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 lianDaNMei。C0M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 书名: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 作者:清浅易欢 文案: 贺屿天被白莲花坑地家破人亡。 最黑暗的日子里,前未婚夫白饶日夜照料他,为他东奔西走,直到他生命的尽头。贺屿天这才知道这个看上去生人勿进的高冷霸总有多爱他。 重活一世,贺屿天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对自己的未婚夫好!宠他爱他方能报答前世恩情! 几个月后。 腰好酸啊,要老公揉揉。 嘴巴也痛,要亲亲。 贺屿天看着怀里撒娇技能max的小可爱,心软的一塌糊涂。 不过说好的高冷霸总呢? 文案二 白饶为人冷静克制,浑身清冷禁欲的气质犹如天山雪莲一般。 但贺二少仿佛是一道劫,第一次见面,白饶就馋他身子。 几年下来,他甚至按捺不住,想要撕破斯文表象,将人绑回家去。 而最近他却发现,贺二少好像 喜欢他? 纨绔重生万人迷攻vs表面清冷禁欲内心骚的一批谈恋爱前面瘫脸谈恋爱后粘人精受 互撩,都以为对方是斯文人。 1v1+he+小甜饼无虐 排雷!!! 撒狗粮文,攻受都不会虐,互宠,受喜欢攻超多年,攻愿意宠着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重生 打脸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屿天,白饶 ┃ 配角:路人甲乙丙丁 ┃ 其它:互宠,苏爽甜,重生 一句话简介:高冷向粘人的进化史 第1章 第一声入耳的是机器滴滴的声音,周围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五感慢慢回笼,贺屿天嗅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发声者似乎就站在他旁边:嘉宇你消消气,小天只是一时冲动,才会离家出走,惹下祸事,以后他再长几岁就会沉稳了。 这声音有点熟悉。贺屿天皱皱眉,一个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便被一个中气十足的浑厚声音打断了。 再长几岁?我看他就是七老八十了也这副德行!深夜醉酒驾车,结果给我撞柱子上、撞成这副德行?他这混小子也就这点出息了!不就是让他联个姻? 人家白总,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还是常青藤出来的人才!这条件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哪里配不上他这个混球了?! 人不嫌弃他,他都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不知道三跪九叩感激涕零,还敢出去鬼混!飙车!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账! 白饶贺屿天听见这个名字,就觉得有些鼻酸。上辈子应该可以这么说,毕竟他已经死掉了那时候,就是因为白饶的保护和照顾,他才能够体面地度过生命中的最后时期。 那时候他的父亲已经过世,哥哥被人陷害进了监狱,他则被恶意弄断了双腿,曾经风光狂傲的京城一少,变成了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废物。 那段时间,他尝遍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挥霍了二十年的生命一片黑暗,贺屿天陷在无限的后悔和恨意中,白饶匆匆赶来,将他接回家去亲身照料,成为他生命中的一束光。 温暖而明亮。 这人越说越激动,周围的声音越发嘈杂了起来,似乎是要动手却被人七嘴八舌劝下了,中间夹杂着挪动椅子和布料摩擦的声响。 暴躁脾气的人被安抚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贺屿天明显感觉这人离他极近,似乎就大刀阔斧地坐在他的脑袋边。 贺屿天的破脾气和他爹如出一辙,要是他没经历过低谷和死亡,绝对会被这种粗暴的破口大骂气的蹦起来,和他爹用唾沫星子和拳脚好好理论理论。 可如今,他听见这熟悉的中气十足的声音,这抑扬顿挫的语调,却只剩下怀念,让他这个从五岁过后便没有掉过眼泪的硬汉,没出息地热了眼眶。 上辈子他脑袋仿佛浸了水,傻逼兮兮地被人坑地倾家荡产,连带他爹他哥都跟着遭殃。 他哥大概是个弟控,从小护命根子一样护着他,恨不得将他捧到天上。 后来,苏怜骗了他的感情盗了他的家业,跑到他面前耀武扬威,他气红了眼,攥着刀子捅了那人一个透心凉。 他慌得六神无主,哆嗦着手指头给他哥打电话。 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人啊,一如既往地及速赶来,哄着他到房间里休息,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哥替他背了罪名。 他爹气的一病不起,好好一个活力四射的糟老头子迅速衰败了,没两天便撒手人寰。现在,糟老头子浑厚的声音想在耳边,生生逼红了贺屿天的眼。 我的老爹!!!我想死你了!!! 想要睁开眼看一眼自己老爹的愿望在心里爆炸开,贺屿天猛地用力,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四周都是白色的,屋顶上的灯光柔和,但是对于他这个刚睁开眼睛的人还是不大友好。贺屿天不适应地眯起眼睛,便听见一声惊呼:少爷醒啦! 一瞬间许多道目光齐刷刷向贺屿天射来,贺屿天皱皱眉头,一抬眼便看见自家老爹板着一张臭脸瞪着他,但是眸中还是溢出了欢喜的情绪。 贺屿天多年未见自己爹,猛然看见这张熟悉亲切的脸,心中大喜,又不禁五味杂陈,猛地坐起来,在老头子惊恐的眼神中抱住他的脑袋,往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贺屿天欢喜道:儿子想死你啦!我亲爱的爸爸!!! 老爷子被亲得一愣,然后气的浑身直哆嗦,看着自己儿子笑靥如花的样子举了举拐杖,愣是没下得去手,嘴里气愤地叨咕:世风日下啊!这成何体统! 老爷子胡子下的嘴角却勾着笑,半天下不去。 咱们爷俩总算是团聚了,爹你别怕,就算是阴曹地府,儿子也会罩着你的!贺屿天又看向旁边,猛然一惊,九、九叔?你也死了? 他九叔是他爹最小的弟弟,比他只大四岁,是开健身房的型男,身体健康而且没参与他们家这么一档子破事,怎么也跟着他们来了这阴曹地府? 是的,直到现在,贺屿天还以为自己已经个阿飘了,在地底下跟家里人团聚呢。 九叔气得暴跳:你才死了!个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贺屿天爹没忍住给了贺屿天一拐子,但到底是心情不错,也没骂他:阴曹地府你想去就去,别带着你老子我,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旁边站着的一个亲戚看不过眼了,小声提醒道:二少爷,你要退婚,先生不许,便飙了车,然后便出了车祸你忘啦? 贺屿天这才回忆起来,他大三那年,被他爹安排和商业新秀白饶联姻。 可他当时和苏怜那小子打得火热,自然不同意这桩婚事,便像孙悟空大闹天宫那般把自己家里闹了一番,把他爹气的半死,拍拍屁股出去喝酒飙车撒野,然后一脑袋撞柱子上,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贺屿天低头瞅瞅自己白白嫩嫩的手那是一双大少爷的手,没有茧子没有疤,养尊处优。 他试探着问:我今年20了? 少给我装傻!他爹训斥他,后又放软了声音道,你既然知道自己已经二十了,不是什么小孩了,就该把家里的责任分担一下至少和白总见一面。 贺屿天眨眨眼:白总?白饶? 贺屿天爹道:不一定要让你跟他联姻,你就见一面。别亲家没做成,倒成了仇家就行。不用勉强。 贺屿天想起那双哭红的眼睛,心里一软,既然白饶喜欢自己,又有恩于自己,那他便以身相许。 贺屿天爽快道:不勉强!白总那人,我看得上他! 不,就你现在这副傻样,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贺屿天爹嘴唇抿了两下,怕伤了儿子自尊心,到底没说出口。 众人又在病房里陪了贺屿天一会,顾及着病人需要休息,便纷纷告辞离开了。其实就贺少那暴脾气,按往日他们早就忍不了告辞离去了。 只不过今天的少爷似乎与往常不同,脾气温和了些,身上那股子纨绔劲儿也莫名淡了不少,显得越发好相处,让人忍不住跟他多呆一会。 贺屿天将他爹轰回家让他休息,目送着老爷子拄着拐,骂骂咧咧地离开房间,才钻进被窝,乐乐呵呵地摇着脑袋看天花板。 他头一次感觉活着这么好。 贺屿天盯了一会雪白的天花板,忽然想起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给他哥去了个视频电话。 他哥出门考察去了,不在国内,接到弟弟出事的信息便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结果雪天路滑,出了车祸。 上辈子他兄弟二人先后进病房,他吊着腿,眼睁睁看着他哥住进来和自己分享病房。两个人捆成木乃伊面面相觑的画面,贺屿天记忆犹新。 往事不堪回首,这辈子贺屿天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电话通了,屏幕里他哥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接到消息之后连滚带爬地赶到机场,一点总裁风范也没有。 模样有点搞笑。 贺屿天上一回见到哥这么狼狈的时候,还是在监狱里。他勾起的嘴角又压了下去,眼眶红了红。 贺置之一见从小倔地不行的弟弟要哭不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心尖颤了一颤,手足无措地安慰他:小天,别哭,哥哥在呢 贺屿天丢人地一吸鼻子:没哭,我好着呢! 贺置之把弟弟当小孩哄:好,屿天没哭,一会哥哥回来陪你,给你带礼物。 贺屿天脸一红:我又不是小孩了,要什么礼物哥你别回来了,我好着呢。 贺置之只当他是开玩笑:好了小天,哥该上飞机了,咱们先挂了,你睡一觉,醒来就能见着哥哥了。 贺屿天却认真道:哥,我真的很好,你办完你的事了再回来,不用这么着急。 贺置之看着弟弟较真的神色,楞了一下:小天? 贺屿天道: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他要成为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绝不是谁的累赘。 他再也不是咸鱼天,而是金光闪闪的钮钴禄天!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啦! 说不上来什么性格(可能是个单纯的逗比)攻 外表冷冷清清内心一团火热恨不得时时刻刻跟攻滚床单扒在攻身上下不来动不动就得亲亲抱抱举高高受 写在前面,互宠的意思是受宠攻,攻也会宠着受的。 祝小天使们看文愉快,爱你哟~ 第2章 哄走了老爹,又把自己哥赶回去干自己的事儿,贺屿天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里,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找那姓白的小恩人见一面,以解白饶相思之苦。 对,就是解别人的相思苦。 贺屿天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自恋的地方,反而觉得自己这样相当贴心,毕竟作为从小到大被宠爱包围的小少爷,他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别人喜欢他在他眼里是非常正常的。 贺屿天心里默默琢磨着,该给白恩人一个什么惊喜,然后慢慢地就睡着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瞬间,他想的是还要什么惊喜,小爷到了不就是最大的惊喜? 然后安安心心睡去了。 他意识回笼的时候,便觉得有人盯着他看,目光热辣辣的,好像要将人的脊背烧穿了。 这种目光让人有一种被饿了好几年的狼盯上了一样的感觉,他似乎马上就要蹭过来,将自己吞吃入腹,吃干抹净,分毫不剩。 贺屿天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便对上一双剔透的眼睛。 那双眼睛藏在金丝眼镜后面,里面流露出的渴望将贺屿天吓了一跳,接着那眸子轻轻一眨,再睁开时便已是淡漠如水的冷静。 贺屿天揉揉眼,看着白饶平静正直的神色,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 这人是白饶,白饶是一个冰山男啊,眼睛永远都是平静的,怎么会那样如饥似渴?简直不合时宜。 他放下心来,倦倦地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作为一个被暗恋者,不应该以这种不优雅的形象示人,便掩饰性地用手遮了遮嘴。 白饶看着这样随性的贺屿天,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暗了暗。 那双手白皙修长,足以够到深处,指头上没有什么茧子,不至于伤到人,粗细适中,两三根并在一起,似乎刚刚好 发什么呆呢?贺屿天伸手到白恩人眼前晃了晃,坐啊。 白饶回过神,顿了顿道:做? 做什么?谁做?在哪做? 贺屿天侧侧身,给他腾出一小块地方,拍了拍床边,随意道:难道白总喜欢站着? 白饶扫了他一眼,这让贺屿天似乎在他眼神中察觉到一丝类似于失望的情绪,那人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走到他床边,伸手给他拉上被子:盖好,别着凉。 贺屿天埋头往自己身上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踢开了被子,笔直的腿伸在外边,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腹肌。 贺屿天可不是什么白斩鸡,他虽然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京城有名的纨绔子,但也是健身房的常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软趴趴的肚皮,可当不成攻。 贺屿天呵呵一乐,正要自己提溜着被子盖好,便被白饶先一步捏着被子盖到他腿上,微凉的指尖无意般划过他的腹肌,好像羽毛最柔软的部分刷在肌肤上一般的触感,在贺屿天的感知里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 真结实。 白饶勾了勾唇角,给贺屿天把被角掖地严严实实,在抬起头时,面上已经淡了笑意。 贺屿天被刺激地咧嘴嘶了一声,腹部被划过的感觉余音绕梁一般存留着。他抬头,见白饶在看他,清清冷冷的眼睛里浮现淡淡的疑惑。 这个表情让贺屿天肯定了白饶是无辜的他这样清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故意撩自己呢?怕是自己多想了,贺屿天笑着解释道:白总手有点凉啊。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他歪头看着白饶如青竹一般笔直地站立在那里,沉默着也不搭腔的样子,忽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脑子一抽,抬手将被子掀开一角:要不要进来捂捂? 贺屿天说完就后悔了,白饶那样正正经经的五好青年,怎么会答应他这么不正经的提议?他这样冒失地调戏人家,若是脾气暴些的人,怕是要捏着拳头过来揍他了。 他刚要放下被子一笑而过,便见着白饶细白的手指捏了捏,长腿一迈走上前来。 贺屿天大惊失色,不是吧? 天地良心,他只是开个玩笑啊!这是要挨打了吗?白饶不是喜欢他吗,怎么还舍得打他? 就在贺屿天思考要不要反抗还有往哪躲、绝对不能打脸并且后悔自己胡乱调戏的时候,白饶将手伸进贺屿天的被子里,贴在他的肌肤上,声音像清泉一样透亮:谢邀。 白饶垂下眼睫,盖住眸子里火热的情绪。 用喜欢的人的胸肌暖手,是多少小受梦寐以求的事情。贺屿天是真的看错他了,这样诱人的提议,他实在拒绝不了。 贺屿天被凉地哆嗦了一下,但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僵硬着身体任对方摸着。心里想这白总真是不见外,他只是允许他手伸进自己被窝,感受一下温暖的气氛,并不是把自己给对方当做暖手炉啊! 嘶!真凉!QAQ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镇定,以掩饰自己悲愤的心情。贺屿天哀怨地瞥了一眼白饶的侧脸,那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即使是在做这样带着一点色气的事情,也是一脸平静,正经地像是在批改文件。 贺屿天想,白饶这么正经的一个人,怕是真的手冻坏了,想要捂手吧,至于为什么放在胸肌上贺屿天觉得可能是怕放在肚皮上,自己会着凉拉肚子。 对,应该就是这样。 白饶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嘴巴有点泛白,似乎是冻坏了。贺屿天的眼神流转在他精致的下巴上,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胸肌给你捂,谁让你是我的白恩人呢。 白饶抿抿嘴唇,他当然能感觉到贺屿天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如果不是拥有这些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的经验,他怕是早就脸红一片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饶似乎嗅到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他小心控制着自己呼吸,轻轻地深深地吸气,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往男人怀里钻的欲望。 白饶听着自己胸膛里敲鼓般的心跳声,他想,他不但想往男人怀里钻,他还想搂着男人脖子吻他,让吻痕从脖颈一路延伸到脚尖,他想埋在男人怀里重重吸气,吸干他身上的味道,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春水。 裤子上的异样使白饶从幻想中脱离出来,他感觉后面渐渐黏腻起来,皱了皱眉头,慢慢将手抽出来,轻声道:谢谢贺少,手不冷了。 贺屿天抬头看他,白饶躲过男人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礼物放在了床头,贺少好好休息 笃笃笃 白饶的道别被敲门声打断,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俏皮地东张西望,见到贺屿天和白饶独处一室,嘴角往下一撇,灵活地钻进病房。 来人长了一副好脸,精致小巧,亚麻色的头发炸起来卷着卷,脑袋顶上扎着一个小揪揪,大眼睛类似猫瞳,有一种不知世事的幼齿味道。 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他这张可爱的脸处处帮扶他,给他带来便利,却在被他利用完以后,弃之如敝履。这人是惯爱养鱼的,贺屿天便是最大的一条。 上一世苏怜将贺屿天钓到手后便若即若离,但当时他却浑然不觉,仍旧对苏怜千好万好,哪怕苏怜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暧昧,都会安慰自己苏怜受了他人蛊惑,苏怜那么天真,难敌世事险恶。 现在想来,他可真是傻得可怜。 贺屿天在见到苏怜的那一瞬间,好心情便烟消云散了,浑身气势猛地沉下,惹得白饶都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 苏怜却恍然不觉,他软着脚走到贺屿天旁边,指着白饶控诉道:贺哥哥,他是谁? 活脱脱一个撞到奸情、被戴了绿帽的正妻。 贺屿天都要气笑了,他上辈子绿云罩顶,脑袋上呼伦贝尔大草原顶了那么多年,他骄傲了吗?! 贺屿天的桃色艳史漫天飞,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也算是名满京城。白饶自然也听说过贺屿天有一个特别宠爱的小情人。 他冷着脸看着这场闹剧,袖子下刚捂暖的指尖一片冰凉。对于贺屿天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需要应付的联姻对象而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贺屿天面对小情人的质问,一定会撇开与自己的干系。 白饶纵然心里明白这一点,但就情感上来说,他也不想亲耳听到贺屿天哄情人类似于我和这位白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只要没听见,就算事实摆在眼前,白饶也能做到视而不见。 贺屿天刚要开口,白饶倏忽开了口,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既然贺少还有要事要办,那我就先走了 话还没说完,胳膊却先被抓住了,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白饶被拉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被迫靠在男人鼓鼓的胸肌上就是十分钟前被他觊觎幻想的那一块,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身后的人捏了捏他的手臂,暗示白饶稍安勿躁。可他根本平静不下心情,心上人身上淡淡的味道好闻极了,他被包围着,几乎要沉醉其中,软成一滩水。 白饶腿都软了,只靠腰上劲瘦的臂膀撑着,勉强坐在男人怀里。他努力压下胸口鼓敲般的心跳,忽然发顶心被某人的下巴蹭了蹭,头顶传来贺屿天低沉磁性的声音: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夫。 作者有话要说:  贺屿天(瑟瑟发抖):似乎有匹饿了十年的狼在盯着我 白饶(舔牙):纠正一下,二十年了,不好意思。 第3章 贺屿天的话像是往平静湖面扔下的炸弹,炸得白饶和苏怜两脸懵逼。 他们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介绍啥? 未啥夫? 啥婚夫? 未婚啥? 苏怜首先反应过来,立刻泪盈于睫,可怜兮兮地伸出一根手指戳贺屿天健壮的手臂,哽咽地哭出小奶音: 天天哥哥,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但是只要你说,我一定改! 我再也不会这样,我一定会变成你最满意的样子,求求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原谅我吧,好不好? 苏怜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天天哥哥不要他,对于他是天塌了般的灾难。小模样可怜的,哪怕是石头做的心,也会被哭化了,让人恨不得立刻擦干他的眼泪,浑身解数逗他开心。 而让苏怜接受不了的是,他的天天哥哥不但无动于衷,还在心里冷笑。 贺屿天静静地看苏怜表演,心中波澜不惊,还伸手把快要从自己腿上滑下去的白饶往怀里提了提。 他和苏怜撇清关系,对于对方来说,可能还真是天塌地陷般的灾难。毕竟自己是这人鱼塘里最大最肥美的一只鱼,身世、样貌、学历样样出挑,苏怜经常在别人面前暗示和自己关系不错,以谋求更大的利益。 上辈子他不是不知道苏怜这种操作,只是他不在意,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给些便利也是天经地义,但是现在 苏怜别想从他身上抠走一分一厘。 他就是把钱和资源扔在水里听个响,都不会让他得逞。 在别人看来,没人知道是苏怜先对他勾勾搭搭,他才上了苏怜这条贼船,只道贺屿天是苏怜的追求者之一这是苏怜最骄傲的谈资,也是他吊着其他追求者的一大秘诀:看见贺屿天了吗?你各方面都比不上他,再不赶紧讨好我、宠爱我,我就被他叼走了哦。 以前贺屿天也总吃这一套,危机感十足。现在贺屿天冷笑,滚几把蛋,老子不陪你们玩了。他就想看看他这个最大的威胁退出游戏后,苏怜后宫们维持的平衡还能持续多久。 贺屿天对苏怜的表演熟视无睹,他收了收手臂,将白饶往怀里扣,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这个姿势在我怀里坐得不舒服? 不然怎么总往下滑? 耳边是男人温热的呼吸,洒在柔嫩敏感的肌肤上,带来一片酥麻。白饶的双腿软了,睫毛微微颤了颤。 他倒是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但是他最中意的姿势是双腿分开跨坐,缠在腰间,搂着男人的脖子,脑袋伏在他的肩头这才是真正的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白饶抿了抿唇,淡然伸出双臂,环住贺屿天的脖颈,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抹笑,淡道:不会掉了。 贺屿天惊讶于白饶的配合,更为这人没有感到冒犯而高兴,他忍不住弯了弯眼角。 两人温馨的互动让苏怜感到无法插足,他伤心道:天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求求你不要不要我,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贺屿天淡笑道:没有我,你还有备胎一二三四五六七,不差我一个。 苏怜连忙道:天天哥哥,你是吃醋了吗?我不知道你竟然介意这个,我和他们只是朋友关系!不是什么备胎!天天哥哥,你竟然这样误会我!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苏怜的情绪逐渐激动,贺屿天烦了,干脆道:是。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同吧,如果今天换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你也会这么说。 苏怜大声否定:不是这样的! 他想要解释,贺屿天却不愿听了,低下头整理怀里人的鬓角,看也不看苏怜一眼:你可以滚了。 苏怜急切地想往贺屿天身上扑,被男人抱着白饶拦开,冷声道: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苏怜改道去拉白饶的袖子,尖声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勾引了天哥哥,他才这样狠心对我!你给我下来!绝对不会喜欢你的,他不会抛下我! 白饶伏在男人肩上,静静地旁观这场闹剧。他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看上去贺屿天好像是一个拔吊无情的渣男,苏怜则是被辜负的苦心人,但是他知道贺屿天绝不是那样的人。 贺屿天虽然混账了些,但是品性方面绝对是过关的。他的私生活像白纸一样干净,在追求苏怜的时候为他守身如玉,从不做越矩的事情。白饶虽然为贺屿天对别人这样痴情感到酸楚,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贺屿天实在是甚得他意。 苏怜跟他完全不能比,这人就好像一朵交际花一样,穿梭在各种男人之间。 这件事怕是另有隐情。 贺屿天见苏怜扯着白饶,眉头一皱,眼疾手快地攥住他的袖子,一把将他推出去。 我家白恩人也是你能碰的?! 苏怜踉跄了几步,后腰猛地磕在桌角上,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贺屿天,真心实意地红了眼眶,见他还是一心一意回护怀里人的样子,跺了跺脚,咬着嘴唇掩面跑掉了。 病房里终于重新清静下来,白饶慢慢从男人怀里直起身,低头整理被压得有些褶皱的衣角。 贺屿天看着白饶沉默的样子,虽然知道这人只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不知为何却有些慌乱。 白饶会不会觉得他过于绝情? 贺屿天呼吸顿了一下,开口道:我这样对他是有原因的,他拿我当备胎,而且以后还会往我身上插刀,害我家破人亡。 他也不想这样对一个曾经真心喜欢过的人,但是苏怜千不该万不该,毁了他的家,连累到他的家人。 他绝不会姑息、决不能饶恕。 对面站立的人却轻轻弯了弯唇角,笑意如春风拂面,顷刻间又消失了,他说:我知道。 贺屿天猛然抬头看他,脊背僵硬起来。 他知道什么?知道苏怜上一世犯下的罪行?白饶也是重生的吗?! 白饶低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双隐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眸子清澈透亮:你最是重情重义。 他相信他。 贺屿天听见这话,慢慢放松下来,看着白饶认真的双眸,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老脸一红:那就多谢白总夸奖了。 白饶扶了扶眼镜,和贺屿天告别,转身离去了。 贺屿天看着被白饶随手关上的那扇门,盯了良久,直到眼睛发酸了才反应过来。 他心中嘲笑自己,不就是被表扬了一下吗,大惊小怪。 但心底另一个小人冒出来指出:什么叫做表扬一下,你贺屿天活了这么些年,被这样夸过几次?好好回味一下有错吗? 他皱了皱眉刚想反驳,心底的小人却抢先道:排除掉阿谀奉承和你哥哄你的话! 贺屿天想了一下。 好像还真没有。 不过像他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用不着别人夸奖。 他在心里哼了一声,不再和小人争辩,长臂一伸,从床边的桌子上摸出一个盒子。 那是白饶探望他时带来的,送给他的礼物。 贺屿天慢条斯理地解开上面淡紫色的蝴蝶结,掀开盖子一看。 淡黄色,很小的,褶皱漂亮的 菊花。 贺屿天捻起一朵,放在鼻下轻嗅,还挺香。 他捏着那朵花,无意识地用拇指抚摸它精致的纹路,忽然想到什么,短促地啊了一声,脸突然爆红,血色延伸到耳朵根。 他触电一般将手里的菊花丢回盒子里去,食指和拇指摩挲着,像是要弄掉什么东西一般。 贺屿天赶紧扣好盖子,丢回桌子上:白总怎么会送我这个? 他难道不知道菊花有#¥%*!的含义吗?! 他忽然想起白饶原是喜欢他的! 所以白饶这是什么意思? 贺屿天忽然不能承受自己的脑补,他钻进被窝里,把被子拉到脑袋上,开启自闭模式,让自己冷静冷静。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白饶的模样。 挺拔如竹般的腰杆,西装革履,没有一丝褶皱。那双金丝镜片下清澈的黑眸,冷静克制的眼神,总是轻轻抿着的薄唇 清冷高贵的气质仿佛是刻在灵魂里,贺屿天简直无法想象白饶DOI时的模样,似乎这个词和白饶根本就不沾边。 那仿佛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贺屿天生无可恋地看了眼桌子上的礼盒,摸了下自己尚有余温的脸。 白饶可能,还真不知道菊花的另外一层含义。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他送这个,或许是因为喜欢大概就跟陶渊明那样吧,也可能是单纯为了给自己去去火。 贺屿天叹了口气。 对不起,都怪他心太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屿天:白总绝对不是那么污的人! 白饶:今天白总就教给你一个道理。 贺屿天:? 白饶:人不可貌相。 第4章 苏怜惨白着脸跑出医院,失魂落魄地跑到大街上,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 酒吧。 丢人。 太丢人了! 苏怜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仗着自己长得可爱为非作歹,被大家捧到天上,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下过面子! 而且这人还是他周围最拿得出手 的! 早知道贺屿天会忽然翻脸,他就不装的那么清高了,当时衬着得宠要点钱才是正紧的啊! 苏怜越想越生气,用力锤了一下车座椅,招来后视镜里出租司机的怒目而视。 他看着司机的大光头和金链子讪讪收回手,内心憋屈地立志 失去了一个凯子,他要重新钓十个回来! 不,五十个!方能弥补他心中痛楚! 等到哪天贺屿天后悔了,发现自己爱的还是他,双手捧着黑卡趴在他牛仔裤下忏悔。他左拥右抱,前后左右都是优质猛男,把一摞子钞票摔在他脸上,再把这句话还给他: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贺屿天完全不知道苏怜的心理活动,他正端坐在病床上,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里面正在放视频。 作为一只纯种咸鱼,想要逆袭,第一步就要学习。 贺屿天想起自己那堆狐朋狗友,想起让人心醉的跑车和酒吧,他坚定了一下信念,打开朋友圈,郑重地写道: 从今天起,谁也别打扰我学习。谁阻挠我在学习上的脚步,就是和我贺屿天过不去!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贺屿天发完朋友圈,将手机摁黑屏,丢的远远的,打开电脑,开始自己看视频,试图弥补过去浪费的时间。 他爹让他子承父业,将他塞进了X大管理系。想当初,他还很年轻,傻傻地以为管理系就是简单的管人管事,教人怎么耍威风,琢磨着诶这个专业跟我的性格很对口啊,还跑去听了两节课。 两节课后,他仿佛经历了黑暗势力的毒打,神采奕奕地进去,如丧考妣地出来。 他太难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课,开始了胡吃海塞狐朋狗友的新生后,贺屿天这个名字由专业代课完全接手。 如今贺屿天立志要奋发图强,而现在他大三,也就是说,他最起码要把三年的课程补上。 贺屿天看着视频里胡子花白的老教授。 加油!他一定可以!握拳! 打开视频,贺屿天( ̄▽ ̄)/(我相信我可以!) 1 min后,贺屿天(* ̄︶ ̄)(坚强微笑) 2 min后,贺屿天(T_T)(无法保持笑容) 3 min后,贺屿天(д;)(呕不!我还想挣扎一下!) 4 min后,贺屿天|*`)(救、救命!) 第一次挑战,贺屿天以四分零三秒的成绩宣告失败。 贺屿天无法控制自己的右手,眼睁睁地看着它点击视频左下角的双竖线,将它变成可爱的三角形,和尚念经般的折磨停了下来,心口淡淡的窒息感却挥之不去。 贺屿天静静地看着电脑画面里静止的老头,叹了一口气,将手悲壮地搭在显示屏上,心里道: 对不住了,不是我不想学,实在是生理原因我克制不住,在看一秒,我就要昏过去了。 但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小人阻止他:你怎么能轻言放弃呢?你这才距离你立志不到十分钟呀!你这样没有毅力,又怎么能干大事呢? 贺屿天内心痛哭流涕:我真的不行了,干不了大事我顶多没出息,在接着学下去,我命就没了啊! 小人叉腰道:你难道忘了上辈子家破人亡的结局了吗?不要说是苏怜害了你,如果你不那么废,也不会有这样惨痛的结局啊。 这句话无疑是戳中了贺屿天的痛点,他一想起前世的结局就心肝疼。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他决不能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贺屿天看着视频里的老教授,颤着手指点开视频。 同一时间,手机铃声欢快地响起,贺屿天飞快地合上电脑扔在一边这可不是他不想学习,实在是有人找,不接电话没礼貌。 贺屿天选择性忘记了自己作为纨绔子弟之首,从来都是接了是给你面子,不接你就憋着。的行事作风,乐滋滋地伸手去够手机。 一接通,电话那边便传来发小的大嗓门:天儿,出来玩啊! 贺屿天条件反射地道:地址? 话音未落,发小金哆哆乐得嗝嗝嗝像只大鹅一样,电话里传来一众哄笑声。 金哆哆笑得喘不过气:我就说嘛,天儿肯定是被盗号了,你小子怎么可能发那种朋友圈?还你爱学习,学习使你快乐?!带给你快乐的不是苏怜那小白脸嘛,学习是谁? 贺屿天冷静道:学习是我的新欢。 电话另一头的嘈杂声戛然而止,众人像是蒙了似的没人发生,好半天才听见发小见了鬼似的声音:啥? 贺屿天道:以后我就要好好学习了。 众人:???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你是纨绔头头啊老大! 贺屿天冷漠道:ps,苏怜以后跟我没关系,你们也不认识他,听见没? 众人傻了似的:哦。了一声,傻逼兮兮地看着电话挂下,面面相觑,都看见对方一脸懵逼的表情。 啥情况? 京城纨绔之首,叛变了? 这头一众纨绔集体被老大炸成了傻逼,酒吧里苏怜也没好到哪去。 他举着酒杯,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火的香烟,看着舞池里狂欢的人群,静静地思考人生。 他倒是不怕被追求者们看见自己在这儿静静地堕落,反正完美无缺的理由摆在那里贺屿天跟他绝交了,他伤心欲绝,到酒吧买醉疗伤。 这个理由一摆,大家只会心疼他,没有人会怪他的。 苏怜现在倒是不担心这一点,现在令他头疼的是,贺屿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因为贺屿天价值所在,他是苏怜付出最多心血的一位,苏怜小心翼翼地估算着哪次邀约该答应,哪通电话应该晾一下对方,计算着每一次相遇在对方心里留下的魅力。就算是在贺屿天真正爱上他以后,他的小可爱人设也一次都没有ooc过。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贺屿天会对自己冷面以待。那个男人从来都是将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着,而且最近才为了自己拒绝了别人的联姻,为了自己飙车买醉苏怜嘴上担心他,但其实心里却为贺屿天的表现感到满意,并且暗自洋洋自得。 瞧,这就是他魅力的象征啊,那么帅气多金的男子,为了他付出那么多,这就是他价值的体现啊。 而且说回来,越是这样深刻的、付出诸多的感情,越是难以割舍,贺屿天怎么就忽然对他这么冷漠了呢? 苏怜脑海中闪过坐在男人怀里的身影,皱了皱眉头,又随即嗤笑一声,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不可能。就冲那张不会笑的脸,贺屿天都不可能看上他,男人都喜欢会撒娇的小玩意,能埋在他们怀里哼哼唧唧的那种,谁又会对冷冰块动心呢? 苏怜迅速排除了这个选择,脑袋埋在胳膊肘里,撅着嘴不甘心地哼哼。 那可是贺屿天,这座浑身上下都是钱的贺屿天!好好放在这里的大金山,一眨眼就没了! 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小可爱,不开心了? 苏怜抬头一看,金丝头发的酒保冲他微笑,推来一杯果汁。 喝点甜的,会让心情重新变好哦。 苏怜看着果汁杯上装饰着的金黄色的柠檬片,耳边忽然响起贺屿天刚刚说过的话:其实我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同吧,如果今天换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你也会这么说。 苏怜眨眨眼,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端过果汁,轻啜一口,冲金发酒保甜甜地笑:我没事啦,谢谢你哦。 酒保被这灿烂的笑容击中,一瞬间的恍惚后,才发现对面白净的男孩子已经低下了头,正摆弄着手机,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 苏怜快速地打开朋友圈,他算是想明白贺屿天为什么忽然对他这么冷淡了,原来是酸了啊。 不过让他和其他人断了联系是不可能的,他先哄好贺屿天,至于以后,从长计议就好了。 苏怜想到男人吼他的那两声滚,一边打字一边在心里冷哼,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先让你爽一会,等到你重新成为我的舔狗的那一天,有你受的。 苏怜现在还以为贺屿天和他决裂是闹着玩的,他还不知道,他这辈子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分好组,把对自己有意思的人都屏蔽出去,点击发送,爽快地将手机甩在一边,一边等着和贺屿天和好的消息一边撩新入手的酒保小哥。 这一边,贺屿天刚整理好心情准备学习,就看见了新消息,他一边想着手机真的影响学习,一边打开查看 苏怜:天天哥哥别醋啦!好了啦,我对着大家宣告,我跟你最好了,行不行? 贺屿天一脸懵逼,随手发了一个:滚 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给,然后毫不留情地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泪流满面地重新投入了学习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没来得及出场白饶被学习困住脚步贺屿天(齐声呼唤):放我出去!!! 第5章 题目:大家快来围观2019年最大打脸事件,绿茶婊翻车现场! [图]是怜怜呀:天天哥哥别醋啦!好了啦,我对着大家宣告,我跟你最好了,行不行? 你天哥:滚 1L:啊啊啊我现在激动地打字都在颤抖!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苏白莲的翻车现场,老娘死了也瞑目了!话说我校名草贺哥不是早被苏白莲迷得找不着北,三魂丢了七窍吗,怎么突然把他打入冷宫了?[疑惑orz]不过真的好爽,看苏白莲吃瘪就是痛快,贺哥干得漂亮! 2L:wc???苏怜失宠了?啥时候的事儿? 3L:回2哥,就今天,贺屿天朋友圈都炸了。贺屿天喜欢苏白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整天宠着喂大家狗粮,对苏白莲百依百顺的,就连他和其他男人搞暧昧都能忍下来,今天终于擦亮眼睛要抛弃这个绿茶婊了? 4L:苏怜终于干了个人事,把天哥还给大家了。那个酷帅酷帅的校草要重归我们怀抱了吗? 5L:我还记得之前有一次他非要借我在天启的会员卡,被拒绝后直接就哭了,结果他那群舔狗安慰他,骂我说不近人情人丑心狠,搞得我跟恶毒女配似的。苏怜还把贺屿天搬出来吓唬我,说天天哥哥对他多好多好,意思就是说他有靠山呗?我就呵呵了,这下靠山不给他靠了,看他怎么办! 6L:说起来苏怜还给贺哥招了不少黑,他一跟人闹矛盾就会把贺哥搬出来说事,弄得我见了贺哥都躲着走。以前贺屿天多招女孩子喜欢啊,每次来学校逛都跟演偶像剧似的,周围一堆尖叫鸡,现在啧啧,苏白莲真是造孽啊,把人家好端端一个酷哥形象搞成这样。 7L:回5哥,握手,我也有这样的经历!苏白莲真是白莲本莲了,老娘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贱的,就这样身边还有一堆人喜欢,整天捧着宠着,真特么瞎了眼吧?!不过谢天谢地,我天哥终于退出这瞎眼组合了! 8L:本人刚从贺屿天朋友圈回来,那底下快变成迷妹庆祝会了。 9L:所以说,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啊。苏怜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0L:你们怎么回事?!小怜怎么你们了,你们就这么说他?他那么天真可爱,招人喜欢不正常吗?要我说贺屿天那个玩意根本配不上纯洁美好的小怜!你们这是嫉妒!你们心灵可真阴暗! 11L:喏,苏怜的舔狗来了。 12L:对对对,我们嫉妒死他了,请拖走你家苏白莲,别让他出来犯病好吗? 13L:给大家说一个消息,苏怜的舔狗们刷不到这条朋友圈。 14L:啧啧。 15L:回9哥,正常操作啊,哄贺哥的朋友圈当然是要把他们屏蔽掉,苏怜是白莲,又不是智障。让舔狗们吃醋了,不做他鱼塘里的鱼了怎么办? 16L:我知道贺校草,不过苏怜是谁?苏白莲又是谁? 17L: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姐妹们嗨起来啊啊啊!!! 18L:16哥村通网啦!苏怜,字白莲,人如其字,舔狗一堆,其中以贺屿天为首,不过刚刚传来消息,天哥终于擦亮双眼,透过外表看清了苏白莲的本质!!! 19L:苏怜真是好手段,让每一个舔狗对他死心塌地,其中竟然还不乏高质量选手。我记得当初天哥被他收服的时候,我还哭了好久,恨不得扒了他的皮,让他还我放浪不羁的男神! 20L:确实,在搞男人方面,不得不承认他真的牛批。真的是专家啊!要不是苏怜白莲气息太重,我真想让他开个班,现场教学一下他是怎么操作的。 21L:开班+1! 22L:同意开班!! 23L:回16哥,白莲正脸照在此,友情提示,路见此人,绕道而行!那段位真的不是正常人能匹敌的! [图] 24L:!!! 25L:我的天啊!好可爱的小哥哥! 26L:这个小脸儿我爱了!嘴巴好润啊,真的没有涂口红吗?看他头顶上的呆毛啊啊啊!好想揪一揪!太可爱啦! 27L:我去,一进贴就承受美颜暴击!这谁家的小少年?!一分钟之内我要他全部联系方式! 28L:不是,你们冷静一点啊。这就是苏白莲!!! 29L:啊啊啊啊啊绝世美颜!!!! 30L:没用的,人类的本质是颜狗啊,不管这人多可恨,只要一看见这张脸,什么都能依着他。 31L:忽然明白了我放浪不羁的贺哥为什么能忍他这么多年 32L:弟弟杀我!!这美颜谁承受的住啊!这张脸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33L:看着这些围着苏白莲的美照狂舔的人,我仿佛看到了之前的自己,那时候,我也是这么傻白甜,直到遭到白莲黑暗的暴打。 34L:散了吧姐妹们,让这些折服在苏怜美颜下的孩子们感受一下,就明白了,他们还只是个孩子。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苏怜还在撩酒吧小哥,贺屿天还在痛苦地补课,他们对网上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过贺屿天的小弟们仿佛明白了苏怜以后和我没有关系的含义,看着天哥迷妹们的狂欢一笑了之。 再说白饶这边,他作为一个霸总,总是有很多事情等着他来处理,看望过心上人后,便急匆匆回了公司。 白饶推开公司大门,包裹在被熨地很平整的西装裤内一伸,锃亮的皮鞋迈进去,前台小姐苏粒粒立马起立微笑,看着总裁帅脸的眼睛亮晶晶:白总好! 想当初,她头一回看见白总的绝世美颜便惊为天人,立志来扶饶集团上班,这样就可以天天沐浴在男神绝美的容颜下!可时间久了她发现,男神美则美矣,却是一个仿佛不会笑的冰山美男,薄唇抿成一条线,甚至弧度都没有变过,像一个精致的机器人。 苏粒粒为此猜想还专门观察过自家总裁,然后惊恐地发现他走路节奏从来没变过,每迈出一步都是一样的距离,为此她曾开了个贴《我严重怀疑白总其实是机器人!》讨论这件事,引来不少扶饶员工的附和。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即使不笑也不会让人家的颜值减少一分,该看还是得看,每天围观白总美貌的机会稀缺,少看一眼都是亏。 苏粒粒拿出职业的微笑,盯着总裁进来,又目送总裁远去,她的目光暗搓搓地在人家脸上贪婪地流连,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到上翘的睫毛,淡漠的双眸,顺着直挺的鼻梁滑下,再到那红润的薄唇,沿着那勾起的弧度下移 不对,弧度?! 苏粒粒赶紧揉揉眼睛,没错,白总的嘴角浅浅地勾起,以至于脸上都浮现了淡淡的笑窝。 她来公司这么多年,头一回知道自家清冷总裁有酒窝!!! 不对,重点是总裁在笑!!! 他竟然笑了!百年难遇啊!!! 苏粒粒感觉自己好像刚戏完诸侯的周幽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只酒窝,被这个微笑迷得快灵魂出窍真特么好看啊! 她似乎明白了总裁为啥总是板着一张脸如果他每天面带笑容地进公司,大家都别想工作了!回味总裁的笑容都得一整天好吗?! 苏粒粒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痴痴地望着白总的背影,然后一歪头她怎么感觉总裁今天步伐有点雀跃呢? 这还是我们清冷高贵不可攀的总裁吗? 苏粒粒摇了摇头,不管他,她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分享给自己的小伙伴们! 米粒的粒:姐妹们!你们看男神今天是不是特别高兴!他笑了!真的!!! 薇薇不是喂喂:米粒你是不是没睡醒啊?白总要是会笑,母猪都能上树了。 可可爱爱爱爱爱:不是,我好像也看见了这个世界好玄幻啊。 叫我小妖精:???!!! 白饶对自家员工的闲一无所知,不过他确实心情指数高到爆表。 自从贺屿天拒绝了他联姻的提议后,他整个人都丧的一匹,几乎每天都是低气压。今天也是好容易调整好心情,见一见自己的心上人,安慰一下自己被伤得稀里哗啦的小心脏。 白饶知道贺屿天一颗心都扑在那个叫苏怜的男孩子身上,压根就不知道有自己这么一号人,更别提喜欢自己。他去探病贺屿天之前就做好了对方不会给他好脸色的准备,不过那有如何呢,他只是馋他身子而已啊 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白饶就有一种感觉:这样带劲的男人,就应该天天躺在他的床上,他的怀里。 白饶不知道这是不是一见钟情,但是至少从那天开始,他春梦中的对象,便有了五官。 从那天开始,白饶便一遍一遍地幻想着得到这个男人哪怕只是他的身子也好啊。 到现在,白饶一闭上眼,就会感觉到贺屿天从背后抱上来,结实的双臂环着他,温热的体温覆盖着传递过来。 而自己则慢慢扭着腰,暧昧地磨蹭。 白饶坐在办公室后的转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能会双更哦,如果我没有一觉睡到晚上的话,应该还会肝一章,么么哒。 第6章 年轻的总裁坐在办公桌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钢笔,低着头,露出白皙的颈,眼睫微颤,神色专注,正在批改案上的文件。 但让人疑惑的是,男人剔透的耳垂却越来越红,渐渐蔓延至脖颈。 白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脑补,可真是个好东西,即使你的人待在原地,头脑内却可以经历一次高潮。 他把手中名贵的钢笔随意丢弃在桌子上,站起身,准备去休息室换件衣服。他现在十分敏感,就算是微微的动作,也会感到布料和胸口摩擦出的战栗感觉,更何况后面的触感变得黏腻而潮湿,这种令人尴尬的情况让他别无选择。 白饶冲洗身体,换好衣服,清清爽爽地出来时,铃声恰逢其时地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贺董事长。 就是贺屿天的爸爸,他的岳父。 白饶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贺屿天今天下午刚承认了自己的未婚夫身份,即便是现在想耍赖,自己也不会同意笑话,好容易到手的名分,岂能说扔就扔?所以贺屿天的爸爸,自然就是自己的爸爸,只是多了一个准字罢了。 电话通了,白饶反射性地道:爸、差点说漏嘴!他连忙补救:贺伯父! 贺嘉宇那边似乎心情很好,老爷子乐得开怀:就叫爸爸没错!看来贺屿天那小子已经跟你说好了,他也很喜欢你,立刻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小饶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千万别见外! 贺老爷子兀自唠叨着,白饶这边已经大脑当机了。自从听见那句他也很喜欢你之后,白饶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整个人被丢进蜜罐里似的,迷迷糊糊反应不过来,脑袋里一遍遍回放这句话。 白饶不是不知道这可能是贺老爷子为了让他高兴,说的客气话,但是这实在太动听,以至于他根本不忍心让理智占据上风,只愿意沉醉在这句话里。 他,也喜欢你。 贺老爷子还在那里叨叨:我给你们小两口准备了一套房子,离你们扶饶和天天他们学校都很近,你们以后就搬到那里去住,好彼此培养一下感情,你说好不好,小饶? 房子他,和贺屿天以后要住到一起了吗? 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的那种? 明明,半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偷偷摸摸地意淫人家,他甚至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睡到的人,现在竟然到手了?! 白饶鼻头一凉,他连忙抽了纸擦了一下,红艳艳的血映在雪白柔软的方巾上,昭示着他是多么激动。 贺老爷子问:小饶?这样安排可以吗? 白饶耳朵都木木的,他听见自己说:好。 和觊觎已久的心上人同居培养感情,这样的诱惑,谁能拒绝啊?! 贺嘉宇笑道:那好,回头我再跟贺屿天那个臭小子说一声,就这么定了啊!等到这小子出院以后,你俩就住一块,这两天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他了! 老爷子痛痛快快地挂了电话,留下一个还没有在震惊和狂喜中缓过味来的可怜人。 半个小时后,离总裁室最近的秘书处人员看见白总推开门出来,面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但眼角眉梢分明带着雀跃的味道。 秘书长走上前:白总,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白总的声音平静无波,我下班了。 秘书长:???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才六点半啊!您还是不是我们的加班狂魔了?! 白总用行动告诉大家,他不是了,在一路上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坦荡荡地走出公司大门。 所以并不知道他洒脱出门后,公司论坛迅速飘红的hot贴 题目:我严重怀疑白总谈恋爱了!并且掌握了确实证据!!! 1L:rt! 2L:附议。 白饶拎着保温盒敲开病房门的时候,贺屿天正在打电话。 以后不用你代课了,嗯,这个学期的钱照旧给,不会短了你的。 白饶听见这话,表情没有变化,眸中却闪过一丝诧异,贺二少不学无术的威名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略有耳闻,但看这情况他这是要浪子回头重新做人了? 他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大男孩,一条被石膏缠着的腿老老实实地放在床上,另一条完好的伸出了被子,光着腿翘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种双腿大张、胯部打开的动作若是换了旁人,总会显出几分猥琐,可贺屿天却做出了大刀阔斧让人臣服的气势,荷尔蒙爆棚。再遇上比如白饶这样的,心都被撩酥了,恨不得立刻跪在这人腿间,把自己交给他由他亵玩。 贺屿天抬头看见是白饶,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找地方坐,自己仍跟电话那头的人讲着话。 过了电话的声音少了几分底气,显得有些懦弱:贺哥,我、我告诉你个事儿,你千万别生气 贺屿天心底纳闷,就一个代课的能办出什么气人的事儿?代课的叫萧语,家里缺钱,乖宝宝一个。他成绩很好,其中两个学期还拿了奖学金这还是贺屿天让他低调一点的情况下。 贺屿天道:你说。 萧语小小声:我给你竞选了个班长。 贺屿天掏掏耳朵,他眼中怀疑自己幻听了:啥? 萧语语速很快:你是班长。 贺屿天暴起:我特么 萧语连忙安抚他:贺哥你答应我不生气的,我以前以为会代课一直到毕业呢,没忍住就申请了一下子,没想到真的被选中了,班长其实也不是白当的,不但算的学分会多一些,还有奖学金可以拿,贺哥你别生气了呜呜呜 说到最后萧语吓得哽咽起来,贺屿天一口气憋在胸口。 人家都哭了,他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原谅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困=_= 第7章 活了这么些个年头,贺屿天从没想过自己会摊上这种事。 他抱着手臂靠在床头,手机随随便便扔在被子上,整个人如同一条咸鱼,面无表情地听手机里焦灼的声音。 手机里萧语解释地口干舌燥,贺屿天听着他快哭了的小奶音,大发慈悲道:若要我不计较,倒是可以。 萧语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捡着一条命一样忙道:谢谢贺哥! 贺屿天慢悠悠道:别急着道谢,我这儿有一个条件。 萧语知道贺哥这是消气了,心情倏忽放松,忍不住插科打诨:只要贺哥一声令下,萧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直安静坐在一边,低着头似乎在认真处理手机里的文件的白饶眸子微眯,抬头看了贺屿天一眼,正看见病床上他心爱的男人轻轻勾起嘴角,脸庞上冷硬的棱角柔和了,黑色的眸中带了些戏谑的笑意。 白饶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便听见男人悦耳的声线:很好,那你从这周日开始给我补课吧。 补课?!手机那头的男孩发出濒临死亡的绝望怒吼,他确实怕被怒火中烧的贺二少暴揍,但是要是给这个纨绔之首补课,那还不如被贺屿天打一顿来的痛快!他颤颤巍巍道,贺二少你千万呀三思啊,这种做法害人害己,非常不可取啊 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周日记得过来。贺屿天冷酷地做下了决定,并且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徒留萧语一个人在电话对面哀嚎。 他心情愉悦地放下手机,扭头看坐在他身边的白饶,一眼便看见他手机里停留的微信界面,还有停留在对话框里的四个字:直接录用。 贺屿天眨眨眼,正准备说话,白饶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扭头回望过来。俊朗的男人剑眉星目,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没心没肺笑出一口大白牙: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白饶抿着唇打量他,目光落在男人健壮的肱二头肌上,那蜜色的皮肤好像吸铁石一般吸引着他,让他挪不开眼:心情很好? 贺屿天确实心情不错。 他跟他九叔贺嘉凉年龄相差无几,按理说应该从小一块和和美美地长大才是,但他俩偏偏性格合不来,小时候整日里因为抢玩具打架,长大后就更是相看两相厌的冤家,每次见面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 贺屿天作为京城一霸,自是天不怕地不怕,偏偏他贺嘉凉这个人他是健身教练,却是头脑发达、四肢也发达的那种人,精得跟泼猴似的,嘴皮子又厉害,让人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鲜少时候他占得上风,九叔就会跟他爹告黑状,说他不尊重长辈。 去你的不尊重长辈!是谁先为老不尊的?! 总之贺屿天没少在他身上吃亏。 不过现在嘛贺屿天摸着下巴微笑,贺嘉凉他干不过,贺嘉凉他媳妇他还干不过吗?!上辈子风流浪荡的贺嘉凉就是被乖乖巧巧的萧语收服的。要不说是一物降一物呢,贺屿天见过自己九叔被萧语治地服服帖帖,一口一个媳妇长媳妇短的孙子样,毫无风流公子哥的风范。 九叔贺屿天美滋滋地想,你就可劲儿欺负我吧,你折腾我,我就折腾你家的心肝。 贺屿天心里乐呵着,白饶看他喜上眉梢的样子,冷静地从男人病床上起来,走到一边的座椅上,低头给秘书发了两个字:尽快。 贺屿天这才回过神来,瞅着白饶紧紧抿住的嘴角,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白总好像不大高兴。贺屿天挠了挠后脑勺,看见白饶身边的饭盒,便指着问道:白总是来关心病号、给我送饭吃的? 贺屿天心里有点高兴独自生病的时候有人念着你有没有吃饱,自然让人感到温暖。贺屿天觉得他有点喜欢白饶了,如果对方一直这么对他的话,没准自己那天一不小心就会爱上他,然后满足他的暗恋,和他甜甜蜜蜜地在一起。 白饶刚从贺屿天身边又出现了了新的可疑人物的阴影中恢复过来,便听见这声生疏的白总,看着贺屿天乐乐呵呵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手痒,他打开饭盒,在对方惊喜的赞叹声中淡道:我给你带了卤猪蹄。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贺屿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饭盒,上半身探过去,深深吸气。白饶丝毫不怀疑,如果贺屿天的腿没有坏掉,他一定会扑过来把猪蹄毫无形象地塞进嘴里。 贺屿天咽了咽口水:这是王记的猪蹄!啊啊啊我记得这个味道!!真是太香了!白总你真好白饶果然知道自己最爱吃什么!这份香喷喷的心意谁能拒绝啊!他宣布这一刻他最爱白总!白总赛高!!! 白饶冷酷地打断他,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拿起猪蹄咬了一口,面无表情道: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你的腿伤着,你现在不能吃。 贺屿天目瞪口呆,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情的走向,他眼睁睁地看着白饶打开食盒的第二层,从里面去出来,摆在他的面前。 盘子里绿油油一片,一滴油水也无,让人毫无食欲。 白饶给他拨了半盘子米饭,然后扔给他一双一次性筷子:喏,这是你的。 然后坐在他对面埋头吃饭。 贺屿天抗拒地摇头:不!我不吃!!他长这么大,从小就无肉不欢,最不耐烦的就是吃青菜,平时在家的时候,他赏脸吃一口菠菜他哥能高兴一整天。 他现在怀疑白饶究竟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不然他得是又多轴才让自己吃这破玩意啊! 呕!!! 随你。白饶一脸平静地低头吃饭,努力压下上翘的嘴角。那份青菜原本是给他自己准备的,他的胃不好,本不能吃这么荤腥的食物,但是刚刚实在生气,为了报复贺屿天另觅新欢,头脑一热便做出了这么个损人不利己的决定。 他知道这种做法败好感,若是想要贺屿天喜欢他,还是最好顺着他的心意做事,让对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都开开心心的,但是他心里酸得厉害,看着男人没心没肺的样子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不顾姿态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让他知道自己心里的难受。 白饶知道自己对于贺屿天来说,什么也不是,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这样暗搓搓地报复对方,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贺屿天抱着手臂瞪着白饶,碰也不碰自己面前的食物。 他就是饿死也不会动这玩意一口! 可对面的卤味实在是香的诱人,香气无法阻挡地往人鼻头里钻,现在也已经到了饭点,正是腹中饥饿的时候,他只能在饥肠辘辘的时候眼巴巴地看着对面的人大快朵颐! 贺屿天肚子咕了一声,在寂静的病房内显得尤为响亮。他反射性地攥着被子捂在腰腹处,抬起头贼兮兮地看白饶的反应。只见对方埋着头吃的正香,似乎并没有听见那羞人的声音,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但似乎并不是因为自己肚子发出的声音,而是被美味的食物取悦到了。 贺屿天放下心,转而眼神却为离开白饶他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肚皮再响一下,他一张老脸就没法要了。 白饶吃东西的样子斯文而安静,只有一点细微的咀嚼声。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微微地打着弯儿,眼睛淡漠如水,瞳孔的颜色很浅,像是一汪清泉。他垂着眼,吃地很认真,卤猪蹄将他的嘴巴蹭地油光水亮,暧昧地泛着光。那嘴唇本来薄薄的,蹭上油之后有一种被吻肿了的感觉,越发的红润有光泽。 贺屿天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视线落在对方的脸上,却忽然发现白饶的脸蛋白的不可思议,而且又软又嫩,像一块嫩豆腐一样。平时总是板起来像个老干部似的严肃面孔,被食物撑起,成一个鼓鼓的包子形状,显得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捏一捏他的脸,看看是不是跟想象中的一样软。 贺屿天没由来地咽了口口水,他不知为何有些慌乱,便见白饶抬起头来,他一眼对上对方淡色的双眸。 贺屿天狼狈地移开眼,目光重新落在对方的薄唇上,他这时惊觉自己似乎已经不饿了,头脑里忽然闪现四个字 秀色可餐。 耳边传来对方不带感情的声音,音色清亮,像是清泉打在石头上的感觉:真的这么想吃? 贺屿天看着他嘴巴一开一合,小声道:嗯。然后又画蛇添足补了一句,我饿了。 白饶将自己的盘子推给他:这些我没有动过,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当然不嫌弃!贺屿天抢过筷子,飞快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 白饶未说完的话掩在嘴边,看了看贺屿天手中的筷子,再看看被对方扔在床头未拆封的那双,没有出声。 他直愣愣地看着刚刚被自己含过的筷子头,在对方嘴里进进出出,喉结轻轻滚动,悄悄红了耳廓。 作者有话要说:  白饶(盯着):进进出出 第8章 贺屿天吃完了饭,看着清清冷冷的白总站起身收拾碗筷,满足地打了个小饱嗝,从背后支着手臂没话找话:白总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给我送饭吃?是不是放心不下我? 白饶将餐具放在一旁,把病床上支着的小桌取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贺少怎么突然要找人补课? 贺屿天懒洋洋回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他看着白饶精致的侧脸,觉得自己的答案有些敷衍,便指着自己的伤腿补充道:这回差点丢了小命,才觉得生命可贵。要是死了的时候我还是一个纨绔,别人在我丧葬礼上说这人不学无术,那也太丢人了。 其实不止是这样,他只是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而不是整日里扒着他爹他哥吸血,还脑子不清醒,害的他们不得善终。 白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问道:那为什么不请些名师来呢?那个代课学习再好,说到底没有教授教的细致透彻,终究不是最佳的选择。哪怕是自己来教,都比那小子要强很多吧。 贺屿天愣了愣,没想过白饶会问的这么细致,毕竟他俩平日里没什么交情。然后转念一想,白饶暗地里喜欢他,自然要关心地多一些,这倒是说得通。 他笑着答道:请老师干什么,兴师动众的。我这儿约了教授来,下一刻整个京城圈子都知道了,这不是平白让人家拿我当笑料来谈么。而且萧语这小子心细成绩好,教我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足够了。 白饶还想说什么,贺屿天看了他一眼,随手拎了个橘子抛着玩:我都回答俩了,我问白总的问题,白总还没有答呢。 白饶愣了愣,想起贺屿天刚刚问他的事儿,随便扯了个理由:贺董让我多照顾你。这倒不是谎话,老爷子在电话里确实这么嘱咐过他。 贺屿天有些失望,他以为白饶是因为关心他的身体,再不济趁机来瞻仰一下他的容颜,揩揩油什么的,没想到是因为老爷子的嘱托。 他有些失落地钻进被窝里,手脚都缩进去,但是因为自理能力垃圾,被子像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一样覆在身上。 白饶皱皱眉头,起身给他掖好被子,俯下身的时候,鼻尖嗅到男人身上的好闻的味道,似乎有无形的气场将他包裹起来,吸引着他,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往对方身上扑。 贺屿天就张着手脚躺在那里,无辜地眨着眼睛看他,让他恨不得抛开自己身份和颜面的束缚,粗暴地掀开他的被子,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一件件褪去衣服,迈开腿跨坐在对方的腰上,做一些糟糕的让人忍不住脸红的事情。 白饶弯着腰,脸颊对着男人的脸颊,距离只在咫尺之间,时间被拉长,空间似乎静止了,白饶听见自己胸膛里心脏激动的跳跃声,他的呼吸趋于灼热急促。 男人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什么都没做,可在白饶这里,他什么都做了。 白饶内心的活动千变万化,但其实只是一瞬之间的停顿,贺屿天疑惑地问:白总? 白饶脸颊微热,不自在地撇撇头,掩饰性地轻声道:别着凉。 然后克制着自己慢慢直起身,拉开与男人之间的距离,冷静地坐下,慢慢呼气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亲近贺屿天的感觉,简直让他又爱又恨。他内心带着隐秘的渴望,见到对方就想把他往床上带,但是两人又没有什么亲密关系,他只要透露出一点诡秘的想法,没有管好自己的手脚,在对方心中的形象就会全面崩塌。 贺屿天他应该不会喜欢那样浪的一个人的。 白饶拿出自己坐办公室的姿态,正襟危坐在男人的病床前,摆出自己最正经的姿势。他把最真实的自己深深地藏起来,将他认为男人最满意的一面呈现给心爱的人。 贺屿天看了看整整齐齐包裹住自己的被窝,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他视线落在对方系在最上方的扣子和规规整整打好的领带上,心道,是他想岔了,白饶并不是不喜欢自己,像白总这样腼腆正经的人,即使是关心自己,也不会说出来啊。 对,就是这样,白总那么禁欲清冷的人,就算是喜欢别人,也是淡淡的,如涓涓细流一般,只让人感觉到温暖而熨帖。什么大胆的告白,火热的亲密,在他这里是不存在的。 贺屿天上下打量了坐在病床前陪床的人,他的唇色很淡,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耳尖肉嘟嘟的,不知为何有些泛红,莫名勾得人心痒痒,让人想要一口含住,品尝它的滋味。 贺屿天发现,白饶就是又这种气场,整个人有一种性冷感的味道,好像是天山雪莲一般让人不敢亵玩,可内心又有一种小小声的呐喊,希望将他粗鲁地摘下来,藏在怀里随意作弄□□,让他冰冷的外壳破碎掉,露出柔软的内在,逼得他不能维持淡漠表情,让他哭喊求救,也不放过他。 白饶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见男人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脸,那人脖颈突出的喉结突兀地滚动了一下,在蜜色的皮肤上显得性感而诱人。 他刚刚恢复平静的心跳又狂野起来,白饶出声唤他:贺少? 贺屿天猛地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盯着对方许久,恍然发觉自己刚刚的想法是多么不合时宜,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嗯,怎、怎么了? 白饶从果盘里取了一个橘子,剥给他:把这个吃了解解腻,等贺少吃完,我也该走了。不然一直呆在病房里,迟早会露馅。 白饶现在非常害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搂着男人的脖子亲上去,把自己送进对方怀里那样贺屿天一定会非常惊恐,他也会颜面尽失,更别提获得对方的倾心,和他在一起了。 到那时,贺屿天若是知道他对面的人并不想他想象中那样高洁,而是整日想着怎么把他扑到,一定会非常惊恐,并且对他敬而远之。 白饶想到这里,蹙紧了眉。他现在开始忍不住担心,未来若他们真的如贺老爷子所说,过上了同居的生活,吃住都在一起,伪装不住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万更掉落哦 第9章 贺屿天结果白饶递来的橘子,掰了一半丢在嘴里。 甜里带着微酸的味道在口腔里迸发出来,贺屿天漫不经心地嚼着,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白饶,就这样走了?不再多留一会儿吗? 贺屿天又开始怀疑白总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若说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联姻?贺屿天确定白饶不是为了事业甘愿付出婚姻的人,而且上辈子最后的时期,不离不弃陪在他身边的正是白饶,那种深情足以感动一切,做不得假。 可若说白饶喜欢自己,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淡呢?一点也不像是喜欢的样子贺屿天自己就是经历过暗恋的人,他知道那其中的滋味,见不到就会想念,见到了会满心欢喜,甜滋滋的感觉从胸腔里溢出来又酸又甜,就像他口中的橘子一样。 那种喜欢,是藏不住的。 而白饶他表现的未免也太平静了,一点也没有暗恋者的样子。白饶进病房以来,就连表情都没有变过,除了偶尔微勾的唇角和泛红的耳垂,整个人严肃地一批,公事公办。 贺屿天忽然觉得嘴里的橘子有点酸,一点也不好吃。 他眼睛眯了眯,整个人有一种和平时吊儿郎当不相符的严肃味道。 他倒是要试一试,白总到底喜不喜欢他。 若是喜欢,他可以放心跟对方在一起。自己已经对对方抱有很大好感,假以时日,定会爱上对方,而且他们之间的婚约没有作废,就当是以身相许,报了前世之恩。 若是不喜欢 贺屿天摇摇头,没有再想下去,他取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装模作样地嚼了两下。 好酸!贺屿天吐出嘴里的食物,又装模作样地呸呸呸了几下,一张脸皱成一团,眉头也紧蹙着。 贺屿天努力用五官表达酸这个感觉,一时间演技达到了历史最高峰。 酸?白饶抿了抿唇,低声道,水果店老板跟我说,这是最甜的一类橘子了。 贺屿天掰了一瓣递到他嘴边:哝,你尝尝。 白饶愣了愣,不敢相信贺屿天真的做出了这种动作他把橘子送到他嘴边,是要喂他吃吗?! 他和贺屿天就好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一个是兢兢业业的总裁,一个是尚未出社会、小弟一大堆的纨绔子,因为他向对方动了心思,小心翼翼地接近他,才破天荒有了交集。 白饶从见到贺屿天第一面就想和他做亲密的事,但是也仅限于想想因为贺屿天明显喜欢那个叫苏怜的少年,而且他们之间并无交集。 白饶无数次设想过,餐桌前,贺屿天抱着自己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勺子,递到他嘴边。男人与他交颈缠绵,嘴唇暧昧地擦过自己的颈侧,嗓音低沉撩人,引起他的耳廓一片酥麻:来,啊这样喂他吃饭的场景。 但那也仅仅止步于想象!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吃到贺屿天喂给他的食物而且这一天这么早就会到来! 白饶向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低下头,试探一样低下头,衔住对方递来的橘瓣。 他害怕是自己错会了意,白闹的一场尴尬。 贺屿天微笑着看白总垂下脑袋,白净细长的脖颈弯曲成漂亮的弧度,诱人采撷,红润润的薄唇叼着橘瓣,色泽迷人,姿态优雅,美得让人心颤。 他唇角一勾,就是现在 贺屿天探过身去,张嘴衔住橘瓣,连着对方衔在嘴里的那部分,尽数含进嘴里,迅速咀嚼吞下。 真特么甜! 白饶脑子轰地一声,好像被大炮炸过一样,平常可以解决各种精细复杂问题的脑袋,如今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像一个坏掉了的机器一样,吱吱乱叫,再也无法运转。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他叼走了自己嘴里的橘子? 这是什么意思?是喜欢他的意思吗? 贺屿天也抱有和他一样的心思吗?! 难道他也喜欢他? 他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么简单就实现了?! 白饶头脑里一片空白,他整个人像是定住了一样,做不出一个动作,一个表情。 不对。 活了这么些年,幸运从未降临在他身上,白饶深知,这种好事是不可能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平白砸在他脑袋上。 他获得的一切都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包括如今的权势地位,都是他自己拿命搏来的。像这样不需要争取就拿到手的福利 不可能。 白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按理说,贺屿天他,应该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因为和苏怜闹掰了,需要一个感情依托和慰藉,还是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未婚夫,单纯培养一下感情? 白饶不知道,他心里像是迅速着了火然后被泼了盆冷水,浑身浇得冰凉湿透,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贺屿天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嘴角勾着笑,但仔细看去,那弯起的弧度十分僵硬。 的确,贺屿天笑得脸都快麻木了,他看着对面像是木头人一样的白总,心里不禁有些后悔。 他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白饶没有开心,也没有愤怒,好像是被自己的动作搞懵了一样,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这样很久。 说是很久,不过也才十几秒,就在贺屿天想要说些什么拯救一下尴尬的局面的时候,白饶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腔平调的,音色依旧那样悦耳,却不带丝毫感情。 贺少这是什么意思? 贺屿天一愣。 什么什么意思? 白饶这是不喜欢吗? 贺屿天看着白饶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后,一定,日更。我再也,不鸽了我再也,不想,日万,了 第10章 贺少这是什么意思? 头脑一片空白中,白饶听见自己这样问。 懒洋洋窝在病床上的高大男人好整以暇地勾着唇角:我忘了,这瓣橘子被我尝过。男人将剩下的塞进他手心:这些给你。 他的借口拙劣地可笑,甚至让白饶几乎可以确定对方就是在挑逗戏弄他。 这种把戏白饶见得多了。那些富家子弟都是这样撩炮友,随便做一些暧昧的事情,若是对方上钩了,他们下一秒就可以滚在一起,如果对方不吃这套,那也无所谓,随便找个由头就拉倒了,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白饶平白觉得有些愤怒,也不知是因为发现素来洁身自好的贺屿天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而失望,还是由于贺屿天看清自己,认为自己也是这样随便的人,以至于对自己做出这样轻浮的事情而生气。抑或兼而有之。 刚刚因为亲密举动上升爆棚的血气和兴奋劲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凉而颤抖的指尖。 贺屿天勾起的嘴角慢慢放下了,他的嘴角酸痛而僵硬,他想要解释自己的举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要说他想试一试对方喜不喜欢自己么? 这不是神经病吗?! 他现在非常后悔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恨不得倒回十分钟以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至于白饶到底喜不喜欢他,现在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贺屿天甚至有些委屈,明明上辈子对方爱他爱的不得了,这回就变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生和前世发生了变化,唯一可以解释的可能就是前世这个时候,白饶可能还没有爱上他。 他到底还是鲁莽了。 贺屿天张了张嘴,对不起三个字尚未说出口,便被打断了:贺少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贺屿天眼巴巴看着病房的门一点点关上,然后颓丧地将脑袋埋在被子里。 白饶肯定是生气了,他这样轻浮地对待人家,即使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愤怒吧。 贺屿天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放刚刚发生的事情,然后想了想如果自己叼着橘子,却被一个不熟的人笑嘻嘻地吃走了 那肯定是一拳头上去没商量! 贺屿天摸摸自己完好的身躯,由衷觉得白饶不愧是总裁,京城圈子里年轻一辈子的楷模,度量就是大得让人佩服。 做错了事该怎么办呢? 要是按贺屿天以前的脾气,一摞钞票甩他脸上还气吗?要不再甩一摞? 道歉?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贺二少是谁?他字典里就没有道歉这个词! 但如今的贺二少是经历过社会黑暗痛打并且死了一回的二刷玩家,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狂野小子了,而且白饶于他有恩上辈子他在自己最黑暗的时候陪伴他,这是他一辈子也还不完的。 贺屿天开始纠结道歉的措辞。 直接说对不起?没头没脑的,而且显得很敷衍。 对不起我不该叼你橘子吃掉?对不起我不该撩你? 不好不好。 贺屿天摇头,太尴尬了。他要是白饶,看见这种道歉信,不但不想原谅,还他么想揍人。 贺屿天拿出手机,开始百度怎么道歉? 出来的字条都是和女生道歉最管用的话、他怎么道歉,就有多爱你。这样道歉,女朋友再也不会生你的气 贺屿天: 算了,还是自己想。 贺屿天这边苦恼得很,白饶也不好受。他一个人气冲冲走在街道上,走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是开车来的。 可是已经走了这么久,都快到公司了,就索性直接走回去。 而且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贺屿天笑嘻嘻带给他的一半橘子,已经剥了皮在手里攥了许久,黏兮兮的。 白饶看着手心里的橘子,思考是扔了还是吃掉。 然后他回过神来,以前他遇见这种事情都是直接丢掉啊,怎么还需要思考,他的洁癖呢?不,白饶转念一想,以前他根本就不会攥橘子攥这么久! 在回过神来,白饶已经走到了公园的长椅旁,他看着仿佛有了自己思想的两条腿,叹了一口气,坐在长椅上,认命地开始吃橘子。 喜欢真实神奇的一个事情,它竟然可以对抗洁癖 白饶在心里安慰自己,毕竟是那个人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扔了总归舍不得。 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炸开,安抚他的味蕾,白饶又想起刚刚贺屿天笑着将吃了一半的橘子塞进他手里,他们手指碰触摩擦留下的温度。 自己就这样走了,他一定很尴尬吧? 不,按照贺二少那破脾气,他说不定还生气了,心里盘算着啥时候下他一回面子。 白饶忍不住笑出声。 别人都说贺屿天是个酷哥,可只有他知道,这人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儿,幼稚天真,没什么坏心眼,总是让人啼笑皆非。 白饶有一阵疯狂迷恋他,搜集他的各种资料,这是他得出的结论,也就是说,这样的贺屿天只有他了解。 白饶心里生出一种隐秘的喜悦。 好像小孩获得了一块美味的糖果,其他小朋友都没有,只有他有,他就偷偷摸摸地猫起来,捧着糖果小口舔着吃。 不过,他和贺屿天的交集也止步于此了吧。 经过了这种事,贺屿天还会和自己订婚吗?他肯定会觉得很尴尬,恨不得躲着自己走即便不是这样,见到自己也不会有好情绪。更何况是订婚? 白饶忽然想起,贺屿天本来就不乐意跟自己订婚,还因此出了车祸,之后不知为何回心转意,忽然同意了婚事 白饶想到这里忽然一顿,贺屿天这样对自己,是不是想要和自己培养感情,以后结婚了好好过日子,不至于像陌生人一样各过各的? 不会的。白饶苦笑着摇头,他放浪不羁的贺二少从不委屈自己妥协他人,这不是他的作风。 这样,他们约好的对方出院之后就同居,也就泡汤了吧?什么同吃同住,什么都没有了 白饶心里有一种失去了重要东西的感觉,空落落的让人心慌。 不会的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病房里,贺屿天在备忘录里删删减减,好容易写好了一段道歉的话,如释重负,美滋滋地翻找通讯录,却惊恐地发现 他也跟压根没有白总的联系方式! 手机号和微信都没有! 贺屿天不死心地翻找扣扣联系人,不出意外,一无所获。 半天辛苦出的文字变成了一堆垃圾。 贺屿天身心疲惫地躺在病床上,形成一个咸鱼瘫的姿势,他脑子疼,眼睛疼,手指疼,不想思考,不想打字,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条美丽的咸鱼。 这时吱呀一声,房门开了,贺屿天力气回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呲着一口大白牙高高兴兴地问好:白! 贺屿天嘹亮的声音戛然而止,和自己被吓到的发小面面相觑。 金哆哆战战兢兢:老大,你是不是摔倒脑子了? 贺屿天面无表情:滚。 第11章 怎么合理道歉,这是一个问题。 贺屿天在病房里借酒消愁。 他吊着一条被绑成木乃伊的腿,一手拿着烤串,一手握着啤酒,小弟金哆哆端茶送水忙前忙后。 贺屿天看见他就心烦:外卖都到了? 金哆哆盯着贺屿天手里的串咽口水:到了老大! 贺屿天拔叼无情卸磨杀驴:那你可以滚了。 金哆哆揪着贺屿天袖子哭唧唧:天儿,我不想走。 好容易买完好吃的都堆在天哥这里,他吸了一鼻子香气儿,这会儿饿的饥肠辘辘的,他才不要走! 贺屿天看着他的脸,想了想,忽然觉得这小子现在还有点用处:想和我一块吃? 金哆哆眼睛一亮:天哥哥我爱死你了! 贺屿天被这声天哥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挡住金哆哆伸向麻辣小龙虾的魔爪,补充道:但是有个条件。 金哆哆斗志昂扬:老大请讲! 贺屿天叼着一块肉,含糊不清:你这样,你来咬这块肉的另一半。 贺屿天说到一半停住了。 金哆哆无辜地睁着双眼,士气依然高涨:老大,我该怎么做? 一副傻儿子指哪打哪的乖巧样子。 贺屿天艰难道:你咬这块肉的另一半。 对着他纯洁的好兄弟,完全说不出口啊怎么办?! 金哆哆眨眼睛:??? 贺屿天把肉吞进嘴里嚼吧嚼吧自己吃了,认命道:算了,你叼着肉,我给你做示范。 金哆哆开心道:好! 贺屿天递给金哆哆一根烤串,金哆哆撕咬下一块,叼在嘴里。 贺屿天满意地点点头,回头抽了张纸在嘴上随意抹了两把。 就这么回头擦个嘴的功夫,贺屿天在转过头来,金哆哆嘴上已经空空如也。 贺屿天瞪大眼:???!!! 金哆哆缩肩膀:嘻嘻 贺屿天一巴掌呼在这小子脑子上:肉呢? 吃、吃了金哆哆委屈巴巴,老大,我忍不住! 这没出息的劲儿,简直让人没眼看。 贺屿天往他嘴里塞了块肉:咬着,别吃。 金哆哆听话地咬住肉,眼巴巴看着老大,bulingbuling的眼睛会说话:老大,我啥时候能吃?。 贺屿天不看他,转过眼去冷酷道:你等等,我酝酿一下情绪。 跟这个傻东西在一块,没有那种暧昧的气氛。 身后传来金哆哆含糊不清的声音:老大你快点,我坚持不住了。 贺屿天气急败坏地扭过头,他当初怎么收的小弟?!眼瞎了吗? 然后他便看见金哆哆下巴边滴滴答答的可疑水迹。 可以,这很金哆哆。 贺屿天觉得自己真是败给他了,破罐子破摔道:拉倒,你吃了吧。 金哆哆欢天喜地:多谢天哥哥!!! 贺屿天手扶着额头,十分不想理这个二货。 跟着天哥有肉吃,金哆哆干起活来特别卖力,他主动请缨,自己训练自己,不一会儿就做到了叼着肉也不流口水的境界。 其实就是吃饱了。 金哆哆乖巧叼起,认真道:天儿,我好啦,你想示范啥? 贺屿天看着他,模仿之前他和白饶的姿势,冲发小俯下身。 金哆哆感受到天儿灼热的呼吸,立刻整个人都僵硬了。 贺屿天看着自家沙雕发小,皱着眉直起身。 真的完全下不去嘴。 金哆哆吞掉肉块,看着自家老大,欲言又止。 贺屿天被他看得难受,不耐烦道:有屁就放。 金哆哆一边说一边措辞:老大,那个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贺屿天皱皱眉头:说人话。 金哆哆闭着眼吼:老大我不是gay你撩我也没用我是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 金哆哆青了一只眼眶。 金哆哆不抹眼泪了之后,贺屿天问他:如果你吃东西的时候,被人衔着另一头叼走吃掉了,你会怎么办? 金哆哆信誓旦旦:打他! 这个回答很正常。 贺屿天又问:如果那个人是我呢?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金哆哆看了看老大手臂上结实的肌肉,怂兮兮地小小声道:打、打不过就算了吧,老大,我主动给你吃。 贺屿天想了想,开始问他真正想问的问题废话,如果他一开始就问该怎么道歉,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他贺屿天在别人嘴里抢食物,把人惹生气了,四处琢磨着道歉的事儿了。 贺屿天:如果你叼走了别人嘴里的食物,把别人惹生气了,你想把他哄回来,这么办? 金哆哆嘴里吃着东西,说不了话,便拼命摇头。 贺屿天揣摩了一下,没明白:什么意思?不哄? 金哆哆喝了口水:我干不出这么恶心的事。从别人嘴里抢食物什么的。 贺屿天怒起,手指摁地噼里啪啦响。 金哆哆:我猜想一下,天儿你看看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贺屿天:讲! 金哆哆:天儿哥你抢了别人嘴里的食物。 贺屿天呼吸顿了一下,皱眉道:为什么不是别人抢了我的? 因为没人敢虎口夺食。 金哆哆这句话咽了没说,他怕另一个眼眶也青了。只道:人家生气了,你想道歉,但是由于缺乏经验,就很苦恼。 贺屿天: 不愧是劳资发小。 猜的真特么准。 贺屿天嘴角勾起笑,金哆哆看得后背发凉,他摆着手惊恐道:老大你干嘛?!我是无辜的啊啊啊! 贺屿天微笑:哆哆啊,你知道的太多了。 金哆哆连忙表忠心,三指朝天:老大我绝对不跟任何人说! 贺屿天继续微笑,不吃这套。 金哆哆哆哆嗦嗦、急中生智:老大,你不是不会道歉么,我会啊,写检讨我最有经验了!我可以帮你!!! 贺屿天道:检讨我有,不用你。 金哆哆小心翼翼问:那你 我没他的联系方式。 金哆哆自告奋勇:我去给你要! 贺屿天摇头,继续微笑:那就太刻意了 。 金哆哆:那我们商讨一下,看看天哥你啥时候跟他见一面,讨论一个道歉策划?那个众人拾柴火焰高集中生智嘛。 贺屿天拍拍凳子,坐。 金哆哆知道他天哥是不生气了,大喇喇地坐在贺屿天床头,双腿也放在床上,又恢复了稳中带皮的本性:天儿,你可以让他来找你,然后 贺屿天拍下对方搂着他脖子的手:他生气了啊,不来。 金哆哆又搂上去:山不来就你,你可以就山啊。 贺屿天晃晃自己的伤腿:我不可以。 金哆哆想了想:那我给你俩传话? 贺屿天摇头。 他并不想让金哆哆知道那人是谁。毕竟这事儿太囧了,让金哆哆这个大嘴巴知道了,那一转头全世界都知道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金哆哆无奈一摊手:这道题,臣妾也不会啊。 贺屿天看见他就来气,作势将他往床下推:爷要你何用!从我床上下去! 金哆哆来劲了,他扭啊扭的耍赖:不!我不下去!天哥床软!被窝暖和!我还要钻天哥被窝! 贺屿天被这玩意气笑了,转身跟他打闹起来。 两人闹起来比幼稚园的小朋友还幼稚,甚至连门口被敲了好几下都没听见。 门外的护士推门进来的时候,贺屿天和金哆哆纠缠在一起,衣衫凌乱,画面有些不堪入目。 贺屿天推了推金哆哆,让他赶紧下去,省的护士误会了。 金哆哆像座山一样一动不动,他小声说:天哥,我现在下去才叫做贼心虚呢。 贺屿天叫不动他,只得冲护士露出职业假笑:有什么事吗? 护士似乎是见多识广,见此场景只是惊讶了一瞬,便恢复正常:是这样的,我们没有多余的病人床位了,这个病人急需用床,能让他和您分享一下房间吗? 贺屿天言简意赅:来吧。 护士松了口气,她原本以为贺屿天不会同意,毕竟这人凶名在外,出了名的不好惹,如今看来,传言并不可信,贺二少还是挺好说话的。 她让开身体,贺屿天一眼就看见了她身后那个熟悉的面孔。 那人饱满的额头是全是冷汗,一张脸惨白惨白,没有了之前的干练的清冷气息,显得十分虚弱。 贺屿天惊讶出声:白总?! 他想要先开被子去将他扶来,却猛然想起自己的腿还伤着,根本动不了,便推金哆哆:别楞着了,快去扶他! 护士道:看来二位是认识的,那我就放心了,等到空出病房来,就让白先生转走。麻烦二少了。 护士关上门转身走了。 金哆哆扶着白饶走到一侧的长沙发,贺屿天急道:睡什么沙发!让他到我这来!我床大,两个人没问题。 金哆哆一愣,不敢怠慢,将人送到贺屿天床上,见贺屿天急急忙忙腾开一半床位,像对待小祖宗一样将人小心翼翼扶上来,又是垫枕头掖被子又是擦汗的,看得金哆哆目瞪口呆。 金哆哆是见过贺屿天疼苏怜的样子的,他以为那就是贺屿天宠人的极致了,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见到他养尊处优的天哥,忙前忙后照顾别人的样子。 金哆哆看着被贺屿天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的人,心道这人绝对不简单。 金哆哆小小声问:这是嫂子? 最后两个字是用口型说的,贺屿天没说话,权当是默认了。 白饶蜷缩在贺屿天怀里,整个人疼的直颤,他的后背被轻轻拍打,安抚着,男人让人安心的味道笼罩着他,让他终于慢慢睡去了。 第12章 贺屿天一夜未眠,一直在照顾白饶,给他擦汗喂水,见他被疼痛折磨地蜷起身子,便将一边拍他的后背安抚他,一边用温热的手覆在对方胃部,小心翼翼得帮他缓解。 身边的人像是被病痛欺负地没办法的小兽,攥住了男人的衣领,缩着手脚往人家温暖的怀抱里钻,贺屿天低头看着怀里人苍白的面孔,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叹了一口气,长臂一伸,将人拦在自己怀里,紧紧地包裹他。 或许是贺屿天的怀抱太让人有安全感,白饶终于缓了呼吸,听着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放任自己沉入黑甜的梦乡。 贺屿天见状也松了一口气,收回手臂准备将人放开,却发现对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领,怎么都不松手,像是溺水的人抓着稻草一样用力,细长的手指都泛着白。 贺屿天只好让他抓着,又怕白饶睡不安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人搂在自己怀里,自己的下巴轻轻抵着对方的发顶心,闭上眼睛也睡去了。 以至于白饶醒来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第一眼便看见男人露出的一小片胸肌。 蜜色的,结实有力,若隐若现地袒露在白饶眼前。 白饶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没控制住和贺少滚在了一起。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日下午他突然胃痛,被贺少收留的事情来。 感受到自己腰上盘亘的手臂,和头顶温热的感觉,白饶眨了眨眼。这个姿势完完全全将他包裹在怀里,霸道而让人安全感十足。 白饶嗅着鼻尖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所以,他现在正在贺屿天怀里吗? 白饶有点不敢相信,他好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很久的人,又饥又渴,忽然见到一汪清泉和一桌香喷喷的食物,想要狂喜地向前奔去,却不自觉僵硬了四肢,一时间兴奋地不知作何反应。 白饶按捺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屏着气息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果然看见自家脑袋顶上熟悉俊俏的一张脸。贺屿天昨夜不知照顾他道多久,此时显然是累坏了,眼睛下面是淡淡的黑青, 贺屿天眉毛很浓,鼻梁也高,是典型的有棱有角的长相,尤其是睡着的时候,剑眉星目的,褪去了纨绔属性,硬汉气质扑面而来。 白饶面上不显,内心却被这种大男子气质撩到腿软,他把脑袋悄悄埋在男人胸口,痴汉似的深深吸一口气,内心慢慢都是喜悦。 见男人没反应,白饶大着胆子用鼻尖蹭了蹭男人麦色的皮肤,那硬邦邦里带了些弹性的触感充分取悦着他,满足,但尤觉不够。 白饶开始越来越贪心了,想要上手摸一把的念头盘旋在他心头,闹得白饶心痒痒,但是他又怕这样动作太大,会吵醒贺屿天,这样一来,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福利就泡汤了。 白饶咬了咬唇,忽然凑近脑袋,启唇轻轻咬了一口,享受地眯起眼睛,偷偷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像是在吃什么珍馐一样,一一品尝,每一寸都不放过。 白饶心里升起一种隐秘的感觉,就好像是内心的恶魔快要镇压不住,稍微一个放松就会让自己撕破斯文冷静的表象,将身边好心分他一半床位的无辜人死死压住,在对方震惊的眼神中,用领带绑住男人的手腕。 白饶甚至能够想象道男人在他耳边急促的呼吸,带着沙哑的味道,性感撩人。 光是想想,白饶就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他一口咬在男人的脖颈上,很轻,但带着强劲的气势,像是要抒发内心灼热的邪火一样。 白总,你在做什么? 头顶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带着晨起刚醒的慵懒味道和淡淡的疑惑。白饶一怔,随即整个人都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鼻尖蹭+咬脖颈哦宝贝们 睡不着了QAQ,以后都会陆陆续续地改一下,我有点慌不知道为啥 第13章 迷迷糊糊中,贺屿天感觉胸膛一片濡湿,他低头一看,是一只粉嫩的小肥猪,垂着蒲扇耳朵正在舔他的胸口。 猪猪很小,圆滚滚的,尾巴俏皮地卷起,圆溜溜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有一种乖巧儿无辜的感觉。 这让贺屿天感到欢喜,他摸着小肥猪的屁股任它舔咬。 忽然,他注意到小肥猪狞笑一下,猛地张大嘴巴,露出狰狞的獠牙! ? 啊啊啊啊!!! 贺屿天吓得一个激灵,噌一下睁开眼,微微喘息。 映入眼帘的是柔软的头发,发质细软,微微打着弯,显得有点可爱。他看着中间小小的发旋,慢慢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贺屿天松了口气,他就说,猪怎么会有獠牙?原来是梦啊,梦到被小肥猪舔胸口什么的 不对!他好像感觉脖颈上方真的有点湿! 贺屿天眨眨眼,就被轻轻咬了一下,像是小猫伸爪挠痒痒似的。 不是错觉! 贺屿天诧异地低头。 怀里的人轻启薄唇,贺屿天瞪大了眼睛。 酥痒席卷全身。 白总皮肤白皙,跟嫩豆腐似的,嘴唇更是软的不可思议。他睫毛微卷,也许是因为贺屿天怀里温度比较高,小脸有些红扑扑的,平白淡了清冷的气质,多了些可爱的味道。 白总,贺屿天艰难开口,你在干什么? 怀里的人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贺屿天看着他微颤的睫毛,耳边听见白总小声嘟囔的话:不吃,别逼我了不要了不好吃。(审核大人这是梦话!) 贺屿天侧耳倾听,微微一怔,然后哑然失笑。 原来白总还没睡醒啊。 他怕是梦见有人逼他吃东西了。 贺屿天并不觉得白总这梦有什么不妥的,毕竟他自己刚刚还梦见被猪给啃了呢,梦这种东西,再怎么荒唐都说的过去。 而且,白总那样清冷的人,怎么会做出咬脖颈这样撩人的事情呢?不可能的。(脖颈在不在脖颈以下,审核你放过我吧QAQ) 他多想了。 贺屿天看着白饶因为不满而微微嘟起的唇,觉得这样的白总不像醒时那般冷冰冰,多了几分娇俏,让人心都软乎乎的,非常惹人喜爱。 贺屿天伸手抚摸白饶后脑勺的发丝,正要低声哄他说,好了,不想吃,我们就不吃。 就听见怀里的青年委委屈屈小声说梦话:你说的,最后一口,不许耍赖。 什么、最后一口 贺屿天呼吸一顿,下一秒温热濡湿的感觉传来。 电流一样迅速蔓延至脊椎处,贺屿天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知道他应该叫醒白饶,但是他好像被施了法术,浑身都被定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白饶坦然地做着糟糕的事情,然后轻轻留下一个痕迹,才施施然放过这个可怜的受害者。 他一脸淡然,睡熟了似的,没有人知道他内心已经炸起了绚丽的烟花。 如果贺屿天俯下身,耳朵贴在对方的胸口,便可听见他急切的心跳,并不似表面的这般平静。 白饶头一次这样感谢自己平常克制表情的习惯,以至于这次偷吃豆腐被抓包,可以靠着精湛的演技完美逃脱,并且在对方清醒状态下慢悠悠吃了最后一口。 贺屿天僵直地侧躺着,耳垂通红,直到白总又安然睡去,才颤着手指轻轻推开他。 他像个被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似的迅速将衣襟拉到下巴处,吊着伤腿悄悄往身后挪动,直到两人中间空出来至少有一个人的位置,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贺屿天身为一代纨绔,就算是洁身自好,但因为身份地位和身边那帮狐朋狗友们,也见过不少勾引人的手段。 他向来对这种行为不屑一顾,认为他们恶心地不行,手段也很低劣。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柳下惠一样的人物,今天却被白总无意间的举动撩地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贺屿天看着白饶安静的睡颜,视线落在他红润的薄唇上。 他的唇因为刚刚□□的动作津了水光,饱满透亮,唇角并不紧紧抿住,而是微微翘起,带着一股幼稚的孩子气。 贺屿天脖颈处还残留着被唇舌温柔作弄过的触感,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感受到慢慢抬头的某处,对比着白饶清冷高贵的容颜,顿时觉得自己肮脏又龌龊。 人家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啊!他在想什么?!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快住脑!!! 贺屿天腿还伤着,连床都下不了,他羞愧地伸手捂住眼睛,慢慢挨过这段难熬的时光。 白饶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如同老僧入定般的贺二少。 白饶一动,贺屿天就发现他醒了,像新兵见了长官一样一个激灵:白总早! 白饶看着男人耳垂仍未褪下去的红色,眼眸微动,淡淡道:贺少早。 贺屿天整了整衣襟,关切道:昨天 谢谢贺少收留了,白饶淡淡的道:昨晚是胃痛。他本来就胃不好,昨日晚饭赌气吃了给贺屿天带的卤猪蹄,还没走回公司,胃痛就发作了。 想到昨天的事情,白饶又忍不住有些生气。 不过他转念一想,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生气,毕竟刚刚还偷偷摸摸揩了油。 而且就算贺屿天撩他只是为了疗情伤,或者只是出于未婚夫的身份不管是怎么样,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和贺二少在一起,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从某种方面来说,还多亏了贺屿天和苏怜关系破裂,他的婚约才能保住,不然贺二少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认这段关系,他就只能得到一个退婚的结果。 白饶心里百转千回,贺屿天也想到了昨日下午发生的尴尬事儿,他吭吭哧哧地道歉:对不起啊 什么?白饶诧异地抬起脑袋。 在他的印象里,贺二少是那种脖子断了都不肯低头的人,在他心里老天爷第一他第二,狂野又骄傲,如今却向自己道歉了? 白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贺屿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昨天、那个,我咱俩不是未婚夫夫么,我就想着亲近、不是,缓和一下、白总我脑子抽了!对不起!!! 白饶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原来是这样。 和他预料中的一样,贺屿天并不是喜欢上了自己,但他最坏的预料也并没有发生。 贺屿天没有将他当成那种随便的人。 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放我出来吧已经是脖子以上了 第14章 贺屿天见白饶低着脑袋沉默,以为他还在生气,愈发悔不当初。白饶肯定是觉得自己占了他的便宜,不愿意原谅自己。 他平生头一次道歉就要惨遭滑铁卢,实在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咬了咬后槽牙:要不白总也喂我一个?咱俩就算是平了! 白饶就没见过这么直的gay。 他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嘴唇,唇角微弯,原本清澈动听的声音稍稍压低,泄露出一丝撩人的性感:是么。贺少愿意让我喂? 贺屿天看着对面的青年轻轻歪了歪头,这个动作被禁欲系的白饶做出来简直犯规!贺屿天心中一软,便见他手臂支着枕头,上半身向自己压过来。 他看着对方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可以嗅到对方身上清冽的香气,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温度。 贺屿天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他无意识地屏住呼吸,然后闭上眼睛。 气氛灼热地仿佛快要燃烧起来。 白饶眼中漫出笑意。他原本只是想要逗一逗他的小狼狗,现在他看着对方红的不行的耳垂,这种机会放过了就很难再有了,而且,这是对方要求的,不是吗? 他继续压低,刚要触上对方的唇角,只听嘭!地一声,两个人刷!地迅速坐回原位,若无其事地看向门口。 金哆哆捧着饭盒,尴尬地站在门口:我是不是不该进来? 贺屿天露出微笑:没有没有。你小子等着,老子明天就要套你麻袋! 白饶露出微笑:怎么会?看来是要给金老爷子去个电话,让他孙子早日进公司了。 金哆哆战战兢兢地叫人:天哥好! 然后又冲白饶喊:嫂子好! 贺屿天咳了一声,悄悄瞥了一眼身边的青年,见他面上并没有反感的意思,冲金哆哆和蔼地招招手:别站着了,过来坐。 白饶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 这个称呼叫得白饶身心舒畅,看来那个电话的时间可以略微推迟一下了,看在这小子还算嘴甜的份上。 金哆哆明显感觉紧张的气氛和缓了许多,高高兴兴地捧着饭盒给老大,想起刚刚闯进来时看到的那副画面,忍不住说:哥你和嫂子进展好快啊,这就亲诶哥别拧别拧!!! 贺屿天放下揪着金哆哆耳朵的手,从对方怀里抢过盒饭,冷酷道:你可以滚了。 金哆哆一说贺屿天便想起来了,人家白总可能就是跟他闹着玩,可是!他!刚刚为什么要闭眼睛!!! 他在期待什么啊?! 丢死人了!白总不会嘲笑他吧? 他偷偷看了一眼白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白总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这是在笑他吧?是吧? 贺屿天有点崩溃,他想立刻把金哆哆踹出去,让白总也暂时回避。他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自闭一会。 这时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起来,贺屿天万分感谢打电话的那个人,打破了现在尴尬的局面。 病房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白饶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不是我。 金哆哆也看了看自己的,摇脑袋道:也不是我,老大,应该是你的电话。 贺屿天拿起手机,里面传来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 天哥,我被扶饶录用啦! 扶饶这公司贺屿天略有耳闻。 贺屿天从不愿意了解这些东西,所以能被他记住的,一定是比较有名气的公司了。 他寻思着自己好像没有这么上进的狐朋狗友,一看来电显示,是萧语。 就是贺屿天的代课,被要求给他补课的那位。 恭喜,贺屿天问,然后呢? 萧语显然很高兴:扶饶让我去省外培训,要俩月呢。 贺屿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萧语道:所以我不能给你补课啦贺哥!他似乎觉得这样有点不妥当,又加了一句:真是可惜啊。 贺屿天: 我他妈怎么就没听出来你可惜的情绪呢? 贺屿天问:你什么时候给人家投的简历? 萧语道:我没投啊,是人家负责人找的我,可能是求贤若渴吧,我也不知道。感觉人家还挺着急的,让我周日就过去。 贺屿天皱皱眉头:这么急?你别遇上骗子。 旁边的白饶轻咳了一声,贺屿天看过去,白饶向他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没事。 萧语笑了一声:放心吧天哥,我查过了,确实是扶饶HR,不会错的。 贺屿天嗯了一声。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然后挂掉了电话。 贺屿天将手机丢在一边,呼了口气。 白饶轻轻看他一眼:发愁? 贺屿天叹气:也不是发愁,就是麻烦一些。我这人最怕麻烦了。 白饶浅浅地笑:贺二少若是愿意,倒是可以来找我。 贺屿天抬头看他,见白饶轻声说:我也学是学管理出身。 贺屿天一拍脑门:对!我记起来了!你还是藤校毕业的来着! 贺屿天眼眸发亮地看对面的人:厉害啊白总。 白饶淡笑道:过奖了。 你要是有时间那就太好了,咱俩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定时间,然后咱就不见不散! 白饶想了想道:那就明天四点后,我下了班就来你这里,贺少觉得怎么样?、 其实按公司的规定来说一般是六点下班,但是对于白饶这个加班狂魔来说,下班时间一般在晚上十一点左右。 他定在四点,正好可以不留痕迹地在贺屿天这里吃饭。 贺屿天半点都不知道白饶的心思,一口答应下来,觉得自己占了人家白总好大的便宜,笑容灿烂:好好好!那以后就要麻烦白总啦。 贺屿天笑得见牙不见眼:白总,咱们关系都这么亲了,就不要少爷总裁地叫了,换个称呼怎么样? 白饶眼眸微动,嗯?了一声,等待对方的下文。 贺屿天想要称呼什么?饶饶和天天?还是什么? 贺屿天是个爽快人:我们就以兄弟相称,怎么样? 白饶: 滚。 贺屿天显然是个没眼色的:你可以叫我天哥,也可以叫我贺哥,那个顺口叫哪个。 白总施施然起身,微微一笑:可能不能如贺二少所愿了呢。 贺屿天:? 白饶:你21吧?我比你大四岁,贺少可能要称呼我白哥哥了。 贺屿天满脸抗拒。 白饶起身告辞: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事,贺二少别忘了明天下午的约定。 然后赶紧转身快步离开。 他再不走,情人就要变成兄弟了。 第15章 白饶走了之后,贺屿天面对的是好奇心爆棚的金哆哆无尽的追问。 贺哥你们在说什么呀?你们这就约上了?白总要来做什么呀? 贺屿天烦不胜烦:大人的事小孩少问。 贺哥你就比我大三个月,金哆哆不高兴地撇嘴,哥你现在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跟我说,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你要是不告诉我,以后我就天天四点钟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在做什么。 他和贺哥从小一块长大,是一众伙伴里玩得最好的,贺哥虽然天天嫌弃他,但是他也知道贺哥其实对他是最亲最包容的,已经算得上宠爱了,只是面上抹不开,没有和颜悦色那回事儿。以前哥什么事都会告诉他,他就因为这样的信任感到很开心。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贺哥开始有瞒着他的事情了,金哆哆心里憋屈地难过。 他和贺哥好的穿一条裤子,白总才跟贺哥认识几天啊,有什么事是可以让白饶参加,却不能让他知道的? 贺屿天看着金哆哆一脸不满,害了一声,把他拽到自己跟前,板着脸恶声恶气道:我找他补课! 金哆哆瞪大眼睛,惊叫出声:补课?! 贺屿天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可小点声吧祖宗,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金哆哆双手扒着天哥捂着他嘴巴的手,好像头一回见贺屿天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他:你还是我天哥吗? 他眨眨眼睛,一脸严肃地拷问他:我爸叫啥? 叫金元宝! 贺屿天无奈道:你当我说要好好学习是闹着玩的? 金哆哆忽然想起被他嘲笑过的那条朋友圈,他努力回想了一下: 从今天起,谁都别打扰你学习,谁阻挠你在学习上的脚步,就是和你过不去? 贺屿天猛地听到这条羞耻的宣言,羞得耳朵都红了:你快给我闭嘴吧! 金哆哆:你爱学习,学习使你快乐? 贺屿天气急败坏地指着门:出去! 我不!金哆哆知道贺哥在他这里就是个纸老虎,他抱住贺哥的胳膊:哥你不都昭告天下了么,怎么还要保密呢。 我还以为就那点东西,自己捣鼓一下就会了,谁知道他妈的竟然那么难!贺屿天道,我原本让萧语给我补课,但是那小子刚刚打电话来说他被扶饶录取了谁知道扶饶是个什么鬼公司,没投简历的人都能给挖过去! 金哆哆楞了一下:天哥,扶饶你不知道么?就是白总创办的公司啊,在咱们这里可有名了A大那帮书呆子都想进扶饶,按说他们应该不缺人啊。 白饶? 贺屿天忽然想起他无意间看到,白饶手机上那条信息 立即录用。 陷入了沉思。 金哆哆咦了一声:天哥你看,你找的补课老师被白饶的公司录取了,而白总提出为你补课,会不会是 不可能,贺屿天打断他,萧语应该不是白总招去的,他一个总裁,整天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在乎这点小事?不可能。 而且昨天他已经知道白饶现在对他没有意思,不然也不会那么生气的走掉。 他不想再自作多情一次了,那次的乌龙已经让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要是再来一次,他就要刎颈自尽了。 啥不可能?金哆哆挠挠脑门,贺哥你说啥呢,我的意思是,白总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他抢走了你的补课老师,心存愧疚,所以就自己补上贺哥,你是咋想的? 贺屿天抿着唇,半天才道:嗯,我也这么觉得。 金哆哆感叹道:贺哥,白总那么忙,还要抽时间来给教你,就因为知道自己的公司无意间抢走了你的补课老师白总真是个厚道人啊。 贺屿天叹了口气:对,是个厚道人啊 两人吃了早饭,金哆哆收拾好碗筷,向贺屿天了道别,快快乐乐地出去浪去了。 贺屿天一个人猫在病房里,小声掰手指:是他安排的、不是他安排的、是他安排的、不是他安排的 到底是不是啊 病房嘭地一声被猛地推开,贺屿天吓得一个激灵,扭头看见金哆哆那张蠢呼呼的脸。 贺屿天看见他就来气:会不会敲门!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金哆哆手里握着一根钥匙,一边喘着气一边把门关上: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贺屿天:回来干什么来了? 金哆哆将钥匙递给贺屿天:天哥,你跟白总爱巢的钥匙。啊,还有平面图,我一会传给你。 贺屿天皱眉:什么爱巢? 金哆哆道:你不知道?你家老爷子说让你们未婚夫夫同居一段时间,培养一下感情,这不,房子都选好了。 贺屿天接过钥匙一脸复杂。 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和清清冷冷的白总同居什么的 金哆哆坐下喝了口水:我觉得你家老爷子应该是后悔了,他以前非要你和白总订婚,其实是怕你真和苏怜那个玩意搅合在一起 金哆哆说到这停了一下,迟疑道:贺哥,你现在跟苏怜掰了,我这么说他你不介意吧? 爱说就说,这人我不认识。贺屿天道:你也膈应他? 金哆哆看了看贺屿天脸色,见他确实不反对,便大了胆子:谁不膈应那个绿茶婊,也就他屁股后面跟着的那堆舔狗,一天天把垃圾当宝贝护着,怜怜长怜怜短的,跟瞎了眼似的。哥你可能不知道,苏怜那货简直婊出天际,各种骚操作真特么惊呆众人,咱哥几个都不待见他诶哥,我不是说你,你别发火。 贺屿天一脸复杂。他一直以为大伙都被苏怜给骗了,没想到,瞎的只有他一个。 那你们怎么不跟我说? 我说了啊,金哆哆一脸委屈,你还冲我发火来着,苏怜在中间当善解人意的小白莲,他越劝你你越来气,好几天没理我。我真是怕了他的手段了。其实贺哥你栽在他身上情有可原,苏怜在你面前跟在我们面前根本就是两个人,他表现给你的那些纯洁美好都是装出来的。 金哆哆看贺屿天眉眼都垂下来,知道他内心窝火了,忙道:不过现在我们贺哥擦亮眼睛远离垃圾了,这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啊!你跟苏怜掰了的消息当天就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去了,他高兴地多吃了两碗饭呢。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贺屿天听见这个笑了一下,然后问,当天?他怎么知道的?哪个小叛徒去找他爹告密了? 金哆哆道:就你发的那条朋友圈啊,苏怜肯定以为你跟往常一样,随便哄哄就行了,谁知道脸被打的啪啪响你是不知道,你们学校贴吧都炸了,整个版面都被这条消息刷屏,可热闹了。 贺屿天不关心这个,苏怜怎么样,别人怎么样,都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所以说,老头儿为什么让我和白总订婚?只是因为膈应苏怜? 金哆哆嗯了一声:贺哥,你什么样儿老爷子最清楚了,你跟苏怜什么事都没发生,对外也只是你当方面喜欢人家,如果有了未婚夫,铁定要对未婚夫负责,就再也不会跟苏怜有什么牵扯了。不过你现在已经跟苏怜断了,老爷子怕你跟白总合不来,平白让你背负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先让你们同居试一试。 贺屿天皱眉头:试一试? 金哆哆:对啊,要是能处当然好,要是不能处就拉倒呗,那时候你还是潇洒自由身。 那白饶呢? 还能怎么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老爷子不会亏待他,他没什么损失。金哆哆道,害,两家联姻只是为了合作关系更密切,白总应该也是这么想吧。 不,白饶肯定不会同意婚约作罢,他其实喜 不对,白饶那样反感他的接近,应该对他没感觉才对啊。 白总到底喜不喜欢他? 诶不对,他为什么要思考这个问题? 不管为什么,这个问题直到下午,白总敲门进了病房,都没有答案。 贺屿天起身靠在床头,招呼白总坐在他身边:先别上课呢,我这儿有个事要跟你商讨一下。 白饶坐在贺屿天身边,鼻尖嗅到男人温暖的味道,淡道:什么事? 不知道我家老头儿跟你说了没,他想让咱俩先、先 先同居。白饶推了推金丝镜框,贺董已经告诉我了。 那就好,贺屿天拿出金哆哆发给他的平面图:那个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咱们买了家具就可以立刻搬进去住,你看看你想要哪件屋子,咱俩商量一下。 这间公寓四室一厅,他们两个人两件卧室绰绰有余。 贺屿天指着图道:我懒得往外面的健身房跑,咱们挪出一间来专门健身用。贺屿天试图说服白饶:到时候我还可以指导你,咱俩一起健身。不是我说,白总,你这样总坐在办公室里,哪也不走动,对身体一点也不好,缺乏锻炼。 白饶当然同意,他巴不得贺屿天把三间屋子全部安排好,只留一间当卧室才好。 白饶应了一声,道:我也需要一间书房,办公用。 贺屿天点点头,指着剩下的两个房间:现在好办了,白总,你挑一个,剩下是我的。 白饶沉默了一下,道:贺少,其实,我养了一条狗。 贺屿天:啊? 它需要一个狗屋。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白总,你养的狗呢? 白总:马上就有了。 第16章 白总这样冷冰冰的人,竟然也会养小宠物。 白饶看上去就是做事一丝不苟的人,好像还有点洁癖,应该对收拾狗狗的毛和清理粑粑很抗拒才是贺屿天感觉有点意外,不过确实不能让白总为了和他住在一起,而放弃自己的狗子。 他怔愣了一下,道:那我们把健身房改成狗屋,这样不就行了? 白饶摇了摇头,轻声道:那样太麻烦贺二少了,还是我 白饶本来想说把自己的书房去掉,后来一想,去掉书房他可以在卧室办公,或者直接留在办公室,把事情做完再回来,完全合理。 白饶道:我跟狗睡在一间就好了。 贺屿天大惊失色,他怎么能让清冷高贵的白总跟狗睡! 他连忙道:不可能,想都别想。算了,咱俩睡一间屋子,白总别嫌弃我睡觉不老实就行。 贺屿天没看见白饶唇角勾起得逞的笑容,将平面图中最大的房间指给他看:咱们俩睡这儿,屋子大,两张床没问题。 两张床? 白饶抿了抿嘴唇,颊边的小酒窝不见了:可是其他屋子太小了,狗屋和书房还好说,健身的话,会不会施展不开手脚。 贺屿天笑道:不小了,回头我安排,保证白总满意! 白饶垂下眼睫,淡道:可是我想搭一个乒乓球台,小的房间,可能不够用。 乒乓球台? 白饶轻声道:我最近对这个感兴趣,贺二少愿意陪我练习吗? 贺屿天抬头看他,之间坐在床边的青年睫毛微颤,薄唇轻抿,仿佛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个请求,害怕对方不高兴一样。 白饶补充道: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那就不要乒乓球台了我抽时间出去练习就好。 这样可人的清冷美人谁忍心让他为难? 贺屿天想了想道:没事,那咱们就把最大的一间当作健身房,另外挑一间小的住,这样可以吧? 小的房间,自然就容不下两张床。 白饶满意地点点头。 他仿佛看到,每天和心上人在一张床上醒来的美好生活在向他招手,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溢出笑意。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阳台怎么布置,狗窝应该放什么,窗帘选用什么颜色的,一般都是贺屿天兴致勃勃地说,白饶偶尔插两句。 白饶很享受现在的时光,他们两个人共同挑选家具,好像是恩爱已久的伴侣,一起布置爱巢一样,这样的错觉让他心里暖和极了。 即使他知道这是错觉。 最后两人一致决定,等过两天贺屿天能出院了,两人一起去看看家具,然后再定下来。 接下来就是学习的时间了,白饶没有问贺屿天关于管理学知道多少,以他了解的贺二少几乎不去学校的行径来看,这种问题无异于自取其辱。 他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给贺屿天讲解,力图对方能够听懂。 贺屿天一本满足,眼睛发亮地看着对方。 不同于他自己了解的枯燥的理论知识,白饶每一个点都带了几个小例子,分析地十分透彻,让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人一高兴,时间就会飞逝,白饶关上笔记本的时候,贺屿天竟然还有点恋恋不舍。 白饶看着他遗憾的表情,嘴角微勾,心里炸起了烟花,一簇簇砰砰砰地开得绚烂。 效果真是出乎意料!不枉他废了那么多时间备课,以后他和贺二少的相处时间稳了! 让贺二少爱上他教的课,计划通 贺屿天打开手机,准备叫外卖:白总,你想吃什么? 白饶摇了摇头,轻声说:总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贺屿天刚要说他懒得让老宅的人送,又不会做饭,只能沦落吃外卖,就闻到让人忍不住咽口水的香气。 他惊讶地循着香气抬头看,一眼就看见白饶手里开了盖子的食盒:白总,你竟然会做饭?!这也太香了吧! 白饶眼角微微翘起,把给贺屿天做的那份端过来,在对方直勾勾的眼神中,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 你的卤猪蹄。 卤猪脚色泽光亮,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惹人胃口大开。 贺屿天忙用筷子去夹,可肉过于软糯,直接软绵绵地破开了。他也顾不得斯文,丢了筷子用手拿着塞进嘴里,一时间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贺屿天眯着眼享受,一边口齿不清地道:白总,这个味儿,真是绝了! 贺屿天家境自是不用说,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但就好这一口。这个地界儿卤猪蹄只有王记做的最正宗,连自家的厨子都比不上,他一周总要去买个三四趟解解馋。 可白饶这手艺,比王记的还赞! 贺屿天舔舔嘴唇上残留的卤汁,脑袋里忽然浮现一句话。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白饶看着贺屿天兴奋的样子,捧着青菜鸡蛋面的白嫩手指微微屈起,低头吃了一口鸡蛋,掩饰忍不住上翘的嘴角。 让贺二少爱上他做的饭,计划通 因为好吃,贺屿天两下干光了饭,一本满足地靠在床头,歪着脑袋看白饶吃面。 白总长得精细,吃饭也斯文,就算是吃面也不会像他一样呼噜呼噜吸面条,而是将面仔细卷在筷子上,然后轻轻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他捏着筷子的手指细白修长,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贺屿天伸脖子看了看对方碗里没什么油水的青菜,皱皱眉头:白总,你就吃这个? 白饶捧起碗轻啜了口面汤:我胃不好,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 贺屿天立刻就想到白饶上次来,带来的也是卤猪蹄,不过是在王记买的。那时候白总吃了一半,剩下一半给他。 贺屿天皱皱眉头:你上次吃猪蹄 白饶心头一颤,贺屿天知道他当时是因为赌气了? 白饶轻轻抿着唇,他既希望贺屿天知道,这样就可以明白他的心意,又不希望他想清楚,自己吃了萧语的飞醋。这样会让他觉得,落落大方的白总竟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人。 他抬起头来悄悄看贺屿天,就看见对方皱着眉头道:就算是嘴馋,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胃啊,那次你在我这里犯胃病,脸色苍白,满身是汗,我都快被吓死了。 贺屿天并没有往那个方面想。 白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如释重负,却有些空落落的,让人心中烦闷。 他低头默默吃饭,耳边的贺二少唠唠叨叨:反正你以后都跟我一起吃饭了,我亲自看着你,再也不让你吃那些刺激胃的东西,对,咖啡也得少喝 不知道怎么的,他心中压低的乌云,渐渐散去了,阳光照射进来,洒满整个心房。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的小天使收藏一下呀, 把我揣在兜兜里就不会迷路啦 第17章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就到了贺二少出院的日子了。 他的腿用特殊材料做了防护,所以不存在面临拄拐还是坐轮椅这种艰难的选择,被子一掀,就潇潇洒洒地出院了。 医院门口,自家司机已经在那里等了好久,贺屿天使劲呼吸了一下病房以外、充斥着阳光味道的空气,心情极好地拉开车门:孟叔,回家喽! 孟叔在他家干了二十多年司机,几乎就是看着小少爷长大的,看贺屿天就跟自己亲儿子一样。 贺屿天心情明媚,他嘴角都乐得合不拢:走!咱们回家! 到了家,跟贺老爷子贫了两句嘴,清清爽爽地洗完澡换了身衣服,贺屿天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喟叹,随即闭上眼睛,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地板上,看着都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贺屿天细细地剃了胡茬,对着镜子把自己收拾地干干净净,又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骚包地喷了点香水,打扮地人模狗样,这才叼了袋牛奶,取了车去扶饶。 扶饶就是白饶他们公司。 他昨天出院的时候就跟白总说好了,今天早上去扶饶补课,中午一起吃完饭以后去看家具,晚上就可以把房间收拾出来,等到把各自的衣物搬过来,就可以入住了。 一套流程安排地明明白白。 贺屿天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手指灵敏而欢快地敲打方向盘。 扶饶前台苏粒粒正在激动地跟小伙伴分享今天的大新闻 米粒的粒:大家有没有发现,今天白总心情超级好!上班来时候嘴角疯狂上扬,压都压不下去!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最可爱的小仙女:赌一包辣条,白总绝对是谈恋爱了,他最近心情都特别好,一身冰冷的气质都消散了,咱们公司仿佛迎来了春天啊! 不要叫我小豆豆:明明是白总迎来了春天好嘛! 米粒的粒:今天不一样,白总今天肯定是特意打扮过了!他万年不变的黑领带都变成了红白条条的,袖口也换过了,而且今天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都闻见香水味儿了!就像是雨过后的那种清冽味道,可好闻了!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的姑娘:白总今天莫非是要约会? 叫我撸猫狂人:啊啊啊不知道是谁那么好的福气能够收服白总啊,我要是他,一定要抱在怀里吸白总! 可可爱爱爱爱爱:不要啊,不要白总脱单!我们一众少女心都碎了好吗?!呜呜呜要失恋了QAQ 薇薇不是喂喂:我没关系,我是白总的颜粉,我爱白总一万年! 苏粒粒捧着手机还要说什么,头顶上方投下浅浅的阴影,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白总的办公室怎么走? 苏粒粒被这个声音苏到了,她愣愣地抬头看,只见对面的男人俊美而年轻,身高腿长,一身黑色的风衣又酷又飒,如墨的剑眉下是一双狭长的黑眸。男子气十足,让人过目难忘。 男人逆着光,一半侧脸掩在阴影里,像是漫画里的男主角。 苏粒粒一下看呆了去,胸口里的小心脏怦怦直跳。 喂?你有在听吗?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苏粒粒才猛然反应过来,刷地羞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道:啊?不好意思,先生你说什么? 贺屿天耐着性子问:请问白总办公室怎么走? 苏粒粒脑子一抽指着电梯道:在十五层! 男人转了身她才想起,按照规定,不能这样贸贸然放人进去,她懊恼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连忙叫住他: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贺屿天回过头,诧异道:还要预约? 然后他又笑了笑,是了,白总这些日子给他补课让他都忘记了,作为这么大公司的总裁,时间安排是严谨而紧密的:给你们白总打个电话,我来跟他说。 苏粒粒乖乖照做,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男人拿过电话,磁性的声音裹着笑意,相对于跟自己说话时冷淡而疏离的语气,更加温柔地让人心醉 我到了。 苏粒粒微微向前伸了伸脖子,竖着耳朵倾听,听见白总清润的声音:好,我马上下来。 苏粒粒瞪大了眼,这男人是谁?竟然能让素来生人勿进的白总亲自下来迎接? 男人将电话撂下,道了声:谢了。 然后走到会客区的沙发前,风衣一撩,大刀阔斧地坐下,长腿微微屈起,舒适地像是在自己家里。 不一会儿,电梯门开了,白总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里专心等人的男人,金丝镜片后眼波流转,大步走向他。 苏粒粒明显发现,白总虽然表情仍是淡淡的,但是浑身气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看着一边说话一边并肩走进电梯的两人,低头看了看手机,聊天记录里面众人对白总有没有谈恋爱的讨论,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贺屿天和白饶两人对公司迅速流传开来的新闻一无所知,两人关上办公室的门,在众人或猜测或探究或揶揄或哀怨的目光中,开始新一天的学习。 好好学习,从每一个清晨开始。 白饶去休息室取了笔记本来,转头便看见贺屿天脱去了风衣,里面浅色的内衬勾勒出男人劲瘦精壮的腰线,一双大长腿岔开屈起,敞开怀靠坐在沙发上。 见白饶出来了,扭过头冲他笑出一口大白牙。 白饶蠢蠢欲动的心念收起,平静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不,白饶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他不想坐在这里。 他想要和贺二少面对面,扶着对方的肩头,长腿分开紧紧缠着,一直到腿软了,腰酥了,嗓子也哑了,也不停歇。 看男人这精致的腰线,就合该被一直缠着,才不会浪费。 白总? 贺屿天看白饶一直没动静,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白饶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唇瓣,嘴角微抿。 他推了推眼镜,声音清冷地像泉水:那么,我们开始上课。 作者有话要说:  贺二少:等我们在一起,就一件一件满足你的愿望 第18章 中午贺屿天和白饶一起在公司食堂吃饭,他们商量着一会儿先回公寓具体看一下,量一量尺寸,再出发前往家具城。 至于为什么不请人来办,反而要费时费力地亲力亲为,是因为两人都觉得亲手一点点把公寓装饰成一个温馨的家,更有意义。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商量布置的细节,比如壁纸喜欢什么颜色,窗帘要不要花边等等。 两人讨论地专心致志,并没有发现身边员工们纷纷瞟来的视线,透露着果然如此的味道,或者说,白饶发现了,但是不动声色。 扶饶的员工们面上安安静静地吃饭,手机里的微信群却炸了锅 此生誓要见白总笑一次:啊啊啊白总笑得好甜啊,头一回看见白总笑!真特么好看!!! 柏柏最爱小狼狗:白总对面的小狼狗好温柔啊,一看就是那种开朗型的,跟咱们白总好配啊。 好奇心害了小猫咪:他们在说什么啊好好奇!怎么聊得辣么投入!我第一次知道白总居然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什么时候能搞对象啊:小帅哥跟咱们白总之间都冒着粉红泡泡啊,看来咱们离有一个老板娘是不远啦! 此生最爱美人受:老板娘?我怎么觉得小狼狗是上位呢?我站阳光帅气小狼狗攻x高岭之花美人受! 天下为攻:不不不还是咱们白总攻一点吧,他平常的时候气场可强了,必须是斯文清冷美人攻x健气小狼狗受! 他们聊得热闹,听见白总和贺小狼狗屿天谈论的话题的员工们,都吓得不敢开口。 天啦撸!这哪是恋爱啊,他们就要同居了! 白饶看了看秘书发来的微信群聊天记录截图,唇角微微上翘,低着头吃了口饭,再抬起头时,一粒白米粒俏生生粘在嘴角,给他清冷气质的面庞添了些软糯的感觉。 贺屿天一眼就看见了,提醒他:白总,嘴角有一粒饭。 白饶探出舌尖,在自己另一边唇角轻轻一勾,什么也没勾到。 贺屿天看着白饶泛着水光的薄唇,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仿佛刚刚被对方舌尖勾了一下的是自己的嘴角。 白饶疑惑地抬眼看他,神色间好像在说没有米饭啊,他清澈的瞳孔显得有些懵懂,眸子因困惑微微睁大,不似平素的冷淡。 贺屿天看地有些心痒,忽然有一种想要将对方拉进怀里,揉弄他细软头发的冲动。 贺屿天伸出手,四指并拢拖着白饶的下巴,拇指在他嘴角抹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禁忌的事一样,飞快地缩回手,按捺下莫名狂跳的心脏,声音平静温和:弄下来了。 白饶藏在金丝镜后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没想过贺屿天会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猝不及防地被撩到了,对方托过他下巴的触感还停留在肌肤上,仿佛是在轻轻抚摸他一样。 白饶感觉自己的脸颊烧地厉害,就连耳垂也烫的惊心。他的呼吸的节奏一下子就乱了,吓得他赶紧低下头,努力扒饭。 妄图减少存在感。 贺屿天摩挲了一下手指,脸颊也爬上了红色,抓起筷子低头默默吃饭。 两个人低调而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面上皆是一片平静,且都不知道对方的内心和自己一样,如隐秘的波涛翻滚着暗涌,不知什么时候,终于按捺不住,猛然掀起惊涛骇浪。 两人吃完了饭,驱车前往他们未来的家,贺屿天坐在驾驶位,开车开得专注,眼神却忍不住往白总那边瞟。 白总坐在副驾驶,手脚规规矩矩地放着,面上仍是一片淡然,眼睛却盯着身边男人握着方向盘的骨节分明的手,良久,被衣领遮掩住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贺屿天和白饶都是头一回来这间公寓,七拐八拐地找地方,好容易进来了,两人站在门口,抬头望门派。 贺屿天道了一声:2001,没错! 从兜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手背就碰到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只白皙的手,手指细长,握着钥匙,与他大一号的手贴在一处。 手挨着手,体温亲密地交换着,捏着同一个房门的钥匙。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贺屿天看着青年侧脸的线条,条件反射般地缩回手。 白饶抿了抿唇,打开锁走进门:快进来吧。 贺屿天捏着手里的钥匙,轻轻嗯了一声。 他这时清楚地认知到,两人真的要住在一起了,天天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就连睡觉,都会在一个屋子,如果没有意外,现在站在房间里,微微侧头催促他的,这个清清冷冷的白总,就是自己一生相伴的人了。 他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感受,但是激动有之,不敢相信有之,唯独没有一点点抵触情绪,他甚至是渴望的,是迫不及待的。 贺屿天抬脚,迈了进去:我来了。 经过讨论,贺屿天安排健身房,宠物室和书房的布置则由白饶全权负责 ,他们不准备从家里带毛巾和洗漱用品,所以一会儿也需要跟着沙发茶几一类的大型家具一起采购回来,更别提吃饭用的碗筷和餐碟了,这些都是需要现买的。 两人测量估计了一下沙发茶几衣柜等大型家具大尺寸范围,就锁了门,开车去了家具城。 贺屿天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一阵头大,不知道先从哪里下手,毕竟要买的东西太多了。 白饶提议道:我们先买毛巾牙刷这种零碎物品吧。 贺屿天一口答应下来,反正白总聪明绝顶,他的决定肯定没错。 而白饶并没有像贺屿天想的那样,从理性的角度出发,分析问题。他挑好毛巾的图案,拿了一蓝一白两个颜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进购物车里。 两条只是颜色不同的毛巾亲密地围在一起,随后又添进了两只一样的漱口杯、牙刷、茶杯、拖鞋甚至还有袜子和指甲刀。 贺屿天感觉有点不对。 白饶抬起头问他:怎么了,我挑的东西不喜欢吗? 贺屿天摇摇头,琢磨了一下,终究没想明白:没事,你继续吧。 然后看着对方将两只只有颜色不同的杯垫放在购物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  扶饶员工不给力啊,cp属性没有一个猜对的。 而且,说白总是攻的那个,他们恋爱后让你好好看看,你家白总是怎么挂在人家身上撒娇的。 Ps咱们在评论区低调一点啊,嘘!咱们可是正经文来着,什么海棠,什么ghs,没有!都没有!人物设定嘛,跟开车有什么关系!大家说对不对? 第19章 零碎的小物品非常多,再加上白饶仿佛挑上瘾了一般,看见什么就往车子里放什么,贺屿天也纵着他,等到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购物车里的物品好像小山一样,让人瞠目结舌。 白饶立业以前生活十分节俭,吃穿只要过得去就成,扶饶发展壮大以后,基本都是秘书在操心他的生活起居。他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花钱能力这么强大,清润的声音中带了一点惭愧:是不是装的太多了?我再拿下去几件吧。 万一让对方觉得自己花销大、养不起就大事不妙了。 贺屿天摆摆手,笑道:没事儿,咱家大,放得下。 咱家 语气熟稔,好像两个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一样。 白饶耳根一热,抿着红润的唇低下头。贺屿天的话让他有一种归属感,那是一种有了一个小家,成了别人的伴侣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别人,是他痴恋已久的心上人。 白饶胸腔里的小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忍着激动平稳了一下呼吸,再抬起头,男人已经结了账,转过脸问他:咱们要不要先把这些东西运回家? 嗯。 贺屿天像是没听清,他脑袋凑近了白饶,又低声问了一遍:要不要先把东西送回家? 磁性悦耳的声音在猝不及防地耳边炸开,像是有魔性一样,带着电,导着热,气息灼热,吹在耳边,蛊惑人的心神。 白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幼猫,浑身的软毛都炸起来,后退一步微微瞪着睛看着对面的男人。 无心之举,最是撩人。 两人心中同时响起这句话。 贺屿天低头看着绷着嘴角的白总。 这个清清冷冷的男子好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狭长的凤眼瞪地圆圆的,好像小兽幼崽的圆瞳,尤其他的眼睛浓黑而清澈,给他增添了一点无辜和稚嫩。 白总的面部表情向来是匮乏的,给人一种冰冷而疏离的感觉,就算是对自己偶尔会流露出温情,但也是规规矩矩,虽让人心暖,却依旧是难以接近的。 可这一瞬间,贺屿天竟感觉白总他,有一点可爱? 瞪圆的眼睛,澄澈的瞳孔,通红的耳珠,搭配着青年冷若冰霜的面孔,好像是万年的冰山,常年不化,却因为他裂开一角,露出柔软的内在,让他得以窥见旁人不了解的秘密。 他看着对方通红的耳垂,有一种想要把清冷白总抱在怀里揉搓的冲动。揉乱他整齐的头发,让亲吻落在他清澈的眸边,将他淡漠的眼角吻得泛红,然后含住微颤的睫毛,细尝薄唇的温度。 让他冰冷的外壳全部破碎掉,逼迫他将柔软全部为自己敞开。 贺屿天勉强克制住自己,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耳垂,感受到愈发滚烫的温度后,迅速收回手,好像什么越界的事情也没做一样,一脸坦然问道:怎么不说话? 这种在暧昧的边缘试探的事情做多了,也就越发熟练,渐渐可以忍住心中狂野的呐喊和渴望,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贺屿天也不知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之前可是个正人君子来着,一众纨绔们曾经笑话他是当代柳下惠,他还隐隐引以为豪不为美色所惑,那是自制力强大的象征啊。 曾经,多少美色扑面而来,贺屿天如同贤者一般岿然不动,而白总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做,却让他心猿意马,难以自拔。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白饶觉得自己的耳朵更烫了,腿也有些软,险些站立不住。他的耳朵素来敏感,被男人略显粗糙的指尖轻轻摩擦,仿佛激起一片火花。 好。白饶稳住心神,听见自己这样说,我们把这些送回家。 送回我们两个人的家。 两人找了车运回刚买的东西,然后去购买大型家具,中间路过一家冰激凌店,贺屿天低头看了看白总白皙脖颈上尚未消退的嫣红,问他:要不要吃冰激凌? 白饶还未答话,贺屿天便皱着眉头否了这个提议:不行,我忘了你胃不好,吃不得冰的东西。 白饶莫名觉得这种对话方式有点熟悉。还没等他想起来,便听见对面的男人问:那给你买杯奶茶吧,要不要? 未经大脑的,白饶听见自己嗯了一声,等到贺屿天把他拉到旁边的座位上,将自己安置好,转身去排队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他究竟答应了什么。 奶茶这东西对于白饶来说有些陌生,他平日里从不这玩意,桌上摆的不是咖啡就是红茶,如果是其他人提出这样的提议,白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现在站在他对面的是贺屿天。别说是奶茶,就算是一堆垃圾,他都能捧回家里供起来。 白饶坐在座位上,透过疏影的人群,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 贺屿天身高腿长,在加上从小培养的贵公子气质,站在人群中简直是鹤立鸡群,特别好认。 白饶听见邻座的小女生在低声讨论他,他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不止一处的女孩子红着脸,拿着手机冲着那个吸引人眼球的男人,打开了摄像头。 真是招蜂引蝶啊。 白饶又在贺屿天身上扫视了一下,正巧见到男人回望过来,四目相对,绽开灿烂的笑容。一时间周围偷偷看他的女孩子都呆了,只有白饶知道,这个笑容是为自己绽放的,就好像一簇暖阳,独独照射在自己身上,别人就算觊觎,也得不到。 这束暖阳,唯独属于白饶一个人。 白饶抿了抿唇,淡淡移开了视线,片刻后,微凉的指尖捏了捏自己温热的耳垂。 肯定又不争气地红了。 你看见了没,白饶抬起头,男人已经拎着奶茶放到桌子上, 旁边好几个小女生在看你呢。 白饶心里想,明明是在看你,但是却咽下了这句话没说,只道:你怎么只买了一杯? 贺屿天坐下来,体贴地给白总插上蓝色的吸管,推到他面前:没事,我不喝这个。 白饶听见这话便站起身,走到柜台前,抽出一根粉红色的吸管,想了想,又咬着嘴唇放回去,重新拿了一根同样是蓝色的,回到座位上。 贺屿天看着白总将新拿的吸管顺着他插出的孔戳进去,两支靠在一起,亲昵地挨着,白总咬着自己的吸管喝了一口,将奶茶推给他:味道不错,你尝尝。 贺屿天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奶茶,上面插着两根吸管,一根还是新的,另一根沾着一点点奶渍,他被蛊惑了一般的冲后者低下头,又猛然清醒,咬住那根全新的吸管。 心中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却泛起淡淡的遗憾。 贺屿天抬起头:味道确实不错。 但是我觉得你那根大概更好喝。 贺屿天强迫自己闭了嘴,隐下这句话没说,白饶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两个人挨在一起,在众人揶揄或遗憾的目光中,分食了这杯奶茶。 他们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这种动作有多暧昧,肩贴着肩,腿挨着腿,脑袋凑到一起,含住各自的吸管,最后也不知哪个吸管是谁的,可谁都没有煞风景地提出这个问题,只顾咬着吮吸,让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口腔,心里也变得甜蜜而灼热。 气氛像是过着电,裹着蜜,撒着糖,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让人沉醉其中。 直到一道声音尖锐地撕破空气,窜入人的耳膜:贺屿天,你在干什么? 不光是贺屿天和白饶,周围所有食客都被这个无礼而粗鲁的人吓了一跳。 众人看着那人气势汹汹地走到那对令人羡慕的小两口面前,拍着桌子叫嚣:贺屿天!小怜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背着他找狐狸精!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他吗? 贺屿天看着对面的人,皱着眉头,拉着白饶的手,将人拽在身后护着。 这个疯婆子一般的男人叫姚遥,是苏怜的舔狗之一,上辈子视他为最大的情敌,处处同他作对,苍蝇似的围着他打转。贺屿天本想着,这一世他和苏怜撇清关系,姚遥绝对是最开心的一个,他自然也摆脱掉这个疯狗,但是让他没想到这人脑回路不同于常人,即便自己退出战场,还是缠着他不放。 贺屿天沉声说:我对不起他?姚遥,你倒是来说说,苏怜是我什么人? 他自然是!姚遥卡壳了,小怜和贺屿天确实不是情侣,而暧昧关系根本搬不上台面,说是背叛,也根本就不成立。他顿了一下,道:你们是好朋友啊!难道不是吗?你为什么背着小怜和别人好?你知道小怜哭得多伤心吗?! 贺屿天都快被这种脑回路气笑了:第一,苏怜和我不是朋友,如果是,也是他单方面认我做朋友,而我贺屿天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身边不需要一个品行恶劣、道德败坏的人。第二,你嘴里的别人 贺屿天退后一步,和白饶并排站着,侧开脸在他脸上印下一个轻吻,引起周围吃瓜群众的一片惊呼。 贺屿天平静地与瞪红了眼睛的姚遥对视,平静地握紧了白总微颤的手:这是我未婚夫。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啥话说,给大家卖个萌吧(*^O^*) 第20章 贺屿天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地揽着白饶的腰站在姚遥面前。 姚遥被他气的要死:你们这样的关系是不正当的!你应该你应该在苏怜做他的依仗啊,你应该和我争抢啊,怎么突然就退出了呢?! 角逐战利品的半途中,最有竞争力的敌军忽然撤退了,这让姚遥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姚遥一直以来都把贺屿天当做他的竞争者,拼命争取自己在苏怜怀里的位置,只求他对于苏怜来说,能够比贺屿天更重要。 他追逐着贺屿天的脚步,贺屿天为苏怜做什么,他就为苏怜做什么,贺屿天为爱砸钱的时候,他就算出不起,借钱吃腌菜也要给苏怜花钱。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放在贺屿天身上的目光,竟比放在苏怜身上的多得多。 贺屿天宣布和苏怜一刀两断的这段时间,苏怜一改爱答不理的姿态,对他前所未有的好,甚至趴在他怀里,梨花带雨地哭诉。 按理说,他应该欣喜若狂,但自己却一点安慰自己心上人的欲望也没有,只是沉默地陪伴他。 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一样,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今日在这里给小妹买奶茶,他一眼就看见贺屿天的脸,整个人跟又活了回来一样,浑身都有了力气,头脑一热便气势汹汹地冲他走过来。 走到近前来才发现对方身边清俊的男子,他们挨在一起,亲亲密密地喝同一份奶茶。两人之间难容第三人的气氛,让他心中膨胀起漫天的酸气和戾气,使他面目全非。 姚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又骇人的情绪,他只觉得贺屿天身边的人实在碍眼,让他厌烦地心都揪起来。 我应该什么?贺屿天皱皱眉头打断姚遥,实际上他一点都不想和这样的人对话,这让他感到浪费生命,不和自己的法定未婚伴侣在一起,难道要和其他的什么狐狸精鬼混吗?姚大少爷的三观让人无法苟同。 贺屿天懒得在跟他废话,他和白总好容易出来一次,可不能被这人搅和了。 贺屿天扭头将白饶的握在手心:我们走! 姚遥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怒火中烧,红着眼睛扑过去,用力挥臂,把手里的奶茶兜头淋向白饶! 贺屿天大惊,死死扣住这个疯子的胳膊,情急之下用尽了全力,疼的姚遥吱哇乱叫。 姚遥手里的奶茶不受控制地向白饶洒过来,贺屿天长臂一伸,将傻愣愣站在那里的白总一把搂在怀里,弯下腰护住他。 微热的奶茶尽数撒在贺屿天宽硬的背上。 白饶被男人揽着,护在身下,与男人温热的身体紧紧相贴。贺屿天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温度源源不断地透过西装传递过来。 白饶出身不好,所有的困难和坎坷都是自己咬牙度过的,他习惯了抗下一切,独自应对各种事情。 被人当宝贝一样护在怀里,挡住恶意与灾祸,哪怕是一杯带有羞辱性质的温奶,这是第一次。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白饶一身西装整整齐齐,软着腿埋在贺屿天胸前,澄澈透亮的眸子闪了闪,脸颊微热,轻轻在男人肩膀上推了一下。 贺屿天慢慢直起腰身,他好像感受不到身后被泼了一背奶茶的黏腻而微烫的触感,依旧将自己的未婚夫紧紧护在怀里,冷着脸看对面疼的难以维持表情又惊慌失措的姚遥。 姚遥被贺屿天浑身冰冻一样的气势吓得浑身发颤,他的手腕还被对方死死捏着,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他的手腕活生生捏下来一般,而且他越挣扎,力道就越大。 姚遥都不敢叫出声,窝囊地小声哎呦着□□,他痛的几乎麻木,面目扭曲。 姚遥甚至敢看贺屿天的眼睛,他从来不知道,从来笑呵呵的贺屿天,竟有这样骇人的眼神。 双方僵持着,终于周围的吃瓜群众看不下去了,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光头老大哥走上来拍了拍贺屿天的手:哎呀,这位小兄弟,出了气就行了,别跟这丫一般见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姚遥的无理取闹和泼妇行径让所有人反感不已。陆陆续续地又有人发音:是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小哥哥你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 也有跟姚遥说的,只不过内容就变成了这样害,脑子里进水了就往外倒倒,别见天儿地出来膈应人。 姚遥听着这些话,心里忿忿,却讷讷地不敢反驳一句。 毕竟这里敌众我寡,若是激起民愤,岂不是要挨揍? 还是缓缓图之。 贺屿天松开捏着姚遥手腕的手,冷眼看对方咧着嘴揉手腕,转头和站在一旁拉架未遂的店员交代了两句,牵着白饶大步离开。 店员笑着向大家宣布:刚刚那位先生说,今天扰了大家都兴致,十分不好意思,所以在场各位的消费,由他来买单! 吃瓜群众和没吃着瓜的群众一同欢呼起来,更有开朗的跳起来击掌,没有人分给姚遥这个煞风景的半分眼神,姚遥脸色变了即变,埋着头灰溜溜地离开了。 贺屿天拉着白饶大步往前走,英姿飒爽,惹得路人纷纷回头看他们。 转过一个拐角,停下了,翘着嘴角问: 我刚才帅不帅? 当然帅!帅死了! 白饶离贺屿天最近,他刚刚气场全开的时候,白饶正被他牵着手护在怀里,直面那充满雄性荷尔蒙和爆发力的气息,腿软的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若不是碍于面子,和在场那么多人,他都快忍不住钻进男人的风衣里,腿缠着他的劲腰,整个人埋在他怀里,挂在他身上。 他一定会疯狂地在对方的脖颈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占有这个迷人的男人,也放任自己狠狠地完全的被这个男人占有。 白饶没有回答,他稳了稳气息,清润的嗓音像清泉缓流,细听却带了一丝沙哑:背上难不难受?有没有伤着? 倒是没烫着,但是难受死了!贺屿天立刻忘却了刚刚的问题,声音里带着一丝抱怨,那小子真会出损招,我衣服全都黏在背上,刚刚为了耍帅,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贺屿天隐去了后面的话没说,他今天因为和白总约会,把自己打扮的像只花孔雀一样,衣服都是一件套一件的。 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骚包的行为,要是早知道会碰见姚遥这个煞星,他就不那么费尽装扮了,反正形象迟早要被搞崩塌。 他穿着这一套衣服虽然好看,但是会很热,而且现在身后衣服一件粘着一件的,简直是黏腻难受max! 白饶道:那我们先回家换衣服? 换衣服太折腾了。 来回一趟起码要一个半小时,白总业务繁忙日理万机,一起出来定制家具就已经很麻烦了,不能再因为这种事浪费生命。 贺屿天摇头道,我们去随便买一身,先凑合着。 白饶同意了,两人就近去了一件男装店。 店员显然是个颜狗,眼神扫到贺屿天和白饶的脸,整个人都灿烂起来:帅哥是要买衣服吗? 贺屿天嗯了一声,随手拿了一件男装,进了试衣间。 哎店员咬了咬嘴唇,那件是他们店销量最差的一件。这件衣服的质量和设计都没得挑,单单放在一边,甚至会引人注目。但是它的魔性在于,大家穿在身上时,没人能撑得起来。 它放大了人的身材在穿衣上的作用,客人的身材要么太过瘦弱,要么大腹便便。中等身材的也不能很好地发挥衣服的优点,以至于显得平庸而怪异。 店员捏了捏鼻梁,好好一个帅哥,走出来怕是要辣眼睛了。 无妨,一会儿自己再给他挑选其他的衣服,保管把帅哥打扮地亮人一脸! 这时沙发上等人的清冷男子开口问:这件衣服有几个颜色? 店员愣了愣,道:这一款有四种,纯黑、纯白,还有墨绿和深蓝。 刚刚贺屿天拿走的就是那件纯黑色。 白饶抿了抿唇:给我一件合身的白色。 作者有话要说:  鸽了这么多天,对不住大家QAQ,鸽子精本精躺平任嘲 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无故断更啦! 最少日二,如果真有特殊情况一定会请假。今天给大家加更,对不起啦 第21章 店员托着腮,百无聊赖地伏在柜台前,等试衣间的两个帅哥出来。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好端端的美男子会一致地看上这件难以言喻的男装。 她暗自打着腹稿,想着一会儿两位从试衣间出来照镜子,当他们看着镜子里被衣服衬地奇丑无比的自己时,该如何安慰他们,并说服他们振作起来,购买其他衣服。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轻轻地门开了,鞋子哒哒地扣响木质地板的声音传来,店员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见从试衣间内大步走出的黑衣男子,一下子愣住了。 黑色的衬地男人霸气又俊美,衣袖的扣子被他解开,微微卷起,露出里面强劲有力的手臂,修剪得当的衣型勾勒着男人的腰线,给他平添了一种优雅的高贵气质,可以说,这个男人将这件衣服的优点完美地发挥出来,简直比样板上的模特还要好看! 店员一下子看呆了去。 她忽然就明白过来,不是这件衣服奇葩,是没有穿在正确的人身上。 她张了张嘴,准备夸赞这位令她感到震撼的客人,却没有发出声音,她竟然没有词汇去形容他! 店员现在只为还在试衣间的那位清冷的先生担忧。俗话说得好,撞衫不要怕,谁丑谁尴尬。他的同伴穿的这样好看,他挑了一样的衣服,如果并没有把衣服的美很好地诠释出来,那就很 啧啧。 贺屿天路过穿衣镜前扫了一眼,勾着唇角整理自己的衣领,并没有多加停留,而是径直走到店员跟前:那个人呢? 他指的是白饶。 贺屿天原以为白总会听话地坐在沙发上,乖乖等他换完衣服出来,没想到一开门,沙发上空空如也,他刚刚还好好放在那里的,那么大的一个白总,竟然不翼而飞了。 店员指了指另一个试衣间:那位先生拿了一件和您一样的衣服,正在里面试穿。 跟他一样的? 贺屿天心中微动,点了点头,走到会客的沙发上坐下。 白饶站在试衣间内,手按着门,咬着嘴唇,踟躇不前。 他早就换好了衣服,可开门的那一瞬间又犹豫起来。 他不敢光明正大地与贺少用情侣款的东西,只好全买成同款不同色的,假装它们是一对儿。他不敢光明正大地穿贺少衣服的情侣款,只好买了同样款式不同色系的衣服,穿在身上,假装两人穿的是情侣装。 如果贺少怀疑起他的用心,问起来为什么要和他买一样的,他也可以推说自己喜欢衣服的款式。 但这样的行为,其用心依旧昭然若揭,明眼人一看就透。 贺少他会抗拒吗?虽然他揽着自己,向大家公开宣布自己的未婚夫身份,但是白饶依旧不能确定对方的心意究竟是出于责任,还是喜欢呢? 他不知道,也摸不透。 贺少究竟喜欢他吗?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对他百般呵护,非但不抗拒自己这个空降的未婚夫,反而对所有人宣布自己的身份?如果喜欢难道贺屿天在短短的几天接触中便爱上了他?白饶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在无法确认之前,白饶不能,也不敢擅自透露出一丝一毫自己暗藏的心思,哪怕这已经掩饰不住。 白饶握着门把手的指尖用力到泛着白,终于下定决心,打开门,迈腿走出去,小心地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贺屿天,一眼便对上对方漆黑的眸,里面的惊艳与赞叹毫不掩饰。 白饶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直白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修长的手指理了理衣领,走到贺屿天面前,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你看我穿的好不好看?有一点小学生求表扬的意味,我不是故意跟你买一样的衣服的,实在是觉得很好看不不不,这样掩饰痕迹太重,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白饶索性不说话,微微抿着嘴唇,坦然接受男人的目光,眼神悄悄打量起贺屿天来。 他穿这身衣服,可真帅啊。 店员看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咽了口唾沫。这位先生气质本就清冷脱然,穿了这身衣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衣领被束起,微微半掩着喉结,更添了几分禁欲的味道,竟是与那位黑衣先生诠释出衣服不同的美来。 同样美的惊心动魄,钩子一样地吸引人的眼球。 店员见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悄咪咪拿出手机,偷偷摸摸地打开摄像头,拍了一张照片,打算暗搓搓收藏舔屏。 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心中什么念头一闪而逝。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照片里的两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一白一黑,一站一坐,两人挨得极近,中间的气氛有些黏黏糊糊的。 因为两人面对面的姿势,白衣男子背对着镜头,脸并没有被拍到,店员放大了一下黑衣男子的脸,发现他嘴角微勾着,眼睛中是掩饰不住的喜爱和笑意。 店员一时间仿若豁然开朗,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明白过来。 这气氛,这眼神他们两个、难道是?! 这简直是神仙cp啊!!!! 店员心里的那点小活动不为人所知,贺屿天完全被眼前的美色吸引了,直到对面的人伸出手整理他的袖口,自己掌心被牵过,手腕被轻轻地短暂地触碰,才回过神来。 这样的触碰短暂而轻微,好像羽毛轻轻刷过一般,让人心痒难耐,以至于白饶的手离开贺屿天的时候,他心中升起抗拒和遗憾,他被下了蛊一样抓住对方的手,不让他逃离。 白饶看着自己被男人握在掌心的手,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贺少、他这是? 贺少也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鬼使神差地拉着白总的手,没羞没燥地把人家白嫩细长的手握在手心里□□,心中也是一惊。但他却并不想放开,而是顺势站起来,拉着白总结了账,转身就往外走。 白饶被他牵着,手被对方温热的掌心紧紧包裹着,手心上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仿佛要灼烧他一般,让他不知所措。从来精明的大脑仿佛堵塞住了,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好沉默地被人拉着一直往前走,像一个莫得感情的木头人。 两人同样的容貌出色,又牵着手肩并肩走在一起,引得旁人不禁频频偷瞄。 好看的人,在哪里都是焦点,两个好看的人,就是焦点x2,而当这两个人关系暧昧的时候,那就是焦点max。 白饶又一次没出息地红了耳廓,微凉的指尖在脸颊上轻轻划过,感受到微烫的温度。 他可不可以认为,贺屿天现在对他有点意思?他不求对方现在彻底喜欢上他这根本是在做梦,只要贺屿天有一点点靠近他的倾向,都能让他欢欣鼓舞起来,激励他继续上前,用尽全力去取悦这个自己放在心上尖尖的人。 白饶心里仿佛是煮开了的蜜水,咕嘟咕嘟地冒着甜气,熏得他整个人都甜丝丝的,眼神是甜的,嘴角勾起的弧度是甜的,连呼吸都带着甜味。 都被主动拉小手了,抱抱还会远吗?亲吻还会远吗?既然亲都亲了,那上c 白饶赶紧让自己住脑,可是想象仿佛插上了翅膀,已经不由他了。他眼前仿佛看见了男人屈起一条长腿,整个人懒洋洋靠在床头。头发还有点湿,微微冒着水汽,他睡衣松松垮垮地半掩着,露出一小片儿淡蜜色的胸膛,褐色的晕染若隐若现。男人的锁骨因为坐姿更加明显,性感而迷人。 他笑着对自己招手:来呀,宝贝儿。 白饶忽然感觉自己的鼻尖有点热。 他看着自己被男人握住的手,微微挣了一下,在男人疑惑的注视中,主动回握住男人温热的大掌,将贺屿天单方面牵着他的手变成两人双手交握的姿势。 权当做是对男人的回应。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但是气氛半点没有因为沉默而消减半分,反而越来越灼热,并且愈演愈烈。 进了家具城,两个人一起挑选桌椅壁纸等家具,好像是新婚燕尔的夫夫俩。 但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通紧急电话打到白饶手上,公司有一件事必须需要白饶这个总裁出面,虽然占用的时间并不长,他也不得不先行离开了。 两个人都意犹未尽,约定好剩下的家具由贺屿天负责采买,一会儿白饶直接回家,两人一起收拾屋子。 白饶去了公司。贺屿天看着对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过身来,继续采购家具。 他看着备忘录里记录的需要买的家具还剩下床、衣柜和健身用具。贺屿天看着对面热情的导购,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白饶火速回到公司,以最快的效率处理好事情,在众人的注视下冷静地走出办公室,兴冲冲地踏上回家的路。 他这时候还不知道,贺大直男少给他了一个多大的惊喜。 这个惊喜险些让白总汪地一声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 第22章 白饶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努力压下激动的心情,一手捏着花束,拘谨地掩在背后,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的家具已经被摆放整齐了,但是地上还是扔着一些拆下来的垃圾,没来得及去清理,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饶走过去推开门一看,贺屿天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衫,额头上都是汗滴,手上也脏兮兮的全是灰尘,一见到白饶,立刻绽开灿烂的笑容,嘹亮的声音中带着一点自豪的邀功意味:看!我都收拾好啦! 白饶顺着男人指着的方向看去,整个人的表情僵住了,嘴角噙着的笑意慢慢消失了。 他原本信誓旦旦地以为,既然他们选了最小的房间做卧室,就没有不睡在一起的可能,他回来的时候还在幻想,今天晚上的旖旎。 自己可以装着睡熟的样子,钻进男人的怀里,让他搂着自己,一同进入梦乡。明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那该多么美好啊! 可现在,摆放在眼前的那是什么?! 床铺上面竟然又摞了一个!到底是谁发明了上下铺这种东西? 白饶看着上下两张床,张了张嘴,难过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买两张床呢,就算不能窝在男人怀里睡觉,至少一睁眼就可以看见对方。 贺屿天不知道白总心里的想法,眼眸笑得弯弯的:怎么样?我都被自己的智慧惊呆了,我居然能想到上下铺! 白饶低垂着眼眸,紧紧抿着嘴唇,心道,我特么也被惊呆了。 他心里憋着火,但由于面部表情管理太到位,脸上却一点情绪也没有,只是贺屿天莫名觉得,身边的气温平白低了几度。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敞了汗的缘故,便没有在意,继续道:这样一来,就算房间小,也可以睡下咱们两个啦。你看,除了这张床之外,还有一些空地,咱们放些什么好? 贺屿天叭啦叭啦地逼逼了一大堆,猛然发觉白总好像有些太沉默了,可能是天生不爱说话的问题,白总的话一般都很少,但是再怎么寡言,也会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嗯对地答话,或者提一些小小的建议,显得礼貌又很乖巧,不让自己产生一个人在尬聊的感觉。 可是今天,他好像是被禁言了一样,一声也不吭。 贺屿天停了下来,小声道:白总,白总?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对方,白总手指微微蜷缩着,嘴角向下弯,眼神也没什么光彩,黯淡地让人心疼,他脸上的线条仍然冷淡,从头发丝到脚底板的装扮依旧一丝不苟,整个人的气质较往常更加冰冷,但是贺屿天不知为什么觉得,现在的白总在他眼里不再是什么不可亵玩的天山雪莲,而是蜷缩在墙角毛茸茸的幼崽,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无助难过的阴影。 贺屿天靠近他,和他面对面站着,双手握住他的肩,轻声问:白总,你怎么了? 白饶抬起头,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脸上写满了关心和担忧。 但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连同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欲望和向往,即使表现地那样外露,他也感受不到。 这种慢慢探索,你进我退的日子他过够了,这好像钝刀子割肉一般,慢慢地让他疼痛,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折磨着他的身心,自己承受没人知道的酸楚和甜蜜而且他也拿不准这样的感受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他自作多情,仅仅是海市蜃楼,南柯一梦。 有的时候白饶甚至想什么都不顾了,掐着男人的脖子,将他怼在墙上,明明白白地、恶狠狠地告诉他,自己掩藏在心底的所有隐秘的肮脏的心思,如果他抗拒,就逼迫他接受,如果他逃离,就将他囚起,他要用尽手段让面前的男人习惯他作为最亲密的枕边人。 但理智告诉白饶,他不能这样做,那只会将心尖上的人越推越远。他只能选择慢慢渗入对方的生活,把主动权完全交给对方。就算是钝刀子割肉,他也得忍着,直到贺屿天真正爱上自己的那一天。 白总沉默着,贺屿天被这样低沉的气氛弄得心急,捏着他的下巴,强迫对方和他对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里的糟心事?还是有人惹你生气了?要是这样,你告诉我,我去教训他,给你出气。 白饶看着对面傻乎乎的男人,心中的郁结之气竟被这些傻话冲散了大半,他金丝眼镜后清润的眸子闪着微光:没什么,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笨蛋而已。 他转身离开了卧室这片伤心地,来到客厅,翻出一个花瓶,将买来的白色玫瑰仔细地插进去。 这束花本来是买来想要送给贺少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合适,而且他也没有送花的心情了。 贺屿天亦步亦趋跟在白总身后,看着那束花惊奇道:咦?你买花了? 这花又香又好看,点缀在客厅的角落,有一种锦上添花的效果。 贺屿天在心里默默感叹白总生活情调就是高,脑中冷不丁又浮现出一个可能,他惊了一下,脱口而出:别是其他人送给你的吧? 白饶抬头看贺屿天,眸中浅浅划过一丝惊讶,他看着男人轻轻皱起的眉头,心中的阴霾彻底散开,嘴巴动了动,又闭住了。 他忽然就不想解释了。 贺屿天看着白饶轻轻拨弄花瓣的手指,那手指比白玫瑰还要白皙,还要惹人注目。他忽然感觉这束花很碍眼。 白总,我觉得这束花摆在这儿有点不大合适。 白饶心里好笑,面上仍然不显,只是淡道:贺少觉得摆在哪儿比较好? 贺屿天喝了一大口水,我觉得摆在门口垃圾桶比较好。 究竟是哪个小狐狸精胆敢勾搭他贺二少的人?! 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第23章 贺屿天和白饶带上了防护的头罩和手套,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贺屿天其实是抗拒脑袋和手上都带着罩子干活的,他总觉得这个造型娘们唧唧的,一点也不爷们,但是人家白总都已经将东西递到他手边了,透亮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他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贺屿天认命地将手套撸在手上,就顺着你一次,谁让你是我家白恩人呢,除了宠着,别无他法。 白饶看着贺屿天的动作皱起眉头,这人随随便便将手套拉上手,上面全是褶子,一点也不整齐,头罩戴得也是异曲同工。 这就有点为难强迫症了。 贺屿天高高兴兴地同白总发起邀请:走,我们一起去收拾吧。 白饶叫住他:等一下。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拽着男人的手腕,帮他仔细整理手套,白饶跟贺屿天那个十级残废不一样,他心细手巧有经验,在男人手指上推了推,三两下便让男人手上的手套乖巧地紧紧贴合着他的手。 手套紧紧地包裹着男人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紧密贴合着,不留一丝空隙,白饶给他戴上的时候,发出咕叽咕叽的摩擦声。 白饶眸光微凝,心头一热,而后挫败地叹了口气。 他实在太失败了,混得还不如一只手套。 另一只手。 贺屿天乖乖伸出手,让白总帮他整理好。 贺屿天身量比白饶高,他从上而下地看对方,从他那可爱的发顶旋,到细柔微软的发丝,再到低垂的眼眸,上翘浓密的眼睫,小巧的鼻尖,和精致的下巴。 白饶不愧是商界大佬中的传奇,别人都评价他说,白总总会把事情办得,跟人一样漂亮。 贺屿天现在深以为然,确实真漂亮啊。 他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是将要上工去的丈夫,临出门前,贤惠的妻子一边温柔地替自己整理袖口,一边温声叮嘱自己,让他有一种要把人揽着腰搂在怀里,肆意亲吻安抚的冲动。 他正遐想着,听见身边传来淡淡的声音:低头。 贺屿天一怔:嗯? 白饶道:我给你整理一下头罩,你长得高,我够不着。 这样手不酸么?贺屿天俯视着白饶失笑,然后整个人蹲下来:可以弄了。 白饶俯视图着男人的发顶心,慢条斯理地拉扯着对方脑袋上的头罩,不经意似的揉弄他乌黑微硬的短发,心里忽然觉得这样的姿势真不错。 男人像一只大狗狗一样,蹲在自己面前,由着自己帮他弄,乖巧而温顺,让人忍不住抛开温柔的面具,将他扑倒在地,肆意啃咬作弄。 或者是被作弄。 白饶这厢思绪着,丝毫没发觉蹲在他身前的大狗狗贺二少,已经盯着他的腰看了多久。 贺屿天悄悄伸出手丈量这腰真的是真实的吗?这也太细了吧?! 他上次在甜品店揽住白总腰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了。 贺屿天忍不住回忆起当时的触感来。 白总的腰软而有韧性,无论怎么摆弄都不会坏掉,一定什么姿势都可以,只是他久坐在办公室,恐怕体力会跟不上,但是没关系,反正出力的人是自己,绝不会累着他。白总肤色极白,皮肤柔嫩,一捏就红,如果想要留些痕迹,大可以埋头在他腰间,只需轻轻一抿,就会烙下一串嫣红诱人的小草莓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去收拾了。 头顶上传来青年泉水般透亮的声音,悦耳灵动,带着一点点清凉的味道。 贺屿天匆忙站起身,他看着白总清冷的侧脸,清澈的眼眸和红润微薄的嘴唇,忽然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他这是怎么了,现在怎么变得这样肮脏又龌龊?! 贺屿天对自己的变化一筹莫展,他之前也会时不时地在脑袋里开黄腔,但现在他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无法自控。 白饶见他呆立在原地不动,回过头叫他:想什么呢?快来呀,咱们把事情干完就可以去吃饭了。 贺屿天道了一声:来了!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 两个人安静地收拾屋子,都没有开口。白饶没有说话是因为他寡言的性格,而贺屿天则是因为愧疚他现在几乎没脸面对他高洁傲岸的白总。 白饶长得好,能力强,浑身气质清冷,是高山雪莲一般的存在,他那样的想法对于白总来说,可以说就是一种亵渎。而且白饶对他那样好,不似对旁人的疏离冷淡,他总会关心自己,以一种温泉细流的方式滋润他的心田,给予他温暖。 贺屿天忽然想起上辈子白总似乎是喜欢他的。 贺屿天心中拧巴了一下,将脸埋在掌心里。 他实在觉得愧疚。白总喜欢的,恐怕是那个爽朗纯洁的男孩,要是知道自己心里这样龌龊不堪,整日里想着床榻上那点破事,甚至每一次幻想时,另一个主人公都是他。白总若是知道了,恐怕会非常失望,并且避之不及吧? 白饶好像池塘里的荷花,以为自己是活跃健康的锦鲤,鲜艳明快,一眼便喜欢上了,可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荷花脚下的淤泥,离得再近,也是云泥之别,不可相提并论。 作者有话要说:  贺二少(哭唧唧):我好脏!我的心灵不纯洁了!我配不上高洁的白总! 白总(面无表情):好喜欢。 ps大宝贝你们不要着急啦,小两口马上就会在一起啦。 pps今天还有一更(夸我) 第24章 贺屿天没纠结很长时间,因为一群野猴子敲响了他家的门,叽叽喳喳呼朋唤友地进来打扰,美其名曰说是来暖房,恭贺他们。 孙底是他另一个发小,一起打过架挨过骂的那种,他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贺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搬家竟然还瞒着兄弟,要不是哆哆,我还不知道你今儿乔迁呢! 贺屿天看着这堆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兄台们,无奈地扶额。 白总对不起,他们可能要被吃穷了。 金哆哆看着他贺哥一脸嫌弃的表情,乐呵呵一摆手:哥你放心,我们不是空着手来的! 贺屿天没吭声,心道这话不错,你们一人带了张嘴呢。 白饶正在宠物房给他素未谋面的狗子布置狗屋,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的烛光晚宴要怎么弄。 他想在家里吃,私密静谧的空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再加上是在旖旎的夜晚,配上朦胧的烛光,摇曳的玫瑰,再加上醇香的美酒,气氛让人微醺,使人沉醉。 他可以把自己杯中的酒换成果汁,邀着对方一直喝到深夜。如果贺二少不幸喝醉了,他就将人弄到床上,帮他褪去这些碍眼的衣物,用湿热的毛巾给他擦身子,擦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包括热的地方,和硬的地方,他都不会放过,然后 客厅喧闹的动静,白饶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是一片清明的冷淡。他擦了擦手走出来,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还没到客厅,就听见贺二少那位叫金哆哆的发小兴奋的宣言:哥!咱们今儿晚上在家吃火锅吧? 白饶心中一紧,想了想后又松了口气。家里既没有菜,也没有锅,更没有火锅底料,这顿火锅只能是那小子的痴心妄想了。 客厅传来贺屿天的声音:吃个屁,我今天下午刚搬的家,现在冰箱里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白饶唇角微勾,便听见金哆哆欢快的嗓音:贺哥我都带啦!白菜菠菜娃娃菜,银耳木耳金针菇,还有鱼豆腐虾丸虾滑什么乱七八糟的带了一堆,绝对管够! 竖子尔敢! 白饶皱起眉头,深深呼气,然后捏着手指盘算,那底料呢? 没有底料,依贺二少那挑剔的舌头,是绝对不干的。 金哆哆继续道:我还带了底料,清汤红汤都有,随你挑!酒和饮料也带了,红的白的啤的都有!还有专门吃火锅的锅也在路上了,这些东西一会儿就能到!贺哥我周到吧? 白饶叹了口气。 是在下输了,您可真周到。 可是在下的烛光晚宴该怎么办啊。 白饶现在没心情去客厅,他无力地靠着墙壁,侧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客厅里继续的交谈。 贺屿天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带了什么锅?是鸳鸯锅吗? 金哆哆嗯了一声道:是鸳鸯锅的,我不知道嫂子能不能吃辣,就选了这个,要是可以吃,中间的隔离还能拆掉。 贺屿天道:那就好,你咳、你嫂子他胃不好,碰不了辣椒。 嫂子。 白饶直起身,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以为,就算贺二少公开承认自己的身份,在对他人提起自己的时候,也是直呼姓名的,甚至会生疏地喊白总,毕竟他们有名无实,情分也不深,他能公开宣布自己是他的未婚夫,自己已经很知足了。 白饶实在没想到,自己在贺二少口中,成为了他兄弟们的嫂子。 说起来,就好像在一起很久、情投意合的小两口一样。 这时候一个哥们背着手像是领导视察一样,在屋子里到处转悠,一转角和靠在雪白墙壁上的白饶四目相对。 靠着墙壁的美人带着冷调儿,眼睛澄澈漂亮,浑身的气质贵不可言,见他看过来,唇角轻轻上挑,附上一个绝世的微笑。 那哥们儿只觉得三魂丢了七窍,整个人目瞪口呆。 这叫什么来着? 转、转角遇到爱! 他是个精通鉴赏美人的,美人在骨不在皮,而眼前这位不仅骨相皮相绝佳,还带着一身斐然的气质,简直就是世间极品! 这样的人让他瞧见了,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啊,他可千万不能错过! 他慌忙掏出手机:亲,加个微信呗,我姓柴,单字一个颂,咱俩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好不好? 客厅里有人吼了一声:柴颂,你小子人模狗样地跟谁说话呢? 这一下全客厅的人都看了过来,几十道目光灼灼射来,也包括贺屿天。 柴颂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后脑勺:贺哥,我在你屋子里发现了个美人。 贺屿天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是见着白饶了,火烧屁股似的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大步迈过去。 滚你大爷的发现了个美人,这个美人是你贺哥我的! 他走到白饶面前,牵起他的手,将人拽到客厅,一边唾弃柴颂:你小子能耐了,敢挖我墙角了?!这是你嫂子! 嫂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被贺哥牵着手,迟了半步跟在他身后,面上仍是一番淡然,但心里已经炸开了烟花。 坐在沙发上的兄弟们连忙起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跟约定好了一样,七八个一米□□的汉子齐齐鞠躬,洪亮道:嫂子好!!! 嫂子被吓了一跳,贺哥连忙拉到身后护好了,好生气地在自家兄弟脑壳上一人赏了一巴掌:滚到一边做着去! 片刻后,众小弟们搬了椅子和板凳,稀稀拉拉地围着沙发坐下,因为他们长得高,又成天被他们贺哥拉着一起健身,都练出了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坐在椅子上,长腿交错伸着,又飒又酷。贺屿天拉着白饶坐在沙发主位,被小弟们众星捧月地围着,俨然是一代大哥。 白饶,就是那贺家寨的压寨夫人。 柴颂哭唧唧地坐着,偷偷瞄和老大坐在一起的美人。 他刚刚一见钟情,不到一分钟,心上人就变成了他嫂子。 他刚刚要微信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美人儿可能是贺哥金屋里藏的那个娇,但是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骗自己这个人可能是来打酱油的,跟老大半点关系也没有。 但是现实对他真的太残酷了。 柴颂又往美人那里瞧一眼,却正对上老大凶狠的眼神,怂哒哒地吸了吸鼻子,缩回脑袋。 白饶把兄弟俩的互动都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却又很暖。 就像是被姚遥泼奶茶那一回,被男人护在怀里一样。这个男人总是让他感到温暖而又有安全感,他有力的臂膀和宽阔的怀抱,足以为他撑起一座保护伞,一片温柔乡,让他忍不住沉溺下去,越来越喜欢他。 大伙儿围在一起吃火锅,偌大一个鸳鸯锅,清汤红汤泾渭分明,红汤是大家的,清汤独属于嫂子。 白饶有点不好意思,吃的很拘谨,奈何贺屿天脸皮够用,见白饶吃完了就猛劲儿地往他盘子里头夹,还问他喜欢吃什么菜,得到答案后,哗啦一盘子都倒进清汤锅里。贺屿天的服务虽然让人啼笑皆非,但是胜在卖力又殷勤,弄得大家一个劲儿看他俩,都说没想到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贺哥还有今天。 白饶被众人揶揄的目光臊地厉害,脸颊微烫。他抿着嘴唇,敛着眸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臂,示意他别再这样兴师动众,低调一点。 贺屿天显然没有get到白总的意思:还要什么?要不要虾滑?还要一些娃娃菜吗?我看你好像喜欢吃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吃火锅QAQ 第25章 小伙子们食量大,而且很闹腾,他们开了很多酒,啤酒瓶子整整齐齐地码在角落,互相推搡着,笑闹着大快朵颐。 白饶冷静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掰着橘子一瓣一瓣往自己嘴里送,机械地咀嚼。 他吃撑了。 这些年来,他就没有这么撑过。 之前白饶因为自控力强,而且胃不好,食欲也不是很好,从来都是八分饱就撂筷子。谁知今天,贺屿天似乎是发觉了投喂他的乐趣,拼命给他加菜喂食。因为投喂自己的是贺屿天,白饶不管是喜欢的菜还是不喜欢的菜,都一股脑送进嘴里,来者不拒。 等到胃里难受的饱腹感传来,他才惊讶地后知后觉他究竟吃了多少。 这一顿都改抵他平时两餐了。 白饶拍了贺屿天的手臂,红着脸小声给他说了。 贺屿天非常愧疚,他拉着白总离开坐席,走到沙发边坐下。 桌上坐着的兄弟们大声问他:哥你干什么去?怎么还牵着嫂子? 对啊,你们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做? 还有不怕死的道:哥这才几点啊,天还没完全黑呢,别这么着急! 他们哥们几个嘴没个把门的,荤段子那是家常便饭,如果是平时,贺屿天笑笑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白饶在这呢。 白总会不会感到冒犯? 贺屿天小心看了白总一眼,他白皙的脖颈染着淡淡的绯色,煞是好看。 素来清清冷冷的白总,现在这是害羞了? 贺屿天眼中闪过笑意,转身却随手拎起抱枕砸向那群混小子们,板着脸凶道:别整天叭叭叭的聒噪,就你们长嘴了?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那几个男人看贺哥这样护着嫂子,咧着嘴互相使眼色,用表情揶揄脱离群众的情侣狗,但实在迫于贺哥因为,最后嘿嘿笑了几声,便继续围着火锅胡吃海塞。 贺屿天将白总安置好,起身去药店给白总买健胃消食片。 白饶连忙拦住他:不用了,我吃个橘子就行,你去吃饭吧。 贺屿天不依他,但白饶坚持,拽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去。 贺屿天皱着眉头道:你胃不好,一会儿胃痛怎么办? 他现在有点后悔那样热情地给白总夹菜,他本来是因为现在自己满脑子那种东西,对白总愧疚,想要弥补他,却办了坏事。 说到底他还是不够细心。贺屿天一时间有些羡慕金哆哆,如果自己能够像他一样,考虑地周到而全面,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白饶微微翘起嘴角,仰头看轻轻皱眉的男人:我没你想象地那么脆弱。 他喜欢男人这个为他担心的表情,这让白饶有一种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的感觉。 白饶晃了晃对方的手臂道:去吧,别管我了。 贺屿天给他剥了个橘子,塞在白总手心里,看他乖乖吃掉,嘴里嘱咐他:你要是感觉不舒服,就赶紧跟我说,不许瞒着我。 等白饶答应下来,他才回到饭桌前的座位上,在一帮人不怀好意的贺哥回来了?贺哥办完事了?怎么这么快?的询问中,一人给了一个爆栗,让他们消停下来,才埋头吃饭。 贺屿天心里不由自主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想着白饶清冽的音线,和他握在自己掌心的手,轻轻摇晃他的手臂,向柔软娇气的幼崽 等等。 白总刚刚是不是撒娇了? 贺屿天回头一看,正对上白饶淡淡的视线。那人的目光里意味不明,似乎带了些火热的温度,被金丝眼镜遮住,让人捉摸不透。 坐在沙发上乖乖巧巧吃橘子的人见贺屿天回头看他,勾起唇角,奉上一个浅浅的温柔的笑。 他浑身的冰冷气质消散了,有一种冰川融化的美,冷硬的让人无法接近的寒冰,在自己渴慕的人面前,化成温柔的春水。 吃完了火锅,贺屿天将酒足饭饱的臭小子们通通轰出门,牵着自家白总在小区里散步消食。 两人并排着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此时正值黄昏,太阳的余晖漫在天际,撒上一层橘黄色,轻轻落在在云彩上,也落在身边人的脸颊上。 贺屿天看着白饶的侧脸。白总在阳光下尤其美,他脸上的绒毛都能被看见,柔和了他的面庞上的冰霜,给这位平时生人勿进的总裁添了几分温柔。 贺屿天沉迷美色,而美色现在正在千方百计地牵他的手。 如何能够不留痕迹地触碰到心上人的手,并且顺理成章地牵在一起呢? 这是一个难题。 白饶咬着嘴唇,心里倒数着给自己打气。 三,二,一! 白饶微凉的指尖刚动了一下,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白饶! 白饶吓了一跳,手臂蹭地一下背在身后,冷静地转过身。 一个抱着篮球的男孩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站在他面前,撩起衬衫下摆擦了擦汗。 贺屿天看着对方露出的腹肌,皱了皱眉头。 男孩子笑得爽朗,眉眼弯弯:白饶,没想到真的是你! 白饶怔了一下:许念? 就是我呀!许念道,自从你搬家,咱们都多少年没见过面了,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见了你!你也真是的,搬家怎么都不带吭声的,你知道么,咱们院里的小孩一觉醒来发现你离开了,围在一起坐在地上哭,哄都哄不好。 白饶轻声道:那时候匆忙,没来得及跟大家告别。 那你倒是留个联系方式啊,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碰不到你了,咱俩可真有缘分!许念这时候看见了站在白饶旁边高大的男人,问道:诶?这位是你朋友? 白饶看了贺屿天一眼,道:这是我未婚夫。 许念惊叫出声:未婚夫? 高高大大的未婚夫伸出手:贺屿天,白饶的未婚夫。 许念握上去:我叫许念,这个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白饶的我可以算是他的竹马。 竹马? 贺屿天眼神一沉,他现在想抽回手,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26章 贺屿天薄唇微抿,嘴角下沉,抬脚向许念靠近一步。 两人离得极近,贺屿天身高压制越发明显。他俯视着抱着篮球的男孩,眼神微冷,许念嘴角的弧度开始显得僵硬。 其实许念并不矮,少说也有一米八了,在平常人中算是高个儿的,但是他面前的是贺屿天。 贺屿天身高腿长,比许念高了十几公分,他们两人相对站着,中间的差距愈发显眼。 刚刚还不明显,但是现在许念感觉自己站在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面前,跟一个臭乳未干的毛头小子一样,男人的气势很强,压制着他浑身不得劲儿,就好像是猫咪的幼崽站在雄狮前,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畏惧,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见许念吓得退回去,贺屿天笑道:小朋友,竹马可不是随便叫的,我知道你想说的是玩伴,只不过口误了而已,下次可别再喊错了。 许念把篮球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块盾牌,听见对面男人温和的声音,感觉危机已经解除了,整个人放松下来,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顺坡下驴道:对对对,玩伴嘛,我和白饶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感情可好了。 嗯,那我就作为他的未婚夫谢谢你了,陪伴他度过那么多快乐的时光,贺屿天悄咪咪瞅了身边的白总一眼,见他唇角若有若无地勾着笑,似乎并不反对自己怼他竹马,又继续道,我也有一堆发小,从小捏泥巴逃课打架长大,到现在还凑在一起约酒。下次找个时间请你来我们家做客,一起拼酒撸串,我和白饶一定扫榻相迎。 许念还没来得及回答,便看见面前的男人朝身边伸出手,白饶似乎楞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手搭在对方的手心里。 面前的小两口双手交握,比肩而立。许念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该站在这里。 他应该在地缝里。 许念挠挠后脑勺道:那、那好,我肯定来。那啥,我先走了啊,你们慢慢溜达。 两人冲许念道了别,看着他抱着篮球跑走了。 白饶心里兴奋地开了花,面上不动声色,眼中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竹马。 贺二少为什么如此介意这两个字呢? 他是不是? 贺屿天牵着白饶的手,问道:白总,还难不难受,不如我们再走一圈? 白饶当然不可能拒绝,他恨不得和贺二少散步到天荒地老。 白总的手乖乖窝贺屿天掌心里,他没有挣脱,贺屿天自然也不会傻到主动放开。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小区的绿化带散步。 白饶走在内侧,贺屿天走在他身边护着他,不让他被过往的各路熊孩子和骑行的人撞到。 他感受着男人温热的大手,似乎是因为健身或者打架之类的原因,他的掌心有些粗糙,因为走路的颠簸不停地摩擦,带着灼热的电流,让人有一种又麻又痒的感觉。 他和贺少很小声地聊着天,声音如同耳语,分享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秘密,就连路过的行人都听不见。 这让白饶有一种两人的关系很亲密的感觉,一直甜到心里。 白饶有一点不敢相信,他真的和自己喜欢的人手牵着手,像普通情侣一样,漫步在夕阳下。 这种感觉浪漫地让人陶醉。 明明半个月前贺少还因为抗拒和自己联姻而深夜酗酒飙车,不惜撞伤了腿,也要和他退婚。明明他一颗心只扑在苏怜身上,根本不给其他人眼神,只慷慨地给予那个男孩无限宠爱,像自己这样的追求者,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无可奈何。 白饶自知自己给人的印象过于刻板,也许不是很好相处,也不是这个男人喜欢的类型,但他还是想试一试,哪怕是用联姻这种强硬把两人关系绑在一起的方式,他也想努力一下。 毕竟苏怜只是吊着贺屿天,他们没有在一起不是吗。 白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不采取行动,他永远也不可能和喜欢的人产生联系。 这种时候,他不敢,也不能再犹豫了。如果苏怜擦亮眼睛看到贺少的好,不惜抛弃整个鱼塘,也要和贺屿天在一起,他一定会后悔莫及。 就试试看吧,白饶安慰自己,万一踩了狗屎运,就真的成功了呢? 如果他真的能和贺少在一起,哪还用一个人抱着被子,咬着枕头,整夜整夜地翻看这个男人的照片,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白饶坐在贺屿天的床上,听着卫生间里淋浴的水声,还觉得一点也不真实,仿佛活在梦里一般。 天啊。 他竟然搞到真的了! 不是照片!!! 是人,是活生生的、真实的贺二少! 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男人,抱着他做了不知多少次不可描述的事情。 无边的梦色里,他被狠狠压住,腿被高高抬起,一下下地颤抖。他手臂牢牢地勾着男人的脖子,窝在他怀里,跟着他的节奏,就算被折腾地受不住,也抱着他不撒手。 疯狂而又畅快。 梦里他的嗓子喊到沙哑,可醒来他面对的只有冰凉的夜色,和散着余温的孤独的被窝。就连和那人见面时,他们也如同陌生人一般。 今天他要和心上人睡在同一间屋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谁能反驳上铺和下铺不是同一张床呢? 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同床共枕,已经完成了前两个字。 然而,既然同床已经来了,共枕还远吗? 白饶冷静地坐在男人的床上,像是新婚之夜盖着红盖头的小媳妇,看上去平静而淡定,可细白的手指揪着被单的一角,把被单都弄皱了。 他们说好下铺归贺屿天,因为他睡觉不老实。男人的被子和枕头是他经常用的,他说如果在新的床上睡新被窝,很有可能会睡不着。 浴室里的水声仍在不间断地响,白饶抬眼看过去,那眼神亮地惊人,仿佛能穿透墙壁,看见男人下巴上滴落的水珠。 他简直无法想象,那样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刚洗完澡的样子,有多性感迷人。 白饶脸颊烧地烫人,再也克制不住,索性由着自己的性子,秉着呼吸俯身抱住男人的被子,在他的床榻上打了个滚。 一时间男人独有的温暖而霸道的味道包裹着他,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音量,整个人钻进男人被窝里,就连脑袋也埋进去,闭了眼睛,深深吸一口气。 整个人像个变态一样。 没有人知道,衣冠楚楚的白总,在大家面前永远是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是多少人心里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在背地里,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饶钻在男人被窝里,咬着手指无声地尖叫。他的指尖都在颤抖,身后的湿意已经控制不住,他努力和男人的被子缠在一起,紧密地不留一丝空隙。 朦胧中,他好像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 第27章 贺屿天在浴室里洗澡。 他平常洗澡的时候特别迅速,五分钟就能结束战斗,从不拖沓。贺屿天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娘们唧唧地一次洗半个小时。 仔细认真地让他自己都不忍直视。 他打了两遍香皂,又挑了自己认为最好闻的沐浴露抹在身上,甚至还在浴室的抽屉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小瓶身体乳,挖了一大块用掉了。 以至于他终于收拾好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香喷喷的。 这种类似于公孔雀开屏求偶一般的动作,让他有点羞愧。 但是今天是他和白总头一次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他总要给人留一个好印象不是? 不对,贺屿天一边擦头发一边反驳自己,他想起来了,他们头一次一起睡觉是在病房里! 那时候他的腿还被吊着,穿着丑不拉几的病号服,头发被压出可笑的发型就那样搂着白总睡了一个晚上! 那晚上白总胃痛,自己整个晚上都在照顾他,是不是喂些温水,又要给他轻轻揉胃部,还要拍他哄他睡觉,根本没心思打理! 贺屿天瞪大眼,嘴巴张成O型。 特么的他的形象啊! 老天爷对他也太残酷了吧! 贺屿天抿着嘴巴裹上浴衣,将自己的头发全都扒拉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对着镜子左右照照,露出满意的微笑。 完美无瑕,很好。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浴室的门,一眼便看见自家床上裹成蚕蛹的不明物体。 贺屿天:??? 这是谁? 难道是白总? 贺屿天想了想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斯文总裁,他精致的眉眼和紧抿的薄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总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他怕惊扰了这个不明生物,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近,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如果不是的话,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他被子里面裹着的除了白饶还有谁? 但是清冷高贵的白总怎么可能在自己洗澡的时候钻进自己的被子里? 这种事儿的不合理性堪比天空下红雨。 不可能不可能。 贺屿天想不通,悄悄地伸脖子探脑袋,看到了不明生物黑色的脑袋尖。 不会是外星人吧? 难道是白总把他家养的大狗狗带来了,大狗狗拱开自己的被窝钻了进去? 贺屿天笃定地点了点头,他觉得第三个猜想的可能性比被窝里面是外星人要高很多。 这时候他发现,被子里面的生物小幅度地拱了拱,用力扯了扯被窝,贺屿天的被子被紧紧地裹在不明生物身上,显现出一个明显的人形。 居然真的是 外星人! 快快显露你的原型吧,让爷看看你是啥子模样! 他轻轻揪住被子尖儿,手腕用力,猛地掀开! 清清冷冷的白总蜷缩在里面,素来白净的脸透着一片水润的粉,像熟透了的水蜜桃。透过金丝眼镜薄薄的镜片,仍旧可以窥见他眸中浅浅的一层的水雾。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白饶平日里淡色的薄唇红的艳丽,泛着盈盈水光,细看还有浅浅的两颗牙印儿,成为他整张本就不俗的脸上最撩人最吸睛的地段。 他愣愣地和贺屿天对视着,整个人都呆住了,僵硬地像一个木头人。白饶看了看围着浴袍的男人,又看了看他手中拎着的被子,眼中闪过慌张与不可置信。 他翻车了。 相当彻底。 在他以为目标就要触手可及的时候,功亏一篑。 白饶有点崩溃,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贺屿天解释,才能把这个事情圆回去。作死被逮,痴汉石锤,他找不到借口。 都怪他自从第一次见到贺屿天时就在心里放飞自我,仗着自己的面部表情控制地完美,就肆意寻求刺激,这些天下来,胆子越来越大。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回是真刺激了。 刺激地白饶头脑一片空白。 他指尖冰凉一片,冷意从心底窜道四肢百骸,嘴唇发木,脸颊发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饶底下头敛着眼眸,像是犯人等待最终审判结果一样,等着贺屿天开口。 他心里忐忐忑忑的,像是揣了兔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沉下去,却还是跟溺水之人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如果贺二少真的喜欢上了他,他今晚非但不会被赶出去,还可能会直接一步到位,得到一个和他烛光晚餐最后一步计划一样的结果,日后的每一个早上,都能幸福地在男人的臂弯里醒来。 但如果没有白饶简直不敢想象。 贺屿天也许不会直接冷着脸把自己赶出去,但是日后想要再见他一面,怕是难了,更别提和心上人在一起。 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想都不要想。 每一秒仿佛被延长了无数倍,白饶的心也渐渐沉到了底,他垂着头,感觉脖子僵硬地发痛,痛的他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热了。 他们,恐怕是,不可能了。 他的幻想,只是一场美好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梦而已。 几乎无法控制地,眸子中浮现的湿意越来越明显,他的眼眶几乎就要承受不住,好像一个眨眼,他就会在这个还没他大的男孩子面前,没出息地哭出来。 朦胧中,温热的掌心贴上他的脸颊,男人蹲在他面前,伸出手附在他的额头上。 白饶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好像是一只受伤又无助的小兽,若是只在冰冷的空间里,一个人承受痛楚,还能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一旦有人将它搂在怀里安抚,给他哪怕一丝温暖,他便会变得矫情起来,用小爪子推着那人的胸膛,嗷嗷嗷地哭泣。 贺屿天看见白饶的时候也被吓蒙了。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满脑子你是谁你在哪你在做什么的疑问,白总拥着棉被不说话,他也不好直接问兄台你为何这样,就只能干瞪眼看着。 这一看不要紧,看着看着就沉迷了白总的美色,尤其是他现在脸红红的,模样十分诱人,好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实,静静等人采撷。 等等脸红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咱们文名应该叫《白总的翻车日常》 第28章 贺屿天定睛一看,白总的脸确实一片潮红,映在雪白的脸上,异常显眼。 他从未见过白饶这种模样。 白饶永远是冷静而自持的,脸颊总是刻意地板着,嘴唇抿起的弧度几乎没有变化。而现在他这个状态,在贺屿天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白总不会是不舒服吧? 难道是因为发烧了难受,感觉浑身冷,所以钻进自己的被窝里毕竟未婚夫夫关系在那摆着,他俩也不算外人。 贺屿天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果然烫得惊人。掌心里的肌肤滑嫩柔软,如同豆腐一样,让人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可贺屿天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心猿意马,他赶紧蹲下身,撩开白总额前的发,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像有点烧。 他想问问白总,到底怎么了,还想俯身用自己的额头碰一碰他的,试试白总是不是真的在发烧,可当贺屿天抬起头时,对上的是白饶微红的眼眶,清楚地看见里面浮现的水光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眸子清润润的,不似以往把所有情绪敛在心底,只将淡漠呈现给他人的那种自持。 那里面是再清晰不过的悲伤,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贺屿天解读不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为此感到心疼。 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睫毛微颤,映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他紧抿的嘴唇向下撇着,一滴泪突然从眼眶里溢出来。 白总他,哭了? 贺屿天吓了一跳,自从相识以来,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白总永远都是冷静自持的,他可以保持清醒的大脑,完美地处理任何棘手的事情,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贺屿天在他脸上看见最多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好像平静无波的湖水,除了偶尔微微泛起的涟漪,再无其他。 他很少外露这样强烈的情绪,贺屿天上一次见白饶流眼泪,还是在上辈子他快死了的时候。那时他从昏迷中朦朦胧胧地清醒过来,尚未睁开眼,便感觉到白饶抚着他的脸,湿热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自己的脸颊上,砸的他生疼。 他说:我好喜欢你我好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我喜欢你。 清泉般的声音有些阻塞,像是加了沙子一样。 贺屿天也是从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他与白总交情不深,却得到了对方的鼎力帮助。 要是没听见白饶的话,他还以为自己爷爷把自己托孤给白总了。 贺屿天躺在病床上不敢睁眼,他的胸腔一阵阵抽疼,鼻子酸得厉害,心里笑说无所不能的白总竟然这么怂,表白都不敢当着他的面。 眼泪像是泄洪,一滴一滴吧嗒吧嗒地掉下来,贺屿天半跪在床边,耐心地给他擦去眼泪,等白饶哭过了劲儿,才起身坐在他旁边,试探着将人揽在怀里,轻轻拍着青年的后背,低声安抚他。 白饶抱着被子一声不吭,脸上还挂着新落的泪珠,鼻头哭的带上了些粉色,顺从地靠在男人肩膀上,像是小动物一般,小幅度地拱了拱。 贺屿天问他:怎么哭了?哪个混蛋欺负我们白总?告诉我,我去把他揍成猪头。 还不就是你这个混蛋! 白饶拿眼角瞟了他一眼,不经意间带了点嗔怒,他的眼尾微微上挑,因为哭泣带着微微一层薄红。这一眼刀过去,非但没有起到任何震慑作用,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娇媚,看得贺屿天不禁一愣。 白饶丝毫不觉,他清冽的嗓音带了点喑哑,说话间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用不着贺二少揍,他已经是一颗猪头了简直比猪还笨,什么也不懂,让人恨得牙痒痒。 贺屿天头一次听白总这样恨声说话,心中笑道白总居然连骂人都不会,他以为就白饶这样的人,讽刺起人来肯定一针见血,让人无地自容,悔不当初。 骂人猪头是个什么鬼? 不过莫名的有些,可爱。 也不知道是谁惹了白饶,那人可真是个人才。 不过这种人才,让白总哭的这样可怜,还是套了麻袋揍一顿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咳,冷静,我知道字数差了那么一丢丢,明天一定补上! 大家晚安哦么么哒 第29章 贺屿天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打,慢慢哄着,甚至还开了嗓,给白总唱了一首绵柔的情歌。 怀中的人情绪慢慢恢复平和。 白饶闭着眼睛靠在男人怀里,静静地听他唱歌。 男人温热的体温透过浴袍传递过来,他的头发还是半干的,偶尔会落下一两滴水珠,掉在自己的肩膀上,洇湿了肩上的布料,这种微凉的感觉让他心生欣喜。 白饶窝在男人怀里,装作困得神志不清的样子扭了扭,不经意蹭开了男人本就松宽的浴袍。 刚顶了顶鼻尖,男人的身体便是一僵,拍着白总后背的手顿了一拍,看了看怀里人的发顶心,他精致的下颌线,和胸膛微微起伏的平稳呼吸,到底是没有反抗着将人推开。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总的嘴唇克制地咬着,嘴角却不受控地弯起。 白饶由衷觉得自己真是记吃不记打,刚刚的危机才过去,还不知悔改,就又开始干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了。 就跟上瘾了一样。 贺屿天的沉默助涨了白饶嚣张的气焰,他继续闭着眼,放肆地往男人怀里蹭脑袋,嘴唇不经意碰见了什么,似乎是一个软兮兮的凸起。 他还没来得及耍什么花招,就感觉抱着自己的人一抖,整个身子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在白饶的一脸懵逼中,匆忙地推开了他。 白饶只觉得有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了他一下,便被丢在软乎乎的床上,他睁开眼睛看向贺屿天。 只见这人退到房间的另一角,背靠着墙壁,整个人脸色通红,像脖子上顶了个番茄一样,白饶探究地望过去,对方却不肯与他对视,眼神躲躲闪闪的,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白饶伸手将金丝眼镜往上推了推,从贺屿天的床上坐起来,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嘴唇碰到的,到底是什么。 他看着整个人快要冒烟的贺二少,嘴角的笑快要抑制不住,在男人即将抬头看过来时,敛起眼中的笑意,伸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 白饶的眼中泛出泪光,在灯光下荧闪闪的,他的声音清亮,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贺二少,你怎么了? 贺屿天喉结滚动,空气中带着静谧,和他身上被蹭出的火气呈明显对比,让他越来越感到尴尬,他看着一无所知的白总,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 太无耻了。 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不过是被蹭了一下,就这么大反应,跟过电似的传遍全身他是泰迪成的精吗? 贺屿天将这些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咽下去,道:白总,你不能这样睡,容易头痛着凉。我给你敷敷眼睛,然后再洗个澡,咱们就关灯睡觉,怎么样? 白饶抿了抿唇,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做前两件事,他只对关灯之后的事情感兴趣。 可是他清楚地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能够提前享受未婚夫的服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白饶轻轻嗯了一声,贺屿天立刻听令,顶着逐渐消退的猴屁股转身出去了。 贺屿天到外面取了一条毛巾,又弄了点热水,怕白总等久了,匆匆忙忙回了卧室。 但白总并没有乖乖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他扭头一看,正看见白饶站在墙边的小柜子前,背靠着柜子,冲他微微勾嘴角。 白总最近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看来冰山美人的外号也不是那么属实,他现在就觉得白饶浑身清冷气质散了许多,整个人又温柔又可爱,非常招人疼。 贺屿天晃晃手里浸了温水的毛巾:快过来,坐到床上,我给你敷敷眼睛,不然明天整个眼就肿起来了。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磁性的低音,有一种在哄小宝宝的感觉,白饶轻轻咬了咬嘴唇,背在身后的手将掩在背后的小柜子关紧,才走过去,乖乖坐在床上,修长的双腿并拢,又黑又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正在拧毛巾的男人。 贺屿天将有些凉掉的毛巾重新浸在温热的水里,他将碍事儿的袖子撸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微微可见几条青筋,看上去更加性感。 大掌握着毛巾微微一拧,毛巾里吸收的水哗啦啦流回水盆里,贺屿天将湿热的毛巾叠成长长的方块,小心取下白总的金丝眼镜。 那一双清润的眸子没有了眼镜的遮挡,少了些淡漠,纯黑的瞳孔看上去干净又懵懂,而微红上挑的眼角带着妖娆的味道,一时间可爱与娇媚掺杂在一起,谁也分不清这两种特质哪一个更迷人。 白饶闭着眼仰着脑袋,露出脆弱细白的脖颈,贺屿天将毛巾盖在白总的眼睛上,轻轻按了按。 舒服吗? 嗯,很舒服,谢谢贺二少。 这儿呢?需不需要揉一揉?白总喜欢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再往上一点对,重一点唔,很舒服了,谢谢贺二少嘶!别、别弄那里,好烫! 对不起对不起,我轻点,这样呢? 唔。 中间的小插曲忽略不计,整个过程还是很顺利的,满满的成就感让贺屿天收拾毛巾和水盆的时候,嘴角压都压不下去,最后忍不住问白总:我的技术好吧?白总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被我伺候地很舒服? 白饶尽力抿住嘴角:嗯。 若不是知道贺二少的性子,他都要怀疑贺屿天是不是故意的了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白饶的眼睛因为被热毛巾敷过,还有些粉嫩,像猫咪柔软的肉垫,以至于他戴上眼镜后,那种斯文败类的气质根本不能很好地发挥出来,他的言简意赅,也显不出什么高冷气势,而是让人觉得温柔腼腆。 反正贺屿天是这么认为的,他道:白总,那你快去洗澡吧,完了咱俩就可以睡觉了。 咱、俩、可、以、睡、觉、了。 白饶轻轻吸气: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你没带?贺屿天有点诧异,翻了翻自己的行李箱他临时带了几件,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放进衣柜里里面没有第二件浴袍了,只有一个纯黑色长袖衫和几件外套。 贺屿天犹豫了一下,揪出那件黑衫:白总你要不凑合凑合?这个我虽然穿过,但是已经洗干净了你、那个,别嫌弃啊。 当然不嫌弃! 白饶微微一笑,站起身接过衣服:谢谢贺二少。 没事儿,这有啥,别客气。 白饶抿着唇拎起衣服转身进了浴室,一关上门,就埋头在手里的黑衫上,他的脸颊在上面蹭啊蹭,像一只娇软的猫咪,在蹭主人的裤脚一样。 直到外面的贺屿天迟迟没有听见水声,忍不住问他:白总,你怎么了,遇见什么问题了么? 这才抬起头,一边回了贺屿天一声,一边将衣服叠好,放在架子上,打开了淋浴。 水洒在身上,蜿蜒着流向脚跟,白饶看着对面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仿佛看见男人就做在他对面,翘着腿,好整以暇地观赏他。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沐浴露是白饶选的,只买了一个,牙膏和洗发水也是。 白饶出来的时候没有戴眼镜,他的脸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着淡粉,浑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衫。 衣服设计地就很长,可以盖住屁股,但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却光溜溜的,一点遮挡也没有。袖子被轻轻挽起,露出细白的手腕,透着点淡青色的血管,罩在宽松的袖口里,似乎一只手就可以轻易圈住。 白饶比贺屿天瘦一些,他的肩膀也要窄一点,所以领口显得松松垮垮的,锁骨都遮不住,还带了点白嫩的肩,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上去,尝尝那到底是什么滋味儿,是不是跟想象中的一样美味。 衣服是纯黑的颜色,而白饶的皮肤又白地好像牛乳一样,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贴合在一起,不怀好意地刺激着人的眼球和神经。 这样的装扮和白总这个人天差地别,却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又冷又欲,让人欲罢不能。 贺屿天正抱着被子靠坐在床上,手里捧着手机,却被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撩地连游戏都打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只有成年人才能干的事儿,好容易水声停了,他把自己逼回贤者状态,可一抬头却看见这样一幅美人出浴图。 这谁能遭得住啊! 柳下惠他能吗?! 贺屿天定住了一样,白饶一脸淡然地从他身边走过,抬脚踏上上下铺的楼梯,贺屿天没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却正看见白饶宽宽的下摆飘起,一点淡粉色映入眼底,还不等贺屿天反应过来,便被黑色的下摆遮住了,再看不见。 贺屿天:!!! 这个晚上他是别想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一波收藏啦!(拽衣角) 伸出你的小胖手,点击收藏,把这篇文文放进你的收藏夹里叭 晚安^3^ 第30章 意料之中的, 贺屿天一夜没睡好, 他整个脑子不是在想白色的长腿就是粉红的胖次,他红着脸蒙着被子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并卵, 那些画面仍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样的事情弄得贺屿天又尴尬又自责,他觉得自己的龌龊思想玷污了自己和白饶之间纯洁的关系, 白饶斯文又冷淡, 整个人干干净净的, 像是没有任何污点的白纸,禁欲气质扑面而来,他一定不会 不对,一个声音不受控制地在脑海深处响起, 如果白总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清冷,那么他惊鸿一瞥的粉红色又该怎么解释呢? 不小心瞥到的画面再一次席卷而来,雪白的长腿, 松松罩着他的黑衫, 还有那一抹粉色 啊啊啊啊啊!!! 他在想什么啊?! 贺屿天崩溃地翻过身, 整个人钻进被窝里面,羞耻地将脑袋埋起来,像一个不愿意面对事实的鸵鸟。 这日子没发过了!苍天求求你赐我一剑吧QAQ! 夜里一个人折腾到很晚, 早晨就会起不来。 早上六点整, 白饶被自己的生物钟唤醒,他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扒着栏杆,偷窥他下铺的兄弟。 贺二少的被子已经大部分掉在了底下, 仅剩一个角角顽强地覆盖在男人跨间,给睡得一塌糊涂的贺少留了最后一丝颜面。 贺屿天晚上睡着的时候确实是整个人都在被子里,包括脑袋。 不过可能是由于太闷,或者是太热,也可能单纯是因为贺二少睡着的时候过于活泼,总之种种原因吧,反正第二天早上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贺屿天对自己的状态一无所觉,倒是让上铺的白总大饱眼福。 他光着腿,慢条斯理地下了床,凑近熟睡的男人,摸着他的腿和腹部微微有点凉,就好心地给他盖上被子,还怕天气过于干燥,对皮肤不好,体贴地帮贺少湿润了一下脸颊和唇角,这才施施然直起腰,去拿自己的衣服。 衣服已经完全干了,白饶遗憾地皱皱眉,堂而皇之地站在卧室中央换上自己的裤子,然后拿着同样干燥的上衣,一把丢进一边的水盆里。 贺屿天是被饭菜的香气唤醒的。他饥肠辘辘地睁开眼睛,便听到不远处锅碗瓢盆的声音,他揉揉肚子,利落地将衣服套在身上,循着香气找过去。 白总身上围着粉白底色的围裙,袖子微微卷起,细白的手指握着刀柄,立于案板前,正在低着头将橘红色的胡萝卜切成条状。 他无论做什么都认认真真的,心无旁骛,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也是一道风景。旁边的锅里咕噜咕噜地煮着什么,正冒着白汽,显然是已经好了。 阳光从窗户处照射进来,映在白饶的侧脸,添了几分温柔,颇有一种贤妻良母的感觉。 似乎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白饶转过头来,金丝眼镜反着光,让他看不清楚对方的眼眸,注意点不可避免地落在对方唇角勾起的弧度,他的嘴唇颜色有点淡,上面清晰地印着浅浅的咬痕,非但不碍眼,反而平添了些许诱人。 贺二少起了? 嗯,贺屿天应了一声走过去,探头去瞧对方弄的菜,白总起得好早啊,这是在做什么? 白饶道:做了些粥和小菜,我的胃不太好,只能委屈贺二少和我一起喝粥了。 这话就是明目张胆的谦虚了。 贺屿天深深吸吸鼻子,锅里浓郁的香气让他感觉更加饥饿:不委屈不委屈,太香了这个白总你厨艺真赞!你是不是偷偷学过了? 当然!不然怎么满足你这个吃货?! 白饶抿着唇,头也不抬地认真切菜,导致贺屿天的视线落在他雪白的脖颈上,久久不愿离去。 也没有,只是我的胃只允许我喝粥,所以粥就做的还凑合。 贺屿天立刻反驳他:胡说,你上次带给我的那个卤猪蹄绝了,我现在还怀念那一口呢,白总什么时候抽空给我再做一次啊。 白饶等这句话已经好久了,他轻描淡写地答应下来,将切好的胡萝卜条和黄瓜条一类混在一起,拿了提前挑好的料拌上,等味道混匀了,将垂涎欲滴的贺屿天赶去洗漱。 贺屿天嗅着满鼻子香气,看得到吃不到,自然不乐意,白饶转过身,仰着头看他,手忽然向伸来。 贺屿天立刻动也不敢动,微弱的触感让他心里发痒,他无可安放的视线落在对方精致的下巴上,又落在对方白皙的手臂上,看着那淡青色的血管。 恍惚间头顶被摸了摸,白饶放下手来,贺屿天像是被解除了禁制一般往后退了一大步,整个人撞在身后的墙上,像是被流氓地痞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地痞流氓白饶将作恶的手背到身后,淡道:贺二少起床还没有照过镜子吧?头发都被睡得翘起来了,就像 像什么,金毛狮王吗? 贺二少伸手捋了捋脑袋上顶着的毛,他心里预感白总接下来的发言可能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却没由来地想要听完。 白饶转身继续捣鼓早餐,一边淡淡地说:像根鸡毛掸子似的。 鸡。毛。掸。子。 很好。 贺屿天冷静地转过身,他大步向卫生间走去,整个人镇定极了。 只不过脸红的却像猴屁股一样。 白饶好像没发现似的吧嗒吧嗒认真切菜,眼中的笑意却溢了出来,他尽力绷着嘴角,却还是没忍住,泄露出两声笑。 太可爱了,他老攻。 贺屿天严肃地看着镜子里自己脑袋上翘起的头发。 这绺头发非常顽强,贺屿天已经浑身解数地让其他无处安放的头发乖乖归回原位,只剩下这一缕,无论是用手压,还是用水浸都不能让它屈服,它好像一个百折不挠的勇士,被一百次按下去,就一百零一次地挺着胸膛站起来。 贺屿天:是在下输了。 他不服气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奈地拨楞了一下这根毛。 什么鸡毛掸子。 这叫呆毛啊好不好! 看那俏皮翘起的弧度,难道它不可爱吗?迎风招展斗志昂扬,难道不招人喜欢吗? 贺屿天悄咪咪瞧了一眼似乎正在认真做饭的白总,委委屈屈地想,好吧,威武雄壮的硬汉不需要可爱。 英俊就够了。 就在贺屿天准备搜罗一顶帽子戴上遮丑的时候,他猛然想起管家好像把夹板给他带来了! 贺屿天为能迅速恢复自己英俊的容颜而感到狂喜。 他一溜烟跑到卧室里翻箱倒柜。 白饶在厨房里一无所知,他还在回想刚刚逗老攻时他一脸窘迫的样子,等他回过神来时,贺屿天已经把魔爪伸向了墙边的小柜子。 白饶吸了一口气,扔下筷子连忙赶过去:你别 却还是晚了一步,贺屿天拉开了柜门,抬着头疑惑地瞅他:嗯,别啥? 白饶抿了抿唇:别低头。 贺屿天听话地乖乖昂着脑袋。 白饶见状松了一口气,以男人的身高,这个姿势根本看不见柜子里的东西。 贺屿天傻兮兮地抬着头,一脸懵逼:白总怎么了么? 白饶冷静地看着他:你流鼻血了。 贺屿天:? 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啊。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擦鼻子,却被白总抢先一步,用袖子帮他仔细地楷干净。 贺屿天那种因为在白总面前失态流鼻血,而感到丢脸的感觉淡了许多,满脑子都是 白总对我特么真好哇。 然而贺屿天仰着头看不见,白总一只手背到了背后,悄悄关上那扇柜子门,轻轻呼了一口气。 危机过去,他将手背在身后,告诉贺屿天:可以了。 温香软玉退出怀中,贺屿天还有一丝不舍,他用手擦擦鼻子:真好了? 白饶背在身后的手攥着干净的袖子,笃定地点头:贺二少可以去照照镜子。 贺屿天转身出去的那一瞬间,白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柜门,将昨天塞进去的一沓自己的衣服抱出来,一股脑丢进床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入v了,小可爱们在评论区小声一点呀!实在忍不住就啊啊啊也成,大家一起努力,营造一片和谐的景象*^O^* 么么哒,晚安啦 第31章 贺屿天和白饶一起去扶饶, 他们和上次一样, 白饶工作,贺屿天学习,师生二人其乐融融, 分外和谐。 中午两人吃完了饭,便在白饶的办公室就地午休。 白饶睡在休息室的小床, 他怕贺二少睡得不舒服, 遂邀请他一起纯洁地同床共枕, 但贺二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白总也只遗憾得作罢了。 贺屿天一米九几的大个子憋憋屈屈地窝在沙发里,非但不觉得委屈,反而甘之如饴。 因为他知道, 如果和白总睡觉时离得太近,他身上很大可能会发生软硬质变,还有温度的大幅度提升, 到那时候, 就不仅是憋屈的问题了。 那种火气憋在心里, 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实在太让人尴尬了。而且对于这种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情,他不敢表露出一丝不对劲, 不敢让白总知道, 怕他嫌弃自己。 贺屿天觉得自己现在变得越来越猥琐,也不知道怎么对待这种心态上的变化。他束手无策,只能委屈地接受, 尽可能避免会引起他遐想的地方。 他正要闭上眼睛睡觉,门外传来敲门声,贺屿天开门一看,是一个高挑的女孩,看脖子上拴着工作牌是个秘书,叫陈文文。 贺屿天放她进来:你们白总睡了,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陈文文想了想自己怀里的文件,迟疑着点了点头。 面前的男人没说话,转身推开休息室的门进去了。 陈文文探了探脑袋,看见是一双白皙的脚,脚趾莹润,非常好看,让人想要握在手里把玩。 那是白总?! 陈文文惊讶又激动,她还想再看一眼,门却关上了。 陈文文遗憾地收回目光。 不过,那个帅哥是什么人?竟然能够随意进出老板的休息室,她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个高大的男人头发上的一点压痕,还有那句带了些暧昧的你们白总睡了。 这人和白总年纪相仿,相貌极好又有气质,莫非 陈文文心里偷偷摸摸地嘀咕着,贺屿天已经来到了白饶床边。 不同于自己心思千回百转、辗转难眠,白总在休息室小憩却睡的很香,他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规规矩矩的躺平,像个遵守纪律的士兵一样,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是板直的,而是抱着被子窝在床上,笔直的腿勾住被子微微蜷缩,脑袋也埋在里面,侧脸与布料亲密地贴合着,像是一只在撒娇的小兽。 贺屿天没有立刻叫醒他,而是静静地看了一会。 贺屿天总觉得这幅画面有一种那什么的既视感,究竟是什么,贺屿天一时半会有点说不出来。 他思考了一下。 这个姿势,怎么那么像是在窝在男朋友怀里,抱着男朋友睡觉呢? 对啊,在医院那回,他抱着胃疼的白总睡觉,醒来后,白总就是这么蜷在他怀里的! 贺屿天看着白饶的睡姿,他的脸蛋因为酣眠而透出些粉红,嘴巴因为睡姿的原因被压得微微嘟起,让人想要抿一抿,吸一吸,把它弄成更深的颜色。 白总真的是太可爱了。 他并不是像苏怜那样,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诠释着可爱,这样反而显得有些假。白总的迷人之处在于,他本身是清冷的,却不经意间给人无限惊喜,淡漠和软糯毫无违和感地融合,让人想要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贺屿天将手放在白饶背上,想要叫醒他,看他睡得这么香,顿时有点不忍心,他将手收回来,蹲在白总床边,小心扒开他脸边贴着的被子,轻声唤他:白总?起来啦,有人找。 白饶没醒,但是可能是感觉吵,皱着眉埋头在被子上拱了拱,想要逃避这个恼人的声音。 像一只拱白菜的小猪一样。 贺屿天在心里大逆不道地想。 然而白饶却没有拱到被子,被子被贺屿天扒拉着,他的脸一下子贴在男人的手背,可能是因为触感不太对,白总的脸蹭了蹭。 贺屿天浑身一僵。 手背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无所适从。 白总虽然人冷,但是脸蛋却温热而软和,像果冻,又像白白嫩嫩的豆腐块,让人看得心痒痒却不忍心下手,怕人太娇贵,一戳就碎了。 白饶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贺屿天的手。 那只被他幻想过不知多少次的漂亮修长的手指,正贴合着他的脸颊,无意识一般,亲密地摩挲着。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白饶一瞬间呼吸都屏住了,心跳越来越快。 谁说近日的努力没有成效,贺二少都学会衬着他睡觉偷偷摸脸了! 白饶瞬间有种类似于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贺屿天刚想收回手,便触到了一点湿热。 他的手背竟然被舔了一下! 贺屿天猛吸一口气,刷地一下收回手,没注意到床上横卧的熟睡的人,刚刚还微微上翘的嘴角又慢慢弯了下去。 他被舔过的那一块灼热而烫人,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贺屿天蹭地站起来后退一步,好像白饶是什么剧毒之物一般。 他连拍拍白总的手臂的胆子也没有,根本不敢跟这个人发生一点肢体接触,好像一个机器人在莫得感情地播报一样:白总,你的秘书在找你。 白饶皱皱眉头,似乎是快醒了。 贺屿天再接再厉:白总,快醒醒。 白饶蹭蹭脑袋,睫毛抬了抬,在贺屿天的殷切期盼下,慢慢睁开眼。 贺屿天重复道:白总,你的秘书在找你,说是事情很重要。 白饶的关注点却不在他的话上,他的视线落在男人微红的耳尖,又看了看他不自在地蜷缩起来的手指,刚才因为贺屿天逃避动作down到谷底的心情一飞冲天。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古人诚不我欺。 只要功夫下得好,木头也会有开花的一天。 贺屿天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我、我去帮你把她叫进来。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贺屿天觉得自己就像易燃品,只要一个不起眼的火星,他就能噼里啪啦地把自己燃烧。 而白饶,贺屿天深深呼吸,这人哪是冰山,这分明是一座火山啊。 必须要要保持距离。 刻不容缓。 贺屿天转身就往外走。 他自己没发觉,但是白饶敏感地察觉到,男人沉稳动作里的落荒而逃。 贺二少,白饶心情大好,勾着嘴角叫住他,帮我倒杯水好不好,我有点口干。 口干没关系,哥哥不介意帮你湿润啊。 贺屿天头脑里立刻浮现这句话,当他看见白总纯净的眼睛里浮现出明显的错愕时,才后知后觉自己竟将这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贺屿天一瞬间涨的满脸通红,手脚也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是,我、白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屿天愧疚又自责,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或者干脆时光回溯,回到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之前。 他都快崩溃了,这下白总知道自己的肮脏心思了。白饶会怎么看他?他知道自己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美好之后,会不会立刻厌恶疏远他? 就算上一世白饶喜欢他,但这一次恐怕再无可能了。 就在贺屿天以为白饶会勃然大怒把他轰出去的时候,白总却宽宏大量地饶恕了他:没关系的,我知道的。 白总坐在床上,看男人红着脸同手同脚地出去,掩在被窝里的手指愉悦地揪了揪被子的布料。 秘书陈文文抱着文件,耐心地在办公室等待。 已经足足五分钟了,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不会是 吱呀一声,休息室的门开了,陈文文立刻抬头看,只见刚刚还沉稳冷静的高大帅哥脸红得像猴屁股,自以为镇定自若地对她说:可以进去了。 像是被榨干了似的惜字如金。 陈文文嗯了一声,道了谢,她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等等,帅哥是不是顺拐了? 总裁究竟对人家做了什么?! 贺屿天给白饶倒水,脑中一片杂乱,他握着水杯刚要进门,却感觉送一杯白水似乎少了什么。 他退回到柜子前,翻了翻。、 最外面是一些红茶和咖啡豆,他又往深处找了找,发现里面零碎的东西很多,都是些各种各样的小零食,居然还有奶粉和一小罐奶糖。 贺屿天猜想可能是招待小孩子用的。 清冷高贵的白总怎么可能吃这些? 他又翻了翻,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小盒子。 打开一看,淡黄色的,色泽淡雅,褶皱精致,泛着淡淡的香气。 和送给他的那罐一模一样。 是菊花。 白总的。 贺屿天的脑子轰地乱了,他慌忙盖上盖子,迅速推到最最里面去,什么也没顾得往水里添,赶紧拎起水杯转身走了。 贺屿天进入休息室的时候,秘书正在收拾文件,一边道:白总,您订的狗已经到了,您看看什么时候送到家里去,配套的还有一些狗窝和玩具什么的 贺屿天递水的手一顿:订的狗? 白饶楞了一下,眼睛轻轻一眨:是狗粮,我家狗挑食。 陈文文有点懵,明明是狗啊,她买错了? 她疑惑地抬起头:白总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对上总裁冰冷的视线。 陈文文吓得一个冷战,脑子瞬间清醒了:对对对,是狗粮,我记错了。 第32章 贺屿天的注意力却不在狗粮上, 他被白饶那轻轻的一眨眼弄得愣了神, 那只是一个平常的动作,可贺屿天却觉得里面有千娇百媚的韵味,勾得他的心, 好像是被小猫的爪垫轻轻挠了一下似的。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白饶已经在像陈秘书嘱咐别的事情了。 贺屿天悄悄退了出去, 关上门, 咽了口唾沫。 他呆不下去了, 真的。 他现在根本就不正常。 他需要冷静一下,和白总保持距离,不然类似于刚刚的脱口而出污言秽语的尴尬场景必定还会再现。 他没有脸皮再一次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况了。 贺屿天出了门,随手打了辆出租车, 绕着城市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最后回了老宅。 他把车钥匙丢在了白总的办公桌上,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让白饶一眼就能看见。 出租车上, 贺屿天一脸严肃地捧着手机, 他这样不辞而别总归不好,他觉得自己怎么着也得告诉人家一声才行。 但是他应该怎么说呢?他得有个理由,而且不能直接说:我觉得跟你在一块儿呆着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太尴尬了, 我先撤了,我得冷静冷静。 我爸叫我回家吃饭? 不行不行,白总有他爹的手机号, 一问就知道他在撒谎。 哥们叫我去喝酒/打游戏? 不行不行,经过今天的污言秽语后,虽然白饶没有骂他,但是贺屿天估摸着他在白总心里的形象,已经坍塌地差不多了,要是用这个理由,他就再也不是善良开朗又正直的阳光大男孩了。 司机在前头战战兢兢地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瞄一眼坐在他后座的高大男人,吓得心惊肉跳。 这个男人很高,却不像普通高个儿那样,跟个竹棍儿似的,他虽然瘦,但是很结实。就是看着不起眼,但是一拳能打死三个大汉的那种。 他一身黑风衣,气质也不是普通人的气质,再加上浑身的气压场很低,看上去情绪不是很好,随时都能来一架的那种。 男人一拉车门就是一句:围着城随便开。 司机瞬间想起了自己最喜欢看的谍战火拼小说。 怎、怎么着这是,后边有人跟踪啊还是咋? 这伙计卧底失败了?正在挨逮呢? 一会儿会有子弹擦着他耳朵飞过来吗? 说实在的,司机并不想载他,甚至想把这个危险分子赶下车,但是他看看自己细弱的小胳膊,觉得就这样的小瘦胳膊,这个男的一手能捏断十个。 司机咽咽口水,捂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乖巧地握紧方向盘,踩了油门。 做人嘛,还是识时务的好。 毕竟小命要紧。 但是听话归听话,乖巧归乖巧,司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调皮的眼睛,总想往后看一看。 这一看不得了一身黑衣气场极地的男人,眉头紧锁,嘴唇微抿,在手机上敲字,司机小心翼翼地抬了抬下巴,想要瞅仔细一点。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由白色和绿色构成的熟悉界面那不是微信嘛! 嘿,你别说,这从事特殊行业的人员还挺亲民的。 但是男人就在那里一直敲,头也不带抬一下的。 啥话能说那老长呢,还需要苦思冥想,写写删删的 司机一拍脑门,密码呗! 这些人不都有代号什么的嘛,不知道的人看不懂,这也就保证了机密不会被泄露出去。小说里不都那么写的嘛,6陷洞8蛇缠啥的,他懂! 贺屿天苦思冥想,脑中冒出一个又一个理由,有一次次否掉。 最后他谨慎地在对话框里输入:白总,我们辅导员忽然找我有事,我先过去一趟,你好好睡觉哈。 懂事+100点 然后找了一个妹子多的群,盗了个萌萌哒的表情包,给白饶发过去。 乖巧+100点 贺屿天放下手机,长舒了一口气。 他由衷地希望,这个操作能挽救他岌岌可危的形象。 他还是那个乖里带甜的大男孩。 白饶看见贺屿天发来的短信,抿了抿唇,将手机和从秘书那里要来的电影票一起丢在床头柜。 他还是逼太紧了。 终于把人弄得受不了,跑掉了。 白饶叹了口气,他实在不该那样频繁地撩人家,欲速则不达,这种事还是徐徐图之比较好。 他想了想,又重新拿起手机,回了个:好,注意安全。 一本正经地陪老攻演戏。 白饶盯着贺屿天发来的那行字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勾起嘴角,笨死了,连谎都不会撒,找的什么破借口,这种理由傻子才会信吧。 他戳了戳那个蠢萌蠢萌的表情包,然后把一个系列都下载到手机上。 贺屿天将手机塞到兜里,给了司机老宅的地址,让他往别再瞎转,往目的地开。 司机爽快地好嘞,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 今天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老窝到底长啥样儿! 贺屿天并没有满足司机的愿望,他在快到老宅的路上下车了,司机遗憾地看着他,用表情诠释你这人还挺谨慎不愧是那一行的。 只是想散散心的贺屿天看着司机怨念的表情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了?嫌我车坐的久?钱给的少? 然后又抽出一张钞票递给司机:辛苦了。 下了车,贺屿天沿着路边往老宅走。 他双手插兜,心不在焉地迈着腿,不知道这样子帅煞了多少花痴小女生,心里认认真真地想他以后该怎么办。 他实在怕了自己的反应,想和白总保持距离,但是这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思想开始龌龊,心灵开始肮脏的问题,他只能怪自己,白总是无辜的,人家什么也没做,莫名其妙受了自己的冷淡,未免太冤枉了些。 而且贺屿天感觉自己也,有点舍不得,和那么好的白总疏远了。 贺屿天抿着嘴唇皱着眉头继续往前走,却觉得有些举步维艰。 他低头一看,一只雪白的小团子前爪扒拉着他的裤腿,像是碰瓷似的。 贺屿天一停下脚步,白团子顺势坐在男人的鞋上,小屁股软乎乎的,赖着不走。 贺屿天哭笑不得,他习惯性地一摸兜,才发现他现在已经很久没有揣小零食了。 他只得弯下腰,将耍赖皮的小猫咪抱起来,搂在怀里。 小猫崽很乖,安安静静的,不但没有挣扎,反而往贺屿天怀里钻了钻。 贺屿天捏捏它的粉脚脚:走丢啦?小可爱,你有主人吗? 十分钟后。 老宅门口,贺屿天敲开了门,来接他的是老管家李叔。 李叔瞅见少爷怀里的猫,见怪不怪地笑道:少爷又捡猫啦?这次的好小啊,还是个猫崽子呢。 贺屿天把猫咪藏在怀里,向屋内谨慎地探探头:杰瑞在吗? 李叔笑道:不在,今儿瑞哥儿洗澡,不知道窜哪去了,谁也找不到。 贺屿天噗地笑出来,赶紧跑回自己屋子里。 四处逃窜有什么用,等到晚饭点儿出来,还是逃不过洗澡的命运。 杰瑞是他家猫,被他捡到的时候刚出生,小小的一点,还瘦巴巴的,活像猫和老鼠里的老鼠,索性就叫杰瑞。 说起来杰瑞小时候乖得要命,可能是没有安全感,生怕自己会扔了它,但是现在被宠坏了似的,整只猫霸道地不行,占有欲极强,根本不让贺屿天被其他猫咪染指。 贺屿天自身就是吸猫体制,出门五次,三次能被猫咪碰瓷,杰瑞就是他捡回来的第一只猫,也是他养得最久的一个。 贺屿天将小猫咪放在浴盆里,小心翼翼地把他弄干净。小猫咪明显不喜欢水,但是并不挣扎,只是蹭着贺屿天的手心娇气地喵喵叫。 贺屿天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小猫咪通体雪白,安静的时候很高冷。它耳朵和爪垫是粉嫩的,要是实在抗拒,也只会用软乎乎的毛和耳朵蹭人的手心,用粉嫩的爪垫轻轻推拒人的手腕。 让人没由来地想起白总。 想他那样清清冷冷的人撒起娇来会是什么模样。 贺屿天揉了揉手心里的小崽子,肯定比这个还要可爱,让人心动,毫无抵抗力。 他把手放在白总的脑袋上,轻揉他细软的发丝,白总轻轻蹭他的手心,小声哼哼唧唧,乖得像猫崽儿一样。 贺屿天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正在傻笑。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贺屿天下了楼,贺老爷子已经坐在餐桌前了,听见楼梯上的动静,回头一看,诧异道:你小子怎么回来了?你不应该在公寓陪你家白总吗? 贺屿天绞尽脑汁编造谎言:屋顶漏 嗯? 贺屿天干巴巴:我忘了。 胡说八道!老爷子哼了一声,道,胆子肥了,还敢骗你的老父亲!你小子和白总最近打得火热,别以为我老头子不知道。 贺屿天想要反驳,却莫名被这句打得火热取悦了,愣是没说出口。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贺老爷子端起面前的茶,优哉游哉用杯盖拨楞茶叶,浅啜一口: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闹矛盾了,你小子这是回来躲事儿来了。哼,缩头乌龟。 贺屿天不吭声。 老爷子道:现在赶紧,从哪来回哪去,别再我老头子面前碍眼了。 贺屿天道:现在?! 贺老爷子:有了矛盾,就得立刻解决,越是拖延,矛盾就越深,到时候,就是想解决也无从下手了。 贺屿天叹了口气:那总得让你儿子吃口饭吧?这都到饭点了我饿的饥肠辘辘的。 饥肠辘辘才好买惨呢。 言之有理。 贺屿天转身往楼上走,想了想还是下来,对老爷子说:爸,卖惨这个,其实是你的经验吧。 老爷子听罢老脸一红,举着拐杖指他,恼羞成怒:你、你个逆子! 第33章 贺屿天抱着猫回到家的时候, 客厅里伸手不见五指, 让他险些以为家里没有人。 贺屿天啪地打开灯,漆黑压抑的室内顿时一片明亮,这时他才发现呆坐在沙发上的白总。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里, 好像一个精美的雕塑一样,在这清冷的没有一丝烟火气的房间里, 和孤寂融为一体。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见灯亮了, 被吓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玄关处,在看见贺屿天的瞬间, 眼中溢满了光彩。 贺屿天的心好像被狠狠抓了一把似的,又痛又酸,他连忙走过去, 坐在白总身边。 白饶看着眼前的男人, 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今天贺二少终于忍不住开始逃离他。 白饶一个下午都心烦意乱, 逼着自己把工作做完以后,一个人乘电梯下了楼,许多员工在看他, 白饶几乎能从他们的表情中准确地读出:白总怎么一个人, 那个英俊的小狼狗呢?这句话。 他的小狼狗逃掉了。 他刻意压抑的烦躁心情几乎要即刻爆发。 白饶竭力控制着,让自己的表情动作和走路节奏速度一如往常,匆匆离开了公司, 拿着贺屿天留给他的车钥匙,一个人开车回了家。 家里黑乎乎的,黑暗像一头凶残的张开大嘴的巨兽,似乎会随时将人吞掉,让人害怕,但是他懒得开灯,冰箱里是上次吃火锅剩下的一点食材,白饶的胃现在已经叫嚣着造反了,但他也懒得动手做菜。 他学厨艺到底不是为了自己。 白饶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眼睛已经适应了再黑暗中视物,他可以看见玄关处亲密挨在一起的拖鞋,茶几上的一对儿杯子和杯垫,凡是这种人手一份的小东西,都是他精心挑选的,样式相同,放在一起好像是情侣款。 但,好像不是确实,假的也不会成为真的。 他现在还不是一个人? 胃开始隐隐作痛,他甚至有点庆幸,如果他胃病犯了,是不是就可以打电话叫贺屿天回来陪他?如上次一样的温存过后,这样冷淡的阶段是不是就可以过去了? 但白饶明确地知道,他不敢,不敢因为自己的事情去打扰他,他心里害怕,怕这样会招来男人的厌烦。 他怎么也没想到,被他吓跑的贺屿天居然回来了。 他好像有些愧疚,和自己坐得极近,身上淡淡的清香传过来,暖洋洋的。 白饶不敢像以前一样小心地深呼吸,贪婪地想要嗅多一点。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呼气吸气的频率,让它看上去跟正常一样,但是属于男人的清香却缭绕在他鼻尖,让他心里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个男人肯定是洗过澡了,这不是家里沐浴露的味道。 白饶抿了抿唇:你回来啦? 他没有问你怎么回来了,生怕男人傻傻地编不出借口,原地尴尬。 贺屿天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掀开风衣领口,露出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小白团子:喜欢吗?是不是很可爱? 贺屿天如果稍微了解白饶一点就会知道,白饶并不喜欢宠物,尤其是猫。 他小时候喂流浪猫的时候被咬了一口,从此见猫就绕着走。 后来小白饶长大了,变成一丝不苟的商业精英,不养宠物又添了两条理由,一是麻烦,二是没空。 猫咪睡得很熟,在他心上人怀里肆意地打着呼噜,通体雪白,毛看上去软乎乎的,鼻尖、耳朵和爪子是嫩乎乎的粉色,可爱地让人心颤。 这才是真正讨这个男人喜欢的类型,娇气的一小只,才会让男人忍不住生出保护欲,把你搂在怀里。 白饶心里泛酸,他伸出指尖,避开猫咪的脑袋和爪子,摸了摸它背上的毛。 有的人,外表光鲜,活得还不如一只猫。 很可爱,怎么想起来买猫? 贺屿天笑道:哪是买的,我走在路上被它碰瓷,这小东西赖着我不走,索性就抱回来了。 白饶这才想起了传说中贺屿天神奇的吸猫体质。 这个消息是他和商业伙伴酒桌上闲聊时套出来的,说是贺家二公子特别招小动物喜欢,尤其是猫,走在路上捡猫是经常的事儿。就因为这个,他随身带着火腿肠,就怕哪天被猫碰瓷了应付不了。 白饶当初觉得不可信,但今天看来,这种事儿也许是真的。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这些动物们倒是有眼光。 贺屿天看着白总勾起的嘴角,心里松了口气,将哄人工具白团子小心放在一边,看它睡得没心没肺,又用自己的风衣盖了盖。 白饶问他:贺二少吃了吗? 实际上白饶只是没话找话,天都暗了,这个点,贺二少早就解决了晚饭问题。 贺屿天如实摇头,按照他爹教他的经验卖惨:没呢,白总我现在饥肠辘辘的,都快饿死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 白饶诧异了一下,赶紧起身往厨房走,现在已经过晚饭点很久了,男人肯定饿坏了,想吃点什么?吃不吃拌面?还是做些菜? 贺屿天反问他:白总,你吃了没? 吃了点。 那就熬点粥吧,贺屿天在白总身后抬脚跟上去,你胃不好,晚上应该吃点粥,这样好消化,菜就吃早上剩下的凉菜就成。 今晚没有按时吃饭,白饶的胃其实一直都在隐隐作痛,但是这种疼痛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习以为常,根本不值一提。 但不知为何,贺屿天此话一出,就好像解开了什么封印,疼痛变得分外清晰,一下下刺激着他的神经,几乎难以忍受。 白饶沉默地熬上粥,又拣了些蔬菜,准备炒一个简单的家常。 贺屿天在一旁陪着,靠着门看白饶忙碌,看他将各种菜和调料备齐,弄得井井有条。 他的侧脸一如既往地好看,只不过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的白。 贺屿天盯着看了一会,眉头一皱,走上去捧着白总的脸让他抬起头。 白饶被贺屿天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吓了一跳,切菜的手一抖,险些甩了刀。 白饶的脸色确实不好看,有一种虚弱的苍白,他的脸特别凉,尤其是额头,竟然还有些冷汗。 贺屿天吓了一跳:你是不是不舒服?疼成这样,怎么不告诉我? 白饶头一回被心上人捧脸,男人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脸颊,强迫自己和他对视,带着一种霸道的温柔。两人距离很近,白饶腿有些软,他后腰靠着流理台,双手抓着贺屿天腰间的衣服,几乎站立不稳。 向来从容不迫的白总第一次结结巴巴:我、我没有。 贺屿天信他个鬼:胃疼是不是?你是不是压根就没吃晚饭?中午吃得跟猫一样多,然后硬生生饿到现在? 白饶被贺二少的逼视弄得没由来有点羞愧,他敛下眼睛,不敢跟严厉的福尔摩贺屿天对视。 贺屿天并不放过他:有多疼? 白饶小小声:也不是很 我听实话。 很疼的。 贺屿天叹了口气,弯下腰一把将人抱起,白饶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心里怦怦直跳,嘴里却口是心非:别 你老实点,贺屿天道,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没有权利反抗。 白饶依言老老实实地窝在贺屿天怀里,脑袋轻轻靠着,大长腿一动不动,乖巧极了。 男人强硬的样子帅气又霸道,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让他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 他的心仿佛被融化了似的,软软地成了一滩春水, 他刚刚还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羡慕能在男人怀里安家的猫咪,没想到,还不到十分钟,他便如愿以偿。 他从没想过,居然这么快。 白饶悄悄抬眼看男人的下颌线,他的线条很硬,带着很强的男人味儿。他被男人抱着,顺势把脸埋进男人肩窝,耳尖偷偷红了。 这恐怕就是,因祸得福吧。 因为上铺不方便,白饶被放在贺屿天自己的床上,光明正大地枕着贺屿天的枕头,盖着贺屿天的被子,贺屿天出去倒水的时候还给他压了压被角,让他盖紧一些。 白饶克制地压着嘴角,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他脑袋里似乎一片杂乱,又像是一片空白,他只觉得自己超开心,整个人开心地咕噜咕噜冒泡泡。 不一会儿贺屿天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杯水,一只手臂揽着白饶的后背,让他坐起来,然后把水杯交给他。 白总接过杯子,抿着唇小口小口地喝。 喝完了就乖乖躺下,我去给你买一些药,一会儿就回来。 别去,白饶拦住他,淡淡道,我上衣口袋里有药的。 贺屿天在衣架上找到了白饶的外套,果然从里面摸出一小瓶药片。 还有两张电影票。 日期显示的是今天晚上八点。 贺屿天攥着药瓶的手紧了紧。 白饶吃了药乖乖躺在床上,贺屿天坐在他身边,跟他聊天,假装不经意道:白总最近有没有时间? 白总不明所以,但凭直觉来讲肯定是好事,他嗯?了一声,尾音欢快地打着弯。 最近有一部谍战片我特别喜欢,不知道白总有没有空陪我一起去看? 白饶几乎是立刻想起了他口袋里还没扔的两张票。 他清澈的嗓音有点干涩:有啊,最近不是很忙,贺少想什么时候去? 贺屿天有点开心:那就明天晚上?咱们从公司出来,先吃个饭,然后一起去看电影,你觉得怎么样? 好。 贺屿天喂白饶吃了饭,然后又喂了些水,扶他躺下,像上次一样,把人搂在怀里,轻轻地拍他,哄他睡觉,看白总有些睡不着,还念了个睡前故事。 白饶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翘着的。 他窝在男人怀里,彼此交换着体温,听着他低沉悦耳的声音,跌入黑甜的梦乡。 贺屿天却睡不着了,他想来想去,拿出了手机。 有奖问答:我是一个正直如柳下惠的贤者,平时坐怀不乱,多少小妖精勾引都不为之所动。但是最近总是在脑里开黄腔,忍不住就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肮脏又龌龊的事情,请问这究竟是为什么? 1L:嘿嘿嘿,楼下来。 2L:因为楼主你已经长大了,欢迎来到我们成年人的世界。 3L:恕我直言,哥们儿,你这怕是要憋坏了啊。有条件花钱,没条件冲澡,别年纪轻轻地就断送了自己的幸福。 4L:同意3哥!楼主,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个药试一下?保准药到病除,彻底消除楼主的烦恼。 5L:大家都没有发现一个盲点吗,什么叫做多少小妖精勾引?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楼主不怕,弯下腰,把自己脑袋里的水倒一倒,问题就解决了。 贺屿天看着这些没用的屁话皱起了眉头,看来广大网友是不能给他提供什么有效帮助了,正在他准备关掉页面的时候,看见一个答主的回信: 27L:楼主是只对同一个人起那种念头吗? 贺屿天赶紧回他:是是是,每一次见到他我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这种情况!最近越来越频繁!我都快被自己吓死了!兄弟,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27哥回复的很快:兄台,您这是喜欢上他了啊。 贺屿天一怔,手机一时没拿稳,啪得一下砸在脸上。 第34章 贺屿天, 一个快乐的小纨绔, 一开始并不知道喜欢是个什么玩意,打架不爽吗?游戏不香吗? 这可能也是他母胎solo直到大学的原因之一。 直到苏怜跟他说:贺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 苏怜问:那我换一种说法, 贺哥哥讨厌人家吗? 苏怜以为贺屿天害羞,不好意思挑明, 可贺屿天却认认真真想了想:不讨厌。 不讨厌, 那就是喜欢啦, 原来贺哥哥喜欢小怜呀,我太开心啦。 直到后来是上辈子的后来,听完贺哥娓娓道来的金哆哆问他:那贺哥,你讨厌我吗? 贺屿天一愣。 金哆哆腆着脸:既然贺哥不讨厌 闭嘴! 贺屿天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对喜欢这个字深恶痛绝。 他抖着手问:怎么证明我喜欢他? 27哥显然还没睡,秒回中带了疑惑的语气:怎么证明?哥们,你成年了没?情窦初开? 贺屿天想了想自己21岁高龄, 没回这句话:悬赏翻倍。 27哥闪回:一个很简单而且很男人的方式, 你是不是想和他做一些开/心的事? 贺屿天非常正直:是的, 我们一起约了明晚的电影。 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兄弟,27问你是不是想跟你家宝贝滚床单。 贺屿天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看了看白总的睫毛, 忽然没有胆子直接打是, 只是说:不然我就不会发这个帖子了。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27:且只想和他一个人? 贺屿天:是的。 27:这就是最简单的证明。 贺屿天攥着手机,脸有点烧,怀里白总仍然熟睡着, 安静美好,贺屿天喉咙滚了滚。 有个看热闹的兄弟问他:哥们,你看上那个是你什么人啊,好不好追? 贺屿天回他:是我的未婚夫。 众人:??? 你们都订婚了?! 散了吧,你以为的愣头青,其实是个撒狗粮的。 最愤怒的当属27哥,他感觉到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 这些贺屿天统统不知道,他回了那句话,就关掉了手机,将他扔到床头。 他侧躺着,和白总盖着同一条被子,睡着同一张床。 白饶像一只小兽一样,安安稳稳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不知道贺屿天此刻内心的波涛汹涌。 这就是喜欢啊。 贺屿天悄悄将手臂搭在白总腰上,又大着胆子给他整理因为睡觉而有些凌乱的发丝。他现在并没有那种尴尬的反应,整个人纯洁地一匹,但是心里却胀胀的,像是鼓鼓囊囊塞了许多东西,让他想要立刻跳起来,欢舞雀跃,想要嘹亮地呐喊,甚至想要将怀里的人狠狠亲个遍。 但他不行。 他只能静静地呆在床上,最多把胳膊放在人家腰上,假装拍背哄睡觉的姿势。 他贪婪地盯着白总的薄唇,流连忘返,却克制着自己的脖子,不敢做出什么越距的举动。 原来这就是喜欢吗? 贺屿天深深感觉到他好幸运他有了喜欢的人。 他喜欢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夫。 他的未婚夫在他床上。 并且被他搂在怀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阵寂静的狂欢,贺屿天想了想,手在床头摸了摸,将手机开了机。 有奖问答:有了喜欢的人之后该怎么办? 下面秒回:又是你!楼主!可让我逮着你了!!! 都特么别理他!他是专门虐狗来的,而且虐完就跑!!! 你可能不知道,楼主口中喜欢的人,其实是他未婚夫。 散了吧散了吧,洗洗睡吧都。 赌一包辣条,我猜楼主喜欢的人八成在洗澡呢。 赌两包!喜欢的人在楼主怀里睡着呢!就楼主这么狗的人,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贺屿天看了看怀里熟睡的白总,给最后一个回复的人回了个笑脸,不管被气炸的可怜网友们,将手机远远地丢在一边。 嘻嘻嘻。 白总依然在沉睡。 他的容颜很精致,比以往还要好看,整个人发着光。 贺屿天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直到他发现自己脸颊泛酸,才恍然发觉自己一直在笑。 也不知道笑什么,反正就是高兴,看着怀里人的鼻子、眼睛、嘴唇,哪哪都高兴。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怀揣不轨心思的人,内心活泛起来。 据说,睡着的人,是可以偷亲的。 他试探着低下头,离白饶的薄唇越来越近,近到足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贺屿天脑袋里很乱,胸膛里的小心脏扑棱个不停。 快停下啊!别靠近了!被发现了怎么办?! 就、找个借口嘛,实在不行可以装睡着了啊,推锅给梦话不就得了? 黑暗足以掩盖一切事物,却把白饶的薄唇衬地越发显眼。 贺屿天慢慢凑近,呼吸紊乱起来,他抬起下巴,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一下。 口干没关系,哥哥帮你湿润啊。 贺屿天猛地想起这句话,眼睛忽然睁大,浑身一颤,整个人都缩了回去。 他忘了,污言秽语后,他可能再也不是白总心里的爽朗男孩了。 如果再被抓包,他的高大形象一定会轰然倒塌,倒是后别说在一起,就连让白总搭理他,恐怕都难。 贺屿天看着白饶的薄唇,近在咫尺,却仿若千里,他睡得熟,嘴唇微微撅着,借着月色可以看见上面的水光。 那是他的杰作。 贺屿天脑子轰地一下,彻底睡不着了。 白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男人怀里,面前就是他淡蜜色的肌肤。 但是一回生二回熟,白饶镇定地压制着内心的欢喜,先抬头看了看男人的睡颜。 贺屿天昨晚似乎没睡好,眼下是淡淡的黑青,他的一条手臂揽着自己的腰,还保持着昨晚哄自己睡觉的姿势。 白饶忽然记起,在医院那次胃痛,贺屿天也是这样,照顾了他一整夜,不辞劳苦,毫无怨言。 白饶摸了摸男人冒着青茬的胡渣,在他怀里蹭了蹭。 不愧是他的男人,体贴又暖心,自己只不过是占了一个未婚夫的身份罢了,就对他如此照顾,若是真的喜欢上了他白饶几乎不敢想,这个男人会有多对他胃口。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贺屿天对苏怜从来就没感觉,这可能是一个pua失败案例】 我知道我没更够,但是我困了 明儿更_ 第35章 虽然计划的是小两口一起去公司,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贺屿天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他爹的电话,说他哥今儿早上回国,让他去接机。 无奈挥别了白总, 把车钥匙塞他手里,让他先去上班, 自己跟金哆哆打了个电话。 起床, 跟我去接人。 谁啊, 这大清早的。 到那你就知道了,麻溜儿的。 所以当金哆哆得知自己接的是贺置之的时候,已经是在机场了。 他把车钥匙丢给贺屿天,转身就走。 贺屿天一胳膊把人搂回来, 勾着他的肩:别跑啊,我还在这儿呢,我哥还能吃了你不成? 金哆哆气愤地掰贺屿天的手臂, 没掰动, 哭丧着脸道:贺哥还你不知道你哥这人有多狗吗?你是他弟弟, 他把宠爱都给了你,把满肚子坏水儿用在我一个人头上! 说起来金哆哆和他哥也是孽缘。 金哆哆长得虽然不拔尖,但是耐看, 一张笑眯眯的小圆脸儿谁不爱, 从小到大一直是各路长辈的心尖宠,就偏偏不讨贺置之的喜欢。 打小就这样,每次相见金哆哆都被欺负地眼泪汪汪, 但是面对贺置之这个腹黑老狐狸也没地方说理,瘪了气只能找贺屿天哭诉。 贺置之自小早熟,却不知怎么的,就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金哆哆的痛苦之上,而且了此不疲。 所以金哆哆虽然是他发小,跟他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但是只要一见到他哥贺置之,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撒腿就跑。 害,没事儿!你就放心大胆地见,我还在这儿呢你怕啥?哥罩着你! 金哆哆吸鼻子:每次你都这么说! 贺屿天语重心长:没事儿!你们都那么久没见了,他指不定就 他肯定一下把之前的份儿全找回来!这么久没搞我了他这次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金哆哆说着说着急了:哥你快放开我,车钥匙留给你行不行,我自己打车回去QAQ,求你了!一会儿他就下飞机,我再不走就晚了!那个大魔头,我可一点也不 后领子突然被提住了,他抬头看见贺哥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气氛忽然有些诡异,让他毛骨悚然。 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说什么呢哆哆?谁是大魔头? 我是!!!我是魔头!!我跟贺哥角色扮演呢大哥! 是么,贺置之的胳膊搭在这个缩成鹌鹑的可怜人肩膀上,猛地收紧扣在怀里,让金哆哆胆战心惊,而在旁人看来,只不过是兄弟之间正常的搭肩罢了,咱们好久没见了,想不想哥哥呀哆哆? 想,怎么不想呢,我想你想的夜不成寐度日如年哇QAQ。 贺屿天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戏,听见这句不要脸的违心话,挑了挑眉,啧 了一声。 贺置之似笑非笑:那哆哆肯定准备好给哥哥接风了? 金哆哆面上笑嘻嘻内心妈卖批:那当然得接啊,但是大哥你不是有贺哥了么,接风这事儿就、就还是贺哥 贺置之抬头看了贺屿天一眼,贺屿天赶紧道:今天我有事儿,哆哆,重任就在你身上了,一定要把我哥招待好。 金哆哆被贺置之强硬地揽着,哆嗦着脑袋抬起头,眼睛里分明是:我看透你了贺哥!你这个叛徒!!! 三人驱车来到白饶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其实车程并不远,但是如果贺屿天走了,剩下的一整天时间,金哆哆都要跟贺置之这个变态独处!他一上车就占领了副驾驶,独留贺置之一个人在后座,路上不是要上厕所就是买东西,还要贺屿天陪他,而且全程抱紧贺哥的手臂,死也不撒开。就这样走走停停,时间能拖一秒是一秒。 贺置之并不着急,他双手揣兜,在后面跟着,优哉游哉的,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 好像是志在必得的猎人。 金哆哆似乎有贺置之的雷达感应器一样,缩着脑袋头也不敢回。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该来的总是要来,扶饶楼下,贺屿天打开车门,刚迈出一条腿,就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金哆哆卑微地趴在座椅上,双手抱着贺屿天的腿:哥!让我送您上去吧,我还没去过扶饶呢!我想见识见识大公司长啥样,哥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贺屿天还没开口,就看见坐在后座,长腿上放着笔记本,似乎正在处理工作的大哥,漫不经心道:我倒是可以满足哆哆这个愿望,今天接完风,哥哥给你这个机会,带你去哥哥的公司见识见识,怎么样? 金哆哆欲哭无泪:别、别了吧还是 怎么,哆哆看不上我们公司?觉得我们予之比不上扶饶好? 没有,怎么会呢。 贺屿天并没有直接去白饶公司见他,而是在旁边找了个花店,挑了一束花。 花店的花很多,贺屿天又是头一回给人买花,一时间不知道选什么好。 店员看见正在挑花的男人眼神一亮,放下正在包装的花束跑过来:先生想买什么花? 估计是贺屿天脸上的我也不知道啊过于明显,店员提示他:是给父母买还是给喜欢的人呢? 是喜欢,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 店员了然,心中却诧异,这么难得一见的帅哥居然也沦落到暗恋别人的地步。 是暗恋?先生是想要表白吗?还是看看对方的心意?我们店里 贺屿天一眼看见了旁边的花,就是搬家那天白饶带回来的那种。 他至今都不知道是哪个小狐狸精送的。 贺屿天指着那几支花道:那是什么? 店员道:是白玫瑰,意思是纯洁的爱。 纯洁? 纯洁好啊,就要纯洁! 贺屿天捧着花走到公司楼下,照着玻璃整理了一下衣装,将攥着花的手背到背后,才大步走进去。 前台已经认识了他,知道他和白总关系不一般,但还是问了一句:先生,有预约吗? 有吧算是,我俩说好了。 帅哥今天心情超级棒,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位先生时,他虽然很温和,但是气场非常强,让人不由自主地有些胆怯。但是今天不一样,从门口进来时,这位先生脸上就挂着笑,到现在都没放下。 啥喜事儿啊,这么高兴? 见情人吗? 直到贺屿天转身离开,前台才看见这位先生背后捧着的那束花。 前台似乎有点明白,这个帅哥嘴角的笑是怎么回事。 贺屿天上楼跑了一趟,才发现白总根本不在办公室。 贺屿天嘴角的笑落下来。这是一种期待落空的感觉,就像是满腔热血时从天而降的一盆冷水,把他浇得稀里哗啦。 他问秘书,秘书道:白总没跟我说,但是他上班时间从不因为私事出去,我猜可能是有事要办吧,要不先生给白总打个电话? 贺屿天攥了攥手机,心道还是拉倒吧,别耽误人家工作。 他抿着嘴唇坐在沙发上,被秘书客客气气地招待着,心里叹了一口气。 罢了,老老实实搁这儿等着吧。 秘书问他想喝什么,贺屿天道:不用了,渴了我自己倒就成。 秘书心里了然,但还是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贺屿天一个人坐在白饶的办公室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水。 昨天他仓皇逃出这间办公室,徒留白饶一个人在这里,现在在同一个地方孤零零地等白饶,这恐怕就是风水轮流转吧。 昨天差不多也是这个点,白饶就在里面的休息室里,闭着双眼,安安静静地睡觉,睫毛像小蒲扇一样,洒下淡淡的阴影,薄唇轻抿,脸颊因为睡觉而泛着薄红,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对白总倾心,整个人懵懵懂懂的,心跳快了脸红了只是觉得尴尬难堪,但现在回想起来,他恨不得穿越到昨天,站在睡着的白总前,就坐在他床边,一次性看个够才好。 无妨。贺屿天安慰自己,毕竟来日方长。 他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等白总,耐心达到史上最高峰。 毕竟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这么认真地等一个人,连手机都没有心情玩,只是专注地等待他的归来。而且也没人有胆子让脾气炸的贺二少等着,那不是欠修理么。 但是贺屿天的水都喝完了,却还没见到他想见的人。 时间悄悄流逝,贺屿天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因为激动而隐隐泛凉的指尖回暖了,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神使鬼差地往里面丢了两朵菊花,等到回到沙发上,抿了一口,嘴唇碰到菊花精致的花瓣时,才猛然反应过来。 贺屿天的手一抖,少许花茶水撒了出来,脸上一片通红。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贺屿天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盯着茶几上的白玫瑰,心里呐喊:纯洁!一定要纯洁!快别想了住脑! 但头脑的遐想谁能控制得住?贺屿天只能和那杯肇事者菊花茶保持距离,他背着手,端庄地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平静地往下望。 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清空自己乱七八糟的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一更?但是会很晚,大家可以明天醒来在被窝里看⊙v⊙ 晚安哦 第36章 高楼之下车水马龙, 贺屿天俯视着一个个渺小的人脑袋, 努力放空自己。 忽然一个人脑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白西装,金眼镜,身形和发型都很眼熟, 坐在咖啡厅里,和对面的人聊着天。 贺屿天眯着眼睛瞅了瞅, 他怎么感觉那个人这么像白总? 他赶紧打开手机摄像头, 放大仔细看了看居然真的是白总! 不是说好是办公去了吗?!怎么在咖啡厅? 而且他对面那小子那不是上次在公寓楼下遇见的那个抱着篮球的家伙吗?臭不要脸自称是饶饶竹马的那位! 当时他就感觉这小子心思不纯, 没想到这人还真想挖他墙角! 不,不是想,人家已经有所行动了! 这下贺屿天是彻底坐不住了,他大步走出办公室, 想了想又这回去把花束拿上,急匆匆地走出办公楼的大门。 白饶被许念偷偷摸摸地拽住的时候,内心是懵逼的。 许念看见他似乎很激动, 拽着他就在大街上侃。 白饶见他似乎说来话长, 两人就在咖啡店里落了座。 许念还在天南地北地扯闲天, 白饶打断他道:直入主题就行。 许念嘿嘿一笑,停止寒暄的流程,脸出乎意料地有点红。 白饶有点诧异, 许念这个人, 从小就性子直,一根筋,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羞。他的这个反应倒是让白饶有了些兴趣。 许念挠挠后脑勺:其实吧, 我想让你给我牵个线。 牵个线? 当红郎? 小时候分开后,在公寓楼下那回,他和许念是第一次见面,这么多年不见,都不知道对方的交际圈子长什么模样,连个共同认识的人都没有,怎么牵线? 不对。 白饶神色一凛,贺屿天不就是他们共同认识的人吗? 白饶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他们互相问了好,也知道了对方的姓名,甚至还握了手贺二少相貌那样出色,浑身气质斐然,自己见了都心动,保不齐 白饶心沉下来,面上不动声色,桌子下的手握成拳,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许念红着脸:那个人我也不熟悉,只是说了两句话,我就对他有点感觉,这几天心里老想着他,觉也睡不好,饶饶你看,能不能帮帮我嗯? 白饶的指尖一片冰凉,他脸色彻底沉下来,但是由于常年没什么表情,许念的神经又粗,就没人注意到。 白饶喝了口咖啡,冷静地问:那个人我认识? 许念道:你认识啊,从你家出来的你能不认识么,你帮帮我嘛,就一个电话的事儿呗,我这儿有 白饶眼神像结了冰,冷声道:你应该知道他是我 那是我的人! 我还没来得及吃到嘴里,岂容他人染指?! 我这儿拍了照片,你瞅瞅,许念兴冲冲翻出手机,打开屏保递给他,就是他,我打听过了,他就是从你家里出来的! 屏保里的男人是上次和金哆哆一起来公寓里暖房的一个哥们儿,相貌虽然比贺屿天差得远,但说实话也还不错。照片是在小区大门拍的,明显是偷拍,有点模糊,可见拍的人有些慌张。照片上是男人的侧影,他微微朝这边撇着头,嘴角有意无意地翘着。 白饶罕见地结巴了一下:他、他是我未婚夫的兄弟,我也不认识。 许念没想到找个人这么麻烦,他捏了捏下巴:那你帮我问问你老攻嘛,看看这事儿能不能成,给个准话就行。饶饶,不瞒你说,这两天我快被这事儿折磨疯了,我见到他第一眼,就心跳加速,回到家之后越来越后悔没冲上去要个联系方式。 许念趴在桌子上,胳膊抵着下巴,一脸哀怨道:这回甭管能不能成我都能接受,反正我已经努力过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吧, 白饶仿佛看见了头一回遇见贺二少的自己,他轻声道:我会告诉贺屿天的,我答应你。 贺屿天进咖啡厅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这句话。 我答应你。 贺屿天猛地攥紧了手里的花,脑袋里噼里啪啦响。 你特么答应他啥了啊?! 我同意了吗! 因为白饶是背对着贺屿天的,所以第一个发现这个突兀且熟悉的人的是许念:诶?那不是你未婚夫么?贺大哥过来坐啊! 贺屿天压抑着怒气走上前,坐在白饶旁边。 白饶立刻就看见贺屿天手里拿着的花:贺二少买花了? 话虽然这么问,但是他知道,贺屿天从不买花,这个直男与花店绝缘。 别是别人送的吧 白饶捏紧了手里的咖啡杯。 贺屿天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许念从桌子上爬起来,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找对象的事儿。 果然!贺屿天一股血气冲上脑门,看着许念的眼神凌厉起来。 找、对、象?! 找什么对象? 找谁当对象?! 白总的对象我贺屿天就好端端在这儿坐着呢! 这小子当他死了吗?! 还没等他发作,白饶将许念的手机屏保递给他:喏,就是这个人。 贺屿天捏着拳头低头一看,给大家表演了一个从压抑怒气到一脸懵逼的完美过渡。 这谁?不是白饶? 看着有点眼熟这不是他哥们吗?许念看上他哥们了?! 是喜事啊!!! 贺屿天指着手机里的兄弟问许念:你看上的是这哥们儿? 许念的脸刷就红了。 白饶拍拍他的手臂:你别问那么直白,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喜欢是吧?好办!贺哥给你牵线!明天、不!今天下午我就把这小子给你压过来! 许念快羞得钻到桌子底下了:不、也不用这么快。 贺屿天:没事儿!都是自家兄弟,这个你要是挑不上,我哪儿还有一大帮,全都给你弄来! 许念埋着头直摆手,心里道 贺哥,真是个爽快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许念:贺哥真是个爽快人! 贺屿天(老脸一红):低调低调~ 白饶笑而不语 第37章 因为已经到了饭点, 贺屿天、白饶和许念三个人一起在餐厅吃饭。 是一个靠窗的四人桌, 白饶和贺屿天坐在一起,贺屿天坐在里面,白饶在外。 许念一个人坐在他们对面。 菜单拿了上来,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坐在外头的白饶:先生,可以点菜了。 白饶递给他老攻:你来吧。 贺屿天点了两个清淡易消化的菜, 递给许念:想吃什么自己点, 别客气。 许念爽快地接过:来个剁椒鱼头! 贺屿天抬头看了他一眼。 许念:麻辣兔头! 贺屿天皱了皱眉。 许念捧着菜单翻篇:再来个辣椒炒 你差不多得了啊, 白饶吃不了辣的,往清淡里头点! 许念撇嘴:他吃不了,那咱俩吃呗。 内味儿那么香,咱俩吃让他一个人儿馋着? 这都什么啊, 白饶听着有点害臊,拉拉贺屿天胳膊,轻声道:没事, 我不馋 贺屿天拍拍他, 示意你不好意思没事儿老攻脸皮厚:这俩够你吃了, 其他的弄点好消化的。 贺哥,你不吃辣吗? 贺屿天放在桌子下的手捏了捏,暗搓搓偷窥白总一眼, 语气里罕见地带了点羞涩:我陪饶饶吃不辣的。 饶饶? 这人是怎么了?他吃错药了? 平时不都叫白总吗? 白饶嘴唇抿了抿, 却还是压不住上翘的嘴角,只好咬着腮帮子,撇开了头。 饶饶。 这个称呼从贺二少嘴里念出来, 可真好听啊。 贺屿天悄悄瞟白饶,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知怎么的升起一种怅惘,好像是特别希望白饶能够发现他的小心思似的。 许念噎了一下,又点了个自己还算喜欢的蛋羹,递还给服务员:饶饶哥,你俩感情挺好啊。 贺屿天皱了皱眉:饶饶哥? 这都什么破称呼。 许念楞了一下,才知道贺屿天说的是他的称呼:啊,我小时候就这么叫他,这个称呼不好听吗? 贺屿天语重心长:你怎么不叫他饶饶哥哥?这种称呼是小女孩用的。 许念试探:那我饶、饶哥哥? 你能不能爷们一点? 许念不知道贺屿天在介意什么,挠挠头:那、饶大哥?饶兄弟? 噗。 好一个兄弟。 贺屿天没忍住看了白饶一眼,年轻的总裁举止斯文,风度翩翩,五官精致好看,好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白饶回过头的时候,正好抓了贺屿天个正着,男人正歪着头盯着自己看,眼中带了笑意和戏谑,眉眼弯弯,见自己突然转头,与他四目相对,整个人楞了一下,笑带了点被抓包的尴尬。 贺屿天咳了一声,扭过头正襟危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但是耳垂却带了点红色。 贺屿天正正经经地对许念道:你要是想这么叫,也行。 白饶显然是没听见刚刚贺屿天和许念的对话,疑惑道:叫什么? 许念:叫饶大哥! 清冷禁欲的白饶:? 许念:饶兄弟也行,你喜欢哪个我就叫你哪个,我不挑。 白饶面上没什么表示,内心已经嫌弃的不行了。 我哪个都不喜欢这都是哪个道上的称呼啊。 唆使许念改称呼的贺屿天不自然地撇过头,看向窗外。 你别说,他一眼就看见了一个不纯洁的画面! 一个高大的穿西服的男人把一个T恤男孩壁咚在车门上,俯着身,两个脑袋歪着凑到一起,贴在一块,不用看就知道在做一些羞羞的见不得人的事情。 T恤男孩明显是抗拒的,他手舞足蹈地挣扎着,却拗不过高他一头的西装帅哥,被人家拎小鸡似的按在车门上,该咋弄咋弄,一点也没含糊。 弱唧唧的反抗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反而看上去像是欲拒还迎。 贺屿天仔细瞅了瞅,诶那不是刚刚跟他分开的那俩人吗?! 好啊一个个的,看上去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 贺屿天撇了撇嘴,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委屈。他哥这才刚回国,就都亲上了,他和白总同居那么多天,就牵过小手! 不对,白总连自己喜欢他都不知道,他俩还是有名无实的未婚对象呢! 贺屿天转过身不去看窗外虐狗的两个人,偷偷用哀怨的眼神看了眼身边的白总,却发现白饶竟然也在往窗外看! 贺屿天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双眼:不许看! 白饶的声音清澈透亮:嗯?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贺屿天小声哔哔:少、少儿不宜。 纯洁高贵的白总绝不能被他俩不要脸的恋爱狗玷污双眼! 其实白饶早就看见外边纠缠胡闹的两个人了,他甚至隐隐有些羡慕,和期待。 男人把自己推在车门上,双臂撑在两边,上半身逼迫地压过来,让他无处可逃。 他只能被困在这片狭小却温暖的天地里,乖乖承受对方给的疯狂热吻,并且予取予求。 他一定会腿软,不过这倒不用担心,有男人的手臂撑着,他总不可能滑在地上去。 白饶的双眸被贺屿天的大掌覆盖着,他眨了眨眼,睫毛划过男人的手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一样,带来一片酥痒,那种感觉从手心一直蔓延到心底,像猫爪子一样轻轻挠着他。 贺屿天触电般缩回手,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 许念看着两人的互动,挠了挠头。 他看向窗外,但因为角度问题,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许念纳闷地看着他俩,外面的风景没什么特别的啊,有什么少儿不宜的? 而且就算少儿不宜贺哥你能不能注意一下白总的身份?他都已经成年多久了,搁你这儿好像还是个胖娃娃呢。 诶贺哥把手放下来之后,怎么耳朵又红了?刚刚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剧情?! 许念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唯一确定的是,他谈恋爱的这个日程,是该提前安排上了。 吃了饭,许念赶紧和小两口挥手说拜拜。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想要谈恋爱的欲望达到了有史以来最高峰。 贺屿天和白饶两个人回了办公室,又面临着午休的问题。 白饶不敢提什么让贺屿天和他一起在休息室的床上睡觉,生怕这个看着高大实际特别容易害臊的男人又被吓跑,可贺二少这次却别别扭扭地道:白饶,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白饶?怎么不叫白总了? 白饶拎着枕头的手一顿。 什么事? 你这沙发实在太小了,你看,我能不能和你分享一半的床位呀? 作者有话要说:  贺哥爬床日常 第38章 白饶楞了一下, 他抬头看着贺屿天的眼睛, 那里面满满的都是期待。 这个男人明明昨天还抗拒和他接触,为什么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主动提出要和他睡在一起? 白饶指尖有点颤抖, 他脑中闪过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他听见自己说:好。 白饶头脑都不灵光了,他梦游一般地铺好了床, 规规矩矩地躺在上面, 双手叠加平放在小腹上, 脚尖都绷直了,好像是古代的妃子等待皇帝临幸一样。 白饶咽了口唾沫,慢慢闭上眼,感受男人掀开被子, 温热的躯体靠近他。男人结实的臂膀和他的肩挨在一起,,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室内变得非常安静, 这显得白饶的心跳声特别震耳, 咚咚咚地在胸膛里激跃, 好像是敲鼓一样,敲得他甚至感觉心口发疼。白饶听见男人的呼吸声,男人似乎是侧躺着的, 热气吹在自己耳边, 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白饶强忍着想要缩脖子的冲动,努力逼自己睡觉。 他拿不准贺屿天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提出想要和他睡在一个床上的是别人, 白饶几乎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对他有意思,但是这是贺屿天。 贺屿天不是普通的男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白饶深有感悟。这个男人是能在卧室里安放上下铺、管自己未婚夫叫兄弟的人才。他提出这个建议,八成是真的觉得睡沙发委屈到自己了。 他就好像是一株永远也不会开花的铁树,白饶不幸被铁树吸引,无法自拔,就只能守着他、诱导他,等待一个春天的奇迹。这个春天也许永远也不会到来,也或许明天就会来。 喜欢的人睡在身边,白饶鼻尖是男人熟悉的味道,耳边是他的呼吸。对方的气场包裹他,一点一点地在他身上染上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这几乎让白饶沉醉其中。 白饶,你能不能侧着身睡觉? 男人声音传来,白饶诧异地睁开眼,贺屿天的眼睛里有一点委屈,还有难以察觉的忐忑。 白饶淡道:怎么了? 被子有点小,盖不住。 贺屿天这话确实没错,被子是单人的,一个人盖着绰绰有余,但是再加上贺屿天这个大块头,就显得有点不够使了。 白饶侧过身,面朝贺屿天躺着,支起一条胳膊,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 白饶支着身给贺屿天掖被子,难免要往他这边探身,这就好像投怀送抱一样,贺屿天只要一伸手,就能将人搂在自己怀里。 贺屿天说出刚刚那句话已经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用尽了勇气,现在白饶的手臂探过他的腰间,有意无意地蹭着腰腹,他一动也不敢动,僵硬地好像是木头人。 可以吗? 贺屿天眨眨眼:好像还有点漏风。 白饶还没说话,就被贺屿天扯了一把,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猝不及防。 白饶靠着男人的胸膛,被他紧紧包裹着。男人的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心,长臂一伸,给他掖了掖被子。 咱俩加一块儿体积太大,只有这样才不会漏风。贺屿天强行解释,又加了一句,怎么样,现在我不冷了,你呢? 男人说话间胸膛震颤着,弄得白饶耳廓发麻,他听见男人的问话,迟疑着点头,然后才想起自己窝在贺屿天怀里,对方根本看不见。 白饶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份静谧:嗯,我不冷。 贺屿天搂他搂地很紧,但白饶莫名从中体会到一份克制,不知道为何,那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硬的像铁,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狠狠摁在怀里揉碎了一般。 白饶有点害怕,却又带了点期待。 贺屿天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如果他的预想成了真,是不是就表明,贺二少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了呢? 白饶有点不敢想,他现在睡意全消,耐心地等待着,看会不会出现他预想中的事情。 或者男人看自己睡着了,就偷偷摸摸地来亲他,湿热的吻落在自己的额头、鼻尖和嘴角,这时候他就可以假装被亲醒,睁开眼逮他个正着。 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贺屿天依旧没有一点动作。白饶的听见男人趋于平缓的呼吸声,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抬头一看 贺屿天闭着双眼,睡得正香。 虽然很不礼貌,白饶还是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真是只猪!!! 猪!!! 白饶觉得刚刚畅想贺屿天会突然开窍勾引他的自己有点智障。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把他抱在怀里,心里没有一点旖旎心思,沾枕头就着才是贺二少的本性吧? 他真是想和人家谈恋爱想疯了。 白饶支起身,伸出一根手指,拨弄男人的睫毛,又怼他的鼻尖,弄成猪鼻子的形状。 他不怕男人醒来,因为经过这些日子,白饶发现,让贺二少醒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故意招惹,只是偷偷摸摸地做些小动作,一定不会被发现。 猪!!! 白饶抿着嘴唇,看着男人熟睡的眉眼,心里有点挫败。 他想起今天中午在餐厅里隔着玻璃看见的那一幕。 人家的进展就好像坐了火箭似的,回国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到二垒了。 那么激烈,看得人羡慕又渴望。 他家这个,好像是开了零点五倍速,还动不动想跟你做好哥们,只能一次次试探,一点点的痴缠,勾得他心里发痒发慌。 贺屿天和贺置之,本是同根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白饶叹了口气,伸手在贺屿天脑袋上rua了rua,又钻进人家怀里,拉着男人的胳膊环在自己腰上,气呼呼闭上了眼睛。 不想了。 越想越生气。 睡觉。 其实白饶不知道的是,他是真的冤枉了贺屿天。 能和心上人睡在一起,贺屿天当然兴奋地不行,但是他今儿凌晨才知道自己的心意,辗转反侧了几乎一整夜,早上又起得早,压根没睡够。 于是兴奋的巅峰一过去,困意便席卷而来,让人难以抵挡。 就算贺屿天想要在白饶睡后做些什么小动作,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把人抱在怀里,不甘心地沉沉睡去,在白日梦里做更过分的事情。 一觉睡到下午。 贺屿天醒的时候,白饶还在他被窝里。 他坐在床头,膝上放着电脑,办公办得很认真。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贺屿天以前不以为然,但今天他却自个儿打脸了。 白饶待他温柔体贴,以至于他都忘了眼前人的克制和冷感,他袖子卷在手腕处,露出白瘦的手腕,冷着脸处理文件,修长细白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还有压低声音交代属下的模样,倒真有一种外面传的冷面总裁的样子,又帅又酷。 发现贺屿天醒了,白饶浑身冷气渐消,将电脑合上放在一边:醒了? 嗯,贺屿天刚睡醒,嗓音里透着一股沙哑,几点了? 不到六点。 竟然一下子睡到饭点贺屿天有点羞愧,他坐起身和白饶并着肩:你饿不饿? 有一点,白饶给贺屿天倒了一杯白水递给他:你呢? 贺屿天捧着水杯,喝了一口。 有点说不上来的甜味,他怀疑白总在里面加了糖:我也是 既然都饿,两人一拍即合,去餐厅吃饭。 在路上,贺屿天把自己早早定好的刑侦类电影退掉了,十分心机地换了一个恐怖片。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么,带对象去看电影,专点恐怖片,越吓人越好,娇娇弱弱的小对象肯定会害怕地吱哇乱叫,眼中含泪扑在你怀里,然后嘿嘿嘿。 白饶虽然看上去并不娇弱,但是贺屿天早就听说了,他是一个工作狂魔,肯定没什么空看电影,面对恐怖如斯的新奇玩意一定会很害怕。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做好把人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准备了! 餐桌上,白饶觉得贺屿天有点不对劲。 贺二少的笑几乎掩饰不住,他似乎非常开心,嘴角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笑容能甜到人心坎里去。 白饶疑惑地问:贺二少?你笑什么呢? 贺屿天抬头看他,见白饶冷冷淡淡的样子,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幅画面。 白总被吓得好害怕,根本不敢睁眼看,他咬着嘴唇想要往自己怀里钻,却又不好意思。 这是他可以主动将人揽在怀里,给他一个温暖的抱抱:别怕,我在。 霸道、体贴又温暖,再加上他偶像剧男主一般的硬件设施,白总一定会瞬间爱上他! 贺屿天一想到这里,几乎控制不住唇边的笑意,但是他又不能说,只道: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了一个笑话。 这么好笑? 对呀。 是什么笑话?我也想开心一下。 贺屿天:我现在收回刚刚的话行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笑话啊! 贺屿天艰难道:就是、从前有一对情侣吵架,女生质疑她对象的感情。 男生说,我一直就很爱你啊。 女生说,那不直的时候呢? 白饶: 哈哈哈。 白饶: 他的男朋友,好像坏掉了。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更新 第39章 到了电影院, 白饶才知道贺屿天已经点了片子。 白饶看了一下海报, 诧异道:你点了恐怖片? 毕竟拿恐怖片吓对象,用吊桥效应投机取巧获取放心的这种套路人尽皆知,白饶狐疑地看着贺屿天。 他想要做什么? 恐怖片才有意思嘛, 贺屿天强行解释:而且我想看这部片很久啦!据说超好看的!真的,你一定要试一试! 倾其全力, 用尽了毕生演技。 白饶迟疑着点了点头, 对此将信将疑。 他还对贺屿天开窍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但是贺二少的近期表现让他不敢恭维,也不敢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上面, 因为期待落空的感觉实在糟糕透了,他不想再有过多的体验。 但实际上,白饶不知道的是, 贺屿天对于这部影片的了解仅限于片名。 而且他平时也不怎么看恐怖片。 贺屿天小时候看恐怖片被吓到, 好几天睡不好觉, 总觉得又一些超脱科学的东西在跟着他,阴森森地盯着他,在他耳朵边吹气, 遇上打雷下雨的天气时, 更是让他恐惧不已。 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这玩意,他从来不干这种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事儿。 看什么恐怖片,是游戏不好玩还是打架不够爽? 不过当时被吓到, 是因为他那时候胆子小,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一百多斤的大人了,虽然没再接触过恐怖类的东西,但是贺屿天相信自己再一次面对那玩意时绝对面不改色。 怕?怎么可能?! 有什么好怕的? 贺屿天买了可乐和爆米花,而且心机地每一样只买了一个,可乐里跟上次一样插了两个吸管。 还是同样颜色的,保管分不清哪个是谁的。 他买之前没问白饶想不想吃,进场以后倒是开了口:要不要吃爆米花? 白饶摇头拒绝:我不 话没说完,一小捧爆米花被塞进嘴里,猝不及防。男人温热的手指摩擦过嘴唇,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撤开了。 白饶被塞了满嘴的爆米花,含都含不住,就鼓着腮帮子看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平常吃饭都是小口小口细嚼慢咽的,像这样把食物撑满口腔的状态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白饶知道他现在的形象不是很好,肯定与他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他有点羞恼,想要开口说贺屿天,但他又怕一张嘴喷出几粒爆米花来那岂不是更尴尬。 他只得恨恨瞪了贺屿天一眼,鼓着脸快速咀嚼嘴里的食物。 甜腻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因为贺屿天给他塞的很多,所以这种甜味饱满而充实他竟然感觉还不错。 贺屿天托着腮歪着头看身旁努力吃饭的白总,他平日里带着冷峻味道的双颊被食物撑得鼓鼓的,总是矜持抿起的薄唇被迫嘟起,可爱极了。 如果不是怕白总真的炸毛,他好想捏一捏他的嘴巴,看看是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么软乎乎。 白饶的眼睛淡漠而漂亮,被遮在金丝镜后面,即使是显露出情绪,也是淡淡的。 但现在因为羞恼惊讶,他有些狭长的眸子睁得很圆,再加上本就有的清澈味道,好像一只被吓到的小兽一般,让人忍不住逗弄,看看他到底能可爱到什么地步。 又被白总瞪了一眼,贺屿天咳了一声,为自己恶劣的言行感到不好意思,然后拿起可乐自己吸了一口,递给白饶:喝一口可乐,来。 白饶面无表情地继续咀嚼爆米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说实话,要是平时有人敢这么对他,那他这种行为一定就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他能捏着可乐瓶子滋对方一脸。 但是在他对面的是贺屿天。 白饶乖乖低下头,咬住吸管,就着贺屿天的手吸了一口。 冰爽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很新奇,也有点喜欢。 贺屿天像个欺骗小孩儿的怪蜀黍,一手捧着爆米花,一手拿着可乐:要不要再来一口? 白饶撇开了头,不再理会这个投喂上瘾的家伙。 电影很快就开始了,贺屿天期待地看了白饶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白饶听着声音渐起的恐怖音效,转头看了贺屿天一眼,金丝镜片下的双眸眼波流转。 正巧对上贺屿天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心思各异。 白饶其实并不怕这玩意,他之前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恐怖片,大概是上高中的时候,写作业都是开着片子一边看一边写。只是后来觉得都是一个套路,千篇一律,一点新颖也没有,就慢慢不再看了。 渲染恐怖气愤地背景音乐幽幽的,细微地骇人,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心胆像是被一根极细的丝线吊起来,摇摇晃晃,要落不落。贺屿天咽了一口唾沫,指尖微微发凉。 镜头随着女主角的身影,在狭窄阴暗的小巷间穿梭,静谧可怖,只剩下女主踩踏落叶嘎吱嘎吱的声音,每一帧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贺屿天呼吸短而急促起来。 忽然从一旁窜出一个带着斑斑血迹的鬼脸,露着反光的獠牙狰狞地笑! 卧槽!!!! 贺屿天被吓得整个人一抖,赶紧刷地低下头,根本不敢再看那玩意一眼。 他扭头去看白饶,发现白饶上身挺得直直的,似乎很僵硬,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可以看出他和平时的不同来,似乎非常紧张。白饶的手握成拳,紧紧地,搁在腿上,细看会发现他有点颤抖。 白总也在害怕? 贺屿天伸出手臂揽过白饶的肩,他的肩膀瘦削,搂着很舒服:白饶,你是不是害怕了? 白饶摇摇头,倔强道:我不怕。 贺屿天根本不信。 这拙劣的演技可骗不过他。 白饶这样子明显是怕的不行。别的小朋友被吓着了,就吱哇乱叫地往男朋友怀里钻,蹭着人家软乎乎地要抱抱求安慰。 而他们家这个,就算吓得脸都白了,还是一声不吭,不肯暴露自己的软弱之处,也不依靠别人,只是自己一个人扛着。 但是这样的才真的让人心疼。贺屿天将人搂在怀里,感受白饶顺势靠过来,脸埋在他胸前,小幅度地蹭了蹭,好像是一只钻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兽,被人挖起来抱在怀里,才哭唧唧地诉说自己的惊慌。 白饶这是真的害怕了。 这在贺屿天的预料之中,但他并没有为自己现在美人在怀的得逞感到开心,摸了摸白饶的脑袋,又握住他的手:不怕了,我在这呢。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被电影第一幕吓得浑身一抖、恨不得钻到椅子下面的样子了。 白饶光明正大地靠在男人怀里,被他抱着,感受男人带来的安全感,这让他感到非常舒服,恨不得一辈子也不离开。 对方的下巴抵着自己的发顶心,轻轻地摩挲,尽力去安慰自己,试图打消自己的恐惧。 白饶鼻尖蹭了蹭他,心里有一点内疚,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安慰,但是他抵抗不了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的诱惑,这让他根本无法抗拒。他陷在这个骗来的怀抱里,感受男人的关心和温暖,无法自拔。 忽然手被握住了,白饶的掌心感受到一片冰凉,他诧异地看着握着自己手的大掌。 男人的手一般都是温热的,由于自己的手温度较低,所以男人手起码要比他的暖和,总是好像一个小暖炉一样,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凉? 白饶看了一下正在上映的阴森画面,握紧了男人的指尖。 贺屿天埋着脑袋,压根不敢看电影画面,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怀里人身上,白饶一握住他的手,贺屿天就立刻反应过来。 白饶又害怕了。 他将人搂地更紧:要不咱们别看了?出去走走,怎么样? 贺屿天现在相当后悔,他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脑抽,选了这样一部变态的影片。两个人都害怕,只能抱在一块儿,一起瑟瑟发抖。 还是赶紧撤比较好。 白饶推辞:我没事的,你不想看完吗? 害,没什么意思,这个片子也就那回事儿。 白饶捏了捏男人冰凉的指尖,唇角勾了勾。 是吗? 两人就这样出来,白饶手被男人牵着,他掌心传递来的温度渐渐回升。 贺二少,这个影片叫什么?咱们以后回了家自己再看一遍。 白饶抬头问贺屿天,男人扭着头眼神四处找海报,然后报出了名字。 贺屿天帮白饶理了理刚刚在自己怀里蹭的有些乱的发丝,问他:为什么再看一遍?你难道不害怕吗? 白饶摇摇头,淡道:没关系的,你喜欢这部恐怖片。 却害怕至此。 而且你期待已久了。 却想不起来名字 等以后我不怕了,我想和你一起看完。 但到时候就不一定是谁抱着谁了。 贺屿天回想起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面色僵了僵。 还是别了吧,为什么要这样互相伤害啊。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更新 第40章 从电影院出来, 两人一起去了白饶家, 准备把白总的狗接回来。 狗子是一只萨摩,昨天秘书才让人送到白饶家里,所以他对狗子的认知, 只限于品种。 可偏偏贺屿天好像好奇宝宝上身了一样,问个不停:白总你家狗子是什么品种呀? 是萨摩。 啊微笑天使!我一直都想养一只狗子, 可惜我家猫不让, 诶你知道我家杰瑞吗?就是一只超肥但是超灵活的大橘, 整只猫跟成了精似的你家狗子叫啥啊? 白饶随口道:叫杰克。 呀,好巧啊,跟我家杰瑞一个姓。 白饶头一次听说杰瑞姓杰,不过他也没有反驳, 这种事情随贺二少高兴就好。 杰克性格怎么样呀,喜欢吃什么?它喜不喜欢吃水果?咱们回家的时候可以带点儿水果回去。 白饶哪里知道?他只好说:性格还挺温顺的吧,我没喂他吃过水果, 不知道他吃不吃。 贺屿天孜孜不倦喋喋不休:我养猫的时候, 最大的乐趣就是拿各种食物到猫鼻子跟前, 观察他喜不喜欢 两人开了门进了白饶的家,他家里很大,但是很空, 墙是那种很空灵的白色, 家里除了必备的家具几乎没有其他东西,也没有什么装饰品。 而且就算是家具,也都是极简风格, 以黑白灰为底调,压抑而单调。这里没什么烟火气,空荡荡的有些清冷。灶是干净的,冰箱里只有一些牛奶和咖啡,还有别的什么速食的乱七八糟的垃圾食品。 客厅的桌子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摆放的东西,甚至连烟灰缸、花瓶和水杯也没有。 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家,如果非要说的话,这里被称作是落脚点更合适一点。贺屿天看着白饶家里简单的摆设,有点想不通,明明这间房子和他们两个人同居的家都是白饶装饰的,为什么差距那么大。 他们的家无论壁纸还是家具、窗帘,一律都是温馨的糖果色,各式各样的装饰品摆放在各个角落,有丑萌丑萌的毛绒娃娃,不知什么时候买回来的花瓶,扁圆形状的小鱼缸,里面眼睛鼓鼓的金鱼在水草和小假山之间穿梭,甚至还有幼稚却炫酷的变形金刚。 他们的小装饰品几乎放不下,最后两人在一片空白的墙上钉了一个架子,专门来摆放剩余的小玩意。 白饶换好了鞋,看见贺屿天正盯着空白的墙面发呆,走过去问:看什么呢? 没有贺屿天回过神来,你家杰克呢? 他环顾张望着,没看见传说中狗子的身影,心道这白总家的小玩意还真是高冷, 不知道,他总是到处窜,我们找一找。 贺屿天道:还用得着找?你直接叫他一声他不答应吗? 白饶噎了一下,他还真不答应。 贺屿天各种推门到处喊:杰克?小克克?你在哪里呀? 然而狗不理,一丝回响也没有。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白饶扶着额头,深感把贺屿天带来跟自己一起领狗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贺屿天把门推了个遍,也没见狗子的身影,白饶想了想,上了楼,第一眼就在阳台看见了一小团毛茸茸。 毛茸茸好像闷坏了,见到他就嗷嗷叫出小奶音,迈着小短腿朝他奔来,傻兮兮地咬他裤腿。 白饶楞了一下。 这小不点儿只有两个贺屿天带回来的那只猫那么大,耳朵还买眼完全竖起来,毛绒绒肥嘟嘟的。看上去像是一个月大的小奶狗。 白饶赶紧拿起手机:不是让你买大型犬? 秘书陈文文回复地很快:萨摩耶就是大型犬啊。狗子得从小开始养,白总别嫌弃他现在这个蠢萌样儿,等长大了,就是一个大型公仔,我打包票!一定包你满意。 不,白饶把手机按黑,一脸冷静地看着拽他裤脚的小团子。 我打包票,一定扣你奖金。 这让他怎么跟贺屿天解释啊?就为了这么个小不点儿,要了一个宠物房?弄得他们两个成年人不得不挤在一间屋子里? 贺屿天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他矫情? 白饶蹲下身,抱着手臂看这个小不点,皱起了眉头。 狗子的小奶音成功把贺屿天吸引到楼上。 他一上楼,第一眼便和狗子四目相对,狗子像一只射门的足球,冲着贺屿天飞奔而去。 白饶看着自己惨遭冷落的裤脚,心道贺屿天动物之友的身份真是名至实归。 贺屿天一把将小白团子捞起来,搂在怀里。 狗子窝在男人怀里,兴奋地到处拱,飞快地摇着尾巴,亲昵地舔他的脸颊。 白饶的眼神暗了暗。 现实版挖坑让自己跳,他这回真是失策了。 一人一狗玩的开心,贺屿天从间隙中抬头看白饶,笑着说:这么点的小狗子啊,我还以为杰克是个大型犬呢。 白饶把想好的理由怼上去:这不是杰克。 这是杰克的宝宝。 那杰克呢? 我刚刚问了一下,说是找他媳妇去了。 贺屿天眨眨眼,啊了一声,那这个小崽子叫什么?有名字吗? 白饶摇摇头:还没还得及起。 贺屿天抱着狗子笑道:咱们把狗子抱回去,和家里的白团一起起名,怎么样? 嗯。 咱们也算是猫狗双全的人了,终于了却我一桩心愿啊。回去让这个小崽子和家里的小猫咪住在宠物房,正好够用。 嗯。 不知为什么,贺屿天这话总让白饶有一种为人父母的感觉。 两人回了家,贺屿天抱着萨摩放在白团子旁边,白团子的圆瞳眯了一下,不过在狗子摇着尾巴热情地蹭过来的时候,也并没有拒绝,看上去还很享受。 一猫一狗相处分外和谐。 贺屿天高兴地去找白饶,拉着人过来看自家猫狗亲昵的画面:我还以为他俩要打一架呢,没想到 转过拐角,贺屿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乖巧的白团子整只猫恶狠狠地扑在狗子身上,一嘴狗毛。 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正对上主人不可置信的眼神,整只猫都僵硬了。 第41章 贺白四口之家第一届取名大会正式开始。 一猫一狗两个白团子站在排列整齐的方阵前, 严阵以待。 规则是这样的, 方阵里的每一个小物品都代表一个名字,让两个小崽子自己凭缘分选名字,就跟人类小孩儿抓周一样。选得好了是运气, 但要是碰着贺屿天起得什么狗剩翠花之类的奇葩宠物名,那就只能捏着鼻子认倒霉了。 之所以用这种方式起名, 缘由是这样的。其实白饶根本没有想要插手起宠物名字这件事, 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要打理两个小崽子, 可以说未来的日子里,贺屿天将要给两个小白团既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他俩喂养长大。所以关于起名权,白总原本打算全权由贺二少负责。 贺二少也不推辞:那就叫阿猫和阿狗吧。 白饶:??? 这个名儿活像后妈起的。 贺屿天从白饶的眼神中破天荒地读到了不可思议, 一脸无辜和不解:怎么了?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白饶放下手中的电脑: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家杰瑞的名儿是谁起得? 我啊。我头一回见杰瑞的时候, 他跟汤姆家那个杰瑞长得特别像, 所以就叫这个名字啦。咱们家两个小崽子叫阿猫阿狗, 说出去大家一听就知道咱们猫狗双全,岂不是能暗暗炫耀一波? 不,我觉得不能。 白饶看着被贺屿天按在怀里揉弄的小白团, 心想, 孩儿啊,不要怪你爸起的名字辣鸡,要怪就怪自己没有长个明星脸, 就算是长得像海绵宝宝,以后小名儿没准还能叫宝宝呢 不过白饶还是良心发现,提议以抓阄的方式起名字,一切靠实力。 这个主意新奇又好玩,贺屿天觉得非常可。 他把两个小崽子往白饶怀里一塞,转身去找道具去了,行动力max。 白饶尽量挑了些正常的名字,甚至去网上找了一圈宠物名字大全,什么果冻、布丁、雪球、奶糖、双双、布什、白虎,全给写在纸条上。 白饶看着怀里两个还在你打我一下、我推你一把的小宝贝,心想,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剩下的路,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去走,是乡村小娇娃还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就在此一战了 他们将纸条们贴在小物品上,贺屿天拍拍他俩圆嘟嘟的屁股:去吧,孩儿们。 两个小崽子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艰难挑战,也不知道这个挑战的结果会影响他们一生,还傻乎乎地睁着圆溜溜的大黑眼睛瞧主人, 贺屿天随手丢了个小东西到那堆名字里,形成一个抛物线,隐没在各种小玩意里。 两个小崽子追过去,眼花地找不着刚刚主人丢的东西,白猫猫左右看了看,在名字堆里叼起一个啾往回跑,到主人那里交差。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狗子也有样学样,摇着尾巴去讨赏,半道被白饶截下了。 白饶打开纸条一看,上面是贺屿天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他抽了抽嘴角,抬头看纸条放在一边,正在愉快撸猫的贺屿天,心中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想。 贺屿天:狗子叫啥? 你先说。 贺屿天把纸条递给白饶。 白花花。 上面熟悉的字体刺痛了白饶的双眼。 他失策了,两个小崽子能嗅出贺屿天的味道,选出的自然都是他取得名字。 白饶面无表情看着狗头,声音很冷静:狗子叫傲天。 傲天兴奋地叫出小奶音:嗷嗷嗷! 他看着开开心心的一人一猫一狗。 行叭。 你们高兴就好。 一切都是天意。 花花和傲天回了自己的房间,贺屿天将他们各自安放在各自的屋里,看着他们乖乖巧巧地窝起来,道了声晚安,关灯回了主卧。 白饶已经洗完了澡,穿着睡衣,头发还湿漉漉的。他坐在上铺的床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似乎正在认真的办公。 白饶似乎没有发觉贺屿天已经进了屋,一双又白又直的腿垂下来,轻轻摇晃着,睡裤被蹭到大腿根,他的脚丫不大,而且莹白可人,非常适合握在手里把玩。 贺屿天整个人愣在门口,直到白饶抬起头,声音冷冷淡淡,却轻灵悦耳:你回来啦? 像一个乖乖呆在床上,等着丈夫回家的小娇妻。 一滴水珠从他的发尖儿落下,坠在锁骨处,然后滑进衣领,留下一点若隐若现的水痕。 贺屿天的脑子轰的乱了,脚步踉跄着:我、我去洗澡洗澡。 白饶将电脑放在身边,腿轻轻一抬,松垮的裤管滑下去,遮住了诱人的美景。 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可以听出来里面人的动作很慌乱。白饶忍不住笑了一下,便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这人,竟慌成这样,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带就进了浴室吗? 白饶诧异地一挑眉,利落地起身下了床,找出毛巾、贺屿天的睡衣和一件深色的小布料,整齐地摆放好,然后坐在贺屿天的床边等。 白饶面上不显,修长的手指在膝上欢快地敲击,像是舞女轻盈的舞步,完美彰显了他的好心情。 等贺屿天发现自己没有毛巾和睡衣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架子,和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们,揉揉眼睛,还是有点不相信。 他竟然真的忘带毛巾和睡衣了! 贺屿天来到浴室门旁边,屈指敲了敲:白、白饶?你还在外面吗? 白饶当然在,他轻轻嗯?了一声,淡道:怎么了? 键盘敲击的声音伴着白饶的清冽嗓音传来,贺屿天咽了咽唾沫:我的睡衣和毛巾忘在外面了,你帮我拿一下呗。 好。 贺屿天摸摸自己发烧的脸颊,重新钻进淋浴里。 不一会门打开了,贺屿天抬头一看,白饶竟然直接进来了! 他以为白饶顶多把衣服放在门口,然后敲一敲门示意一下,他竟然 贺屿天看着可以打马赛克的自己,和一脸正直的白总,心里有些崩溃。 白饶抱着贺屿天的衣服和毛巾,打开门走进来,又反手关上了门。 封闭的浴室里,贺屿天和白饶面对面站着,贺屿天已经承受不住快要钻到地底下,而白饶却一本正经,好像平常一样。 对方衣裳整齐,但他却不着寸褛,白饶的表情没有变,依旧是淡淡的,眸子垂着,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但不知是不是浴室里热气蒸腾的原因,贺屿天整个人都烧起来。 给你放这儿,一会儿你自己拿。 白饶将叠的整齐的睡衣裤放在架子上,然后将毛巾也叠好了放在最上面,修长细白的手指翻折着,慢条斯理,一丝不苟。 贺屿天清楚地看见白饶被水蒸气打湿的衣领,隐隐显出半透明的味道。 白饶说完话转身走了,还体贴地给关上门。 贺屿天听着对方渐远的脚步声,捧了水搓了搓脸,将水温调低了些。 贺屿天重新洗了澡。 不过第二次和第一次水温不大相同。 他很庆幸,幸亏白饶没有在浴室多待,不然他的健气男孩形象又要保不住了。 他也很郁闷。白饶进来将他撩地春心萌动,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那样冰冷的样子。 白饶肯定是对他没感觉了 这个狠心的男人,上辈子还哭着说爱他,这一世就变得如此冷漠,让人心碎。 冷漠的白总双腿交叠坐在男人的床上,愉快地拎起深色小布料的衣角,在手里转了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  秃然 第42章 贺屿天洗完了第二次澡, 终于发现自己这儿还缺一样东西。 他居然, 没拿,内裤 贺屿天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红成了一只虾子, 他疯狂翻找衣服堆,确实没有!!! 这让他怎么开口?难道真的要让白饶给他拿、拿那个吗?! 让他平时用来办公、握钢笔的手, 拎着自己最贴身的衣物, 递到他面前?别说是让白饶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那玩意来, 就是让他用指尖勾着一点点边,轻轻挑起,送到他面前贺屿天光是想想,就觉得受不了。 现在又有一个疑问, 有两条内裤,一条脏了没洗,一条在心上人手里, 你穿那条? 这个问题, 光是想想, 就已经是很让人窒息了。 说实在的,如果可以,贺屿天真的想不要脸地一个也不选, 但是白饶在外面 他在内心挣扎了一下, 终于再次扒着门口,打开一点点缝隙,探出脑袋, 声音里是明显的羞耻:白饶 白饶抬头看他,镜片划出一道光,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得逞的味道。 他看着男人通红的双颊,心里好笑。这人一定是经过很纠结的心理斗争,才敢出来叫他,男人仿佛羞涩极了,他眼睛根本都不敢看过来,声音也没什么底气,扒着门的手不安地抠弄着。 明明是不可一世、仿佛天底下天爷第一老子第二的京城纨绔,却青涩成这副毛头小子的模样,真是 太可爱了。 白饶背在身后的手玩弄着那片小布料,指尖挑弄着,极尽诱惑,嘴里清清淡淡地回:嗯? 又生怕把贺二少为数不多的勇气耗尽,便加了一句:怎么了? 贺屿天的声音很涩,难以启齿却努力克服着:我、白饶你能不能再帮我拿个东西? 需要什么? 贺屿天咽了咽唾沫:我、我忘了拿、忘了拿那个那两个字就在嘴边,可他面对着白饶,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不用摸,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烫的吓人,他干巴巴地张着嘴,尴尬的站在门边,白饶还抬着头,等着他说话。 这个清冷的男子站在自己的床边,一手背在身后,唇角微微上扬,好像是古时候芝兰玉树的翩翩佳公子,干净地不可亵渎。 白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催促地:嗯?了一声。 这下贺二少彻底缩了回去,他拼命摇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否认地坚定不移: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然后脑袋刷地缩回去,叭叽关上了门。 贺屿天整个人靠在门上,无力地滑下去,像是电视剧里被弄成破布娃娃的女主角。 他太难了。 他好想拥有隐身的超能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自己的小裤裤。 白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优哉游哉地坐在床上,等待贺屿天的再一次召唤。 白饶看了看搭在自己腿上的小布料,他就不信贺屿天能不需要他的帮忙。 浴室的们吱呀一声开了,白饶反射性地把腿上搭着的小布料藏在袖口里,抬头一看,嘴里的水噗地喷了出来。 贺屿天穿着睡衣裤,就这么!真空着!出来了! 他极力大方,但还是掩不住行为之间的扭捏。 为了逃避在白饶面前尴尬,他也真是拼了。 白饶被一口水呛得差点归天,他扶着床剧烈的咳嗽。 贺屿天连忙扶住他:白饶?没事吧? 白饶一边摆手,一边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抬头看着一脸关切地男人,眼神忍不住往下瞟了瞟,清了清嗓子道:不用担心,没事。 贺屿天松了口气,送开白饶袖口的一瞬间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一团,他捏了捏,好奇道:这是什么? 贺屿天正想瞅一眼,白饶抽出了手:手帕。 然后捏着小布料的一角,在嘴角擦了擦水渍,转身上了自己的床。 贺屿天不得不佩服白饶爱干净的程度,居然随身携带着手帕,这种境界让人望尘莫及。 两人息了灯,室内一片黑暗。 白饶将手里攥着的东西塞在自己枕头底下,听见床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唇角微微勾了勾。 贺屿天尽力小声地掀开被子,准备穿上贴身的小衣物,他蹑手蹑脚地行动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引起白饶的怀疑。 他悄悄捏着裤腰往下褪,一点一点让它滑落。 成功! 贺屿天欣喜若狂,他摸出自己关灯前藏好的小玩意,准备给自己套上,头顶穿来白饶的声音:贺二少。 白饶的音色很有特点,最大的特点就是正经,你听他说话,就可以脑补出他坐在办公室里给人开会的场景。 贺屿天被吓得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他觉得他不懂事的时候,偷偷看片被他家老头子逮个正着,都没有这个来的刺激。 怎么了? 能倒杯水给我吗? 白饶感受到床的震颤,知道自己猜的不错,眼中闪出一丝笑意。 好嘞马上! 贺屿天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腿,加速套上自己的小裤裤。 还没等他穿上睡裤,便听见脚踏楼梯的声音。 白饶下床了! 贺屿天顾不得穿上裤子,赶紧把被子盖在身上,遮住自己的大长腿。 你怎么下来了? 白饶开了灯,给自己倒了水,小口小口抿着。 他看着贺屿天欲言又止。 贺屿天见不得白饶这样:咋的啥事儿啊,说呗,咱俩谁跟谁。 白饶看了眼被随意扔在床边,还没来得及穿上的睡裤,轻声道:我睡不着。 这样弱势地来寻求帮助的白总还真是少见,贺屿天立即来了兴趣,支起胳膊问: 怎么了? 白饶轻声道:今天的电影太吓人了,我一闭上眼,就感觉周围阴森森的,一堆鬼脸在我面前晃悠,还有那满地血的画面 这些玩意也给贺屿天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白饶没说他还想不起来,现在那种在电影院浑身阴森森、好像有什么玩意在脖子边吹气的感觉再一次浮现,又起了一脖子鸡皮疙瘩。 白饶的描述生动形象,他听着眼前都有画面了。 贺屿天搓搓脖子:要不,你今天晚上跟我睡? 白饶看他缩脖子,心里暗笑,面上却不显:不了,那样太麻烦了。 然后作势要往自己床上走。 贺屿天连忙拉住他:不麻烦,不麻烦,咱俩谁跟谁,我邀请你跟我一起睡! 没办法,实在是盛意难却。 白饶被男人拉在他床边,也不好推辞,就掀开他的被窝,准备钻进去。 却一眼看见男人光溜溜的大腿,眼中的诧异明显,连贺屿天都能轻易捕捉到。 贺屿天顺着白饶的目光瞅了瞅,脸色一红。 他刚刚只想着让白饶留下来,竟然忘了这一茬! 贺屿天刚想解释,把自己的流氓行径掩饰过去,顺势穿上睡裤。他只来得及说一个我字,便听见白饶道:贺二少阳刚男儿,火气旺盛很正常,不必害羞。 害羞? 谁害羞了! 胡说八道老子害羞了吗? 白饶见他没反对,便钻了进来,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贺屿天其实在他钻进被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他这样终归不妥,他在心里酝酿了好几次,想说要不我还是穿上吧,再抬头看一眼白饶时,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睡得齁甜。 行叭。 贺屿天自己悄悄钻出被窝,抻着大长腿把睡裤穿好,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怕惊醒白饶。 他没回头,自然也就不知道,熟睡的人,正悄悄睁着一只眼,清亮的眸子闪着开心的光。 美人在怀,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贺屿天今天洗了两遍澡,不想再折腾自己,便克制着手脚,和怀里人离了差不多有一拳距离。 他的心跳地砰砰的,怀里莫名一片火热,背后却贴着冰凉的墙。 一时间冰火两重天。 贺屿天苦不堪言,他摸出手机,准备转移一下注意力。 刷微博,刷某音,又打开了上次他有奖问答的一个论坛,准备逛一逛。 他随手打开一个帖子。 《喜欢了好几年的小狼狗终于马上就要到手了!》 主贴:一级目标,cp绑定【已完成】 二级目标,同居【未完成】 三级目标,睡一张床【未完成】 终极目标,搞他!【未完成】 底下是一堆楼主冲鸭楼主加油的。 贺屿天眯眯眼,现在的小女孩,真的太奔放了。 他接着往下看。 小狼狗居然同意跟我订婚了!!!虽然我严重怀疑他吃错药了,但同意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没有回头路,想反悔,绝对不可能! 胸肌,好喜欢,想咬,但是不敢。 和小狼狗亲密接触的第一天,想?他。 第二天也是。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给小狼狗送了一个特殊的礼物,虽然是假的,但是以后总有一天,我可以送上真的。 想死在哥哥怀里。 心好累,不想说什么。直男无疑了,小狼狗的脑回路你别猜,猜了你也对不上。 别问我为什么跑这么快,我怕慢了,情人就要变兄弟了。 后来我想了想,其实叫哥哥也挺好,但是现在反悔也晚了。不过没关系,可以留到以后,在床上叫,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白饶:既然脱了,我要是还能让你穿回去,我跟你姓。 第43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来, 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白饶前一天晚上睡得早, 又因为是在某人怀里,很安稳舒适,所以第二天早上便起了个大早, 而且神清气爽。 他埋在男人怀里,这儿蹭蹭那儿蹭蹭, 舒坦够了才钻出来, 支棱着手臂, 歪着脑袋,看枕边熟睡的男人。 贺屿天睡着的时候很安稳,褪掉了傻乎乎的气质,显得俊俏迷人, 又有一种不知世事的孩子气,非常招人喜欢。 白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弄男人的睫毛, 忽然看见他的手机闪着亮光, 拿来一看, 是一个好友申请。 他悄悄看了正在熟睡的男人一眼,尝试着推开锁屏,手机竟然被打开了。 贺屿天这个傻憨憨, 手机居然连密码都没有! 跳出来的是那个好友申请页面, 上面写着:贺哥哥,你怎么把人家拉黑了啊,难道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这个语气很熟悉, 白饶眼前瞬间跳出一张可爱的脸,嘴巴嘟嘟的,脑袋顶上扎个亚麻色小揪揪。 白饶虽然和苏怜只见过一面,但是对方的行为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盯着着拉黑两个字看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白饶攥着手机,俯身亲了亲男人的鼻尖,蜻蜓点水一般,若有若无,甚至都没能换来熟睡中的男人的一下皱眉。 他显然开心极了,轻手轻脚地钻回男人怀里,脑袋一拱一拱的,埋在他胸前无声地笑。 看来贺屿天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这个人断绝关系。 苏怜这个巨大的威胁就要消失了,他和贺屿天现在处于同居状态,而且还是理直气壮的未婚夫夫关系,再加上贺屿天最近对他微妙的软化态度这个男人,一定会是他的。 白饶独自傻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手里还握着男人的手机,他刚想偷偷放回原处,一个电话猝不及防地打来,手机嗡嗡地震颤着,把白饶吓了一个激灵。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白饶想了想,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孩子拉长了的声音:贺哥哥,小怜发烧了,好难受啊。贺哥哥,小怜知道错了,你来看看人家吧。 男孩子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听上去好像确实是生病了,但是一点也没有病恹恹的感觉,反而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诉苦,听上去很让人心疼。 白饶愣了愣:病了?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声音尖起来:你是谁?为什么拿贺哥哥的手机?! 中气十足,恼怒得很,和刚刚软绵绵的声音判若两人。 白饶捻了捻指尖,这哪是生病了,这种体力,拎着酒瓶子打两场架都不成问题。 白饶明知故问:你是? 我是贺哥哥的男朋友! 男朋友? 若不是亲眼目睹贺屿天如何厌恶苏怜、又知道了对方已经被拉黑的事实,就这样大言不惭的称呼、理直气壮的音量,他估计都要信了。 白饶看了看睡得正香、一无所知的贺屿天,声音不紧不慢的:被拉黑了的男朋友? 我听出来了,你是那个什么饶?苏怜几乎气急败坏,他的声音愈发的尖利:混蛋!你让贺哥哥接电话!贺哥哥不会喜欢你的!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 他可能没工夫,贺屿天昨天睡得晚,在我怀里睡得正香。 你! 白饶没等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舔舔嘴唇,按了按胸口,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得极快。 他在这段感情里,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一次,不知是什么增加了他的胆量,让他竟这样口出狂言。 白饶低头,有些愣愣地盯着手机,眼看着电话的页面消失,露出一个帖子的页面,喉结滚动了一下。 白饶眯了眯眼,他忽然感觉这个帖子有点眼熟。 他伸出手指往下划了滑了滑,没等他回想起来这个是什么帖子,只听身边人哼唧一下,白饶连忙将手机塞在枕头底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贺屿天一睁眼便看见白饶的腰,掩在睡衣底下,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白的让人移不开眼。 头顶上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醒了? 贺屿天一怔,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躺着,睁着眼,和坐着的白饶远距离脸对脸观望。 白饶低头看他,碎发因为地心引力的缘故顺着脸颊边垂落,可能因为垂头姿势的原因,白饶的嘴角看上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今天还是去公司? 白饶:嗯。 其实也不是非得去公司。他以前天天往公司跑是因为家里太冷清,除了在公司办公,他想不到自己还想要干什么,索性在公司安了家。 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在家和公司都一样。 贺屿天摸了手机看了看:今儿是礼拜天啊,你们霸道总裁过得日子真艰难,365天全年无休。 白饶勾勾嘴唇,没有说话。 贺屿天划开手机,第一眼便看见自己昨天晚上逛的那个帖子,下意识看了一眼白饶,见他没注意到,便赶紧关掉了页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直觉上,他不想让白饶看见这么个帖子。 白饶垂着眼,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瞥到的那个黄色小狗狗头像,掩在被下的手指捏了捏。 他想起来这个帖子为什么这么眼熟了这个世界真小,互联网也小的不可思议。 不过白饶也不是很担心,他几乎能肯定,贺屿天根本想不到这个帖子是他发的,所以自己在神经极粗的贺二少面前,绝对不会掉马。 贺屿天对白饶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看着弹出的备忘录,皱了皱眉头:今天我恐怕不能跟你去公司了。 白饶凑近看了看 事项一,去学校。 事项二,去医院。 白饶抿了抿唇:并不是全年无休。 贺屿天有点没反应过来:嗯? 白饶:星期天放假。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更新 (拖延症真心出大问题QAQ,这几天会加更的orz) 第44章 吃完了早饭, 白饶开车将贺屿天送去学校。 贺屿天坐在副驾驶上,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和一本正经开车的白总,有在做梦的感觉。 实际上,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人开车送着来上学,这个人还是他的小未婚夫。 刚刚白饶在家里的玄关问他包带了吗?笔带了吗?的时候, 他就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这种感觉差点让他管自己未婚夫叫爸爸。 一直到他到了学校, 白饶把包递给他, 并且告诉他:一会儿我来接你。的时候,这种错乱感就更严重了。 因为一张好脸,和优渥的身世,他在学校了里的名气不小, 现在从车上下来,周围瞟来的目光成指数上升。 白饶看了看四周不经意间走来,红着脸经过贺屿天的少年少女们, 扶了扶眼镜:贺二少在x大的人气很高啊, 好像几乎所有人都喜欢你呢。 贺屿天有些不好意思, 他捻捻指尖道:也没有 这时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长发女生抱着书经过,走到贺屿天附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上来, 娇羞地撩头发:贺学长,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老套的搭讪方式,用在好看的人身上, 就显得越发新颖而且吸引人。 女生长得好看,差不多得有个院花级别那样,嘴唇涂地红红的,双颊微红,声音娇柔悦耳,她低着头,愈发让人有一种保护欲。 白饶捏了捏手指,勾起唇角,看着这一幕。 贺屿天眼神微凝,盯着这个女孩子的某一处移步开眼,仿佛是在琢磨什么。 白饶嘴角僵地发疼,最终还是放弃了上扬,随着贺屿天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双女孩子的手,很小,很白,看上去软乎乎的,很适合一掌包住,握在手心里揉捏。 一根红色的手链松松搭在上面,衬地她的手腕更加白皙好看。 白饶垂眸看了看自己根骨分明的手,虽然细白,但是很明显是属于男人的像贺屿天这样的男人大多都偏好于这种又小又软的女孩子吧。 不止是白饶,抱着书的长发女孩也注意到了,贺学长似乎在看她。 女孩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问出来:学长?你在看什么? 手链,哪买的? 女孩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链子,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条,可以完美地显出手腕的白皙和柔软,她自从买了这条手链后就爱不释手。 但贺屿天问她手链,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在意女孩子手上的饰品呢?这种搭讪套路她见多了。 女孩秒懂,白饶又怎么不知道?他目光微冷,淡淡地转过头,似是云淡风轻。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冷。 女孩撩撩自己耳边的发,笑出两只小酒窝:那学长,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回去慢慢聊? 白饶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紧了,他忽然感觉今天清晨抛开一直桎梏着他的架子,跟苏怜耀武扬威的自己有些可笑,这个男人,终究不属于自己。 但酸楚疼痛间,他心里却不知为何又上升出一种莫名其妙、没有依据的预感,他觉得贺屿天,可能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样让他寒心失望。 毕竟,这人从不按套路出牌,神奇的脑回路,让他从不知道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感和信任,制止了白饶想要开车逃离的冲动,让他逼迫自己旁观两人的对话。 熟悉的男低音依旧悦耳,但是里面含了些明显的诧异和疑惑:交换联系方式干什么?那么麻烦,你直接告诉我地址或者链接不就行了? 白饶抚了抚额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女孩有点蒙圈:学、学长?你还真要买手链? 当然了,不然我问你干什么?这个手链是情侣的吗? 女孩的心狂跳起来,素来说话流利的她结巴起来:是、是情侣的。 那太好了!贺屿天转过身敲了敲车窗,白饶,我一眼就觉得你适合这条手链,肯定特别显白!到时候咱俩一人一条,怎么样? 女孩的脸瞬间缤彩纷呈,她眼睛睁得很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饶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情侣的,他们一人一条 他眼中的笑意几乎掩不住。 女孩结结巴巴:你、你们是 贺屿天大大方方地炫耀:这是我未婚夫,俊(zun四声)吧? 女孩:学长,你都有未婚夫了?你不是才和那个苏 贺屿天听见这么名字就不高兴,不仅仅是因为苏怜骗他感情,前世坑地他够呛,还有他那帮子追求者,以姚遥为首,有一个算一个,都让人膈应又恶心。 女孩本就心思敏感,见贺屿天听了苏怜的名字脸色微变,便噤了声,不在言语了。 心里却在想,贺学长怕不是怕他未婚夫知道自己上一段感情史,生怕人家吃醋,所以才不让自己提他的名字? 贺屿天这么紧张他这次怕是爱惨了这位未婚夫了。 毕竟,女孩悄悄瞥了一眼坐在车上微微勾着嘴角的年轻男人,这位长得,可真特么好看啊。 这一个小风波后,贺屿天和白饶相约今天晚上就去那个首饰店逛逛。 白饶道:这事儿传开了,不知多少芳心一夜破碎,贺二少以后收到的情书和表白恐怕要呈断崖式下跌。 贺屿天一脸不以为然:这才好呢,没人烦我了,耳根子清净。 他又不是苏怜,那么虚荣,拿别人对自己的喜欢,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就好像越多人喜欢,他就越尊贵似的。 他没那么无聊。 白饶:就凭这小姑娘一个人,想要把消息传广了,还是需要些时间的。贺二少最近可能还要承受这种麻烦。 白饶平日里散着冷气,但是只要他高兴,或者是他乐意,一定会让你觉得如沐春风。 他舔舔嘴唇,舌尖略过唇角,只一瞬,便又消失在唇缝,徒留一点点水光。 但只要这一瞬,便足够吸引人的目光咳。 贺屿天盯着白饶开开合合的嘴唇,喉结轻微滚动,声音有些喑哑:其实我有一个方式,一劳永逸而且迅速,就是不知道白总愿不愿意配合一下,帮帮我。 贺屿天是真的不会掩藏内心的想法,他内心的渴望全都写在脸上了,整个人透明地像清水,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 白饶看着男人逐渐变红的耳垂,勾唇道:愿闻其详。 贺屿天慢慢俯下身,上半身压向车里的白饶。两人离得越来越近,呼吸彼此纠缠着。 这个男人显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他见白饶没有推开他,便大着胆子触了触白饶的眼角。 他终究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恐怕白饶说他孟浪轻浮、不知规矩。 从车外看来,贺屿天凑过去,手扶着车窗,和车里的人亲亲密密地挨在一起,面贴着面。 男人高大的身影挡地结结实实,谁知道他们亲了哪里?反正亲了是肯定的。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周围不经意走过的同学们轰地炸了,每个人瞪着眼张着嘴,都是一副吃了个大瓜的表情,一片震惊后,有的兴奋,有的难过,还有好事且不怕被贺哥打的勇士,伸着脖子往车窗里瞅。 一吻如蜻蜓点水,很快就消失了,若不是贺屿天的耳朵还红着,白饶甚至以为这是一种错觉,他脑袋有些转不动,楞楞地看着贺屿天。 贺屿天笑道:goodbye kiss 然后慢慢退出去,显然是亲了就想赶紧撤。 白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他走?他脑袋追上去,清凌凌的声音压低了,传过人的耳道,带来一片酥麻:贺二少错了,这才叫goodbye kiss。 两人很快告别,白饶开车去了公司,贺屿天则恍恍惚惚地进了学校。 贺屿天走了两步,回头看看已经远去的车,然后摸了摸唇角。 白饶这是什么意思? 单纯教他亲亲?还是、还是 他红着脸回想了一下,那时他扶着车窗钻在车里,避无可避,只得匆忙闭了眼。 那人的呼吸洒在他的脸颊,软里带着微凉的感觉触在唇上,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 忽而觉察到一点几不可察觉的濡湿,可没等他细细辨别,白饶身子一退,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睁开眼的时候,白总还是一本正经的白总,冷静地同他对视,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而自己,却红成了一个被蒸熟了的虾子。 这时候,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他们都感情八卦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开来,传遍整个学校。 不过就算他们只道了,也会只有四个字:喜闻乐见。 贺屿天这次回学校,是为了明天也就是下周一做准备,他从打算下礼拜开始就回来上课了。 他今天需要把萧语留在这儿的课本带走,还有笔记,再看看老师讲到哪里了,然后弄一些手续这样。 东西什么的全在寝室,贺屿天到了寝室,却并没有立刻找东西,他顶着同寝室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一言不发,坐在桌子边开始发帖。 题目: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喜欢的人,好像也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45章 题目:【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我喜欢的人, 好像也喜欢我】 主楼:如题。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甚至感觉这不是真的。但是他好像真的喜欢我,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直接上?撕破这层窗户纸?还是等他来表白? 这个问题似乎很吸睛, 很快就招来了许多热心网友,他们诚恳又实在, 还净说大实话。 1L:大兄弟, 虽然这可能会伤害到你幼小脆弱的心灵, 但老哥实话告诉你,这是错觉!你肯定是想多了!快洗洗睡吧啊,可怜孩子,都困出幻觉来了。 2L:兄台听我一句劝, 人生有三大错觉一是你绝对不是普通人,二是你的时间还很多,三就是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兄弟, 人之常情, 我也经历过这一段, 能理解能理解。 3L:哥们快醒醒,该起来搬砖了! 4L:但凡有粒花生米,楼主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5L:其实我也时常这么觉得, 和喜欢的人对视一眼, 四舍五入就相当于上床了。 6L:你可千万别!什么撕破窗户纸、等他来表白,楼主你先冷静一下,你这个感觉很有可能是错觉, 这样你直接上的话,连朋友都没得做,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贺屿天看着一个个回复的帖子,好像是满腔热血中猛然被泼了一盆冷水,把他浇成了一只狼狈的落汤鸡。 他不自觉上扬的嘴角一点点沉下来,眼角眉梢的喜悦散去了,按灭了手机,面无表情地趴在桌子上。 贺屿天虽然不常来学校,但是绝大部分人都知道他,萧语给他代课的消息几乎也人人皆知,只是没什么人拿到明面上说。而且辅导员就算知道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触这个煞星的霉头。 大学三年,他同寝室的人还是第二次见到贺屿天,兴奋地像是撞了鬼:贺哥,你怎么来了? 另一个人显然比这个有眼力见,连忙拿胳膊肘怼他,下巴抬了抬,挤眉弄眼地表示贺屿天现在不高兴,让他赶紧闭嘴。 那人连忙住了口,生怕惹贺哥不高兴,贺屿天却回了他,声音里带着颓气:来学习。 学习? 舍友睁大眼,掏了掏耳朵,面面相觑。 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这个意思:贺哥变化好大,这都学会跟咱开玩笑了。 白饶摸着嘴唇回味了一路,喜滋滋地回到了办公室。 他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找出以前发的那个帖子,看回复。 一个一个找那个黄色小狗狗的头像。 人们对于喜欢的人,总是希望多了解一些,哪怕只是一个账号,就算那人不常用,他也想将这个消息搜集出来。 哪怕是盯着这个头像,也能想出那人的模样。 这跟睹物思人是一个道理。 可惜白饶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小黄狗。 看来贺屿天只是碰巧看了他的帖子,并没有在上面留言、回复。 白饶叹了一口气,退了出来。 他漫不经心地扒拉手机。从兴奋到期待再到失望,让他没有精力和感情立即办公。 这时,他看见了一条让他感兴趣的帖子,白饶放在屏幕上的指尖顿了顿,慢吞吞地点开了那个帖子。 是两情相悦啊,他也总是有这种错觉。 不过在不远的将来,这种感觉必将变为现实。 白饶扫了一眼题目,眼神落在那个熟悉的头像上不动了。 他像是惊呆了一样,薄唇微张着,瞳孔震颤,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白饶本来是懒洋洋趴在桌子上,他睁大眼一下子坐起来,脸色因为激动泛着薄红,整个人都亢奋了。 许久,白饶把秘书叫进来。 陈文文站在办公桌前:白总? 白饶:给我弄个微信号。 陈文文一头雾水:??? 白饶:立刻就要。 陈文文聪明地没多问:好。 贺屿天将事情办好了,时间还早,他没有跟白饶打电话,而是随便找了个自习室,将包放在一边,坐下了。 他的心乱的很,折磨地他烦躁不堪。 白饶这人,到底喜不喜欢他? 肯定是喜欢的吧?不然他教自己goodbye kiss做什么? 那是实打实的嘴巴和嘴巴碰在一起,白饶若对他没有感觉,绝对不会这么做,他不是那样的人。 贺屿天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今天出门时那种爸爸和儿子的感觉既然他有那种错觉,白饶会不会也只是把他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贺屿天拼命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踹出去,他打开手机,那个帖子回复已经很多了,都是劝他别做白日梦,让他赶紧洗洗睡。 贺屿天不死心地往下翻,终于看见一个回复:我觉得对方很有可能喜欢你,不要放弃啊楼主,以你的感觉为准。 贺屿天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他连忙回那人: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见他了,一想起他我就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我想立刻跟他好,但是又怕他反感,而且我也不是很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那人回地很快:不要怕!大胆直接上!你要相信他也喜欢你!快把人按在墙上就使劲亲!按在怀里用力啃!如果你今天迅速打三垒,让他连床都下不了,明天他就属于你!相信我,绝对不会错! 贺屿天: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对面的人似乎很亢奋:相信我,没有人不喜欢这个! 贺屿天:但是他是个正经人,应该不会喜欢的,我这样做只是一时爽,而且可能会惹怒他,反倒得不偿失。我想跟他搞对象,又不是馋他身子。 对面的人似乎楞了一下,回复有些慢:你对他的身子没兴趣? 贺屿天想了想:上句话加个单纯。 我不是单纯馋他身子。 我是馋他整个人。 对面的回复是一堆狗屁不通的乱码。 贺屿天点进这个人的主页,发现对方还是个熟人这不就是他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奔放的小女孩么,想死在哥哥怀里的那个。 他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帖子:小朋友,自己喜欢的人还没追上,就别来指导大人了,回去做作业吧。 对面发来三个???,表示一头雾水。 贺屿天没回他,一会儿那人给他发了条私信。 说出来你别嫉妒,现在是喜欢的人追我。 贺屿天看着这条信息有些手痒。 然后又来了一条:鉴于你和曾经的我同病相怜,我就给你指条明路。 贺屿天眨眨眼,那边发来了一串号码。 这是一个特别有名的情感大师,专门帮人追喜欢的人,我这个就是找的他,这不,很快就成功了。 贺屿天有点觉得是骗子,他还没说话,那边又来了一条消息。 就是收的费用有些高,但是保证你能追上,追不上不要钱。 贺屿天想了想,伸出手指,复制了那串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  贺屿天: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白白的套路 第46章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你天哥:大师? 不知名情感顾问:是的, 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你天哥:我想追我喜欢的人,但是不知道怎么追他。 不知名情感顾问:那先生是找对人了,有我做顾问, 保证您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抱得美人归。 贺屿天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他打字的指尖顿了顿, 看了看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 你天哥:先生?抱得美人归? 这个人, 是怎么知道他的性别和性向的? 不知名情感顾问:情感顾问是我的本职,如果连先生的性别都察觉不出来,岂不是成了招摇撞骗? 贺屿天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抿着唇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 心道这个顾问好像有点东西,他这回怕不是真的捡着专家了。 你天哥:那你说一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真的拿我当预言家了, 你需要先说一下基本情况, 这样我才能按照您的实际情况给您建议呀。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很喜欢您的心上人?有多喜欢?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屿天猝不及防看着手机上的字眼, 脸上莫名有点烧,他忍着心里的羞意,在输入框里来来回回打了好几遍草稿。 贺屿天是那种大大咧咧的大男孩, 虽然听他狐朋狗友们开过不少荤段子, 讲过不少男男女女的□□,但这样一本正经地向别人倾诉自己隐秘的心事,还是头一回。 坐在办公室里的人看着手机上持续了好久的对方正在输入, 面色虽然如常,但是嘴唇却抿地很紧,背也绷直了,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打,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你天哥:我应该很早就喜欢上他了。特别喜欢。 你天哥:我也不知道多早,那时候我看见他就胡思乱想,就非常羞愧。他是一个非常正经而且干净的人,他对我特别好,我却这样龌龊,我总觉得对不住他。 你天哥:但是后来我去贴子上问,有人告诉我,我这是喜欢上他了,这时候我才知道。 你天哥:我很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贺屿天打完字后,指尖还是凉的,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打的一堆话,心跳的很厉害。 其实他在打下这一段话之前,只是知道自己很喜欢白饶。 但现在,他将无法对朋友和那人诉诸于口的心事捋清楚了,讲出来,却猛然发现自己多么迫切地想和对方在一起,希望他们心灵相通,然后甜甜蜜蜜过一辈子。 时间流逝地很慢,对面很久没有回话,静悄悄的,好像消失了一样。 贺屿天忍不住发了个? 不知名情感顾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屿天一脸懵逼。 消息很快被撤回。 不知名情感顾问:不好意思,我家猫跑来了,这是它摁的。 你天哥:嗯。 不知名情感顾问:这样的情况啊,先生可以向那人剖白内心啊,既然对方对你很好,那说明您的心上人说不定也对先生抱有同样的想法呢。先生是有什么顾虑吗? 你天哥:我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有没有那种意思。 你天哥:我最近总觉得他好像对我也有点意思,那种感觉若隐若现的,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错觉,我贸然行动,反倒会破坏了我们之间现有的关系。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对待这段感情很慎重啊,看来您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他了。 不知名情感顾问:我真是太高兴了。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不知名情感顾问:我真是太替您的心上人感到高兴了。 你天哥:这个不需要质疑,而且慎重是应该的,我想和他过一辈子,不能出岔子。 不知名情感顾问:过过过过一辈子?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的心意竟然这么坚定么?您已经认定是他了?确定不会再改变了么? 不知名情感顾问:您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选么?无论人生中将会出现或者出现过什么人,都不会动摇你的心意? 贺屿天莫名觉得这个顾问嘴有点碎,他问这么多干嘛? 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敲下回答。 你天哥:当然,因为他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我只喜欢他一个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之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么?先生这是初恋? 你天哥:可以这么说。 你天哥:之前有个人欺骗我,说我是喜欢他。现在看来,那根本算不上感情。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不知名情感顾问:怎么回事? 你天哥:不说这个,黑历史,提起来恶心得慌。 不知名情感顾问:好。 不知名情感顾问:依据先生现在的情况来看,既然不能直接表示那可以悄悄试探啊,举动亲密一点,如果他不抗拒,这事儿不就成了么? 你天哥:之前我试探过一次,他很生气地转身走了。我怕再冒犯到他,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对面回的很快。 不知名情感顾问: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你天哥:??? 贺屿天愣了愣,什么不记得,你怎么会记得?! 对面撤销了这句话,但显然慢了一步。 等了一会,发来一条消息。 不知名情感顾问: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你跟我说过? 你天哥:是之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感觉他好像喜欢我,就试探了一下。 不知名情感顾问:你是怎么试探的? 你天哥:我咬走了他嘴里叼着的橘子。 不知名情感顾问: 你天哥:就这样。 不知名情感顾问:嗯。 你天哥:然后他明显很生气,就质问我是啥意思。 不知名情感顾问:嗯。 你天哥:我不知道咋回答,我总不能说看看你喜不喜欢我吧,这不是自恋么。 不知名情感顾问:对。 你天哥:所以说,试探也不能行。我试地好像有点尴尬。 不知名情感顾问:那是先生没有掌握技巧呢,先生在刚刚认识的时候这样做,对方自然会吓一跳,说不定还会曲解先生的意思。 你天哥:那我该怎么办? 不知名情感顾问:在有正当理由的条件下,保持亲密并且刺激的接触,看他是什么反应。 你天哥:他要是没有反应呢? 不知名情感顾问:怎么可能? 不知名情感顾问:我是说,有了外界刺激,就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先生肯定是没察觉到。 你天哥:你不知道,他比较冷,平时没什么表情,也很少笑。 你天哥:我是真看不出来。 不知名情感顾问:好吧。 不知名情感顾问:这就要用第二个技巧了潜移默化。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可以从点滴的亲密接触开始,比如一起打扫时对方够不着,可以把他抱起来握着他的手打扫干净,做电梯时将人圈在怀里,不仅可以给予他安全感,还可以顺势壁咚。 不知名情感顾问:如果他没有表现出抗拒,就可以进一步,比如不经意间亲吻他的嘴角,或者玩一些暧昧的游戏等等,方式多种多样,先生可以随机应变。 你天哥:!!! 你天哥:我懂了我懂了!就是按兵不动,找个正当理由,伺机行事,对不对?之后他习惯了,自然而然就接受我了,然后就在一起了。 你天哥:这都有点衣冠禽兽道貌岸然斯文败类了。 你天哥:顾问你好会啊。 你天哥:我get了,我要去行动了!估计没几个月,你就能收到我的喜讯了。 不知名情感顾问:没那么久,最多三天。 你天哥:顾问你对我好有信心。 不知名情感顾问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不知名情感顾问:那就先祝先生马到成功百年好合□□美满了。 你天哥:借你吉言。 你天哥:现在我把费用交了吧,一共多少钱? 不知名情感顾问也没有推脱,爽快地发了一句:情感咨询费用500,打字费用20。 520? 贺屿天给他发了三个满额的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是不是多给了? 你天哥:剩下的送你了,你不说我也知道,520红包不能随便发。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的表现让我深感欣慰。 你天哥:不客气。 退出聊天界面,贺屿天给白饶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事情办完了,然后坐在椅子上,拄着脑袋苦思冥想。 到底需要什么正当理由,才能理直气壮地跟白饶搞在一起呢? 这个理由,必须使他无可奈何,而且最好一劳永逸。 贺屿天快要愁秃了的时候,听见一声熟悉的饱含惊喜的声音:贺哥哥,原来你在这! 因为是在安静的自习室里,这声音让认真学习的大家全都抬起脑袋来,看看是谁这么没素质。 被来人深情呼唤的贺屿天,惨遭连坐,明显察觉到那一道道探究的视线,感到颇为没有面子。 来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轻轻巧巧地撒娇:贺哥哥,你回学校是来找我么?人家这段时间好想你啊。 贺屿天一脸厌烦地抬起头,对上男孩那张阴魂不散的容颜,忽然豁然开朗,睁大了眼睛眸中全是光亮。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47章 贺屿天靠着墙站在校门边, 等着白饶来接他。 苏怜站在他身边喋喋不休, 贺屿天面无表情地看手机,既没有给好脸色,也没有搭话, 但是苏怜就是有这种本事,可以独自一张小嘴叭叭叭, 自言自语说个不停。 走过路过的同学们看见贺屿天和苏怜站在一起, 又开始新一轮的吃瓜旅程, 眼睛止不住地往这儿瞟,嘴里碎碎叨叨地小声说话。 惊叹有,遗憾有,愤愤不平也有。 苏怜察觉到了, 不以为耻反倒引以为傲,毕竟贺屿天是他们垂涎三尺却搞不上的男人。 他利用自己的魅力,一点一点靠近这个人人都喜欢的男人, 并且让成功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牛仔裤下。 成为他裙下之臣的其中一个。 这么多人中, 只有他可以。 苏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嘴上叭叭地更卖力了。 但其实贺屿天根本没注意到四周波涛汹涌的环境,即使注意到了,也丝毫不care, 在他眼里, 这些人是与他无关的小饼干,而这个姓苏的 他连块小饼干都不是。 贺屿天专心致志地捧着手机,在搜索框中敲上:如何在男朋友面前又A又酷。 他垂眼看了自己的历史搜索一眼 讨媳妇欢心的一百种方法。 撩汉大全之一百零一式。 如何清纯不做作地释放魅力。 总是脸红怎么办。 亲亲后如何悠然自得地直起腰。 有反应了如何做到不动声色。 贺屿天叹了口气, 忽然觉得学无止境,自己需要吸收的知识还有很多,他指尖一点,划拉起新出现的页面。 白饶驱车前往校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 那个男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好像迎了光,该死的魅力无人能抵挡。 白饶自动屏蔽了站在他身侧的苏怜,好像眼睛会过滤似的,将这个人给过滤出去了。 他拿出眼镜布,仔细擦了擦镜片,让它光洁如新,一尘不染。然后掏出小镜子,捏着自己的碎发,一根一根摆好,完后甚至捋了捋自己的眉毛,简直吹毛求疵。 可白饶照着镜子左看右看,尤觉不够,他对着镜片揉了揉自己的嘴唇,从小盒子里翻出唇膏,细细的为自己涂上,一个角落也不落。 唇膏的香气淡淡的传来,非常好闻,白饶撅了撅嘴巴,使劲吸了吸鼻子,满意地弯弯眼角,合上了镜子。 白饶手按在车把手上,趴着车窗看了看门口长立着的男人,心跳从这一刻开始加速。 白饶有些腿软,紧张地好像要去上刑场,他想了想,还是坐回原位,又拿出小镜子,咬了咬嘴唇,将又软又薄的淡色嘴唇变成红润润的颜色,然后捏了捏鼻头,仿佛这样就能把鼻子捏地再高一点一样。 小镜子被重新放回原位,白饶深吸一口气,按下车把手打开了车门。 诶不行不行,白饶像是瞬间怂了一样,又把车门扣上,慌慌忙忙找出香水,在脖子后面和手腕处喷了喷,这才咬着牙真正下了车。 不知为什么,明明他两人已经同居,亲密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抱也抱过亲也亲过了,同床共枕也不止一回,可他今天看见这个男人,却还像是头一回见到似的,紧张且忐忑不安。 白饶走近了,贺屿天像是安了雷达似的,抬起头,眼睛精准地找准白饶的方向,弯着眼睛呲牙一乐,笑得开朗又帅气。 苏怜不乐意了,合着他站在贺屿天身边这么长时间,一直逗他开心,废了这么多唾沫星子个脑细胞,还抵不上白饶一个露脸吗? 他不服! 苏怜哼唧着撒娇,伸手就要挽上贺屿天的胳膊:贺哥哥,咱们在这儿说话说得开心,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怎么来了啊,真烦人。 贺屿天手臂一抬,捞住白饶的脖子,将人往自己怀里带,跟个特务似的,低声跟他说:白总,帮我演一场戏,这家伙一直缠着我,烦死了。 白饶一开始还惊讶,但是在被男人搂在怀里的第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心里笑得打跌,激动地啊啊啊啊啊,嘴上却配合着男人压低了声音。 白饶的声音本就好听,这样刻意压低了,更有一种性感诱人的味道:怎么演? 贺屿天心里刷过一排计划通的弹幕,手臂从白饶的脖颈处缓慢滑下,沿着他精致的腰线,一路若有若无地点火,最后扣住了他的腰。 真他妈细诶。 贺屿天像是调整姿势似的揉了揉,将白饶往自己怀里紧了紧,声音里带着笑意,还有让人难以不发现的得逞味道:白总在我怀里待一会,配合一下就好了,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还望白总不要生气。 生气? 他绝对不生气,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好了,他自然会让你知道什么是骚不过。 白饶低声:嗯。了一下,脑袋顺势靠在男人胸膛上,鼻尖是不知道是谁身上的味道,也可能是两人身上香气的混合,分外好闻。 忽然,白饶像是站立不稳地踉跄了一下,换来对方更紧的拥抱。 好像要把他揉碎在怀里一样。 两人紧紧相拥,爱情的酸臭味熏得苏怜终于忍不了了,他决不能允许自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站在这里。 苏怜委屈地开口:贺 贺屿天已经开始了他的表演:别整天贺哥哥,我认识你么就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我这辈子只爱我未婚夫一个人,你再诋毁他一句,我就炸了你的鱼塘,听见没? 炸、炸鱼塘 白饶窝在贺屿天怀里,差点笑出声来,这种话亏他说得出来。 不过这个威胁还真的有可能打中苏怜的三寸,毕竟鱼塘是他的立身之根本,要是真的被贺屿天搅合了,那可哭都没地方哭。 苏怜又羞又气,眼中很快上了泪花,但贺屿天好像瞎了一样,根本看不见。 苏怜尖叫:什么鱼塘,我根本听不懂!你以前那么喜欢我,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我那么喜欢你,居然换来这样冷漠的对待! 喜欢?贺屿天道,宁喜欢的人可多了去了,多我一个不多。而且,我也不喜欢你,从来没有过。 苏怜指着白饶,控诉道:那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喜欢啊。贺屿天等的就是这句话,甚至有点迫不及待,说话像是开了倍速:是不是需要我给你证明? 贺屿天根本没等苏怜说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扶着白饶的脖子,在他抬脑袋的一瞬间低下头,轻而缠绵的吻落在怀里人微勾的嘴角,谁知白饶不经意抬了抬下巴 落错位置,正中嘴唇了!!! 贺屿天感受着柔软濡湿甚至有点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吻,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吓得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这真的不是他本意啊。 白饶不会生气吧,像上次一样扭头就走他可就尴尬了。 现在是不是出大问题了?! 如果解释还来得及挽回形象吗? 这场戏因为两个男主演的问题被无限拉长,一个男主吓傻了,另一个男主听话乖巧地配合演绎,本来蜻蜓点水般一触就拉倒的纯洁轻吻,生生延长好几秒。 苏怜悄悄吃瓜的无辜路人们看得清清楚楚,都被结结实实的塞了一嘴狗粮,来不及躲避,猝不及防。 苏怜的回答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他惊呆呆地瞅着冒粉红泡泡的俩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 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但是趁着人家亲亲扭头就走,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不是他的风格。 苏怜默默咽下了狗粮。 一吻罢了,贺屿天的血条只剩下一点点,他艰难地落幕:看见了?我是有夫之夫了,以后见我绕道走。 白饶埋着头舔了舔嘴唇。 否则呢?见他一次亲我一次? 倒也不错。 车里。 亲错地方的贺屿天不敢说话,他板正地坐在副驾驶,双手放在膝盖上,悄悄抬眼看了一下白饶。 他的嘴唇还是轻抿着,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认认真真地开着车,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贺屿天现在有点觉得,专家给的套路有点不适合他。 他刚刚那么努力地撩白饶,怎么到头来,白饶没什么反应,他却感觉甜甜蜜蜜,被撩地不行不行? 已经临近中午,两个人找了一家餐馆落了座,中间白饶起身去卫生间。 贺屿天赶紧拿出手机来场外求助,让无所不能的顾问为他答疑解惑。 你天哥:我撩了。 你天哥:他怎么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天哥:这个套路是不是不太适合我? 不知名情感顾问:不可能的,你要相信我。 不知名情感顾问:没反应,只能说明刺激地还不到位,你还是不够努力。 不知名情感顾问:加油,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好的吧。 贺屿天体会到了顾问坚定的信心,抿了抿嘴。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第48章 啪! 翠绿翠绿的啤酒瓶子被狠狠摔在墙上, 瞬间炸开一朵碎片组成的绿花, 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 苏怜仰靠在沙发上,脚高高翘起,丝毫没有他在外表现出的温柔娇俏, 反而尽显颓废之相。 四周一片乱糟糟的,茶几上零零散散摆放着几个酒瓶, 整间屋子飘荡着难以散去的酒臭味。 他又开了一瓶酒, 仰头灌了一口, 脸颊映着酡红,眯着眼睛,死死地咬着嘴唇。 苏怜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渐渐暗去, 他有摁亮,再看着屏幕一点点暗淡下来。 循环往复许久。 手机里静悄悄的,这么长时间, 没有接收到一条消息。 苏怜捏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泛着白色, 他狠狠地咬着后槽牙, 胳膊一甩,将手机甩到墙壁上。 砰的一声响后,和啤酒瓶子的尸体混合在一起。 隔壁传来邻居气疯了的怒吼:别他妈砸了神经病啊! 苏怜踹了一脚椅子, 从玻璃碴子里刨出只是碎了屏却依然顽强生存的手机, 走出自己的出租屋。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贺屿天居然这样绝情,不但当众羞辱他, 还当着他的面亲吻那个男人。 这相当于告诉所有人,他苏怜之前和贺二少攀关系,只是夸大说辞的吹牛皮。 这段时间,虽然没有人当面跟他说过,但是他能够察觉到,周围的人们都在嘲笑他,挖苦他。 苏怜之前到处宣扬说跟贺家二少关系好,自诩是贺屿天最宠爱的人,以此得到的便利和好处,踩着许多人办事。曾经的所作所为,如今都一一反噬回他的身上。 那些他曾经仗着有贺屿天做靠山,肆意掠夺资源的事儿被挖了出来,到手的资源又被别人抢走,他现在几乎无事可做。 还有之前围着他,众星捧月般的男人们他们现在也不来找他了,虽然还有几个人依旧在他身边,早安晚安地问候着,但那些人木讷无趣而且穷,都不是他的目标,他们的问候可有可无。 之前贺屿天在的时候,喜欢自己的人警惕他,担忧自己被他抢走,殷切且小心,所以自己手机里的消息都没断过,各种嘘寒问暖从未停歇,而现在 他的社交软件已经可有可无。 苏怜原本以为,没有了贺屿天这个巨大的威胁,男人们应该会松一口气,然后更加卖力地追逐他,争取一鼓作气将他搞到手。 就连苏怜,都没有想到,贺屿天放弃他之后,对他的影响竟然会这么大。 他有时候都会怀疑,那些男人被他钓上钩,是不是只为了和贺屿天争一争高下。 近期,终于耐不住性子的苏怜,甚至主动联系那些男人,谁知他们好像约好了似的,都说自己特别忙,根本没空。 作为暧昧届的杠把子,苏怜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敷衍? 苏怜坐在小区楼下的花坛边上,狠狠薅了一朵花,泄愤地一瓣瓣揪花瓣。 都是因为贺屿天脱离了他的掌控,所有人都嘲笑他,喜欢他的人离他而去,让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苏怜用脚尖狠狠地碾碎了花瓣,鲜红的花汁染在地上,和着地上的尘土,愈发显得肮脏不堪。 他捏着拳头,屈辱地咬着牙,拨了一个电话。 对方没接。 他又打。 又没接。 苏怜深吸一口气,再一次打了过去。 有眼力见吗?我上课呢。 苏怜哽咽着音:姚遥哥。 啊,是小怜啊,哥上课呢,你看要不 苏怜抠着花坛边缘的手用力到发白,盯着地板的眼神阴冷。 姚遥以前不是这样的。如果说贺屿天是所有人当中出手最阔绰,最让他拿得出手的底牌,那姚遥就是他的小保姆。 一天三次电话嘘寒问暖,带饭打水一次不落,而且不管他出了什么事,姚遥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向着他。 苏怜几乎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偶尔的那几次,姚遥必会在三秒之内接到,因为他的铃声是特殊的,他从不会被怠慢。 更别提这样被羞辱。 苏怜咬了咬后槽牙,手指快要抠出血来。 行,你优秀。 等到以后我咸鱼翻身了,你再来喜欢我,我定让你后悔莫及! 苏怜的声音里含着楚楚可怜的委屈,上挑的尾音把撒娇这件事做到了极致:姚遥哥哥,小怜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人家就求你一件事,以后定不会再烦着你了,好不好? 电话那头顿了顿,男人都声音带了些显而易见的烦躁:说吧。 苏怜:哥哥能不能帮小怜办一次咱们班的聚餐? 姚遥:你办那玩意干什么?大伙空闲时间都不一样,凑不到一起。 苏怜:不是,我是为了 姚遥:行了啊,就这样吧,有事儿再说。 苏怜急道:是为贺哥哥办的! 电话那头想要歇菜的声音重新挑高,带着明显的兴趣:谁? 那头顿了顿,声音中有点不可思议:贺屿天?他怎么了? 苏怜见他这样,心中快要气的呕出血来:贺哥哥回校上课了,我觉得他跟大家还不熟,所以 姚遥爽快道:行,这事儿我帮你办了!今儿或者明儿晚上,一定弄到人! 非常积极。 他们又随意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苏怜捏着手机握紧了拳头,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和贺屿天修复关系,他一定要把握机会,重新赢得这个男人的心。 既然之前他能把人成功钓到手,没道理第二次就会失败。 等他重新获得贺家二少的宠爱,一定要给他们这些落井下石的人一个好看! 你们等着! 苏怜脸色阴沉地吓人,他蹭地站起身,准备去找聚餐要穿的衣服,一个浑厚的声音叫住了他。 诶!那个小伙子你站住! 苏怜回过头,只见一个义愤填膺的保安过来,操着一口朴实无华的乡音,怒道:不能乱摘花知不知道?罚款十块! 苏怜本就憋着火,听见这话,火气蹭地冲上头顶,他简直怒发冲冠,对保安怒目圆睁。 保安的铜锣眼睛瞪得比他还大。 苏怜看了看保安的大高个,和五大三粗的身材,掏出钱包,摸出一打绿票票,狠狠地摔在保安身上! 然后潇洒地扭头就走。 你他妈等着! 被几张一块钱洒了一身的保安站在原地,他被这人的气势唬的一愣,回过神来莫名地感到被羞辱。 看不起谁呢这是? 他蹲下身捡起钱币,数了数。 八张。 贺屿天根本不知道苏怜因为他受了多大损失,他接到姚遥电话,已经是第二天。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偷偷窥探白饶,觉得白总不愧是秀色可餐,他光是看着脸,就能多吃两碗饭。 电话铃声响地非常不是时候,贺屿天看着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 姚遥这小子跟他素来没什么交情,不知道打来电话是为什么事。 反正肯定不是啥好事。 贺屿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接了。 姚遥的声音很快,像是排练了好几遍一样,是那种背诵一般毫无感情的流利:今天晚上聚餐,让你认识认识同学们,你来不来? 贺屿天:没空。 我忙着撩我小媳妇呢。 姚遥:所有人都在,就差你一个主角了。 贺屿天顿了顿:你攒(cuan)的? 对方顿了顿,似乎是在说实话还是邀功之间做艰难选择,小声道:是苏怜。 贺屿天一听这个名字就皱了眉头,一句不去不经大脑地就要脱口而出。 忽然想到什么,贺屿天及时住了嘴,眼珠转了转,才道:时间地址发我。 挂了电话回到座位,贺屿天看了看认真吃饭,似乎对他的电话内容丝毫不感兴趣的白总,装模作样地发出一声叹息:唉! 然后愁眉苦脸地扒饭,似乎遇到了棘手的世纪难题。 白饶看着演技需待加强的男人,捏着筷子的手指轻微勾了勾,关切道: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苏,贺屿天苦笑,又开始作妖了,造谣我跟他有一腿,说他跟我只是闹别扭 鬼话连篇。 白饶一个标点都不信。 贺屿天继续:他们准备了个聚餐,想撮合我和那个人,非逼着我去,软磨硬泡撒泼打滚。 贺屿天仰天长叹:这样赶鸭子上架,我可怎么办啊! 白饶咬了咬筷子。 他贺屿天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要是贺屿天不愿意做的事,别说是连脸都没认全的同学,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让他屈服。 以前他跟贺老爷子提出联姻,所有事情都谈好了,就因为贺屿天不点头,梗着脖子任他爸怎么打骂都不同意,最后差点就这样不了了之。 白饶看着明显在偷偷瞟自己的贺二少,忍着脱离自己控制,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体贴道:要不要我帮忙? 贺屿天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一脸惊喜:真的?白总真的愿意帮我再演一出戏? 白饶淡道:这次需要我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49章 贺屿天闻言起身, 坐到白饶身边, 在他耳边低声道:只要让大家相信咱俩是一对,所有问题就都会迎刃而解。 白饶低头吃饭,没有表态。 他有点知道贺屿天想要做什么了, 捏着筷子的手指微微屈起,镜片泛着亮光。 贺屿天小声道:今天晚上有一个我们班的聚餐, 白总, 你看看, 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当我一个晚上的假情侣? 白饶:假情侣? 贺屿天:嗯! 白饶淡淡道:这么费力做什么,你大可以直接告诉他们,你已经名草有主, 不就行了? 但那样还怎么名正言顺地撩媳妇! 贺屿天心里有点焦急,又怕白饶看出自己图谋不轨,想了想, 道:白总, 这样, 只要你答应我,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白饶来了兴趣似的,抬起头放下筷子, 清澈的眸子里闪着光: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贺屿天用力点头:只要在我能力之内, 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感情好。 白饶唇角勾着笑:那这个要求先存档保留,我答应你, 就遂了贺二少的意,给你当一晚上情侣。 因为贺屿天说,虽然是假情侣,但是也要以假乱真才行,他们二人买了情侣装,然后辗转到了一个首饰店。 就是今天在学校里撞见的那个女生,推荐的那一家。 到了门口,贺屿天三两步走上前,推开门,让白饶先进去,然后自己才进了店。 整个人体贴而风度翩翩。 店员听见声音一抬头,就猝不及防受到了双份的美颜暴击,然后敏锐地嗅到了两个男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不可置信又惊喜地睁大了眼。 贺屿天之前给那个红手链拍了张照片,他取出手机,给店员看:我们买这个。 店员看见怼在自己眼前的图片,楞了一下,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迈着小碎步把两位领到那个柜台前,取出一对来,递给他们。 这个手链真的是成对卖的,而且是一大一小,一个颜色深,一个亮一些。 贺屿天拿着那个小的,给白饶套上。 手链上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珠子晶莹剔透,颜色鲜艳饱满,似乎要满溢出来。白饶皮肤白,手腕又细,配上这种亮眼的鲜红色,显得更加白皙,端庄温和与妖艳撩人混杂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睛。 贺屿天第一眼看见这个手链时,就觉得白饶戴上它一定会很好看,但真的看见这幅美景时,贺屿天还是忍不住惊艳,并在心底感叹,自己怎么那么有眼光。 贺屿天拉着白饶的手,反复摩挲那串珠子,指腹时不时蹭上白饶的手腕:这个真适合你。 男人的轻微触碰带来酥麻的感觉,白饶笑了笑:那就要这个? 贺屿天把剩下那串撸在自己手腕上,就去付款了,白饶站在原地,乖乖等着。 他捏着那串珠子,看了看上面还没有摘掉的标签。 寄相思。 寄相思啊。 白饶拇指轻轻摩挲着透亮的红色珠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聚餐被定在了下午六点,贺屿天把车停好,想了一遍自己刚刚打好的腹稿,伸手拉住白饶的手。 白饶看着男人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掌:? 贺屿天认真且一脸正经:既然要演戏,那我们应该敬业一点。 白饶饶有趣味:怎么敬业? 贺屿天深谋远虑:为了不露馅,我们要全方面地保证自己的行为贴合现实热恋中的小情侣。 白饶问:那该怎么做? 贺屿天一边心道白总真单纯,居然这么好骗,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不让别人骗走,一边拉着人家的手,手指穿过对方的指缝,和他交握起来,紧密地牵着,不留一丝缝隙。 贺屿天:我们从现在就要进入状态,一会儿我就叫你宝贝,好不好? 呦,怎么不叫兄弟了? 白饶忽然想起自己在医院里害怕被贺屿天当场拜把子,话都没说完就落荒而逃的那天,心里有一种类似于小人得志的感觉。 贺屿天看着白饶沉吟不定的样子,心中有些慌乱,他知道白饶身为一代冰山霸总,肯定没有被人家这样称呼过,心里可能会不适应,甚至抗拒。 他悄悄地捉摸白饶的脸色,但是因为这人表情控制十分到位,贺屿天终究还是没看出什么,他有些忐忑不定。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白饶忽然笑了。白饶的笑和贺屿天不一样,贺屿天一乐就是呲大白牙,笑地开朗又热情,而白饶则是浅浅的勾唇,弧度并不明显,但浑身的气质好像春回大地冰面融化一般,让你能明显能感受到他在笑。 叫我宝贝?那我又该怎么称呼贺二少呢? 白饶看上去很放松,他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打着,节奏欢快却不急躁,但听在贺屿天耳朵里,莫名像催命的鼓声,让他心跳都加速了。 白饶的声音浅浅的:叫老公么? !!! 清澈的声音打着弯,勾地贺屿天鼻血差点飚出来。 他从没有想过白饶会主动提出可以回应他,而且还这么劲爆。在他眼里,白饶应该不是那种会玩情趣的人,作为一个莫得感情的工作机器,浑身散发着清冽的气质,做事情一丝不苟,公事公办,谈恋爱时,应该也是细水长流的。 贺屿天本想借此机会过过嘴瘾,顺便看看白饶适不适应,然后以后多叫两次,将这个称呼彻底归于白饶。 让从来清淡风格的白总管他叫老公,声音软软酥酥的,尾音打着弯,好像真的成了自己的软糯糯的小媳妇,整个人都属于他。 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 幸福来得太突然,贺屿天被馅饼砸的一懵,还没来得及忙不迭答应,竟听见白饶说: 算了,还是叫哥哥吧。 也算是了你一桩心愿。 白饶看着贺屿天眼里明显的怅然若失,轻轻启唇:哥哥? 贺屿天心跳猛然加速,瞬间红了耳垂。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声看上去纯洁的哥哥,竟然这么有冲击力。 白饶故意问他:这个称呼怎么样?喜欢吗,哥哥? 贺屿天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学鸡样子,却依旧磕磕巴巴:喜、喜欢。 什么叫喜欢,他简直爱极了!他恨不得把这声哥哥录下来,听他个千八百遍! 白饶:那为了我们的演艺事业,要不要事先排练一下? 相对于大大方方心中坦荡的白饶,一直在暗搓搓玩套路,企图撩人家的贺屿天反倒不好意思了,他耳垂红的像是要滴血:宝、宝贝。 白饶抬眼看着男人的眸子,扬起嘴角:怎么了,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拒绝了姚遥想要亲自下来迎接的提议,贺屿天和白饶十指交握,按着对方发来的地址,推开包间大门。 大家本来闹得正欢,听见门口的响声,转头一看,所有人都愣住了。 场面一片寂静。 他们的表情带着明显的惊讶,像是根本不知道贺屿天今天会来一样。 贺屿天扫了一眼,发现在场的人,连一个班的一半都凑不齐,这次聚餐的理由,大概并不是他姚遥通知的那样。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连贺屿天自己参加这次聚餐,也不是因为那个欢迎自己的官方理由。 和贺屿天想的一样,姚遥根本没有告诉大家,贺屿天这次会来。不然的话,为了和这位吃顿饭,大家尤其是那些吵吵闹闹、一见贺屿天就脸红的女孩子,就算远在天边,也要飞回来参加聚餐。 到时候那么多人围着他,别说他自己,就连苏怜也挤不进女孩子的包围圈。 贺屿天看着一脸懵逼的大家,笑着打招呼,打破了尴尬的寂静:嗨,聊着呢? 一个人猛地站起来:贺哥! 然后两个、三个陆陆续续地大家都站了起来:贺哥好! 颇有种小弟见老大的意思。 这阵仗,别说白饶,就连贺屿天都被吓了一跳。他只知道自己因为硬件过于优秀,在学校很有人气,但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已经成为了这么多人的贺哥。 苏怜本来安静地坐在一边,猛地抬头见贺屿天来了,欢欢喜喜地迎上去,他走到一半,便看见贺屿天举起和身边人十指交握的手:这是你们嫂子。 苏怜一怔,看着亲亲密密挨在一起长相该死地俊美的两个人,眼睛瞪地发红。 他费这么大劲,为了勾引贺屿天办得聚餐,竟然成了贺屿天和别人秀恩爱宣告脱单的最佳时期! 不但是苏怜,就连姚遥听了这话也愣了愣,脸色苍白起来。 接连扔了两个重磅炸弹,大家都是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比较好,贺屿天却对于这个安静的氛围表示了不满:怎么愣着了? 愣着干嘛,快叫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饶:哥哥,喜欢吗? 贺屿天老脸一红:遭不住遭不住。 白饶:那我不叫了? 贺屿天小小声:不过可以留到床上叫。 第50章 有眼力见的人迅速反应过来:嫂子好! 有一个人带头, 剩下的也开始:嫂子好! 嫂子坐这儿! 嫂子颜值真是绝了! 嫂子和贺哥配一脸! 这声势浩大的, 白饶有些遭不住,贺屿天非常靠得住地拍拍他,将媳妇拉到身后, 不让那些洪水猛兽靠近他。 在众人羡慕中带着戏谑的眼神里,贺屿天坦荡荡地拉着媳妇的手, 走到座位旁, 给白饶拉开椅子, 让他坐下,自己才坐在他旁边。 有个活泼的把菜单递给贺屿天:贺哥再点点儿菜! 贺屿天也不推辞,接过菜单搁在白饶面前,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撩人的磁性:宝贝,瞧瞧想吃什么? 因为场面上比较安静,贺屿天这声宝贝像一声惊天雷, 成功让所有窃窃私语的人抬起头。 又酷又飒的贺哥谈起恋爱来, 竟然这么腻歪! 宝贝这种话, 对于丑的人来说,那叫油腻,但是从帅哥嘴里说出来, 尤其是长成贺屿天这个级别的人, 一开口便能让你酥了腰身。 白饶还没说话,苏怜挤了过来:贺哥哥,我想吃紫薯泥, 哥哥帮我点一个嘛。 贺屿天不明白他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为什么这人还这么不要脸皮。不过他也没有多思考,跟听不懂人话上赶着找虐的人浪费脑细胞不划算。 苏怜见贺屿天不搭理他,拍了拍贺屿天另一边坐着的同学:姐姐让我坐这里吧好不好? 那同学初一看见贺二少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激动地脸都红了。毫不夸张地说,整个学校八成的女生都喜欢贺屿天,长得好还有钱,性格酷,但是对待身边人算得上温柔,这样的男孩子谁不喜欢? 她从没想过贺屿天会坐在她身边,即便他已经有了男朋友,但依旧不妨碍自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正因为如此,她听了苏怜的请求后心情坠落谷底,她是个性子软的,不会拒绝人,再加上见过苏怜目的达不到就哭闹泼脏水的场面,犹豫着就要起身。 贺屿天回头看了那同学一眼,屈指敲了敲桌子:别动。 然后又转过头,胳膊搭在白饶椅背上,上半身像他斜倾:要不要来个蛋羹?我看你上次把它拌在米饭里,吃地特别香。 白饶看了苏怜一眼,见他又一次搭讪失败,脸色发白,眼神阴沉,不由皱了皱眉。 苏怜没有放弃,他在白饶的身边拽了张椅子落座了,白饶没有看他,却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背上的眼神,好像是又冷又毒的针。 贺屿天也注意到这一点,他搭在白饶椅背上的胳膊不动声色地下滑,揽住他的肩膀,把人往怀里带,紧紧地护着。 问他:要不要? 说的是蛋羹。 白饶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和力度,轻轻启唇:我要。 贺屿天继续:再来个排骨?糖醋的要不要?那个不太腻。 白饶并不想吃肉,他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身边的男人道:不许说不要,你太瘦了,得长点肉,软乎乎的抱着才舒服。 白饶听了这话,怀疑地摸摸自己的腰,小声哔哔:我吃肉了啊,怎么不吃。 苏怜在一边伸着脖子道:小哥哥还吃肉啊,不像我,我从来都是坚持吃素食的,那种荤腥腻死了,我是一点也不碰的。 贺屿天接上话:就是,宝贝,你看看你怎么一点肉也不长,他只吃草都已经养的那么肥了。 肥??? 你看看他的小细胳膊小细腰,拍拍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 苏怜瞪大眼看着贺屿天,而且刚刚才说的喜欢肉嘟嘟呢?! 白饶抿了抿嘴唇,飞给贺屿天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哦?那你是在嫌弃我不好养喽? 贺屿天求生欲强烈:冤枉啊,我这不是心疼你么。 白饶手里转着手机,像是漫不经心。 贺屿天补充:而且,我又不是养不起,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养你一辈子。 这话倒是他的肺腑之言。 白饶抬了抬眼,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他把头靠在男人肩上,拉开一个保证苏怜竖着耳朵也听不见的距离,耳语:没想到,贺二少的嘴巴还挺甜的。 他微扬着头,鼻尖碰触到男人的脖子,呼吸吐在他的颈窝,带来一片痒意,抓心挠肺地传到四肢百骸,惹得男人忍不住喉结滚动,微微缩了缩脖子。 贺屿天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颈窝上的动静夺了去,听见白饶的话之后,嘴巴好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有了自己的思想:甜不甜的,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贺屿天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他赶紧低下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白饶,见他面色无异,才用气声道:咱、咱扮演呢所以有啥冒犯的地方,求你千万别生气QAQ。 白饶低语:当然,我很敬业的,毕竟贺少付了一个要求的报酬,总不能让贺少失望。 贺屿天放下心来,这就好这就好。 不多时,菜一个个被端了上来,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动。 大家开了酒,有人拎着酒瓶跑来给贺屿天满上,然后试图给白饶倒酒,贺屿天伸手拦下斜倾的酒瓶:他不能喝。 拎着酒瓶的同学看着贺哥实力宠妻的模样,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也没纠结,转身走了。 因为有人过来而直起身的白饶,又被贺屿天拉回他肩上,靠着男人的胸膛小小声:我能喝的。 不,你不能。贺屿天一点也不能通融,捏捏他的手,我去给你拿牛奶。 然后利落地转身,白饶伸手拦,都没能把人拽回来。 苏怜眼见着贺屿天起身走了,索性也不装,抱着手臂在一旁冷道:多大年纪了,还没断奶呢,也不害臊。 白饶微微一笑:没办法,只是被他宠成了小孩子罢了。 苏怜听到这话,猛的转头,愤恨且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气定神闲的男人。 他见这人话少气质冷,还以为他是个寡言的,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的那种,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伶牙俐齿,一点也没有他在贺屿天面前表现出的乖巧! 苏怜盯着他的侧脸咬牙切齿:你在贺屿天面前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你就不怕我告诉他,让贺屿天识清你的真面目?! 但绕是苏怜想象力怎么丰富,也不会想到,白饶的乖巧,是贺屿天割地赔款求来的。 不过,让贺屿天识清自己的真面目,知道自己真正在想什么白饶勾唇,他倒是很期待。 你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有空管别人? 苏怜知道这是讽刺他情场翻车,这句话正中他的痛点,气地苏怜浑身发抖,他指着白饶刚想说什么,却看见贺屿天已经回来了。 他一咬牙,又坐回座位上。毕竟为了这么个人让贺二少看见自己口吐芬芳的狰狞模样实在不划算。 苏怜死死地握住拳头,艰难咽下这口气,心里狠狠盘算着。 他年轻还漂亮,这个老男人一看就是步入社会很久了,早晚年老色衰。他比这人年轻,还会撩男人,这次失去贺屿天只不过是一时失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能重新把贺屿天抢回来! 现在的屈辱只是暂时的,等他把人重新勾到手,他一定要让这人好看! 白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随口的几句话,竟然把苏怜刺激成这样,坚定了他挽回贺屿天的心。 不过就算知道,白饶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 贺屿天既然看清了苏怜的人品,就绝不会再跟他有什么牵扯,藕断丝连这种事,他绝对做不出来。这一点,白饶从不怀疑。 而且,这个吸引了许多人的男人,他的一颗心都扑在自己身上,怕自己感到冒犯,小心翼翼地试探求证。 他对待感情认真而慎重,所以即使招式拙劣可笑,白饶只会觉得他可爱,纵着他,耐心陪他演这场戏。 贺屿天并不知道白饶和苏怜之间的交锋,或者说是苏怜的自取其辱,他拎着热牛奶回来,在白饶身边落座。 白饶看了看他拎着的牛奶,一眼便看见男人泛红的指尖。 他想也没想就伸手握住,微烫的温度传递到手心,白饶皱眉:怎么弄得,烫到了? 贺屿天见到的白饶都是温柔的,他几乎没见过对方跟他冷脸,猛然感觉到白饶浑身气质冷下来,竟然有些紧张。 好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被班主任找去谈话一样。 这种感觉已经好久不曾有过,让贺屿天无端感到新奇。 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就是不小心 疼吗? 不疼 白饶根本没等他说话,直接俯下身,含住了男人的指尖。 湿热的口腔包裹着,舌头柔软地不可思议,在指尖暧昧地滑动。 贺屿天瞪大眼,下意识地竟然想要抽出手。 白饶眼疾手快地抓住,不让他撤回,还往里塞了塞。 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误会,虽然进进出出,但没有开车哦。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第51章 贺屿天整个人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腿都绷直了, 被白饶捏住的手腕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他所有的感觉全部集中在指尖。 那里被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着,明明被控制的只有那一处地方, 却好像全身都被对方掌握了一般,他的指尖早就不疼了, 但是那儿的感觉, 比被烫出的疼痛还要磨人。 白饶握着男人的手腕, 垂眸看他的手指。贺屿天的手指很长,而且相较于自己的指头来说,要略微粗一点。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明明白饶要年长一些, 可贺屿天的身量比他高,身子比他壮,就连手掌比他大一些, 以至于两人在一起的时候, 显得贺屿天反倒像是自己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十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白饶轻轻吮了吮他的指尖, 将男人粗长的手指抽了出来:现在呢, 还疼不疼? 白饶吸吮他指尖的时候,贺屿天跟定住了一样,低着脑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 觉察到白饶要结束了,心中升起一种怅然若失。 但他遗憾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下一秒,贺屿天眼尖地发现,白饶嘴唇和自己的手指指尖,牵引出一条透明的细丝。 贺屿天瞪大眼,脸瞬间刷地红了。 白饶却好像对此一无所觉似的,清澈透亮的眼睛盯着他,关切道:怎么样,好些了么? 贺屿天胡乱点点头,抽回自己指尖微湿的手,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昏头巴脑地握住酒杯,一仰脖全干了。 酒液清凉,顺着喉管滑下,却仍旧驱散不了体内难捱的灼热。 贺屿天低着头不敢乱看,却还是不经意间瞥到白饶的嘴唇,又愣住了。 白饶的嘴唇一般都是淡色的,总是平白显出几分冷漠来,可现在,大概是因为刚刚给自己含手指尖的缘故,竟然呈现出一种鲜艳的红润润的颜色,好像是新熟的果实,汁液饱满,口味甘甜,引诱着人去采撷。 贺屿天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饶见他一张脸咳地通红,连忙拍他的背,贺屿天摆摆手,示意没事儿。 他缓过来之后,给白饶倒牛奶,乳白色的液体顺着锃亮的玻璃杯壁缓缓倾倒,至八分满,贺屿天将还温热的牛奶递给白饶:喝一口。 白饶嘴角勾起贺屿天看不懂的笑意,细白的手接过牛奶,听话地乖乖饮一口,将乳白色的汁液含在嘴里,唇上还挂着少许。 贺屿天转头再看自家小媳妇时,一眼便瞅见白饶嘴角的牛奶渍,他的脑袋止不住地混乱起来,面上刚刚褪下的红色,再一次染上脸庞。 贺屿天的眼神简直挪不开,他甚至想,白饶嘴边沾着的,不是牛奶该有多好。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联想能力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让他无法控制驾驭。 那清冷的脸庞上如同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但是嘴角却沾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嘴巴因为过度使用显得红红的,甚至微微肿起来,清澈的不带感情的黑眸里,因为受不住而泛起晶莹的泪花 哥哥,在想什么? 贺屿天被这一声轻唤惊醒,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他把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像是要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污秽甩掉似的,磕磕巴巴道:白、白总。 怎么叫白总,不叫宝贝了? 白饶轻轻歪头,眼神像清澈见底的溪流,这让心灵污秽的贺屿天更加难以自容,他努力发出正经的声音:宝、宝贝,嘴角。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场让人啼笑皆非的戏,贺屿天还不如白饶敬业。 在贺屿天艰难克制的视线里,白饶探出舌尖在嘴边勾了一下,乳白色的牛奶渍被粉红色的柔软舌尖舔去,带回口中,阻绝在他视线之外。 贺屿天鼻头一热: 老天鹅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白饶捧着牛奶,一口一口抿着喝,贺屿天给他夹菜:别总喝牛奶,吃口菜。 鱼要不要吃?这个清蒸的,不辣也不腻,我给你弄一块。 诶,这个虾看上去也不错。 白饶捏着贺屿天给自己蘸好酱的青瓜一口一口咬着吃,清甜的味道混着酱的咸香在口腔蔓延开,清爽嘎嘣脆。 贺屿天则带着手套给白饶剥虾,他手套上全是油渍,一口气弄了好几个,将虾仁整整齐齐地摆在白饶的碗里。 白饶听见周围人自以为很小声的窃窃私语。 有惊讶的:真没想到,贺屿天竟然有暖男潜质啊,实力宠妻我爱辽! 有羡慕的:贺哥他对象可真是好命啊,帅气多金又体贴,我怎么就捡不着这么完美的男朋友! 有感叹的:你看看,就算拽地跟贺二少似的,也逃不过当妻奴的命运啊。 有气愤的:你看看人家,对自己对象多体贴!你再瞅瞅你,净知道往自己嘴里塞,生怕自己不像猪?这么长时间了,连菜都没给我夹一口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白饶看着认真剥虾的贺屿天,眼中闪过笑意,将剩下的青瓜一口吃掉,脆生生的瓤迸发出鲜美的汁液,就着贺屿天的颜,显得愈发甘甜。 白饶捏起贺屿天剥好的一只虾仁,抵在男人嘴边:哥哥,快张嘴。 贺屿天一愣,扭头看身边的人。 白饶眨了下眼睛,传递出的意思,奇迹般的让贺屿天看懂了不是你说要演戏的么,哥哥宝贝,你忘了? 贺屿天迟疑着低下头,就着白饶的手,咬了一口。 下一秒他听见有女生抑制不住发出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一个两个地陆续看过来,有胆大不怕死的还起哄:贺哥,嫂子喂的虾是不是吃着特别香甜? 饶是贺屿天并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自己,但此刻也因为旁观人员起哄和尖叫,悄悄红了耳朵。 贺屿天:胡说什么呢,找打是不是!然后偷偷看了白饶一眼,见他眼中似乎含着笑意,大着胆子道,不过确实挺甜的。 四周一静,像是被狗粮噎住了一样,然后就是众人无法自控的嚎叫。 白饶拿眼角瞥了贺屿天一眼,将剩下的一半咬住吃掉了:是么? 贺屿天整个人愣住,虽然知道白饶是为了迎合自己的演出,但是他真的吃了自己咬过的虾仁!那上面一定还残留这他的、他的 那个啊。 这岂不是、岂不是 白饶看着贺屿天的眼睛,视线慢慢下移,到男人的嘴唇上。 他轻声道:我倒要尝尝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甜。 贺屿天脑袋有点乱,虽然知道白饶说的是虾仁,但是他脑袋里总是忍不住想起他刚刚那句有些冒犯的话。 甜不甜的,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贺屿天喉结滚了滚,舔了舔嘴唇,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甜么? 当然了,哥哥的白饶在这里顿了一下,自然是最甜的。 第52章 这艰难而甜蜜的时光, 贺屿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他满脑子都是那句哥哥的自然是甜的, 整个脑袋好像灌上了浆糊,一塌糊涂。 他有点傻地一个劲儿给白饶夹吃的,给他剃刺剥虾倒牛奶, 弄得白饶的碗都没有空过,旁边同学们从震惊羡慕, 很快就转变为习以为常。 白饶见他这样子, 觉得可能是将人逗地太过了, 于是收了手,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贺屿天给他弄的食物。 可是他忍不住想,贺二少把他拉来这个聚餐, 不就是为了扮演假情侣撩自己么?怎么这么不耐撩?他就那么轻轻地反撩了一下,纯情处男贺二少就吭吭哧哧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让白饶非常苦恼。这都受不了, 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自己这儿还有好些事情, 等着和这男人一起做呢,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岂不是他才开了个头,贺二少就害羞地不行不行了? 白饶深切地感受到, 恋爱顾问马甲的重要性, 在关键的时候推贺屿天一把,让他不至于因为害羞不抗撩半途而废。 这可能是他做出的最棒的一个决策了。 期间苏怜几次捡着话题说话,贺屿天跟没听见似的, 傻兮兮地埋头给媳妇弄吃的。白饶看他这样子,觉得这男人很有可能是将他人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以外,真的没听见,索性也不搭理苏怜,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他自说自话了好久,脸都笑僵了,也不见有什么回音,于是愤愤地拿起筷子,加了个大猪蹄子咬在嘴里,狠狠地嚼。 口干似乎来的非常头容易,贺屿天无意识里喝了几杯酒,白饶看见了,皱着眉头给他换成饮料,他也没有发现。 很快贺屿天起身去洗手间。 走廊里温度略低,也不那么嘈杂,最重要的是,没有白饶。 他的头脑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洗手池前,贺屿天撩起水抹了把脸,他感受着自己脸上的温度,又用冰冰凉的水拍了拍脸。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贺屿天拿出来看,是他请的那个顾问。 不知名情感顾问:怎么样了,先生,进行到哪一步了? 你天哥:我找了个非常完美的正当理由,现在他是我的假情侣。 不知名情感顾问:假情侣? 你天哥:嗯,就是我们扮演情侣。像真正的情侣那样,有亲密的称呼,名正言顺地做亲密的动作。 不知名情感顾问:恭喜。 你天哥:你知道么,他居然叫我哥哥! 你天哥:叫哥哥! 你天哥:我跟你说,我听见都时候,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升天了! 网络那头的人看见这句话,眨了眨眼,那还真是对不住你了。 你天哥:我从不知道这句话杀伤力这么大!!!我听见他叫哥哥,就恨不得扑上去亲死他! 那边的人勾着唇,那你倒是亲啊。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亲了么? 你天哥:说实话。 你天哥:我不敢。 不知名情感顾问: 你天哥:我也不是怂,我从来就没怕过谁,但是面对他我就害怕他生气。 你天哥:想亲归想亲,命和媳妇还是要的。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您心上人都管你叫哥哥了,这不是一种暗示么。 你天哥:那也是我让他叫的,我说我叫他宝贝,他说他叫我哥哥。说真的,我就是想过过嘴瘾,顺便在大家面前炫耀一下,谁知道还有意外收获! 可不是么,他都被意外收获整懵逼了。 红着脸老半天反应不过来。 坐在饭桌前捧着手机的人笑了笑,他忽然有点同情贺屿天,如果对方追求的不是他,就这种拙劣又费解的追求手段,再过个百八十年,也打不成he结局。 由此可见,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是成功不了的。那百分之一的天赋尤为重要。 他继续打字。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不觉得对方也有点喜欢你么,如果单纯是演戏,谁有会做到这个程度? 你天哥:这是三大错觉之一。 你天哥:一定要谨慎,万万不可鲁莽行事。我自然也希望我喜欢的人喜欢我,万一不是,你赔我媳妇? 对面的人戳键盘的手顿了顿,还真别说,就赔媳妇这种事,他还真能办到。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在聚餐?可以喝一点酒,或者把酒洒在袖子或者衣领,装作醉了,这样就可以大胆试探。 你天哥:诶? 不知名情感顾问:把人怼在墙上亲这种事,可以明目张胆地做。 不知名情感顾问:或者你幸运的话,本垒都没问题。 你天哥:这、这不太好吧。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不想亲? 你天哥:不是,我就是觉得,这样有点 你天哥:下流。 那人抿了抿嘴唇,将手机摁灭,扔在桌子上。 爱亲不亲。 你天哥:这不是禽兽举动么,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呢。 你天哥:而且他要是推开我,或者被我的酒味熏到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顾问一直没回话,贺屿天想了想,将手机揣在兜里,又洗了一把脸,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包间。 那气势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战场呢。 他一路上都在想,该如何将白总撩地心花怒放花枝乱颤,心里有了几个模模糊糊的想法,正准备回去就挨个实行。 谁知一落座,屁股还没坐稳呢,苏怜便冲着他嚷到:贺哥哥你被绿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在你出去之后一直在和别的男人聊天!头也不抬!还笑地特甜! 贺屿天脑袋里的几个计划全被这一嗓子给嚷没了,他一时间愤怒和懵逼交加,直接愣住当场。 苏怜并不满意贺屿天这种木头人似的反应,他吼道:你被绿了,你清醒一点! 这一嗓子把想吃瓜的和不想吃瓜的都吸引过来了,脑袋齐刷刷地扭过来,目光灼灼。 你丫才被绿了! 贺屿天沉声道:你还有完没完?! 苏怜:他跟别的男人聊天! 贺屿天:你观察我家宝贝干什么?!他想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什么人都是你,随便一个男人都能聊出暧昧感情来?少管闲事,才能活得久一点,别多嘴,你好歹是遇上了我,才会对你这种大放厥词宽宏大量,教育你还不收你钱,换别人你现在已经半身不遂了。 苏怜被他说得眼圈一红,转而冲白饶道:你自己说,你刚刚跟哪个奸夫撩骚呢?! 贺屿天手有点痒,干你p他看了一眼白饶,嘴巴放的很干净,鬼事!宝贝咱不理他。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白饶深知有了误会必须快速地当面说清,不然以后误会越来越多,便解释不清了。 白饶看了下贺屿天,还是解释了一下:是一个客户,大客户。 这倒是不算骗人。 苏怜冷笑:你不是什么见鬼的总裁么?!什么大客户轮得到你亲自陪聊? 白饶道:以后会一直合作,重大决策都需要我做决定。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这话倒是也没错。 苏怜噎了一下,还想说什么,贺屿天却已经不耐烦了:要么闭嘴,要么滚。 苏怜咬着嘴唇看了他,见男人一眼都不瞧自己,讪讪坐下了,一句话也不敢吭。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儿开始就设置防盗啦 晚安么么哒^3^ 第53章 虽然愤怒, 但苏怜并不敢真的惹贺屿天, 因为他想要咸鱼翻身,关键还是在于讨好这个男人。 他紧紧闭上嘴,露出一个憋屈扭曲的笑来。 姚遥给他发来信息慰问。 苏怜顺势说自己的委屈:贺哥哥现在在外面有了人, 居然对我这么冷酷,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绝情。 绝情?姚遥抬头瞟了一眼那个正在给身边人弄牛奶的男人, 指尖飞快地点击屏幕, 你现在还全须全尾毫发无伤地坐在这里, 说明贺屿天已经对你足够温柔了。 苏怜发了个问号。 什么意思? 姚遥:字面意思。 但没准这种收敛也不是因为你,说不定是为了在自己男人面前装乖? 苏怜皱皱眉头:装乖?什么装乖? 姚遥:这个你应该最清楚吧,毕竟这个技能对于你来说,已经是得心应手炉火纯青了。 都说一个人的敌人是最了解他的, 这话说得半点没错,姚遥看了一眼因为自己的话而愤怒地面红耳赤的苏怜,好心提醒:你最好现在离席溜号, 否则一会儿白饶不在场了, 你铁定完蛋。 苏怜气笑了:我离席溜号?你怎么不直接说让我把离贺哥近的地方让给你?你以为我现在不得他欢心了之后, 你就有位置了么?且不说人家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要样貌有样貌、要能力有能力的未婚夫,就是他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见得看上你! 这种话正戳中姚遥痛点, 他看着似乎低眉顺目的苏怜, 和情投意合的小两口,怄着气,半天没说出话来。 贺屿天才不知道他们心里在琢磨什么小九九, 就算知道了也毫不在意,顶多说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再也不理了。 从小到大被被众人的喜爱包围的贺二少,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自恋的因素在里面,他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脸帅多金身材好,性格也说得过去,没其他富二代那么多臭毛病,而且还洁身自好,别人喜欢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在贺二少看来,他只是对自己有一个正确的定位罢了。 很显然,连贺屿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并没有把白总放在这个别人的范畴之内,他在白饶面前从来都没他想象中的那么自信,总是怀疑自己不够有吸引力,什么自恋、什么找准定位,其实就是对他们没感觉罢了。 贺屿天见白饶认真吃饭,低头巩固了一下之前在网上自学的只是 你绝对不知道的挑动暧昧气氛小技巧 1. 给心上人拨拢耳边的碎发。 贺屿天看了白饶一眼。他的心上人是一个男孩子,黑发很短,在灯光下闪着微微的金色,白生生的耳朵露出来,耳廓上带着房内热气熏出的微红,让人莫名有咬一口的冲动。 贺屿天把黏在那粉红耳廓上的视线强行转移到他的鬓角。 碎发太短。 计划一行不通。 2. 轻轻揉弄他的头发,将他头顶的发丝拨乱,伸手勾挑他的下巴,并且小幅度磨蹭。 贺屿天摇摇头,勾下巴这这事儿可以搁置,但揉头发? 贺屿天看了看白总的发丝,它们一丝不苟地坐落于白饶的脑袋上,仿佛每一根都有特定的位置,不带丝毫的偏离。 如果他伸手揉乱不一定会撩到他,但肯定会挨打的吧? 3. 跟他说话的时候,微微低头,透过睫毛看他,会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增强男人的保护欲,增加你的神秘感。如果气氛到位,可以轻轻咬住嘴唇,这样,他的注意力就都会放在你的嘴上。 这 贺屿天觉得有点不对劲,伸出食指往前翻了翻,瞧见硕大黑体字你绝对不知道的挑动暧昧气氛小技巧旁边标注的小字女生必看。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看完,毕竟学海无涯,书到用时方恨少,技多不压身。 其实就是不承认自己眼瞎。 4. 蹭腿。 两个人坐在一起,不管是看电影还是吃饭,或者你们在一起闲聊,这个技巧都适用。将腿悄悄地往对方那里移动,挨住摩擦。要缓慢,而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如果对方看过来,你感觉他对你有意思,可以半咬嘴唇娇羞地笑,然后变本加厉地撩他,从上到下、由内而外。 贺屿天自动将娇羞地笑替换成了邪魅一笑。 他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刺激地非常到位,而且毕竟两人之间挨得很近,就算被拒绝,也有一个不经意的借口当退路。 要是实在不行他翻出刚刚和顾问的聊天记录,学习巩固,以备不时之需。 正认真投入着,肩膀啪地被人拍了一下,贺屿天吓得一个激灵,手一哆嗦没拿稳,手机啪叽一下摔在地上。 贺屿天正在准备干坏事,精神集中且紧张,这样一吓差点把他吓出魂来,他惊慌失措地转过头,瞪大了眼睛,胸腔里点燃了愤怒,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然而正对上白饶的双眸,清冷中透着点点无辜。 哥哥我错了。 白饶的声音没有变化,还是那种自带降温效果的音色,清凌凌的,但是他很小声很小声,并不十分软糯,却给人一种撒娇示弱的错觉,让人恨不得立即原谅他。 尤其是白饶这种平常严肃正经的,素来让人佩服仰望,能力强的一匹,而且不苟言笑,清清冷冷好像谪仙一般虽然看上去只是平平常常道个歉,却比拽着人的胳膊软声软语嗲声嗲气的那种,更有杀伤力。 勾得人心痒,整颗心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人捧在手里,命都给他。 哪里还舍得怪罪他。 面对这样的大风大浪,愤怒的小火苗显得尤为脆弱,不堪一击,噗呲一下就被浇灭了。 贺屿天忙道:没事的没事的。 又像是怕吃亏了一样,补上一声:宝贝。 这一声白饶看上去还没什么反应,他的脸却率先烧起来,连忙钻到桌子底下捡手机。 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他恍惚看到了白饶眼中盛满了笑意。 白饶确实在笑,因为他的表情过于细微,有表情和没表情差别不大,但是熟悉且上心的人总能发觉到。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他的心跳从在车里开始,就没正常过,他的手机就放在手边,每一次喊哥哥之前,都开了录音,方便之后慢慢回味。 因为他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就会等到某个纯情小奶狗的一声宝贝。 他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不像贺屿天似的脸红地一阵儿一阵儿的,之所以让人看不出来,只是因为他耳朵上的温度从来就没褪下过罢了。 白饶想了想刚刚唤贺屿天时,无意间瞥见的那个熟悉的聊天界面,他回想了一下那条诱人的建议,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所以贺屿天直起腰来,看见的第一幕就是白饶揉自己唇瓣的画面,他愣了一下,脑袋哐当磕在桌子上,还不知道疼,傻乎乎地看着人家嘴唇上点着的白嫩指尖。 他莫名觉得这种动作有点色气,好像是小妖精一样。 不过白饶就算是小妖精,也是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每天只喝花露的小妖精。 白饶伸手将人拉起来,结果男人坐到座位上了之后,也没有撒开手。他索性放任那只手被人牵着攥在手心,若有若无地把玩。 白饶伸手在贺屿天脑后,轻轻揉了揉:疼不疼? 不、贺屿天反射性地否认,中间却顿了顿,明显是使了坏心,改了主意,疼。 似乎是为了增强信服力,他还补充道:可疼了,刚刚没注意,Duang地一下,都快磕出脑震荡了。 罢了还点点头,说明自己的话真的是真的。 事实证明,贺二少可能真的不知道欲盖弥彰是什么意思。 白饶给他轻轻揉着,一边不经意地提醒他:哥哥刚刚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贺屿天脖子僵了僵,想起刚刚看的聊天记录。 那上面可都是套路白饶的计划! 他当时看的是最过分的一个,他当着顾问的面评价这条计划很下流,但是却可耻地忍不住心动。 白饶贤惠地拿着酒瓶,给男人满上,还往他面前推了推。 贺屿天为白总的体贴感动,愈发觉得自己竟然为了那个建议心动,简直是个禽兽。 他掩饰性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道:没什么,遇上难题了,朋友给的战略性建议。 什么难题啊,说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你就是难题本身啊宝贝! 他有口难言,扬脖喝了一大口,忽然感觉腿被人碰了一下,他猛然一惊,转头对上白饶漂亮的眼睛。 白饶的双眸亮晶晶的,好像闪着光,见贺屿天在看他,便索性看进男人的眼睛,忽而轻轻咬了咬嘴唇。 贺屿天的目光便黏在人家眼睛上,再也无法挪移半步了。 忽然他想起,这个套路他好像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你绝对不知道的挑动暧昧气氛小技巧是作者瞎编的!瞎编的!瞎编的! 要是有哪个傻宝贝真的当做参考,撩汉失败回头管我要对象,我 orz 可以在贺哥的哥们里挑一个 第54章 你绝对不知道的挑动暧昧气氛小技巧之技巧四 蹭腿。 挨住摩擦, 要缓慢, 而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如果对方看过来,你感觉他对你有意思,可以半咬嘴唇, 娇羞地笑 贺屿天脑袋里回想起这句话,一个让人狂喜的想法在心中控制不住地破土而出。 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对面, 贝齿轻咬, 嘴唇嫩红, 勾着唇角冲他笑。 他的笑并不明显,但看在贺屿天眼里,就甜的像蜜。 白饶的眼睛很清澈,他丝毫不畏惧地看过来, 耳尖发红,眼角也透着薄红。 贺屿天几乎就要确定这就是爱情。 两情相悦是人生错觉,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幻想落空, 但如果 他是那少部分呢? 贺屿天喉结滚了滚, 手心泌出了汗。 就让他确认这最后一次! 他低下头, 看向两人挨着的腿。 白饶的长腿伸展着,和自己的腿亲密地挨在一起。 热度源源不断地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着,好像暗示着什么不得了的让人心颤的信息。 贺屿天眼睛一撇, 却发现白饶的腿的另一侧被一个牛仔裤紧紧挨着!还用力蹭了蹭! 干什么!活腻歪了?! 贺屿天脸色突变, 想也不想地捞过白饶的腿,让对方蹭了个空,那人不断摩擦、越来越过分的腿一顿, 转过头来,正对上贺二少快要冒火的视线。 男人气势太足,所有的怒火都是朝着他一个人来,压抑着快要爆发,苏怜被压制地几乎受不住,吓得腿发颤。 他看着贺屿天扒拉着白饶腿的手,瞬间明白过来了什么。 他撩错人了。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看准了是贺二少的长腿,白饶的一直屈着 这个男人似乎偏爱正襟危坐,腰板挺直,长腿规规矩矩地收好,哪怕是这种非正式的宴席,也这样刻板到不可思议。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他行事。 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失误,他也没有料到,贺屿天看上去随性地很,竟然对白饶的占有欲那么强。 所幸贺屿天只是瞪了他一眼,在白饶身边说了句什么,大概上让他离自己远点这样,然后椅子往一侧挪了挪,让白饶生生和自己错处半个人的空位来。 要不是看在你是条大鱼,你以为谁特么想一直挨着你舔? 苏怜有点不服气,心中的害怕减轻了好多,又因为贺屿天压抑了怒火没有发作,还腹诽在学校里牛逼轰轰的人物,也不过如此,怂的不忍直视。 他之前看中贺屿天的财力和大方的性格,和他接触时也没发现他跟谁闹过不愉快,只是没人敢惹罢了。但现在看来,这人就算被惹火了也不会发怒,一点男子血气都没有。 苏怜看了一眼因为自己而挨得更近的两个人,可以忽视压抑住内心的酸气,嘴角不屑地向下撇。 这贺二少,拿的出手的也只有钱和一张脸了。 贺屿天似乎特别喜欢看自己和牛奶。 这是白饶今天发现的收获。 又是一杯饮尽,白饶看着贺屿天甚至带着几分勾连的目光,那眼神似乎着了火,直直地落在自己的唇瓣上。 白饶伸出舌尖,勾去上面残留的牛奶渍,将这白色的乳液吞入腹中,再回首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他几乎听见了里面噼里啪啦激烈燃烧的声音。 既然这么渴望得到他,也有一个能快速得到他的方法,为什么还不行动呢? 白饶虽然为人冷淡,但是这并不代表情商低,实际上,作为一家公司的总裁,他早就练就一颗七窍玲珑心,如果他想,他可以把每个人的想法摸得透透的。 但贺屿天这个他饶是想破了脑袋,伤透了脑筋也想不明白。 白饶将手机揣进兜里,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贺屿天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转过拐角,看不见了为止。 贺屿天眯了眯眼睛,站起身,嘴角勾着的笑缓缓落了下来。 他看着苏怜巴巴地凑上来:贺哥哥,你要去哪 贺屿天抿着唇一声不吭,抬腿一脚狠狠踹过去,下足了力道。 接受了贺屿天怂包人设的苏怜压根没防备,猝不及防地被踹在腹部,脸色瞬间一白,他被力道冲击着倒向自己的座椅,将椅子压倒在地。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餐具被这剧烈的动作带倒,上面的汤汤水水洒了他一身,瓷片和玻璃砸在地上,又溅到他身上。 这哗啦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喧杂吵闹的室内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看得苏怜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是最好面子的,靠别人羡慕嫉妒的目光续命,而现在,他岂可用狼狈形容。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刻。 不知是椅子腿还是什么棱角正好硌在他腰间,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疼的他半天喘不过气来。 贺屿天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他肚子上,冷道:你不是喜欢蹭么,对着椅子蹭。 苏怜又惊又怕,他从来没有听过贺屿天用这种语气说话,冷的能冻死人,他带来的气场如有实质,压的自己几乎不能呼吸。 不 蹭!你不是喜欢发情么,你不是手段高超么?什么时候把椅子弄舒服了,你什么时候起来。 贺屿天脚下用力,苏怜脸上白地吓人,整个人吓得抖如筛糠。他屈辱地移动小腿,在椅子腿上下摩擦,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贺屿天附身压近,胳膊随意靠在腿上,勾起一边嘴唇,显得邪性极了,恶意也毫不掩饰:养鱼塘养到我媳妇身上了?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谁的人都敢染指。 苏怜显然怕极了,他不过是个从小就依靠外貌,依靠别人偏爱长大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 就算捅了娄子,喜欢他的人不会怪罪,不喜欢他的人,因为顾及那些护着他的,也发作不起来。 说地简单点,其实就是仗着长相胡作非为,没人管过罢了。 苏怜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他恨不得现在的时光赶紧飞逝掉,或者直接穿越到明天,赶紧让他逃脱这种场面,他一秒也受不住了。 他声音哽咽着,拼命掉眼泪:对不起,对不起贺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他是真的很后悔,后悔没有听姚遥的劝告,赶紧溜号,后悔举办这次聚餐,好处没捞着,却被揍了一顿,在他曾经看不起的人们面前,丢了个大脸。 贺屿天皱皱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白饶快回来了,松开脚:滚。 苏怜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结果因为倒在椅子上的姿势问题,和他软地像面条似的双腿,实在无法行动。 他抬着头向身边同学求助,大家纷纷转过头,毕竟他仗着身后人们豪横的时候,把不少人得罪了个彻底。 刚刚那个不懂拒绝的同学见他实在过于凄惨,看了一下贺屿天的脸色,见他不反对,便伸手将苏怜拉了起来。 苏怜自知丢脸,起身就想往门外跑,听见身后一声不带感情的椅子,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把椅子扶正,才掩面跑了出去。 因为贺屿天的发怒没人敢说话,又静了两秒,一个男生吼道:贺哥牛逼! 估计是一个没有被纳入后宫的。 随着他的开头,大家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大快人心的感觉涌上心头,纷纷笑着调侃贺屿天。 贺屿天弹弹衣服,迎合着他们做了一个低调的手势,坐回椅子上拿出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是那个恋爱顾问,不知有什么急事儿,一口气给他发了一串消息刷屏。 你天哥:不好意思,刚刚在处理事情。 不知名情感顾问:是关于追求心上人的事么? 你天哥:不是,收拾了个人。 你天哥:不提这事儿,晦气。 不知名情感顾问:收拾?我还以为先生是个纯沙雕,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对方可能是没看见他的上一条信息,手快地发出这条,然后又迅速撤回了。 不过就是撤回,贺屿天也把内容看得一清二楚。 白饶在洗手池旁,抬头一看,正瞥见那满身狼狈急窜出去的身影,瞬间明白过来他收拾了谁。 但也因此不由得心生诧异。 苏怜多次缠闹挑衅,贺屿天都没有发作,今天为什么 他忽然想起餐桌上,他瞥见苏怜的腿脚蠢蠢欲动,他一眼就看破这人打的什么主意,便默默舒展了腿拦在中间,谁知不小心碰到了贺屿天,然后男人低下头,看见 所以说,今天苏怜挨打,是因为他? 贺屿天以为苏怜要NTR他?! 白饶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 手机猛的震动了了一下,一条新消息进来。 你天哥:也不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白饶瞬间想起暖房那日,来的那群贺屿天发小,虽然一口一个嫂子,但一个个的,都不像是什么善茬。 白饶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作者有话要说:  白饶:敢带坏我家纯情小可爱,就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回家继承家业,看谁还那么闲。 第55章 贺屿天调整了一下姿势, 往上翻了翻顾问给自己发的信息, 无非是什么你的计划进行地怎么样了之类的问题,他想了想继续打字。 你天哥:还在筹备中。 不知名情感顾问:先生可要想好了,毕竟机不可失, 时不再来。 你天哥:但是我总觉得这样不大行。 你天哥:过于冒进了,而且我的演技我怕很难骗过我家大宝贝。 不知名情感顾问:你家大宝贝不会发现的, 相信我。 你天哥:你怎么知道?他超聪明, 而且据我所知, 观察力极强。 不知名情感顾问:每个人醉酒的形态都是不一样的,你只要眼神迷离一点,不管表现成什么样儿,你家大宝贝就不会发现。你家大宝贝就算再聪明, 顶多是怀疑,他也是人不是神仙,又不能掐指一算, 得到肯定的答案。 你天哥:不。 不知名情感顾问:? 你天哥:他是神仙。 你天哥:我的小神仙。 ? 这是怎么了突然就说起这样的话。 白饶正在想这个大傻子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便听见了些响声, 转头一看,正瞧见洗手间门口便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 身形熟悉,高高大大的, 身材劲瘦。 他脸上并不显醉, 但是脚步虚浮地很,那人看见自己后歪着头咧嘴一笑,帅气, 又显得傻乎乎的。 白饶看着和真醉了的人没什么两样的贺屿天,一边震惊于他的演技,一边走上前,作势准备搀扶他:你怎么了? 白饶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搂着腰怼墙上了。 因为贺屿天的手按在他背后,给白饶做了缓冲,所以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切切实实地被抱了个满怀。 把他按在墙上使劲亲!搂在怀里用力啃!今儿趁着酒醉打三垒,明天他就属于你! 白饶眸色微动,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检验自己这个恋爱导师当得究竟如何的时刻到了。 可,他等了许久,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点也没有。 白饶掩下心中升起的落寞,缓缓睁开眼,便见到男人正歪着脑袋盯着他,笑地很开心,有一点傻兮兮的味道,男人颊边细看有淡淡的红晕,他眼睛很亮,眨也不眨地瞅着自己。 贺屿天的开心是很直白的,给人的感觉就是,用尽全身的每个细胞诠释这两个字。白饶跟他离得太近,他甚至快要被这种笑感染,也想要咧开嘴,和男人一起对视着笑。 打住! 白饶赶紧甩掉脑袋里危险的想法。 太傻了,这种笑容。 一点也不适合他。 白饶被贺屿天困在这个小角落,男人一手摁着墙,一手护在他身后,十分贴心,也结结实实地搂住了他。 他伸手搭上男人的肩膀,在他带了些不解的目光中,轻声提醒:哥哥,你要做什么? 怼都怼在墙上了,怎么还不行动,在磨叽什么呢? 白饶知道这种事儿急躁不来,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催一催,让他快一些行动。 他期待已久的重头戏近在眼前,却恶劣地就是不给他,让他心中痒乎乎的,几乎可以用迫不及待来形容。 贺屿天好像看他看愣了神,被这一声唤回来,如梦初醒般啊了一下,眼神却还是迷离着,嘴里嘟嘟囔囔:白饶,大宝贝,我的饶饶 白饶一开始还觉得世界欠贺屿天一个小金人,但贺屿天一开口,他便闻到了酒味。 白饶皱着眉头,脑袋伏在男人肩上,果然清楚地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他还真喝了? 你喝了多少? 贺屿天歪着脑袋,眨眨眼睛:一点点就一点点。 这是醉了。 但他口齿清晰,脸上也不是很显醉,也不像别人那样耍酒疯或者胡言乱语。 他醉后的特征很少,除了走路晃晃荡荡,就只剩下一点。 就是更显傻了。 白饶觉得,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就好像一直老实乖巧的的大狗狗,看一块让他垂涎欲滴的肉骨头一样,渴望,却在没有得到允许前不敢下手。 白饶眼中漫出笑意,扶着男人肩膀的手慢慢沿着他的肩胛骨滑动,两人的距离也因为这个动作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在一起。 终于,手微微勾住男人脖颈,白饶的吐息都在他耳边,他满意地看着渐渐变红的耳廓:哥哥喝醉了来找我,是为了做什么呢? 他看着贺屿天眼神一暗,忽然砰的一下,刚刚离了墙壁的身体又被狠狠地推回墙上,因为男人护在他身后的手,并不疼,但是冲击力是实实在在的,让人的心里莫名带了一种害怕,更多的却是期待。 贺屿□□白饶压下来,两人的脸挨得极近,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能蹭到对方的嘴唇,暧昧地让人腿软。 他的声音低沉而飘忽,带着酒香,让白饶都有一种微醺的错觉:是来对饶饶做这个的 白饶闭上眼,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迎来一场有深度的法式热吻时,嘴上传来柔软而轻微的碰触。 小心翼翼,却带着热烈的情感。 一触即离。 然后又是一下,又是一下。 好像小鸡啄食似的。 他好气又好笑地睁开眼,却恰好在男人挨在自己嘴唇上这一瞬,双目相接,白饶切切实实地瞧见男人眼中浓烈的情感。 他的眼睛本就深邃,如今却像是望不见底的潭水,又像是闪着亮光的星河, 喜欢饶饶。 我的大宝贝。 他这么说。 他的行为很幼稚,亲吻的动作也傻兮兮的,和白饶设想中男人将他亲得气喘吁吁,然后霸道地让他接受自己的心意大相径庭。 却出乎意料地让人忍不住心动。 阳光洒在地板上,窗外传来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贺屿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为昨日的宿醉,脑袋里一片刺痛。 他第一眼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坠着粉红色花样的顶灯,他眨眨眼,才明白过来这里是酒店。 酒店?! 贺屿天忙转头看,白饶枕着自己的手臂,埋在自己怀里,睡得安安静静,他的皮肤很白,不是苍白而是牛奶的那种乳白色,露出的一小片胸膛,剩下的风景全部掩盖在薄被下,莫名吸引人的目光,。 贺屿天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同样光溜溜的肩膀,喉中咽了咽,不敢看自己大逆不道抱着白饶的胳膊。 他他昨晚究竟干什么了?! 贺屿天摸了摸白饶眼下淡淡的阴影,他的记忆终止在自己猛灌了酒,跑去找白饶,然后将人抱住,用力怼在墙上,霸道狂狷地俯身压下的那一幕。 贺屿天不堪回首的闭上眼。 完了。 全完了。 之后的剧情简直不用想,无非是自己的狂霸表白,和疯狂亲吻。 这时白饶有两种反应的可能,最好的可能是对方也喜欢自己,然后欣然接受。 但是依照白饶的性格,即便接受了,也是循序渐进,不可能当天晚上就贺屿天看着熟睡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的可人儿,心里满满都是自责和忏悔。 白饶素来起得早,一般自己睡醒后,白饶要么已经在工作了,要么就是在厨房做早餐,像这样睡到日上三竿的,是极少数。 可见昨天晚上,他将人折腾地多么辛苦。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贺屿天理智推测,也可以还原昨天晚上的事情经过。 昨天晚上自己真的喝的太醉,可能会有要上三垒的潜意识,而白饶大概是不愿意和自己做那么亲密的事情的,不过由于自己的胡搅蛮缠,或者他的力气根本不能和自己抗衡,最终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这不是最糟糕的结果,如果白饶其实是不愿意的 贺屿天指尖有点泛凉,他这么做,完全就是断送了自己和白饶的未来。 他的爱情,他的大宝贝在这一夜荒唐之间,全部成为了泡影。 贺屿天有一瞬希望今天早上,白饶能睡多久就睡多久,可又矛盾地希望,白饶能够立时醒来,给他一个痛快。他好像是一个等待审讯结果的犯人一样,被害怕和忐忑不安像钝刀子割肉一样折磨着,心里一刻也不得安宁。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酒以后竟然这么混蛋,办出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 贺屿天看着白饶熟睡的侧脸,心中升起微小的希冀。 如果,万一有那么一种可能,白饶是愿意的呢,或者白饶太爱自己,对自己心软宽容,不会责怪自己,反而因为发生了这样的关系,和自己更加亲密 贺屿天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他根本不确定白饶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太爱自己也就无从说起。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祈求着希望白饶多宠他一点,不要就这样跟他一拍两散。 于是白饶醒来,睁开眼看见的第一幕,就是贺屿□□装整齐地跪在床头,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画面。 白饶:? 谁能给他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56章 几乎是白饶刚一睁开眼, 贺屿天便发觉了。 他眼睛一亮, 好像闪着星光,看进白饶的清澈双眼,随即又紧张起来, 忙不迭向床头柜伸手,捧起盛着温水的玻璃杯。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贺屿天双手递给白饶:饶饶, 要不要喝口水? 他的神色见很慎重, 不似往日的随性, 这种变化让白饶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今儿这人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殷勤?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打量,贺屿天有点坐不住了,他跪的姿势更加端正,小声道:饶饶, 身上还疼不疼? 嗯?什么疼? 哪里疼?为什么疼? 白饶有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也没有立刻回答,先在男人的帮扶下坐起身, 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喝, 慢慢思索着这句话, 忽然福至心灵,他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贺屿天的眸光闪了闪。 他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虽然有点不切实际, 但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真的是这样 这大傻子不会以为,两个人□□躺在床上, 就是睡过的关系了吧?! 白饶被这个想法惊到,一口水呛到嗓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贺屿天吓了一跳,连忙接过受害人饶饶的杯子,轻轻拍他的背。 怎么咳嗽了,是不是很疼? 白饶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 白饶看不见自己现在的状态,但贺屿天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白饶拥被坐起,露出白色的肩膀,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而细嫩的胸口。 他因为刚刚的咳嗽,面上显出几分微红来,眸中含着水光,所谓面如桃花,大约就是如此了。 他不禁想,昨天晚上,饶饶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满面桃花,眸中含春,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微微启唇,受不住地求饶。 求饶,是求快一点,重一点,还是慢一点呢? 贺屿天对此不禁有些生气,气自己一醉就断片的破毛病,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白饶喝完了水,将杯子还给他,贺屿天乖巧地双手接过水杯,搁在一边的床头柜,又担忧地问了一遍: 饶饶,你身上是不是很疼?就跟大车碾过一样的那种?要不要躺着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我把饭菜和药给你弄上来,相信我,我这次一定轻轻的,不会再让你疼了。 贺屿天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白饶就听见了一句 像大车碾过一样? 他是不是还要像破布娃娃一样?连个手指尖都动不了的那种? 贺屿天之前到底被什么糟糕的小说情节荼毒过啊。 白饶心里腹诽着,心中思绪一转,嘴上却轻轻哼出一个:嗯。 算是应下了这种事。 送上嘴边的肥肉,不咬一口才是傻瓜。 但是贺屿天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昨晚已经深入沟通过了?这一点令白饶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们身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甚至连床单和被子都整整齐齐的 不过搞不明白也没关系,这并不妨碍自己借着他的犯糊涂顺势而为。 大概是因为有些心虚,白饶的声音很轻,有一点飘飘的感觉,但是听在贺屿天耳朵里,就是饶饶昨晚被折腾狠了,今天早上才这样有气无力。 他愈发恨自己没个收敛,不但强迫人家做那种事,竟然还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他可真是个混蛋! 贺屿天附身握着白饶的手,慢慢道:别讨厌我,饶饶,我会负责的。 仅仅是负责而已么? 白饶听见这话,眉头微微皱起。 愣着做什么,快表白啊,顺势说喜欢你,这事儿不就成了?! 这男人在网上疯狂剖白内心的劲头和胆子到哪里去了?现在真枪实练,竟吭吭哧哧地一句甜言蜜语都吐不出来,终于肯给承诺了,结果竟是负责? 白饶淡道:负责,然后呢? 给你三秒钟,快说喜欢我!!! 贺屿天不知道白饶内心的想法,他这句话其实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其实他也想趁现在两人发生了这样亲密的关系,赶紧表白,要是不成,就死活要给白饶负责,要是白饶不要他负责,就、就说自己的处男之身献给了白饶,行道德绑架之实,让他负责自己。 总之死缠烂打,豁出了脸皮也要在一起。 媳妇和脸哪个重要,贺屿天分得特别清。 后来他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可。 在白饶不知道自己对他是否存在不轨之心的前提下,可能会因为自己的死缠烂打,和处男之身的理由,心生愧疚,勉强和自己在一起。 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欢他,他就有了故意骗炮的嫌疑,别说成为情侣,连不被讨厌都是奢求。 贺屿天最终拍板决定,还是先说负责,把两人的关系绑到一起,慢慢把这次损失掉的好感挣回来,然后再让他了解自己的心意,方可一击必中。 想到这里,贺屿天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机灵地过分了。 贺屿天道:因为昨晚我喝醉了之后了你,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你放心,我不是渣男,我一定会负责的,我会对你特别特别好,疼你像疼我的眼珠子一样。 这是什么乡土情话。 白饶掩在被子底下的手捏着被罩,慢慢道:没关系,你我成年人,没有谁欠谁。 啊? 不必负责,没事的。 计划一,正式宣告破产。 贺屿天道:那不行啊,因为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就算你不要我负责,你也得对我负责啊。 你得给我当男朋友。 等等,谁对谁? 白饶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本来被贺屿天的负责弄得有些低沉的心情,被这一句话给打散了,他抬眼看了看还板板正正跪在他床边的男人。 贺屿天面露委屈,眼神里满是控诉,白饶觉得自己活像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白饶有点知道贺屿天在打什么主意了。 其实人与人之间真的很神奇,相处久了,就算对方的脑回路再怎么清奇,他也能把他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 白饶想了想:咱们都已经是未婚夫夫关系了,还要怎么负责? 贺屿天道:那、那不是联姻么,我想要你做我真正的男朋友。 白饶:为什么? 贺屿天看他的plan b如此艰难,心里有点急,害怕这个也不能成功,回头白饶见到自己尴尬,两人的关系一朝回到解放前:因为你需要为我负责,你跟我做了那种事,你就得给我当男朋友。我的处男之身都给你了,你不能就这样不要我,抛弃我。 贺屿天道:这是渣男行为,是不对的,饶饶。 白饶终于想清楚贺屿天要干什么了,他之前只是有一个大致的猜测方向,但是现在,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尤为清晰 这是在以道德的名义,利用过高的甚至不切实际的标准要求、胁迫或攻击别人并左右其行为。 俗称,道德绑架。 白饶看着一脸严肃的贺屿天,心里有点想笑,但他终是忍住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这样淡淡的似乎毫不在意的感觉,让贺屿天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白饶跟他理智分析道:可是你也拿走了我的处男之身啊,□□上来讲,咱们算是持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听了这话,贺屿天眼中的希冀一下子就灭了,璨如星子的双眸中的亮光暗淡下来,好像是惨遭主人狠心抛弃的大狗狗。 白饶只是为了刺激他,推动他恋爱计划的进程,看着神色黯然的男人自然心中不忍。 他赶紧道:而且,做男朋友是感情上的事儿,这上面你我也是两不相欠,也就不存在谁当谁男朋友 谁说不存在!我喜欢你白饶! 贺屿天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白饶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这长达一个月的战役,废了数不清的心思,终是达到了他的期望。 这个这么多年一直吸引他的男人,他背地里渴望已久的男人,在这一天终于属于他。 等待这么多年,甜甜的恋爱终于轮到他了。 撒娇!亲吻!抱抱!举高高!他所有所有的幻想,终于快要实现。 白饶忍着胸膛下狂跳的心脏,继续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他,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贺屿天却像打开了什么禁制一般:真的,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早在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我想做你男朋友,而不是那种用来联姻的工具人未婚夫!谁说感情上谁也不欠谁的?你欠我的,你欠我良多! 白饶问:我欠你什么了? 你欠我话到嘴边,勇往直前的贺屿天忽然害羞起来,他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即将说出的话是多么肉麻,却还是磕磕巴巴地勇敢地吐露心声。 贺屿天脸颊有点红,俯身将人抱在怀里声音很低,也很轻:我一颗心都落在你身上了,你说你欠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白饶:从未婚夫到男朋友,我这位份到底是升了还是降了? 第57章 一百种让男朋友宠你的办法中记载, 如果想要得到男朋友的怜惜, 撒娇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方法是恋爱顾问倾情赞助给贺屿天的,用来祝他马到成功。 白饶看着钻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死活不肯出来的贺屿天, 深感这男人太懂如何学以致用。 好了,我答应你。 白饶清泠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细品还有一些宠溺的感觉在里面。 贺屿天蹭地抬起头, 双臂迅速支起, 俯身在白饶上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惊喜道:真的?饶饶你真的答应我了? 贺屿天试探着称呼:男朋友? 白饶淡道:嗯。 笑容在脸上迅速绽开,贺屿天兴奋地纵身一跃, 扑向白饶,双手抱住他:太棒了饶饶!我就知道你会宠着我的! 不然谁会在这样被冒犯了之后,还答应对方死皮赖脸的要求? 这就是来自饶饶的宠爱啊!虽然是他臭不要脸撒娇得来的, 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宠爱! 媳妇儿!他有媳妇儿啦!软软香香的媳妇儿!心心念念的媳妇儿! 回去一定要给顾问加鸡腿!发红包!以感谢他的助攻之情! 抱得美人归, 他成功啦!!! 白饶被他扑地闷哼一声, 贺屿天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从白饶身上起来:对不起饶饶,我都忘了你还疼着, 我太高兴了 不, 我其实不疼的。 白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屿天手忙脚乱塞进被子里,整个人裹得像毛虫, 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白饶艰难而倔强地伸出脑袋,坚持要从被子里露出整个头。 贺屿天给白饶掖好被角,低声道:饶饶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和药,一会儿就回来。 被困在被子里的白饶眨眨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贺屿天向门口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跑,要乖啊。 可千万别等他欢欢喜喜买了东西回来之后,却发现媳妇跑了,只剩下一个又空又冷的床铺等他。 那也太凄惨了。 听了男人的嘱托,白饶有点懵,和贺屿天说开了,关系更进一步,他开心都来不及,又为什么要跑? 白饶迟疑着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望着男人的背影,忽然从被子里伸出手,叫住他:哥哥,过来。 贺屿天一怔,转身跑过去:怎么了? 他握住白饶伸在外面的手,看了看他光溜溜的胳膊,就想要把它塞到被窝里:快缩回去,一会儿冻着着凉了。 白饶哭笑不得:怎么会着凉? 他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不是豆腐做的。 贺屿天双颊出现可疑的红晕:那、那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你现在这么虚弱,一个不小心就会生病,应该好好休息,多注意。 虽然这种担忧无异于杞人忧天,可笑又带了点幼稚,但白饶仍旧非常受用,便由着男人将他的手送回暖烘烘的被窝,在他想要抽出时握紧了,不让他离开。 贺屿天的脸更红:饶饶,你这是做什么? 贺二少这么担心我么? 贺屿天实话实说:嗯,毕竟是我凭实力好不容易讨回来的男朋友。 在这里,贺屿天倒是并不为自己的剑走偏锋感到羞愧。 虽然凭的实力是死皮赖脸地求人负责,但也是他苦苦努力得到的结果。毕竟条条大路通罗马,凭借撒娇撒泼的一流技术获得成功,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道:贺屿天,你为什么一直没有问过我,到底喜不喜欢你呢? 白饶以为,自己答应了男人,做他的男朋友,就是在很清楚地表示自己也喜欢他,可是就贺屿天的反应看来,他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难道贺屿天真的认为自己同意了他在一起的要求,只是是为他的处男之身负责或者单纯是心软了么? 贺屿天愣了愣道:白饶,你不能这样,你都答应我了,不能这么快反悔。 他的声音很干涩,听得白饶心里揪着疼。 你要是实在不想做我男朋友,也不要离开我。 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还真是这样啊。 白饶清晰而慢慢地道:其实我喜欢你的。 甚至比你的喜欢来的早得多。 所以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担惊受怕。 我们合该是一对儿,不用等待,谁也分不开。 贺屿天却吓了一跳,他猛地弯下腰捂住白饶的嘴巴:我不听我不听!不许说! 白饶看着男人急切的目光,眼中流出微微的笑意。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贺屿天看地一愣神,手心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他瞪大眼睛,手反射性地挪开,脸红成一片。 白、白饶舔了他的手心! 贺屿天有点傻地看着躺在床上,微微勾着唇角的人,脑袋里乱糟糟的,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白饶为什么舔他?是喜欢他么?还是为了安慰他?还是因为他现在的慌乱失望而心软?不对不对这不是最主要的问题!白饶那么清冷高贵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暧昧色情缠绵又带着欲的举动啊?! 他现在在看着我笑!他确实是在笑吧?!我看地很清楚啊,他为什么笑?是因为自己很傻把他逗笑了,还是因为感动,所以对自己妥协了? 不过刚刚那个舔舐的感觉,他感受地不太清楚,他好想将手再一次附上去,好好感受一下,可是又觉得那样好傻。 白饶伸出胳膊上面没有覆着布料,又白又嫩跟豆腐似的,贺屿天看着白饶伸出食指,冲着他轻轻勾了勾,他想都没想就弯下腰,依照他的意思凑近了。 白饶尤觉不够,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含笑:再近点。 贺屿天的心狂跳,他不知道白饶要做什么,但是他有一种预感,并且对接下来的事情抱有强烈的期待,他咽了口唾沫,继续向下接近他。 白饶等不及他慢吞吞的动作,伸出手一把攥住男人的衣领,向下狠狠一拉! 贺屿天猝不及防被拉下来,他眼前一花,唇上触到极其柔软的触感。 带着白饶独有的清冽味道,强势地敲开了他的唇。 贺屿天瞪大眼睛,对上白饶的双眸,不知怎么的,竟然读懂了他眼神中传递的意思。 明白了么?我喜欢你。 明白!!! 贺屿天迅速伸手,捧住白饶的脸颊,反客为主狠狠亲下去。 刚刚强势的白饶瞬间软化了一样,因为主动亲吻男人而微微抬起的上半身,顺势狠狠跌落在床上,一瞬间城池失守,方寸大乱。 因为两人都是第一回 ,技术谁都没有,谁也别笑话谁。 贺屿天的亲吻毫无章法,因为体位的问题,晶莹的细丝从顺着白饶的脸颊滑落,不过两个人都没有理会,白饶揪着男人领口的手因为脱力渐渐松了,又不甘心地攀上他的肩膀,企图捞住男人的脖子,让两人的交流更加有深度。 贺屿天看出白饶的想法,伸手托住他的脖颈,让他不至于太费力。 一场盛宴结束,两人均是气喘吁吁,尤其是白饶,他的整个脸都红了,看上去粉的像个熟透了的桃子。 贺屿天侧躺在白饶身边,抚弄着他的头发,觉得这个比喻实在是太贴切。 甜美又多汁,可不是像个蜜桃一样么? 白饶伸出舌尖舔舔嘴唇,蹭了蹭男人的掌心:笑什么呢? 笑你多汁。 白饶见男人只是笑地开心,也不回答,皱了皱鼻子。 贺屿天? 贺屿天捏捏他泛红的脸:怎么不叫哥哥了?饶饶叫地好听,再让哥哥听一声。 说也奇怪,人没到手之前,他撩人撩地痛快,仗着贺屿天又二又呆,疯狂占人家小便宜,什么偷个吻拿个胖次,他已经熟能生巧。 可是说开了之后,莫名害羞,竟然连哥哥都叫不出来。 白饶道:讲道理,我才是哥哥。 贺屿天一愣,他倒是忘了这茬。 白饶气质冷,长相却出乎意料的嫩。这里的嫩不是指正太气,而是从年龄上,看不出他是二十大几的人。 贺屿天说实在的,长得就有点着急了,别看比白饶小,但是走出去随便揪个人问,得到的答案肯定是清一色的白饶是弟弟。 贺屿天想到这里又噗嗤一乐。 白饶:又笑什么呢? 他忽然觉得自己跟贺屿天谈恋爱,确确实实是害了他。毕竟这人本来就傻兮兮的,在热恋中,智商又直线下降,傻笑次数呈指数递增 贺屿天正脑补着,忽然接到白饶的提问,答案顺嘴就出来了:笑你是个弟弟。 嗯?!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把咱俩拉出去,大家都会说你是弟弟。 白饶没有说话,只是勾着唇角看着他。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是弟弟。 第58章 可是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温存过后, 贺屿天需要去给白饶买点吃的,还有药。 起床的过程总是艰难的,尤其是美人在怀的时候, 贺屿天压着白饶又亲了一顿,狠了狠心, 迅速起身, 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步伐铿锵有力, 显示主人坚定的决心。 白饶在他身后道:走那么快做什么?回头看看你的大宝贝啊。 贺屿天的脚步更快了。 白饶笑道:其实可以不买吃的,我又不饿。 现在馋的,只有你的身子。 那不行。贺屿天很严肃,一个纨绔头子现在跟老干部似的絮絮叨叨, 你胃不好,早饭绝对不能省。 没跟白饶说的是,其实他并不是单纯去买饭如果是那样, 直接叫酒店的人送来不就得了?他干嘛非得亲自跑一趟? 但是由于原因他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不好跟白饶说。而且反正白饶迟早要面对, 不一定非要现在告诉他。 你确定现在吃的叫早饭? 白饶摁亮手机屏幕,展示给贺屿天看。 贺屿天看着上面的11:00,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说起来这事儿还得赖他。 快十点的时候, 他就想出门去买东西, 但是理智让他把白饶从自己怀里推出来,赶紧从床上起来,身子却像是粘在床上了似的。 正在他下定决心起床, 结果白饶一句轻飘飘的要不要再来一次。将他脆弱的意志力全部打散。 贺屿天现在非常理解那些昏君从此君王不早朝,没有人能抛下心爱的美人,让他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 没有人。 他大步走出酒店,清风一吹,他的脑袋清醒起来,让他愈发清楚地明白一件事 他和白饶真的真的在一起了! 而且不是他骗来的,白饶也喜欢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屿天步伐很快,也很用力。 他一脸严肃地走在大街上,脑袋里全都是乱七八糟的一片啊啊啊。 贺屿天的嘴角逐渐失去控制,无法抑制地地疯狂上扬,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他周围的空气都被这份喜悦感染,惹得旁边路过的行人都止不住地看他。 说实在的,贺屿天实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反正就是兴奋。 又有点紧张。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紧张,欢愉,兴奋,还有满足,种种情绪掺杂在一起糅合着,让人难以自持。 那种情绪好像一个火团,在他胸膛熊熊燃烧,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开。 这种感觉让他想要疯狂奔跑。 但是在大街上狂奔实在太傻了,他选择 贺屿天受不了地重步走到大树前,一拳夯在树干上! 然后顶着众人长得这么帅,可惜是个傻的的目光,镇定地大步离开,等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嘶着气揉指头。 这种发泄方式虽然有效,但是实在太疼了。 白饶支着手臂侧卧在床上,保持一个冷艳中带着点妖娆的姿势,目送男人离开房间。 一直到听见砰的关门声,才伸脖子朝门口望望,确认到男人真的走了,咬了咬嘴唇,又爬回床上。 白饶摸摸自己的嘴唇,那里刚刚被贺屿天含在嘴里,用力地宠爱过,直到现在还发着麻,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已经肿了。 他们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两情相悦。 他一直以为,和贺屿天在一起这个愿望,是一个长远而漫长的计划,或许会成功,但是遥遥无期。也可能,仅仅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他那么多年,一直缩在深夜的被子里,幻想这个男人躺在他身后,紧紧的拥着他入睡,在梦里和他做最亲密的人,在现实中却形同陌路。 他幻想过和这个男人做所有事,甜蜜浪漫的,不知羞耻的,疯狂刺激的种种种种,一一设想。 但真的到了这一天,白饶却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一点也不真实。 好像是依旧活在幻想中一样。 白饶抱住被子,头埋在上面,深吸一口气。 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味道,他的脸颊蹭了蹭,腿也分开伸展勾住,和软被紧紧相拥,不留一丝缝隙。 似乎是觉得不够,他扭着腰抱的更紧,然后在床上打了个滚。 等白饶回过神来,他已经抱着被子在床上欢快打滚好一会了,头发都炸了起来,翘起一簇呆毛。 等等,他在干什么?他都有老公了,为什么还要和被子相亲相爱? 果然是恋爱使人降智么? 白饶忽然想起因为要去买早餐而将自己抛弃在床上的狠心男人。 真是个直男。 白饶趴在被窝上面,抱着被子,脸扭在一边,定定地看着一个点。 他竟然真的就这样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床上,让自己这样孤单寂寞地等他回来。 买什么早餐,是他的身子不香么? 白饶皱皱眉头,哒哒哒跑下床,把脚丫揣在拖鞋里就往穿衣镜前跑。 镜子里的人身高腿长,腰也细的不行,皮肤极白,嫩的像婴儿的一样。 白饶摸摸自己的腰,挺细的啊,哝你瞧还有人鱼线呢。 再摸摸自己的腿,滑溜溜的,手感一级棒啊。 他歪着头站在穿衣镜前,是他在被子里裹得太严实了么?没有让贺屿天看到自己性感的白色小胖次? 白饶的手微微下挪,眼睛盯着镜子里被白色布料紧紧包裹的翘臀,从得知将要同居起,他便开始练习,直到现在才初具雏形。 虽然不像专业人士那样浑圆,但也已经很丰满了,他用手捏了捏,整个掌心都是软嫩嫩的肉,弹性十足。 一定是因为没让男人看到这个。 这么弹,这么软,贺屿天绝对扛不住。 白饶抿着唇在自己臀上拍了拍,果不其然晃出一阵阵浪花,他满意地颔首。 没关系。 我们来日方长。 再有下次,他相信这男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地从自己床上爬起来。 白饶转身进浴室冲了澡,但因为是在酒店,又住的仓促,他的香水和身体乳都不在身边,只有一个唇膏装在外衣兜里,他拿出来在唇上涂了涂。 噘嘴一闻。 是一种带着甜味的清香,他使劲闻了闻,觉得好像是桃子味的。 白饶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穿戴地整整齐齐,领带也记得很紧,和往常一样。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了想,还是把裤子脱掉了,又长又直的大白腿露出来,身上只剩下一身白色衬衣。 上半身是办公时的装束,腰以下却是可以打马赛克的风景。衬衫正好盖住臀部,若隐若现,让人更加想要一窥被遮掩的风光。 白饶对着镜子大量了自己好久,又想了想,将领带也解下来扔到一边,但是衬衫的扣子还是严谨地扣在最上面。 白饶终于满意地点头,对于这个造型表示肯定。 他特意没吹头发,只是简单擦了擦,水珠从发丝坠落,滴在白色的衬衫上,洇开一片潮湿,使那一块白色的布料变成半透明的颜色。 贺屿天拎着饭和药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白饶靠坐在床头,白色的衬衫让他显得桁更加出尘。他的脖子微微弯着,低着头正看手机,似乎是在处理文件。 他的头发已经洗过了,但是没有吹干,水聚集成水滴落下,正落在胸前,贺屿天猝不及防看见那掩在白衬衫下的因为湿润而更加明显的小凸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见门口的响声,床上的人放下手机,扭头看过来,声音轻轻的,听上去和往常没什么差别,但贺屿天从里面却感受到一丝甜意。 哥哥,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饶:老公你回来了,洗澡水已经烧好了,饭在桌子上,我在床上。 贺屿天:咕咚 第59章 贺屿天走上前去,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的呼吸小心地屏着:怎么起来了,你身子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下, 别让自己太累了。 白饶眼尖地发现贺屿天直往自己胸前瞟的小眼神,将手机放在一边, 坐直了, 胸膛因为坐姿微微挺着:不累, 今天的事情马上就弄完了。 没有工作可以做了,所以我们可以一起在床上缠缠绵绵,度过美好的一天! 贺屿天眼神微动,将吃的都放在床头柜, 一个个地打开,一份里面是黄澄澄的冒着香甜气的小米南瓜粥,另一个是清爽的凉菜:我听说第一次之后, 应该吃点清淡的, 而且你的胃也不好, 就买了这些。 他又将一个纸袋打开,捏起一个小包子递到白饶嘴边:我还买了这个,你尝一下。 白饶矜持地就着贺屿天的手咬了一小口, 评价道:很好吃。 其实白嫩嫩的小包子一共也没多少, 但是白饶的一口咬得不大,小包子还剩下一多半的量。 贺屿天看着手中被咬出一个月牙形的包子,又看了看他一边被食物撑得鼓鼓的腮帮子, 心道白饶的嘴巴真小啊。 不过只是咬了一小口,就已经撑满了,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如果需要吃的东西再大一点的话,岂不是塞都塞不进去,吃起来要十分吃力了么 贺屿天眼睛有点红,他低下头,掩住滚动的喉结。 白饶看着贺屿天的反应,嘴角勾了勾。 这样粗糙拙劣的伪装,他一眼就能看穿男人心里真正的想法。 论如何伪装成正经人,自己可是贺屿天的前辈,他的反应可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白饶捏着贺屿天的手腕,又吃了一口,贺屿天手中的包子只剩下一点点。 怎么一直在看我,白饶一边说,一边握着贺屿天另一只空闲的手,让他触碰自己的脸颊:是不是想摸?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不用客气,此场地免费为你开放,并且永远欢迎下次光临。 贺屿天有点不好意思,想要反驳白饶的话,但是他确实动了心思,便顺从着白饶的牵引抚摸到他的脸颊。 白饶的皮肤极好,又白又嫩,还滑滑的,他吃着东西,脸颊被撑起,还一动一动的,让贺屿天有一种错觉,觉得他并不是在咀嚼,而是在含住什么吸吮。 贺屿天的脸颊有点烧。 白饶问他:喜欢么? 喜、喜欢。 白饶撒开手,脸颊在男人的手心里蹭了蹭:我允许你多摸一会儿,等会儿记得发表五百字的摸后感。 好像一只高冷的猫咪忽然蹭着主人的裤脚撒娇一样,贺屿天忽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大着胆子抚摸着白饶的脸,见白饶没有反对,拇指不安分地蹭到他的嘴唇。 白饶这时已经吃完了,见男人揉弄他的唇瓣,忽的眼神一暗,张嘴咬住指尖。 饶饶? 惩罚。 是惩罚么?可是他明显感觉到被湿润舌尖略过的痕迹。 不过白饶说什么就是什么,贺屿天老老实实将手缩回去。 白饶抬眼看他,眼神中明显写着几个字:你的摸后感呢? 贺屿天想了想道:我表达能力不太好。 所以,说好的彩虹屁就泡汤了呗? 白饶冷静地直视他,眼神里带着控诉。 贺屿天接着问:我能用行动表达么? 白饶毫不犹豫地颔首,表示准许操作。 下一秒脸颊便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带着么的一声轻响。 白饶抬眼看贺屿天时,他已经直起身来,回归原位。 我的感想就是, 贺屿天眨眨眼,理直气壮地对视白饶的双眸,很想亲。 贺屿天表现地一脸无辜,像是一个惯犯,白饶便也假装没有看到他不安地蜷动的小指头,和逐渐泛起害羞红的耳垂。 这样啊,白饶想了想,一脸正经道,那你还有一个摸后感需要上交。 还有一个? 贺屿天瞬间想起刚刚被他拇指揉弄地红润的嘴唇。 白饶的意思是 !!! 他这是在索吻么? 贺屿天试探着低下头,快速而精准地啄吻在白饶嘴上。 又是这种小鸡啄米似的轻吻,幼稚死了,白饶伸出舌尖舔舔嘴唇,看向一脸期待的贺屿天。 白饶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让贺屿天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一吻终了,贺屿天趴在白饶腿上,双臂叠放垫在脑后,侧着头看他吃饭。 白饶的嘴唇有点红肿,可能是不太舒服的缘故,吃饭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嘴唇,将唇瓣弄得更加光滑,吸引人的目光。 贺屿天的指尖放在身后,半个指节湿漉漉的。 刚刚白饶就着自己的手将剩下的一点包子角儿吃下,然后说自己手上沾了油,他这个受益人需要帮助清理一下。 之后自己的手指就变成这样了。 贺屿天的手指被来回含弄,轻挑摩挲,他被弄得火起,在白饶带了笑意的目光下,又把人抱着摁在怀里,狠狠亲了一顿。 不知为何,贺屿天总觉得白饶的目光中带了点得逞的味道。 白饶看着贺屿天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笑了笑,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给他:张嘴,啊 贺屿天觉得白饶这样子有点像带小孩儿,不过他也配合地张开嘴:啊。 期待的投喂却没有到来,白饶含着勺子吃的一本满足。 贺屿天装作委屈:饶饶,你抢我的粥吃。 白饶搅了搅手里香浓的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的话里带着些意味深长。 真的? 当然唔,轻一些,你做什么! 饶饶,这不是你教我的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竟然听懂了。 有长进。 吃完了饭,两人并排靠坐在床头,白饶明显发觉贺屿天有一些欲言又止。 贺屿天的手揣在兜里,明显是摩挲着什么东西,一会儿瞟一眼自己,被自己抓包之后,立刻若无其事地转头,但侧脸会红一层,不过一会儿,他又开始偷看自己。 综上所述,这男人心里藏着事儿,这件事让他很害羞,并且应该跟自己有关。 白饶看了一眼他兜里的手。 那手里明显拿着什么,不安分地捣鼓着。 由此可得,男人手心里握着的东西,恐怕是要送给自己的,但是他又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什么东西呢?竟然让这个男人害羞成这样。 是小雨伞么? 应该不是,贺屿天要是这么积极踊跃,就不需要他费劲心力了。 银行卡? 不对不对,应该不是这个。 白饶照着贺屿天的思路想了想。 难道是戒指?! 很小,能放在兜里一手攥着,并且让人感到害羞和紧张。 大概率就是这个了。 真想不到,男人平时看上去不声不响的,竟然是个干大事的人。 但是白饶知道,如果让贺屿天主动拿出来,就冲这磨磨蹭蹭的架势,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要想成功,必须自己付出努力,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白饶直入主题:藏着什么呢? 贺屿天慌张回视,眼神闪躲,一张帅脸红的像猴屁股。 啊? 没有啊,饶饶我没有! 就着两毛钱都不值的演技,已经断送了贺屿天在媳妇面前不诚实说谎话的所有希望。 白饶勾勾唇角,将手头的东西结了尾,手机放在一边,在自己身边的空位拍了拍,温声道:来,靠近点。 贺屿天红着脸往这边挪了挪。 白饶:再近点。 贺屿天又挪了挪。 白饶看着自己和贺屿天之间仍然存在的一拳距离,叹了口气。 他现在有一种臭流氓调戏黄花大闺女的既视感。 没错,他就是那强取豪夺的臭流氓,贺屿天就是扭扭捏捏被强迫的黄花大闺女。 白饶叹了口气,欺身向前,迎男而上,在贺二少啊不要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的目光中,出手如电,快速入侵到男人的衣兜前。 但是因为男人的大手揣在里面,堵得严严实实,白饶侵略失败,只能软磨硬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骗取信任。 多大人了,别害羞,松开手。 我就看一眼,听话。 贺屿天惊慌失措,一脸不要:饶饶不可以! 白饶由不得他拒绝。 乖了,松开手,让我看看。 然后去掰贺屿天的手。 在上个阶段,一个简简单单的表白,让他苦苦等了这么多天,费时费心费力,这次他非要手动拖拉进度条,努力加快进程不可。 但是由于双方体力实在悬殊,白饶掰扯不过,便俯身悬在男人身上,抿着唇看他。 贺屿天有点抵抗不住:饶饶 其实要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怕白饶羞地受不住,一直在想如何跟白饶说。 让我看看吧,哥哥。 你刚刚那种反应让我太好奇了。 白饶捏着贺屿天的袖子,摇了摇:如果你让我看,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贺屿天:一个要求? 嗯,就跟你答应我的那种一样,只要在我能力之内,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第60章 答应一个要求。 随便什么都可以。 一瞬间好几种方案从脑海里略过, 贺屿天咽了咽口水道:那饶饶可千万别反悔。 白饶信誓旦旦:绝对不会。 贺屿天的手慢慢从兜里拿出来, 白饶迫不及待地伸手进他的兜里,摸到一个体表微凉的扁柱形物体。 这形状不是戒指? 这种触感倒像是 白饶拿出来一看,静静躺在手心的, 果真是一管朴实无华的药膏。 红霉素软膏?!白饶看着上面的字,抬头看着贺屿天不解道:你买这个做什么? 为什么要拿着这样平平无奇的药膏来回摩挲, 还一脸娇羞地看我? 贺屿天认真道:这个是送你的。 我问过医生了, 如果、如果那里红肿或者磨损, 就用这个涂一涂。 白饶拿着手里的药膏无语凝噎,他是真的被脱单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竟然忘了在贺屿天的意识里,自己还是菊花残的破布娃娃状态。 贺屿天这回这么心细, 体贴地买了药膏,真的难为他了。 白饶内心的感受很复杂,有感动, 又哭笑不得, 还有一点既在意料之外, 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 现在想想,这才最符合这男人的作风。 不过白饶十动然拒,果断道:不, 我不疼。 他才不要涂这东西! 贺屿天根本不信, 他似乎对自己的能力抱有极大的信心。 饶饶,不要害羞,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 会难受的。 白饶这回可算是把自己坑地结结实实,他总不能承认昨天晚上无事发生,自己并没有哪里被磨损。 没了反驳的理由,白饶只好拿起药膏,略羞耻地握在自己手心里,遵循贺屿天的建议,答应了他。 贺屿天见白饶乖乖听话,心里松了口气,脸上的微红也消退了许多,他用手搂过白饶的后颈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低声道:那你小心些,不要把自己弄伤了,我在外面等你。 白饶听着男人这话,攥着药膏的手微微摩挲,眼睫低垂,忽然轻声叫住已经走到门边的男人:等一下。 贺屿天刚摸到门把手的手一顿,准过头来道:怎么了? 我可能,够不到。 也掌握不好力道,很容易就弄伤了。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要怎么办? 白饶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火一样,点在贺屿天胸口,让他有点缓不过神来,整个人有一种茫然的感觉。 白饶说的话,每个字都很清晰,他有点懂白饶的意思,但又不是很懂。 贺屿天心跳得有点快,握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他试探着小声问:那饶饶,我来帮你? 白饶似乎有点害羞,他侧过头没有看他,坐在床边,低着头□□那管软膏,他的脊背挺得直,但是脑袋却深深地埋着。 这让贺屿天感觉有点新奇,又有些隐秘的喜悦。白饶素来都是镇定的,无论面对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似乎都可以冷静又沉着地面对。 这种害羞地不知所措的样子,贺屿天还是头一回看见。 其实人的情绪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如果一种感觉,比如害羞,紧张,愤怒等等,如果你一个人承担,这种情绪可能很久才能消散。但如果有人陪你一起经受这种感觉,甚至他的程度比你更甚,你的这种感觉会减少许多。 贺屿天原本也慌得一批,但是因为白饶的害羞表现,内心镇定了许多,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将门关上,转过身来大步走向前去。 虽然是提出者,但是白饶也有点受不住这种刺激。 光是想一想马上要做的事情,他就浑身燥热起来,整个身子都酥软了,腿完全使不上力道,而且后面那地方似乎知道将要面临什么,竟然开始期待起来,不受控制地一缩一缩的,似乎快要湿润起来。 白饶的脑子有点乱,男人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咬了咬舌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贺屿天走来的时候,便见到白饶红着耳尖抬起了头。白饶肤色本就干净,耳尖更是给人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染了淡淡的粉色,可爱又招人喜欢。 贺屿天俯身捻了捻他的耳垂,白饶攥着药膏的手递向他,乖乖摊开手,露出白嫩手心里横亘的药膏。 贺屿天被他这个举动弄的笑出来,低头在他眉心轻吻了一下。 白饶抬头承接住这个吻,这就像比赛前那声预备一样,让他整个人浑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随时随刻准备迎接男人的触碰。 他听见男人带着笑的声音:饶饶,不要害羞。 嗯。 不害羞!好期待! 别怕,我会很轻的,不会弄痛你,放心。 嗯。 不怕!请你重一点! 用力涂抹顶撞! 和我无间隙亲密接触谢谢! 男人拿着那管小小的药膏,一手掀开被子。 光溜溜白花花的大长腿瞬间暴露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贺屿天干脆利落的手顿了一下,眨眨眼睛,扭头确认了一眼白饶穿得整整齐齐的上衣衬衫,又给他轻轻盖上了。 为什么盖上了? 他这是不喜欢么? 白饶脚趾蜷了蜷,抬眼看贺屿天,正看见男人飞快地拽上窗帘,厚实的帘布严严实实的遮挡住窗外的风景,屋内也随之一暗。 为什么拉窗帘? 贺屿天忙前忙后,确保窗帘不留一点缝隙,又去检查门是不是关好了。 不能让别人瞧见。 媳妇的大白腿,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贺屿天把灯打开,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他摇了摇手里的药膏: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白饶干脆站起身,在贺屿天逐渐炽热的目光中,趴在他面前。 他的腿并拢着,白地吸引人的目光,上面淡青的血管让他显得更加脆弱,使人心生怜惜。赤裸的大白腿上面,是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挺翘的臀部将衬衫微微撑起,若隐若现。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贺屿天忽然觉得鼻头有点热,他赶紧撇开眼,擦了擦,见到没有血迹,才松了一口气。 可以开始了。 白饶趴在床上,轻轻开口催促。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他能感到他毫不掩饰的喜欢,和就连贺屿天都没有发觉的占有欲。这让他几乎承受不住,他的腰身彻底酥软下来,脑袋也开始混沌起来。 明明什么也没发生,但这种心理上的刺激,让他浑身都要颤抖起来。 白饶有些口干舌燥,觉得自己快要起反应了,他没有办法再等下去。如果贺屿天在给自己擦药的时候,发现他纯白色内裤上有可疑的黏腻水渍 那画面,简直不敢设想。 贺屿天将慢慢靠近他,指尖碰到白饶白色布料的边边,轻轻掀起。 他的指尖有点凉,不受控制地微颤着,略过白饶的腰际带来一阵轻微的痒。 白饶的腰部激灵了一下,牵连着翘臀猛然一震,狠狠往上蹭了一下。 冷不丁受到冲击,贺屿天 道:饶饶别怕,不会疼的,擦上这个就消肿了,乖啊。 消肿? 等一下! 他那里什么都没有经历,完好如初,贺屿天看见了,岂不是要露馅了?! 白饶想要坐起来阻止贺屿天的动作,屁股却受到了阻碍。 男人的大手轻轻覆在上面,而自己往上起来的动作正把自己往里送。 贺屿天感受着自己被填地满满的掌心,脸瞬间红了一片。 饶、饶饶? 白饶扭头抗拒:等一下,还是我自己涂吧,你你先出去。 手心里弹软的手感告诉贺屿天,他并想不同意这个提议。 你会弄痛自己的,还是我帮你吧。 白饶:不行你 没等白饶说完,贺屿天便一不做二不休,迅速撂倒他,就要上手给白饶办事。 白饶吓了一跳,向后抓住他的手:别,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你这样白饶道,你闭着眼睛帮我擦吧,好不好? 闭着眼睛? 这样怎么找准位置啊,会更容易疼的吧。 白饶道:我、我可以抓着你的手,帮你找地方。 贺屿天看着难得说话磕绊的白饶,轻笑了一声:饶饶原来这么害羞啊。 事到如今,白饶也便破罐子破摔,只要贺屿天不会发现自己的谎言,他说什么是什么。 害羞就害羞吧。 白饶道:哥哥。 贺屿天算是发现了,白饶现在一旦又求到他的地方,就会喊哥哥。他好像是知道自己对这两个字没有任何抵抗力似的,每次都这样软了身段撒娇,让自己拿他毫无办法。 好了,哥哥已经闭上眼了。 贺屿天嘴角的笑意更甚,他看着趴在床上蜷脚趾的白饶开口。 谁知白饶忽然扭头看向他,正逮到他说谎,漂亮的眼睛微微瞪大:你没有! 贺屿天: 他噗的一声笑出来,按着这人的意思闭上眼,把自己的手递给他:现在这只手是你的了,你想让它摸哪,就摸哪。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61章 匆匆忙忙抹好了药, 白饶也不敢让贺屿天多逗留, 便拉着他的手指,离开了自己身后那处地方。 毕竟他的身体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敏感,那里不受控制地蠕动, 而男人触碰让他更加有些无所适从。 白饶害怕男人感受到异样,从而内心产生怀疑, 并不敢让他多加接触, 只是在外面浅浅的戳弄了几下, 便放开了手。 弄完了之后,贺屿天的脸都红的像熟透的虾子一样,根本不敢跟白饶对视,就傻兮兮地坐在床边低着头, 愣愣地看脚尖。 白饶穿好了衣服,又弄好了头发,重新涂了唇膏,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 正看到贺屿天害羞的样子。 男人右手紧紧握着左手的手腕, 左手攥成拳伸出一只手指。他的神情很慎重,也很紧张,眉毛皱成川字, 嘴唇也抿得很紧, 忽然喉中咕嘟一下,咽了口唾沫。 白饶看着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站在卫生间门口,见贺屿天听见声音抬起头,扶着门框的手一松,整个人像是没站稳似的,踉跄了一下。 贺屿天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小跑着过去扶着他的胳膊,紧张的问:怎么了,饶饶?是不是疼? 白饶摇了摇头,轻声说:只是腿有一点软。 贺屿天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昨天晚上他犯下错误的结果,他连忙将人扶到床上,拉着他坐下,并且自觉的扶在人家的腰上,帮他轻轻地揉弄。 白饶非常自觉地靠过去,窝在男人怀里,脑袋舒舒服服地枕着,随着男人揉动的节奏,嘴里轻轻的哼着,带着酥酥麻麻的尾音,好像是因为非常舒服发出的喟叹,却又像是受不了了一样。 贺屿天被他哼的,耳根有点发麻,有一种过电般的感觉,让人的脊背不自觉地挺直。 贺屿天低声问他:怎么哼哼起来了,是不是不舒服? 白饶笑了笑,声音像平静湖面上起的波澜:就是因为太舒服了,才这样的。 贺屿天听见这话,耳朵又不自觉的红了。 他今天受到的刺激有点多,本来脸色就像吃了辣椒似的那样红,现在看起来就好像快要冒烟儿了似的。 出门的时候是贺屿天把人搂在怀里,轻轻的开门走出去。 白饶半个身子都倾斜着压过去,由贺屿天带着自己走出房门。 贺屿天任劳任怨地的,虽然因为在公共场合亲密的举止,而感觉到很害羞,手指也有些不知所措的,不知道往哪里放。 但是也依旧保持这个姿势,因为他知道白饶现在很难受,是因为他昨晚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所以现在让他做什么都可以,更别提是这种温香软玉在怀的事情了。 白饶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利用一个小小的善意的谎言,花样百出的地占尽了贺屿天的便宜。 这次难得的机会被他牢牢抓住了,白饶的内心有一点得意。因为在平时的时候,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公司,当着熟人的地方,他根本做不出这种亲密的动作。 只有在这样生活圈子有一点距离的时候,才会放飞自我,仗着贺屿天神经比较粗,什么也发现不了,不知道自己的煞费苦心和机关算计,可劲儿的欺负他。 两人相拥前行,白饶一半的力量都压在对方的身上,因为行走间的碰撞挪动,两人之间发生剧烈而频繁的摩擦。 两个人走到电梯口,贺屿天蹭着身,把人往上搂了搂,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那里疼不疼?走路吃力吗? 白饶的声音很轻,清澈透亮的音色里掺杂了一些被□□后的弱小可怜和无助:腰还是有一些软 谈话还没说完,电梯门边开了,电梯里也是两个长相不凡的男人。一个高一些,另一个显得比较娇小,那个高一点的神情严肃,显得霸道里带了点正经,胳膊强硬地把少年整个的搂在自己的怀里。 少年很明显是不愿意的,他大概是因为羞耻,脸颊很红,而且一脸的拒绝。 少年手握成拳抵在男人的腰侧,试图拉开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由于力量过于悬殊,显然没有什么效果。 他气愤的一脚踩在男人光滑锃亮的皮鞋上,留下一个脏兮兮的深色的脚印,男人勾起嘴唇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然后伸手搂住少年的脖子,在他额前印下了一个强硬的吻,成功搞地少年炸了毛。 少年被这个吻弄得整个人都气呼呼的,疯狂锤打男人的胸膛,发现电梯开门后,在抬起头的一瞬间愣在当场,锤打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被男人捉住摁在嘴边偷了个吻。 白饶也在同一时刻抬起头,正对上少年的双眼,猛的吓了一跳,也忘了自己腿正软着,噌等一下挣开了贺屿天的手臂站直了。 贺屿天这时也发现了对面的两个人,惊讶道:大哥,金哆哆?你们怎么在这里? 金哆哆见到贺屿天和白饶,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救星一样,整个人激动起来,猛的挣脱了贺置之的桎梏,小猪扑食一样扑向贺屿天:老大,我可想死你了!你们去哪里呀?求求你了带我一个吧! 贺屿天看见扒着自己另一边胳膊不撒手的金哆哆,回头有些紧张的看了一下白饶,然后迅速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抬头和自己哥哥打了个照面。 金哆哆没有发现,但是贺置之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了自己弟弟和弟媳妇儿亲密的动作,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弟弟已经和扶饶的总裁在一起了。 兄弟俩对视的瞬间,贺置之给了贺屿天一个你小子不错啊的眼神。 因为兄弟俩从小在一起长大,贺屿天瞬间明白过来哥哥眼神中的意思。 他想起那天在餐馆中,透过餐厅玻璃看见对方把人怼在车门上的那一幕,一扬下巴回了一个哥哥更厉害。 兄弟俩都很高兴。 贺置之是因为弟弟长这么大,终于开窍了,而且有了一个靠谱的对象。贺屿天开心是因为他又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已经正式的和白饶在一起了。 白饶静静地垂首立在旁边,嘴角弯着笑,深藏功与名。 金哆哆并没有发现兄弟俩之间的眼神交流,他正在极力向贺屿天求助。 贺置之自从回国之后,只抽空回了一次老宅和公司,其余时间都是缠在他身边,在他家里住下来蹭吃蹭喝。 他又怕人家怕的要死,根本连反抗都不敢,看着贺置之丑恶的嘴脸,成日里敢怒不敢言。 幸亏这次终于碰上了老大,不然他真的就要崩溃了! 贺屿天拉着白饶的手,跟金哆哆解释:你嫂子今天不太舒服,一会儿我们要回家休息。 金哆哆听见这话,立刻秒懂他们经历了什么,也明白过来在他老大家里,怕是白总说了算。 他绕到白饶那边,看着白总清冷的侧脸,也不敢伸手抓他的袖子,只是急道:嫂子,让我跟你们回家,收留我一晚上吧。 他不能再跟身后那个男人独处在同一个空间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和贺置之之间总要疯一个。 这种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儿,白饶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便转头看贺屿天,贺屿天接收到目光,转头看他哥。 贺置之从鼻音里哼出一个笑,走上前去,挎住金哆哆的脖子,把人勾到自己的怀里,声音里若有若无的带着笑意:我觉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而且买一送一。 金哆哆脖子一僵,便听到身后的男人说:我俩今儿晚上就住在你们家了。 我俩什么我俩? 谁跟你俩呢?! 他就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满肚子坏水儿,金哆哆满目哀求的看着白饶:嫂子 不过意料之中的,他的挣扎并没有起到效果,一行四人上了电梯。金哆哆认命般的被贺置之锁在怀里,贺屿天和白饶站在他们后面,偷偷的勾手指头。 贺屿天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悄悄跟白饶咬耳朵:饶饶,我忽然想起个事儿。 什么事? 你的腿,不软了么? 突然遇见熟人,白饶冷不丁吓了一跳,连忙维持住自己平时端庄的人设,早就忘记了腿软这回事。 他看着一脸疑惑,等待答案的贺屿天,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贺置之在这时突然发言,打破了尴尬而静谧的气氛:屿天,我觉得咱们的关系可能有点凌乱。 贺屿天被自家哥哥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疑问地嗯?了一声,问道:哪里凌乱? 恰好这时电梯门开了,众人迈步走出去,贺置之搂着金哆哆转过身,让他们两人对视:按辈分说,你应该管他叫嫂子。 贺屿天: 原本破罐子破摔,垂头丧气的金哆哆,听见这话蹭地抬起头,眼睛发亮地看着明显有些错愕的自家老大,发现自己好像干了件大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第62章 因为白饶的身体原因, 一行四人驱车回了家, 贺屿天自己去了门口的超市,买些菜回去。让其他人先行上楼。 白饶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贺屿天道:你身体不舒服,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听话,快回去歇息。 金哆哆和贺置之也提议去一起去, 但是贺屿天因为不愿在他们身边吃狗粮, 便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买好了东西, 贺屿天拎了菜回家,哗啦啦把一堆东西都倒在厨房的流理台上,撸袖子开始准备自己做菜。 现在屋里虽然有四个人,但只有他是厨房的主力军, 今天的午饭就交托在他的手里了,贺屿天感到肩上责任重大。 贺置之是他哥,他最清楚不过, 这人从小就对做菜抱有强烈的兴趣, 但是无奈天赋有限, 一次两次下来,获得了黑暗料理之王的称号,大家都不敢让他进厨房。 金哆哆就更不用说, 作为一代知名纨绔, 吃喝玩乐才是他的本职,他也是一个不能做饭的。 白饶手艺倒是好,但是他身体不舒服, 他就是想来帮忙,贺屿天也不忍心让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和软掉的腿受累。 白饶还是不大放心,站在一边有些担忧的问:我帮你吧,你一个人可以吗? 贺屿天晃了晃手机,给他展示屏幕里一步步详细的做菜教程,语气里有些得意:哝,手机在手,天下我有!饶饶你就等着享用我做的美食吧。 白饶看了看他盆里洗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的菜叶儿,笑了笑,不置可否。 贺屿天将各种需要的菜都清洗干净,一个个摆放在案板上,按照教程里展示的那样,拿起菜刀开始噼里啪啦剁。 出于对贺屿天的生命安全考虑,即使贺屿天极力劝阻,让白饶不要劳累,他依旧搬了小板凳,坐在他旁边,仰着脑袋看男人撸着袖子做菜的样子。 男人高高大大的,围着自己粉红色的,明显不合身的小围裙,一手笨拙的握着菜刀,另一手伸出因为洗菜蘸了水的食指,在屏幕上滑动,查看下一步的步骤。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新晋家庭煮夫似乎并不十分合格,简单的步骤被他弄得鸡飞狗跳的,菜叶肉丁和鸡蛋壳沾得哪儿都是,模样看上去有一些可笑,但是白饶却觉得非常温馨。 其实贺屿天也这么感觉,他看了一眼没心没肺,坐在沙发上拿着抱枕袭击防御,打闹地正开心的一对儿冤家,再低头看板板正正坐在小凳子上,抬头看自己的白饶,觉得还是自己媳妇儿最懂事。 贺屿天俯下身,在媳妇儿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继续起身忙忙碌碌起来。 切的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调料也找全了,下一步就是起锅烧油,因为是第一次做,没有经验,贺屿天怕把油蹦出来溅到白饶,便执意把他推出去,让他靠在沙发上休息。 白饶实在不放心,却被贺屿天按着额头,无法从沙发上起来,只好嘱咐:锅有没有弄干?厨房里怎么好像在响?你的火不会开着呢吧,你快去看看! 贺屿天害了一声没有开火,饶饶你好歹对我有点儿信心呀。 白绕勾着嘴唇,没有说话。 贺屿天胸有成竹,不知为何对自己的能力抱有乐观而盲目的心态:放心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会有事的,你只要乖乖待在这里,一会儿享受你老公做出来的美食就好。 但是白饶并没有感到安慰,他目送着男人进了厨房,然后扒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贺屿天拿起手机,严肃的观望然后对照手机中播放的视频教程,调料一个个摆放在小碟子里,拎着油哗啦一下倒进锅里。 这真的能行吗?看上去他倒的不少。 白饶哭笑不得地站起身,贺屿天不知如何察觉到他的动静,然后转过头给了他一个乖乖听话的眼神。 他只好坐回沙发上,看男人拿了个勺子把锅里的油一勺一勺的舀出来,放到旁边的一个碗里,然后迅速开了火。 贺屿天往后退了一步,和正在战斗中的油锅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他捧着手机,神情严肃的看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揉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动作,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厨房炸掉,然后就发现男人关了火,攥着手机大步走了出来。 白饶眉梢微挑,这是怎么了?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所以场外求助来了吗? 贺屿天却对他晃了晃手机,展示自己已经完全黑掉的屏幕:我的手机电量耗尽,已经关机了,饶饶你看 没等贺屿天说完,白饶已经自觉地拿出自己手机递给他。 饶饶你真好。 贺屿天拿过他的手机,打开后发现有密码,然后将屏幕一转,冲向白柔:这个密码我不知道,打不开啊。 白芍并没有直接输入密码,而是大大方方的告诉了他:密码是0813。 贺屿天一愣:0813? 这不是我的生日么,饶饶你 他正对上白饶含笑的双眸,知道这并不是巧合,忽然有一种被人牢牢放在心上的感觉,俯身在白柔嘴唇上啄了啄:媳妇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 白饶回了他一个吻,浅笑着把人往厨房推,让他老老实实去做菜,拿着贺屿天黑了屏的手机,转身去找充电器。 贺屿天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笑了出来,饶饶着该不会是害羞了吧,他转过头,拿着白老的手机找到刚才他看的教程,继续观看现学现卖。 他把碗里已经打好的鸡蛋扔到锅里,拿着铲子炒吧炒吧,弄成跟视频差不多的样子,然后捞出来,准备看视频的第二步。 但这一次他打开手机之后,却发现自己刚刚找到的教程页面,居然已经不小心被关掉了。 不过不用着急,贺屿天心中暗自得意,幸亏他机灵,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失误,便把那个页面放到了收藏夹里。 贺屿天不慌不忙地点开收藏夹,然后顺利的在第一位置找到了自己刚刚的那个视频教程的链接,正在他准备打开的时候,眼睛不小心往下一扫,看到的内容差点把他吓得手机都摔下来。 这、这都是什么? 你不得不知道的100招恋爱小技巧。 怎么做才能把男朋友撩得心花怒放? 有了心上人不要慌,追男朋友这三招就够了! 贺屿天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看向客厅,发现白饶还没有回来,他颤着手指往下翻了翻。 目光所及之处,果然都是自己熟悉的那些标题。 贺屿天屏着呼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不要吃糖?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贺屿天吓了一跳,手机没有了掌心的支撑,迅速下坠,贺屿天眼疾手快的捞了两把,白饶手机这才没有地面亲密接触。 白饶捏着剥了一半的糖纸,站在一旁:怎么吓成这样。 然后把糖递到贺屿天嘴边:来,吃口糖压压惊。 贺屿天看着如往常一样的白饶,惊魂未定的低下头,含住的糖块儿。 那些存在白饶收藏夹里的恋爱指南,和不知名情感顾问发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的内心现在有两个猜测,一是白饶和自己一样找了同一个顾问,但是这样概率极小,而第二个猜测 贺屿天觉得很荒诞,却又莫名觉得这才是最接近真相的一个。 第63章 贺屿天嘴里含着糖块, 低头看着白饶带着淡漠味道的侧脸, 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 白饶眼眸微凝,他刚刚过来时,第一眼便瞥见了手机里的页面。 他知道自己既然决定要和男人在一起一辈子, 就不可能总是带着面具生活,他早晚有一天要让对方慢慢了解真正的自己, 所以马甲总是会掉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快。 如此的猝不及防, 让他丝毫没有防备。 白饶心里琢磨着,面上却没有一丝破绽。他伸手帮男人整理了一下围裙,又将胳膊环过他的腰。 因为这个姿势,他的上半身被迫跌进男人宽厚的怀抱里, 淡淡的气息包裹着他,萦绕在他鼻尖。 贺屿天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但如果仔细体味, 就会品尝到一丝小心试探到味道:饶饶, 你在做什么? 哥哥腰上的系带松了, 一会就会掉下来。白饶没有从男人怀里退出来,而是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在他怀里扬起脑袋, 下巴搁在人家的胸膛上, 我帮哥哥系上。 贺屿天摸摸他的脸颊,奖励他一个轻轻的脸颊吻。 白饶似乎并不打算逗留,他道了一声:那我出去等你了。 便转身出了厨房, 似乎毫不留恋,他坐在刚刚沙发座位上,乖乖趴在扶手上,歪着脑袋看过来,眼里闪着星光。 见贺屿天看过来,便眨了眨眼睛,带着些调皮娇俏的感觉,冲散了那似乎与生俱来的冷淡气质。 贺屿天也冲他眨眨眼睛,笑了一下,转过身去继续做菜。 他现在已经感觉到,或许是因为在一起,敞开了心房的原因,白饶已经不再那样冷冰冰的,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程度越来越深刻。 贺屿天还记得他们初识的时候,虽然白饶偶尔也会微笑,但是那种笑只能意会,藏在眼睛里,嘴角还是没有弧度的。 现在的白饶竟连撒娇都无师自通了。 贺屿天忽然想到恋爱顾问传授给自己的56种撒娇大法,他猛的发觉,白饶和自己有亲密接触的时候,都是有正当理由的,他们对待男朋友的方式似乎大同小异。 比如刚刚白饶就借助给自己系围裙带子这个借口,偷偷抱他,暗搓搓吃他豆腐。这个发现,让贺屿天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 他是故意的! 用最正经的理由,最自然的姿态,做最撩人的事情这是那个不知名情感顾问教他的终极恋爱大法,而白饶的表情本就寡淡,这样更增加了可信度,不容易让人产生怀疑,这个技能应用起来便更加得心应手。 怪不得自己每次都被撩地面红耳赤,最初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纯洁的心灵突然肮脏龌龊,还自厌自卑了一段时间,原来是这个小坏蛋在捣鬼! 每一次的亲密接触贺屿天忽然想起他们二人在汽车里,白饶故意配合自己叫哥哥,用那样撩人的语气,却配合着这样清冷的声音,弄的自己心跳加速,那个小混蛋却一点影响也没有。 还有今天上午,他握着自己的手帮他抹药,说是害羞让自己闭上眼,不要看他那个地方。然而自己被剥夺了视力以后,各种感官被无限放大,他触碰的指尖敏感地不似往常,那每一处褶皱,嫩而紧致的软肉的触感和温度都印在他的指尖,复刻在他的脑海里。而且这让他的想象无限延伸,他所经历的,比亲眼看到还要刺激,让他几乎控制不住。 想到这里,贺屿天反射性地去看身后不远处沙发上坐着,托着下巴看着自己微微勾唇的青年,青年似乎还不知道自己隐藏起来的小秘密已经被发现了,他一回头,对方就立刻发现了他的目光,随即迎上他的目光,笑着眨眨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贺屿天总觉得白饶的眼神里多了些热切,平常只有淡漠情绪的眼眸,如今每次看来都好像是带了钩子,勾魂摄魄,让他恨不得将人紧紧捆在怀里,和他做最亲密的事情,让他从容勾人的样子破碎,受不了地哭着求饶,看他还敢不敢再那么大胆放肆地勾引自己。 也许是因为透过白饶的收藏夹,窥探到了一点真实的他,贺屿天现在看白饶,总觉得他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眼神,都撩人地厉害,之前他一直以为白饶是高贵不可侵犯的高山雪莲,如今想来却错的离谱,这他哪里还有高冷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他身上的,粘人的小妖精啊。 这么说来,白饶操作熟练,还是个惯犯了,那么这个小坏蛋第一次干这种事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在 那次浴室!! 贺屿天的脸蹭地红了,那次他没有带内裤和浴衣便冲进浴室洗澡,不得不求助于白饶,结果没想到他直接就进来了! 正常情况下,如果白饶对自己没有抱着那种心思,不应该是给他放在门口,让自己伸胳膊去拿么?白饶做事最是有分寸,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进浴室来,唯一一种可能就是等等!他因为什么急匆匆进了浴室,以至于连基本的东西都没有带进去呢?! 贺屿天仔细想了想,很快,白饶坐在床上晃动白嫩脚丫的画面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当时他猝不及防地看见了那画面,这对于他来说,算得上活色生香 他还以为冤枉自己是火气太大心太脏,现在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 贺屿天回头看了看一脸无辜地冲他笑道白饶,一时间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不过,如果要找第一次他这样,倒是要追溯到送菊花茶品的一次,他就说白总作为商业新秀,本应最精通人际关系的打理,怎么会犯给这样的低级错误,原来! 不对,前面还有!他有一次开玩笑说要给白饶暖手,其实就是看他正正经经的样子,想要逗一逗,结果他真的把小凉手按了上去他其实不是在暖手,他是想吃老攻豆腐!这是占老攻便宜! 那可是头一回见面!那时候这个小坏蛋便盯上他了么?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不过倒是眼光还挺好的。贺屿天感到脸颊有点酸痛,他之前一直以为白饶高贵不可侵犯,难道这就是被打脸的感觉么?这么有实质性? 贺屿天满头问号地摸上自己的嘴角,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唇角一直在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 发现自己被套路了,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贺屿天颇没面子地吭了一声,一脸严肃地继续炒菜,看上去像是五好厨师,实际上已经被柯南附体,脑袋里面疯狂想着如何不动声色地揭穿白小饶的阴谋诡计,让他尝尝自己老攻的厉害。 已知不知名情感顾问发给自己的攻略链接,一个不落地都在白饶的收藏夹里吃土,现在不外乎两种可能一个是白饶也是那个顾问的客户,也就是说,白饶看上去文质彬彬不苟言笑的,私底下竟然是拿着如何俘获老公的心这样的攻略,悄咪咪勾搭自己的小妖精! 贺屿天试想了一下,白饶看着攻略上那些破廉耻的撩人大法,什么轻轻咬下唇,从睫毛底下偷偷看他,什么穿着小围裙,亲手给他做喜欢吃的菜肴,什么偷偷勾他的手指,在他掌心里挠痒痒认真学习,并且学以致用地用在自己身上 真是、太特么可爱了吧! 要不是怕引起白饶的怀疑,贺屿天真想放下锅铲立刻跑过去,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使劲儿亲他! 狠狠地满足他! 第二个可能白饶也许就是那个不知名情感顾问。虽然这事儿有点玄妙,但是网络那么大,他们两个正好在同一个顾问那里咨询,并且得到同样方案的可能性太小了。 饶饶他不会吧?!教我追他自己? 贺屿天脑海里闪过那些聊天记录 上啊,你快上啊!! 你喜欢他?有多喜欢? 今晚就能三垒,明天人就是你的! 刺激 贺屿天脑袋里灵光一闪,这个小坏蛋,教自己心上人追自己,竟然理直气壮地还收钱?! 贺屿天被这样的猜想闹的心痒痒,只要看看他有没有第二个微信软件,就可以确定猜想二是不是正确了。因为不知名情感顾问几乎随叫随到,他应该是二十四小时在线的,所以不可能是一个微信里的小号。 因为白饶在不远处看着,他也不好意思继续翻看手机,毕竟收藏夹属于白饶的个人空间,他无意撞见这个大秘密,已经触犯到他的隐私了。 如果不是克制着自己,他真想看看白饶的手机里到底有没有微信二。 不过就算不能看,他也有办法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 由于实在没经验,再加上某个信息的冲击,头一次做菜的贺屿天最终还是挑大梁失败,厨房主位由无可奈何的白饶顶上。 白饶在贺屿天十分不好意思的眼神里,收拾干净了他留下的烂摊子,重新做了几个菜,又弄了些啤酒,端上了餐桌。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不过当然,胃不好的白饶是没有啤酒可以喝的,为了不让自家媳妇在别人畅饮的时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贺屿天拎着牛奶进了厨房。 第64章 白饶看了看拎着牛奶去厨房的贺屿天, 顶着对面两人戏谑的眼神, 手里握着手机,轻轻低下了头。 在金哆哆和贺置之两人的眼中,这就是一副清冷总裁被闹地害羞, 抬不起脑袋来的模样,两人见这样, 又打趣了起来, 好半天才在贺屿天适可而止的警告目光中勉强收敛。 贤惠主厨贺屿天热好了牛奶, 将温热的乳白色液体倒进玻璃杯,端在手里笑着走过来,面上带着含蓄的邀功表情,白饶不动声色地点了退出当前账号, 将手机正面朝上,明晃晃地摆在桌子上。 谢谢哥哥。 这句话好像是一个开关,贺屿天含蓄的笑容一下子绽开了, 被媳妇表扬的骄傲和开心不容忽视。 贺屿天在白饶脑门上啵了一口, 才把盛在玻璃杯里的牛奶递给他。 白饶双手捧住轻轻抿了一口, 贺屿天坐在白饶身边的位置上,手肘支在桌子上,歪着头看他喝牛奶的样子, 小声嘱咐道:慢点喝, 小心烫。 自家老大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媳妇的样子,金哆哆已经习以为常,但贺置之看见这一幕, 正在往玻璃杯里倒啤酒的手一顿,看着自家弟弟一脸不可置信,以至于杯中的啤酒都洒了出来。 贺置之看着对白总体贴入微的贺屿天,深深地陷入了怀疑,这个一脸关心的男人,真的是自己那个傲娇弟弟么?! 实际上在贺置之的印象里,贺屿天从小就是小霸王一类的孩子。他对带身边的人虽然很好,但是从来都是别别扭扭地掩藏在心里,就算是对别人好,也是一副好处给你,爱要不要的德行,从不屑于嘴上的温和言语和细微照顾。比如作为跟他玩的最好的发小,金哆哆就是他以前臭脾气最好的证明。 贺置之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贺屿天体嫌口正直的德行,但是谁不希望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弟弟软乎乎的,像个贴心饿小棉袄一样呢?他想到这里,不禁向白饶投去羡慕嫉妒的目光,心里暗搓搓地大倒苦水,诉说自己的委屈。 他是真没想到好不容易等来了弟弟乖巧懂事的这一天,最终却便宜了别人 贺置之抬眼看桌子对面甜甜蜜蜜的小两口,白饶喝了一口牛奶,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奶渍,然后将玻璃杯递到贺屿天嘴边。 贺屿天看着白饶紧紧抿住的嘴角,没忍住笑了一下,倒是也没有用手接住,就这样就这这个姿势低下头,让白饶喂了他一口。 贺置之没有发现,但白饶看得一清二楚,现在贺屿天的嘴唇,恰恰正印在刚刚自己抿住的那个地方。 实际上和白饶一样,贺屿天也一清二楚白饶递给自己的方向,正对着刚刚他抿过的地方。 之前他以为是巧合,但是经过在厨房那场意外发现后,他仿佛头胎换骨茅塞顿开了一般,什么都明白了。 套路啊都是套路,没想到白饶竟真的是这样的白饶! 不过,贺屿天舔舔嘴角,回味了一下倒是还挺甜的。 两人心有灵犀似的抬起头,同时看进对方的眼中,贺屿天眸中划过一丝笑意:小家伙,我可算识破你了,乖乖等着哥哥收拾你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白饶笑意中带了些无辜的眼眸,贺屿天总觉得他在传递这样的信息:哥哥来啊,我等着你。 虽然破解不了这对情侣之间的小秘密,但是贺置之还是清楚地感受到,冰冷的狗粮在自己脸上胡乱拍打的感觉,他看着被媳妇宠爱投喂的贺屿天,转头对金哆哆沉声道:我也要。 贺屿天听见这话抬起头,他总觉得自己哥哥吃错药了,不然像贺置之这种硬汉,怎么会发出期待被宠爱的声音?! 贺屿天掏掏耳朵,愈发确信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他如果知道自己哥哥内心被狗粮塞了一嘴,挣扎的呜呜声,大概会感叹风水轮流转,苍天绕过谁。 想当年,贺置之首先就是一记直球,把人怼在车门上啵嘴,他却只能眼巴巴看着身边冷冰冰的总裁先生,暗搓搓地挤兑潜在情敌。如今他和饶饶修成正果,之前领先一步的贺置之却还在原地踏步,连金哆哆的芳心都没有俘获 金哆哆冷不丁听见贺家老大恶魔般的声音,吓得手一抖筷子都掉了,他转头面对身边的人强行微笑:什么? 我也要跟贺屿天一样的待遇,贺置之非常严肃的提出无理要求,还生怕金哆哆听不懂似的屈指敲敲自己的玻璃杯,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喂我。 金哆哆像是噎住了一样,给自己强行戴上的微笑面具有一瞬的破裂,他没想到贺置之真的能干出这种事,用霸道总裁冷酷无情的声音撒娇讨好处。 这人可真行,他今儿算是长见识了。 金哆哆摸了摸自己脖子后面的鸡皮疙瘩,在贺霸总置之眼神的控诉下,表面无事发生其实恶狠狠地端起男人面前的玻璃杯,怼到他嘴边:小心喝,别呛着。 喝泥煤!呛死你!!! 大概是因为贺置之给自己倒酒不小心倒的太满,而且金哆哆不小心用力过猛,导致浅黄色的酒液泼出了一点,在贺置之的衣襟上洒了一小片。 金哆哆面上惭愧极了:不好意思啊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就是!!! 还在嘴里极力撺掇他:要不你去屋里换一件吧?穿着湿衣服多难受啊。离小爷远点啊啊啊!快要窒息了!!! 贺置之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浸湿的衣领,唇角一勾,似乎笑得云淡风轻:哆哆别激动,这种美色以后还会有很多。 什么美色?湿身么?! 金哆哆嘴巴一顿,眼睛一瞪激动泥煤啊!谁特么稀罕! 但人类的本质谁也别想逃脱。 虽然在心里这样呐喊着,金哆哆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瞟向他的胸膛。 贺置之没提及的时候,他倒是没发现,酒渍浸在衣襟上,紧紧地贴着皮肤金哆哆眼神一暗,眼中羡慕嫉妒恨无可遁形男人虽然恶劣成这样,却拥有这样壮实健美的好身材。 他想了想自己白斩鸡一样的瘦弱身板贺哥之前一直催他们一起玩的哥几个去健身,其他人都在贺哥的严厉要求下练出了漂亮的肌肉线条,只有他坚持不下来,仗着贺哥跟他关系好,对他颇为宽容,哭唧唧地撒个泼耍个赖就过去了。 现在金哆哆看着贺置之搭在自己椅背上的手臂,眸光落在那漂亮的线条上,又看了看自己细白瘦弱地跟面条一样软唧唧胳膊,羡慕地在心里直哼唧,如果当初没有耍赖偷懒,现在就像贺置之这样的,他大概能一拳打死十个吧。 贺屿天如果知道金哆哆在想什么,他肯定一个爆栗敲在这呆瓜脑门上,让他断了这个痴心妄想的可怕念头。 由于贺置之口无遮拦童言无忌,金哆哆把酒杯怼在他嘴里,冷酷地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而且拒不承认因为贺置之的诚实话语,伤害了他属于男人的幼小脆弱的自尊心。 贺置之心满意足地喝了酒,站起身来:屿天,借我件衣服。 贺屿天握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看上去很专注,脸上带了点掩饰不住的期待,他头也不抬:在后面房间靠墙的衣柜里,随便拿。 金哆哆在贺置之站起身来那一瞬,便抬起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快!去!换!衣!服! 金哆哆如意算盘打地响亮,他准备在贺置之换衣服的时候趁着那一段珍贵的,可以离开对方视线的时机赶紧溜号,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不跑,待等何时?! 贺置之看着他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不用想就知道这人在打什么算盘。 贺置之微微一笑:哆哆,男子汉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 金哆哆脸上的喜悦一僵:啊? 贺置之确信他听懂了,指着自己衣襟上,金哆哆的杰作,言简意赅:你得对我负责。 金哆哆: 白饶看似在吃东西,其实看戏看地正有趣,他真心实意地觉得,对面这一对儿实在天造地设。而且他抬头看了一眼贺屿天,这个碰瓷手段他眼熟啊,今儿早上他还被这个理由道德绑架来着,对我负责这个套路是贺家传下来的么? 而贺屿天压根不关心,因为结果早就注定了,他俩从小这样折腾到大,金哆哆从来玩不过他哥,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毫无悬念。他哥是金哆哆的五指山,任凭这个孙猴儿怎么折腾,都翻越不过去,最终只能服服帖帖地回到人家怀里。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心。贺屿天晃着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地瞟白饶光明正大、正面朝上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机。 贺屿天刚刚正是在给不知名情感顾问发消息,如果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话,白饶的手机应该会有反应才对。 可是贺屿天避着白饶的目光小心瞅了瞅,上面没有弹出信息。 他看着正在低着头安安静静专心吃饭的白饶,又给顾问发了一个,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贺屿天眼睛眯了一下,难道他猜错了么?猜想一才是正确的?! 第65章 贺屿天正苦思冥想着, 去卧室换衣服的那两人便推门出来了, 白饶听见声音转过身看,金哆哆脸颊明显有点泛红,嘴唇也微微发肿, 委屈巴巴地撅着,眼睛里含着要落不落的水光。 看这破布娃娃一般的状态, 不用想就知道他刚刚遭遇了什么。 不得不说贺置之可真是个狼人, 不放过每一次沾荤腥的机会, 白饶看着被□□地惨兮兮的金哆哆,又低头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自己,两人之间强烈的反差对比让他感到无尽的心酸,以至于他瞧着自家男人的目光都含着淡淡的怨念。 旱的旱死, 涝的涝死,说的恐怕就是他和金哆哆二人了。 贺屿天觉察到某人的视线,顺着白饶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 明显发觉他不满的情绪, 但是只是那一瞬间, 。下一刻他便看见白饶拿过桌子上放着的手机,迅速的动作让贺屿天觉得白饶有一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不过怎么可能呢?白饶最是理智又谨慎,赌气和冲动从来不在他的字典里。 白饶低着头捧着手机, 指尖划拉两下打开密码, 来回拨动,明显是在找什么图标。 他的动作飞快,指尖几乎要舞动出残影, 然后一瞬间忽然顿住,像是下了什么无可奈何的决定一样,又按灭了手机屏幕,慢慢将手机放回桌子上。 他的唇角微微下压,眼神落在桌角,因为低着脑袋的姿势,脖颈微弯着,总是挺直的腰杆也有些松懈,显得可怜兮兮的。 像是幻觉一样,贺屿天听见耳边传开一声浅浅的叹息,带着淡淡的忧伤。 贺屿天看着白饶的动作,内心有一些懵逼,他小声问:饶饶,怎么了? 白饶抿着唇摇摇头,他还是一样的清冷气质,可贺屿天不知为何,从他嘴角的弧度品尝出一丝委屈的味道。 给人一种感觉,就像是别的孩子都有糖,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嚼地欢,就他手里空空如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别家小孩吃,自己幻想着甜味咽唾沫的那种既视感。 贺屿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摸摸白饶的脑袋,又夹了些他爱吃的菜,当是给他安慰。 白饶默默地扒饭,心里默念着,还是顺其自然,顺其自然,要一步一步来,一定要按耐住,千万不要自己故意告诉他,那样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形象一定会大打折扣。 而且都已经在一起了,他幻想的一切都在不远的将来。他的等待是值得的,总有一天,他现在的渴望,会在男人身上加倍讨要回来。 金哆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红红地低头扒拉饭吃,一句话也不说,他和白饶的经历不同,反应却出奇地相似。 心满意足的贺置之和一无所知的贺屿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饭桌上的气氛轻松起来。 忽然金哆哆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抹嘴抬头道:老大,我发现你们家住不下咱们四个。 贺屿天还没来得及开口,贺置之抢答道:怎么说? 金哆哆显然盘算已久,也不在意接话道人到底是谁:你看,你们卧室是上下床,而且我发现并没有客房。 贺置之在屋里换衣服的时候,注意力全放在金哆哆身上,如今回想,好像确实是个上下铺。 贺置之抬起头看向自家傻弟弟的眼睛,眼神传话:你是怎么想的? 和媳妇睡一屋为什么搞上下铺?!同床共枕他不香么?这个弟弟怎么回事,饱汉不知饿汉饥?! 贺屿天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悔恨:别提了。 别问,问就是后悔,后悔啊! 现在流的泪,都是那时候脑子里进的水。 贺置之回答金哆哆:那今儿晚上这里是没有咱俩睡觉的地方了,不如 金哆哆像是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一样,匆匆忙忙赶紧打断他,说话像是开了倍速,生怕贺置之打乱他想出的绝妙计划:但是你看沙发,正好睡下我一个,而且你个子太高,人也壮,睡不了沙发。 金哆哆抬头看着贺置之,一句话没说,但那意思明显就是你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么? 贺置之想了想,顺着金哆哆的意思往下说:那只有我一个人没地方睡觉? 金哆哆看贺置之难得这么上道,虽然嘴上没说出来,但他激动地脸颊微红,满脸都是对你快走!!!这里没有你睡觉的地方! 贺屿天插话道:哥你其实可以睡我的床,然后我和饶饶就可以睡在一起。 非常完美的计划。 但是贺置之用眼神制止了贺屿天未完成的话,他低头看着金哆哆亮晶晶的眼睛,狭长的黑眸闪过一道微光,让金哆哆没由来地感到不妙。 贺置之晃了晃自己的酒杯:开车不饮酒,饮酒不开车。 所以一定要有一个人送他回去,金哆哆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金哆哆:擦,他竟然忘了这茬。 他搂过金哆哆的脖子:金哆哆,哥这些年来对你不差,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金哆哆满脸抗拒:不要不让嫂子 这人特么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哥这些年对你不差这种话啊?!你从小到大怎么欺负我的,你心里没点数么? 贺置之凑近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你好意思么?你送我就行了,顺便在哥家住一晚,也省得来回跑,多麻烦。 金哆哆是脑袋进水了才会主动住进这男人家!这无异于把自己送入虎口好么?! 他面上紧绷着没有表情,眼睛里全是sos,现在他已经知道找贺屿天帮忙不管用了,直接把求助的目光对准白饶:嫂子! 白饶看着扒着桌角苦苦哀求的金哆哆,于心不忍:要不贺大哥你自己 贺置之坚定:我不。 贺屿天:要不金哆哆你送我哥回 金哆哆声声泣血:我不!! 最终不知道贺置之跟金哆哆说了什么,金哆哆怔愣了一下,瞬间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蔫唧唧地怂着肩膀低下头,竟然默认了贺置之的意见,和贺屿天与白饶道别以后,被揽着肩膀离开了。 白饶看着两人乘坐电梯,慢慢关上门,颇有些担心地问:这能行么? 金哆哆看上去似乎真情实感地很抗拒贺家老大的接触啊,他们会不会好心办坏事,助攻让他俩呆在一起,结果起到逆反作用? 贺屿天伸出食指摇了摇,笃定道:放心吧,金哆哆也就是嘴上抗拒,他要是真讨厌我哥,可不像现在这样好脾气,言语威胁武力镇压又能怎么样,他根本不吃那套,就算拿牙咬,也得把人咬的头破血流。 说白了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都不说破罢了。 其实贺屿天能有这样看破了一切的态度,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上辈子,忘了是什么时候,他哥就已经和金哆哆眉来眼去了。 贺屿天其实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次被他不小心撞破。那时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背着自己搞到一起的,冷不丁看到他俩亲亲热热没羞没躁地样子,被喂了满嘴狗粮,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当时金哆哆看见他,整张脸涨的通红,扑棱着钻到贺置之怀里,贺置之也不害臊,顶着自家弟弟你俩拿不拿我当兄弟这么大个事儿竟然也不告诉我等着我自己去发现的目光,理直气壮地介绍:天天,叫嫂子。 想起来就气。 贺屿天拉着媳妇的手走到沙发上,搂着坐下悄悄撸媳妇,还暗搓搓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饶饶,你觉不觉得咱们的床有点麻烦? 白饶发现了男人的小动作,非但没有阻止,还悄悄往他那里靠了靠:什么麻烦? 就上下床啊。 贺屿天说到这里还有些惭愧,想当初这个床还是他亲手挑的,因为卧室空余地方并不多,所以挑床时他一直在思考如何节省空间。看见上下床后他豁然开朗,毫不犹豫地买下,欢天喜地地弄回了家,还因为自己过人的聪明才智狠狠炫耀了一把,说自己铁定是个被埋没的设计天才。 贺屿天回想起那日的场景,脸都止不住地烧的慌。那天他骄傲地向白饶展示自己的杰作,但是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得到赞扬的彩虹屁,他心中不禁失落,但是那种淡淡的感觉很快被白饶带回来的玫瑰冲开散了。 现在贺屿天恨不得穿越回去捶醒之前的自己,怎么那么傻! 白饶当时恐怕已经喜欢上自己,满心欢喜地以为能亲亲密密,每日在老攻怀里醒来吧?回来之后却看到这样一个结果贺屿天吸了一口气,没挨踹就不错了,还好意思失落 其实现在他根本不明白那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卧室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床么?为什么要舍本逐末?!买个king size抱着打滚怎么也掉不下来它不香么?!他为什么要买上下床这个糟心的玩意?以致于现在睡觉想时想看看饶饶的睡颜都还得真爬床! 往事不堪回首。 白饶抿着嘴角,眼底忍不住流露笑意。 怎么,又不喜欢了? 伟大的设计师,终于后悔了? 贺屿天假装看不见白饶眼中的笑意,掩耳盗铃地把脑袋埋在对方怀里:嗯,不喜欢。 有道是撒娇的男人最好命,白饶低头看着在自己腰间拱来拱去的贺屿天,顺毛摸他的头发,给他充分的宠爱:好了,我们把它换掉。 贺屿天闷闷道:明天就换! 好,明天咱们就去挑一个新床。 夜幕低垂,贺屿天和白饶熄了灯互道晚安,准备入睡。 但其实谁也睡不着。 贺屿天躺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考虑着自己明天要挑一张多大的床,又想着从明晚起每天都会抱着饶饶睡觉,抱着饶饶醒来,这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贺屿天越想越清醒,他忍不住拿起手机,和论坛上单身难眠的朋友们分享他的喜悦,打开一看,却一眼看见几条未回的信息。 不知名情感顾问:什么事? 贺屿天看了一眼时间,和自己发的信息时间相差十多分钟。 真不是他? 贺屿天算了一下,那时候大哥他们还没有离开,正是他二人争执今晚在哪里过夜的时候,场面有一些热闹。 是白饶趁着自己看热闹的时间回复?还是他的猜想根本就是错误的? 贺屿天皱着眉头,一点一点往上翻查聊天记录。 第66章 床铺底下传来贺屿天辗转难眠的声音, 白饶整个人在床上躺平了, 规规矩矩搭在小腹上的手握着手机,指尖不安地扣弄着。 白饶一转头便看见了下铺的光亮,他知道贺屿天一定在思考他手机里的那个顾问, 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马甲。 白饶轻轻扒拉着栏杆,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 低下头瞅了瞅, 果然睡在他下铺的男人蜷在被子里,面向床的里面侧躺着,抱在手心的手机勤勤恳恳地亮着光,手机屏幕上的界面, 熟悉地让他心里发慌。 实际上,白饶内心是有些渴望贺屿天能够透过自己的伪装,看到真正的他是什么样, 并且认可他、接受他, 和他完美契合, 和他过一辈子没羞没燥的生活,而不是这样最亲密的举动止步于浅尝辄止的亲吻,让自己这个好不容易盼来自己喜欢已久的男朋友的人, 从自己和老攻的互动细节中扣糖吃。 可是他并不知道贺屿天是否喜欢藏在表皮下面的他, 那个并不端庄大方,一丝不苟的他,那个只想要窝在男人怀里, 索要亲密的碰触,任男人作弄的他,毕竟真实与伪装之间相差太大,而贺屿天的感情是他期待已久的结果,他不敢赌,也输不起。 如果冒然将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在男人面前,并且招来厌恶,他不但不会得到所奢望的东西,就连现有的也会一并失去。 白饶在相处的过程中,也在一步步试探,打破贺屿天印象中自己冷漠寡言的刻板印象,从态度软化开始,一步步加大接触的程度和尺度,并且观察他的反应。 他就好像是缩在壳里的蜗牛,颤巍巍探出触角,一旦遭到抵触和伤害,就会瞬间刷地缩回去。 是的,如果他在试探中发现一丝贺屿天反感的迹象,他就会立刻反弹,将自己再一次用冰冷但完美的外壳武装起来,让自己做回那个高岭之花的白饶。 在白饶的认识里,用男人喜欢的形象和他共度一生,也比和他的关系彻底破裂分离来的好得多。 白饶也没有完全隐藏自己蓄意接近贺屿天的马甲依照他细心严谨的程度,怎么会露出端倪,让贺屿天察觉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一种佛系的态度来对待,最真实的我就在你身边,我会等你发觉,然后等你评判是喜欢,还是讨厌,所有决定权,都交在你手中。 今天,就是这样一个关键的、决定成败的时刻了。 白饶深吸了一口气,捧着手机,发颤的指尖点击在屏幕上。 贺屿天看了一会儿,退出了页面,聊天记录中有几个点足以引起怀疑,但是并不能确认他就是白饶。 实际上这个想法就已经非常匪夷所思,而且仅仅是他的一个猜测而已,如果想要确定,还需要之后一步步验证确认。他总不能举着手机,直接问白饶:这是不是你?无论得到的回答是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尴尬。 贺屿天打开论坛,本来只是想刷一刷,稀释一下心中存疑的憋闷,他打开界面的第一眼,就发现一颗小气泡在消息栏愉快地闪啊闪。 随手点进去,是一条私信,时间大概是在十分钟以前。 进展地怎么样了? 什么进展?什么怎么样了?这人是谁? 贺屿天定睛一看,头像好像有点眼熟,点进这人主页,第一眼就看见帖子喜欢了好几年的小狼狗终于马上就要到手了! 贺屿天恍然大悟,瞬间记起这个人,这是那个想死在哥哥怀里的那个小女孩,顾问先生就是这人介绍给他的。 贺屿天有些神使鬼差地点进帖子。 如果顾问是他,那这个介绍的中间人会是谁 贺屿天点在尾页,头一眼看见的就是楼主十分钟前刚发的恋爱完成进度 cp绑定【已完成】 同居【已完成】 睡一张床【四舍五入已完成】 贺屿天看到这里,目光顿了一下,什么叫四舍五入已完成?睡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为什么要加一个四舍 贺屿天视线落在自己正躺在上面的上下床上,有一个声音带着嘲讽的情绪从心底升起。 这不就是么? 难道有另外一对情侣,跟白饶和他的相处方式是样的么? 有一种猜测破土而生,在心里生根发芽。 心底的声音毫不犹豫,嘲讽味道更浓:你觉得可能么?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会干出这种事? 贺屿天心底突突了一下,有一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呼吸急促起来,舌尖都有些发麻,继续向下看。 在一起【已完成】 任务进度到这里就没有了,接下来是楼主的话,贺屿天指尖向上划了划。 楼主:今天早上他向我表白了,有一些傻fufu 的,好喜欢。 喜欢把他弄得害羞脸红红的样子,很满足但这不是我真正的期待。 底下是一堆没有夜生活的单身狗在留言。 祝福!!! 嗷嗷嗷大圆满结局!我爱我可! 终于在一起了,满足!我又相信爱情辽! 我知道楼主在期待什么,这题我会答,楼主这个小妖精肯定希望被不要怜惜地狠狠□□! 贺屿天喉咙里咽了咽,呼吸不稳。 今天早上在一起脸红红 他和白饶在一起,也是同一个时间。今天早上是在酒店里,自己碰瓷白饶,让他对自己负责,然后后来白饶拉着自己的手,进入那、个地方,他羞地不行,脸颊跟快烧起来一样。 这两条,都对上了。 这个人,是他么? 一定是吧?怎么可能这么巧合?! 答案似乎明晃晃地摆在贺屿天眼前,不容丝毫怀疑。 贺屿天的心砰砰直跳,他恨不得现在爬上上铺,告诉白饶自己发现了他的小秘密,可是也许是因为过于激动的原因,他全身好像麻痹了一样,动也动不了,他有一种大声喊叫的冲动,可是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贺屿天抖着手指尖往上翻。 那些他之前看不懂的言论,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文字,如今一个个平铺在他眼前,让他热血冲涌上头顶的感觉。 好喜欢哥哥,我不想再过这样相敬如宾似的生活,想要和哥哥缠绵,想一直呆在哥哥怀里。 他是不是有点足控?撞见之后慌不择路的我们快在一起吧,我可以把我的脚丫给你拿在手里随便玩。 怎么一直叫敬称啊,小宝贝不好听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口一个宝宝地叫我。 哥哥的腹肌好诱人啊,好像尝一尝是什么感觉的。 今天哥哥看见了我的腿,害羞极了,脸颊可红可红了,其实我特别想问他,是不是觉得光溜溜地特别长,特别适合缠在腰上。 期待哥哥更喜欢小妖精,千万不要讨厌我,不然我就要哭了。 贺屿天脑袋好像装了浆糊似的,一团乱糟糟的,满脑袋都是饶饶馋哥哥的身子了。 贺屿天简直管不住自己的嘴角,无法抑制地疯狂上扬,他装作苦笑的样子,心道饶饶是不打算让我今儿晚上睡觉了。,但是由于情绪激烈,面部表情失控,装模作样的苦笑越咧越大,最终弯出一个诚实的弧度。 因为现在夜已经深了,贺屿天不敢上去打扰白饶,只好默默地承受内心愉悦的煎熬,他慢慢翻看着白饶的帖子,心里萌生起一种偷窥他人隐私的不道德感,但这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更加深入地了解他那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 那掩藏在冷淡气息之下的热烈性格,并不像白饶想象中的那样会遭人嫌弃,他那些字句挑动着贺屿天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让他恨不得将人搂在怀里,狠狠满足他的所有需求。 贺屿天看着白饶的担忧和忐忑,心里好像是烧起了一团火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心疼白饶的小心翼翼,又懊悔自己的粗神经,怎么就没发觉他的心思,让他如此煎熬。 但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却又产生隐秘的喜悦,原来饶饶是这样的喜欢他,比他以为的喜欢程度更甚,他和自己一样,生怕冒犯了对方,做出让对方不喜欢的事情。 贺屿天慢慢地翻阅着,上面记录着白饶的小心思,他慢慢和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对应上。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点一滴,从另一个角度重新来过一遍。 不知不觉翻到了底,贺屿天看到了最新的一条回帖。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一个人睡不着,想去哥哥的怀里,缠着腿睡觉觉。 贺屿天手指狠狠握了握,戳在屏幕上。 来。 他将手机扔在床上,坐起来翻身下床,站在床边看上面的白饶。 他果然还没有睡,面朝外侧躺着,手机开着的页面和自己刚刚看见的相同。 白饶见贺屿天站在他眼前,也不惊讶,嘴唇矜持的咬着,眼睛却亮晶晶的,闪着欢快的光,好像是诱惑人成功的小狐狸。 贺屿天双臂搭在他的床栏杆上,下巴抵在上面,鼻尖正好对上他的鼻尖:要不要下来,哥哥怀里给你睡。 白饶还没来得及开口,贺屿天又补充道:腿也给你缠着。 第67章 白饶听见这话, 眼睛眨了眨, 眸中的光芒更胜,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脑袋凑过去, 吧唧一下亲在贺屿天的嘴唇上,正中红心。 但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 鼻尖蹭到了男人的鼻尖, 抬起头的时候, 眼睛里明显闪着可怜兮兮的泪花。 贺屿天本来觉得有点好笑,但看着噘着小嘴,轻轻揉自己鼻尖的白饶,心瞬间软乎成一片, 他捏捏白饶的脸蛋:宝贝好可怜,要不要来哥哥怀里,哥哥给你揉? 白饶使劲点头:要! 两人因为内心的迫切心情, 都没有想到要规规矩矩走梯子, 白饶冲贺屿天张开手臂, 让男人掐着他的腰,一下子将他整个人都抱下来。 白饶配合地搂住贺屿天,环着他的脖子, 双腿也紧紧缠住,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勾地很紧,几乎是和男人紧密相连, 不留一丝缝隙。 白饶本来就瘦,算不上重,贺屿天抱着他相当轻松,他甚至单手搂着白饶的腰,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怀里青年的小翘臀。 青年的小翘臀非常诱人,饱满而富有弹性,让人爱不释手,贺屿天索性把手搭在那里,托着白饶。 宝贝松一点,你太紧了。 这说的是白饶环在腰上的腿。 白饶喜欢听这话,他得意地狠狠夹了一下,用自己大腿内侧的软肉发起攻击,换来男人带着笑意的闷哼。 白饶伏在贺屿天肩膀上跟他咬耳朵,呼出的气息含着暧昧的温度,好像棉花糖一样,带着丝丝缕缕的甜腻:紧一些,哥哥应该会更喜欢。 贺屿天笑着把他放倒在自己床榻上,白饶的脑袋刚一挨上枕头,腿上就是一勾,带着男人的腰,扑向自己的方向来。 贺屿天猝不及防地被勾到,一个重心不稳,猛地向前扑去,眼看就要砸到白饶。 饶饶小心点! 贺屿天连忙伸出手臂,支撑在白饶脸颊旁边,但因为惯性的原因,他的上身离白饶极近,几乎要压在他身上。 白饶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他这样不经意的一击。 贺屿天后怕地喘着气,却正对上白饶眼中闪过的笑意,带着些得逞的味道。 这个小妖精,真是 你啊贺屿天有些咬牙切齿地捏了捏白饶的鼻尖,本想板起脸来教育F他,不要为了占老攻便宜,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事情,但他刚严肃起来,下一秒后背就被轻轻柔柔地搂住,顺着他的脊椎骨摩挲。 那手像是带了魔力一样,引来一阵酥麻,不经意般轻轻巧巧一勾,就挑动了他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让他恨不得立刻收拾这个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 这种认知,让贺屿天的眼睛都有些泛红。 男人的脖子被轻轻勾住,白饶的声音像是带着钩子:哥哥怀里真暖。 腰缠起来好舒服。 哥哥不想试试我的么? 这能忍?! 贺屿天的声音里带着低沉的哑火:如你所愿。 试试就试试。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很足,毫不吝啬地透过窗帘洒进来,照在床上两个没羞没臊的人身上。 昨天折腾地太晚,贺屿天本心存怜惜,不敢用力,但在白饶的鼓励下,动作幅度增大,愈发狠戾起来。 实际上作为理论知识丰富而实践经验为零的菜鸟,白饶的底气全部来源于自己随身携带的润滑膏,和为了吃口肉,不怕疼不怕死勇于献身的精神,后来他发现,润滑膏只能使他不再干涩,不怕疼也没有用,因为浅浅的疼后面,是疯狂的像是要把人淹没的快感。 同样是菜鸟的贺屿天,昨晚的表现却相当优异,他除了开头的小心翼翼之外,后面都是按照白饶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的意思来,并且从横冲直撞中成功摸索到技巧,并且尽数施用在白饶身上。 白饶的声音也从无所畏惧的挑衅勾引,到撑不住了求饶,最后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随着贺屿天的冲撞动作哼唧着。 后来结束之后,白饶被意犹未尽的贺屿天抱着护在怀里,弄到浴室,里里外外地清洗。 那时候白饶所有库存都清缴干净了,已经如他所愿地当了一回破布娃娃,连动一下指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男人摆布。 这种情况真的印证了那句话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他以前无所畏惧地可劲儿浪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收拾地这么惨。 白饶想起昨天丢人的表现,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在面前结实饱满的胸肌上就是一口,又悄咪咪抬头看了看男人,做贼心虚地伸出舌尖将浅浅的一层牙印抚慰平整。 他噘着嘴回味了一下昨天的感受,半天后心满意足的下了一个结论,虽然他没有战斗到最后这个结果不尽人意,但是过程还是非常舒爽的。 那种所有敏感点都被心爱的人一手掌握的感觉,让他害怕下一刻会被男人给予的浪潮击碎,却又忍不住喜欢这种刺激,仰起脖子接受新的冲击。 但不知为何白饶看了看抱着自己睡得熟的男人,昨天两个人睡得一样晚,自己还是被折腾地很惨的那个,为什么先醒的却是他? 他的脑袋埋在人家怀里,脸颊满足地蹭了蹭,做出猜测。 可能是因为贺屿天是那个出力的人吧,运动量过大,到后面还要接手清洗和收拾残局的工作。而自己只需要张开腿享受就好了,一切都交给男人,弄完了之后只管埋在他怀里安心地睡觉即可,什么都不用操心。 白饶捂着嘴巴偷偷地笑,然后悄悄地拱啊拱,脑袋抵着人家的下巴,蹭上胸膛,整个人像一只快乐的小傻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贺屿天终于被白饶不小心折腾醒了。 他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疯狂扭动(?)的小傻子,无奈地把人勾到自己怀里,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缱绻的宠溺:干什么呢? 白饶见男人被他给弄醒了,低下头小小声:对不起老攻,我把你吵醒了。 贺屿天看着他状似很抱歉,实际上每个细胞都在散发着啊啊啊老攻醒了快来陪我玩呀的愉悦感这样子真的非常欠收拾。 贺屿天搭在青年腰上的手收了收,把人往自己怀里勾,低笑着低下头,在白饶耳边道:饶饶,你道歉的姿势不对。 白饶不高兴地抬起头,噘着嘴巴怒目而视,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清澈的眸子里明明白白地传递这样的信息:人家都给你道歉了,这样还不满意,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哥哥了? 贺屿天摸摸他的背安抚他,继续道:你应该说,对不起哥哥,都怪我太浪了,不小心把你吵醒了。 白饶听得脸一红,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贺屿天逗他:饶饶,给哥哥说一遍,哥哥就原谅你。 白饶为了吃肉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但是面对这样一句骚话,他竟然破天荒地害羞了。 贺屿天挠挠他的腰侧:饶饶乖,哥哥想听。 白饶睁着眼睛看面前的男人,既然他想听虽然很羞耻,让他几乎开不了口,但 他还是想要满足这个男人。 又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好让人难为情。 白饶埋在男人怀里,不敢看他,闷闷道:哥哥都怪我,太、太浪了,对不起 白饶说完这句话,腰便是一软,腿也使不上力气似的,他羞得要死,脸颊从来都没有这么烧过,鸵鸟一样钻在男人怀里,任凭他怎么挖都不出来。 贺屿天笑着挖他,得到的却是难得的拒绝答案,青年埋在怀里逃避现实的样子,引得他笑得胸腔都在震颤。 太、太可爱了。 白饶听见男人的笑声,噘着嘴抬起头,露出红得很猴屁股似的脸颊,控诉道:你不许笑话我! 可爱暴击*2 贺屿天不但没有停止笑意,反而更加放肆,下一秒却看见白饶眼中居然闪现出泪花。 贺屿天吓了一跳,连忙捧住他的脸:怎么不高兴了? 白饶噘着嘴不说话,他如今才不是什么高冷总裁,他只是老公怀里的小可爱,是被宠爱的小王子。他不需要维持冷静,不需要保持体面,他可以随意撒娇作闹,冲宠着自己的人使性子,毫无保留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贺屿天在他嘴角啄吻:谁惹我们饶饶生气了,看着小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来,哥哥亲亲你。 白饶被他捧着脸,慢慢蹭他的手心,声音里好委屈好委屈:你笑话我。 嗯? 你笑我浪你嘲笑我。 竟是这么个理由贺屿天笑道:哥哥才不会嘲笑饶饶,哥哥很喜欢。 白饶:真的? 贺屿天点点头:哥哥就喜欢饶饶这样子,饶饶越浪,哥哥越喜欢。 白饶哼哼唧唧地不说话了,刚褪下绯红色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想当初白饶千方百计勾引自己的时候,自己总是被他撩地脸红心跳,贺屿天低头看了看怀里青年发红的耳尖,果然是风水轮流转 贺屿天忍不住逗他道:要不饶饶向哥哥展示展示,饶饶究竟能浪到什么么程度? 白饶一听这话,嘴巴一撇,一口咬在贺屿天的手上。 第68章 两人闹了一会儿, 贺屿天留恋地亲亲白饶, 然后狠狠心爬起来,准备出去给他弄点吃的。 贺屿天下了床,准备先去浴室冲个澡, 他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胳膊就被人抓住了。 白饶摇着他的手臂, 软声道:哥哥亲亲我, 我就起来和你一起去洗澡。 贺屿天看着青年主动撅起小嘴求亲亲的模样, 不由得失笑。 瞧这话说得真漂亮,像是给自己奖励一样,但他明明白白地知道,在这人心里, 可能比自己还期待亲昵的触碰。 见贺屿天站在那里迟迟不动,白饶不高兴了,他生气道:为什么犹豫起来, 难道你不想亲亲你的宝贝么? 贺屿天无奈地笑, 弯下腰来亲了亲他的额头:昨天晚上折腾地那么厉害, 饶饶现在还能爬起来么? 白饶看上去并不满意得到的亲吻,他把嘴唇噘地高高地表示抗议,同时暗示男人应该把亲吻落在自己的嘴唇上, 这样的动作让他的下巴上显示出一个小窝, 煞是可爱。 我当然可以起来,你不要小瞧我! 因为白饶努力伸脖子的姿势,他锁骨上的吻痕暴露出来, 深色的小草莓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在视觉上给予了强有力的刺激冲击。 贺屿天眼神一暗,抿抿唇,低下头咬了咬白饶的用力嘟起的唇瓣,末了还贴心的附赠了一个脸颊吻。 饶饶今天起来竟然这么有活力,看来为夫昨晚还是不够努力啊。 这一句话成功让白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惨状。 那种累到身体都无法自己掌控,只能被男人抬着腿继续的回忆,成功让白饶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但下一秒,那种铺天盖地的爽感,和男人带给他的无与伦比的快乐,又重新浮上脑海,让他无法控制地伸出试探的小脚脚。 白饶小声道:哥哥要是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他也爽到了不是? 实际上贺屿天只是吓他的,让这个小作精害怕一下,老实一会儿,但没想到贺屿天气笑了,真实的白饶真是皮的要死,浪地没边,却让人心中没由来地更喜欢几分。 白饶看着贺屿天好像噎了一下,然后自己胸前一边的小肉肉被捏住了。 男人的力道控制地极好,让自己那里只有一丝丝疼痛,但更多的是酥麻的痒,带着奇异的让人说不出口的感觉。 感觉很舒服。 白饶一愣:哥哥? 白饶叫他一声,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可能是因为拥有常年冰雪般气质的原因,他眸子里是溪流般的清澈,还有孩童般的稚嫩感,让贺屿天无端有些羞愧,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臭不要脸的怪蜀黍。 贺屿天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吭吭哧哧像一个衣冠禽兽一样道:没什么,我去洗澡,一会儿给你买吃的。 贺屿天说完,状似无事发生地收回手,小指却冷不丁被抓住了,他回头看白饶问:怎么了? 手指被软软地牵引着,来到白饶胸口另一边,轻轻地试探着触摸,贺屿天听见床上横卧的青年认真道:这边也要。哥哥不能厚此薄彼。 听听,这是人说出来的话?! 贺屿天转身去浴室洗浴,留下重新变成破布娃娃的青年,被包裹成蚕茧状,胸膛因为微微的喘息上下起伏,独自在床上回味狂潮的余韵。 白饶在床上呼哧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他的心理活动从啊啊啊我不行了求求哥哥饶了我到真带劲,再来!发生了瞬间的变化。 白饶摸着自己的嘴唇,眼神直往浴室里瞟,淋浴声哗啦啦地响,透过浴室的门传递过来。 他几乎是望眼欲穿。白饶脑海里甚至能想象出来,贺屿天光着身子揉搓腹肌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偷窥频繁,也可能是因为已经亲身体验过了,白饶对贺屿天身体的每一处都了如指掌。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这想象像是毒药,让他越来越渴望,让他几乎馋的发慌。 白饶愤怒地握着拳,捶打在柔软的被褥上。没想到,如今他哪怕已经成为了男人心尖尖上的小宝贝,也需要苦哈哈地靠幻想度日。 但凡他能从床上爬起来,他绝不会放贺屿天一个人去洗澡。 哪怕在旁边帮忙捡捡香皂也可以啊! 一门之隔处,贺屿天根本不知道白饶心里在想什么,他忍不住一遍遍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嘴里呋呋呋地笑出声。 刚刚白饶被自己摁着亲了一通,还嫌不够,想要起来和自己一起洗鸳鸯浴,美其名曰服侍夫君,贺屿天倒是任他折腾,反正有自己在,白饶不会摔着碰着,想怎么作闹都没关系。 结果白饶自己有心无力,兴冲冲起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腰酸腿软,根本动不了,哎呀一下倒在床上,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真是贼心不死。 贺屿天低低笑了一声,然后将人裹好了,顺着他的意思又按住亲了一通,才转身离去。 贺屿天擦着身子出来的时候,白饶正在扒拉着自己的被子,偷偷低头看,贺屿天走上前去问:饶饶看什么呢? 是他的身子不够吸引人么,开始看他自己的了? 白饶明显被吓了一跳,他在床上抖了一下,抬头看见贺屿天的脸,小小声说:在看哥哥给我种的小草莓。 贺屿天拿着衣服的手顿了顿。 白饶不知死活地发出感叹:哥哥真的给我弄了好多好多啊。 贺屿天的声音有一些喑哑:好看么? 好看。 要不要再来一点? 白饶像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大声回应:要!! 这一声要,贺屿天执行到了两个小时后。 已经是饭点了。 这里的饭点指的是午饭。 两人从激情中回到现实,贺屿天有些疲惫,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肝和肾可能不大够用,而且自己也快蹭秃噜皮了。 他看了看身边眼中闪着星光,虽然嘴上说着腰很疼腿很酸,但是如果贺屿天问他还来吗一定会欢快给出肯定答案的白饶,再看看已经进入贤者时间面无表情的自己,终于知道那句没有耕完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真是话糙理不糙。 其实两人昨天的计划是今儿去买大床,今天晚上就实现两人同床共枕,在King size上抱着打滚的梦想,但是依照白饶的现状,这个计划八成是泡汤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没有大床并不能阻碍两人睡在一起的渴望,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大势所趋,所以买床的计划晚一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经历了连环缴粮事件的贺屿天,隐隐有些觉得,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毕竟小浪娃不是谁都能经受得起的,如果因为积极应对求欢导致x尽人亡进而英年早逝,他可能会成为历史中让人津津乐道的笑话。 贺屿天一边给白饶按着腰,一边绞尽脑汁措辞:饶饶,我们商量个事儿,行不行? 白饶腰间酸痛一片,被男人的大手按摩着,酸爽又舒服,他哼哼唧唧地回答:什么事,你说嘛。 贺屿天小心翼翼:以后怎么一周两次,怎么样? 白饶不高兴了,小嘴一撇,鼻子皱皱的。 贺屿天连忙道:三次!三次行不行? 白饶噘着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第69章 白饶看上去相当不高兴, 他甚至有一点伤心:哥哥为什么要减少次数?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做运动? 贺屿天赶紧给他顺毛, 解释道:这样比较健康,可持续发展才是正道。 但是白饶不听不听,他的声音里可怜巴巴的,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是因为我不够紧么?腰不够软么?还是因为我不够浪?哥哥为什么和我只做了一次,就已经腻歪了? 白饶不让贺屿天给他按腰了, 缩到床头的小角落里, 委委屈屈地抱着腿, 表达自己的不满。 贺屿天连忙追上去,把人搂进怀里:没有的事!饶饶非常棒。尤其是在最后一个方面,简直无人能及。 那你为什么还要减少次数?哥哥弄我,让我感到很快乐, 哥哥没有收获快乐么? 快乐,但是腰子 那不就行了?哥哥我们再来一次? 贺屿天吓得手一哆嗦,他掐了掐在他腹肌上来回磨蹭的小屁股, 连忙正色道:可不能这样, 咱们得节制一点, 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为了我们的健康。贺屿天补充说,他和白饶面对面坐在床上,双腿绕住把人圈在里面, 伸出三根手指, 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和气魄,一周三次,不能再多。 公狗腰再好, 也不要贪欢啊。 不然你老公的腰子就要报废了。 白饶上身前倾,额头一低,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软声道:一周四次嘛,好不好? 贺屿天心一软,但捂着腰子的手让他瞬间清醒。 贺屿天摸摸白饶柔顺的头发,坚持道:不许砍价,乖。 白饶脑袋贴着贺屿天的身体蹭了蹭,好像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加一次嘛哥哥,你疼疼我,多疼疼我好不好。 威严的一家之主贺屿天吭吭哧哧:饶饶 他的防线明显已经快要被攻破。 白饶再接再厉,他蹭着男人的胸膛直起身,贴着他在下巴上印了一个吻,软乎乎的:求求了。 贺屿天的防御全面崩溃,他心都要化了。 给你!都给你! 就四次,不许再多要了。 白饶高兴地眼睛一眯,俯身对着他的锁骨,飞快地嘬出一个印:小草莓送给你,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贺屿天受不了搂住白饶的脖子,在他脑门上狠狠啵了一口,又将人揉在自己怀里,老半天才放开。 这个小浪娃,真是让人遭不住。 因为贺屿天赞助的按摩服务,白饶好了很多,除了走路的时候感觉磨地难受之外,其他地方已经好了很多,起码不像刚醒来那样连床都下不了了。 贺屿天在白饶欢天喜地的眼神里将人抱到浴室里,稳稳当当地放进浴缸,然后转身就走:洗完了叫我。 这可不是白饶想象中的结果! 白饶连忙拽住他:你怎么走了,不帮我洗么? 不用白饶说,贺屿天就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如果上手给白饶洗澡,肯定要揉搓全身,然后被挑起一身火,这场纯洁的好心帮忙就会变成需要未成年人不能了解的鸳鸯浴,刚刚约定的一周四次就成了笑话。 贺屿天转头没说话,但那眼神明显是宝贝你的胳膊完好无损啊这样的话。 白饶可怜兮兮地举起胳膊:哥哥我手臂疼。 贺屿天捏捏他:哪儿疼? 这人的手臂分明洁白无瑕,一点显眼的痕迹也没有。 白饶道:两个胳膊都疼。 昨天晚上那个的时候,我一直搂着哥哥的脖子来着,明明已经酸痛地受不了了,想要放下来,结果哥哥又拎着我的手臂放回脖子上了。 贺屿天想起来了,那时候白饶确实一直搂着自己的脖子,像个躺着的树袋熊一样,全身挂在自己身上,然后不知为什么从自己颈后滑下,柔柔地一路来到胸前,拨弄撩拨,到处点火,自己就拽着他的胳膊放回了原位。 搂了一夜,我的胳膊现在抬都抬不起来了,好痛的。 都是哥哥的错。 贺屿天小声试探:所以? 终于说到想要的地方,白饶眉眼弯弯,原形毕露:所以哥哥要负责,要给我洗澡。 全身都要搓哦。 贺屿天: 啧。 行叭。 两个小时后。 贺屿天重新穿好衣服,靠着洗手池站着,惆怅地叼着嘴里的东西。 白饶欢快地洗第二遍澡,动作流畅地不得了,一点也看不出胳膊好痛抬不起来的样子。 小骗子。 白饶转头看见贺屿天的样子,觉得自家男人这样子真是风流倜傥,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开始抽烟了? 贺屿天食指和中指夹住嘴里叼着的东西,拿下来在白饶面前晃了晃:这是糖。 白饶笑道:哥哥的事后糖比别人的事后烟还要潇洒。 贺屿天弯下腰捏他的下巴,迫使这个小娇娃看向自己:别以为拍彩虹屁就能逃过惩罚。 白饶咬着嘴唇眨眨眼。 贺屿天霸道总裁一般,压着声音邪魅狂狷:小骗子,竟然装委屈骗你老公,你要承担后果。 白饶看着男人的指尖,轻轻咬住,一口吮到底,含糊不清道:哥哥想怎么罚? 贺霸总压根玩不过,瞬间破功,红着脸慌忙把手指抽出来:饶、饶饶这么想要惩罚么? 想要哥哥的惩罚,白饶乖巧道:坏孩子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 哥哥想打屁股,亲的我喘不过气,还是罚我下不来床? 贺屿天: 饶饶好打算! 这难道不是奖励么?! 贺屿天大发慈悲放过了这个爱说谎的坏孩子,并严肃地告诫他下次不许再犯,便出门给白饶觅食。 他不知道自己教育孩子的声音多么色厉内荏,也不知道自己夺门而出的背影多像落荒而逃,他只能感受到自己脸颊的温度,似乎烫的快能煎鸡蛋了。 在外面转了一圈,脸上的温度褪地差不多,贺屿天拎着食物和白饶点的香蕉一脸庄重地往回走。 每次被白饶撩地受不住,只能跑出来缓解心情,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过于丢脸。他需要改变策略,要么学会反撩,要么能够面不改色地面对白饶的挑战,降服这个小妖精。 忽然一个电话打在手机上,贺屿天接起:谁? 电话里传来金哆哆嘹亮的声音:老大你现在在家么? 贺屿天:不在,我在外面给你嫂子买吃的。 金哆哆疑惑:老大你为什么不点外卖? 这是一个好问题。 如果不是被撩地实在遭不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推倒眼前的人,仅存的冷静却告诉他,亲,你的腰子快遭不住了,冲动和理智反复拉扯,消耗他的自制力,谁又会放着香香软软的美人不抱,跑出来独自冷静呢? 贺屿天跳过了这个问题,直接道:打电话做什么? 哥咱们今天出去玩吧,叫上嫂子一起。 贺屿天:你嫂子今天不舒服 他的声音被电话里的男低音打断了:玩什么,这么神清气爽,看来昨天我还是太怜惜你了。 诶,别! 电话在金哆哆逐渐消失的不要不要中,被粗鲁地挂断了。 贺屿天拎着袋子,羡慕地吸吸鼻子,这才是正确的相处模式叭,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是自己被欺负地弱小可怜又无助呢? 贺屿天的手攥了攥,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他一定要重振夫纲,降服了这个小浪娃! 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门,贺屿天听见浴室里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前去查看。 难道是他不肯应对求欢,饶饶便自给自足了么? 那他还要这铁棒有何用?! 推开浴室门,便看见一个蜜桃似的雪白翘臀,贺屿天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 白饶翘着屁股,手扶着洗手池,又细又软的腰深深地塌下去,胳膊努力向后伸,中指指尖还带着可疑的乳白色膏状物。 贺屿天:饶饶? 你在做什么? 白饶回过头,看着一脸懵逼的男人:里面好痛,我在抹药。 贺屿天为自己的猜想感到羞愧,刚刚褪下温度的脸又泛起一层薄红。 白饶轻声道:可是我够不着。 贺屿天的眼睛不可控制地看向那个正在抹药治疗的地方。 那里因为过渡摩擦,可怜兮兮地红肿着。 白饶发出邀请: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贺屿天的脸轰地一下又红了,成功升起回到那个能煎鸡蛋的温度。 第70章 没等贺屿天回应, 白饶就把手里的膏药递给了他, 软声请求:哥哥帮帮我吧,好不好? 贺屿天骑虎难下,吭吭哧哧地说:要不还像上次那样, 我闭着眼,由你自己扶着我的手来摸索 这样的合理性建议却遭到了白饶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行呢哥哥, 我的手臂使不上劲, 没有办法拉着你的手做事情。 贺屿天: 你确定?! 你怕不是在骗傻子。 贺屿天算是发现了, 白饶手臂的疼痛,其实是薛丁鄂的疼痛。 什么时候疼,哪里疼,疼到什么程度, 都由白饶说了算。 但他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表情,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接过那只药膏, 顺着白饶的意思, 将白色的膏状物挤在指尖上:可以开始F准备了。 白饶见他屈服下来, 得意地扬起嘴角,努努嘴唇正想说些什么,肚皮却率先发出咕的一声长鸣。 实际上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以后了, 早餐和午餐都还没吃, 从昨晚到现在运动量又这么大,胃里的东西已经消化得很干净了,感到饥饿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但这种窘况还是让白饶刷的红了脸颊, 毕竟在喜欢的人面前发生这种事,还是让人很不好意思的。 不过贺屿天倒不觉得怎么样,反倒感觉这样的白饶更加可爱,他捏捏对面青年嘟起的嘴唇,笑着道:别着急,我刚刚把饭买了回来,一会儿咱们就可以吃了。 没等白饶说话,贺屿天又想到什么,说:以后一定要节制,可不能这样放纵了,别说我的贺屿天顾及着自己的面子,把腰子这两个字做了消音处理,接着道,总这样下去,你的胃可受不了。 白饶赶紧拉住贺屿天的手臂,摇了摇:就一两次嘛,没有关系的。 谁知男人却在这方面非常不好说话,白芍的请求遭到了坚定的拒绝:一次两次也不行,你忘了上次犯胃病时疼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了? 白饶撅撅嘴,不说话了,显然是无奈的默许了贺屿天的建议。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我一直没有问你,为什么非得自己累哈哈地跑出去买东西,让人送来的饭不香么? 这是一个好问题。 如果不是被撩地实在遭不住 这段心理活动是不是在哪里出现过?贺屿天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 他不是决定了要重振夫纲,做一个冷酷无情的强攻,降服了这个勾人的小妖精吗? 白饶歪着脑袋看对面男人的表情从疑惑慢慢变为严肃,然后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一副不被人所诱惑的模样,冷冷道:转身,双手扶着洗手池,屁股撅起来。 那个清纯不做作的贺屿天似乎被藏了起来,现在的他颇有影视剧里霸道总裁的味道。 白饶挑了挑眉,他从未见过贺屿天这种霸道冷酷邪魅狂捐的样子,倒也没多害怕,心中升起一股新奇的感觉,他听从这男人的要求,一步一个动作,俯身悬空趴在男人面前。 白饶轻声道:哥哥要温柔待我。 白饶软乎乎的请求成功获得男人的怜惜,贺宇天拿着药膏的手一抖,霸道总裁的皮子差点裂开,他的脸颊又渐渐不争气地红了起来,但仗着白饶俯着身看不见,还是艰难维持着那副冰冷的表情,声音低沉磁性,摒弃了所有情绪:忍着。 但演戏归演戏,他到底不忍心让白饶感到一丝疼痛,小心翼翼地拨开褶皱,均匀的涂抹在上面,动作轻的不能再轻,好像在擦拭什么宝物。 不过他现在擦拭的确实也是一件宝物。 药膏涂抹完毕,贺屿天将那一小管儿东西啪地扔在洗手台上,然后像一个拔x无情的渣男一样,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毕竟再不走开,白饶一转身就能欣赏到自己已经红的像猴屁股似的脸颊了。 作为一个冷酷型的大强攻,怎么能在小受受面前如此丢脸? 不过潇洒离去的贺屿天似乎早就忘记了,洗手台上方就是一大块镜子,清晰无比的照射出害羞的不能自己的模样。 镜子忠实地记录了贺屿天一边羞耻地脸都快冒烟,一边学着霸道总裁的样子,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冷静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白饶直起身,将药膏收好,怔愣愣的抿着唇看着镜子,忽然憋不住了似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男人似乎在找方法维持他的体面,毕竟总被撩得脸红心跳,实在有违成熟男子大气概。 白饶敏锐的感受到了贺屿天艰难的挣扎,并且觉得这样的反应相当有意思。 他在浴室里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又暗戳戳的往身上抹了一些乳液,使本来就白嫩的肌肤变得更加光滑,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贺屿天正坐在床上,他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这明显是做过自我心理建设的结果,他抬头看见白饶□□的跑出来,也只是冷静的道:快把衣服穿上。 他似乎已经了解了别人的套路,并且有了心理准备,而且对白柔的诱惑产生了抗体,有了心理准备,不再像刚刚那样慌乱。 但白饶眼尖地发现,男人的喉结明显上下滑动着,这是紧张造成的结果。他的眼神也定定地看着脚尖,似乎在有意识地控制着,不往自己这处看。 啧。 白饶拎着衣服,跑到男人面前直接道:哥哥最好了,谢谢哥哥。 贺屿天自然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接过衣服帮他套上,所幸白饶还算配合,让伸胳膊就伸胳膊,让抬腿就抬腿,乖巧的像可控制的机器人,并没有调皮的作妖。 贺屿天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在低下头便发现自己的皮带被一双白皙细长的手捏着,咔嚓一下打开,然后又合上,再打开如此往复循环。 皮带条在金属箍里来来回回地进进出出,反复摩擦,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似乎是发觉男人给他穿衣的动作停了下来,白饶抬起头,歪着脑袋疑惑,声音听上去像冰雪中的精灵,纯洁中夹杂着魅惑:哥哥? 贺屿天眼神瞬间暗下来,受不了地捞住白饶的脖子,将人摁在自己怀里。 白饶被男人放开,再抬起头时,淡色的薄唇被吸的红润润的,轻轻嘟起来,像是在无意识的撒娇。 哥哥为什么亲我? 是因为饶饶嘴巴很甜,看上去很好亲吗? 贺屿天: 这谁遭得住啊。 穿好了衣服,下面就开始吃饭了,贺屿天将白饶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勺一勺的喂到他嘴边,等着他跟个小孩似的嗷呜一口吃掉,再去舀下一勺。 白饶皮地一批,坐在男人腿上根本不老实,屁股蹭来蹭去的,所经之处全是难以消灭的火花。 因为姿势的原因,但凡贺屿天有一点点反应,都会被白饶敏锐的察觉到,他只能极力的控制自己,只当是在纯洁的给小孩喂饭,不要兴起一丝不可描述的遐想。 从某种角度来说,在一起之前和在一起之后,贺屿天要做的事情基本相同。他都需要克制自己,把自己往柳下惠的方向推进。 一切都还没有说破之前,贺屿天担心给白饶留下的印象不纯洁,进而在自己的慢慢追击路上形成阻碍。 在一起之后,贺屿天控制自己,单纯是为了少交一份公粮,为了自己的腰子着想。 第71章 没羞没躁地腻歪了一整日, 第二天, 贺屿天需要去上课,白饶也得前往公司,他需要把他这几日堆积的文件处理清空。两人起了个大早, 一起穿好衣服吃了早餐,准备出门。 谁知在玄关出起了争执。 因为两人的目的地距离不近, 而且并不顺路, 两人平时出入又只坐在一辆车里, 所以他们现在只有一辆汽车作为可供选择的交通工具,由一人送另一人前往目的地。 他们二人都想要送对方。 两人争执不下,白饶开口问:你为什么非要送我? 那还不是怕你太累了么,贺屿天支支吾吾, 明显实在说谎,他反过来稳:你为什么非要送我? 白饶非常坦荡:好不容易搞上对象了,我不得去你学校刷刷存在感么?让那些狂蜂浪蝶都收敛一点。 白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贺屿天, 贺屿天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耳尖微红地挠挠脑袋:其实我的原因也差不多。 白饶有些新奇的看着他, 歪了歪脑袋:我可不跟你贺小少爷似的这么招桃花,跟个万人迷似的谁都喜欢。我和我公司的职员们都清白着呢。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屿天明显是回忆到了什么, 神色变得笃定, 可还是害羞似的吭吭哧哧说不出来。 白饶拖着长音嗯?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男人的下巴往上钩, 一副你还不赶快如实招来的小模样。 贺屿天捉住白饶的食指,别扭道:怎么没有,你长的这么好看而且上次还有人送你花呢。 白饶皱着眉头,这是那年的老黄历,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什么花? 你忘了?!贺屿天开始翻旧账,他说起这个话题看上去劲头很足,可见这件事情已经憋在他心里,让他不爽很久了,就是买上下床的那天啊,我在房间里兢兢业业地收拾床铺,搞卫生,然后你就回来了,捧着那么大一束花,都不怎么理睬我。 啊,我想起来了。白饶恍然大悟,他好笑地看着贺屿天,这男人说着说着竟然委屈上了,嘴巴可怜兮兮地微微扁着,大有一副你不哄我我就不跟你好了的样子。 贺屿天补充道:白色的一大束,你抱在怀里不撒手,特别喜欢,还把它插到花瓶里,准备养起来呢!还是我偷偷丢掉,重新买了一捧换上了。 因为自己是有理的那一方,贺屿天光明正大地把自己曾经干过的坏事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好像是看和别人搞在一起的渣男一样看着他。 白饶:噗。 贺屿天都有小脾气了:饶饶,你都不解释解释的么?哪个小哥哥送你的? 白饶亲亲男人,笑着说:谁告诉你这花是别人送的了? 贺屿天回忆着说:我当时问你说,是别人送你的么,你说 白饶微微笑:我说什么了? 贺屿天:你不是默认了么? 白饶耸肩,一脸无辜道:我可没说话。 贺屿天: 白饶捏捏他的大掌:那个是我想要送给你的,结果回来看见你要跟我睡上下铺,就决定惩罚你收不到花花。 贺屿天心口一松,佯装生气地咬咬他细嫩的脸颊:真是个坏家伙。 白饶笑着往男人怀里躲。 贺屿天:那不行,我还是亏了,饶饶得补偿我一束花,我还没收到过你送的花呢。 白饶思考了一下,伸手掐掐贺屿天腰上的肉,语气中带着危险:你确定? 贺屿天仔细想了想:没有啊 不对,不是还有菊! 那盒菊花茶也算么? 白饶嘴角勾了勾:别拿菊花不当花。 贺屿天:我不管,我还要一个。 白饶拎着包从贺屿天手里抢过车钥匙,拉着男人的袖口往门外拽:快走了,你要迟到啦! 贺屿天顺势拉住白饶的手:饶饶,再送我一束啊。 白饶看着男人豁出去摇着自己手臂撒娇的模样,顿了顿:哥哥,你包袱掉了。 贺屿天一怔,他看了看正在卖萌撒娇软磨硬泡的自己,猛然想起 他不是立志要当大猛攻的么?! 这么娘是怎么回事! 他瞬间撒开抓着白饶手腕的手,长臂一伸勾住白饶的腰,将人捞在自己怀里,低沉着嗓音邪魅狂狷道:送你老公一束。 白饶被他圈在胸膛前,被霸道地捏着下巴,被迫直视男人深邃的双眸。 实际上他对这样亲密的接触十分喜欢,男人的气息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他的感觉,让白饶几乎止不住地腿软。 可是现在男人简直苏炸了,可在白饶看来,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古早玛丽苏的即视感,虽然一样让人心动,但也会让他忍不住:噗。 贺屿天皱眉,问:你噗啥? 白饶眨眨眼,用力抿住失去控制疯狂上扬的嘴角。 噗你咋地? 他咳了一下,拉着贺屿天的手往门口走:送花什么的看你表现。 贺屿天有点不好的预感,他追问了一句:什么表现? 白饶伸出食指怼了怼男人的胸膛:别装傻,当然是床上表现啊。 贺屿天: 不是,哪里就当然了? 别人情侣说看你表现的时候,不都是看男朋友够不够体贴,能不能逗人开心,会不会出手大方么?!这种纯洁的互动,怎么到咱了们这儿就变成少儿不宜了呢? 最终还是白饶开车把人送到学校门口,贺屿天抱住白饶的脑袋,狠狠地给了一个goodbye kiss,然后立刻打开车门,给白饶一个决绝的背影。 白饶笑着开窗,冲贺屿天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怎么了这是? 贺屿天这次到时很诚实:我怕咱们再腻歪一会儿,我就不想去上课了。只想和你厮混在一起。 白饶想了想,认真道:那倒也是。 他揪着贺屿天的领口,将人拉下来,亲了一通,然后悄悄对他说:告诉哥哥一个秘密。 贺屿天摸摸自己的嘴唇:嗯? 白饶贴着贺屿天的耳朵:其实我给你送花,除了那假菊花之外,还有一次。 不等贺屿天反应过来,白饶松开他,示意他靠边站,然后启动了引擎。 贺屿天看着毫不留情远去的车背影,苦思冥想。 两次么? 他怎么不记得? 除了假菊花饶饶什么时候给自己送过假菊花? 不对 贺屿天一边走一边想。 除了假菊花以外,还有一次,说明那一次送的是真菊 !!! 贺屿天猛地扭头,看向白饶驱车离开的方向,一张脸羞地通红。 第72章 贺屿天拄着头, 百无聊赖地听着讲台上的中年男子拖着长音讲课, 心里沉闷苦恼且毫无波动。 他现在十分想念那段,当初和白饶一起沉浸在学习的海洋的美好时光。那时他是多么的快活,以至于他以为自己洗心革面爱上了学习, 但现在看来他只是爱上了和白饶这个漂亮的小妖精一起遨游学海,而不是枯坐在这里, 对着对面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发呆。作为一个资深纨绔, 在书本的海洋中遨游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中间下了课, 贺屿天当即令断拎包出了门,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给司机付了钱, 只身站在扶饶集团的公司大楼底下。 贺屿天单手拎着背包,背在单肩上,抬头仰望在他面前耸立的这座高楼。 他一路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里面。 贺屿天勾起唇角, 轻车熟路地找到电梯, 按动按钮。 命运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上辈子他甚至从未踏足过这种地方,他从来都是游戏在昏暗的酒吧或者和朋友们一起飙车拼酒,过着虽然并不充实但是非常享受的咸鱼生活。 他最讨厌的就是公司这种正儿八经、井井有条的地方, 最反感白饶那种做事一丝不苟的工作狂, 更别提主动拎着包到课堂去捱一整节课了那对他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前世有人告诉他,说你之后会踏踏实实向上, 彻底抛弃现在的生活习惯,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如果不是经历的前世,白饶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给予温暖的帮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对这个恩人好,所以对他耐心十足,从而发现了白饶一本正经的外表下不为人知的内在,就不会有这段 电梯门开了,贺屿天快步走出去,刚一拐角,就见到白饶办公室门口,白饶和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正交谈着。 因为两人面对面站着,白饶正对着贺屿天,所以贺屿天看不见对面男人的相貌,只能从他背影判断出,这是一个穿着深红色西装,身姿纤长、略显瘦弱的男人。 贺屿天挑挑眉,靠在墙壁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 他在上来的路上边遇见两个女职员咬耳朵,说什么总裁办公室来了一个颜值超高的帅哥,总裁夫人这下要有危机感了。 现在看来,那个旁人眼中颜值超高的大帅哥就是面前这个西装男没跑了。 这时白饶正好抬头,略过西装男的肩膀发现了贺屿天的存在。他明显楞了一下,眼中不经意流出欣喜。 贺屿天挑了挑眉梢,用眼神怼了怼白饶面前的男人,白饶的表情有一瞬空白,明显不知道贺屿天指的是什么,他看了看对方一脸我醋了快哄我的模样,又看了一眼隔壁老总精致秀丽的脸,眼睛眨了眨,然后向贺屿天招招手。 贺屿天本没想打搅白饶谈正事,也没想到白饶会直接招呼自己过来,他楞了一下,长腿一迈向两人走去。 乔晟正等着白饶回话,忽然见到他的动作,便下意识顺着白饶招呼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后面大步走来一位俊美的男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包裹在薄薄的布料里,剑眉星目,一身贵气,乔晟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完全不受控制。 这时那个男人正好抬眼,直直地向这边看过来,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喜悦和笑意,只是那目光在略过他时停顿了一下,瞳孔瞬间紧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乔晟的呼吸停了一下。 这个男人认识我么? 白饶和贺屿天虽然在同一个圈子里,但是两人一个是资深纨绔,一个是正经总裁,相交的朋友几乎没有交集,贺屿天没想到现在和他家白饶交谈的不但是他的熟人,而且这个熟人让他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贺屿天身侧的手慢慢握紧了,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着抖,他低下头,呼吸急促起来,被细长睫毛掩盖住的眸子一片赤红。 白饶看身边男人的样子,明显感觉到他的愤怒,甚至有一点绝望泣血的含义在,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他看来,乔家大少爷和贺屿天理应不认识才对啊,那么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激烈的情绪反应呢。 白饶悄悄伸出手,握住贺屿天颤抖的双手,感觉到男人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了,才略微放下心来,手指灵活的钻进男人的手心,紧紧地拉住他。 不管自家男人和乔晟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总会站在男人这边,和他一起面对。 贺屿天让人诧异的反应,在乔晟眼中则是另一番景象他看着微微低头的男人,明明那样高大魁梧,却在看见他的第一个瞬间被自己的容颜所震惊,然后迅速低下头,激动地连指尖都微微颤抖。 乔晟看着对面男人红透的脖颈,轻轻勾起嘴角。 有趣。 尽管显而易见的,白饶和这个不知姓名的男子举止亲密,但在乔晟看来,他才不管对面二人是什么关系,对于他来说,看上的东西,就没有逃掉的,只管伸手拿就好了。 乔晟。\ 贺屿天当然知道对面这渣滓的名字,他就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会忘了对这人的仇恨。 他看着伸向自己的手,深呼吸了一下,握了上去:贺屿天。 贺屿天看着手里的名片,一口饮尽白饶给他倒的茶。 苦涩难咽的味道入喉,贺屿天皱着鼻子勉力吞下,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无辜的白饶:饶饶,我从未怀疑过你 白饶靠着办公桌,看男人委屈的样子,哼地笑出来,走到他身边在他苦涩的嘴角印上一个吻。 贺屿天下意识舔了舔,甜的味道沁入味蕾,只一点,便冲散了苦味。 白饶坐在他大腿上,环着男人的脖子,鼻尖蹭了蹭鼻尖:现在清醒了?刚刚看你沉浸在难过的回忆中无法自拔,还以为你忘了自己有我这么一个小甜心。 明明是霸道总裁,在下属面前堪比活阎王,不苟言笑,皱一下眉头就能吓死方圆十里的扶饶员工,现在却坐在自己腿上撒着娇,说是自己的小甜心。 这种俏皮的说法明显取悦了贺屿天,他搂着白饶的腰往自己怀里带,饿狼扑食似的咬住白饶的脸颊,含含糊糊地道:怎么会忘了小甜心呢,来让老公尝尝到底有多甜。 白饶笑着躲他,双手在男人胸前推搡他,两人闹得正欢,几声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白饶像是被老师抓到的学生一样,一个激灵回过神,条件反射般地从男人腿上跳下来,在他身边做好,清了清嗓子:进。\ 贺屿天看着正襟危坐的白总挑了挑眉,看着抱了文件走来的秘书,终究没说什么。 秘书将文件递给白饶:白总,这是我们和乔总合作的项目,已经拟好了方案,请您过目。 白饶淡淡嗯了一声,翻开过了一眼,才抬头道:不错。 方案做的确实可以,但是乔总就是乔晟,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贺屿天竟和他有些隔阂,所以这些计划可能要在做斟酌。 秘书听到夸奖明显楞了一下,眼中迸出惊喜的神色,耳垂都因为激动而泛着红色,这可是白总的夸奖!众所周知白总冷着面孔讽刺人是强项,想要得到他的肯定,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能她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秘书用颤抖的声音坚定地表忠心:总、总裁,我们一定会再接再再、再 声音戛然而止,像老旧是收音机卡了带,白饶疑惑地抬起头,想要问问这位素来雷厉风行的员工到底经历了什么,却见这人眼睛睁得老大,嘴巴长成O型,表情滑稽又夸张。 怎么了? 秘书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的其他东西,抱在怀里,眼睛和嘴巴回到原位,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没什么,老板要是没事我就出去了、出去了。 秘书左脚拌右脚地出了门,急急忙忙把门带上,跑远了。 白饶心中纳闷,这是怎么了,这人见鬼了? 他回过神抱住自家老公的胳膊,仰头问他:她这是看见什么了,好像屁股后面有鬼追一样 贺屿天手伸进白饶的裤子兜,顶着他羞涩的目光,从里面摸出一面小镜子,打开对准白饶的右脸,忍着笑轻声道:大概是这个吧。 白饶皱着眉头看去,只见镜子里白皙的面庞上,一口牙印赫然印在上面,明晃晃的宣誓着主权,带着暧昧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没人看得见我QAQ让我悄悄地更新吧呜呜呜不要骂我要是实在忍不住求求轻点QAQ这次一定会一下子更到大结局QAQ 不敢露头呜呜呜 第73章 说实话, 白饶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安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苦茶,比刚刚给贺屿天的那杯还要浓郁苦涩,面不改色地送到嘴里, 然后被这反人类的味道虐地眼泪汪汪。 贺屿天忍笑忍得脸痛,取了个空杯子哄着人家吐出来, 又扯了纸巾给白饶擦嘴。 白饶柔嫩红润的嘴唇一边接受服侍一边高高撅起, 却被男人用食指和拇指捏住, 一边煞有其事地观察,一边用非常做作的疑惑语气问道:饶饶,我记得你之前的嘴唇是浅白色的呀,现在怎么这样红艳了? 这道题白饶最有发言权, 之前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注意自己的饮食,身体受到了亏待,嘴唇就白得发虚, 自从认识了贺屿天, 这男人便会用各种方式, 或哄骗或胁迫让他好好吃饭,他不但嘴唇的颜色恢复了正常,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这些日子也很少犯胃痛了。 白饶一想到这里就感动地不行, 只觉得他男人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公,没有人比他更好。 白饶瘪了瘪嘴巴,清冷的音色带着感动的哭腔显得又奶又甜:谢谢老公!, 便抱住男人的腰就要凑上去亲他,却听见男人说: 饶饶当然得谢谢我,这么红艳艳的颜色,自然是在我日复一日的不懈努力下嘬出来的,你瞧,跟个小辣椒似的,多可爱。 此话一出,什么感动暖心之类的情绪都化作乌有,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因为这句煞风景的话瞬间缩了回去,白饶气得用胳膊肘拐了男人一下,作势要起身离这个坏家伙越远越好,却被结实的臂膀环住,跌在男人怀里,紧紧搂住,让他挣扎不得。 白饶泄气地把下巴垫在贺屿天的肩膀,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时间静谧地流动着,贺屿天将人圈在怀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贺屿天下巴摩挲着白饶的头顶,头脑放空,不自觉地开始慢慢想今天在办公室门口遇见的乔晟。 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即使回想起之前的过往,也不会太过愤怒。 第一次见到乔晟还是在上辈子,那时候他还不曾识得苏怜的真面目,那日苏怜一个电话打来,哭诉自己被坏人控制了人身自由,不给吃不给喝还遭到毒打。他便连忙动用自己的人脉找过去,满腔愤怒地给了囚禁苏怜的人一拳,然后把人救了回去。 那被他揍了的人便是乔晟,此人是乔家的私生子,12岁被当时的乔家家主从孤儿院接回来,从小就被富家子弟孤立欺凌,是他们长欺霸凌嘲笑的对象。这人扮猪吃老虎,辛苦筹谋十余年,在24岁的时候,终于露出他狰狞凶狠的真面目,将乔家一举拿下,根本不在乎众人的反对,将乔氏所有人赶到乔宅的一组小瓦房里,并且勒令人们称呼他为乔大少。 这人在整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心胸狭窄并且睚眦必报,在这之前,贺屿天虽然没有见过他的被贺屿天一拳干倒便结下了梁子。 后来贺屿天才知道,什么被坏人剥夺了人身自由,苏怜不知天高地厚搞到乔晟头上,那人比贺屿天的眼睛毒辣地多,他一看便知道这苏怜是个什么德行,不过也不拆穿他,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演。苏怜的所有伎俩都被拆穿,自己却浑然不知,还兀自得意自己幸运buff加持,又一次傍上贺少一样的大款,而且不像贺屿天那么楞,懂情趣还上道,钱多好坑。 苏怜的野心在乔晟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和喂养中变得膨胀起来,终于有一天把手伸到了乔晟的底线乔氏的家族企业。 这一下苏怜终于在乔晟这里吃了教训,他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几乎要吓傻了,装了几天乖让看守他的人放松警惕,然后凭借美貌获得了保姆阿姨的母爱,成功借得手机,哆嗦着给贺屿天打了电话。 之后的事情贺屿天再明白不过,因为那一拳,乔晟记恨上他,让苏怜再一次接近自己,因为当时他还是一个被自己爹和大哥宠得无法无天的纨绔阔少,苏怜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文件中做了手脚。 可怜他当时被不知名物体糊了眼一样,轻易信了苏怜的鬼话,才把自己一大家子搞得那么惨。 贺屿天下巴摩挲着白饶的发顶心,叹了口气。 白饶仰头问:叹什么气? 没等贺屿天回答又道:在想乔晟? 看贺屿天微微瞪大了眼看他的模样,一脸的意想不到,便顺嘴解惑道:你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脸色都变了,我就知道 贺屿天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唇: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他的? 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了。 贺屿天捏捏白饶的手指尖,想了想,准备实话实说:这事我不想骗你。 白饶乖顺地任他捏手指,没吭声,只是弯着眼睛抬了下下巴,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贺屿天:其实我是重生来的。 白饶:? 白饶脸上的表情看不明显,但是贺屿天明显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你怕不是喝了假酒这样的疑惑。 贺屿天努力一脸认真:上辈子我和这位乔大少有仇。 白饶:。 贺屿天:就是医院你去瞧我的那一回,我穿越回来了。 白饶的表情空白一晌:哥哥,你是不是没点花生米? 贺屿天:你信我啊饶饶,这事儿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连我家老头子我都没跟他提过。 白饶试探着问:那上辈子你跟我怎么样? 白饶的眼神里满是期待,贺屿天听到却愣了愣。 上辈子,没发生那件事之前,他和白饶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那段未遂的联姻了,白饶是真的喜欢他,但他只是老爷子着急让他早日和苏怜撇清关系,抓来最合适最贵重的壮丁。 后来,白饶陪伴他走完人生中最痛苦的历程,这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对恩人好,一定要尽他所能好好照顾他。没想到重生回来居然照顾到床上去了,也倒算是不违初衷。 当然这样痛苦的伴着求而不得和生死离别的经历是万万不能跟白饶实话细讲的。 贺屿天笑着道:上辈子啊,老爷子让咱俩结婚,我不同意,你就死皮赖脸地贴着我,非要住到我家来,给我当小媳妇。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白饶又羞又气,钻在男人怀里锤他,好半天才小小声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自然是从了,白饶捶人都不敢用力,生怕把自己弄疼了,贺屿天勾着笑捏捏他的脸,这么个小尤物刻意勾引我,任谁都把持不住啊。 白饶哼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轻轻咬住男人在自己脸上作弄的手指尖。 这个发展倒是合理,因为他早就对贺屿天垂涎不已,好容易机会送到嘴边,不可能轻易放弃,如果贺屿天实在不愿,他崩掉自己辛苦维持的人设来追求男人也是有可能的。 贺屿天不知道白饶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看他嘴角上翘的表情,也知道这人的心情不会差,刚刚在媳妇面前说谎让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他才放松下来,却又听见怀里人清冽的声线:那你跟他亲过吗? ?贺屿天一愣,谁? 白饶坐直了身体,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上辈子那个啊,说,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贺屿天表情逐渐空白。 白饶不依不饶:跟他舒服还是跟我舒服? 贺屿天: 作者有话要说:  更 第74章 中午在扶饶食堂成功蹭到了一顿饭, 贺屿天被白饶拉着去买衣服。 起因是刚刚贺家老爷子致电贺屿天, 限他今晚饭点之前携伴侣到贺宅赴宴。 实际上这并不是贺老爷子头一回发出这样的请求,他早就想看看,自家倔脾气的臭儿子因为爱情伏低做小、无奈折腰的心酸模样, 但是无一例外地都被贺屿天给驳回了。 因为当时贺屿天总觉得还不到时候,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反正就没有同意, 直到今日, 他将自己不为人所知的奇幻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白饶之后,这才真正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隐秘的东西消融了,所以这次,在白饶微亮的眼神中, 贺屿天同意了带媳妇回家的请求。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得偿所愿的欢呼,贺屿天笑着嗤了一声,不等那人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 白饶就跨坐在贺屿天腿上, 与他耳鬓厮磨, 还竖着耳朵偷听,自然对二人的谈话内容一清二楚。 贺屿天明显感觉怀里的人自从他说今晚就回来这句话之后,就兴奋地不得了, 虽然面上还是淡淡地勾着笑, 但眼中的喜悦几乎掩饰不住,掩在背后的手不停地抠弄着。 贺屿天看了看自己红了一片的大腿,叹了口气, 就看见白饶的小脸好像垮了下来。 怎么了? 我好像在做梦。 贺屿天屈指在怀里人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引起他哎呀的一声惊呼,低语了一句怎么这么娇气,然后轻轻帮他揉额头: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怎么,丑媳妇要见公婆,开心成这个样子了么? 白饶揪着男人的衣角:可是我刚刚掐自己,一点都不疼 贺屿天简直要气笑了,在人委屈控诉的眼神中把他从自己怀里抱出来:你当然不疼。 白饶顺着男人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贺屿天大腿内侧一片通红,耳边传来男人咬牙切齿又忍不住想笑场的声音:挨掐的一直都是我,你怎么会疼?! 白饶连忙安抚男人,然后依照男人给出的非常过分的方式,求得男人的宽宏大量。这种方式非常的羞耻,即便白饶未脱单前的理论经验十分丰富,但也被弄得满脸烧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男人却相当不要脸面:是你要征求我的原谅,怎么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呢? 白饶解释说他是真的受不住了,并且提议分到下次再继续。 男人却得寸进尺,慢慢地哄着他,在一个又一个马上就好中,让身下人哭泣地达到顶峰,并且给予他男人最珍贵的精华,还臭不要脸地提醒白饶,要记得自己的承诺,下次一定弄个尽兴。 白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反驳斥责贺屿天这种行为,只得气鼓鼓地不再理会他。 清洗干净,并且得到充足的休息之后,白饶满血复活,两人去食堂吃饭。 他们凡是在公司进餐,地点都是楼下食堂。 没在一起时,是白饶想要宣告众人:这男的是你们boss我的,谁都别觊觎。就像小狗撒尿占地盘一样,暗搓搓宣誓主权罢了。在一起之后,两人仍不约而同地选择楼下食堂,原因却大不相同。 贺屿天是纯属觉得点外卖不放心,让人做好了送来又太麻烦,而且食堂味道尚可,味道偏淡白饶应该喜欢,而且有很多食物都很好消化,适合白饶这种肠胃娇气的人食用。 而白饶的小九九贺屿天从未看透也可能是撒狗粮的乐趣,贺屿天还没有感受到它的精髓,而白饶已然沉迷其中,尤其是在员工面前,暗搓搓地撒上一波,感受他和他对象之间散发出的恋爱的甜香味,在周围一大片柠檬精中别具一格。 而且就算各路柠檬精们心中各种羡慕甚至不满,他们还是要笑着说总裁和总裁夫人真是恩爱,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那个狗胆,拍桌而起指着他鼻子,让他停止这种大肆屠狗的残忍行为。 爽。 是真的爽。 吃完了饭,白饶的身心都得到了满足,开始缠着贺屿天陪他逛街。 当然,在那么多眼睛盯着的食堂,白总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有违身份的事情的,所以一进电梯,贺屿天便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撒娇攻击。 哥哥。 白饶声音软软,因为声线天生清冷,所以撒娇的时候让人格外心动,恨不得什么东西都给他。 贺屿天靠在电梯的栏杆,饭后的慵懒让他的声音更加磁性:干嘛? 白饶钻进贺屿天的怀里:哥哥陪我去买衣服嘛,好不好? 买衣服?贺屿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据他所知白饶的衣服应该多得用不完才对,每个月应该会有专门的设计师给他设计定制,怎么还会邀他去买? 白饶在男人怀里蹭:哥哥陪我嘛,我想和哥哥去逛街看电影,去压马路,我们把流程走一遍嘛。 贺屿天捏他的耳朵:压马路也要看时间啊,现在是下午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咱们是去压马路,还是在马路上被摊煎饼? 白饶听见男人这么不解风情的回答,生气的不让他捏自己的耳朵,摆着脑袋挣扎起来:不给你捏了,把手松开! 贺屿天非常听媳妇话,从善如流地松开手,然后转而捏起他的后颈皮,在白饶控诉的小眼神中笑道:饶饶再求求哥哥,没准哥哥就同意了呢? 白饶一脑袋埋在男人怀里蹭啊蹭,环着他的腰一叠声道: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了,哥哥陪饶饶去吧。 然后白饶并没有听见男人顺势答应的声音,场面有点寂静,空气安静地有点让人窒息,白饶觉得好像不太对,遂抬头:哥 贺屿天眼疾手快地把白饶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让他没说完的话闷在胸腔里: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把门关上。 白饶的脑袋好像才满了浆糊,转也不会转了。他迷迷糊糊地想他在说什么?你们是谁?这里不就他和哥哥两个人么?他到底在跟谁说话?门为什么要关上? 不对,门是什么时候开的?!怎么开的?为什么会开? 他们看见了什么? 像是在回应白饶的疑问,和着门外人吓傻了的好好好,电梯门关上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让白饶心中的侥幸渐渐破灭了。 白饶的脑袋有一瞬间空白,整个人好像傻掉了一样。 贺屿天看着埋在自己怀里当鸵鸟,不敢面对残酷现实的白饶,忍着笑,把他的脑袋捧起来。 白饶任他捧着,眼里满是绝望。 人设崩地稀里哗啦,这让他以后在公司还怎么混? 教训下属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想起自己埋在对象怀里腻腻乎乎撒娇的模样? 别问,问就是心死如灰。 这总裁没法当了。 再见。 贺屿天不敢笑出声,他抿着唇在白饶额头上亲了一口,发出嘬的一声响儿。 男人的吻让白饶得到了安慰,他瘪了瘪嘴巴,指着电梯门口:他们、他们 贺屿天揉他的脑袋:不怕,他们只看见了我抱着你,这不是情侣应该做的是么,没事的。 他们没有看见我在你怀里来回蹭? 没有。 也没有看见我撒娇说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了,哥哥陪饶饶去吧。这句话? 不可能,放心吧。 门外的众人看着电梯降了下去,这才敢在心里哔哔 电梯开的时候,总裁夫人侧身挡住了,我们确实没有看到什么。 但是刚刚,我们都听到了啊。 众人面面相觑,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说者死!的警告,不约而同地默默抿起了嘴。 白总还是冷冰冰的白总。 他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第75章 为了弥补白饶精神上的损失, 贺屿天带他去逛街买衣服。 因为烈日当空, 外头晒得不行,两人开车去逛街。反正都是压马路,用四个轮子代替四只脚, 还能吹着空调,肆无忌惮地亲热, 何乐而不为? 终于如愿以偿的白饶搂着男人的胳膊, 歪头看着窗外的街景, 高高地翘起嘴角,心里的巨大创伤很快被治愈了。因为伤心也没办法,反正木已成舟,他再懊悔也无济于事, 不如用这个博得男人的同情,捞点实在的好处来得实际。 一进入商场,白饶就像飞入花丛的花蝴蝶一样, 看见好看的衣服就想试, 在每一家店挑好多花里胡哨的衣服然后抱着贺屿天的胳膊:老公, 人家挑完啦。贺屿天就会非常上道地配合他完成霸道总裁和小娇妻的剧本,大手一挥:除了这些其他所有衣服都抱起来。成功地换来胸口一记猫猫拳。 两人玩得开心,尤其是白饶, 可能是因为今天人设碎成了渣渣,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放飞自我,破罐子破摔了。但主要原因还是两人出门前都带了口罩,非常严实地遮住了脸, 就算有店员看着眼熟,也不会胆大包天地猜测这个抱着男人胳膊撒娇的小妖精,就是来视察时气场强大到让他们连头都不敢抬的白总。 白饶不但自己尝试,还拉着贺屿天一起。他似乎乐忠于装扮自己的男朋友,毕竟好看的人怎么穿都好看,更何况是贺屿天这种衣架子似的身材。别人穿衣是衣服衬人,而贺屿天则是将一件衣服的优点放大到最大化,非常养眼,赏心悦目。 白饶给他挑了超多衣服,贺屿天几乎是一件接一件地试穿,大致流程就是换衣服,接受白饶360无死角的彩虹屁,然后再试穿另一件循环往复。 贺屿天生无可恋地换上一件新的衣服,在白饶想要拍彩虹屁的时候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嘴唇,面无表情:少用你的糖衣炮弹来轰炸我,这是最后一件,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试了。 谁知道白饶扑上来抱住他的腰,脸颊蹭在男人的脖颈,趁人不注意轻轻啄了两下,仰着脸软声道:可是我想看老公穿衣服,老公穿衣服帅得我腿软,老公你宠宠我嘛。 贺屿天捏住他的脸,稍稍侧头在他耳边低笑:那咱们就回家,回家后我不但穿可以给你看,还能脱给你看,身体力行地宠宠你,保证饶饶比现在腿还软,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磁性,因为是耳语,又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再加上贺屿天话里暗示的内容,白饶是真的腿软了,耳朵羞地通红,靠在男人身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付款的时候白饶按住贺屿天的手:老公,这回该换我包养你了。 贺屿天挑了一下眉头,便看白饶微微垫脚在他耳边道:这次你是我的小娇妻。 什么东西? 小什么玩意儿? 贺屿天笑得和善,捏住白饶腰间的软肉,听他哎呦哎呦地求饶,才道:胆子肥了啊饶饶,嗯?谁是小娇妻? 我我我我我我!白饶瘪着嘴扒拉男人的手,你快撒手了,售货员都在看了,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贺屿天差点脱口而出:咱顶多有张身份证。才想起来对面这小傻逼还是扶饶的总裁。 倒是没错。 确实是有身份的人。 贺屿天撒了手,做出有身份的人该有的举止,把卡递给售货员:他点的都包起来。 他点的都包了。 同一时间熟悉中带着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贺屿天和白饶听见声响同时回头,看看是哪位大佬带着自己的小情人来了。 这一转身,首先吸引目光的不是财大气粗的大佬,而是抱着大佬手臂小鸟依人的男孩。 是熟人啊。 苏怜看见白饶和贺屿天的身影,眼睛都亮了一下,他反射性地扬起下巴,抱着大佬的手臂又紧了紧,脸上露出期待已久的场景终于到了的表情。 上次贺屿天在聚餐时让他那么没脸,以至于当场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苏怜就在心里狠狠地记了他一笔他也是又骨气的好么?! 从那时,苏怜便痛定思痛,下定决心要找一个比贺屿天还要英俊帅气潇洒迷人并且多金大方的男朋友(金主),届时揽着那个人走到贺屿天面前高调炫耀,让他知道自己就算不巴着他,也能过得很滋润。 因为苏怜本身条件很好,一张小脸惹人怜惜,在出门认识人的时候,有不少都对他有些意思,但苏怜还是找了好久。毕竟贺屿天含着金汤匙出生,在他的人选里,比贺屿天帅气的没他多金,比贺屿天有钱的没他长得好看。 那日走到扶饶公司楼下绊了一跤,跌破膝盖,瞬间的疼痛刺入大脑,他坐在马路牙子上仰望矗立在身旁的大楼,想到抢走他最大靠山的白饶,委屈地他直想哭。 这时,他抬头看见大门里走出一个长相亮眼的男人。酒红色的西装剪裁得体,两个下属落后他半步在他身后跟着,男人身边还有一个男秘,似乎正在向他汇报着什么事务。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苏怜便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这个人身价应与白饶与贺屿天差不离,并且看他随从众多和高调的衣服颜色,就知道他性格一定相当张扬,如果和他有些什么关系 在这方面,苏怜算得上行动派,他眼眶中瞬间起了泪,在那一行人走过的时候,伸手拽住那个男秘的裤脚,整个人可怜兮兮的,像只被残忍一起的小猫:我膝盖破了,走不了路,先生您能不能把我载去医院啊? 乔总最讨厌的就是浪费时间,在路上被这个人绊住,一定会惹总裁不高兴,但这小孩儿如此看上去这么可怜,帮一把也就是顺手的事情男秘一时有些为难,看向乔晟,想听他吩咐。 与此同时,乔晟的注意力转了过来,目光落在苏怜身上。 苏怜心中大喜,事情的发展都在按他的想法展开,吸引了这个男人的注意力,让他看到自己,就不愁得不到他的喜欢。 他抬头,调整好表情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睛,正看见那里面尚未消散的一丝嘲讽,还有嘴角意味深长的弧度。 苏怜心里咯噔一下,这人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好像自己□□的站在他面前,一切小算计都被看得清楚透彻。 但下一秒,男人却笑得温柔:小胡,把他带上车,我们带他去一趟医院。 男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乔晟:老板,您竟然要亲自送他去医院? 当然。 可是我们接下来还要去 乔晟打断他:没关系,人重要。尤其是这么有趣且不怕死的,可不少见。 早些年这样的情况总是在他身上发生,但渐渐的,圈子里听过他名声和接近他之后的后果的男女们,无论多么想上位,都再也不敢对他动这些心眼了。 好容易有一个撞上门来,若是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好玩的人了。 人,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苏怜并不知道这个看似高高在上却对自己温柔的男人,他的心激动地怦怦直跳。 他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而且比自己设想的最好的结果还要好。那一句没关系,人重要让他不得不想入非非,丢下重要的工作,带他去医院疗伤,难道这男人对自己一见钟情? 苏怜心情极好,乔晟心情也极好。 活了快三十年,引起他兴趣的人不多,今天一下就遇见两个。 后座这个贪婪擅伪装,足以让他玩好一段时间,楼里那个乔晟想起那个大男孩面对他羞红了耳朵的局促模样,眼中流露出笑意,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轻轻搓了搓。 不急,越是好的东西越难以得手,他有的是耐心。 贺屿天感觉很烦躁。 在这个世界上,让他膈应的人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两个,这两个人他真的看都不想看上一眼,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不小心全撞见了,人家还是挽着手组团来的,雄赳赳气昂昂,好像是故意惹他不痛快。 贺屿天刚想扭头当没看见,拉着白饶的手赶紧开溜,谁知对方眼挺尖,两人同时眼睛一亮,竟不约而同地迈开步子,向他走来。 此情此景,让人绝望。 苏怜这两天知道了乔晟的身家势力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牛批,这样一个人却对自己温柔体贴,百般呵护,让苏怜不得不膨胀,他急迫地期待着和贺屿天重逢,让他看看自己滋润的模样。 乍一眼看见收银台的两个熟人,苏怜心情激动想要拉着乔晟去耀武扬威,他以为手臂会受到一个向后的阻力,谁知身边的乔晟竟然比他步子迈地还大,眼睛比他还亮,神情比他还兴奋。 苏怜直接愣住:??? 乔晟扯开苏怜挽着他的手臂,直奔两人而来。 白总,又见面了,在逛街么? 这话是跟白饶说的,他的眼神却看向贺屿天,这个男孩现在的穿着风格和之前不尽相同,可能是出来逛街的原因,也可能是他身边的这位白总要求的 等等。 乔晟眼尖地看见贺屿天领子后面翻出来的标签。 白总是在给男朋友买衣服?眼光不错。 这人的眼神让贺屿天不舒服,他把白饶揽到身后:多谢乔总夸奖,饶饶挑的衣服自然是好的。 是么?乔晟笑了笑,转而看向售货员,这位先生买的衣服,给我包一份。 白饶:??? 贺屿天:??? 苏怜:???!!! 作者有话要说: 乔晟就是本文反派,详情请见73章 固定更新时间,如果是上午更是12:00,下午的话就是21:00 从明天开始哦 第76章 谁也搞不懂乔晟这是什么操作, 贺屿天和白饶面上镇定、心里懵逼地告辞离开了, 苏怜还没来得及开始炫耀,就已经失去了机会,只好目送着两人的背影, 暗自咬牙惋惜。 与此同时他也更加紧张,因为刚刚乔晟买了贺屿天的同款衣服, 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若是因为商业上的事还好, 但如果是因为感情 苏怜也被这通骚操作弄得摸不清头脑,如果是因为感情,那么乔晟是对那两人中的哪一个有意思呢? 刚刚那套衣服是白饶挑的,而穿的人是贺屿天, 如果喜欢的是白饶,那岂不是要和情敌穿同款?但如果对贺屿天有意思两个上位的怎么在一起呢?谈柏拉图么?还是当葫芦娃? 不对,人家互相是情侣啊, 无论喜欢谁都是当第三者, 乔晟这么没有道德操守的么? 不对, 苏怜又一想,乔晟喜欢难道的不是自己?他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了么? 苏怜看了看自己重新挽上乔晟的手,心中因为摸不清头绪而一阵慌乱, 他感觉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 向着一种不可控并且匪夷所思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贺屿天和白饶走出店门,找了个甜品店坐下, 随意点了点东西。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发现对方眼中的慎重和警惕。 几秒后,两人同时开口。 饶饶。 老公。 贺屿天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先说。 白饶凑近贺屿天,压低身体,两人的姿势好像影视剧中特务接头一样,小心翼翼地道:老公,你一定要小心那个乔晟。 贺屿天眼中闪过惊讶:饶饶怎么知道,我想说的也是这句。 白饶嗯?了一下,接着低声道:我觉得他对你有那种意思。 白饶怕贺屿天不懂,还通过手势和表情表达:就是那种,你明白么? 贺屿天皱皱眉头:对谁? 对你啊。白饶有点急,他很害怕乔晟勾搭上老公绿自己,毕竟贺屿天如此优秀而乔晟和他条件差不多同样是总裁,颜值上也旗鼓相当,可能唯一缺的一点就是,他没有自己骚。 不过,白饶还是感觉今天必须跟贺屿天把这件事说清楚,才能安心:老公你不知道你多有魅力,那个乔晟一直盯着你看,眼睛都冒绿光了。 绝对不可能是我,饶饶你不相信他的节□□得相信我啊,我跟他还有仇呢,你忘了?我刚跟你讲的,贺屿天说,而且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招人,当时那个姓乔的是一直在跟你说话,还不是我感觉不对挡住你,他才 白饶反驳:可是他特意跟你买同款衣服啊,那么多,全都是一样的!铁定是瞅准你穿哪套,就跟你穿一样的呢。 贺屿天嫌弃:这不是诚心撞衫么,膈应谁呢。 贺屿天再一回想:那些衣服是你挑的啊,可能他猜测是你挑给你老公我的,所以全部都买了? 贺屿天得出结论:他是不是想取代我当你老公? 白饶斩钉截铁:他做梦! 贺屿天附议:他做梦!想都别想,你对象就我一个人,别人先敢想,来一个灭一个。 白饶侧头听他说这话,觉得心里有点甜:老公,你对我的占有欲这么强烈啊,你是不是很害怕失去我? 贺屿天在桌子底下捏捏他的手:怎么,觉得开心了? 超级开心!白饶重重点头并且做出承诺:不过老公不需要担心,我是老公一个人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你的,你放心,我谁也抢不走。 贺屿天颔首表示对白饶言论的同意,然后忽然琢磨出味道来,审视地看着身边的人:饶饶? 嗯? 从里到外?贺屿天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自己的眼睛,这里是什么含义? 白饶抿嘴低头不说话。 贺屿天看着他的样子,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果然近朱者赤,白饶这么只会行动不会口嗨的人,居然有一天学他开快车。 那老公换个问题,有多里? 白饶结结巴巴:大概,也就18cm。 啧。 差不多逛了有三个多小时,晚饭点前一个钟头两人驱车回家,应贺老爷子的邀约赴晚宴。 停车后,贺屿天侧头看白饶,见他在翻什么东西,随口问:在找什么呢? 白饶从里面取出一个茶罐和一个盒子,看上去就是价值不菲的那种,贺屿天不怎么买礼物,但也知道这俩玩意一定是送给自己爸妈的。 贺屿天摸摸白饶的脑袋道:你有心了饶饶。 说实话,他都忘了头一回领着媳妇回家,需要买些礼物送给老人。 白饶将两件东西小心揣好,瞟他一眼:老公你说话不按套路出牌啊,别人可都不是这么说的。 贺屿天笑道:回自己家还买什么东西,二老光是看见你就已经很开心了是这样? 白饶笑着抿抿嘴,贺屿天不跟他客套,这个认知让他高兴起来,这说明男人真的把他当做了最亲密的人,他们没有一点隔阂,好像是一个人那样亲近:亲亲老公帮我拿一个。 贺屿天看着白饶递过来的盒子,低笑道:行啊,饶饶要言出必行,亲亲老公,就帮你拿一个。 白饶看着贺屿天耍坏的样子撇撇嘴,示意他俯身过来,然后微微挺身在他脑门上吧唧嘬了一下。 贺屿天嘶了一声,一边接过礼物一边揉额头:怎么用劲儿那么大,还挺疼。 男人嘟囔着开门下了车,白饶拿着另一份礼物,不禁也有些心疼。 刚刚因为姿势的原因,手上拿着东西,没有办法很好地保持平衡,一时间没收住劲,那一下撞得他嘴都麻了,贺屿天肯定也对这个吻不堪回首。 在白饶的认知里,他们所有的吻都应该是温柔而甜蜜的,他刚才若只是轻轻地、轻轻地亲一下就好了。 贺屿天走了两步,发现白饶还坐在副驾驶皱着眉头发呆,便走过去为他打开车门:想什么呢,怎么不下车? 白饶吸吸鼻子,握住男人的手:老公对不起,我把你弄疼了。 他还以为发生什么灾难了,原来就这么个事儿? 贺屿天害了一声,无所谓道: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快点出来了,咱们去吃饭。 我们重新再亲一个好不好,以后咱们回想起来,只想起这个开心的吻白饶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向男人的眼睛,看见了什么,忽然瞪大了眼。 他、他刚才居然把男人的额头嘬了个印子! 虽然浅浅的,但还是能轻易看出来,类似一个弯弯月牙形状的痕迹。 贺屿天看白饶这反映,有些奇怪:又怎么了? 白饶说话都不利索了:你的脑门上 都已经回来了,怎么还不进门儿呢,等着我来接驾么臭小子?你对象在哪呢,倒是拉出来让我见见?你可千万别没出息地告诉我没带回来,不然你今天连家门都进不来。 老爷子等不及自己出来了,贺屿天直起腰回他:就来了,急什么。 贺老爷子没回他这话,而是诶?了一声,走近了仔细盯着他瞧。 贺屿天:看什么呢? 你这是,演二郎神去了? 贺屿天一脸懵逼。 白饶捂住额头,不想面对这个尴尬的现实。 一会儿这要怎么解释? 试想一下 这怎么搞的? 对不起,我嘬的。 这也太猛了吧。 不行了,头皮发麻。 好在老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笑了两声:走吧,回去就该开饭了。 成功引开话题。 贺屿天已经在后视镜里看见了白饶干得好事,白饶向他投去请求宽大处理的目光,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得到回应,贺屿天在一旁抱着手臂,哼了一声示意他出来说话。 白饶乖巧开门出来,站在贺屿天身侧,任他捏住自己的手玩弄。 能在额头上嘬出二郎神的猛人,没有资格说话。 客厅里贺老爷子摆弄着他的那两盆花,时不时往门口偷看一眼,见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来,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年轻人是真腻歪。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再一次发出感叹,也是真莽。 两人进了门,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刺激有点大,他们规规矩矩地进来,一人抱一个礼物,手都没有牵,纯洁地一匹。 老爷子等了三秒才回过头,看似很慢,实则步伐一点也不停顿的走到两人面前:来啦?这就是你男朋友,白饶? 贺屿天翻了个白眼,这老爷子刚刚还等得着急,出去看他们俩在门口墨迹是怎么回事,现在却装作今儿头一回见面一样。 完美诠释戏精本精。 而且,白饶不是当初老爷子给他介绍的未婚夫么?还特地带来家里做客过,当时老爷子满意地拉着白饶的手东问西问,现在怎么还能演不认识的?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好多bug啊这个剧本不行。 不同于贺屿天在心里不给任何面子的吐槽,白饶超乖地把怀里的东西给老爷子:这是给您买的礼物,还希望伯伯能够喜欢。 贺老爷子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茶罐了,一听这话更是笑了起来:饶饶啊,不是我说你,回自己家还买什么东西,我和你伯母啊,光是看见你就已经很开心了。 贺屿天看向白饶,给他递眼神: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白饶眨眨眼:臣附议。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77章 这时候, 楼上传来一声:饶饶, 屿天你们来啦? 白饶闻声抬头去看,只见楼梯上站着一位穿着打扮都很时髦的贵妇,这人他没有见过, 也看不出年龄,但是气质极好, 光是听见声音就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贺屿天见到她咦了一声, 道:妈, 你不是出国跟你的闺蜜们玩了么?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贺母撩了撩自己耳边的头发:这不是你爸每天都大电话催我,我才这么快回来么,要不然我现在在外头玩的正开心呢。 诶,你们过来坐, 过来坐。贺老爷子见媳妇开始埋怨自己,赶紧岔开话题,今天都忙了些什么啊? 贺母见状也不在孩子们面前下自己老公的面子, 道了声:你们先聊着, 我去看看厨房做好饭了没有, 一会儿咱们开饭。 贺老爷子一边捧着一个橘子剥,一边垂着脑袋斜着眼偷偷看贺母离开了没有。 等到人真的拐弯看不见了,才放下手里的东西, 低声跟两人说:这次叫你们回来, 除了一家人一起吃顿饭,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们。 白饶配合老爷子做弯腰认真聆听状,贺屿天见他这么神秘又郑重, 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什么事? 贺老爷子:我和你妈要出去度假。 害,贺屿天松了口气,我当时什么事儿呢,这也要向我汇报汇报? 贺老爷子啧了一声,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的表情看着贺屿天:我们这次准备环游世界,没个两三年回不来,所以你们要是有什么大型仪式要举办,就赶紧准备准备,不然要拖好久,我可不想我和你妈玩得正尽兴呢,被你这臭小子一个电话召唤回来。 环游世界?两三年?贺屿天挑挑眉,这事儿我妈知道么? 你妈她当然 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 老爷子被打断,语气从胸有成竹变成底气不足,小声道:她当然不知道,你可千万别告诉她我是这么打算的。你也看见了,这没良心的根本不着家,心里只有她的小姐妹,我压根就没地位。这回我好容易做出完美的计划,能把你妈哄回来再骗到机场,到时候木已成舟,她只能乖乖听话了。 贺屿天哼了一声,白饶在一边没吭气,他眼中流露着明显的笑意,只觉得贺屿天这一家子都太可爱了。 老爷子瞪了贺屿天一眼,忽然想起什么,警告道:你小子千万别破坏我的计划,我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儿上才告诉你,你别辜负我一片苦心。 贺屿天向他身后使了个眼色:我肯定不会说,但是我觉得你得先向身后看一眼。 老爷子似有预感,他瞪大了眼睛,不敢面对现实似的慢慢转过头,果不其然看见自家夫人核善的目光。 贺老爷子在商业圈叱咤风云了一辈子,什么血雨腥风没见过,从来都是面不改色,所有人至少白饶就没见过他怕成这个样子的模样。 瞪着眼睛张着嘴,好像迎来了世界末日。 这样子让人由衷鞠上一把同情泪。 然后白饶便看到贺夫人笑了笑,贺老爷子条件反射般地一抖,贺夫人却不管他,径直对白饶和贺屿天两人道:饭已经好了,你们都饿了吧,现在可以开饭了。 由于本场最佳话痨贺老爷子开场前遭到惨无人道的恐吓,差点不敢上饭桌,吃饭时更是只顾埋头扒饭,一声也不吭,整个餐厅只有贺夫人和白饶交谈,贺屿天偶尔搭腔,安静地不像话。 众人都撂了筷子后,贺夫人取了纸巾擦了擦嘴,眼角瞥了一下正低头努力减少存在感的自家老公,对白饶二人道:你们小两口回去商量一下,看最近要不要结个婚什么的,要是感觉太仓促或者没准备好的话,等到我和你们爸回来再结也成。 贺老爷子听见夫人说这话,就知道她同意了,瞬间感动地眼泪汪汪:老婆,你对我太 贺母回头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是满脸写着闭嘴,等会跟你算账,成功让贺老爷子缩了回去。 贺屿天侧头看白饶,只见他激动地手指尖都在颤抖,一双黑眸亮晶晶的,正在看自己,见自己转过来瞅他,赶紧扭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干,只是耳尖的一点红润出卖了他。 啧,还知道害臊了。 贺屿天冲贺母点点头:好,我们考虑考虑。 出了门,开车到公路上,白饶反常的沉默,贺屿天问他:怎么不说话了,是困了想睡觉? 没有。 白饶的嗓音带着明显的鼻音,贺屿天扭头一看,他低着脑袋,鼻尖都红透了。 贺屿天连忙将车靠边停下,双手捧着白饶的脸,湿润的感觉沾满了他的手掌,贺屿天抬起他的脑袋,果不其然见到他整张脸都是泪水。 贺屿天吓了一跳,连忙给他擦眼泪: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 白饶还不听话的扭头:老公你别看我。 贺屿天捏着他的后颈皮不让他动:为什么不能看? 白饶回答:因为好丑。 又补充道:眼睛都肿了,难看。 贺屿天说:没事,老公不嫌弃,饶饶长得好看,怎么都好看。 白饶瘪着嘴不说话了。 贺屿天搂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在怀里:跟老公说说,为什么哭得这么可怜? 白饶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贺屿天埋头在白饶鼻尖上咬了一口:说了就奖励亲亲。会用饶饶最喜欢的那个姿势哦。 白饶想了一下,抠着男人的手指头道:咱们真的要结婚了吗老公,不是在骗人吧? 贺屿天捏捏他:当然是真的,不过宝贝你现在准备好这辈子都跟我在一起了么? 白饶红着眼睛用力地点头,贺屿天按住他:你先别着急确认,我的字典里可没有离婚这一说,你要是同意了,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你 我愿意!老公,我早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我\白饶窝在贺屿天怀里抹眼泪,呜呜呜老公你都不知道我都喜欢你,我早就超级喜欢你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样,我时不时都会半夜惊醒,不能确认这是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想过咱们还能结婚。几个月前我还偷偷想你,还经常猫在被窝里想,要是和你能来一段绝美爱情该多好,那时候我连咱们什么姿势、一天亲几次都想好了,结婚什么的我连想都不敢想 眼看着白饶又有眼泪决堤的趋势,贺屿天赶紧俯身堵住他的嘴,好容易才安抚下来。 白饶嘴唇火辣辣地,靠在男人胸膛望着他:老公,你怎么一点也不激动,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贺屿天笑道:倒是有一个,我想听听,你那些时候都想什么了,嗯? 白饶不乐意了:老公你对咱们结婚就没什么期待么? 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有什么可好奇,贺屿天道,我还是想知道你那时候是怎么渴望我的,是不是想我怎么弄你? 白饶有点不好意思,但却相当坦诚:嗯。 怎么弄? 咱们都已经弄过了。 贺屿天笑了笑:饶饶那时候只是馋我身子么? 白饶道:不是的,馋是很馋,但是那只是一方面,谁让老公这么诱人不过喜欢肉体还是喜欢整个人我还是分得清楚的,那时候\ 白饶看了看贺屿天,还是选择继续说:那时候我搜集了好多老公的照片,然后想你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看。不过我没有偷拍的,我知道你讨厌那个,我不是变态。 贺屿天低头和他鼻子蹭鼻子:都偷偷搜集我的照片了,还说不是小变态。 白饶被这话委屈的直吸鼻子,便听贺屿天笑道:我们饶饶就是小变态,也是可爱的,老公喜欢。 白饶抿着唇贴了贴贺屿天的,这男人果汁喝的有点多,让白饶嘴角心头都泛着甜味。 贺屿天温热的吐息在白饶耳边:你看,以前你只能想想的男人,现在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怎么睡就怎么睡,饶饶不应该开心么,怎么还哭鼻子,现在咱们回家,让你享受这么长时间以来得到的成果,好不好? 白饶枕着男人的腹肌,依依不舍地抬起脑袋,点了点头。 第78章 乔氏。 简洁开阔的办公室, 乔晟坐在沙发上, 翘着腿听秘书汇报:最后一个,这是您让我查找的贺先生的资料。他是贺嘉宇老爷子的次子,和扶饶的白总已经订婚了。 乔晟接过那沓资料, 一边翻看,一边问到:没了, 就这些? 秘书道:还有小苏先生, 他真的拿了保险柜里的文件。 乔晟在扶手上打着节拍的手指顿了一下:是咱们作假的那份? 是的。 按原计划进行, 让他吃个教训。 乔晟看着资料上笑得爽朗的男孩,低声道:同时大学还没毕业,尚未步入社会的孩子,怎么差距这么大 秘书看着自家老板嘴角扬起的笑, 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他斟酌着道:老板,其实现在还有一些传闻。 乔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手指卷着纸张的边角页。 他们都说, 贺少和白总, 就要结婚了。 乔晟瞥了秘书一眼,轻飘飘道:问题不大。 因为这时他根本不相信,上次见到二人时, 他们还在逛商场, 看上去只是刚刚开始热恋,并没有即将结为伴侣的意思,只要操作得当, 不愁达不到目的。 三天后。 乔宅门口,乔晟看着手中喜庆颜色的请柬,皱起了眉头。 是的,白饶和贺屿天正在紧急筹备他们的婚礼,外面都在猜测,他们这样毫无预兆地结婚,是不是商业联姻,但实际上,是白饶实在等不及,他在得到贺屿天同意的档口,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贺屿天知道的那天,还是白饶递给他一个请柬名单,看他是不是需要在上面改动,增删人选。 贺屿天这才真正直观地了解到,白饶是多么迫切地想要跟他结婚,几乎是一刻也等不得,非得尽快把他彻底纳入法律关系的范围,才算甘心。 贺屿天给朋友们写了请柬,攒了个局,把他们都邀来聚。 贺屿天的兄弟团非常高兴,金哆哆更是整个人都扒在贺屿天身上,被硬生生扯着脖子撕下来。 因为他们老大自从脱单后,就很少来找他们喝酒了,典型的有了对象忘了哥们,这一回真的是破天荒,他们一定要喝个尽兴。 酒过三巡,有个朋友搂着贺屿天的脖子:贺哥你终于想起我们了,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哄对象,把我们全都抛到脑后了呢。 就是,贺哥,当初我们都有对象,就你单着一个人,我们还想着跟你介绍对象呢。谁知道你有了媳妇就再也不找我们了 曾经有一个单身的贺哥站在我身边,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和贺屿天从小穿一个大裤衩的孙底,扒拉开围着贺屿天的小伙子们,搂住他的脖子:那贺哥怎么今儿记起来找我们喝酒了?是不是两个月不见,对我们甚是想念,感觉还是跟兄弟几个在一起痛快? 柴颂道:才不是,肯定是嫂子出差了,就剩贺哥一个人,寂寞了。 众人吁地闹哄起来。 贺屿天嫌弃地扯开孙底的手臂:我这次是有个事儿想跟你们说。 哥你说,我们听着。 众人看向贺屿天,只见他抽出一沓请帖拍在桌子上:我要结婚了,就下个礼拜。 什么东西? 场面好像静止了一样,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表情也凝固了,一时间落针可闻。 还是金哆哆第一个反应过来:哥你要结婚了?! 贺屿天从那一沓里面抽出给金哆哆的:这是你的。 金哆哆一脸懵逼地打开,见上面真的是贺屿天的结婚请柬,才朦朦胧胧有一种略微真实的感觉。 又看见了孙底的,抽出来拍在他胸口:你的。 贺屿天力道不大,但孙底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孙底有点懵:哥你要结婚了,我们怎么不知道信儿呢? 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快,贺屿天眉目中含着炫耀,关键是你们嫂子,他等不及,明白吧。到时候都来啊。 乔宅气压很低,乔晟捏着请帖的手微微用力:这是怎么回事? 秘书也很委屈,他当时就告诉老板,贺少可能要结婚了,老板回答问题不大,他还以为老板已经做了万全之策。 乔晟把请柬扔给秘书,阴沉着脸色走进门,浑身散发着我在忍耐,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气势。 秘书跟在乔晟身后亦步亦趋,不敢说话,眼睁睁见着老板狠狠踹了沙发一脚,木质的座椅发出一声刺耳的哀嚎,被生生磕出一个印子来。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秘书知道乔晟这是恼怒到极致了,他跟随老板多年,知道以他笑面虎的性格,就算心里恨出血,面上还是从容淡定的,偶尔表现出对什么感兴趣,也是淡淡的,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情绪的起伏一样。这一回,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看到老板情绪最外露的时刻。 秘书低头站着没有吭声,一旁迎接乔晟的管家却腿软地站不住了:大、大少,我不是故意要给小苏先生手机的,是实在见他太可怜了,我这一大把年纪见不得这样的孩子难过,就、就给他了。大少,你别生气了,我去,我现在去给他要回来。 借手机?乔晟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惊喜在迎接他,他想跑,是不是? 管家都快吓死了:刚刚才借走,应该还来不及打,我,大少,我\ 乔晟情绪高涨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他勾着一边唇笑着,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苏怜这人贪婪又愚蠢,从他这里捞好处没个够,竟然把主意打到公司的文件上来,乔晟便派了些相貌凶狠的保镖,把别墅团团围起来,又使了手段把人恐吓了一番。 本是调教宠物的法子,谁知道苏怜比他想象中的承受能力还弱,吓得胆战心惊,食欲不振又睡不安稳,没几天便形销骨立,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弄死一样。 连外援都开始找了。 宠物不听话又无趣,这就怪不得他了。 在楼上?乔晟抬脚就往楼梯上走,打给谁了? 好像是贺二少。 乔晟的脚步顿了顿,语气变得玩味:贺屿天? 管家点头:是他。 哦,我差点忘了,乔晟的脚步放慢了,看上去脸色好了许多,他们大学是一个学校的,我没记错吧? 乔晟转头看秘书,秘书连忙道:是的,而且贺先生之前似乎和小苏先生关系不错。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乔晟忽然笑了一声,竟然从楼梯上走下来,坐在沙发上,冲管家点了点下巴:你去把他叫下来。 管家一愣,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一把老骨头三步并两步跑上楼梯。 管家办事效率不错,尤其是在乔晟的眼皮子底下,丝毫不敢怠慢,没一会儿苏怜就下来了。 不像之前演戏演得生动,可怜兮兮中带着娇俏,我见犹怜。他这会儿是真的害怕,平生没有见过像乔晟这样,变态到这么极致的。 他哆嗦着腿,恨不得离乔晟八丈远,但他的话苏怜又不敢不听,只得鼓足勇气硬着头皮下楼梯,走过来。 要换以前,乔晟宠着他,比贺屿天之前迷恋他时对他更好。只要乔晟回家,坐在这沙发上,他就会跑过来贴在他身边,让男人的注意力转向自己。 现在,他连沙发的边都不敢靠,只能抖着脚在乔晟面前站好,等待发落。 他现在就是后悔,悔地肝肠寸断,他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男人温柔又大方。 就仿佛瞎了眼一样。 在打电话? 苏怜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打了不打了,我就在这里,我就陪在你身边,我不会再想着出去了。 乔晟根本不想听他在说什么,径直道:但我要你打。 又对管家说:你的手机。 苏怜搞不清乔晟在想什么,只好试图撒娇道:乔哥哥 乔晟说:打给贺屿天,你刚才想说什么,现在就说什么。务必把他弄来。 管家将自己的手机双手递给乔晟,乔晟将它拍到苏怜手里:只要你把他骗来,之前所有的账,一笔勾销。 甜头十足,苏怜接过手机,没有停顿得拨号。 他之前讨好贺屿天的时候,专门背过他的手机号。 电话通了。 苏怜哽咽,害怕得真情实感:贺哥哥是我,苏 电话挂了。 苏怜抽着鼻子看着挂掉的手机,根本不敢抬头。 乔晟深呼吸两下,还是没忍住,还是伸手打过去,手机被挥出老远,碰地一声落在地面,吓得苏怜一个惊颤。 换来乔晟的轻嗤:没用的东西。 另一头,白饶和贺屿天在做饭。 白饶围着围裙掌勺,贺屿天切菜剥蒜,给白饶打下手。 贺屿天将手机关了,扔到沙发上,低着脑袋继续干活,白饶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谁啊? 骚扰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大概?也许?会有二更 第79章 做了两个菜, 一个是白饶爱吃的素烧茄子, 一个贺屿天的粉蒸肉,又加了一道白饶新学的玉米粑粑,当做甜点。 两个人把三道菜吃得精光, 用猜拳的方式洗了碗,然后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 就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享受这静谧的时光。 他们因为之前二十年没什么交集, 总有说不完的话,分享不完的趣事。 尤其是贺屿天,他小时候不像白饶一样安静,所有的狂野只在内心, 贺屿天幼年简直皮的像个泼猴,朋友又多,整个青春波澜壮阔。 白饶听得很羡慕, 他学生时代不怎么与人接触, 所有的生活都被学习占据了, 因为从小就以继承家业为目标,丝毫不敢懈怠。 他从未有过像贺屿天一样疯狂的时候,和朋友们翘了课去骑摩托车;陪朋友一起追妹子, 结果妹子看上了贺屿天, 那哥们和贺屿天打了一架,然后一起写检讨;打电竞打一个通宵,等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 大家都困了,就挤在一起睡觉。 白饶从来不做这些出格的事,他好像是一辆列车,只能沿着既定的轨道行驶。 而唯一脱离轨迹的,就是喜欢上这个阳光到有些刺眼的男孩子,并且努力得到他。 好在终究得偿所愿。 白饶跟贺屿天说: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贺屿天侧头看他:睡前故事? 白饶翻出手机,给他看金哆哆发的微博:睡前还要我给他讲故事,幼稚死了。 附了一张格林童话幼儿版的照片。 白饶用一双长腿缠住男人:给我讲一个嘛,别人都有,就我没有。 讲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是老公讲的,我都喜欢。 贺屿天没有提醒他,那是金哆哆在给贺置之讲故事,然后想了想,讲道:从前有一只小兔子,一身雪白的毛,特别可爱。 白饶没想到,贺屿天还真会讲童话,脸贴在男人胸口,问他:多可爱,有我可爱吗? 贺屿天捏捏他的脸:这只小兔子,看着乖巧,却喜欢另一片草地的狗、诶不是不是,是狼。 白饶问他:兔子喜欢狼?那不会被吃掉吗? 贺屿天道:他就是想要被吃掉啊。 白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是哪个吃,在心里腹诽这男人讲纯洁的童话还要开车,哼了一声,道:然后呢? 可狼却不喜欢小兔子,任凭小兔子再怎么可爱,他也不看它一眼。 有一天,大狼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受了伤倒在地上,快死了,兔子拼命想要救活他。 白饶扒着男人的肩膀问:那救活了吗? 贺屿天捏捏他的小鼻尖,道:都说了是梦,那狼在最后一刻,发现自己好像也喜欢小兔子,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和小兔子在一起。 然后呢? 然后狼发现这只是一场梦,他一睁眼就看见小兔子站在身边。 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白饶道:他们好幸运啊,要不是做了这个梦,他们可能就要虐恋情深了。 贺屿天转身抱住白饶,在他耳边到:你老公我,可比他幸运多了。 能重活一世,还能与你在一起。 这辈子不亏。 第二天两人约定好了要去试西装,就是婚礼上要穿的那套。 设计图两人都看过了,两个都是白色的,底款相同,只在装饰上有所呼应。 其实若不是顾及着面子,白饶还想试试婚纱,这个想法告诉贺屿天之后,对方表示改天一定帮他完成这个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我知道你们不嫌少嘿嘿嘿 第80章 贺屿天换上衣服, 走出试衣间, 第一眼便看见同时打开门向他走来的白饶,同样一身白色西装,穿在白饶身上显得他更加文雅, 一身清冷气质展示得淋漓尽致。明明是现代的服装,却让他整个人好像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只要被他瞧上一眼, 便觉得是荣幸。 白饶没有照镜子, 但一抬头便看见贺屿天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嘴角一抿便笑起来,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快回神啦老公,有这么好看的吗? 贺屿天小心地环住他, 屈指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以后我可得看好了饶饶,不然让外人看去了,喜欢上非要跟我抢怎么办。 白饶厚着脸皮接他的话:那你可得小心点。 实际上贺屿天才是更招人的那个, 因为白饶的气质冷, 但贺屿天却好像一个小太阳似的, 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他走。从他的人缘就可以看出,这人多招人喜欢,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帮子朋友。 白饶伸手给贺屿天整了整领子, 一起走出去见设计师, 看看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方便修改整理。 他们一走出门,便听见周围微微的吸气声。整个外间人数不少, 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门口的一对璧人,停止了动作。两人并没有出声,低调地过分,却成了所有人中的焦点,仿佛天生合该如此,站在人群中央。 白饶和贺屿天都发现了这一点,不过毫不在意,小手指牵连着走向设计师。 这个设计师是个意大利人,热情奔放,一见到两人眼睛像是能发光,彩虹屁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贺屿天脸皮这么厚实的人,听了都有点害臊,他转头去看白饶,之间他明明耳根都红透了,还一脸平静地听着,好像羞耻到一直在抠自己手指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中午吃饭后,贺屿天和白饶回扶饶午休,还没进办公室,秘书便迎了上来:白总,有一位姓苏的先生说想要见您,已经在会客室等四个小时了。 姓苏苏怜?白饶愣了愣,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贺屿天说:不用管他,想呆让他呆着,闹事就赶出去。 秘书道:可是他说有一个重要的文件想要给贺先生。 贺屿天捏了捏白饶的手:让他五分钟后过来。 好。 两人回到办公室,贺屿天拉着白饶在沙发上坐下。 白饶被男人拽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懒洋洋问他:你们要弄什么文件啊,我能知道吗? 饶饶想知道,当然可以,我们之间没有秘密。贺屿天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我是重生来的么? 白饶嗯了一声:还说上辈子我把你追到手了。 对,上一世也发生过这件事,苏怜拿着文件来找我,说是从乔晟家偷得,我真的信了,然后贺屿天略过了这段,不愿再回想,但实际上,是乔晟的计策,文件是假的。 上辈子这时候,他还没有看穿苏怜的本质,还以为他善良又纯真,基本上是说什么信什么,到头来才发现,真正纯真的竟然是自己。 文件是假的,但偷文件的事是真的。乔晟在商业竞争成功后,以商业资料盗窃造成严重损失的罪名将苏怜和贺屿天的公司告上法庭,再加上竞争失败带来的经济损失,和外在口碑信誉造成的打击,同行的落井下石,简直是雪上加霜,整个公司便一蹶不振。 这只是个开端,只是弄垮了贺屿天在的分公司,但之后也是他,借由这件事情,给整个集团带来不可挽回的重创。 白饶面色冷了下来。他知道乔晟那人,做事不择手段,没有任何底线。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贺屿天道:我们如果直接把苏怜弄走,也许乔晟还会有后招,不如现在就接招,我们如今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么大的优势,足够反击乔晟了,毕竟他再怎么精明,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白饶道:竞争的是什么?我也许知道一点,看能不能帮上忙。 贺屿天道:是南苑的地皮,接近市中心的那块地方,要全部拆迁做成商业区。主要有三家大型公司参与竞争,第三家是云天,三方一直僵持不下。当时乔晟用我们牵制那第三家,等第三家退出竞争后,就开始打击贺氏。云天集团因为在争斗中吃了亏,所以疯狂碾压,落井下石。 白饶点点头,心里有了底。 这时敲门声传来,两人对视一眼,白饶道:进。 推门而入的,果然是苏怜,他头发看上去头发好几天没洗了,衬衫皱巴巴的,一点也没有之前被滋润得满面桃花,容光焕发的样子。他瘦了好多,肉嘟嘟的脸颊消失了,颧骨明显地凸出来,显得有几分刻薄。 白饶和贺屿天诧异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乔晟干了什么,居然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白饶示意苏怜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谁知他根本就不敢坐,只是从怀中拿出被保存得很好的纸张,递给贺屿天:贺哥哥,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送上门的钱你不能不要啊,这是我好容易从乔晟哪里偷到的东西,我知道你也在做这个。文件给你,一定会对你又帮助的。 贺屿天不说话,白饶道:你只是想帮贺屿天? 苏怜不想回答这个在情场中胜出的人,但还是抵不过满眼的愤恨,咬着后槽牙道:对,不过我更想让乔晟倒霉,让他去死! 苏怜满眼是泪地看着贺屿天:贺哥哥,你不知道我在乔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贺屿天无动于衷,心道你也不知道我上辈子被你骗了之后,过的是什么生活,要不是白饶把他捡了回去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对饶饶说,他全权代表我的意思。 苏怜眼中露出怨毒:贺屿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都这么惨了,你连最基本的同情都不给我,你还是个人么?! 贺屿天对着苏怜也不想再重复别忘了你对我从来都只有利用和背叛,浪费口舌不值得,要不是为了反击乔晟,他看见这个人都觉得辣眼睛。 饶饶,你跟他说。 白饶道:这个项目现在有三家公司在做,我们不能提前和乔晟起冲突,对不起,你的好意我们不接受。 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就是嫉妒之前贺屿天喜欢过我,你为了对付我,连到手的利益都不要 贺屿天抬头看他:出去。 我不!你心虚了吧?你们这样对我,迟早有你们后悔的!我就是要嚷,你管得着我么 你现在还能自己走出去,在说一个字,我就亲自帮助你。 苏怜知道贺屿天真的生气的时候,力道有多大,也知道他是认真的,低声艹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走了。 门被关上了,贺屿天拉着白饶的手:怎么这个表情,咱们去睡觉? 苏怜说的话有一句是对的,白饶抿了抿唇,我超嫉妒你之前喜欢他。之前你那样对他好,把他捧到天上,他还不好好珍惜,和那么多男人搞暧昧。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羡慕他这么有魅力,把你吃的死死的。那时候我就特别讨厌他。我还想过他以后要是来扶饶投简历,我不但不会录取他,还要把他卡在最后一个关卡,让他尝尝失落的滋味。 卡在最后一个关卡?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恶毒? 是特别恶毒。贺屿天憋着笑,没有比这更恶毒的了。 白饶被这话刺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一抬头发现男人忍笑忍的辛苦,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嘴巴撇了撇,眼泪控制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贺屿天赶紧替他擦掉,边擦边笑道:饶饶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白饶拍掉贺屿天的手,吸了吸鼻子,转身进入休息室。 贺屿天跟在白饶身后想要进去,门却在他鼻尖前啪地被关上了。 这时候,贺屿天就知道。 他离死亡只有那么一点点距离。 苏怜非常愤怒,白饶和贺屿天刚才在办公室里那样羞辱他,给他难堪的画面在他眼前循环回放,每想一遍他就很愤怒,愤怒促使他自虐般的回想。 他记得他进门之后的局促表现,他之前明明和贺屿天已经是那样的关系了,不过时隔两个月,便觉得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个世界。他记得贺屿天连看他一眼嫌脏了眼的表情,记得白饶冷着脸拒绝他:这个项目现在有三家公司在做 等等,三家? 苏怜嘴角扬起狰狞的笑意,送上门来的好处你不要,那就别怪我送给你的竞争对手了。 我就在这等着,等着你们后悔,痛哭流涕地来求我。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下一章就是完结章辽,还有一个番外,咱们就完结~ 第81章 晴空万里, 艳阳高照, 一看就是一个好日子。 贺屿天和白饶去民政局扯证。 两人都相当重视,衣服挑了好久,既要是情侣装, 又不能落入俗套,在要配合红色的背景, 最终终于确定好服装, 做了造型。 一切准备就绪, 白饶和贺屿天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早早地起来赶往民政局,登记,拍照, 扯证,一切都非常顺利。 办完了事情,刚出民政局大门, 贺屿天便接到了他哥打来的电话:你们可真是干了件大事。 贺屿天和白饶无辜对视:发生什么了? 自己看热搜。 因为实在好奇, 两人便就地坐在台阶上, 两个脑袋凑到一起看手机。 热搜NO.3:商业间谍的妙用。 云天集团买通乔氏总裁乔晟的小情人偷资料,而乔氏大部分资源都拿来抵御贺氏,没想到被云天在背后捅了一刀, 全力一击。但所幸资料是假的, 双方公司两败俱伤,同参与竞争的贺氏或将成为最大赢家。 简直是现实版的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苏怜和上一世的结局一样, 被乔晟以商业资料盗窃的罪名告上法庭,虽然判刑不重,但他的事迹已经在商业圈里相当出名,即便几年后他出狱,也没有公司敢用这样的员工。 白饶和贺屿天两个跟网友们一起吃瓜,看着他们的沙雕评论噗嗤噗嗤地笑,活像气球戳破了气。 昨日里他们就定好了今天一整天的行程,于是收起手机,驱车便往游乐园赶。 去游乐园这事儿是贺屿天提出的,他听白饶讲自己小时候只知道学习,什么也没玩过,就特别心疼,于是决定带白饶做之前他最喜欢的事情。 今天贺屿天便带他来自己幼年时期最喜欢的地方。 两人将车停在外面,贺屿天买了票,第一件事就是带他来到摩天轮跟前,这玩意又高又大,显眼的很。 贺屿天问他:怕不怕? 白饶信心满满:我不怕! 但是信心归信心,毕竟是头一回,贺屿天帮白饶系好安全带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手碰到了冰块。 他看着白饶不动声色,好像无所畏惧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 白饶转头看他:? 贺屿天双手捧住白饶的手,合起来捂住,问他:手冰成这个样子,还说不害怕? 白饶噎了噎:就、就是有点紧张。 贺屿天知道这人,平时简直是撒娇卖萌专业户,但真正到了面临什么危机,真的害怕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伪装成平静模样,自己一个人面对。 贺屿天环住他:你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了,要学会依靠老公知道吗?紧张就找老公撒娇,嗯? 白饶听得心暖,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歪着身子靠在他怀里,玩他的手指:老公,我们一会儿不会被甩出去吧? 说什么傻话,贺屿天笑话他,摩天轮是很浪漫的,你听说过吗? 那是自然没有。 白饶诚实的摇头。 传说情侣在摩天轮顶端接吻,就会白头到老。 白饶眼睛眨了眨,明显很是期待,却撇撇嘴,道:老公你好幼稚,这个也信。 贺屿天笑着没说话,捏捏他的脸。 也不知道真的到了上面,第一个凑过来的人是谁。 摩天轮要启动了,贺屿天拉白饶扶正,让他坐好,手臂揽着他,又给他检查安全带。 座舱缓缓移动,贺屿天的手臂被人拉住了,那人明显是害怕,嘴唇紧紧地抿着,攥着贺屿天手臂的手甚至比刚才更凉,指节用力到都泛白。 贺屿天握住他的手:这么害怕,要不然我们 白饶道:不行的,我想和你一起坐一遍。 贺屿天凑过去,用空闲的那只手将人揽在怀里,尽量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终于快要到了最上空,白饶喉结滚了滚,微微闭眼,唇上却没有传来想象中的温暖触碰,他诧异地睁开眼,只见贺屿天一直瞧着他,嘴角含着戏谑的笑。 坏死了,现在还记得他刚刚说不信这个幼稚传说的话。 白饶气的捏了捏他的手,见他笑着俯身低下头来,才心满意足地仰头接受男人的吻。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完结了!!!! 晚上更甜甜的番外,上辈子求而不得的大饶饶,我们愿他一个梦。 么么哒,爱你们 第82章 番外 深夜。 偌大的办公室, 亮着一盏灯。 男人查阅文件的手停下了, 他松了松颈间的领带,摘下金丝镜框揉了揉眼睛,继续工作。 他的眼睛很红, 湿红的眼眶,外加里面纠缠杂乱的红血丝, 让男人看起来更加憔悴。 安静的夜里没有白日的杂乱, 如果不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 很容易陷入怀念那是一种比工作过度疲劳更加糟糕的状态,有些回忆不能触碰,只要稍稍一想,胸口便痛的无法呼吸。 门被砰地撞开了, 白饶抬头一看,是搬到他对门的发小许念。这人最近交了男朋友,正处于热恋期, 整天和那个男人腻在一起, 甜蜜地不得了。 说实在的, 他这个已经成为孤家寡人的家伙,一点也不想看到这小子。 许念已经冲了出来,拽着他的手臂有点粗鲁:起来!别熬了, 跟我回去。 白饶挣开他的手:我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倒是你,居然把你家那位一个人丢在家里吗? 许念冷笑道:别蒙我了,你根本没有那么多工作需要做, 你不过是为了避免自己怀念他!你知不知道,你再熬下去,身体就 白饶面上的笑纹渐渐淡了:许念,我说过这事你不用插手。 可是他已经死了!你这样憔悴给谁看?再说,就算他还活着,心里的人也不是你,要不是那个姓苏的坑他一把,他根本不认识你! 许念! 白饶被激地怒到极致,拍桌而起,结果眼前一片漆黑,一瞬间头晕目眩,他揉着太阳穴想要清醒过来,却再也控制不住已经透支的身体,在许念的叫喊声中缓缓倒下。 最后的意识里,白饶甚至觉得,就这样因为过劳而离开,似乎也不错。 白饶没想过自己还能有意识,他浑身酸痛,眼皮千斤重,困得睁不开。 他还记得失去意识前的光景,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在医院。 但鼻尖却萦绕着淡淡的香气,白饶仔细分辨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贺屿天爱用的那一款。这款香水在贺屿天离开他之后,他被他喷在屋子里,让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染上这种香气,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贺屿天还在他身边一样。 白饶时常会回想起,贺屿天重病时,他在病床前照顾的时光。虽然一直被死亡的威胁所笼罩,自己也忙的焦头烂额,但深究起来,那几乎是他和他唯一的交集了。 饶饶?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快醒醒。 耳边传来男人焦急地呼唤,白饶一怔。 是他! 白饶拼命想要挣开双眼,却感觉自己地灵魂在身体深处一般,怎么也控制不了。 眼角的泪珠被拂去了,紧蹙的眉头被抚平,有人在拍他的脸,一下又一下。 在对方坚持不懈的骚扰下,白饶被成功唤醒。 他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那一张朝思暮想的脸。 白饶整个人都怔住了。 贺屿天走后,他每日都彻夜难眠,就算睡着了,也会梦见他,但脸和身形总是模糊的,若隐若现,只要他伸手去碰触,就会如同泡沫般消失不见。梦里的男人,从没有一次是像这样的清晰,眼中的爱意和焦急都是如此的真实。 白饶近乎贪婪地望着他,根本不敢动一下,他怕一动,眼前人就又消失了。 贺屿天却主动凑上来,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小笨蛋,发什么呆,还没睡醒啊? 白饶睁着眼睛不说话,贺屿天就当他睡懵了。 这样的饶饶傻乎乎的,贺屿天笑起来:梦见什么了,跟老公说说? 一般这时候,白饶就会扑上来撒娇,蹭着贺屿天的脖子说自己在梦里受了什么委屈,甚至无理地要求贺屿天也做一个这样的梦,狠揍那个欺负他的人,给他报仇。 但这次的白饶却喉结滚了滚,瞥过脸去,埋在男人怀里。 贺屿天捏捏他的耳朵:怎么不理人啦,生老公气了? 贺屿天正想把人从怀里挖出来,哄一哄,却感受他竟一阵颤抖,浑身都在抖,怀里传来一声极小的呜咽,若不是离得太近,贺屿天几乎听不清。 贺屿天这才知道事情没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白饶很少哭,他更是从未见过这人哭得这么惨,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 他把人抱在怀里,小声在他耳边道:怎么了饶饶,跟老公说说好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老公陪着你一起,不怕。 怀里人摇了摇头,因为嗓子疼的发紧,声音近乎呢喃:我、我只是感觉这个梦太美好了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好的梦。 到底梦见什么了小傻子,你已经醒了,要不老公掐掐你,让你知道你在现实里? 怀里人支起身来,抱着男人的脖子摇头,幅度很大,仿佛全身都在拒绝:我不要,我不想醒。 老公,白饶道,我想让你亲亲我,好不好? 贺屿天笑了一声,没毛病,这么会撒娇的,就是他熟悉的白饶,于是拉着长音逗他:好,不过饶饶要把嘴巴撅好了,请老公来亲。 白饶没听过贺屿天对他这样耍流氓,瞬间羞红了脸,羞耻地耳尖红地透亮,但还是乖乖地把嘴吧撅起来邀吻。 请老公亲亲。 白饶下意识地想闭眼,但一想到这是梦,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便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笑着俯身吻他,用视线抚摸他,那目光像是要把人刻在他的记忆力,一丝一毫也不肯放过。 贺屿天见他这样子,笑道:坏了,我们饶饶睡傻了,把眼睛闭起来啊。 男人说着,大掌捂住白饶的眼睛,感受到睫毛在手心划过的微微痒意,俯身轻啄他的嘴唇。 白饶看着眼前的乌漆嘛黑,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行吧,不看就不看,只是亲亲他也很满足了。 一吻罢了,两人该起床了,白饶这才惊觉,他们都没有穿衣服。 看着贺屿天坦荡荡在他面前洗澡换衬衣的样子,心里感叹自己真的是憋坏了,在梦里居然还这样,不过,这大脑想象出贺屿天的身材,和大小,和他幻想中的一模一样。 不,还要更完美一点。 贺屿天见白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突然感到一丝羞耻。说实在的,都老夫老夫了,自己身上哪个部位对方没摸过,只是观赏一下,大可不必大惊小怪。 恋耽美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重生)——清 但贺屿天也遭不住这样直白赤果又炽热的目光,这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贺屿天赶紧穿上裤子,一边拉拉链,一边走到还窝在床上的白饶,屈指在他发顶敲了一下。 白饶吃痛,捂着脑袋看他:老公,你打我。 胡说八道,谁打你了,贺屿天轻轻给他揉,也不知道刚才像个小色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身子瞧的人,到底是谁。 白饶听他这样说自己,脸一下子就红了。 按理说作为资深总裁,他在商圈混的如鱼得水,脸皮应该跟铁打的一样,不知为什么,在贺屿天面前,被人家随便说说,就会害臊得不得了。 才不是小色狼。 白饶低声反驳,不接受贺屿天给他按的这个奇怪称号。 贺屿天捏他鼻子,正见到他仰起脸来看自己的模样,可能是因为刚哭过的原因,透亮的眸子显得水润润的,像刚出生的小奶鹿。 贺屿天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轻轻放过他:好好好,不是小色狼,我们饶饶可纯洁了。 然后又忍不住嘀咕:都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还这么馋我身子,好像吃不够一样 白饶耳尖得听得清清楚楚,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毕竟他是在做梦,时间短暂,多吵一下嘴,就少一会儿温存的时光。 白饶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一声,不跟这个坏透了的臭男人计较。 贺屿天听见这一声,笑道:哼什么,快穿衣服了,一会还要上班。白大总裁,您要迟到了。 白饶抱住贺屿天的腰:不想上班,我要翘班。 哦? 我是总裁,我说了算。我不想和老公分开。 幼稚得没眼看。 贺屿天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当一次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祸国妖妃,他哭笑不得地拉开白饶的胳膊:可是老公还要去上班啊。 贺屿天在白饶那里学了理论知识,又在基层做了一段时间,把自己想要创业的想法告诉了自己家那一伙子和白饶。 白饶自然是无条件支持自家老公,贺父贺母也表示怎么开心怎么来,但贺置之却强烈反对,他之所以这么支持贺屿天去熟悉在商圈的应用技能和潜规则,就是为了让他有朝一日来自家公司,给他分担繁重的事务,可不是让他去搞什么创业的!家里已经创下的基业还不够多么?! 但无奈贺大哥势单力薄,只得接受了终究是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现实。 白饶下巴磕在男人的小腹上:饶饶陪老公去工作好不好? 贺屿天本来想拒绝,因为这样一个小尤物放在他身边,他肯定没有办法专心工作,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但他一低头看见白饶微微撅起的嘴巴,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好,就让饶饶陪着老公,我们一起去。 这个决定无疑是错误的,白饶在贺屿天的办公室超乖,他坐在沙发里,手肘拄在膝上,托着腮侧头看贺屿天。 一看就是一整天。 贺屿天心神不宁,又不好说他,只得在他手里塞了一本杂志书,便随他去了。 晚上吃了饭,该睡觉了。 贺屿天褪去自己的衣物,换上睡衣,转身看见白饶衣装整洁地坐在床边。 问他怎么了,他道:饶饶不想自己脱。 贺屿天笑了:那饶饶想要谁给你脱呢? 要老公。 奶里奶气的,不像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倒像是被宠坏的小孩子,扒着大人的裤脚讨糖吃。 白饶本身就是个黏人精,今天黏人的程度简直翻了个翻,不过贺屿天并不介意,反而乐在其中。 贺屿天将白饶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来,像是在拆一件精美的礼物,然后将人塞进被窝,给他讲故事。 可今天的白饶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却还是半眯着眸子撒娇,让他再讲最后一个。 贺屿天摸摸他的脑袋,将他环在怀里:听话,要乖乖睡觉,咱们明天讲。 白饶很久没说话,直到贺屿天以为他已经说着了,胸前抓着他衣领的手慢慢松开,他听见怀里人似有若无的呢喃。 饶饶听话,明天讲。 一夜无梦。 再醒来,不出所料是在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白饶睁开眼睛,身旁的许念顶着黑眼圈看过来:饶饶哥,你醒了? 白饶嗯了一声。 饶饶哥,你不能再这么熬夜了,一声说了很危险,你以后就应该多休息,一定要注意身体 白饶道:嗯,小念你先回家吧,我现在想睡一会。 许念笑道:你看,我之前怎么劝你,你都不听,直到这次吃了教训,害怕了吧?好了,我不跟你说了,等会儿你睡起来,我给你送饭吃。 门被轻轻关上了,白饶闭上眼,双手平放在小腹上,呼吸轻而均匀。 作者有话要说:  啊写的我哭死了呜呜呜,一边打字一边流眼泪跟个傻子一样。 但是对于前世的白饶来说,至少是个寄托,他已经活得超苦了,这个番外对于他来说,大概都是足以回味一生的甜甜的糖叭。 现在要跟大家说再见啦,接档的话不出意外应该是那本《穿成渣攻后我沉迷宠夫》主攻沙雕甜文快穿,开文时间是在下个礼拜三,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点一下收藏,这段时间我就会存稿,所以日更有保障的哦。 爱你们么么哒。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