷碗吧。” 程一清也没客气,跪坐在夏予yan边上,“予yan,我下午有点事情要去公司一下,能让他照顾一下你吗?” 夏予yan眼神不善,“你在打什么主意?” “哪里有?”讨好地蹭了蹭膝盖,“我教会他用榨汁机嘛,晚饭前我就回来好吗?吃酸菜鱼好不好?我从银泰给你打包一份?”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什么三人行,完全就不想要好么,在一个地方摔跤过一次,我还不会绕远点?我g嘛要重蹈覆辙,我有病? “但凭nv王大人做主。小的哪有资格替您做决定呀!不过你也看到了,他这天天跑上门来也不是个事,你们还是把话说清楚吧,有我在也不方便。” 程一清绝对不是自认为“他们需要独处空间”才自以为是地做出“替她好”的决定,刚才餐桌上夏予yan就在不经意地多看了那份排骨几眼,心里暗骂安旭,你说你这排骨放这么多酱油g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黑se炸弹呢!想吃也没yuwang啊! “滚吧。”夏予yan有些不满也有些心疼程一清——自己的确是想和安旭谈谈——单独谈谈。程一清足够了解自己。 看着程一清走进厨房,再回到房间换衣服,打扮得jing神又漂亮——还喷了香水,最后再回到自己身边亲吻了一下再离开。 不由深思,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淡定和从容?难道他也是预谋已久的离开?刚好有了安旭这个引子? 不得不说,安旭的再次出现也g起她对世界的不信任。 “早点回来。”我还是想相信你。 “遵命,nv王大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本周内的章节字数基本上都在1500-2000,仍然只是49po币也是对各位小伙伴的感谢~明天开始将按照字数定价啦,周末仍然是两次更新哦~ 再次感谢各位支持~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十六章回忆:不那么缠绵悱恻的开始 也许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缠绵悱恻的开始。 夏予yan第一次见安旭是在动物园——这也是最终俩人分开去的地方,圈里人约这么个地方本来就挺ga0笑的,说真的,那应该约在咖啡厅——注意,还得是出门就能看到酒店的那种咖啡厅。 本来嘛,s8m这回事就算再怎么裹挟上华丽的外衣,本质上就是yuwang两个字。 真算不上什么“缠绵悱恻”的开始,夏予yan一眼就看出安旭眼底的防备和不真诚,管他呢!而安旭怕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思,也不觉得凭借自己能真的x1引到对方,多半还是因为对方无聊的时候自己刚好在群里回复了消息。 主要还是因为nvs和男m的b例相差宛如天g0u。对夏予yan来说,随便喊个人,安旭还是吴旭都无所谓。对安旭来说,能约个nvs出来就不容易了,就别管是进动物园还是进酒店了——当然从动物园出来再能进一下酒店是最好了。 安旭开车,夏予yan还客气地问了句:“能在你车上ch0u烟吗?” 碰巧那天动物园有人在拍婚纱照,想到刚刚聊天中得知安旭二十八岁,夏予yan就问了句,“你家里催你结婚吗?” “家里就恨不得把‘男大当婚’挂在门口当横幅了。” 夏予yan想了想,虽然自己22岁似乎也不急这事,但是么,随口说道,“想过找个妻主么?” 这很大程度上是后来安旭百般呵护夏予yan的原因所在——在他提分手之前,对于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来说,结婚已经成为一件相对迫在眉睫的事情,而夏予yan,身家g净,工作稳定,三观正常。 而对于一个m来说,夏予yan目前没有收奴,且相对专一——这个“相对”的意思是她会出去浪,但不会收第二个人为奴。最重要的是,哎没什么最重要,是个s这本身就是个极大的诱惑。毕竟男m也太难找到nvs了。 如果她有结婚的想法…… 安旭自然是喜闻乐见,最好是能——先骗她结婚。 对夏予yan来说,“夫奴”本就是一直追求的事情,可惜自己偏好的口味都是些成熟稳重的大叔——这些人别说未婚了,离婚的都有,又不能成为选择。而刚刚步入工作岗位或者是学生,又不具备结婚的条件——物质条件。 碰见安旭这么个人,反正暂时也没更好的选择,给他个机会也无妨。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就这么在逛完动物园以后自然而然地走进了酒店。 随后一夜旖旎。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夏予yan没有提出所有的要求,b如鞭打、四ai什么的,本来么,约出来玩的还是大家都尽兴的好。而安旭在“结婚”的诱惑下也说了谎,表示自己什么都可以接受。 此后两人就在这种“误会”?或者说“欺骗”?或者换个好点的解释——不了解所有事情的情况下,草草地积累了感情。 可怕的是,到底用了几分情?两个人心里都不清楚,可能都觉得没那么ai对方,也可能都觉得对方没那么ai自己。 其实在最终的“分手”之前,两个人也闹过不少几次,不过当时都觉得没ai够吧。安旭觉得自己满足不了夏予yan,打着“你能遇到更好的”这么个旗号提出分手,紧接着夏予yan哄着,再复合。 而夏予yan对于对方在xa中的表现也不满意,何况安旭简直是个工作狂,天天上午这个城市、晚上那个城市的,看起来也不太愿意把工作放在南城——这里确实不如他公司那个城市机遇好。 说起来安旭这点恐慌也在情理之中,本来嘛,nvs数量那么少,任凭夏予yan怎么提出刁钻的要求都绝对有m会满足,对方就喜欢自己?不可能,也没必要。 因为夏予yan完全可以在南城找到一个工作清闲且能结婚的m,对于这点夏予yan说的“找不到”完全是因为她懒得去找。 害怕和恐慌日渐累积,索x提出一些“要求”作为试探,可这时候,夏予yan是真的大概处于感情的最高峰,全都答应了。仍不可消除他心里的恐慌,分手就成为了必然选项。 夏予yan躺在沙发上,就这么直gg地盯着天花板,把往事拿出来翻阅了一遍。从某个意义上说,两个人都是彻底的利己主义者,夏予yan不放手就觉得当下没有更好的选择——至于真的ai了,那是后来才发现的事情。而安旭放手,是因为内心的恐慌和害怕已经完全超过了对于妻主夫奴的期待。 那他现在回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夏予yan长叹一口气,转过头才回神地发现安旭端着果汁已经跪了很久了——因为他的手在抖,可能长时间端着杯子的缘故。 “我们谈谈吧,不然你这天天往我家跑也不是个事儿,”夏予yan拿过果汁,“你回来找我,想g嘛?”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十七章似是昨天!但是昨天!已成昨天! 想g嘛?这个问题凤凰问过,石头也问过。想g嘛呢?当恐慌占据上风,自己一溜烟跑路了,现在yuwang主导,所以选择回来了?安旭张了张口,这个理由怕是也说不出口吧。 “所以,只是想约调?”夏予yan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yanx,果然宁可伤身不可伤心啊,“那天我已经调教过你了。” “不是的。我……我不是想要约调。”安旭慌乱地解释。 “那是觉得我还ai你?离开你我ai不了别人?所以像你‘伟大地’为了我的幸福离开我一样,现在又是‘伟大地’为了我能继续ai人而回来?”夏予yan轻蔑地笑道,还是一副以自我为中心的样子啊。 安旭几乎是要哭了,“我知道了是我自私,所以我不是。我只是……我想要赎罪。” “喜欢和ai是两回事,安旭,你只是喜欢我,但你ai你自己。而ai和在一起也是两回事,我ai你,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ai够了,我真的ai够了。” 就像一句歌词里写的,我已经不恨了、也已经不ai了。 “而你说的赎罪,我不需要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工具,它已经治愈了我,你所谓的‘赎罪’是把我的伤口重新折腾的血r0u模糊,你能不能真的让我看见一次你的感情?离我远一点?行么?” 听到夏予yan平静地口气说出“离我远一点”,安旭眼睛立马就红了。 “我不需要你再自以为是地做出什么‘为我好’的决定。是,我是很ai你,我当时和你在一起都没意识到我这么ai你,即便如此,我现在也不想ai了,及时止损,这课还是你教我的。” 瞥了一眼不说话的安旭,喝完了果汁,“我去刷杯子。” “我,我去吧。” 看着他慌乱走进厨房的背影,夏予yan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的内心,哪有话里那么坚决呢?否则……否则也根本不会让他进这个门了。 人啊,真是内心复杂而又口是心非的动物。 恐怕连安旭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要回来,尽管他一再告诫自己是自己需要夏予yan,可是如果面对的是这样的冷语相向?如果前几天的皮r0u之苦成为日常?恐怕不用夏予yan开口他自己就会离开了。 谁又不是内心复杂,又口是心非呢。 夏予yan听见他刷好杯子重新跪在自己脚边的声音,但没有睁开眼睛。 安旭犹豫了很久开口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有非分之想,也不该提出那么多条件和要求,这次……这次我只求一个留在你身边的资格。” “如果我拒绝呢?我哪句话说的不够清楚,我拒绝,我不愿意给你这个资格。你是不是要天天来敲我的房门sao扰我?” “不是的,您不会的,你不会的。”慌乱的安旭敬语都忘了用,“你不能不要我,你会要我的,你要我,你要我啊。” 夏予yan叹了口气,听他反反复复说了好多遍同样的话,“够了!” 安旭深深地跪了下去,额头抵在夏予yan的足前,坚定道:“求您,我恳求您。恳求您给我这个资格。” 安旭啊安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夏予yan实在是很想笑,自己在家里乱砸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来赎罪!被抑郁症折磨得si去活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来赎罪!痛彻心扉夜夜失眠的时候你怎么不来赎罪! 现在,好不容易!都过去了……曾经一片废墟的心里终于有了点点生机,就算不再是当初那么充满期待,也好过再和你重蹈覆辙! 夏予yan觉得很恍惚。 “能在你车上ch0u烟吗?” “当然可以,我拿了两种,不知道夏姐喜欢哪种?” 这是第一次见面在他的车上。 “结婚吗?” “好啊。” “你答应的也太爽快了吧,一点儿也不真诚。” “不是啊,夏姐。您愿意和我结婚,我这不得立刻答应,万一您反悔了呢?” 这是调教之后躺在床上的对话。 “主人帮我买个衬衣吧。” “绣上我的名字好吗?” “好啊好啊,狗狗好喜欢。” 这是微信里的聊天。 “对不起,我承担不起,我害怕,我恐慌。所以,就到这里吧。祝你幸福。” “?”【请先加对方为好友】 这是最后一次对话。 甜蜜的、难过的、痛苦的、平常的,一幕幕如此快速地划过,宛如昨天。那些一年以前的对话、场景,夏予yan都以为自己忘了,但是如今想来仍然历历在目,好像发生就在昨天。 似是昨天!但是昨天!已成昨天!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十八章“我不委屈,我就是害怕” “你想问我……夏予yan和安旭的事情?”凤凰抿了一口n茶,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该说多少。 “是的。” 这才是程一清出门的主要原因,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也压根没想瞒着夏予yan,去公司办完事情就微信和她讲了和凤凰约了下午茶,不过到现在也没回复,程一清叹了口气,说不定现在……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予yan?”凤凰有些困惑。 “她说了一些,但是零零散散的,而且主要她提起来情绪波动挺大的,我不太想追问她具t的事情,何况,”程一清犹豫了一下道,“何况现在安旭在我家……我猜予yan应该是想和他单独谈谈。” “在你家!?”凤凰脸se立马就变了,“我没告诉过他地址!” “啊?”夏予yan和程一清都以为是凤凰说的来着,“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就是想知道,他和夏予yan……是什么故事……还有,他回来想g嘛?”程一清的语气里带着害怕和恐慌。 这可以理解,毕竟是一个看起来就很有杀伤力的对手。 凤凰叹了口气,“那可真是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 凤凰作为一个旁观者,而且是站在夏予yan这边的旁观者,自然更多的看到的是夏予yan对安旭百般的好,不得不说,在圈子里能遇到像夏予yan这样的主人实在是安旭的幸事,但遗憾的是,夏予yan毕竟也是第一次认真地去调教一个人、认真地去和一个人相处。 老实说,确实是她给的很多东西过了界限。 从两个人初相遇开始说起,夏予yan很快就带着安旭来见了一众好友,算是正式给了名分。紧接着也很快在之后的节日带回家和父母见了面。 凤凰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简直惊呆了,这才……这才认识多久!何况是圈子里的人!谁知道是不是撒谎骗人!谁知道到底哪路货se! 不过,两个人相处一直挺好的。也会吵架,也会闹分手,但是磕磕碰碰的转眼就三四个月过去了,凤凰他们也都觉得,这回是真ai了!毕竟能在夏予yan身边呆超过一个月的都基本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凤凰絮絮叨叨地说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浪漫,程一清越听越觉得心灰意冷。 目前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的确是……看到的都是美好。更何况也许b起安旭他更加认真地在了解夏予yan,所以其中很多事情,b如项圈、b如见家长,他是非常清楚其中对于她的分量的。 甚至……甚至很多事情跟在她身边已经近一年的自己都没有资格做,b如,到现在夏予yan都没有允许他能叫一声“主人”,哪怕知道他再喜欢和需要。 而对安旭则不同,哪怕安旭并不是特别需要,只要察觉到他有一点喜欢,夏予yan立马给他。这样说来……的确是对安旭用情更深吧。 她对这个人用情极深。这个结论就让程一清痛苦非常。 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时候,他们在一起了。 而在所有朋友真心祝福的时候,他们又分手了。 凤凰气急败坏地ch0u了好几根烟,边痛斥了安旭的“罪恶行径”。顺便讲了夏予yan那段日子是有多难熬。 时不时夹杂着几句提问,换了几盏茶的功夫,程一清已经大概了解了情况。 “所以,他回来是想继续……主奴关系?不对,应该是夫奴?” “可能吧。”凤凰无奈地拨弄着n茶的搅拌bang,其实心里对于安旭也是很生气的,说及时止损的是你,现在回来的又是你。 “凤凰,我……我该怎么办?”程一清慌乱地提问,“予yan会不会不要我了?” “不会!一清你别想太多,”这点凤凰是可以笃定的,“她不可能不要你的。” “可是他们感情很深……” “再深都是过去了,你现在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以后……以后再说以后的。”凤凰也m0不准夏予yan这会到底怎么想,“大不了你们三个人一起呗,就是,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程一清最害怕的就是夏予yan不要自己了,“我不委屈,我就是害怕,我好害怕。虽然我陪了她这么长时间,可是我清楚,她不ai我的……所以,现在她真正ai的人回来了,我是不是就该走了?免得她为难。” “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要是离开了,那和当初安旭的做法有什么区别?你难道不知道夏予yan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替她做决定吗?”凤凰厉声指责,“我说了,你做好你该做的,予yan不会不要你,至于安旭,那是她的决定。”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Pò-18.còм 第十九章蝴蝶夹的爆炸疼痛 程一清失魂落魄回到家的时候,只剩下夏予yan一人抱着笔记本躺在沙发上码字。 夏予yan扫了一眼空空的手,淡淡地开口道,“酸菜鱼呢?” 程一清这才想起来出门之前说好了打包一份酸菜鱼回来的来着!“对,对不起!我这就去买。” “算了,”夏予yan漫不经心道,“过来伺候。” 程一清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nv王大人突然就起了x致,慌忙边进屋边脱衣服,lu0跪在nv王腿间,舌尖卷起贝r0u轻柔地t1an弄。 夏予yan就这么边享受着口舌侍奉边把今日份的稿件写完,保存以后立刻抓住了程一清的头发示意对方快一点,程一清舌尖找准了位置用力吮x1,一改刚才的温柔。 不一会夏予yan就到达了ga0cha0。 人啊,有时候就别想太清楚,“此刻尽欢愉”,也挺不错。 躺了一会起身去洗澡,顺便叮嘱程一清点个酸菜鱼的外卖。 夏予yan把水调得很热,雾气蔓延在整个玻璃浴房里,有种身处仙境的不真实感。 和安旭最终的谈话以他说“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次我一定不会离开你”而结束,想了想,自己还是心软。理智来说,自己应该彻底地和这个人划清界限不是吗?无数次地告诫自己没有什么破镜重圆,都是重蹈覆辙,可是当他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带着泪痕一遍又一遍恳求的时候,无法忽略自己的心同样很痛。 程一清看着夏予yan泰然若之地吃着酸菜鱼,还点评了一下最近的豆芽着实难吃。 岁月难得美好,何必庸人自扰。 悬在半空中一下午的心终于老老实实回归到x腔里,程一清决定坚定地相信下去。 另一边,安旭亦在想着同样的事情,义无反顾地相信下去。 夏予yan既然想清楚了“此刻尽欢愉”,心情也就前所未有的放松。于是第二天中午好心情地让程一清去隔壁喊安旭过来共进午餐——昨天的对话中已经得知了对方住在同层楼的公寓里,周末的最后一天可不能浪费呀。 程一清倒不是第一次和别的m同时接受调教,那可不,nv王大人想要的时候自己还得去帮忙找人呢。可是安旭,与别的男人并排lu0跪就非常得不自在了,纯属一gu劲憋着不能表现得太差,何况昨天才说过愿意一起。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调教室,十几平米的房间主要的灯光来源是中间一块圆地毯上的光束,还有周围墙上几盏昏暗的小灯。y森、晦暗,如同s8m本身——见不得yan光。 正对着门的是一个x形架,左右两边挂着刑具。右边的角落里放着一排柜子,透过玻璃隐约可见各式各样的调教工具,房间里唯一有些人气的物品就是地毯旁边的沙发,此刻夏予yan正端着酒杯坐在上面。 夏予yan慢慢喝着酒,其实是有些犹豫该不该这样,脑子一热就把安旭这么喊过来了,可是这……不得不说,气氛有点尴尬。 程一清好似看穿了什么,膝行了两步主动t1an上nv王大人的脚,还似有若无地看了旁边的安旭一眼。夏予yan伸手m0了m0程一清的头,轻声道,“去把蝴蝶夹拿过来。”“是。”程一清跪爬到柜子边。 而安旭想学着刚才程一清的样子t1an脚,却被夏予yan抓着头发搂进怀里,手覆上一边的x肆意r0un1e,“嗯……”拨弄拉扯着可怜的rt0u,可是夏予yan只m0一边,导致另一边就有些寂寞难耐。安旭jiaochuan着、忍不住说道,“另……另一边也想要……” “哈哈哈。”夏予yan觉得现在对方的这个样子真是太可ai了,从程一清手里拿过蝴蝶夹,轻柔地夹上了安旭另一边的rt0u,“啊!!”房间里立马爆发出惨叫。 蝴蝶夹,这可是r夹里的大杀器!夹子的部分不能调节松紧,好在前面还是有软垫可以稍微缓冲不至于真正伤到rt0u,但是安旭向来不耐痛,而且蝴蝶夹的尾端很重,更别提夏予yan喜欢的这个下面有着麦穗的设计更是增加了重量。 夏予yan严厉道,“闭嘴!”说罢将另一边的r夹加上。 安旭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却听从命令地不敢发出声音,紧紧咬住嘴唇,额头上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手背到后面去,跪坐着。”安旭按照要求跪好不敢多言,毕竟现在能见到她、能这样被调教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幸好自己是赌对了,夏予yan远不是表面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安旭挺直了x跪好,努力忽略x前爆炸的疼痛。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二十章双调:我想看现场版gv 相b起安旭,其实程一清更加从容地多,不仅是因为经历过双调,而且更重要的是毕竟已经和夏予yan朝夕相处半年,尽管有时候会在心里感叹自己无法让她快乐,但是相b较一般人来说,自己能带给他的显然已经很多了。 夏予yan挑起程一清的下巴,语气温柔似情人,“你昨天晚上忘记给我带吃的。”yu加之罪、何患无辞,nv王大人摆明了就是想找个理由,何况本就是自己忘记了。 程一清认命道,“对不起,求您惩罚。”说着跪趴起来,高高撅起pgu,大腿和地面垂直,手臂前伸,肩膀尽量靠近地面。 夏予yan见状满意地一只脚踩在程一清的头上,甩了甩手中的竹编,毫不留情地落在程一清的pgu上,一声惊呼以后,程一清立马低声道,“一,谢夏姐惩罚。”夏予yan手黑,瞬间皮肤上就暴起了一道血痕,隐约可见血丝。 “啪!” “二,谢谢夏姐惩罚。”瞥了一眼旁边无人问津的安旭,b起这个人,自己不是已经幸运地多,至少只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错误,而她也愿意惩罚。 “啪!” “三,谢夏姐惩罚。”每一下都是扎扎实实留下的红印,程一清忍着痛苦努力保持着跪姿。经历过无数次血痛教训,这个时候再疼也要忍着,不能再惹得nv王大人不快。 “啪!” “二十,谢夏姐惩罚。”夏予yan下手并不重,四五下夹杂着一下重的而已,所以,对于程一清来说,最初的疼痛过后,竟然隐隐泛起了yuwang!?跪趴着、房间灯光又昏暗,所以夏予yan并没有注意到,程一清的下面已经jing神抖擞了。 “啪!” “三十,谢夏姐惩罚。”程一清的pgu纵横着密密麻麻的红印,得益于夏予yan最初的暴力nve待,程一清已经学会了如何从疼痛中找到快感。 另一边的安旭就痛苦很多,蝴蝶夹……本身就是大杀器,更何况还有心理上的折磨。同为男人,自是很清楚程一清的声音已经带上了q1ngyu,从这样痛苦的折磨里……自己做不到找到快感,对方却可以…… 惩罚结束,夏予yan把程一清搂进怀里低声安慰了几句,小腿无意碰到了对方发sao的下面,调侃道,“哟,我的小狗被nve待也能y起来啊?” 程一清羞愧地把头埋下去。 夏予yan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什么y了呀?” 想到旁边还有安旭,程一清思索道,“能被夏姐惩罚说明您会原谅我的,想到能被您原谅一清就很开心,就……就忍不住发sao了。” 闻言夏予yan满意地亲了下脸颊,还抚弄了几下翘起的下面,顶端流出y1ngdang的yet,折辱般抹在程一清微红的脸蛋上,也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激动的。 转而看到安旭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t。 你又能忍耐多久呢? 如果说面对程一清夏予yan是满心欢喜却难以动一个“ai”字,那面对安旭则是复杂交织各种深刻的情绪。信任支离破碎以后,还没ai完,折磨对方的身心、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夏予yan摘下蝴蝶夹拨弄了几下可怜的rt0u,安旭本来被折磨得已经麻木的rt0u又被玩弄,本能地往后一躲,让夏予yan捉了个空。 抬头看着安旭,不言语也没有动作。 安旭一躲就知道自己不该,看着夏予yany沉的脸se赶忙往前,把rt0u送进nv王大人的指间。夏予yan狠狠一拧,“玩你是给你面子,再给我矫情一个就滚!” 安旭害怕地边流眼泪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 有些索然无味,赎罪?就是这么赎罪的? 不要也罢! 夏予yan起身,准备结束今天的游戏。却被安旭捉住了k脚,对方低着头,带着隐约的哭腔道,“对不起夏姐,我不耐打,能不能求您把我绑起来……求您了。” 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脚边的小可怜,“哦?” “求您了,求您……我可以的,我都能做到……求您”夏予yan站了一会没说话,安旭反复说着恳求。 很心痛吧,曾经可是一点都舍不得打的人。如今跪在身边最卑微地语气恳求着最害怕的事情,却让自己没什么兴趣。 夏予yan轻声道,“你也看到了,鞭打显然是一清更加满足我。安旭你不行。” 安旭剧烈抖动着肩膀,不敢大声哭惹得对方烦。 “不过——我现在有新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满足我。”夏予yan温和的语气,说出的内容却如临深渊,“正好这里有两个男人,我想看现场的gv。两条小狗做给我看,安旭你行不行。” ---------- 呜呜呜这两天卡文很可怜~ 有小可ai可以加一下qq给我点灵感吗 335357 56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二十一章鲜榨果汁 别说安旭,连程一清听到这样过分的要求都…… 沉默了很久很久,夏予yan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行就算了。” 根本也就没报什么期望,彻底失望后的弥补本就很廉价,所谓的“赎罪”其实是让安旭心里好过一点,于自己?呵呵。 夏予yan径直走向门外,想了想回过头道,“一清,过来,我要喝果汁。” “是,我这就去准备。”程一清如释重负地起身,略微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没有接到任何指令的、被丢在调教室的安旭。 安旭低着头,可是紧握的拳头已经暴露了慌乱的内心。 也有过经历失败的调教以后被丢在调教室里,和冰冷的器具们共处一夜也不敢找她。 所以他现在……应该很绝望吧。 无心多想,程一清老实地到厨房洗水果。 nv王大人除了在码字这件事情上认真,生活方面简直懒得令人发指。ai喝果汁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懒得嚼水果”,听听,这是人话吗? 在程一清之前,准确地说是夏nv王在写作发财之前,懒惰的夏予yan只吃香蕉——这种水果不太需要嚼。 能因为有自己而让她的生活变得更舒适和方便,想到这点就忍不住想笑。 夏予yan拿着正在响铃的电话走进厨房,就看见程一清一脸傻兮兮地样子在笑,“笑什么?你助理给你打电话。” 程一清皱眉,这个助理!前两天还夸她来着!休息日打什么电话,“您直接按了就行。” “都打两遍了,估计有急事。”不然也不至于让夏nv王穿越遥远的客厅把手机拿到厨房,一般在调教室的时候都是不带手机的。 “没事,我等会再给她回。先把果汁弄好。”程一清的职场观是,永远不会缺了谁这份工作就玩完了,相b较之下,自然是伺候好nv王大人更重要。 “好吧。”既然当事人都说了没事,夏予yan也就随手按掉了电话。 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赤身lu0t的男人站在水池边,修长的手指拿着刀仔细地削皮。突然就萌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叹,夏予yan被眼前的美se迷惑,走上前轻轻搂住对方的腰。 程一清吓了一跳,“您慢点,我这还拿着刀呢。” “哈哈,难不成你还能反手给我一刀吗?”夏予yanse情地m0了m0对方隐约的腹肌,“不想喝果汁了,想吃你。” “边喝果汁边吃我嘛。”程一清更加小心翼翼地切梨子。 “pgu还疼吗?”虽然觉得自己下手好像也不是那么重,但是身为s8m界公认的手黑nv王,夏予yan也m0不准自己到底算是轻还是重。 程一清在nv王的sao扰下艰难地切完了梨子,“不疼。下次不会忘记的。我要榨汁了哦,有点吵,予yan你先去客厅吧。” “嗯,用锤纹杯。” 夏予yan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玻璃杯,尤其是锤目纹,造型独特,深得nv王喜ai。 把小块的梨子和之前剥好的橙一起放进榨汁机,用nv王喜欢的杯子。程一清快速收拾好桌面,把果汁端给躺在yan台上的夏予yan,指了指手机,无声地询问能否给助理回个电话。 夏予yan点点头,又道,“先去把衣服穿上吧。”虽然家里一直开着暖气,但是ch11u0身t可能还是有些凉,这都——十月份了啊。 去年的五月和安旭认识,七月带他见了家长,十一月分开,如今都过去一年了…… 夏予yan小口喝着果汁看向外面,住在这里都多久了?今年元旦时候和一清认识,然后……好像三月份才同居的吧?还是四月份来着,都半年了。 之前的住处因着安旭常去,夏予yan最初看到家里什么东西都想哭,仿佛无处不在他的痕迹,跑去凤凰家住了半个月,紧跟着回来就火速搬了家,临时决定,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再加上资金有限,住得地方就很凑合了。 后来意外地、完结的那本小说销量很不错,头脑一热的夏予yan索x在一个月事假结束以后辞掉了工作——原本她还有份朝九晚五b较清闲的行政工作,g脆地签了工作室开始自由工作者的生活。 夏予yan后来常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辞职以后本来还有些后悔,紧接着的小说销量却越发上升,连工作室都调整了最初的协议给出更优渥的条件。经济压力骤然消失,账户余额也更加可观,夏予yan就寻了现在这么个住处。 顶层的小公寓视野极好,有时候傍晚的火烧云弥漫整个天空。 或者是静坐听雨,俯视着聊聊众生。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二十二章只要您想要,我都可以 打完电话回来的程一清看到夏予yan拿着没怎么喝的果汁看着外面,沉思的她像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获得了同居的权利进入这个小公寓的时候,房间里极少的个人用品,连衣服都少得可怜——毕竟夏予yan是si宅不ai出门,门口堆放着外卖盒,房间里到处扔着书,厨房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冰箱,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啤酒。 怎么说呢,程一清的感受就是——没有人气。尽管这里交通便利、环境优越,可是就像一个临时落脚的住处一样,没有一丝生活的人气。 忍不住上前跪在她身边,“在想什么?” “嗯?接完电话了?什么事啊?”兴许是因着刚才扫兴的调教,这会的夏予yan也没注意到程一清语气里浓烈的不安。 “没什么大事,让她周一再说。”刚刚完成工作总结有些兴奋的小助教迫不及待想分享成果,结果惨遭程老师蹂躏,还随便指出了几个错误让她修改,没好气地还补充“建议”了一句职场生存法则——非工作时间尽量不要给正在休假的同事打电话。 夏予yan喝完果汁自然地把杯子递给他,看着他穿着与自己同款的家居服去洗杯子的背影。 的确是程一清的同住这个小公寓才能被称为“家”,厨房里逐渐多了锅具、碗筷,乱扔的书籍也被收拾进他买的书柜。甚至因着这个人,自己也稍微ai出门了一些,给他买衣服、也给自己买衣服。 夏予yan常常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有种隐约的隔离感,总觉得自己不该出现,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早点si去。所以才无止境地沉浸在小说世界里,在自己的世界里总归是多些安全感。 可是,这个人竟然让自己觉得现实世界也有那么点美好? “对了,《花离》怎么说?” 《花离》是夏予yan刚写的新书的名字,风流大侠和闺中小公子谈恋ai的故事。 一般程一清不忙的时候会帮夏予yan处理和网站编辑、推送助理g0u通这样的小事情,让她可以专注写作。 “编辑那边没什么问题,就是让你进度快一点……”程一清说到这里也笑了,没有金钱的动力nv王大人是绝不可能加快进度的,“对了,还有十一月中旬在红歌度假村有个作家交流的party,给你发了邀请函。” “哟,今年终于改地方了。”夏予yan懒散道,“不过我还是不想去。” 像这样的作家交流会平均下来差不多每个月都有一次,邀请的并非多着名的作家,一般都是相同领域活跃度b较高的几十个人,平时都定在离得b较远的东周市附近的度假村,夏予yan都以“家里孩子没人照顾”为理由推脱掉,工作室老板偏ai从不过多要求,不免被几个眼红的作家挂上个耍大牌的名号。 程一清温柔地笑道,“真的吗?我们公司也在红歌年会,是同一个周末哦!”这样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甩掉小尾巴——向来温柔的程一清也被传染得腹黑了起来。 “那我去!”夏予yan不愿意出门很大原因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舒适窝,而这个舒适窝的核心就是程一清,他所在之处就是安心所在。 两个人有说有笑,没注意到身后已经站了许久的安旭,还是程一清感觉到后脑勺灼灼的目光回过头。 安旭觉得自己很多余,他们……郎情妾意、鸳鸯眷侣,自己在这里——愚蠢得像个笑话。 夏予yan回过头看到安旭,原本笑盈盈的小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你可以走了。” 安旭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慢慢爬到了yan台,低下头不言语。 ——百般折辱我也绝不退后,绝不。 夏予yan冷笑一声不再搭理,躺在卧榻之上接着刚才的话茬继续说道,“你那个小助教这次也去吧?” “是啊,总公司年会嘛,我准备把她调到东周去待两个月,让她多学点东西,”程一清偷笑,“主要是想趁着年会介绍东周那边的同事给她,这样我就能偷懒了。” “啊,那她调走这两个月你岂不是要很忙。”又没有时间陪我了哦…… “才不是,她去那边是额外的学习,这边分部的工作又不能落下,到时候都推给她。您不是说了嘛,年轻人就要多锻炼。”程一清本来多温和、多t贴一领导,y生生被夏予yan传染的一肚子坏水。 “那我们回头一起过去?你开车呗。”伸手m0了m0程一清的喉结,拇指轻轻地摩擦带出几分se情,看着对方的眼睛流露出媚意后又坏坏地收回。 “行啊,听您的。正好也可以泡温泉了,不是早就想去吗?” “是哦,我看看泳衣~”夏予yan愉快地打开桃宝挑选泳衣,说起来也的确好久没有出门度假了。 安旭跪得膝盖已经没有知觉了,终于鼓起勇气、强迫自己说出在心里酝酿很久的话,“夏……夏姐,我可以的……”可以和别的男人za,可以的,只要您能开心一点,我做什么都可以。 “哦?”夏予yan回过头轻蔑地说道,“可以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您想要,我都可以。” ——破釜沉舟,或者说自、暴、自、弃。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二十三章你想C人还是想被C 夏予yan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我想要的时候,你给不了。等我攒够了失望,你又说你能做到。还要反过来指责我,‘我都答应了你g嘛还不高兴’,我的期待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不是的!我没有!”安旭急切地反驳道,“不是这样的。” “你自己回想一下,一开始我说想要ca0n1,做了一次很疼以后你就不愿意了。第一次给你带尾巴出门,直接给我提了分手。还有,我说过想给你纹身,纹我的姓氏,直到最终分手你不是也没答应吗?” 安旭听着对方列出一条条、一件件默不作声,他很想说,因为自己也很害怕,很害怕付出了没有结果,很害怕被玩坏了再被丢弃,可是…… “我知道你会害怕,可是你至少说出一个让人能接受的答案,b如‘我希望能多点时间接受’之类的话?可你不是,你斩钉截铁地告诉我,绝不接受。我还应该相信你以后会变?而且你还告诉我,有更合适我的让我找别人。”夏予yan越回忆起越感到恶心,“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分手后说出的‘你会遇到更好的’是最不负责也是最虚伪的话。” 宁愿把对方交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货se,也不愿意接受这些,明面上的“我是为了你好”,给出什么“我不配”的理由看起来又大方又合理,其实是不想为可能分手的结局负一丁点责任。和别人在一起,是痛苦还是幸福都与我无关,你过得好我可以更安心地追求我的幸福,你过得不好,该为此负责的人也不用是我。 夏予yan越想越清楚,也终于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区别。程一清一开始到现在,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对自己毫无保留地付出,绝不会做出什么“为你好”的决定。他的包容、他的温柔、他的t贴,这才是自己这种厌世狂最需要的关怀。 而安旭,很多时候都是在以自我为中心,而所谓的一些妥协和迁就也不过是权衡利弊之下的选择,“权衡利弊”,多么成熟稳重的词,标标准准成年人的恋ai,要不要跪下、要不要被c、要不要送礼物,权衡利弊下抉择,出于需要,而并非出于什么ai或者不ai。 夏予yan拉过旁边的程一清,撩起上衣指给安旭看,胯骨处是一个小小的“夏”字,有些刺目。“你不想要的,别人求之不得。现在如你所愿了,我很幸运地找到了更好的人。你还回来g嘛?再一次向我证明你廉价的ai?” “不,不是的,不是的。”安旭慌乱地反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只是认为,我曾经的做法真的错了,我很希望能和你和好如初,我其实说完分手我就很后悔,我以为和之前一样你会来哄我的。” 夏予yan似笑非笑,眼神冰冷。 “我都没有和妈妈说分手的……我妈还一直以为我们在一起,”安旭垂下头语气有些哽咽,“我真的一直都,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找我。” 程一清在一旁都忍不住要为安旭喝彩了,什么狗东西,自己不行还把父母拿出来说事!可偏偏夏予yan很吃这一套,尽管看起来像个不孝nv一样八百年不回一次家,但是…… “我不知道你说出这种话有几分诚意,而且我现在也根本不想知道。”夏予yan语气淡漠,程一清却能听出依旧是柔软了一些,“你想留在这里就留着,我提的所有要求必须立刻做到,否则立刻滚蛋。” “是!我一定做到!”夏予yan看着安旭,劝自己尽量忽视对方眼睛里一瞬间迸发的神采。 语气一转,带着轻佻和暧昧,“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想做攻还想做受?”看着安旭有些迷茫的眼神,又补充道,“你想g一清,还是想被一清g?” 安旭痛苦又挣扎,“都可以,您决定就行。” 转头问另一个人,“你呢,一清?你想做攻还想做受?”并没有问他是否愿意,一来因为长久的调教几乎没有被拒绝过而留下的默契,二来么,安旭都同意了,程一清没理由拒绝,哪怕仅仅是为了表现得更好。 程一清无奈地想了想道,“我做攻吧。”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t贴?”夏予yan瞬间get到对方的意思,毕竟攻是要y起来的,受虽然可能疼了点,但是毕竟是被动承受,大不了闭上眼就当被狗咬了呗。 而程一清无疑也是个钢铁直男,在这个你选择怎么si的问题上——其实正反两面都是不想要。选择做攻,只是不想到时候安旭y不起来扫了nv王的兴。 b起安旭,程一清的思路显然明晰很多,管他是谁,或者做什么,反正只要哄得nv王大人开心才最重要。虽然这个要求自己也实在是……很难接受,不过也不是没有陪着nv王旁观过这样的“游戏”,b起安旭,程一清可能也更早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Pò-18.còм 第二十四章真正意义上的奴 夏予yan摆摆手,“行,给你俩一点时间做心理建设。”想了想又道,“安旭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安旭流出伤痛的眼神,却不敢再多说什么惹得nv王反感,默默拿起沙发上的衣服穿好。 夏予yan看着对方默不作声的样子,“等等!明天做排骨吧,少放点酱油。”到底还是心软。 安旭如果有尾巴一定可以看到现在他摇得特别欢实,应了以后就离开了房间,准备明天早起去买好一点的排骨。嗯,再看一遍美食教学吧,最好再买个厨房专用电子秤,这个“适量”也太含糊了…… 而接下来,三个人就这么诡异地开始了同居模式,早晨起来安旭做早餐,程一清去晨跑,一起吃完早餐后两个男人各自去上班,夏予yan在家码字。 中午程一清会回家做饭,偶尔他加班的时候会让安旭ch0u空回来。晚上基本上会三个人一起用晚餐,一起同屏幕待到睡觉时间,然后安旭自觉地回自己的住处。周末夏nv王有x致的时候也会调教一番,但浅尝即止,之前说的“想看两个男人做”就像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剑,迟迟没有落下。 夏予yan跟凤凰吐槽,“我怎么觉得这样的生活虽然很爽吧,但是哪里怪怪的。” “废话,”凤凰挖了一口冰激凌球道,“你们是三个人!大姐!三个人!” 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一语成谶,竟然真的三个人一起生活了! 凤凰看到夏予yan发在微信群里的消息瞬间懵b,安旭不用说,骄傲到骨子里的人,而程一清是典型的外柔内刚,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这种两男共侍一nv的事情?这也能答应的吗? “别提了,我这一个月虽然生活上很舒服,但是x生活很惨好么。”夏予yan有些忧郁。 “哟,两个人伺候你还伺候不过来啊?” “我有羞!耻!心!”夏予yan没好气道,“我是不知道这俩男人怎么赤身lu0t都不在意,但是我别扭,我觉得我很别扭,反正我既没有好好地玩弄一清,也没有怎么惩罚安旭。反正我觉得ga0不懂这两个人在想什么,是不是在酝酿什么y谋,我就也没有什么调教的yuwang。” 凤凰顺手挖了一勺夏予yan的抹茶n球,“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你说说你又不是什么沉鱼落雁的美人,也不是富可敌国的富婆,人家酝酿y谋,也得你哪里值得图谋吧!” “你这个措辞并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好么!”夏予yan有点气,气鼓鼓,气成了一只河豚。 “说真的,你是不想nve待安旭,还是舍不得nve待?” 夏予yan想了想很确信地说道,“不想。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原谅他?我不认为他被我打几顿我就能坦然地说出‘我原谅你’这样的话,既然如此我g嘛要nve待呢?” 凤凰觉得也是,夏予yan这个人很奇怪,她但凡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而愿意主动nve待的人,其实都是有那么点喜欢、也有那么点愿意期待未来的人。所以说起来她的确是最早一批s8mai好者的思维。 “不过你可以换个思路,你想一下,小时候你妈打你是为什么?” “我妈不打我。”夏予yan的生活家庭还是非常和谐友好的,童年也很幸福,为什么这么一个yan光下健康成长的小丫头就长歪了,变成了s8mnv王? ——这一直是石头和凤凰津津乐道的话题。 “哎……那这么说,虽然你是一个因为喜欢才nve待别人的s,但是像你之前不也有因为心情不好或者yuwang的时候去nve待吗?所以黑白之间的灰se地带就是——你只是为了缓解情绪。” 夏予yan觉得好有道理,突然就豁然开朗。 我nve待他又不是为了原谅他,我完全可以为了自己爽而去nve待啊。 “而且吧,安旭我是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但是程一清,绝对不会在乎这种意义上的被使用,相反,只要是你在需要他,你因为喜欢他而nve待他当然最开心,但是仅仅是发泄yuwang或者是发泄情绪,他也非常开心能被你选择。” 凤凰觉得夏予yan真的很幸运能遇到程一清,这个圈子错综复杂,随着网络世界的泛lan,圈内人得以相聚的同时,更多人猎奇般进入了这个小圈子,窥探着小众们的娱乐。 但是大多数人只是为了求刺激,更甚者仅仅当做xa之上的情趣罢了,这些人只能称为m。 而程一清是奴,真正意义上的奴,全心全意为了夏予yan的更舒服而努力,不考虑或极少考虑个人的感受。 凤凰总结道,“所以其实你不用去考虑他们怎么想,你只要考虑你自己,你最舒服就可以。而一清是绝对可以从你舒服中得到他的舒服。至于安旭,”凤凰越来越不喜欢这个人,“你不妨让时间给答案,如果他能做到一清这样,那你不用考虑。如果他做不到,他早晚会离开你,你就更不用考虑了。”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二十五章“叮,欢迎回家。” 和凤凰约完下午茶,夏予yan晃悠着回到了小公寓,不如今天…… 看两个男人…… hse废渣迅速堆砌、有机组合,很快就想到了如何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如果凤凰这会还在她身边,一定要说她“眼神里充满着y1ngdang!” 安旭今天回来的b较早,站在门口等了已经有一会了。 夏予yan输入门禁密码,随口道,“g嘛在门口傻站着,给我发个微信不就行了,或者你家不就在隔壁吗。” “叮,欢迎回家。”电子门响起机械的声音,夏予yan率先进了家门,嘟哝了句,“破玩意吵si了。” 安旭默然,一个多月的时间,还不足以他真正拥有“同居”的资格,夏予yan基本上不出门,或者一起出门一起回来。对方没有提、自己也就没有问过门禁密码,像今天这样尴尬地、站在门口等待——竟是第一次。 夏予yan还陪着凤凰选了冬装,唉nv孩子逛街真的完全不累的,一家一家店试衣服都不完全没有不耐烦。踢掉鞋子就躺在沙发上不想动了,没多注意身后的人失落的情绪。 “晚上想吃什么?”安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瘫痪在沙发的人儿有气无力道,“不饿,随便吧。” “小米粥可以吗?” “嗯。” 安旭把她丢在地上的包包拿到衣柜上挂好,转身进厨房开始熬粥。 【下午16:45 哇哦:你什么时候回来】 刷了会逗音才收到对方的回复。 【下午17: 一清:6点到家吧,我把教案写一下就行,刚上完课】 哦,那还有一个小时…… 和安旭单独同屏出现总是有些不自在。夏予yan听见厨房悉悉索索的声音,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这个男人很优秀,很t贴,很温柔,但自己并不是第一个享受到这些的nv人,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像是厚厚的雾霾里的路人,兴许下一秒就看不见了。安旭说得这一年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夏予yan是真的觉得心软,但也是真的不信。 对这样的利己主义者来说,这是完全无意义的动作,他这一年……应该很“jing彩”才是。 夏予yan闭上眼睛,长时间带美瞳有些头疼,快速洗完澡、敷上面膜才觉得放松了些,m0回手机看到凤凰发来的信息脸se瞬间y沉。 “叮,欢迎回家。”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程一清有些疲惫。为了尽快摆脱“工作狂”的恶名,却不得不赶紧结束手上的教研任务,这下好了,反而让自己这段时间特别忙,倒是坐实了工作狂的吐槽。 夏予yan招了招手,一清看了眼斜躺在沙发上的nv王大人,敏锐地感受到她周边的低气压,“怎么了?” “没什么,你会背叛我吗?”语气里带着些隐约可见的担忧。 程一清愣了一下立刻果断回答道,“绝对不会。” nv人轻笑道,“是吗?” “一清愚笨,您不是知道的吗?”程一清跪坐在地上,仰头看着nv王,“背叛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一清做不来。何况花了这么久才能讨得您的欢心,就为了离开您多不值得呀。” 夏予yan稍微放松了一些。 在认识安旭的时候,之所以感到万分惊喜,的确是对方细致入微的照顾让自己非常舒服。但细细想来,没有哪个男人天生就知道nv孩子的卫生巾分日用和夜用。 所以……都是前任们教会的吧。 更何况,他对于捆绑的敏感程度……啧啧,也是被之前的nvs调教出来的吧。 夏予yan有着严重的处子情节,而安旭却并非g净。 程一清不同,除了一颗真心,一开始哪哪都不让夏予yan满意。不会做饭、不会收拾房间,夏予yan懒得耐心等他成长,做不好就是简单粗暴一顿打。很长一段时间里,程一清在夏予yan的身边都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做得不满意又被揍。 回想起来自己的调教过程还真的是很畜生啊。 可也正是因此,如今的程一清的全部几乎都是被夏予yan教出来的——或者说打出来的。 这样全部属于自己的人,为什么不ai呢? 夏予yan自嘲地想,这大概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被偏ai的都有恃无恐吧。 不过,说到现在是否还ai着安旭,其实也是一个问号了。 搂过来程一清接吻,霸道且强y,扣住对方的后脑勺,柔软的舌头肆意侵略着对方的口腔。 狂野的热吻让程一清微微失神,乖巧地张开口任对方强势入侵。 夏予yan辗转吻遍口腔,将对方低y的呜咽尽数咽下,等她终于觉得心情平复了一些放开程一清的时候,只见对方眼神迷离,半是害羞半是q1ngyu。 有些好笑道,“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接吻,你都不会换气……” 程一清羞恼道,“我那是太紧张了!谁让您平时对我那么凶,突然就亲我,吓都吓si了。” “我对你很凶?”夏予yan拖长了尾音,带着些警告。 “不!没有,都是一清做得不够好。谢谢您愿意惩罚。”程一清立马改口,语气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我发现你现在一肚子坏水嘿,一开始多么朴实多么单纯一孩子啊。” 程一清笑盈盈回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咳咳,是吧。”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二十六章夏予阳专属定制版 两人调笑着,却被安旭的声音打断了,“过来吃饭吧。” 夏予yan看了一眼没说话,程一清心领神会:“先盛一碗放那凉着吧,少盛一点。”下午和凤凰去逛街他是知道的,估m0着两个小姑娘就一路吃喝了不少东西,转头道,“我先去洗澡好吗?” “去吧。” 夏予yan躺在沙发上没有起来的意思,而程一清拿了睡衣就闪进了浴室,安旭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餐桌边,想了想把小米粥盛好以后走到了夏予yan边上跪下。 “你先去吃吧。”语气冷漠,但她敢肯定安旭根本察觉不到,除非自己冷落他一两天,否则自己偶尔的心情不好他是断然察觉不了的。 “嗯……等他洗完澡吧。” 安旭像是纳来的妾,在这个公寓里始终不如另外两人自如。 程一清快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觉得客厅的气氛有些诡异。虽然经常是夏予yan躺着,然后安旭跪在旁边,但是为什么今天就觉得有种心惊r0u跳的感觉。nv王大人的头顶上像是有朵乌云,还是那种卷积着雷霆风暴的乌云。 ——不得不说,跟随在夏予yan身边很久了,他的第六感准得可怕。 之所以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是夏予yan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吃完饭以后,安旭收拾碗筷去刷碗,有些难过地看了她只动了两口的小米粥,今天熬的粥不合口味吗?可是她不会说……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安旭终于明白为什么最后一次分手以后夏予yan没有再来哄自己——因为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极少提出要求,更多时候都是像今天这样,少吃一点。 调教上自己不喜欢的,她就少做一点。 生活里自己做的不好的,她就自己做。 看起来很包容自己不是吗?但是对程一清不是,对他夏予yan完全不一样。他挨打的次数b自己多得多,一点小事——之前和夏予yan相处中她甚至根本就不会提的小事,她都会指正程一清,然后揍一顿。 曾以为她的包容是好事,毕竟这样相处过程自己是更轻松了的,如今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样做,只是掩盖了“她在忍受”的事实。压倒骆驼的仅仅是最后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但没有之前种种积压,最后一根稻草也不会压倒骆驼。 每一次的包容,都像是她在离自己走远一点。可耻的是,身在其中的自己浑然不知,享尽美好。 夏予yan,我的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程一清坐在沙发上yu言又止,不断回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予yan,我这边项目很快就结束了,然后我准备把助教提前调回来。年会回来以后就不会那么忙了,下午没课的话就能在家陪你了。”想了半天,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一个月太忙了,陪她的时间有点少…… 夏予yan从沉思中回神,看到程一清愧疚的神情,“不是你,是他。”不是因为你陪我少而心情低落,是因为安旭。 伸手安慰地m0了m0头,对方像小狗一样用头顶蹭着自己的手心。 夏予yan想,这个人很好,应该懂得珍惜,而不是把心思都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那……他是怎么了?”不对啊,今天的粥味道还可以?配菜也b较丰盛?还是夏予yan喜欢吃的花菜?虽然吃得少了点,可是也问过了的确是下午吃了小蛋糕还喝了n茶? “知道了一些……可笑的事情。”夏予yan回想凤凰发来的讯息,以及一段隔着屏幕就能感觉到对方咬牙切齿的怒骂。 程一清心知不该再继续问下去,转移话题道,“这周末就该去红歌了,我们都是周五安排入住。” “好。” “开车过去大概两个小时,要买点零食带着路上吃吗?” “行,周四去买吧。”今天才周一。 “对了,我看你的作家交流群里,有人说你们工作室的老板这次也会去哦。” “谁?”向来只和推送助理和责任编辑打交道,老板?完全是个想象中的角se…… “深娱工作室的老板啊,沈御。工作室的名字就是他本人名字的谐音,皇帝的那个御。” “皇帝的那个御可还行!”夏予yan笑道,“我姓夏,很热的那个夏。” “那我姓程,程一清的程。”程一清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这根本就不对称好吧,你应该说你姓程,路遥知马力的程。” “好的,那我下回就这么自我介绍。” 程一清三言两语便让夏予yan展颜,不是不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可是这个人是在恰当的时候做恰当的事情,像是开了夏予yan专属定制版,字字句句最合心意。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Pò-18.còм 第二十七章被的男人 接下来的三天,夏予yan依旧如常,安旭也面se无异。 可是程一清心始终悬着,既然予yan说了有事情,那必然是对方做出了什么他不能忍受的事情,不提——绝不是什么好事。 周四晚上,程一清提醒该去买点零食了。这几天夏予yan没再出门,除了码字以外就躺在yan台上看着窗外ch0u烟喝酒。 “行。”nv王一声令下,两个男人都开始收拾东西,程一清拿衣服,安旭收拾包,一个月以来已经形成了这样的默契。 夏予yan看着安旭的动作开口道,“安旭你不用去了。” “为什么?” “没多少东西,你把卫生打扫一下吧,这几天我在家也没怎么弄卫生。”夏予yan自己不做家务,也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打扫卫生,一般都是出门的时候才会喊一下物业提供的家政服务。 “好的。”安旭有些失落。 临走程一清提醒,“你等会把门窗打开透透气,这几天房间里都没通风了。” 夏予yan没什么想吃的,任由程一清去准备了,顺便把他刚放进购物车的芝士酸n拿了出来。 “我在桃宝上买了,明天上午到。” “好的。对不起,没注意家里酸n没有了。”程一清决定晚上回去检查一下日用必需品还有什么缺失了。 “还有几袋,我就是想买东西不知道买什么。”好像购物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情绪?但是家里的必需品一般快用完了程一清就会买新的,实在没什么好买的。 “那您可以帮我买个上衣吗?”程一清飞快地想了一下什么可以买,“你之前买了一件毛绒的卫衣,我没有同se系的衣服和你搭配。” 夏予yan想了想,好像双11的时候是买了一件衣服来着,“哎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还没到穿的季节呢。” 今年冬季来得格外晚,都11月了,还穿着秋季外套。不过这孩子真是有意思,坚持在任何小事上配对,“回去我看一眼再给你找找吧。” “谢谢予yan。”程一清很好满足,一点小事都能让他非常开心。 看着他眉欢眼笑的样子,夏予yan拧在一起的心也逐渐舒展,无论如何,他的温柔是真的、且专属的。 第二天午饭后准备启程前往红歌度假村。 换好衣服以后,夏予yan突然道,“一清你先去开车,把空调先打开。” “好的。”程一清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安旭,让他心里一跳、有些紧张。拉着行李箱先出门了。 夏予yan坐回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安旭讨好地捧着烟灰缸跪在了旁边。 随意说道,“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感觉?感觉挺好的……”安旭犹豫道,“现在每天都能看到你,我觉得挺好的。” “和我分开这一年呢?”夏予yan弹了弹烟灰,看着他的眼睛,“你在做什么。” “上班啊就,”安旭有点不明白这个问题的含义,但心里的慌张越来越明显,“之前工作调动过来大概花了两个月交接,都挺忙的。” 夏予yan笑了笑,“娱乐活动呢?总不至于从早到晚都在工作吧?” “就打打牌?”安旭想了想说,“还有打游戏?不过也挺少的,我的工作本来就是自己找事情。周末的时间都在和合作公司一起,自己的时间还是蛮少的。” “哦?” “安旭,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诚实回答。” “好的。” “在和我分开这一年的时间里,你有没有找过别人?” 安旭眼神跳了一下,镇定道,“没有谈过恋ai啊,我妈妈都还以为我们在一起的。” 夏予yan笑意更浓,偷换概念、答非所问,不愧是商业jing英,“不是,我的意思是,有没有找过别的nvs调教过?” 听见了意料之中的、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 “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 “真的没有。” 夏予yan已经叹息地闭上了眼睛,安旭,我给你机会了,飞快地说出一个名字,“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沉默。 “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 “那不是的,我只是见了她一次,什么都没有做的。”安旭急切地解释,“我……我那时候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但是我见到就后悔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哦?是吗?”夏予yan调出微信,打开了和凤凰的聊天框,拉到周一的时间,放在了安旭的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蒙住眼睛的男人,手被绑在身后,赤身lu0t。 “现在你还要说什么?” 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安旭是谁呢?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二十八章沈御:好久不见 沉默很久以后。 夏予yan带着无限的嘲讽轻声道,“让我猜猜,是不是要说——我只是跪下了捆绑,其他什么都没做?” ——真的……只有这些了。安旭脸se惨白,没有开口。 “我也懒得和你多说了,满口谎言,不把证据怼到你脸上你都镇定自若。”夏予yan笑着表扬道,“心理素质真好,怪不得是职场jing英。不对,你应该去做演员,演技也不错。” 安旭低下头,眼泪夺眶而出。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 夏予yan挑起他的下巴,看到了满脸泪痕,语气冰冷又厌恶,一字一句道,“安旭,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说罢便按灭手里的烟离开了公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安旭长跪在有着她气息的公寓里。 我不配…… 所以……离开吧,你配不上她了。 离开吧……离开吧……离开吧…… 夏予yan走向车位,程一清站在副驾门旁站着等待,他永远耐心而温柔。 “上车吧,我来开。”绕到驾驶座上了车,明知道现在自己情绪波动不适合开车,但好像只有这么件事能让自己全心专注。 讲实话夏予yan真不是个合格的驾驶员,一路狂飚。程一清胆战心惊地盯着路况和导航,时不时提醒一句,“超速了,您慢点。” 下高速的时候还是被交警拦了下来,“超速10%,200罚款,扣3分。” 程一清交了罚款,犹豫着怎么开口换自己开,还有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不过红歌远离市区,过去的路况倒是很好…… 没想到夏予yan倒是主动地钻进副驾驶,丧气道:“你开吧,我驾照分不够扣了。” 谢天谢地!感谢每个人只有12分! 停稳车子以后,程一清先陪夏予yan去签到办理入住,大厅是一个圆形,两边盘旋着到达二楼的楼梯,签完字领取礼品,夏予yan觉得哪里不对劲,抬头望向二楼,零散的几个人靠在栏杆边,好像没人在看这里啊? 总感觉被什么盯上了一样。 “怎么了?”程一清觉得她有点奇怪的站在原地。 “没什么,走吧,你去签到。”兴许是错觉吧。 办理完毕后一起去了程一清的房间。 夏予yan自然没有注意到,她和程一清离开以后,二楼的一个男子笑着跟身边的人说道,“反应倒是很敏锐。” “当然,”沈御一直目送夏予yan消失在视线尽头,略带点自豪道,“那可是小爷的摇钱树。”男人皮肤白皙,五官jing致,长眉如剑,双眸如星,身着深紫暗金纹的西装,x前还带着一朵漂亮的白se玫瑰花x针,在大厅光线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整个人光彩四s、鲜明耀眼,却端着一罐不合气质的旺仔牛n。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像一只发情的公j。”作为沈御的发小——或者说狐朋狗友,叶童觉得他这个样子简直蠢爆了。 “我更愿意听见你说我是发情的孔雀。”沈御毫不在意道。 “说起来你为什么对这nv孩这么中意?”叶童戏谑道,“铁树开花了?” “滚!你才铁树!我那是洁身自好!”沈御在国外呆了八年,竟然在一群小妖jing中间还保持着处男之身?要不是打小认识,叶童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只gay。 “我的天!沈家少爷洁身自好?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叶童意味深长地瞥了某处一眼,“有病得治。” “滚远点。” “说正事,这姑娘哪里特别了?沈少爷踏足文学界不会就是为了她吧?”叶童还是很好奇的,沈家主要的生意是投资,文娱这块不咸不淡,只能说差强人意。何况沈御主修的专业也是工商管理,就是为了今后打理家族产业的,怎么说也不至于过来参加一个小小的作家趴?还非要拉扯着自己一起,摆明了是为了增加分量。 “我是商人好吧,在商言商,她的作品很有灵x。” “有灵x?你说《朝歌传》?”夏予yan最有名的作品就是这本。 《朝歌传》,讲述的一个末代皇帝与yan后的ai情故事,缠绵悱恻的帝王ai情夹杂着王朝更迭的权力倾轧,世界观背景很宏大,但是可读x很强,逐步展开介绍,情节上非常顺承。 “不是说某个作品,整t上她的人物和故事个人se彩很强,辨识度b较高。而且她的作品有世界观,基本上各个作品里的人物都有关联x,容易出系列打造ip。”沈御若有所思。 这次亲自前来,也是为了和她谈一下《朝歌传》的影视版权问题。 “梦想很伟大,任重道远啊少年!” 沈御嫌弃地把好友搭在肩膀上的手臂甩开,“别弄皱了我的衣服。” ——嘿,好久不见。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二十九章赤身跪着求欢(100珍珠本章半价) 夏予yan躺在床上ch0u烟,程一清收拾好行李,打开她的日程单对b了一下自己的道,“今天晚上应该没什么事情,明天上午你在三楼的作家培训会,我在二楼的务虚会,下午我这边是自由交流研讨,晚上是年会。你下午是知名专家讲课,不过4点就结束了,晚宴8点开始。”程一清想了想道,“明天下午去泡温泉可以吗?” “行。”夏予yan有些神游,想着——安旭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已经滚蛋了?摇摇头,还想他做甚。 灭了烟,冲程一清招招手,他今天穿着休闲套装,很好看的深灰se。掀起上衣的下摆,m0上姣好的腰间,夏予yan的手有些凉,碰到柔软暖和的r0ut,程一清低y了一声,凑得更近了一些,“嗯……手怎么这么凉?” 夏予yan指腹细细摩擦着胯骨的纹身,每次m0到这里,内心都软得一塌糊涂。愿意永久打上专属标记,已经代表了这个男人的决心。 另一只手从脖子后环抱着他,挑逗般地m0着耳朵。程一清侧过头去,主动hanzhu了她的手指吮x1,故意t1an出啧啧水声,媚意十足。 顺着腰腹捉住了x前的rt0u,程一清咬着嘴唇,发出模糊示弱的sheny1n。起身脱去了衣物,然后重新钻进她的怀里。 夏予yan的手指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拉扯x前娇软的力度并不轻柔,却轻而易举g引出他疼痛与su软并存的怪异感受。 自从安旭到来好久都没有承欢了……想到这里,后x隐隐发痒。 如果说一开始是单纯取悦她而多得到一点关注和喜欢,但后来又是药物作用,又是经常承欢,还被迫长时间带着震动跳蛋,或者塞上各种奇怪的东西……还有尺寸夸张的假yanju、按摩bang…… 现在连程一清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已经习惯和喜欢被c,还是只是为了取悦她。 或许都有吧。 “予yan……抱我……”程一清往下推了推她的手,用pgu蹭了蹭她的腿,sheny1n得百媚千娇。 夏予yan乐了,这孩子向来脸皮薄,怎么现在主动又fangdang? 看来我这是又玩坏了一个正经的男孩吗?恶趣味地想着,如果他以后和别人结婚,洞房花烛夜用pgu蹭着新娘的腿会不会把人家吓得当场退婚。 程一清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咬咬牙翻身跪趴在床上,低声道,“予yan……进来……” 夏予yan颇为开心地一笑,渣nv一大ai好——拉良人下水,看样子自己是个中翘楚。 回想起最开始的程一清,在外面亲个嘴都会脸红红的,谁能想到现在主动赤身lu0t跪着求欢呢? 第一次是在游乐园看烟花,周围的情侣们都在接吻,夏予yan心情很好,顺便就拉过旁边的人儿来了个法式热吻。结果对方脸红得烫人,夜se下都能感受到对方内心激荡,之后回去的路上都jing神恍惚,一直在傻笑。 夏予yan觉得很好笑,二十五岁的男人怎么还会为一个吻激动成这样?其实夏予yan不知道的是,那是他的初吻。 手指在他嘴里随便搅动了一下m0着后xcha了进去,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让程一清下意识夹紧后面。 夏予yan重重地在pgu上拍打了几下,呵斥道,“放松点!” 程一清深呼x1努力放松pgu,颤抖地把腿张得更开。 手指在身t里细细的探索,很快m0到那一点开始专注进攻。 断断续续的sheny1n……渴望难耐的祈求…… 夏予yan坏笑着,一边用手指堵住了yuwang的发泄口,一边重重地按压敏感点。 可怜的男人扭动着身t想要摆脱可恶的手指,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被子,颤声凌乱地叫着,“予yan……予yan……” 等到程一清已经忍耐到极致的时候,夏予yan才放过他松开了手指。 “啊……啊!予yan……”脆弱的男人猛地ch0u搐一下,压抑地低吼一声,尽数释放。 夏予yan感受到手上温热的yet微微皱眉,从旁边ch0u了两张纸擦g净。程一清还沉浸在没顶的快感里没有回神,眼神迷离地凑上前t1an了t1an夏予yan的手指。 “宝宝好乖。”夏予yan特别喜欢他这种任君予求的姿态,看着就让人想nve待…… “谢谢您。”声音里还带着q1ngyu的喑哑,“对不起弄脏您的手了。”含过手指一根一根细心地吮x1。 夏予yan舒服地点起根烟,分神想了一下,最近ch0u烟有点多啊……还不是因为安旭让自己烦躁!想到这个人就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眼前乖巧的男人,开口问道,“我要是不要你了,你怎么办啊?” 天知道夏予yan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她是个始乱但绝不终弃的人,而且把程一清“改造”成这样也不容易,就算哪天厌烦了,想一想自己付出的时间jing力成本也舍不得啊。 但是程一清立刻从q1ngyu中惊醒,他手脚慌乱地从她怀里爬起来跪着,颤抖着说,“您……您不会不要我的。” 夏予yan有些诧异,“你这么紧张g嘛。” 程一清低下头,任由眼泪无声地流下。 是真的很害怕啊……我做得b他好,认真努力地取悦你,甚至b他多了更多的时间来了解和陪伴你,可是……为什么你不ai我? 为什么还会丢掉我? 不要这样……不要丢掉我…… 和别的男人一起没关系的,您和他结婚也没关系的。只要给我一个位置,随便一条地毯都可以的,不要丢掉我…… 夏予yan察觉有些不对劲,直到看到嘀嗒的眼泪落在床单上,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后仰着,看到了两道泪行,突然心里泛起一些心疼,安慰道,“我开玩笑的,不会不要你的。” “好了别哭了,发洪水啦……” 无奈地看着他无声却止不住的泪水,夏予yan亲吻上他的眼睛,微咸得皱了皱眉。 “别哭了啊,以后不说这样的话了。”虽然不知道随口一问为什么对方反应就这么大,但是夏予yan竟然觉得自己揪着心一样的心疼。 程一清越哭越凶,ch0u泣得上气不接下气。夏予yan也没了办法,只好搂在怀里轻轻r0u着头发不断安慰着,良久以后,程一清才终于停了哭泣,“您不要这样说了,一清真的很害怕。” 夏予yan赶忙保证道,“不说了啊宝贝,不会讲这种话了。你这么可ai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程一清闷闷地嗯了一声。 ---------------- 今天的更新字数b较多哦~ 吃r0u饱饱,小伙伴的记得点击【评分】送出2颗珍珠,每50会加更或者加量不加价哦。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Pò-18.còм 第三十章万种风情 “喂?”夏予yan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意外地看见编辑来电,“怎么了?……啊?……哦好的……嗯,可以……晚一点吧……呃也行。” 挂了电话无奈地对程一清说道,“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今天晚上有事。刚才编辑打电话给我说,金主爸爸邀请共进晚餐。” “金主爸爸?” “是啊,就是那条鱼,”夏予yan有点莫名其妙,“沈御找我g嘛?” 夏予yan看了眼时间,四点多,约了6点在二楼,定了闹钟决定搂着宝贝睡一会,小家伙哭得眼睛都红了。 睡眼朦胧地爬起来刷牙穿衣服,从酒店的小冰箱里倒了半杯可乐才觉得灵魂归位。 “少喝点,予yan。”程一清关心地提醒道,“空腹,你等会胃酸。” 听着他的唠叨也没有觉得烦,剩了最后一口夏予yan听话地放下了杯子——主要因为也喝饱了。 走进包厢,竟然只有编辑和一个陌生男人——想必就是沈御了吧。夏予yan看着对方jing致的深紫se西装,打理到末梢的头发,恶趣味地想,这人怕不是个gay。 “予yan来啦,快坐吧。这是沈御,沈总。”编辑陆佳热情地起身招呼着。 “沈总。”夏予yan点点头算作招呼,看起来不卑不亢,其实只是因为有些烦躁提不起兴趣应酬,本来还想晚上把一清吃g抹净的,也不知道这饭局要ga0到什么时候。 陆佳和夏予yan没边没际地聊天,基本等同于今天天气不错、路上没堵车、最近猪r0u涨价了。等菜齐了,陆佳起身叮嘱服务员不要打扰,关上了门。 “予yan,这次主要是想和你谈谈《朝歌传》的影视版权问题。”到这话题才走上正轨,陆佳边给她倒上一点红酒边说。 夏予yan有些发愣,小说发行量好和改编影视是否受欢迎完全是两回事,经常有蹭着小说热度拍出来电影或者电视剧烂评一片,而且深娱t量不大…… 想了想道,“价格合适,我无所谓。” 大多数作家对于自己的作品都有种难言的情怀,俗称烂矫情,宁可自己的作品不拍,也不愿意拍出来烂片。但是夏予yan无所谓,这个嘛,活都活不下去了,情怀有什么用…… 陆佳一愣,掩饰地打哈哈,“予yan好幽默。” 看吧,这个社会有时候说实话反而没人相信。夏予yan跟着笑了笑,她估计以为自己得开个高价…… 一旁的沈御说道,“陆佳,你去拿一下合同。”陆佳应了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夏予yan诡异地感觉竟然有种暧昧的气氛? “予yan?这么称呼你可以吧?”沈御开口道,“你了解深娱吗?” 夏予yan正了正身子,r0u戏来了。“不太了解吧,不过我一个写书的,好像也没必要了解?” “有必要的。”沈御笑起来很好看,不同于程一清那种如沐春风,另一种风格的邪魅,丹凤眼微微上挑,像是带着万种风情。 如果是在床上,带着泪珠…… 那双柔软的嘴唇会发出怎样动听的sheny1n? 夏予yan发现自己谈事情谈得好好地,竟然沉!迷!男!se!赶紧低下头喝了一口酒。 沈御好似没发觉一样接着说道,“深娱工作室只是我大学时候创业玩弄出来的,其实把框架搭起来以后我就没怎么管他,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也没怎么关注……” “那你这个老板可不太称职。” “是啊,”沈御冲夏予yan无奈地笑了笑,“我爸非要让我学金融投资,把我丢到国外不放我回来……现在终于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我还是想深娱做起来。” 夏予yan其实并不是很想听这种类似家事的话题,知道的越多越不是什么好事。这还特地支走了陆佳,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像团灭后的中路一塔,被对方疯狂集火。 “沈总不如说点和我有关的吧。” “您可以直接叫我沈御。” 敏锐地注意到对方竟然用了敬称?夏予yan不动声se道,“好吧,沈御。” “《朝歌传》影视版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希望你担任电影的编剧。” “编剧?” 小说的写作和剧本的写作完全不是一回事。夏予yan之前缺钱的时候什么都写过,但是剧本这块实在不是擅长,脑海中的画面换成分镜头写下来不是问题,问题是每个作者的通病就是容易事无巨细,而且有些内心戏用文字写下来很容易,但不好通过画面的形式来展示给观众。 不等夏予yan开口拒绝,沈御直接报出了一个数字,“这是剧本撰写的费用,后期可能还需要你跟组根据演员进行临时的调整,费用再谈,只高不低。”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Pò-18.còм 第三十一章送钱? 夏予yan瞬间眼睛一亮,事情可以拒绝,但rmb不可以!不过她沉思一下道,“沈御你可能不了解。写作吧,看起来都是一回事,但是剧本和小说是不同的。到时候我写得东西你们拍不了……”钱还是要给我的! 沈御微笑着,说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没关系,这边我会给你配一个助理,你只要和他说道你构思的小说画面,具t不需要你执笔。你负责口述和修改就可以。” 夏予yan惊了!沈御到底什么来头!配剧本助理?还口述即可?那这等于完全是在给自己送钱!完全就是别人写剧本,自己只要指手画脚就可以,那这个钱拿得也太轻松了吧! 沈御慢条斯理道,“商人有商人的眼光,我是不希望剧本的事情影响你正常的写作,《花离》的读者也不想看见你停更啊,还不知道小公子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大侠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呢?” 沈御知道《花离》夏予yan并不奇怪,毕竟热门作家正在更新的小说,做老板的多少得有个数,问题是! 他怎么知道最新章节的剧情! 夏予yan不停地喝酒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沈御也没有再开口,打开手机回复了几条消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大点事!反正夏予yan就想着赶紧赚够可以混吃等si的钱,然后彻底过上混吃等si的生活。 念及此爽快道,“这个的价格我好像没理由拒绝吧?” 沈御眉眼弯弯地举起酒杯,“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咯。”拖着长长的尾音,似是陪酒的少爷在g引…… 夏予yan心想,这酒里怕不是有春药,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这么好看,声音简直x感得发抖。 陆佳敲了门姗姗来迟,带来了之前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夏予yan仔细查看了下条款,上面注明了签下合同预付50%作为定金,而且本次合作仅剧本撰写,三个月内完成。后期跟组会重新签订合同,当然自己也可以拒绝。 条条框框等于在给自己送钱。 不再犹豫,龙飞凤舞地签上“夏予yan”三个大字。 皆大欢喜地用了晚餐,夏予yan吃得不多,今天的菜se并不是很合口味,有点想念一清做得开背虾……不知道他晚上在吃什么…… 沈御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思念。不禁皱眉开口问道,“予yan你现在住在哪边?” 夏予yan回神报了个地址,没理解对方问这话的意思。 “一个人住吗?” “不是的,”夏予yan无意多说yingsi问题,岔开话题谈起了《朝歌传》的剧情,小说里的时间跨度很长,要在100分钟左右的电影里展现出来,还需要对剧情进行删减。啊,好舍不得啊,终于理解那些作者为什么不愿意卖影视权了! 茶足饭饱,陆佳将夏予yan送到电梯口,寒暄了几句告别,然后又转身回到包厢。 “沈总,这个合同……”是不是对工作室太不友好了?不仅要给夏予yan安排到一个剧本写作的人,同时预付50%也很高,而且编剧最关键的就是要跟组,随时根据演员的状态和拍摄环境来调整,这部分还并不强制夏予yan继续合作。 沈御收起笑容,冷漠道,“决策是我的事情,你负责执行。” “好的,沈总。”思及每月银行卡到账丰足的数字,陆佳还是觉得不多嘴了。 “另外,”沈御想了想,“剧本助理的事情我来安排。” ——还真是很期待接下来的共事呢,我的摇钱树。 夏予yan回到房间看着签订的合同还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和程一清把刚才的事情一说,他皱着眉指出,“给你配剧本助理?那你是不是要坐班了?” 黑人问号脸??? 愁眉苦脸道,“啊啊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本以为上帝垂怜给自己掉落一点金币,结果没想到竟然是签了个卖身契! “这样也不错啦。”程一清安慰道,“重新试试职场的感觉?” “我才不要啊!”已经脱离职场一年多,虽然每天夏予yan依旧是早起码字,但是这和上班完全不一样啊! “不说了!我要抓紧时间把写完!”为了不上班斗志昂扬的夏予yan决定开足马力!紧接着——她就把程一清扑倒在床上。 “唉?”不是要抓紧写剧本吗? 夏予yan毛毛躁躁地边扒他的衣服边说,“我都要上班了!还是先犒劳一下自己吧!洗g净了吗?” 程一清有些脸红低声嗯了。 这边风情旖旎,另一边沈御对着电脑紧锁眉头,良久之后才靠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这几年我错过的太多了。 屏幕上正是一封邮件——标题为,夏予yan资料。 发件人,私家侦探。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三十二章羞耻地戴上g塞 一天的所谓作家培训会上的夏予yan昏昏yu睡,偏偏几十个人的小展厅还放了立牌……何况这次还有老板旁听,溜掉也不合适,夏予yan跟小j啄米一样勉强维持着没有倒在桌子上。 心里第一万次发誓再也不来了,说好的交流会呢!为什么还要和小学生一样上课! 神游天外的夏小学生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灼灼目光——沈御。叶童同样是困得小j啄米,还被发小拉来打掩护。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天的课程,夏予yan在第一秒冲出了会议厅,火速回到房间里,程一清那边的会议应该还没有结束。百无聊赖地拖出电脑准备回忆一下《朝歌传》的剧情,准备先把重点剧情罗列出来。 程一清回来的时候夏予yan正在激情选片段中,没敢打扰,默默地往旁边递了瓶矿泉水,转身进厕所把自己洗g净。 等到夏予yan把手上的工作初步结束,夜se已经黑了,“啊啊啊啊,我还要去泡温泉的啊!”夏予yan尖叫着气鼓鼓,“你为什么不叫我!” 程一清一时语塞,此前夏予yan强调过无数次绝对不允许在工作的时候打扰,但是也说过下午想去泡温泉,nv王的命令一和命令二相违背该听哪个呢? 上帝啊!救救可怜的一清吧! 夏予yan看着程一清手足无措地站着,心里不由地觉得好笑,故意板着脸说道,“你耽误了我的温泉计划,你说怎么办吧!” 程一清慌忙跪下爬到nv王脚边,“对不起,请您惩罚。” “那你自己说说要怎么罚你?” 程一清忍着羞耻道,“一清带着gan塞出门好吗?” 听到这个提议,夏予yan倒是颇感意外,这个孩子不管调教多少次都是坚决反对在室外,不过双调的时候也是非常害羞就是了。现在怎么…… “好啊,那你去拿一个过来。” 程一清爬到行李箱旁边,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最小的那个,低下头叼住一个中号的gan塞爬回nv王身边。却听到nv王大人的命令,“自己塞进去。”刚想转身去拿润滑剂,又被夏予yan虚按了一下肩膀。 抬起迷茫的眼神询问。 “用嘴巴。” 程一清闭上眼睛,将gan塞含进嘴巴里、用唾ye充分抹上,口腔里是迷你版的yanju的形状,羞耻地让人想si。 用手拿出gan塞、伸向身后。 “转过来,让我看清楚点。”夏予yan又发出命令。 可怜的小奴隶颤抖着身子转过来将菊花对着nv王,尽可能分开双腿和膝盖满足nv王“看清楚”的需求,慢慢将手上的gan塞送进身t里,许久都没有动作。 夏予yan拍拍他的pgu示意转身,却看见程一清脸上两行清泪。 “宝贝怎么哭啦?” “太……太羞耻了。”程一清哽咽地说道,“您是不是不疼惜一清了?” 思路一转立刻是想到是不是这孩子又钻进牛角尖了,怎么最近变得那么多愁善感? 夏予yan捧过程一清地脸,认真道,“因为我就是这么个坏人,我喜欢看到你羞耻,喜欢看到你难受、痛苦、煎熬,喜欢你这样。我认为我这样对你,正是因为我喜欢你。” 又怎会不知,可还是觉得,她对那个安旭就不会…… “我对安旭没有这样坏,才会让他得寸进尺。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夏予yan想了想,又说,“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对你,你觉得太残忍,你大可离开……” “不!不是的!我不想……我不要,求您了,我愿意被您玩弄,喜欢这样被您折磨。”程一清慌忙地解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求您了,我想要我真的想要,求您了。” 夏予yan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了。” “不会的!我不会再说了!真的不会了!求您!求您了……” “乖,不早了,点些吃的吧,然后休息一会去泡温泉?晚上去感觉也不错。”夏予yan轻描淡写地带过,因为知道他的深情,但是自己仍然不喜欢跟在身边的人有任何的动摇。 希望他能坚定地、无论何时、无论何事都能选择自己。 安旭的存在的确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是,只要他不放弃,自己就绝不会放弃。哪怕是最后三个人一起生活的惊世骇俗…… 想到这里夏予yan又忍不住自嘲,三个人?安旭还指不定不愿意呢,这人现在在g嘛呢?好烦啊,就算是知道了他被别人调教,还是忍不住会想原谅。 真的好烦啊。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三十三章温泉里的玩弄(150珍珠本章半价) 夏予yan坏心眼地挑选了一件紧身的泳k给程一清,谁让这货上次把泳k弄丢了。何况还裹着厚厚的浴袍,身t里藏着gan塞其实看不出来……不过他还是很紧张的夹着pgu走路,夏予yan看着一阵好笑。 两人找了个室内的香水池,11月份的室外还是太冷了。 香水池就是用鲜花提取ye配置成香水然后加入温泉水中,可以驱除疲劳、促进消化,而且花香四溢,夏予yan是向来沉迷香味,很喜欢泡温泉的。 缓缓滑入温泉池内,夏予yan闭上眼睛感受被水包裹的温热,哎?这种温热的感觉似乎有点……还没有试过在水里让一清伺候呢…… 转头看过去,程一清半蹲着在旁边,神se紧张,恐怕是很担心身后的gan塞滑落。 夏予yan觉得有些好笑,这种gan塞的设计在末端会有个狭窄,一般不会轻易掉出来,反而是像他这样蹲着,刻意用力,才容易在放松的时候掉出来。 程一清的脸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温泉的热、还是被夏予yan的灼灼目光所侵袭,为难地小声说道,“这是在外面……” 夏予yan被逗得哈哈大笑,“我还没说要做什么呢?嗯?”尾音带着戏谑,嘲笑般的潜台词溢于言表,我可没说什么,是不是你这个小saohu0想要了? “你……”在雾气蒙蒙地温泉池上,程一清的羞恼带着媚眼如丝,夏予yan很是欢喜。 猝不及防一只小手m0上了他的pgu。 “啊……”一声低呼出口却好似sheny1n。 夏予yan侧过身遮挡,小手顺着泳k的边缘悄悄地m0了下去,程一清惊恐了扫视周围,好像没看到摄像头……羞恼道,“您又欺负我。” “嘿嘿,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怎么脸皮还这么薄?”这种永远就像第一次的感觉让夏予yan无限沉迷,轻轻咬住他的耳朵,“明明就是个saohu0,是不是?” 程一清低着头不说话,夏予yan使坏地按了一下gan塞,看着他咬着嘴唇努力不发出声音的样子真的超!级!可!ai!缓缓转动t内的gan塞,小动作的ch0uchaa。 环抱着一清,感受他身t小小的颤抖。 另一只手m0上前端,意料之中的jing神抖擞,“予yan……”程一清颤抖地求饶,本来在室外就敏感地多,哪里经得起夏予yan这样前后夹击!何况她是不喜欢碰前面的,调教的时候都不怎么碰,就愈发敏感。 “说,你是不是saohu0啊?”程一清咬着嘴唇竭力控制,一句是几乎就在嘴边了还在努力控制。 夏予yan也不恼,微微转动着gan塞,时不时用力按一下。 程一清声若蚊蝇,弱弱地说道,“是……” 玩得正开心的nv人不依不饶地追问,“是什么呀?” 声音更低了一点,“是saohu0。”感受到nv人好像不是很满意地又用力按了一下,带着点哭腔补充道,“一清是saohu0,是您的saohu0。” nv人很愉快,“宝贝,叫我主人。”耳边的低语说出的内容好似天籁。 “啊!”程一清慌忙从温泉中站了起来,“对……对不起。” 回神过来发生了什么,夏予yan带着笑意嘲讽道,“没想到我的小狗还是早泄啊?” 是的,就被这么轻轻一m0,可怜的一清又怕又喜,竟然就这么s了。 “予yan!”程一清拉扯还坐在温泉池里的可恶的nv王,恳求道,“回房间吧,我……我随便你做什么。” 夏予yan装作板着脸,“叫我什么?” “真的可以吗?”不是没听清楚,是不敢相信,程一清试探地、犹豫地说出那两个字,“主……人?真的可以吗?” 夏予yan站起身,温柔地亲了亲程一清的嘴唇,“你没有听错,我是认真的。宝贝,叫我主人吧。” 程一清感觉就好像一夜暴富一样惊喜,甚至不顾规矩地拉扯着夏予yan,“回房间!回房间!”夏予yan一脸笑意也没有在意他握着自己的胳膊都有些痛了,这个孩子啊,没有名分、没有尊严地跟着自己这么久…… 大概是让自己有这份勇气去拥有一个人了吧。 回到房间程一清快速地去清洗了一下自己,紧接就赶紧跪到nv王面前。 夏予yan指了指床,瞅着对方爬shangchuan又跪坐着,小心翼翼地问道,“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喊您‘主人’吗?” 正是因为深知这两个字对于她的分量以及重量,程一清才多渴望也没有提过。 对大多数人来说,也许拥有着一个人对自己百般温顺是一件没有理由拒绝和不去享受的事情,但是夏予yan却不愿意。拥有的同时就等于给予,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只去享受。 程一清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如果提出来的话,以夏予yan的x格或许不会拒绝,但是他不想让她做出违背本心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事情。 陪伴她,让她尽可能地快乐和做自己,这就是程一清的初衷,他也一直都没有忘记。 或许也正是这样无怨无悔、深情的陪伴才能让夏予yan说出,“是真的啊,宝贝,我想收你为奴,好吗?” “好!谢谢,谢谢主人!”程一清激动地哭了。 “不哭啊,宝贝,做我的奴很辛苦的。” “不会的!我愿意,我愿意的,谢谢您。” 所有陌生的关系的开始都期待以温暖的结局收场…… 夏予yan看着激动非凡的程一清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句电视剧里的台词。 但是,所有坚不可摧的情感,都有着瞬间崩塌的可能。 你呢?一清,我们是以温暖的结局收场、还是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里瞬间崩塌? 周末两天很快就过去,沉浸在收奴的快乐或者说惶恐之中的夏予yan忽略了沈御……这个奇怪的男人像是开了追踪器,其实夏予yan并没有注意到,很多时候她和沈御都是同屏出现的。 b如她在早餐厅倒咖啡,沈御就在对面拿甜点,再b如她站在酒店门口等着程一清开车过来,沈御就在酒店大堂遥望着她的背影。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Pò-18.còм 第三十四章漫长而冗杂的梦境 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 夏予yan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突然心脏没来由地锐痛、清晰无b。这个周末刻意被忽略的人…… 程一清站在一旁,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静静地等着夏予yan犹豫几秒,然后解锁开门。 “叮,欢迎回家。” 夏予yan呆呆地站在门口没有反应,程一清扫了一眼客厅,快步走进一边拿出手机拨号,“喂,是120吗,我这边需要帮助,地址是……” 客厅,安旭躺在沙发旁边一动不动,生si……不知。 急救车的轰鸣声、嘈杂的医生问询、飞速推向手术室的车。 夏予yan恍恍惚惚,像是身处一场漫长而冗杂的梦境。 她梦见一场轮回,18岁的安旭对12岁的夏予yan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啦。”年幼的自己不客气地反驳,“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呢?”18岁的安旭稚气未脱,眉眼带笑,“那还得麻烦主人认真调教。” 那时候会不会是最好的时光?她尚未经历世事复杂,而他从身到心的g净。 她梦见告别,明明自己穿着短裙,安旭却围着围巾,他对自己笑,温柔又冰冷,他挥挥手转身走上高铁。 她听见自己问,“我们还会再见吗?”也听见对方答,“有时间会再见的。” 自己并没有哭,只是觉得心在一点一点下沉,蹲在站台上目送他乘坐的高铁驶出视线极远,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最终这黑点再消失不见。 她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就此si去了,想了想又自嘲地觉得,不过是一个m罢了。 她梦见第一次相遇,但似乎不是在记忆里的车上,好像在一间小酒馆。安旭陪着ch0u烟,眼睛里满盛着yuwang和虚伪,她看得很清楚,却故作不知,挑逗般说道,“今夜我的床上应该有你。” 成年人的世界并不需要了解地太透彻,有时候只是逢场作戏,一夜贪欢。 她梦见她拿着鞭子ch0u向安旭,对方哭天喊地,一点儿都不是个合格的奴该表现出来的样子,嚎啕大哭的样子丑极了,丑得又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呢?好像想着,这么丑得样子,还是不要被别人看见好了。怎么会因为一个奴隶的“不听话”而起了独占的念头,还真是有趣。 她梦见年迈的自己躺在摇椅上,旁边的安旭却依旧是年轻的样子,他递给自己茶水,他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听不清。 他跪立的姿势依旧笔挺,自己却已经是风烛残年,伸出的手布满皱褶。 她梦见自己坐在飞机上遥望晚霞,是真的坐在飞机上面。万米高空的风却异常柔和,像是情人的手。她梦见她站起来,b划了一个rose的动作,可惜身后没有jack的拥抱。所以“you jump,i jump”的台词也变成了独角戏。 好像本来这世界上也就没有谁非谁不可,地球离了谁也都照常运转。 她梦见一场森林里的逃亡,不知名的动物发出怪异的尖叫,她就一直往前跑啊跑。森林好大,小腿被丛林的荆棘划伤、鞋子也破掉了。追赶的声音不急不缓,她不敢回头看,一直往前跑。 她梦见她躺在曾经的公寓里,床单下满是鲜血,她的表情平和,像是平常的午睡一般。 她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的“尸t”,看着走进房间的安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歇斯底里呼喊着“主人”,看着喧闹的医护人员走进来、再把自己抬出去,最终一切归于平静,只有床上令人目眦尽裂的可怕血迹。 她梦见自己坐在一个悬崖边上的秋千,安旭在后面帮她摇啊、摇啊,秋千飞得很高,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松开手…… 生si往往就在一线之间,尽管si亡意味着再也没有从头来过的机会,但是又何尝不是一了百了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 她梦见身处在一团巨大的迷雾中,环顾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康庄大道,但不知道哪一条是通向si亡、还是通向生活。好像有人在呼唤自己,但是那声音遥远又模糊,分辨不出来该往哪里走。 她梦见告别的晚宴,自己好像nv主人一样站在城堡门口,和每一位宾客寒暄告别,热闹非凡的晚宴逐渐宾客散尽,只有大厅里依旧高悬的水晶灯盏明亮晃眼。自己身后好像一直站着管家先生,但她没有回过头,只听见对方在耳边小声地告诉他,这位宾客的称谓。 这个声音真好听,像是寒冬腊月里跨季节吹来的三月春风。 她一会梦见自己藏身云端之上,一会梦见自己现身地狱之中。 直到一个声音从微弱变得清晰,“予yan……予yan……”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三十五章崩坏(200珍珠本章半价) 夏予yan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眼前白茫茫一片,她慌忙抬起手想m0m0眼睛,抬到一半竟然发现抬不起来! 耳边响起程一清哽咽的声音,“您别动,眼睛没事的,就是怕强光给您蒙上了纱布,等会我给您取下来。”夏予yan感觉自己的手被抬起,贴在温热的脸颊上。 迟缓的大脑逐渐清醒,夏予yan开口想说点什么,程一清贴近听见她在说着安旭的名字,“他没事,就是低血糖昏迷了,早就恢复了。”程一清的声音带着恨意。 夏予yan没说什么,刚刚苏醒的身t还残留着巨大的疲倦,不一会又睡了过去。 绝食一般是很难致si的,何况安旭本来就是个身t倍儿健康的年轻人。再加上这和运动量什么的也是有关联的,安旭一直跪在原地,最大程度上保证了身t的最低消耗。 安旭没有想si,不过陷入某种难以言说的封闭jing神状态,绝食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他是在等夏予yan回来。 脱水、低血糖,好在只是两天,安旭在补充了生理盐水和葡萄糖以后身t问题不大,不过一直昏迷没有醒来。 医院给他做了全身检查,立马发现了他身上的被nve待的痕迹,本着负责的态度通知了警局,这时候病房里才是真的一片兵荒马乱。 程一清气得发疯,冲上去拼命摇晃着昏迷的安旭,大喊道:“你tamade想让夏予yan坐牢吗!”警察猝不及防地没来及阻止,随后立马隔离开两个人。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问道,“夏予yan是那个nv孩吧?你的意思是他身上的伤是夏予yan造成的?” 程一清自知失言,垂下头没有接话。 年轻的警察追问,“是不是夏予yan把安旭囚禁起来nve待?或者先nve待再囚禁?” 老警察一把拉住他用眼神警告不要诱供。 程一清这几天很疲惫,心理和生理双重意义上的疲惫,忍不住开口讥讽道,“囚禁?房门他打不开吗?医生的诊断是脱水,就算是打不开门,房间里总有自来水吧?” 年轻警察抓住“漏洞”追问,“所以他是打不开门?那就是被反锁在房间里了吗?” 程一清瞥了一眼这个没有逻辑的傻b,不再开口。 老警察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先呆在这里不要走动,我们去看一下隔壁那个男孩。” “不行,我要陪着那个nv孩!”这个时候离开夏予yan是程一清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 老警察没说什么,安排了另一个警察送他去nv孩的病房在房间里面盯着。 气急败坏地指着年轻警察骂道,“白教你了!” “对不起师傅。”年轻警察垂头丧气。 “少说话!多听多看!”老警察叹了口气,明显这就是人家的家务事,等昏迷那个男孩清醒估计就没多少事了……这孩子!还是太年轻。 也许是程一清的大喊起了作用、也许是药物起了作用。安旭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警察常规问询以后,他立马表示只是朋友之间的娱乐,医院只是负责任,既然当时人都表示没什么,警察也就不会多问。 其实更麻烦的人是夏予yan。 从看见躺在地上的安旭开始,她就崩坏了,不是崩溃、而是崩坏。 程一清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一直觉得她有些抑郁症,b如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不下饭,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胃口不好——程一清试过哄着她吃饭,但是夏予yan真的能做到立马呕吐。 但她拒绝任何心理治疗。 私下咨询心理医生,被告知“如果本人非常排斥,而又对生活没有巨大影响,不建议强行去探究。”索x作罢,只能在她不想吃饭的时候更huaxin思地去烹饪几道美味,希望她能多动几下筷子。 si亡(昏迷)的情人这样强烈的刺激成为诱因,在看见安旭的那一刻开始夏予yan的那一根弦就已经崩断了,接下来完全是被程一清拉扯着走路,其实她的思维就已经开始混乱。 将安旭送去医院,在检查间门口等待的时候,夏予yan忽然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她昏迷了整整七天。 医生告知身t上没有问题,病人自主意识不愿意醒来。 程一清拒绝让安旭靠近夏予yan,每天仔仔细细地帮她擦身t、按摩四肢。 其余的时间就坐在病床边一遍一遍呼喊她的名字,医生说这样做病人是能听见的,她什么时候求生意识足够就会愿意醒过来。 什么样的痛苦都bsi亡更让人难以接受,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生si之外、都是小事。 很多事情上,安旭做得都b程一清要好,大概事业有成的表象之下,是严肃认真的态度、追求细节的习惯。他会把夏予yan的生活做成sop,再去逐条执行,总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夏予yan几乎没花什么功夫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反观程一清,他没有被调教过,最基本的跪姿都不知道,几乎就和带孩子一样重新开始教,夏予yan经常不耐烦就是一顿打。 这样一个人凭什么留在夏予yan身边这么长时间? 温柔且坚定。 这是凤凰的评价。不管夏予yan怎么折腾,他始终坚定不移地告诉她,会一直陪伴着他。这是经历世事复杂以后的夏予yan最需要的“坚定”。不像安旭,会顾虑工作、顾虑家庭,顾虑他的社会责任和社会身份。 程一清用最朴实、最长情的陪伴让夏予yan安心。 你往前走,不要害怕,我一直跟在你身后。 一天一天地过去越发煎熬和绝望。安旭蹲坐在病房门口,凤凰和石头轮流给这俩人送饭,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也定点来报道——沈御。 此人吊儿郎当,打扮得像是一只舞会上的花蝴蝶,眼睛里却是深切地哀伤。 而现在,夏予yan终于醒了。 守在床边已经整整七天的程一清无法抑制地泪流满面,她终于醒了。 ---------- 文内涉及“绝食”“昏迷”的内容均在微薄医学基础上的艺术杜撰,切莫当真、也切莫尝试。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三十六章得到了都不懂得珍惜 程一清害怕再次回到公寓会g起她的回忆,索x找了个酒店住下,而沈御提议安排在深娱文化的附近,方便她出入公司——这也是医生的建议。 本来是打算请个长假带她出去散散心的,不过医生建议如果能回归正常的工作也许对于恢复心理健康更有帮助。 毕竟昏迷带来的身t影响能很快消去,但是心理恢复却是复杂又艰难的过程。 安旭坚持要见到夏予yan一面才肯离开,程一清真心气得想揍他,先动手的人却是沈御。 这个看起来漂亮无b的男人打起架来下手极狠,拳拳往脸上招呼,毕竟安旭也是大病初愈,勉强招架几下以后被沈御按在地上挨了一顿结实地揍。 沈御踢了踢安旭的脸,斜着眼睛看着这个肿着脸的男人,“就你这种要si要活的人也配合夏予yan在一起?” 安旭很想说,不是的,并没有在求si……真的没有。 “觉得自己配不上就去努力。觉得和她在一起有困难就去解决问题。你si了她马上搂着别人逍遥快活,你有什么好处?”沈御气急又踢了一脚,“面对!而不是逃避!夏予yan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就算是她选择了别人,那是你不够好,是你没有努力,你凭什么去替她做决定?何况就算是她选择了别人,你还是可以尽你所能给她更好的生活。你有很多方法去做,偏偏要选择最不负责任的一种。” 沈御很为夏予yan感到不值得,自己多想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和陪在她身边的自由,可是八年前的自己远远没有,这几年最想要的、最期盼的,而得到的人却不懂得珍惜? 程一清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安旭,心里却对沈御的话感到很诧异,这些也是自己想说的,那是因为已经陪伴了夏予yan很久,甚至她的重情重义。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懂夏予yan? 沈御继续说道,“你做过的烂事你应该负起责任,谁告诉你离开才是你唯一能做的了?那就代表你对她的伤害永远无法弥补!你应该受尽肝肠寸断的痛苦,只要那能够消除她心里的难过!” “你得受着!这是你该赎的罪!你问问你自己你到底是来补偿她的,还是想给出更大的伤害!” 夏予yan只在清醒以后问了一句安旭,程一清解释了他已经没事了,之后就没再提过这个人,她随着一清住进了酒店,写作也不再懒懒散散,另外还接了几个不小的单子。 突然就像永动机一样忙碌起来,早晨6点起床码字,到8点去公司上班,中午简单午睡,下午下班回来再忙到10点睡觉。 烟ch0u得很凶。程一清全天候开着空气净化器还有着烟味在房间。 日子也过得浑浑噩噩。一直吃不下东西,r0u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因为只是临时办公,所以夏予yan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待在沈御旁边的小型会客厅里和助理对剧本。爆表的工作效率也让小助理苦不堪言,还好被沈御用大金钱术稳住了身心。 和夏予yan共事是一件既痛苦又快乐的事情,痛苦的是对方对根枝末节的追求简直令人发指,一点点细微的错误绝不惯着你,标注出来返回,2次以后不标注直接打回来,可怜的小助理盯着密密麻麻的剧本眼镜度数都提升了。 快乐的是,飞速成长,一个月以来,文字功底真的是看得见的速度飞快成长起来,当然一起好起来的还有耐心和脾气,感觉面对完夏予yan以后——简直就是无惧任何甲方刁难。 “大概就是这样了,明天我就不过来了,你也好好休息两天。”夏予yan微笑着接过小助理的修订稿n.0。 感天动地终于可以放假了!愚蠢的小孩还没有发现今天是周五,明后天本就是该休息的…… 沈御的办公室可以直接看到隔壁的场景,看着夏予yan要走,他连忙出来说道,“忙完了?” “差不多了,这孩子工作效率挺高的,才一个月多一点就基本上完成了。”夏予yan笑着回道,能在自己手下做事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哭,的确是个很有韧x的员工,“我觉得你可以好好培养他。” 沈御才不关心这些,问道,“嗯……定稿了吗?”那你下周是不是就不来了? “还没有,下周再把细节敲定一下就差不多了。中间还有一些剧情我和他有分歧,b如亡国之时我感觉yan后应该说一些告别的话,但是他觉得应该一切尽在不言中,我还挺犹豫的……”说起剧本夏予yan还是很认真的。 不过显然沈御的关注点只在“下周还过来”。 夏予yan自顾自地说了一通,感觉老板好像也并不是在询问公事?犹豫地问道,“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今天突然想吃火锅了呢。 “好……路上慢点。”夏予yan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沈御懊恼地站在原地,啊怎么就吃饭的邀约也说不出口……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Pò-18.còм 第三十七章平凡而简单的生活 夏予yan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觉得有点迷茫,一个月以来刻意的忙碌,现在剧本也基本完工了,然后七七八八的事情也差不多了。 不是有点迷茫,是巨大的迷茫…… 被刻意忽略的一个月前的事情像是从记忆深处逐渐翻起,连带着本来心心念念的火锅都吃得心不在焉。 回到公寓以后程一清讨好地上来蹭蹭她的腿,求欢意味十足。 夏予yan没什么心情,敷衍地m0了m0他的头,“乖,去把烟拿来。” “我去给您榨杯果汁好吗?”程一清答非所问。 夏予yan扫了他一眼,程一清立马小跑着去拿烟,一般这个时候就是nv王心情已经不太好了,还是不要再这个时候说什么你最近烟ch0u得太多了之类的话了。 乖巧地手捧烟灰缸跪坐在nv王身边。 夏予yan夹着一根烟,却良久都没有点上,犹豫着开口询问,“他怎么样了?” 程一清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淡淡地回答道,“他没事。” 夏予yan却听出了挫骨扬灰的恨意,笑了笑问道,“怎么啦?” 程一清抬起头,笑靥如花,“没有,主人,我希望您快乐。” 夏予yan愣了愣神,无奈道,“可人类的快乐本就是暂时的、临时的、短暂的,大概就这么个意思吧,不只是我啊,所有人都不会因为一件事而感到持续的快乐,只是我这个持续时间b别人更加短暂而已,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回想起和安旭在一起的种种,其实不过是一种“习惯”,但是这种习惯如果附加上了感情、时间就又难以割舍。生而为人,有些道理就是明明懂,却做不到。 扪心自问,并没有到“ai”的地步,夏予yan想了半天,那就是贪恋了,馋他的身子哈哈哈。 “主人,您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平凡而简单的生活。”夏予yan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想过了很多次,“开个小卖部,简简单单地,每个月进一次货,卖完了就卖完了,上午营业、下午生活,晚上开着我的法拉利回到市中心180平米的大别墅,就是这么平凡而简单的生活吧。” 程一清目瞪口呆,所以重点是法拉利和别墅吧! “一清,我确实很想他,”夏予yan没有再继续开玩笑,认真道,“但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想和他怎么样。这个男人让我心灰意冷,然后又追悔莫及。我一开始想报复他,后来觉得报复的是我自己。因为他不可能有我要的坚定,但我其实对此并没有si心。” “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夏予yan扬了扬手,程一清配合地把烟灰缸往前递了递,却听到nv王的命令是,“张嘴。”乖巧地仰起头张大嘴巴,接住了摇摇yu坠的烟灰。 “你看,我现在有你。我很想拥有你,但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程一清闻言反驳道,“没有。”舌头上还有着烟灰有些含糊不清。 “你听我说,”夏予yan伸手安抚般m0了m0他的头,“我没有想要丢掉你,只是偶尔也会有疑惑,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喜欢我这个心里一片废墟的人?” 真的不是因为不想ai,而是好像很久以前,就觉得失去了ai人的能力。 程一清指了指嘴巴,无声地询问能否咽下,夏予yan点了点头。 “主人,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的相遇是一种缘分,”程一清的声音很好听,不自然地让夏予yan想起昏迷时的呼唤,温柔且坚定。 “换句话说,我知道这个结论可能会让您不安,但是如果我当时遇见的不是您,我也会对另一位nv王这般地好。但我想说的是,没有‘如果’,在我最想被调教、被拥有的时候,我遇见了您,不管您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也许您觉得我可以再遇见一个人,再这么喜欢,可能吧,但我不想要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我会拒绝遇到下一个人的可能x。” 夏予yan皱着的眉头又舒展开,“唉,是我的庸人自扰。” “没关系啊,您愿意说出来这些,一清很开心的。以后也可以一遍一遍地告诉您,直到您确信,一清是您的。” 夏予yan一把拉过程一清,激烈地拥吻,就是这个男孩啊,他奉上身t和灵魂,他那么温柔那么坚定,除了ai情,我们之间会有别的感情,甚至会更加牢固。 像……像家人一样。 depend。 互相依赖,彼此拥有。んаǐTаnɡSんцщц.℃oм -- 第三十八章岁月静好 你以为这样的生活是很美好的?是的。 只不过是一层薄薄的冰层之上,脆弱的平衡、虚浮的美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深渊,夏予阳也没有义务去做谁的救世主。可是,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爱过的人呢,甚至说,现在仍然爱着? 感情啊,如果让两个人都很痛苦,继续、还是分开,到底哪个才是对的呢? 一年前安旭选择了分开,是痛苦。 一年后他选择回来,还是痛苦。 夏予阳不知道,安旭……也不知道。 大概是一个月以来的辛勤工作也确实让人心力交瘁,或者是……一个月前的伤仍然尚未愈合,夏予阳迷迷糊糊睡了一天。 暮色将至,程一清有些忧愁地做着菜,边想着是不是一个月的厨艺有所下降? “开门开门!”凤凰响亮的嗓门极具穿透力,程一清开门,门口正是笑吟吟的凤凰还有任劳任怨拎着一大堆东西的石头。 凤凰自顾自踢掉鞋子,从鞋柜里找了双拖鞋,悠闲地宛如在自己家,一边中气十足地喊着,“予阳呢?赶紧叫她出来!老娘可是累得半死给她买这些火锅食材!” 石头把手里巨沉的袋子递给一清,没好气道,“你他妈的连包零食都不愿意拿,也好意思用‘累得半死’这四个字?”边换拖鞋边抱怨,“非要拿那么多饮料干嘛你说,从她小区门口就能买到。” “老娘乐意!”凤凰连接蓝牙开始放音乐,予阳这里有一套相当不错的音箱设备,随手脱下外套扔在椅子上,大咧咧躺在沙发上。 房间里响起《够爱》劲爆的音乐,凤凰被吓了一跳赶紧调低了点音量,顺便指挥着房间里的两个男人,“赶紧把火锅给我煮起来!对了,一清啊,你家附近哪家烧烤好吃,我想吃点烧烤再……” 程一清无奈地叹气,“再小点声……主人在睡觉。” “哟,喊上‘主人’啦?”凤凰惊讶地说。 虽然在圈子里有时候“主人”两个字只是一种礼貌的称呼,这和先生、女士没什么区别,但是在夏予阳这里绝对不是这样,它不单单是一种感情,更像是一种决定、一种承诺。 没等程一清回答,凤凰直接溜进卧室,“这不时不晌的睡个什么觉?夏予阳你赶紧起来!我给你买了火锅,这可是老娘穿越大半个城市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巷子里给你打包的!” 石头闻言抱怨了句,“这狗女人,明明是老子开的车!”边和程一清叮嘱道,“牛羊肉卷先放冰箱里,不然等会就软了。” 什么是朋友呢?如果有人愿意为了你,在寒冷的冬天里出门、穿越大半个城市,只因为你胃口不好,曾经说过这家火锅不错,就愿意在店里坐上一个小时等老板打包食材,这是朋友吧。 ——这样的朋友,足够了。 夏予阳睡得不是很好,一直沉浸在醒不来的梦境里,嘟囔了一句,“你们真吵。” 凤凰才不是为了看夏予阳呢,毫不客气从枕头下面摸出来她的手机,输入密码,打开了外卖APP,“我点个烧烤,你赶紧起来,快点,去洗个澡敷面膜然后吃火锅烧烤。” 直接按照之前“常点菜品”来了个双份,又添了几个想吃的,该付钱的时候讨好地把手机还给夏女王。 这女人!夏予阳懒洋洋地买了单。 厨房里两位男士辛勤地准备晚餐,凤凰眉飞色舞地躺在沙发上刷视频,夏予阳闭着眼睛躺在另一边敷面膜。 你看,岁月静好有时候,看起来也并不难。 四个人围坐热热闹闹吃起了火锅,当然还有凤凰点的烧烤。 对面的凤凰一只手拿着五花肉,一只手拿着啤酒杯,喜笑颜开地讲着最近找了个小奶狗,怎么怎么好玩。石头给她递餐巾纸擦嘴,时不时地怼两句,身边的程一清忙着烫菜,还不忘记过一会给自己换个碗。 最爱的人就在身边,最好的朋友就在对面。 这样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的生活,自己还要奢望些什么呢? 这么想着,就多夹了两块牛肉。 ——嗯,这家的火锅的确好吃。 多年以后,当这段回忆的细节已经变得隐约和模糊的时候,夏予阳仍然深刻地记住这个时候的感受,希望你们永远都在我身边,希望今后的每一个寒冬里,我们都能围成一桌,一起吃火锅。 然而,天不遂人愿。你看这贼老天,明明我都想要选择这样的生活了,可是没想到只是一场巨大灾难前,短暂而壮烈的美好。 -- 第三十九章离开 日子平缓地度过,剧本结束以后沈御爽快地打了尾款,夏予阳思考再三决定不跟组,线上沟通为主,偶尔去现场看一下,当然这部分薪酬会降低,也无所谓啦。 毕竟可是被凤凰耳提面命要求要享受生活,不如就给自己放个长假好了? 说起来夏予阳有些探究地看着拎着奶茶双皮奶自由自在走进公寓的男人,这个顶头上司对自己未免也太好了? 似是察觉到夏予阳的目光,沈御有些不自然地递上奶茶双皮奶,装作不以为然地调笑道,“怎么?被小爷的容貌倾倒了?” 夏予阳翻了个白眼,“我说沈少爷您这么闲的嘛?”两个人共事良久,也逐渐摆脱了最开始的客套,除了给钱大方,这个人根本就不像是老板好吗!端茶送水殷勤得比M还M! “哪里闲了?我这日理万机的,还不是忙里偷闲来看看我的摇钱树!”沈御犹豫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哎你这怎么连个旺仔牛奶都没有,小爷渴了!” “你都多大人了还喝旺仔牛奶!”夏予阳没好气道,“姐姐我这一冰箱啤酒随你选,哪有旺仔牛奶!这是我高中喜欢喝的好吧,你怎么像个高中生一样!” 是啊是啊,因为你一句喜欢旺仔牛奶。所以我每个常住地都会放,遗憾地是,我以为你一辈子都喜欢…… 这八年,错过得远比想象的要多。 沈御收起了黯然神伤,正色道,“摇钱树,我这次来是和你告别的,我寻思着过去跟组。” “不是吧老板?剧组还需要你亲自跟?”夏予阳有些疑惑,“你好像真的很闲的样子……” “哎,毕竟是小爷我荣归故里接手的第一个项目,而且还是我家摇钱树的作品,怎么着也不能砸了不是,《朝歌传》要跑去漠北拍的,欢迎作者大大届时前来莅临指导~”沈御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夏予阳也没觉得多伤感,毕竟沈御现在在她心里,还是金主爸爸的成分要多一点。 “我才不去,破地方穷吃穷喝的。”夏予阳顺手摸起来茶几上的烟盒,“老板一路顺风。” 晚上程一清回到家里,夏予阳提起这事,补充了一句,“你有没有觉得沈御有点怪怪的?哪有老板离开还来亲自告别的?” 程一清想起来沈御对安旭说得那些话—— “觉得自己配不上就去努力。觉得和她在一起有困难就去解决问题。” “就算是她选择了别人,那是你不够好,是你没有努力,你凭什么去替她做决定?何况就算是她选择了别人,你还是可以尽你所能给她更好的生活。你有很多方法去做,偏偏要选择最不负责任的一种。” 斟酌再三开口,“我的主人魅力太大了吧,总是被别人盯上。” “不会吧?他喜欢我?我怎么感觉不到?”夏予阳有些惊讶,感觉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多点关心难道不是因为自己赚得钱多? 程一清苦笑着低下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被夏予阳归为自己人,她会努力给出一切,但若不是,则是一点目光都不会施予。 旁人怎么看不清? 哪家老板会财大气粗到在五星级酒店开个一个月套间?这笔费用后来沈御以公司报销的名义在程一清结账前就已经买单了。 还有冰箱里常备的各类酒水,早餐送到房间的特别服务。有次夏予阳心血来潮亲自去餐厅吃饭,两个人才蓦然发现送到房间都是特别安排的,并非酒店提供的自助早餐。 还有会客厅里不同于其他舒适度的椅子,夏予阳自我麻痹式一心工作自然是注意不到这些,可是程一清却看得很清楚,一个月的工作时间,会客厅里简直慢慢就变成了家一样舒服的地方。 花瓶里每天换新的向日葵,准时送到的甜点下午茶,还有早晨的咖啡和半上午的鲜榨果汁。 无处不见沈御的用心,程一清自问也只能照顾成这样了。 更别提是——宛如送钱一样的合约。 比起喜欢不被接受,可能现在夏予阳一句无心的“我怎么感觉不到”才最伤人吧…… 至于为什么离开,程一清想,因为,没有他的位置啊。 ——有一万个爱你的理由,却没有一个爱你的身份。 “真的吗?他真的喜欢我啊?”夏予阳喝着双皮奶追问,“说起来他买的这个双皮奶我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喝了,我高中的时候还喜欢学校旁边的一家奶茶店呢,这个味道好像。” “您别多想,也许因为您的才华横溢让老板为之倾倒呢。”程一清笑着宽慰,不管因为什么,既然是他的选择,自己又何必多嘴,补充道,“那一清学着做这个双皮奶好不好?” “不要啦,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煮的花茶,”犹豫了一下道,“下回去超市买两罐旺仔牛奶吧,我突然想喝了。” “好的。”程一清顺手在备忘录上记下来。 希望每段感情都有个美好的结局。 也不一定,相守才算美好。 -- 第四十章番外:沈御的故事1 让我们把时间退回八年前,这是一个初长成的少女和意气风发的青年的故事。 八年前,小众的圈子还没有如今这么丰富,专属的APP、公开的属性,随心所欲就能找到同好。那个时候啊,车马邮件都很慢,15岁的小予阳在各个群里都碰壁被踢,郁闷至极,毕竟那个时候大家心里都觉得小孩子赶紧滚去学习,玩什么sm。 22岁的沈御正是无聊的大四,家里已经安排好了留学的计划,等几个月就要潇洒地和故土告别,一切手续在有钱老爹的安排下井然有序,反倒是自己这个当事人无所事事、陷入百般无聊。 说起来,沈御么,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可惜大学四年的精力基本上都花在魔兽里,否则估计那女朋友也得是走马观花地换,这会突然地荷尔蒙爆发,现在又是个紧张的毕业季,小姑娘们也不能接受一毕业就分手啊。 要不怎么说一切都是巧合呢。 瞎逛论坛,就这么加上了夏予阳。 彼时的夏予阳,远不像后来那么历经世事,最愁的事情是全国学生都愁的是高考。只是隐约地觉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得自己与普通女孩子不一样,好像……喜欢虐待男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人求证,哪怕是找个同好聊聊天也好啊,可是各个字母圈群都不放人进去,气死了! 加上沈御以后一通抱怨。 “怎么了就!年纪小就不能发现自己喜欢虐待人了!成年人才能虐待?”手机这边的夏予阳戳戳戳地抱着手机躲在被窝里,气鼓鼓地抱怨。 另一边的沈御几乎能想到小姑娘郁闷的样子,飞快地敲着键盘,“哈哈,我的女王大人,这也不无道理啊。您想想,人的精力有限,如果您现在分心了,高考没考好,这没人敢担这个责任啊。” “反正我成绩也不好,几乎没有下降空间。”那个时候夏予阳学习没开窍,完全属于别人听课我听课,别人写作业我抄作业。 听着小女孩的抱怨,学霸沈御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学渣的痛苦。不过这种事情嘛,也轮不到自己插嘴,想学习了自然会去学,不想学习,别人说一万句“读书有用论”也没多少作用。 絮絮叨叨了半天,也切入了正题,夏予阳坦言自己只有15岁,纯属看小说得知还有这么个有趣的事情的存在,不过“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的标准”,小予阳觉得现在贸然说自己是S也不合适,实践出真知。 “那女王大人要不要见个面啊?”沈御跃跃欲试。 “不要。”夏予阳虽然很是好奇,但是警惕心也不差,这年头隔着网线谁知道对面是人是鬼。 沈御倒也不着急,每天也就乖乖等着女王大人写……或者说抄完作业上线聊聊天。 最初的话题从简单的圈内一些问题的交流,到后来的更“深入”地探讨,到后来沈御将那些买来的玩具在女王的指挥下一一在自己身上试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是这么个意思吧,虽然沈御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毕竟,撇开圈子不谈,纯网恋都觉得不太靠谱,那可是在八年前。何况又是加上圈子这层更不靠谱的因素,更何况……对方才15岁啊15岁! 某个深夜里忍不住把这事情告诉给了从小到大的兄弟叶童,本来叶童听这事也觉得挺高兴的,22年可没见他对谁动过心,身边还有不少朋友都在编排他俩的故事呢! 一个劲怂恿沈御奋起直追。 看看我们这兄弟,要容貌有容貌,要学历有学历,要家世有家世,这什么样的小姑娘不得动心? “这不合适!她家里不会同意的……”沈御郁闷地喝着酒。 叶童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紧接着就拿过来沈御的杯子添满,“哟?我们沈少爷这是看上哪国的公主了?配不上了?你们处多久了?” “也就三个月。”还没有见过面……还是网恋……T^T沈少爷这话根本没好意思说出口,还得补充一句,对方可能根本就没觉得这是“恋”。 “三个月就让你这么上心?你马上不就要出国了么,再不下手可就来不及了。” “就是因为我要出国了,我才不想挑开。” “那就别废话了,喝酒吧还是。” 这群富家小少爷里,叶童和沈御是打小一起玩大的兄弟,不夸张地说,那真的是撅着屁股一起玩泥巴的交情,之所以这俩人能玩到一起,除了父辈之间的生意来往之外——这俩人都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所以才会被朋友圈疯狂编排俩人是一对。 其实两个人的想法很简单,毕竟以后结婚对象铁铁家里安排好的,何必再去祸祸别的小姑娘呢。再加上,这几千万人研发的游戏不好玩吗?姑娘哪比得上游戏啊。 难得一见的,沈御竟然对个小姑娘上心了? 叶童夸张地招来酒吧老板,“老板,今晚上吧,您啊,就让这歌手给我可劲唱情歌,越甜越好,庆祝我这哥们终于有了意中人。”老板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俩人,不过随即在叶童递过来的卡里笑意满满,肥羊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沈御在桌子上乱七八糟地一堆酒里喝的晕头转向,还不忘给小姑娘发了条信息,表示今天晚上有事情不能陪着聊天了。 叶童一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姑娘,夺过来手机非要看照片。 两个大男人都醉意满满,争抢之间,最后手机直接掉进冰桶里报废了。 沈御心里想,得亏已经告诉小姑娘今天晚上有事了,不然这一天不上线也不交代的,小姑娘非得生气。 叶童心里想,这到底得是多宝贝的小姑娘,宁可报废新款苹果都不让看下照片呢? 虽然沈御根本不想承认,手机里压根没有小姑娘的照片。 有也不敢给看啊,15岁,会被这个损友嘲笑死的! -- 第四十一章番外:沈御的故事2 出国前的日子大概就这样,沈御安心地陪着夏予阳,偶尔实在郁闷了就去找叶童喝顿酒,第二天仍旧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陪着小姑娘聊天。 时不时地还被这位小了8岁的小姑娘调戏一番,沈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红着脸拍那些淫荡地照片发给女王大人,一想到对方要比自己小上八岁,这个认知就几乎让他羞耻地发疯。 难以想象,从未相见的人,会比身边任何一个人都熟悉自己的身体。 不过也很难说,是否因为隔着网络、是否也因为隐秘的爱好,让沈御觉得交出自己也不是那么艰难? 从身体的习惯到内心的寄托,需要多久呢。 而且小女王虽然如今还很稚嫩,但是很注意保护他,有次不小心拍照露了半张脸,立刻停止了调教被她骂了半个小时,自己再三保证下次一定不会才作罢。 小女王在QQ里说道,“你不能确定我就是个‘好人’,如果我拿照片威胁你怎么办?要保护好自己。” 沈御一边道歉,却在心里想着,假以时日,她长大了一定会是一个负责任的女王。 似乎……更喜欢了? 要说吧,这15岁的小予阳,警惕心是够强,但是呢,也经不住别人套话,南城也就这么点大,不错的高中就那么几所。何况夏予阳是个话痨,经常说到类似学校旁边开了个奶茶店啦、组织郊游去某某地太无聊啦、隔壁班有个男生好高啊之类的话。 轻而易举地,沈御就知道了她的学校、班级,至于名字,小姑娘的网名是个太阳,盲猜应该有“阳”字,在作为生日礼物的请求下,这个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夏予阳。 沈御一边陷入盲目地疯狂暗恋,一边又无比唾弃自己竟然喜欢上小8岁的高中生。 但是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谁能说相差八岁就不是真爱。 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沈御很清楚,异国恋成年人都撑不下来,何况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他不忍心,也不敢试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探……毕竟此去归期不定,如果什么都不说,兴许回来还能当做开始,如果说破了、谈了、分了,恐怕就没希望了。 不过,沈御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偷偷跑去学校,暗自偷窥这个小女王。 少女初长成,稚嫩的眼睛里好像装着全世界。 她听课记笔记的样子,她悄悄在书桌下面看小说的样子,她和班里女生嬉笑打闹的样子。 小小的予阳,被沈御珍藏在心里。 当然,到了偶尔的深夜,她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他是服从命令的奴隶。 沈御没再提出过见面,而夏予阳学业紧张也没有这个时间。 深夜里语音的娇喘,带着乳夹的白皙身体…… 西装真空的裸跪,还有,塞进菊花里稀奇古怪的东西。 大概是沈御留给夏予阳全部的印象了吧。 沈御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尽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没有出面打扰,可悲也幸福地用这副尚可的躯体吸引着年轻的女王。 当然,出国前一天,沈御还是没忍住出现在夏予阳的面前,他去了夏予阳喜欢呆的奶茶店,看着她和闺蜜买了奶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着最近一次的考试。 这是这几个月里,距离她最近的一次了吧。 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洒在小姑娘的身上,像是她身上的光。 沈御想好的一大堆搭讪的措辞忽然就没了用处——就这样看着她吧。 恨生不逢时,恨我生你未生,恨我尚未自由。 小姑娘随口抱怨着有个好喜欢的本子,零花钱不够买。 小姑娘又说道最近某个明星的新歌很好听。 她才15岁,这个世界对她还尚未打开。 她有权利去选择自己过上什么样的人生,遇见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故事。而非是潦草地就定了终身。 沈御小口喝着小姑娘喜欢的奶茶双皮奶,心里默默地说,我的小女王,初次见面,我是沈御。 快要上课的时候,夏予阳和闺蜜收拾书包离开了奶茶店,沈御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刚才夏予阳坐的位置的对面,直到太阳逐渐西斜,直到繁星隐约可见,沈御才打包了一杯奶茶双皮奶离开了店。 女王大人,如今的我尚未自由,请您等一等。 等我重回故土,我会来见您,如果您身边有人为伴,我就远远地看您一眼。 如果您身边没有人陪,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说爱你? 青年心态平和,不求故事美满,只求一个机会。 当然,当时的叶童特不以为然,总觉得沈少爷见到外面的灯红酒绿,很快就会把这个小女孩忘记了。 其实沈御当初的心里很可能也抱着这样一份想法,否则当初直接拒绝老爸,在国内念个研究生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嘛,都说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本以为小小的萌芽会逐渐隐退,可是在异国他乡,却逐渐茁壮成长。 她念了医学专业,她在阅读网站上连载小说。 她加入了学生会,她在学校里很开心。 她毕业了。 她没去医院,找了个私企上班。 她辞职了,专职写作。 沈御像个偷窥狂一样查着夏予阳的行踪,但是最初的聊天软件却逐渐少了联系,直至没了联系,夏予阳也换了几次联系方式,沈御也不敢再添加,从空间里顺着去关注一下动态,仅此而已。 少女已经变成了大姑娘,她为自己买了房子,拥有着诸多追求者,或许早已经忘记了这段连故事都算不上的故事吧。 青年也已经褪去青涩,逐渐接手了家族产业。 再回到这里,已是八年之后,沈御抱着小小的幻想,期待她身边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期待着她得知如今的顶头上司是八年前陪她深夜聊天的青年的惊讶。 本想远远地看一眼,可是明知道你身边已有人作伴,还是忍不住靠近你,忍不住去说那些不该自己说的话。 真的喜欢你,真的很爱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深渊。 沈御最终也没有说出爱意就匆匆离去。八年前离开时我便许诺,如果重归故土您身边有人我绝不打扰,那个看似冷漠的女孩,实则深情非常,如果让她知道这份厚达八年的爱意,一定会产生困扰的吧。 我亲爱的女王大人,祝好—— 沈御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本想着作为一个NPC长久地陪伴下去,不过,很惊讶地是每个角色从创造起好像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 这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故事,当然本就是太过理想化的八年牵挂。 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沈御离开了,但他也一直都在。换一个身份,依旧永远陪伴着夏予阳。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四十二章天意 随心所欲地休息,想工作了就起来工作,不想工作了就休息休息,日子好像平淡如水地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安旭出现之前的样子。程一清的工作逐渐转手给助教,更多的时间就在家里陪伴着女王。 而夏予阳刻意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是不知怎么,就好像对程一清的身体丧失了一点兴趣,一点儿——但足够两个人都能够察觉到的一点儿。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气温飘忽不定,这是一个穿羽绒服的和穿短裙的擦肩而过互骂傻逼的季节。 夏予阳忽然想起来上个冬季,和安旭每天都在吵架——因为异地的问题。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想在一起了,而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感情到这种时候是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旁观者都看得见两个人的爱意,可是当事者偏偏认为是没有了。 只有一点小小的信任,勉强地维系下去。 对安旭来说,离职去南城几乎等于放弃了奋斗几年的努力,而天平的另一边,是有可能相守一生的女王。 注意,“有可能”,当这个可能性越大的时候,他就越可能去付出,反之则不会。但是总体上,夏予阳已经非常明确—— 这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并非坚定不移地相信。 安旭心里大概也明白,“权衡利弊”,本身就已经是一种不信任了,本身就是不够真心、没有勇气了。 持续不断的争吵、从未坚定的勇气,究其根本,是因为该结束了,但是舍不得。 而当时的夏予阳,已经给出了所有,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再去承诺什么来给他所谓的“安全感”。 当时的安旭,工作的压力、父母的压力,还有不确定的未来,也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 最终的导火索是——夏予阳不小心掉了对戒。 像是歌词里唱得那样“一切都是天意”,或者只是已经崩溃到了一定程度,所以任何一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件小事都足以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 有人说,所有大张旗鼓地分手都是试探,真正的离别往往悄无声息。 争吵了整个冬季,电话微信拉黑又拖出来,打一两个小时电话地吵架,抱着哭过不知道多少次。 最后一次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周二上午,夏予阳收到了他发来的微信—— “对不起,我承担不起,我害怕,我恐慌。所以,就到这里吧。祝你幸福。” 再追问发现已被对方删除好友。再没有力气去加回或者打电话追问。 自此即离别。 “主人?旺仔牛奶现在喝吗?还是放冰箱里?”外出采购的程一清回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予阳看着眼前的大男孩,或者说男人,“我现在不想喝。你过来。” ——我又是有多幸运,才能遇见你? 程一清乖巧地跪到了夏予阳身边,伸手摸了一把胸,“还疼吗?”昨天晚上一时性起,拿藤条抽了很久。 “有一点。”其实是很疼的,这会被夏予阳捏两下就已经泛起泪花。 夏予阳撩起衣服,青青紫紫的藤条痕迹遍布在胸上,有些地方隐约可见血迹,轻轻揉了几下。 “你是不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夏予阳淡淡地说道。 “啊?”程一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天什么时候又会把你收回呢?” 很多时候,我们无关紧要地说出来的一句话,冥冥之中就是天意。 夏予阳还不知道,她这时的一句话——上天什么时候又会把你收回呢? 什么时候会把程一清收回呢? 上帝像个喜欢游戏的小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悄悄地拨动某个人的命盘,紧接着就会是一大堆人长达后半生的慌乱。 没有等程一清回复,夏予阳打开手机,播放了华仔的《天意》,华仔沙哑地声音唱着,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终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爱一点 伤会少一点……” 如果当初追问了一句,是不是还能纠缠一段时日,等彼此都耗尽了耐心、勇气和最后一点爱,再了无牵挂地分开? 如果是那样,或许安旭也不会在分开长达一年以后再回来吧。 虽然这一年后的“回来”只是带来了更多的伤痛罢了。 华仔伤感地唱着,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又唱着, “无情无爱此生我认命” 也许我们终将会和世界握手言和,终于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 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天意你赌不起,人心你猜不透。 程一清想开口说点什么,似是想到什么又低头没有讲话。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四十三章陪你演戏 南城倾盆大雨。 手机响了很久,夏予阳才磨蹭地拿着酒瓶从阳台钻出来。 “是我。”安旭。 夏予阳沉默着没有讲话,距离上次见面——或者说也不算见面,就是看到安旭昏迷的样子,已经过去了接近4个月,从包裹着羽绒服的寒冷冬季,已经到了可以放风筝的季节。 时间是解药,也是毒药。 你以为可以放下的,从来都不曾,只是将短暂尖锐的疼痛,迟缓地分发给每段时间。 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是一场漫长而冗杂的梦境。 梦是浮生梦,浮生是梦中。 “有事吗?” “我想见你。” “有事吗?” “约调。可以吗?” 安旭的声音似乎听不出来什么起伏,平淡地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 夏予阳笑了笑,喝了两口酒,“我们不合适。我喜欢鞭打,你不恋痛。” “您做什么都可以。”安旭知道这样做无疑会激怒她。可是,约调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就此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我不能没有你。 夏予阳缓慢地说道,“约调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别搞得跟强奸一样,我也不喜欢。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约调?笑了,我身边什么样的M没有,我想搞定什么样的人搞不定,如果我要的只是一个M,也会漂泊这么久。遗憾地是,我以为是了解我的人,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懂。 抬手准备挂断,却听见对方说道,“我在门口。”与之一起响起的是敲门声。 夏予阳扣了电话,躺在沙发上。 长痛不如短痛是你说的!及时止损也是你说的!不想结婚的是你!现在纠缠不清的又是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这浪子的余生?我这腐朽的灵魂?我这一颗破烂不堪的心? 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你。 起身打开了门,安旭瘦了很多,穿着很久以前的那件情侣外套,夏予阳想起来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实体店里都没有情侣装!好气哦,网上买的感觉质量太差了。” “那怎么办呢?” “只好委屈我买男装最小号和你搭配了呀。” “主人真好。” 沉默良久,夏予阳开口道,“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不了你了。” “你能啊!” “我不能。我不能够心态平和地把你当做一个普通的M来调教,每次见你对我来说都像是一场劫难。你如果还惦记我一点,为我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离开我,彻底地,离开我。” 话说出口夏予阳觉得心里很疼。 但是还有什么办法呢? 这样来回地拉扯?这样虚伪的假装?这样佯装无意地试探? 没有必要的,真的没必要。 我原谅你,也放过自己。往事归零,爱恨都一笔勾销。 安旭没有开口,沉默地流泪。 夏予阳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回来找我干什么,从最开始你说的‘赎罪’,但其实你做得事情又能代表了什么呢?你已经看到了,我身边有一清,以前这也是你说的,反正离开你,夏燃女王身边从来就不会缺人,不是么?” “我不是……” 夏予阳打断了安旭想要的争辩,“我知道,其实我怎么会看不清,你这样说,只是为了后来你的离开能让你好受一点,你笃定我不会牵挂你很久。不管真假,这样想总能让你舒服一点。” 既然你都看得清,为什么还要陪我演这出戏? “因为我当时很爱你。”一眼能看透人心,并非什么好事情。只不过是因为喜欢,这才笑意盈盈地装作不知道地陪他演下去。 “还有很多事情,”夏予阳按了按头,“你说可以为了我调动到南城,其实一直是在权衡利弊。或者说,你一直都不想放弃你的工作,因为你认为我是个海王,只想陪我玩一段时间,但没想搭上一辈子。我甚至怀疑你中途有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次说辞职了都是假的。” “我真的提了那次,后来,”是你说让我回去上班的。 夏予阳摆摆手,“已经过去快两年了,现在不追究这个。我只是想说,曾经因为喜欢你,也曾抱着你会改变的想法。可是你不会。” “现在也是一样的,”夏予阳叹了口气,“你说你随便我玩什么都可以,你知道我喜欢制造疼痛,很快地,你就会接受不了,紧接着是再一次分开。你带了多少的勇气和信任来找我,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安旭黯然。 不错,虚伪才是真实的自己。 很多不接受的事情,不过是佯装接受,再去无限拖延。仗着被爱,小心翼翼地逐渐拉低对方的底线,直到满足自己的需求。 爱吗?也曾短暂地爱过。但更爱自己。 -- 第四十四章恨不了安旭,爱不上程一清 程一清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夏予阳躺在沙发上默默喝酒流泪,另一边坐着安旭,同样低着头在哭。 几个月前的恨之入骨已悄悄散去,要说程一清对安旭最大的情绪应该是——嫉妒。 嫉妒他出现的时间刚刚好,嫉妒他陪伴夏予阳更久的时间,嫉妒他拥有着女王的偏爱。 “怎么才回来,你下午干嘛去了?”夏予阳晃了晃手中空了的酒瓶,示意对方洗干净。 “公司有点事情,忙了一会,给您发微信了。” “哦,我没注意看。” 安旭起身准备离开,程一清开口道,“帮忙弄下晚餐吧。”迎着女王怀疑的眼神,程一清依旧笑意温和,“我回来的有点迟了,有个人打下手快一点。” 夏予阳没作声,算作默认。程一清拉着安旭走进厨房。 恨不了安旭,爱不上程一清。 多可悲啊。 以前吵架到末端的时候,安旭曾经问过,“你后悔吗?” “后悔遇见我?后悔相遇一场?” 夏予阳的回答是,“不后悔。”但是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也不值得。因为终究都是大梦一场空。 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说道——这是一场以一生为尽头的关系。 也正是基于此,夏予阳才会无限地包容。 后来,逐渐察觉到安旭已经不想结婚的时候,夏予阳就开始觉得索然无味了。 只不过是内心仍然抱着期待,或者说幻想。 结婚——当然并不意味着什么,也不是一个终点。只不过是两个人想要长久的在一起,总是需要个社会身份的,何况当时已经见过家长。 身为女孩子的夏予阳,也不得不考虑父母的感受。 所以,当这个愿景被打破以后,后面几个月的时间,其实都是在纠缠了。 失望越来越多,除了吵架几乎已经没有了别的话题,两个人的内心,恐怕都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而另一边的厨房,程一清小声地说道,“你要搞清楚一件事,现在是你在赎罪,你在挽回,还以为自己是她掌上明珠那个时候?你就彻底凉了。” 安旭其实对于这个男人还是抱着很强的警惕心,“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如果她能爱上我,我早他妈的把你赶出去了。” 程老师你爆粗口了哎…… “你看人能不能不要用眼睛,用心。听她说话,用心听。如果不是还爱你,她又何必让你留在这里?” 程一清苦笑道,“不是我不努力,也不是予阳她不努力。动心这东西,谁都说不清楚,她爱不上我,哪怕我对她再好。不是她不想,而是,爱累了。” 就像之前所说,只差一个结尾,却要重头来过。 没有人能真正地做到“视新欢如初恋”,我们都是在深夜里痛哭过的人,我们都是内心里有一部分彻底死掉的人。 夏予阳不喜欢程一清吗? 不可能的。 他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到现在做完菜还能想着摆个盘,从对圈内一无所知到现在知道抱着腿求欢。 从生活点滴到性爱癖好。 他的付出、他的妥协。 他的认真、他的努力。 一个人视你如珍宝,甘愿放弃一切…… 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会不感动,怎么会不喜欢? 或者说,如果不是安旭的“回来”,夏予阳甚至就想自欺欺人地假装爱上。 程一清也是如此,自欺欺人地假装被爱。 本来就是这样,生活里哪有那么多圆满,得过且过、才好过。 这点零星的喜欢不足以绽放出烟花,但勉强维系着生活,刚好。 反正夏予阳要得并不多,最重要的就是一直陪着她。可能也是因为经历了安旭,她对待感情也没有了那么多执着。 偶尔一清制造的小惊喜和浪漫,就让她很满意。 的确是爱过了才知道如何去爱,遗憾地是,教会你舞步的人不能陪你散场。 其实,感情里并不能简单地用“多少”“好坏”来作为衡量,有的人想要轰烈的爱情,比如当初的夏予阳,有的人只想要平凡的相守,比如如今的程一清。 而安旭,他想要的是一个玩伴。 如果不是……就算是让我这样一直陪着她,哪怕她不爱我,我也能尽可能给她最好的生活,可是……天意难测。 程一清愿意指点这个“情敌”,当然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安旭若有所思,没再言语。 我应该相信吗?我应该相信,你只爱我一个人?只会爱我一个人?我应该相信吗?只有我在,你才能幸福? 还是说,我的离开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事情? 比爱本身更难的是,相信。 相信自己能爱下去,相信对方能爱下去。 -- 第四十五章暴力性爱(TJ) 夏予阳把程一清扑倒在柔软的床上,干净清爽的洗发水香味,两只手也不老实地乱摸。 程一清浅浅地呻吟,像是最烈的春药,不知怎么了,今天晚上就特别想要他。 “我……我还没有洗。”程一清艰难地微微推开女王,有些难为情地低声道,“您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看着对方飞快地奔进洗手间,夏予阳觉得有些好笑,胸上明明昨天被打得很厉害,刚才仔细一瞧,青紫得吓人,不过被玩弄时还是一如既往地流出自己喜欢的呻吟声。 这个男孩子啊。 真让人心疼。 夏予阳一改往日的暴力,环抱着程一清的身体,小心地进入。对方有些疑惑地抬眼,诧异着今天的主人怎么这么温柔,夏予阳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娇嫩的胸上,“对你好点还不习惯了是吧?贱的?”换来一声痛呼。 “才不是呢。”程一清回抱住瘦瘦小小的夏予阳,“想要主人尽兴,一清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都是主人的,怎么伺候都行。”讨好地亲吻着夏予阳的脖子,软软的舌头笨拙地挑动着女王的欲望。 性爱里最有效的助情,就是对方的心甘情愿。 夏予阳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一清这种如同献祭的表情,她忍不住把对方摆弄成跪趴的姿势,发了狠地用力冲撞。 程一清低呜着颤抖,想要放松身体配合女王,却又忍不住颤栗,“啊……主人,主人,主人……” 一声声呼喊就是最棒的春药,夏予阳趴在奴隶的身上,享受着对方身体小幅度的颤动,手摸上胸口,程一清配合地微微撑起身子,让主人方便摸到乳头,或掐或拧,很快就微微发热,“主人重一点没关系的……啊……主人……一清好喜欢……啊……” 夏予阳温柔地亲吻着程一清光滑的后背,两只手却在胸上用力地揉捏,旧伤未愈、再添新疼。 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主人……主人……奴不行了,”细细碎碎地求饶声,“啊…真的……要坏了……呜呜”低声地恳求夹杂着哭腔。 “忍一下。为我忍耐。” “是,啊……” 夏予阳把程一清翻过来,拉着对方的腿环绕在自己的腰上,顺便照顾了一下被冷落良久的小小清,“啊不行了,要……要射了……”程一清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抓着床单,这个小动作非常取悦到了施暴的女王。 “嗯。可以了。”几乎是女王发话的同时,程一清就泄出一片白浊,小小清还在奋力吞吐着,落在好看的腹部。 夏予阳缓慢地抽出假阳,引得可怜的小奴隶一阵颤抖。 菊花尚未自动闭合,隐约可见内壁的粉嫩,坏心眼地插入两根手指。 “啊……主人!”刚刚经历了高潮根本经不起这样简单的玩弄!程一清娇嗔着道,“主人好坏……啊!”又是敏感处用力地按压。 “怎么?不喜欢我对你坏?” “不,不是!喜欢的,奴很喜欢的!”明知道是对方的调戏,还是忍不住急急地解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程一清羞耻地涨红了脸,偏过头去不敢再看女王。 “好了,”夏予阳抽出手指,“去洗一下过来伺候。” 说起来,夏予阳在圈子也有不少年了,只要能激起她的欲望,男女都无所谓。然而这么多年也只有安旭和程一清算是稳定下来的关系,前者是因为她想要结婚而无限降低了要求,后者是因为承得起她的暴力。 越喜欢就越暴力。 而大多数m都只是短暂地能接受,长期的话么……毕竟谁都图自己舒服。 程一清像是夏予阳专属定制版,没有假装、没有套路,就是逐渐能喜欢上她所施予的一切。 真正地喜欢上。 累了的夏予阳躺在床上抽着烟,刚刚经历了暴力性爱的程一清还塞着跳蛋在她身下卖力的伺候,伸出一只手揉弄着柔软的头发。 程一清轻轻吸着小小的蜜豆,女王舒服地夹紧双腿,命令道,“快一点。” 小奴隶一改刚才的轻缓,舌头快速均匀地上下刷动,伴随着夸张地呻吟——女王大人很喜欢这种叫声。 夏予阳贪婪地享受着对方带来的快感,忍不住动起身体迎合着程一清的伺候。 舒服过了的夏予阳一点儿都不想动,随手抽了张纸擦了擦下面,示意对方躺到身边来。 程一清乖巧地关了灯,窝进女王的臂弯。 “喜欢被我搂着吗?”刚享受完的夏予阳声音里还带着性欲的沙哑。 程一清已经很疲倦了,勉强支撑着困意回答道,“喜欢。” “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夏予阳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上帝往往就是喜欢在你终于下定决心认命的时候,给你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但此刻窗外星光依旧斑斓,女王搂着小奴隶安稳地入睡。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四十六章小安 夏予阳迷迷糊糊地像是在做梦,好像是梦见了……安旭。 安旭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个喜欢恋足和捆绑的轻口味,但碍着“结婚”的诱惑,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在床上伏低做小。 两个人第一次啪啪实在不算是美好的回忆。 夏予阳懒得替别人灌肠,这次却有心教他怎么弄。 不过安旭拒绝了,他想,她不想做的事情就都不要做。 大抵所有故事的开始都是缠绵悱恻。 夏予阳还记得她问过安旭一个什么问题,大概是说,“你能为我做什么?” 他回答,“我希望你可以快乐。不用为其他任何事情操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这句话夏予阳记了好久。 到两个人争吵不断的时候,到他应酬整晚不回信息的时候,到他连自己生日都忘记了的时候,仍然记得。 承诺这东西,说出口的时候你是真的相信能做到的。 后来,后来做不到了。也不能影响说出口时的真心。 把这些真心话一概地归之“背叛诺言”,未免太过伤人心。 而夏予阳也只能凭着这点“真心”自欺欺人了。 第一次啪啪,安旭表现得很不好,整个过程又哭又闹,表情堪称狰狞…… 虽然还是忍着让夏予阳插进去了,但是还真的连差强人意都算不上。 也是心疼他,没做多久就装作满意地停下。 夏予阳也是奇怪,以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在床上不识趣的孩子,送上门的哪个不是巧笑倩兮撒着娇求干。 回忆起有个念书的小孩,玩出血了还是笑意满满,后来问他“不疼么”,那孩子可真是乖巧地回答道,“我就想留给您一个好印象。” 对嘛,这才是M该有的姿态。 轮到这个人,怎么就没有“反感”? 情绪传递到大脑认知似乎需要很久,但“喜欢”这件事,在很久以前就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洗完澡搂着他准备睡觉的时候,安旭背对着她无声地在流泪。 大概是觉得做不好就会被丢掉了? 夏予阳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也没说什么,安慰般地摸摸胸。 还能说什么? “我会负责任的”,说起来好奇怪啊。 “疼不疼?”那不是废话么。 “宝贝辛苦了我好爱你。”太肉麻了点吧。 那个时候还是很想要在一起的吧。 否则也不会就给出第一次?否则也不会就拿了第一次? 不知道安旭怎么想,不过夏予阳还是有很严重的处子情结的。 可后来怎么就主动放开手了呢。 夏予阳做梦、醒来,又做梦,迷迷糊糊地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拉过身边的人,皮肤光滑又随着摆弄,含糊地喊了一句“小安”。 程一清被翻来覆去的女王弄得也是没睡好,可这两个字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让他瞬间清醒。 ——小安。 你看,我们都多残忍。 程一清想着,自问认真和深情一点都不比那个男人少,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天意。 上帝安排了出场顺序,自己来晚了一些。 比起安旭,其实他好很多,因为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夏予阳的事情,而那个男人?愧疚、后悔哪样不比爱意来得更沉重。 程一清没言语,轻轻拉了一下被子,更贴近了一点夏予阳。 夏予阳无意识地伸手扯了一下胸前的乳头,程一清压住了喉咙里的痛呼。 真、的、好、疼! 似是不满意身边人的没有声音,夏予阳又重重地拧了两下,程一清讨好般哼哼唧唧求饶,女王这才迷糊地放过了可怜的乳头。 夏予阳睡觉的时候很多动作都是无意识的,最开始程一清经常以为是半夜女王想要伺候,后来才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醒。 等夏予阳又拿开了手,程一清才动作很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胸。 其实,在这个圈子里,很难谈什么真心。 最初的安旭,最初的夏予阳,又有多少分笃定会真的爱上对方? 安旭会坐在房间另一边的沙发上切换微信回消息,而夏予阳则是习惯借着上厕所应付那些莺莺燕燕。 故作不知,佯装没有。 以虚伪面对虚伪——这样的结局,也不算意外吧。 而程一清从始至终的坚定也一直让夏予阳存疑,很简单,在现实社会的社交圈里都未必能遇到真心相待的人,何况是这个鱼龙混杂的字母圈。 石头和凤凰也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当心哪天回到家发现整个家被搬空了…… 不过夏予阳也想着,如果程一清真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也是他应得的。 顺便也渣女般想着,这样也好过自己未来某日满心愧疚地把他踹了。 -- 第四十七章似是而非 夏予阳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程一清呢? 忽如坠入深渊般心脏骤停,夏予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是不是当一个人在你身边很久以后会形成一种习惯,这种习惯就是——相信他永远不会离开。所以不会费心地经营这段关系。 直到某日对方离开了,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对方的重要…… 像是夏予阳于安旭,像是程一清于夏予阳。 “主人醒啦?”程一清悄悄地推开门,“快起来啦,今天给您买了淮南牛肉汤。”清爽的运动装,灰色和白色相间,夏予阳恍惚地想起来还说他二十五六的人穿个这么显嫩的衣服跟大学生一样。 像是黑夜里忽然降下一束光,程一清还不知所以地跪在床边给女王大人按摩按摩。 夏予阳伸出手摸了摸小孩柔软的头发,真实的触感似乎才能让人感到一些安心。 竟有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一清。”夏予阳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怎么了主人?”程一清有些疑惑地感觉今天的主人有些奇怪。 夏予阳没搭话,慢慢地摸着程一清的头发。 “主人起床吧?牛肉汤等会就不好吃了呢。”程一清撒着娇蹭了蹭。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夏予阳盯着眼前的牛肉汤,感觉精神恍惚得厉害。 “算了算了就这家牛肉汤吧。”安旭说这边有家早餐铺的煎饺很好吃,百来米的地方来来回回找了半个小时都没有找到,有些暴躁的夏予阳随手指了旁边的淮南牛肉汤。 “对不起,我下次找清楚。”意外的是主人没有发火,却是更深的愧疚。安旭暗想,下次再也不能听论坛的人胡扯了,说个位置都说不清楚。 “主人怎么了?”夏予阳拿着筷子眼神很迷茫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是程一清。 恍惚间好像又是安旭在说话,“对不起主人,以后我买回家给您。” “一清?”夏予阳的声音显而易见地晕眩。 程一清放下筷子,“我在。” 夏予阳盯了半天眼睛才有了焦距。吃了几口牛肉汤,粉丝不多,大多数都是喜欢的千张,微辣,还有煎饼。 感觉有些食之无味,推开了碗,离开餐桌。 像是踩在虚虚软软的云朵之上,夏予阳似乎站不稳蹲下身子,把程一清吓了一跳,赶紧过来蹲在她旁边。 夏予阳花了点时间才想明白自己在哪里,慢慢站起来挪到沙发上,没理会程一清紧张地询问。 怎么了这是? 夏予阳盯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好像记忆全部都错乱了。 现实?还是梦境? 程一清蹲在沙发旁边紧张地看着夏予阳,不敢说话。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留很久。 夏予阳迟缓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先去吃饭,给石头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石头是个心理医生。 工作日的上午石头一般都是安排有工作,扣了程一清的电话回了条短信,【什么事?】 【主人让你过来。】程一清也没发现自己打字的手在发抖,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着,而且,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这次石头立刻回了电话,“怎么了?” 程一清拿着电话走进厨房,“我不知道,她好像精神不太对劲……就今天早晨,我给她买了……对,然后就突然蹲下了……你快过来吧,好。” 另一边的石头走出洗手间回到会客厅,抱歉地告诉预约的病人今天有急事,咨询费双倍退还。接着头也不回地飞快走向车库,一边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今天的预约全部取消。 极低的空调温度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分神拨号给凤凰,让她有时间就过来予阳家一趟。 石头赶到的时候夏予阳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 “怎么回事?”程一清摇摇头,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这还是第一次她让打电话给石头。 石头是个心理医生。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之前夏予阳厌食的时候他就说过估计有些心理问题,这个时候……喊他过来? 早晨9、10点的太阳斜斜地撒在夏予阳身上,虚幻地像是不存在。 石头握住夏予阳的手,连带着她的颤抖。 夏予阳愣了半天,才迟疑道,“石头?” “是我。你喝不喝鲜榨果汁?” 这次夏予阳倒是搭话很快,“喝。” “苹果加雪梨好吗?” “不要,雪梨柠檬。要多一点柠檬汁。” “好。”石头回过头示意程一清去做。 -- 第四十八章被小三的经历 石头慢慢摸着夏予阳的手,想了想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记得啊。那时候和凤凰玩得可凶了,”夏予阳笑意弯弯,“我还以为你是个M,差点强上了。” 那会是毕业季,课业都很轻松,夏予阳和凤凰像两只妖孽一样混迹在各个群里、各个聚会上,18、9岁花一样的少女,身边从来就不会少追求者,何况在这个严重男女失调的字母圈。 喝多了酒的夏予阳不分青红皂白地拖着石头就往房间去,石头是个温柔的人,要不是怕喝醉的夏予阳磕着碰着,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被个小姑娘拖走。 “一晃都四年了。”当初象牙塔的懵懂学生已经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心理医生,当初嚣张跋扈的学生会主席弃医从文。好像只有凤凰一点也没变,像她的名字一样,还是那个自由自在凤于九天的凤凰。 夏予阳也有些感慨,“身边的人兜兜转转,来了又去好些人。” “对啊,那会你还记得你被小三吗?”石头想想就觉得很搞笑。 “噗,这段黑历史就不要提了。” 正说着,凤凰敲门赶到,石头转身去开门。 凤凰也是急急忙忙地赶来的,不是很热的精品文壆:RōùSんùЩù(肉書屋)。ΧγZ年相识,7年相恋,2年夫妻。不过换句话说,真的爱妻子,怎么会做这种类似出轨的事情? 那时候他精品文壆:RōùSんùЩù(肉書屋)。ΧγZ岁,三分之一的人生都有着那个女人相伴,这样最后都能走向末路…… 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 凤凰总结道,“反正有你的问题就对了。” “滚远点。”夏予阳对于这点是绝对不愿意承认的。 “你俩这也不工作的?追忆似水年华来了?”凤凰似有若无地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夏予阳很老实地承认,“我就是觉得精神恍惚得很,好像分不清现实和过去,下意识就让一清喊石头过来,哪知道他又把你折腾过来了。现在感觉就是小题大做了……” “别说了,中午管饭。”凤凰见没什么事情,舒服地躺沙发上,还指使石头腾出点地方。 石头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认识这么久了,早就觉得夏予阳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是如果能一次次粉饰太平就不要强行探究。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四十九章挫骨扬灰的 中午吃过饭石头和凤凰就先回去了,临走时候石头叮嘱了程一清几句,下次有这种情况不要让她一个人呆着,想办法转移注意力。不过想了想他的身份估计也不敢强行和夏予阳找话聊,又补了句,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似乎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两个人像任何一天一样说说笑笑地回公寓,走到走廊才看见安旭像个可怜的小狗一样蹲在门口。 夏予阳瞬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你到底想干嘛?”平淡的语气下是强烈压抑着的愤怒和厌恶。 安旭无措地站了起来,“我就是想陪着你……” 陪着? 夏予阳情绪本就宛如一层薄薄的冰层。 安旭一句话像是一只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冰层,呼啦一下全部瓦解。 也不管这是在公共走廊,毫不犹豫地一巴掌就抽在他的脸上,夏予阳愤怒地用上了全力,甚至让安旭趔趄了两步。 安旭站稳了身子,重复道,“我想一直陪着你。” 夏予阳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狠狠地又给了一记耳光。 安旭被打得微微侧了一下脸,固执地说道,“我想陪着你。”嘴唇蠕动着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低到几不可闻,“我爱你。” 说及时止损的是谁! 说长痛不如短痛的是谁! 说坚持不下去承担不起的是谁! 说害怕恐慌的又是谁! 夏予阳在分手后一度陷入强烈的自我厌弃中,天天抱着酒瓶,几乎就没个清醒的时候。整天整天地吐的时候他又在哪! 现在,心灰意冷、心如深渊的时候再来追悔莫及! 一句“赎罪”就能把过去一切伤害一笔勾销了? 不能! 夏予阳眼神闪烁不定,没有什么比这句更能激怒她。 爱?你有什么资格谈爱? 爱就是以爱之名做尽伤害之事?爱就是顾全自己抽身离开毫不犹豫? 倘若你当时大方地说句“不爱,分了吧”,我都敬你三分坦荡。 而不是,直到最后都拿爱来作为一切伤害的挡箭牌,显得自己既正直又伟大,一个因为爱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而甘愿离开的男人。 别搞笑了,自始至终夏予阳要的爱都是陪伴,从来都不是“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的“爱”。 不管夏予阳多少次告诉自己算了吧、算了吧。 不管多少次自欺欺人地说道“原谅”。 其实都不能。 恨。是真的恨。 挫骨扬灰地恨。 恨他毁了自己的期待。恨他说了又践踏的诺言。 恨他的虚伪,恨他的假装。 恨他偏偏要把“短暂地爱过”说成“长久的深情”。 恨。 时隔一年半,夏予阳终于承认了恨。 仇恨的种子突破温情的土壤,悄悄生长。 夏予阳上前一步,狠狠掐住安旭的脖子,发狠般用力,安旭紧紧闭着眼睛,但是两侧握紧忍不住抬起的手臂已经说明了他在努力忍耐。 旁边愣了半天的程一清才终于反应过来,拉了拉夏予阳的衣服,“有事情进房间再说……这在走廊,不好。” 夏予阳回望身边的程一清,身边的男孩、不、男人眼睛里带着显然易见的难堪。 被别人堵在家门口…… 像是M16突然哑火,夏予阳放开了手,微微有些用力过猛的僵硬,平静地对安旭说道,“你想赎罪?” 安旭努力深呼吸平缓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你先去公司办个离职手续,或者请假两个月,跟家里知会一声,别惹麻烦。然后再来找我。” 安旭犹豫地一下,又点了点头。 “还不滚?” 夏予阳不客气地把他推到旁边,进了房间。程一清看了看门口的人,关上了门。 “拿瓶百战过来。”踢掉鞋子光脚走进卧室。 程一清端着满杯啤酒跪在床边。 夏予阳一边划拉手机,一边拿过玻璃杯喝水一样喝着啤酒。 一个多小时以后,才缓过神一样对程一清说道,“别跪着了宝宝,上来。” 程一清跪得腿有些发麻,“还没有洗澡。” 竟然忘了不洗澡不能上床!还真的是被安旭搞乱了思绪。 “一起洗澡吧。等会把床单被罩换一下。” 令人发指的、具有绝对指向性的洁癖…… 夏予阳把水温调得稍高,蹲在地上冲热水,直到程一清把床单被罩都换好了才站起身。 再加上本身就喝了酒,夏予阳有些眩晕地半靠在程一清身上,程一清快速把两个人身上打上沐浴露再冲干净,抱着香喷喷的女王大人上床。 夏予阳搂着程一清很快就睡着了。 似乎只有在酒后才睡得特别安稳。 程一清听着女王平稳的呼吸声,无声地叹息,闭上了眼睛。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五十章狗笼 三月一路烟霞莺飞草长,万物复苏。 石头时不时下班就来蹭个饭,也被夏予阳敲诈走了几箱酒。 观察了几天似乎没觉得有什么异常,那天……可能就是多心了吧。石头放下心来,打算明天就不过来了,周末加个班把之前积压的工作处理一下。 夏予阳这几天都在疯狂码字,要不怎么说ddl是第一生产力呢,一个小时能飚个精品文壆:RōùSんùЩù(肉書屋)。ΧγZ00字。 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夏予阳轻蔑地看着跪在身边的安旭,“都处理好了?” “是。” 请假很麻烦的,安旭过来这边工作还不到一年,突然要请假两个月,最后还是办的病假。糊糊弄弄领导看在他工作能力的份上也就点了两句。 隐约猜到夏予阳想做什么,但是被推进调教室时还是紧张得发抖。 “紧张什么?”夏予阳笑着说,“不就是一屋子快递嘛?把那个,”指了指角落最大的一个纸盒,“拆开,组装好。” 调教室不像上次进来一样摆着柜子沙发,连地毯都没有了。空荡荡的,除了一面墙上固定的X只有几个大纸箱。 安旭费力地拆开,惊惧地回头看了看夏予阳,对方还是微笑着斜靠在门上,懒洋洋道,“猜不到我想做什么吗?” 安旭摇摇头,不知道意思是“不知道”,还是“没什么”,转身将纸盒里的东西拿出来。 夏予阳轻笑一声,“呵,里面有说明书。可不要……装错了哦。”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开得一个玩笑。安旭苦笑着安慰自己。 纸箱里是加粗加固的铁栅栏,叠放在一起的话。 ——狗笼。 程一清在厨房切菜,夏予阳走上前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腰,“怎么啦主人?”程一清微微抬起手臂,怕手里的刀不小心伤到她。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夏予阳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 程一清切着去过皮的西红柿,笑着回答,“我的身体都被您玩成这样了,还怎么离开你啊?” 夏予阳闻言也笑了,“你要是敢离开我就把你的AV刻成光盘寄给你爸妈!” 调教的时候夏予阳喜欢开着摄像机,然后还喜欢带着一清一起看,羞辱感满满。 “好哦,”程一清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死也不离开你。” “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西红柿煮久一点。”夏予阳放开手叮嘱道,对酸味执着得不行。 夏予阳坐在沙发若有所思,直到程一清喊吃饭了才回神。 安旭还蹲在地上摆弄着铁笼,只差一个天窗就组装完毕了。 “过来吃饭吧,等会让一清一起弄。”夏予阳好脾气道,“多吃点。” ——接下来一个月里,唯一一顿作为“人”用餐的机会哦。 程一清猜到两个人之间可能有话要说,洗过碗就知趣地想找个理由离开,夏予阳不悦道,“我的所有事情你都可以参与。” 转头问道安旭,“怎么和你父母说的?” “封闭培训,两个月。” 夏予阳了然地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安旭的工作性质确实涉及一部分机密。 “手机密码?” “没改。”闻言心里微微颤抖,解锁打开手机,夏予阳提醒自己,不要心软。 “房间钥匙?” 安旭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茶几上,还有身份证、几张卡,补充了一句,“密码都是你生日。” 夏予阳叹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能再做错事了。”安旭垂着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 当初离开你已经是我做得最大的错事,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您可以随意惩罚我,用任何您喜欢的方式……都可以。安旭像是想起什么回忆一样微微颤抖,抬起头坚定道,“只要可以陪着您,都可以。” “如你所愿。”夏予阳抽出一张纸,“签个字吧。” 是一份奴隶条约。 严格来说,这样的条约并不具备法律效益,但是……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安旭看完了内容以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安旭”两个字,还是当初夏予阳觉得他连名字都写得那么丑,找人来设计的个性签名。 安旭想到这些就觉得后悔,她曾经对自己多好,为什么就是不懂珍惜。 “剩下几个快递你们两个一起拆了弄起来。”夏予阳疲倦地闭上眼睛,“我睡一会。” 感觉到身上被轻轻盖上的薄毯,一颗冰冷的心稍微有了些温度。 进入睡眠前,夏予阳想着,自己准备做得……实在是一件很不想做的事情啊。 什么时候起,相爱的两个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呢? -- 第五十一章“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地狱。 夏予阳迟迟醒来的时候已接近黄昏,透过阳台看外面的天空一片烟霞。 旁边是跪坐着趴在沙发上睡着的安旭。 夏予阳怔怔地看着他。 安旭的五官其实一般,而且眼尾有些往下,没有表情的时候就觉得挺凶的。 可是经常躺在身下的时候,眼睛里带着雾蒙蒙的水汽又觉得温顺无比。 像猛兽收起獠牙和利爪。 哪面是真实?哪面是虚伪呢? 戳了一下安旭的额头,迷茫地眼神在看清楚面前的人以后换成了惊惧的表情。 夏予阳没理会,站起身往卧室走,“一清?” “主人醒了啊?我这边在弄个教案呢。”程一清从卧室走出来,“笼子弄好了,要看看吗?不知道位置是不是你想要的。” 角落里放着狗笼,另一边是靠边放一张折叠床,灰蒙蒙的颜色。 新买的刑具和各种玩具都暂时还放在箱子里。 “折叠床挪个位置。不要两边靠墙的。” 夏予阳指使着程一清挪好了床,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安旭,“跪下!签的奴隶条约都忘记了?以后在这个屋子里,要么跪着要么爬,除非我要求,不准再站起来!” 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灌肠器,给慌忙跪下的安旭,“去洗干净。” “你去写教案吧。我陪你。”望向程一清的时候眼里的煞气像是日光见雪,一瞬间就消退。 夏予阳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极度精分,一边是深入心底恨着安旭,一边是如沐春风地对待程一清。 摇了摇头,坐在程一清旁边刷刷书评区,一只手悄悄地在腿上摸来摸去。 “主人……您这样我怎么写教案啊!”实在是忍不住的程一清回头抱怨道。 夏予阳一本正经地说,“年轻人要经得起诱惑,不然怎么扛得起革命的大旗。”干脆地摸到腿根的小小清,顶端已经流出了淫液。 程一清在家一般就是穿个睡袍,方便女王大人随时玩弄,结果这倒是给自己挖了坑。 “啊!”夏予阳放下手机,顺着腰摸上了乳头,红豆般的小可爱已经坚挺了起来,轻柔的拨弄,不出意外地听到了更多好听的声音,“嗯……呃嗯……主人……主人……” 等到夏予阳觉得过了手瘾才放开了程一清,还义正言辞地教导,“要好好写教案。”合拢了凌乱的睡袍,重新摸起手机刷书评。 程一清羞恼又没办法。 安旭爬到了卧室门口,没敢进去也没敢言语。 余光看到他,夏予阳轻声对程一清说道,“乖乖写教案,别过来。晚上下面条。” 关上了调教室的门,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夏予阳打开壁灯,按一个按钮,房间中央的天花板逐渐挪开,沉重的锁链缓缓降落。 示意安旭站起来,然后夏予阳站在小凳子上把安旭的双手分别锁在两侧的手铐上,紧接着又在脚腕上扣上脚烤,穿过地钉。 特别打造,沉重无比。 安旭不是很费力,能小幅度的动一下,还没意会到女王的目的。 直到夏予阳拿出热熔胶手拍才感觉全身发冷。 “害怕吗宝贝?”她的声音像是情人般温柔。 ——如果忽略她眼睛里凛冽的冰冷。 微微揉捏着安旭的屁股,肌肉紧张地瑟缩着。 夏予阳站在他的身侧,挥手重重地打在屁股上。 “啊!!” 热熔胶的杀伤力很大。看着剧烈发抖的身体,肆虐的冲动不断地往上涌,不过……声音有点不好听,夏予阳想了想脱下袜子塞进安旭的嘴里。 “喜欢吗?”安旭点点头又摇摇头。 夏予阳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快速挥动着手里热熔胶,“呜啊……疼……求你……求求你……”模糊不清的哀求迷人极了。 不是要赎罪么? “贱货,喜欢么?要不要再用力一点,嗯?” 夏予阳进入一种诡异的享受状态,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拍打着安旭的屁股,惨叫声已经从最初的激烈变得微弱,“不要……求求……你……不要……” “不要?现在可容不得你说不要。”夏予阳完全没理会。 热熔胶和肉体撞击沉闷的响声持续地响起,安旭逐渐剧烈地挣扎,不过都是徒劳,锁链的位置都是提前经过测量的,只能小幅度地动,绝对躲不开每一下。 而且晃动之间还有几下落在了柔软的腰际…… “呜……呜不要……” 安旭浑身都是细密的汗水,喘息声越来越模糊,语无伦次地恳求,“不要……疼……求……求你……” 夏予阳终于停下的时候,安旭闭着眼睛早已泪流满面。 轻轻将手背贴在他的屁股上,感受着温热。 已经完全肿起来了呢。 热熔胶打人不会造成外伤,鲜血淋漓的画面是不存在的,不过,名声在外的“大杀器”绝非浪得虚名,全是内伤,红肿到青紫,最快也要一周才能全部消退。 揉捏着手感颇好的屁股,夏予阳有些沉醉。 手上的锁链被解开以后安旭就瘫软在地上,手腕上被手铐勒出明显的血痕。 夏予阳蹲在他的身边,伸手抽出了袜子,黏糊糊的,房间里光线并不明朗,所以夏予阳没有注意到袜子上都是血迹…… “宝贝,喜欢这样吗?” 安旭虚弱地抬起头,“这是您想要的?” “你不是想要被惩罚,然后被原谅吗?像这样,就表现得很不错。我会喜欢的。”夏予阳语气温柔地安慰道,尽管眼里都是阴沉。 “那就可以。”安旭叹息着闭上眼睛,很累了。 夏予阳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抚摸着安旭的头发,像是无声的安慰,又像是胜利者在享受战利品。 打开旁边的笼子,“进去。” 安旭艰难地爬向笼子。 “等一下,”夏予阳拿了个肛塞,潦草地涂上润滑塞进他的后穴,冰凉的器具和肿热的屁股形成鲜明对比,安旭想求饶,但还是忍住了。 钻进去才发现底下铺了一层薄薄的垫絮,里面还有小的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枕头和毛毯。笼子很大,不过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还是伸展不开。 安旭觉得并不是很舒服,调整了一下姿势蜷缩。 听着痛呼声落上锁。 夏予阳居高临下地宣布,“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地狱。”—— 真的真的真的,没有人和我互动一下吗!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五十二章囚禁:上帝 “早上好。” 安旭皱着眉迷惑地看见夏予阳,她背着光,表情一片黑。 隔着栅栏。 被身后的小玩具折腾的够呛,约莫到了后半夜才睡着,严重精神不佳。 安旭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有气无力地道,“主人早……” 闻言夏予阳愣了一下,像是很长时间以前,他都是这样,很多次地,轻轻缓缓地唤一句,“主人早。” 然后呢? 然后自己会把他搂过来,再摸摸胸,听着对方娇软的呻吟愉快地清醒过来。 或者是按到身下享受他的口舌侍奉。 夏予阳又感觉到精神恍惚得厉害,咬了一下舌尖逼迫自己冷静。拿过旁边的一杯凉水毫不留情地浇在安旭的头上。 看着安旭慌忙躲开,在狭窄的笼子里甩着水,似乎又碰到受伤的屁股,狼狈不堪地叫喊。 “谁他妈的允许你叫主人了!?你也配?下贱的玩意。”夏予阳嫌恶地辱骂,语气像是面对流露着恶臭气味的垃圾袋。 安旭湿漉漉地眼睛里满是受伤。 还是心软的,要不怎么是一杯水而不是一盆水呢。 夏予阳打开狗笼的侧门,“爬出来。” 昨天夏予阳没有解开他的脚烤,仅仅是拆下了锁链。今天换了一根稍长的的锁链穿过地钉,安旭跪在地上看着夏予阳的动作。 有多久……她没有这样专注地调教过自己了? 甚至于,有多久,她的眼神没再落在自己身上过…… 做什么都好,只要你能认真看看我。 安旭内心特别满足。 在无数个孤独到堪称惨烈的夜晚,多少酒精也浇不灭的思念里,他才明白,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自再见起,每一天都惶恐无比,曾以为可以弥补的,但其实……越是经历就越是觉得自己做不到。 在面对她冷漠的眼神的时候,在面对她无所谓的随意的时候,在面对她不见丝毫温情的调教的时候,无数次想要放弃的。 她用事实在告诉自己什么叫“物是人非”。 可是时间越久也就是越明白,什么叫“非她不可”。 她可以没有自己,却是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些道理我们要很久才能明白。 不过这个世界,可能并不会容忍你的这些“时间”。 安旭觉得分开对两个人都好,果断的拉黑也是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来作为缓冲期疗伤,他认为夏予阳亦然。 你需要的“理解”,对别人来说就是一种“背叛”。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锁链不到两米,足够安旭在这个房间大半的空间自由地走动。 夏予阳指了指旁边的小桶,地上还有一卷卫生纸,“上厕所用这个,不要随地大小便哦。”语气随便得像是开玩笑,“哦对,我忘记了还有肛塞。”夏予阳蹲在地上伸手按了一下肛塞。 “啊……”脱口而出的痛呼却像是呻吟。 昨天的润滑中有催情的成分,不过是比较初级的那种。 “现在要便便吗?”语气轻柔,仿佛在询问中午吃什么。 安旭羞耻地摇摇头。 夏予阳拔出来金属肛塞,重新拿了一个跳蛋,尺寸稍微大一点。 这次涂了厚厚的润滑塞了进去,长按后面的开关。 安旭猝不及防跪倒在地上,“定时3个小时,不震动了自己拿出来就行。” “嗯……呃啊……是……” 调教室的门从外面被重新关上。 笼子的门敞开着,安旭带着厚重的脚烤慢慢爬了进去,身后的跳蛋辛勤地工作着,折磨得人难以集中注意力,而且还隐隐有种奇怪的瘙痒感觉。 低声的喘息,或者叫呻吟。 ——这样折磨我,你会开心吗? 安旭闭上眼睛,长睫毛遮挡住快要流出的眼泪。 以前……不是没有用过手铐脚烤,她都会心疼得很短时间就拿下来,偶尔的暴力以后也会帮他揉揉捏捏。 ——还爱吗?你还爱着吗? 早餐是小米粥,还有煎蛋,加上一点生抽和辣椒酱好吃极了。 夏予阳满意道,“感觉今天的煎蛋很好吃呢。” “主人喜欢就好。”程一清乖巧地回答,心里却想着,还是一样的做法,不过是因着那个人,所以你心情好了些,才会觉得好吃吧。 另一边还是盛了碗小米粥和煎蛋,尽管很难堪的关系,程一清还是为安旭同样准备了早餐。 夏予阳夹过来煎蛋给程一清,随意道,“以后都不用准备他的饭。” “啊?好的。”程一清小口吃着女王夹过来煎蛋,趁着早餐汇报下一天的行程,“今天上午有个研讨会,中午给您点个小龙虾炒饭可以吗?之前您说过想吃的。下午估计没什么事情我就早点回来。” “嗯。”夏予阳漫不经心地回应。 ——他现在是不是很难受?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你吃煎蛋为什么要加生抽?”震惊又迷惑。 “这样很好吃啊……你没试过吗?”同样迷惑地反问。 “没有。我不喜欢吃煎蛋。”犹豫地拒绝。 “那这个给你,试一下嘛,很好吃的。”撒娇地劝着。 恍惚间好像是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相识不久,虚伪又假装,热情又浪漫。 眉目带笑的安旭把小碟子里的煎蛋递给大惊小怪的夏予阳。 之后的很多个早晨里,他都会取两份煎蛋。两个人面对面,边吃着早餐边聊聊今天准备干什么去。 共享过很多顿早餐,除了煎蛋,还有馄饨、面条,甚至于夏予阳最讨厌的饺子都在安旭香喷喷的用餐里忍不住夹过来尝一口。 上帝伸出左手,轻轻将一切美好都抹去。 -- 第五十三章囚禁第1天:白粥 程一清吃完早饭就去上班了,夏予阳盯着餐盘发了很久呆。 家务什么的一般夏予阳想做就会自己做,不想做就等着程一清回来再弄。 拿着吃完的碗和餐具,夏予阳慢慢刷着盘子,然后躺到沙发上。 也不算是抹去了吧? 现在已经到了这么难堪的地步,自己不仍旧是会想起来那些美好的事情? 又或者,现在想起来的美好是一种“痛苦”? 说不清,越想越头疼。 这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大多数都是介于中间的灰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色地带。 而感情也更不是非爱即恨,人性的复杂——复杂到你难以理解、难以想象。 手机突兀地想起来,“哪位?” “您好,您点的外卖?” “这么快?” 夏予阳有些惊讶,好像发呆才一小会?开门拿过来小龙虾炒饭,看了看手机,已经12点了…… 打开微信,程一清刷了满屏的消息,夏予阳稍微变得温情了些,回复道【嗯,收到了】。 最近怎么了? 现实和过去交织不清,现在连个时间的概念都没有了。 夏予阳有些迷惑。边吃着小龙虾炒饭边和几个朋友来回发了几条微信。 今天的龙虾炒饭有点辣,挑挑拣拣把龙虾和蔬菜都吃完了。 【哇哦:有点辣……】 【一清:对不起主人……】 【一清:冰箱里有饮料,主人喝一点?】 【哇哦:没事,挺好吃的。吃饱了,我睡会。】 【一清:好呢,主人午安~】 程一清握着手机有种微妙的幸福感,同时快速出现的,还有一种嫉妒。 她会接受安旭吗?应该说已经接受了?毕竟那个男人现在独占了调教室…… ——程哥哥!被囚禁也算是独占吗! 那自己又是个什么位置呢? 思念之极,胸口隐隐出现疼痛感。 刚吃下去的午饭有点觉得反胃,程一清倒了杯热水强压了一下恶心感。 之前夏予阳也会出去玩些莺莺燕燕,偶尔夜不归宿的时候,程一清就会拿着手机一遍一遍看两个人的聊天记录。 夏予阳这个人啊,说起来渣得很,但也是十足的慢热和温情。 越是用温柔的态度来对待她,她就会回以更多的温柔。 所以最后夏予阳身边也就只剩下程一清一个人了。 ——所以这就是一种高级策略啊程哥哥666! 夏予阳睡醒以后舒服得洗了个澡,把早晨盛出来的一小碗粥放在微波炉稍微热了一下端进调教室。 安旭蜷缩在笼子的角落,跳蛋被放在了旁边。 这个房间几乎没有光,墙面做过隔音材料。在这样的环境里呆着,人是非常容易崩溃的。 以前两个人经常会幻想如果住在一起“圈养”会是什么感觉,夏予阳经常语气恶劣地威胁到不听话就不给饭吃,还说了很多。 遗憾的是直到两个人分开也没能实现。 安旭一直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工作,异地的感情维系起来本就很艰难。 直到,渐行渐远渐无书。 夏予阳走到笼子旁边放下碗,“过来吃东西。” ——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不给你饭吃。 安旭已经几乎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爬过来端起碗就想吃,夏予阳伸出腿就踢翻了粥。 安旭又委屈又害怕,眼睛红彤彤地看着她不敢说话。 夏予阳严厉道,“贱狗,不知道狗怎么吃东西么!给我舔!”打翻在地上的粥四处流淌,“快点舔干净!再他妈的学不会就别吃东西了!” 安旭犹豫很久,像是在判断她是不是真的要自己舔——在地上,舔这些粥。 夏予阳几乎失去耐心的时候,安旭慢慢地垂下头,伸出舌头舔食着地上的白粥。 白粥熬的很细,味道很不错的,不过对于安旭来说现在什么都是美味。 夏予阳眼神闪烁地看着他,有些报复的快意,又有些难言的心疼。 房间里只剩下安旭的舌头不断舔舐的声音,恶劣道,“快一点!贱狗。”安旭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加快速度舔着地上的白粥。 终于等安旭用舌头清理了干净了一地的白粥。夏予阳蹲下身子,温柔地说道,“宝宝知道该怎么吃东西了吗?” 安旭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夏予阳一巴掌抽了上去,“说话!一点规矩都不懂?还要我从头教吗?” “知道了夏姐。”哽咽的哭腔几乎让夏予阳瞬间缴械投降。 多少次的调教里就因为他的眼泪而轻一点、再轻一点。 在曾经的爱里夏予阳满盘皆输。 ——以后不会了。 夏予阳用力抓起他的头发,逼迫他正视自己,安旭抬起的脸蛋满是泪水,“听话点。否则,粥都没有。” 一颗柔软的心已经被这一年的风霜雨雪磨砺得麻木不仁又无坚不摧。 ——岂是会因为一句带着哭腔的话就动摇? 可是夏女王,你眼睛里同样闪烁的晶莹是什么。 -- 第五十四章囚禁第2天:男男play 程一清三点多就到家了,夏予阳正在没精打采地码字。 “晚上想吃什么?” 夏予阳放下电脑,搂过程一清,很用力地收紧双臂,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很坏?” 大概说的是对待安旭?程一清思索道,“好坏、对错都不是绝对的,他愿意,你也愿意,不就可以了?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吗?有时候会觉得那样的人活得真开心——虽然沙雕,但是快乐。 有时候又觉得人应该活得清醒而理智。 这中间的平衡点又在哪里呢? 没有答案,夏予阳想了想说道,“晚上做个番茄牛腩汤吧,再炒个土豆。” “家里没有土豆了,我等会去买?” “一起吧。” 身边的男人推着超市的手推车,神色从容、态度温柔。 ——我是在做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吧? 这不是SM游戏了,这是纯粹的囚禁和虐待。并不会让人心生愉悦,反而是加倍的恶心感。 夏予阳又觉得那种恍惚的感觉异常凶猛。 “买个青瓜好吗?上次主人说喜欢吃来着?” “呃,我想吃释迦。” “释迦是什么?” “这个。” 是什么时候的对话了呢?久到上个夏天?还是上上个夏天? 晚上吃饭得时候,程一清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夏予阳猜到他想说什么,装作没看见。 “明天晚上啪啪?” “啊……好。”虽然有点奇怪明天的事情为什么要今天说。 夏予阳笑了笑,“不是哦,我想看你做他。” 突然的光线让安旭微眯起眼睛。 夏予阳离开以后他就又钻回了笼子,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分不清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安旭抱着膝盖蜷缩着,好在女王这次放了小桶的纯净水,虽然要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舔。 “出来。”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夏予阳三言两语说了今天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安旭低头身体不住颤抖。 程一清缓慢地脱下衣服,脱下内裤之前忍不住看向女王大人,希望她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女王含笑看着他没言语。 咬咬牙脱掉了内裤跪在安旭身后,随便撸动了几下硬了起来,伸手碰到对方的皮肤,安旭颤抖地厉害,他整个人都蜷缩跪在地上,头埋在手臂里。 夏予阳舒服半躺在豆袋上,看着两个人都很艰难地动作,“戴套。” 程一清一溜烟立马站了起来去拿套,在卧室。 安旭微微抬起头,“求您……” 夏予阳边点烟边问,“求我什么?” “不要让别人……”不要让别人碰我,安旭颤抖着恳求,“您怎么玩都可以。” 夏予阳深深吸了一口烟,尼古丁在肺部打了个转又被吐出,稍微镇静了一些,面无表情道,“我就是想看这样。” 程一清拿着套回到了调教室,夏予阳搂过男人姣好的裸体,“一清不想吗?” “主人想要就可以。”程一清当然不愿意!再怎么被夏予阳干也就是作为伺候女王的一部分,但是进入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分神想着——自己万一弯了怎么办? “那就做吧。”夏予阳在他胸上轻轻咬了一口。 程一清点头,低头撸动了几下等欲望涨起,拆开套子戴上,重新跪在了安旭的身后,涂上润滑,挺身缓慢地送入对方的身体。 “不要……”安旭痛苦地抬起头,眼神冷不丁与夏予阳撞上,冷漠又兴奋。 ——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 以前她就说过特别讨厌自己被别人触碰,现在又让别的男人来干自己? 还爱吗?还爱不爱了! 比起安旭的身心剧痛,程一清更多得是生理上的极度不适,安旭的后穴绞得很紧,小小清被夹得很疼。苦笑着神游,自己以后还算不算处男了? 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开始了最原始的抽插运动,安旭除了一开始的恳求以后,头埋在胳膊里没再抬起来过,房间里弥漫着低沉地、痛苦地声音。 程一清实在忍不住,开口道,“主人还满意吗?” “还行,”夏予阳漫不经心地回答,但其实——觉得很恶心,连带着房间都待不下去。 何苦呢,折磨他不也是在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程一清又动了几下,无奈道,“那能停下了吗?” 自己又不是gay,这样的抽插运动实在是一点乐趣都没有,还不如被女王干。 “嗯。” 程一清如释重负地抽出已经半软的阴茎。 “洗个澡去床上等我。” 调教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夏予阳冷漠地开口,“看吧,你能接受所有我想做的事情吗?” 安旭抬起头,眼睛里满是伤痛,低低喊出,“我没有接受吗?我现在已经被干了,我没有接受吗!” 艰难地膝行几步爬到夏予阳的脚边,“我只是……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不是我不够爱你!如果不是爱,你又怎么能伤得了我半分!?我会在这儿被一个男人干!?”安旭几乎是吼了出来。 爱这样的事情,不能用等级、积分来清晰地划分。 夏予阳经常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比如带着肛塞出门、比如穿着女式内衣。可想而知,对于安旭来说,总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的。 但是夏予阳觉得,这就是不够。 理由也很充分,如果你不能接受,你可以说需要一点时间,但是安旭从来都是说“我不能接受”。 爱里没有对错,那么,就是不合适了?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五十五章SP 夏予阳搂过洗过澡香喷喷的程一清。 “觉得难受吗?” “有一点吧,不过还能被您搂着,您哄哄我就好了。”程一清觉得不管做什么,只要女王想要,就属于伺候的一部分。 我想要的就是伺候您,具体做什么倒并不是很要紧。 你觉得这是不求回报的付出?并不是。他想要的,在付出的那一刻就已经得到了。 “宝贝真好。”在安静的陪伴中,夏予阳缠绕全身的恶心感奇异地慢慢消退。 自己在恶心什么?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去做这些“弄脏”他的事情? 为了将来某日离开的毫不留情?不是,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夏予阳有些头疼。 似乎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预期,本想着把他虐待一顿,然后他一定会求饶放弃,紧接着再彻底踢掉,但是……如果男男play都接受了的话…… “主人,”程一清隐约觉得胸口又开始疼痛,“我爱你。” 顺着腰摸上胸口,程一清痛呼一声。 夏予阳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事,刚才突然胸口疼了一下。” “噢,要不要去做个体检?” “没事,等6月份公司统一安排。想要被主人摸……” “小骚货。” 程一清感受邪恶的手指在乳头上细细地揉捏,忍不住挺起胸更往前送一点,“呜……嗯……主人主人……主人重一点……嗯……啊好舒服……” 女王的手指捏着柔软的乳头拉扯,扭动,掐弄。 是夏予阳的手指,光是这个认知,就让程一清硬得不要不要的。 胸部在女王的掌握下逐渐收紧,加重的痛意让程一清微微想逃开,却被环抱的手臂按住了肩膀,“想要……” “想要还跑?想要什么?” “没有……呜……嗯啊……”意乱情迷地程一清在痛苦和欢愉之间不断拉扯,理智荡然无存,注意力都集中在胸上邪恶的小手上,“想要主人,想要主人摸……” 夏予阳微微向下咬住一边的乳尖,“啊……好喜欢……好舒服……嗯……”用牙齿轻轻咬着娇嫩的乳头,时不时重重地吮吸一下。 程一清觉得要疯了,一边是用力的揉捏,一边是柔软的舌头。 天堂和地狱之间,是他的主人。 不自觉地,夏予阳回想起安旭,好像在与他的SM里,他更多的是希望享受,比如这种疼痛,他会当机立断地喊停,并且在事后反复告知不喜欢、不能接受。 后来……后来好了很多,也就是当时会让女王尽兴,不过事后还是回去反复申明不喜欢。 他觉得,这是一种已经做到的权利出让。 但其实对于夏予阳来说,如果明知道对方不想,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无论如何都无法尽兴。 “主人对不起……” “嗯?”埋在胸上的小脑袋抬起,有些困惑地看着意乱情迷的男人。 “没……嗯啊……没有洗干净……”女王大人的一只手已经顺着腰线摸到了胯骨,探索着在臀瓣周围打转,意图明显哦? “啪!” “啊!”轻轻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像是惩罚发骚的小奴隶。 夏予阳翻了个身坐了起来,让程一清趴在腿上,一只手摸着乳头,一只手落在手感颇好的屁股上,“那要惩罚的哦?” “请……请主人惩罚。”程一清撑起手臂方便女王摸胸。 小小的动作超级取悦。 清脆的打屁股声再加上男人的轻声的“啊”声真像一曲美妙的乐曲。女王的手每次落在小奴隶的屁股上都能让他身体微微的颤栗。 程一清的呻吟越发难耐,“嗯啊……” “被打屁股都能骚成这样?嗯?”夏予阳用力抽了几巴掌,“越来越骚?” “主人……嗯啊……主人喜欢什么样……嗯……奴就是什么样……主人……主人……” “主人喜欢端起来的,你骚成这样。” 屁股被肆意玩弄,又捏又掐,程一清撅着屁股百般配合。 “才不是,主人……额嗯……现在就想看着奴发骚……”程一清送上乳尖落在女王大人的手里,“明天……明天端起来嘛……主人想看什么样我都表演,好不好……嗯……” “好。” 夏予阳觉得有些开心的。 你看,这世界上永远得失平衡。 有一个放弃承诺的安旭,就有另一个献上灵魂的程一清。 终于玩够了的夏予阳才大发慈悲地允许他射,可怜的小家伙蹭着女王的腿轻易就释放了出来,不过也少不了一顿骂,弄在了女王的腿上……还有床单上也沾染了一些白浊。 -- 第五十六章囚禁第3天:求饶 夏予阳心不在焉地码字,折腾到下午才把今天的内容写完,照例拿着一小碗白粥走进调教室——昨天忘记给他东西吃,或者说刻意。 安旭已经学乖了很多,夏予阳放下碗他就乖乖爬过来舔食。 饥饿是摧毁一个人最快的方式,没有经历过得人是不会明白的。 骤然从三餐正常变成只有一小碗根本不抵饱的粥,又经历了被男人干,这才没几天吧?安旭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看泼坡+Q精品文壆:RōùSんùЩù(肉書屋)。ΧγZ/7/6/5/5/0 想想之前所说“随便你怎么玩”,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把自己丢在身边什么都不做,也是,这就是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惩罚。 看着她拿着小碗准备离开,安旭忍不住开口,“求您……”声音喑哑的很。 夏予阳挑了挑眉毛,“怎么?” 他什么都不用做,单单看着他那副可怜的表情就能让夏予阳心生怒火。 凭什么在做尽伤害之事后你还能露出这么无辜的表情? 凭什么? “脚腕很疼。”安旭低声委屈道,这个厚重的脚烤日益煎熬,脚腕处钻心的疼。 “哦?”夏予阳等着他的下文。 “予阳……你别这样……”跟着夏予阳好歹也有了一年的时间,怎么会不知道她深恶痛绝这样纯粹的虐待。 看似邪恶,实则甘愿。 夏予阳做得那些邪恶的事情都是在对方的授权之下,目的也是让两个人都快乐。现在……因为恨意的虐待安旭,尽管也是对方愿意地待在这里,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不一样的。 “我怎么了?” 安旭艰难道,“你放了我吧……” 夏予阳打断道,“别做梦了。”语气恶劣,“不是赎罪?我就让你好好赎罪,这一个月你就在这呆着吧。”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安旭不知道怎么解释,一个劲说着不是。 “少他妈的又来装圣母,你觉得我需要惩罚你才能好起来就跑来赎罪,你觉得我离开你才能更好就选择离开,世界是你家的?”夏予阳越说越激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夏予阳从旁边的纸箱抽出一根藤条,不由分说地抽上去。 “啊!不要!”快速落下的藤条丝毫不理会安旭的求饶,挣扎了几下安旭一把抓住了藤条,“不要这样!” 夏予阳松开了手中的藤条,安旭毫不犹豫扔到了旁边的地上。 “你不要这样予阳!你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长时间的饥饿让安旭感觉很晕眩,他压抑着说道,“我知道是我错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惩罚我?” 夏予阳后退一步,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全是陌生,“安旭,你确定?” “什么?” “我现在放你走可以,”夏予阳深吸一口气,“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如果你非要在这座城市,那我离开。” 我……就那么让你厌恶?连生你养你的城市你都可以舍弃? “我恨你,”这是夏予阳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恨字。 这样的恨意已经不再是以往那种撒娇、求饶、打一顿可以解决的。对于夏予阳来说,别无选择,必须用这种接近“极端”的方式才能消除心里的恨意。 “如果你选择继续,接下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理会,做完我想做的事情为止。如果你离开,此生不见。” 夏予阳静静等着安旭的决定。 不该是这样的……很多事情的发生已经超出了夏予阳的控制,或者说,在很久以前就失去了控制。 如果他选择离开也是情理之中,当做一场闹剧罢了。 我没有选择。像往常每一次一样,夏予阳给的选择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选择题,怎么可能接受此生不见,几乎想一下那样的情形就足以让安旭心里疼死了。 接受?又怎么接受?怎么接受! 真的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呆上两个月? 安旭在心里不断叫嚣着“我不要我不要不要”,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尤其是明知道她夜夜会在隔壁的房间里搂着另一个男人入睡!我不要! 夏予阳其实完全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只想享受美好,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当初一直说会调整工作过来南城,但做法呢,不过是倒逼着夏予阳来接受异地,甚至逼迫着她接受着不要打扰他工作。 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这样听着甜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言蜜语就妥协,她现在只想看到实实在在的付出,而不是始终挂在嘴边的空话。 “我耐心有限。”夏予阳走在房间门口,捡起刚才被安旭丢在一边的藤条,放进了箱子里。 “继续吧。”安旭闭上眼睛,不理会眼泪无声地流下。 继续你的虐待,继续你的泄愤。直到我确信自己坚持不下去再离开…… 就像……就像之前那样。 对于离开这件事,两个人看法是完全不同的。夏予阳觉得背叛,认为自己妥协和退步了那么多,而安旭根本不领情,还要一步步试探。 但是安旭也很努力了,他不想放弃很好的工作,努力地在两件事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可是夏予阳要什么就是要什么,固执得不容置疑。 要么选择被操,要么女王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所以做了。 要么选择被打,要么女王会生气,反复在这件事纠缠。所以受了。 要么选择结婚,要么就是一拍两散。所以必须结婚。 没有选择。他认为,没有选择。 离开是被逼之下,无奈的决定,太多的事情积压在一起,已经承受不了了,女王大人只留下了这么个选项。 他别无选择。 -- 第五十七章囚禁第4天:沉寂 程一清端着果汁送给女王,跪在她身边欲言又止。 疯狂码字的夏予阳喝着果汁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终于完成了一个小章节才发现程一清竟然还跪在身边?不用写教案吗? 一般晚上他递给自己果汁以后都会去忙点工作,或者做点自己的事情。 “怎么了宝贝?” “他没有吃东西。” 夏予阳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怎么着,你这是让我去劝他吃点东西吗?” “不是……就是……”程一清犹豫着措辞,“这样下去就……就不太好。” “不吃就倒掉。搞笑,还以为我请个祖宗回来伺候么。”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动摇。 不管这条路是对是错,走下去。 程一清也搞不懂这个男人哪来的执拗,又不是十七八岁的热血少年了。说句不好听的,凭他的长相和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可劲挑? 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也……为难夏予阳。 很明显夏予阳并不享受这样的圈养——在程一清的理解里这还是圈养,说实在的隐隐有些羡慕、或者说嫉妒。 她的笑容越来越少,即便在对待自己的时候都带着三分烦躁。 如果不想做,为什么还要做…… 对于夏予阳的行为,程一清也是充满了困惑。 这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啊,当事人都说不清道不明,仿佛做什么都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像小孩子拿着画笔在白纸上随便涂抹,想到什么是什么,没有道理、没有缘由。 身为旁观者的程一清自然明白两个人还是互相喜欢的,可是,为什么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要闹成这样? 都不痛快的两个人。何必呢。 安旭蜷缩在笼子里。 我唯一的武器就是你对我的爱。你是爱我的吧?你还爱我的,对吧? “不吃饭?” 安旭抬起头看了看女王,又把头埋进膝盖里,一言不发。 服个软就这么难? 夏予阳想发火,想了想又没有,阴沉着脸色拿走了装着白粥的小碗。 爱吃不吃,有你饿的时候! 安旭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有一次闹分手,安旭提出来的分手,周五的时候留下夏予阳一个人在酒店就离开了。 夏予阳一直躺在床上听音乐和睡觉,起身感觉明显的天旋地转,本来体质就差的人,一日三餐都是相当规律的。也懒得去吃饭,稍微喝几口放在旁边的矿泉水。 安旭后悔了回来找她已经是周六下午的事情了,她一直没有吃东西,感觉不到饿,完全是无意识地不吃饭。 但是,在得知安旭中午也没有吃东西为了开车过来找她的时候,她虽然很不舒服还是急急地拉着他去吃东西。 而且为了陪着他即便是很想吐也吃了些粥。 怎么现在……几天不给他吃饭也不心疼了? 脚腕似乎已经出血了,现在稍微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以前……不是这样的。 夏予阳平时的调教都是不见血的,不过也有下手比较重的时候,她都是紧张又心疼的给自己敷药。 有一次惹她生气了,被绑起来狠狠抽了一顿,然后她后来给自己涂药的时候眼眶都红红的。握着他的手不住地说着以后不会了。 但是现在,不仅会弄伤他,而且也没有了细心地照顾和安慰。 已经不能让你怜惜了吗? 安旭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胃里火辣辣的灼烧,其实很饿,就是自虐地故意为之。 好希望她能来哄哄自己…… 可是,她已经不心疼了。 “给水里加点VC和葡萄糖。”夏予阳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疲倦地对程一清说道。 有时候就是可怕的误会啊。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两个人都不肯说出真心话,在交错的想法之间,就轻而易举地错过了。 还爱吗? 为什么爱会变成这样? 夏予阳同样地觉得身心俱疲,这几天程一清怎么花样做饭她都不想吃。 好在家里准备各式各样的零食也比较多,她码字累了随手摸过来什么也就凑合着吃一点,再加上不断的鲜榨果汁。 为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不断问着自己,如果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没有快乐只剩下折磨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坚持? 为了抚平心里的恨意? 现在看来已经有点不值得了吧。 因为恨意越烧越烈。最好的选择不就是彻底地放开,然后此生不见吗? 这个城市那么大,如果夏予阳有心避开,即便是在一个城市里面,也很难再相见。 为什么还要继续囚禁着他? 为什么还要这样互相折磨? 为什么? 事情像已经脱了轨,向一个不明确的地方发展着。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五十八章囚禁第5天 今天是周六,程一清一早就出去买了菜,想着做几个新菜,这几天夏予阳都没怎么吃饭,实在是很让人头疼。 小火慢慢炖上排骨汤,希望她能喝一点吧。 傍晚时分,夏予阳从调教室走出来,脸色阴沉地端着依旧丝毫未动的白粥。 程一清忍不住开口道,“主人,要不给他弄点汤饭吧。” 夏予阳冷冷地看着他,狠狠一巴掌抽了上去。 猝不及防地低呼一声,程一清立刻跪下道歉,“对不起,主人,是奴逾越了。” 重新走进调教室,夏予阳强压着怒火道,“怎么着,跑我这绝食自杀来了?” 头昏眼花的安旭虚弱道,“你到底想原谅我,还是想逼走我?” 不错。每次安旭做错了事情,面对的都是几乎难以承受的“惩罚”,他心里不住地告诉自己,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 但是这次,却觉得遥遥无期…… 惩罚要明确程度才能让人有个盼头,这样没有止境的,所谓惩罚,实在是让人难以坚持下去。 安旭想,之前有次做错了事,他希望被惩罚被原谅,夏予阳只冷漠道,那我就惩罚到你放弃为止。 这次……是这样吗? “安旭,到今天你还在权衡利弊?如果惩罚过重,你是不是就选择不要沉没成本了?” 夏予阳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她所有的感情被当做一种权衡,如果他判断值得付出,就会付出,如果他判断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会轻易放弃。 “不是的……” 如果我还是在权衡,又怎么会任由自己被你这样,这样玩弄、这样糟蹋。 安旭掩面哭泣。 “对,你不是。你以为你自己能接受,仗着我对你的喜欢来无限的试探我。那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那个视你如珍宝的夏予阳已经死了,那个对我好到心尖上的安旭也已经死了。”夏予阳同样泪流满面,“被你亲自杀死了。” “这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是,期待。我所有的期待都被你打碎了,我都不知道我在怜惜你什么,你想要被惩罚。这件事我做得这么恶心,我还是做了。” “直到现在,我还在坚持。我他妈的都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可你呢,从来说坚持的都是你,从来说爱的都是你,最后都他妈的是放屁!” 夏予阳头疼欲裂,蹲在地上,脑海里似是浮现了很多的场景。 有一次两个人吵架分手,说是最后见一面。 那天是在一个湖边的酒店,整面的落地窗,阳光姣好。 安旭抱住歇斯底里的夏予阳,任由她在自己的背上不断地捶打。 终于等她平静下来以后,安旭说道,“我真的不应该来见你最后一面,你不是我的主人,她不会这样对我的。” 夏予阳想着,是啊,如果一切伤害都不复存在,她怎么会像个泼妇一样大吼大叫,连身为朋友的风度都没有了。 那天下午,夏予阳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最后神色平淡地说道,“那就这样吧,结束了,你爱的夏予阳和我爱的安旭都死掉了,安旭也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夏予阳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没犹豫就转身离开了。 这次是真的。不像之前,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明明放在床头的电子烟、唇膏可以一次性拿完,她非要分一次一次放进口袋,消磨时间,不就在等他开口挽回。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这次没有,甚至没有在房间门口停留,夏予阳步伐稳健地走向电梯,下楼打车离开。 说分手的是你,不舍得的也是你。 出租车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家的时候,安旭打来了电话,不想分开。 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他们的付出和感情一点都不比对方少,只不过这现实太熬人。 夏予阳没犹豫就让司机掉头开回原来的地方,又是一轮纠缠。 夏予阳每次他提分手的时候都在想,为什么不能干脆利索一点,为什么不能彻彻底底地断开,非要这样反复地分手、复合来互相折磨。 有时候也会想着,既然一错再错,不如就这样一错到底,互相折磨一辈子算了? 安旭总会也说着,不要这样。还是分开吧。 紧接着会再说,我离不开你,我不能没有你。 到底……图什么,到底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我可以,我不行,每次这样被你惩罚的时候我都好害怕,我害怕这样的你。”安旭哽咽着,已经哭了太久,几乎没有眼泪了。 “你害怕你他妈的就滚啊,你只想要美好!只想要美好!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了,你明知道自己接受不了,干嘛还要反复尝试!” 安旭抬起头惨然一笑,“我希望我可以,因为我爱你。” 爱? 没有什么能比这个字更激怒夏予阳的了。 最恨的就是你永远挂在嘴边上的、可笑的“爱”。 夏予阳站起身,“嗯,那就在这里,让我看清楚你的爱。” -- 第五十九章囚禁第6天:发烧-第六十章囚禁第 程一清早晨进调教室加水。 安旭面色潮红,缩在毛毯里,满头虚汗,嘴唇煞白。 程一清伸手摸上安旭的额头,发烧了! 夏予阳指使他抱了床厚点的被子铺在地上,让安旭半靠在自己身上喂了退烧药。 程一清看着他的脚踝,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要把脚烤先解开?”安旭的脚踝已经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不用。”女王冷漠道。 发烧晕晕乎乎的安旭回过头抱住了夏予阳,程一清见状说道,“我今天不上班,不过还有点教案要写,有事您喊我。”离开了调教室。 夏予阳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忽地涌上一些愧疚感。 明明他这么好,这么温柔和体贴,为什么自己还要和这个人胡乱纠缠,不由地在心底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没有安旭就好了,如果一开始出现的是程一清就好了…… 定了定神,没有如果,上帝安排好出场顺序,这故事就该是这样。 “呜嗯……”高烧的安旭难受地呻吟,“好难受……” 迟疑地很久,还是没有放开。 ——算了,偶尔就,放纵感情一下。 “好了,吃了退烧药了,马上就好了。”夏予阳柔声安慰,把被子给他盖好。 安旭挣扎着钻出被子扭身扑进她的怀里,夏予阳只好无奈地拿被子把两个人都包了起来。 “我好疼……”安旭含糊地鼻音哼哼唧唧。 “哪里疼?” “脚疼,还有心里,也好疼……”烧得迷迷糊糊的安旭忘了自己的处境,低声地抱怨着,“你怎么对我这么坏?你以前对我可好了……” “明明就不是这样对我的……”安旭在夏予阳胸前蹭来蹭去,“你身上都是烟味,好难闻。” 夏予阳哑然,抱着他轻轻拍着后背,一时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 ——是啊,“以前”,这两个字说起来就是很动人啊。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好久,”安旭哽咽道,“就是找不到你……你不要我了……” 安旭挣扎着抬头看着夏予阳,“你不会不要我的吧?你说了永远不抛弃我的?是不是啊?” 被安旭晃着身子求一个答案,夏予阳只好含糊地答道,“我这不是陪着你在么。” “嗯!就知道你爱我,你不会不要我的,可是我觉得好疼……为什么觉得心里好疼好疼。”高烧的安旭絮絮叨叨,“你那次冲我发火我好害怕的。” “哪次?” “就是我父母没来见面那次……你指着我让我滚,”安旭断断续续地抽泣,“你好凶,让我不要找你,让我滚。然后你就走了,我怎么求你你都不理我。你让我放开手……呜,我都吓死了。” 夏予阳叹气,我不还是回来了。 出了房间门,电梯都没下,不就回来了。 那个时候根本没想分开,就是……就是气不过。 “你都打我了,你都打过我了,打得好疼,我都怕死了,疼了好久,可是你还不肯原谅我。我好害怕……” “你真的不知道,离开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我真的好害怕……” “最后一根稻草啊,我就想抓住你……呜呜……我不想做个孤魂野鬼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钱、工作我都不在乎的,都没有你重要。我好爱你的。”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我们结婚好不好,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你再原谅我一次……你原谅……原谅我一次。” 夏予阳没察觉自己也落了泪。 她和安旭,都是坚定而强大的人,从不会轻易袒露这样的脆弱。 也,也极少说出思念、爱意。 乱了,都乱了。 夏予阳用力抱住安旭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睡一会吧。还发烧着呢。” “我害怕……好害怕睡醒你就不在了……你,你不要走。”退烧药的作用逐渐上来,安旭说话越来越轻。 “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要找别人……我们才是灵魂契合的啊……” “我可以结婚,我愿意的,求你,求你不要放弃我。我不应该……不应该仗着你喜欢就肆意妄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啊……” “你不要抛弃我,你不要,不要抛弃我……” 夏予阳等到安旭睡着,轻轻地将他放下,盖好被子,站在旁边看了很久。 说过去会沉浸在无限的美好和伤害里,说未来像是白日做梦不可及。仅有的现在还是当局者迷,迟迟无语。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们,我们还是“我们”吗? 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 中午时分安旭便退了烧,夏予阳端过去了面条也没有拒绝,趴在地上吃了干净。 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之前那些胡言乱语。 知道安旭不再绝食就行,第7天换回了白粥,稍微浓稠了一些。看着他吃完,夏予阳拿着碗就准备离开,身后传来安旭低低的声音,“你为什么不碰我?” 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茫地回问,“嗯?” “你……你都不碰我。” 不打不玩弄,也不操。自从被锁链拷上以后,他几乎一直是一个人呆在调教室里。 “哟?我可怜的小狗这是发情了吗?”夏予阳嘲弄道,“我记得很久以前,你是不喜欢被操的呀?” 夏予阳一直觉得做爱这件事美好极了,最隐秘的方式,最霸道的占有。所以刚在一起时候,前几次都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他的身体。 直到某次周五,他委婉地提出来能不能不做,诧异地追问了缘由——不想每周都疼。 夏予阳很不高兴,但也没有解释什么,那周就没有做。 后来很久,夏予阳对于和他做爱这件事都意兴阑珊,他不喜欢,仅仅是能接受,这种“能接受”还非常有限,一周一次的见面都不想要。 他把这当作“伺候女王”的一部分,甚至只是说众多调教内容里的一项,不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是这样的——不是夏予阳所理解的最贴近的、最表达爱意的方式。 那都多久之前了!早就不是这样了!安旭也觉得很委屈,那时候他又不知道对她的意义这么……这么重要!况且,前几次本来就非常疼。 “不是的……” “你昨天还发烧?今天身体受得了吗?”夏予阳忍不住还是关心了一句。 “没事的!我,我可以的!” “那等着吧。” 去了又返的夏予阳戴着尺寸相当的假阳。 安旭弱弱地说了句,“还,还没有洗。” “没事,你这不是闹绝食么,这两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夏予阳漫不经心地把他翻过来,按成跪趴的姿势,一点都没有以前的那种兴致勃勃。 安旭难过地把头埋在胳膊里,不是这样的。 以前……以前她都是把自己抱着亲很久,等欲望缠身的时候再进入……您已经不怜惜我了吗…… 夏予阳潦草地插入一根手指扩张了一下,撕开避孕套,挺身而入,狭窄的后穴已经很久没有承欢了,竟然没有一下进入!女王大人不耐烦地拍打着屁股,“放松点!” 好疼! 安旭极度疼痛地绷紧了身子,在他身后是女王不耐烦的声音。 人间地狱莫过于此。 ——我全然交上身心,你却根本不在乎! 他自暴自弃一样命令自己放松身体,自嘲地想着,做个玩具也要有玩具的自觉不是?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剧烈痉挛着的后穴上,坚硬的异物撬开了他的身体,以一种近乎耻辱的方式,可终于,他还是被夏予阳占有了。 被侵犯被蹂躏的身体传出剧烈的疼痛感,安旭却觉得从所未有的安心。 他是被占有的。他还没有被抛弃。 这样痛苦的被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安旭想着,也许他终于会被打磨成女王想要的样子,甘之若饴地承受着夏予阳所施予的一切。 在那之前,他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你选择的,这是你想要的。 这是你誓言绝不离开的人,再痛也不能放手。 埋着头的安旭自然是看不到夏予阳的表情,怀念、愤怒、欢喜、嘲讽,各种复杂的神情一一闪过,最后只变成一声叹息。 当过去只剩下这一声叹息。 夏予阳扶着安旭的胯骨小幅度地动,身下是痛苦夹杂着欢愉的声音。 不知道吧。 不知道这样痛苦的彼此折磨还要持续多久,夏予阳意兴阑珊地重复着抽插运动,内心却感觉不到一丝快感。 以前……又是以前,他乖巧地抱着腿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他明知道很疼还非要坐上来自己动的样子。 都是以前,都是以前了啊。 夏予阳抽出了异物,丢在了一边。 安旭有些意外,这个时间长度,好像还没有让她尽兴吧,自己表现得不好吗? “求您……操我……” “不是已经操过了吗?”夏予阳带着深深地疲倦,“你提出的要求,或者说请求,时至今日我还在尽可能地去满足你。我都不知道是我囚禁了你,还是你囚禁了我。” 安旭急急地解释,“你喜欢的!我……我是想要的,我想要被操,我喜欢……” “我不喜欢了。”夏予阳一字一句说道,“我、已、经、不、喜、欢、了。” “你仍然不能说服我,这是你喜欢的。你的行为、反应都不足以说明这点。对你来说只是伺候的一部分,并不是……”夏予阳咬咬牙还是把伤害的话说出口,“并不是爱意的交流。所以,这就不是我喜欢的了。” “你喜欢的……你说过你喜欢我的身体的……” “那是我们两情相悦的时候。”夏予阳几乎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调教室。 我囚禁了你的身体,你囚禁了我的心。 夏予阳开始深深怀疑“囚禁”是不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做法。 -- 第六十一章囚禁第8天:鞭打 夏予阳费力地把安旭吊在天花板上,脚掌虚虚着地,沉重的脚烤在这个时候更是一种煎熬。 “这是过家定制的皮鞭,你还记得吗?”夏予阳细细摩擦着手里的皮鞭,定制款工期比较久,今天才刚刚收到。 夏予阳对于皮制品、锁链之类的东西几乎沉迷地热爱,不过当时没在一起多久,周末都是在酒店里,自然是不方便去准备这些东西。 而且当时夏予阳是希望安旭能亲手做一条皮鞭的——在古老的圈子里,这是一种不成文的约定,主人会送上信物以及赐名,而奴隶会回赠一件用作惩罚的物件。 安旭觉得工作太忙、不会手工,总之拒绝了夏予阳的这个提议。折中之下,他选一条皮鞭送给女王,当时选择的就是过家的。 后来?后来好像是因为两个人又开始吵架,这件事不了了之,夏予阳也没有再提起。 夏予阳怅然若失,提醒自己不要再去胡思乱想,“怎么样,感受一下?” 悬在空中的安旭哪有资格说不?乖巧说道,“您决定就行。” 夏予阳扬起手中拇指粗细的鞭子,重重地朝安旭身上抽下去。 随着她手中的鞭子不断落下,安旭惊叫着摆动身体,胡乱哀号、恳求着,“我错了,啊!我错了!求求你!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 被吊起来——这是个非常脆弱的姿势,根本无从躲避,甚至因为他不停扭动身体,还有几次鞭梢落在了脆弱的阴茎和蛋蛋上。 房间亮着一圈不算明朗的灯带,夏予阳后退一步,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不可抑制的涌上兴奋感,被重点对待的背臀有几道已经肿了起来,隐隐透着血迹。 又忍不住埋怨自己,这个时候这具身体竟然还是对自己有着致命吸引力。 是的,致命吸引力。 之前也有过这样对待别的M,好像也有把程一清吊起来过,但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安旭惊疑地看着停下的夏予阳,对了!就是这个眼神!又害怕又紧张,带着雾蒙蒙的水汽。用皮鞭轻轻在安旭的脸上扫过,夏予阳感觉到剧烈跳动激动的心脏在不断地叫嚣,继续!继续!抽打他!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又是一阵如雨点般落下的皮鞭,安旭在崩溃的边缘坚持着,“对不起!呜呜……啊!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呃啊!” 别放弃……宁死不退。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了……”安旭是非常不耐痛的,到最后连“我错了”都是低语,夏予阳太懂他在想什么了,他在想着放弃。管他呢!打起来爽就先爽现在的! 放下安旭的时候夏予阳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痛快地鞭打中,小妹妹早已湿润一片,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使用一下安旭的小嘴,就听到他让人反感的声音,“这样您可以原谅吗?” 安旭抱着微薄的希望,恳求着她能多打自己几次,继而原谅…… 像被倒了一桶碎冰茬子,夏予阳的欲火瞬间被熄灭,“原谅什么?” “让我继续做您的奴。” “你自己不都是知道的么,你不是我想要的奴。” “不是,不是的。我努力了,”安旭瑟缩着,“我是的,你说过我们是灵魂契合的!你说过的!” “你和一清不一样。我不吃茄子,一清逐渐地就会不喜欢吃茄子。而你,我不喜欢你抽烟,你会在我离开以后再抽烟。你会维持表面的平和,或者说这就是你的虚伪所在。”夏予阳冷静地说着,“这不叫灵魂契合。以前,是我误会了。” 安旭低吼着,“不是的!我就是不抽烟!那……那不过是因为你离开了,你说了分手我才抽烟的!不是这样的!” 在安旭的心里有着明确的分割线,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听。分开了,我就只属于我自己,我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对于夏予阳来说,那是吵架,不是分手。 几个小时的冷战而已,不是分手。 只有抱着“彻底断了,彻底离开了”的想法才可以去做那些会让她不喜的事情,所以她并不能理解安旭缓解情绪所作出的种种行为。 说不上对错吧。很多事情也都如此,不能简单地用对错来形容。 不合适?似乎也不能这样简单粗暴来否认两个人为对方的付出…… 同样独立而强大的两个人,对事对人有着完整的思路和想法,不会轻易动摇和改变的。 开始温良和软萌的安旭,才让夏予阳产生了“他会全身心属于我”这样的错觉,直到认识到“他只属于自己”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感情已深,舍不得放开。 夏予阳痛恨自己的不果决,随后的反复纠缠、争吵复合,为最终的离开奠定了更大的悲伤。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六十二章囚禁第9天 像往常一样夏予阳端进来的还是粥,不过今天是青菜瘦肉粥。 ——这是担心自己饿死了吗? 事实上,安旭一个大男人每天靠着喝粥是不可能支撑下去的,所以,他之所以还能好好的待在调教室里,是因为程一清会偷偷给他送吃的——在夏予阳起床之前,或者是睡觉之后。 老实说,安旭很奇怪这个男人的行为,但是什么都耐不过饥饿。 当然,也因为程一清额外的“加餐”并不准时,所以大多数时间还是非常饥饿的。 意料之外的是,今天看着他吃完饭以后夏予阳并没有立刻离开,她蹲在地上,像是挣扎了很久,“我想做一件比较过分的事情。” 安旭听到这话竟然有些高兴?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她的语气,这很像是他们仍然很甜蜜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吗? 终于等到了吗? 夏予阳沉默地看了他一会,神情严肃道,“我想给你留一个印记。” 什么是出路? 没有。感情一直都会在变动,可能更爱、或者更不爱。 那责任呢?如果……给他留下永久的、不可逆转的、彻底的伤害,是不是能担起这种责任?是不是能让她下定决心——两个人都必须走下去必须在一起的决心。 安旭沉默,以前她就提过的,当时他并没有这个决心,或者说,对这个小他六岁的女王并不能全身心的信任。但是现在,安旭苦笑,我已经任由你囚禁在这里了,你还是没有安全感吗? 同时,他也很害怕。这已经是非常极端、非常残酷的事情了,如果这样还不能让她相信他共度余生的决心,他又该如何处之呢? 最后他放弃了决定权,认真道,“您决定就可以。” 夏予阳静静地看着他,转身离开了调教室,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支烙铁,上面反写着一个模糊的线条,不过安旭知道那是个“夏”字,她设计的,夏予阳的夏。 指使他躺在床上,夏予阳开始了复杂又漫长的捆绑,双手先裹上毛巾再用麻绳细细地捆绑、紧接是腿,直到确信他完全没法动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打开烙铁的电源开关,放在旁边等待它加热。 夏予阳斟酌再三,决定把这个印记留在他的胸口,昭告天下般的——属于。 认真地拿着酒精棉在他的左胸口擦拭。 安旭颤抖着开口道,“您会原谅我吗?” 夏予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要用怎么样极端的方式才能真正地相信你的忠诚,相信你的属于。 夏予阳同样害怕的,她害怕做了这么极端的事情以后,她还是无法原谅。 烙铁已经变成了暗红,夏予阳站在床边,轻声道,“你还能后悔的。” 安旭缓缓摇摇头,“别让我决定……啊!!” 他还来不及把话说完!烧红的烙铁就已经按上了他的胸口,毁灭性的痛苦!安旭凄厉惨叫,身体在剧痛中僵硬,他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几秒后戛然而止,安旭痛晕了过去。 闻声赶来的程一清看到了床上的安旭,只一眼——不忍心地偏过头。 安旭的胸口上一个焦黑的字,还在冒着烟,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烤肉味。 夏予阳迷茫地转头看向程一清。 心疼、愧疚、后悔瞬间将她击垮,夏予阳松开手,任由余温尚在的烙铁掉落在地上,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程一清眼疾手快地一脚踢开烙铁,鞋子瞬间发出刺拉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挡了一下,好在这个房间墙上地上都装了泡沫软垫。 把夏予阳放在床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 烙印的事情程一清完全不知道,竟然需要用这种方式!? 这,这简直太可怕了! 和夏予阳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会折腾自己,也有很痛苦的时候,不过她都是会保证自己的安全。而这个!这个还叫保护安全吗!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要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程一清第一次有了退意。 -- 第六十三章囚禁第10天:悔悟 真的做了? 在最初的难以接受、精神崩溃以后,夏予阳终于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 以前,面对自己的千般指责,他都会否认,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而听起来更像是狡辩。 可是现在,他宁可做到这个地步…… 夏予阳此刻回想起那个场面仍觉得心悸,他宁可这样也不放弃。 即便是之前那些放弃的话……更像是在等她挽留不是吗? 这总不能还说他是不够爱了吧? 夏予阳思索着,忽然间豁然开朗。 安旭总是在“做”与“不做”间反复交错,而这样摇摆不定的行为让她一直觉得他在“权衡利弊”。 感情、付出、时间、精力被放在天平之上……夏予阳纠结和难受的点始终在这里。 记得曾经问过他,“你会不会担心我嫌弃你。”他说是。 后来他也陆续提过“如果我越来越骚怎么办”“会不会不喜欢我这样发骚”“被玩坏了该怎么办”这样的问题。 夏予阳的回答不算冷漠,但也算不上热情。 因为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嘛! 一个男人越来越没有下限,越来越服从自己,这事情很难接受吗!为什么会不喜欢?如果真的是那样简直喜欢爆了好吗! 现在看来——不能够接受自己的欲望,这才是安旭挣扎、反复的根源。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也会说出那些渴望? 似乎又说不通…… “求您操我”“好舒服再深一点”,这种话说了也不是少数啊? 夏予阳又陷入了迷惑。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如果说……他把这些都归于调教的一部分呢?比如只要他回去上班,就很少再会说这些。 后来,后来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求欢,恰逢夏予阳的抑郁期没有给出什么算得上“喜欢”的反馈。 一个奴做尽了所有的努力仍然无法取悦自己的主人,这样的痛苦才是他放弃的原因。 所以……还是自己这个主人做得不合格吗? 夏予阳深感责任重大。 本以为,两个人同样强大,所以她有意无意地推卸了一部分责任给到了安旭。他可以选择想要、或者不想要。 但如果他并不想做任何选择题呢? 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全权由自己决定。 做对了表扬,做错了批评。 他把自己全然献上,从身到心。 好在醒悟得还,还不算迟吧…… 夏予阳叹息,他一开始太有主观性了!竟然让她忽略了一个奴的奴性。 竟然这么长时间才后知后觉!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夏予阳忘记了现在最应该做得事情是去调教室安慰一下可怜的奴隶,从醒来就一直用力想出路的夏予阳终于明白的时候,已是星光斑斓。 安旭已经被丢在调教室孤零零呆了一整天。 在被那样可怕的对待以后,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呆了、一整天。 -- 第六十四章囚禁第11天:放弃 实在是太疼了,没法蜷缩在笼子里,安旭犹豫着还是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 烙印也没法让你开心了? 痛晕、再痛醒。这些……都可以,但是不能接受的是,她不在身边。 她没有说“我原谅你了”。 她没有原谅。 当初夏予阳提出过要让自己纹身,一个她亲自写的“夏”字,设计感很棒。还口口声声地说着,纹身了以后就能拿这个一辈子讹她!再也不用担心被抛弃了。 自己因为什么而拒绝了?好像是怕疼?又或者不愿意是一个小小的纹身才能证明爱意? 也许只是私心作祟,不想打上别人的印记? 现在,为了你,承受了十倍百倍的痛楚。 比纹身更深刻、更永久的烙印。 也没法讹你了?是吧。 讹?听起来就是很搞笑的词,痛到极致的安旭想到此还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回想起最后一次分开,因为自家父母不同意,提出稀奇古怪“谈两年再说”这样的理由。 恰逢过年,两个人又没法见面,在微信里无休止地吵架,或者说是夏予阳在单方面的提分手,而他在不断地挽回。 安旭买了夏予阳喜欢的小饼干,买了她提的加湿器,有的没的、买了好多东西。 在微信里撒着娇求欢,露脸拍那些羞耻的调教视频。 可她一点都不为所动。 她冷静又理智地分析着,父母不同意两个人是走不长远的,身为女孩子的顾虑总是还要多一些。 安旭不断地说着,最后的生活是两个人过的,两个人在一起好好的才最重要,只要两个人感情好父母也会妥协的。 她完全不为所动。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也确信了,她不会回头。 安旭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选择,是自己选择离开了吗? 完全是逼迫下、无可奈何地、根本算不上选择的选择。 如今,安旭做了更多的事情。 说服了父母、辞去了工作、上交了银行卡,还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调教室。 被虐打、被冷落、被操弄,甚至还要听着隔壁两个人欢愉的调笑。 身心、各种意义上的折磨。 胸口仍泛起的灼烧感,甚至被用灼热的铁烙下了一生的印记。和心疼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是哪儿个更疼。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我什么都给你了。 这样,还是不能讨好你,是不是我的离开才是应该为你做的,或者说,离开才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夏予阳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好说清楚的问题。 关于他们之间,实在是千疮百孔,即便明白了症结所在,想要解决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惜,天意弄人,昏迷的夏予阳被安旭认为成了“放弃”,所以还没等夏予阳想好怎么说清楚这个问题,他就先开了口。 安旭低声地说道,“我眼睁睁看着你变化…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我也是个人……我有心的啊。” “我讨好不了你,现在……这样,我都讨好不了你,我做什么都不能再吸引你……我不知道再做什么了……” “你想要的我都给了……工作辞了,银行卡也都给你了,父母也同意我们结婚了……你为什么放弃了……你为什么要放弃我……我很努力了。” “你给我勾画的未来,你亲手打破了。” 夏予阳蹲在折叠床的旁边,背对着安旭,听着他声音低沉地诉说。 像是鼓起很多很多的勇气,安旭轻声道,“你放我走吧,再在这里,每一天都是扣分……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坏……为什么要等到变得一文不值……” “我已经不可能了,我死心了……有他陪着你……我,我也可以放心了。” 夏予阳沉默良久,叹气道,“我好累。” “你也是吧?” “我认为……我对你已经不足以有约束了。这话说得有点搞笑,你还这样被我绑在这里……可是你的心呢?你不断跟我说,两个人更重要,可是你最终选择了家庭?你说工作不重要,解决清楚就来找我,可是你我都清楚,那都是托词。” “干脆利索地离职需要拖几个月那么久吗?你不坦诚,我也不戳破你那些小把戏。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不是甜甜的恋爱了?” 安旭闭上眼睛没有再出声。 把曾经没有说开的话现在拿来再说,是一种苦痛的折磨。 当时的心情已经记不清楚,甚至连事情的细节都交错着不那么明晰。 比如夏予阳始终记得第一次允许他喊主人是第一次出去旅游的时候,而安旭坚持认为是某次做爱后。 “你真的要我放你走?”夏予阳的声音有些颤抖。 安旭沉默了很久很久,在她几乎认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低声道,“我们还有出路吗?”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的爱意?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是啊,我们还有出路吗? 享尽美好、也做尽伤害,我们的心都已经千疮百孔了。 大梦一场空呵。 夏予阳自嘲地笑着,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还自以为是地以为找到了办法。 哪里还有出路呢? 我们不是早就,没了出路了吗。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六十五章囚禁第12天 看着安旭几乎没有生机地躺在床上,夏予阳露出恶魔般的笑意,“你看驯服一个人一点都不难。” 没有人可以承受住这样的痛苦,他会屈服于痛苦,他会忘记自己是谁。 他的屈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会变成一件玩具,一件只记得、只属于夏予阳的玩具。 程一清有些害怕现在的夏予阳。 虚伪的、温柔的面具被彻底撕开,底下血肉模糊的内里,在没有真实面对之前,你以为是可以接受的。 你以为。 夏予阳伸出一根手指碰了一下安旭,对方立刻瑟缩着皱起眉毛,这么害怕的吗……夏予阳开口道,“但我会记得。” ——记得你是因为什么而屈服。记得你并不是因为爱我。 夏予阳站在床边愣神地看了很久,安旭的表情几乎像是死去一样祥和。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安旭的手,眼眶微微泛红。 ——你还爱我吗?我们会有出路的……对吧? 乱了啊,全都乱了啊。 两年前初相见,他眉眼带笑,她神采飞扬,何曾想过会有今日? 他们在山顶之巅峰相拥,他们在温泉环绕里接吻,何曾想过会有今日? 夏予阳颤抖着手在他的胳膊上开了静脉通道,补充必要的营养素,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正常吃饭了,消瘦得厉害。 “你这么胖我都不喜欢你了!” “啊……那我晚上不吃了……” “算了逗你呢,好好吃饭嗷。” 在一起一年的时间里,夏予阳时不时就要念叨两句“你怎么这么胖”,但是也从来没强制要求过他节食健身减肥。 现在你终于瘦了啊……嗯,是我喜欢的样子了。 轻轻在安旭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就算是我们已经千疮百孔了,我还是喜欢你的。你呢?也要一直喜欢我啊,别忘了我,我真的会生气嗷。 夏予阳趴在阳台上,她向来喜欢高处。喜欢俯视众生的感觉——原来她曾经是那么潇洒的女王啊。 夜晚宁静且安详,她不想再这样了,不想去等什么,不想去期待。 恍惚间突然想到,还没看过极光呢。在朋友圈有看到朋友拍摄的照片,璀璨壮丽、千变万化的美丽光带滑过夜空,曼妙多姿又神秘难测,那是海角、也是天涯。 不想期待了。 在她面前就是一个选择,一个非常简单的选择。 那个世界里安静、平和,没有痛苦、没有欢乐,没有现实里的求而不得、反复折磨,那意味着永恒的解脱。 她怅然地叹息,这是一个多么诱惑的选择啊。 现实的悲剧都将终止,她只要踏出这一步……一切都消失了。 程一清紧张地站在身后,生怕夏予阳不小心、不小心掉下去。 他不愿意承认她有着轻生的念头。 手机铃声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夏予阳的沉思。 “喂?” “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那端传来夏妈妈中气十足的声音。 夏予阳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哎呀写作呢。” “天天就不务正业,我看你还是赶紧找个班去上着,在家呆着像什么样!”父母辈的人理解不了什么叫自由工作者,他们还是认定了吃皇粮就是铁饭碗,在私企上班就是打工,像夏予阳这样的,属于社会闲杂人等…… “嗯嗯嗯。” “算了说你也没用。你赵阿姨问五一咱们两家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夏妈妈絮絮叨叨说着,“就是准备去帝都嘛!……哎呀其他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嘛……对,你爸难得愿意出去玩……我也不知道他咋就愿意了,可是我又觉得五一帝都人肯定很多。” “五一哪里人都多。” “没有办法,你妈我就休法定节假日。”夏妈妈是妥妥铁饭碗,“去不去啊?咱们一家三口也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你和我爸去吧,我还得赶稿子。不说了啊妈妈,我进来个电话。”夏予阳控制住自己的哽咽声挂了电话,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转身抱着程一清放声大哭。 差一点,就差一点。 怎么会想不到会给生者带来无尽的哀恸?你不能这样离开。父母已经年过半百,就自己这么一个女儿,前半生当做掌上明珠来呵护,怎么能?不能!你不能。 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忽地响起,你已经很累了,你已经努力坚持很久了,可是身心俱疲……来这里,来这里吧,这里就是解脱,你再也不用坚持了。 夏予阳哭得声嘶力竭。 这不是短暂的痛苦,这是可能会贯穿一生的折磨。 我要怎么坚持下去? -- 第五十九章囚禁第6天:发烧 程一清早晨进调教室加水。 安旭面色潮红,缩在毛毯里,满头虚汗,嘴唇煞白。 程一清伸手摸上安旭的额头,发烧了! 夏予阳指使他抱了床厚点的被子铺在地上,让安旭半靠在自己身上喂了退烧药。 程一清看着他的脚踝,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要把脚烤先解开?”安旭的脚踝已经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不用。”女王冷漠道。 发烧晕晕乎乎的安旭回过头抱住了夏予阳,程一清见状说道,“我今天不上班,不过还有点教案要写,有事您喊我。”离开了调教室。 夏予阳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忽地涌上一些愧疚感。 明明他这么好,这么温柔和体贴,为什么自己还要和这个人胡乱纠缠,不由地在心底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没有安旭就好了,如果一开始出现的是程一清就好了…… 定了定神,没有如果,上帝安排好出场顺序,这故事就该是这样。 “呜嗯……”高烧的安旭难受地呻吟,“好难受……” 迟疑地很久,还是没有放开。 ——算了,偶尔就,放纵感情一下。 “好了,吃了退烧药了,马上就好了。”夏予阳柔声安慰,把被子给他盖好。 安旭挣扎着钻出被子扭身扑进她的怀里,夏予阳只好无奈地拿被子把两个人都包了起来。 “我好疼……”安旭含糊地鼻音哼哼唧唧。 “哪里疼?” “脚疼,还有心里,也好疼……”烧得迷迷糊糊的安旭忘了自己的处境,低声地抱怨着,“你怎么对我这么坏?你以前对我可好了……” “明明就不是这样对我的……”安旭在夏予阳胸前蹭来蹭去,“你身上都是烟味,好难闻。” 夏予阳哑然,抱着他轻轻拍着后背,一时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 ——是啊,“以前”,这两个字说起来就是很动人啊。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好久,”安旭哽咽道,“就是找不到你……你不要我了……” 安旭挣扎着抬头看着夏予阳,“你不会不要我的吧?你说了永远不抛弃我的?是不是啊?” 被安旭晃着身子求一个答案,夏予阳只好含糊地答道,“我这不是陪着你在么。” “嗯!就知道你爱我,你不会不要我的,可是我觉得好疼……为什么觉得心里好疼好疼。”高烧的安旭絮絮叨叨,“你那次冲我发火我好害怕的。” “哪次?” “就是我父母没来见面那次……你指着我让我滚,”安旭断断续续地抽泣,“你好凶,让我不要找你,让我滚。然后你就走了,我怎么求你你都不理我。你让我放开手……呜,我都吓死了。” 夏予阳叹气,我不还是回来了。 出了房间门,电梯都没下,不就回来了。 那个时候根本没想分开,就是……就是气不过。 “你都打我了,你都打过我了,打得好疼,我都怕死了,疼了好久,可是你还不肯原谅我。我好害怕……” “你真的不知道,离开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我真的好害怕……” “最后一根稻草啊,我就想抓住你……呜呜……我不想做个孤魂野鬼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钱、工作我都不在乎的,都没有你重要。我好爱你的。”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我们结婚好不好,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你再原谅我一次……你原谅……原谅我一次。” 夏予阳没察觉自己也落了泪。 她和安旭,都是坚定而强大的人,从不会轻易袒露这样的脆弱。 也,也极少说出思念、爱意。 乱了,都乱了。 夏予阳用力抱住安旭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睡一会吧。还发烧着呢。” “我害怕……好害怕睡醒你就不在了……你,你不要走。”退烧药的作用逐渐上来,安旭说话越来越轻。 “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要找别人……我们才是灵魂契合的啊……” “我可以结婚,我愿意的,求你,求你不要放弃我。我不应该……不应该仗着你喜欢就肆意妄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啊……” “你不要抛弃我,你不要,不要抛弃我……” 夏予阳等到安旭睡着,轻轻地将他放下,盖好被子,站在旁边看了很久。 说过去会沉浸在无限的美好和伤害里,说未来像是白日做梦不可及。仅有的现在还是当局者迷,迟迟无语。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们,我们还是“我们”吗? 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 -- 第六十六章囚禁第13天:自残 程一清看夏予阳在家里一直精神恍惚,倒杯水都能把杯子打碎,悄悄给凤凰发了短信让她喊予阳出去玩玩之类的。 结果她喝得酩酊大醉,到家已是深夜。凤凰把她送到家门口叮嘱道,“她白天没怎么吃东西,晚上又喝了不少酒,拦都拦不住,给她熬点白粥。”然后匆忙离开,她明天早晨还有个会议,实在是陪不了了。 夏予阳勉强看清楚眼前的人,然后拉着程一清一直说话,反反复复地就是三个字——为什么。 程一清叹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不是图自己更舒服一点,之所以自己和她近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乎平和的相处下去,一方面因为她刚经历了和安旭的激烈感情,现在只想要平静的陪伴,一方面,程一清无条件地付出……至于为什么能无条件地付出,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安旭是爱夏予阳的,不过不想爱得这么累。 也很难有人能做到倾其所有地去爱另一个人,早已不是在学生时代了,或者说学生时代的“倾其所有”过于廉价,才能让人有着“校园恋情只有彼此纯真美好”这样的误会。 女王跌跌撞撞地走进调教室,程一清坐在客厅沉思,这几天都是这样,女王进调教室看那个男人的时候向来不让他进来,她不希望他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 “啊!!”突然房间里传来夏予阳尖锐的叫喊。 程一清慌忙进去,灯带的光线昏暗,笼子里的安旭用手腕捂着嘴巴,顺着手腕蜿蜒留下可疑的液体,已经浸湿了一小块毛毯,但他眼睛里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直勾勾盯着夏予阳,目光所及是捂着嘴巴压抑着叫喊声的夏予阳。 程一清飞快地回房间拿出一支镇定剂,一把抓出来笼子里的男人,安旭不住地挣扎。 他胡乱地冲着夏予阳喊道,“你让我死吧,求求你,你让我死!”安旭用尽全力地推开程一清爬到夏予阳的脚边,“主人,你让我死!我让我死!” 他呼喊着,他渴求着,让我死。 没有半分眷恋。 夏予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若说在正常情况下程一清还真的拉扯不动,可是安旭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浑身乏力,挣扎了一小会,还是被程一清按着胳膊推射了镇定剂。 一切归于平静,只有夏予阳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愣在一边。 安旭躺在地上,摊开的手腕血肉模糊,泛白的伤口中仍在不断地流出鲜血。 “去拿纱布啊!”程一清知道他被关在这里生不如死,可是没想到他真的会自残、自杀!回头看了下仍然没有任何动作的夏予阳,叹气起身,“您别害怕,先到卧室去?” 夏予阳喘不过气,她不敢相信。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意? 你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坚持? 用死来证明什么?证明你这可笑的爱? 这就是你所谓的赎罪。这就是你的赎罪! 程一清手忙脚乱地包扎着安旭已经肿起来的手腕,他并不专业,纱布压不严实。 夏予阳迟缓地开口,“把他抱到床上去。” 程一清把折叠床连接的部分锁死,费力地把安旭抱了上去。 解开了他脚腕的枷锁,同样是殷红一片,异常刺眼。 她细心缓慢地给他的手腕敷上药品再包扎好,脚腕破损流血的地方同样处理。紧接着给安旭穿上精神病人的拘束衣,然后用束缚带固定在床上。 ——这样他就没有办法伤害自己了。 也许是生理盐水处理伤口的过分疼痛,即便注射了镇定,安旭仍然紧皱着眉头,动作很小地挣扎了几下。 夏予阳处理完一切才猛地涌上来恶心感,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一直到吐出来微苦的胆汁才坐在边上。 她有不太严重的晕血症,这也是后来放弃在医院工作的原因之一,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肾上激素飙升才让她压制着眩晕感处理好伤口。 拿着程一清递过来的湿巾擦擦嘴,夏予阳坐在马桶边微微闭着眼睛。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不过是呆了短短7天,竟然已经萌生了自残,或者说自杀的想法。 甚至是生生用牙齿咬破手腕,喝血的方式! 夏予阳接受不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疯了,都疯了。 夏予阳回到调教室,看着床上躺着没有半分生气的安旭,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我做错了吗?”像是在提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程一清从后面拥抱住夏予阳,轻言安慰道,“这是一个意外。” “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知道的,”夏予阳抚摸着安旭的脸,“我想原谅他的,真的想原谅。可是我就是需要用这种方式……” “您可以,”程一清犹豫了一下,“您可以选择温和一点的方式,这样……这样被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很痛苦。” 再怎么激烈的疼痛,好歹都说明那个人仍在身边,但是这样的囚禁,实在是……太痛苦了。 扪心自问,如果被关在这间房子里的是自己,程一清也未必会有这份勇气坚持下去。 “他当初一走了之的时候,我不也是被不管不顾地丢下了吗?”夏予阳轻声说道,“我不过是把他对我做得事情统统还给了他,这时候才觉得多残忍?” 程一清默然。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六十七章囚禁第14天 夏予阳神情恍惚地回到房间,她愣愣地看着蹲在身边的程一清,冷不丁地喊出,“小安。” 程一清心痛不比调教室里那位少多少,他沉默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我是一清。程一清。” “嗯,你是一清。”夏予阳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不过心里却是巨大的疑惑,一清是谁?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医生和精神病人的对话。 精神病人神秘地告诉医生,“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现在都是在梦里。” 医生镇定地回复道,“不,这是现实世界。”接着找理由来佐证,“梦境是不合理的,比如太阳有可能是绿色?比如从一个地方打开门就突然到了另一个地方?但现实世界一切都是有逻辑可寻的。” 精神病人不慌不忙道,“那你仔细回想一下,当你身处梦境的时候,会感觉到这一切的不合理吗?” 看着瞬间陷入自我怀疑的医生,精神病人又补充,“是吧?当你置身其中,每个细节都很完美,你并不会感觉到水往高处流有什么不对劲。” 精神病人气定神闲地总结道,“你并区分不了现实和梦境,因为一切感知都来自大脑。它骗不骗你——你根本就不知道!甚至于你现在的怀疑都是大脑告诉你的。” 会不会现在、此时此刻,都是一场梦境。 所以夏予阳不会给安旭烙下那样可怕的印记,她不可能折磨着他令他死去活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 当她这样想着的时候,血肉模糊的手腕鲜活地掠过她的脑海。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都是假的。 夏予阳受了惊吓一样尖叫,程一清跪在床边紧紧拥抱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着她。 对!都是假的。 这都是梦境,对!都是梦境! 她和安旭怎么会这样!他们一起在山顶的寺庙祈福,他们一起在浅海区潜泳,他们躺在沙滩上喝着椰子汁晒太阳。 他们那么美好!她怎么可能这样对他! 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努力想,大脑却一片空白。 夏予阳推开了抱住自己的什么东西,嗯?是个男人?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光洁白皙的脸庞、软萌萌的头发、还有一双亮如繁星的眼睛,她脱口而出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程一清简直要被吓死了! 先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夏予阳晚归,又是看到安旭那个样子,现在夏予阳又变成这样——一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全是陌生!这句话,这句话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候说的! 这!这是什么情况!不能再这样!不能这样! 程一清慌了神地从柜子里翻出来安眠药——这还是石头之前留下来的,颤抖着拿分药器切成了两半,喂进夏予阳嘴里,不住念叨着“睡一觉就好了,睡吧睡吧。”甚至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夏予阳没有反抗,任由他给自己喂了不知名的药物,似乎潜意识里对这个人很信任。 陷入昏睡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他的眼睛真好看。 程一清几乎是冲进厨房从冰柜里拿出冰袋敷在脸上,强迫地让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拿着手机拨号的时候都拿不稳,他跪在地上从沙发底下摸索出手机,强压住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拨号给石头。 那边接得很快,程一清几乎是吼出来,“你过来!你快过来!” 很多年以后,石头才和凤凰说了当时的场景。 “我没去过地狱。不过,我想,当时予阳的家里可能就是那样了。” 石头舍近求远地开车去了精神卫生医院,主治医生是他大学同学,简单查看了夏予阳的情况,选择了——电休克疗法。 你怎么能想象?你怎么能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看着喜欢的女孩子在床上停止自主呼吸,看着她全身肌肉强直和痉挛,看着她惊恐和无助的挣扎。 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夏予阳像是经过一场噩梦,“石头?”开口才觉得声音嘶哑得厉害,停顿了一下,“这是哪里?” 叶医生站在床边,“你不要急,听我的。”医生的声音很轻柔,“你回忆一下,能想起来的最近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夏予阳头疼欲裂,“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红歌泡温泉?” 身边的石头剧烈地抖动着身体,叶医生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道,“嗯,你在这里先休息一下。” 夏予阳很疲惫,没有力气再去想什么就再次睡着。 叶医生的办公室里,石头要了一支烟好半天都没点着,在治疗之前就已经被告知了可能存在的后遗症,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事实真的发生的时候…… 他怎么能接受!怎么能接受! 红歌度假村是三年前的事情! “这也许只是暂时的。”叶医生劝慰着,看惯了病人家属如此,可这个人是同窗四年的好兄弟。 “你说实话吧,我想听实话。能不能恢复?多久恢复?” 叶医生沉默了,很久以后才拍了拍石头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也许永远都不会恢复。也许永远都不会好起来。 大多数抑郁患者终其一生都在与病魔缠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就会突然地崩溃,自残、自杀都是普遍会发生的行为。 最可怕的是,他们没法向别人求助,这是只属于一个人的战斗。 叶医生想说,选择性失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唉。 泪如刀割。 石头紧紧握住方向盘,副驾驶上是仍在睡觉的夏予阳。 他连夜赶往红歌,没关系,就从三年前再重新开始。没关系的,我为你补上这三年时光。 -- 第六十八章花海 第二天在红歌醒来的夏予阳有些迷糊怎么现在是四月,石头摆摆手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凤凰临时有事来不了,“这次委屈女王陛下只有我一位骑士咯?” 像是在三年前按下了暂停键,夏予阳的记忆里只有刚毕业上班麻烦死了这点微不足道的烦恼,边吃早餐边听着夏予阳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是不知道那个憨比老板,跟我说工作才像个老板,一说到薪资就跟谈恋爱一样暧昧不清的,烦都烦死了。”夏予阳挑拣着石头拿过来的餐盘,“我不吃煎蛋,帮我拿杯冰水。” 竟然厌食症都好了? 石头有点惊讶,看来完全是精神性厌食。索性多拿了点甜点。 夏予阳吃着面条,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个面条好好吃嗷!” 上次来红歌的时候,夏予阳和凤凰两个都赖床不起,她们就在房间里点了面条,好吃到掉舌头,结果最后一天终于舍得下来吃早餐的时候,才发现叫回房间的面条和免费自助的早餐一模一样!送回房间要59块钱一碗…… “你吃慢点……”石头拿过她推开的那份煎蛋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夏予阳吐槽道,“你好恶心,吃个煎蛋还要加醋。” “这是生抽。”石头吃到一半听到她说“恶心”,嘴里的半个煎蛋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你干嘛拿走我的手机?”夏予阳有点不理解,不过这个时候的她还不是后来的手机一族,虽然不太习惯倒也没有太在意。 “出来玩就好好玩嘛。我手机不也没带。” “我们去打高尔夫吧,我还没有打过!”年轻活力的夏予阳很快被新鲜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楼下的展牌上写着度假村目前正在开放的娱乐项目。 “步行去吧,正好消消食,不然你刚吃过早饭。” 四月的阳光还很舒适,暖暖地照耀在身上,夏予阳蹦蹦跳跳地很开心,“高尔夫难不难啊?看电视里好酷的。” “我怎么知道。你慢点!”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林荫小道上欢乐地玩耍,时不时还要回来戳戳他。 这一瞬间很美好,石头微笑地看着。 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这样普通到平时他都不屑的小事——竟然也催人泪下。 夏予阳在教练员的指导下,稳稳地握住球杆,一个潇洒的挥杆动作。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然而,球还纹丝不动地躺在原地。 石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夏予阳恼怒道,“你笑什么!第一次这不是很正常么!再来!” 怎么能说出偷笑的原因? 这一幕和三年前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那个时候是她和凤凰两个小姑娘同时在哀嚎。 终于小球飞出去的一瞬间,夏予阳兴奋地转头对着石头比划了V字,洋洋得意地炫耀,“怎么样怎么样,小爷厉害吧!” “超厉害的!”石头配合地赞叹。 多美好啊,简直太美好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整整十天,两个人就这么可劲地玩。 红歌度假村很大,其实石头以前也没逛遍,一般他们都是在最中心的酒店住,顶多周围活动活动,陪着夏予阳也算是一次新鲜的体验。 甚至还跑到了最北部的湖景房,尽管面对的是人工湖,还是很漂亮的呀! 夏予阳的状态很不稳定,比如第四天早晨她突然去拿了煎蛋,自顾自地加了生抽和辣椒酱。 比如第三天晚上她惊声尖叫喊着安旭的名字,好在石头定的套间,立马从另一个房间里过去晃醒了她,她似乎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比如第九天她喝鲜榨果汁的时候突然对着石头喊了句“一清”。 石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却不进行任何探究。 他很珍惜,有时候也私心地想着,干脆别恢复记忆,反正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记得,自己捷足先登、不也挺好! 他陪着夏予阳打高尔夫,女孩的表情很丰富,在喜笑颜开和愤愤不平之间来回切换——这主要取决于地上的球有没有动。 他陪着夏予阳泡温泉,在她钻出温泉池之前先起身去拿浴袍,后来两个人已经很熟了,所以他做起来自然无比,而这个时候的夏予阳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女孩微红的脸蛋胜过一大堆诗篇。 他陪着夏予阳健身,说是健身,在石头看来,她就是每个健身器材都摸一遍罢了,倒是他被逼着做了一大堆运动——那些夏予阳搞不懂怎么操作的,就让他去做示范。 整整十天,夏予阳站在阳台上感慨道,“好久没这么痛快了,感觉补上了毕业旅行嗷!” 头顶是皎洁明月,远处是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晚风阵阵,花海摇曳,淡香四溢。 -- 第六十九章晚来的坦诚 在石头带着夏予阳尽享悠闲的时候,程一清沉默地再度走进调教室。 他在等那个男人醒来,在等待的时间里收拾自己一地狼藉的心情。 安旭已经彻底崩坏,他拼命挣扎——尽管这是徒劳的,精神病人专用的束缚衣对普通人来是牢不可摧的,何况是一个半饱半饥的人。 然后他开始咒骂,语无伦次、声嘶力竭,最后竟然骂起了三字经。 程一清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他把夏予阳喜欢的豆袋搬了过来,有着她头发的香气,窝在柔软的颗粒里,像是在她怀里。 疯了吧都? 胸口沉闷的痛意越来越沉重,快了吧? 折腾够了的安旭终于安静了下来,失魂落魄地喊着主人。 程一清这才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安旭,神情冰冷强硬,“夏予阳不在这里。”在安旭再度开始躁狂之前,补充道,“你最好认真听我说话。” 安旭看着他,那眼睛黑漆漆的,是比夜幕还要深沉的颜色。 程一清长话短说,把夏予阳的悔悟告诉了安旭,还有她在离开后所有挣扎痛苦的细节。他语气漠然,不管是说到她不吃不喝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是说到她半夜醒来在阳台的栏杆上坐着抽烟。 那些他们之间的吵到“此生不见”的大事情在程一清的描述里都变成了一点小误会,最重要的是那天……那天原本夏予阳是想寻求一个出路,却被他击退。 他平静地叙述,仿佛是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路人甲。 “你好好想想吧。” 囚禁的第15天,这天安旭终于明白了夏予阳的原谅,尽管是借他人之口,尽管这晚来的坦诚不知道还有几分作用。 以温柔削铁,以爱来谅解。 安旭此刻才终于明白凤凰的那句评价,“温柔且坚定”,那么没有安全感的夏予阳、被抑郁症深深折磨的夏予阳,需要的就是这样坚定的温柔。 手腕迟缓的疼痛回传到大脑。 安旭很疲惫,千疮百孔的我们,还回得去吗? 现在我给你这份温柔,你还愿意吗? 我还给得了吗。 有句话叫“道理都懂,但仍然过不好这一生”,此话不然。 悔悟的夏予阳不懂道理了?她懂得,她抱着满怀的认真想和安旭好好谈谈,寻求一个出路。 辞职被囚禁起来的安旭不懂应该温柔的?他也懂得,在一次一次的冷落里他承受不了。 所以说,知道一句话——这并不叫懂了一个道理。 在长达一生的时间里都去完成它,这才是懂道理。 可惜,天不遂人愿。 我们的现实世界里,仿佛只是创世者一个小小的游戏,一时兴起、万物皆灭。 程一清痛苦地拿着电话,听着石头三言两语说清楚了夏予阳的现状。 他强调道,“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恢复,她现在既不认识你也不认识安旭。”叹了口气,“我先带她出去玩几天,你想想怎么面对她。”然后扣了电话专心开车。 石头打这个电话是让程一清知道现状也放个心,连他都有信心重来一遍,程一清没理由没信心,大不了就当重新开始,“女王再爱我一遍”?而且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安旭抹出去,岂不美哉! 可是啊,有一些被悄悄隐瞒起来的事情影响了事情的进展。 程一清拿出一张A4纸,取了抽屉里夏予阳不怎么用的钢笔,一字一句认真地写了起来。 泪滴悄悄落在纸张上,晕开了一片深色。 另一边的安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默默地不断重复告诉自己“她是爱你的”,哪怕是为了相信而相信,你也必须相信。 以温柔来赎罪。 出于某种、某种说不清楚的原因,程一清没有告诉安旭“夏予阳失忆了”这件事,他解开了安旭的束缚带,从隔壁他的房间找来了家居服还有内裤。 夏予阳没有回来的这几天,程一清努力地教着安旭……厨艺。 两个人没有打起来也是奇迹。 安旭没有和夏予阳同居过,两个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人基本上也就是在外面吃吃喝喝,感觉她没有那么挑剔啊,而且自己做的排骨也还好吧!不就是老抽放多了一点吗! 程一清也忍无可忍,怎么会有人这么笨,糖和盐那么明显都区分不出来吗!上桌之前就不知道摆个盘吗!夏予阳落你手里不被你气死也要被你饿死! 争吵之间,两个人同时抱怨女王陛下怎么这么难伺候!竟有了几分革命友谊。 安旭边切黄瓜边随口道,“我怎么感觉你这架势像是‘公寓托孤’啊。”之前三个人同住的时候也没见程一清这么积极地教过自己厨艺,家里有一个人会做饭不就行了?反正他会刷碗的。 潜意识里,安旭已经认为了三个人会是未来的常态。 “啪!”程一清手里的碗突然掉在地上砸个粉碎,碎鸡蛋四处流淌——准备做番茄蛋花汤的。 “你慢点。”安旭放下手里的刀,急忙去阳台拿扫把。 托孤吗?程一清收拾着地上的碎碗,忽略胸口的一阵阵疼痛。 予阳,我是很想陪您的。 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一个三年。 -- 第七十章回家 石头陪着夏予阳的第十一天,该是时候回去了,石头在忙着收拾行李,夏予阳无聊地望着窗外,今天的房间正对着一片花园,这个时候度假村的人不是很多,没有人山人海的游客去破坏樱花园的美丽。 漫天的樱花纷纷扬扬地洒落,飘舞到地上,夏予阳觉得很美好,有幸看到了一回什么叫“落英缤纷”,XX大学里的樱花虽然美名远扬,但是游客实在太多了,哪有大自然的闲适、尽是人头。 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 “走吧。” 石头在前台办理退房手续,夏予阳站在大厅里等,忽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有些迷惑地想着,这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啊?但是看着盘旋着的楼梯,她甚至不自觉看了一眼二楼的位置。 “发什么呆呢?回去了!”石头隐约感觉她可能是想起来什么,私心地又不希望她想起来什么,“拿个包啊!没看我手上都拎满了吗!” “你凶什么凶!”夏予阳气鼓鼓地接过来一个行李箱,还不是你老是买买买,来得时候两个人都是空手的,回去竟然带了两个行李箱和三个袋子! 车程只有不到三个小时,石头已经把手机还给了夏予阳,挣扎着怎么该说这个事儿。 予阳啊,我告诉你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三年有两个美男对你死心塌地的现在正在家里等你呢!——这听起来就很神经病。 予阳其实现在已经是2 0年了,我们穿越时空了嗷。——这不是更神经病么。 予阳,凤凰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对对,俩M,耐看又耐操,正在你家等你呢!嗯嗯,房子也是你的,送给你的毕业礼物。——怎么说都感觉不对! “予阳……”终于决定开口的时候,转头一看,她已经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算了算了,石头自暴自弃地想着,随她去吧,随她们三个人怎么折腾。 送到家门口石头就准备跑路,被夏予阳拉住,用力地拥抱、久久才放开,“谢谢你石头。” “你……”是不是恢复了? “路上注意安全。”夏予阳把他推进电梯,挥手告别。 我想起来了。 在返程的过程中,所有的回忆席卷而来,她没有睡着,只是在一遍一遍回忆,从零散的片段到完整的时间。 夏予阳深吸一口气,指纹解锁,开门。 “叮,欢迎回家。” 画风好像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样? 沙发并排坐着两个男人,一人拿着一瓶可乐,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一起转头看到夏予阳竟然都没有动作。 在她离开的十天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程一清知道她失忆了,不敢动。 ——安旭倒是不知道,不过自己现在显然不是个被囚禁的状态,也不敢动。 “愣着干嘛!过来拿行李!”女王一声暴喝,两个男人才手忙脚乱地起来接过行李。 程一清疑惑地给石头发了条微信,【恢复了?你没和我说?】 石头还在她家小区的地下车库里没有走,看到一清发来的微信,叹息也庆幸,【不知道,好像就刚刚恢复的。】 夏予阳畅快地洗了个澡,其实还是有些记忆没有想起来的,总得来说有些错乱,比如她忘了和安旭的互相折磨,但是也记得和程一清相识的过程。 怪怪的,她和安旭没有分手的话没理由会再和另一个男人建立主奴关系,刚才收拾行李分明听到他喊了“主人”,但是又奇异地觉得这一切很合理,三个人在一张餐桌上用着午餐——夏予阳洗澡时间里他们已经飞速收拾出四菜一汤。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比如她完全忘了安旭自残那个血肉模糊的场景,所以有些迷糊为什么他手腕上缠着绷带。 这么想着也就问出了声,“小安你手腕怎么弄得?” 安旭几乎要落泪,多久没听到她喊一句“小安”了。 可是,什么叫手腕怎么弄得?程一清从桌下踢了他一脚,代替他说道,“之前乘汤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 “噢,不严重吧?”夏予阳有点奇怪为什么是程一清来回答,但也没多想。 安旭不明所以地接着话回答道,“没什么事,就是水泡破了,所以包扎了一下。” 夏予阳叮嘱了句注意着点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哟,这个牛肉是谁做的,味道不错。 是安旭。 嗯嗯,再给我盛一点汤,酸酸的蛮好喝的。 番茄牛腩汤出自程一清。 除了不自知的夏予阳,这顿饭两个人都异常纠结。 安旭想着,为什么突然对他的态度就九转十八弯? 程一清想着,竟然不厌食了? 不约而同地,两个人都在想,这到底什么情况!? -- 第七十一章大被同眠 餐毕,吃饱喝足地女王宣布她要去午睡了。 躺在床上的夏予阳有一种诡异感,她想起之前看到精神病人和医生的对话——当我们身处梦境的时候,是会认为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那些荒诞离奇是合理的。 因为当你自身就是不合理的一部分的时候,是无法去给“合理”和“不合理”下明确定义的。 是这样吗? 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呢? 程一清送进来香薰机,里面加了助眠的佛手柑精油。顺便将窗帘没有严实的部分遮掩好,夏予阳喜欢在纯黑的环境里睡觉,有一点点光亮都觉得不适应。 “你过来。” 拉过跪在她身边的程一清,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有些真实感,不说别的!至少这个吻是真的! 夏予阳这么想着,在佛手柑的香味里沉入睡眠。 两个男人这才有时间凑在一起说话,一边打扫狼藉不堪的厨房——刚才急着做饭没来得及收拾,一边小声交流着——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夏予阳一点都不生气?无论是安旭之前的自残还是程一清十天没发过微信都值得她大发雷霆啊! 为什么她的状态那么……那么奇怪?说不上来,就感觉,没有那么死气环绕了!对,抑郁的夏予阳总是有种死气环绕的感觉。现在她神采飞扬,安旭补充说道,像是她刚认识自己时候的样子。 程一清简单地说了夏予阳失忆的事情,具体他也不清楚,毕竟自从石头带走她以后整整十天他都没有和夏予阳联系过,只是偶尔石头会发个信息报平安。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安旭生气。 “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和我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这种失忆每天都在变化,我知道得也有限。”程一清想,“况且,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还不如趁着她不在好好练习厨艺! “那、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程一清苦笑,“我也不知道啊。”想了想叮嘱道,“对了,你千万别问!我之前带她看过心理医生,她郁结很重,不要探究,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当做什么都没有。” “不过我觉得她现在这样还挺好的,至少能吃下东西。”今天中午夏予阳吃得东西恐怕顶得上她以前吃一天的。 不得不说,随着夏予阳的归来,安旭和程一清之间也有了一些尴尬。 本来两个人勉强假装对方是朋友,倒也相安无事……但是现在夏予阳回来了,这完全就是两女共侍一夫、不对、是两男共侍一妻、也不对,两奴共侍一主,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 这种别扭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安旭尴尬地抱着毛毯,“我去沙发。”这几天一直是这样的,夏予阳不在,程一清才不在乎他呆不呆调教室,索性就是自由了。 晚上这两个男人自然不肯睡在一起,安旭不想去调教室——那里的回忆实在算不上美好,把之前夏予阳放在笼子里的毛毯拿出来洗干净以后就睡在沙发。 “过来。”夏予阳躺在大床的中间,右边已经躺着裸体的程一清了。一米八的床,睡三个人完全不挤,而且这不应该是常态吗? 应该——是常态吧?夏予阳对陡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有些质疑,随即冒上来另一个念头,不然呢,还能怎么睡。 “我让你过来!”安旭分辨出女王的声音已经有了不耐烦,赶紧一溜烟钻上了床。 夏予阳左拥右抱,都是滑溜溜的皮肤,舒服地叹气,“我怎么还有种新鲜感?因为太久没有大被同眠了吗?” 两个人都在心里呐喊了一句——从来就没有大被同眠过! 安旭更是第一次尝试这样,三个人。程一清还好点,之前有过调教得比较满意就留下来一起睡觉的先例,可是这个人是安旭啊,感觉就是怪怪的。 夏予阳中午午休的时间有点长,这时候一点儿也不困。两只手不老实地抚摸着两具身体,这时候就能看出来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安旭克制了闷哼,而程一清几乎是立刻就发出了娇喘呻吟的声音。 但是都很有趣啊! 女王陛下有些兴奋,跃跃欲试道,“洗干净了吗?” 这下两个人的反应都很一致——僵硬了身体。 一下午都在考虑着“夏予阳到底是个状态”的两个人都没有去清理身体,完、蛋、了! 完全想不到女王陛下竟然第一天回来就有性致啊。 还是程一清率先开口先打破了僵局,“要不……现在去?” 夏予阳仰天长叹,看得着吃不着真的太难受了嗷!“算了明天吧。” 怀里的两个小脑袋都赶紧点头。 ——女王陛下难搞哦。 -- 第七十二章HE大结局:人生赢家 安旭还在他的房间里清洗身体,夏予阳已经迫不及待地将程一清推倒在床上,身下戴着尺寸可观的凶器,摸索着狭窄的洞穴准备进入,却被程一清微微推开。 “我想要你的手。” 以这种最亲密无间的方式来证明你在我身边,不要用其他的工具。 我要你,就要你。 这样动听的情话、深切的请求怎么可能被拒绝!欲火瞬间燎原,夏予阳把他翻成正面的姿势,完美的躯体羞耻地发抖,微微张开腿——这是一个邀请的姿势。 夏予阳低声道,“看着我。” 程一清羞愤欲死,但他没法拒绝女王的要求,遵从命令、睁开眼睛,一片迷雾荡漾、春光无限。 “看着我,侵犯你的身体。”女王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魔力,程一清呼吸凌乱,又不可抑制地期待着她的侵犯。 纤细的手指探入柔软的后穴细细探索,紧接着是第二根…… 程一清含糊地呻吟低喊,“呜啊……” 这次女王格外的耐心,程一清能清晰地感受着后穴入侵者的动作,按压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抽动…… 安旭推门进来有些尴尬,床上明显已经干柴烈火的两个人,他们还没有试过这样、这样淫荡混乱地三人行! 可是女王已经听到了门口的声响,回头招了招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 “衣服脱了。”女王喑哑的声音命令道,不忘插入了第三根手指,后穴明显感觉吞咽得吃力,忽略那点小小的阻碍感,抵达最深处,又湿又热又紧。 “呜!”程一清反弓起身躯,似是承受不住一般抓紧了床单。 安旭脱了衣服,然后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女王伸手将他按在了身下,舌头探索着舔舐着湿滑的小妹妹,女王发出舒服地叹息声。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淫靡的气氛,女王俯身侵犯着张开双腿的小奴隶,身下还有着另一个奴隶在努力口舌侍奉。 “进、进来。”已经插入了四根手指的夏予阳准备抽出来,却听到程一清带着喘息地邀请。 犹豫地停顿在后穴中,程一清清晰道,“我想要、进来!我想要您!”他急切又渴望地想要夏予阳伸进整只手,是的,整只手。 完全进入的那一瞬间,程一清几乎要达到了高潮,被侵犯的痛楚、被占有的满足,他看着伏在他身上的女王,“我爱你。” 与女王的眼神相碰,他听见夏予阳清晰地声音,“我也爱你。” 够了啊,这就够了啊。 总是害怕、总是心慌,总是觉得现在的美好来得特别不真实,虚幻得像是一场梦,所以在梦醒之前,我能给你的、全都给你。 安旭觉得有些插不进两个人中间,但是奇异的、第一次、他没有觉得女王在抛弃他,抬起头撒着娇道,“我也爱你。” 夏予阳好笑地揉揉他的头,“我也爱你的,宝贝。” 这也太……人生赢家了! 夏予阳对于现在的生活前所未有的满意。虽然……虽然隐隐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 但是,她的心态似乎完全不同,以前总想着去追究真相、看清事实,她也一如既往地逼迫自己清醒冷静地去面对,但是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泼坡+Q精品文壆:RōùSんùЩù(肉書屋)。ΧγZ/7/6/5/5/0 如果现下的生活足够幸福,哪怕它……虚伪又不真实……别去在意了…… 安旭的休假还没有结束,每天就乖巧地呆在她身边陪着他。程一清工作也不是很忙,下班会顺路带回来水果、零食,有时候是打包个酸菜鱼。 她小说的撰写也一日千里地流畅。 石头和凤凰有时候会过来蹭个饭,或者是她带着安旭和一清出去和他们一起喝杯酒。 她充实、又快乐。凤凰悄悄地跟石头说,像是念书时候一样,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我准备买个房子嗷。”夏予阳兴致勃勃地在微信里和好友们分享最近看着不错的几套房源,地段又好、空间又大。 凤凰有些震惊,“作家这么赚钱的?!” “不是啦,”夏予阳没想把功劳都揽下,“他俩出钱,我出个名字。” 凤凰无语,论牛逼还是夏女王牛逼。 夏予阳豪气地选择了一个四室两厅的大房子,乔迁的时候只邀请了凤凰和石头,因为她计划着进行一场公开调教。 书房和调教室是相通的,隐藏的书柜暗门,别有洞天。 凤凰有些惊叹她的想象力和……财力,不过,真的很漂亮。 安旭垂着头,他张开双臂被锁链固定在X型架上——这是一个功能更“全面”的架子,比之前小公寓固定的那种可以开发出更多新鲜有趣的玩法。 安排好观众就坐,夏予阳换上了一身皮衣重新走进来,甚至连身为观众的凤凰和石头都停顿了一下呼吸,太性感了! 皮衣的款式并不暴露,透出野性的狂野,她拎着一条漆黑发亮的皮鞭,微笑着冲观众致意,紧接着缓步走向她的奴隶,黑色尖头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像是踩在每个人的心上。 “宝贝,抬起头。” 安旭颤抖着睁开双眼,修长白皙的身体因强烈的羞耻而染上粉色,胸上鲜明的一个“夏”字在光束的照耀下迷人得过分。 “相信我,”女王带着意味不明的优雅微笑蛊惑道,“你会得到极致的快乐。” 精致的蝴蝶夹点缀在胸前的乳头上,血红的丝带在分身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腰上围了一圈细细的锁链,挂满了铃铛——随着安旭细微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旁的程一清跪姿笔直,从头到尾都垂着头纹丝不动,不管是皮鞭声、呻吟声、哭泣声,他始终保持着姿势——这是女王的要求,也是他今夜的任务。 我带你下地狱,再带你上天堂。 最后,欢迎回到人间。 其实,无论是安旭还是程一清,都是到骨子里的骄傲,能接受另一个人的存在,也是明白了对方对于夏予阳的重要性。 安旭给了夏予阳灿烂如烟花的恋情,程一清则以无限温柔承载了她的阴暗面。 是惊世骇俗的三人行,但是,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 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就永远尘封下去吧。 他们将拥有的,是光芒万丈的后半生。 -- 第七十三章BE大结局:解脱 夏予阳很快乐,好像很久没有这种快乐的感觉了。她迫不及待地和朋友们分享,以前的她就是一个很喜欢约朋友出来玩的人,遇见安旭以后才推了很多聚会、越来越二人世界。 “我也不知道啊,其实我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没想起来……”夏予阳小口吃着DQ,“一清就一直跟我说不要多想嘛!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没想到还真的被你说中了,大被同眠的快乐嗷。” 回想起两个男人都在床上撅着屁股任君宠幸,哇,那感觉真的太爽了!以前看那种后宫剧,老觉得皇帝为啥不能专一地对待一个女人?换位思考,谁能抵抗住那种诱惑! 凤凰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交流,昨天才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反正你只要别瞎折腾,你开心一点,大家都好过。” “我哪里有折腾?”夏予阳委屈巴巴,“我现在都开始帮忙做家务了!” 石头毫不客气地戳破,“帮忙?你搞清楚那是谁家!而且那成堆的垃圾都是谁制造出来的。”夏予阳有个小习惯,她喜欢揪纸……而且揪完就随手一放,哪怕十公分之外就是垃圾桶,她都会随手放在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沙发或者床上。 “才不是!”夏予阳愤愤地反驳,但一想好像……确实如此,赶紧转移话题,“凤凰你在国外玩得开不开心?” F国可是浪漫之都,那凤凰大小姐不得是桃花一茬接着一茬地开? 凤凰有气无力道,“玩?玩个屁!该死的老板简直就是周扒皮,个不要脸的玩意啥破事都找我!充电器没带你他妈的倒是找前台要一个不就行了啊,非让老娘出去给他买!” 夏予阳笑得前仰后合,沈御就很好,还会给她买饮料的! 沈,沈御? 惊觉脑海里突然闪过的名字和身影,细细一想好像什么都捕捉不到。 夏予阳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不仅是因为石头和一清的劝慰,总觉得被忘记的应该是一段非常不好的时光吧? 之前的事情石头还没有跟凤凰说,反正看起来是岁月静好了?那些小细节就不要再去追究啦。从红歌回来以后他去夏予阳家里还比较勤快,三个人相处得相当之和谐。 “等会送你回去?” “不用,一清开车来接我。”夏予阳眉眼带笑。 石头真心地为她高兴,夏予阳总是太清醒太理智,而且眼里容不得沙子。 一点点过错都上纲上线到思想问题。 尽管她一再地强调过会原谅,可“原谅”的方式太极端了,安旭会非常畏惧,隐瞒、再隐瞒,直到谎言被摊平在阳光之下。 夏予阳只要温柔一点点、宽容一点点就可以了。 现在呢,因着失忆,她选择性地遗忘了那些磨合过程中的伤害,自然不会深究,如今的安旭、或者程一清也都不会再去犯那些愚蠢的错误。 一切似乎都好起来了。 眼看着时间过了8点,还没有收到程一清的微信。夏予阳有些奇怪——明明说了8点过来的啊?以往程一清一般都是会提前到停车场,然后给夏予阳发微信的。 拨过去电话,程一清的声音有些急躁,“对不起主人,我以为您的意思是让我8点出门,我现在就在过去。” 石头在旁边插话,“没出门的话让他别过来了,我送你回去。” 夏予阳隐隐有些不安,“那你就别过来了,石头说他送我。” 从这家商场到她家这个点基本上畅通无阻,但其实如果程一清开车过来的话会有点堵车。 凤凰家比较远,正好躺在后排补个觉。 在接近小区的路段罕见地开始堵车,夏予阳降下车窗,隐约地看到红蓝的灯光闪烁——不知道是救护车还是警车。 又怎么了这是? 夏予阳感叹道,“每天都有不幸的事情发生嗷。”身边是专心致志开车的兄弟,后排是精致大方的闺蜜——虽然她现在的状态有点邋遢,家里还有着两个美男在等待,这样的生活简直是太美好了。 车子缓慢地驶进小区,八点钟这个时候是居民们最热衷散步的时间,所以看热闹的人不明所以地向人群集中,越开越慢,窗外是嘈杂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知道,听说是车祸。 追尾吧好像? 死人了吗? ……不至于吧,小区能开多快啊。 不一定,说是突发疾病? 太可怜了。 夏予阳伸着头看到人群间隙里的车子,随口道,“这个车子跟一清的一样哎。”话一出口,惊觉异样,她飞快地推开车门——好在小区里石头开得很慢,拼命挤开人群冲到警戒线旁边,从车身看向车牌号。 世界在一瞬间崩塌。 这不是夏予阳第一次见程一清的父母,之前两位来南城这边旅游的时候曾在一起吃过饭。 程妈妈眼睛很肿,还没等夏予阳开口就细声细语道,“予阳,别太自责,叔叔阿姨不怪你的。” 夏予阳一颗心啊,一下子就碎了。 她跪倒在医院走廊上放声痛哭,语无伦次地说道,“叔叔阿姨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发现,都是我不好。” 程一清突发急性心梗,后来根据……根据死亡时间推算,应该就是在挂了夏予阳电话后几分钟内。 他的车子斜斜地撞上了小区里正常行驶的另一辆轿车,车主骂骂咧咧地要求他赶紧下车,才发现年轻的男人趴在方向盘上生气不知。 程妈妈也跟着抹眼泪,一边拉着夏予阳让她起来。 到底是石头跟程爸爸沟通先各自回去,站在医院门口等车的时候,程爸爸说道,“予阳是个好孩子,我和他妈妈真的不怪他的。一清啊,这病都两年了,按着医生的说法,这一年多都是跟上天偷来的。” “他最后能过得很快乐,这是我和他妈妈都给不了的。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走下去的。” 120到的时候程一清已经没有了呼吸心跳,遗憾地是已经过了CPR的黄金四分钟。 二十七岁的程一清,永远地告别了他曾温柔以待的世界。 连声告别都没来得及和家人、和他爱的人说。 程爸爸已年过半百,儿子查出来这病的时候老伴哭着喊着求他治疗,可那都是给活人的安慰。 在医院里插满管子,还是好好享受最后一段时光。 父亲尊重了儿子的想法。 他开始到处旅游,某天回到家里的时候,告诉父母他有了喜欢的女孩。 他笑得次数越来越多,是那种深达眼底温柔的笑意。 可惜这病,已注定了两个人有缘无份。 程一清叮嘱过父母,不要说,不想让她去承担这份害怕。 程妈妈上车之前,哽咽着说道,“我们真的谢谢予阳,能让他快乐地走完最后一程。” 石头应声,目送着车子离开才回去。 凤凰拉不动夏予阳,索性也坐在地上陪着她。 值班的医生见惯了这种情况,神色冷漠。 石头蹲下道,“我们先回家。” 夏予阳眼神空洞又迷茫。 我哪里还有家? 家从来都不是一套房子,而是香喷喷的饭菜、亮起的灯盏,和一个一直等候在那里的人。 可是如今等着她的人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停尸间。她还哪有的家? 石头稳稳地抱起夏予阳,八十多斤的女孩子轻飘飘的。 “走,我们回家。” 程一清火化那天,夏予阳一直没有哭,现在才明白,人悲伤到极致的时候,是不会哭的。 她神色木然,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了一堆小小的灰。 经得程爸爸程妈妈的同意以后,夏予阳拿了个小瓶子装了一些骨灰,戴在脖子上。 ——永远失去了你了啊。 夏予阳捏着瓶子,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个事实,或者说,直到现在才迟缓地相信了这个事实。 后来石头说,程一清早就知道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了自己的病,所以她不要自责,放弃治疗是他自己的决定,甚至于他确诊癌症的事情都是在认识夏予阳之前。 夏予阳点头。 石头叹了口气,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依仗时间,来让这一切慢慢过去吧。 他充满怜惜地抱住夏予阳,瘦弱单薄的小女孩任由他抱着。 其实夏予阳什么都没有想。 像是所有的精力都用光了,随便想点什么就会觉得头很疼。 她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她想起来了当初对程一清残忍的折磨,也想到了后来安旭手腕的血肉模糊。 她想起来了被抑郁症折磨得痛苦万分的经历。 她想起来了一切。 后来安旭来过一次。 “我陪着你不好吗?”安旭说出这话都觉得特别没有底气,现在的夏予阳、是恢复记忆的、冷漠残酷的夏予阳。 “不好。”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哪怕再囚禁也可以,尽管安旭回忆起来都觉得浑身发抖。 “不是的,”夏予阳笑容惨然,“我不是不喜欢你了。时至今日,我仍然可以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冷漠的恨意,“我讨厌和你在一起的我自己。” 对。我讨厌自己。 为了你自暴自弃的夏予阳,为了你歇斯底里的夏予阳。 报复的夏予阳,仇恨的夏予阳。 个个夏予阳,都不像夏予阳。 这天傍晚,夏予阳坐在楼顶看了很久的天空。 南城的空气不怎么好的,今天意外地有着很好看的火烧云。 一轮红日将天空映照出灿烂的晚霞,云朵变化多端,姿态万千。 夏予阳像是回忆起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抓不住。 ——小学课文里,好像还有篇写的是《火烧云》吧。 她闭上双眼,表情近乎解脱般安详。 下落的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不过,都不要紧了-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