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正文 第 1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1 章 【红色朱砂】整理 第1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一回 序 看过众兄弟姐妹的红楼之后续,各有千秋,思想畅游的越来越远。恍惚间,面前出现一男子,恰似古装戏的人物,而本人历史学的很差(那也是历史原因,文理过早的分科,决定了我从不涉及历史),什么朝代之人我自是看不出来了。来人对我微微鞠了一礼,道“吾乃曹公是也”。抑或是近日正在看《红楼梦》,我竟马上回道“可是曹雪芹曹公否?”。来人微微点头。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不知如何,心里也是诧异不已。曹公看出我的心思,道:“吾之红楼,续之人甚多,曲解吾意者甚多。而高氏之续更偏离吾之初衷。吾觉你之思想于吾甚是接近,吾欲托你完成吾之80集之后续,圆红楼之梦。”我真的受宠若惊,又恐难承重任,便对曹公说“我们现在都是现代文,难以同你原著之风格相衔接,无法达到你的意境和高度,恐毁损了你的原著”。曹公含笑道:“无妨,你就用你之语言续我之红楼,言之我意就可以了,自有后人对你之续为你编纂。我的红楼不缺那种咬文嚼字之人。呵呵呵呵”。随着这几句“呵呵呵呵”的笑声,曹公瞬间就没了踪迹,只剩下发愣的我。 我在思忖,难道是做了一梦,也未可知,毕竟这些日子一直在畅游红楼书话。可桌上的一张纸提醒我这不是梦。那是一张什么样的纸呢? 且看纸上竟是用毛笔写的小楷(应该是小楷吧?我对书法也一窍不通,看来我真是无为之人啊),密密麻麻的,竟是红楼梦之缛节就不细提了,元妃当然也尽量免除一些不必要的礼节,拉着王夫人坐到自己的塌上。问了一些贾母等人的身体、状况。自然不能忘了自己唯一的弟弟宝玉。说道宝玉,王夫人马上拿出两盒胭脂膏,说:“这是宝玉亲自给你配的,很特别的,你看看”。元妃低声道:“宝兄弟的心意我领了,但一个男儿家,也该顶家立业的人了,不好再做这些女儿家的事情了。”听到此言,王夫人忙点头称是,说道:“我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元妃命身边的人退下,然后问:“怎讲?” 王夫人继续说道:“这宝玉确实也该成家了,那屋子里的一些丫鬟也都大了,前几日,我把那些风流狐媚的丫头都打发出去了,要不把咱们宝玉都勾引坏了。尤其有一个像你姑妈家的林丫头的那个叫晴雯的,宝玉还想拦着,那哪能由着他的性子,直接让我轰出去了。”这元妃并不做声,只是听着王夫人继续讲。“如今宝玉确实也大了,我也不可能把他身边的丫鬟都轰走,不如给他娶一门亲,收收他的心也好。” 元妃微微笑了一下,道:“母亲,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这宝玉确实也是该成亲的时候了。不过母亲好像不该问我吧,毕竟宝玉的亲事还有老太太和父亲做主。”王夫人说:“原本说来道理确实如此,不过你也知道,你父亲是听老太太的。而老太太现在自己都拿不准主意,要是拿准主意了,哪还能到现在宝玉的亲事还没个着落。” “那是为什么呀?什么是拿不准主意?莫不是亲事有得选择,又不好选择?”元妃很是诧异道。 “娘娘就是聪慧啊,原因正是如此。”王夫人往元妃身边靠近了一点,道:“你也知道,我们府中有两个姑娘是顶尖的。”“姑妈家的林表妹和姨妈家的宝钗妹妹”元妃脱口道。 “正是她们两个。按理说呢,你姑妈家的林妹妹,无论从身家还是和你宝兄弟的投缘来说,她倒是最合适的,老太太也喜欢,毕竟是嫡亲的孙女,也能给你过世的姑妈一个交代。而且你姑父的身份,绝对配的起我们贾家。但是有一点,不仅是我,而是所有人都不满意的一点就是你这个表妹的身体,太弱了,药不离口啊。这也是老太太一直也不能下定决心的事情。毕竟是正室,恐你姑妈家的表妹难以支撑家里的大小事物。想想看,你那个大嫂子就不管家里的事情,现在家里的事情还是大太太那面的你链二嫂子管着,可我们的家迟早该由我们家的媳妇管,才是这个理吧!” “至于说你姨妈家的宝丫头,无论是人品、长相都是一流的,绝不落后于你姑妈家的表妹。而且论大气和理家就更略胜一筹。可有一点,就是这个老太太不满意宝姑娘的出身,皇商出身按理说也是不错的,但是同我们家宝玉的身份相比,那还是差了一层,尤其是有你过世姑父的身份对比,这老太太就更不满意了。” 元妃听罢,沉吟片刻道:“那么,母亲此来,想必已有自己的打算了吧?” 王夫人忙到:“是这样的,我认为啊,毕竟是正室,而且这林丫头长得太狐媚了些,老太太一直以为我不喜欢林丫头,其实不是我不喜欢她,水葱一样的女孩子呀,哪容我不喜欢啊!可是啊,我总是想起你的姑妈,也是那么水灵动人的样子,你姑父家虽说同我们贾家比,不是多大的家业,但也不算小啊,结果呢,就这么败了,甚至连个子嗣都没留下。而且,你不知道,那林丫头拿捏你那宝兄弟,你那宝兄弟也真听她的。” “那也是好事情啊,正好劝着宝兄弟读书考点功名”元妃道。 “要是那样我都烧高香了”,王夫人睁大眼睛继续说:“偏那林丫头从来也不劝宝玉求取什么功名,由着宝玉的性子。倒是宝丫头经常劝宝玉。” 元妃听罢微微点头道:“母亲的想法我已知晓了。其实我同母亲的想法一致,这也是当初我给宝丫头和宝兄弟的礼物是一样的原因。我也觉得那个林丫头虽说也是顶尖的人物,可毕竟是长得太风流了些,不似有福的人,偏宝丫头更端庄一些。这样吧,”元妃回头叫来丫鬟抱琴,耳语了两句,抱琴就出去了。 元春随后对王夫人道:“母亲,你且先回去吧,回头过两天我让公公去传道口谕把宝兄弟的婚事定下吧,这样也免得他人疑你。还有,这林表妹,我们也当给找个好的人家嫁了,也算对得起我那已过世的姑妈了,嫁得好,也是对我们贾家的帮衬,毕竟那么顶尖的姑娘家,不可白费了” 王夫人道:“我也这样想的,以你姑父的身家背景,这林丫头也不能嫁于平常之人,所以我也希望娘娘能够多看看是否有适合这林丫头的婚事”。 “好吧!”,元妃点头,道:“对了,我还有一事要嘱托母亲要严格遵循圣上所定的各条戒律,不可妄自尊大,这样我在宫中才得以安稳。近日听得甄家和史家作孽太多,圣上欲惩之。我现在也如履薄冰,深恐家中有假我之势作奸犯科之人,望母亲协同祖母严惩之。”王夫人诺诺的点头称是。 本来王夫人欲提薛蟠之事,终没敢提及,毕竟自己女儿的位置坐稳才是正理。就这样王夫人起身打道回府了,路上还在盘算如何回复薛姨妈关于薛蟠的事情。 话说宝钗听说王夫人今天进宫拜见娘娘去了,心下已明白了七八分。看着母亲还满心欢喜的以为儿女之事都有指望了,早就私下同宝钗说了王夫人进宫的目的。宝钗本想劝劝母亲,其实她早就看出哥哥的事情是指不上元妃的,但又不想太伤了母亲,心里也没想好说什么,那就什么也不说吧。那薛姨妈以为宝钗女儿家怕羞,也未在意。 宝钗听说近日黛玉病又重了,想想也该去看看了。自己的亲事一定,以颦儿的心性,能否挺得过去都不得而知啊。其实自己何尝想过嫁给宝玉,虽说自己是皇商的女儿,自己也不讨厌宝玉,但凭自己的才华岂是嫁给那个脂粉气的宝玉?若是宝玉有更好的女子可娶,要是颦儿不那么小性,身体不那么娇嫩,哪有自己嫁给宝玉的份?姨妈(王夫人)又怎样?心里眼里不都是自己的宝玉,只是权衡利弊,才想到自己罢了。也该看看颦儿,劝劝颦儿吧,总不能自己的嫁,舍去颦儿的命吧,那自己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颦儿可是宝玉的命根啊,命根都没了,我嫁给他又有什么用呢?都是女儿家,颦儿的小性我怎不知,怎不怜? 黛玉的病确实重了,黛玉心里也明白,那是心病,不是药所能治的;但为了掩人耳目,也得喝下那一碗碗苦的汤药。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心事人人都知道,可为什么就没人给自己了了这个心愿?老太太疼自己,可为什么就不许了自己?宝玉把自己当宝贝,那为什么不去老祖宗跟前要了自己去?什么时候才能遂了自己的愿,什么时候自己的病也就快好了。黛玉边想变落泪,这边急的紫鹃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劝姑娘注意身体。正忙着,听雪雁道:“宝姑娘来了。”话声刚落,一个葱绿色的人影已经跨进门来。 “颦儿可好些了?药吃了吗?”宝钗一进门就问了这两句。紫鹃忙应着,“药吃了,但不见大好。” “我今天带来些上好的燕窝,给你们姑娘,紫鹃你拿去用小火熬着,记着一定要小火熬着”宝钗边说边把手里拿的一包东西交给紫鹃,紫鹃正转身要出去,宝钗叮嘱道:“小心盯着,别熬干了,一定要小火,这是从西域带过来的燕窝,我们这里是没有的,而且要放些小枣,补身体是最好的。”紫鹃忙拿着东西亲自出去去做。 宝钗支走了紫鹃,屋里只剩下她和黛玉两个人。宝钗贴黛玉身边的榻上坐了下来,道:“妹妹喜欢看《牡丹亭》吧?”。黛玉低声道:“姐姐坏了吧,你明知道这不是女儿家看的东西,反来恼我,笑我。” 宝钗道:“既然不是女儿家看的书,就更不应该有牡丹亭上所说的儿女私情了吧?这也不是女儿家的事情吧?”。黛玉从来都没听宝钗这么同她说过话,竟然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宝钗继续道:“其实牡丹亭我也偷着看着,也挺羡慕的,不过现在想想老祖宗说的对啊。” “老祖宗说什么了?”黛玉问道。 “老祖宗说,那是些教人家女孩儿家学坏的东西。”宝钗笑问道:“颦儿是否已经学坏了?”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2 章 黛玉回嘴道:“姐姐又来取笑我。” 宝钗叹了口气,道:“世上哪有什么死了那么久还可以复生的事情啊,看来的确是骗人的,不过女孩家要真的相思而死,如杜丽娘般,如果她的父母知道自己女儿为何而逝,那他们岂不羞惭而死啊!” 黛玉不去应声,只是低头弄着手中的帕子,泪水确是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宝钗继续道:“其实女孩家有几个能遂了心愿的呢?母亲也说过,有月下老人一根红绳将两个人拴住,这就是姻缘啊,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啊,强求不得。” “我去选公主的陪读,无论选上与否,我都不不会开心。你也知道,其实我不如你,有个科第出身的父亲,世袭列侯。你虽没有兄弟,可我虽有了这么个哥哥,还不如没有。为了母亲,家里的事情我只能这么撑着,母亲觉得我该怎样,我便怎样,女孩家,不可有什么儿女私心。” 黛玉仍是一言不发,愣愣的盯着手上的帕子。 “我也该回去了,久了,母亲又该惦记了。”宝钗边说边站起身来,随后又贴近黛玉耳朵,低声道:“颦儿,我的好妹妹,答应姐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想着,我们的命中都有一根红绳牵着,我们得知道这跟红绳给我们牵到哪里去,月老给我们红绳那一端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千万不可妄自毁损了自己,没准那月老会特别关爱你这个潇湘妃子的。” 黛玉痴痴的看着宝钗,这不是宝钗一向说的话,黛玉不曾理解,也似曾理解,就这么看着宝钗出了门去,只听紫鹃道:“宝姑娘这就回去了!”。这黛玉方回过神来,忙叫紫鹃去送宝钗。 七回 得君欢元妃再献计,离潇湘焚稿断痴情 (第八十三回听箴言绛珠通慧心,病神瑛泪洒相思地) 宝钗出了门,这黛玉还在愣愣的想着宝钗说的话,原本聪慧的她,此时竟理不出个头绪来,自己似曾明白又似曾糊涂,可她的耳边就是忘不掉宝钗的话。真的,自己的红绳另一端是什么人呢?能是宝玉吗?如果并不是宝玉,那又是谁呢?自己好像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企盼,就像元宵节众姐妹猜灯谜一样,总想知道那谜面后面真正的谜底是什么。想着女儿家想这些也是有些没羞,黛玉不觉羞红了脸,不觉的又叹了口气。 话说元春择了个日子,让身边的李公公传自己的口谕给贾府。这贾政贾母听到元妃的口谕,忙出来迎接,心里不知是何事情,忐忑不安。 只见李公公传口谕道:“薛氏宝钗品德高贵,娴雅大方,现赐婚与荣国公之孙贾宝玉为妻,一年后择佳日完婚。”说罢拿出元妃亲手题写的“金玉良缘”四个字题幅赠与贾政。贾政忙命奴仆去装裱悬挂。同时元妃又送了一对玉佩赠与宝玉和宝钗。宝玉听到口谕,当即大喊:“我不要金玉良缘,我不要。”大家忙去拦他,贾政怒道:“混账东西,娘娘口谕,怎是你能违抗的。”宝玉只得乖乖的跪下,但目光呆呆的,口里嗫嚅着:“林妹妹又该哭了,又该哭了。” 众人接了口谕各想各的心事,没人理会宝玉,王夫人只让袭人扶了宝玉回房休息。当然王夫人和薛姨妈是满心欢喜的,虽说一年后完婚,薛姨妈还是高兴的,等上一年也好,毕竟薛蟠的事情还没有着落,等薛蟠的事情办妥了,宝钗再完婚岂不更好。贾母说不上高兴与否,心下想着黛玉,但也无奈,即使贵妃娘娘不下这个口谕,恐怕她也会做这个决定的,只是娘娘定了下来,自己的心里反倒轻松了些,毕竟不是自己亲手拆散的这对冤家。但还是私下暗嘱鸳鸯带上各色补品去看看林丫头。 因为黛玉病着,所以一直卧榻在潇湘馆,不曾出门。不过雪雁早早得到消息,急急的跑回去报信,不巧一头撞在紫鹃的身上,紫鹃骂道:“你急的什么,也不看着点。” “不好了,金玉良缘了”雪雁一口气不接一口气的说道。 “什么?”紫鹃一愣,待雪雁详细说了事情经过,紫鹃忙捂住雪雁的嘴,让她小点声,并用手指指黛玉的房间。 只听见,黛玉在屋内道:“你们进来吧,我都听见了。” 雪雁和紫鹃只得进得屋来。黛玉已经泪流满面了,黛玉也不去擦拭,只是看着雪雁问道:“宝玉可怎么说?”,雪雁就把宝玉的情形说了一遍。 黛玉听得,不觉口内一股咸味涌了上了,只见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黛玉只觉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这雪雁和紫鹃急的直哭,又是捶胸又是喂药,可药竟不能入黛玉的口。 话说黛玉眼前一黑,昏昏然,竟发现自己站在一堆红色的绳子中间,缠的乱乱的,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就这么,晃来荡去的。黛玉想我找到一个红绳,顺着这跟红绳一定要找到另一端,我倒要看看另一端是什么。就这么黛玉一点点的理顺着这跟红绳,沿着这跟红绳走啊走,竟然走着走着,黑暗中一丝光亮,只听得紫鹃啜泣的声音:“姑娘,醒醒,醒醒啊。” 黛玉睁开眼,看到鸳鸯竟然也在屋内,想想应该是外祖母担心自己吧。想想也是好笑,人家结婚,自己寻死觅活的,岂不让人笑话。所以黛玉顺了顺气,鼓足精神,竟然从榻上坐了起来,吓的紫鹃和雪雁忙过来扶。黛玉竟然笑了一下到:“也不快去给鸳鸯姐姐倒茶。” 鸳鸯忙说不用,把老太太准备的各色补品交与紫鹃,鸳鸯就急着回去了。黛玉想着鸳鸯必是要急着回去禀告贾母自己的状况的,所以也不挽留。 自从元妃下了金玉良缘的口谕,府内上下就开始忙活,不过好在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也不觉得匆忙。宝钗自抄检大观园后,一直住在外园。这亲事一定下来,为了避嫌,宝钗就不再到这边的园子来了。黛玉自从那次吐血之后,又连着吐了两次,每次都是一大碗的样子,而且吐出的不再是鲜红的血,而是暗红色的。想必是心内郁积很久的东西终于吐出来了,自血吐了之后,黛玉竟觉得身体清爽了不少,居然能吃上半碗的米饭了。 那宝玉自从接到元妃的口谕之后,一直就不说话,也不吵闹。但每日早早就来到潇湘馆,但并不进屋,只是坐在黛玉窗下不远的一处石凳上,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黛玉的窗,一言不发,暗自流泪。而黛玉听得紫鹃说宝玉来了,坐在窗外的石凳上,黛玉也不说什么,也每日早早的梳洗完毕,坐在窗前,也痴痴的看着窗外,泪如小泉般汩汩的流,也不去擦拭。就这样每天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望着,谁也不靠近一步,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吃吃的对望着,各自落泪。那袭人本来就担心宝玉,急急的跟了来,看到宝玉如此,也不敢拦着,忙命麝月回去取了软垫子给宝玉垫上,宝玉还是不说话,就是乖乖的站起来,任麝月垫好垫子再做下。到了吃饭的时间,紫鹃道:“姑娘该吃饭了,要不要叫上宝二爷?”,那面袭人听到吃饭了,也忙低头对宝玉说:“二爷,该吃饭。”随后袭人就去拉宝玉的手。宝玉也不反抗,就乖乖的随袭人站起来回去吃饭,然后下午还是过来,然后是晚饭。黛玉也是如是。而且天天如是。 九回 悲喜交冷清送女嫁,回眸笑百媚惹君魂 八十四回泪已尽潇湘求善价,吐心怨袭人遭奚落 话说宝玉每天都去潇湘馆的石凳上坐着,有好事者传来传去,贾府上下基本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宝钗虽然住在外院,但莺儿早就把宝玉的情形同她说了。宝钗也不恼,告诉莺儿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薛姨妈倒是有点坐不住了,急急的来找王夫人。 宝玉的情形,袭人早禀告了王夫人。所以薛姨妈的到来,王夫人早就明白了八九分,早早的支走了身边的丫鬟。薛姨妈进门直接奔入主题,:“姐姐啊,宝玉现在这个样子可怎么办是好?”。王夫人道:“你不用太担心,我想只要把那林丫头嫁个好人家,不就安稳了。宝玉也是一时的性子,娘娘的口谕,他哪敢违抗?再说了,宝玉是惧怕他父亲的,有他父亲压着,估计他也做不出什么不成体统的事情了。”就这么着,王夫人和薛姨妈开始四处搜寻为黛玉寻找适合的婆家。 王夫人和薛姨妈每天开始忙着这件事情,而宝玉自然是不知的,还是每日都去潇湘馆的石凳上坐着,风雨不误。这不,这两天下起雨来,宝玉还是照去不误。那袭人只得忙着准备雨具,宝玉偏要穿那北静王送的那套蓑笠,袭人无法,只好命人找到,忙给宝玉穿上。 再说黛玉昨晚梦到了晴雯,还梦到了金钏。这晴雯原本伶牙俐齿的,可昨天梦中的她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黛玉,叹了一口气就没了踪迹。转瞬间,那晴雯刚刚站的地方竟然变成了金钏。金钏过来给黛玉一个万福:“林姑娘好!”黛玉忙问金钏去哪里,金钏道:“我给宝二爷送胭脂去,他找我讨要好久了,你也去宝二爷那吧?我们一起走吧!”说完金钏就来挽黛玉的胳膊。黛玉一抽身道:“我不去那里”。转瞬间,金钏也没了踪迹。黛玉醒来,总觉得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为何梦到了金钏和晴雯,常说要是已死去的人要带你一起走,那么你的寿命也快到了。莫不是自己真的寿要尽了?而晴雯居然没说话,莫不是要有什么事情暗示于我?何等伶俐的丫头,就这么去了,去的那么凄惨。我不能,也不应该就这么悲悲惨惨离开人世,我还要知道我的红绳那一端是什么样的人。 黛玉正这么痴痴的想着,抬头突见窗外宝玉穿着蓑笠坐到了石凳上,想起了从前自己说的渔翁鱼婆,不觉又叹了口气,泪水婆娑娑的流了下来。“也该说些什么了,总不能像晴雯、像金钏那个样子吧,生虽刚烈,死却还任人耻笑”黛玉思忖道。一盏茶的功夫,黛玉回过神来,吩咐紫鹃请宝玉进来坐。 紫鹃出门,到后院,俯身对宝玉耳语了几句。宝玉急急的起身跟着紫鹃进了屋。宝玉刚刚脱掉蓑笠和蓑衣,那袭人就跟了进来。黛玉笑着到:“我同宝玉有些兄妹私下的话,嫂子也要听吗?”那袭人嗫嚅着,要退出去,又怕黛玉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宝玉承受不了。所以袭人讪讪的退到门边,但不曾出门。黛玉看着好笑,对紫鹃道:“还不送袭人回去,难道还要说你不成,这么大的丫头了,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袭人听得貌似骂紫鹃实是骂自己。无法,只得退到了门外,但是还是不肯离开潇湘馆。黛玉突然恼了:“难道因为我不是这里的正经主子,说得话没人听得不成?紫鹃,叫链二嫂子过来,做丫头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主子说话难道还有什么奴才不听的道理?”。 听得此话,袭人也不敢造次,原本想着黛玉也不是今后的二奶奶,也没得必要讨好她,但见黛玉发怒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忙着往外走。突然,黛玉喊道:“袭人,你且回来”。袭人也不敢造次,乖乖的进了屋内。黛玉命紫鹃给袭人拿了凳子,笑着看着宝玉道:“宝玉,我和你说的话,总得有个见证,免得有些人出去乱嚼舌头根子,对不对呀,小嫂子!”转头问袭人。袭人脸霎时红的像块红布,这时的袭人欲走不能,坐在凳子上如针扎一般。 黛玉又道:“宝玉,你要成婚了,我应该恭喜你呀!” 这宝玉未曾开口泪已经下来了:“好妹妹,别取笑我了,你知道金玉良缘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黛玉道。 “你知道我要娶的是谁,我心里有谁!”宝玉一边擦眼泪,一边说着。 “我也知道。”黛玉继续说道:“那又如何,你难道打算去同老祖宗或者舅妈去说,你不要金玉良缘,娶你想娶的那个人不成?” “没用的,娘娘的口谕,违抗不得。”宝玉嗫嚅道。 “那晴雯和金钏被辇,你也是违抗不得的吧!”黛玉冷眼看着不停拭泪的宝玉。 “那是太太做的主,太太在气头上,谁都拦不住的”袭人在旁边帮着宝玉应承道。 “放肆,这哪有主子说话,奴才插嘴的”黛玉怒喝一声,看着袭人:“平时叫你一声小嫂子,也不过是看在宝玉的情面上,你竟蹬鼻子上脸了,晴雯为何病着就被赶出去,想必你是知道原因的吧!” 袭人有口难辩,吓得站了起来:“林姑娘,真的不是我说的” “当然不是你说的了,但晴雯有三分像我没错吧?宝玉一天来我这里几次,太太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这恐怕不是别人说的吧,就包括这几天,太太是不是早就知道宝玉来我这里,正想对策呢,是不是呀,小嫂子?”黛玉的目光一下变得犀利了:“你每个月二两的月钱真的没白拿啊!想必这金玉良缘也少不得你的功劳吧!” 宝玉愣愣的看着黛玉,这还是不是自己的那个林妹妹,黛玉从来没这么凶的对待丫鬟过,平时黛玉对紫鹃、雪雁如姐妹般,就是对自己房中的丫头也是客客气气的,从来也没说过奴才主子的话。宝玉又转身去看袭人,袭人红着脸,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你做的吗?太太赶走晴雯就是因为晴雯像妹妹吗?”宝玉瞪着眼问袭人。 “宝玉,我昨天梦见晴雯和金钏了”黛玉转身对宝玉说,不再理会袭人。“宝玉,我问你,你可想过晴雯和金钏?” 宝玉不语,说是没想过,那是不可能,但若说想过,但又是何时的事情了,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毕竟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没人提及,自然有些忘了。 见宝玉不语,黛玉叹了口气,继续说:“宝玉,我得提前同你道个别,我要走了,想必很快的,过不了多久,你也自然就把我忘记了。”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3 章 “你要去哪里呀?留下来吧,这样我们还可以天天见面,哪怕不说话,我也知足了”宝玉急的去拉黛玉的手。 黛玉一挥手,甩开宝玉,:“宝玉,你不觉得好笑吗?这里是我的家吗?我怎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就连你那房中的丫头袭人都说我不是这家的人,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袭人心里一怔,这些话怎么黛玉都知道啊? “那你去哪里呀?你已经没有地方去了”宝玉追问道。 “是,我回不了苏州了,我已经没有家了,不过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的。现在太太,也就是我的二舅妈,你的令尊肯定正忙着给我找婆家呢。是不是啊,袭人?”黛玉话锋又转向了袭人。 袭人还在站着,并不曾敢坐下,忙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了也不会说的,况且也未必告诉你,毕竟主子的事情,怎么能都让奴才知道?小嫂子,你可小心,当心哪天让主子卖了,也未可知。”黛玉说出这些话,长吐了一口气。 袭人身体一抖,又恢复了原状,心下想,这黛玉的嘴一向厉害,也不过就是由她说去吧,她又能在这当几天主子?这么一想,袭人的心反倒踏实了。 这时黛玉已命紫鹃去送宝玉“宝玉,你回吧,我要休息了,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 宝玉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泪流不止。想想也是无趣,拿起蓑衣要穿,袭人道:“外面雨停了,不用穿了”,随后袭人去宝玉手中取蓑衣。宝玉却没给她,而是给了紫鹃,:“紫鹃,把这个留给你们姑娘吧,想必妹妹看到这些,也会想起我来,我是不会忘掉妹妹的”。宝玉不容黛玉推辞,转身,抹着泪径直离开了潇湘馆,不睬愣在一边的袭人。 紫鹃看着手中的东西,不知如何处置。黛玉道:“你就替我收着吧,恐怕以后见面的日子确实不多了。” 自那日之后,宝玉仍每天都到潇湘馆的石凳上坐一会,但不再是整天了。而黛玉也自那日其,竟觉得这泪流的好像没了感觉,就这么顺顺的沿着眼角滚出,没有感伤,什么都没有。而就这么过了一两日,起床竟然发现眼睛有些干涩,摸摸脸颊竟然没有了眼泪。 十一回谈聚会黛玉遇故人,绣芙蓉晴儿得恩宠 第,能和她想匹敌的难有个一二,算是个真正的才女,想必北静王定会满意的。”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4 章 皇上一把抱紧了元妃:“我的爱妃就是聪慧,你说的表妹,我都有些心动了。不过也罢,这么可人的人儿,到我后宫真有可能被吃掉。罢了,朕忍痛把她赏给北静王做侧王妃吧。” “不过,我担心一点,我那表妹,如果是做侧王妃,恐怕会受委屈的,你说过,那北静王妃乃西宁郡主,我那表妹岂不受气不成?”元妃道。 “但总不能府内出现两个王妃吧,也罢,虽名为侧王妃,但迎娶仪式全部按照王妃的形式进行,除了必要的宫内礼节外,其他同王妃没有两样,毕竟也是探花之女,这也就不算委屈你那表妹吧。”皇上看了元妃一眼,也无需元妃作答。 皇上在元妃那缠绵了一刻,就回去召见北静王。且说北静王听了皇上的提婚,心里早明白了几分,心下想,自己的婚事何时自己做过主,好在也耳闻那林黛玉算是风流之才女,也想必总比那蛮横无理的西宁郡主强。况且自己不答应,也要迎娶的,所以北静王自然也就答应下来。皇上要求北静王要按照一切迎娶北静王妃的礼仪进行,北静王也一一应允。 皇上这边就马上召见贾政,那贾政不知何事,匆忙穿了朝服上来。听着皇上给黛玉提婚,哪敢说一个不字,且又是嫁到北静王府,哪管侧不侧妃,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后又听得按照北静王妃的礼仪迎娶,忙跪地道谢,高呼:“万岁!”。 那北静太妃早就想抱孙子了,所以听说皇上给定了侧王妃的人选,马上催府内备足礼品送到贾府,然后把婚事的时间就定在了一个月后。看来这北静太妃真的是着急啊。而且北静王妃仗着是西宁郡主,对北静太妃虽面上的礼节要遵守,但私下里还是有些张狂,这些早令北静太妃不满了,加上又一直没有子嗣,虽有两个侍妾,竟然都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出了意外,这让北静太妃更加不满了。所以一听说按照北静王妃的礼仪迎娶侧王妃,这正中北静太妃下怀。所以命下人一定要把婚礼办的风风光光。北静王妃心下不爽,但毕竟是圣旨,也不敢违抗,心下怨恨,又得装作贤良大方的样子。那北静王府就大张旗鼓的开始准备,自不去表。 且说贾政领旨回到府内,还未及禀告了贾母,那北静王府的礼品已经送到了。贾母虽满心欢喜,但又有些担心黛玉的心性,忙命鸳鸯把黛玉叫来。 没有眼泪的日子,黛玉近日的身体竟好了许多,听贾母来叫,赶紧梳洗了一番,就随着鸳鸯一起到贾母房中。刚进的屋来,就见凤姐上来贺喜,黛玉心下已明白,但故做不知的问道:“何来喜事,我倒不知了。”凤姐道:“马上是北静王侧王妃了,我得先讨好一下。”说着就过来拉着黛玉坐到贾母身边。北静王,黛玉倒从宝玉口中听得过,也仅此而已。反正对于黛玉来说,迟早要嫁人的,这一点她早想到了;至于嫁给谁,也就是红绳那端是谁,她是做不了主的,既然是北静王,就北静王吧,是福是祸,自己命该如何就如何吧。 众人见黛玉默不作声,不知何意,大家齐刷刷的盯着黛玉。黛玉一抬头,看到大家的探寻的目光,笑了,道:“别这么看着我,二嫂子就是喜欢拿我取笑,哪来什么北静侧王妃!” 贾母道:“我的玉儿,是真的,皇上提的婚,那北静王府的聘礼已经送到了,你且看看去,好几车呢。” 见黛玉低头不语,贾母继续道:“本来我想多留你些日子,可王府那面定的是一月后完婚,所以我也不好多留了,这几日就多陪陪院内的姐妹们吧。” 黛玉低着头,还是不语。大家看不出黛玉有大喜大悲的感觉,沉吟了片刻,黛玉道:“那我就同园子的姐妹们多聊聊,还有雪雁和王嬷嬷我是要带走的” “那是自然”凤姐道。 “我还要向老祖宗要个人,那就是紫鹃我也要带走”黛玉说道。 “那当然可以啊,你不说我也会让你带走的,毕竟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贾母见黛玉没什么太伤心的样子,心下也就安了许多。 黛玉笑着挽住老祖宗的胳膊道:“老祖宗就是疼我,我知道老祖宗就会答应的,那你还不让二嫂子把紫鹃的奴籍给我。” “瞧瞧,瞧瞧,这林丫头马上就知道顾家了,连丫鬟都急着从我们这带走。”凤姐笑道:“你放心,我们的黛侧妃,岂能就那么一两个丫鬟作陪嫁。” 大家就这么说笑了一会就散了。 自那次在黛玉房间坐了一会,宝玉虽每日都去潇湘馆坐一会,但也只是坐在那个石凳上,再也没同黛玉说过什么话。今黛玉的亲事定了,宝玉也不曾知道。袭人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宝玉,不过想着迟早要说的,不如早点知道,也早点断了宝玉的痴念头。宝玉听到黛玉要嫁到北静王府,竟然呵呵大笑不止,吓得袭人不敢做声,心想,我这是惹祸了不成。看着袭人的样子,宝玉止住笑,说了句:“时也,命也”。 且说黛玉回到房间,一言不发,紫鹃看着,也不敢做声,偷着命雪雁给黛玉熬点燕窝补补身子。在众人面前如此的镇静,连黛玉都没想到,不知道心里终于放下来,还是如何,自己也不知道。 话说这一个月的时间,黛玉同园子里的姐妹们继续做做诗,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谁拿黛玉的婚事来取笑。离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和姐妹们的聚会的气氛越来越沉闷。这期间宝玉也偶尔来过一两次,黛玉和宝玉两个人就像谁也不认识谁一样,各顾各的。 宝钗一直没到园内来和姐妹们玩闹,只是私下里宝钗给黛玉送了一份厚礼,其实这份厚礼是薛姨妈的主意,薛姨妈虽然看着黛玉终于要嫁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这块石头虽然落了地,但又堵了薛姨妈的心。自己的女儿和林丫头也不相上下,可怎么嫁得就不如这林丫头呢。也是啊,林丫头是前探花的女儿,而自己的女儿不过是皇商出身。但面子上,还是今后的实际用处上,一定要送份厚礼的。其实所谓的厚礼,也不过是些俗气的东西,只是值些银子罢了。而宝钗则绣了一幅锦图给黛玉,宝钗私下告诉黛玉,这幅图,自己在几年前就绣了,就是绣给黛玉的,因为她觉得只有黛玉才配的上她绣的这幅锦图。黛玉打开这幅锦图,绣的竟是田园风光,那份恬静怡人确实让黛玉心动。 且说这一个月的时光越来越近了,还有两天就是正日子了,这里的一切本就是贾府的,黛玉也不想带走什么,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过简简单单的一个包裹而已。王府已经来人说过,姑娘从前的衣服自不必带来,那边派人量了黛玉的身材全部定做去了。 黛玉看着雪雁和紫鹃忙着,自己靠在床边休息,想着宝玉已经有几天不来潇湘馆了。忽听着雪雁道:“宝二爷来了,让他进来吗?”姑娘出嫁前几天是很少见人的,所以雪雁这样问黛玉。黛玉想想,让宝玉进来。 “妹妹的东西可收拾好?”宝玉问道。 “也没什么东西,紫鹃和雪雁在收拾”黛玉回道。 这是雪雁拿过一个小箱子,问黛玉:“这个要带着吧?” 黛玉看着那个小箱子,愣了一下,让雪雁把箱子放到榻前。然后让雪雁去拿张火盆炕桌,雪雁不知何意,把火盆架上。黛玉打开箱子,里面竟是黛玉和园中姐妹们写的厚厚的几打诗稿。只看黛玉思忖便可,似有不舍,然后突然间,一咬牙,拿起两打诗稿就扔入火盆中。雪雁和紫鹃看着欲拦又不能,就愣愣的站在那里,就任那黛玉把所有的诗稿都烧掉。 黛玉又拿出一块白绫绢子来。紫鹃一看便知道是要那块题诗的旧帕,宝玉也看出是自己早时命晴雯送来的那块旧帕。 黛玉看着那个帕子,泪又下来了,已经好久不流泪了,雪雁有些担心,但又不知道如何来劝黛玉。紫鹃低头对雪雁耳语道:“让她哭吧,许是憋了许久了,哭出来总是好的。” 这黛玉看着帕子,泪流不止。宝玉也在一边不停的拭泪。过了有片刻的时间,黛玉抬头,擦干了眼泪,又看了一眼手帕,一挥手扔向火盆。那边宝玉听到黛玉止住了哭声,抬头看时,已见那个旧帕已在火盆这种,忙伸手去拿,带拿出扑灭上面的火苗,手帕已经只剩下一半了,上面还有黛玉的一半诗词。 宝玉看着手中的这半块手帕,对黛玉说:“这个就当妹妹送我的,如何?”。宝玉也不待黛玉应允,就把半块帕子叠起,放到自己的怀中。 紫鹃看到宝玉的手上已经烫红了一片,忙出去找烫伤药膏。 黛玉也不去理他,闭上眼睛,眼角有淌下了两行清泪。挥手让雪雁拿走火盆。 这时雪雁拿走火盆,继续整理着东西。 过了片刻,紫鹃拿了烫伤药膏给宝玉的手上上了。这时雪雁拿了那套蓑衣蓑笠问黛玉如何处理。黛玉说,就让宝玉拿回去吧,想必王府里少不得这种东西。 宝玉说道:“妹妹出嫁,我也没什么送的,想必送什么,你也未必要的。这套蓑衣蓑笠本就是北静王送的,转送与你,也不会有什么不妥的。虽说王府里不缺这个,但这套毕竟是我穿过的,希望你偶尔的时候也能想到我。我也希望雨天的时候,它能给你挡挡雨。”宝玉说完,又去拭泪。 黛玉也是泪如雨下,许久的强装着不去理会,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哭吧,到了王府,也许就不能这么肆意流泪了。 这又哭了片刻,凤姐派人来请黛玉过去,黛玉这才止住了眼泪。看了一眼还在拭泪的宝玉。黛玉道:“哥哥,你该回去了,今后要好好对宝姐姐,不可辜负了她的心。”然后命紫鹃去送宝玉,自不去说。 十四回姐妹情探病封义女,清明涕探春终远嫁 (八十七回香扇缘夫妻戏诗文,机缘到奁内待时飞) 且说黛玉梳洗了一番,就赶到凤姐那里,无非是看了看贾府给准备的嫁妆。黛玉也无心理这些东西,草草的看了几眼也就罢了。凤姐本想命几个婆子来给黛玉讲一下同房之事,又怕黛玉怕羞,只好自己单独留下黛玉,自己来说。那黛玉本来就没有心境听这些,也有些害羞的缘故,所以脑袋昏昏的,也未曾有什么入得耳。 话说两日后,黛玉的正日子。那王府真是按照王妃的礼仪迎娶的,京城里热闹非凡,这王府娶妃可不是小事情啊。黛玉对这些东西本不在意,任人指挥着行事。本来应该雪雁做伴娘,毕竟是林家自带的丫鬟。可贾政为了显示是贾家嫁女,所以一定要紫鹃来做伴娘。黛玉也无所谓,本来就同紫鹃感情深厚。 婚礼上的一切喧嚣,对黛玉来说就像过眼烟云,黛玉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会,折腾了一天,好在有紫鹃陪着,心下踏实了许多。婚礼上,没听到宝玉的声音,私下问紫鹃,紫鹃说未看到宝玉。黛玉想想也罢了,本来就不是一根红绳上的人,说多想多了与谁都无益,但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心下想宝玉是不是又要拭泪了。 那宝玉原本要来的,一晚上都没睡个安稳觉,让袭人准备明天穿的衣服。这宝玉的表现,自然袭人都要私下禀告王夫人的。王夫人怕宝玉在黛玉的婚礼上闹出什么乱子来,竟然命袭人给宝玉的水里偷偷下了些睡觉的药。结果宝玉本来一晚上都睡的不安稳,偏偏凌晨喝了袭人的一碗水,竟然一觉醒来已经是晌午了,宝玉醒来穿衣就要往外跑,被袭人死死拉住,告诉他,黛玉早就被王府接走了。宝玉痴痴的坐在床上,不停的拭泪,自不去表。 且说黛玉坐在新房的榻上,蒙着盖头,什么也看不到。好在有紫鹃在,心里还算踏实些。黛玉又累又饿,反正王爷他们还在前厅喝酒,趁空紫鹃让黛玉吃了点点心。黛玉掀开盖头,看了看新房,一色的红色,整个红彤彤的感觉,反正黛玉对这些也不很在意。黛玉正看着,听着报“王爷到”,吓得黛玉赶紧蒙上盖头正坐。紫鹃也忙着替黛玉整理了衣服。 那北静王进得屋来,命紫鹃退下。黛玉想抓住紫鹃的手,但只抓了个空。紫鹃只得一步三回头的退出去了。 北静王水溶进得屋来,围着黛玉转了一圈,不曾去掀盖头。竟然从怀里拿了一个扇子打开。黛玉听的咚咚的鞋声围着自己转了一圈,竟停了下来,然后就没了动静。黛玉的心扑扑的跳个不停。 过了片刻,竟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这竟是自己给宝玉题的诗的前两句。黛玉仿佛宝玉就在眼前,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5 章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黛玉自己竟不自觉的掀开了盖头,继续说出了后两句。 黛玉说完,且抬头看去,竟然是一个与宝玉有些相似,面白如美玉,眼亮似明星,丰神飘逸,恰如玉树临风,但比宝玉更多了许多的阳刚之气。黛玉竟然愣愣的盯着北静王。那北静王自黛玉掀开盖头的瞬间,竟也呆了。早听得这黛玉是病西施的模样,但自己一直再想到底能美到什么程度,没想到,真的是没法用语言形容的,这不仅仅是美,浑身上下透的那股气息,真的是无人能比。两个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对方。忽听着外面传道:“王妃命人送贺酒来了。”,黛玉猛然回过神来,马上拉上盖头,红红的脸也早掩到了盖头下。北静王打开门,命人把酒放到桌上,退下去吧,而这个丫鬟竟然说道:“王妃让奴婢亲自给侧王妃喂下”。说着竟然径直奔着黛玉而去。黛玉只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听得一声怒喝:“我来给侧王妃喂下,谢谢王妃的美意,你且退下。”说罢,黛玉猛然眼前一亮,那盖头已经被王爷掀落地下。只见王爷手里端了一杯酒,那酒杯甚是精巧贵重之物。黛玉余光看到,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站在门口,并未离去,死死的盯着王爷手中的那杯酒。王爷叹了口气道,“看来王妃要看到侧王妃喝完这杯酒吧”。话未说完,黛玉只感到自己的头被王爷往后一仰,但黛玉明显感觉到酒并未进口。且见王爷拿着空酒杯道:“你把这酒杯拿回去吧,侧王妃已经喝完了这杯酒。谢谢王妃了。” 那个丫鬟拿个空酒杯走了。 那北静王看着丫鬟走了,亲自关上房门,愤愤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一言不发。黛玉坐在床榻上也不敢吱一声。过了半响的时间,王爷起身,坐到黛玉身边的床榻上,一只手搭在黛玉的肩上,黛玉的身体猛地一颤,这是黛玉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男人,即使是同宝玉,也不过是孩提时后的拉拉手而已,大了,这些连拉拉手也都很少了。那北静王水溶也赶到了黛玉的身体的颤动,本能的把黛玉拦在怀里。 这水溶真的没对哪个女子动过心,而当看到黛玉的那一瞬间,心竟然感到了颤动。说不上的感觉,就本能的觉得这个女子必须要由他北静王水溶来保护。感到黛玉的颤动,水溶搂着黛玉就更紧了。 黛玉突然感到自己的右肩怎么有湿湿的感觉,未待黛玉说什么,水溶撤回了搂着黛玉的手,然后一甩袖子,竟然滴出了些许的水滴。黛玉恍然醒悟,原来王妃送来的那杯酒竟然倒在了王爷的袖子内。 王爷自顾自的甩了几下袖子,然后退去外衣。黛玉的脸红了,自转过身去,不去看。水溶看着黛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然后又叹了口气,心下想到:如此可人之人,竟然要在这凶险狡诈的王府中,不知道日久了会变成什么样子。皇兄把这么个人送与我做妃,看来也是煞费苦心啊,想必真的担心我子嗣茂盛不成,所以送一个身体羸弱之女子于我?其实当日娶西宁郡主的时候,皇兄送与西宁郡主的那杯酒,我知道是什么,亲兄弟,我当然了解,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怎么想的,本来我也无心娶西宁郡王,如此骄横无理的人我早有耳闻,不过是皇兄为了笼络人心的一个筹码而已。而我面前这么可怜之人,我怎忍心她受伤害,可我是否真的能够保护得了她呢? 想到这里,水溶又不由的叹了口气。黛玉听得王爷叹气,回转过头,看着穿着短衣的王爷,脸不觉又红了。水溶看了黛玉红红的脸,不自觉的又把黛玉揽入怀里。黛玉似小猫般的偎在王爷怀里,欲动不能,竟不知觉间流了泪下来。 水溶看到黛玉流泪,大手粗笨的去擦,又恐擦痛了脸,就那么笨笨的。看着王爷的样子,黛玉竟“扑哧”一声笑了。这水溶竟然也脸红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又这么愣愣的坐在床榻前,互相依偎着。 紫鹃在门外听不到屋内的动静,也不敢贸然进来,心中甚是担心黛玉。紫鹃已经半响没听到声音了,实在无法,只得在门外道:“姑娘,需要准备些夜点心吗?” 这水溶听到紫鹃的声音,松开了搂着黛玉的手,扳过黛玉的脸冲着自己,问道:“这屋外的丫头可是你贴身的?”其实水溶早就注意到黛玉身边的这个丫鬟不同一般之人,自黛玉进了王府,这个丫鬟就不曾离开过黛玉,而黛玉的小手也紧紧的握着这个丫鬟的手不曾松开,这二人倒似姐妹般,黛玉更像妹妹般的倚着这个丫鬟,甚至很听这个丫鬟的话,而这个丫鬟也似姐姐般护着黛玉。 黛玉点头。 “也是贴心的?”水溶进一步追问道。 黛玉又点头,道:“最贴心的,亲如姐妹”。 “你进来吧,准备些茶水,点心就免了。”水溶冲着门外的紫鹃道。 紫鹃听得,急急忙忙将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端了进来。 见紫鹃进来,水溶并不急着喝茶,而是让紫鹃坐下,紫鹃甚是紧张,并不敢坐,只是用眼看着黛玉。黛玉也不知王爷何意,但见王爷要紫鹃坐下,黛玉也就示意紫鹃坐下来。 水溶问紫鹃:“该管你们姑娘叫黛侧妃了,今后不可再叫姑娘了”。 紫鹃站起来称是。 水溶重新命紫鹃坐下,然后继续问道:“这茶可是你亲手沏的?茶叶是哪里来的?” 紫鹃道:“我亲手沏的,我们姑娘,不对,黛侧妃最喜欢喝我沏的茶。茶叶是从贾府带过来的上好茶叶。” 水溶点点头,对紫鹃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姑娘”猛然发现自己也说错了,“瞧瞧,我都被你带错了,黛侧妃今后的饮食,必须由你亲手来安排,不得出现什么纰漏。外面送来的东西,不论是谁送的,谁赏的,都要好好的收下,趁人不备,全部倒掉。然后要告诉外人黛侧妃吃了,也喝了。即使是皇上赏的也要如此。” 看着紫鹃吃惊的样子,水溶又补上一句:“也就是黛侧妃除了吃你做的东西,别人送的东西一律不得入口,但又不可对外说,明白了吧?” 这紫鹃点点头,虽然明白怎么做,但心下还是糊涂,但又不敢说。 黛玉似乎明白了,心在想王妃的那杯酒肯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过为什么皇上赐的东西也不能吃,不能喝,黛玉也想不通,但是王爷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处处小心的黛玉自然明白王爷自有他的苦心,就像王妃的那杯酒,黛玉当时也很配合的装作喝了下去的样子,虽然当时不知道王爷为何如此,但王爷这么做,自然有他做的道理,细心观察,迟早会知道答案的,王爷不想说,那就无需多问。 王爷见黛玉和紫鹃都不语,也不想多说什么,命紫鹃退下,关好房门,不用再过来了。 屋内又只剩下黛玉和王爷两人了。黛玉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在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水溶把黛玉搂在怀里,去解黛玉的衣扣,又有些不忍。黛玉感觉到王爷的手在解自己的衣扣,泪不自觉又流了下来。看到黛玉的泪,水溶止住了手,又笨笨的用手去擦黛玉的脸。然后搂着黛玉和衣躺下,毕竟累了一天,黛玉还是很享受躺着的感觉。 水溶随口到“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黛玉并不急着接下句,只是奇怪的看着水溶,道:“你怎么有我的诗?难道是宝玉给你的?” “就是,宝玉很喜欢你的诗,就抄到了扇子上,习惯走动拿着,让我看到了,就拿我的蓑衣蓑笠同他交换了”水溶道。 “我的诗就值你那套破蓑笠?就这么便宜交换了?”黛玉不屑道。 “你可别怪宝玉啊,是我要了他的扇子,是强要的,因为我也喜欢这扇面上的诗。但总不好意思白要吧,蓑衣蓑笠是送他的,那可是新的啊,可不是破的。”水溶赶紧辩解道:“怎么你也见到那套蓑衣了?” “当然,宝玉还说既然是你送了,就转送给我了,也算物归原主了”黛玉回道,提到宝玉,黛玉心中还是微微一颤,但瞬间就恢复了平静。这水溶也略感到黛玉的一点异样,心下也明白了些许,便自把话题扯开,不去谈宝玉。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轻松了许多,两个人也都放松了许多。说着说着,两个人竟像老相识一样,黛玉也不觉得王爷搂着她的那双笨手那么别扭了。 两人聊着聊着,水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你们贾府是不是有个薛家的姑娘,备选陪侍、才人的,结果因为什么原因没选中,是不是有这么个姑娘?” “应该是宝姐姐吧,不是没选中,是因为她那个不争气的哥哥惹了事情,所以才取消的”黛玉道。 “看来你同她还谈得来吧?”水溶问道。 “当然,这个宝姐姐还蛮疼我的,贤惠的很”黛玉道。 “那就好,我还正愁这王府内,你连个伴都没有呢。”水溶说完,笑了一声,好像松了一口气。 黛玉不明白,愣愣的看着王爷。 水溶笑了:“你当然不明白了,今天你这个宝姐姐也出嫁,是东平王侧王妃,不过她这个侧王妃的迎娶仪式是同你比不了的”。 黛玉愣了,心下思忖着,宝姐姐不是同宝玉订婚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敢多问。 水溶还在继续说道:“你那宝姐姐虽然不在我们王府,但既然都是王府,你们走动起来就方便多了,你也就不会觉得王府太憋闷了。” 黛玉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聊着,越来越近,后面的事情,床幔放下,自不必说了,有些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十六回戏公主积怨遭冷落,袒胸怀终得女儿心 第八十八回悲喜交冷清送女嫁,回眸笑百媚惹君魂 话说黛玉出嫁当日,贾府刚刚送走黛玉的婚轿,女眷自然是不去的,在家自备了喜宴。贾府正这么忙着,就听得圣旨到,众人忙准备着接旨,而接旨的人竟然是薛宝钗和薛姨妈,大家也不知何时,也猜不到何事。那薛宝钗和薛姨妈也急急的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出去接圣旨。 圣旨道:“薛氏宝钗品德高贵,娴雅大方,现赐婚于东平王为侧妃,今晚完婚,不得有误”。 宝钗和薛姨妈两个人都呆在那里了,其实所有人都呆了。王夫人道:“我们有贵妃娘娘的口谕,薛宝钗已经定于明年春同吾之子贾宝玉为妻”。 那宣旨之人,扫了一眼王夫人,道:“那皇上的圣旨大,还是娘娘的口谕大呢?”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6 章 王夫人等人自不敢说话。 来人继续道:“因薛家乃皇商出身,封薛氏宝钗为侧王妃已是皇恩浩大,但迎娶仪式遵循侍妾之礼仪,今日晚间,东平王府会派一顶轿子来接侧王妃,不可大办。嫁衣王府随后会送来的,自不需要准备。” 那薛姨妈初听得宝钗为侧王妃,虽很震惊,但心里还是异常欢喜的。但听到以侍妾仪式入王府,心下一凉,说不出的感觉。 那宝钗心里也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味道都有。自己一向是主仆分明,今竟以侍妾的身份入王府,那同袭人她们的区别有多大呢?当日觉得金钏的死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现在自己竟然也要以这么低微的方式进入王府,真是命运啊。虽然自己心比天高,但奈何不了自己的命啊,谁让自己是皇商出身呢,谁让自己没有林妹妹的身家呢。心想想也该知足了,一个皇商之女嫁入王府,而且是侧王妃,确实是皇恩浩大啊,虽说是以侍妾的仪式迎娶,但凭自己应该有能力撑得一片天的,毕竟名义上是侧王妃。虽然这东平王已四十有余,但想必总比嫁给那个只知胭脂的宝弟弟强。心下想开,也就不觉得自己委屈了。 待宣旨人走了之后,王夫人怒视着薛姨妈,但确实看不出薛姨妈有什么不妥之处,薛姨妈也一再解释说,自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王夫人看着薛姨妈的样子也不像说谎,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贾母说不上是喜还是悲,本来她对宝钗做孙媳妇也不是十分满意,但家道日渐落末,宝玉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的人选,黛玉又是那么个弱身子。不过既然宝钗嫁了,还得赶紧给宝玉寻个好的女子才是正理,贾母心下思忖着。 因为男人们都去北静王爷府喝酒去了,贾家只剩下女眷。王夫人派人去送信给贾政,贾政捎了口信回来,让王夫人酌情处理吧。其实贾政觉得薛宝钗去当侧王妃也蛮不错的,但听说按侍妾礼仪嫁入东平王府,而且贵妃娘娘的口谕没了作用,心下想着元妃的题字也没得地方悬挂了,心自然有点灰了,反正也不需要什么仪式,所以贾政自然是不会回去的。 宝钗回去整理了一下东西,也就是带了一小包随身的东西,本来迎娶侍妾的仪式,其实就是根本没有仪式。晚间,一顶小轿接了宝钗而去。由于时间匆忙,这宝钗出嫁,竟连园子内的姐妹们都没能聚在一起好好的聊聊。 那薛姨妈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么孤零零的嫁掉了,同样是侧王妃,又是同一天,黛玉的迎娶热热闹闹和自己女儿的冷冷清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薛姨妈怎能不落泪呢?那王夫人也没有心思去劝薛姨妈,自己一肚子的火还没处出呢。好在薛姨妈还有一个香菱在,陪着薛姨妈掉泪,听薛姨妈诉苦。香菱反劝薛姨妈,道:“这宝钗嫁入王府,那薛蟠的事情或许会有些转机的”,听得此言,薛姨妈又转悲为喜。 那宝玉听得宝钗也嫁入王府了,心里的感觉也说不清楚,本来自己不想娶宝姐姐的,所以也不曾在意。但是当看到宝钗穿着一簇绿色的裙袄登上东平王府来接的小轿,心下也是一动,只见宝钗妩媚风流,好似清水芙蓉一般,这宝玉不觉就呆了,就像从前黛玉所说的呆雁一样,痴痴的看着。想着如果宝钗嫁给自己为妻,还可以摸上几下,现在估计以后连看的机会都没有了,心里甚是惋惜。转念又想到了黛玉,妹妹现在可好,这宝玉满眼满脑又都是黛玉的影子。袭人见宝玉又痴痴的样子,甚是无奈。本来以为宝钗做定了宝二奶奶,自己早就围着宝钗打了好几年的转了,结果是空欢喜一场,还不知道今后谁会来做这个二奶奶,自己可别落得个赵姨娘的下场。 那凤姐倒是有些欢喜,估计这里唯凤姐是真的欢喜,因为宝钗一走,那家里还是由她做主了。本来王夫人已经暗示给凤姐,等宝钗一过门,家里的所有账目都由宝钗来接管的。现在看来,真是天助我也,凤姐心下暗想。但表面上不能有所表示,既不能太悲了,又不能表现出太喜。 贾府的每个人各怀心机,自不去表。 且说那宝钗为何能够被皇上赐婚于东平王?那还要从宝钗选陪侍说起。话说宝钗去了一次皇宫,也是这唯一的一次进宫,竟成就了她的待飞之心。 宝钗作为待选之陪侍,同一行人被接入宫内,因为毕竟未去过皇宫,宝钗也步步小心。其实宝钗并不在意什么待选,虽然母亲一心的希望她入选,其实宝钗知道,所谓的入宫,也不过是进入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能否拨开乌云见得蓝天,那全凭运气好坏罢了。母亲之所以如此疼爱自己,不过是自己的哥哥不争气罢了。母亲一味的要送自己去这见不得人的地方(这是元春姐姐说的),其实也不过是为了给薛家,其实也就是给哥哥争一些名利罢了。从内心而言,宝钗更希望嫁到一个安安稳稳的人家,有一份家业,凭着自己的才华,当个当家主母。正是因为宝钗的心态并不在入宫,所以较之其他女子就轻松自然了许多。 当一行女子在宫内的一处园林等着选秀的时候,有些女子拿出自己的金银珠宝,开始贿赂那些管事的太监,这些女子极尽谄媚之能事。而宝钗乐得清净,好在随身带了一本书,就找了亭子的一个角落坐下,独自看自己手中的书。(那时候的衣服好啊,随便都可以在袖子里就藏一本书) 话说那东平王正有要事入宫,顺便去后宫给皇太后请安。所以恰路过园林,看到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想着想必又是些待选的秀女而已,也并不在意。但突然园林西侧的一个亭子内的一景着实吸引了东平王的眼球。之间一抹淡绿色的身影,恰似一道美丽的风景,既不喧嚣也不突兀的坐在亭角。而这绿色的身影显然同那些花枝招展的俗女子不能相容,在这园中就更是显眼。 东平王看着,竟停住了脚步,那女子手中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的看着,并不为这周遭的喧嚣所影响。突然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叫道:“姑娘,宝姑娘,我们该进去了。”听得叫声,这个穿绿色衣服的女子,回过头去,冲着叫她的丫鬟,微微一笑,然后起身走了过去。 看着这女子的回眸一笑,东平王有些痴迷,那女子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微微的一笑,好似清水芙蓉一般脱俗。 这东平王平日对女人虽有些心思,但也不是那么好色之徒,收了几个侍妾也就罢了。平时同东平王妃还是相敬如宾的。但今日见得此女子,心竟不能静如止水。东平王忙命人去打探该女子的身世,听得是皇商薛氏之女,名为宝钗。心下觉得可惜了,如此优秀的姑娘,不过是皇商的出身。心下想想也是,不过是选公主的陪侍而已,出身高不到哪里去。 本来东平王想着也就罢了,可是竟然每日闭上眼睛就是满眼的淡绿色,那一抹绿色怎么也不能从心头,从眼前抹去。而正因为东平王忘不了那一抹绿色,所以后来迎娶宝钗的时候,命人给宝钗定做的所有嫁衣都是淡绿色的。 东平王想着去同皇上讨过来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情。可为什么宝钗落选这么久,东平王才过来提亲呢?(为什么要找皇上讨呢?因为东平王认为宝钗一定能选上陪侍的,而陪侍的去留当让要皇上来决定了。) 原来东平王下了决心,正准备找个机会同皇上讨了过来。可偏偏赶上边塞出了问题,东平王就被急急的派往了边塞。东平王想着,凭着这绿衣女子的才情肯定是必然被选上的,而作为陪侍,也没什么出头之日,反倒安全了,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有什么岔子出现。所以东平王就等着从边塞回来再说不迟。 可这东平王没想到,这宝钗选上倒是选上了,可又被免了。东平王回来听说宝钗没有当得了陪侍,心下凉了半截,多半待选不成的女子,年龄都不小了,大都是急急的嫁人了。东平王马上派人去打听,闻听得这薛宝钗同荣国公之孙贾宝玉已经定亲了,而且是贾妃的口谕。东平王是什么人,岂能把一个小小的妃子看到眼里,心下想,只要没成亲就有办法。但总得有个压制的办法吧,所以,这东平王就想到了皇上,而皇上总不能为谁娶个侍妾就下道圣旨吧,那就让宝钗做个侧王妃吧,东平王心下想,让宝钗做个侍妾也确实委屈了她,薛宝钗岂是她那几个侍妾能比得了的,若不是她的身家,凭她的气度,就是做个正王妃也不为过啊。所以东平王就去皇宫要圣旨去了。最初皇上断然不肯,不是皇上知道这宝钗和宝玉的亲事是元妃定的(皇上那么多的妃子,自然不会知道这些芝麻样的事情,而东平王也不会蠢到告诉皇上宝钗已经定亲了),而是因为这皇商出身的女子是不能够做侧王妃的,充其量就是个妾而已。所以皇上就让东平王自己去讨就可以了。那东平王就说该女子是如何如何的出众,如何如何的贤惠,而自己府中正好没有侧王妃,而宝钗要是做了侍妾,确是太委屈她了(地球人都知道这东平王为什么一定要皇上的圣旨,只有皇上一个人蒙在鼓里呢)。皇上被东平王缠的无法,而且,这东平王本不是好色之徒,前面也曾提过,皇上想着,东平王既然喜欢,那就成全他吧,也可笼络住东平王的心。但皇上又觉得,这么个皇商出身的女子做了侧王妃,总不是什么好的先例,为了避免今后有谁再遵循这个例子,所以虽然圣旨定了侧王妃,但传口谕要按照侍妾的礼仪进行,这样就可以毫无声息的把事情摆过去,也不会有太多的人知晓此事了。那东平王满心欢喜,又怕夜长梦多,所以下旨当日就急急的接了宝钗入府(这侍妾的仪式反倒得了东平王的心,否则真的按侧王妃的仪式,可不是一两天准备得了的),自不必细说。 十静中透着羞怯,心下甚是喜欢,忙拉了黛玉坐到自己身边,也不顾及西宁郡主在身边。虽然这北静太妃是皇后的妹妹,但不是一母所生。皇后是嫡出,而北静太妃则是庶出,只不过其母亲生了她就过世了,所以一直是皇后的母亲抚养她,所以竟同嫡出无二,同皇后的感情也甚是笃厚。本来这就是皇室的一些私事,没人去理会什么。可自西宁郡主嫁到北静王府就有些不一样了。因为北静太妃当初就不同意水溶娶西宁郡主,为什么呢?原来那西宁太妃,也就是西宁郡主的妈就是个飞扬跋扈之人,蛮横无理的很。为此北静太妃没少到太后那里诉苦,可没办法啊,太后知道西宁王的势力所在,也懂得皇儿这么做的道理,只好以国家之事委屈下水溶吧。当然也许诺今后给水溶找个可心的侧妃。这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让西宁郡主知道了,那心中自然有些记恨。而西宁郡主又知道北静太妃的出身,所以自然有些不把太妃放到眼里,虽然面子上恭敬的样子,但骨子里带了一些蔑视,那是无法掩盖得住的。自西宁郡主嫁到北静王府,渐渐的北静王府内竟然连丫鬟婆子都知道了北静太妃的出身。这岂能不令北静太妃气恼,但又无法,毕竟抓不到把柄。面子总要给西宁王府的,所以这婆媳二人都心照不宣,表面上却都和和气气的。偏那西宁郡主的肚子也不争气,这么多年了,连个子嗣都没有。太妃虽然也急,但也庆幸,如果让那西宁郡主得了子嗣,那岂不得张扬的飞上天去。好在水溶年轻,所以这太妃啊,也就经常去太后那里,撺掇着太后给水溶立个侧王妃,当然要身家好的。这太妃也不蠢啊,这侧王妃的根基不够怎能压住西宁郡主呢。这侧王妃呢,又不能太嚣张,一定要出自礼仪之家。就这两点,黛玉倒是都具备了,那太妃能不喜欢吗?虽说黛玉身体瘦弱了些。前面也说过黛玉自止了泪之后,身体竟日渐好了起来,脸色也红润了,竟透出了一丝健康。而且看惯了也厌烦了西宁郡主的骄横,今见识了黛玉的沉静如水,竟喜欢的很,忙命贴身丫鬟从内室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竟是一对夜明珠。太妃把这对夜明珠递给黛玉道:“这对夜明珠就送与你吧,权当作是给你的见面礼吧。”黛玉忙称谢,但言称不敢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太妃啊,就是个犟脾气,黛玉说不要,她就偏要给,同时越喜欢黛玉。那西宁郡主早就看的气上心头,但也不好发作,见黛玉不肯要,忙过来拉住太妃的手,道:“这侧王妃当然不能要了,不如这样吧,母妃,你把这两颗珠子,我们一人一个,岂不更好,也省得别人说你偏心,这样这侧王妃也自然会接受了”。其实这两颗夜明珠的来历,黛玉不知道,而西宁郡主早就有耳闻,那算是国宝了,也算是镇府之宝了。西宁郡主早就想要这两颗珠子了,只可惜,那太妃都没给她看过一眼。见太妃给黛玉拿了出来,怎不眼红。见黛玉不要,心下想,没见过市面的东西,肯定不知道价值所在,先找太妃要下来,哪怕一人一个,今后自然我会想办法都弄到我手上,一个侧妃的东西,我还怕弄不到自己手来。 那太妃听得西宁郡主的话,心下早明白了,毕竟婆媳这么久,两个人的心思都互相了如指掌。太妃扫了一样西宁郡主道:“这你就别争了,这是我给新媳妇的见面礼。除了你,谁还敢说我偏心。你的见面礼几年前不就给过了吗?”。 “那哪能同这个比啊,这是什么东西,我能不知道吗?”西宁郡主不屑道。 “确实不一样啊,不过这给新媳妇的见面礼也不能事后补的啊。这样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就拿出一颗珠子送给侧王妃吧。另一个等你们什么时候有了世子,我就权当给世子的吧。” 闻听此话,那西宁郡主的气焰下去了一半。西宁郡主知道,从新婚三天后,那水溶就基本上不入自己的房间。有时候自己也恨自己父亲,为什么偏偏把自己嫁到这里,说什么门当户对,说什么要扩大势力,想怎么扩怎么扩去呗,何必扯上我去嫁给一个根本不想娶我的人。其实西宁郡主不知,虽然水溶不想娶她,但也不至于厌恶,虽然对西宁郡主的母亲的为人有所耳闻,但心下想一个姑娘家总该收敛些,到了北静王府好好调教些,自然就好了。可一件事情,让水溶整个心都凉了。 那是什么事呢?话说水溶迎娶西宁郡主后的三日,一个丫鬟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据说是西宁郡主无比喜爱的玉器。本来西宁郡主发发脾气也是正常的,可是水溶看到那西宁郡主,眉毛一立,从地下捡起一片碎片,就狠狠的在那个丫鬟的脸上使劲的一划,只听那丫鬟“哎呀”一声,水溶再看时,那丫鬟已满脸是血。这个丫鬟原是北静太妃的贴身丫鬟,因为水溶新婚,所以太妃就把这个丫鬟安排到水溶那里服侍王妃。这事情太妃自然知道了,太妃本来就喜欢这个丫鬟,经过王妃这么一闹,太妃也恼了,立马让水溶收了这个丫鬟在房内做了侍妾。本来水溶对这个丫鬟没什么心思,但是自这事情后,心里觉得亏欠这个丫鬟,而且这个丫鬟也是楚楚可怜的样子,所以格外心疼这个丫鬟,也就是这个侍妾。也因为这件事情,水溶对王妃逐渐冷了下来。王妃心下恼怒,但也无法,趁着水溶远征的日子,下了手脚。等水溶回来时发现这个侍妾没了,问了下人方知是寻了短见。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但有贴心的侍卫私下里告诉说是王妃去那个侍妾的房间,等王妃走了,就有人发现那个侍妾发生了意外。至于是真的自尽,还是什么,无据可寻了。水溶心下恨啊,也是自这件事后,对这个西宁郡主彻底的冷了心。 话说黛玉推脱不掉太妃的盛情,只好收下了那颗夜明珠。本来黛玉也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可有一个人在意啊,那就是北静王妃西宁郡主啊,这西宁郡主的妒火中烧,但又不敢太表现出来,所以就找了个借口先告退了。 二十回(上)贾元春锁梦寒三月 第九十零回谈聚会黛玉遇故人,绣芙蓉晴儿得恩宠 话说北静王妃忿忿的离开太妃那里。黛玉也稍坐了一会正要告退,那太妃想起了一件事,道:“太后邀我明日午后去后花园赏花,这个季节,花开得正旺,我带你一起去,你且好好准备一下吧。” “是”黛玉忙应道。 然后黛玉携紫鹃从北静太妃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时候水溶已在房间内了,正急的屋内踱步,见黛玉进屋也不顾及紫鹃在身边,就急急的拉住黛玉的手问为何去了这么久。黛玉见水溶这么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看到丫鬟奴仆们都在身边,羞得双颊粉红,急着挣脱,可哪能抽得出来。水溶看得心动,一把又把黛玉揽入怀中,这时看到紫鹃等人欲退不能的样子,方想起屋内还有众多丫鬟仆人。忙命紫鹃带一行人退下。 紫鹃忙把手中的那个装着夜明珠的盒子(太妃早命人把这个珠子装在了一个华丽的木盒内,命紫鹃拿回来)递了过来,问黛玉这珠子放在何处。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7 章 闻听此言,水溶才发现紫鹃手中的盒子,方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竟是那镇国镇府的夜明珠,原本是两对的,是西域送来的贡品,可谓世间珍宝啊。太后自留了一对,这一对就送给了母妃。母妃既然能把这夜明珠送给黛玉,想必也是对黛玉非常满意的。想到这里,水溶不觉竟笑了一声。转而又奇怪道:”不是一对吗,怎么就一个呢?” 紫鹃忙道:“本来太妃要给黛侧妃两个的,可王妃想要,太妃就给了黛侧妃一个。” “这么说那颗给了王妃?”水溶低头问怀里的黛玉道。 “没有”黛玉回道。 “太妃说了,等有了世子,就把那个给世子。”紫鹃补充道。 “那你还不快给我生一个,我可要夜明珠成对啊。”说罢,水溶用手轻轻刮了一下黛玉的鼻子。 黛玉的脸再次绯红,拿拳头去锤水溶的胸。看到一旁紫鹃窃笑,羞得粉拳停在了半空,怒嗔道:“紫鹃,还不快去准备午饭,把东西放在桌上吧。” 紫鹃一行人忙退了出去。 黛玉推开水溶,把桌上的木盒拿起来递到水溶手中道:“这个还是你收着吧,本来我也无心要这么贵重的东西,王妃都没有,我收着恐不妥,还是你收着,我也心下安稳些。” 水溶沉吟了一下,命贴身的侍卫进来,耳语了几句。然后侍卫出得门去,片刻的功夫拿来了一个木质的盒子。水溶待侍卫退出房间,打开木盒,里面竟也是一个夜明珠,大小颜色都相同。不过黛玉眼尖,发现这颗珠子比刚刚太妃送的那颗色泽上略暗淡些。 水溶道:“这本也是夜明珠,但没有那颗成色好。母妃送你的是西域所产,珠之顶级,乃无价之宝,世上只有四颗,太后两颗,母妃两颗。而我手中这颗,乃我们本国所产,虽也价值不菲,但终有其价,在世上找到这种珠子也非难事。” 说罢,只见水溶把两颗珠子换了个个,也就是太妃送的盒子中放进那颗普通的夜明珠。然后水溶合上盒子,把它递于黛玉,道:“这颗普通的夜明珠,你且收着,今后谁要看,你就尽可拿出来,也不必担心丢掉损毁。” 黛玉点头,心下明白,这水溶担心毕竟都知道夜明珠给了黛玉,自会有人要登门来看,所以来个偷梁换柱。这样既不薄了来人的面子,自己心下又踏实了许多。 话说那颗太妃送的珠子被水溶换了盒子,私下放好不说。且说水溶收拾妥了,自然要问黛玉在太妃那里的事情。黛玉一一细答。说道明日要去太后那里赏花。水溶道:“明日可是你回门之日,你可忘了不成?” 其实黛玉早就想到了,只是不能薄了太妃的好意。“好在是午后才过去,不如我就早早的回舅舅家就可以了,中午时分就可赶回来。”黛玉道。 “那好吧,你说我明天穿哪件衣服去贾府呢?”水溶盯着黛玉的眼睛问道。 黛玉却是一愣,她本没有想到水溶会同她一起回去的,毕竟是侧妃,而且说不上什么原因,自己骨子里都认为明天回门,只是自己一个人而已,王爷同他回府应该是屈尊之事吧,想着心下感激自不去说。 话说第二日,早早的黛玉就同水溶出了王府直奔贾府而去。那太妃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厚礼,路上的排场的确不小。当然贾府早就得了消息,府上早就热闹起来了,迎接的人也早早的就排到了门口。 所有的礼仪形式这里就不一一赘述,水溶也甚是担心黛玉累着,所以凡是能免的礼节就都免了。且说黛玉同贾母等一行人坐下闲聊,就听得报东平侧王妃到了。 原来啊,这黛玉回门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东平王府怎能不知晓。东平王妃为了显示自己的贤淑,所以也命人给宝钗准备了厚礼,派人送宝钗回门了。原本只是去薛姨妈那里,本来薛姨妈也是住在外院的。但薛姨妈心下想着宝钗出嫁时的寒酸,正好借着宝钗回门扬眉吐气一把。所以急急的命人把礼品之类的都送到了贾府,当然宝钗也就这么到贾府来了。 虽然宝钗的东西,东平王府也是尽心准备了,但毕竟是按照侧妃准备的,当然比不得北静太妃按照王妃的礼仪准备的东西。而且这东平王是根本不会同宝钗回门的,四十多岁的人了,岂能为了一个女子屈尊做这种事情?东平王其实就是这么想的。宝钗当然知道东平王怎么想的,不过宝钗却没想到,北静王竟然陪着林妹妹回了贾府,心下不免有些刺痛。再看到黛玉的礼品,心下懊悔自己的母亲糊涂,何必自讨其辱呢。 那薛姨妈不觉得,虽然相比黛玉,确实差了些,但她还是觉得挺风光体面的,但她哪知她的女儿是怎样心高气盛之人啊。 话说大家说说笑笑了一会。男眷本该回避的,但既是自家人,也就免了。宝玉终于得以进来了,水溶也由贾政陪着进了来。贾母等本要行礼的,但水溶都让免了。 且说宝玉进得屋来,直接就奔着黛玉而去,欲拉黛玉的手悬在空中,终又放下了。水溶同贾政落了座,水溶一边同贾政聊着天,一边用余光扫着宝玉。其实这水溶早就知道宝玉对黛玉的感情绝不仅仅是兄妹之情,从前和宝玉相处的日子,水溶不止一次的听到宝玉提起他的这个林妹妹,话语之间的爱慕心疼的感情早溢于言表。只是不知黛玉是如何想法,新婚夜二人都提到了宝玉,虽然也能感到黛玉的些许心痛,但自己并不确定。今日执意要陪黛玉回门,一个确实是对黛玉喜爱有加,另一个私下的原因就是想知道这宝玉究竟在黛玉心中是什么分量。说水溶不吃醋,那是胡扯,对自己心爱的人,哪有不吃醋的道理。但水溶绝不会做那种私下打探之事,只是全凭自己去看,去观察。 再说黛玉看到宝玉抬起的手又放下,心下还是一震,但马上恢复了平静道:“哥哥近日身体可好,可否读书了?” 宝玉未曾说话,泪先下来了“还好,妹妹在王府住得可舒心?” “又说混账话了,王府里怎能不舒心。”贾母训斥道。 “那可不一定,王府里有王妃,有侍妾,妹妹可曾委屈否?”宝玉仍是继续问道。 听得此话,黛玉心头一热,心下思忖,也只有宝玉惦记着自己的状况,别人也只看到自己的光鲜而已,从进得贾府听到的都是阿谀奉承的话,没有一个人真心的问过她快乐否。想到此处黛玉的眼中分明有了泪光。但怕自己不经意间落泪,黛玉忙掩饰道:“宝姐姐也来了,你还不去看看宝姐姐。” “我早看到了,宝姐姐还那么漂亮。”宝玉嗫嚅道。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都变难看了不成”黛玉笑着说道。 别人都没在意到黛玉眼中的泪光,毕竟是转瞬间的事情,但是岂能逃过水溶的眼。水溶早看到黛玉眼中亮闪闪的东西。再看黛玉同众姐妹的嬉笑,心下不觉一痛。别人未必觉得有什么,可水溶知道黛玉是沉静如水之人,今天比平日喧嚣了些许,想必就是为了掩盖什么吧。终究这黛玉的心不全在自己的身上,想到此处水溶的心一痛。 就这么说笑了一会,宝玉和黛玉之间未曾再说什么,但宝玉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黛玉,只是痴痴的看着黛玉说笑,黛玉也只是同姐妹们尽情的说笑不去睬他。近晌午时,本来贾府已经安排了午饭,但是黛玉执意要回去,也只得作罢。众人送了出来,那宝钗心下早已觉得无趣,趁机也寻了个借口同薛姨妈回去了。 话说黛玉回到王府,急急的吃了午饭,重新梳理了一番,就同王妃进宫拜见太后去了。太后见到黛玉,想到世间竟还有这么风流之人物,也不觉的喜欢。拉着黛玉坐在自己身边,又忙命贴身的丫鬟端茶过来。 丫鬟端茶过来,看到黛玉,四目相视,不觉都愣住了。这端茶过来的丫鬟不是别人,正是晴儿,也就是昔日的晴雯。黛玉忙掩住诧异的表情,心在思忖,莫不是自己看错了不成,晴雯不早就入土为安了吗?看来天下真有长得如此之相似的人。 那晴雯看到是黛玉,心下早就明白了,看来王夫人是真的是没让宝玉娶林姑娘啊。心下想着这一对心心相通之人终没有走到一起,确是一件憾事啊。想着,不觉分了心,那茶水竟然倒满了都不知晓,水从杯里溢了出来,顺着桌沿淌下来,弄湿了黛玉的裙子,那黛玉也是一愣的功夫,裙子就这么湿了。 “晴儿,想什么呢?还不快点领侧王妃到内室换套衣服”王后低声训了一声晴雯。 这晴雯赶紧领了黛玉进了内室,本来宫中都备了不少新作的衣裙,找了一套适合的给黛玉换上。 这黛玉怎么都觉得这个晴儿就是晴雯,又不敢贸然开口。看到黛玉狐疑的眼神,这晴儿趁着四下无人,低头耳语道:“林姑娘,别胡思乱想了,我就是那个已死晴雯,不过是又活过来了而已。” “你过得可好?”这么短的时间,两个人也只能耳语几句而已,些许知道了些对方的状况。 换好衣服,两个人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到了前面。然后是同太后和太妃去后园赏花,自不去细表。 且说那晴儿,也就是昔日的晴雯在宫中如何呢?又怎么成了太后的贴身丫鬟了呢?本来太后虽然留了晴雯在后宫,但也只是安排她打扫下后花园之类的粗活,并不是贴身的。偏巧一日太后去后园赏花,树枝刮坏了太后的一套新衣裙,这套衣裙可不是普通的布料制成,是西域上好的丝织品,据说是用高山寒处的鹰毛拉的丝制成的布料,这是西域送来的贡品,独一无二的东西。可衣服刮坏了,就不能穿了,这太后赏花的心情自然不好了,气得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发脾气。恰好晴雯当时正在园子里,早就看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着自己也曾给宝玉补过衣服,自己也许能补上一补。所以晴雯就向太后身边靠了靠,想看得仔细些。这太后正在气头上,见一个丫鬟离自己这么近,还在看自己刮了口的地方,怒火中烧,道:“你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做活去。” 这晴雯马上跪下道:“太后别生气,我看着衣服还有得补”。 太后闻听此言,一愣,道:“你说有得补是什么意思?难道补完看不到痕迹否?” “想必不刻意去看,是看不出来的。”晴雯道。 那太后大喜,忙问“谁能补”。 “我可以试一试”晴雯说道。 那太后当然忙让人准备了东西,好在刮口不大,而晴雯素是针线活好的很,无人能比及。不过太后的衣服刮的地方不好,正好是一个芙蓉图案的中心上,有七八种之多的颜色汇集于此。这晴雯就不停的换彩色的线,细细的对上来。所以过了两个时辰,才将衣服补好了,而且真的看不出来。这太后心下欢喜,赏了晴雯,又把她安排道自己的身边做了贴身的丫鬟。 这黛玉自从见了晴雯之后,心下说不出的高兴。每天都去给太妃请安,期盼这还有机会随太妃进宫。这晴雯自然心下也盼着再次见到黛玉,时不时的也给太后耳边吹些风,此事暂不去表。 二十一回(上)留余庆巧得刘氏恩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8 章 第九十一回风满楼宝玉难寻缘,可怜玉终陷淖泥中(上) 话说自黛玉和宝钗回门之后,王夫人的心情是说不出的痛苦。这黛玉自定了亲,那身子竟越来越好了。而才成亲三日,那脸色竟是红润润的,要是早知如此,何必去求元妃呢,把她嫁给宝玉不就成了。再看那宝钗,越发丰满富贵了,可这都定好的亲就这么没了。越想越气,可又找不到谁出气。也不知道最近元春那里怎么样了,不知怎么的,近几日就是拿了银子也不让进宫,没办法,这贾母也催的急,王夫人只得急急的托人去给宝玉寻亲。 古人说的好啊,“山雨欲来风满楼”。这贾家的势力大不比从前,尤其是自从甄家被抄之后,这贾家的位置也岌岌可危。话说王夫人急着给宝玉寻亲。可是这时的情形,竟没有哪个身世好些的女子愿意来到贾家。稍微家世好些的女子,那容貌真的没法去说,同薛林一比,那真是天上地上之差别。别说宝玉不满意,就是自己都不满意,那些女子别说比不上薛林二女,就是连袭人这丫头都不上。身家不好的,那王夫人自然也是看不上的。 而宝玉对王夫人寻亲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同自己无关一样。每天还是痴痴傻傻的样子。有些身家稍微好些的,派了人来看宝玉,发现这宝玉虽然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可整个人都是痴痴傻傻的样子,自然也是没了下文。 那王夫人这个急啊,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总得找个人有个帮衬才是。而且宝玉一天比一天大了,若再不成亲,估计就很难找到身家相匹配的姑娘家了。 王夫人每天愁得真是茶不思饭不想啊。也别说,这王夫人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什么人呢?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带发出家的妙玉。为什么王夫人偏偏想到一个出家的女子呢?原来啊,王夫人早就注意观察这妙玉了,这妙玉的通身气派绝不可能出自小户人家,而且她用的一干器皿也绝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想必这妙玉也绝不是个凡女子。前面已说过这妙玉乃苏州人氏,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因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到底这位姑娘自入了空门,方才好了,所以带发修行。 王夫人想着这妙玉可不是正好的人选,选作宝玉为妻也不为过。就派人私下里去会晤妙玉。妙玉闻听此言,脸非但没红,而是变得煞白,道:“不可,出家之人怎能提得婚嫁,不可,多谢夫人好意。”然后竟命送客,显然是逐客令。 这王夫人碰了个软钉子,心下不爽,想着这妙玉本是寄居于我们贾家门下,居然敢这么狂妄。不过想想这也是大家闺秀的风范,竟有些王熙凤的作风,如若做了宝二奶奶,想必不会比自己的侄女差到哪里去。心下想着,就越觉得这妙玉越是适合做宝玉的正妻。可这妙玉不同意,也强求不得啊。想想还是私下同贾母商讨一下,毕竟这贾母心下也正为宝玉的事情忧心不安呢。 可是万万令王夫人想不到的是,贾母闻听此事,竟然大怒,“我的孙儿岂能娶一个出家人为妻?简直是大逆不道。” “妙玉是带发出家,是可以还俗的。”王夫人见贾母大怒,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低声的回道。 “那也不行,这样有辱我们贾家的门风。这事谁也不许再提,谁也不许再去为难妙玉那个可怜的孩子。”贾母随后传鸳鸯带几样自己的随身饰品给妙玉送去,以示自己对妙玉的关爱,也是给众人看着,给人一个警告,不可随意骚扰妙玉。 王夫人从贾母那里回来,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说不出的烦闷。总觉得事情有点怪怪的,这贾母为何如此护着一个尼姑?好像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姑娘可怜。那么肯定有什么说不得的原因。 这王夫人想到这里,就私下命周瑞家的私下去打探,切不可露得声色。这周瑞家的早就觉得妙玉绝不仅仅是出自一个小小的仕宦人家而已,就说妙玉用的茶杯,有几套竟是宫中之禁物,想必那元妃娘娘都用不上的东西,这个小丫头居然能用,怎不生疑。 这周瑞家的向谁打探啊?这贾府之事本来就是二太太说了算的,那还能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可周瑞家的想到了一个人,谁啊?王善保家的。为什么偏偏想到她呢?前面说过,那妙玉原是同邢岫烟做了一段时间的邻居。那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邢岫烟?周瑞家的是什么人,八面玲珑、光滑圆润之人,她岂不知这邢岫烟不是那种乱嚼舌头的人。王善保家的就不同了,只要你给够了银子,拍对了马屁,那你问一句,她恨不得告诉你十句。这王善保家的原本也是打死也不说的,但架不住周瑞家的甜言蜜语,马屁拍的那个响啊,加上银子给够了分量,而且周瑞家的也一向是守口如瓶之人,告诉她也是无妨的,不会出卖了自己。所以王善保家的自然说了自己所知道的。 话说周瑞家的从王善保家的那里回来,心里直冒冷汗,不知道该如何同王夫人汇报。但不能不说,事关重大啊。这周瑞家的就这么急急的赶到王夫人那里,王夫人见到周瑞家的回来,想必有什么事情要说,但又见其迟迟不说,估计事关重大,所以命周围的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 周瑞家的贴在王夫人耳边私语了几句,只见王夫人脸色骤变。这又是何事呢?原来啊,这妙玉不是别人,正是贾政在外室所留的女儿。其母早就病逝,只是一直由乳母所养大,后入空门,而这一切都是贾政私下安排的,包括让邢岫烟做妙玉的邻居。而贾母也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当然贾母一直不让妙玉入得贾家族谱,觉得有辱门风。 王夫人闻听此事,心绪大乱。自己竟然不知道贾政还有这么一处外室。自己一心的打压着赵姨娘,却没想到,自己前面关门防狗,结果后窗竟然打开了,让狼进了屋来,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怪不得这么多年来,贾政的心思从来都没在自己这里。越想着就越气,这妙玉瞬间竟成了王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非除去了方能大快自己之心,正如所说的后母往往为何之毒,其实绝不是这些孩子如何,而是后母心中的那份妒火所引起。 可有贾母护着,自己又如何下得了手?好在贾政近日不在府中,给了王夫人以机会。 什么机会呢?话说忠顺亲王府早闻听贾府的尼姑妙玉才貌双全,只是耳闻未得一见。这王夫人就寻了个机会,赶在忠顺亲王出行的日子,派了个使唤让妙玉出门。就这么着竟生生的让忠顺亲王看到了妙玉。那结果自然可知,忠顺王本是好色狂妄之徒,自那日看到了妙玉,便早早派了府上的人来贾府要人。 贾母闻听忠顺亲王派人来要妙玉,自不敢怠慢。心下还是些许疼惜妙玉,便对来人道:“可否让妙玉准备些日子,十天半月之后不知可否?” 那忠顺亲王的人一向霸道惯了,岂肯答应,随便娶个侍妾而已,哪有的准备之说。最终拗不过贾母再三请求,也不过是答应三日后派个小轿来接妙玉。 王夫人自然闻听此事,心下高兴,反正是自己可以脱了干系,又拔了眼中钉。 话说贾母待忠顺王府的人走了之后,甚是心痛,虽说自己不许这妙玉进入贾家家族,但毕竟妙玉是自己的孙女,这么去给忠顺王做个侍妾,而忠顺王的为人,自己岂不知晓,贪慕女色,喜新厌旧之人,岂可托付终身。本以为以元春省亲为借口接了妙玉进贾府,却没想倒是害了这孩子。 心下想着,贾母命鸳鸯准备些银两,亲自去了妙玉的去处。到了妙玉的门口,屏退所有的人。妙玉见此来势,知是必有要事,所以赶紧坐了下来。 未曾开口,这贾母先已落泪。“我本是你的祖母,想必你也知晓。不能让你以主子的身份进入贾府,也确实是迫不得已啊。” 闻听此言,妙玉冷冷的看着贾母不曾开口。 贾母叹口气,继续道:“想必你是恨我的,我也无法。如今忠顺亲王要你去做侍妾,我虽不愿意,但也无法。” 妙玉闻听此言如五雷轰顶,这忠顺亲王的为人自己素来也是知晓的,不过是好色之徒而已,怎能任他玷污了自己。 见妙玉呆若木鸡的样子,贾母从怀里拿出了一袋银子,附上几张银票,还有一小包的金银首饰,道:“我私下准备了些东西,你若寻他路,自需多备些银两。” 妙玉本想推却,却听贾母继续道:“我知你恨我,断不肯要这银两,但你可想好了,出了这门,没些银两,你可走的远否?迟早是要被忠顺王府抓了回来,后果你自知晓。我恐不能再过来看你了。三日之后,忠顺王府派一顶小轿接你入府,我也只能给你要到这三天的时间了,想好了要速做打算。” 贾母不等妙玉说话,放下这些东西,拭去眼角的泪,转身离去。 妙玉愣愣的坐在那里,过了好久方才回过神来,看着桌上贾母留下的东西,不知如何是好。 这妙玉漫无目的看着这桌上的东西,眼光落在了那随身的梳妆盒上。这妙玉突然想到了黛玉,是啊,黛玉出嫁前,私下里曾经来过自己的住处,给了自己一封已故母亲的书信,并嘱妙玉一定在万不得已,走投无路之时方可打开。而这封书信就锁在了这个梳妆盒里。 其实啊这黛玉早就知道妙玉是自己的表姐。这话要从黛玉父亲林如海病重说起,那次病重,黛玉赶回了苏州的林府。林如海支走了所有的人,私下给黛玉一个梳妆盒,此梳妆盒小巧精制。林如海告诉黛玉,这梳妆盒是一个叫做苏可可的女孩的已故母亲所留,而这个梳妆盒下层有一个暗屉,藏着苏可可已故母亲的书信一封。而这个苏可可乃是黛玉二舅舅贾政外室的女儿,也就是黛玉的表姐。苏可可迟早要进入贾府的,而且目前的身份是带发修行的尼姑,法名唤作妙玉。所以嘱黛玉见到妙玉,一定要以姐妹之情相处。同时又拿出一个簪子,告诉黛玉,“这本是一对,妙玉一个,你可拿着这只簪子去找妙玉,妙玉自知是其母亲的东西,也就相信你的话了”。而且再三叮嘱,这封书信,不可轻易交给妙玉,二者分手之时方可交与妙玉。何为分手之时,对于女子而言,不过是出嫁吧。而这封信虽然交于妙玉,但一定要在遇到困难之时方可打开,否则到死也不要看此信,否则后悔终生。 黛玉自父亲去世之后从苏州回来,竟发现确有一个唤作妙玉的尼姑进了贾府。黛玉自是拿了簪子去认姐姐。当然私下里进行的事情,无人知晓,这也是为何妙玉如此清冷之人却对黛玉如此上心。而黛玉也一直遵循父亲的嘱托,待自己嫁到北静王府的前夜,方把这梳妆盒交于妙玉。那妙玉拿到母亲的梳妆盒不禁落泪,但仍谨遵自己母亲的话,非到万不可之时不可打开,所以一直未曾打开过梳妆盒的底层。 妙玉想着今天应该算是万不得已之时了。遂把梳妆盒拿了过来,从头上拿了簪子下来,放到梳妆盒底层的孔里,这簪子竟是一把钥匙,轻轻一扭,梳妆盒的底层打开,一个粉色的信封赫然放在那里。 妙玉拿出信封,一股香气透了出来,但并不是那种浓重之气,而是恬淡清雅。 妙玉小心翼翼的打开封口,抽出信纸,小巧隽秀之字跃于纸上: 番外一 黛玉的爱情 第九十一回风满楼宝玉难寻缘,可怜玉终陷淖泥中(下) 妙玉拿出信封,一股香气透了出来,但并不是那种浓重之气,而是恬淡清雅。 妙玉小心翼翼的打开封口,抽出信纸,小巧隽秀之字跃于纸上: “可儿:”看得此言,妙玉的泪不仅流了下来,这妙玉原名乃苏可可,自己在六岁之时离了母亲之后,就再也没人这么称呼自己了。妙玉拭去眼泪,继续看到: “我的儿。 梦里唤你,想你,却不敢去看你,去打扰你的生活。 可知为何? 你的父亲是贾政,想必你的乳母已经告诉你了。 可你的母亲,你所知晓的是已经过世,其实我还在人间,只是我不想毁了你的清白声誉,所以只得以此方式离开你。 可儿,我真的不希望你看到这封信,虽然我是那么的思念你。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意味着你已无路可走,贾家终归没有给你一个安身之所。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9 章 想到此处,我不禁的恨你这个懦弱的父亲。” 妙玉擦了擦眼泪继续读道: “我原本是苏州之歌妓,当年苏州名噪一时的苏州名妓苏婉儿,看到此处,让你失望和伤心了吧。我给你打造了一个美丽的谎言,所有人都以为你的母亲本是名门望族,只是由于和你的父亲暗结连理而为家族所不齿,所以才离开本族居于外室,然后年纪轻轻郁郁寡欢而终。我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你一个清白的出身,不让我可爱的女儿沾染任何尘世的肮脏。我也给你留下了许多昂贵的饰品和用具,让你觉得,更让外人认为,你确是高贵出身。 但你可曾想到,为何你的祖母不让我们母女入得贾家之门,连个侍妾都不肯给予我?其实那也怨不得她,虽然我也恨她。谁会让一个歌妓入得豪门深院呢?” 读到此处,妙玉心头不仅一颤,自己一向清高自诩,上天却给了她开了如此大的一个玩笑。自己竟是出自风尘之女儿。妙玉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你别怪母亲,母亲原本也是清高之人,只是无奈成了歌妓,虽在肮脏之地,却不曾污损了自己。虽有多少名门旺户要纳我为妾,也有官宦人家欲讨我而去,但我都未曾动心。直到遇到你父亲的那一天,当看到你父亲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忘不了他。 那是你父亲送妹妹出嫁来到苏州,恰好偶遇,我们就这么相识相知了。虽然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但我们都无法忘却对方。 为了你的父亲,我洗去铅华,在苏州寻了一处住处,安下身来。而你父亲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姑母贾敏叹吾之情意,遂时常照看于我。自从怀了你之后,你的父亲也曾力求你的祖母允我入门,哪怕只是一个侍妾,哪怕只是一个奴仆,我都心甘情愿,怎奈豪门怎容我一个风尘女子,无奈,我只好暂居外室。我本希望你是个男儿,那么我的身家对你的影响不会很大,可偏偏你是个乖巧之女儿,我不可误了你的清白。遂同你的父亲商量,以我之离开,来成全你的名誉。 虽然我万般不忍,但还是在你六岁的时候,择了个日子离开了你,虽然我的心在滴血。 我也时常偷偷的去看你,也只能远远的去看,我多想再去抱抱你,但为了你的将来,我只能偷偷的活在人世。 终归你要离开,你离开的日子,我不知哭了多少次。好在有你的姑母贾敏照应,我心下宽慰了不少。且你的姑母也有了漂亮的女儿,名唤黛玉,聪明伶俐如你,每每看到她,就像见到你一样。可叹自古红颜多薄命,你那美丽聪慧的姑母竟早早的扔下你的这个表妹而去。之后,你这表妹也被贾府接走。我心下期盼什么时候你也能被贾府接了进去,得以和这个表妹相认。 这封信是你的姑父病重之时,我所写的。想着一旦你的姑父如海去世,恐我与你相连的唯一之线将断。本我也希望你能与我了断,但怎奈豪门恩怨,恐难有容你之地,且你的父亲一向懦弱,你的姑父姑母亦担心如此。所以嘱我留得此信,以备你难时所用。而此信则将由你的表妹黛玉转交于你。 你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关注着你,但一旦你的姑父去世,恐我再难以同你有所牵连。你姑母去世之时,已私下嘱你的姑父留于我一些银两,加之我早期之积蓄,以及你父亲所赠,在苏州开一画舫,养一些歌妓为生。别怪母亲重操旧业,母亲活着,已无情义而言,只不过聊以谋生,以备女儿不时之需。母亲不会再离开苏州半步,只为了今后女儿能寻得到我。 如若你走投无路之时,且来苏州寻我。不要觉得母亲肮脏,母亲仍是清清白白之人,虽然有众多污秽之水泼于吾身。我早已看透,歌妓如何,我卖的是歌,而非身,自比那豪门之龌龊不堪之事强做百倍。 问世间情为何物?在我心中已空空; 冷对苍天寒月夜,空念远方苦命儿。 吾儿,无路之时,别忘了母亲的遥望,困难之时,母亲的手永远伸出,时刻准备着你的牵手。切记母亲在苏州河上,画舫之名为可儿画舫。别怪母亲用了你的名字,母亲想着你如果来找,便可容易找到。 母亲:苏婉儿” 且看日期,竟是那林如海去世之前的日子。” 妙玉看罢此信,早已泪流满面。自己何去何从,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妙玉正哭着,听到叩门之声,再听宝玉在门外叫道:“妙玉姐姐开门。” 这宝玉本不知道妙玉是自己的姐姐,但从第一次见到妙玉开始,竟觉得妙玉如姐姐般,虽然自己是爱花之人,但是对妙玉竟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竟一心一意的当妙玉如姐姐般,可见血脉之缘啊。 话说宝玉为何来此呢?原来宝玉听到忠顺王要接了妙玉去做侍妾,宝玉自知忠顺王的为人,连做小旦的琪官都不曾放过,养在府中任其玩弄。这脱俗的妙玉姐姐如何能去那种肮脏之地,想着心下痛苦不堪,遂跑了过来,看望妙玉。 且说妙玉擦干了眼泪给宝玉开门。 宝玉进得门来,未曾说话,已是满脸的泪。 妙玉看着宝玉的泪,冷冷道:“你来我处,难道就是为了哭吗?” 宝玉忙收住泪道:“我在想姐姐如何去得了忠顺王府那种肮脏之地”. “你真的唤我姐姐,你可知我就是你的姐姐。”妙玉道。 那宝玉愣愣的看着妙玉,道:“姐姐说的何话?我竟不懂?” 妙玉道:“我本是你父亲外室所生之女,所以蒙邢夫人派邢岫烟照看多年,寻了借口接了进来。” 宝玉拍手道:“那倒好了,想必老祖宗不知道,我这就告诉她去,她就可以不让姐姐去忠顺王府了。” 妙玉冷冷道:“老祖宗早就知道了,从我一出生就知道了。求她也无用,她有办法,自是不会让我去那种地方的。” 宝玉闻听此言惊得目瞪口呆。 妙玉继续道:“你且别说别的,自准备两套你的新衣裳给我送来,不可告于别人,偷偷的送来。” “好的,我这就马上让袭人准备。”宝玉道。 “万万不可让袭人知道,”妙玉继续道:“你可知忠顺王府之事乃谁的主意?林妹妹嫁入北静王府,何以得到皇上的圣旨?” 宝玉愣愣的不知如何回答。 “那都拜你母亲所为。而这袭人虽说忠心,可忠的是你母亲的心,一旦让你母亲知道,我还有的活路吗?”妙玉冷冷道:“你若心中有我这个姐姐,就自己悄悄的速送两套你的全新的衣服过来。” 宝玉虽不知道妙玉有何用处,但也马上回去,自知妙玉有清洁之性,遂寻了两套自己全新的衣服拿来,又备了些许银两。 妙玉见宝玉如此快的拿了衣服,让宝玉等着,自己去内室换了衣服。且出来,宝玉看时,竟是一个风流倜傥之公子模样。宝玉明白妙玉的想法,拍手称好。但转瞬又愁了起来。想着这妙玉虽然女扮男装,可毕竟是女儿家,连个防身之物都不曾有。思忖了一会儿,想到当初柳湘莲曾送过自己一把短刀,忙让妙玉等着,自己急急的往自己的住处而去。 且说宝玉回到房内,怎么也找不到那把短刀,问得袭人,方知袭人收着。自己要了来,原本打算直奔妙玉住处而去。可那袭人担心宝玉,竟一直跟着,宝玉甩也甩不掉,又恐耽误了妙玉的大事,不敢贸然带着袭人去妙玉处,就这么随便在园子内转了一圈,只好作罢,悻悻的回到自己的住处,闷头睡觉不讲。 妙玉等了片刻不见宝玉而来,知是必被袭人等人所困不得脱身。恐自己此时不走没得时机了。遂偷偷的从后门溜出,本来妙玉的房子就有一处后门,常年锁着。而且妙玉的住处鲜有人来,所以竟无人知晓妙玉走了。贾母自然也装作不关心的样子,不来过问。因妙玉本来性格冷僻,所以王夫人也不敢贸然带人打搅。三日后,忠顺王府来接人,王夫人带人过来,竟发现妙玉早没了踪迹。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忠顺王虽也四处寻找,又岂知那妙玉早已不在京城。 话说黛玉每日在王府内,不过琴棋书画,突然一日,有人送得一封信来。黛玉打开,认得笔迹,正是妙玉的信,纸上仅写着寥寥几字: “尘里来, 风里去, 心本静, 心亦净”。 黛玉看到此信,眼前一黑,险些晕倒。黛玉站稳了脚,忙命人四下寻找妙玉。妙玉早已离开了贾府,茫茫人海,让黛玉如何去找她? 这妙玉走时,雇了一个人让其三日后把信送给北静侧王妃。所以黛玉拿到信的时候,妙玉早已离开了京城。黛玉也知妙玉之为人,想必是不想让自己追寻,想着这么伶俐之人自有自己的安排,想想也就罢了。 那妙玉去了何处?自是去苏州寻了她的母亲,成了同其母亲一样的一名歌妓,这也就成就了史上著名的苏杭名妓苏可可。原本妙玉的母亲已给妙玉备足了日后生存的银两,且不必自谋生存之路,仍可过其小姐般的生活。可妙玉偏要如此,母亲自是拗不过她,也只好随她去了。如此清高之女子何以如此,想必看透了世态炎凉。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10 章 这真是: 欲洁何曾洁, 云空未必空。 可怜金玉质, 终陷泥汚中。 画舫满血泪, 谁怜女儿心。 至于妙玉的后半生,自有人来为她立传出书,我就不再细说了。不过补充两句,那妙玉缘何能成为一代名妓呢?也正是门外之人,虽入淖泥中,但心冷自净。奈何多少名流雅士,都不曾得到这苏杭名妓苏可可的心。凡是得不到的也是最珍贵的,在这里得到了验证。 (后据野史记载,妙玉的母亲苏婉儿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乃是废太子余党中的某王爷之女,应中道家族变故,流落风尘。而妙玉所用之器具是其母亲做名妓时所获赠的,还是原家族遗留之物,无从查证。) 二十二回(下)共患难兄弟相携手 第九十二回孕新生水溶谎称病,枉破席终载鲜花簇 话说黛玉看得妙玉的信,险些晕倒,那紫鹃忙上前扶住。这黛玉近日觉得身体乏乏的没有力气。水溶也发现了黛玉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忙私下领了太医来诊病。那太医摸了片刻黛玉的脉后,忙跪下给水溶道喜。 这水溶闻听道喜,早明白了,忙命人给太医厚赏,又私下嘱太医不得同任何人透漏此事。好在水溶早有准备,太医诊病之时,除了紫鹃,竟未留任何人在身边。 紫鹃也知道黛玉这一孕可是大事,所以也格外小心。对外只宣称黛侧妃旧日咳喘之病复发,留在府内养病,而黛玉的病也只经这一个太医经手诊治。不知道水溶是否私下已经告诉了太妃,还是太妃疼爱黛玉,总之太妃闻得黛侧妃病了,竟吩咐免了黛玉每日的请安。而且命令不许王妃和其他人等去打扰黛侧妃,让黛玉安心修养身体。 黛玉知水溶之心,对水溶更是温柔之至。那水溶更是体贴入微,每日早朝回来,必是到黛玉房间陪着。而且不去宫内的日子,更是寸步不离黛玉。两人恩恩爱爱暂且不表。 且说宝玉那日被袭人跟的紧紧的,未曾送得短刀于妙玉,气得闷头而睡。待醒来,抽个空子去了妙玉处,且发现已经无人给她开门,想必妙玉已经走了。 宝玉回到住处,越想越气。这袭人的一点一滴竟被宝玉串了起来,心下思忖着,这袭人确是留不得了。但怎奈袭人已是自己的人,又有些于心不忍。就这么宝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下痛苦不堪。 可巧了,忠顺王府养着的那个小旦琪官私下派人来约宝玉出去喝酒。宝玉正烦闷着呢,也想寻个人聊聊,就这么着,宝玉出了贾府,同琪官找了一处僻静的酒楼坐了下来。 其实琪官找宝玉出来,也是有事相求。那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啊,这琪官因是忠顺王府之人,所以自己的事情自然得忠顺王说了算。这忠顺王近日因为妙玉的事情心下顺畅(这忠顺王还不知道妙玉已走),竟准了琪官娶个妾室,成个家。 本来这是件好事情。可对琪官来说,可犯了难?为什么呢? 原来这忠顺王爷,本就是好色之徒,前面已经说过,对琪官这个演小旦的人都不曾放过,极尽骚扰龌龊之能事。所以琪官小小年纪遭此劫难,自是可怜,对同女子行房之事,心有忌惮,但又不敢宣扬。心下想娶个懂得男女之事的贤良女子为妻。可细想想,自己都觉得可笑,贤良的女子,怎能懂得房中之事?想想在女人堆里混的宝玉是否可有办法,即使没有办法,就是同宝玉说说,也不会耻笑自己的,毕竟这种事情同外人也是说不得的。除了对宝玉说,还能对谁去说呢? 两个人各怀心事凑到了一起。宝玉诉说着袭人的种种好处和不是,痛苦的抉择,想撵了袭人出去,本来袭人也无过错,忠心为主,而且早已是宝玉之人,总不能一轰了之,宝玉毕竟是怜花惜玉之人。但这袭人同自己本不是一路之人,留着终是祸患。宝玉说到此处不觉长长的叹了口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琪官听得宝玉的苦恼之事,竟然高兴不已。宝玉甚是诧异。那琪官也不当宝玉为外人,就把自己的烦恼一股脑都告诉了宝玉。宝玉闻听方觉两个人的事情放在一起竟不是什么事情了。那袭人恰是琪官所寻之人的合适人选,而且一个为未为姨娘的丫鬟,自然也不会有人当她是已婚之人,自然可以按照女孩子家的仪式嫁娶,也不算琪官丢人,做了正妻也不算委屈了袭人,又满足了琪官的不能告人的要求。 可这事情,必不能宝玉出头,那如何是好呢?宝玉私下告诉琪官,只要备足了银子,王夫人那里就不是问题了,本来吗,一个丫鬟卖了个小姐的价格,能有谁不答应呢? 琪官赶紧回去央求忠顺王派了人去贾府,要买了袭人给琪官做妻。本来王夫人意欲不允,但看到琪官出的价钱,不由得不动心。毕竟贾府这么多年的只出不进,府内早亏空了不少,如果丫鬟能卖了这么好的价钱,开了个好头,保不准还有哪个丫鬟还能卖上个好价格。转手再买几个小的进来岂不更好。这一想,自己竟赚大了。话说袭人闻听此事,心像刀剜一样。想着等宝玉回来再做探讨,可宝玉竟然没了踪迹。而王夫人那里催得又紧。自己本想到贾母那里求个情,可想着自从到了宝玉这里,就再没同贾母亲近过,一心只知道围着王夫人转,想必贾母早看不惯自己了,自然也不会理睬自己的。 袭人心下想着后悔,想着黛玉所说的话,自己看来真是被主子给卖了。自己想着没法,也只好擦了眼泪,收拾东西,随了忠顺王府的人而去。 一个演小旦的人娶妻,也不会热闹到哪里去。尤其是忠顺王知道了妙玉跑了的事情,就更无心搭理琪官的事情。琪官也只得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接了袭人进来,仪式自然也就免了。 至于新婚之夜,本来袭人想装作羞答答的不懂房事的样子。琪官早就笑道:“不必装了,我早知你是宝玉的人了,所以才央宝玉娶你过来”。既然话已说开,袭人也就就坡而下。心下想着原来这是宝玉的主意,心里对宝玉自然淡了许多。而且早就说过,袭人满心满眼的就是眼前的主子,所以,自嫁了琪官之后,竟整个身心都扑在了琪官身上,极尽贤良之势。那琪官自然也是满意袭人的所做。夫妻也算是恩爱。 而且自袭人知道自己箱中的红汗巾竟是琪官的,想着也是命该如此,心下竟也死心塌地的跟定了琪官。 这正是: 枉自温柔和顺, 空云似桂如兰。 堪叹优伶有福, 谁知公子无缘。 二十三回(下)叹一生皆为他人影 第九十三回姐妹情探病封义女,清明涕探春终远嫁 话说王夫人遣了袭人去,心下也有些怅然,毕竟也忠心耿耿的跟了自己这么久。只可惜跟了宝玉这么久,肚子也没反应,并无所出,恐怕留着她,她的日子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就像周姨娘似的。而且那忠顺王府的人岂是可以随便得罪的,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何况还能收到一大笔的银子。这头一遭有人买个丫鬟给了这么个大价钱,开了个好头,以后谁要是想买贾府的丫头做妻,价格上可有了比较。而且是娶去当正妻,也不枉然了袭人的这段时间的忠心。 等到宝玉回来,知道袭人已经出去了,也并未有何反应。这王夫人看到宝玉的反应,既喜又悲。喜的是宝玉对此事无太大的反应,悲的也是宝玉对此事没有什么反应,可怜了袭人的一片痴心,在宝玉心中,袭人竟然连晴雯这个小蹄子都不如,当时撵了晴雯时,宝玉还会低头叹气,对于袭人竟然…。不想了,好在还有麝月留在宝玉房中,一举一动同袭人无二,正好叫了来吩咐几句。 想到此处,王夫人吩咐人叫了麝月过来。 麝月闻听王夫人叫了自己过去,忙梳洗了一番,当然既不敢如晴雯般,也不敢像袭人那个样子,心下竟是忐忑不安,竟没了当初闻听袭人离府时的喜悦。王夫人自是叮嘱了麝月一般,自不去表。 话说贾府闻得黛玉生病了,自然是忙打点着礼品准备来看黛玉。因为只能女眷去的,本来贾母打算让凤姐去的,凤姐告病,所以只得由珠大嫂子和探春携礼品探望了。 凤姐本来对袭人被卖一事心下觉得有些不忍,加上平儿的一番表示,毕竟平儿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说出的话,不免偏着袭人。凤姐越发觉得王夫人做事上有点过河拆桥的感觉,这嫁了黛玉,走了妙玉,宝钗也出了阁,宝二奶奶没了着落,麝月也被袭人带得跟第二个袭人无异,袭人自然也没了用处,就这么被遣了出去,不免有些心疼。 凤姐正想着,闻听黛玉病了,心下自是犯愁如何打点看望黛玉的礼品,毕竟是王府的人冷落不得,但是要是过于奢侈了,自然王夫人那里就过不去。罢了,就打发平儿,推说病了。 凤姐告病,反倒合了王夫人的心。这王夫人自有打算,认为还是自家的人去更显得亲近,尤其这种好事情(王夫人认为是攀附权贵的好机会)自然该让自己人出头,这宝二奶奶目前也没有着落,那就只得把那个不成气的珠儿媳妇拉了出来,想着磨练个几年总还是会好些的。想着也可怜,凤姐辛苦了许久,作为王夫人的亲侄女,终究还落得个外人而已。 且说探春和珠大嫂子进了王府,那李纨虽系金陵名宦之女,但其父一直认为“女子无才便有德”,故不十分令其读书,只不过将些《女四书》、《列女传》、《贤媛集》等三四种书,使他认得几个字,记得前朝这几个贤女便罢了,却只以纺绩井臼为要,且又因其青春丧偶,居家处膏粱锦绣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无见无闻,唯知侍亲养子,所以反倒缺少那种大家闺秀的气度。自进得王府,自是不肯多言多语,简直照凤姐的气度差了许多。这王夫人的算盘真是打错了。 而探春虽也没去过王府,但骨子里的大气,决定了探春的态度。自进得王府,一直保持着不卑不亢,大方得体。因为都是内眷,所以水溶也并不回避,当然也怕黛玉见了亲人,说漏了嘴,所以一直陪在黛玉身边。 探春进得内室,见到水溶对黛玉百般疼爱,放心了许多。且又看黛玉的脸色不像病中之人,心下也就踏实了。 毕竟同黛玉相处的时间久远,探春虽不懂怀孕之事,但总觉得这黛玉的身体倒真像没病一样。不过探春可不是多嘴之人,看着王爷和黛玉的神情,心下也略明白了些,所以只表面上探问了几句就罢了。 这时候太妃听说贾府派人来了,自然要请到正殿接见的,以示对黛玉的重视。本来太妃没打算让王妃一起去。可王妃早就想知道黛玉的消息,但由于太妃有话在先,不许任何人探视,这次贾家派人来,之所以让探视,也是因为是娘家人而已,而且也已经明确告诉了贾府,黛侧妃要静养,言外之意,也是今后尽量不要来探望。 这王妃正愁着没机会打探黛玉的消息。闻听太妃召见贾家来的人,王妃自然也跟了去。太妃看到王妃也来了,虽然无奈,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不违背礼法。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11 章 Curl errr: Cu<B>/<B>eslve hst: tle>502 B Gtewy<; Hs<B>/<B>u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12 章 二十四回(下)相误解夫妻互生怨 第九十四回险象生淑女显英豪,望江遥大智俘君心 话说探春一行人乘着船西去,最初的几日还算顺利。探春虽然有些晕船,但精神还好,待书(探春的贴身丫鬟)也时不时的扶探春出仓来透透气。 就这么行了几日,探春问了一下西域的兵士,说是大概也就一两天的时辰就可以靠岸了。探春心下思忖道,终于可以上岸了,这几日身体还是乏的很。不过心下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心下正想着,突然听到号角声。探春看到远端似有一艘战船。西域来的使者当下惊呼:“不好了,我们遇到东族的人了。”然后马上命护卫的人马做好准备。 探春不知是何情形,西域来的使者(其实也是个领兵的将领)忙命探春藏入船舱内。 西域本来分为五个部落,各占一方天地,其中以西族和东族为最强。探春所嫁之人就是西族王,而此次探春他们所遇到的船只是东族的。本来东西两族还算和平相处,各守一方天地。这东族王名为东涌浪,东涌浪母亲病故后,其父亲续娶了西族王的姑姑为妻,那时的老东族王还是东涌浪的父亲。可惜不久这老东族王也病逝了,剩下了西族王的姑姑。这东涌浪啊,没太多别的缺点,就有一点,好色。话说西族王的姑姑既然能做为老东族王的续妻,自然长得也是花容月貌,东涌浪早就眼馋了好久。自自己的父亲一去世,东涌浪就借着每天拜见母后之名,常常跑到后宫调戏西族王的姑姑。这西族王的姑姑原也是烈性女子,岂肯受此侮辱,所以竟趁人不备寻了短见。本来西族王想接了自己的姑姑回来,怎奈前方战事正紧,那时候正在中原地带打仗呢。所以也未及抽的身来。结果不料竟出此意外,那西族王原本从小就同这个小姑姑在一起的,感情颇深,得知此消息,恨得咬牙切齿。几乎要一举出兵踏平东族王的地域。可是为了西域的和平,其他几族的族王亦派人斡旋,总算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东族王也自持自己的势力不小,也不曾把西族王放在眼里。这东族王和西族王的仇算是结了下来。因两族近年来的这些宿怨,所以恐遇见他们的船只不是什么好事情。 话说探春下得船舱内,私下问西域来的丫鬟,这东族王是何人。那丫鬟倒也嘴快道:“一个好色的族王”。 “逼死了我们族王的小姑姑”另一个又补充道。 看来这西域的规矩要照我国本土的规矩少多了,丫鬟竟然可以这样随意的说话,不过也好,何必要那么等级森严哪。探春私下思忖道。不过这东族王好色,来得此船,恐怕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探春想到此处,突然心生一计。忙命丫鬟叫来领船的那个将领,同这个将领低声说了几句,这个将领恍然大悟的样子,忙出去按探春的吩咐行事。 话说那东族的船只逐渐靠近探春他们的大船。只见东族王东涌浪站在船头。 探春船上的那位将领(且称他金大人吧)忙躬身对东族王行礼,问道:“不知道东族王出此多的人马,有何要事?” 这东涌浪嘿嘿一笑道:“闻听你们族王娶了那中原的公主回来做妻,我这不赶紧带了人来迎接这国色天香的美人。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说罢哈哈大笑,不容金大人说话,就急着命人把自己的船靠向探春他们的大船。 这东涌浪如何知道得这么准确?而且如何知道这公主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呢?甚至连接亲的日子都知道呢? 原来啊,这西族王手下有一名将领,因为在一次打仗中,调戏了一名战败城内的女子,这令西族王大怒,尤其是自其小姑姑去世后,这西族王就更不齿和痛恨这种好色之徒。不过念及这名将领也是打仗有功,所以不过是痛打了一顿,降了一级而已,也并未太在意和深究。反倒这名将领倒是记恨起来,私下里同东浪涌有了联系,自西族王看了探春的画像定了迎亲的日子之后,这名将领就动了歪心思。原来这西族王对女子并不甚上心,虽然到了成婚的年龄,竟然没有能让其中意的女子。而这名将领看到西族王如此开心,就估计到能让西族王满意的女子想必一定是美若天仙之人。所以抽的空隙,偷了画卷过来。看后觉得,这女子确实不同反响,心下想着如果拿着这幅画去投奔东涌浪,想必一定是个不错的见面礼。就这样,这东涌浪就看到了探春的画像,也知道了迎亲船只的准确时间。而东涌浪,自看了探春的画像,竟然夜不能寐,尤其是画像上那乌黑的眼睛,竟似能说话一般。本来东涌浪也不想做这不义之事,可是闭上眼睛就忘不掉那双眼睛,思来想去,一咬牙,也顾不得什么礼法了,何况凭自己的势力,也不惧他西族王。就这样东涌浪做足了准备,亲自带领重兵来拦截迎亲的船只。 探春船上的金大人意欲拦住东涌浪,但哪里来得及,这东涌浪不待船靠紧,就飞身一跃,跳到了探春的那艘大船上来。 东涌浪刚跳到船头,还未及站稳,就听西族王迎亲船上的领将金大人道:“可不巧了,这公主并未在此船上。” “那怎么可能,拿这种骗小孩子的话来骗本王?”东涌浪冷笑道。 “我们哪能骗你呀”金大人继续道:“这公主啊,本是金枝玉叶,还未及登船,就染了风寒,竟然卧床不起。其实我们也知道,是那王妃王爷舍不得女儿,所以找个借口拖延几天。不过也不好薄了王妃王爷的面子,何况这公主终究还是要做我们族王的夫人,我们也只好留下一批人马等着公主好了再来。” “那你们算什么迎亲?”东涌浪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而且王爷王妃也许诺了,也就一两日的光景,就派快船追上来,估计耽误不了多久,因为我们族王准备好了婚礼的酒宴,所以我们得提前回来禀告我们族王一声。”金大人不慌不忙道:“而且我们为了照顾新夫人,所以把所有带去的侍女都留到了王府,等着和新夫人一起过来。所以我们船上连女眷都没有。” 那东涌浪满怀狐疑的在船上转了一圈,的确没看到女子。然后东涌浪命金大人把左右的人都召集道甲板上来。结果确实都是清一色的士兵。东涌浪在士兵中看到几个略显柔弱的士兵,笑着对金大人道:“你们西族真是没人了,这么稚嫩的少年都拉来打仗。” “那也是没办法啊,那新夫人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怕太凶猛的士卒吓着公主,所以我们族王专门选了一批清秀文气的新兵去迎亲。”金大人谦卑的回答道。 东涌浪看了一圈,觉得无趣,只好同金大人打了两句哈哈就跳回自己的船上,这时已经有一些东族的士兵登上了西族王迎亲的船。这些人看到东涌浪返回自己的船上,这些士兵也纷纷又退回到东族的船上,然后开船离去。 那探春哪里去了呢?对了,那几个柔弱的年轻的士兵就是探春和她身边的几个丫鬟。话说探春待东涌浪的船开走了,略松了一口气。但转瞬又感觉到不妥,那是为什么呢? 原来啊,探春发现那东涌浪的眼睛在自己的脸上看了好几眼,说不上的感觉,但心里总觉得好像有种什么特别的东西。探春叫来金大人,低声问道:“附近可有小岛载人?” 金大人想了一下道:“几百米外倒是有一个浅滩,上面树木繁茂,去年我们打仗的时候还在那里休整过。倒可以停留些人。” 探春道:“倒不需要太多的人,留下一二十个精兵强将,将我们运送到那个浅滩上,否则如果东族的人再次返回,我们呆在船上就会无路可走的,所以必须早做打算。” 金大人心下暗自赞叹探春的聪慧,其实自己也不放心东涌浪这个人,而凭今天东涌浪的阵势,调集了大量的精锐士兵,明显是有备而来,如果硬拼,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金大人选了二十个精锐士兵,备了一个临时的小木船(大船上都备有几艘临时用的小木船),暗藏在大船的侧面,慢慢的靠紧浅滩,然后把探春等一行人偷偷的放在浅滩上,然后几个人又把小船收回到大船上。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探春等人离开了那艘大船,离开前,探春向金大人要了几把短刀,分发给身边的丫鬟,自己留了一把。 话说东涌浪回到自己的船上,想着自己看到的一个文弱的士兵,怎么那双眼睛那么熟悉,自己就这么一直呆呆的坐在舱内,想着。想着想着,随手打开了那卷画轴,看着画中的美女,突然他心中一动,那个柔弱的士兵的双眼,不正是西族王的新夫人画像上的那双明目吗?想到此处,东涌浪忙又命人调转船头,直奔那艘迎亲的大船而去。 也就几十分钟的功夫,这东涌浪就再次追上了接亲的船只。东涌浪跳上西族迎亲的大船甲板上,见到金大人也不开口,而是命自己的士兵团团围住了迎亲的大船。 金大人装着诧异的样子,问东涌浪:“东族王,不知你这是何意?” 东涌浪冷笑道:“我倒有些喜欢你手下的那几个清秀的士兵,想带走我用。想必你们也不缺这几个士兵吧。这是银子,这些银子足可以买下这几个士兵吧。” 说罢,东涌浪命令身边的侍从,拿了几袋银子放到了金大人的面前。 金大人笑着:“东族王的要求,谁敢违抗啊。银子就免了,权当我们孝敬东族王您吧。” 这金大人命所有人都到船舱上来。 东涌浪在这群士兵中看了一圈,居然没发现那个清秀柔弱的士兵,不觉大怒,命人马上捆上金大人。而船上西族王的士兵岂肯让金大人受此大辱,忙聚拢过来,手持兵器,一场恶战蓄意待发。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嘹亮的号角划破水面,随着这声号角,几艘大船不期而至。这几艘大船领船之人不是别人,正分别为西域的其他四族首领:西族王、南族王、北族王和中族王。 看到其他四族首领来齐了,这东涌浪不免还是有些心虚,毕竟自己做的事情有违礼法,而且,凭目前的阵势,估计自己也不可妄自强硬,只好硬着头皮同这四族首领一一问候。 西族王冷眼看着东涌浪,问道:“不知东族王来我迎亲之船有何贵干?何以重兵相围?”。 这东涌浪只好笑着应承道:“我不过是巡游过来,看到迎亲的船上有几个兵士,我甚是喜爱,所以想买了过去。” “我的兵士岂可任人买卖?笑谈。”西族王仍是冷着脸说话。 那东涌浪也自觉无趣,忙同各族王打了招呼,然后急着告退了。各族王其实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只不过碍于情面,不好深究,尤其是一损俱损,所以能本着和平相处,谁也不想多事。而西族王暂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不好薄了其他族王的面子,何况一旦打起仗来,也不是件好事情。 话说西族王何以如此快的到来,而且带了各族王而来呢? 话要从西族王选亲开始。这西族王父亲去的早,所以西族王是早早的就接替父亲当上族王的,南征北战,威望很高。这西族王平时一直是冷冷的样子,而且不近女色。竟如他的名字一样—西冰寒,给人以冰寒彻骨的感觉。本来早到了娶妻的年龄,怎奈竟没有一个女子能入得他的眼,虽然等着嫁给他的各族王家的千金都排成了队。那西冰寒的母亲看到这种状况岂能不急。恰好,同中原一战大胜,这西冰寒的母亲就出主意让众将领力劝西族王要挟中原大国派一公主以和亲。本来西族王并未在意此事,但架不住这么多人在耳边嚷嚷,想着也烦,只好答应下来,不过要先送画像过来。西冰寒心下想,那公主也不过是金枝玉叶的脂粉俗气的女子而已,待画像拿来,找些不满意的地方推掉就算了。可待画像送过来,西冰寒打开画像的一瞬间竟呆住了,半响不曾说话。这西冰寒的母亲心下明白,这女子,儿子肯定是看中了。就命人赶紧准备礼品,西冰寒这回倒不拦着什么,时不时还督促一下。 西冰寒把这幅画放在自己的卧房,每天都要看上几次。所以当西冰寒发现画轴不见了,而且自己的一个将领不见了,心下自然明白事情不妙。所以赶紧准备人马,而且为了以防不测,连其他族的族王也都联络过来。 话转回来,待东涌浪的船走了,其他各族的族王也都各自回去了。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西族王上得船来,四下张望,但未曾看到画中女子。这时金大人在西族王耳边低声耳语的几句。 西族王不禁点头,心下暗自慨叹,确实是个大智大勇之人啊,心下的欢喜不觉又多了几分。忙命人调转船头直奔浅滩而去。而西族王又跳回了自己来时的那艘战船,首当其冲,竟然把金大人的船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13 章 话说探春在浅滩上听得手下来报,说有大船向此靠拢,但因为天黑看不清楚。毕竟各族的船都差不多,白天还好分辨,晚上,分辨起来就有些困难了。 探春不知道是福是祸,但忙召集手下之人,告诉他们,若遇见不测,如果自己无力自尽,那就请身边之人来行此事。众人听得,不觉落泪,心下也暗自敬佩这位新夫人—— 相对于水溶而言,本人私下更喜欢西族王的为人。因为水溶毕竟生长在传统的社会,受的限制比较多,虽然真心爱着一个人,但受制的因素太多。虽贵为王爷,但并不能随心所欲的行事。而西族王则是敢爱敢恨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为了心爱的人舍弃所有,也有能力独立的生存。 至于水溶,当经历了许久之后,也许会有所改变。 正如宝玉一样,没有任何自立能力的人,何谈担当?宝玉不是不爱黛玉,只是那种爱缺了真正物质的支撑,是无法存活的。个人认为我文中的宝玉还算理智,虽然心爱着黛玉,但也知道自己的无能和无力,所以他所能做的,只能是流泪祝福林妹妹。 二十五回(下)立新规新妃新妃掌家权 第九十五回戏公主积怨遭冷落,袒胸怀终得女儿心 话说船越来越近,这西族王毕竟是打仗之人,未待船靠拢,自己已经一下子跨到了浅滩上,探春身边的将士看到西族王,意欲行礼,西族王暗示免了。当然探春是看不出来西域的礼节和手势的。此时探春不说什么,就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西族王扫了一眼,瞬间就从这群兵士中发现了探春,毕竟探春的那双眼睛太特别了,像是会说话一样。 此时,船上下来的兵士,已经打亮火把。西族王走到探春面前仔细的看,探春有点耐不住了,问道:“你是何人?” 西族王哈哈大笑道:“东涌浪的表弟”。其实这话也没错,从西族王的姑姑那面算来,他们还真可以算是表兄弟。 探春闻听此言,不觉退了一步。 “我是来接公主的。”这西族王又笑着跨前一步。这一笑对于西冰寒身边的人可算倾城一笑啊,西冰寒的笑真的是太稀有了。但对于探春则不同了,这个陌生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如此放纵的笑,探春岂能受此之辱。不觉间,探春已经偷偷握紧了短刀。 西族王笑罢,伸出手来,欲去拉探春过来。还未及触到探春,忽见一抹刀光。毕竟西族王是会武功的人,本能的一掌过去,只听“哎哟”一声,探春手里的刀已经落了下去。 不要以为探春要去杀西族王,她可没那么傻,自己肯定是杀不了这个打仗之人的,不过是要自尽罢了。 西族王暗道:“原是如此刚烈之女子。” 此话还未说完,探春已经直奔水中而去。周围的丫鬟急着喊,那是我们的族王。可已经来不及了,探春此时已经投入水中。西族王急忙纵身而去,一把从水中把探春揽入怀里,抱了上来。 探春在跳入水中的一瞬间也明白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夫君。所以西族王抱着她,她也不去挣扎,其实也没了力气挣扎。 西族王抱着探春进了船上的内帐,放到床榻上,然后忙命丫鬟婆子进来给探春更衣。探春此刻一眼不发,心下充满了被嬉耍的气愤。当然西族王此时可不知道探春是如何想的。 待探春换好了衣服,西族王也换了衣服进得内帐,看到床榻上的探春,毕竟是四月份的天,还是寒气逼人的,探春经这冷水湿衣,自是脸上有些发烧,微红的样子,更惹人怜爱。再看探春的右手已经缠上了纱布,想必刚才那把短刀划伤的。西冰寒看着万分喜爱,欲伸手去抚摸探春的脸,岂料被探春一掌挡了回去。这西族王自觉无趣,转身退了出来。 就这样,探春一路无话。待书一路上哄着探春,逗着探春,探春都不理睬,只是闷闷的躺在榻上。毕竟是冷水中泡了一下,探春竟然真的有些许受凉,额头有些烫。因为还有一日的路程,虽然船上备了医生,但对于发烧,有的办法也不过是降温而已。这西冰寒就每日都过来,陪在探春榻前,命丫鬟备了水盆和水,自己亲自给探春的额头上放湿毛巾降温。探春无力阻拦,也就由着西冰寒去做,但是就是一言不发,而且闭上眼睛也不去看西冰寒。 这西冰寒也有些许的愧疚,本来觉得自己喜欢的女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竟想不到该女子竟然如此刚烈倔强,心下越是喜欢。但看着探春的样子,自己竟也没了办法,所以只好耐着性子陪着,这对于一个常年打仗之人,确是不易。探春虽然也知道这些,但毕竟觉得受此戏弄,心下的怨气竟不能散去。 话说就这样,船只到了岸边,岸上早已准备了迎接的人马,声势浩大。那西族王的母亲老夫人也早就等在了岸边。那老夫人可不是坐轿子来的,探春说什么也想不到,这老夫人竟然是自己骑马过来的,一身的戎装,根本看不出来已经是四十余岁的人了。 老夫人看了探春,也是万分喜欢。这时候已有多嘴的丫鬟把西冰寒做的事情都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狠狠的训了西冰寒。然后对探春说:“你今后一定要多多管教他,不能由着他的性子。”然后令探春更吃惊的是,老夫人竟然从马背上抽出了一根鞭子道:“这个马鞭可是我们西族的传家之物,现在交与你保管,若是他在欺负你,就拿这个鞭子惩罚他。” 探春看着鞭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竟不敢去接。那西冰寒竟然笑呵呵的拿过鞭子递到了探春的手里,道:“你拿着这根鞭子,任何西族的人都将受你的调遣。而其他四族的人,也不敢妄自忤逆于你。” 探春接过鞭子,发现这鞭子貌似很普通,拿近处看,才发现其中的玄机。细细的鞭子上竟刻着许许多多的图文,在鞭子的握手的地方镶着两颗翠绿色的钻石,虽然说不清楚是什么,但绝不是普通之物,而且轻轻一拉,一根鞭子竟然分成了两根。 西冰寒看着探春探究的样子,笑着道:“你日后会明白的”。 看着西冰寒的笑,老夫人问那几个丫鬟道:“族王这几日都是这么爱笑吗?” 还未等丫鬟开口,金大人已经搭言道:“自族王见到公主后,就一直这么笑着。” 老夫人闻听点点头,然后是备车备马回府。 本来整个婚庆大典定在三日后,但是西冰寒私下拜见老夫人,希望婚庆推迟。老夫人有些不解。问道:“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西冰寒道:“不是,我觉得是她不喜欢我。我不想在我的新婚之夜得不到她的心”。 老夫人暗自感叹,自己儿子的心是被探春牢牢的给抓住了,心下自然也是高兴,这么桀骜不驯的人终于能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也确实不易。 “那你要推迟多久?”老夫人问道。 “不知道,直到她从心里喜欢上我。”西冰寒道。 老夫人笑了:“我的儿,你岂止那中原的女儿家,都是害羞的,而且从小就受的教育,就是那种不可以有儿女私情,怎敢言爱呢?就是心里喜欢,也万万不能不敢表现的。” “那是为何?”西冰寒道。 “她们从小就是受到长辈们的训诫,所以你不可太强逼着她,如若她的心里有你,她会不反对同你聊天,而且喜欢同你在一起,甚至会盼着和你在一起,即使嘴里不说,想必你会慢慢体会到的。但决不可拿我们西域女孩的做法来要求她”老夫人道。 西冰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就这样,老夫人以中原来的公主身体不适,而把婚庆暂推了一个月。然后,老夫人在第二日亲自去探春的房间。探春见老夫人来了,忙起身相迎。老夫人让免了。然后老夫人坐在探春的榻上,让丫鬟们都退了出去。 探春不知何意。 老夫人问道:“想必你知道,你和冰寒的婚庆推了一个月。你可知原因?” “想必不仅仅是因为我生病吧?”探春道。 “果然聪慧”老夫人赞许道“其实主要的原因是冰寒不想在你不情愿的情况下娶你。” 探春心下不禁一动,这个男子原来也是这么多情。在自己的家乡,有哪个男子会在乎女儿情愿与否呢。 看着探春不说话,老夫人继续道“冰寒的用心,想必冰雪聪明的你一定是会明白的。” “我也不多说了,你还是好好休养身体吧,毕竟路途遥远,终究还是困乏的。”说罢,老夫人起身欲离开。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道:“我真的高兴啊,自从你来了之后,吾儿竟然会笑了。你可知自他父亲去了之后,我几乎就没看到他笑过。” 老夫人走了之后,探春愣了半响。其实迎亲的那几个丫鬟早就说过西族王的为人,不苟言笑之人,尤其是对女眷,从来都是冷冷的。也听丫鬟们说了,自自己来了之后,西族王竟然喜欢笑了。探春说不出自己的感觉,竟然有种特别的感觉从心底涌出。 话说这几天西冰寒还是每日都过来坐上一会儿,偶尔也说上一两句话,竟渐渐的两人的话多了起来,也不似从前那般横眉冷对了。突然就这么一日,都晌午的时候了,西冰寒竟然没来,探春心下说不上竟有了些企盼。此时探春已经经常下床走动了。探春下了床走到院中看着西冰寒每天过来必经的路发呆。待书看着探春愣愣的样子,笑着问道:“是不是盼着族王过来啊?” “谁在盼着我来啊?”居然从探春身后传出一声浑厚的声音。 探春回过头去,看见西冰寒竟然牵着一匹马从后门的甬道走了过来,探春的脸刷的红了,忙低下头,不去看西冰寒。西冰寒用手捧起探春的脸问道:“你可曾真的知道想我了?”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14 章 探春虽然羞红着脸不答,但也不再强硬的去推西冰寒的手。 西冰寒也不去计较,只是问道:“听说有人想骑马了,我弄了一匹,不知道是不是同我夸海口呢。” 探春这才想起,曾经同西冰寒说过,自己也想骑马,可惜中原的女儿家是没有骑马的。 “真的见到马,就害怕了吧?”见探春不说话,西冰寒挑衅道。 “谁说害怕了,只是没骑过罢了。”探春当然也不是让步的人。 “那好!”西冰寒边说边命随从过来,且见那随从拿了一副七彩色的马鞍,西冰寒亲自把马鞍安上。然后,探春又见一个随从拿了一套戎装过来。 “换好了衣服就出来。”西冰寒把那套戎装递给探春。 过了片刻,探春一身戎装出来了,西冰寒看得眼睛都不动了。探春也不声张,只是问西冰寒:“这马,我现在可能自己牵吗?” 西冰寒缓过神来,忙说可以,然后教探春如何牵缰绳。 边说,边教。探春不知不觉就同西冰寒走了出门。到了宽阔的草原上,探春在西冰寒的搀扶下,居然也能骑着这匹马走上几圈。两个人就这么走着,跟随的人也不愿打扰这对人,所以慢慢的同他们拉开了距离。 话说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突然几颗闪闪的东西直奔西冰寒而去,西冰寒拔刀去挡,虽然是有些挡了出去,但毕竟探春是不会武功的,且刚刚学会骑马,虽然西冰寒已经策马挡了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几颗闪闪的东西径直射到了探春所骑马的屁股上。那马疯一样的狂奔起来。西冰寒看得此景,忙策马去追,嘴里不停大声喊着:“别松手”。 探春其实已经听不到什么声音了,除了耳边的呼呼的风声。此刻的探春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握着马的缰绳,将身体趴在马背上。也不敢抬头去看什么。 毕竟探春的马也是西冰寒千挑万选的,所以跑起来的速度岂是平常马匹追的上的。好在西冰寒的坐骑也是匹好马,竟紧紧的跟在了探春的身后。 跑了些许时刻,西冰寒抬头一看,暗呼不好,为何? 原来前面是一处断崖,西冰寒离探春的马还有两米的距离,此时西冰寒顾不得许多,飞身而去,而探春的马此刻已经向崖下跌去。在这一瞬间,探春感到自己衣服上的束带被人拉了住,原来西冰寒已经伸出了手来,一手拉住了探春戎装上的束带,一手用马鞭缠在了悬崖上的一棵小树上。两个人就这么悬在了崖上。可惜,这棵树竟然经受不住,一点点的折了下来。 只听“咔嚓”一声,探春和西冰寒直奔崖下而去。 探春突然感到一双大手把自己搂在怀里,然后就这么忽悠悠的下去,慢慢的竟然感觉速度慢了下来,慢慢的,探春突然觉得脚下踏实了。探春觉得奇怪。仔细一看西冰寒,探春心下明白,原来是西冰寒用自己的身体运力紧贴在崖山。若是一般的人,可能未必能有多大作用,可西冰寒是会武功之人,所以竟然把下落的速度缓了下来。落得地来,西冰寒仍然紧紧的抱着探春,但已经没有力气,径自倒了下去。探春忙从西冰寒的怀里出来,仔细看着,发现西冰寒的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血肉外翻。探春都不忍去看。 探春看到他们落下之处竟然有一股瀑布,想着同黛玉给受伤的兔子包扎的样子,赶紧从西冰寒的上衣处撕下几条,拿到瀑布处洗了,慢慢的给西冰寒清洗伤口,然后是包扎。 西冰寒微睁着双眼,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探春一点一点的给他清洗伤口,包扎。 待包扎好了,探春欲转过身去,被西冰寒一把拉到怀里。探春本欲挣扎,又怕弄破了西冰寒的伤口,所以也不敢乱动。西冰寒扳过探春的脸道:“我们掉下的是万劫崖,从来没听说谁活着从这里出去过。” 探春闻听,心下一阵发寒。向四周望去,竟有几处白骨。 西冰寒继续道:“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出得去,但我要知道一件事情,你是否心里想过我?” 探春不知如何回答。 西冰寒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终是没入得你的心。” 探春红了脸道:“原本女儿家是不能妄自说情字的,不过既然到了这生死难定的地步,那我就说实话吧。” 西冰寒盯着探春的眼睛道:“我要听到你的真心话,无论是什么。” “那一定的”探春答道:“原本我是很讨厌你的,觉得你孟浪之人。但听得丫鬟说你对别人并非如此。而且自你把婚庆推了,我已知你心和你的为人。” “我要知道你怎么想的。”西冰寒道。 “是啊,我是怎么想的,有些说不清,但是今天没看到你来,我真的有些想你。” 闻听此话,西冰寒呵呵笑了,搂着探春的手更紧了。 “那心中是有我了?”西冰寒道 探春含羞点了点头。 话说到如此,西冰寒也知足了,因为他记得母亲说的,中原的女儿家是羞涩的。 天已经有些黑了,总该想着法子,西冰寒不信自己就这么死在这里,自己的爱刚刚开始。至于是谁暗下黑手,其实西冰寒自己心下清楚的很,也正因为如此,自己不能倒了下去。 探春看到西冰寒不说话,也并不多问,至于谁下得毒手,探春不是多嘴之人,如果想说,西冰寒自会告诉她的;如果不说自是有不说的隐情。 西冰寒本打算起身,但怎奈这次从悬崖上下来运的功几尽了全身的气力,体力严重透支,竟然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也罢,只好在这里歇息一晚上再说吧。 探春看到西冰寒努力站了一下,但并未起得来,心下甚是担心,忙扶着西冰寒躺了下来。这时候的天还是有些寒意的,尤其是在晚上。探春深怕西冰寒冻着,也顾不得害羞紧紧的伏在西冰寒身边,希望能给他些温暖。这西冰寒也担心探春再冻着,于是更紧紧的把探春搂在怀里。为了不让探春睡着,就不停的同探春说话。 探春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同西冰寒聊着。 不过此时探春想的不是别的,是自己远在家乡的亲人——那个姨娘身份的母亲和那个不懂事的弟弟。 “你想家了吗?”西冰寒问道。 “是”探春答道“也许我今生今世都难再见到他们了”。 “如果我们出得去,就接你的父母过来小住一段时间。”西冰寒道;“不过,你的父亲恐怕不会来的,毕竟是我手下的败将,颜面上过不去啊。” 探春闻听此言不去搭话,西冰寒以为探春生气了,所以赶紧道:“打仗的事情,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太计较了。不过,你的父亲还真舍得你来我这里?” 探春还是不吱声。西冰寒有些急了,忙问道:“你怎么了,谈到你的父亲,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那我就说了吧。”探春心下思忖。 “族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但是你不可以迁怒于任何人。”探春对西冰寒道。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而且你要称呼我冰寒,或者夫君。”西冰寒笑道。 “那还是叫冰寒吧,”探春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如果我们出不去,你就永远也不知道我要说的事情了。” 西冰寒想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不迁怒任何人。” “你可以惩罚我,但不可以惩罚任何人。”探春补充道。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15 章 “好吧,你说吧。”西冰寒答道。 “其实你刚刚说的那个人,也就是西宁王,本不是我的父亲,我只能算是他的干女儿,而且也只在出嫁的当天见过一次面而已。”探春说道。 “这么说,你是代他们的女儿出嫁了?”西冰寒低头看着怀里的探春问道。 “应该是吧,西宁王妃,先是某日夜里来到贾府认了我做女儿,然后就宣旨出嫁西域。而我现在想的是我的娘亲,我的生身母亲。”探春继续说道:“我其实我不仅不是真正的公主,就连在贾家我也不完全算是一个真正意义的主子,因为我不是嫡出,而是庶出。”探春回答道。 “何为嫡出,何为庶出?”西冰寒不解道。 “正妻生的子女为嫡出,而妾生的皆为庶出。生我的娘亲不过是我父亲的一个妾而已。而我所称呼的母亲,实际上是我父亲的正妻。我称呼生我的娘亲只能唤作姨娘,因我的娘亲是奴才,所以她见到我也要像奴才对主子一样的对我。平时想见我一面都难啊,何况这天涯海角。”说罢,探春叹了口气。 “真是多事,你们中原干嘛要娶那么多的老婆,一个都爱不够吗?”西冰寒不屑道:“不过我娶了个冒牌公主,看来我真的该惩罚你了。” 探春闻听此言,意欲从西冰寒的怀里挣脱,但是不能。看着探春的样子,西冰寒觉得甚是好笑。 探春无奈,冷声对西冰寒道:“若觉得亏欠了你,你只管自己走了出去,不去管我便罢了,然后再去讨个真正的公主为妻,就可。反正我也是冒牌的,也不会有人找你追讨,即使我死了,也未必有人知晓和伤心。这样也不损了你的颜面,也不伤了你和中原的和气。就是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怨你的。” “呵呵,呵呵”西冰寒竟然大笑,道:“把你扔在这里,岂能那么便宜了你,我要把你一直囚在我的身边,做我一辈子的妻子,让你哪也去不了。” 说罢,西冰寒竟然低头狠狠的吻了探春的嘴唇。然后道:“今天我的确太累了,否则我绝不饶了你。” 探春当然是拗不过西冰寒,不过心下还是甜甜的感觉。 就这样,两个人相拥着,聊着。天竟略微透了点亮,已逐渐天明了。 西冰寒经过一夜的休养,元气恢复了不少。加上搂着心爱的女孩儿,心情自然非常的好。伸伸腰,虽然背后的伤还是钻心的痛。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出去,带着自己心爱的人走出去。 西冰寒在探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还可以。 这时候探春突然发现,那瀑布下居然透过一丝亮光,探春指给西冰寒看。西冰寒凭着多年在荒野生活的习惯,可以肯定这瀑布下面肯定有一个出口,不过出口是到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西冰寒试了一下水温,还是有些寒意,所以意欲抱起探春趟过水去。探春岂肯,毕竟西冰寒还是带伤之人。就这样,两个人淌着水,从瀑布穿了过去,瀑布后面是一处石洞掩在水中。两个人从石洞中趟着水继续往前走,走了不过几十米的距离,眼前突然豁然开朗,竟又是一番景象:真是绿树成荫,鲜花锦簇的地方,再配上这从石洞中流出的一弯清澈的小溪,真可谓室外桃园。 两人上得岸来,西冰寒对探春说道:“把衣服脱下来吧,晒一晒,否则又该生病了。” 是啊,两个人从瀑布下穿过来,哪还能有干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可这也没有换的衣服啊,探春心下思忖道。 西冰寒说罢也不去看探春,径自把自己的外裤脱了,其实前面已经说过西冰寒的上衣早磨破了,也就剩这么一条裤子而已。 探春羞的背过身去。可偏偏这时,“阿嚏”一声,竟然打了个喷嚏。 闻得此声,西冰寒抬起头来,看见探春还在那呆站着,觉得好笑,道:“去那树丛中,把衣服脱下来,扔了出来,我给你晒上,小心生病。” 探春 第1章 2 无法,只得走到一簇绿丛中,探春不知道是什么树,反正树叶很大,像大蒲扇似的,正好可以掩身。 西冰寒在外面,看着探春所在的丛林中扔出了那套戎装,就再没有了声音。 “这怎么行,这样下去,必定要沾染风寒的。”想到此处,西冰寒大步朝着探春的方向走去。 闻听脚步声,探春急忙用树叶遮住身体。 西冰寒也顾不得许多,拨开树丛,只间探春双手拉着几片大大的树叶遮住自己,但粉白的脖颈已经漏在了外面。 西冰寒不禁心下一动,但忍住心中的那阵狂热,对探春道:“快些把衣服都脱下来,染了风寒可不是好事情。” 那探春岂肯,只是死死的拽着那几片树叶不动。 这西冰寒急了,一个箭步上来,扯下了那几片树叶。 只见只穿了中衣中裤的探春,两个手臂像两个粉嫩的莲藕,湿了的胸衣中可隐隐看到两个微微颤动的高耸的乳峰。 本来这西冰寒已经一忍再忍了,此时,心中的狂躁确是压不下去了,这也怪不得他,此情此景,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够忍耐的住,何况是自己心仪了许久的女孩。 探春此时早已羞得捂上了脸,突然感觉一只熟悉的大手把自己揽了过去。虽然小心,但是笨拙的解着自己的胸衣,然后…… 随后西冰寒一掌朝空中一挥,哗哗几声,震落无数树叶铺满了一地,恰似一张大床。西冰寒轻轻的把探春放到了树叶上,其后的事情,不说自明。 一番云雨之后,西冰寒去吻探春的脸,赫然发现探春的眼角流下两行泪下来。西冰寒不知如何是好,忙道:“不要这样子,你放心,出去了,我一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庆。” 探春笑了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虽然探春笑着,可眼泪又流了出来。 西冰寒忙去给探春拭泪,蠢蠢的问道:“那是为何?” “你真的不懂,我不再是女儿家了。”探春流着泪笑着说。 “你还是怪我没给你婚庆之前让你成了我的女人?还说不小气。”西冰寒一边用手去拭探春脸颊的泪,一遍贴着探春的耳朵轻声道:“在迎亲的船上,若不是你病了,你还能逃出我的掌心,早就该是我的女人了,你这辈子都跑不掉的。” “还是再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们还要想办法出去呢。”说罢,西冰寒搂着探春闭上了眼。探春何尝这么劳累过,也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竟然昏昏的睡着了。 带探春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盖了一层树叶,像小被子一样软软的,甚是舒服。西冰寒已不再身边,自己的身边放着自己的衣服,干爽爽的,已经叠好。看得出来叠的人是用了心思的,可惜衣服并没有完全叠平,肯定是不曾做过这种事情的人干的。想着西冰寒那双粗大的手笨拙的叠衣服的样子,探春不觉笑出了声。 闻听笑声,西冰寒回过了头,原来西冰寒正在几米外的草坪上支起了火,在烤着什么。探春发现了西冰寒,怒嗔道:“不许回头。” 西冰寒笑着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去。趁着西冰寒转身,探春赶紧穿好了衣服。 只听西冰寒道:“穿好了衣服,过来吃烤肉。” 是啊,早就饿了。可哪来的烤肉哪?探春走了过去,才明白,西冰寒烤的是几只自己说不上名字的大鸟,香味都出来了。 看到探春过来,西冰寒递了一只给探春,道:“这是我们西域的鸟,凶猛的狠,好在我身边还有几把短刀,抓了几只,一定要多吃,吃好了,我们好在天黑之前找到出去的路。”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16 章 那西冰寒哪来的火呢?原来啊,这西域的人身边常年备有一两块类似火石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是防水的,不会因为受潮等原因而点不着的。西冰寒身上自然也少不了这种东西的。 两个人用完餐后,是否能后找到出去的路呢?请听下回分解。 二十六回(下)感君恩黛玉重情深 第九十六回得贤婿姨娘敛行径,闻有孕郡主掩杀机 话说西族王身后的那些随从本来被西族王暗自吩咐离他们远些,所以过了许久才发现西族王和公主都不见了。忙去寻找,同时派了人回王府报告老夫人。 老夫人闻听此事,险些晕倒。 有些将士认为是不是这西冰寒被公主掳走了,毕竟西宁王可是西族王的手下败将,岂肯罢休。 老夫人虽然不甚相信此种说法,但此时也无它法,也只好叫来那几个陪嫁的丫鬟来问。待书自然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的,而那几个西宁王府陪嫁过来的丫鬟就不行了,本来就不心甘情愿的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况且都是胆小之人,经审问之人的一番恐吓,就把探春是义女的事情都说了。 老夫人是什么人,早注意到一言不发的待书了,而且这待书也是同探春最近的人。那几个丫鬟也早就交代了,只有这待书是探春随身带了过来的。 老夫人心下思忖道:“这公主要真的不是西宁王的女儿倒好了,自己倒安心了。”老夫人私下留住了待仍是什么都不说。 老夫人心想也罢,从丫鬟就能看出探春的为人错不了,心下略宽了些心。但私下还是命人看住待书,一个是以防不测,一个也是担心这个丫鬟寻了短见,毕竟探春的刚烈,在这丫鬟身上也能看得到的。 西族王府的人自然是一夜没睡。西冰寒的那匹马居然在半夜跑了回来,当有人去牵缰绳,此马哀叫不止,不让人靠近。老夫人闻听,赶了过来,去拍马头,而此马竟然抬头响应着老夫人。老夫人道:“你是不是知道冰寒在什么地方啊?带我们去吧。” 那马似听懂了一样,掉头而去。这群将领忙举着火把追了过去。就这么一路跑了过去,竟到了断崖边。众将领看到此崖,不禁心下发寒啊,西域的人谁不知道这万劫崖。 这时已经有人回去禀告了老夫人,老夫人闻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过了半响,老夫人醒了过来,道:“我不信我的儿就这么命苦。”众人都陪着流泪,但也无它法。就这样,一行人马在外面寻找,一行人在府内安慰这老夫人,这样又到了晚上。 这是忽然有人来报,说是看到了西族王在夜空中发来的求救信号,方位在断崖西侧的西族境内。 这是为何呢?原来啊,西族王随身带有西族求救的信号弹,但只有在夜间的时候才会清晰可见。但为何第一夜的时候没发呢?原来那万劫崖是谁也没有办法下来的,万劫崖,至于是否有万米之深不可知了,而且也没有人知道。况且这万劫崖也不在西族王管辖的范围之内,一旦求救不成反遇敌人可不是好事情,毕竟自己不是一个人,所以做事要万分小心。 当西冰寒和探春穿过瀑布从石洞中走出来,西冰寒就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待二人吃过烤肉之后,西冰寒带着探春朝着自己的管辖范围也就是西族的领域的方向走去。其实管辖范围的边界处是有明显的暗示的,当然外人是看不出来的。之所以西冰寒能安安稳稳的坐下来烤肉,其实心下早有了打算。 当西冰寒到了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同探春歇息了一下,待天黑了就发了求救的信号。毕竟没有马匹,探春一个女儿家是走不了多远的。能同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已经足以令西冰寒佩服和心疼了。 话说西族王府得到此消息,早就派了人马过来。真的发现了探春和西冰寒。因为急着赶路,所以没有备轿子,只有马匹。 此时的探春看着马匹有些犯愁了,毕竟自己已经没有气力去骑马了。还未探春去多想什么,那熟悉的大手已经伸了过来,把自己抱在怀里骑上了大马…… 就这样一行人马回到了西族王府,自然又是一夜未眠,通宵狂欢庆贺。西冰寒同老夫人定在三日后举行婚庆大典,虽然西冰寒背后有伤,但对于常年打仗的人来说,也就算是皮肉伤吧,上了些药,也就罢了。老夫人有心等西冰寒伤好了再完婚,那西冰寒岂能等得? 虽然发的喜帖都早已写好,但西冰寒让全部重写。为什么呢? 原来那喜帖上原写的是同浔阳公主(探春的封号)完婚,西冰寒让全部改成探春本名了,而且不许任何人再提公主二字。 三日的日子过得还算快,不过对于探春而言确实有些漫长,不知道是为了准备婚庆,还是何事,这几天西冰寒一直忙得都没露面。 三日后的婚庆确实隆重,西冰寒这天高兴是掩不住的。一番热闹,这里就不再详述。 探春发现,西域的婚庆不同中原,在婚庆上,西冰寒就掀开了探春的盖头,男女宾客都可入席,并不像家乡女眷要回避,中途居然还请了几个画师来画像。探春不知道何意。 西冰寒贴着探春的耳朵低声道:“我已准备了礼品送到你的父母那里,也就是贾府。我已经写信让你们的皇上给你母亲个名分,五品诰命还可以吧。”探春闻听一惊。 西冰寒继续道,“顺便我们的画像送过去一份,也可让你的母亲放心。你若有书信需要带的,尽早,三日后,我就派人去中原了。”(补充,这可能是最早的婚纱照吧。) 探春闻言心下甚是感激,不提。 话说贾府早就接到了婚庆延期的消息,这是为何呢?原来啊,送亲的那些人,本来就是西宁王府的人,听到婚庆推了,也耐不住性子等到一个月后,所以就打到回府了。当然也就带回了婚庆推迟的消息。 西宁王府闻得此消息,也不能说些什么,尤其听说探春水上遇险象,以及跳水之事,西宁王妃大呼自己明智,多亏没有把自己的小女儿送出去。那西宁小郡主也庆幸自己没去西域,否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而西宁王则暗自慨叹着探春绝非一般的女子。当然这些事情贾府是不知道的。贾府得到的消息只是探春偶感风寒,需要修养一段日子方可完婚。闻听此,贾府不知是喜是忧,府内上下甚是担心。 至于黛玉,还是抱病,对于探春的事情也同贾府一样只知道这一点点而已。现在也由不得她去担心探春,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张了起来,本来瘦弱婀娜的身姿已经略有些臃肿了。水溶也已经禀告太妃。太妃知道了自然是欣喜万分,更是不会让黛玉日日请安的,只是安心修养即可。同时派了专人的护卫守卫着黛玉的房舍,任何人都不可擅自出入了。而北静王妃,也就是西宁郡主,闻听黛玉有孕,心下一惊,忙私下问自己的那个贴身的丫鬟,当日的那杯酒戴妃真的喝掉了?那个丫鬟也甚是奇怪,明明看着是喝了。此刻的北静王妃也甚是无奈,虽然心下甚是不舒服,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而且看着现在这种阵势,恐怕自己要是强硬去做什么,那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北静王妃现在所能做的事情只能是静关其变,寻找适合的时机。 再说贾府,自得到探春因病婚庆推迟的消息,那赵姨娘几乎茶不思饭不想,甚是挂念,但又不敢太表现,只能自己独自在房间内落泪。其他的人也都是心内惦记,盼着这一个月快点到。话说也就半个月的光景,突然闻听圣旨到。贾府这一年也不知道怎么弄得,竟然有这么多的圣旨,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接圣旨的人,居然是赵姨娘,更是令人诧异。 赵姨娘忙去接旨,圣旨居然是封赵姨娘为五品诰命,赵姨娘本不识字,但也知道这五品诰命不小了,自然是高兴的接圣旨。王夫人看着这些,心下暗叹,终归不是自己所生啊,这赵姨娘今后竟然可以同自己平起平坐了。 众人想着赵姨娘以往的行径,皆以为赵姨娘一定会得意忘形的,可大家发现赵姨娘却也能大大方方的接旨,未见太过夸张的喜形于色,表现的却也得体,确是让大家刮目相看。 赵姨娘为何能够如此落落大方呢?原来啊,探春早已给赵姨娘和贾环各修书一封,西域的人已经私下里提前把信送到了赵姨娘的手中,这也是西冰寒暗自嘱咐的。信上的内容自然是探春对自己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尤其希望母亲落落大方的为人,自己做得正,才行的端。探春信中尤其强调自己嫁了好的夫君,不必母亲担心,自己的夫君,也就是西族王,亦尊称赵姨娘为母亲,已经嘱皇上给母亲一个名份的。母亲自然要有的母亲样子和体统,照顾好环儿才是当今最要紧的事情。不可同那些小人起争执,以免辱没了自己的身份,也辜负了女儿和族王的一片苦心。待过上几年,时机成熟,西族王还意欲接了母亲过来安享晚年。 看罢探春的信,赵姨娘失声痛哭,这许久的委屈和苦楚,都哭了出来。而且,赵姨娘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女儿的心给了她勇气和信心。想想自己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也自感惭愧,想到女儿的一片苦心,自是收敛以往的行径,大大方方的做人。 探春同时也附信一封给贾环,叮嘱贾环的也无非是努力读书,求取功名,不辱没了西族王内弟的名分。自己从今起也是有名份的人了,自然也挺起腰杆做人,不可再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了。 本来贾环这些年的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的样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自然心下欢喜。腰杆挺直了,当然也就有了支撑家业的鸿鹄大志。自收到了探春的信,贾环竟然也像变了个人似的,每日读书刻苦了不少,竟少了同丫鬟耍闹争执的事情。 话说赵姨娘封了诰命的第二日,西域使节带着礼品就到了,其实早到了,前面提过信已经悄悄送到了赵姨娘的手中,但礼品等到赵姨娘封诰命后,同时也带了来探春和西族王婚庆上的画像。看着画像上西族王的年轻帅气,众人自是感慨探春的好运啊。当然令大家惊诧的是,西族王竟是以贾家之女的名义娶的探春,而非西宁郡主的名义,虽然感到诧异,自然也不敢不便多问。 当然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啊。礼品虽然也备了一份送到了西宁王府,这也是碍于探春是西宁王的干女儿,面子上总要过得去。西宁小郡主看到探春和西族王的画像,尤其是发现西族王不是他想象的那种满脸胡子凶神恶煞的样子,而是英俊刚毅的模样,甚是后悔。尤其是闻听西族王居然知道了探春的出身竟然不在乎,而且画像上西族王对探春的那种怜爱,柔情,更是感叹自己的运气不佳啊,自然是要哭闹一番的。西宁王妃也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好的女婿自己留下多好啊。而西宁王则不以为然道:“你教养的女儿,狂妄骄横,即使嫁了过去还是不得人心的。” “别忘了,西族王之所以满意,那是因为嫁的是我们的义女,那个叫探春的丫头,要是真的是你教养的女儿,就那副样子,恐怕是得不到西族王的满意的。”西宁王又补充一句。 西宁王妃闻听此言意欲大喊大叫,可西宁王一转身已经出了门去,并不再理睬西宁王妃。此时北静王妃也在西宁王府,闻听父亲的一席话,不禁心下感慨。自觉父亲的话确有道理啊,如果自己当初不是肆意妄为,应该也不至于被冷落至此啊。想到此处,北静王妃也无心呆在娘家,悄悄的回了北静王府,自然也是心下埋怨自己母亲,所以竟然少了回西宁王府的次数。 二十七回(下)护香兰李纨无情念 第九十七回破三春独卧青灯旁,逼纳妾雪雁淡梳妆 话说贾府正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忽然收到西域东族王的提亲,提亲于何人呢?原来是给惜春提亲。这缘何而起呢?原来看着探春同西族王安安稳稳的生活下来,而那东涌浪的心倒不曾踏实。后来想着也无法,就私下派人打探探春可有未出阁的姐妹,得到了探春还有个妹妹,虽不是亲生的姐妹,但也生得花容月貌,所以就急急的派了人来到贾府提亲。 那尤氏自然是满心欢喜的,毕竟一是探春嫁得如此风光,就连赵姨娘都混了个不小的名分;二是这惜春本来生性特别,留在身边总是不合自己的心意的,如今若是能嫁得远些,也省了自己的一份心。所以尤氏闻听东族王来提亲,自然是高高兴兴的来到贾府给惜春道喜。 其实贾府也早得到了消息,惜春看到尤氏喜滋滋的样子,心下早已明白了,只是故作不知,冷冷道:“不知何喜?” “当然是姑娘的喜事了。”尤氏满脸都掩不住的喜悦。 “我能有何喜事?”惜春仍是一副冷冷的样子。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17 章 “瞧姑娘说的,三姑娘嫁的多好啊,这不,西域那面的东族王来提亲了,要娶你去做夫人,这不是天大的喜事。” “何谓天大的喜事?你巴不得我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你倒是安心了”惜春仍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瞧瞧我们这姑娘,还这么大的脾气,我哪能盼着姑娘远嫁啊,只不过觉得你嫁得好就行了,远近也无妨。探丫头嫁的多好啊,那是福气啊。”尤氏有点讪讪的说着。 “你不过是看着三姐姐嫁得风光,连姨娘都得了封号,你看着眼馋罢了,也不管我的死活,就往火坑里推。大姐姐入了皇宫,难得见上家人一面;二姐姐嫁了出去,挨打受气,没人理会;三姐姐远走西域,看着风光,远离爹娘,那份痛楚,谁又知晓?孤傲的林姐姐被逼着去做了侧妃,成了你们攀权附会的棋子。现在倒好,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了我一个,也逃不过你们的算计。”说到此处,惜春冷冷的脸上竟流下两行清泪。 “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就扯上这么多呢?看看我们这姑娘家的,也不知道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尤氏听了又气又好笑道;“原本姑娘嫁人是迟早的事情,我们也是看着好,才跟你提及的,再说了,那面来提亲,也是诚心诚意的,下了聘礼,带了媒婆的” 惜春道:“你这话说得倒好。我一个姑娘家,倒是有人提了亲,就该嫁了过去的。你我二人之间,我又岂能保得住我自己?我有事只要不累了你,你就尽可安心就是了。”尤氏听了,向众人道:“这四丫头如今还是这么年轻糊涂,你们听才一篇话,无原无故,又不知好歹,又没个轻重。虽然是小孩子的话,却又能寒人的心。”众嬷嬷笑道:“姑娘年轻,奶奶自然要吃些亏的。” 惜春冷笑道:“我虽年轻,这话却不年轻。你们不看书不识几个字,所以都是些呆子,看着明白人,倒说我年轻糊涂。”尤氏道:“我早说过你是状元榜眼探花,古今第一个才子。我们是糊涂人,不如你明白,何如?” 惜春道:“状元榜眼难道就没有糊涂的不成。可知他们也有不能了悟的。” 尤氏笑道:“你倒好。才是才子,这会子又作大和尚了,又讲起了悟来了。” 惜春道:“我不了悟,不就被你们如几个姐姐的样子给嫁了出去。卖了都不得而知。” 尤氏道:“你如今越发的心冷口冷心狠意狠的。原本你已经同我们断了联系,你的事情,自然我也做不得主的,也担待不得的。”说着,尤氏赌气欲转身离去。 众人见尤氏也动了怒,忙上来打圆场。 这个时侯,贾母等人也都得了消息,本来觉得是件好事情,而且这惜春如果也嫁到西域去,倒同探春有个照应。看着探春的样子,和东族王提亲的阵势,估计待惜春也不会差了。所以众人本来是打算来贺喜的,但是闻听尤氏遇到抢白,大家心下都有些说不出的不安。 此时贾母也派人唤惜春过去,一并尤氏也自然是请了过去的。大家聚到了一起,还未等贾母说话,这惜春就先开了言:“老祖宗今日唤我来,可是西域来提亲之事?” “正是”贾母微微点头道。 “我若不想嫁呢?”惜春问道。 贾母一愣道:“女孩儿家的,岂有自己做主的,你是看书看糊涂了。况且我也看着这东族王也是很看重你的,婚事就这么定了。” “是啊,太太奶奶们那里就依得我们做姑娘的性子呢?二姐姐嫁了出去受气挨打,也不过得忍着罢了;林姐姐心有所属,也得嫁了出去做什么侧王妃。我又怎能由着自己呢。可这回,我倒要由着自己的性子一把。”惜春说罢,从袖中抽出一把剪刀,猛地剪下一绺头发,众人忙去拦了下来,一绺黑色的头发已经落地了。 惜春不顾众人阻拦,扑通跪倒地上,道:“老祖宗要是还疼我,就由着我出家吧,像妙玉师傅一样,给我自己一片干净的地方。” 贾母看着惜春,并不说话。 惜春看到贾母不曾发话,又突然从 第2章 另一只袖口中拿出了另一把剪刀,举了起来道:“老祖宗如若不能答应,那就不要怪我不能在老祖宗身前尽孝了,我只能一死来保留我的清白。” 众人见状自然也是急着抢下了这把剪刀,又是劝又是哄的。 其实贾母一直不曾说话,心下也在思忖着惜春的话,心下也在想这四丫头平时就是为人古怪,不能与人相融,倒是同妙玉有得一比。看来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所以贾母看到惜春去意已决的样子,所以也不再阻拦什么,命人把妙玉住过的宅子清理干净,留给惜春去住。 而惜春则决然不要住在贾府,这令贾母等人感到甚是诧异。 惜春道:“我既然要断了尘缘,自然是不可再沾染尘世的任何气息。既然入了空门,也就不再有什么亲人所在,所以我要离开贾府,寻得一片净土安身,而不是生活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众人也知道四姑娘为人古怪,也就不去深究惜春的话。贾母也只能命人多准备了些银两,同时也派了人给惜春寻了一处安静的尼姑庵,送了惜春过去。 惜春临行前,给贾母叩了安,说道:“这一扣头,从今后我再没有家人了,心了无牵挂了。” 说罢,惜春头也不回,决然的离开了贾府。众人虽然叹息,但也只能如此。贾母愣了一阵子,心下明白,惜春是了断了一切,心下也不觉伤心。,这正是: 堪破三春景不长, 缁衣顿改昔年妆。 可怜绣户侯门女, 独卧青灯古佛旁。 其实迎春受气挨打的事情,虽然大家都极力瞒着贾母,贾母早就看出来了,但也只能无奈,所以也就装作自己不知道罢了,今天被惜春提起,不觉心下有些伤感,加上惜春的离去,贾母竟然病了,卧床不起,众人忙前忙后的伺候着,这里不再赘谈。 话说北静王府,自得知黛玉已有身孕,那北静太妃就张罗着要给北静王水溶纳妾。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怀孕的女人,是不能行房事的。所以只要夫人怀孕了,自然是要纳妾的,一个是为了枝叶茂盛,当然也是为了满足男人之需。赵姨娘就是在王夫人怀孕的时候被纳为妾的,所以黛玉也能理解和接受北静太妃的想法。其实私下里,黛玉也催着水溶去纳几个妾,但自从有了黛玉之后,水溶心里眼里岂能容得下其他的俗女子,所以这事情也就搁置了下来。 虽然水溶把事情搁置下来,北静太妃可不会放得下来。黛玉都有身孕这么久了,水溶都没再纳妾,北静太妃心下自然有些不快。寻了个日子,带了两个丫鬟去黛玉的房间,旁敲侧击的暗示要给水溶纳妾,黛玉也只能忙着点头答应。水溶自然是不肯的,百般推辞。恰好这时候雪雁给北静太妃送茶过来,毕竟雪雁也是苏州的女孩,跟着黛玉这么久,也是有种脱俗的味道,北静太妃看着也是有些喜欢。反正也无它法,北静太妃顺水推舟,当着水溶和黛玉的面,点了雪雁给水溶为妾,即日圆房。 北静太妃走了之后,黛玉也催着水溶去雪雁的房间,毕竟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本来雪雁和紫鹃都是陪嫁的丫头,而陪嫁的丫头的命运也就是做个侍妾而已。早先紫鹃和雪雁之所以能够如此的抢白宝玉,其实也都知道如果黛玉做了宝二奶奶,自然他们也最终要归到宝玉名下的,所以平时的玩笑也就随意了些许。其实黛玉也早有意让水溶收了紫鹃和雪雁,无奈紫鹃一直声称要照顾黛玉,黛玉想想自己也确实需要紫鹃这样贴心的人照应,所以就暂且缓了让水溶收紫鹃为妾的打算。今天既然太妃提出了纳雪雁为妾,自然黛玉命人给雪雁整理了新房,安排了丫鬟仆人。 话说雪雁一身淡妆,略带几点浅浅的粉色,坐在自己的榻前,心里并不曾有多少欢快。其实早就看到水溶对黛玉的一片痴心,心下早已明白王爷的心中是容不下其他的女子的。雪雁正痴痴的想着,闻听脚步声。只见水溶已经跨入自己的房内,并没有正眼看一眼雪雁,而是独自坐在桌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叹了口气,道:“给王爷我宽衣吧。” 过了半响的时间,水溶并未感觉到雪雁过来宽衣,遂抬头看去,发现雪雁已经双膝跪倒了自己的面前,且以泪流满面。水溶甚是奇怪,问道:“这是作何?”。 雪雁看到水溶问话,道:“求王爷回侧王妃的房间,我知道王爷心里只有侧王妃。” 水溶闻听甚是奇怪,这雪雁平时自己也算是熟识的,虽然自己并未在意过她。水溶不去回答,只是用探寻的目光扫向雪雁。 雪雁继续道:“我知道王爷自从见了侧王妃后,就心下再也容不得别人。王爷来此,也是被逼无奈,今夜若得王爷一次恩宠,我将一生独守空房。如若这样,我倒不如成全了王爷对侧王妃的恩爱,对外只当你是在我的房间,实际上你还是去陪侧王妃。” 水溶心下不禁对雪雁心生感激和钦佩,确实如此,自从新婚当夜见了黛玉,自己心里真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看到水溶不曾说话,雪雁又道:“王爷尽管放心,雪雁当以死来守住这个秘密。” 水溶沉吟片刻,觉得这也不妨是个办法。所以起身跺出了雪雁的房间,此时门外守着水溶的一个贴身侍从—飞鹤。水溶告诉飞鹤:“你就在门外守着,有人来,就说我在房间内,不得任何人进入。” 飞鹤本是水溶在街上收留的一个流浪的孤儿,现在也不过十七八的样子,但是机灵的很,听到水溶的话,飞鹤心下早明白了几分,所以也不多问,忙着点头。 水溶自然是去了黛玉的房间。虽说黛玉安排的一切,但黛玉心下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酸酸的感觉,因此黛玉早早的支走了紫鹃。其实黛玉明白,本来纳妾之事没有必要同自己商量,就是连王妃都不需要商量,北静太妃表面上是同自己商忖,其实是暗自埋怨自己阻止了水溶纳妾。想到此处,黛玉偷偷的擦拭着眼泪。忽然黛玉闻听开门之声,黛玉以为是紫鹃又过来了,嘴里忙道:“我都睡了,你也赶紧回去睡吧。”说罢就急急的用被子蒙上了头,以免被紫鹃看到自己略有些红肿的眼睛。 “你真的能睡得着,那我可有些生气了。”一声熟悉的浑厚的声音传入黛玉的耳朵,不容黛玉多想,被子已经被掀开了。 黛玉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英俊的脸,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18 章 “你怎么过来了?”黛玉低声问道。 “不高兴我过来?我不过来,你眼睛不得哭肿了。”水溶边说边用手去擦掉黛玉眼角还残留的眼泪。 “雪雁是个好丫头啊,你调教的丫头就是不一般。以后帮我留心些,给雪雁寻个好的人选,也不枉你们的奴仆之情啊”水溶继续道。 黛玉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水溶讲话,水溶也不急,慢慢的宽了衣,躺在床上,同黛玉仔细的说了今天的事情,这里自不去细表。 且说雪雁区区一个丫头为何有如此的想法呢?这要从雪雁的母亲说起,本来雪雁的母亲是林如海的一个侍妾,林如海当时也是被家族逼着纳了几房妾室,这雪雁的母亲就是一个。而实际上这几个侍妾,林如海根本就没有去过她们的房间。雪雁的母亲的日子可想而知,独守空房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而且妾是没有地位的,不得宠,自然更是人见人欺的。恰好林府雇了一个园丁,而这个园丁不是林府的人,只是每个月来上几次修剪一下府内的花草树木。而这个园丁看到雪雁的母亲受人欺负,自然是打抱不平,而且本身不是林府的人,自然也放得开手脚,说话做事不需要顾及什么。久而久之,二人竟日久生情,但为人妾,雪雁的母亲还是恪守妇道的。两人最终商量的结果决定直接找林如海说明。林如海本来也并不在意这几个侍妾,心下想着也确实愧对这几个侍妾,如花的年龄,全部荒废了,可自己的心里却是容不下别人。得知了雪雁母亲和园丁的事情,觉得未尝不是件好事情,送了礼物,成全了雪雁的母亲和那个园丁的事情,而那个园丁也就是雪雁的父亲,园丁还是照常去林如海家修剪树木。 雪雁本来是在父母呵护下长大的,父母恩爱有加,雪雁也是有所体会的。可偏偏天有不测,雪雁的父亲在雪雁六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竟然卧床不起,不久就病故了。留下雪雁的母亲,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带着雪雁生活,为了生计,就又回到林府去求林如海和贾敏。本来贾敏和雪雁的母亲关系尚可,雪雁的母亲原本就是服侍贾敏的丫鬟。所以林府自然是收留了雪雁的母亲,雪雁的母亲自是感恩戴德,勤勤恳恳,但怎奈心下总是想着已故的丈夫,终是郁郁寡欢而终。林如海和贾敏就收了雪雁做丫头,因为雪雁小,自然也不会让雪雁做什么事情,也就是陪陪黛玉而已。雪雁的母亲临去世的时候,告诉了雪雁这些事情,那时的雪雁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但已经很懂事了。雪雁的母亲告诉雪雁:“即使嫁给一个奴才,也不要去做什么妾室,夫妻恩爱是最重要的。” 所以雪雁才会有此胆量同水溶说话。她记得父亲母亲曾经的恩爱,也看到了林如海的其他妾室独守空房的凄凉。当黛玉嫁给水溶后,看着二人琴瑟相依的样子,雪雁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所以雪雁已经下了决心,即使一辈子不嫁,也不能这样的把自己交给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人。一辈子守着空房,那还不如没有这个空房子的好。 就这样每晚,水溶都留下飞鹤在雪雁的门前,自己则是回到黛玉的房间。倒也掩人耳目,无人知晓,毕竟黛侧妃的房舍加了守卫,外人是进不来的。日子过的倒相安无事,这里自不去细表—— 下集预告第九十八回得恩宠薛蟠放流刑拒迎娶王妃暗含怨 二十八回(中) 金闺花屈死中山狼 第九十八回得恩宠薛蟠放流刑,拒迎娶王妃暗含怨 话说回来,东平王府,宝钗做的侧妃倒是游刃有余。就连东平王妃也都放心拿出一部分家里的账目让宝钗来管理,而东平王也会时常的夜宿宝钗那里。 一日晚间,东平王再次就寝于宝钗的住处。东平王问宝钗:“我今天看到你哥哥的案卷,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宝钗闻听此言,不觉泪已下来:“我这不争气的哥哥,害的我的母亲伤心苍老了许多。” “那你就不想为你的哥哥求个情吗?”东平王抚摸着宝钗丰满的肌肤问道。 “想,但我不能这么做,这么做岂不毁了王爷的清名。如若王爷真的疼我,我只求王爷给我的哥哥留个命,他毕竟是我那年迈母亲的命根子。”宝钗说罢此话,早已泪流满面。 东平王心下慨叹着宝钗的确是知书达理之人啊,宝钗越是这个样子,那薛蟠的事情自己越是得管啊。看着宝钗的样子,东平王不禁心下爱怜,自然是一夜云雨恩爱,尽兴而归。 第二日,东平王早朝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解决薛蟠的事情,这薛蟠的事毕竟是犯了命案,而且苦主又是不肯放手之人,所以事情办起来有些棘手。不过东平王还是运用了些手腕,给薛蟠定了个流放刑,发配到边塞。当然发配之前,给薛蟠留了个机会回家同母亲妻子相聚。 薛蟠回得家中,家中除了母亲,早没了妻子,闻听妻子已殁,自己说不上的感觉,悲喜交加,看着母亲苍老的样子,心下也恨自己不争气。好在母亲身边有香菱照应,看着香菱的贤良温柔,自己心下暗悔,当日要是好生待香菱,想必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所以薛蟠私下同母亲商量,如果香菱不反对,就把香菱扶正吧。 当然香菱心下自是欢喜,对于她而言,这也算是个不幸中的万幸了。薛蟠临行之前,自然是要同香菱温存一番,薛姨妈也是明理之人,自是留给了他们小夫妻单独的时间。 就这样在众人的眼泪之中,薛蟠踏上了流放之路,好在东平王已经有所安排,大家也略宽了些心。 话说自薛蟠走后,香菱总觉得身体倦倦的,起初还大家都以为是因为薛蟠的事情,思念过度所至,可这种情形持续了有月余的样子。薛姨妈不放心,找了郎中来看。这郎中一看不打紧,原来是香菱已有了身孕。本来这是喜事,可偏偏香菱的身体羸弱,是否能承受起这个胎儿,很难说。这令薛姨妈很是为难。医生也无它法,只能开些保胎滋补的药物而已,至于以后是什么样子,只能看香菱的造化了。 话说回来,自东平王安排妥了薛蟠的事情,那宝钗更是一心一意的侍奉着东平王,对王妃也是格外的尊重,每日早早的去王妃那里给王妃请安。 这本来风平浪静的日子,可偏偏这看似平静的生活出了问题。这是什么问题呢? 前面已经提过,东平王的儿子早早就定了亲事,只是忙于征战一直未迎娶,现在也年龄不小了,所以东平王妃就催着儿子早日完婚。可这东平王的儿子却总是推三阻四,令王妃甚是诧异。 毕竟是知子莫如母啊,王妃细细的观察了几日,发现了端倪。虽然以往儿子只要在府内,就会过来同自己共进早餐。但王妃发现,这儿子每日尽完早餐后反倒不急着告退了,而是一直陪着自己聊天,然后是侧王妃宝钗来请安。而王妃细心观察了几日,发现儿子每每看宝钗的眼神有些不同。王妃心下想着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毕竟看着宝钗也是端庄之人,并无什么异样的表现。可是王妃观察了多日,心下明白,自己的儿子竟然喜欢上了这个侧王妃。 王妃得知此事,自然心下怨恨,但又无从说起,只能是急着安排儿子的婚事,而儿子仍是拒绝。 王妃私下里埋怨东平王:“这么大年纪了,非得娶这么一个妩媚的女子留在身边,也不想想你的儿子多大了。” 东平王之子也不是什么风流成性不懂伦理之人,但是自己就是不能战胜自己,不能抵制住自己对这个侧王妃的爱慕之情。当自己的母亲逼自己完婚的时候,想着也无法,找了个借口出边塞守关,这一走,就没打算回来过。 东平王也是心下有些懊悔,毕竟这宝钗的确是出众的女子,如果不是自己纳了做侧王妃,想必给自己的儿子做妃也是可以的。如今自己唯一的儿子心思竟然在这个女子身上,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想着也无他法,日子还得过下去,儿子同皇上应征去了边塞守关,东平王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何选择远走,心里自然是不很痛快,所以心下对宝钗的心思自然是淡了许多。宝钗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端倪,不过既然做了侧王妃,而且还掌管着王府内的一些账目,所以也不过分在意王爷对自己的态度,虽然也感觉到王爷到自己房间就寝的次数越来越少,心下虽然有些痛楚,但也理解,毕竟王爷不是只属于她一个女人的。不过闻听黛玉已经有孕数月,自己心下还是怅然若失。 二十九回(预告) 半绢缘绛珠还恩情 第九十九回(上)贾元春锁梦寒三月,大厦倾贾府始抄家 宝钗对东平王爷的这个儿子并未在意,毕竟是贤淑守礼之人,只是在初次见他时,感觉到他的一怔。其实这也无妨,有多少人见到自己不都是这个样子吗?以后的日子也就是在东平王妃的府上见见面,只是点头而已。在自己的心目中,这个男子不过是一个谦谦有礼的人而已,并不像一个常年在外征战之人。近几日未曾见他,听东平王妃说他去守边塞了,可惜了东平王妃,儿子远走心下不知是如何的心痛。想到这里,宝钗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兄长,自己的哥哥也是去了边塞,可惜是那么一种方式。同样是做儿子的,同样是去了边塞,可东平王的儿子才是真正的孝顺之子啊。想到这里宝钗不禁概叹一声。 偏偏这个时候,闻听元妃私下派人召见自己。宝钗忙私下带了姨母(也就是王夫人)给元妃配的药跟着来人进了宫中。 见了元妃,宝钗心下一惊,因为自己是王爷府的人,所以见到元妃相对容易些,因此见面的次数也不少。可也不过月余的时间不见,这元妃怎么消瘦到如此的地步。 见到宝钗,元妃退下身边的丫鬟婆子,又令抱琴守在门外。见抱琴也出了门去,元妃伸手唤宝钗做到自己身边了。因无了外人,宝钗也按吩咐坐到了元春的身边。 “我近日来一直在做一个噩梦,又不敢对外人去说,这皇宫里一言一行都不得有差错,否则连命都会没了。想着你也不是外人,出去找我的母亲寻个明白的人给我解一下这个梦。”元春拉着宝钗的手婉婉道。 宝钗自不多言,听着元春继续说道: “这个梦说来也是奇怪,早在半年前,我就做了这个梦,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并未多想。可是近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一闭上眼睛就是这个梦,现在我都不敢睡觉。” 这元春到底做的什么梦呢?早在八十一回贾元妃惊梦风藻宫就提到过,元春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听到婴儿的啼哭声,然后是看到一个婴儿,从一座大厦里爬出,然后突然从大厦涌出血红的东西,那正是血流如河啊。那个婴儿张着小手似要抓住什么,但转瞬就被那红红的液体卷走了,只剩下婴儿无助的哭声,渐渐远去了。婴儿身后一座大厦也瞬间坍塌。 闻听此梦,宝钗心下也是一惊,这血流成河终归不是什么大吉之事。可此时宝钗也只能安慰元春道:“娘娘自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会尽快转告姨母的。” 姐妹两个也只闲谈了几句,宝钗就告辞了。毕竟是有事在身,元春也不多留—— 话说宝钗回得府内,以母亲身体欠安,探望为由请求回娘家。本来东平王妃是个平和之人,自然是允了宝钗回娘家一叙。宝钗因为想着元春的事情,所以就简单的同母亲打了招呼说了元妃的状况。这薛姨妈闻听此梦,不禁心下一慌。曾经也听过自己的姐姐(王夫人)说过,曾经有个道士给元春算过一卦,说是“虎兕相逢大梦归”。心下一算,这一年可不是虎兕相逢。薛姨妈嘱宝钗到了王夫人那里,不可多言,见无人的时候再同王夫人提及此事。 宝钗闻听此言,也觉事关重大,私下嘱咐母亲早点找个安身的地方,恐怕这个梦不是什么吉利的征兆。 话说宝钗急急的赶到王夫人的住处,打发掉了丫鬟婆子,宝钗把元妃的梦境说给了王夫人,也说了元妃目前的光景,但是又怕王夫人过分担心,所以也不敢说的过于严重,只是说“贵妃娘娘的身体不如从前了。” 王夫人心下担心自己的女儿,一时竟没了主意,这要上哪里去找解梦的人呢?想想也无法,命人叫了王熙凤过来,毕竟风风火火的人,想必有些办法的。凤姐闻听此事,也不敢耽搁,忙唤了贾琏过来,嘱其小心,私下出府找个好的算命先生看看。 此时宝钗也不便久留,问候了贾母,也就悄悄的回了东平王府。 话说贾琏接连找了几个京城内算命好的先生,闻听此梦,竟然没人敢解这个梦,而且也没人敢收算命的钱。 贾琏心下嘀咕,但也无奈,只好回了贾府。因为事情奇怪,不敢多说,径直奔着王熙凤的卧房而去。此时王熙凤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事情。闻听脚步声,抬眼一看,贾琏已做到自己的床头。王熙凤探起身体,忙问“如何?” 贾琏就把没人能算能解此梦的事情告诉了王熙凤。王熙凤闻听此言,心下惶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对于凤辣子而言,是从来没有的感觉。即使她做了那么许多的事情,自己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19 章 王熙凤正想着,平儿领着巧姐过来了。此时的巧姐俨然出落得像个大姑娘的样子。巧姐看到父亲母亲都在房内,自然心里高兴,平儿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自己就退了出去。看着巧姐,王熙凤不觉叹了口气。 看到王熙凤叹气,贾琏忙问为何叹气。 王熙凤道:“如若家里出了大的变故,这巧姐可怎么办啊?” 贾琏忙问:“家里会有什么大的变故?” “不知道,只是感觉不太好,说不出来。就是担心巧姐怎么办?”凤姐继续道。 贾琏忙安慰着凤姐。巧姐毕竟还是孩子,不知道何事,但看到母亲不高兴,也过来哄着母亲开心,一家三口难得有这么其乐融融的时候。王熙凤也掩了不快,哄着巧姐説笑。 三个人正说着笑着,平儿进来禀告说刘姥姥来了。 这三月的天,刘姥姥来了能有什么事情呢?本来王熙凤心里装着事情,想着让平儿去见一下算了。但转念一想,这农村的老人,有寿在身,想必压得住邪气,也许能解得这个梦。于是吩咐平儿带了姥姥过来,而且直接引进了自己的内室。 平儿心下奇怪,但平儿不是多嘴之人,就按着凤姐的吩咐,带了刘姥姥过来。 这刘姥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呢?原来啊,三月份本是梅花开的日子,满山的梅花开的甚是好看。偏偏今年有一株梅花,一个树枝上竟然能开出了红、黄、粉、白、蓝五种颜色的花朵来。满村的人也都觉的奇怪。尤其这蓝色的梅花,谁也没见过,而且这些梅花竟然在一株梅树上开着,就更奇怪了。 刘姥姥也觉得奇怪,就这么压了几枝给贾府送过来,好让他们种在府内的园子里。 王熙凤看了这几枝梅花,也觉的奇怪,不知道在府内的园子里能不能养活,命了人把这几株梅花先拿去给贾母看看,然后再种到园子中,好生照看着。 办完了事情,刘姥姥要告退了。凤姐拉了刘姥姥坐下,问刘姥姥可会解梦? 刘姥姥道:“我们村里,谁做了梦,我都给解一解。” 凤姐听了,忙说道:“我这有一梦,烦姥姥给解解”。 刘姥姥本来是随便说说,看到凤姐当真了,忙到:“农村的事情,不能当真,我只是给他们解着玩的,你别当真。” 凤姐顾不得那许多了,就把元妃做的梦同刘姥姥复述了一遍。 刘姥姥闻听此梦,思忖了一下道:“本来有孩子是个好征兆,但这血流出来,可不是好事情,在我们那里梦里见红是最忌讳的事情。” 凤姐闻听,忙对刘姥姥道:“不瞒姥姥,这个梦是我们府上做了贵妃娘娘的大姑娘的梦,而且最近一直在做。” 刘姥姥闻听,忙跪地道:“我真该死,娘娘的梦岂是我这粗人能解的。我们粗人,哪会解梦,就是随便说说,再说了,我们的命哪有娘娘的命值钱,同样的梦,不同的人做的,梦的解也不一样。贵妃娘娘吉祥,娘娘的梦哪能有什么不好的。” 凤姐忙扶起刘姥姥道:“姥姥不必多礼,你不去说,谁也不会知道的。” 刘姥姥忙点头。 凤姐此时已顾不得太多了,刘姥姥进自己内室之前,凤姐就想好了一件事情,那是什么事情呢? 二十九回(下) 泪涟涟水溶暗含酸 第九十九回(下)贾元春锁梦寒三月,大厦倾贾府始抄家 原来凤姐想着这么多年了,自己得罪的人岂止一二,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曾说过自己一个好。想着一旦出了事情,自己最担心和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巧姐。如今想着也没有什么人可托付,而刘姥姥虽是村野之人,但想着这福气往往并不在那大富人家,而且刘姥姥的为人自己也算放心的。 想着,心下一横,凤姐竟然跪倒了刘姥姥面前,给刘姥姥吓的,忙着扶凤姐。 凤姐道:“姥姥,如今我有一事相求,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刘姥姥吓的忙道:“我的姑奶奶啊,你快起来,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我都答应,只要我老太婆能做到的。” 凤姐闻听,站了起来到:“你知道,我就这一个女儿,还是你给起的名字,如今我们贾府家事有些败落,贵妃娘娘做的梦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找了好几个算命的,都不敢给算。我现在求姥姥带了巧姐儿去你那里,给口饭吃,给件衣穿,就权当是你的孙女。” 刘姥姥闻听,忙到:“姑奶奶,这说的什么话,小姐要是到了我那里,我一定捡好的给小姐。不过我们村野毕竟不如你们这大宅大院的,日子还是清苦着呢,小姐要是去我们那里玩几天到可以,常住恐怕小姐受不来村野的苦。况且这好好的家业,能出什么问题。” 凤姐也不多说,就是求刘姥姥带了巧姐过去。 刘姥姥也无法,只好说道:“那我就带小姐去我那里玩上些日子,姑奶奶想小姐了,我就给送回来。小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凤姐其实已经同贾琏沟通过啦,贾琏也觉得巧姐暂时去刘姥姥那里也是个不错的安排。既然巧姐要过去,凤姐给带了不少的银两和首饰过去。此时的凤姐留了个心计,那就是给刘姥姥的东西都是贾府自己的,或是自己当初娘家带来的嫁妆,所赠物品中竟一件宫内的物品都没有。 刘姥姥这次又是满载而归,不过这时候的刘姥姥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其实这个梦,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好梦,但又不敢多说多想什么。巧姐因为第一次去农村,也是新鲜,所以也竟少了思乡之情。当然凤姐自是不会忘了叮嘱刘姥姥一番,刘姥姥虽然也是心直口快之人,但是孰轻孰重自然也分得清,回到家里同女儿女婿只是说,这巧姐身体不太舒服,郎中说需要见些农村的风水来调养调养。 巧姐去了刘姥姥那里自不去表。且说王夫人那里,早已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没心思搭理巧姐的去处,倒是邢夫人问了两句,凤姐说是去了舅舅家里做客。本来邢夫人对巧姐的心思就淡,所以事情就搪塞过去了。 贾政不常回家,回了家也是去赵姨娘的房里,竟少了单独说话的机会。王夫人想着也是无法,心下思忖着贾母曾经请过一个王道士,好像算的很准的,只好偷着去了贾母处,告诉了贾母这件事情。贾母闻言,心下自是一沉,想当年的话还在耳边:“虎兕相逢大梦归”,莫不是真的要出什么事情?贾母忙命人去请王道士,但人已经云游四海去了,哪里去找。 贾府内笼罩着不详的气息,虽然丫鬟婆子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隐隐约约从主子的表情上感觉要出大事情了。 这一日,突然有人禀告贾母,说是有个和尚来送卦来了,贾母闻听,忙让请了进来。只见一个穿得破衣烂衫的和尚踱着步进来,说了句: “三春离去初春醒,虎兕相逢大梦归。造衅开端宿孽缘,金银散尽大厦倾” 贾母闻听,险些昏了过去,鸳鸯等丫鬟忙着又是捶背又是端水,大家正忙着,只见贾母慢慢的缓了过来。这时候王夫人本想再问两句,却发现那个和尚早已不见了。王夫人忙命人出去找,到了门口,说是这个和尚向左侧走了,一行人忙去追,哪里还有和尚的影子。 就这样,贾母一直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众人也是无法,请了郎中来看,也不见好,也未开什么药方子,只是说,老太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就等着颐享天年吧。 贾府就这样一天忙忙乱乱的,宝玉也天天都跑到贾母的房间陪着贾母,这也不枉了贾母对他的疼爱。王夫人等人看着老祖宗的状况,派了人去北静王府通知黛玉一声。可惜王府的人说黛侧妃有孕在身,怕是经不得伤心,所以就不要告诉黛侧妃了。贾母生病的消息就这么生生的被北静王府挡了回来。当然有人愁,也有人欢喜。邢夫人看着鸳鸯哭的眼睛都肿了,心下暗想,这小蹄子,等着老太太一归西,看我怎么收拾你。当然贾赦心下自有自己的打算,只要老太太一死,那这个丫头还不是自己床上的尤物。 话说回来,元春自然不知道贾府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只是心下盼着早点得到解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压在心头的梦说了出去(因为这个梦,她连抱琴都没告诉过),这几日心里倒感觉舒畅了些,竟比平时多吃了些许的饭菜,抱琴也感觉到元妃这几日竟胖了一些。抱琴还开玩笑说:“娘娘是不是怀了小皇子了?竟然这么能吃了。” 元妃闻听此言,心下思忖,自己的月事倒是有些日子不来了,因为平时也不是很准,谁知道这回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不过自己也不敢妄自说什么,也就私下嘱咐抱琴不可以多嘴的,当然每日早上还是照常去给太后请安。 可晌午的时候,竟然见一个伶俐俊俏的宫女,元妃认得,那是太后身边唤作晴儿的宫女。只见晴儿带着一个太医来到了元妃的凤藻宫,说是太后派来的给贵妃娘娘诊病,元妃也不敢多说什么,躺在宫闱之内伸出纤纤玉手来让太医把脉。 只是片刻的功夫,太医就离去了,不曾说些什么。 抱琴看着宫女带着太医走远了,抱怨道:“这算什么诊病,连个话都不说。” 元妃也只能摆摆手,示意抱琴别多嘴。抱琴自是明白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日落时分,那个唤作晴儿的宫女又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白玉镶龙的玉碗走了过来。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20 章 只见晴儿缓缓走到元春的面前道:“太后吩咐,奴婢请贵妃娘娘喝药” 闻听此言,元春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觉退后两步,险些摔倒。 太后赏的药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剧毒的,赐死;另一种就是绝育的药,如果已有身孕,喝了此药,必然是要流产的,且永不能生育。这是后宫不成文的规矩。 只间晴儿已经跪倒地上,双手将那个玉碗举过了头顶。 元春不觉泪已留了下来,道:“我要见皇上,待见了皇上之后再喝不迟。” 晴儿不知如何是好。其实晴儿知道这个元妃是谁,当年元春省亲的时候,她是见过元春的,只不过元春不曾注意过这个丫鬟而已。晴儿知道太后的旨意岂是能够违抗的,但是,毕竟这元春是宝玉的亲姐姐,于心里反倒多了一丝不忍。 后宫都知道这元妃是得皇上宠爱的,晴儿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晴儿在送药的时候故意走了皇上经常经过的后花园,晴儿心下思忖,这要看元妃的运气了,这事也由不得自己的。也算是巧的很,晴儿恰好碰到了刚从朝上下来的皇上,看到晴儿拿着碗,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晴儿此时端着药碗所能做的就是拖延一段时间,想必皇上已经在太后宫中了。晴儿知道,这后宫的女子没有一个会痛痛快快的喝下这碗药的。命已天注定,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就看元春的造化了。 话说太后宫内,只见皇上低声哀求道:“求母后放过元妃,她并没有做什么有违朝纲之事。” 太后冷笑道:“哪个妃子又敢做什么有违朝纲之事?我已听说这贾家仗着元妃在宫内,多行不义之事已久了,皇上迟迟不肯动手恐怕是投鼠忌器吧?” “我是要动手的,近日就打算清理他们了。这与朕的爱妃又有何干?一介女子,何必非要逼她去死?”皇上道 “既然你不想让她去死,那就再换一碗药送过去吧。”太后笑着道,但那嘴角分明的露出一丝冷意。 “为何一定要赐药?”皇上道。 “因为你那个元妃有了身孕,我可不想给贾家留下可以倚仗的借口。”太后冷笑道。 “什么?”皇上颓然的做到了凳子上。 是啊,自己一直把元妃当做自己的一个知己,而她有了自己的骨血,本是高兴的事情,可她的那个家族,真的要清理了。他知道元妃的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不应该给自己留下任何一个牵制的接口。何况对于一个皇上来说,又何曾在乎过自己的孩子。也别无它法,孩子,没有就没有吧,只要元妃活着就好。毕竟后宫的事情是不该皇上插手的,应该是太后和皇后的事情,既然能留得住元妃的命,就好。 这时候太后又吩咐一名宫女捧了另一碗药给元妃送去。风藻宫内晴儿把药碗放在了桌上,不再说话,看着抱琴安慰着哭哭啼啼的元春。这时候她突然看到又一个宫女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同自己刚刚一样的白玉碗。 只见这名宫女进得屋来,道:“皇上,太后赐元妃娘娘绝育散一碗,刚刚的那碗药就免了。” 晴儿知道,这已经是对元春的宽赦了,自己拿了刚刚端来的那碗药,转身离开了风藻宫。此时的元春闻听皇上二字,突然大声痛哭,哭着喊着:“我不喝、我不喝。” “大胆” 元春闻听此声,猛地一震,抬头一看,竟然是太后,太后身后跟了两个年龄较大,体格健壮的宫女。 “你现在不想喝这药,当年我那孙女也就是宁国公孙媳喝这药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吧?这主意可是你出的吧?可怜了我那孙女”太后冷若冰霜。 元春听得此言,身体已不听使唤,浑然的瘫倒地上。 是啊,元春心下想着,这真是报应啊,这宁国公孙媳就是秦可卿,当年废太子的女儿,其实皇上和这个废太子均为太后所生,只不过权利之争,也不会有什么亲情而言了,为了以绝后患,竟然对废太子满门抄斩。但对于做母亲的则不同,太后私下里派人安顿了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可卿,因为是个女孩,所以也未引起太多的关注。本以为就这么过下去也就算了。可谁曾想,竟然有人把可卿的消息禀告了当今皇上,本来皇上也不打算管这事情了,不过一个女子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自然威胁不到自己的皇位。可偏偏这个秦可卿,也就是宁国公孙媳竟然怀孕了,这可不是好事情,废太子的女儿有了子嗣,今后难免不会威胁到自己的,本欲杀之,但又怕太后知道了此事。皇上犯愁之际,就到元春的房内解闷,元春就想到了后宫内私下给那些不该有孕的女子以汤药,让那些女子永不怀孕,也就是那碗绝育散。 所以元春给皇上出了个主意,就是给秦可卿一碗绝育散,这样既留住了可卿的命,给了太后一个安慰;又不会出现子嗣威胁皇位,皇上自己也可放心了。皇上想着是好办法,就连夜派人强行给可卿灌下了这碗汤药。 当然秦可卿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病逝。其实元春不知道,秦可卿当时卧床三个月不是身体问题,主要是伤心过度。当秦可卿身体略好之时,趁人不备悬梁自尽了,而并非什么病故。 皇上当然不在乎这些的,而是认为此事做的太好了,立刻封了元春为贵妃,而且还特赏赐元妃回家省亲。 太后怎么知道的呢?只能说后宫这个是非之地,谁有点什么事情是掩不住的,元妃得宠,自然有眼红之人到到太后那里嚼舌头的,毕竟后宫的嫔妃哪一个不都有些家世背景的,有的没的都会夸大了去说的,何况又确有其事呢。 闻听太后提及此事,元春心下明白,该来的迟早要来的,竟不再啼哭。此时太后命身边的那两个强壮的宫女去给元妃灌药。元妃怒喝一声道:“你们不用过来,我自己喝。” 然后元春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把碗置于地下,碎成几片。太后看着元妃摔了碗,并不计较,转身带着宫女离去。 元春此时已无眼泪,只是愣愣的盯着地下的那些白色的碎片,竟然是那么的刺目。当夜皇上没有来,也没有去任何一个嫔妃那里,自己独坐在自己的书房内。元春半夜里肚子痛得厉害,下身血流不止,抱琴忙急着禀告,皇上本想宣太医进来,被太后挡住了。就这样,过了片刻,不过比指甲略大些的一个血块流了出来,然后留了几个时辰的血,血慢慢停了。元春明白,自己当时是怀孕了。自己的孩子,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怀孕,自己盼了许久,母亲寻了好多药,终于得来的孩子,还未成形,就这么没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有了。万念俱灰的她,趁着抱琴出去寻太医,一根白绫上吊了。 结果恰被同抱琴一同而来的皇上看到,急忙救了下来。此时的元春已经昏迷不醒了,忙宣了太医过来,吃了药,安顿下来。 元春是在三日后醒的,不过已经神志不清了,只是不停的伸着双手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别哭,不要爬”。此时的探春,满眼,满心都是那个哭啼的婴儿,和那涌出的红红的血。 皇上无法,本来太后欲赐元妃死的,可是皇上还是念及元妃的知己之情,私下把元春送到了寺庙,就是那种先皇去世后曾被宠幸过的且无子嗣的妃子去的地方(当年武则天就去过那种地方),抱琴也跟了过去。对外宣称元妃病逝,当然后宫也均以为元妃已殁。 话说贾府正笼罩在不详的气氛之下,忽闻圣旨到。 圣旨竟然是两张,一张是告知元妃娘娘已薨,因是急症,不得入皇室坟墓。另一张大意则是因贾府倚仗贵权势,作恶多端,敛不义之财,今命南安王抄家的圣旨。 贾政闻听第一张圣旨,身体已经有些打晃,当念道第二张圣旨,已经记不得什么,只听到抄家二字,突然口喷鲜血,晕倒在地。 那些抄家的锦衣卫才不管那些呢,径直就奔府内而去。此时的贾府,早已没了往日的气息,府内上下乱作了一团。 第三十回(中) 生死情终获泪染襟 第一百零回(上)留余庆巧得刘氏恩,机关尽反算卿卿命 锦衣卫才不管那么许多,南安王早已命人守住了贾府的大门,就连小门也都派了人把守,自然是谁也跑不出去的。 南安王看了看来接旨的一行人问道:“贾赦呢?” 众人四下看了看,真的没有贾赦。只见一个家丁道:“老爷卧床不起。” 南安王冷笑一声道:“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这位生病的老爷”。说完,不待人领路,直接本着贾赦的府邸而去。 话说贾赦在哪里呢?原来贾赦正在自己的卧房内,同自己买的那个唤作小红的妾在翻云覆雨。他为什么不去接圣旨呢?其实他自持自己年事已高,而且前几次的圣旨也都是别人接的,自己没出去也没有谁追究过什么,所以胆子越来越大,即使这次圣旨宣读,他也以卧床不起为由,不曾出门。 贾赦此刻趴在这个小红的身上正在卖力,突然大门被一脚踹开,南安王迈了进来,而随后跟进来的那个家丁忙着说道:“老爷,不好了,南安王来抄家了。” 此时正在兴头上的贾赦,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突然没了力气,浑身瘫软下去,一直瘫倒道小红的身上。小红伸手一摸,贾赦竟然没了呼吸,吓得大叫,“不好了,老爷死了。” 南安王走了过了一把把贾赦从小红的身上拽了起来,小红忙用被子裹住自己光着的身子。南安王也不去理会她,而是径直把贾赦往地下一摔,只听“哎呦”一声,贾赦竟然缓过了气来。南安王冷笑道:“你就这么一丝不挂的接圣旨?你就是这么卧床不起的?” “来人,给贾赦穿上衣服,带回去。” 贾赦就这么给带走了,也就这么一遭,使得贾赦今后的不能再欺凌女子了,因为他已经成为不举之人了,这自是后话。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21 章 抄家的过程就不详述,女眷想回避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贾母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已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毕竟贾母的年龄也大了,南安王也觉得心下略有不忍,而且来时也受人之托,所以命留下一个唤作鸳鸯的丫鬟照看着贾母,同时锦衣卫封锁了整个贾府,除了贾母和那鸳鸯,其余人等一律带回去关押到大牢里,听候发落。 女眷和男眷分了两处关押。这时候也不分什么丫鬟主子,全部共处一室之内了。此时的凤姐心下倒觉得坦然些了,毕竟巧姐已经送了出去。 可关押了几日,偏偏有人拿着名册来问,这贾琏之女去哪里了?原来圣上有旨,罪臣的家眷不可以有所遗漏。闻听此言,凤姐不禁心下发冷,不知如何回答。虽然凤姐和平儿都不会说出巧姐的去向,但是毕竟巧姐去刘姥姥那里,终归是有丫鬟婆子知道的,所以过不了多久就查到了巧姐的去处,已经命人直奔刘姥姥的村庄而去。闻听此事,凤姐喷了一口血,晕了过去,平儿忙着又是捶胸又是掐人中,终于把凤姐唤醒过来。这是突然听到有人进了牢房,还挺那看门的官兵说道:“快点说,别人看到了” 大家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刘姥姥。这刘姥姥怎么来了呢? 那还要从巧姐住到了刘姥姥那里说起,最初的几天还算适应。但巧姐心下还是有些惦记自己的父母,刘姥姥也看着这巧姐在这里吃的饭越来越少,知道是思念父母了。自己心下也是惦记着贾家,于是自己带着板儿悄悄的进城去了。这要说刘姥姥虽是粗人,但却不是糊涂的人,她心下思忖着,不能带着巧姐过去,遇见什么事情,确实是不方便,如果贾家没什么大事情,再让板儿回去雇辆车把巧姐接进城。 话说二人进得城内,直奔贾家而去。未到贾家门口,板儿眼尖,马上道:“姥姥,你看,怎么有士兵把门啊?” 刘姥姥仔细一看,确实如此,不觉虎出了一身汗来。自然是不敢再往前走了,私下拉住了一个过路的行人,问这贾家为何这么多的官兵把守? 这个过路的人,一脸不屑道:“贾家那个贵妃娘娘死了,贾家被抄了,同时被抄的人家还有王家”。 那人突然转身问道:“你同贾家有什么联系吗?” 刘姥姥连忙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路过觉得奇怪。 那人道:“要是有什么关联,赶紧跑远点,沾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听说只要是贾家的人,跑多远,都要抓回来的。听说除了出嫁的女儿家外,都得打入大牢,一个也不放过的。” 刘姥姥闻听,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急的板儿连拉带拽的把刘姥姥拽了起来。二人由于惦记着巧姐,也不敢在城内多呆,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村子。 在路上,刘姥姥这个愁啊,这巧姐毕竟是贾家的人,能逃得过这一劫吗? 到了家里,刘姥姥一屁股坐在炕上,一言不发。急得女儿女婿不知如何是好,赶紧问板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板儿就一字不落的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巧姐闻听自己家里生了变故,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看着巧姐,刘姥姥说话了:“小姐,别哭了,现在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把你抓回去。” “能有什么办法,我毕竟是贾家的人。把我抓回去也好,我就能和我的父亲母亲在一起了。” “傻丫头,大牢里能是你这么金贵的人呆得了的。而且以往的罪臣的家眷都得被卖为奴的。”刘姥姥道。 “求姥姥救我。”巧姐突然跪到了刘姥姥面前。刘姥姥连忙扶起了巧姐。 刘姥姥突然看了板儿一眼,又看了巧姐一眼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 “不过什么,妈,你这个时候,怎么反倒啰嗦起来了。”板儿的母亲道。 “不是我不说,只是这有点委屈了小姐。”刘姥姥说道。 “这个时候还谈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巧姐哭着说。 “我在路上听说,只要出了门的姑娘,就不算贾家的人了。我想着小姐今年也有十二三岁了吧,也可以成亲了。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刘姥姥道 “那和谁成亲呢?谁还敢娶一个罪臣人家的女儿?”板儿的父亲说。 “板儿今年多大了?”刘姥姥反问道。 “是啊,这年龄倒是挺合适的,不过人家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啊。”板儿母亲道。 板儿在一旁只是嘿嘿的笑着,不说话。巧姐闻听此言,脸也早红了。 刘姥姥看看两人,心下有了谱,说道:“小姐,你过来。”然后回头对众人道:“你们先到外屋呆一会。” 众人会意,都出了去,剩下板儿还傻傻的站在墙角那里,刘姥姥道:“你也先出去。” 见众人都出去了,刘姥姥拉着巧姐的手道:“小姐啊,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不过我的外孙啊,是个实诚的人,这你知道的,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若不愿意,就直接说出来,别委屈了你。” “姥姥,我愿意,只要板儿哥不嫌弃我。”此刻的巧姐也顾不得羞涩了,她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再羞涩。 “我不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门外偷听的板儿一个箭步就蹿了进来。 事不迟疑,刘姥姥知道,这官兵说不定就已经在路上了。但这婚房婚礼可不是一两天的功夫能准备得起来的。刘姥姥毕竟是过来人,而且在村子里经常的帮帮这个,照顾照顾那个的,走街串巷的,所以有了一个不错的人缘。此刻刘姥姥心生一计,出去打听有谁家有婚事要办的,也巧,正好临近有个周家明天要娶媳妇,刘姥姥直奔周家,说了自己目前的事情。这农村人就是实在,二话没说,马上召集了村里的人,一个村子的人,召集起来也快。这就用周家的一切,包括新郎新娘的衣服,都是周家的,当然刘姥姥也拿出了一些凤姐曾经留下的银子给了周家,让周家明天再去补上被巧姐和板儿用了的东西。同时还找了媒人,就这样板儿也算热闹的把巧姐娶进了家门。周家早就把刘姥姥家的一处空房子布置成了新房,当然是拆了自己家的。周家也同女方家联系了一下,把婚期推了三日,刘姥姥拿出了些银子让周家补偿女方家些银两,自然大家都皆大欢喜。 刘姥姥故意把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全村的人都知道板儿娶了贾家的女儿。而且刘姥姥也嘱咐了每一个人,告诉婚礼的日子不是今天,而是两周前。毕竟刘姥姥平时也帮过大家,所以大家都记住了这些。然后刘姥姥又起了个早,带了板儿直奔城里,希望能偷着把口信带给凤姐—— 刘姥姥进了城,打听到贾家被关的地方,但是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进啊,恰好过来一个当官的,听看门的守卫喊他“王爷”。刘姥姥忙跪在地上求他,这个王爷就告诉守门的说,让她进去吧,守卫的无法,只好放了刘姥姥进去,让板儿在外面等着。这个王爷不是别人正是北静王水溶,水溶为何来此呢?这是后话,后面再表。 且说刘姥姥进得牢内,看着满牢的女眷,竟不能找到凤姐。这时候,听到一个声音道:“姥姥,你快过来。” 刘姥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平儿。刘姥姥是进不得里面的,平儿见到刘姥姥走近了,隔着监狱的门,拉住了刘姥姥的手。此时凤姐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几乎是扑到了监狱门前,也一把拽住了刘姥姥的手。“巧姐,巧姐她,”凤姐只说了这几个字,竟说不出话来了。刘姥姥忙道:“姑奶奶别急,小姐没事,小姐没事。” “可官兵已经去了你们家去抓她回来。”平儿急着说道。 “他们抓不了她,巧姐已经嫁人了,不再是贾家的人了。”刘姥姥道。 “你说什么?”凤姐枯瘦的手一把又攥紧了刘姥姥,指甲都险些扎进刘姥姥的肉里。 “姑奶奶,你别急,我想着也没别的方法,听说出了门的姑娘就不算贾家的人了,我得到消息,就马上让板儿同巧姐完了婚,你放心,我没让他们圆房,你不同意,这婚事就不算了。先把这事情挡过去再说。”刘姥姥说道。 “我现在哪有不愿意的,姥姥你就看着办吧,巧姐就交给你了。”凤姐低声道。 “可我们得把话说圆了,就是两周前完的婚。”刘姥姥低头把结婚的日子,请谁做的媒都一一告诉了凤姐,嘱她记住。 凤姐感激的扑通跪倒地上,刘姥姥急的也没办法,忙央求平儿去扶凤姐起身。平儿非但没去扶凤姐,自己也跪倒了刘姥姥面前,道:“我和奶奶谢谢姥姥,只要我们能有一口气活着出去,就不会忘了姥姥的大恩大德。” 正说着,看门的官兵已经催刘姥姥回去了,凤姐忙伸手从内衣拿出一对赤金的手镯道:“这是我身上唯一的东西了,就算是给巧姐的嫁妆吧”。刘姥姥接过来,抹着眼泪出了门去,因为心下惦记着巧姐,板儿和刘姥姥也不敢耽搁,雇了个车,急急的往回敢。 第三十一回(上) 遇难产黛玉命旦夕 第一百零回(下)留余庆巧得刘氏恩,机关尽反算卿卿命 话说城内的官兵打听到了巧姐的去处,就直接奔着刘姥姥的村子而来。到了村口,官兵就去打听王家住哪里,也就是刘姥姥的女婿家。说来也巧,这被问的人家正是周家。那周家的一看官兵来打听刘姥姥的住处,心下自然明白是什么事情。周家的,忙准备了开水,说道:“官爷,这一路劳顿,歇息一会,喝口水,我领你们过去。” 这几个当兵的,确实也跑得很乏,心下想着,已经到了,歇一歇,也耽搁不了什么事情,所以就坐了下了,歇歇脚,喝点水。自然边喝水,边聊天。 第 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22 章 有一个问道:“这个唤作刘姥姥的家里是不是有一个城里的姑娘住着。” “有倒是有一个,好像是什么贾家的女儿。不过现在可不能叫住着。”周家的道:“那个姑娘早就是王家的人了” “这什么意思?难道是私定终身不成?”一个官兵一脸坏笑着说道。 “官爷这话说的,那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那是明媒正娶的,都有半个多月了。”周家的笑着说道:“你说他家的那个孩子,也是有福,从小去了一趟城里,就一直嚷着要娶人家的女孩儿,才多大点的小屁孩。你说,现在还真给娶到家了。给那小子美的,连着请全村的人吃了三天的饭呢。不过说实话,这刘姥姥的外孙子别看是庄户人,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也算般配” “不对啊,那贾家的人咋没提这个女孩出门了呢?”有一个官兵问道。 “好像说娘家那面算过了,说这个女孩命里从娘家出门,不可以大办,否则不吉利,所以就偷偷摸摸的从后门,一顶小轿接了过来。刘姥姥的外孙子可不管那些,从你们娘家出来不敢大办,到我这里就没那些说法了。”周家的低声道:“其实,我估计是那贾家嫌自己的女儿嫁了我们庄户人,怕丢人,我反正这么认为的。” “那我们还去刘姥姥家吗?”一个略年轻的官兵问另一个年长的。 “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成婚了。”年长的说道。 “谁拿这种事情瞎说啊,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周家的说道。 就这样一行人直奔刘姥姥家而去,到了门口,看到门上窗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正这时候,一辆马车停到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老一少。 只见那个年轻人,站在门口喊着:“我回来了。” 从屋里出来一个挽着发髻,一身红色新衣的娇小女子迎了出来,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对新人。 周家的说道:“那个老的,就是刘姥姥,那两个年轻的就是她的孙子和孙媳妇。” “我们还进去吗?”还是年轻的问年长的。 “那还进去干屁,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已经不是贾家的人了。少做点孽吧,好好的一对新人,就别打扰他们了。”年老的说道。 “这样吧,你给我打个证言吧,说这个姑娘早已经嫁人了。”那个年长的对周家的说。 “好好,你写个证言,我按个手印吧,我也不会写字。”周家的答道。 就这样,这几个官兵连夜返回了城。 当然周家的也是急急的跑过去告诉了刘姥姥今天的事情,刘姥姥心下松了一口气。巧姐从刘姥姥那里接过了凤姐给她的那对赤金的手镯,想去看看父母,又不敢说,只能偷偷的哭,刘姥姥看着也觉得甚是可怜。今天在牢内看着凤姐的样子,估计这样下去也捱不得多久啊。可怎么才能看到凤姐呢?连板儿都不让进去的,不过转念一想,不去也就不去吧,凤姐现在的样子,巧姐还是不见的好啊。就这么过了几日,巧姐就这么一直偷偷的哭,这样也不行啊。刘姥姥一咬牙,找了几件板儿的衣服给巧姐穿上。决定明日带着板儿和巧姐一起进城,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去看看凤姐。就这样,第二日早晨天还没亮,三人就出发了。 话说凤姐在牢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加上三、四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凉的,再经过这么一折腾,牢房内的女眷有不少都染了风寒,凤姐因为一直身体就虚弱,这回更是跑不掉了。平儿每天守在凤姐身边,不离左右。这时候据说有位王爷发话了,给他们生了炉子,而且还能有些热水,凤姐身体居然好了些。 男眷们关到另一个牢房内,彼此是看不见的。有人偷着给凤姐带了个口信过来,据说男眷那面审的很紧,就连石呆子被逼得家破人亡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贾赦被打的不成样子。贾琏也是受了些苦,好在是因为没有血债,所以基本上没动什么大刑。贾赦本来就是贪生怕死之人,岂受过这种苦,所以就一股脑的把所有的罪责能推的都推到了凤姐头上,毕竟凤姐是典型的凤辣子,心狠手辣的名声已经在外了,而且贾家是有凤姐管家的,所以竟然有人信了,觉得好多事情都是凤姐的主意。至于贾琏,竟然不敢说什么,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妻子。思前想后,孝字为先,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这贾琏还算是有良心,偷着让人捎了话过来,让凤姐小心点,好多事情贾赦都推到她的头上了。 凤姐闻听此事,冷冷的笑了几声,平儿看到凤姐的样子,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凤姐咬牙切齿的样子,冷笑了好久,才停了下来。然后是几行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留了下来。这是什么泪啊,只有凤姐自己知道,那是后悔啊,当时做人太过张扬,不给别人以余地,包括对待尤二姐、还有那些放高利贷的事情,一件一件历历在目。现在终于有了报应,贾赦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有人相信,当然会有人相信的,毕竟自己做的孽也不少啊。 听说男眷要审些日子,男眷审完了,才能顾及女眷,所以女眷这里还算太平,虽然日子苦点。 一早起来,就听到守门的官兵叫着“王熙凤,谁是王熙凤?” 凤姐忙应着,挣扎着起来,那个守门的官兵拿来一封信过来,道:“这是男眷那面给你的,休书一封,你被你相公给休了,作孽太多了。”说罢,冷冷的把信扔进了监牢内。 闻听此言,凤姐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平儿忙又是锤胸,又是喂水,过了片刻的功夫,凤姐微微睁开了眼,看了看平儿,又闭上了眼睛,眼角滑出两行清泪。平儿知道凤姐伤心,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扶了凤姐半做起来,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给凤姐擦去眼角的泪。 平儿和凤姐一样,是不识字的,所以平儿拿起信来,也是不认识的,丫鬟婆子中也没有认识字的,所以那封休书就扔在那里,也没人去理它。凤姐这个时候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饭基本是吃不下的,平儿把饭泡在开水里,泡软了,一勺一勺的给凤姐喂了下去,就这样凤姐能些许的进些食,但还是很少。就这几日的功夫,凤姐就瘦的皮包骨了。 男眷那面又有人偷偷的带了口信过来,这个捎口信的人是谁呢?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小红。小红如何能从男眷那里带得口信过来呢?原来,在凤姐闻听元春的梦之后,心下就不曾踏实过。本身小红就是个伶俐的女孩子,恰好贾芸私下央着凤姐要讨了小红去。凤姐也探了小红的口信,既然二人都有此心,自己也乐得做个顺遂推舟的事情,就这样去了小红的奴籍,让贾芸带了出去。这抄家本来就是荣宁二府,贾芸乃贾代儒的后代,自然不在这抄家之列的。不过贾芸念及宝玉的好,小红念及凤姐去了自己奴籍的恩情,所以二人偷偷的买通了看门的官兵,寻了个牢内跑腿的活——送饭,端水等杂事。就这样,小红偷偷的把贾芸从男眷带来的消息告诉凤姐和平儿。 这次小红又带来什么消息呢?原来啊,贾琏那面正为休书的事情后悔不已。其实那封休书不是他写的,那是他的父亲—贾赦写的,为的是能够让他们父子推卸掉责任,这样企望着能少些牢狱之灾。贾琏虽是百般不肯,但是架不住老父亲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所以只好在那封休书上按了自己的手印。但心下惦记着凤姐,私下告诉贾芸,待出了牢狱,他还会再把凤姐娶了回来。 此时的凤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在得到那封休书后,凤姐整个人都垮掉了。平儿知道平日里除了老祖宗宠着凤姐,贾琏虽然时不时的跑出去找些女人,但心里一直是把凤姐当做宝贝似的宠着、哄着的,只是平时凤姐太招张扬,眼里容不得沙子,心里容不得人,所以才惹得贾琏时常出去找些乐子。但休书之事,平儿万万不相信那是贾琏的作为,但又不得不相信。不过平儿知道,这一生中,能够击垮凤姐的事情只有两件,一个是事关巧姐的安危,另一件就是这休书一事。所以此刻的平儿心下对贾琏的怨恨绝不是一分两分。 待小红把贾琏的话带到,平儿相信这才是贾琏的真心话。可此时的凤姐已经昏迷不醒了,竟然已经滴水不进了。平儿伏在凤姐的耳边哭着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奶奶,二爷说了,那封休书是老爷写的,是老爷以死相逼着二爷按的手印。二爷说了,出了牢,再娶你回去。” 凤姐仍是一动不动,没有声息。平儿哭着,不停的说着:“二爷说了,那封休书不是真的,二爷说了,……” 众人无不落泪。小红突然看到凤姐的嘴动了动,忙到:“奶奶,你要说什么?”—— 平儿忙扶着凤姐直了直身子,凤姐居然微微睁开了眼睛,冲着平儿微微了笑了一下,道:“那封休书是假的。”话未说完,头突然向后一仰,竟没了气息。平儿、小红都痛哭不已。 看门的官兵闻听牢内哭声,嘴里嘀咕道:“真丧气,又死了一个。”说罢,走了过来,俯身把手放到凤姐的口鼻间,道:“都没气了,放在这里做什么,抬出去吧。”然后叫了两个官兵拿了一副草席过来,顾不得平儿等的痛哭,卷了凤姐,往牢外抬去。毕竟这牢内死的也不是一个人了,而且近日牢内因风寒死的人怕传染,所以只要有人咽气,马上抬了出去,乱坟岗卖掉。 话说刘姥姥带着巧姐和板儿来到大牢门口,可是看门的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进去,刘姥姥他们正苦苦的央求着看门的官兵。突然见牢狱的大门开了,两个官兵抬着一副草席出了来,里面是几个女子的哭声,“二奶奶,二奶奶”。 巧姐闻听此声不觉心里一抖,这声音怎么好似平儿的声音,难道,难道是?不能,不能,绝不是自己的母亲,草席下的绝不是自己的母亲。 巧姐正这么犹豫间,两个官兵已经将草席抬了出来,后面跟出来的人不是小红姐姐吗?她还陪着自己玩过呢。只见小红哭着:“二奶奶,二奶奶” 霎时,巧姐整个人都呆来,片刻之后,直奔那两个官兵而去,刘姥姥想拉已经拉不住了。巧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跑到那两个官兵面前,竟然一把推开了其中的一个官兵,两个官兵未曾料到会有人推他们,所以也愣了一下。趁着这一愣,巧姐已经打开了草席。草席上的人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面如土色,紧闭着双眼,可那是自己的母亲。 “娘,我是巧姐啊,我是巧姐啊,你说话啊” 这个时侯,那两个官兵不干了,伸手就去拉巧姐。这时板儿已经过来了,一把挡住了那个官兵。刘姥姥也已经跟了过了,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了银子,塞到两个官兵手里,那两个官兵也就不再多管,只是催着让他们快点,他们还要往乱坟岗去呢。 刘姥姥毕竟是过来之人,听到巧姐一声一声的呼唤母亲,凤姐分明嘴角动了一下,刘姥姥偷着摸了摸凤姐的脉搏,发现居然还有一丝脉。这时候刘姥姥给巧姐使了个颜色,巧姐虽然不太明白,但是这几日来,她确实很相信和依赖这个庄户人家的老人,所以也不多言语。 刘姥姥对这两个官兵说:“官爷,你们抬走吧。” 这两个官兵卷了草席,径直奔乱坟岗而去。刘姥姥领着巧姐和板儿一直跟着,两个官兵因为收了刘姥姥的银子,所以也不多说什么,任由他们跟着。到了无人的地方,刘姥姥又拿出了些银子,塞给那两个官兵道:“官爷,这点银子留着给你们买酒喝。” “老太太,你有什么事情啊”收了银子,自然说话的口气不一样,一个官兵问道。 “我看着官爷也挺累的,而我们公子(巧姐穿的男装),想把这位奶奶自己抬回去葬了,尽尽孝心,也省了官爷劳累。”刘姥姥哀求道。 这两个官兵其实就是要把尸体抬到乱坟岗一扔就算了,既然有人要中途抬走,而且收了人家银子,所以也乐得送个人情,所以也就把草席留了下来,嘱咐快些抬走,别让人看到,然后就回去了。 刘姥姥忙让板儿把凤姐抬到树下,拿来路上带的水给凤姐灌了下去,凤姐居然嘴角动了动,水竟然进去了一些,当然也顺着嘴角淌出来一些。 刘姥姥不敢耽搁,忙让板儿雇了车,一行人急忙赶回了村子。 回到了家里,刘姥姥找来村子里的郎中,郎中看了说,“没多少日子了,摸着脉象已经乱了,但是此人恐有什么心愿没了,竟然能坚持着不肯离去。我给你们一副汤药,不能起死回生,只能算是让她回光返照吧,她醒来,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快说吧。” 第 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23 章 刘姥姥给凤姐灌了点汤药,片刻,凤姐睁开了眼,此时的巧姐早已哭声了泪人。 凤姐拉住巧姐的手,又拉住了板儿的手,把两只手放到了一起,张了张嘴道:“不求富贵,只求好好过日子。” 巧姐和板儿忙点头应着。 凤姐看了看刘姥姥道:“谢谢你的大恩。” 刘姥姥忙应着。 凤姐又把目光转回道巧姐身上,拉着巧姐的手攥得越来越紧,慢慢的慢慢的凤姐闭上了眼睛,攥着巧姐的手骤然松了下来。 巧姐哭着去推凤姐,摇啊摇,已经没有了声息。 三日后,刘姥姥带着巧姐和板儿葬了凤姐。 这正是 凡鸟偏从末世来, 都知爱慕此生才。 一从二令三人木, 苦向金陵事更哀。 势败休云贵, 家亡莫论亲。 偶因济刘氏, 巧得遇恩人—— 大家都盼着黛玉的出场,但需要所有的铺垫都展开之后,该黛玉出场的时候,自然要出场的。 不过应大家的要求,下一章,先写一个番外:黛玉的爱情。 要票票支持 三十一回(下) 求自保郡主献良药 黛玉初进贾府,才六岁的她就遇到了宝玉,那个让他牵挂的宝哥哥。初次见他,谈不到爱,只是好奇,慢慢相处的日子,竟觉得那么的知心,寄人篱下的日子,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苦,只有他知道逗她,哄她,怕她哭;她也懂他,懂得他的顽劣,懂得他的心思;慢慢的两颗心竟然悄悄的靠拢。 就像我们当初还是少女的日子里,某一天,不经意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熟悉的声音竟然那么的亲切,你竟然忘不了他,竟然盼着每天看到他。不经意间,他也会过来同你聊天,逗你,哄你开心,看着你笑,怕你落泪,怕你伤心。那一刻,你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爱上了他,但那个年龄谁又会把爱提出来,只是彼此见面多了份关照。但我们不同,我们还有要做的事情——上大学、工作、生活,而嫁人不是我们唯一的目标和选择,我们甚至可以不去嫁人,我们生活的圈子不断扩大,而不必像黛玉一样仅仅局限于贾府。所以,到了分手的日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每个人有不同的路要走),能潇洒的挥挥手,留下一些思念,留下一些遗憾,甚至彼此连手都没有拉过,连喜欢二字都不曾说过。多少年后,见面再回首,把曾经的那份关爱、那份朦胧定义为友情。再见面,朋友般喝酒、欢笑,回忆着以往的事情。其实再回首,才发现,那个他,只是生命中的一个悦耳的音符,并不是你想要的,并不是你所喜欢的类型。如果给你们发展的空间,彼此都不会选择对方作为自己的那一半,他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他,你们的差距原来如此的大(补一句题外的话,当你走出来,才发现那份感情并不是爱,所以女孩子不要轻易的托付自己的一生,当你换个环境,换过生活的圈子,才会发现那个人是不是,抑或是适不适合做你的爱人——相伴一生的爱人。这也是为什么教育界一直主张走向社会,有了自己的生存能力之后再谈爱情,想必就是这个道理。因为人是会变的,成熟之后,才会有一个成熟的思想。)。走出来了,再回首,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儿时的一次心动,那个情窦初开的时候,哪个女孩不怀春呢?哪个男孩不动心? 黛玉在那个年龄也必然会有女孩的心思,女孩的心动。而黛玉那个时候的女孩子,则不同我们,嫁人是她们的目标,和后半生的依托,也就是常说的“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嫁个什么样的人,主导着女孩子的后半生,或者说大半生(那时候的女孩子结婚早啊)。在那个等级森严的府内,难得见到几个同自己年龄相仿身份地位相仿的男孩子,何况是知心的男孩子。两小无猜的日子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竟分不出,哪些是你的,哪些是我的。大了,每个女孩子都有了心事,黛玉也不例外,那个让自己心动的男孩子是谁呢?又能是谁呢?除了宝玉,也没的选择了。日久生情,在这里再恰当不过了,女孩的春心萌动,不能说,不敢说,也不敢表露,所能做的,只能是用自己的小性和尖酸来掩盖自己心内的那份朦朦胧胧的爱。偏偏来了个宝姐姐,她的出现,使得宝玉心中不再仅仅装着自己这个妹妹,也装进了一个姐姐,自己怎能不担心,不害怕呢? 就这样,小小的心里装了心事,这么沉重的心事,怎能不伤心,怎能不落泪。何谓物极必反,过度的担心,反倒伤了自己的身体,反倒让人嘲笑自己的小气,自己的小性。偏偏是这不争气的身体和这让人认为的小气和小性,使得自己终没有敌得过那丰满、温良、善解人意的宝姐姐。当“金玉良缘”定了下来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反倒释然了,就像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移开了,心里竟然有种轻松的感觉,虽然带着刻骨铭心的痛。 再次见到宝玉,只是隔窗对忘,看着他流泪,自己也忍不住的流泪,只有在宝玉面前,她才会做真正的自己,任意的流泪,任性的去笑。她知道他的无奈,他知道她的痛苦,但不能说,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什么。私奔,那是他们两个连想都不能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他们所能做的,只能是隔窗对望着,去流泪,然后无奈的去接受命运的安排。 她的亲事也定了,她想哭,但是要在无人的时候。那一身傲骨,使得她绝不会在人面前为了爱去流泪,那不是恋耽美出身的她的作为,她不能受人于柄。众人面前,她笑着接受自己的婚姻,虽然痛苦的不想吃一口东西,但要吃,咬着牙去吃东西,不能留下话柄遭人耻笑。为了自己的尊严,不能倒下,那个年代为情而亡的人是遭人不齿的,她所受到的教育,让她必须坚强的面对。那个柔弱的黛玉,在那一刻竟然变得坚强了,独自面对这一切,看着让人心痛。 新婚的夜里,她看到了他—水溶,她的夫。不知是因为他那酷似宝玉的容颜,还是因为他喜欢她的诗,那一刻,那一瞬间,自己竟然有几分喜欢和欣赏这个陌生的男人。那一夜,他搂着她,哄着她,宠着她,陪她念诗,那一刻,成熟的他竟给了她些许不一样的心动。那一夜,她成了他的女人,那一刻,竟没有想象的那般伤心,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许的失落。 她不知道是否爱着水溶她的夫君,但她知道,那是她的夫君,她要去爱他,疼他,毕竟她知道恪守妇道。相安无事的日子,她知道他是疼她的,每日回来温存的问候,每夜用宽厚的胸膛温暖她的心。渐渐的她的心里装进了他,接受了他,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是她心中有了他。 当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他和她的孩子,她是高兴的,做母亲的高兴,是否也包涵了为他孕育孩子的高兴,她不知晓。是否心里还在遗憾着为什么他不是宝玉,想着都过分,自己也在恨自己怎么这么的不争气,这么丢人的想法也会有,但自己心里还是不能真正的放下那个宝哥哥。 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王爷总要纳妾的。虽然自己知道,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就连宝玉不也是早就有个袭人了吗?虽然她能够接受,可是为什么她会心痛?当水溶拒绝了母亲一次一次的纳妾要求,自己心里为什么那么的高兴?难道真的爱上了他吗?她偷着问自己。 终于,水溶被逼着纳雪雁为妾。那一夜,看着水溶出门的背影,自己不争气的眼泪流了出来,支走了紫鹃,蒙着被子偷偷的流泪。那一刻,自己的心好痛好痛,那一刻,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已经交给了水溶,虽然还不是全部,但她知道,水溶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当水溶掀开被子,知道他没有去雪雁那里的那一刻,自己真的高兴,恨不得一下就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最终还是没能,也没敢,那不仅仅是矜持;她总觉着他们之间隔着点什么没有打开,自己说不清楚,但总觉得不同于同宝玉之间的那种随意,那种轻松。 到底是什么隔在黛玉和水溶的中间,他们要经历怎样的事情,两颗心才能真正的融合到一起呢?到底要经历多久,黛玉的心中才能完全盛满水溶的爱?宝玉在她心中的份量如何转变? 后面的精彩,需要大家的支持—— 我要票票! 不一样的结局,不一样的精彩。 虽然我不打算做广告,但是只有收藏,没有票票,我会受伤的! 这是我第一次写文章,如果没有鼓励,那么我的第二篇新文就没有发的动力了。 声明:本人的文章缘自生活,尽量贴近真实的生活,尽量不掺杂不现实的东西,目的是给读我作品的朋友们以生活的启迪。不一样性格的人,有不一样的人生。 我虽不赞成“人定胜天”,但我相信“三分靠运气,七分靠打拼”。三分的运气我们不强求,但七分的打拼和努力是不能够少的,有了这七分,我们至少已经及格了。 三十二回(下) 求功名宝玉复读书 第一百零一回(上)巧相助贾府沐恩泽,共患难兄弟相携手 因为凤姐的死,平儿已经滴水未进了。男眷那面也闻得了消息,自然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贾琏已经哭昏过去几次了,贾赦则心下高兴,一个劲的劝贾琏,女人不过是件衣服,再换一个不就得了。凤姐死了,有些事情也就没有了对证,自然贾赦更是把有的没有的事情都栽在了凤姐的头上。 因为今日牢狱内染风寒的人较多,丫鬟奴才都死了几个,重犯凤姐又死了。所以上面发了话下来,丫鬟奴才本来就没什么罪责担当,所以尽快拉了出去卖掉。而主子中没什么血债的,年幼的也都一并放了出去,自寻活路。 男眷那面,宝玉和贾环就是这样被放了出来。话说宝玉和贾环被官兵连推带桑的拉出了牢房,开开大门,宝玉在前面走了出去,贾环慢了一步,被看门的官兵踢了一脚,这是贾环没有准备的,所以扑的一声,趴倒在地上。宝玉忙回头去扶贾环。贾环自然是一脸的怒气,爬起来就要去同那个官兵说理去,被宝玉紧紧的拉着,也只好作罢。宝玉还在劝着贾环,这时候,牢狱的大门又“吱扭”一下打开了,随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扔了出来,恰好摔到了宝玉和贾环的面前。宝玉和贾环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贾环的母亲—赵姨娘。 赵姨娘怎么被放出来了呢?原来女眷那面,那些丫鬟婆子就等着被卖了,而周姨娘因为也不过是个奴才,所以也是要被卖掉的。而赵姨娘虽然也是个姨娘,但因为她是西域王的岳母,而且还有个诰命的头衔,反正也没什么罪责在身(半个主子的人也不可能有什么罪责的),所以上面也送了个人情就把她给放了出来。女眷中也就独独放了赵姨娘,其他的主子是否有债在身还尚说不清楚,所以都关押在牢里等待审完后再说。 话说贾环一看是自己的母亲,忙过去扶赵姨娘,可惜,赵姨娘已经虚弱的站不起来了。这时候,宝玉也过了来,虽然平时很不齿这个姨娘,不过此时竟少了些芥蒂,当然也无法介意什么。就这样,宝玉同贾环一起去搀扶赵姨娘。这两个人何尝做过体力活,而且在牢里呆了这些日子,体力自然也有些虚弱,所以二人用了吃奶的劲才把赵姨娘扶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搀扶着赵姨娘艰难的往前走,就这么走了十几米,贾环问宝玉:“我们去哪里呢?” 宝玉这时候也是茫然的,是啊,去哪里呢? 这时候,一个人从宝玉身边走过,看四下无人注意,偷偷塞入宝玉手里一张纸条,然后一眨眼就没了踪迹。宝玉打开一看,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跃然纸上:“出门,向右转五十米,有一辆马车,坐进去即可,不要多问。” 宝玉看罢,心下明白这是水溶的字迹,所以也不多问,和贾环扶着赵姨娘向右转,走了几步,确实看到前面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马车车夫看到宝玉他们,也把马车拉了过来,然后帮着宝玉和贾环,把赵姨娘扶上车,随后宝玉和贾环也坐了上来。 第 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24 章 车夫拉着他们就走。贾环毕竟年轻,问宝玉:“我们这是去那里?” 宝玉不答。贾环又偷偷的对宝玉说:“我们没钱给车夫啊。” 那个车夫闻听,说道:“刚刚有一位爷已经付了车费。” 宝玉暗示贾环不要多说话。就这样几个人都无语,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在一处平房处停了下来。 宝玉和贾环搀扶着赵姨娘下得车来,只见鸳鸯穿着粗布衣服站在门口。鸳鸯忙帮着宝玉去扶赵姨娘,几个人进得院来,只见院内三间茅草房,不过院落还算宽敞干净。院中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宝玉他们,这个人是谁呢? 闻听有人说话,此人转过身来,宝玉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北静王水溶的一个贴身侍卫蓝庭(注意,这不是那个飞鹤,飞鹤不会武功,而这个蓝庭是会武功的)。宝玉当年在王府内见过此人,此人的武功了得,每次水溶出征都是带着这个蓝庭的。 蓝庭过来给宝玉行了一礼道:“我们爷吩咐,在此给你们买了一处住的地方,我们爷嘱咐,因为你们是待罪之人,所以不能私自安排丫鬟奴才,凡事要自己动手,不会的事情要谦虚的向周围的邻里讨教。住在此处,不可过于张扬。因为是私下安排的你们,我们爷不便来此,所以不可妄自提及我们爷。这是一包银子,权且节省着花。” 说罢,蓝庭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递于宝玉,继续道:“至于公子牢内的家人,我们爷自是会尽力而为的,但事成与否说不准的事情,毕竟事情比较大。不过老太太我们爷已经安顿好了。我们奶奶因为生着病,并不曾出得门,所以还不知晓。当然我们也不打算告诉她,毕竟奶奶的身体受不得这些,所以也希望不要去打扰她。我们爷说了,这个时候只有避嫌,他才能更好处理这些事情。” 说罢,蓝庭转身离去。 此事贾环和鸳鸯已经把赵姨娘扶到了屋内,已经安顿了下来。 贾环出来问宝玉:“这人是谁啊?” 既然蓝庭一口一个我们爷,宝玉知道水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帮过他们。既然如此,宝玉心下也明白,水溶是要避嫌的,这样他才能有机会帮助贾家。所以宝玉应付着贾环,道:“一个从前熟识的朋友,这个你不便多问。” 三十三回(下)遗幼子香魂返故乡 第一百零一回(下)巧相助贾府沐恩泽共患难兄弟相携手 鸳鸯给宝玉和贾环拿了几件粗布衣服换上。此时贾母已经被接到这里了,在上房里。但此时的贾母还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大多数时候都是糊涂的。 宝玉闻听,急忙跑到贾母所在的房间。只见贾母躺在炕上,身上盖着农村做的那种粗制的棉被,但确是全新的。 “这些都是刚才那位爷准备的。”看到宝玉摸着棉被,鸳鸯说道。 宝玉不说话,看着贾母双目紧闭,自己不觉泪已经留了下来。鸳鸯叮嘱宝玉和贾环,要唤自己表姐。因为刚刚的那位爷叮嘱过的,这里不能有丫鬟婆子,所以鸳鸯不能以丫鬟的身份出现,只能说是贾母的远方外孙女。 宝玉就这么陪了一会贾母,贾母仍旧是昏迷的样子。过了片刻,宝玉去另一个房间看贾环,那面贾环喂了赵姨娘点水,赵姨娘略好了一些,但身体虚弱,还只能躺在床上。此时赵姨娘看到宝玉,竟觉得宝玉也不是那么的可恶,心下想着,自己为贾环争来争去,什么也没争得到,不过即使争得到,现在不也是一场空吗?想到这里,心下对宝玉的怨恨自然是少了几分,看宝玉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话说,天色已经略黑了些,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鸳鸯进来,招呼宝玉和贾环,要做饭了,得有人生火。鸳鸯说,自己从小就是伺候老太太的,生火做饭的活都有厨房的丫鬟婆子去做,自己从来都没做过。因为前几日在贾府内,老太太只能喝点稀的东西,所以自己就冲了些菱花粉之类的给老太太吃。这些菱花粉,还是抄家的时候自己哀求那些官兵私自留下的,现在已经不多了,而且几个大男人,不可能只喝些菱花粉过日子吧。不过刚刚走的那位爷,已经在院子中准备好了柴火,粮食也备了一些,估计吃上三、五个月不成问题。 宝玉和贾环自然也没得别的办法,也没别的人,所以二人互相看了看,同时直奔院外的柴草而去,两人各抱了一捆柴到了灶前。 炉灶是农村那种土质的灶台,上面放着两口锅。鸳鸯已经在一口锅内放好了米和水,用来做米饭;另一个锅内放了些青菜,看来是要做青菜汤吧。 宝玉和贾环二人各自找了一个炉灶前蹲下,分别用火石打了火,然后各自往里面添加柴火。鸳鸯过来不时的打气道:“看看你们两个谁生的火好!宝玉,你就负责烧汤吧,贾环就看着米饭吧,可别把饭弄糊了。我们得节省着过日子,还不知道这种日子得过到什么时候呢,可不能糟蹋粮食” 毕竟从来都没做过的事情,宝玉和贾环两个人忙的手忙脚乱,柴火加多了,灶内的火差点压灭,呼呼的往外冒黑烟;柴火少了,又担心火熄灭。反正二人一刻都不敢闲着,还时不时的用嘴吹吹火。片刻的功夫,两人弄了满脸的黑灰。宝玉看着贾环,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黑灰,甚是滑稽,不仅呵呵大笑。贾环看着宝玉那张灰脸,也是笑个不停。 笑了几下,贾环骤然停止了笑声,宝玉很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贾环道:“你以前从来都没对我笑过。” 是啊,宝玉心下不禁一颤,自己真的从来都没对贾环笑过。想到这里,宝玉不觉心下酸酸的,忙遮掩道:“加柴火吧。” 然后两人无话,就这么不停的加着柴火,许久,也没有声音,两个人都低着头,一边加着柴火,一边各自想着心事。 “不好了,怎么有股烧焦的味道”鸳鸯进来说道。 “坏了,饭焦了。”贾环惊叫道。 是啊,真的是饭烧焦了,宝玉赶紧把饭锅从灶台上端了下来。打开一看,好在只是锅底下的一层饭烧焦了,上面的还好。 宝玉拿了碗,先给贾母盛满,又给鸳鸯和赵姨娘各盛了一碗,随后又盛了一碗给贾环。这时候锅里剩下的只有烧焦的饭了,宝玉自己去刮锅底的那层烧焦的饭放到碗里,开始吃起来。 “把这碗饭给我吧。”贾环看到,说道:“饭是我烧焦的。” “还是我吃吧,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宝玉道。 “你什么时候当我是你弟弟过?”贾环说道:“我不用你替我担责,饭是我烧焦的,与你何干。”说罢此话,贾环竟把自己手中的饭碗塞到宝玉手里,然后一把从宝玉的手中夺过那碗烧焦的饭,拼命的往嘴里塞去。宝玉分明看到几行泪无声无息的从贾环的眼角流出。 闻听此言,看到此景,宝玉的鼻子也一酸,泪亦留了下来。是啊,自己什么时候当他是自己的弟弟过,自己好像除了姐姐妹妹,竟好像从来都没有弟弟一样。自己怎么会这个样子呢?探春出嫁的时候也曾托付自己多担待贾环,那个时候探春是没想到,还是没敢说出让自己照顾弟弟?恐怕是不敢吧,贾府内谁又当贾环是自己的弟弟过? “是啊”宝玉不禁低声道,心里开始重新审视贾环,自己这个没有人注意的弟弟。 “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权当我不存在一样。”贾环闻听宝玉应声,继续忿忿道“现在何来你是我哥哥。” 宝玉不知如何回答,可现在他真的注意到、也意识到自己有这么一个弟弟。看着贾环一边流着泪,一遍忿忿且痛苦的咽着嘴里烧焦的饭,宝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宝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饭,自己岂能独立下咽?宝玉不再说话,而是从灶台旁又拿了一个空碗,把自己碗中的饭拨到空碗中一半。然后宝玉拿起这半碗饭递到贾环手中,道:“以前是我的不是,现在我就是你的哥哥,咱俩谁也别争的,这碗饭,我们一人一半。” 贾环愣愣的看着宝玉,不曾去接宝玉手中的碗。 宝玉笑了一下,道:“好兄弟,既然是兄弟,好吃的当然要平分了。反正是两碗饭,每个人一样半碗。你说我们是先吃这半碗好的,还是先吃那半碗烧焦的呢?” “当然先吃好的了,我早就饿了。”贾环道。 “我也这么想的。那你还不快点吃。”说罢,宝玉把碗塞入了贾环的手里,同样把贾环另一只手里的饭碗接了过来放在灶台上。 许是在牢内的日子太苦了,两个人吃的很香,就连那碗烧焦的饭也都被他们两个都吃完了。 吃罢饭,看到贾环嘴角沾了些许的黑黑的东西,应该是烧焦的饭的缘故,宝玉告诉贾环嘴角有黑的东西,要擦一下。贾环擦了几下都未擦到。宝玉自己不觉伸手去给贾环去擦,贾环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还是让宝玉把自己嘴角的东西擦掉。当宝玉的手触到自己的嘴角的一瞬间,贾环心里突然有了种暖暖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自己怨恨、嫉妒了这么多年,顷刻间都没有了,这个曾经被自己认为抢了自己的阳光,抢了自己的爱的人,今天好像真的成了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兄弟。这种感觉来的竟然这么突兀,又这么自然。 贾环虽然无法表达自己现在的想法,但是从心里涌出的暖意,使他接受了这个宝玉,那种敌视在心里已经荡然无存了。而此时的宝玉,也突然明白,这么多年来,这个让自己有些讨厌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弟,也明白了这个弟弟曾经的敌视和怨恨。 那面鸳鸯已经给贾母喂完了饭,赵姨娘也吃完了。宝玉和贾环两个人收拾好了碗筷,去了南边的那个屋子躺下。毕竟在牢内一直没睡过好觉,所以能有个躺的地方,就决不坐着。 因为贾母和鸳鸯住了一间,赵姨娘睡了一间,所以就剩下了一间安顿宝玉和贾环。宝玉和贾环躺在了炕上,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得这么近。两个人虽然很倦,但两个人竟然都睡不着,家里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谁又能睡得的找呢? 夜里,两个人开始聊天,原来两个人竟然也能聊得来,原来两个人竟然都不曾真正了解对方。这一夜,两个人敞开心扉的话,贾环说着他的委屈,宝玉说着他的无奈,聊着聊着两个人的心也靠近了。 第 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25 章 三十四回(下) 孤峰寺感悟昔日人 第一百零二回(上)念无常姨娘香魂逝,叹一生皆为他人影 毕竟宝玉和贾环两人聊到很晚才睡,所以次日早上,他们两个人都睡的还香。突然听到鸳鸯的叫声,两个人也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跑了出来。 原来鸳鸯发现赵姨娘已经昏迷不醒了。宝玉和贾环忙准备了水,贾环扶着赵姨娘半坐起来。因为贾环扶着赵姨娘,腾不出手来,所以宝玉就一勺一勺的给赵姨娘喂水,就这样,赵姨娘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赵姨娘争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宝玉,和一脸担忧的贾环和鸳鸯,然后闭上了眼睛,从眼角慢慢的流出了一行眼泪。 赵姨娘第一次感觉到还有人关心她,还有人心里挂念着她,她怎能不落泪。 众人也不敢怠慢,鸳鸯建议找个郎中吧。宝玉想着赵姨娘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拿了些银子,出了门去邻居那里询问郎中的事情。 半响的功夫,宝玉领了一个郎中模样的人进了院子,这个人就是本村有名的郎中。 郎中进得门来,给赵姨娘摸了脉,开了些汤药,嘱要早晚分两次喝下。不过因为赵姨娘已经染的风寒比较重,估计时日不多,只看这几副汤药的效果了,能见好,就还有希望 贾环出去抓好了药,晌午时分,喝过药后,赵姨娘竟昏昏然睡着了。这一天,宝玉和贾环不敢离开赵姨娘,两个人从院子里搬了凳子坐在赵姨娘的炕前。到了晚上,宝玉让贾环回去睡下,后半夜再换自己,毕竟不能两个人都扛着,反正自己也睡不着。贾环岂肯,所以两个人就一起坐下来陪着赵姨娘。 赵姨娘其实并没有睡踏实,时而清醒,分明听到宝玉和贾环的声音;时而糊涂,竟像梦中一样,眼前总是闪现着一个女子,貌似自己那已过世的母亲,但又不是很清晰。只见那个人道:“孩子,跟我来吧。” “去哪里?”赵姨娘懵懵道。 “去看看你的父亲”那个女人转过身来,赵姨娘看的清楚,那分明是自己的母亲。 “我的父亲?那个酒鬼?”赵姨娘闻听一脸茫然,难道要去见那个喝了酒经常打她们母女俩的那个酒鬼父亲? “当然不是,你的父亲不是他”。说罢,拉起赵姨娘的手就走。 “我不去”赵姨娘大声道。 这把宝玉和贾环吓了一跳,怎么赵姨娘突然这么大吼一声,忙起身看炕上的赵姨娘,只见她仍是双目紧闭,但是嘴里不停的说些什么,但是听不甚清楚。宝玉和贾环不停的在赵姨娘耳边喊着“姨娘、姨娘。”但是不见赵姨娘回答。 话说赵姨娘已经听到宝玉和贾环的呼唤,但是竟不能回答,也看不到宝玉和。而那个女人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转瞬,赵姨娘的眼前,竟出现了一个威严的男子,坐在大堂中,只听那个女子道:“爷,我把我们的女儿带来了”。 赵姨娘不禁心下一惊,莫不是他们抓错人了?忽然,赵姨娘又听到宝玉和贾环的呼唤。赵姨娘拼命的努力去应答,费劲了气力,突然喊了一声:“环儿”。 赵姨娘的眼前豁然一亮,贾环和宝玉紧张担心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宝玉和贾环听到赵姨娘的声音,高兴极了,贾环忙着端水给赵姨娘,赵姨娘睁眼看了看贾环,又看了看宝玉道:“我竟看错了你,姨娘真的有愧于你啊!”说罢,竟然留下了泪。 宝玉忙道:“这说的哪里话,姨娘好了就好。” 赵姨娘一把拉住宝玉的手,继续道:“环儿还小,还得求你多担待着。” 宝玉忙应允着。 赵姨娘松开了宝玉的手,然后又拉住了贾环的手,道:“环儿,我的时日恐怕不多了。” 宝玉和贾环忙劝着赵姨娘,说着“不会,姨娘很快就会好的。” 赵姨娘摇摇头,不去说话,半响,大声说道:“探春、探春,你这丫头在哪啊?我死了,你也不来看我。” 说罢此话,赵姨娘的头一歪,竟没了气息。 宝玉又急忙把郎中请来,郎中摸了下脉,摇摇头,走了出去。 宝玉知道赵姨娘的寿已到了,一边去劝哭得成了泪人似的贾环;一边拿了银子,吩咐鸳鸯准备赵姨娘的后事。 赵姨娘去了,宝玉决定得告诉自己的父亲一声。所以宝玉准备了一些吃的带到牢里,同时把赵姨娘离去的消息告诉了贾政。 贾政闻听此消息,沉默了片刻,挥手让宝玉回去。 赵姨娘的死,在贾政的心里能否引起大的悲哀?究竟是何原因,使得贾政纳了这么一个被人认为低俗的女子为妾?到底是何原因,贾政能够容忍这个女子的任意撒泼?—— 贾政为何纳赵姨娘为妾?这要提起一个人,那就是妙玉的母亲—苏婉儿。话说那时,苏婉儿生下妙玉后,贾政就回到贾府欲接苏婉儿母女进门。这还了得,贾母闻听此事,大怒,怎么能让一个歌妓进了贾家的大门?最终的结果自然是贾政忍气吞声,只能偷偷的在外面安顿下来苏婉儿母女,偶尔接济些银两。毕竟路途遥远,所以竟没得机会再去看望那母女,只能时常私下派人送了些银两过去。 这苏婉儿的事情,要说王夫人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要说全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贾母没有那么愚蠢,这种事情怎能是可以喧嚣的事情,所以贾府内除了贾母并没有人知道苏婉儿已经为贾家诞下一女。王夫人也是只知道贾政要纳个风流女子为妾而已,这样的家庭出身的男子去个风流场所也是正常的,但要将那风流女子领回府中那是要让人耻笑的,连老祖宗的脸都会丢净的。贾母无他法,同王夫人商量把王夫人随身带来的丫鬟让贾政收在房内,这也就是后来的周姨娘。 事情就这么搁置了下来,王夫人心下有怨气也不敢发作,只能忍气吞声,极尽温柔的去安抚贾政。当然趁着贾政心情稍好的时候,王夫人也时不时的拿些祖宗的规矩礼法来劝贾政。偏那贾政不领情,不劝则以,这一劝更是火上浇油,竟然连王夫人的房间都不去了,对周姨娘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也就是为什么自从有了宝玉之后,王夫人就不曾再有儿女的缘故。而贾政每日就是出门找些朋友喝酒,然后就是醉醺醺的回来,自己独处一室,谁都不理睬。 王夫人找贾母诉苦,贾母也无它法,只是劝说“年轻人,让他闹去,过些日子自然就忘了。” 话说贾政一日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斜眼看到一个背影很似苏婉儿的丫鬟,正在后园内清扫园子。醉醺醺的贾政三步并作两步,直奔这个丫鬟而去,嘴里还喊着“婉儿、我的婉儿” 那个丫鬟闻听,一转身,贾政看得清楚,这人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苏婉儿吗? 这苏婉儿怎么会在贾府呢?其实啊,这个人不是苏婉儿,只是长相酷似苏婉儿罢了,这个人是一个贾府的粗使丫鬟,也就是一个三流的丫鬟,所以平时贾政是见不到她的。 丫鬟当然知道贾政是主子,但看到贾政晃晃荡荡的过来,不知如何是好。贾政借着酒劲一把抱起这个丫鬟就直奔自己的卧房而去。这个丫鬟早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就这样这个丫鬟成了贾政的人。当第二日贾政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个丫鬟不过是貌似苏婉儿罢了,并不是真正的苏婉儿。但事情既然做了,自然就得收在房中了,这就是后来的赵姨娘。 原本赵姨娘虽然是个粗使的丫鬟,但毕竟是姑娘家,行为还是收敛的,也并没有沾染什么泼妇的习气。但为什么后来变得如此的不堪呢? 番外二 宝钗的爱情 第一百零二回(下)念无常姨娘香魂逝,叹一生皆为他人影 原本赵姨娘虽然是个粗使的丫鬟,但毕竟是姑娘家,行为还是收敛的,也并没有沾染什么泼妇的习气。但为什么后来变得如此的不堪呢? 原来那个时候,主子收丫鬟在房里,都是要先声明的,也就是说要有个正路子的,像这个丫鬟这样不明不白的先被主子占有了,再被收在房里的,显然是这个女子的耻辱,也不被人待见的。就连贾母等人都认为这个丫鬟是个下贱货,勾引主子的,尤其是一个三流的丫鬟。要不是贾政的坚持,恐怕这个丫鬟也很难做成姨娘的。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做了这许久的姨娘她都得不到人的尊重,甚至有时候连下人都不如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王夫人那么的害怕宝玉被狐媚的女子勾引了去,而急着赶走了晴雯等丫鬟。其实晴雯有几分赵姨娘年轻时的样子,所以自从王夫人见到晴雯,心下就不踏实,终于寻了个机会把晴雯撵了出去。 话说贾政虽然知道赵姨娘不是苏婉儿,但是喝醉了酒,还是愿意往赵姨娘那里去,还是愿意看那个酷似婉儿的女子。也只有在自己喝醉的时候,才能把这个女子当做婉儿,才觉得婉儿又回来了。 赵姨娘的得宠,王夫人岂能咽得下这口气。尤其是这个丫鬟竟然不是自己指给贾政的,那个时侯,要是收丫鬟在房内,是要做正妻的同意的,而且多半是正妻安排的。王夫人当然不知道赵姨娘只不过是另一个女子的影子而已,她只认为赵姨娘是个狐媚下贱女子而已。所以一直以来就是打压赵姨娘,把这么多年的怨恨一股脑都撒在了这个女子身上。贾母也是不可能待见赵姨娘的,想想哪有府内纳个三流的丫鬟为妾了,在她们眼里像尤二姐那样“先奸后娶”的女子更不是什么好货色。有着贾母的不待见、王夫人的打压,府内的奴才们也都是有眼色的,自然也是不把这个赵姨娘放在眼里,随意践踏。 可想而知赵姨娘的日子该有多苦,好在是生了探春,心下有了些许的寄托。偏贾母觉得女儿家不该由这么个下贱风流的女子做母亲,所以竟在探春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接了过来。这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打击是太大了。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为了能见到探春,赵姨娘撕开了脸面,什么都不去顾及,就是一味的去泼、去闹。只有自己每次大闹,别人也管不得她的时候,贾政就会过来,贾政表面上训斥她几下,没人的时候还是能给她些许的安慰。从这一点来说,赵姨娘是依赖贾政的。也正因为这样,无论平时的赵姨娘多么的耍泼,一见到贾政,就像流浪的猫见了主人,马上变得乖巧柔顺了。也正是这一点,贾政觉得柔顺的赵姨娘竟有了几分婉儿的影子。无论府内上下多么的不待见赵姨娘,但她依旧能够从贾政那里得到一些关爱。所以很快,赵姨娘又有了身孕,竟生了个哥,也就是贾环。可这回,贾母再次要带了贾环回去的时候,赵姨娘撒泼打滚的坚决不让,贾政也觉的这样对赵姨娘的打击太大了,所以也不阻拦赵姨娘的大闹。贾母无法,就由了赵姨娘,也由此不待见这个孩子,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同是赵姨娘的孩子,探春能得到贾母的关爱和府内人的尊重,而贾环则不被待见的原因。 但赵姨娘岂知她在贾政心中其实只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可怜了自己的一辈子,竟是活在另一个人的影子下。不过不知道也好,至少能让这个可怜的女子心里踏实的离去。 第 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26 章 贾政闻听赵姨娘已殁,只是哀叹了一声,并不曾流泪。这个女子在他生命中,究竟是占有什么份量,他也说不清楚。是否真的只是一个影子?贾政是否从心里曾经喜欢着这个女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赵姨娘竟如此的像苏婉儿呢?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像,当然是柔顺的时候,苏婉儿绝不可能是那种泼妇的声调。 这是一段难以考究的历史,甚至连野史都未曾提及的。原本这赵姨娘的母亲也是一个王爷府内的丫鬟,偏也是在如花的年龄被这个王爷看到,一时兴起强行占有了去,其实也无从说占有,原本奴才的命都是主子的。本来这个王爷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之人,本打算择个日子收了她在房中,给个名份。偏巧人的命,真的不好说,还未等到第二日,这王爷府就被抄了家,赵姨娘的母亲本就是丫鬟,所以被卖给了一个屠户为妻。这段历史就没人知晓了,偏偏就这么一次,就有了赵姨娘,这甚至连赵姨娘的母亲都不知道。而这个王爷其实就是苏婉儿的父亲(前面说过妙玉的母亲苏婉儿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乃是废太子余党中的某王爷之女,应中道家族变故,流落风尘)。也就是说赵姨娘和苏婉儿原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这也是为什么赵姨娘竟然同苏婉儿那么相似了。 不过因为无人知道还有个丫鬟被王爷所宠幸过,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赵姨娘的存在了。赵姨娘直到死,都不知道她下贱的身份其实还是王爷的后代。不过知道了,又对她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慨叹一声啊,可怜的赵姨娘, 一生皆为他人影 撒泼只为母亲泪。 本是高贵命下贱。 终是无常香魂逝—— 下集林妹妹该隆重出场了,票票拿来。 三十五回(下) 再远征水溶重挂帅 第一零三回(上)暗下毒王妃计终尽,相误解夫妻互生怨 话说宝玉和贾环为了准备赵姨娘的丧事,去了趟城中(他们住在城边上)。回来的时候,宝玉想再去贾府看看,哪怕从外面远远的看一眼也好。所以,他就让贾环先回去,自己绕到了贾府的那条路上。看到贾府大门上贴着的封条,自己不觉的已经泪流满面。 突然身后有人叫道:“宝二爷” 宝玉大吃一惊,这时候是谁还会叫自己“宝二爷呢?” 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紫鹃。 这紫鹃怎么会来到贾府门前呢?原来黛玉在王爷府,因王爷有令,所以黛玉并不曾知道贾府被抄之事。 偏北静王妃啊,知道了贾府被抄之后,心下顿觉高兴的很,而且不仅如此,竟是有些兴奋的感觉,急急忙忙的奔着北静太妃的卧房而去。还未进得太妃的房间,就听到里面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这件事情决不能告诉黛侧妃。”这分明是北静王水溶的声音。 “吾儿的意思是,就这么把贾府被抄的事情瞒下去?”北静太妃的声音。 “黛侧妃身孕在身,经不得打击的。”水溶的声音 “是啊,我的第一个孙儿,怎么着也要保护好了。也罢”北静太妃继续道:“你径自安排去吧,我不会去告诉黛侧妃的。” 闻听此言,北静王妃偷偷的退出了北静太妃的府邸。 一路走,北静王妃在一路盘算着,这黛侧妃的身子骨可是弱柳的样子,自从有了身孕自己都没得有机会见。不过如果要是让她知道了娘家被抄的事情,估计打击是不小的。可是怎么才能让她知道呢? 北静王妃郁郁寡欢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时候闻听雪雁来请安了,本来应该在早上请安的,北静王妃竟然很宽宏的让雪雁可以下午来请安,不必起个大早的。 这北静王妃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了呢?前面说过自从探春替代自己的妹妹嫁到西域后,自己的妹妹和母亲都很后悔,偏自己的父亲一针见血的说的那句话一直在她的耳畔回响: “别忘了,西族王之所以满意,那是因为嫁的是我们的义女,那个叫探春的丫头,要是真的是你教养的女儿,就那副样子,恐怕是得不到西族王的满意的。” 所以北静王妃的行径已经收敛了许多,至于对于雪雁,心下想着正好可以拉拢过来为己用。所以竟对雪雁非常的好,不仅把雪雁的请安从早上改到了午后,而且每次雪雁过来,都拉了雪雁坐下来聊天,让丫鬟们准备了瓜果和点心。还一再嘱雪雁随意,不必太拘束了,就当到这里坐坐,聊聊天。 话说闻听雪雁来了,北静王妃很客气的让丫鬟请了雪雁进来,也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家常话,貌似很关心的问了问黛侧妃的身体状况。其实每天也无外乎就这些而已。坐了片刻,雪雁就告辞了。 为什么北静王妃没有把贾家抄家的事情告诉雪雁呢?原来这北静太妃经历了这几件事情,尤其是探春代嫁这件事情,使得她心性成熟了不少,绝不会鲁莽的去做什么事情。毕竟这个黛侧妃怀着身孕,一旦弄不好,恐怕不仅仅是鱼死网破的问题,怎么说自己也还是要坐稳当这个王妃的位置才是硬道理。而且此时的黛侧妃是极其得水溶的宠的,自己不可以贸然行事,没有扳倒黛侧妃的绝对把握,就不能轻易动手。 想着都头疼,北静王妃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忽然一个想法闪了进来。 北静王妃到底想的什么毒计呢?到底要对黛玉作何手脚?而紫鹃又为何能从戒备森严的王府中出来呢?—— 话说回来,黛玉每日就在自己所住的院子里转一转,因为自怀孕后,水溶就不让她离开自己的府邸了。 黛玉偶尔闲的无聊,也会弹些曲子。但诗是不曾做过,不知道是没了以前的伤感,还是怀了孕脑子变笨了。这是水溶取笑她的,说她怀了孕,竟然懒得连脑袋都不想动一动了,是不是变笨了。为这自己还假装同水溶怄气,结果是水溶不仅陪着笑,还给自己一勺一勺的喂燕窝。不过水溶还是一边喂自己,还一边说:“你可要多吃点,别生个像你这么笨的女儿” 想着这些,心下不禁甜丝丝的。 “天气真的很好,出去晒晒太阳吧”紫鹃说道。 黛玉忙回过神来,想着刚刚的事情,脸微微的有些红。 “也罢,出去走走吧”,黛玉自言自语道。本来想回贾府看看外祖母的,但是水溶不让,担心自己的身子。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既然如此,也不差这几个月了,等孩子生下来,再带着孩子回去看看外祖母岂不更好。想到此,黛玉心下不觉释然。 紫鹃闻听,忙着给黛玉梳洗了一下,换上一套轻软的淡绿色的衣裙。就这样两个人到园中散步。黛玉毕竟还是羸弱些,有了身孕,走不了多久,就觉得有些气喘。紫鹃在园子内靠墙一角的石凳上铺上后软的垫子,然后扶了黛玉坐了下来。 “紫鹃,你说,我怀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黛玉问道。 “应该是个世子吧”紫鹃说道。 “别哄我了,你又不会看。”黛玉道。 就这样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 突然墙外有两个丫鬟的声音:“黛侧妃的娘家被炒了,你难道不知道?” “当然知道了,贾府全都被抄了,都关在大牢里,好像就放出来那个叫做什么宝玉的和那个老太太”另一个丫鬟道。 “放出来有什么用,身无分文的。” “小声点,王爷也是,为什么不让我们告诉黛侧妃。” “就是,不过也是,王爷怎么一点也不管这贾家的事情,那毕竟是黛侧妃的娘家啊。” “这个时候,还不躲远些,皇上下的抄家的旨意,谁敢出头啊,那不是明摆着找麻烦吗” “快点走,别多嘴。” 然后墙外就没了声音。 第 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27 章 黛玉听得仔细,但是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转身问紫鹃:“你可听到,是真的吗?” 其实紫鹃一直也不知道贾府被抄的事情,整个黛玉府邸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但紫鹃也听的真切,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劝着黛玉:“别听那些丫鬟的,没准是胡说呢。” 黛玉闻听紫鹃的话,心下一沉,这紫鹃是不说谎的人,想必她也听得清清楚楚了。 黛玉道:“扶我回去吧。” 说罢,黛玉站起身来,只见黛玉身体晃了晃,“哇”的一口,把吃的东西全部呕了出来。紫鹃忙扶黛玉进了屋,命一个婆子去清理园子。 黛玉回到屋内,一言不发。紫鹃忙劝着黛玉,“千万要注意身体啊,事情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等王爷回来,问一下不就行了?” “千万别同王爷提贾府的事情。”黛玉一把拉住紫鹃的手道。 “那是为什么?”紫鹃奇怪道,凭着水溶对黛玉的关爱,紫鹃相信水溶肯定会告诉黛玉的。 “他要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怪不得他一直不让我回贾府,不让我出这个院子。”说罢,黛玉的眼角不经意间流出了眼泪。 “那也是王爷怕你担心。”紫鹃看到黛玉流泪了,忙过来劝道。 “但愿是吧,可我想知道宝玉和老祖宗可好?”黛玉说道。 紫鹃无言,其实自己也想知道他们的状况,还有鸳鸯,这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你把我的那个红色的包裹拿过来”黛玉对紫鹃说道。 紫鹃从衣柜内拿出了那个红色的包裹,这是黛玉从贾府出嫁带来的东西。 黛玉打开包裹,里面有一个小匣子,黛玉打开,里面竟是各色的首饰和头钗还有几块金。黛玉命紫鹃找了一个旧帕子过来,把这一匣子的金银首饰全部倒在了这个手帕上,然后又拿了两块金子,放在一起包好。对紫鹃说:“你把它放好,寻个机会出去。如果能找到宝玉,就把这些给它。” 紫鹃点头应允着。 黛玉又道:“这些是我从小从苏州带过来的,不是王府的东西,让宝玉尽可放心的去处置,尽可以去卖和当。” “可是我也出不了这个院子啊”紫鹃道。 是啊,紫鹃也不允许出了这个院子的,只能在这个园子内随意走动,出门就不可以了,门口早就把持着侍卫了。 黛玉也无法,懒懒的躺在床上,竟没了胃口。 三十六回(下)暗相助香帕送夫君 第一零三回(3)暗下毒王妃计终尽,相误解夫妻互生怨 黛玉也无法,只好暗自寻找机会。想到流落街头的宝玉和贾母,自己不觉又流了泪,紫鹃忙用热毛巾给黛玉擦着眼睛道:“黛侧妃,别哭了,这样眼睛哭肿了,王爷回来了,可怎么交代啊。” 黛玉闻听此话,虽然极力忍着心中的伤心,不想再落泪,但心里的那种痛楚,是由不得自己的,那眼泪还是时不时的像小泉一样从眼中涌出。好在有紫鹃用热毛巾擦拭,眼睛虽略有些红,但竟不那么明显。 晚上,水溶比平时回来的晚些,不过还是落榻于黛玉的住处。可能水溶白天过于劳累,倒在床上就睡了,所以并未注意到黛玉的异样。 黛玉第二天早上起床,水溶早已出门了。虽然黛玉心下有些酸楚,但想着也好,自己终归是不想让水溶看出自己的心思。 紫鹃想着办法的分散黛玉的注意力,但是黛玉还是一上午都闷闷不乐。午后时分,雪雁从王妃那里请安回来,到了黛玉这里。雪雁给黛玉请了安,然后提及王妃想借那颗夜明珠一用。这又是为何呢? 原来雪雁到了王妃那里,王妃叮嘱雪雁到黛玉的房中借夜明珠,因为近日王妃身体欠安,这是雪雁也知道的,王妃头痛的毛病已经有些日子了。最近每次去看王妃,都说起头痛的事情。今天王妃请了一个隐居深山的神医来诊病,神医开的方子就是每夜熄了所有的灯,然后把一颗夜明珠放在王妃的太阳穴的位置,用夜明珠的光照上两个小时,然后同时辅以一些汤药,大概十天半个月的样子就会好的。因外人是进不得黛侧妃的宅院的,所以王妃就请雪雁向黛侧妃传个话,希望黛侧妃能够把夜明珠借来一用,半个月肯定会物归原主的。 所以雪雁就把此话说于黛玉,而且从前雪雁也经常提起王妃有个头痛的毛病,看着挺痛苦的。从黛玉进了王府并没有同王妃有过直接的接触,而且王妃也经常的让雪雁带些滋补的东西给自己,因此黛玉也没有多想。况且此时的黛玉一心想着如何才能让紫鹃出得这个宅院,而此时正是机会。 本来让雪雁捎过去就可以了,但因为黛玉想着要让紫鹃出去,所以黛玉对雪雁道:“雪雁,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我一会让紫鹃取了夜明珠给王妃送去。” 雪雁应声而去,但心下还是有些伤感,这么多年来,还是紫鹃最贴黛玉的心,连夜明珠都不放心我送去。不过也是,这么多年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如果没有紫鹃,黛玉也很难捱到今天。想到这里,雪雁的怨气少了许多。 其实此时的黛玉根本不可能去想那么多的事情,她只是想着紫鹃如何出得去。想到此处,黛玉命紫鹃取了那颗夜明珠过来,同时嘱紫鹃把那一小手帕的金银首饰带好。然后又同紫鹃私语了两句,紫鹃就出了门。 紫鹃到了门口,同守门的说了好久,守门的看到了夜明珠的盒子,想着也是给王妃送东西,所以就让紫鹃出了黛侧妃的宅院。 话说紫鹃给王妃送了夜明珠后,就一路小跑着奔着王府的大门而去。其实当时只是吩咐黛侧妃的宅院守卫不得让紫鹃和黛玉出门,当然也不允许外人进入黛侧妃的院落。至于把守王府大门的守卫,就并不在意紫鹃出门与否,所以紫鹃很容易就寻了个理由出了门。 可出了门,紫鹃就傻了眼,这上哪里去找宝玉和贾母啊?想着也无他法,还是先去贾府看看,至少确定一下贾府是否真的被抄家了。虽然紫鹃隐隐约约的感觉抄家的事情不像是假的,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贾府还是同从前一样。 想到此处,紫鹃就直奔贾府而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貌似农户的一个男人站在贾府的门前,时不时的在脸上抹着什么。走近了,这个男人的动作怎么这么像宝玉啊?再走进一看,正是宝玉在抹着眼泪。 所以就出现了开头紫鹃呼唤宝二爷的情景。 话说宝玉见了紫鹃,不觉又是落泪。紫鹃看着宝玉的打扮,心下也明白了些许,那份伤感从心里涌出,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宝玉抹了一把眼泪,道:“这里说话不方便。” 说罢,宝玉就拉着紫鹃远离了贾府,拐了一个弯,看看四下无人才停了下来。 紫鹃忙拿出了那一手帕的东西,塞到宝玉怀里,道:“宝二爷,这是林姑娘的东西,林姑娘说了,你可以随意处置这些东西,或卖或当,反正这都是林姑娘从苏州带过来的,没有一样是王府的东西,你尽可放心的去用。” “妹妹可好,据说有了身孕,怎么让她知道了这里的事情?”宝玉一连串的问着。 “知道了,就别问怎么知道的,我想知道老祖宗怎么样?鸳鸯还陪着老祖宗吗?”紫鹃问道。 “还好,老祖宗有鸳鸯照顾着呢,只是有点受了惊吓,不过还好。”宝玉应声道,心下想到黛玉有了身孕,老祖宗的状况还是不告诉她的为好。 因为紫鹃不能多停留,所以简单的问了几句,就急着赶回去。因有嘱托在身,所以宝玉也不敢提及水溶的事情。就这样紫鹃匆匆的回了王府,宝玉也朝着自己的住处而去。 而此时在远处,有另一个人正冷冷的盯着这两个人,看着两个人分开,各自朝自己的方向而去。这个人满脸的凝重,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 因为城中距离自己的住处还是有一段距离,所以宝玉叫了一辆车回去。宝玉一直想着黛玉肯定又要哭了,想着水溶是否会去哄她,满脑满眼的都是黛玉泪水涟涟的影子,所以竟不曾注意什么。其实,在宝玉的后面早就有一顶轿子悄悄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那个满脸凝重盯着宝玉和紫鹃的人是谁? 那一顶跟在宝玉后面的轿子里又藏了什么?—— 话说宝玉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进了院子就喊:“贾环” 第 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8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28 章 贾环闻声跑了出来,见了宝玉答了声:“回来了,宝玉” 宝玉不干了:“你得叫我哥哥的,你说过的。环儿弟弟” “我有点不习惯,慢慢来吧”贾环有点不好意思。 “好,下次要叫我哥哥了,拿着”,说着,宝玉从怀里拿出了手帕包递给了贾环,道:“把这些交给鸳鸯姐姐收着,我去生炉子。” 贾环把这个手帕包又塞到宝玉手里,道:“你送过去吧,炉子我去生,你都累了一天了,哥哥。” 听到贾环叫哥哥,宝玉心下高兴,也不计较什么,乐呵呵的就进屋去了。 贾环正在院子抱起一捆柴火要进屋,突然有人叫他:“贾环” 贾环一愣,抬头一看,竟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貌似丫鬟。只见这个女子,把手里捧着一个盒子递了过来道:“我是北静王府的丫鬟,黛侧妃因有孕在身出来不方便,紫鹃姐姐忙着照顾黛侧妃也不方便出来,所以嘱我把这颗夜明珠送给宝二爷,以备不时只需。”说罢,这个女子一转身就走出了院门。 贾环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夜明珠啊,多珍贵的宝贝啊。 “环儿弟弟,你发什么愣呢?”宝玉此时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 “给你这个”贾环边说,边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 宝玉一看,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盒子一看,宝玉呆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宝玉认得这颗珠子,当年在北静王府,水溶是给他看过的,这东西非常值钱啊。可怎么会在贾环手里呢? “你从哪里弄来的?”宝玉问道。 “怎么是我弄来的,是林姐姐派人给送过来的。”贾环道。 “紫鹃姐姐送过来的?”宝玉又问道。 “不是,一个不认识的王府的丫鬟,说是林姐姐出不来,紫鹃也出不来,托她送过来的。”贾环回道。 宝玉闻听,不觉一惊。这不是林妹妹的做法,林妹妹绝不会拿王府的东西送人,正如出嫁的时候,不私自带走贾府的任何东西(贾府备的嫁妆除外)。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果没有水溶的允许,林妹妹绝不会私自拿出来的。而且刚刚碰到过紫鹃,紫鹃并没提起过水溶,想必水溶同她们没提及过贾府抄家的事情,如果知道水溶已经接济过他们,林妹妹也不会私自准备了金银首饰送过来。而且今天紫鹃一直问自己有关抄家的事情,说明紫鹃根本不了解抄家的事情。可这送珠子的丫鬟能是谁呢? 宝玉越想越害怕,竟愣愣的站在了院子里。 贾环看着宝玉木木的站在院子里,很奇怪的去拉了拉宝玉的袖子道:“你怎么了?” 宝玉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环儿弟弟,这不是林妹妹送的东西,你想想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能交给一个不熟悉的丫鬟?” 贾环虽小,但仔细一想,确实有许多纰漏在里面,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又是谁送来的呢?有何目的呢? “不行,我得把这颗珠子给王爷送回去。”宝玉说罢,捧着这个盒子就往院外走。 “珠子还是我带回去吧。”一个凝重的声音从房上传来 闻听此声,宝玉抬头望去,从房顶上飞下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水溶身边的那个侍卫—蓝庭。 这蓝庭就是躲在远处一眼凝重的看着宝玉和紫鹃的那个人。蓝庭为什么会跟踪他们,蓝庭又是为何跑到贾府门前的呢? 原来,蓝庭奉水溶的命会王府取东西,结果他还未到府门,就远远看到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急急的赶着路。蓝庭从那走路的姿势,一眼就看出,那个丫鬟不是别人,正是侧王妃房内的紫鹃。蓝庭心下诧异,这紫鹃怎么能出得了王府?看来这些侍卫不够尽职,回去再收拾他们。可紫鹃这是去哪里呢?蓝庭心下暗道。 正因为心下诧异,蓝庭就远远的跟着紫鹃,紫鹃转了几个弯,此时蓝庭猛然发现紫鹃这不是朝着贾府的方向而去吗?这不行,得拦住她。可蓝庭正要过去,猛然发现,紫鹃的身后不远处,有一顶轿子悄悄地跟在紫鹃的后面,此时,蓝庭不敢贸然前往,就这么小心的跟在后面。 这就出现了前面文中所说的一幕,蓝庭看到了紫鹃和宝玉见面的一切。 当宝玉坐了车子往自己的院落而去,那顶小轿也仅仅的跟在了后面。随后蓝庭发现,这顶小轿后面不远处,竟然跟了几个兵丁。这几个兵丁绝不是他们北静王府的,北静王府的兵丁都由自己掌控,不可能自己不知道他们的行踪。那这几个兵丁是哪里的呢? 蓝庭心下诧异,更是小心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到了宝玉的院落,蓝庭看到宝玉进了院落,那顶小轿停了下来,走出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的穿着怎么好像是北静王府的丫鬟呢?好像有些熟悉,对,在北静王妃那里见过,应该是北静王妃随嫁的丫鬟。那名丫鬟身后的那几个兵丁也都跟了过来。只见这个丫鬟低头同那几个兵丁说了几句,这几个兵丁便朝着蓝庭的方向退了过来。蓝庭忙闪身一跃藏身到宝玉的房顶上。那几个兵丁退离了宝玉的住处有一段距离。 那个女子给贾环夜明珠,以及所说的话,蓝庭看得听得一清二楚。蓝庭也看到那名女子离开了宝玉的院落,坐上小轿直奔着那几个兵丁的方向而去。 此时,蓝庭才赶紧从房顶上下来。 蓝庭看了一眼宝玉身边的贾环,又看了一眼宝玉道:“我有话要同你说”。 宝玉明白,忙拉着蓝庭进到了内屋。 蓝庭打开木盒,拿出夜明珠揣到怀里道:“想必是有人要谋害侧王妃,你且拿着这个盒子,也许有用。这颗珠子我会带给王爷的。” “这绝不是侧王妃送来的,林妹妹只会拿自己的东西送人的。”宝玉忙说道。 “不好,有人过来了。”,蓝庭突然竖起耳朵听了一下,继续道:“我得走了,如果有人抓了你去,就说这个盒子你未曾打开过。你好自为之,我先回去了。我自会想办法救你。”说罢,蓝庭一转身,打开后窗,跳过院墙,没了踪迹。 这时候就听门外闹哄哄的,几个兵丁已经进了院子,大声喊着,谁是宝玉。宝玉出来应答着。 这几个人看到宝玉手中的盒子,互相对视笑了一下,然后对宝玉道:“北静王爷有请宝二爷。” 宝玉道:“那我把这盒子放起来,在同你们一起去王府。” “不必了,王爷说了,一并带过去。”其中一个官兵道。 宝玉无话,顺从的跟着他们直奔北静王府而去。说是请宝玉,其实是半押着宝玉。 贾环看到这种情景,忙喊着要跟去,但那些人根本不理睬他。没办法,贾环只能悄悄的跟着这一群人—— 话说北静王府现在正是另一番景象,北静太妃和北静王妃都到了黛侧妃的府邸。原来北静王妃去了北静太妃的住处请安,说是许久都没见到黛侧妃,心下十分惦记,想和太妃一起去看看黛侧妃。北静太妃最近发现北静王妃温良了许多,而且自己一同去黛侧妃的住处,想必北静王妃也不敢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这么久王妃都不去看看有孕的侧王妃,于情于理说出去都不大好听。所以太妃同意了北静王妃的请求。这样王妃和太妃两个人,没让王妃带丫鬟,只是太妃带了两个随身的丫鬟,就到了黛玉的府邸。 黛玉闻听太妃和王妃来了,忙让紫鹃扶着出去迎接,此时紫鹃已经回来有些时候了,因为知道了宝玉的境况,黛玉竟然安心了一些。 太妃和王妃落了座,此时雪雁也过了来陪着,几个人也不过是闲聊些家常。说着说着,北静王妃突然扶着头,痛苦的样子。太妃也知道近日王妃有了头疼的毛病,就问道:“太医难道没看过?” 王妃闻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雪雁道:“雪雁,我嘱你向黛侧妃借的夜明珠的事情,是不是让你给忘了?” “没有啊,回来就说了,黛侧妃还说吩咐紫鹃送去。”雪雁道。 第 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9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29 章 太妃不明白什么事情,就转身问王妃。王妃忙解释说,自己需要夜明珠的光照来治头痛的毛病。所以就嘱雪雁去黛侧妃那里借了来,可是一下午了,黛侧妃也没送来。 “黛侧妃是谨慎的人,想必不敢自己轻易做主吧。”太妃笑着替黛玉辩解了一句。 “王妃,夜明珠我送过去了,你还亲手打开看过的。”紫鹃诧异的看着北静王妃。 “难道说我贪了你们黛侧妃的夜明珠不成?不过我也想开了,我已经派春儿(北静王妃随嫁的丫鬟)回西宁王府想办法,实在不行就上哪个当铺看有没有被人当夜明珠。你既然不肯借我,我总得想办法治病吧。哎呀,我的头好痛啊。”北静太妃说着。 闻听此言,紫鹃“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道“太妃,我真的是亲手把夜明珠交到王妃手里的。如若有半句假话,你可以直接杀了我。” 太妃把头转向黛玉道:“黛侧妃,你说说。” 黛玉看到此种情景心下也明白了七八分,借夜明珠想必是王妃的阴谋。此刻的黛玉不想说什么,只觉得心好累。但是太妃既然问了,自己就如实答道:“雪雁午后回来说王妃要用夜明珠,我就马上命紫鹃拿了出来给王妃送去。” “那为什么不让雪雁带过来呢?”王妃问道。这一招其实很阴毒,一箭双雕。王妃的本意就是拉着雪雁下水,这样夜明珠的事情,黛玉和雪雁都是脱不了干系的,自己可以坐收渔利。可谁想,黛玉是让紫鹃送了过来。不过把黛玉搞倒,那雪雁的根基就没有了,自然是无法逃过自己的手掌心的。想到此处,王妃从鼻子能发出一声冷笑。 闻听王妃问话,黛玉一怔,道:“因为雪雁过于劳累,所以我就让紫鹃送了过去。” “这么说,我那颗绝世的珠子就没了?而且没的不明不白?”北静太妃看了一眼黛玉,又看了一眼王妃,厉声道。 闻听此声,北静王妃身体一震,随即稳定下来,并不说话。黛玉因为身体比较疲倦,也早告了罪斜靠在床榻上,一声不吭。此时的黛玉,不想说什么,此时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不过有一点自己倒是放心,就是那颗绝世的夜明珠还在水溶那里藏着,心下自是感叹水溶的明智啊。 此时谁也不再说话,屋内已经没有了声音,安静的很。这时候,突然有人进来报,说是王妃的丫鬟春儿有要事求见王妃。王妃怒道:“什么急事,不能等我回了府再说。” 那个报信的人说:“春儿说,是有关夜明珠的事情。” 闻听此言,王妃、太妃都提起了精神,太妃道:“那就让那个春儿进来吧。” 此时屋内的人只有黛玉还是懒洋洋的样子,提不起精神。其实聪慧的黛玉怎能不知道,这肯定是王妃安排的,怕也没用,所以就看他们怎么闹下去。 只见春儿进来,看了这么多人,道:“王妃,我现在说话恐怕不方便吧。” 太妃瞪了她一眼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说。” “可是,可是”春儿一边说,一边用眼光扫过黛玉。 “你尽管说,可是什么。”太妃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我回了西宁王府,但西宁王妃说府内现在没有夜明珠,所以我就出去寻。因为带着银子,怕不安全,所以我带了西宁王府的几个家丁出门寻找哪里能弄到夜明珠。”春儿继续说道:“在路上真的碰到了一个男子卖夜明珠,我不知道这颗珠子是真是假,而且看那男子穿的比较落魄,就像一个庄户人家,所以也不敢相信他。结果这个男子为了让我相信他,说是黛侧妃的表兄,叫做什么宝玉的,说是珠子是黛侧妃送给他的。但我不知道这人说的真假,也无法判断这颗珠子的真假,好在我带了家丁,所以我就让家丁带了这个男子和那颗夜明珠过来,请王妃看看珠子的真假。” 闻听宝玉两个字,黛玉身体猛地一震,这显然没有逃过王妃和太妃的眼睛。王妃脸上一抹冷笑,道:“竟胡说,怎么能是黛侧妃的表兄呢?胆敢冒充黛侧妃的娘家人,打他一百大板,赶了出去。” 黛玉闻听,竟坐直了身体,正意欲阻拦。此时太妃发话了:“我没说话,怎么你就处置上了。” 北静王妃忙起身告罪。 太妃道:“女眷本该回避的,就让紫鹃过去看看,是不是黛侧妃的什么表兄” 紫鹃闻听,从地上爬了起来,出门前看了黛玉一眼,黛玉会意的点点头。 紫鹃出了门,看到宝玉手里抱着一个盒子,身边跟了几个家丁。两个人四目相对,宝玉看到紫鹃,摇了摇头。 片刻,紫鹃回来,道:“确实是黛侧妃的表兄” “既然也不是外人,就让他带着珠子进来吧。”太妃道。 很快,穿着粗布衣服的宝玉出现到众人面前。 宝玉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半靠在床榻上的黛玉,比在贾府的时候明显胖了,肚子已经有些凸起了。宝玉不敢看黛玉的眼睛,生怕看了就离不开了,所以他故意的把头别向了另一侧。 黛玉看到宝玉,竟是一身粗布衣服,不怪乎春儿说是庄户人家的样子。宝玉手里捧着那个装夜明珠的盒子,那个盒子自己认识,就是午后让紫鹃送给王妃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宝玉的手上有几条划痕,渗着的血丝已经结痂。宝玉的额头上明显的带上了苍老的痕迹,那粉白的面颊竟也少了血色,而且明显黑了许多;头发有些蓬乱,头发里竟能看见几丝白色。此情此景,黛玉虽然忍着,但泪已经流了下来,因为有王妃和太妃在,黛玉不能说什么,只是低头去偷偷擦眼泪。 “黛侧妃,可是你的表兄?”太妃问道。 “正是”黛玉答道。 “那就赐座吧。”太妃还是威严的命令道。紫鹃忙拿了椅子让宝玉靠边坐了下来。 “你怀里的夜明珠如何来的?”太妃继续问道。 “是一个我们不认识的自称是北静王府的丫鬟送给我的弟弟贾环的,今天下午刚刚送过来的,我并未打开过。”宝玉镇定的回答道。 “既然是北静王府的丫鬟送的东西,你看都不看,就想卖掉它?太过分了吧!”太妃仍是冷冷的说着话。 “我未曾想过卖掉,我只想给北静王府送过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要不得。”宝玉仍是不卑不亢的说着。 “那你是送珠子来了?”太妃继续道。 “我还未来得及送珠子,就来了这么几个家丁,说是北静王爷有请,看这阵势,我不来也不行啊。”宝玉回答道。 “你怎么胡说啊,你不是说要卖珠子吗?还说是黛侧妃送给你的,你现在急着用钱,我才把你带来辩真伪的。”春儿在一旁嚷道。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我让你说话了吗?”太妃呵斥道:“只要珠子回来就好,去,把珠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春儿忙起身走到宝玉身边,拿了盒子到太妃面前。 太妃仔细看了那个盒子,确实是自己送给黛侧妃的那个。然后伸手打开盒盖,只看了一眼就不由的“啊”了一声。 王妃忙凑了过来,一看,原来盒子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盒子里什么也没有。”太妃问道。 “我不知道,到了我手中,我还没打开过呢。”宝玉道。 “谁信啊,肯定是你拿走了那颗珠子。”北静王妃恨恨的说道。 “东西我已经送了回来,至于盒子为什么是空的,我也不知道。想必被那个送东西的丫鬟给独吞了也未可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走了。”说罢宝玉给北静太妃行了个礼,转身欲离去。 “慢着,没弄清夜明珠下落之前,谁也不能出这个门。”太妃怒声道,看来真的生气了:“这样把,把客房收拾起来,黛侧妃的表兄来一回也不容易,就让他在这儿住几天吧。” 第 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0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30 章 “紫鹃,先从你来,你说你把珠子送给了王妃,可有人证?”太妃问道。 “我出黛侧妃的府邸的时候,那个守卫知道我是去给王妃送夜明珠”紫鹃道,“而且王妃是亲手接了过去的,打开看了,然后还叮嘱春儿收好呢。” “真是一派胡言,我和春儿什么时候见到珠子了,一下午连你我都没看到。”王妃道。 “不对,王妃,想起来了,我下午见到紫鹃了”春儿突然插嘴道。 “你在哪里看到紫鹃的?”太妃问道。 “我出门去给王妃寻治头痛的夜明珠,看到紫鹃出了王府的门,我本想追上她问问,没想到,她跑得很快,我根本追不上。”春儿道。 “你下午出门了?为何出门,不是王爷不让你们出门的吗?”太妃厉声的问着紫鹃。 “是,我出门了,去给黛侧妃买些小吃的,怀孕了嘴有些挑,竟不喜欢府内做的东西。”紫鹃道。 “这可说不清楚啊,谁知道你做什么去了。”王妃在一旁搭言。 “我让她出去的”黛玉淡定的说道:“我让她给我买些我爱吃的小吃。同时给我的祖母送些从小我已过世的父母留给我一些金银首饰,毕竟祖母从小就抚养我一场,我不能不管。不过我没拿王府的一丝一毫的东西。” “你知道了贾府被抄?”太妃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我和黛侧妃在后院内散步,院外的丫鬟说的,我们听到了”紫鹃回答道。 “这是哪个的丫鬟,这么没规矩,竟敢跑到黛侧妃的府邸乱嚼舌头,找到她,割了她的舌头”太妃边说,边冷冷的看了一眼北静王妃。然后有把眼睛转向黛玉,道:”私传物品可是王府的禁忌,难道你不知晓?” “我知道,但这不是王府的东西。不过为了我那年迈的祖母,我心甘情愿接受惩罚。”黛玉一脸无畏的样子。这是太妃从没看到过的黛玉,这个表情也从没在这个静若扶柳的女子脸上出现过。看到此情此景,太妃心下竟对这个女子心生了一丝敬意。 但终归事情还是要查的,那么珍贵的东西没了,而且丢的蹊跷,所以太妃命了当时值班的门卒过来审问。结果是黛玉府邸的门卒说是看到了紫鹃出门,而且紫鹃的确捧着这个盒子出的门。而王府大门的门卒也证实了紫鹃的确出了门,但手里未见什么盒子。王府府邸的人则异口同声说是没见到过紫鹃。 事情就这么进入了焦灼状态,太妃此时也是无法,命道:“看来,只能把紫鹃和春儿两个丫鬟关起来审问了,你们两个人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也许你们都说了慌,也不得而知。” 然后太妃就命人欲带走紫鹃和春儿。而宝玉也被客气的要求留下来小住一直,其实说白了就是现在所说的软禁了。 闻听要带走紫鹃,黛玉不顾笨拙的身体,从塌下下了,跪到地上求太妃放了紫鹃。此时的太妃也管不得那么许多,让雪雁扶起黛玉。紫鹃和春儿还是被人带走了。 此时的黛玉已经开始感觉到天旋地转,雪雁就忙着把黛玉扶到了榻上。本来太妃意欲离开,但看着黛玉的情景也不敢大意,让人去请太医过来。太妃不走,王妃也不敢离开,只能这么呆在这里。 几个人都是无话。这时候闻听禀报:“王爷回来了”。 声音还未落,就听道水溶的声音:“黛侧妃这里这么热闹啊,母妃,你是过来看黛侧妃的吗?呵呵,王妃也在。” “母妃,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了?”水溶貌似很关心的问道。 “是啊,那是因为黛侧妃把那颗绝世的夜明珠给弄丢了。据说是给了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宝哥哥。我们王府的镇府之宝少了一个,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王妃插嘴道。 “是吗?是你给黛侧妃的那颗西域的绝世夜明珠吗?”水溶问道。 太妃无奈的点了点头。 “可笑,这颗珠子在我那里呢,怎么会丢?”说罢,水溶低头唤了门外的蓝庭进来,说了两句。蓝庭就出去了。片刻的功夫,拿过来一个盒子。水溶把盒子递给太妃,太妃打开一看,正是那颗她送给黛玉的夜明珠。不禁诧异道:“这颗夜明珠怎么在你那里?” “黛侧妃让我保管的,我也不放心。黛侧妃这么心地善良之人,我担心有人心怀不轨,所以就弄了个假的珠子给黛侧妃收着,已备歹人之用。”说罢,水溶用余光扫了一眼王妃,王妃不禁身体一抖,她明显感到水溶射过来的那股寒气。 “这颗夜明珠是母后收着,还是王妃收着呢?”水溶问道。 “还是吾儿收着吧,放你那里我也放心。”太妃笑着说道。 此时太医已经过来,给黛玉把了脉,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心里有些积郁的东西,堵住了气脉,需要喝些汤药。 “紫鹃,给黛侧妃熬药。” 竟没人回答。这时候,水溶才发现紫鹃竟然不在。 “紫鹃呢?”水溶道。 闻听叫紫鹃,半昏迷的黛玉竟然睁开了去把紫鹃放出来,他们给带走了。” “我马上让他们给放出来。”太妃笑着道。 “我去看看吧”蓝庭道。水溶首肯了,蓝庭疾步出了门。 “既然珠子找到就好,我和王妃就回去了”太妃一脸笑意 “母妃,黛侧妃怀有身孕,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最好不要再来打扰她了。”水溶给太妃施了一礼道。 “好,好,我就不过来了,你让守卫把好门。我和王妃都不过来了,让黛侧妃好好养身体。”然后太妃转向王妃道:“走吧,跟我到我的房间叙叙去吧。” 说罢,两人离开了黛玉的府邸。 此时屋内只剩下了黛玉和水溶二人。 黛玉道:“宝玉还被他们留了起来,不知道在哪里呢?” 闻听此话,水溶心下一沉,道:“你永远也忘不掉你那个衔玉的宝哥哥。” 黛玉闻听此话,竟不知如何回答。 水溶看到黛玉不说话,心下更是刺痛,想着黛玉终还是牵挂着这个宝玉,自己终究还是没入得她的心,她的眼。 “也罢,我把你那个宝哥哥找回来。”水溶说罢,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水溶竟然带着宝玉回来了,宝玉进了屋来,黛玉看到宝玉,泪如泉涌。竟不自觉的下了床,欲拉住宝玉的手,又撤了回来道:“宝玉,你怎么这么笨啊,怎么把手弄得这般?” 水溶分明看到黛玉满眼的心痛和埋怨。 宝玉也是泪流满面,道:“无妨,我们过得还好。只要妹妹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 水溶看着黛玉同宝玉说话的自然,心下的痛可想而知。 第 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1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31 章 他并未在意黛玉意欲去拉宝玉的手,而是觉得,黛玉何尝对自己这么真心流露过。黛玉从来都是叫自己王爷,什么时候能像叫宝玉一样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哪怕是训斥也好。平时两个人就是那么客客气气的,可总觉得他们之间少些什么,看到了宝玉,他似乎明白了一些,那就是和她在一起的黛玉一直没能完全的回归和显露出真正的黛玉,而多半时候,他看到的黛玉只是那个黛侧妃,而非真正的黛玉。 宝玉和黛玉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水溶又准备了些银两,被宝玉拒绝了。 宝玉走后,黛玉哭了好久,水溶本想去安慰一下,但那双手欲揽住黛玉,又缩了回来。犹豫的半天,水溶转身离去。 黛玉感觉到水溶的手欲揽过自己,又缩了回去,心下感到痛楚。她多希望这个时候水溶能揽过她来安慰自己啊。可他竟然离开了,为什么?终归水溶还是不能诠释我对宝玉的那份情。想到此处,不觉又是泪雨涟涟。 这一夜,水溶没有去黛玉的房间,而是独自回到自己的书房一夜无眠。 紫鹃还未回来,所以雪雁就一直照应着黛玉。夜深了,黛玉就让雪雁也回去睡。 屋内黛玉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是无眠。 已经有人来报,紫鹃受了些小伤,被送到后院一处幽静的房舍调养,过两日好些就被送回来—— 紫鹃到底受了何伤?黛玉和水溶之间的那份说不清的怨,是否能够解开?太妃带了王妃过去有何话要叙?我们下集分解—— 三十七回(中)湘江望水逝楚云飞 第一百零四回(上)忠紫鹃忍辱见真情立新规新妃掌家权 凌晨,一缕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紫鹃睁开眼,刺目的光,意欲翻一下身,身上竟如此揪心的痛。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紫鹃在心里暗自问道。 “紫鹃姑娘醒了,还不快给紫鹃姑娘喂吃的。”一声粗狂的声音道。 紫鹃一愣,这声音有些熟悉,咬着牙略微侧了一下身,将头转向了声音的方向。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北静王爷的贴身侍卫,那个武功高强的蓝庭。 紫鹃这是在何处?又为何蓝庭站在身边,竟不顾了男女之别? 话说昨日蓝庭闻听紫鹃被带了出去,忙请求水溶让自己去把紫鹃姑娘带回来。水溶也放心蓝庭去做,而且当时水溶的心全在黛玉身上,也顾不得许多。 蓝庭刚出了黛侧妃的府门,就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这个人是谁呢?正是水溶的另一个侍卫—飞鹤。原来飞鹤受水溶的命令一直是守在雪雁那里的,那日太妃命人带走了雪雁和春儿,雪雁担心紫鹃的安危,就私下里让飞鹤跟着。 也多亏有飞鹤跟着,这押着雪雁和春儿的人竟然都是西宁王早些年安插到北静王府的。这些人自然是把二人带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进行审问。所谓的审讯,无非是要强逼着紫鹃承认黛玉私通宝玉,私自赠送了夜明珠给宝玉。 紫鹃岂是卖主求荣之人,所以竟咬紧了牙关,什么都不说。那个审讯的头,唤作左鄂,此人见紫鹃如此自然愤恨,此时正是他向主子北静王妃,更确切的说他的主子还要算是西宁王—求功的好时候,他岂能放弃。所以左鄂竟开始动用大刑。 见此情况,飞鹤偷偷的溜了出来,跑着回黛侧妃的住处报信。因为本来飞鹤就是不会武功之人,而且当时是水溶收在身边的一个流浪儿,说是水溶身边的贴身侍卫,还不如说是一个跑腿打杂之人更准确,平时也就做些送送信,取取东西之类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也没人太注意他的存在,所以此时飞鹤溜了出来,也自然不会引人注意。 飞鹤在黛侧妃的府门前撞上了蓝庭,急着告诉了紫鹃现在所在的位置,和所遇到的危险。 蓝庭闻听,大踏步,近似于飞一样直奔紫鹃所处的地方。那是一个废弃的存储东西的空房子,大铁门都已生锈了。此时的大铁门是关得严严的。蓝庭到得门前,并不敲门,而是飞起一脚竟生生的把个厚重的铁门踢倒。 屋内,已是浑身是血的紫鹃,刚刚被打了二十大板,而这个丫鬟还是不肯承认黛侧妃的罪行。所以左鄂又命下人给紫鹃上夹棍,所谓的夹棍,就是夹在十个手指上,都说十指连心,那份痛楚真的无以名状。此时两个家丁正拿着夹棍在夹紫鹃的双手,紫鹃疼的“啊”了一声,昏了过去。 “泼冷水。”左鄂命令家丁道。 立刻,一个家丁拿着一桶凉水泼向紫鹃,紫鹃微微的睁开了眼。 左鄂,拿了一张写满字的纸过来,道:“紫鹃姑娘,画个押,我就放了你,你何苦在这受罪?放心,你那个主子,也不过是个侧妃,而且贾家早被抄了家,你的主子也不过是一颗没了根基的棋子而已,何苦为她卖命?你若画了押,王妃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的。” 紫鹃看了一眼左鄂贪婪的脸,猛地一口吐向左鄂。 左鄂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用手擦了一下脸,转而又呵呵大笑起来,道:“好样的,我倒看你能撑多久。” “来人,把火炉拿来” 随着左鄂的一声,早有家丁端来了火炉。 只见左鄂拿着铁钳子夹起了一块火红的炭,看着紫鹃道:“只要我手往前一点,你这漂亮的笑脸就彻底毁了。”说罢左鄂呵呵的笑着,突然脸色一沉道:“你到底划不划押?” “做梦。”紫鹃微弱的声音透着一股力量,但身体还是本能的抖了一下。 “好罢,我就成全你”说罢,左鄂拿着的那块火炭直奔紫鹃的右侧脸颊而去。 此时,突然关着的大铁门“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左鄂那已经贴近紫鹃脸的火炭,被一掌打飞出去。但还是晚了,那飞出的火炭,沿着紫鹃眉心偏右侧一点的位置划过,紫鹃疼的再次昏了过去。 三十八回(上) 遭逼婚平儿披嫁衣 第一百零四回(下)忠紫鹃忍辱见真情,立新规新妃掌家权 此时,突然关着的大铁门“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左鄂那已经贴近紫鹃脸的火炭,被一掌打飞出去。但还是晚了,那飞出的火炭,沿着紫鹃眉心偏右侧一点的位置划过,紫鹃疼的再次昏了过去。 左鄂愣愣的看着来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蓝庭。左鄂还未回过神来,已被一脚踢飞,然后重重的摔到了那倒地的铁门上。众人看到蓝庭,也不敢做声。 此时的蓝庭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把已经昏迷的紫鹃抱到怀里。 这时,蓝庭的随从也都跟了进来。蓝庭怒喝道:“把这些奴才都关起来。” 说罢,蓝庭抱着紫鹃大踏步的离去。 本来蓝庭意欲把紫鹃送回黛侧妃的府邸,但是转念一想,不妥。黛侧妃的府邸是不得外人出入的,而紫鹃这个样子是需要时时有人照顾,还需要看病,这样出入人员太杂恐怕影响到黛侧妃的安全;而且紫鹃这个样子,恐怕也不利于黛侧妃的带孕的身体。所以蓝庭就私自把紫鹃安排到离黛侧妃府邸不远处的一处客房居所。 蓝庭安排妥了,自然是向水溶禀报。水溶想想,蓝庭所说也不是不无道理的,所以就允了蓝庭的安排。又命人请了太医过来诊治,这里自不必细述。 紫鹃一夜都是高烧不退,蓝庭也急得一夜未睡,生怕出了什么闪失。就这样蓝庭看着丫鬟给紫鹃喂药,看着丫鬟给紫鹃上药,竟忘了回避。丫鬟婆子们看着蓝庭一脸怒气和满眼的凶光,也没人敢说什么,自然更不会有人蠢到不要命的地步去提出让蓝庭回避。 好容易凌晨的时候紫鹃的烧慢慢退了,蓝庭的心才略微放了下来。就这样,蓝庭竟陪了紫鹃一夜,时不时还站起来在屋内踱着步子。至于那几个审讯紫鹃的家丁,自然是被打的皮开肉绽。要不是水溶留了话要留活口,蓝庭早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话说紫鹃看到蓝庭,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的紫鹃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眼前的那颗火红的炭。 丫鬟婆子端了燕窝过来,这也是水溶嘱咐的,毕竟是黛玉亲如姐妹的丫鬟,而且这么忠心的对待黛玉,水溶也是万分感动的。 看到紫鹃醒了,蓝庭此时才意识到不便留在这里。所以就细心嘱咐了丫鬟婆子,就退了出来。每日蓝庭都会过来看看紫鹃,这自是后话,不提。 话说当日北静太妃私下带了王妃回到府邸,到底要私聊些什么呢? 第 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2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32 章 王妃心下也是惴惴不安。 太妃屏退了身边的人,拉着王妃的手道:“我是看着你进王府的,也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 王妃不知何意,只是静静的坐着听着。 太妃继续道:“我当时确实不希望你嫁给溶儿,因为你太骄横了,不能好好的去辅佐溶儿。不过既然你嫁了过来,心下想着能把你调教好些,可早些日子,你还是如此的无理蛮横。” “母妃,我错了。”王妃忙起身告罪。 “溶儿一直对你不上心,也是因着你的这个脾气秉性。可自从黛侧妃进了王府,我竟发现你的心性变了,我是真的高兴,所以才准你去看黛侧妃的。这黛侧妃,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说道此处,太妃叹了口气继续道:“想着你们和和睦睦的,把我们王府撑起来,谁成想,发生了今天的事情。” “母妃,我,”王妃支吾道。 “不用说了”,太妃阻止了王妃的话,“今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溶儿还算给你留了面子,可你一个堂堂的王妃,怎么能做出如此的事情来呢?” 此时的王妃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汗已经流了下来。 “原本你已经犯了七出之罪,可还是留了你在府中,不曾怨过你什么。今天的事情,看来,如果再不立个家规,恐怕早晚黛侧妃都得让你吃了。”太妃冷冷的说道。 王妃听得此话,“扑通”跪倒地上,不敢作声。 “罢了,你起来吧,明天早上替我召集所有的人到帐房去。你回去吧,也累了一天了。”太妃说完,王妃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北静太妃到底要作何打算呢?—— 第二日早上,府内所有的人都汇集账房的大厅内。 北静太妃坐定,看了来的人,道:“黛侧妃怎么没过来呢?” “王爷有令,不让黛侧妃出门的。”雪雁应道。 “你去把黛侧妃请来吧,今天特殊,她得到场。说是我说的,然后多带几个侍卫就好了。”太妃对雪雁说道。 片刻,黛玉就由雪雁陪同着到了大厅,落了座。 看着人来全了,太妃道:“我看王妃管家这么多年操劳,我甚是心疼啊,为了持家,连子嗣之事都未及考虑,不如,现在让王妃休息休息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呢。” 那西宁郡主听得脸一红一白的,不能插言。 北静太妃继续道:“这样吧,我看黛侧妃也年轻,也该是支撑些家里的事情了。这家里的大事小情就烦劳黛侧妃来掌管吧。从今天开始,府内各房的账目全部交黛侧妃的手里,由黛侧妃过目。” 然后北静太妃转身对黛玉道:“黛侧妃,你就辛苦一下吧,这西宁郡主自做了北静王妃后,还未曾休息过,我也是心疼啊。也该是她休息休息的时候了,你就多吃些苦了。” 黛玉起身应着。 那北静太妃,又道:“从今儿开始,也别黛侧妃的叫着了,太别扭了,就叫戴妃吧,本来皇上的圣旨就是按王妃的仪式迎娶的。这么叫着也顺口,也免得委屈了戴妃,毕竟是前探花的独女啊。大家也要按照王妃的礼仪行事,不可有所忤逆。既然都是王妃,戴妃也不需要给王妃请安行礼了。一家人,你们姐俩就别分谁大谁小了。谁若欺戴妃善良,我可定不饶了他”。太妃最后一句话说得狠狠的。 那北静王妃心下恼怒,明知道明着是心疼自己,暗着是把自己的实权给拿下啦。心下不痛快,又不敢太显露。忙道:“黛侧妃毕竟怀有身孕,恐怕累着。” “我已经说过了,别什么侧妃、侧妃的,该叫黛王妃吧。至于黛王妃有孕,那倒无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可以多活动活动了,而且还有紫鹃和雪雁帮衬着。”太妃转向雪雁道:“你就得多挨些累了,小事情你就自行处理吧,大事情要请示黛王妃的。” 雪雁忙点头应允着。 “紫鹃呢?”太妃也发现了此时只有雪雁跟着黛玉。一个丫鬟低声对太妃说了些什么,太妃的脸骤变,转身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西宁郡主。西宁郡主分明感到了那股寒意,自是也不敢说什么。 太妃说完此话,安排了一下具体的事情,就遣了大家散去。 话说西宁郡主心下虽不痛快,但想着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不如回娘家想想办法吧。这西宁郡主就同太妃告了假,说是回娘家探望一下,小住一段时间。这太妃也乐得清净,毕竟西宁郡主也闹腾了这许久的日子,所以太妃也没阻拦,还让准备了上好的礼品让她带回西宁王府。 那西宁郡主回到西宁王府,见了母亲,自是抱头痛哭,暂且不表—— 事情难道就这么平静的结束了?难道水溶竟软弱到连西宁郡主都不敢处置一下?还是另有隐衷?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集分解。 三十八回(下)慧巧姐伶牙救义母 第一百零五回(上)晓以理水溶始让步感君恩黛玉重情深 话说水溶那夜未留塌黛玉的住处,而是回到自己的书房,一夜未眠。中途蓝庭过来禀告了紫鹃的状况,水溶也连夜去紫鹃所住的地方探视了一下。 进得屋来,看到紫鹃的身上已经盖了一床簇新的被子,并不能看到伤处。但地下一盆还未端走的东西,让水溶甚是震惊。那盆里装着竟是已经破碎的血衣,血迹斑斑,惨不忍睹。水溶看罢气得咬牙切齿,手紧紧的攥着,发出“咯吱”的声音。 在水溶心中,他并未把这个温婉的女子当做丫鬟,而是当做黛玉的一个姐妹。看到此情此景,水溶怎能不心痛。而且自己如何向黛玉——那个自己发誓要保护一生的女子——交代?紫鹃是黛玉的左膀右臂,是黛玉的知己,在自己的府内竟被伤害到这种地步。 想到此处,水溶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在屋内踱着步子。 蓝庭正在询问那几个照顾紫鹃的丫鬟,道:“紫鹃姑娘可醒过?” “没有,而且现在还发着热,因为身上伤口太多,又不敢给她擦拭身体,所以太医只能开了些汤药喂她。但药只能喂进去一点”一个丫鬟道。 水溶闻听,走到紫鹃床边,突然发现紫鹃的眉心偏右侧的地方一块明显灼伤的痕迹,有一寸之长,血肉模糊,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左鄂用炭火烧的,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及时救得紫鹃姑娘”蓝庭告罪道。 “也怪不得你”水溶叹了口气道:“那个左鄂拉出去凌迟。” “王爷,左鄂已经被我一脚踢死了”蓝庭道。 记得蓝庭进得屋来一脚将左鄂踢飞,左鄂飞出,然后重重的摔在那座倒塌的铁门上就再也没起来,早已断了气。左鄂就这么死了,也算他的福气了。 水溶叮嘱了蓝庭,又吩咐丫鬟婆子要尽心照顾紫鹃姑娘。然后,水溶就带着一腔怒火直奔北静太妃的住处。 夜已深了,太妃其实也没睡觉。这一天真的太累了,知子莫如母啊,她就知道今晚溶儿一定会过来的。 水溶真的来了。进得太妃的卧房,请了安就直接坐到了床对面的椅子上,母子在这个时候也无需拘什么礼节。 “我请求母妃一件事,请母妃答应。”说罢,水溶抬起头直视着太妃的眼睛。 “我知道你要说的事情,但我不能答应你。”太妃回到。 第 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3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33 章 太妃何尝不知道,这水溶是要废旧妃立新妃啊,可是自己真的无法答应。现在的情势,西宁王府是得罪不得的,如果仅仅为了一个黛玉,弄得两府结恶是不值得的。太妃想得最多的当然还是利益,所以她不可能答应水溶。 “母妃,你可知我要说的是何事?”水溶道。 “你不过就是想废了西宁郡主,自立黛玉为正妃吗?”太妃反问道。 “母后想错了一半,我暂且不想废妃。”水溶回到道,竟一脸镇定,倒是太妃诧异不已。 “但我要立妃,我只想让黛玉成为正王妃,能够同西宁郡主平起平坐。”水溶道。 “哪有一个王府内两个正妃的,岂能没了大小规矩?”太妃试探道。 “我们府内的事情,外人怎能知晓。况且就凭西宁郡主这犯了七出之罪,废了她也是合情合理的,只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这么做。”水溶继续道:“就凭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也可以立即废了她。不过我且饶她一回。但是为了给黛玉一个公道,我必须要立黛玉为正王妃,同西宁郡主平起平坐。” 其实,这些太妃都想到了。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执意要废西宁郡主,所以自己想的也是这种折中的方法。立黛玉为正王妃,而不废西宁郡主,这是太妃所能够接受的底线。所以,太妃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水溶的要求。其实太妃之所以命西宁郡主明日早上召集所有人,也是这个目的,前面已经说过了,这也就有了我们前面提到的第二天,黛玉被立为黛王妃。 西宁郡主的所做作为,已令水溶咬牙切齿了,但水溶为何不就势废了西宁郡主呢? 原来水溶发现西宁王在自己的府内安插了许多西宁王府的探子,所以不能把西宁郡主逼急了,那样对黛玉非常的不利。自己要一点点的寻找机会,把这些探子都找出来。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贾珍这几年同西宁王府走得很近,皇上这次下狠心整治贾府,贾府被抄使西宁王府感到不安了。所以为了稳住西宁王,水溶不能操之过急。 解决了事情,水溶一身疲惫的回到了黛玉的府邸,守卫的要通报黛玉,被水溶制止了。水溶在黛玉的门外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回到了书房。 回到书房,桌子上放着那颗普通的夜明珠,也就是蓝庭从宝玉那里带回来的那颗。是啊,他相信,黛玉绝不会把这颗珠子送给宝玉。但是黛玉竟然背着自己给宝玉送了东西,而且居然还不后悔。此时的水溶是矛盾的,既恨自己没能保护好黛玉,没能保护好黛玉的知心丫鬟紫鹃;同时又暗自伤心,黛玉在心里终归还是把自己当做外人,黛玉的心包着一层东西,让自己不能进得她的心。 这一夜,两个人分睡在两个房间;这一夜,两个人都想着心事,都未曾闭过眼睛。 关于入v 第一百零五回(下)晓以理水溶始让步,感君恩黛玉重情深 话说黛玉自接管了王府的账目,不敢怠慢,马上同雪雁两个人拿了账本仔细的过目。雪雁从小在黛玉身边也是懂得诗书礼仪的,所以竟成了黛玉的好帮手。 黛玉看过账目发现西宁郡主的账目管理的非常清晰,黛玉接手相对容易许多。这西宁郡主虽说骄横些,但管家的能力竟同凤姐有的一比。不过因为黛玉在贾府的时候贾母曾经私下安排过黛玉跟着凤姐熟悉贾家的账目,所以黛玉管起家了,竟也不逊色于凤姐和西宁郡主这二人。只不过黛玉比凤姐和西宁郡主更善解人意、宽宏大度一些,所以下人竟对这个柔弱的新王妃心生了几分敬意。忙了一天的账目,晚上终于是自己的时间了。躺在床上,一个人仍是无眠。 水溶晚上还是踱到了黛玉的门前,但是犹豫着是否进去。他是怕黛玉问起紫鹃的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若不知道紫鹃的状况,黛玉是断然不会安心睡觉的。而他又放不下黛玉,没了紫鹃在身边,黛玉该是孤独的和落寞的,因为除了紫鹃,黛玉是不喜欢留别人在身边的。 不管许多了,水溶跨入了黛玉府邸的大门。侍卫刚要给往里传信,被水溶拦住。进的卧房,只见黛玉斜靠在床上,正在不停的用手帕擦着眼角。 “什么事情又惹你伤心了?”水溶边说边坐到了黛玉的榻前。 黛玉闻听此言,抬头看了一眼水溶,然后转身背对着水溶,并不去理睬水溶。 “紫鹃现在住在后院的客房内,你放心吧,蓝庭派人照顾着呢。”水溶伸出手来,从背后揽住黛玉入怀。 黛玉闻听转过头来,道:“我要去看看紫鹃”,说罢竟掀了被子穿了鞋子下床。 “明天吧,这么晚了。”水溶道。 “我要去,我放心不下,紫鹃到底怎么了,你们不让她回来?”黛玉说着,眼中竟又流出了泪。 “好,好,那现在去,看了可以,但不许哭;别忘了,紫鹃现在正在养伤。”水溶想想,也罢,黛玉迟早要知道紫鹃挨打受刑的事情,知道了,也就放下心,虽然会让黛玉伤心,但总好过每天的牵肠挂肚。“不过你总不能穿这个样子去看她吧?可谁给你更衣呢?要不把雪雁或者丫鬟叫过来?”看着黛玉穿的睡袍,水溶又道。 是啊,黛玉一看自己,竟然穿着睡觉的衣服就穿上了鞋子。“算了,这么晚了,别叫雪她们了。要不,你给我做一回丫鬟?”说罢,一丝狡黠的笑划过黛玉的脸。 看着黛玉的样子,水溶竟能感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黛玉的这抹带点坏意的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半含狡猾,半含天真,水溶竟看得痴了。 “算啦,我自己来吧。”说罢,黛玉看着发愣的水溶,脸早已绯红。自己为了掩饰,忙起身打开衣柜,找了套衣裙换上,然后转身对水溶道:“你得帮我个忙。” 水溶用探寻的眼光看着黛玉,只见黛玉拿起梳子,递给水溶,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是啊,黛玉的头发已经打散开了。难道让我给她梳头?水溶暗自叫苦啊,这事情,自己从来也没做过啊。 反正也是夜间出去,也就是到后院,不行就给她梳个丫鬟头,反正那种样式看着好像好梳些,管它呢。想着黛玉梳着丫鬟头的样子,水溶不觉的笑了。黛玉看到水溶的笑,催促道:“快点,不可以给我梳丑了。” “好,我的玉儿梳成什么样都不会丑的。”水溶边说边给黛玉梳着头发。 玉儿,黛玉闻听一震,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唤她了。在贾府,大家也不过是姑娘、林丫头的叫着。只有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这么唤自己,可惜他们走得太早了。这个称呼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熟悉,又多么的陌生啊。 水溶正忙得手忙脚乱,也顾不得黛玉有点发呆的样子。黛玉缓过神来,看着水溶那双大手笨拙的拿着自己的一缕秀发左梳一下又梳一下,生怕弄痛了自己,小心翼翼又笨笨的样子,心下竟生了些许的感动。 忙了半天终于梳完了,这是什么样式啊,有点像丫鬟,又有点像夫人。反正说不上什么,不过挺特别的,还不算难看。罢了,反正是夜间,而且去紫鹃那里,就这样吧。黛玉心下想着,就同水溶出了房间。 出了黛玉的府邸,拐到后面的一处院落,也就是客房。水溶拉着黛玉走到了一间还亮着灯的门前。里面传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声音。 “你是说,宝二爷重新安家是王爷安排的?”像是紫鹃的声音。 “当然,准备了银两,买了房舍。”那个男的说道。 “那宝二爷怎么穿成那个样子,像个庄户人似的,王爷不像是舍不得给戴侧妃花钱的样子。”又是紫鹃的声音。 “不是黛侧妃了,是黛王妃了,今天上午太妃定下来的,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那个男的声音继续道:“王爷怎么能舍不得花钱,王爷让我给送去了一大包的银子。但宝玉他们是带罪的人,不能太过喧嚣,也怕惹事,所以安排的偏远些。既然住在那样的地方,总得入乡随俗,所以准备的虽都是新的东西,但也同周围的人家一样的。” “那王爷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姑娘?害的她那么伤心。”紫鹃的声音。 “王爷本来就不想让黛妃知道,一个是怕黛妃的身体,毕竟有孕在身,这你也知道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如果黛妃不知道,就不会同贾家有联系,这样王爷容易脱了干系,在皇上那里反倒容易替贾家说话。”男的声音。 “那宝二爷一直没提王爷的帮助,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紫鹃的声音。 “是,我叮嘱过他的,而且宝玉能放出来,王爷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还有那个老太太没被压入大牢也是王爷安排的。现在王爷貌似避嫌,其实是为了能更好的替贾家说话。”还是那个男的声音。 黛玉听着这些话,眼泪已经出来了。水溶看到黛玉流泪了,马上用手去擦,还是那种怕碰疼了黛玉,但又不忍看她流泪的样子。 屋里突然没了声音。然后门忽的打开,一把刀架到了水溶的脖颈上。 “王爷”那个拿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蓝庭。看到是水溶,忙放下了刀,问道:“这么晚了还过来?” “戴妃放心不下紫鹃姑娘,紫鹃姑娘可好?”水溶道。转身,一看黛玉早已进了屋内。 “还好,只是伤口要恢复一段时间。”蓝庭道。 说罢,二人也进到屋内。只见紫鹃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簇崭新的被子。此时黛玉已经到了紫鹃的床前,突然又倒退了两步,道:“紫鹃,你的脸怎么弄的?” 第 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4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34 章 然后一把拉住水溶的手道:“她的脸是谁弄的,你说,到底是谁弄得?” “林姑娘,谁给你梳的头?”紫鹃诧异的声音。 闻听此声,蓝庭的目光也转向了黛玉,那是什么头型啊?丫鬟不丫鬟,夫人不夫人,不过在黛玉身上就不一样了,看上去像有些淘气、顽皮,又不失端庄—— 看到紫鹃的伤,黛玉将会如何?对于紫鹃的问询,水溶和黛玉将如何回答?贾府被抄这么大的事情,宝钗难道不知道吗?她将怎样去面对?请听下集分解。 票票支持—— 贾家经过这场浩劫,贾家儿女的命运将发生什么改变,请继续关注。 道歉书 第一零六回(上)救家母宝钗释君怀,护香兰李纨无情念 黛玉看到紫鹃问自己的头发,不觉羞红了脸道:“你又不在,雪雁都累了一天了,我就只好随便弄上了。” 紫鹃看看黛玉道:“好像不对吧,你头上的那两个小角可不是你自己能弄上去的,莫非……”说此处,紫鹃停住了话,抬眼看了一眼水溶,生生的后半截话给咽了下去。 水溶和黛玉的脸都红了,黛玉看了一眼紫鹃,怒嗔道:“你这丫头,都这个样子了还多嘴。可你的脸是谁弄的?”看到紫鹃脸上刚刚结了的痂,黛玉明显感到自己胸口的血往上涌。 “慢慢就会好的,那个人已经被蓝侍卫给打死了。”紫鹃安慰道。 “怎么这么便宜了他,我连替你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好姐姐,你快点好吧,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没意思。” 说罢,黛玉就去拉紫鹃的手。这不打紧,疼的紫鹃忍不住“啊”了一声。黛玉一看,紫鹃的手指上也是结了血痂。黛玉又去看紫鹃的另一只手,也是如此。 黛玉大怒,转身问水溶道:“这是怎么弄的?” “这就是所说的夹棍,是种刑罚”水溶无奈的说道:“是我的错啊,没及时救出来紫鹃。” “黛王妃,这不怪王爷,是属下不利,没能及时救得紫鹃姑娘。”蓝庭突然跪倒黛玉面前请罪道。 “这不怪蓝侍卫,若不是他来的及时,我早就死了。”紫鹃忙说道:“黛王妃,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好的。” 是啊,此时黛玉也没的办法,只能是让紫鹃慢慢的养伤了。就这样,黛玉在紫鹃这里聊了一会,又细细叮嘱了蓝庭,一定要让下人照顾好紫鹃。小坐了一会,黛玉就同水溶回去了。 虽然黛玉生气,但看到了紫鹃,心下踏实了许多,何况今夜有水溶陪着,多日来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就这样,每日黛玉都要整理账目,管理王府,但渐渐的,黛玉就把账目移交到雪雁手中,毕竟黛玉的肚子张得越来越快了。没多久,雪雁就可以独立管家了,只需每日给黛玉汇报就可以了。黛玉日子慢慢清闲起来,还能经常的跑到紫鹃的住处去闲聊。不过此时的黛玉深刻的意识到一点,就是自己的软弱,造成了紫鹃今天的样子。在心中,黛玉暗下决心,一定不能再让自己身边的人遭受伤害。所以看似黛玉不经意王府的管理,其实黛玉已经掌握了整个王府的人脉,那些刁钻之徒,黛玉早就寻了他们的错,借着雪雁的口遣了出去。黛玉细细观察了每个人的性格特点,逐一分类,在黛玉心中有一个详细的王府人员的名录。这些人员中那些具有人脉的人,黛玉都一一召见,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也就是说,黛玉完全可以通过这一批人,就掌管整个王府。而水溶也在暗暗寻找北静王府内的那些西宁王派来的探子,逐一处置,这自是后话不提—— 话说东平王府内,宝钗也闻听到贾府被抄之事,心下最最惦记的当然还是自己的母亲。但是自东平王之子去了边塞,东平王来自己这里的次数很少。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看到东平王了,自己不敢妄自做些什么,只能私下里派了莺儿去看看。话说莺儿拿了些宝钗给的金银首饰,出了王府,溜到贾府的外院—薛姨妈的住处。毕竟宝钗在东平王府相对自由些,所以莺儿出入王府也是常事,因此并没有人注意。 可当莺儿到了薛姨妈的住处,发现房子早已空了,薛姨妈和香菱竟都没了踪影,而贾府也贴了封条,守了官兵。莺儿无奈只得回王府向宝钗汇报。 宝钗得知不见了自己的母亲和香菱,而且香菱还怀着身孕,心下自是惦记。宝钗安排了王府的事宜,就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卧房暗自落泪。这时候,莺儿进来说,东平王派了一顶小轿过来接宝钗。宝钗不知何意,只得擦了眼泪,梳妆打扮了一下上了东平王准备的小轿 小轿晃晃悠悠的走着,宝钗感觉走了一段路程,而且轿子颠簸的越来越厉害,应该不像在王府内。宝钗偷偷的把轿帘掀开了一条缝,发现竟像是乡间小路。虽心下疑惑,但自己也不敢多问。过来好长一段时间,轿子才停了下来。轿帘掀开了,宝钗下了轿,竟是一处庄户人家。宝钗的轿子正好停在了这户人家的门口,栅栏门也不过只有一米多高,园内的景观一览无遗,园内一个女子正在喂鸡。那个女子闻听有人,站起身来抬头去看宝钗,两个竟然都呆了,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平儿。 平儿看到宝钗,愣了一下,竟没有同宝钗打招呼,而是直奔屋内,大声说着:“姨妈,宝姑娘来了。” 声音未落,屋内就颤颤巍巍的走出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姨妈。而旁边扶着的就是已经有了身孕的香菱—— 薛姨妈和香菱为何住到此处?而平儿又是如何同他们住到一起的?请听下次分解 大家尽可去猜,不过能否猜到,可说不准啊。 票票支持 三十九回(下)相思泪家书报平安 第一零六回(下)救家母宝钗释君怀,护香兰李纨无情念 看到母亲,宝钗泪止不住的流。平儿忙打开了栅栏门,请宝钗进来。宝钗抱着母亲自是又大哭一场。 薛姨妈和香菱为何到此呢? 原来抄家的时候,虽然薛姨妈和香菱不是贾家的人,但住在贾府的外院,也算是贾府的房舍,所以薛姨妈和香菱也自然是被关押了起来。 因为东平王也自知冷落了宝钗,本来宝钗是没有过错的,但是一想到儿子,自己对宝钗的心就淡了下来。但是也感叹宝钗的端庄和贤惠,所以心下竟觉得有些愧对宝钗,年纪轻轻的就过这样清心寡欲的日子。所以闻听贾府被抄,自然要去看看薛姨妈。而东平王知道消息的时候,薛姨妈和香菱早已关到了大牢里了。 东平王只得上书皇上,请求放了薛姨妈和香菱两个。皇上考虑,这两个人本来也不算贾府的人,而且还是两个弱女子,想着也不会闹出什么名堂了,所以就顺水推舟,放了薛姨妈和香菱。然后东平王就把薛姨妈和香菱安排到了农村,在那里给她们买了一处院落,也算幽静安详。不过香菱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身体虚弱的很。所以东平王就命手下的去给他们买个丫鬟过来。 因为毕竟薛姨妈是同贾府相瓜葛的,所以,东平王也不愿意引火上身,所以,不用自己府内的丫鬟,而是让手下去买个丫鬟。而这个手下的,正赶上官家卖贾府的丫鬟,卖的相对便宜些,而平儿虽说也是漂亮的,但毕竟年龄大了。谁家买丫鬟小妾不买个年轻的,所以平儿竟没人去买,只能降低了价格去卖。正赶上东平王的手下去买人,买个便宜的,自己就能多私吞些银两,所以就把平儿买了去给薛姨妈用。 因为买的是庄户人的房子,东平王整个房子包括屋内的设施都买了下来,甚至院子里养的鸡都买了下来。 平儿见到了薛姨妈自然是悲喜交加,至少自己算是安稳下来了。东平王安排好了这一切,就命人接了宝钗过来。 虽然安顿薛姨妈她们,东平王很少露面,但是手下的已经告诉薛姨妈这是东平王安排的。宝钗自是心下万分感激东平王,这是后话,不提。 话说宝钗同母亲坐了一会,提到王夫人,薛姨妈就眼泪止不住,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妹现在什么样子了。宝钗也只能安慰了几句,自己没敢同母亲提起东平王对自己的冷落。但母亲一再央求自己去救救王夫人,自己只能答应回去同东平王说说,能有多大作用不好说,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东平王呢。宝钗想着这些,自己也是心下伤心。东平王的手下又送了些银两过来,宝钗叮嘱了香菱和平儿,就借机回去了—— 在前面我们唯独没提李纨和贾兰,按说贾兰是应该同宝玉和贾环一起被放出来的,可前面为什么没提呢? 这是因为贾兰根本就没有被投入大牢。这又是为什么呢? 原来元春在宫中自喝了那碗绝育散小产后,不吃不喝,但并没有马上变疯,所以皇上请了宫内的太医给元春诊病。前面说过李纨也是出自官宦人家,其父亲李守中曾为国子监祭酒,宫内也是有些熟人的。偏这给元春诊病的人就是李守忠昔日宫中的老友,当然也知道李守忠之女嫁到了贾家守寡,所以,他就私下把元春的状况告诉了李守忠。二人分析了当今的状况,觉得李纨再呆在贾家恐不安全,所以就私下接了李纨和贾兰回来探亲。因为多年来李纨回娘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贾府正在忙着解元春的那个梦的时候,也就无人理睬李纨,所以这次,贾家就没拦着,很痛快的答应了李纨母子。 见到李纨,李守忠就把贾家的形式分析给李纨。虽然李纨可以客居于娘家,但一旦出现什么不测,她毕竟是贾家的媳妇,怎么说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无奈李守忠提出写一封休书,而那个时侯,休书只能是男方提出来的,所以李守忠以贾家的口气写了一封休书。李纨当然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儿子贾兰了,所以休书之中也提及到由孀居的李纨带走其子贾兰,改名为李兰。可一旦要带走贾兰,这贾家是断断不能答应的。而李纨也决不让步,如果不能带走贾兰,她也绝不离开。 看到此种状况,李守忠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所以私自约了贾政出来。当贾政看到李守忠写的休书,岂能答应?孀居的儿媳被休,对谁都是一种耻辱,何况是还要带走他们唯一的孙子。虽然贾兰在贾家因为宝玉的缘故,并不太被待见,但毕竟是贾家孙辈的唯一血脉,岂能让孀居的儿媳带走,而且还改了姓氏。这贾政的态度也是非常坚决,那就是不行,而且要派人尽快接了李纨和贾兰回贾府。 李守忠实属无奈,所以就把元春目前的状况同贾政简单的说了一下。贾政闻听,真是五雷轰顶。谁不知道,一旦一个妃子倒掉,那么这个妃子身后的家族基本上是同时倒下去了,很少有能全身而退的家族,更何况贾府这几年飞扬跋扈之事做得也不少啊。贾政对李守忠的话将信将疑,但有哪个父亲会拿自己的女儿的名誉为儿戏?被休的女子是被人不齿的。想到此处,贾政竟相信了七八分。不过让贾政做这种决定,毕竟很难,而且怎么就能相信事情没有转机呢?但李守忠说得也对,只有这么做,一旦出现不测,才能为贾家留下一个血脉。而目前甄家已经被抄了,自己对于贾家的未来确实也看不到太乐观的事情。 贾政沉思了许久,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休书带回去,如果发生不测,自己就按了手印,派人把休书送到李家。 就这样,当贾政闻听圣旨到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大事已去,立刻派人换了装束从后门拿了自己按了手印的休书直奔李家而去,因为贾政早有了准备,所以赶在抄家的人到来之前送了出去。休书是两份的,贾政自己也留了一份,所以抄家的人看了休书,也就不去追究。毕竟抄家的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放一个就放一个。这是因为一是受人之托,另一个原因就是不想作孽,以往被抄家的家族也有重新得宠的先例,所以谁也不想自绝后路。 第 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5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35 章 就这样李纨和贾兰逃过了抄家这一劫难,但对于贾兰来说,虽还是个孩子,但伤害还是很大的。想想一个孀居许久的母亲被休了回来,被人暗中讥笑嘲讽是自不会少的。好在李纨是个独处惯了的人,也不出门,所以还算清静。可贾兰则不同了,正是顽皮的年龄,同邻家的孩子玩耍自然是听到许多不堪的议论,心下自然备受煎熬。竟然也懒得出门了,把自己封在自己的书房内,性情大变,本来就不善说话的人就更加沉默了。好在不常出门,在书房呆的久了,学业自然是突飞猛进。 话说自贾家被抄之后,李纨本想去牢内看看,但想想也是无趣。一是怕被牵连;另一个也觉得自己在贾家的日子并未有谁在意关心过自己和贾兰,所以也就作罢了。贾兰看到母亲并不去过问贾家的事情,心下自是有些怨恨自己的母亲无情,这自是后话。 四十回(下)双玉佩唤醒蕉下客 第一零七回(上)金闺花屈死中山狼,史太君寿终归地府 贾家被抄着这等大事,京城内自是议论纷纷。探春远在西域,不知道情有可原。那迎春就住在京城之内,难道也不知道吗? 迎春虽然在孙家消息闭塞,获得消息晚些,但贾家被抄的事情,她也是知晓的,但她是个没地位的主子,甚至连奴才都不如,她又能做什么呢?更何况她也是一问三不管的木头,自然觉得管不了,也没得管,就权当没听见,不闻不问了。 那迎春为什么这么不得孙绍祖的待见呢?为什么屡受虐待又不敢说呢? 其实迎春是不能说、不敢说、也羞于说自己为什么挨打。 那个孙绍祖,本来就是喜欢烟花柳巷的地方。而且他有个最令人不齿的行为,就是虐妻,也就是所说的性虐待。他到三十还没妻室吗?其实不然,早年娶了几房,都是中途死去了,毕竟死的都不正常,所以家里自然掩盖了这孙绍祖娶过妻子的的事情。当然这些也只能瞒过那些不知道真相的外人,街坊邻居自然都是知道些的,但这床上的事情,邻居们也不可能知道太细,而孙绍祖确实也不可能在附近娶得妻子了。恰好孙绍祖认识了贾赦,经过一番海口和奉承,这贾赦竟以为孙绍祖一表人才,就把个迎春给嫁了。 自迎春嫁了过来,孙绍祖还是宠了几日。可是一到床上,那孙绍祖的本性就露了出来,对迎春又时咬、又是掐,疼的迎春直叫,这叫声反倒刺激了孙绍祖,极尽了自己的淫行。每一次之后,迎春都痛的几日才能下得床。话说几日后,孙绍祖的母亲叫来了迎春,暗示迎春要注意自己的行径,这么极尽的淫荡叫唤恐怕不是什么大家风范。原来这孙绍祖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对迎春连挖苦再讽刺,羞辱的迎春死的心都有。 晚上孙绍祖再次对迎春进行兽行的时候,迎春隐忍着一声不吭,弄的孙绍祖兴致全无,一脚把个迎春踢落地下。门外的丫鬟绣桔是迎春从贾家带来的随嫁丫鬟,闻听屋内迎春的哭声,忙进来扶。那孙绍祖就像饿极了的恶狼,此时看到绣桔进来,不容分说,一把拉了过来,扔在床上。疼得绣桔直叫。这正掀起了孙绍祖的兴致,更是肆意凌辱这个丫头。迎春又不敢去拦,而且随嫁丫头成为侍妾也是普通的事情,迎春只能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绣桔受辱,自己唯有唯唯诺诺的哭着,也不敢大声。 就这样,绣桔成了孙绍祖泄欲的工具,好在绣桔还算聪明,每次未待孙绍祖下狠手就大声叫着,反倒少了许多的虐待。自然孙绍祖就更不待见迎春了,不过只要他在绣桔的房中过夜,迎春的日子相对就好些。但有些时候,孙绍祖还要去其他的侍妾的房中,那几个侍妾当然也是提不上门面的人,但这些女子也都看着迎春好欺负,自然也是落井下石。自然为了博得孙绍祖的欢心,在孙绍祖面前极力贬低和污蔑迎春,这迎春的日子自是不会好过。每次孙绍祖留宿其他的侍妾的房中,次日,迎春必是要遭到孙绍祖的一顿暴打。 绣桔无奈,就尽量把孙绍祖引诱到自己的房中。这样子,迎春才会有些好日子。但孙绍祖哪是什么有耐性和长性的人,自然还是这个侍妾房内睡上几日,那个侍妾房内呆上几日,然后妓院也是去的。自然也跑不了迎春,哪天腻了,想想自己还有个夫人,自然也是不能放过。而迎春本就懦弱,也不爱言语,自然叫声也小,甚至根本就不吱声,那孙绍祖自然更是不会放过她,所以迎春所受的虐是最惨重的。 丫鬟婆子这些下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的,迎春不受待见,他们也就任意踩压,有时竟然连剩饭都端上来给迎春吃。绣桔看不惯,但迎春拉着她,不让她去惹事。绣桔也无奈,摊上这么个木头的主子能怎么办呢?不过绣桔可是个有主意的人,心下想着这么下去可是不行的。所以绣桔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诱惑孙绍祖,也是绣桔聪明伶俐,竟死死的抓住了孙绍祖。 绣桔也私下哄劝孙绍祖,“你都死了那么多的夫人,再死一房夫人,你上哪去娶夫人?你手下那么多的侍妾,随意让你玩耍。把这个夫人权当摆设算了,给口饭养着她就行了,别再去招惹他了。”孙绍祖想想也是,竟也懒得去搭理迎春,自然也免去了虐待迎春。这样子,迎春的日子略微好了许多—— 可好景不长啊,这贾家被抄了,孙家自然是觉得恐慌啊,毕竟是同贾家有联系的。孙绍祖的母亲就私下同儿子商量把迎春休了,这样就断了同贾家的联系。孙绍祖也赞同母亲的想法,就立马写了休书一封,扔到了迎春的床上。迎春看到休书,竟呆住了,傻傻的坐在床上,也不哭也不笑。这可吓坏了绣桔,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过来许久,迎春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绣桔抱着迎春,任迎春去哭。哭了半响,迎春突然起身给绣桔跪下,道:“求求你,劝劝爷,让他别休我,休了我,我可去哪啊?”—— 今天早上就陪老妈去医院,刚回来—— 本集写完,林妹妹就该出场了。 票票快快拿来—— 林妹妹究竟还要经历多少东西,才能真正从心里同水溶相亲相容;到底还要经历怎样的事情,才能同宝玉的这段感情有个了断。宝玉通过这次经历和风波,得到了什么? 四十一回(下)浪难平再生节外枝 第一零七回(中)金闺花屈死中山狼,史太君寿终归地府 绣桔也是无奈,心下亦觉得迎春可怜可气,本来离开了孙府,总比在这里受虐待强,可确实要是被休了出去,贾家被抄家了,她又能去哪里呢?绣桔想了想,从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些银两。可怜的迎春,竟然都没有绣桔的私房钱多。绣桔给迎春凑了些银两,让迎春自己出去谋生路吧。自己会尽量攒些私房钱定期再贴补她度日。 可迎春就是不肯离开孙府,自己骨子里竟认为被休了出去,就是天大的耻辱,自己即使死也要死在孙府。绣桔拿迎春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又央着孙绍祖留下迎春。这时候,孙绍祖可不买帐,竟拼了命的要撵迎春出去。见迎春不从,竟然一脚踹碎了迎春房间的门,自己径直从地板上拿了一块大的门板,直接向迎春打来。这孙绍祖祖上毕竟是军官出身,所以是有些力气的,他这一板子下去就几乎要了迎春的命,何况这连着好几板子,而且还是拼了命的打。绣桔虽拼死拦着,但没几下子,迎春还是没了命。 这真是: 子系中山狼, 得志便猖狂。 金闺花柳质, 一载赴黄粱。 迎春死了,这孙家竟然连个草席都没给,更别提棺材了。只是拿迎春房间的床单裹了,让几个奴才抬出埋了。绣桔也没有办法,只能哭哭啼啼的跟着那几个奴才抬着迎春的尸体往乱坟岗去。不过绣桔记得贾家的祖坟地,所以偷偷的拿了自己的私房钱给了那几个奴才,让他们随着她把迎春的尸体抬到贾家的坟地,这样至少不会让迎春成为孤魂野鬼了。 话说一行人来到了贾家的坟地,此时贾家的坟地早就没人看管了,地里的野草已经很高了。当他们把迎春的尸体往里抬的时候,突然看到坟地内居然还有人在,几个人吓出一身冷汗。那几个奴才扔下尸体就跑,剩下绣桔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坟地。绣桔也心下害怕,但是她怎么也不忍心把迎春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里,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绣桔抬眼看远处的那几个人,顺着风声隐隐听到男子的哭声,还有一个男子在劝着什么。不对,这个劝人的男子的声音怎么这么像宝二爷呢?再细听听,真的是宝二爷的声音。 此时的绣桔,已经忘记了害怕,竟大声喊着“宝二爷”。那边哭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贾环,而劝他的就是宝玉,原来二人是来安顿赵姨娘的。在这坟地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宝玉也吓出一声冷汗,壮起胆来,宝玉转过头去,看到远处一个女子大声唤着自己。贾环有点害怕,告诉宝玉不要答应。宝玉确实也不敢答应,看着那个女子向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是绣桔。”贾环突然大声叫道。这贾环怎么这么快就认出了绣桔呢?原来在贾府,虽说迎春性子木讷软弱,但也正因为如此,迎春对贾环母子是客气的,她的丫鬟对赵姨娘和贾环也算礼遇。虽说本来是正常的事情,但对于在贾府没人待见的这母子,有人给了礼遇,自然是会念念不忘的,所以贾环对绣桔的印象是深刻的。 看到了认识的人,宝玉二人也不再害怕,也迎着绣桔的方向跑了过去。看到宝玉和贾环,绣桔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主仆礼仪,抱住二人大哭不已。哭了半响,方才想起问二人为何到此,宝玉和贾环就说了赵姨娘的事情。 其实看到绣桔来到这里,宝玉已经心下明白了几分,也不多问,就问绣桔:“二姐姐呢?” 绣桔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就在那里,用一个旧的床单裹着呢。” 几个人就朝着绣桔指的方向过去,半旧的床单裹着一个人,宝玉此时也没有什么所害怕的,轻轻的掀开床单的一角,迎春那张熟悉的脸映了进来,脸色煞白,竟没有一丝血色。本来就不圆润的脸,此时更是消瘦了。不过此时看到迎春的脸上竟是如常的平静。看到此处,宝玉不觉大声痛哭,贾环也蹲在旁边陪着落泪。 “宝二爷,别哭了,还是先想个法子把姑娘给埋了吧。”绣桔道,毕竟她还要回孙府呢,否则她又能去哪里呢? 是啊,宝玉想着也是,可总不能连个棺木都没有吧?苦了一辈子的迎春,死了总该让她有个舒坦的地方睡觉吧。所以宝玉准备了些银子,给身边的一个帮工(那是宝玉现在住处的一个邻居)让他去给迎春选口棺材。 话说那个帮工去买棺木,这面宝玉、贾环又和绣桔到水边弄了点水过来给迎春擦脸。因为这是贾家昌盛的时候备的坟地,所以有山有水。宝玉从身上取了汗巾下来,在水中沾湿然后拿过来给迎春擦脸,迎春脸上的泪痕还在,宝玉细心的去擦。 此时迎春的手动了一下,但没人注意到。 几个人边给迎春擦脸,边说着话。 “哥哥,葬了母亲和二姐姐,我就不在京城了”贾环道。 “你要去哪里?”宝玉吃惊的问道。 “我要去西域找姐姐,母亲去的时候,一直在唤着姐姐的名字,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姐姐,就算为了母亲,我也应该去”贾环道。 “可那边路途遥远啊,你怎么去?”宝玉又问道。 “那姐姐怎么去的,何况我一个男儿。”贾环说的很坚决。 “那也带我去吧”,绣桔道:“你也需要个丫鬟,我也没地方去了,孙府我不想回去了。” 突然,……—— “绣桔”,突然从迎春的嘴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第 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6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36 章 闻听此声,三个人都呆住了。转瞬三人又高兴起来,绣桔一把抓住迎春的手:“姑娘,你醒来,你没死。” 宝玉也是拉住迎春的手又是哭又是笑。 原来,这迎春被孙绍祖大板打过来,一半是疼一半是吓,就昏死过去了。而孙府也不愿留这个祸根,所以就这么急急的抬来出来。想不到迎春被一路颠簸,加上坟场的冷风一吹竟然醒了。 “也带我走吧。”迎春拉住贾环的手,泪已经下来了。 “路途远,又颠簸,你的身子恐怕受不了。”贾环道。 “你若不带我走,那不如让我死了,我真的没脸再活着。”说罢,迎春又哭了。 “而且,我随你去西域,这里,就权当我死了,谁也别说我还活着。”迎春哭着说着,然后又拉住宝玉的手道:“别让人知道我活着,贾家的人也当我死了吧,免的怨我给他们丢脸。” 这边几个人正在又哭又笑,那边帮工已经回来了,那几个送棺木的人把棺木送到了坟地的门口,就再也不肯进来。无法,宝玉只能让他们把棺木抬入坟地入口,就让帮工和他们回去了。 贾环过来,看到棺材,很是诧异,问宝玉为何不把棺材给送回去,反正也用不到了。 宝玉道:“二姐姐醒了就好,既然二姐姐不想让人知道她还活着,那就把这个棺木给埋了吧,权当是二姐姐了” “怎么能给活的人埋棺木呢?”贾环惊叫道。 “你还不知道,这样,世上就不再有贾迎春这个人了,让二姐姐重新活着吧。把贾迎春的痛苦都埋掉,也免得有人在惹她麻烦”宝玉道。 “对,就权当我死了吧,贾迎春死了。”迎春闻听此话,一边笑着,一边擦着眼泪。 几个人废了半天的力气挖了个坑,把棺木放了进去,然后填上土。宝玉在这个坟前立了个树枝,说是过几日给迎春立个墓碑,贾迎春从此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然后一行人偷偷的回到宝玉的住处,好在除了鸳鸯没有外人,贾母已经糊涂,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而鸳鸯在房内照顾贾母,竟也没注意到迎春。宝玉给迎春和绣桔各自准备了一套男人的衣服。因为男人的房间,鸳鸯也不便进来,迎春和绣桔也不出房间,连吃饭都是宝玉和贾环给端过来,所以鸳鸯竟没发现什么。 也就这么修养了几日,其实迎春伤的不重,只是惊吓的缘故才昏死过去的。所以看着迎春的伤也无大碍了,宝玉准备了三个人的盘缠,就送三人上路了。 分手的时候,自然是泪雨朦胧,这里自不需要多提—— 最近比较忙,但我会争取每天都更新的—— 迎春的生活出现了转机,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所改变,都要经历很多事情。 在这里找不到一样的人生,当然每个人的结局在我这里都是特别的。大家拭目以待吧—— 票票,票票支持。 四十二回(下)暗思量冰寒捉内奸 第一零七回(下)金闺花屈死中山狼史太君寿终归地府 贾环走的时候一个人去了趟北静王府,同黛玉告别,当然没提迎春的事情。恰好北静王水溶也在,所以水溶安排了饭菜,并一起用餐了。这对贾环来说是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也从这时候开始,贾环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席间,闻听贾环要去西域,虽说水溶未见过西冰寒,但也久闻其名,都是打仗之人,自然是钦佩的。所以水溶命了人拿了一个盒子过来,竟然是一对玉佩,玉佩上分别是一对骑马之人,人物栩栩如生。水溶把这对玉佩交到贾环手中,让他带给西冰寒和探春,权当自己和黛玉夫妇的一片心意吧。黛玉也拿出了一对香囊交到贾环手中,道:“这香囊内装的是我们京城的香草,想必西域是没有这种香草的,三妹妹闻到这种味道,就会想起家乡的。” 贾环将东西一一收好。水溶和黛玉又准备了些银两让贾环路上带着,贾环次日三人就上路了,而迎春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望水。其实最初迎春想的是忘水,也就是忘掉过去的迎春。只不过宝玉觉得这个忘字太显眼了,所以改作了望字,也充满了希望的意思,迎春想想也好。迎春还去了自己的坟上看了看,宝玉已经请人给迎春立了墓碑。看着迎春的墓碑,这个女儿家清楚的意识到贾迎春死了。自从望水这个名字的诞生,贾迎春就死了,真真正正的死了,那个懦弱木讷的可怜的女孩子死了,一同葬入了那个坟墓,对尘世不再留一丝牵挂。 有的时候,也许看似只是一个名字,但当一个人背负着这个名字,就背负着这个家族的名誉和命运。而一旦这个名字消失了,这个人就获得了新生,不再考虑从前的家族荣辱,真正的为自己活着,这个望水就算是一个吧—— 话说贾家的事情,拖了这许久,丫鬟奴才该卖的也都卖了,牢内也就剩下贾家的几个主子了。这时候,北静王和东平王也都上书,要求看在元妃侍驾的功劳上对贾家给予宽赦。 本来皇上见贾家已经被惩治了,也觉得该放一放了,正好北静王和东平王上书,所以皇上就就坡而下。贾珍的罪过比较大,毕竟是私藏了废太子的女儿,而且还有蓄意造反之嫌,所以贾珍这一支子自然都逃不了干系。贾珍、贾蓉同样是被发配到边疆,好在可以带了家眷而去。可此时的宁国府还能有什么,尤氏本来就是半路的夫妻,自然也不肯去边疆受苦。所以最终还是这父子二人孤零零的上路了。而荣国府这面,贾赦是罪孽深重,自然是被派了去边疆服刑,剥了世袭的官职。皇上念及贾琏尚且年轻,而且手上没有血债,也就免了罪责;贾政因为为官还算清廉,主要还是因为皇上心下想着贾政是元妃的生身父亲,所以也不过是免了官职,不再追究罪责。女眷那面,王熙凤死了,所有的罪责也就都让这个死人担着了,所以,女眷也都放了出来。其实女眷中也就只剩下了王夫人、邢夫人和尤氏了,其他的丫鬟婆子还有些姨娘早就卖了。 尤氏本来也没有子女,丈夫又被发配到了边疆,生活没有了着落,所以也就寻了个寺庙出了家,是否一心向佛不得而知,但至少给自己一个清静且能活着的地方。 宝玉一个人去接的放出来的这些人,也不过就是王夫人、邢夫人和贾政、贾琏。水溶已经私下里又把宝玉所居的邻院买了下来,所以邢夫人和贾琏就住到了邻院里。 安顿下来后,平儿也陪着薛姨妈到了宝玉所在的院落,陪王夫人聊了一会儿。本来贾琏欲留了平儿,可平儿还念着凤姐的死,尤其是那封休书,所以竟不曾正眼看过贾琏一眼。到了傍晚时分,平儿陪着薛姨妈自是坐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巧姐也知道贾家的人放了出来,但是巧姐从小红的口中知道贾琏休书给凤姐的事情,也知道贾家这么顺利的被放出来,有很多事情是推到了自己已经死去的母亲的身上。想着母亲临死时候的样子,巧姐对贾家早没了感觉,倒是刘姥姥一直想去看看老祖宗。巧姐也不去阻拦,但是自己私下里已经同板儿说了自己的想法。庄户人本来就是直来直去的,板儿也支持巧姐的想法,所以虽由着刘姥姥去看贾母,但是二人却决议不再踏入贾家的。 不过巧姐感念平儿的恩情,竟认了平儿做母亲,时常的同平儿有些联系。而刘姥姥也带了些农村的蔬菜水果去看了贾母,可贾母已经不太认识人了。贾琏感谢了刘姥姥的救女的恩情,贾琏看到巧姐没来,也心之巧姐恨自己,自觉无趣,谢过了刘姥姥,就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也不再出来。邢夫人此时虽然也想见见孙女,但也知道自己丈夫在监狱里的所作所为,自然也没有什么脸面要求巧姐过来。刘姥姥看着这些人,也觉得无趣,问了好,就回了家。以后的日子刘姥姥虽然逢年过节也会送些东西过来,但来的次数明显少了。 贾政和王夫人去了趟贾家的坟地,看了看赵姨娘和迎春。赵姨娘死了,王夫人应该高兴,可此时王夫人却高兴不起来,自己恨了半辈子、嫉妒了半辈子的女人死了,可贾政的心还是不曾在自己身上。王夫人心下思忖,是不是自己错怨了赵姨娘,有没有赵姨娘,贾政的心都不在自己身上啊。至于贾政,看不出来大喜大悲,只是给赵姨娘上了柱香,就离开了,不曾说过一句话。 到了迎春的坟前,王夫人哭了。这个迎春,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从小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元春入了宫,自己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一个女儿,虽然木讷,不很令自己喜欢,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啊。想到这四个女儿,除了惜春离自己远些,元春本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能不疼?就这样孤零零的死在了宫中,死的时候竟连一个亲人都不在身边。而迎春和探春都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一个死了,一个远嫁他乡,自己想着怎不伤心。 本来王夫人和贾琏意欲把凤姐的坟迁入贾家的祖坟,但巧姐执意不肯,因为她说了,自己的母亲已经被贾琏休了,不再是贾家的人了,怎能进贾家的坟地。看道巧姐的坚决,这事也只能作罢。 邢夫人没去坟地,自己的丈夫被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今生能否再见都不得而知。而自己的儿子同自己也不亲近,有事没事都去同王夫人商量。而迎春这丫头,又是她父亲嫁出去的,自己也没拦着,自然死了,也会怨到自己头上。想到有些害怕,还是不去的好,本来迎丫头就是被打死的(这些早就有人告诉她了,就是想也能想到的),别有什么怨气还在,再随了自己回来,所以竟不敢去坟地。 这些人,就各怀心事的过着日子。贾琏和宝玉也在想着寻个事去做,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过了些日子,风 第2章 2 声不是那么紧了,贾府也快被人遗忘了。黛玉在水溶的陪同下,悄悄的来到了宝玉他们的住处。黛玉来的时候,只有水溶陪着,没让紫鹃过来,因为她不想让人看到紫鹃脸上的那个疤痕。 黛玉和水溶免了一行人的礼,径直去贾母的房间。此时的贾母已经糊涂,几乎是认不出人来了。黛玉做到贾母的榻上,拉住贾母的手,一声声的唤着“外祖母”。 慢慢的,贾母闭着的眼睛居然睁开了,那双浑浊的眼睛竟透出一丝清亮的光。黛玉分明感到自己拉住贾母的手被贾母攥紧了。而贾母的另一只手在空中抓着,嘴里喃喃道:“宝玉、宝玉。” 宝玉闻听急忙伸出手意欲接住贾母悬在空中的手,结果贾母的手突然从半空中坠了下来,颓然的落在床边,手无力的悬在床外。黛玉此时也感到贾母拉着自己的手突然间没了力量,再看贾母已经没有了声息。 众人看到贾母已殁,痛哭不已。而此时的黛玉也是泪如雨下,水溶忙把黛玉揽入怀里,任由黛玉趴在自己的身上哭泣,宝玉也在一边落泪。 这时候贾政等人虽然伤心,但还是忙过来安慰黛玉,王夫人和邢夫人也过来劝着黛玉。毕竟黛玉怀着身孕,也就月余的日子就要生了。所以哭了一会,黛玉就在众人的劝说下起身回王府了。 贾母的安葬守夜本来就是贾家的事情,黛玉是已经出了阁的女儿家,所以也不便回来。众人自然也心下惦记着黛玉的身体,也都劝着不让黛玉过来。但七天之后去寺庙给贾母超度,黛玉一定要去,众人看黛玉坚决的样子,而且超度也不是太累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再阻拦。这样黛玉就准备着七日之后去寺庙的事情,水溶也派好了护卫以备暗中守护之用—— 七天后的寺庙内,将发生什么事情?黛玉是否能够顺利生产?而此时的宝玉又将面临着什么事情? 明天请看下回:第一零八回半绢缘绛珠还恩情泪涟涟水溶暗含酸—— 大家要细细的看,每件事情都有伏笔在里面,我在文中已经埋了很多的伏笔。 第 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7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37 章 四十三回(上) 再出山冰寒平风浪 第一零八回半绢缘绛珠还恩情泪涟涟水溶暗含酸(预告) 话说北静王府内,黛玉自是伤心不已。好在有水溶陪在身边,紫鹃也是不停的安慰。而且贾母去世的时候自己还在身边,贾家的人也都算是放了出来,贾母死的也算是能够闭上眼睛了。而且心下想着肚子里的孩子,黛玉也就慢慢的放宽了心。 因为离七天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紫鹃和雪雁也就忙着给黛玉准备贾母超度的用品,黛玉则在自己的房间内修养这身体,毕竟是越来越笨重了,连走路都有些气喘了。 话说紫鹃一个人正在大厅内忙碌着,雪雁因为还要掌管府内的账目,所以去了账房。这时候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跑到紫鹃面前,低语的几句,并拿出了一样东西,紫鹃看罢,不禁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事情呢?原来那个家丁是看贾府大门的,突然看到门口有一个男子,几乎是爬着过来的,因为下着大雨,道路泥泞,那个人已经是浑身泥水,。因为满脸满身的泥水,看不出来年龄。本来这个家丁以为是流浪的乞讨者,意欲轰了走,可是只见这个人从怀里拿出了块手帕,嘴里喊着:“黛玉,黛玉”。 这个家丁心下嘀咕,这黛玉好像就是黛王妃,因事关黛王妃,此家丁不敢怠慢,不知底细,又不敢贸然去打扰黛王妃,所以只得赶紧跑了过来找紫鹃。 说罢,这个家丁拿出了那半块手帕。虽然沾了些雨水,但还是能清晰的看清手帕上的东西。紫鹃打开手帕,大吃一惊,险些晕倒。 打开手帕,原来是半块,就是那块当初黛玉扔在火盆中的残剩的那半块,还留着黛玉在上面题着的诗句—— 今天要出去开会,所以明天才能更新。 究竟那个男子是谁?是不是宝玉?为何拿着这半块手帕来到王府?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黛玉又将如何去面对?水溶又将如何去想、去做? 王府要遭受怎样的磨难?黛玉能否顺利产下孩子? 敬请明天分解。 四十四回(上) 牢狱灾水溶遭诬陷 第一零八回(上)半绢缘绛珠还恩情泪涟涟水溶暗含酸 话说北静王府内,黛玉自是伤心不已。好在有水溶陪在身边,紫鹃也是不停的安慰。而且贾母去世的时候自己还在身边,贾家的人也都算是放了出来,贾母死的也算是能够闭上眼睛了。而且心下想着肚子里的孩子,黛玉也就慢慢的放宽了心。 因为离七天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紫鹃和雪雁也就忙着给黛玉准备贾母超度的用品,黛玉则在自己的房间内修养这身体,毕竟是越来越笨重了,连走路都有些气喘了。 话说紫鹃一个人正在大厅内忙碌着,雪雁因为还要掌管府内的账目,所以去了账房。这时候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跑到紫鹃面前,低语的几句,并拿出了一样东西,紫鹃看罢,不禁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事情呢?原来那个家丁是看贾府大门的,突然看到门口有一个男子,几乎是爬着过来的,因为下着大雨,道路泥泞,那个人已经是浑身泥水,。因为满脸满身的泥水,看不出来年龄。本来这个家丁以为是流浪的乞讨者,意欲轰了走,可是只见这个人从怀里拿出了块手帕,嘴里喊着:“黛玉,黛玉”。 这个家丁心下嘀咕,这黛玉好像就是黛王妃,因事关黛王妃,此家丁不敢怠慢,不知底细,又不敢贸然去打扰黛王妃,所以只得赶紧跑了过来找紫鹃。 说罢,这个家丁拿出了那半块手帕。虽然沾了些雨水,但还是能清晰的看清手帕上的东西。紫鹃打开手帕,大吃一惊,险些晕倒。 打开手帕,原来是半块,就是那块当初黛玉扔在火盆中的残剩的那半块,还留着黛玉在上面题着的诗句—— 紫鹃看罢,也不敢妄自告诉黛玉,只能独自出来探个究竟。出得王府大门,看见门前偏左的地下爬着一人,满身泥水。紫鹃忙过去,此时这个人已经昏迷过去。紫鹃俯身下去,拿出自己的手帕去擦此人的脸,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宝玉。 紫鹃这个时候也没了主意,宝玉昏迷不醒,此时也问不出个究竟。而黛玉也就月余的日子就要生了,宝玉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告诉她的。正在犹豫间,只听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道:“紫鹃姑娘,在这里做什么呢?” 紫鹃回身一看,原来是蓝庭,不禁心下暗喜,救兵来了。紫鹃忙同蓝庭说了自己的想法,蓝庭就命手下的几个人把宝玉抬到当初紫鹃住的那间客房内。同时,又命了人去请郎中。 紫鹃这面,照顾宝玉自然要支些银子和下人,而且目前雪雁代管这府内的事情,所以紫鹃去找雪雁。紫鹃到雪雁的房内并未见到雪雁,下人说雪雁去给黛王妃请安了。紫鹃又急着去黛玉的房间,见到雪雁正从黛玉的房间退出来。紫鹃看到雪雁,急着拉住她的手道:“我得支些银子和下人。” “有什么急用吗?”雪雁问道。 紫鹃发现自己嘴急了,忙低声问道:“黛王妃可好?” 雪雁道:“正在睡觉。” “那好,我们出去慢慢说。”紫鹃边说着,边拉着雪雁出了黛玉的房门—— 此时的黛玉并未睡踏实,一直在做梦,梦见一个血淋淋的人在向自己招手,意欲说什么,自己又听不到,那个人向自己爬过来,越来越近,黛玉看得分明,竟然是宝玉。黛玉欲伸手去拉宝玉,宝玉竟然头一歪没了声音。黛玉惊得一声冷汗,竟然醒了。黛玉睡不着,但也睁不开眼睛。此时雪雁来请安,自己也没有力气回答,也不想回答,就闭着眼睛不吱声。雪雁以为黛玉睡着了,就退了出来,恰好就碰到了紫鹃。 紫鹃同雪雁说的话,黛玉听到了,而且看到紫鹃悄悄的把雪雁拉了出去,心下觉得诧异,尤其是刚刚做的梦,更是心下起疑,所以黛玉也扶着墙悄悄的下了床跟了出来。紫鹃和雪雁并未想到黛玉跟着,出了黛玉的房门,紫鹃就同雪雁说了宝玉的事情。雪雁也不敢耽搁,同紫鹃一同去了宝玉住的客房。 紫鹃和雪雁的话,黛玉听不清楚,但分明听到“宝玉”二字。所以黛玉就跟了出来。雪雁和紫鹃并未意识到此时黛玉也跟了过来,黛玉走路有些吃力,叫了一个丫鬟扶着,就这样一路跟了过来。 雪雁和紫鹃刚到宝玉住的客房,黛玉随后就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也进了房门。此时的宝玉还是昏迷不醒,不过丫鬟婆子已经给宝玉擦洗干净。虽然脸上有些青肿,但不曾像黛玉梦中的样子满脸满身的血迹。不过看到宝玉,黛玉还是泪如雨下,坐在宝玉床前的椅子上,一声声唤着宝玉,宝玉闭着眼睛没有反应,见此情景,黛玉也顾不得旁人,竟拉住宝玉的手,不停的唤着宝玉。 宝玉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看到黛玉,竟然大吼一声:“不要去”,说罢就又昏死过去。 黛玉看到宝玉昏了过去,又是大声恸哭不已。这面紫鹃见状急忙寻蓝庭去请医生,顺手就把那半块手帕放到桌边,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偷偷的拿来那半块手帕溜出了房门—— 话说水溶这边,刚刚下了朝回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未来得及褪了官服。就见一个奴才鬼鬼祟祟的向自己这面跑来。这个奴才见了水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这个奴才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手帕。水溶打开,只间这个手帕只有半块,边上是烧过的痕迹,手帕上两行小字跃然纸上: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 尺幅鲛鮹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 后面的字迹看不清楚。 这分明是黛玉的诗,黛玉的字。 水溶问跪着的那个奴才道:“你在何处得到的这个帕子?” “回王爷,这是一个叫宝玉的人拿着的。”那个奴才回到。 闻听此言,水溶拿着帕子的手攥成了拳头,捏的“咯咯”的响。 “那你又是如何得到的?”水溶厉声问道。 “回王爷,宝玉正在王府内,被黛王妃接到了后院的客房内。”这个奴才继续回道—— 这个奴才为何跑到水溶这里告状?而且竟说的如此不堪呢? 水溶闻听又是如何去做呢?—— 昨天开会回来都已经是半夜了,太累了,早上起来就忙着更新。 四十五回(上) 再相逢晴儿透隐情 第 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8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38 章 第一零八回(下)半绢缘绛珠还恩情泪涟涟水溶暗含酸 这个奴才为何跑到水溶这里告状?而且竟说的如此不堪呢? 这个奴才不是别的,正是当初西宁王留下的探子,目前跟随在蓝庭身边做事。今天看到宝玉的事情,觉得机会来了。就趁人不备偷了这个帕子过来,心下想着,既能讨好了北静王爷,毕竟西宁王那里的情况也不好说;当然这么做,自然是打击了黛侧妃,在西宁王那里也算是有了功。对自己而言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水溶听了这个奴才详细的说了今天的事情,当然是添油加醋的。水溶的脸上分明看得出愤怒,青筋暴露。过了半响,水溶稳了稳心绪,大踏步跺出了房门,直奔后院客房。那个奴才也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到了门口,只听到屋内黛玉柔弱的哭声,那每一声都像针一样刺入水溶的心。同床这么久了,自己还是没有进入黛玉的心。想到此处,水溶的心更感到深深的痛,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推开了房门。 屋内,只见黛玉坐在床前,双手紧紧攥着床上那个人的手。闻听开门的声音,黛玉抬起头来,满脸是泪。看到是水溶,黛玉忙擦了眼泪起身问安。 黛玉不问安倒好,这一问安,水溶心中的火苗直蹿。这是为何?黛玉对待水溶,一直是这个样子的知书达理,而水溶多希望自己就是那个躺在床上的人,黛玉能够不顾任何礼节拉着自己的手痛哭一场啊。而此时的黛玉竟然能够强忍着悲痛,起身给自己请安,这不是一个讽刺吗?自己所爱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竟不能看到她的心,因为任何时候她对自己都是遵循着规矩行事,自己在她的心中是王爷,是她的夫君,但不是那个可以随心所欲去训斥、去聊天、去哭诉的爱人。在她的心中,自己不是她的爱人,也不是她的知心人。水溶甚至希望此时的黛玉能够扑到自己的身上大哭,哪怕是为了她的那个宝哥哥,他也不会介意。可此时的黛玉所做的,竟然是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向自己请安。 黛玉看到水溶黑着脸不吱声,又看到水溶手上攥着的半块手帕,心下已经明白了水溶为何发怒。不觉心下有些羞惭,毕竟那个帕子上题着自己的诗,以前对宝玉的那份情终于让水溶看到了,想到此处,黛玉不觉的脸有些红。但此时的黛玉,也由不得自己忌惮什么,也不想去辩解什么,原本自己对宝玉的那份朦胧的爱早已封存,现在剩下的只是那份亲情。既然心里坦荡又有何怕,何况此时说多了无益。所以黛玉也直视着水溶的双眼,不曾再说什么。 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的,都不说话。这可吓坏了一旁的紫鹃,紫鹃忙给水溶拿了凳子过来,同时还在一旁对黛玉说道:“黛王妃,还是坐下来吧,到生的日子了,可不能动了胎气。”紫鹃的这话,分明也是在暗示水溶。水溶猛然心头一震,是啊,黛玉也快生了,此时是不能计较什么的。所以,水溶缓了口气道:“黛王妃还是先坐下吧,不用那么多的礼节。” 看着黛玉坐下,水溶问道:“宝玉为何会是这个样子,请太医看过了吗?” “因为不是王府的人,所以没请太医,只是找了几个郎中看看,但是郎中都说治不了,现在一直昏迷不醒。”站在一旁的蓝庭回道。 “那还不宣太医进来。”水溶道。 蓝庭忙应着,然后去宣太医。此时蓝庭早就发现了水溶后边跟着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身边的随从吗?是啊,刚才怎么没注意到他呢?他刚才确实是不在这里的,想到此处蓝庭不禁皱了一下眉。 话说太医来了,给宝玉诊治了一番之后,不再说话。水溶感觉事态严重,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人,也让紫鹃扶了黛玉先回黛玉的住所。虽然黛玉有万般不舍,但此时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退了出去。 见所有人都退下,太医马上跪倒在水溶面前。水溶不解,忙命太医起身。太医道:“此人所受的不是外伤,是内伤;而且所受之伤,为御用高手所为,所以自己并不能有治愈的方法。” “御用高手?”水溶闻听不觉大吃一惊。因为这御用高手是皇宫内养着的一批武功超群的人,轻易不漏武功的。而且宝玉何以沾惹上御用高手呢?况且这伤虽为内伤,其实自己是会武功之人,看到宝玉的脸色,自己就知道宝玉受的绝不是什么外伤,而且绝对是高手所为。可这太医缘何如此肯定就是御用高手呢? 见到水溶狐疑的样子,太医忙解释道:“御用高手有一招是隔空穿心,这一招式是绝不外传的,只有御用高手才会得到此招式。” 隔空穿心,这个水溶是知道的,也就是在相隔一米左右的距离,运气就可以击伤对方的内脏,如果对方手法高明的话,可以直接击中心脏,这个人就没有活的希望了。这一招式确实是御用高手的招牌功夫,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露出来的。而看宝玉这个样子,居然还能有口气,说明这个人的手法还不到位。不过中了这招式的人即使没有正中心脏,但伤了内脏,存活下来的很少。 想到此处,水溶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宝玉到底招惹了谁了呢?太医见水溶不语,忙告退了。水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心下想着宝玉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惹此大祸?水溶就这样站在宝玉的床边发呆。突然宝玉在昏迷中,大喊了一声:“黛玉,黛玉”。 闻听此言,水溶又不觉的怒从心中起,宝玉在这种时候还喊着黛玉,足见情之深,自己怎能不生气?水溶正在生气,宝玉随后又来了一声:“不要去,妹妹。” 这一声突然提醒了水溶,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而这事情一定事关黛玉。水溶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该当如何才能救治宝玉呢? 水溶心下思忖着退出了宝玉的房间,蓝庭正守在门外。水溶叮嘱蓝庭一定派人守护好宝玉,水溶正转身意欲离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同蓝庭耳语了几句,然后才又转身离去。 水溶离开这里,直奔黛玉的卧房而去。进得屋内,紫鹃正在安慰着黛玉。黛玉已经哭了成了泪人,看见水溶进来,紫鹃退了出去。 黛玉看见水溶进来,忙站了起来,问道:“宝玉可醒了?太医怎么说?” “你心中难道就只有你那个宝哥哥?”看到黛玉急迫的样子,水溶的心里泛出了一丝酸楚。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闻听此言,黛玉已经红肿的双眼竟瞪了起来,明显是带了几分怨气:“你竟然把我们想的如此不堪。” 看到黛玉生气,水溶心下竟然莫名的有了几分快意:“难道不是吗?你让我如何去想?”话语中分明带了几分挑逗。 “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想不到堂堂的王爷大人,我的夫君,水溶你,竟如此的气量。”说罢,黛玉怒视着水溶,双颊因气愤而变得绯红,双胸也随着气愤一起一伏。 “呵呵,你终于肯称呼你的夫君大人的名字了”水溶看着黛玉的样子居然大笑着,一把把黛玉揽入了怀里,“你生气的样子原来如此的诱人。” 黛玉此时不知道是气愤,还是羞涩,在水溶的怀里拼命的意欲挣脱,原本绯红的脸变得更红了。 看着黛玉的样子,水溶低头轻吻了黛玉一下,道:“好好睡觉吧,宝玉的伤没什么大碍,我会想办法救他的,你放心。不过”水溶说到这里,用手轻轻擦去黛玉脸颊上还未干的眼泪,继续道:“你还是要好好睡觉,肚子里的宝宝要不会生气的。” 说罢水溶扶了黛玉回到床上,陪着黛玉躺下,一夜水溶搂着黛玉。黛玉躺在水溶的怀里踏实的睡着了。看着黛玉 第3章 安稳的睡着,水溶却不曾入眠。 宝玉的伤该如何去做,这御用高手所为,很难挺过三日的。宝玉似乎要有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而这重要的事情似乎事关黛玉的安危,又是什么事情威胁着黛玉呢?请听下回分解—— 最近太忙了,我会努力的更新。凌晨就起来码字了,一定要有票票支持。 四十六回(上) 闻变故颦儿定大事 第一零九回(上)贤王爷大气救神瑛,生死情终获泪染襟 话说水溶一夜未睡,心下想着宝玉的伤该如何去做。突然他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家里后花园的老园丁。为什么想到他呢?原来这个老园丁本来是先皇时候的御用高手,后来归到自己父亲的名下。因为救过自己父亲的命,所以老了就养在后花园内,为了掩藏身份,就以园丁的名义住了下来。 想到这个人,水溶急忙起了床,唤了紫鹃过来陪着黛玉。然后水溶来到后花园去请教那个老园丁,也就是昔日的御用高手。老园丁听了水溶的描述,马上同水溶一起去客房看宝玉。 到了客房,看了看宝玉的脸色,老园丁又用手试探了一下宝玉的脉搏,然后又把耳朵贴到宝玉的胸口,用一只手攥成拳头轻叩宝玉的小腹。 片刻的功夫,老园丁抬起头对水溶道:“算这位公子的运气好啊。这是一个新手所为,显然功夫不到家。” “怎讲?”水溶问道。 “虽然从表象看是御用高手的那招隔空穿心,但实际上只是些皮毛,也就是说这位公子还有活的希望,而且希望很大。”老园丁继续说道。 “如何去做,求老人家救救他”水溶说罢给老园丁施了一礼。 “不必多礼,但需要你来做”老园丁边说,边一把拉住水溶的手运力。 水溶分明感到一股力量融入自己的体内,水溶不知何意。 老园丁道:“我试了一下,你的内力足可以救助这名公子。因为我老了,内力已经不够了,只能靠你来救他。不过,”老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用你的内力救这位公子,你的体力将损失大半,需要些时日方可恢复。” “好吧,我不在乎,只要救起这位公子。”水溶回答的坚决。其实对以一个习武之人,内力的损失对身体的伤害非常之大,水溶不是不知道。但为了黛玉,为了自己的那句承诺,一定要救活宝玉,不惜一切代价。 老园丁看到水溶坚决的样子,也就不强求,直接拉住水溶的手,将自己的一些内力转给水溶。然后传授水溶救助宝玉的方法和运气之道。 第 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9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39 章 大概三、四个时辰的功夫,老园丁才把整个的运气方法、吐气方法等破解宝玉受伤的手段一一教给了水溶。 这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水溶回到黛玉的房间,同黛玉一同用了午饭。黛玉要去看看宝玉,被水溶拦住了。水溶告诉黛玉,自己会救活宝玉的,不必担心。但现在需要宝玉安静,不能让任何人打扰。黛玉欲看宝玉的想法也只好作罢了。水溶这一顿饭吃得比平时多,因为水溶知道,现在自己一定要补足营养,才有底气去救宝玉。 饭后,水溶同老园丁又一起来到宝玉的房间,屏退了屋内所有的人,只留下蓝庭在身边。老园丁让水溶坐定,蓝庭把宝玉扶做了起来。这样,水溶双手推住宝玉的后背,而老园丁推住水溶的后背,三个人在一条直线上。 然后老园丁运气到水溶的背部,而水溶运气给宝玉。三个人连成一个整体,而这三个人中,唯有中间的水溶消耗是最大的。过了许久,蓝庭看到水溶的双额已经渗出汗水,心下甚是心疼,但自己也是无法。那个老园丁也已经有些气喘嘘嘘。宝玉在水溶的运力下,身体有些晃动,蓝庭尽力的扶住宝玉。突然,只听宝玉张嘴“扑”的一声,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看到此种状况,老园丁停止了运气,让蓝庭扶着宝玉躺下。此时的宝玉仍然未曾睁眼,但明显可以看到其胸口处的起伏,也就是宝玉呼吸均匀了些,而且呼吸的深度有所增强。 老园丁开了一个药房子,叮嘱每日喝上一次。 此时的水溶已经双腿有些发软了,半天才缓了口气,问道:“老人家,不知道这位公子何时苏醒?” “三日内吧,这位公子的胸内积压了淤血,虽排出来了,但内脏需要些时日恢复和调理。虽说三日内可以苏醒过来,但切仍要卧床休息,不可有大动作。”老园丁边说,有边给宝玉诊治了一番,觉得没有别的事情,就告退了。 话说水溶在一个侍卫的搀扶下回到了黛玉的住处。黛玉看到水溶一脸苍白的样子,甚是担心。忙问水溶为何如此,水溶自然是不会说的,找了借口推脱了一番。然后,水溶告诉黛玉这几日别急着去看宝玉,宝玉三日后会醒过来的,只是还需要修养些日子。至于贾家的人,水溶已经派人送了信过去,说是宝玉在北静王府住些日子。贾政和王夫人虽心下纳罕,因为毕竟老祖宗的七日这个孙子应该在场的,但碍于北静王府的面子,也不敢多言。 黛玉闻听宝玉被救了过来,心下自然高兴起来。水溶则连日躺着休息,黛玉不知道是何原因,但她是何等聪明之人,心里隐隐觉得一定同救宝玉有关,但是又不知道确切的事情。不过此时,黛玉一边尽心尽力的陪着水溶,一边同紫鹃两个准备着贾母七日的事情。 话说七日的凌晨,黛玉起的比较早,由紫鹃的梳洗打扮后,准备出门。此时宝玉还处于昏迷状态,但可以喂进更多的食物了,明显感觉到宝玉的状态有所好转。水溶这日也随着黛玉一同起了床,本来水溶坚持着要同黛玉一起去寺庙的,但不巧的是皇上今日召见他,皇命难为,所以水溶只能多派了几个侍卫跟着黛玉。 因为去寺庙超度要在早上,所以黛玉出门要早些,就这样黛玉准备好了就出了门。水溶虽有些不放心,但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七日之事,黛玉执意要去。想想也不过就这一次,那就由着她一回吧,水溶心下暗想着。 水溶穿好了朝服,准备入朝。突然想着今天已经三日了,水溶就顺路拐到客房看宝玉。此时的水溶虽然体力恢复了些,但还略有些无力,毕竟内力消耗很大。到了宝玉的房内,宝玉躺在床上仍是闭着眼睛。 水溶叮嘱了下人几句,转身意欲离开。突然感到宝玉的手抓住了自己,水溶忙又转回身来,发现宝玉半睁开了眼,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声音很轻。水溶低头贴近宝玉,听到宝玉的话,水溶大吃一惊,脸色骤变,不待宝玉说完便转身急奔而出。 蓝庭忙派了侍卫跟着水溶,蓝庭发现宝玉还有话欲说,忙伏了身子继续去听宝玉说话—— 到底宝玉说了什么让水溶大惊失色?到底还有什么话,宝玉没有说完? 请听下次分解。 四十七回(上) 伤别离神瑛断肝肠 第一零九回贤王爷大气救神瑛,生死情终获泪染襟 原来宝玉告诉水溶有人在黛玉去给老祖宗七日超度去的寺庙暗中埋伏了人马,意欲加害黛玉。水溶闻听此话,已经不等宝玉继续说完,就转身疾奔而出。此时的水溶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还在恢复阶段,骑上自己的坐骑直奔黛玉出门的方向而去,几个随从也紧跟其后。 此时的黛玉正在众多的侍卫保护下朝着贾母七日祭祀的寺庙而去。其实同黛玉一起去的不止黛玉一人,还有北静太妃。北静太妃为何也一起去寺庙呢?原来北静太妃经常去寺庙许愿的,反正黛玉怀了身孕,自己去还个愿也是应该的,也是图个吉利。另一个原因就是真的放心不下这个已经快临产的儿媳,毕竟是水溶的第一个孩子,怎能掉以轻心。本来自己不打算让黛玉去寺庙给贾母做七日超度的,可看着黛玉的性子,尤其是那次夜明珠事件,自己已经看到这个柔弱如柳的女子绝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软弱,自己小视不得;而自紫鹃受伤之后,虽然黛玉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尊重有加,但自己分明感到了同以往的不同,虽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但是的确是不一样的。这次如若自己阻拦,估计也是徒劳,自己耳边一直想着当初夜明珠事件的时候黛玉的话“我知道,但这不是王府的东西。不过为了我那年迈的祖母,我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想到这些,自己也不打算去碰这颗钉子了,反正也就是去个寺庙,自己也顺路一起去了。谁还敢拿自己这个当今皇后的妹妹,北静太妃如何?除非这个人全家都不想要命了。 话说一行人来到了寺庙门口,贾政王夫人等人都已准备了好了香火和烧的纸品,以及贡品等,站在门口等着黛玉,其实贾政和王夫人还想问问宝玉的事情,毕竟七日超度是大事情,宝玉怎么能安心呆在北静王府没来,这是不合常规的。见北静太妃也来了,贾政和王夫人等人自然是跪下请安,也不敢多问。北静太妃也算给黛玉面子,让一行人免了礼节,同时也陪着黛玉一起去给贾母做七日的超度。 一行人进了寺庙的内间,北静太妃让人把守了寺庙,清空了寺庙的其他闲杂人员,自己就在黛玉的那间屋内,安了座椅坐在旁边看着黛玉等人给贾母超度。寺庙内的和尚准备了茶点送了进来,北静太妃就在一旁品着茶。 这个时候突然屋门被打开,北静太妃正要发怒,发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水溶。太妃心下诧异,正欲张嘴问黛玉,可自己还未开口,竟呆的不能说话。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水溶进了屋内,谁都不理,直奔黛玉而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送茶点的和尚突然一个箭步把黛玉拉到自己身边,从怀内抽出一把剪刀抵住了黛玉的喉咙,众人惊得一身冷汗。 “你是何人如此大胆?”水溶心下一惊,自不敢妄自行动,毕竟黛玉的命在那个人的手里。 “别问我是谁,我要带这个王妃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不知道北静王爷是否愿意一同前往?”那个人一脸蔑视的眼神看着水溶。 “当然可以。”水溶毫不犹豫的回答,丝毫没给坐在旁边的太妃发话的机会。此时的太妃虽然吃惊,但毕竟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稳定了下来,问那个和尚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何必拿着一个有了身孕的人做要挟,这是作孽的事情,要遭报应的。” “呵呵,自然是有人要见王爷和王妃了。别说废话了,快点走。”那个人先是一笑,然后又厉声的说着话。 “这样吧,你把刀子拿下来吧,我们同你一起走就是了。”水溶十分担心黛玉脖子上的那把尖刀。 “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那么好骗,谁不知道北静王爷的武功是一流的。”那个人冷笑道。 “这样吧,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怎能受这种惊吓,不如你把刀子放到我的脖子上岂不更好,这个女人也没啥大的本事,你难道还担心她杀了你不成。倒是我是比较危险的,随时都能杀了你。”水溶边说,边想着如何能把黛玉脖子上的刀拿下来。 “所以说,有王妃在我手上,谅你也不敢拿我怎么着吧?”那人冷笑着:“这样是最安全的。只要你不动,王妃就是安全的” “王爷,千万不要过来,我好害怕”黛玉边说,边梨花带水的一脸害怕的样子。 水溶先是心下一痛,但随即明白过来,黛玉是在暗示自己什么,莫非是让自己先稳住再说吗?水溶不甚明白黛玉要做什么,但随即安静下来,暗暗的盯着黛玉的眼睛,很怕错过什么。 那个和尚一脸的不耐烦,叫道:“跟着我,快走。” 门外的侍卫没有水溶发话,谁也不敢妄自行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水溶和黛玉向门外走去。黛玉刚抬腿欲跨过门槛,突然脚下一拌险些摔倒。那个和尚本能的伸手去扶,此时的水溶说时迟那时快一脚踢飞那个和尚手中的尖刀,还未及那个和尚反应过来,黛玉已经被拉入水溶的怀里。其实水溶早就发现黛玉的眼睛盯了片刻门槛,又看了自己一眼。所以水溶见黛玉到了门槛,自不敢掉以轻心,一有机会绝不错过,所以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此时那个和尚早被那些侍卫给抓住了,水溶要留活口,所以欲让人带了这个和尚回王府。这个和尚却趁人不备撞墙自尽了,看来也是忠心护主之人,这里自不必详述。 那面贾政王夫人早吓得瘫在地上。想着这里也不能久留,水溶就带着黛玉和北静太妃等人赶紧准备回去,一行人就急急的往北静王府而去。 虽然受了一些惊吓,毕竟有惊无险,也算幸运,所以黛玉心情还是不错的,尤其是水溶告诉了宝玉已经醒了,自己更是心下高兴,不提。 不过水溶心下不曾踏实,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太容易了,心下反倒又隐隐的有些不安,所以命了侍从,加快速度回府。 就在离北静王府还有一半的路程的时候,突然从路边飞出几个黑衣人来,看到这几个人丛路边墙上飞下来的身影,水溶心下一惊。这几个人绝不是简单的飞贼,这几个人的功夫了得,自己恐怕难以招架,这可如何是好? 这几个人仅仅是为了黛玉而来的吗?为了黛玉一个没有武功之人何须如此兴师动众?还是别有它意?水溶一个正在恢复体力的人,如何应对眼前的事情,请听下次分解。 明天继续更新,票票拿来。 番外四:无奈的放手—我是皇上 第一零九回(下)贤王爷大气救神瑛,生死情终获泪染襟 看着眼前的人,水溶倒吸了几口冷气,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护住黛玉。太妃看着眼前的情景也愣住了,自己居然能遇见刺客,而且这是今天遇见的第二次,恐怕也是生平的两次。这几个人是冲着黛玉来的,还是冲着水溶来的呢?太妃心下思忖着,没有思路。自己独自躲在轿中不敢妄动。 只见那几个黑衣人不曾拿着什么武器,徒手直奔黛玉和水溶而来。水溶暗叫不好,这几个人要是拿了武器倒好,自己能够应付一会;而不带武器的人,恐怕是最难对付的,而且自己自救了宝玉之后体力还未曾恢复。 话说那些侍卫虽然极力阻拦着几个黑衣人,但是眼看着扑通通一个个倒了下去。水溶正想着如何是好,突然,一个人抬起了右手指向黛玉。水溶忙用身体挡住黛玉,只听“刺啦”的一声,水溶的右肩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口,鲜血直流,而此时,那几个人还未触及到水溶的身体。这几个人用的就是那种隔空穿心的手法,只可惜不到家,而且水溶早有准备,运了内力,挡住了冲入体内的那股力量,而这股力量虽然被反弹回来,但是已经伤及到水溶的身体,所以水溶身上像被刀割了一样,一个个血口流着血。 第 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0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40 章 黛玉此时看到水溶受伤,心疼的直流泪。但此时水溶紧紧的把黛玉裹到自己怀里,不让黛玉受到伤害。黛玉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会伤到水溶。 此时水溶身边的侍卫已经所剩无几了,坐在轿子里太妃也不敢声张。而水溶则揽住黛玉,用整个身体裹住黛玉,运着内力,阻挡着这几个人隔空穿过来的力量,如刀子一般割着水溶的身体。水溶拼了自己的力量忍着剧痛揽着黛玉冲出了出去,那几个黑衣人紧追不舍。水溶揽着黛玉的步伐越来越慢,那几个黑衣人又渐渐围拢了过来。 正在这时,几个身影飞身挡了过来,只轻轻的几下,那几个黑衣人就轰然倒了下去。原来这么容易的事情,是为何呢? 面前救自己的人全部蒙着面纱,衣着竟同刺杀他们的那几个黑衣人一样。看身手水溶知道这些人并不是自己的人,但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蓝庭。水溶看到蓝庭,支撑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黛玉此时也双腿发软坐到了地上,水溶就这样倒在了黛玉的怀里。 蓝庭带来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何武功如此高强,连水溶都不认识呢?原来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御用高手。而缘何蓝庭能够引领他们过来呢? 说到这里要提到那个老园丁,也就是隐藏在北静王府的前御用高手。 话说水溶听到黛玉要去的寺庙内有埋伏,就急着带人出去了。而宝玉还要说什么,而水溶已经出了门。这时候蓝庭俯身去听宝玉继续说,原来宝玉为了买贾母七日超度用品而进了城中。晌午时分,因为饥饿宝玉随便在路边买了个包子。因为宝玉怎么说也是当年大家的公子,岂能站在路边啃包子吃,但又不舍得花钱去饭馆吃,此时的宝玉还是知道日子的艰辛的。所以宝玉买了包子就找了个没人的矮墙角蹲下来吃包子。 这座墙角是废弃的房屋的墙角。宝玉吃的正香,突然墙角的另一侧有人说话,本来宝玉并不在意,突然听到“黛玉”二字,宝玉不能不上心。 只听那边道:“三日后是贾家那个老太太烧七的日子,那个北静王最宠的叫什么黛玉的王妃肯定要去的。” “杀了她?”另一个声音道。 “杀她还不容易,不过……”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宝玉听不很清楚。为了听得更清楚,宝玉脚下踩了几块砖头,把耳朵紧紧的贴在墙上的缝隙处。 “我们的目的是利用这个黛玉来引出北静王,怀着了水溶的孩子,水溶岂能不救。”另一个声音道。 宝玉正听的仔细,听到此处不觉心下“咯噔”一下,扶墙的双手不知是震惊还是害怕,总之是有些发抖。 墙那边的人显然功夫了得,竟感觉到墙另一侧宝玉的抖动,只听“唰”的几声,从墙头飞了过来几个黑衣人。 宝玉吓得不敢吱声。 “我倒要练练自己的手法,刚学,手法还生着呢。”其中一个人道,然后只见那个人朝着宝玉的胸前一指,宝玉感到钻心的痛,转瞬就昏死过去。 过了许久,宝玉醒了过来,周围已经没有了人。想爬起来,可怎么也起不来。想着要去通知黛玉,所以宝玉强打着精神一路爬到了北静王府,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蓝庭闻听觉得吃惊,恰好这个时候那个老园丁来看宝玉,见宝玉醒了,也过来问是什么人所为。蓝庭虽不知道老园丁的底细,但也知道是水溶的亲信,可以信赖之人,就说了宝玉的原话,也就是有人准备了两次埋伏。一处是在黛玉要去的寺庙,主要目的不是杀黛玉,而是作为诱饵引诱水溶,然后在另一处埋伏下来,直接杀掉来救黛玉的水溶。而直接的目标就是为了杀水溶。宝玉隐隐的听到西宁王,但是宝玉不敢肯定,毕竟听的不是很清楚。 老园丁听罢,心里明白了许多。虽然老园丁不再是御用高手,但不要忘了,当今的御用高手的统领就是老园丁一手带出来的,感情很深的。自从老园丁发现宝玉受的伤,就很奇怪。所以暗中发起了调查,私下同那个统领联系了一下,发现的确御用高手进来一批新人。不过还未经过严格的考核,所以不曾委以什么重任,至于隔空穿心的本事,自己也不过给他们传授一些皮毛而已。只有通过一段时间的考核,才会进一步传授他们。 今天老园丁听说要在路途中刺杀水溶,就忙联系了御用高手的统领,而这个统领也发现自己身边少了几个人。所以忙带了人出来,一个是受老园丁之托;一个也是要清除异己力量;而且也要探寻其中的阴谋。 这就出现了文中的一幕,御用高手的统领带领人马来清理门户了,当然他们自有分寸,那几个刺客都被留了一条命已备深查只用,这自是后话。 话说水溶已经被抬入王府,太妃也吓得面如土色,太医早就到了水溶的房间。黛玉也被人搀扶了起来,可黛玉不肯离开水溶一步,只好被扶到水溶的塌前坐下。 此刻的水溶紧闭双目,没有声息。太医看了跪下告罪道:“王爷命大造化大,如果王爷今夜能苏醒过来,则会逃过这一劫。” “如果今夜醒不过来呢?”太妃问道。 太医跪在地上磕头不已:“恕小的无能。” 太妃颓然的跌倒自己身后的凳子上,泪流不止。黛玉在一旁,紧紧的拉着水溶的手,唤着水溶的名字泪流不止。 已经到了深夜,水溶还是没有反应,双目紧闭没有声息。黛玉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早趴在水溶的身上大哭不止,一声声唤着“水溶”的名字。 水溶此刻正经历着怎样的事情?—— 水溶恍恍惚惚感觉在阴暗中行路,身边的事物也是灰暗的,竟没有颜色。自己不知道往何处去,选了一处光滑的大路往前走,突然自己听到身后有人唤着自己的名字,好像很遥远的地方,但自己听出那是黛玉的声音。 水溶忙转过身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路是泥泞的,走的十分艰难。身边突然探出一个人来,看不清楚他的嘴脸,只听这个人道:“你走错路了,这面才是你要走的路”。 说罢,几个人竟拉了水溶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 水溶分明听到黛玉的声音在远方,所以用力挣脱了那几个拉着自己的手的人,朝着黛玉呼唤的方向而去。 路越来越难走,一直有人欲拉了自己去相反的方向。水溶不去理睬,只是努力朝着黛玉呼唤的方向,黛玉的声音越来越近,自己则感觉力气越来也小,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 黛玉的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自己怎么看不到她。自己要喊又喊不出声音,要看却看不到黛玉。水溶突然感觉有人攥紧了自己的双手,那分明是黛玉那双柔弱的手。水溶此刻拼了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玉儿”。 黛玉此刻正双手紧紧的攥住水溶的双手,一声声唤着水溶的名字。突然看到水溶胸口一动,大吼一声自己的名字,竟喷出了一口暗红的血。 众人闻听一起凑到了床前,只见水溶还是双目紧闭。胸口一起一伏,有了呼吸。此时的黛玉也顾不得羞怯,双手竟揽住水溶的身体,几乎半趴在水溶的身上,唤着:“水溶,水溶”。 此时水溶又听到黛玉的声音,感觉到黛玉的一双玉手抱住自己身体。自己用尽全身气力,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豁然一亮,只见黛玉抱着自己,半趴在自己的身上,满脸的泪水。 水溶抬了抬自己的手,意欲去揽黛玉,但是手已经没了力气,动了动,终没能抬起来。看到水溶醒了,太医忙命丫鬟拿了汤药过来。为了怕汤药时间太久,每隔一个时辰,就命丫鬟熬上一副汤药,只等水溶醒了去服用。这已经是第几次熬的药,已经记不清楚了。 见水溶醒了,众人都劝黛玉回去休息,黛玉岂肯。水溶被半扶了起来,黛玉一勺一勺的亲自给水溶喂药。此时的水溶也不顾有人在身边,满眼柔情盯着黛玉,眼睛一刻都不肯离开黛玉。黛玉就这样一勺勺的给水溶喂着药,抬头发现水溶深情的眼睛,熬了几近一夜的黛玉脸上竟有了几片红云—— 突然黛玉感到小腹内一阵剧痛,疼的自己想喊都喊不出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黛玉是否能顺利生产? 西宁王是否参与到刺杀水溶和黛玉的事件中? 这次刺杀事件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请听下集分解—— 亲亲们,最近有些人发了骂人的帖子。觉得好笑,这几天骂人的基本上是一个人的口气和笔法,本来不想理睬他,直接删掉。但亲亲们有的很生气,所以告诉亲亲们大可不必。 真正看小说的人只是选择喜欢和不喜欢,或者哪里觉得不适合提出自己的意见和想法,即使是观点不同也是很融洽很和谐的。 可这个人是一路追了过来,追着去骂人,也挺不容易的。至于缘于何种居心我也懒得探讨,但我可以相信一点此人绝对不是为了我写的东西而骂人,我都怀疑此人是否真正读了我写的东西。由着他吧,连自己的账号都不敢发出来的人,只能是躲在阴影里的东西,总是见不得阳光的。 亲亲们见到这种帖子不用回他,否则我都舍不得删掉亲亲门的帖子了。 我不会生气的,如果连这个肚量和心态都没有的人,怎么能写好那个娴静如水的林妹妹? 四十八回(下)莫多情芙蓉空牵念 第 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1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41 章 第一一零回(上)遇难产黛玉命旦夕 见黛玉此刻的样子,估计马上就要生了。太医忙欲扶了黛玉出去,水溶意欲起身但动弹不得。此刻水溶岂能容忍让黛玉离开,自己又怎能放心?一急竟有了力气,竟能抬起手来揽住黛玉不让黛玉出去。众人无法,此时也不能惹水溶生气。太妃只好命人在水溶的房间内紧挨着水溶的床加了一张床,把黛玉安置上去,屏退了所有闲杂人员,唤了早已准备好的接生婆子进来。此时的水溶才放开了揽在怀里的黛玉,让人把黛玉安置在自己身边的榻上,但水溶一直都紧紧的拉着黛玉的手,不肯松开。 因为女子生孩子,男人是不应该在屋内的规矩,所以水溶在房间内显然令王妃很是不快。太妃虽说看到水溶醒了很是高兴,但是看到水溶一直拉着黛玉的手,心下自是不很痛快,当然也就迁怒到黛玉的身上。(补一句,自古婆媳都是这样,自己的儿子对儿媳过于依赖,过于宠爱,对于婆婆而言都是迁怒的原因)。只不过,这个时侯是非常时期,对于水溶和黛玉都是如此,所以太妃也只能把不快压在了心里。 话说黛玉躺在床上,此刻大汗淋漓,加上几日的劳顿和惊吓,竟浑身发软没有气力。接生婆一再喊着,让黛玉用力,但已经没有用了,黛玉已经快昏过去了。就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有小半天的功夫,接生婆也没有办法,而此时的黛玉又晕了过去。所有人都急啊,水溶更是如此。水溶此刻,紧握着黛玉的手,一声声唤着黛玉,就像当初黛玉唤他一样,黛玉竟在这一声声中睁开了眼。可黛玉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太妃偷偷的吩咐太医给黛玉下了催产的汤药,因为黛玉身子弱。太医一直不敢给黛玉下催产的药,毕竟催产的药对于黛玉这样孱弱的身体,无异于虎狼,很可能孩子生了下来,而黛玉的命就没了。此时太妃下了命令,太医也不敢违抗,又担心水溶知道,所以偷偷的熬了汤药端了上来,只谎说是补气的药。 因心里担心肚子内的孩子,黛玉听说是补气的药就马上喝了下去。也别说,喝了药,黛玉真的来了气力,也感觉肚子内的孩子分明也在努力的往外动着。也就片刻的功夫,只听“哇”的一声,孩子出来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水溶更是兴奋的几乎坐了起来。 此时的黛玉异常的清醒,看到接生婆把孩子抱到自己的面前,是个漂亮的小孩。 “是个郡主”接生婆道。 水溶和黛玉都异常的高兴,毕竟是融合了他们两个人的骨血。太妃看不出大喜大悲,虽然还是盼着能是个小世子,不过也不要紧,有了第一个,难道还愁第二个吗? 大家正在高兴的时候,水溶发现黛玉的手在自己的手中的力气越来越小,突然垂了下去。水溶忙大声叫着。众人发现黛玉此刻脸色苍白,没了气息。 接生婆上来一看,遭了,黛玉竟然大出血,血流不止,床上已经殷红一片。吩咐了太医下了止血的药方,可是没有作用,这可怎么办啊?其实太医和太妃心里都明白,这是催产药的结果,黛玉的身体本来就弱,经过药的作用,血当然是止不住了。 紫鹃和雪雁在一旁着急,但也没有办法。两个人站在黛玉的床前,一边哭,一边喊着黛玉的名字,一边不停的更换黛玉身下被血染红了的床单,两个人的眼睛都哭红了。水溶也急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但也没有别的方法,又请来了几个太医,但是诊治过,都是没有办法。这时候水溶才从太医的口中知道原来是给黛玉下了催产的药,而且药量加大了。水溶怒气之下几乎要杀了那个下药的太医,太妃只能拦着,这也让水溶明白了这是太妃的旨意,在这一刻母子之间心存芥蒂。 水溶把昏死过去的黛玉揽在怀里,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心下怨自己没能保护好黛玉。 此时屋内乱作一团,众人想尽一切办法,但黛玉的血还在流,黛玉的呼吸越来越弱了。这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北静王妃,也就是西宁郡主从娘家回来了,要见太妃—— 这个时候西宁郡主来有何目的?黛玉是否能逃过这一劫难?请听下回分解。 四十九回(下)太后薨晴儿遭暗算 第一一零回(中)遇难产黛玉命旦夕,求自保郡主献良药 本来此刻太妃也没心情搭理西宁郡主,可是西宁郡主已经进了水溶的房间,拿着一个精致的木质小餐盒(不知道那个时侯有没有餐盒这个说法,但就是那种木质的装吃的东西的)。进得门来就对北静太妃微微的一行礼,道:“黛玉妹妹生了小郡主,我来贺喜。不过”边说,西宁郡主边打开木质的餐盒:“我担心妹妹的身体羸弱,所以特意从娘家带回来一颗西域高原的雪山奇果,这种植物只有千年才会结出果的。据说产后吃它和冰糖熬的汁可以止住大出血。所以我就给妹妹熬了一碗过来。”说罢,从餐盒里端出了一碗淡粉色的汤汁。 西宁郡主这几声妹妹叫得巧啊,她岂甘心称黛玉为黛王妃,但又不能称呼黛侧妃,唯一能称呼的就是妹妹了,一是拉近了距离,另一个就是实际上还是把黛玉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话说这西宁郡主把碗端了过来,水溶看到餐盒内还有一碗一样颜色的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那个同这碗一样的东西,我怕妹妹怕苦不敢喝,所以熬了两碗,这一碗是我要陪妹妹喝的。”西宁郡主道。西宁郡主说的话很婉转,其实就是为了证明这碗里的东西没有毒,放心的去喝。 众人看看太妃,又看看水溶,没人敢去接西宁郡主手中的碗。太妃也正在犹豫不决。这时候水溶只沉思了瞬间,就探起身体,手臂一伸接住西宁郡主手中的碗,,给怀内的黛玉喂去,可是竟进不去。水溶把碗内的东西含在嘴里一口口的给黛玉喂了进去。当剩下半碗的时候,水溶把碗内剩下的那半碗液体一仰脖饮了进去。 众人看到水溶这个样子都呆住了,太妃更是大为震惊和不快。水溶这样做无异于告诉众人他是要同黛玉同生死。未待大家缓过神来,水溶又伸手取出餐盒内的另一碗,同样是黛玉一半,自己一半。 众人虽然诧异,但也不敢掉以轻心。而西宁郡主明显感到自己身后多了许多眼睛,也就是说如果水溶有什么差错,自己是逃不掉的。 太妃稳住阵脚,命人唤了太医进来给黛玉诊了脉。过了片刻,太医给太妃贺喜道: “黛王妃的贵体有所好转,气血有所回升,慢慢就会好转。不过”太医停顿了一下,太妃心下明白,屏退了屋内的丫鬟婆子。这个时候屋里也只能有丫鬟婆子,太医诊治之前,是在黛玉的面前隔了一个屏帐。 见人都退了出去,太医继续道:“只可惜黛王妃流血过多,失血时间过久,加上本来黛王妃的气血就不足,所以恐怕三年内不能再孕,至于三年后的事情,只能到时候再做论断。” 太妃闻听此言,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大喜大悲的样子,只是平淡的打理了一下太医,给了接生婆一些银子,让他们都出去了。 先说那西宁郡主真的会期待黛玉平安吗?难道是西宁郡主突然转性了呢?还是有什么隐衷?—— 有点少,晚上我会把本章剩下的发上了。发的时间大概在半夜吧,也可能是凌晨。 忙完工作,我就发上来—— 最近比较忙比较忙,过了这一段时间也许会好些—— 大家分析的很对,对于黛玉而言,有一个水溶这样的男人的丈夫就足够了。至于经历的这些磨难也是那个年代女子所经历的。相对于当时的女子而言,黛玉算是幸运的了。 五十回(下)感诡异皇上心生寒 第一一零回遇难产黛玉命旦夕,求自保郡主献良药 原来西宁郡主闻听水溶和黛玉遇刺,本来心下高兴,这么一折腾黛玉那身子骨恐怕很难顺利产下孩子的。不过自己没高兴多久,因为闻听水溶受了很重的伤,自己还是心里有些牵挂,虽说水溶都不正眼看自己一眼,但那个时侯的女人以夫为天啊,水溶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不知道何去何从。所以西宁郡主收拾东西准备回北静王府去侍奉水溶,无论水溶多讨厌她,但她毕竟还是他的王妃。 当西宁郡主要出门时,本打算到父母的房中告别,到了房门口,无意间听到了父亲同母亲的对话,虽然二人低语不能全听清楚,但有一点自己听的清楚,那就是父亲让母亲另寻出路,好像水溶遇刺同自己的父亲—西宁王脱不了干系。 闻听此事,西宁郡主顿感觉五雷轰顶,刺杀水溶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啊,那要灭九族的。西宁郡主悄悄的退出了父亲的院落,回到自己的屋内发愣。自己断断不能扯进去,自己活着没准能有机会救得父母一命,至少自己要保住性命。沉思了半响,自己权当什么都不知道。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本来水溶对自己就没有感情,又怎能管自己的事情。北静太妃也不过是因为西宁王府的势力,面子上才对自己忍让三分,一旦自己娘家倒台了,她不看笑话就算烧高香了,何谈救自己的家族? 自己正在发愁,贴身的丫鬟香儿拿着一张纸进来。一看原来是北静王府贴出了寻医良方的告示,那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原来写的是寻求产妇大出血止血的方法。目前京城都传遍了,说是北静王府的一个最得宠的王妃产后大出血,已经有了一个时辰了,血止不住,恐怕命都难保。 西宁郡主突然想起来什么,然后偷偷的溜到母亲的卧房,在母亲的床边的一个小柜内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呢?正是那颗西域高原的雪山奇果,千年奇果。是父亲出征的时候,带回来的。这种东西是你有银子都买不到的。所以自己母亲一直也没舍得去吃。而且父亲说这种东西搁上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的,所以母亲就珍藏了起来。 西宁郡主为什么要拿这颗果子呢? 原来早就闻听这种果子可以止住刚生完孩子的产妇的大出血,而且还能补养生孩子之后的气血。西域的皇权贵族都很难弄到这么一颗果子,也就是族王才有可能藏有这种东西,给自己的爱妻生孩子时吃的。本来母亲留着就是为了准备给自己或者以后妹妹出嫁了生孩子用,结果她们姐俩目前谁也没能用上。现在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得想办法稳住水溶,唯一的切入点就是黛玉,那个家族倒了台的女子,估计也没多大能耐折腾,就暂且救她一命吧,况且香儿早就打听清楚了,黛玉不过是生了一个女儿而已。 西宁郡主准备好了东西,同父母告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西宁王府,并未提及水溶遇刺和那颗雪山奇果的事情。西宁王和西宁王妃也希望西宁郡主早点回北静王府,毕竟呆在那里能安全些。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隐瞒着自己的想法,就这样西宁郡主回到了北静王府,但是西宁郡主不打算急着去黛玉生产的地方,而是慢慢的小火熬着千年奇果。因为她听说这女人一旦大出血,伤了元气,很难再有所出了。想当初听母亲说自己的祖母就是这么打压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因为只生了一个女孩,且大出血没能再生育了,所以地位不保,才让自己的祖母的地位得到高升的机会的。 西宁郡主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拖下去,恐怕黛玉的命都不保了,自己目前还得留住黛玉的命,得用她的命救自己的命,如果算得好,没准自己的父母还能有希望活着。 就这样出现了刚才的一幕,西宁郡主救了黛玉的命,无论出于何种动机,黛玉活了过来。过了半天的时间黛玉苏醒了过来。 此时的水溶看到黛玉醒了自是高兴不已,本来太妃要把黛玉的床移回黛玉自己的卧房,但是水溶执意不肯。太妃只好自己自己亲自抱了孩子,带回自己的府内养着,当然是备了好几个奶妈。虽是郡主,但毕竟是北静王府的第一个孩子,太妃还是心疼和上心的。 西宁郡主也告退了,不过她也发现了已经有侍卫跟着自己了。心下想想,觉得既好笑又可悲,原来他们竟然这么不相信自己,所以一直派人监视自己,一旦水溶有什么差错,立马就抓自己的架势。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黛玉和水溶都无大碍,伤恢复的很快,二人竟然能下了床踱到园中散步了,想必是不可抹煞那颗奇果的功劳的,太妃也会每天都把孩子抱过来逗二人开心。 见水溶的身体还在恢复,太妃也就不张罗着给水溶纳妾。不过还是私下里同西宁郡主商量,等水溶身体好些,把西宁郡主陪嫁的那几个丫鬟让水溶收在房里,所以这几日让西宁郡主私下多调教调教。 西宁郡主嘴里答应着,但并没有同那几个丫鬟说。本来给水溶纳妾,就可以把水溶的心从黛玉身上移走。可自己却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想着都累,好容易逼死了一个侍妾,黛玉现在也伤了,三年黛玉不生育,今后也不好说;雪雁那个侍妾自己也费了好大的力气去拉拢。原本想着可以松口气歇歇了。可偏偏又要弄几个侍妾进来。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想着自己当初就蠢,同这个争,同那个抢,结果什么也没抢来,反倒丢了水溶对自己的关注。 想着这些,西宁郡主不觉心灰意冷起来,竟慢慢少了对黛玉的怨恨—— 第 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2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42 章 今天半夜的东西提前发上了来,不能再找我要了。 今天喝了太多的酒了,脑袋有点木,明天可能会很忙,也就这一周吧,忙过了,也许会轻松些。 有点收不住尾了,感觉前面留了太多的线索,想收起来,好像剩下的九集收不完,怎么办呢? 五十一回(上) 难安心半路藏杀机 第一一零一回(上)清门户下旨大抄家 黛玉和水溶仍是恩爱有加,因为黛玉的身体,奶水也不足,所以府内早就准备了几个奶妈。孩子由北静太妃带着,虽是女孩儿,但也跟宝贝似的。虽然太妃心里早准备了给水溶纳妾,但水溶的身体还在恢复阶段,所以也就罢了。而西宁郡主自从这次回来,心性改了许多,不再争风吃醋,也时常的过来看看黛玉。自从上次救了黛玉之后,水溶对西宁郡主也不再是冷面冷脸了,但也仅限于此。 而此时宫内可不曾消停,水溶遇刺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经过严查,发现原来是忠顺王府的行为,当然西宁王府和东平王府都是脱不了干系的。黛玉出行的消息当然是西宁王府提供的。虽然皇上登基也有个几年了,但当时有几派私下里不赞成当今的的皇上的,这些其实皇上也是知道的,只是登基之初不好作为罢了。而这些不赞成的人中,自然是包括了西宁王和东平王,而以忠顺王的反对正最强烈。这次暗杀水溶其实就是宫廷政变的一个序幕,因为水溶是皇上最得意的人之一,也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然后下一步就是针对皇上,事成之后会逼着当今的皇上退位的。所以忠顺王就准备了这次暗杀水溶的目的,只不过以暗杀黛玉为幌子而已。而私自留在北静王府的那个老园丁,也就是曾经的御用高手其实是当初老皇上留的一个耳目,一个是为了保护水溶,另一个也是为了监视水溶。所以宝玉受伤的事情,这个老园丁早就发现了端倪,已经同宫内联系了,只不过水溶还不知道罢了。 本来皇上也早有清除异己的打算,借着水溶遇刺的事件,自然是来了个清理门户。忠顺王府、西宁王府基本上是同时进行的抄家,为了免除祸患,也避免走漏了风声,所以抄家是连夜进行了,简直就是一网打进。 忠顺王府抄家之前,忠顺王已经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所以尽早打发了自己的一些下人。当时琪官也在忠顺王府被打发的人中,琪官原本就是聪明伶俐之人,也看出了些端倪,所以带着袭人匆忙整理了行囊离开了忠顺王府,连夜就离开了京城,寻了个离京城不远的村落安置下来,本来琪官除了唱戏也没什么大的生存之本,只能靠着袭人替人家缝缝洗洗度日,日子艰难自是后话。 话说回来,西宁王府抄家,西宁王早有准备。西宁王一个武将岂能受此大辱,在接到抄家的圣旨的时候,就拔刀自刎了。而西宁王妃也有准备,在后房内一根白绫也自尽了。可怜那个西宁小郡主,一下子就遭遇家庭如此大的变故,本来西宁王也给自己的小女儿准备了一杯毒酒,可是西宁小郡主什么时候见过如此阵势,自然也不肯去喝。而经历家中的变故,竟有些神志不清了。本来抄家之前,西宁王已经感到大势已去,也是尽可能的打发了下人出去。所以抄家的时候,府内的人并不多。而西宁小郡主虽然神志不清,但毕竟是罪臣之女,所以还是要被带到大牢内的,本来西宁王府已经没有了丫鬟仆人,偏此时有一个下人竟留了下来,陪着西宁小郡主到了大牢,一步不离的照顾这个已经失了心智的西宁小郡主。为何此下人如此忠心呢?原来当年这个下人的孩子重病在身,没钱医治,所以这个下人只能私下里啼哭,因为府内没有预支银两的先例,所以下人们也不敢开口。偏巧西宁王妃那天心情好,发现这个下人哭过,问了原因,其实平时里西宁王妃不会理睬下人的事情,偏那天心情好,所以竟然关心起了下人。这个下人只好如实说了原因,西宁王妃当时大发慈悲,随手拿了自己的一副已经不戴了的旧耳环扔给了这个下人,让她去卖了给孩子看病。 就这一件事情,已经没人记得了,偏这个下人感激不尽,一直尽心尽力的跟在西宁王妃身边,无论西宁王妃如何蛮横无理,这个下人都不曾离开过。 本来这次西宁王打发下人离去,这个下人也是被打发的人之一,但她竟不肯离开。尤其是看到西宁小郡主的样子,自然是一定要跟了到大牢里,寸步不离。 而东平王府相对好些,因为虽然有人声称此次事件牵涉到了东平王,但毕竟是没有证据的,所以东平王府并未曾抄家,只是带了东平王过去问话,听说已经打入大牢。东平王府也被官兵把守着不让出入,而东平王府的人仍然呆在王府内。虽然东平王妃和宝钗都又急又怕,但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被封闭在东平王府内,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只是风闻东平王已经打入大牢。 贾府那边,宝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回到贾家的院落。在北静王府自己看到了黛玉的幸福,也感觉到了黛玉的变化。心下感慨,知道这些是自己不能给予黛玉的。自己自然更是不想再去影响黛玉的生活,所以能够下地走路就提出回家养病。本来水溶意欲再留宝玉些日子,但是宝玉执意要回去,所以水溶和黛玉给宝玉准备了些银两带了回去。 宝玉自从北静王府回来之后,心性大变,竟然主动读书,这自然是令贾政分外高兴。而贾兰也偷着回来几次,但也不敢多留。贾政也知道现在的环境不利于贾兰留在这里,所以虽心下不快,但竟也不十分怨恨李纨。 当闻听忠顺王府、西宁王府被抄,贾政心下害怕,毕竟贾家当初是同这些王府走的很近的。当闻听消息,就连夜准备离开京城另寻他处。而宝玉则执意不肯,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回来了,终于忙过了这段日子,如果没有特出原因,每天我都会更新的。 楔子:无才补天一蠢石,言归正传述红楼 第一一零一回(下)清门户下旨大抄家,求功名宝玉复读书 原来宝玉在北静王府的时候,一日准备同黛玉和水溶告别。结果二人不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后花园。宝玉也就去了后花园,远远的看到水溶揽着黛玉在园中散步,宝玉不便打扰,意欲退了出来。但宝玉分明听到二人的口中提到了“宝玉”二字。宝玉便退到了树后,慢慢的听二人的谈话。 “宝玉这些日子伤好些了,你能给他谋个一官半职的,也好养家糊口”黛玉的声音。 “是啊,我也想过,可宝玉现在的样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的确有些难办。而且”水溶继续道:“他是罪臣之后啊,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官家一般很难用他” “那可怎么办啊?你总有办法的,肯定会有的。我的夫君肯定会有办法的。”黛玉撒娇的声音。 “呵呵,又来哄我了,逼着我想办法啊。不过爱妻发话了,看来我一定要找到办法了。”水溶浑厚的声音。“办法倒有一个,只不过看宝玉是否肯做了。” “你说怎么做就行了,还卖什么关子”黛玉柔声道。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宝玉要求个功名,本来罪臣之后是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的,不过,当时贾家被赦免的时候,我就劝皇上加了一条,可以允许贾家之后参加科举考试的。” “这倒是个方法,宝玉原本是聪明的,只是心思不在功名罢了。”黛玉柔声道。 闻听此言,宝玉心头一动,还是黛玉了解自己啊,知道自己不是学不好,而是心思不再功名上而已。 “其实有些人心思也不是在功名上,但是为了自己家族,也只有选择这条路了。目前看来宝玉也只有这条路才是出路啊。”还是水溶浑厚的声音。 “宝玉本来就是讨厌功名的人,我们直接去劝说恐怕不妥。不如在宝玉回去的时候我们送他几本求取功名的书吧,但愿他能够明白我们的心意,想必宝玉也不是糊涂的人。”黛玉柔弱的声音,甜甜的沁人心扉。 “呵呵,夫人的话,我怎敢不听。”水溶说罢,把怀里的黛玉又揽紧了一下。 宝玉听得清楚,趁着水溶和黛玉二人亲热不曾发现自己,悄悄的溜出了花园。 晚饭的时候,宝玉提出要回贾家了,水溶和黛玉也未多留。水溶拿出了一盒捆好的书籍,说是送给宝玉今后研读,宝玉心下明白,也不多说什么就收下了。剩下了的事情,就是备了些银两衣物等,水溶准备了一辆车,送了宝玉回去。黛玉只送出了王府的大门,就不再远走,毕竟不很方便,而水溶则送宝玉到了贾家的院落。路上不知道水溶同宝玉说了些什么,反正自从从北静王府回来,宝玉每天竟不再离开自己的房间,每日彻夜苦读。 话说贾政等人连夜整理行装,打算离开京城,到苏州去生活,以免目前的局面再被牵连进去。而宝玉则执意不走,宝玉说的很清楚,他要留在京城参加应试。贾政此时是既喜又悲,喜的是宝玉终于能回正路了,悲的是老了老了要忍受这种父子的分离。 虽然王夫人不忍心宝玉留在京城,但毕竟参加应试终归是正经事情,所以虽是万分不舍,但也是无奈。邢夫人本来就已经没有了牵挂,贾赦发配边塞,贾琏又不是自己所出,本就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她一个人倒没什么害怕的了,所以也决定不离开京城了。至于贾琏,贾琏还是害怕的,因为虽然自己被放了出来,但一旦再深追下去,总是对自己不利的,毕竟这几年,贾赦同忠顺王府还是有些瓜葛的。想到这些贾琏也决定离开。 贾琏离开前去看了看平儿,本来欲带了平儿一起走,平儿是铁了心的不原谅贾琏,贾琏也只能是无奈。而鸳鸯留在贾家本是比较尴尬的事情,毕竟贾家不可能在有什么奴才了,被抄家后,鸳鸯留在贾母身边一直是打着贾母远方的外孙女的名义。贾母归西后,鸳鸯本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但一个弱女子又能去哪里呢?所以也就一直留了下来,可是鸳鸯此时既不是丫鬟又不是主子,所以说处境比较尴尬。 其实鸳鸯一直不离开贾家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她羞于开口的,那就是她一直以来暗自喜欢着贾琏。这么多年了,包括当年替凤姐和贾琏借当,不肯给贾赦做妾,其实都包含了她对贾琏的那份感情。 当贾家要全家迁往苏州,鸳鸯终于下定决心同贾琏摊牌了。无论如何这么多年的心事总该有个了断,无论是何结局。鸳鸯私下唤了贾琏出来,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想法,给贾琏惊得半响都没能闭上嘴巴。不是鸳鸯不好,也不是贾琏对鸳鸯不满意,而是自己从来都没有,也不敢对贾母身边的人有什么非分的想法,今天被鸳鸯一提,才发现鸳鸯原本也是一个令人怜爱的美人坯子,那份伶牙俐齿,竟同当年的凤姐不相上下,只不过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罢了。本来此时的贾琏也是孤苦伶仃的,邢夫人和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说是母子,因为本不是亲生,所以连个外人都不如。本来想和平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平儿一直怨恨自己,不肯原谅自己,这种想法只能破灭了。此时鸳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令贾琏颇为惊喜,贾琏本来就是风流之人,闻听鸳鸯的话,竟高兴得一把把鸳鸯揽在了怀里。然后竟连夜去同贾政商量,本来贾家已经败落了,所以也无所谓什么形式,只是贾政和王夫人把鸳鸯和贾琏叫了过来,叮嘱了几句。王夫人从自己的头上摘了一个银钗下来,这也是王夫人唯一能给的贺礼了。连夜王夫人竟亲自给鸳鸯梳了头,换成了已婚人的发式,这样,贾琏就和鸳鸯以夫妻相称了。 连夜贾家这几个人就雇了辆车离开了京城,自然鸳鸯和贾琏也一同上路了。至于薛姨妈,虽然王夫人力劝薛姨妈同她们一同离开,但怎奈薛姨妈心下惦记着宝钗,所以竟不肯离开。而黛玉那里,贾政和王夫人觉得不便打扰,反正宝玉在京城,以后寻个机会再说也不迟。而贾兰那里,贾政还是难以释怀,但也无奈,又怕走漏了风声,所以也就不曾同李家有所交代,贾兰自然也不知道一夜之间,贾家就只剩下了宝玉一个人了。就这样一行人连夜就出发了,这里就不在详述。 话说回来,此时的薛姨妈已经早已是坐立不安了,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如何,只知道东平王府被封了起来,进不得出不得的。 薛姨妈岂知此时的宝钗正面临这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难,这是宝钗和薛姨妈都不曾料到的。 五十二回(下)再回眸不枉旧识人 第一一零二回(上)姐妹颜平地起祸端,遗幼子香魂返故乡 话说此时的东平王府笼罩着一丝阴霾的气氛,压抑的很。虽说东平王府没有被抄家,但是东平王府已经被御林军封了府门,所有人都被禁了足。虽说府内的生活还是照常进行,但是东平王已不在府中,府内的气氛自不用多说。 东平王妃本来生性平和,并不参与政事,目前遇见这样的事情,已经没了多少主意。平时遇事情,即使东平王不在,还能有个儿子商量,如今儿子也不在身边,东平王妃只能暗自落泪,又不能表现得过于张扬,毕竟自己的态度决定着东平王府的安定。 当初贾府被抄的时候,宝钗虽然也是担忧,但心下还是暗自庆幸多亏没嫁给宝玉,否则自己也免不了牢狱之灾的。可如今过得安安稳稳的日子就这么被打破了。东平王据说被投入了大狱,因为得不到确切的消息,自己心下着急也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侧妃,凡事还有个王妃在上面。宝钗此时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照常管理府内的大事小情,不能因为东平王不在而乱了规矩。每日安排妥了府内的事情,宝钗就去东平王妃那里,一是安慰东平王妃,另一个原因也是探听些风声。 这日,宝钗照常去东平王妃那里。宝钗见到东平王妃不禁大吃一惊,虽然自己每日都来给王妃请安,虽然这几日王妃的神色憔悴,但都不像今日。今日如何呢? 只见王妃虽然整理了发髻,但明显看出几丝凌乱,尤其是王妃的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不知道王妃哭了多久。虽然东平王府遭此事故,但王妃一直保持着自己的仪态,可今天实在是太出乎宝钗的意料。 宝钗看到此景,心下明白事情恐怕不好,但宝钗是不多言的人,当然宝钗也知道此时也不是自己多说话的时候。所以径直坐到了王妃下面的椅子上,这是平时自己做的位置。王妃看到宝钗来了,多日积蓄的压力如洪水般宣泄出来,竟然起身抱起宝钗痛哭不已。宝钗示意屋内的丫鬟婆子都退下去。 王妃抱着宝钗哭了许久,才停了下来。原来王妃已经私下得到消息,说是东平王涉嫌谋反。王妃知道,一旦定罪,那可是诛灭九族的罪过啊。闻听王妃的话,宝钗也几乎跌坐到地上,这如何是好? 第 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3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43 章 王妃哭罢,平静下来,总得想些办法吧。其实东平王妃生性温和,所以一直以来人脉是不错的,尤其是同太后、北静太妃的关系都不错。如果细算起来,东平王妃同太后和北静太妃应该算是表亲。平时虽表面走动不多,也是碍于宫内之事不便多走动,但其实私下里的关系一直不错的。如今遇见此事,也由不得东平王妃多想,只能先同太后联络一下,无论如何,这条路走一走才知道是否能行得通。 想到此处,东平王妃私下派了人带了书信给太后送去。前面说到东平王府是要求所有人等都要禁足的,但不要忘了东平王一介武夫,他的手下武功高强之人不在少数,找个躲过守门的官兵送信的人还是很容易的。同时宝钗也暗自提醒王妃要私下给东平王的儿子修书一封,以便让他有所准备,如有不测也好尽早脱身。王妃此时才恍然大悟,忙命人私下带了自己的书信给自己远在边关的儿子送去。 此时宝钗一直陪在东平王妃身边,尽心尽力,甚是令王妃感动。过了半晌的时间,有太监来宣太后的旨意,宣东平王妃入宫见太后。 此时的东平王妃,忙跪地接旨,但岂料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多亏宝钗扶持在身边。所以王妃请求带上宝钗一起去见太后。宣旨的太监也顺水送了个人情,同意东平王妃带上宝钗一同入宫见太后。 接了旨之后,宝钗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此时不可太过喧嚣,又不可太随意。所以宝钗选择了一身素淡的衣裙,淡淡的上了一些妆,就同东平王妃一同入宫。 两个人登上太后派来的轿子,就这么到了太后的房内。 见了太后,东平王妃已顾不得什么礼仪,抱住太后竟然大哭不已。太后忙安慰了几句,宝钗此时还算镇静,也劝着东平王妃。渐渐的东平王妃止住了哭声,慢慢平静下来,给太后介绍了一下宝钗。宝钗忙见过太后,给太后请了安。太后看到宝钗,不觉一愣,眼前的这个女子似曾相识,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丰润圆滑,的确是个可人之人。想想也许是同哪个相识的人相似罢了,太后也不多想,命了晴儿送茶过来。晴儿和宝钗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下,不过宝钗瞬间恢复了平静。晴儿也受了宝钗的影响,也很快镇静下来,若无其事的给东平王妃和宝钗斟茶。斟过茶,太后让晴儿等丫鬟都退下,屋内除了太后,就剩下宝钗、王妃。 “东平王的侧王妃的容貌的确是惊艳四座啊。”太后为了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转移了一下话题。 宝钗忙起身告谢。 “确实是知书达理啊,怪不得东平王能动了心思,看来也是妹妹的好助手吧!”太后看到宝钗谦虚有礼的样子,对东平王妃道。 “是啊,多亏有她在啊,否则这几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过。”王妃道。 “东平王也是,好好的日子惹什么事呢?惹得皇上大怒,如今我劝了好几次,都效果甚微。”太后道。 “那可怎么办呢?我们王爷一向是忠于皇上的,怎么会有二心呢?一直南征北战,不曾懈怠过。”王妃道。 “哎,朝内的纷争,我们女子能知道多少呢?”太后继续说道:“不过想必东平王主动放弃了手下的士兵,没了兵权,可能我会更容易说服皇上。” 东平王妃不敢说话,因为对于东平王这个武夫而言,兵权就是他的命根子,如果不让他打仗,他会生不如死的。自己不敢许诺东平王放弃兵权。自己所能做的只能是劝说东平王。 见王妃不吱声,太后也不再说话,屋内一片寂静。 突然门帘一掀,进来一人,这是何人,胆敢不通报就进了太后的房间? 这个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上。 东平王妃见到皇上,忙拉着宝钗跪倒地上给皇上请安。 皇上也知道素日子东平王妃同太后的关系甚厚,所以,也就免了东平王妃和宝钗的礼节,命二人起来。 当宝钗起身抬头,这一抬头不要紧,令皇上大吃一惊。宝钗并未发觉什么,忙又低下头去,不敢抬头,只是静静的站在东平王妃的身后。 宝钗何以令皇上大吃一惊呢?难道正如太后当时想的一样,这宝钗貌似相识,那么宝钗到底令皇上想起了何人呢?这对于宝钗而言到底是福是祸呢? 五十三回(下)卧病榻宝玉识知己 第一一零二回(下)姐妹颜平地起祸端,遗幼子香魂返故乡 在宝钗抬头的瞬间,皇上扫视了一眼宝钗。不看便罢,看了不觉大吃一惊,这宝钗肌峰圆润、丰满可人,竟有一股当年元妃的模样。而且相对于元妃,这个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双颊丰润微红,双胸高耸,那双眼睛更是明眸善睐,竟比当年的元妃还多了几分灵气。宝钗并未注意到皇上吃惊的样子,因为宝钗起身抬头瞬间就又低了下去。可旁边的太后看出了端倪,自己也觉得这个女子有些面熟,看到皇上吃惊的样子,猛然想起,这个女子竟同被赐酒的元妃有几分相似。看到皇上半响没有发话,太后忙说话,提醒皇上道:“这是东平王的侧王妃。” “啊,啊”皇上忙连说两声啊,以缓解面前的尴尬。不用多想,皇上心下早已明白东平王妃此行的目的。本来东平王在这次水溶遇刺事件中,并没有实际做过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知情未报而已。不过之所以要抓他,也就是为了报自己当初登基之前,他力挺的可不是自己,自己早就想整治他了,只是自己羽翼未丰不便行动,现在终于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皇上此时是不想轻易放掉东平王的,所以只同东平王妃见过礼后,就回去了,不曾给东平王妃开口的机会。太后看到皇上的样子,想着皇上这回是铁了心了,看来东平王是一时半会也不会放出来了。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帮这个表妹,看来也只能尽力争取保全东平王府家人的性命了。 东平王妃此时也没了主意,也不便在太后这里大哭不已,所以也只好一脸无奈和忧伤的离开了皇宫。回到东平王府,东平王妃和宝钗自然是一夜无眠。 此时一夜无眠的不仅仅是东平王府的人,还有一个人睡不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皇上一闭上眼睛就是宝钗和元春的影子,本来对元春就是心生愧意,今日见了宝钗,更是令他倍加思念元春。人有的时候真的很虚伪,前面说过其实元春没有死,只是疯了,被偷偷的送到深山的寺庙内养着而已,不过此时的皇上虽说眷恋着元春,但是不会去看那个已经不成人形了的可怜的疯女人的,在他心中想念的不过是当初那个可人的元妃而已。近日见到宝钗,皇上更是心潮澎湃,心里想着当初同元春的恩爱之事,这一夜竟没选任何女子侍寝,而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卧房内安歇。 皇上身边的那个老太监是何许人?老谋深算的人,同皇上一同进了太后的房间,就发现屋内的女子同当年的元妃相似,而且皇上当初对元妃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不待皇上安排,自己就派人打探到了这个东平王侧王妃的来历,原来真是同当年的元妃有些渊源,竟然是元妃的姨表妹,也可算是嫡亲的表妹了,怪不得长得这么相似。不过说实话,这个女子比当年的元妃更是诱人啊,无怪乎皇上今夜竟然能一个人安寝。 话说皇上睡不着,就唤了这个老太监进来问话,:“那个东平王侧王妃是哪家的女子?你去查一查。” “奴才已经查过了”老太监马上说道,这可是邀功的好机会:“那东平王的侧王妃原是官商薛家的女儿,名字为宝钗。宝钗是当年元妃娘娘的姨表妹,也就是宝钗的母亲和元妃娘娘的母亲是嫡亲的姐妹。” “怪不得这个宝钗同元妃那么像。”皇上低声自语道。 “是啊,我也觉得很像,所以奴才就派人仔细打听了一下。”这个老太监讨好道。 “好啊,一会定会重赏你。”皇上点头道。 “不过恕奴才多嘴,”老太监道。 “你说吧,我不怪你”皇上慢慢的开了口。 “这个薛宝钗要比当年的元妃娘娘还可人,元妃娘娘原本就善解人意,而这个女子看着更善解人意、知书达理。”老太监低声道。 “放肆”皇上低声训斥了一声,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看皇上只训斥了自己一句就没了声音,这个老太监心里早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意,所以继续道:“我还查了,当初,这个薛宝钗本来要进宫待选的。” “这么过人的人居然没被选上?看来我真要查一查那些只拿俸禄不做事情的人了。”皇上道。 “不是没选上,当初选上了,只可惜她有个哥哥当时犯了命案,所以她受了牵连,取消了资格,因而没能进得宫来。”老太监低声说着。 皇上闻听叹了口气,想当初要是此女进宫了,早晚都会成为自己的人了,可惜了。 闻听皇上叹气,这个老太监贴近皇上的耳边,低声道:“皇上既然喜欢,何不召她进宫。想必她也会满心欢喜的。” “放肆,这岂是你多嘴的事情。”皇上呵斥道。 “皇上是不是在意她是东平王的侧王妃?”太监继续说道,多年在皇上身边,他对皇上了如指掌,:“其实皇上大可不必在意,侧王妃充其量不就是一个妾吗,宣她进宫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是啊,皇上心下想着,而且对于东平王,估计自己也不能做的太绝情了,毕竟太后那里也要有个交代,看今天太后的阵势,自己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但必须要煞煞东平王的气势,灭了他的威风才行。想必这个侧王妃也是他钟爱的,要了他的侧王妃,足可以让东平王的颜面扫地了。不过对于这个女子,该如何安置呢?难道要从秀女开始?恐怕不妥,这么做的确是太委屈这个美人了。 想到这里,皇上问老太监:“我若召她进宫,该如何安置她呢?” “这还不好办,直接定她为元妃,顶替当初元妃娘娘的位置,这也不过分,表妹代替表姐在正常不过了,这样也不算委屈了她。同时也算是对当年元妃娘娘的纪念,也算是对得起元妃娘娘了。”这个老太监真是油滑,说的皇上心花怒放。 皇上本打算连夜降旨,但心下想着这么做还是有违道理,不如让那东平王府亲自把这个女子送入宫来。 第 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4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44 章 所以皇上低声对老太监说了几句,老太监恍然大悟,忙退出了皇上的房间,直奔太后的卧房而去。 这老太监去太后的房间做什么去了呢?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表。且说薛姨妈那里,心下惦记着宝钗,又没有什么消息。外面风传说是东平王好像也参与了什么谋反,闻听此言,薛姨妈几乎晕倒。谁都知道谋反是满门抄斩的啊,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要命丧黄泉,自己心里能不伤悲吗? 此时的香菱已经还有月余就要生了,因为原本香菱身体就羸弱,所以虽然快要生了,但身体并不显得多么笨重。香菱看到薛姨妈的样子,只好同平儿一起忙前忙后的。薛姨妈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香菱只好亲自去做可口的饭菜,本来平儿也是不太会做吃的的。话说这日香菱端了饭菜到薛姨妈这里,刚刚把饭菜放到薛姨妈的桌上,香菱猛然觉得小腹部剧痛,忙伸手欲扶住桌子,可是伸手抓了个空,竟直挺挺的像地面倒下。旁边的平儿忙过来扶,终归晚了半步,香菱已经扑倒在地上。 薛姨妈和平儿把香菱扶上床,此时的香菱面如土色,几乎没了声息。平儿急着把村内的郎中请了来,郎中给摸了脉,然后摇摇头道:“现在唯一能救的就是她腹内的胎儿了,这个女子早些年受了太重的伤,脉络早就凌乱不堪了。” 香菱何来受伤?又为何脉络如此凌乱。原来当初夏金桂进得薛家后,就曾对香菱下了狠手,香菱那个时侯其实已经受了内伤,只不过外表看不出来而已。如今一有孕,这些伤就都显现了出来。 既然眼见着香菱是没有救了,那么就力争保住这薛家的唯一血脉吧。郎中给香菱下了过量的催产药,不消片刻的时间,香菱血流不止,郎中命平儿用力向下挤压香菱的小腹,一会,竟产下了一个婴儿,是个男婴,虽然略小些,但是还算健康。 薛姨妈自然心下欢喜,虽然对香菱的即将逝去有些伤心,但毕竟也就是当初买的一个丫鬟而已,伤心的分量自然不会太重。 香菱此刻的魂魄尚在体内。此时香菱恍惚间看到一处房屋,一个女子,一个男子,像是夫妻,这个男子怀内还抱着一个小女孩,也不过两三岁的样子,眉心有颗红痣,竟同自己有几分相似。转瞬间,那个小女孩不见了踪迹,而那对男女大哭不已,然后就是漫天的火光,香菱的意识越来越清晰,恍惚间竟然觉得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而那对男女竟应该是自己的父母。那个女子卧在床上,看来已经病了好久;而那个男子竟然疯疯癫癫的像个出家人的样子。慢慢的,那个男人又到了那个卧床的女子身边,轻声唤道:“吾妻,我们的女儿要回来了,同我一起去接她。”说罢,这个男人拉了病床上的女子起身。二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那个男人竟然向自己招手,口内分明喊着:“过来,我的儿”。香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支配,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朝着那二人而去。那个女人看到香菱,竟哭着扑了过来,口里不停的喊着:“莲儿,我的英莲”。香菱想起来了,自己小的时候是这个名字,是的,这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此刻香菱大喊一声“母亲,我回来了” 平儿和薛姨妈抱着婴儿坐在香菱的床塌边,看着香菱的气息越来越弱,也没有什么办法。突然只听香菱大喊一声:“母亲,我回来了”,然后就没了生气,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可怜香菱这一辈子的凄惨经历,不过终归在她的另一个世界内找到了自己的母亲,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正是 根并荷花一茎香, 平生遭际实堪伤。 自从两地生孤木, 致使香魂返故乡—— 至于薛宝钗是否愿意进宫,今后的路她该如何去走,如何去面对?东平王府的出路在哪里?这老太监去太后的房间做什么去了呢?请听下集分解。 五十四回(上) 归故里黛玉自感伤 第一一零三回(上)遇浩劫弱女平祸患,孤峰寺感悟昔日人 那太监跑到太后那里做什么去了呢?那个老太监到了太后的房内,同太后嘀咕了几句,太后频频点头。 老太监说了一会就告退了。太后此时整理了一下,命人备轿直奔东平王府而去。 闻听太后驾到,东平王妃在宝钗的搀扶下出来迎接。进了屋内,太后扫了一眼屋内的人,转身对东平王妃道:“自我入宫以来,这几十年,我们姐俩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今天咱们姐俩就说说贴己的话吧。” 东平王妃忙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下人,此时的宝钗不知道是否该退,因为自从东平王入狱之后,东平王妃对自己特别的依恋,而东平王妃也仅几日的光景就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几乎没有宝钗的搀扶都很难走上几步了。 太后看了一眼东平王妃身边犹豫不决的宝钗,道:“侧王妃,你也歇歇吧,陪我的妹妹这么久了,我也谢谢你了。今儿,我们姐俩好好聊聊,你放心,有我在,亏不了王妃的。” 闻听此言,宝钗忙告退。 看已无人,太后拉着东平王妃一起坐到了床榻上,轻声对东平王妃道:“你对这个侧王妃还是很满意吧?” “是啊,最初也是不很舒服,我们王爷这么一把年纪了居然娶了这么个官商的女子做侧王妃,长得还是如此妖艳,要是真是个官宦人家的也好。可是自这宝钗入府以来,倒觉得王爷没看错,的确是知书达理,能管家的好帮手。只可惜,还是长得略微妖艳些,不过还好,这个侧王妃人品还是极端庄的。” “是啊,我也挺喜欢她的”太后附和道。 “姐姐,我们王爷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东平王妃趁着太后高兴赶紧问道。 “是啊,有忤逆朝廷之嫌,恐怕要满门抄斩啊”太后说完叹了口气。 “什么?”东平王妃身体一晃,转又恢复平静,东平王妃虽然生性温和,但居于王妃之位,也绝不是鼠辈,东平王妃问道:“既然姐姐此时能来我这里,想必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吧?” “当然,不过你得忍痛割爱了。”太后低声说道。 “何谓忍痛割爱?”东平王妃马上问道。 太后对东平王妃耳语了几句,只间东平王妃直摇头。太后微微一笑道:“也只有此法了,何况这也不为过,不过是一个侧王妃而已。而且入宫直接就是贵妃,也算是对她的恩赐了。” “你自己定夺吧,时间不等人啊,东平王在狱中的日子恐怕不多了。我也不便多坐了,消息我给你带来了,方法我也给你想好了,我这就回去吧。”太后说罢,起身告辞 东平王妃忙起身要送,怎奈竟站不起来,太后也不计较,让东平王妃免了礼,出门唤了身边的丫鬟,一起回宫。 话说宝钗独自坐在自己的房内,痴痴的发呆,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莺儿已经私下里得到了消息,说香菱已经故去,不过好在产下了一个男婴,总算薛家是留了后了。只可惜苦了自己的母亲,一把年纪了,儿子不在身边,自己做女儿又遭此不测。宝钗偷偷的拿了些自己的金银首饰和一些值钱的东西,私下里让莺儿找了那个送信的人偷着带出府去。无论如何,总得保证母亲以后的生活啊。 宝钗正想着,突然闻听东平王妃过来了,忙起身去迎接,而此时东平王妃已经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屋,不过分明感觉到东平王妃的步伐比前几日轻松了些许。也许事情有了转机,想到此处,宝钗心下不禁一喜。 进得屋来,东平王妃屏退了屋内所有的人,屋内只剩下了宝钗和东平王妃二人。 突然间,东平王妃蹒跚着站了起来,走到宝钗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吓得宝钗忙着去扶。东平王妃岂肯起来,宝钗也只好陪着跪在地上。 只间东平王妃声泪俱下,道:“求妹妹救救东平王府,目前也只有你能救王爷了。” 自东平王入狱之后,宝钗一直照顾着东平王妃,东平王妃也是从此时开始称呼宝钗妹妹了。 宝钗甚是吃惊,忙回道:“王妃说的话,我好糊涂,如若能救王爷,我死也心甘” “那好,我也只能说实话了”东平王妃道:“自妹妹进了王府,我就心下欢喜,王爷也是非常的疼爱你,喜欢你,这你也是知道的。可是如今,也只能有你才能救王爷。不过怕你不肯救他” “我知道王爷和王妃对我的好,尤其是在我兄长和我母亲的事情上,我更是感念王爷和王妃的恩情。只要能救王爷,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宝钗发誓道。“王妃,还是请起来吧,你这么做我怎能受得起?何况地下太凉,王妃的身子骨怎能受得” 说罢,宝钗就扶了王妃起来坐到榻上。 喘了口气,王妃道:“你不是有一个表姐,唤作贾元春,也就是当初的元妃娘娘。” “是啊。”宝钗道,心下诧异怎么此时提到一个已经故去的宫内娘娘。 “你可知皇上心下一直放不下这个元妃?”王妃道:“当然这岂是你我知道的事情。刚刚太后来过了,说是皇上看到你,就想到了自己当初的爱妃—元春娘娘,心里竟不能放下。” 闻听此言,宝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开口。 第 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5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45 章 王妃继续道:“本来皇上要定我们王爷的罪,你知道皇上的金口玉牙,一旦定罪,东平王府立马就会夷为平地,更别说你我了。不过,自看到你之后,皇上竟然松了口,也多亏了太后在中间劝说,皇上最后决定放了王爷和我们王府,只是削去兵权而已。不过” ‘不过什么?’宝钗心下想着,但嘴里并没说出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不过,皇上要你顶替你表姐的位置,也就是你将成为当今的元妃,而入住皇宫。”东平王妃说道。 闻听此言,宝钗身体一晃,虽然自东平王妃一开口,自己猜到了,可是自己竟不肯相信,终于从东平王妃的口中得到了证实,自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一女不嫁二夫’的道理,自己岂能不懂,虽然自己不是什么烈女子,但起码的耻辱还是知晓的,宝钗也是通读古书之人,这种事情对自己而言是何等的耻辱。当初宝玉把自己比作杨贵妃,自己已经觉得是耻辱令自己羞愤不已了,当时就拿话语回击了宝玉。而今天,难道自己真的就要成为杨贵妃,难道自己就真的是这个命吗?原本自己是个侧王妃,也不过就是个妾而已,随便送于他人也不过如此而已。想到此处,宝钗不觉留下两行清泪。 看到宝钗眼角留下泪来,东平王妃又意欲再次跪下。宝钗忙扶了起来道:“难道只有这一个办法吗?也罢。为了感念王爷和王妃对我的厚待,我愿意入宫。不过我不是贪图富贵之人,此次入宫全是为了王爷和王府,希望王爷和王妃不要错看了我的心。” 番外七:是悔是恨?王夫人的心语 第一一零三回(下)遇浩劫弱女平祸患,孤峰寺感悟昔日人 王妃再次流着泪谢了宝钗,宝钗也不多言,就这样王妃告辞了。这一夜宝钗无眠,虽说曾经有青云之志欲登高而远望,而如今她已是别人的侧王妃,是侧室也好,是妾也好,怎能再入宫?可如今自己不入皇宫又怎能救得了东平王?自己又有何力量去做什么?就这样宝钗想了一夜。 第二日宝钗早早的起了床,此时的东平王府虽然仍有官兵把守,但是已经宽松了许多,竟允许在官兵的陪护下可以出门了。早上宝钗一如既往的给王妃请了安,同时向王妃请求一下,自己打算回母亲那里看看,同时也去北静王府看看自己的表妹,也就是北静王府的黛王妃。 这一切东平王妃都一一应允,又准备了厚礼让随从跟着送去。其实宝钗知道,这是王妃不放心自己,因为自己此刻的命不是自己的,自己的命关联着东平王爷的命和东平王府的安危。 东平王妃心下想的同太后想的则不同,凭着自己对宝钗的了解,她认为宝钗此刻绝不会因为马上入宫就成了贵妃而雀跃不已。此刻的宝钗应该是伤心的,这么知书达理,深受礼教约束的女子,怎能容忍去侍奉二夫?这是女子的不贞,虽然是皇上,但传出去也是一种耻辱。所以宝钗要回自己的娘家看看,王妃怕宝钗想不开中途寻了短见,出了意外,所以找个借口派了侍从跟着,一个也算对宝钗的补偿,另一个原因也是暗中监视着宝钗,以防节外生枝。 话说宝钗回到薛姨妈那里,见到母亲,自然是抱头痛苦一场。薛姨妈心下以为宝钗这几日受了惊吓,忙是安慰,还不停的劝着:“我的儿,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还好好的做你的侧王妃,别担心什么。”薛姨妈一直以为既然宝钗能从东平王府出来,还带了这么多的礼品,说明东平王府是安全了。宝钗也不多解释什么,也没告诉母亲自己即将入宫之事,只是叮嘱母亲,一旦自己的哥哥回来,就赶紧带着香菱生下的孩子,几个人尽快离开京城,走的越远越好。 薛姨妈不明为何如此,但听提到薛蟠,自然又兴奋了起来:“我的蟠儿要回来了吗?” “也许快了吧。”宝钗应承道,母亲心里还是最惦记的就是自己的兄长。 薛姨妈沉浸在薛蟠要回来的喜悦中,竟没有注意到宝钗落寞的眼神。平儿在一旁发现了些端倪,私下拉着宝钗出来,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宝钗也不多说,只是嘱咐平儿照顾好自己的母亲,一旦自己的兄长回来,要尽快劝母亲离开京城。平儿见宝钗如是说,更是逼问着宝钗出了什么事情,宝钗自是不说,只是简单的敷衍了两句,进屋同母亲打声招呼就回去了。 出得母亲这里,宝钗又带着人去了北静王府。自自己嫁入东平王府以来,几乎好久都没见到这个林妹妹了,如今自己要入宫了,自是有事相求。 见到林妹妹,还是那么阿娜怡人,而且较之在贾府的日子,脸上多了红润,人也较之从前丰满了。黛玉见到宝钗来了,自然是高兴不已,这么久了,除了见过宝玉,好像从前的姐妹都未曾见过几次,同宝钗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即使见面也只能是点点头而已,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今天见到宝钗来访,终于可以在一起聊聊姐妹间贴己话了,至少有一点她们是相似的,都是有一个王爷的夫君,这是同其他姐妹不能聊的事情。因为宝钗是私下来的,黛玉也就不禀告太妃了,也省了一些繁冗礼节,这让两个人可以好好的多说一会了。 宝钗来了,黛玉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紫鹃偶尔过来填填茶和果品、点心,大多的时间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在房间,她可要好好同宝姐姐聊聊。 “好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都快憋死我了。过上好日子,就把我给忘了。”黛玉撒娇的拉着宝钗坐到自己的榻上。 “我这不是来看你来了吗,你这张利嘴,还这么不饶人”宝钗佯装生气的样子,怒嗔道。 “好姐姐,我错了不行,不生气啊,好姐姐。”黛玉又撒娇的拉着宝钗的手晃来晃去。 “你这个可人,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的小外甥女呢?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像你。”宝钗说罢拿出了一块翡翠玉佩道:“这是我给小侄女的礼物,虽不很贵重,但就算我一片心意吧。” 黛玉接过来一看,这个玉佩看似普通,其实不普通,通透的翠绿下,竟透出一个淡淡的心形,心形内似有两个人在耕田。这是天然的色彩,不加任何修饰,足见这块玉的可贵。 “这块玉太少有了,不过孩子今天你看不到了,现在在母妃那里睡觉呢,每天都是我去她那里看孩子,母妃舍不得让我带,疼的跟宝贝似的。当年老祖宗疼宝玉,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黛玉笑着说道。 “你这丫头,应该是当年老祖宗疼你是不是这个样子才对。”宝钗刮了一下黛玉的鼻子道。 “这么说也不对”黛玉把手指按到自己的脸颊上,做思考状,道:“我想想,应该是老祖宗对四春的感觉,因为他们可是老祖宗嫡亲的孙女。不对,应该是对元春姐姐才对,长孙女吗。可惜元春姐姐去的太早了,竟然没送得了老祖宗。”说道此处,黛玉想到老祖宗对自己的疼爱,不觉留下了眼泪。 听到黛玉提到了元春,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宝钗也不觉泪流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坐在那里流着眼泪,各自揣着各自的心事。 “哎呀,你们两个好好的,怎么一见面就哭啊,应该高兴才是”紫鹃端着茶水进来,看着二人在流泪,不觉吃了一惊。然后对黛玉说道“黛王妃,你也真是的,天天盼着宝姐姐来看你,宝姐姐来了,该高兴才是,你倒哭了起来。” 黛玉和宝钗才从自己的心事中回过神来,二人随便聊了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过了一段时间,宝钗要告退了,临走之前,宝钗暗自求黛玉要常替自己去照看自己的母亲,毕竟母亲年龄大了,自己出门有诸多不便。 黛玉本就是心思重的人,闻听宝钗的话,心下暗自思忖,同是王府的人,何谈谁出门方便与否?不过看到宝钗一脸凝重的样子,黛玉也不去多问,尤其是风闻这几日东平王府的事情,想着也许是东平王府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吧,所以也就应允了宝钗,说自己会抽时间去看薛姨妈的。 就这样宝钗告辞回东平王府。 话说皇上那里,虽然铁定了要宝钗入宫,但是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尤其堂堂皇上竟拿一个女子要挟东平王府,传出去肯定不好听。所以皇上在太后的授意下,派了人接宝钗入住孤峰寺静养一段时间,然后再接回宫内。这样即缓解了人们把赦免东平王同宝钗入宫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同时也算是给宝钗进宫一个借口,在孤峰寺皇上偶遇寺内静养的女子,收入后宫之内,也算说的过去了。 一切安排妥当,宝钗就被偷偷的送入了孤峰寺。之后,东平王被放了出来,当然是放弃了统兵之权,只留了些侍从而已。东平王回到府中,已不见了宝钗的身影,心下的滋味只有自己知晓。这之后东平王同宝钗是否还会再有交集目前还不得而知,这自是后话,在此不提。 话说宝钗被送到了孤峰寺。孤峰寺是什么地方呢?是那些先皇遗留下来被宠幸过,但没有子嗣的后宫之人,还有那些参与了政事被废黜的宫内女人,这些女人是不被打入冷宫的,而是被悄悄的送入这里,而对外则谎称这些人已经离开人世。 宝钗被单独安排了居室,莺儿自然没有被带来,为了让尽量少的人知道宝钗的过去,莺儿已经被东平王妃安排嫁了人,当然也算嫁得不错,目的就是让莺儿封了嘴。皇上从宫内派了几个宫女来侍奉宝钗的起居。为了掩人耳目,皇上虽然心下甚痒,但仍忍着没有来孤峰寺。 所谓孤峰寺,就是坐落在山顶的一座孤峰上,虽然看似险峻,但风景自然是独有的。这日宝钗早早的起床,看着侍奉自己的宫女还没醒,自己也没去唤她们,难得有自己独处的时间,宝钗想自己走一走。就这样宝钗沿着山路又走了几步。此时太阳刚露出了头,红灿灿的煞是好看。 宝钗一个人找了一块石阶坐了下来。突然闻听一怔悦耳的琴声,在这孤峰寺,居然还能听到琴声,真的是奇怪,也实属不易。宝钗起身,顺着琴声而去,发现寺庙旁边竟然有几处平房掩藏在山间。宝钗也未曾多想,顺着琴声走到了这处平房门前,房门半开着,宝钗顺着琴声踏入了大门。 进得门来,看到园中弹琴的那个人,不禁令宝钗大吃一惊—— 这个人是谁呢?为何在这深山之中?请听下集分解。想知道下文,票票支持。 呵呵,今天上午更新了,如果票票多,我会争取每天更新时间改在上午。 五十五回(下)苏可可风尘得知己 第一一零四回(上)停机德金簪雪里埋,再远征水溶重挂帅 进得门来,看到弹琴之人,宝钗大惊失色,这个女子竟有几分元春的模样,只可惜略显消瘦和憔悴,没有元春的丰满和富贵的仪态。 此时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唤道:“娘娘该用餐了。” 不经意间这个宫女模样的女子抬头发现了院中的宝钗,厉声问道:“不管你是何人,都不允许擅自进入,还不赶紧退出去。” 宝钗心下也暗自埋怨自己太唐突了,所以忙告了错往门外退。 弹琴的女子突然大叫,“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抱琴,快去救我的孩子。”说罢,这个女子张开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抓着,拼命的抓着什么。 那个被唤作抱琴的女子忙过去按住弹琴女子向空中乱抓的双手,安慰道:“孩子在,你看,不是在那里睡着了吗?别吵醒他。” 第 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6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46 章 边说,抱琴边用手指点着院子角落一块空地说道。此女子竟然真的安静下来。 宝钗退了出来,但是心下一直在思忖着,抱琴,怎么这么熟悉的名字呢?猛然间宝钗想起来了,当年自己选秀的时候,曾经听莺儿抱怨过,入宫的元妃娘娘的丫鬟唤作抱琴,而自己的名字就没法比了,还开玩笑说,要是宝钗进宫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给自己改名字。 那么说,这个弹琴的女子难道就是元春,当年的那个元妃娘娘?宝钗回到自己的住处,那几个侍奉自己的宫女都已经梳洗完毕,早餐也准备好了。不过毕竟这几个宫女不认识自己,而且送到这里的女子都是被皇宫抛弃的人,所以这几个宫女对宝钗也不很待见。宝钗也不计较太多,反正在这里的日子不会太长。 正因为这几个宫女的不很尽职,反倒给了宝钗许多自己的时间。只要有空,宝钗就偷偷的沿着石阶去那个平房。琴声每天两次,每日天刚刚亮,那处房子就传出琴声。而琴声过后,就是一个女子大喊:“救救我的孩子,孩子别走。”,然后就是换作抱琴的宫女安慰声。 傍晚时分,悠扬的琴声再起,在自己的居所都能隐隐听得到。 宝钗一向稳重,行事小心,自是不敢多问。而这里的女子,大都是怀着芥蒂的,所以很少有人往来。但宝钗发现这里住着一位年纪较大的女子,年龄同太后相仿,大多住在这里的女子平日里去她那里请安的较多,想必是位比较重要的人。宝钗拿出带来的银两塞给打扫自己房间的那个尼姑。 那个尼姑拿了银子,偷偷的告诉宝钗,这个年纪较大的女子曾经是先皇最得宠的妃子,只可惜先皇去得早,又没有子嗣,自然是被送入这里。不过这个女子家族的势力还在,所以时常能得到宫内的消息。而这里的女子为了打探消息,大都往她那里跑。 宝钗选了一日傍晚,带了礼物去拜访了这位先皇时候的妃子。然后假意听到了琴声,把话题转向后面平房内的女子。就这样宝钗得到了令她想不到的事情,也就是那个女子就是元春,也就是当年的元妃娘娘,因为家族之事,被送到这里。还被逼喝了绝育散,据说那时这个元妃已经有了身孕,所以身心受损,送来时就已经疯了。 宝钗随便聊了几句,就回去了。回到自己的住处,宫内竟然悄悄派了人送信过来,说是自己的兄长薛蟠已经被放了回来,而且皇上明日就要亲临这里,让宝钗做好准备。 这一夜宝钗难眠。满眼都是元春那哀怨的眼神,那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半夜时分,天竟然冷了起来,宝钗起身填了床被子。山上的天气变化很快,时冷时热,尤其是夜间气温变化更大。天竟越来越冷,宝钗半睡半醒的时候,又被一股寒气冻醒,看看窗外的天空,已经有些泛白了,而地下竟是雪白的一片,居然下雪了。 宝钗起身找了件厚衣服披上(听说山上气候无常,所以上山前已经有所准备),推门来到外面。太阳此刻还没出来,但山脚下已经有光线射了出来,想必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 到处是白皑皑的一片,难道真的就要入宫了吗?此刻的心情,并不如当初所想的喜悦,竟然是满心的悲凉。当年的杨贵妃也不过最终是被那个自己陪伴了许久,自己为他担负了众多的骂名的那个老皇上赐死而已,自己又会怎样呢? “一女不事二夫,一臣不保二主”这个道理她岂能不知。尤其是元春那凄惨的目光,自己想起来就不寒而栗。自己恪守了一辈子的女德难道今天就都没了踪迹? 雪越下越大,陪侍宝钗的那几个宫女在早上被冻醒,此时雪已经停了,但到处都是雪白的一片。地下的雪足有有一尺多深。因为皇上夜里是住在山下的,所以天一亮,就已经到了山顶。几个宫女忙去宝钗的房间唤宝钗,发现宝钗不再。因为平时宝钗也时常出去,所以这几名宫女忙出去寻找,可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皇上自然是大怒,命了人出去寻找。一批人则忙着清理附近的积雪。一个宫女在离宝钗住处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埋在雪里的金簪,阳光照过去,能看到刺目的一丝亮光。皇上带了人过去,有宫女认得,那正是宝钗昔日头上戴的那个金簪。众人忙在附近寻找,清理净了附近所有的雪,竟没有发现踪迹。因为在山顶,所以宝钗失足落入山下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所以皇上又命人沿途一路清扫和寻找,还是没有宝钗的身影。 无奈皇上打道回府,那几个宫女被带回宫中受审。 宝钗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大多数人认为宝钗已死,只不过是被冻死的,还是跌下悬崖摔死的,说法不一罢了。 有人认为宝钗是烈女,当然也有人认为宝钗是失足而已。消息传到东平王府,东平王妃忙把这个吃惊的消息告诉了东平王。东平王闻听只是淡然一笑,不去多说什么。 五十六回(下)路颠簸沐儿再染病 我的爱情?我何尝有过爱情。从我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应该也不能有自己的爱情。父母培养我,不过是为了让我成为他们攀附权势的筹码。于我而言,爱情是什么?于我而言,利益才是我选择的依据和标准。 都说我世俗,我圆滑,这没错。俗话说“无奸不商”,官商也是商,自然脱不了它的本质。我在这种家庭下长大,虽然我极力的掩藏和改造着自己,但终归无法抹去商人的那股气息,唯利是图用在我身上有些过分,但我确实在骨子里或多或少的包涵了这些东西,这是我无法改变也不愿面对的事情。 对于黛玉,有人说我嫉恨她。其实不然,我嫉妒她,但不恨她。我为什么嫉妒她?我凭什么不嫉妒她?琴棋书画,我哪一样不如她?诗歌辞赋,我哪一样比她差?贤淑端庄,我做的又如何,有目共睹。凭什么她就是潇湘妃子,而我却被认为是那个祸国殃民的杨贵妃?不就是因为她是前科探花之女吗?她一出生,身价就远远高出了我。凭这一点,我怎能不嫉妒她?但我不恨她,她是柔弱可人的,就像一个乖巧古怪灵气的小妹妹,有的时候我真的从心里喜欢她,疼爱她。但我又不可能把我的真心都给她,因为我嫉妒她。别以为我抢走了宝玉,其实我再清楚不过了,如果黛玉有个好的身体,黛玉有些兄弟,也就是说黛玉的母亲不止生她一个女儿,那么谁又会想到我?就连王夫人,我那个姨妈也不会选择我,姑苏皇上钦点巡盐御史之女是多么诱人的条件。可惜,林妹妹的身体,林妹妹的母亲只生了一个女儿,谁又能保证黛玉也不过如此呢?况且她的父母已殁,只留了一个空空的高贵的身份,已经没有了可支撑的家族力量。所以他们才会退而求次之,才会想到我。 说到宝玉,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欢过他,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吧,但也仅此而已。但我是否想嫁给他?当初我一心想的是入宫,其实应该说是我的母亲和兄长一心想着我入宫,既然不可以嫁人,我也不会多想什么。偏入宫之事不成,母亲要想到我今后的日子,我也要为我打算,我不得不承认宝玉是个不错的人选,虽然做丈夫未必合适,虽然我认为凭着我的才气,嫁给他是我的委屈,但从利益上和地位上看来,嫁给他确实算是我的高攀,谁让我是官商之女呢?想到这里,我不得不又嫉妒起那个可人的林妹妹。 有人说我从林妹妹那里抢走了宝玉,其实这话说的不全对,应该是我抢走了宝玉,但不是从林妹妹那里。宝玉不会是黛玉的。都知道正妻的重要,很少有妾被扶正的,如果不是家庭中道败落,不会有谁敢把妾扶正的,所以选择正妻是一个家族极为重要的事情。身家地位和健康是缺一不可的。谁也不想再去续弦,因为续弦来的妻子,身家地位肯定是不很好的。正妻无所出,对于一个家族而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从这两点而言,黛玉不会成为宝玉的妻子,即使我不抢,宝玉也不会属于黛玉的。正如贾母当着众人的面提出要给宝玉提亲,从这一点我就知道,我和黛玉都没入得贾母的眼,虽然从前的日子里,贾母是喜欢和疼爱黛玉的,也鼓励宝玉和黛玉来往的,但从那次开始,我觉得贾母已经从心里放弃了黛玉,当然我这个官商之女,又是王夫人的外甥女,自然不会入得她的眼的;贾母这是一箭双雕,确实是老谋深算。我是否去抢宝玉了?说不清楚,但至少我去争取了,自我知道我不能入宫开始,我的母亲开始争取,我听从了母亲的话,毕竟女孩子嫁人是重要的事情,虽然我不觉得宝玉多珍贵,但他的家庭是我想要的。这也许是我和黛玉的本质区别,我可以没有爱情,但我要有生活。 自入了东平王府,虽然是侧王妃,但我知足,恪守着妇道,对于一个官商之女,这也算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东平王对我还算怜爱,这就够了,尤其是对待我的兄长和母亲这两件事情上,我感激他。可上天为什么同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在我想入宫的时候,没能入宫;当我想安安静静的生活时,偏偏被皇上看上。我真的要做一女侍二夫的事情吗?我难道真是那个杨贵妃吗?我没得选择,无论是为了东平王,为了能救出我的兄长,还是畏惧皇上的威吓,我都得答应入宫。但平心而论,我不喜欢这种选择,虽说我是官商之女,但我的教养远远超出了一个官商之女,我的才华,我的清高并不亚于林妹妹,凭什么我会心甘情愿高高兴兴的去接受这种侮辱?我痛苦,但是无奈。 在孤峰寺,我看到了那个女人,我的那个表姐,那个贾家引以为荣的元妃娘娘,当初的辉煌皆无,只剩下一个满眼空洞的疯女人。我害怕,我怕我成为她,而且我还不如她,至少她是个清白的女子。如果我入宫了,我连清白二字都不敢提及。我不是杨贵妃,因为我清楚的知道,皇上身边不缺女人,也没有永远得宠的女人。我一旦失宠,真的连元春都不如,因为我的出身和经历不可能得到认可。我害怕,我好害怕。 雪在下,下的好大。明天皇上就要接我入宫了,但我真的不想。好在兄长被放了回来,这是我高兴的事情,我的母亲有所着落了,我不再担心她老人的日子怎么过了。至于东平王,也被放了出来,看来我真的无所牵挂了。 我不想死,但我如何面对活的生活?我一直嫉妒林妹妹,处处要同她一比高低,虽然表面上我表现的很平静自然。我在想若是黛玉遇见了这种事情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而我为什么犹豫?难道这就是我同黛玉的差距? 这一步虽然艰难,但我想,也许这一步,才能证明我不比黛玉差。“自恃清高晶莹雪”,这是我最后的选择。 真的好冷,好冷,我的双腿已经没有了知觉,我脱掉了披在身上的棉衣,也许这样,我的痛苦可能会快点结束。谁又把我的棉衣披到我的身上?我怎么睁不开眼,我难道死了吗? 番外八:梨花入泥终归处—黛玉之叹 第一一零四回(中)停机德金簪雪里埋,再远征水溶重挂帅 皇上没有接到宝钗,自然是怒气冲冲,回到皇宫也就再也没提到宝钗。可是怎么说也得给薛家一个交代吧,本来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所以宝钗入宫做元妃的事情就没人再提了,当然知道的人也不多。只好私下传了旨意,由东平王府出头,说是宝钗暴病身亡,草草安葬。薛姨妈知道消息,哭着喊着来到东平王府,听说人以下葬了。薛姨妈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到坟前哭了一场,薛蟠也回来了,自然也是陪着。 东平王府经历这一场浩劫之后,东平王就携隐退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也不得而知。 本来宝钗的死,没有太多人知晓,而且东平王府也秉承皇上的旨意,没有太喧嚣,东平王府安置好了宝钗的陵墓,东平王就携家眷离开了京城,所以宝钗的已故自然是黛玉不知晓的。 黛玉在北静王府的生活还是很惬意的,每日去太妃那里请安,抱抱自己的女儿。虽然自己每日同女儿见面的时间不多,但黛玉也只能如此,谁让太妃把这个长孙女当宝贝似的疼着。也好,没有了孩子缠在身边,加上心情愉快,黛玉身体调养的很快。 水溶近日并没有去朝里,正好借着养伤的机会,多留在府内陪陪自己心爱的人,毕竟这样轻松的日子不多。二人每日作诗、下棋,开心不已。 这日清晨,水溶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空空的,黛玉去哪里了呢?水溶下了床,走出卧室,发现外间黛玉正在写着什么,写的那么全神贯注。水溶不动声色,悄悄的走到黛玉身后,发现黛玉正在抄着一本棋谱。这本棋谱是父亲当年的老友整理留下来送给父亲的,也不知道这个精灵古怪的黛玉是从哪里找到的。 黛玉写的太专注,水溶在黛玉身后看了这许久,都没被发现。水溶发现此时的黛玉竟比刚入王府的时候丰满了许多,尖尖的下巴已经有了一点鹅圆,消瘦的双颊此时也变得丰满起来。而相比刚入王府那个瘦小羸弱的小女孩而言,此刻的黛玉整个身形也更显成熟。只见黛玉额头微微渗出些许汗滴,水溶不经意间伸手去擦。黛玉身体猛然一震,太专注了,水溶的这一动作令黛玉几乎惊跳起来。 黛玉抬头看是水溶,不觉双目圆瞪,怒道:“为何偷着看我写东西?” “呵呵,笑话,我看我的爱妻,何罪之有?是不是偷着学棋艺好战胜我啊?”水溶笑着道。 “你,你”黛玉急的双颊绯红:“怪不得你每次都能赢我,原来是你偷藏了这本书去学。” 水溶笑着看着黛玉绯红的双颊,额头几点汗珠,小嘴红嫩嫩的一张一合,丰满的双胸因气愤一起一伏。看得水溶心旷神怡,黛玉说些什么分明没有进入水溶的耳。黛玉发现水溶痴痴的看着自己,脸不觉更红了,更添加了几分可人的羞涩。 “该吃早饭了”说罢,黛玉羞涩的欲转身离去。 水溶此时方缓过神来,也不容黛玉分说,一把把黛玉拉入怀里,黛玉仍是羞涩的挣扎着,但是徒劳的。水溶把自己的脸贴近黛玉,黛玉那红嫩的双唇是更诱人的近距离展现在水溶眼前,水溶轻轻的将自己的唇附了上去,不容黛玉反抗。转瞬往怀里一拉,黛玉就双脚腾空踏踏实实的落在水溶的怀里。水溶抱起黛玉直奔内室而去,其下的事情不言自明。 紫鹃送了早饭过来,发现内室的房门紧闭,紫鹃也不敢贸然打扰,只是在门外通报了一声:“王爷,黛王妃,改用早餐了。” 榻上的黛玉早已羞的无处躲藏。水溶笑着再次将黛玉揽住怀里,应声道:“你下去吧。” 黛玉同水溶起床用了早餐。水溶还想着棋书的事情,笑着问黛玉:“爱妻的棋艺是不是大长啊,要不我们下一盘,如何?” “那又如何?我的棋艺确实是一日千里啊。”黛玉笑着,夸张的拿着帕子往空中一扬。 第 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7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47 章 水溶命了人在后花园准备了棋盘棋子,二人落座两旁,俨然要大战一场的架势。 黛玉本来棋艺尚可,当然同水溶想必还是有一段差距的,所以每次下棋,如果不是水溶故意让她,黛玉是绝不可能有胜数的。 今天黛玉不知道是不是棋书的作用,黛玉一路下的恰到好处,竟能同水溶想提并论。水溶本来一开始只用了七分的力气,但眼见着黛玉的棋路咄咄逼人,只好使出全身的解数。黛玉明显有些招架这吃力。黛玉看着棋盘,冥思苦想,不经意间一颗棋子被碰落到地上,水溶忙低身去捡。待水溶起身,黛玉已经走了一步棋,这步棋走得好,真的走得好,水溶暗自叫绝。不过水溶还是补救了一步,黛玉应对着,不经意间又是棋子落地。水溶还是去捡,回头发现黛玉又走出了一步好棋。水溶发现没当出现险棋的时候,黛玉就会不经意间把棋子碰落。水溶此刻佯装低头捡棋,却偷偷的观察着黛玉。只见黛玉绣帕一张,似擦汗又不像,只是扫了绣帕一下,就下步落子,也未见有何异常。水溶很快输了一盘,水溶真的大吃一惊,因为这是从来也没有的事情,以往自己输棋不过是自己让的而已,可今天自己用了全力。当然水溶不服,要再下一盘,黛玉则执意不肯。 黛玉得意的笑道:“好棋一盘足以”,手帕一拂,转身而去。留下水溶一个人呆呆的盯着棋盘,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要出门,如果回来的早,我会把这集更完。 五十八回(上) 暗思量寻出符咒源 第一一零四回(下)停机德金簪雪里埋,再远征水溶重挂帅 就这样,每日黛玉只同水溶下一盘棋,而且每次下棋都不忘拿着手中的那块帕子。这几日的形势是黛玉基本上没输过,或平或赢,这令水溶很头疼。心下总觉得黛玉藏了什么鬼点子,可自己就抓不住把柄。看到每次黛玉都拿着那个帕子,水溶一次半开玩笑的夺了过来,发现那个帕子上提了一首诗,共八句,端端正正的写在帕子上,娟秀清雅的字体,也只有黛玉写的出来。(没想好这八句话怎么写,以后再补上吧,这八句话很重要的啊。) 水溶细细的品着这首诗,竟看不出有何破绽。黛玉看着水溶探寻的样子,笑着从水溶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帕子道:“只一块手帕就令你这么好奇,难不成我有什么秘诀在帕子上不成?” 水溶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笑着对黛玉道:“既然没什么秘诀,不如爱妻就把这个手帕送与我,如何?” “那可不行,这可是个旧帕子,要送怎么也要送个新的给你呀。”说罢黛玉转身欲离开。 “王爷,王妃来了。”紫鹃进来禀报道。 随着话音未落,西宁郡主已经进了后花园,黛玉忙起身相迎。 看到黛玉,西宁郡主竟然跪了下来,这令黛玉吃惊不小,忙欲扶西宁郡主起来。西宁郡主不肯,道:“妹妹,素日里我有些骄横,以往对不起妹妹的地方望妹妹大量不计较。” “这说的哪里话,你还救了我一命,怎能说对不起呢?我还要谢谢姐姐呢。”黛玉边说边去扶西宁郡主。 西宁郡主执意不肯,继续道:“求妹妹和王爷救救我那可怜的妹妹,我娘家只剩这一个亲人了。” 说罢,西宁郡主已经泣不成声。 “姐姐不必担心,西宁小郡主三日后就可到达我们府上了。”黛玉柔声对西宁郡主道,随后继续扶西宁郡主起来。闻听自己妹妹很快就要回来,西宁郡主也由着黛玉将自己扶起来,坐到了紫鹃早已准备好的凳子上。 “其实王爷一直没有忘记替你去找寻你的妹妹。”黛玉在西宁郡主面前一直称呼水溶为王爷,这样才不至于令西宁郡主过于尴尬。黛玉继续娓娓道来:“因为王爷当时在府内养伤,加上我刚刚产下郡主,所以无暇顾及其它的事情。待一切安稳下来,王爷就去找寻你的家人,此时才知只剩下你的妹妹—西宁小郡主还在人世。可惜,”黛玉叹了口气道:“因为去的晚了几日,西宁小郡主已经被押送到边塞的一处村庄内。” “那是如何是好?”西宁郡主急的插话道。 “还好,王爷派了人去找寻,已经有了线索,已经有人传信回来,已经找到了西宁小郡主,正在往回返的路上,估计三日后就可到达我们府上了。”黛玉继续说道。 “谢谢王爷。”西宁郡主又走到水溶面前跪下。 “这你还要谢黛王妃,是她催着我入宫去替你的妹妹求情,也是黛王妃一直催着我去找寻你的妹妹。”水溶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谢林妹妹。”西宁郡主几乎是痛哭流涕,不停的对黛玉说着谢谢。黛玉只能再次扶起西宁郡主,不停的安慰着。 “你放心,西宁小郡主一直还好,一直有个年长的下人陪在她身边,据说是你母亲当年身边的丫鬟,而且”黛玉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个下人竟然带了全家到了边塞的小城,竟然种了地,看样子打算一直陪在西宁小郡主的身边。” 闻听此言,西宁郡主心下也是吃惊,此时还会有谁如此忠心耿耿呢? 看到西宁郡主诧异的样子,黛玉想起来了:“那个下人,听说好像叫什么芝的。” 闻听,西宁郡主想起来了,自己母亲身边是有一个唤作香芝的丫鬟,后来嫁给了府内的另一个下人,但还一直留在母亲身边服侍母亲的。但为何此女如此忠心,自己也不很清楚,不过自己的妹妹有人照顾,心下自然是要心存感激的。 得到了自己妹妹的确切消息,西宁郡主意欲离开,被水溶叫了住。水溶转身对黛玉道:“玉儿,你同紫鹃给我准备些香糕,也给王妃带回去些,我最爱吃你做的香糕了。” 黛玉知道水溶是想要自己离开单独同王妃说些什么,所以知趣的应声离开了后花园。诺大的后花园内只剩下水溶和西宁郡主两个人。西宁郡主不知道水溶要说些什么,心下紧张不已。 “王妃,知道今天我要同你说什么吗?”水溶问道。 西宁郡主摇摇头。 “你知道吗,你妹妹的事情,黛王妃一直尽心尽力的想办法。”水溶道。 “我知道了,我今后一定好好对待黛玉妹妹。”西宁郡主谦卑的答道。 “这个随你了,不过”水溶继续说着,仍是面无表情,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来,说话的声音也平静的不带任何色彩“我想告诉王妃,你可以做你的王妃,一直做下去,我不会为难你。但是你只能有名无份,因为我的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闻听此言,西宁郡主身体一震。虽然自己早已知道,水溶的心全都在黛玉身上,但从水溶口中亲自听到这些,还是令自己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只听水溶继续道:“本来此次西宁王府被抄,你虽然为我们北静王府的人,但应为涉嫌的事情重大,皇上欲将你一同收入监狱。但我念及你是我的王妃,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这么多年来,我冷落了你,有你的错,也有我的不对。不过,”水溶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也说明我们没有缘分,虽为夫妻这么久,竟然不能将心溶到一起。自遇到了黛玉,我才知道老天真的惠顾我,终于让我找到我的知心人。” 西宁郡主睁大眼睛听着水溶的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愣愣的听着水溶继续说着。 “今后的日子由你选择,去和留也由着你,你可以随时带着你的妹妹离开这里,我会给你准备出足够你们姐俩生活的银两。你愿意守着这个王妃的空头衔,也随你,我不会主动废掉你的。但你要记住,别想从我这里得到感情,我的感情、我的心都给了黛玉。没有谁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这我知道。”西宁郡主已经泪如雨下,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哭,为了这份伤心的话?还是因为听到了水溶的肺腑之言?还是感念水溶虽然不爱自己,但至少没有完全抛弃自己,至自己于不顾?也许这些感情都有吧,涌到一起,自己就不经意间已经泪潸然。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但不可以伤害黛玉和我们的小郡主。一旦发现你图谋不轨,你和你妹妹将会很惨。”水溶最后补上了一句。 西宁郡主应声答应着,这种结果对于自己而言,对于自己曾经做的事情而言,已经算是上天惠顾了,自己还能求什么呢?哪还有什么资格去求更多。 “你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水溶虽西宁郡主道。 西宁郡主万般感慨的离开了后花园,心里像打开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混在一起,其中的味道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水溶独自一个人在后花园,这时候有人通报,皇上召见。水溶忙换了朝服,离开了王府。 黛玉躺在床上等着水溶回来,自自己生了孩子之后,很嗜睡。虽然说等着水溶回来,但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一会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怎么感觉一直大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这么的宽厚和温柔,黛玉感到很舒服。突然凉凉的几滴水砸到自己的脸上。黛玉睁开眼,看到水溶摸着自己的脸,而水溶此刻的眼角分明残存着泪痕。 黛玉忙起身,探寻的目光看着水溶。水溶见黛玉醒来,忙努力笑着道:“你睡得好香,都不等我了。” 黛玉不去理睬水溶的话,一直盯着水溶的眼,问道:“皇上召你何事?” “没什么大事情,不过是西域那面又有了纷争,需要我带兵去一趟。”水溶温柔的拍了拍黛玉的脸道:“不用担心,我是常年打仗的人。不过不知道怎么了,想到要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你和我们的女儿,心里就有些发酸。” 第 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8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48 章 说罢水溶把黛玉揽入怀里,黛玉无言。 五十八回(下)悯天下绛珠收灾童 第一一零五回(上)软相激紫鹃订亲事,暗相助香帕送夫君 是夜二人无眠,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并不说话。水溶更是紧紧的揽着黛玉,生怕自己一松手,黛玉就会从自己的怀里溜走似的。直到凌晨时分,二人才昏昏睡着。没多久紫鹃就把早点放到了外间的桌子上。而黛玉本就心思重,听到开门的声音就醒了。 黛玉坐了起来,看到水溶睡得还香,黛玉仔细的盯着水溶的脸。 夫妻这么久了,虽然一直在一起,可这么近距离仔细的盯着水溶的脸还是第一次。以往看到水溶都是醒的时候,只有水溶盯着自己,而自己多半是不好意思的躲避,竟没有真正仔仔细细的看过水溶。 那是一张不同于宝玉的脸,虽然也是温文如玉,但是却包含了沧桑和刚毅。水溶的右侧脸颊有一寸不很明显的刀痕,那还是上次水溶救自己留下来的。黛玉抑制不住自己去抚摸水溶的脸的冲动,抬起自己的手去抚摸水溶的脸,脸不很光滑,但是温热的。突然黛玉感到自己的手变得潮湿起来,仔细一看,那竟是从水溶眼角流出的两滴眼泪。原来他竟也醒着。黛玉用手轻轻的擦去水溶眼角的泪,水溶倏的做了起来,一双大手仅仅的把黛玉裹住,两个人相拥着,泪如雨下。 片刻水溶止住泪,笑道:“都说夫妻相,现在我竟然越来越像你了,这么儿女情长起来,有什么好哭的的,打完仗就回来,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出征了。” 因为战事很急,所以水溶也就只有一两日的准备时间。临行前水溶去太妃那里看了他和黛玉的女儿,太妃早已起好了名字,唤作沐儿。沐儿现在已经会冲着人笑了,而且已经认人了,见了黛玉和水溶,会张着手,笑着要他们抱。黛玉和水溶哄了沐儿一会儿,就从太妃那里回来了。在太妃那里,太妃又提起了纳妾之事,而且希望在水溶出征之前圆房,被水溶挡了回去,说是出征之前行房不吉利。太妃还是为了图个吉利,所以也就不逼着水溶了。 回到房间,紫鹃和蓝庭都在,紫鹃的眼睛有些红,见黛玉回来,忙准备了茶端了过来。 看到蓝庭在,水溶有些奇怪道:“怎么到这里找我来了?” 蓝庭讪讪的应答着,“啊,啊” 黛玉早就看得清楚明白,所以柔声道:“想必蓝庭找王爷有事情禀报吧?” “这个,这个”蓝庭一下语塞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令水溶分外诧异。 “我让蓝庭过来帮我做些事情。”紫鹃在一旁打着圆场。 黛玉心下更是明白了,所以调笑着对水溶道:“既然母妃一直让你纳个妾,不如就把紫鹃收在房中吧。” 未待水溶回绝,只听黛玉“啊呀”一声,原来是紫鹃端着茶碗的手一抖,把热茶溅出了几滴,竟落到了黛玉的手上。水溶忙去看,黛玉调皮的对水溶挤了一下眼睛,水溶方知无大碍。 紫鹃也忙把茶杯放到桌上,拉过黛玉的手,又是看,又是吹。 黛玉假意生气道:“紫鹃你不用那么激动,把我的手都烫了。要不今天我就同太妃说去。” “不要”紫鹃大声说着。 “为何啊?你瞧瞧,我的紫鹃姐姐这么漂亮的脸上有了一个疤痕,怕也是不好嫁了,我可舍不得你去给别人做妾。”黛玉貌似一脸担心的说道。 “我不要”紫鹃几乎要哭出来了。 “难道王爷不够好?你要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黛玉假意生气道。 “不是,不是王爷不好,是我配不上王爷”紫鹃道。 “那倒没什么,你是我的好姐姐,谈不上配不配的。”黛玉一边说着,一边偷着看了看蓝庭,此刻蓝庭已经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黛玉继续说道:“我这是为你好啊,没人娶你可怎么办啊?” “我娶紫鹃姑娘为妻”蓝庭凭空一声怒吼。 “呵呵”水溶在黛玉旁边大笑起来,想必这是黛玉的计谋啊,真是鬼精灵的玉儿。 闻听水溶大笑,蓝庭急的跪到水溶和黛玉面前“请王爷和黛王妃将紫鹃姑娘赐予我为妻。” “那得看紫鹃愿不愿意了,不过我要说好了,我的紫鹃姐姐只做妻,不做妾。”黛玉含笑的对蓝庭道。 “当然是娶她为妻。”蓝庭信誓旦旦道。 “你起来吧。”黛玉对蓝庭说道,转而问紫鹃道:“紫鹃,你看如何?” 紫鹃早已绯红了脸不说话。 “紫鹃,你要不说话,就全当你愿意了,等着蓝庭八抬大轿把你娶过了门,再不同意可来不及了。”黛玉对紫鹃调笑道。 紫鹃早羞得无处躲藏,只好往蓝庭身后躲。 “瞧瞧,瞧瞧,这还没嫁呢,就不跟我一条心了。”黛玉继续调笑着。 紫鹃恨得冲着黛玉咬牙切齿。 “蓝庭,你以后可要好好管教管教我这个姐姐,瞧现在都知道冲我瞪眼睛了。”黛玉还是不依不饶。 “紫鹃不敢对黛王妃不敬。紫鹃姑娘贤惠着呢。”蓝庭忙替紫鹃辩解着。 “王爷,看啊,这还不是一家人呢,就知道相互护着了。他们小夫妻俩就合着伙欺负我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黛玉装作欲哭的样子,这逗得水溶呵呵大笑。揽住黛玉道:“别闹了,我的玉儿,你放心,他们两个事我做主了”。 然后水溶转身对蓝庭道:“要出征了,凯旋回来,我就把紫鹃赐予你,别忘了是做正妻,要堂堂正正的娶了紫鹃姑娘。” 蓝庭忙跪下谢恩。 “好了,让他们两个出去歇歇吧,也给他们点单独说话的机会,毕竟我们马上就要出征了。”水溶对黛玉道。 黛玉点头对紫鹃道:“今天,你就让风儿来照顾我吧,你就不用过来了,好好陪陪蓝庭吧。” 风儿是太妃送给黛玉的四个丫鬟之一,一直跟在紫鹃旁边做些事情。因为是太妃送来的,紫鹃也不便深管她们,好在这个风儿在这四个丫鬟中算是懂事的,深得紫鹃的喜欢,所以紫鹃也肯手把手的教些东西给她。紫鹃生病的日子,也多亏了有风儿照顾黛玉,风儿竟可以顶替半个紫鹃了,或者更多。 五十九回(下)拒纳妾大力募捐资 第一一零五回(下)软相激紫鹃订亲事,暗相助香帕送夫君 晚上,黛玉也让风儿早点休息了。卧房内只剩下水溶和黛玉两个人,两个人想坐无语。就这么默默的做了一会儿,水溶道:“我们再下一盘棋吧,明日我出征,恐怕就没人能同你下棋了,毕竟你的棋艺太高了,难得找到对手。” “这么说,我们还算是对手了?”黛玉调皮的说道。 “难道不是?紫鹃,准备棋”水溶冲着门外喊道。 第 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9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49 章 “别叫了,你不是让紫鹃今天陪陪蓝庭吗?风儿我也让她早点休息了。还是我给王爷准备棋子吧。”黛玉边说边起身。 “你叫我什么?我可生气了”水溶道。 “王爷、王爷,就叫王爷。”黛玉故意的说道。 “你敢再说一遍?”边说,水溶边拉住黛玉,顺势吧黛玉拉入怀内,双手捧着黛玉的脸颊:“叫我水溶。” 黛玉紧闭双嘴就是不吱声。水溶张开大嘴咬住黛玉的小嘴不松口。 黛玉身体扭了半天,水溶才缓了口,容黛玉喘了口气。 “说,称呼我什么?”水溶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 “水溶,我的夫君”黛玉柔声道。 水溶闻听呵呵微微的笑着,顺势黛玉挣脱了水溶的手,从水溶怀里溜了下来,跑离水溶。黛玉边跑,边大声道:“王爷,我就叫王爷,你捉不住我了吧?我准备棋子去了,看我怎么赢你。” 片刻,黛玉端了棋盘过来,两个人在卧房内展开了战局。几日黛玉破例,同水溶连下了三盘。第一盘,黛玉占了上风,第二盘平棋,第三盘,水溶略占上风,但优势并不很明显。 黛玉把那块提了八句诗的手帕递到了水溶手中道:“这是我下棋赢你的秘密,也许你在作战中用得到。” 水溶拿起帕子看到: “声色忘,应咏叹; 东采菊,此逍遥; 击鼓花,攻略勇; 西望山,彼熟知; 不留恋,入尘世; 得相望,界分清; 贪杯酒,宜退却; 胜券握,缓相宜;” 这八句话,水溶在先前是看到过的。可是在这八句话下面,又加上了几行: “攻彼顾我,弃子争先; 舍小就大,逢危须弃; 慎勿轻速,动须相应; 彼强自保,势孤取和。” 这后四句,水溶看得分明,这正是棋艺上的精华所在。 但前面的那八句,水溶就不甚明白了。 黛玉看着水溶诧异的样子说道:“其实我能赢你,也结是这几句的功劳。” “后面的我到知晓,只可惜,前面的句子,似曾无关,看来为夫比起贤妻来,确实愚钝了些。”水溶笑道。 “岂止愚钝了些,是愚钝了许多。”黛玉笑着,拿起帕子,指着前面的八句话道:“你看着八句话的句首,便可明白了。” 水溶细细的品读,半响恍然大悟,原来每句的句首连在一起正是: “声东击西,应此攻彼; 不得贪胜,入界宜缓;” “看来,我的玉儿确实不是一般的聪明啊,我是自愧弗如啊。”水溶装作惭愧的样子道。 “还有几句,要送给夫君”黛玉继续说道。 说罢,黛玉有在手帕的下脚,补上了一行小字。水溶拿过帕子,低声读到: “莫相忘,举棋不定不得胜;进与退,取与舍,攻与守,纵与收,主动权皆掌控” “好好,我一定谨记贤妻的教诲。你当也好好的保重自己。”水溶说罢,把带着香气的手帕贴好,贴身揣在怀里。 然后拉住黛玉的手,不再说话。 是夜,二人都没有睡觉,两个人聊了一夜,这一夜,黛玉一直含笑着听者水溶的嘱托。自己则像小鸟一样偎在水溶的怀里,时不时还取消一下水溶。 “你怎么越来越像我了。放心吧,有母妃在呢,沐儿也会很好的。”黛玉笑着说道。 “你可要快点回来,要不小心沐儿都不认识你了。”黛玉还是笑着说着。 这一夜,水溶分明感觉到黛玉的调皮和可爱,水溶也尽力的表现的高兴的样子,说些开心的事情。 第二日凌晨,水溶就带兵出发了。黛玉一直笑着,送着水溶,时不时的同水溶撒个娇。 当水溶的车马走远了,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黛玉此刻泪雨磅礴。憋了许久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啊流。 六十回(下) 叔侄缘考场泪相逢 第一一零六回(上)故人去黛玉心生疑,湘江望水逝楚云飞 水溶的车马已经看不到踪迹,黛玉哭的稀里哗啦。装了好久,隐藏了好久,终于完全的宣泄出来。 其实水溶何尝不知道,黛玉这几日的调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宽心罢了。水溶也是尽量展现出高兴的一面,不想给黛玉留下自己伤心挂念的样子。 王妃和太妃也送水溶出了城门。太妃也是眼含着泪水,虽然水溶出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出征太妃都会流泪,只是一次比一次流的泪多,也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吧。 第 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0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50 章 至于王妃,已经没有泪可流了。这个男人,也算是她的夫君,但对于她而言,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君而言。自己是否喜欢过他,自己不知道,当初只不过是遵从父命嫁入北静王府而已。他对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关爱,没有过感情。临行前,水溶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你愿意守着这个王妃的空头衔,也随你,我不会主动废掉你的。但你要记住,别想从我这里得到感情,我的感情、我的心都给了黛玉。没有谁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王妃看了一眼身边满脸是泪的黛玉,心下想着,也许真的是自己对水溶没有感情,否则,自己怎么就没有黛玉般的感觉。每次水溶出征,自己只不过是象征性的送送而已,有的时候只不过是假意流两滴眼泪而已,内心并没有什么伤感。不过还要感谢这个男人,至少在自己危难的时候拉了自己一把,自己的妹妹还在来北静王府的路上,算来今天也该到了。 太妃看了一眼已是泪人的黛玉,又看了一眼心思重重的王妃,并不多说什么,命令众人打道回府。 到了北静王府,西宁小郡主,也就是王妃的妹妹已经到了。因为黛玉早就叮嘱雪雁安排好了西宁小郡主的房间和下人。王妃闻听妹妹来了,直接就朝着妹妹的房间而去。拐了几拐,在后花园一处僻静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王妃心下不满:“自己的妹妹竟然安排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不知道这个黛玉安得什么心。” 待王妃到了妹妹的房间,发现自己的妹妹已经睡下了,毕竟车马劳碌了几天,还是疲倦不堪的。妹妹的床边坐着一个年龄偏长的下人,手紧紧攥着已经睡着了的妹妹的手,王妃想起这就是那个当年母亲身边唤作香芝的丫鬟。只间这个女子已经满脸疲惫和沧桑,斜靠在妹妹的床边打盹。闻听开门声,已经睁开了眼,见是王妃,忙起身行礼。王妃让免了,然后道:“早闻听你照顾了我妹妹这么久,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不用了,大郡主”香芝继续道:“小郡主睡觉一直是我陪着的,我离开了,她会醒的。” 王妃也就不再强求,坐下来问道:“我妹妹的身体可好?” “还好,比当初要好些。”香芝回答道。 “当初如何?”王妃心下诧异。 “不瞒大郡主,当初小郡主受了刺激,有些失心智,谁都不认得。”香芝低声说着。 “现在如何?”王妃几乎从凳子上站起来。 “现在已经基本好了,能认识人了,只是”香芝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王妃插了一句。 “只是小郡主不能再受到什么刺激了,所以雪雁姑娘给我们安排了这间比较安静的住处,不让外人打扰。” 闻听此言,王妃心下有些感念黛玉。王妃坐了一会,见妹妹还未醒,就先回去了。临走前吩咐其他下人,妹妹醒了,要禀告自己一声。 话说黛玉回到府内,自然是闷闷不乐。好在太妃准许黛玉白天把沐儿带在身边几个时辰,也算缓解了黛玉的伤感。沐儿见到母亲,竟然也会高兴的挥着双手要抱。黛玉给沐儿唱歌,沐儿在黛玉的怀里高兴的手舞足蹈,竟能随着节拍挥着小手。到了晌午时分,沐儿也许是太过高兴,竟一声不吭的倒在黛玉的怀里睡着了。黛玉发现沐儿没了声音,一看,小家伙已经睡的香香的了。 黛玉把睡着的沐儿送回了太妃那里,毕竟沐儿的小床一直都放在太妃的房间,足见太妃对这个孙女的疼爱。 黛玉给太妃请了安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闲了下来,想想这许久了,也该去看看薛姨妈了,毕竟宝姐姐叮嘱过自己的。 黛玉就带了紫鹃出门,直奔薛姨妈的住处而去。紫鹃是知道薛姨妈的住处的,所以很快就到了薛姨妈的住处。掀开轿帘,紫鹃先下了车,还未来得及去扶黛玉,一看到大门,不禁惊得“啊”了一声。 闻听紫鹃吃惊的声音,黛玉自己掀开了轿帘,不禁惊得二目圆睁。 只见门的两侧挂着两串纸钱,在空中随风荡着,一股凄凉的景象。 黛玉忙拉住紫鹃低声道:“你可记得清楚,这是薛姨妈的住处?” “应该不会错的,早些日子我还给平儿送了副鞋样子。”紫鹃回答道。 “你还是问问吧,许是薛姨妈他们搬家了也未可知。”黛玉低声叮嘱着紫鹃。 黛玉不去下轿,而是等着紫鹃去探明了再说。紫鹃走到门口,看到院子里并无一人,只好推门进去。站在院中大声道:“有人在吗?”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平儿姑娘在吗?”见没人出来,紫鹃只好又说道。 闻听此言,屋内蹒跚的走出一个老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姨妈,只间薛姨妈已经满头白发。 紫鹃忙上去请安。薛姨妈看清楚是紫鹃,不禁拉过紫鹃,开始落泪。 院外,黛玉掀开轿帘一角看着清楚,见是薛姨妈,也赶紧下了轿,推门进来给薛姨妈请安。 薛姨妈看到是黛玉,更是情不自禁,竟抱住黛玉恸哭不已,几尽号啕大哭。 带薛姨妈哭声减小,慢慢停了下来,黛玉忙问道:“薛姨妈,这是?平儿姑娘呢?” “我的钗儿没了。”薛姨妈并不提平儿。 “什么?”闻听宝钗去了,黛玉恐自己没听清楚,吃惊的再次问道。 “宝钗去了。”薛姨妈提到此处,又是禁不住的痛哭不已。 紫鹃已经来不及搀扶黛玉了,只见黛玉闻听此言跌坐到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淌了下来。 六十一回(下)遇名医原是旧时人 第一一零六回(中)故人去黛玉心生疑,湘江望水逝楚云飞 黛玉闻听宝钗已殁,自然是痛哭不已。想着昔日自己靠在这个宝姐姐身上说话,作诗,怎么这么快人就没了呢? 紫鹃忙扶起黛玉。半响,黛玉止住眼泪,扶着薛姨妈进了里屋。薛蟠在另一个房间内抱着孩子,许是在边塞受了些苦,抑或是惧怕黛玉的王妃身份,所以薛蟠竟然规矩多了,只是在门外隔着门帘同黛玉打了招呼,就没有进屋。 大家都落了座,黛玉拿出手帕替薛姨妈擦去眼角尚存的泪滴,黛玉突然想起宝钗叮嘱自己的话,莫非有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莫非宝姐姐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黛玉因而问道:“宝姐姐如何就这么突然的离去了呢?” 闻听此话,薛姨妈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东平王府来人,说是宝钗得了急症,一夜就去了。待我和他哥哥到了东平王府,人早就入棺了。” “宝姐姐身体一向可好?”黛玉问道。 “应该还好,没听说有什么不适,前些日子还回来看过我们,留了些银子。我可怜的孩儿。”边说,薛姨妈边擦着眼泪。 黛玉心下觉得蹊跷,即使是急症而亡,也该让生身母亲看看孩子啊,怎么娘家人没来,就入棺下葬了呢?这薛姨妈虽然住的偏些,但里东平王府也不过一两个小时的车马时间而已,不至于这点时间都不给娘家吧? 黛玉也无法去说什么,只能是劝着薛姨妈。 “平儿姐姐呢?”紫鹃在一旁发现平儿没在屋内。 “是啊,平儿姐姐呢?”闻听此言,黛玉奇怪的问道。 “哎,不提她吧,也是个没良心的人。”薛姨妈叹了口气,就不再提平儿,黛玉也不便继续探究。就这样黛玉陪着薛姨妈哭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临行前,黛玉又给薛姨妈留下了些银两。 第 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1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51 章 黛玉回到王府,自己一个人闷闷的坐着,想着那日宝钗来时说的话,不觉又流下眼泪。雪雁和紫鹃怕黛玉太过伤心,也都过来陪在黛玉身边,一边暗自抹泪,一边又劝着黛玉。 “想当年我们姐妹们在大观园里作诗,多惬意的事情,可惜现在竟一个都不在身边了。”黛玉自言自语道:“我们七个人办的诗社,迎姐姐换了一个人似的,总算好的;探春嫁到西域去了,自己的亲娘去世都不能知晓;惜春现在没了踪迹,好在是喜欢清冷的人,我也不太挂念她;大嫂子闭门不出,躲着贾家还来不及呢。当初想着宝姐姐还能做个伴,聊聊天,谁成想,”想到这里,黛玉又禁不住落泪。 黛玉这几日都是郁郁寡欢的,水溶那里也没有书信过来,毕竟从战场送信过来也是需要些时日的。黛玉每天除了抱着沐儿玩的那段时间能看到笑脸,其他时间都是一个人愣愣的坐着,不知想着什么心事; 这让紫鹃看着甚是担心。紫鹃想起黛玉曾经有一箱书的,那是黛玉从苏州带过来的。不让找出来让黛玉分分心也好。紫鹃假意整理衣物,然后从床下拉出那个小箱子,嘴里嘀咕着: “这里什么东西,这么重啊?” 黛玉在床上懒懒的看了一眼,当看到那个箱子,眼睛一亮,“那是我的书,你把箱子拿过来吧” 黛玉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本书。最上边一本是当年父亲在世时最喜欢的书。第二本是母亲最喜的书,当然自己也喜欢。黛玉随意的翻着,中间一本吸引了黛玉,这是当年出嫁前宝钗私下送于自己的。从书箱中拿出来,打开,书的内页上还留着宝钗的字迹,睹物思人,黛玉眼角有湿润了。黛玉轻叹了口气,又把书放回去了。黛玉继续翻着,在几本书中间有几页散着的纸,黛玉随手抽出一张纸来,只见上面写着: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 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 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 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 花解怜人花也愁,隔帘消息风吹透。 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春色倍伤情。 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 凭栏人向东风泣,茜裙偷傍桃花立。 桃花桃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 雾裹烟封一万株,烘楼照壁红模糊。 天机烧破鸳鸯锦,春酣欲醒移珊枕。 侍女金盆进水来,香泉影蘸胭脂冷。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 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 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 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 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 黛玉知道这是自己当年建桃花社时写的诗,只可惜已是物去人非。这张纸下面还有一张不大的纸片,黛玉拿起,只间上面写道: 岂是绣绒残吐, 卷起半帘香雾, 纤手自拈来, 空使鹃啼燕妒。 且住,且住! 莫使春光别去。 这是湘云的诗,也只有那个调皮的湘云妹妹能写出这种新鲜有趣的诗。不知道现在的湘云是否还保存着这份可爱。 是啊,好久都没有见到湘云了。自自己出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湘云。听说自己进王府不久,湘云也出嫁了,因为自己当时已经有了身孕,所以王府松了礼过去,自己并未亲自去。只可惜,自自己进了王府,日子竟没有太平过,探春远嫁的时候,湘云也没去贾府,当时听说是湘云的夫君病者,不便出门。现在也不知道这个调皮的湘云如何了。 看到黛玉发呆的样子,紫鹃担心黛玉又是睹物思人,心下暗自埋怨自己多事。紫鹃忙从黛玉手中拿走了这两张纸放到箱子里,连同宝钗的那本书。 “黛王妃,这都什么时候的东西了,还拿出来看。”边说,紫鹃边把箱子锁好,又拿回原处去。 黛玉也不阻拦,由着紫鹃去做。 待紫鹃放好,黛玉对紫鹃道:“明个,你去拿些银两看看宝玉去吧,也这么久没有走动了。” 紫鹃应着。 “顺便问问湘云的消息,我想去看看她。” 是啊,紫鹃心下想着,黛玉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在身边。宝玉那里确实诸多不便,也只有湘云那里可以去坐坐,否则黛玉这么下去,不生病才怪呢。 六十二回(下)救难者宝钗得医书 第一一零六回(下)故人去黛玉心生疑,湘江望水逝楚云飞 凌晨,黛玉睡不着,一个人爬了起来,坐在桌前提起笔来。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有想写些东西的冲动了,沉吟片刻,几行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五行日月五关路,一生风云一江春。 流水晚风高挽玉,落花晨曦玉映心。 青山曲径云遮月,碧水斜阳暗醉人。 娇羞默默相思泪,缱绻徐徐诉吾心 写到这里,黛玉不觉脸红了,水溶离开已经有几日了,还未曾见信回来。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生活竟变得如此索然无味。 待字迹已干,黛玉将这首写好的诗叠好,放到柜子上层的一个抽屉内,那里放着她和水溶平时对的诗句。 这时紫鹃也起了床过来,问道:“黛王妃,今天我去宝二爷那里,你可有东西带予他?” 第 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2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52 章 是啊,好久没见到宝玉了,不知他现在可好?想到此处,黛玉又铺了一张白纸,提笔写道: 欲把秋香一点红,空将春色冷千山。 舍去月酒三杯梦,归来梅香一缕魂。 花开茶香万盏愁,雨打竹影旧时梦。 知君乃是千里马,晓日登高百花丛。 黛玉写好,折叠好,交与紫鹃,同时又准备了些银两和衣物让紫鹃带给宝玉。 紫鹃坐上轿子,由两个随从跟着,直奔宝玉所在的地方而去。 到了宝玉所住的院落,紫鹃下了轿。只见大门微掩着,紫鹃命随从在门外候着,自己则推开大门进了院落。 院内是绿油油的一片景象,院子里居然种了些瓜果蔬菜,甚是喜人。 紫鹃站在院中,并未见有人出来,但分明听到孩童的读书声,参差不齐。 紫鹃站在院中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进屋。 瞬间,屋内的窗户玻璃上贴上了许多张小孩子的脸,都好奇的从窗户向外看着自己。 “都坐好了,读书,不许乱动”随着一声并不十分洪亮的男子的声音。 声音响罢,那些孩子的脸从窗户上“倏”的都消失了。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从屋内走出一个男子,一身的粗布衣服,头上束着发。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虽若秋波,但已饱含了沧桑,双腮挂了些许胡须。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此人项上有一根红色丝绦,下系着的东西藏在衣内并不能看清楚。但紫鹃知晓那肯定是那块美玉。因为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宝玉。宝玉除了衣着之外,变化不是很大,虽看似不如从前那般年轻,但脸上分明多了几点棱角,反倒增添了几分刚毅。 “紫娟姐姐来了,到里屋坐吧”宝玉边说,边推开隔壁的那个房门。 紫鹃随着宝玉进了房间,房内临窗大炕上铺着粗棉布的被子,正面设着木质靠凳。两边设一对木质小书桌。左边一个红漆木箱,右边空空无物。地下面只有一张椅上,简单干净。 屋内并无其他人,紫鹃觉得奇怪,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父亲和母亲都去苏州了,鸳鸯姐姐随了链二哥也一起走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有几日了,因为西宁王府被抄,怕再受牵连,所以父亲连夜就带着母亲离开京城。因为不便同北静王府打招呼,所以也就没告诉林妹妹。”宝玉沉吟了一下回道。 “你为何不曾跟着一起去呢?” “我在京城还有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完,暂且不能离开这里。” “就你一个人住这里?” “嗯。” 紫鹃不再说话,当年的宝二爷竟然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么个村落里。不容紫鹃多想什么,紫鹃从怀里拿出了那包银子递于宝玉,道:“这是我们林姑娘给你拿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宝玉没有去接,而是推回了紫鹃的手,道:“不用了,我现在也有的吃,有的住。” “何来有的吃?谁给你做饭?” “乡亲们有些孩子想读些书,恰巧村子里原先的那个先生不来了,嫌路途远。乡亲们就问我是不是识些字,我说还可以。就这样,我给这些孩子们教书。”宝玉继续说道:“本来一直乡亲们都挺照顾我的,所以我不想要乡亲们的银两,但大家执意不肯,最后决定安排每天一户人家给我送饭洗衣。你看”宝玉手指着院中的菜地道:“他们还给我种了菜。” “你回去告诉妹妹,让她放心,我这里过得还好。原来我也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说罢,宝玉憨憨的笑了。 “妹妹还好吗?我听说北静王爷又出征打仗了。” “是啊,不过还好,就是我们姑娘自王爷走后,睡的觉越来越少。对了,我们姑娘还给你带了东西过来。”紫鹃说罢从袖中拿出了黛玉写的那张纸。 宝玉站起来接过了这张纸,小心的打开铺到桌子上,只见上面写着: 欲把秋香一点红,空将春色冷千山。 舍去月酒三杯梦,归来梅香一缕魂。 花开茶香万盏愁,雨打竹影旧时梦。 知君乃是千里马,晓日登高百花丛。 看罢,宝玉两眼竟然湿润了,知自己的也只有黛玉了,空将春色冷千山,自己现在确实如此。 宝玉的眼睛定格到那句“雨打竹影旧时梦”,黛玉这分明是暗示自己,他们之间的事情是旧时之梦,梦醒了,一切都不在了。是啊,自己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只要妹妹过得好,自己就放心了。 最后一句,是黛玉勉励自己的话,黛玉知道自己此刻所想和所要的事情。 看罢,宝玉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言一语。 紫鹃怕宝玉受到刺激,忙打岔道:“林姑娘想湘云妹妹了,可不知晓湘云妹妹现在何处。” “这个我知道,当时嫁给了早就定了亲事的是冯家的独子,湘云出嫁的时候我去过。地址我给你写纸上吧。”说罢,宝玉找了纸张写下了一行地址。 “你不同我一同去了?” “不了,我现在这身份,大家躲我都唯恐不及哪。”宝玉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想这些园子内的姐妹们啊,不过湘云妹妹一直没来,也定是有她的苦衷,就像大嫂子躲着我们一样,但我并不怨她们,真的。只是苦了贾兰,每次都要偷偷的背着母亲过来。” 紫鹃也不深究,拿了地址,就离开了宝玉的住处。宝玉把紫鹃送到大门口,紫鹃上了轿,宝玉追到轿前,拉住紫鹃,往紫鹃的手里塞了两个红红的西红柿,道:“这是我园子里刚摘下来的,拿回去给林妹妹尝个鲜。” 紫鹃答应着,轿夫抬起了轿子,渐渐离宝玉越来越远。紫鹃掀开轿帘分明看到宝玉在擦着眼角。 宝玉给的地址并不很远,也就一个时辰,就到了。 紫鹃下了轿子,走到大门前,那是一个黑色的大门,显着几分威严。紫鹃走上前去扣了几下门环。片刻,出来一个老者,颤颤巍巍的开了门,老者探出头来问道:“你找何人?” “老人家,这是冯家吧?”紫鹃问道。 “不是,冯家已经搬走有些时日了。”那个老者回道。 第 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3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53 章 “老人家,你可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只知道当时他们家的公子死了,老夫妻因为伤心,就卖了房子离开京城了。” 说罢,老者关了大门。 紫鹃站在那里发呆。如果正如老者所说冯家的公子死了,那么湘云岂不是年纪轻轻的守了寡吗?而且离开京城怎么也不告诉大家一声啊,想必是太过伤心了。 紫鹃正在发呆,邻家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个老太太,道:“你找冯家的何人?” “冯家的儿媳,也就是史家的姑娘史湘云。” “唔”老太太禁不住发出了一声。 “老人家你可认识她?” “是啊,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老太太惋惜的说道:“本来这个姑娘是嫁过来冲喜的,结婚的时候,这冯家的公子就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结婚没多久就病故了。结果冯家的老夫人信佛,找人算了一下,说是这个史家的姑娘命里克夫。所以冯家搬离京城之前就把这个姑娘轰走了,不过还算有些良心,给了这个姑娘一些银两,具体多少,我们就不知晓了。” “那你知道史姑娘去哪里了吗?”紫鹃急急的问道。 “不知道,这个姑娘也是满有骨气了,出门前说了句死也不再回冯家,扭头就走了。” 老太太说完,也就进屋了,剩下发愣的紫鹃。 紫鹃无奈,只好悻悻的回北静王府。 六十三回(下) 王爷府巧遇露真相 第一一零七回(上)遭逼婚平儿披嫁衣,慧巧姐伶牙救义母 紫鹃无奈的回到王府,此时黛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桌前发呆。见紫鹃回来,忙问道:“宝玉和湘云妹妹都还好?” “宝二爷还好,给村内的几个娃娃教书,乡亲们挺照顾他的,连平日里的饮食都由村里人来负责了。” “为何他的饮食要村里人负责?” “老爷和太太都去苏州了。”紫鹃答道。 “怎么好端端的就离开京城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宝二爷说了,因为西宁王府和忠顺王府被抄,老爷和太太怕再受牵连,所以在西宁王府和忠顺王府被抄的当夜就离开京城了。因此也不便到北静王府道别。” “那不是还有鸳鸯姐姐在吗?” “鸳鸯姐姐跟链二爷也一起走了。” “这倒奇了,要走,也该是链二爷带平儿姐姐一起走啊,那才是正路子。”黛玉冷笑道,心下想着这个男人做事还是这么拎不清。 “这我也奇怪,但当时忙着打听湘云姑娘的去处,所以也没多问。” “你可见到湘云妹妹?”黛玉闻听湘云,忙睁大了眼睛问道。 “倒是打听到了,可惜湘云姑娘随着公婆离开京城了,没能见到。”紫鹃沉吟了一下答道。这个时候,紫鹃不想让黛玉太过担心,毕竟北静王爷远征,已经让黛玉寝食不安了,不能再提湘云的事情让黛玉担惊受怕了。 黛玉有几丝遗憾,不过好在大家过的还都可以就好。 紫鹃拿出了两个红红的西红柿递于黛玉。 “这是为何?怎么拿了它过来?莫不是你路上买的?我倒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稀奇的地方能让紫鹃像宝贝似的揣在怀里给我带回来。”说罢黛玉装作好奇的样子,拿起一个仔细的端详。 紫鹃笑了,“这是宝二爷带给你的,他在自己的园子里摘的。” “宝玉自己种的?” “倒也不算,是邻居们帮着拾掇的,不过空闲的时候宝玉倒也浇浇水除除草。” “这倒是件好事情。” “为何姑娘这么说?”紫鹃有些好奇。 “有事情做,宝玉就不再是‘无事忙’和‘富贵闲人’了”说罢,黛玉拿手帕捂着嘴笑了。紫鹃自然不很明白,因为黛玉心下想着当初建诗社的时候,大家玩笑着给宝玉起的别号。 紫鹃同黛玉闲聊了一会,黛玉就让紫鹃回去休息,毕竟紫鹃跑了这么久,肯定也累了。 黛玉一个人在屋里,想着紫鹃的话,鸳鸯姐姐竟然跟着链二哥走了。想着也是,当初自己的大舅想纳鸳鸯为妾,鸳鸯誓死不从,想必也是心里一直装着链二哥。可平儿姐姐呢?看来这个男人原来竟这般不可靠,竟亏了凤姐的一片情。想到平儿,黛玉心下更纳罕了,怎么在薛姨妈那里没看到平儿姐姐呢?而薛姨妈怎么竟不愿提及平儿姐姐呢?为何薛姨妈说平儿姐姐“也是个没良心的人”呢? 是啊,平儿此刻在什么地方呢?为何薛姨妈要那样说呢? 这话要从贾琏离开京城那夜说起。贾琏闻听要离开京城,连忙雇了车赶到薛姨妈那里找平儿。 因为已经是夜里了,平儿已经陪着薛姨妈睡了。闻听有人敲门,平儿连忙穿了衣服起来,举着灯到了但门口,看是贾琏站在门外。 “这么晚了,二爷来这里,想必有什么事情?”平儿还是冷冷的声音。 “平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奶奶,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也没有必要同我说这些吧。”声音还是冷冷的。 “平儿,今天我们要离开京城,我想带你一起走,我一定好好对你。”近乎乞求的声音。 “以前我们奶奶总说你是没良心的。想着也是玩笑话,结果到头来竟成了真的。我好意劝着奶奶原谅你,谁成想你竟能拿着休书,这不是逼着我们奶奶吗?”话未说完,平儿已经泣不成声。 “平儿,你知道我那时候也是有苦衷的啊。” “苦衷,那时候,谁没有苦衷?我们奶奶一个女人家,能有多大罪过,不过是受了你们贾家的牵连罢了,我们奶奶在大牢中何时怨过你们?你们反倒…”说到这里,平儿已经说不出话来。 “平儿,给我个机会吧,和我一起走吧。” “算了吧,二爷还是回吧,夜间冷,别冻坏了二爷。”说罢平儿转身欲离开。 第 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4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54 章 “平儿,你且开开门,我有话说。”贾琏苦求道。 “就在这说吧,天黑了,男女有别,你进来有诸多不便。” 贾琏无奈,见平儿是铁了心不在理睬自己了,也只好作罢。就这样贾琏回去了,恰好碰到鸳鸯表白,就有了贾琏带鸳鸯离开的事情。 平儿痴痴的盯着贾琏离开,这个男人是二奶奶的男人,也是自己的,如今自己断了这个念头,也怪不得别人。谁让自己一想到奶奶临死时的样子,心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他呢。 此时薛姨妈披了衣服出了屋,在远处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待贾琏离开,薛姨妈过来拉着平儿进屋:“孩子,夜间风大,别受了凉,跟我进屋吧。” 见是薛姨妈,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全部宣泄出来,平儿竟抱着薛姨妈大哭不已。薛姨妈抚着平儿的头,哄着,安慰着。 自贾政等人离开了京城,薛姨妈同平儿就相依为命,一起照看着香菱留下的孩子,薛姨妈给起名薛响儿,日子过得倒还过得去。虽然那个时侯东平王府也出了些意外,被封了府,好在没多久宝钗带了礼物回了次娘家,这让薛姨妈放心不少。自贾琏离开之后,薛姨妈对平儿格外的好,竟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平日里薛姨妈也是一口一个“我的儿”的唤着平儿,让平儿心生感激,心下想着一定好好侍奉薛姨妈,不辜负了她的一片心。 某日夜里,薛姨妈和平儿都已经躺下,突然听到大门“咚咚”的声音,平儿忙穿了衣服起来,薛姨妈也赶紧穿了衣服,两人点了灯,一起出来看个究竟。 门外站着一个人,借着月光,只见此人个子不高,脸色黝黑,满脸胡茬,身上扛着一个大包。平儿看不很清楚是何人,但看着此人衣着褴褛,心下有些害怕,低声问道:“你是何人?” 门外那个人不理睬平儿的话,只是盯着薛姨妈,大喊了一声。 六十四回(下)难释怀玉锁终难圆 第一一零七回(中)遭逼婚平儿披嫁衣,慧巧姐伶牙救义母 那个男人粗声冲着薛姨妈大喊:“母亲,是我啊,蟠儿。” 薛姨妈闻听,竟说不出话了,双脚也挪不动步。只是伸着手指着大门,示意平儿去开门。平儿忙跑了过去开门。 薛蟠进了门,扶起几乎瘫坐到地上的薛姨妈,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这时候门外两个黑黑大大的人冲着院内道:“薛蟠,送你回来了,我们就回去了。” “等等”薛蟠忙喊住这两个人,然后对薛姨妈说:“给这两个人拿些银子,送了我一路了。” 薛姨妈命平儿进屋取了些银两过来。薛蟠拿了银子,起身送到门外的两个人手里,道:“这些银子就孝敬俩个兄弟了,这一路多亏了你们应承着。” 二人也不推脱,拿了银子走了。 “我的儿,你可吃了?我给你弄些吃的。”薛姨妈边说边起身。 “还是我去吧。”说罢,平儿离开了房间,奔着厨房而去。 “她怎么在这里?”薛蟠看着平儿的背影问道。 “说来话长啊。”就这样,薛姨妈一五一十的把贾家被抄的事情,以及香菱已故,留下一子的事情都一一说来。 闻听香菱已殁,薛蟠叹了口气,毕竟心下还是多少有些愧疚。 不过闻听东平王府没了事情,不禁高兴的拍手道:“怪不得我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那两带我回来的官差,一路上对我很客气,原来,是妹妹的作用啊。” 转瞬,薛蟠又有些后悔,道:“要知道这样,就不给那两个官差银子了,有我妹妹在,我还怕什么。” “又说混账话了,可不能再给你妹妹惹祸了。”薛姨妈怒嗔道。 “知道了。”薛蟠拉长了声音答着。 “饭好了”说罢,只见平儿端了饭上来。 只见平儿红绫青缎掐牙对襟小衫,身量苗条,两弯柳叶吊梢眉笑盈盈的端着一个托盘。许是在关押的地方久不见女色,也是因为平儿确实也是个美人痞子,所以薛蟠竟看得呆呆的。平儿发现了,不觉脸色一沉,放了托盘,转身离去。 “别又犯浑了,赶紧吃饭。”薛姨妈低身呵斥了一下薛蟠。 薛蟠这才又回过神来,转瞬笑道:“这算什么啊,有我大妹子在王府,我娶个三妻四妾岂是个难事?没必要惦记别人睡过的女人。” 薛姨妈也不去理睬薛蟠的话,径自给薛蟠把饭摆好。薛蟠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说:“恩,好吃,好吃”。 是夜,薛蟠看了一眼自己和香菱的孩子—响儿。响儿还在睡梦中,薛蟠本想抱起来看看,被薛姨妈止住道:“又犯浑了,没看孩子睡着呢吗?” 薛蟠乖乖的缩回了手,不再声响。 本来薛姨妈和薛蟠一早起来,带了礼品去东平王府看宝钗,可东平王府竟不让他进去,说宝钗去寺庙上香了,不在府内。薛蟠欲在大门口撒泼,怎奈被薛姨妈拦着,只好作罢。 回到家里,薛姨妈有些闷闷不乐,叹口气道:“怎么连见个女儿都这么难呢?” “也没什么,想当初,姨妈家的元妃娘娘,不也是很难见一面吗?这可见我的妹子快飞黄腾达了。”薛蟠在一旁迎合着。 薛姨妈不理睬薛蟠,自己独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自薛蟠回来这几日,平儿只是做了饭端过来,不再同薛蟠说话,也不正眼看一眼薛蟠,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薛蟠虽有些眼馋,但想着也不过就是一个当初的通房大丫头,有自己做侧王妃的妹子在,自己还能少了女人不成,所以竟然也不把心思放在平儿身上,这倒也相安无事。 薛蟠回来有几天了,可薛姨妈总觉得胸口堵着慌,说不出来为什么。平儿也找了个郎中看,也没看出来什么。薛姨妈还想去东平王府看看宝钗,被薛蟠拦着道:“我这个大妹子,怎么就想不起我们来了呢?等两天再说,她再不来看我,我就去东平王府骂她。” “还犯浑,东平王府岂是你能随便闹的,你妹妹还不过是个侧王妃,求你让她安稳些吧,别去给她惹事了。”正在薛姨妈训斥薛蟠的当口,门外竟来了两个似官差的人,来人自称是东平王府的,给薛姨妈报丧。 薛姨妈闻听,大吃一惊。 薛蟠骂道:“你们疯了,不要命了,报什么丧?找死啊。” “这位爷,别生气,我们侧王妃近日凌晨因急症已殁,现王爷和王妃命我们给老人家送个信。”其中一个年长的官差说道。 “不可能,我妹子好好的,怎么会死呢?肯定是被你们王府给害死的。”薛蟠蹦了起来,伸手抓住了一个官差的脖领子,挥拳欲打。 却被另一个官差拦住,道:“这位爷,侧王妃确实暴病身亡,不信可去王府吊唁。今儿,王爷派了轿子接你们去王府,想不想去都随你,王爷说了不勉强,晚了王府就入棺下葬了,因为毕竟是少亡之人,不可多留。” 薛姨妈闻听也不敢计较什么,也不梳洗,就急急忙忙哭哭啼啼的坐上东平王府的马车。 自然到了东平王府什么也没见着,人已经下藏,说是少亡,不可久留,要立刻下葬,否则不吉利。 薛姨妈自是哭得昏天昏地,薛蟠本欲大闹,无奈看着周围早就站满的官差,也不敢乱动。无奈,二人哭哭啼啼回了家中。 虽然东平王府也送了些银两过来,但也只是有出无入,所以日子过得越来越紧。薛蟠的亲事也自是没了着落。薛姨妈私下同薛蟠商量,不如娶了平儿姑娘,虽说都知道是贾琏的姨娘,不过也是没大张旗鼓的公开,所以娶了过来也无所谓,毕竟平儿姑娘也是不错的。 第 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5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55 章 薛蟠想着也就这样吧,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个人嫁给自己就不错了,何况平儿当初也令自己垂涎过,如果不是早成了贾琏的人,自己说不定当初就纳了做妾。 既然薛蟠那里没什么问题,想着平儿应该不会推却。所以一日薛姨妈到了平儿的房间,拉着平儿的手道:“我的儿,我一直疼你,现在看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这个心里疼啊。” 平儿低头不语。 “你看,现在响儿也没个娘,多亏有你,响儿的爹也会来了,虽然从前犯浑,现在你看我的蟠儿也懂事了。不如我们成就一家和和美美的,你看如何?” 闻听此言,平儿顿觉五雷轰顶。 六十五回(上) 进谗言幸福藏隐患 第一一零七回(下)遭逼婚平儿披嫁衣,慧巧姐伶牙救义母 薛姨妈未待平儿开口,继续道:“本来,你是我们这儿的一个丫鬟,可以不办。可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儿来疼,蟠儿也说一定要明媒正娶你,所以我们决定按娶正妻的仪式操办。” 薛姨妈分明把丫鬟两个字说的很清楚。平儿怎能不明白,自己当初是被东平王府的人买了来送给薛姨妈当丫鬟的,也就是说自己的命不在自己的手里。 平儿脸色苍白,但毕竟是凤姐身边的人,终还是明白的,此时不能过去喧闹,想好了对策才能下手。可现在还有谁可以帮自己呢?都说急中生智,平儿此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巧姐。 巧姐自平儿出来,就认了平儿为义母,每逢过节,都带了东西过来看她,平儿也时常去看看巧姐。最近因为巧姐也有了身孕,所以来的少了,不过还是常让板儿带了东西过来。 看着平儿不说话,薛姨妈也知道平儿似乎有些不愿意,赶紧道:“蟠儿最近也学好了,不像从前那般混了,要是从前,就是他想娶你,我都不允的。现在蟠儿是个好孩子了,而你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响儿也离不开你,所以我就琢磨着我们成一家该多好。你放心,你和蟠儿在一起,你也就是主子了。” 平儿稳了稳情绪,柔声道:“姨妈的好心我岂能不知,不过,你也知道,这事情我得同巧姐商量商量,毕竟她是我的干女儿。怎么说娘出嫁,女儿应该知道吧。况且现在的巧姐,手巧得很,我还得央她给我做套嫁衣。” 见平儿不推辞,薛姨妈心下高兴,道:“好,那明儿就让蟠儿接了巧姐过来吧。” “那可不妥,巧姐如今也是有了身子的人来,岂能车马劳顿,还是我自己去一趟。” “那也好,明儿让蟠儿同你一同去。”薛姨妈讪笑着。 “这也不妥,你想想,没成亲之前还是要有所避讳的,否则说出去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平儿正色道。 “那好,你自己去也好,早去早回,那我就回我的房间了。”薛姨妈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到了门口,好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回头说道:“对了,你的奴籍还在我这里呢,待你嫁了蟠儿,就把她还给你。” 平儿闻听,心下一颤。原本自己在贾家因是凤姐的陪嫁丫头,后来做了通房丫头,凤姐早就取消了自己的奴籍。可如今自己被东平王买了来,难道又入了奴籍? 平儿缓了缓神,还是故作镇静的说:“那就有劳姨妈了。” 平儿一早就雇了车,直奔刘姥姥的村庄而去。到了刘姥姥的住处,巧姐见到平儿高兴的从炕上几乎是蹦了下来,唬的刘姥姥直叫:“我的祖宗哎,你不要命,我那宝贝重孙还要命呢,你可轻者点。” 巧姐听刘姥姥叫,吐了吐舌头,拉了平儿坐下。 “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平儿闻听,拉住巧姐的手泪如雨下。这可吓坏了刘姥姥和巧姐。 不过巧姐可真有当初凤姐的味道,只不过相比凤姐而言,没有那么毒辣罢了。 巧姐看平儿的样子,忙让刘姥姥和板儿出去。这刘姥姥和板儿倒也乖乖的出去,到了外面。 屋里只剩下巧姐和平儿,平儿把薛姨妈逼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巧姐说了。巧姐气的咬牙切齿,怒道:“这个老家伙,当初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就私下说过这个人心机太重,得防着点。” “可现在怎么办呢?我的奴籍都在她们手里呢,你也知道一旦成了奴,是任他们处置的。”说到这里,不觉又落了泪。 “不对吧,那个时候是被官家卖的,难道还有什么奴籍不成?”巧姐心下想着,不觉说出了口。 “这我倒没看见过,可当时薛姨妈说是我的奴籍在她那里,否则她怎肯放我出来呢?” 巧姐站在地上一圈一圈的踱着步子。平儿怕巧姐累着,忙央着巧姐快坐下。 巧姐岂能坐得住,因担心巧姐,这时候刘姥姥假意送茶进了屋。 刘姥姥一看屋里这阵势,巧姐一圈圈的在屋里绕着圈,平儿眼角的泪还没擦干。刘姥姥忙放好了茶,厚着脸皮道:“这是咋的了,给我这老东西说说,兴许有什么法子呢,也是说不准的。” 看到刘姥姥进来,巧姐突然眼睛一亮,一把拉住刘姥姥坐到炕上。 “我的小祖宗啊,你轻者点,我这屁股都快被你摔两半了。你赶紧炕上歇着去。”刘姥姥笑着说着巧姐。 “我的姥姥,这事,你还真能帮上忙。还只有你能帮这个忙。”巧姐乖乖的上了炕,道。 “说说,我这身老骨头还是有用处的。”刘姥姥双手一叉腰,雄赳赳的样子。 这逗得平儿都笑了。 巧姐低声简单的把平儿的事情同刘姥姥说了,刘姥姥也气的不轻:“当初看着这薛姨妈还算厚道,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天良的事情来?” “姥姥,你当初不是提起过后院的王伯的表弟吗?”巧姐在刘姥姥身后说道。 “这我怎么忘了呢?这么大的事情”刘姥姥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不就有办法了吗”。 平儿坐到炕沿上,不吱声,只看着这祖孙二人说话。 这后院王伯的表弟是何许人呢?原来是当朝的一个小官员,唤作王仄。因为这个王仄从小失去了父母,所以一直由王伯这个表哥带大的。王仄也争气,竟考取了功名,谋了个官员的职位。因为庄户出身,倒也没什么大官,虽说呀三十好几的人了,竟一直没成亲。其实提亲的人不少,可这个王仄也有着一股子的傲气,那些大家闺秀娇滴滴的,看似没吃过什么苦,这个庄户出身的人看不惯,他想要的是一个能撑家的女人。而真正庄户出身的女子,反倒又觉得缺少了些礼仪之道。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也没个着落。 王仄还是知恩图报之人,经常回村里看看王伯的。平儿也偶尔过来看看巧姐,恰好有一天就被王仄看到了,竟看上眼了。就私下里托人打听,虽然平儿也算是已婚的人了,可王仄知道了平儿的事情,反倒更喜欢的不得了,竟一心一意要娶了平儿。王伯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表弟喜欢上一个人也不容易。所以就托人找了刘姥姥,商量能否可以做这桩好事。而巧姐私下探寻过平儿,当然没说是谁,只是探了探平儿的口风,而平儿是铁了心的不想再嫁,说是有薛姨妈在,就像母女一样,这日子过得知足。事情也只好作罢了。 今天的事情倒让巧姐又想起了这件事情。而且才不久前,那个王仄还托王伯来提起过此事,只不过自己怀了身孕,一直没来得及去平儿那里,今天正是个好机会。 巧姐拉着平儿到一边,低语了几句,平儿不觉脸红了,连着摇头。 “你不用嘴硬,你一个女人家,以后怎么过日子?况且这个人你也见过的,上次你来的时候,他还借着找板儿有事来过一次,你不记得吗?” 平儿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来找板儿,站在院子中,虽然庄户人不太避讳什么,不过平儿见到陌生的男子还是有些不自在,所以打了个招呼就进了里屋。不过心下还奇怪,怎么庄户人还穿的这么齐整,所以当时不觉看了一眼,人长得还端庄,透着股书生气。不过自己也没往多处去想过。 刘姥姥想起此事,不觉又是拍手叫好。心下想着,这事自己撺掇成了,又会在村里长了脸了。所以极力劝着平儿,自然是拿些女人得有个好男人撑着门面的道理劝平儿。说什么一个女人过日子哪有不受欺负的,自然又是夸赞了王仄一番。 平儿本来就是已经无路可走了,加上刘姥姥和巧姐的一同劝说,心竟然有些活了。巧姐是谁,王熙凤的女儿,这点还是像母亲的,平儿心思犯了活,肯定是逃不出巧姐的眼睛。所以事情竟似乎定了下来。 第 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6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56 章 平儿还是担心奴籍的问题,巧姐反倒不担心了。因为可能平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奴籍在薛姨妈那里,否则薛姨妈还会这么客气嘛?当然也不排除,如果有,她也不怕,她自有对策。 刘姥姥也不闲着,直接就去了王伯家,恰好王仄正在王伯家吃饭,闻听此事,王仄自然是欢喜不已。刘姥姥提出尽快完婚,倒是合了王家的心意。 这面平儿就住到了巧姐这里,而巧姐打发板儿去了趟薛姨妈家,送了份平儿结婚的喜帖。 薛姨妈看到喜帖气得不轻,和薛蟠雇了车抱着响儿连夜赶到了刘姥姥所在的村子。 到了刘姥姥的住处,薛蟠自然是大呼小叫:“让平儿出来,我们家买的丫头,谁敢让她嫁人。” 闻听门外大呼小叫,巧姐让刘姥姥带着平儿从后门去王伯家搬救兵去。而巧姐则同板儿出了门,巧姐笑盈盈的出来了,对薛姨妈行了一礼,道:“姨太太可好?” “哎呀,我的孙女,长的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哎,想当初多么伶俐能干的一个人啊,真是苦了你了。”边说,薛姨妈边拿出帕子拭泪。 巧姐闻听,心里早明白是暗讽自己的母亲,但仍笑着说:“你们请进屋作罢,外面风大。” 薛姨妈和薛蟠就进了屋,薛姨妈进屋扫视了一圈,竟没看到平儿。 薛蟠早坐不住了,嚷道:“平儿这个贱人呢?” 闻听此言,巧姐脸一下拉了下来,厉声道:“平儿是我的义母,就像我的母亲一样,不可在我的家里如此造次。” “小小丫头竟也学你的母亲一样伶牙俐齿。”薛姨妈冷笑,道:“平儿不过是我们家买来的丫头,我让她死,她都不能活。” “是么,拿出凭证来给我们看看。”巧姐笑着,伸出手来。 “少跟她废话,平儿在哪,信不信我能把你家给砸了!”说罢,薛蟠撸胳膊挽袖子。 “你敢”一声怒喝,板儿从身后站了起来,这板儿自成婚之后,竟然长大了许多,也是在庄户生活的缘故,肩膀也宽了,个头也高出薛蟠足有半头之高。 薛蟠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看了板儿,说话自然就有些软了。 “妈,把平儿的奴籍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薛蟠还是不甘心,转而求助自己的母亲。 “不过是我的义母嫁个人,想着姨太太也是个心慈面善的人,总不会为难我的义母吧?” “是啊,本来平儿嫁人是个好事情,可是平儿已经有人家,早就订好做我们薛家的儿媳了,我们可是做正妻啊。一个丫鬟能做正妻,看我们多看重她。”薛姨妈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那多谢姨太太了,不过我的义母高攀不起,她也不想嫁给你那宝贝儿子。所以正好有个当官的来提亲,义母也看着投缘,就定下来了。”巧姐刻意加重了“当官的”三个字。 “不过,你可知道,一个丫鬟嫁人,主子不同意,那算什么,私定终身不成?”薛姨妈还是笑盈盈的说着。 “别丫鬟丫鬟的叫着,当初我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没这样称呼过我的义母。说是你们薛家的人,拿出凭证来。”巧姐伸出来手。 “来的及也没带着,要不回去跟我看看,或者报官?”薛姨妈也是笑盈盈的说着。 “好像有些事情得先算一算了吧,好一起报官。当初薛家住在贾家的开销,我母亲都有帐记着,这笔钱,我倒不能去要,不过宝二叔日子过得可挺清苦,要不,我把这些账单都交给他,现在好像也是收账的好时候。” “你,你”薛姨妈脸色有些变了,说话也有些结巴了:“我住下贾家有花销也是应该的,何来还账?” “不对吧?当初你这个宝贝儿子进了两次大牢,打点的银子可是贾家出的,当时可没说白给吧,只说记了帐,等银子宽裕了就补上,这是原话吧。这倒让我想起来了,其中还有些是我母亲拿出来的吧?这哪一项不值个买丫鬟的钱?” 薛家花了贾家多少银子,薛姨妈岂能不知,薛姨妈此时说不出话来,脸已经变得青紫了。 “少理他,不行就拉他们见官去,自己的丫鬟还能管不了?”薛蟠大声嚷着。 “谁要见官啊,我就是官。”一声怒喝,门帘一掀,进来一个男子,眉浓额宽,一看就是有些身份之人。 “你是何官,岂有你来管闲事。”薛蟠还是有所畏惧,低声嘀咕了一声。 “这闲事我必须管,平儿是我的妻子,所以我自然要管。” “她是我老婆,什么时候成了你老婆了?”薛蟠跺着脚叫道。 “那你得看她愿不愿意了。让平儿进来吧。” 声音一落,平儿在刘姥姥的陪同下进了屋。 薛蟠蹦起来挥拳就要打过去,挥起的拳头悬在了半空,原来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攥住了。薛蟠动弹不得。 “给你们两条路,一条路,拿了钱,乖乖走人。第二条,去见官,到时候,你们挨打受罪,可没人能帮得了你。不过大牢里的滋味,听说你也尝过不少了,是不是又想回去尝尝?反正我的朋友在那里管事的也不少。” 大牢里的滋味岂能好了,这个薛蟠怎能不知,所以心下早就怯了下来,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堆到了一边。 “我女儿可是东平王府的王妃。”薛姨妈咬牙说了一句。 “算了,不过是个侧王妃,而且也已经过世了,况且东平王也已经离开京城了,这还用我再继续说嘛?” 薛姨妈心下想着,这个人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看来是不好惹。好在说话的这个人随手给自己扔了一包银子,看来也不少了。所以薛姨妈也捡了个台阶,拿了银子,赶紧同薛蟠走了。 这个王仄为何对东平王府的事情如此了解呢?原来世界真小,王仄就是掌管东平王事件的那些官员中的一个下属官员,虽然有些大的事情未必知晓,但基本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番外十一:是清是浊?宝钗的心声 第一一零八回(上)遭毒手沐儿遇灾难,相思泪家书报平安 薛姨妈和薛蟠灰溜溜的回去了,其实平儿根本没什么奴籍可谈,当初东平王府的人不过是花了银子,就把平儿领了出来而已。薛姨妈说这些,不过是要要挟平儿而已,自从贾琏离开了京城之后,薛姨妈就开始打平儿的主意,让平儿多带响儿,培养感情,自己也对平儿百般疼爱。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平儿是丫鬟地位,自己也压得住,薛姨妈对夏金桂的事情仍心有余悸。谁成想,巧姐竟不逊色于于她的母亲,伶牙俐齿,一针见血,这薛姨妈虽然心里恨啊,但也是无奈,看来自己的儿子的婚事又没了着落,好在是得了不少银子,也不须此行。 平儿自是嫁给了王仄,虽然也是在薛家逼迫下不得已选择的出路,但不久平儿就发现王仄这个人为人忠厚,相比贾琏的轻浮,王仄给自己更踏实的感觉,所以心下逐渐对王仄充满了柔情。婚后,平儿随王仄住到了京城,平儿本来就擅于理家,自是贤良之人,甚得王仄欢心,小日子过了也算滋润。本来王仄的表兄王伯同刘姥姥一个村,所以平儿和巧姐走动的反倒更频繁了,这自是后话不提。 话说北静王府,黛玉每日也不过就是陪陪沐儿,管理些府内的事情。有时也去西宁郡主的妹妹那里看看,随意说上几句。黛玉尽量把时间塞得满满的的,因为只要一有空闲就心里惦记着水溶,不过有的时候,黛玉既怕想到水溶,又放不下水溶,水溶的那面还是没有消息,水溶才离开这几日,黛玉竟憔悴了许多。太妃还是未免有些担心黛玉的身子骨,常命了随身的丫鬟送些补身体的东西过来。 这日,黛玉看了雪雁整理的账目,闲暇了一点时间,就做到窗前休息。看着窗外,那些花竟然有些萎靡。想当初水溶走的时候,花开的正旺,而现在已经有些开始凋零了。人啊,如花,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也一样,宝姐姐不明不白的没了,湘云也离开了京城,三春现在也是根本东西,也不知道她们可好。想到此,不觉感到心里恹恹的,竟不觉间流出了眼泪。黛玉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滴,拿出纸张铺开,正欲提笔,突然,太妃随身的丫鬟匆匆的跑了进来,进得屋来也不给黛玉行礼,只是拉着黛玉的手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黛玉也不去计较礼节,而是拉着这个丫鬟坐下。 “先喘口气,有事情慢慢说,紫鹃去端杯茶过来。”黛玉对紫鹃说道。 紫鹃去给倒杯水,让这个丫鬟缓一缓。 第 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7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57 章 丫鬟刚能喘口气,也不去接紫鹃手里的水杯,而是几乎带着哭腔拉住黛玉的手,道:“黛王妃,不好了,小郡主不见了。” “什么?”紫鹃和黛玉几乎是一口同声的叫着。 紫鹃忙把水杯放到桌上,去扶黛玉。紫鹃真怕黛玉晕倒。而此时却发现黛玉身体虽然晃了晃,但稳了下来。黛玉转身就往外跑,未到门口,就停了下来。转过身,问追了出来的那名丫鬟道:“小郡主怎么不见的?” “本来小郡主都是太妃带着,我们几个丫鬟一同照应着。但每天这个时间是小郡主吃奶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是由奶妈带着。不过也是在小郡主的房间。因为太妃一直不放心,所以小郡主的房间就安置在太妃的里间,这黛王妃也是知晓的。” “小郡主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也就是吃奶的这个空挡,太妃和我在外间,太妃在外间总觉得心口痛,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太妃就让我进里间看看小郡主吃完奶没有。结果就发现奶妈晕倒在床上,小郡主就不见了。” 黛玉站在屋内不吱声,就愣愣的扶着门站着。这可下坏了紫鹃,忙上前轻声唤着:“黛王妃,黛王妃。”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这个时侯,我不能倒下。”黛玉对着紫鹃说道,但眼里那分明含着眼泪。 “紫鹃,去吩咐门丁,看好大门,任何人不得出入。”紫鹃应着,出去了。 这时候雪雁也带着飞鹤闻声跑了过来,看到雪雁和飞鹤,黛玉道:“飞鹤,你带几个功夫好的人,在各个房顶候着,别让任何人从空中跑出去,或者跑进来。” 飞鹤应声出去找人。 黛玉转身对雪雁道:“你同我一起去太妃那里吧。” 说罢也不回头,径直就往门外走,雪雁和太妃的那个丫鬟忙跟在后面。到了太妃的住处,只见西宁郡主也在,屋内站了好几个家丁。太妃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她太疼这个孙女了,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底下就丢了,她能不伤心吗? 见黛玉进了门来,太妃竟站了以来,一把拉住黛玉的手,痛哭不止,说不出话来。 黛玉忙扶着太妃坐下,轻声说:“母妃,别担心,我们慢慢想办法,沐儿会没事儿的。”说罢,黛玉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众人忙劝。黛玉止住泪,起身,走到里间沐儿的房间,只见,床铺凌乱,屋内空无一人,后窗打开着。 黛玉退了出来,低声问太妃:“后窗可派人查了?” “已经派了家丁沿着后窗去找寻,但没有结果”太妃边说,边擦着泪。 那个奶妈已经苏醒过来了,早被人给绑了起来。黛玉看了一眼被绑着的奶妈,这个奶妈,黛玉还是见过一两次的。看到黛玉过来,奶妈跪在地上,倒背这双手,不停的说道:“黛王妃,我该死,我没看好小郡主;我该死。”边说边以头抢地。 “你先别说这些,我问你,你可看见发生的事情。”黛玉俯下身,盯着这个奶妈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正给小郡主喂奶,突然感觉头一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了,就发现被捆着。后来还是大家告诉我,我才知道小郡主丢了。我该死,我该死。”说完,这个奶妈还不忘不停的磕头。 黛玉不去理她,转身坐到太妃身边的凳子上,低头不语。 众人谁也不敢说话,都直勾勾的盯着黛玉。太妃也抹着眼泪看着黛玉。 六十六回(下) 欲相助北府受牵连 亲们,很抱歉,明天就入v了。 对于入v,本人经历了三个阶段,最初的是坚决不入v,然后是动摇阶段,第三个阶段就是入v。 之所以入v,原因很多,包括签约申请和入v申请都可以早很多,但我一直也没去做。不过经历了许多,最终还是决定入v了,毕竟是一种证明,原因也不必多说,对我来说做出这个决定的确有些难。 在这里感谢支持我的朋友们,有点俗了,感谢cctv、感谢……,搞笑了。 不过真心希望支持我的朋友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相对于预计的四十集,要长许多,好多埋下的线索需要同后面呼应。所以后面的东西有许多精彩的地方等着亲们去看。 还有,所有的番外都将是公众版的,我也会多写些番外,以答谢支持我的朋友们。 我的另一篇新文,《女儿泪》即将粉末登场,这是一部有真人原型的故事,有些凄婉,但又不能说是悲惨,普通人不普通的生活。希望大家支持。 补充:我不是专业写手,但我遵循着一个道理,做人要努力,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所以我的文中没有琼瑶式的东西,那种灰姑娘遇见白马王子的事情,也不会在我的文中出现,毕竟人是现实生活中的人,我们要踏踏实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要面对真实的每一天,痛苦也好,快乐也好,我们都要经历。 笨笨 六十七回(下)自做主金锁玉良缘 大家说的有道理,一开始就应该声明要入v的,这是我的错。 这件事情的错,我总结两点: 1、在自己不能完全确定或不熟悉的事情,不要轻易做出承诺。承诺了就该遵守,这是我的错误。虽然入v有很多优势在里面,但做人应该遵守诺言,这件事我失信于大家,在此道歉。 2、做事情不能一时冲动。当时很早就已经有入v的邀请了(也不完全算,只是私下问我想入v吗?),我说大部分人是从红楼版过来了,为了他们,我不打算入v了,事情也就算了,当时的态度确实很坚决(正如有人说的“要是有本事一开始就加v,不要写到一半再加v”,其实这也是我要入v的一个主要原因,如果想入v,我一开始是可以入v的,至少一开始就可以申请的,不至于到了这么久才想起来这个事情。也正因这一部分人的存在,觉得不入v是我的水平不够,改变我我不入v的想法,很遗憾,我还是不能脱俗)。其实包括签约都不是我主动申请的,一切都是顺利成章的进行着。不过后来有人说我的东西写得不好,当然言语有些刻薄,包括红楼版不给我加精就是我的水平不够。虽然承认自己的文中有很多的不足,但是被人贬,总想要证明下什么,这个想法现在想来有些愚蠢,所以本来自己已经拒绝了入v的,但是在那次事件后,就申请入v,申请后的思想有些痛苦,觉得做人的失败,失信于大家。另一方面又自我安慰,已经拒绝过一次了,也算对得起大家。当然还有一种私下好笑的想法,想着入v会是个什么样子。 其实还有一种想法,是想知道有多少人是冲着我的文章,还是冲着我不入v而来的。其实现在想想都不重要了,大家随意吧,现在也没了当时的冲动。 作为补偿,开了篇新文“女儿泪”,不做宣传,不打算写太长,希望十万字以内完成,我不做承诺了,因为如果文章不到十万字,是不能入v的,这是我初步的想法,虽然感觉那片文章更精彩,但我也累了,给大家个补偿就打算收笔了。是否后面还会有变数否,我不再轻易许诺什么了,只能说初步的想法。 我不是专业写手,所以可能这两篇之后,在潇湘就不容易看到我的文了。经历了这么多,也有些累了。也该回归到自己的工作上了,做些现实的东西。、 在此对大家深刻的道歉,虽然让人骂的滋味不好受,但既然是我错了,我得承认,就得承受,虽然有许多理由,但错了就是错了。 是否你们继续支持,随意吧,我在潇湘也是看不入v的文章,不投票,也不会投票,所以有些朋友们骂我,我理解。在此只能道歉了。 女儿泪已经上传了,不过在审核中,但愿不是空许诺。 笨笨 六十八回(上) 轻轻叹黛玉再劫难 女儿泪 当一个女人有了女儿,就应该为她负责。一个不负责任的撒手,将是几代人的悲哀。 民国,一个落魄的农家大院,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在院中洗着一大盆的衣服。黑色的大门轻轻的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满脸是泪的站在门口。 第 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8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58 章 “娘,你回来了。”那个院中的女孩子甩了甩手上的水,扑了过来。 “娘,你怎么哭了?”小女孩踮起脚用手笨拙的去给母亲擦眼泪,母亲俯下身任由女儿给自己擦着眼泪。 “没什么,过两天,我要去东北,找你爹。” “那太好了,我都想爹了”小女孩高兴的蹦了起来。 “我带你弟弟一起去,你就不去了。”边说,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有开始抹泪。 “为什么,我也想爹了,你不带我去,我咋办?”小女孩都快急哭了,拉着自己母亲的手不放。 民国初期,她被母亲无情的留在了老家,只因她已是人家的童养媳。终于苦尽甘来,她成了人上人,当她的母亲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的时候,她可以一夜输掉袋白面,眼眨都不眨一下。 命运多劫,动荡的历史年代,她又被推到历史的刀尖上,她该何去何从? “你居然敢在外面养女人。”一声怒喝,她一巴掌打在那个女人的脸上,也就是这一掌让她后悔,而这一掌何以让她遗恨终生? 她也有了她的女儿,伶俐可人,但她为何匆匆的嫁了人?她的命运又将如何?都说母女同命,她的女儿是否能逃得出这轮回的圈子? 一代一代的女儿,一代一代的女儿泪。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已经通过了审核,不过我怎么找不到呢? 六十九回(上) 悲愤情悲愤怒斩使 第一一零八回(下)遭毒手沐儿遇灾难,相思泪家书报平安 闻听柳儿,那个奶妈脸色也是大变,瞬间恢复了原态道:“黛王妃说的人,我不曾认识。” “不过,好像是有点像柳儿,长得到不很像,但说不上哪里有些相似。”太妃自言自语道。 黛玉笑了,道:“当初在柳儿的坟前站着的难道不是你吗?” 奶妈闻听,不再言语。 这要从那次水溶同黛玉回贾家那次说起。贾府抄家后,贾政等人被放了出了,水溶陪着黛玉去了趟贾家的住处。回来的路上,水溶揽着黛玉问道:“我想去看一个人,你可否愿意陪着?” 黛玉笑了,道:“既然你想让我陪着,何谈愿不愿意?” “是个女人,曾经怀了我的孩子的女人。”水溶说着,不觉神色黯然了。 “哪个女人有了你的孩子?”黛玉闻听有些不快,道:“那你应该求母妃把她纳入王府才对吧?” “你又不高兴了,那本来就是我的侍妾,不过已经不再人世了。”水溶怅然的说道。 黛玉是何等的冰雪聪明,马上想到当初水溶提到过一个叫做柳儿的丫鬟,被王妃刮伤了脸,被水溶纳为侍妾,结果有了身孕,竟不明不白的死了。 “是柳儿吗?”黛玉怯声的问道。 “是。因为带了身孕的人死了,何况是个侍妾,不能脏入祖坟的,所以我就在后山买了块地,给葬了。”水溶低声说着:“好久都没去看她了,你是否愿意陪我去看看她。” 黛玉点点头,心下想着是个怎样可怜的女人。 很快,车子就到了一处荒凉的地带,二人下了车,水溶扶着黛玉往后山上走。 快到地方,却发现一个女人站在一个墓前哭泣。 “你是柳儿的什么人?”水溶问道。 那个女子也不说话,抬头看了一眼水溶,又看了一眼黛玉,转身离去。但转身的瞬间,一阵风吹开了那个女人额头的几缕秀发,此女子额头的右上端,有一颗红痣,在那个位置有痣的人,倒是有些,但有红痣的却不多。 黛玉正思忖着,那个女人已经走远了。 那个女人给黛玉最深的印象就是那双眼睛,含着些坚毅,也含着几许幽怨,就像坐在旁边的奶妈。这也是为什么黛玉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奶妈眼熟呢,自己思考了许久,观察了许久。当太妃说西宁郡主的身上有婴儿的奶香时,黛玉分明发现那个奶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但终还是让黛玉捕捉到了。 黛玉起身,掀开奶妈的额头,右额头上部,赫然一个红色的痣。 那个奶妈也不卑不亢的盯着黛玉,一言不发。 “想必你是疼沐儿的,否则也不会给沐儿留了条命,这我还得感谢你。”黛玉轻声说道。 “那倒不必了,我没有必要伤及无辜。冤有头债有主,该谁的债谁还。”奶妈的话铿锵有力。 “你对沐儿做了什么?”太妃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奶妈。 “在我的喂奶的位置上涂了些睡草的汁而已,遇水就可以化解。所以我让你们给沐儿马上喂水。”奶妈脸上没有一点惧色。 “这么说,你给西宁小郡主和她的丫鬟都是下了东西?”太妃问道。 “没错。”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带你不薄啊?”太妃惊呼道。 “是你待我不错,你当初待柳儿也不错啊。”奶妈直盯这太妃的眼睛。 “柳儿到底是你什么人?”太妃问道。 “我的姐姐。”奶妈说道。 “怎么未听柳儿提起过呢?”太妃问道。 “因为我从小就被送给人家做了童养媳,而姐姐从小就进了王府伺候你老人家。” “柳儿的事你知道多少?”黛玉问道。 “很多。”奶妈道:“包括柳儿的死,你们都未必有我清楚。” 第 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9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59 章 “柳儿不是自杀的吗?”太妃惊诧的说道。 “太妃,你信吗?怀了孩子的人,有几个会想到走上绝路的?又不是什么未出阁的女人。”奶妈说道扫视了太妃一眼,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刺目:“你老人家不过是为了稳固大局,不去追究罢了,但可惜了我姐姐的一尸两命。” 太妃靠到身后的椅子上,长叹一声。 黛玉不去插言,任柳儿继续说下去。 “我姐姐怀有身孕的时候,回了趟家,恰好我也在,姐姐说,王爷要远征了,真担心自己,不过遇见再难的事情,她也要活着,为了肚子中的孩子。如果发生不测,必是他人所为。” “因为王府也不是别人随便出入的人,姐姐就私下同我商量,如果发生不测,定会有征兆的,如果可能她会留下书信一封给我的,其实姐姐在太妃身边学会了一些字,只不过姐姐做事小心,不声张罢了,所以府内竟没有人知道姐姐识字。我本想着在王府,姐姐不会有事情的,还私下劝了几句,没想到,没多久王府就来人说姐姐病逝了。可是到了府上才听人说,我姐姐做人不贞洁,做了丑事,所以自尽身亡了。本来我们就自幼无父无母,只有表哥表嫂,岂能在意这些,讨了银子就回去了。” 奶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好在姐姐在世时身边有个好姐妹,姐姐临死前做了个小夹袄让那个姐妹给我。我拿到夹袄的时候,姐姐已经不在了。” 说罢,奶妈泪如雨下。 “夹袄中一定藏着什么东西吧?”黛玉问道。 “黛王妃英明,的确是,我打开夹袄,拆开夹袄的里子发现了一封信。”说罢,奶妈从贴身的衣服内拿出了一封信,信上泪痕点点看得清楚。 黛玉接过信,慢慢的打开,看着看着,也禁不住泪如雨下。 太妃从黛玉手中拿了过去,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小妹: 见信,我已经不在世间了。我说过我不会自寻短见,为了我的孩子,可如今孩子已经没了,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间? 你也许骂我懦弱,可你岂知,我今日受的岂止羞辱二字。 今日,王妃来了,带了几个丫鬟,随后王妃屏退了其他人,屋内只剩下王妃、我,还有一个看似比较粗壮的丫鬟。王妃扫视了我一眼道:“本想给你留条活路,可你偏偏不走,竟然敢怀了孩子,这孩子还说不定是谁的野种呢。” 我忙跪下给王妃磕头,说孩子是王爷的,这大家都知道。 王妃冷笑着,这笑令我害怕。 王妃转身对屋内那个丫鬟道:“她交给你收拾一下吧。”说罢转身离去。 我吓得死命护住我的小腹,可怎奈力抵不过那个丫鬟。本以为挨顿打就罢了,谁曾想,那个丫鬟其实不是丫鬟,是个男人,后面的事情,我无法,也无脸去说,想必妹妹已经明白。 我不再清白,我的身体在流血,我知道,我的孩子保不住了。 在这世间,实在也没什么让我可以留恋的了,我无颜面再去面对王爷和其他人,我给他蒙羞了。我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但我要给你一个我死的原因。 别同王府有任何牵连,这里本就是是非之地,好在没人知道你是我的妹妹。别了,我的妹妹,别想着去替我报仇,你是敌不过他们的。你好好的过日子就好了,我就安心了。 柳儿” 看罢信,太妃攥着信纸的手直抖,虽然当初她知道柳儿的死肯定是冤屈的,但没想到西宁郡主竟然事情做得如此不堪。 黛玉不说话,静静的坐着,等太妃发话。 太妃问道:“所以,今天的事情是你一手操纵的?” “是”奶妈道:“”自黛王妃入了王府,我就努力怀孕,老天有眼,我竟真的有了身孕,而且赶在了黛王妃生之前生了孩子。这时候王府需要奶妈,我就进了王府。今天的事情,我准备了好久,只可惜苦了沐儿。不过我不后悔今天做的,随太妃惩治。” 太妃擦了擦眼睛,道:“黛王妃,今儿的事情,你来料理吧,我累了。” 黛玉岂能不知,柳儿是太妃贴身的丫鬟,闻听此事,岂能不伤心啊。黛玉思忖了片刻道:“既然沐儿没事情,你一会去雪雁那里结了帐,就离开王府吧。正如你姐姐说的,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黛玉说罢,又唤过雪雁道:“给这个奶妈多开半年的工钱,毕竟照顾了这么久沐儿。” 奶妈闻听黛玉的话,跪在地上不肯离开。 “我知道你姐姐的冤屈未了,”黛玉道:“可王府的事情,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况且,现在西宁王府被抄家,西宁小郡主得了失心之病,想必也是作孽多端的后果,也算是得到报应了。”黛玉说罢,叹了口气,继续道:“虽然我没见过你姐姐,不过王爷还是很疼爱她的,你姐姐说的对啊,你离开这里吧,好好活着,也就算对得起你死去的姐姐了。其实王妃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王爷的心,这也算是对女人最大的惩罚了。” 奶妈谢了黛玉,径直往府外而去,并不打算去雪雁那里领银子。黛玉忙命人拉住奶妈,雪雁准备了银子塞到了奶妈的手里,才作罢。 这个奶妈走了,府内好在还有其他的奶妈在。而自这次事情之后,黛玉就亲自把沐儿接到了自己的房子,太妃也默许了。每天或者黛玉带着沐儿去太妃那里,或者是太妃过来看看沐儿,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至于王妃,被安置到后院同她的妹妹同住,同时安排了家丁,不得擅自走动。 因为柳儿的事情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事关这王府的荣辱,所以太妃嘱黛玉不得外泄,自然黛玉也是知晓的,这种事情传出去自然是有辱水溶的声誉,所以也只能作罢了。而下人们都以为是王妃因妒忌藏匿了小郡主才被囚禁的,所以也没人觉得这样处置有什么不妥,下人们甚至还觉得黛王妃太仁慈了,处置的太轻了。 这件事件后,整个王府就交由黛玉掌管,太妃也放了大权。不过水溶离开已经有段时日了,也该有信回来了,黛玉每天都不曾睡安稳,就盼着水溶的来信。 这日,黛玉也是一夜无眠,到了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分明听到开门声,然后竟没了声音。黛玉忙起身,走了出来,看见紫鹃正拿着一封信站在外间的门口。 黛玉不等紫鹃说话,一把就从紫鹃手里抢过信来,一看信封上熟悉的笔迹,黛玉也顾不得有人在身边,拿起信来紧紧贴到胸口。 黛玉打开信封,熟悉的字体刚劲有力的浮现在纸上: “玉儿,可好? 母妃和沐儿还好吧?我就不单独给母妃写信了,这里战事很近,没有闲暇时间写信。 我现在抽着战事空隙,给你写信。 我这里很好,勿挂念,照顾好母妃和沐儿。 水溶于战场。” 黛玉看到纸张上的几个黑色的手印,想必是在战场上写的,写的匆忙,字迹有些潦草。 半响,黛玉问紫鹃:“送信的人在哪里?” “门外”紫鹃道。 黛玉踏出门去,一个满身灰土的士兵站在黛玉面前。 “战事如何?”黛玉问道。 “仗打得挺激烈的,不过我方略占优势,敬请黛王妃放心。王妃如若有信要小的带回,请尽快,我马上就要返回。” 第 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0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60 章 七十回(上) 感天谴难逃风月镜 番外三:和亲之痛—探春的心语 和亲,被人歌颂得多么美好。一顶华冠,一身华衣,鼓乐歌声中,被送上了船。庶出的我还被冠以公主之名,该何其荣耀? 可其痛谁又知晓? 想当初,远离父母爹娘, “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 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 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 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这一走,岂知何时再相见。 我是不幸的,被看中替西宁小郡主出使西域和亲,就这样远离了家人,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但我又是幸运的,因为和亲,让我遇见了一生一世可以相依的男人,我的夫君—西域王冰寒,有了他,我的生活才有了色彩;有了他,我才终于摆脱了庶出女儿的自卑,因为在他心中,人是不分等级的。 我是不幸的,母亲的去世,我都无法知晓,家族的一切都已经于我无关,我的生死也与家族无关;假使我死在和亲的路上,假使我不得族王的恩宠而死,抑或是病死在西域,我的娘家人都未必知晓。我就像一颗沙子,被孤零零的扔到了大海里,至于它的去向已无人在意。但我又是幸运的,终还在有生之年见到了家人—我的弟弟贾环。有多少和亲的女子一直到死都没有再见到过自己的家人,一直到死都没有家人的消息。从这一点来说,老天的确是太惠顾我了。 和亲,自古以来就是解决战争的一条出路,可这条路铺满了多少儿女的血泪。一个国家懦弱到要用女儿的幸福来换取国家的和平,这是何等的悲哀和无奈。自古文成公主出塞,昭君出塞,一直被谱成歌曲被后人称道,可她们心中的苦和痛又有谁知晓?又能对谁去倾诉? 其实心下想来,拿女儿来做交易的路岂止和亲一条?贾家的元春姐姐不也是成为那个被拿来铺路的女儿吗?正如元春姐姐所说,自己到了那个不得见人的地方。好在元春姐姐至少还是见到了皇上,终还是换得了一席之地,虽说痛楚,但相对于多少孤独的死在宫内的众多嫔妃而言,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即使如此,离开了父母,住在那戒备森严的皇宫内,有什么快乐而言?光鲜背后的凄楚, 第3章 2 也只有自己知晓罢了。想当初薛家力主宝姐姐进宫选秀女,不也是薛家舍弃了女儿的幸福来铺路吗?宝姐姐终没有入宫是她的运气,否则宫内又多了一个才华横溢的美女孤独的终此一生,也许终生也不过是一个秀女而已,在那冰冷的后宫内,谁又会知道她是才华横溢呢? 冰寒战场归来,笑称以和亲解决了目前边塞问题,我大怒。我当然要大怒,因为我的痛、我的苦,难道他不知晓?难道只有牺牲无数女儿的幸福,才能换来边塞的和平? 好在冰寒只是玩笑,这才让我心下释然,他终归是知我、懂我的,有他,是我今生的幸运。 听冰寒说,林姐姐有了女儿,那将是个多么可人的小人呢?而且还有了个好听的名字—沐儿。是啊,多好听的名字,沐儿,水木相融,想必这个沐儿真的是林姐姐和北静王爷修成的正果。 我真的想见见这个可爱的女儿,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林姐姐?一声叹息,谁又能知晓呢?也许今生今世都无缘再见,和亲女儿的命运原本就是这样。 番外十三:为何写得如此不堪? 说我荒淫无耻也好,说我好色也好,哪个皇上不是如此?见一个爱一个,这么说我们皇上其实不确切;皇上不会爱上任何人,别同皇上谈爱,谈感情,皇上只是见一个占有一个,谁让我们是皇上呢?当年康熙微服私访,一路宠幸多少女人?别谈什么爱情,只不过是肉欲的占有而已,偏有人给他冠以什么多情,偏有人为他立书做传,写出一部部爱情经典,骗的一个个小女孩私下盼着能碰到一位爱上自己的皇上,觉得可能吗?爱是专一的,我们会专一吗?扯淡。 我本不是正常人,就像说女人一样—深闺中的女人,那么我们这些皇上就是养在深宫中的男人。从小就在呼风唤雨中长大,永远听不到真实的声音。想当初有个皇上(我记不清楚是哪个年代),大臣禀报说有些地区闹灾,灾民没有米饭吃,这个皇上说什么,“那他们为何不吃肉啊(还是鸡肉鸭肉啊,我也记不清楚了)”,因为在这个皇上的心中肉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很讨厌吃的。这就是皇上的命运,我所能做的就是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尽量去知道些平民的生活,可是我又能真正知道多少呢? 我们是可怜的,从小就失去了孩子的童真,从小就在权势争夺中长大,没有感情,没有生活,只有那必不可少的权力之争,为了权力可以同室操戈,其实这对我们不难,因为在我们心中本没有兄弟这份感情,在我们心中兄弟只不过是个名称罢了。想当初唐王李世民拭兄登基,有人写出他的无奈和痛心,其实他何尝会痛心?皇上众多儿女中,不是仇人就算是幸运了,更恨不得对方死掉,以免挡了自己做皇上的路,所以他们不会有什么痛心和不舍,就像众多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能有真正感情的有多少呢?何况还有一个皇位这么诱人的东西在作乱?有些皇上之所以表现出来那么伤心的样子,也就是做给天下人看罢了,做做样子,你们何须当真。 对于女人,我们是荒淫无耻的,我们可以去占有兄弟的妻子,甚至是儿子的妻子,就像当初的唐太宗,而我们又不需要担当什么罪名,最后祸国殃民的不过是那个杨贵妃而已。我们可以随时为了利益放弃任何一个女子,就像当初的那个贾元春,我的元妃一样,当然我还是有些不舍,看来我还是有了点儿女情长,可惜只是那么一点点,最终元妃疯了。我去看过她,一个疯了的女人,也就不值得我再有什么痛惜而言了,我喜欢的不过是那个知书达理可人的元妃,而不是疯了的贾元春,其实这也怪不得我,如果不是皇上,这么多优秀的女子又有几人会喜欢我,委身于我呢?既然都是交换,为何苛责我要付出真的感情? 偏她那个表妹薛宝钗的出现,让我惊艳,想着占有她,见到她就是这种感觉。她是谁的侧王妃不重要,反正不是正妻,其实正妻又何妨?虽然她长的端庄贤淑,可对于我看到的确是对她肉欲的渴望,对她的肉体,我难以控制我的欲望,其实我也无需控制。可惜,她失踪了,失踪的离奇神秘。 上天又让我遇见了元妃的另一个表妹,看来我同贾家真的是很难有所了断了。正如元妃当初所说,那个林黛玉,仙一样的女子,确实让我终不能忘怀。这个女子冷眼扫了我一下,我周身的热血骤然冷却下来,神圣不可侵犯,用在她的身上一点都不为过。我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她的圣洁昭示着我的肮脏。说心里话,我想占有她,当然心中也不过是扫过这一丝感觉,我不敢去多想。面对她,我原来如此的不堪和渺小。她是聪明的,一眼就贯穿了我的思想,将我的心看得一清二楚。她笑着向我请安,但那分明透着对我的嘲讽。这个女人,我怎能忍心将她扔到那个肮脏的后宫之中,可我心中却对她千万分的不舍。 太后警告我不许打这个林黛玉的主意。其实我何尝不知,我不是太后所生,她对水溶这个嫡亲的外甥的疼爱甚至超过了对我的感情。不过说心里话,对于如何处置水溶,我真的有些头疼,他的德望之高,让我不敢动他,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就忌惮他的强大,无时无刻不是对我王位的威胁,我该如何是好? 偏水溶选择了放弃,竟然选择了远离京城,放弃了这里的一切荣华富贵,包括他的统军之权,这倒成全了我,我自然心下欢喜的放了他出城。只要不在我的身边,危险就不存在了。至于那个仙女一样的小精灵,权且放了她吧,能让水溶心甘情愿放弃一切的女子,也只有她了。也罢,留在京城,说不定哪天我控制不住自己,命人抢了她过来,不过此刻我若抢了她,估计水溶是不会放过我的。好在现在我还明白,重要的是江山而不是美人。 况且太后那里不是还有一个晴儿的丫鬟吗?竟然有三分林黛玉的感觉,有这个晴儿在,也是不错的选择。 七十一回(下) 感念痴情潇湘洒泪 我是谁,有的时候,我也糊涂了,我是晴雯吗?可晴雯分明已经死了?那我是谁?是芙蓉花仙吗?那为何要让我到人间遭难? 是啊,当我还是小晴雯的时候,在贾府有段快乐的时光。尤其是在老太太那里,她还是挺宠着我的,何况我还有一手好活计,无人能比,想必这也是老太太喜欢我的原因。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我同袭人一同被赏赐给了宝二爷,其实大家都知道,我和袭人最后不过就是宝二爷的屋里人而已。 我知道,但也未曾多在意,反正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情,我不怕宝二爷,我相信他也会宠我的。可能有人说我不知天高地厚,我当时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想着我是老太太的人,是老太太指给宝二爷的人,除了老太太,谁又能拿我怎样?除了老太太,别人的话我才不在意呢?而袭人则不一样,竟像个奴才样子,哄着宝二爷,巴结着王夫人。我看着都好笑,你哄宝玉,宝玉哄我,就让你看着生气。 其实我和袭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本来也没什么纷争,本来最后迟早都是宝二爷的人,可我就是看不惯她,一如她看不惯我一样。她竟趁着我们不再,偷偷的同宝玉行了房,我都觉得她不知廉耻,何必如此作践我们自己,何必这么作践这些丫环呢?作姨娘也罢,不做也罢,何必太在意,何必做如此下贱的事情。一个人的心岂是仅仅靠肉体就能拴得住的? 林姑娘来了,袭人害怕,因为她怕林姑娘的小性。其实我才不怕呢?没有小性的女孩子都是装出来的,正如那个宝姑娘,装得贤淑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未必就有我们这些疯丫头安稳。正如袭人,貌似温柔贤惠,其实竟作着我们都不齿的事情,私下里哄了宝二爷圆房,这也叫贤惠?上有老太太、太太,自己就能不知廉耻作此事情。 不过我还是错了,过于张扬。大家都说我有三分林姑娘的样子,其实我也只是有她三分的容貌罢了。至于骨子里,我们是天壤之别,至少林姑娘是有心计的,有她的思想,有她的目标。而我哪?说的好听点,是心胸豁达,说难听点,就是胸中无数,没有想法;我不过是空有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罢了。其实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想将来如何,不想这事情我该怎么做,就是由着我高兴去做,任性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在恰当不过了。 结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王夫人不得意我,其实我知道,我只是她们婆媳之争的一粒棋子,被双方都弃掉的棋子。而袭人也不过如此,只不过她对于王夫人而言,是一粒还有用处的棋子,至于将来,也未必比我好到哪里。 那一次,我死了,晴雯死了。世上多了一个晴儿,换了名字,竟然还不忘晴字,看来我真是忘不掉我的过去。事实上也是如此,我居然在那戒备森严的后宫内见到了林姑娘,虽然可惜,她终没有和宝二爷走到一起,不过看着她还算幸福,我就开心,如果她若真的同宝二爷在一起,就冲着王夫人这个婆婆和宝二爷的那些姨娘(虽然现在也就一个袭人,不过冲着宝二爷的性格,姨娘自然少不得的),也不会有什么舒心的日子。说心里话,我喜欢林姑娘,不只是因为我们有些相似的地方,更多的时候我是喜欢她的直率,没有多少假的东西在里面。我们都知道她喜欢宝二爷,宝二爷也是这样子。不像那个宝姑娘,其实心里喜不喜欢宝二爷,我们不清楚,但是她想做宝二奶奶的想法绝对是有的,即使她装得很深,她太看重那个宝二奶奶的位置了,而不像林姑娘心里装着的是宝二爷。 至于宝二爷,那日我见到他了,他居然只是对我眼熟而已,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当时我真想大哭出来,真想大骂他,告诉他我是谁。但,我终于没有去做,在宫中的这些日子,让我学会了忍耐。而且,我对于宝二爷而言,又是什么呢?不过是一个老太太赏赐的丫环而已,能记着有些面熟,我也就该心安了,他身边的丫环换了一茬又一茬,换谁也不可能都记着,想想我也该知足了。 事事无常,本来安稳的北静王府也会出了乱子。贾府抄家了我不在意,本来就是一个烂的大摊子,也该整治整治了,只是苦了宝二爷。可北静王爷,早就听说多么正直、多么声名显赫的一个人啊,咋也会遭此劫难呢?不过林姑娘聪明,同北静王爷双双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走的洒脱,走的绝然,令我佩服的很。如果是我,我都不敢肯定是否能放得下眼前的这些,这也只有林姑娘作得出来。 一切好像与我没什么关系,可偏那个皇上,看上宝姑娘,宝姑娘丢了;想打林姑娘的主意,林姑娘也走了。结果这个家伙竟然打上我的主意,我该怎么办? 我说过,我没有心机,甚至没有想法,也不想将来的日子,走一步算一步,推着来。结果我虽百般讨厌这个皇上,还是被封了贵妃。虽然我百般的不愿意,但还是险些被皇上宠幸。也许我当时就该选择去死,可我说过,我没有任何想法,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我只有伶牙俐齿,但绝没有想象的那般刚烈。好在太后的死暂且救了我。 当那些皇上的妃子围着我,羞辱我时,其实我并没在意她们,凭着我的伶牙俐齿,她们绝不是对手,不过我懒得理她们,因为我看到了荷花中出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就是当初我死的那次碰到的那个漂亮姐姐。她冲着我招手,唤我过去,“芙蓉花仙,是该归位了。” 我真的喜欢这个漂亮姐姐,也愿意听她的话,就这么一步一步地随着她而去。 后来,这个漂亮姐姐告诉我,因为我曾受过绛珠的恩,所以我上次才不能归位,需要还这个人情。我虽不太懂,但漂亮姐姐的话,我喜欢相信她。 到底我是谁?我现在也搞不清楚。 晴雯?抑或是晴儿?还是芙蓉花仙?也许都是吧。 番外十四:宝玉的痴、宝玉的痛 引子:无才补天一蠢石,言归正传述红楼 第 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1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61 章 本来我是那块没能补成天的那块蠢石。 我被扔在贾家,跟着贾家儿女的命运欢笑、悲伤和慨叹。偏贾家遭此劫难,我也被从我的主人—贾宝玉的身上抢了走,被忠顺王这个马屁精送给了皇上,作为一个玩物。 可惜,这让我目睹了皇宫内众多不堪之事,让我心下不爽。 而且令我更不爽的是,那一僧一道竟然找我来了,要带我回去,我怎能答应,人间一遭,我还没体会完呢,红楼儿女的路还长着呢。 那个僧竟然说:“本来让你去体验红楼儿女之命运,偏你偷懒跑这种地方来享福。” 我的天,到这么肮脏的皇宫来竟然被说成是享福,真是天下奇冤啊。不过私下说回来,当时我是想看看皇宫是什么样子。自从那次元妃省亲之后,我就想皇宫是如何气派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所以让那个僧看出来了我的小算盘,当贾家被抄的时候,我就偷偷的从宝玉的怀里窜了出来,这才让忠顺王看到,才把我从宝玉身上拿走送给皇上的,我才得以入宫看到了宫内这丑陋的一幕一幕。 还是那个道长心地回到宝玉那个痴人身上去,否则就带我回去,吓得我岂能不答应。 恰那日晴雯终于回归她花仙之位,令皇上有些吃惊,也甚是担心和惧怕贾家。因为每件涉及贾家的事情都不免离奇,元春疯了,但忘不了每日的弹琴;薛宝钗—贾元春的表妹在封闭森严的寺庙里,丢了,人无影无踪,只在雪地上空留一个金簪子;而水溶的那个爱妃—林黛玉,贾家的外孙女,也在皇上欲杀了水溶,抢了她过来的时候,据说是坠崖了,空留了玉带挂在悬崖的树林间,可这也是据说,没有人找得到她们的尸首。 好容易在宫内找到了一个可人的宫女,也投水自尽了。结果一查竟然是死去了早些年的贾府的一个丫环。 皇上越想越怕,我呢?则是越看越生气,皇宫内乱七八糟的污秽事情,不想再看了。恰好皇上因为晴儿的事情召了宝玉进来。不待宝玉看到我,我就急着飞到他的怀里了,我还是要回到宝玉的怀里,在他那里看到的事情总比在这里好许多,而且我再不回到宝玉那里,又得被那两个老头子带走,所以我乖乖的藏到了宝玉的怀里。当然我要知道的是红楼儿女的命运,而不是皇宫内这弑父弑兄夺子占妻的丑事,还有皇宫内那三宫六院争风吃醋的丑剧,我只想回到宝玉那里,平静的看着红楼儿女的生活。 皇上见我会飞,又一次有些呆了。也许是前面的事情太离奇了,尤其是晴儿的事情。皇上也不敢要我这块玉的,呵呵,他想要我,也要不起的。自然皇上送个人情将我还给了宝玉。我又重新回到了宝玉的怀里。 当然皇上也下了一道旨意,也就是贾家的女儿不需要入宫参选,当然也包括同贾家有关联的薛家和林家。 看来皇上真的是怕了,不过也好,至少红楼女儿的命运中少去了入宫这一劫难。 至于我,则跟定了宝玉,在他身边继续去看红楼女儿今后的命运—— 其实名字“石头记”才更能体现该经典著作的精华。用一个石头的眼去观察红楼女子的命运。而前面由于这块石头在抄家中被丢,才生出许多旁枝末节。既然这块石头已经物归原主,那么红楼梦也该撇弃皇宫内的那些污浊之事,言归正传了。 无材可去补苍天, 枉入红尘若许年。 此系身前身后事, 倩谁记去作奇传? 我这块石头将继续关注着红楼儿女的命运。 七十三回(上) 冤难散贾府始闹鬼 笑若柔花水中月,似曾相识梦中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林妹妹的感觉,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她了。“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这种喜欢,是贯彻身心的,深入骨髓的,让我不能忘记。 喜欢她,宠她,看她发脾气,陪她落泪,这一生这一世就这样该多好。 可对于我而言,妹妹终归是水中月,雾中花,我永远都得不到她。 金玉良缘的口谕下来的时候,我哭了,那是我的亲姐姐下的口谕。她那么疼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要的是谁,我要娶的是谁呢?我哭,可除了哭,我又能做什么呢? 私奔?我凭什么私奔?我要靠什么养活林妹妹?我不能陷妹妹于尴尬境地,受人耻笑,当然妹妹也不可能同我私奔,她的诗书礼仪决定她不可能做出破格之举。我们所能做的,就是隔窗而坐,对望着落泪。那一刻,我们都读懂了对方心中的痛。 我们都不说话,终于,林妹妹派了紫鹃过来唤我进屋去,妹妹终于肯同我说话了。记得清楚,我告诉她“金玉良缘不是我想要的,宝姐姐也不是我要娶的人。” 林妹妹问我“那又如何,你难道还会去同老祖宗或者舅妈去说,你不要金玉良缘,娶你想娶的那个人不成?” 我当时说的是什 第4章 么,好像是“娘娘的口谕不能违抗。”是啊,我不能违抗,也不敢违抗。是啊,想想,那我对林妹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那时的我,做不了什么,只能哭。 后来妹妹嫁了,竟然在我结婚之前嫁了。嫁了北静王爷,倒让我心下安了许多,我知道王爷一定会喜欢她的,可我的心怎么会那么的痛呢? 自妹妹嫁了之后,她好像泪少了许多,我每次看到她,都能看到她的笑,我心里为她高兴,但为何我的心中总有一股苦涩的味道?那是因为我未曾给过她如此的快乐,给她快乐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王爷放弃了一切,决定同妹妹离开京城,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有这么一个疼妹妹的人,我当高兴;可这一走,我连看都难在见妹妹一面,我怎能不伤心? 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我对妹妹的爱,这爱是永远都不能放下,可自紫鹃那次同我的谈话,让我感到茫然。 清楚的记得黛玉离开京城之前的某日,那次同紫鹃的谈话。 紫鹃问过我,“王爷能给林姑娘的,你能给吗?” “王爷能给的荣华富贵,我给不了,但我能给她一颗心。”这是我的真心话,我决不会说谎的。 “林姑娘何时在意过荣华富贵。”紫鹃怒目瞪着我,道:“王爷自有了林姑娘,不在沾染任何女人,你能吗?” 是啊,我能吗?我没想过,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在正常不过了,我只是能保证我若娶了林妹妹,让她做正妻,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至于是否还有别的女人,我未曾想过。在我心中,只有林妹妹,这一点同北静王爷没有分别,但至于是否同别的女人有染,我只认为那不过是肉体上的放纵而已,不涉及爱,不涉及感情。 看我不语,紫鹃冷笑道:“王爷为了林姑娘,可以拒绝太妃指的侍妾。林姑娘身体赢弱,只生了个小郡主,王爷仍可以拒绝纳妾,仍拒绝太妃让他纳妾生子传宗接代的想法,你能吗?” 我能吗?我不能,我是贾家的根,没有男丁,势必要纳妾的,每家每户不都是这个样子吗?不纳妾,我做不到,我确实做不到;即使我想这样,那母亲那里就说不过去。我甚至在爱着妹妹的时候,还收了袭人在我的房内,我觉得这很正常,现在想来,我真的不如王爷对妹妹的爱?可我不想承认。我确实是真心待妹妹的,可我真的又能为妹妹做什么呢? 我不敢违抗圣旨,所以不能娶林妹妹,只能让妹妹伤心落泪。 我不能违背祖宗,我要传宗接代,所以我不会违背母命,我是要纳妾的 终于知道我同北静王爷的不同,虽然我同他一样心里只有林妹妹,可我做不到他那么洒脱。我要顾及母亲,顾及家族,顾及传宗接代。 我不如北静王爷,我不能支撑着整个家族,不敢给妹妹承诺,因为我没能力做到。 是啊,我不如北静王爷,虽然我们疼爱妹妹的心是一样的。 当王爷和妹妹到我这里辞行的时候,王爷给我留下不少的银子,我没要,虽然那些银两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可是,我拒绝了,我虽然有诸多的不是,说我无能也好,说我懦弱也好,但我也有男人的尊严,我凭什么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 第 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2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62 章 我已经错了一回,我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去娶我心爱的人;但我不能再错第二回,我要有我活着的尊严。我没有接王爷手中的银两,我看到妹妹眼中的失望,我看到王爷眼中的赞许。也许有一天,妹妹你会发现我的不同,我的变化。希望有一天,妹妹能理解和赞许我如今的做法。 妹妹和王爷的车,越走越远,出了京城的大门。我落泪了,揪心的痛。与我而言,妹妹永远是我心底的那个人,但也只能是那水中月,雾中花。 正如紫鹃说道:“前世,林姑娘肯定是欠你的,只要见到你,就是流泪。为你哭了好多年,前世欠你的情也该还清了,也该让林姑娘过点快乐的日子。别在去影响她的生活了。” 是啊,我不敢去触动她,也不该再去触动她。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动,这一切美好都将不再存在。那就让我远远的看着她,为她祝福吧—— 我会争取加大番外和公众章节的力度的。 七十四回(上) 麒麟对双星终白首 番外七:是悔是恨?——王夫人的心语 都说我讨厌黛玉,讨厌贾政的这个外甥女。可谁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她?其实我不是讨厌她,而是因为我讨厌她的母亲;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讨厌苏州的女子。 为什么讨厌她的母亲?自古来说姑嫂关系很难融洽。其实在我初进了贾家门的时候,对这个小姑子还是喜欢的。那个贾敏同现在的黛玉一样,‘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贾府内的人都喜欢她,当时我也不例外,但是有一丝丝妒忌,凭什么她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关爱?不过一直这个小姑子对自己还是很客气尊重的,所以我对她也也是不错的。 贾敏嫁了,嫁了前科的探花、当今皇上钦点的巡盐御史,应该说嫁的风光。我虽嫉妒,但也达不到生厌的程度。 送贾敏出嫁到苏州的是我的夫君—贾政。而当时我已经怀有身孕,也就是后来的元春。可谁料想,贾政这一趟苏州之行,送了妹妹出嫁的同时,又为他自己寻了一段风流之事。自他回到贾府,就张罗着要纳妾。其实纳妾也是正常的,我不是那种不贤淑的女子,三从四德还是做的很好的,我自以为,虽然也会心痛。可他要纳的竟然是苏州的一个名妓,我不同意,我一个名门之秀,怎能容忍身边一个如此下贱之人喊着自己为姐姐,怎能容忍府内留有这么一个不干不净的女子。当然不用我阻拦,老太太那里都过不去。自然贾政的心思没有成,而他竟然把怨气都撒到了我的头上,竟然不再进我的房间,可这又与我何干呢? 后来我知道,那个女子竟然受到了林府的照顾和默许,我怎能不恨贾敏?我好端端的日子就这么给毁了,如若不是贾敏嫁到苏州,如若不是他们林府的人带着我的夫君去画舫,我的夫君又怎能认识那个叫做什么婉儿的名妓?如果不是他们的暗中支撑,那个女子何以维持到今日?这也就不会出现让我蒙羞,让贾府蒙羞的事情。 自那时起,我就恨贾敏,也恨苏州的女子,一幅柔肠若水的样子,做给谁看? 黛玉来了,乖巧的女孩子。可我看着就不顺眼,第一次见面我就暗示她离我那个宝贝儿子远些。说心里话,见到黛玉,我心里就害怕。当然我害怕了,这个女孩子是典型的苏州美女,虽然身量还小,但看一眼就知道能够迷倒众生的女子,柔肠百转,柔弱可人。可我怕她得到我那宝玉的喜欢,不冲着别的,就冲着她母亲那个弱身体骨,年纪轻轻就没了,就冲着他们林家人丁不旺,我都不会要这个女孩子做我的儿媳。可能觉得我想得未免太早了,可我才不是傻子呢,老太太对这个外孙女疼的不得了,居然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竟然让宝玉和黛玉住在了一个院落里,我怎能不担心呢? 当然我讨厌黛玉,也是因为她是苏州的女孩子。我担心我的丈夫看到黛玉,会想起他苏州的那个女人,所以我尽量减少黛玉与这个舅舅见面的机会。 黛玉在贾府,对我而言就像身边养了只虎,令我惴惴不安。宝玉一天天大了,我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那宝贝儿子竟然谁的话也不听,只听这个林妹妹的。而且心里只有这个林妹妹,府内上下竟也拿他们开起了这种玩笑。连老太太也不介意,竟然像默许了一样,好像黛玉就成了我们家的媳妇一样。不过别想得太美,自古儿女的婚姻是父母说了算的,任凭别人叫得多欢,都是无用的。 好在我早有打算,我妹妹家的女儿宝钗也是玲珑可人的,从黛玉入贾府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这个外甥女宝钗。恰好这个女孩子要入京选秀女,我就力主她们住到了我们贾府。宝钗这孩子还真争气,打点的上上下下都说她好,深得人心,我也高兴。至于选秀那次,我正愁着呢,偏薛蟠那里出了岔子,也罢,别怪我心狠。其实要想做些什么,太容易了,只要我无意把薛蟠的事情透漏出去的,自然就会有人出头了,这年头有多少人等着被选上的秀女因为什么原因被取消资格,因为这样就有了候补的机会。 事事如我所料,宝钗被取消了选秀的资格,我也到元春那里得到了支持,金玉良缘顺理成章的被定了下来,我也成功地嫁走了黛玉。黛玉嫁得还好,我就放心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这么可怜的女孩子,我并不想伤害她,只是种种原因,我不能让她留在我的身边而已。 至于后来的一切,却大出乎我的意料,我认命了。 可为何又出来妙玉,贾政和那个歌妓的私生女。我恨,恨得咬牙切齿。终于一切都过去了,包括抄家这惨痛的经历。可为何,在这苏州遇到了她?我从前只是听说,今日终于见到了这个女子,也知道了为何贾政纳了赵姨娘那个破落户为妾。赵姨娘的存在,我是厌恶,这么个令人不齿的人居然抢走了我的风光,我自然厌恶她。也因为赵姨娘,我成了众人私下可怜和嘲讽的对象,试想想,贾政宁可去宠爱一个下贱粗俗的女子,都不肯看一眼的正妻该是多么的可怜和不堪? 我对赵姨娘时厌恶的;而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苏婉儿,我心里生出莫名的害怕,到底怕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也许就是她的那股子气度,让我失去了自己。 我大吵,我大闹,可于事无补,他贾政,我的丈夫,走了,毫不留恋的走了,其实我们作为夫妻早就名存实亡了,可我还是会伤心,但我错哪里了呢?—— 题外话:王夫人的错在哪里呢? 那个年代纳妾是正常的,王夫人的表现也是正常的。错就错在,她把别人的过错,她把自己的怨恨加到不相干的人身上。所以有人觉得她变态,不懂人情。有些时候觉得她做的事情可恶,其实她因为别人的错误把自己也变成了令人厌恶的人。王夫人变了,因为得不到贾政的心,她太过多的把自己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得不到,积怨越来越深,人也变得越来越过分。其实我们周围何尝没有这种人呢?先前我们是可怜她的,但最后是令我们可气。 对于黛玉的问题上,她把对苏婉儿的怨恨,把对贾敏的嫉妒,把贾政对自己的冷落统统都压到了黛玉柔弱的身上,给人以欺负孤女的感觉,这能不惹起众怒吗?然后又以她心里的模式,打压宝玉身边的人,很怕有狐狸精把她的宝贝勾引坏啦,但她不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吗?就这样把自己变成一个紧张兮兮、神经过敏的老女人,而不是努力的去过好自己的生活。 对于苏婉儿这个人物,我至今也不知道该是褒还是贬,如果在现在这个年代可能她就算是三儿了,这也提醒大家,其实有些时候有些的三,也不仅仅是为了银子,也有她的真心在里面,而她所选择的男人往往是能够让自己摆脱困境的男人。这种声色场景的女人更需要有人将她们拉出来(而多半是那种半声色的服务行业,多半不卖身的),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会不遗余力地依附到某个男人身上。对于这种女人,其实很可怕,我周围已经有一些人因此而离婚的。不过有的时候要想好经营好婚姻、守护婚姻的前提,是值不值得,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个男人。 这也是我要劝戒大家的,王夫人其实大可不必太在意,为了另一个人而改变着自己,让自己变得冷酷、变得让人觉地心机不正,让人觉得可恶可憎。王夫人其实不知道,她一直生活在另一个女人的阴影下,她把自己不得宠的原因全部归因到那个女人身上。其实从未想到问题的症结是在那个男人身上。 对于那个年代,苏婉儿所做的是值得理解的,那个年代是可以纳妾的,而她也没有要求、也没想过要取代王夫人,只不过是做个妾而已。她追求幸福的权利没错,可惜她看错了人,就像当时的杜十娘一样。但她是自强的,也决定了她同杜十娘不一样的结局。 一直不看好贾政,像缩头乌龟一样,把问题都丢给了女人—— 越说越跑题了,不过刚刚想到一个词:怨妇,这个词用到王夫人身上再准确不过了,不过可能我是第一个用这两个字来形容王夫人的。 王夫人从一个可怜的弃妇(也许不很恰当)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怨妇。她对金钏、对晴雯、对黛玉、对妙玉不都是典型的怨妇的行为吗? 王夫人那个年代的人我们管不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对于现在的我们则不一样,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因为生活中的一个挫折,一个可鄙的人,而改变自己生活中快乐的轨道。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就是那句“黎明前的黑暗”,往往你最痛苦的日子,距离新的幸福的开始就不远了。 七十五回(上) 春荣秋谢鲜花折磨 姹紫嫣红中,那雪白的梨花开了,洁白如雪,这就是我心中的妙玉姐姐。 梨花般洁净的妙玉就这么走了,也正因为它的素淡、她的才情与孤傲,终遭这污浊的社会所淹没,如梨花般落入泥中,也回归了自然。 那日,离开苏州城的前一日,我去了妙玉的坟,也看到了那个男子,本来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见了那个男子,我放弃了这种想法。 那个男子孤坐在妙玉、也就是苏可可的坟前,不作声响,就是静静的坐着。头发剃得光光的,一身黑色的衣服。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妙玉姐姐的墓碑。碑上写着:爱妻苏可可之墓。路上我已经听说,这个男子纵然家财万贯,仕途亨通,可他拒绝了这一切,放弃了这一切。其实他一直未娶妻子,早已暗恋了妙玉姐姐许久,可谁知终落得这种结局。 我不知道妙玉姐姐是不是会喜欢这样的碑文,但想着漂泊了许久的妙玉姐姐终于安稳下来了,有了她自己的名份,我是否该替她高兴?想到此处,我的泪就忍不住地流。 名份,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何其的重要?我从未想过。但我现在明白了,因为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应该有他(或她)的名份。因为每个人都有,也就未曾有多少人知道名份对一个人的生活的意义。 可名份对于妙玉姐姐而言,则有着不同的意义。因为她一生下来,就没有名份。她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甚至他的父亲是谁,她都不曾知晓。小小的年纪,就当作一个孤女扔到了寺庙。也许上天不该同她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一直追求着一尘不染的清净地,结果上天给了她一个天大的嘲讽。她竟然是一个私生女,而且连私生女都不如,因为她竟然是一个歌妓的女儿。 她无路可走,那个他父亲的家族逼得她无路可走。为什么不说是她的家族呢?因为这个家族何曾接受过她?她的祖母,权且这么称呼吧,虽然事实上就是如此,可这个老人,看似慈眉善目的她,又何曾承认过她呢?不过最终她还是不怨这个老人,终归在自己最艰难的日子里,这个老人放了她一条生路。 至于那个男人,她应该称作父亲的男人,她无法原谅他。因为他的缘故,她才得以来到这个世上,可既然让她来了,为何连个名份都不曾给她?那就何必让她到这个世上忍受世人嘲讽的目光?一身洁净的她竟然是这么不干不净的来到这个世上,无论她自身如何洁净,中无法摆脱这命运的安排。 妙玉姐姐选择的路,我诧异,但终我还是理解了,她的那份高傲、自洁,让她选择了同她母亲一样的路,不为别的,只为了心中的那份恨,这也许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吧。 无路怎样,她都无法选择她的出身,无论她如何洁身自好,都无法改变她出身的污浊;她是无奈的,也是失望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找到自己名份,所以她选择了这条路,为了报复,可是她为了报复谁呢? 那个督抚大人,妙玉姐姐是否对他有爱,我无从知晓,但我知道至少那个督抚大人是珍爱妙玉姐姐的,这么许久,都保持了她清洁之身。 至于那个男子,我不想再提他,我无法原谅他,是他直接导致了妙玉姐姐的死。可如果没有他,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听说是他把妙玉姐姐从那些污浊之人中救了出来。该如何想这个男子,想必妙玉姐姐也是矛盾的吧? 不过妙玉姐姐终归有了她的名份,终于有了她的归属,虽然惨烈些—— 黛玉的题外音:男人算什么?男人是肮脏的?为什么那种地方,有多少男人没有去过?就连我的夫君水溶曾经也去过的地方?我并不害怕,我相信水溶的话,自有我陪伴他的日子,他不会再去那种地方,可我还是羞愤,心还是会痛。至于贾政,我的舅舅,道貌岸然的男人。我甚至不知道该怎样评判他,不能给一个女人幸福,那又何必去影响她的生活呢?那个督抚大人不能给妙玉姐姐她想要的生活,就不去干扰她,只是在身边保护她、爱护她。我心下在想,即使没有那个男子的出现和所为,妙玉姐姐也许也会选择离开这个世界,为了那个督府大人。妙玉姐姐所遭遇的一切,难道我这个二舅就没有责任吗?不知道他是否自责?其实也未必,一个私生女儿,估计在他的心中也不足挂齿。 至于王夫人,我的这个二舅母,我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恨我。有人说她讨厌我、厌恶我,其实不对,她是恨我。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我分明感觉到从她内心深处发出来的那种恨,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那种恨。我当时还不明白,我是哪里招惹她了,惹得她那么恨我?不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因。我不再怨恨这个舅母,甚至觉得她有点可怜,试想哪个女子能不在意自己的夫君枕榻边有其他女人?哪个女人又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同别的女人孕育了儿女?我相信我也不会有此肚量—— 引用:梨花靓艳寒香,洁白如雪,唯其过洁,也最容易受污。元好问有《梨花》一诗,最形象地描绘出梨花的品格,也是妙玉一生的写真:梨花如静女,寂寞出春暮。春色惜天真。玉颊洗风露,素月谈相映,肃然见风度。恨无尘外人,为续雪香句,孤芳忌太洁,莫遣凡卉。 第 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3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63 章 七十五回(下) 万紫千红痴情难舍 当那个疯和尚拿出那个金锁的时候,黛玉怒了,真的怒了。当初宝玉的那个金玉良缘让自己哭了多久,流了多少的泪啊,终归还是空牵挂。 那个宝姐姐,对于黛玉而言,也觉得可怜。其实宝钗何曾真的喜欢过宝玉,只不过为了那个金锁,只能认命而已。可最终她也没成就那金玉良缘。 而宝玉呢,从心里就没有接受过这个金玉良缘,什么金,什么玉,他只要那个貌似仙女一样的妹妹,这金玉良缘成了他心中的痛,他生命中的累。 难道真如那个疯和尚所言,玉又何其多,哪个是真玉,哪个又是假玉,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与宝钗的金锁相配的那块玉不是宝玉的那块玉,原来也未必不可啊。那岂不是王夫人和薛姨妈的一场空欢喜?闹了这许久,吵了这许久,终还是乱点了鸳鸯谱,终还是留了个空牵挂。 经常说的是天机不可泄漏,终于知道其中的含义了。何谓天机,即使泄漏出来,你也无法抓住它的根本,反倒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倒是误了自己的终生。如果宝钗不抱着宝玉的这块玉,也许她的运气又当不一样。宝玉也是如此,他命中的那块金,绝对不会是宝钗。正如那个疯和尚唱的:“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那沐儿又当如何?正如水溶所说,没有人知道与这个金锁相配的玉是哪块,世上有玉的人太多了,权且当作护身符罢了。无需去告诉她,命中能遇到的,那是缘份;不能遇到,那也是缘分未到—— 我从来都不去算命,命是什么?那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随着你的生活,它也在发展,也在变化着。算命,算出来的命,你又岂能懂得?就像当初的金玉良缘,薛姨妈为自己女儿选择了一块美玉,盯着不放,以为找到了宝钗的命所属。其实她岂知,自己的女儿是要嫁个有玉的人,可世上有玉的人何其多,又岂是一个宝玉所能担当的。也正因为自己的糊涂,反倒改变了自己女儿的命格,当真宝钗的命运变成了如何,谁都无法猜得到。 但你又不能不相信命,也就我们常说得运气和缘分。水溶和黛玉的相遇是命中注定,也是一种缘分。正像曾经的一句诗词一样:“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搜寻了许久的人,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这就是缘分,一见钟情不能忘。黛玉和宝玉有“缘”但无“分”,有缘相见,但少了那份相处的“分”。 何谓“缘”,何谓“分”?缘是天赐,分是缘的守护者缘要靠有缘人共同守护,他无心守护,你也就放手吧他闪了你们的缘就到头了 其实缘分有两种解释,如果你觉得缘分是天注定的,那么你的一生只是命运的安排!另一种解释就是缘分是你自己的安排了,如果你只等着缘分的到来的话,不去追求是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知道自己喜欢那就是你的缘分,如果你不去追求你又岂能得到?所以缘分是要靠自己和天意,60,是天注定(这是缘),40,是自己追求得来的(这是分)! 其实想说是一半天注定,一半自己追求得来的。但后来仔细一想不对,缘分中,还是缘占的份额大,没有缘,你的努力是徒劳的。所以别去强求一段不属于自己的爱情。我们经常看到一个男子(或女子)跪求另一个人接受自己的爱,又岂知,这种无缘的东西即使用何种手段得到了,又怎能长久? 没有缘分的事情不去强求,至少努力过,正如黛玉和宝玉,黛玉努力过,但终归是泪尽而离开,也不觉得太遗憾。至于宝玉也许他努力过,但是毕竟努力的不够,所以才有了这种结果,对于宝玉而言是遗憾的,是因为他努力的程度不够,付出的不够,他永远不知道他不能同黛玉走到一起,是缘尽了,还是自己的努力不够,也就是分不够。 至于水溶和黛玉,相识是一种缘,但他们二人同心协力的努力着,让两颗心靠近,这不能不说是那种分,缘和分的结合才是最终的幸福。 番外十六:迎春的恐惧—赤裸的虐待 从第一眼看到从面纱上露出的眼睛,我就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个女子我肯定是熟识的,而我对于她也绝不是陌生人。其实我早就猜到应该是她,那个体态丰满,肌肤白暂的人,除了宝姐姐,还能是谁呢?不过我不敢贸然对别人去说,毕竟我只看到那一双熟悉的眼睛而已。 虽然她的一声“紫鹃”,就完全暴露了她的身份。可既然她不想承认,我又何必去揭穿她呢?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正如她所说的:“物是人非,何须再问来者?” 是啊,这些日子,她过得好吗?我多想知道啊?她的这句“物是人非”该隐藏了多少辛酸泪,当暗含了多少女儿情。 她不愿意承认她的从前,我当理解,温良贤淑的她,又岂能担当得起再为人妻的事故?如非无奈,她又如何会走这条路呢? 那晶莹雪般高贵的宝姐姐能够拒绝去当什么贵妃娘娘,又怎会落入肮脏之地呢?我不知道那个东少爷是谁,但我看得出来,他肯定是万分疼爱宝姐姐的,否则也不会派了人一直跟随在左右的照应着宝姐姐。可我在宝姐姐的眼中怎么只看到落寞呢?看不到那种幸福和快乐?究竟宝姐姐过的是什么生活?我多想知道,可我又不敢去打扰她的生活。 私下派人去探寻了一下,得到的消息也无外乎是东少爷是京城一个大官之子,一直驻扎在边塞。后来不知道何时把自己的夫人接了过来,而这个夫人就是我眼前的这个黑衣女子,我的宝姐姐。听说这个东少爷非常的疼爱东少夫人,就连生病,都要自己亲自去喂药喂汤。 看到水溶对我的恩爱,她也会脸红,也会加快心跳,虽然蒙着面纱,我也能感觉到。这倒不像是一个已婚女子的反应,倒像是一个待字闺阁的小女子的表现。莫不是?我越想越不敢想了,真的莫不是她只是名义上的少夫人? 也许正如我想,毕竟宝姐姐是很难接受一女嫁二夫的事情,即使是万般无奈。我也听说那个东少爷一表人才,多少女子都倾慕于他,可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除了他的少夫人。可宝姐姐当何以接受呢? 终于谜底有揭开的那一天,我震惊了,那个东少爷竟然是东平王爷的世子。这也太乱了,我都难以相信,但正如水溶所说,能从孤峰寺悬崖上,覆盖着几尺多深雪的那个悬崖上救宝姐姐出来的人,也非他莫属了。 可,宝姐姐当如何自处?天下男人何其多,虽然宝姐姐迫不得已再嫁他人夫,也尚可理解;可,为何偏偏是那个男人?这样的事请,我竟不知道该如何,我是不是应该震惊?是不是该去痛骂这个宝姐姐,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可我为什么竟然都没有,反倒是如此的平静?这是当初的我吗? 我竟然心里陡生一丝怜悯,一丝说不出的感觉。当我冷冷的说出那个东少爷就是东平王的世子的时候,宝姐姐险些晕倒,可见她心里所承受的是如何的痛苦和压抑。我突然有些不忍,为何要打破这件事情,为何要触动她那颗本就脆弱的心? 晚上,我看得出来宝姐姐的尴尬,想必他们也不过是分床而居吧?那我就拉了宝姐姐过来,陪着我。本来要说的话何其多,可终还是不能开口,真怕哪一句话刺痛了她,我真的害怕她有什么不测。 宝姐姐回去了,带着她的落寞,带着她的无奈。 那几日,我不曾睡个安稳觉,眼前出现的就是宝姐姐那哀婉的眼神,可怜的宝姐姐,终还是令我不忍。而同时出现在我眼前的还有妙玉姐姐,可奇怪的是,为什么我眼前出现的一直是妙玉姐姐的墓碑,还有那个孤寂的男人,剔光了头发的那个男人,整日的守在妙玉姐姐的坟前,眼神是失望和痛惜,还有后悔。 有人说,妙语姐姐自杀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在沉睡,也就是说妙玉姐姐有足够的时间来杀掉这个男人,可她为什么只选择了自杀?难道她对那个男人不恨吗?按着妙玉姐姐的性格,那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不杀不足以快其心,可为什么妙玉姐姐终究放过了那个男人? 经历了许多,经历了水溶的爱和温情,我终于明白,其实妙玉姐姐在内心深处并没有真正恨过那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也许她不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对于督护大人,妙语姐姐想必是感激他的,但没有爱,爱这种东西,不是感激所能替代的。而对于那个毁了她清白的人,她又是何感情呢?没人知晓。 不过在我看来,如果那个男人再耐心一些,妙玉姐姐会不会爱上他呢?别笑我黛玉变得浑浊的,当初那个连宝玉送来水溶的珠子,我都会扔了出去,大叫着“臭男人的东西,我不要。”,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不堪呢? 也许我真的变得世俗了,夫妻相爱、相恋,岂是举案齐眉所能表现得了的?举案齐眉的夫妻,和谈幸福而言?何谈恩爱? 当初入北静王府时,我是排斥的。因为我的心中当初只有宝玉,只有那个宝哥哥,不可能再容的下别的男人。如若不是怕人耻笑,我也许早就自绝于潇湘馆。我一直抱着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留给宝玉,一生一世。本打算在新婚那夜选择死亡,不想让自己的清白和孤傲给别的男人所玷污。可我看到了他—水溶,我的夫君,他的一举一动,竟如此的吸引着我,我发现世间除了宝玉,还会有这么疼我宠我,令我心动的男人。我庆幸,当初没有固执的守着自己,他水溶也给了我别样的生活。 别耻笑我仙女一样的女子也会贪恋肉欲的欢爱,在爱的基础上的肉体的结合,那是身与心的交融。水溶给了我新的感觉,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不仅仅是做做诗、谈谈情那么简单。 当我把我的第一次交给了他—水溶,那一次,是带着彻骨铭心的痛和彻骨铭心的爱和欢愉,有的时候,我竟然贪恋他的怀抱,他的温暖,贪恋着我们融为一体的感觉。 所以我突然理解了宝姐姐,当她嫁入东平王府时,那个男人,对于她而言,只是感激。是他救了自己的母亲和兄长,是他给了她一个不错的名份。她把自己给交给他,没有爱,只有感激,只有为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至于皇上的后宫,曾经,宝姐姐多么想去的地方,也许多少人这么说。可是我知道,那不是,那不过是薛姨妈和她那个哥哥期翼她去的地方,她是无奈的,面对她的母亲和兄长,她没的选择,就如同她嫁入王府一样没得选择。虽然没有激情没有爱,但她还是端庄的生活着,也许平静对她而言,已经知足了。可平地生出个事端,自己竟作为救自己丈夫的砝码,虽然宝姐姐不爱他,但为了感恩,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为了守住自己的那份洁净,她选择了离开人世。 可命运总在捉弄人,她被救了,可救她的人竟然是她丈夫的儿子,这又何其乱。为了掩人耳目,她竟然成了她继子的夫人,虽然有名无实,但她分明感觉到那个人眼里的爱意,那种自己不能自拔的感觉。 宝姐姐是否想过去死?我不知道,我猜测应该是想过,但她之所以没有选择这条路,因为她已经有爱,虽然目前的她无法接受这种感觉,也抗拒着这种感觉。 突然我感到害怕,我怕她如妙玉姐姐般离我而去,我真的怕。想着宝姐姐那落寞的眼神,我真的担心有一天她会离我而去,毕竟她所承受的东西太沉重。 所以我想帮她,我突然变了,变得居然能接受他们之间的这种感情,这在从前,是让我连想都不能想的。可现在我居然犹豫着,我是否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我真的变了?是变得浑浊不堪了,还是变得成熟了? 七十七回(上) 冤孽债元妃难肃清 我是什么样子的?我都不清楚。 对外一副高山晶莹雪,时刻保持着自己的端庄,可我的内心又是什么样子呢? 都将我同林妹妹来比,我们是不一样的。 她的聪慧、她的小性都是小女孩儿的表现,小女孩儿的思想,可我不一样,我是官商的女儿,我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兄长。 第 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4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64 章 当初我们在大观园的日子里,对于男女之事,也许林妹妹只限于心中对臭男人的反感,而我则不同。 对于《牡丹亭》、《西厢记》,甚至那些描写男女之事的禁书,林妹妹看到的也不过是些令她脸红心热的词,而我则不一样,我竟能过早的参透其中的事情,能想到活生生的人。 当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拉着香菱,将香菱逼到墙角,脱下她的衣服,压在上面的时候,那呼呼的喘息声,我都曾听到过,也看到过。 我羞愧,但我确实早早的就知道了这些。也不知道是为了让我进宫早日得到皇上的宠幸,也许是无意,我竟然看到了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和女人之间的肉体缠绵、淫荡之事。我羞,但我确有种要看的冲动。 本来就是要把我送到宫中去的,选秀女为什么?不过是给皇上发泄兽欲的玩物罢了。也承蒙了我母亲和兄长的努力,那么极力的要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只为了他们的利益,出卖我的一生快乐。 我有时候私下里都在想,看到兄长同女子的鱼水交欢,真的是他无意,还是故意去教我些什么,以便进了皇宫就会如何去引诱皇上?我都觉得我怎么能有这么羞耻的想法呢?可宫内的女人是做什么的呢?不过是拿肉体勾引皇上、满足皇上,以换取荣华富贵罢了。而这个荣华富贵又是给谁的呢?当然是那个女人的家族罢了,这个女人又能得到什么呢。 不过也是自看到兄长同女子在一起的那时候开始,我对男人的身体有了种渴望,有了种好奇。 宝玉挨打,我去探望,看着宝玉只穿着银红纱衫子,其实我并未在意,这么个小男孩的身体对我没有诱惑力,并不能吸引我,所以我才不经意的坐了下来拿起袭人秀的肚兜来绣。 其实我不喜欢宝玉,说不喜欢也严重了,应该说对他,我没那种冲动,那种女人对男人的冲动,说这些,也许会有人骂我下贱。其实我骨子里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过早的看到了男女之事,是我的福气,还是我的不幸呢? 当我到东平王府的那一日,我的第一次,就给了那个大我许多的男人。谈不上多激情、谈不上什么,在我心中竟然没有什么波澜,虽然他的触摸也曾让我心下颤动,但我还是就像完成任务一样的同他在一起,只为了我是她的侧王妃,我以为我并不喜欢这男女之事。 平淡的日子,我不期望什么,可偏偏皇上要了我去做他的什么贵妃。 我没的选择,虽然对于东平王,我只有感恩,但我必须救他。 在孤峰寺,我不知道我该如何,我今后的日子将如何,也在想既然如此,就任命吧,虽然皇上,也算上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可真是个臭男人,同那么多女子交融的污浊的身体,想起来我就会作呕。可还是那句无奈的话,我没的选择。 偏偏让我看到了我的表姐,那个当时宠极一时的元妃娘娘,竟然落魄成如此的模样。想着原来用女人的身体根本拴不住任何人,更何况那个从不缺女人的皇上?我感到害怕,我怕我是她的影子,我怕我会重蹈她的覆辙,我怕,我真的好怕。我背负着女人的不忠,却要换来那种凄凉的结局,那么我不如选择去死,死了一切都安静了。我将还是那个端庄的晶莹雪。 偏偏他救了我,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我无数的问自己,可没人能够回答我。我以他妻子的名义生活在他的身边。我还要问,为什么是他?老天为什么给我如此的痛苦? 我本当选择去死,以示我的清白。可我为什么会不舍,不舍的是什么? 给他换药的时候,我终于明白,我终不舍的是他,是对他身体的贪恋,还是对他的不忘呢?对于他,我有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冲动,我终于明白,我原来竟然也会对男女之事有所企盼,也会莫名的产生冲动,可那个让我冲动的人竟然是他,我无地自容。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有如此的感觉,甚至有种要把自己全身心交给他的冲动,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可是我不能啊,他是谁?他是我丈夫的儿子,虽然我只是那个东平王的侧室,虽然我从未爱过东平王,可终归是我的夫君,虽然现在也许已经不是。 他是我夫君的儿子,虽然他还要长我几岁,但我不能、也不应该对他有所想,有所图。可为什么我就会有种控制不住地冲动呢? 我恨我自己,我每日都在这种自责和企盼中度过,我是矛盾的。每当我的手触摸到他的身体,就不忍拿开,我真的太下贱了,不是吗?我也在心里骂着自己,可为什么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甚至渴望他的拥抱,他的触摸,我怎么会如此厚颜无耻,怎么会呢? 他原本也是如此,看得出他在拼命控制着自己,压抑着自己。是啊,我们在做什么?我们要做什么?虽然彼此对对方渴望着,但终我们还是不能跨出那一步,因为在我们中间堵着一堵厚重的墙。我大声地喊着:“你不能这样子,我们不能这个样子,我是你父亲的妃子,我是你父亲的人。” 是啊,这种负罪感的厚重的墙,也许我们永远也不能推开。 我何时才能得以解脱,真的想去死,可为什么还有着不舍呢?—— 秦可卿本来就是宝钗和黛玉的综合体。弱柳如仙的林妹妹是纯净的,不含一丝杂质。而宝钗则不一样,官商出身的女儿家,还有一个胡作非为的哥哥,让这个宝钗多了些世俗的东西。而且本来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丰满可人的宝钗过早成熟了,包括她的身体和思想。 她又不是秦可卿,她不会背着丈夫去做那种苟且之事。她同东双,早就得到东平王的默许,而此时的宝钗已经不再是东平王侧王妃。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增长,而非为了肉体的结合而结合。但他们背负着太沉重的包袱,能否卸得下来,也很难说。 他们今后当是如何?没人知道,也难以预料。 宝钗是矛盾的,当然目前我也是矛盾的。 在曹公的前八十回中,对宝钗的评价,对宝钗的冷香丸,是否暗含着什么呢?真作假来假亦真,宝钗的冷,内心又当是如何呢?这种热,是否可以理解为对性的渴望,那种燥热。 黛玉是纯净的,这是不容置疑的;而对于宝钗,当真是晶莹雪吗?对爱的渴望,对性的企盼,难道就不晶莹了吗? 我现在也在徘徊中。 其实我还在想,究竟宝钗在曹公心中是什么位置?高氏的后四十回把宝钗写的如此不堪,宝钗代替黛玉嫁给了宝玉,终究逼死了黛玉,这也诱导了许多人对宝钗的恨和讨厌,这是否是违背了曹公的初衷?钗黛合一,说明宝钗也是曹公推崇的人,而不是如有些评论所说的工于心计的小人。我们当如何去看待宝钗?—— 都说古代封建的社会,男女授受不亲,其实古代的春宫图也不少,有些时候让我们现代的人看了更是汗颜。古代对性的压抑,反倒使得反抗更大,就如弹簧一样,压力越大,反弹也越大。 对性的渴望是人之常情,现在一样,古时候也是一样的—— 当代人经常去说性和爱分离,那是胡扯,只不过是给某些想占女人便宜的人的一个借口。 有性无爱,那是牲畜作的事情。 有爱无性,那是对人性的泯灭和无视。那种圣人般的生活,真正能坚持到最后的,能有几人? 对于我们而言,都是普通人,我们的生活就是性与爱的结合,灵与肉的结合,在我们的道德范围内追寻我们的爱。 七十八回(上) 红楼幽梦同谁相近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一开始这么多人讨厌我? 我端庄、我娴熟,我喜欢安静的生活,我是和事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即时在当今社会里,我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隐藏很深、城府很深的女子而已,或者聪明女子,还谈不到多恶毒,多不知廉耻,至少我能看出眉眼高低。 我世俗,但官商出身的我,已经尽力的撇弃那股铜臭气,但终归相对于黛玉,少了那么点恋耽美的那股神韵。 是,我哥哥粗俗龌龊,可与我有何相干?而我发现大家不是因为讨厌我的哥哥而讨厌我,正相反,而是因为讨厌我而更讨厌我的哥哥?我有点迷茫,有点奇怪。 我知道了,大家为什么恨我,因为在高氏的后续中,我嫁给了宝玉,顶替了大家心中的仙女林妹妹,然后逼的林妹妹最后吐血而亡。是啊,何其悲壮,我是多么的可恶。 可大家想过吗?我被曹公定义为同林妹妹并驾齐驱的位置, 只不过一个脱俗,如仙女般,那是大家心中的仙女—林妹妹;另一个世俗,但晶莹,那就是我—宝钗,大家心目中的俗女子。 林妹妹的脱俗,在于她的情,纯真的情,不掺染一丝杂质; 至于我宝钗的俗,是在于过早的知道肉欲的存在,我过早的成熟,过早的成为诱惑男人的女子,因为我丰满,因为我不脱俗,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但曹公就是这样塑造了我。 是否曹公想给大家一个雅俗共赏的女子,一半是林妹妹的脱俗清纯可人,一半是现实的我,游刃于这污浊的世界?处事丰润圆滑,虽然多了些世俗,但终归是适合于这个社会。 曹公创造出我,是同林妹妹在一起的,绝不是为了让大家讨厌,也绝不是成为黛玉的对立面,或者反面人物,我只是黛玉的一个补充,一个可以同黛玉相提并论的女子。那个脱俗的林妹妹不能做的,不能为世人所接受的事情,那么就由我来补充,来完成。 虽然是“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 第 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5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65 章 难道曹公的意思就是让我嫁给了那个小男孩贾宝玉吗? 也不尽然,只不过是空对着而已,这空对着,是我的冷漠,还是宝玉的拒绝,到无从看出,我倒更认为是我宝钗的拒绝,是我宝钗的冷漠拒宝玉于千里之外。 退一步说,即时我嫁给宝玉这个小屁孩(在我眼里就是小屁孩,我是官商之女,见到多少人情世故,宝玉是什么样子,我能参不透吗?我能愿意趟这个浑水吗?),我也不会做那种可恶的调包之事,那是何其丢人之事。试问大家,那请柬怎么送阿?那家谱上怎么写啊?难道是写着贾宝玉之妻—林黛玉,然后是括号薛宝钗,这可能吗?高氏真真是看贬了我,即使我要嫁给那个宝玉,也不会接受这种拙劣的骗术,这样顶着别人的名字嫁过去,相当于我代替林妹妹去嫁,而贾宝玉的正妻,贾府今后的宝二奶奶还是黛玉,我怎么会如此愚蠢呢?我真的如此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吗?我真的无耻到不在乎名分吗?恰恰相反,我虽然心里躁动如火,但我要给大家的,也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名分,没名没分,我岂会答应嫁给贾宝玉,一个已经半傻了的男孩子。 这种调包计,那岂不是对黛玉一个未出阁女子的侮辱,倒是这样,估计得有两个女子自杀了,一个是黛玉,一个是我—薛宝钗了。想一想,未出阁的女子被人相提并论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结果妻子还不是自己,这个女子今后还如何做人,如何嫁人呢?贾府之人真有远见,知道这样必定气死黛玉,所以也就不顾及今后黛玉是否嫁人与否了? 那我还不甘心呢?作了人家的妻子,同了房,圆不圆房谁知道啊,反正是已婚女子,然后发现新娘的名字不是我。就如现在领了结婚证,办了婚礼,结果发现新娘的名字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婚礼上站着新娘位置的女人,然后同新郎入洞房,xx,那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活啊?说是没有性行为,谁信啊?同男子共处一室,谁还相信我的贞节?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名节,我不自杀,也得哭死啊。再说,这也不合法阿,我没有法律保障阿,我能干吗?我那官商家的母亲—薛姨妈脑残了不成,让自己的女儿这么的去丢人?随时贾家都可以把我这个女子踢出来,我真是疯了,做这种调包之事,高氏真是太侮辱我的智商和读者的智商了。 还有,林妹妹小性,但她并不心眼窄。高氏真的看贬了这个林妹妹,她岂会为了情吐血而亡?顶多是忧忧郁郁,落落寡欢,慢慢的病死,绝不可能爆发的如此突然,这也太丢林家的面子了吧?未出阁的女子为情而殇,这也太侮辱林妹妹的人格了吧? 如果我薛宝钗嫁给了宝玉(但让我自始至终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有,那也得有多么不可告人的隐衷才能说服众人啊),即使忍,即使装,黛玉也要装做高兴的样子,而且还会主动的唤我嫂子,只不过时常抽个空隙暗自损我两句罢了。这才是黛玉的性格所然。 虽然贾府内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黛玉何时承认过呢?足见我们那个时候女孩子家是不能露出真的感情的,即使袭人知道,也不过在宝玉认错人的情况下失口说出来的罢了。 那么大家想想,为了宝玉嫁人,黛玉疯了般的又哭又闹,那是林妹妹的性格吗?太侮辱黛玉的人格了。那个要强的林妹妹所能做的,就是装作高兴的样子,不过可能会装高兴装过了头,大家留心一下就能看得出来的(就如我前面所写的黛玉出嫁后的回门,见到宝玉后的样子)。但绝不会蠢到不知廉耻的哭脑,追着宝玉去问为什么(按高氏的写法,如果黛玉当时要是身体允许能走动的话,肯定是会跑到宝玉那里哭诉的,问十万个为什么?然后大念从前的情诗,这段的确很感人,但想想那现实吗?那是黛玉的处事原则吗?)。黛玉聪颖之人,当然知道如何去做了,这种蠢事,她岂会去做? 至于大家厌恶我的几件事情,一件是那次我说“我笑如来佛比人还忙:又要讲经说法,又要普渡众生;这如今宝玉,凤姐姐病了,又烧香还愿,赐福消灾;今才好些,又管林姑娘的姻缘了。你说忙的可笑不可笑。”,大家骂我心底恶毒,其实大家仔细看看,那不过是在链二嫂子(也就是凤姐)开玩笑后,我才又提起来的,且看当初凤姐笑道:“倒求你,你倒说这些闲话,吃茶吃水的。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 女人三上查到的东西:“1900年8月15日晨,慈禧出逃前还没忘了处理被囚禁在宁寿宫的珍妃。她率众匆匆将珍妃提出,说自己与皇上就要离京了,本想带珍妃走,但兵荒马乱,万一出了什么事,丢了皇家的体面。对不住祖宗,让她快点自尽。珍妃说:“皇上应留在北京。”慈禧冷笑道:“你死在眼前,还胡主张什么!”珍妃登时跪在慈禧面前哀叫:“皇爸爸,皇爸爸,饶恕奴才吧,以后不再作错事了!”慈禧喝道:“你死去吧!”太监崔玉贵上前将珍妃连挟带提丢在井内,临死前珍妃挣扎着呼唤:“李安达!李安达!”要李莲英救命。在场的光绪和瑾妃泪眼汪汪,却一言不发。(这就是皇上的爱,这种爱,还不如个平民百姓,怎么觉得这个皇上同宝玉有的一比呢?)。 珍妃1888年被选为珍嫔,得光绪宠爱。她年轻貌美,性格活泼,穿帝服扮光绪在宫中行走,也穿太监服玩闹,常陪光绪在养心殿办公,颇出宫廷内规,遭慈禧忌恨。戊戌事变后,慈禧即将珍妃打入冷宫。至今日死时,珍妃仅24岁。”(这个珍妃到真像个穿越的女孩子,如此可人,如此大胆,不过结局也不过如此。) 说门当户对,为什么扯了这么远呢?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琼瑶式的爱情,为什么崇尚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完美?为什么那么多人一穿越就穿越到了皇上的身边,甚至是皇上的床上?是的,最终灰姑娘嫁给了白马王子,但后来呢?后来真的会幸福吗?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幸福,之所以没说百分之百,是因为世界上很少有绝对的事情。 门当户对,其实门是什么?当又是什么?为何要提到这些呢? 灰姑娘可以嫁给白马王子,但不一样的生活圈子,不一样的阅历,最重要的是不一样的身价,何谈公平而言?嫁给白马王子的灰姑娘大都是很漂亮的,那这个白马王子不过是看中女子外表的纨绔罢了,那这种好色之徒,你何以期望白头偕老呢?漂亮的女人层次不穷的。而且两个人在不对等的条件下,一旦决裂,有良心的,也许会在某些方面给些补偿,若是那个王子没有良心的,也许嫁给白马王子的灰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人间蒸发了。 第 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6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66 章 若是真的有的灰姑娘不是因为漂亮而嫁入豪门的,那这场婚姻还有个好的看点,还有些希望—— 越扯越远了,还是说黛玉和宝钗,黛玉嫁给水溶可谓门当户对,这才会演绎一段美满的爱情,而若是黛玉嫁与那个东平王,那就不再是美满了,不再是门当户对了。试想一下,满腹才华的林妹妹,面对着一点诗词都不懂的男人,纵使家财万贯,又当快乐到哪里去呢?终归是郁郁寡欢,以泪洗面罢了。 而黛玉的这弱风拂柳,娇喘吁吁的病西施,这个动不动流泪的女孩子,又怎能得了那个武将出身的东平王的喜爱呢?所以说在一个人心中是宝,可能在另一个人心中就是草。 当两个不同经历、不同身家的人走到一起,也许会幸福,但这个指数太低,最好不要去冒这个险。 那宝钗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为什么能够安心的呆在东平王府呢?这就是宝钗和黛玉的不同。 黛玉是清澈见底的泉水,不容有一丝的杂质在里面,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而宝钗像什么呢?飘香四溢的奶茶,你无论浓些、淡些,都是奶茶,喜欢她的人什么类型的都有,虽不够高档,但喜欢的人很多。 黛玉若是不爱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去接受他的,她不会去考虑和权衡其他的事情。而宝钗则不同,她懂得权衡利弊后选择去接受与否,而不是凭着感情,这就是宝钗,即使不爱,她也会去接受。所以一直有人希望宝钗进宫,我能想象得到,那种地方,宝钗也可以存活下去。而黛玉则不行,这就是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没有心,没有爱,她是不会去接受的,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 若是黛玉真的进了皇宫,黛玉的心性迟早会被那种地方所吞噬。也许皇上会喜爱他几日,但也不过几日,皇上那种人,岂会有心情去哄女人?见到黛玉落泪,不知道会烦成什么样子呢?—— 一个女孩子对爱的体验,是应当如宝钗一样权衡利弊,再作选择呢?还是如黛玉般,为了爱情什么也不顾呢? 其实说过,两个人结合才是最美的,所以在选择爱情的时候,没有面包的日子就不要选择了,至少要选择温饱问题,像琼瑶那种只吃爱情饭,是要饿死的。 当然也不能为了利益放弃自己的爱情,没有爱情的利益,终究会让你在失落中失去自我—— 谈到门当户对,想到了一部电影,刚刚又在网上温习了一遍,汤姆克鲁斯的《大开眼戒》(EyesweShut),电影的内容好像同门当户对不挂钩,但看了之后的感触是,那些人的生活方式,我很难接受,也许会理解。 那种富人(说权贵可能更合适)的生活,我们不知道,也不能理解(其实由此,就能想到其实皇宫内的生活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有好多女孩子盼望着嫁入豪门,豪门真的如你想象的那般吗?当一个人什么都能买得到的时候(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那这个人的心态不再是一个平常人的心态,他的生活也许就不是你我所能理解和体会的了。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有一天你无所事事的时候,这是指心理上的,你可能会上网、打游戏、看电影,但实际上并不是自己沉迷于这种东西,而是实在无聊,只为了消磨时间,只为了找点刺激。其实换种角度去考虑问题,就是人富有到什么都有的时候,其实就是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自己的道德观念都丢失了。 至少在你没有真正理解这个群体之前,别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的隐患太大了—— 还有一点就是别抱着自己得益的目的去选择事情,心态对于一个人很重要。 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大学里有的某些局长家的公子虽然人长得很猥琐,但总能有漂亮的女朋友,这说明什么呢?但这些漂亮的女朋友谁又是最后一个呢?那些漂亮的女孩都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用尽全力保住最后的那把金椅,其实又如何呢?这些漂亮的女孩最终是玩不过那些个官场之子的,这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较量,何必自讨其辱,自讨苦吃呢? 还在食堂看到过一个丑女生,但男友很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孩子家肯定很富有(气质上),而这个男的家的经济状况肯定不好(也是气质上,就是感觉),结果有人八卦,打探了一下,发现果真如此。 总结一句话:天上不会掉馅饼,也没有免费的午餐,别幻想着不现实的爱情,如果这个爱情来得太不现实了,那就做好保护好自己的准备,别急着坠入情网。 就如同说,如果一个人,大家都看不到他的缺点,那么这个人要么就是神仙,要么就是大恶至极的人(或者有一个很致命的缺点,无法让普通人能承受的缺点)。可世界上哪里来的神仙呢?那么没有缺点的人,应该是什么,可想而知了—— 举一个实际的例子,曾经某局局长之子,在我们当时的大学里,一届的,长得我就不多形容了,反正是有种让人想吐的感觉。而这家伙一直自我良好,曾经同他的一个女老乡套磁(竟然经常同这个女孩子说,分配包她身上了,这个男孩子绝对有这个能力解决分配问题),结果让这个女老乡给贬了,这个女孩我认识,满有个性的,不是多漂亮,但一看就是与众不同(这个女孩子好多年之后才轻描淡写的提了一下这件事情,说一开始发现那个男生的企图,就直接断绝来往,本来那时候老乡关系都还挺亲的,简言之,自己不打算占什么便宜,更不想同这种人耍下去,不是一个头脑,弄不好玩火自焚)。这事情本来告一段落了,但这个男生后来又有了一个女朋友,挺漂亮的,成双入对的,在大学毕业之前,男生提出分手,那个女生哭得死去活来(分手的原因是两家离的太远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早干嘛去了?而且对于这个男生而言,给女朋友安排工作不是小菜一碟吗?这个男生家的城市很好,那个女生不会不想去的)。 后来我一直认为这个女生丢失的不仅仅是爱情。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时候又出现第三个女子,也是这个男生的另一个女老乡,那个女的真的是人精,精明的很。本来想同这个男生套磁分个好工作,结果这个男生直接明晃晃的就提出来了sex要求(不是暗示,是直接提出来的),大家可要想想啊,那可是大学生啊,我还以为那是多么纯情的年代。这个女生本来就是打算空手套白狼的,结果不成,这个女生精明阿,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个女孩子算是知道玩火、也会玩火,知道玩火但绝不自焚。能占到便宜就占,占不到就跑的主)。这两个人,真的太令人佩服了,据说老乡聚会两个人还能面对面的打招呼,被雷了。 现在想来有些后怕,一路上都是求学之路的学子何来这种要求呢?是不是那个群体有些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呢?不知道,就别去奢望趟那些混水吧—— 另一个也就是在这一段里提到了贾瑞,一个是觉得文中需要这个样子,而且也想给贾瑞一个说法,虽然红楼中的贾瑞也是个好色淫乱之徒。但我对演贾瑞的这个演员非常同情,虽然也觉得其懦弱。 而现实中演贾瑞的演员—马广儒天生桀骜,从小对戏痴迷。他一生都想演贾宝玉,并且以贾宝玉自居,但是最终还是在欧阳奋强的竞争下,败下阵来,只演了个贾瑞。他的生活也是放荡不羁,爱他的女孩忍受不了他酒后的放荡,生活的桀骜,最终与他分手。生活的不如意让他终日借酒浇愁,过量的酒精已销蚀了他原本健壮的身体,他去世时还欠着楼下小酒馆的40元钱。32岁的马广儒就这样走了。 其实在想,这个马广儒是不是真正的贾宝玉的化身呢?(当然他父亲也疯了,竟然在贾瑞六岁的时候就送给他一套《红楼梦》,而且是节衣缩食给他买的。也就是这本《红楼梦》害了他)。 他演的是“贾瑞”,但常常拿“宝玉”自比,当然对“黛玉”的知己之恩一往情深,甚至痴到割腕表心迹的地步,令陈晓旭三次大惊失色。 后来,马广儒又痴情于另一个女孩子,马广儒过于理想化的爱情生活亦开始出现了危机。为了那个女孩子,马广儒调倒一个新的剧组。在剧组,他又羞于饰演行业片的小角色而与导演发生冲突。面对命运的挑战、复杂的人际关系,他变得意志消沉,终日以酒为伴。女孩生长在一个非常传统的家庭环境中。6点起床,10点就寝,生活极有规律。而马广儒初来乍到,多少带有剧团演员无拘无束的生活习性。女孩的父母不能接受他酒后的放浪形秽,痴情的女孩常常守着满地乱扔的酒瓶,默默地流泪。 像所有情侣一样,他们曾有过非常美妙的时光:谈戏、练功、嬉闹、郊游,然而,缘尽情断,这重重的一击,将脆弱的马广儒击垮了。 32岁的马广儒就这样走了。一张雪白的床单,裹住了他曾经充满活力而今单薄如纸的躯体,一扇黑门关闭了今世的痛苦和来世的永恒。按照其民族的习俗,他最终安详地躺在了故乡的原野里,陪伴他的是生前最心爱的物品:一部红楼、一只洞箫,和生生不息的淮河波涛。(上面我是在网上摘抄的。) 宝玉也不过如此,也许,他真的应该去演贾宝玉。 人生如戏,有些时候,有些故事,看过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太认真呢?有的时候,写着写着,我都害怕,怕我一下子钻到红楼里出不来,所以时常提醒自己,时常发掘些红楼里可以给现实生活中以启迪的东西。让大家意识到,我们是现实生活中的人,有能力面对痛苦,有能力面对生活—— 既然扯了这么远,那就再说点黛玉和宝钗的不同。 黛玉给人感觉是清爽的,宝钗给人感觉是丰满诱人的。 这就是平时女孩子衣着上和行为上所要注意的。有些时候穿的端庄,但不需要太性感,性感留给自己所爱的人。 男人喜欢看性感的女人,但很少有男子希望自己的老婆出去穿的性感。这就是爱一个人和占有一个人的区别。 对黛玉,众人的感觉是去爱她;对宝钗,则是想着占有。 目前而言,谈到强奸,其实工作中,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毕竟有些事情可以用钱解决,犯不着去犯罪。所以真正容易发生的是引诱,先拿语言刺探你的底线,然后再进一步行动。 最近说的很多的一件事是某大学某女生没能毕业,据说是拒绝了老师的性要求。但为何那么多的女孩子没遇到这种事情呢?因为这个老师认为这个女生有这种潜质,认为这个女生会容易诱骗,或者很容易堕落。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因为这个女生平时的表现,虽然也许这个女生不是这个样子的,但给人以假象。 (当然对于那个老师,我还是不齿的。)—— 说多了,权当轻松一下吧,虽然所说的并不很轻松。 公告 对于宝玉,我一直难以下笔,确实,宝玉的心中是有黛玉的,但这个有,这个份量是多少呢? 也许正如当年在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神瑛侍者会捧了甘露之水来浇灌绛珠草一样,他会尽全力的去浇灌这株仙草,但他也不会忘记去浇灌别的花草。看着神瑛侍者去呵护别的花草,绛珠草是落寞的,失望的。 但爱情不能像这浇灌甘露一样,每个人都去播散。爱情是专一的,是不能与人分享的。所以黛玉对宝玉也只能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之后呢?正如绛珠仙草所说:“我用我的泪去还。”是啊,泪尽则缘断,这就是最终宝玉和黛玉之间的那份情。 宝玉是痴的,心里认为满天下的女子,自己都可以尽收的,如果可能。而这个收,并不意味着爱,而是自认为是保护她们。他岂知,他的这个保护,掠夺了多少女子的爱情,掠走了多少女子的心。而掠走了女孩子的心,又不把自己的心给她们,只把自己的心交给林妹妹,那不是置林妹妹于不义,置林妹妹于众矢之的。要是这样子,林妹妹自然要跑远些的。 宝玉的痴,是对黛玉的痴迷,认为把好吃的,好穿的,由着林妹妹拿;只要妹妹喜欢的,尽管拿走。可他竟然痴到不知道妹妹只需要一样东西,也就是黛玉要他把这份痴只给自己一个人,可是宝玉做不到。 虽然黛玉也接受了袭人,可宝玉竟然痴到认为她们二人竟然可以和平相处。那可能吗?爱是专一的,宝玉的痴体现在他的博爱。博爱其实就是不爱,就像现在小学的班级里,一个班里能有大部分学生都是班干部,那这个班干部也就不是什么班干部了,没什么稀奇的了。 宝玉一直认为自己是爱妹妹的,心里只有妹妹。是的,也许他的心里只有这个妹妹,可他又为这个妹妹做过什么呢?这就是宝玉的痛。 当宝玉看到水溶揽着黛玉痴情的样子,宝玉的心是痛的,这份痛里含着不甘,含着酸楚,含着嫉妒,本来自己也可以这个样子的,为什么是那个人,而不是自己呢? 第 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7 章 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 作者:笨笨狗笨笨猪 第 67 章 当宝玉看着水溶为了黛玉身负重伤的时候,宝玉的心是痛的,为什么不是自己为黛玉挡住哪些刀剑呢?为什么为黛玉负伤的不是自己呢? 当宝玉知道水溶为了黛玉放弃一切荣华富贵,毅然北去的时候,宝玉的心还是痛的;当宝玉知道水溶为了黛玉不肯纳妾,哪怕知道黛玉三年内都难以有孕,而那时候的水溶还没有男丁可以继承家业和官位,水溶还是不肯纳妾,那时候,宝玉也是心痛的;但这时候的痛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他终于知道,水溶所做的这些是当时的自己不能给的;不能纳妾,自己做不到,自己已经有了妾;今后自己也不可能阻挡着不纳妾;放弃荣华富贵,自己想这样,但也不可能这么去做,因为自己一旦放弃,自己连生存之本都没有,所以自己不可能为妹妹放弃这些。所以此时宝玉的心里的痛,不再那么深入骨髓,因为他知道,虽然他的心在痛,但也只有水溶才能给与妹妹这些。 终于宝玉还是还是那么的痴,但终于还是忍住了心里的痛;终于知道放手才是对妹妹的爱。 【红色朱砂】整理 第 67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