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寺怪谈》 第一章梦里的姑娘 我又做了那个梦,区别是,这一次原本看不清的画面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一直未变的场景,空气中漂浮着黄绿色的的薄雾,身边满是半人高的杂草,不远处的溪流还在缓缓的流淌,溪水清澈叮咚作响,往大石上望去,光秃秃的石头上坐着一位扎着辫子的姑娘,一开始我总是能够模糊的看到她得声音,无法靠前,我想问一问她是谁?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几乎用尽了力气,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满身都是汗水。 比恐惧更多的是压抑,像一块压在我心头的重石,连空气都跟着沉闷起来。 看我气色不佳,一向不予准假的老师这一次破天荒的发了话,要我回宿舍休息一下。原本还晴朗的天空好像一下子暗下来。 我掏出宿舍的钥匙开门,清脆的声音一瞬间划破了原本寂静的空间,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一瞬间害怕这样的感觉。 迅速的做完所有的动作,我只想回到床铺的怀抱,却一瞬间僵在哪里。 门口立着一面一人高的镜面,我努力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瞬间发面,却让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我紧张的抓了抓裤脚,或许这样可以让我觉得放松一些,脚步向后倒退,将身子重新移回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有一瞬间想要拔腿就跑,却怀疑为什么自己最终什么都没做。 镜子里的女孩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她平静的看着我,不想我一定现在脸上充满了恐惧,我明明是侧着身子站在镜子面前,可是镜子里的那个人,却正面的对着我。她得眼神空洞的可怕,有着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镜子里的人一定不是我。 “小瑜”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我的身体本能的一颤,忙跑过去开门,这个时候有人来一瞬间缓解了我所有紧张的情愫。 我打开门,是班长。 “老师让我过来看一下,如果有必要陪你去医院。你的脸色。”她看着我的脸满是担忧,我转过身看向旁边的镜子,里面的那个女孩已经不见了,镜子里的我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没办法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或许出去走走也好。 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而已。那么真实的感觉印在我的心头,挥不去。 去医院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医生只是说最近可能睡眠不是很好,精神差,要回去好好休息。 从医院出来后,我说想散散步,班长也没有说什么,陪着我在路上慢慢的走。 “小花,小花是你吗?” 刚走没几步路,一个男子跌跌撞撞的冲着我走过来,我想着也许是喝醉了,本不想理他,对方却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我拉着班长想躲开,却被男子长臂一捞,死命的包在怀中。 这个时候我才敏感的感觉到男子和女子之间力量的悬殊,尽管我的力气也不小,可是用力挣脱却也毫无作用。 “小花,小花。” 男子口中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力气又大的很。 正在着急的时候,应该是他的朋友走过来,帮了一把才把我和男子彻底的分开,而在他看到我的脸之后,是说不出的惊讶,可是那时我没有功夫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只一心防备着男子,害怕他再扑上来。 然后就是拉着班长迅速的逃离现场。 跑了一段路看不大那两个人后才慢慢的停下来。 “小花是谁啊?认错人了吧”班长说出了我心里一直以来的认知,可是我的脑海里突然跑进一幅画面,就是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的那个人。 我本能的感觉到这中间或许有着什么联系,甚至包括我一直以来都在做着的那个梦。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下课了,舍友都回来了,我站在镜子里看着那个自己,她随着我的动作而动作,不像今天下午一样站在哪里动也不动。 “小瑜,你站在这里发什么愣?身体好一些了吗?” 好友看到我走到镜子前发愣,有些担心过来看看我。经历过今天下午的事,我的脸色并没有变好,反而更加恐怖了。 “没事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我!” 我把今天下午的事就当做是一个小插曲没有告诉他们。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即使说了也无非是两个结果,一个是造成恐慌,或者把我当神经病一样,以为我病了出现了幻觉没有人相信我。而这两个结果无论是哪一个都不会是我想要的。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光亮,这样明媚的感觉总是能够瞬间打散我们心里所有的阴暗,它是那么浓烈而又强势的存在,那怕只是一点,就足以支撑在整个的黑暗中,即使你多么习惯沉寂在这样的环境中,却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去追随着它的脚步,像一个美丽的姑娘,永远的高高在上,你迷恋着它,疯狂的追逐,它却永远都不会只属于你一个人。 房间里回荡着女孩们嘻嘻闹闹的声音,又在聊着什么八卦,谁暗恋谁啊,谁长的帅啊,每个人的青春都大有不同,却又神奇的相似,我听着他们口中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事情,被她们的笑声所感染,一整天下来,融入这样的气氛中,所有的阴霾好像一扫而光了,之前的那些恐惧和害怕,好像只是一个梦? 或者是我刚刚才看完合上的恐怖小说,我有着这样的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然而那个梦却还是没有放过我。 我行走在这样的草丛间,像走在棉花糖上一样,轻柔的没有感觉,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东倒西歪,没有了助力,手边只有不停划过的水草,我只好用力的抓住它们,却感觉手心有被湿黏黏的东西缠上来,我看过去,明明是绿油油的水草此刻变成了乌黑的头发,它们顺着我的手臂一圈一圈的缠了上来,到了我的胳膊,我的身体,我的脖子,直到我的脸,嘴巴眼睛,一圈一圈的把我缠的紧紧的,我感觉到自己好像无法呼吸了,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少,我用力张大了嘴巴,可是嘴巴被头发缠的紧紧的张不开。 忽然我从缝隙中看到一个女孩站在我的对面,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冷冷的看着我。 “小瑜。”我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是班长,我刚想要呼救,却看见班长跑到那个女孩身边叫着我的名字。 不,我在这里,我才是小瑜,班长快来救我。 我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眼看着班长把那个女孩拉走,她一直看着我,嘴巴里面好像在说着什么,可是我听不见,她不停的说,好像在重复着一个词语,可是我却看不出来她在说什么。 忽然我感觉身体用力的向下坠,最后落在草地上,眼前的大石头我都觉得有些熟悉,辫子姑娘坐在石头上看着我脚一晃一晃的,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她得面容,长的娇小可爱。 “你是谁啊?为什么一直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此刻的我终于可以说话了,刚刚的感觉已经好像不见了。 鞭子姑娘看着我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从草地上站起来,以前的梦都是朦胧的感觉,没有像这么真实过,或者第二天醒来就完了,可是这却不一样,每一次醒来,梦里的没一个细节都真真实实的印在我的脑子里,清晰无比。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她,感觉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威胁,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一次说话都有些轻柔,好像怕吓着她,而她也终于善心大发,开了口“我是天神之女啊,我一直在等你。” “天神之女?那不就是神仙了吗?”面对我接下来的提问,她没有回到,那表情却好像再对我肯定。 “等我?你为什么要等我?等我做什么?”对方可是神仙啊,居然在等我。 可是这一次她不肯乖乖的告诉我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她神秘的一笑,似乎不想再多说,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浓到我渐渐看不清她得样子。 她没有说为什么等我,只说我很快就会知道了,而我也没有再问下去。 我用力的挥手想要将雾气散去,可是根本没有用。 “小瑜,小瑜。” 有一个声音好像从天外穿透进来,呼喊我,我极力的寻找着那个声音,一个激灵,我从梦中醒了过来,抬起头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发亮,其他的女孩已经开始起床洗漱,我抬手看了看,已经七点十五分了,此刻困意涌上心头,好像我一夜没睡。 好像看到我又闭上了眼,刚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瑜该起床了,不然的话上课就要迟到了” “好!”我应了一声,为了表示我已经听到了,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像每天的清晨一样跳下床准备打扮打扮好去上课,不知道今天迎接我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二章出发旅行 脸色是一如之前的沉闷,大家都识趣的没有过来打扰我,只有一个人不会看我脸色,这个人就是龙涵。 “小瑜小瑜,马上快到暑假里,你有什么打算啊?” 我看着这家伙很明显一脸兴奋的样子,准是早就有了打算。便也顺水推舟的问他。 “你有什么打算啊。”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听到我的话,龙涵有些激动的从身后拿出一本杂志在我面前摊开来。 我顺势看去,图片上是一座很古老的房子,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我知道龙涵其实一直很喜欢到处去走一走,用他的话就是说寻找过去痕迹,像这种古老的地方他最喜欢了。 旁边有一些文字的简单介绍,大概是说这个小镇的魅力所在吧,而吸引着龙涵的大概是那几句话,小镇千百年来未被时代的进步而渲染,一直保持着自己独有的宗教信仰和生活习性。 “怎么样?感觉很不错吧,说不定回到这里还能体验一番古代的生活呢。” 龙涵人还没去就已经开始兴奋了,我也不好扫兴,再说这样的地方其实也很值得一去,如果真的是要旅游散心的话,去看自然风光自然要比游玩现代建筑来的好啊。 所以抛给他一个同意的信号,我就转了个身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今天醒来后开始就一直觉得很困。 龙涵经常去外面走走,甚至喜欢背着一个包然后去挑战原始森林,所以把准备的任务交给他我还是很放心的。 需要带的东西还是路线图什么的。 “这个地方就这样被刊登上来,估计很快就会成为旅游景点了,人一多,原来的味道就会开始慢慢散去,所以想要体验还是要趁早。” 所以这就是你一大早把我从床上呼醒来的原因?原本以为龙涵准备还要一些日子,所以我还打算准备好好享受一下在家里的惬意时光,没想到刚落脚的第二天早上就接到了龙涵要出发的电话,我几乎是拿起了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行李,然后匆匆忙忙的吃过早饭跟爸妈打了招呼就出发了,辛亏昨天有跟爸妈报备,不过还是能够听见老妈在背后的呐喊声。 龙涵看了我一眼“辛亏我有先见之名。”说完还得意的向后看了看,我也顺势转过身去,好嘛,后座满满的东西。 “谢谢你哦,我昨天下午三点才到家,今天上午七点就被你的夺命连环扣给吵醒了,准备东西也是有心无力啊!”龙涵本来还想邀功,结果被我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些没理,便开始开车。 怕路上无聊,一直聊些有的没的,那地方其实也不是很远,只是地方有些偏僻,下了高速就开始蜿蜒不断的山路,周围被高高的青山包围,我探出窗户向外看去,青山的一角躲在云层之中,甚至看不到最高的顶点在哪里,只是觉得一路向上延伸,好像一路上升到边际去。 忽然我看到云层之中好像藏匿着一座庙宇,一个大大的佛字金光闪闪,它应该是建于峭壁之上,但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它好像凌驾于云层之上,我本想看的仔细一些,身后响起龙涵关切的声音“这路上这么颠簸,别把头伸出去,小心碰到了”我只是愣神应了龙涵一声,等我再去看,哪里已然只剩下一朵朵的白云,没有了独属于庙宇特殊的峭壁和棱角。 我只能兴趣缺缺的把头从窗外收回来“还有多久啊”心里只想着也许那时小镇的,到时候便可以去看一看。 “快了”龙涵应了一声,远远的看到,路旁立有一个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大字‘绘凡镇’ 下一个转弯的地方,让我们两个都没有想到的是,在现代任何一个城市都看得到的恐怖场面。 “什么情况啊,真被你给说中啦。” 龙涵也有些无奈的停下车子,看着前面大大小小的车辆“你在车子里等我,我去前面打听一下,看看什么情况。” 龙涵去了一会都不见回来,我也呆不住打开车,外面都是青草的味道,我回过身向后面走去,不由的走到刚刚立有石碑的地方,向后看去,哪里竟然有一条小径,看来经常有人行走才能留下来的小路,石碑的下方是小溪的下游,水很清澈,我不由的迈开步子向那走去。 “小瑜,”龙涵从我身后跑上来“我刚刚问了一下,这条路一直是周围的交通要道,贸易往来本就比较频繁,再加上旅游的开发,所以就堵了,最近经常是这样。” 我看了看后面仍然纹丝不懂得车道“难道今天我们要在车上过夜吗?” “应该不用吧!”龙涵看着说道,可是语气连他最近都没办法说服。 “你应该是没有带吃的喽!”我又一次残忍的揭穿,我们可能接下来要面临的悲催事实,一下心里便有了主意。 贸易要道?就是说着周围一定不止一个小镇喽?我扯了扯龙涵的衣角,指着身后的那条小路给他看“去绘凡镇吧,哪里应该跟你想去的地方也差不多。” 龙涵看了看身后除了青草什么都看不到的地方,一脸你确定的表情。 我转身准备上车。 “失少不会让你露宿街头,还能填饱肚子。”龙涵也有些无奈,只能上车掉头,我们一路走到小溪的上游,小溪也变成了河流,然后看到了村庄,果然也如我一般想象,整个镇子都透着古色古香的样子。 远处的时候还不太明显,走进了才发现,村口的岸边放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跟我梦里的那一块几乎一摸一样,只是一瞬间,我的心就被纠了起来。 没事的,石头嘛,都长的差不多的,我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一进入村口最先看到的是紫荆客栈是个大字,名字起的很有古代的特色,装修也没有掉了分位,我以为一进门看到的也会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小二热情的招呼,和一位精打细算的老板在柜台上打着算盘,不停算账的画面。 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多了,内堂灯光很昏暗,从外面一进来的瞬间,我甚至短时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等眼睛稍稍有些适应,看到一个男子在上下打量着我和龙涵。 一位皮肤黝黑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颧骨高高的耸起,稀疏的头发耷拉在光洁的额前,一双小眼眯着,从看到他那双眼睛的一瞬间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一丝的不怀好意。 “你们要住店吗?”声音有些沙哑,男子看了看我又对龙涵说道“过来办手续吧。” 我站在原地等着龙涵,等他办好然后拿着东西上楼,整个过程我任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视线在追随着我们的背影。 我们两个的房间紧挨着,木质的门在打开的时候伴随着尖锐的响声,我甚至感觉钥匙插在钥匙孔里的时候,上面附着了时间留下的铁锈。 唯一意外的是,房间很干净。 “小瑜今天早早睡哦,明天一早出发,按照原路出行。”龙涵简单的嘱咐了一句就进了房间,整个楼道都安安静静的。 甚至能听到龙涵说话的回音。 接近夜色,我的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一天了,除了在服务站的时候还吃过一点东西,就什么都没吃了,肚子肯定开始饿了,本来去喊龙涵一起下楼吃饭,但是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应我,我以为他已经下去了,还埋怨他吃饭也不叫我,等下了楼,却并没有看见他。 这时候楼下的灯光到是亮了起来,在下面吃饭的人还不少,我本来以为除了我和龙涵没有人住呢。 一位妈妈带着一个小男孩坐在离哦最近的地方看到我是一个人人,便招手喊我一起坐,我看这位妈妈很是年轻,想着难免一个人也觉得冷清,便没有客气坐了过去,小男孩很乖捧着个馒头一口一口吃的很安静,不吵不闹的,妈妈夹一口菜就吃一口。 “小姑娘一个人啊”大概是这位妈妈看我看得专心,便开口找我聊天。 “没有,跟我朋友一起来的,他没有下来。”年轻的妈妈会心一笑“你们也是来祈福的吗?” 祈福?我摇摇头“我们只是路过而已。”但是对方显然好像并不相信我说的话,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但是那个意思却好像在说,我懂得。 这样的状况让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说到祈福,让我不由的想到今天看到的那座庙宇,莫不是就在这里吗? 今天已经是没时间了,明天晚走一会儿,一定要拉上龙涵去那里看一看,我迅速的吃完饭,跑上楼,龙涵大概是听到了声音打开门探出头来“你去干嘛了?” “吃饭啊,刚刚喊你了都,敲了半天的门,你也没反应。” “我刚刚睡着了,什么都没听到。”考虑到他开了一天的车确实也很累“那你饿吗?要不要下去吃饭。” 龙涵摇了摇头“不了,我觉得还是很困,回去睡觉了。”说完便缩回了身子,我便也没再说什么。 第三章夜半歌声 今天晚上我到是没有做梦,也许是换了新的地方还是有些不习惯吧,一直翻来覆去,感觉很久了困意才席卷心头,可是刚刚没睡多长时间,霍的张开眼睛,不一会又觉得困了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阵悠扬的歌声吵醒。 声音轻灵,好像离我很远,也好像离我很近。 我朦胧中睁开眼,隔着窗户看到月亮依旧在高高挂起,耳边的歌声还没有断,听不清是在唱什么,只觉的咿咿呀呀的,我敲了敲隔着两个房间的墙壁,龙涵那边依旧没有回应,这么大的歌声都吵不醒啊。 “小瑜。”忽然间听到有人叫我,我趴着窗户向下看,竟然发现是龙涵在向我挥手。 “快下来?”这大半夜的要去哪里? 我顺手拿起床上的外套,套上鞋子,便打开门向外走去,木质的地板在我的脚下咯吱咯吱的响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脆响亮。 “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 “你没有听到歌声吗?”我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可是所以呢? “我们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离奇的事情也说不定啊!”龙涵已经是一脸兴奋的样子,我觉得也不好扫兴,只好随着他一起去看一看。 周围的光线也只剩下天上的月亮,还在努力的散发着光,我们两个顺着歌声一路上前,脚下的路感觉并不好走,但是依然知道我们不停的在往上走,偶尔脚下踩着咯脚的岩石,耳边的歌声越来越近,周围依然是一片的荒芜。 “在哪。”龙涵扯了扯我的衣角,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位少女,坐在月光下,手里好像拿着一把刷子,身下是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微微泛着轻若的光,好像是一块石头,少女一遍拿刷子刷着石头,一遍嘴巴里哼着歌,在这样的月色下不免显的有些诡异。 “会不会是一个神经病啊!”龙涵显然也没有想到会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 “没什么可看的就回去吧!”我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原本背对着我们的少女,忽然转过身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为和龙涵的方向。 “她好像发现我们了。” 看到那少女站起身,我这才发现,不仅是石头上上泛着微微的青光就连少女的脸上也是一样,一块一块的,绿油油的青光,而刚刚她拿着刷子刷着的也不是上面石头,而是一条蟒蛇的尾巴,她得脸上长满了青麟。 “小瑜快跑。”龙涵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切,抓起我的手,就拉着我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来的时候路上本就不平整,加上看不见,我们又急,根本就跑不快,刚刚优美的歌声现在变成了催命符一般的音符,听着脚下越来越近的声音,真恨不得长出翅膀来。 “小瑜,小瑜。”龙涵的声音不同的在耳边响起。 “龙涵”我大叫一声只看到,那蟒蛇迅速缠住龙涵的身体,一圈一圈的把他缠了起来,龙涵的身体开始被巨大的力量压到变形。 我拉起龙涵还搂在外面的手臂,想要试图救他,可是根本没有办法,我看到他转过头来嘴里一遍一遍喊着“救我。” 而我却一瞬间愣在哪里,因为我看到那被蟒蛇缠住的人分明是我自己。 我就一瞬间愣在哪里,好像动弹不得,直到一股疼痛彻底将我所有的神经唤醒。我看到眼前一缕明媚的亮光挤进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我努力的向它靠近,光亮越来越多,直到黑暗彻底的消失不见。 最后定格在我眼前的是龙涵放大的脸。 我惊鸿未定,一巴掌拍在龙涵的脸上,紧接着听到龙涵的惨叫声,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才看到自己还在旅馆的房间里,床下是捂着脸一脸委屈的龙涵。 “我好不容易把你弄醒,结果刚睁开眼,就赏了一个如来神掌,你可真是知恩图报啊!” “谁叫你一大早跑过来吓我的。”听到我这么说,龙涵更不依了。 “我起床要去吃早饭,好心过来叫你,听到你做噩梦大喊,叫了你好久才把你叫醒的,什么我跑来吓你啊。” “你怎么进来的?”我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我记得昨天的时候我有把门关起来啊。 说道这个,龙涵也觉得很奇怪“门自己开着啊,你昨天没有锁好吧” “怎么可能,在陌生的地方睡觉,我这么会不把门锁好啊!”我不相信龙涵说的话,便翻身下床想要去检查门锁是不是坏了。 “你怎么睡觉还穿着外套啊!”听到龙涵的话,我不由的怔在原地,昨天睡觉脱下的外套此刻正好好的穿在我的身上,而门锁并没有锁坏的痕迹,我特地把门锁好,用力拉了拉,根本就是完好无损的。 “小瑜你怎么了?”难道这一切不是梦?是真的?我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想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龙涵,可是我明明一大早就睡在这里,如果这一切只是梦,为什么门好好的会开着,原本脱掉的外套也穿在我身上,忽然觉得这样的解释都让我自己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想了想,我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龙涵我们走吧,你不是说一早就出发的吗?” 龙涵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你还好吗?” 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向说服龙涵我很好,可是我知道此刻的我一定笑的比哭还难看,因为我的坚持,龙涵最终选择马上收拾好东西重新出发。 我坐在车上等着龙涵把所有的东西放好。 “救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想起,我看向车子后面,龙涵还在哪里低头收拾东西,又是这两个字,我脑海里瞬间回想起晚上发生的事情,忽然整个身体像电流穿过一样,所有的细胞和神经都舒张开来。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同样梦到了自己,梦里那个被带走的女孩一直嘴里喊着什么,当时我不明白,可是现在她嘴巴里喊着的那两个音符,却无比清晰的在我的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不停重复着。 ‘救我,救我’ 她让我救她。可是她是谁?是我自己吗?我又要怎么救他。 这个时候龙涵上了车,启动了车子,我抬起头看着那高高耸立在云层中的青山,不由的和那梦中的女孩发出救我的口型重叠在一起,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天色还早,山里的清晨总喜欢伴有这样微薄的雾气,加上这里的青山和白云,总让人感觉好像走在险境一般。 耳边潺潺的流水声一直没有断过,车子大概走了一会又停了下来,龙涵跳下车看了看跑过来喊我“小瑜,看来我们迷路了。” 我看着龙涵背后的那个石碑,心情却突然意外的轻松,我曾经在很小的时候听爷爷说过一个很奇妙的传说。 说他曾经在山里迷过路,本来是很熟悉的山道却怎么也走不出来,总是不停的在原地打圈圈,后来有人告诉他,那是他在这里的因还没有解,如果有一天你在一个地方迷路了,或许是因为有人想要你留下来,帮助他。 也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那是你的因,你必须要解决,到那时,你便可以顺利的离开,但是也有可能,你再也无法从哪里走出来。 走了几圈最后还是停在了这块石碑面前。 山里的雾气越来越重“这样贸然出山,也有预估不到的危险,最安全的做法还是先留在原地,等雾气散去!” 按照以往的经验,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我也知道这样是最好的,便重新回到了小镇上。 浓雾没有散开反而有更加愈演愈烈的情况,在楼道里碰到那一起吃过饭的年轻妈妈,她看到我又回来很是惊讶。 “山里起雾了,现在很是不安全,所以打算等一等再走。” “起雾了啊!”年轻妈妈抬起头想窗外看了看,可是这里看的不太明显“等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去许愿了。” “去许愿为什么还要等啊!” “因为人家说,起雾就代表神灵下凡了,这个时候去许愿也是最灵的了。” “是吗?还有这样的说法。” “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地方,看来你真的不是来许愿的啊,这里有一座寺庙,人们都说这里的寺庙许愿是非常灵验的,百分之百会实现的。” 没有多做解释,就说要去准备明天许愿的东西,急急忙忙拉着小男孩走了。记得昨天的时候自己本来也打算是要去看一看那座寺庙的,可是因为晚上发生了那些事情,便给忘了,既然这位妈妈说很是灵验,到是也勾起了我的兴趣,说什么也要去那里看一看。 进了房间顺手想把门关上,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卡在了门缝里,我弯下腰接起掉在门缝里的一颗棕色的珠子,问着有股淡淡的木质香味,四周除了这一颗,便再没有了,或许是谁的珠子断了掉在这的吧。我把珠子顺手装在口袋里,没有去多想。 第四章立于峭壁的寺庙 昨天晚上一夜正常,我反而觉得有些不正常了。 早上起来吃饭的时候我跟龙涵说起自己一直以来的打算“听说他们这里有一座寺庙,许愿很灵验的,要不要去看看去。”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龙涵对这个显然不感冒。 “很多人专程从外地跑来这里许愿呢,那一定是真的啦,再说去看看不一定就需要有宗教信仰啊,外面雾气还没散,又不能走,难道一整天呆在这个店里啊,那不无聊死。”龙涵最终还是被我最后一句话给说动了。便也同意了。 简答打听了一下寺庙的位置,镇子上的老乡说要绕过村子的后方顺着有一条一人的小路,你能不能找得到,需要看你们之间的缘分。 前面果然如老乡所说的那样,镇子立于大山的脚下,抬头望过去,确实有一天蜿蜒曲折的小路,一路顺着山峰延伸上去,这样一眼看过去,确实没有发现上面庙宇的痕迹,只有无边的青山和白云,这让我有些更加坚定了那天看到的庙宇也许就是这一座,既然那天我能够看到,说明我们还是很有缘的吧。 “搞得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万一我们找不到怎么办?” “那就当爬山锻炼身体了,你看你赘肉都快要出来了”我不允许龙涵这个时候打退堂鼓。 “有吗?我觉得我的身材还是一如当初的棒啊!” “真是自恋”我们就在这样打打打闹闹中开始了我们的寻找之旅,青山看着陡峭,真正身在其中却觉得很平稳。 “小瑜你看,这里有有一株植物,我们以前都没见过。”龙涵去的地方也不少了,连他都觉得稀奇,我跑过去一看,真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有什么特别吗?我觉得都差不多啊!” “怎么可能一样,这个世界上啊,是不会有两个同样的叶子的,就好比是人的指纹这个世界上也是不会有两个同样的纹路的。” 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那株被龙涵高喊特别的植物,叶子是墨绿色,周围有波浪一样的花纹,怎么看也只是觉得有些好看而已“既然你觉得特别,要不要带回去一些好做做研究?” “我又不是植物学家,带回去也没用。”龙涵惋惜的看了一眼那株植物“你也不是考古学家啊,不是也喜欢经常带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 “什么奇怪的瓶瓶罐罐,那是记载着时间记忆的物质载体!” 过去龙涵喜欢到处旅行,遇到一些具有特色的东西就喜欢带回来,但是一般又没什么用,堆得家里到处都是,把他的小房子挤得满满的,只留下床的一部分可以用来休息,可是他也甘之如饴,其实主要是现在还是有些不方便,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这植物在当地站有什么样的分量,又不能像那些纪念品一样买回去,否则的话,我真的觉得很有可能龙涵会把它挖出来然后种到自己家的院子里。 再有恋恋不舍,也只能选择离开了,我拉着龙涵继续我们的寻找之旅。 “这山虽然大吧,可是一座庙宇应该也不小了,这一眼看过去,可真是什么也没有,到处都光秃秃的,可能我们跟这真的没有缘分。” 是吗?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小瑜,你看是不是有人在哪里烧香啊?”我顺着龙涵的手指的位置看过去,好像还真的是,有几缕青烟换换升起,因为现在雾气还是比较浓,所以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清楚。 “你够厉害的啊,着都看得到,一定是有许愿的人在烧香,所以才有青烟,看来庙宇应该就在哪里了。” 我和龙涵是一路顺着爬上来的,庙宇建在山的背后一块凸出来的巨大岩石上面,不仔细看的话,好像庙宇真的是悬在空中一般。 “怎么会把庙宇建立在这么陡峭的地方啊。” 从外光上来看,这座庙宇跟在其他地方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想是年代有些久远了吧,除了建筑的棱角或是峭壁有一些破损之外,到也还好。 不是说着庙宇很灵验吗?一般来说许愿得意实现的人难道不是装修庙宇以表示真诚或是还愿吗? 我和龙涵继续往里走,刚刚还看到青烟袅袅本还以为一定是人声鼎沸的场面,可是走进去以后才发现,在寺院的正中央立有一台青鼎,里面确实都是很多的香烟,有的还是刚刚才插上去的,可是寺院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没有和尚,没有念佛的声音,一切都寂静的有些可怕,如果不是青鼎里的佛香还燃着,我甚至要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原本是一座荒废了的庙宇。 呵呵呵。 一个轻灵的笑声从寺庙里传了出来。 “寺庙嘛有人啊!”龙涵一遍说着一遍向着里面走去。 “你来了?”谁?一个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我紧张的看向四周,可是并没有人,这个声音,我很熟悉,是辫子姑娘。 响起那天在梦中说的话,她说她在等我? “你是谁?出来。”可是那个声音再没有了下文,我看到龙涵走进里室内,便也追了上去,现在我不想剩下走进一个人。 可是等我追了进去,却没有看到龙涵的身影,而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着这么会是一个人人都来供奉的庙宇呢? 不像其他的那样,立着高大的佛像金身,没有经文,没有和尚,有的只是一地的狼藉不堪,这里像曾经被洗劫一空一样,地上满是灰尘,正中央原来应该是有佛身的,因为那里有很大一块的地方是被完全的空出来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龙涵?”室内几乎是一目了然,明明见他是刚刚跑进来,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我看到旁边的柱子上甚至有被烧毁的痕迹,墙上也坑坑洼洼的,一个洞接着一个洞。像是被什么铲子铲过得样子,有些地被泼着黑色的墨迹,并不规则,这样看起来,庙宇应该不是正常的荒废倒很像是被人给破坏成这个样子了。 既然如此,怎么还会有人来烧香呢?还会有人专程来许愿呢? 我从室内走出来,青鼎里的香烟依旧不断,这些香又到底是谁上的呢? “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吓了一跳,几乎从地上跳了起来,定神一看,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老太太,在哪里唉声叹气,甚至在不停的抹眼泪。 “您怎么了?”难道是这座寺庙的信徒?特地来感慨的。我正准备上前去慰问,眼前的人却突然消失了。 画面一转,院子里的枯树木长出了绿叶,寺院里站满了人,在哪里虔诚的参拜这,有的人从我身边插肩而过,我却没有任何的感觉,我仿佛看到了寺庙当初的样子,应该就是这样的香火鼎盛吧。 难道我真的是看到了寺庙旧时的景象吗?可是我为什么能看到呢? 一阵微分迎面轻轻的吹过来,身后响起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我转过身看到门上面挂着一串佛珠,绳子已经断了,在风中摇摇欲坠,上面的佛珠没有了束缚,便噼里啪啦的掉了满底,我弯下腰接起其中的一颗,响起昨天晚上也曾经捡过一枚珠子,便拿出来一看,原来那是一个佛珠,看大小和颜色,竟然和这串佛珠一模一样。 但是怎么会只有一颗跑到了旅馆里呢? 这是我看到旧景象的原因吗?可是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什么都做不了啊,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如果说现在我还是一个无神论着的话那是不可能了,可是为什么不能把话说清楚呢? 既然你在等我为什么却又不肯出来把话说清楚?我默默的将那个佛珠收好,也不知道龙涵跑出了哪里,着地方就这么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我不在了,也在找我呢? “在哪里?”我忽然看见一个小男孩,站在院子的中央,手里指着一个方向,我无法言语,我想或许真的是有人也好,有神也罢在指引着我,告诉我需要我去的地方。 我顺着小男孩指着的方向走过去,哪里有一个枯萎了的树,所以一开始没有太注意,可是我没想到树的后面,竟然还有一扇门,除了一个把手,门被刷的和墙一个颜色,所以不仔细看,还真的没办法发现这个门,我试着拉了一下,门动了动,却没办法完全的拉开,也许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卡主了吧,我几乎用尽了力气一拉,门这才被完全的拉开。 首先应如我眼帘的,竟然是一具娇小的骷髅。 我感觉身子不由的一软,如果不是背后的树,我估计我现在已经甩倒在地上了。 “姐姐”刚刚的那个小男孩走了过来,我看到他脖子上戴着一个平安扣,而在那具骷髅上,竟然也有一模一样的一枚,我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具尸体嫣然只剩下一具骷髅,想必已经尘封了许多年。 第五章黑色的斗篷 恐惧的感觉慢慢从我的心上散开,转而变成一种同情和怜悯,也许这么多年来?他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吧。 我把平安扣拿下来,是一块上好的玉色,想来应该价值不菲,我应该把它送给他的家人吗?可是又该去哪里找他的家人呢? 脑海里闪过一副画面,我忽然想起来怎么觉得这个小男孩是如此的熟悉,看着周围早已经空无一人的寺院,手里不由的握紧了平安扣,那个时候我曾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现在回想起来还冷汗直冒。 这不就是那位年轻的妈妈一直带着的小男孩吗?我是在那天晚上就看到她们的,因为那个小男孩可爱还多看了几眼,居然一时没有想起来。 龙涵现在也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去确认一下。 那天晚上我总觉得哪里奇怪,却没有察觉出来,哪位妈妈虽然一直在为自己的孩子夹菜,却没有和孩子说过一句话,吃完也是自己转身就走,没有照顾身后的孩子,我当时还想也许是孩子自己听话,所以免去了大人的担心,现在想起来,也许哪位妈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 现在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再去担心龙涵了,相比他那么大个人了,应该也是不会有事的,便起身打算离开寺院去找哪位妈妈说一声。 谁知道我也是刚刚踏出寺院的门,便看到那位妈妈走了过来,身边果然没有那个小男孩,年轻的妈妈冲我轻轻一笑,迎了上来。 我对着她摊开手心,将手里的平安扣给她看,刚刚的笑容一瞬间便从她得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 我想我的推断是对的。 她叫秀莲,其实那不是她得孩子而是她得弟弟,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曾经带着他们两个来到过这座寺庙烧香,当时也是因为这座寺庙非常的灵验,那个时候弟弟只有四岁,她只有七岁,父母在忙,她带着弟弟在玩耍,玩捉迷藏的游戏。 她蒙着眼睛数到二十以后睁开眼睛,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弟弟的下落,她哭着喊来父母,可是最终任然一无所获,没有人发现,那颗茂盛的树木后面竟然还有一扇隐藏的通道,而弟弟因为年纪小,穿过树木竟然发现了那里,结果躲进去以后,门被卡住了,小小年纪又没办法推开。 时间就这样一直过去了很多年,她也长大成人了,慢慢的童年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她嫁了人,却一直没有办法怀孕,去医院检查了身体也一直都很健康,无奈之下,请教了神婆,在她得胸前有一枚跟弟弟一样的平安扣,据说此玉石很难得的通灵玉,认主,父母当年将玉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她一半给了弟弟,当你弟弟失踪的时候,玉也随之一起失踪了,神婆说,必须要找到另半块玉,合二为一,才方位圆满。 没有办法,她又从新回到这里想要寻找,可是当年的寺庙已经变成了现在的鬼寺,她找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年了,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尝试一遍,可是一直都一无所获,没想到今天终于能够找到弟弟的尸骸。 常常在叙述的过程中秀莲就会泣不成声,她也许没有想到其实弟弟当年就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可是却谁都没有发现他,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孤独了这么多年。 “秀莲,你要把你弟弟带回去吗?” 秀莲哽咽着点点头“我父母在去世的时候,还一直心心念念着这件事情,想要让弟弟回归家乡呢。” “现在你也可以告慰你父母在天之灵了。”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也就没有办法真正的体会到他们的心情。 所有的安慰都好像成了无味的空白话,没能真正的感同身受,所有体谅和宽慰,反而显的不近人情一些,也许真的只有到了那一天,你才能真的明白,在这时候你最需要的是什么,而往往不能够如愿以偿。 我带着秀莲去看她弟弟的尸体,本来以为应该还是会很伤心,却没想到从秀莲的嘴角划过一丝不太明显的嫌弃,整个大脑瞬间都打满了问号? 我看错了? 明明刚刚还哭的分外伤心的秀莲怎么会马上就变了一副嘴脸。低下头的而一瞬间,只感觉又一到晴天霹雳划过我的心头,一向不怎么注意细节的我,这一此的发现,让我在这炎炎烈日下又是一阵冷颤。 秀莲与我并排而战,在太阳下去只看得到我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难道连秀莲也是? 不过她为什么敢站在太阳下呢?相传他们不是很惧怕阳光吗?我站在那里不敢动,甚至不敢抬起头去看秀莲的脸色,我站在里面,身后是枯树木,右手边是墙,左手边是秀莲,我琢磨着能够逃走的概率几乎有多大。 “小瑜你怎么了?”声音还是熟悉的声音,可是我却不敢答应,努力压抑住在家微微颤抖的身体。 我感觉到秀莲在触碰我的手臂,顺势看过去,被吓的一个激灵,那是一只怎么样的手啊,指甲已经变成了青色,手上原本嫩白的皮肤开始向外溃烂,露出一块一块的青麟,这又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蛇女,原来真的不是梦,手臂传来的疼痛让我猛的抬起头,对上一双绿油油的瞳仁,看着秀莲脸上原本溃烂的血肉,我只感觉一阵反胃,差一点吐出来。 “你是谁啊。”我的背部几乎是已经紧紧的贴着墙壁,再退无可退,前面蛇尾巴开始慢慢的从双腿之间伸出来,跟我那天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已经活不了了。” 说完秀莲便长着血盆大口,像我冲了过来,这几乎是一个所有人的本能动作,我抬起手臂挡在前面,脑袋里早就吓的一片空白,明知道也许没有用,可是在生命关头,这却变成了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良久都没有预想中的感觉袭来,我慢慢的放下手臂,就怕刚刚那一抬手一张青色的充满鳞片的脸出现在你面前的画面再来一次,可是没有,眼前只是黑压压的一片,我彻底的松开手,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呆了。 在我和蛇女之间,立着一个黑色的斗篷,看他的姿势应该是挡在了我的面前,这斗篷漂浮在空中,看不到手也看不到脚,更看不到脸。 刚刚的危险还没有结束,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你敢坏了我的好事” 秀莲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粗壮的尾巴甩来甩去,可是碰到黑斗篷的时候,他就变成一阵青烟散去,然后又在另一个地方汇聚。 秀莲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生起起来的女人是管不了那么多的,避免她发狂伤害到我,我穿过枯木想躲到另一个角落去,可是秀莲的目标本来就是我,看拿那黑斗篷没有办法,扭着尾巴就向我甩过来。 一瞬间一片黑暗整个的包围了我,没有疼痛,只有一股清新的暖意,可是在那一刻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我没来得及看那黑斗篷下到底是一副怎么样的画面,我只感觉那一瞬间那股暖意带走了我所有恐惧和不安。 是他就了我毫无意外,可是我连他到底是什么却还不知道,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救我。 “你的事情,主人她不想管,但是她你不可以碰。”斗篷下的那个声音,清冷而透明。 “这丫头的血,可是修行的佳品,你主人想要独吞吗?” “主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没有那个本事独占她”我就这样坐在地上,听着他们两个人讨论着到底谁有吃我的本事,默默的连发言的权利都没有。 秀莲终于停下了她的怒火,或者是她在考虑,对方说的话到底对不对,也许是衡量了半天她终于意思到自己真的打不过对方,只能愤怒的扬长而去。 我把目光重新放回到黑斗篷的身上,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现在我想我也是可以接受一只黑斗篷会说话的事实的,更何况对方还救了我。 可我没来得及问一声救命恩人的名字,或是看一看救命恩人的长相,便晕了过去,倒下去的那一刻最后的画面依旧是一只黑色的斗篷在哪里飘啊飘。 梦里的我坐在白云的上面,软软的暖暖的飞啊飞,微弱的清风吹着我的脸颊,这是好多天以来,我做过的最舒服的一个梦,终于没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和不明不白的人物。和那演技高超甚至可以分个影后的蛇女。 我完全的将龙涵抛在了脑后,后来他一直都没有出现,我也没有任何的时间去找他,我命悬一线差一点就永远的回不来,我知道那条蟒蛇一定不肯善罢甘休,因为我看在她在离开时不甘心的眼神。 第六章龙涵自杀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旅馆的床上,身边是好久不见的龙涵,他爬在我的床边睡着了。 我用力推了推他,他睡得不是很熟,睁开眼看到是我居然一脸的惊喜“小瑜你醒了。” “你怎么爬在这睡着了?不回自己床上去。” “担心里啊,怕你醒来找不到我。” “既然知道我会担心,还跑的不见人影,怎么都找不到你。”龙涵听完我的话,升起手来探了探我的额头“看来你烧的不清啊。” 我没好气打开他的手“谁发烧了” “你啊,昨天一直吵着要去寺庙,结果刚到那里没多长时间,你就昏到了,差一点把我吓死,结果把你带回来以后你就开始发烧,烧了一天一夜了都,不过现在吃了点药,应该已经好很多了。” “刚到寺庙明明是你不见了好吗?” “小瑜你是不是烧糊涂做噩梦了?”龙涵一脸奇怪的看着我。就在我们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人过来敲门。 龙涵去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秀莲,我本能的纠起被子想要掩饰自己,龙涵站在门口说着道谢的话,秀莲看到我醒了,就走了进来问我好点了没有。 我还沉静在她是蛇女的情况里,一脸的戒备。 “发什么呆啊,你发烧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还是秀莲姐带来的药呢。” 秀莲,她真的叫秀莲,我嘴巴里木那的说着谢谢,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一旁的小男孩身上,他张着黑黑的眼睛看着我,就像在寺院一样的眼神。 秀莲简单的嘱咐了几乎,便离开了,我看到她走的时候拉着小男孩的手“龙涵,你看得到那个小男孩吗?” “当然看得到了,他又不是鬼”龙涵说这句话的时候让我不能的感觉到一颤。 难道又是我在做梦吗?不我不相信,上一次我也以为是,可是也有那么多的证据表明,并不是这样,找什么能够证明呢?对了平安扣,还有佛珠。 龙涵看到我打算翻身下床,一把按住我。 “你干什么?病才刚刚好”我知道现在我跟龙涵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因为我一样也无法去解释,为什么我明明经历了那么多,但是龙涵看到的确是我在这里躺了一天一夜,我只好骗他。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戴在身上,我怕昏倒的时候掉了,想要找一找”龙涵听到我的话微微放下心啦“找什么啊,我帮你,不要乱动了。” 我让龙涵帮忙拿过我的外套,当时我是装在这里了,果然一切都不出我的想象,平安扣,佛珠都在,这预示着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呢? “这玉很不错啊,是很难得的好玉, 不会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吧,现在应该已经很少能够找得到成色这么好的玉了。”龙涵看着我手里的平安扣一副很欣赏的表情。 我想起来当时我也是刚到寺庙不久,就发现龙涵不见了,其实那个时候很可能他是抱着昏迷的我离开了,那么是我的灵魂留在了那里吗?所以我看得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到我不说话,龙涵还以为我又不舒服了“旅游我看到这里就停止吧,你也不舒服,下次我们有机会再来。” “雾已经散去了吗?” “已经好了很多了,我看离开应该已经不成问题了,再让你休息一晚,等身体经历恢复一些,我们就走” 我点点头,可是心里却在怀疑,我们能走得了吗?它会让我们走吗? 其实醒来以后并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只是有点饿而已,但是龙涵总觉得我是大病初愈,非让我躺在床上不下地。 到了晚上更是把自己的被子都报过来,南方都潮湿,被子又不是很厚“你不会是想要在这里打地铺吧” “你说对了,我去那边怕你有事喊不到我,讲究一晚上上没事的” “能有什么事啊,就隔着一堵墙,再说还有手机呢,有事我喊不醒你,打你电话啊!你这样睡会生病的。” “你都不知道你昨天生病的时候把我吓死了,我不放心,得看着你。”我对他的坚持有些哭笑不得,最后也只能是让他按照自己说的做,我不知道自己生病到底有多严重,龙涵也不愿意多说。 半夜的时候听到动静,看到龙涵起身穿衣服“龙涵”我喊了一声他没有应,我本来以为他是要去卫生间,却看到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又喊了几声,可是他根本完全就好像听不到一样,我有些急了,慌忙穿上鞋,拿起外套悄悄跟了上去,经过秀莲上一次的事情,我有些不敢贸然上前了,我得先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龙涵,或者他为什么不应我。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我走的深一脚浅一角的,可是龙涵却好像没有,一直走的很平稳,不知道他要去那里,我只是在后面紧紧跟着他,保持着距离, 龙涵就这样一直向前走,没有停下来,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动作。 因为天色太黑,我几乎也看不清他是要往那里去,镇子里的环境什么的,我们一直也不了解,但是没有感觉到上坡什么的,应该没有上山,我现在最害怕的是,它可能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希望牵扯到龙涵就好。 走了很久,感觉镇子里的房子原来越少,溪水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河流这种是能反光的东西,所以看得比较明显,我们可能已经出了小镇了,不过在外面的时候一直都是小溪流,并没有现在看到的这么宽阔,而且越来越大,龙涵很可能要去这溪流的源头。 我更加确定了事情的古怪。 但是没有确定之间,也只能就这样跟着他,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溪流的源头就是一片海,看不到边际,又或者它有其他的流向,毕竟这里四面环山,前面已经没有路了,除了耸立的山就是这宽阔的海,不过它的规模也不是很大,除了看不到头。 龙涵站在那里就不同了,我躲在一颗树后面观察着他,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人,龙涵背对着我,除了看到他的背影,什么都看不懂,也听不到他有没有再说话什么的。 我正要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突然看见他纵身一跳,然后是四溅的水花,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什么了,跑过去一看,刚刚好看到他的身体逐渐沉进水里。 而他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我几乎没有时间去犹豫,也跳了下去,我尽管怀疑他是不是龙涵,可是我不能赌,万一他是,我怎么能看着他淹死。 幸好我会游泳,实力也不错。可是我没有救过人,没想到一个人应为水下的压力,会加重力道,更何况龙涵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意识全无的男人。 他下坠的速度很快,我刚拉到他的时候几乎也是被他带着下坠,我能感觉到水下呼吸起来,越来越空难,我也深深的明白,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很有可能也再也上不去了。 我用力的将龙涵的身子放平,水有压力但是也有浮力,勾着他的身体然后借着睡得浮力一点一点把他拖上来,很快便上了岸。 刚刚在水里一心救他甚至都没有察觉,上了岸才觉得冷,一股刺到骨子里的寒冷。可是我也没有时间去估计自己的寒冷,马上对龙涵进行基本的急救措施,直到他一口水吐出来,人才慢慢的苏醒过来,睁开眼看到我一身湿漉漉的,一脸疑惑。 “小瑜你怎么了?我们这是在哪?”被龙涵一问我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龙涵跳河的岸边,这里是一个山洞。 另外一头延伸出去,不知道通向哪里,另外一头就是我们游上来的河,不过现在变的非常的窄。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大半夜跑出来跳河自杀。” “跳河?”龙涵也被我的话给吓到了,这也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果然也是湿漉漉的“怎么会呢?我在房间里睡的好好的。” 我也没办法跟他解释“我半夜醒来看到你起身走了出来,怕你出事就一路跟着你,那知道你一路走到河边,什么话也不说就跳了下去,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给救上来的。” 龙涵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知道我不会骗他,更不会大半夜把两个人都弄得湿漉漉的就是为了跟他开个玩笑。 龙涵从地上做起来“饮马河?”我扭过身子看到背后的石壁上写着红色的三个大字“估计是这河的名字吧” 龙涵从地上站起来,也把我扶起来“有人在这里写字,应该这里就是出口了吧” 我看着黑茫茫的一片,蜿蜒出去的道路,谁知道哪里会是什么,不过也没有办法,难不成要跳下去再来一次吗? 且不说跳下去能不能找到上来时的岸边,现在我和龙涵的样子,再跳下去一次的话估计就要落下病根了,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从这边走了,我看了看那边黑漆漆的路,对龙涵说“走吧” 第七章我叫王小花 有龙涵在身边,也没有那么害怕,水里的气息很寒冷,可是洞里的温度到是很高,而且越往里面走,就明显感觉到温度越高,我们的衣服甚至已经开始慢慢的干了,头发也干了许多。 我觉得不对,即使是外面的温度也是没有这么高的。 “是你吗?”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而且是我觉得熟悉的声音,但是我什么都看不见。 “你有听到人说话吗?”我问身边的龙涵。 “没有啊。” “他是听不到的,也是看不到的”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丝白色的光,很是微弱,就站在我的面前,是一个姑娘用梦里那个哀伤的表情看着我,我看着她反而没有震惊,也许我本能的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遇见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但我还是觉得她比我漂亮,也许是现在她的样子很楚楚可怜,显的更加有女人味吧。 我看了看身边的龙涵,他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突然从洞口的远处传来一声吼叫,像野兽的嘶吼一般。 “快跟我来!” 女孩说了一声就跑进了一旁的叉口,我知道她一定不会害我,便拉起龙涵追了上去,这里面有好多的洞口,我凭借她身上散发出的微弱的白光一路跟着她拐来拐去,直到她可能觉得安全了,才停下来。 龙涵突然又晕了过去。 “不要担心,我只是希望他睡一下,有事要跟你说,他没事的”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放了心,毕竟一会看着我跟空气讲话,龙涵要疯了吧。 “我叫王小花,那天那个在大街上,纠缠你的那个男人,是杨舟,我的未婚夫。” “怪不得他一直拉着我喊小花呢,我当时以为他是认错了人,原来是因为我们长得一样,所以他才错把我认成了你。” “很抱歉”她这样道歉,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没什么了,我们长得这么像,估计连父母都会认错了。” 不过没有任何关系还能长得这么像,还真是很少见。 “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吗?那我做的那些梦?” “因为我离开我的身体太远,没办法像这样出现在你身边,只能给你制照一些幻觉,或给你托梦,想要跟你求救,但是没想到吓到了你,真对不起。” “你既然能跟我求救,为什么不直接找你的家人呢?” “没办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只有你能看见我,也只能进入到你的梦中,我根本没办法跟其他的人求救。” “那是你把我留在这里的吗?”王小花摇摇头“我只是一缕魂魄,最大的能力也只是给你拖个梦,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这些天来发生了很多的怪事,我还以为都是你呢”本以为找到了结局,却没想到还远的很“那我要怎么救你啊!” “你救不了我的,我也不想让你去冒险,我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你去找一个当地很有名的人,大家都喊他宝莲居士,他会告诉你我的一切,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给家人传个话,让他们来救我” “这个没有问题”我和王小花的话基本也说完了,龙涵也醒了过来。 王小花为我们带路,走了出来。 “小瑜,你怎么知道路的,在那么黑的地方跟有灯一样,一点都没犹豫就走了出来。” “带你出来不就好了,还那么多的废话。” 我看着一旁的小花说道“我叫黎敏瑜” “我知道你叫黎敏瑜。”龙涵在一旁插嘴。小花轻轻笑一下,然后消失在了我的眼前,见多识广的而好处就是啊,不会在大惊小怪了。 我忽然觉得身边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可是当我转过身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发现。 龙涵突然把手探上我的额头“恩,居然没法发烧,看来你真的是好了” “我哪有那么脆弱啊!” “接下来我们回去改走了吧!” “还要去找一个人”我可没有忘记小花的嘱咐。毕竟能帮她的人只有我。 “去找谁啊?” “宝莲居士!”我故意装出一副很恐怖的表情“你不觉得最近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怪事太多了吗?我们需要去驱驱邪。” 如果在往常的话,估计龙涵又要取笑我了,可是他最近也经历了半夜突然爬起来去跳河的事情,所以也觉得我说的很是有道理。 “这个宝莲居士很灵验吗?”应该吧,小花让我去找的,可是我跟龙涵可不能这么说“打听一下就好了” “你不知道啊,脱口而出,我还以为你是认识的呢” 我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幸好现在龙涵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估计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回到镇子上一打听,果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宝莲居士,而且说起来大家都说他和灵验,几乎去求的事情也可以实现,但是就是有一个毛病,并不是去的每一个人都能够见到他,有的时候,人还没有见到,就会被拒之门外了。而且也从不会对你解释,你也拿人家没有办法。 “有能力的人就喜欢搞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龙涵一边收拾东西一遍抱怨,觉得可能一会直接根本就见不到人家。 “这才说明人家是真的有本事啊,不然这镇子上这么多的人,今天狗丢了,明天鸡消失了,都来找人家寻解,那还不给忙死啊!” 我们顺着人家指的方向来到宝莲居士的住所,我本来以为会是人声鼎沸的模样,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吗? 男女主人公病了或者是被毒了,要找绝世的神医,然后呢这位神医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毛病,房子前面一定是堆满了人来表示这个神医的神通广大呀,我们这居士门前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我们走上前一瞧,门环上面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刻着几个字“切勿敲门惊扰” “难道要我们喊吗?”龙涵的话刚说完,我把木牌转过来后面也写着一句话“也勿大声喧哗” 几个意思? “难道是要考验我们的耐心?” “不如我们翻墙吧”我默默地说出了自己此刻最为真实的想法。 “好吧,然后让人家告我们私闯民宅!”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两个最后无奈的回到车上。 “难道我们就在这里这样等着吗?”来之前,镇子上的人就说很多人连面也没见就被拒之门外,但是也有很多人他是成功的了呀,门上的那个小木牌应该不是临时挂上去的,那么人家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这还有窍门不成? 小花怎么当时也没给个提示啊! 我和龙涵百无聊赖的坐在车子里聊天,到了后面都觉得很无聊。 这个时候忽然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以非常快的速度从我的眼前跑过,然后一把推开宝莲居士的大门跑了进去,那人的速度非常的快,只看到大概黑乎乎的影子。 我们等了一会,也没有见人被赶出来。 “原来不让喊也不让敲门是可以直接闯进去啊。”很显然龙涵也看到了刚刚的一幕,表示非常的怀疑。 可是再犹豫也没用啊,有人进去了,却并没有被赶出来啊。 “会不会是人家家里人啊!” “你回家需要用这种飞的速度?”说这句话的时候龙涵已经下了车,看到我还在犹豫,一把帮我拉开车门“牌子上写着不可以敲门,不可以喊,没说不可以直接进去啊,试一试嘛,万一这个宝莲居士就是有这种摆脱寻常规律的觉悟呢?” 好吧我被说动了,大不了就是被赶出来嘛,然后再想办法。 我们当然用不着跑的,走过去轻轻一推,们果然开了,并没有上锁,等我们走进去后,门又自动关上了。 “把信物交上来”原本安静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把我和龙涵都吓了一跳,原来在门后面的一角,有一个书童打扮样子的年轻男子,正撑着下巴打瞌睡,我以为我们幻听了,结果这位男子换了个姿势又说了一句话“把能代表你们所求之事的信物交上来,师傅会根据你们的情况召见的” 信物?我看见桌子上的一角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我要问小花的下落,可是没有她的东西,手伸进口袋里一模,第一时间摸到那颗佛珠,便拿出来放到指定的位置上。 “那是什么啊?” “是佛珠啊!从寺庙回来以后我就生病了,你又莫名其妙的跑出去,不是正好可以代表吗?” “那你什么时候拿的”我为什么总是说话说得能把自己给绕进去啊,以后还是选择少说为妙。 “我们没有被赶出去诶,看来你说的是对的”我巧妙的转移了话题,顺便夸了夸龙涵,他果然不追究刚才的事情了。 “不过说来真怪,这宝莲居士还真有这样特殊的觉悟啊”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有几个人在走廊里排队等待着,排在最后的是位有些上了年纪的阿姨,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精神的样子,衣服也不是黑颜色,很显然并不是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个人。 第八章宝莲居士 我走上面排在阿姨的后面打听一些事情,顺便确认一下我心里的答案“阿姨,每个人都要来这里等的吗?” “是的,是的,要在这里排队的” “您也是刚刚来的吗?” “不是,我都来了一个小时了,还要等很久呢。”来了一个小时了,可是之前明明就看到有人进来了,龙涵也看到了,所以并不是我们眼睛花了,可是那个人到那里去了。 这时候刚刚收起宝物的那位小师傅走了过来“轮到你们的时候估计时间也不早了,师傅说你们的事情也不是一早一夕就能解决的,所以嘱咐我先安排你们休息。” “小师傅啊,我看你们外面挂着那个木牌子是为什么啊?” 龙涵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师傅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那是因为师傅名气实在是太大了,每天都会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就算师傅每天不停的看,人都是排的满满的,一天24小时几乎不间断,可是如果拒绝这些人的话,又不太可能,因为是真的有一些人受到魔物鬼怪的侵扰,后来师傅发现,一些人民关天的大事,很多人会因为心急而顾不得礼节直接冲进来,便想着了这个办法,如果不是一些紧急的事情可能很多人就会停在门外不进来,或者久而久之就慢慢自己把事情处理掉了,这样就会过滤掉一些不紧急或并不重要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这个方法还真是……一般人都想不到啊,不过倒也是还蛮合情合理的,毕竟真如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谁还会注意到那些小木牌呢?就算注意到了,事情比较急的话估计也不会像他那样乖乖的在哪里等着吧,早就破门而入了。 安排的住处很是清闲雅致,龙涵的房间照例在我隔壁,想到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大概什么东西都进不来了吧,这样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但是今天那个黑色的影子还是不断的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是谁呢?为什么没有见到人,他是在提醒我吗? 如果不是看到有人闯进来,我估计还在傻傻的等在车里吧。 忽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周围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好像他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可是我却看不见对方,这种感觉非常的真实。 “你是谁?为什么不直接露面呢?” “你是说我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虽然我只听到过一次这个声音,确实却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清冷而透明。 我猜想他现在应该是正面对着我的,尽管我所看到的画面与他背对着我时没有什么区别,依然是一件黑色的斗篷,看不到一丁点关于人的信息,但是碍于上次他其实是救过我的,我没有那么害怕。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你怎么确定我是在帮你。” “不是你帮我,上次我估计已经被蛇妖吃掉了吧。” “那不是我帮你,是你自己在帮你自己。”不承认? “那今天白天那个黑色的影子是你吗?是你给我提示的吧!” “这个,我不过是受人之拖而已。”谁? 黑色的斗篷在我眼前一晃,我身处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空气中漂浮着黄绿色的的薄雾,身边满是半人高的杂草,不远处的溪流还在缓缓的流淌,溪水清澈叮咚作响,多么熟悉的画面,我看着那块大石头,那辫子姑娘果然还是坐在那里,晃着她的脚丫。 上一次她说在等我,而且在寺庙也听到了她的声音。难道我来到这里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你说我很快就会知道的原因是什么?我还是不清楚啊!寺庙是你的吗?”上一次她说自己是天神之女,而寺庙一般不都是供奉神仙的吗? “秘密都是被一层一层所掩盖的,所以真相也当然需要被一层一层解开。” “那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你啊!”又开始跟我打哑谜了,什么因为是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来之普通的家庭,一个普通的女生,我还以为见到他能给我一个解释,不过是又丢给我一个谜团。 “那黑斗篷是谁啊。” “你怎么会给他取一个这样的名字。” “你想让我给他取什么样的名字啊,我只看到一个黑斗篷。” “他是一个有趣的人吧,为了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与我立下契约,甘愿留在我身边的。” “什么心愿啊?”我八怪的兴趣又来了,看来可能有故事听。 “我也不知道,从立下契约那天开始,我们两个都不记得了,直到期限一到,我们才会知道,这样就不会妨碍我们之间愉快的合作啦。”什么契约,居然双方都不记得了。 “那你们不记得,万一违约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两个身上都有印记,如果一旦有可能照成违约的后果,它会提醒我们的。”搞的这么复杂干什么?不要让双方都忘记不久好了。 所谓天神的游戏,我是不懂啦,不过貌似我居然跟鞭子姑娘,愉快的聊了一个晚上? 我已经习惯莫名其妙的睡着,然后第二天顺其自然的醒来,我本能的环顾四周,那种奇怪的感觉没有了。 不过是刚刚收拾好自己,就有人过来敲门,说是宝莲居士请我过去。 本来是打算安排我和龙涵,一个一个进去,可是里边传了话出来,所有一切因果都是在我身上,果然龙涵是因为我才被牵连差一点死了吗? 我看了龙涵一眼,本来这一次出来是两个人相伴一起出来游玩的,却让他跟着我陷入这样的陷阱中,重要的是,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快进去吧!”龙涵催着我,刚刚听到小师傅说的话,他也没有一点怪我的意思。 “龙涵对不起!” “傻丫头,对不起什么?是你救了我不是吗?”可是也是差一点因我而死啊。 想起那天在河里的恐惧,比我自己陷入威胁更让我觉得恐惧。我甚至不敢想如果哪天我没有把龙涵救上来的话,现在又会是怎么样的局面。 我推开宝莲居士的门,首先进入眼帘的是装置着现代家居的客厅。 “跟我这边来吧”小师傅在我前面领路,我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房间,就跟着小师傅离开了,越往里面走,光线开始越昏暗起来,不像一进来时满满的都是光明,甚至在最里面已经点上了蜡烛。 “进去吧,师傅就在里面”我看着眼前的小木门,竟然有一点犹豫,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似乎也没有什么退路可言了。 推开木门,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些法器啊,道袍啊什么的。只有一个莲花座,座上有一个男子,大概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 “你好”对方一直闭着眼睛,听到声音后,睁开了眼,一双眸子黑色如墨,仿佛看透世界一切的通灵。 “坐”我看到他对面有一个莲花座,便学着他盘腿坐在他对面。 “我想拜托您找一找我朋友的下落,也是她拜托我来找你的。”他拿出一块莲花法器,让我在上面吹了口热气,然后让我闭上眼睛。 眼前先是一片黑色的雾气,慢慢的散开,眼前是一片岩石洞府,黑色的洞口一个连着一个,像迷宫一样,地方非常的熟悉,就好像我和龙涵上次从饮马河上岸的地方一样,我也是在这里遇见了小花。 我找不到方向,也许这里就是小花藏身的地方吧,我大着胆子往前走,没有转弯,直到最里面明显的感觉到了阴暗和潮湿的时候,我看见了王小花,她逼着眼睛躺在那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可怕的是,她的身上缠着一条蟒蛇,跟我在那天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小花”我喊了她一声,她动也没动,可是她身上的蟒蛇却好像发现了动机,抬着它的大脑袋向我伸了过来,惊慌之际,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拉着我,眼前是飞逝而过的岩石和洞口,直到我的眼前重新出现光亮。 我真开眼睛,看到宝莲居士坐在那里,身体突然一软,我身处手臂撑住自己才没有倒下去,额头上甚至不断有密汗渗出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那蟒蛇好像听得到我说话。”我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也软绵绵的,喉咙也没有任何的力量。 宝莲居士睁开眼睛看着我,还是一如的通灵“因为只有你跟王小花之间有着联系,所以我做法让你的元神看到了王小花的处境,那蟒蛇早就是修炼成精的蛇精,当然感知得到你的元神。” “王小花,还活着吗?” “如果她已经死了,你是看不到她的一缕魂魄的,因为她会去冥界。” “那么接下来,只要我通知他的家人来救他就可以了吗?”宝莲居士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 “你跟这王小花之间怕是有种某种必然的联系,这一次它把王小花掳走的原因是因为前世种下的因,尽管王小花已经投胎转世,可是蛇精却已经存活了有几百年,凡夫俗子怕死没有那么简单能够将她解救的。” 第九章归来 “那怎么办?” “我只能帮你们找到她的下落。”总而言之,救人的事他是不管的。 王小花的事情也算是明了,我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想到在外面的龙涵,又做好“居士,我这几天,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体质特殊,可是多日来遇到的都是灵异的事情?” “对”连梦里都是,虽然昨天我和鞭子姑娘聊的还挺开心。 “你体质特殊,所以容易招惹这些祸端,所发生的每件事情之间都有必然的联系,所谓前世因后视果,不过都是个人的印结所化。” “你不是想说我上辈子是个大恶人,所以这些人都来找我报仇了吧” 宝莲居士摇摇头,甚至一瞬间我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白痴两个字的意思。 “你把你的平安扣拿出来!”你连我身上有个平安扣都知道。 “到是有一个,不过这平安扣不是我的!” 我拿出那平安扣,这还是那个小男孩的呢,不过现在我也有些不确定到底有没有那个小男孩了。 宝莲居士叹了口气“那小男孩的一家人都是蛇妖所害,当时他一时害怕便躲在了寺庙的暗格,怎么也没想到躲得过蛇妖,却躲不过宿命,最终被束缚在寺庙之内,化生魂魄之后,因为寺庙的圣光一直无法得以离开,你发现了他,放他逃出升天,回到冥界,也算是你结的善缘,这平安扣待我做法,以后就随身携带,也可避免一些灵异之事,或保你平安。” 我看着手里的平安扣,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要不是小男孩的指引,我也是发现不了那里的,而且后来因为蛇妖的袭击,我什么都没做,甚至没能让他入土为安,这好像跟居士说的很不一样。 我把我的疑问说了出来。 “那小男孩的魂魄石附着在这平安扣上的,你把平安扣带了出来,也等于是把他的魂魄带了出来,当然这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那为什么是我呢?”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又跟我打哑谜。 “那我朋友呢?他没有护身符会不会有威胁。” “我看你那朋友,性格乐观,定然也是善良之人,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他生命中的插曲,日后的福气还长着呢。”宝莲居士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只要龙涵没事就好了。 直到我出来之前,龙涵一直都在哪里等我。 “事情都解决了,宝莲居士说你是个有福之人。”龙涵听到这句话后,也笑了。我不由的握紧了手里的平安扣,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从宝莲居士哪里出发,龙涵开车,终于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小镇,这里的古色古香真的很容易让人忘了所有的压力和烦恼,前来旅游的人也不少,但是这里的很多地方任然能保持着原来的特色,很多小店的店主穿着很具有特色额服装,普通话里夹杂着浓浓的地方口音,龙涵每天都很忙,不停的跑跑停停。收集着那些带有时间印记的老物件。 “你也太夸张了吧,你要把车子都塞满吗?”我看着车子已经被龙涵堆得越来越满。 “小瑜,你知道老灵魂吗?” “老灵魂?” “对,相传呢,有的人会带着前世的灵魂转世,遇到上一世的东西呢就会有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你明明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你却感觉到这里的每一个东西都很亲切,甚至包括它的一草一木,你甚至都觉得,你可能在上面打过滚,我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我觉得我上一辈子,一定生活在这里。” 我被龙涵说动了,不可否认的是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我竟然有些记不起来是在上面时候,明明你前面的他是那么的陌生,可是你就是觉得你好像认识他很久了一样。 我看到龙涵的嘴角悄悄扬起一丝不经意的笑容“呵,你每到一个地方都是这样吧,那估计上一辈子也是一个游侠,喜欢到处跑跑停停,所以好多的东西都留存着你的记忆,你才会看到什么都觉得亲切。” “嗯,那估计是这样了!”龙涵开玩笑的一句话,却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老灵魂吗? 以前或许还没办法去确定,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却终究是不敢肯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很平淡,龙涵又早早的跑出去了,这几天有点累,我没有跟他一起去,而是留在了客栈,午休起来,想下楼转一转,在街角看到几个老人家茶余饭后闲聊,听到内容,我不由的竖起了耳朵。 “前几天,又有几个人跟我打听那个鬼寺呢!” “是啊,是啊!”另一个老人家连忙附和着“人们都说那里很灵验的,明明什么都没有了,去那里求什么啊?” “诶,这你就不知道了,没有神佛,还有那个嘛,要不怎么会叫鬼寺呢!” “那他这么灵验,当时是谁建的呢?”老人家问完转向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老者“李老头,你年纪最大,你知道吗?” 被称作李老头的老者,摇了摇头“从我懂事起就有了,小的时候还问过我爷爷,也不知道啊,好像是从很久以前就有了,没有人知道来历的!” 早在多年以前就建立起的寺庙,竟然没有人知道来历吗?也许只是他们不太清楚吧,但是我已经没有勇气再一次回到那里去把一切去搞清楚了。 接近黄昏的时候,龙涵才回来,当然又是满债而归,这一次出来的时间也不少了,商量着明天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跟来时的路已经完全不同了,龙涵说避免再碰上堵着他特地出查询了其他的路线,虽然可能花费一点时间,但是要安全的多。 这里到处都是青山和白云,看着相似的景象已经再没有了当日的心情,路边依然有着偶尔深,偶尔浅,偶尔宽,偶尔窄的小溪流,听着流水声我不由的想到饮马河,不知道这小小溪流奔涌而至的终点会不会是哪里。 越往家走,感觉天气有些越凉,来的时候明明没有如此大的差别,幸好我有带厚一点点的外套。 龙涵先把我送到家,才在家回去,父母不在,我因为没有打电话回来,所以他们都不知道,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回答家的而感觉就是觉得心安,尽管外面的住宿和伙食条件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自己的床还是觉得格外的舒服。 现在每次照镜子,就会想到王小花,我不认识他的家里人,尽管知道上次纠缠我的那个男人是王小花的未婚夫,可是我根本没办法跟他联系,这个时候我想到一个人,一个跟我关系非常好,也非常有能力的人,他一定可以帮我找到杨舟。 这个人就是老烟。 “小瑜,不是听说你去旅游了吗?怎么回来了想起我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往常。 “别说了,这几天去旅行,遇到了很多的麻烦事!” “怎么了?”老烟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我把这几天遇到的情况基本上都说了一些,几乎都是围绕王小花的事情,毕竟现在这个是最主要的,至于其他的日后有时间可以慢慢再聊。 “居然有个女孩跟你长的一模一样,还没蛇精给抓走了”老烟的声音比我想象的平静,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 “你真的是小瑜吗?不会是蛇精变的吧!”刚刚还夸你来着,现在就露馅了“那需要我把你那学隐私都在朋友圈里发一遍来验明我的正身吗?” “不用不用不用了!”老烟一下子就在电话里着急的喊起来,我甚至可以通过遥远的电话线看到他狂摇头的样子。 “那到底能不能查啊?” “既然跟你长得一样,那我得借用一下你的肖像了哦!” “好吧,那没问题!” 现在名字长相都有,也许查起来就会比较简单了吧!老烟让我在家里等消息就把电话给挂了。 现在也没有事情可以做了,接下来要等到老烟的信息以后,告知王小花的家属,事情才算解决。 在此之前,我还上网查了一下,那个地方,网上只有对小镇的介绍,对寺庙却只字未提。没有查到我想要的结果,便也放了下来。 快晚上的时候父母才回来,妈妈一看到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就说我瘦了,要做好吃的给我吃,其实才几天的时间,那会变化那么大,在经历过生死以后,人就会变得更加珍惜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东西。 “妈,你跟爸去哪里了?” “去参加你朋友爸爸的婚礼,人家的儿子刚刚大学毕业,就结婚了”说完就很慈祥的看着我。 “妈,我现在还在上学诶,你不是也想着让我一毕业就嫁人吧!”就算让我嫁,我也没人可嫁,我撇撇嘴,快速的从老妈身边溜走,不然她又要念到了,但这个现在还真的不是时候啊! 第十章唱大戏 也不知道在家里等待的第几天,接到老烟的电话,说是基本的信息已经查出来了,发到了我的邮箱。 我连忙去打开一看,老烟办事就是放心,上面所有的信息几乎都很齐全,除了王小花的未婚夫,还有一个男人,好像是哪天跟杨舟在一起的男人。但是当时我的注意力全部在杨舟身上,因为害怕他会再扑过来,所以到是没有多注意这个男人,只是在他拦下杨舟的时候看了他一样,依稀记得杨舟喊他大哥来着。 地址已经有了,但是我觉得就这样直接过去似乎不太好。便找到杨舟的电话联系一下。 打了一天几乎都是没有人接,估计他们也是在为王小花的事情忙的团团转吧,我在吃晚饭的时候接到杨舟的来电,刚一接通,杨舟的声音就跑进来。 “是找到小花了吗?”他这么聪明一猜就中,也可能是这段时间他打了太多的电话,多半是为了王小花的事情,如今一看到有陌生的来电就希望是有王小花的消息了,不过他这一次猜中了。 “是!”也许是听到我这么说杨舟开心的忘了们也许是他终于发现对方是一个陌生人。电话对面是良久的沉默后语气才缓下来“对不起,你是?” “我叫黎敏瑜,我们见过的,还记得那个跟小花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孩吗?” “对不起,上次喝了点酒,后来我朋友才跟我说,我是认错人了!” “没关系,我们长得那么想象,你认错也是在所难免嘛!”似乎是听出了我口气里的不对劲。 “你……” “我见到小花了!” “你见到小花了?在哪?她还好吗?”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从杨舟的语气里听呆了哽咽的声音,他们一定很相爱吧! “我不想这样去向他诉说着我所看到的画面,那样只会让他更难过吧! “她还活着,我是从宝莲居士哪里得到的消息,也知道她在哪里,现在就是想要通知你们去营救她!” 我听到杨舟在那边长常的叹了一口气,知道王小花活着,他也放心一些了吧。 “我们所有的人几乎都在外面找小花的下落,这样吧,黎小姐,如果方便,外面见一面吧,我召集大家回来,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跟我们讲一下细节,我们才好商量着具体怎么办!” “好!”电话里本来也没办法讲的很清楚,所以我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谢谢,我会抓紧时间召集大家回来的!”杨舟再一次道了谢就挂了电话。 我想了想,最靠谱的人还是老烟,便给他又去了个电话“我可能到时候得去一趟,到时候你拉着我跑一趟呗!” “行,没问题!”老烟也答应的很痛快。 想着他们回来估计也得几天,我想着其实上次也没有好好的玩,便想着出去走几天。但又不能跑的太远,这几天就一直在附近转一转,消磨着时间。 “小瑜,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吗?”我摇摇头,这几天附近的地方该转的几乎都转完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好转的了,再往远就是一些小镇子,美什么课转的,再远的话,也不敢去,毕竟心里惦记着王小花的事情。 “我今天一大早起来,听到隔壁阿姨说,前面镇子上准备搭台唱大戏呢,有兴趣去看看吧!小的时候,我们一场戏就可热闹呢!” “那你不去吗?”我帮忙把饭端到饭桌上“我要去上班,怕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 嗯,是很无聊“我吃完饭去看一看!”其实妈妈很喜欢戏曲的,以前有这样搭台子唱戏,她有时间也一定会去的,要么打开电视也是看戏曲,我从小就被熏陶,虽然没有天赋,至少也还是看得懂的,反正在家也没事,就打算去看一看。 吃完饭收拾好久准备出门了,因为不是很远,什么也没有带,不过玉却还是要带着的。 这里的镇子几乎都是一个连着一个镇子的,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路有些不对,不仅房屋越来越少,路上也开始渐渐的没有了行人。 似乎听到了微弱的脚步声,我转过身,身后有一位老爷爷,我忙走过去“老爷爷,听说附近有镇子在搭着台子唱戏,您知道是哪里吗?” 老爷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咦?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嘛? 老爷爷?听到我又喊他,老人家才回应过来,脸色突然一转笑呵呵的说“一直往前面走就对了,镇子上最热闹的地方准没错了!” 原来我没有走错地方啊“谢谢老爷爷!”道完谢,我又顺着原来的方向走去,每每唱戏都是很热闹的,镇子上的人都喜欢来凑个热闹,老爷爷说的没错,人多的地方就是了,现在大概戏还没有开场。 我顺着人流的方向走。 虽说是搭着台子唱戏,但是每一个镇子上都会有这么一个古老的戏台,每每这个时候便又重新装扮起来。 门口还象征性的贴着海报,唱的是魂相依。 戏还没有开始,我在坐在台下百无聊赖,这戏台子应该也有些年头了,墙砖瓦砾已不再崭新,透着一股岁月的痕迹,我突然想到了龙涵,大概他还在整理那些陈旧的物品吧,不知道看到这个戏台会不会一冲动,搬回家去. 呃……貌似他也搬不动。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挂起一阵微风,戏台上的一幕吸引了我的注意,在戏台的檐角上挂着写锈迹斑斑的铃铛,在微风下翩翩起舞,可是奇怪的是,我好想没有听到任何铃铛的声音,也许是怀的吧,我想。 随着鼓声的响起,我知道好戏就要拉开帷幕了。 虽说我不是一个戏痴,但是对戏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因为老妈胡经常在我的耳边灌输一些戏曲的知识。 台下不时的响起喝彩声,表示了对表演者的肯定和鼓励。 我重新把目光投到舞台上。 这场戏,我之前有看到过,大概讲的是凝香和王元本是乡间一对恩爱的夫妻,每天过着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然而一场变故打破了两个人幸福的生活,首先是妻子凝香竟然在家中离奇身故,王元在第二天醒来后发现去世的妻子,第一时间报了案,但是左查友查没有再家中发现其他任何人的痕迹,除了凝香便只有王元,于是王元被做为嫌疑人带走了。 此事一出,乡间便传出了各种各样的传闻,其实不明真理的人就喜欢根据任何一个细节然后妄加猜测,可能只有芝麻大的一件事情,也能被说到西瓜那么大,其中最多的一个版本就是,王元其实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想要休了凝香,而凝香不愿意,结果王元就失手把凝香打死了,或者是说王元和小三合力害死了凝香。 而凝香在去世后魂魄一直都没有回到地府,因为她是在睡梦中离世,自己也不知道害死自己的人是谁?加上对王元的误解,心里存了怨气,久聚不散,阎王曾经想要强行带她回地府,可是凝香哭诉自己的可怜,连害死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并对阎王立誓,自己只是想要等到真相大白,绝不插手人间之事,而凝香因为心存怨气,阎王害怕,这样的怨气最终会让凝香化为厉鬼,在人间作恶,便同意了她的请求。 而凝香在人间飘荡,看着王元因为拒不承认害死自己的妻子,而遭受到的酷刑,差一点挺不过去,但最终因为案情没有真相大白,嫌疑人就去世的话,衙门会被惩戒,而请了大夫为王元简单的治疗,好歹没有闹出人命。后经多方查探,终于还之证实,王元是一个本分之人,婚后与妻子相敬如宾,并没有如传言那般浪费狗肺,但是对于杀害自己妻子一事还是没有办法证实,知道王元并没有背叛自己,凝香才终于来到牢狱之中探望王元。 第十一章无罪释放 当凝香看到自己的丈夫在牢房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之后,心中顿感五味杂陈,一则是庆幸他还活着,并且没有成为同乡口中的负心汉,二则是心如刀绞,看到王元过着这般生不如死的日子又无法洗刷冤屈,于是她违背了对阎君的誓言,现身在王元面前,在牢中日日陪伴王元,另一方面她外出搜集证据为王元翻案,当黑白无常来找到她欲将她强行带走之时,她怨气极重使得天色为之一变,冤情让阎君都为之动容,最后没有办法,阎君找到各路神仙帮助王元在人世平反,结局就是,王元的冤情得以真相大白,被无罪释放,而凝香也怨气尽消魂飞魄散,虽然舍不得王元但还是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这一场牢狱之灾耗费了王元近十年的光阴,在那些日子若不是凝香的鬼魂在狱中相伴,恐怕他早已撑不住离开人世,最后得以平反还是靠着凝香的冤情打动鬼神,有了鬼神的帮助才能在人世洗刷冤情。 当王元出狱之后,凝香却永远的离开了他,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人世,而王元也痛苦不已,万念俱寂的他回到了家乡,购回了他的祖屋,因为那里有他和凝香最美好的回忆,接下来便是王元在那里缅怀凝香,孤独终老…… 而刚才那段唱的正是凝香在地府跟阎君诉说冤情的剧情,但是戏台上的场景看起来就简单得可以说是简陋了,跟我在剧院里看到的场景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阎君不仅周围没有判官小鬼围着,就连个桌椅都没有,唉!不过也能理解,在这个戏台上能够唱几出这样的戏已经实属不易了,那些个场景什么的就可以暂时忽略不计了。 之前零零散散的观众,就在我发呆想剧情的时候不声不响的渐渐多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一些抹泪的观众,淅淅沥沥的低诉跟清明的细雨一般,在场地上空飘荡。 叮铃叮铃铃……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传来,随着风声发出带有节奏感的清灵,我抬头寻找声响的来处,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戏台檐角上挂着的那些锈迹斑斑的铃铛之上,同时也惊奇的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那些摇摇晃晃的铃铛竟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些铃铛原来不是坏的?那为何下午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它们随风飘舞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真是奇怪,难道这东西还是高科技不成? 看着周围的观众越来越多,那气氛明显比白天还盛,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周围的气温还徒然的下降了几分呢?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竟然没有产生一丁点的热量,难道,难道…… 望着周围黑压压的人头,眼神顺着他们正在抹眼泪的衣袖望去,我竟然发现……不,应该是我竟然看见那些黑压压的人头下面的穿着竟然五花八门,各朝各代的服装都有,男男女女的脸上都带着统一的死灰色,他们的眼神一直都关注着戏台上那两个小小的身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头叹息。 那些妇女有的穿着襦裙,有的挽着发髻,旁边的男人穿着深色长衫,还有男人留着清朝的长辫,有的手里正拿着一把折扇闪风……那扇子扫过的地方,就连头发都纹丝不动! 我僵持在这群奇怪的人群中间,霎时动弹不得,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台上戏子唱着魂相依,台下断魂常相依,这还真应景啊! 现在该怎么办,这么多‘好朋友’相依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突然想到居士送我的玉佩,我将手颤微微的伸进兜里紧紧的握住那块温润,手心也开始浸出汗珠。 难道关于这个戏台的传说是真的?白天唱人,晚上唱鬼…… 从小时候听过的诸多鬼故事中得知,鬼魂是最喜欢看戏的,凡是唱戏的地方都会有鬼魂来凑热闹,那么,那么我现在周围的这些叔叔伯伯大姨大婶的,他们都是来凑热闹的吗? 可是这里明显不‘热’啊…… 想到被这么多的‘好朋友们’围在中间,我不禁腿肚子有些发软,远远的就发现来时在树下站着的一个熟悉身影,那不正是之前我问路的那位老大爷吗?此刻他换了位置站到了另一个路口,嘴里还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看到他我顿时安心了许多,好歹有个人在,心中也安定了些。 拔腿就往老大爷那边跑去,直到跑到他身旁的时候才敢停下来休息,软着腿扶着路口处的转角喘着粗气,这时那位老大爷也被我的举动所吸引,他很明显是认得我的,看到我之后竟然朝着我微微一笑。 “姑娘,天黑了快回家去吧,不要在外面乱跑了……”沙哑的嗓音传来,我担忧的盯着他然后悄悄的指了指场地中看戏的人们。 “老大爷,你也快回家吧,别呆在这儿了,他们,那些看戏的都不是人……”说到最后的时候我还悄悄的凑到了老大爷耳边。 “哈哈哈哈……”他爽朗的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旱烟放下,“小姑娘,你这话说的,我跟他们一样啊!早上我还惊讶呢,这么多年竟然有个人看到我还能跟我说话呢……” 此话一出,周围便传来阴风一阵,吹得地上的灰尘垃圾向着空中飞舞,耳边响起一串混乱又激烈的铃铛声,我也被那风沙眯了眼,待我再次睁眼之时,面前的老大爷已经消失不见了,再看看场中,哪儿有那么多的观众啊,只有零星的四五个人正出神的盯着上面的戏台。 再看看那铃铛,被风掀得一颠一颠的,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又恢复了白天那死气沉沉的模样,回忆到之前老大爷消失前对我说的话,不禁后背发凉,原来,原来他也不是人!我下午跟他问路之时,他好像也是一瞬间就出现在我面前的,怪不得那时他会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 想到这些,我再也无法呆在这个阴风阵阵的地方,拔腿就朝着大街上的喧闹处跑去…… 今天本应该是一个神清气爽的日子,看着窗外难得出现的阳光,我真想好好的乘假期剩下的日子去游山玩水,但是心中却不免时时挂念着王小花的事情,于是一颗小心脏开始陷入纠结。 我现在暂且可以说是掌握着王小花的信息,这个传递信息的任务我是义不容辞的,可是心中一直都回荡着居士的话,听她的意思,好似是我要参与其中去营救王小花一样,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有些荒谬,之前对信息的半信半疑,到之后我要参与其中,有这个必要吗?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我真心的不愿意参与其中,一则我觉得自己跟王小花除了长得相像之外就没有半点关系,我何必要深入险境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我除了能够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之外,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我珍惜生命,热爱生活,还有家人要照顾,有朋友要相聚,所以,我容不得这般草率的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或许这一刻我是冷血,我是怯弱了,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已经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事,我不应该后悔。 对于营救王小花一事,我是不会跟他们去救人的!本来还剩几天的假期,因为我突然的决定而改到了明天,我一直都是一个心软的人,担心自己会一时冲动而参与到这件事之中,如果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老爸老妈怎么办?所以我容不得自己后悔,待我离开了这个地方,一切都结束了! 打电话叫上老烟,准备乘着他的车去小镇,可没想到他这人办事效率还真是高,这不,没等我洗刷完毕他就将车停在了我家楼下,并且不停的按着喇叭催促我!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次他还把胖子叫上了,当我看到胖子和他坐在车里一人一杆烟的叼在嘴边之时,我就恨不得将他们的烟头踩碎。 看到我下来之后,他们俩立刻将手中的烟给灭掉,老烟忙将车窗放下,那一口大黄牙就这么嘿嘿的傻笑着。 “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楼了?” 胖子也在一旁附和到,“是啊,你们女孩子出个门不是最麻烦的吗,要画个妆弄个发型什么的……” 我将手搭在车门上,“那是别人,不是我!况且……我耳朵也这么不好使啊,你们都按喇叭扰民了,我若是不快些下楼,待会岂不是要被邻居们打死?” 说完之后我故作好奇状偏头望着胖子,“哎,这不是郑漠郑大老板吗,怎么放着你那些花儿不管,来跟我管闲事了?” 胖子也学着老烟嘿嘿的笑了起来,被我这么一说他很是尴尬,之前我们找了他很多次出来玩,他都推脱说要照看花店忙不过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清早的他竟然出现在我家楼下,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我这不是听老烟提到这个王小花的故事吗,他那张臭嘴居然说这世界上有个姑娘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甚至……甚至还说那人比你漂亮,所以我听到你要去找她就想凑个热闹看看。” 老烟一巴掌拍在胖子头上,“你个死人,就知道拿我垫背!” 我一副欲将他人道毁灭的样子盯了他莫约一分钟,“老烟没骗你,王小花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也认为她比我漂亮,怎么,想打她的主意?好啊,没事,你先去跟她未婚夫干上一架再打她主意吧!还有,谁说我要去找她了,我只是去传个话而已,你别瞎参合这些事。” 第十二章养殖场 胖子本来就消瘦了许多的脸颊立刻成了菜青色,“敏瑜,我没有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快开车吧,我们先去小镇找他们那家养殖场,然后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家人去办吧!”在我的一声令下,老烟的车子缓缓的启动,这时老妈站在阳台上探出了半个身子。 “你们几个早点回家,别玩太晚了!” 我和老烟朝老妈挥挥手示意听到了,随后,他的小车车就驶出老妈的视线…… 风平浪静的来到小镇上,我们很快就根据当地人的指示找到了杨舟几兄弟的养殖场,刚把车开进大门内就看到那日酒桌上的一位大哥正穿着黑色的胶鞋,手提粗号管子在清理鸡圈。 看到我们之后他先是一愣,然后很快便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跑过去叫人。 “大哥二哥快出来看看啊,跟小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位姑娘来咱们这儿了!”这声音大的啊,我们在车上关着窗户都觉得炸耳。 不多时,那日在酒桌上见过的几个兄弟还有一些妇人和小孩便出现在了我们车前,我示意老烟熄火下车,然后将头发理了理就先下去了。 看到我下车之后,那些妇人和小孩都被吓到了,盯着我的目光灼热得似乎能将我点着,不多时,那些妇人便开始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起来。 “干什么的,客人来了你们傻站在这里叨叨絮絮的,不像话!”发话的男人应该是他们之中的老大哥吧,就是那日拦下杨舟纠缠我的中年人,我只知道他们管叫他大哥,也没多问人家的名字。 大哥看到我们之后内心的欣喜立刻体现在了脸上,而那些妇人被他这么一呵斥便立刻散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妹子你们大老远的来别站在外面冻坏了,快进屋吧!”大哥过来将我们迎进屋子里,大伙儿围在炭火边屁股还没坐稳呢,那单薄的房门就被人用力的推开了。 进门的这个人正是王小花的未婚夫杨舟,也就是那日认错人抱着我的那个男人,看到他现在酒醒之后的样子倒也还有几分阳刚之气,真是对得起他这个名字。 他傻傻呆呆的站在门口望着我老半天,终于回过神来,神情虽然暗淡,却还是努力的保持着应有的客气,他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啊,上次喝醉了认错人了。” 我微笑着摇摇头,“没关系,还好只是误会一场。” 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之后,原本紧张的众人都放松了下来,大家又开始寒暄和相互认识起来,气氛好不热闹。为什么说是紧张呢,当时真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老烟和胖子怕杨舟又认错了人扑到我身上,所以都做好了帮我阻挡的功夫,而大哥他们担心的也是同样的事,害怕杨舟看到我之后忍不住做出什么混事惹怒了这两位朋友,到时候打起来就不好了。 我也不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深入主题。“小花找到了吗?” 他们叹了口气,都摇摇头,杨舟说到,“还没找到,我想,她可能已经不在了……” 我瞪大了眼睛等着他,“你凭什么说小花不在了?”突然觉得话不能这么说,这样岂不是下了定义王小花还活着吗,我哪儿来的十足把握? “不不不,我意思是,你们难道不抱希望她还活着吗?” 虽然我解释了一下,可是这短短的两句话却还是让失望的人们立刻抬起头来,他们的眼里也同时放出了充满希望的光芒,但是光芒之后却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黎小姐,你就别宽我们的心了,事情都这样了,我们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脑海中浮现出王小花躺在岩石上,奋力的张嘴接着岩缝中滴落的水滴拼了命都要让自己活着,如果这是真的,都这么久过去了,她还能活下来可以说不止是奇迹,简直就是神迹!一个看不见世界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想尽办法维持自己的生命,连她都没有放弃自己,但是自己的亲人爱人们却已经放弃了,这是何等的悲哀。 “如果她还活着,你们信不信?” 杨舟立刻扑到我面前,但是却被胖子和老烟拦住了,他望着我,一双眼珠子中充满了血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我求求你告诉我,小花究竟在哪里,只要她还活着,就算用我的命也要救回她……” 我望着他们一个个眼巴巴的样子也不再卖关子了,“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是从宝莲居士那里得知的,宝莲居士你们知道吗?唉,先不讨论这个问题,总之,她在林家祖坟,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待会跟你们细说,不过此行凶险异常,你们也知道掳走她的不是人,所以去不去就由你们决定了!我只是来传话的,接下来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了。” 大哥激动的抖着下巴,满是胡茬的嘴角不断的抽动着,“黎小姐,这些是真的吗?” “宝莲居士得到的消息!”我心中感到愧疚啊,居士,我把你华丽丽的出卖了,希望你不要知道,罪过罪过…… “宝莲居士?不可能啊!当初我们去找过她,可是任凭她怎么找都找不到,还告诉我们说,那邪物的道行太高,所以查不出在什么位置,还叫我们做好心理准备,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也郁闷了,想着人命关天,居士这么心善的人如果查到小花的位置不可能不告诉他们的,既然她说了邪物道行高找不到,那应该是说了实话的,可是为什么之后又查到了呢?我突然想到在她做法的时候叫我朝着纸上呼了三口热气,难道是我起了作用? 算了算了,这些事又有什么是能说得准的,现在的关键不是去纠结怎么查到的消息,而是先去救人要紧! “我看还是救人要紧吧,我在宝莲居士那儿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活着。”不好,一激动就给说漏嘴了,我激动的性子啥时候能改改? 不过很显然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点,一屋子的男人们开始沸腾起来,他们一会儿瞅瞅我,一会儿瞅瞅大哥,好似在等着他拿主意一般,不多时,杨舟已经耐不住性子了,“是啊大哥,救人要紧,我相信黎小姐的话,也相信宝莲居士,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大哥点点头,“去吧,还有谁要去的。” 杨舟第一个站出来,“我去。” “我去,我去……”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想去救人,但是我看到过那个地方的凶险,别说是大蟒蛇了,就是那片原始森林,作为普通人的他们想要穿过都很困难。 “你们先别急,我告诉你们,那地方很凶险,如果没错的话,小花应该在一片没有人烟的森林里,那儿有一座山脉,在山脉最高峰的悬崖上有一个隐藏在灌木丛后的洞穴,小花就在那个洞里,而且……她的旁边还盘踞着一条巨大的蟒蛇!” 此话一出,这些喧闹的人们都停止了呼声,他们似乎被我的话吓到了,静静的望着我,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最后还是大哥先打破了平静,他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这事看来不简单,我是大哥,这件事必须由我带头,接下来是杨舟,他是小花的未婚夫,该去,接下来还有谁愿意去的?” 大家又纷纷的争了起来,场面一下子又混乱了。 大哥大吼一声,“好了,争什么争,又不是上战场,妈、的,要是打仗的话,咱全家上阵我都没意见,那个老三,你八字重身手也好,这次你就跟着去吧,其他的人给我留在家里照看好这儿就是给我们最大的支持了。” 我心中暗叹,大哥就是大哥,说话做事那份魄力就是不一样,瞧瞧人家那样子,要是再年轻点长得帅点,指不定得迷死多少少女。 看着之前他们真如一副上战场前的赴死样,就在听到大哥的安排之后,那群抢着要跟去的人们又恢复了平静,而我也不再参与下去了,“消息我已经传到了,那我先回去了,祝大家好运!” 大哥望着我,抿了抿嘴,“黎小姐请回吧,这事已经很麻烦你了,接下来的事,我们老杨家去做就好,真的很谢谢你,如果有疑问我打你电话。” 我点点头,“好,你们此行多准备准备,一路小心!” 心里瞬间失落落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期待事情这样发展,人家杨家的人也是不曾为难于我,可是当事情真这样发展了之后,我却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失落感让我的心情十分的低落。 一路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总觉得这件事颠覆了我之前对自己所有的看法,我现在也开始变得懦弱,也开始了怕事,也开始变得疑虑重重,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烟时不时的从镜中看看我,一会儿的唉声叹气,一会的摇摇头。 胖子递给我一颗巧克力,我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伸手接住,“谢谢……” 他自己比我吃得还快,我偏着头望着他那吃像,真搞不懂,他原来这么胖的一个人,现在瘦成这样还不好好珍惜,每天都吃这么多发胖的食物。 第十三章有心无力 “还有我的呢,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把我自动忽略掉了!”老烟虽然在开车,双手没离开方向盘,但是那头却张着嘴朝着胖子伸了过去。 “哎哎哎,好好看路,车上这么多条人命你以为开玩笑……少不了你的,真麻烦!”胖子害怕老烟的视线再一次离开前方,于是便火速的塞了一颗巧克力进他的嘴里。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跟你们说正事呢,今天的事你们怎么看?”柔滑的巧克力在口中花开,里面甜腻的夹心也缓缓的流了出来。 “你真让我们实话?”老烟的说话声开始含糊不清,嘴里还发出吧嗒吧嗒的吃食声。 “废话,这里有外人在吗?” “好吧好吧,我说,我觉得你今天做得有点不够厚道,不够义气啊!” 胖子立刻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脑子被门夹了是吧,这年头了你还说什么你那些江湖义气,也不看看你现在混得成什么样子了,我就觉得小瑜做得没错,她做到了该做的部分,其他的就算是想管也有心无力了!” “你这话说的,小瑜昨晚在电话里跟我说了,那个什么居士的人都说这是小瑜自己种下的因,我是没多少文化,也没多大的道理,但是我就知道,有些事啊,想逃都逃不掉,自己去面对是一回事,等着逃不掉的时候去面对就不一样咯……”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歪道理,你有没有替小瑜想过,她这么一个姑娘家的,你要她跟着杨家的人去那里犯险,你还是不是朋友?你呀,不是猪脑子,你是没脑子!” “我也想过这些啊,但是心里总是觉得小瑜是个有福气的人,她不会出事的,而且,做人不应该凭着自己的心去做事吗?如果小瑜也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妥,那你看看她这一路上失魂落魄的啊,我都想替她喊魂了!” “满口都没一句好话,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狗嘴里……嘿嘿嘿,不过嘛,我赞同你说的那句,做人的确应该凭着自己的心,还是良心,去做一件事。”胖子一边说还一边对我眨着眼放着光。 我点点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这件事我也放不下,容我好好考虑考虑,毕竟这事不是闹着玩的,我不希望自己出事,你们懂吗?” 他们俩默契的点点头,胖子接着说到,“小瑜,不管怎样,哥们儿绝对支持你,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就支一声。” “是啊是啊,还有我呢,好歹咱俩也是出生入死过,你不能跟我客气,我随传随到……” 听到他们这样说我真是开心,不过这件事情我不想牵连身边的任何人,他们的心意我是心领了,有这样的朋友真好! 回到家里,看到老妈做了一桌子菜,见我进屋她嗔怪的望了我一眼,“死丫头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玩,都不知道早点回家陪陪老爸老妈……咦,你的朋友们呢?怎么不叫上来吃一顿饭。” 我望着老妈,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却不知从何开口。“老妈,他们两个出门买东西去了,说来咱家两手空空的多不好啊!” “送什么东西啊,我和你老爸也没这么多规矩。” “哎哟,送就送呗,那是人家的心意嘛,你就收了得了。老妈,做这么一大桌子菜真是辛苦你了……” 老妈忙卸下围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不辛苦,这些菜啊……”她悄悄的凑到我耳边低声到,“你老爸才是辛苦呢,知道你明早就要回学校去了,他下午没课,就特意请了两小时假回家来做菜给你吃,还不让我告诉你!” 眼泪一下就涌到了眼眶,我极力的将泪水压下去,害怕老妈看到我难过的样子,这时,老爸从厨房里端着盘子出来,看到我回来之后就笑得像个孩子,“小瑜终于回来了,快尝尝看这些菜做得好不好?” 我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鸡肉用了老爸老妈秘制的酱料来炒的,微辣中带有酱料的微酸,就是这个味道,这就是我从小到大最为熟悉的味道!这是只有家里才能做出的,我想,不管以后我走多远,我都不会忘记这份带着馨香的酸辣味。 我点点头,“真好吃,不愧为老爸的杰作。” “那是,我难得有时间下厨,丫头今天有口福了!” 我将他们二老扶着坐在椅子上,郑重的望着他们的眼睛,“老爸老妈,我有件事想不明白,能问问你们吗?” “什么事?”老爸看我严肃的样子,瞬间也变得非常严肃。 “恩,如果有一件事与我还算有那么一点关联,而且还是人命关天的事,你们说,我应不应该去管?” “女儿啊,你不会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了吧!”老妈一把抓住我的手,本是光彩照人的脸立刻变得惨白。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犯事,你看你女儿像那样的人吗?我就是问问罢了,你们要是不想聊这个话题就算了!” “丫头,老爸只想跟你说一句话。”他停顿了一下拍拍胸脯处,“你只要觉得自己的心踏实了就好,千万!千万别去做那些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老黎!”老妈突然变得很愤怒的瞪着老爸,粗暴的打断了他不说,还一副火山要爆发的样子。 “老妈你怎么了?”我不知道老爸哪儿惹了老妈了,记得老妈很少发脾气的,就算是什么事情不高兴她基本上不会当着我的面跟老爸发火。 老爸突然沉默不语,低头静静的从怀里摸出一包烟,但是想想是在家里,于是把烟又放回去了。我知道老爸的性格,他现在已经很少抽烟了,虽然身上时时都放着烟,但却不是为自己准备的,是为学校里的同事们准备的。 他也只有在心烦和压力大的时候抽几只,而且在家里基本上也是不抽的,虽然老妈沉默了没有跟老爸继续下去,但是我看得出他们俩人都各怀心事,老爸则是一脸的隐忍和愧疚,老妈则是一副愤怒到极致快要爆发的样子,看样子还是先安抚老妈这边吧,老爸那边待会再说…… 饭桌上的气氛很融洽,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情节发生,老爸和老妈在客人面前还是比较和睦的,那俩人和我老爸聊的那叫一个起劲,老烟也是,丝毫不顾形象,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和老爸划拳,胖子比他斯文点,到底是个脸皮薄的,他酒量也没老烟这么好,就没有往前冲陪着我老爸喝酒,而是陪着老妈聊着我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可怜的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老妈给卖了…… 老爸似乎有心事,平时也没见他这么能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老爸好似有什么苦楚一般,可是这么多人在场我也不好问,不过我知道,就老爸那性格,他要是不想说,我是不可能问出来的。 老爸喝了一杯接一杯,整张脸由黑变红,酒气蹭蹭蹭的往头顶上冒,一双眼睛也变得血红,说话也开始有些含糊不请。他划拳根本就不是老烟的对手,所以总是他喝,喝着喝着,我就担心他这样猛喝会伤了身体,于是便给老烟使了个眼色,他看到后虽然小声的嘟嚷了几下,很快便陪着笑脸对着老爸说:“叔叔,我不行了,胃老疼了……您老今天就放我一马吧,过段时间我带瓶好酒来孝敬你。” 老爸嘿嘿的笑了起来,一张脸显得更红了,“人家还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呢,我看……这个不见得,你们这些小年轻,一天到晚这里疼那里疼的,身体可比不上我们这些老人家,罢了,不舒服就、就让小瑜找几颗药给你服下,那就别喝了,那个……小郑,你来陪我喝。” 胖子一听到老爸要和他喝上,立刻捂着脑袋,“哎哟……叔叔,我突然头疼,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我笑着踹他一脚,“你也好意思……真是的。” 老爸不由分说的朝他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白的,“喝完……喝完这最……最后一杯,我就放过你!”一边说着还一边将酒杯递到了胖子面前。 胖子一看这阵势就立马没辙了,他皱着眉头,就连额头都叠了好几层,没办法,跟老爸碰了杯硬着头皮将酒一口吞下,之后立刻将舌头伸了出来,“哇哇……好辣的酒……” 他滑稽的样子将大家都逗乐了,我往他口中塞了一块香辣鱼,“哈哈,给你加点料……” 夜已深,因为天气好的缘故,今夜能够见到同样久违的月亮,满月刚过,元宵节的热闹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小区的大门还挂着两个通红的大灯笼,我护送着两个酒气熏熏的大汉出门,老烟喝了酒也不能接着开车回去了,都这么晚了,他们浑身的酒气,我相信也没有多少的士愿意搭载他们,没办法,只有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月光下,曲折的小路反射出淡淡的微光,我掏出明天的火车票,反复的摩挲着上面的的出发日期。 胖子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边,将头探过来盯着我的票,“怎么,明天就要走了,舍不得啊?” 我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票撕个粉碎,薄薄的纸片在指间立刻就变成一堆碎屑。 第十四章没脑子 “你怎么了……”他们俩看着我这个举动以为我又在闹什么。 我顺手将手心的纸屑扔进了垃圾桶,回过头用我最灿烂的微笑对着他们,“现在好了,烦心事没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一点来接我。” “接你去哪儿?”老烟递给了胖子一根烟,胖子顾虑的看着我,我点点头,“想抽就抽吧!” 他们很麻利的点了烟,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我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台阶上,虽然地很凉,但是我的心里却异常的温暖,“明天我要回学校啊!” “你不是刚把票撕了,还回什么学校?” “嗨,你怎么就这么笨呢,真是没脑子。”胖子很嫌弃的笑话起了老烟,“人家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她为了不让叔叔阿姨担心就假装明天要回学校了,实际上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有了自己的方向。”一边说还一边很有深意的望着我,很是赞许的样子。 “我说嘛,还是胖子最懂我,虽然我也知道这样骗老爸老妈是不对,深入险境那就更不对了,但是就连老爸都说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反复的思考,若是不去做这件事,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你们是朋友明天就来帮我一把,陪我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那你已经决定了?” “放心吧老烟,我是真的决定了,你们俩都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 “可是……”老烟猛然吸了一口烟,“虽然你这么说,我也知道一直以来你遇见这么多事都安然无恙,可是这次的事情真的不简单,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要不明天我陪你吧!” “不用了,你们明天来帮我这个忙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们跟着我去犯险。”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太见外了吧!” 我对着掌心哈了口气,自从那次为了救龙涵跳进饮马河冻着之后,我的身体就很怕寒,在家也很久都没有运动了,人懒了就是这样,以前小时候感觉冷,就去武术中心跟师兄师姐们活动活动筋骨就好了,现在啊,不行了。“好了,不管怎样我都不允许你们跟着我去做这件事,回去吧,我很累了,不送你们了!”说完之后我也不管他们,起身回家去了。 回头看看他们,两个人还在院子里呆着没有离开,夜空中他们俩的位置闪着两个光点,忽明忽暗的来回闪烁着,我面对着那对光点,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 辫子姑娘,你给我出来! 我在梦境中大喊,还是一直未变的场景,空气中漂浮着黄绿色的的薄雾,身边满是半人高的杂草,不远处的溪流还在缓缓的流淌,溪水清澈叮咚作响,往大石上望去,光秃秃的石头上并没有辫子姑娘的身影,这是以往都没有的事。 以前总是她将我召唤回梦中,跟我说事,教我唱歌,而现在则是我自己入梦,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疯了一样的四处寻找辫子姑娘的身影。 “有本事就出来啊,出来给我说清楚!”我疯了一般在草丛中乱蹿,扒开面前阻挡视线的杂草,我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疾行,心脏激动得快忍不住跳出胸膛,可是这个地方就这么大,找来找去都是在同一个场景中,而我就像一个迷路的路人找不到东南西北。 望着溪流对岸高耸的崖壁,难道,难道她在上面?我疯狂的冲进碧绿的溪流之中,深浅不一的鹅卵石刺疼着我的脚底,我朝着溪流越来越深的方向走去,原本通过目测感觉没有多深的溪流竟然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的双脚已经找不到支撑点了!~我轻轻的在水面游动着,过了不久,听到一阵同样的划水声,我浮在水面迅速的旋转身体,正巧看到不远处水面上也同样漂浮着一团黑色的头发。 顿时浑身一阵激灵,森森的寒意立刻传遍全身,看到那人挥动着白如莲藕的手臂很快到了岸边,我立刻调转了方向朝岸边游去。 耳边满是水流与气泡的声音,我憋了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加快速度朝着岸边靠近,可是好奇怪,明明没有多远的距离,眼看着就要到达岸边,可是并没有如我期望般的出现刺脚的石子,我尝试着将脚探了探水下,还是没有办法踩到底,这是怎么了? 本来就憋在水中的我,此时开始有些心慌,便撑开了双眼,水中因为我的搅动变得有些浑浊,可是还是能大概的看到水下的世界,我向下望去,底下竟然看不到河底,只能依稀的看到乌黑的一片。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正当我走神的时候,突然,脚底下那乌黑的河底竟然动了起来,我赶紧把脚缩回,蜷在胸前,两只手臂还在奋力的滑动,我不敢去想,不敢去想刚才那个画面,那就像是一大堆的水草铺满了河底,而那些水草原本都是静止的,不知为什么,刚才突然晃动了一下,而且一些细细密密的黑丝还碰到了我的脚踝,我突然有一瞬间觉得那触感分明就是人的头发,不,不可能的,一个人不可能有这么多这么长的头发,刚才一定是我在水底呆久了开始供氧不足所产生的幻觉。 我奋力的游了很久,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到水面上的一些水草崖壁,感觉近在咫尺的水面现在却像海角天涯,我的力气开始减弱,挥动的手臂也渐渐酸涩,因为憋了太久,我的嘴里开始放气,咕噜咕噜的气泡在我四周徘徊,心中冒出了害怕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有了对死亡的恐惧,虽然知道这是在梦里,可是我却开始担心,若是我出不去怎么办,若是我死在了这个梦中的溪流里,现实生活中将会发生什么? 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当我低头向下望去的时候,原本漆黑的河底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惨白的人脸,人脸被水泡得发胀,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这张脸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只能看到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鲜红的嘴唇微微的张着,面前还有几缕头发飘荡着,她静静的望着我奋力向上游去的身影,什么都没做,但是我却因为这一吓,不由得张开嘴吸进了几口浑浊的溪水…… 胸腔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我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被这碧绿色的水包围着,很快,我将会跟它融为一体了吗?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 “别玩了,快回来!”一声尖锐的喊声传入水里,脚下的人脸突然再一次隐匿在了那丛乌黑的长发中,我只觉身体瞬间轻盈的往上漂浮,一双手脚无力的垂在水中,只能无力的睁着眼睛看着水面,就在这时,一团白色的影子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哇的一声,我直接起身支着身子朝床边吐了一大滩水,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与喘息,胸腔传来的疼痛还未消散,我撑开苦涩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地上那摊水迹,一个正常在睡梦中的人是不可能从身体里吐出这么多水的,我捂着疼痛的胸腔,心中的恐惧并没有因为醒来而瞬间消散,相反更胜。 我开始后怕,如果,如果刚才我没有及时的醒来,淹死在了梦中,那现实生活中的我又会怎样?我不敢想象。 窗外早已彻亮,我趴在床边休息了片刻便起床收拾,很快,我的东西就收拾好了,就一个登山的大背包,这次回来我没带多少衣物,自然是轻松的来去自如。 “小瑜,快来吃饭,吃完了我送你去车站。”老妈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一直都在厨房和饭厅里忙进忙出的,我看着老妈瘦弱的身影,眼泪不知不觉就涌上眼眶。 “不用了,你待会休息吧,老烟和胖子送我去就好。” “你怎么好意思去麻烦别人呢?”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朋友,送我去车站没什么,我是心疼你啊,虽然退休了,只要我一回来你就有得忙。”我静静的跑进房间,将新买的胭脂拿出来,“老妈,送你一个礼物。” 老妈看到我手中捧着的胭脂,有些蜡黄的脸便绽开了花一般的笑颜,煽情的话我目前说不出口,老妈接过胭脂时感动得嘴唇微微颤抖,我看到之后别过脸故作镇定,“我先去洗手吃饭……” 这一顿饭我从头到尾都是细嚼慢咽,仔细的用味蕾去品尝老妈做的菜肴,她把昨夜剩下的菜放在自己面前,将早上新做的菜全都堆在我这一边,她知道我 第十五章大礼包 我想,我是长大了! 这一路走几步我就回一次头,老妈始终站在阳台上,见我回一次头就对我挥挥手,我也微笑着对她挥挥手,可是刚一回头便又渴望再多看老妈一眼,就一段短短的路程,我却走了二十分钟之久。 老烟的车早已停在小区门口,胖子打开车坐在上面抽烟,他身后放着几袋大大的包裹,因为处在阴影之中,所以我没办法看清。 老烟远远的就看到了我,赶紧的过来帮我把背包卸下,“待会给你看几样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把我引到了车边,胖子嗖的一声站起来跟我打招呼,我好奇的朝他身后望去,原来后座放着的包裹是三个比我背包还大的登山包,我正纳闷着这堆东西是什么的时候,胖子就非常自豪展开了他的……小广告。 “亲爱的黎敏瑜小姐,现在放在你面前的就是宇宙超级无敌登山野营大礼包三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告诉你,现在只要998,只要998你就能够获得这份尊贵无比的大礼包一份,这里面有超大号的帐篷,睡袋,绳索,攀岩用品,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得不到的,赶快行动吧!” 我一点也没有被他嬉皮笑脸的说辞给打动,心里琢磨着他整这些东西来干嘛,我之前没有叫他们去准备,现在一下子冒出了三袋,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谁给你们的?”我指着那些背包语气比凌晨的低温还要低上好几度。 他们俩吓得一哆嗦,也不敢再开玩笑了,胖子老老实实的站在我对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是孙坤的助手给我们准备的。” “人家为什么要给我们东西?” “昨晚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要陪着你去,你什么都别说,也别劝我们了,总之就算你不同意,我们也要跟着你去。因为你说过那儿是一片原始森林,要救人的地方还在一片悬崖上,所以我们觉得必须准备周全,可是我们俩都没有在林子里摸爬滚打过,没办法,只有打电话去给坤哥。” “是啊是啊。”老烟也附和道,“我记得洪宇说过,坤哥是登山俱乐部的会员,有时间就会去玩玩,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打电话告诉他了,当然,我们没有告诉他你和那个王小花的事,只是说你想去登山攀岩玩玩,他本来也想跟我们一起去的,可是最近手头太忙了就作罢,虽然他人是去不了,但是却叫他的助手帮忙去准备了这几袋登山用品,希望你能够用得着。” “你们这样叫我情何以堪?”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先出发吧,杨家的人已经在国道上等我们了。”我默默的望着他们的眼睛,这份情谊我会记得的,所以此行更不能发生意外,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出事。 其实昨晚回家之前我就跟杨家人通过电话了,杨大哥听到我要跟着去的消息之后显得非常兴奋,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电话里透露出,有我加入他们会很安心,信心倍增。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原由,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一切。 我们没有往小镇上驶去,因为那个方向跟林家祖坟的所在地是相反的方向,我们此行要去的地方是绘凡镇,一想到要踏入这个地方,我的脑海中就会闪现出那处深山之上的庙宇,它就如一条巨蟒毒蛇,死死的缠在了我的身上,我开始有点喘不过气来。 上了国道没多久,就在便路边的一处空地中,发现空地中眼停着一辆冒着热气的越野车,那应该就是等候多时的杨家人吧,我摇下车窗朝他们挥挥手示意,老烟便将车驶向了那处。 对方的车窗也缓缓下降,杨舟坐在边上,看到我们的时候跟车里的人说着什么,于是车上的人便整齐的下了车,看这阵势还真是异常隆重啊。 这一行人中就是之前说好的杨家大哥,三哥,还有杨舟……咦,后面那个小脑袋是谁,我记得之前没有见过他。 只见一个圆圆的脑袋从杨舟的身后冒了出来,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五官清秀长得白白净净的,他竟然对着我一咧嘴,甜甜的笑了起来。 “你个小屁孩子凑什么热闹,快回车上去,待会到了绘凡镇,我就让你小姨来接你。”大哥一边跟我点头示意,一边将这个要朝我扑过来的孩子拉下。 “叔,你就让我跟着去瞧瞧嘛,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刚才我也听到了,你们要去林家祖坟那块地儿,你不让我去我就想着方儿的去……” “你这个小鬼还要翻天了不成,我叫你娘来管教你!” “您现在都忙死了哪儿还有空去把我娘叫回来啊,就让我跟着去看看嘛,我保证不添乱,好吧!”他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棉袄上都起了褶皱。 杨三哥无奈的摇摇头,对着我们说到,“不好意思几位,我们家把孩子惯坏了。” “没有没有,这孩子挺可爱的……”老烟陪着笑脸,毕竟是人家的孩子,我们也只能在一旁看着,看这孩子的架势估计也是个能够大闹天宫的主儿,若是真不让他跟着,指不定接下来会泼皮耍赖成什么样。 最后杨大哥终究磨不过这孩子的死缠烂打,无奈之下终于妥协让他跟我们去看看,但是在上车前他可是千叮万嘱最后变成再三威胁叫他不不许胡闹才允许他跟着去的,想不到这小子扭捏半天就是不愿意上他们自己的车,而是一溜烟跑到我们这儿上了车,谁也拉不回去,跟耍赖皮一样坐在我旁边死死的抓着副驾驶的靠背,一双乌黑的小眼睛还不停的盯着我咕噜咕噜的转着。 “姐,你长得跟小花姐真像,但是我觉得你比她漂亮。”看着他一脸讨好的样子我也就懒得赶他下车了。 我清清嗓子,一副长着高高在上的模样,“你不用拍我马屁,我知道小花比我漂亮。嗨,你看你们弄的,虽然我跟小花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为什么总是要拿我们两人来做比较呢?我和她之间就是为了选美和给你们找乐子的?”听完我的话之后,老烟和胖子都在暗笑,心想着这小孩没拍到马屁却拍到马蹄子上了。 而我也侧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其实我也想看看这孩子接下来会怎么做,或许这段旅程会因为这个有趣的小孩而变得不再枯燥……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没有半点不高兴,还小声的嘟嚷着,“本来就是嘛,我就觉得你比她好看……她见到人说不上两句话就脸红了,不像你这么大气……”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这孩子看人还真是实在,我这人虽然外表冷冰冰,但就是受不了别人这一套,被夸两下我自信心就会暗暗的膨满,“好了好了,我们不提这个事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羽,今年高二,年方二八,单身贵族,月收入六百……” 一车的人都笑喷了,这孩子还年方二八,单身贵族,他以为自己是在相亲啊!我觉得这孩子就是来给我们解闷的。 “那你呢,姐……”他一口一个姐叫得我耳根子都腻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是她亲姐呢,嗯……不对,亲姐也没叫这么甜的。 我刚一抬头就对上他那张天真无邪的白净脸蛋,想想在这些人之中他竟然是杨家人里长得最养眼的一个,皮肤白嫩细腻,眉眼之间英气十足,五官清清秀秀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再瞧瞧这个子,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五以上,这长势,以后还得继续长长个儿,待他成年之后必定又是少女杀手一枚啊!不过性格嘛……那就不知道怎样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家长面前卖萌撒娇,泼皮耍赖,到了我们车上之后就是各种乖巧讨好,油嘴滑舌,唉……不敢恭维啊! “姐……你居然看我看呆了啊!”他兴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你姐那叫思春了,你个小孩子不懂的,哈哈哈哈……”老烟还未说完,我的围巾就缠上了他的脖子,轻轻这么一勒,他就痛得哇哇大叫。 “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解决了你!” “解决了我谁给你们开车?” “姐两年前就考到驾照了,还怕开不走你这破车?” “对不起姑奶奶,我错了,错了不行吗?” 哼!我悻悻的将手收回,对着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家伙一个白眼,“我干嘛要告诉你,有本事自己查去。” 杨羽见我不愿意搭理他,竟然还真的恬着脸跟老烟和胖子套上了近乎,那一口一个哥啊哥的叫着,我听着耳朵都要流出蜜了,真不知道这孩子是谁教的,嘴皮子这么厉害,还特别会来事儿,不一会儿,老烟和胖子已经跟他聊上了,不用说,我的资料他也是拿到手了,我无奈的摇摇头,想着这孩子以后必成大器啊! 这一路因为这毛孩子在车上,我们几个基本上都没消停过,他似乎对于我的事情非常好奇,不停的问这个问那个,当胖子一时兴起跟他说起我们之前的那些“丰功伟绩”时,这孩子的眼里竟然对我投射出了仰慕的神色。 第十六章特异功能 “姐,你好厉害!什么时候把那特异功能教教我?” “切,你也知道这是特异功能了,我能教,你学得会吗,看你就是没慧根的。” “这没关系,那我跟在你身边就好了,反正你总是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我跟着你就也能遇到了……” 我盯了他好久,在确定他精神没问题的情况下,对着他冷笑到,“洗洗睡吧,哪儿这么多废话!” 他的脸皮似乎厚到了一定境界,“姐,你说那条蟒蛇精既然把小花姐掳走,为什么不吃了她?” 好吧,我承认他的思维跳跃得很快,快到我追不上,诶,我干嘛追啊,有病吧我! “不,知,道!” “难道是那条蛇喜欢上小花姐了?小花姐的确长得挺漂亮的,可是眼睛看不见啊,哦……我明白了,蛇的视力也不好,指不定它以为找到同类了……” “啊!烦死了,你能不能闭嘴!” “姐,你闲我烦啊,我哪里烦了?” “闭嘴行不行?”我用手捂着耳朵,从一开始耳边就是他嗡嗡嗡的声音。 他一副受伤之后伤心欲绝的模样,看着我的眼神也透着悲哀之色,“姐,你是真的烦我了吗?” 遇到这样的小孩我真恨不得一巴掌送他不带讲价的,可是看到他这副样子,我真是又气又恨,恨得牙痒痒都不好对他下手,免得别人看到了说我欺负弱小。 “算了,不跟你个小屁孩一般见识!”我双手环抱在胸前闭目养神,根本不打算理他。 他看到我不理他之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胖子那儿,“郑哥哥,小瑜姐在哪儿上大学呢?等我高考的时候也报那个学校。” 胖子扑哧一笑,“你小子生不逢时啊,别想了,等你去到她学校的时候,她早就毕业了!” “是吗?那她现在大几了呀?” “她今年夏天就毕业了,你说她大几了?” “哇,怎么这么快,看不出来小瑜姐年纪已经这么大了。” 我……我继续闭目养神装死中,我忍,我忍…… 胖子回过头担忧的望了我一眼,看到我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以为我已经睡着了,于是便敞开了说:“可不是嘛,我们个个都觉得她不像读过大学的,一脸的学生气,看看现在那些大学女生到了大四一个个就跟脱胎换骨一样,瞧瞧敏瑜,你要是拿她初中那会儿的照片来比划比划,指不定什么都没变呢!” 我心中正在问候胖子的全家,我招你惹你了这么说我,好吧,我继续忍,看你能把我说成什么样子。 “哇,有没有这么夸张啊,那……她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没听说过,就她那样凶悍的女孩,哪个男人敢要啊,还没跪倒在石榴裙下就被她几巴掌打死了,哦,对了,她不穿裙子,那就小脚裤吧!” “哈哈,胖哥你真逗儿,就不怕被小瑜姐听到了待会起来几巴掌打死你?” “你看她现在都还睡着呢,哪能听到我说这些,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几个都在等着看呢,看看敏瑜以后的心上人是哪号人物。她跟我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比我们还爷们,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啊……” “呵呵,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了,因为我出现了,你们看到了吧!” “哈哈哈哈……小屁孩子,就你现在这未成年,脑子不想着读书净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敏瑜才看不上你呢!” “哈,谁知道呢?指不定看着看着就看对眼了不是吗?” 胖子捧着肚子,人都快笑抽了,“算了吧,敏瑜不会姐弟恋的,你呀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试试看啊……” 我终于沉不住气了,再这么说下去,我活的都被说成死的,死的都被说成飞的了,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句句话都不离我呢? 好吧,今天活该我倒霉,遇到这个小祖宗,都怪我出门没看黄历,所以倒霉了吧! “你们当我死了吗……”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我两只手里各捏着一只耳朵,前后座的胖子和杨羽被我捏得哇哇叫直喊痛,我可没理会他们,直到后来捏到我手疼了才肯放手,他们二人蜷缩在座位上捂着自己的耳朵,大气都不敢冒一个。 “敢拿我来开玩笑!”忿忿的骂了一句,看来胖子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拿我说事了。 胖子立刻陪着笑脸,“我错了,错了……” 杨宇也捂着耳朵,“小瑜姐,你、你好凶啊……” 胖子对着杨宇的脑袋就是一个弹指,“早就跟你说过了她凶悍,你现在信了吧!” 杨宇通红着脸,耳根子都红到了脸颊处,“凶是凶了点,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的……” “无耻……”我和胖子难得的达成了一次默契。 望着周围连绵起伏的山岭和路旁潺潺的溪流,心中也倍感舒适,本来想着这样的天游山玩水真是甚好,现在这样能看看风景吹吹山林间的自然风,那便是不错的了。 杨羽那家伙终于说累了,靠着后座睡得直流口水,我也终于得以清净了一回,我不相信现在的孩子都像他这样,是我今天运气不好,遇到了一朵奇葩了。 一日已经过半,刚到中午我们就来到了绘凡镇,虽然之前来过一次,但毕竟没有好好的逛过,所以对这里不熟悉。 心中存有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回忆到当初和龙涵便是因为堵车的原因在这里逗留,接下来便遇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事,紫荆客栈里的中年男人,我直至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他的样子,目前为止,大家似乎都有了自己的去处,只剩下我,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充满神秘的地方。 白天的小镇异常热闹,今天应该是个赶集的日子,周围村子里的人都挑着农货来到此地凑个热闹,拥挤的人群和小摊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我们的两辆车几乎没办法再前进,于是,就近找了片停车的空地将车停下。 下车之后三哥朝我们走来,黝黑而沧桑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走,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好好的商议商议。” 我们几个点头跟着他走去,杨羽屁颠屁颠的跟在我旁边,一双大眼睛还是如之前那般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也没功夫多搭理他,扭头对着胖子和老烟说到,“吃完饭跟大哥商量一下,把这小屁孩子送走算了。”斜眼看了看旁边的杨羽,“耳根子都要被磨坏了!” “姐,你干嘛赶我走呢?我不回去……”他张开双臂本想抱我大腿的,或许是听他们说我比较凶悍,于是愣了一秒转而抱住了我随身携带的小挎包,“我不走我不走……” 我心疼那细弱的包带啊,被他捏在手里扯来扯去的,指不定很快就报销了。 我将手背高高举起,真想一掌就对着他拍下去,这孩子也太放肆了,无法无天了,在家人面前撒娇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在我这儿撒野,真当我是lady不敢对他这个未成年下手啊! “死兔崽子在干什么!”大哥见状怒吼一声,三步并两步就跑过来伸手就要开打,那小家伙也是个机灵的猴儿,先是听到大哥的吼声吓了一跳,当大哥冲过来之后他早就蹿到十丈开外了。 “没大没小的,唉……让你们见笑了,别理这兔崽子,走,我们先进去,待会给你们介绍一个朋友。” 胖子偷偷的望着杨羽的方向,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笑呵呵的跟着我们进去了,那小子本来在外面磨蹭着,还没超过一分钟就屁颠屁颠的进了饭馆里,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装可怜。 我们大家再一次达成了默契,都没有谁理过这个影帝级别的小屁孩。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没有半点不高兴,还小声的嘟嚷着,“本来就是嘛,我就觉得你比她好看……她见到人说不上两句话就脸红了,不像你这么大气……”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这孩子看人还真是实在,我这人虽然外表冷冰冰,但就是受不了别人这一套,被夸两下我自信心就会暗暗的膨满,“好了好了,我们不提这个事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羽,今年高二,年方二八,单身贵族,月收入六百……” 一车的人都笑喷了,这孩子还年方二八,单身贵族,他以为自己是在相亲啊!我觉得这孩子就是来给我们解闷的。 “那你呢,姐……”他一口一个姐叫得我耳根子都腻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是她亲姐呢,嗯……不对,亲姐也没叫这么甜的。 我刚一抬头就对上他那张天真无邪的白净脸蛋,想想在这些人之中他竟然是杨家人里长得最养眼的一个,皮肤白嫩细腻,眉眼之间英气十足,五官清清秀秀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再瞧瞧这个子,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五以上,这长势,以后还得继续长长个儿,待他成年之后必定又是少女杀手一枚啊!不过性格嘛……那就不知道怎样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家长面前卖萌撒娇,泼皮耍赖,到了我们车上之后就是各种乖巧讨好,油嘴滑舌,唉……不敢恭维啊! “姐……你居然看我看呆了啊!”他兴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你姐那叫思春了,你个小孩子不懂的,哈哈哈哈……”老烟还未说完,我的围巾就缠上了他的脖子,轻轻这么一勒,他就痛得哇哇大叫。 第十七章油嘴滑舌 “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解决了你!” “解决了我谁给你们开车?” “姐两年前就考到驾照了,还怕开不走你这破车?” “对不起姑奶奶,我错了,错了不行吗?” 哼!我悻悻的将手收回,对着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家伙一个白眼,“我干嘛要告诉你,有本事自己查去。” 杨羽见我不愿意搭理他,竟然还真的恬着脸跟老烟和胖子套上了近乎,那一口一个哥啊哥的叫着,我听着耳朵都要流出蜜了,真不知道这孩子是谁教的,嘴皮子这么厉害,还特别会来事儿,不一会儿,老烟和胖子已经跟他聊上了,不用说,我的资料他也是拿到手了,我无奈的摇摇头,想着这孩子以后必成大器啊! 这一路因为这毛孩子在车上,我们几个基本上都没消停过,他似乎对于我的事情非常好奇,不停的问这个问那个,当胖子一时兴起跟他说起我们之前的那些“丰功伟绩”时,这孩子的眼里竟然对我投射出了仰慕的神色。 “姐,你好厉害!什么时候把那特异功能教教我?” “切,你也知道这是特异功能了,我能教,你学得会吗,看你就是没慧根的。” “这没关系,那我跟在你身边就好了,反正你总是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我跟着你就也能遇到了……” 我盯了他好久,在确定他精神没问题的情况下,对着他冷笑到,“洗洗睡吧,哪儿这么多废话!” 他的脸皮似乎厚到了一定境界,“姐,你说那条蟒蛇精既然把小花姐掳走,为什么不吃了她?” 好吧,我承认他的思维跳跃得很快,快到我追不上,诶,我干嘛追啊,有病吧我! “不,知,道!” “难道是那条蛇喜欢上小花姐了?小花姐的确长得挺漂亮的,可是眼睛看不见啊,哦……我明白了,蛇的视力也不好,指不定它以为找到同类了……” “啊!烦死了,你能不能闭嘴!” “姐,你闲我烦啊,我哪里烦了?” “闭嘴行不行?”我用手捂着耳朵,从一开始耳边就是他嗡嗡嗡的声音。 他一副受伤之后伤心欲绝的模样,看着我的眼神也透着悲哀之色,“姐,你是真的烦我了吗?” 遇到这样的小孩我真恨不得一巴掌送他不带讲价的,可是看到他这副样子,我真是又气又恨,恨得牙痒痒都不好对他下手,免得别人看到了说我欺负弱小。 “算了,不跟你个小屁孩一般见识!”我双手环抱在胸前闭目养神,根本不打算理他。 他看到我不理他之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胖子那儿,“郑哥哥,小瑜姐在哪儿上大学呢?等我高考的时候也报那个学校。” 胖子扑哧一笑,“你小子生不逢时啊,别想了,等你去到她学校的时候,她早就毕业了!” “是吗?那她现在大几了呀?” “她今年夏天就毕业了,你说她大几了?” “哇,怎么这么快,看不出来小瑜姐年纪已经这么大了。” 我……我继续闭目养神装死中,我忍,我忍…… 胖子回过头担忧的望了我一眼,看到我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以为我已经睡着了,于是便敞开了说:“可不是嘛,我们个个都觉得她不像读过大学的,一脸的学生气,看看现在那些大学女生到了大四一个个就跟脱胎换骨一样,瞧瞧敏瑜,你要是拿她初中那会儿的照片来比划比划,指不定什么都没变呢!” 我心中正在问候胖子的全家,我招你惹你了这么说我,好吧,我继续忍,看你能把我说成什么样子。 “哇,有没有这么夸张啊,那……她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没听说过,就她那样凶悍的女孩,哪个男人敢要啊,还没跪倒在石榴裙下就被她几巴掌打死了,哦,对了,她不穿裙子,那就小脚裤吧!” “哈哈,胖哥你真逗儿,就不怕被小瑜姐听到了待会起来几巴掌打死你?” “你看她现在都还睡着呢,哪能听到我说这些,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几个都在等着看呢,看看敏瑜以后的心上人是哪号人物。她跟我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比我们还爷们,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啊……” “呵呵,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了,因为我出现了,你们看到了吧!” “哈哈哈哈……小屁孩子,就你现在这未成年,脑子不想着读书净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敏瑜才看不上你呢!” “哈,谁知道呢?指不定看着看着就看对眼了不是吗?” 胖子捧着肚子,人都快笑抽了,“算了吧,敏瑜不会姐弟恋的,你呀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试试看啊……” 我终于沉不住气了,再这么说下去,我活的都被说成死的,死的都被说成飞的了,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句句话都不离我呢? 好吧,今天活该我倒霉,遇到这个小祖宗,都怪我出门没看黄历,所以倒霉了吧! “你们当我死了吗……”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我两只手里各捏着一只耳朵,前后座的胖子和杨羽被我捏得哇哇叫直喊痛,我可没理会他们,直到后来捏到我手疼了才肯放手,他们二人蜷缩在座位上捂着自己的耳朵,大气都不敢冒一个。 “敢拿我来开玩笑!”忿忿的骂了一句,看来胖子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拿我说事了。 胖子立刻陪着笑脸,“我错了,错了……” 杨宇也捂着耳朵,“小瑜姐,你、你好凶啊……” 胖子对着杨宇的脑袋就是一个弹指,“早就跟你说过了她凶悍,你现在信了吧!” 杨宇通红着脸,耳根子都红到了脸颊处,“凶是凶了点,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的……” “无耻……”我和胖子难得的达成了一次默契。 望着周围连绵起伏的山岭和路旁潺潺的溪流,心中也倍感舒适,本来想着这样的天游山玩水真是甚好,现在这样能看看风景吹吹山林间的自然风,那便是不错的了。 杨羽那家伙终于说累了,靠着后座睡得直流口水,我也终于得以清净了一回,我不相信现在的孩子都像他这样,是我今天运气不好,遇到了一朵奇葩了。 一日已经过半,刚到中午我们就来到了绘凡镇,虽然之前来过一次,但毕竟没有好好的逛过,所以对这里不熟悉。 心中存有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回忆到当初和龙涵便是因为堵车的原因在这里逗留,接下来便遇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事,紫荆客栈里的中年男人,我直至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他的样子,目前为止,大家似乎都有了自己的去处,只剩下我,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充满神秘的地方。 白天的小镇异常热闹,今天应该是个赶集的日子,周围村子里的人都挑着农货来到此地凑个热闹,拥挤的人群和小摊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我们的两辆车几乎没办法再前进,于是,就近找了片停车的空地将车停下。 下车之后三哥朝我们走来,黝黑而沧桑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走,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好好的商议商议。” 我们几个点头跟着他走去,杨羽屁颠屁颠的跟在我旁边,一双大眼睛还是如之前那般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也没功夫多搭理他,扭头对着胖子和老烟说到,“吃完饭跟大哥商量一下,把这小屁孩子送走算了。”斜眼看了看旁边的杨羽,“耳根子都要被磨坏了!” “姐,你干嘛赶我走呢?我不回去……”他张开双臂本想抱我大腿的,或许是听他们说我比较凶悍,于是愣了一秒转而抱住了我随身携带的小挎包,“我不走我不走……” 我心疼那细弱的包带啊,被他捏在手里扯来扯去的,指不定很快就报销了。 我将手背高高举起,真想一掌就对着他拍下去,这孩子也太放肆了,无法无天了,在家人面前撒娇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在我这儿撒野,真当我是lady不敢对他这个未成年下手啊! “死兔崽子在干什么!”大哥见状怒吼一声,三步并两步就跑过来伸手就要开打,那小家伙也是个机灵的猴儿,先是听到大哥的吼声吓了一跳,当大哥冲过来之后他早就蹿到十丈开外了。 “没大没小的,唉……让你们见笑了,别理这兔崽子,走,我们先进去,待会给你们介绍一个朋友。” 胖子偷偷的望着杨羽的方向,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笑呵呵的跟着我们进去了,那小子本来在外面磨蹭着,还没超过一分钟就屁颠屁颠的进了饭馆里,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装可怜。 我们大家再一次达成了默契,都没有谁理过这个影帝级别的小屁孩。 待我们跟着他们来到一处饭馆坐下之后,大哥就急切的问到,“黎小姐,具体情况你再给我们说说,看看还需要些什么,我叫老三和杨舟去准备准备。” 我这才仔细的观察起来他们口中的老三,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子,周身缠绕着一股正气,看样子大哥说他八字硬这句话的确不假,此行有他在场,恐怕鬼神都要敬他三分。 第十八章法场 就在我准备开口再次重复看到的画面时,门口进来一位皮肤黝黑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颧骨高高的耸起,稀疏的头发耷拉在光洁的额前,一双三角眼射出尖锐的光芒,胡子杂乱的耷拉在嘴边,门牙还缺了半个,从他踏进饭馆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受到了一股杀气袭来,让我不由得不去注意这个人。 杨舟朝他挥挥手,他也同时发现了我们,过来之后招呼也没打就随意坐下,杨舟给我们介绍说,这是他当地的一个朋友名叫永望,听说了我们要去林家祖坟寻找王小花便过来帮忙。 永望朝我们淡淡的点点头,他周身环绕的这股杀气依旧没有半丝减弱,但我发现,这并不是因为对我们之中有任何不满而散发出的,这应该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杀气,恩,就像古代的刽子手,站在法场上令人生畏。 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便接着刚才要做的事,将自己看到的情况跟他们仔细的重说了一次,这个消息虽然已经不新鲜了,但是众人听到后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杨舟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女孩能在那处绝境顽强的活了一个月之久,更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那条大蛇不敢上前去伤害她,只得在她周围蠕动着巨大的身体。 永望低声吩咐了杨舟几句,他连饭都没吃就立刻出去了,大家坐在桌上等他回来,只得望着满桌的饭菜使劲的流口水和吸口水,唉…… 闲聊之中我们也得知,他们家当初也去找到了宝莲居士,居士的的确确是当地非常著名的民俗命理老师,但是很遗憾,她在做法之后依然没有办法找到王小花的位置,只是知道她是被邪物掳走,是那邪物的功力深厚藏匿太深所以她没办法找到。 现在看来,王小花旁边盘踞着的那条大蟒应该不只是一条巨蛇这么简单,难道是蛇妖?这应该也是有可能的,回忆起猫咪婆婆跟我说过猫妖的故事,那其中便有一个情节,猫儿入夜之后的叫声引得屋内的女子自己走出家门的场景,猫妖尚可如此,更何况是其他的妖呢? 不论如何,现在也只是我们自己在这里瞎想罢了,具体什么情况还得先去看了再说,不过,一想到那处阴暗的洞内,王小花躺着的岩石下盘绕着那条脸盆粗细的巨蟒,我的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杨舟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串草绳绑着的纸包,看起来像是变形的冰糖葫芦,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好像闻过却又记不起叫什么名字,看那分量真是还不轻。 “这些是?”我好奇的指指他手中的大包小包。 杨舟将东西放在另一边,“这里是雄黄粉和朱砂,勇哥叫我去药铺买来的,若不是经过他的提醒,我们都不知道还需要这些呢!” 哦……我恍然大悟,自古蛇就怕雄黄,此行有蛇怎能少了此物?二则我们是去对付邪物的,朱砂也有辟邪的作用,看来永望真是准备得周到啊!不过由此也可以得知,这个永望必定不简单。 大哥赶紧将烟掏出来散了一圈,永望将烟放在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半眯着眼睛缓缓道来,“听你说的那地方应该就是林家祖坟对面的五鬼峰,那是一片缓缓上升的山脉,最高峰的位置的确如黎小姐所说的那般,一面是山坡一面是断崖,我也只是年轻的时候远远的看上了几眼……五鬼峰那地方,连我自己都没去过。据说最近一次有人去到那边还是当年抗日战争时期全镇人大转移的时候,那片林子实在太难走了,平时根本就没有人会去,听老人们说,那儿风景优美物产丰富,当年镇上的人们还准备在林子里开垦一片新家园,可是锄头还没挖动半尺,就出了事死了人,渐渐的,大家发现,这片林子里藏着许多的野兽精怪,那里是它们的地盘,人们的侵入已经打扰到了那些生灵,后来还想霸占着这片林子,就遭到这些横祸。因为当年扎营在那儿死了不少人,人们都觉得邪门得紧,所以直到现在,我们当地人基本上都没去到那处,此行你们硬闯或许会凶多吉少啊!” 大哥无奈的摇摇头,“可是我们也没办法,救人要紧啊!虽然小花还没过门,但是我们家都把她当做自家人来看待,她家的那些姐妹们一个个眼睛都不好,根本就没办法帮忙,只能靠我们了,所以,此行就算再凶险我们也要去救人啊!请王老弟帮帮忙,我听杨舟说起过,你以前是在这一带打猎的,后来才做了别的生意,想必那些山林之中你比较熟悉,就帮帮我们这个忙吧!” 永望对着大伙说:“大家都听着吧,五鬼峰下的那片森林我曾经误闯过,那里长年阴湿,林中的毒物甚多,如果要贸然的穿过那片树林,咱们不仅不能救到小花姑娘,还有可能在林中吸入瘴气中毒。” 杨舟紧张得连茶杯都握不住了,“那怎么办,勇哥你要想想办法啊!” 永望快速的点点头,“刚才我就想着呢,若是要去的话,还可以走一条捷径。” “什么捷径?” “那就是林家祖坟中的密道!” 众人哗然,想不到救人要从人家祖坟的密道走捷径,我不禁思索,这林家的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修建一条这样的密道在自家祖坟里,不过根据传说,那处密道至少救了当地百姓两次,一次是明朝时期谋反的围剿,另一次是抗日战争时期的日军围剿,想到龙涵之前说过林家祖坟密道能通往鬼寺,这其中又有什么隐秘乾坤,就不得而知了。 “王老弟,这样做合适吗,林家祖坟也不是说进就进的……”大哥听到要进人家的祖坟,脸色比之前更为铁青。 永望摆摆手,“这没事,只要你们不害怕,我就能领着你们从那密道走捷径去五鬼峰,不过大家要注意安全,那条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走。” 我们都沉重的点点头,一行人怀着各自的心事面露忧色的望着对方…… 穿过拥挤的人群,周围玲琅满目的山珍已经无法吸引我们的眼球,此时大家都神情紧张的跟着永望前进,他俨然成了我们的向导和解说员。 我快步走到了永望的身边,“王大哥,听说林家祖坟的密道可以通到鬼寺,这是真的吗?” “不知道。”还没说完,他就冷冰冰的回了我一句,之前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这样僵硬的场面,我看着他紧绷的脸庞,总觉他在刻意逃避这个问题。 “哦,那算了吧!”看来我撞到人家的钉子上了,吐了吐舌头便没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回过头,“你怎么知道这地方?”一双小小的三角眼斜着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好像要将我看穿,眼中的杀气直直的向我的身上袭来。 被他这么一瞧的,我本能的心惊胆战了一阵就连要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或许意识到吓着我了,将眼神收敛了些,“没事还是别去这些地方,这地方不比从前了,免得惹祸上身。” 望着永望满是沧桑的眼角,再听听他嘴里吐出的这句语重心长的话,我就知道里面必定有戏,“王大哥说说,怎么个不同了?” 他吧嗒了一下嘴边杂乱的胡子,眼神望着远方,“这庙以前在这边也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大庙,你也知道我们这小地方,请不到什么大神大仙,所以当地人就喜欢去那个鬼寺里许愿!听说,还很灵验。” 虽然我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但是也明白,在绘凡镇这个小地方的确没有什么正规的庙宇,反而有着许多小仙的庙堂,那些的地方基本上都拥有着自己一批忠实的信徒,比如河边的河神庙,农人供奉的天神和牛神,少数民族自己的祖先和神灵等,多不胜数,我知道这鬼寺也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一所阴庙。 “以前我家老娘也喜欢去鬼寺,每逢初一十五就去庙里烧香祈福,许过几次愿也都还灵验,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直到乱世时期,就是那时候,发生了一件轰动整个小镇以至于县城的事。” 不知不觉中,永望将我们带到了山路上,这条山路非常的陡峭,只有一条纤细蜿蜒的小路,小路并没有像普通的山路那样绕山绕水盘旋而上,在我看来,反而像心急的人临时开凿出来的一条上山的捷径,小路的位置始终围绕着这座大山的山脊,旁边全是灌木和沙石,基本上没什么树,连个抓住的扶手和支撑点都没有,路上的起伏度很大,有时候我连迈步子都没办法接着下一步,巨大的岩石只能靠爬着才能勉强上去,我抬头望着前路,额头上不知不觉的滴落了一颗晶莹的汗珠。 永望已经走在前面带路了,看他的样子好像经常走这样的山路,如履平地的轻松和平稳,大气儿都不冒一个。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必须得赶紧跟上去啊,不仅仅是因为我走在第二个的位置,会挡了后面的道路,最重要的是,想听听永望说故事啊! 好不容易才气喘嘘嘘的跟上他,刚才费了很多体力爬上来,结果脚下沙石打滑,不小心滑下去了一段,幸好后面有人撑住了我,要不然真不知道要滚到什么时候。 第二十一章脚踏实地 “启程了……”大哥朝我们挥挥手,我们立刻跟随着永望前进,来不及欣赏周围一览众山小的美景,我只能兼顾着脚下,因为过塔之后的路就没有这么平坦和宽阔了,渐渐的,山路有些缓缓下坡的趋势,可是道路却比刚才上山的那条羊肠小道还要吓人。 目测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离地面大约也有五百米,站在路上有种悬在半空中的感觉,这条道路是突出于山崖的,路的一边紧靠着崖壁,另一边却是没有任何防护的悬空地带,虽然道路可以并排走三个成年人,但是不管多宽,走在这条道路上就算没有恐高症,腿肚子都会发颤。 永望明显放慢了脚步,他一直都嘱咐我们靠里面走,小心脚下的碎石,其实也没有这么夸张,路还是比较宽比较平坦的,身子靠着崖壁走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处在这么一个环境里,莫名其妙的就会担心有意外发生。 这段路看似很短,用肉眼观察,不远处就可以到达另一处山峰,理论上应该会很快到达,大家又可以感受到短暂别过的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了,可是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到达目的地? 山风呼呼的迎面吹来,我庆幸这几天都是艳阳天气,贵州的冬季本就多雨少晴,一入冬之后阴雨绵绵的让人不冷自寒,有时山风刮起来哗哗作响,再遇上凝冻天气的话,树枝上结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棱,山风过后树上的冰棱咔哧断裂纷纷落下,如一把把闪耀着光芒的尖刀直击地面。 我抬头看着凹凸不平的崖壁,上方有些微凸的部分盖住我们的头顶,不时的有水滴滴落砸到我们的脑袋,还好不是遇到凝冻的天气,要不然我们可真就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前进了…… 山路遵循着缓缓的坡度下降,我们在这段缓慢的前行中早已捂出了一身的臭汗,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另一座山峰,这座山峰比之前的望崖矮了莫约有两百米,虽然与望崖处于同一山脉,可是却少了它那份气势。 永望让大家休息了五分钟,我揉着自己已经绷到发酸的小腿,再回头看看那条危险的小路时,真是佩服大家的勇气与胆量,因为刚才那条崖壁上的小道的确处于崖壁上一块突出的地方,就是不知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出自人类的杰作了。 我们跟着他沿着盘旋的山路向山下继续前进,脚步沿着前人踩踏出的小道继续九曲十八弯的蜿蜒着,目前我不知道我们究竟往东南西北的哪一个方向走,只知道永望就是我们的路标,他到哪儿我们就往哪儿去,这一路上全都靠他这个活地图,要不然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前进,这片地区在地图上都是一片山林,延绵起伏的群山聚集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什么详细的地图。 绕过这座山之后面前就出现一条潺潺的溪流,清澈见底的河流以它最舒缓的节奏流淌着,碧绿色的溪水清澈见底,河底的鹅卵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不一样的光芒,五彩斑斓宛如孩童手中轻轻捧着的彩色玻璃,发出最纯洁也是最绚烂的光芒。 永望指着这条溪流告诉我们,这就是饮马河的下游,我们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虽然饮马河经过县城城郊,但是一直以来沿途都没什么污染,大家都很自觉的保护着这条大自然的美丽丝带,所以至今为止,下游的水质并没有遭到什么破坏,青山配绿水,在这个小地方得以最恰当的体现。 一到夏天这条河就是大家的避暑之地,大家带着自己的全家老小来到河边,戏水玩耍,将绿皮西瓜泡在河里冰着,大人们在岸上的树荫下打打扑克吃吃自家准备的小吃,孩子们腋下夹着跟鹅卵石一样五颜六色的救生圈在河里欢腾,这时的小溪就跟炸开了花儿一样热闹,小溪受到了人们的保护,同时它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回报着这些可爱的人们。 我们沿河摊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看着太阳绽放着今日里最后的灿烂,感慨着大自然的奇妙之笔,我望着周围的群山和小溪,内心中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是啊,我是这个地方的人,我是这片神奇的土地孕育出的女儿,不论我在外走得多远,只要看到这样的山峦,就知道自己回到了家乡,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是任何事物都无法代替的。我曾经看到一些作品写到,主人翁在海边长大,看到大海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我也是同样的感觉,此刻的我正被母亲那翠绿蜿蜒的的手臂环抱着。 山区之中太阳比平原落得早些,阳光很快就将被群山阻挡,黑夜即将来临,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快些找到一处背风的位置扎营,山里的夜晚并不是开玩笑的,我回忆那次遇到安乐镇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能够活下来走到真正的小镇就觉得不可思议,白天就算是天晴,最高气温也只有三四度的样子,到了夜里温度就到了零下,虽然比不上北方零下十几度这么寒冷,但是这份带着水汽的渗人,却能够冻到你的骨子里,让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身上流的不是血液,而是冰浆。 这时突然发现溪里的鹅卵石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我和永望同时停下脚步,借着剩余的阳光我发现河底的鹅卵石竟然呈一个半圆形聚在一起,呈半圆形的的鹅卵石群将没有弧度的那一面延续到了对面山壁上,山壁上有一处狭窄的凹缝往山里延伸,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有什么,入口处只有几只崖壁上垂下的枯枝,随着风儿无力的在凹缝外飘荡。 鹅卵石堆组成的图形好像一个半圆形的阶梯,为什么呢,因为颜色的不同以及水位让我联想到了阶梯这个词,是的,的确很像一个简易的阶梯,最上面一层是红色的一堆鹅卵石,第二层是泛白的鹅卵石,边缘大概比第一层多出半米左右,第三层是青灰色的鹅卵石,边缘比第二层的也同样多出了半米左右。这样的造型和规律,让我没办法不去注意它。 永望朝我们大喊一声,没来由的一声吼将我吓一跳,正准备跟他说说这个奇怪的现象,就发现他兴奋的往大家聚拢的地方靠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指着对岸的那处凹缝,“对面就是密道的入口,大家赶紧的准备准备,把手电拿出来,准备好之后跟我过河。” “什么?要过这条河。”老烟嘴一咧,叼着的烟头差点就掉在自己身上。 看到老烟惊讶的样子,我立刻想到当初为了找到金依彤,他背着我淌过了这条刺骨的饮马河,我自己也是在这条河中泡过的人,当然不会忘记这噬心刺骨的寒。大家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围绕着这条沉默的溪流,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我皱了皱眉,您老早些时候怎么不跟我们说要过河啊,看着这河水也并没有多深,穿双胶鞋就能过去,早说在绘凡镇的时候我们就买鞋了,现在让我们怎么办啊!难不成又将鞋子脱掉挽着裤腿踩水过去。 胖子快速的从背包中掏出一张打印纸,“等我看看背包里都有些什么能用上的……”我也凑过去跟他一起搜索,那张单子上列有我们几个背包里具体装着的东西,反正就是一般野外和登山能用上的装备基本上齐全了,就是没有过河不湿鞋的装备,我们都无奈的摇摇头,看向赵阳那边也是同样没有准备的,永望好似看怪物似的盯着我们,不屑的说到,“你们个个都比我年轻,这点事还要磨磨蹭蹭的,没事,不就踩一下河水吗,这水又不深,最多也只到膝盖的地方,你们赶紧吧,耽误了时间去五鬼峰下扎营,受冻的还是自己。” 无奈,硬着头皮把裤腿挽到大腿处,皮肤立刻冻成了紫色,老烟提醒大家最好是穿上冲锋衣,因为那处凹缝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从表面看来,我们能目及到的地方都长着青苔,里面也是滴滴答答的满是水珠,看样子应该会很潮很湿,为了防止大家的衣服头发都湿掉,他建议我们穿上防水的冲锋衣。 当我们都穿上之后才发现,一直以来都空手空脚轻装上阵的永望站在原地不耐烦的打量着我们大家,所有的人都套上了防水服,就他一个人还是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大衣,于是我开口问到,“永大哥你怎么办?” 他嫌弃的眼神再一次向我们扫过,“嗨,也只有你们才会穿这玩意儿,我身上穿着的这件可比你们那个好多了,又防水又保暖,你们就别担心我了。” 我们点点头,大家颤抖着一双发青发紫的双腿,提着鞋往河中走去,看到赵羽落单,我本想等他一块儿走的,但是他看到我之后就明显的翘起了小嘴,看样子还在生我的气,算了,不管他,由着他先气着吧,等一会儿气消了就没事了。 第二十二章流经千年的小溪 我倒吸一口凉气,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像河中那处阶梯处走去,果真如永望所说,此处的河水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还没超过我的膝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处堆积了太多的鹅卵石才造成这样的结果,总之,当我的脚底触碰到青灰色的阶梯时,一种震慑心灵的触感就由脚底而发出。 画面重叠,一双纤细白嫩的双脚也踏过这处地方,那时这里没有水,这片阶梯也不是鹅卵石而只是一些山上的碎石,地面是如此的粗糙,但是那双秀气的小脚却也同样的赤、裸着,当她的第一只脚踏上青灰色的台阶时,正好与我的脚重合…… “小瑜你发什么呆呢,赶紧的走啊!”老烟拉了我一把,将我从幻觉中拉回现实,我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被泡得惨白的双脚,一只正好踏在青灰色的台阶上,这感觉,好熟悉。 一片阴影挡住游离的视线,天上一片乌云盖过,铅色的云团边缘是白色的边线,我闻到了不属于这个年代的味道,一滴冰冷的水珠坠落在我的鼻尖,水珠中反射出一抹诡异的白光,有一个陌生的人在我耳畔呼吸,好似流经千年的那条水流,在这个时空或是另一个时空,都有着自己亘古不变的频率。 “你从哪里来?” “我从这里来……” 天空变得狭长而阴冷,两边的岩壁比天空还要狭窄,满世界都是滴滴答答的淅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敲击着长满青苔的岩壁。 “是谁?”我伸开双臂只抓住了一缕清风,稍不留神又从我指尖滑走。 “是谁?”一阵儒雅的男声与我的喊声同时响起。 “你是谁?” “你是谁?” 这难道是我的回音? 可为何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晨曦照,月下双,一梦千前……” 这、这分明是辫子姑娘的声音!我绝对没有听错,这就是她的歌声,她曾经教过我唱歌,她的声音非常特别,慈悲又悯人,纯净中不带一丝杂质,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听到的这句古色古香的词,却满满都是凡尘的味道? 原本阴冷的山体夹缝中,顿时开满了淡紫色的藤花,虽然耳畔回荡着轻灵的滴答声,但是阴霾尽扫,抬头望去,一线天中透进一缕七彩的阳光,照在我鼻尖的水滴上,熠熠生辉…… “等等我……”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喊,我回眸向着夹缝外寻去,却始终没有看到任何人,谁在呼唤我,我在寻着谁? “走了……”另一个遥远的喊声将我面前的彩色阳光收回,眼前装变成几道明晃晃的黄光在黑暗中照亮着坑坑洼洼的道路,老烟抓着我的胳膊,不安的回头盯着我,“敏瑜,你怎么失魂落魄的?” 我不舍的回过头再次朝着身后进来的一线天不停的张望,那个人,那个站在阳光下的身影,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我就能看到他了,他是谁? 身子冰冰凉,从脚下一股冰凉的触感向上蔓延,我慌神的垂下手臂,任由老烟带着我在这片漆黑的溶洞里穿行。 这片溶洞跟我之前去安顺参观过的龙宫完全不一样,没有那般红红绿绿的灯光照耀,没有一些特别的名字配合着造型去吸引着游人的目光,没有那些熙熙攘攘满是闪光灯的烦扰,这里宛如一片大地之下真正的净土。 动中有静才更显得这里的静谧,滴滴答答的石钟乳上倒垂着许多石柱,上面永不停歇的滴落着岩缝中遗留的水滴,地上满是无形之水的杰作,奇形怪状的被水滴改变了事物本来的模样,旁边一个乳白色的石柱下是一个类似抓类的形状,胖子和赵羽对着那里狂拍,因为他们觉得那造型有点像龙爪……他俩就是小孩子,一路走走停停的好似来玩乐,被大哥和赵阳催促了很多次都不能老老实实的跟着队伍。 岩洞这个时候比外面的温度高了一些,刚才在外面经历了蚀骨的严寒,到了这里得到了一些缓和。虽然四周都是无尽的黑暗,若不是有灯光的照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会这般美艳,经过一个小小的洞口之后我们便进入了一个更为宏伟的大洞里面,就连带头的永望都忍不住停驻足欣赏。 我走在后面,还没进入洞内就听到了赵羽的欢呼声,开始还未回过神来,完全没有感受到这里有什么不同,待我踏入那片洞内的一瞬间,整个世界就亮了…… 黑暗无边无际,分不清乾坤东西的一片茫茫混沌之中,整个世界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荧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将这片沉睡之地装点得这么壮丽,黑暗的空中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荧光点所覆盖,大家都不自觉地用手盖住手电,站在这处隐秘的美景中惊叹! 黑暗中大家都沉浸在漫天的繁星里……除了我! 星星点点夹杂着化不开的黑雾,在我们对面不远不近的一个角落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朝着我们缓慢的靠近,虽然我没有确切的看到是什么,但是我却明显的捕捉到一道明晃晃的反光,那光芒射到了我两眼之间,虽然反射的光芒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间,却被我恰到好处的捕捉到了。 我手中没有手电,刚才一直都沉浸在那个唯美的画面中无法自拔,都忘了自己来这里是要干嘛的,现在看到洞中壮丽的景观才稍稍回到现实,想不到就恰巧看到了这处诡异的画面。 其他的人俨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靠近,而我却感受到了这份杀气的袭来,一把夺过老烟手中捂着的手电,朝着我们对面杀气袭来的地方照去,一条手臂粗的青色斑纹大蛇正盘踞在我们莫约六米远的地上,立着一颗三角形的脑袋,几乎占了整个头部面积的深褐色双眸透出阴毒的光芒,这处星光熠熠的舞台上正上演着一出不知名的戏剧,空旷庞大的背景之下灯光将所有的聚焦点凝聚在了舞台上的主角面前,是的,它是主角。 “大家小心,这是毒蛇!”永望将有些骚动的队伍稳住,周身的杀气顿起,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拔出了一把刀锋脆响的柴刀。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蛇?”大哥低声问永望,可是永望有没回答他。 我示意大哥一个眼神,让他不要打扰永望,“这事有蹊跷,赵阳快准备些雄黄和朱砂。” 赵阳听到之后立刻将背包放下准备取出一些雄黄粉,或许是他的动作太大,本来僵持的一个局面因为他的举动而让那条蛇绷直了身子更为警觉了,大家都不敢大声的呼吸害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让这条大蛇冲过来,此行我们虽然带了些应急药物在身,可若是中了蛇毒怎么着还是得去医院抢救,这处地方不是一般的偏僻,人类社会的交通工具除了一双腿,其他的什么都无法靠近,如果这是用在抢救的时候,那就直接等死算了吧! 那条蛇的身子紧绷着并向后微微靠去,我们大家都紧张的盯着那条蛇的一个个细微的改变,这时候赵羽突然抓住一把雄黄粉往蛇的方向猛跨几步一把将粉末甩飞到了蛇身的位置,那条蛇也在赵羽起步的时候朝着他弹射飞来,我们大家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来不及阻止,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会这么莽撞。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划破黑暗,那条蛇的身子就在半空中一分为二,原本朝着赵羽喷射的毒液也因此被打偏,赵羽为了躲避毒蛇在空中奋力的扭转身体,砰地一声一头扎在了旁边的石柱子上,他啊的叫了一声便捂着额头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低吟,大哥和赵阳赶紧冲过去想查看赵羽的情况,不小心一脚踩到湿滑的地面,三个人就这么磕磕碰碰的滚在了一堆。 我远远的盯着地上的赵羽,看到他还会喊痛低吟便没有管他,目光一直都在周围搜索,不知道还会不会还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正在靠近我们。 那条蛇还在地上扭曲着身子,永望的柴刀斜斜的插在地上,打磨光滑的刀面上留有一处淡淡的血迹。 那条蛇的身子不安的在地上蠕动着,两截断掉的身子正在缓缓的靠拢。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它会这样一直不死,等到我们走了之后,它那两处断掉的身子又会重新合上。 永望反身找到赵阳的包裹,抓了一小把朱砂在手,来到蛇身处对着它的身上一洒而过,那条蛇的身子抽搐了几下便松软不动了,好似泄了气的玩具,只剩一副皮囊在地上残留着,腥臭的蛇腥味这才显露出来让人作呕,我们大家都捂住鼻子,微微后退。 三哥已经去那边将乱成一锅粥的大哥几个扶起,赵阳被他们抬着来到我们脚下的那片空地,看得出来他这一摔还真是要命,额前开了一个小口子……我觉得其实他应该庆幸吧,他撞到的石柱并不是很尖锐的地方,那处石柱在千万年中早已被水流磨得规律而光滑,若不是如此,他现在岂还能安然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三哥他们正在帮赵羽上药,几个大男人配合默契,我跟永望这边显然没有放松警惕,这件事情摆明了不简单,老烟和胖子明显受到了一些惊吓,于是我叫他俩去大哥那边看着点,他们现在几个人扎堆在那里,若是再来一条毒蛇,谁又能这般及时的发现呢? 第二十三章严密的设防 我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我的运气好,若不是我走神中瞧见前方蛇身的反光,那么我们大家接下来将会是怎样的结局?可是我不相信这单单是凭着运气的,就算命运之神再怎么眷顾,我都不可能有这么多次的好运气了,现在开始必须要严密的设防,若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就会出大事的…… 目前就我跟永望举着手电,身上的储存袋里一边放着朱砂一边放着雄黄粉,我们俩默契的在前进的道路上查看,永望一直举着他手中的那把柴刀,我也纳闷呢,他这是从哪儿掏出来的,难不成还真练就了隔空取物不成? 一会儿我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原来这家伙是放他靴子筒里的……因为我瞧见了他那双厚靴子里有一把薄薄的皮刀鞘,好吧,我真心佩服他,这么一把锋利的刀子他居然放在靴筒里,真难为他了! 永望的靴子弄脏了,刚才为了确定蛇死了没便用脚踢了踢蛇身,他横看竖看都觉得不舒服,便跟我要了一张纸巾弯下身子擦鞋,擦着擦着,他突然愣在了原地,双指紧紧的捏着纸团,猛然抬起头来,与此同时身子往后退了一大步,前一秒跟我并肩作战的队友,后一秒就全身备战状态与我对立。 他将柴刀举在胸前,身上的杀气对着我直接蔓延,他撑着一双锐利的三角眼将手电的光圈射在我的身上,脸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那是什么?”他使尽了全是力气大声的朝我咆哮着…… 人类与生俱来的恐惧,其中一种是对黑暗的恐惧,另一种则是对未知的恐惧!而现在,这两个本能的恐惧正深深的包裹着我,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来过这类的洞穴之中,生活在文明社会的我突然一下子接触到了大自然中最神秘的地带,这里本身就带有令人无尽的遐想与恐惧,更何况这其中还藏着对生命造成威胁的事物存在,让我怎能保持着一颗平静的心去对待。 永望这般举动也让我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算是刚才看到那条手臂粗的毒蛇,他也没有这样惊慌过,对的,就是惊慌,他完完全全的乱了阵脚,跟刚才与蛇对峙时的冷静果敢形成鲜明的对比。 “永大哥,到底怎么了?”说这话时的我小心翼翼,凭借着自身的敏锐感受着四周细微变化,可是很遗憾,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目前只有自己的周身除了冷就是冷,身子冒出了层层的冷汗,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不知道他看到的那个东西会不会就在我的身后,此刻正与我紧紧的贴在一起…… 不对!我怎么会这么笨,如果是我身后有什么,永望的手电应该会朝着我的身后照去,可是现在……他的手电是对准我身上的,那么…… 心头一紧,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低头朝自己身上望去,顿时失声尖叫,“啊……” 一条半透明状的干瘪蛇皮正紧紧的贴在我的左腿上,那条蛇莫约有我两根手指这么粗,全身也是绿色的条纹状花纹,从它的尾部开始,蛇身呈螺旋状盘绕在我的腿上,一圈圈的蛇皮一直缠绕到我的大腿之上,蛇头正高昂着与永望对立,它的身子本是干瘪的一层半透明的皮,就在我尖叫的那一瞬间开始微微的膨胀起来…… “小瑜,发生了什么?”老烟他们应声赶过来,在离我不远处刹住车停了下来,他们都张大着嘴望着我腿上的那条怪异的蛇束手无策,顿时进退两难。 我无助的望着周围赶过来的人,他们看到我之后神情非常的严肃,我的左腿微微抖动,希望将这条半透明的怪蛇抖下去,可是忙活了半天,它却始终没有移动分毫,身子紧紧的贴着我的腿,高昂着的头颅透出森森的寒气,一会儿对着永望,一会儿对着胖子他们。 天哪!这条蛇是什么时候爬到我身上的,我居然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它盘在我身上准备做什么,还有,为什么刚才还是干瘪的它,就在我尖叫之后就开始慢慢膨胀起来,它到底要做什么? 心中建立的坚强防线一下就被击退,虽然平时不至于怕什么老鼠蟑螂,但是这是一条蛇啊,还是一条如此诡异的蛇,它此刻正紧紧的贴着我的左腿,一颗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头颅在我身前摇晃,心中顿时如千万只蚂蚁咬噬,莫名的心慌起来,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张开双臂将左腿伸在一旁。 “你们倒是出来个人帮帮忙啊!”我带着哭腔的吼到,心中的慌乱已经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不要轻举妄动!”永望制止了正要上前的老烟,用眼神示意我身上的储物袋里有可以帮忙的东西。 我看到他的眼神之后,慌乱的心情开始慢慢的强制冷静下来,看到那条蛇正警戒的对着永望他们,便将手偷偷的往腰间的储物袋伸去。 那条蛇的身子开始缓缓的膨胀,现在看起来如果等它完全长好应该比刚才的那条蛇差不了多少,我必须要抓紧时间,现在它停止不动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膨胀它那渐渐恢复颜色的身体。 左腿已经完全冰凉,不,应该是说是早已在极度的冰冷中变得麻木,我感到自己的左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根冰柱子,随随便便的磕磕碰碰就能在瞬间变成碎渣,可是最致命的是,这份刺骨的寒正在向着我的周身开始蔓延。 当我的手伸向储物袋的那一刻,这条蛇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将高昂的蛇头直立对着我低垂的双眼,一双同样乌黑的眼睛与我相对,我在那双透着邪恶黑气的眼中看到了两粒红点,那是什么,为什么那两粒红点在我的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左腿上突然一股麻麻的气流顺着经脉蹿起,那一股力量一瞬间就冲到了我的头顶,整个人立刻处于被打了麻药的状态,全身都是酸酸麻麻的提不起劲,眼前就跟灌了水一般含糊不清,周围的声音传入耳后都只剩嗡嗡作响,大脑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思考,只剩下一跟细细的丝线在牵引。 我可以感受到永望他们正朝我扑来,可是身子却做不了任何的动作,耳中的响声已经完全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语言,脑子里强烈的支撑着我不要倒下,可是身子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这样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这是一个密闭的红色房间,周围的墙壁和地板都是蠕动的红色软体,看着像肉,可是却又不像我见过的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这是一个红色的空间,压抑和血腥围绕着我。 嘶的一声在我身后响起,我立刻三百六十度转身对着身后这个发出怪声的地方,方才那条趴到我腿上的怪蛇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它扭动着身子吐着信子正朝我靠近,我被它*得接连后退,眼看就要退到了那黏糊糊的肉壁旁边,一想到身后要靠着那不知名的蠕动物我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正当我退到角落里的时候,那条蛇的位置突然发出了一句浑厚的男声,“不要多管闲事……” 声声震得耳朵生疼,“是谁?谁在说话。” “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受罪的是你自己。”那条蛇立在离我大约两米的位置,蛇尾蜿蜒的盘在地面,蛇身立起一截,一双乌黑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那张因为惊恐而惨白的脸。 四周除了我和这条蛇就没有任何人,我可以确定,这些话是这条蛇传递出的信息,暂且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为什么它会说人话,满脑子都在寻思着怎样离开这条蛇,怎样离开这个地方。 感觉肩上依旧沉重,我反手摸了一下,还好,背包还在!另一只手滑到了腰间的储物袋,顺手抓起一把雄黄粉朝着蛇头的位置撒去,蛇身突然向后撤去,躲开了我的攻击,好似之前就知道我要这样做。 它退到了另一边,始终阴冷的盯着我,我顺势从背包里取出了匕首,明晃晃的刀刃在我面前形成了一道保护的光芒,心中也因为有了利器在手,于是徒增了一些对抗的勇气,不知为何,我盯着那条蛇的时候总感觉它在笑,或许是我的错觉吧,蛇又怎么会笑? 它嗖的一声就钻入了那团肉壁里去,随后从肉壁的四周,某个看不见的缝隙里探出了无数个脑袋,一些肉呼呼、看不清具体形状的东西就这样出现在了我面前,这些球团同肉壁是同一色系的蠕动物,球团从四面八方出现,一齐包围着我,那些不规则的球团看起来软软糯糯,上面满是一些类似于黄色的粘液固定着他们软软的身体,我忍住了内心强烈的反感不停地转圈朝着他们防守。 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我已经不能再这样一味的退缩了,就算他们杀了我,我也必须要拖几个垫背的! 右手的匕首朝着面前的两个球团划去,左手握着的朱砂就洒在了顺手的位置,被朱砂撒到了的那两个球团往后退去几步,身子正缩在那里瑟瑟发抖,而被我的匕首划过的那两个球团已经退了好远,不过我只是暂时得意了一下,很快,我的双手就被身后的那两个球团死死的抓住。 第二十四章放开我的手腕 身后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强大,我不停地跟身后的力量僵持着,突然感到那力道松弛了一些,我立刻抓住机会双手一扭,一个转身就转到了那两个球团的面前,伸脚就是猛地一踢,那两个球团立刻放开我的手腕,发出了一声类似于人类的嚎叫…… 这时,之前的那四个球团又接着朝我扑过来,我举起手中的匕首,朝着第一个球团扎了下去,那球团在空中方向突然一转,立刻就朝着旁边的肉壁上撞去,另一个飞奔而来的球团被我轻巧的躲过,好巧不巧的撞到了身后正在吃痛的两个球团,这个时候,那两个被我撒了朱砂粉的球团,也开始朝我发起新的攻击,我一手继续撒着朱砂,另一只手中挥着匕首在半空中不停地舞动着,这个球团明显比之前的那几个灵敏多了,居然能巧妙的躲避我一整套套路。因为身上背着背包,力量受到了阻碍,我的双臂也没办法舒展自如,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去处理这些小细节了,我根本就没有空挡去卸下这些麻烦,球团们此起彼伏的向我袭来,我硬着头皮周旋在此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那些暗红的球团以及滑腻腻的身子闪得我的眼睛生疼,大脑已经来不及过多的思考,只知道整个世界都是血红的一片……杀!杀掉这些恶心的球团我就可以得到重生……脑海中不停地出现着这句蛊惑的话语,我机械般的用尽之前学到的十八般武艺,从之前的自保也开始转变成了攻击的局势,眼里燃着熊熊的烈火,下刀也一下比一下狠毒,心中早已被那阵酸麻的电击感夺走理智,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片无尽的血红…… 面前不时闪现着老烟的面孔,他不停地闪躲着我的方向,接下来是胖子铁青的面孔,他举着双手挡在自己的面前,大哥突然出现将胖子拉开,嘴里大声的喊着什么,我已听不见…… 我感到自己快要伤到面前的他们,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手中的匕首还在挥舞,手腕灵活的在面前划出狠绝的弧度,我没有办法停下来,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句话语,我是怎么了? 渐进的,我开始恢复一丝丝理智,直觉告诉我,他们是在躲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躲着我呢,这难道又是幻觉吗? 我开始感到没来由的害怕,总觉得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就在激烈的厮杀过后,原本星星点点的洞穴恢复在我面前,我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洞穴里不停地奔跑,在奔跑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明,双手沾满着浓浓的血腥,这是人血的味道吗? 我该怎么办?老烟呢,胖子呢,大哥呢,赵阳呢,赵羽呢,永望呢,三哥呢?怎么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为什么会呆在这里,我为什么会迷路,我为什么会充满血腥? 我分不清东西南北,不停的在阴冷的洞穴里转圈,前路是什么,我不知道!手中只剩下一把匕首和一个手电,身上的东西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的,我不停地思考,为什么我会这么急促的奔跑,无论我怎么想,得到的结果就是我不知道! 手电射出的光芒在越来越狭窄的洞穴里也渐渐变得微弱,我晃晃手中的手电,它在我的摇晃下开始上升了一些亮度,我停下喘息,一路上似乎躲避怪物的奔跑让我体力透支,背倚着洞中湿润的洞壁,我嗅到了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洞壁上方渗出了滚滚粘稠的血液,沿着洞壁流向我的手指,我看着自己本就残留着干涸血迹的手掌满是暗红的新鲜血液,吓得将手电和匕首扔在了地上,颤抖着双手不停地将血迹往洞壁上擦去,越是想擦拭干净,手掌上的鲜血就越多…… “啊……”尖锐的叫声穿透深不见底的洞穴,唤醒沉睡的黑暗,我蹲在地上,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刚才那人是谁?那个杀人狂魔真的是我吗? 之前处于幻觉之中,红色的肉壁将我阻隔成为一个孤立的世界,为了逃出那个密封的地方,我与凭空冒出来的几个球团搏斗,那时的我已经杀红了双眼,完全失去了理智,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我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哀嚎,为什么,为什么那些球团会是他们? 红色的肉壁消失了,就如它从未出现过一样,面前的几个恶心的大球团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们,是老烟,是胖子,是赵羽…… 他们为了不伤害我,所以并没有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与我过招的时候也尽量避免伤及我,而我呢?反手将匕首向左后方刺去,准备跟我夺刀的三哥被突如其来的尖锐匕首直直插入了胸膛,他甚至没有发出过多的吼声就栽倒在地,地面传来一声闷闷的巨响,他的胸口处已被鲜血染红,血液正冲破创口突突的往外喷射,他一只手按着喷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地面。 所有的人都看傻了,待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全都朝三哥冲过去,我对着赵羽的背影,嘴角发出一个恶毒的笑容,那笑容竟然和之前那条毒蛇的笑容一模一样…… 我轻盈的移动着身子,对准赵羽的背影就是致命的一扎,噗地一声,匕首准确无误的刺入了赵羽的后背,刺入的位置直通新心房,我甚至能感觉到刀尖触碰到了他那颗尚在跳动的心脏,赵羽的身子顺势向前倒去,就在我拔出匕首的那一瞬间,他后背喷射出的鲜血溅了我一脸,我咬住嘴唇上他溅落的血滴,脸上的笑意更甚。 老烟听到了赵羽落地的声音,回头看到后背喷血的赵羽时,立刻调转方向朝着赵羽的方向奔去,不过很可惜,他完全没有发现,就在他的旁边,在那处黑暗之中隐藏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嘴角向上弯出一个满是邪气的弧度,鲜红的嘴唇上满是鲜血干涸后的裂缝,那个人隐没于黑暗之中,却能将其他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手起刀落,匕首的寒光快到让人来不及看清,老烟的脖子上就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甚至连他的骨头都能用肉眼看见,他的血液喷向地上的赵羽,与赵羽的血液彻彻底底的融合在一起,他痛苦的哼了一声,在倒下的那一刻终于看清影藏在黑暗之下的那个凶手,那个人赫然就是——我! 老烟最后的目光散落在我的脚下,我将手中的匕首藏在手臂后方,再次隐没在了黑暗中,无声的盯着正拿着手电四处乱射的胖子,脚尖踢出一颗石子,胖子犹如惊弓之鸟对着石头的那处照去,一边照着那个方向,一边磨着脚跟向后退缩,退着退着,他突然脖子一缩,一股冰凉的微风直直的落在他的脖子后方,他的眼珠瞪起来之后微微凸出,放大的瞳孔里满是恐惧的颜色。 我贴着胖子的后背,朝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看到他缩着脖子害怕的样子,我右边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满是鲜血的手附上了他的双眼,感受他的睫毛在我掌心微微颤抖,另一只手准确无误的将匕首横起,就在他泪水即将涌出眼眶的那一瞬间,匕首的尖端从他太阳穴的一端穿过,直到另一端露了出来才停止,在这之后,他的双眼从此只见黑暗…… “人呢……”大哥朝着周围吼道,似一只绝望的野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嚎叫,他蹲在三哥的身边,永望站在旁边警觉的望着四周,他们的手电照射到了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大哥奔溃的跌坐在地上,对着洞穴的顶端痛苦的嚎叫起来,洞壁内回荡着他震耳的吼声,我的脚步却一直没有停下,合着他的嚎叫正向着他们的方向前进。 “嘻嘻……”这一声尖尖细细的笑声突然在永望的身后响起,他猛然转身,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刀尖就向着永望的位置从上到下长长的划了一刀,永望惨叫一声便捂着自己的眼睛,他的脸已经被分成了不规则的两半,左眼球正好处在刀尖划过的地方,他蹲在地上痛得浑身颤抖,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站起来。 大哥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我的方向猛扑过来,他夺过永望手中的柴刀朝我的方向追赶,我轻盈的穿插在林立的石柱之间,周围满是水珠的滴答声和我俩的脚步声,“嘻嘻……”我鬼魅的笑声在石柱间响起,他不停地追赶着我的笑声,在洞穴内绕着圈圈,他前脚紧跟着我的后脚,却不知最后的轨迹是令我来到了他的身后,我突然不想这样快速的结束他的生命,在黑暗中不断的折磨着他那颗脆弱的心,漫天的荧光点就是这出戏从始至终的唯一背景,这出戏里,我才是主角! 他终于跑累了,茫然的在黑暗中不安的睁着眼,我站在他对面无声的冷笑,在这样的黑暗里,他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何必要做这般的垂死挣扎呢?我根本就没有对他下手,他却已遍体鳞伤,在黑暗中的磕磕碰碰早已将他毁得不成人形,我记不清这是多少次听到他撞到石柱的响声,也记不清这是他多少次的低吟,我所看见的,便是那黑暗之中,他身上滴落的血液在地面划出了一条条鲜红的痕迹,那些带着他生命最后轨迹的深红,在晦暗的漆黑里完成了我最后的梦…… 第二十五章你从哪里来 他颤抖的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手部,一手举着同样锋利的柴刀,另一只手在黑暗中摩挲刀的边缘,他突然仰头对着洞穴的上方放肆的笑着,笑着,笑到最后的那一刻,那把柴刀最锋利的部分已经跟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我望着这惊艳的一幕缓缓归于平静,身上射出盛放的气焰,将整个舞台最终的焦点聚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心中却突然千疮百孔,带着最绝望的伤口,望着自己满身带着怨毒的血液,像红尘掠过一般沉重。 我不安的退着,退着,直到退到一个冰冷的怀里,我已无法再后退,离开,只有离开这个充满噩梦的地方,才能洗尽自己一身的罪孽,重获自由之后,去到一个可以赎罪的地方去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去吧,你从哪里来,你就从这里来,从这个地方得到永生,抛离所有的痛苦,带着仅有的那份纯净,安安静静的离开吧…… “看看你的双手,它绽开着蔷薇任性的殷红,那是他们的冤魂在向你呼唤,看,他们在你头顶上,用着极其恶毒的眼神等待着你的结局……” 我顺着这句莫名的话语抬头望去,山洞的上方出现了几个狰狞的人脸,他们每张脸上都带着死亡时最痛苦的表情,每个人的脸上都沾满血色和污渍,老烟的脖子上开着一道宽大的口子,白色的花蕊边上是红艳的花瓣,那是用他最后的生命才能绽开的花朵;胖子的太阳穴两边各自顶着滴答着红与白的洞穴,他的睫毛依旧如在我手心中那般不安的颤抖着,眼神却空洞无神;赵羽惨白的脸上长着一张黑紫色的小嘴,正突突的往外喷着滚滚黑血;三哥的脸上始终冷冷冰冰,就像挂着一张人皮在头上,看不出任何情感;永望瞪着剩下的那只三角眼,本就凶悍的长相显得更为恐怖;最后就是大哥的脸,他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嘴角还挂着同样诡异的笑容……几个人的脸就像是万花筒里的花纹,在我眼前不停地旋转,不停地旋转…… 当明晃晃的刀尖划破我胸前的冲锋衣时,我颤抖的双手终于停下,一把扔掉手中的这把匕首,如扔掉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不,不可能!这一切不是真的,我不可能杀了他们,这一定是幻觉,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你是谁,你出来,你出来……” 我对着洞穴的更深处吼去,整个洞穴都回荡着我的喊声,不多时,从洞穴的深处传来回音,“你做出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他们,这些被你残忍杀死的人们,将会在无止尽的黑暗中跟随着你,让你永远都活在他们的眼下……” “哼,有本事耍些阴谋诡计,这要是神通广大就出来较量较量,有本事你这个缩头乌龟出来啊!”我将手上的血迹在身上擦干,“我还是那句老话,就算我要死,也得拖你这个垫背的!” “无知小儿竟敢对本大仙口出狂言!本大仙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整个洞穴都震动了一番,头顶上满是碎屑往下掉落,听得出来这个自称大仙的家伙开始发怒,我拾起地上的手电和匕首,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 “你给我等着……”我爆发着一生中最愤怒的呐喊,手心攥着刀柄的位置,攥得掌心都生疼,这是一场无聊的游戏,最精彩的一刻便是在它诡计将要得逞的时候我颠覆了它的剧情,既然你导演了这一场戏,我便多给你造一场戏一直演下去,直到死别都不觉任何疼痛! 当它最后的哀嚎响起,那便是我梦寐以求的歌声,不管这是不是真实的世界,我敢保证它梦醒的那一刻会永远都不会露出得意的笑容,在这无止尽的黑洞里,苏醒以后又是谁人的期待会落空?它和我在这场戏中的生死畅泳,就应该比真实的世界还要令人冲动。 我朝着洞穴的深处走去,越走越感到寒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我面前只是无止尽的黑暗,我伸出满是血污的手掌放在面前,终于感受到了洞穴正前方传来阵阵微风,我加快了脚步,前方洞穴应该有一处通风口,我向着逆风的方向奔跑,就在这时,洞穴突然发生了一个剧烈的摇动,我扶着洞壁稳住摇晃的身体,手电投射出的光芒也同时的摇摆不定,光线在混乱中开始魔障,我手臂触着的墙壁的一瞬间竟然能感受到冰冷的洞壁传出了温度,如同触到滚烫的开水般将手收回,刚才坚硬的岩石上居然会像过电一样有温温的热度,那种温度只存在了一瞬间,稍不留心就会忽略过去……这是难道又是我的幻觉吗,还是我发现了什么? 任凭疲惫的身体在摇摆中跌落在地,手电也随之滚落在面前,它圆筒形的身体顺着倾斜的道路向洞穴深处滚去,我连滚带爬的追赶,地面晃得厉害,我根本无法保持站立,头上零碎的掉着石块砸到我的背部,这时的我根本就无法搭理身上的疼痛,更没时间顾及头上掉落的石块,心中只坚持着一个念想,就是必须快一点,再快一点,我现在不能失去这唯一的光明,那俨然成为了我生命信念的支撑点,我承认自己在完全的黑暗中会迷失自己,迷失自己的信念,虽然现在信誓旦旦要离开这个牢笼,信誓旦旦要找这个蛇妖的麻烦,可现实却是我没办法斗过它,它轻轻的晃动一下洞穴,我就乱了阵脚,手电的光啊,拜托你千万不要被黑暗湮灭! 手电滚动的速度比我前进的速度快了半拍,无论我怎么追赶,每次都是等我扑过去的时候就会离得更远,我成为了一个无尽追逐的循环,不知道这条向下倾斜的洞穴究竟会通向何处,它会通向地心,还是通向地狱? 突然,手电的光在前方莫名的消失掉,我心中瞬间降到零点,伸出手想去触碰那最后的光明,可是我却无法触碰到光的边缘,一扇黑暗的大门就将它永远的关住,我向那扇门扑去,充满愤怒的敲击它,于是我也被吸入了无底的黑暗中…… 我看到了手电的光,它旋转着向下坠去,我也随着光芒在半空中坠落,四周都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在手电光照射下,我看到四周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具大洞穴坑,它在飞,我也在飞,头发在飞,我的生命在飞! 扑通一声,灯光一瞬间湮灭,这次是这的消失不见了,不若刚才那般掉入这个无底洞,它只是暂别了另一个空间的我,现在的它,彻彻底底在我的面前消失,烛火般在水中完结,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一切…… 扑通一阵,我坠落在了刺骨的水中,一开始只知道疼,全身散了架的疼,当我习惯了这疼之后,接着便是针扎般的冷,冷得痛人,我在水中完全施展不开,手脚跟灌了铅般沉重,耳边满是落水时的水声,震得头都晕了,这份冲击力让我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高空坠落的痛感,我在水中继续旋转,身上太多束缚,我不停地在水中继续下坠,再一次感受那种窒息的感觉,我讨厌在水中无助的绝望。 拼尽最后的体力,我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快速的脱下,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之后开始感受身体上升的浮力,我茫然的将头仰向上浮的方向,手脚不自觉的划动,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过程中,我始终没有放掉手中的匕首,我已经失去了与那个世界的许许多多,这个匕首,或许就是能证明我存在的唯一凭证了吧!我怎能就这样而放手? 憋到窒息都张不开口,我一直在奋力的向上,平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没错,我活下来了,虽然活的这般痛苦,可是当我的头伸出水面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依旧活下来了,这个过程让我彻底的明白了,光明对于我来说固然重要,但不是全部,当我认为光明就是我生命全部支点的时候,我的内心就夸大了这个信念,其实在这片暗无天日的混沌中,光明跟生命比起来就显得没这么重要了,事实上,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就有希望,虽然我下一秒很可能会在水中遇到奇怪的生物,虽然我下一秒很可能会冻死在这潭冰冷的水中,虽然我下一秒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这一秒我还活着,活着就是一种信念,有了信念,身体就不再这么恐惧这么冰凉。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向一个方向游去,突然,水下的水流发生了变化,一个滑滑腻腻的东西触碰到了我的脚踝,我猛然的缩回双腿,在水中保持浮动,一只手死死地握着匕首,另一只手在水中保持着防守的状态,心中被这滑滑腻腻的触碰惊吓得缩成一团。 哗的一声,水面被一个大物分成两半,在我身后的位置,剧烈的水声传来并且快速的朝着我的后背靠近,我泡在水里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以自己为参照物分辨方向,此刻,那个庞然大物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脏狂跳不已,可是却极力的保持冷静,手中的匕首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再靠近一点,来场生死搏斗。 第二十六章隐秘的生物 水面上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不知道面前对着的是一条大鱼,一条大蛇,还是一条不知名的怪物……在距今2.5亿至2.03亿年前,世界处于三叠纪时期,那时的贵州正处于一片汪洋之中,没有人知道,在这片曾经的海洋深处,究竟会遗留下何种隐秘的生物,或许这个人类从未见到过的生物正与我对视,并且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奔来…… 黑暗中突然出现两个巨大的亮点,那椭圆形的亮点跟家里的窗户差不多大小,透出暗红色的光,那亮点就在离我莫约三米远的地方突然从水中冒出,飞快的上升到半空中居高临下的对着我,水中摇摇晃晃的倒映着那对暗红色的椭圆光点,我不自觉地悄悄往后退去,不停地打量着这凭空出现的不速之客,不,或许我才是不速之客,或许我才是外来的入侵者……不过,真希望老天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这应该不会就是某种生物的眼睛吧!如果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思考该怎么办,那对巨大的光点就朝我冲过来,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也随之铺面而来,我一头扎进水里,躲避着黑暗之中的攻击,面前巨大的冲击力将我的身子往水中冲出了好几米远的距离,我感觉到水中在我的侧面一股巨大的水浪袭来,与此同时一根冰冰凉凉的柱状体就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噗地一声吐出了好不容易留下的空气,随着水流飘荡着,口中突然腥腥甜甜涌上一堆液体,我对着面前的黑暗吐了出去,面前的水流开始缓了下来,我的背部碰到了一个坚硬冰凉的物体,顿时心中大喜,忍着胸腔的的疼痛转身用空余的一只手扣住水边的洞壁,另一只手挡在胸前随时设防。 那对窗户般大小的眼睛不知不觉消失了,事实告诉我,那东西应该在水下,我立刻向上攀爬了半米的距离,*的双脚也紧紧扣住石壁,水面的波荡开始减弱,可是事情远远没有这般完结,水里传来了一阵哗哗的水声,那声响离我越来越近,我将匕首握在胸前,在黑暗中闭上双眼,用听力弥补自己的不足,那家伙越来越近了,现在就在我脚下,我心中倒数三、二、一…… 正和我心意,正当我数到一的时候,水中的怪物就冲了出来,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冲着我的方向袭来,我对准离我最近的那只眼睛,匕首狠狠的扎了进去,那充满腥臭味的怪物突然在我面前大嘴一张,一口黑乎乎的臭东西就喷了我一身,我准备拔出匕首再给它予以致命一击,可是我使了半天的劲都没办法拔出来,这个怪物猛然一回头,我就这样轻飘飘的被它从洞壁上脱离。 这家伙现在或许已经痛得习惯了,没有刚才那般挣扎得厉害,我将手中的匕首试着转了一下,没曾想还未转动分毫,那怪物就又开始闹腾起来。 我的脚在水中胡乱的蹬着,突然蹬到了一个石柱,身体一借力就顺着匕首处猛然扎去,那匕首虽然没办法拔出来但却在我借力的情况下突然直直的往怪物的身体里扎去,这一刀扎得很深,我似乎刺到了什么软软的半流体,身后的水流一瞬间将我卷了进去,我强忍着恶心在怪物的身体里稳定被乱流冲击的身体,一时间整个世界天昏地暗。 怪物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撞击水下的石柱,我被挤压在它的身体里进退不得,胸腔也憋得难受,不能再耽搁了,时间一长,就算不被怪物杀死,我也得憋死在它身体里! 尝试着在这堆温温软软的半流体中游动,虽然跟在水里差不了多少,但是阻力却增大了许多,我凭感觉转身一百八十度,估摸着应该是刚才进来的方向,奋力的朝着面前的方向游去,在这过程中,手中的匕首始终没有离开掌心,好似它有生命般与我的皮肉粘连在一起,握在手中的分量也越来越轻,同时,用起来也更为的得心应手。游着游着,面前飘荡着一些管道阻隔了我前进的方向,密密麻麻的丝线缠住了我的双脚,我弓下身子抓住那些滑滑的细丝,抓稳之后,一刀下去所有的阻隔都消失了,这个时候不知道怪物发了什么疯,周围传来一阵阵更为剧烈的撞击,我在它的身体里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吸进的氧气就快耗尽,不断地有气泡从嘴中冒出,这个信号提醒我,必须抓紧时间逃出怪物这具温热的身子,原本已经找到的方向却因为怪物的再一次撞击而使我迷失,最后只能在里面不停地摸索着,看似镇定心中早已慌得失了魂。 我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更不想死在一个怪物的身体里,我努力了这么久,就算失去光明,就算失去了一切,我都这么努力的活着……就算在漆黑的水下跟一个不知名的巨型怪物搏斗,胸腔处传上来的淡淡血腥味被强制压了下去,我仍然不停地在努力着寻找出路,我从未放弃,并不是因为我害怕死亡,而是我不甘心就这样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不多时,我正向前划动的指尖触到了一股冰凉的水流,顿时浑身充满干劲,鼓励自己再多坚持坚持,水流的附近应该就有我寻找的出口! 果然,没多久指尖就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圆顶,顺着圆顶摸了一会就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边缘破口,我如小鱼般顺着那处狭长的边缘破口处钻出,双脚借力蹬了一下硬壳,整个人就如火箭般向上蹿去,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受到眼皮外扫过一下橙黄的光芒,顿时在水下睁开双眼,头顶的水面上果然传来几束微弱的光芒,心脏的狂跳让水流都为之混乱……当我冲破水面的那一瞬间,猛然的朝漆黑的水面吐出了一口鲜血,在水面上沉沉浮浮的剧烈喘息和咳嗽,仿佛要把刚才错过的氧气全都一口气都吸回来。 稍作休息之后我便忍受着胸口和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接着吸了一大口冰凉的空气,一头扎进水里朝着面前的方向游去。虽然我现在逃了出来,可是在水下还依旧能感受到那个怪物不停地撞击着水下的石柱,为了防止它发狂再一次你攻击我,我必须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潜在水中的时候也趁机将自己身上腥臭的hui物洗了一番,说实话,刚刚伸出水面大口呼吸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身上的腐臭味给熏死,我快速的水中清洗了一下身体跟散乱的头发,不知不觉中,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敏瑜,是不是你啊……”我在水下听不真切,这好像是老烟的声音,沙哑的嗓音还带着哭腔,难道又是我的幻觉,当真是脑子进水了? “黎敏瑜,你在哪儿啊?”胖子的声音明显比老烟的声音有穿透力,令我猛然从水下冒出了头,水花在我跃起的同时向四周炸开,我就像一只跳跃的鱼儿在水面上爆发出欢快的声响,是的,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大约离我有十几米的高处上投下来几束淡淡的手电光芒,在我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都无一例外的看到了我。 他们,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可是之前杀死他们的那一切是这么的真实,真实到现在我看到他们在上面洞口处张望还如同在梦境中不真切。 “胖子,老烟,是你们吗?”我原本清脆的嗓音早已被鲜血泡得沙哑腥甜,一颗小心脏扑通直跳,如果这是真的,如果这是真的,我会觉得自己比中了头奖还要开心…… “快看,那真是敏瑜……”胖子欣喜的喊叫声在这处深陷的洞穴中回荡,我拍击着水面,身体正随着这一起一伏散发着最后的余温,我在刺骨的水中泡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前热血沸腾的与怪物厮杀,之后被卷入怪物的身体里还被它的体温暖了好一阵子,这才撑到了现在,当兴奋的将头冒出水面之后,周围的冷空气迅速向我袭来,我能感到自己的气管一阵的收缩,难受得连发出的喊声都变了形,但是当我再次看到老烟他们的时候,心中的那团求生的火焰就越发的旺盛。 “姐,你等着,我们下来救你……”赵羽在那上面探出个脑袋,用手中的电筒射向我的位置。 我哆哆嗦嗦的朝他们摆摆手,“别,别下来,水下有东西,你们扔一根绳子给我把我拉上去,快!” 我不知道他们在上面是如何的手忙脚乱,不过很快,顺着他们高处的洞穴口就垂下了一根绳子,我半僵硬状态游到了绳子垂下来的洞壁边,静静的感受着水中的细微变化,那个怪物还在水里不停地搅动着,水面上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而我的身体顺着水流飘离洞壁,赶紧伸出已经颤抖到不受控制的手指扣住洞壁防止身体飘向漩涡之中,半空中不停摇晃的的绳子被我一把抓住,我迅速的将绳子系在腰和手上,弄好自后对着上方的他们大喊,“快,把我拉上去!” 上面的人们听到了我的喊声,齐齐的吼了一嗓子,于是绳子就勒紧我的皮肤缓缓的上升,我听到他们在上方统一的口号,一颗不安的心开始渐渐平静,我终于得救了! 望着自己已经冻得失去血色的皮肤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网状青紫色血丝,浑身颤抖到无法控制,与此同时,我还依旧不时的向下张望着,在手电的照射下第一次见到这下面的庐山真面目,这是一个圆柱形的洞穴,老烟他们此刻聚集的地方应该就是我之前掉落的那个洞口,洞口处直接是悬空地带,稍不小心踏出洞口就会失足掉下来,而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大洞,光是目测从洞顶到水面就有将近三十米高,而我失足的那个洞口处在离水面大约十二三米的样子,现在看来,我相当之庆幸这下面有水,更加庆幸掉下来的地方不是很高,要不然,就我这小身板早就在半空中经脉尽碎了…… 第二十七章黑色漩涡 脚底下是满满一潭的黑水,这个大洞穴的四周莫约有四个足球场这么大,整个洞穴呈现出比较规则的圆形,好似一个巨大的鸟笼子,只不过下半部分被淹没在了水里,这潭水黑乎乎的看不清个究竟,水底应该是有连接地下水的渠道,也或许跟饮马河也有着关联吧,不管怎么样,这里居然出现此般庞大的怪物,具体是不是什么史前遗留的生物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它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在洞壁边上不停地旋转,绳子勒得腰和手腕钻心的疼,我本想使些力气让身上的重量不要集中在那一块勒着,但是,不知是冻的还是累的,另一只始终握着匕首的手臂却始终都抬不起来,我茫然的望着水面黑色的漩涡,终于静静的歇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水下突然传出一声闷响,我的双腿不自觉的痉挛了一下,水面的漩涡处,突然冒出一个暗红色的大眼睛,正疯狂的在水面甩动着那颗大脑袋,在他们立在洞口处的手电照射下,我终于看清了这个怪物的真面目,天哪,这是我刚才搏击过的那个怪物吗? 手电的照射下,漩涡的正中央冒出了直径大约三米的黑褐色头颅,看造型跟蛇头很相似,但是却比我所见到过的蛇头都大了不只n倍,它的眼睛有一只只剩下黑乎乎的骷髅,在上升的过程中不断的有黑红的液体从中冒出来,顺着它满是鳞片的皮肤下坠,它的另一只眼睛,那个深红色椭圆型大眼睛,正朝着我的方向越来越近,隐藏在鳞片下短小鼻子喷着一些热气,一张大嘴半开着露出里面细细碎碎的尖牙伴随着紫黑紫黑的舌头正形成一个巨大的窟窿朝我奔来,剧烈的腥臭味将我差点熏昏,我大吼一声,“快拉!” 怪物弹出水面传来的声响和我救命的狂呼让他们不自觉的回了头,这一瞧就让绳子在他们手中下降了两三米的样子,我的天哪,本来还指望着他们能将绳子拉快一点将我拖回洞内,现在看来,我错了! 随着绳子的突然下降,我的身体又重新回到了备战状态,那怪物猛然奔出水面,巨大的身子像一个巨型的水桶在水面上摇晃,通体满是黑褐色的鳞片反射着油亮的光芒,我双脚一不小心就踏在了它上排的牙齿上,这时才发现它的一颗牙齿就有快有我这个人大了,我立刻弹了起来,身子一歪便滑到了怪物那只闪着红光的眼睛边,想着之前用匕首刺破了那个地方,我便再一次接着使出这招,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在了那处椭圆的眼睛上,噗呲一声,那椭圆的光滑平面突然出现裂痕,怪物惨痛的嚎叫了一声,整个洞穴都震动了一下,它的身子迅速的向水下缩回,刚才的那张大嘴也转变了方向,而我依旧被绳子吊在半空中,感受着绳子逐渐恢复上升,并且比刚才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低头望着脚下离我越来越远的怪物,它的背部和头顶伤痕累累,特别是头部的那个位置,被撞出了一个狭长的裂痕,我猜想着,或许那就是我刚才逃出求生的通道吧! 当那只怪物再次跌落到水面之后,水底之下发出了几声激烈的碰撞声,被搅成了一锅粥的水面突然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水面桑传来轻柔的波浪,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听到的另一个诡异的叫声,不停地从水底深处传来…… 当我的双手最后攀上跌落的洞口时,胳膊被他们几人齐齐抓住拖进洞口,“我冷……”这便是我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我赤着脚在这片原野中漫步,虽然浑身上下满是湿淋淋的水珠滴落,几缕湿发还耷拉在脸颊边,身上的衣物本就贴身,泡水之后便更加贴紧着身体,我站在原野上,虽然没有风吹过,但是那种寒冷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披上吧!”远处传来辫子姑娘的声音,于此同时,我颤抖的肩胛上就出现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纱衣,不知为何,当这件纱衣披在身上之后,皮肤上开始蒸腾一阵阵白色的雾气,原本滴水的头发也开始恢复温度。 她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不远处的花丛中,双手环抱双膝背对着我坐在地上,我冷冷的望着她的后背,眼神欲将她看穿看透,这个女人,太恐怖! “呵,你终于舍得出现了!”我轻咬着下唇,撕裂的伤口发出赤︳裸︳裸的疼。 “你在怪我。”她就连说话都像在唱歌,语调起伏之间就能让心里瞬间舒坦不少,但是我现在却不接受这一套,她的做法,太过分! “哈哈……”我对着暖色的天空狂妄的笑起来,笑得自己全身的伤口开出一朵灿烂的蔷薇,“你现在舍得出来了,刚才我快死的时候你在哪儿?” “有很多事我没办法做到,能帮你的,我都帮了!”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我更为抓狂。 “我不干了!你以后别找我……”我一把扯下身上的纱衣,朝着她的背影狠狠的砸过去。 那件纱衣被我扔出半空中之后,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之后又轻飘飘的飞到我面前,最后便是紧紧的与我的皮肤黏在一起,无论我怎么撕扯都没办法弄下来。 “你什么意思?”一股怒气冲到我的眉心,紧绷的面部一阵抽搐,强烈爆发的不满情绪将我拉向奔溃的边缘,我连命都差点没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她突然转了一下头,露出半边雪白的侧脸,“有些事不是你说不干就不干的,很多都是注定的,就如你欠我的那般。” 一句话突然说得我云里雾里,又是注定?哪有这么多注定,命运应该是掌握在我的手中不是吗?什么时候对于命运的掌控我这个当事人竟然少于别人,她又是谁,就算是神,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控凡人的命运,更何况她后来还说了一句我欠她的,我什么时候欠过她,她又给过我什么? 我在一片花海中暴走,赤︳裸的双脚踏在厚厚的青草上,即使十分用力也不觉得疼痛,“你说,我究竟欠了你什么?” 她轻轻的摇摇头,“不可说,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此话说完之后,她的背影就越来越淡,最后化为虚无,那片草地上除了淡紫色的花朵之外就没有多余的色彩了。 我茫然的在原野上奔走,可无论怎么走都是一样的景色,最后我终于走累了,寻了一处比较厚实的草甸子坐下,身上的纱衣渐渐传来温和的热量,周围淡淡的白色雾气笼罩着我,我很明显的感受到身上淡淡的白色水汽正在蒸发,晒着柔光之后,身心之间的痛楚也缓缓消失。 我摘下身旁一簇花朵放在唇边轻吻,花香传入体内升起一片沁人的清甜,我侧卧着身子躺在草地上,柔柔的嫩嫩的草丛散发着青草与泥土的清香,渐渐地,整个世界开始变成光点…… “敏瑜,敏瑜……”这一觉睡得香甜,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知道刚刚有些意识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耳边叫我。 长长的大了个哈欠,我含糊不清的答道,“怎么了?” 很多人头都蹿到了我面前,最前面的那张秀气中带着疲惫的脸庞便是赵羽,他的印堂上还顶着一个青紫的大包……我晃晃脑袋,不知道之前的那一切是不是梦,或许,这又是一个梦?真真假假我早已分不清。 我狠狠的捏了一下赵羽的小脸蛋,将他的脸颊肉扯到变形红肿,他歪着一张脸,“啊……痛!” 我赶紧吓得将手弹开,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耳垂上用指甲掐了一把,哇,真的好疼啊!看来现在应该是真的了。 “哇哇哇……身上好疼啊!”我立刻将举起的手臂放下,全身的酸痛让我感觉像被几十个人打了一样,那种疼痛是从内而外透出的酸楚,我望着自己手腕上青紫色的勒痕,难道这一切是真的? 看看周围,我睡在一个橙色的小帐篷里,躺在睡袋中,身上过了很多件棉袄,就在帐篷外还有一堆冒着火光的火堆。 “知道疼就好,敏瑜你吓死我们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胖子差点就扑到我身上了,我赶紧起身用棉衣将自己裹住。 “是啊是啊,之前你那样子快要不行了,我们也吓得不轻,三哥背着你就准备回城去抢救呢,谁知道你真的好了,现在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老烟的眼圈红红的,看样子这段时间没少让他担心。 我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大家都被折磨得与之前的样子差别甚大,一个个面容憔悴,黑眼圈无一例外的挂在每个人脸上,甚至连胡茬都冒出来了。 “对不起,让大家*|心了!”我静静的望着他们,理不清的思绪,真假变换的世界让我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是现实,突然一瞬间,眼泪就涌上来心头,我望着他们一张张熟悉的脸,记忆中他们倒在血泊中的情景还在眼前浮现,当我看到他们还好好的、活生生的在我面前为我担心的那一刻,泪水早已决堤。 心中太多苦楚,我抱着老烟和胖子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着我所能记起的脏话,我平时的矜持,我的忍耐,我的涵养,全在这一刻抛到脑后,在我那正统的思想背面被我刻意隐藏的情绪一瞬间全都爆发,我差点就见不到这个世界了,我怎能不尽情的放肆发泄? 第二十八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待我哭累了之后,眼皮都已经被手指揉得浮肿,我披着一件大号棉衣来到火堆旁边准备将手心放在火堆旁烘烤,刚把手打开的一瞬间,一个白润温暖的物体就从我手心掉落,不小心就掉入了火堆中,我立刻将手伸进火堆中去刨出了这个物件,完全不知情手已经被烫出了泡,满手都是黑乎乎的炭灰,我捧着手心中的白玉,这是当初居士送我的,我一直把它挂在脖子上,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手中。 赵羽看到我徒手去刨火堆,立刻跑过来抓住我的手看了之后取药给我将手擦拭干净上药,整个过程我一直都呆呆傻傻的望着这块白玉一言不发,思绪很凌乱,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我的脑中形成,不会吧,不可能是这样吧! 我一把抓住赵羽的双手,眼神中的期盼形成一道有弧度的光芒,“你告诉我,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吓得将手中的棉团掉落在地,一张本就惨白的脸更失血色,“姐,你没事吧……胖哥,你们快过来啊!” 这孩子彻底的慌了,或许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吓着他了,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现在已经无法刻意去掩盖自己内心的激动。 我无助的望着他们,“你们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哥端详着我手心的那块沾满污渍的白玉,“咦,你终于舍得将手打开了,我们都好奇你左手握着的是什么,竟然握得这么紧……原来是一块玉啊!” 永望点点头,“黎小姐恐怕是中了邪了,这会好了。” “你怎么这么说?” 永望接着说到,“之前你的腿上盘了一条半透明的青斑蛇,当时我大惊,他们几个听到我的喊声就赶过来了,可是奇怪的是,除了你之外就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那条蛇!” 这里我还能清楚的记得,之后便是进入到了一个红色的密封空间里,之后还跟球团决斗,再之后…… “他们都看不到你腿上盘着的那条大蛇,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正在想办法的时候你就突然扑过来跟我们打了起来,当时你手中拿着匕首,我们只能躲着你不被你伤到,你打着打着就疯狂了起来,我们谁也拦不住,后来大家合力先将你手中的匕首夺了下来,这个时候你将手伸到衣服里,扯出了什么,我们大家都来不及看清你就抡着拳头打我们,力气之大就连我都没见识过。” 赵羽插嘴道,“是啊姐……你下手可真狠啊,一拳抡我背上,我摔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呢,还有还有,你还打了鑫哥的脖子,他现在说话都是哑的,吞唾沫都是疼的呢!” 胖子也过来插嘴,“可不是?你还蒙着我眼睛敲我太阳穴呢,到现在我还觉得头疼。对了,那个三哥也被你打得不轻,你当时直击了人家的心脏呢,害得他躺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赵阳也插嘴,“就是啊,望哥可是被你打脸了呢,到现在眼睛都还是肿的,揉了一晚上都没有完全消去。大哥更惨,我刚跑到另一边去照顾伤者,这边大哥就追着你跑到洞中去了,和你兜兜转转的在石柱间跟捉迷藏一样,撞得满头的包,最后把自己给撞晕了。” 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次是真的笑喷了,他们不说我还真没仔细的去观察过他们,之前看到他们个个疲惫不堪的憔悴样,还以为是没休息好造成的,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天真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活着就好! “好啦好啦,我们没怪过你,都是担心你呢……知道吗,当时大哥在昏过去前抓住了你的背包,你挣脱了背包跑掉的,这里的洞穴又多又密,很多地方都没有人走过,也没有人知道会通向哪里,当时你失踪了,我们都担心得不行,你就只剩下一个手电就匆匆跑掉,大家害怕你会在洞中出什么意外,于是赶紧去找你,幸亏有望哥领导大家,我们才不至于乱了分寸,还是他经验老道,每当经过岔路的时候都能分辨出你走的道路,这才慢慢的找到了你……” 大哥颤抖着双唇,一双满是满是老茧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晓瑜啊,你怎么就能跑到那深坑里去呢,我们找到你的时候看见你掉落在一处好深的水潭里,惊得我们心脏都快掉出来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我只能尴尬的一笑,“我也不知道……”难道我要跟他们说我是为了捡一个手电筒而失足掉下去的吗?笑死人了! “敏瑜,那下面的大怪物到底是什么啊?当时你说那下面有东西,我们还以为是水潭里有大鱼什么的,看到你没事也没往什么恐怖的地方去想,结果,当我们把你提到半空中的时候,水面突然冒出个这么大个脑袋,身上还油光油光的,肚子上还有俩小爪,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活这么多年托你的福长见识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下面那怪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想说,我能活到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奇迹!之前在水中摸黑跟它打斗的那时,根本就不知道它是长什么样,要是之前就看到,我肯定会吓得手软脚软。” “对了!”永望似乎想起了什么,“当时你赤手对着那怪物的眼睛扎了一下,我就奇怪了,你居然徒手就能把怪物的眼睛给打裂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摊开双手望着手中的那块柔柔的百玉,“这个啊……只有天知道!” 突然有一瞬间,掌心的百玉发出了一阵锐利的光芒,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证实了心里的猜想,那个能屠杀怪物的匕首,以及这块闪着奇异光芒的白玉,最后是辫子姑娘说的那句话,“能帮你的,我都帮了。” 快速地将这些线索串在一起,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来之前蛇妖的诡计并没有得逞,它想利用幻觉,利用人性的弱点,借我之手去杀掉他们,但是很可惜它失算了,所以它接着又再一次诱导我自杀,除掉我这个障碍,很可惜也没有如它所愿,最后便是将我引到了那处洞穴之中,想借怪物的手将我除掉。呵,它就这么看不过我吗,为什么每每针对的对象都是我? 仔细回想整个过程,蛇妖的警告似乎还在耳畔回荡,“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受罪的是你自己……”难道就是因为我多管闲事,所以它才会这般急着要除掉我?大老远的就来到洞穴中守候着我们的大驾?真是太可笑了…… 循着微弱的光芒,我离开即将燃尽的火堆,踏着背包里备用的新鞋,我真心觉得孙坤的助手很细心,就连备用的鞋都给我们装上了,而且还清楚的知道我穿多少码,看来此人定是个聪明人啊! 我罩着大码的羽绒服,向着那处透着光的洞口走去,脚步轻盈生怕惊扰了忙碌了一夜的他们,洞口处灌进不少冷风,但是清凉的空气却使得我异常清醒,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有合适的衣物,虽然我穿得如此单薄,但是身上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好似比我之前穿着厚实的时候还要暖和几分。 左手轻轻的抚上右肩,恍惚中觉得那件白色的纱衣依旧贴在我的身上,此刻正在随风飘荡,飘荡之中还不忘在我的周身形成一个淡淡的保护光圈,所有的冷风在遇到光圈的时候都自动闪躲,没有任何的严寒可以袭击我的身体。 倍感精神的我在之前的沉睡中获得了十足的能量,除了浑身上下还遗留着肌肉的酸痛,我可以说,精神绝对是比之前要清爽许多。 双手轻轻扶着粗糙的洞壁,这处洞口只能容纳一人侧身挤过,我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际,将脚尖小心翼翼的踏出洞外,洞外是一处狭窄的平台,细碎的沙石随着寒风向着洞口飘散,我背靠着山崖站在平台向下探望,张开双臂移向台阶的边缘,感受着清晨的山风带来的美好,一头青丝也同时随风飘散,闭上双眼细细地倾听山中林子里野兽嗷嗷的叫声,倾听树尖上千万根柔枝唰唰的敲击声,倾听大自然中空灵的乐章在风中的跳跃声。 太阳渐渐从云层中探出丝缕光芒照射在我的身上,我顿时心情大好,站在这处高台上视野十分开阔,一道道山脊就像是奔腾中那群野牛的背脊,形态各异之中又充满了野性的美感,脚下依旧缠绕着一条玉带般的溪流,我认得它,它就是那条一直围绕在左右的饮马河,此刻它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我的脚下,慵懒的与我对望……河流的上游渐渐被夹在两处高深的峡谷之中,那峡谷生得笔直,我不禁联想到天地混沌之初,在这片高原上难得出现的一处高耸的平台,耳后却被盘古的开天斧凿一分为二,变成了一道充满神奇的幽深峡谷,那蜿蜒的裂痕如今却为这条平静的小溪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妖娆,我望着旁边延伸而去的河流上游,峡谷幽幽清水幽幽,好一道风景! 第二十九章我的改变,起始于谁 情不自禁的唱起辫子姑娘教授我的歌谣,虽然不知道歌词唱的是什么,也明白这首歌不能随随便便的唱出口,可是此刻我却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去打开第一个音符,神秘的古语从我口中吐出,在阳光下,我仿佛看见那件白色纱衣在眼前飘荡,我披散的头发在不知不觉中也被挽成了一根松松散散的辫子,辫子被白色的布带轻系着,静静地垂在腰间。 心情说不出的平静,经过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洗礼之后,我感受到自己正渐渐变得强大,我的人生,我的信念,我的世界观,我的心境,正随着时间的历练在悄然的发生改变,就算是我这般粗心大意的人都能适时发现! 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性情淡漠孤独的女孩了,我再也不是那个不知道人情冷暖不懂得流泪的女孩了,我再也不是那个不懂世事整天胡思乱想的女孩了,我什么时候也开始长成一颗有血有肉的心,我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过世间百态,我什么时候也开始蜕变成此般的坚强勇敢,我的改变,起始于谁? 灵动的歌声就连自己都被征服,我相信自己的歌声能够传到很远很远,传到对面的群山之中,传到河流上游的峡谷之中,传到这深不见底的幽幽 洞穴之中……我相信,我的歌声能传于万物之中…… 无数金色的蒲公英种子在四周飘荡,我处于一种忘我的境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群金色的蒲公英种子正飘向四方,此刻的我根本停不下来,我的世界,一片空白。 张开双手对着天空的方向自然的伸出,在山崖的边上,这个临时的平台却成为了我暂时的舞台,我从未如这般享受过唱歌的乐趣,特别是这首歌曲,虽然我不明白歌词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能够与之情境心灵相通,我想我能读懂这首歌所传达的信息,那种平静、空灵的质感让世间万物都归于沉静,浮躁的心灵,躁动的个性,不安的恐惧……在这歌声中都能够得到奇迹般的安抚,我不知道此刻是我在安抚生灵万物,还是在安抚我自己,总之,沉浸在歌声之中的我,前所未有的享受! 一曲完毕,目前为止辫子姑娘教我的歌曲不多,我最喜欢的也是这首,它能让我感受到人类归于原始的那种纯净,这个世界太浮躁,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归到婴孩般的纯真之中,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去看待这个世界,我突然很好奇,婴孩眼里的世界是怎样的。 河流中缓缓的聚集着一个个小小的白色光点,光点从四面八方聚集到我脚下,我正好奇着这些是山林中的什么生物,却突然发现,从峡谷深处顺着河流出现的白色光点有些眼熟,我眼看着光点在河流中一起一伏,最后在我脚下的河道中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周围的崖壁上飘散着唱歌时看到的蒲公英种子,漫天的种子成千上万闪着金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光彩,它们向着我脚下那堆白花花的光点飘去,而光点只要一接触到种子就立刻消失一片,消失之后,白光之中就空出了一个斑点,很快就由后面的白光所替代。 我出神的盯着那些奇怪的白点,不知道是河流里的什么神秘物种,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接触太多这类东西,一个连蔬菜水果都认不全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山林之间的物种?但是我还是好奇,这么难得的景象我怎么可能放过,快速的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来摄像,慢慢地将镜头拉近,屏幕中的画面正在不断的放大…… 脚下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影子,层层叠叠堆在一起看不出个所以然,画面基本上也没什么美感可言,我将镜头对准峡谷那段河流,上面起起伏伏地飘着一些白色的影子,我将镜头对准其中一个单独的光点,只待它流出那片阴影便可被我净收眼底,我兴奋的握着手机跟随着那个光点一起移动,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出现在阳光下了,我急不可耐的等待着。 白色的光点已经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我期待着它近一点,再近一点,这样我就能看到朦朦胧胧黑色的部分下隐藏的是什么了,我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害怕稍不留神就会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是的,它没有让我失望了,因为在下一刻,那个光点就满足了我的愿望,它离我越来越近,半空中的金色蒲公英种子也越发的密集,就在这时,光点突然缓缓的动了一下,是的,没错,屏幕中正是一张蜡黄蜡黄的人脸,没有任何面部表情的一张男人的面孔在黑色的头发下影藏,他抬起了头望着半空中的种子一眼,带有死寂一般的气息向着种子漂浮的地方着前进,身体始终保持木桶状在河流中缓慢地沉浮,最后他来到了那堆白色的光点之中,是的,那堆光点中全是跟他一样穿着白衣面无表情的人们,他们的头颅始终低垂,只有在看到蒲公英种子散发的金光之后才微微抬起,这么多的人头,密密麻麻的叠加在一起,从一张人脸可以看到后面另一张人脸,叠加在一起的震撼不是用三言两句就能够描绘的!我颤抖着双手,始终望着屏幕中那些起起伏伏的身影,忘了要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色的人影一直都保持着这样的数量,我却再也没办法呆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影从峡谷中漂来,我记得河流的上游就是我所居住的那个小县城,我们是顺着河流往下游走的,现在看来之前在洞穴中的捷径就是从峡谷旁的山体中穿过,我开始明白永望为什么介绍我们走密道了,如果要我们直接翻山越岭,那得走到多久啊! 目光重新回到那些白色的人影面前,他们是人?是魂?是灵?他们究竟是什么,我无法得到答案。 缓缓保存了录像,我蹑手蹑脚的回到洞内,静静的回归刚才的位置,往火堆里添加几支柴火,不能让火焰这么快就熄灭掉。我捧着手机重复看了一遍录像,刚才录的时候,当我看到这些白点是半透明的人影时,当我看到他们晦暗的肤色时,当我看到他们他们分明的五官时,被吓得痴傻,可是当我再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时,更多的则是深思,我不禁在想,饮马河的上游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一时间聚集这么多的亡魂,从数量上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历史沉淀而堆积出的人数,也就只有天灾和战争才可能一次性的夺取这么多条生命,如果是后者,那就太恐怖了! 洞穴内除了噗噗的燃烧声就是他们几个此起彼伏的鼾声,现在已经早上八点多了,他们几个是临近天亮才睡下的,大家都为了我忙活了一夜,又是伤又是疲惫。我愧疚的盯着周围的睡袋,他们真的太累了,火光映着他们泛着油光的睡脸,放松的神态让我不忍心叫醒他们。 因为急着救出永小花,所以大哥睡下之前跟我打了招呼,八点就得叫醒他们,但是我实在不忍心,就让他们再多休息一会儿吧!我打开背包拿出几个的罐头,撬开之后架在火堆上热一热,不一会儿,香飘四溢…… 我眼馋着褐色酱料中翻滚的扣肉,眼馋馋心痒痒,嘿嘿,他们都在睡着呢,我一个人偷偷的先吃一份应该不算过分!八宝粥的莲子清香带着西湖荷花的味道,梅菜扣肉的肉香带着小桥流水炊烟的浓香,我忍不住偷偷夹起一块松松软软的扣肉塞进嘴里,哇,味道真是好极了!褐色的酱汁瞬间在口中化开,肉质的丝丝缕缕在舌尖缭绕,我尽情的享受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美食,不知不觉两盒罐头就见了底,我悄悄把空罐子扔进黑色塑料袋中,又多掏出几盒给他们先热着。 “嘿嘿……”背后响起一声怪笑让我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有只小猫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在偷吃啊!” “老烟,那你偷看我吃东西又怎么算呢?癖好够独特呢!” 他摸着头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声,鼻孔微微扩张,“哎哟,我可是在睡梦中被你这些香味给诱惑起来的,所以嘛,你得负全责!”一边说着一边猥琐的弯着膝盖蹿到火堆旁边,将手摊开放在火光之上,“冷死了,还不如不睡呢,越睡越冷,咦……敏瑜你穿这么少怎么不冷呢?” 老烟眨巴一下眼睛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们习武之人就是不一般,有内力!” “屁的,尽瞎扯!你武侠小说看得走火入魔了。” “哪有,我们可是有人证物证的好不!” “说来听听,说了再给你吃东西。” 他眼馋着火堆上架着的那几盒吃食,看着袅袅上升着的白雾,香气就在他鼻尖弥漫,可是却只能看不能吃,于是吞了一声响亮的唾沫,“好吧好吧,谁叫我打不过你!” “唉,怎么说呢,你先往自己身上瞧瞧把!”他指着我的衣服,我看了看,没什么啊,就是一件黑色的大号羽绒服,穿的是别人的。 “看里面……” 我拉开羽绒服看了看里面,突然一巴掌拍在老烟的背上,“什么意思呢?” 他吃痛地轻呼一声,“大姐,你没发现里面的衣服没换吗?” 第三十章陷入回忆 我再次低头望了一眼,的确,我里面的衣服没换过,当初掉下那处水潭之后,我嫌衣服太多太重于是在水中脱掉了,只留了一套贴身的秋衣秋裤,可是现在这套衣服还在我身上,难道当初我就是穿着这身湿衣服过夜的? 老烟自顾自的陷入回忆,“哇,你当时可厉害了,我们大家把你救上来之后,你立马就晕了,我们按着寻来的原路把你背了回来,永望和赵阳立到去洞外拾柴去了,剩下的人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包在你身上,大家都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身上的湿衣裳,想着你还是个大姑娘我们一群大男人都犯了难,就在这个时候,你本来平躺着的身子突然蜷缩在一起,身上不停地冒着白色的水汽,皮肤也被烧得通红,我当时以为你发烧呢,摸了一下你的额头都被烫得将手缩了回来,天哪,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的身体能承受这样的热量,那还不得烧死人了,可是你就不一样了,虽然全身烫成这样,但你依旧睡相甜美呼吸平稳,心跳也没有任何异常,我们都纳闷呢,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胖子突然咋呼了一句,他说……” 老烟还故意卖关子,一双贼亮贼亮的大眼睛盯着那罐冒着泡的八宝粥,我递给他塑料勺子,“吃吃吃,边吃边说!” 他得意的夺过我手中的勺子,“嘿嘿,我就知道小瑜最好了,不可能让我饿着的!” “说重点!” “好嘞。”他唆了一口热粥,“胖子说,你之前练过功夫,可能身体在自行运用内力疗伤呢!经过他这么一提点,我们看着你也似乎有这么几分架势,若是你再盘着腿坐在地上,那就跟电视里的武林高手一样,疗伤的时候浑身冒热气啊!后来又回忆到你对付那怪物的时候,赤手空拳就把它那只大眼睛打得裂开了,想必是有身体中存有神力啊!” “哈哈……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夸张。”虽然面上笑着,但是心里都明白,辫子姑娘这次的确帮了我不少,若不是因为她,或许我早就死了,与怪物搏斗时的匕首,接着再帮我疗伤,看来我欠她的也不少啊! “是真的!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你的衣服和头发在半小时后都干了,所以我们才没给你换衣服呢,如果你是个大老爷们,我都想让你去给我暖睡袋呢!” “额,其实你可以叫胖子跟你试试。” “就他?我可嫌弃了……” “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呢,老烟又嫌弃谁呢?”胖子揉着一双青色的眼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们身后,焦点全在热气腾腾的罐头上,看样子又是一个被饿醒的。 我朝着老烟耸了耸眉毛,“哦,老烟想让你给他暖睡袋呢,但是又嫌弃你,你说怎么办吧!” 胖子一把勾住老烟的脖子,扭捏着没有多余赘肉的‘小蛮腰’,一双红唇微微嘟了起来,“真是的,人家以前又不是没给你暖过被窝,现在你居然嫌弃我了!” 噗的一声,老烟把刚刚送到嘴里的粥一口气全喷了出来,一部分还溅到了胖子的裤子上,“你恶不恶心啊……” 胖子从兜里掏出卫生纸往裤子上擦|着,一边擦|一边骂道,“跟你开玩笑呢,你个傻x吐我一身!” “哈哈……”我得意地捧腹大笑,余光瞥见刚刚被吵醒的大哥他们,他们睡眼惺忪的站在我们身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胖子和老烟都手忙脚乱的擦着裤子的背影,顿时懂事的避开了火堆,一边远离还一边担忧的望着我。 我无耻的继续笑着,是邪恶了么?这么基情的一幕居然被我撞见了,我是发现了什么呢,还是发现了什么呢? 笑了闹了,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利索的收拾东西,看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手机电量已经耗去一大半,虽然在深山之中没有信号,但是我也得省着点用,手机留着点电起码有安全感啊! 永望帮我背起背包,兴奋的对着大家发出了出发的号令,“大家准备好就出发吧,待会带大家去看点新鲜的……” “什么新鲜的?”我现在空手空脚成了队伍里最轻松的一个,满世界的跑来跑去,比赵羽还像个孩子。 永望泛着有光的嘴角神秘的一扬,“带你们看看林家的祖坟!” “切,人家祖坟有什么好看的。”赵羽不满地跟他唱反调,不屑的眼神瞟了好几次。 “呵呵,小毛孩子,等你见到就不会这样说了……出发吧勇士们!”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我们又开始了接下来的行程…… 洞穴开始变窄,我们弓着身子才能在其中穿行,岩石上滴落的水珠跟下着小雨似的,浸湿着我们的毛孔和发丝……这一路一直都在黑暗中穿梭,如果不是先前看了时间,我必定会在这洞中过得天昏地暗。 古老的山体之中沉淀着上亿年的信息,我感受着这份殊荣,莫约在两亿多年以前,这个地方还被深埋在海底的不知名处,穿梭在洞穴之中的生物满是那些我想象不出的三叠纪精灵,以我现在的思考方式,我的想象力,在那个遥远的世界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那是一个我无法触及的时空,就算我是全世界想象力最丰富的人,也没办法勾勒出那个世界究竟有多奇妙! 想象着自己几亿年前的化身,现在游走在我身旁的究竟是何物,或许,它是一只食肉动物,巨大的扇形身体上隐藏着一张满是细碎獠牙的大口,一双墨绿色的大眼睛在海水中闪着妖异的光芒,白色的肚子青灰色的背部,扁平的脑袋不停地寻觅着猎物,它生活在这复杂多变的洞穴之中,迷藏版的生活令黑暗的水底生色不少…… 迎面而来一直体型巨大发着荧光的软体动物,与水流融为一体的触须看似不经意地从我眉稍掠过,实则正在进行着一种大胆的试探!在黑暗的海底里它应该看不见我,可为什么那双大眼睛却始终在我周围缠绕,在海水中吞吐出细沫,以及一张一合的大嘴好似与我进行着古老而神秘的交流。看得出来,这个家伙对于我的存在充满了极度的好奇,我微微挑眉,吓得它触电般将触手收回,扇形的大身体也缩着退开了好远,可是不一会儿,它又开始重新围绕着我,在我的四周不停地旋转…… 当苍天的边际在眼前出现,成岭的高峰再次在眼前重现,被山风吹动倾斜的树林向着风儿离去的方向守望,怪石崚峋林立,荒崖上的苍松鹤立鸡群的摆弄着最招人的姿势,一个同样孤独的影子立在崖壁的怪石边上,学着松树的姿态向远道而来的客人招手。 如果万物都留有自己的记忆,在这亿万年之间,纵然记忆抹除不去,那且就当做它们在沉睡中做了千千万万个梦吧!不知道这个梦里会不会有你,会不会有我,是相遇,是相聚,是伤痛,是离别,且罢且罢,散了吧,别再留恋岁月中的柔情万种,尽情将那不可重拾的往事留在风中去吧…… 我们始终沿着这条溪流前进,站在高耸的崖壁边上,踏着林家人送葬的原始道路,俯视着溪流另一边的平地与丘陵,在期待中将美景尽收眼底,河边的缓坡上零星地立着几户苗家的吊脚楼,木楼幽幽泛着古朴的色泽,风中轻轻摇晃的木门是那少女出入时遗留的心情,梁柱上挂满了丰收的金黄的玉米和火红的辣椒,亮丽的色泽是那少女立在阳光下割下稻子的汗珠,楼上空旷的栏杆露出屋内的暗调,空荡荡的雕花窗前是那少女怀春时远眺的哀思…… 房屋的周围开垦了一片片田地,不规则的田地处在山脚下的夹缝之中,还未到播种的季节却已经看到了绿意的萌芽,身着青布衫的两位老翁结伴牵着水牛赶着羊群从山间归来,背上的背篓中满满是奇形怪状的干柴,他们脸上缺了牙的笑容在阳光下瞬间变得异常的珍贵。 脚下传来女子们相互嬉戏调笑的闹声,几个妙龄的苗家女孩卸下背篓和镰刀,将手中的木盆固定在溪流边上的石堆之中,蓝色和黑色的绣花衣裳在河水中漂湿,挽上胳膊的黑色绒布衣袖透露出他们生命之中的柔美和自然,低调的暗色系配上玫瑰色的手工刺绣更显他们身上不可复制的含蓄之美,每天对镜梳妆将一头瀑布般的青丝整齐的挽在头顶盘成精美的发髻,佩戴上苗族银匠亲手打造的花式发簪,那些沉积着暗色的银器经历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手中,最后传到了少女们的青丝之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发式究竟延续了多少年,从上古,或从远古而来,传统而守旧的他们一代又一代编织着自己最美的记忆,再配合着不知道年岁的苗银发簪,便构成了一个个美丽的故事,是的,苗家的女子身上每每都带有一些古朴的美丽故事,这已然成为了一种自然,在他们质朴的笑容之下又有多少美丽的传说,而这个谜团却一直静静地等待着有缘之人的到来,等到那时才能将心门敞开…… 第三十一章同样黑暗的影子 苗家女子卸下脚上的黑布鞋,放肆的跳入冰冷的溪水中,热情地将脚下的水流与同伴分享,几个女孩随即投入了一场激烈的水中之战,他们正忘情的挥动着裸|露的胳膊,将水面的平静搅乱,笑声叫声响彻山谷,噢,亲爱的苗家姑娘们,你们可知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美?噢,美丽的苗家姑娘们,你们可知在光影水露之间,在最巧合的那一刻,你们那最自然的神态竟然留下了一群远方过客的心神?噢,年轻的苗家姑娘们,请你们继续的嬉戏这场游戏,这群远到的过客不会奢求拥有你们的这份淳美,我们只会在心灵中暗赏,狂喜,谢谢你们让我们迷失已久的心境再次扑捉到这份难得的美好!噢,动情的苗家姑娘们,远到的过客即将离去,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在人海茫茫中见到你们,但是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某年某月的某一刻,当太阳照射在饮马河下游的那一天,我们的眼中闪动着一群热情奔放的苗家女孩,你们的容颜将存在于我们的记忆中,那份永存永远不会逝去…… 收回不舍的目光,我们都陷入沉思,刚才女子的身影还在眼前闪烁,不远处渐渐浮现出一些同样黑暗的影子,那又是什么? 永望朝着众人大声的喊到,“各位,林家的墓地到了,大家走自己的路,不要触犯了亡者……” 随着他的话语和方向寻找,果然,那些黑色的影子便是一个个立于悬崖崖洞之间的悬棺!这还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悬棺的存在,之前只在文献和影视作品上看到过悬棺葬法,当初只是觉得很奇特很神秘,感叹古人的奇思和毅力,将尸身立于高危的悬崖边上,接受风吹雨淋,以自己最独特的方式接触万物自然。 想不到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地方,在这个不知名的崖壁上,在这条饮马河的下游,竟然会有如此规模的悬棺葬群,看起来有些惊世骇俗,但是它们却含蓄的半遮半露于我们面前,我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夹杂在高处的清风中所带来的那份熟悉感,久久不散…… 崖壁上是一些裸|露在外的岩洞,好似横切的奶酪上几个气孔的横截面,光滑的石壁上满是一些不规则的孔状将隐藏之下的棺木显露出来,那些由木桩固定在地上安放在洞内的黑色棺材,便随着那些孔状的窗户显露在世人面前。这幅画面很眼熟……我究竟什么时候见过这处悬棺,为什么心头缭绕的却是那阵说不出的熟悉感,脑海中闪现的便是有着模糊画面的悬棺远望,我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对了!之前从苗鸟村回家的时候,我就已经跟这些古老而神秘的悬棺见过了,那时在回来的路上我曾经隔着满是雾气的车窗看到过远处高崖上的悬棺,是的,就是他们,就是这个地方,跟现在的我相比较,相反的方向里,相反的场景里,同样的一个我,之前是远远的看客,之后是切实的参与者,谁又看到了谁,谁又是谁,我糊涂了! 腐朽的棺木上刻着深深的木痕,黑漆早在风霜雨露中斑驳脱落,说不尽的酸楚随着强劲的风声在洞穴内四处哀嚎,我不清楚为什么林家人要用这样的葬法,在我的记忆中,这里的其他人都沿用的是最为常见的土葬,古人们重死不重生的观念一直都存在,头顶天脚踩地让人们将足下的土地看得异常神秘与珍贵,而古人对待自己的身后事也是极其重视,永侯将相的葬式我们就暂且不提,奢华的程度足以让人咋舌,就算是寻常百姓家里,亲人离世之后也讲究的是一个入土为安的概念,什么时候开始,林家人已经拥有了这种与众不同的葬法,还是说,林家人本就是与众不同的异类,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穿行在棺木之间,因为要从此路经过就必须要从棺木之间的缝隙穿行,我们小心翼翼不惊起一丝尘埃,生怕惊扰了神秘的林家先祖的安寝,目前我们看到的这部分还只是祖坟的一个侧面,更多的神秘都被隐藏在了里面漆黑的石灰岩洞穴之内,我明知道看不见洞中的情景,却还是忍不住悄悄的往洞穴内张望,鞋底摩擦着底下凹凸不平的地面,恍惚中,洞内骤然燃起一把耀眼的火光,一个黝黑健壮的中年男子手中举着一支盛放的火把对着面前黑压压的人头宣誓着什么,干裂的唇间一启一合,眼神坚定的透过洞口望着我的方向,一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脚掌在龟裂的土地之上敲击着不可抗拒的节奏…… 他是谁?他们又是谁…… 这段路大家都赶得很急,沉默地穿过了林家神秘的悬棺墓地,沿着交错复杂的洞穴向着山下的方向行去,没错,就在山体的另一边,在我们看不到的那一面,据说可以隐隐见到传说中的五鬼峰最高峰的顶端,想要接近那里,还需要一段漫长的路程以及攀登上五鬼峰的山脉,脑海中一直都回荡着永小花蜷缩在地上的模样,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姑娘是否还活着,我为她祈祷! 呼吸着洞穴内传来的潮气,虽然呆在洞内的时间不长,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像在这片黑暗中穿梭了一个世纪这么漫长,外面世界里的温暖阳光,刮风下雨,沧海桑田,我全然不知…… 当我们终于从错综度复杂的洞穴中踏上坚实的土地时,正站在一处平缓的坡地上,另一个方向是一片没有边际的原始森林,林间的草木在一层薄雾中若隐若现,画面突然回到居士那里的俯瞰,记忆中的那片林子,好像就是眼前这片森林,那,五鬼峰又在哪儿呢,我完全找不到踪迹。 “永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我坐在一块大石上喝水,没有休息的赶路让大家都有些吃不消。 他站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指着一个满是群山的方向对我说到,“接下来就要翻山越岭了!我们现在是利用林家祖坟的密道绕开了那片林子,来到了林子的边缘,现在要去五鬼峰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穿越森林,另一条路就是从这里翻过山岭到达五鬼峰脚下。” 我点点头,宁愿翻山也不愿意在森林中乱闯,我看了看前方的山岭,虽然高大但是却没有太复杂的结构,林子也比较稀疏,主要是灌木比较多,大家手中都持有利器,要开出一条小路应该不是件难事,目测之下高大的山体上也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存在,相比之下的确比森林安全了许多,大家都是大山的子民人,爬山对于我们来说并非一件难事,就按着这样的路线走吧,在救人的同时我们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很好奇永望怎么会知道这些隐秘的地方,先前是在洞穴那奇形怪状的构造中,他能轻易地辨别出正确的方向,我看过那些地方,没有发现任何人工作下的记号,其次就是现在,这处荒无人烟的无名山峰之上,他居然能知道在什么位置,并且明白前进的道路,他不是说过自己没有来过只是远远的看上了一眼吗,那么现在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准确信息? “永大哥,有件事我很好奇。” 永望也是过来人,只看了一眼我的眼神就轻轻的笑了笑表示明白,“黎小姐好奇我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我点点头,“可以跟我说说吗?” 他毫不忌讳的开口,“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我童年的故事吗?” “记得。”那个故事怎能不记得,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咬死别人,鬼寺残忍血腥的杀戮在人间爆发的真实事件,我怎能不记得? “那时我娘自尽了,也没有哪家愿意收留我,大家的条件都不好,自家人都困难,更何况是养我这个外人,嗨,其实说白了多多少少也是害怕沾了晦气吧……”他轻轻点上一根香烟,吞吐之间面前就冒出许多的烟泡泡,“后来是我海爸收留了我,他是镇子边上的一个猎人,原本有个贤惠老婆,但是结婚之后没多久就病死了,他就一直单身不再行婚嫁。海爸是一个痴情人啊,这么多年只要有时间就会带上一碗热腾腾的汤圆去他老婆的坟前看望她,同时他也是个特别仗义的人,之前跟我的死老爹有几分交情,在家里出事之后得知我是孤儿就将我领回去做了干儿子,这么多年来对我就跟亲生儿子一样,每次进山里打来猎物,首先将好的皮毛留给我,将好的野物留给我吃,剩下的才会拿出去卖给别人。他常年跟山里打交道,自然懂得比较多,等我长大了些之后,十二三岁就跟着他在山中到处乱跑,跟着他学习打猎这门手艺,后来自己单干了几年,总觉得这样在山中当个野人也不是个办法,总要成家立业的,后来才放弃了这门活路转行做点小生意……这些地方,林家祖坟什么的,都是我海爸带我来的,剩下的这段路程虽然我没有亲自来过,但是在出门之前我专门去请教了一下他老人家,是经过他的指点才知道的。” 第三十二章原来是这样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海爸身体还好吧!” 他一提起海爸就开心得忍不住微笑起来,“他精神头可足了,就是腿废了不比以前咯……” “腿废了?”我很诧异这个情况,满山跑的猎人突然腿废了还精神头很足,这是个什么情况呢? 永望背起背包引领大家向着山上的灌木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利索的掏出靴筒里的柴刀,挥手劈开脚下缠绕的带刺藤物,不时的回过头来跟我说话。“他前些年在山里的时候伤了脚,当时我又不在他身边,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店去了,也没有住在他那里,就在他出事那几日我正忙着去贵阳打货,根本没有时间去找他,他老人家手痒痒独自一人跑到了林子里打野物,却不小心被伤了腿,后来一个人硬撑着回到小镇上,回来之后送上县城医院的时候那条腿早就不行了,于是就截肢了,老家伙虽然失去了一条腿,但是却依然顽强,死活都要装一个假腿在里面,成天在家里练习吃尽苦头,现在可以慢慢的走路了,也可以独自做些简单的活儿,我叫他不要这么拼命,因为我现在有了点钱,可以把他接过来养着,可是他就是不乐意,说,人老了还是喜欢那个安乐窝,来我这里住不习惯,而且他骨子里有那么一股韧性,他说不想麻烦我们,让我们百忙之中还要照顾他。其实啊,他这么努力的练习是为了他那个死了几十年的老婆,海爸害怕自己腿废了之后就再也登不上海妈的坟头去看她了,每每想到这里他就一个人躲在屋里掉眼泪……” 我轻轻的踏上一根树枝,“你这位海爸还真是有意思,不过也很令人敬佩,想必当年也是一个有着许许多多故事的男子汉,有时间真想去拜访一下他。” 这句话说到永望的心坎上了,他脸上的笑容更甚,“黎小姐有心了,不过你说得没错,我海爸之前的确是一个低调的传奇人物,他其实不是本地人,年轻的时候跟着他的师父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后来他们来到这地方之后好像出了点事,除了海爸,同来的人都死了,包括养育他多年的师父,后来他才一个人在这个小镇安家,因为性格有些孤僻,所以一个人住在镇边上的安静地界,很少跟人来往,当初在我眼里,海爸就是一英雄人物,小时候最喜欢的事就是听他说故事,听他说在林中遇险,见过大黑熊,被老虎追过,上山打过野猪,下水捉过从没见过的大鱼,很多很多,当然了,还有许多是在山里遇到山灵的故事。可是每当我问起他在小镇落户以及师祖遇难的事时,他都选择沉默,一个人拿着一壶自家酿的米酒来到院中对着月亮狂饮,几次之后,我便不敢再提了!” 原来还有这等事,我越发的对他的海爸好奇了,这是个怎样的人物,才能承受这么多的经历呢,又是怎样的羁绊让他的脚步在这处地方停下扎根,在那个年代,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谜团,他的人生,本就是一个不可窥探的谜…… 我个人对他海爸遇到山灵的事比较好奇,山灵护野,属御方神,顾名思义,山灵就是山中的神灵,山林的保护者。曾经听猫咪婆婆说起过关于山灵的故事,其实故事的内容非常简单,一些普通人在山中迷路遇难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些莫名的人物来指明方向拯救迷途的路人,而这些莫名的人物通常都是山灵的化身,是不是真的,我没见过,但是很多人都声称在山中遇到过山灵,并且对它们的形象众说纷纭,可是不管怎样,我都愿意相信一点,那就是山灵是大自然的守护者,是大自然灵气造就的善良形象。 天色渐暗,我们已经翻越了三座大山,虽然山与山之间看起来没有这么远,但实际上的路程要比目测的远了许多,我们大家都累到虚脱,根据着永望的方向前进,原始的山林间被我们开垦出一条小路,大家手脚并用没有一刻闲着,特别是永望,作为我们的引路者,他不仅要带领全队人前进,同时还要给大家开辟出一条小道,实是相当不容易,幸亏他以前是一位体格健硕的猎人,在跋山涉水间早已形成习惯,要不然,就我们这群人不知道现在还在哪儿磨蹭着呢! “大家快点跟上,根据海爸的记忆,再翻过前面那处山梁,下坡之后就能到达五鬼峰的山脚下,那儿有一个背风处,平坦又安全,正适合大家扎营。” “好!”大家齐声喝道,浑身充满干劲的朝着头顶上的这座墨绿墨绿的大山挺进,哎呀我的妈呀,虽然嘴上雄赳赳地说好,当看到这座大山之后,我承认自己内心怂了一把,这座山大概也有着七八百米高啊,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山脚下,仰头看着山峰的那一刻我都快哭了,难怪我们看不到五鬼峰呢,这座大山跟个屏障似的将五鬼峰严严实实的藏了起来,我们能看到才怪呢! 双腿早就痛得麻木了,只是在机械的行动,完全是依靠念力在不停地前进,这下可好,天就快黑了,但是我们还得翻过这座大山,且不说这山有多高有多陡,就是要走直线越过山梁,最起码也得两个小时啊,这叫我们情何以堪? 突然想到之前我和龙涵去鬼寺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情况,那远行的道路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条直通目的的平坦大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缩地成尺的现象吧,很多神话作品中,神仙就拥有着项技能,我无耻地在心中念叨着,“辫子姑娘,天神之女……麻烦你大显神通吧,再使一次缩地成尺的法术,让我们在天黑之前到达扎营的地方吧!” 心中反复的祈祷着奇迹的出现,脚下同时也加快着步伐,五鬼峰,我们来了!永小花,我们来了! 远处是一处泛着白光的崖壁耸立在绿色的海洋之中,周围的山峰绵延一片,林间是绕绕的雾气,其影烁烁,鸟语莺莺,奇石半隐于矫木,野兽出没其中,惊起一片花语…… 好一处佳境,为何却起了五鬼峰这个诡异的名字呢?本该是一处人间仙境,到现在只能为鸟兽精怪所占,人们根本无法欣赏到它的美,这又是有何种缘由呢? 大家看到了目标之后,一鼓作气的向着山下冲去,天色暗得比我们想象的要慢了许多,当然了,大家都忙着赶路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个细节。很快,我们赶到了山下一处背风场所,地面光秃秃的是一片黄泥土地,地势平坦非常适合扎营,由于我是女生,而且是一个‘病人’,所以大家给了我许多特殊的照顾,当我双手环抱在胸前望着这伙大男人跑来跑去的时候,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正在低头燃火的永望,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不停地拨弄着面前堆好的木柴,点燃干枯的杂草和带刺的枝条,我喜欢听他讲故事,没来由的喜欢,就如小时候虽然害怕,但还是不自觉地想听猫咪婆婆讲故事一样。 我帮他一起点火,听着杂草燃起的噼噼啪啪声,看着火星子朝着木柴上袭去,浓烟铺面而来,眼睛不自觉的流着泪。 “一边呆着去吧,小姑娘家家的别来凑热闹了!”永望看我不适应这儿的环境欲将我赶走。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死皮赖脸,“永大哥,我这不是看你双手忙活着来帮你吗?” “其他人都比我忙,你去帮他们吧!” “唉……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我这不是想听你说故事吗!”我干脆什么都不做,在旁边看着得了,省得帮倒忙。 “又想听什么故事了?”他对于我喜欢他讲故事的态度,刚才疲惫中又带着冷漠的性子都淡去了。 抬头望着黑暗中的夜空,薄薄的云层中透出淡淡的月光,但是我却没办法再看清那片远处的崖壁,脑海中一直都回荡着五鬼峰那种如春般的美,“为什么这么美的地方会起这么诡异的名字?” 他不自觉的地我影响,也顺着我四十五度角高抬的目光望去,“五鬼峰这个名字的由来的确有着它的缘故……想当初我第一次远眺到这处绝境的时候,我就问过海爸,但是他却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目光深邃的望着最高峰的地方沉思,过了好久好久,当太阳快下山之后,我们回到洞中的路上他才跟我提到五鬼峰的一些故事。” “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神秘的地方,其中就有绝大部分没有被人类文明所发现,五鬼峰就是一处!从古时开始,这片充满灵气的地方就是盛产巫女的神奇之地,没有人知道这片神秘的土地上究竟诞生过多少位巫女,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是在这片仙境般的土地上抒写着自己充满奇遇的一生……这处山脉本就是一个绝佳的修练地势,但是它所养育出来的巫女却也出现正邪两派的对立面,白巫女拥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灵,救世济人,利用神秘的超自然力量帮助人们去克服生活中的重重困难,他们通常都拥有着良好的名声,穷苦人民的拥戴,但是却穷苦一生受尽苦难。 第三十三章故事 黑巫女就不一样了,他们往往有着常人的心性和七情六欲,所以会被世间的诱惑而迷失善良本性,他们神秘、危险,人们遇见他们都会绕道而行,他们为权力的拥有着,财富的享有者所利用,用自己身上的灵力去帮助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们巩固自己的权力,扩大他们的财富,以换得自身需要的条件,他们往往会采用极端的手法来修练自己的功力,比如利毒物、鲜血、活人、婴孩……” “他们通常都会对没有白巫女保护的部落收取‘保护费’,就像那些黑道的一样,其实就是强迫部落呈上毒物或者小孩给他们练法,当部落出事之后就可以保护部落不被灭亡。这个规矩沿袭了很多年,直到山林中一个小部落里出现了一位青年领袖……” 我们面前的火堆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我往火堆中添了两根比较*的树枝,一阵浓浓的烟雾再一次扑面而来,大家也渐渐搭好了帐篷放了东西,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火堆聚集而来,他们熟练的打开罐头架在火堆上加热,不知不觉早已被带入了这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之中。 “部落的新首领是一位充满血性的男儿,他不满黑巫女长时间对于这个部落的*|控,那还因为当他还是孩童的时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被黑巫女挑中而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年复一年,周围的孩子都会在黑巫女到来之后消失在他的世界,从那时开始,他就暗暗发誓,长大之后一定要改变这个状况,很快,年轻人长成了一位有抱负有胆识的领袖,他带领着部落里的精壮汉子,不远千里去到那些拥有白巫女的部落,拜托白巫女们帮助他的队伍去铲除黑巫女,渐渐地,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大,最后发展成为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力量。” “相传他们来到了五鬼峰边上,住在溶洞里面等待着黑巫女的应战,那些年轻的战士们,在领袖的激发下蠢蠢欲动,手持着利器欲将黑巫女杀个片甲不留,战士们每日在空旷的洞穴内*练,白巫女加紧布置阵法,大家都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演习,就等着黑巫女的到来一决高下。” 不知为何,听着他的故事,我突然想起在经过林家祖坟的时候,眼前出现的那个奇怪的画面,一个全身黝黑闪着油光的男子,高举着火把对下面站着的人群发出不容置疑的声音,虽然我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但那份永者的气势却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我可以把他想象成那位勇敢的领袖吗? 大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不动声色的听着永望的故事,就连最讨厌他的赵羽都乖乖的坐在一旁,一双闪亮的大眼睛里不停地露出期待的神色,永望粗略的嚼着饼干,接着说了下去,“黑巫女的到来使风云为止变色,天上的飞鸟撞向山体,一群群前仆后继的冲上五鬼峰的崖壁,鲜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鬼脸图案,森森的变形鬼脸仿佛在嘲笑着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嘲笑他的大胆与无知,骄傲的黑巫女只来了五个人,但是他们带来的却是成千上万的阴魂,那些阴魂席卷而来,遮天蔽日的将世界遮盖,一场黑白巫女之间的大战即将一触而发,故事最精彩的部分将会随着黑夜的降临而开始得到升华,那些在黑夜中嚎叫的狼群正睁着一双双绿色的眼睛盯着五鬼峰上的血腥鬼脸……” “当黑巫女带来的阴魂冲进了白巫女的陷阱中时,这场萧杀开始上演,年轻的勇士们在领袖的带领下冲到了阵中斩杀阴魂,白巫女与黑巫女的对决让这个世界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龙卷风,无数的生灵都被卷入了风壁之中,狼群,木灵,花草鱼虫都在嘶吼,他们在半空中挣扎着风的束缚,却始终得不到应有的解脱。” 山中适时地响起了一声悠长的狼叫声,大家不自觉地裹紧了衣服,身子缓缓聚在一起向着火堆的地方靠近。 “战士们的血液喷溅到白巫女洁白的衣裙上,白巫女在杀戮中染红了双手,黑巫女忘情地对着黑夜狂妄的笑着,领袖在阵法中兜兜转转没有方向的挥刀对着那些阴魂,整个世界开始充满了麻木与残忍,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些阴魂该何去何从,而领袖又该何时放手,战士们什么时候能放下武器,半空中的龙卷风又该在哪座山头消散……整个事件已经脱离了最初的轨道,迷失了本性的人们比没有躯壳的阴魂还要恐怖,当白巫女耗尽所有能量战胜黑巫女的同时,那些利器却插入了他们这些胜利者的背影,黑巫女用着最后的一丝余力嘲笑着白巫女对于人性的无知,黑巫女虽然败了,但是白巫女也不见得赢了,拥有着这股神秘力量的人本就是统治者心中的一颗毒瘤,就算为我所用也不见得能获得一个最完美的结局。” “当战士们都不忍下手的时刻,只有领袖在挥舞着自己的武器,他停不下自己的双手,心中出现的魔障让他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他从心底里害怕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巫女,不管是白巫女还是黑巫女,他都不希望这种生物存在于世界上,他的担心,他的害怕,顿时成为了一种魔障……” “一阵悠然的歌声响起,面对他滴血的骨刀都没有丝毫的畏惧,这究竟是何人,为什么她在死亡的面前依旧能保持着这份空灵的纯净,头顶上的阴霾尽扫,龙卷风的呼呼声也渐渐消失,那些被卷入其中的无辜者都散落在了松软的草地上,阴魂的头顶出现片金色的光芒,他们随着光芒的普照而恢复了本来的面目,恢复了他们原本的模样,傻傻的望着这个世界就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而那些沾满鲜血的战士们,在歌声中看到了自己的家人,美丽的妻子抱着怀中的稚儿正等待着他们平安的归去;白巫女心境渐渐恢复纯净,在没有任何一丝的怨念中珍惜着生命最后的时光;黑巫女也在听到歌声之后停止了笑容,望着面前成千上万的阴魂,眼中渐渐浮现出悔恨的泪痕;最后便是那位年轻的领袖,他立刻扔掉了屠刀,跌坐在地上抱着这位小小的歌者嚎啕大哭……” “当领袖回到了原来的部落,向族人表述了整个战争的经过,他每每提到这件事都会止不住的留下忏悔的泪痕,而后,他的族人们放弃了原本生活的那片肥沃的黄土地,迁徙到了这个地方,在五鬼峰的周围扎根,用自己的双手替自己的族人们洗去这份罪孽……或许是以因为崖壁上久久不散的鬼脸,所以,从此以后,就被人称作是五鬼峰了,至于后来这儿又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臭小子真是没大没小的!”大哥瞪了赵羽一眼,回头看向永望的时候满是堆出的笑容,“兄弟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哈!” 永望随意的吃着东西,并没有不悦的表情,“我也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这个故事是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当年海爸带我去到苗鸟村见到一个苗族老人库漠,在他的手里我看到了这个故事的蜡染残卷,海爸当年也是根据那幅图以及库漠的解说才了解这个故事的。” “什么蜡染残卷?”我忍不住开口,眼中发出了一阵光芒,好样的,我已经记下了这些信息,以后有时间了一定亲自去苗鸟村看看这幅神秘的蜡染残卷。 “其实这个故事是被一种特殊的方式记载了下来,那就是蜡染画卷……那是一幅已经有些残破的棉布画卷,整个故事用这个独特的方式被传承了千年,我有幸见到过这幅庞大而宏伟的画卷,当我看到它被白发苍苍的库漠摊开在他家那张流水席的大长桌上时,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震撼!那幅泛黄和遭受虫蛀的画布长大约五米,宽大约一米,蜡染的深蓝色在岁月中依旧充满光彩,我看到古人用他们最质朴最直观的方式记载下了这个精彩的战争。我看到画面中勾勒的线条,青年首领的高大的身躯立在勇士们的面前,他们在部落的圣坛前集结立誓,沿着河流向着白巫女的所在的部落前进……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古人在描绘白巫女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眉眼分明身着长裙头戴鲜花的形象,而黑巫女都是凶神恶煞身上爬满蝎子和蛇等毒物的样子,双方交战的时候也被刻画得非常仔细,周围的群山作为背景,一些简易的波纹将群山勾勒,五鬼峰上的崖壁也被大致的画了出来,高大崖壁上的怪石和灌木为单调的石壁充当了点缀,山下的森林在几笔几划的描绘中浮现出了最自然的神韵,我非常佩服古人的蜡染技艺,没有任何的模板,光凭自己的一双巧手,加上脑海中丰富的想象力而创作出这份伟大的宝藏,由不得我不惊叹!” 他转过头望着赵羽,八字胡子随着嘴边的肌肉抖动,“小子,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去看看,苗鸟村离这里不远,库漠老人还身体健壮的活着。” 赵羽小声地嘟嚷着,“谁知道呢,去了再说……” 第三十四章泪痕 大家看着赵羽那扭扭捏捏的样子都笑了起来,赵阳无奈的拍拍他的脑袋,“真不知道我这小堂弟一天到晚都在倔些什么。” 隔着火光,赵阳望着正坐他对面的我,袅袅的烟雾迷了眼,我隐隐发现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带着浅浅的泪痕,他发现我在盯着他,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起身向着火堆外走去,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帐篷边上,在黑夜中朝着五鬼峰的方向发呆,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儿仿佛在遥望着永小花的身影。 我们都默不作声,不好去打扰他,大家都知道永小花的失踪最难过的除了小花的亲人就是赵阳了,看得出来这个小伙儿对于永小花的感情,我扫视着周围的赵家人,大哥和三哥的这份善良和对永小花的视如一家人的情谊,正是这个社会许多人缺失的宝藏,他们本可以不理会这件事,他们本可以将我的话当做一个笑话来看待,他们本可以选择远离险境,但就是因为那颗依旧存有血性的心灵,他们义无反顾的踏上这条道路,只为了这一丁点不太现实的希望,我从内心佩服着这群有情有义的人们,就是因为他们这群人的存在,让我看到这个世界还有最温暖的一面。 虽然我年纪不大,但是周围都耳濡目染了那些变了味的生活,其实我很讨厌看到这样的故事,贫穷的父母用生命培养了自己的孩子,却在年迈的时候被孩子无情的抛弃;我很讨厌看到这样的故事,同甘共苦的年代,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了一起,相互依存扶持,却到了富贵年华忘却旧情抛弃糟糠;我很讨厌看到这样的故事,亲人之间,朋友之间因为利益的关系反目成仇谋财害命……这些故事都会让我感到我们的生命中正在缺失着什么,那些温暖的画面又将在何处被人提起?我不想看到这样冷冰冰的生活,人类再也不信任彼此,再也不敢承认自己的群居生活,再也不相信爱和感情,再也没有安心的时刻,到那时,才将是人性最终的泯灭…… 我终于开始感谢这段旅途,虽然艰辛,虽然危险,但是却让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成长与蜕变,让我感受到了人世间最温暖的情感,让我感受到了大家充满力量的双手以及永不言弃的精神,这样的影响将会在我人生的长河中起到至关重要的部分,我开始重新好好的望着每一个人,望着陪同我一起犯险的胖子和老烟,他们本不用陪着我在这荒郊野外吃苦受累,这个时间完全可以躺在家里的暖床上看着电视磕着瓜子,但是他们来了,无条件的支持着我,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份情谊将会在我心里埋下一粒粒蒲公英的种子,待这些种子长大之后将会向着更宽更广的地方散去,让更多的人看到心灵深处充满着希望…… 与此同时我也为永小花感到幸福,虽然她眼睛看不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但是她所拥有的却远远超过了眼睛所能看到的范围,她的周围有这么多真心对待她的人们,生命的意义已经得到了完美的体验,这是很多健全的人都求之不得的真爱,然而她得到了,同时她也用自己的善良和微笑回报着这群可爱的人们。 简单的用湿巾擦了一下脸,我回到了橘黄色的帐篷内休息,今晚大家轮流守夜,我拒绝了他们给我的特权,我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女生的原因就显得比这群大男人娇弱,后半夜还要起来守夜呢,我调了闹钟之后,撇开所有的思绪,静静地睡下了…… 一夜无梦,或许是累着了,我睡得很沉,就连身体的酸痛和不适都忘却,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熟悉的闹铃声响起,我伸手按下停止键,微微躺了莫约一分钟之后便起身,静静地走到火堆旁边,三哥将目光从火堆上抬起,对着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我望着这个睁着一双微凸大眼的三哥,一路上就数他最沉默,方脸横眉哪哪儿都显得正气十足,我坐在火堆旁烤手,“三哥你先去休息吧,轮到我守夜了!” 他摇了摇头,满脸的络腮胡子泛着光芒,一双薄唇微微开启,“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女孩子守夜,还是咱俩一起吧!” “这怎么行,大家今天都非常辛苦,天亮之后还要去攀五鬼峰,你还是去睡一下吧,不用担心我,我可不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难道你忘了我的厉害了?” 他莫约沉默了一下,算是认同了我的说法,可是却死犟着性子,“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吧,我先去周围拾些柴火,待会披件大衣就在这边上坐着打个盹儿,这样总行了吧!” 唉,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这样也罢,说实话,在这里一个人守夜也挺恐怖的,先不说四周黑漆漆的树林里极有可能藏着野兽,就说这些被风吹得哗哗直响的叶子听起来就渗人。 我们处在山脚下的一块平地上,风从我们背后的山上吹过,高大的山峰帮我们阻挡了刺骨的寒风,我们面前是一片空旷的土坡,土坡上满是一些带刺的小灌木,穿过这些灌木丛就到了五鬼峰的山脚下,我望着那个方向,心中满是慷慨激昂的斗志,明天我们就可以攀上那处最高的山峰,明天我们就可以找到那处隐秘的洞穴,明天都就有可能再次见到永小花!每一个人的明天都将会是一个不一样的日子,我期待心中希望的画面出现。 三哥拿着一把匕首到前面的土坡上去砍柴,其实就是将那些干巴巴带刺的小灌木割下来,说实话这些小灌木烧起来还真挺不错的,因为水分少,所以燃起来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浓烟。 我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三哥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一些枝条折断的声音此起彼伏,不一会儿,隐隐的发现好像他的脚步声有了回音,这边响起一阵脚步声,在另一边就会有一阵同样频率的脚步声响起,咦,真是奇怪,刚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听了一会儿,那阵回荡的脚步声依旧存在,而三哥却依然在坡上折断着灌木,我无聊的拨弄着火堆,将底下烧成灰烬的柴火刨开,空气进入之后,火焰显得更加茂盛了。 铃铃铃铃铃……一串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在无边的黑暗中从四面八方传来。 “谁!”我拿起旁边的手电对着周围不停地扫射着,心中顿时警报响起。 空旷的山林里回荡着我的吼声,三哥的脚步声还在不远处回荡,周围的帐篷里依旧是高调的打呼声,为什么,为什么我吼得这么大声,这些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呢?这些睡着的人便作罢,或许是睡得太沉的缘故,那不远处的三哥呢,他总不可能听不见我的喊声吧! “三哥,快回来……”我朝着他的方向大声吼道,可是除了听到我自己的回音之外,依旧是他折断枝条的咔嚓声,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又出现了一种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的感觉? 面前的土坡上一瞬间出现了许多冒着绿光的小点,那些如眼镜般眨巴眨巴的小点不远不近的对着我,我举起火堆中一支正在燃烧的火把向着绿点的方向掷去,随着火光在空中的抛物线,那些绿色的光点四下逃窜…… “奴奴……这个人类好凶……”一声孩童的稚嫩哭腔响起,那串风铃声又凭空出现。 小孩?我才不相信这个地方会有小孩子呢,难不成真是蛇妖新一轮的诡计?我朝着那个童音的地方吼道,“是谁,给我出来!”整个吼声响彻山谷,可是却没有惊醒周围的人,也唤不回远处三哥的回应,这个情况又开始向着不寻常的地方发展。 很快,几个小小的身影就出现在火堆前的阴影处,看着这些矮矮胖胖的影子,估摸着身高也就只有半米左右,他们藏在阴影处全身黑乎乎的,只有那些绿点在闪烁着光芒。 “奴奴,我不想和她说话!”还是刚才那个声音,这时候,一个稍微成熟一点的男声传来,“么么不怕啊,她不是坏人。” “你们到底是谁?”听到他们这样说,再看着他们这么小个儿,心中也没有刚才这么恐惧了。 很快,那串风铃的清响传来,几个小小的、绿色的身体出现在了火堆旁边,这些是什么东西啊,他们有着圆球型的身体,一双又短又瘦的小脚上垂着两串铃铛,尖尖的小脑袋配合着身子,乍一看怎么有点像好时kisses巧克力的放大版,全身绿油油的身体让我不禁觉得这些小家伙是用绿色橡皮泥捏出来的,之前见到的那些绿色的发光点就是他们小脑袋上豆大的眼睛,此刻这群绿色的小怪物正眨巴眨巴的望着我,那样子萌萌的别提有多可爱了。 他们几个一齐晃着小脑袋开口,“我们是五鬼啊……” 啊!有这么可爱的五鬼吗?他们五个看起来就跟会行动会说话的布娃娃一样,这东西居然是五鬼,叫我情何以堪啊! 刚才那个成熟的男声就是站在最中间的小绿人,他上前一步,“你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点点头,看样子他们确实没什么恶意,举着匕首的手臂也放松了不少,“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第三十五章五鬼的脸都让你们几个丢尽了 那个领头的还没回答,旁边几个小绿人就炸开了锅,“奴奴,她右边口袋里有糖……” “奴奴,他们的包包里有饼干……” “奴奴,我要吃饼干……” 哎呀,吵得我头都快炸开了,这些自称是五鬼的家伙们怎么还跟幼儿园的小孩一样,那几个张牙舞爪的就准备朝我的口袋扑过来,这个时候领头的那位赶紧制止了他们,“不许去,五鬼的脸都让你们几个丢尽了……”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几个活宝真是太可爱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领养两个呢! 掏出口袋里的糖放在手心,“过来拿吧!” 那几个小家伙看了看领头的那位,等着领头的小脑袋微微一点,剩下的都撒欢似的跑到我跟前,脚上的铃铛又是一阵欢脱的响声,他们伸出同样又短又细的小手朝我掌心的糖抓去,这时我才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那些绿莹莹的小身子上遍布着绿叶的纹路,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好似脸上镶嵌着的玻璃球,最可爱的是他们的小爪子只有三根指头,豌豆般的小指头别提多可爱了! 他们裂开了嘴朝我笑着,哇,原来他们小小的脸上还有嘴啊!那张小嘴不说话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道纹路嘛,好q啊!我忍不住摸了摸面前的这个小脑袋,那尖尖的脑袋摸起来特别柔软,小家伙似乎觉得我的掌心也很舒服,不停地用脑袋蹭着我的手掌,表情满是很舒服很享受的样子。 其他的三个小绿人看到之后都将脑袋往我身上蹭来蹭去,我怕痒一边躲着一边呵呵呵的笑着,完全忘了他们是异类。 “好啦好啦,快点回来吧!”领头的那个上看到伙伴们都过来抢食,眼红得紧,可是作为五鬼的代表他还是保持了一点风度。 听到了命令,这群小家伙不舍的回到了领头的身旁,我看着他还没有糖,于是又摸出了几颗朝他走去,“拿着吧,过来坐坐。” 重新回到火堆旁边,往里面加了一堆的柴火,我示意他们坐下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五鬼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必定不是偶然。 那几个小家伙抢着坐到我身边,尖尖的小脑袋朝我伸过来,我微笑着摸了摸他们之后,就直截了当的对着领头的那位开口,“说吧,来这里有什么事。” 领头的那位打开糖纸,将里面橘色的糖果扔进了嘴里,“先自我介绍吧,我是五鬼的代表,我叫奴奴。” 奴奴旁边的小个子就是刚才那位带着哭腔的小家伙,“你好,我是最胆小的么么……” 接下来是挨着我左手边上的那个小脑袋,“姐姐,姐姐,我是年纪最小的呜呜。” 右手边的这个孩子赶紧接口,“我是最听话的蒲蒲。” 最后一个小绿人似乎有点害羞啊,扭捏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叫哟哟。” 额……好吧,他们的名字也很可爱,叫起来非常方便,我也自我介绍了一番,“我叫黎敏瑜,你们可以叫我小瑜。” 这个时候么么突然指着我对着其他人大吼,“你们看,她跟蛇洞里的那个人好像哦。” 其他人都鄙视他,“你才发现啊……明明就是长得一样好不好。” 么么委屈的低头不做声,我一直都默默地看着奴奴,不知道他来找我究竟有何事。 “是阿诺叫我们来的。” “阿诺又是谁?”记忆中没有这号人啊。 “阿诺不是你师父吗?她说教过你唱歌呢!”奴奴大惊的的同时我也大惊,敢情他说的是辫子姑娘啊,原来她叫做阿诺啊!咦……不对,我什么时候成她徒弟了,不承认,果断不趟这个浑水。 “嗯……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我不是她徒弟,好了,你接着说吧!” 奴奴又扔进了一颗糖进嘴里,“阿诺已经都告诉我们了,你们是来救蛇洞里那个女人的,她叫我们保护你们呢。” 这下我更加迷糊了,这群可爱的五鬼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啊,如果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的话,他们应该都是鬼吧,鬼能比妖厉害? 旁边的呜呜用着最粘人的声音说到,“姐姐,你不要不相信我们,我们几个很厉害的,就是个子小了点。” “说来听听!”我摸了摸呜呜的小脑袋,它满意的蹭着我的手掌。 “我们其实是这里的灵气汇聚而成的小精灵,每天都在林子里生活着,我们从不害人,是最善良的精灵!” 我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他一双小眼睛讨好的望着我,“这里的灵气最适合修练了,好多好多的精怪都在这里抢地盘呢。” “这样你们也不管管?”我很好奇这群善良的小精灵为什么不驱逐那些修炼的山景鬼怪。 奴奴接着说到,“我们管不了啊,当年他们修练的时候,我们都才出生,很小很小呢,也没有什么法力,妖怪们整天都追着我们要吞掉我们的灵气修练,我们躲都来不及呢,后来还是白巫女出面保护我们跟妖精们谈判,说他们修练他们的,我们存在我们的,大家互不干扰,这才让我们在这片森林里生活了下来。” “意思是说,这个协议依旧有效,你们不能去招惹那些精怪?” 他们犹豫了一下一齐点头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我将火堆拨弄了一下,火焰更旺盛了,“那你们来保护我们岂不是要违背这个协议?” 么么翘着嘴又是一阵哭腔,“早就违背了,都是那个阿诺……” 奴奴喝住他,“么么别说了,阿诺也是为了苍生才这样做的,我们牺牲一点没什么关系。” “哼,我们损失了几千年的功力呢,要不然现在怎么会这个样子。”么么依旧不依不饶,看样子就快要哭了,奴奴赶紧将自己的糖全部塞给他。 “不许哭,你一哭这儿就得下雨了,别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虽然不是很清楚整件事,但是听么么这样说,应该是当年与这些修练的山精鬼怪斗法使得他们牺牲了几千年的功力,害得他们现在变得这么弱吧,真不知道辫子姑娘阿诺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跟那些邪物做斗争。 蒲蒲也晃着小脑袋在我面前,“虽然我们现在斗不过蛇妖,但是我们都一直在保护着他洞里的那个女孩呢,每天蛇妖出去的时候我们就偷偷去给那姑娘送吃的。” “那你们怎么不直接救了她呢?” “我们试过,但是救不了,那块大石头我们没办法靠近。” “照你这样说,又是怎么给她送的食物。” 蒲蒲望着奴奴,很自豪的在我面前晃荡,“还是奴奴聪明,我们把食物混进崖壁顶上的水流,水流从上面崖逢顺着水滴滴到女孩的嘴里。” 这也可以?不过我抓住了一个讯息,蛇妖应该是对永小花躺着的那块大石头做了手脚,要不然五鬼不可能接近不了,目前这个屏障最薄弱的环节应该是顺着崖壁水滴滴落的方向。 奴奴挥舞着双手,“不说了不说了,马上就天亮了,总之你们安心的去救人,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们的,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下次来还能再见到你们吗?”说实话我真有点喜欢这群可爱的小家伙。 “会的会的!”呜呜靠着的身上又蹭了一下,“姐姐要带糖来给我们吃哦!” 我望着这个上千岁的小家伙叫我姐姐就觉得汗颜,“好的,我会的,带多多的糖给你们哦。” 他们立刻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脚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么么对着我挥挥手,“下次来的时候你只要心里想着我们的名字,我们就能感应到,记住哦,要带多多的糖……” “好!”我望着这群快乐的小家伙缓缓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他们脚上的铃铛声渐行渐远,我对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挥挥手,谢谢你们,可爱的小精灵! 我偷偷地笑了一下,肯定是那几个小精灵搞的鬼,侧身听到帐篷里他们几个均匀的呼吸声,我展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可能是你自己眼花不记得路了吧,别瞎想……” 他拍拍手上的灰,坐在我身旁也同样将手掌置于火堆之上,“不是我瞎想,刚在在那片荒坡上,我明明可以看到这边的火光,但是隐约看得不真切,怎么走都走不回来,一直都在那里绕圈圈。” 我将搁置在边上的大衣递给他,别想了,“快盖上睡睡吧,辛苦你了……” 他迷离的望着不远处的荒坡,摸了摸脑袋,虽然满是疑惑,但是最终还是盖上衣裳睡下了,“累了就叫我起来,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其实早已睡意全消,戴上劳保手套折断这些带刺的柴火,“放心吧!” 火光映在他黝黑的面庞上,他合上眼渐渐睡了,我无聊的拨弄着面前的火堆,开始思考很多很多的事,比如今后我将何去何从,该往什么方向发展,全都是未知数,我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是一个积极的人,很多同学都找到了实习的岗位,毕业之后就可以直接去到那些比较繁华的一线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去这些忙碌的城市发展新的人生,天生就不适合在拥挤人群中忙碌的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第三十六章万兽之永 一直都默默地思考着很多方向,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今夜还算太平,或许是五鬼的保护得很好,远远的听见狼群在嚎叫,可是却始终没有靠近我们的范围,其实这边的生态一直都保护得很好,听说90年代在附近的山上都还出现过老虎,只不过后来就消失了,不知道现在林子里还有没有这样的万兽之永存在。 蛇妖也没有再来给我们使绊子,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永小花身旁的那条巨蟒,开始只是我自己称呼它为蛇妖,之后从五鬼口中得知它的确就是蛇妖,想想,这年头妖可不多见啊!既然是这么厉害的一个邪物,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的来对付我们呢?为什么不直接用最原始的方法与我们大战一场? 很多事情我都没办法想通,但是天空已经彻亮,我叫醒他们起来吃东西,大家整理一下就可以向着五鬼峰出发了,我们重新背起行囊,望着大好的天气对着五鬼峰的第一座山峰开始前进,我望着森林的那片墨绿挥挥手,谢谢那群可爱的小精灵们暗中的帮助,看着丝丝透过云层的金色阳光,我不得不感谢那个没有掉眼泪的么么,听奴奴说他只要哭鼻子这儿就会小雨,这是真的吗? 升腾的雾气飘荡在山间,五鬼峰最高的崖壁已经隐藏在了云层之中,山下的墨绿隐隐绰绰,我们似乎不在向着一处山脉前进,反而像在朝着天境前进,我不知道所谓的天庭是什么样子,此刻我愿将眼前不食人间烟火的绝境加入自己的想象,若是这里没有这么多的山精鬼怪而是白衣飘飘的仙子,那该有多美! 随着山势的抬升,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云雾,金黄的阳光照射下,头顶上的云层全都绽放着芍药的华光,我愿相信是天上的织女开始了云彩的编织,开始为我们接下来的拼搏而鼓劲。 我们前进的速度很快,根本就没有办法细细欣赏这份难得一见的仙境,大家很快就攀上了第一峰,相比最高峰的那处崖壁这里已经不算什么险峰了,山上满满都是低矮的灌木和树木,就算不用工具,我们也能感受到脚底这片土地的薄良,上天赐予了这片神奇大地最上不可思议的美景,或高耸入云,或怪石嶙峋,或山水相依,但是它却没有赐予太多肥沃的土地,我望着这些上百上千年的树木,感受着它们强劲有力的根部紧紧的握着脚下稀少的泥土,感受着它们在石缝中索求少有的水份,感受着它们渺小的身躯在强劲的山风中度过年年月月,说实话,我佩服它们! 我们一脚深一脚浅地前进,学着之前那样,没有路便走出一条道路,只要求能以最快的方式接近最高峰,就算辛苦一点也没有关系,我背着沉重的背包走在队伍的后面,手上攀着一棵棵树干向上攀爬,戴着手套的掌心被粗糙的树干摩擦生疼,胳膊酸得都快抬不起来,我们刚才已经爬上了最矮最缓的第一峰,抬头望着第二峰跟第一峰巨大的落差,再举头眺望中间的最高峰,我就直接感到汗颜啊! 地势在第二峰的时候徒然上升,土壤更为稀少,山坡上基本上是一些裸露的岩石,一些装饰般的绿色和枯枝立在石头上,占有着罕见的土壤之中,我不忍心像刚才在第一峰那般用手去拽着树干向上爬,总觉得现在稍稍一用力就会让自己连同植物一齐摔下山崖,我小心翼翼的将脚踏在碎石上,一步一步踏实地走,尽量挑着一些比较好落脚的地方,虽然比之前的道路曲折,但我们还是坚持保持着自己最快的速度。 我抬头望着最前端的永望,太阳照在眼睛上浸湿着一些汗渍,有些模糊得看不清前路,现在快接近正午,山上的云雾也散得差不多了,永望已经到达了最高峰,他脱下上衣站在山顶上的大石块上吹着风,刚休息了一会儿喘了口气便开始搭手去接住一个又一个上来的队友,当我最后一个到达的时候,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掌伸到我面前,我搭上手掌之后,强大的力量将身体轻轻拖上了最顶端的这块大石头。 这块大石上面满是风和雨掠过的痕迹,石块上并不是光秃秃的一片,而是零星的长了几棵苍松翠柏,它们直挺挺的身体屹立在这个最艰难的地方,看似寸草不生的山顶上默默地挺立着几个笔直的身体,我看着这些松柏繁盛的分支上密密麻麻的松针散发出沁人的清香,我们坐在树荫下背靠着树干喝水吃东西,一早上不停地爬山直到现在一刻都没有休息过,现在虽然短暂的坐下了一会儿,但是剧烈的心跳依旧没有平复的迹象。 身上已是一身臭汗,我敞开这件宽松的大袍子,迎着风的方向站起来,一手握着饼干一手握着水瓶,渐渐地放松身体感受着山风掀起我的衣袍,想像着自己披着厚厚的披风,以永者的姿态站在芸芸众生之巅。 “嘿,年轻人……”一阵沧桑的声音越过我耳朵直接传到我的脑中。 我紧闭双眼,在脑子里回应着这个声音,“你是谁?” 缓慢的尾音拖得长长远远,在我的脑中划出一道青色的影子,“我就在你身后啊……“身后?猛然睁开双眼,立在我身后的正是一棵笔直的苍松,我愣了大约十秒之后便明白了大概,转身又恢复刚才的姿势。 “你是这颗松树?”我突然觉得大自然真很奇妙,时间长了一草一木都会有灵性。 “呵呵呵呵……”一阵笑意响彻脑海,“好多年都没有人来了呢,看到你们我很高兴啊!可是……” “可是什么?” “年轻人,你们前方的路去不得啊!”那沙哑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为什么?”我急忙反问到,为什么前路不可行。 “唉……如果你们走山坡上登顶,怕是要出人命的呀!” “可是我们急着去救人啊,这处山脉你也知道,也就只有顺着最高峰崖壁背后的山坡爬上去。如果不走这条道路,我们应该往哪儿走呢?” “你们真是想得太天真了,你们知道的路,那条大蟒也知道啊,它料定了你们会从山坡上走,所以……” “不是有五鬼暗中保护我们吗?”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五鬼的地盘是五鬼峰向这森林的这面,蛇妖的地盘本就是在山坡那面,以前一直安分守己,前段时间才开始兴风作浪跑到崖壁上占了那处洞穴。” “那照你的意思,岂不是……”我还未问完,大地就为之一颤,山顶的石头猛然间晃了几下,我正站在石块的边缘,突如其来的震动让我剧烈地摇晃着,身体猛然一扑便向着面前空荡荡的空气中扑去。 “啊……”我闭上双眼,手中握着的东西顺着空中一抛,不久之后听见坠落的声音在耳畔回荡,手臂被几只用力的大手抓回了石板上,我惊魂未定的靠在松树边上不敢动弹,刚才,就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就要掉下去了,如果刚才那瓶水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不知道该裂成几瓣了。 “你干嘛站在这边上啊,好险你知不知道!”老烟对我破口大骂,一边还不停地擦着汗。 “你知不知道,刚才若不是这个松枝挂着你的衣服,你早就滚下去了!”胖子也在一旁捂着心脏。 “对、对不起!”我对着他们眼泪汪汪的,看得他们都不好意思怪我了,这时我才得以回过头对着那颗救了我命的松树点点头,“谢谢你……”我在心中默念。 “刚才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会地震呢?”赵阳缓缓的移到我身边,手里提着好几个背包。 大家都茫然的摇摇头,我们的确不知道为什么会地动山摇,摇晃得这么剧烈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完结,难不成其他地方又发生地震了? 稳定了不安的灵魂,我倚着那棵松树将永望叫到面前,费力地抬起右臂直指最高峰的崖壁,“永大哥,待会我们可不可以从那里爬上去?” “什么?”永望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你是糊涂了吧,我们这么一大伙人,就那么陡峭的地方怎么爬,再说了,刚才地震你没感受到吗,要是咱们爬到一半的时候又发生地震,山顶上的石头会掉下来砸到我们,而且我们也很可能掉下去,现在你确定还要跟我提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吗?”字里行间满满透着铿锵的力量,永望说得对,他是为全队的人着想,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出事,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办呢?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如果松树说的是真的,我们按原路走山坡登顶,很可能会遭受到蛇妖的埋伏,或许会死人,或许会受伤……可是如果从那处悬崖下爬上去,似乎比走山坡还要危险几百倍,且不说大家都不是什么受过专业训练的攀岩者,就算我们勉强能试着攀上去,若是半途上出了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我究竟该怎么办? 脑海中一直都在回荡着那句抹不去的话语,“如果你们走山坡上登顶,怕是要出人命的呀……怕是要出人命的呀……出人命的呀……” 谁能告诉我,究竟会不会出事?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事! 第三十七章玩命的努力 告别了这几棵挺拔的苍松,我们顶着艳阳开始赶路,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要争分夺秒的前进了,大家都希望在天黑之前能到到达山顶,然后系上绳索从顶上降下到洞穴中。 若是我们在天黑之后才登顶就只能在山顶上冒险住一夜,第二天才能下到洞穴中一探究竟,大家都不希望后面的这个情况发生,所以一切的一切,都靠着我们玩命的努力! 现在离那处最高峰的崖壁已经很近,我们仰头便可以看到那处将近垂直九十度的崖壁,微微泛黄的岩石被风哗哗的刮过,那山风擦着崖壁吹向我们的时候脸上就像刀子在割那般疼痛,我很好奇在南方的山里还能感受到北方的风,这么强劲的风力,将我身上的大袍子吹成一个鼓胀的圆球,虽然身上被不断地灌进冷风,但是我依旧不觉得太冷,只是裸露在空气中的手和脖子传来阵阵的疼。 赵羽默默地退到队伍后面,他递给我一条卡其色格子围巾,“姐,快围上吧,别冻坏了……” 我看着他已经通红的鼻子和有些干裂的嘴唇,与他真挚的眼神对望,微笑着接过他手中的围巾,“现在不生我的气了?” 他望了一眼面前高耸如玉指的悬崖,顺着似乎与天相接的悬崖淡淡的笑一笑,帅气中又带着青涩的眉眼之间让我不禁看呆了,他带着笑意回我,“是从来都没生过你的气好不好,我的胸怀……”他指指蓝天,“比它还大……” 我也顺着他的指尖望向这片云淡风轻的蓝天,少年美好的笑脸上洒满淡淡的金色阳光,我似乎嗅到空气中传来一股清爽的绿叶香味,看着他的眉眼也渐渐弯如月牙。 我们相视了好一阵,他清澈如水的眸子里似有千言万语要与我述说,我不知道自己的眸子里是否也有同样的神色,我一直都在那抹纯净却依旧望不到底的色彩中奋力地想抓住些什么,可是看来看去都只我苍白的肤色和一双同样深不见底的眸子,风也渐渐变得轻柔,不似刚才那般强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开口对我说着什么,那话便游走在喉咙里再也没有出来,我们都等了许久最终都报以一个恬静的微笑,他露出一口珍珠白牙,不好意思地朝着我吐了吐粉色的舌尖,“姐,我们走吧!”他犹豫了一秒之后便夺过了我手中的围巾,双手举着围巾的两端绕过我头顶,轻柔地将围巾缠在我脖子上,一脸憨相傻傻的笑着。 我低头望着同样柔柔的围巾,贴着皮肤的那面如他指尖般柔软,一种冬去春来又是花开满地,蝴蝶成双张开双翼缠绕的美景一瞬间占满整片森林,我猛然倒吸一口凉气赶紧闭上双眼不去看这处美景,这是怎么了,又出现幻觉了吗? 低着头快步的追上前面的队伍,围巾上淡淡的清香扑鼻,山坡上登高望远的景致已经不再吸引我,我恨不得将头埋在双臂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堪的情绪让我这一路上不敢再东张西望。 “姐……”身后传来赵羽的呼声,但是我听到的时候却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已经能看到胖子他们的身影了,可为什么我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呢,无论我怎么加快速度都没办法靠近他们。 “姐,救我!”赵羽的嘶吼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我心中一紧立刻回头去寻找他的踪迹。 “赵羽,你在哪儿?”眼前尽是迷雾,好似一瞬间就升腾在我面前,可是现在我不需要这样的舞台效果! “姐,我看不见你……快救我,我快掉下去了!”他的喊声之中带着忍不住的颤抖。 我顺着他喊声的方向寻去,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完全看不清面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想着他说快掉下去了,我寻思着他的位置应该在低一点的地方,“你坚持住,我现在看不见你,你一定要坚持住……”一边说着一边悔得肠子都青了,心中不停地责备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走这么快,为什么不等等他,他叫我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回头! 我向着不知名的方向大声喊,“胖子……老烟……大哥……你们听得到吗,快来救人啦!” 声音被远远的传递出去,可是却没有任何回音,我心中暗自明白这一切,此事必有蹊跷,脑海中围绕着松柏的那些忠告,它曾经提过,山上有蛇妖的埋伏,难道这就是埋伏吗? 一想到有可能会出人命,我就暗自捏了一把汗,“赵羽,你坚持住!” 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怎么可以放他单独一个人在后面,现在他身处险境,我的心也跟着揪住不放。 “姐……”他再一次嘶吼,我几乎带着小跑在迷雾中乱蹿,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要能找到他就好! 脚下的大地突然发出一阵颤动,没来由的摇晃使我跌倒在地,突然触到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体,我猛然从地上跳起来跟炸了毛的狮子,这时赵羽的声音就在我脚下响起,“姐……是你吗……”听得出来他憋了很大的劲儿才挤出这一句话,我立刻蹲在地上,完全不顾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物体,瞪着一双大眼睛对着那个未知的方向摸索,立刻摸到他的厚厚的衣服,莫约是他的手臂吧!此刻正挂在那个冰冰凉的物体上,我还来不及多想就拼尽全力将他往上拉拽,不知道为何,越往上拖就越觉得他在往下坠,我努力了半天完全没有任何的好转。“ “姐,好痛……”字字都从牙缝中挤出,我吓得放松了力道,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进退不得,在一个完全茫然的地方,静得只能听到我们彼此的心跳声。 一个强有力的力道将我推开,我往背后接连跌去,一个巨大的物体立刻就从空中冲击到了我刚才所在的位置,四周泥土四溅,一些碎石子溅落在我额头上,“赵羽,你有没有事?” “姐,你别过来……”他的声音已经沙哑,我不清楚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到他的情况不容乐观…… 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立刻从泥土中抽离,我摸到背包侧面的那枚匕首,很顺手就拔了出来,面前的雾气渐渐散去,我抬头望向天空,天哪,这是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蛇妖吗? 在我的头顶上,莫约四五米高的位置立着一个巨大的脑袋,正居高临下的盯着我,不停地吞吐着信子,立在地上的蛇身就跟一颗千年老树般粗壮,通体褐色,全身上下闪着诡异光芒的大蟒,没错,就是它,它就是盘踞在永小花身旁的那条巨蛇,也就是我们口中所说的蛇妖,此刻它立正在我的头顶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也不再对我发出第二次攻击,看不出来究竟想做什么。 我望着它盘成螺旋状的身体立在地面一处大坑之中,而赵羽正好在螺旋状的中心位置,下半身被蛇身紧紧地缠绕,一张已经憋到发紫的小脸正撑着一双看不清的双眼盯着我的位置,刚才就是他,就是这个自身难保的孩子,在最危难的时候还不忘保护我,刚才若不是他推开我,恐怕现在我已经见阎永去了! 就在对视的这么一瞬间,那条巨蟒的身子立刻就发生了变化,渐渐缩小的身子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披着闪亮披风的一个男人。 这男人长着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的眼角末端闪烁着一抹诡异的艳红,额头上的美人沟散落着几缕飘逸的丝发,发梢划过标准的瓜子脸型,半张着的朱唇透露着妖异的色泽,这样的男人生得跟个妖孽一样,不,他就是妖孽,若不是亲眼见到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世上能有人能长成这样。 那男人双手环胸在我眼前晃荡,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但还是被他继续俯视着,我跟他比起来生生的矮了一个头,眼神直接越过他,对着地上被绳索束缚着的赵羽喊到,“赵羽,你怎么样啊……”空气中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情况怎样,心中着急便向着他的方向奔去。 那男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好似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回过头怒吼,“大胆妖孽……” 我发誓刚才那一声真不是我吼的,我刚才真的只是回头,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那男人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脸上蛇皮的纹路若隐若现,但是很快便被一阵笑颜隐去,“好强的力量,哼哼,以后帮着本座成仙怎样?” “滚……”这句话确实是我说的,也是我所想的,我挣扎了半天都没办法将手臂从他钳子般的手掌中挣脱。 “哈哈……”他放肆地笑了起来,响彻天际,山谷都为之震动,“不知好歹的异类 !跟着本座才是正道。” “满口胡言,若你放了这等无辜,还可饶你一命……”这句话自我胸膛处传出,无形之中传出一股强劲的力量,那蛇妖惊吓之中一哆嗦,我就顺势从他掌心挣脱,一个标准的修行打坐姿势便立在地上,一张嘴便是满满不知道意思的歌谣,这首歌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歌曲,而此刻唱歌之人也并不是我本人,我的身体,已经成为了辫子姑娘发出能量的一个载体。 第三十八章他千万不能有事 迷雾般的空气中,闪闪的金光在我眼前飘荡…… 光圈之外的蛇妖,那张妖孽的面容在阿诺将第一个音符唱出的那刻已经花容失色,他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的神情,白皙的皮肤满是密布的蛇皮纹路,隐隐带着些淡淡的褐色,再看看阿诺,也就是我自己的身体,虽然笔直的端坐在虚无中,可为什么表情会这么难受,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落,山雨般淅淅沥沥的滑落到圆润的下巴底端,一双紧闭的双眼使劲挤出了道道鱼尾纹,眉头从一开始就一直紧锁,只有那张小鱼般一张一合的嘴型在整张脸上显得正常,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有任何不适,但是看来也好不到哪儿。,我在心中祈求着满天神佛帮帮忙,希望我这小身板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我还这么年轻,若是辫子姑娘阿诺将我的身体弄个什么元气大伤,那我可怎么办,整天就是这么病怏怏的过活。 歌声稍稍有些变形,不似之前我听到她在梦中教我的那般稳如泰山,就连招牌式的空灵感都大大减弱,歌声依旧是这般优美,曲调带有明显的曲折婉转,吐字之间却铿锵有力,好似要将身体中蕴含的能量全都依靠歌声散发出去,而蛇妖也并不是束手就擒的主儿,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根黑得发亮的鞭子,朝着空中那些金色、看不懂的图案挥动,啪啪作响的声音就跟有人在我耳边燃放着鞭炮,我忍不住捂住耳朵在自己头顶上转圈圈,这样就是灵魂出窍的感觉吗?真的好奇妙,我居然能看到自己在做什么,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都异常清晰,我望着不远处的赵羽,他的脸侧向地面,只留一片阴影在我眼中,全身都被黑色的绳子捆绑着,蜷缩在地上一团,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想,不知道他此刻是死是活! 遭,我怎么会这么想呢,他千万不能有事啊,若是注定有一个人要在此处离开这个世界的话,我宁愿那个人是我,赵羽还这么小,他的人生不应该就此结束,反而是我,都是我的话让大家踏上了这条路,若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身陷险境,不管怎么算计,都应该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赵羽,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拼命地向着赵羽身边奔去,可是却始终只能在这处蛋壳状的光圈之中徘徊,心急如焚的我伸着头向着光圈撞去,可是那处光圈只是出现了淡淡的一圈涟漪,很快就恢复当初,而我就不一样了,整个世界头晕目眩的,眼前也渐渐模糊起来。 有人霸占了我的身体,而我又霸占了谁的身体? 此刻,站在悬崖边上,风儿呼呼地吹起我身上的长衫,面前的少女赤着双脚迎风而立的背影映入眼帘,我是谁,在什么地方? 我试着动动胳膊,但是却没有办法*作一切,甚至,我连眼皮子都不能眨,我所享有的,只是这一双满是笑意的眸子,余光只能瞥见身上穿着的蓝色长衫,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男人吧! 面前的女子一袭白衣,纱质的裙角在风中飘荡,丝绸般闪着光芒的流水秀发松松地编织成一根简易的独辫,远处吹来的风中夹杂着零星的碎叶,在‘我’与她之间不停地旋转,天空呈现出刀锋的铁青,刚才还是云团滚滚的上空,不知为何却突然向着四周消散,隐藏在云团之后的太阳渐渐展露出来,温暖的阳光照在少女的身上,泛着淡淡的荧光,脚踝处luo露的肌肤反射着凝脂的光泽,圆润凸起的踝骨好似镶嵌的深海珍珠,不自觉地吸引着我的目光,砰砰几声,我感受到胸膛传来一阵剧烈的心跳。 她是阿诺吗?为什么现在的她跟之后遇见的她看起来仿若两个人呢?在梦中见到的她,最开始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形象,那时把我吓得不轻,不过在之后见到的她,都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一袭的白衣延伸到地上,梳着简单的辫子,远远地站在大石头上,就连语气都是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而现在的她有一种不言而喻的美感,并没有那份疏远的距离感,反而觉得很亲切,就如每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子一般,就连背影都可以勾人魂魄…… 女子向着崖壁的边缘再迈进一步,‘我’便忍不住奔到她身后,一把握住她的胳膊,隔着纱衣依旧能感受到丝滑的肌肤,“阿诺,危险!”短短的四个字却带有秦腔的调子。 那女子轻声一笑,娇俏中却不带任何庸俗,她回过头来,阳光正好洒在脸上,未施脂粉的肌肤在阳光的映衬下如朝霞映雪,一点红唇似沾染着点点白雪的梅花,玲珑有致的鼻梁正是天地间起伏的山梁,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去都是一副难得的美景,这就是阿诺姑娘的真面目吗?近距离的观看她之后发现,其实她的五官并不是生的特别的精致特别的美,可是却因为透着自然的气息,拼凑在她的脸上就完美无瑕,我望着她唇边隐隐陷着两处浅浅的酒窝,若不是近在咫尺,若不是她绽开笑颜,这两道迷人的漩涡不知道要躲藏到什么时候。 是啊,这个时候的她笑起来是多美啊,就连我都不自觉被她吸引,她的身上有着苗家女孩的热情与淳朴,可是却又不完全一样,究竟是多了什么呢?我想破脑袋都没能想出个结果。 这幅画面就在我的眼中存在很久很久,久到连时间都忘了我们,忘了这处崖壁上,一个赤着脚的娇俏女子依偎在一个男子的怀里,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是看得出来,他们此刻很幸福…… ‘噗’的一声,似乎有什么液体向我喷溅,那些腥红的液体穿过我液态游离的身体,画面突然被打断,我又回到了这处光圈之中,望着下方的自己,已经侧倒在一旁,嘴角正不停地喷涌着鲜血,哎呀我的天哪!我的身体……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老天啊,我是好人呢,千万不要让我的身体出什么问题! 这时,地上的‘我’,cao着一口沙哑的嗓音不知道是对着谁大吼一声,“你这个女人,你无耻!” 咦,她是在骂谁,她的口中骂着女人……难不成是骂我吗?难道就是因为我刚才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扑过去的身体僵硬在半空,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自处,难道是我刚才无意的窥探到了她的一些往事害得她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唉!骂就骂吧,可为什么要骂我卑鄙呢?我又不是自愿到那个情景里去的。 这时,地上的‘我’用力地支撑着身子爬了起来,袖口擦去嘴角的血痕,面前的光圈也随之消失不见,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一块巨大的吸铁石,正将我漂浮的灵魂快速地吸回去,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试着动动胳膊动动腿,发现除了心跳比较快之外,还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面前一个巨大的影子瘫软在地上,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刚才那个妖孽的男人化身早已消失不见,我的面前就是这条原形毕露的大蟒,只见他浑身都是带着血肉的道道口子,看来这一仗它也是伤亡惨重啊……它有气无力地扭动着身子,脑袋垂在地上一双诡异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色,变得暗淡许多,它半张着嘴,不一会儿,巨大地蛇身一缠,口中就吐出了一个半透明状的人影,那人正是赵羽,赵羽不真切的影子从大蛇的口中滑落出来,失神地走到了地上蜷缩着的身体旁,照着他地上的样子缓缓躺了下去,很快,第二个赵羽又出现在我面前,依旧是从巨蟒的口中滑出,带着呆滞的神色向地上赵羽的身体走去,渐渐地,第三个…… 我已经数不清到底是有多少个赵羽出现在我面前了,有些脸是青的,有些脸是白的,有些脸是蜡黄的,有些脸是泛紫的……都跟涂了油彩的戏子一般,只是那脸上的神色,却统一的呆滞,他们都齐刷刷地朝着赵羽昏睡的方向走去,直到赵羽带着晶莹泪珠的睫毛渐渐抖动,他身上的绳子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我立刻扑过去抱起地上的他,咽下口中满是血腥的唾液,将他的脑袋抱在臂弯里,“赵羽,你有没有事,你醒醒……” 他泛白的嘴唇上沾满了泥土,微微撑开的小眼睛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就亮了,“姐,我没事……”说完之后他便合眼休息了一会,待他能自己站起来的时候,我们都发现,那条巨蟒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只剩地上留下了一滩浑浊的血迹和一些蛇身拖动的凹痕。 方才的迷雾早已消散,阳光照she在我俩的身上,我们满身的泥土相互搀扶着,寻找失散的队友们,很快,老烟他们提着我俩的背包第一个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看到我们这个样子,随后而来的人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们大致地说了一下经过,当然,我是有选择性地透露的,关于阿诺的部分我完全没有提及,心中只是盈盈缠绕着她的骂声,“你这个女人,你无耻!”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破口大骂…… 第三十九章庆幸我们都还活着 剩下的路途在我眼里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坎坷,我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止不住的笑容,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走在我身后的赵羽,他回以我一个同样温馨的微笑。 感谢上苍他还活着,感谢上苍,我们都还活着! 不知不觉,我们在太阳还未下山之前准时到达了山顶,大家寻着好的地方坐下休息,吃吃喝喝欣赏着远处带着血色的夕阳,那群山之巅的圆盘让我不禁想起阿诺身上的阳光,与之相比,阿诺那时的阳光呈现出的,不只是娇艳这么简单…… “嘿嘿,要不你以后留在这里跟蛇妖为伍为伴吧,这样就可以天天登高望远了!”胖子就喜欢跟他抬杠,两个人越说嘴皮子越溜,可那感情也是极好的。 “我也想啊,可惜蛇妖嫌我慧根低,不愿收我为徒。” “哈哈哈……你这哪是慧根低啊,你有慧根这东西吗?” “去,你就知道损我,你不就比我多念几年书吗,哦不,应该是你在学校里多勾搭了几年妹子。” “呀,居然懂得揭我老底了……”胖子欲起身捉拿老烟,被我一把抓住衣袖。 “原来你还是个情场老手啊,快说说你的那些悲催的情史,让我高兴高兴。” 胖子一脸委屈,望望老烟奸计得逞的表情,再看看我故作期盼的双眼,他扭捏的一转头,嗲声嗲气地一挥手,“哼,不跟你们说了……” “哈哈……不说也行,别恶心我们,真是的,我可以问老烟啊,他一定能绘声绘色地将你的情史告诉我的……” “老烟,你要是敢乱说我,我就灭了你……”胖子刚才的扭捏状早已不见,对着老烟凶神恶煞的样子,可真是面目可憎啊! 老烟依旧摆着自认为潇洒的pose,“你怎么灭我哦,我好怕哦。” 胖子突然对着他暗送几个秋波,“你信不信我去你老爹那儿说我们相爱多年,请他祝福我们步入婚姻的殿堂?” 老烟一听提到他老爹,再想着这么重口的画面,顿时没了底气,“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这个世界上我牛鬼蛇神都不怕,就怕我老爹,你没事千万别去招惹他。” 看着他泄了气的样子,我真的非常好奇他老爸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能让他怕成这样。 再看看那边,赵羽一个人坐在一棵松树脚下,背靠着满是裂痕的树干,对着远方的太阳发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的脸色比刚才要苍白了许多,而且眉心的位置似乎漂浮着一团乌云。 我晃了晃脑袋,接着再盯着他,他脸色依旧苍白,但是那团乌云却消失不见,暗自叹了口气,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了。 赵家人和永望不停地商讨着什么,永望不断地观察附近的地形,指指画画半天之后终于找到了共同的解决方法,我起身加入他们的圈子,“怎么,商量好了没?” 他们点点头,永望对着我很委婉地说到,“接下来太危险了,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你们跟赵羽就不要下去了……待会准备好,我们几个下去就得了,你们在上面扎营吧!” “可是……”他们难道不知道那下面可能会有蛇妖吗,如果遇上了他们该怎么办?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老烟打断。 “望哥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大家都到了这儿了,你还把我们当外人吗?都别说了,我们自己决定吧,要不要下去,我们几个商量着,你们就别担心了。”老烟的永者风范又凸显出来,我该怎么说他好呢? 胖子站在悬崖边上探头向下看了一眼,“哎呀妈呀!”惊呼一声便向后跌坐,我们以为他怎么了,赶紧跑去将他扶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看着他两眼泛白脸色发青的样子,不知道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胖子哆嗦着嘴唇,“好高啊,看得我头都晕了!别,我还是不下去得了,腿肚子都软了。” “原来你恐高啊!”我让他喝喝水压压惊,完全没有取笑他的意思。 老烟那张嘴又开始犯贱了,“你就一个没胆的……别博取同情啊!” 胖子朝他吐了一唾沫,“呸,有本事你去那边上立着啊,看你还嘴硬不。” 老烟还真较上劲了,三步并两步地来到悬崖边上,拉也拉不住,当他一个急刹车停下之后,身子明明是向后倾斜,可是那脑袋还是硬撑着伸长脖子向下望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这么几秒,很快,老烟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回到我身边,指着悬崖的方向,光是动着嘴型半天都发声,滑稽地扭动着他的五官和脸上的肌肉。 我撇开他的老脸,亲自跑到边上去一探究竟。当我的脚步踏上最边缘的那块岩石,虽然还没有走到最边上的危险地带,但是眼前好像明晃晃地出现一条红线,内心不停地提醒自己,前方危险,千万不要越过红线! 山风迎面吹来,逆着我前进的方向,我的衣服又开始鼓得像个球形的风筝,现在的视野好极了,前方的森林和远处的群山在我脚下臣服,脚底下被风吹得皱起的纹路摩擦着我的鞋底,形成一个非常实用的防滑作用,我试着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 呼呼地吐着热气,越是往边缘迈进就越是心惊胆战,虽然还没有一览山下的深渊险境,但是心中却已经开始打鼓,有一种危险的暗示在不断的提醒自己,前方可是万丈深渊啊,掉下去或许连个全尸都找不到的,你还要往前吗,你还确定要往前吗? 我终究还是磨蹭到了边缘,远处的山棱在我眼中勾勒出一幅此起彼伏的波痕,那是大海才能拥有的大风大浪,是江河湖海所不能比拟的神奇,只有那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上才可以形成如此连绵不绝的波纹,我会不时地去猜想,这难道就是几亿年前的海洋遗留下来的倩影么,为何它最终退去了那份比天空还要深邃的蓝色,换上了与之更为沉重的墨绿,它究竟留给我们的,有多少的惊喜? 我忍不住顺着山川将目光下移,山川的下方是一片平坦的土地,土地的上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在这高处望去,那些参天的树木已然变成了一颗颗小巧玲珑的青花菜,林子深处偶尔传来清脆的一阵鸟语,另一方很快便出现了回应,叽叽喳喳好似在商讨着什么大事,墨绿色的树影一直延续到悬崖的底端,当初从山下向上望去的那一刻,并没有觉得这处崖壁有多高,可是当我站在崖顶向下望的这一刻才明白,此处的高,到了一种让人心惊的程度,方才我们登顶的第二峰在此处看来只是还不足半山腰的一处矮坡,就像一个只长了几簇毛发的小孩,在大人的庇佑下静静的生长。 永小花所在的洞穴在哪儿呢,我凝神聚气地将目光来回在崖壁边上搜索,很奇怪,为什么我看到的角度与我现在所在的位置不符,按常理发展,我站在这处边上,下面的崖壁是隐藏在我脚下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直接看到,可是现在,我怎么看怎么清晰,好似我的双眼可以游离到半空中,再从那个角度不停地扫视着这处泛黄的石壁。 天哪!这是怎么了? 还来不及多想,永小花隐藏的那处洞穴很快就被我找到,面前的画面放大,再放大,就如那时在居士那儿一样,我捂住胸口,渐渐适应这份奇遇。 眼前的屏幕正不停地放大,我的目光直接从洞穴外飞到了洞内,洞口处还微微透进些许夕阳的残红,再往深处就十分阴暗了,永小花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躺在石头上方,闭着眼一副安安静静陷入梦乡的样子,她的旁边,就在石板的边缘,同样的位置盘绕着那条伤痕累累的巨蟒,它的身体不似之前隐藏在石板之下,反而luo露在漆黑的洞穴中,不停地扭动着巨大的身子,通体泛着红色的光芒,一闪一烁之间那些伤口发出蒸腾的雾气。 我暂且不去理会这条战败的蛇妖,就想离永小花再近一点,可是画面却只能放大至此,再也没有新的动作,我只能不远不近地看着她惨白的侧脸在黑暗中随着蛇身的光芒闪现,她现在还好吗? 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阻隔在我和永小花之间,我始终触不到她的身体,只能趴在一层透明的罩子前心急如焚地望着里面的少女,呀,看来这儿真是被蛇妖弄了一层屏障呢! 滴答……静静的洞穴中传来一声水滴的回响,我抬起头望向洞顶的裂缝,那儿正不停地滴落着水滴,想到夜里五鬼对我说的话,再加上自己的猜想,我顺着这层看不见的屏障往洞顶处飘移。 我很想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知道这处位置会不会就是那微弱的地方,依靠念力驱使着自己往洞顶飘去,静静地趴在最顶端,等待着下一滴水滴的降落。 滴答……当那滴看不清颜色的水珠滴落的同时,我已经找到了那处缺口,手指轻轻摸着此处,这儿比其他的地方要柔软许多,但是除了水滴,任何的东西都无法进入里面的世界…… 第四十章黑斑白玉 我拔下脖子上的那块被烧灼过带着黑斑的白玉,紧握在手心,只留有比较尖锐的一部分在外面,将它当做之前的匕首使用,鼓足了全身的力量狠狠地向着那最柔软的地方刺去,奇怪的是,当白玉触及到那处看不见的屏障时,却被强有力地弹了回来,好似cha入了带有弹性的橡胶之中,我望着受疼发红的掌心,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 水,看似柔弱,实则蕴藏着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水滴不仅仅只有力量这么简单,它还是万物的起源,供养的源头,水滴所蕴含的能量或已超出了我们人类的研究领域,或许,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力量不是荷枪实弹,不是利器尖刀,而是这表面上看似最柔弱、最无形的无根之水,或许,这才是破解屏障的关键之道。 我望着自己的双手,在这些青紫色的河道里流淌着的,不就是我身体里最有力量的部分吗?人类自古以来对于血液的崇拜不亚于对水的崇拜,血液是带有灵性的圣物,是一个人生命的象征,它所包含的含义和蕴藏的能量又岂是我们能完全了解的? 毫无犹豫,我指尖捏着白玉向着自己的中指狠狠扎了下去,一抹鲜红的血珠破皮而出,凝结在指尖蓄势待发,我将指头对着那最薄弱的一处伸过去,血珠散发着红宝石才享有的光泽,在黑暗之中竟然发出了暗红色的光芒,蛇妖微微抬起了脑袋,它那双灰蒙蒙的眼睛无力地盯着我的方向,眼睁睁地看着这颗血珠在半空中滚落,随即,这处屏障瞬间就染成了血红的色彩,好似汇集了成千上万颗血珠在半空中流动。 那屏障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便在蛇妖和我的注视下瞬间瓦解成为无数的碎片向着四周散she,洞中传来一声怒吼,一些碎片向着蛇妖的身子上she去,本就伤痕累累的蛇身满是猩红的碎片更显得触目惊心,我一个哆嗦,感到指尖一疼,延伸到心口处都带着隐隐针刺的痛楚,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依旧伫立子在悬崖边上,而左手的中间指尖却出现了一处针刺的伤痕,刚才那一幕似乎还在眼前飘荡,我立刻收回脚步,对着赵阳他们挥手,“快准备准备,我们下去救人……”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先不管啦,救人要紧呢! “你们别磨蹭了,快点把东西拿出来,准备好我们就下山去救人吧!” 我首先将自己的背包打开,不知道里面究竟装了什么竟然有这么满满的一包,心中也满是期待,好似自己回到了十六七岁的那时,对冒险充满无尽地向往,恨不得立刻飞到岩上去体验一番。 我将背包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平铺在地上,一件件的望着,手中有一叠图册和清单,我望着手中的清单一一对照面前这些知道或不知道的攀岩器物,图册中写得非常详细,配合着生动的图画,就算我从没有接触过攀岩都懂得怎样去*作。 拾起地上的攀岩鞋,尖尖的鞋头与防滑的鞋底正是它的设计精髓所在,我赶紧换上鞋子,按照流程拿起一个橘黄色的腰带缠了几圈系在腰上,按着图示的步骤打结,其实看似繁琐的步骤*作起来也没有这么困难,我左绕右绕从中穿过,往返几次之后,一个类似于三角形的结头就被我打好,下一步是什么呢,很快就发现了躺在角落的可调节式安全带,将两腿穿进安全带内,提到大腿根部,将细声绕过腰带扣于大腿外侧,最后将安全带的锁扣调节好尺寸扣于肚子上,穿上身之后已经颇具成效,一副非常专业的样子。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我,面对于他们的手足无措,我就显得顺溜多了,感觉就像个攀岩老手,我赶紧跑过去按照之前学的依葫芦画瓢,大家看到之后恍然大悟,之后我们就开始各自忙活起来了。 扎上散落的头发,我带上头盔,接着就是系上花绳子,按照图册的图解将绳子穿过肚子前的腰带,在手心中打结,反复的编织着类似于中国结的八字形绳结,很快就将此结系好,用手使劲扯了几下,很好,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只后又在腰间别好锁扣、下降保护器以及上升器,腰间顿时沉了不少。 我来到附近一棵盆粗的松树下,拿出浅黄色的扁带绕过树干,将两个锁扣扣于扁带上,用手使劲地试了试,稳稳当当的完全可以承受我的重量,把锁扣打开将腰间的花绳放入锁扣内,再到旁边的岩石练习如何使用这些形状各异的保护器。 根据岩石的不同构造,这些保护器都可以灵活使用,我将腰间的保护器按照形状的不同都试了一下,渐渐地摸索出了一些规律,现在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眼前的光线开始减弱,而山上的风却渐渐转变方向,更为猛烈地吹了起来,若不是因为要救人,我们才不会这么玩命呢!且不说我们都是一群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菜鸟级攀岩队伍,就算是,谁会在大晚上进行攀岩啊,看都看不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我为了保险起见在旁边的岩石上使用了两个保护器,将两个带齿轮状的保护器按下按钮,头部缩小之后放入岩石的裂缝之中,在松开之后等待保护器齿轮状回弹便死死地卡在了岩缝之中,我用手扯了扯保护器,它们的齿状卡住了岩石纹丝不动,然后才放心地将腰间的绳子扣于锁扣之中。 无聊的我站在这处这儿指指那边悄悄,这次下去的人有我,老烟,大哥,赵阳,永望,队伍还是非常庞大的,不知为何,看到大家忙碌的样子,我的心中突然想起了号角和鼓点声,大家仿佛就是那千年之前准备披甲上阵的战士,千军蓄势万马狂嚎,刀枪剑戟熠熠生辉,战火狼烟随风肆掠,我们这些全副武装的战士即将要在战场上厮杀,跟着我们鲜明的旗帜勇往直前,不死不休! 待大家都准备好的时候,太阳已经不见了踪影,可是那带着血红的光芒却还在久久地照耀着大地,我们一齐来到崖边,巨大的风力差点将我吹下悬崖,我扣住边上的岩石再次固定了一个固定器,大家也如法炮制,为了自身的安全,每一个人在*作每一项的时候都小心翼翼,这时,胖子,三哥和赵羽几个人拿出剩下的绳子,将我们的绳子连上,缠与那些剩下的松柏之间,最后便是绑在他们几个人自己的腰间,胖子朝我们点点头,一双手紧握着腰间的绳子两头,他瘦得有些凹陷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阵光芒,微笑着对我们吼道,“我们一起共存!” 我们朝他们三个点点头,大家回过头相互看了看对方,我处在最边上的位置,左手边第一个是老烟,第二个是赵阳,第三个是大哥,另一头的最边上那位就是永望了,大家充满着信心地望着彼此,最后的霞光落在我们的脸上,大哥的双眼中发出一阵光芒,“大家要注意安全!” 老烟接着喊到,“只许成功!” 永望哈哈哈地笑声在空中被吹得好远,“勇士们,我只想快点救人然后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大家都笑了,就算再危险又怎样,什么是人生?我觉得这样其实就是非常精彩灿烂的人生了。有多少人一辈子都过着机械般的生活,你以为他们内心中就没有冒险的念头,你以为他们内心中就没有对梦想的渴望,但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疯狂一次? 把性命豁出去的疯狂! 如果不是这次机会的话,我或许还是那个已经回到学校过着普通生活的乖乖女,我或许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甚至连去社交都有恐惧症的懦弱的人,我或许还是那个只知道在钢筋混凝土森林中迷失自我的可怜之人,如果不是这次机会,我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去尝试这些看似不可能的事,以前的我看来,这样的冒险那都是别人的生活,可为什么就不愿意去将这样的经历融入自己的生活呢?说到底我还是没那个胆量,当我安逸于之前的生活时,没有一个bi迫的过程,我恐怕不知何时才能摆脱掉那些从小到大就根深蒂固的正统行为,我恐怕不知道什么叫成长,我恐怕不知道什么叫生命在狂舞,我恐怕不知道什么叫做热血沸腾和心脏的跳动…… “大家,出发吧!”这个号令是从我的嘴里发出来的,我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救人的过程在我看来已经不再是枯燥无味,反而是值得享受的一个人生旅途,我们不要总是较真自己失去了什么付出了什么,最重要的是能从中得到了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望着他们的眼睛,从他们晶亮的眸子里所迸she出的自信与力量是我在绝大多数的普通人身上所看不到的光彩,我想,此刻的我,也一定是这样! 双手握住腰前的绳子,顺着风向后倒去,我始终没有往身后看一眼,我知道,假如我提前看到了下面的风景,或许我的心中会有杂念,或许我想到死亡和意外,或许我会害怕到腿肚子发酸,或许我握着绳子的双手会失去力量,或许……所以我没有看向身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体上,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所有的装备都是我自己装上去的,绳子是我固定的,胖子还在上面保护着我,要相信自己,相信别人,要相信,我能行! 第四十一章黎敏瑜,你可以的 身子在空中下降了一米多,被风吹得有些许摇晃,我保持着定力稳定身体,伸手向面前稍稍凹进去的崖壁扣去,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块凸起的石壁,我憋足了劲将力量贯彻于指尖,两根手指的力量将身体拖向了崖壁,我的心中一直在鼓励着自己,黎敏瑜,你可以的! 身体终于到达崖壁上,我寻找着一个落脚点,往山崖下看去,我的心脏突突地跳动着,但是俨然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现在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接下来的每一步,完全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同样的风景,看的人心情不同,身后微弱的残阳余光在我看来就像朝阳一样充满活力,就算接下来将会渐渐陷入黑暗之中,我也会庆幸自己欣赏过一些不同的美景。 短短的一段距离,我已经汗流浃背,在这处裂缝上放入了一个固定器,使劲拽了三下确定没问题之后将绳子放入锁扣之内,我接着向下爬去,左脚的脚尖下滑寻找着下一个落脚点,很快就踏到了一小块岩石上,左手同时也扣住崖壁,右脚往复寻找支撑点,接着就是右手顺着崖壁的摸索。 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紧绷太久的身体开始在风中止不住的颤抖,额头上留下一堆的汗珠,顺着额头流到了眉间,我歪着脑袋挤挤眉毛让汗珠顺着眉尾流淌下去,不要迷住了我的双眼。 一直保持着这个运动在崖壁上充当壁虎,这处崖壁从远处看来就跟一个大平面竖在地面上,看起来光滑无暇的崖壁上其实非常的粗糙,崖壁上满是凹凸嶙峋的岩石,不近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我们就在这些细微的岩石支撑下,缓慢地向下移着,天空已经渐渐陷入黑暗之中,月亮探出了半圆形的脑袋,为我们照亮接下来的道路,大家已经把腰间的手电打开,灯泡的位置稍微向下照射,看到周围的崖壁应该是没有问题,我抬头看看上面的距离,已经离开顶端好一段了,看来我们的速度真是飞速啊! 我已经能清晰地看到那处洞穴隐藏的位置了,加油吧勇士们,再多坚持一会儿! 心中顿时一紧,身体便僵硬在原地,赵阳他怎么了? 只见半空中一道光芒正不停地旋转,原来是赵阳踩踏的那处岩石松动,导致他滑了下去,整个人突然悬在半空中下降了一米多,此刻,他的身子正在半空中不停地打转,他无助的叫声在整个崖壁的上空响起,听得我们大家都心惊胆战,还好,还好前面做了保护措施,这才救了他一命。 上方传来胖子的吼声,“你们情况怎样?” 我死死地趴在崖壁上回话,“赵阳踩空了,现在暂时没事。” “注意安全……有我们在上面帮你们撑着呢!” 这时的赵阳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惊慌失措,他在半空中旋转的身体缓缓停了下来,身体也开始向崖壁边上靠近,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伸手去够着面前的崖壁,我们大家都停止了动作,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整颗心差一点就蹦出了胸口。 目前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敢惊扰他,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应该要学会怎要处理一些意外,再说了,我们也是爱莫能助啊!大家相隔了一定的距离,若是在同一水平线还有可能搭把手,可是现在他比我们下滑了一米多,我们就是相帮也需要时间啊! 当赵阳的手够到崖壁的时候,一鼓作气,身子就向着崖壁贴了上去,当他的双脚在崖壁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支撑点之后,我们大家都为他松了一口气。 “赵阳,好样的!”老烟已经开始行动,爬到了赵阳的身边,我也不甘落后开始接下来的路程。 赵阳的脸色异常的惨白,但是却还是挂着一幅劫后重生的笑容,我们大家都对他点点头,大哥甩了甩脸上的汗,“大家要多加小心了!” “好……”喊声震天,我们一群人眼看着离那处洞穴越来越近,之前已经探讨过崖壁上的洞穴,而我所处的位置正是离洞穴最近的地方,目测还有三米的样子就能爬到洞口的灌木丛处,加油啊!我对着自己说。 山峰呼呼地刮着我的身体,耳朵旁全都是山风肆掠的声音,咦,怎么这么奇怪呢,按道理这么大的风从侧面吹来,我们不可能还能这么稳稳地趴在崖壁上,这一路肯定会受到牵连的,为何现在我们都稳如泰山呢? “嘻嘻……姐姐……”耳边的风声带来一丝稚嫩的孩童声音。 我心中大喜,难道是…… “你别怕,我是呜呜。”黑暗中传来的声音飘渺虚幻,可是在我听来是这么的真切。 “你们来了!”我压低着声音,就跟蚊子的叫声没什么区别。 “是啊,我们早就来了,给你们保驾护航呢!” “谢谢你们,辛苦了!” 接下来便接着是风儿的呼啸,我已经到达了洞口处的松树上,在树枝上绕上一个保护器之后就慢慢地下降,当我的双脚踏上洞穴湿润的地面时,心中的喜悦真是无以言表,这段路程看似漫长,看似一条不可能走完的道路,却在我们的努力下完美的到达目的地,我取下腰间的手电,举在手中向着洞内望去。 果然,和我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洞穴往里莫约走十几步的样子,中央就静静地放置着一块巨大的岩石,好似一个青色的玉盘横在道路的中央,玉盘之上有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永小花。 其实我还是十分担心的,因为蛇妖的顾及,我不太敢一个人贸然上前,心中又开始胡思乱想,其实我也害怕将手电近距离照射黑影的时候,出现的不是永小花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庞,而是一具早已发黑的尸骨! 突然想到那条巨蟒藏匿地点,之前看到的画面都是他蜷缩在岩石下方的身体,我屏住呼吸,向前走了几步,这时,老烟他们也来到了洞口,剧烈的呼吸声充斥着这个洞穴,黑暗之中的岩石遇光之后反射出淡淡的莹色,有了他们在身后支持,我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朝前方迈了几步之后,岩石背后突然一阵摩擦声响起,黑暗中一个阴暗的大型轮廓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手电照射在轮廓之上,是它,没错,就是这条大蟒,它的头上满是细细碎碎的伤口,我突然想到那些飞向它的红色碎片……它就这么在黑暗中静静与我对立,我不知道它接下来将要做些什么,但是可以感受到的是,它的身上,戾气全消…… “啊……”老烟发出一阵惨叫,所有人都因为他的叫声而被吸引,他颤巍巍地指着我的方向,是的,他们都顺着老烟的指尖看到了面前这条巨大的蟒蛇脑袋,惨叫之后的回声在洞穴内不停地撞击着每一个人,我可以听到包括我自己在内所有人砰砰的心跳。 “敏瑜快回来!”老烟在我身后发出第二声惨叫,我却没有丝毫理会,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这条巨蟒的脑袋,眼神中透出的凌厉欲将面前这个庞然大物击碎,我并不是没有害怕过,我也并不是没有胆怯过,但当我来到这个地方之后,看到这条蛇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却再也没有太多的恐惧存在了,现在我所期待的是,它接下来要做什么。 巨蛇突然叹了一口气,脑袋更显低垂,它不舍的望了望石盘上的黑影,最后不甘地盯着我,嘴里呼呼地吐着热气,突然,脑海中传来蛇妖的声音,就是之前见到他妖孽化身时听到的男声,可是这时再次出现时却没有当初那般自信和妖孽,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悲凉。 “成永败寇……”声音中带有金属质感的沙沙声,它这样说,是代表它承认自己败了吗? “你这个女人……我对你不薄,奈何害我如此,毁了我一千八百年的功力!”这是它的第二句话,女人?难道是说我吗,它为何要这样说呢,我什么时候跟这等妖孽为伍,这句话让我云里雾里,难道是对辫子姑娘阿诺说的?不过不像啊,当初攀峰过程中遇险,从阿诺的语气看来,是十分不屑与此妖为伍的,可为什么现在听起来,他们却又像老相识一样,说到最后这蛇妖还成为一个苦主了! 蛇身缓缓蠕动,原本缠绕在石盘下方的蛇身缩回了石盘后面,它转过身子向着洞内更漆黑的地方移去,刚动了没几秒便回过头来盯着石盘上的黑影,似乎念念不舍。 “你们要对她好一点!”这便是它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说完之后,它低垂着脑袋,蛇身上的褐色黯淡无光,表皮上满是坑坑洼洼的破损,随后一阵水声传来,哗啦啦一阵浪花翻滚,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你们要对她好一点……这又是怎么回事,它把永小花抓来不是想害死她吗,为什么现在却要说此般不着边际的话,我再一次糊涂了! 第四十二章沉睡的公主 巨蛇消失之后,赵阳一个箭步就跑向那块大石,登上去之后,他立刻扑到了黑影的边上,我们也一齐爬了上去,心中满是期待这个黑影就是我们千辛万苦寻找的永小花。 当赵阳将黑影翻过来的那一刻,我们几个人的手电全都she在了黑影身上,没错,就是这张脸,与我一模一样的眉眼,我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脸颊,好似做梦一般,这种感觉就像在照镜子,镜子中的那个自己突然一下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在朝着自己眨眼睛一般诡异,我就连呼吸都忘了换气,这个女人,脸上除去泥泞后俨然就是另一个我,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是当我真正看到这个场景时,内心还是忍不住翻江倒海。 老烟也张大了嘴,一边看看我,一边看着赵阳怀中那个沉睡的公主,是的,他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永望也被此番情景所震撼,额头上都皱起了道道纹路,他的八字胡一直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受到何种惊吓才能如此颤动。 大哥跑到另一边也同时扶住永小花,与赵阳对望一眼满是狂喜,这么多天以来终于见到他们最开心的笑容,大家望着永小花一起一伏的胸腔,再看着她甜甜美美的睡相,都是止不住的欣喜!永小花终于找到了,她还好好的活着! “小花,小花……”赵阳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泪珠滴落到永小花的额头上,或许是因为听到了赵阳的呼唤,永小花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她那层透着粉色的眼皮子就在赵阳不停地呼唤下缓缓睁开。 “啊……”永小花发出一句嘶哑的叫声,刚刚睁开的双眼又开始紧闭,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赵阳在不停地呼唤着永小花的名字,“小花,小花,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说说话啊!” 永小花颤抖地举起双手,胸口的起伏度越来越大,她满是泥泞的双手朝着赵阳的脸上摸去,先是抱着赵阳的脑袋,然后摸了摸他微微凸起的额头,接下来是眉毛,如葱的食指顺着眉梢划到眉尾,紧接着是眼睛,当那双手触及到他眼睛的那一刻,赵阳已经忍不住眼泪再次决堤,永小花轻柔地将眼眶外的泪痕擦去,摸索中另一只手划过他的鼻梁,他的厚唇,他下巴稍稍长出的胡茬。 当摸到下巴的那一刻,永小花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一把搂着赵阳的脖子嗷嗷大哭起来…… “小花,你、你能看见了?”赵阳一把抓住她游离的双手。 永小花弱弱地点了点头,不自信地望着我们大家,“这、这就是看见吗?” 她一把抢过大哥手中的手电,对着周围一阵的照she,将手电的光束投到我们每个人的脸上,“这就是人的样子吗?” 大家忍不住一齐笑了起来,但是笑容之中却带着无尽的辛酸,听着她的话非常滑稽,可仔细想想,我们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什么,对方是什么,我们从未在一个正常人的嘴里听到辨别我们是人的机会,可是永小花不一样,她从未见过这个世界,只能靠着听觉,嗅觉,触觉来了解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她的视觉世界从始至终都是黑暗一片,又是什么时候见到过人的样子? 不知不觉,《你是我的眼》这首歌的旋律在我脑海中响起,“如果我能看得见/就能轻易的分辨白天黑夜/就能准确的在人群中牵住你的手/如果我能看得见/就能驾车带你到处遨游/就能惊喜的从背后给你一个拥抱……如果我能看得见/生命也许完全不同/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欢的我爱的都不一样……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人们说的天空蓝/是我记忆中那团白云背后的蓝天/我望向你的脸/却只能看见一片虚无/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 “小花,你真的能看到了?”大哥激动得热了盈眶,再看看我们几个,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永小花转过身子对着大哥盯了老半天,终于爆发出一声哭喊,“大哥……你是大哥对不对?” 大哥来不及擦掉眼中的热泪就被永小花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大哥拍着她的背就像一个父亲,轻柔地拍着永小花的背部,“好了好了,不要一见到我就哭鼻子嘛,我……”大哥说到最后已经哽咽,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 我们大家很自觉地转过身子面对着洞壁,我轻轻地挥动手背擦干脸上的泪痕,对着站在身旁的老烟相视一笑,俩人的鼻子都是红红的,因为这一笑,鼻涕差点就喷了出来。 大家都真心为永小花感到高兴,她不仅死里逃生而且失明的双眼奇迹般的恢复了光明……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将直接呈现在她的眼前! “小花,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赵阳将永小花捧在手里前前后后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除了全身的泥泞之外并没有发现外伤的痕迹。 永小花将自己的双手举在眼前,接着愣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拿起胸前散落的头发握在手中,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我……” 她失神了好一阵子,终于回过神来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咦……他们?”她指指我们站着的三个。 赵阳将我们一一介绍给她认识,她的目光最后停在了我的脸上,久久都不愿离开,歪着脑袋对我笑到,“黎小姐长得可真美啊!” 我被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夸长得美,这是什么感觉,脸红吗? 我只能回以她一个尴尬微笑,“直接叫我小瑜就可以了,其实我们之间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啊?”我突然间很想把她当做小孩子来看待,她一定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如果她知道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会有何感想呢? 她思索了半天最后摇摇头,“我以前不认识你啊,我们之间能有什么秘密呢?” 我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待开机之后发现还有剩下半格的电量,我将手机交给老烟,“帮我们拍张照。” 我让赵阳让开,从另一个兜里掏出几张湿巾发给大家,刚才大家爬下来的时候都来不及擦汗,最后又用手擦着眼泪,弄得现在一个个都跟花猫似的。 我打开湿巾帮永小花细细地擦着脸上的泥泞,如果周围有一个方框框着我们,我一定会产生照镜子的错觉。 她对着我好奇的眨眨眼,在我的双手之下,她原本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就恢复了当初,脸颊处似乎还带着些许红润,随后帮她弄了弄额前的头发,接下来我快速地给自己擦了下脸,当一切准备好之后,我叫永小花对着老烟的方向,学着我的动作。 “一、二、三……好!” 随着闪光灯照亮世界的一瞬间,永小花也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她一头扑进了赵阳的怀里,“那是什么,我好害怕!” 赵阳安慰着她,“别怕别怕,你看!”他指着老烟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左边的那个脸色苍白,但是却始终保持着惯有的拍照笑容,右边的那一个眼睛微微有些合上,应该是躲避闪光灯的缘故让她闭了眼,神情略有些惊慌,除去这些,光是从五官脸型上看,两个人真是一模一样。 永小花用手指戳戳屏幕中的我,“咦……这不是黎……小瑜吗?” 然后还不信任地再次抬头看看我,然后指着旁边的人,“这个是……” 她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桃红色沾满泥泞的围巾还围在她脖子上,她突然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哎呀,这难道是我吗?” 一双小鹿般的双眼在我们之间小心翼翼地望着,渴求大家告诉她一个答案,我们大家对望一眼,都定定地一齐点头。 她激动地抓过手机,“哎呀,原来我是这个样子,我也很漂亮啊,跟小瑜一样漂亮。” 哈哈……大家又是一阵笑语,大哥担忧地望着洞穴深处的那池黝黑的潭水,“安全起见,大家还是快点上去吧!” 我们都一致同意大哥的说法,想到我们正待是在人家大蟒的巢穴里,心中多多少少都是不安稳的,大家准备准备就要回去,这个时候大哥卸下背上的背包,里面是为了防止意外给大家额外准备的一套登山器材,想不到这时倒派上用场了,赵阳和我利索的帮永小花穿上装备,她一直都笑呵呵的跟个洋娃娃一样任我们摆布,穿完之后还在原地转了个圈,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做什么,就像我们完全不知道她接下来能不能勇敢的上到顶端一样。 赵阳弯下身子望着永小花的眼睛,“小花想不想回家?” 永小花点点头,回头看看这洞内阴森森的,还冒着一股子腥臭味,“我要回家!” 赵阳点点头,“如果要回家,待会的路将会很艰难,也会很危险,小花怕不怕?” 永小花一把握着赵阳的手,“你会陪着我吗?” 第四十三章你在,我就不怕 赵阳坚定无比地点点头,永小花的脸上又接着绽放了一个笑容,“那我就不怕!” 我们大家来到洞边,山风擦着洞穴口而过,吹得外面的灌木和松树哗哗作响,作为示范我第一个回去,当我攀上了那颗最粗壮的松树时,之前在上面放了保护器,我先将绳子从保护器锁扣中卸下,将腰上的上升器夹在了绳子上。 “小花你看好,这个叫上升器,这儿有个按钮,你按下按钮然后将绳子放到这个槽里,然后移开按钮,它就夹得死死的了,握住这个把手,它只能往上移,不会往下掉的,待会你就趴在崖壁上一寸寸的向上移,知道吗?遇到锁扣阻挡就这样……”我将锁扣演示一便给她看,“然后就可以继续上升了,明白了吗?” 她看得极仔细,看完之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那就好!” 这时,永小花突然环顾四周,伸出指头对着我们数了一下,“你是老烟,你是望哥,咦,怎么少了一个,他呢?” 大家脸色都是青的,难不成刚才她看到了另一个多出来的人? 我坐在松树上摇摇晃晃,背脊有些发凉。 “小花,你说谁呢,我们都在的呀。”赵阳摸了摸永小花的额头,想看看她有没有发烧。 她再次望了望四周,“那个医生呢?” “医生?”大家异口同声地顺着她的话喊了出来。 “就是给我治眼睛的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就叫他医生。” 此刻我也不急着上去了,若是不听她说完我恐怕一路上都不能专心攀爬的。 她自顾自地点点头,“是一个声音很好听很好听的男人给我治的眼睛,他还常常跟我说话呢,可是现在为什么人不在呢?” 一阵风呼啸而过,我一直都琢磨着她的话,医生,治病……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蛇妖离开的时候跟我说过一堆云里雾里的话语,最后一句话是…… “你们要对她好点!”我们要对她好点……为何它最后会嘱咐这一句呢,好似念念不忘地回过头。 现在联想到永小花方才的话,难道她口中的那个医生的角色就是蛇妖?为什么会这样呢,它不是要谋害永小花吗,为何会对她这么好? 很多很多的谜团我都没办法一一解开,或许是时机不对,时候未到吧!不过不管怎样,大家都还是好好的,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离开松树之前我心中不停地呼唤着五鬼的名字,默念了一会儿之后,耳边响起了呜呜的声音。 “姐姐,你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我笑了笑,“谢谢你们……” 当我的身体离开松树之后,又是一阵全身紧绷,风儿呼呼地吹着我的身体,我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着,一只手还握着上升器,砰砰的小心脏完全没有之前那般杂乱和忐忑…… 我望着空荡荡的夜空,当瞥见头顶上的一轮明月,淡淡的半圆形月亮上,仿佛也罩上了一层化不开的迷雾,很多很多张脸出现在带着毛玻璃的月亮之上,一会儿是阿诺在梦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严肃,一会儿是蛇妖幻化人脸时偏于女性化的妖孽,一会儿又是悬崖边上阳光下含羞带笑的少女阿诺,一会儿又是永小花与我在同一屏幕上时惊慌的面容,一会儿又是蛇妖离去时的不舍回头,以及它那句话,“你们要对她好点!” 很多很多的角色在我心中的形象都发生了改变,不仅仅是我自己,从一个不懂事的懦弱者变成了一个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勇士,还有就是那条恐怖狰狞的蛇妖,它刚开始在林家祖坟密道里谋害我时,真是灭了它的心都有了,后来半路上的袭击我时,看着它这样对待赵羽,而后又是跟阿诺的斗法,在我看来,蛇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邪物,是与我水火不容的敌对面,可是到了最后,它却没有动永小花一根毫毛,不仅如此还治好了她的眼睛,这不得不让我重新去思考这个蛇妖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最后是辫子姑娘阿诺,她原本在我心中的形象是一个多么高尚、多么悯人的天神之女,可是越到后来,她的形象就颠覆得越大,我不知道她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但事实上她却越发的透着邪气了,而接下来跟她撇清不了关系的我又会怎样? 一件大衣披在我的肩上,回过头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庞露出淡淡关怀的笑容,我接住大衣将衣服披好对赵羽点点头,恍惚间,赵宇的眉心又出现了那块不真切的乌云,我伸出手指帮他擦了擦额头,很快,那块乌云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之前在洞穴内撞到头遗留下的淤青。 “姐,卸了绳子过去烤火吧!”他指了指不远处背风燃起的火堆,众人已经围坐在火堆旁聊得欢快,永小花坐的位置正好面对着我,盯着火光后面那张既熟悉又透着陌生的如花面容,一种灵魂出窍的错觉再次袭来。 而赵羽的变化也是极大的,他难得安静这么长时间,从一开始那个嘴皮子不停下半分的烦人小屁孩,变成现在这般苍白沉默的病态,我似乎还未来得及适应。 跟他并肩来到火堆旁,永小花挣扎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我深深地一鞠躬,将我吓得手足无措,这又是什么情况? “小瑜,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都见不到大家了!”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从她的眸子中我可以看到隐约的自己。 原来就是为这个啊,“没什么啦,只能说我俩有缘吧!” 赵阳一个劲地点头,“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遇见黎小姐那天,我们也是突然决定出来吃宵夜的,听老烟说起你们那时也是偶然的机会到镇上,若不是这样,恐怕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遇见,更别提现在能够再见到小花了,黎小姐,还有几位舍命相陪的兄弟们,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我这人不怎么会说话,这份情谊我是记在心里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差遣我,这次回去先好好的吃几顿喝几顿,好不好?” “好啊,怎么可能放过你……”永望拍了拍赵阳的肩,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俩,“嗯,顺便选个好日子把婚事给办了,大家说怎么样啊?” “这个好这个好……”老烟也跟着瞎起哄。 胖子也眯起了一双小眼睛,“婚礼上的花可以直接跟我联系,另外我要封给你们个大红包!” “胖子你可真会做生意啊,人家的婚礼你都不放过。”老烟什么时候都喜欢跟胖子抬杠,没办法,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胖子的脸霍的红了起来,憋了半天愣是没接上,赵阳立刻给胖子解围道,“应该的应该的,以后逢年过节给我媳妇买花,全都去郑大哥那儿定了,我叫我认识的都去他那儿买。” 胖子得意地盯着老烟,心里得瑟的啊,脸上立刻就趾高气昂,先前的窘色也消失不见。“赵阳兄弟,那我在此先谢过你了……” 我一直与永小花不声不响地对望着,不知道她看着我在想什么,只觉得她非常非常亲切,其实我们俩不仅样貌相得惊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相似,可是她身上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我却差了许多,她望着我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弯着一双杏眼,我真心地怀疑她就是我的同胞姐妹,她或许是我家里遗失的那个,也或许我是她家里遗失的那个。 “小瑜你家是哪儿的?”永小花起身来到我身边,让赵羽跟她对换位置,她轻盈地在我身边坐下,一双带着秋水的眸子非常真诚地望着我。 其实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我家在县城啊,你呢?” “我家原本在苗鸟村,后来父母去世了,我们姐妹有能力后就搬到了绘凡镇上……黎小姐,其实我家里有很多姐妹,也失散了几个,不知道……” 我心中突然一紧,不会吧,难道真有这么巧?盯着永小花真挚的眼睛,天下已经有这般的巧合了,永小花与我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这应该是同胞姐妹才能遇见的事,现在经她一说,家里失散了几个,我的心中就冒出了这个猜想,难道,我真是她家里遗失的其中一个? 见我半天都没有接话,永小花拍了拍我的肩,“小瑜,小瑜……” “哦,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我尴尬的缕缕额前的头发,不自在地眨了几下眼,心中开始担忧,若我真不是老爸老妈的亲生女儿,那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会不会是你失散的姐妹,这一切还是等我问家里人才有分晓,现在来猜测总是不好的。” 永小花吐了吐舌头,俏皮的一笑,“嘿嘿,要是小瑜真是我姐妹的话,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呢!” 我也随之一笑,“我也一样。” 大哥将话题扯开,怀着长者慈爱的笑容对着永小花,“小花,现在你眼睛能看见了,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呢?” 永小花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星星,“嗯……我嘛,我首先要做阳哥的新娘……”说完之后低头的瞬间,小脸蛋跟熟透了似的,大家也浅浅地笑着这个害羞的姑娘,看着永小花低头时不时瞟向赵阳的目光,大家都真心为他们祝福,“第二件事嘛,我想学画画。” 第四十四章最美的女孩 赵阳嘿嘿地笑起来,“画画好啊,我陪你一起学。” “我想把这个世界所有的美都画下来……嗯……”永小花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我的脸上,“我要把小瑜画下来,画得美美的,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我也不好意思了,这儿只有我跟她两个女的,只怕出去以后她见到更多的漂亮姑娘便不会认为了。 “然后……”她说了许多的梦想,都是可以完成的一些小小愿望,我听着她的说话声渐渐地放松,再放松,最后靠着背后的树干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睡得够实的,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帐篷内已经投进了些光芒,我依稀记得昨晚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场景,看来真的太累了,就连他们什么时候把我扔帐篷里,我都毫不知情。 旁边有一个扁扁的空睡袋,我稍稍起身,钻出敞篷之后伸了一个长长久久的懒腰,此时的火堆上正散发着食物的香气,永小花安静地坐在火堆旁边给大家弄食物,其他人应该早就起了,就剩我一个人最后才醒,醒来之后还能有现成的热罐头可以吃,真是不错啊! 大家休息够了,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我站在悬崖边上,静静地望着不远处深色的群山以及脚下那片森林,看着高空中盘旋的苍鹰,心中默默地与这个地方告别。 “再见了,五个可爱的小精灵,再见了,充满神秘的五鬼峰!” 今日又是一个绝好的天气,太阳从我背后的的方向升起,我望着对面被缓缓照亮的群山,似乎看到五个绿莹莹的小影子在风中对我招手,不知道下一次何时才能再见了…… 回到小镇上经受不住赵家人的热情款待多呆上了几天,他们已经在张罗着永小花和赵阳的婚事,虽然他们强烈地挽留我参加完他们的婚礼再走,但是我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实在等不到他们的大喜日子,本想着要随份子送了礼金再走的,但是他们死活都不愿意接受,一则说我还是个学生,自己还不能挣钱,二则他们赵永两家人都将我视作恩人,还巴不得往我手里塞红包呢,这下就更不能接受我的份子钱了。 怎么着临走之前我都买了对大熊熊送给他们,就这样,我的假期生活就真正的告一段落了,老烟,胖子和洪宇合着赵永两家人一齐送我去了火车站,浩大的队伍让我一路上都埋头走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太招摇碰到熟人跟我老妈说,那可就糟了。 从今天开始,我又要独自踏上了一段新的旅程,不知道接下来的生活会不会如寒假这般惊心动魄呢?未来的世界充满着太多太多的未知,我也与他们一道挥手,望着赵羽那张含笑的脸蛋,回忆起当初在攀登五鬼峰时那春暖花开的错觉,似乎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回忆呢! 在我回过头的那一瞬间,车窗上倒映着一群同样挥手作别的身影,我眼睛随意的一瞟,咦,怎么玻璃里的人群中有一个空缺呢?抬头望着那肩并着肩的人们,我再次望向车窗,没错,玻璃里的确少了一个人,那人是谁呢? 我细细地数过去后发现,那个空缺对应的位置正好就是赵羽的身影,可是,可是他人却是完完整整地站在那儿的啊,为什么窗玻璃…… 列车缓缓开动,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不祥地预感,整个人立刻趴在车窗上对他们大喊,面前的玻璃窗却越发的模糊起来,我拼命地拍击着车窗却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相反的,车厢内的人们却古怪的盯着我,不言不语…… 列车行驶的轰隆声在山洞里被不断地放大、撞击,我眼睁睁地看着满格的信号一瞬间就变成空格,烦躁恼人的情绪一瞬间就爆发。 山多的地方就是这点不方便,火车行驶的途中会不断地在山间的隧道中穿行,一但进入洞里手机就没有信号,我不安地磨着鞋尖希望这个长长的洞穴尽快出现尽头。 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相识的便窃窃私语,在这其中,一道凌厉的目光在陌生的空气中显得异常扎眼,我回头盯上对面下铺的那个外形很像腾格尔的男人,他微微有些秃顶,剩下的头发留得挺长,都扎在了脑后,宽大的脸盘子上油光满面,微眯的双眼所发出的光芒竟是与众不同,他轻颤着唇边的胡子,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光明出现,温暖的阳光照向我的脸颊,我望着车窗外一片无名的青山,赶紧掏出手机,终于拨通了老烟的电话,“喂!” “妹子,才分开没多久就想我啦?”他总是这样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却没心情跟他开玩笑,“赵羽呢?” 或许是听到我话中透出的严肃,他也收敛了性子,“刚上车走了,怎么了?” 我心中一急,“没什么,待会说,我先找大哥电话。” 当大哥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喂,大哥。” “小瑜啊,怎么了?” “赵羽在你旁边吧,你先把电话给他,我问他点事。” “哦……好的,来小子,你牵挂的小瑜姐姐给你来电话了。” 接着就是一阵干扰声滋滋作响,“姐……”他的声音在听筒里发生了严重的扭曲,强烈的低音干扰着他发出的每一个字。 “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赵羽的声音我听得不真切,电话里的干扰声却越发的大了起来,好似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被奔腾浑浊的水流冲刷着,我始终被干扰听不到赵羽的声音,“喂,喂……我听不见你说话!”眼看着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山洞,我急忙接上,“你最近注意点,叫你叔带你去找宝莲居士……” 话刚一说完,呼啦一声就陷入了黑暗,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金属声,一个悠远的声音似乎透过玻璃窗从外面的黑暗之中传来,“不要多管闲事……”尖尖细细的警告声非常耳熟,可是却记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好似戏台上的戏子们,水袖一挥怒目圆睁发出的唱词,我瞪大了眼睛,目光穿透黑暗,恍惚中隧道里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啪的一声,手机从我手心滑落,回过神将地上散开的机身和电池拼凑在一块,按下开机键之后却怎么都无法开机。 不会吧,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摔坏了吧!我不停地拨弄着手机,却再也不敢将目光投向黑暗的洞中,洞中那个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我只得看到那人在黑暗中随着火车驶过的风力卷起的些许头发,再配合着一个宽大的袍子,其它的,还来不及细细观察却再也不敢抬眼。 倒吸一口凉气,谁家的女子会留这么长的头发,穿着一件与身材不符的白色大袍子,静静地立在火车隧道里,而且……联系着那一句幽怨凄厉的警告,“不要多管闲事……” 天哪!我颤抖的双手连手机都握不稳,刚刚拼凑好的手机再一次散落在地上,周围被我惊起的旅客对我投来十分不满的目光。 我以失神的状态再一次缓缓拾起手机,不管我怎么按下开机键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绝望地抬眼望着早已经恢复光明的窗外,只希望赵羽千万不要出任何的事,如若不然,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一个黑色的手机递到我面前,“小姑娘,看你一定很着急,先拿去用吧!” 我惊讶地抬起头,原来是刚才盯着我那位大叔,真没想到一个陌生人会主动对我伸出援手,感激地望着他点点头,“谢谢你!” 可是当我拿起他手机的时候,却忘了大哥他们的号码,无奈之下还将人家的卡换了,当我再次拨打大哥电话的时候,通了很久却没人接,拨打赵阳的电话却发现他关机了,再试试三哥的,只有一串忙音,拨打永小花的电话却被告知不在服务区…… 我试过了他们所有人的号码,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能打通接上的,我无奈的握着这部体型肥大的黑色手机,无数的希望之后便是一盆冷水泼下的无数失望与打击,我心里窝火,总觉得这事不同寻常,从小就泡在灵异故事中长大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赵羽身上出现这个情况代表着什么,心急火燎却没有丝毫的办法,我望着头顶上的行李箱,思考着在下一站要不要下车转别的车回去。 就在我举棋不定的这一刻,这位好心的大叔却突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到,“小姑娘,其实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不必勉强!” 我一双渐渐湿润的双眼抬起来望着他,压制住颤抖的嗓音,“什么叫顺其自然,不是说人定胜天吗?命运为什么要掌握在老天的手里而不是自己的手里?” 他轻轻地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有时候看似赢了,其实却比输了还要惨痛……”说完之后便自顾自地坐在床边,也不急着跟我要回手机。 我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屏幕中一个个拨出去的号码没有回应,一颗心渐渐沉底,“难道这一次,真的不行了吗?” 第四十五章一个死心的过程 最后是我放弃了,始终打不通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电话,赵家这么多人就这么巧吗,一个人都没有接通我的电话,没办法,我已经占用人家的手机很长时间了,是时候还给人家了。 当我情绪低沉地站在他身旁,满怀谢意将手机还给他时,他回以我的是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这份淡定的笑却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好似他借手机给我的那刻就知道了结局,只是看我不死心给我一个死心的过程罢了。 “小姑娘也不要怄气了,人生有很多段旅途,或许在别人看来,一些旅途已经到了尽头,但是又有谁能知道,遭遇变故之后不会有新的一段旅程呢?” 我回到位子上不与他说话,其实也不是因为他这样惹了我不高兴才不理他,其实我也在思考,眼看着还有半小时就可以到达下一个站,我在考虑要不要下车,不知不觉,这位大叔的话还是不自觉地飘进了耳里,人生的确有很多很多不同的旅途,可是要走那一条路不是由自己选择的吗,什么时候我们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 可是,我不得不回过头深思,这一切的一切若是都没有发生的话,我和赵羽从未相识,那他现在会不会还是这样的结局?对了,他是怎样的结局,难道真的会如那般发展下去吗?我不知道…… 望着窗外匆匆闪过的景色,对于列车上的我来说,接下来的每一秒都是一处新的风景,迤逦的山峦忽近忽远,或贴地而过,或隧道里藏,或高架桥上,每一处的风景都是不一样的心境,无力地望着蓝浅浅的天空,摸着自己的心脏的跳动,“阿诺,难道我这次真的不可为吗?” “阿诺,你能帮他吗?” “阿诺,你又跑哪儿去了?” “阿诺……” 车厢的另一头,一个瘦瘦高高的小竹竿向我走来,一身黑色的棉衣在车厢中毫不起眼,余光瞥见是一个模糊的男子。 他静静地走在车厢之中,没有惊扰任何的旅客,轻轻地搬下我对面的椅子,望着正在看风景的我,“姐……” 双手捂住惊呼的嘴唇,天哪,这个人,不正是赵羽吗?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话间,我立刻扭头望着车窗上的倒影,不出所料,车窗上,我对面的位置是空荡荡的一片。 忍不住眼泪就断了线的流了下来,我不想在别人面前这么失态,眼泪不停地掉落,却没有时间搭理,双手只能尽量捂住自己的将要咆哮的唇齿,却压不住这双泪眼。 心中不停地被一把噌亮的匕首搅动,阳光下的他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少年,我甚至还能清晰地看到他额头上之前撞到的淤青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他的眼中满含着千言万语,却在我抬头看向他的那一刻变成了月牙,一直都笑眯眯的对着我。 “姐,你别难过……” “我……”我已经泣不成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我从没试过这么难受的苦楚,当我看到他的那一刻就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他? 赵羽伸出手想拍拍我的肩,却在触到我身体的那一刻消失在了阳光下。他似乎还未习惯不能触碰这个世界的我,愣了一下便坦然的自嘲笑笑,不动声色将手收回。 哄着小孩的语气对着我,可是那空气中却再也没有他的热度,“姐,乖啦,你先别哭,我时间不多,你先听我说好吗?” 他的笑容继续在阳光下绽放,露出洁白无瑕的牙齿,如月的眼睛一瞬间却失去了很多神采。 “好,你说,我不哭。”我挣扎着擦干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涌出新的泪痕。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姐,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根本就不可能撑到此刻。” 我静静地坐在对面,集中精力望着赵羽一开一合的嘴唇。 “姐,其实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能正式的跟你表白……呵呵,你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只是随口说说闹着玩的,其实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现在说也不算晚吧!不管怎样,我最终的心愿还是希望你能幸福……”他的脸色突然阴沉如窗外被云层遮挡的阳光,“可是你的命运已经决定了你将来的道路,姐,不管前路多么艰难,我都希望你不要放弃希望,不要放弃自己,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我陪着你!”他低头看看桌面上交错的双手,窘迫地笑了笑。 “赵……”我还未说出口,心中也是怀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诉说,可是他却打断了我的话。 “姐,我时间到了,你记住我说的话,好好的走下去吧,不用回头去看我,有缘我们一定还会再相见的!” “不要走……”我渴望抓住他的衣袖,却无奈只握了一团冰冷的空气,我不想他走,我真的接受不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他的事实,我真的接受不了他以后不来烦我,我真的接受不了他现在虚无的身影! 他的眸子缓缓从我身上脱离,眼神空洞地望向我身后的位置,“谢谢你……” 谁,谁在我身后?立刻回过头却发现身后只是空荡荡的蓝色系车厢,我的身后并没有任何人啊! 再次回过头,眼前的座位早已变得空空荡荡,一直到车厢的尽头都是空荡荡的一片,赵羽的身影早已消失,只剩下我高举的一双手,在冰冷的半空中试图抓住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赵羽,你不要走…… 肩上传来一阵轻柔的拍子,“小姑娘,别哭了,梦到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我从迷雾中回望,一双满是担忧的小眼睛就在我面前悬着,梦,哭? 抬起头来就四下寻找赵羽的身影,车厢里满是来来往往的人们,可是却没有那个熟悉的黑色背影,我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小姑娘,你还是先回个电话吧,手机一直都震着呢!”大叔指指我的口袋,我赶紧掏出手机点亮屏幕,咦,什么时候我的手机恢复了正常呢?之后大叔便回到他的床位半躺着闭目。 手机上有二十几个未接,很多人打来的电话,有赵家的,有永家的,老烟胖子他们的,还有一些陌生的号码,心中忆起刚才赵羽的那番告别,我立刻拨通了大哥的号码,电话刚一接上,那头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突如其来的喊叫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听见大哥强烈隐忍的沙哑声传来,“小瑜,赵羽那小子……没了!” 没了!赵羽他没了……虽然我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可是当我听到大哥亲口说出口的那一刻,心中如大锤疯狂的砸过,就连脑子也是嗡嗡作响。 “没、没了,为什么会这样?”太突然了,两个多小时之前他还在火车站的站台上给我送行,在风中跟我挥手,三个小时之前他还跟我并肩走在街头,四个小时之前,他还在陪我在超市选吃的,随后带我去镇上的小吃摊好好的吃了一顿,五个小时之前,他敲响了我的房门,叫我这头懒猪起床…… “这孩子离开的时候很平静,他……他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可是当我们到家要下车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体早已冰凉,这孩子,在半路上就断了气,却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他……”说到这儿,大哥再也说不下去,哽咽地断了接下来的话语,取而代之的是我止不住的哭声。 他真的离开了,一个人静悄悄地走了,却留给我们这永远都解不开的谜团,他一个人踏上那段不知去处的道路,或许与我们渐行渐远……他真的走了,这次是真的,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美好的生命就此离开这个纷繁的世界,多少破碎的画面残留在少年的记忆中,日升月沉之间存在的痕迹将会渐渐淡去,只剩下一具泛黄的尸骨,就连自己都忘了自己的故事…… 时间已经等不及将他带走,或许,真有那么一段崭新的旅途需要他踏上吧,或许,还有别样的风景期盼着他去欣赏,又或许,有那么一种神秘正等待着他揭开谜底,或许,千千万万的或许,只求他的生命能以另一个方式延续下去,我始终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有缘我们一定还会再相见的……” 赵羽,不管你在哪个世界,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我始终相信我们还会再见,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眼泪早已哭干,一抬头便见到那位好心的大叔,虽然我跟他素不相识,但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能够遇到这样的好人让我觉得非常温暖,半眯着眼的大叔适时将双眼展露,我与他目光对上,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大叔并不简单!为什么,就因为他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当时我并未跟他透露过任何事,可是他仿佛能看透我的心思,短短的几句话与之后的事情相联系起来,全都透着蹊跷! 他的胡子微微翘起,起身端正地坐在床边,“小姑娘,过来坐坐吧!” 我擦干沾着泪珠的睫毛,来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一双大眼睛毫不客气地盯着他,脑子里满是好奇与不解。 第四十六章那么大叔你呢 他倒不介意我这么不礼貌的行为,喝了一口不锈钢杯子里的茶水,露出一口带着牙渍的黄牙,“姑娘还是个学生吧!” 我点点头,自己这份尊容一看就是个学生样,反口问到,“大叔你呢?” 他不急不缓地打开随身的提包,从里面拿出一部单反,打开之后将之前拍的画面呈现在我面前。 淡淡的光芒之下,一条玉带溪流边上,几个光着脚丫呼着热气的苗家少女正在水中嬉戏打闹,她们的身后是一排沉闷的悬崖,悬崖之上还有一排若隐若现的黑色棺木,这死气沉沉的一幕配上流动的溪流和灵动的少女,犹如枯木逢春,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这画面怎会这般眼熟,溪流,悬崖,苗女,黑棺……难道,难道这就是我们当初在经过林家祖坟时,那处崖壁?这些苗女,难道就是当初让我产生无限遐想的那群苗家女孩? 这时,他接过相机,将画面不断放大,很快,屏幕的画面都被崖壁占满,灰蒙蒙的崖壁上那些棺木隐在岩壁之后,而在这片灰暗的山体之上,一抹蓝色的身影却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画面之中,在一个空洞的圆拱形旁,身着蓝衣的女子正低头望着下方,虽然少女的脸有点模糊,但是我却能一眼认出,这个女子,就是我! 我惊得合不上嘴,大叔指着屏幕中我的,“说实话,当初拍这组照片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可是却突然出现了一队人的影子,当时我吓到了,因为上面是一处悬棺,我还以为拍到了千年以前的幽灵,可是放大之后发现,原来是一对不知去处的人群,这张照片中,一个美丽的小姑娘露出了她美丽的脸,这张模糊的容颜却让我过目难忘!当时拍到的其它照片都有你们队伍的身影,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但是你们的出现,却让我的这组照片毁了,当时我气急了,总觉得这么一幅美好的画面被你们毁灭,可是当我上车时遇到你才发现,其实这组照片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存在,至少,它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些许缘分的。” 这个世界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巧合,当时的我行于崖壁之间,低头瞥见崖下的少女嬉戏,不自觉地为眼前的风景着迷,然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别人眼中的一道景色,我还能说什么呢,是感叹这个世界看起来很大实则很小吗,还是像大叔那样,感叹我们有缘呢? 大叔微微笑了,凌厉的眼神变得温和,“其实这人生啊,就是这么奇怪,就如当时的我们,本是世界上两个完全没有关联的人,但是却因为天时地利人和出现交点,当时你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去处,两个世界只是擦肩而过的自然,可是当我再次见到你的那刻,我们拿着同一趟的车票,登上同一列车厢,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便感叹缘分的微妙,倒有些殊途同归的意境了……” 殊途同归,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窗外闪过的树影,赵羽,我们也能这样吗? 赵羽穿着冲锋衣的身体正行走在悬崖边上,可是头部却不翼而飞,他衣领之上只有黑乎乎的崖壁,难道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吗?可为什么走在他身后的老烟没有出现这个情况,虽然光线有些暗,但是老烟的侧脸和头发都是可以看见的,为什么到了赵羽这里就变了样呢? 我接着翻看其他的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同样的结果,赵羽的身影无论在任何角度出现,都没有头部! 不知道大叔有没有发现这个细节,但是为了不吓着别人,我立刻把照片恢复原本的尺寸,心中渐渐低沉,难道,难道从那时开始赵羽就已经出事了?为什么我当初没看出来呢?对了,记忆中他印堂上的那片乌云,我深深地记得在他眉心的位置曾两次看到过发黑的痕迹,第一次只是眨眨眼就过去了,以为自己眼花,第二次是在我面前,近距离的观察之后我还试图用手指擦干净那处痕迹,最后却发现只不过是有些淤青罢了,现在细细回想赵羽一幅沉静悠远地望着悬崖前方的景色时,似乎就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神色,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让大家一起分担呢? 这个谜或许再也没人能解开,我一直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群山,一个人沉溺孤单的气氛,活在这茫茫人世中独自伤神,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勇气回去看到赵羽一个人冷冰冰地躺在那里,望着他失去血色和青春的脸庞,却再也看不到他温暖的笑容,再也听不到他在我面前耍嘴皮子,我该怎么办? 虽然跟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缘分这东西就是十分奇妙,它是将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唯一渠道,我从一开始受不了他的烦人,到后来生死与共,一路走来说没有任何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我将他视作朋友,亲人,可到头来我们之间却突然出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还没等我发现那是什么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去了,直到最后只剩我一双泪眼无奈地抬头张望…… 二十个小时的车程,就在我无尽的思绪中度过,累了便睡,感受着列车的晃动和旅客们来回的脚步声,睡着之后做了无数个梦境,有小时候的回忆,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场景,可是却再也没有梦到赵羽那站在阳光下的身影,列车员敲了敲的床位,该换票下车了。 为了留下这几张照片,大叔记下了我的邮箱,带着微笑对我说回家之后就传给我,两人就这样匆匆别过,其实我并没有多想自己跟大叔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可是却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两个却以一个完全不同的身份见面时,那带着趣味的一笑却让周围很多人不明所以,不久的将来,我和这位大叔的再次重遇,让我不禁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当然了,这是后话…… 踏在明晃晃的地板上,我拖着大箱子顺着人潮前进的方向走去,瑶瑶已经发来短信,她早就在出口等我了,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她是我在这个陌生城市里唯一的朋友啊,之前俩人闹的不愉快也随着这个假期渐渐淡忘,虽然这个假期的我变了很多,但是我希望我跟她的这份友谊能长长久久的保持下去,直到我们白发苍苍的那一天,两个老太太还可以一起手挽着手在夕阳下回忆往昔的美好。 城市的上空飘起了阵阵阴雨,刚一下车就能感受到刺骨的湿冷,拖着箱子的左手早已冻僵,我微喘着对出站口黑压压的人头望去,四处寻找着瑶瑶的身影。 “敏瑜我在这儿……”这声喊声再熟悉不过,人群中一个头戴着白色毛线帽子的小脑袋正不停地晃动着帽顶上的毛线球,一只红色手套在半空中使劲地挥舞着。 我远远地瞧见乖巧的瑶瑶为了等我,那脸颊和鼻子都冻红了,心中微微酸了一阵,不自觉地加快步子在人群中穿梭,身后的箱子也开始飞速地移动。 瑶瑶向着我的方向迎来,正当她向着我飞奔的时候,面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横在了我俩中间,我准备绕过此人,还没来得及动身,瑶瑶的身体直接穿过了面前这个男人扑到了我身上。 “瑶瑶!”我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瑶瑶突然冲到我身上,不自觉地喊出了些力道,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身体与瑶瑶重合的男人。 怎么可能,就在我面前,我还以为这人是一个接亲友的人挡住了我的去路,因为他个子很高,我只能看到他脖子以下的部分,于是便没有注意到他的面部,当瑶瑶飞奔的卡其色棉袄穿过这个黑衣男人时,就好像面前这个平静的画报被人穿过,虽然遭到了破坏,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失去了生命般立在原地。 “敏瑜,我可想死你了!”她将身上的力量压在我身上,突如其来的冲击和沉重使得我不由得向后倾斜,一个不小心就瞥见了男人的脸,这个男人,没有脸! 他的脖子上是一个圆圆的脑袋,有轮廓有耳朵,甚至我还能看到他理得整整齐齐的小板寸头型,可为什么他的脸部是透明的呢?好似被消去了整张面部和后脑,只剩下一个圆圆的窟窿立在泛青的白炽灯下,甚至,我从面前就可以从那窟窿望到后面那人焦急的面孔! 拥挤的人群中,一瞬间变成了一个沉静的空间,所有的一切都静止,只剩下我与面前这个男人面对着面,我听见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就连呼吸都开始紊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见到这样的画面? “瑶瑶……”我冷着一张脸将她从我的身上掰下来,望着她充满喜悦的眼神无比严肃地说到,“跟我走!” 她不明所以地被我拉着穿过拥挤的人群,我回过头望着那个男人,他依旧立在原地,脑袋始终面对着出站口的方向,从始至终都没有关注我们的方向,已经是惊弓之鸟的我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就因为这一个小插曲,害得我连原本见到瑶瑶的喜悦之情不禁打了折扣。 第四十七章真正的放心 “敏瑜你怎么了,走这么急,见到我不高兴吗?”瑶瑶嘟着一张粉红色的嘴唇,刘海下的大眼睛隐隐泛着水光。 我终于以放松的心态对着她,忍不住露出微笑,“哪有,你这个千金大小姐亲自来接我,我怎能不高兴,刚才、刚才是那儿人多所以我才牵着你先走的。” 她一直都盯着我的眼睛,好像不愿放过我任何的情绪,我别过她的眼神再次回头去望着那个方向,黑衣男子依旧伫立在原地,与周围涌动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根本就没有理会过身旁的人群,很多人从他的身体里穿过,有些人甚至站在了他的身子上,与他重叠在一起。 看来这只是一只孤魂野鬼,对人们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危害,这次才是真正的放心,我牵着瑶瑶向马路边走去,她那双闪射着光芒的眸子却一直都没有离开我的身上。 “看什么呢?” 她伸手来捏捏我的脸,“哎呀,我怎么觉得你回一次家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我望着前面开车的司机大哥出神,好似看到之前坐在老烟的车上被赵羽闹得心烦的场景,心中不免一酸。 虽然发愣,但是瑶瑶的话我还是听进去了,“难道我变漂亮了?” 本是一句打趣的话,但是却没想到瑶瑶端详了我一番之后竟然郑重地点点头,“是啊,真变漂亮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整容了?” “屁的,我连打针都不愿意更何况整容啊!”我望着她期待的眼神,“可能是我家那儿水土好吧,养人……” “真的吗,那我以后也要去你家养养。” “没问题,不过……”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背影,长发披肩的女子那瘦弱却又透着韧劲的背影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这个身影,好熟悉好熟悉,难道真的是她吗? 我摇下车窗吸进一口凉气,对着那个孤单的背影大吼一声,“金依彤……” 高而亮的嗓音在人群中极具穿透力,我死死地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就在那三个字响彻人群的一刻,被我盯住的身影微微一怔,紧接着一双小脚满是凌乱的步子飘忽在人群中,很快便失去了踪影。 我一直扭动着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女子,看来我没有认错,让我这么刻骨铭心的女子她可以算是一个吧,三番两次袭击我并且还伤害我身边的人,这样的女孩怎能让我掉以轻心,光是一个背影就足以深深地印在我脑子里。 就凭我刚才喊声之后她那顿下的身影以及接下来惊慌失措的离去,可以肯定她就是我们费尽千辛万苦要找寻的金依彤! 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逃脱警察的追捕,然后现在还跟着我到了这个城市,对,就是跟着我,我不相信和她真就这么巧合,恰巧我要到这里来上学,而她就同一天寻了一个与我同样的地方和我再次碰上。 看来为了我这个仇敌,她也是费尽了千辛万苦,不自觉的,我对她的印象开始慢慢改观,这样的女孩真是不同于常人的坚强和聪慧,若是用在正途上…… 不过目前我也放心了许多,回学校之前一直都担心金依彤会在当地对我的父母亲人不利,时时刻刻都要担心亲人们的安全,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相比之下,我宁愿她所有的手段都冲着我来,我不惧怕她的任何恐怖袭击,这也是相信我自己自保的能力,可是……转过头看到一脸迷茫的瑶瑶,我悬着的一颗心又不自觉地担忧,希望金依彤不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对上瑶瑶欲言又止的模样,担心全都写在了脸上,就连眉头都微微蹙起,我坦然地望着她的眸子,“你别急,我慢慢说给你听……” 微微叹了一口气,真真假假又有谁能道得明白呢? 眸子深处紧紧收敛,一回想火车站外的那个身影,金依彤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从最开始在路上袭击我,再到后来对龙涵下手,还有教堂里对我动的手脚,我就不能不去防备,心中只是好奇,她又怎么知道我的去处? 瑶瑶清秀玲珑的小脸蛋在我面前晃晃悠悠,想到身边还有一个她,胸中不免罩着一团透不过气的闷云,“瑶瑶,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多加注意,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她诺诺地点点头,随即紧缩着的嘴唇绽开了美丽的弧度,“敏瑜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才应该多加小心。”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也为之一变,“跟你说件事。” “嗯?” “最近还是别住宿舍了,我们一起去校外租房子吧!” “为什么?”我之前也有跟她提议过要去校外租房,可是她没有同意,这次怎么突然跟我提了呢? “是这样的,学校开学这几天出了些事。” 她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她会心地接着说下去,“又有几个学生被发现死在了床上,就跟……就跟绍成的死状一模一样。” 我蹙眉,心中却暗叹,怎么会这样! 绍成当初被发现冻死在床上,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活着,第二天一大早,宿舍的哥们儿去推他起床才发现,他的身上硬得跟个冰雕一样,皮肤上还带着薄薄的一层晶莹的凝冻,所有人都吓到了,这人就跟刚从医院的太平间冷冻室推出来的效果一模一样,就连几个血气方刚的男生都被惊得尖叫。 当初警察来过之后,排除了他杀和自杀的可能性,因为他宿舍的几个人在前一天晚上还看到他乐呵呵地回到宿舍,只是一夜的功夫,他就被冻死在了床上,虽然天气很冷,南方的学校也没有暖气,可是绍成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和毯子,怎么着也不可能被冻成这样……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意外!没有什么词能更贴切地解释这件诡异的事。亏得学校当时的保密工作做得好,没多少人知道,所以也并未掀起多大的波澜,可是他的死亡却苦了我这个无辜人,流言蜚语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他离奇的死因之上,反而直指到我的头上。 那一段时间真是感觉跌到了谷底,路上行人看到我纷纷都侧目,投以复杂的目光,同学们多少带着惊恐地躲避,而绍成女朋友一党那方充满想象力的指责,使我陷入一个更为孤立的境界。 当时只有瑶瑶一个人无条件的支持我帮我,不停地辩解,虽然我嘴上没说,但是却明白有关自己的流言蜚语给我这位朋友造也成了诸多影响,权衡之下,我选择了与她的关系闹僵,这便是我为了不伤害她唯一能为做的事了…… “你是说,那些人的死因跟绍成一样都是被冻死的?” 她笃定地点头,“恩,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在学生会做事了,但我有几个学弟学妹还在呢,这件事他们也算最早知道的人之一了,你说这地方怪不怪,只要是下过雪的那几天,都要出真么些怪事。” “你是说,在绍成出事之前学校就已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了?”脑后突然蹿出一丝寒意。 “是啊,之前我也不清楚,这也是后来才听人说,凡是下雪之后学校就会有人冻死,之前你说死吧就死一个,人数也不多,可是今年怪了,一下子死了三个学生,两女一男!” “怎么这么怪?” “是啊,还好这段时间才开学,很多学生都还未返校,要不然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 我担忧地托着下巴,“这几天你都是住在外面的?” “我跟一个同学在外面挤着住的,都麻烦人家好几天了,一直都想着你来了跟你去校外合租一套房子呢!” 原来如此,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倒不介意跟她出去住,只是心中不免又开始多管闲事来,听到无故死了几个同学,我的心情也不是很舒坦,其实我并不是将此当做一个八卦来听听的,心中还有另一番思索。 当初的我已经和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曾经懦弱的我一直都不去搭理过流言,但现在的我看来,这件事虽然与我没有多大的关联,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没有丝毫的关系吗? “这样吧,有时间我们就去校外找房子,这几天我还是住在学校里。”暗自下定决心想一探究竟,本是令人赏心的瑞雪,奈何变成了让人恐慌的先兆呢?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学校,望着校门口三三两两的人群,非但没有往日的热闹,反而还徒增了一番冷清,高大的校门立在马路对面,门前的大石狮子被被照得通明,无端端地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瑶瑶面露难色地望着我,“敏瑜,你确定要回学校住着吗?” “当下也只能这样了。”想到她的难处,我跟她就此别过,从校门口进校到宿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这一段缓缓的上坡,两旁古树参天,幽暗的路灯使得本就阴森的树荫在夜色中更为狰狞,我不放心让她送我进去之后还得一个人出来,相比之下,我一个人走反而没这么多顾虑。 “你先回吧,不用担心我,有事我会跟你打电话的!” 第四十八章不动声色 她不安地跺着脚,水灵灵的大眼睛又开始出现担忧之色,“好的,你要小心啊!” 对着古色古香的校门,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独自踏上了这条古意幽幽的道路…… 静夜陷入迷津,空中裹着细雨,慢慢飘落大地,前前后后能看到的人影加起来还不够一个手指头,这个时候对于过夜生活的人们来说,还算不上开始的时间,可是对于大多数的学生来说,却已经是躺在被窝里的时刻。 我始终没有打伞,任雨水浸湿我的长发,深色的行李箱下滚动的轮子哗哗作响,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个校园里呆上了快四年的时光,从一开始踏入校园满眼惊奇的傻丫头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四年的时间,听起来很漫长,其实现在回忆这几年不过就是弹指一挥的时间,岁月的确有着这种不动声色的力量,可是我却忍不住迷惘,这个校园为何在我眼里会越来越陌生呢? 雪,白茫茫的一片雪完整地出现在我脚下,平静的雪面上没有任何的杂质,脚步轻柔地踏在前方蓬松的白色蘑菇上,浅笑,听着被鞋底压平的噗噗响声,我埋着头在雪地中前行。 “旺旺……”一群狗叫声在我面前响起,一只黄色的宠物狗全身脏兮兮的跑过来蹭我的衣服。 “小家伙!”我赶紧抬脚,不料这小狗便咬上我的裤腿死命地向着前方的小狗群里拖去。 这又是做什么? 前方的雪地里,各种颜色的流浪狗聚集在一块儿围成一个中心,不知道在做什么,脚下的小黄狗就将我拉向那群狗狗所在地。 “旺旺……”众小狗看到我走进之后,全都向我闹腾着,仿佛要跟我诉说什么,可是我却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在它们围住的中间躺着一只灰色的哈巴狗,这只狗儿在它们之中算是体型较大的一只,不知为何全身都是伤口流血不止,这只受伤的狗儿已经奄奄一息,身子侧躺在雪地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搐。 “这……”眼看着周围的雪地都被染红,血迹一路从不远处的树林中延伸过来,雪地上留下一串圆圆小小的脚印。 看着小狗身上的伤口,不似野兽间的撕扯,创口比较平滑,看样子应该是利器所为,它全身多处受伤,最致命的伤口却是在颈间的大动脉。 何人这么残忍,竟然对一只流浪狗儿下这么狠的毒手! 这时,周围的狗狗都调转了方向,警觉地望着我的身后发狂地狂叫,我立刻感到身后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转过身面对背后的来者,一个全身雪白的女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立在我面前。 仔细一瞧便可发现,这个女人也并不是如雪般洁白,只是呆在雪中久了,身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长长头发披散在胸前将脸上大部分遮挡,头发之间的空隙露出雪白高挺的鼻子和眼睛,那一双大眼睛却死灰般的盯着我。 她穿着一袭泛黄的白衣,不似鞭子姑娘阿诺的纱衣飘逸,反而有些披麻戴孝的感觉,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就是麻布衣裳。 “你是谁?”全身不自觉投入备战状态,双手已经随时防御。 周围的狗狗对着这个女人发出警告性的吼叫,呜呜的威胁声不断,好似在告诉她,你再过来我就咬你了…… 这个女人没有回答,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不久之后她的身体开始一点一滴地融化,好似艳阳照在了积雪上,我望着她身上不停滴落的水滴,不由得一惊向前进步打算看个清楚。不会吧,难道她只是个雪人?可如果她只是个雪人的话,也太*真了吧! 不知为何,我对上了她那双灰色的眸子,眸子在与我相对的那一刻迸发出了一道光芒,“姑娘,我冷……” 短短的几个字,娇弱中却带有无法抗拒的力量,而我一直都被她眸子中的漩涡吸引,一时间失去了神智。 “好……我脱衣给你穿!”话还没说完,我身上的羽绒服就已经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身上的积雪还在融化,身下已经淅淅沥沥滴下一片水渍,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娇艳似火的红唇,“姑娘,我冷……” 她的话似乎存在着一种魔力,让我没办法拒绝,我的手在身上扒拉半天,终于也将毛衣脱掉,颤巍巍地将毛衣递到她面前,她那双低垂的双手缓缓接过我带着余温的毛衣,嘴角的笑意更甚。 过了一会儿,她再一次轻启朱唇,“姑娘,我冷……” 我迷离的望着她的大眼睛,脑海中除了她的魔音,没有多余的想法,一双手无力地向着自己身上摸索…… “姑娘,我冷……”她再一次开口,我扯住衣服的角落,刚掀起一个角落,肌肤便与空气亲密地接触,刺骨之寒令我混沌的脑子闪过一丝清醒。 脑海中似乎有另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唤醒我,“不要相信她,不要盯着她的眼睛……” “姑娘,我冷……” “不要相信她,不要盯着她的眼睛……” …… 两种不同的命令在脑子里不停地相交碰撞,激烈的交战发出强烈的碰撞声和厮杀声,千军万马的蹄子在我脑中踏过,战火的硝烟迷了双眼。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犬吠声,“旺旺旺……”此起彼伏的叫声将我唤回现实,就在下一秒,嚯的一声,我落入了一个僵硬的怀抱里。 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子,她竟一把扑向了我,双臂环过我luo露的肌肤,长发散落在了我的胸前,一颗坚硬如石子的头颅压在了右肩上。 她的身体分明就是一座冰雕,短短瞬间,我已经感受到了她身上传来的刺骨严寒,无数的寒意透过每一寸肌肤正缓缓向着身体里侵蚀,就连环在我身上的那两条手臂都瞬间变成了两条冰柱子。 刺激之下我还是恢复了理智,刚准备动动身子,却无奈感到肩头一沉,整个身体顿时承受着千斤重石,加上止不住的颤抖,身体的能量一瞬间就消耗干净。 正当重压之下无法动弹之际,我感到身体里的热量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回忆之前在林家祖坟密道里跟怪物搏斗,那时也是身上只着秋衣一套,而且还在水中战斗,虽然水凉刺骨但是却始终感到浑身充满力量,之后得阿诺相助披上了她的纱衣,这一路走来倒也没感到太多的严寒,可为什么现在却产生这样的错觉,总觉得身上的保护罩正在一点点地瓦解?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面对她就连阿诺对我的保护都无法抵挡?甚至能明显的感到身体的温度正渐渐被她的寒冷侵蚀,生命也在慢慢消耗…… “旺旺……”周围一直都充斥着激烈的狗叫声,一阵清脆的撞击声传来,脖子上的手臂不自觉地松了许多,正当我疑惑的同时,埋在我肩上的那一头青丝渐渐颤抖,隐忍之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发丝轻轻颤动,那颗头颅带着僵硬的动作缓缓出现在我面前,当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猛然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也不自觉倒退好几步,带着肩上沉重的手臂,咔嚓一声,那手臂就遗留在我肩头,清脆地与女子的身体脱节,我甚至看到那对手臂就是两条明晃晃的冰柱,而女子的身体则还是保持依靠的姿势呆在原地,若不是因为这个场景,我会认为她的姿势很美,可现在分明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 她的脸从我肩上缓缓抬起,五官轮廓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楚楚可怜,反而歪东倒西一幅带着血色狰狞的模样,原本的凤眼仿佛被人恶意的涂抹了一把,在脸上歪歪扭扭,一张脸皮好似被人撕扯过,所有的五官都无端地放大,铺满了巴掌大的脸庞。 还未来得及理清思绪,她的身体里就涌出了无数根尖锐的冰柱,晶莹透亮的一头就对准了地上那群嗷嗷大叫的狗狗们。 她的下身原本是一片亚麻布的裙子,可是现在却多出了几条带红的血印,从印记看来,应该是身旁这些小狗们留下的。 难道说,刚才是它们救了我,是这群可爱的小生物阻止了她下一步的计划? 面前的女人利用断口处长出的冰柱子不停地在小狗堆中与它们厮杀,一些灵活的狗狗基本上能逃脱尖锐的刺头,可是有些小狗就没这么幸运了,其中有一只脏兮兮的白色小狗,它原本在队伍的后面,傻傻呆呆的立在那儿,不停地点着小脑袋,就连移动步子都十分困难,看样子应该是得了犬瘟热的缘故,那个女人挥动冰柱之后,这只可怜的狗儿侧身便划过了一道深深的划痕,从伤口上看来,跟之前躺在地上残喘的灰色小狗是一样的伤痕。 心中顿起怒火,整个人也为止清醒,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何方妖物,竟然这么凶残,我不自觉地将她和校园里几个冻死的学生联系起来,难道之前害人的就是她? “给我住手!”飞起一脚就向着她踢去,却在半空中瞥见了她诡异五官上露出的恐怖笑容,这个笑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狡黠! 难道有诈?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将脚收回,毫无意外地踹在了她的身上,女人的身子静静的立在原地,丝毫没有收到我这一脚的影响,就连身上的积雪都没有丝毫的掉落。 第四十九章难道,我的脚废了 可是……咦,我的脚怎么收不回来了,鞋底粘住了吗?右腿莫名其妙的粘在了这女人的身上,我试图拔了几下却没能拔下来,情急之下也唯有脱鞋了……这么举着脚也不是个办法。 寒意自定住的那只脚向着身上传来,怎么会,怎么会……我的腿在一瞬间被冰包围,裤子鞋子被明晃晃冰块裹着动弹不得,刚开始还能感受到刺骨的寒,而后是难耐的麻,如今是没有任何知觉了,难道,我的脚废了? 被冰块包裹的地方并不限制在脚上,反而像疯长的藤蔓顺着脚跟向着我全身上下爬去,不一会儿,下半身就被固定在了冰里。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小狗们不停地袭击她,她却没有过多理会,一双灰色的眼睛始终盯着我不明所以的笑着,我感到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因为那层冰冻而瓦解,身体也越发的难受,心中的恐慌大过于之前在黑暗中跟怪物搏斗,这种莫名其妙的力量让我毫无下手的地方。 眼皮子底下这群小狗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依旧对着女人狂叫和攻击,甚至已经有两只小狗来撞击我动弹不得的一只脚,望着小狗们的举动,我的身体虽然已经撑到极限,可是一颗心却是暖暖的,就连素不相识的它们都还没放弃,我为什么不坚持下去想办法解救自己呢? “zumoyiyisuo……”好久都没有唱过阿诺交给我的歌谣了,现在就当是练习练习吧!我曾经见识过这首歌所带来的强大力量,能够化解掉这些同样不知名的诡异力量,但是我也知道唱这样的歌是会消耗自己的体力的,一段时间内唱得频繁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最后连张口的能力都没有了。 就因为这样,当初在营救永小花的时候我没有在众人面前显露过这个特殊的能力,只是大难不死之后站在崖壁边有感而发的吟唱歌谣,相比这首的曲调,那一首更为平静柔和,就连附近的亡灵都漂流过来接受歌声的洗礼。 现在唱得就是当初对付ktv镜子里爬出小丑时那首,虽然我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歌词究竟想表达什么,阿诺也没跟我说过这些歌曲具体怎么用,但是我却能自如的根据曲调来区分各自的用途,就如现在这样的情景,我就不会选择悬崖之上唱的那首。 虽然我非常小声的哼唱着这首歌曲,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却是超乎想象的,我刚唱完第一句,身上的冰冻就开始融化成水,顺着我的身体向下流去,当我唱完第二句的时候,立在地上的脚就已经恢复了知觉,当我唱到第三句的时候,立在女人身上的右脚随着解冻开始缓缓落下…… 当我的脚重回大地的一瞬,女人似乎摆脱了某种的禁锢,立刻向着树林的方向逃去,身上的麻衣也被消融的雪水浸湿,随着她的移动,我和身边的狗狗们也赶紧追上,狗狗们默契的跑到了女人的面前张口就咬,女人也顾不上狗狗们的围攻,拖着一群小生物就向着树林里逃去。 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勾起了我的斗志,不能放过她!她有可能就是害死这么多人的元凶,就算是现实生活中无法将她揪出,我也要在这个世界里将她毁灭!不能再让她去害人了。 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雪地中奔跑,口中跌宕起伏的调子也越发的激烈,眼中也似乎燃起了熊熊火焰,不知是不是由于追逐,还是唱歌耗了许多元气,呼吸越发的困难了,可是我却舍不得倒下,看到受了伤却依旧不停撕咬着那女人的小狗们,我就绝不能倒下。 “啊……”前方传来一阵嘶吼,女人变形的叫声在树林的上空划破沉静,惊得周围树枝上的积雪纷纷掉落,我停下脚步不远不近地盯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她跌坐在雪地中央,从背影看来依旧是这么娇弱柔美,不过那只是迷惑别人的假象罢了!她的长发均匀的披散在背上,时而像黑色的披肩,时而像展翅的蝴蝶,双肩无力地耷着撑起散落的黑发,身上的麻衣与雪地的颜色融为一体,楚楚可怜的形象就如她在我面前出场时一般完美,与刚才不同的是,她的身上燃起了淡蓝色的火焰,纯净的蓝色似乎比雪还要透亮,若不是在她身上发出燃烧的噗噗声我一定会以为那只是一阵蓝色的轻烟,没有想到就是这无骨的轻烟却使得这个凶残的妖怪发出一系列的嘶吼。 周围追赶的狗狗们自动退开,围成一个不远不近的圆圈始终警觉的盯着这个被蓝色火焰消融的女人,她的身体,正一点点被吞噬,渐渐融为雪地里的一滩无名的液体。 燃烧产生的淡蓝色烟雾飘荡在树林的上方,许许多多透明光点从她的身体里飞散,数不清的画面在我面前闪过,许多不知名的年轻面孔带着不同的神态,一会儿是具具冻得发青的尸体,一会儿是那些面孔在生命最后时刻的记忆,他们躺在不同的地方,但是身体却被这个女妖怪缠绕,最后只得在绝望中一点点冻僵死去,他们的灵魂在未脱离身体的之前就已经融入了女妖的身体里,无助的呐喊却只能用自己的灵魂换来女妖那雪中行动自如的身体,现在好了,他们都自由了,禁锢着他们生命和灵魂的寒冰,已经在这一刻彻底消逝…… 我从未想过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望着面前的绍成,他漂浮在半空中的身体渐渐清晰,泛着青色的光芒,脸上的笑容宛如我们第一次认识的那般,淡淡的却又带着熟悉的味道,他对我挥挥手,“敏瑜,谢谢你……” 浅浅的笑容在我脸上绽放,说实话,现在面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反而觉得与他之间竟如雪般沉静,一时之间语塞,回忆里全都是与之相关的画面,那时的记忆说不深刻那都是假的,但是过去就过去了,我始终愿意只记得他的好,其他的那些,都已经随风飘散…… 又到了一次分离的时候,不若当初那么歇斯底里的争吵,这次反而如此容易,绍成离奇的死亡就是我一个难解的心结,我也分不清当初是纠结于他的离去多一些呢,还是纠结于对我的流言对一些,不过现在都好了,我不必再去考虑这个问题,关于他的一切都结束了,直到我们再次的相见,仿佛时间又回到了那年夏天,地上的冰雪刹那间融化,变成一池幽水,小桥立于水池中央,我站在桥上晒着夕阳轻唱,他在岸上相望痴迷,他曾告诉过我是这一刻与我相遇,可我始终不记得有这么一天邂逅过此情此景,不过现在我看到了,我站在桥上望着水中的自己,不远处的岸边,绍成穿着一件灰色t恤站在柳树下痴痴地望着我,我终于看到他了,我终于知道我们是怎样相遇的了! 我朝他挥挥手,舒展的微笑却胜过千言万语,他却也朝我挥挥手,口中对我说了两个字,我认得那俩字的口语,“保重!” 眼前渐渐模糊,他的身影在模糊中渐行渐远,我却只能站在桥上相送,心中早已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已经再也无法再次遇见了。 绍成,保重! 夕阳中的模糊背影迅速消失,只剩下我在雪地中伫立的身影,周围的光影皆以散尽,空荡荡的林子里只剩下这群英勇的狗儿们在我身旁吐着热气,它们始终围绕在我身旁,讨好地摇晃着尾巴,虽然它们一个个都脏兮兮的,身上看起来似乎有病的样子,可是它们却用最无邪的眼神盯着我这个陌生的人。 看着他们身上有些毛都不甚齐全,这儿有一块那儿秃一块,有些甚至身上还长着黄色的水泡,那只白色的小狗因为得了犬瘟热而不停地摇头,它的步子在我看来是蹒跚无力,身上还被划了伤口,但是它却依旧跟了过来,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它选择了与大家共存亡,我眼中顿时湿润一片,这么久以来真是辛苦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跟这个妖怪战斗了多少次,伸手摸摸它不停抖动的小脑袋,它向我靠近了一些。 周围的狗狗越聚越多,到最后看来大约也有二三十只的样子,他们都是校园里的流浪狗啊,许多的学生因为一时好奇而养了它们作为宠物,然后却因为种种原因将他们抛弃,让它们在校园中自生自灭,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得了病之后也只能无助的在校园中徘徊……不知道它们有没有遇见过自己的主人,如果它们再次见到曾经的主人时,会不会还会上前亲近? 我从来都不认为动物就没有灵魂、没有感情,相反,我觉得它们的灵魂比许许多多的人类更为纯洁,就算是被人们抛弃之后,它们依旧坚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它们依旧为了保护人们而选择去跟害人的妖物作战,它们难道不记得自己是被人们抛弃的吗,它们又为何还要尽自己的努力、自己的生命去保护曾经抛弃它们的族群,我拍拍它的小脑袋,“你们不恨我们吗……” 第五十章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当全世界的洁白快速萎缩,最后只剩我眸中一处光点的时候,站在道路上的身体猛然一震,衣服上尽数集结的雨水簌簌滴落,“啊切……”身上的寒意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摸摸外套都能挤出水来了,扒开额前滴水的刘海,迷茫的望着朦胧的路灯和湿润的斜坡,无风的雨夜在此处看来是无比的静谧,飘渺的雨滴为这份静谧增添了一份神秘,可又有谁能知道,在这片神秘的笼罩下,有多少莫名的危险在不动声色地游走。 看看时间,不知不觉中我在这段路上已经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原本十五分钟的路程却因为刚才那场战争拖延了这么久,我始终忘不了女妖伏在我身上时的感觉,身上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瓦解,此时冻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张口喘息着冰凉的空气,身体也不似之前在五鬼峰那时充满能量不惧严寒,保护罩被摘除之后的我竟然也脆弱了许多。 看到瑶瑶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失去知觉的指间微微按下几个字母,平安无事…… 静静地拖着行李箱抬眼望向已经死灰一片的宿舍楼,现在已经接近半夜,所有的宿舍都已经熄灯就寝,单调的白色宿舍楼上满是漆黑的窗户,好似又看到了一片片高大的崖壁上满是洞穴在冒着寒气,我晃晃脑袋,感觉自己还未能从另一个世界里完全脱离,迈着沉重的步子,身体所有的能量已经耗尽,可是思维却始终无法停止转动,这一次的事不得不让我深思,在我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从刚才的雪中女妖看来,校园中那些冻死的人应该都是被她‘杰作’,那么我遇到的这件事就值得推论了,如果瑶瑶说的是真的,学校只会在下雪之后才出现冻死人的事件,那我遇到女妖就不可能是巧合! 学校前几天才死了三个学生,且不说今年为什么会一时间死这么多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下雪天离我尚远,这个天充其量只是下小雨,而我却能碰见雪天才能遇到的妖怪,岂不怪哉?这么说来,她接近我应该是有目的的,我不相信她会饥不择食从而打破自己以前一贯的作风来半路上取我性命,这与她的习惯很不符合,如果之前她就如今天这样去害人,这个学校岂不是早就被她败光了? 如果她是怀着目的接近我,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并不是说自己有多强,经历了刚才的事之后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有许多机会能杀了我,起初若不是那些狗狗的帮忙我恐怕早就冻死在她的束缚之下,难道她真是为了取我的性命而来的? 不,不可能,从我被迷惑之后脑海里的声声呼喊看来,阿诺就在我身边,她的厉害在对付蛇妖的时候我就见识过了,那上千年的蛇妖都被她弄得遍体鳞伤,更何况是一个雪地妖怪?虽然她没有及时出现救我,但是仅凭我一个人的歌声就可以将妖怪燃尽,所以,她也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了吧! 接下来就是重点,既然这个雪妖根本就敌不过我,那又为何要来招惹我呢?如果她真下了决心要取我性命,为什么在我前三句歌声之中不对我发起攻击,要知道那时候我全身都是被固定了,而前三句歌声只是融退了身上的冰雪,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为什么她没有对我下手? 难道我会相信她那一刻良心发现吗?根本不可能!那么,她不合时宜的匆匆到来就不是为了要取我性命,而是为了另一个原因,我回忆到当时身上某物瓦解的感觉,再加上现在体虚怕寒的征兆,我似乎明白了她到来的理由,难道就是为了我身上那层看不见的纱衣? 不远处似乎飘荡着整件事情的真相,我努力地跑、拼命地跑,却始终无法触及真相的边缘,可是我绝不会停下脚步,前方的真相,在不久的将来我定要亲手撕去你身上的面纱,将你暴露在阳光之下…… 终于回到了这个没有过多情感的房间,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就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整个房间弥漫着的淡淡霉味扑面而立,青白相间的灯管之下,是几张空荡荡的床位,很明显,其他的室友还没回来,我放下东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浸湿,喉咙处传出阵阵疼痛,鼻子也不安稳的酸涩,我换下湿透的衣裳,快速地冲了一个热水澡之后,身体并没有过多的起色,反而凉透到心,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冰凉,如果我不是感受到自己那微弱的小心脏在倔强的跳动,我一定认为自己死了,是一个全身凉透的尸体,而我则是灵魂出窍的灵体,低头最后一次望着自己苍白的睡脸,一副平静安详的样子,宛如赵羽离去时的沉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爱瞎想了?有这个心思还不如想想办法把身体捂热呢,能量可不是用来瞎想浪费的,还有好多好多的事等着我做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消亡? 目前来看,金依彤已经跟着我来到了这座城市,不知道她对我的恨意是有多浓,暂且提防着这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辫子姑娘阿诺也跟着我来到了这座城市,不知道她为何要选择我这么一个普通人去经历那些不平凡的事,不管怎么样,她总不可能跟着我一辈子,说实话,我的内心隐隐揣着不安,每天无论做什么都能感觉到周围有那么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瞪着我,刚刚捕捉到那双眼睛的方位,一转过头就会消失不见,我不知道这是阿诺亦或是谁人的眼睛,总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就像现在,虽然我静静地蜷缩在被子里,却始终能够感觉到那双怨毒的双眼在一个我看不到的角落死死的瞪着我…… 天空中依旧漂浮着薄薄的雨雾,有了昨晚上的前车之鉴我不敢再拿自己的小身板开玩笑,出门的时候换了件更厚的大衣,帽子,口罩等等全副武装,手中还举着一把小伞,已经病了,可不能再严重了,必须快点好起来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打定主意之后我踏出了宿舍楼,刚出楼门就看到外面的草地上聚集着三四只流浪狗在垃圾堆里觅食,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有一只黑白相间的狗狗回头看到我之后还欢快地摇了摇尾巴。 不知为何,当我看到它们回过头的讨好眼神,内心好一阵触动,始终弄不清昨晚它们有没有真实的出现过,但是它们那热情的眼神就向看到了自家的主人一样,我的心中怎能平静? 缓缓朝它们走过去,刚开始另外几只狗还防着我,以为我会做出什么伤害它们的举动,当我解下口罩朝这几只小狗招了招手,它们几个好似都认出了我,身上的警觉立刻消失,蹦跶着朝我靠拢。 它们很通人性,虽然看到我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可是在靠近我的时候却停止了进一步的亲热,它们在我面前友好的对我点点头,并没有过来蹭脏我的衣服,这一点让我非常吃惊,于是下一秒我便开心地领着它们去吃东西了。 怜爱的望着几个小家伙的眼睛,带着期盼的小眼睛也同样盯着我,“小家伙们,跟着我有肉吃,走吧!” 我向食堂走去,这几只小狗毫无犹豫地跟着我一路前行,期间它们不停地旺旺大叫,似乎很兴奋地在对着路人狂吼,“我们有肉吃了……我们有肉吃了……” 凡是与我擦肩而过的人都对此投来好奇的目光,然而它们的叫声却不止是吸引了行人的目光,更多的是它们的同伴,身后的队伍正在不断壮大,我边走边回头,尽量放慢步子,为的就是让它们召唤更多的同伴前来,周围的行人们惊奇地望着这一幕,在后来的日子我才知道,这个壮观的场面被人发到了校园网站上,一个全副武装的女生领着二三十只狗狗向着食堂进军,还附上了照片,只是庆幸今天戴了口罩将脸上的三分之二遮住,要不然……呵呵,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出什么风头。 在队伍中我一眼就发现了那只摇头晃脑的白色小狗,也不知道它得犬瘟热有多长时间了,旧病未治又添新伤,没错,我在小白狗的身上,还有其他一些狗狗的身上发现了那熟悉的划痕,心中顿时一紧,难道昨晚那场生死搏斗竟是真的? 真实与虚幻我已分不清,或许两者也有相通的时候吧,只是苦了这些狗儿们,为了救我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当下心也一横,我应该为它们做点什么了,人要懂得感恩,它们为了我连命都豁出去了,我又岂能对它们的现状坐视不理呢? 带着这群狗狗到了食堂,我不停地刷卡买包子和牛奶,将这些勇敢的小战士们一个个喂得饱饱的,看着它们数量虽多,但是在吃东西的时候竟然没有造成混乱和抢夺,这令我对这群小家伙的好感度俱增不少。 第五十一章都散去吧 望着它们身上的伤病,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不管,本想着带它们去街上的宠物医院看看,治治伤顺便打打疫苗什么的,可一想到这么多狗狗如果跟着我走在街上势必会造成一场混乱,现在怎么办呢?既然无法带它们出去,那我为何不去将兽医请回来? 想到此,我便乘着它们吃东西的时候给它们每一只都拍了几张照,为的就是让兽医能大概看看它们的病症好带上相应的药物。它们吃饱喝足之后都还不肯离去,我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学生聚集在我身边望着这群声势浩大的狗狗们活低语或拍照,当下把手一挥,“都散去吧……” 那些狗狗吐着小舌头蹲在我面前,舌尖上呼呼地冒着热气,一双小眼睛友爱地望着我的脸,当听到我一声令下之后,它们便三三两两散开了,我没好气的扫视了一眼这群看热闹的人们,当狗狗离去时从他们脚边穿过,甚至还有几个女生嫌弃地躲开还发出几声嗲声嗲气的尖叫。 我用仅露的双眼鄙视着那些凑热闹的人,语气也不自觉地降了几度,“有这功夫看别人热闹,你们真是闲得慌!” 周围的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眼神中也透着一些尴尬的神色,那几个女生则对我投来不满的目光,我大摇大摆地起身向校外疾步走去,向着之前约了瑶瑶见面的,脚下的步子便开始加快速度。 瑶瑶还是穿着昨天的那一身,站在人群中分外显眼,虽然是在寒冬之际,大家都穿得像个棉球,可是当我站在她身边的那一刻才明白,瑶瑶的的臃肿是还能看出曲线的,我的臃肿却是分不出前后左右的,唉,这就是差距啊! “敏瑜你怎么来这么晚?”她挽上我的胳膊躲进我的伞中。 我回头望着草丛中一些闪过的身影,心中不免多牵挂了几分,“没什么,刚才有些事耽搁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的……现在时间还早,这么冷也不知道去干嘛,要不我们先去看房子吧!” “看房子……”说实话我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在外面住,之前是担心学校里那股莫名的夺命力量才准备在外面租房的,可是经历昨晚的事之后,我们还有危险吗? 看着瑶瑶那张在雨天冻得通红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期盼,我就无法反驳她的意见。 “好,我们去看房子吧!” 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搂着我的胳膊不自觉的更紧了一些,我没好气地笑了笑。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手机翻看,“敏瑜,我已经打听过了,这附近的房子有这么几片,我朋友昨天听说我要和你租房还特意推荐了一家房子让我们去看看。” “好啊,既然有推荐咱们就去看看吧!” “嗯,我跟房东先联系联系。” 来接我们看房的是房东的侄子,那个男人看起来应该三十岁左右,站在路口敞着外套,一只脚踏在台阶上叼着根烟流里流气的样子,当时我们离他还较远,他站在路口色迷迷地盯着每一个路过的女生,若是长得漂亮的他便凑过去多看几眼。 若不是之前电话里确认过他会在这条路口等我们,我们肯定不会想到他就是带我们看房的那个人。 我低声附在瑶瑶耳边,“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还是不要去看了,免得有危险。”虽然我不见得害怕这个人,若是单打独斗他不一定能打得过我,可是有瑶瑶在我身边,我还是不想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瑶瑶先是瞧了一眼那人,脸上也露出明显的厌恶之情,但是很快,她的脸上就换上了另一副窘迫的神情,“可是他家房子便宜啊,别人家租房子都是要签三个月以上的合约,还要附上高额的押金,他家房子是按单月签的,租金也要得很便宜。” 一听她这话我心中就大叫不好,瑶瑶也不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怎么会不知道便宜没好货的道理,特别是租房这种事,她难道不知道越便宜的房子就越有问题吗? “走,我们不去了!”我拽着她的胳膊就外另一个方向走,我绝不容许这件事将我俩置于危险之中,昨天消耗太多能量还没有缓过劲来,又拖着一病怏怏的身体,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我恐怕很难保全瑶瑶。 另一股力量与我的拖拽相抗衡,我惊讶地看着瑶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反抗我的力量。 “既然约了好歹去看看嘛,就这么走了多不好啊!”她恳求的的目光再一次让我服软,磨不过她于是便打定主意,只是去看看而已,我坚决不会同意她租这家的房子的,先别说他家房子有没有问题,就是房东有一个流里流气的人跟钥匙有接触,我就不可能去租这样的房子给自己带来危险。 “先跟你说好,我们只是去看看。”话语中也带着几分的冷淡,我开始有点摸不清她是在想什么。 瑶瑶的脸上又绽开一记笑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们走吧!” 我们向着路口走去,还未走到那男人面前他早已发现了我们,一双猥琐的老鼠眼早就盯上了瑶瑶冻得红扑扑的脸蛋,再看了看旁边全副武装的我,他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过多的注视,反而目光闪烁地盯着瑶瑶,一只手还不自觉地托起下巴。 厌恶的眼神与他相对,他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我们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他看到我们离他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在他面前停下,一张皱巴巴的脸皮就叠在了一起,“你们就是来看房子的吧!” 我暗自摇头,这人不仅看起来猥琐就连说话声都让人想吐,有一种谄媚的调调在里面。 瑶瑶点点头,或许是觉得他这人不正经,所以不自觉地拉开了些距离,“是啊,你就是张梧吧,价钱我和房东都谈好了,其他的就不用介绍了,你先带我们去看看房。” “好叻……”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两位美女先请吧!” 我没好气地笑了起来,这人是来带我们看房的吗,“你不走前面难道还想让我们带路不成?” 这个叫张梧的男人面色有些许不悦,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动了动嘴却没说什么,或许是听到我语气中的不友善,他反而在转身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也回以他一记眼刀。 他嘴里碎碎的咒骂着什么,隔着些距离我也听不清,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话,瑶瑶有些紧张地抱紧了我的胳膊,担忧的眼神与我对望,我拍拍她的手背,叫她安心,有什么事我来挡。 跟着他一抖一颤的背影,我们进入了这片错综复杂的居民区,兜兜转转之间,前方的道路或许比它看起来还要曲折…… 我们静静地听着鞋跟发出的踢踏声,总觉得前几分钟我还在城市里,当从这个路口踏进之后,仿若来到了九十年代的乡村,心中不免嘀咕,难不成瑶瑶想租这样的房子吧!这可不行,目测这老房子别说遮风挡雨了,就连防贼都是问题。 “美女是x大的吧,学什么专业的呢?”张梧双手揣兜晃晃悠悠又退到了瑶瑶身边,目光不经意的就打量了她一遍。 瑶瑶自动将我往旁边推了推,与他保持距离。“呵呵,我是学医的。”一边说来还一边跟我眨眼,我暗笑不搭话,既然一个学汉语言的妹子愿意骗他说是学医的,那一定还有下文。 “呀,学医好啊,学医以后能赚钱啊……”那人一提到钱,就好似有千千万万的大红钞票在他面前飘荡,还自顾自地嘿嘿怪笑一声。 瑶瑶的小眼睛里扑闪扑闪的,我知道接下来她又要使坏了,果然…… “这赚钱还是其次,主要是我的梦想还是差了点距离呢!”她故作哀叹地摇摇头,张梧立刻打起了精神谄笑。 “美女有什么梦想啊,说来跟我听听,我们家在本地还是有点关系的,说不准还能帮帮你呢…… “恐怕你帮不了哦……我的梦想啊,就是当一名法医!” “哎哟,这么漂亮的美女要去当法医,岂不是可惜了。” “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人从小就喜欢跟尸体打交道,当我上解剖课看到老师在尸体上演示的时候,就恨不得亲自扑上前去*刀啊……当锋利的手术刀从人的这儿……”她快速地伸出手指抵在了张梧的锁骨中间,“往下一拉,哗的一声将刀锋拉到这儿……”她的手指顺着张梧胸腔的正中央一直划到肚脐眼的位置,然后收手,“那尸体身上的皮肤就像一件打开拉链的衣服,瞬间向两边摊开,黄黄的脂肪堆积在皮肤的下面……” 瑶瑶话还没说完,那张梧就青着一张脸快步向前走去,再也不敢过来随便搭理我们,我坏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这小家伙就知道吓唬人,她不去做演员还真有些可惜,就刚才说话那语调,无不透着森森寒意,时而急促的提起人紧张的神经,短短几句话配合着手上的暗示几秒之内就将张梧带入了那情境之中,让他联想到自己作为尸体被人解剖的画面,这招可真是妙啊! 张梧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的,可是却再也没有来搭理过我们,我们也乐得清净好好观察一下地形,这段路虽然不复杂,来来去去都是一条路,可是走得也太长了吧,我特意关注了一下,这儿基本上没什么路灯可以照明,这要是一个人走,渗人不说,安全也是问题。 第五十二章无人高楼 很快,前面出现了一堆的方方正正的小洋楼,另一片是个居民小区,不远处有一条大路车水马龙,合着刚才他带我们走的是一条捷径,我就说嘛,若是进进出出只能走这条路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学生在这片租房了。 前面带路的张梧脸色依旧惨白,不知道是不是瑶瑶的玩笑开得太过了,或许人家真好怕了呢?他仰头望向不远处一幢白瓷砖小高楼,他的举动告诉我,房子就在那栋楼不假,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幢民房不对劲呢? 沾染着青黄污渍的外墙瓷砖已经透露出它的年岁,至少也是十几年的老房子了吧!从外貌上看来,就是很普通的一幢楼房,方方正正的楼体中央可以找寻到灰暗的楼道,不知道是人少还是积灰的缘故,整幢楼看起来毫无生气,不过,应该不只这么简单! 我故意加快步子追上张梧,他盯着这栋楼的高层看去,我不知道他究竟看的是五楼还是六楼,但是那目光却是畏惧。 “这楼里面住了几户人家啊?”我沙哑的嗓音再一次吓到了他,他弱弱的回过神,底气不足的回答我,“以前的人都不住了,基本上都租出去了,现在不知道住了几户。” “哦,这房子看起来也不算太旧啊,地理位置也不偏,怎就不住了呢?” 或许知道我是在套他的话,他又恢复了刚才那种痞痞的状态,“哎呀,不住了就不住了呗,我怎么知道。” “呀,我们可是来看房的,问问你就不耐烦了?我看这房子铁定有问题,算了算了,还是不看了。”说完我就挽着瑶瑶转身离去,张梧见状跑到了我们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哎呀大小姐们,这房子是我叔的,你这样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我跟瑶瑶使了个眼色,她会意之后又眨了眨眼睛,“那你叔叔为什么不住了呢?” 他的眼睛望右上方瞟了一下,“买了新房子就不住了呗!” 撒谎,他这人还不至于太会掩饰,一点点不经意的动作就让人看出他在撒谎,我也不故意刁难他了,虽然感觉上这栋楼被一阵阴风包裹着,但是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相比旁边其他楼上窗外晒着衣服鞋袜什么的,这栋楼就显得冷清许多,看来只有一两家住户的样子,不过凡事也不能只看外表,从外端我的确看不出什么,只能感觉到气场的不同,谁知到里面又是什么情况呢? 一股浓浓的气压向我扑来,周围都是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屋子,就唯独这幢楼房斜着修在一旁,而且不知为何,离大楼越近,我的胸口就越添堵,那阵压迫感就越强烈。 途径一楼住户的窗口时,隐隐发现窗户在颤抖,明明没有多大的风,为何窗户会抖动呢?带着满脑子的好奇和胸腔的压迫感,我们跟着张梧进入了阴暗的楼梯间。 刚刚踏入楼道就弥漫着一股潮气,或许是这段时间阴雨绵绵的缘故吧,楼梯间处于背光位置,为了安全将换气的小窗户全都封上,所以潮气才没有排出吧,可是现在看来,这幽暗的楼梯间却显得过于阴森恐怖了。 瑶瑶整个人都贴在了我身上,有些泛白的嘴唇凑到我耳边,“敏瑜我怕……” 我没有出声,只有嘴型传递给她两个字,“没事!” 这幢楼房每一层楼都有四户人家,暗色的防盗门紧密的排列,门上些许都带着锈迹,楼体的扶手也已经老化,表面的油漆退去之后全都是luo露的钢条,这房子里面就跟它的外表看起来一样,都是毫无生气! 因为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我都忘了究竟转了几个弯,最后是张梧越来越缓的步子和上衣兜里掏钥匙的举动提醒我们,目的地到了。 墨绿色的房门有些松动,虽然楼梯间的光线非常晦暗,再加上张梧挡在前面掏钥匙,可是我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为什么他家的房门在微微颤动?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虽然我用肉眼也察觉不到这细微的颤动,但是我的一双耳朵却及时地捕捉到了信息,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着风的声音,还有……还有一阵叮叮当当的风铃声。 风铃?我不禁皱了皱眉,这人家里居然挂有风铃! 其实不知道是不是我多虑的缘故,对于风铃我还是存有几分惧意,从小到大泡在故事堆里长大的我,自然明白风铃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种隐秘的用途,那就是招魂! 许多的道家法术中就存有用风铃招魂或做法的故事,而平常的生活中,当一个人家里挂着叮叮当当的风铃,无风的夜晚一阵轻灵响过,不要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现象,这串铃响所召唤而来的,就不知道是何物了…… 所以我忌讳屋子里随意挂着风铃,很忌讳! 听到了门锁的咔嚓声,我知道门要开了,还未拔出钥匙之前,我的发丝就在飘动,脑海中出现一个光点,就在那一刹似乎一双大手在撕扯,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当张梧吊儿郎当的伸手拉开大门的刹那,从里间传出一声嘶吼,就是这声嘶吼让我一瞬间抓住那个亮点。 “危险!”我一把拖过瑶瑶的身子,将她往我怀中飞拽,我们相拥着朝门边的挡风墙靠近,似乎有千军万马在我耳边呼啸,大海的浪潮高高地追逐着那些嘈杂的响声,一时间哭声喊声笑声骂声交织在一起,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最后汇集成汹涌的浪潮向门口扑来,剧烈的风潮从我耳边擦过,嘈杂声扫过之后世界归于平静,而那串风铃声却越发的清脆,可是这响动在我听来却远没有这么简单。 耳朵的软骨传来一丝痛楚,我摸着冻得失去知觉的耳边,却摸索到了一道浅浅地口子。 “哎呀,你受伤了!”瑶瑶立刻掰开我的手指,“你先别动,流血了呢!” 我却不声不响随着她处理伤口,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房内,呼呼的风声由内而外向着门口涌动,张梧堵在门口的身体已经偏向了一侧,整个人的脸上罩着一层与大楼相呼应的青灰色面具。 好大的煞气! 我可以确定这就是煞气,积聚在房内伺机而发,在门内等候已久,只待房门打开那刻,便以千军万马之势冲撞而来。 好险,若是刚才回避得不及时被这等煞气冲撞到,轻则生病重则丧命!苍天,我现在只是耳朵被割了道口子,不知道算不算幸运,再看看张梧,就不知道他接下来的命运如何了。 放开怀中的瑶瑶,我捂上止血的纸巾,带着狐疑立于门口处,此时的风力已经小了许多,阵阵寒风扑面而来,从门口处向内望去,正对面的阳台上挂着一串蓝绿色的风铃,而风铃所在的窗户如一张诡异的大口,正向着门口的位置呼呼地喷着怒气…… 此刻我多么痛恨自己看得如此清晰,适当的模糊也是不错的选择。 倚在门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不算宽敞的客厅,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味,灰白色的墙角留下被潮气侵蚀过的痕迹,黄色的污渍和泡得发胀的墙面就是最有力的证明!面前阳台上吹来的冷风刺激着我面前湿润的口罩,不应该啊,这房子通风条件这么好怎么会犯潮呢? 长方形的客厅里放置着一张棕色的老式皮沙发,沙发的前面是一张低矮的黑色茶几,茶几对面,也就是离门口最近的位置,静静地摆放着一张暗红色的小柜子,柜子上是一个二十一寸的国产电视机。 乍一看似乎没有不寻常的地方,简简单单的客厅里放置着几个简易的家具电器,无论是桌子上、沙发上还是电视机上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烬,可为什么,这些灰尘不似普通的尘埃那般零零碎碎,脚跟前的一些灰烬上尽然还印着淡淡的痕迹,从一些破碎的片状看来,这上面印的应该是铜钱的形状! 铜钱?难道是……难道是纸钱燃烧过的痕迹? 这处屋子还真是‘惊喜’连连啊,刚才一开门就是一股浓烈的煞气,我当时就不明白了,这屋子究竟发生过什么,犯得着存着这么强烈的煞气吗,可是现在看来,我也不觉得太奇怪了。 这个房屋的布局本身就有问题,虽然我对周易风水没有多大的研究,但是也知道这么个道理,家里的大门是不能跟阳台连在一条直线上的,就像现在这样,大门口直接对准了阳台,这种格局叫做前通后通,有句话不就是这么说的吗,前通后通,人财两空!人们买房的时候若是遇到这样的格局,应该都会在门口或者阳台前放置屏风之内的物体隔开,可是这家却没有做任何的补救措施,所以出现古怪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侧身看了看身后的楼梯,此刻,阳台、大门、楼梯形成了一条直线,心中暗叹,住这样的房子主人家不衰才怪呢!这房子里的气数都被吹走了,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设计师设计这样的户型。 回忆到刚才那阵强烈的煞气,真是好险,若是我没有及时反应,直接对着煞气冲撞的就是我了,摸了摸耳朵上的口子,刚才只是碰到了一点就在耳朵上留下了一道口子,真不知道当面冲撞会是什么情况,瞟了一眼张梧的情况,他依旧倚在门边,只是那脸上的紫色云团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就不知道他接下来的命运该如何了。 第五十三章不要随便碰人家东西 刚一踏进屋子里就出现一阵晕眩,面前的景物也有些晃动,我立刻退回门外,当双脚离开门框之后,晕眩的感觉立刻消失,我试着将一只脚踏入门内,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当两只脚一齐进入,头重脚轻的晕眩感不受控制地再次出现。 我贴着墙壁刚刚站稳身子,眼前是那串蓝绿色的风铃,上面一些亮晶晶的物体在我眼前晃啊晃,晃啊晃…… 瑶瑶娇小的身子渐渐向着风铃处前进,原本消停了一阵的铃响再一次疯狂地充斥着整个屋子……本就有些不适的我听到铃声之后反而觉得心口压得更沉了。 “瑶瑶!”我喝住了她前进的身影,这件屋子和这串风铃无不透着古怪,方才冲到门边偶然看到了有红色灵体围绕在风铃旁边,我不希望瑶瑶去碰这些古怪的东西。 瑶瑶停下了脚步,望着我倚在墙边的身子,脚步向我靠近,“敏瑜你怎么了,好像不舒服的样子!” 我费力地摇摇头,不希望让张梧看出我的异常,一颗心不仅要防着这间屋子,还得防着这个带我们看房的人。 好不容易稳住了心智,我硬生生地挤出几个字,“不要……随便碰人家的……东西!” 瑶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看到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如履平地,心中冒出一个想法,“瑶瑶,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低头望望自己的身子,最后摊开两只胳膊,“没有啊,怎么了?” 虽然答案我已经猜到,但是却还是受到了一番小波动,为什么瑶瑶进来却没有任何的不适,而我却浑身不舒服头重脚轻呢? 难道这就是身体传递给我的信号?看来这间屋子还真不简单! 虽然房子的格局有问题,但是我始终不相信凭着这点就能让屋子里有那么大的怨气,客厅里四处飘落着纸钱灰烬,还有散不尽的潮气都在告诉我,这间屋子有着许许多多的秘密。 张梧拍了拍身上的灰烬,或许是瞧见那灰烬不对劲,进门后愣了几秒便大步朝阳台走去,“靠,整天烧烧烧,烧死你们全家!” 我大惊,没想到张梧的嘴里竟然会骂出这么恶毒的话,之前我就说过,语言是有力量的,小学时发出恶毒诅咒的伍子蓝就是因为一句话害死了别人一家,最后自己也要偿还着这份罪孽,终身都在忏悔中过活。之后遇到辫子姑娘阿诺就更不用说了,她的歌声以及后来我的歌声同样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所以,我非常不喜欢他的咒骂。 我本来还想着提醒他冲撞了煞气的事,现在看来,我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没好气地望着他,说话的调子也不自觉地高了几个分贝,“别骂了,你难道不应该跟我们解释解释这屋子吗?” 他挡住阳台的身影挪开,窗户对面大约有一个*场的距离吧,是一座低矮的丘陵,树影之间零零散散的立着几个坟包,墓碑上的红漆大字正好面对阳台的方向。 他泄恨地拍了拍阳台边上的铁栏,“哎呀,还不是对面山上有人烧纸钱吗,这顺风就飘过来了。” 我轻轻瞟了对面的坟墓,真不知道这幢房子是怎么选址的,居然跟坟山面对面在一起,别说飘纸钱了,就是刚才看到的灵体也极有可能是从对面山上来的,我真心佩服这家主人的强悍,居然敢住在这么一间屋子里,房子格局有问题,就连选址都有问题,我已经大概能猜到这家人多灾多难的结局了。 “你也知道对面是坟地,这叫我们怎么住啊?” 瑶瑶也附和到,“是啊是啊,好吓人的!” 张梧似乎憋着一口怒气,脸上耍横的肌肉也凸显,“你们都是大学生了还信什么神神鬼鬼的,要是看着碍眼你们就别开窗户,大不了我叫我叔送你们几片窗帘遮遮得了。” 心中冷哼,这人真是幼稚,“你以为就凭这几片玻璃和窗帘就可以解决了吗,有些东西是你挡也挡不住的!” 他缓缓地踱到门口,伸手就将门关上,摔门的阵势震得墙粉都掉了一片,我看着他目露凶光朝我们慢慢靠近,朝着瑶瑶使了个眼色,将她护在我身后。 “你想干嘛?”隔着口罩我沉沉的呼吸,一双手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张梧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叠的纸片,“房子你们也看了,没什么就签合同吧!”语气中无不是威胁的味道。 “你这样不合规矩啊!想强迫我们签约?” 他在我面前挺起身子,不同于刚才弯腰驼背的猥琐样,现在他整个人比我高了半个头,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里露出凶光。 我冷冷地笑了一下,“如果我不签呢?” “那就后果自负!”他将合约仍在一旁,伸手就想抓住我的胳膊,我快速闪开他伸过来的手掌,精准地抓住他的手腕,身子灵活一转就别过他的手臂,将他按到在地。 紧紧握住他的手臂反扣与背上,膝盖顶着他的腰部将他死死地固定,余光瞟到瑶瑶立于身后的背影,我大吼一声,“去找找看有没有绳子。” “哦,好!”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整个人陷入瘫软的状态,听到我吼声之后才手忙脚乱地跑到里面的房间去找东西。 张梧被我压着的期间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脱身,看他不老实,我手上加重了一些力道,恨不得腾出一只手敲他一棒,“老实点!” 他或许是没想到会被我倒打一耙,当下不老实就算了,嘴里还咬牙切齿地威胁我,“臭娘们儿快放了老子,信不信我出去之后找人弄死你!” 我加重了膝盖上的力度,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还想吓唬我,我黎敏瑜最不屑的就是这一套,当下比他更狠了几分,“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 他憋得通红的脸立刻泛白,看来是有几分害怕了,暂时也不敢再威胁我了,而是扯着嗓子大叫,“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我弯下手肘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老实点,要不然我不介意抱着你往阳台走几步!” 他哼哼了两下,眼角不停得对上我的眼神,当下就软了许多,“大姐,饶命啊!杀了我你没好处,还会坐牢枪毙,还是放了我吧,我绝对不敢再找你们麻烦,我消失、消失……” 懒得理他,我看着瑶瑶忙进忙出的身影,终于在几分钟之后她手里握着一根红白相间的条纹领带跑了过来。 “房间都收拾好干净呢,没什么东西,呐,我只找到了这个……” 我心中的疑惑更甚,既然她说都收拾干净了没剩下什么了,怎么还能找到这根男人的领带呢?难道是粗心的主人家留下的?先不管这么多了,把他先绑住要紧,免得他发疯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张梧的反应,他本来是侧着脸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求饶,当看到瑶瑶手里拿着的那根领带时,却突然力气倍增挣脱了我的牵制,连滚带爬地从地上向着角落奔去,嘴里还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这叫声可比他刚才叫救命的声音渗人多了,我明白,这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啊……”同一个啊字,他却发出了几种不同的音调,带着惊慌地喘气,背靠着墙角一双腿还不停地在空中踹着,“不、不要……不要过来……啊……” 张梧晃动的双脚下渐渐流出一滩液体,我和瑶瑶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这家伙,当着我们的面居然吓尿了,真够丢人的! 瑶瑶傻愣在原地,一双眼睛同样惊恐地望着地上的张梧,捧着领带的双手悬在半空中,那根红白相间的丝质领带在寒风中轻轻飘荡…… “你从哪儿找到的?”我已经瞧见里间敞开的三间房门,之前瑶瑶忙碌的身影在我脑中回放,隐约记得她好像从最里面那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就拿了东西。 还没等瑶瑶回话我就抢先一步冲到房间门前,虽然依旧头晕目眩,却不似刚才那么严重了。 压抑,不只是因为过道里昏暗的光线,窒息,不只是因为里面的几个房间没有开窗,痛苦,不只是因为身体的不适,此刻,脚踝传来一阵酥酥麻麻感觉,与此同时,身子立在了最里间的门口,面对房门半开的屋子,一股浓烈的潮气扑面而来,。 这间小房应该是一个女子的房间,一个年轻女孩的闺房! 淡粉色的窗帘上满是彩色的小桃心,房间没有开窗,窗帘也耷拉在地板之上,整个房间笼罩在淡淡的红光之中,白色亮漆雕花木床躺在窗前,床垫上还铺着一套白底欧式碎花的床单被套,房门边也是同一色系的乳白色小桌,看来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呢! 脚踝处麻麻的sao痒并没有因为我有意的碰触而减轻,那感觉,那感觉竟然像…… 某个人的指甲很长很长,指甲的一端离开指尖无休止地疯长,现在,那处冰冷的硬壳攀上我的脚踝,隔着袜子轻轻挠着凸起的骨头,指尖透过袜子划过皮肤,力度刚好与羽毛相似,若是再加重一分,留下便是皮开肉绽。 第五十四章一阵心跳 “敏瑜,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这间找到的领带?”瑶瑶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一个不留神就被她惊起一阵心跳。 “哦。”我一直都在感受着脚踝的那阵触感,被她突然吓到却忘了来意。 伸头进去再次环顾了一下,真是一个很粉嫩的房间,要说特色的话就是这房间太过于可爱了,可问题却再一次出现,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怎么会出现一条男人的领带? 枣红色的缎面上满是纤细的白色斜纹,直觉告诉我,这样的领带应该不是这个屋子里的男主人所佩戴的类型,这条领带在高贵之中又透着潇洒不羁,能hold住它的人应该不太可能出自这样的环境,不知为何脑子里就冒出了这一连串的念想。 “敏瑜……”瑶瑶的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可是我却依旧处于神游之中,脚踝上挠痒痒的感觉再一次出现,恶作剧般有节奏地顺着我的脚踝绕圈圈,真是可恶,究竟是什么在恶作剧! 低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一只纤细的手掌以反向的姿势环过我的小腿,指甲的尖端正好落在脚踝的位置,五指上的指甲足足有半根手指这么长,我的天哪,这又是闹哪一出? 瑶瑶侧身挤过我直接进入房间绕到门后,她晃晃手中的领带,“我就是在门把手上发现的领带。”一边说着一边还将领带挂上了门后我看不见的把手上。 我的目光尽数被脚上环着的那只纤细的手掌吸引着,听到她的话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只手,似乎也是从门背后伸出来的,难道…… 将头伸向门后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却让我屏住呼吸一把别开头不敢正视,一股电流击打在身,不自觉地战栗一阵,从脚跟到颈椎一瞬间陷于冰冻,我听见脊椎冻僵之后的咔嚓声,仿佛下一秒轻轻一碰就会粉碎。 寒气突突从外向内侵蚀,鸡皮疙瘩消了一层又再起一层,我紧闭双眼凭空摸索着瑶瑶的手臂,刚好抓住她软软的棉衣立刻将她拖拽出这个恐怖的地方。 “敏瑜你做什么啊!”她手中晃着那条刺眼的领带,我将她拖到客厅的位置直接到了阳台边上,一把夺过她那条领带,看了两眼便将它抛向空中,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敏瑜……”她的眼珠子随着那条领带渐渐下坠,好似那是一个有生命的载体。 我怎么跟她解释,难道跟她说我看到房门的把手上吊着一个半透明的女孩?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我还来不及消化掉,只是一眼,我却无法忘记刚才那令我吓破胆的一幕!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一个鬼魂吧,门板的背后,就在那个金色的门把手上,一条红白相间的领带挂在把手上,下面悬着一个女孩纤细的脖子!女孩的五官已经完全变形,一双眼睛半凸出眼眶,原本应该下坠的眸子却转变了方向,直勾勾地瞪着我,嘴唇微张,那紫色的舌头滑落到下巴处随着身子微微摇晃……她的上身笔直地靠着门板,下半身坐在地上一双腿蜷缩在门内,一直手无力地垂在地板上,另一只手则伸出了门板,不停地挠着我的脚踝,天哪,这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女孩吊死在门后,死相的恐怖令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继续回头,虽然瑶瑶什么都看不到,还一幅等着我透露只言片语的眼神,可是,就这样的情况,我能告诉她吗? “走!”不想跟她解释太多,不仅仅是因为害怕提起刚才那一幕,另一方面,我不想吓到她。 一手抓住她胳膊就朝着门外奔去,刚回到客厅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再看看瘫软在地上时不时抽搐的张梧,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人虽然渣了点,但好歹也是条命,总不能放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看到那条领带会这么惊恐,甚至变得失常,既然他是这家房东的侄子,又认得这条领带,想必也是见过房间内惨案的人吧! 我清晰的记得那女孩是被一条领带吊在门上吊着,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不管怎样都是怨气深重,这间房子是万万不得久留的! 瞥见地上他排泄的一堆液体,全都顺着门口的方向流去,我不禁皱眉,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难道,这屋子的地面不是水平的? 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头晕目眩了,看来这房子的确不是水平的,虽然倾斜的角度不大,但是配合上这么独特的风水格局就让我产生了不适,这种原理就跟周庄的怪屋一样,一间地面倾斜的小屋,当人踏入其中便会不自觉地头晕目眩无法立身,虽然这件房子没有怪屋的倾斜度大,可是也让我的身体捕捉到了这个不易被发现的因素。 眉头越来越紧,不知道屋主是倒了几辈子血霉,居然摊上这样的一处房子,本来房屋布局和选址都有问题,现在再摊上往门口倾斜的坡度,这屋子里的气数将散得更快! 联系到屋子里的那个吊死鬼,也明白了着这间房里发生命案那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不发生什么岂不是枉费了这么一处‘绝佳’的环境? 叮铃铃,叮铃铃……身后响起一串风铃声,还夹杂着一些细细碎碎的尖笑,我猛然回过头瞪着那串随风摇晃的铃铛,阵阵清响在我听来满是嘲讽的笑声,看着我的失态,看着我的恐惧,它们很得意吧! 一把取下那串风铃,拉开柜台的抽屉将其塞了进去,最后望向那带着荧光粉和水晶亮片的魔物,当抽屉合上的那一刹那,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在我耳边嘶吼,带着沙哑的嗓音在最后的嚎叫,高频的叫声中参杂着诅咒的味道,可是我却依旧不理会这份刺耳的‘遗言’,用力地合上了抽屉,不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 目前,这个世界安静了许多,若是角落的张梧不再呻吟的话,我的耳根子会更清净! 我示意瑶瑶先去开门,只身返回角落避开地上的hui物,嫌弃地提起张梧的衣领,他这人看起来干瘦干瘦的,没想到竟然这么沉,以至于我用双手夹住他的胳膊才能面前将他从地上勉强拖起来,他两条腿就跟面条一样在地上若有若无的点点地,身上的重量全都向我倾斜,从角落到门口不过就十步的路程,却耗费了我所有的体力!我扯掉脸上的口罩拼命地吸进冷空气,丹田刚刚开始运气一个回合,我就忍不住咳了起来。 一把将他仍在门口的地上,他摔得哎呀惨叫一声,一只手捂上了着地的额头,我轻轻踹他一脚,知道痛就好,就怕他整个人被吓得痴痴傻傻,到时候我有理都说不清了。 “起不起来,躺在地上装什么死,再装我就把你锁在里面!” 瑶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情紧张地跟在我身旁,看到我扶着张梧出来却嫌弃地闪躲在一旁,眼神中闪过的复杂神色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张梧见过我的狠劲,也知道硬碰硬也敌不过我,刚才蜷缩在地上害怕的样子虽然不是装出来的,但是恢复神智之后还想借故累死我,被我拆穿扔在地上还想着继续装痴傻,却没想到我会比他想象中更加难以愚弄,他本就在我面前形象尽毁,现在被我一吓唬,当下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招。 他哎哟哎哟地叫唤了几声,见我站在一旁冷眼望着他,哎哟声越来越小,最后直到听不见。他扶着楼梯间的扶手缓缓起身,一会儿揉揉脑袋一会儿揉揉身上,眼神中的不满化成刀子刻在我的脸上。 我砰地一声关上锈迹斑斑的防盗门,拽着他的衣领让他走前面,故作姿态地回头对着瑶瑶阴阳怪气道,“亲爱的,打电话报警吧!” “嗯,好……”她那声好字拖得老长,搞不清状况的张梧还以为我们真要报警,不顾我的拖拽又开始挣扎起来。 “我说大姐,我都这样了你就放过我这回吧,够丢人的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蓝色的牛仔裤已经湿了大片。 我抽动着嘴角,“你还怕丢人啊,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这么怕那条领带啊,难道它吊死过人?” 张梧本就被吓得不轻,神智才刚刚恢复,一双腿到现在还是软着,下楼梯也只能扶着扶手,但是当听到领带和吊死人的字眼时,他的身子就忍不住紧绷。 “别、别说了行不行……”他抑制不住地抬头望了望,下楼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我追上他凑到他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鬼魅,“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回过头瞪大眼睛,微张的瞳孔里满是不敢相信地打量我,而我则学着那吊死鬼的模样瞪大了双眼吐出舌头,一双充满怒气的眼眸恰到好处地投射到他脸上。 “妈呀,鬼上身啦……”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之后,他撒开双腿一溜烟就往楼下跑去……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他又接着颤颤发抖。 “鬼、鬼、鬼啊……”指着我的手指头不停挥动,起伏的弧度都可以去指挥音乐会了,只是不知道出来的效果会如何。 我扑哧一下乐了,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刚才的表情,瞧把他吓的! 第五十五章吊死的女人眼睛刚好看着我 “好啦,我是吓你的,但是有些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们说说呢?” 他看到我突然降临的笑脸,再听着我半开玩笑的话,立刻松了一口气,“哎哟,大姐你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怎么,怕我真被鬼上身啊!你做这些亏心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世上有鬼神呢?” 他顿时语塞,一把抹掉脸上的污泥,“我本来是不信的,可是……可是当那条领带出现的时候,我就不得不信了。” 周围路过的人们远远地避开这幢楼房向我们三人投来看戏的目光,我的侧脸被这些目光灼得厉害,扯了一把张梧的领子,“边走边说。” 他被我连拖带拽回到正道上,连连叹气的嘴里还一直嘀咕着,“怎么这么倒霉,这么这次就栽了……”等等之类的话,我心中暗笑,他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事我是值得庆幸呢,还是应该哀叹自己不幸,庆幸的是这次来看房的人是我,换做其他人轻则被他胁迫签约住进这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屋子,重则还没进门就被煞气冲到,指不定厄运连连连性命都难保!不幸的是居然让我遇到了这么一处极品二手房,房屋本身就有问题,里面还死过人,最让人郁闷的是我还看到那女子的死状,这可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吊死的人呢!这一吓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做噩梦啊! 张梧嘀咕了半天之后就开始闭嘴,老老实实地跟在我们身边原路返回,当我们重新进入小道之后,周围立刻传来一阵狗吠。 “你……”他抬起眼皮盯着我的脸,不由得惊了一阵,“你真的能看到她?”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当即点点头。 瑶瑶在一旁本来就云里雾里,这下子感觉更插不上话了,“敏瑜,你们在说什么啊,你看到了什么?” “你的问题我稍后再细说,先听张先生把话说完吧!”前半句是轻声细语,后半句却是隐隐带着压力向张梧倾斜而去。 张梧耸耸肩又是一阵长长的哀叹,“唉……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我叔他们一家住进那房子之后就出了许多事,听我家那老头儿说,叔叔家里一天到晚都闹腾着,不管有人没人,家里的东西收拾之后很快就会被翻得乱七八糟,特别到了夜晚,家里的怪事就更多了,先是叔叔婶婶俩人睡觉时中间莫名的夹了个人,每天早上起来那床单中间都是湿湿嗒嗒的一片人形,然后是我妹妹……”说到这时,他咽了口唾沫,眼神中毫不掩饰地透出恐惧的光芒。 “嗯!”他清了清嗓子,“我妹妹那段时间精神都出现了问题,好像是说房间里凭空出现很多人每天换着花样的吓唬她,她有时睡着是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却是在阳台边上,还经常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商量怎么弄死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瓦斯会自动漏气,菜刀会自动发出嗡嗡声响,家里的电器莫名其妙的开开关关,就算她躲在房间蒙上被子,都会有蓝光出现在她被子里将她赶出去……总之那段时间听说妹妹都快疯掉了,整天在家里大喊大叫,家里人准备将她送到精神病院避一避,正在商量着呢,隔天早上起来时没有听到妹妹哭闹,当时便觉得出事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我们的步子渐渐放慢速度,连空气都在他颤抖的尾音中凝固,我不知道这件事发生至今究竟多久,但至少我来到此地的几年中没有听说过这事。 “唉,没想到妹妹她……她吊死在了门后!”他的目光中有些晶莹的泪花闪烁,不知道是怕的吓得还是因为痛心,“当时我还在念高三,和妹妹的关系也还不错,虽然他们家的事我听说了,但是当年还小加上高三学习紧张就没多参和!直到那天,我家老头子接到电话,说是妹妹死了,还死得蹊跷,我这才跟过去看了她最后一眼……” “当时窄窄的楼道上挤满了人,有看热闹的邻居、记者、警察……好多人都聚集在这里,当时我的步子很沉,可是心里却更沉,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家里的亲戚们都围在警戒线外张望,耳边传来人们议论的声响,气氛却压得人喘不过气,叔叔跟我家老头关系最好,立刻跟警察说情放我们进去,当时叔叔看起来好像老了几十岁,一双眼睛早已经通红,却还是努力地硬撑着,而婶婶早就哭得昏死过去,已经送去医院了,由其它婶婶陪着倒也无事,当时的我心急跑到里间,当时只看了一眼,我差点也昏死在房门口。” “妹妹、妹妹她……她吊死在了门上,脖子上的条纹领带还没有取下,她愤恨的眼神盯着我,舌头从嘴里滑出,那样子,我至今都没办法抹去这一幕……” 他看到的情景我也看过,更何况还是一只手撩拨我脚踝的女鬼!那条领带,应该就是瑶瑶手中找到的那条领带吧,怪不得他看到会吓成这个样子。 “那一段时间,妹妹愤恨的眼神在我脑海中不停地闪现,我也因为这个休学没有再进过学校,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恨吧,都不知道该恨谁了。” “妹妹出事之后,这屋子也就不能再住人了,之前出现怪事的时候,叔叔婶婶也请过人来家里看过,那人说是叔叔家的风水惹来的,本想做个柜子或者屏风在进门处挡挡,可是他家地势倾斜,做这些补救都没什么作用了,因为家中离坟地较近,所以不免有些恶鬼来家中捣乱,经过大师处理之后倒也平静了一些,可终究是平静不了多久的,直到妹妹出事,他们才意识到事情是有多严重,可是已经晚了,晚了……警察调查来调查去,最后判定妹妹是死于自杀,自杀,怎么可能,妹妹虽然再疯狂却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自己和他人的事情,她怎么会自杀?还有那条领带,我叔叔根本就没有领带,那条领带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所有的疑问都没有人能回答……” 张梧这一说就没有再停下来,好似要将埋藏在心里的所有郁结都疏通彻底,“叔叔婶婶这间房子卖都卖不出去,别说卖了,就连送都没人要,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叔叔婶婶都是好人,一辈子都是普通工人,为了让妹妹有个好点的环境一家人才从小平房里搬出来,他们两个攒了大半辈子的钱都投在这处房子上了,虽然说屋子小了点,还在坟山对面,可好歹也是他们自己的一个家啊,到最后竟然得到这样的下场,他们只有妹妹一个女儿啊,这可叫他们怎么活?你们说,好人是不是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我自然不相信好人会不得善报,可是,既然你叔叔婶婶一家遇到这样的事,就应该换个角度去看待,佛家说三世因果,他们遭受的苦难或许在这一世看来是不应该的,可是既然这个世界有鬼魂神灵存在,那么轮回的存在也就不觉稀奇了,说不定这是他们自己前世今生的因果循环吧!” 张梧立刻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就准备开骂,“你这什么歪理,你……” 我淡然地扫过他的愤怒的双眼,“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怎么会机缘巧合地遇到这套房子,我相信这幢楼虽然地势和户型都不好,可是也未必是家家户户都出命案的吧?” 一语既出,他骂人的字字句句卡在了喉咙,思索了几秒便沉默了。 “我相信你叔家在发生命案前遇到的情况,这幢楼里许多人家都遇到过,为什么他们家里却没有你叔家情况惨重?你的妹妹虽然之前也被鬼魂叨扰,哭哭闹闹却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为什么在那天就突然吊死,她真是吊死还另有原因这就不得而知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她既然精神出了问题,家人根本不会让她这个时候出门,这样,她就没有这个机会去外面获得领带,既然不是自家人的,也不是从外面得来,那么这跟领带是凭空飞到你妹妹手中的?” 我想到那间屋子里挂着的风铃和徘徊的红影,既然出事之前家中就已经开始不正常了,试想一个整天都活在鬼魂影响下的女孩怎么可能在家中悬挂风铃,当她听到风铃叮叮当当的响声恐怕只会更加不安吧! “我问你,阳台上的风铃是谁挂的?” 他沉默了半分钟,用眼神告诉我他已经想到了答案,“是那个姓刘的法师!” “法师?”虽然我知道有些法师会用风铃做法,但是很奇怪,我在那串风铃上没有看到类似道家法术或者是做过法的痕迹,心中开始有了一个构想。 “刘法师是为了给妹妹超度还有平息怨气所以才在挂了那风铃。” “你叔在买房子时就没有请人看过吗?”在民间,大多数的人买房都是要关注关注风水的,有钱的甚至要请大师来实地考察一番。 “当然看过啦!”他很快就接过我的话,“也是这个刘法师,当初就是因为他说我叔钱少,买这处房子是一个绝处逢生的地势,虽然表面看起来这处房子风水不好,但是他却能算出在几年之后房子的主人定如绝处逢生之势,子女鲤跃龙门一举高中,而叔叔则获得一笔横财,从此飞黄腾达!就是因为这样,我叔才执意卖下这房子,就算后来房子里不对劲他们也忍着不愿意搬走,就是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第五十六章天理不容 骨节捏得咔咔作响,什么狗屁理论,既然他能让这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相信,恐怕也不会是庸才骗钱这么简单了,看来两者之间应该有什么因缘债务纠葛,要不然也不会对这家人歹毒至此!虽然听起来这张家人也是因为自己贪心所致,不管怎样,一个如花般的生命就因为这样而消亡,真是天理不容啊! 我淡淡地望着因为抓住真相线索而五官扭曲的张梧,“我不知道你叔叔究竟是哪点得罪过刘法师,如果这事真是与法师有关,就算世间理法奈何他不得,老天也会收了他……”说完我抬头望望天空,阴沉的天际带着重重的湿气,在这一瞬间,我竟然听到了一声闷雷炸响…… “得了,你不要找我麻烦就好,其他的就免了吧!不过……”我望着他那张泛紫的面庞,“你刚才开门的时候被冲撞到了,自己找人帮你看看吧!” 他张大了嘴,一开始不明白冲撞是什么,随后眸子一闪,看来他应该找到答案了,“我知道了,这都怪那个姓刘的,我……” “就此别过,你好自为之吧!”我不想再多搭理他,此时已经不是我能插手的范围了,像这样有因果结怨,断不是我能多事的。 他拖着一身泥泞对我们挥挥手,就此从路口分道扬镳,我扫了一眼他的背影,自求多福吧! “敏瑜敏瑜……”瑶瑶晃着我的手臂,“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好像错过了很多事。” 我一路上慢慢的跟她解释,她静静的听着,直到最后脸色泛青,挽着我的手臂也微微颤抖,“哎呀,这么恐怖……我,我刚才还摸过那条领带呢!” 她抽出手臂对着手掌就是一阵猛擦,我握住她的手掌,“没事的,都过去了,我确定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跟着你。” 瑶瑶抬头娇滴滴地盯着我的眼睛,“敏瑜,你真能看到这些吗?” 我点点头,发出一阵惨淡的笑容,心中却不是滋味,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我能选择的。 她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模样,我关注着她的眼底,“瑶瑶,你老实告诉我,是谁给你介绍的房子。” “是我一个朋友。” “我知道,但是现在你还确定那是你朋友吗?那人给你介绍这么一间屋子不是盼着你出事吗?” 她轻咬下唇,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是啊,ta为什么给我介绍这样的房子呢,我也没得罪ta啊!” “ta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我们一个部门的,关系不错啊!”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应该也不知道吧!” “叫什么名字,我们去找她问清楚。” 她的神色出现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掩饰而去,“不,不用了,我会自己去跟她说清楚的,毕竟这件事她也不一定是故意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凌厉的眼神想要看穿她的心底,“哦,真的吗?” “是啊,因为昨天我跟她说要租房的时候特地要她给我介绍便宜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才给我介绍这间吧。”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与她面对面,笃定地望着她,“你知道吗,如果今天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会发生什么?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你真租下这间房子,恐怕下一次出事的人就是你了,虽然我们没有证据说别人什么,但是那人的心思是怎样想必你自己也会琢磨,不想你为难,我也不bi你了,只是不希望你的身边放着一个炸弹,不希望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不知道她此刻是感动还是羞愧,脸颊渐渐变得通红,就连耳根子都是一片粉色。“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好,我还有事,先不陪你了。”心中念叨着那些小狗狗的事,回想到它们伤痕累累的身体,我就不愿多耽误一刻。 “你去忙吧,正好,我要处理一些事。”她娇小的背影在细雨中透出几分落魄,我望着她的手心,那双手曾经握过那条红白相间的领带,张梧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可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刻,真心讨厌这双眼睛。 之前我也没注意这个细节,就在刚才,当瑶瑶摊开双手使劲揉搓的时候,却让我回忆到了她手心的领带,虽然也是同色系的红白条纹领带,可是,却跟我在女鬼脖子上看到的领带有所不同! 挂在门锁上的领带是红底细条纹,单纯的两种颜色,就连边线都几乎看不到,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但是却依旧记下了许多画面,那条领带就是其中一个刺激我眼球的部分,当我夺过瑶瑶手中那条领带向窗外抛去的那刻,半空中的领带上分明呈现的是三色条纹!在白色和红色之间还多出了一条细细的深蓝色条纹,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将此当做边线,可是我却看到了,三种颜色也同样刺激着我的视神经,这条领带不是之前发生命案的那条,但是它却在瑶瑶的手中出现,有这么巧吗?还是一个错误的巧合! 瑶瑶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处,而我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之后的那番对话却再次提起了我的疑心,瑶瑶含糊不清的回答让我开始怀疑究竟有没有那个‘她’存在,我不敢去多想,瑶瑶是我在此地唯一的朋友啊,一直以来我都是最信任她的,如果今天这事是她故意安排的,那我该怎么做? “千万不要如我所想……”默默地转过身,我失神了几秒,拖着沉重的步子向着路边走去。 凭证记忆找到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一进门就看到里间一男一女两个穿白大褂的背影在玻璃窗前忙碌,周围的地上放置着大小不一的笼子,里面有各色的猫猫狗狗,看到我进门之后好奇地叫唤起来,还有一些小仓鼠之类小家伙伸着小脑袋一双豆大的眼睛一路跟随着我。 我蹲下来逗着一只雪白的萨摩耶,看样子不过才三四个月大,一双乖巧的小眼睛在我面前带着喜色,小舌头也嘿嘿嘿地喷着热气,看到我逗它还将前脚抬起搭在笼子上。 屋子里挺暖和的,我一路疾行刚蹲下不久就冒了一身热汗,里间的木门嘎吱一声开启,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从里间出来迎面撞上我。 “哎呀对不起……”因为我是蹲下的,她没注意就撞上了我。 “没事没事。”看她焦急的神色,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我好奇地往里间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你先坐会儿,我跟白医生在抢救一只小狗。” 我理解的点点头,脚步不自觉走到玻璃窗前,趴在上面看着她口中的白医生。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和侧面,高大的背影立在简单的手术台前一直不停地忙碌着,周围的器械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他手上包扎的纱布在空中旋转,不一会儿,刚才出去的女人一路小跑进门,手里握着一盒注入液,白医生接过药瓶,娴熟地消毒抽取,按住小狗的脖子手指轻轻一滑便找准静脉,一针下去,小狗紧闭的双眼开始微微张开,向白医生的方向瞟了一眼又慢慢的合上了。 他们忙了一阵之后就开始处理狗狗身上的伤口,狗儿躺在手术台上虽然微弱,但呼吸也渐渐平稳,我回到店里的椅子上静静地坐着,充满药味的空间里还有几只正在输液的小狗,它们趴在笼子里有气无力地抬着眼皮望了我一眼,就连脑袋都没办法抬起来。 终于,里间的门再次传来声响,踏出房门的是之前只见背影忙碌不停的白医生,这人有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宽阔的肩膀将白大褂撑起,一件普通的工作服却被他穿出了一些别样的味道。 他的皮肤略有些黝黑,不过整张脸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没有丝毫邋遢的地方,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充满了正能量,一双带着疲惫却又强打精神的眼睛亲切地向我投来,嘴角上挂上了一幅能让人感受到温暖的微笑。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他亲自给我到了一杯热水递来,我瞥见刚才那个女人还在里间忙活着。 “还好,你们这是忙什么呢?”说话间再一次向里间探头。 他的眼神中浮上一丝担忧,“不知是谁家的小狗,过马路被车撞了,就在前方的马路上,我们抱回来抢救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那个女医生急急忙忙去取药,原来是抢救伤者。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我心头一暖,看来真是没找错人,现在像白医生这样有爱心的医者还真不好找,想到校园里那些可爱的狗儿们,乖乖,你们有救了! “白医生是吧?” “是的,请问你来是为了……” 我将手机掏出来,示意他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我是为它们而来。” 他好奇地在我身旁坐下,身上的药味并未让我有任何的反感,我将照片放置在他面前,“你看,这是x大的流浪狗,我想请你去帮帮它们,诊金多少我出,但是要麻烦你出诊了!” 当他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时,不自觉就接了过去,一边翻看一边眉头紧锁,目光也随着照片的翻动而变得沉重。 良久,他终于将手机还给我,原本阳光的气息变得沧桑,“光是给它们医治并不能解决太多实际的问题,所以……” “所以怎样?”我的心里也出现了希望,其实之前也想过只是偶尔给它们治病和买吃的并不能解决太大的问题,可是若想给狗儿们安个家,我又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现在听白医生这么一说,难道他可以帮忙? 第五十七章如果你信得过我 “请问怎么称呼?” “黎敏瑜。” “黎小姐,如果你有爱心,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不可以为这些小狗做点事。” “你说。” “我认识一个阿姨,她或许能帮上忙,待会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去跟她谈谈好吗,这些小狗我自会去处理它们的伤病,诊金我一分不收!” 这人比我想象中的要爽快,但是事情真有这么顺利吗? “可是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找那位阿姨?” “我抽不了身,刚才才将那只遭受车祸的小狗救回来,这里还有很多生病的狗儿需要我照顾,所以我才会麻烦你去跑一趟。”他语气诚恳目光清澈,我觉得没什么怀疑的。 “那位帮忙洪姨这时候应该不会将手机带在身边,所以就得麻烦你跑一趟了。” 我无奈地叹口气,罢了罢了,这好人就做到底吧!想到那群挨饿受冻的小狗们用生命保护着大家,这一点点小事我又怎么能拒绝呢? 坚定地点点头,白医生在桌上执笔写下一个地址交予我手中,“找到了地方就说是我白慕的朋友,麻烦你了。”这上面还有他的电话号码,我细细地看了一遍地址,谢过他之后就开始了又一次的寻路之旅。 空旷的田野外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气息,可是我的眼前却一片迷茫,天上的绵绵雨还在继续,而我的前路越发陌生。 正当我要放弃的那刻,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一群狗叫声,房子的小楼上站着一个女人,她的怀中抱着一只土黄色的小狗,那群狗叫声便是从楼下的院子里传来,难道白医生要我去的地方就是前面的院子? 带着所有的好奇,我敲响了这家院墙的铁门,里面的狗狗们汪汪地叫着,好似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要冲出来。 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人的嘴里发出一些呼呼声,仿佛在赶开什么,“要乖啊,不要吓人……”院子里躁动不安的狗群立刻安静了许多,但不乏压抑着呜呜低哼。 大铁门上开了一个小口,慈眉善目的脸庞出现在小窗内,“请问你是……” “你是洪姨吗?”我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雨滴,这一路走来连个挡风的地方都没有,冷得我骨头都要掉了。 “是啊,你是……”她虽然没有刚才那般警戒,语气也客气了许多。 “我是白慕的朋友,叫黎敏瑜,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她一听到白幕两个字就立刻开锁给我放行,这铁门不开则以,一开我便吓了一跳,里面的院子里满满的也有好几十条小狗,各种品种各种颜色满满地堆在一起,如果它们不给我让路,我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地上却显得挺干净,虽然是养狗的院子,但没有我想象的这么嘈杂和脏乱,就在院子的上方,除了楼房的位子全都安上了一层玻璃罩子挡雨,所以不管外面的风雨多大,都与这处院子没多大关系。 院子的一侧有一个小水池,许多小狗趴着上身在水池边上饮水,另一侧是一些简单的器械,看样子应该是自己组装的吧,是一些管道拼接成的小型健身器具,有几只小狗正玩得不亦乐乎。 另外的一些狗狗或从房屋里跑出来,或者已经堆在院子里看热闹了,我处在这群狗狗的旁边真是心惊胆战啊,还好这些狗狗是听话的主儿,若是一个个都朝我扑过来,怎么招架得住! 洪姨的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子,透过帽子隐约能看到里面光滑的头皮,她身上穿着普通的棉衣棉裤,看起来又不像修行的人,怎么会留一个光头呢?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直到上了三楼她轻轻将门合上,把那群看热闹的狗狗们隔绝在了门外,亲自给我倒了杯花茶,然后坐在我身边,笑容越发的慈祥。 “刚才听你说是白老弟的朋友,招呼不周啊!”她的脸色虽然不好,脸上也隐隐罩着层黑气,但是那黑气却跟她隔着点距离。 “是的,你就是洪姨吧!我叫黎敏瑜,是他叫我来找你。”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一时间能见到这么多狗狗聚集在一个院子里,心中也大概明白了,这位院子应该就是收养流浪狗的一个机构吧! “哦,原来是这样,有什么事呢?” 我掏出手机将照片翻出来,“是这样的,我是x大的学生,想为它们尽一份力。”说着便在她面前翻看照片。 这位洪姨本来只是好奇地向我的手机探头,没想到看到这些狗狗之后她的眼中竟然冒出了泪花,鼻子也红红的不停啜泣,“不好意思,我因为养狗多年,所以看到小狗这样就会难过。” 我理解她的心情,我又何尝不难过呢? “它们都是流浪狗吧?” 我点点头,而且还是一堆数量庞大的流浪狗群。 “这样吧,安排个时间我去把这些小狗全接过来养。”从她的眼里我没有看到丝毫的犹豫,心中不禁一颤,这么多狗狗她能应付过来吗? 她也感受到了我目光中包含的意思,当即就解释,“是这样的,我这里是一家民间收养流浪猫狗的机构,从04年就开始兴办,这儿只是其中的一个收养场所,至今不断壮大,还有好几个院子在投入使用,机构也有一些工作人员和志愿者,还有像白老弟那样的好心医生免费诊疗,你就放心吧!” 我真的很佩服这样的机构,又听她说办了这么多年,当下也比较放心,“洪姨你是创办人吗?”看她慈眉善目的样子还真有可能呢!不过她那团黑气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恶疾在身? 她望着杯中翻滚的花茶,也随着漂浮的花瓣陷入沉思中,“其实啊,我能活到今天,真是托了这些猫猫狗狗的福呢!” “哦,怎么会这样?”一听到有故事我就立刻来了精神,没想到这些狗狗的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我心中的喜悦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她淡淡地笑着,云淡风轻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2002年我被查出患了乳腺癌,当时也做了手术然后化疗,情况却并没有太多好转,一直都做着痛苦的挣扎!” 眉头轻蹙,原来真的如此,看来我没有猜错,她的身体的确有病,还是这么严重的类型。 “手术之后一开始恢复得还不错,做化疗把头发都弄没了,没了就没了吧,好歹命保住了,说实话,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啥都不缺了,有房有车儿女也孝顺,丈夫一直在身边不离不弃,这人还图什么呢,可我就是不甘啊,没有谁不惧怕死亡,我也一样,就算再痛苦也得撑着,撑着……” “那段时间脸颊都是泛黑的,开始吃西药后来吃中药,每天这身体里流的全都是药物,没经历过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为了不给自己造成太多的压力,我每天都找事做,锻炼身体,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可是这身体还是一天天垮了下去,很快,我发现身上很疼,全身上下都很疼,于是强撑着去医院做了检查,没想到,没想到,这癌细胞又转移到了淋巴。”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我死定了,癌细胞的二次转移让我的人生陷入绝望,我开始拒绝吃药,拒绝配合医生的治疗,我开始反思人生,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连撒个小慌都良心不安,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那段时间我连遗言都写好,就等着某个时刻一闭眼就这么去了。” “本来就没有希望的我病情也就恶化得更加迅速,最后感觉吃止痛药都没用了,每天都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当有一天,我在床上瘫着动不了的时候,第二天早上起来却奇迹地有力气了,身体也不痛了,还爽快的喝下了两碗稀饭,当时我爱人和儿女们都偷偷抹着眼泪呢,别说他们了,就连我都知道,这叫回光返照,我时间不多了。” “我还记得那天的阳光真的很灿烂,我的心中出现强烈的不舍,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时间到了谁能强求……当时我披上外套出去外面晒晒太阳,就当是人生中最后一次感受世界了,可就在那一天让我遇见了那位老菩萨,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活下来。” “老菩萨?” “是啊,那天我在一家人的搀扶下,去到附近的公园散步,精神头好着呢,那天我也特别高兴,感觉脚底生风,快步地走到了他们的前面,正当我要过马路的时候,看到一只灰色卷毛的哈巴狗正在过马路,一辆的士右转弯闯红灯正朝它冲过来,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不希望这么鲜活的生命就此结束,当时我抛开家人搀扶的手,快步冲到马路上将那只小狗救了下来,那辆的士车急刹车在我面前差着几厘米的距离停下,家人都冲过来跟司机吵了起来,而我却因为挽救了一条小生命而感到满足,就算刚才被车撞到就这么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真是惊险,我不自觉也随着她的往事进入那个情境,听到她和狗狗没事,我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当时一只枯柴般的手掌落在我肩上,是一个穿着很奇怪的老婆婆,头上包着大大的头巾,耳朵上带着两只看起来很沉的银耳圈,耳洞因为耳环太沉而被坠成两个大洞,她身上穿着黑色的绣花衣裳,下身是一件黑紫色的百褶裙,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子,全身上下虽然看起来很奇怪,衣服颜色也是深色的,但是却没有任何脏的感觉!开始我以为她是要饭的,可是没想到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她对着我说,“妹子,你时间快到了,想要活命就听我说!”” 第五十八章救命的稻草 心中更为不平,从她的表述我怎么觉得,那位老婆婆有点像苗族妇女的装扮,沉住气没有打断她的回忆,她接着说下去,情绪开始有些激动。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家人和司机在争论着,没有一个人看到老婆婆和我,我就这么跟她走到了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怀中抱着的小狗也安分的呆着。” “老婆婆身上的银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我听了却觉得非常舒服,老婆婆微笑着望着我和怀中的狗狗,慢吞吞的开口说:“我知道你病了很久,不出意外的话你两天后就要过世了,要是刚才你不去救这只狗仔,我也就不会出现了,现在看来你真是命不该绝,只看你有没有这个恒心了!”当时我就差跪下来了,说实话,若不是在街上,我真想给她磕头呢,一个将死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还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的?” “老婆婆伸手摸了摸我怀中的狗狗,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其实看来你这辈子也是个好人,你做生意从来不赚黑心钱,时常捐钱给穷苦人,对长辈孝顺对身边的人也爱护有加,本来寿元有七十六的,可你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当我听到她的话就已经完全信服了,不是我这人自夸,我的确像她说的那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会遭到这么重的报应!” 我握住的茶杯有些不稳,对啊,看洪姨长得慈眉善目,我一直相信相由心生,这么慈祥的面容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如果她真像老婆婆的说的那样,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原因让她遭受病痛折磨并且寿元未至就将提前逝世呢? “怎么说?”我急着听她口中的最奇妙的事。 “那袋子里猛一看啊是黑的,可仔细看那袋子底,哎~居然有什么小东西在动!好像里面放着动画,有一些小小的房屋还有人在里面走来走去。我只顾看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感觉,感觉袋子里有东西把我吸了进去,当时一落地我马上变成了一个男人,个子不高但是身材比较魁梧,身上穿着一件土色的布衣,腰间围着一件狗皮围裙,手持一根铁棍站在一堆狗笼子前,伸手进笼子就抓出一只土狗,一棒子挥过去连脑浆都打了出来,那狗连哼都来不及就被我一棍敲死,然后我接着揪出第二只、第三只……看我的动作很熟练,应该是时常都在做这事,很快,地上散落着将近十具狗尸体,旁边的人过来将狗提过去剥皮破肚,看着那些狗一只只死在我面前,我很想停下那双手,可是却没有办法停下……”说到此处她不自觉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好似这双手沾满了鲜血。 “当时我都吓哭了,这哭着哭着就回到了台阶上,将脸从袋子前移开,已经被吓得浑身发冷,老婆婆慢慢地对我说,是因为我前世是一个屠夫,杀生太多所以今世才遭受苦果,她叫我赶紧趁着这两天去寻个地方给流浪的猫狗们安个家,好好照顾这些小动物,因为我的命是需要靠它们来支持的,如果我尽心尽力地照顾它们,将它们当做自己的生命来对待,偿还前世的杀戮,身体才能慢慢好转……她说完之后,我连连点头,可就在我点头的时候,老菩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了,我根本就来不及问她叫什么,是哪路神仙……” “家人们跟司机争论了一会儿,发现我不见了才过来找到我,我将遇见老菩萨的经历告诉家里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但是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反正收养流浪猫狗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家里人也很支持我的做法,真的,我能活下来很大一部分也是家里人的支持!因为给我治病家里也花了很多钱,为了要支持我建立这个机构,当天儿子就把车卖了,说来也巧,其实那天去卖车也不是一去就能卖掉的,也是托了朋友帮忙,恰巧我有个老朋友喜欢儿子的车,又听说了我们的事,于是很爽快的以九成新的价钱买下了车,就凭着这笔钱,儿子来到这个僻静处买下了这个院子,我的丈夫、儿子、儿媳妇还有女儿每天出门回来都有一些流浪猫狗会自动跟着它们上门,就这样,才过了一天多的时间,就陆陆续续有十几只猫狗上门,我们把它们安排在院子里,我和家里人给它们洗澡、做饭,给它们安顿得好好的,这段时间我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不舒服,感觉身上的病已经痊愈,当时一家人都很惊讶于我的情况,连医生都给家人说我就这几天的时间了,没想到在这里忙前忙后,竟然撑过了两天!” “第三天凌晨,我在这处小院休息,睡到一半突然听见房间里传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响动,先是听到一些脚步声,再接着是房门有些轻微的开启,当时我已经惊醒,可是却无法动弹,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当时我吓坏了,从来没遇见这样的情况,这时候听见有人在我床前走动,围着床转了一圈,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却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有人在床边盯着我,突然,脖子上被人掐住,我拼命挣扎却连手指都动不了,当时感觉自己要死了,脑袋里开始充血,我真的怕了,真的怕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当我以为自己就只能这么去了,就在我开始昏昏沉沉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狗叫声,接着就是一群猫猫狗狗的叫声在院子里响起,突然脖子一松,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打开床头灯看到房间门关得好好的,房间里哪里有人!不过院子里的小狗们叫得好凶,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外人进来,还是它们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总之就是叫得很厉害!我准备下楼去管管它们,路过镜子的时候发现脖子上竟然有一处青色的淤痕是个五指的形状,那手掌看起来不像普通人的掌纹,一只手足足有我们两只手拼在一起这么大啊,世界上有这么大的手吗?当时我吓坏了,在被子里躲了一夜再没敢合眼,窗外的狗叫声也陪着我,它们汪汪大叫直到天蒙蒙亮才消停。” 竟然有这么离奇的事,我伸出手掌拼在一起,哇,这么大的手难道他是个巨人吗?嗯……他真的是人吗? “从那夜之后,就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出现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照顾这些小家伙之后,虽然停了西药,只是在家里喝中药调理,但我的病情也慢慢出现了好转,一个月后我去医院检查,发现之前扩散的癌细胞已经稳住,身上的疼痛也开始减少,随着机构的扩大,我们一家人也投入了这个事业,现在已经有三个院子了,目前是我和我丈夫在这个院子,儿子儿媳在另一处养猫,前一个月女儿那边又盘下了一个院子准备再开一个分院,这些年虽然也有*劳艰辛,但是全家的身体都很好,多年来我的病没有复发过一次,每天睁开眼想着这么多猫猫狗狗等着我去照顾,这副身子就充满了力量,我只要一天不做事就不舒服,所以说啊,我的这条命是之前遇到的老菩萨、我的家人还有这些猫猫狗狗救回来……” “洪姨,你怎么能把自己忘了呢,你的慈悲和善良也是大功臣啊!” 她认同地点点头,“是啊,我怎么把自己忘了呢?呵呵……所以说黎小姐就放心吧,明天我就叫儿子女儿开车去你们学校把那些小家伙接去新的院子。” 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的顺利,“先谢谢你们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就跟我说,这是我号码。” 我将号码报给洪姨,洪姨认真地拿出记事本记下,里面有很多人名很多号码,下面还有备注,有一些是捐钱捐物的,有些是领养流浪猫狗的,还有些是像我一样来此地为那些可怜的猫猫狗狗们寻一个家的。 告别洪姨,我不舍地回头看着她站在满院的小狗中间对我挥手,和蔼的笑容堆在她脸上,带着毛线帽的身影在风中引得我鼻子发酸,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辛酸,但是我却看到了他们最美好的一面,这不得不说是自己的福气! 人生的契机往往都发生在不经意间,该怎么掌握不仅要看自己还要看天意,听完洪姨的故事我不禁深思,人生福德的积累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形成,如果洪姨不是因为一直以来的善良本性,那么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很可能少了一个愿意为这些无辜小动物奉献的人。 自然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肉眼并不是什么都能看得通透,我们只是凡夫俗子,精神层面只能到达这么一个高度,所以眼界也只有这般尺度,就像不借助仪器我们就无法看到微生物的存在是一个道理,肉眼看不到并不表示它是不存在的,而洪姨与猫猫狗狗的关系就是这般,表明上看来是洪姨在为它们付出,但是无形之中,这些小家伙也在保护着洪姨一家,虽然肉眼看不到它们的付出,并不代表这不存在!而洪姨今世的功德也是在偿还前世欠下的血债,今世照顾这些曾经死在她棍下的猫猫狗狗实在是最适合不过的赎罪方式,我开始感叹世间不同寻常的生存法则,万物之间的关系自然之中却带着深意。 第五十九章人生的转机 洪姨找到了她人生中的转机,那么我呢,我人生的转机又在何处呢? 拖着疲惫的身子,夜空中华灯初上,电视台闪着彩色霓虹灯的广告牌在不远处吸引眼球,我望着广告牌发呆,好一阵子才醒悟,或许,我可以为它们再做些什么,比如,做些视频发到网上,呼吁人们关爱这些可怜的小东西,指不定还能遇到一些好心的爱狗人士去洪姨那儿领养一些宠物,帮她减轻负担。 回到一个人的宿舍,我开始用心的制作关于狗狗的视频,将它们的照片做成视频相册,并把自己的邮箱和洪姨的洪妈妈宠物救治机构的电话弄到视频上,发到了同城的贴吧里,这时邮箱提醒我有一封新邮件,还在诧异是谁这么快就发邮件询问狗狗的事,打开之后才看到原来是火车上遇到的大叔将照片打包发了过来,我解压之后望着照片里的赵羽,手指轻轻触到屏幕,赵羽,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 失神的时候屏幕上弹出小框提示有一封新邮件,我一个颤抖不自觉地点开,眼前突然一亮,看来,我的转机就要到来…… 回忆在贵州的日子,先谢谢你和你可爱的爸爸妈妈对我的照顾,我给你们带来了诸多不便,希望有机会你和叔叔阿姨能一起来上海玩玩,我目前已经签约了一家传媒公司,有了机会和灵感之后写了很多另类的歌曲,我很开心,总算有人赏识我了,我的老板很欣赏这样的歌曲,可是找了很多明星来试唱都与歌曲无法融入,我立刻想到了你,因为你我才能创作出这些歌曲,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我跟老板提议让你试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这是我的新号码,看到邮件就回复我哦…… 他留下了一串号码,接着留下了几张在照片,都是在云南拍的景色。 此时我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欣赏图片,心中却因为他的提议而有些心动,这不明摆着如果试唱成功了,我岂不是要踏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出人头地,或者会成为万人焦点,但是龙涵抛出的这个果子太诱人,我似乎无法抗拒他的提议,心中还是有诸多顾虑,压制着自己的想法,不能冲动,再看看吧,看看吧! 开始静下心来,我不该这么心浮气躁,对于这事,还是看缘分吧,是我的就算兜兜转转依旧还是我的,不是我的纵使用尽各种手段都无法拥有,唯有淡然处之。 我回复他这个还需要好好考虑,因为我实在没有那个心思去踏入演艺的道路,虽然说一直以来我的人生都太平淡了点,年轻的时候谁人不想去闯荡一番,若是叫我安安静静的度过一生或许到老的一天我也会后悔吧!但是这件事情却不是轻言就能答应的,如果我试音没有成功,且就当去上海周游了一番吧,也没有任何的损失,还可以见见老朋友,可要是成功了,我是否能有足够的勇气踏上这条道路? 大多数人都看到做明星光鲜的一面,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们背后的辛酸和无奈,我不希望以为成为一个明星而失去很多很多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追回的东西,所以,再看看吧! 无聊之际又翻看了一下未读邮件,来学校之前我向很多机构投出了简历,希望在毕业之前能找到一个工作岗位实习,总不可能这么大了直到毕业还要老爸老妈养着吧! 这不看还好,一看便发现有两家报社还有一间杂志社回复了我的邮件,其中一家报社因为看晚了已经错过了面试的时间,再看看另外两家,杂志社的分部需要人,可是分部离学校有点远,我还未毕业,大四还要答辩,所以不希望离学校太远,这样就只剩下这家x城晚报了,面试日期正好是明天早上,看来我与这家比较有缘啊,明早去看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呢,我从来没有去找过工作,也不知道面试是什么情况,心中既紧张又兴奋,磨蹭了大半夜才睡着…… 隔天一早,我翻遍了衣箱都没有找到一件适合面试的正装,当初瑶瑶让我跟她一起买的时候我死活不愿意,总觉得自己穿这身衣服怪怪的,瞬间就老了几岁,瑶瑶当初还打趣的说:“美女,你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当时我还满不在乎,但是现在看来,我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看着窗外湿嗒嗒的天气,这么冷的天,谁会穿正装出门啊,半路上就得被冷死,我还是乖乖的穿我的羽绒服吧!只要看起来整洁大方就好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拿着打印的简历来到报社,在面试的部门门前已经排了十几个人,有几个衣着光鲜画着浓妆的女孩,也有一些穿着正装精神抖擞的眼镜男,一行人看来,还有另外一部分人,就是像我这样没漂亮衣服,没刻意打扮,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学生样。 我的心里又开始打鼓,糟了,这从外型上就已经输给别人了,虽然自自认为有真才实学,但是也不免会在第一轮就被人涮下去。 面试开始,从第一个人进去之后,房间里就频频传出尖叫声,尖叫之后还有些女生哭泣,那些人出来的时候,或者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或者哭得梨花带雨连脸上的妆都花掉了,本想问一下情况,但是有工作人员守着,我们又不好交头接耳,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听到房间里面的尖叫声,我们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紧张,真不知道是什么变态的面试,让这些人一个个进去之后出来反应这么剧烈。 终于轮到我了,在进门之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停给自己鼓劲,加油黎敏瑜,就算再难堪也不要丢人啊! 扭开房门进去,我紧张得都不太敢正视对面的面试官,微微低头将手中的简历递到桌子上,差不多要开口自我介绍,这时,正中间的面试官突然制止了我。 “你的简历我们已经看过了,现在请你注视大屏幕。” 我抬头看着他身后的大屏幕,投影仪将一些图片投射在屏幕上,我不知道这些图片表达着什么,反正就是很普通的一些图片,乍一看没什么关系,无非就是一些路边的绿化带,超市的货架,农民伯伯的笑脸,冷艳美女刁烟的侧脸,草地上的一个足球…… 图片快速地闪过,我脑子还来不及反应,突然,面前的画面停留在了一张恐怖的鬼脸上,这是一个flash动画,鬼脸一开始看来就像一个玩具或者面具拍摄之后用ps处理过的图像,说实话,效果不怎么样,还有点假。 画面闪过接下来就是一张真人脸庞,那张惨白的人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墙粉色的脸上是一双紧闭的红唇,那红色让人觉得非常渗人,跟之前的画面比起来,这张图片显得更加真实,那种由内而外的恐怖慢慢散发,突然,女人的眼睛缓缓睁开,可是,却没有眼白!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正对着我,她的脸上发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唇边的皮肤微微皱起,法令纹也出现,她的嘴里慢慢吐出几个唇形,我仔细地盯着她的嘴唇,那竟然是…… “你被录取了!”这是我从她的唇形看出的,不知道准不准确,但是除了这句话我实在猜不出其他的信息,画面就在这一刻结束,面试官让我在纸上写下女人嘴里说了什么,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笔在纸上写下:你被录取了 一时间房间内的空气陷入了冻结,我大着胆子抬头望着面前的面试官,却在靠近角落的位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他胖胖的脸颊上油光光的,额头上的头发有些稀疏,一双小眼睛带着笑意望着我的方向,这人,这人不就是我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大叔吗? 与他相视而笑,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他,周围的人看着我跟大叔相对的笑容,一时间投来疑惑的目光。 “小姑娘胆子很大嘛……”正对面的面试官发出这么一句多重含义的话,让我不知道他是说我面试的表现,还是写下的字,还是说我在面试的时候开小差,还是说我对大叔的笑容。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方面。 “老霍,你觉得呢?”他转过头对着火车大叔问到。 原来那位大叔姓霍啊! 霍大叔不急不缓笑眯眯地盯着我,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姑娘的胆子的确也太大了点,悬棺墓葬中走过都能泰然处之。” “悬棺墓?”另一边一个大叔惊奇地出声,眼镜片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呵呵……”霍大叔没有点破,其他的面试官却闹腾起来了。 “哎呀哎呀,我想起来了,就是她就是她……” “是谁啊?” “她不就是老霍去贵州拍到的悬棺“倩女”吗?” “哦……原来就是她啊!我记起来了,还真是,现在越看越像。” “像什么像,本来就是!” 你们能想象一群大叔西装革履,桌子前立着面试官的牌子在八卦的场景吗?反正我是感受到了,气氛好不融洽啊,只可惜就苦了我了,被他们说来说去都不是什么好事。 第六十章新颖的面试 最后霍大叔清了清嗓子,场面才静下来,正对面的主考官微笑地看了一眼我的简历,“黎敏瑜是吧,你通过了,明天就来上班吧,既然你认识老霍,就叫他带你。”说完他起身跟我握手。 霍大叔带我去他办公室,当我们踏出房间的时候,外面等候的面试者纷纷将目光投到我身上,有羡慕,有惊讶,也有疑惑…… “霍叔叔,你们的面试还真新颖哎,不怕吓坏别人吗?”想到那个鬼魅的女人,经过特殊处理之后那效果还真是……让人背脊发凉! 霍大叔只顾着笑,也不急着在走廊上回答我,待把我引进他的办公室,才跟我开口。 “既然咱们有缘啊,我也就不瞒你了,你现在还没签合同,随时可以不接受这份工作。” 听完他的话我抬眼望着天花板,当初看到招聘信息的时候这工作好像没什么难度吧!至少对于我来说。 “其实啊,在我们这里工作,要的就是胆子大,我们这报社可能是位置的问题吧,经常会发生怪事,你们年轻人进来肯定是经常值夜班的,如果胆子不够大可是不行的哦!” “难道……”我仿佛看见自己额头有三根黑线闪过,这怎么哪哪儿都有古怪呢!现在我能退缩吗?难得这么顺利就找到工作,还有霍大叔在这里带我,我样的机会去哪儿找啊,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也见了不少,多一个少一个都已经无所谓了,应聘成功的喜悦已经大过了对其他,不妨试试吧! “没事的,我胆大。” 他满意的点点头,看了一眼我的简历,“那好,等下就签合同吧,看你的专业……先做排版吧,如果人手不够还要跟着出去采访跑新闻。” “好啊好啊……” 签合同的时候才知道,面前这位笑眯眯的霍大叔全名叫霍子军,是社会新闻部办公室的主管,怪不得是面试官,看了看试用期是三个月,工资待遇跟其他同学比起来还算是中上等的,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就是要轮流值夜班比较辛苦,另一个方面,我对于他口中说的‘好朋友’非常好奇,在我看来,这些‘好朋友’应该也算无害吧! 随后他带我去四处逛了逛,主要是各个部门的办公室,里面的人看起来非常忙碌,不停的有电话的响声,人们接电话的声音,键盘啪啪的打字声,鼠标滴滴地清响,人们快步地走来走去,站在这处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异类,什么事都没有,连忙碌的氛围都没办法融入,立刻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新闻部就是这么忙,没办法……”霍大叔朝我无奈地耸耸肩,然后将我带到了设计部那边,设计部和广告部共用一个大厅,里面也非常的忙,但是忙中带着一些安静的氛围,相比旁边的广告部,角落里的设计部已经算是很清净了,每个人都对着电脑做自己的事,霍大叔拍了拍手让大家停下手头的活儿,向他们介绍我这个新人,我跟着各位前辈打招呼做自我介绍,忙完之后他们都带着社交当中常见的微笑对我,接着又开始忙自己手头的事。 霍大叔指着最靠里的几张空办公桌,“你的办公桌就在那边,自己挑挑吧,挑好了我叫人来装电脑。” 我看了一眼窗户的位置,选择了一处采光较好的桌子,“就那张吧,麻烦你了霍叔叔……哦,不,现在应该叫霍主任了!” 霍大叔故作不悦的样子,“霍叔叔都叫出口了,也就不要改口了,这个地方没人叫我做主任,我也不喜欢别人那么叫我,报社里面但凡比我年纪大的都叫我小霍,年纪比我小的都叫我霍大哥,你啊,叫我霍叔叔也是可以的。” “呀,看来我还把你叫老了点。”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没事啦,辈分大点也没什么不好。”说完之后他把我领到一个眼睛男面前,这个人一直专注着在排版,所以没有注意我们到来。 “小刘……霍大叔拍了拍他的肩,他缓缓回过神来,之前介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叫刘雪民。 “霍大哥,有什么事?” “这个小黎我就交给你带了,好好培养一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得诚恳地望着他,“刘大哥,以后就麻烦你了。” 他淡淡地回我一个微笑,一看就是性子淡漠的人,不过这样也好,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么一折腾下来,整个报社就被逛得差不多了,耽误了人家好多时间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本来打算先回去的,但是霍大叔在走廊的时候指着这条深深地走廊尽头郑重地对我说:“小黎,你要记住哦,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不要去,就算平时听到里面有声音也不要去好奇。” 唉,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这么说就越能引起别人的好奇心,本来他不说我还不会去关注走廊尽头有没有什么房间,这不,他一提起,我反而忍不住想迈开步子去探个究竟,“为什么呢?” 他叹了一口气,“那个房间有古怪,反正就是不要去了,我是为你好,提前给你说,毕竟你来上班之后就要开始轮夜班。” “霍叔叔,有没有你说的这么玄乎啊!” “总之,听我的没错,好了小黎,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九点来上班吧。”霍叔叔看到面试的房间门口还是排着许多人,便知道要回去了。 我正有此意,就不再逗留,谢过他之后就回去了,因为心心念念着那些狗狗是否被洪姨他们接走,所以一出门就给洪姨打了电话。 洪姨告诉我,他们早上就开车去学校了,打我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当然,我是面试的那段时间关机的,之后就忘了开,而就在这段时间,洪姨和她的儿子,还叫上了那个白医生,几个人来到学校将那些猫猫狗狗都接走了,一共有三十三只这么多,她同时也跟我说了一件怪事,以她的原话是这样讲的,她说,黎小姐,我跟你说哦,本来我们打不通你电话还在着急,因为不知道这么大的校园里面究竟有多少的流浪宠物,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它们,可是很奇怪,这些猫猫狗狗好像提前知道我们要来接它们,车子停在路边没多久,那些小动物就一群群地朝我们的车子走来,一个个看起来也很温顺,不吵不闹,乖乖的上车到新家去了,就连白老弟给它们治伤都非常的配合,我觉得这些小乖乖们好像都成精了,好像知道我们不会害它们,听话得不得了,说它们是流浪猫狗我还真不太信,一般的流浪猫狗不是应该更惧怕人类的吗?它们却恰恰相反,太让我惊讶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很感动,洪姨如约来接这些可怜的小猫小狗,而它们却极其聪明,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自己找上了洪姨他们,从今天开始,希望它们能有一个温暖的家,不用再挨饿受冻,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被人类抛弃了!想起这些狗狗大战雪妖的场景,我就热泪盈眶,有时候发现这些动物比人类更善良,更值得我们去尊敬。 生活中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情况,但是一想到瑶瑶和金依彤,我的心就没有办法彻底放松,虽然知道金依彤恨我,但是也不至于恨到要跟着我跑几千里路过来吧,这其中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虽然我已经将情况跟民警张志峰说了,他说会去跟领导反映,但我还是觉得,要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还得靠着我自己的力量。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嘛,人就是不能念叨,这念叨着念叨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就出现在了我面前,虽然换了衣服,虽然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但是我却能从她走路的姿势和紧紧握拳的双手看出她是谁。 此刻她正沿着我们学校的主干道前进,步子非常迅速,我快步跟上她,一来是想确定是不是金依彤,再则,她如果真是金依彤,我很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她是要找我吗,可我就在她身后。 悄悄地靠近她,刚好不超过十步的距离,前面的人似乎感觉有人跟着她,双手紧紧握紧领口,步子却显得更为凌乱了,凌乱中带着些许惊慌,她低着头朝学校的自修室一路小跑,我也急忙跟上,既然被她发现了,我也就不用顾虑太多了。 她钻入阴暗的楼道里,步子踢踢踏踏地开始从楼上蔓延,我深吸一口气,三步并两步地跟上她,就在经过四楼的时候,突然停止了脚步声,我原本欲往楼上跑去的身影却在这一刻停滞。 一定是躲在了四楼的某个地方吧!看到这女孩的举动,我已经将她定为那个极其危险的金依彤了,这个小姑娘能够一直躲避警方的追捕,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听说她还是个高中生,居然能有这般聪明的头脑和强硬的手段,可惜啊可惜,都用在对付我上面了! 蓝色的玻璃窗上透着幽幽的光芒,走廊上有些潮湿,自修室平日里都是很热闹的地方,但是现在还未到上课的时间,很多人都没有返校,所以这自修室就显得越发的冷清了。 第六十一章金依彤 推开第一间教室门,里面除了一些深蓝色的桌椅其他什么都没有,我合上木门,刚准备去看第二间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对,因为我在关上门之后隐约听到了一阵呼吸声,虽然很微弱,但是我的耳朵很灵敏,应该不会听错。 我站在教室门口没有离开,既然教室里面的桌椅无法藏人,那么……我想到了租房那处房门后吊着一个女鬼,难道,她也是藏在门后? 我再次推开教室门,快速闪进去,没错,一个浅灰色的身影正躲在门背后抱着脑袋瑟瑟发抖,我一把抓掰开她的手臂,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就出现在了我面前,那张脸因为极度的紧张有些变形,眼睛死死地闭着都起了一些褶皱。 没错,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金依彤!但是却不像之前遇到的那个金依彤! “金依彤……”我大喝一声,这人的身体猛地颤抖一阵,然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下巴不停地抖动着,看得我都有些不忍心露出凶相了,“金依彤……”我虽然没有第一声叫得这么凶狠,但也是字字铿锵。 金依彤的眼前开始聚焦,灰暗的眸子在聚焦之后开始恢复了一点色彩,当她看清是我的时候,一把抓住我的双手,狠狠地握住我的手腕。 “黎敏瑜,你是黎敏瑜!”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上伴随着一些抽动,惨白的脸上却显得更为狰狞了。 “你……”我本以为她要对我施行什么袭击的举动,但是冷静了一下却发现她见到我更多的是欣喜! 欣喜?我没看错吧!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得我全身发凉,我甚至能听到她牙齿也在颤抖,“黎敏瑜,你救我,你救我……” “她,她在跟着我……那个女人在跟着我……我好不容易才摆脱她,但是她又追来了,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救我,求求你救我……”话还没说完,她明明盯着我的眼睛却突然看向我的身后,就连瞳孔都急速收缩,她握住我的双手就跟冰块一样,那寒气是从内向外散发,裹住我双手的掌心,力气突然变得很大,好似看到了什么惊恐的画面使得她的心脏一阵狂跳。 我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发现了一个白花花的人影,虽然看得不真切,但是我确信自己看到了一个人影在我身后,猛然一回头,背后还是空荡荡的教室,根本就没有人出现,但是她眼中的人影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 刚准备回头,瞥见金依彤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笑容透着邪气,一瞬间,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黑暗,我恨黑暗,接连几次陷入黑暗中让我几近奔溃,那种无助的感觉还有对未知的恐惧让我抓狂,但是没有办法,我又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还是坚持睁眼,心中期盼着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出现,还没等到希望的降临,空气中就出现一种非常腥臭的味道。 酸酸臭臭的腐败味充斥在我周围,好像死老鼠的味道,但是又不全是,那腥味非常的浓,熏得我无法呼吸,干呕了几下反而觉得更难受了。 这里是哪儿?我疯狂的在四周摸索,但是没有人回答我,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嬉笑,“嘻嘻……”那声音细如弦丝,但是却揪扯着我的心,幽幽的笑声从四面八方袭来,严重刺激着我的心智,我蹲下抱住头,随着那些不间断的笑声,我头痛欲裂。 “搞这么多花招,有本事面对面说话。”我对着未知的方向大吼,烦透了这样的剧情,既然能面对面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弄得这般复杂? 对方没有理会我,还是依旧在黑暗中发出轻笑,那笑声让我头皮发麻,这辈子没有听到过这么怪异的笑声,这次,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吧! 那个声音一直笑一直笑,笑得极尽癫狂,笑到了我的皮肉里,刮着我的骨头。 黑暗中,一双满布血丝的大眼睛在瞪着我,只有那双眼睛,带着仇恨的怒火,燃烧着我身上每一寸皮肤,她在笑,可是眼神却幻化成刀,她的仇恨似乎都冲着我而来,可是又不完全是集中在我身上,因为从那双仇恨的怒火中,我看到了一些其他的画面,那画面里,全都是鲜红的血液。 “黎敏瑜,你快点醒来……”金依彤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在哪里?”我伸手抓着身旁的黑暗,黑暗中那双眼睛却慢慢发生变化,形成一定的弧度,那弧度看起来像在笑,可是怎么比刚才的恨还要恐怖? “黎敏瑜,求求你,快点醒来……”依旧是金依彤的声音,同样的分不出方向,但是却能听出她几乎是在嘶吼。 “黎敏瑜,快点,来不及了,救救我,也救救你自己……”当她的呼喊第三次传来,我猛然一下脱离这个黑暗的世界,一睁眼便是阴沉的天空和不远处的电塔顶端。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又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金依彤不是叫我醒来吗,我现在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 耳边吹着呼呼的风声,让我想起了在五鬼峰悬崖边上的时候,那时的风也是这样的,吹得吓人。 “黎敏瑜……”一阵哭喊将我拉回现实,没错,这是金依彤的声音,里面夹杂着痛苦和无奈,“求求你快点……快点醒过来……” 向着声音的一方偏头,金依彤就在我的旁边,此刻,她的面部表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形容,因为一转头对上的就是她的脸庞。 她的脸好像在抽经,一半脸是带着诡异的笑容,那上扬的眼角和嘴角无不透出阴森恐怖的气息,一只眼睛布满血丝,跟刚才在黑暗中的眼睛一样,带着仇恨和鲜血;另一半脸却显得痛苦不堪,脸上淌满泪水,眼中透出的是一阵死灰的颜色,就连眸子中那点希望都渐渐散去,就是这张脸,在看到我醒来之后,又是各自分别变化,原本仇恨的那一边出现了小小的惊愕,而绝望的那一边却是开始恢复生机。 我从来不知道人的面部表情可以这么丰富,乍一看十分吓人,我此刻是平躺在一个风大露天的地方,金依彤就跪在我身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哭声,她的一只手落在我的身体上,另一只手却握住她自己的手腕,我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但是目前的情况告诉我,我的处境十分危险! “金依彤你……”我似乎还记得失去意识之前看到她那诡异的笑脸,以及她挥动的手臂,看样子是她把我打晕的吧!看看周围应该是在自修室的天台上,而我,正直直地躺在楼顶的边缘,我的左边,伸手摸了摸正好在楼顶边缘水泥防护栏上,再多一厘米就是悬空,我不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掉下去还能够生还,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黎敏瑜,救我……”她话还未说完,那只落在我身上的手就在使劲地把我往边缘推。 我躺在这个地方醒来之后已经是头皮发麻心理接近奔溃,再加上金依彤大力的将我推向边缘,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集中力量就给她脸上一拳挥去,砰的一声我的拳头将她半边脸都打歪,这一拳集中了我全部的力量,但是,她的脸却像一个软软的橡皮泥,只是变形,但身体却纹丝不动,那只手依旧不停地把我往边上推,我的一只脚已经要掉到空中,现在怎么办? 我能活动的位置有限,虽然金依彤的一只手在推我,另一只手在克制着那只推我的手,但是我也只能微微起身,就像刚才给她一拳,实际上就是想将她打翻然后我才能有多余的空间站起来离开边缘,可惜我的算盘没有打好,现在的这个人,显然不是真正的金依彤了! 我的拳头传来一阵痛楚,破皮的地方飞溅出一些血丝落在我脸上,眼看着空中呈抛物线最后落在我嘴边的血液,那咸咸涩涩的味道让我的大脑突然清醒,是啊,血液,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 还记得当初在五鬼峰营救永小花的时候,由于蛇妖给永小花设置了屏障以至于连五鬼都无法靠近她,而当时神游的我只用了一滴血液就将这个屏障破除,血液的力量我怎么可能忘记,它是我们人身上的精气所在,而中指的血液却是阳气最足,在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没有多余的空间能进行自救,为什么不试试这个? 看着金依彤的脸和她的所作所为,我有理由相信她是中邪了,亦或是被另一个灵魂控制着,如果她不是精神病而是因为这些稀奇古怪的事物而变成这样,那么,这个方法就有可行! 当下,我一闭眼狠狠地咬了自己的中指一口,当牙齿穿透皮肉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原来要咬破自己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是需要承受多大的痛楚!当即挤出一堆血液向着金依彤的印堂轻轻一点,当鲜血站到她印堂的那一刻,她的身体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惨叫,接下来就是破体而出,虽然我看不见那东西是什么,但是明显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阴风从金依彤的背后冲出去,在天台上乱窜,嚎叫,接着便撞开了天台的铁门,消失在了阴暗的楼梯间。 第六十二章救救我 当我感觉到那东西已经消失不见的时候,身体当下一软,好似那滴血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我的身上使不出多余的力气来做任何事,就在这个时候,搭在边缘的腿因为身体的放松突然落空,我的下半身不受控制地向着楼外翻滚…… “啊……”发出一句惨叫,我以为自己就要快速地坠落然后在地面开花,骨头碎裂,满地脑浆,但是在一秒钟之后,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并没有下坠,手中有一股力量在拉着我,睁开眼看到满脸泪痕的金依彤正死命地抱着我的胳膊,看得出来她已经拼尽全力,但是却依旧阻挡不了我渐渐下滑的身体。 “救救我……”我沙哑地喊出这三个字,脑袋也一阵晕眩,全身仿佛被放空,但是强大的求生意念让我的身体正在和地心引力做着挣扎,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死掉,不行,不可以这样就死掉! “使点劲……”金依彤双脚蹬着边缘的水泥防护栏,而我的胸口以下都在护栏外面,双脚荡在空中,不用想我都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情况,不敢乱作挣扎,于是将仅剩的力量都用在胳膊上,就像小时候玩单杠,而此刻我的下半身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还是我的累赘! 双手抓紧护栏边缘,我慢慢地撑起整个身体,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上磨,金依彤的手也拖拽着我的胳膊,最后,当我的脚跨上护栏的时候,便拼尽全力将身子往天台里面一个侧翻,我和她的身体抱在一起,重重地跌落。 将她压在身下,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是欣喜,是释然,她突然紧紧地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怀中又哭又笑…… “谢谢你,谢谢你救我……”我对于刚才的情况心有余悸,好险,真的好险!这或许就是濒临死亡的感觉吧!人生中尝过一次我就真的不想去尝试第二次,若是刚才她没有及时地拉住我,如果刚才我依旧使不上力,那是不是我现在已经跌落在楼底成为了一具散落的尸体?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不,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真的谢谢你……”她含糊不清地发出这句话,我们两个却同时笑了,两个人之间也不再多说什么,总之就是,我们不仅救了对方,而且,我们还救了自己! 我怕把她压坏了,立即翻身躺在她旁边,天上虽然没有下雨,可是地上依旧存着斑斑水迹……我们两个平躺在楼顶上,头枕着楼顶边缘铺设的钢管,她哭过之后又是一阵洒脱的笑声,疯狂的笑着叫着,直到最后笑到咳嗽。 “黎敏瑜……”她在极致的癫狂之后突然的平静下来,“真的、真的谢谢你……不过在此,我也要为我之前对你,以及你周围人的造成的伤害说声对不起,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我躺在她身边,突然发现心境的改变能让世界也变得美好,在我看来,天空不再是这般阴沉和压抑,“我始终不相信真实的你会做出这些事。” 之前认识的金依彤只是停留在危险这个词上,可是今天所认识的金依彤却让之前的定义完全被推翻,从她刚才这么努力的救我就能得知,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恨我,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以及我身边的人? 我始终无法忘记除夕夜的那晚她在河里压着龙涵的头去溺水,那样的凶悍和狠毒,跟现在旁边的这个人完全沾不上边。 “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她偏头向我,眼神中的清澈让我为之动容。 “你说。” “能不能就这样陪我说说话,我真的好久都没有跟别人聊聊了,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聊完之后我会去自首,去承担我曾经犯下的那些错误。” 这一刻突然有些心软,其实我知道之前那个凶恶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本人,听到她要去自首,想到她年纪还小,现在应该还未成年吧,有些可惜了,但是也只是想想,她有她的决定,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进行担当,“好,我们是应该好好的聊聊……” 她笑了,是真心地笑了,就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若是她能一直这么纯真下去,该有多好! 她缓缓将头转向天空,似乎在回忆一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在一个小县城里出生,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一家人也有过幸福的一段时光,直到她五岁的那一年,厂里的效益不好,很多工人都下岗了,她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下岗之后全家的生活都压在母亲的身上,母亲每天做两份工作,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还要去外面摆摆地摊或者给别人做点散工,而小女孩的父亲每天都在外面喝酒,赌博,不务正业!”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语气透出一股寒意。 “这个小女孩知道母亲很辛苦,父亲很败家,所以小小的时候就知道帮母亲做点家务,希望母亲回家的时候能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屋子,不用她再*心,可是,可是有一个人,那个人就像是恶魔,我不知道上帝为什么要造出这样的一个恶魔放置在他们身边……那个恶魔就是小女孩的父亲!他半夜回到家,满脚的泥泞踏在小女孩刚刚拖干净的地板上,有时候会在客厅的沙发上呕吐出那些酸酸臭臭的东西,高兴的时候就出门去打牌,输钱了之后就回家用皮带抽打着女孩,因为母亲不在家,所以每次挨打她都只能在家里到处乱躲,可是躲着躲着,家里的东西就越来越少,因为父亲欠了一堆的赌债,家里值钱的电器、家具什么的都被他拿去卖了!”说到此处她非常的激动,就连身体都没办法平静,声音有些哽咽,我握住她的手,希望能带给她一些平静。 “这样的生活过了几年,小女孩每天都尽可能的呆在学校里,永远都是学校里最后一个回家的人,那时候的家,不,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家了,那是一个魔窟,一个让她想到就会吓得几乎尿裤子的地方,她恨那个地方,可是却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她的母亲也想保护她,可是就凭她母亲的力量也没办法每次都护得了她……因此,小女孩在外面不管多热都不敢穿短袖,因为害怕身上的抽痕被别人看到,她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有强烈的自尊心,就算是被别人笑她是个不穿短袖的怪孩子,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就在十年前的一天,女孩回家之后,照例是收拾父亲的那些残局,她放下书包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厕所拿拖把拖地,这样的日子她早就习惯了,可就在那一天,她的父亲输了钱,一见到她就用皮带抽打她,女孩连躲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只能蜷缩在地上任由他抽打,皮肤上火辣辣的一片,女孩忍住哭泣声,心里想着,只要父亲打够了就好了!就在女孩将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个女人在不停地蛊惑着女孩,叫她去看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海螺,那个海螺是小女孩的父亲曾经送给他的礼物,这个时候,它从书包里面掉了出来,就在不远处安安静静地躺着,小女孩突然很心酸,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这么爱她的父亲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简直就是魔鬼,魔鬼!” “女孩慢慢地向着那处爬去,一点点,一点点……身上都是血腥味,终于,她摸到了那个海螺,海螺握在她的掌心显得有大了很多,她突然很想以前的那个父亲,同样的一个人,之前会笑着抱她去街上散步,现在就只知道用皮带不停地抽她,这时,耳边的那个声音又响起,那个女人说,帮助罪恶的生命投胎转世,也是一种功德!她说,这是一件善事,是好事,她说,父亲过得很辛苦,所以女孩一家都跟着痛苦,所以必须帮助父亲解脱,女孩和她母亲才能解脱……于是,于是……” “终于,女孩的父亲打累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倒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还带着呼声,小女孩依旧趴在地上,手中握着那个海螺,慢慢地朝着父亲那处爬去,最后,她终于爬到了沙发边,耳边全都是那个女人的蛊惑的话语,她双手举着海螺,狠狠地朝着父亲沉睡中的头颅砸下去,一声闷响,父亲的身上痉挛了几下就安静了,海螺插在他的头上真漂亮,她当时不知道父亲死了,只知道他们都解脱了,一个读小学的孩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解脱,她好开心,真的好开心,甚至于在旁边激动地等着母亲回家来分享喜悦。” “当母亲下班回到家中,看到女孩蜷缩在沙发边的身影,身上的衣服都被抽得破掉,当即就扑了过去……她抱着女孩嚎啕大哭,哭了一阵之后就挥着拳头去打沙发上的父亲,可是当她的手碰到父亲的时候就愣住了,母亲想不到这么热的天,父亲的皮肤竟然会这么冰凉,她当时就惊呆了,最后发现了头顶上的海螺还有沙发上一些暗红的液体,母亲吓得将女孩抱在怀中,两个人一直低声哭泣、颤抖,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母亲终于回过神来,她叫女孩帮忙用蛇皮袋子将父亲装起来,两个人抬到了小三轮车上。 第六十三章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周围的邻居有些撞见了还以为是母亲又要去街上卖东西,也没有人起疑,母亲就这么骑着车出去了,女孩不知道母亲去了什么地方,但是也知道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她开始如往常那样收拾房间,拖地,擦桌子和沙发,将门上的泥脚印都洗掉,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等着母亲回来,可是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就在那个时候,她的母亲为了她都做什么……”说到这里,她激动得忍不住抽泣,身体向着我这一侧蜷缩,我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将她的头埋在我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没事了,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她瑶瑶头,捂着嘴在我怀中嘤嘤的哭出了声,“不……现在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不会的,之前她叫我救她的时候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我相信她不会做傻事的。 “那个时候,那个可怜的母亲将父亲的尸体拖到了正在开发的欣水公园里面,就在那片夹竹桃林中寻了一个隐秘的位置挖了一个坑,母亲害怕被人发现,于是将那个坑挖得比较深,挖好之后她将父亲从车上拖了下来扔到坑里,往坑中填土的时候,父亲却突然惊醒,他跪在坑中不停地高举着双手,他知道上面的人就是自己的妻子,他在向妻子求饶,希望这个逆来顺受的妻子能放他一马,嘴里不停地保证着以后怎样怎样,可是他已经没有以后可言了……当冰冷的泥土盖过他的头顶时,他的手还在不停地挥舞着,当时母亲的耳边出现一个诡异的声音,那个声音告诉她,记得拔掉父亲头上的海螺,母亲看了看四周,根本就没有人,但是她想想觉得那个海螺的确应该拔掉,于是伸手在土坑中摸索,这个时候父亲的双手早已经停止了挥动,于是母亲便大着胆子在土中寻找,终于,她摸到了那个海螺,费了很大的劲才将海螺拔出来,她将海螺放在自己的衣兜里,继续填土,直到后来,将父亲的身体完全掩盖掉……” “根据那个声音的提示,母亲将海螺扔在了一处废弃的水井里,然后匆匆回家,也是根据这声音的指示,这两母女俩成为了世界上演技最好的演员,而剧本就是由这个莫名的声音来谱写,这个声音叫母亲隔了几天之后去报警,报失踪人口,教母亲怎么面对警察的询问和调查,很多很多,根据那个声音的指示,可怜的母女俩成功摆脱了警察的怀疑,这些年来,母女俩终于过上了一段平静的生活,可是,可是这一切却在十年后的一天结束,就在那一天,几个警察又再一次敲响了女孩家的房门……” “母女两人都做了同样的一个噩梦,梦境竟然是那么的真实!他们根本分不清这究竟是一个梦还是现实,因为答应了魔鬼的要求使得愿望实现,女孩的耳边再一次出现了那个诡异的声音,声音在女孩的耳边一点点教着女孩怎样面对警察,就连表情和眼神都替这母女想好,女孩和母亲经过那声音的培养渐渐变得镇静,第二天,同样的情景,警察找上了母女两人,他们照着那声音的指示,该惊讶的时候惊讶,该恐惧的恐惧,该哭泣的时候哭泣,一切的一切都非常自然,就连有经验的老刑警都被他们骗了过去,当时回到家,母女俩人以为能逃过一劫,可是却不知道这仅仅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女孩开始独自面对黑暗,渐渐的,她的世界里,黑夜越来越长,而那个恐怖的声音却越来越频繁的在她耳边叨扰,她不敢告诉母亲,不仅仅是不想母亲担心,更多的是不希望母亲也被魔鬼盯上!” 金依彤的双臂环在一起,似乎正在黑暗中经受着那份寒意,“那声音就是魔鬼,从十年前就开始出现在女孩的生活中,窥视着她,诱惑她犯罪,到了十年后终于找到一个好机会去折磨她,控制她的灵魂,cao纵她的身体去做一些恐怖的事,魔鬼的声音不停地让她仇恨一个叫黎敏瑜的女孩,要不是因为她多管闲事,女孩父亲的尸体就不可能被警察发现,这样他们母女俩的生活依旧是平静而幸福的,就是因为黎敏瑜这个人的出现,女孩最后连仅有的灵魂也被拿去交换,从此过上了非人的生活……” 听到她说到这儿,我的心里真的很难过,回忆起之前因为张文虎的死因可疑,我才抱着怀疑态度导致灵魂出窍进入邻居家,然后碰到一个水母形状的恶灵差点把我掐死,还记得当时是辫子姑娘阿诺的歌声救了我,接着就发现花钵中的人骨,最后警察才找到了欣水公园里的尸体,接下来生活中就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 “不知道是女孩自己的仇恨,还是受了魔鬼的蛊惑,她开始展开对黎敏瑜的报复,她从魔鬼那里知道黎敏瑜家住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子,身边有什么人,女孩开始跟踪黎敏瑜,从小区一直跟到喷泉广场,隔着人群仇恨地注视着这个人,这个叫黎敏瑜的人长得多美啊,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很舒服,可是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讨厌这样的感觉,所以她一路跟着黎敏瑜走过大街小巷,最后,当黎敏瑜只身一人的时候,女孩就朝她发出攻击!在手绢上涂上了制幻的药物,心中也起了杀心,她上前用手绢捂住黎敏瑜的鼻子,以为很快就可以解决掉这个可恶的女人,但是没想到,对手比她想象的要强大!第一次偷袭没有成功,她被黎敏瑜追了几条街,最后躲进了居民区中才得以脱身,因为气不过这样的狼狈收场,女孩快速地返回黎敏瑜的家门口挂上了一个恐怖的洋娃娃,施下恶毒的诅咒……” 是她?原来真的是她!我还清晰地记得家门口挂着的那个娃娃,头上戴着假发身上罩着白色的裙子,脸上满是歪歪扭扭的涂鸦和血迹,的确挺吓人的。 “接下来的日子,女孩已经不正常了,她的生活重心已经转向了这个叫黎敏瑜的周围,凡是与黎敏瑜有关的一切都会被女孩关注,但是女孩也不是万能的,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仇恨旋转,女孩在跟自己的身体抗议,女孩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曾经那个单纯的她,那个只希望过简简单单幸福生活的她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每天睁眼闭眼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戮?女孩好害怕好害怕,最后不得已终于告诉了母亲,母亲也担心女孩会做出什么傻事,同时也知道女孩已经被魔鬼控制,魔鬼的目标不是她的女儿,而是那个叫黎敏瑜的人,只要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她的女儿就能重获自由……这就是魔鬼跟母亲谈的条件,最后这个可怜的母亲将女儿绑在了家中,但是魔鬼威*利诱使得母亲去完成女儿没有完成的任务,于是,在一个寒冷的夜里,母亲手中拿着一瓶镪水去黎敏瑜家的小区候着她,终于,黎敏瑜进入了她的视线,虽然这个母亲曾经杀过人,但是她却不至于丧心病狂,当她看到对方也是个小姑娘,也是如花般的年纪,当时有些不忍,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最终还是颤抖着上前去泼那人镪水,但是没有伤到对方反而还被对方抓住报警,一切都来得太快,她甚至来不及思考面对警察的时候要怎么说,坦白吧?又怕不小心将自己的女儿爆出来,最后只得选择沉默。” “在这段沉默的时间里,那个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出现,魔鬼在她耳边威胁她,若是不按要求去说去做,她的女儿将会陷入万劫不复!母亲没有多余的选择,在警察局里对警察说谎,将内心的恐慌和无助化为愤怒投向这个叫黎敏瑜的人,她其实一点都不恨黎敏瑜,因为这个小姑娘虽然发现了她丈夫的尸体,但是她一直都觉得这是应该的,她其实每天都会恐慌,看到警察或者警车在家附近就会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已经够了,将罪责全部担下来就是最后的办法,没错,这个母亲撒了谎,将一切的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保全了她的女儿,可是她不知道,她这样做,女孩也不可能过得幸福,女孩不可能在世间坦然地行走,这只能让女孩更痛恨这个恶魔,更痛恨这个叫黎敏瑜的女人!” 没想到,没想到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知道真相的我并没有感到任何开心,就像她母亲说的那样,即使真想大白也没有人会幸福! “女孩开始计划,这次是真的愤怒了,她为了报复黎敏瑜而不择手段,既然伤不了黎敏瑜身边的人,那就伤害黎敏瑜周围的人吧!首先想到的是那个日本男人,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日本人也带着仇恨,甚至比对黎敏瑜还要恨上几分!就在今年的除夕夜,每家每户都团团圆圆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已经家破人亡,她的身上只剩下仇恨!根据恶魔的提示,今夜这个日本人会独自出现,女孩就在黎敏瑜楼下的小区里等啊等,直到等到全身都冻僵的时候,那个日本人终于出现了,女孩凭借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极快地诱拐他往河边走去,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中早已被残忍的想法掩盖,很快,他们到了河边,女孩将日本人推到河中,抽刀刺向他,随后尖刀掉入河中。 第六十四章又一次失败 女孩力气强劲的按下这个日本人的头,正当以为那人快溺死的时候,黎敏瑜又出现了,她的出现又打破了女孩的计划,女孩明知敌不过她,于是只能仓惶逃走,在水中被冻了之后,病了好几天的女孩终于得以恢复,去到经常和母亲去的教堂祷告,希望自己身上的罪恶能减少一些,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朝着教堂走来,女孩一看到黎敏瑜身体就不自觉地充满恨意,于是女孩躲到了教堂后面的暗房中,放下了顶上吊灯的锁链企图砸死黎敏瑜,很可惜,她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 “这个时候已经不敢再耽搁,女孩沿着河对面的小路逃跑,莫名地进入了一个小镇,镇上的人很奇怪,但是也很热情,应该在办什么喜事,女孩加入了他们的宴席,连日来的病痛和奔波让她的身体非常的虚弱,她真的累了,真的累坏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难过,这么辛苦,到最后还要连自己的身体都搭进去,就在她失神的时候,黎敏瑜和几个人却追到了这个地方,女孩一看到他们就吓得立刻跑掉,跑着跑着就迷失了方向,这段时间都在不同的小地方兜兜转转,不敢找亲人朋友,不敢进城,根据着魔鬼的指示最后呆在了一户淳朴的农家,那段时间终于清静了许多,魔鬼好像也放过了女孩一段时间修养,可是没过多久,魔鬼又一次出现了,魔鬼告诉女孩,让她购买某天某趟列车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女孩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但是却不敢违背魔鬼的意思,因为魔鬼拿着这户淳朴人家的性命来要挟她,女孩不希望再有无辜的人受伤害了,所以只能乖乖踏上这趟列车,当她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却在车站莫名地听到了黎敏瑜的叫声,这一刻,女孩就明白了!” “女孩思来想去最后才明了,无论耳边的魔鬼怎么斗,仿佛都斗不过这个黎敏瑜,所以女孩觉得,要摆脱恶魔也只有来找黎敏瑜了……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这就是我求你救我的原因,整件事情你都知道了,任你处置吧!” 这个故事好长好长,没想到我们俩的纠葛从这么早之前就产生,不过让我好奇的还是她口中的那个恶魔,“你知道缠着你的恶魔是谁吗?” 金依彤非常郑重地望着我,“我曾经问过,她说她是鬼寺里的大仙!” “鬼寺里的大仙,你确定?”我不敢相信,难道是鞭子姑娘阿诺?不会的,我觉得阿诺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回顾阿诺与我相处的点点滴滴,不会的,不可能是她的! 金依彤再一次点头,我不得不恢复理智深思,难道,难道这个恶魔是阿诺的阴暗面,就像人都有两面一样? 不对不对!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我还能理解,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觉得异常蹊跷!如果是阿诺要对付我,那她为什么要保护我,有很多次机会我都处于死亡的边缘,她帮了我不止一次两次,在梦中还教我唱歌,歌声可以度化生灵可以驱赶妖魔,虽然我对于她不甚了解,但是人与人之间都有一种磁场感应,我感受到她的基本上是带有正能量的一面,不可能的,一定是弄错了! 如果真是阿诺一边在帮我而另一边却又在害我,那她一定是个疯子!我坚定地望着金依彤,“我想一定是你弄错了!或许……”难道这又是另一场阴谋,是魔鬼冒充阿诺? 金依彤没有再多言,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是真是假我也分不清,总之,希望恶魔以后别再找上我了,今后这个世界……”她环顾了一下周围,“进去之后也没多大关系了……” “你……” “谢谢你能陪我聊天,也是该我信守承诺的时候了,待会我就去自首,只是这么美丽的世界,以后没什么机会见到了……不过我很满足,至少我的心不会这么难受了!”说完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背上是一片污渍,她朝我伸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不用说,我也知道自己的背上是什么情况。 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你、你决定了吗?” 她此刻是如此的坦然,本就清秀的脸庞上浮现出了甜甜的微笑,“真的考虑好了!” 我点点头,当即取下了脖子上的白玉,就是居士送我的那块玉,温润的玉石在我掌心,光泽比之前更亮了不少,我摊开她的手掌将玉放在她掌心。 她似乎接到了烫手山芋,快速地缩手,可是无奈被我提前抓住了手腕。 硬生生地将白玉塞进她的拳头中,“这块玉你留着吧,希望日后任何邪灵恶魔都不再接近你。” “这……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就当我在为自己着想吧!我可不想以后再见到你追杀我。” 金依彤轻轻笑出声,就在这笑容出现几秒之后,她的脸又开始慢慢僵硬,“黎敏瑜,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是真心的,我知道你为我感到惋惜,但这就是我的命啊!不过我不恨,也不怨,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害人了!说实话,害人的滋味真不好受,若是说还有未了心愿的话,就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对你和你朋友做的一切……真的,真的对不起!” 一边听着一边流泪,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两个女孩简简单单的相识,我想我一定会喜欢她的,我们一定是朋友,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现在我还能怎么做呢,劝她不去自首吗?我想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画面,唯有原谅,唯有宽恕才是她期盼的吧! 我点点头,“我原谅你了……” 她一把抱住了我,一边笑着一边流泪,“谢谢,谢谢你……” 天空的铅色渐渐淡了,一群飞鸟从我们头顶飞过,远处传来钟楼准点的敲钟声,第一声钟响,金依彤抱住了我,两个人的心贴得很近、很近。 第二声钟响,云层变薄,连日来的细雨也已经消失踪影。 第三声钟响,金依彤站在门边跟我挥挥手,脸上带着泪珠与微笑,她俏皮地冲我挑了挑眉,这样的表情,很适合她的年纪。 第四声钟响,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漆黑的楼梯口,我依旧站在远处,望着那个四四方方的地方发呆,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但是伸手向着面前抓去,却只接住了一片羽毛。 结束了,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前路,也获得了希望得到的原谅,就这么洒脱的离开了,可是我呢,我的前路依旧一片迷茫…… 手机传来嘟嘟的连接声,“喂……女儿啊!” 坐在楼顶上望着黄昏时刻灰白色的天空,真的很想老妈,想回家了,真希望闭着眼就能闻到家里淡淡的花香味,听到老妈穿着拖鞋在家里走来走去的脚步,睁开眼就能看到老爸回家的身影…… “老妈,在做什么呢?”突然感觉有点害怕,当初做的那些决定真是太鲁莽了,如果营救永小花的时候我没有斗过水潭中的怪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从世界上消失了,那老爸老妈怎么办?若是刚才真的掉到了楼下,老爸老妈见到我残缺不全的尸体,那他们怎么办? “我在做饭呢,等你老爸下班吃饭,怎么,最近很忙吗,都不知道多打几个电话回家!” “嗯,最近忙着呢,不过还好,找到了份工作实习。” “真的呀,我们家的大小姐终于舍得出去找事做了!什么工作啊?” “在x城晚报打打下手,可以学点东西。” “那不错啊,好好做吧!不过要注意身体哦……”老妈的话还未说完,我就听到警车的警报声在校园中响起,警报声离我越来越近,最后连老妈的声音都被掩盖。 我失神地放下手机扑到水泥护栏边,两辆警车沿着道路直接开到了自修室楼下,楼下的学生自动散开,除了一个人,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道路的中央,面对着警车的驶进什么也不做,只是这么静静地站着,一切的一切都放着慢动作,我看到警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第一辆车上下来了两位警察,他们大步走向金依彤,几人交流了一会儿,晃眼的手铐就这么锁住了她的双手,其中一个警察拿出手机在打电话,另一个警察带着金依彤上车,就在她上车的前一秒,突然抬头望了一眼我的方向,是的,我们都看到了对方,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但是我能看出来,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平静地笑容…… 警车很快就离开校园,周围散落着一些看热闹的同学兴奋地交头接耳,我依旧呆呆地立在楼顶,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其实很难受,回忆起金依彤最后的笑容竟然是如此美好! 没过多久,手机再次响起,“喂,黎敏瑜吗?” “是的。” “我是张志峰,告诉你一个消息,金依彤在x市自首了!” 听到他的话我没有半点的欣喜,“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 “嗯……” “喂……”他在电话中连呼了几声,并不是我不理他,而是我在楼顶上站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应该说是两个熟悉的身影,两个人相互牵着手往自修室走来,看到俩人相谈甚欢关系应该不错吧! 第六十五章邵成生前的女朋友 两个女孩子长得都很漂亮,走在路上引来许多回望的眸子,是的,他们其中一个就是我的好朋友瑶瑶,另一个竟然是邵成生前的女朋友! 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玩得这么好的?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明白交朋友是他们的自由,但是想到之前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就算他们要做朋瑶瑶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吧!可为什么…… 邵成的女朋友好像叫……杨姗吧,当初跟她还是在邵成死去之后才认识的,也谈不上认识吧,就是她满校园的散播谣言说我咒死了邵成,因为这样的机缘巧合才知道有这号人的存在,我记得当初瑶瑶一直都在帮我辟谣,当时最沉默的人是我,最为我抱不平的人是她,按道理他们应该是对立面吧!可为什么时至今日他们能这么亲密的在校园中出现,我想起了瑶瑶带我去看的那处房子,她当时提及是一个朋友介绍的,我追问之下她也是支支吾吾,难道,难道她所说的那个朋友就是杨姗? 看到他们走进了楼里,我立刻向楼下跑去,有些事情我必须要看得清清楚楚! 身体处于一片冰凉,我蹑手蹑脚地朝楼下走去,当听到他们俩轻微的对话声以及上楼的脚步声,我隐身在暗处随着他们的脚步正慢慢后退。 他们走到三楼却没有再继续向上,应该往三楼某间教室中去了吧,这个时候接近晚饭期间,自修室就更没什么人了,虽然亮着灯但是空荡荡的大楼中还是阴森森的一片。 刚好走到一间教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瑶瑶甜甜的声音,“小姗,你确定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吗?” 打扰?他们准备做什么,好像见不得人。 另一个清亮的女生传来,“不会的,这个时候谁会来呢!你若是担心我就去锁门。” “诶……不用了,我觉得有点害怕,还是别锁门了吧……”瑶瑶的胆子一直很小,这是我知道的,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神神秘秘的让我都想推门而入了。 “那我就不锁了,你先把东西拿出来准备好。”杨姗的语气带着些威严,说实话我不喜欢她的说话方式。 “好的,你先想好问题。”教室中传出包包的拉链声,以及塑料袋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里面的动静消停了些,我屏住呼吸贴着门偷听,好奇的小心脏就要跳出胸膛。 里面传来一阵碎碎念,由于声音太小我听不清,给人的感觉很像在念咒,不过很快那阵念咒声消失,教室中回荡着那句我能听懂的话,“碟仙碟仙,请你快出来,碟仙碟仙,请你快出来……” 碟仙?他们居然在请碟仙!这种招魂游戏不能随便乱玩,弄不好很有可能被请来的鬼魂缠上,他们这是不要命了吗? 我耐着性子听听他们究竟请碟仙来要干嘛,这时,里面传出了瑶瑶的惊呼声,“呀!动了动了,碟子动了……” 瑶瑶的惊呼声如平地的一计响雷,“呀,碟子动了,碟子动了……” 杨姗压抑着清脆的嗓音,“别吵,一惊一乍的!”她接着开口,“碟仙碟仙,请问你是男是女?” 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是我知道那个所谓的碟仙一定在将碟子往某一个字上靠近。 “请问你多少岁了?”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我不知道碟仙是怎么回答的,但是这样的问题我并不关注。 “你可以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吗?” …… “请问我姓什么?”杨姗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紧张,难道她在害怕吗? “呀,是杨字啊!ta真的知道呢!”瑶瑶的惊呼声又再一次传出,瑶瑶的声音不同于杨姗的,反而带着兴奋,“碟仙碟仙,请问我今年多少岁了?” …… “二……三……对了对了,真灵啊,我就是二十三岁!” “好了,既然请来了大仙,我们就赶紧的,别问那些无聊的问题了!” “好好好。”瑶瑶仿佛对这个叫杨姗的女人言听计从。 杨姗再一次开口,“碟仙碟仙,我想问问你,我还能见到邵成吗?” “不?”瑶瑶的声音比杨姗的大,情绪也饱满许多,这个‘不’字应该是碟子指出的吧!这个叫杨姗的女子还真是执着,邵成去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果真不同于普通人,不仅不怕见到死去的人,还期望见到邵成,他们,真的有这么相爱吗?可是邵成已经不存在了啊,当雪妖在蓝色的火焰下化为雪水的那一刻,邵成的灵体就自由了,所以,他也离开了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杨姗的声音有些咆哮,瑶瑶立刻叫住她,“小姗,冷静点,都说了邵成已经不在了,你就不要再想他了!” “瑶瑶,我放不下啊,放不下啊……”说到这里她已经开始带着哭腔,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先冷静一下,我接着问吧!”瑶瑶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冰冷,不知道她要问什么态度竟然转变得这么快,“碟仙碟仙,我想问问你,黎敏瑜究竟是不是人。” 什么,问我是不是人?我的天哪!没搞错吧!听到她这么一问,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当感受到那温温的热度传递到指尖,感受到动脉的跳动,我当即就想冲进去大声地告诉里面的人,我是人,我是个大活人!为什么要怀疑我不是人? 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发酸,我压制着即将冲破的情绪,耐着性子听下去。 “不……知……”瑶瑶断断续续地念出这两个字,“碟仙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知道这个人还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人?” ……里面又是一阵沉寂,这样的带着死气的安静让我异常难熬,我是人吗?这个问题真可笑! “看、不、见、人……”里面的两个人同时惊呼,我贴着门板也在暗自惊呼,什么叫看不见人!!! “小姗,我们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先不急,或许待会就看到了呢!我就不信了,之前你找的那处房子竟然害不了她,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小姗,你什么意思?”瑶瑶的惊呼声在教室中响起,我的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看来我想的没错,瑶瑶口中那位介绍房子的朋友就是这个杨姗,只是不知她为何要置我于死地,看来当初她找到那处房子也是下了一番心血计谋的,想借那处房子害我性命,可是后来却被我避过化解,她对付我没关系,可是为什么连瑶瑶都想害? 杨姗的声音非常快速的出现了一丝慌乱,她立刻将刚才的话圆下去,“不是的瑶瑶,你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 “可是,可是你刚才那样说是什么意思,开始黎敏瑜说那房子有问题什么的,我还不太相信,但是现在看来,我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友情了!” 哼,我冷笑,友情?我对瑶瑶怎么样,她难道自己不知道吗?我绝对不相信一个人真心对另一个人好,对方会感觉不到,除非那人在装!她跟杨姗之间就是友情,那我呢,我和她之间就不是友情了吗? 突然觉得有些心凉,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瑶瑶背叛我,杨姗想置我于死地,突然有些头晕,眼泪无声的滑落,我想起了与瑶瑶在一起的许多画面,回忆到我印象中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上课的时候她坐在我旁边,一股倔强劲儿,高傲的头颅就在我侧面,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突然很想笑,笑着笑着就想哭……如果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我当初就不应该被她倔强的性子打动!曾经那么可爱那么倔的女孩去哪儿了?是我丢了她,还是她丢了我? “瑶瑶,有些事我待会可以跟你解释,但现在碟仙还在这儿呢,游戏总得继续下去,好吗?”杨姗的轻声地劝着瑶瑶,如歌声曼妙的话语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果然…… “好吧,小姗,你可不许骗我哦!” “一定不会骗你的!傻瓜……” “嗯,我们继续吧!碟仙碟仙,你为什么看不到黎敏瑜呢?”瑶瑶的声音真的非常非常冰冷,我从来都不知道她提到我名字的时候会是这样的语气,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她也不会这么冷淡的吧! “有……光……”杨姗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难道,难道是她身上有光?” 里面又是一阵沉默,我好像听到了一些沙沙声,心里一边难过一边揣测着有光是个什么概念,记忆中好似在哪儿听过同样的一句话,曾经也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我的身上应该着什么光芒,只是肉眼看不到罢了! “难道我猜的没错,这个黎敏瑜根本就不是人,她是狐狸精变的?”杨姗这话一出我突然觉得好搞笑,狐狸精,她以为在拍聊斋啊! 是人是妖自己清楚,我见得了阳光入得了佛堂,有哪个妖像我这般神通广大?真是荒谬! “碟仙碟仙,她究竟是人是妖?”瑶瑶接着继续问。 “不、知……” “怎么会不知呢?难道是因为她有光?” 第六十六章那么我将不会饶恕自己 “碟仙碟仙,邵成的死跟她有关系吗?”这句是杨姗问的,怪不得她要在学校里散播谣言说邵成是我害死的,直到现在她都认为是我害死的邵成,或许在她看来,像我这种怪人被邵成甩了之后就会心生怨气然后害死他吧!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因为这样的流言我也很不好过,每天面度别人的指指点点,心中也十分压抑,我一直都坚信无风不起浪,如果邵成的死真的、真的跟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为何校园里会有这样的流言,如果因为我的一句话而让一个鲜活的生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我将不会饶恕自己! 这时,里面突然传出一阵低呼,“天哪!是诶,邵成的死真是跟黎敏瑜有关!”瑶瑶的有些咆哮,我在门口偷听本来就有些提心吊胆,对,就是提心吊胆,当瑶瑶的声音穿过门板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邵成的死难道真的和我有关吗?不会的,真的不会的!我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咦,小姗你看,碟子怎么自己动了呢,我们没有问问题啊!” 里面的沙沙声很明显,不知道碟仙又在透露着什么,不过还好,他们有习惯顺着碟子指出的字念出来,我也不至于什么都听不到。 “门、外、有、光?”当瑶瑶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声时,我突然有种做小偷被人发现的感觉。 当即有些慌乱,不知道应不应该冲进去直截了当的将事情问个清楚,但是,但是我现在心情很乱,我还在邵成死亡的漩涡里无法自拔,不知道面对他们的时候该怎么办,我自认为在大学四年交到的朋友宋瑶瑶,竟然背叛了我,我该怎么做,跟她决裂,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就算我跟她俩没有交集,那个叫杨姗的人会放过我吗? “小姗不要……”瑶瑶的惊呼声响起,我听到里面传来碟子破碎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尖叫,“啊……” “小姗你的手流血了,先别乱动!”里面传来了一阵慌乱,我隐约听到瑶瑶还高呼了一句,“刚才还未请走碟仙你就放手,究竟怎么了?” “我不知道,就刚才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门外有光就是指黎敏瑜……” 我捂着心脏快步离开这个地方,天啦!事情怎么可以发展成这样,我现在暂且没时间考虑杨姗和瑶瑶混乱的碟仙游戏,此刻我都想去找个人陪我玩碟仙、玩笔仙、玩钱仙……很多很多的问题我自己解答不了,我希望通过一个渠道来了解事情的真相,否则这一辈子我都会因为邵成的死而心有不安,可是目前悲哀的是,偌大的校园却找不到一个人陪陪我,就算是想请什么仙都没有人陪伴,这算不算是莫大的悲哀呢? 看来我是太累了,太累了才会如此混乱,回去吧,先去好好洗个澡睡觉,看来我是太累了,真的累了…… 缩在冰冷的被子里,今夜又是我一个人独自安眠,我侧向墙面不安地抱着膝盖,用被子将头全部掩埋,睡吧,睡吧……睡着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红,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红色,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这里好熟悉,两旁都是一间间空荡荡的教室,这儿,这儿不就是自修室吗? 我怎么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这儿为什么都是红色一片,就连白色的墙壁也被涂上了红色的油漆,晃得我眼睛疼,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红? 终于,一串带着魔力的召唤将我吸引,在一间空荡荡的教室中,两个女孩相对而坐,他们的手指放在一个倒扣的小碟子上,碟子上画着一个深红色的箭头,碟子的下方平铺着一张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东西,“碟仙碟仙,请你快出来,碟仙碟仙,请你快出来……” 旁边的窗外慢慢地升起一个人影,先是一头浓密的黑发,接着是一张带着紫色裂痕的脸庞,一双丹凤眼眼角的位置畸形地像上翘着,两个眼洞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她的脸上都是残缺不全的,好似零零碎碎刚被针线缝了起来,这个头缓缓地从窗外凑近教室,当看到相对而坐的瑶瑶和杨姗时,破裂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教室中的灰白墙壁早已一片血红,强烈的红色刺激着我的眼,真有些受不了……眨眼之间没想到原本在窗外漂浮的头颅就悄无声息地飘到了教室里面。 回忆之前听到的对话再配合上他们的表情,心里真的非常非常的难过,甚至想别过头不去看他们的脸,可是现在,就在她俩之间,那个幽灵已经伸出了自己的一根指头,轻轻地放置在了倒扣的碟子上方,莫约有一厘米的距离悬空,那截歪歪扭扭类似于骨折的指尖不停地滴血,一滴、两滴、三滴、四滴……全都汇集在了碟子底部,最后实在装不下了就顺着碟子边上流向下面满是文字的纸张。 带着诡异笑容的脸庞一直都保持着兴奋的状态,她的眼睛始终黑洞洞的,但是我却能看出那其实是一个饱满的眼眶,我始终能感受到那双眼睛是有目光的,目光也是有方向的,就算是没有黑白分明的界限,也没有确切的瞳孔,但是我却能直接地感受到她在看什么,就比如此刻,她正在盯着我! 她盯着我,原本就带着诡笑的嘴裂得更开,甚至连口腔的牙龈都露了出来,那笑容似乎在炫耀着,似乎在向着我挑衅,“你看,我可以这样,你就不行了吧……” 瑶瑶不知说到哪儿了,情绪略有些激动,而碟子上方畸形的手指却始终隔空控制着白色的碟底,边缘处的红色箭头缓缓指向一个字,接着再指向另一个字,碟子在字与字之间游走的那段时间,女人的身子泥鳅般滑进了教室里,这下终于齐全了,之前她的身子一直在外面,我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她的全貌,只得看到一颗恐怖又丑陋的头颅,而现在…… 女人的身子也如她的指头歪歪扭扭,左边的身体好似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被挤压成一道奇怪的曲线,右边的身体向外突出。 我在这里傻站着,目光全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有没有搞错,这人是错位了吧!怎么身上好像断成一截一截,然后又被仓促地拼接在了一起,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 女人的身上罩着一件红色的长袍,非常普通的一件红色袍子,看不出年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衣袍下面的身子,她的两条腿从正面看就已经是s型,弧度非常的大,感觉节点处稍微碰一下就会被折断垮掉,腿的位置跟腰部的位置也不在同一位置,双腿跟腰错开了一些距离,总之就是一样能看出错位! 我有些不忍看到这个人,第一感觉并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这人太惨了!真的非常的惨!我知道她是死人的鬼魂,我也相信这就是她人生中最后的模样,可就是找不出什么死法会这么残忍,让她经脉尽断全身骨折,就连脸都被碎成几块。 “蝶仙碟仙……”我突然听到摇摇的嘴里在念叨着这几个字,夹杂在俩人之间的鬼魂听到之后,好像很满意这个称呼,毕竟带着一个仙字嘛! 她的身体开始脱离地面漂浮,漂浮……很快,她的身体就脱离了地心引力,缓缓地飘过了瑶瑶和杨姗的头顶,但是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漂浮着,指尖依旧悬浮在碟子底部,不过那手臂却渐渐伸直,直到最后,她的身子呈倒立的形状,身上的骨头也同时发出咔咔的响声。 她在做什么呢?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幅奇妙的画面,红衣女鬼的身体扭曲着倒立在半空中,及短暂的时间内她的每一根骨头都在活动,骨头的脆响噼噼啪啪地传来,红衣女的身子正由扭曲的形状慢慢改变着,那些动作都是同一时间进行,就算我有一双眼也来不及看清各处…… 首先注意的是她的腿,因为那两截露在袍子外的小腿非常显眼,本来呈s型的骨头发出一声脆响之后竟然立刻变直,仿佛空气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帮她接骨,小腿光滑的皮肤包裹着直挺挺的骨头,就像它从未受过伤的样子,再看看腰,那腰部和双腿本来是错开的位置,在一阵扭曲之后,发出陈旧的金属摩擦声,两截身体就在一瞬间移动了位置,很快就契合地吸附在一起,我捂住自己的心脏,天啦,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女人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康复’,是的,在我看来就是康复的过程,最后,就连脸上的伤痕都正在慢慢消失,那些紫色的丑陋疤痕在空气中渐渐化为透明,最后变成一张完美无暇的脸呈现在我面前。 真的很可怕! 这可怕的一幕并与刚才残缺的画面相比,重组之后那张透着森森鬼气的面容更为恐怖! 她在空中转圈,缓缓转向瑶瑶的方向,倒立的脸发出扭曲的表情,她在空中慢悠悠的旋了一圈,最后转到杨姗的那一面,当她看到杨姗的时候眼神中露出惊喜的神色,是的,就是惊喜!惊喜到脸上的笑容都快裂到眼角处了。 第六十七章噩梦 最后的一幕便是她转向了我的方向,另一只手在半空中划出弧度,直直地指在了我的脸上,指尖的血滴就一直没停过,突然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桌面上的碟子碎裂成几片,杨姗的手指被锐利的边缘割开了一道口子,一瞬间,她的鲜血流到了瓷碟的碎片之上,跟红衣女鬼的血液融为一体…… 一只手突然放在我的左肩,所有的画面变成暗红的一滴血液流向我的瞳孔,面前的屏幕闪着光芒,白底红色的花纹在画面中绽放,刘哥的手搭在我肩上令我忍不住一个激灵! “小黎在发什么呆呢,是不是不会做啊?” 我立刻点了几下鼠标,然后按快捷键保存,“没事,刚才有点卡,现在好了……”我不安分地耸耸肩,示意他把爪子拿下去。 他悻悻地收手,然后不以为然地站在我身边看我弄了几分钟的图才肯离开。 我一直都在回忆着昨晚的梦境,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到我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冒着热汗,还好,那只是一个梦呢,可是这梦境里的色彩太浓烈,浓烈到令我现在看到红色的东西都有些反感。 由于做梦的缘故,晚上一直都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这会儿第一天上班就心绪不宁,所以做起事来就异常的不顺,不是倒水的时候被开水烫到手,就是排版的时候忘了保存,之前死机了一次,所有做过的东西都没了,又得重新来一遍,接着就是领导交待任务的时候我没有听进去,事后还要找别人问来问去,都快尴尬死了! 也不知道瑶瑶和杨姗怎么样了,他俩请了碟仙没有送走,最后还发生了碟子破碎的流血事件,心里隐隐觉得要出什么事,可是又有另一股力量在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了,他们两个人,一个已经背叛你,另一个一直都想方设法的迫害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猫妖吗?有九条命吗?为什么一定要去多管闲事呢? 我承认自己又一次开始自私了……或许,是还没想好吧!我还没想好要怎样去面对他们而不带多余的感*彩,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对待这些复杂的事,我还没想好…… 办公室里忙碌的身影在我面前不停地变换着,我断断续续的作图,不知不觉中,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连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窗外刮着北风,呼呼的风声将窗户吹得晃动,我周围的人也随着风声的节奏渐渐消失不见,最后一个是霍大叔的身影,一直以来他都非常的照顾我,就算今天我在报社魂不守舍地闯祸他都没有责怪我一句,现在,我手里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可是身边的人都已经走光了,此刻面对霍大叔的和蔼的笑容我非常的内疚,感觉自己没有做好什么事是非常对不起别人的,特别是他! “小黎啊,下班了,做不完就先回去吧!” 我想,他大概早就可以回家了吧,或许是因为我拖延太久才这么晚离开,当即就倔强地摇摇头,“霍叔叔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把图弄完。” 他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这个啊……今晚值夜班的老单家里有事就请假了,所以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啊,你还是回学校吧!”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就留在这值夜班吧!今天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我非常过意不去呢!” 霍大叔担忧的神色更甚,“这、这……你一个小姑娘的守夜会被吓到的,你今天才第一天上班嘛,出错是难免的!” “霍叔叔你就放心吧,不用再说了,我胆子大你也是知道的嘛,若是担心这个你就大可不必了,这万一晚上要是有什么新闻线索打来电话错过了不就亏死了,所以啊,这里得留一个人,留我就够了,你回去吧!” 最后,霍大叔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妥协留我一个人在这里,送他出门之后我从里面锁上了公司的大门,泡了一包泡面立刻就回到电脑旁继续我的工作,当路过走廊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往狭长的走廊尽头望了一眼,便自顾自的回到了我的位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加油吧!赶紧地把工作做完好趴桌子上睡一觉。 这一忙活不知不觉就接近午夜,整个世界安静极了,就剩下我的鼠标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滴滴滴的响着,好不容易完成了工作,我保存好之后便发现睡意全无,上了会儿网看看视频,正当我感觉无事可做准备休息的那一瞬间,外面新闻部的电话响了起来…… 铃铃铃……左边角落的办公桌上再次响起电话铃声,我立刻向那边跑去,可就在手指触摸到听筒的时候就只剩下嘟嘟声响…… 来不及喘一口气,右上角的办公桌上再一次响起铃声,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撒腿又跑到了右上角,果然,等我慢慢靠近响铃的电话时,那铃声又再度消失。 就这样,偌大的办公室中,差不多五十张办公桌上,每一部电话都响过,当我一路小跑到这个位置时,铃声就消失了,另一处响起,我又得接着向那处跑去,绕来绕去不知道在办公桌之间兜了多少个圈子,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好家伙,原来这是一些‘好朋友’逗我玩儿呢! 当即大手一拍,我一屁股坐在了桌上,刚才跑来跑去还真是耗体力啊! “你们这些鬼东西再敢闹腾我,我就给你们好看!” 呼的一声响起,桌上的文件纸张都被卷起散落在地上,那股强劲的阴风冲到了走廊上,向着阴暗的走廊尽头冲去,最后是一声重重地摔门声响起。 我坐上桌上晃荡着双脚,看来还真是有“人”在跟我开玩笑啊,很好玩吗? 铃铃铃……靠前的一张桌子上再一次传来铃声,我无奈地将双脚在空中停止摇晃,心中大骂,不是警告过了吗,怎么又来一次? 可是与以往不同,这阵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很久,期间的铃声却始终没有断过,一直响一直响,仿佛在等待着电话这头的人,如果这边的人不接,电话那头的人就会一直较劲儿。 我慢吞吞地挪到那张桌子前,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对方身处的环境非常的吵闹,有警车的声音也有人们的嘈杂声,当下便觉得事情不简单,气氛都有些紧张。 “喂,你好,这里是x城晚报!”我顺手取出一支笔扯过旁边的一张纸便开始记录。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呼吸声剧烈地起伏着,“你好,我在金埔大桥这里,这边发生了重大车祸,一辆油罐车和一辆长途汽车追尾,长途汽车掉到了桥下,砸到了下面的几辆私家车……” 我快速地记下,“好的,我知道了……非常感谢您的来电,如果情况属实我们的同事会联系您领取奖金。” 挂上电话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霍大叔,现在这么晚了,不知道他睡了没有,这可是我第一天工作啊,手里又没有相机……当下把心一横,带上包包就夺门而出。 “喂,霍叔叔,你睡了吗?”一边狂奔一边拨通了霍大叔的电话。 “小黎啊,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他的声音如梦初醒般带着爆炸性的震撼,我真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没,我没事,刚才接到电话,金埔大桥发生重大车祸,我现在正往那儿赶呢,你能带上相机过来吗?” 电话那边毫不犹豫地开口,“好,我立刻就来,你先去那里进行采访。” “好……” 刚一出门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灾难现场,将手机掏出来调了调设置,试着在黑夜里拍了一下,不行,还是太黑了,我的手机没有闪光灯。 无奈只得作罢! 很快便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空气中漂浮着一层浓烟,周围的声音十分杂乱,许多人在面前跑来跑去,不远处的大桥上下都满是车辆与救援人员,我立刻下车向着浓烟散发的方向奔去…… 周围的人大声地喊叫着,许多记者同行都围在了警戒线外面,一些警察在现场维持持续,不许人们靠得太近,闪光灯不停地扑闪,晃得我的眼前都出现了幻影,好不容易才挤到了人群的最前端,亲眼目睹灾难现场让我产生了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大桥上那辆追尾的油罐车已经脱离危险,车头冲破了防护栏,有一半正露出桥面,目前的情况已经稳定,看着驾驶室空荡荡的没人,不知道司机现在是死是活。 桥面的下方才是最惨烈的地段,下面本来是一条宽阔的马路,一辆大巴车前半段身子已经毁得认不出形状,车身下面还压着一辆黑色小轿车,目前看来,只能大概认出轿车的后备箱了。周围还散落着几个车辆,都分别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撞击,一些伤者被放置在了地上,看来并不是非常严重,可是看看那辆冒着黑烟的长途大巴,里面黑压压的一片,各种物品散落一地,破碎的窗户偶尔露出一些人的胳膊和脸,透过缝隙隐约能看到里面层层叠叠的堆着许多人。 还有一些散落在车外残缺不全的尸体,应该是在大巴飞下来坠地的时候被挤压飞出车外的,有些人只有上半身,有些只是胳膊和腿的部分,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第六十八章职业精神 整个画面都充斥着烧焦的味道和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流淌着红黑色的水流,应该是刚才消防员灭火时留下的,这些水流带着泡沫跟地上的血迹融合,正向着我们的脚边流淌。 霍大叔在人群中发现了我,快速地超我的方向挤来,他手中的相机一直都没有停过,就跟众多的记者一样,充满了职业精神。 有许多的记者拍了几张照之后便忍不住去旁边的绿化带呕吐,说实话,刚看到这幅画面的时候我还不能适应,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面前的救援人员一直都没停下手头的工作,不停地清理车上的伤者或尸体,医护人员担着担架在队伍中穿梭,另一部分人则担着尸袋在队伍中穿梭。 渐渐的,渐渐的,我突然发现就在黑色小轿车的后备箱旁边立着一个人影,那个黑色的人影看不出具体的脸和衣着,只能从外形上辨认出是一个成年男子的体型,这名黑色的男子在匆忙的人群独树一帜,我当即就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可是却也觉得奇怪,现场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我只看到了一个鬼魂? 还没有心思思考这个问题,面对我的那名黑衣男子便向我招手,僵硬的招手方式跟招魂没什么两样,但是我却知道对方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所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个男人始终立于黑暗之中,仿佛周围的灯光到了他的那处都将出现盲区,不过就在他成功吸引我注意力之后,便转身对着那变形的后备箱摸索了一番,终于得以打开,当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辆被压在大巴下面的小车已经完全变形,我想,目前的情况能掰开后备箱得需要多大的力气? 后备箱轻轻被打开,为什么我说轻轻呢,因为黑衣男子的动作显得小心翼翼,所以我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轻轻地揭开后备箱。 应急灯的光芒终于传到了此处,那后备箱一揭开,里面的构造完全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后备箱里面是一片透明,就连后座都仿佛被抽离,此时我看到了两个血人,一个红色的躯体包裹着另一个躯体,从体型上看应该是一位女性在后座的位置,她俯身将另一个躯体包裹在怀中,而被包裹的躯体竟然是一个婴儿! 虽然女人和怀中的婴儿浑身是血,但是我依旧能清楚地看到他们微微起伏的身子,他们还有呼吸,他们还活着!可是却没有人发现车子后面还有两个生还者! 不行,不能继续这样拖下去了,我开始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我招手了,那是他在向我发出求救的信号啊!立刻揭开面前的警戒线,我踏着脚下的血水向着那辆被压扁的轿车跑去,期间两个警察冲上来抓住了我,似乎把我当成了丧心病狂的记者对待,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们此时的心境,似乎认为我就是那种要抓头条连境界线都可以跨过的人。 我向他们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都死了这么多人你还想进去拿他们做文章,会有机会给你们拍的,急什么!”他一边说一边驾着我的胳膊把我向着人群处走去,我挣扎着对轿车后备箱转身。 “不,不是这样的……”我大声地嚎叫,“轿车后座还有生还者……” “真的,真的还有生还者,你们放开我快去救人啊!” 两个架着我的警察当即一愣,我挣脱了他们的胳膊,“是真的,真的有人,你们快去救人啊……” 两个警察相互对望一眼,其中一人便向着救援的队伍跑去。 终于,一支救援的队伍向着车后备箱的位置跑去,不知不觉中,那后备箱又恢复了被挤压的状态,根本就没有被揭开,而那个男人呢?那个男人在救援队伍奔过去的同时,就已经消失不在了,我想,他应该是孩子的爸爸吧!只有至亲的人才会在失去生命之后都始终守护在家人的身边。 霍大叔也冲过警戒线来到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被这支救援队伍所吸引,探测到里面还有生还者,他们便开始着手救援工作,跑去报告的警察再次过来问我,态度和语气都明显不同。 “你好,请问你是怎么发现里面有人的?” 我淡淡地绕过他,目光始终停留在救援队伍上,“如果我说是我看见的,你信吗?” 对方没有说话,是啊,他怎么可能相信呢? “车后座有一个母亲,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对方再次瞪大眼珠,嘴唇有些颤抖,“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摇摇头,“没有了,快救人吧……” 一些医生护士对母子两人在现场进行了一些急救,匆匆的身影挡住我的视线,很快他们就被转移到了救护车上,随着后门重重地合上,母子俩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范围内。 感觉了却了心头一件大事,我于人群中发现了霍大叔那胖嘟嘟的身影,当即快步跑去跟他一块儿采访。 我们刚刚采访完现场的一名车主,他一直都摸着心脏,就连语言都是乱糟糟的,不过他一直都是庆幸着自己在前面路口的时候等了一下路灯,若不是这样,他现在恐怕也非死即伤! “太恐怖了,我听到桥上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就看到一辆大巴冲出了护栏飞下来,车上的人在空中还能尖叫,可是后来……后来都没声儿了……太恐怖了……前面的一辆小车正好被大巴砸到,后面的车来不及刹车撞了上去……我也立刻刹车,一辆在马路中打转的大众撞到了车,不过还好我人没出事……因为他的车抵住了我的车门,所以我解下安全带就从车窗爬了出来……然后大巴开始冒烟,尾部开始起火……” “听说被压的小车后面还救出了两个人,怎么可能呢?当时大巴都起火了,即使那俩人没被火烧着,就是浓烟也能把人熏死了吧!”这是另一个目击者的原话。 “太惨了!还好油罐车没有接着掉下来……” “幸好是晚上没有多少车,若是白天出事的话,伤亡更大!” …… 人们在我耳边议论纷纷,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清灵地响声,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好像在别处也听到过……究竟是哪儿呢? 脑海中不停地搜索着这些清脆的响声,一阵带着血腥味的风儿吹过,那响声却越发的剧烈了,对了!就是风铃声,跟租房那处一模一样的风铃声! 转头正好对上一双如鼠的眼睛,眼睛的主人高耸的额头上梳着一个小小的发髻,身上穿着一件带着土灰的黄袍子,类似于道袍但又不是道袍,此刻,他的手中举着一个小架子,架子顶端挂着一串风铃,不像租房的风铃看起来充满色彩,他手中这串风铃仿佛经历了千百年的历史,铜铃上已经出现斑斑锈迹,铃铛的下方挂着一些类似于符咒的铜片,上面的刻痕已经有些模糊,此刻,那些铜铃正在不停地摇晃,发出阵阵声响。 对方在看着我,我也在看着对方,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这般的不友好呢? 难道……我由风铃产生联想,当初带我们看房的张梧曾经提过一个刘法师,儿房中那串风铃就是那位刘法师给他们挂上的,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刘姓法师不对劲,那串风铃按道理应该是用来趋吉避凶的吧!为什么却变成了一个招魂的工具,而且那些鬼魂还是红色的形态,一般红色的灵都是恶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暗自猜测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位刘法师,如果是的话,他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处,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来超度亡魂的吧!可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又为了什么会来到此地? 一辆救护车从我面前驶过,当车身消失在我视线范围内时,对面的那个奇怪的人也同时消失不见!我找遍了全场都没有再找到这个人。 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天亮,虽然昨天劳累了一天,晚上还没有休息,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感到疲劳,可是霍大叔不一样,他或许是年纪大了,熬夜之后所有的疲惫之色都挂在了脸上。 将材料送回报社,我们俩获得了回去休息的假条,匆匆地吃了一顿泡面大家就分开,这时我想起昨晚的那个电话,若不是电话来得及时,我又怎么能知道大桥发生了车祸,又怎能遇到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得知小车背后还有两位幸存者? 将此事上报了领导,希望他们能通知送来线索的市民给予奖励,他们翻查了昨晚的来电记录,最晚的便是在七点半之前,最早的是在凌晨四点以后,期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电话打进来,这下不仅仅只是我感到惊讶,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 这部电话的使用者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她看起来有些惶恐,“你确定是在我这儿接的电话吗?” 我点点头,指着桌上记录的信息,“这是我昨晚记下的,当时太匆忙忘了带走。” 调出了报社所有电话的通信记录都显示,在我说的那个时间段没有任何电话打来,可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我没有接到来电的话,是不会知道金埔大桥发生车祸的!” 新闻部的组长拍拍我的肩,“唉……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六十九章一出惨剧 “为什么这样说呢?” 组长驱散了人群,将我带到了他的办公桌旁,顺手给我拉过一张椅子,“小黎你是新来的不了解,其实我们这儿的人都多多少少都经历过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特别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以前这里也是一家报社,那时候还不是这幢大厦,只是一个两层高的小楼房,这事是发生在九十年代初,当时有三个前辈在报社里面加班,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正当他们工作完成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大铁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而且从门外源源不断地有汽油溜进来,当时所有的窗户都有防护栏,他们根本出不去,正当他们报警的时候,门口已经起火,火势很大……最后救出来的只有一个人,其他两人当场就被烧死了,那人全身重度烧伤,虽然最后被抢救了回来,但是一生也就这么毁了!” “凶手呢?” “这件事的起因是这样的,由于报社发表了一些新闻和言论有些过激,所以引起了纵火者的不满,他本来只想烧了报社,但是行凶的那晚发现有人在报社加班,便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反锁在里面,并在门口浇上了汽油点火……” “原来是这么一出惨剧!” “后来这幢楼就被推翻重新修建成了现在的大厦,但是那两位被烧死的前辈却一直停留在这栋大厦中,一开始也给大家带来了诸多困扰,弄得人们无法正常工作,后来请了师傅来做法,才得以谈妥将走廊最后那间房留给他们作为栖息地,并且房间里有两张办公桌,桌上留有一些简单的办公器材,让他们在另一个空间也能继续他们热爱的工作……” 这难道就是人的执念吗?我的确听过这么一个说法,人们生前在做着什么工作,死后也会继续这项工作。 “平时大家都不会去走廊最后的那间房打扰他们,但有时候不得已要去那周围拿东西就会听见那房中会传出一些纸张翻动的声音和沙沙声……而且有时候他们会来监督我们大家的工作,如果发现谁在工作的时候不用心,他们会偶尔的捉弄一下那人,但是也仅仅是提醒的意图在里面,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别人的举动,一直以来大家都相安无事……所以,听你这么一说,之前的情景应该是他们知道会有重大新闻线索打来,而你准备去睡觉,他们或许怕你错过了电话才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你的吧!” 经过组长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当时我的确觉得没事了可以去睡会儿,就在这时电话声就响起,还故意耍着我玩,可就在不久之后真的就接到了新闻线索,虽然这个来电带着诡异的成分,但是却也让我得以及时到达现场有机会挽救两条人命。 我望着走廊尽头的眼神开始慢慢改变,开始后悔昨晚这么凶他们,找个机会我一定跟他们好好道歉…… “小黎啊,你先回去休息吧,昨晚忙了一夜了。” 我点点头,“好的,辛苦你们了……” 刚走出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尾随而来,“哎呀,还好你没走,有事找你呢!跟我来吧……” 来人是新闻部的同事小李,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小,三个月的实习期刚过,是一个块头很大的北方小伙儿。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看他这么着急的样子,我也就跟着他往马路边走去。 “是这样的,刚才组长接到电话,说昨天在金浦大桥事故现场被救下的母子俩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那位母亲嚷着要见你呢!” “哎呀,脱离了危险就好!”真为他们能脱离危险感到高兴,不过…… “她怎么知道我的?” “不知道,她目前在市医院治疗,可能医院有人知道你是x城晚报的记者吧,所以才打电话到报社来找的,现在很多家媒体记者都抢着要去采访这位幸存者,听说她的公公是某位高官,所以现在都实行了封闭,不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这次她嚷着要见你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我?”听到他的一番话我非常的愤怒,本来还沉浸在他们母子脱离危险的喜悦之中,现在一想到待会小李会利用这样的关系对人家进行采访以得到所谓的独家,我的心里就十分窝火! “你看这话说的……我这不也是按照上级的指示做事吗?人家正好要见你,到时候我就跟着你进去,随便问问她几个问题回来交差不就好了。” “我不同意!” 他突然从包里抽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到我面前,“就知道你们这些新来的会这样……这个你先拿着吧!” 突然觉得这人是在侮辱我,一把打落了面前的信封,里面的大红钞票散落在地上。 “收起你的这一套,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 “你、你这人真不识好歹!”他虽然有些气急败坏,但还是蹲下身子捡钱。 看准这个时机我立刻拔腿就跑,拦下辆的士就直奔市医院…… 两位保安拦住了我的去路,望着仅仅一米远的病房门口,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她找我来的。” “这理由……每个人都这么说,病人现在需要休息静养,现在拒绝采访!” “真是她找我来的,我……”或许是我的声音比较大,惊扰了病房里的人,很快,房门被拉开,一个满头波浪卷的中年女人挡在门口,“让她进来吧!” 两位保安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最后还是放手,我对着开门的这人点点头,毫不客气地就进了病房中。 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女人,女人看起来比正常人消瘦不少,本就深陷的眼窝现在更是浮上一层青紫色的黑眼圈,她正躺在床上吸氧,看到我进门之后挣扎着立起身子。 “妈,我认得她的声音,跟昨晚听到的一模一样!”女人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进门后才发现房间内还有好几个人,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一齐盯着我,我想,如果我的眼睛可以脱离身体,那么此刻我也会盯着自己的!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死寂,只剩下仪器的运作声。 床上的女人对着其他人轻轻开口,“爸,妈,你们大家先出去一会吧,我想跟这位小姐谈一下。” 开门的卷发女人关切地望着病床上的女子,“小洁……这……” “没事的,她是我救命恩人呢!放心吧!” 其他的人都慢慢起身离开了病房,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我跟病床上这个叫小洁的女人。 “你好!”她算是正式向我打招呼,“我知道是你,昨晚我听到了你的声音……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俩!” “你好!”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当时是因为他们的车子旁那个黑色人影我才能发现了他们母子。 她请我坐下,因为不便下床就在床上坐着与我相对。 “你们还好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场面有些尴尬,我面对一个陌生人真不知道要开口聊些什么。 她的眼泪‘哗’的一声就掉了下来,我递给抽纸,开始后悔问她这个问题。 “没事,谢谢……”看得出来她在极力地隐忍自己的情绪,举止和言谈都十分优雅。 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不好意思……一提到阿星我就忍不住,我的丈夫,也就是昨天驾车的司机已经,已经死了……” “对不起,请节哀!”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有些手忙脚乱,连安慰人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没事,这是注定的,我也开看了,还好我和宝宝都活着……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敢接受记者的采访,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为什么呢?” “我能告诉他们,是我那死去的丈夫找人来救我们母子的吗?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我,他们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指不定还会千方百计地将我和宝宝分开!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没有病,我也没有妄想症,我是真的、真的感受到阿星为了救我们母子俩做了多少努力!” 我的脑海中回忆到那个黑衣男子僵硬地朝我招手,怪异的姿势吸引了我的注意,接下来也是在他的努力之下我才能看到轿车后座有人。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她再一次流下眼泪,“当时听到头顶上传来许多尖叫声,因为车窗关着的,所以我没办法伸头看到上方的情况,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和宝宝才能捡回一条性命!” “在出事的前一秒我将宝宝裹在怀中,当时头上传来的撞击将我和宝宝从后座直接挤压到了后备箱的位置,当时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闪过,天哪,我死定了!” “可是我死了不要紧,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还在身下护着,我就算是死也要让孩子被救出去……当时我真的好绝望,在一片黑暗的空间里动弹不得,就连呼喊都无法发声,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阿星的声音,他不停的告诉我,小洁,不要放弃!小洁,不要惊慌!小洁,相信我,我会找人来救你们的……” 第七十章绝望 “他在我耳边说了很多话很多话,总之就是要我不要放弃!当时我虽然怕得要命,但是却因为阿星的话渐渐平静下来,我的宝宝被我护在怀中,但是却呼吸微弱……” “我听到他拨号的声音,不知道他拨了多少个号码,可是电话的那头都一直传来嘟嘟声,当时我都快绝望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接电话,快接电话啊!有人接电话就能救我们了!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当他拨打了无数个号码之后,我们都快绝望了,这时,黑暗中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是一个非常轻柔的声音,她说下了一串号码之后就消失了,当时阿星已经记下了号码,拨打过去之后果然有人接通了电话,那个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就是你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凭着电话里的声音就可以确定那人是我,在我看来通过电话传播后的声音会跟原声略有不同,但是电话……此刻她提起电话我就会联系到昨夜打来的那个无从查证的电话,难道是她的丈夫阿星打来报社的? “当时我们都激动极了,阿星对着电话那头不停的呼救,说了很多很多话,还告诉了我和孩子被困在后车厢里,可是最后对方却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很官方的话语,这让我们失望了不少,不过没关系,只要有人知道我们在哪儿,就可以来帮助我们!” 什么?阿星在电话里求救?不可能啊,我明明听到的是一个很平静的中年男子的说话声,他的原话是这样的,“你好,我在金埔大桥这里,这边发生了重大车祸,一辆油罐车和一辆长途汽车追尾,长途汽车掉到了桥下,砸到了下面的几辆私家车……”难道在信息传播的过程中,他的话被某种莫名的力量篡改了? “后来便是你来了,虽然我没办法看清你的样貌,但是却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个发着白光的人影,可是那个人影离我们太远,所以我们的呼救她根本就发现不了,最后,最后不知怎的突然就来了许多人围着我我,很快,我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后面的情况我大概知道了,黑衣男子朝我招手的部分她没有看到,但是不要紧,她和孩子毕竟已经得救了,至于她提起我身上散发出白色光芒我已经觉得不新鲜了,不过我更为好奇的是之前她说起自己丈夫死亡时的那句“这是注定的。”又是何解呢? 我大概地将当时看到黑色人影招手的情景用语言还原于她面前,此刻,她已泣不成声。 等她情绪好些了我才缓缓开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吧!” “为什么说这是注定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左边的眼睛在掩饰着什么,右边的眼睛却又在思索着什么,“好,我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但是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点点头,“我懂的……” “这么说吧,我的公公是一位官员,他为官这么多年,与其他的官员比起来,算是正直清廉的一类了,但是在年轻的时候也难免犯过错误,九十年代初当初参与一项工程,是修建一个小学,其中的内幕我相信在现在看来已经算是用烂的剧情了,由于种种原因,那处山沟里的小学便成了豆腐渣工程,其实不止那处小学,多处的工程都是这样,但是真正出事的只有那个小学……当时是雨季,洪水退后那幢教学楼已经有些摇晃,但是孩子们依旧坚持上学,就在一天下午,那幢教学楼就这么塌了,虽然逃出了一部分师生,但也被砸死了十一个学生,和一位教师。当时他们封锁了这则消息,希望拿钱摆平这件事,很多的家长都同意了补偿条件,但是始终有那么几位在反抗他们的安抚,坚持要将这件事闹大,没曾想到,他们之中就有人来到了城里找到了x城晚报透露这件事,为的就是能曝光这个新闻为死去的孩子们讨个公道,这些人家差不多已经倾家荡产,当时公公他们知道之后就给报社施压,于是这则新闻就被压了下来不了了之了,因为这件事,后来那个村民还纵火烧了报社,听说还烧死了几个记者。” “于是事情就这么被发现了,上面开始彻查此事,我的公公当年只是一个小官,也因为有人护着所以逃过一劫,但是从此之后就开始心绪不宁,他始终认为自己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良心上非常过意不去,但是没有办法,他是一个有家有孩子的人,他没有勇气放弃这一切去自首,这么多年来为了洗清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公公在官场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立场和清明,为百姓也做了许多的实事。他还信奉宗教,乐善好施,总之,他一直都在努力地以另一种形式来洗尽自己的罪孽,可是没曾想到……” “前段时间遇到了清远师傅,清远师傅看到我公公之后直摇头,他告诉我公公,上天留他到现在并不是毫无用途的,但是血债终究还是要血偿的,但是我公公的命格太硬,所以这份血债势必会投报在他身边的至亲身上。当时我们每天都提心吊胆,不知道灾难会降临到谁的身上。期间公公也想到要自杀,但是宝宝的出生让一家人紧张的情绪都得到了转移,渐渐的,大家都忘了这件事,全家都沉浸在新生儿的诞生中,可是没曾想到……最后会是阿星去还这份血债!” 她接着捂住脸庞嚎啕大哭,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沉沉地摇摇头,这笔账,没有人能够算得清,因为一个贪字而引发的血案,兜兜转转地缠绕着这些人的命运,有谁能够算得清这笔账呢?或许在别人看来,只用阿星一个人的性命便可还掉血债似乎太便宜她公公了,但是却不知这样的结果对于她公公的打击是何等重大,让一个人存在于世间去承受这份痛苦,不比死还难过吗? 所以,法律制裁不了的人,总还有天理的冥冥力量在还以公道。 谁说不是呢? “黎小姐,你怎么不进来呢?” 我有些痴痴地跟着他进门,一股温暖的气潮向我喷来,也罢,既然来了就进门坐坐吧! 其实我的心情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刚才在医院的那一幕我还清晰地记得,对于这么一出纠缠了快二十年的血债,我说不出是什么心情,这样的关系不是我这般的肉眼凡胎就能看清楚的,但是听到这样的悲剧总还是开心不起来的,强颜欢笑面对白医生,“那些猫猫狗狗都安置好了吧!” 他点点头,“是的,它们在洪姨的新院子里好得很,这几天已经被领养了几只……对了,我这有件事还想去找你呢,只是这两天比较忙就搁置了。” “找我有事?”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太多,总是一惊一乍的。 “是啊,还记得你发布的那个视频吗?” 视频……我记得从洪姨那处回来之后我做了一个关于流浪动物的视频传到了网上。 “记得啊,怎么了?” “那段视频被一个好心人看到了,他觉得不错想投放到电视台做一个公益广告,所以托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好啊!这么好的事我当然不会反对了!”经历了这么多天的阴霾,终于有一件让我开心的事了,若是这段视频能出现在电视上,影响力当然会更为广泛,希望能让更多的人关注这群可怜的小家伙们,同时也提醒人们要善待自己身边的宠物。 “这样就太好了,稍后我会跟他联系的,非常感谢你!” “你这么说要我情何以堪,经你的手不知道救了多少条生命……”话还未说完,手机的震动就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皱起眉头,来电是的人是瑶瑶,我是接还是不接呢? “怎么犹豫这么久呢?”白医生望着我纠结的模样忍不住插嘴。 我轻轻叹一口气,“我不知道……” “响了这么久一定是有急事啦。” “可是这个人背叛了我!” 白医生那口珍珠般的牙齿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我觉得像黎小姐这么善良的人,连路边的流浪猫狗都能上心,为什么不能给予别人一个宽恕呢?” 宽恕!多么好的一个词,是啊,要去憎恨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花自己太多的力气,因为对方的一件事、一句话就可以憎恨一个人,那么宽恕呢?宽恕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所以很多人往往愿意记恨一个人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让自己一生之中回忆这件事、这个人心中都带着阴暗的情绪,宁愿带着心中的疙瘩度日,刻意避开了宽恕这个转折点……其实人们并不是没有想过宽恕,只是没想得这么透彻! 经过白医生的提点,我顿时豁然开朗,是啊,对于陌生的动物,我都可以关心,对于陌生的人,我也可以伸出援救之手,对于陌生的灵魂我也可以用歌声将其救赎,为什么到了瑶瑶身上就变得不可饶恕了呢?我为何不去深究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而是将整个人停留在她背叛我这个事实上! 按下了通话的按钮,电话来头传来瑶瑶急促的呼声,“敏瑜,你在哪儿啊……我、我这儿出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打给你了!” 第七十一章理解万岁 我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怎么了你说。” 那边传来一哭声,“电话里不好说,我在学校门口等你,你来一趟吧!” 我无奈地对着白医生耸耸肩,“对不起了,本想和你聊聊的,看来又有得忙了……” “没事,理解万岁,你去吧……这儿随时欢迎你的到来!”他依旧一副绅士的模样,站在门口帮我拉开了玻璃门,跟他挥挥手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向校门口奔去…… 远远的就看到在不停跺脚的瑶瑶,她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如往常那样朝我冲过来,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张开双臂跟她抱个满怀,可自从那天听到他们玩笔仙之后,从她嘴里吐出我的名字竟然是这么冰冷,我心中的怒火就压制不住。 当她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 瑶瑶本就泪眼汪汪,看到我向后退缩还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敏瑜,你怎么了……” 看到她如往常这般柔弱的样子,我有些反感地别过脸,“你也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你……”她顿时语塞,最后那张带着稚气的脸上终于沉静,瞬间就变了一个人,“看来门外的那个人果然是你!” 虽然还未能习惯她变成这幅冰冰冷冷的样子,但是我已经释然,该面对的始终都得面对。 “这么急找我做什么?” “我……”她脸上堆满了惊讶的神情,一副盯着怪物的眼神望着我,“你不是知道了吗,怎么还……” “既然你的思想已经将我丑化了,我就更不能如你所愿了!”或许她会认为我这次来是跟她绝交翻脸的,或许她认为我已经准备好跟她大闹一场,或许她认为我会……但是绝对没有想到我是真心来帮她解决难题的。 “这些事以后我们再说吧,你这么急着找我,相信也不会是做戏。” 她点点头,“对不起敏瑜,我之前骗了你……”她叹了一口气,“我们边走边说吧!小姗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找你了!” “她怎么了?”我突然联想到他们玩碟仙时发生的最后一幕,杨姗和瑶瑶在没有送走碟仙的情况下就松手,导致碟子破碎,杨姗的手指被割破……当时就感到这事未完待续,但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她……她中邪了,不,应该是她着魔了!” “着魔?”怎会这么严重。 “是的,我走的时候把她绑好了,这会儿不知道有没有醒来闹腾,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她闹得死去活来的,我都快崩溃了!” “为什么不通知她的家人,或者送去医院?”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私下解决,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谁能负责呢? “我不敢啊!不知道怎么办,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能脱得了关系吗?毕竟、毕竟我和她是住一块儿的啊!” “那你之前还说要跟我租房?”我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知是着急着要我去见杨姗,还是她真的愧疚,这次的话接得非常的快,“对不起敏瑜,我之前骗了你,之后我一定会跟你好好解释的,好吗?” 我将一堆的话憋在了肚子里,算了算了,等秋后算账吧!先看看杨姗发生了什么,竟然让瑶瑶认为她着魔了! 一路小跑,到了一幢民居小院前,里面的房间里发出了惨叫声,这叫声已经听不出是当初杨姗那清亮的声音了,反而带着野兽的嘶吼…… “快,快进来……”瑶瑶打开院门让我进去,刚一推开房门我就惊呆了,这、这还是人吗? “小姗……”瑶瑶发出一声尖叫,向着半空中的杨姗冲去,是的,就是半空中的杨姗,此刻她像一条蠕动的蚯蚓竖立在半空中,周围散发着红色的妖气,我一把抓住瑶瑶的衣领,将她拖回我身边,“不要随便靠近她!” 瑶瑶在我手下变得安静,而我的目光却始终盯着通体呈红色的杨姗,之前她被瑶瑶绑了起来,导致穿着棉袄的身体看起来一截一截的,像个蠕动的大虫子,身上的棉袄不仅是红色的,就连脸上画的妆也是红艳艳的一片,这样的红色跟梦中的颜色一模一样,我想起跟他们玩碟仙的那个红衣女子,难道,真是她作怪? 杨姗看到我们进屋之后停止了嚎叫,头发有些飘飘然,但是却显得整张脸更为红艳诡异,我从来都未像现在这般讨厌红色,“这究竟是妖还是鬼……”我暗暗的说着,心里也没底。 “来了?”轻轻的一声带着问候的两个字从杨姗的嘴里发出,反而像见到了多年的老朋友来串门。 “这……”瑶瑶不解地望着我,我也莫名其妙的盯着她,按道理应该是她跟杨姗熟啊,这话应该是对瑶瑶说的吧! “想救人啊?”又是轻言细语的声音,好似有挑逗意味。 “是啊,你想怎样?”我向前一步,既然她言语轻佻,我当然得配合她呢!闹了这么半天,又是红光,又是漂浮,又是嘶吼的,做出这么大手笔的场面,应该不只是和我们说说话谈判一下这么简单吧! “我等你好久了呢,就是缺一个机会让你发现我。” “你指的是我?”我现在一点都不怕她,本尊的样子我都见过了,更何况现在只是浓妆艳抹的杨姗。 “是啊……不是你是谁?难道是她?”杨姗的舌头长长地伸出来足足有半米长,上面是紫黑紫黑的颜色,那舌尖对着瑶瑶指了指,瑶瑶当即吓得两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我扶着她烂泥般的身子,将她轻轻放在脚边,“说吧,等我做什么?” 她将舌头慢慢滑进嘴里,身上开始膨胀,全身的经脉开始断裂,就连骨头都发出咔咔地响声,我看到杨姗的身体在我面前变形突然有些不忍再看下去,当即将眼睛低垂。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根绳子的碎片就飘到了我面前,刚一抬眼就对上了近在咫尺的杨姗,那张脸已经不完全属于她自己了,近距离才能发现这张脸上隐隐带着一些紫色的裂痕。 这张脸不正是……不正是梦中的那个红衣女鬼吗? 一不小心就被杨姗的双眼吸住了目光,她的眼珠呈现着红宝石般的红色,透亮的眸子里出现一阵漩涡,只要一盯上漩涡的边缘就会无法自拔…… “请你帮我寻找一个真相!”她轻轻张开嘴唇对我的脸喷了一口冷气,随着她口中的冷气喷出,我一瞬间掉入了一个冒着寒气的世界中…… “加油,冲破这个地方,你就能重获光明,加油……”耳畔传来杨姗有些变形的鼓励声,我使出浑身力量将撕扯的身体在黑暗中慢慢收拢。 刚刚感觉到舒适一些,那股力量又接着挤压我的四肢,我反抗地用手撑开这道无形的墙壁,恍然间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加油……”我明显感觉到全身正以飞快的速度在向着前方飞去,那种一会儿撕扯一会儿挤压的揉捏让我透不过气。 很快,我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似乎没有任何流动的迹象,我蜷缩在一个同样冰冷的空间,但是这个空间让我感觉到不适,哇,好臭啊,周围全是烂蔬菜烂肉的味道,我的喉咙发出一阵干呕,咦……这不正像家里冰箱传出的味道吗? 我伸出手去触摸周围的世界,好像摸到了一些冰冷的玻璃瓶还有几个鸡蛋,难道这真的是冰箱? 黑暗之外似乎还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此刻充满了痛苦的呻吟声,听得出来是一个女生的奋力地尖叫着,但是好似嘴里被堵上了所以发不出明确的喊声。 那个喊叫声离我的方向越来越近,叫声中带着痛苦,带着绝望,带着不甘……后背有个强大的力量对着我的脊梁推了一把,我的身体立刻向前方扑去,哗的一声,我冲出了这个密闭的黑色暗格,一不小心就带出了一堆的烂菜叶子和水果,果然,我是被困在了一个老式冰箱里。 不小心扑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上,红色的袍子被静静地搭在身下,被我压到之后,这人发出了一阵喘息声,我立刻翻身从这人的背上滑下去,地上全是食物的残渣和鲜血,血液已经开始凝固,泛着让人作呕的腥气。 我立刻从血泊中爬起,旁边的大袍子包裹着一个扭曲的身体,没错,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红袍女鬼,而且还是个在喘气儿的‘女鬼’! 她的脸上满是翻开的皮肉,就连嘴角都被人划开,这么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比她当初漂浮在半空中的模样还要恐怖许多!两排牙齿之间被塞上了一个血淋淋的球团,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我当即心中一阵发麻。 地上的女子虽然身体已经极度扭曲,但依旧拼命地蠕动着,我看着她相互错位的四肢扭曲地摆放着,仅仅通过一些皮肤和经脉相连,如果此刻有几根绳子将她吊在空中,必定可以上演一出无声的木偶戏。 她的眼眶只剩下两个凹槽,满脸的血和肉让我根本看不出她的原貌,她顽强地抬起下巴向着我的方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有话要跟我说。 指间触摸到那块软软滑滑的肉块,我使出了力气,甚至连指甲都掐进了肉块中才将这个东西从她嘴里拿下,她的下巴立刻耷拉在地面,露出牙龈和牙齿的口中依稀地冒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帮……我……抓……凶手!” 第七十二章简直不是人 凶手?难道红袍女鬼找我就是希望帮她找到凶手? 我的天哪!这也太惨了吧!简直不是人做的……地上是已一片血泊,地板上的血液足足有一厘米厚! 这是一个装修比较高档的人家,虽然还不算奢华,但是却透着一些典雅与极高的品位,整个家中的摆设是欧式风格,墙上的油画和柜子上的一些雕塑品看起来都价值不菲,可是现在,这个带有艺术气息的饭厅之中,墙壁上、窗户上、桌椅之间……满满都是溅射的血迹,血滴喷射到墙壁上顺着墙面缓缓地滑下,跟地上的血液汇合,我根本无法想象面前会有这么多血液,这不可能是一个人就能拥有的血量。 果然,在餐桌的下面,堆放着两具成年男子的尸体,一具成年女子的尸体,还有一个七八岁小男孩残缺的尸体,加上冰箱前面的那个女子,这个家里一共死了五个人! 望着虚掩着的大门,我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几个人的尸体,就连刚才那个还在喘气的女子也已经断气,当即对凶手恨到心里发麻,真的太惨绝人寰了!我仅仅只是看了几眼这个血红的世界就开始受不了,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下手的! 是啊,那人……是一个人作案而不是一个团伙!我依稀记得从冰箱冲出的那一瞬间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难道…… 立刻夺门而出,走廊上蔓延着一些暗红色的血脚印,不知道是什么这么猖狂,作案之后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满身血迹地走出去!而我呢?低头看看地面,一路走来我竟然没有一个脚印,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身上全是血迹和污渍,散发的气味让自己都难以忍受,鞋底上也沾满了同样的血迹,可是为什么没有留下脚印呢?我试着用半干的血迹去擦拭旁边的白墙,蹭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留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从走廊的小窗户探出头的瞬间正好看到一个黑黑瘦瘦的身影,他的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大衣,从表面上看是看不出血迹存在的,但是我相信方圆三米之内,他的身上一定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立刻跑进电梯,手指不停地戳着数字1,这个凶手,我绝对绝对不能放过他! 当电梯门重新开启的那一刻,凶手已经坐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桑塔纳,我皱了皱眉头,正好瞥见后座中坐着一个贼眉鼠眼满脸横肉的男人,这个男人我见过,而且印象十分深刻,这个男人不就是车祸现场那晚站在马路对面与我对视的法师吗?当时由他手中的风铃我还联想到了张梧口中的刘法师,怎么现在会在凶案现场楼下见到他,而且还是跟凶手同坐一辆车!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我的头很疼,不知道遗漏了什么!楼下的邮箱中放置着一些报纸,应该是住户订购放在这儿还未取走,我顺手取下一份报纸在手心摊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报纸上的日期,这日期分明是2003年3月27日! 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接连取下几份报纸都是同样的日期,我颓然地垂下了手臂,心中的预感正在渐渐成真,难道刚才的那阵撕扯和挤压就是所谓的时空穿梭?不会吧,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能让我遇到! 我跌跌撞撞走在人群中,没有任何人看到我,也没有在世间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一些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会皱着眉头向四周的空气望望,不知道是哪儿发出这么难闻的气味。 对了,气味!我还能散发身上的血腥味,就是说我并不是被世界遗弃的,我还是有存在的证明的,现在我身上的分子还能保留在空气中,可是……我害怕不久之后就连这点存在都会灰飞烟灭,到那时我会怎样?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在我脑海中闪过,在路经一处电器城的时候,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x市的慈善企业家周成文全家五口被人杀害,凶手杀人的手法极其残忍,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案,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在凶手作案时听到声响,犯罪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可用的线索,案件目前正在进一步侦查。 镜头对准了一位警官,警官刚刚绕过警戒线,手中的胶皮手套上沾满了血迹,他的脸色比水中的浮漂还要惨白,看到有人出来,记者们便一齐拥了上去。 “请问永警官,这次灭门案件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照目前的证据看来,凶手只是打开保险箱劫走了价值五千万的项链‘焰红’,证据显示应该是入室抢劫,至于有没有其他原因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焰红,项链?这个案件我好像看过新闻……虽然时隔多年,那时我还在抓紧时间温书冲刺中考呢,但是由于当年这个案件震惊了全国,所以我也有分心看过相关报道,这宗案子不仅仅是一个灭门惨案、不仅仅是一个手段残忍的凶杀案、不仅仅是一个丢失数额巨大的入室抢劫案,它还是一个没有留下任何犯罪证据的不可思议的案件! 这个案子一直都没有被侦破,恐怕早已经存档做了悬案吧!当年这个案子让所有经手的人都为之癫狂,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犯罪! ‘焰红’这个案子是在3月27号立案的,但是第一个死者,就是周成文的死亡时间来看是两天前,也就是3月25号,而最后一个死者,就是周成文的女儿死亡时间是3月27号当天,也就是说,凶手早就在25日进入周成文的家中抢劫杀人,而且动机很明显,是冲着‘焰红’项链去的,而杀人夺宝之后却没有离去,而是呆在周成文的家中对其剩下的人逐一进行折磨、放血,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周成文的家中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指纹、毛发、以及生活产生的垃圾,而且,没有被别人发现! 周家人的失踪并没有引起别人过多的关注,那是因为周成文在3月26号当天还打过电话给公司的其他董事,说自己要带家人去马来西亚玩几天,所以他们的失踪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可问题是,他25号就死了,为什么26号还能亲口打电话呢? 没有人能解释这一切,人们只知道有个慈善企业家准备捐出自己收藏的项链‘焰红’,就在捐赠仪式开始的前一周全家被人残忍杀害,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所以成了悬案……之后渐渐演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会吧,我不会这么好运吧!红袍女就是周成文的女儿?她把我丢到这个时空中做什么,我依稀记得她死前让我寻找凶手来着,警察都找不到的人,我凭什么能找到呢? 不过很快,一条重要线索就在我脑海中闪过,线索?怎么没有线索呢,我明明记得出门的时候看到凶手的脚印,为什么警察就查不到呢? 从目前所有情况看来,红袍女鬼也属于强者之辈,为什么她不自己去寻找凶手而是要借助我去寻找呢?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带着种种疑问,我重返了凶案现场,当我再次来到这幢大厦的楼下,周围已经停满了各种车辆,来来往往有许多人在大楼内外穿梭,一看就是发生了大事件,我的心中已经记起了很多关于这则凶杀案的很多报道,怀着无数疑问和探求的欲望,我避开人群向大厦走去。 不小心撞到一名女看客,她厌恶的眼神穿过我盯着旁边一个胖胖的摄像师,用当地的方言低声骂了一句,“挤什么挤,想占老娘便宜?” 经过这人的提醒我又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那就是,这个空间的人看不到我,但是我可以看到他们,而且……我还可以触碰他们! 为了证明我的猜想,如恶作剧般这儿扯扯别人头发,那儿摸摸别人耳朵,无一例外,被我整蛊的人们都将责任归到了自己周围的人身上,不一会儿人群中就开始爆发一阵小小的sao乱,我立刻闪躲在一旁,罪过啊罪过…… 同样是大活人,我能碰到这个世界,但是这个世界却几乎不能发现我的踪迹,我回忆到从周成文家中出来时,脚底也沾满了血迹,但是却没有在楼梯上留下脚印,我完全相信我的脚印并不是隐形了,而是留在了另一个时空。 对,就是时空的问题,问题开始渐渐明了,如果凶手是真的,死者也是真的,那么警察找不到一丝丝的证据就是因为时空的问题,我不知道凶手是耍了什么花招能够利用时空去制造一场惨绝人寰的凶杀案,但是目前看来应该唯一行得通的解释就是是这样的! 我还是我,但是我相信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时空也存在一个我,就因为我们不在同一时空,所以即使相见,原本属于这个时空的我是无法发现外来侵入的我。 我是从2010年的时空回到2003年的时空,所以这个时空的人看不到我,更不可能发现我存在的痕迹,因为我并不完全是属于2003年这个时空的人,我的证据被保留到了另一个时空之中,或许被保留在了2010年,或许被保留在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一年里,而到那个时候,不小心看到我留下痕迹的人或许会认为自己看到了所谓的灵异现象,比如,某个不确定的时间,在这幢大厦的36楼走廊上会出现一串带血的脚印,电梯自动会升上楼开了又关。 第七十三章特权 但是我相信每个时空都有自己的规则,如果每个人都能穿越时空隧道,然后到达另一个时空胡作非为,那么这个世界不是乱套了吗? 就如刚才我在人群中制造了混乱,现在全身开始抽搐,身体中的经脉好似被人用密密麻麻的针板子刺过,这难道就是违反了规则而受到了惩罚?做这么点小事就必须遭受强烈的痛楚,那凶手呢,凶手做了这么残忍的事,还在他家逗留了两天,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难道规则对他无效,难道他有特权? 突然想到凶手是坐着那个法师的车离开的,有些东西在我面前飘啊飘,飘啊飘……伸出双手将那些模糊的字眼抓住,真相还是渐渐出现端倪,难不成是凶手跟法师合谋而完成的一场谋杀?嗯……还真有这个可能。 左眼皮开始剧烈跳动,当下之急就是找到法师和凶手,找到了他们,一切的谜团就解开了。 可是对方能力这么强大,我孤身一人太危险了,如果是面对凶手或许还好,因为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可是那位法师就很难对付了!唉……我现在也是被*无奈,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凉风,左右两边各自传来不同的声音。 “放心吧,我在你左右……”同样的一句话两边听到的是不同的声音,实在太奇妙了! 左边是杨姗略有些变形的粗糙嗓音,右边是阿诺清脆明朗的透亮嗓音,无形之中我似乎能想象一个画面,左边漂浮着一个满脸伤痕的红袍女鬼,右边漂浮着一个身着透白纱衣的美丽仙子,这是一幅多么惊艳的画面啊! 左边的眼皮子越跳越烈,眼珠渐渐被红色的浪潮所覆盖,夕阳红鲜艳的色彩反而透亮如水,让人看到就不自觉被吸引,这是一颗水滴状的红宝石,宝石周围没有太多耀眼的钻石陪衬,而是用了橄榄枝的造型将宝石的末端与链子相连,简约大方的造型将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了夕阳红的宝石上。 从古至今天然的红宝石都是异常珍贵的,看着眼前这颗璀璨小巧的宝石,我绝不相信它只值五千万人民币!而这颗红宝石就如它的名字一样灿烂,‘焰红’如火焰般发出光芒,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当然也吸引了凶手的眼球! 我的眼前一直都保持着正对‘焰红’的状态,仿佛这颗宝石在吸引我全身沸腾的血液,就连身体都飘飘然,不对,应该是我现在就正在半空中漂浮着,张开双臂在空中迎着风,不知往何处飞去。 但是我心中一直都坚信着自己不会掉下去,反而还觉得这样的体验非常奇妙,身体上没有任何的捆绑,但是却脱离了地心引力在空中毫无阻挡地向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飘去,绕过面前高大的写字楼,脚尖悬浮在闹市区人们熙熙攘攘的头顶,当着千千万万的路人,在空中随意狂舞,但是却没有人能发现我的存在,这样的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很快,我就飞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佳境,足尖点地轻轻跨过几个低矮的山坡,前面是一处百丈高的瀑布,瀑布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水潭,水潭呈现出祖母绿的色彩和光泽,由于是在上空,我可以很明显地看到水底放置着三个奇形怪状的石柱子,古古怪怪冒着一股黑气,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水潭旁边的高地上坐落着同样的几根柱子,柱子有规律的围绕着一幢别墅,柱子之间的黑气源源不断地从柱顶冒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将别墅跟外界隔绝。 每根柱子的顶端都雕刻着一个恶鬼的头颅,下面的身子满是一些类似于符咒的图案,占满了余下的柱身,柱子与柱子之间用铁链相连,铁链上均匀地挂满了铃铛,那些铜铃我一点都不陌生,正是当初车祸现场的怪人手中举着的铃铛。 我的左眼依旧能看到‘焰红’在对我发出召唤,原来,就连红宝石都是有灵性的!此刻这根项链放置在别墅二楼的神坛前面,似乎作为贡品正被人欣赏! 从‘焰红’的宝石中我似乎看到了红袍女鬼的身影,难道它和红袍女鬼也有什么渊源?即使有故事的话我也不觉得惊讶,这宝物本来就是红袍女鬼家的东西。 此刻,神坛上一个泥塑的‘神像’正怒目圆睁地瞪着‘焰红’,似乎在对它发出恶毒的警告,红宝石发出的阵阵光芒因为周围黑气的笼罩被削弱了许多,我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别墅的门前,永生教? 在我的记忆中好似没有这个教派的存在吧!难不成又是一个邪教?嗯,就这个四周冒着黑气的地方,难道还能传递正能量? 当我的身体被掩埋进层层的黑雾中,铁链上的铃铛适时响起,铃铃铃地剧烈颤动,连带着每条手腕粗的铁链都随之震动,我停在了此处不知道前方会不会有什么设防,而左眼中看到的‘焰红’也开始不安分地震动,甚至从支架上脱落,最后便是砰的一声巨响,别墅二楼的窗玻璃裂成碎片向着四周飞溅,而一块红色的小血滴以火箭般的速度向我的方向飞来,耀眼的红光似初生的太阳突破黑夜的包裹,冲破面前的黑雾直接跳入我的眼帘,在我面前停留了一会儿便落入左边掌心。 这可是五千万啊! 赶紧地将宝石捏在手心,冰冰凉凉地触感令我惊慌的心灵渐渐平静下来,此刻完全没有将其占为己有的念头,只是隐隐担心弄坏了赔不起啊…… (事后回忆这时的想法,还真是傻到极点!) 随着‘焰红’的破窗而出,铃铛和铁链颤动得更为猛烈,就连牢牢固定在地面的几根石柱子都开始摇晃,石柱上积攒的灰尘纷纷坠下,地面的土层开始出现裂痕。 屋子里突然冒出一团绿莹莹的光芒,随即便是一串有规律的铃铛声与铁链上的铃铛声相呼应,很快,铁链上的铃铛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发了狂地在空中乱舞…… 铃铛已经脱离铁链的束缚,在半空中扭曲着自己的身子向我靠近,层层带着铜锈的铃铛将我包围,铃声也越发刺耳,凌乱的响声扰乱着心智,我被包裹得密不透风,就连呼吸都越发困难,关键时刻,手心里的‘焰红’发出一阵强烈的红光透过我的指缝向着周围的铃铛she去,满满的铃铛瞬间停止,我隐约听到了冻结的声音,没错,就是上百只拳头大小的铜铃以各种姿态在空中被凝固,刚才还吵嚷不停的铃铛现在都变成了哑巴,随着掌心传来一阵碎裂声,红色的宝石在我的手心四分五裂,我心疼地捧着宝石失去光泽的部分,内心感受着它刚才战斗的惨烈!随着它的逝去,周围的铜铃纷纷向地面坠去,天空中落下一场最沉重的雨…… 随着最后一个铃铛的落地,周围的黑气渐渐消失,别墅的大门缓缓开启,一个矮矮胖胖的身影举着一串铜铃出现在我的脚下,来人穿着黑紫色的宽大袍子,袍子上印着神探上的泥塑‘神像’,‘神像’与地狱修罗有些相似,但是我绝对相信不是修罗本尊! 这人正是之前见过的法师,此刻他正顶着自己油光油光的小发髻,一双如鼠的双眼愤怒地瞪着我的方向,他举着手中的铃铛气急败坏地高喊,“来者何人……” “圣地?这里的灵气都被你的邪教毁完了!”我轻轻握着手中的‘焰红’碎片,耳边突然出现杨姗的声音,“快,将‘焰红’丢进水潭,快!” 经过她的提醒我才发现旁边的水潭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墨色,潭底深处发出一串气泡,左眼透过污浊的潭水看到底部的三根柱子正缓缓改变位置,随着柱子的移动,水底出现了一个缺口,缺口处正源源不断地冒出绿莹莹的骷髅头,那些气泡正是从骷髅头处发出,渐渐上升到水面发出阵阵恶臭! 看来这个邪教法师还真是阴险,之前用铃铛阵法困住我没有成功,现在正面与我交锋,另一方面从潭底调动他的骷髅来对付我,真是太阴险! 当即使出全身力气将‘焰红’的碎片扔进了水潭中,当红色的碎片触及水波的一刹那,水面发出强烈的沸腾,我恍惚间看到一抹红色的火焰在水底穿梭,恍然间又好像看到红袍女鬼的脚尖踏在无数发出绿光的骷髅头……整个大地都为之一颤,百丈崖上的碎石纷纷落入潭中。 邪教法师看到潭中的柱子在悄悄的转移,眼中发出嗜血的光芒,下一秒,当我将‘焰红’投入水中之后,他的额头上青经暴起,一双鼠眼向外突出,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要将我生吞。 “别以为我是无端端来找茬的,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焰红’既然能出现在你这里,相信周成文一家的死跟你也脱不了关系。” “哈哈哈哈……”他狂妄地笑着,笑声在空中风中被放大,“有本事你去报警抓我啊,‘焰红’也不在了,看你还有什么证据!” 我鼻子轻轻一哼,“或许法律拿你没有办法,但是我相信苍天是不会任你这种人继续作恶的……你不要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为何不用脑袋想想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而我又是谁呢?” 第七十四章渡你永生 “你利用时空的因素去作案,或许现在的科学没办法找到你们转移的证据,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些证据会出现在世人面前,虽然目前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能让凶手利用时空作案还能安然无恙,但是既然我能发现这一切,就证明这个案子并不是一个完美的犯罪!” 对方渐渐隐忍,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偏不告诉你,反正你也不认识我!” 对方开始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最后鼻子中也发出了一声不屑地轻哼,“我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人会发现,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不过……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那我就成全你,渡你永生!” 什么歪理邪说,还永生…… 当即,他手中的铃铛轻轻地摇晃,三两下就在面前形成了一个黑紫色的妖风,妖风渐渐形成巨大的龙卷风,好似一条不停旋转的大蛇,这还是如此般近距离看到龙卷风,我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身边的石子飞沙不停地被卷入龙卷风之中,我的身体也不例外,渐渐被它吸引,虽然身体已经不自觉地向后倒去,但是还是没能阻止身体的移动。 周围没有任何地方供我躲藏,我有些绝望地望着天空,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 紫黑的龙卷风越升越高,形成漏斗状,最后与天相接,就连头顶这片天空都被染成了黑紫色,一副风云变色的样子令我瞠目结舌,那龙卷风或许是嫌我靠近的速度太慢,竟然向我的方向快速袭来,很快,我就被吸进了风中,一阵晕眩之下,身体也胡乱地被抛来抛去,身边全是风声和砂石,不停地有石头撞到我的身子我的脸,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我在半空中不停地翻滚,分不清上下左右东西南北,只知道我化身为一片轻薄的落叶,正在随风飘荡,只是这个飘的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诗情画意,反而带着血腥的味道! 无论怎么用力身体都会完全失控,处于一片混沌的世界中,想要找一个支点都不可以,我就随着龙卷风飘啊飘,转啊转,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手脚之间也渐渐变得冰凉。 恍然间白光一闪,我的视野一片开阔,依旧是一处悬崖峭壁立于高处,崖上寻草不生,全是闪着白光的岩石,而悬崖的对面则是一片延绵的山峰,山峰一座接着一座形成了无数道曲线,墨绿色的山峰堆积在一起令我产生了错觉,这是一处面对着海洋的崖壁,苍茫的崖壁下方满是起伏的墨绿色波涛,带着白色的泡沫像岩石下方不停拍打,哗哗哗…… 阿诺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带着慈母般的柔和,“黎敏瑜,记住这个世界有多美,记住你心中的画面有多美,利用自然的力量去战胜一切的丑恶,不管你是神,你是人,你是魂,不管你拥有的力量多强大,天地间总有一种力量能将这个强大的个体毁灭,那就是自然的力量!” 我点点头,短短的一句话让我瞬间明白了许多许多,这或许是我之前二十几年来都没有发现的真理,我静静地望着周围的一切,一只苍鹰在天际徘徊,飞着飞着突然就悬置不动,张着的嘴还冒着半截叫声,飘动的云层也奇形怪状地在空中停止移动,风欲吹过树梢怎奈得树叶和风都保持着触碰的状态,所有动态的画面此刻全部静止,而原本静止的山峦开始不安地晃动身体,那些原本静止不动的曲线也开始上下起伏,起伏之间渐渐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脚下的悬崖也缓缓向着太阳的方向攀爬,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我的手触到了停止的苍鹰,顺着它光滑的羽毛轻轻捏了捏它的翅膀,这小家伙好似成了博物馆的标本,一动不动地陈列在我面前,很快,我的指尖穿过了云层,静止不动的云朵将我的手臂吞噬,我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隔着云端望见下面一片汪洋,之前的山峰已经变成了层层海浪,倒映着地平线探出脑袋的太阳,不远处出现一个巨型的龙卷风,龙卷风的顶端是一团黑紫色的云团,云团上方是一条同色系的……蛟龙! 天哪,我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真是蛟龙吗? 云团上方立着一个黑紫色的巨大身影,光看头部跟龙简直一模一样,裂开的獠牙上方是两根飘逸的胡须,突出的眼珠之上微微凸起形成两道无形的眉峰,头顶上耸立着一个螺旋状的尖角,身上泛紫的鳞片层层叠叠的排列着,背部如海波的曲线延绵成一道道错综复杂的花纹,腹部呈现的是赭石的色彩,四只爪子不停地在云团之上晃动,每只爪子上都系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看得出来这条蛟龙非常痛苦,身子扭曲成一团麻花,随着它身体的翻腾,下面的龙卷风也就转动得越发激烈,形成了龙吸水的景象,墨绿色的海水与龙卷风纠缠在一起,两方不停地相互拉扯,最后渐渐形成相互制约的平衡状态。 蛟龙向着我的方向投来求救的目光,对,就是求救的目光,它低头用嘴的方向耸耸爪上的铃铛,我定睛一看,那些铃铛都透着紫红色的邪气,难道就是因为这几个铃铛才使他这么痛苦?可是我又该怎么办呢? 还沉浸在思索中,面前的画面开始转变,仿佛刚才定格的一幕开始继续运作,树叶轻轻被风拂过,带着植物生命的清香,苍鹰发出了接下来的鸣叫,向天际悠远地传去,脚下的云层也随风而动,被我触碰的地方渐渐散开,视野一瞬间更为开阔了,而我站立的崖壁呢?怎么不见了,天哪,我怎么可能凭空站在云层上方? 原本使我抬高的崖壁已经不见了,现在我的脚底就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海洋,我就这么独自一个人在云朵旁边如履平地,心中出现一阵惊慌,下面的海洋炫得我头晕目眩,心中想象着自己变成一颗带着火花的陨石向着黑色的这片海洋坠去,最后被冰冷的海水熄灭身上的火焰,周围满是升腾的气泡…… “没事,还有我!”身后突然出现阿诺的声音,我侧脸感受到她被风扬起的丝发撩拨着我的脸颊,不知何时她与我背靠背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们好似双生儿配合得非常默契,完全没有任何排斥的现象,她慢慢引导我,“靠信念,朝着蛟龙慢慢走过去。”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彩虹的光芒,一道半透明的彩虹桥出现在我脚下,另一头连接着蛟龙所在的云团,脚底轻轻一划,拖出一条无限延伸的白光,我想,或许在苍鹰看来,这两道白光更像是云朵的小尾巴吧! 突然很想唱首歌,那是一部电影里的插曲,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首歌跟电影没有多大的关系,也跟歌词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当我第一次听到那旋律,立刻就能幻想自己行走的云端的样子,现在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轻轻哼着那首轻柔的小调,慢摇摇地踏着旋律的点子来到蛟龙的身下,此刻我不怕它,按照自己的感觉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腹部,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坚硬冰冷,反而是柔柔的,带着暖暖的温度。 在这之间,我的歌声一直都没有停过,我唱的非常陶醉,画面反而没有之前这么恐怖了,朦朦胧胧带着点罗曼蒂克的味道,脚尖轻轻点了一下金色的铃铛,铃铛无声地滑落在黑云上方,一瞬间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好似鲜花在一瞬间枯萎,蛟龙试着活动活动自己的爪子,或许是因为喜悦,那爪子挥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听到它嘴里发出一声舒畅的呼喊,脚下的龙卷风立刻抵挡不住海水的吸附,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完完全全被吸进了海中,水面上出现了一阵漩涡,旋着旋着就渐渐被波浪覆盖,就像它从未出现过一样。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没有丝毫的顾虑,我脚下的黑云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那些污浊的色彩已经被海水一并带走,我不知道阿诺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表情,记忆中只看到过一次她的脸上出现笑容,不知道此刻她会不会再次展露呢? 立刻抓住他头顶的螺旋状尖角,这形状分明就是海边巨大的海螺嘛,质地却比海螺坚硬许多,正巧我双手可以环过它头顶的尖端,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尖锐锋利,略有些圈状的细纹,握着刚好可以起到一个防滑的作用。 双脚用力一蹬,身体就向它头上扑去,很快便骑在它宽大的背上,我抓着他背脊上的鳞片,与腹部不同的是那些深紫色的鳞片异常的坚硬,好似焊在血肉之中,我抓着鳞片使劲扯了扯感觉还不错,应该不会掉下去吧! 或许是感受到我已经坐稳,蛟龙将低垂的头颅缓缓抬升,向着朝阳的方向凝视了几秒,再转头向着我微微点头,似乎在对我发出信号:我要起飞了! 蛟龙身下的云团开始化作红霞,随着它尾部轻轻一摆,红霞适时散去,它的身子呈微微曲线在半空中急速下落,一口气还堵在我的喉咙,未来得及将剩下这半口气吐出,身体就随着蛟龙一起向海洋急速下坠,这感觉……跟坐云霄飞车一样! 第七十五章深蓝色水光 “啊……”我忍不住尖叫,这感觉真是太刺激了,全身发麻几乎失去知觉,一个小心脏还停留在上空,身体就已经落下,两者之间完全错开……或许是考虑到我的不适,蛟龙将速度放慢了许多,我也得以缓和了一阵。 海面上闪耀着红日的光辉,就连身上都变了颜色,呼呼的海风在耳边刮着,蛟龙好似一个禁锢太久的孩子,终于得以自由飞翔,所以,它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将我送回地面,反而在海面上尽情撒欢,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在阳光下做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我也忘却了还有那些烦心事,由得它在半空中不停地变换着花样。 当身体被接近墨色的海水包围,耳边除了落水时扑通一声,以及一圈水花向四周飞溅,最后的记忆便是那带着诡异的深蓝色水光…… 不知不觉又立于一处悬崖边上,与之前的悬崖不同的是,我的脚边流淌着一条白花花的小型瀑布,水流飞溅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造成层层叠叠的美景,瀑布只有百丈之高,水流最终汇向黝黑的水潭,而此刻的水潭已经变了颜色,黑中带绿,绿中又显着红! 缠绕着我的龙卷风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我低头望着水潭边上的法师,他已不如之前这么自信满满,瞪着我的双目带着猩红的血丝,不可置信的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身上的袍子也蒙上了一层灰烬,就连手中的铃铛,挥舞半天都没办法摇响。 我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还在计划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一道阴影就出现在头顶,入眼的便是蛟龙带着褶皱的腹部。它盘旋在我头顶,身子渐渐变得笔直,两根胡须也失去理智的颤抖,张开大嘴剧烈吞吐着热气……我能感受到蛟龙传递出的愤怒,不知道它跟法师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回忆到之前束缚它的那些金色铃铛,我便渐渐明了法师对它做了什么。 察觉到它蓄势待发的气势,我立刻轻轻抚摸它的肚子,平定着它情绪,很快,蛟龙便渐渐转为平静。 “你是刘法师?” 已经颓然跌坐在地上盯着蛟龙瑟瑟发抖的那人似乎被吓傻了,久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时,头顶上的蛟龙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浑厚低沉,“他已经废了,其他的事情问他不如问我。” “你……”我抬头望着它,原来它会说人话的啊!蛟龙的身子渐渐降落与我平行。 它张开大嘴带着一股水草的味道,深红色的喉咙里渐渐出现亮光,一个发着红光的珠子从身体里慢慢滑出,最后悬在我的眼前,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颗珠子像是缩小版的太阳,有那么一瞬间,我好似从珠子里看到了‘焰红’的影子。 “你盯住它看,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现……” 就因为它的一句话,我便连眼都不敢眨,生怕不留神会错过什么,果然,非常奇妙的一幕出现了,这颗闪着红光的珠子里面渐渐出现一些五颜六色的画面,那些画面在空气中渐渐放大,放大,最后成为一幅四四方方的屏幕在我眼前不停变换,如果红珠的拥有着不是传说中的神兽蛟龙,我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高科技产物。 第一幅画面是这条蛟龙还未长出角的时候,那时候它年纪应该还小吧!它跟其他的蛟龙争地盘失败之后只能屈居于深山中的一些小型湖泊或者河流,一直不停地修炼,希望五百年以后能够飞升成龙。 第二幅画面是与一只狐狸精在战斗,一只九尾狐狸来到它的地方抢地盘,无奈中了狐狸的圈套受伤之后不得不放弃那处在外游荡。 第三幅画面便是一个法力高强的云游法师看到了它,然后连哄带骗说可以用法术度它功力大增,在它最虚弱的时候给它施了法术,在它的爪子上套上几个铃铛禁锢它的行为,实则希望利用它的力量去练邪术,当时它发现之后也努力过、反抗过,但是依旧无法斗过法师,最后以战败收场。 法师为了防止它再次抗争,便将它锁入此处潭底,还用了上万的尸骨怨灵配合着邪教的石阵法术将蛟龙镇压在潭底,这么多年来都借助蛟龙的灵力修炼邪功为非作歹,邪教取名为永生教,一直以来行事都比较低调,所以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而且那法师还想到了利用时空的观念去为非作歹,将所有的犯罪证据丢在了其它时空,所以每一次都能逍遥法外。 已经过去四百年了,每一代永生教教主都不停地修炼邪术,吸取蛟龙的灵气来提升自己的功力,他们的最终目标便是如教名那样:永生……一群害怕死亡的胆小者利用神兽被污浊的灵气企图达到永生的效果,真是异想天开! 这些年他们利用邪术做了许多残忍血腥的事情,就如之前周成文一家五口被灭门的惨案,他们仅仅是为了一颗叫做‘焰红’的宝石,而这颗宝石便是龙族遗落的神物之一,邪教教主也是看中这点才大费周章去夺取‘焰红’。 之后的画面便是我来了,刘法师看到铃铛阵法都无法困住我,最后就连‘焰红’都主动朝我飞来,便知道来者不善,他当即在屋内启动潭底阵法将禁锢的蛟龙召唤出来形成一阵龙卷风企图将我消灭在风中,但是他失望了,我不仅没有如愿地在风中灭亡,还在风中将他祖师爷费劲心思禁锢的蛟龙还以自由,当龙卷风被海水完全吸收的一瞬间,刘法师的功力已破,血气逆流思维混乱,目测他此刻的样子已经有些痴傻了。 我很好奇这场斗法是怎么胜利的,立刻毫不避讳的向蛟龙讨教,“为什么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斗法成功?” 蛟龙的喉咙发出几声干瘪的笑声,天哪,它居然会笑! “可惜了这么强的灵力,却生了一个蠢笨的脑子……” 我不满意它后面这么评价我,我哪里笨了! “难道那副海景是凭空出现的吗?那是因为你的念力啊年轻人……因为你那幅壮阔的海景唤醒了我的灵魂,我才能从坏人的法术中清醒!你难道不觉得那样的海景非常雄伟壮观吗?那便是你自己的能力!或许现在你还不能完全自如的掌握这个能力,但是总有一天你会适应的,希望你能善用这份特殊的灵力,不要落入邪魔之道……”说完,它已经将面前的内丹吞进了嘴里,一双深褐色的大眼中发出了一丝狡黠的神色。 只见它大嘴一张,潭底的积水全都转换成水柱不停旋转着朝它口中奔去,它源源不断地吸水,就连崖壁上的瀑布都流向它口中,潭底的碎石和淤泥开始显露,三根古老的石柱上沾满了黑色的沉淀物,石柱围绕的大石块被移开了半截,里面堆满了那些绿莹莹的头骨,一阵强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撑在旁边的石块上,一阵干呕,着实受不了这样的气味,沉淀了几百年的腐尸啊……那味儿啊…… 蛟龙一边吸水一边跟我说话,完全没有影响,“快去吧,将下面的法术解除,彻底毁灭这个邪教。” “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一点经验也没有,当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那些离了水的骷髅开始向着岸边爬去,骨头发出咔哧声响,有些剧烈的跟爆竹的声响相似,听着耳朵都难过,它们就这么一群群地爬啊爬啊,当第一个骷髅手指拖住刘法师脚踝,法师痴呆的神情终于结束,渐渐看清面前的东西,蹬着双脚想拼命摆脱骷髅的束缚,但是没有办法,一群群袭来的骷髅力量太过强大,像拖死猪将他拖进了潭底,很快,在法师的惨叫声中,那群骷髅叠加在一起将他的身体淹没。 望着骷髅源源不断地爬出来,我心中大叫不好,如果他们爬出去了伤人就糟了!怎么办呢?一点耀眼的红光晃到了我的眼,灵机一动,不是还有‘焰红’在潭中吗?龙族的神物能力应该非常强大吧!当即合上双眼心中默念着‘焰红’快快启动,‘焰红’快快苏醒……将这些邪门歪道的阵法终结,默念了几次之后,脑海中的红光大放光芒,一瞬间发出轰隆巨响,对面的山坡在一分钟之内崩塌,红色的泥土和石块将下面的别墅和潭底填满,巨大的气浪冲着我的方向猛冲,将我掀翻在地,于此同时,蛟龙停止吸水,一条白色丝带水流注入那片被掩埋的低地,过不了多久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面。 一切的一切都回归平静,我双手撑地抬头望着蛟龙,它的鼻子喷出两道白烟,“好了,我也该另寻地方继续修炼了……谢谢你,大恩人……” 蛟龙的身体化作一条紫黑色的绸缎,轻盈地穿入云端,我盯着它尾巴在空中的痕迹大呼,“喂!那我怎么办?” 是啊,该走的都走了,那我怎么办? “阿诺,阿诺……你出来啊……”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之前的山路早已经被坍塌的山坡掩埋,我已找不到回去的路,阿诺也没有回应我的呼喊,荒野之中只有初生的杂草和土堆,迷茫的望着天空,一群飞鸟从南向北飞去,我望着它们挥动的翅膀,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第七十六章幸灾乐祸 渐渐形成规模的小湖发出轻柔的歌声,湖中心的水花竟然是红色的喷泉,喷泉上方坐着一个红衣少女,随着水流沉沉浮浮,她向我招招手,笑容也越发真实。 “你是杨姗还是……周家女?” 年轻女子清秀粉嫩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瑕疵,那分明就是杨姗的容貌,可是身上却穿着红袍女的衣裳,所以我一时分不清是谁站在我面前。 “哟哟哟……”对方的开场白一点都不友好,“你要倒大霉了,还关心我是什么人啊?” “你在幸灾乐祸?” “有点……谁叫这个身体的主人不喜欢你,我也带着点她的情绪。”看来这人真的是红袍女。 “为什么说我要倒大霉?” 她双腿交叉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水柱之上,好似沉溺在沙发之中,“你改变了这个时空的很多事,比如,蛟龙、刘法师……很多很多,那你是不是应该想想该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呢?” “这个……”我没头皱起,天哪,她说的是实话,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个时空做出太多不可挽回的事,现在该怎么办……回想之前在人群中造成了一个小小的混乱就受到了惩罚,现在不仅灭了永生教,碎了价值五千万的‘焰红’,放了蛟龙,最后还以山崩地裂作为最后收场,这么大的动静,我接下来要经受怎样的惩罚呢? “笑……你再笑我就拖你一起下地狱!”我看到“杨姗”的脸上流露出看戏的笑容我就非常不悦,“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你就逃脱得了关系?想当初不知是谁让我穿梭时空……” “好好好,我不笑了,真是,开个玩笑都不可以,我有一个故事要告诉你,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说……”我极度隐忍,希望她不要挑战我仅有的耐心。 “有一颗红宝石,原本只是一个暗淡无光的石头,没有任何光彩,它一直沉睡在自己的梦境中,日复一日没无法醒觉,直到有一天,一个气息干净的小女孩戴上它之后,它才开始接触这个世界的空气……” “女孩从七岁开始就与宝石相伴,只当作一般的玩物,就如一个不起眼的装饰挂在书包上,不知不觉十年的岁月过去了,宝石渐渐发出光芒,就如获得了新生,它开始渐渐变得瞩目,然后,女孩的父亲发现了这颗美艳的石头,将其夺了过去,并根据那烈焰如火的光芒取名为‘焰红’。” “女孩刚开始非常生气,因为那颗宝石是她的朋友,是她的伙伴,是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为女孩从小打大都有些自闭,有什么心里话都喜欢跟石头说说,每次说话都好似能得到回应,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习惯,没有宝石的日子里,她分外的寂寞!” “女孩跟父亲不停地做着斗争,但是却没有办法再要回宝石,因为父亲发现宝石具有非常高的收藏价值,当时的估价就是五千万,这么大笔财富他不愿意放手,为了使宝石闻名于世,他想出一个计谋,就是在慈善拍卖会上拍卖宝石,然后安排人在会场劫走宝石以造成丢失的假象,利用媒体的大肆宣扬和人们的关注抬高宝石的身价,然后过段时间再让宝石出现以更高的价钱卖给收藏爱好者……女孩知道了这一切但是也无法阻止,只希望父亲能高抬贵手不要这么折腾这颗石头。” “还没有到拍卖会的那天,就有一个凶徒凭空出现在女孩的家中,然后隐于空气中缓缓折磨女孩的家人,他杀掉了女孩的舅舅,母亲,父亲,弟弟……最后到她自己,终于得到了他的所想之物,当女孩的鲜血飞溅到宝石的身上,宝石开始痛苦地慢慢苏醒,身上的光芒也较之前大盛,但是没有办法,当它才开始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看到了满地的尸体,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所以宝石开始不安,它不想像蛟龙那样沦为永生教的作恶工具,于是开始穿梭于时空找寻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人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终于,它找到了这个人,而这个人就是你!” “应宝石的要求,我这个亡魂的作用就是将你带到这个世界,可是,你在我看来都是一团月白色的光芒,我始终无法靠近你,一直都寻着机会,直到后来这个叫杨姗的女孩玩碟仙才给了我这个机会入你的梦,后来利用你周围的人让你跟我正面接触,然后用‘焰红’的力量将你带来这个世界,没错,我是跟它达成了一致,我们的理由都比较自私,它不希望自己沦为一个犯罪的工具,但我却是想找出杀害我家人的凶手,我们只想着自己,却忘了你这个外来人该怎么办,我们没有考虑过你将要受到的惩罚,所以,在这里,我们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这时,红袍女的身后突然浮现出一个珊瑚,珊瑚周身泛着红色的光芒,‘焰红’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才是它的真身吗? 看来它真的已经完全苏醒,就凭着刚才山崩地裂的情景就足以证明它的力量,让人不可小觑。 “谢谢你们……”红色珊瑚缓缓发出年轻男子的声音,“如果不是阿珍,我或许还在睡梦中,但是很奇妙,我在梦中能听到她说话,渐渐的,我开始厌倦不停地在睡梦中沉寂,我开始渴望能结束梦境,渴望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有一个女孩子不停地跟我说着心事,说着说着,就激发了我的灵魂,于是,我开始苏醒……” “你是我和阿珍的恩人,我们谢谢你……作为这件事的善后,我和阿珍只能用自己的能力永生守护着这片湖泊,镇压湖底的尸阵,防止永生教的复苏。但是我们却保不住你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做的不应该是一件好事吗?怎可以受到惩罚呢?” “你或许还没了解一个叫规则的东西,这个世界有好人的出现就注定有坏人的存在,两者互有联系,所以这个时空也有时空的法则,你在这个时空的出现就是一种破坏法则的表现,而我就是始作俑者,所以我受到了惩罚,但是你呢,你用自己的能力改变了这个世界的一种关系,或许他们没有被你消灭,之后还有许多的故事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但是现在不行了,你终结了这个故事,然后开启了另一个故事,这便是违背了规则,你始终是要受到惩罚的,这个跟你惩治了恶势力没有关系,懂吗?”红珊瑚的语速开始加快,说完之后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红袍女点点头,接着一团红光从杨姗的身子脱离,缠绕在了珊瑚的身边,杨姗的身子渐渐向着我的方向飘来,身上的红色衣袍在风中摇摆。 等我回过神,那两个家伙早就躲回水底去了,只有杨姗站在我身旁,一双忽明忽暗的眼睛看不出是否正常。 我以为这样的情景会是雨过天晴,但却没想到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当杨姗双脚着地,滚滚乌云从远方向着我们头顶蔓延,云层之上好似挺立着千军万马,我不自觉地心慌,不过是下场雨而已,我为什么怕成这样? 一把拖着杨姗往丘陵中狂奔,企图利用树荫躲避云层的靠近,但我知道这只是徒然,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我们刚刚躲入树林中没有多久,天空中就爆发出第一声闷雷,雷声带着压抑的愤怒,好似低沉地吸一口气,下一秒便是剧烈的嘶吼。 “黎……黎敏瑜,怎么是你?”杨姗在奔跑的过程中已经完全恢复理智。 我没时间跟她浪费时间,不知是不是因为‘焰红’的暗示,我已经将惩罚和雷雨联系在了一起,传说中一些妖怪要飞升成仙便要经过一层层的考验,而其中天谴是它们最害怕的部分,这雷电便是天谴中的一类! 可是上天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凡人呢? 感觉到手掌传来一股抵抗的力量,我不耐烦地回过头,“想活命就跟我跑,别废话!” 她抬眼望了望四周的树林,当即闭上嘴配合地小跑。 在林中奔腾一圈,忍不住靠在一棵树上狠狠呼吸,这时候,第二声雷响接着出现,比之前的闷响更为震撼,我的心忍不住狠狠狂跳。 杨姗低声惊呼,双手捂着耳朵,看得出来她很害怕打雷。 当第三声雷响在空中炸开,我们头顶的树干突然被雷劈中,在一声巨响之中燃起火花,火团落入我们脚边,我抓着杨姗赶紧绕开火堆向别处跑去,跑着跑着,面前的树木越来越稀少,最后竟然跑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之间,这附近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盖过头顶的乌云,一把甩开杨姗的手,“你走,走得越远越好!这雷电劈的是我,与你没有关系,你走吧……快啊……”最后直接是嘶吼,我朝她挥着手臂,恨不得一阵风就能将她赶到十万八千里外。 第七十七章放过她吧 她立刻转身,还未踏出一步就回过头来,那脸上便已是泪流满面,张嘴想对我说着什么,但是动了动嘴唇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最后决然地望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向着远处跑去。 看着杨姗渐渐远离的背影,我的心突然变得很安静、很安静,大脑一片空白,眼中随着被风吹乱的野草不停摇摆,一道闪电惊现在空中,向着我的方向袭来,一到白光突然出现在眼前,我没有眨眼,不想错过这最后的华光,同一时刻,不远处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阿诺……”我张着嘴却无法发声,不会吧,她居然替我挡了! 阿诺苍白无力地仰头对着盖顶的乌云,“放过她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话起了作用,云层中接着发出一声雷响,狂风肆略的刮着,将半空中的身体吹得更远,随着我的落地狂风戛然而止,豆大的雨点降临大地…… 阿诺跌坐在草地中的身体比之前更为透明,她依旧是背对着我,可即使是用背部挡住了自己的惨状,但依旧遮挡不住她的痛苦和憔悴。 “阿诺……”我轻轻叫唤着她的名字。 “我没事。”她淡淡地语气像在对我说,也像在对自己说。 “你带她走吧……不用管我……”这是她的第二句话,难道是叫我带杨姗回去?不行啊,我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然后自己逃命般回到2010年呢? 空中的雷声伴着雨点模糊了我的视线,阿诺虚弱地耷拉着双肩,辫子散落在地上,她的身子有些颤抖。 “走吧……”她几乎用着气音说完这一句,杨姗在不知不觉中来到我身边,轻轻扶着我的肩,“走吧,就算呆在这里也是累赘。” 我抬眼望着她的下巴,顺着脸颊滑落的雨水从尖处直击我的额头,半空中的水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不停地转啊转,转啊转……最后变成了一个巨大漩涡将我们吞噬,我和杨姗手牵着手在漩涡中任由它的冲刷,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唯一保持着清醒的大脑,便是最后的努力。 “喂……我们说说话吧!”她紧紧的牵着我的手,害怕一松手就与我在漩涡中失散。 “你要说什么?”脑海中一直不停地回放着阿诺憔悴的身影。 “你……你真的是狐狸精吗?” “你……”真想爆粗口,“真无聊!” “我是说真的,如果你不是狐狸精的话,雷电为什么会劈你,还有刚才那个阿诺,她是谁啊,是你的姐妹吗?她又是什么妖精?” “我看你才不正常,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什么。” “你是逃避吗?” “好吧好吧,我是狐狸精,你满意了吧!”我不想再理她,只觉这人有毛病,早知道就不摊这趟浑水了。 “哇……那你也一定是个好妖精!”她似乎得到了答案,当即满足的露出了微笑,“其实,之前这么对你是我不对,我先给你道歉你,你千万不要杀我。” 我冷笑一声,不知道她背着我做了多少傻事。 “是你先抢邵成的,就不要怪我了。” “什么叫我先抢邵成的?” “对啊,就是你,本来邵成应该是我的,我们从小在一块儿长大,我从知道喜欢这个词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为了能跟他继续走下去,高考那年我着跟他填了这个学校,一直以来都是我陪在他身边……虽然我知道他只把我当妹妹。”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么漂亮这么恬静,特别是凝望水波的样子,就像不食人间烟火,邵成就是被你倒映在湖面的影子和勾人魂魄的歌声迷失了自己,他开始在学校中疯狂的寻找你,直到后来在茫茫人海中再次与你相遇,你知道吗,当时我也在人群中,离他很近,可是却无法站在他的身旁。” “我开始叫好姐妹瑶瑶帮忙,为了我的幸福她也牺牲了很多,跟你在课堂上相遇,想办法引起你的注意,慢慢融入你的生活,跟你扮作一对好朋友,从你那儿获取情报,你跟邵成每天干了什么,其实我都一清二楚!你们开心,我知道,你们吵架,我也知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邵成每次跟你闹不愉快之后,我都能适时的出现在他身边。” “你好变态!”我送她这几个字,在这个故事中,她扮演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暗恋者,我可以说自己是受害者吗?可是邵成呢,他为何从没有跟我提起有杨姗这号人呢? “对啊,我是变态,但也比你是妖精的好多了吧!哼,不知道你使了什么妖术让邵成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但是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他发现你的狐狸尾巴!那时瑶瑶跟我说了许多你经历的事,很多方面都带着灵异的色彩,从邵成口中我也得知一些你们遇到的奇事,比如你们一起去游乐园迷路的那次,还遇到了什么双鲤池仙,什么仙不仙的,一定都是妖精!我从小看这些电影看这些书长大的,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所以后来我开始转变方向,在他面前发出一些暗示让他发现你不是个正常人,很快,他便开始擦亮双眼看出你的不同寻常,渐渐的,你们之间出现隔阂。” “其实我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当初总是奇奇怪怪的,脾气又挺怪,我跟邵成后来都成不了呢!” “呵,看来我还要谢谢你呢,若不是你做出这样的事,我不会发现跟邵成在一起根本就不是真爱,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受到别人挑唆而产生隔阂的,这样的不相信并不是源于你那些所谓的暗示,其实是我们之间本就存在的问题。如果他爱我,他不会介意我奇怪的个性,所以,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这一切!” “我……”她顿时语塞,眼神中炫耀的光芒立刻暗淡,“其实我跟他在一起也不开心,因为他不开心!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兜兜转转跟他在一起,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是……不久之后的死讯!当时心中的恨意大过悲伤和理智,我一直都觉得是你,是你不满意他对你抛弃,所以才夺走他的性命,再加上之前你给人造成的孤僻形象,我更加确定你不是常人,于是后来才有那样的流言在校园中出现……” 我已经淡然,这些事情在我看来都已经是过眼云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事你既然知道了,你当然可以怪我,但是千万别怪瑶瑶啊,她都是为了我这个朋友……她开始接近你的时候都是做戏的多,可是后来流言四起的那段日子,她曾经跟我翻脸,我们大吵一架之后也曾冷战过,那段时间她疯了似的在人前维护着你,我们的关系也是在这学期开学那几天才开始和好的。就是你来学校的那天跟她说了很多你寒假的奇特经历,她才开始相信我的话,你根本就是个妖精,跟你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所以她才找上我,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介绍你们去租房那处,就是为了试试你究竟有多大能耐,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所以之后我就更加确定你是妖怪,才跟瑶瑶鬼鬼祟祟地再自修室碗碟仙想通过碟仙问清楚,接着……之后的事我想你应该不会陌生了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这个人一旦钻了死胡同就很难回头了,现在不正常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面前这个神经兮兮的杨姗,我该拿她怎么办呢? 漩涡开始加快速度,我紧闭双眼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精力都集中在一双紧握的手上,渐渐的,她的身体越来越沉,我们紧握着的手掌正渐渐脱离对方,最后是指尖的滑落,我眼睁睁的看见她的身体被漩涡卷入一侧,随着一声尖叫响起,她已经被甩出漩涡,我的眼睛就这么随着她飘啊飘啊…… 教堂中满是百中带粉的鲜花,一位陌生的男子双手紧握站在十字架下方始终瞅着教堂的大门,身着洁白婚纱头戴花环的新娘正一步步稳定沉着的走向新郎,身边年迈父亲始终挺直着身子搀着她前进。 这新娘不正是杨姗吗?她什么时候结婚的呢…… 漩涡中的杨姗正巧落在了露出灿烂微笑的新娘身上,一瞬间就被吸进了新娘的身子里,下一秒,这个幸福温馨的小教堂发生了一阵混乱。 新娘将手中的粉色花团仍在前方,发疯似的撕扯自己的婚纱长裙,“这是哪儿,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里,黎敏瑜呢,黎敏瑜……”她想着空着伸出双手,胡乱地抓着空气,面前的新郎官立刻扑上来将她搂在怀里,她一把推开这个俊朗的新郎,“滚开,你是谁?不要靠近……” 我无奈地再漩涡中继续旋转,伸出五指想握住她那双胡乱抓狂的手臂,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我离她的方向越来越远,直到我看不见漩涡的尽头…… 眼前是一片沙滩,我正以头朝下的姿势向着沙滩扑去,伸出双手撑着柔柔的细沙在空中腰部稍稍用力,左脚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紧接着双脚落地腰部将上身拉回,我直起身子,拍拍掌心的沙砾,庆幸着自己没有摔个狗吃屎!脑子还有些晕眩,因为之前在漩涡只之中不停地转啊转,眼前都还冒着金星呢! 第七十八章我错过了什么呢 “咔!”一个浑厚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小瑜拍得很好啊,在空中的姿势非常漂亮,不错,快休息休息……” 回过头定睛一看,我几乎吓到腿软,面前拍着数不清的人头,旁边蹲着两个举着板子的人,左边铺设着轨道,上面架着一台摄像机,身后的三角架也固定着一台摄像机,身后的太阳伞一块红一块白,伞下围满了一群人,那位带着墨镜喊咔的的大叔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导演吧!周围还有各种忙碌着的人们,最为灼热的目光来源于一个中年女人,这个女人双手还在胸前,一副非常职业的装束。 另一个小女孩手中举着一把遮阳伞和水杯在沙地上一路小跑来到我身边,是这样伞挡住我头顶的骄阳,水杯适时地递到我面前,“小瑜姐姐辛苦了,这是按你的口味调制出的果汁,尝尝吧!” 我愣愣地望着面前这些陌生人,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等等,我似乎有什么地方没有相想通,好像……我错过了什么,我错过了什么呢? 当即没有理这个女孩,我一屁股跌坐在滚烫的沙滩上,双手抱着头不停地想,不停地想…… 头顶似乎被什么针刺过,好痛好痛,我抬头望着撑伞的小姑娘,“今天是哪一年哪一天?” 头顶的小伞有些摇晃,“小瑜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别吓我啊!” “我没事,你快告诉我……” “今天、今天是2011年4月26号,怎么了小瑜姐姐……”她扔掉手中的饮料,扶着我的肩,转头对着那个知性美的女人大喊,“榕姐,榕姐……” 那个女人本来跟导演在商量着什么,听到喊声立刻踏着高跟鞋跑过来,蹲在我身旁,“小瑜你怎么了?” 我摇头表示没事,但是身后的女孩便开始插嘴,“榕姐,小瑜姐刚才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我怀疑她中暑了。” 这个叫榕姐的女人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呀!温度是都点高,身上也没有汗……我看今天还是不要拍了,朱珠你去联系陈医生到酒店来,另外叫人去买一些酸梅汤回来。” 撑伞的朱珠点头答应,将手中的伞交给榕姐,深深浅浅地再沙滩上奔跑,向着另一个方向消失,而榕姐则轻轻扶着我的背,“小瑜,我们先回去休息吧!你还能走吗?” 我依旧茫然的点点头,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却始终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让记忆的大门在面前敞开,无奈,海边的风吹得我有些昏昏然,随着她胳膊的力量起身,全身疲乏无力地向着导演那方走去,榕姐朝着导演挥挥手,“杨哥,今天小瑜有点中暑,先不拍了,等她身体好点再继续吧!” 导演也神情紧张的来到我身边,“小瑜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待会收工了我再去看你。” 我还是木然的点点头,都不认识这些人,但是又不敢开口,怕一张嘴就出岔子。 跟着榕姐慢慢走到沙滩的一侧,那边是一条窄窄的公路,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看到我们的身影之后便开到身边缓缓停下。 上车吹着冷气,我闭幕养神,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反而是榕姐非常细心的拿毛巾帮我擦身上,喝了藿香正气液之后虽然有些难受,但我还是坚挺着装死不说话,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车里的司机问了几句之后就专心开车向着他们口中的酒店驶去。 一路上到比较像榕姐的自言自语,她一边给我用冰毛巾擦脸一边像老妈子一样嘀咕了一路,“你啊,昨晚我叫你早点睡的嘛,你又不听……一定是没休息好,今晚好好睡觉,明天养足精神接着拍完海边的部分,我们就回上海。” “什么?”我实在忍不住开口,上海?我啥时候去了上海,那这里是哪儿? 经过一些广告牌,我晃眼看到了三亚两个字,难道我现在真的在三亚?我的天哪!老天不要这样整我。 “是啊,龙涵天天打电话催我们回去呢,当初叫他跟过来他说没空,现在天天又吵着见你。” 龙涵?他在上海这个我知道,但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 不知不觉,在榕姐的唠叨声中,身体渐渐放松,最后便只剩沉沉的呼吸…… 画面又回到了我和杨姗在时空的漩涡中不停旋转,当初由于头昏脑胀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这一次再度陷入漩涡反而更稳重了,周围的画面也开始慢慢清晰,我看到的画面中有些事属于杨姗的,有些是属于我的,错种复杂的交织在一起,但是却依旧能贯穿成为两个不同的故事。 我看到了一幕,杨姗在跟她的父亲喝茶,她父亲说介绍个朋友的儿子给她认识,她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画面就变成他们俩见面,谈笑,牵手,约会……最后是步入婚礼的殿堂。 很明显,杨姗也看到了这幅画面,她张大了嘴,“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还未来得及问她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画面一闪就变成了我的画面,我看到自己在报社实习三个月时间已满,然后紧接着毕业离校,就在离校的前一夜,我拨通了龙涵的号码,“喂……你上次发邮件说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啊……难道、难道你愿意来试试?” “是啊,我会来上海,明天中午的飞机,你要来接我哦……”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想去上海的,不,应该是,不应该因为这样的理由去上海,那不是我,那不是我,那样的决定也不是我做的…… 我看见龙涵在机场接我,我们也同样一起谈笑,然后逛外滩的夜景,吃宵夜,看电影,玩数独,牵手……去试歌,试歌成功,签约,跟经纪人榕姐一起合作,龙涵写歌,另一位作曲家木兮填词,我一共录了7首歌曲作为第一张新专辑,然后现在在拍摄mv…… 不、不是这样的,我跟龙涵怎么可以在一起呢,我明明只当他是朋友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不想走入演艺圈的,为什么会这样…… 我和杨姗都无力地望着对方,两人的眼中浮现死灰一般的颜色,“这是我们的惩罚吗?”我开口问她,她无力地摇摇头,最后,我们紧握的双手再一次松开,软弱的身体随着时空不停旋转…… 一梦惊醒,我什么都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我的生活,我的前途,甚至……我的爱人都由老天爷帮我安排好,但是这一切却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所希望的,如果按我之前的道路选择,我现在应该回到家乡的小城做一份简简单单的工作,然后听着办公室里的叔叔阿姨们谈论自家的孩子。可是现在却发展成这个样子,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样的新生活我能适应吗?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新手机,我拿起,轻轻划开屏幕,桌面上便是我和龙涵脸贴着脸的照片,照片中的两个人笑得好甜! 因为不熟悉手机,我摸索了半天才弄明白这个手机怎么操作,立马就换下了桌面上的照片,当我看到相册中我和龙涵的照片时,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明明两个人都是朋友,却硬生生被安排在一起,这样的感觉真奇怪。 面对老天给我安排的新生活,我是该欣然接受呢,还是应该反抗命运? 这一刻,我迷茫了…… 后半夜完全处于失眠的状态,索性拉开窗帘看着海景,当朝阳从海平面升起的时候,我仿佛又回到了大战法师的幻境中,好似蛟龙还立在我身侧的云团上,只不过,那里的海水是墨绿色的,这里的海水是浅蓝色的…… 先是一片红光,世界开始改变颜色,接着就是冒出一点点红日,红日的上方是几只海鸥飞过,呵呵,我淡淡地笑了,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比太阳还高的东西……自我娱乐的精神还不错,无聊的时间只能做些无趣的事打发时间,等待着助理朱珠敲响我的房门,然后开始简单的收拾收拾去换衣服化妆。 所有遗失的记忆都回来了,我不知道杨姗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这样的生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心中却更加明了,前路将会比我想像的凶险,可是我现在没得选择,有些东西注定了,就不能擅自改变,我的确知道有时空隧道这个东西存在,如果再一次利用时空隧道的力量回到毕业离校前的那个晚上,我会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呢? 答案却是不知道! 一开始,我的确想过要冲动的选择改变主意,但是后来冷静想想,如果我没有打通那则电话,而是背着背包回到了家乡,这样我又改变了历史,前路会怎么样就更不好说了,还要再一次经历天谴,这一次遭受雷劈就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帮我挡过了。 既来之则安之……耳边轻轻浮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似乎听到了赵羽的声音,这孩子难道回来了? 寻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别人,我一直都记得我们最后见面与火车上的情景,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没有离去,我希望他一直都在我左右…… 对啊,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无力去改变既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去好好发展一下呢,已经与公司签约,连歌都录好了,我再怎么也要撑到跟公司三年合约期满吧! 第七十九章新的开始 起床伸了个懒腰,我望着镜子前面这个挂着大大黑眼圈的人挤了个鬼脸,就算再不情愿,这也是我的历史,成为了我宿命的一部分,所以……加油吧黎敏瑜! 当房门被轻轻叩响,我微笑着面对朱珠的豆大的眼睛,她怀中抱着一堆的裙子,“小瑜姐姐身体好些了吗?” 我点头让她进来,“好多了,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没有啦……昨天的事是朱珠失职,没有发现你身体不适,下次你身体不舒服就跟我说嘛,你不知道,昨天我被榕姐训斥了一顿……”说完她吐了吐舌头。 “哈,我就说大清早就打喷嚏,原来是有人在说我……”榕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门,对着朱珠的头拍了拍,“你这个丫头平时不好好做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还敢说我训你,今晚继续到我房间来陪我看电视……” “啊!榕姐你饶了我吧……今晚我想早点睡。” “小丫头,这个月的奖金免谈!” “榕姐我错了……”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这个你们拿着。”说完榕姐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 朱珠立刻接过红包打开瞧瞧,被榕姐打手。 “我还以为榕姐发大财了要发红包,想不到只给这么点点钱。” “这个不要乱看,放在身上给你们辟邪的。” “辟邪?”我跟朱珠同时开口。 “是啊,今天要去三凤山拍《泉韵》这首的mv,听说那地方景非常优美,但是有点邪门,这个辟邪红包你们随时放在身上,知道吗?” 我捏着红包的手指渐渐紧张,三凤山……新的故事又要开始了…… 朱珠帮我梳头,轻轻扎起一道蓬松的辫子,脸上涂了一道又一道的护肤品,终于将头部处理完毕,我望着满床的裙子,有鹅黄色,月牙白,湖蓝色……各种颜色的飘逸长裙摊在床上任我选择,但是这一刻我却彷徨了。 “小瑜姐姐你想穿什么颜色的呢?” “这个……”我真不知道穿什么颜色,怎么我可以自由选择吗? “今天上山呢,有没有裤子?” “没有,今天要拍一场林中迷茫的仙子,必须得穿裙子,还是这几件飘逸的裙子。” “这样啊!”我来回在床边走动,最后挑了那件淡青色的纱衣,这件衣裳的颜色非常漂亮,让人看到第一看就舍不得移开目光。 “就它吧!”我快速换装,穿上一双专门定做的舞鞋,我在镜子面前轻轻旋转一圈,纱裙随风飞扬,配合着朱珠给我扎的辫子,倒有些像阿诺了! 是啊,阿诺呢,最后的记忆是她帮我挡住了雷电,当时她已经是极度虚弱的状态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会不会灰飞烟灭,或者还在时空中穿梭…… 我的未来已经被无声的改变,就连感情的戏份也都被安排好,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但就是这份感情我不想这么轻易就接受。 那现在的阿诺呢?她的未来是否也被改变了呢? 这一切本就不是我能想通的,被朱珠领上了昨天的那辆轿车,车上除了司机和榕姐之外,还候着一个化妆师,看到我上车后朝我热情的打招呼,记忆中一直都是这个叫明哥的男人帮我化妆,平日里他也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人呢! 跟他打了招便任由他摆布我的脸,粉饼刷子笔在我脸上轮番伺候着,我闭上双眼,配合着他的每一步发出一些细微的表情。 接过镜子对着镜中人莞尔一笑,发现这样的妆容越发的像永小花了,不知道这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现在幸福吗……应该是幸福的吧,有赵阳这么好的男人在身边相伴,真是羡煞旁人啊…… 手机突然响起,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我和龙涵的笑脸,当即全身发麻差一点就忍不住将手机扔到座位下方。 “怎么不接他电话呢?”榕姐难得露出和蔼的笑容,“哦……难不成是生他气了,昨晚是我叫他不要打给你的,你需要好好休息。” 唉!不是这样的,我的内心在不停地辩解,但是依旧要做出一副接电话的样子。 “喂!”我颤巍巍的与对方打招呼,不知道下一句话该怎么说,我跟龙涵以前无话不说的日子呢?我们勾肩搭背在街头的日子呢? “小瑜,你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啊?”他的语气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满是柔情的声音让我接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看来,我还未能完全适应这个女朋友的角色。 “我、我……我好了,本来就没什么事,你……还好吧?”简简单单的一段话被我说成了结巴。 电话那头传来更为轻柔的声音,“我也好啊,只是一直担心你呢,害怕你身体有什么事,我都后悔没有跟你们一起过来……” 我庆幸他没有跟过来,要不然他当面对着我这么半带着宠溺的说话,我真不知道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那你好好的呆在那边吧!我不跟你说了,还有事要忙!”还未听到对方喘气儿,我就立刻挂掉了电话。 深深地吐了口气,从没这么尴尬过,无辜地对上其他人带着奸笑的眼眸,我摇摇头,内心的挣扎更为强烈。 我实在想象不出拍摄结束之后回到上海的画面,要怎么面对他呢? 哎呀,不想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实在忍受不了就跟他实话实说了吧! 突然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我仔细的回忆所有细节,突然,一个红艳艳的东西从面前划过,遭,我把榕姐给我的辟邪红包忘房间里了,刚才换衣服之前揣兜里了,之后忘了取出来,该不会这么邪门吧,要去一个不正常的地方偏偏遗忘了法宝,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啦,我什么场面都接触过了,之前的那些经历回忆起来,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呢! 很快,我们就到了一片山林之下,我完全没有想到在海边居然会有这么高大的山峰,那样的雄伟甚至胜过了脚下的大海,透过这片山林望去,在海边耸立着一片高大的悬崖,悬崖裸露在海风之中,与悬崖相连的是一片高过膝盖的杂草,再往深处走去,便是三座相连的山脉,山脉起伏之间形成了一个凤凰展翅的景色,凤凰的头部正好面向悬崖对着海洋,好似在不经意之间就会展翅朝着远方飞去…… 怪不得要起叫三凤山这个名字,看来真的非常形象,不知道今天我们要在什么地方拍摄呢? 路边已经有个年轻人在等着了,不知道他在风中站了多久,头发都已经凌乱,我们下车后他将我们引到了一段山路上,导演他们应该也才到不久,正在观察地形决定在哪儿拍呢! 我提着裙子垫着脚尖跟在他们身后,朱珠和榕姐一直都护着我,生怕我不小心磕着了,虽然没有他们想象的这么娇弱,但是穿着这一身也是诸多不便啊! 其实我个人觉得在刚才下车那处就不错,为什么要耗费人力物力进到深山之中去拍摄呢? 哦,对了,我们今天拍的是《泉韵》这首歌曲,应该需要一处有泉水的地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摄制组会进入深山了。 好不容易看到了摄制组的人员,导演和摄像站在一片清泉边上准备取景地点安排机位,其他人都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极少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榕姐,小瑜姐!”擦肩而过的人们纷纷跟我们打招呼,有些人我认识,有些人我不认识,只能微笑着回应他们,走近之后终于知道导演和摄像在争执什么,都到了忘我的境界。 导演说:“我始终不同意将老屋拍进去。” 摄像回他,“但是这一片景是最美的,大不了到时候后期制作把房子弄掉。” “不行,那样画面不完美,还是把机位摆偏一点。” 我顺着他们的眼神看到了山间泉水的不远处有一座老屋,深山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破破烂烂的屋子,上面的砖瓦都掉了许多,还有一个角落已经坍塌,里面隐约放置着一些瓶瓶罐罐……老屋的大门已经烂掉,看不清里面有什么,黑洞洞的一片,只能看出外面的砖墙上爬满了一些藤蔓。 每一间老屋都有它的故事,你还不能去好奇,因为你永远看不穿它背后的黑暗…… 我别过目光不去关注那间屋子,正巧对上导演发光的双眼,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边就出现一阵褶皱。 “哎呀,小瑜果真漂亮,穿上这身裙子真有点像天上下凡的仙女!” 我淡淡地回应他一个微笑,眼睛却不自觉的关注摄像忙着摆放的机位,看着他不停地调试着机器的位置,对焦,调光,设置……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很快,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我们跟着导演来到一处香案面前,简易的桌子上摆放着三碗素果和一个香炉,工作人员发给我们人手三柱清香,袅袅的烟雾在我眼前缓缓上升,导演在最前面嘴里念念有词,无非是什么拍摄顺利啊,平平安安之类的话,然后将香柱cha在了香炉之中,我们也学着他的样子对着面前的一颗巨大的古树拜了拜,将香柱cha在了香炉中空着的地方,当最后一个人上完香之后,今天的拍摄正式开机! 第八十章流落在凡间的仙子 第一个画面是我在旁边的树林中乱转,因为我必须想像自己是一个流落在凡间的仙子,在林中找不到同伴,非常惊慌的样子,然后最后筋疲力尽之下遇到了一处清泉,在泉水边翩翩起舞。 一开始,我在林中垫着脚尖一起一伏的望着四周,满是焦急的神色,一边也要唱着这首歌曲,还好不是同期录音,要不然我这喘气声还不毁了这首歌。 在林中漫无目的地旋转,镜头一直跟随着我快速移动的脚步,轻微的晃动造成一种很混乱的样子。 第二个镜头便是机器对着一个大树,我只需要从大树后方突然冒个头出来对着镜头唱几句就好。 第三个镜头是在地面,我只需要将脚迈入镜头的方向随便走就ok…… 之后在林中的镜头都拍得很顺利,就算ng也不超过三次,现在就剩最后在泉水边的一组镜头了,朱珠帮我擦干净身上鞋上的泥泞,准备拍完这一组回放一下,没问题就可以收工了,现在才正午过半,没想到拍摄会这般顺利和快速。 最后他们按原计划架好了机位,特意错开了老屋,我从林中缓缓出现,见到泉水的那一刻立刻显得惊讶万分,当即踮着脚使得裙子更为飘逸,向着泉水扑去,当我刚刚蹲下身子准备手捧泉水的时候,导演突然愤怒的吼了一声,“咔!” “刚才是谁摆放了二号机。”导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得胡子都翘了。 “是我啊,怎么了导演?”另一个年轻的摄影师走到导演面前,导演指着屏幕中二号机位的小方格,“你自己看看,画面中为什么会出现老屋,我不是说过……” “没有啊,我明明记得刚才没有拍到的,我特意错开了老屋!” 被导演骂了一通之后他低着头重新去调整了机位,经过我身旁的时候还念念叨叨的说什么不可能之类的话。 一切准备就绪,从我准备蹲下那儿开始拍,当我的指尖碰到泉水的那一刻,嘴里还来不及对歌词呢,导演那儿又喊了一句“咔!” 他把手中的脚本往凳子上一扔,“又是谁……四号机的镜头为什么摇了?还摇到了破屋子那儿?” 所有的人都盯着四号机位,结果发现那儿根本就没人! 导演看到众人都铁青着脸,当即跨出人群亲自上阵,最后确定了每个机位都没问题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椅子上,我又是从蹲下的时候开始拍。 当我手捧泉水刚刚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不远处的导演发出了一句毫不掩饰的怒吼,“咔……” 我放掉手中的泉水,我的天哪,又怎么了? “什么?这也不拍那也不拍,我们在这儿耽搁了多久了,多呆一天都是在烧钱!我就不信了,这场戏我会拍不下来!”他再一次去调整了各机位,“来,我们接着拍,一直拍到通过为止!” “强哥,你要拍没关系,但是今天这事有点邪门,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榕姐说完之后,嘴中默念了几句佛号,她是一个有宗教信仰的人,对于这样的事还是比较敏感。 导演望着人群中一个年轻人,“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房子究竟有什么古怪。” 那几人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却没有多言语,叫上互相给人就往老屋的方向跑去,跟随着他们的背影,这时我才静下心好好观察不远处的老屋,老屋的瓦片在不停滴水,青黑色的砖墙上满是裂缝,像一只张开的枯骨,墙角下堆着几个做酱菜的大缸,上面放置着石块压着,外面满是泥土。 老屋的大门早已跟门前的泥土融为一体,只剩下黑洞洞的房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小屋的窗户被几层塑料纸遮挡着,一半的塑料被风吹开,随着铁栏轻轻地摇摆,就这么一间残破的小屋,怎么总是出现在镜头之中呢? 几个年轻人结队向着老屋走去,小心翼翼地踏在门前的泥沼中,那里应该原本不是这样的,因为常年没有人搭理,再加上山上流下的泥水堆积才变成这样的吧! 当他们来到屋前,第一件事不是打开手电,而是挥挥手赶走面前的小飞虫,然后其中一人捏住鼻子大叫一声,“我靠,真tm臭啊!”剩下的人都依次进入了屋内,嫌屋子臭的这人也只得忍住进入了屋内。 休息之余朱珠递上了我的瓶子,我轻轻饮了一口发现里面满是甜甜腻腻的果汁,当即皱了皱眉头,我什么时候喜欢喝这样的果汁了? 望着拍戏的那处清泉,我将杯子还给朱珠,来到泉水边上冲了冲手,捧起些许泉水凑到嘴边轻轻的尝了尝,觉得泉水有点怪怪的,具体是哪儿怪说不上来,总之我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将手中的泉水洒向水流之中,我不安地朝着老屋的方向看去,好奇怪,那几个年轻人既没有出来,也没有任何回应,进去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导演也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对着摄像大哥说:“你们再找几个人去看看。” “要不我去看看?”我提起纱裙来到导演身边,他长着一张大嘴立刻反驳我。 “这怎么可以!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该怎么办?小瑜你就别添乱了!” 我坚定地摇摇头,“我没有胡闹,你就别多说了,里面的人迟迟没有音讯,我害怕他们出什么事。” 导演迟疑地望着老屋那边,“是啊,他们进去太久了,我……不过你还是不能去!这样吧,我带上几个人先去看看。” 无奈地只得站在原地等他们,导演戴上一批壮汉再一次踏入了老屋,当最后一个人的背影隐没在黑暗之中,我的双眼就再没有离开过那个透着凉气的门洞。 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已经过去大约五分钟了,就算里面再大也应该逛完了啊,为什么导演一行人进入之后也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难道里面还有什么乾坤不成? 随着心中的时间滴答声响起,我一步步向着小屋的方向走去,榕姐立刻跟上我,挽着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去,我依旧没有停止脚步,心中只是好奇,这间小屋里面难不成是个黑洞?为什么每个进去的人都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当我接近小屋的那一刻,屋子里突然喷出一股恶臭,非常像死老鼠的味道,但又不完全是,总之是很难闻的味道,有点刺激……好似我刚才在泉水中尝到的味道…… 当我的脚第一次踏入小屋内的时候,屋内仿佛有一股强烈的吸引力将我整个人吸了进去,还未站稳便发现屋子里慢慢都是人,所有的人都像遨游太空那般,动作缓慢双手向前微微张开,虽然一个个睁着大眼睛,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看到对方,眼神中全都蒙上了一层烟雾。 小屋其实不大,也就跟乡下一般的民房差不多的格局,但是现在非常奇怪的是,屋子里满满都是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碰到对方,所有的人都在屋子里扮作游魂,我和榕姐站在门口将外面的光线挡住,屋内当即变得更暗了一些。 榕姐使劲捏了捏我的胳膊,“小瑜,你还好吗?怎么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近距离地瞧了瞧榕姐的双眸,果然,跟那些人一样没有聚焦,“没事,我能看到,你千万不要害怕,跟着我就好,你现在的位置在门口,往后一步就可以走出屋子,要不然你在外面等我吧!” “还是不要啦,我不放心你在这儿……可是为什么屋里会这么黑呢,伸手不见五指。”她当即伸出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她的问题我也在心中发问,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屋内的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大家都在有持续地绕着圈圈,令人惊奇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碰到对方!好似黑暗中有一个无形的迷宫将这些人分隔开来,他们或许面度面,但是之前却隔着一道无名的墙壁,墙壁的出现另两个面对面的人立刻改变方向。 这是什么情况呢? 我环顾了屋内一周,抬眼就看到侧面墙壁上挂着两张老式黑白照片,应该是两位老人的遗照吧!照片虽然蒙上了一层灰,但是还是清晰可见照片中的两位穿着清末的服装,老太太的头上盘着发髻,老爷爷的头上带着一顶袖珍的帽子。 顺着老太太脸上的沟壑,我发现她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她似乎在笑,但是被什么禁锢了肌肉笑得不自然,只得抽抽几下,但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屋内的人们,无论是站在什么方向,老太太的眼珠子仿佛都在盯着那人。 我闭上双眼加入到黑暗的队伍中,泥土地上有些坑坑洼洼,刚开始不小心还差点摔了一跤,幸好后面有榕姐拉着我的胳膊。 我牵着她加入这群迷失方向的队伍,空气都仿佛凝固,刚一进去就感到与外界隔离开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不喊也不叫了,因为在屋内喊叫都是多余的,我试着跟榕姐说话,发现声音都是闷闷的传不出去,只有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才能听到。 跟榕姐相互搀扶着在黑暗中前进,我们也不自觉地伸出双手向着前方和两侧摸索,是不是摸到一阵冰冷的屏障,于是不得已转变了一个方向。我猜得没错,这里面确实存在着许许多多的肯不见的屏障,稍微不注意还可能在头上碰到一个大包,渐渐的,记忆中小时候去游乐场玩玻璃迷宫的时候也是这般,当初在玻璃迷宫里面,明明我跟老妈是面对面的走来,但是猝不及防却被玻璃撞了个大包,我想,目前的情况也是这样的吧,只不过这个迷宫难度更大,因为大家都看不到光明。 第八十一章踏出迷宫 感觉到头顶上传来两道冷冰冰的目光,我装作没有察觉继续带着榕姐在黑暗中摸索,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壁,也不知道绕了多少的圈子,总之兜兜转转就一直没有找到出口,我忍不住睁开眼看了看周围,满满的都是人,但是却没有办法相互碰到,阻隔我们的都是一些看不到的隐形墙,我接着闭上双眼,这一次,我没有再在黑暗中像个无头苍蝇乱撞,反而凭着自己的感觉去踏出每一步,我发现有个规律,有些地方当我的脚跨过去之后,身体却不能过去,仿佛只有半截墙壁在面前阻隔,每当遇到这样的墙壁,我都会蹲下身子和榕姐一起从墙下钻过,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眼前渐渐出现一些通道,就算闭着眼也能看到周到青色的墙壁,墙壁上有一些红色的涂鸦,乱七八杂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我带着榕姐一路小跑,转过前面的转角立刻发现了前面带着亮光的出口,当我们踏出迷宫的那一刹,整个世界都亮了! 面前似乎是三凤山的山腰,面对太阳的这一侧在我们习惯了黑暗的双眼看来,色彩太过鲜艳,我们在屋子里好像跑了很久很久,全身都是臭汗,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闷热,总之,我们出来了,而榕姐的眼睛也在踏出迷宫的那一刹那恢复光明,她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他们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刚想说下去就被一阵叮咚的水流声打断,我四处寻找了一番,最终发现这处泉水应该跟刚才拍戏的那处泉水想通,因为我闻到了之前水中的那个味道,是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味,只不过下面的泉水是要凑近了尝才能感受到,这儿却是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榕姐已经忍不住撑着旁边的小树吐了一番,一边吐着一边断断续续的望着发出臭味的泉水边上,“好像、好像是尸体的味道……” 我让她在这边休息休息,独自一人来到溪流边拨开旁边的野草,果然……这泉水边浸着几副棺材,棺材已经被冲散,里面的尸体也耷拉在泉水边,而那些臭味就是从尸体上发出的,看到这一幕,我已经忍不住蹲在杂草堆里,胃里一阵翻涌…… 刚才,刚才我还尝了那泉水…… 可是寻了好久都没有再找到刚才出来的那扇门,不知道那扇门隐藏到了何处,我们只得在杂草中穿梭,植物上的刺钩刮破了我的长裙,好不容易才远远的看见那间小屋,从破损的墙壁出看到里面闪动着一些人影,我和榕姐脚下一滑立刻就掉落到了小屋的坍塌处,身体重重地掉落在了一些残破的砖瓦上,身上多处划伤,虽然不怎么严重,但是皮肤上一阵血一阵泥的,看起来的确有些让人心惊。 不远处剧组的人们看到我们跌落,立刻朝这个方向奔来,我制止了他们,“没事,先别过来,这儿有古怪!” 来人们立刻停下脚步,我趴在墙壁上从裂缝中向着屋内看去,这个角度应该是墙上遗照挂着的地方吧,从缝隙中看到里面的人们还继续兜兜转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避开了一个地方呢?在小屋的中间位置,几个人每每走到那处都会停住脚步转向另一个方向,我好奇地盯着那块没有被踏足的空地,摸不清其中的奥秘,却阻挡不住空地对我的吸引,好似我的灵魂都被它从缝隙中吸引进去…… 我将榕姐丢在此处,独自一人从废墟中爬出去,再一次来到门口站定,缓缓闭上眼睛,利用意念去感受空地内的东西,突然,脑海中出现一幅青色的画面,如之前眼前浮现的画面,其中是许多砖墙堆砌成的隔层,墙壁上的红色涂鸦根本就不是毫无意义的花纹,此刻从房门的角度看来倒有些像符咒了。 “有没有人能听到我说话?”我朝着屋内呼喊,脑海中许多熟悉的身影在墙边游走,走来走去,就是避开这个正中间的一个小方块,那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四面都是封死的墙壁,根本就没有道路可以通到那里,看着这些人的趋势应该都是围绕着那处不停地绕圈子,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只知道屋子里有种不知名的力量在吸引着众人,难道那股力量来源于那个密闭的小空间里面? 我快速地跳入面前的迷宫之中,跟着其他人一样在迷宫中不停的兜兜转转,就是没有办法进入那处密室,突然经过一个墙壁,旁边的墙壁上龙飞凤舞着一些红色的印记,我从地上抓起一团稀泥涂抹在了那处印记上,将其中的某部分擦掉,突然,哗的一声,周围的墙壁全都缩进了泥土里。 我完全被身后的景象吓呆,有几个道具师傅原本穿梭在我身后的迷宫之中,由于墙壁的突然消失大家也得以相见,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辉仔,你怎么在这里呢?”其中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问到,而那个叫辉仔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啊……咦,小瑜姐怎么在这里?” “你们进来之后我也跟着过来看看。”很明显,他们完全没有刚才迷宫中的那段记忆。 “怎么这里面有这么多墙壁?”辉仔继续发问,并且走到我旁边用手敲了敲青砖墙。 “我也不知道,你们必要乱走,最好跟着我。”说完之后我似乎找到了什么机关,带着他们俩人在迷宫中接着胡乱走了一段,当第二处红色印记出现时,我依旧用之前的办法,从地上抓起一团泥土糊在上面,周围的墙壁又接着缩回地面。 身后的俩人都张大着嘴望着周围的变化,其中一个人甚至还趴在地上用手指扣着泥土,想研究研究墙壁去了什么地方。 我继续向前走,也经过几个死胡同的拦截,但是没过多久我便发现了第三面墙壁上的红印,跟刚才那两面墙壁的纹路差不多,乱七八糟的看不出写的是字,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不出意外的,周围的墙壁,除了面前画着符咒的墙壁之外,其余的墙壁立刻消失不见…… 周围的人数越来越多,莫约已经有七八个,应该不止这个数,还有一些人依旧在迷宫中转圈。 我带着一群人开始进入新的道路上,其实这个迷宫挺简单的,走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但是为什么他们之前会迷路,会找不到出口呢?难道是因为被迷了心智,所以才造成的结果? 当我发现第四面墙壁上画着那幅怪异的图案时,还没等我动手,周围的人们纷纷向着墙壁争先恐后的糊上了泥土。 当最后这片迷宫也隐于地面时,所有的迷宫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这四面墙壁组成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密闭空间立在屋子正中央,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糊稀泥的活儿,开始研究这个满是红色纹路的墙壁,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奥秘,我也托着下巴,不停地研究着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个方块儿,突然人群中有个人大叫一声,“哎呀妈呀,老吓人了!” 只见一个大块头指着墙壁上的照片,“那眼神把我吓了一跳!” 随着他的指尖,所有人的目光都对上了那两张遗照,老爷爷的遗照看起来非常和蔼,脸上的笑容也非常自然,没有半点渗人的感觉,可是旁边老奶奶的就…… 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位老奶奶的表情,原本应该是笑容满面的脸上唇上的肌肉紧紧的收缩,两排稀疏的牙齿也用力地咬合在一起,好似带着怒气,就连眼神都透出一些杀气,眼球都微微凸出,那目光直直地盯着下面的人群——特别是我! 丝毫不放过她的任何细微表情,还记得第一次进入迷宫的时候就看到她脸上带着抽搐般的笑容,而此刻却换上了另一幅表情,那待会儿呢,又会出现什么表情呢? 果然,这个老奶奶不算个精明的人,人往往会这样,越是看重的东西,就算藏得再隐秘也会时不时心中挂记一番,所以眼神也就不自觉地往某一处瞟去,而此刻就是这样!本来老奶奶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人群中,或许忽略了我望向她的眼神,她担忧地朝着我们身旁的方块儿望去,眼神渐渐向下移,就是这一刻被我捕捉到,当即叫上导演和刚才的辉仔跟着我一起往那处角落下挖去。 因为空间有限,所以那处转角也只够蹲着这么几个人,我们徒手在泥土里不停地挖,感觉虽然挺脏挺恶心,但是因为心急的缘故,我们都没有任何退缩的表现,很快,在角落下放挖出一把小小的铜钥匙,钥匙被一道黄纸包裹着,不知道在底下埋了多少年,表面的黄纸居然没有任何的破损和掉色,黄纸外缠着一圈红线,我快速地将红线取下,小心地摊开黄纸,里面就包裹着这把古式的铜钥匙。 当钥匙出土的那一刻,面前四四方方的墙壁跟之前的迷宫一样,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地面依旧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地面,连任何墙壁的影子都看不到。 屋子在一瞬间缩小,周围的比例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但是足下的这片土地明显缩水许多,目测这间小屋也只有二十平米左右,我们十几个人站在大厅里都显得比较拥挤,更别说如刚才那样,四处都是墙壁,更别说是组成一个迷宫了! 第八十二章金色诱惑 我将钥匙捏在掌心,我们终于得以见到那片密闭空间中的世界,墙壁消失之后就只剩下片泥土地,或许是有了挖钥匙的先例,其他的一些人开始奔向那块空地开始徒手挖掘,很快,才挖了十几公分就挖到了一个精美的铜盒,盒子的上方铺着一张同样的黄纸,黄纸上是毛笔的痕迹画着一幅迷宫图案,地面上的迷宫就是按照这张图纸来排列的,图纸中特意将埋藏铜盒的位置密封起来,任由迷宫中千万条交错的道路都无法到达铜盒的位置,而我也轻易地找到了之前和榕姐走过的那条道路,图纸上的团,都是半封闭的线条,就是实线没有将道理完全封闭,我立刻想到那条通道是要佝偻着身子才能通过,凡是沿着出现半封闭线条的道路走下去就能走到出口。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走着走着就能走到半山腰了,原来是这样设计的,如果我之前没有发现有些道路是身体不能过,但是脚却能通过,那么我们现在还在里面绕圈子。 铜箱上挂着一把老式的小锁,古旧的锁跟我手中的钥匙形状一模一样,我迟疑了一下,最终在所有人灼热的目光之中,终于将钥匙cha进锁眼中,两者完美的契合在一起,轻轻一扭,卡的一声,铜锁从锁扣上滑落,连同着手中的钥匙滑落在地。 指尖忍不住附上沾满泥土但是却遮挡不住精致雕纹的铜盒,我轻轻揭开铜盒的盖子,这么短短的一瞬间,一股极具诱惑力的金色光芒在我眼前闪现…… 满满一盒子的小金条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中,被一层红色的绢布包裹着,绢布有些残破,带着岁月痕迹的金条便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天哪……这真的是金条诶,满满一箱子的金条呢! 所有的人眼神中都透露出野兽看到猎物时的光芒,带着某种血性的欲望在里面,毫不避讳地盯着盒子里的金条,所有的目光和心智都被金条的色泽吸引,每个人都想将这笔财富占为己有,这是魔鬼!真正的魔鬼!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墙上遗照中的老奶奶会不停地注视着这个地方,这些金条太诱人,以至于灵魂都会被它禁锢! 导演的身影出现在我身旁,庞大的身子轻轻一挤,我的小身板就从盒子面前消失,他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沾满泥泞的双手不自觉地向着金条伸去,当粗糙的指尖碰到金条光滑的表面时,门外传来一阵踏着泥浆的脚步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着老屋走来…… “那是什么?”他指着那个满是泥泞的小箱子,或许是处于职业的敏感,他很快便发现这儿不对劲的气氛。 “自己看吧!”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望着周围的人投来紧张的目光,他直接无视这群饿狼的目光,带着身后的几人向着宝盒走去,而导演则晃着高大的身体将宝盒不动声色的遮挡住。 当我回过头对上导演有些抽搐的脸,他的眼神不止透出贪婪的狼性,反而有些……有些带着警告的意味瞪着一步步靠近的警察。 周围弥漫着一些看不真切的黑色雾气,如纱般笼罩在导演和周围的工作人员身边,凡是被黑纱遮面的人们眼神中都透露出带血的杀气。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瞬间就出现了邪气? 当我正想制止警察靠近的时候,我发现黑雾遇到警察之后便纷纷让开,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始终不远不近地与警察对峙着,当然,我知道这一切他们都看不到。 黑色的雾气向着四面八方蔓延,我将身体挡在门口不动声色地把带领警察进来的两个年轻小伙儿挡在了屋外,双手抓住被雨水浸湿的门框,指甲死死地扣入软木之内。 导演的身体开始渐渐颤抖,双膝微微弯曲紧绷,好似起跳前的准备姿势,一双手由低垂的状态渐渐抬起,在胸前张开五指,本能地防御着面前的警察,看他的样子,好像拼了命都要保护这些金条,不可能啊,我觉得就算他对金条起了贪念,也不至于表现成现在这样吧! 难道是因为邪气的作祟?真可惜金条被导演的身体挡住了,要不然我还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那些带着神秘力量的宝藏! 回忆到曾经看过的电影,许多深海之中的宝藏往往都带着诅咒,当勇敢的水手穿破浪尖寻到宝藏的时候,也就是诅咒开始的时刻! 难道这个宝藏也带着类似的诅咒? 现在遇到任何怪事我都不会大惊小怪了,仿佛这些稀奇古怪的情况是我生命中最为普通的一件事,普通到……每天吃饭喝水这么简单,不,应该是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回头嘱咐门口的人,“你们守着,千万别进来,也别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 两个和我年纪一般大小的本地小伙儿点点头,其中一个人跟另一人低声说了几句方言,两个人便对着我点点头。 领头的警察路过地上的两个小坑当即站在了导演的面前,“你身后藏着什么,让我看看!”明眼人绝对能想到这地底下挖出了东西。 导演没有回答他,只是眼中的防备更深了,带着怒火的神情不停地警告着警察,你再靠近我会将你撕碎…… 我读出了他肢体语言所透出的讯息,一颗小心脏当即也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渐渐浸出汗珠,担心导演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可是却又不能做什么,一切只源于我自己的感受和想象,我不能确定事情就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或许是我多虑了呢? 可是始终不对劲,现在不只是导演开始不对劲,就连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开始变得充满敌意,屋子里静极了,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站在正中央的几个警察不耐烦地盯着导演魁梧的身体,接着再重复了一句,“你身后藏着什么?” 这时候,我突然看到站在最后的那个警察腰上露出了亮晃晃的手铐,他或许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所以双手不自觉地向着腰间的配枪摸去,就在这期间,我便能看到那双手铐,为什么我会注意到它呢?因为它正在不停地颤抖! 我可以确定不是因为警察的身子颤抖才使得手铐在不停地颤抖,是手铐自己在不停地抖动着,颤抖并不是毫无规律,好似它包含着巨大的能量,但是却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带着蠢蠢欲动的颤抖,这个画面太抽象,要不打个比方吧,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直狼犬,被主人的链子束缚着,但是任然不停地扑腾着身子和前爪想挣脱束缚朝着一个目标飞奔而去…… 制服的掠起令手铐呈现在众人面前,我清晰地看到警察身后的那几个同样蠢蠢欲动的人们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就连上身都向后倾斜,带着害怕的神情盯着警察腰间的手铐。 手铐……邪气……两者之间好似出现了一个连接点,我拼命地想,终于,我的脑海中浮现别称来形容手铐,那就是——正义的刑具! 是啊,抛开现在那些一些不称职的警察不说,我相信大多数的警察还是很好的,充满正义感的,至少我之前遇到的那些警察都非常称职,他们的身上通常都带着一些正气,而却他们通常身上携带的配枪、手铐、电棍之类的东西,都统称为正义的刑具,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作奸犯科的人看到这些会胆战心惊的原因之一了。 现在,手铐的蠢蠢欲动和周围不对劲的人们露出的惧怕神情,我有理由相信,他们是因为警察身上的正义之气所震慑,所以之前那阵黑色的薄雾才没有侵犯他们的身体,而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为什么周围这些人会受到邪气的侵蚀呢?不能说除了警察之外他们身上就没有任何的正义感吧!因为每个普通人的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着自己的正气,所以邪灵也不至于能随随便便靠近我们,而现在为什么邪气就能随随便便地侵犯他们呢?难道就是因为看到金条时出现的贪念? 是啊,若是这样理解就简单多了,当一群人们看到了金条,思想中出现了贪婪的念头,邪灵和魔鬼便能因为这个弱点侵犯他们的身体,控制他们的思维,然后……然后呢,他们将要做什么? 导演似乎已经按捺不住,在胸前张开的双手向着领头的警察扑去,两个人立刻扭打在一起,其他的人看到之后都学着导演的样子跟身边的警察扭打起来,有些张开嘴就直接咬向他们luo露的胳膊,几个警察猝不及防被他们扑到在地,几个人在泥土上不停地翻滚,其中一个个头比较小的警察刚刚踢开一个人,另一个人就扑向了他的肚子,他的手摸向腰间,但是却被扑下来的人死死压住不能抽身。 周围突然乱成一团,前一秒大家都还在安静的对峙,后一秒所有的人都扭打在一起,除了我和他! 外面的人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我,“里面发生了什么?” “你们别管,当这是拍戏,拦住外面的人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侧脸对着他们说话,眼睛却始终盯着对面没有加入战场的那个人,因为他的双手中捧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铜盒,盒子里面慢慢都是一根根长方体的金条! 他没有注意到我在看着他,一双发光的眸子完全没有关注周围的混乱,直勾勾地盯着怀中的金条,而那些黑色的雾气便是从金条的缝隙之间向着四周扩散,其中有一部分就吸引着抱着铜盒的年轻人。 第八十三章铜盒 我缓缓朝着铜盒的方向走进,周围的人依旧扭打在一起成为此刻的一道背景,我的脚步非常的轻缓,但是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这时,脚边的一个警察大声地喊道,“再不住手我就开枪了!”说完当即就拔出了腰间的配枪,仰面举手向着天花板的方向开了一枪。 当剧烈的枪声在房中炸开,一颗子弹飞速地打在了天花板的木梁之上,子弹深深地陷入木头之中,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圆孔和一些裂缝。 周围的人当即停下手中的动作,空气中的黑雾突然被子弹划过的痕迹割开,渐渐向着边缘散去,我对着警察大声地吼到,一只手指指向了铜盒的方向,“快!打那个盒子!” 开枪的警察躺在地上,高举着的双手好似接收到了我的呼喊,想也不想地朝着铜盒的斜下方发出了第二枪,我捂住耳朵,眼睁睁地看着子弹在空气中穿破黑色的雾气直击铜盒精美的雕刻,当子弹穿透铜盒将一半的子弹头陷入金条内,那一刻,我看到空气中的黑雾猛然间收缩成一些狰狞的触手状,条条扭曲的触手紧紧握成一团,空气中伴随着一声怪兽的嘶吼,沙哑中带着人类特有的血腥味,它长长久久地吐出一口污浊之气,紧接着触手开始向着四周反弹延伸,一直不停地拉长、拉长……直到超过屋子的墙壁砖瓦。 我听到了一声破裂的声音,甚至清晰得可以感受到裂痕撕扯带来的痛苦,那堆黑暗的触手向着四周快速地扩散,空气中,我似乎闻到了一种叫死亡的气味…… 周围的人终于在刺耳的枪声下如梦初醒,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人们立刻松开双手盯着对方,一副或懵懂或惊恐的神情,抱着铜盒的那个男人,因为子弹的she入而吓得腿软,手中的铜盒也掉落到面前,金条散落了一地,随着乒乒乓乓的金条落地声响起,眼尖的我立刻发现了一张小纸片从金条之间缓缓飘落,我怕上前几步在纸片落地的那一刻接住了它,暗黄的纸面上浸着一些黑色的墨痕,我轻轻摊开纸面,一张薄薄的黄纸在我手心摊开,上面的毛笔字迹依旧清晰,我很难想象,在这么一个潮湿的低洼地,这张纸是怎么完好的保存下来的。 但是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纸上的内容,依旧是繁体字迹,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一张纸,还没有任何标点断句,我匆匆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纸片中的两个名字纸上,开头的称呼是婉儿,而落款人的姓名便是李倾…… 婉儿……李倾……我默念着这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是在哪儿呢,究竟是在哪儿见过这样的老古董呢? 是啊……同样的情况……我突然回忆到第一次夜探鬼寺之后我和龙涵进入了苗鸟村,在一户农户罗大哥家留宿,接着遇到老房中踩着我背部上吊的女子,那女子的绝笔信中赫然出现过这两个名字,女子的名字便是婉儿,而信中负心汉的名字便是……李倾! 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发现李倾的留言?一边是大山环绕着的苗鸟村,一边是面朝大海的三凤山,两地相隔数千公里,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纠葛,又为何在百年之后重现呢? 婉兒:對不起,之前騙了你,這麼多年來心中一直都很掛欠你,不知你現在是否安好。很抱歉,你們林家的寶貝我已經變換成了金條,這是其中的一部份,我一直都希望能回去找你,但始終覺得沒有臉面再次見你,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沒什麼能補償你的,只得留下這部份金條埋藏在此,也請人在上面做了法,只有你們林家人才能打開箱子,望你能不再記恨我,幸福快樂的生活。 李傾 就是这么一段话,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故事吗?从信中来看,那位名叫婉儿的女子应该姓林,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吧,照这样看,如果他们是本地人的话,绘凡镇上的林姓的大户的确存在,只是在抗日战争之后便开始没落,到现在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了吧! 不管这个婉儿是不是镇上林家的女儿,我好奇的是他们口中的宝贝究竟是什么,我想,这个男人接近婉儿应该是蓄谋已久,婉儿拿了家中的宝物跟着他一起私奔之后躲在了苗鸟村的一户农家,结果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男人突然消失,带走了宝物,然后变卖了宝贝换成金条,接着辗转来到了海南岛,还在这个风景优美的三风山里寻了一个地方落脚…… 我不自觉地抬头看着墙上的两张遗照,其中那位老爷爷展露着慈祥的笑容,可是笑容之中却也透着一丝悲凉,他会不会就是之前婉儿信中所说的那个李倾呢? 我离开人群来到遗照的下方,伸手将玻璃相框取了下来,一些灰尘落在了我的脸上。 刚刚端在手中便发现相框下方被遮住的部分隐藏着一个印章的痕迹,仔细一瞧还真是李倾的名字,不知为何,这面玻璃镜框在我手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条裂痕,裂痕越来越多,随后形成了一个枯枝的形状,还未用力就在我手中被挤碎,从那痕迹看来,好像是被空中一个不知名的拳头一拳击碎,玻璃碎片在我面前飘荡,纷纷落于地面,我甚至都来不及想通为什么玻璃拿在我手中会碎成这样,我并没有做什么啊,我只是轻轻地举着相框在看印章,怎么它就碎了呢? 更为奇妙的一幕出现了,当那张遗照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慈祥的相容消失了,整张脸如刚刚出土的古尸,遇到空气便开始氧化,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张黑白遗照就完全变形,五官渐渐模糊,扭曲……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揉过,到最后只剩下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我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照片,感觉就连照片都遭受了诅咒,没办法,只能怪自己点儿背吧!我立刻摊开手掌看看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当发现完好无损之后我才放心去关心别的事。 当那张照片落到我脚边之后,微微皱起成为一个卷筒状,被风吹过之后在地上胡乱地滚了一圈,沾染上了一些泥浆,这下照片就毁得更彻底了。 刻意忽略了身后的动静,我面对着墙壁开始令自己安静下来,刚才的那张黄纸上分明写着请人做了法,要林家的人来了才能打开箱子,就冲着那句话我就觉得很困惑,从刚才的迷宫看来,这个宝箱确实被人施了法术,既然法术还在的话,为什么我能打开宝箱呢?我又不是林家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抬头看了看老奶奶的照片,照片中的她已经没有再继续变换表情,嘴角竟然也回复了淡淡的微笑,刚才我之所以能发现钥匙,就是因为老奶奶的提示我才能发现藏钥匙的地点,这么看来,是老奶奶故意让我看到的? 目前怎么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待会儿怎么跟身后的警察解释这件事情。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会非常复杂,但是没想到现在也变得简单了,在榕姐的保护下,我免去了许多环节,就连一些解释的话她都帮我挡了,我知道她在维护我,毕竟之后我要成为一个公众人物,她不希望我在这件事上受到任何不良影响。 不过我也乐得她的保护,因为有些事情我实在没办法跟警察解释,比如,我看到遗照提示我去挖出钥匙,比如,房中出现了一个迷宫阵法迷惑众人,比如我手中的遗照是怎么被毁掉的,比如,地上的金条和那张黄纸,比如,那些别人看不见的黑暗触手,比如,我为什么会认识黄纸上相隔千里的并且于几十年前便相识的婉儿和李倾…… 很多很多,我都没办法跟他们解释,我只能跟他们解释我报警的原因,就是在上面的泉水边看见一些棺材和尸体散落一地,仅此而已。 在众人的护送下,我一身狼狈地回到了路边的车中,朱朱为我披上一件外套,因为嫌热我以进入车中就将外套脱下,这才发现自己脏得呀,都不忍心弄脏人家车。 榕姐不停地安抚着我,“小瑜,你不要担心,好好的回去睡一觉,今天的事情有我们负责,千万不要想了,若是害怕的话就来找我和朱珠陪你……” 我无奈地对她笑了笑,“榕姐,我一点都没有担心,也没有害怕,现在反而是你比较害怕一些吧……” “是啊,我刚才真被吓到了,里面的那些人跟中邪了一样。”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拍了拍胸口,情绪也比之前平静了许多。 这下反而是我安慰榕姐了,想到之前将她一个人留在废墟中我就十分愧疚,“榕姐你也别担心了,就如你所说,事情都过去了,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你要第一时间跟我说哦。” 榕姐反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了……” 望着窗外的海景,黑色的轿车在悬崖边上行驶,一面是悬崖一面是海,我将窗户开出一条小缝,海风和海浪一样剧烈向着这面扑来,往车中注入了一些新鲜的空气,我回头问榕姐和朱珠,“那些警察去上面看了怎么说?” 之前跟警察去上面泉水处带他们找到了那些冲散的尸体,尸体散发的恶臭引得我再接着吐了一次,直到什么都吐不出为止,胃部一阵痉挛。 之后的事情就是榕姐和朱珠帮我解决的,该做的笔录什么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在一旁休息着,现在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我的好奇心也随之激活。 第八十四章六具尸体 朱珠抢先答到,“去上面的警察看了,原因是前几天的暴雨将山上的老坟地冲了下来,所以才出现那些棺材和尸体在泉水里……”她似乎担心我想起自己碰过泉水还喝过,所以避讳的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我已经没事了,你接着说吧!” “然后出现了一件怪事,就是……就是明明山上只有两座孤坟,可是却有六具尸体,其中还有两具小孩的,不知道其中又有什么隐秘,这下他们有得忙了!” 既然有两个坟墓,为何会出现六具尸体呢? “那老屋那边呢?”我转头问榕姐,榕姐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导演那边怎么说,他们一口一个样,开始乱七八糟地说什么不知道,又说什么里面有什么迷宫,墙会钻地底下……警察怎么可能会相信嘛,后来他们就改口了,说是在拍戏,以为进来的警察是演员,所以才根据剧情需要扭打起来的,还说那些金条是道具……” “你觉得警察会相信吗?”我觉得这件事果真麻烦了,首先,他说真话没人相信,说拍戏,屋子里没有机位、没有灯光等等,啥都没有,还有那些金条,谁会相信有剧组会拿真的一盒金条来做道具啊! 全车的人,当然,也包括司机在内都齐声答道,“不相信……” 回酒店好好洗了个澡,光是漱口就漱了不下五次,总觉得那股腐臭味儿还在身边缠绕着我,披着张毯子我来到阳台上盘着双腿坐在凳子上望着海面上的霞光,思绪随着海波飞得很远很远,适应了一天现在的生活,总是感觉跟想象中的有些差别,身边的人多了,但是为何我依旧感觉到这么孤独呢? 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难得的平静,当看到画面上闪动的画面,我差点就握不稳将手机掉在地上,我不是将来电的照片换下了吗,怎么又出现了我和龙涵的合影? 仔细一瞧,原来是他的小号,我纠结了半天他就是不肯挂点电话,手机铃声就这么一直响一直响…… “喂……”我望着发梢滴落的水珠,开口多说一个字都觉得艰难。 “亲爱的小瑜,在做什么呢,这么晚才接电话?” 我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我啊……我、我刚才在洗澡呢,一身的泥。” “怎么会有泥呢,是不是受伤了?” “没啊,真没受伤,只是有点小小的意外……” 电话那头的语气更加紧张了,“严不严重,要不然我明天来陪你吧!” “不!”我本能地制止了他,根本无法想象我们见面会是什么情况,“那个……真不用了,我挺好的。” “小瑜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怪我这次不能陪你,对不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怪你,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对着电话那头干笑了两声,自己都觉得别扭。 那边传来龙涵委屈的声音,“那为什么这两天打电话这么见外呢?你都不叫我亲爱的了……” 啊!还要叫他亲爱的?记忆中似乎真有这么一个叫法,但是现在我叫不出口啊,苍天救我啊! 这时,房门外正巧有人敲门,“小瑜姐,你休息了吗?” 我立刻赤着脚跑向房门口,打开门对上朱珠的怯怯的神情…… “哦,是这样的,今天收工比较早,剧务李师傅和摄像的永师傅没事想约人凑个桌子玩玩,加上我正好三个,本来想找榕姐去的,但是她有些不舒服就休息了,所以我……” 我故意对着电话那头大声地说:“哦……三缺一啊,我懂的,好的好的,我现在就跟你过去啊!” 电话那头的龙涵很识趣的自己开口,“那你先去玩吧,记得早点回来休息哦,想我的时候记得跟我打电话,么……爱你……” 我的左脸都快烧掉了,匆匆说了声拜拜就挂了电话,还未来得及细想关于三缺一的事,朱珠就扯着我的胳膊带上了我的房门。 “干什么呀?”我瞪大眼睛对着她,一时间都忘了刚才答应了她什么。 她笑眯眯地对着我,“打牌啊,你刚刚不是很急的样子吗?” 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刚才只顾着给龙涵造成一个很忙的假象,没想到她当真了。 “可是我不会打牌啊。”我说的是实话,要说打麻将这事我还只在游戏里玩过。 “没关系的,非常简单的,你边学边打嘛……” “哇,那我岂不是摆明了是给你们送钱的?” “哪有……大不了我们让着你行不?” “你这么急着关门我没拿包,待会赊账啊?” 朱珠吐了吐舌头,脸上的婴儿肥透着粉嫩的色泽,“一时心急就忘了,你等着,我进去给你拿。” 我望着自己这身小背心、沙滩裤加人字拖,身上就披了一个小毯子,这个样子能出去见人吗? 房门再一次关上,朱珠将房卡给我塞进了包包里,“我们走吧!” 我望着这个瘪瘪的小包,“钱呢?” 总觉得跟真人打牌要准备很多钱,否则到时候我可不想像电影里说的那样,输得只剩一条内裤这么夸张。 “待会酒店的人会送来的,刚才我通知前台的人了,刷卡就ok!” 原来这里服务这么周到啊,看来穿梭了一次时空我还长了见识,想着今天极有可能会破产,我无奈地摇摇头,我该怪谁呢,就怪自己嘴贱吧! 来到了一间娱乐包房,里面什么电视、音响、吧台……等等应有尽有,靠窗的位置上已经坐着两位大叔在抽烟,看到我们进来之后便将烟头掐灭。 剧务李师傅理了理头发,“哇,朱珠你真是厉害,小瑜这个大牌都被你请动了!” “所以嘛,我才叫你们今天多准备点钱咯,小瑜姐是新手,手气一定非常旺!”朱珠趾高气昂地对着他们,下巴都要翘上天了。 我无辜地陪着笑,“不好意思哦,我不会打牌,你们不要嫌弃我打得不好或者动作太慢。” 永师傅将旁边的窗户打开,“通通风,我知道你们女士都不怎么喜欢烟味。” “哇,永师傅好绅士哦。” “必须的啊……” 我选了一个正对窗户的位置,朱珠就只有坐我对面了,因为离窗户比较近,她的头发被风吹得轻轻扬起。 这时,酒店的经理带着工作人员敲门进来,然后带来一只箱子,里面装着现金,还带着一个刷卡的机器,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跟着他们刷卡,领钱,然后桌旁的小盘子里就堆上了一叠毛爷爷。 开打第一局,他们耐心地跟我讲解了一些规则,我大概听懂了些,但也没有完全记住,先跟他们玩着吧,如果哪儿错了他们会提醒我的。 一开始上手我连麻将都握不稳,更别说像他们那样拿着牌玩花样了,为了配合他们的速度,我的长城散了两次,手中的牌不知掉了几次,最后连汗珠都打出来了。 慢慢地,我开始领会了一些,也会渐渐的胡一些小牌了,他们都忍不住夸我学得快,但是我却非常无奈地笑笑,心中想着,什么时候结束啊,是不是要把盘子里的钱都输光才能走呢?但是瞧瞧瞄了一眼我的小盘子里,那钱却是只增不减。 且就这么跟他们玩着吧,渐渐的,我也会做一些大牌了,只是还没有熟练而已,朱珠背后的落地窗显示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阵风吹过,我脸颊的刘海拂过耳畔,并且也带来了一股海洋特有的腥味,那股味道越来越浓,我本想叫朱珠关上她背后的窗户,但是抬头之后却猛然愣住,接下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在朱珠的身后,那户小小的方形窗户外面,慢慢地伸进一个女子的身体,女子的全身湿答答的不停地滴水在玻璃上和地板上,身上还挂着几根海带还是什么黑乎乎的条状物,一张惨白的脸挂着一双青色的眼圈,眼圈里面竟然是没有瞳孔的一双大眼睛! 虽然眼眶中只是两个白花花类似于鱼肚皮那样的填充物,但是依然能感到她的目光正透过朱珠的头顶盯着她手中的那副牌,她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身体跟泥鳅一样柔软,仿佛从窗口就滑了进来,她的下巴悬于朱珠的头顶,头上的水珠不停地低滴落,滴在了朱珠的头顶上、肩上还有桌子边缘,就连她面前的桌面都湿了一片。 我顿时不敢开口,不知道这个幽灵只是凑个热闹还是要做什么,她离朱珠太近,以至于我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她似乎对于麻将的兴趣更大一些! “该你了,小瑜姐。”朱珠口中嚼着泡泡糖,说完之后还吹了一个粉红色的泡泡。 我回过神来,将手中单出来的红中推了出去,“红中!” 下家永师傅指着桌面上的一张牌,“小瑜你是昏了头吧,喊的是红中出的是八万。” 八万?不会啊,我怎么会出八万呢,明明有一对八万的好不好。低头仔细一瞧,那张红中却cha在了八万的位置上,我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样也行? 这时对面的朱珠传来一声响亮的,“碰!” 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伸手过来将那张八万捡起放在面前并排摆着三张八万。 我手指一惊,牌里面剩下的那张八万被我不小心掉了出来,这时,上家李师傅指着我的牌皱着某头,“小瑜你会不会打牌啊,自己有一对还要放给朱珠碰走,不会是打感情牌吧?” 第八十五章这算是威胁吗 我摇摇头,正想解释什么,但是突然发现朱珠头上的那个女子突然移开了目光狠狠地瞪着我,所有的话在即将出口的那一刻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我不想玩了。”我轻轻推着面前的牌,想将牌推倒不玩了,然后再接着机会带着他们离开这个女鬼身边,结果呢,我用尽了力气却无法推动牌面,抬头与那个白面女鬼对视。 李师傅以为是他的话太重了,于是立刻跟我道歉,“小瑜不要生气嘛,我也只是这么说说,你是新手,打错牌没什么的,我们继续啊,再怎么也得把这圈牌都打完嘛!” “可是我真的不想打了!”心中出现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就是窒息!且不论窗口传来的那阵阵带着海腥味的阴风令房间的温度徒然下降了好几度,就说我们牌桌子旁边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就让我非常难忍受了,她的身子依旧选在外面,但是头和脖子却悬在了朱珠的头上,直勾勾地对着我,任谁谁能受得了? “是啊,接着打嘛,好不容易有个时间能打打牌,平时都是累得像狗一样回来趴着就睡了,趁现在有时间你就陪我们几个玩玩嘛。” “可是……”我的话还未说出口,对面瞪着我的那张惨白的脸就开始慢慢变形,她的嘴微微张开,然后越来越大,渐渐的,她的嘴唇消失了、鼻子消失了,脸上好似一张白纸被火焰点燃,周围的都被火焰吞噬,形成了一个黑色的灰烬边缘,她的脸最后只剩下一片黑色的痕迹,好似五官被无形的火焰掠过,两排白牙横在我的面前,似撕扯,似放大,直到整个头颅都变成一片焦黑。 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这算是威胁吗? 我低头随便甩出手中的一张牌,这时,朱珠一把将手中的牌摊开,“呀,我胡了……对对胡……” 朱珠的呼声将这个焦黑的脑袋吸引回了桌面上,或许是因为朱珠胡牌的原因,她那张惨白的脸又在我的注视之下渐渐恢复,被海水泡得发白的皮肤充满着某种魔力,渐渐从她的后脑勺向着头顶攀爬,爬到头顶处又开始从皮肤中长出一根一根的头发,头发像嫩芽初长,慢慢在我面前越来越长,越来越长……最后变成一根根滴水的长发搭在朱珠的两肩。 直至她面上的皮肤全部长好,只是很快的一瞬间就能完成,她的额头出现了,额头上的疤痕也出现了,她那双鱼肚白的眼睛也出现了,她发青的眼圈也出现了……脸上的皮肤和五官在渐渐恢复,好似获得了新生,最后全部都汇集在了她的唇部,变成了之前那个小小的黑洞。 她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朱珠的牌面上,看到她胡了对对胡便开心地笑了起来,就连眼睛都笑成了一道道月牙,脸上的皮肤微微皱起,一副赌徒贪婪的神态从她口中滑出的那道长长的唾沫就能看出来。 我颤抖着双手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既然不能说我便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俩人去发现窗口的这个‘看客’,心中开始打鼓,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朱珠将手伸到我面前,“小瑜,付钱……” 我胡乱地从旁边的盘子中抓了一把大红钞票塞在她的手心,都没有心情去数,她满意地收着手中的钞票仔细地数了数,最后抽出两张退还在我面前,“还你的,多了……” 这声音,分明不是朱珠的声音,带着死气沉沉的调子,每个字的音调都没有任何起伏,悠远得好像从海的另一头传来。 我抬头惊愕地瞪着这个幽灵,只见她裂开了嘴朝我笑了笑,里面黑色的牙龈肉和一些浑浊的海水便喷涌了出来,我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些距离,这样的画面实在不敢恭维啊! 她轻轻开口,口中的一些类似于水草的东西就从两排牙缝中露了出来,她兴奋地扭动着,将身子往窗户中缩进了一些,声音似乎从腹部发出,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对着我们大家说到,“我们接着玩吧……” 桌面上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双目都没有离开过牌面,怎么办,看来他们都被迷住了,现在怎么办呢,唱歌将这个不速之客赶走?还是再一次咬破手指头? 我心疼地望着手指,自己下狠心咬破皮肉的感觉真心不好受,算了,还是唱歌吧,多简单的事嘛! 微微开口,刚想唱出第一个音调却发现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无论怎么清着嗓子都没有办法发声……难道,难道又没有能量了? 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当时在玩偶酒吧遇见镜子中爬出的小丑我唱歌之后就因为耗尽了所有能量导致在后来遇到清洁工罗老者的时候发不出声。 之前经历过与法师斗法、天谴以及时空穿梭,所以我身体的能量再度耗尽了吗?怪不得这个赌鬼能这么嚣张啊! 现在只剩下一个绝招了,就咬手指吧!痛就痛一点,至少现在情况还算稳定,待会会出现什么状况就不知道了。 指尖稍稍用力离开面前的八筒,八个小小的黑色旋涡与我的指纹相似,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半空中将手臂压下,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只是在桌面上晃来晃去,好似这张桌子存在着强烈的吸引力,而我的手臂被深深地吸附在上面。 两只胳膊只有拿牌和推牌的力气,看来是对面的这位不速之客在对我动手脚,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赌鬼!那现在怎么办呢,总不可能无休止地跟她玩下去吧,她自己不吃不喝不睡觉的,那我们几个难道就不当活人了?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她对我们应该没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好赌,让我们跟她玩牌而已,可是要玩到什么时候呢,而且现在桌上的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被迷住了,他们三个似乎被某种病毒传染,眼神毫无遮拦地盯着自己门前的牌,手指捏着牌在面前换来换去。 我试着叫了他们几声,但是他们都没有理会我,只知道埋头在桌上,整个世界都开始变成麻将上同样的花纹,他们脸上带着阴阴的绿光,但是眼中却跟淘金者一样,放she出沙中淘金的专注。 “快点,到你了。”对面的不明女子快速地抬起头,张开嘴的一瞬间又是一阵黑色的污水流淌出来,我手指痉挛随便就扔出了一张牌,自己都还未看到是什么牌,李师傅沙哑着嗓音怪笑一声,“嘿嘿,我胡了……” 这时,对面的朱珠也将牌倒下,“我也胡了,你,一炮双响!”朱珠的手臂软软地抬起来指着我的眉心,“付钱,付钱!” 我匆匆抓起一把钞票放在桌子中央,压根就不会算钱,只知道这把牌我同时放了两家的炮,而且朱珠那比还是一把大牌。 就这么心不在焉地打了几圈下来,我盘中的钱已经输得差不多了,看看下家永师傅的盘子里面已经干干净净,对面的朱珠显然是最大的赢家,而上家的李师傅也不错,看着他的盘子中已经堆了一座小山,朱珠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这盘打得也不算专心,因为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对面朱珠的头顶上还漂浮着一个白衣女鬼,女鬼的身上不停地滴着满是腥味的海水,时不时抬头提醒一下我该出牌了,该摸牌了,我却一直都侧眼望着旁边的永师傅,心中响起一阵嘹亮的号角,有一面小鼓在心中敲起,呐喊声也通过骨传导传到脑中,“撑住啊,或许打完这盘就可以结束了!” 是啊,永师傅都没有钱了,应该打完这盘就能结束了吧,就在我思考其他问题的这一刻,对面的朱珠爆发出一声大笑,“哈哈哈,清一色自摸,杠上开花……” 只听见她的牌面全是绿莹莹的竖条,我的天哪,这幅牌真的很漂亮,我只有在看电影的时候才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副牌,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也能看到。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我感觉自己的面前正坐着一位世界级赌永,然后她在我们面前轻而易举地玩弄着花样,各种大牌小牌,都会在她的指尖变出花儿来,我们在一旁完全就是陪打的摸牌状态,其他的功能呢?恐怕就是数钱给她了吧! 这一盘算下来,我盘子中的钱都不够付了,我当即取下手上的一颗钻戒递到朱珠年前,“这个你先拿着,我没钱了,戒指先放你这儿吧,等我有钱了再来跟你换回。”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何况对方还不是活人,而是一个赌鬼? “我不玩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和永师傅都输光了。”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觉得自己真的想得太单纯了。 朱珠双目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反而有些痴痴傻傻地望着绿色桌布上的钻戒,当即用手指拈在面前晃啊晃,令钻石反she的光芒在面前形成一个小星星,她头上的那张脸微微露出微笑,“嘿嘿,这个好,这个好!” 这颗钻戒当即就戴在了朱珠的无名指上,然后她缓缓转过头,换上一副怨毒的表情瞪着永师傅,“这把牌你输了,拿什么来抵债?” 第八十六章你的寿命来换吧 永师傅也同样痴痴地掏出口袋中的一些零钱,“我有这个。” “不够……”朱珠看都没看那些零钱一眼,满脸的不屑。 “我还有这个……”永师傅将他的手机放在了桌上,轻柔地推到朱珠面前。 朱珠将手机推还给他,“我不要这个,不喜欢!” 永师傅摸了摸身上的t恤口袋和裤兜,最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没了,没了……” 那张带着深深褶皱的白脸离永师傅越来越近,最后整张脸都贴在了他面前,她张开嘴让那口带着污渍的大牙在永师傅的脸上不停摩擦,最后两排牙齿轻轻张开,“拿你的寿命来换吧!” “好啊!”永师傅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还来不及制止他,我相信这个决定绝不是出于他本意,他已经被完全迷了心智,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赌徒,眼中只有一件事就是赌,至于其他的一切,至于用什么做赌注,他完全都没有意识,更不用说是理智了! “不行啊永师傅!”我出声提醒他,希望他能够清醒一些,但是没有用,他依旧开口跟赌鬼谈条件,“怎么换?” 赌鬼嘿嘿的偷笑,“拿你一年的命来换怎么样?” “好啊……”永师傅也满意的点点头,“我们接着玩吧!” “我不同意,我不玩了!”将面前的麻将推开就准备起身走人,这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向我全身袭来,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我的双肩压下,我刚刚才离开椅子就立刻被压得跌坐在原位。 “你不可以强迫我继续玩下去。”我朝着赌鬼的方向大吼,一股热血冲向头顶,这场赌博游戏我不能再继续玩下去了,现在钱也输光了,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钻戒了,钻戒也抵押了,接下来呢,我是对着她刷卡吗?我又有多少钱能拿来这么不停地输下去,然后到最后倾家荡产学永师傅那样用自己的寿命去做赌注吗? 我绝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的,已经玩够了,该散就散了,为什么还要强迫我赌下去呢,难道真的无休无止了吗? 朱珠开口发着另一人的声音,“只要还有人不愿意下桌,我们就必须继续玩下去……” 我愤怒地拍着桌子,上面铺着的麻将被弹跳起来,“凭什么你来订规矩,为什么不是有一个人不想继续下去就结束?” 朱珠幽幽地望着我,嘴角泛起不屑的弧度,“因为我可以订,而你不行!”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个一个慢慢吐出来的,这种语气让我感觉非常不爽,心中闷闷的炸药被一瞬间点燃,引线地扑哧声在胸腔中响起。 “我懂,你现在比我厉害,所以你有掌控的权利,既然要玩我们就公平一点,我不想只跟你打牌,我们俩之间还同时赌点别的东西吧,要不然多没意思?”我高挑着眉毛,心中暗暗为自己捏一把汗,虽然我不喜欢赌,但是这一次我却冲动地开口与她定下了我人生中最大的赌注。 赌鬼整张脸本来漂浮在永师傅面前,听到我的提议之后两眼放光,眼都不眨就答应,“好啊,赌吧赌吧!你想赌什么?” “就赌我在十把之内能将刚才我输你的都赢回来!” 赌鬼脸上的笑意更甚,连带着整个头皮都在颤动,“嘿嘿,好啊,就赌这个,如果我输了就将所有的钱给你……包括他的寿命!” “好啊,如果我输了就任你处置!”我这次是豁出了,人生从未下过这么大的决定,我怀着破釜沉舟之势许下赌注,任由她处置,这句话太严重,如果我这一次赌输了,我不止可能是失去生命这么简单,甚至可能会生不如死!所以这一次只能赢,不能输! 她接着又怪笑一声,“你输定了!” 坐定,气沉丹田,我挺直着身子双手开阔的撑在桌边,从垒牌的那一刻开始,一股必胜的气势便在我的指尖扩散,我摸每一张牌都会就将它扑在桌面,自己也不看是什么牌,当指尖滑过每张牌光滑的背面,稍稍用力将面前的牌立起,一副全新的画面在眼前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双肩也跟着跳动的心脏下沉,渐渐放松将力量集中在双臂之间,手腕似乎也比之前变得灵活了许多,在指尖和腕部力量的配合下,面前扑倒的十三张牌在我的双手之间好似充满了魔力,轻轻一抬就瞬间立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排在我的面前。 我嘴角带着微笑盯着面前花花绿绿了的画面,稍微将牌面组合了一下,我将双手收回,淡淡的目光盯着对面的庄家开始出牌。 赌鬼的整个身子渐渐从窗口滑进来,一身湿淋淋的白衣裙隐于朱珠的椅子后面,还是如之前那样只是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悬在朱珠的头顶上,眼神从未离开过桌子,或者说是每一张牌。 看到我如此淡定地等待她出牌,她再一次笑了,痴痴地笑声好像找到了同类,我也不理会她过多的表情,只是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她指挥朱珠出第一张牌。 “很好!”赌鬼的嘴中轻吐着这两个字,眼神示意着朱珠该出哪张牌,朱珠面无表情地推出一张南风,我的双眼盯着她反光的指甲表面,待她的手指一离开那张牌,我就立刻将牌扣下,“碰!” 然后在他们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优雅地将南风拈过来,另一只手同时将牌中的一对南风掀翻在他们面前。 快速地将南风放在桌角,右手推出一张北风,很快,他们三人便轮流出牌,我里面有许多的对子可是却再也没有人打给我碰了,无奈也没有办法多摸一张凑数,本来还打算弄成碰碰胡的,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他们一定都把牌卡死了,我是个新手,不懂得算牌和记牌,所以跟他们打牌要想赢的话就只能靠手气了,但是这个手气现在看来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皱着眉头,最终无奈之下将手中的对子一一拆掉,然后慢慢地开始留下摸进来的新牌,看似杂乱无章,但是我沉住了性子慢慢等待着一次次的进牌之后重新组合,渐渐的,我的面前又出现了新的转机。 让我头疼的是,每当我拆一组对子,就有人会碰走,合着我跟其他三家抱着的对子这么多啊,我不拆他们也不可能得碰,然后大家就这么抱死…… 我无奈地将对子一张张地拆掉,午后手中的牌渐渐呈现出同一类花色,手中大概还有两张不同花色的牌,若是能摸进万子我就真是万事大吉了,仔细研究了一下手中的牌,随便进一张万字都用作用,如果做到最后能听牌的话那就应该是混一色了吧! 心中期待着老天一定要帮忙,人品一定要爆发啊!积攒了这么多年的人品一定要帮忙……我一定要摸到万子,一定要摸到万子…… 果然,当我的手指一抬,发现摸到的是万子时,当即向着麻将亲了一口,实在是太听话了!不多时,我的面前已经做成了一把混一色,就等着五万和八万胡牌了,但同时也小心翼翼地盯着周围三家,因为他们也在不知不觉中做着大牌,而且每一家做的牌都比我小小的混一色大得多! 上家李师傅碰了三对牌,手中握着四张短短的麻将正得意地瞅着桌面,很明显就是在做碰碰胡嘛,而且他已经杠了两个牌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对家的朱珠也是胜券在握的模样,从她面前出的牌看来,她似乎没有出现过一张筒子,都是其他花色的牌,看来应该是在做清一色吧! 下家永师傅的牌应该也是大牌一副吧,虽然我现在看不出他做的是什么,但是光从桌面上看来红中、发财和白板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在他手中握着呢? 看到桌上的牌快接近尾端,但是我们几个人都没有胡牌,不知道谁的手中握着我们的牌,或者我们互相都拥有对方想要的牌。 很快,这一盘就结束了,当最后一张牌从永师傅的手中颤抖地推出来之后,所有的人都没有胡牌,当我们将牌摊开之时,我惊奇的发现,原来我们三家要的牌都在永师傅的手中握着许多桌面上没有的牌,本来看情况应该可以做成大叁元,但是却因为害怕放炮而将手中的那些杂牌握得太死最后造成自己的牌一片混乱,到最后自己都没有听牌! “永师傅你怎么这样打牌呢?”作为新手的我不是很明白他为何这样打牌,只是觉得他不应该会打成这样。 永师傅痛苦地抱着头,“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我明明知道你胡的是五八万,老李胡的是发财和九条,朱珠胡的是三六九筒,为什么偏偏这些牌都在我的手上?我扔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能弄成这样,我已经输得什么都没有了,我实在不敢放炮啊!我这么做其实是想等着你们放炮的……” 我无奈地将手中的牌倒下,他说的没错,原本我的确胡的是混一色,并且要的就是五八万,但是后来形式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做法,不停地换牌,将危险的牌留在手上,只求自己不要放炮,到最后竟然被我弄成了鸡胡。 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对面朱珠的牌面上,她的确做的是筒子清一色,要的也的确是三六九筒,但是很不巧的是,这些牌分别被我和永师傅摸到了,唯一不同的是,我比他运气好一点罢了! 第八十七章你很聪明,我也不笨 赌鬼开始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脸上带着软软褶皱的两道法令纹深深凹陷下去,“你很聪明,我也不笨!” 看着她那阴谋得逞的笑容,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冲动之下跟她定下的赌局,我一个人跟她一个鬼打牌,谁占优势谁占劣势一眼就明白,她随随便便就能操控其他的人,就像永师傅,她就利用永师傅输怕了的心里,让他来毁了这一盘,由他一家承担我们三家的牌,最后输的是其他的人,她不会输反而还会赢到不少,而我也就无法赢她,从而十盘之内能赢她的赌局就将以我的惨败而结束,到最后,她钱也赢了,还赢了我的那盘赌局,真是双丰收啊! 既然明白了她的阴谋诡计,我就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她能控制其他人,那为什么我不能控制牌呢?在这场赌局中,我真想试试看是掌握人比较重要还是掌握了牌比较重要! 无形之中,我的气焰越来越旺盛,轻轻抚摸着牌面,心中默念着,“牌啊牌啊,究竟是你们厉害还是掌握着你们的人比较厉害呢?”一阵滚烫的温度从牌面传递到手心,我似乎感觉到了麻将也在燃烧着熊熊烈火,它们正不安地在我手掌中跳动,我轻轻抚平它们的怒火,心中再次默念,“要想比拼就待会在战场上发挥吧!” 说完之后我再次理好牌,这次还是朱珠掷色子,当桌面上两颗色子渐渐停下旋转身影的那一刻,赌鬼突然抬头,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白对着我,眉毛微微高耸,“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每张牌都在发光,我无法看透它们?”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抽动着嘴角,“我只是轻轻将它们唤醒,仅此而已!” 带着某种深不可测的笑容,我承认自己又开始妆模作样了,当这幅牌在我面前重新抬头时,我开心地笑了,好样的,我虽然技艺不精,但是手气却不错,这次拿到的牌乍一眼看来杂乱不堪,没有一张沾边的,但是仔细一瞧我便笑了,看来‘好朋友们’对我不错啊! 手中的牌满是每种花色的一和九,一对东风和南风,剩下的便是其他的一些更不挨边的散牌,我将牌理好之后发现,如果把东西南北中发白分别集齐便可以做成传说中的十三幺,既然现在先天条件就已经是这样了,我何不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呢? 对面的朱珠不再是面无表情,现在反而跟头顶上的赌鬼一起皱着眉头,嘴角微微颤抖,似有抓狂的前兆,看到他们这样,我的自信心更为满足了! 这盘毫无疑问,我摸什么进什么牌,最后居然被我做成了十三幺,还是自摸!当我屏着呼吸喊出那句自摸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地瞪着我,特别是看到我胡的是十三幺之后,朱珠和赌鬼则是轻咬着嘴唇恨得牙痒痒的模样,李师傅则是一边摇头一边数钱,而永大哥则将头埋在面前的麻将之中,放声地狂叫…… 依着这样的好牌和好手气,我每把牌都在不停地金钱,终于,到第九把牌结束的时候,我盘子中的赌本已经回来了,已经倒赢了不少,而朱珠的盘子中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指了指盘中的钞票,“我已经赢了,你认输吧!” 对面的赌鬼翻着白眼,眼球因为愤怒有些微凸,她的嘴又开始越变越大,直到脸颊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两排牙齿和黑乎乎的牙龈。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我不认输,还有第十盘呢,第十盘都没结束,我不认输!” 我无奈地摇摇头,其实按照之前的约定,我在十盘之内赢回刚才的赌本就算胜利了,但是她输得不服气,硬要把希望压在最后一盘,难道她想在最后一盘全部赢回来? 既然有了新的挑战我就不应该放过,当即将牌垒好跟她开始了决定性的第十盘,这几盘她盘盘惨败,的确应该不服气的,最后一盘我一定要精彩的收场,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当我右手一挥轻轻将色子从半空中抛出抓牌之后,我感觉到面前的十四章麻将正释放着金色的光芒,就那么一瞬间匆匆从我眼前流过,当即将牌立起来,就在这时,对面的朱珠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 “哈哈……你这次输定了,你信不信,只要我有机会摸牌,你一定会输得很惨?”朱珠和赌鬼同时张口,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竟然是这么的刺耳。 我轻轻将牌推倒,连整理都不用,匆匆一眼扫过去,我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牌竟然会这么完美无瑕! “可是你已经没有机会摸牌了,不好意思,天胡!”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混乱的牌面理好,呈现在大家面前的便是一幅非常完美的画面,所有的牌都毫无缺陷地组合在一起,最后便是……胡了! 激动的不止是朱珠一人,就连她头顶上的赌鬼脸上也变换出疯狂的状态,整张脸时而惨白得没有任何五官,跟一张面饼没什么区别,一会儿又黑得像腐烂在泥土中的烂肉,剧烈地变换了一会儿之后,她的脸渐渐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只是脸上的软皮在微微抽搐。 “我输了!”赌鬼缓缓开口,她下巴对着的朱珠也不再癫狂,只是全身的骨头被抽离了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你认输就好,按我们约定好的做吧!”我忙着数钱,没时间搭理她。 一张张钞票在我指尖摩擦,好不容易将自己的那份数出来,然后再将其他三人的那份都分好放在一边,完全忽略了我的对面还有一个灵界的‘朋友’。 我总觉得光是数钱就数了很久,手指发酸双眼发红,就连脑子都晃晃悠悠呈现晕船的状态,抬头的一瞬间便对上了赌鬼那张惨白的脸,微微发青的皮肤上顶着一双没有瞳孔的大眼睛,扭扭捏捏的神情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你怎么还不走啊?”我停下手中的活儿,本以为抬头之后就不会再见到她了,但是没想到她还杵在这儿,难不成死性不改还想扳本? 她缓缓开口,言语间满是委屈,“唉!我真的输了,想不到玩了这么久的牌,最后却被牌给玩了,我认输了,这份是你应得的!”说完之后,她的眼睛处流出一滴乳白色的泪珠,直接从眼眶处掉落在了桌上,落下的一瞬间我听到了清脆的响声,带着淡淡海水味。 那滴泪珠在桌面上滚动了一番之后,终于在我面前停下,温润的色泽出现在我眼前,我拾起这滴泪珠,哈,原来是一颗珍珠! 看来赌鬼还是有赌品的嘛! 将珍珠放在手心中细细观察,房间中充斥着的腥臭味在一瞬间消失,阵阵海风从窗外不停地松散腥臭味,不一会儿,桌上的其他几人开始恢复原本的气色,永师傅埋在桌上的头颅缓缓抬起,眼中爆满了血丝,朱珠的眼神中也开始出现透亮的光芒,而李师傅的脸色也有发青转为黑中带黄。 他们三人如梦初醒地望着对方,最后几双懵懂的眼投向了我,或许他们都不记得在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也不会知道刚才的牌局并不是四个人在打,也不会见识到我人品爆发的好手气,当然,他们只知道自己盘中的赌本全都到了我的手上。 朱珠摸了摸身上的水渍,“哎呀,这是什么啊,臭乎乎的!”她的身上、头上以及周围全都是水渍,并且伴着淡淡的腥臭味。 而后是永师傅,他抬头的瞬间令我感觉他好像老了十岁,一双木然的眼睛盯盯自己的盘子,再瞅瞅我这便一片火红,顿时捶胸顿足的又开始咆哮,“我说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差呢,原来是冷气对着我吹,冷死了!好运都被吹走了……” 李师傅就相对于淡定了许多,对我微微一笑,“看来还是新手运气最好啊,这次真是见识到了小瑜的厉害!” 我默默地将自己的本钱留下,剩下赢来的钱全都分好递还到他们三人面前,“给你们,收好吧,挣个钱也不容易,还打这么大的麻将……我把你们的钱都赢走了,你们肯定很心痛吧?” 他们三人望着面前垒好的钞票,再听着我的话,立刻配合着点点头。 “我知道不能劝你们就此戒赌,反正我是不会再赌博了,以后这样的活动你们就不要叫我了,这是我今天赢的钱,分毫不动的还给你们,收好了,自己留着花,给亲人买点东西不是很好吗?” 说完之后我带着自己的那份默默地离开了房间,脚踏着酒店柔软的深色地毯,带着一身的疲惫,在午夜的某个时分我再次回到了房间,完全敞开着阳台上的玻璃门,倚在月光下摊开手掌,掌中的珍珠在月光下刚才在娱乐房它还是乳白色的小小一粒,但是现在,当它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却突然放大了很多倍,并且渐渐转变成了一颗黑色的珍珠! 指头大小的黑珍珠在夜色中是多么的迷人,它虽然不似之前的颜色那么引人注目,也没有在灯光下那般珠光宝气,但是这样暗暗的反射着些光泽却显得更加神秘,更加迷人……我开始舍不得这份珍宝,只希望这么美好的东西不要是赌鬼从其它地方赢回来的战利品。 第八十八章不是因为怕输,而是不想了 在房中寻了个首饰盒将黑珍珠好好的收藏,这是我的一个纪念品,纪念我参与了一次赌博,还是一次惊心动魄的赌博,现在回忆起刚才的画面,我的手心还会不自觉地冒汗,实在想象不出刚才若是我输了后果会怎样,我不敢想,也想不到……不过还好,我赢了,是手中那些看似没有生命的麻将让我赢了一盘,但是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作为一个赌徒所需要承受的大喜大悲,我只想得到胜利之后的场景,若是真的败了,输得一败涂地,我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吗?很明显,不能! 好运气不是与生俱来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够好运了,而这样的运气我不报希望会再来一次,我以后都不会再参与赌博性的活动了,不是因为怕输,而是不想了! 静静地躺在床上,每个新的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安睡吧……我放松全身,腰部传来一阵酸痛,看来我是坐得太久了! 刚刚关上灯,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突然,几个参差不齐的人影立在我的窗前,黑暗中只能隐隐看到一些轮廓,几根简简单单的曲线勾勒出的轮廓! 整个人立马一惊,刚刚按下的按钮再一次改变方向,房间的灯再度亮起,无数明亮的小星星在天花板闪耀,我盯着床边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的海景,没有啊,没有人啊,可是刚才为什么我会看到有人影存在呢? 我起床检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确定没人之后再一次躺在床上,心中默念一二三,接着重复关灯的动作,当灯光消失之后,我对着周围瞪大了眼睛望去,还好,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阳台上能接触一些月光的照耀,看来是我烟花了或许今晚太过伤神,连眼睛都不自觉的疲劳了。 我安慰着自己,轻轻合上双眼,全身再一次开始渐渐放松,这个时候,靠近床边的皮肤开始发麻,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些不该存在的味道,我闻到了树林里湿润的泥土味,树叶散发的清香,还有一阵奇怪的臭味! 再次睁开眼睛,床边一字排开站着一群黑乎乎的人影,高矮胖瘦各有不同,无一例外的就是全都面向我的方向,而且这气味,这气味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我立刻想到之前拍泉水的画面,上游的泉水被尸体污染,而我却在下游不停地捧着那些浸泡着腐尸的泉水,甚至还……尝了一口! 压住胃里的浪潮,我伸手准备再次开灯,心中燃起一把无名火,还要不要人睡了,累了一天,晚上还耗费所有的力量‘豪赌’了一场,明天还要早起工作,这样还要不要我睡了,都什么事啊,为什么不能给人喘气的机会呢? 其实现在见到这些奇奇怪怪现象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见到反而还会浑身不自在,但是见就见到吧,我承认自己已经很累了,完全不介意有灵界的‘朋友’在我床边欣赏我进入梦乡,可为什么他们要发出这样奇怪的味道让我不停地回忆之前在泉水边那恶心的一幕呢? 当手指触到开关的那一刻,黑暗中的轮廓突然齐刷刷地向我跪下,动作之整齐令我的小心脏都反应不过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恍惚中,手臂碰到了桌上的花瓶,砰地一声砸下来眼前就瞬间陷入黑暗,迎接我的是高高的枕头,我毫无放抗的力量一头栽倒在床上…… “小瑜姐,小瑜姐……” 一个接一个的梦境令我分不清究竟什么是现实,直到朱珠那阵永不停歇的敲门声响起,我再三确认了这是现实之后才舍得睁眼,窗外已经一片大亮,海浪推着明亮的阳光进入我的房间,我抬头第一个动作就是望着床边的位置,还好,没有那些轮廓齐刷刷地站在一旁,我终于能放心地起床了,立好滚落在一旁的陶罐,我向着阳台的方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最后才整理整理衣衫来到了门边。 “小瑜姐,你起了没,小瑜姐……”朱珠还是不依不饶地猛敲着门板,跟个小孩子一样。 “起了起了,好梦都被你扰了!”我打着哈欠,然后将门敞开让她进来,赤着脚走到沙发上想继续窝一会儿。 朱珠立刻带上房门屁颠屁颠地跑到我面前,“给你看哦,昨天的事都上新闻了,现在的记者可真是厉害啊,几十年前的事都能翻出来,哎,好像还提到了你的家乡……” 听到家乡二字,我立刻从她的手中将手机夺过来,指尖滑动着屏幕,果然,昨天的事已经被发表在网上,包括那为什么两座坟墓却有六具尸体的真想都被一一挖掘出来,还有那张李倾写给林婉儿的纸条,我皱着眉头一口气将这则新闻读完,之后便陷入了沉寂,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容我仔细想想…… 山上原本有两座坟墓,网页中还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中其中一座坟墓的前方立着墓碑,墓碑上只是简简单单地写下了李倾之墓四个大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刻上,跟我们传统观念的墓碑相比,这个墓碑就显得简陋了不少。 旁边的那座坟墓的墓碑呢? 我发现坟前有墓碑留下的凹槽,但是却没有见到墓碑的影子,两座坟墓均是因为暴雨的洪流所以被冲开,而另一座坟墓的墓碑便不知所踪了。 现在导致一个说法就是,山上不止这两座坟墓,其他的尸体应该是从其它地方被冲刷下来的,他们的坟墓都被水流冲毁,这个说法固然能作为其中的解释,但是令我不明白的是,还有一个人呢? 记忆中,三凤山的老屋中,挂在墙上的遗照应该是一对老夫妇,其中的老爷爷便是李倾,而旁边的老奶奶便是他的妻子吧,这样对应起来,李倾坟墓边上的那座丢失墓碑的坟墓应该就是他妻子的坟墓吧!但现在的问题是,她的尸体呢? 老奶奶的尸体到哪儿去了呢?难不成跟着她的墓碑一样不知所踪了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不知不觉就回忆昨晚关灯之后看到的一排人影,现在细细回想,好似那些人影的线条都比较偏向于女性…… 我晃晃脑袋,一定是我没休息好,所以才容易胡思乱想。 继续看下去,报道对老屋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其中就写到,三凤山的位置比较偏僻,在通公路之前一直都是鲜少有人的原始山林,所以这里隐藏着一座小屋也就不足为奇了,问题就是出在这儿,既然鲜少有人进入此山中,那其他的几具尸体又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呢? 方圆百里都没有一户人家,那就不可能是别人埋葬在此处的亲人,而且五具尸体都是清一色的女性,这也未免太扎眼了吧! 新闻中提到一个猜想,这些女子有可能是隐居的老夫妇的孩子,只是在不同年龄段便死掉了,我点点头,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可是后来警察鉴证之后发现,他们几个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新闻在当地电视台也在播出,当地的报纸也有刊登,希望这几具尸体的亲人能够与警方取得联系,领回家人的尸首另择墓地安葬。 可是到作者截稿的时候还没有任何人去认领尸首,这几具尸体目前正暂时安置在殡仪馆中,等候家属认领。 报道中又根据老屋中埋藏的金条和留下的字条开始向着李倾这条线索发展,可是仅凭信纸上的只言片语是没有办法发现太多的,纸条上只是提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林婉儿,一个是李倾,没有太多具体的信息,我敢保证,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没办法发现他们之间的这段往事! 如果不是误打误撞的跟着龙涵去夜探鬼寺,然后途径苗鸟村,我也就不可能在罗大哥家中遇到不停重复着死亡阴影的林婉儿,更不可能发现她留下的绝笔,更不可能知道她遇到了一个叫李倾的负心汉,不仅骗了她的人,还骗去了她家的宝贝,而在相隔数年之后,当再次见到李倾的留书时,我才能立刻将他与相隔千里之外的林婉儿联系起来! 从最后李倾留下的字条和黄金看来,他对于之前对林婉儿做的一切,内心其实也是怀有愧疚的,可是愧疚有用吗?林婉儿的生命已经随着他无情地离去而消逝,在此后的年年岁岁之中,她的灵魂在无尽的黑暗中受尽了折磨,而李倾呢,他或许带上了自己心爱的姑娘,将林家的宝物换成了一整袋金条,然后俩人逃到了风景优美的海南岛,寻到这处绝景过起了隐居的生活,我不知道在他接下来的几十年是怎样度过的,但是我总会相信,他必须要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果做出相应的承担。 接到导演的电话,我们今天接着去那处将泉水的那一段拍完,他问我有没有意见,我毫无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呢?总不可能为了我一个人的意见将昨天拍下的所有镜头全都删掉吧!其实我还挺 第八十九章小姑娘,别怕 因为上面污染泉水的尸体已经被移走,现场的棺材都被清理掉了,我一身青衣再次站在泉水边上,在开机之前望着拉有警戒线的老屋,目前再一次看去,老屋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阴森恐怖了,反而透出些许破败和落寞。 我顺利地完成了所有的镜头,今天这次拍摄得非常顺利,期间定好的机位也没有再出现什么多余的东西,每拍完一段我都要垫着脚尖轻快地跑去瞧瞧,直到自己都满意为止,因为拍摄得相当顺利,我们提前完成了今天的工作,看着大家在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只身一人凭着记忆向着山上浮尸的那处走去,地上满是隐隐灼灼的阴影,我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抓住树干,大步地向着山上爬去。 好不容易终于望见那滩泉水,蹑手蹑脚地向着水边走去,依稀记得那些尸体和棺材是漂浮在什么地方,我抬头向着更高的山峰望去,上面的树林之间隐隐显露出一块青石墓碑,隔得太远看不清上面的字痕,就这么看着、看着……突然,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的身体在黑暗中不停地坠落…… “啊……”我发出一句惨叫,不知什么时候,踩到了一个漏洞导致我跌向了一片黑暗之中。 极速下坠同时一只干巴巴的手掌捂住了我的嘴,手上满是泥土的气息,只听见一个因为苍老而带着沙哑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小姑娘,别怕!” 心中猛然一缩,怎么,怎么身后有人? 身体被身后的力量轻轻托着,下降的速度有所减慢,不知道在黑暗中带着多久,当脸上的汗珠滚落的同时,我的双脚也接触到了坚实地面。 黑暗中我睁着一双大眼睛,身体尽量远离身后贴上的身形,嘴上的手立刻松下,我深深喘了口气,带着隐忍的颤抖,“你、你是谁?” 身后的人扑哧地笑了起来,世界因为她清脆的笑声出现了一点烛光,周围是一个巨大的洞穴,从洞壁黄土上的凿痕看来,应该不是天然形成的洞穴。 我立刻转过身,正巧对上一双紫色的大眼睛,眼角的皮肤也是呈紫色的荧光,在微弱的烛光下,一个身着紫衣的妙龄少女正怀笑站在我面前。 “你、你……”我难以将她跟刚才那声苍老的声音联系起来,但是后一秒便发现她的眉眼跟遗照上的老奶奶有些相似。 “怎么,猜出来了吧?”她怀笑着向着挤挤眉,青春的气息令我不敢相信她就是照片上的那位老奶奶。 “你究竟是谁?” “哈,我还想问你呢,你究竟是谁啊?” 她居然还要反问我,有没有搞错! “我就奇怪了,是谁这么强大能破了我的法术!”她自顾自地在洞穴中踱步,“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你究竟是谁?”我再次问她,不禁在思考她刚才的那句话,法术,难道就是指老屋中的那个迷宫阵法? “我是……”她话还未说完便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块紫色的晶石,跟平时见到的紫水晶不一样,它的颜色中似乎还带着点红,闪烁的光芒好似天宫遗落的星辰,只是这样的星辰带着些许暗淡,却又多了一份通透。 我惊讶得合不上嘴,小小的晶石在半空中轻轻一晃,妙龄女子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只知道她是一块石头,谁知道她是谁呢? “呀!阿诺没告诉你吗?”她惊叹的模样让我看不出任何作假的成分。 我一边摇摇头,一边暗叹,原来又是跟阿诺有关系! “阿诺?她都不知道在哪儿……” 面前的女子不满地撅撅嘴,“那好吧,我跟你说也行,你听好了,我就是林家的宝贝!” “什么?”我没想到面前这个妖孽般的女子竟然会是屡次提到的林家宝物,看来还真是一块宝啊! “唉,提起这件事,我总觉得对不起婉儿呢!”她哀愁地垂下眼帘,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李倾没有变心,他之前的确是真心爱着婉儿的,跟她私奔的时候也想着要和她过一辈子,但是错就错在,我实在太迷人了!” 我差点跌倒,什么叫她实在太迷人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在他们出逃的那段日子,渐渐感受到倾哥爱我比爱婉儿多,与其说后来是我迷了倾哥的心智,还不如说是他对我的爱恋唤醒了我沉睡的心,他常常会将我捧在眼前,自言自语地赞叹着我的美丽,就因为这样,我和倾哥的心灵开始心意相通……”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虚焦,移开我的面前望向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带着少女特有的情怀回忆着自己的最甜蜜的事,只是这件往事却往往带着不为人知的血型和辛酸,抑或是带着其他的血泪和辛酸。 “不过还好,倾哥将我从盒子中放了出来,所以我才能获得自由!”她的在半空中舒舒服服的躺下,侧着身子继续道来,“为了让倾哥离开婉儿,我下了不少功夫呢,倾哥本就是个追求美的人,怎么可以被婉儿禁锢了呢?” “所以嘛,我就帮了他一把……虽然在你们看来他是个花花公子,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倾哥和婉儿根本就不是真爱,真正的爱情怎么会经受不住外界的诱惑呢?你看,他对我就不一样了,不管外面的诱惑有多大,倾哥望着我的眼神永远都那么痴迷,所以我才舍不得离开他啊!” 我朝着半空中翻了个白眼,这个同是石头,为什么她跟焰红的思维方式差了那么多呢?这么跳跃的思维,这么奇怪的理解方式真是令人费解! “起初我和倾哥流浪的那段时间还是很快乐的,我们见过不同的风景,在山野间迎过朝阳,在日落时追过红霞,途径过宁静安详的小村庄,暂居过当时比较繁华的大城市,可是后来,后来倾哥身上的钱花光了,于是,他将我卖给了别人!”这一段似乎是石头的伤痛史,她谈起的时候语调完全不一样,似乎含着些辛酸,“可是我不怪他,因为他并不是真心将我卖掉的,所以后来我偷偷跑了出来,一路都跟着他,一直跟一直跟,直到漂洋过海来到了岛上,最后与他在这个美景安宁的林中简简单单地度过了几十年的光阴。” 我没兴趣听她所谓的恋爱史,相反更好奇那些女子的尸体究竟有着怎样的隐秘,“为什么会冲出这么多具尸体?” 她双眼咕噜一转,眉眼弯弯的样子让我不禁怀疑她是石头精还是狐狸精,“我不知道啊,或许以前就存在了吧!” “你少装傻了,我知道他们跟你绝对脱不了关系!” 她在洞穴中翻了一下身子,“好啦好啦,你跟阿诺一样的性子,最喜欢探寻血淋淋的真相了,我要怎么说呢……我是石头吧,可是我想变成人形啊,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你们人类的成长都是需要经历一个过程的,同样的,我也是!我想变成人形最快的方式就是通过他们来完成这个过程,我从小婴儿变成幼年,再变成一个妙龄少女,然后再慢慢长大,变老……接着就变成这个样子咯!” “你走捷径变成人形为什么要扯上这些无辜的人呢?当那些无辜生命在你面前消逝,你甚至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就要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你会受到惩罚的!” “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谁叫倾哥是个凡人呢,我千万年都这么过来了,可是他却等不了啊!至于惩罚嘛……”她轻轻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也受到了惩罚啊,倾哥去世之后,我就与他一同长眠了,怪就怪那场大雨将我冲了出来,所以咯……”她痞痞的样子在那儿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所以我就出来了!” 突然,她在空中旋转九十度,倒立着身子对准我的方向,一双紫色的大眼睛不停地闪烁着某种迷幻的光芒,“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 我不自觉地盯着她的双眼,整个世界顿时开始旋转,脑袋也开始嗡嗡叫,面前的少女慢慢变化成一个枯萎沧桑的老太婆,皮肤干巴巴跟树皮没什么两样,她对着我的方向张嘴喊着什么,接下来便是一块紫色的晶石在眼前不停地转啊转,转啊转……老太太的脸和紫晶石不停变换,我想捂住脑袋不去关注这一切,但是却没有力气抬起双臂,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你觉得我美吗?”周围暗黄的烛光消失,又恢复成了一片黑暗,黑暗中带着浓烈的泥土味,随着这声鬼魅的声音,一快闪着紫色的透亮石块在我面前出现。 “美……”我痴痴地回答黑暗中的声音。 “那你想不想拥有我?” 我望着那一阵阵带着神秘的紫色光芒,本能地想点头,但是在点头的瞬间却僵住了,“不想……” “什么?”耳边传来刺耳的吼叫,“为什么不想拥有我?” “因为你本不属于我!”我开始渐渐恢复理智,黑暗中似乎有人站在我身边轻轻呼吸,似乎还带着某种不明的笑意。 “还有谁,还有谁在这里?”我伸手在黑暗之中乱抓,却只能抓住一些松动的泥土。 紫色的石头快速地飞到我面前,光芒已经没有之前这么妖娆,反而更趋向于黑暗,“你再说一遍,我美不美?” 第九十章你不属于我 “美!”我不耐烦地恢复它,“但我不想拥有你,你不属于我!” 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那块石头突然像被某人触碰了开关的电灯,一瞬间就隐于黑暗中,我只能听见一声清脆的落地声,便再也没有见到石头了。 周围传来咯咯咯地笑声,又是几个人影在我面前排成排,我立刻向着人影扑去,“你们是谁,这儿是什么地方?” 黑暗之中那一排人影齐刷刷地下降,给我的感觉,竟然是像下跪! 耳边只能听见一些笑声和呜呜呀呀类似于语言有障碍的人士,我向前迈出一步,无奈地面凹凸不平,我不小心一脚踩空跌倒在旁边,因为撞到了墙壁所以一些泥土簌簌落下砸到了我的脑袋,这时,随着泥土的入耳,我隐隐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竟然跟我们平时说话无异,将耳中的泥土拍掉之后再去听却只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 我立刻抓住旁边一把泥塞到耳里,清晰的说话声再一次出现,好像泥土就跟翻译的耳机一样,这次我没有再将泥土拍掉,而是静静地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话声,以及一些婴儿的哭泣,吵得我的头都大了,根本就没办法挺清楚一句! “你们能不能一个一个的说啊!”我对着他们的方向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吼出,侧耳听着他们的反应。 “你说话我们听不懂……”这时,一个年轻女子操着一口方言对我说来。 怎么,我说话他们听不懂?怎么会这样呢……难道,难道……我想到耳朵里塞的泥土,终于明白我们之间沟通的渠道是什么了,当即狠下心来抓住一把泥土就往嘴里塞去! 塞上泥土之后,说话声也跟他们无异,都是呜呜呀呀含糊不清,但是很奇妙的是,对方竟然传来了一阵欢呼,“我们听到了,我们听到了!” 我试着用这样的方式跟他们交谈,“你们一个个的说,究竟怎么回事。” 一个中年女子开口,“谢谢姑娘救了我们!”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几个被那妖石迷惑心智,最后客死异乡,就算我们死了,妖石也一直都不肯放过我们,用我们几个人的鬼魂来完成它的迷宫阵法,我们一直都得不到解脱,直到遇见你,我们终于自由了!” “原来是这样……”我突然想到他们口中的妖石刚才还在此处,为什么他们能肆无忌惮的对它开批斗大会呢? “妖石呢?” 另一个年轻女子开口,“妖石打赌输了,已经不存在了了……” “打赌?” “是啊是啊,我们只知道当初妖石在逃亡的过程中一直有个仙子在不停地追着它,然后妖石用自己与生俱来的美丽迷惑了仙子,仙子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跟它打了个赌,好像说的是,如果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在妖石的迷惑下还能说它不美,或者是没有对妖石起贪恋的话,仙子就赢了,相反,如果人们经受不住诱惑,那人就将由妖石掌控,仙子不得插手……” “就是!它迷惑人的功夫真是太厉害了,上至老人,下至婴儿都会受它的迷惑,喏,就像这个小婴儿,看到妖石之后都会起了占为己有的贪念,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命运……为什么你能拒绝它呢?” 我对着黑暗中的人影刚要开口,舌尖就不自觉的摩擦到了砂石,当即觉得有些反胃,“因为我并没有完全被它迷惑啊!” “为什么?” “为什么呢?” 几个人再一次向我发问,我却对着黑暗中盲目的搜寻着,“因为当时周围有人打破了氛围,我感受到黑暗中还有人站在我身边,所以才分了神!” “是这样啊……”说话的人刚结束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我感觉黑暗中再次出现了那个神秘人。 这个神秘人应该就是刚才站在我身边的人吧! “婆婆……”几个人突然向着我身旁扑过来,我听着他们不停地呼喊着婆婆,声音由远而近,最后在我身旁停了下来。 “你是?”我不自觉地向旁边退开一步,与之拉开距离。 “咯咯咯……”一串苍老的笑声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回荡,“小姑娘莫怕,我同你讲哦,谢谢你咯,也解脱了我……” 这个人cao着一口柳州口音对我说来,因为语言之间有相通的地方,所以基本上我能听懂她在说着什么。 “你就是遗照上的那个老婆婆?” “是啊是啊!”她依旧笑呵呵跟我说下去,“因为我一直都没有回答妖石的问题,它问什么我都不作答,所以它就一直绑在我身上咯!” “绑?”为什么要用绑这个词? “其实妖石也是太自信了,它所有的活动还是需要借助活人的身体才能继续的,之前遇到的这些人都被她迷惑了,渐渐迷失自己,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搭了进去,而我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受它的迷惑,但是我想拒绝它却始终没有办法开口,它为了不让自己输,霸占我这幅老骨头好多年咯!就算是后来李倾死了,它都没有放过我,而是让我陪着它和那个死老头子一起入土……” “要不然我为什么提醒你挖钥匙呢?就是希望你能解脱我们!”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刚才它太自信了,一看到你受到迷惑就立刻脱离我的身体,它以为你会上当呢,如果你真的上当了,恐怕这一辈子都没什么机会摆脱它了!所以我急啊,但是又不能说话,只有那样提醒你了,不过还好,最后它终于输了,终于不会再有人受到它的迷惑了……” 抬头望着头顶的方向,我是从生面掉下来的,按道理应该爬上去才对,可是上面传来的光线非常昏暗,杂乱的野草遮挡了洞口的阳光,我试着在下面爬了一下,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爬上去……从之前有烛光的时候观察到,这个地形对我很不利,上面小下面大,而且下面不是一般的大! 旁边的泥土比较松,我轻轻抓了一把就纷纷落下,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就更不敢轻举妄动,弄不好待会上面塌了直接就将我活埋了,现在怎么办呢?我真的好后悔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现在没有人知道我上山了,就算他们找我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就能找到,这处洞口像一个陷阱隐于杂草底下,而杂草上方的位置一眼就可以看出有没有人,如果他们寻找我的时候没有走进,只是远远看一眼没有人就离开,那我怎么办呢?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我不停地重复着喊声,渐渐的开始觉得有点头晕和胸闷,看来有点缺氧了,我不能再过多的耗费氧气,稍微蹲下来休息休息,突然闻到一阵酸酸的臭味,有点像之前在泉水边闻到的尸臭味,不会吧,难道,难道那个老婆婆的尸体在里面? 黑暗中,除了头顶上的洞口,下面的一切我都看不到,无奈,那股尸臭味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我立刻移向另一边,然后味道便追过来,接着我又躲开,黑暗中我和尸臭味就像在玩游戏,一个在跑一个在追。 “小瑜……” “小瑜姐……” 上面隐隐约约传来大家的喊声,我濒临绝望的时刻突然出现了救命稻草,我也顾不上尸臭味,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我在这里,有没有人听见……快来救救我……” 我不停地呼喊着,终于有人听到了我的呼声,脚步声由远而近,当我发现他们接近洞口之时立刻制止了他们,“小心,杂草下有洞!” “小瑜姐,你真的在这里啊!我还以为听错了,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叫他们把你救上去!” “好!”我终于可以扶着旁边的土堆休息一下,虽然在黑暗中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那阵晕眩感却一直存在。 不一会儿,许多脚步声朝着我的方向赶来,头顶的土层纷纷落下松动的泥土,“不要过来太多人,这里的泥土有点松,可能承受不了这么多的人,你们离远一点扔一根绳子给我就好!” 眼看着就要获救了,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遭遇坍塌事件! 上面的人听到我的喊声之后,开始先出现了一阵慌乱,很快便开始轻轻地退出这个范围,我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渐渐变成喘息,而那阵尸臭味却越发的浓烈了! 头顶伸进一支手电,往洞内照射了一遍,随着那阵光束游走的方向,我终于明白腐尸味是怎么来的了,就在我对面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老婆婆的尸体,而这具尸体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急速腐败,当然,我也看到那块失去光泽的暗紫色晶石就横在我和尸体的中间。 “小瑜,你有没有事?”榕姐带着哭腔的喊声传来,我对着洞口的地方挥挥手示意我没事。 很快,一根尼龙绳子就从洞口落下,我立刻抓住绳子,上去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摆放着尸体的角落,紧接着便将绳子缠在身上,上面的人开始发力,我蜷缩的身子在半空中不停地转圈,最后终于伸手抓住了洞口的边缘,当头伸出洞口的那一瞬间,清新的空气便向我袭来,弥漫在身边的尸臭味虽然还未消散,但是那股窒息的感觉却散去了许多。 在这么一刻,我跟古墓中被挖掘出的某件文物突然心灵相通,我还未出土,周围的人便在上面围城个圈,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眼中的这个黑洞,我的头刚刚冒出来,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纷纷向我伸出双臂,我无力地出现在世界上,接着侧倒在地面,满身的泥泞,带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和泥土味,我轻轻闭上双眼,接着再重新开启,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新的! 第九十一章安息的声音 无力地指着身后的黑洞,刚刚张嘴想说什么,大脑却一片空白,一开口便尝到泥沙的残留,两个人搀扶着我向着山下走去,我已经记不清他们其中谁是朱珠谁是榕姐,隔着层磨砂玻璃对着面前的一切,一声闷响传来,我再次望向那片草地,却发现已经成为了一块凹地,身后的人们纷纷拍着胸口,庆幸着早先几分钟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地方,微微扬起的尘土漂浮在我耳边,我似乎听到了一阵舒坦的气声,那是安息的声音吗? 傍晚的夕阳之下,红色的纱裙随风扬起,遮住了我的脸,抱着手中的椰子,我轻轻吸了一口便放下,从阴影中现身,我仰着头对上渐渐隐于地平线之下的半个太阳,今天是最后一场拍摄了,所有的工作已经结束,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东西,我望着沙滩上搁浅的小船,突然觉得有些舍不得这边的美景。 轻叹一声,我重新回到小船上,船头浸于海水之上,船尾陷入细沙的包裹之中,我站在船头的位置,一只脚踏在高处,让海风再次扬起我的裙摆,微卷的秀发在夕阳的红光下越发的动人,我曾经反感穿这么艳丽的颜色,但是现在我却认同了,赞赏自己身上这份娇艳的红。 我时常神游冥想,在海的另一头,是否也有一个人,面对着我的方向,两人相互隔海相望,然后双方在遥望中自言自语,却又能完全的接上对方的对话,最后,我们都归于平静,同时欣赏着同一片落霞…… “女郎你为什么独自徘徊在海滩女郎难道不怕大海就要起风浪啊不是海浪是我美丽衣裳飘荡纵然天边有黑雾也要像那海鸥飞翔女郎我是多么希望围绕你身旁女郎和你去看大海去看那风浪啊不是海浪是我美丽衣裳飘荡纵然天边有黑雾也要像那海鸥飞翔女郎我是多么希望围绕你身旁女郎和你去看大海去看那风浪” 浅唱着这首优美的歌曲,我闭上双眼,茫茫的海面上一层层传递着波浪,泛起了点点白色泡沫,带着大海特有的气息向着岸边独立的红色身影袭来,海水中轻轻露出半个额头,额头因为海水长时间的浸泡而开始烂掉,那双眼睛不停地盯着我,熟悉的目光带着熟悉的味道…… 睁开眼,凭着感觉朝着一个地方望去,正好对上一双模糊的眼睛,只是一瞬间,对方惨白的面庞便渐渐面朝着海水下沉,她的后脑勺缓缓地浮出水面,乌黑的长发随着波浪载沉载浮,一袭白衣的身体比平常人膨胀了许多,她,正朝着我的方向漂来,以面部朝下的姿势。 一切都像慢动作回放,明明许多事都是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但是在我看来却清晰到类似于慢动作! 我指着海水中漂浮的尸体,对着岸上的人不停地呼喊,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从船上跌落到沙滩上,钉子勾破了飘逸的长裙,我与女尸以同样的姿势出现在众人面前,不同的是,在跌落沙滩的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水中的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带着怪异的笑容跟我打招呼,我整个人瘫软在沙滩上,这个女人不就是之前打牌时遇到的赌鬼吗? 朱珠和榕姐立刻朝我奔来,另一部分人朝着女尸奔去,她的脸又再一次隐于水下,笑容早已消失…… 尸体很快被人捞上了岸,不知道泡了多少天,都已经发胀腐烂了,岸上的人立刻报警,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我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她的双眼凹陷,在看到那张发烂的面部,终于忍不住在一旁吐了起来。 疯了似的跑回房间,我拉开首饰盒的抽屉,其中一层就放着赌鬼当日输给我的珍珠,我记得她曾经是从眼中落出来的,希望打开抽屉的时候不要是血淋淋的眼珠子! 在拉开抽屉的一瞬间,我屏住了呼吸,还好,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副场景,珍珠还是珍珠,只不过抽屉里面,就在珍珠滚落过的位置残留着一些淡淡的水渍,我抽出几张纸包住珍珠便向着窗外的海面扔去,白色的纸团被扔在了一个斜坡上,翻滚几下便落入了海水之中,同一时间,朱珠的敲门声响起。 “小瑜姐你跑得好快啊,我都追不上你!”朱珠捂着肚子倚在门边,我侧开身子让她进来。 “追不上就不要勉强咯,我又没什么事!”刚才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所以连说话的语气都令人厌烦。 朱珠似乎第一次见我这样说话,当即不敢像之前那么放肆了,“小瑜姐,我也是担心你嘛,刚才你摔了一跤,又接着吐了,我怕你出事!” “放心吧,我好得很!”我的语气稍稍缓和一点,门外边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在我看来你这哪叫好啊,你这叫‘行大运’还差不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遇到了,小瑜,要不我们回去之后去金山的东林寺拜拜观音吧,我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不正常了!”榕姐踏着急促的脚步走到我面前,轻轻合上了我的首饰盒。 “这个啊……我看还是不用了吧!”我尴尬地笑了一阵,故意转移了话题,“警察来过了吗,刚才捞上岸的女尸是什么人?” 榕姐看我不愿意跟她去拜拜,当即也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警察来过了,听说那个女人生前就是个赌鬼,来这边玩的时候去跟别人去非法赌场,赢得太多了被赌场的人说是出老千,所以挖了双眼扔到海里去了……” 这么残忍?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沾染这一块为好!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当天开赌的时候会将她招来了,原来她一直都在这片海域飘着,即使在死后也是赌性不改,所以我们打牌的那天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对着朱珠瞪了一眼,“听到了没有,以后最好不要赌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朝我吐了吐舌头,“遇到你这个赌圣,我当然不敢再随便和你打了……” 我拍了拍她的头,“哼,你还敢提……” 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我们的便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三亚之旅,随着机身剧烈的颤动,我闭上双眼想象自己是在游乐园玩海盗船,不久之后便再次踏上了坚实的土地,我们的航班准点到达上海浦东机场,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向着出口走去,踩着高跟鞋的脚还未习惯,刚出来便不小心崴了一下,一双温润的大手立刻接住了我,带着期盼的笑容将我抱在怀中,他紧紧地锢着我的身体,“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我摇摇头,但立刻就变成点头,“是啊是啊,有点不舒服呢!”真心想逃离这个地方,怎么觉得周围人的眼神都热辣辣的呢? 龙涵跟之前在贵州分别的时候比起来变化还挺大,或许是这身衣服的缘故吧,他看起来成熟许多,脸上的胡子虽然刮得干干净净,但是却依旧失去了之前的那份青涩。 虽然他放开了我,但是却依旧将我搂在怀中,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亲爱的,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不在你身边,对不起啦……”他将首饰盒递到我面前,低头皱着眉头偷看我脸上细微的变化。 “这个……”我真不好收下,现在的感觉好尴尬啊,虽然名义上我是他女朋友,但是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个决定是老天帮我做的,并不是我的决定,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做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你不收下就是在生我气咯。”他向我不停眨着眼睛,同时向着周围的拍摄团队不停求助,不知什么时候,永师傅已经开机给我们拍上了。 我立刻用手掌挡住镜头,“别拍了,丑死了……” “小瑜你就收下吧!”榕姐站在不远处宛如慈祥的长者笑眯眯地盯着我们,这一下我的脸更红了,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份贵重的礼物。 本来还打算回来之后将一起跟龙涵说清楚,然后我们继续回到朋友的状态,这样对大家都好,就像现在这样,虽然他笑得开心灿烂,但是我却只能尴尬地皱着眉头。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冲过来几个人举着相机,看样子应该是一些记者,我本能地躲在龙涵的怀中,心中涌起一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很快便发现,他们不是冲着我来的,反而是对着榕姐一阵狂拍。 周围的人立刻挡在记者的前面为我们开道,其中一名女记者的嗓门非常大,她一路挤着我们的工作人员,一边不停追问榕姐,“张玉榕女士,我想请问你这次重新出来培养flora这个新人会不会沿袭之前对待菲亚的培养方法?” flora就是公司给我起的艺名,但是私底下他们还是喜欢叫我小瑜。 “听说当时你让菲亚去陪酒,结果害得她跳楼自杀,请问你这次会不会也让flora去陪巨头玩潜规则呢?” “对于当年的事情你可否再透露一些消息呢?” …… 一连串的问题令我这个旁边的人都没办法,更何况是榕姐呢,之间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旁边还有一些记者在打电话,我突然意识到了所谓的压力,虽然现在我只是一个新人还没有什么名气,但是指不定哪一天也会承受这样的压力。 第九十二章再说一遍 令我惊奇的是,榕姐居然是前几年当红歌星菲亚的经纪人,虽然当年对于菲亚跳楼的死因众说纷纭,但是没想到这事居然能跟榕姐扯上关系,而且还涉及到这么不堪的一幕。 面前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我一不留神还撞到了榕姐的背上,她转过身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她伸手指着嗓门最大的那个女记者,“你再说一遍?” 整个世界一瞬间就安静下来,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大家都屏住呼吸,不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 那名女记者突然被榕姐这么一问,倒是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刚才问过什么问题,又或者是问得太多了自己也不记得了。 “我、我……”她似乎被榕姐的哭态和通红的双眼吓到了,一时间语塞。 “你们要听真相吗?那好啊,我就给你们说什么是真相!真相就是,菲亚是被你们这些人逼死的……你们继续胡编乱造啊,总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菲亚被你们这些人害死!你们一个个都是凶手,请记住,你们都是凶手!” 在场所有的人,不光是记者,就连我们、周围的工作人员、还有机场出口其他的乘客都被吓到了,最后在他们的注视下,我们迅速出场坐上了提前准备的车子,榕姐一坐上去就将头埋在双手之间放声大哭。 我示意龙涵放手,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扔下榕姐不管,这个时候我不想有其他人在场,当即叫龙涵和朱珠坐后面那辆车,我在前面这辆车上安慰榕姐。 轻轻将榕姐的头放在我肩上,司机大哥递上一盒纸巾,我轻轻擦拭着她脸上止不住的泪痕,“没事了没事了,慢慢放松,很多事情都过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但就是想陪着她,抛开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不谈,私底下其实她一直都很照顾我,那是打从心底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我能感受得到,像她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对我、对周围的同事甚至对陌生人都非常的友善和关心,又怎会像记者口中说得这么不堪呢? 司机大哥回过头问我,“是回家还是去公司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现在这种情况,回公司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回家吧! “麻烦你送我们回家吧!” “不,去松隐,老地方……”榕姐急切地神情让我不禁在想,老地方是个什么地方。 我就这么静静坐在车中拍着她的背,很快,她便开始平复下来,离开了我的肩膀,对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呆,我知道,她其实什么都没看进眼中,只是借由一个方向展开自己的思绪,而我的思绪也在渐渐展开…… 菲亚是在我读高一的时候开始红的,当时这个女生个子小小的,但是长相甜美,唱歌跳舞也非常厉害,最吸引人的就是她当初一举成名的一首情歌,这首名为《落幕》的情歌火了很多年,直到现在都还是经典中的经典,因为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年纪轻轻个子娇小的女孩能唱出这么沧桑,这么让人心碎的声音呢? 从这首歌曲出来之后,她便开始成为媒体的焦点,但是成名之后的她也开始承受着来自各界的压力,她的过去,她的恋爱史,她的私生活,全都暴露在了各家镜头之下,可以想象,她所承受的压力是巨大的,大到令人无法想象。 我还记得每天路过报亭的时候都能看到各种报纸、杂志上满是菲亚的照片,今天这家封面写着,探寻菲亚不良少年的那几年,明天那家封面写着,深夜狂欢,菲亚与陌生男子在家中夜战……等等,总之,关于她的报道就没有停过,当然,基本上都是负面的多。 人们在肯定这位少女的才华同时,也是不停地将她身上的皮肤一层层撕开,就在我们的班级中也有许多人关注着菲亚,有些是铁杆fans,有些是专门站在对立面只管骂她的,也有人是一阵赞一阵骂的,总之,因为这些报道,菲亚在人们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光环之下又蒙上了点阴影尘埃。 当年我读书的时候算是白痴的一类,既不会去追星也不会去八卦,我只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听歌,管他呢,歌好听就行了,人怎么样不是我关心的范围…… 几年之后,就在菲亚事业巅峰的那时候,某一天夜里,她突然在星源盛世天华酒店坠楼身亡,据说当时的尸体是一丝不挂!所以,媒体接着开始又争相报道这件事,然后开始‘探寻’菲亚真正的死因。 因为之前菲亚拍摄的一部电影杀青,杀青宴就在该酒店举行,但是许多投资商巨头们都在,他们都是看在菲亚的面子上才赶来的,据说当天菲亚在宴会上表现得非常出彩,不停地跟这些投资商喝酒聊天,一反常态的她立刻又接着称为众人口中谈论的对象,当时有人见到菲亚在酒店走廊跟一个人发生了争执,然后就接着回去喝酒了。 那晚菲亚喝了很多,有点不省人事,所以就在酒店开了间房休息,但是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跳楼,菲亚的死因随着她的纵身一跃而成为了一个永远的谜团…… 没有人亲身见识过菲亚所承受过的难! 我苦笑着面对半透明的窗户,最后直到车轮渐渐停下,榕姐死灰一般的眼中出现了短暂的光芒,她抓住我的手,“小瑜,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我陪着她下车,慢慢进入一片墓地,望着周围一片片整齐的墓碑,便明白她说的老地方是什么了,或许对于榕姐来说,来这个地方就是见见老朋友这么简单吧!所以才能被称呼为老地方。 “小瑜,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的艺名?”榕姐紧握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放松过,手掌一片冰凉。 “flora……”我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眉头见见拧成一团,“跟菲亚的发音有点像。” 榕姐点点头,“公司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我曾经为你争取过不要叫这个名字,但是我败阵了。” 我接着又是一阵苦笑,“公司的人太看得起我了,在我看来菲亚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够取代她。” “在我看来,你也是独一无二的,没必要生活在菲亚的光芒之下……但是公司已经有打算将你培养成第二个菲亚,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你和菲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气质,你应该有自己发展的方向。” 我点头表示赞同,“谢谢你能这么看待我。” 榕姐停下脚步,面对面盯着我的眼睛,她眼中的浅褐色光芒无比的清澈透明,“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培养你这个新人吗?” “不知道。” “因为当初你的歌声,让我听到的第一时间泪流满面,我从没听过这么干净清澈的歌声,我不希望你被这个残酷的世界毁掉了这份独一无二,所以我必须出来保护你!” “保护我?”被她这么一说,我反而心惊胆战,虽然现在我还未接触到什么阴暗面,周围的人也待我非常友好,但是我相信,只要踏上了这么一条道路,该面对的问题还是要面对,我望着前方的笔直的道路,道路的尽头满是雪白的墓碑和安息的灵魂…… “菲亚的确是一个孤儿,她的母亲在她四岁的那年将她带到庙街逛夜市,然后将她扔在了那里,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生母亲远走的背影,然后开始哭,一直哭一直哭……后来,她被旁边摊子上唱戏的一对公婆收养,从小开始学唱粤剧,有时候挨打,有时候挨饿,所以她常常跟我说,她个子这么小,就是小时候没吃饱才这样的……我现在想起这些,总是有种幻觉,好像昨天她才跟我讲过这些话,但是一清醒过来就发现,其实她早已经不在了!”看到她情绪那么激动,我递上纸巾送她,静静地陪着她,听她说完这些故事,或许,她的心情就能好些了! “谢谢!”她接过纸巾擦擦眼泪,“你说,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周围能遇到什么好人呢?当然是小混混的多了,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周围的朋友大多数都是这种角色,但是她依旧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并不是像报道写的那种,什么不学好,什么自甘堕落,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情况,凭自己想像在那里瞎写,但是这些文字就像一把把尖刀不停地在菲亚敏感的心灵上不停地划过,她会痛的……” 我点点头,是啊,有时候舆论的力量真的很强大,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你知道我是怎么遇见她的吗?”她轻轻吸了一下鼻子,深深地换了一口气。 “不知道。” “那时候因为工作的关系,公司派我我去香港办事,晚上约上几个朋友去酒吧玩,当时菲亚就在台上唱歌,唱的是一首老情歌《月亮代表我的心》,当时唱得真的很动情,整个场面都被她的歌声所震撼,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听她唱完,当音乐停止的时候,台下的人都开始沸腾,当时我也激动地从人群中挤过去跟她说明了情况,希望她能来公司试唱,我还记得当晚酒吧的灯光非常的灰暗,但是她那双在昏暗中闪现光芒的大眼睛,却深深的吸引我。” 第九十三章试唱 “我还以为她是酒吧驻唱歌手,其实不是,台上的乐队是她的朋友,今晚主唱有事来得晚一些,她就先过来替班,然后她非常激动的问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去试唱吗?我当时非常肯定的回答她,是真的。” “那晚她喝了很多酒,或许是因为高兴吧!我也非常诧异,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如果我是坏人的话,那她岂不是遭殃了?这个问题她后来回答过我,她说,一看到我就想亲近,那是感觉的问题,又或是磁场的问题,呵呵,她的脑子里总是想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在喝酒的时候,她向我袒露之前也去过一些电视台面试,参加过一些选秀节目,但是都没有太好的成绩,有的时候是因为个子小或者没后台没背景这些原因被刷下来,其实她的唱功真的非常好,风格就跟时下的流行不太接轨,她醉眼迷离的望着我说她好似生错了年代,不应该在这个时代出现,又或者是穿越过来的呢?” “她一边举着酒瓶子,一边对着我唱上世纪三十年代的那些歌曲,真是迷死人了,直到现在我都还能清晰地记得她唱到哪句歌词会忍不住打嗝!每次想起这些我都忍不住发笑……”她嘴上虽然表现出忍不住的笑意,但是眼泪却依旧止不住的流下来,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有着许许多多的回忆,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现在回忆起来都是带着些苦涩的味道。 “她还是偷偷跑回家收拾东西跟我来的上海,当时见到她的时候她迟到了好久,身上还带着些淤青,见到我们也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闷闷地盯着窗外,不停地吸气、呼气,最后当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终于能对着我们笑了……” “呵,她就是这样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就算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都不愿意让坏情绪影响周围的人,当时我们一行的同事都很喜欢这个女孩子,觉得我这次香港之行捡到了宝。” 我带着微笑听她说着这些逝去的故事,一幅幅画面在我面前展开,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笑容之下也会隐隐带着心痛。 “后来,毫无意外,她试音成功,并且根据著名作曲家顾长生为她量身定做的一首歌《落幕》而一举成名,拿了好几个奖项,从此之后,她就开始了人生中不可思议的旅程。” “想要站在光环之下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就像菲亚,她饱尝了成功的喜悦,却在第二天跌入谷底,那些媒体将她的过去统统挖了出来,有的没的,真的假的,全都一瞬间被展现出来,那段时间其实她的情绪都很低落,她感觉自己走在街上,面对别人的眼神就像没穿衣服一样,当然最让她郁闷的不是这些,而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不去关注她的作品,她的歌,反而要去关心这些东西呢?她所希望展现在大家面前的东西到最后却被忽视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最令她苦恼的莫过于感情了,别看她这么成熟,唱起情歌也是信手拈来,但私底下她却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小女生,非常渴望爱,渴望美好的结局,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年之中,期间也传出过几个绯闻男友,其中的明细我就不提了,但是后来她真的遇到了一个好男人梁先生,当时两个人坠入爱河在一起坚守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报纸杂志上频频出现菲亚的不良消息和绯闻却让梁先生在结婚前开始退缩,所以,他们的婚礼就这样无限期的延后了,这件事对菲亚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从两个人冷战的时候开始,她就重新过上抽烟喝酒的生活,每晚都在夜店狂欢,于是出现在头条的机会就越来越多,直到那一天,电影杀青宴上,她非常主动的去跟那些投资商喝酒聊天,笑得很狂妄但是也很迷人,当时我们都知道她喝醉了想送她回家,但是她执意不肯,非要住酒店,我们没办法就给她开了间房,当时我是最后一个走的,将她安置好之后,我就回家了,但是没想到,就在这个晚上,菲亚她……菲亚她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她是自杀吗?” 榕姐摇摇头,“我不知道,说是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她那段时间情绪极其不稳定,精神上的压力很大,现场的房间内也没有别人进入的痕迹,但是衣服和鞋子的摆放方向却跟自杀有些出入,而且现场没有留下任何遗书,所以当时也怀疑过是他杀,但是最终还是认定为自杀,可如果真的是自杀,她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还要一丝不挂?” 一切的谜团或许都随着菲亚的纵身一跃而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之中,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从楼上跳下来,没有人知道前一刻发生了什么,就更没有人知道她脑中在想着什么。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菲亚的墓前,照片上虽然是菲亚的笑脸,但是名字却是她的真名:何雯雯 “何雯雯,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名。”我摩挲着墓碑上的刻痕,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让人心碎的触感。 “是啊,因为她之前曾经反对过用菲亚这个艺名,她希望自己的真名能留在世界上,这样,或许有一天,她的亲生父母就能找到她,她也就能知道当年父母抛弃她的真相了……”榕姐帮菲亚清理着坟墓周围一些干枯的花枝,“每次来这里都会看到这束枯花,不知道是不是梁先生来过……” 梁先生……菲亚……何雯雯…… 随着指尖的移动,我的眼前不停地闪现出一些画面,拥挤的人流不断地撞击着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她或许是跑累了,或许是哭累了,索性就站在路中央张开嘴无声的喘息,满脸泪痕和鼻涕刚刚被擦干又接着流出来。 夜色中的灯光永远都是这样的迷幻,她找不到未来的方向,就这么傻傻的站着,直到周围的小摊贩都收摊,这时,旁边的一个老太太走过来,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着她。 “靓女,你叫乜名字啊?” “我叫何雯雯。” “你站咗一晚黑咗,喺等人咩?老豆老母呢?” 两个人标准的粤语让我这个外来者听起来很吃力啊,但是大概意思能懂就行了。 小女孩或许是听到对方提起父母,眼泪立刻又流了下来,“我唔知啊……” “唔惊唔惊,跟阿婆回屋企,阿婆带你食嘢啊!”她轻轻将小女孩揽入怀中,不停地拍着她的头,这个应该是要带小女孩回去吧,好像说到什么吃东西。 画面突然一转,一条窄窄的水泥路上,一个身穿蓝色条纹背心白色短裤的女孩怀中抱着两袋面包快速地奔跑,身后一个胖男人追了半天没有追上,脱下拖鞋朝女孩的方向扔过来。 “八婆,偷嘢,唔得好死!” 女孩埋着头不停地跑啊跑,跑啊跑,最后转入一个立于半山腰的老房子,刚进入楼道就陷入一片阴暗之中,她只是埋着头不停地在往楼下跑,1楼,2楼……直到7楼终于停下,钥匙打开陈旧的红色铁门,进屋之后女孩甩掉鞋子便扑向窗边用力地呼吸,一口,两口,三口…… 窗外是一片开阔的景色,只不过背后的那一面因为被山坡挡住所以基本上没有进光,整个屋子都是阴暗的色调。 “何雯雯,你再也唔好偷嘢咗,何雯雯,你再也唔好偷嘢咗……”她朝着窗外大声地喊叫着,直到楼上泼了一盆脏水下来。 她蜷缩在窗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到了最后竟闭着双眼沉沉的睡着了。 何雯雯?我听到她的喊声,难道她就是何雯雯? 何雯雯刚从梦中惊醒,全身吓得颤抖,“老细人凶,只偷到呢个!” 中年男人一把将何雯雯扔在墙边,抓起两袋面包从桌上拿了一瓶酒,径直走进了房间,一边走还一边抖着身子,“罚你今晏唔准食饭……” 随着房门用力的关上,里面传来一出略带哀怨的粤剧,何雯雯继续蜷缩在墙角,满是压抑的眼神盯着那扇房门,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终于弱弱地站起来立在窗边望着外面的世界,感受着这个世界带给她的残忍。 画面接着再转动,喧闹的街道上,她和一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在一起,勾肩搭背地一起抽烟,然后去到一个房间中取出架子鼓,电吉他,电子琴还有音响等物,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浆东西搬到楼下的推车上,然后推到了夜市中开始摆好东西,布线,一场音乐盛宴即将开始,她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拧灭之后剩下的半截舍不得扔掉,被她随意地塞在了牛仔裤的口袋中。 她对着红头发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吉他手点点头,一阵音乐声响起,敲击的鼓点声吸引着周围匆匆路过的夜游者,他们渐渐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这个不知名的乐队捧在中心,何雯雯享受着周围投来的目光,以最自信的姿态立在简陋的舞台中间,周围没有谁的光芒可以压过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在这一刻,就算只有昏暗的路灯,来人甚至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却无法忽视她周身散发的光芒和气场,那便是她最吸引人的独特之处。 第九十四章无拘无束 她青春激昂的歌声带动了现场的每一个人,他们跟着她的歌声晃动着身体,会唱的也渐渐融入其中跟着一起接下来的歌词,在这一刻,不管是乐队还是路人都是快乐的,而这样的快乐便是用金钱这种东西都永远买不到的珍宝,我想她这个时候应该也是快乐的吧,至少她自由,至少她周围没有所谓的流言蜚语,至少她可以无拘无束的将感情宣泄出来…… 强烈的灯光刺激着我的眼,就连我都忍不住闭上双眼,但是她却睁着一双大眼睛稳稳地立在舞台之上,下面传来的荧光棒不停地挥舞着,万人齐聚在体育馆中,将目光紧紧锁定在舞台之上身影,欢呼的浪潮压得人喘不过气,她带着招牌式地笑容,渐渐向着舞台的另一方走去,那边的歌迷立刻发出高喊,“菲亚,菲亚……” 她朝着观众挥挥手,用标准的国语跟大家问好,帅气的短发并没有影响她的美感,反而将她美丽清爽的面容完美地展示在镜头和所有歌迷面前,不论她在什么地方,只要她将那处当作一个舞台,那么她就是最闪耀的一颗星星,没有人能忽视她的光芒,便是这样带着自信的笑容,渐渐举起话筒,对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歌迷们问好,眼中隐隐闪着泪光。 “谢谢你们对我的支持,每当想起有你们的掌声和鼓励,我就会有前进的动力,谢谢你们……在这里,我自己作了一首新歌送给你们,名叫《天涯彼岸心》,希望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有你们陪着我,而我也将会陪着你们……”此话刚一说完,场内出现了一阵不小的轰动,看得出来,她非常爱这个舞台,非常爱音乐,非常爱她的歌迷,可是为什么最后选择了这样的一条道路呢? 我能望见黑暗中她那双依旧带着天真的眼神,带着颤抖唱完了这首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穿着粉红色的可爱睡衣依偎在一个男人的臂弯之中,想必这个人就是她的未婚夫梁先生吧! 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像许多情侣之间带着热辣辣的情感,反而是安静和舒适的,两个人以最居家的方式出现在对方面前,不施粉黛的她看起来比化妆之后年轻许多,甚至有点像没长大的孩子,又或者是一只小猫在他的怀中不停地使坏,然后发发闹骚,梁先生则以最具温和的笑容半哄着她入睡,然后继续端起旁边的书静静地看着,还未看过两行,他便对上何雯雯的方向,笑容依旧…… 房间中,散落着各种报纸和杂志,她不停地在房中找一个角落,一个没有骂声的角落,地上彩色的画面中无一例外都是她的照片,各种写她的文字铺天盖地袭来,她被这些舆论逼到墙角,无力地抱着自己的脑袋,一会儿说着粤语,“事情唔系咁嘅……”一会儿说着国语,“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榕姐第一时间出现在她旁边,紧紧拥着她瘦弱的身体,“没事了,孩子,没事了……” 孩子?榕姐竟然叫她为孩子,看来跟她的感情应该很不错,我有理由相信榕姐是绝不会逼她去做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 “他们为何要这样伤害我?我究竟做了什么,他们要这样伤害我……”她捂着榕姐的肩放声大哭,哭得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是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呢?为什么总看不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呢,反而是将目光盯着她身后的那片阴影,而这个世界上又有谁的身后没有阴影呢? 记者见面会上,她的脸上带有小女人的娇羞,闪光灯不停地在她面前闪啊闪,她情绪微微有些激动,几次都因为颤抖而在桌下偷偷握住榕姐的手,她对着面前的镜头,整个人出现了另一种光环,比之前在台上的温婉和幸福,“我和梁先生的婚礼初步定在下个月举行,完婚之后,我应该会渐渐退出歌坛,在家相夫教子,其实我很想做妈妈,好好的呵护着孩子长大……” 我想,或许是因为她曾经被父母抛弃,在童年时期尝尽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所以才更加小心翼翼的对待来之不易的幸福,比常人更为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才更加渴望自己成为一个妈妈好好呵护着孩子成长,她在很多人眼中看来是一个巨星,但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渴望得到幸福和守护幸福的女人! 玻璃杯的碎渣溅到墙角,在摇晃的灯光下闪烁着不安的光芒,三本杂志扔在桌面上,梁先生一反常态地露出疲惫的神色,“菲亚,我实在受够了,我想……我或许没有这个能力去跟你一起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不管经受多少的风风雨雨都会陪着我的!”何雯雯从沙发上猛然站起来保住了梁先生高大的身体。 他轻轻推开何雯雯的身体,无比认真地盯着她,“现在连我的家族都受到了牵连,我的家人,公司的生意,还有我都因为你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现在不是我和你的事了,而是整个家族的利益都受到了影响,我的压力真的很大,希望你能体谅我!” 何雯雯接连倒退几步,不敢相信面前的爱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一年多的时间都撑过来了,我也公开表明结婚之后我会退出歌坛,在家相夫教子,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梁先生无奈地摇摇头,“很多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菲亚,我很爱你,这个不假,我也希望能一直陪你走下去,我也希望能跟你步入婚姻的殿堂,我也希望能够跟你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现在看来,这样太难了……” “有什么难的?我们相互依靠着对方不就行了?有什么难的?”她再一次紧紧抱住梁先生的身体,脸颊贴在他胸口的衬衫上,不停地摇头,泪水也不停地滑落。 “菲亚,你先不要太激动,最多,最多……我再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婚期先延期吧,谈妥了再举行吧!”这是他今夜第二次掰开她的身体,在何雯雯看来,这便是硬生生地撕下了她一层皮肉。 直到梁先生的身体离开她的视线,她只能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酒店,昏暗的灯光之下,伴随着关门声的响起,床上平躺着的何雯雯突然睁开双眼,眼中的清醒似乎将这个世界看得太通透,以至于这双眸子中看不到任何一种充满生机的色彩。 她静静地打开窗户,坐在窗前欣赏着深不见底的黑夜,冰凉的夜风将她披肩的长发微微吹起,她一会儿望着楼下璀璨的星光,一会儿望着墨色的天空,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她终于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一步并慢慢脱下自己身上的礼服。 “如果你在,你一定会这样!”她调转一个方向,将双臂撑开,对着那扇空椅子露出温和的笑容,身上的首饰掉落在地上。 她又调转了一个方向,重新回到椅子上,“然后我会这样……”她伸出一只脚对着空气胡乱地踹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已经脱掉了半截。 “然后他又会是这样的……”她离开椅子,站到了椅子的对立面,伸出手指对着空气挠了挠,晚礼服从身上滑落。 “然后我又会这样……”她蜷缩在椅子上咯咯咯地笑,在笑了一会儿之后,她的笑容渐渐萎缩,最后只剩下一副了无生气的面容,“回不来了,一切都回不来了……”她捂着脸哭了很久,直到泪水都流干,她将身子倚在床边,手指指着楼下灯火通明的街道,“往这儿很容易。”她接着直指天空,“往那儿却很难!” 冷笑一声,楼下的灯光仿佛是每一个不怀好意的闪光灯,她将身上脱得一丝不挂,“你们不是喜欢拍我吗?你们不是喜欢探究我吗?你们不是喜欢剥掉我身上的衣服和血肉吗?那么,我就让你们看个够吧!看一个真实的我,看一个chiluoluo的我!”说完之后,她的身子从窗口飞跃而出,在半空中变成了一只雪白的鸟儿,刻意地收起翅膀与大地接触,她终于获得了真正的自由,以毁灭的方式进行了人生之中最后一场精彩演出,她,终于开心了…… “小瑜,我遇到的这些经历,以后你也一定会遇到。”何雯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但是你不是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局……不要学我……”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无论别人怎么伤害你,无论怎么孤单寂寞,希望你都能坚强的走下去……”榕姐的面容和何雯雯重叠在一起,两个人的声音也重叠在一起,“千万千万,不要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是逃避,并不是解脱……” 我默默地点点头,对着何雯雯也是对着榕姐,“我一定会坚强的面对,因为我是黎敏瑜……” 我也随之点点头,望向她的眼神无比坚定,这时,隐隐传来些许和尚诵经的声音,怎么觉得这些声音入耳之后脑袋里能产生一种共鸣呢? 第九十五章诵经 嗡嗡嗡的声音不停地震着我的头部,好像千军万马在我大脑中战斗,诡异的蓝光在面前不停闪烁,我突然抱住脑袋,“不要再念了,头好痛……” “不舒服吗?”榕姐半蹲下来望着我,紧张得整个脸色都变了。 “是啊,听到念经的声音头好痛。” “哪里有什么念经的声音,没有啊!”榕姐直起身子向着周围望去,却发现除了一片死寂的坟墓,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诵经的声音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好似它从未出现过,我站在原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诵经的声音传来。 “啊,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议去东林寺拜佛?” “记得啊,怎么了?” “离这里很近呢,既然你提到了诵经的声音,不如我带你去逛逛吧!”她眼中闪动着什么,令我都不好拒绝。 “可是我现在有点不舒服,就算了吧,下次好吗?”虽然那阵诵经声消失了,但是头痛却没有减弱太多。 榕姐恋恋不舍地对着一个方向虚焦地盯上了几秒,然后收拾心情和我一起慢慢下山,穿着高跟鞋上山的时候还不觉得太吃力,等下山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受罪,崴到脚那是常事,问题是脚底疼啊,疼得让人受不了,索性脱下鞋子赤着双脚踏在水泥路上,从一个个墓碑前面走过,带走他们周围的一些尘埃,感受着每一个逝者沾染的空气,心渐渐归于平静。 自从看到了菲亚的例子,回去之后我的行事变得异常低调,除了公司安排的那些工作,其他时候我宁愿呆在家中什么地方都不去,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其他的时候便是与龙涵的朝夕相处。 我们住在同一间屋子中,但是却住在不同的房间,客厅的角落放置着一架三角钢琴,他每天都会定时定点地练练琴,然后再进行一些创作,而我就在一旁陪着他,时不时地表达一下我对他创作的这一段音乐有着什么评价,日子就这么淡淡的过,我尝试着跟他好好相处,但是却始终保持着朋友的关系。 最繁忙的时间开始了,我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作为一个新人,最主要的就是培养和露面,什么声乐课,形体课,舞蹈课……每天轮流上课,比我以前上大学的课程还要多,还有就是不停地在媒体上露面,什么参加这个活动,那个节目,有时候忙得晕头转向,连日子都忘了,在为新歌做宣传的时候,还要全国各地到处跑,简直快把人忙疯了,我甚至感觉站着都能睡着,如果不是因为形象的问题,我一定会当街睡觉! 在此期间,榕姐和朱珠都一直陪着我,忙碌中我们三人的关系竟然变得越来越融洽,感觉上不像合作的同事而更像朋友和家人,而出入的高级场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一天之中换几次服装更是家常便饭,去逛商场的时候也充分感受到了什么叫阔气,榕姐真是眼光独到,每次买东西只要扫一眼店内就会知道什么东西适合什么人,跟她在一起购物我才知道什么叫做速度,满满的战利品其实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挑选,她时常望着我感叹,“人好看了穿什么都好看!”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你自己照照镜子,跟三个月之前的你相比,变了多少?” 我站在这面魔镜面前,一袭宝蓝色的裙子将皮肤映得更加雪白,我已经跟之前只会穿休闲服扎马尾的那个黎敏瑜离得越来越远,然后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高雅而沉稳,若不是脸上还带着不够成熟的笑容,我想我一定会更加迷人。 榕姐故作神秘地靠近我,从镜中看到的她竟然带着莫测的笑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想了半天却无奈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啊……” “好好想想,你这孩子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我掏出手机之后终于明白榕姐为什么这么这样说了,“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对吧,自己生日都忘了,你可真是够糊涂的。” “最近太忙了,我都没注意,我时常在想会不会登记户口的时候弄错了……我不像狮子座的人啊!”我对着镜中的自己反复的瞧,始终对我的生日抱有怀疑。 榕姐也望着镜中的我,“是啊,的确挺不像的,可能你偏向于你的上升星座吧!”她攀上我的肩,“裙子喜欢吗?” “喜欢,好漂亮哦,不过就是太正式了,感觉要去走红地毯,平时没什么机会穿。”我看了看吊牌上的标价,我的天哪,吓得我心脏怦怦跳。 “你喜欢就好,我也觉得这条裙子很适合你,呐,现在它是你的了,生日快乐!”榕姐将卡递给一旁的店员,我立刻上前阻止,“不要这样,榕姐,你能陪我我就很开心了!” “小瑜,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你能喜欢,穿着它开心地度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她突然对我眨了眨眼,我总觉得今天遗漏了什么,或者说接下来或许会发生什么。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__我爱你有几分__我情也真__我的爱也真__月亮代表我的心____你问我爱你有多深__我爱你有几分__我的情不移__我的爱不变__月亮代表我的心” 整个商场全都是这个男人的声音,轻柔的伴奏声配上深情的歌声,引来外面一阵尖叫,我也好奇地探出身子想看看是谁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可是刚一踏出店门便听出这是龙涵的声音! 龙涵?我扶着商场的扶手,却发现龙涵身着一身正装,手捧着一束玫瑰花,另一只手握着一个银色的话筒,正一边唱着一边从楼下的扶梯渐渐升上来,歌声飘荡在环形商场之内,引来无数的尖叫,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直到最后对他形成包围之势,每当他踏出一步,周围的人都会纷纷为他让路,顺着他深情望着的方向,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人群中又接着发出一阵惊呼,拿出手机纷纷向着我的方向拍摄。 我站在高处感觉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个场面太浩大,太令人震惊,我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宏大的画面,感觉除了傻站在那儿就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做什么都会显得手足无措。 “轻轻的一个吻__已经打动我的心___深深的一段情__叫我思念到如今____你问我爱你有多深__我爱你有几分__你去想一想__你去看一看__月亮代表我的心” 唱完最后这一句,他正好稳稳当当地走到我面前,玫瑰花的香味扑面而来,他带着从未出现的自信光芒站在我面前,就如同他唱的这首歌一样,也充满了深情。 龙涵将手中的话筒递给旁边的一个男子,双手捧着玫瑰花向前一步,“亲爱的,生日快乐!” 这一刻遇见这样的场面总归是激动和感动的,我接住了面前的花束,“谢谢,谢谢你!”此刻除了谢谢他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但是很显然我低估了他费劲心思营造大场面的最终意图,只见他面带微笑地从怀中掏出个什么东西,然后单膝跪在我面前,“亲爱的,你愿不愿意给我个机会,让我能陪着你经历风风雨雨,让我们每年都能一起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亲爱的,嫁给我好吗?” 人群再次发出一阵骚动,所有的人都因为这场精心设计的求婚场面而热情高涨,他们齐声呐喊,“答应他,答应他……” 高喊的浪潮不停袭来,将我淹没在涌动的人群中,还未来得及思考,便对上龙涵满是期盼的眼神,我的头好痛,真的好痛,痛到不想思考,手指不受控制地向着钻戒伸去,肘部渐渐拉回,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想的! 周围的人有人认出了我,“她好像是flora,诶……你们看看是不是?” “对啊对啊,好像真的是她,哇,没想到她有个这么浪漫的男友……” “是啊,你们猜这个男人是做什么的呢?” “看他气质和修养这么好,一定是个富二代咯。” “哇,刚出道的小明星嫁个这么痴情的富二代还真是有福气,是我我连明星都不做!”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她为什么不接受呢,她为什么哭了呢?” “感动的吧!”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她不情愿呢?” “好像是诶!” 我硬着头皮将手指收回,这只手决不能伸出去,伸出去就完了! 原本打算忙完这一阵就跟龙涵好好说清楚,相信这段时间两个人的相处也让他觉得我们之间更像朋友而不是情侣,为什么他就不明白呢,结果还要搞一个声势浩大的求婚场面,这叫我情何以堪! 可现在的问题还不是这些,而是我渐渐感觉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将我向着那颗钻戒的方向拖拽,我必须集中精力跟这个看不见的对手做斗争,突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闪过,我看到了她,是她在控制着我,一定是她! 人群中再次发出一阵嘘声,我听见什么有人叫我的名字,回过头,龙涵颓废地站在我身后,眼中的泪水也像经历了几个世纪,我始终听不清他在对我说着什么,亦或是怒吼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看到人群自动在我身边散开,我和他短短不过十步的距离,却带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不停地对我说着什么,眼泪无声地滑落,玫瑰花散落一地…… 第九十六章对不起 从周围失落的眼神中我仿佛看到一颗颗明亮的黑玻璃珠由暗淡无光逐渐变为水灵灵的光芒,本能地张口对他说着对不起,第一遍、第二遍、第三遍…… 周围越来越安静,一瞬间,许多回忆突然涌现在我脑海中,那是……我和龙涵共同的回忆,突然涌现,充斥着我的脑,我的眼,我的心……什么时候能读懂对方的眼神,什么时候第一次不自觉的牵手,什么时候一起仰头看的星空,什么时候在外滩的灯光下拥抱,什么时候在玫瑰园里拥吻……所有的回忆,带着我的爱情一起回到生命中,一棵没有生命迹象的小树苗重新恢复新绿,可是当所有的浓情蜜意重新回到生命之中,却没想到迎接它的竟然是这样一幅带着鸿沟的画面……无助,哭泣,痛心,暗骂命运的嘲弄,为什么之前让我遗失了那段时空,让我遗失了这份感情,却在我亲手葬送这一切的时候重新回到我身边,撕扯着我的心…… 望着龙涵在不远处的身影,我想上前不顾一切地抱住他,可是刚一上前却又忍不住退后,情是这么真,却有不似真,我开始弄不清很多很多,失去了最根本的辨别能力,我不敢上前,不敢靠近,这份感情应该是属于我的吧,为什么总有一种窃取了别人感情的错觉呢?爱应及时,但是我接手的时候却已经是过去时,我茫然地望着人群,总会产生一种错觉,在茫茫人海中,在那些涌动的人头之中,就有另一个我在望着这一幕偷偷抹眼泪,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这样? 我再也忍受不住这份窒息的感觉,双手提起裙摆便向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跑去,为什么在我亲手拒绝他之后才能感受到彼此是这么的接近呢? 苍天,你告诉我为什么! 黑暗的空间对于情绪失常的人总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跑得大汗淋漓,这段楼梯却始终都跑不到尽头,身后沉重的脚步声追赶而来,这又是另一场追逐的游戏,只不过变换了角色,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我望着无尽的楼梯和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终于重心不稳踩着这双高跟鞋摔了下去…… “小瑜!”龙涵从后面冲上来,及时挽住了我的腰,一个转身,脚踝处传来一阵脆响,我吃痛地惊呼一声,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地靠在楼梯的墙壁边上。 “你先坐下,我帮你看看!”他的声音依旧这么温柔,我又开始恍惚,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他也有我,那时候我们是快乐的。 我老老实实地坐在台阶上,他蹲在下面将高跟鞋小心翼翼地取下,“穿这么高的鞋子就不要跑这么快嘛!你看,现在倒好,脚崴了!”他似乎还是生气,嘴上带着嗔怪的音调,但是揉脚的手法和专注的眼神强烈地倾漏出他对我的关心。 “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一切,他突然抬起头,眼中的泪痕还未完全消失。 “亲爱的……不,应该是小瑜。”他哽咽地变换着对我的称呼,而我的心中也是一阵刀绞,可是痛过之后,听到他重新称呼我为小瑜,心中反而舒坦了。 “关于刚才的事,我要跟你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没有跟你商量,也没有问过你的意见,真的、真的对不起!” “你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啊,应该是我对不起你好不好!龙涵,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天意!”我明知道上面还是台阶,但是说到天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看雪白的天花板。 “天意?”龙涵停下帮我揉脚的动作,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将脚抽离他的掌心,拍拍旁边的位置,“你先坐下,有没有兴趣听我跟你说一个真实的故事?” 他乖乖地在我身旁并肩坐下,我正思索着要怎么开口,“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他隔着眼镜片的闪闪目光盯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觉得你很好啊,美丽,善良……” “不是指这些,你难道不觉得我……我不是正常人吗?”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跟他倾诉这么久以来我究竟发生过什么。 “没有啊,你哪里不正常了?” “你难道不觉得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吗?” 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好像是啊!” “嗯,这就对了,我跟你接着说故事,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 “好!”他非常认真地冲我点头,目光笃定。 我靠着他将我们分别之后发生了什么,营救永小花的危险经历,再到后来回到学校经历的租房、实习、碟仙等事全都告诉了他,最重要的是,我细细地跟他解释了半天关于我在时空中错乱的这个情节,我非常肯定地告诉他我是从之前的时空直接跨越过来的,在这段遗失的时间内,那个‘我’做的一切都并不是出于我的意愿,比如来上海,比如跟他谈恋爱…… 我知道这样对他非常残忍,但是我不得不将真相告知他,为了挽救我和他之间的友情,我必须将一切都告诉他! 这段期间,我在平平静静地讲话,他在一旁却听得眉飞色舞,说到最后我不禁笑出了声,什么时候,我们终于可以这样回到从前无拘无束的样子,就算是两个紧紧相互依靠都不会觉得有丝毫尴尬。 “小瑜,你该不是为了骗我才编个故事的吧?”他不满地嘟着嘴,非常不满意我刚才以错过时空来解释为什么我不爱他了,当然,我自动隐去了刚才那段遗失的感情喷涌而出令我几度错乱的情节,有些事情发生之后便已成事实,有些感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不希望两个人之间你追我赶,一个错过一个去追,到最后追上了又能怎样呢?两个人在同一时间看到的风景都不一样,而我渴望的感情则是同一步调、没有丝毫遗漏的那种。 “我所说的全都是事实!你认识我这么久,应该清楚我是怎样的人。”我拍拍他肩上的墙灰,借故掩饰了眼中的伤痛。 “你真的不爱我?”他的眼神无比的认真,其实当初就是他这份对人对事认真的感觉打动了那个‘我’,所以才慢慢又友情发展成为爱情,我的心中在哀叹,对天意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恨得牙痒痒。 “我不爱你!”我淡淡地抹杀了他眼中的期盼,他是好人,我不能害了他!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不仅令我困扰,还不停地伤害我身边的人,之前龙涵就是和我在一起被金依彤伤害,那段时间他的意志都非常消沉,每当回到这些无辜的人因为我的缘故收到伤害,心中就无比愧疚。 我目前太弱了,除了能保全自己,我还敢说什么大话去保护身边的人呢?或许,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如果龙涵在跟我继续发展下去,一则,我确定不了自己的感情究竟是怎样,心中有一道坎怎么都没办法胯过去,二则,我害怕现在的发展会伤害到他,先不说我遇到的这些灵异事件,就是我现在的身份恐怕都将会给他带来许多麻烦。 龙涵全身瘫软地反靠在我身上,一个人静静沉思了很久,而就在这段时间,我的脑海中也不断地出现我和他在一起的许多画面,但是那些画面与我始终带着距离感,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永小花和龙涵在经历那些事,而我始终只是一个过客,唯独多了点的便是心痛吧! 终于,他相通了,身体也重新燃起能量,他将身子高高地撑起来,“既然你都愿意跟我坦诚,我想,我也该放下了,要完全放下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早说嘛,我就弄这么大的阵势了,现在好丢脸!” “哈,原来你还怕丢脸啊,我以为你脸皮很厚呢,原来高估你了!” “呵呵……不过说真的,小瑜,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跟我相爱一场。”他抬起我的右手,轻轻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让后绅士地将我的手放回原位。 “我才应该谢谢你呢,谢谢你陪伴我这么久的时光!”看到他情绪又开始低落,我立刻展现一个笑容,“永恒的东西可以有很多,比如钻石啊,比如友情啊……不一定只有爱情才能永远存在,我希望能跟你创造一个永恒,那便是用我们的友情,你觉得呢?” 他黯淡的眸子开始重新燃起希望,阴郁的侧脸也被融化,绽放光芒,“好啊,你说的……这是属于我们的永恒……” “是啦,我说的,要不要录下来啊?” “呵呵……”他也跟我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之中参杂着其他的情绪,突然,他的笑容渐渐僵硬,“先别闹了,我们现在在哪儿,我怎么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我指指脚下,“楼梯间啊!” “你不觉得我们待太久了吗?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阴冷得可怕!”他不安地站起来,我也收住笑容,开始重新看待我们身处的地方,没什么特别,就是一个全封闭式的楼梯间,只是灯光比较阴暗罢了,经过他的提醒,我也隐隐觉得不对劲。 第九十七章又会有奇怪的事发生了 “快,扶我起来,我们上去看看。”我从地上挣扎着起身,却无奈脚崴了还肿了一片。 他立刻扶住我的腰,我也环过他的脖子,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跟着他向上走去,与其选择下面的深渊,我更愿意网上接触光明,所有的情绪都被空气中漂浮的不安和紧张占据,楼梯的上方,究竟藏着什么? 无奈地盯着龙涵,“我觉得又会有奇怪的事发生了。” “是已经有奇怪的事发生了好不好……”他也无奈地笑笑,努力地扶着我向那扇虚掩的木门走去。 一道昏暗的黄光在推开门的那瞬间照射在我们身上,周围的商铺已经打烊关门,只剩下玻璃橱窗还留有一两盏孤独的小灯在守候着这些冰冷的商品,这儿应该是母婴专区的楼层吧,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一些孕妇和婴幼儿用品。 “这下好了,没准待会会被人当贼看了!”龙涵无奈的扶着我一步步在复杂的通道上前进,干净的玻璃门倒映着我俩的身影。 “不会的啦,今天你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想必商场里的人都认识我们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出去!”我望着自己的脚,就靠着这样的速度我们得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出口,更何况我们都不知道保安室在哪儿,换衣服的时候手机放在包包里忘了带出来,这条裙子的吊牌都还在身上挂着呢,对了,还有龙涵的呢! “你打电话给榕姐叫她来接我们吧!”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哦,我都忘了可以叫人。” “傻……” 手机还未被掏出,我便发现他的口袋中不停地闪着白光,“怎么了?” 他握着闪光的手机,嘴里冒出一句日语,听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噢,这是没电即将关机的提示灯。” “不是这么衰吧!你赶紧趁还有电打个电话啊!” “我知道,现在已经拨不出去了,你等等……”手机屏幕就在我们焦急的目光中开始变暗,最后,号码还未拨出去就已经唱起音乐关机了,只剩下我们俩人在空气中渐渐石化…… “你既然要出门干嘛不充满电呢?”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反正已经被困了,其实被困还不是什么难事,最主要的是我的脚崴了,这才是重点。 他或许也在后悔没有充满电,摸摸后脑勺,“我也不知道嘛,我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所以……” 龙涵提到了结局,让我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算了算了,咦?你看,前方有个摄像头诶,我们赶紧过去,指不定值班的保安会看到我们。” 顺着我的指头,他也看到了发出红光的摄像头,在暗淡的灯光下分外显眼,拖着我一瘸一拐的身子向着那边移动,前方的店门口立着一个跟人形差不多大小的玩偶门童,金色的卷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一张惨白的脸上画着一双蓝色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有一部分隐藏在卷发之下,最醒目的便是那张敞开大笑的嘴,夸张的嘴唇被扯得很长,露出了里面整整齐齐的牙齿,门童的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英伦风外套,下半身穿着一条格子灯笼裤,整体看起来的确挺吸引人,特别是小孩子或者母亲会在第一时间被这样鲜艳的颜色吸引。 我和龙涵不约而同的向着人偶的方向看去,每当看到这样的人偶我都会有阴影,因为之前在玩偶酒吧就遇到过类似的人偶从镜中爬出来,实在不想因为这些东西勾起那些恐怖的回忆,特别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望着龙涵恐惧的目光,我也猜到他的些许想法,玩偶酒吧的事件他也知道,特别是我们看到孙坤因为反噬而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样,更觉心惊胆战。 我们越发的接近人偶,随着渐渐靠近,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好像它在看着我,或者是在看着他。 我用手肘碰了碰龙涵,低声在他耳边试探着问到,“喂,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像在盯着我们?” 他立刻的点头,“会不会是我们俩太紧张了,你看,这儿的灯光这么暗,我们对人偶又有阴影,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我觉得他说得有理,一定是我们太紧张了,看什么都神经兮兮的。 刚从它面前经过,突然,人偶的方向传来一阵人声,“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和龙涵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紧缩成一团,他向着我挤,我向着他挤,最后却发现是虚惊一场,原来是店家录好的录音,只要靠近人偶的特定范围就会播放录音,我俩得知真相之后对望一眼,然后捧着肚子笑了,搞什么嘛,一段录音就将我们俩吓成这样! 正当我们相视而笑的时候,那阵录音已经播完,我们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落下,暗叹自己总是疑神疑鬼,以后难免还有这样的笑话,这时,人偶的方向突然又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就你们两个人啊?” 彷如晴天霹雳,我们的笑容僵在半空中,相对的瞳孔正渐渐放大,什么,我没听错吧?刚才它说的是什么? “这么晚还不回家,你们不是好孩子……”阴暗的声音从玩偶处传来,我坚信店家不会做这样的录音,回头望着玩偶的方向,并没有人藏在它周围,当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跟龙涵对望了一眼,“啊……” 同时发出一声尖叫,他扶着我快速地向摄像头的位置跑去,我也顾不上自己脚痛受伤,咬着牙尽量配合着他的步伐,俩人都不敢回头去望一眼玩偶,害怕一回头就看见那个金发玩偶迈着机械的步伐跟在我们身后,一只手臂还微微抬起跟我们招手,咧开的嘴唇发出那阵低沉的男声,“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短短的一段路在我们看来是如此的艰辛,龙涵对着镜头手舞足蹈,上面的镜头虽然冒着红光,但我们始终不知道它有没有将这个画面传给保安室的人员。 咔嚓……咔嚓咔嚓…… 身后似乎有无数根木头被折断,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几个橱窗中的模特开始慢慢活动着身子,固定的姿势已经被改变,每个模特都按照自己最舒坦的姿势开始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连上画有眼睛的都不停地眨眼,睫毛还挂在眼睛上方,可是那不知从哪儿冒出的眼皮子却眨个不停,一些没有画上眼睛的则不安地晃动着脑袋,九十度、一百八十度…… 我拍着龙涵的肩膀,动作越来越快,“别喊了,没用的,要看见早就看见了,你看后面!” 他回头向后看去,双腿突然间一软,整个人倚在墙上半天都没有回神,现在怎么办,这是一群模特的聚会吗,我们是外来的闯入者吗? “现在怎么办呢?”龙涵强撑着身子将我扶起,但两支手臂依旧软绵绵的,不起任何作用。 看到周围都是明晃晃的玻璃,我突然灵机一动,“砸玻璃,我相信店家一定设有防盗的警报,或许砸了玻璃就会有人来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可是怎么砸?” 是啊,我望着周围明晃晃的玻璃,每家店都锁着,我们进不去,手中也没有任何的利器,视线慢慢移动到脚上,“有了,你拿着……”立刻将高跟鞋脱下,我记得榕姐跟我说过鞋跟是特制的,如果遇到危险情况用来防身不错,立刻塞了一只鞋子给他,我握着令一只鞋子,用手势告诉他负责左边,我负责右边,一、二、三……开始! 两个人带着小跑从走廊上分开,向着两旁奔去,发了狠地敲击着玻璃,第一下,玻璃发出一声巨响,第二下,玻璃还是出现破损,第三下,一道长长的裂痕在我面前出现,第四下,面前的玻璃还是出现许许多多的裂纹,我立刻套上鞋子一脚踹去,玻璃立刻破碎向着店内倒去,满地的玻璃渣带着极具冲击性的响声铺满整个地面,身后的玻璃也同样如此,我和龙涵对望了一眼,满是默契。 店内的铃响随着玻璃的落地而响起,上学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听到上课的铃声,现在听到这两声铃响,顿时觉得是救命的神音,恨不得铃声再大一些,大到整个上海城都能听见! 整个商场的灯光立刻开启,亮如白昼,环形商场的下面突然跑出几个人影向着楼上跑来,我和龙涵相互搀扶着,盯着那些正在慢慢恢复原状的人偶,那阵低沉的男声从不远处的人偶身上传来,“算你们狠……” 之后便停止它微弱的呼吸声,脸上挂着一幅画上去的鲜艳笑容,可是没有人发现,它的那双蓝色的大眼睛已经变换了方向。 我们,这是得救了吗? “什么人……”扶梯上跑来几个保安,领头的一个看到我们大声喊道。 龙涵兴奋地挥挥手,“我们在这里,快来救救我们!” 我扯了扯他笔挺的西装提醒他注意注意形象。 “我们被困在了商场里,刚才好险……”他差点就说出那些模特和人偶的事,我拉住他不让他说出口。 “我们刚才在楼梯间呆得太久,出来的时候商场已经关门了,我的脚受伤了,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向你们求救。”我提起裙摆将受伤的脚踝给他们看了看。 第九十八章你们和好了? 其中一个年轻的保安看到我之后两眼放光,“哦……我认得你们,下午在这儿求婚的时候就是我值班,怎么,你们和好了?” 我无奈地笑笑,“好了,没事了,谢谢关心啊,你们能不能借电话给我,联系一个人?” 那个年轻的保安立刻掏出电话,“我认得你啊,你就是那个、那个唱歌的,好像是唱《浩瀚烟波》的吧?” 我点点头,知道他听过我的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宁愿别人关注的是我的歌声。 “哇,原来真的是你,我们商场最近都在放你的歌呢,好好听,待会能帮我签个名吗?” “好啊……”我拨通了榕姐的电话,看来,这次也算是有惊无险咯,隔着几个人的身影,望着与我对视的木偶,目光渐渐变得深远…… “那后来呢?那些人怎样了。”龙涵可怜巴巴的盯着对方身后的模特,唯恐说着说着那些咔嚓声又接着响起。 “嗨,都是被吓到了,其它倒还好……”他摸了摸脑袋,其中年长的那位保安大哥示意他别说了,我也觉得处在这冷冷清清的地方被这些了无生气的模特包围着很没安全感,当即也表示先下楼,等人来帮我们处理。 去到他们保安室吹冷气,周围的人开始围着我和龙涵八卦,七嘴八舌的我也懒得理会,独脚蹦蹦跳跳移到刚才说话的保安旁边接着刚才的话题聊下去。 “这个商场有些不对劲啊!”我悄悄对着他的耳朵说道。 “是啊。”他点点头,抬着眼皮望着周围的人们,“跟你说哦,我也觉得好奇怪,之前是换了老多的保安了,我调过来才一个多月,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感觉心中毛毛的,现在应该习惯了,不过每天巡楼的时候至少都是三个人一组才会去,因为辞职的前辈们都说这幢大楼有古怪,虽然我没见过,但是心中还是觉得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啊,是不是因为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 他仔细地想了想,指指正在跟龙涵说话的那位中年保安,“这个呀,我是听张哥说的,这儿一带以前是贫民区,后来因为战争的缘故很多人都被杀了,所以才会一直断断续续地发生怪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我没见到过。”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问你,他们有没有提到过在商场中见到过一个长发女人……你懂的,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啦……”我始终忘不了人群中的长发女鬼,她黑暗的眼圈似乎正隐于黑暗中正不动声色地盯着我。 “我不知道啊,你别说了,我会害怕的,我还得在这儿工作呢!”他不停地将脖子缩进衣领之中,既然现在得知商场中的那些鬼魂只是调皮了些,吓吓人罢了,并没有做出比较严重的事情,我也就不想再陷入其中,既然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太纠结过往,只是……人群中的那张哀怨的脸,以及控制我的手指的那股神秘力量却清晰地印在我的心中…… 沙发上高高翘着两条油光油光的大腿,空气中弥漫着药油的味道,我扑在一堆的报纸杂志之间,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翻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张,看着看着就不自居地笑了。 “哇,小瑜姐你还笑得出来!”朱珠端着碗大骨汤出来放在桌上,随手帮我收起那几份印着我头像的几本杂志。 我合上手中的报纸,“哎呀,昨天的事弄得这么轰动,被人写出来也是正常的,看他们写得这么夸张,我怎么能不笑呢?” 她坐在我身边将沙发上乱七八糟的纸张收拾好,顺便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些,“也对哦,要不是因为这些媒体的报道,我都不知道龙涵大哥竟然是个富二代呢!” “可不是吗?我觉得他比我可怜诶,家族史都被人爆出来了,相比之下这些报道的大篇幅还是在龙涵身上呢!” “哇,你好坏啊,拒绝他就算了,还幸灾乐祸。”朱珠将我扶起来喝汤,另一只随意的翻开了一本当红杂志,“是哦,图片上看来他才是主角,求婚被拒的确挺可怜的,相比之下你就只拍到了一个侧脸,还有还有,报道中好偏向他呢,还调查了他在日本的家族,哇,原来他爸爸是铁路公司的社长呢!” “谁知道呢,我跟他这么久的朋友都不知道。” “朋友?应该是情侣吧!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没说我也不关注啊,就这么简单。” “哇,昨天才拒绝这么大场面的求婚,今天就能这么坦然的面对,看来你根本就不爱他!” 我卷起一张报纸朝她的头拍去,“少八卦了,早知道你嘴这么能说,当初就应该叫公司发展发展你,指不定能成为名嘴。” “真的可以吗?小瑜姐到时候帮我美言几句吧!” 我坏坏地一笑,“逗你玩的!” “哎呀,你最坏了,就知道拿我寻开心……”说话间,我的电话响起,她帮我递过来,双眼放光,“诶……是龙涵大哥打来的。” 事实上昨晚分别之后,他就去了酒店没有回来,希望能安静安静,我也没有留他,看到他我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正好,趁着分开一段时间,我们能更好的理清这段错位的情感。 不知这时候他打给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通了? 我立刻接上,可是却在十秒之后,表情由欣喜转变为僵硬,握住手机的手指也渐渐失去力量,我曾经想过我们之间会冷静很长一段时间,或许再也回不去以前这么要好的朋友关系,但是却没想到龙涵做出的决定会是这样! “小瑜。” “是,你好点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飞机场的广播声,接着是一阵沉默…… 良久,他终于再次开口,“好多了,睡醒之后头脑也清醒了。” “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整颗心不自觉地揪成一团。 “我在机场,准备回北海道了……” “为什么?你别走啊!”本能地想挽留他,可是接下来的话又说不出口。 “你先冷静冷静听我说。”他平静的语调带着些许冷漠,“在我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中国,对于我来说就是命运改变的一把钥匙……从我接触中国的文化开始,我就迷恋上了这片宽广的国土,之后就是音乐,我的足迹遍布了大半个中国,为的就是完成自己的音乐梦想,最后就是你,使我产生了无数的创作灵感,让我第一次这么渴望跟一个中国女孩天长地久……可是现在梦已经醒了,我也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不是,你说清楚,究竟想怎样?”不知为何,听到他的声音我莫名其妙的心急,也顾不上脚上的伤便下地穿鞋。 “呵呵……”他干笑两声,“该说的我都说了,小瑜,我累了,想回家了……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喂、喂……”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我披上一件外衣叫朱珠帮我备车,我要去机场将他留下,他的语气了无生气,好似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我的心里真的很难过,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能再让自己错下去,留下他,就算是我们重新开始都好,我不希望他就这样一走了之。 正在这时朱珠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她焦急的脚步停在了门口。 “小瑜姐,不用去了,榕姐刚刚打电话给我,龙涵大哥已经辞掉了工作,并且跟榕姐坦言以后都不会来中国了,更不会再创作歌曲了……”她哽咽着说完这一段,努力地吸吸鼻子,“榕姐说,他这次是真的伤心了,连自己的音乐梦想都放弃,榕姐还说,他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为自己所爱的女子作曲,所以为了纪念这段爱情,他决定以后都不会再写歌了……”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以这么惨烈的方式收场,他这样让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朱珠,我现在该怎么办?”眼泪再一次滑落,人就是这样,往往到了关键时刻才知道自己比想象中更在意对方,我希望他能再次站在我面前,然后静静的对着我,揉着我受伤的脚踝,我一定会紧紧的抱住他,然后轻言细语的对他说,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 “追啊,去追啊!”她对着我大喊,立刻走过来扶着我往电梯走去。 我接住她的手,向着电梯一路小跑,脚踝处传来的疼痛已经阻止不了我前进的脚步,我望着青灰色的天空,在这风雨来袭的前夕,希望能给我一次机会去做一次正确的决定。 好不容易来到机场,当我踏进玻璃门的那一瞬间,正巧听到广播正通报浦东机场飞往成田机场的航班已经起飞,我隔着玻璃窗正好看见飞机起飞的一个侧影,恍惚中我似乎听见了什么破裂的声音,碎了一地…… 我从没想过我和他之间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更没曾想到我们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想见,正如他所说,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便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这便是日本樱花开放的季节,只不过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我比整个团队迟些到达了东京,已经错过了樱花最绚烂的时节,待我踏上这片异国的时候,花瓣早已零落成泥。 依旧是朱珠陪伴在我身边,榕姐先过来跟晚会的主办方进行沟通,我们特意隐瞒了到达东京的日期,一切都希望低调行事。 第九十九章忐忑不安 经过这大半年的摸爬滚打,我的名字和歌曲也渐渐被人们所知,这次就是应日本主办方的邀请来到东京参加一个晚会演出,因为我的曲风比较偏向于冷清和飘渺,所以正好对了一部分人赞助商的胃口,当即决定邀请我这个新人来登台演唱,说实在的,我并没有太多高兴的成分在里面,有的反而是忐忑不安。 我没有来过日本,根本就不知道这边的具体情况,听说这边有我的歌迷,但是我也未能真正接触过,真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刚下飞机走出机场,我并没有其他大牌明星那样全副武装自己,反而轻松自在的和朱珠有说有笑的走去,不知道榕姐派谁来接我,电话里她还故作神秘,说到时候就知道了,搞不懂她是不是忙糊涂了。 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我的身子向着另一侧倒去,失去平衡的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就在我尖叫的前一秒,一只温润的手掌适时接住了我倾斜的身体。 想到这是在东京的机场,我立刻用上刚学会的一些简单日语,“啊里嘎多……” 话音未落,那阵充满磁性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唉,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言语中带着些嗔怪。 “龙涵……”我抬头惊奇地望着他,笑容比开放的鲜花还要灿烂,他也回以我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 “能在这里再次见到你,真好……”他的国语还是这么流利,好像一直都没有忘记练习。 “是啊,真好……” “你怎么也在这儿?”我不敢确定他是碰巧出现还是专程来接我。 “大小姐,我是专门来接你的啊……”他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向着不远处的女子迎过去,对方熟练地挽上他的胳膊,带着职业般的微笑向我一步步走来。 “刚才看到你滑到,我只顾奔过来救你,都忘了将晴美介绍给你认识!”他用日语跟这位叫晴美的女孩介绍我,对方温婉地一笑,龙涵又接着跟我说到,“小瑜,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井上晴美!” 晴美对着我用生硬的国语说到,“你好,欢迎来到日本!” 我握住她伸出的手掌,也同样用着刚学会的日语跟她问好,意思是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其实刚才看到女孩那样的眼神,再看到她挽着龙涵的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每个人都有了新的生活,既然已经错过,就应该再时时怀念,带有侥幸的心理,现在望着他俩相视而笑的眼神,那种默契令他们显得更为般配。 不知道晴美跟他说了什么,像是在开玩笑,非常甜蜜的笑得双眼都成为月牙,“呵呵,小瑜,晴美刚才说了,你走路可得小心了,我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出现救你哦……” 我尴尬的望着鞋底的水渍,“晴美说得没错,看来我以后得多加小心了……” 他的目光转向我身后铁青着一张脸的朱珠,“哇,这段时间没见,朱珠也漂亮了许多,是因为瘦了吗?” “是吗?我瘦了吗?不觉得……”朱珠提起东西向外张望,“我们可以走了吗?坐得腰都酸了。” 龙涵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心情这么差,就连跟晴美打招呼都显得不在状态。 “可能身体不舒服吧!”我悄悄对龙涵说到,跟着他如风的步伐向着停车位走去。 自始自终,晴美都挽着他的胳膊,一个是gentleman,一个是lady,搭配在一起刚刚好啊!相比之下,我和朱珠就显得太煞风景了。 感觉有人扯我的衣服,朱珠将我拖到后面,“龙涵大哥怎么这样,这才过了多久啊,就有未婚妻了。” “哈,都已经分手了,难不成还要人家为我守身如玉?”我向前快速前几几步,朱珠从后面追赶上来。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时间太短了,太……太令人难以接受了。”她小声地嘟嚷着,一直盯着前面俩人的背影。 “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吗?我觉得晴美是一个温婉大方的女人,他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我轻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该不该离他们这么近,一颗心有点空落落的。 朱珠没有吭声,正仔细地研究他俩的背影。 “还有啊,你刚才的态度可不太好哦,人家这么懂礼数,你也应该大方一点嘛……”我知道她感到不服气,不可能叫她立刻转变态度,至少也别太明显嘛。 她终于点点头,“我想你现在肯定难受死了,当初怎么不追到日本来呢?” “你也知道是当初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也不会感到后悔,只要他现在开心幸福就好,我有什么难过的……”终于快速地追上了他俩,立即跟朱珠停止了这个话题。 龙涵显得很高兴,晴美也一直陪着我们到酒店,他们留了时间给我们洗漱休息,晚一点还要宴请我们,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既然人家安排好了,我们就听从主人家的安排吧! 房间的装修格调非常有品位,虽然绝大多数选择了暗暗的森林色,但是却更为强调了温馨舒适的氛围,打开窗开就能看到富士山,最令人感到贵宾级享受的是这里的服务,刚才朱珠嗓子不太舒服咳了几下,酒店人员就送来了蜂蜜水。 “哇……这里好漂亮哦……”朱珠就住在我隔壁,她先陪我进的房间,看到床便扑了上去。 我摇摇头,有时觉得我比较像她的助理。 “大小姐,快起来把蜂蜜水喝了,别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她朝我吐吐舌头,“知道啦知道啦……”然后接着在床上翻滚了几下,“我要去银座,去看东京塔,还要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要去,快起来,不许睡我的床。”我将她赶出床的范围之后,依旧立在窗前眺望远处,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做梦,这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太多,节奏快到令我无所适从。 接下来的日子,在工作之余,龙涵和晴美陪着我们去了东京的各个景点游览了一番,不知不觉,几人相处下来到也融洽了,原来在他回日本之后也发生了许多的事,首先,他的确再也没有参与过音乐创作了,其次,他加入了家族企业,真正过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最后便是在家人的合作之下遇见了晴美,开始了这段新的恋情。 我望着他分明的眉眼,回忆起这么一个热情音乐的青年就这么放弃了,“不后悔吗?” 他淡然一笑,“没什么后悔的,人生中最美好的音乐和时光都给了你,为什么会后悔呢?” 心脏开始狂跳,接着陨石般坠落,一瞬间的明亮闪向了我的眼,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是苦涩难堪。 “你呢,接下来准备怎么发展?” “不知道啊,看公司怎么安排……其实我还是希望能再低调一点,嗯……就像你们日本的歌手小野丽莎那样,低调的生活,专注于音乐就够了。” “这个想法很好,专注于音乐……”他开始陷入沉思,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很快,我们便达到了一家温泉旅馆,大家下车拿着自己的东西,跟着他这个导游向着小桥流水的庭院内走去。 穿着和服的工作人员将我们领到了自己的房间,是很传统的日式房间,我和朱珠一间房,龙涵和晴美住在隔壁,推开门便是狭窄的通道,沿着通道走去可以到达露天温泉,推开窗便是美丽的枫树和远处隐于云雾之中的山岭。 “哇,感觉这儿的空气都是清新的,在城市中呆久了就应该像这样接触接触大自然。”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走进这家旅馆的时候,感觉到的并不是空气有多清新,景色有多诱人,反而是感觉到在木质的地板下似乎藏着一双眼睛盯着我们,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是什么颜色! 这样的感觉太真实,大半年以来我好久都没有遇到过灵异事件了,为何进入旅馆却能感受到什么叫芒刺在背呢? “小瑜姐,我们去泡温泉吧!”她开始迫不及待地脱衣服,我在房间里面来来回回的踱步,检查着每一个柜子、每一块地板,迫切地想将那双眼睛找出来,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我始终找不到眼睛藏在何处,突然有这么一瞬间,我觉得周身一片轻松,那双盯着我的眼睛凭空消失了,难道是我精神太紧张了? 夜晚,除了外面些许的虫鸣之外,房间之中便是朱珠均匀的呼吸声,我始终难以入眠,总觉得背上不舒服,平躺着,感觉地板地下有东西在轻轻刮着背部,侧躺着,又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在不远不近地盯着我。 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房间内的电话不安的轻颤,缩在被子里的我也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吓了一跳,最后发现是房间电话在响,便无奈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hello!”大半夜的突然忘了说日语,一开口就是英语冒出来。 对方却没有搭理我,从刚开始接电话就一直在唱歌,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唱的应该是日本的民歌吧!其实我一句都听不懂,总觉得老太太的声音颠三倒四好像喝醉了,但是唱着唱着却又不断地就着我的心。 或许是哪家的老太太喝醉了打错电话吧!我接连说了几句话对方都没搭理,看来十有八九就是这样,我将电话放下接着钻回被子里,刚躺下没多久电话又再度响起。 第一百章来者不善 “hello!”刚刚接上电话便传来老太太的歌声,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再次挂掉电话的时候却感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电话里的歌声在继续,只不过……那歌声不止是在听筒里面,我的房间,不,就在我的旁边,老太太的歌声正在继续,并且唱得越来越激昂。 黑暗中我摒住呼吸,瞪着一双大眼睛环视了一圈黑暗,左耳贴着听筒,老太太的歌声从里面传出,右耳边上也出现了老太太的歌声,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张干涸的嘴唇,配合着树皮般的皮肤在我耳边不停地吐着这串又老又旧的音符,一截类似于枯枝的手指头还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颊。 现在好冷,好冷……一个雪人紧紧地贴着我的右脸,唱着我听不懂的歌谣,奇怪的调子令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的嘴唇开始渐渐失去血色,强忍着颤抖呼喊着朱珠的名字,一声、两声、三声……直到绝望…… 空气中隐藏着一种叫紧张的情绪,我也并非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景,但是却没有哪次会像现在充满了危机感,总觉得来者不善,好像对方的目标就是我的生命,危险,危险……心中不停地发出信号,但是却无奈什么都不能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恨这样的折磨,黑暗中透进的月光将整个房间照得越发阴冷,那阵歌声始终没有停过,令我的心都感到颤抖,接近疯癫的程度,某种情绪即将在一瞬间爆发,这个时候,一把尖锐的匕首向着我的心脏探去,不,那不是匕首,不是刀尖,而是另一支冰冷的指甲,薄薄的指甲片已经陷入了我的皮肉之中,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带着心脏强烈的跳动,我不安,惊慌,失去理智…… 指甲的尖端触到了我的心脏,对方甚至激动得也有些颤抖,却不忘撩拨着我的心脏,剧烈的痛楚传来,我感觉到几根冰凉的指头环过我的心脏,心中开始剧烈的挣扎,不要,不要,千万不能握住它! 突然一瞬间,握住心脏的手指停下了即将进行的下一步动作,我的脸因为疼痛难忍而变得扭曲,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枯枝般的手臂在面前停下,另一支接近惨白的修长手指握住了手臂,身体中发出一阵撕扯的声音,一个女人正从我的身体中渐渐脱离,当我发现的时候便是身体中横出的那只雪白的手臂,紧接着便是一头乌黑的秀发从胸前钻出,渐渐的就是身子…… 全身感觉就要被撕碎,但是我却能清楚的明白这样的疼痛是不具危险性的,一个女子chiluo着身体立在我面前,背对着我的方向只留下一头乌黑的秀发在空气中摇晃,她一手抓住老太太的手臂,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落在老太太的脖子上,是的,就是一个老太太,虽然她的面容跟少女无异,但是却保留着满头的银丝,身体里的皮肤也已经枯萎干涸,由于老太太是面对我的方向,所以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表情,此刻她正惊恐地盯着我面前的女人,是的,就是惊恐! 老太太的喉咙已经再没有办法发出那阵歌声,整个世界终于再度恢复安静,可是小小的房间之中却没有办法再恢复平静,我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老太太脖子上被掐得用力发出的咔嚓声,再接着便是面前女子轻微的笑声。 老太太的脸也开始变形,她的嘴里终于挤出几声日语,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却依旧能明白她是在求饶,可是面前的女子却不仅没有饶恕她,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而那阵笑声却越发地狂妄了。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面前的女子终于在癫狂的状态下发出这段怒吼,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声音,离得不远,但是却难以捉摸。 老太太的手指在我的心脏处渐渐松开,手掌也滑出了我的心脏,每块肉都纠结着每根神经,我的身体终于得到释放,向着侧面倒去,在我最后闭上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张侧脸,对方似乎也发现我在看着她,于是故意转过头盯着我的方向,微微一笑,那唇上带着滴血般的怨毒…… 这一梦好长好长,在迷雾中奔跑,黄绿色的雾气不仅没有让我感受到恐慌,反而更多的是熟悉感,我沿着河边狂奔,拨开杂草,努力地寻找着那块大石头,不远处传来一阵歌声引导着我的前进,迷途中的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方向。 歌声细若弦丝,每一个音符都能略起身上的鸡皮疙瘩,歌声哀怨婉转,不知道包含了几个世纪的哀愁和怨恨,模糊的歌词令我始终听不清究竟是何含义,我认得这个歌声,第一次见到辫子姑娘的时候听到的歌声便是这般带着邪气。 “阿诺……”我向着她的方向扑过去,高高的大石上,阿诺chiluo着身体背对着我的方向站得笔直,乌黑亮丽的秀发编成一颗大辫子垂在脑后,长长的辫子正好垂到膝盖的位置,她张开双臂对着山上的崖壁,好似一个忘情的歌者正对着山崖倾尽情感,可是下一秒,浓重的血腥味便朝我袭来,脚边清澈的河流却因为她的歌声渐渐发出哀嚎,最后开始腐臭,这条河水变得鲜红,不出一分钟的时间,河水变得通红,整条河流顿时成为一条血河,涌动的波流之下,不停地晃动着一双双枯手…… 我望着石头上的阿诺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她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这样……辫子渐渐转换角度,女子的侧脸出现在面前,一双柳叶眉和丹凤眼让我很难跟之前的阿诺联想在一起,她究竟是不是阿诺? “阿诺……”我带着莫名的恐慌对着面前的女子轻呼,她开始发笑,笑声震得我头疼,眼睛因为这阵笑声而开始变得阴狠。 “小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阿诺……” 她不是阿诺,那阿诺呢?而她又是谁呢? 一阵晕眩感再度袭来,我站在升降台下失神,有那么一瞬间,我真觉得这是一场梦境,听到外面浪潮般的呼声,我紧握着话筒寻找一个支点,低头看到白色的演出服下隐隐透着胸口的几个指甲印,我的心似乎又开始疼了。 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念到我的名字,榕姐示意我将要上台了,我点点头将耳机带上,深深吸入一口冷空气,让自己凌乱的心脏开始降温,最近越来越难以集中精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生了太多事,身心已经开始疲惫。 升降台渐渐开始上升,我趁着还未出现在台上整理整理了一下裙子,一切准备妥当,音乐的伴奏声响起,我带着浅浅地笑容出现在万人的舞台面前,在漫长的前奏声中用日语问候了一下各位观众,认识我的,不认识我的都在台下呼喊,我开始在干冰营造的仙境中迈出第一步、第二步…… 这首歌是龙涵为我做的曲,他曾经说过,能做出这首曲子,完全是因为鬼寺提供的灵感,那种半带着仙境又半带着神秘诡异的曲调很符合鬼寺给他的感觉,想到龙涵,我的心脏又接着是一阵狂扯,稳住身体开始唱歌,当我的歌声飘荡在会场上放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住了呼声,开始沉入这首歌中,因为是中文歌曲,或许很多日本的听众听不懂,但是在台上的我却看得如此清晰,他们都同时将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似乎在欣赏什么,又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我想,他们已经陷入了另一个世界…… 前段部分柔柔的歌声像是轻抚,抚平每个人心中的伤痛,带走他们的磨难,而后半部分却又带着丝丝诡异,好像陷入了黑洞之中,一个谜寻找下一个迷,永远没有尽头…… 可是为什么唱着唱着,我却越发的觉得力不从心了呢?这又不是阿诺交给我唱的歌曲,难道也要耗费大量的能量不成?一想到阿诺,我的心口处又出现一片撕扯,是啊,阿诺呢?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留在了另一个时空中回不来了,又或者,她替我挡了天谴的雷电,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恢复从前了,又或者…… 眼前开始陷入一片黑暗,不远处,一个女人的模糊身影渐渐靠近我,不,不可能,舞台上并没有这一项设计,她是谁?为什么能肆无忌惮地靠近我? 台上的灯光太过耀眼,加上云雾缭绕的场景,我没办法看清女子是何人,只是本能地向着另一个方向退去,可是不管我怎么退,女子的身影却越来越近了,直到最后,心脏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我举着话筒的手臂再也没办法支撑多余的力量,这时,一只雪白的手掌支撑着我的话筒,还未等我回过神,女子便对我狡黠的一笑,一瞬间钻进了我的身体内。 “我认得你!”我发出一句怒喊,发现这阵怒喊没办法传到话筒里,取而代之的便是随着音乐声的结束,台下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无数的荧光棒在台下挥舞,我举着话筒的那只手臂却始终高举着没有落下,不对,我的身体怎么不使唤?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身体正被另一个人操控,带着狂妄的笑声从话筒里发出,鼓掌的观众们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我’抬起另一只手臂,对着台下的观众指了一圈,就连眼神都带着强烈的怨毒,“你们这些人,统统都得死!” 第一百零一章恶毒的诅咒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懂说的什么,不过我听懂了,那个女人,她借用了我的身体,在舞台之上对台下的人们发出恶毒的诅咒,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那不是我,那真的不是我…… 台下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是混着一些杂物被扔上台,‘我’仍然立在台中央发出刺耳的笑声,带着一种宣泄的笑声在喧闹中独立,舞台上所有的一切都停止,就连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愣在原地,不管怎样,看到这一幕,我心中顿时涌现出一个念想,那就是,我完了…… 人群也向着门内涌动,还好有保全人员在现场拦住了他们,我们才得以退回门内选择另一条通道。 榕姐抬眼望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但是我没办法跟他们解释,难道我要说刚才在台上唱歌的时候有一个女人,不,应该是女鬼进入我的身体内借助我的身体和这个舞台发出最恶毒的诅咒吗?根本就不会有相信我,台上这么多台摄像机统统录下的就是我黎敏瑜亲口说出的那句话。 我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走不出会场,觉得自己一定会被人打死在街头,这算是濒临死亡的体验吗?而那个女人,在成功地激怒所有日本民众之后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我的心中满是仇恨的怒火,恨不得死死地抓住她将她撕碎!可是再怎么想都无济于事,该背黑锅的人是我! 所有的人在迷宫一样的会场之内转圈,准备向着下一个出口走去,希望赶在记者前面出去,我突然灵机一动,叫大家往回走,记者似乎摸透了我们的心思,总是能赶到下一个出口候着,如果我们退回去走之前的通道口出去,很有可能碰不到他们。 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当即回到第二次出现的通道口,果然,外面只有少数的二十几个人在候着,之前的大场面消失不见,我们看准时机立刻开门冲出去,外面的记者立刻蜂拥而上,将我们的前路堵住,前面的保全人员出现拦住了他们,但还是挡不住他们手中的相机和摄像机,由于是夜晚,闪光灯就越发的刺眼,周围的记者还不停地问着什么,带着愤怒的情绪在里面,我听不懂日语,但也明白他们问的是什么,短短的一段路竟然走了好长时间才磨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我什么都不管就冲了进去…… “究竟怎么回事?”榕姐终于忍不住开口,极度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我无力地摇摇头,“刚才不是我说的,你信吗?” “可是……”她很明显不相信。 “榕姐,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总之,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是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的事情,我现在很混乱,各种情绪都有……我真的没办法跟你解释。”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有一种坠落谷底的体验,这种感觉,真是不好! “你现在先冷静一下,我也不问你了,作为你的经纪人,你的朋友,我愿意相信你,可是公司呢,外界的传媒呢,还有你的歌迷和日本人呢?” “啊……”我发出一声尖叫,“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好难受,脑袋塞进了一个炸药包,已经开始膨胀,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理,可是这就是事实,榕姐说得没错,我该怎么跟外界解释呢?我想,任何解释都是徒劳吧! 我没做过坏事,为什么会这样…… 厌世的情绪也同时高涨,我开始越来越不相信这个世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为什么就能发生这么多难以解释的事呢,我自认一直以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下场,难道现在才是我的天谴吗?老天为何不公,难道好人真不能做吗? 带着满脸的泪痕,我低头回到酒店,当晚服下安眠药才能入眠,从这一天开始,安眠药便成为了我睡前的必备物品,每每回忆起在舞台上的那一幕,天塌下来的压迫感便笼罩着我,全身忍不住的痉挛,为了不影响我的情绪,榕姐和朱珠他们将我隔离起来,杜绝了外界的一切信息,目前先在日本修养,等我情绪稳定了再决定回国。 龙涵偶尔来看看我,帮我带来各种颜色的鲜花,望着我的目光也带着伤痛,浑浑噩噩的是我目前最迫切得到的,不敢太清醒,每天除了吃点东西就是缩在被子里,害怕见到阳光,害怕听到声响,害怕任何人的接触! 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境,当我某天醒来见到阳光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长长久久的梦境,到那时,我依旧是扎着马尾辫的黎敏瑜,无忧无虑…… 龙涵这日清晨敲响了我的房门,我蜷缩在被子里,又开始做噩梦,昨晚的红酒配着安眠药并没有令我做个美梦,我愤恨地踢开床下的瓶子,双腿无力地走到门边,看清外面是龙涵才缓缓开门。 他嗅到了我身上的酒气,眉头越发紧锁,本来就棱角分明的脸更显冷峻,“你为什么喝酒?” “睡不着啊……”我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宽大的睡衣上满是酒渍。 “小瑜,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将粉色的花束放在桌上,双手握住我的肩膀,“你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因为你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你知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因为你而饱受折磨?” 我望着他浅褐色的眼睛,将头别过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榕姐都没有出现?她被人恐怖袭击,受了伤在医院里躺着呢!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你的公司承受了多大的损失,光是每天应对日本的媒体就已经只剩半条命了,赔钱,惹上官司……可是你呢,你却什么都不管,你的态度令很多人多你失望,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突然停下没有继续,我却在他的狂吼中开始渐渐清醒,是啊,所有的人都在努力,那我呢,我凭什么躲着? “我要去医院看榕姐,她伤得重不重啊?”我起身就想往外冲,他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先坐下,冷静点,你现在出去会引起更多的混乱,相信我,榕姐只是受到了轻伤,她没事的……”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却始终放心不下,如果不严重,又为何住院呢?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在我面前摊开,“小瑜,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随着报纸的摊开,标题的内容也跳出在我眼前,“风波女星flora的身世之谜……”什么?我的身世? 带着不小的震惊,我耐着性子往下看去,里面写到我不是现在父母的亲身女儿,是被捡回来的,另外还附上了收养证明的照片,那时的收养证明没有现在的这么专业,只是几张信笺纸上潦草的自己和一些部门的印章,但是在养女一栏我看到的的确是自己的名字,而收养人赫然是……我的父亲!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怎么可能是捡来的? 我回头四处寻找着什么,自从很多天前我将手机关机后朝房间中随意一扔,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了,我迫不及待地想打个电话回家问问,究竟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我一定告到这个记者身败名裂! “你在找手机吗?”龙涵递给我电话,我握住他的手机,在拨号的时候发现他还存着我家的号码,并且……他们最近还通过话。 我疑惑地抬眼望着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父母也受到记者的干扰,正常生活受到了影响,你的父亲已经没办法在学校上课了,这件事已经被爆出两天了,因为你家进了贼,所以这些文件在小区附近的垃圾桶被人发现,于是才被爆出来!” “进贼?那我爸妈有没有事?”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回到家中去陪着他们二老,遇到这样的事,他们的压力一定比我大! “小瑜你别冲动,当时你父母为了躲避记者去亲戚家住了,小偷是趁家中没人的时候进去的,他们没事……”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龙涵!”我突然决定了要做一些事,再也不能这么逃避了! “怎么了?” 我望着报纸上的收养证明,“我要召开记者招待会,到时候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但我无法原谅的是他们对于我父母的做法!且不论我是不是被收养的,他们这样影响我父母的正常生活就让我难以忍受,他们怎么写我都可以,为什么要去找我的家人?”我非常气愤他们的做法,不希望老爸老妈因为我而受到牵连和影响。 龙涵终于浮现出了笑容,他拍拍我的肩膀,“这才是我认识的小瑜,加油吧,只要你肯面对,我都会陪你,另外……这次我会陪你回中国。” “你?”我瞪大了双眼,“你要去中国做什么?晴美呢?” 他向着天花板瞟了一眼,“我已经跟晴美分手了,然后决定跟你回到中国!” 看到我没说话,他立刻解释,“小瑜,我知道这件事没跟你商量是我的不对,但是我骗不了自己,你现在是最无助的时候,我就更不能放下你不管,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第一百零二章谢谢你陪我一起面对 “我……”不知道怎么答复他,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太快,他明亮的眸子让我看到了那份坚定与诚恳,“好,谢谢你陪我一起面对,回国之后我就回家好好跟老爸老妈谈谈,然后揭开这一切真相!” 其实在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前,我什么发言词都没想好,但是当我站在镜头面前,便鼓足了勇气开口,首先,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其次,我决定退出歌坛,就这两点,却足足将我折磨出了一身冷汗。 “孩子,你受苦了……”老妈虽然在电话的那头,但是我却能感受到她温热的手掌在帮我擦着泪痕。 “没事,你们才是受苦了,等我,我很快回家!”依偎在龙涵的肩头,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上他的胸膛。 “快回来吧,妈给你做好吃的!” “哎,好……”这是我第一次对他们轻言细语,并不是因为身份的生熟,当我的身世被曝光之后,亲情之间就变得更有力量,我并没有在电话里提起任何这件事的关键词,希望真相能面对面的摆在眼前,几千里的地域第一次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距离的煎熬。 “小瑜,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他抚摸着我头发,空余的时间,我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而他也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若是当初他没有遇见我,没有那场车祸拦住我回家的道路,我们便不会相识,之后就更不会去到鬼寺,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遇到的巧合太多,那就成了缘分。 “谢谢、谢谢你……”我没有过多去思考没有遇见他,自己将会过上怎样的生活,是在家乡的县城里做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吧,又或者在其他地方发生另一些奇妙的故事?不管身在何处,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我已经承认事实,幸好我不是孤军奋战,坐在长途大巴上,同样的位置,我靠在他的肩上,恍若初见…… 他拍拍我的肩,示意我看那条岔路,另一条路渐渐在我们眼前消失,它会一直延伸、延伸,直到通往一个叫绘凡镇的地方,那片深山之中的悬崖之上立着一个破败的庙宇,木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覆着灰尘的牌匾赫然出现在眼前,那上面清清楚楚现出三个大字:姑娘廟 一阵阴风刮过,我的脸上也覆上了一层浅灰,在这里,我闻到一阵香烛纸味道,肺部剧烈地咳了起来。 “怎么突然间咳了?”他轻拍着我的背,伸头望着旁边的窗户却发现透不进一丝丝风。 我摇摇头,一双眼睛始终盯着窗外的景色,玻璃窗上渐渐显出一个女子修长的手印,因为一阵灰烬而显得突兀。 直觉告诉我,是这几根纤长的手指抓住了灰烬撒在我脸上,我将手覆上了手印,大小刚刚好! 猛然收回手指,车身也不安地摇晃,不知是谁家的铃铛被晃得叮当作响,铃铛声成为我生命中的一抹阴影,我讨厌这样的响声,就连闭眼都感到不安。 手机响起,猫咪婆婆种的兰花出现在屏幕上,“喂,婆婆……” “小瑜,你回来了?”她的声音苍老又沧桑,我听到就感觉心酸。 点点头却发现她看不见,“是的,我回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感觉到的,你信不信?”她还当我是小孩子,可是我却没有将她当做当初那个神仙级的猫咪婆婆了。 “我不相信,婆婆你就直说吧,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好了好了,看来你这次真是出事了,我还以为我的小瑜遇见什么事都能轻松度过呢!是你父母拜托我查一些事,现在有眉目了,根据现在的定位,你应该很快就到县城了,直接来我家,你父母都在我这里,有些事情他们想向你说清楚。”这是一段沉重的话,但是她却尽了全力轻松的表达。 “好,我知道了,很快就到。”放下电话,天边出现乌云朵朵,我知道有些事该我面对了…… 狭窄的楼梯不断地向上延伸,当经过吴老太家门前的时候,我顿了顿,好像当初的牛头马面还站在门口,手中执着条条铁链,当时也是这般,龙涵跟在我身后,猫咪婆婆还预言过我们不会成为情侣,可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经历了一次时空的穿越,很多人的命运都已被改变。 走到门前就闻到熟悉的茶香味,我不懂婆婆喝的是什么茶,味道比一般的茶味重,口感微苦,不过却跟她曲折的人生经历非常搭配,或许这就是她喜欢的原因吧! “来了!”还未敲门便听到婆婆在门内说话,开门的一瞬间对上她沟壑纵横的脸庞,我突然说不出话。 她望着我身后的龙涵,眉头渐渐紧缩,无奈地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冤孽啊冤孽……” “婆婆,你为什么这么说?”龙涵不明白为什么婆婆总是针对他。 “不可说,不可说啊!这是天意……” 我们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因为我看到了老爸老妈正襟危坐的在沙发那边,老爸低沉着脸,老妈则望着我,期盼中又带着隐忍,“小瑜,你、你来了……” 老妈连说话的语调都显得尴尬,我知道他们一定多想了什么,而我此刻回来就是要证明两件事,一便是我的身世,二便是要让他们明白,不管我黎敏瑜是谁的亲生女儿,我能保证的便是,我永远都是他们的女儿! “老爸老妈!”我扑到他们面前跪下,双膝因为太过冲动而发出脆响。 他们俩立刻抓住我的胳膊希望将我提起来,“不,你们先别动,听我说!”我挣扎着脱离他们的双手,有很多话,我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今天还有机会面对他们,我一定要将心中的话语倾吐畅快,“老爸老妈,不管报纸报道的是不是真的,在这里,我都要谢谢你们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有好好孝顺你们,现在好了,我什么事都没了,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孝敬你们二老,只希望你们不要拒绝我,给我这个机会!” 老妈已经泣不成声,老爸的眼眶中也含着泪花,老爸摸着我的头,无限慈爱地对我说:“乖女儿,你快起来吧……我们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你孝顺,先起来再说啊……”他将我从地上拖拽起来坐在旁边,用眼神示意老妈拿出什么,老妈颤巍巍地将怀中的几张信笺纸拿出,在我面前摊平,上面的折痕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我接过信纸匆匆扫了一遍,看来报纸上说的不假,我的确是被捡来的,目前,我只是黎子军的养女! 老爸指着捡到我的地址,上面写着红星电影院门口,“这个地址是假的,我故意这么说的。” “为什么,我究竟是在哪儿被捡到的?”我深深地呼吸,心中渐渐出现不详的预感。 老爸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鬼寺!” “什么?”屋子里除了老爸老妈之外,所有的人都惊呼,鬼寺,兜兜转转一大圈原来我的命运早就与它联系在一起,就算是再怎么逃避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那个阴森的古庙之中呢? “老爸,你告诉我,告诉我所有的一切!”我想知道,我迫切地想要知道! 他将信纸放下,双手托着下巴,好像腮帮子,“1990年,我和你老妈还住在绘凡镇,当时我们是镇中学的老师,结婚已经有三年了,一直都没有孩子,当时我工作出色正准备调往县城一中。” “我……我当时太年轻,和一个女学生有染……我出轨了!”他结结巴巴将这段往事爆出,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我不敢相信,一向正直爱家的老爸,竟然年轻的时候也会犯错! “当时那个女生很漂亮,是比较调皮的学生,总想着去广州深圳打工挣钱,不肯读书,为了她我头疼了很久,不希望她没读完中学就出去打工……就这样,我慢慢的就……犯错误了!”老爸将头埋在双手之间,老妈只顾着在一旁抹眼泪。 “老头儿,你也别怪自己了,都怪我当初总跟你吵,怪我生不出孩子……” “你别这么说,我错了就是错了,不关你的事!”他深深吸入一口气,“临近高考,冬至刚刚过去没几天,有天夜里她突然约我到一个破庙里见面,我也想趁这个机会跟她说清楚,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告诉我她怀孕了!” “当时我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我想跟她断绝关系,但是却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办,她叫我跟她一起走,放弃这里的一切,去广州开始新的生后,可是那时我正要调往县城,有一个好的工作岗位,有房子,最主要的是,我有妻子!当初只是年轻一时冲动,其实我很爱妻子小周,虽然我们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但是我却不介意,我希望就这样安安定定的过一辈子!” 第一百零三章我真的没想过伤害她 “当时我没有回答她,她脾气易怒,不停地骂我,说我没出息,还说我不是个男人,总之骂了很多话,很多很多……接下来她打我,一拳一脚地打我,张嘴就咬下我身上的肉,当时我气急了,一阵阴风吹过,地上的灰迷了我的眼,双手就这么猛然推了她一下,她踩到地上的蜡烛就摔倒撞到了供桌的角上,然后,然后她的血就流了出来,流了一地……” “当时她流了很多血,很多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她死了,可是想想,如果她没有死,接下来我的人生就完了!她一定会告我谋杀的,但是我真的没想过伤害她!后来,我探了探她的鼻子,真的,她真的没气了,我当时吓得跌坐在一旁,不停地抽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这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那个声音告诉我,不要怕,照她说的做。” “我疯了似的到处找,就是找不到女人的踪影,可是她的话却总是出现在耳边,她不停地告诉我,她就是庙里的菩萨,如果我不想前途尽毁的话就照她的指示去做,我当时连犹豫都没有,点头答应她,然后、然后她指示我处理尸体,整个过程中,我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就像一个行尸走肉的怪物,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整个人也陷入了癫狂的地步,我握住他的手腕,“老爸,不要再说了!” “不!”他将双手拿开,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出现在面前,野兽般带着血腥的目光直接穿透我的身体,“我要说,我必须说下去,小瑜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每天都在受着折磨,我已经逃避了二十几年了,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好,好……你说……”所有的人都明白,我的父亲杀了人,一尸两命! 他努力的吸吸鼻子,“当时我按照指示,将尸体拖到后院的古井里抛了下去,一地的血迹从殿中延续到井边,地上还零星地剩着点肉块,就连井里都不停地冒出血腥的气味,我忍不住伏在井边吐了起来,吐到双腿发软,这时候,一个小小的脑袋就出现在草丛里,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我,开始我以为是山中的野兽,因为那双眼睛竟然会发光,但是冷静之后才发现,那并非是野兽的身影,而是一个小孩正躲在草堆里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已经猜到那小孩是谁,但是不管我怎么想,都无法回忆起这一幕,为什么,总觉得有一段记忆在我脑海中丢失,为什么会这样? “小瑜,你也猜到了吧,那个小孩就是你!”一语既出,所有的人都惊讶得倒吸一口凉气,可是空气中却依旧笼罩着阴郁紧张的气息,“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我的头突然出现剧烈地才抽动,带着难以忍受的疼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妈擦干眼泪过来抱住了我,“孩子,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没事的,没事的……” “唉……我还以为你记得!当时我不知道深山破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孩,当看到小孩的大眼睛我就清醒了许多,心中也不停地打鼓,不知道小孩有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当时我看孩子可怜巴巴的样子,两根晶亮的鼻涕条挂在脸上,全身也脏兮兮的,就伸手试图牵着你去殿内,你也不认生,看到我伸出手就牵上,看到你这样的举动,我才稍稍放心,确定你刚才没有看到那一幕,就因为你不怕我!” “当时我问你是谁,你摇摇头,我问你家在哪儿,你也摇摇头,我问了你好多问题,你都是用摇头回答我,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被人遗弃的聋哑小孩,当时也不忍心将你一个人扔在庙里,就把你带回了家,而这个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地上的血迹消失了!” “当时庙里黑漆漆的,四周漏风,地上的灰尘起起落落,周围安静极了,我举着手电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一丁点血迹,太不可思议了!这时候,耳边又传来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她说,她帮助了我,现在需要我为自己赎罪,我问她,该怎么赎罪?她回答我说,让我将这个小女孩领回去好好养着,以后我和孩子一辈子都不能踏入鬼寺!当时我答应了她,双腿一哆嗦抱着你就跑了……” “那我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既然老爸是在鬼寺捡到我的,那我呢,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荒山之中的破庙里呢? 老爸摇摇头,“女儿啊,所有的一切我都说了,心中郁结多年的那口气也散了……我曾经以为逃过一劫就能开始新的生活,并且遵守承诺,就连绘凡镇都没有去过,但是这颗心,却一直没有安宁,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每天见到你,那个充满血腥的夜晚就会不自觉地在我脑海中出现,好多次我都忍不住想把你扔掉,但是看到你可爱的模样又舍不得,每天面对着你就是一种折磨啊!后来才渐渐好转,可是在外面,每当我看到警察朝我的方向走过来,就会提心吊胆,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双冰冷的手铐才出现在面前,就连上课的时候也没有消停,我时不时的转身,都会在教室里看到那个女孩的影子,有时笑着,有时阴沉着一张脸,有时掌中托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对着我说,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我真的好痛苦,人类的语言已经没办法形容我的痛苦,细细回忆往事,我并不觉得鬼寺里的女人是在帮我,相反,她正用另一种方式不停地折磨我,这样的方式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都没办法逃脱!女儿……”老爸突然叫住我,“其实,就算记者没有曝出这件事,我也打算跟你说明了,你已经成为了一个独立自主的人,再也不是孩子了,所以我们有必要告诉你真相,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亲身父母,好好的一家团聚吧!” “可是你们呢?”问出这样的问题,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老爸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杀人抛尸的过程都说了出来,他们接下来的日子又怎会好过呢? 老妈握住老爸的手,老夫老妻的眼中全都是彼此间的默契,“我跟你一起走!” “哎,好……”老爸起身,我们一家三口紧紧地抱在一起,“女儿啊,我和你妈妈去自首了,你已经长大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们担心,知道吗?我不是一个好爸爸,但是我希望借着这个机会去做一个好爸爸的榜样,至于你的身世,我也不清楚你是谁家的孩子,如果你有心,就去寻找吧,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吧!现在这样挺好的,演艺圈……还是别靠近了,我不想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被别人说来说去的抹黑……” 我点点头,早已经泣不成声,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掌控,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老爸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评价他,他是一个号父亲,或许年轻的时候犯过错,但是那确确实实夺走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同样是花季少女,那个沉在古井里的幽魂却跟我有着天壤之别,我不明白为什么鬼寺里的大仙会教父亲抛尸和逃避,更不敢确定老爸口中的那位大仙会不会就是阿诺,事情发展到现在,我所知道的鬼寺,反而带着淡淡的邪气,可是鬼寺里的大神却又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越发地不相配了! 老妈摸着我的头,“女儿啊,老妈给你做了一些好菜,放在家里了,你回去热一热就能吃了,以后……”话还未说完,我们几人再度哭泣,直到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 “老爸老妈……别走……”我抱住他们离去的身体,恨不得时间回到刚才,我一定不会让他们说出口,不会让他们离开我,可是我能这么自私吗? 他们既然选择了坦白,去承受一切,就应该想到了接下来的生活,“我陪你们一起走!” “不用了孩子,这段路,我们想两个人走完,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猫咪婆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不要担心我们,我们这一去……是解脱!” 我无力地靠在龙涵的肩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他郑重地对着老爸老妈说到,“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瑜的!” “好,好孩子……”老妈含泪对着龙涵,他们的身影就这么渐渐远去,消失在了门口,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消失在了这个自由的世界里,我只得无力地扶着门框,心中被千万把尖刀割过,留下了血淋淋色彩,好不了,化不开…… 猫咪婆婆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下,松松垮垮的皮肤因为晶莹的泪珠而出现光泽,她望着我的目光就如两个深不见底的隧道,带着泥土的黑暗,“小瑜,我可怜的孩子……让他们去吧,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面对的,给他们一些尊严吧!毕竟你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不希望你见到他们被铐上手铐的那一幕,孩子,坚强一些……” 第一百零四章仅仅是因为好奇 我点点头,左边是龙涵,右边是猫咪婆婆,现在这个世界,我最亲近的人就剩他们俩了,而我的亲生父母呢,他们就像一个名词,只是一个名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并不恨他们,因为他们遗弃了我,或者弄丢了我,我才有幸遇到这么好的养父母,让我过上二十几年的幸福生活,可是现在回头想想,我却迫切地想见到他们,仅仅是因为好奇。 这样一来,永小花就第一个被列入了我调查的名单,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但是我相信跟永小花长得如此相像,也不是偶然,之前听说过她家有失散的姐妹,我会不会是其中一个呢? 猫咪婆婆起身进屋,不一会儿拿出了一个牛皮纸密封袋递到我面前,“小瑜你看看这个,或许对你有帮助!” 我望着密封袋上娟秀的钢笔字迹:鬼寺调查档案 轻轻拍掉档案上的灰尘,一扇尘封已久的神秘大门,正在缓缓开启…… 蒙琰?对哦,这个人是猫咪婆婆错过的恋人,这在之前就提过,据说我小时候还见过蒙琰的鬼魂跟在婆婆身边,当时她也告诉过我曾经动用组织的力量去调查这件事,希望能找回蒙琰的尸体,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结果,最后不得已放弃,这份资料……难道这就是当时调查的报告吗? 接下来便是猫咪婆婆手记的一些大概内容了,在此我只做一个转述。(以下是以婆婆的口吻说的) 第一日(1987.9.3) 1987年是一个多事之秋,不正常的年月总会发生那些不正常的事,我拒绝了组织安排去调查南朝鲜集体自杀的任务,开始组织我的下属一起调查绘凡镇鬼寺神秘事件,因为这个事件跟蒙琰的失踪有着莫大的关系,据说他失踪之前就是调查这个case,接手他未完成的工作,一是为了完成他未完的工作,他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我要让他的心血有始有终,二是为了我自己,我总是期待着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最后找到蒙琰的下落,哪怕只是一具腐朽的尸体也好! 我们选择入秋的日子进山,刚好这个月也是传说中的鬼月,而我们的队伍也就是选择了这个时候从林家祖坟密道开始向着鬼寺展开调查,在征得林家人同意之后,由林家的老人带领,我们沿着饮马河向着下游走去,最后在河边崖壁的一线天里找到了林家祖坟密道的入口。 (注:上面还画了一幅简易的地图,上面标注了饮马河的走向,以及它最终融入了舞阳河中,而上游延伸到思州县城(108.72e,27.21n),而源头则向着更深处延伸,地图上,在饮马河的上游出现了一条虚线向着另一个方向延伸,很快便消失不见,而就在虚线与河流的交汇处则显著地标明了鬼寺的经纬度,在简单的地图上标注了好几个关键的地点,统统都写上了经纬度。) 我们询问了林家的历史和来源,总觉得这个家族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带领我们的老者告诉我们,林家的来源已经没人知道了,这个大家族并没有所谓的历史传说和宗族来源,感觉上就是一瞬间冒出来的一群人,为他们世世代代所传递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他们是从黑暗的山洞里走出的民族! 传说,林家人原来是住在苗鸟村附近,但是因为一些不明原因般到了绘凡镇,但是他们的祖坟片区却始终停留在靠近苗鸟村的一片悬崖上,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悬棺葬法,我好奇地问老者,为什么林家会选择这么奇怪的墓葬方式,他也无奈地摇摇头,其实身为林家的人,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老祖宗们会喜欢这样费事的墓葬方式,我猜测,这或许跟他们世代相传的那句话颇有关系,他们既然认为自己是从黑暗的山洞中走出的民族,死后落叶归根重新回到黑暗的洞穴中,这也是说得通的。 我们沿着河边走了半天,就在这时,老者指着河对岸的崖壁缝隙对着我们说,入口已经到了,他只能陪我们到这儿,接下来的路他就不能带我们了,据他所说,这是一条捷径,也就是传说中的密道,如果走大路的话,的确也能到达祖坟和鬼寺,但是我坚持要进入危险的密道,因为这位老者说过,在之前蒙琰曾经找他引路,当初他也是将蒙琰的队伍引到了这处,这就是我坚持的原因。 我们准备好一切的装备进山,当时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小组分为两部分,abel和林啸在入口处的河岸边扎营,跟我们用卫星电话保持联系,如果我们遇到了危险他们也可以接应我们,或者及时联系组织救援。 一共五个人进山,由我兰启云领队,队员有法国探险家vita,日本历史学家浅川千裕,极地生存者张启荣,还有土生土长的苗族小伙儿阿弩赫,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排队进入一线天之中,开始了一段黑暗的旅程…… 第二日(1987.9.4) 今天记下昨日进入一线天后发生的事,现在大家的情绪都很不好,我们迷路了,不知道要在黑暗中绕多少圈子才能出去,或许……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了! 张启荣又在我耳边咆哮,他认为我耗费了太多的电量用来照明写东西,一直反对我记录这一切,但是我必须写,如果今天我没有记录下一切,或许以后死了都没人能知道真相! 这里实在太恐怖,我们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错综复杂的洞穴一个接连着一个,我从未这么讨厌过喀斯特地貌,但是现在,我们一行人都感受到了这种地形的可怕,然而可怕的不只是地形,在这片黑暗的洞穴中到处都是隐藏的危险,当然,遇到危险也是我们自找的,按照林家老者所说的走,我们沿着前人踩出的小道前进就能顺利地到达那片悬棺,可是我们并没有这么简单的结束旅途,直觉告诉我,蒙琰是在黑暗深处出事的,所以我们必须往那些不知名的洞穴找寻。 昨天进入之后,我们见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顶端全是荧光色的星星点点,像来到了另一个空间,另一个世界,就在我们感叹黑暗中的美景时,从洞穴深处传来一声怒吼,好像是某种野兽的叫声,又或者是恐龙!是的,跟电视里恐龙的叫声很像,整个洞穴都随着叫声颤抖,我们几个人也出现慌乱,首先是vita安抚我们,他曾经探索过斯科契扬溶洞等许多洞穴,所以比较有经验,据他所说,在地下深处经常都会出现这样的叫声,或许是遗留下的史前动物,它们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底,过着自己的生活,或许我们的到来吵到了它们!此话一出,并没有起到安抚的效果,大家反而更紧张了。 浅川则没有理会叫声,先行进入溶洞中观察各个洞口,最终发现在入口左手数起的第九个洞口边缘有一个记号,这个记号是组织统一的标志,这就证明蒙琰他们或许来过这里,当时我们都克服了那阵叫声带来的恐惧,向着标记的洞穴前进,我还记得在经过洞口的时候,我发现边缘处有一些黄黄的黏液,不知道是什么,带着鱼腥味,很恶心的样子,当时也没有太过于关注就进入洞内。 这个洞口接近标准的圆形,洞壁光滑平整,当时我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我好像走进了某个庞然大物的肠子里! 洞穴很长很长,我们走了大约有五百米的样子,终于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我们很顺利地在最左边的洞穴旁找到了标记,当即又顺着标记进入另一个洞穴,这个洞穴曲曲折折,而且比较狭小,我们几人要弯着腰才能通过,有时巨大的背包会卡住,还得慢慢磨蹭,这时,走在最后的阿弩赫叫住我们,他问我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类似于水滴,又时不时传出些哀嚎,我们都没有听见,不知道他是不是太紧张导致的幻觉,我们安慰了他几下就继续向着深处探进,洞中安静极了,我们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衣服包包的摩擦声,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出现一阵水滴的声音,细微到足以被我们的杂音掩盖。另一边耳朵开始出现哀嚎,这样的哀嚎让我不自觉响起被火焰燃尽每一寸肌肤的少女,带着某种原始的方式架起柴火,少女娇嫩的肌肤和生命在受尽折磨后终于化为灰烬,另一边的水滴声则变为了咕噜咕噜的气泡声,好似另一位少女在碧绿色的河流中不停地旋转,可是身上的石子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将她拖进无底的深渊,一双巨大的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吐着气泡的少女,然后,整个世界一齐消失不见! 谁关了我的手电? 每个人都在问这个问题,狭窄的洞穴中,五支手电都陷入了黑暗,每个人都听见了那些奇怪的声音,每个人都产生了一阵诡异的幻觉,我感觉身后的阿弩赫再不停地冲撞我的背包,大家都在打开电筒的开关,可是没用,电筒像坏掉了一样,我也专心地拨弄着电筒,完全没有理会阿弩赫举动。 “快走……”阿弩赫仿佛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后面有东西!” 第一百零五章我好像流血了 “什么?”张启荣大声地问他,不明白阿弩赫所说的东西是什么。 “后面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了我!”他全身颤抖向我袭来,我也惊慌地推着前面的人,大家开始慌乱地在黑暗中奔跑,佝偻着身子在洞穴中快速前进,突然前面传来一声闷响,我听见浅川发出一句闷哼,几个人的身体猝然停下,都积压成了一团。 阿弩赫怒吼,“为什么停下?” 浅川发出哀嚎,“我撞到了头!”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好像流血了……” 我试着打开电筒开关,很奇怪,这次一开灯就亮了,所有的人都急着打开电筒,而令我们震惊的是,浅川面前的黑影,黑影的下方沾染着丝丝血迹,刚才黑暗中的浅川应该就是撞到这家伙吧! 为什么说是这家伙呢?因为那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一个黑色的类似于猫头鹰的怪物吊挂在洞壁上方,不,那不是猫头鹰,应该是某种生物的茧,只不过茧上有一些黑色和灰色的花纹,看到这么奇怪的东西,我们一行人立刻向后退了几步,vita快速地掏出纸巾给浅川擦掉血迹,还好伤口不大,张启荣则伸手去摸了摸怪茧,用手敲了敲,发现里面传来实心的声音,而外壳则坚硬得跟岩石一样,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何物,vita处理完伤口之后立刻给这怪家伙拍了两张照片,我提议大家小心地绕过怪茧继续前进,但是张启荣却从怀中掏出了打火机,对着怪茧轻轻一点,没想到却点着了,火势立刻变大,似乎里面的东西带着肉带着油,烧起来噗噗直响,这时,我们终于见到了茧中包裹的是何物,那是一只像蛇一样滑溜溜的浅褐色生物,可是却长着一颗奇怪的头颅,像歪歪扭扭的葫芦,而小怪物的身上长着四只小小的爪子,背上也有一个翅膀的雏形! 小怪物在火焰中被惊醒,带着初生儿的嘶吼,叫声极具穿透力,我们都吓坏了,赶紧向着洞穴深处跑去,这时,远远的听到一声粗吼响起,我们所有的人都冒出一身冷汗,前进的脚步更为快速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小怪物的身影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记忆中它似乎长着一对还未发育完全的翅膀,翅膀!我的天哪……我响起那阵沙哑的怒吼,不用想我都能猜到了什么,小怪物被烧死了,怪物妈妈一定会赶来为孩子报仇的!当时这就是我的想法,而这阵风会不会就是怪物的翅膀发出的呢? 我忍不住好奇地向着身后望去,手电的光芒对上一个黑色的飞行物,一个周身发黑长着细微绒毛的大蝙蝠出现在身后不远处,正快速地朝我们的方向飞来,接近之后才发现,这家伙不是蝙蝠,它长着葫芦形的脑袋,葫芦口一圈都是密密麻麻的尖锐碎牙,并且那张圆圆的嘴唇还可有肆意放大缩小,我立刻联想到了血滴子! 它的葫芦脑袋上长着一双豆大的眼睛,看起来灰蒙蒙的,很可能已经退化失去了视觉的功能,它的身体有点像蛇但比蛇身大了好几倍,并且很短,而四肢也蜷缩在长着细密绒毛的身体上,每只爪子都让我想到了中国古代某位神兽的利爪,爪子蜷缩在绒毛里面,当接近我们的时候就开始立起来微微张开,而那对类似蝙蝠的翅膀就不停地闪动着,发出一阵奇怪的风。 怪物已经快速地冲了过来,向着我们的头部袭击,我立刻大吼一色叫大家趴下,还好所有的人都按我的喊声做了,当怪物由于惯性从我们头顶滑过,并且飞了一段距离才停下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重新站了起来,阿弩赫不知何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对准怪物的方向就袭去,刀尖准确地刺入怪物的左边翅膀,并且飞溅出一些浅黄的液体,本来就不透风的洞内立刻出现窒息的腥臭。 怪物受了伤,对着我们身后的洞穴凄惨地叫了一声,尝试着挥动翅膀却只能挥动一只,另一边cha着匕首根本抬不起来,它的叫声再继续,听得我的心都打颤,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我突然发现,或许这家伙不是在哀嚎,而是……而是在向同伴求救! 虽然我们不是同类,语言也不通,但是我却从它的叫声中听到了求救信号,难道还有更多的怪物在洞穴里吗?我的天哪!一阵阵剧烈地声响从来时的洞穴传来,带着强烈地怨气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快速靠近,所有的人都神情紧张地望着洞穴的两头,每个人都拿出手中的武器,而我的武器就是一根电棍,我不喜欢能见血的武器,那样会让我产生罪恶感。 每个人都做好了应对强敌的准备,阿弩赫的手中又多了一把亮晃晃的弯刀,那是他去西藏执行任务的时候在一个地宫中捡到的宝贝,当时爱不释手就顺手带了出来,小巧的弯刀做得非常精致,刀鞘上镶嵌着藏地的五彩石,从外观上看来,应该适合女子使用,这把弯刀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但依旧削铁如泥,现在作为武器也是不错的。 张启荣和vita使用的都是最新型的手枪,他们已将弹夹别在身上,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换弹夹的时间不过三秒,相信不会出什么岔子,而浅川使用的则是一个打火机和一瓶摩斯,他得意地对着我们说到,从刚才着火的茧看来,这些怪物应该怕火,或者说一点就着,经他这么一说,还的确有几分道理,不管怎么说,大家保护好自己就行!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还没有过半分钟,一大群黑压压的怪物就堵满了洞穴两端,由此我们也可以得知,这段洞穴的两端有相连的部分,我们应该庆幸洞穴窄小,所以怪物只能同时并排三个,多了张不开翅膀,阿弩赫手中的弯刀在黑暗中闪着淡紫色的光芒,就连刀鞘上的宝石的花纹都开始流动,好像什么具有生命特征的心脏正被激活,我们打开电棍的开关,挥舞着击向迎面飞来的怪物,正好打在怪物软绵绵的身体上,黑色的翅膀抖动了几下便落地,而身后也传来vita他们的枪响和一些子弹穿透血肉的声音,带着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阿弩赫的刀锋就没有停过,这时,浅川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对着钻空子的黑影喷出了喷雾并且点火,那些怪物果然害怕火焰,被火沾到的身体就立刻被点燃,并且迅速燃烧起来,发出烤肉般的噼啪音和气味,只可是卖相却实不怎么样。 我们奋力地抵抗着怪物,周围的尸体越来越多,气味也越来越难闻,我们艰难地向洞穴更深处移动,大家紧密地聚在一起,努力对付这些源源不断出站的怪物,不知不觉,我们的体力就快耗光,突然远处的张启荣大吼一声,紧接着疯狂的枪响响起。 我们都知道身后肯定出事了,但是却抽不开身去查看张启荣那里的状况,因为我们知道,如果不坚守自己的岗位,那么,将毁灭的便是整个团队。 终于,怪物们不再前仆后继地涌上,它们似乎怕了我们,在不远处徘徊了一会儿之后就掉头离开,第一轮的较量已经结束,洞穴的两头各自留下一个人看守,我和vita扶起地上的张启荣,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上留有很很多恶心的污渍,衣服上破了一道口子,他脸色发青,全身痉挛,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他翻看自己的手臂,我们发现在黝黑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颗尖锐的牙齿,牙齿陷入了他的皮肉里,而受损的皮肤被染成了紫黑色,我们当即判断是牙齿有毒,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医疗用品给他清理伤口拔掉碎牙,好家伙,那些牙齿上还带有倒刺,每拔出一颗牙就带下一块肉,而张启荣已经痛得昏死过去,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更不知道中的毒该怎么解,医疗包里放着一些解毒的注入剂,我根据以往的经验对他注入了编号:qt05的通用抗毒剂,小心地处理掉破损口的坏肉后,很快,药物就起了作用,可是他手臂上的伤口依旧发紫,我们都不敢贸然去吸出张启荣手臂上的毒,这时,阿弩赫将他的匕首递了过来告诉我们,这把匕首有着一些不可思议的功效,它曾经令山林中的群狼胆寒退缩,也在柬埔寨的丛林里用它割掉过被毒蛇咬到的伤口,当时他没有用任何药物,只是依靠这把神奇的刀,变祛除了毒性,听起来很神奇,但是在这样的组织里奇怪的事就跟家常便饭。 我们不敢随意动弹,更不敢移动张启荣,还得提防怪物的再度来袭,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毕竟注入液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张启荣已经陷入了昏迷中,环境危险容不得过多考虑。 我举着弯刀,好像感受到了一阵触动,在雪山深处的某个缝隙之中,一个黑暗的石棺中静静地躺着一位美丽的公主,她的双眼正缓缓睁开…… 第一百零六章至少做了个美梦 握着弯刀将张启荣紫色的坏肉割下来的瞬间,当刀尖触碰到毒液的时候,仿佛毒液被巨大的吸引力吸入了刀身,好似手中的弯刀不是冰冷的兵器,而变成了了一条藏了牙的小蛇正不停地吮吸着伤口上的毒液,不一会儿,伤口上的紫色痕迹开始消退,而张启荣脸上的潮红也消失,他紧闭的双眼也开始微微睁开,睁开地第一句话便是,好舒服呀! 原来他在刚才的昏迷中做了一个梦,梦到被恶魔追赶,然后来到一座雪山的脚下,一个梳着大辫子的美丽藏族姑娘,身上挂满了橘黄色和金黄色的宝石,她对着我微微笑着,脸上带有两块高原红,她飞快地转身向着雪山的方向跑去,轻轻一眨眼,她便消失不见…… 照他的话说,被怪物咬到之后他也不算吃亏,至少做了个美梦! 我们帮他包扎好,征求了他的意见,若是身体不允许就先送他回去,可是乐观的他却坚持跟我们一起探寻接下来的路程,我们大家望着满身狼狈的堆放,望着满地的尸体,终于开始了新的路程,这便是我们的第一天旅程,可是不管怎样,当我们离开洞穴之后来到另一片黑暗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被打乱,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意想不到的画面,好多的尸体,非常多地黑色尸骨,都堆积在黑暗的洞穴之中,我们每个人斗屏住呼吸,黑暗的旅程又开始了…… 每次进入下一个洞口,我们都会标记上一个信号,为了区别于蒙琰他们以前的记号,我们还加了一个三角形的图案,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遇到了又一轮的岔路,可是在其中一个洞口上就留有我们的标记。 我记得这个地方没来过,可是为什么洞口会出现我们之前留下的记号呢?这是地底,虽然有可能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但是说到移动位置和变换场景,那就显得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我确定没有走过这条道路,但是又没办法证明自己,黑暗的洞口冒着凉气,这次换阿弩赫走在前面,他不安地举着手电向前方探去,这么走着走着,突然走到了洞穴的尽头,为什么说是尽头呢,那是因为前方没路可走了.还好洞穴够大,我们可以并排站上三个人,前方的阿弩赫突然停下,他向着我们招手叫大家赶紧过来看看,当我凑上前去看道路的尽头,那一刻,我的心竟然漏跳了一拍! 面前的洞口通向一个巨大的溶洞,我们往下探照了一下,目测离水面约有三十米的距离,而洞顶跟我们所处的位置也大概有二十米的距离,整个溶洞有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错觉,因为实在太大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巨大的洞穴,莫约有七八个足球场这么大的面积,而洞顶则是吊着许多石钟乳,我想,如果配上彩灯,那应该会是另一处仙境! 正当我们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同时,浅川趴在洞壁上仔细研究着什么,原来是一些奇怪的黑色符号,简单的线条组成一些常人看不懂的图案,有点类似于几千年前古希腊的线形文字,究竟是何人留在这里的,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浅川看完之后,整个人闭目坐在洞壁边,我知道他一定在‘运功’了,每次他思考的时候都是这样痛苦的神情,但是没人敢嘲笑他这副失常的举动,因为他是出了名的记忆能手,关于历史方面的知识可谓是过目不忘,看样子,他正在解读这串歪歪扭扭的符号,只希望这不是无聊之人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时间刚刚过去一分钟,他立刻执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开始写写画画,我们都看不懂地上同样东倒西歪的线条表示什么意思,突然,他将石子向着溶洞中的水面轻轻一抛,拍拍手上的污渍,指着洞壁上的符号对我们说到,很奇怪,居然在苗岭溶洞之中见到线形文字b的亲戚,我刚开始看着像,但不确定,后来利用破译的线形文字开始慢慢解读稍稍不一样的这串符号,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危险的提示语,如果没错的话,这串符号的意思应该是……危险,禁地! 危险,禁地?我探头向下望望,果然,下面很深,若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话,真是非死即伤,虽然下面有一个深色的水潭,但是周围也有着星星点点的石柱子从水中冒出来,看起来像野兽的獠牙,不知道为什么,我望着水潭的时间跟浅川扔石头的时间已经相隔好一会儿,为什么水面上依旧泛起阵阵涟漪呢? 正当他们思索要不要沿原路返回走其他道路的时候,我默不作声,既然这条洞穴的入口留有我们的记号,而我们现在已证实没有来过这条路,大家都开始变得人心惶惶难道我们的记号还自己长了腿不成?还是……还是黑暗中有人模仿了我们的记号! 可是谁会这么无聊呢?我想不到…… vita指着接近九十度垂直的溶洞边上兴奋地喊到,洞壁边上有一些石阶组成的栈道,年代应该很久了,这次可不是大自然的杰作了,石阶上全是人类凿刻的痕迹,栈道的石阶慢慢在洞壁上延伸,一端始于我们所在断口越一米远的位置,我能想象之前这儿是安了一块厚重的木板,因为时间的久远,木板都已经腐朽不见了,当他看到石阶存在的那一瞬间,我立刻复活冲到最前面,既然有了前路,我们就不应该退缩。 其实这个简易的栈道,说好听是石阶,说不好听就是一个个半截cha在洞壁上,半截悬在空中的石柱子,走在上面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掉下去,虽然下面是一尺潭水,但是看上去也够呛的。 征求了大家的意见,这次我领头向前,先用绳索勾住最近的一根石柱,用力气试了试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坚固,我抓住绳子对着不远处的石阶跳上去,仅仅只是一瞬间就发生的事,我就站在了石阶上,身体晃了晃,还好手中扯着绳子,最后终于立住身体,从他们的眼里我仿若悬空在黑暗的溶洞边上,最后我扒着洞壁边上将绳子扔给他们,他们一个个都照着这样的法子跳上阶梯,很顺利,没有任何闪失,我们一人相隔着四五道台阶沿着洞壁呈螺旋状缓缓上升,如不仔细看来,这样的石阶很容易被四周的景色掩盖,我们扒着湿滑的洞壁慢慢上移,就在这时,走在最后面的浅川大叫一声,他的叫声在洞中回荡,他指着身下说,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对大红灯笼在黑暗中闪现,但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只传来一阵水声。 望着脚下巨大的水潭,我很难想象下面飘出一对大红灯笼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一路走下来也相安无事,很快,我就看到了栈道的尽头,那是另一个黑暗洞穴的入口,漆黑的洞口就像等待着我进入的野兽喉咙,我打了个寒战,对着洞口用手电照了照,确定没事才踏入了洞内。 随着所处位置的抬高,我们现在的洞穴口在原来洞口的对面,但是却被石钟乳挡住了,所以刚才看不到对面还留有一个洞口,当所有人都安全着陆,一股阴风从洞内涌出,阴风带着淡淡的尸臭味,我们刚刚放松的一颗心就立刻揪在半空,vita手中握着枪,主动带队向前,浅川依旧作为最后压轴出场的队员,临走时还不忘往深渊下的潭水望了一眼,我想,他或许还想着刚才的红灯笼事件吧! 经过了漫长的一条道路,我们终于见到不一样的景色,一个九十度转弯之后,蒙琰之前留下的记号再度出现,我的心中带着不小的欣喜,黑暗中每前进一步就能感觉到蒙琰在对我召唤。 标记的旁边是一扇石门,紧闭的石门上雕刻着呲牙咧嘴的怪物,这些怪物都是从飞鸟鱼虫的形象演变而来的,但是又跟我们见到的动物不一样,身上不是多了什么就是少了什么,就如之前我们遇到的类似于蝙蝠和蛇组合装的怪物,而站在怪物中间的是一个头戴牛角身披牛皮的人类壮汉,不知道这人有何魅力,竟然让这些怪物统统都围着他转,这扇们的雕刻得非常精致,浅川面对石门驻足了几分钟,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跟石门绑在一块儿,他跟我们分析,石门的雕刻风格跟中原地区的有很大的区别,可能因为是少数民族地区特色的缘故,石门上的雕刻风格非常夸张,想象力丰富,飞鸟和鱼虫,万物之间的生物在苗疆能工巧匠的手中都成了怪物,他笑呵呵地跟我们说完之后,却发现我们并没有好脸色对他,难道他忘了之前我们遇到的怪物了?那种生物也是记载中没出现过的生物,为什么它就出现了呢? 石门是与洞壁严丝合缝地接在一起,没有明显的开口,没有明显的开关,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们,开关的线索就在这扇精心雕刻的大门上,这样的工作我们就交给浅川出马,我接着拿出手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大概画了一下石门上的图案和之前怪物的模样,希望回去以后能交给组织研究。 第一百零七章后脑勺的雕刻图案 浅川忙得满头大汗,就是找不到机关在哪儿,他不停地这儿按按,那儿敲敲,最后无奈只得叫上我们一齐寻找,所有的人都忙着在石门上东摸摸西摸摸,当然,这是在浅川确定石门不会喷出毒液毒气之后大伙儿才帮忙的,正当他们寻找的身影不停穿梭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别扭的画面,那就是……石门上的壮汉姿势有些奇怪! 按照头部和身体来看,头戴牛角的壮汉应该是背对着我们,而他的双手微微张开对着两边的怪物,这本来没什么奇怪,可是那手指头的变化却表明身体的主人其实是面对着我们的方向,可是为什么呈现出的是后脑勺的雕刻图案呢? 我将想法告诉了大家,他们也立即发现了这一重点,当即集中精神研究壮汉的后脑勺,他们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无用,最后是浅川轻轻抚着后脑勺的发丝,摸着摸着,便出现了一个微凸的下巴,高高的鼻梁以及一双带着诡异色彩的绿宝石眼珠…… 当球状的头颅因为顺时针的旋转而露出庐山真面目,安静的洞穴内传来机关的咔咔声,石门缓缓从下往上升起,重达千斤的石门吃力地提升一个二尺来高的缝隙,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远离石门,担心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突然蹿出来,洞内传来一阵滴滴答答的水流声,除此之外便是无惊无险,我们执行过这么多次任务,当然不会随随便便掉以轻心,大门开了一半便发出难以承重的声音,我们担心机关时隔太久会失灵,当即快速进入洞内,随着我最后的进入,机关终于因为老化而无法正常运作,一阵金属断裂的声音传来,身后的石门重重地落下,我们望着地上腾起的灰尘,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扇石门再也开不了了…… 周围是一个球形的密闭洞穴,好像古代的一个审判场所,上面挂着的每具尸体都低垂着脑袋对着最中央的高台,圆形的台上站着一个人,那人头戴牛角身披兽皮披风,挺立地站在台上背对着我们,周身透出邪恶的光芒,与石门上的雕刻一模一样,只不过,我不希望看到他脑袋扭转的场面。 看到这一幕,我们所有的人都吓到了,张启荣将手电照she在身高大约一米八的这位壮汉身上,看他的装扮很像一个祭师,或者是巫师,总之,是个同样带着邪气的角色。 vita指着黑暗中静静站立的怪人,小声问我们,他该不会是活的吧! 浅川理智地告诉我们,可能这是一个‘标本’,或许死者生前是做这份工作的,所以现在死后也保持同样的状态。他率先走到怪人的身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前进,阿弩赫在一旁保护着他,俩人一前一后地绕到怪人的身边,突然一瞬间,前进的俩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过来吧,只是个死人!阿弩赫对我们招手,同时也会过头仔细打量着怪人,按他的话来说,这应该是祭师的打扮,他是本地人,或许之前见过同样的装束呢! 当我们听到是死人的同时,也都放下了那颗紧张的心,我们不怕死人,怕的就是死而复活的那种生物。 姑且称他为祭师吧,我也绕道他的身边,发现原来这人是被一把青铜剑刺中腹部,然后剑柄抵着台中间的一块高处,人、剑、地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所以他的尸体才能这般直立于我们面前。 浅川蹲下身子痴迷地望着这把剑,他轻轻拨弄了一下剑身,发现露在空气中的已经氧化,但是在尸体体内的那一截还完好无损,甚至可以说,削铁如泥,这又是为什么呢? 他立刻拔出青铜剑研究,剑身的回旋花纹依旧清晰可见,但是在花纹之间又隐隐出现一段朱红色的缭乱字迹,看不出是写的文字还是花的图案,我们没有理会浅川,他一直都是一个痴迷于谷物的人,由于他将剑拔出,这个已经化为干尸全身皮肤因为缩水而紧紧贴紧了骨头,全身皮肤都呈现出暗黑色,他在倒下的一瞬间,高高的颧骨突然抽搐了一下,我立刻将电筒照在他脸上,可是却没发现任何异样,随着尸体的落地,地面传来一阵闷响,我们几个用分开来在四周寻找出路,可是四周全都是层层叠叠的尸体,我们该怎么寻找呢,难不成要翻开那些恶心的干尸吗? 我大概绕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出口,其他人也一样,我们不相信这儿没有出口,若真是没有,我们也可以沿原路返回,石门开不了我们还有炸药,到时就算炸都得炸出一条路。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尸臭味正渐渐加强,同时,身边的某处正发出细微的变化,我望着旁边这一排吊着的尸体,他们深陷的眼窝居然冒着寒光,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几排尸体比刚才胖了许多,可是尸体又怎么会胖呢? 我们几个汇合在一处,纷纷表示没有找到出口,这时,阿弩赫突然大叫一声,对着浅川的方向就将弯刀扔过去,弯刀在半空中旋转一圈,然后准确无误地飞向浅川,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希望浅川不要随便乱动,否则…… 就在浅川低头研究青铜剑的时候,那具祭师的尸体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全身开始发胀,最后撑到变成一个成人的体型,身上冒着白色的绒毛,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浅川的背后,浅川这个笨蛋,他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危险吗? 弯刀砍在祭师的肩上,他发黑的脸因为肿胀已经完全变形,当弯刀碰到他的时候,一阵白烟从刀锋处冒出,祭师向着身后倒退几步,木讷地低头望着自己的肩膀,然后抬起头的瞬间,眼神变得凶恶无比,是的,是眼神!我们从没看到过死去了几百上千年的人再次睁眼是怎样的感觉,但是这一次却真实地感受到了,那双尘封已久的眼睛已久带着自己的光芒,愤怒,仇恨,嗜血的野性也毫无保留地表露出来,我们几人出现了一些惊慌,很明显,这人临死之前带着一口强烈的怨气,所以死后变为了僵尸,但是这把青铜剑应该是克制尸变的法宝,可是刚才不知情的浅川将剑拔了出来,而且还依旧痴迷地蹲在僵尸祭师面前观察那把破剑。 走啊浅川!我忍不住大声叫唤他,他刚一回过神,身后的僵尸就开始猛扑上去,vita的枪声同时响起,子弹打在僵尸身上毫无作用,他的皮无比坚硬,子弹碰到他的皮肤竟然砰地一声被弹开了。 浅川想站起来逃跑,但是刚一动身就跌坐在了地上,可以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脚麻了。 僵尸长着嘴露出獠牙,手指甲也长得飞快,他伸出手指甲泛着青光向着浅川的脸上挥过去浅川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青铜剑狠狠地cha入僵尸的腹中,正对着刚才拔出的刀口,可是每想到,那把腐朽的剑身却在碰到僵尸身上的黑衣之时,突然断掉,然后整把剑都变成了焦黑色。 难道,那把剑拔出之后就失去了效力,所以说,现在连这个法宝都失效了吗? 僵尸似乎还留有生前的意识,看到这把青铜剑的时候立刻闪躲,但是浅川依旧刺入了青铜剑,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浅川立刻爬起来向着我的方向,僵尸看到剑身已经全部焦黑,当即对着洞顶的吊尸怒吼一声,一朵紫色的云团从他的口中冒出来,好像一声嘹亮的号角,头顶上传来铁链振振声,使劲地敲击着崖壁,我们望着周围同样渐渐膨胀的尸体,他们正在半空中复活,成百上千的身体开始不安地随着头戴牛角的僵尸叫声而摆动,我听到一些铁链已经发出腐朽的断裂声,天哪,真不敢想象,这么多僵尸若是全都复活,然后挣脱铁链的枷锁,我们将会是怎样的下场,我们此行不是盗墓,所以没想过会遇到这玩意儿,什么都没准备,所有的人都知道面对这些变异的对手,普通的武器根本就没有作用! 大家可是用手中的武器对着四周先掉落的零星几个青色的僵尸展开搏斗,他们的身体非常坚硬,但是移动却没有这么迅速,大家都陷入了混战之中,僵尸祭师却朝着我的方向奔来,我立刻拔出电棍对着他就是一击,成功躲过了他的利爪,当电棍击中他的时候,他发出一句低吟,很明显,他是害怕带电的东西,现在的情况突然转变,我举着手中的电棍追着他在洞中狂奔,他转了方向去袭击阿弩赫,阿弩赫刚刚捡起掉在地上的弯刀,发现弯刀砍到僵尸的那部分已经焦黑掉,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阿弩赫气急了,这可是他的宝贝,就这么被僵尸糟蹋掉了,正巧看到僵尸朝他奔过来,立刻举着弯刀对着僵尸的头部砍去,僵尸用手掌一挡,瞬间就被弯刀砍了下来,长长的指甲还在地上刨着泥土,他将刀尖cha在手掌上,手掌突然蹿出一股白烟,接着便融化成一滩黄水。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与阿弩赫一起配合,我用电棍从背面袭击僵尸,他从正面用弯刀砍掉僵尸的四肢,我想,等他四肢都化为水的时候,还有什么力气再从地上站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瞠目结舌 僵尸似乎发现了我们的意图,他很狡猾地躲开我们的攻击范围,快速地跑向了vita他们那边,那边正跟上面掉落的绿僵尸们进行火拼,僵尸祭师奔过去将局面弄得更为混乱,但是令我们惊讶的是,当祭师僵尸一进入交战的人群中,所有的人都将矛头对准了他,我说的不只是我的队友,还有那些掉下来的绿色僵尸,他们停下了手中的攻势,转而对着祭师僵尸大打出手,尖锐的长爪向着祭师挥去,祭师似乎没反应过来,对着对面的绿僵尸瞪大了眼睛,别说是他了,就连我们都瞠目结舌。 大家立刻明了,这是他们窝里反了,我们立刻散开远离他们的交战,七八具绿僵尸扑向祭师,但是很明显,祭师比他们都厉害许多,同时,他也因为极度的愤怒,全身的白毛开始炸毛,然后在他的怒吼中白毛开始快速边长,里面呈现出血红色,天哪,在极端的愤怒之下,祭师僵尸的身体开始自我发生变化,他整个人都变得通红,好像一簇无形的火焰点着了他的身体,他开始对着面前的绿僵尸伸手,两手轻轻一抓便将绿僵尸撕成了两半,其他的绿僵尸愣了几秒,然后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他们明明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是什么,但依旧坚持自己的选择,我不得不重新去看待这群绿色的僵尸,我不禁发出一阵猜想,不知道在铁链束缚之下,他们沉睡了千年的梦境中,究竟出现过什么样的梦境…… 祭师僵尸在便宜之后全身呈火红色,就连皮肤也开始变为灼热般的红艳,双目变成铜铃状,光是目光就令人胆寒。 我们几人立刻抽身,在黑暗中躲避着众多僵尸的身影,快速地寻找洞穴的出口,洞壁边上的僵尸纷纷落下,岩壁裸露在我们面前,可是很奇怪的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所谓的出口。正当我们准备去石门处布炸药时,浅川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洞穴正中的圆台上,他突然俯身在圆台中央的高台上仔细地观察着什么,完全无视周围的情况,而且他没发现自己离僵尸群太近了,近到……祭师伸手就可以抓住他! 我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电棍扔过去,正好砸中祭师的手臂,他立刻收回手臂,我奋力上前,一脚飞去想踢开他的身体,但是他的身体跟石头一样硬,全身稳如磐石,我完全没办法让他一开步子,就这一脚,我因为太用力,小腿差点就骨折,剧烈的疼痛传来,我跌落在高台上,捂着小腿痛得满地打滚,祭师见我手上没了武器,又受伤倒地,立刻抬起大脚向着我狠狠落下,我立刻翻滚几圈避开大脚,脚步一落地,地面就出现一个凹痕,我的天哪,要是那一脚落到我身上,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喘气儿了。 好不容易避开一脚,我还来不及尝试着站起来,接下来就是第二脚带起的风向我袭来,我来不及翻滚,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骨头断裂的感觉,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股强烈的喷涌声从头顶上发出,睁开眼看见阿弩赫举着他的弯刀将最后一点锋利的刀刃插入了祭师的胸口,一股紫黑色的气体从刀缝之间喷出,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传来,我立刻连滚带爬多到阿弩赫的身后,原本以为这个僵尸大boss就会因为这样儿完蛋,最后化为一滩血水,可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祭师虽然受了重伤,被刀cha中的地方也明显的凹陷下去,但是其他地方依旧完好,他的一只手臂在之前已经被砍掉了,但是独手的他那力量也不可小觑。 祭师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他张开嘴吐出一口黑气,悬在半空中的手掌开始渐渐变得颤抖,他伸出手就准备对阿弩赫的脖子掐去,这个时候,阿弩赫奋力一推,将弯刀的整个刀柄都刺入了祭师的胸膛内,之间里面传来一阵油炸的噗噗声,黑烟像开闸的毒气滚滚而出,我们立刻闪开,周围的绿僵尸围了上去,开始对着祭师撕咬,痛苦的嚎叫弥漫在洞穴的上空,而与此同时,浅川传来一阵呼声,他说自己发现了打开暗门的钥匙孔。 我们闻声赶过去,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冒着危险都这般专注了,原来是在找出口!他的手移开一只飞禽的翅膀,原来这是可以活动的,隐藏在飞禽下面的是一个钥匙孔,我好奇去摆弄另一只飞禽的翅膀,没想到,在这翅膀之下,有是一个钥匙孔,然后阿弩赫也学着我们的样子将案台上第三只飞禽的翅膀推开,紧接着又一个钥匙孔出现在我们面前。 三个钥匙孔,究竟藏有什么玄机呢? 我们不知道每个钥匙孔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但是现在目前最要紧的是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不敢保证绿毛僵尸在解决了大boss之后会不会转而来攻击我们,目测这里的僵尸没有成千也有五六百,这么多人加在一起,我们一定打不过会葬身在他们手中的,或许我们也会便成他们的同类,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中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上千年! 我不想这样,所以现在,无论是哪条路,我们都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现在钥匙孔有了,可是钥匙呢?我们的目光自然落在了祭师的身上,眼尖的浅川透过一些绿色僵尸围攻的缝隙发现祭师的后腰上别着一串土色的钥匙,不知道是铜的还是金的,但愿还能用就好! 张启荣和vita也赶了过来,他们俩举着枪对着那群僵尸就是一阵猛烈的she击,但是子弹完全不起任何作用,这时我突然想起一种叫朱砂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对僵尸起作用,我立刻从包里将一包朱砂翻出来,倒在手心里接了一点岩壁上的水滴,然后抹在了他们的子弹上,当试验的枪声响起,一个绿色僵尸的背后中了一枪,令我们感到惊奇的是,子弹竟然没有像之前那般被他们坚硬得皮肤弹开,而是直直地陷入了绿僵尸的背部,那僵尸似乎还没发现什么,依旧围攻着祭师,但是很快,伤口处就冒出一阵白色的浓烟,还还没等绿僵尸反应过来他便倒在了地上,全身就跟抽干了似的,当时我们都激动坏了,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就不必惧怕这些僵尸了,就算他们有数量,我们的子弹和朱砂也足以能消灭掉他们! 张启荣开路并且掩护vita去夺下钥匙,vita举枪对着祭师的方向开了一枪,子弹正好she中祭师的眼睛,只听见一声惨叫传来,祭师像疯了似的,剧烈地在周围疯撞,他的身体撞到了旁边的洞壁,岩石洞壁竟然被他撞得纷纷落下碎石,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不停地在四周发疯,张启荣看到祭师脱离了混乱的尸群,立刻赶到祭师身边伸手去拔下钥匙,可是这一举动被祭师发现了,他立刻转身向着张启荣袭来,獠牙就要对上张启荣的头顶咬下,只听见枪声一响,祭师的眉心正中一枪,与此同时第二声响起,是张启荣举枪对着祭师的下巴开了第二枪,祭师终于老老实实地停滞在了半空,张启荣拔下那串钥匙扔给浅川,浅川接到后立刻将上面的几十把钥匙一一比对,最终选定了其中的十把钥匙来做实验,我们围在圆台附近的几人玩猜拳游戏,谁赢了就先试谁发现的钥匙孔,一局下来,很明显我胜了,浅川立刻举起铜钥匙试着我面前的钥匙孔,不对,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十把钥匙试过之后都不对,我们将目光投向其中几把已经腐朽的钥匙上去,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好可以打开的钥匙难道就是被腐蚀掉的那几把? 我们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立刻转向另两个钥匙孔,浅川找到的那个钥匙孔也无法打开,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钥匙孔了,要真是不行,我们就得使用暴力将这里打开了! 充满期盼地看着浅川一个个地试钥匙,我们也跟着一同紧张,大家不知不觉就留下了汗滴,当试到倒数第二把钥匙的那一刻,浅川尝试着扭动了一下,突然,钥匙就这么慢慢地动了,很快,我们便听到了金属清脆的响声,还有一阵石块的摩擦声,圆台上没有任何的改变,暗道口隐于我们现在位置九点钟方向的洞壁上,跟周围的环境可谓是融为一体,就算仔细找也难以发现,我们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就好了! 我们立刻叫上张启荣他们两个,他们立刻从僵尸群中抽身,身边已经积攒了一堆的尸体,而祭师也早就不知踪影,后来他们告诉我们,祭师早就被他们和绿僵尸联手干掉了,只不过那之后绿僵尸果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们身上,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那场混战! 阿弩赫率先进入半米多高的黑暗洞穴中,我们一个个依次跟在他身后,vita举枪守在洞口垫后,当我们佝偻着身子前进了一段时间,洞穴却越来越窄小,不得已我们只能半跪着向前爬去,不远处传来一阵流水声,应该是活水的流动声,不知道现在深入地下多少米了,我身体微微感觉到一些不适,洞穴内阴冷潮湿的环境让我们二十四小时都被湿润冰冷的衣裳包裹着,浑身都不舒服! 第一百零九章庐山真面目 爬着爬着,终于听到后面的机关关上的声响,我们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能依靠着阿弩赫在前面的手电看到一些前路,我不知道爬了多长时间,膝盖都变得青紫,突然,阿弩赫传来一声惨叫,我们彻底失去了光明,很快便是一阵落水的扑通声响起,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撑着地的双手就突然间一滑,带着我的身体向前扑去,向下倾斜的坡道上光滑无比,我感觉自己正头朝下滑行于滑梯之间,飞速地向下冲去,很快,身体腾空,我在空中立刻调整好姿势,将头部保护好,深深吸入一口气便接着落到了有些刺骨的水流之中。 水流声和气泡声在耳边轰隆作响,随着身体冒出水面,我听到了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落水声响起,大家都掉了下来,在一个流动的地下暗河中,水流的速度不是很大,可是却很深,就刚才我掉下来的时候就试着摸索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摸到河底,重新游回水面,询问了一下大家有没有事,果然,所有人都从水面冒了出来,相互转告各位没事,可是现在我们完全处于一片黑暗之中,身体随着水流向着下游飘去,载沉载浮,黑暗中不知是谁找到了支持点,然后打开了防水背包里的手电,我们所有的人都因为这束光明的到来而看清了周围的景色,顿时目瞪口呆…… 每个人都在想尽办法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立脚点,刚才是阿弩赫最先撞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他现在正趴在大石上举着手电不停地照射着四周,而我们的眼球也跟随着那微弱的光束而看清了地下暗河的庐山真面目! 我们身处的暗河流经一个巨大的溶洞,而现在的溶洞跟之前见到的又不一样,它的空间更加宽阔,洞顶上留有一个缺口可以直接望到天上,洞顶的石钟乳倒垂着延伸到水里,而水底的石柱也像春笋一样冒出来,原本尖锐的顶端被水流冲刷得圆滑,周围还立着一些蘑菇状的石柱,层层叠叠配合上水流和灯光,显得越发地美丽了! 而这样的美景却也同时代表着危险,我们已经被水流冲下了很长一段距离,完全找不到刚才滑落的地点,不过想想都十分危险,若是刚才我们下来的时候正巧撞到这些奇形怪状的石钟乳,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张启荣指着不远处的一块浅滩对着我们大喊,叫我们想办法游过去,我尝试着放手在水中逆向朝着浅滩游去,刚游得两三米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几经感到昏厥,河水实在太冰凉,再加上我们之前已经奔波了很长一段时间滴水未进,更别说是休息一下了,这下子身体开始撑不住,我狠下心肠咬破自己的嘴唇,强烈的痛楚刺激着我的神经,我饮着自己的唇上的鲜血,开始不断提醒自己,加油、加油! 背上的背包沉沉地压着我,我吸入一口气,对着浅滩的方向潜泳,很快便触到了一片碎石头,我知道自己成功了,当即拼尽全力踏上了浅滩,这块地方莫约有五平米宽的样子,我一上岸就死狗一般地趴在地上,再也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听到他们陆续上岸的声音,我知道,大家都安全的到达了,当即再也撑不住沉沉地睡去…… 第四日(1987.9.6) 这一觉睡得很沉,期间有段时间感觉全身很冷很冷,仿佛自己被泡在水中飘荡了好久,期间我似乎做了很多惊险的噩梦,梦到僵尸们追过来了,一个个像跳水运动员那样在半空中呈现完美的姿势,然后扑通一声跳到了水中,向着我们的方向一步步地靠近,我突然惊醒,就跟之前上岸的姿势一样,面部朝下地躺在地上,我的脸上满是碎渣,全身都是碎石压出的印子,我看看大家,每个人都撑不住闭上了眼睛在沉沉地睡着,旁边支着一个微弱的手电,张启荣坐在电筒边背靠着洞壁轻轻地打着呼噜,我知道一定是他在值守,但因为太累了就睡着了。 我起来将背包放下,看看腕表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小时,看来我们真是累坏了,不过好险,在这里睡了这么久都没有碰到危险,看来我们的运气还真是太好了点! 我们呆在暗河边上,总比之前在迷宫一样的洞穴中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好,至少我们可以顺着河水找到出口,就是不知道河水的下游是流向地底还是流出地面了,我记得洞穴周围有一条饮马河,这条暗河究竟是饮马河流向地底的水流还是地下水流向饮马河的水流呢? 现在形成一个赌局,一半一半的可能,我是领队,在待会的路程中,他们都必须听我的,所以我必须决定接下来的路程该怎么走。 地底的世界实在太恐怖,我从刚开始为了寻找蒙琰而专门挑有标记的地方和危险的地方前进,现在想想都为自己捏一把汗!现在落入这个地方,不知道蒙琰他们是否走的是这条道路,我还在回想之前那三个钥匙孔,其中一个就是通到这处,那其他的两个地方又是通向哪儿呢? 我记得经过栈道之后,在石门之前的转角留下了蒙琰他们的记号,证明他们也是来到这处,如果要离开的话,只有那三处钥匙孔,我清晰的记得钥匙是别在祭师的腰间,这就证明他们不是依靠钥匙离开的这处,那么他们人呢?石门里面似乎没有留下他们的踪影,那么这一队人究竟去了哪儿? 这一次的探索并没有帮我们解决之前的谜团,却给我们制造出了许多新的谜团,我一直沿着蒙琰经过的道路前进,为什么最后却始终碰不到他呢?我突然想起之前发现栈道的那条洞穴,我明明记得没有走过这条洞穴,可是洞穴上却标有我们曾经做下的记号,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地底的各个洞穴还学会了转移不成?我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这一切实在太诡异,我想,或许还有这么一个解释,那就是,蒙琰他们根本就没有遇到石门,那个记号是出现在别处,但是却在某种力量之下出现在了石门那处,引导我们前进,从进入栈道之前开始,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默默地引着我们前进,不知道这股力量究竟想把我们引向何处,或许是死亡吗?不,现在死亡在我看来已经不算什么了,最恐怖的就是让我们变成像祭师和绿僵尸那样的怪物,在黑暗的洞穴地下保存了千年,连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这才是最恐怖的!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认真的记录下这次活动的历程,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小时,我也被冻得瑟瑟发抖,一个不小心,手中的火腿肠就滑落到了河水中,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拿出一根准备接着吃一根,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水中传来一阵划船声,不,那不应该是划船声,应该是某种水生物游动的声音,我立刻停下了寻找的动作,静静地听着水中的动静,顺便举起旁边的电筒向着水面照去,这时,水面突然出现了一块黑色的大石头,我隐隐觉得不对,周围的石头都是白色的,什么时候多了一块黑色的石头呢? 我轻轻拍醒张启荣,他睡眼惺忪地望着我,我指着那块光滑的黑色大石头叫他看,他刚一看到就立刻清醒,从背包里再次拿出一个电量足的手电对着大石头照去,这个时候,‘大石头’突然向着旁边的石钟乳移动了几公分,我们都吓坏了,天哪,这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是鱼的话,那也太大了吧!我立刻想到了鲸鱼,但是不可能,这里不可能出现鲸鱼,难道是一些神秘的水下生物,也就是人们说的水怪? 我立刻汗毛竖起,如果这是水怪的话,不知道体积得有多大,天哪,我不敢想象! 突然,对面的黑色‘大石头’抬了起来,我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个什么,这是一个类似于蛇一样的脑袋,不过这脑袋可比蛇的大多了,光是分在头部两侧的眼睛就有一尺宽!而且两只眼睛发出诡异的红光,远远望去,就跟一对大红灯笼一样!我们突然默契地想到浅川之前在栈道上说看到一对红灯笼,难道就是这个家伙? 我记得栈道的下面也是一个水潭,看来这里的水道是想通的,难道它是一路跟着我们来的?只是不知道它为何姗姗来迟,看时间我们在这处浅滩上已经呆了将近七个小时,而它现在才出现,又是一阵不远不近地盯着我们,这又是为何呢? 它半个头颅和身子都隐在水下,只剩一双大眼睛在水面上盯着我们的方向,从它刚才的举动看来,似乎还有点怕我们,因为当张启荣的手电照到它的方向时,它竟然向着旁边的石钟乳靠去,证明它十分没有安全感。 我们都惊讶地发现,这个庞大的家伙竟然正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们,难道仅仅是因为好奇就跟着我们一路到了暗河?不,或许是巧合呢?又或许,这里的水域本来就是它的底盘,是我们这群不速之客闯入了它的领地,然后才引得它现身的? 第一百一十章灯笼 所有的猜测都是徒然,我们立刻叫醒了沉睡中的人们,轻声示意他们那儿躲着一个庞大的水生物,当浅川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突然全身紧绷,轻声地呼喊,我之前看到的就是这对灯笼,就是这对灯笼,它究竟是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他,目前我们五个人被困在了这个五平米的浅滩上,而面前是一条不知方向不知深浅的暗河,河中还隐藏着一只庞大的怪物,我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不,应该是没有退路可言! vita举着枪就准备对着怪物开枪,我们几人立刻制止了他,叫他先别冲动,目前为止怪物都还未伤害过我们,并且看到我们还露出胆怯的模样,我们先观察一下,再决定该怎么办,如果贸然开枪,必定会激怒怪物,况且我们连人家的全貌都没有看清,更不能轻举妄动。 我们人手一个手电,向着怪物的方向she去,怪物突然将整个头都缩进了水中,水面荡起一阵人字形的水花,然后拿水花渐渐远去,我们看见它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范围,突然就松了一口气,正打算下水开始接下来的路程时,从迷宫般的水底突然传来一震震动,我们脚边的水位线正在迅速上升,大家都吓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在这时,好几道人字形的波痕却又向着我们的方向游来,我们几人立刻背上背包,手中紧紧握着我们的武器,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波蔓延的方向,等待着一场激烈的战争即将开火的瞬间…… 第一双眼睛、第二双眼睛、第三双眼睛出现,终于没有再继续下去,看到一共只有三只水生物,我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许多,大家都安慰着自己,没事的,只有三只怪物! 怪物们依旧不远不近地盯着我们,头部渐渐离开水面,我们都屏住呼吸望着他们的脖子距离水面一米多高,身上还未露出来,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的头颅和脖子就这么大,身体就不难想象了! 现在怎么办,是开火还是不开火,他们只是处于观察的阶段,并没有对我们进行攻击,而且,这么大的怪物,我们用枪弹对付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作用,如果用炸药的话…… 我对着vita比了一个手势,他明了之后就跟张启荣将炸药取了出来,随时准备引爆,而我们剩下的三人也主动退到了他们身后,就在我们僵持不下,不知道怪物们要干嘛的时候,突然,地底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好像是地震来临时的左右晃动,但只是一瞬间的事,接下来世界又恢复了安静,除了暗河的水流被晃动搅得混乱之外,其他都没什么改变,刚才那是地震吗,可是又不像,那又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力量能令整个大地都为之一颤? 大地的颤动并不只是惊吓到了我们这群外来者,同时也有水中之露出脑袋的三个大家伙,它们不安地朝水流的上游望了望去,探头探脑的模样显得有些憨厚,我们手中的电光也跟着she向上游,只见一些黑白相间的东西从上游漂下来,在水中起伏的同时,我们也渐渐看清了漂浮物的侧面,这些,竟然是一具具尸体,类似于之前见到的干尸那样,皮肤紧紧地贴着骨头,全身像被风干的腊肉,带着金黄的色泽,他们全都身着白衣,不过那白色在现在看来有些变色罢了,我猜想他们生前穿的都是白衣! 我们水面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最后竟是密密麻麻地堆积着向我们的方向漂来,空气中也顺着尸体飘来一股恶臭,而与我们反应不同的是,三只怪物却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反感,反而双眼放光盯着水面上层层叠叠地尸体,它们底下脑袋,张开巨型的大嘴,一半悬在空中一半隐于水面之下,它们这是要做什么,在我看来仿佛准备接住这些漂来的‘大餐’,不错,我猜得八九不离十,它们果然是等待着这些尸体进入腹中,随着水流的冲击,许多尸体都进入了怪物的嘴里,等装够了之后就合上嘴,尖锐的獠牙布满口腔,它们轻轻地咀嚼了几下,发出清澈响亮的咔嚓声,就连青黑色的皮肤都稍稍起了变化,它们满意地将口中的‘美食’咽下,又开始接住下一波的尸体,莫约张了三次嘴之后,上游的尸体终于开始减少,最后慢慢地消失不见,只剩下带着尸臭味的水流向着下游奔去,三只怪物眼看着上游没有尸体漂下,当即转身顺着河流的下游游去,巨大的脖子依旧隐于水下,它们回头望了我们几人一眼,依旧带着好奇的打量,但是最终还是向着它们遗漏掉的美食追去。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情况,上游为什么会流出这么多干尸?据我所知,在贵州这样湿冷的高原气候里,在渗水的地下溶洞中,要想保持尸体的干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我们这么久以来见到的尸体都是干尸呢?之前石门后的僵尸在尸变之前依旧保持着干尸的造型,到现在河流中漂浮的白衣干尸,它们是怎么在潮湿的环境下做到的? 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刚才的那阵地动和这些干尸有什么联系,只是莫约估计了一下刚才尸体的数量,应该也有两三百的样子,为什么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的尸体呢?看样子和装束都不是现代人,如果是古人的话,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身着同一装束的古人集体来到这处深山洞穴之中?谜团越来越多,我们越发的迷惘了! 现在怎么办?vita问我接下来怎么走。我望着黑黝黝不见底的暗河,我发誓,这水里我是再也不敢去了,先别说里面有怪物,就是后面出现的尸体就让人够呛的。 我们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路程,首先,河中是不能去了,怪物去了下游,而且是食肉动物,我们不能冒险在水中跟怪物搏斗。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望向了我们身后的洞壁,往头顶上望去莫约十米的位置就有一个黑乎乎的洞穴,但是我们根本没办法爬上去,周围的洞壁上全是水流冲刷过的痕迹,湿湿滑滑的还长了一些不知名的菌类,我们根本就没有立足点可以爬上去,这个时候,阿弩赫突然拿枪口敲击了一下我们身后的洞壁,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一下,听见咚咚的声响,证明……这里面是空的! 这无疑是带来了一个希望,我们所有的人都退后,由张启荣和vita布线和放置炸药,其他人向着水中游去,再次找到可以依靠的石钟乳,然后攀爬在上面,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在浅滩上忙活着,很快便完成所有的工作,引发装置之后他们立刻投入水中朝着我们的方向游来,莫约过了十几秒,砰地一声巨响,一些飞石向四周溅she出去,有些击到石柱和对面的洞壁发出闷响,有些直接掉入水中激起一阵阵水花,而河水却在此改道,一部分顺着被炸开的漏洞向着里面的深渊流去,我们立刻下水游向被炸开的洞口,站在堆满碎石的半米高的洞口前,我小心翼翼地往洞内探去,里面的确还有空间,一条道向着地下倾斜,水流就顺着倾斜的小道流去,还有一条更为狭窄的通到往上延伸,我们如果要向上就必须沿着小道爬上去,我伸手试了试,还好不是很滑,爬上去应该没问题。 我们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紧张,大家都不知道前路将会有什么等待着什么,在地下错综复杂的迷宫中,到处都是危险,我们也曾经爬过许多的死路,不得已又一个个轮着退出去,只能硬着头皮顺着这些或宽或窄的洞穴不断前行,膝盖和手掌已经磨出了血迹,冰冷的地面将寒意直接传到我们的骨头里,所有的人都是湿淋淋的,衣服都贴在身上,刚刚蒸发的水渍又因为洞中的滴水而重新弄湿,所有的人都难受极了,我发誓,如果能出去,我再也不要再进入任何洞穴! 不知道在这些洞穴中爬行了多久,我的脑子里开始出现闷闷的感觉,如果说这片土地下埋着一个巨大的野兽,之前走过的洞穴都是它的肠子,那么现在的洞穴就应该是它的血管了,我开始感到害怕,在黑暗中前行了这么久,危险一重重袭来,我从最初满怀信心地循着蒙琰的足迹前行,到现在彻底迷失在地底深处,想想都心惊胆战! 我们还是低估了大自然的力量,现在所有的人都快疯了,我们已经不记得经过了多少个岔路,进行过多少次选择,经历过多少次的失败死路,所有的人都精疲力竭,我们甚至想着,或许就这样不停地爬下去,等我们体力消耗干净的那一刻,就这么静静的死去吧,也算入土为安了! 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些数不清的细小分支中爬行,突然,经过一个通道口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凉风吹来,所有的人都发现了这股清风,立刻转向朝着风口处爬去,我们爬着了莫约有十米左右,经过一个约四十度的转角,眼前就豁然开朗,天哪,我见到了什么,我居然见到了星空! 我激动坏了,立刻回头告诉他们这个喜讯,我们找到出口了,我们找到出口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大型坟场 在死亡边缘垂死挣扎的大家都振奋起来,可是现在问题又出现了,我所能看到外界的洞口直径莫约十五英寸,太小了,而且这似乎是个洞中洞,因为我见到的星空边上环有一圈黑暗的洞壁,看来上面是一个露天的洞穴,而我们正处于侧面的一处小洞穴内,我们现在被卡在这处连转身都困难,更何况是取下背包拿出工具来撬开洞穴了。 最后大家想了个法子,我尝试着脱下自己的背包,将身体往后退,然后伸手去打开身后阿弩赫的背包拿出工具撬开洞穴,忙活好一阵子,终于将洞口的边缘敲掉,当我们一个个筋疲力尽地爬出来之后,深深嗅了几口清醒的空气,正打算好好休息一番,周围的环境又开始刺激着我们的头皮,我们几个瞧见了周围的环境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这周围的洞壁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洞窟,每一个黑乎乎的洞窟里都躺着一个身穿白袍的尸体,周围一圈圆形的洞壁上大约有上千个洞窟,这样算起来,这儿也算是一个大型的坟场了! 看到这些白色的袍子,我们突然记起之前水中漂过的干尸,难道,难道那些干尸就是从这边流出去的? 我们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有一个足球场大的圆形洞穴中周围全是大小不一的洞窟,而正中央的地面却是圆拱形的青砖铺成,类似于龟壳的造型,而就在圆拱形的最上端,停放着一个露天的长方形平台,而平台的上面则摆放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性干尸,干尸的面容依稀可见,皮肤似乎都还留有弹性,女尸五官清晰,头发束成一根独辫放置在胸前,看样子应该是二十到三十岁的女性,女尸的头下枕着一本线装书,我们曾经尝试过要将书册取出来看看,但是想到之前祭师尸变的例子,便不敢轻举妄动。 所有的人都围绕着女尸团团转,望着她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手中握着一片干枯的树叶,就连指甲的光泽和指纹都清晰可见,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严重缺水收缩,我们甚至以为这个女子是在熟睡,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时,头顶的月光开始透进来,正好投射在女子的面容上,我的眼前出现了非常奇怪的一幕,露台上的女子正随着月光渐渐变得饱满,然后眼前开始变得模糊,眼皮子重得抬不起来,在倒下之前,我捏住了一片暗黄的书页便不省人事…… 我们不是应该在一个巨大的墓地之中吗?身旁不应该是身着白衣晒着月光的女尸吗?为什么现在变成躺在一口井底,全身上下满是带着腐臭味的淤泥! 其他的人大约是同一时间醒来的,大家望着周围的环境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所有的人心里都没底,我们解释不了为什么在倒下的前一刻还呆在那个上千人的墓穴中,醒来的时候就被转移到了小小的井底,在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我们都梦游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井底的一侧隆起一个大大的鼓包,鼓包大约呈葫芦状,上面满是淤泥,从外形上看来,鼓包并不是一个石头或者树根,阿弩赫大着胆子向鼓包走去,刚刚推开上面的淤泥,就看到地下的一些彩漆,正当他准备第二次伸手时,突然,从鼓包背后的阴暗处跳出一只癞蛤蟆,它肥大的身躯停在鼓包上,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瞪着阿弩赫的手臂,好似发出一阵警告,你若是敢轻举妄动,我就不客气了! 阿弩赫当即也不再动手,看得出来彩漆之下是一块木头,不知道这块木疙瘩是什么东西,只不过见到他转身的时候满脸的恐惧,当时我们面对着这只突然出现的癞蛤蟆以及它的那双恶狠狠的眼睛,也觉得浑身不自在,更别说去碰井底这些奇怪的东西了,这时候vita笑话阿弩赫,觉得他被一只小小的癞蛤蟆就吓成了这样,当即上前一脚将癞蛤蟆踩在脚下,只听见一声挤压破裂的声音,那只癞蛤蟆就被他的军靴压扁成肉酱,我们忍不住别过脸,浅川大骂他残忍血腥,然后他不以为然地抬脚在木疙瘩上面刮了几下脚底,抽出匕首刮掉了上面的一些淤泥,木疙瘩的真面目得意出现在我们面前。 首先扑上去的是浅川,当他看到木疙瘩上出现彩漆的时候,突然摊开手掌轻轻抚掉上面的淤泥,最后我们终于看到,原来这是一个木雕彩漆的神像!神像代表的应该是本土教派的神仙,典型的东方女子面容,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中分的刘海上面带着凤冠,珍珠的色泽依稀依旧光彩照人,可是令人不解的是,神像的身上,竟然温丝不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裸体的模特盘腿倒在我们面前! 作为女性同胞,我当即背过脸去觉得难为情,而其他几人则各自怀着心死打量着这尊神像,不知道是谁扔到了井里,竟然还让神像衣不蔽体,实在太过分了! 我不想在这处停留太久,总觉得背上有一道邪乎的目光在盯着我,耳畔响起不同水滴组合成的滴答乐曲,一不小心就会随着乐声陷入飘渺的境界,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究竟是什么不对呢? 我的身后太安静了,好像……好像整个井底就只剩我一个人,我们还未弄清楚为何会出现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就碰见了一个周身透着邪气的神像,以及之前那只古怪的癞蛤蟆,我似乎感应到癞蛤蟆之前的举动是在保护着神像,难道,难道这东西真不能碰? 转身望向身后的人,他们全都吓得大气神情呆滞,我回头的一瞬间瞥见了一只癞蛤蟆正端坐在神像的身上,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们,就如刚才那只一样,它们褐色的皮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疙瘩,看得人都浑身不自在,这分明……分明就是刚才的那一只,但是刚才那只不是已经被踩爆了吗?尸体都还在地上……咦,尸体呢?刚才的尸体怎么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不自觉渐渐后退,大家的手中再次端起武器,跟我们的惊慌比起来,它的镇定就显得很像永者了。 vita看到它复活之后,脸上明显露出恐惧的神色,可是好面子的他却举起了枪对准癞蛤蟆开火,当子弹打在癞蛤蟆胖嘟嘟的身体上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它并没有如我们想象的那样会被打得血肉四溅,反而,子弹径直从它身上穿过,穿过的部分立刻一分为二,瞬间变成了两只一模一样的癞蛤蟆并肩立在神像上盯着我们,当时vita杀红了眼般上膛正准备发出第二枪时,阿弩赫立刻用手掌推开了vita的枪身,子弹打在了旁边的土堆上,溅起几粒泥浆,阿弩赫大吼一声,你疯了,没看见有古怪么! vita并没有理会阿弩赫的话,当即将枪口又对准了癞蛤蟆,我不远不近地看到vita,当时已经觉得他不对劲,因为他的眼睛,已经隐隐透出了绿光,那双眼睛,分明带着与神像一样的邪气,不像活人! 我立刻从背后抱住了vita,示意阿弩赫夺枪,他会意的点头,然后伸手去夺枪,但是vita像鬼迷了心窍一样,双眼带着怒气盯着那两只癞蛤蟆,手中死死地拽着枪不肯松动丝毫,张启荣看到阿弩赫吃力,立刻上前帮忙,现在的情形是我抱着vita,他们和vita在枪之间进行抢夺,就在扭打之中,突然一声枪声响起,vita的身体向后弹跳一下,我的心咯噔一声大叫不好,空气也因为枪声而瞬间凝结,放手的时候正巧对上两只癞蛤蟆的身影,为什么我看到了它们在笑呢? 张启荣捂着腹部喷涌的伤口,不可思议地瞪着vita,可是vita的眼里已经认不出他了。在我看来,vita的嘴角也是挂着笑的,他痴痴地望着张启荣,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死东西,你终于栽在我手里了吧! 我知道他已经失心疯,将张启荣当做了癞蛤蟆来看待,但是为什么他会突然神志不清呢?难道真的患有精神病?不可能的,组织里的每个人都有定期的身体和心里检查,要符合标准才能参与工作,我之前看过vita的检查报告,发现一切正常,我完全不考虑他患有精神病,但是为什么会突然陷入疯狂了呢,原因一定出在那两只癞蛤蟆身上! 趁着现在vita意识模糊,阿弩赫立刻夺下了他的枪,我们都围向张启荣倒地的身影,让他别乱动尽量减少出血量,我立刻用卫星电话联络在外接应的林啸,让他联系组织准备直升机过来接走伤员,而剩下的人稍后再商量要不要继续调查下去。 说实话,自从进入洞穴之后,我们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看得出来大家表露出的恐惧大于疲惫,作为领队,在行动之中出现了队员的误伤自己人的事件,这是我的失职!不过现在我更关心的是,浅川在做什么,因为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没有半点动静,好像脱离了我们的世界。 第一百一十二章轻举妄动 浅川一步步向着神像走去,眼神中带着惯有的痴迷,他无声无息地靠近那两只癞蛤蟆,深处手掌将癞蛤蟆捧在手心,他特意将手掌聚到了齐美的高度,带着些虔诚地盯着两只癞蛤蟆的眼睛,恭敬的态度让我们几人吓得瞠目结舌,现在我们五个人之中,一个疯,一个傻,一个伤,只剩下我和阿弩赫是正常的,这样的情况出乎我们的意料,原本精挑细选的精英小组,最后便成为了这样的结局,想想都令人头疼。 我试着轻声叫唤着浅川,他并没有理会我,而是依旧供神一样地将癞蛤蟆捧在手心,阿弩赫摸了摸腰间,掏出之前的那把弯刀的刀鞘,之前在祭师身上已经被毁掉,只剩下一个镶着五彩石的刀鞘在他手里,他举着刀鞘一步步向着神像走去,目露凶光,只听见扑哧一声,刀鞘准确无误地cha入了神像的胸前,听那声音并不像cha入了一块木头里,反而像是……cha入了一个真实的肉体之中,一阵白烟从神像中飘出,形成一团烟雾盘旋在我们的头顶上,渐渐形成一个女子盘腿坐在半空中的模样,与此同时也听见浅川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两只癞蛤蟆向他喷出了毒液,正巧中了他的眼睛,我立刻放下怀中的张启荣,跑到浅川的身边倒水帮他冲眼睛,希望能帮他把毒液冲洗干净,就在我背对着白雾和阿弩赫的同时,他也传出一声尖叫,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满地打滚,嘴里不停地用苗语说着什么,总之我听不懂,由于他移动得太快,又满身的泥浆,所以我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的情况就是,除了我其他的队员都出了状况,我再次用卫星电话跟林啸联系了一次,将大致情况说明,看来我们的计划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只能在此终结,或许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我们都不能安然离开这个地方了! 白色的烟雾从头顶的位置飘到了阿弩赫的身上,不停地纠缠着他,我伸手想去握住白烟,却没曾想到突然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虎口位置就多了两个圆圆的牙印,在我看来,很像平时猫狗咬人的牙痕,但是这里哪有什么猫猫狗狗,而那团会咬人的白雾却开始向我袭来,我立刻拔腿就跑,在井底绕起了圈子躲避白雾的追踪,在此期间不知道耗了多久,终于听到了上空传来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倒在泥泞之中,等待着组织的救援,而我则不甘心地忘了一眼连接井底的那个洞口,它似乎在嘲笑着我们这群愚蠢的人类,企图用自己的自以为是去触碰它的神秘,结果落得这个下场,甚至到最后,还传来几声压抑的笑声,这一次,我们的计划宣告失败…… 其中的有几份报告,是他们事后将收集到的一些残缺样本拿去化验的结果,我注意到了鉴定结果的年限为公元前50年左右,这样算来应该有2000多年历史了,照时间的推测来看,在公元前50年,中原地区应该属于西汉统治,而此处地处偏远,属于蛮夷之地,照婆婆的手记来看,洞穴内的规模和人数应该已经超出少数民族部落的承载范围,若是说国家的话,当时能存在的蛮夷小国之中,能对上时间地理的就只有古夜郎国了! 难道,难道这些都跟那个遥远神秘的古国有关?我想极有可能。 报告指出,我所生活的小县城思州,曾经也列为古夜郎国国都猜想之一,因为这个古城之中也发现了许多夜郎时期的建筑遗迹,说是夜郎的国都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是,如果国都猜想是真实地,那么,在相聚思州莫约半小时车程的绘凡镇,在这片杳无人烟的茫茫的山林,在复杂的溶洞和广阔悬崖之上的鬼寺,它们跟夜郎古国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所有的疑问之下,接着出现的便是几张照片,猫咪婆婆坐在我身旁,取出一些照片跟我细细说来,她拿出两张作为对比,照片上是一个剃着光头的外国男子,海洋般深邃的蓝眼睛,带着坏坏的笑容。 “这就是法国小伙vita,你看,这是他出事前的照片,多么精神的一个人,再看看他出事后的照片。”她递来另一张照片,上面的vita坐在病床上,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床边,他的身体似乎就没有放松过,紧绷绷地半立在床上,伸着头惊恐地四处寻找着什么,整个人满脸的胡茬,跟之前相比简直苍老了二十岁。 “他怎么了?” “他回去之后就疯了,如果不绑着他就会满地乱跑,四处寻找着癞蛤蟆的踪影,当他找到之后,就会拿起身边的器物不停地朝着那个方向扔去。”她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在常人看来,根本就不没有什么癞蛤蟆!” “这是浅川的照片。”婆婆照例拿出两张照片,跟我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出事前的浅川有些微微的发胖,个子不高,但是穿着儒雅整洁,这是一张他站在枫树林中的样子,白色衬衫配合着格子花纹背心,就连笑容都十分含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无法想象出事后他会变成照片中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拉蛤蟆喷射毒液的缘故,他的半边脸都处于溃烂,出事后的照片也是在医院拍的,病床边围着几个医生和护士,他们应该在给浅川换药,这幅场景让人看到真是惨不忍睹! “浅川的眼睛瞎了,之后脸就这样慢慢烂掉,过了没多久,他就在日本病逝了,直到死的那天都没办法开口说话。” 我无奈地摇摇头,太惨了! “阿弩赫被白雾缠身,还未上飞机就已经气绝身亡,没人知道那团白雾是什么,也没人知道阿弩赫在最后的时刻究竟看到了什么,一切都变为谜团,随着他的死亡而被掩埋。” “呐,这是张启荣!”婆婆看到张启荣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一些微笑,照片上的男子出事前梳着当时比较流行的中分头,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嘴角边还有一个明显的酒窝,而出事之后的照片也是在病床上拍的,只不过他的情况看起来比之前那两位好多了,他赤luo着上身,腹部缠绕着绷带,病床上的他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笑容,但是脸色看来却是不错的,“他是我们之中最幸运的一个,虽然之前中了一颗子弹,但索性没有生命危险,伤好之后他就退出了组织,后来好像去了爱尔兰生活。” 我的耳边依旧回荡着婆婆刚才的话,什么叫,他是我们之中最幸运的…… “婆婆那你呢?”我看到婆婆现在好好的,按道理她才是最幸运的啊!不过……突然记起她手记中曾经记载过她的手臂上出现了牙印,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她拿出一张照片,“小瑜你看,这是我出事前的照片,瞧瞧我那时多漂亮啊!”她轻轻摩挲着照片,的确,婆婆年轻时候的模样我之前就见过,那时的她剪着一头爽朗的短发,眉眼分明,而这张照片也差不多,依旧是短发,明亮的笑容,以及一身火红的妮子大衣尽显时尚,只不过显得成熟了许多,可是后面那张照片却令我半天都接不上话,因为那张照片看起来简直不像一个人,更多的而是像一只动物! 病床上的婆婆身形看起来消瘦了不少,可是脸……脸却出现了许多的纹路,就连五官都开始呈现萎缩状,远远的看去,就好像,好像一只长着人身的硕大猫咪!这张脸很难跟之前的脸相提并论,我的手轻轻一抖,照片就悄无声息地落下。 我想不到她原来是因为这次事件而变成现在的样子,还以为是年纪大了自己长成的这样,我完全可以体会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之前还一只叫她猫咪婆婆猫咪婆婆,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在接人伤疤。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我能正常的活下来已经算是万幸了,幸好遇到了一个高人帮我,她是一个苗寨的巫医,同时也是精通下蛊,当时这位高人帮我治疗之后,我才渐渐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要不然,我现在就只能像猫儿一样活着了,后来我问过她究竟我身上中的是什么邪术,她总是摇摇头,不肯说,不过就在帮我治疗之后的半年之内,她突然意外死亡了,关于我身上的谜团,就更加不可寻了!” 我也跟随着她摇摇头,没想到他们之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到自己也走过那段密道,甚至还穿越过林家的悬棺,现在想起来,自己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命呢! “之后就没有人再敢去沾染那块神秘的地方,我们的事情,虽然组织已经极力封锁消息,但还是走漏了一些风声,就使得那些狂热的人们开始渐渐退缩,他们害怕自己踏足那片土地之后也会像我们一样被厄运缠身,像惹上了古老的诅咒一样,而之前委托我们调查鬼寺的委托人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第一百一十三章有缘人 “这件事就这样打上了一个神秘的句号,但是我觉得这只是暂时的,这个谜团,始终都会被人解开,只是一直都默默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罢了!”她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我不解,难道她口中所说的有缘人就是我吗? “你忘了你的父亲说是在哪儿捡到你的吗?”她不停地暗示我,一张巨大的网朝我扑来,密不透风! “鬼寺……你的意思是说我?” 她满意地点点头,“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千年难遇的有缘人,我总是产生这样的念想,鬼寺的谜团最终会在你的手中被解开,而正巧的是,现在组织又重新开始策划第二次探寻鬼寺的计划,已经招募了一批精英,但还缺一个关键人物,所以我希望……” “不、不行。”我渐渐远离婆婆,虽然我期待解开谜团,但是却没有自信能全身而退,人生就像地底下那些错综复杂的溶洞,神秘又黑暗,四处都是潜藏的危险,我不确定在什么时候就会game over,但是我可以操控的就是选择哪个洞口进入,现在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我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家人,不可以这么轻率的答应婆婆参与这次冒险,婆婆的队伍就是前车之鉴,我不得不为自己担心,就算我愿意冒险,可是其中会经历什么恐怖的事,我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问题。 “小瑜,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这次委托人是下了血本,花了三千万投入这个计划,组织一分钱不收,将三千万全都分给队员,我事先已经调查过你的经济状况,由于你在日本演出时发生的状况给公司造成的麻烦,再加上后期的违约,你已经欠下了一笔巨款,现在你已经无法在演艺圈立足,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在短时间内挣这么多钱还债。”婆婆将我一路的伪装全都撕碎。 “你居然调查我!”我生气并不是因为欠下巨款的事被她挖掘出来,而是因为她拿这件事来逼我。 “小瑜,婆婆并不是存有这些心思才去查的,我也不想强迫你签下协议去调查鬼寺的事,但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生命中有无限可能,同样的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遇到坎坷,你的步调跟别人不一样,或许驻足点和看到的风景也会不一样,要懂得珍惜,把握机会!”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婆婆家,她刚才的话音还在耳畔缭绕,送我出门的时候她依旧带着期盼地对我说到,“小瑜,你先不要一口回绝我,回去好好考虑之后答复我,我也会将你的情况如实地回应组织,看看能不能为你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希望双方都能达到共识!” 走在这条狭窄的水泥小道上,我轻轻挽着龙涵的手,“你怎么看?”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出声,紧锁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多少,“小瑜,我很担心你!”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老城之中还有一个地方适合我现在去清净清净,“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清幽堂……” 站定巷子口,我指着巷口两旁的凹槽,告诉龙涵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的石狮子,眼前似乎还保留着这对石狮乖巧的模样,踏进幽暗的巷子,看到居民们家家户户都挂着照妖镜,我突然开心地笑了,熟悉感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昨天才来过。 “巷子的尽头就是清幽堂了。”我直直幽深的巷子,不知道那些虔诚的老太太会不会依旧站在门口等候。 “清幽堂……就是拿着一碗米就能找到永小花藏身地的高人所在地?”龙涵兴奋得只差不会飞到尽头,新奇的模样让我开始担忧,待会到了居士那儿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对啊,警告你哦,待会去了别乱说话,居士很厉害的,她帮过我很多次。” 龙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吐吐舌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低头凑到我耳边对我开口,“小瑜,你从没跟我说过欠债的事!” 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希望身边的人为我担心,所以我才没有提起违约和欠债的事,只是打算回来之后先问清楚自己的身世,然后再去解决这件事,没想到却被猫咪婆婆查到了,还在龙涵面前公开我的情况。 “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要不……我帮你还吧,我在东京拥有一家自己的公司,你说差多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他小心翼翼地跟我说完这段话,似乎怕我生气,因为他明白我的自尊心是有多重。 我摇摇头,“我不能跟你说,这是我的事,我不希望你帮我还债,现在又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我既然敢公然违约,就是想好了怎么还债了,你放心吧,我可以独自完成的!” “你怎么这么倔呢?我不想你太辛苦,我……”他尝试着劝说我,但是转眼清幽堂就到了,令我意外的是,外面并没有出现老太太们的身影,反而立着一位裹着纱巾的少女,露出的一双大眼睛正笑意盈盈地盯着我们。 “到了。”我打断他的话,跟他介绍这位少女就是我的老同学伍子蓝,她现在是居士的徒弟。 伍子蓝似乎早就等在了门口,看到我们走进之后,她轻轻将门推开一个小缝,“你们终于来了,居士已经算到了你今天会上门。” 我和龙涵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想不到居士竟然连什么人要来拜访都能提前预知,不过,当日见过她显神通之后,这个已经算是小儿科了。 周围全都是檀香的烟雾,居士依旧坐在她的小木桌后面,对面已经倒好了两杯茶,杯子上方正飘着白色的雾气,看来,我们到达的时间刚刚好! “居士,好久不见!”我跟她打招呼,她依旧慈眉善目,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她请我们喝茶,对龙涵点头示意。 “居士,这次来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我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 “我之前不是已经帮你找到了吗?”她意味深长的笑意令我想到之前寻找永小花的经历,怪不得那时候她能通过我找到她,并且我也通过她的米阵看到了永小花的藏身之地,原来我跟她的缘分是早就结下的,我们长得如此相像,不是亲姐妹又是什么呢?只是当时我坚信自己是老爸老妈的亲生女儿,所以才没有往这方面多想,想在回忆前事,竟然是因果相连,环环相扣! “我知道你说的是永小花,我也明白,可以通过她找到另一些亲人,可能是我刚才的表述不够完整,我不仅要寻找失散的亲人,还想找回一段遗失的记忆!”根据老爸的说法,我是两三岁的时候被他捡到的,而且在那个神秘阴森的鬼寺中,荒山野岭,我究竟是怎样去到古庙之中的?而在之前又发生了什么,我统统都不知道!这段记忆,我必须要找寻,隐隐感觉关系着一些重要的事情。 居士明亮的眼睛在我的脸上划着圈子,渐渐的,一只温暖的手掌覆在了我的手上,眼前渐渐出现晕眩,我的眼皮很沉很沉,就连画面都变得混乱不堪,居士轻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告诉我,你累了,乖乖睡一觉,醒来什么都会记得了! 我顺着这充满魔力的声音闭上双眼,但是眼前的世界却豁然开朗,好像不用这双看尽世事的眼睛,我反而能看到更加广阔的世界,这个世界雾蒙蒙的一片,带着之前溪边梦境里黄绿色的光芒,后来我才得知,这便是冥界的色彩,带着泥土的颜色! 很快,我便化身成为一颗明亮的小星星向着地面层层叠叠的古楼屋顶坠去,可是我却不曾感到害怕,无形的安全感始终包围着我,让我相信,有居士在护着我,一定会安全的。 当接近地面两三米时,我下坠的身体突然停住,然后缓缓落地,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我正好落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宅子前,而宅子的大门完全敞开,也没有看门的小厮站在门口,我抬头望向上面的牌匾,赫然写着:黎敏瑜府邸 我心中大惊,这是什么地方,我什么时候拥有了一处府邸? 这时,居士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你不要感到害怕,这是你的元辰宫,大胆进去看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都会提醒你,你只需要把看到的跟我照实说出便可。” 我点点头,突然想到居士应该看不见,立刻大声地朝着天空喊到,“我知道了。”元辰宫这个名词我曾经听说过,好像是里面代表着自己的运程和财运之类的,我听过类似的故事,但是却没想到,有一天我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元辰宫,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你现在看到什么?” 我抬头便看到里面有一幢两层楼的别墅,别墅修得古色古香,外墙上贴着红灿灿的墙砖,屋顶用的是金色的琉璃瓦,“我看到一幢两层楼的别墅,外面看起来金碧辉煌,院子挺大的,在别墅前左边是一片竹林,右边是一片果树,正前方还有一个鲤鱼跃龙门的小型喷水池。” 我如实报告给了居士,只听见空中传来她淡淡的笑声,“不错,不错……” 第一百一十四章生死薄 “现在要进去吗?”我看到别墅的大门敞开着,不知该不该进去,先问过居士再说吧! “进去吧,房子里的东西不要乱动,看看即可,特别是堂屋中的书册,绝对不可随意翻动,明白吗?” “明白了!”我踏着步子向着这处神秘的府邸进入,刚一进门就看到客厅的里装修得古朴典雅,清新大方,客厅内的家具电器摆设应有尽有,还有些我没见过的电器也摆放在适合的位置,一个转身正好对上一个神龛,神龛上供奉的不是佛教道教里的各路神仙,反而是一块白色的玉石,玉石雕刻精美,仔细观察,竟有些像阿诺的身影。 神龛的下面是一张方桌,桌子上放着一本线状书册,我好奇上前打量,发现封面上写着生死簿三个大字,我当即想到居士的话,不能动屋内的东西,特别是书册,看来她指的就是生死薄吧! 为了不让我的好奇心作祟,我特意绕开了这个地方,转而面前另一面墙,上面挂着许多照片,照片中出现很多很多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其中有我的老爸老妈,有猫咪婆婆,有榕姐,有龙涵和胖子他们,还有一张照片,好像是全家福,两个沧桑的老夫妻端坐在镜头前,身边围着七个女孩子,而其中有三个人我是认识的,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永小花,还有一个女人便是……便是之前在苗鸟村借宿的罗家大哥的妻子! 当时好像听罗大哥提起过大嫂的名字,好像叫……叫永桂花! 如果这张照片呈现的真是我的亲生父母姐妹们,那么永桂花和永小花都是我姐妹!只不过我跟永小花的年龄比较相近,而且长得十分相像,所以容易联想到是姐妹,而永桂花的相貌就跟我们差别挺大的,黝黑的皮肤,宽大的脸庞,脸上满是褐斑,从五官长相来看,我们这群姐妹中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像我和永小花这样长得像妈妈,一部分像永桂花那样长得像爸爸。 七姐妹中已经见过了两个,不知道剩下的四个姐妹和亲生父母在何处,这个问题可以去问永小花,当时听说她有几个姐妹流落在外,我还以为是玩笑话,现在听来,都是暗藏着伏笔的! 我望着照片里七姐妹的排列顺序,永桂花排右边第一个,年纪看起来也是最大的,第二个是一个卷发女子,长相也偏向父亲,但是她的样子红光满面,看起来就比永桂花精神多了,年纪似乎也小了永桂花好几岁,而第三个就是我了,我就是现在的模样,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裙子,披散着长发,带着一股子飘逸的气息,而旁边站着的就是永小花了,我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的笑容要比我恬静美丽得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第五个便是一个打扮妖娆成熟的女子,她的眉眼长得像爸爸,脸型和鼻子却长得像妈妈,精美的妆容遮盖下,她看起来比我的年纪还要大一些,而旁边第六个女孩的形象就跟她差太多了,第六个短发女子同样也是跟妈妈长得比较相像,容貌清纯可爱,剪着爽朗的短发,穿着一身学生装,我特意看了看校服上的标志,暗暗记下了这个学校,而最后一个女孩子,她的脸竟然是灰色的!她和坐在前排的父母一样,都是灰色的,我心中隐隐明白灰色代表着什么,但一时间无法接受罢了! 坐在前排的父母看起来应该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的衣着还是九十年代的风格,在现在看来有些土得掉渣,但穿在他们身上却显得十分质朴。 父亲的脸上满是沟壑,我猜不出他的年龄,或许他年纪不大,只是岁月和生活将他变成了照片中沧桑的模样,典型的国字脸,眼睛炯炯有神,甚至严肃得带点凶相,而旁边的母亲就显得柔弱许多,虽然母亲看上去也十分苍老,但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人,我很难想象,母亲这么单薄的身躯,是怎么生下我们七姐妹的,想到这里,眼泪就不自觉地落下…… 虽然灶台里的火烧得十分旺盛,但是墙角的柴却所剩无几了,不知道炉上的饭菜能不能熟透,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想起一阵马啸,配合着马蹄声和车轮的声音,我跑到客厅看到院子外面突然停下了几辆马车,车上全是一担担整齐的柴火,马车上穿着黑色唐装的人们纷纷下马帮忙将柴火抬进屋内,最后全都堆在了厨房的角落里,煮饭的童子将大把的柴火扔进火堆,一瞬间就被吞噬干净,童子不停地加柴火,黑衣人不断地搬运柴火,直到后来黑衣人马车上的柴火已经卸完,他们架着马车离去,而房间的柴火也在不断地加入灶台之中,最后剩下差不多一米高的柴火,童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专心的做菜,而之前炉子上奄奄一息的火焰,在吞噬了这么多的柴火之后,开始变得异常旺盛,每一簇火焰都像一头冲下山的猛兽,张嘴带着充满力量的嚎叫声,锅中沸水的翻腾声更为猛烈了! 看到厨房恢复了正常,我回到客厅,看到那条通向二楼的阶梯,还是忍不住好奇上去看看,刚走到二楼,就是一条走廊,一共有三个房间分布,其中一间主卧,一间次卧,一间书房,在主卧的位置我看到一张双人床,上面只放着一个枕头,和一张单人被,我觉得这场景有些别扭,所以就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其他的很正常,就跟普通民居一样,我还没有过去去观察周围的环境,居士的声音就在上空响起,“黎敏瑜,时间到了,快回来吧!” 我点点头,随着眼前一花,世界处于一片黑暗之中,经过很长的一条黑暗的隧道,我重新睁开双眼,睁眼的那一刹那有些晕眩,面前的居士依旧笑意盈盈地望着我,她温暖的掌心还覆在我的手背上,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我为什么能看到这么多东西? “这叫观落阴,是法术中的一种。”居士收回手掌,静静地饮了一口茶,龙涵不了解我看到了什么,光是听到法术二字就立刻激动地望着我。 “小瑜,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我大概将刚才的所见复述了一遍,龙涵瞪大了眼睛盯着居士,嚷嚷着也要玩一次观落阴。 居士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嘴里默默地念着听不懂的咒语,龙涵的眼皮子越来越重,最后他的脑袋晃荡了一下就倒在了桌上,鼻子中发出轻轻地呼声。 “居士你……”我明显感觉到她并不是在施行观落阴的法术,但是也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加害龙涵。 居士作出一个嘘声的姿势,“嘘……我让他睡着了,观落阴的法术我可以对别人做,就是不能对这个年轻人做。” “为什么呢?”龙涵没得罪居士啊,为什么偏偏不能给龙涵施行。 “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便会明白了……” 好吧,人人都可以拿这句话来敷衍我,我认命,既然现在还不是说出口的时机,我便不会强求! “他睡着了,我们才好聊接下来的话题。”她示意伍子蓝先退下,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我,旁边趴着一个陷入梦境的龙涵。 “现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从你刚才看到的情况来看,全家福中灰色的人头表示你的那些亲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同时你也很聪明,能看到照片中传递出的信息,记住那些信息,或许就是找到你亲人的关键!我想,你的家人寻找起来也不是一件难事,至于厨房里的柴火,那是代表你的财运,柴火用尽之际就有人赶着马车送柴来,最近你应该会有一批横财,建议你随时查查自己的账户,另外,双人床单人枕头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解释。解决了你亲人的问题,关于你那段年幼的记忆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你可以集中记忆力,回忆亲人的容貌,或许对记忆的重组会有帮助!” 她轻轻叹了口气,“现在才是进入重点,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阿诺仙子去了哪儿?” “阿诺!”我想不到这又是一个跟阿诺扯上关系的人,还是一个法力如此高强的人! 居士是一个信得过的人,她法力高强,将情况告诉她或许能想到解决的办法呢?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都很内疚,当天在另一个时空之中,阿诺是帮我顶替才遭受天谴五雷轰顶的,我一直都寻找不到阿诺的下落,这么长的时间她也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充满邪气的陌生女子,总之,不管怎样,我也非常期待能再次见到阿诺。 将穿越时空和遭受天谴的事情告诉居士之后,她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繁琐的咒语,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我静静坐在一旁不敢打扰,不多时,她的身后开始冒出一阵青烟,从那阵烟雾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同样慈祥的笑容身着一身青衣,那人竟然是之前见到过的……姨婆? 第一百一十五章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看到已经升入仙道的姨婆出现在面前的烟雾里,我突然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兜兜转转到头来总会遇见这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而姨婆的身影也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就消失了,在她消失之后,居士身后的烟雾也顿时散去,我看到居士微微睁开眼睛,脸色却较之前苍白了不少,听到她的呼吸声也能感受到她的虚弱。 居士双手扶着桌子,身上变得瘫软一片,“出大事了!” 她的眸子也随着这四个字变得灰暗,“阿诺仙子很可能回不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听到阿诺有事,我的心里变得异常难过,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刚才我请来了本地的一位小仙,她是跟着阿诺修行的弟子,刚才她亲口告诉我,阿诺仙子在异界几乎被打得魂飞魄散,估计已经回不来了,如果还能回来的话,只能依靠奇迹了!” “奇迹?什么奇迹。”听到魂飞魄散四个字的时候,我的心中又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看来阿诺现在还没有魂飞魄散,一定要撑住啊,或许,有奇迹发生呢? “小仙和我都不知道是怎样的奇迹,或许说是一些刺激吧!在医学上,很多人大脑受损变成植物人,看似没多大机会醒来,但是通过外界的刺激,或许能再次睁开眼创造奇迹,同样的道理,阿诺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刺激!” “天哪,这么抽象,那她究竟需要怎样的刺激呢?” “这就要看你了,我和小仙同时看出你跟阿诺仙子有缘分,或许你就能寻找到这个刺激点,然后创造奇迹!”她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希望,如果不是从这些外界的口中得知,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还是很特别的。 “我……”我有些犹豫,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愿意去试一试。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跟常人不一样吗?你所拥有的,是一种叫灵力的东西,它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真实地存在于你的生活之中,好好的感受你的能力,掌握你的能力,保护你的能力,或许,奇迹就会发生。” “感受我的能力,掌握我的能力,保护我的能力……”我重复一次这段话,不知道为何最后会加上一句保护我的能力。 “小瑜,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现在印堂发黑,厄运缠身,并不是因为你的命数已到,而是因为邪魔近身!”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立刻转头向着四周望去,想象着自己的身后站着那个透着邪气女子。其实一些端倪我早就发现了,之前一直都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有人在暗处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最明显的是去到日本之后,在温泉旅馆夜间见到的女子,便是从我的身体内破体而出,而舞台上借我之口发出恶毒诅咒的女人,和求婚现场在人群中冒头的女人,应该都是同一个人,或许也就是现在居士所说的邪魔吧! “居士,我明白你的意思,有没有办法可以……”我希望她能帮我驱逐邪魔,可是话还没说完,居士便无奈地摇摇头,拒绝了我的请求。 “其实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她跟着你了,我尝试过帮助你驱逐她,可是却始终斗不过她,就连小仙都没办法完全打败她,你记着,这家伙不是厉鬼,不是冤魂,她是一个魔!” “魔?邪魔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的能力吧……所以我才提醒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能力,小瑜,你可千万要把持住,不要落入魔道啊……”她担忧地望着我,这点我还是非常有信心的,魔道?对我来说是一个遥远而虚幻的词汇,这不是拍电视剧,居然现实中就存在着一个魔,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从我体内冲出的女子就是邪魔,她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居然能让居士和小仙都没有办法打败,而我呢,我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吗? “那我怎么办,她会不会伤害我。” “我不知道,或许她已经伤害你了,或许也没有,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保护你,只能你自己变得强大,然后好好的保护自己了!小瑜,一切随缘,凭着你的心去向前,不要害怕,不要感到孤独,我们所有的人都会陪着你度过难关……”她望向龙涵的方向,变得慈悲和怜悯,她将手掌覆上龙涵的手背,“醒来了。” “小瑜,你们先回去吧,我恐怕招呼不了你们了,今天很累了!”居士起身就往内堂走去,伍子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扶着她,居士刚走几步就回过头,“这次务必小心!” 我凝重的点头,心中已明了前路的凶险,一个连居士和姨婆都拿不下的邪魔就在我的周围蛰伏,每走一步我都心惊胆战,望望四周,总会产生心理阴影,觉得邪魔就在身旁,或者……她在我身体里! 龙涵绘声绘色地跟我描绘着他刚才看到的画面,我知道是居士用法术跟他开的一个小玩笑,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跟每个人观落阴,就是唯独他不可以。 渐渐的,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处古色古香的黎敏瑜府邸,貌似那处院子是属于我的东西,如果没通过法术,我或许一辈子都看不见,但是看不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思绪渐渐回到全家福上,自从看过第一眼之后,我越想越觉得照片中的亲生父母非常眼熟,这是记忆中存在过的痕迹,只不过被封存太久,但不至于消失,它现在不出现,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我深深的记得居士的话,我的能力,我究竟有什么能力呢?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我拥有怎样惊世骇俗的能力,但是我相信,它存在! 每当我往记忆的深处探索时,头就会剧烈疼痛,痛着痛着似乎就习惯了,双手抱头蹲在小巷中,耳边出现一阵耳鸣,一些停滞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我咬牙忍着痛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脑海中,我开始失去听觉,龙涵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听不见,我开始失去嗅觉,小巷中弥漫的檀香味也瞬间消失不见,我开始失去视觉,眼前的画面晃荡了两下,然后就陷入一片黑暗,但是脑子里却是一片敞亮,感觉身体的五官肢体全都分离,突然一瞬间,之前的全家福在我脑海中闪现,一双无形的大手抓住了照片,所有的感官全都一瞬间回到我身上,大量的信息,就像有人拿了记忆棒将里面杂乱的照片,定格的照片一张张输入了我的脑中,我需要做的便是将那些凌乱的画面拼图似的拼在一起。 一个画面连接着另一个画面,从小变到大,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列,最后的最后,一副巨大的背景图出现,整个画面开始播放,流畅自然! 1988年12月15日,一个女孩在泛着黑色的木房中出声,呱呱落地的那一瞬间,前来接生的赤脚医生抱着女孩出门向家人道喜,“老永,喜得千金啊!” 门口焦急等候的男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当他听到是个女儿的时候,整个人陷入瘫软,他上前抢过女孩,奋力地向外跑去,周围的人都害怕男子做傻事,全都跟了出去。 房间内刚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嚎啕大哭,她如果还有力气的话,一定也会追出去的,因为她的丈夫永望曾经说过,如果这个孩子还是个女孩的话,他宁愿亲手杀死她,就算知道这是犯法,就算知道要坐牢,他也不想让孩子生下来受苦! 门边依着两个小姑娘,他们都是这家的女儿,大女儿永桂花牵着二女儿永冰花的小手,他们看不见,但是听得清清楚楚,小妹妹的出生带着响亮的啼哭,然后渐渐远离…… 一群人跑着跑着就渐渐失去了永望的身影,他们叫来村子里的一同前往寻找,生怕孩子的父亲做傻事,到时候一个好好的家就垮了。 谁都不知道,永望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跑到了一片悬崖之上,悬崖的下方是一片光秃秃的碎石摊子,他跪在地上将婴儿举向天空,悬崖边上的风将他的身子吹得摇摇晃晃,他痛哭流涕,不知道永家是造了什么孽,生女儿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前两个生下来眼睛就看不见,他害怕这个也是一样,明明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但是不知哪一天就会突然失明! “苍天啊……我不想这孩子受苦,就让天与地将她收去吧!”他的手指渐渐松动,包裹着婴儿的襁褓渐渐散开。 “呵呵呵……”头顶上传出几声清脆的笑声,永望的手颤抖了一下,立刻将孩子收回怀中,他疑惑地眨眨眼睛,自己没听错吧!这孩子居然会笑? 他看到孩子在他怀中,皱巴巴的皮肤还未展开,但是却已经能睁开眼睛,并且盯着他的脸呵呵笑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莫名其妙 永望吓坏了,这孩子难不成是个妖物?才生下来就学会了睁眼?仔细瞧瞧,孩子的眼睛还真透亮,很明显她是能看见这个世界的,并且这样的笑声好像周围什么很有趣的人或物在都她玩,可是她面对的是天空啊,难不成是老天在跟她开玩笑? 孩子的眼睛越过永望直接望向了天空,原本阴沉带着铅色的云团却突然散开,蔚蓝的天空后面是一道温暖的阳光,撒在这片孤单的悬崖上,而阳光出现的时候,孩子就呵呵呵地直笑,他望着这神奇的一幕,整个人都被震慑住了。 一阵风吹过,他的身体转动了一个方向,一个破破烂烂的老房子就在他身侧不远的地方,青砖上长满了杂草,红色的梁柱也已经落漆,青砖墙上看起来灰蒙蒙的一片,他似乎记得这就是村子里的人警告过不要靠近的禁地,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地方呢? 永望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个庙叫鬼寺,是一座阴庙,供奉的是两个鬼魂!听说以前香火还是很旺的,从古至今这一代的人们都比较信奉鬼寺,似乎有求必应,听过还显过几次神迹,救过的人不计其数,后来在文格时期被人砸了庙,之后就出了一些邪事,便再也没人敢去庙里了,就连远远的看到都要装作看不见!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个地方,孩子又出现了这么一系列的怪事,难道真是撞邪了?可是又不像啊…… 永望将怀中不哭不闹的孩子包好,蹑手蹑脚地朝着鬼寺的方向靠近,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是乡下人总是带着迷信的,他觉得这孩子或许跟鬼寺里的两位大神有缘,所以才引到自己来到这个地方,既然如此,为何不趁机让孩子拜拜两位菩萨,认个亲什么的? 他曾经听说过很多例子,乡下的小孩总是生病又治不好,担心养不大的时候就会去认一些神仙或者阴魂做亲戚,什么干爹干妈,干爷爷奶奶什么的,他以前不信这些,但是今天他决定试一试。 鬼寺的大门半敞开着,光线没办法将里面完全照亮,按照他的猜测,庙里面应该是弥漫着一股子邪气,然后阴森恐怖的画面,但是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便是铺满灰尘杂草的大殿,以及一个光秃秃的神坛,上面什么都没有,神像到哪儿去了?他不知道! 鬼寺的牌匾已经被卸下来扔在了地上,上面同样布满灰尘,显得落败不少,旁边立着几个石碑,上面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线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没有细看,只是觉得石碑上的砸痕触目惊心。 他抱着女儿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他便抱着怀中的孩儿叩了三个响头,低声告诉孩子,以后庙里的大神就是她的干妈了!小婴儿舔着嘴唇,胖嘟嘟的小脸上满是笑容,她或许明白了,或许不明白。 女孩一晃眼的功夫就长到两岁多了,她虽然瘦弱矮小,但是却聪明伶俐,一般情况下,大人们说的什么,她都明白,只是她不愿意张嘴,惜字如金,家人有一段时间甚至还以为她是哑巴,但是后来,情况便渐渐得到改善,可是女孩的情绪依旧低沉,害怕生人,害怕风吹草动。 没人知道小女孩的眼中能看到什么,但是她却每天都过着惊心动魄的生活,有一条蛇精在她家地基地下修炼,它唯一的乐趣就是别人的眼睛,只有两岁大小的女孩明白自己的姐妹们是怎么看不见的,因为每当她有姐妹出声,蛇精就会缠上那个无辜的孩子,然后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一口将他们明亮的眼睛夺走,从此之后,他们便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了! 不知道为什么,蛇精每次见到女孩都会闪躲,虽然女孩极力的阻止了蛇精破害自家姐妹的眼球,但是没办法,它总是会钻空子去作恶,渐渐的,他们的家里一共出生了六个孩子,除了女孩的眼睛完好无损以外,其他的孩子都没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 1990年,冬至那天,当女孩趴在门外听到父母争吵,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要将自己卖掉之后,她小小的心灵开始被撕裂直至粉碎,村里的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大家都在庆祝着冬至的来临,只有她的父母,在商量着卖孩子,她不想被卖掉,同时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姐妹们被卖掉,她一直以来跟蛇精对抗,为的就是能保全这个家,可是,这个家已经决定要抛弃她了,所以她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家,那个家虽然破败不堪,但是却能为她小小的身躯遮风挡雨,在那个家里,她才能感觉到什么叫温暖,于是,瘦小的女孩便摸黑向着村外跑去,跌跌撞撞地沿着山路跑向了那片深山之中的悬崖之上…… “干妈……”她望着墨色的天空呼喊,人们都以为这么小小的一个孩子是不会有太多的记忆的,但是小女孩的脑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居然能记住自己发生过什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冬至接近零下的环境之中,这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快要被冻死了小女孩蜷缩在一处背风的岩石地下,鼻子上挂着两条同样晶莹剔透的鼻涕流子,她已经冻得支撑不下去了,眼前的世界开始越来越模糊,她干枯泛黄的头发早已经被风吹乱,跟地上的杂草凭肉眼看去没任何区别,小女孩的脑袋渐渐下沉,如果换一个场景,她或许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她并没有后母,但是家中的父母已经打算抛弃她了,有家不能回,她手中也没有火柴照亮夜空,天上的乌云透出一点点惨淡的光芒,她的天上没有奶奶,但是却时不时浮现出记忆中的一抹阳光,以及一个不停着逗弄她欢笑的白衣女子…… 远处出现一颗明亮的小星星,星星向着她的方向坠落,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的岩石上方,强烈的白光照亮夜空,她睁开泪汪汪的小眼睛,还以为天上的月亮来到了凡间玩耍,等白光散尽,一个带着温暖笑意的女子赤着双脚踏在碎石上方,她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裙,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一步一步向着小女孩靠近,最后,小女孩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那里没有寒冷,没有饥饿,也没有遗弃,只有无尽的低矮丘陵,松软的草地,带着甜甜芬芳的各色鲜花,白衣女子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后脑勺,“我来带你回家了……” 小女孩暂时被安顿在了鬼寺里面,庙中虽然破败不堪,勉强能为其遮风挡雨,她不知道干妈从什么地方给她弄到吃的,每天都有清甜的山泉水入口,有又白又软的大馒头配合着一些酱料,加上几个酸溜溜的果子,成为了她顿顿的粮食,她不哭不闹,也不会到处乱跑,每天呆在庙中静静的对着那些奇怪的石碑,模仿上面的图案写写画画,她清楚的记着干妈说过,后院的井边是不可以靠近的,她很乖,很听话,从来都没有去过井边,可是令她困扰的是,古井的方向总是会出现一个尖尖细细,听到就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召唤者她,有时告诉她,里面有许多花花绿绿的新衣裳,有时告诉她,里面有烧鸡烧鹅,还有香甜的八宝饭,有时告诉她,里面有很多玩具,还吹出一些哨声乐声吸引她,但是她从未靠近过井边,干妈说过的话,她一直都记得! 直到有一天,庙中突然闯进两个人,她躲在供桌下面睁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庙中的一男一女,两人好像发生了争吵,女人的情绪很激动,开始对男人破口大骂,接下来就是动手动脚拼命地朝男人身上打去,最后张嘴咬下了男人的一块皮肉,一直隐忍的男人突然用力地推了女人一下,女人后退一步踩到了一截满是灰尘的蜡烛,身体向后仰去,脑袋正巧磕到了供桌上,桌子震了震将上面的灰尘全都抖落在了女孩的身上,女子的身体滚落在地上,女孩朝着供桌最里面缩了缩身体,正巧看到地上浸出一滩暗红色的血液,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她不敢出声,因为外面男人的样子可怕极了! 男人稍稍愣了几秒,双眼暴得像金鱼的眼睛,他脸上的青筋在油光的皮肤上清晰可见,虽然全身还保持着刚才推到人的姿势,但是刚过了三秒他就恢复了理智,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他上前探了探,似乎发现女人没有了呼吸,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慌乱,他虽然肢体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是凌乱的呼吸声和飘忽的眼神都暴露出了他的慌乱,他为了使自己镇静,颤抖着双手掏出烟点上猛吸,一口,两口,三口…… 第一百一十七章浓浓地血腥味 当闪着火光的烟头掉落在地面,他惊恐地抬头望着四周,胡乱地拍拍双手将地上的女人轻轻搬动了一下,发现女人真的没反应了,他便双手拖着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从大殿向着后院拖去,地上留下一道宽阔的血痕,女孩捂住自己的小嘴,空气中全是浓浓地血腥味,令人作呕! 她立刻钻出供桌,顺着这条血路走去,渐渐的,她进入了后院,身体隐于杂草之中,草堆间出现一条被压过的痕迹,上面是零星的血肉,她蹑手蹑脚在月光下循着血迹的终点站,却不知不觉来到了古井旁,男人使出全身力气将女人的身体抱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向着古井中挪去,女人的身体就这样头朝下渐渐消失在井边,直到井底发出一阵闷响,女孩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了古井的范围,发现之后她企图转身离去,可是身体却被死死地禁锢,一股刺骨的凉风从井口出现,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她的身上扑来,带着血腥味的笑声在她耳边出现,声声刺耳的笑声将她身边的杂草拨开,井边沉思的男人猛然一转身,那双沾满血迹的双手正近距离地面对着她。 女孩绝望地闭上双眼,她或许猜到了男人接下来会怎么对她,她害怕自己也会被扔进井中,不知道会不会摔死,心中默念着干妈出现,干妈在外面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声,在那双宽大的手掌接近她的那一刻,她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一束白光从天上降落,直接蹿入了井口,而井口上方突然出现的一抹赤色的身影,也随着白光的出现而回到了井中,一双白净的手掌向她伸来,脑中似乎丢失掉了什么,突然变得很轻很轻,轻到身体都跟着飘荡,男人伸手将女孩牵回地面,女孩眨眨眼睛,望着面前陌生的男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男人问她什么,她只会摇头或点头,在女孩的人生中,一些属于她的东西,已经被抽离了她的身体…… 当我再度回到现实,激动地握着龙涵的手,这段丢失的记忆我已经找回,我终于知道我是从何处来,更记起了我和阿诺之间的一段缘分!原来我跟她之间颇有渊源,这竟然是从我出生的那一日开始,我想,如果不是当日她逗笑刚刚出生的我,或许我的亲生父亲已经残忍地将我从悬崖上扔下去,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黎敏瑜这个人出现了,我精彩的二十几年生活就不会开始,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我会不会发生改变,可是我的生命却因为阿诺的出现而发生改变。之后她在冬至夜里救了我,使我不至于冻死饿死在荒郊野外,竭尽全力的保护着我,让我感受到世界的温暖,让我明白这世界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收留我。接下来便是穿越时空的五雷轰顶,她用身体帮我拦下了雷电,而自己却无法自保流落在了另一个时空里,或许很快就魂飞魄散,而这个世界很可能就此没有阿诺的存在,可是我却知道,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将会发生很多很多的改变! 我欠她的真的太多太多,就算失去生命,或许都无法进行偿还,我开始正视居士所说的话,我跟阿诺有颇深的缘分,她三番几次的救我,现在她有难我总不至于冷眼旁观,至于居士说的创造奇迹,寻找刺激点,究竟指的是什么呢?我对阿诺一无所知,她发生过什么,她经历过什么,她的生命中又存有怎样的羁绊,我都不知道,如何做到对症下药,就必须去了解她的生活,现在看来是不能当面找她问个明白了,只能自己着手寻找,希望能找到正确的刺激点,将阿诺召回…… 首先想到的就是鬼寺,从古至今,这座庙宇就屹立于悬崖之上,这就证明阿诺曾经在这片高原山地中生活过,既然生活过就一定拥有她活动的痕迹以及她的回忆,当然也必然存在着她眷念的东西,依我推测,这些线索或许就有可能是刺激点,如何寻找,如何利用,这就是我接下来该探寻的东西了! 手机突然响起,突如其来的铃声将我吓了一跳,看到是榕姐的来电我颇为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公司那边又有问题了,说实话我觉得很对不起她,她在我身上花了很多心思,对我视如己出,而最后的最后,我却让她失望了。 “喂,榕姐……” “小瑜,你回去的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她很急切,却非常小声地问我。 “没什么啊,到处走走而已,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大到我这边都能清晰听见,“今天上午有人以你的名义联系了公司,将你的违约欠下的款额一次性付清了,对方没有出面,只是电话联系的,我觉得这件事有古怪,所以就打电话问清楚。” “什么?”我瞪着龙涵,以为是他帮我付的,“龙涵,你是不是偷偷帮我还清债了?” 他摊开双手,自己也表示很惊讶,“怎么可能,我就算帮你也一时间还不了这么多啊……况且真的不是我。” 想想也是,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不可能联系公司,况且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应该不是龙涵。 “榕姐,你帮我查查汇款的户头,我仔细想想谁有可能帮我还债,稍后联系……” “好的……” 刚刚挂断电话,我的心中就出现了一个人选,身边有钱的朋友除了龙涵就是孙坤、梁永涛了,龙涵不可能去做这事,孙坤他们不知道我欠债的消息,唯一调查过我财务纠纷的,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猫咪婆婆!看来,要解开这个谜团,只能从她的嘴里得到答案…… “看来你知道内幕?”对于这件事我非常生气,他们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帮我还债,我的自尊心不知道被丢到哪条阴沟里了! “我跟你提过,委托人知道你跟鬼寺有缘分,指名要你加入,是他帮你还的债,另外还存了点钱进你的户头,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联系,是组织和他进行沟通的。” “他这样的做法就是先斩后奏咯,让我欠了他的,然后逼着我参与你们的活动?”我的语言之中满是火药味。 “小瑜,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说的都是气话,你先冷静冷静考虑一下,稍后给我答复吧,如果还是不愿意我就去跟组织商量。” 这是我第一次在猫咪婆婆面前发脾气,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沿着古道渐渐向着老城的市区走去,这一路的宁静和古朴令我烦躁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两旁的老墙上出现一些裂痕,青砖luo露在空气中,裂纹渐渐延伸直到细如发丝,纹路跟猫咪婆婆手记中画的河流走势是这么的相像,我忍不住伸手摩挲着这些沟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指尖触摸到一条干涸的河床,里面暴露出的石头和淤泥都已经在几千年的风吹日晒中变得钢铁般坚硬,无数同样坚硬的脚底踏在了烤得炙热的鹅卵石上,他们不怕疼,他们不怕疼! 我立刻抽离手指,小心脏噗噗直跳,天哪,刚才我看到了什么,我究竟看到了什么,干裂的黄土地渐渐隆起成为一道小小的土坡,一面是潺潺流动的溪流,另一面是暴露在空气中的森森白骨!白骨应该是埋在地下的,不知是风的作用还是雨的冲刷,它们最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些布满老茧的脚底印下的足印向着旁边的悬崖处延伸,我看到了一群人,密密麻麻…… 你还记得我们吗? 这是他们一齐向天空发出的呐喊,伴奏的号角是水牛狂野的叫声,玫红色的蝴蝶随着这声气浪飞向最远的地方,一些停滞的画面也随着蝴蝶闪动的翅膀飞去,速度太快太快,我没办法看到其中的内容,最后取而代之的便是悬崖上坑坑洼洼的黑洞,在跟我打着招呼! “小瑜你怎么了?”龙涵紧紧地拥着我,这一刻,我的思绪再也不敢乱闯,这个世界完全不是之前想象的模样,就算是一条小小的裂缝也可以引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画面,这难道就是我的宿命? 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就算我参不透其中的玄机奥妙,我也不愿再去改动,对对错错千般恩怨,最终都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可是它真的能消失吗?就算是时间,它也有存在过的痕迹,更何况是那些不老不死的遗留,它们真的就能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不复存在了吗? 我想不是的! 抬头望着龙涵的下巴,上面星星点点的胡茬显示出他的疲惫,我不能再一味的逃避下去,该是站出来解决所有事情的时刻了,这是我的命运,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我的生活依旧不会有太多的改变,之前去到日本演出,就算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海洋,只要有我存在的地方,就会出现那些难以解释的现象,我想,如果不从源头找起,我的一生都注定不会平静,不仅是我,就连我的亲人,身边亲密的爱人,支持我的朋友们,都不可能获得平静的生活! “龙涵,我想……或许鬼寺的谜团真的能在我手里解开呢?” “嗯,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 “是啊,无论怎么避免,那些片段总是会出现在生活之中,何苦连你们也要跟着我担惊受怕!我决定了,这件事我一定要调查到底。” 第一百一十八章誓言 龙涵捧着我的脸颊,轻轻在额头上印下温热的唇,“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陪伴着你!” 我望着这双来自异国他乡的眼睛,他是多么的清彻明朗,里面含着阳光的亮度,诚恳真挚地望着我说出这句誓言,顿时显得有千般重。 “好……我想去找永小花,先将身世的事情解决,我才安心。” “好……” 我们稍作休息就向着老城边上的小镇赶去,电话里已经跟永小花说过这事了,她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只是一个劲儿的笑,笑声穿透听筒最后直接呈现在我面前,我们见面的地方是在一个偏僻的画室里,当我推开外面那扇简单的木门之前,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厂房,陈旧的气息让我不免触及到了它八十年代时的繁荣景象,人来人往的车间里满是机器的响声,身着白色工作服的男男女女穿梭在一排排整齐的机器中,整个世界都是忙碌的画面…… 当我收回自己渐行渐远的目光,映入眼帘的便是满世界玲珑有致的山山水水,雕梁画栋的苗家吊脚楼坐落在其中,山坡上道道绿油油的梯田传递着农人们劳作时号子,吊脚楼上片片灰黑色的青瓦述说着苗家姑娘们刺绣时的心事,山野间条条黄灿灿的阡陌编织着苗乡祭师们神秘的心事…… 天哪,这里面全都是山水吊脚楼的画布,地上有,墙上也有,永小花的手中也有,黑白的,彩色的,白描的,很多很多种画法融入其中,容纳着百家画派的技艺,可是却有着自己独特的景,独特的美,独特的含蓄,让人第一眼看到就舍不得离开目光。 当我看到复明的永小花安安静静地坐在画板前,手执画笔作画时的模样,简直比这些画带给我的震撼还要强烈,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她会去学画画,更没有想到在她画笔下的世界竟然会这么美,这么与众不同! 她见到我时兴奋地扑过来抱住我,这种感觉很奇怪,两个血脉相连的人终于手挽着手站在一起,我的心中,似乎有一处最柔软的地方在涌动! 聊着聊着,我发现永小花正画着的这幅画竟然是五鬼峰的景色,我更想不到她会再次去到那里取景作画,“这些画都是你画的?” 她笑笑,“有些是有些不是,不过现在画得越来越好了,连我师父都说青出于蓝了!” 完全没有美术功底的她竟然能在这几年的时间内成为一位高手,看来她真的很有天赋! “怎么说呢,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听着那些形容的词汇,就连想象的参照物都没有,你不知道,刚刚复明的时候,我看到玻璃杯都会感到新奇呢,原来看到的样子和我摸到时想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呢!所以,我的这双眼睛看到的世界就是不一样的,这就是老天赐予我的能力吧!” 她拿出几张框好的画展示在我们面前,基本上都是一些山水画,苗乡的生活场景,唯独有一副是一个女子站在窗边,手执着一朵硕大的向日葵,虽然画得不是很逼真,带着自己的想象在里面,可是我却认出了画中的女人是谁,就是之前被牛头马面带走的吴老太的小女儿,后来吴老太尸变还去到她家里抢走了她的儿子,不知道现在他们家怎样了。 “还正想跟你说呢,这是我的师父林默然,她是吊脚楼画派的画家,我能拜她为师还是托了你的福呢!当初我决定学画画之后,就听说县城中住着一位非常有名气的画家,虽然她人好又和善,但是却从不收人为徒,当时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拜访她,没想到她一看到我就握住我叫你的名字,当时我就知道,一定是我们长得太相像,所以她认错了人。” “是啊,我跟她见过两次,谈不上相熟。”我正纳闷呢,不相熟的两个人见面,林默然为何要激动地握手呢? “我还来得及开口跟她解释,她就把儿子叫出来见我,还说什么我是他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后来才知道,他们家出了件人命关天的大事,老太太尸变掳走了她家儿子,是你的柳条打鬼一招帮他们解决的,虽然孩子是救回来了,但是老人也太凄惨了,因为这事师父一直都内疚不已,觉得自己救了孩子却保不了母亲……” “这或许就是命吧!”我不知道吴老太年轻时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用得着生前受尽病痛折磨,尝尽人间冷暖,死后带上牛头马面的枷锁,直到尸变之后,还要被自己的亲人用柳条鞭打,这或许又是一段不堪回事的历史,一个无法被探测的谜团了吧! 我伸手触摸她的画笔,许多画面接着在面前闪过,这支笔永小花握过,林默然也握过,通过林默然的手,那根画笔变成了一根长长的柳条,柳条被她折起来编织成为一条粗壮的藤条,对面的吴老太被这根藤条鞭打,身上不断地出现新的伤口,而林默然一边打着一边嚎啕大哭,最后她与吴老太同时倒地,周围的人才敢一拥而上…… 我知道林默然是几个儿女中最孝顺吴老太的一个,现在却要她亲手做这件事,真是不敢想象! 藤条搭在吴老太的身上,透过她那双还未冷透的眸子,我看到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泛黑的木屋之中,一位孕妇平躺在床上不停地喊叫着,看样子已经过了很久了都没生出来,而床边的接生婆就是年过半百的吴老太。 吴老太看产妇生不出来,一边引导着产妇调整呼吸再多试试,另一边,门外的相亲们都跑到村长家借拖拉机去了,实在不行就得把人放在上面拖去县城的医院剖腹产,就在这个时候,吴老太突然起了贼心,支开换水的小丫头,在产妇的屋子里开始搜索金银首饰,搜着搜着就往其他的房间溜去了,就在这时,产妇大叫一声,“来人啊,有没有人,我的孩子出来了……” 而吴老太这边也同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因为她在厨房的灶台里面摸到了一根的带着炭灰的金条,然后才听到了产妇的叫声,当她将金条揣在怀里的时候跑到产房的时候,婴儿已经掉在了床上,头部已经折断,这个挣扎已久才出生的小生命就在见到世界的那一刻夭折,而原因就是接生婆不在岗位! 产妇很明显看到了孩子的惨状,当即张嘴嚎啕大哭大骂吴老太,而就在下一秒,吴老太捧起了床上的被子狠狠地捂在了产妇的脸上,产妇的双腿不停地蹬了一会儿,便不再动弹! 吴老太解开棉被,产妇的已经断气多时,而那个可怜的产妇,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空气中传来啪的一声,手中的画笔断裂成两段…… 后来的事情我也清楚明白,吴老太定是将母亲的死归咎于难产,乡下人什么都不懂,这种事也不会报警,而母亲的死因就成了沉入荷塘的一块无名的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被水流冲上岸边,或许,是永远都不可能! 终于明白了吴老太为什么会身染恶疾不得好死,死后尸变还要被自己的女儿鞭打,原来这些人、这些事、这些灵异的现象,竟然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与我相关,我开始正视从鬼寺之后身边遇到的那些奇怪的现象,现在看来,似乎都有着某种因果关系! 看到我神情之间的变化,永小花停下了继续的话题,“小瑜,哦不,现在应该叫三姐了,你在想什么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了,凶手吴老太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至于她的女儿林默然,这件事情虽然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知道真相后,对她似乎带着些不可抑制的仇恨心理,但是永小花不知情,在世人的眼中,我可怜的亲生母亲是死于难产,但是真相已经随着吴老太的长眠而长埋与黄土,对对错错都已经过往云烟,自己的心中已经难以释怀,更何况是永小花呢? “没什么,我刚才有点不舒服。”我决定将这件事暂时隐瞒,不希望在他们多灾多难的生命中再添加一颗仇恨的种子。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顿了顿,欲开口说着什么,“关于你的新闻我们都知道,那天在晚会上的视频我看了之后觉得应该不是出自你内心,你的眼神就像中邪了一样,真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要找人看看。” “我知道的,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事,今天来找你第一就是跟你相认,并且请你通知家人,第二就是希望你寻找其他失散的姐妹。” “要我去寻找?” “是啊,目前我有些事抽不开身,但是心中又放不下,所以只能拜托你了,目前有哪些流落在外的?” “大姐嫁在苗鸟村,二姐嫁到了市里,三姐你也找到了,我是老四,现在就差老五老六在外了,老七她……上小学的时候生病死掉了,还有一个小弟在出生的时候就夭折了,而妈妈她……她也难产跟着去了……”永小花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 第一百一十九章人贩子 我站在一旁,脑海中回忆观落阴时看到的全家福,老五和老六的样子我还深深的记得,老五是个打扮成熟妖娆的女子,长相结合了爸爸妈妈的优点,从衣着上来看,穿的是名牌的衣服,看来生活比较富有,我隐隐记得她的右手无名带着一个碎钻戒指,想到此处,我立刻抽出永小花的画纸用铅笔简单地画出了戒指的形状一并将老七校服上的校徽也画了下来。 “这是我所知的线索,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永小花惊讶地望着我,她指着校徽上面写的校名,是重庆市的一所中学,“你怎么知道七妹被送去了重庆?难道你去找过赵老头了?” “什么呀……”这下换我不明白了,怎么她竟然知道七妹的下落?还有赵老头是怎么回事? 永小花深深叹了口气,痛苦无奈地望着我,“是这样的,当初生下我之后,爸爸看又是个女孩,就想将我卖掉,但是妈妈拼死不愿,突然有一晚你失踪了,他们找不到你之后才决定将我留下来养着,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没想到一年之后六妹也接着出生,生下她的时候发现又是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孩子,全家都笼罩在了一层阴暗中,村里的人都说我们家是中了诅咒,所以只能生出女孩,而且除了你之外,其他的孩子眼睛都有问题。” “后来没办法,家里实在养不活这么多孩子,他们为了躲避计划生育的罚款,于是将妹妹买给了镇上做人口买卖的赵老头,老七也是同样的命运,而不同的是,买下老六的富商已经不知去向,买下老七的是重庆的一对普通职工夫妇,他们看到老七很漂亮就舍不得离手了,按时间算起来,老七也该上高中了,如果你的线索没错的话,买下老七的人家应该还在重庆,这边就容易找到了。” “原来是这样……那赵老头呢?老六的下落或许可以从赵老头方面得到更多的线索。” “是啊,我可以去赵老头那儿打听一下,听说他早就洗手不干了,还做起了正经生意,在镇上开了家旅馆好像叫……紫荆客栈的,稍后我会去找他!” “紫荆客栈?”我和龙涵异口同声地惊呼,没想到我和他最先踏入绘凡镇的时候,入住旅馆的老板竟然就是当年亲手卖掉我亲姐妹的人贩子! 看来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兜兜转转一大圈竟然都是相关联的人,我依旧记得进入紫荆客栈的那时我很不舒服,后来还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床边看着我和龙涵,之后他家住下的孕妇出事,原来赵老头妻子当年惨死,他一辈子无儿无女孤苦伶仃,开旅馆之后怪事连连,一切的一切,都起源于他年轻时候干的勾当买卖人口,我不禁猜想,他的结局会不会就是老天冥冥之中的惩罚呢? 解决了这边的事,我放心的将寻找亲姐妹的任务交到了永小花手中,接下来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解决鬼寺谜团的任务中,按照猫咪婆婆的指示,我今天稍作休息,她明天便可以带我去到城中的分部,介绍这次任务的同伴给我认识,然后大家商量探索的计划,我接受一定的专业培训,稍后就能按时出发。 经过这几次的探索,我对于自己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记得在与法师斗法的过程中,阿诺曾经教过我集中精神运用自己的念力,接着我正是凭借着这种念力升上云端,还有机会见到了传说中才存在的蛟龙,而后经过居士的提醒,我再一次正视自己的能力问题,这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力量,但是却真实地存在于世间和我的生命之中,为什么我摸到墙上的缝隙就会看到河边的白骨和古人的形象,为什么我握住永小花的画笔就能看到林默然握住画笔的手,最后转变到她挥着柳条鞭打吴老太的形象,甚至通过吴老太真实地看到了亲生母亲整个被杀的过程。 难道,难道我的能力就是通过一些相关的事物然后还原历史的真实影像?我大胆地猜测,接下来有很多的机会可以让我小心的求证! 如果这是真的,解开鬼寺的谜团将不再是难题,重要的是,我必须触到真实的相关物体。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忙碌的培训,繁琐的准备工作,自从那日在婆婆的引导下见到了队中的六名队员,我们七人便开始同吃同住,在龙涵的强烈要求下,婆婆同意了龙涵加入队伍,而做为整支队伍的领队,我感到压力十分重大,有婆婆他们的前车之鉴,我担心同行的队友们也会遇到危险遭受厄运,特别是龙涵,我不希望他跟着我们身处险境,但是他更不放心的是我去冒险,他一直都坚持在我身边,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介意陪我走一遭,他并没有太多的海誓山盟,但是他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他对我的情意,我总是产生这样的想法,仿佛我们的爱情都是通过他的一双手在默默地点亮,我感激天意让我遇到他,纵使苦涩都变得甜美,我暗暗发誓,如果这次完成任务,我一定会跟他在一起,今生今世都不分离。 远方的战鼓被擂响,我们八名战士已经准备完毕,随时等待着上战场厮杀的场景,猫咪婆婆成为我们和组织的联络人,她亲自来到组织所在的小别墅中告诉我们组织的消息,通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我已经和之前判若两人,上面看了我们每个人的报告,同意了开始行动,随着这声期盼已久的发令枪响,我们每个人精神抖擞整装待发,向着那个神秘的黑暗地带靠近,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缓缓向着我们开启…… 我并没有沿袭组织的传统模式,一只队伍拧成一根麻绳,一鼓作气地探索前进,为了节约时间,更好的发挥每个人的特性,我将队伍分成了两个小组,每组四人,第一队由我亲自带队,依旧从林家祖坟密道进入溶洞内探索,另一个小组沿着饮马河向着下游的鬼寺探索,势必将沿途的一切情况记录在案,再集中精力研究庙里的一切,两组人分好之后,我们的便开始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旅程,一边是带着未知和恐怖传说的荒山庙宇,一边是神秘莫测的危险洞穴,两支队伍所担负的责任和承受的压力不容小觑。 出发前婆婆特意跟我们拍照留念,我知道她的担心和顾虑,亲身经历过鬼寺恐怖事件的她看向我们的眼神每时每刻都带着担忧,临行前我握住她的手,“婆婆,我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她勉强地点点头,但是目光却望向站在不远处跟另一队的领队colin谈笑风生的龙涵,那双饱经风霜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什么,流露出悲哀的神色…… 我立刻转身抓住周围的空气,空气中不安分地飘动着什么,虽然肉眼看不见但却不代表不存在,亦或是能量…… 队员吴琳用温度枪探测到我身边的时候突然惊呼了一声,“小瑜,怎么你的身边只有十度的样子,而其他地方有十八度?” 我示意她别说话,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我坚信灵体其实就是存在于世间的一种能量,当能量出现在我们周围的时候由于比较弱,便会吸取周围的能量作为补充,所以会降低周围空气的温度,这就是为什么每当发生灵异事件的时候,都会让人感到透心凉,起鸡皮疙瘩,就如现在,温度枪测到我身旁只有十度的样子,这就表示,周围出现了一个能量体,亦或是幽灵! 手摸着滴水的岩壁,就在那一瞬间,沿着下垂的蔓藤,我看到了很远很远的景象,虽然不完整,但是依旧能理解发生的场景代表什么,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已经彻底了解了自己所拥有的能力是什么,最大的特点便是能通过一些特别的事物重组之前的历史! “小瑜,你看到了什么?”手里拿着dv机的壮小伙儿廖远也是一位探险家,同时也是一位摄影爱好者,他打算将我们的全程都拍摄下来。 我快速地将看到的一切记录在案,这仅仅是一个片段,只是拼图的其中一片,很抱歉我现在不能透露,等到时机成熟,整个故事的框架趋向完整,我再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展示在大家面前! 踏入洞内,我手执磁场探测仪,关注了洞穴内磁场的变化,而龙涵的身上则背着炸药,有了婆婆的笔录在前,我们尽可能地多带了些准备不时之需。 地下洞穴就是一片巨大的皇宫,藏着无数神秘的宝藏,我们沿着婆婆他们做下的记号向前,在没有记号的地方就根据温度和磁场来选择岔路,一路走来到也平安无事,收获最大的无异于我了,每当走进这些谜一般的洞穴,我便将手掌放置在洞壁之上,关于这段洞穴的记忆便源源不断地向我的身体输送,每当看到这样的画面,我便能作出正确地选择,该走哪条道路前进,又或者走哪条道路能避开危险等等。 根据一些指示,我们当真在进入一个洞穴之后发现了大量的怪物尸体,很奇怪的是,那些怪物仿佛刚刚被杀死落地,地上的黄色液体还呈现液态的光泽,这个洞穴很奇怪,在外的时候能看见洞穴内的尸体。 第一百二十章流铁 但是却闻不到丝毫的异味,当我们踏入洞内的时候,便立即闻到了阵阵恶臭袭来,简直没办法就留,尸臭味实在太浓了,我们纷纷退出洞外,当我用手掌放置在洞壁上时,却感受到了洞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蠕动,掌心传来一阵灼热感,我被吓得松手,电筒照在灰白色洞壁上发现出现一块黑斑,我手中的手电也微微收到影响,我望着这块黑得发亮的不规则物体,脑海中不停的搜索是什么物质,当手掌再次放置在黑斑上时,那阵带着心跳的脉动感再次传来! 龙涵也伸手过来试图摸着黑斑,却在靠近的一瞬间触电般地闪开,“噢,我的手麻了!” 我立刻松手去查看龙涵有没有事,就在这时,身后的廖远发出一句惊呼,“快来看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向着地下的缝隙流动!” 我们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团黑色的东西消失在眼前的地缝中,不知所踪,这时,洞壁上被它遮住的的记号便显露出来,原来刚才是因为它所以才将记号遮住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吴琳突然在旁边捶胸顿足,口中还大呼,可惜啦可惜啦,我们逐上前询问,她一时间竟然手舞足蹈连语言都难以组织,我们原地休息了几分钟之后,她才缓缓回过神,让廖远回放刚才的录像,她指着屏幕上的黑色物体对我们说到,“你们看,这玩意儿不是黑色,它其实是呈是紫金色的,似铁非铁,带着生命力,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流铁!” “流铁?我好像听说过,说是它的价格炒得比黄金还贵!”廖远也开口,当即明白了吴琳为什么捶胸顿足了,刚才我们有幸遇到了流铁,但是最后却眼睁睁地看着它消失在眼前,那要是换成黄金的话,我们几个都得发一笔横财! 可是流铁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呢? “这流铁啊相传一般都发现于泰国,虽然市面上流传着一些,但流铁对于人们来说还是个迷,传说它隐于山洞,危崖或山底,极少为人所见,相传它是一种大自然的物质,经过几千年积压于地底中形成,当火山爆发、地层移动时始能凝结,这种包含地底各种物质、具有生命力的流铁,被灼热的岩浆溶化后,流出地面的途中,与其他矿物质混合在一起,据说是保护地球的女神之物,被视为具有无穷威力的圣铁,相传具有难以置信的威力!” 我从来都没想过刚才那是圣物流铁,就冲着刚才它身体的脉动看来,我相信它是具有灵力的东西,既然我们没有缘分拥有它,就不必强求! 这时,洞内的腐臭味传出,刚才的流铁消失之后,里面的尸体竟然在几分钟之内开始腐烂,直到现在我们闻到腐臭味飘来才发现,那些堆积成山的怪物尸体已经化成一滩滩血水,逐渐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些枯柴般的骨头架子散落在四处。 这下就更加说明刚才紫金色的物体存在了强大的力量,或许就是因为它寻在于洞口处,才封闭了洞内的一切,导致里面形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而那些尸体才得以保存! 我突然记起婆婆的手记中有过这么一段,好像说明明没有来过这个洞口,但是却发现洞口有他们所作的记号,现在看来,并不一定是灵异事件的发生,很有可能是这些流铁在作怪! 凭着我触摸到的画面,我坚持他们沿着满是尸体堆积的道路向前,而在这段洞穴中也存在着我经过的历史,记得那时我营救永小花时曾经陷入蛇妖的陷阱,曾经迷失过一段时间在洞中乱跑,而这段路程便是我当时跑过的其中一段,我还深深的记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跑到了一段向下倾斜的洞穴之中,为了捡回手电竟而掉下了几十米深的水潭之中,还在水中跟一头无比巨大的水怪搏斗,而这只水怪也同时出现在婆婆的手记里,只是他们比较幸运,当时上游飘来的尸体救了他们,而我现在就必须重返这些路程,接着经过栈道去到满是僵尸的石门之内,渐渐的,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丰富,我看见看多人,他们带着锁链从我眼前经过,面如死灰地在地底搬运着什么,他们将眼神望向我的方向,似乎在讨一个说法。 我试过石门上的机关,似乎在婆婆他们进入之后就坏掉了,没办法,只能依靠炸药打开前路了,说实话,我真的非常不舍这道石门,因为这是少数民族文化里非常罕见的历史遗迹,这个世界上见过它的人本就不多,但是知道它来历的人就更没几个了,我刚刚触碰了石门,自然知道它的来历,可是当炸药炸毁,我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呢? 我不赞同炸掉石门,正当大家思索解决办法时,吴琳一个人坐在旁边,地上散落着一些锈迹斑斑的铁条,她竟然一边发呆,一边用手指扭动着铁条玩乐,甚至将铁条扭成了螺旋状! 如果不是我亲手实验,我一定会认为她手中握着的是橡皮泥,当铁条握在我手中的时候,拼劲全力只能将铁条拧弯,全身已经累得虚脱,更别说将铁条拧成螺旋状,我当即叫醒吴琳,询问她是不是天生神力。 被我惊醒之后,她很自然地放下铁条,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惊慌,“这个没什么啊,我从小就会,想事情的时候双手就喜欢拧东西,什么铁条啊,勺子啊都能被我拧动,很轻松的!” 我们三人瞠目结舌,还有这等事? 她当即从地上再捡起一根铁条,却怎么也拧不动了!她无奈地耸耸肩,“清醒的时候就拧不动了,当我集中精力想事情的时候就可以。” “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我捡起地上呈螺旋状的铁片,若是我们都能具有这样的力量,一道石门根本就拦不住我们的去路。 吴琳故作神秘地望着我们三个,廖远的dv镜头对准了她消瘦的脸庞,“后来我也去查找过原因,你们相信能量和念力的说法吗?” “能量?” “念力?” “举个例子,在佛教庆典上,有一项抬佛像的活动,长宽达百米的佛像画卷被卷成条状被人们扛在肩上,如果你的心里想着,这佛像好重啊,然后佛像便会越来越重,最后直到你抬不动的地步,可如果你心中想着,佛像好轻啊!你肩头上的重量就会越来越轻,直到最后轻得就像一张白纸。通过这个故事,你们明白了什么?” “难道说,人的念力可以影响能量吗?”这便是我得出的结论,这样的说法也不是不可行,只是从未尝试过。 “对的,就是这个道理,每当我集中精力想问题时,手中拧着的钢条就会被我的潜意识认为很容易扭动,于是能量就集中在手上,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开始剧增,最后得意轻易地将铁条扭曲。” “如果我们学会这个方法,是不是意味着就能将石门抬起呢?就像抬佛像一样?”龙涵发问,抢先提出了我的问题。 “理论上应该没问题,但是该怎么做,我们先准备准备,总得先学会怎样拧弯钢条吧!总之,集中精力,用你们的念力去获取大自然的能量。”吴琳表现得很专业,我们每个人开始抓紧时间练习怎样集中念力去获取能量,跟念力有关的事情根本就难不倒我,不一会儿,我手中的铁条已经被拧成了麻花状,炫耀般的举在手中挑衅着两位尚未成功的男士,我和吴琳在一旁练习更高难度的转换…… 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瞪着我,似乎我指尖有摧毁世界的力量。 我已经掌握了能量转换法,开始和吴琳一起教导两位男士,待他们能将铁条拧成麻花状的时候,我当即决定先试试能否抬起石门,因为大家练这功夫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 我们四人齐齐站在石门边上,我庆幸石门上有许多凹凸不平的图案可以给我们落手,当即将手掌贴近石门,由吴琳引导着大家闭上双眼,开始调整呼吸,心无杂念地将意念集中,脑海中传来信号,这不是石门、这不是石门,这只是一块普通的木板…… 指尖获取了周围的能量,虽然闭着眼,但是我却感觉到了手中的石门正缓缓上升,看来我们的方法已经奏效,我专心地接着向上抬,开始还很重,石门缓缓移动期间压得我的双臂接近脱臼,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左手依旧能感觉到沉沉的重量,可是右手却轻飘飘的一片,我本想探个究竟,但想着不能分心,于是接着集中精力将石门抬得更高! 不一会儿,我们的手都举过了头顶,其他三人发出惊呼,“天哪,石门真被我们抬起来了!” 我随即睁眼,石门已经离开地面莫约有一米高,陷入地下的部分也显露出来,我们的脚边出现一条浅沟,“快,你们快过去,去到里面接着抬起石门。” 我们原计划就是这般,若是依靠念力真能抬起石门,他们三人就先进去,在里面抬起石门等待我的进入。 龙涵第一个进去,他的手中端着染过朱砂的枪和子弹,警觉地扫视了四周一眼,发现暂时没有危险之后,便收枪开始集中念力跟着抬起石门。 第一百二十一章不知所踪 三人都安全转入门内,而我的右手依旧觉得石门很轻,稍稍用力便能将石门向上推起三四厘米,虽然轻松不费力气,但是指尖却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我立刻钻入门内,待手掌离开石门的那刻,砰的一声,沉重的大门便落回地面,发出震耳的撞击声,激起一层土灰。 我惊奇地望着自己的右手,竟然拥有如此强劲的力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难道是……难道是因为之前用右手摸过流铁吗?听说流铁蕴含着巨大的能量,难不成我的右手就是因为它而变得充满力量? 进入石门之后,里面果然跟婆婆手记中描写的一样,圆拱形的洞穴中央是一个圆形的高台,全都是用石块堆积而成,周围的洞壁上挂着一些铁链和锁铐,但都是空荡荡的挂在半空中,这里别说僵尸了,就连尸体都没有。 我注意观察地上土质的颜色,都带着粘稠性的琥珀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酸臭味,周围的洞壁和地面上四处可见的弹痕证明这儿之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我们在圆台上找到了三个钥匙孔,但是找遍整个洞穴都没有发现钥匙和出入口,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钥匙已经遗失,之前的数百个僵尸奇怪的不知所踪…… 我依旧用手掌贴着四周的洞壁和圆台感应,不一会儿,脑海中便充斥着大量的画面,带着神秘力量的咒语在耳边飘荡,沉重的枷锁,链条的拖拽声,全都集中在我的脑海之中,不多时,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她似乎在为我指引着方向,我发现这里并不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其实在很多隐秘的地方都存在着出入口,但是,很多地方,都是我们不能去的! 当我的手掌放置在三个锁眼上时,终于弄清楚这些锁眼是干什么用的了,联系婆婆的手记,他们打开了其中一道石门,然后便落入了暗河,还碰到了怪物,原来他们当初逃生的通道并不是一条属于活人该走的道路,他们必然会碰见怪物,这是怪物和古人在几千年前便约定俗成的一个规矩,从那个洞口掉下的活人或是尸体,便是属于它们的祭品! 三个钥匙孔没有一个是生人能走的道路,这个地方是一个祭师的祭坛,洞壁上挂着的都是一些犯了事的族人、外族部落的战俘等,在祭师的眼里是不能存活的一些人,他们生前受尽折磨,最后被带到这个地方举行仪式,其中一个钥匙孔能打开洞顶上一个脸盆大小的地方,由此可以直接望到天空,这是祭师口中所说的天门,他们有自己信奉的神灵,当天门打开,祭师举行仪式,请神来享用祭品,待天神享用完之后,祭师便关上天门,在另一个钥匙孔中打开鬼门,顾名思义,鬼门的通道口就是存在于地下,在洞穴东南方位置也有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口,当机关打开之后,便森森地向外面冒着寒气。 祭师相信,这个洞口能连接他们死去族人的阴魂居住地,每当天神享用完祭品之后,他便打开鬼门,召唤族人们的鬼魂上来享用祭品,安抚这些死去的亡灵,当鬼魂享用完之后,他便关上鬼门,打开最后一道门,那便是连接到暗河的那道石门! 当祭品的灵魂被啃食干净之后,只剩下一副躯壳,祭师便打开最后那道石门,将这些祭品推入湿滑的通道中,最后落入地下暗河,就在这条河中,早早就守候着一些体型巨大的不知名怪物,它们被看做是族人的守护神,被族人当神供奉,所以经常都用以战俘的尸体喂养! 如果只有这三个选择,我宁愿选择通往暗河的通道前进,即使遇到怪物也始终能战斗一番,胜算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毕竟我跟怪物交过手,可是这三条道路我一条都不会选择,因为……因为我发现在洞穴之中还存在着第四条道路! 当手掌覆在洞壁上时,我感觉到其中一个地方正嗖嗖地冒着凉风,凉风传递到掌心,我立刻寻着凉风的方向感应。 没错,这里的确是一条暗道,可喜的是,是一条人可以踏足的通道!这条暗道连经常出入的祭师都不曾发现,隐藏得极为隐秘,在感应的同时,我也看到了一幅画面,一群现代人背着背包发现了这道暗门,他们进入了这条通到,然后呢?然后我便接收不到更多的讯息了。 怪不得当初婆婆寻找蒙琰时,明明看到石门外有记号,可是进来之后却没曾发现任何踪迹,后来还遇到尸变,当时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蒙琰的队伍进入了洞穴,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果他们是通过钥匙打开的暗道,为何钥匙会好端端的扣在祭师的腰上呢?所以这么说来,蒙琰他们一定没有考虑这三条道路! 根据看到的画面,我非常顺利地摸到暗道的开关,是一块最为普通最不起眼的石块,光凭着力气拧了半天都没法扭动,可能是机关年代久远卡住了,当即想到利用我强大的念力去开锁,当我的右手握住石块时,念力开始运作,我想象着石块转动的模样,不一会儿,手中真的开始旋转,但并不是我用力操作,而是石块带着我的手掌转动。 机关的咔咔声传来,石门向着左侧滑去,里面出现一个半米高的黑暗通道,呼呼的凉风吹来,看来不是一条死路,我们立刻猫着身子向洞内爬去,这条暗道有着非常明显的人工开凿的痕迹,相比自然的洞穴,这条暗道要平坦得多,我们跪在地上慢慢前进,爬了大约五分钟之后,道路开始渐渐宽阔,接着出现在面前的是一道向下延伸的阶梯,阶梯上满是水渍,地面湿滑,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进,待走到阶梯的尽头,便发现了蒙琰队伍留下的记号,看来,离发现蒙琰出事的地方越来越接近了! 阶梯的尽头将我们引入了一个更为巨大的迷宫般的溶洞中,耳边不断充斥着滴水声,形态各异的石钟乳令原本阴森恐怖的地下洞穴变得生动有趣,这里是还未被开发的地段,没有灯光的照耀都令人惊艳不已,我想象着它们被五彩的灯光照耀的画面,似乎忘了此行的目的。 洞穴实在太大,其间诸多的石柱石墙将洞穴变得更加复杂,我四处伸手感应,甚至能看到这些石钟乳形成的过程,这样的感觉真是奇妙! 当我们被一阵潺潺的水流声吸引时,我触到一根石笋,蒙琰队伍里的人曾经经过时碰过石笋,这个画面立刻被我捕捉到,看来他们是向着水流声的地方前进,我当即叫剩下三人收心,整理好自身物品便向着水流的地方靠近。 如果没有猜错,眼前的这条河流便是养育着巨型怪物的暗河,也就是说,我们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暗河边上,我提醒龙涵和廖远准备武器,吴琳掩护我四处感应,就在这时,从远处的河面上传来一阵莹莹的绿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由于触摸的东西太多,接收的画面多到难以想象,我已经接近疲惫状态,当绿光出现的一瞬间,我打了个激灵,瞬间来了精神。 “你们看!”我指着水面上漂浮的绿色‘冰块’对他们大喊。 所有的人都向着不远处反射出绿光的地方看去,从此处观察,水面上漂浮着一排类似于透明冰块的物体,物体本身不发光,是接收到我们电筒光线之后反射出的绿光,这排奇怪的物体始终呈一字型漂在水面,随着水波荡漾,我们渐渐向着这排物体靠近,诡异的绿光越发璀璨,我手中的磁场探测仪开始失灵,数值不断变化、跳跃,吴琳掏出一个罗盘,上面的指针也极不稳定,不停地摇晃着,找不到确切的方向。 我们最终将目光重投那排不明物体,开始犹豫该不该继续前进…… 廖远立刻打开dv将这些晶莹剔透的石块如实地记录下来,他眼中的颜色远比摄像机里录到的色彩丰富,他手中的焦距不停变换,沉闷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兴奋的大叫,“小瑜,你们快来看啊,这里面有东西!” 通过屏幕上不断放大的画面,原本用肉眼不容易见到的画面立刻呈现,我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触摸屏幕,冰凉的缩回手指,天哪,太惊叹了! 这些石块是活物吗?观察面前的几块石头,每一个都密布着类似毛细血管的东西,石块晶莹的外表之下是密布的半透明微小管道,管道呈嫩绿色,发出淡淡的微光,时不时还有一些液体流过带着一些微小的气泡。 我伸手准备触碰这群生物的历史,但是龙涵立刻阻止了我。 “别碰它们,或许有危险呢?” 是啊,这是一群从未发现的新物种,是富有生命力的物种,它晶莹圆润的外表之下,会不会隐藏着一颗凶猛不可测的心呢? 我起身望着一排延生的‘石头’,心里也跟暗河一般没底,怎么办呢,如果要过河,我们就必须踏上这条道路,我心里始终相信着古人,既然他们能将这些‘石头’安排成过河的踏脚石,那么,就一定验证了它们的安全性。 狠下心来趁龙涵不备将手掌覆在石头上,婴儿般软软嫩嫩的皮肤立刻紧贴着我的掌心,我闭上双眼,面前闪过无数双穿着草鞋的脚,还有一双秀气的赤脚从这块‘石头’踩过,这些小家伙其实并不是地质层中自然形成的产物,它们都是有生命的半哺乳类半菌类的结合,它们曾经生活在海洋之中,在亚洲板块还浸泡在海洋之中时,这些小家伙们就已经在深海之中缓慢地移步。 第一百二十二章一个很眼熟的人 我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当然,它们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当海水退去,它们依旧在沉睡中,苦涩的水源渐渐被淡水所替代,它们原有的扇形翅膀也退化,就连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的无用而消失,最终,它们模仿着周围岩石的模样,肉体渐渐变成石块的棱角,隐藏在水边渐渐由哺乳类动物一部分转变为菌类。 它们为何会被人们所发现呢?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眼熟的人。 “阿诺姑娘,你快来看看吧,这里有一个软趴趴的怪东西!”人们拥着我从未听过的语言交流,但是我却能懂得意思,很奇妙! 阿诺从窄小的洞口钻出,一群年轻的壮汉站在河边围着这些暗暗发光的怪家伙发愁,阿诺蹲下身子凝望着它们,不多时,便盘腿席地而坐,一只手形如幽兰在胸前,另一只手轻轻点在‘石块’上,不多时便睁开了双眼含笑望着人们。 “真是天助我也!大家好生对待着,它们是有灵性的活物,河中的怪物总是吃它们的同类,我们商量好了,定期喂养怪物,使它们免受伤害,它们愿意在河中让我们过河,年限是五千年!” 众人欢呼,他们本还在为这天宽阔的暗河发愁,没想到问题解决了…… 我睁开眼睛,鲜活的一面渐渐淡去,怪不得,原本固定它们的铁链已经腐蚀掉了,可是河面上望去,这些‘石块’依旧呈一字排列,虽然阿诺已经不在了,那些年轻的壮汉也不在了,这些‘石块’依旧履行着它们的承诺,就连队形都不曾改变,不管有没有再通过它们过河,它们依旧坚守着,等待着五千年的时光慢慢流逝,我为它们的忠受而致敬! “小瑜……”龙涵和其他人试图叫我,看我泪流的模样或许吓坏了吧! “我没事,先走吧,路上我再跟你说,它们的故事……” 我都不忍心将脚踏在它们娇嫩的皮肤上,可是它们却纹丝不动,前方的‘石块’会时不时随着水波而起伏,但当我们踏上的一瞬间,任何浪花都无法再使其移动分毫! 近了,近了近了,河对岸在电筒的照射下越来越近,一扇形如神秘大门的黑色洞口静静地等待着我们这群稀客的到来,我看到过阿诺从这个洞口出来,只是当时的洞口没现在这么高大。 一阵凉风莫名地从洞口喷出,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所有的人都条件反射地躲开,我倚在洞口,手不小心就被突出的棱角划了道口子,血液渐渐浸出,还来不及处理伤口就听到洞穴内传出一阵诡异的呼呼声,类似风声但绝不是风能产生的声音,在某个不知名的怪物口中,那沙哑的喉咙发出的就是此般呼呼声,让所有的人脑海中不禁开始联想,接着胆寒,最后不敢上前半步。 “嘻嘻……”耳边滑过一声轻盈的笑声,我伸手向着耳畔的黑暗抓去,却没想到真的碰到了一个湿漉漉的光滑皮肤。 电筒闪过,可是我的耳旁却什么都没有,再次伸手,摸到的只是空气! 刚才那是幻觉吗?不,我的指纹上还沾着一些湿润,如果不是幻觉,为何我的手摸不到对方的历史呢? 我坚信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物体都有着它自己的历史,如果我愿意静下心做感应,这里的一块岩石,一粒沙砾曾经发生过什么都无法逃过我的心灵眼睛,可是唯独刚才那一瞬,我确定自己摸到了什么,可是却感受不到任何信息的传来。 与此同时,吴琳突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 所有人的心都被提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吴琳的方向看去。 她手中红外线温度探测仪瞄准的是我的方向,廖远立刻向探测仪的屏幕望去,也忍不住惊呼,“天哪……小瑜,你那儿怎么会……” 龙涵也凑过去,抬头的眼神除了惊恐还是惊恐,“温度不停地下降,已经是负的六十度了,已经……已经到了极限了……” 我也警觉地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为何我周围的温度能降到负六十摄氏度,而我自己一点都没感到冷呢?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你对着我的身上试试?” 我是一个活人,我的身体就是一个热源,如果温度探测仪照在我身上时没有正常的温度,那么就只有两种解释,一种就是探测仪坏掉了,另一种就是……我的面前和周围存在着一些我看不见的东西,比如,刚才那湿滑的皮肤。 吴琳颤抖着双手向我身上探来,结果发现依旧是刚才的温度,她也怀疑探测仪坏掉了,立刻对着龙涵的位置探测,可是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当红外线的光点落在龙涵的身体上时,竟然又上升到了三十几度。 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你们别过来,我感觉周围有东西!” “小瑜……”龙涵担心我的安危,执意朝我靠近。 “别过来!”我再一次制止了他前进,没想到手掌刚伸出去就被一个看不见的墙壁挡着,对,就是那滑溜溜的冰冷皮肤! 可是面前什么都没有! 静,安静的水流声越来越平缓,我陷入了一片软软的沙滩之中,顺着沙滩上的脚印向着远方前进,那是一个山洞,被藤蔓遮住了洞口,我很热,太阳晒得我睁不开眼,我只能低头看着脚印,洞口冒着森森的寒气,我却觉得凉爽极了,恨不得立刻进入洞中凉爽片刻。 美好的景色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当我进入洞内,面前的一切都消失了,黑压压的气场令我胸闷,干咳了几声只听见自己的回响。 不,不对,我刚才不应该在沙滩上,我应该在喀斯特地貌的暗河旁边,我的周围应该有龙涵、吴琳和廖远,现在他们人呢? 我的手不自觉地抽抽了一下,是啊,我还有手电在手中,瞬间,周围的世界亮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又进入了另一个洞穴,回头望去,手电光的尽头有一些横条纹的东西在蠕动,那是什么,是蛇吗?不,不可能,没有哪条蛇的的身体是空洞洞的,那是什么,某种神秘生物的肠子吗? 周围软绵绵的,像极了某种生物的肠道,空气中渐渐传出一阵血腥味,周围开始不断地蠕动,将我推向一个不知名的方向,我突然记起第一次进洞时,曾经感受到洞壁上传来一阵阵脉动,当时还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或许那不是错觉! 我开始进行一个大胆的猜想,当海水在贵州这片土地上退去之时,留下了很多奇妙的物种,之前踏过的绿色半哺乳半菌类的生物就是其中一种小型的遗留品,曾经被我杀死的恐龙退化物是中型的遗留品,而还有一种,它静静地潜伏在暗处就是一座山,它的体积是想象不到的巨大,它并不需要主动觅食,只需要将它身体内的管道伸向四周,无知的猎物们就顺着这条条伪装的洞穴前进,最后走到它的肚子里,被它体内的酸液腐蚀,融化,这便是大型的遗留品…… 身后的蠕动越发明显,我向着反方向跑去,没曾想到鞋底滑得惊人,我挣扎着爬了一段路,却被甩向了更深处,大型遗留物开始察觉到猎物的挣扎,它将退去伪装,露出那双血淋淋的眼睛…… 慌乱中摸到了腰间的小刀,解开按扣抽刀对准身边狠狠的一扎,整个世界立刻就安静了,扭曲的通到也停了下来,我根本就无法想象,这原来是暴风雨的前夕,我刚刚来得及喘口气,立刻就被猛烈地甩动到了前方,不停地下坠;令我头晕目眩,我已分不清真相,就连手电都被甩飞,掉落到了我够不着的地方,很快,就连光线的都消失了! 我很黑暗,我恨极了黑暗!关键时刻陷入黑暗之中,我总会产生无数的想象,在这些恶心的通到尽头,迎接我的是无数颗獠牙,又或者是长着倒刺的挂钩呢? 我只能依靠双手减缓下滑的速度,慌乱中脑海不停地闪现出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当我集中精力就会被摔得眼前冒金星,根本没办法集中记忆力,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窜进脑子里,如果它是活物,如果它在历史上存在过,为什么我摸不到它的历史呢?是因为不够冷静的缘故吗?不,不可能! 幻觉! 我确定这时幻觉,这不是真的,只有虚幻的东西才会令我摸不到历史,这一定是个幻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影响了我的视觉、听觉、嗅觉…… 我开始大着胆子放开双手任由身体往下落,如果这是幻觉,我一定不会出事,幻觉是不能直接杀人的,幻想利用人们的种种弱点,或许是恐惧吧,让我们自己陷入一个个死结,害死人的最后便是自己! 卑鄙,这是一个卑鄙的计谋! 身体已经停止下坠,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面前又恢复了潺潺的流水声,不远处是一条淡绿色发光的桥梁,我依旧站在阿诺当年钻出的洞口,而面前只剩下廖远一个人在地上发狂地惨叫。 第一百二十三章痛苦的回忆 “啊……”他的双眼瞪得只剩眼白,双腿不停地踹着身边的碎石,我知道他一定在经历着人生中最恐怖的经历之一,立刻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朝他脸上打了几巴掌,可是他依旧不知痛痒,还是继续着他的恐惧。 我想到了水,一般情况下发疯的人遇到了冷水就会冷静许多,可是当我像河面上望去,龙涵正泡在水里跟身旁的空气搏斗,他伸长了脖子在水中起起伏伏,嘴里还大叫着,“小瑜……救我……”但是一双眼却是的,我知道他现在正重复着当初被金依彤按在饮马河中的场景,那一晚他差点就死在了那儿,或许对于他来说,那段记忆是最痛苦的! 眼看着龙涵的身体在一点点的下沉,我立刻跳入水中朝他的方向游去,不管怎样,我不希望他再经历一次痛苦的回忆。 黑暗的水面仅仅依靠着不远处的淡绿色光芒支撑着我前进,水里实在太冰凉,使我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当初的除夕夜,那晚的河水也是这样冰冷,我拼尽全身力量向着龙涵的方向游去,呼吸之间都能看到面前的白雾从口中飞出,正如我当初那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龙涵,支持住啊! “龙涵,我来救你了,我来救你了……”越靠近他,我便越觉得心痛,这个男子跟在我的身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好不容易将手环上他的脖子,将他的头露出水面,拽着他随着水流起伏的身体,我一刻也不敢停下向着岸边游去,突然,一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龙涵解脱的神情望着我,“小瑜,你终于来救我了……” 龙涵昏了过去,我拖拽着将他拉回岸边,这几乎耗了我最大的力气,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解决廖远不停抽搐的问题,我不了解他,不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么,但是从他的肢体语言不难看出,应该是什么东西老是朝他爬来,他在不停地踹着对方。 对了,还有一个人呢,还有一个人在哪儿? 放眼四周,都吴琳的身影,只剩下身边那黑黝黝的洞穴没有看过,正当我犹豫不决的瞬间,洞中传出了一声尖叫,撕心裂肺的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没错,这就是吴琳的声音,她在洞穴中! 我不知该何去何从,身边是陷入昏迷的龙涵和接近癫狂的廖远,洞中是身陷险境的吴琳,我到底该先照顾谁,我又该怎么唤醒他们呢? 现在看来,水已经解决不了问题,我立刻想到了阿诺教会我唱的几首歌,刚准备开口,喉咙便卡住了一口痰,再也无法发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消耗了太多能量,已经达不到开口的底线了。 苍天,我该怎么办? 欲哭无泪就是目前这一刻了,我不放心龙涵他们在这片窄小的乱石堆中停留,先别说水中有吃人的怪物存在,如果天公不作美,外面下一场暴雨,他们就随时可能被洪流淹没,正当我犹豫不决时,洞穴中再次传出叫声,不似刚才那一声惨烈,但是却带着急促的喘息,含糊不清的传来叫喊。 来不及多想,我最终还是抛下了他们,硬着头皮向洞中走去,手中握着的电筒比刚才昏黄了一些,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这条道路比较平坦,能看出是经过人工开凿过的洞穴,一路走来也没有岔路,偶尔经过几个弯道都是平安无事,看起来这里暂时没有危险,大概走了五十米的样子,经过一个弯道,一道黑影突然窜到面前,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勒住了脖子,我感受到了来人混乱的呼吸,立刻将手中的电筒向着耳畔的头颅打去,一声闷响,身后的女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我蹲下立刻握住她的手掌,看到吴琳因为汗珠而浸湿的头发比起我被水泡过的身体还要冰冷,一瞬间,我被她的指尖吸去了能量,一段痛苦的回忆便在我的脑海中出现…… 黑夜逼迫着所有的人出不来气,偏僻狭窄的小路上只有旁边的野草在飘荡,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背着双肩独自走在路中央,她原本就有些胆小,双眼不停地望着路两边,今天一切都太安静了,道路上平时都会时不时经过几辆车辆,可是今天都奇迹般消失了,人呢?路上除了小女孩其他人一个都没有。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随着她,她不敢回头,因为小时候听妈妈说过,走夜路时不要回头,否则人身上的三把火很容易熄灭掉。 她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随着加快,那声音像极了她影子的脚步声,怎么甩也甩不掉。 一个穿着深灰色短袖的男人很快便离她越来越近,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往周围一幢废弃的小平房走去,她一路上与男人搏斗,可是却被他越捂越紧,她的手肘不停地敲打着男人的肚子,但是在男人看来这只是挠痒痒这么简单。 她并没有放弃希望,只要还剩最后一口气,她都会努力地挣扎,这样的动作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 我立刻惊醒,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我不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上的便是吴琳一双疑惑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看着她的时候心中多了几分柔软。 “小瑜,我们这是在哪儿啊?”她警觉地望着四周,似乎刚才的梦还在继续。 “吴琳,没事了……”我紧紧地抱住她,不小心就碰到刚才打到她的地方,她吃疼地轻呼,很快便放松了警惕。 “龙涵他们呢?” 对啊,还有龙涵他们!我立刻扶起她向着原路返回,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样了,现在找到了窍门,或许我可以通过跟廖远接触了解他恐惧的那段过去呢? 龙涵依旧昏迷着,吴琳已经拿出药箱去处理了,我望着地上的廖远,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立刻抓住他的手感应,这一次,又是一副不同的画面…… 狭窄阴暗的地下室里,不,确切的说这是一个地下墓穴,他的周围除了尸体就是满地的多足爬虫,那些虫子黑压压地一片不停地从墓室的西南角爬出,向着廖远爬来,有些甚至还爬到了他的脚上,他不停地抖动都无济于事,虫子前仆后继地向他爬来,直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拿出剩余的白酒浇到身上,打火机的蓝色火焰瞬间在他身上变成红色,他终于解脱了…… 手捧着一捧冰凉的河水浇在他的身上,我轻轻伏在他的耳边,“没事了,火已经浇灭,虫子全都被烧死了……” 仿佛梦游的病人遇到了闹钟的响声,他如梦初醒,起来的第一瞬间就是不停地蹬腿惊恐的望着四周,他的脸因为惊恐而变形,但是看到我们之后,很快就恢复。 龙涵也渐渐苏醒,当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紧紧将我抱在怀里,“小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廖远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去河边洗了把脸,“我以为已经克服了多角虫的恐惧,当年还做了测试,没想到现在……”他讪笑着接着洗脸,而吴琳则倚在洞口便沉默,她的目光望向地面,表情越发的凝重。 抬头看到吴琳的样子,我朝她微笑,一切都过去了…… 也就是说,刚才我根本就没有摸到什么所谓的冰凉的皮肤,而剩下三人也没有看到所谓的负六十度,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某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中戏谑了我们一番,但是那人真的很歹毒,如果我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每一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们会被自己的恐惧折磨至死。 突然想起那阵邪门的风,那阵从洞口飘出带着血腥味的风,似乎是停留了上千年特意等着我们的到来,所有的幻象和怪事都是在那股阴风刮过之后出现的,我不得不相信这又是一个阴谋。 河面上突然传来两道目光,余光瞥见一张惨白的脸庞,当电筒照去之后又发现只剩水波,难道,我又一次眼花了吗? 顺着开凿过的洞穴走去,千回百转地行了几百米,终于再次感受到了清风拂面,所有的人都被清风抚平了不安定的情绪,开始向着兴奋的点进发,龙涵首先钻出洞口,当我第二个踏出洞口时,眼前的一切不禁令我咋舌,天哪,这儿我来过! 这儿我真的来过,虽然只留下了一段短暂的记忆,加上一段长久的迷惑,我终于又再一次来到了这儿,当初被水怪彼得走投无路用炸药炸开了一条道路,我和赵阳等人在那段复杂多变的洞穴中爬行,最终来到了这里,当时我的位置在地下,极小的洞口能看到周围的景色,费尽了力气凿开地上的洞口,那处现在依然存在,就如这些洞壁上穿着白衣的干尸,好似存在了千百年。 洞顶上有个缺口,月光斜斜地照射到类似于中央位置的一具女尸身上,女尸安安静静地躺在石台上,身上的皮肤因为月光的照射还显得有些白皙,她轻轻闭着双眼,就像楼兰古国的女子那样安静地沉睡了千年之久,睫毛都还能随风轻轻抖动,她的胸前垂放着一根油亮乌黑的辫子,辫子被叠加的在肚子上的双手轻轻按压,嘴角似乎带着微笑,在向着我们表示着友好。 第一百二十四章我终于见到你了 所有的人都因为这名陌生的女子而感到惊叹,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廖远立刻拿出dv机记录下来,周围的一切都是静谧的,上百具的尸体都被架在了周围的悬崖之上,他们没有棺木,就像一个个热极了的人在凉席上乘凉,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们睡得很安详。 我再跟她打招呼,我相信她就是我心中的那个人,阿诺,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终于见到真实的你了。 这个世界只有两个人,一个站着的我,一个睡着的她,我轻轻握住她的手,那经历了千百年风吹日晒的手掌啊,皮肤带着皱皱的纹路,她的骨头依旧坚硬如初,不会因为我一意孤行的举动而散开,十指交错地与她的手相交,我感受到她之间传来的一阵触动,大量的信息不停地涌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一个相隔千百年的画面渐渐呈现,我的世界也变得丰富起来…… 这一夜过得十分漫长,我仿佛经历了许多世纪,睁眼的一瞬间,洞穴顶端的漏洞透出一束阳光,我似乎听见了鸟儿欢愉的叫声。 休息之后我们做了记录,前方存在着什么,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新的起点,我想,真相越来越近,很快,这个故事将会串联,很快,这个故事将有一段完结。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又恢复了平静,这就是一般的考古探寻,一路上连危险都没有,就连探险都称不上,洞穴都是被前人开凿过的,就连地面都被打磨得光滑,我在墙上继续摸到了蒙琰经过的信息,他曾经到了此处,他曾经经过此处,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就消失了呢,接下来的路会不会如现在这般风平浪静呢,我不敢妄下定论。 歌声轻飘飘的传来,女子带着青春的娇柔声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呢?我轻声叫住前面的几人,提醒他们注意注意这段歌声,所有的人都静下心来,听到的人都发出感叹,怎么,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存在么? “或许是洞穴外面的河边传来的声音,有苗疆女子的河边唱歌,歌声经过洞穴一层层反射传递到了我们的耳边。” “你的说法也不无道理,但是……”我听到这阵歌声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安,这个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呢? 梦中的溪边依旧弥漫着黄绿色的迷雾,曾经,就是这个声音将我引到了溪边,当时还觉得这戏文般的歌声让人毛骨悚然,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阿诺清灵的歌声,是阿诺吗?难道阿诺回来了? “走吧,别掉队了。”龙涵拉住了我的手,这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来自地层深处的笑声,嘻嘻…… 前方传来廖远的叫声,突如其来令我们吓了一跳,在冰冷的洞穴中显得格外渗人,“你是谁?” 他的手电不停地朝着前方照射,一个身穿蓝灰色布衫的男人背对着我们堵在了道路中央,我们万万没想到有人会出现在这里,但是那人只是留给我们一个诡异的背影,一动不动也没有理会廖远的发问。 大家相互使着眼色,每个人的心中也笼罩着一层阴影,这种感觉透着古怪,正当我们僵持之时,刚才的歌声再度出现,完全没了之前的婉转温柔,尖尖细细如琴弦在我们周围突然出现,含糊不清的歌词配合着诡异的曲调,一股凉意从周围升起,就连洞壁上都仿佛出现许多发丝触碰着我们的皮肤,痒痒地撩拨我们那颗胆颤的心。 面前的男人还是缓缓地耸动着左肩,发出一阵骨头的脆响,紧接着,他的头慢慢转动,10度,30度,90度,180度…… 这是打了霜的柿子吗,脸上怎么灰蒙蒙的一片,头发上也沾满了类似石灰的干粉,我们完全看不清他的长相,只知道是一个男人,带着一副古老的圆框眼镜,而且他的头能180度旋转! 吴琳立刻吓得躲在我身后,我也渐渐后退,身后传来同样的咔咔声,不知不觉我们身后竟然也站了两个男人,从衣着上看来,似乎属于更久远的年代。 空气中只有我们四个人在喘息,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们’聚集在我们周围,虽然他们都没有呼吸,但是为什么我却觉得氧气越来越不够用了呢? “喂……他们是中国的僵尸吗?”在这么紧张的时刻,龙涵的话一点也不能缓解气氛。 “要不……要不我们……”廖远已经主动收起dv,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钢刀。 我们各自拿出武器,我对龙涵使眼色,“把朱砂拿出来。”为了减轻负担,我们将朱砂和一些物品交由龙涵携带。 龙涵手忙脚乱地开始找朱砂,但没想到的是,当袋子一打开的时候,却流出一滩暗红色的液体,一瞬间全都流到了地上。 “你……”我心急差点就骂出了口,没想到之前龙涵下河竟然会将朱砂弄湿,最后还散走了,这只是巧合吗?我明明用几层密封塑料袋将其密封好的,为什么会这样呢?不过现在不是讨论原因的时候,因为我发现朱砂出现之后,这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们’开始出现了一阵不耐烦的sao动。 领头的眼睛男依旧立在原地,但是周围的死尸开始蠢蠢欲动,我曾经在安乐镇也遇到过类似的丧尸,但是相比之下,那些家伙比身边的这些迟缓的动物灵活许多,当初我们是用柳条来制服丧尸,可是现在一眼望去,除了黑暗的洞穴就只剩下洞壁上一些湿哒哒的水流,哪里有什么花花草草给我们摘采,看来,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得拼体力了! 我们不能被他们围堵,最后被耗死在洞穴之中,四个人两人站成一排,背对着背与他们相峙不下,我突然向前一步,手中的武器紧握在胸前,而面前的带着白霜的死尸们也向前一步,动作虽然迟缓,但是却充满杀气。 龙涵一把将我拖回,与此同时廖远也向前一步,可是很奇怪的是,面对廖远那方的丧尸却主动地退了一步。 难道是个体差异吗?廖远正巧能克制丧尸们? 我迅速和廖远换了位置,两个人同时的默契,转由我对着另一部分丧尸,当廖远迈出一步,令所有人惊讶的是,之前上前的丧尸又向前迈了一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廖远不是能克制他们吗?难到…… 我凶悍地望着面前的这些透着死气的家伙,他们有的烂着半张脸,有的整个皮肤都是漆黑一片,如腊肉般干瘪地贴在皮肤上,他们的眼睛都微微闭着,眼睑处还结了层蜘蛛网,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湿腐臭的味道,一阵风兴起,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朝我袭来,立刻俯下身子,面前的丧尸们即刻退让在两旁…… 我无法想象自己半闭着眼睛在一群丧尸身边挤开一条道路是什么感觉,之间丧尸就像酒店的迎宾小姐立在两旁,丝毫没有危险性动作,这便更加深了我对身后的疑惑。 一口气冲出了洞口,我们又回到了这处巨大的洞穴,阿诺的尸体安安静静地躺在中央,不知不觉,在接近这边的洞口,丧尸也在渐渐减少,当我们跑出来的一刻,丧尸们又消失了。 我喘气的空档终于看到了事实,事实就是廖远受伤了! 他的胳膊上被划开了三道口子,每道口子都能看到翻着皮肉,看来伤得不浅,我看到吴琳吓得一脸惨白双手在那儿直哆嗦,立刻知道现在她需要的是平静,眼神示意龙涵,我们取出药箱帮他先止血,棉球沾满了他伤口处一些蜘蛛网和灰紫色的霜状物,我放在鼻尖准备嗅一下,却被龙涵一把将手腕打开。 再回头,他已满头大汗,汗水真如瀑布那样在他额头上流淌,我立刻用衣袖帮他擦汗。 “小瑜,别碰那些东西,或许有危险呢!” 我点点头,只是有些心焦地望着廖远,在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已经痛得昏死过去,我依旧故作冷静地先帮他处理伤口,然后让龙涵分身去看看吴琳的情况,可是一回头,吴琳却不见了! 跟龙涵惊讶地对望一眼,天哪,这个节骨眼上她跑哪儿去了? “吴琳……”我们叫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传递到很远,都没人回应我们,我放下手中的镊子,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将手掌放在刚才逃出的洞口,我轻轻合上双眼,静下心感受洞口传递的信息,没错,刚才吴琳的确跑进了洞中,在我们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 她不想活了吗?谁不知道那洞中是有多危险,有这么多的丧尸在那儿堵着,并且还主动对廖远发动了攻击,从伤口上来看,他们随随便便就能立刻要了我们的命,她现在一个人冲进去是要闹哪出? “看到了吗?”龙涵已经给廖远包扎完毕,正在帮他注入抗生素。 “遭,吴琳进去了!” “什么?”他手中的针管轻微地抖了抖。 “你专心打针,我先跟外面的人联系。”现在的时刻,有队员受伤和失踪,我不能鲁莽行事,先跟组织联系再说。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只是个凡人 拿出卫星电话,已经跟外面的队伍取得联系,我们的位置已经被锁定,很快就有人会来将廖远接走,那吴琳呢,我是继续在这里等着救援还是先进去救她呢? 我只是个凡人,里面少说也有几十个丧尸吧,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跟他们血拼,可是内心又很纠结,总觉得不能放任不理,之前多少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一点吗? 可是如果我死了,这里的秘密恐怕就没人知道了,至少目前是这样! 正在我内心争斗的时刻,龙涵已经将廖远移到了一片空地上躺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我的身边,他从后面轻轻地拥着我,让我的头能放松地靠在他的肩上。 沉默了半分钟后,他突然放开我,“小瑜,我还是进去吧!” “不行!”太危险了,他进去还不如我进去呢!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龙涵深深叹一口气,回忆的神情相当痛苦,“刚才廖远学着你上前一步,然后最前面那个怪物就突然伸出爪子袭击他,我们都吓坏了,因为它的动作真的好快!” “可是你有没有发现,我们退出来时一点事都没有。” 他望着上方思考了一下,“好像是诶。” “他们难道是两批不同的丧尸?” “不知道,光从外表看不出差别。” “不如……我们进去看看?”我心中不停地冒出一些大胆的想法,另一方面始终还担心着吴琳的安慰,洞穴里静悄悄的,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样。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我开始摆官威,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进去。 手挽着手再次进入洞中,跟刚才轻松的心情不一样,这次的心情非常紧张,我总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窒息。 如果是面对面的一群丧尸,或者一百个我都不会害怕成这样,但是一想到我们要贴着身,甚至还要撞到他们才能进入更深的洞穴,一颗心就开始滴血,神经也立刻紧绷,全身冒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珠。 我们尽可能的屏住呼吸,我不由得联想到电影里的僵尸,他们就差清朝的服装和一蹦一跳的姿势了,不多时,我们已经走了十几米,一路上洞壁两边都是坚硬的石壁,丧尸呢? 龙涵凑到我耳边,“小瑜,还有一个问题,这里只有一条路,丧尸是怎么出现的?” 是啊,丧尸是怎么出现的呢?我慢慢回忆,好像道路中立着一个男人,他的头颅慢慢地转动了一百八十度! 这是个关键,丧尸们就是从他转头之后开始出现,来无影去无踪,他们一定不是从阿诺尸首陈列的洞穴来的,因为我们退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丧尸,那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远远的看到了那个男人依旧立在通道口,如之前那般后脑勺对着我们,周围的丧尸全都消失不见,途中也没见到吴琳,我们都觉得很奇怪,我们决定做一个实验,由龙涵上前去试探挡路丧尸,我在洞穴后方观察丧尸怎样出现。 龙涵的手电朝丧尸晃了晃,随着他越来越近,面前这人的头颅开始转动,如之前那般,我开始紧张地注视着周围,果然,随着头颅的转动,两边的洞壁上各自露出一个黑色的洞口,丧尸源源不断地从洞口涌出,我立刻吓得蹲在地上,可是很奇怪的是,身边的丧尸并没有伤害我,他们就如一个个丑陋的玩偶,机械地聚集在洞内,排列在两边,前方的渐渐涌向龙涵的位置,但是却没有危险性的举动,只是单纯的围着龙涵。 龙涵全身僵硬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也不敢退后,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我注意观察了周围,依旧没有吴琳的影子,她跑哪儿去了呢?暗理说,过去的话不可能不遇见这些丧尸啊? “你先别动。”我发现只要龙涵不动,丧尸们也立在原地不动。 我轻轻从包中取出一只塑料袋套住了手掌朝身边一个穿麻布衣服的丧尸抹去,想看看一些关于他们的信息,可是很遗憾,摸来摸去都是工厂加工塑料袋的景象,我咬咬牙,将袋子取下,徒手覆上了那只干瘪的腿,一些关于男子生前的画面不断涌现,我快速闪过不去关注他的前生,很快,我看到他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男子静静地沉睡着,突然,一张脸出现在男子面前,那张脸一出现就占据了整个画面,女子长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眉毛弯弯如柳叶轻飘,但是那双眼睛过于邪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长长拉像两侧,深不见底的一双眼睛看不出是空洞还是饱满,小巧玲珑的鼻子上反射着淡淡的青光,本是樱桃小嘴一张开便是满口黑洞洞的牙龈…… 女子不停地透出邪气,只是这个画面闪过,接着又是一片黑暗,很久很久之后,就是一个药农背着背篓站在洞穴处,黑暗才结束,此人跟随着前面的丧尸出现,然后……药农只是向前了一步,便被他们撕碎…… 我突然惊醒,“龙涵,你千万别动,再上前他们就会袭击你,你现在慢慢向后退。” 知道原因是什么之后,我开始不惧怕这些类似于机关道具的家伙,立刻穿过人群跟龙涵汇合,并肩跟他站在一起,我取出一圈绳子,向空中抛洒一段,立刻收回发现丧尸们没有半点动静,开始明白,这只是一个机关,立在通道中间的男人是机关的按钮,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触及机关发动,头颅转动就能打开洞壁召唤出丧尸聚集,他们的目的在于阻止我们前进,这又是为什么呢,里面究竟还藏着什么? 我跟龙涵使个眼色,用绳子做成绳套由我扔过去套在挡路丧尸的身上,然后接着用同样的方式一步步前进。 只要丧尸不突然发疯,我们的方法就可行,只是接触地面会使丧尸发动攻击,当即我已经套住了挡路丧尸的头颅,由龙涵牵引绳子向后退然后一圈圈缠绕在身后‘迎宾’的丧尸身上固定,我扯扯绳子已经闹靠,当即盘在绳子上,双脚交叉勾住绳子一步步向前滑去。 世界静得仿佛能听见毛发晃动的声音,我的头发刚才被抓散了一部分,我自己没有察觉,忽然听到龙涵叫我,一偏头突然听到头顶处传来一阵冷风,比刀锋更尖锐的指甲差厘米就碰到了我的绳子,心脏差点就跳了出来,好险!如果绳子断了,我不知道自己将死得多难看。 我倒吸一口凉气,手肘勾住绳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将头发扎好,原本在地面上简简单单的动作掉在绳子上做出需要多大的力气,全身都在配合,不一会儿,我已经汗流浃背。 近了,近了……我的手掌终于触到了他的深蓝色布衫,一瞬间,我惊呆在原处,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他的历史中出现过一张笑脸,我认得这个剪着爽朗短发的女子,在一张黑白照片之中,她就是我的猫咪婆婆! 他是蒙琰!原来他就是蒙琰! 她的脸一直都徘徊在蒙琰的面前,我看到蒙琰拼命地用手推开她,可是很遗憾,他的力量实在太渺小。 女人黑洞洞的眼睛其实也并不是单调的色彩,画面中,她双眼之中同时闪烁着一个亮色的小斑点,就是两个发光的小球在蒙琰面前晃来晃去,她的嘴在微微启合,带着地狱传来的悠长声音,“你是一个机关……你是一个机关……” 渐渐的,蒙琰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世界接受了女子传递的信息,他开始挺直了身子,肌肉渐渐僵硬,他成了一个机关! 之后的画面就是他感应到有生物接近,开始了一遍遍地转动头颅。 怎么觉得这么像催眠术呢? 这是我第一个感觉,印象中的催眠术,其实催眠术并不是西方的专利,在我们古时就有祝由一说,它是依靠咒语和符纸给人治病,而催眠术就是其中的一种,就算在高度发展的今天,我们的身边每时每刻都充满着各种暗示和催眠,所以,当我发现女子那双透着邪气的眼睛中出现斑点时,就立刻联想到了催眠术。 我可以认为女子是用了什么邪术妖法施在了这些百年不腐的尸首上,然后为其所用,可是从刚才的两人看来,除了出现她的脸,并没有出现其他什么怪异的景象,这就值得深究了。 为了抓紧时间冲破这一难关,我奋力向上攀爬,屏住呼吸双手攀上了蒙琰的脖子,手指轻轻擦掉他面前灰蒙蒙的眼睛,一双乌黑的眼睛突然跳出在我面前,本就紧张的我差点就吓到了地上,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突然瞪着自己,虽然知道他可能看不见,但是心中依旧毛毛的。 “怎么样了小瑜?”龙涵一直担心我,看到我对丧尸动手动脚,他比我还紧张。 “没事!”我开始望着蒙琰的眼睛,用手在之前轻轻挥一挥,竟然发现里面有手掌反射的光芒,这样说来,他的眼睛依旧明亮,我想,这是一个好机会! 第一百二十六章死了就死了吧 在细绳子上翻身似乎比登天还耗力气,我终于撑着他的肩将身体翻转过来,另一个丧尸的爪子依旧悬在我身边,稍微不注意就会碰到他的利爪。 近距离地对着蒙琰,我轻轻叹一口气,管他呢,如果待会出什么意外,死了就死了吧! “蒙琰蒙琰……看着我……看着我……”我的声音带着某种魔力,在洞穴中经过不断地反射发出幽幽的感觉。 我反复叫了不下十遍,终于,在蒙琰的眸子里我捕捉到了一丝光芒,是的,他还记得自己叫蒙琰。 “蒙琰蒙琰,你是个坏掉的机关,你是个坏掉的机关……”我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希望他能收我的催眠影响,虽然我没有学过类似的知识,很快,我便发现他的身体开始渐渐变软。 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极了古代的神秘咒语,不多时,蒙琰的眸子开始出现一层薄薄的灰尘,刚才还明亮如珠的双眼一瞬间失去颜色。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咔嚓一声,面前正对着的脑袋就掉落在了地面,我的绳子也跟着他的头落下,地上传来两声闷响,一个是头颅一个是我,头颅滚落在我面前,正巧与我相对而视,噗的一声,这颗灰蒙蒙的脑袋就漏出了一口黑紫色的气,气团直冲我的面门,眼前一黑传来一股恶臭,我立刻从地上弹起来猛烈地咳嗽。 刚刚立起半个身子,头上就碰到了三道冰冷尖锐的物体,我吓得立刻抱头蹲下,心中想着在劫难逃了,但很奇怪,我等了很久,头上的爪子都没有落下来,最后是龙涵飞奔到我的身边,他一脚踹开了我头上悬着的指甲。 “小瑜,你没事吧!”他警觉地盯着四周,就是一个正在战场的武士,我们对望一眼,好奇怪,身边的丧尸们居然一动不动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我掉在地上,蒙琰的脑袋也掉在地上,但是他们一点都感应不到,俨然和刚才的凶残防御南辕北辙。 “怎么回事?”龙涵当然不明白我刚才的奇怪举动,但是我心中却大喜,看来,已经奏效了! 我起身拍拍身上的物资,再回头,蒙琰的尸体已经倒在地上,整个尸体开始严重萎缩,像泄了气的皮球,只剩下一层干巴巴的黑色皮肤贴在骨头上。 “现在怎么办呢?” 我望着蒙琰的尸体,再看看身边的丧尸,感觉他们都是一样的角色,一个个都是死后被催眠术折磨的可怜之躯罢了。 “现在暂时没有危险了,你把蒙琰的尸体先抬到廖远那边去吧!” “什么?要我抬尸体!”他惊讶地样子眉心都皱在一块儿了。 “是啊,我答应了猫咪婆婆,要给她一个交代。” “唉……那好吧!”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有些嫌弃地靠近蒙琰的尸体。 我走到另一个丧尸面前,拨开他们眼前的蛛网和灰烬,发现同蒙琰一样都是一双依旧明亮的眼睛,“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不多时,面前的丧尸眸子渐渐失色,他微微张开嘴,有了之前的经验,我立刻躲闪到一旁,一口乌黑的浊气吐出,原本僵硬无比的丧尸身体开始变软,最后滑到了地面上,身上的皮肤开始萎缩。 看到初现成效,我开始对着下一个丧尸重复同样的动作,而龙涵也在我身后忙活着将蒙琰的尸体搬到外面,洞穴里传来一阵长长的拖拽声,我不以为然地继续拨开下一个丧尸的眼睛。 不知道面前倒下了多少个,我已经忙到麻木,散发着凉气的洞穴中再次传来一阵拖拽声,“怎么了?” 我以为是龙涵来了,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刚才不是把尸体拖走了吗? 一瞬间,从脚跟凉到脚踝,我微微偏着头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我们还为探索的洞穴,一阵带着冰冷硬物拖拽的声音,令我的立刻放弃当前的举动,微微向后退去。 悄悄隐藏在一个丧尸背后,洞穴的黑暗中渐渐出现一个身影,我的手电光放在地上对准了声音来源的方向,首先出现的是失踪了好一会儿的吴琳,随后而至的是一把带着锈迹的青铜古剑! 这把青铜剑应该是男人的武器,握在吴琳的手中显得巨大而笨拙,所以她才需要拖拽着一路前行。 气氛不对,我并没有预期的那样,因为看到她安然无恙而欣喜,相反,她周身散发的邪气与丹凤眼女子的不相上下,她的眼皮上涂满了乌黑色的眼影,一双眼睛除了阴狠就是冰冷,我看她一步步迟缓地走过来,就明白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已不是之前的吴琳了! “嘻嘻嘻嘻……”一阵尖细的笑声在洞穴里回响,一股阴风快速地穿梭在丧尸之间,它仿佛是个尸体,被碰到的尸体都应声倒地,胡乱地蹿了几秒之后,那股强有力的怪风对着我迎面而来,我来不及躲闪,吴琳便单手握住剑柄腾空一跃朝我挥来。 好在我早有准备,低头的一瞬间面前的尸体已经被削去了脑袋,地上一个翻滚,我躲到了另一处尸体脚下,刚刚落脚,之前的地上就被砸出了个大坑。 吴琳的速度太迅速,力量也十分惊人,一路跌跌撞撞只能勉强躲过她猛烈地攻势,那把青铜剑在她的手里就跟活了一样,开始还锈迹斑斑,这下好了挥舞了半天之后,竟然越发的锋利了。 “喂,吴琳!”我还来不及喊出口,她的剑再一次袭来,我一个后空翻,双手撑在地上,剑身悬在半空,我立刻双脚一夹,脚尖旋转式一钩,青铜剑立刻跟着翻转,如果不出意外,此剑立刻就会从她的手中脱落,但是没想到的是,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原本旋转的剑身开始因为她的力量而渐渐回正,我双手撑地腰部用力,双脚紧紧地锢着它,一来二去便没了力气,我立刻朝她的方向狠狠地一蹬,她连人带剑后退几步,而我也得以翻转起身。 站在原地喘气,吴琳那双同样深不见底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她也喘着热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来,她还是个活人! 双手叉腰,我暗暗运气一周恢复体力,“来的什么人!” 那股子邪风开始四起,带着一股浓重的湿气滑过我的耳边。 “嘿嘿……”传来的又是一阵笑声。 “两个娃娃过家家……泥巴玩到一十八……新娘头上插朵花……新郎嘴里笑哈哈……坐轿来……坐轿来……一路黄泉一路撒……淅淅沥沥尘埃下……可怜枯骨断头郎……坐等千年只望她……” 吴琳的口中嘤嘤地低声念着,一开口就把我吓住,这分明就是男人的声音好不好! 她手中的青铜剑也产生了共鸣,悲情哀怨的声音缭绕,剑身轻轻抖动,发出震耳的嗡嗡声,她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我仿佛听见了哭泣的声音…… “不是……不是……杀、杀、杀……”喊杀声一声比一声强烈,刚才停滞的杀戮又开始兴起。 我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照这样的打法,我就算不被被他打死,也会被累死。 “慢着!”我伸出手,渐渐向她靠近,即使我不知道沫多是谁,但只要让我感应一下,说不定就知道了呢? “我是沫多的转世……”从刚才她嘴里嘤嘤的童谣看来,面前附在吴琳身上的魂不是现代人。 “不可能……你骗我……”剑身反应更为强烈,很快便震得整个洞穴嗡嗡作响,好似夹杂着愤怒的情绪漫延。 “是不是,你握住我的手就知道了!”这是一场赌局,只要让我触到吴琳身体中的那个他,或许就能看到他曾经发现的画面。 之前摸的都是实物,像什么风、空气、光芒之类的,我从未感应过,面对能量团也未曾尝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吴琳那边沉吟了几秒,很快,没有我剑的那只手朝我伸来,表面看来还是吴琳的手,唯一发生改变的就是那纤细修长的指甲变成了紫色的光泽。 我也伸出手渐渐朝手掌靠近,当相隔不过一厘米的距离,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狠狠地将我的手掌吸过去,我的掌纹狠狠地贴上了她的掌纹,来自地狱般的寒冷透过她的手掌向我身体源源不断地传来,全身掉入了极寒的世界,我不禁想起遇到雪妖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严寒瓦解我身上的壁垒和温暖。 不出十秒,我已经冷得直冒寒气,不停地哆嗦着双脚,可是我不能分心,全身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掌心,奇怪,真是很奇怪,我什么也看不到,感受着寒气的传来,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恍如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地中四处张望,头顶还顶着一轮根本就没有温度的太阳。 眼前的世界开始出现幻影,一道强光扫过,我的双眼一瞬间只剩下白色的光芒,其余的一切什么都看不见! 痛,眼睛好痛,我什么都不能看见了,我什么都不能看见了! 惊醒的一瞬间,眼前似乎都有白光在闪耀,但我知道,现实中的眼睛不会出现问题,那么我的另一双眼睛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我好恨 对方似乎不耐烦,握着我的手掌开始渐渐收紧,我再次进行感应,得到的却是一片茫然有模糊的世界,我并不是看不到,而是已经看不清了! 为什么,之前还能看到白茫茫的雪地,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了,全都是模糊一片,究竟怎么了? 手中的力量渐渐加重,虽然我的手已经接近麻木,但依旧能感受到痛楚,手臂将我狠狠往旁边的洞壁上甩去,手中立刻就覆上了我的脖子,身体渐渐随着手臂的力量向着墙上移去,脖子上的力量足以捏碎我的骨骼,我挣扎了半天,拳头就像豆沙包一样敲击在吴琳那看似柔弱却充满惊人力量的手上,眼前的世界再一次开始渐渐模糊,我心中口中不停地呼唤着,求救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吴琳的双眼,不要,不要啊…… 她的一双眼睛也变成了紫黑色,眼神却始终不在我的脸上。 我的脚不停地踹着她的身体,就像提在一根木桩之上,我绝望地闭上双眼,这下真的要死了,后悔吗? 突然,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刺进了我的胸膛,当我再次睁开眼,那把闪着寒光的青铜剑一段已经没进了我的左胸,尖锐的尖端破开了我的皮肉,狠狠地穿透我的心脏,直到抵在了身后同样坚硬的岩石上,我听见了死亡的声音,与此同时,强烈的画面感在我面前出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我一直都弄错了方向,根本就没有魂附在吴琳的身上,从始至终,控制她的只有这把剑,只有这把剑…… 一口鲜血从胸腔涌到嘴里,身体的痛让我再也无法承受,我想,我快死了吧,死了吧……可是为什么到了临死的一刻,脑子里都无法让我回忆生前最为留恋的时刻,我的爸爸妈妈,我的亲姐妹们,我的爱人,我的朋友……我拼命想记起他们,希望回忆那些最美好的画面,可是这把剑穿透了我的身体,剑身的信息顺着血管冲击进了我的大脑,眼前是一幅幅陌生的情景,我好恨,我好恨! 我从未做过坏事,为何会这样? 我好恨,我好恨! 我恨沫多,她造出了这把剑,用地府里的恶灵来铸剑,用国君带着怨恨的血来铸剑,她创造了这把属于地狱的武器,禁锢着无数的灵魂,他们留着生前的执念,带着死后的怨恨,寄居在剑中,等待着一个又一个新鲜的血液注入,就像我现在这样,用自己温热的鲜血去浇灌它,然后被吞噬灵魂,也带着生前的执念,死后的怨念…… 不,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我可以接受死亡,我可以接受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不不能接受自己也变成这般怨灵,只能通过鲜血来抚平怨恨,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好恨,真的好恨! 为什么世界会这样,一直以来不都是好人有好报的吗?我自认是个好人,但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下场,我恨,我不甘心啦…… 呼吸停止的最后一瞬间,我感觉到了灵魂脱离身体进入剑中的瞬间,强大的吸引力令我无法脱身,回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自己的尸体被钉在洞壁上,胸前的登山服全是血水,一滴滴留在地上,不远处是龙涵撕心裂肺的叫喊,廖远瘫软在地的悲伤,不知为何,我变得非常不舍,不舍人世间的一切,好想让他们都下来陪我,陪着我,这个世界就不再充满严寒…… “嘻嘻……”又是那声邪恶的笑声,像是来自我心底的声音,剑,就在吴琳的手中,在千千万万个怨灵的手中,同时,也在我的手中。 “快走啊……”我朝他们挥手,但是下一秒却握紧了剑柄一步步朝他们走去,为什么我要接受这样的下场,而他们就能好好的活着呢? “黎敏瑜!”来自天边的叫声似清凉的泉水,洗去了我胸前的血迹。 这是阿诺的声音吗?难道她回来了? “嘻嘻……”邪恶的笑声再度出现,伴随着透出邪气的引导声指引着我回头,“去吧……杀了他们,你就不再孤单寂寞了……去吧……” 我一步步朝龙涵靠近,拖着那把沉重的青铜剑,带着浓浓的杀气靠近他们,心中带着隐隐的快感,是啊,我一个人太孤单寂寞了,他们来陪我,陪我…… “黎敏瑜……”这次的声音似乎从更远的地方传来,带着隔世的感觉,不远处一束强光打在我的额头上,令我睁不开眼,全被怨念占满的心中仿佛因为这光打开了一道门,那些在我生前的记忆一瞬间涌现,从踏入绘凡镇开始,每一个记忆的瞬间,遇到的危险,我的坚持,我的选择,全都涌现在面前,跟着阿诺学习唱歌,用歌声保护自己,帮助别人,之后度化亡灵,经历过时空穿梭,升入云霄与蛟龙共舞,直到现在,再次踏入这条充满神秘和危险的洞穴世界,我的选择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没有变过,为何现在就变了,就因为死亡吗? 我开始动摇,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就在我迷惘的同时,笑声的主人变换了语调,声音中带着无限的伤痛,还有血腥味造成的沙哑,她贴着我的耳边,试图抓住我的心。 “人世间是一个最虚伪的世界,你以为自己做对了吗,你以为自己为了所谓的正义和善良做了许多牺牲吗?那只是你自己的所作所为罢了,愚蠢的人啊,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对与错,可悲吗?可悲吧!其实我们更可悲,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是对的吗,又是错的吗?神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听完她的一席话,我的心中也涌现出众多的悲哀,是啊,好可悲,真可悲…… “所以……尽情地恨这个世界吧,恨它带来的苦难,恨那些身处苦难之外的人们,恨他们的笑脸,恨他们能尝到肉的味道,恨吧,恨吧恨吧……”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我现在就连一抹普通的孤魂都不如,恨吧,尽情地恨吧…… 裂开了嘴笑着,手中的剑越来越轻,不费力气就能举起,当我将青铜剑举在半空中,身后传来一阵阴谋得逞的笑声。快速地挥舞剑身,剑尖穿过了一个雪白的喉咙,喉咙的主人瞪大了双眼望着我,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很惊讶吧!”我望着面前的陌生女子,她赤luo着全身立在我身后,一根粗壮的独辫子垂在胸前,那被抛开的胸膛空荡荡地全是黑色的血肉和白色的肋骨,里面没有心! 她的嘴形成一个黑洞,里面不断地冒出强烈的风刮向四周,有种毁灭世界的冲动,我双手握着剑柄,一步步向着她的方向爬去,期间不断用人头从剑身中涌出来咬住我的胳膊和身体,衣服也被撕得零零碎碎,身上的肉也被强劲地撕扯,我忍着痛,丝毫不停歇朝着她的方向靠近,待我爬到她的面前,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她突然停住了强风,用那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狠狠地瞪着我。 我回头望着她变形的脸,一把深深地拥住了她,将她那源源不断露出寒风的胸口堵上,环住她的身子,手掌轻轻地覆在她的辫子上,“你看,原来灵魂也是有温度的,你异常的冷,我却异常的热……” 脑海中还是不断涌进与她相关的画面,看到最后,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我尽量用自己的热量去温暖她的冰冷的身体,“你没有错,错的只是世道,回头吧,你并不是一无所有,没有了心,却有空间放下更多有意义的东西,回头吧……” 怀中的身体在颤抖,那道白光从面前闪过,就是之前在远处唤着我名字的白色光芒,它穿过我透明的身体,直接进入了女子的胸腔内,一瞬间,光芒四射,从那片腐臭的黑色胸腔之中向四周发出阵阵光芒,照得我睁不开眼。 “放下吧,你带着怨念在人世间讨回自己的公道,早已经够了,放下吧……”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姨婆的,原来那阵光点是她! 我立刻放开怀抱,看着胸腔内的光电越来越小,最后变换成为一颗血红的心脏,姨婆那张年过半百的慈祥笑脸渐渐隐于心脏之中,很快,心脏开始生长出血管,渐渐的长出周围的血肉,女子胸腔的皮肤开始合上。 她的瞳孔开始出现眼白,黑暗的颜色渐渐退去,最后剩下一张黑白分明的眼睛,她长着一张瓜子脸,一双柳叶眉,还有那动人的丹凤眼,眼眸中渐渐恢复透明,随着胸前的伤口渐渐愈合,喉咙处的青铜剑也滑落,伤口渐渐合上,最终变成了一个完美无瑕的女子,她立在我面前,如获新生! “后悔吗?”她望着我滑落在洞穴边上的尸体。 我摇摇头,“不后悔……” 身体漂浮在山顶上,立在悬崖边,我突然明白了阿诺为什么总喜欢站在悬崖边上眺望远处延绵不绝地原始森林,当太阳从地平面处升起,看到飞鸟在头顶成群结队地掠过,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啊! 身旁轻轻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白衣的她跟一袭白衣的我并肩而站,“后悔吗?” 她轻柔地问。 第一百二十八章阿诺的故事 “你说呢?”这原本是计划的一部分,我必须依靠自己的肉体来完成这项任务,这是早就知道的,只不过后来姨婆的出现,她作出的牺牲让我非常吃惊。 记忆中那位穿着青衣带着慈祥笑容的姨婆,或许在早年跟着阿诺修行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但是现在看来,她也不后悔! 她主动牵起我的手,向着悬崖的底部飞去,我望着下面干涸的河床,开始了新一轮的旅程…… 公元前42年:阿诺的故事。 继一百年前黑白巫师在五鬼峰大战之后,黑巫师队伍损失惨重,留下的一部分与白巫师划清界线生活,黑巫师生活在五鬼峰一带的溶洞之中,平时神出鬼没不见踪影,而白巫师开始活跃于各个部落和夜郎永族之间,相安无事地生活了将近一百年的时间,那份平静竟然被一群外族人所破坏,并带来了灭国亡族的大灾难…… 别人家的孩子,在落地的时候都会哇哇大哭,这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全身筒体雪白,发着淡淡的荧光放置在白巫师的门口,于是,世界上开始出现一个叫阿诺的神奇女子…… 阿诺一岁能语,三岁能歌,五岁识得山间的花草树木,八岁便能感受世间万物的灵气。她的歌声比天上的百灵鸟的叫声还要动听,能与神沟通,与鸟兽响应,与山川共鸣,阿诺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从小,她就跟随在白巫师的身边开始修炼,一袭白衣,一头乌黑的头发扎成独辫,一张能与万物沟通的嘴,她开始了自己作为白巫女的生涯。 黑色的圆形祭坛上面,舞动着两名带着五彩面具的巫师,耳边是轰轰作响的鼓点,旁边纯净的女子们跟随着巫师开始围着祭坛舞动,黑色的上衣和短裙绣满了各种歌颂神迹的画面,女子们也赤着双脚,感受着这片大地传带来的祝福,阿诺迎着火苗,一步步登上祭坛的正中央,白色的月光洒在祭坛上,今天是满月,也是农神的节日,为了祈求来年能获得丰收,这个名叫夜郎的小国已经承受不起任何灾难,国君不允许出现旱灾和洪涝。 随着阿诺一级级登上阶梯,曾被战神附身的牛皮鼓停止了声声震响,跳着欢快舞蹈的女人和战士渐渐退下,整个场地正中央立着一根笔直的柱子,柱身cha满了锋利的尖刀,一一排成另一段向天空延伸的阶梯,刀片的寒光反射出阿诺那张苍白的脸,她有些心不在焉,在这么庄重的时候,很难得忘了自己的赤脚究竟踏出了多少步。 国君、永族和众大臣站在最前端,穿着一身黑色华丽厚重的礼服,礼服上绣满了那些从不曾被别人见识过的怪兽和野兽,头上戴着黑色纱布缠绕成的巨大帽子,像一个变形的头盖骨顶在纤细的脖子上面,他们端端正正地围城一个圆圈,严肃地盯着阿诺的方向,她站在天梯之下祭台之前,抬头望着天梯顶端的那对牛角,她的目光开始变得闪烁…… “开始吧……”国君下令,周围的号角吹响,所有的人都轻轻俯下身子,不敢正视祭台的方向,他们始终坚信,在与天神沟通的过程中,是不容许被凡人侵犯的。 阿诺仿若从梦中惊醒,整理着自己胸前的系带,双手叠加自然地垂在腹部,她闭上双眼,脑后的辫子随着歌声轻轻摇晃。 “我敬爱的天神阿依戚娜,请您从梦中醒觉吧,看看您脚下的这片土地,看看这些虔诚信奉您的臣民吧……桌上堆满了臣民们献给您的美食和新衣,请天神享用并为我们赐福,望我们的国家在来年风调雨顺,愿我们的群众在来年人畜安康,我敬爱的天神阿依戚娜,请降临凡间吧……” 婉转动听的歌声一路传到了天上,一直硕大的耳朵贴着云层,歌声缓缓飘进那只洁白如莲的耳朵里,阿依戚娜突然睁开了眼睛。 站在祭坛下俯首的人们听不懂阿诺究竟在唱着什么,只知道她的歌声真的好美,美得让人都宁愿舍弃最美的梦境,突然,天空中厚厚的云团在祭坛的上方被拨开了一块无云的空间,形如人类的一只眸子,一只不停闪着七彩流光的眼睛用睫毛拨开了云雾,窥探似的盯着下面的人群。 所有的人不敢抬头直视阿依戚娜的眼睛,他们只能尽可能的表现出虔诚,让这个国家派出的代表阿诺女巫去跟天神进行交流。 阿诺闭着双眼,眼前出现一只巨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眼神中竟然透出忧郁与悲痛。 瞳孔中的七彩光芒开始不停变换,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阿诺的眼前流动,不停地变换、再接着变换,直到阿诺的双眼充满泪水,天神发出一阵长久的叹息,这次的交流一言不发,夜郎国来年的命运如何,天神已经不忍开口,只得默默地用画面呈现在阿诺面前。 云团突然闭合,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剧烈地雷响,不知何时,乌云已经笼罩在夜郎的上空,阿诺连连后退,最后退到了阶梯边缘,这声雷响震彻了这片苗疆大地,就连刀片组成的天梯都发出嗡嗡地响声。 国君抬头望着天空,八字胡子不禁随着雷声颤抖,他踱步来到阿诺的身旁,“究竟发生了什么惹怒了天神?”他望着桌上的祭品,那都是今年最肥的牛羊,还引进了中原的一些稀有美食,这些比往年的祭品都奢华,可是为什么天神就发怒了呢? 眼角流出两行清泪,“不,这不是天神的怒吼,是哀鸣……是哀鸣……” “阿诺,请你用最诚实的态度告诉我,天神究竟说了什么?” 阿诺转过头面对国君,已经无法控制脸上即将抽搐的表情,“永,我们的国家将会迎来百年不遇的大灾难,有可能会亡国!” 国君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愤恨地抖着胡子,但是一双眼睛早已经暴露了他的恐慌,“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天神将一切都告诉我了,永,我们必须做点什么,或许我们应该昭告群臣。”阿诺望着祭台下面神情紧张的人们,就连心中也开始发出同样的悲鸣。国君拉住了她的胳膊,一张脸已经泛青,“容本永考虑,现在不能说,说出来整个国家就乱了,大汉朝一直都盯着我们,他们随时都会派兵攻打我们的国家,如果人民知道了将有灾难降临,没等敌人打过来,我们的国家已经乱了、散了。” “永啊,是天下千万的生灵重要,还是你的永位重要?” “都重要!亡国之后,我们的臣民将会沦为胜利者的奴隶,这是千百年流传的传统,他们会奴役我们的臣民,最后,我们这个民族将会消亡。” 阿诺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心中想着灾难即将来临,必须要通知全国上下做好防范准备,但是国君也说得没错,这样的确会引起民众的恐慌,很可能会被野心家利用此次机会弄得民不聊生,在灾难之上更加深了惶惶的人心。 究竟该怎么做呢? 身为白巫女,她深深的明白,纵使自己有天大的能力,也改变不了这些注定的悲哀,如果要逆天而行的话,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我愿意奉献出最丰盛的食物给天神享用,阿诺,你帮我跟神沟通吧!” 阿诺摇摇头,“没用的,你把那些珍贵的食物留给百姓和战士们吧!我会将此事跟师父说,然后召集白巫女想想办法。” “唉,也只能这样,不过你必须答应我,除了白巫女其他人都不可以透露消息。” “好!” 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下台阶,阿诺脸色苍白,她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刚才天神眼中画面足以击碎她的整颗心,整个人,怎么办呢,究竟该怎么办呢? 其实在来国都之前,阿诺就已经占卜过了,结果很不好,所以她才怀着一颗阴郁的心举行仪式,沿着穿过国都的巫沿河向下游走去,她孤身一人回到了这个叫苗鸟的小村子,这就是养育她长大的村寨,就建在河流边上,对面是一道高耸的悬崖,附近就是五鬼峰,不过那里是一处禁地,包括对面的悬崖,都是他们的禁地,这么多年,也只有阿诺敢登上悬崖顶端看着不同的风景。 她的师傅已经闭关三年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总之就是进行着修炼,师傅一心想入仙道,所以长久以来都致力于潜心的修行,而阿诺却不一样,她一心只想存留于世间,为拯救世人脱离苦海,所以,她很少修炼,修炼的时候也是在崖顶上唱着歌儿。 终于,她来到了师傅的门前,这间已经发黑的小小吊脚楼隐藏在山中的半山腰上,门口守护的巨蟒看到来人是阿诺,于是友好地点点头。 隔着白色的门帘,师傅苍老的嗓音传出,“阿诺啊,找我做什么?” 阿诺知道,师傅修炼的时候是不能进入的,所以恭敬地跪在门口,“师傅,夜郎将遭遇百年难遇的大灾难,我从天神的眼里看到死了很多人,很多人……” “什么?不可能,我都没有预测到,你怎么会看到?”师傅的话带着威严和一丝丝怒气,她每日潜心修炼,可是却没想到阿诺的造化比她还高,现在竟然连天神都现身显像。 “是真的!”阿诺无意挑战师傅,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请师傅出关,然后召集所有的白巫师共同商议对策,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国君不允许大张旗鼓,以她的名义聚集所有的白巫师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师傅,师傅能做到这件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未来的灾难 “阿诺,不可胡闹,你先回去吧!”师傅已经下着逐客令,门前的巨蟒对着阿诺吐着信子,就连眼神都失去了友善。 阿诺愤愤地离去,她不知道怎么着手,就连什么时候会出事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将会有很多人死,很多人死亡。 崖顶上,迎风而立的身影双手合十,“以我之名,通知所有苗寨里的白巫师于明日巳时灵魂出窍进行集会。” 双手放开,无数金色的蒲公英种子向着四处飞去,阿诺望着远方的山路,耳边仿佛听到了马匹脖子上的铃铛声。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慢慢走进了大汉皇族的偏殿,她的手里捧着一幅泛黄的羊皮,里面的内容让皇帝眼前一亮。 巫沿河,顾名思义,它流经的地方就是盛产巫师的宝地,巳时一到,只有为数不多的白巫师灵魂出窍与阿诺相见,他们的灵体都漂浮在巫沿河的上方,望着近千米高的地面,阿诺当即开口,“算了,不等了,其他人是不会来了。” “我们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事,祭祀的那天,我们看到风云突变,就知道有事发生,回去占卜也发现不对劲。” “是的,我在阿依戚娜的眼中看到了未来的灾难!” “什么!”众人惊呼,她居然有幸见到了天神阿依戚娜。 “是真的。” 其中又一部分巫师对此抱怀疑态度,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天神,为何这个年纪仅为十几岁的巫女就见到了呢?他们知道阿诺拥有极高的灵力,但是也不相信会高到这样的程度。 “你的师傅呢?为什么她不出来。” “她在闭关。” “不,你撒谎,我昨夜跟她对话,她根本就没有发现来年有任何巨大的灾难。” 阿诺一时语塞,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就连她的师傅都不相信她,更何况是别人呢?“我无话可说,你不相信我。” “我们走吧,但是我绝不允许你用国家和大灾难的名义引起任何的恐慌,以后不要再提了,否则我们会设法消掉你的灵力。” 人群散去,阿诺成了众矢之的。 烦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春季来临,万物冒出了新绿,村民们开始了一年新的劳作,闲置了一个冬天的水田又开始热闹起来,全家所有的人都开始挽着裤腿在田里插秧,水牛也开始在淤泥中运作,看到这幅繁忙热闹的样子,阿诺也不禁怀疑自己,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她开始背着背篓上山采药,每每经过师傅的房前,她依旧会跪下来磕个头,在师傅没有消气的时候,她是不能去打扰师傅的。 最近国都又传来了新消息,国君召集了大批的壮士在国都边上的高山修建一座宝塔,宝塔的顶端将存放着夜郎最为珍贵的宝贝,相传是三百年前第一勇士在这个山顶跟妖龙搏斗之后,将龙的尾巴斩掉落地而成的一颗极小的明珠,这颗珍贵的珠子一直都深藏着,不知为何,国君突然要将珠子请出结界而转移到高山之上。 阿诺匆匆赶去国都,不顾阻拦进入了国君那巨石堆砌的坚固宫殿。 “国君,我认为你不可将珠子请出。” “哼哼,你们师徒二人还真是奇怪,一个叫我造塔请出珠子,一个叫我不要做,现在塔已经造好了一半,你说怎么办吧!” “什么?是我师傅?”阿诺连连后退几步,她万万没想到是师傅做的决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国君坐在他那大理石镶着珠宝彩石的椅子上,“她是这么跟我说的,在国都最高的山峰上建塔,放置这件战利品,一来可以彰显国力,表示我们国家英勇善战的能力,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伙们看到塔尖冒出紫色的光芒就不敢进犯,二来可以鼓舞我们的臣民和军队,让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胜利之光的照耀下,第三,她说宝贝可以保护众生,让未来的灾难远离我们的土地,不管怎么说,都是有好处的。” “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三百年前珠子会被深藏在地下吗?”阿诺皱着眉头,一颗心沉了又沉,不可能的,这些都是师傅之前跟她说过的,包括这颗珠子,她当年还说过,万万不可移动珠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道……” “我尊敬的永啊,这颗珠子是动不得的,当年勇士只斩下了龙的尾巴,但是却让龙飞走了,如果珠子重现人间,并且放置在高高的塔顶,定会唤醒那只受伤沉睡的黑龙,它定会上门寻仇,将会带来灾难啊!” “是吗?”国君浅尝着新酿造的米酒,“嗯……你能想到的,她一定都想到了,我想,她会解决的。” “国君……” “下去吧,我今天很累了。” 阿诺带着失望渐渐走出永城,看着周围百姓们的笑脸,她的一颗心却越发的苦闷。 这次采药经过师傅的门前,阿诺照例跪下来磕了磕头,但是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师傅……” 巨蟒突然从树上惊醒,吊着一颗硕大的头颅,一双紫色的眼睛警觉地盯着阿诺。 白色纱布的门帘后面是一个盘腿而坐的身影,“找我何事啊?” “你为什么叫国君把珠子挖出来?” “都是因为你啊,你不是预测到了将有大灾难降临吗?” “因为我?”阿诺惊得立起了身,“可是当初你说没有预测到啊……” “阿诺,你的灵力是所有的白巫师所求而得不到的,灵力本就是一个没有界限的东西,所以,即使我没有预测到来年会有灾难降临,我也会拿出对你的信任,相信你所说的。” 缓缓一段话说得阿诺热泪盈眶,师傅最终还是相信了她,还是承认了她的能力,但是…… “可是,这跟那颗珠子有什么关系?”她心里明白,那颗珠子其实就是龙的尾巴,那条龙为什么会被第一勇士斩杀,原因就是它沾染了魔性并且危害百姓,所以说,那颗珠子也是带有魔性的东西。 “你不懂,等塔建好的那天,我会出关亲自将珠子放在塔顶,为它施法去除魔性,设下结界。” 阿诺沉默了,这个想法说出来行得通,可是做起来又会怎样呢? “为师给了你足够的信任,难道你就不能给我同样的信任吗?” 门帘轻轻被风吹动,阿诺的脸火辣辣的,是啊,为什么自己不能相信师傅呢?她静下心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也开始出现魔性了,猜疑,相互的猜疑就是其中一项,什么时候,她开始不信任养育自己多年的师傅了? “好,照你的做吧,弟子退下了。”她抖了抖身上的背篓,想到村中的布米老婆婆脚受了伤,于是提着镰刀头也不回地朝深山中走去,她并没有因为师傅的话而减轻肩上的负担,相反,她越发的不平静了。 他们是附近村寨的代表,那些地方太小太偏僻,根本就没有巫师住居,每每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他们就会倾尽所有来到苗鸟村子里请白巫女帮忙。 阿诺肩上扛着一把小锄头,赤着脚从外面的药田里回来,她虽然忙活了一上午,但是衣衫却半点泥泞不沾。 村民们见到一袭白衣的小姑娘,浑身透着灵气,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淡然地盯着他们,一根纤长的独辫子垂在胸前,她挥一挥手门前的院子中,从土里渐渐冒出一些圆凳大小的鹅卵石,“你们坐吧!” 众人看到这神奇的一幕,纷纷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该不该坐,他们原本是来找老巫师的,没想到遇到了徒弟。 “我师傅在山里闭关,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她温和地笑着,跟人们印象中透着神秘和邪气的巫师丝毫沾不上关系。 “巫师大人,请救救我们村子吧!刚cha下的秧苗没几日就被晒死了,我们再不下雨,我们今年怕是活不成了!” 阿诺也坐在人群之中,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你们是哪个村子的?” “东边将近五十里的麻子坳。”中年汉子脸上满是沟壑,正像麻子坳的地形,坑坑洼洼,沟壑纵横。 “呀,那个地方我知道。”年幼时,她跟师傅曾经去过麻子坳,那里的地势非常奇特,并且没有过多的地气和灵气,所以连植被都稀少,但是他们不愿意离开,就是因为一份坚守,那里早年是夜郎的永族墓地,只是后来被弄得面目全非,这些留下的多数都是守墓人。 阿诺捧着一堆松散的泥土在手心,双手合十默默地低声吟唱了一首歌曲,唱的什么周围的人都听不懂,只是觉得生命焕发了新的生机。 不多时,随着歌声的起起落落,泥土中渐渐发生变化,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土中竟然出现了一颗小小的豆苗,所有的人都围在阿诺的身边,望着她手中的嫩黄色小苗儿发出欣喜的目光。 阿诺起身回到房中,将一个精致的小陶罐子举在手中,另一只手上的豆苗就缓缓向洞口移去,很快,豆苗便缓缓落在陶罐中,只悄悄地冒出了个头。 第一百三十章带她回家 “你们拿回去吧,种在东南方,那里有座形似酒葫芦的山峰,将豆苗埋在山下,你们的问题自然会解决。” 中年男人接过陶罐,连连道谢,将手中的鱼和米塞给阿诺,但都被拒绝了。 “快回去吧,你的儿媳妇刚刚生产,更适合喝鱼汤。”她莞尔一笑,留下这一群人在院中傻愣着,径自向屋内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他们。 事实证明这位年轻的女巫是神奇的,当陶罐埋在葫芦山脚下时,半夜里,人们听到山中传来一声巨响,好像被雷劈到了整片山岭,大伙儿以为下雨了,空气中似乎也多了点水汽,但是当他们出门观望时发现,沿着葫芦山脚下莫名出现了一口泉水,顺着山里的沟壑流到了他们的田地里,同时,人们还惊奇地发现,泉眼处就是种下豆苗的地方,而那里的地面裂开了一条缝隙,直通地底…… “阿诺姑娘……”村子里的人都这么亲切地称呼她,她虽然在摆弄了药材,但是指尖依旧白皙如新,就如她一年四季都赤着的双脚,不论什么时候都沾不上任何凡尘。 村子里的乎依是一个成天围绕在阿诺身旁的年轻人,他从小看着阿诺在村中走来走去,眼中的她就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姑娘,他知道阿诺是巫女,今后不可能嫁人,但是心中还是抱着幻想,想着有一天能用真情打动阿诺,然后将她抱上白马背上,带着她回家。 “乎依,人们都在劳作,你在做什么呢?”她一早就知道对方的心思,所以见到他总带着教育的口吻。 “我采了一束新开的桃花送给你。”他将藏在身后的花束拿出来递到阿诺面前,阿诺接过花,眼神渐渐由轻快转变为哀伤。 “多好的花儿啊,他们本可以结果的,你结束了他们产出果实的命运。” “呀,原来是这样,你不喜欢,以后我不采了,那我唱歌给你听!”他的歌声是附近村寨最神情的声音,听过他歌声的女孩无不为之神魂颠倒,而比他厉害的就只有阿诺了,他听过阿诺的歌声,虽然是在祈福的盛典上,那歌声优美动听,他一辈子都记得。 阿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将手中的桃花捧在胸前,衣袖对着花间一洒,手中的花枝立刻围满了一群群蜜蜂,他们争相采着花蜜,“让它们以另一种方式产出果实吧!”她放下花枝,将身边的药材搬上了篮子里,篮子挎在手腕上,她对着乎依挥挥手,踏着悠扬的步子离去。 面前的少女戴着黑色的斗篷,她的脸已经被毒液重度灼伤,并且还起着一些充满脓液的泡泡。 女孩的母亲可怜巴巴地带着她翻山越岭来到苗鸟村,就是希望阿诺能救女儿一命。 阿诺似乎早有准备,直接请他们进了家门,看得出事态的严重性,她立刻掀起女孩的斗篷,就连女孩母亲都吓得直吸冷气,阿诺面不改色地用指尖触碰着透出紫黑的脓包,“是被蛤蟆精伤着的吧!” 女孩轻轻点头,她的嘴肿了,暂时不能张口说话,女孩的母亲知道遇到了高人,立刻扑到阿诺脚边扑通一声跪下,“女巫大人,求求你救救她吧!” “你起来吧,人我自然会救,但是你们要说实话,蛤蟆精不可能出这么重的手伤人,你们一定做了什么。” “唉,都怪我,都怪我,家里的水缸里突然有天冒出了只大蛤蟆,我吓坏了,就叫女儿悄悄烧开水烫它。” “不应该啊……”阿诺知道蛤蟆精进入他家的水缸是有原因的,于是取出一只陶碗,将碗里转满一碗清水放在面前的桌上,不多时,陶碗开始不停地抖动,而碗底浮现出的正是那只蛤蟆状的脸。 咿咿呀呀地同蛤蟆精交流了一会儿之后,对方终于走了,临走之前对着碗里吐了一口气,之间水中咕噜冒出一阵气泡,而后水的颜色就变成了墨绿色。 阿诺端着这碗变色的水来到女孩身边,“喝下吧,很快你就好了。” 女孩此刻也顾不上其他,端着碗两下就喝完了里面的水,喝完之后她立刻发出一阵干呕,“好难喝,好浓的腥味。” “呀,你能说话了!”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效果实在明显。 “是啊,我的嘴不痛了,可是脸……”她想用手去摸,却被阿诺阻止了。 “现在先别碰,嘴上消了但是脸上得慢慢治,我给你敷草药,将药方给你备好,回去之后每日换一次就好。” 同时,阿诺也转头对着母亲说到,“蛤蟆精进你的水缸是来报恩的,在你年轻的时候曾经赶走过一条蛇,那条蛇横在路中间不是为了伤害你,而是为了这只蛤蟆,你赶走了蛇,蛤蟆记得你,它知道你家穷,于是现身在水缸中准备吐出一些铜和铁给你,结果你们用开水浇它,它这才给你的女儿一点教训,刚才是蛤蟆精给你女儿解毒,你们的恩怨就算两清了。” 母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竟然以为蛤蟆怪物是来害他们的,唉,真是悔不当初。 送走了母女俩,而后跟来的乎依倚在门口,他不解地望着阿诺,“你每天都这么忙着救人治病,可是却从来不收别人的东西,你难道不用吃东西吗?” 阿诺对他招招手,因为刚刚救回了一个女孩的生命,化解了一段恩怨,所以她的心情甚好,“你跟我来。” 乎依跟她一前一后走在山路上,一颗心甜到要跳出胸膛,他的古铜色皮肤在太阳之下更显光彩,可是阿诺却不曾被吸引。 渐渐地,森林中已经没有了路,穿过了这片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块平坦的土地,土地就像个巨大的植物永国,里面种着稻子,谷物,各类藤瓜、蔬菜,树根下还长着一些淡黄色的菌类。 “你看,我有这么大片农田,还需要接受别人的东西吗?”她得意地望着乎依的表情,看到辣椒已经渐渐变红,她想到了晚上要吃什么。 “阿诺,你真的很厉害,为什么不让村里的人都拥有这样的农田呢?” “乎依,这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它们全是林中的山魅帮我管理,而我负责度化它们修行,所以,我没有这么多的灵力让村里的每一个人都享受到这样的农田。”这确实是个遗憾,她每天都尽量去帮助别人,以至于自己没有时间劳作,但是她也是人,也需要吃五谷杂粮。 “我知道了,这算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吗?” “呵呵,算是吧!”阿诺望着眼前充满植物香气的农田,对上夕阳和乎依并肩站在一起,原来世界真的可以很美。 阿诺其实不是在发呆,每每望着那个方向,她的那双眼睛就会穿过千山阻隔,顺着巫沿河泛着波浪的河水向着上游飞去,那里是夜郎的国都,周围的城墙用巨石堆砌,而耸立在国都旁的那座山岭,它的顶端,一座玲珑宝塔即将建成,阿诺无时无刻都在担心明珠的问题,但是每当她的思绪飞远时,就会想到师傅说过的话,信任是最重要的。 随着夏日一天一天的临近,周围的孩子们开始下水游泳,巫沿河是一条充满着灵气的河流,却也是充满灵体的河流,每年都会有灵体在水中等待着一些时运不济的人下水,然后狠狠地抓住他们的脚踝,将他们拖到巫沿河的底部。 “阿诺姐姐……”一群正在换牙的小家伙们光着上半身向河边跑去,纷纷跟阿诺打着招呼,她本是含笑望着他们离去,突然眉头紧锁叫住了其中的一个孩子。 “胡弩你等一下。” 小男孩停下脚步,望着前面的小伙伴越跑越远,他还是乖乖回到阿诺的身边。“阿诺姐姐怎么了?” 看着他那双呆呆傻傻的眼睛,阿诺将自己手上的红绳取下,蹲下身子套在了孩子的左脚上,“没事了,你走吧!” 胡弩愣了愣望着脚上的红绳,感到无比新奇,下一秒便被同伴的叫声吸引了过去,他们欢乐地在水中打仗,溅起雪白的水花,阿诺端着手里的木盆转身离开,晃着脑后那根独特的辫子。 小伙伴们玩得正欢,突然发现胡弩离岸边越来越远,反而向着深水区的漩涡处靠近,他们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但是对方却不做任何反应,大家都急了,赶紧去叫周围洗衣服的大人们,可是很奇怪,当大人们赶到河边时,发现胡弩确实陷在了漩涡中打转,但是水面却始终保持在他的胸口处,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危险,但是每一个在场的人都知道,那里是这段河面最深的地方,漩涡的底下连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那里面可能通到地底,而胡弩却丝毫不见下沉,突然,水中出现一阵逆着漩涡的水纹,哗啦一声响吓坏了周围的人,也吓醒了痴呆状的胡弩,他在水中哇哇大哭,大人们开始七手八脚地下水救人,很快,胡弩就被人救上了岸。 当晚,胡弩的家人带着孩子来到阿诺的门前连声感谢,待他们走了之后,阿诺关上房门,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瘫软地坐在地上,面前的地面已经不复存在,变成了波澜四起的巫沿河面,无数披头散发的水鬼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和小腿,他们的眼里带着怨毒,下午的猎物就被一根红绳破坏了,他们将一切的怨恨发泄在了阿诺的身上,她的全身都是水渍,奋力地挣脱他们的爪子,那些泡得发胀的人脸不断涌向她,紧紧闭上嘴唇,这个时候,她不能张口唱歌,一开口,那些腥臭的河水就会涌向她的口中,她将会窒息而死! 第一百三十一章她虽然是女巫,但不是神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一劫,她的身体倍感虚弱,倒在床边渐渐地睡去,就连第二天早起都错过了,乎依在她的药田边等了一中午,就连皮肤都晒黑了一些,可是阿诺始终没有出现,他开始着急地向她家赶去,一进门便是一脚的水淹没草鞋,他看到阿诺半躺在积水中,立刻将她抬到床上,看来,她病的不轻。 “谢谢!”阿诺接过他递来的药碗,这么多年她还是极少生病的,这次的水鬼数量太多,太难缠,她几乎耗尽全力。 乎依靠在她的床前,略感心疼地望着她,她什么都好,无时无刻都在为别人而活,可是她也是个凡人,她虽然是女巫,但不是神。 “阿诺,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过上平凡人的生活吗?” 她放下药碗,认真地想了想,“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这样的生活。” “你可以改变的,真的。”他抿了抿嘴唇,表面是羞涩的,但是那颗心却始终保持着勇敢,“我想,你应该找个男人照顾你。” “乎依,你是在说笑吗?”她的确觉得好笑,每天这么多人等着她帮忙,她还能奢求谁照顾自己呢? “阿诺,你看看自己,其实你就是个凡人,跟我们一样,你要吃东西,也会生病,同样,我认为你也应该结婚生孩子。” “乎依,我当你是朋友,说的是玩笑,你不会不知道,巫女是不能结婚生子的,这是注定的。”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注定不注定,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如果这里只是一片空地,我们没有尝试播下种子,那么,过了一百年,它还是一片空地,这是土地的命运,但是却能够改变。” 阿诺认真地思考着乎依的话,或许,很多很多的事都能改变呢? 干涸的季节来临,双脚踏过巫沿河满是碎石的河床,当柔软的脚底踏上彩色碎石堆积而成的阶梯,她瘦小的身影向着岩石的夹缝中靠近,一个人影匆匆忙忙地跟在她身后,穿着厚重的衣衫,迈着笨拙的步子在枯水的河道中踩过碎石。 “是谁?”阿诺突然转身,灵巧得像林中仙子寿带鸟,及地的纱裙下摆旋转成一道百合花瓣,看得来人不禁惊呆了。 “你是谁?”穿着厚重汉服的男子没想到苗疆居然有人会说汉话,而且是一个宛若仙子的女孩。 “你是谁?”阿诺有些不高兴,来人也太没礼貌了,虽然看样子他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但是比汉人口中的南蛮更无理的人,她是不会搭理的。 男子终于低下了头,恢复了理智之后也恢复了礼数,“在下汉朝来使方中舆,刚才无意冒犯姑娘。” 阿诺看着对方一本正经地模样,讲话还文绉绉的,当即笑出了声,“呵呵,那你跟着我干嘛呀!” 她也跟着低下身子,无非是想看看从外面来的人究竟长了什么模样,这一瞧还真被震慑到了,方中舆的长相气质果然和苗疆的男子有诸多不同,身材也略显高大,他的皮肤比苗疆的男子白皙了许多,眉目如峰带着凌冽的气势,端正的鼻梁和温厚的嘴唇又显得他为人正直和敦厚,他们最奇怪的就是大热天的穿着非常厚重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被关在了蒸笼里,他们不难受吗? 第一次被女子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方中舆也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还脸红了。 他等待着阿诺自报家门,不料却反而被这个女子‘调戏’了一番。 阿诺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到问题还是没有答案,“你为什么跟着我啊?” “我们……我们的队伍无法前进……” 阿诺偏头望着他,“是吗?把手给我。”她看到男子迟迟不敢动弹,觉得汉人真是别扭,于是爽快地执起对方的手掌,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之中,男子的心开始狂跳,而阿诺的心早已飞到了一公里之外的道路上,果然,那里的路坍塌了,面前是淤积的河水,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停留在断口处,他们根本没办法过来,一面是河,一面是群山,一面是断口。 “我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跟着我来吧!”她一直牵着方中舆的手快步前进,一心只想着快些赶到断口处,否则这群大汉来的使臣就要在山里过夜了。 方中舆的目光有些痴傻,他一直望着面前的白衣女子,多么像他考取功名之前梦寐以求的书中颜如玉啊,他第一次来到苗疆,虽然之前翻看了关于此地的记录,但是却没想到,这里的女子会这么大胆,丝毫不注意男女之别,同时,他也惊讶,苗疆深山之中,竟然存在着这么一位带着仙气的女孩。 失神的一段时间里,转眼就到了一公里外的断口处,方中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之前从外面赶进来,都走了很长时间,没理由女子牵着他的手,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他当然不知道,阿诺为了节约时间,究竟做了什么,不然,她也不必牵着一个陌生男子的手了,其实他的想法阿诺全都知道,她多想分神告诉他,在苗疆也有男女之别的。 阿诺望着面前的断口,“哦,看来昨晚这里又发生了激战。”别人看不到,但是她却能看到,这断口分明是山中精怪打斗留下的痕迹,狐狸妖怪受了伤从天上掉了下来,不小心给地面砸出了个缺口。 望着渐渐满上的河水,阿诺双手合十站在断口边上,她的嘴里发出阵阵歌声,不一会儿,面前的水面开始结冰,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一幕。 一曲终了,阿诺用自己的赤脚去探了探虚实,然后微笑着面对他们,“可以走了。”一群人半信半疑地将马匹拉到冰面上,发现如履平地,于是,一对人马便接着之后的路程而去了。 他们十分感谢阿诺的帮忙,并且对于这类超自然现象感到新奇,但其中一人却始终带着阴沉的表情。 “你是巫女?”那人的语气比冰面还冷上几分。 此话一出,队伍中的人开始渐渐远离阿诺,他们在来到苗疆之前就听说过这里的女巫非常厉害,感觉她全身都存在着危险。 阿诺觉得好笑,明明是从另一片广阔的天地来的,为何目光这么短浅呢? 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没有远离阿诺,他就是方中舆。 他始终坚信,面前的女子却是存在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但是,她是个好人,她是个单纯没有心机的好人,像她这样的女子,在皇城和皇宫里不多见了。 阿诺一点也不受影响,这本就是一个带着偏见的问题,她相信自己对汉人也带着不同程度的偏见,所以就淡然了,但是看到方中舆始终站在她的身边,也读到了他的内心,当即转过身对他温柔地一笑,“我叫阿诺。” 说完之后,他们面前出现一道幻影,像隔着一层冰面看不清虚实,而睁眼的一刹那,面前的白衣女子已经消失,而身后的断口也没了冰面,变成了波光粼粼的河水…… 相互寒暄之后,使臣先表明了来意,皇帝寻求不老药的比比皆是,他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在苗疆境内寻找一些配方中的珍贵药材,若是任务完成,皇帝将给予夜郎诸多好处,绝不会兵戎相见,但是使臣也非常狡猾,他们不愿透露是什么药材,只接受国君安排的食宿和向导。 而这次的见面之中,队伍里有一个人始终心不在焉,那就是使臣之一的方中舆,他的心思也随着白衣女子阿诺的离去而远离这个冰冷的宫殿。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平淡地度过,阿诺每天帮人治病,没有病人的时候就整理整理自己的药田,遇到非常用药材就背着背篓往深山之中摘采,不一样的是,这段时间乎依没有再围绕在她的身边,而是静静的一个人呆在水稻田边,看着农人放在水田里饲养的鱼儿游来游去。 有一天,国都的方向来了一群衣着奇特的客人,他们说的语言当地的村民都听不懂,还好带有一位向导,他询问了多位农人,村子里最厉害的巫师是谁,他们无一例外的都答到,“阿诺!” 不知为何,方中舆听到他们不约而同的提到阿诺的名字,心就忍不住泛起涟漪,他渴望再一次见到这位神秘的女子,但是却又隐隐地充满担心,可是当白衣女子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的世界竟然亮了…… 她的手中提着一个小药罐,那是刚才给村子里一位老人送去的汤药,跟在队伍里的一位御医上望着阿诺,之前他们就在路上见过,想到阿诺会法术,他立刻保持了距离,“女巫大人,我可以看看你的药吗?” 阿诺静静地立在原地,依旧不急不缓,“你看吧!” 御医本想掏出里面的药渣来看看,但是想着阿诺可能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里面,于是便停下了动作,仅仅只是在看而已。 没好气地望着这位白胡子的御医,她将众人带到了她的药田边上,汉朝使臣们一个个眼睛都在发光,他们想不到在偏僻的苗疆之中,竟然有人已经开始培育药材了。 阿诺摇摇头,他们还真是无知。 接下来的日子,阿诺没事的时候就充当着他们的向导,每天跟御医讨论着一些药理方面的知识,渐渐的,他们也不再害怕阿诺,她跟传说中的女巫完全不一样,明亮又善良的阿诺姑娘,让这群外来的使臣们对苗疆的很多方面都进行了改观。 第一百三十二章乐此不疲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分成了两组人进行药材的收集,一部分跟着原先的向导沿着巫沿河向下游找去,而另一队人则跟着阿诺在附近的深山之中寻找。 方中舆每天都跟在阿诺的身边,不好意思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做事,她永远都是一副不急不缓不卑不亢的样子,每天有这么多人找她帮忙,她总是乐此不疲,渐渐的,他也爱上了这份充满欢乐的日子。 早晨天还没亮,他帮着阿诺一起做早饭,从未进过厨房的他渐渐的也开始接触那些规定了女人才能做的事,他们一起熬药,给附近行动不便的老人们送去吃食和汤药,他们一起打理药田,从未做过粗活的他也开始学会挑水,就连河边玩耍的小孩都认识了他,他渐渐地换下了厚重的汉服,转而尝试着当地人穿戴的便衣,轻装的自由感让他感到新鲜又快活,两人忙完了一切,午时吃过午饭就背着背篓进山中采药,阿诺教会了他辨认很多药材,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似乎能传达出某种能量,让他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阿诺,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穿鞋子呢?脚不会难受吗?”看到阿诺坐在山泉边上冲脚,他突然觉得很心痛。 阿诺毫不避讳地将脚丫子伸到他的面前,“你看,我的脚比你的手还嫩呢!” 方中舆立刻别过头,他不敢正视她的脚,在中原,这样的行为属于冒犯,他看过她的脚,就跟看了她全身是一样的道理,他们牵过了手,就是有过肌肤之亲了,如果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就必须娶阿诺为妻,事实上他有这么想过,只是担心阿诺这边有问题,因为他清楚,巫女是不可以成亲的。 阿诺用手打乱水中的影子,因为她可以了解方中舆的想法,所以,她也脸红了。 “阿诺,我……” “别说了,我们继续吧!”阿诺故意岔开了话题,同时也加快了步子,但是她掩饰不住自己的心跳。 他给阿诺看了看画图的绢布,很多药材都齐全了,还有一些比较稀有的,说是稀有,其实有没有都是问题,因为炼丹药的师傅自己都说,有些是传说中存在的植物。 阿诺看到此图,用手指沿着上面的痕迹摸索,她紧闭着双眼,表情越来越凝重,突然,她停止了动作,睁开眼的瞬间带着淡淡的忧虑,“我想,这次寻药会有麻烦了。” “为何呢?”他想不通,连阿诺这么厉害的人都说麻烦,那就是真的很麻烦了。 “这种药材我也没见过,但是刚才我试着找了一下,居然被我找到了!” “真的吗?在哪儿。”每次跟阿诺在一起都有一种惊喜感,怪不得,他跟着阿诺进山从未走错路,每次想找什么药材都能找到,看来是阿诺的灵力在帮了大忙。 阿诺没有回答他,刚才看到的画面是在一处冒着寒气的洞中,洞里其实是一个墓室,里面躺着的正是一位白巫女的尸体,就在尸体的旁边,直直地躺着一条莫约一米长,一尺粗细的黑色蜈蚣,而这株长着婴儿睡脸花蕊的红色阔叶大花就在尸体的胸口处轻轻摇摆。 阿诺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好。” “我怎么放任你独自在山中冒险?”方中舆不肯回去,阿诺也没再管他,一个人静静走在前方,心中开始思索着怎样才能拿到那株带有修为却已经沾染上邪气的灵花,白巫女的灵气在死后,从白骨里长出并幻化成胸前的花朵,而蜈蚣精利用花儿进行修炼,此次前去必有极大的风险,蜈蚣精不是善类,为了保护灵花它必定会以死相拼,阿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斗得过对方。 当然,这一切方中舆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跟着阿诺很快就能将材料集齐,但是是另一件事开始缠绕着他的心,如果集齐了药材,就意味着他们要回洛阳了。 “方中舆。”苗疆没有这么多规矩,她一直都直呼对方的名字,而他也已经习惯了苗疆的生活方式,从阿诺姑娘也变成了直呼阿诺。 “阿诺,你似乎有心事。” “你还是回去吧,你在身边我不确定能否保全你。” “什么?难道有危险吗?”他不解,之前在悬崖峭壁,险恶深潭里他们都不曾分开过,现在还能有什么危险让阿诺三番两次叫他离开呢? “嗯……是有危险呢,就连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完整的出来。”她不知道怎么用词,所以听在他的耳中就成了生离死别。 “不行,作为七尺男儿,明知有危险,我更不能离开你。”他信誓旦旦地要跟着她,希望能保护她,但是转念一想,阿诺比他厉害多了,两人在一起,还不知道是谁护着谁呢! 叹了口气,阿诺继续往前,“你要采的花,我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灵花了,极高修为的巫女去世后,从他们胸前的白骨中长出,并且根据灵力决定花瓣颜色,刚才我看到的那株是红色的,它的颜色过于艳丽,我想,应该是沾染了妖气的结果,在花儿的旁边守着一只蜈蚣精,蜈蚣本就是五毒的首位,成精之后更是厉害,所以我不知道能否斗得过它。” 阿诺只觉奇怪,就连她之前都从未见过灵花,只觉得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大汉朝的炼药师是怎么知道灵花存在的?此次前来的队伍寻找的那些药材确实只有苗疆才有,看来对方一定是个非常熟悉苗疆的人,或者根本就是从这儿出去的。 他没想到手中图纸上的花儿竟然真的存在,还来不及感概就听到危险重重,望着阿诺纤细的身影,他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阿诺,不如我们放弃吧!”他不可能拿阿诺的生命去冒险。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径直向前走去,指尖轻轻一点,原本满是荆棘的山野瞬间开出一条小道,她并不是没想过要放弃,但是她知道,如果药材没有集齐,他们回去之后会掉脑袋的,她也不希望方中舆出事。 原本是一片极好的墓穴,却因为蜈蚣精的占据而透出阵阵妖气,洞口处的植物都沾染上剧毒,原本绿色的枝叶藤蔓都变为深紫,阿诺小心地提醒他,“别碰那些植物,有毒。” 方中舆寸步不离地跟在阿诺身边,或许是他的鞋底踩碎了一截枯枝,洞中的蜈蚣精轻轻动了一下…… “阿诺,我们回去吧!”这次是他主动握住了阿诺的手,他不怕死,但是怕阿诺出事。 “既然来了,为何不试试呢?”她指着洞口,“蜈蚣昼伏夜出,我们现在就等着吧,不过不许离开这个圈哦,它可是能感受到人气的。等它晚上出去觅食的时候,我们就进去摘花。” 阿诺认为这是最妥当的做法,她知道两人摘了花之后,蜈蚣精还是会来找她的,但那时他不在身边,可以免受伤害。 现在离夜间来临还有几个时辰,两人就坐在包围圈中相对而望,气氛突然有些不明,两个人平日里在一起有说有笑,可是现在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却突然无话可说了。 “阿诺,药材渐渐找齐了,我可能就会回去了……”他希望她能明白什么,相比之下,他更显得羞涩了。 “我知道你会回去。”她突然觉得心中涌现出一丝淡淡地疼痛,究竟怎么了,难道是蜈蚣精发现了什么,主动出击了吗?她望着四周,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看来,是自己的原因了。 “我想……我……我冒昧地问问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他知道阿诺在苗疆的生活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他不能保证她跟着自己一定会有荣华富贵的日子,但是他能保证的是自己永远对她真挚不渝的心。 阿诺低下头,心中立刻传来一丝羞涩和甜蜜,她想,这或许就是凡人的感受吧,之前每到节日看到男子和阿妹们隔着山岭对歌,那些女孩们似乎也是这样的感觉。 “可是你知道,我是巫女。”一句话意思已经明了,阿诺动心了,之前乎依就告诉过她,很多事是可以改变的,自从遇到方中舆之后,她也发现自己的心境也在渐渐改变,她终于明白一个普通的女子该拥有什么样的情愫,可是这一切仅仅只能昙花一现,她是巫女,肩上承担着守护一方的责任,如果她抛弃这一带百姓,附近的山精鬼怪都会为了争夺这片充满灵气的土地而展开厮杀,到时美丽的苗寨,清澈的河水,无忧无虑的人们将不复存在,她不能走,她绝不能走。 “我知道,我……”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如果他是孑然一身的话,不惜放弃功名权贵,也愿意在这里陪着她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本性恬静,淡薄功名,但是他的身后还有父亲的遗言,母亲的等候,还有一个家族的沉重包袱,他也不能留。 “罢了,我们不提此事。”阿诺知道,这样谈论下去,也只能让两个人伤心,她承认自己对方中舆动了少女心,但是结果已经很明显,既然不能天长地久,曾经拥有就足够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不能碰 两个人开始陷入沉默,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切想法,阿诺都知道,而她的所思所想,都是他的心事,夜就这样静静地降临了,周围安静极了,连鸟吠虫鸣都没有,夜里渐渐凉了,方中舆感受到了阵阵寒意,这儿比其他地方都要阴凉,他望着阿诺穿着一袭白色纱衣,当即脱下身上的外衫给她披上。 阿诺原本注意着洞中的情况,只等蜈蚣精出去之后,两人抓住最好的时机进洞内摘花,没想到肩上落下一件带着淡淡温热的衣裳,她本可拒绝,心中也觉得好笑,自己一年四季都穿着及地的纱裙,赤着双脚都不曾感受到严寒,更何况是现在……不过她的心里却是极其温暖的,这件衣服不仅温暖了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她接受了衣服,望着他有些瑟瑟发抖的模样,她的掌心对着地面渐渐推进,圈内的温度开始回升,好似夜间的月亮也散发着热量,很快,他停止了颤抖。 “快看,蜈蚣出洞了。” “嗯,我知道,等它走远了,我们再过去。”阿诺看着蜈蚣那上千只步足向着丛林深处爬去,过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之后,她带着方中舆走出包围圈,来到洞口处,将衣服抵还给他穿上,“里面的一切都不要碰,知道吗?”她对他试了法术,能暂时保他短时间内进入不被毒气所伤,当即猫腰钻进洞内,里面扑面而来一股腥臭味。 墓室非常简单,周围是用石块堆积砌成,应该是老巫女生前就为自己备好的地方,她或许怎么都算不到,会在死后被蜈蚣精利用自己生前积攒的灵气吧! 墓室正中央的高台上同样是一件穿着白衣的尸体,尸体已经干瘪,只有胸前立着的那朵红色灵花充满生气,花蕊处,正是一张婴儿的睡脸,白里透红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亲一口。 方中舆心中喜悦,忍不住上前准备摘花,阿诺立刻挡住了他的手,“你不能碰。” 他们谁都没有见过此花,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阿诺双手交叠,拇指交叉,立起中指指尖合一,往自己的额头上轻轻一点,一束淡淡的荧光便出现在指尖,像一团火焰,随着它向着尸体的额头移去。 当光芒落在尸体额头上时,尸身都被一层光亮笼罩,而胸前的那株灵花,花瓣上的鲜艳红色正渐渐退去,花瓣开始透出淡淡的粉色,直至转为洁白,婴儿的睡脸轻轻动了一下,很快,便睁开了眼睛,一双黑露露的眼珠子正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世界。 阿诺将手指离开尸体,就连脸色都是惨白的,她用自己的灵气逼走了妖气,恢复了灵花本来的面貌,但与此同时,她全身的力气也即将耗尽。 她对着方中舆点头,示意他可以摘下花朵,待他的手刚刚碰到花茎时,洞口突然涌进一阵黑色的烟雾,里面的一切都笼罩在黑雾中。 蜈蚣精长约半米的腭牙探进了洞内,随之而来的是一双红色的大眼睛,正狠狠地盯着阿诺等人。 糟糕,没想到中了蜈蚣精的伎俩! 阿诺捂着鼻子将他护在身后,同样警觉地瞪着它,突然,洞口处传出一阵狂妄地笑声,他们虽然看不出蜈蚣在笑,但这声音确实是它的。 “哈哈哈哈……愚蠢的人类……”蜈蚣精其实早就发现了阿诺,她身上的灵气很强,并且是冲着灵花来的,它当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硬拼的话,对两方都没有好处,但是现在,阿诺为了摘采灵花,不惜用自己的灵力净化花朵,她已经虚弱得不行了,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而净化过的花朵吸收了阿诺的灵力,对于它的修炼更是有利,况且还有一个新鲜的巫女和男子的血液,它不禁暗喜,看来,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它的功力可以提升上百年。 “你放了他,我随你处置。”阿诺现在已经没有太多力气战斗了,她只希望蜈蚣精能放过他。 “不行!”方中舆也是第一次面对蜈蚣精怪,他难道不害怕吗,他当然害怕,但是他绝不会让阿诺一人犯险,死就死吧,能跟阿诺一起赴黄泉踏上奈何桥,也不枉此生了。 他看得出来阿诺非常虚弱,立刻将她拥在了怀里,用胳膊和一部分背脊保护着她,面对蜈蚣精,他没有丝毫的畏惧。 “哈哈,真是情深啊,你作为巫女,竟然动了凡心,看来你的好日子也不长了……”蜈蚣精接着又是一阵狂笑,它的心里想着,爱吧爱吧,这些愚蠢的人类一天到晚就是什么情情爱爱的,他们身后的老巫女当年也是爱上了一个从滇国而来的男子,最后怎样呢,还不是芳心错付被抛弃了?老巫女等到了老死那天都没有再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她心中的执念就化成了这朵灵花,它暗喜,现在都有点舍不得杀阿诺了,让她被这个外族人抛弃之后,渐渐死去,一定会开出更美的灵花。 阿诺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掌心处的淡淡光芒对着蜈蚣精突然一击,它的眼睛立刻就看不见了,阿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散发着白光的宝剑,她用力一推方中舆,立刻跳到蜈蚣精面前对着那对腭牙拼命一斩,里面的毒液立刻喷溅出来,溅到了阿诺的身上,衣服立刻发出被腐蚀的吱吱声,阿诺发出一声惨叫,双腿一软差点跌跪在地上,但是那把宝剑却撑起了她的身体,她对着面前密密麻麻的足部开始斩杀,蜈蚣精愤怒了,它接着再喷了一口毒气在阿诺的脸上,她躲避不及狠狠地吸了一口,脸色瞬间发紫。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方中舆被推开之后撞在了石墙上,脑袋还晕乎乎的,清醒之后就看见刀光剑影一片混乱,阿诺的衣服已经被毒液腐蚀了一部分,里面的肌肤透着焦黑,阿诺的势头看起来越来越弱,而蜈蚣精的进攻就越来越强势,它的身子正渐渐爬向洞中,而阿诺不停后退。 他当即拔出腰间的佩剑,剑身冒着寒光向着蜈蚣精的方向斩去,剑身落在了它的身上,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它的身体硬如铁甲,普通的宝剑根本就没办法伤它,正当他无计可施对着它一阵乱砍时,阿诺一把握住了他的剑身,手掌轻轻一划,剑上沾染了她的血迹,还没等他回过神,那把宝剑似乎充满了生命,带领着他的手挥起剑身,对着蜈蚣精狠狠地斩去。 阿诺的血液为宝剑开光,此刻,宝剑终于能斩杀蜈蚣了,一剑下去,蜈蚣精被削去了一大块硬壳,整个洞中传来它的怒吼,对着阿诺的攻势就越发猛烈了。 她本就失掉了许多灵气,身上被毒液侵蚀,就连体内都吸入了大量的毒气,将剩下的力量灌输进了方中舆的剑中,她的双腿已经开始支撑不下,激起地上一片尘土,她已经跌落在地,眼看着比尖刀还锐利的步足向着自己飞来,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阿诺趴在他的背上,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她感觉到毒液和毒气正在身体中扩散,鲜血顺着掌心流了一地,就连她手中那把闪着白光的宝剑也渐渐变成半透明状。 依靠着他的身体站起来,她反手握住剑柄,对准了蜈蚣精的肚子狠狠地将剑扔出去,一声脆响,剑尖cha入了它的肚子,随着光芒的盛放,肚子上裂开了一道如地缝般的口子,里面流出一些墨绿色的浆液。 蜈蚣精身受重伤,但是它相信阿诺也好不到哪儿去,立刻仰天长啸,拼死发动了最后一轮攻击,而与此同时,阿诺已经彻底消耗完身体内的能量,她沉沉地趴在他的背上开始滑落。 面前不停地涌现出足部,方中舆陷于激战中,突然感受到背上传来一阵冰凉,他的心也跟着凉了起来,就连握剑的手都不稳。 虽然蜈蚣精的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它能感觉到阿诺的位置,当即拱起身子悬在半空中,以猛烈的冲势向着阿诺的方向击去,眼看着就要撞到阿诺,他抽不开手中的宝剑,当即一个转身,将阿诺护在怀中,用背脊迎接着蜈蚣精那颗丑陋的头颅…… 他们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感受到那阵致命的撞击,方中舆和阿诺同时睁开眼,突然发现整个墓穴白光大放,而蜈蚣精的头颅就立在他们身后,一切都停止了,而光芒的来源则是那朵长着婴儿般小脸的灵花。 灵花的花茎微微抖动,花蕊中的婴儿直直地望着他们相拥的身体,“我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真爱了,是你们让我清醒,让我相信这个世间还有值得用生命守护的东西,谢谢你们,我要走了,我要去寻找他了……” 此话说完,白光渐渐淡去,头顶上的蜈蚣精微微颤动了一下,看准时机,方中舆立刻抽出宝剑,由下往上狠狠地刺入了它的头颅,白光散去,花朵中的婴儿又开始陷入沉睡,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小脸已经停止了呼吸。 而蜈蚣精的头颅在经受了致命一剑之后,在半空中痛苦地翻滚,最后跌落在他们身旁的地上,溅起一些墨绿色的黏液,他用背脊挡住了飞溅的液体,深深地将她搂在怀中。 第一百三十四章放我下来 手中握着灵花,将阿诺抱在怀中,他们离开了这处墓穴,踏着蜈蚣精的尸体来到洞外,阿诺的脸已经由紫色转变为黑色,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就连身上的皮肤都渐渐变为黑紫,她松散着一头青丝靠在他的怀里,“别走了,放我下来吧……” 方中舆仰头望着天空,不愿意让阿诺见到他流泪的样子,他轻轻将她放下,自己也坐在地上,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两人的身上,阿诺微微睁开眼睛,像是最后欣赏人世间的美好,她心里充满着爱与感激,在刚才这么危险的时刻,他始终保护着自己,连性命也不顾,她真的很感激方中舆这么为她,她终于明白什么是爱了,可是已经到了尽头。 “阿诺,阿诺……”他呼唤着她的名字,将她搂在怀中,一颗心起起伏伏,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阿诺……” 他不忍去看阿诺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看到她合上双眼,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跟她说,可是还来不及,苦海中寻求到的爱恋,竟然也难逃命运,他不知道如果阿诺不在了,他还会不会拥有刚才斩杀蜈蚣精的勇气继续在世间存活下去。 “你……你走吧,我不行了……”阿诺说的是实话,现在的她中毒太深,就算是立刻送到师傅门前,也救不回了。 “你说什么傻话,你不行了,我就陪着你在这里静静地坐着,我哪儿也不去,陪你到生命尽头。” “别傻了……你还有母亲,还有一个家族,你必须回去……” “你怎么知道!”他从未跟她说过自己的家事,她为何会知道? “我是女巫啊……你怕了吧……”阿诺本想跟他开个玩笑,但是却没想到毒液已经攻心,她的心脏发出一阵绞痛之后,猝然停止。 “我怕,我真的怕,我最怕的就是你离开我……”他发现阿诺已经完全冰冷,一颗心紧紧收缩,他将手指颤抖地放在阿诺的鼻翼处,发现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手指垂下,他扑在阿诺的身上,止不住的悲鸣。 突然,他触到了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抬头的一瞬间抹去泪痕,原来是那朵灵花,那朵被阿诺净化之后的灵花!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阿诺才会死的……”他狠狠地将灵花砸在地面,突然,一个画面出现在他面前,当时御医只是将图分给了他们,具体这些植物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用途都是保密的,但是,当时撕下这张绢布的同时,他瞟到了旁边的文字,似乎写着救魂二字,竟然连魂都可以救回,更何况是人呢? 当即将灵花捡了回来,他摘下一片巴掌大的花瓣,放在手中轻轻一挤,几滴浑圆的白色浆液流到了阿诺的嘴里,瞬间,她舌尖的黑色已经淡了许多。 这是一朵救命的花儿,他立刻将花瓣摘下放在口中嚼碎,俯下身子将汁液送入她的口中,嚼碎的渣滓就用来覆在她受伤的皮肤上,渐渐的,她身上的颜色开始恢复正常可是却丝毫没有生命复苏的迹象,他望着花蕊处的婴儿脸庞,当即狠下心肠放入口中,嘴里立刻传来一阵清甜,他快速地嚼碎将最后的汁液送入她的口中,静静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此刻的她美极了,全身皮肤通体白皙,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就连嘴唇都是樱桃的颜色,但是她的心脏却迟迟没有跳动,他守在她的身旁,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观察着她的每一处变化,毒液顺着她受伤的掌心流出来,一地的黑血浸湿了周围的黄土地,他跑到伤口处,执起她的手掌开始帮她吸毒,他也不知道吸了多久,想象不出阿诺的身体里竟然能容下这么多的毒液,他含着眼泪,不知道她究竟受了多大的痛苦。 突然,手掌缩回到了阿诺的身边,抬头的一瞬间,他对上一双虚弱的眼睛,看到她胸前正平稳的呼吸,他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她。 “阿诺……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你真傻啊,这样吸出毒液不怕要了自己的命?”她也很惊讶,自己居然还能再次醒来,再次见到他。 “呵,呵呵……不管我做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说完这句话,阿诺将头沉沉地压在他的肩上。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步向着苗鸟村的方向走去,“你用灵花救了我,不怕回去掉脑袋吗?” 他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俊朗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神情,“就算我对不起天子了,如果因为一株植物而失去你,我宁愿不要自己的脑袋,但是现在也不算走投无路,毕竟灵花是传说中的植物,天下间或许只有你我二人见过,皇上未必会为难我。” “看来你还真狡猾。”她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缓慢的恢复,当即也感叹灵花的功效,并且,她相信,恢复之后自己的灵力不禁没有减弱,反而会更甚从前,因为老巫女的灵力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乎依带着一群人马在林子中找了大半夜,半夜之前,沉睡中的苗鸟村突然听见一声巨吼从山中传来,当即就明白可能出事了,当乎依赶到阿诺的屋中才发现下午和那个汉人进山采药没有回来,他当即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意气用事,想用冷漠的方法刺激一下阿诺,结果却让她陷入了危险之中,如果由他护着阿诺,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整个村子里的青年男人都举着火把分成几对在山中寻找阿诺的身影,他们都为她感到担心,走着走着,等到天色接近破晓,终于,乎依见到了阿诺的身影。 乎依从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她,身上的衣服全是黑紫色的污渍,散发着阵阵刺鼻的气味,她的衣衫破了些许,被汉人的外衣罩着,她的脸色虽然微微透着红润,但是看到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的前进,便知道阿诺一定受了伤。 当即将火把交给身边的人,他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推开方中舆,“滚开!” 方中舆听不懂乎依在说着什么,但是肢体语言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欢迎自己站在阿诺的身边。 阿诺蹙眉,带着急切地叫住他,“乎依,你干什么!” 他双手扶着阿诺的胳膊,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阿诺,你伤到哪儿了?” “我没事。”虽然回答乎依的话,但是她的眼睛却瞟向了方中舆的方向。 “谁说你没事,我看就是有事。”说完之后,他一把抱住阿诺虚弱的身子,经过方中舆身边时,还横横地哼了一声。“要不要去请你师傅?” “不用了,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不要惊动师傅。” “好……”他将阿诺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之上,大步向着村子走去,阿诺疲惫了大半夜,忍不住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睡了…… 他喜欢牵着她的手,就像她第一次见面牵着自己那般,每一次都能感受到心跳的感觉,他们一起穿越苗鸟村的禁地,从崖壁中的黑暗洞穴爬到了崖顶,周围一览众山小的美景让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站在至高的地方,掌控着一切,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而阿诺却不一样,她喜欢至高的感觉,无非是能看到更多,更远的生灵。 轻轻将阿诺护在怀中,低头的一瞬间是一抹笑意的唇,他们望着同一个方向…… 玲珑宝塔已建成,师傅不动声色地出关去了国都,她站在崖顶,突然发现从东南方传来一片带着妖气的乌云,当即踱步到了悬崖边上,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乌云的移动。 “怎么了?”他望去,心中想着,要下暴雨了。 “宝塔建成,很快就会将明珠移到塔顶,我怀疑妖气跟这件事有关。” “妖气?”他现在想到妖怪就不自觉地闪现出蜈蚣精的样子。 “我要去国都。”她收起刚才陶醉在甜蜜中的模样,恢复了严肃和紧张的神情。 “我陪你一起去。”他知道自己劝阻不了阿诺身陷险境,所以唯有陪伴着她。 “即日起程吧,我想,应该通知所有的白巫师一同前往。”她在半空中再度发出金色的蒲公英种子,之后就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白巫师的来临。 他们依旧是晚了,待到达国都的时候,山顶上宝塔的顶端已经发出了淡淡的光芒,看样子珠子上的妖气已经被除掉了,但是为何阿诺的心中还是隐隐的感觉到不安呢? “真美!”方中舆感叹,在深山之中,夜间陷于一片沉寂黑暗之时,山顶的那颗明珠便像一颗悬浮在国都上方的闪耀星星。 国君非常开心,宴请了汉朝使臣,苗疆的女子身着彩色短裙,赤着双脚,全身戴满叮叮当当的银饰在大殿中偏偏起舞,使臣们饮酒赏乐对于夜郎的印象越来越好了。 这场宴会开到一半,方中舆便借机溜了出去,此刻,他和阿诺站在山顶宝塔边上,跟随着周围的士兵守护着塔顶的明珠。 阿诺捡起地上的几粒石子放在掌心,往空中轻轻一抛,石头便飞向了塔顶的方向,她的指尖在空中起起落落地画着什么,而空中的石头便均匀地分布开来,形成一个六边形笼罩在宝塔上空,渐渐的,他们之间出现一条条细线连成一个巨网,发出淡淡金光始终悬在明珠的上方,很快便消失不见。 第一百三十五章无所不能 “你在做什么?”他觉得阿诺无所不能。 “我在布阵,总觉得今晚有事发生。”她担忧地望着天空,感觉妖气逼近了。 “你回去休息吧,之前的伤还未痊愈。”他再一次脱下华丽的汉服罩在了阿诺的肩上,她的手覆上肩上的那只手,“没事,我再待一会儿,确定没事了我自然会回去。” “好,我陪你。”他每次都会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让她觉得十分安心。 宫殿中颇有些酒池肉林的意味,国君坐在他的宝石椅子上再度邀杯,下面的人已经开始拥有醉意了,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闷响,雷声在国都的上方炸开,紧接着就是一声充满愤怒的吼叫。 人们开始纷纷跑出屋子望着天空中发出怒吼的方向看去,一条黑色的大蛇,不,那不是大蛇,那是一条龙,它有爪子,它分明就是一条没有尾巴的龙,它此刻正飞到塔顶的方向,突然被一张金色的大网包裹住,在网里奋力地挣脱,网的一角开始出现裂痕,撑不了多久断尾龙就会挣脱大网。 飞龙在头顶发出咆哮,搅动着周围的气流,吓得镇守宝塔的士兵们纷纷逃离。 山下的国都开始沸腾,人们看到飞龙狰狞的模样,立刻躲进了屋内,再也不敢探头,国君和使臣们看到了此番此景,立刻也酒醒了不少,他们立刻吓得抱头往巨石堆砌的宫殿里钻,生怕巨龙的爪子不小心穿破他们的胸膛。 此时此刻,阿诺正在跟断尾龙战斗,她依旧双手交叠食指相合利于鼻尖前段,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仔细一听,原来是在朝着快节奏的歌谣,她紧闭着双眼皱起眉头,神情越来越紧张,就连额头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多时,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山顶突然从空中降下一群身着白衣的女子,看样子他们都是阿诺召集而来的白巫女,众人齐聚阿诺的身旁,看到她撑得很辛苦,立刻围成一圈帮忙加持她的聚网,很快,四十八位白巫女同心协力将断尾龙控制在了网中。 “啊……”黑龙再一次发出怒吼,它头上的尖角不停地撞击着网面,一双突眼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凶恶,它张开嘴,嘴里瞬间喷出一团火焰向其中一面烧去,山顶上四位巫女的衣服立刻烧了起来,他们口中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飞落在地,另一些巫女立刻散开,填上了受伤者的位置。 黑龙又接着往里一个方向张口,口中旋出一股强劲的风力,另一方的几名巫女身子不住地飘了起来,旁边几位巫女立刻施法让他们落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阿诺根本没办法分身去与黑龙搏斗,因为她的位置,正好是锁紧巨网的关键口。 突然,她想到了关于第一勇士的传说,当初他就是依靠着一把青铜宝剑将龙尾斩掉,如果他们能找到那把青铜剑,这条龙必定会惧怕三分,指不定就会离开国都。 想到此,她立刻对旁边的方中舆说到,“你过来!” 他立刻靠近,等待着阿诺的指示。 阿诺的嘴里再接着一段歌谣传出,面前多了一只莹白色的纸鹤,“骑上它,它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取出青铜宝剑过来。” 小小的纸鹤突然变大,他望着纸鹤不停闪动的翅膀,坚定地点点头骑了上去,他必须抓紧时间,那把青铜宝剑一定很厉害,所以,他绝不能耽误。 纸鹤也飞得比较心急,穿越过无数的山岭,终于降落在了一片低矮的丘陵之间,面前丘陵的顶端是一座古老的坟墓,墓碑上刻着,“克罗元大将军之墓”但是这些文字他是看不懂的,只能抽出腰间的匕首开始在坟墓中寻找那把青铜宝剑。 黑龙使劲浑身解数,都没办法挣脱大网,当即浑身像灼烧过的铁条,冒着忽明忽暗的红色,金色的网兜之中开始出现一阵烟雾,那是被灼烧后的情形,众巫女的周围也跟在火海中一样,灼烧得他们的皮肤都通红起泡,但是他们都咬着牙,没有一个离开自己的位置。 “阿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来接替你的位置,你想办法对付它!”老巫女阿蒙丽主动向着阿诺靠近,并渐渐接手了她的位置。 怎么办呢?阿诺仰头望着天空,看到众巫女们撑得这么辛苦,她必须抓紧时间,不能让黑龙随随便便就逃掉。 歌声的传出让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一阵凉意,黑龙感受到了另一股力量的传来,身体变得更为通红。 阿诺在召唤冬之神,一团阴云飞在黑龙的头上,很快,鸡蛋大的冰雹便砸向了黑龙的位置,当冰块碰到它身体时,便出现一阵灼热的水汽,发出噗噗声,被冰雹砸得遍体鳞伤的黑龙立刻停止了灼烧,转而用另一个法子对付下面的白衣女子。 黑龙怒吼一声,原本砸向它的那片冰雹便向着白巫女们靠近,冰雹砸在宝塔上发出脆响,就连崭新的瓦片都变得支离破碎。 阿诺在歌声中加大了力量,将阴云推向黑龙那边,两方都在较劲,黑龙本就具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但是阿诺也具有跟天神沟通的能力,通过天神,她也可以呼风唤雨。 天空中再次传来一声雷响,紧接着闪电冲着阿诺的头顶飞来,她依旧紧闭着双眼,当闪电接近的那一刻,她的嘴里念念有词,双手摊开推向头顶,大喊一声,“停!” 于是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阿诺头顶的闪电果真停住了。 接着又是一阵念念有词,她的双手将停住的闪电积攒起来,形成一个发着耀眼强光的大球,向着黑龙的地方抛去,只听见一声惨叫,黑龙被自己放出的闪电打个正着,这条龙已经充满太多戾气,如果仍由发展下去,它只能往魔道上靠拢,到时受苦的就是天下间的黎民百姓了。 突然,一道红光飞向空中,众巫女极力织成的大网瞬间破了一道口子,只见黑龙的头钻出了破口,对着下面的白巫女们再接着发出一阵怒吼,脚底的大地和身边的宝塔都发出了颤抖。 是谁,是谁破坏了他们的巨网,阿诺等人回过头,看见一个白衣女人立在他们身后,那道红光正是从她的指尖发出。 阿诺过去之后,师傅立刻怒吼,“跪下!” 她带着满腔的委屈下跪,可是,当膝盖屈于半空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阵笑意,紧接着头顶传来一股掌风,她立刻将手臂横在头顶,一股火辣辣的疼立刻传遍整条手臂,好险,刚才若不是她警觉了几秒,恐怕现在天灵盖已经被打碎。 “师傅你……”抬头的一瞬间发现,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师傅,而是另一个女人,女人浑身透着邪气,迎面而来就是一掌对准她的胸口。 猝不及防被狠狠地拍了一掌,阿诺的身子都腾空而起,一口鲜血吐在空中,面前的女人双手轻轻一挥,一袭白衣立刻变成了黑色的纱衣。 “你是……黑巫女……”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竟然是黑巫女假冒了她的师傅。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愚蠢的白巫女,受死吧,苗疆很快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她笑得极其狰狞,自从五鬼峰的巫女之战之后,黑巫女算是彻底地败下阵来,虽然白巫女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但是他们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生活在世人们面前,他们住在阴暗的洞穴里,跟那些毒物们争夺地盘,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他们虽然败了,但是却没有灭亡,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在洞穴深处找到了一条蛟龙,并开始了新一轮的计划。 集齐众多黑巫女的力量让蛟龙成功躲过了天劫,它幻化成为了一条黑龙,拥有嗜血的本性,他们将希望放在黑龙身上,于三百年前策划了一出战争,由于有黑龙的存在,他们的队伍战无不胜,到了后来,那些弱小的村落直接人去楼空,他们一路打到了夜郎的国都,本以为会顺利的坐上国君的宝座,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夜郎出现了一位勇士,他手执的一枚青铜宝剑斩断了黑龙的尾巴,也斩断了他们的野心与希望。 那场战役以失败告终,国君在全国下令追杀黑巫女和他们的将士,于是,这又是一次关于黑巫女的沉重打击。 他们深深的明白,要想远离这些非人的生活,就必须要推翻夜郎国的政权,所以,三百年后的今天,他们休养生息,决定卷土重来。 “我师傅呢?”阿诺捂住胸口,就连声音都沙哑,黑巫女刚才的一掌中加入了蛊毒,阿诺现在饱尝着噬心的痛苦。 “哈哈哈哈……那个老女人,被我用来炼蛊了,她现在就在你的身体里呢,好玩吗?” “你这个孽畜!”阿诺全身散发着怒气,但是却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胸口开始出现一道青色的痕迹,乍一看去分明就是一条青色的毒虫。 一道白影出现,阿诺擦干净唇边的血迹,就算知道身中蛊毒的自己不是黑巫女的对手,她也要拼一拼。 原来这一切都是个阴谋,她的师傅闭关之后被黑巫女杀害,而黑巫女假扮她的师傅让国永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建塔并且将尘封三百年的明珠取出,以唤醒沉睡中的黑龙,激发它的恨意,借它之手来对付白巫女,甚至整个夜郎国! 第一百三十六章不自量力 黑巫女露出得意的笑容,“简直不自量力。” 伸手又一掌向着阿诺打去,阿诺灵巧的一转身躲过了她的掌心,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皮开肉绽的响声,黑巫女转动着身子,瞳孔突然放大,“你、你……勇士……” 她最后是在惊恐中断气的,青铜剑刺穿了她的心脏,阿诺双膝跪地,胸中的蛊毒开始肆意发作。 刚才她早就看到了方中舆骑着白鹤的身影,为了不让黑巫女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她在无形之中激怒对方,趁其松懈发怒的时候制造一个结界让黑巫女完全感受不到身后的动态,而方中舆便是那位骑着白鹤飞奔而来的勇士。 方中舆抽出青铜剑的同时,阿诺立刻盘腿而坐,她胸前的青色痕迹开始向着心脏爬去,她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提炼的蛊毒,当即也显得心急火燎,如果不知道是用什么炼制的蛊毒,她根本就无法找到解药,现在下蛊的人已经死了,她就更无法得知了,但是…… 刚才黑巫女好像说过,是用她的师傅来炼制的蛊毒,那么,如果可以唤醒师傅的话…… 一阵轻轻柔柔的歌声从阿诺的嘴里发出,这是年幼时师傅时常哼给她听的一首民谣,年幼的她只知道,师傅哼着这首歌的时候,就是她慈祥的妈妈。 突然,师傅的样貌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立刻停止了歌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她伏在地上,就连呼吸都是疼的,她知道,此刻体内也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她的师傅,正在用最后的力量保护着这个从小就视为女儿的徒弟。 不多时,阿诺的胸前鼓起一个巨大的脓包,里面全是黑色的浆液在流动,皮肤都变成透明,可以看出,一股弱小的白色液体正在黑色的浆液中不停的游动,像一条小鱼在水中躲避着天敌,身体中的战斗牵动着阿诺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她也变成了一条白色的虫子,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方中舆一手执剑,另一只手向着阿诺的方向探去,只听见她一声大吼,“别碰我!”接着,整个人立刻陷入了昏迷。 他不敢轻举妄动,头顶上是黑龙狂怒扭动的身体,半空中飞来飞去的是白巫女布阵的身影,他将青铜宝剑握在手中,对着头顶高高举起,突然一瞬间,天空中的乌云开始旋转,最后汇聚成一道漩涡,而漩涡正源源不断的朝着这把青铜宝剑的剑尖流动,黑龙也愣在半空中,它的眼睛微微一颤,不,不可能的,那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了,怎么可能,克罗元大将军怎么可能站在那儿呢? 强大的勇气源源不断的从他的体内发出,而这股力量正是来自于那颗一心一意保护阿诺的心。 虽然不知道阿诺和刚才的黑衣女人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她现在很痛苦,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一片混乱中保护着自己心爱的人,手中的宝剑渐渐发出青色的光芒,但是他丝毫看不见,只能全心全意的守在阿诺的身边担心她的安危。 白巫女们相互望着对方,勇士,没错,下面执剑的人就是勇士,夜郎国已经三百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了,此人是天神派来守护夜郎的战神吗?他们发出一声欢呼,手中的武器光芒大放,勇士的出现,青铜宝剑的再现,震慑了黑龙的戾气,鼓舞了白巫女的士气。 “师傅……师傅……”阿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她知道师傅就在身边,于是不停的呼唤,终于,她见到了师傅,依旧如从前身穿一袭白衣,头上盘着整齐的发髻,此刻,师傅正在跟一群毒物搏斗,那里有蜈蚣,蝎子,毒蛇…… 阿诺飞身过去帮忙,却没想到被一层透明的结界拦在了一旁,任由她怎样施法都不能打破结界,她趴在玻璃层上看着师傅跟毒物们战得血肉模糊,一双眼睛也变得模糊…… 当最后那只壁虎被消灭的时候,师傅已经面目全非,脸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阿诺望着她luo露的白骨不停的拍打着结界,“师傅……师傅……” 师傅的一只眼睛之前被蝎子挖掉了,她空洞洞的眼睛望着阿诺的方向,嘴角似乎带着笑,但是很快,便化作了一团烟雾,阿诺的眼前出现一道白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淡青色的亮光笼罩,她的面前立着一个伟岸的身躯,青铜宝剑执于头顶,而这些光芒都来自于青铜剑的顶端,而黑龙的戾气和精力则源源不断的跟随着那团乌云被卷入了剑中。 这把青铜宝剑也是有名堂的,它其实名叫无恶,但却是一把充满着邪恶和强大能量的宝剑,三百年前夜郎永见到黑巫女的军队所向披靡,于是立刻向滇国和南越国的国君求助,后来由越国请回一位铸剑师铸剑,由夜郎国提供材料,由滇国派出一位勇士,最后才得以斩掉黑龙的尾巴,让黑巫女的队伍战败而归,落荒而逃。 传说为了铸成这把名叫无恶的青铜宝剑,夜郎国变成了人间地狱,原本悠然自得,民风淳朴的村寨和城邦,都因为铸剑需要而制造了多起惨案,激发了人们内心最邪恶的东西,然后注入剑中以获得强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正是能对付黑巫女的关键,现在看来倒有些像以毒攻毒了! 这把剑平常人碰不得,定力稍微不稳就会被剑中的恶灵附身,之前的克罗元大将军就是来自滇国的勇士,所有的人中,只有他能驾驭这把宝剑,所以当之无愧为第一勇士,而现在,时隔三百年的时间,同一把令人闻风丧胆的宝剑却被握在了一个汉人的手中,黑龙怎能不胆寒? 阿诺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于方中舆并肩而立,他激动的望着阿诺的方向,心中顿时放下了千斤重石,他就知道,就知道阿诺一定会再次站起来的! 她回以方中舆一个眼神,叫他无须担心,手中的宝剑立刻光芒盛放,强光刺过黑龙的双眼,它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扭动着这副没有尾巴的身子准备翻身进入云海逃离,还在坚持战斗的三十几个白巫女立刻同心协力再织一网将黑龙困住,黑龙已经失去了方寸,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逃离,可是偏偏被金网束缚无法脱身,仰头对着天空的方向发出一声悲鸣,阿诺当即大唤一声,“不好!”话音未落就立刻飞身向着黑龙的方向奔去…… 阿诺想要阻止已经晚了,飞在半空中的她听见空中传来一声更为猛烈的吼声,夹杂着不可言喻的愤怒感,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一道巨大的闪电向着阿诺的方向袭来,她一心想阻止黑龙,却没想到闪电向着自己袭击,方中舆看在眼里,心中比任何人都焦急,眼看着闪电飞向阿诺的后背,他手中的青铜宝剑也开始蠢蠢欲动,他当即反手握住剑柄向着闪电的方向掷去,嘴里还大吼一声,“挡……” 没人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青铜剑竟然乖乖的听话以一道青光的速度向着阿诺的身后飞去,就在刺眼的闪电准备劈开她的脊梁时,青铜宝剑及时的出现在阿诺身后,帮她挡住了这一道闪电,阿诺终于发现身后的异样,回头的一瞬间自己都心有余悸,若是没有宝剑挡着,她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 立刻双手握住剑柄,她将自己身上的力量加持在剑上,剑身开始剧烈的颤动,阿诺发现实际时机成熟,当即将剑尖向着黑龙的方向拼命一甩,那道足以毁灭整个夜郎永宫的闪电瞬间被弹开向着黑龙的方向移去,黑龙眼睁睁的望着闪电来袭,无奈身体被白巫女的织成的金网困住,它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却最终还是被闪电击中,全身甚至还发出了道道火花,远远看去苗疆的夜空竟然出现了烟花盛景。 黑龙的身体渐渐变成焦黑,它的叫声也戛然而止,与此同时,半空中的被巫女们也一个个跌落在地面,他们因为金网与黑龙相连,最终也跟随着黑龙一同饱尝了闪电击身的后果,黑龙已经彻底完结,而这坚持到最后的三十几个白巫女也一同化为了灰烬…… 阿诺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哀嚎,她没想到,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并肩作战的白巫女们就这样一个个从半空中落下,带着焦黑的皮肤,阿诺也从半空中下坠,精神已接近奔溃。 天空中出现一只硕大的爪子,比洛阳的皇宫还要巨大,爪子上是青黑的鳞片,它从云层中探出,对着阿诺下坠的身子就是狠狠的一抓,她的腰部发出一身脆响,嘴角立刻喷涌出一口鲜血。 方中舆望着空中的一幕,爪子只要稍稍动一下,阿诺就有可能会被捏死,他不能让阿诺就这么死去,当即换回宝剑握在手中,他对着天空的方向挥舞了一阵,却丝毫伤不了对方,他们相距得实在太远了。 依葫芦画瓢,他将宝剑向着龙爪的方向扔去,“杀!”口中下达着命令,当宝剑飞到半空中时,却主动折返回到了方中舆的面前,光靠宝剑本身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这只青龙。 不知为何,看到阿诺有危险,他的心中立刻涌现出阵阵勇气,就算知道自己只是凡人一个,不能飞天遁地,但是握着宝剑的他还是一心想着冲入云霄之上斩杀青龙,就凭着这股念力,他的双脚立刻变得轻盈,身体也逆风而行向着青龙的方向飞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劫数 原来是无恶感受到了方中舆的念想,带着他向空中飞去,阿诺对着方中舆的方向摇摇头,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战胜这条青龙的,不要过来送死啊! 方中舆的眼中只有青龙和阿诺,他甚至连什么叫恐惧都不知道,从双脚可以离地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坚定了信念一定能赶走青龙,成功的救下阿诺。 青龙的爪子突然颤抖,一股强烈的杀气向它袭来,它望着云层下的方中舆,心中不屑的轻哼,“哼,不自量力的人类。”这些人类在它眼里看来就跟芝麻粒一样,它根本就无需顾忌。 伸出另一只爪子向着方中舆的方向袭去,只见一道青光在面前一闪而过,很快,一阵噬心的剧烈疼痛穿啦,在阿诺的面前,青色的龙爪脱离了龙身,向着夜郎的黑暗大地飞去,与此同时,狠狠扼住阿诺的那只爪子也跟随着被斩断。 方中舆成功的接住了阿诺的身子,剑身上隐隐带着青龙的血迹,阿诺看到青龙落荒而逃的模样,头顶形成一道满是怒气的黑云,她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方中舆的胸膛,心中默默的请求天神阿依戚娜的救助。 “敬爱的天神阿依戚娜,请你化解这块乌云吧,请你挽救夜郎的命运……” 歌声打动了沉睡的阿依戚娜,她望着阿诺的方向,那团乌云是黑龙死后的怨气化成,加入了青龙断爪之后的怒气,就连天神都无奈的摇摇头,这是劫数,是劫数…… 睁开眼之后,阿诺的眉头突然皱起,她挣脱了方中舆的怀抱,向着玲珑宝塔的顶端飞去,伸手的一瞬间穿越结界将明珠从塔顶取出,她知道夜郎接下来将有一场难以度过的浩劫,她不能再让方中舆留在此地跟她一起经历这场巨大的灾难,但是放他一个人离开,龙族定不会放过他,只有这颗明珠能保他安全,“刚才谢谢你了,不过你也惹了大麻烦了。” 方中舆本来望着满地的尸体感到心惊胆战,好险,真的好险刚才若是出了差错,阿诺变成了地上的一具焦尸,他不知道会作出怎样的举动,此时此刻他根本没心情关心自己。 “只要你还好好活着,就算我将整片天捅了个窟窿都没关系。” 阿诺摇摇头,他现在还真就把天捅了个大窟窿。 “龙族一定会找你寻仇的,收下这颗明珠,能保你安全。” 他接过明珠放入怀中,阿诺突然转过身不忍再看到他,“你走吧,即刻就起程离开,永远不要再来夜郎国了……” 他将手中宝剑扔在一旁,跑到阿诺面前,望着她那颗明亮乌黑的大眼睛,面前的人已经满是泪痕。 “阿诺,那你呢,我要走也必须带你走。”他不明白阿诺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绝不同意自己离开。 她轻咬着嘴唇,方中舆的想法她都知道,当即只能这样了…… “你走吧,带着明珠离开夜郎国,若是一年之后龙族没有寻到你报仇,能带着明珠完整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嫁给你!” 方中舆隐隐觉得不对劲,这不像阿诺会说出口的话,“为何要我离开夜郎,你不是说明珠可以保我性命吗,留在夜郎和去到外乡都是一样的。” 阿诺甩开他的手,“哪能一样?”她望着头顶上越发凶猛的黑云,很多东西,凡人看不到,她却能看到。 “有你在夜郎的一天,这里迟早会被你连累的,你也看到了,夜郎国最优秀的一批白巫女基本上都变成了我们脚边的尸体,如果你留在这儿,龙族来捣乱,我一个人怎么对付它们?你还是走吧,在这一年里,我会努力培养初级的白巫女,一年之后你若能完成约定,我一定放下一切跟你离开夜郎。” 她的话似有几分道理,但却带着绝情的字眼,但方中舆不会改变那颗深爱着阿诺的心,他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夜郎现在已经没有太多优秀的巫师存在,若是龙族前来寻仇,一定会误伤这儿的百姓,他也参与过战斗,知道阿诺他们每场战争的艰辛,所以,自己绝不能再拖累她了…… “好,我答应你……”他轻轻执起阿诺的小手,“一年之约,我一定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等着做我的新娘吧……” 方中舆走了,他离开了汉朝使臣的队伍,于奋战后黎明时分背上了包袱向着西北方前进,最开始,每走一步他都会回头望望身后那座玲珑宝塔,一眼就能看到崖顶立着的一抹白色身影,很快,宝塔消失了,山顶消失了,身影也消失了…… 大雨连续下了近一个月,夜郎国的祖先们于巫沿河上游修建的小型堤坝已经承受不了山洪的袭击而决堤,猛烈的水流夹杂着浑浊的泥沙向着中游的国都涌去,阿诺和众巫女施法在国都处形成结界,将洪水引到通往地下的暗洞之中,但是很快,这些年幼或者初级的巫女就抵挡不住洪水的强势,结界开始出现裂痕,一部分洪水透过漏洞向着巫沿河的下游奔去。 国君和永族首先搬离了国都,向着北方迁去,留下的是一个残垣断壁的宫殿和一群望不到未来的百姓。 结界设立的第三天,突然,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堵住了洞口,从上游漂来成百上千具尸体堵在了结界处,同时也堵住了地下的暗洞。 上游遭受了强烈的洪灾,水势过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横扫一片村庄,这些枉死于灾难的人们,不仅带着无法安息和转世的灵魂,同时,他们的尸体上还有一种令当时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病毒。 原本热闹非凡的国都立刻变成了一座死城,天空中不断地落下豆大的雨点,洪水从上游源源不断的涌来,人们不仅遭受着自然灾害的袭击,还染上了瘟疫,夜晚还有遭受这些冤魂的侵扰,不断的有人受到水鬼的迷惑而自动投身进水中。 整个夜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阿诺看着结界一天天变得脆弱,而堆积在结界口的尸体也是一大难题,天灾加上瘟疫、鬼魂,阿诺终于看到当初天神阿依戚娜眼中的人间地狱,这一切,真的来临了…… 天空中始终布满黑云,原本应该午时的天色,看起来就跟黄昏入夜时那般晦暗,村民们看到阿诺回来,还以为能带来什么好消息,却没想到收到的却是让他们尽快远离这片沿河低地的消息。 当众人回家纷纷收拾细软的同时,半山腰上突然出现一阵轰响,终于冒雨跑出家门发现原来是山体滑坡,建在半山腰上的几户人家已经被乱石和泥土埋在地下,山间涌出的泥石流向着村民们的方向袭来。 一道白光立即出现,阿诺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加入到村民们的队伍,她的身体向着前倾,似乎在抵挡着什么重物,“走啊,你们快走啊,往悬崖上去,快……” 山民们纷纷逃离这片土地,他们望着河对岸高耸的崖壁,心中默默的念叨着阿依戚娜的圣名,悬崖原本是他们的禁地,但是现在已经无法选择,目前只有崖壁中的洞穴是安全的地方。 待人们散开之后,阿诺腾空一跃,面前的泥石流向着巫沿河的方向奔去,阿诺立刻在雨点中将山洪的消息传递给巫沿河的下游,那些金色的蒲公英精灵们比洪流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 上游即将失守,光凭阿诺一个人的力量是没办法抵挡这次灾难的,若是那场对付黑龙的战争中没有失去这么多优秀的白巫女,夜郎还有办法自救,可是现在…… 乎依第一个站出来,他身上的皮肤都已经被雨水泡得变色。“我们应该自己动手,我建议在此地造一个堤坝将水拦住。” 阿诺摇摇头,“没用的,上游的堤坝都被冲毁,更何况是现在仓促作出的堤坝呢?” “那你说,该怎么办?”宽敞的洞穴中已经升起一堆篝火,众人终于能感受到温暖,将身上的衣服烘烤。 阿诺双手在半空中轻轻一拉,面前便出现了一副简单的地图,其中的醒目河流便是夜郎国的巫沿河。 地图上显示,在巫沿河的下游地区,还有着数不尽的村寨遍布河边,她绝不能让洪水和上游的尸体向着下游奔去,就算是耗尽她所有的能力,也要保住下游的民众。 指尖在地图上划过,她的眼前出现一道光芒。“你们看,从我们村子前方向西而去,那儿是一片原始森林,如果我们可以成功将河流改道,将洪水引入森林中,它们便可汇集到林中的巨大沼泽地,这样,下游的人们就有救了!” 众人都围过来看着那幅地图,所有的人都知道阿诺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项工程很可能会比建造堤坝困难许多。 乎依又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阿诺的人,他右手紧握着拳头举过头顶,“夜郎的子民们,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国君已经抛弃了我们,天神也不再庇佑我们,灾难正在降临,我们已经没有了家园,现在,我们只剩下这条性命了,相信我们吧,河流一定会改道的,为了下游的同胞们,我们应该努力!” 乎依似乎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短短的几句话便让洞穴内的人们热血沸腾,男子们拿着仅有的农用工具也跟随着乎依开始呐喊,整个洞穴内充满了激昂的士气。 第一百三十八章水牛走掉了 阿诺也充满希望的望着这些永不言败的人们,开始安排每一个人的工作,这时,之前救过的小孩胡弩飞快的跑到她的身边,扯着她的衣裙,“阿诺姐姐,阿诺姐姐,你快去外面看看吧,我家的水牛走掉了!” 众人听到好不容易抢救进洞里的水牛走掉,立刻纷纷涌向洞穴边上急切的向外瞧,不多时,众人们纷纷落下了泪珠。 在以农耕为主的村民眼中,水牛的地位不低于家中任何一份子的地位,水牛就是他们一家人的希望,也是丰收的希望,他们除了将粮食和衣物搬进洞里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将水牛牵进洞中,他们明明将牛绑在了洞内的石柱上,为何最后都一个个走掉了呢? 上百头水牛迈着缓慢的步伐排成整齐的一队进入水中,它们向着河道中央游去,不多时,前面的牛渐渐沉入水中,再也没有冒出头,而后面的水牛接着前进,丝毫不犹豫停下或回头,渐渐地,河道中的水流由急变缓,当最后一只水牛将青黑色的头顶淹没在水中时,渐渐的,水流退去,露出了它那一对坚实的牛角。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哭泣,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就连平日里最为沉默的水牛都愿意为了人们奉献出生命,万物皆有灵,它们感受到了此次灾难的重大,于是默默的将自己的生命和身躯投于河道之中,无形中建成了一个简易的堤坝。 大地猛烈的颤抖了一下,巫沿河中传出一声水牛的吼声,一道青光破开浑浊的河面,一头巨型水牛的影子出现在雨点之中,水牛矫健的身姿立于河面之上,双目如铜铃般盯着前方的洪流,微微低下头颅用头顶的牛角对着洪流的方向开始了一场耗尽生命和灵魂的争霸! 阿诺擦干面上的泪珠,“开始吧,连水牛都愿意保护它们热爱的土地,更何况是我们呢?” 男人们扛着锄头和铁锹冲进雨中将周围的大石堵住了原本的河道,配合着水牛的尸骨和灵魂,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堤坝,另一部分男人们则按着阿诺的要求开垦新的河道,阿诺站在洞穴边上,望着外面忙碌的人们,她开始发出阵阵悠扬的歌声,不多时,正在劳动的人们便发现,他们头顶的雨点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而周围却依旧是大雨滂沱。 阿诺召唤山中的精灵帮助开垦河道,所有的人都在进行着一场求生的战役,他们没有任何一个士兵退缩,不停的舞动着自己的手臂,争分夺秒的与灾难赛跑,女人和孩子们则不停的寻找食物,做一些后勤的工作,每一个人都在忙碌着,发挥着自己的最大能力。 国都依旧失守了,巨大的洪流夹杂着数以千计的腐尸向着苗鸟村的方向袭来,水牛形成的大坝抵挡了河水的猛烈冲击,可是却抵挡不住那些枉死的冤魂和他们身上携带的病毒。 工地上的男人们开始染上瘟疫,刚开始是咳嗽,渐渐的便引起疱疹,在那个年代,一个小小的感冒,或者蚊虫叮咬都能使人丧命,更何况是夹杂着尸毒的病菌呢? 阿诺快忙疯了,一部分女人跟着她冒雨向着山中前进,他们尽可能的摘采到还未被泡坏的草药,每日带回去救人的药根本就不可能满足病人的需要,到了夜里,河道中便传出野鬼的吼叫,由于有阿诺的保护,冤魂们不敢进入洞穴之中,但是夜夜的叫声也干扰着这群在生命边缘挣扎的人们,一部分男人外出开凿河道,即使没有被洪水淹没,没有被瘟疫传染,他们也会在不经意的转身被冤魂缠住,渐渐在河道中淹没头顶。 阿诺开始每天超度亡魂,河边倒放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她每天夜里就站在石头上,任由着雨打风吹也不会停息,夜夜用歌声超度枉死的灵魂们,但是他们的人数太多太多,阿诺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对付数量这么庞大的冤魂,每一夜在阿诺的眼中都是一段痛苦的经历,那些野鬼们撕扯着她的灵魂,利爪甚至抓破她的皮肤,他们集体拖着阿诺的身体向着河边走去,有时撑到天亮,阿诺的胸口都是泡在水中,她已经连续七日没有休息了,白天带领人们去采药,煎药,照顾病人,晚上还要超度亡魂,跟凶恶的水鬼们进行着斗法,她已经太过于疲惫,每一个眨眼的瞬间都有倒下的可能,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就会出现一个人,那是一个高大的背影,男子手中握着一把佩剑斩杀着蜈蚣精的背影,她永远也忘不了,他们之间的一年之约,其实,那或许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誓言罢了。 阿诺在青龙逃离的那日就看到了夜郎即将面临的灾难,她知道自己是绝不会离开这片土地的,特别是在如此危急的关头,可是她也知道,方中舆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她很感谢对方那么真挚的爱着自己,她也感谢对方为她所做的一切,但是她不能让他跟随自己犯险,所以,便开口撒了一个根本就无法实现的诺言。 阿诺突然接连咳嗽了好一阵子,她捂着胸口的位置望着这片出现漏洞的天空,心中默念着方中舆的名字,“走吧走吧,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惨烈的哭声,她回头的一瞬间便看见小圆他爹闭上了眼睛,当即命人拉开他的家人,用法术封住他的尸体不让病毒入侵,但是这场法事耗费了她太多的灵力,还未施完发,她便在众人的眼中猛然倒下…… 阿诺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快扛不住了,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里的人们需要她,就算是身体耗尽最后的能量,她也不允许自己倒下,望着周围这群怀着忐忑心情围着她的村民,她大口的咽下汤药,随时准备让自己再次站起来。 苗医在阿诺昏迷的时候就已经为她用蛊诊病,得出的结果让他躲在角落里暗暗的难过和纠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阿诺究竟怎么了,但她自己却明白,她读到了苗医的心理,自己这是染上了瘟疫了…… 清醒之后,她望着碗中还剩下的小半碗药,“我没事,这些药别给我浪费了,去救别人吧,救别人……” 苗医欲言又止,她立刻阻止了他,一个眼神的交换便让他理解了所有意思。 阿诺不希望自己染上瘟疫的消息传出,本来就面临天灾霍乱的人们已经十分脆弱,根本就没办法再承受事实,如果连她都倒下了,他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再战下去,她不能倒,就算能多支撑一秒,她都不会倒。 洞穴中突然传出一阵不小的震动,仿佛大地之神也开始苏醒并且发出愤怒的吼声,阿诺当即挣脱乎依的怀抱,五指分开手掌按压在地面,从复杂多样的洞穴深处传来震感让阿诺立刻大呼,“不好!” “怎么了?”人们看到阿诺凝重的神情,也纷纷开始担心会不会还有什么灾难降临。 “它们也出来了!”她的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深不见底的洞穴,手指对准洞口,“我说过不能去那里边,是不是有人已经进去了?” “没有啊……”众人开始摇头,突然,一个身着青蓝色布衣的老婆婆开始大喊大叫,“哎呀,我的孙儿不见了,孙儿啊……” 老婆婆的孙子就是之前喜欢跟在阿诺周围的胡弩,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刚才来自地底的那声怒吼就是因为…… 阿诺急疯了,她立刻带领着男人们拿着手头上的工具向着神秘莫测的洞穴内冲去,心中不停的默念着,不要出事啊,千万不要出事啊…… 这片崖壁位于巫沿河的一侧,与河流另一侧的恬静村寨相对而立,这里自古以来就是苗鸟村的禁地,村民们也恪守着规矩,很少有人越界,非不得已,阿诺也不会出此下策将村民们移居到洞穴之内,因为这里面有太多太多就连阿诺都不知道的事,并且,还居住着当年巫女之战从五鬼峰逃亡的黑巫师集群。 从上古时期还是,这里复杂的地下洞穴中就出现过许多许多的怪物,有些因为危及到了人们的安全,所以被人类消灭了,有些也因为食物链的断开,或者适应不了进化和气候变迁开始渐渐消亡,而剩下的那些,都是极其强大和凶残的怪物,它们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洞穴之中,究竟长着什么样,数量是多少,恐怕除了黑巫师的队伍,就没人知道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洞穴的尽头,阿诺将耳朵贴在洞壁上静静聆听着,很快便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她开始再次利用灵力寻找胡弩的下落,突然,一个画面在眼前闪过,小小的身影爬过了她脚底下窄小的洞口,她立刻远离这面洞壁,让周围的男人们开始顺着窄小的洞口继续挖掘,不多时,洞壁上的石块脱落,他们的面前出现一条冒着寒气的地下暗河,河水就算在火把光芒的照射下依旧黑乎乎的深不见底,所有的人都站在边上的浅滩边,阿诺也佝着身子从洞口钻出,她站在河边的位置,一颗心开始发凉。 “阿诺,还能找到胡弩吗?”乎依看着这条透着危险的河流,心里默默想着,如果是小孩掉了下去,一定不知道被冲到何处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哭诉的活物 阿诺颓败的站在河边,“找不到了,他已经找不到了……” 耳边突然出现莹莹的绿光,将所有的人吓得缩回阿诺的身边,别说他们,就连阿诺都没见过这种闪着绿光的大石头,当即便用歌声与对方进行沟通,沟通之后竟然发现这些家伙其实不是石头,而是活物,不过却是一群不停跟阿诺哭诉的活物! 河中出现一只只硕大的灯笼,发出暗红色淡淡光芒,但是却充满了杀气盯着阿诺的方向,水面上露出的半个天灵盖配合着一双双椭圆形的眼睛像极了一幢幢房屋,所有的人从未在外面见过这么大的生物,一时间都被吓得腿软。 阿诺开始变换着另一段歌声跟怪物们进行沟通,不多时,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怪物将头部浮出水面,露出了一段比永宫的石柱还要巨大的脖子。 它张开嘴开始呜呜恩恩的发出一些怪叫,阿诺听着时不时点头时不时摇头,就这样沟通了好一阵之后,阿诺的眉头开始舒展。 怪物们告诉阿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它们聚餐的地方,这儿的绿球团就是它们的晚餐,因为绿球团繁殖能力强,所以这些年来双方都处在一个疯长一个疯狂吞噬的局面,但其实双方都非常辛苦,怪物们其实不喜欢绿球团的口感,它们早就希望换换口味了。 阿诺正愁着没办法解决上游漂下来的那些浮尸,尸体的数量一天比一天多,尸体本身在河水中便开始腐烂,并且大多数还带着一些看不见的病毒和病菌,染得整条河水都是恶臭,这下好了,遇到暗河中的怪物们愿意接受腐尸,阿诺立刻与之约定,用法力将尸体逼入巫沿河河底的暗道之中,剩下的工作便交于怪物们动手了。 而绿球团这边,阿诺也商议好了一个决定,他们现在各方面条件都不足,她知道暗河对面就是黑巫师的领地,但那只是从前了,不知从何时开始,里面的黑巫师就渐渐离开了这片崖壁,但是他们也留下了许多在现在看来能救命的东西。 阿诺等人要过河,无奈河水湍急其中漩涡众多,此时此刻,绿球团就发挥了它们特殊的能力,当一块块石板状的绿球团漂浮在河面上时,一条长长的链条固定了它们的位置,阿诺第一个擦在这座浮桥上,却没想到比意料中的更稳固些,于是一群人开始浩浩荡荡的过河,向着河对岸的黑巫师领地进军。 没有时间了,阿诺暗暗的想着,当初她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快耗尽能量,所以也没有打算会到黑巫师的领地来寻找物资,但现在,由不得她考虑了。 果然,当阿诺用法力打开其中一扇暗门时,里面立刻出现了一个巨型的刑场,应该是犯了事的人们和奴隶们最后行刑的地方,整个洞壁上都挂满了尸体,一排排脖子上都挂着铁链,她忍不住低下头,眼中带着怜悯的泪滴开始落下。而另一边暗室中则是黑巫师的储藏室,他们将许多的穗粒,种子,黑色布匹和一些青铜器放置在暗室中,阿诺对着刑场正中央的那具挺立的尸体缓缓开口,“这次,白巫女对不住你们了。” 将所有的物资搬回了村民们所处的洞穴内,大家清点了一下发现粮食和木材足够再撑上十天左右的样子,阿诺的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情况开始渐渐出现好转,由水牛英魂们组成的大坝暂时拦截住了,源源不绝汇入的洪水,阿诺站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施法,身上被雨水彻底浇湿,在施法的过程中不停的冒着白烟向四周散去,堆积在大坝口的尸体们已经面目全非,简直惨不忍睹,阿诺利用洪水汇集处形成的小型漩涡开始渐渐加强力量,不多时,在浑浊的河面上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漩涡转动,而那些浮尸则渐渐被卷入漩涡中,向着河底的暗洞涌去,阿诺灵魂出窍,瞬间转变成一条白色的小鱼在错综复杂的地下水系中前进,她将尸体引导进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水流的出口便是一处神深潭,渐渐的,水流将神探填满,一个约三米宽直径的洞口连接着类似于管道的洞穴将尸体送入之前见过的那条深不见底的暗河之中,在那些看似安静的水面下,怪物们已经张开长满獠牙的大嘴,等待着美食的降临。 阿诺并不是一次就会将所有尸体发出,她留了个心眼,为了喂饱这些怪物,免得它们以后寻不到食物会危及村民们的性命,她特意将尸体囤积在此处,只有等每年涨水的季节,河水涌到深潭之中,水面抬高才能将一部分尸体送出去,她不知道这样的方法能维持多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其实,尸体的问题已经解决,但是阿诺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在巫沿河的上游,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尸体顺着河流漂下,默默一算,这场灾难已经死了将近上万人,不仅是洪灾和山泥倾泻,更令人无法抵挡的便是瘟疫的快速传播,很明显,就在苗鸟这个小村子里,染上瘟疫的人也越来越多,受不了病痛折磨的人,为了将汤药留给别人的人,被河中水鬼蒙了心智的人,开始向着死亡边缘靠近,阿诺抬头望着洞壁外的天色渐渐变为黑暗,躲在一处无人的地方狠狠的咳了一阵,捂着微微疼痛的胸口,踏着那双早已被河水泡得发胀的双脚,向着河边的大石走去,夜晚降临,野鬼们在呼唤着活人的名字,阿诺夜间的超度工作即将开始,一场人间地狱正渐渐敞开大门,迎着阿诺虚弱的身子,里面的魔鬼们发出尖锐的笑声…… 由于夜郎的祸事跟龙族有关,所有就连鬼差都消极怠工了,地府一瞬间涌去太多的冤魂,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也就难管上面的事了,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由着阿诺自行处理。 她曾经尝试过跟鬼差们沟通,但是收到的效果却不理想,所以她才每夜这么辛苦,不眠不休也要将冤魂度化。 歌声传出,就如阴间落下了一场小雨,浇熄了一部分鬼魂身上的怨气和戾气,他们原本腐烂不堪的灵魂也渐渐在歌声中获得新生,缺失的部分也慢慢找回,他们心中对于枉死的哀怨和对尘世的眷恋,都在带着慈悲光芒的歌声中渐渐化为平静,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发着白光的口子,那是一道门,一道可以通往极乐的大门,很多冤魂头也不回的进入其中。 另一部分鬼魂自动避开阿诺的歌声,他们始终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不要走,他们不要走,他们始终认为那道充满白光的入口里其实是毁灭鬼魂的陷阱,千百年流传的传说告诉他们,若是想投胎做人,就必须找一个替身,崖壁上设下了结界,只有怨气深重的鬼魂才有能力冲破结界进入洞穴中去迷惑那些垂死或者心灵脆弱的人,而他们的目标却始终只有眼前的阿诺,她是活人呢! 越来越多的鬼魂向着她的方向靠近,她的眼前出现一阵晕眩,第二段防御的歌曲正要唱出口,肺部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忍不住倒在石头上狠狠的咳了起来。 一个穿着破衫的老妇人最先冲到了她的脚边,对着她裸露的小腿狠狠的嗅了一下,张开嘴满是獠牙的口便咬在了阿诺的腿上。 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令阿诺立刻惊起,她从老妇人的口中硬生生将腿上的皮肉撕开,留下的血液让所有的鬼魂疯抢。 阿诺捂着胸口,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已经染了瘟疫,已经将近十天没有休息过了,除了晕倒那次昏了一会儿,剩下的日子里,她都不停的忙碌着,白天救人晚上度鬼,她从未管过自己,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 她在今日跟天神沟通过,龙族的怨气即将平息,再过三日雨就会停了,无论如何都要撑过三天她才会放手。 野鬼们渐渐爬山她所站的石头,她纵身一跃想象往常那样飞在半空中,却没想到只是一个有气无力的跳跃,她最终还是回到了石头上。 周围的冤魂越来越多,阿诺开始着急了,她身上的正气与光芒已经开始压不住怨气了,只见一层浓浓的紫雾朝她压来,当即双手合十,张嘴咬破中指,大拇指用力一压便出来一道带着金粉荧光的血液,她已经将周身所有的能量与灵气集中在中指上,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明白,这一刻如果什么都不做,她很快便撑不下去了,到时连聚集灵气的力量都流失掉。 不能再等了…… 指尖的血液轻轻在眉间一点,阿诺的身体开始猛烈的震动,双脚渐渐离开大石头,整个身体呈放松状态渐渐逆着雨点的方向往上飘去,脚下的鬼魂们开始停下手中的爪子,全都仰着头望着这具渐渐充满能量的身体。 一部分恶鬼已经突破结界进入到洞穴内,洞穴内传出一声声尖叫,叫声经过不断的反射,在外听起来分明就是鬼哭狼嚎,阿诺突然睁开眼,瞳孔内竟然泛着金色光芒,光芒渐渐瞟向洞穴的方向,那里已经有几个人受不了恶鬼的折磨开始纷纷向下跳去,地面传来一声声闷响,顷刻间,原本鲜活的生命就变成了一滩肉泥。 第一百四十章心凉 阿诺愤怒了!为何人世间会变成这样?这里以前是什么样子的,经过这段时间阿诺都快不记得了,以前的苗鸟村是一个悠然自得的小村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来赏花对歌,这里的孤寡老人和小孩从未被人抛弃,所有的人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在这个地方,没有奴役和压迫,每一个人都靠着自己的双手创造自足的生活,村里的大小事由地方法令官召集全村人进行投票表决,所以这里很少有纷争,很少有冤案,所有的人每天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自觉的排着队伍结伴向农田中走去,他们穿着妻子女儿编织的草鞋,唱着劳动的号子,似乎是个没有烦恼的地方,可是现在呢,因为一条黑龙,一条青龙,所以苍天在夜郎的上方开了一个窟窿,大雨倾盆而下,已经一个月了,一个月的时间,国君和永族抛弃了他们的国家,人们开始抢夺粮食和高处,最开始的时间里,很多人不是因为被淹死或是病死,他们是因为斗殴,争夺地盘和粮食而动手,激烈的时候直接是村寨对着村寨死人的鲜血可以将整条河流染红,然后渐渐的,雨越下越大,高处开始守不住了,每天各地都有泥石流和塌陷发生,很多人在睡梦中就被活活埋掉,经过洪流便会被冲到河道之中流向下游,他们的尸体带着病毒,他们的灵魂带着怨毒,瘟疫来临,已经被雨水浸泡的土地已经找不出太多有用的药材,很多人每天都在等死,或者在等死的过程中将疫病传染给身边的人,不停的有人倒下,很多人咳着咳着就这样死去了,家人哭着哭着,也跟着死去了,而那些惨死的冤魂,在生前经受了折磨之后,变成了枉死之魂还会回来祸害自己的亲人,这个世界开始变得六亲不认。 阿诺望向堤坝的方向,水牛还在静静的坚守着它们的岗位,其实它们早就死了,猛烈的洪水完全可以将它们向下游冲去,它们的冤魂完全可以向着人类发出怒吼,但是它们没有。 “水牛尚可如此,你们真是枉为做人!”阿诺的心凉了,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呢? 身上的光芒开始渐渐减弱,她不知道自己撑得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这里分明就是人间地狱,整个世界开始人鬼不分,就连神都放弃了这片土地和人民,她还需要坚守吗? 一个声音来自天边,那是一道闪电划过,阿诺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繁重的汉服的男人就站在她对面,男人默摸摸她的脸,带着心痛的神情,“阿诺,坚持下去,你的心凉了,还有我……”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瞬间温暖了她的心,还差分毫就落地的双脚开始充满力量的腾空而起,阿诺盘住双腿渐渐飞升到悬崖顶端,一阵清灵的歌声传出,整个世界的雨点开始凝固停在原地。 “万般恩怨,前世已恋,沾苦水于世间,非人道因何而羡?我阿诺欲将道行、生命、灵魂度欲此般冤魂进入轮回之道,望人世间再现光明,望人与人之间缱绻难分,望此次灾难完结……” “万物如初,消除一切业障,生来有命,任运往生,用我之鲜血化作前往轮回净土之車,愿天神和鬼神慈悲度人,往生者一切冤仇业障均有我一人永世承担……”歌声渐渐加持在冤魂们的头顶,渐渐的,原本变了模样的冤魂们开始恢复自己本来的面貌,一个个白衣在身飘逸纯净,他们口中吐出的怨气和生前所有业障全都向着阿诺的方向飞去,而阿诺的周围渐渐形成一道光圈将其包围在内,她始终闭着双眼,双腿盘坐在白光之内,一只手立于胸前作法,另一只手渐渐垂在身侧,由中指流出一滴滴带着金光的血液在半空中渐渐形成莲花底座,最后落于即将干涸的河道之上,被净化过的灵魂又恢复了之前在世外桃源的模样,一个个彬彬有礼谦让着坐上莲花座之内,待人满之后,顺着河流向着发光的破口处进去,里面是什么世界,他们充满了好奇…… 阿诺的歌声越来越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所有的村民们都涌到了洞穴边上探头望着阿诺所作的一切,很快便哭声一片,他们只是肉眼凡胎,从未见过天神的降临,但是此刻他们见到了,阿诺便是他们的天神,是那个将人们拯救于苦难的菩萨! 河流中的冤魂因为歌声而渐渐被净化,不知不觉莲花宝座已经送走了一批亡魂,但是阿诺的声音已经接近沙哑,她周身的光芒开始渐渐变为透明,当最后一滴血液从指尖流出时,光芒立刻消失,漆黑的夜空中凝固的雨点纷纷落下,配合着阿诺急速下坠的身体,她在半空中努力的转身,希望能在最后的时候看看苗疆最美的星空,但是很遗憾,乌云密布的空中满是雨点来袭,她失望的落了下去。 “不……” “阿诺……” “阿诺姑娘啊……” 所有的人都发出惊呼和叫喊,有甚者更是差点掉出洞穴,所有的人都眼睁睁的望着阿诺飞速下坠,这么高的距离,不用想,一定会被摔成肉饼。 一切的一切已成定局,就像她在年初占卜时的那样,其实当初她占卜了一卦,提前预知了这场灾难的来临,还有就是……她的死亡…… 可是很快她便忘了自己熬不过今年的卦象,一心只惦记着夜郎将面临的灾难,然后在最后的时光收获爱情,也不枉此生了…… 众鬼魂纷纷摇头,他们身上怨气全消,又恢复了人之初性本善的面貌,“阿诺姑娘,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阿诺抬头望着天空,眼神中的神采跟随着时间消逝,“天亮了……还有两日……两日……”她狠狠的咳了一下,最后那双仍然充满希望的眼睛望着天空破晓的光明,终于,她还是等到了光明的到来…… “阿诺……”乎依第一个冲到她身边将她的尸体抱在怀中,“阿诺你说说话……”怀中的女子比瘦弱的孩子重不了多少,她全身的血液已经放空,身体萎缩得厉害,皮肤紧紧的贴着骨头,就连脸颊都凹陷下去,那双眼睛却始终倔强的盯着天空的方向,但是,她似乎看不到天晴的那一刻了。 阿诺的灵魂漂浮在尸体的上方,她看到乎依和村民们哭得很伤心,想伸手摸摸他们的脑袋,但是手掌却划过了他们的身体,她立刻将手收回,似乎还未能习惯做鬼的感觉。 “乎依!”她轻轻的叫喊了一声,没想到却声若洪钟将声音传递到了巫沿河的另一边,面前的乎依听到一阵熟悉的喊声从头顶发出,经过对面山坡再次反射回来,所有的人都抬头望着望着上方,却始终看不到阿诺的影子,她着急的望着众人,双脚轻轻一点便能在空中腾出数百米的距离,她惊讶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双脚,没想到脱离肉身之后,她的灵力并没有消失和减弱,反而增强了不少,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肉体的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一段新的人生正在渐渐开启…… 天神阿依戚娜的眼睛轻轻睁开了一条缝隙,她平静的望着世间的一切,苦难与繁荣都是注定的过程,就算是神也无法干预,这是人世间的悲哀呢,还是作为一个神的悲哀? “也该醒醒了,世间诸多苦难,去度化这场灾难吧……”不知何时,阿诺已经出现在阿依戚娜的面前,惊醒了天神的睡眼。 阿依戚娜笑了,“早知道你能慈悲度人,我当初也不枉将你散入凡间。” “如果我也有早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这场灾难发生。”阿诺有些忿忿不平。 “你现在也跟我一样了,以后就会渐渐明白,很多事情是注定的。” “我们或许不能避免灾难,但是可以将伤亡降到最低。”阿诺在阿依戚娜的面前就像个芝麻粒这么大,她纵身一跃飞到夜郎上空破损的洞口,黑龙的怨气和龙族的咒语布满了窟窿口,雨水纷纷不绝的从云端中落下,阿诺手指呈兰花状,口中默默念咒将云团合上,可是却没想到黑龙的怨气太深,两方相较量之下竟然打成平手,阿诺立刻着手净化云中的怨气,却听到黑龙的怨气在吼叫,“别用你那套法子来度化我,只要有我存在的一天,夜郎的雨滴就不会消停。” “你究竟想怎么样?”阿诺起身,抬头望望更高深的天际,不知道阿依戚娜会不会来帮忙。 “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吧,如果我赢了,就吸光你的灵气,用你的精华度我修炼,如果我输了就立即停手,并且愿意为我所造成的一切伤亡付出代价。” “好,说话算话!”阿诺没了身体的束缚之后,法力大增,原来灵魂的存在才能是永恒的,她与幻化成魔龙形体的怨气在云端相对而立,看来它魔性太深,就算肉体和灵魂都灰飞烟灭,仅存的一口气也能作乱人间。 第一百四十一章住手吧魔龙 魔龙比之前黑龙更难对付,因为它也只是一口气,一口怨气和怒气相互融合而生成,不受时间、空间、形式存在,这是一场无法预计成败的较量,阿依戚娜变换了形象,这次是以妙龄少女身着苗装的样子出现在阿诺面前,魔龙看到天神过来助阵,立刻叫嚣着,“阿诺,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决不允许外人插手。” 她看透了魔龙的心思,当即制止阿依戚娜上前,魔龙笑了,狂妄的笑声在空中形成阵阵雷鸣,一团黑雾喷涌而出,魔龙也幻化成人型出现在阿诺面前。 双角立于额头两方,怒目圆睁瞪着阿诺的方向,身披紫金铠甲手持青铜战戟立于阿诺面前,战戟狠狠的对着云层剁下,周围出现一阵妖风向着她的方向袭来。 阿诺不慌不忙的将兰花状的双手手腕相并,于空中如开放的花儿转动一圈,妖风瞬间被收于掌心聚集成一个球状,手掌向着魔龙的方向张开,手臂轻轻一推,黑球便向着他的方向飞去。 面前的战戟冒着紫黑的光芒,对着迎面而来的黑球狠狠的劈开,半空中瞬间发出一阵炸响。 阿诺的手中立刻幻化出一根散发着莹莹白光的长鞭,对着魔龙的方向挥去,他纵身一跃躲过鞭子,脚底下的云层瞬间被劈开一道裂痕。 天上开始风云突变,原本下着倾盆大雨的上空莫名的出现一阵雷响,很快,空中的乌云分为两半,在狭长的缝隙中露出一道蓝天,那儿是没有雨滴的。 人们开始欢呼,这是否是菩萨显灵了呢,他们响起阿诺死前说过的话,还有两天就雨停了,已经过了半日,看来真是有望结束这场灾难了。 两人开始在云层之间激烈的交战,战戟好几次都被鞭子缠上,阿诺的手腕用力一抽,险些将战戟脱离他的掌心,魔龙怒了,执起战戟便在空中胡乱的砍杀,阿诺身体如鱼入水,灵巧的躲避着猛烈的攻击,而手中的鞭子一刻也没停下,她或许不是抽打着魔龙,仅仅只是鞭打着周围的云团便让魔龙也受到了影响。 他渐渐支撑不住,为何阿诺一直在躲避他的攻击,而自己也没有让阿诺占到便宜,为何他会渐渐支撑不住了呢? 两个人不停的在空中飞来飞去,阿诺在一步步退缩,他一步步紧逼,到了最后,阿诺突然伸出左手止住他的攻击,到了这时,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眼前一瞬间恢复光明,而下一秒便是带着毁灭性的打击。 “住手吧魔龙!”阿诺收回鞭子于手心轻轻一颤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那竟是她头上的辫子。 魔龙手中的战戟不由得落下,周围原本是乌云密布,可是不知不觉,乌云已经散去,头顶上的太阳将纯净的云朵照出七彩的光芒,就连战戟落在空中都瞬间变成了一朵奇形怪状的白云。 “你……你……”他这才发现中了阿诺的计谋,原来答应他决一生死是假,分散他注意力才是真,在他专注于打斗的同时,她利用手中的辫子不停的净化着充满怨气的云团,魔龙本就是黑龙死时的一口气罢了,能支撑他的也是其中的怨念,所以,在阿诺净化云层之后,注入他身体的怨气开始渐渐流失,这就是为什么他渐渐体力不支的愿意。 阿诺俏皮的一笑,“你输了……” 魔龙瞪大着眼睛望着阿诺的方向,此时此刻,她的全身都被阳光笼罩着,身边形成的光圈反射出七彩的光芒,他看着看着,身体渐渐变成透明,很快,便随着云团的流动而消失在了空中…… 阿依戚娜在她身后鼓掌,她眷念的望了一眼凡间,阿依戚娜拍拍她的肩,“去吧!” 劫后重生的人们开始欢呼,原来这一切真的有奇迹出现,他们仰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空中的裂缝,不多时,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乌云裂开了道道口子,渐渐的阳光开始占领空中,被分为小块的乌云开始渐渐消散,雨滴由大变小最后默默的消失了,只剩下周围的岩壁和树叶在滴水,他们听见空中不断传来雷响,心里也担心此景是回光返照,或许过不了多久又会迎来更为猛烈的暴雨,每一个人都开始下跪呼唤着天神的名字,祈求神灵帮助他们吹走乌云。 天神没有让他们失望,到了阿诺所说的两天之后,当黎明冲破黑夜的遮盖,整个世界开始蒸腾白茫茫的雾气,人们终于不用再忍受着湿衣服的包裹,不知不觉中,周围的一切都干了,一个带着银色鼻环的小男孩指着洞外的太阳开始大喊,所有的人看到阳光射进了洞穴之中,原本死灰的生命开始得以复苏。 人们赤着脚爬出洞穴,来到改道之后裸露的老河床上开始手舞足蹈,这时,一位老人跪在河床上双手合十对着天空开始感谢天神,突然,她的瞳孔徒然放大,一只如枯柴的手指对着天空,周围的人们开始安静下来,是的,没错,天空中漂浮着一个人,她身着一袭白衣,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跟随着风儿轻轻摇晃,大坝顶端的巨型水牛当即直立起四肢,迈着悠闲的步子向着白衣女子的方向走去,天空中似有一条肉眼看不到的高坡,引着水牛始终仰着头前进着。 水牛的背上侧身坐着的白衣女子把玩着手中的辫子,当他们慢慢落下至河床方向时,所有的人都热泪盈眶向着她的方向奔去。 “阿诺……” “阿诺姑娘……” 水牛和阿诺的周围都有一圈淡淡的光芒,她还如生前那般带着慈悲的笑容望着众人,掌心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堆金色的谷子向着空中一洒,向着人们飞散开来,原本染上疫病的人们一瞬间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疾病也不治而愈,人们开始跪在地上感谢着阿诺为他们所作的一切,衣袖挥过,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一股力量将其托起,他们渐渐站了起来。 “你们起来吧……”她的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天界,带着遥不可及的空灵,“夜郎的命数已尽,从今以后,你们要靠着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好好建设苗疆……” 她拍拍水牛的脑袋,它明白了阿诺的意思,瞬间抬起左前肢对着河床轻轻一踏,他们渐渐向着空中飞去,留给众人的只是一个背影。 “阿诺……”乎依站在崖顶呐喊,阿诺听到之后回过头望了他一眼,留给他的只是一个纯美的微笑…… 夜郎国至此从历史上消失了,对于外界来说,夜郎的消失是一个谜团,但是对于身在苗疆的生还者来说,这是一场血泪史,太阳重新在苗疆的上空升起,春夏秋冬恢复了正常,人们开始选择新的位置重建家园,荒芜的山坡被开垦成为一道道梯田,世间又开始重现鸟语花香…… 苗鸟村放弃了原本的村子,原本沿河的小村庄,因为河流改道而只能面对空荡荡的河床,他们重新迁移到了附近有水源的地方,并且开始在半山腰建立一幢幢精美的吊脚楼,人们不会忘记白巫女阿诺姑娘为他们所作的一切,在村中每家每户都有房子落脚之后,男人们自发的去山中砍伐木材,于灾难之时安置他们的崖壁顶端修建了,一座庙宇起名为鬼寺,庙中的白玉石从滇国运来,乎依用了将近十年的时光雕刻阿诺的神像,在他的心目中,阿诺就如手中的白玉石般纯洁无暇,他每日都用心雕刻,每一个细节,都代表着他对阿诺的爱和思念…… 而阿诺呢,她此时此刻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应验着当日的诺言,“万物如初,消除一切业障,生来有命,任运往生,用我之鲜血化作前往轮回净土之車,愿天神和鬼神慈悲度人,往生者一切冤仇业障均有我一人永世承担……” 六十年过去了,某日的傍晚,老阿婆带着小孙子从鬼寺蹒跚着步子向村中走去,小男孩不停的回头,盯着崖顶的彩色庙宇不禁发问,“阿婆,那是什么地方?” “那儿是鬼寺……” “鬼寺?有漂亮的阿妹在里面吗?” “哎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阿婆跟你说啊,在七十几年前,我们这儿出现了一个白巫女……” “什么是白巫女,是巫医伯伯吗?” “不,他们不一样,这个白巫女名叫阿诺,她……” 1944年,林姑娘的故事:林家有女初长成,林婉儿和林玥儿是一对姐妹,姐姐婉儿比妹妹玥儿大着三岁,从小他们就在富足的环境中长大,而一个古老的故事则一直伴随着姐妹俩成长,父亲林西远最喜欢将这两颗掌上明珠捧在怀里,跟他们重复那些古老到无从考证的故事…… “我们这儿以前有个夜郎国,国都就是现在的思州城,思州城里有一条终年不枯水的河流,那就是巫沿河了……自古,巫沿河的沿河区都盛产巫女,所以夜郎的村寨也都围绕着河流而分布,一千多年前,夜郎遭受了一次恐怖的灾难,大雨倾盆一个多月,国君跑了,百姓们死的死,伤的伤,有家不能住,有山不能爬,这时,出现了一个伟大的白巫女,她的名字叫阿诺……” 第一百四十二章一人成木,众人成林 “灾难结束之后,村名们出现了两个不同的意见,一部分人在巫沿河的附近另寻地点开始重建家园,而另一批人则进入了洞穴之中,经过漫长的跋涉来到了现在的绘凡镇。” “救灾的时候,阿诺巫女越界动用了黑巫师储藏的粮食、药材和布匹,但是却丝毫没有动用他们的青铜器和金条,进入洞穴的人们就是为了金条而去,当他们怀揣着满满的金条离开洞穴时,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我们是苗疆的子女,原本没有姓只有名,但是大伙儿来到了新的地方,就决定模仿汉人,起一个姓氏,于是领头人望着周边茂密的森林说到,“一人成木,众人成林。”于是就有了我们林姓的一族,而我们也就自称为从洞穴中走出的人们……” 林西远眨巴眨巴眼睛,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祖先和家族都带有不可言喻的优越感,他时常想着,如果不是当年祖先们执意离开,他们现在还在苗鸟村那个贫穷的村子里呆着。 “当初很多人带着金条进入最近的湖南境界,然后换得了粮食和布匹回来,可是没多久,那些享乐的人们便开始渐渐出现中蛊的症状,吃了粮食的,肚子渐渐大得跟孕妇一样,若不制止,他们的肚子将会撑不住爆开,里面全是奇形怪状的虫子,待人死后,虫子也一并死掉。穿上布匹的人,皮肤渐渐出现溃烂,带着奇痒无比的症状,最后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当时啊,大家都觉得邪门了,于是立刻派人去巫沿河请来一位白巫师,她看了之后立刻发现了金条的秘密,劝我们将用出的金条收回,并且还入黑巫师的洞穴中,因为黑巫师当年在他们储藏的物品之中都加入了诅咒和蛊毒,现在发作的只是蛊毒,带恶毒的诅咒开始作乱时,灭亡的就将是我们这族人。” 林玥儿嘟着一张小嘴,“阿爹,为什么阿诺就能拿黑巫师的东西,别人用了也没事?” “我想,这应该是阿诺先施了法,消除了诅咒和蛊毒吧!” “哇,阿诺巫女好厉害啊,以后我也要成为像她这么厉害的人。”林玥儿那时只有三岁多,脑子里却时常出现一个身着白衣的仙子形象。 林西远敲敲她的脑袋,“傻女,阿诺已经成仙了,她是菩萨。” “菩萨?我也要成为菩萨!” “哈哈哈哈……童言无忌啊……”林西远爽朗的笑了起来,继续他的故事,“当时族人出去还真就把用处的金条寻了回来,当时白巫师给试了法术,封印了金条中的蛊毒,但是她的法力不够深厚,始终没办法消除金条上的诅咒,于是大家乖乖的将金条还回了洞穴之中,可是,只有我们的祖先,偷偷存留了一部分在家里,可是想到诅咒还未消除,一直就没去动过那箱金条。” “说来也怪,从那儿以后,我们林家的祖先就开始发迹,做任何事都十分顺利,求财的财,可是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人丁单薄,而且寿元都非常短。”林西远叹了一口气,他们家族最年长的一位祖宗,据族谱上记载,活到了五十岁,他算算自己的年纪将近四十,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已经上私塾的大女儿林婉儿咕噜咕噜的转着眼珠子,“阿爹,我们家的金条藏在哪儿呢?” 林西远悄悄将他们的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说到,“在咱们林家的祖坟密道里藏着呢,改天阿爹带你们去瞧瞧,但是不许让别人知道哦!” 两个小丫头纷纷点头。 十五年的光景过去了,一天夜里,林婉儿突然失踪了,家里人都快找疯了都未见其踪影,最后林玥儿带着泪痕推开了林西远的房门,房间里娘亲都哭成了泪人。 “当初女儿喜欢那小子,我就说嘛,喜欢就随了她了,就是你,你硬要拆散他们,现在好了,女儿跟人跑了,跑了……”娘亲不停的埋怨父亲,根本没发现已经哭花了脸的林玥儿进了房间。 “玥儿,你哭什么?”林西远本来就很心烦,他当初为何这么反对婉儿跟那个男子交往,就是看出那男人不是真心待婉儿的,他们在一起只能是以伤害婉儿收场。 玥儿冲到林西远的怀里,立刻嚎啕大哭,“阿爹……我、我今天是看着阿姐走的……他们走了……他们、他们还去了我们家祖坟密道……” “什么!”林西远立刻从床上弹起,将玥儿扔进她娘的怀里,出门召集人马带上火把和枪支就向着林家祖坟密道的方向奔去。 林西远回来之后,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他整个人瘫软的跌坐在床边,妻子和玥儿同时涌了过去,“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完了,完了完了……”他嘴唇发紫,整个人直冒冷汗,两眼空洞无力的对着玥儿的方向,“他们取走了那箱金条……” 房间内三个人同时感觉背脊发凉,那箱金条就像一个不可触碰的禁忌,带有无法预知的神秘和恐怖,三个人的心同时抽了一下,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阿爹,阿爹你别急,由我来想办法!”林玥儿坚定的望着父亲,她现在长大了,家里的事完全可以分担一份,她是一个去外省读过书见过世面的人,跟那些小家碧玉遇事哭哭啼啼完全不一样,她此时此刻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 突然想到从小到大听腻的故事,里面有一个叫阿诺的巫女十分厉害,她最后还入了仙界,后人们修了一座庙宇纪年着她,好像叫……叫鬼寺来着,如果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如果阿诺真有这么厉害,她为何不去求求阿诺呢? 具体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无从考证了! 她不害怕漆黑神秘的山洞,反而更怕必经之路上要面对的悬棺,可是为了家人,她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 心里都直打颤,希望不要有任何的妖魔出现,她是相信有神存在的,同时也相信有鬼的存在。 洞穴中突然发出一声怪响,或许是风儿吹过洞穴的声音,或许是…… 她不敢想,有时候偏偏是人吓人惹出来的。 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她终于碰到了悬棺的位置,当时她站在洞口边上,脚边就是数百米高的悬崖,身后就是一具具透着死气的原木棺材,身边的风依旧呼啸,似乎有种力量将她推向崖边,她害怕极了,走到一半甚至连迈步都不会了。 她嘤嘤的哭了起来,周围没有人可以救她,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不要怕,走过来……”一个轻柔的声音仿佛自远方飘来,但是却透露出令人充满安全感的力量。 “不,我害怕……” “不要害怕,你的恐惧来自己于你的内心。” “那怎么办?” “想一些开心的事!” 跟着声音一步步的引导,林玥儿的心中将周围一切幻象成鸟语花香的大草地,上面开着深蓝色的小野花,周围还有彩色的蝴蝶在尽情飞舞,她张开双臂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因为脚下是一座小木桥,木桥的下方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还能望见青色的草鱼在河中游荡,她开始大着胆子一步步向前走去,身边的风竟然无法拂动她的发丝。 一口气走完了这段小木桥,当林玥儿晃晃脑袋的同时,她已经置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儿是一片悬崖的顶端,前方不远处是一座灰瓦红墙的老屋,她心里嘀咕着,是哪户人家竟然会在崖顶建一所房子,出入不会不方便吗? 小心翼翼的绕到屋子前面,里面闪着星星点点的烛光,她举着火把望向头顶上的匾额,鬼寺三个大字立刻出现在眼前,她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怎么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个地方? 她本就是冲着鬼寺来的,现在不知不觉就到了,她的心中反而觉得怪异了。 踏进庙中,里面是一个白玉石的雕像,雕像是一个身着白色纱衣的女子,一根独辫垂在胸前,女子长相秀气那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灵气仿佛怀着慈悲的目光注视着来人,不知道是古时哪位雕刻家的作品,竟然能如此生动。 庙宇中满是香烛燃烧的味道,咦,不对,好似参杂了其他的味道,她使劲嗅了嗅,结果发现庙宇中竟然有药草的苦涩味。 供桌上点燃着三支香,还放置着一些供果,最吸引她的便是还有一些做工精美的陶瓷小胭脂,不知为何,这座庙宇虽然建在深山之中的悬崖上面,周围看起来阴森森,可是庙里却始终环绕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感觉,并不像人们口中的阴庙那般带着邪气。 她跪在神龛前的蒲团上,诚心的磕了三个响头,直起身子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阿诺仙子,信女林玥儿半夜前来打扰,实在家中遇到难事不得不请仙子帮忙……”她将家里发生的事告诉了阿诺,却没发现,神像上的那双眼睛忽的动了一下。 阿诺听到了女孩的请求,但是她犯了难,终于明白当初阿依戚娜的感受了,很多事情是注定的,就算是她极力改变事实,也会有不幸降临在其他人身上,那样做是自私的,她不能因为一个请求就把不幸转移,很多事情即使遇见也无法制止,就如阿诺看到了林玥儿未来的命运一般,她也无法改变。 第一百四十三章过程终究会是曲折的 林玥儿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野兽的叫声似乎更猖狂了,她想到回去还得经过悬棺,大半夜的,她实在没胆量再回去了,当即将几个蒲团拼在一起,她侧身躺在上面,静静的合上了眼睛…… 一个身着白色纱衣的女人带着温和的笑容来到她的面前,林玥儿从松软的草地上站起,她愣愣的望着阿诺的方向三秒,然后新奇的大叫起来,“呀,我认得你,你是阿诺仙子对吗?” 阿诺点点头,她立刻跪在阿诺面前,“仙子,求你救救我们一家人吧!” 面前突然出现一幅画面,画面中是男子潜入无人的房间中,将床铺底下垫着的金条一根根抽了出来,装进了自己的包袱里,开门的时候望着左右瞧了一圈便蹑手蹑脚的关门离开了。 林玥儿认得这个小滑头,他分明就是那个拐骗阿姐离开的坏男人。 阿诺缓缓开口,“放心吧,金条你姐姐没有碰过,诅咒不会降临在你们身上。” 听到仙子这样说,林玥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拍着胸口,“谢谢仙子,谢谢仙子,没事就好……” 梦醒的一瞬间,一个老太婆的满是沟壑的脸庞出现在林玥儿面前,两个人同时吓一跳,她更是直接滚进了供桌的下面。 “哎呀,吓死我了,哪里来的小姑娘,竟然在庙里睡着了。”老婆婆是庙中的庙祝,这里的一切都由她打理。 “对不起对不起……”林玥儿一个劲的道歉,抬头的一瞬间便对上白玉神像,她微微一笑,谢过阿诺之后,起身便离开了庙宇。 阿诺目送着林玥儿离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看到了林玥儿将来的许多画面,这个女孩有慧根也有仙缘,她心地善良有救国救民之志,慈悲悯人之心,将来好好修炼定可荣登仙界,但是…… 过程终究会是曲折的。 阿诺想到自己之前经历过的,她算是一入尘世就是巫女的角色,少了很多凡人情感关系的纠缠,很多事情遇上也就通透了,但是林玥儿不一样,她从小就是在凡人堆里长大,很多事情不知能否释怀呢? 林玥儿兴高采烈的回到家中,其实她不知道,昨晚离开之后,全家人都急得快掘地三尺了,他们不知道林玥儿究竟去了何处,大女儿已经跑掉了,小女儿再丢了,这老两口不用活了。 林西远看到她兴冲冲的回来,当即急火攻心上去就给她一巴掌,林玥儿愣在了原地,“阿爹,你为何打我!” “打,早就该打打你们了,一个二个都这样,都这样……” 她扑通一声跪下了,“阿爹,昨晚我去找阿诺仙子了。” 手掌挥舞在半空中停下,“什么,你去……去鬼寺了?”他惊讶,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找到鬼寺呢? “是真的,我昨晚梦见仙子了,她好漂亮啊,而且她还亲口告诉我,阿姐没有碰过金条,诅咒是不会降临在我们家的。” 林西远望着天空中远处的群山,“啊呀!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了,大女儿林婉儿依旧没有消息,而他们家里的确也没有出现任何诅咒,只是外面的世道更为混乱了。 二战已经爆发多年了,亏得他们在绘凡镇这个宝地能避开战乱,原本林玥儿在长沙上学,就是因为战事的影响而回家来躲避战火,这日,林西远从外面回来脸色冒着土色,林玥儿连忙上前,“阿爹,发生了什么事?” 他接过茶狠狠的吞了下去,然后望着林玥儿的方向,“玥儿啊,日本人都打到了湖南来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打到这儿来?” 绘凡镇处于贵州与湖南的交界处,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虽然贵州多山地形易守难攻,但是也免不了日本人在攻打湖南的时候顺便来到绘凡镇扫荡一番。 她皱着眉头,“这也不是无可能的,阿爹,我们该怎么办?” “你娘最近身体病得更严重,我有想过去乡下避一避,但是你娘的身体又走不了。” “那就留下来吧,看天意了。” 夜里,林玥儿刚刚躺下,闭上双眼便见到了一个场景,日本人的队伍正在通过几十里外的石桥,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正向着绘凡镇的方向前进,她猛然从床上惊起,这样的预感时常会在她的脑海中发生,就如之前她预料到姐姐会跟那男人一起私奔,然后追了出去才发现他们进入了林家祖坟密道一样。 她相信这是真的! 夜半时分,绘凡镇家家户户正在熟睡中,一阵钟响扰了人们的清梦,清醒的一瞬间,每家每户的人都跑了出来,林玥儿站在大钟的下方,看到面前渐渐聚集的人群开始大喊,“日本人就要来了,所有的人听我指挥,统一进入林家密道……” “玥儿,你在做什么,哪有什么日本人来?”林西远大声的吼她,却没想到她红着一双眼坚定无比的望着所有人。 “是真的,日本人真的来了,请你们相信我,赶紧逃命吧!”周围的人们愣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开始移动着步子,人群之中炸开了锅,他们纷纷回家收拾细软准备在林家人的带领下进入他们的密道之中避避风头,这里没有防空洞,而传说中藏于悬崖之中的密道或许能充当临时的防空洞也说不定呢? 林玥儿来到父亲面前,颤抖着双手握住父亲满是沟壑的掌心,“阿爹,赶紧回去把阿妈带上,你们先走。” “那你呢?” “我要留下来,确定镇上所有的人都平安无事。” “傻女,先逃命吧!” “不,阿爹,你知道我的,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有难,自己却逃离的,你先去,我会没事的。” 最终林西远还是先回去了,林玥儿带领着人群们向着密道走去,身后形成一道浩浩荡荡的队伍,而日本人的脚步声也近了…… 相传这座宝塔是一个汉人所出资修建,这座山在周围的群山围绕中并不算最突出,但是却在一千多年前,有人独爱这片崖顶,这座塔叫昔魂塔,有缘的人们只要登上塔顶,便能见到已过往的亲人,这座塔的塔基里不知道埋了什么东西,竟然真的能吸引附近的鬼魂前往,不过在民国三年的夏天,一个云游的道士路过此地,突然抬头望着昔魂塔,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立刻找来绘凡镇的镇长,派人将塔身封闭,并且用符咒封印了整个塔身,从此之后许多人都开始惧怕这个地方,总觉得隐隐透着邪气。 镇上有个疯婆子叫良姑,她的丈夫儿子在周边森林里打野味的时候被野熊给杀了,她一时间受不了刺激便发了疯,她听说昔魂塔有能力让人看到死去的亲人,便终日徘徊在塔边,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发狂,都无法撕下门上的那道符咒,就连看似腐朽的木窗都令她束手无策。 不知为何,从林玥儿带着人们踏上崖顶的那一刻开始,徘徊在塔边的良姑突然眼前一亮,跑到她的身旁不停的围绕着她,仿佛她是另一座宝塔。 良姑扯着她的衣裳,浅蓝色的布衣加上黑色的百褶裙,也是一根黑亮的独辫子扎在脑后,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也渐渐学着阿诺的模样打扮自己,身上穿的是学生服,可是那一头青丝已经将许多念想扎在了脑后。 林玥儿从未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良姑,在别人的眼里,良姑是一个可怜的疯女人,但是在林玥儿的眼中,良姑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良姑,快走吧,日本人就要来了。” 她拽着良姑跟随在队伍之中,良姑不停的摇头,并且大力的拖拽着她向宝塔的方向靠近,林玥儿没办法拒绝她,于是挥挥手让人们先走,并告知他们路线,即沿着饮马河向着下游走去。 良姑指指昔魂塔门上的那道黄se的符咒,上面是朱砂勾勒出的一道封印,林玥儿望着良姑充满着希望的神情,“你希望我摘掉符咒?” 她点点头,眼巴巴的望着林玥儿的手指。 “可是……可是传说凡人是无法摘下它的。” 良姑开始疯狂的摇头,“不,不,你可以……我知道你可以……” 林玥儿大着胆子将手掌向着符咒的方向伸去,当指尖碰到符纸的一瞬间,她感觉到纸面微微颤动了一下,一股力量在抵触她的手指,有了这样奇妙的感应,林玥儿的胆子反而更大了些,指尖快速的捏着符纸,轻轻一撕便落下,她双眼瞪大如铜铃望着这一幕,而良姑则在旁边手舞足蹈的开始欢呼。 来不及阻止,良姑已经推门进入了昔魂塔内,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林玥儿不自觉的侧开身子,但是很奇怪,里面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些阴湿的气息传出,她看到良姑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了黑暗之中,当即放心不下也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宝塔的第一层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取出身上带着的火折子,凭借着窗外的淡淡月光寻找了墙上的灯座,抱着尝试的心态点燃了灯芯,没想到眼前竟然真的出现了一簇火苗。 塔内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八面的墙壁围城的密闭空间,整座塔是木质结构建造,昔魂塔一共有五层高,其中不用任何的丁卯,并且在崖顶经历了多年风吹雨打都屹立不倒,周围的塔身虽然显得破败不堪,但不知为何,人们从来都不会将宝塔和倒塌联系在一起,他们始终相信这座塔是一个有灵魂的宝塔,而这么多年支撑不倒的就是靠着灵魂。 第一百四十四章黄泉路 一面墙边立着一道狭小的楼梯向着二楼延伸,她不用想就知道良姑上了二楼,于是立刻执灯向着二楼走去,二楼也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条延伸向上的楼梯,但是内部空间却比一楼小了很多。 她原本执灯向着三楼走去,不知为何,走到一半便停了下来,转身的一瞬间,她似乎对上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正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的方向。 一开始便吓了一条,她知道这座塔邪门,但也不至于这么凶恶吧!她停下脚步向着出现眼睛的那面墙壁靠近,走进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幅壁画,只是因为年代久远脱落了一些,还被尘埃遮盖了一部分,所以她上来时才未发现,但是那双眼睛却真实得吓人,她若不是心境明亮一定会被吓破了胆子。 她笑自己疑神疑鬼,转身离去的瞬间,脖子后面突然出现了一阵凉风直吹她的后脑勺,她立在原地不动,心里咯噔直跳,她明白这绝不是幻觉,也不是窗外吹来的凉风,眼珠子左右转动了一下,她伸手拨起胸前的辫子,狠狠的向着身后甩去,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了她的辫子,并扯着她的脑袋向后靠去,她醒悟的同时发现半个脑袋已经陷入了墙壁之中,周围的灰尘渐渐脱落,那些遗失的部分也因为周围的色彩延伸而恢复当初,借着余光,她发现周围一圈的壁画竟然画的的是地府图,而正在她对面的那面墙壁正是汉人文化里的黑白无常,他们带着高高的尖帽子,脸色灰暗阴郁,白无常走在前面带路,黑无常走在后边牵着一个鬼魂前去报道,脚下便是那条著名的黄泉路。 壁画上的一切都还是变换,鬼魂不停的在路上飘荡,有些还会停下来望着林玥儿的方向,一双透着死气的双眼满是惊奇的色彩。 就在分神的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肩膀也陷入了画中,不知道是谁扯住了她的头发,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寒意从头顶传来,她知道情况不妙,如果不采取行动,她很可能会被拉入壁画中,或许也会跟着那些游魂一起踏上面前的黄泉路。 手中的灯座散发着阵阵光芒,不知为何,心底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用火,用火……” 来不及多想,她的指尖向着火苗处探去,奇妙的一幕出现了,她的指尖瞬间成为了另一个灯座,指尖承接着一部分火焰,却丝毫没有烫手的感觉,她的身体呈下腰状态狠狠的低下,中指上的火苗向着身后的位置轻轻一弹,壁画中立刻传出一阵惨叫,并带着浓浓的白烟,与此同时,她的辫子也突然一松,整个人立刻从壁画中脱身。 转身望着身后的一切,林玥儿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心中的惊讶,她看到一个手持大斧,长得虎背熊腰的恶鬼正捂着自己的眼睛不停的拍打,而刚才那簇火苗正巧落在了他的眼睛里,火势立刻变得汹涌,但是很奇怪,火焰却不似阳间火焰是橙黄色的,恶鬼身上的火焰是蓝绿色,更徒增了几分恐怖。 白烟散尽,恶鬼已经在火焰中化为乌有,不多时,周围立刻出现一群群青衣、白衣的鬼魂们,晃悠悠的聚集在恶鬼消失的壁画之中,他们纷纷对着林玥儿行礼,一个书生模样的青面病死鬼摇头晃脑的对着林玥儿便开口,“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尔等才可脱离恶鬼管束重获自由,大恩大德永生难忘,请受尔等一拜……” 重鬼魂纷纷下跪,林玥儿也不知如何是好,当即挥挥手,“你们起来吧,起来吧,别这样,我……”她觉得惭愧,自己分明是为了救自己,却没想到还做了这等好事。 她突然想到良姑,刚才那恶鬼好生厉害,一般人遇到了都无法对付,不知道良姑会不会已经…… “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中年妇人,身穿枣红色布衣?” 书生指了指通向三楼的楼梯,“妇人向楼上跑去了。” 林玥儿当即点点头,“谢了,我们就此别过。”说完拔腿跑向三楼。 壁画中的黑白无常来到众鬼魂身边,“好了,一个个排队跟着走,去轮回司报道吧……” 刚刚踏上三楼的楼板,林玥儿便感觉到脚底传来一阵寒意,整个空间的密闭感比前两层还要厉害,完全可以令人窒息,有了之前的经验,她尽量远离周围的墙壁,举着手中的灯座望向四周,墙面上似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终于放下心来,准备着向四楼寻去,可是转动了一圈,却惊讶的发现,竟然没有通向四楼的阶梯! 再仔细寻找,就连回到三楼的阶梯入口都消失了,她终于明白密闭感是来自何处,原来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难道这层里面装了机关不成?她趴在地面,轻轻用手敲击了几下地板,却没想到,地板的下方也砰砰砰的回以她几声敲击。 她立刻从地面跳起,尽量远离发出声响的地方,“是谁!” 没人回答她,只不过地板处出现了一道道刮动地板的声响,令她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突然,脚板心处也出现痒痒麻麻的感觉,有人在碰她,是谁在用指甲刮着她的脚底呢? 她开始双腿做起高抬腿动作,同时也发出一阵尖叫,手中的灯座火苗也随着她的跳动忽明忽暗,就在这期间,她手中的灯座突然熄灭,像被人掐灭了火苗,她立刻愣在原地,感受着周围的压迫感和无尽的黑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她的脑子太单纯,就像面对黑暗都想象不出会有什么危险,这时,耳边突然出现滴滴的水滴落地声,余音在周围缭绕着,像一只在黑暗中无形的双手将她往地心深处拖拽,她的双手不停的向上攀爬和挥舞,却始终抓不住任何东西,无意之间,她听到了一声透着邪气的笑声,是一个女人,就来自她的脚底处,“嘻嘻……” 黑暗中,同样黑暗的头发正慢慢缠住她的身体,渐渐向着她的身上爬来,她有预感,如果这些头发爬到她的脸上,自己一定会窒息而亡,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手指狠狠的抓着地面,发出的刮痕声响就如当初地板背面传来的声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扣着她的脚底板,或许,不知在多少年前,也有同样的一个人,被头发深深的绑住,最后被拖拽进了地板的缝隙里,永生永世都困在黑暗之中,只能靠着微微活动的指甲盖向下一个传递信息。 手指不停的向着周围爬去,她听到黑暗中不停的滚动着什么,但是她看不到,她一点都看不到! “来吧……来吧……”缠绕在身上的头发突然发出一阵魅惑的嗓音。 “跟我们在一起吧……黑暗,无尽的黑暗……使得我们与世界同在……” “你也有一头美丽的头发,不要浪费了,来吧……来吧……跟我们在一起……” 林玥儿大气不敢出一口,周围的声音没有停下的意思,但是她也坚定了信念,不要受到蛊惑,千万不要。 不知不觉,手指陷入了地板的缝隙中,指尖向着里面探去,她摸到了一些软绵绵的蛆虫,那些虫子怕极了她的手,仿佛那如葱般的玉指是另一条大虫,它们纷纷让道,逃命似的离开了。 她的手指接下来摸到滑滑腻腻的头发,接下来是坚硬的头骨,她的手指始终没有停过,因为那些骨头能告知她许多悲凉的故事。 冥冥之中存在着一股力量,透过指尖,她感受到来自这句尸骨的哭泣,她说自己叫小然,生前是楚国相爷家的婢女,因为长得貌美如花,被年近六十岁的相爷收入房中,每天忍受着相爷夫人和众小妾的折磨和拳脚,有苦不能言,苦水只能自己吞,后来她坏了相爷的孩子,夫人先一步知道了此时,于是来到她房中帮她梳头扎辫,最后于铜镜前用自己的辫子活活勒死了她,小然母子俩一尸两命,被夫人扔于树洞之中,她怨气难平,阴魂带着稚儿的婴灵于树中吸取日月精华,最后与树木合体,成为不鬼不妖的强大怪物,现在她和孩子被困于昔魂塔中,终年不见天日,怨气不减反增,她憎恨这个世界,憎恨所有的人! 林玥儿感觉到头发攀上了她的脖子,很快便收紧,再收紧…… “原来……你也是可怜之人……”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觉得小然母子是极为可怜的人。 慈悲心涌现,她的周身大放光彩,地板上滚落的冰凉物体落入她的掌心,原来是一根粗壮的钉子!她右手握着铁定,左手渐渐探去竟然发现了几根密密麻麻的钉子钉在了地板之上,依着钉子排列的形状,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九钉灭魂阵吗?她之前在旁门左道的书上见到过此阵法,这里的钉子每一根都是从千年古墓中的棺材上拔下的,经由有道行的道士或巫师施法,按照困局用八颗钉将怨念强大的恶鬼锁住,最后一颗九钉刺入中心环,此厉鬼定将遭受灭顶灰飞烟灭…… 不知道是哪位师傅有能力布下此阵将小然母子困在塔中,但是很显然,最后一颗钉子他没有能力钉上,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小然的头发像是被初升的太阳灼烧一般,立刻缩回地缝之中,而林玥儿身上的光芒也渐渐减弱,她举起手中的钉子,望着九钉灭魂阵的最中央发愣,举起右手的一瞬间,周围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和婴儿的哭声。 第一百四十五章灰飞烟灭 “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扎下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但是我的孩子不能灰飞烟灭,他不能灰飞烟灭……”小然不停的在地板下翻滚,她不知道林玥儿是有慧根有仙缘的人,若是早知如此,她绝不敢动弹半分,现在钉子在她手里,只要她对准死穴狠狠一扎,他们母子就会立刻化为血水…… 林玥儿不禁叹了口气,“你们若不是罪孽深重,别人又何故会将你们千里迢迢的带到苗疆来施行此阵呢?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相信你们母子俩已经报了仇了,还有什么怨念是无法释怀的呢?”她轻轻扔掉手中的铁钉,双手向着阵法中的钉子伸去,不多时,第一根钉子被拔出,第二根被拔出,第三根……当第八根钉子拔出的一瞬间,周围突然出现一阵阴风,整个空间都在进行着变换,转得林玥儿眼前一昏,不过很快,周围就恢复了平静,四周静悄悄的,窗口处还有月光探照进来,上下间的楼梯也同时出现,角落里阴阴的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的怀中抱着一个襁褓婴儿,她始终隐藏在黑暗之中,望着林玥儿的方向轻轻点头,呼的吐出一口怨气,小然母子的身体由墨绿色瞬间变成了土灰色,怨气尽消的他们看起来也没有之前这么张牙舞爪了,反而可以看出她脸上的清秀之色。 “呜呜呜……”小然嘤嘤的哭了起来,“从来没有人心疼过我们,从来没有人怜悯过我们,在世为人的时候,活着命苦,想不到死了连冤屈都得不到伸张,所以我不信人,不信鬼,不信满天神佛,含恨啊含恨……谢谢姑娘不杀之恩,此乃菩萨心肠,小然定不负姑娘所教,从今以后心存善念,每日行善积德,望早日轮回做人……” “你能想通就好……”她突然想起良姑,“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老妇人上来?” 小然指指楼上,“她上去了!” 林玥儿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两层楼的鬼怪们没有对付良姑呢? 小然知晓了她的想法,“因为良姑一心求死,她执着跟丈夫儿子相见,这股执念我们就算挡也挡不住……” 她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就此别过,我要继续寻人了。” “楼上凶险,姑娘一定要小心啊!” “谢谢提醒,后会有期……” 就算小然不说,她也知道楼上必定会存有凶险,但是想到小然的话,良姑一心求死,她说什么也不能不管。 为了保险起见,机灵的林玥儿拾起了地上的九根棺材铁钉,以备不时之需。 四楼的中央慵懒的躺着一只浑身通体雪白的狐狸,狐狸睁眼的一瞬间,瞳孔内发出两道紫色的光芒,林玥儿不禁浑身打颤,这是什么妖法,竟然这么厉害! 她望着对面通向顶层的楼梯,如果过去就必须从狐狸身边走过,她试着探着步子慢慢接近狐狸,如果不出所料,小狐狸必定是个妖物。 而现在狐狸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她也不知究竟会发生什么。 “狐狸大仙,我是来找人的,请你让我过去吧,我只是路过此地,找到了人,我必定会尽快退出,不打扰你的休息。” 狐狸的鼻子里发出一阵冷哼,“哼,了不起,凡体肉胎心无执念居然能上得了四楼,看来你也非善类,我乃此塔的守护狐仙,顶层岂是你说去就去的。” “那你想怎样?”她的手紧紧的在身后握着九根铁钉,已经准备好了出现任何状况,但是现在看来对面的狐仙还算客气,但也不排除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哈哈,果然爽快,不如我们过过招吧,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过关,如果你输了,留下来陪我……”白狐狸果然狡猾,它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狐仙,只是一只好色的妖怪罢了,为什么它不拦着良姑留下来呢,原因就是看她又老又疯,而林玥儿就不一样了,人长得水灵灵的,怪让它心动的。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她无奈的看着狐狸的方向,既然对方都说自己是狐仙了,那么一定法力高强,自己基本上不是它的对手,可是就这么放任良姑在塔里离去吗? “小姑娘年纪轻轻,倒还生了副菩萨心肠!”它看出了林玥儿接下来的命运,其实很多时候选择都是一念之间,它虽然嘴上说着要跟她较量,其实早已看出来自己不是林玥儿的对手,她的手中握着九钉,身上带着仙气,若真要发生打斗,它还是占着下风,其实它只想找个理由困住林玥儿度过她一生中最难度过的劫难,当然,它也有自私的想过,若是林玥儿肯留下来跟它双双修炼成仙,倒也是一件美事。 “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是这顶楼我是非去不可,来吧,想怎么较量。”她目光如炬的盯着狐狸的方向,周身还是散发着热浪,头顶的火焰瞬间深高,眉心处似乎出现一朵红莲,将周围的黑暗楼阁照得通透。 狐狸终于起身,呈警戒状态蓄势待发,一双紫色的眼睛也冒出偏向红色的火光,它望着林玥儿的方向,呲牙咧嘴发出一声吼叫,浑身白毛竖起,就连爪子也露出于人前,指甲上透着紫黑色的毒气,两房相对,周围的气场突然骤变,两股暗潮开始相互对峙,天上突然涌现出一团团交织的乌云,乌云的背后传来一声雷响…… 双手不受控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铁钉竟然不听使唤一根一根飞向地面,情急之下指尖飞快的跟随着铁钉伸去,嘴里大喊一声,“不要!” 已经迟了,两根铁钉已经深深的扎入了地面的木板层之中,狐狸传来一声惨叫,它的两只后腿瞬间流出黄绿色的血液,再一看去,一对尖锐的钉尖正狠狠的扎在它雪白的皮毛之中。 狐狸的前爪奋力的刨着面前的木板,地上出现一道黑色的光芒将地板套住,防止它逃跑。 爪子都抓出了血迹,地面却丝毫未损,它立刻抬起头,嘴角形成恨意的弧度,没想到这女人出手这么狠,它的双眼聚集了从破窗外照she而来的月光,眨眼的功夫就凝聚成两束月牙色的光芒,充满了风雨雷电的力量向着林玥儿的方向放出,她猝不及防,被光芒正巧she中双眼,强光刺激之后,面前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边际,她眉心处的红莲被光芒分割成无数块小碎片,被风轻轻一吹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终于恢复了黑暗,在现在的情景之中,黑暗远比光芒要来得真实些,她伸手揉揉眼睛,尝试着睁开之后发现塔内的一切照旧,狐狸的后退仍然被钉在地面,周围的光线也较之前暗淡了不少,但是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狐狸那双本来散发着紫色流光的瞳孔渐渐变成了黑色。 狐妖利用月光的精华加上自身的修为跟林玥儿赌了一把,很显然,它将林玥儿身上的仙缘护罩击碎,但是它自身也没有好果子吃,现在的林玥儿就是一个凡人,而它也是一只普通的狐狸,还是一只被束缚双腿的狐狸。 狐狸生性狡诈,它知道自己硬拼是无法斗过她的,当即身体瘫软跌落在地,鼻子里还发出可怜巴巴的哼哼声,它微微活动着双腿,新鲜的血液不停的流出,这下全都是鲜红的血水,看得林玥儿不禁心里发麻。 狐狸狭长的眼睛低垂着望着受伤的地方,一会儿又楚楚可怜的盯着林玥儿的眼睛,仿佛之前凶恶的妖狐只是一场梦境,而现在的它更像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宠物。 林玥儿心底本就善良,看到这么可爱又可怜的狐狸,不由得将手中的铁钉扔向一处,并向着狐狸的方向走去。 狐狸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很快就被隐藏在白绒之下。 “小狐狸啊,看你的样子真可怜,刚才我不是故意刺伤你的。”她绕到狐狸的后面,轻轻将手环住铁钉,甚至还有些想不通,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对着地板扎下去的,为何最后会出现在小狐狸的腿上,她不禁感叹,千年棺材钉果然厉害。 白狐狸似乎还有些瑟发抖,鼻子中的哼声更甚,她尝试着抚摸狐狸的脑袋,就像摸自家小狗一样,“你忍着点啊,我马上给你拔掉铁钉。” 小狐狸乖巧的点点头,张开的下颚立刻闭上,林玥儿伸手快速拔掉一颗,狐狸痛得惨叫一声,她立刻抚摸着它的背脊,“再忍忍,我把另一根拔下来。” 狐狸装得太辛苦,它自己都忘了究竟是多少年前用过这伎俩,好像从六百年前开始,它已经能随意幻化成人型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用过这楚楚可怜的招数了。 它狠狠的望着林玥儿低头的身影,这人必须得死,此等大事若是传了出去,它连一个凡人都斗不过,还要楚楚可怜的来伺机下手,那可真就没脸面在妖界混下去了。 林玥儿哪知道这么多,她只是一心想着能将狐狸的钉子拔掉,手腕微微使力,一阵黑血溅在她的脸上,瞬间传来的刺痛感和恶臭几经让她昏厥,她的手中依旧捏着那跟铁钉,但是整个人却再也支撑不住摊到在地上。 “你……你……”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此时的她脸上全是墨绿色的浆液,那是狐狸喷出的,就算是林玥儿撑过此劫不死,这等霉运也将伴随她终身。 第一百四十六章愚蠢的人类 “哈哈哈哈……”狐狸瞬间幻化成人型,乃一个白衣玉面公子,衣袖对着双脚微微一晃,之前的伤口瞬间愈合。 “愚蠢的人类,愚蠢的人类……哈哈哈哈……”他蹲下身子,看到林玥儿脸上的恶心物体,就连自己也有几分嫌弃。 “说吧,你想怎么死……嗯……让我想想,刚才你用棺材钉子钉我,那我现在就还给你。”说完之后,他的手对着空中摊开,地上的八根铁钉立刻就进入了掌心,他依照着九钉灭魂法的布阵,指尖she出了第一颗钉子,林玥儿的左腿立刻被尖锐的钉尖刺穿,她立刻在地上翻滚,嗓子里发出一阵干嚎。 塔外的队伍正浩浩荡荡的向着林玥儿所说的方向走去,途径塔身的同时,他们听到了一声惨烈的嚎叫,好似从接近塔顶的方向传来,有几个好事的纷纷向着塔顶探头,但很快就被周围的大叔大婶唤回了队伍,“别管,别管,兴许是塔里的妖物又在作怪了!” 已经是第五颗钉了,林玥儿已经如尸体一般躺在地板上不动不动,她已经忘了疼痛,忘了叫喊,接下来就要连呼吸都忘了。 她想到了死亡,死,其实对于她来说已经并不可怕了,她已经饱尝了人世间最痛苦的时刻,同时,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林玥儿在这十几年的光景中,虽然过的是小姐的生活,但是从小到大一心向善,平日里怀着慈悲心肠助人为乐,甚至为了给母亲祈福,希望母亲的病早日康复,她已经吃素斋戒了三年,就算到了最后,她还是不忍心将可怜的小狐狸杀死,并不是因为没有意料到会有此景发生,只是她愿意相信,狐狸会被她的善举感动,可是最后,她还是败了,败了…… 脑海中突然闪现阿诺的身影,她望着白茫茫的光点,是一个女人扎着辫子立于巨大的鹅卵石之上,女子始终背对着她,其实她知道那人就是阿诺,就是之前梦中相见的那位仙子。 “仙子,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现在是什么世道,好人得不到好报,竟是些恶人当道,你是仙子,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阿诺早已经落下眼泪,她不忍心看到林玥儿的模样,这是林玥儿的一个劫难,她若是出手,会有更严重的灾难降临这片土地,所以只能袖手旁观了。 “林玥儿,生与死之间其实都在你的手中。” 她低头,手中的确还握着最后一根铁钉。 “依循着你的心,选择就在你的手中,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恨狐妖吗?” 林玥儿仔细的想了想,就算是到了最后,她被狐妖欺骗,被他无情的伤害,依旧没有恨他分毫,“我不恨他。” “你已经得出答案了,也是一个有慧根的姑娘,我们有缘,还会再见的……” 林玥儿于黑暗中睁开双眼,瞳孔内的火焰喷涌而出,她紧握着铁钉的右手狠狠向前此去,心中保持着邪不能胜正的想法,昏天黑地的旋转一圈,身上的铁钉纷纷落下,她飞快的对准了狐妖的眉心处扎去,时间在这一刻凝结,狐妖露出惊讶的神色,而林玥儿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狐妖躲闪不及,眼看着铁钉马上刺入它的眉心,当即闭上双眼,心里嘀咕着,完了,完了……几百年的道行没有了,还赔上了性命! 一秒,两秒……不知多久过去了,只听见噗地一声,林玥儿手中的铁钉狠狠的扎了进去。 “啊……”妖狐惨叫,却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它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抬头望着面前的半截铁钉,原来是林玥儿将钉子cha入了它的发髻之中,一念之间,生与死都在她的手中,阿诺原来说的是这个意思,林玥儿瞬间顿悟。 “谢谢姑娘不杀之恩!”狐妖也是血性之人,既然林玥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它,它也不敢再心存歹念。 “那你说,现在我可以上楼了吧?”林玥儿用衣袖擦擦脸上发出恶臭的液体,但很奇妙的是,她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损伤。 狐妖立刻让道,“姑娘请……由在下亲自带路吧!” “难道上面还有危险不成?” “姑娘这就不懂了,上面才是本塔最凶险的地方,入此塔的人们都是心存着执念和对逝者的思念来到塔顶,若是留恋不舍,分不清现实与虚无很容易就会丢了魂魄,更有甚者一心求死,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但是灵魂却永生永世困在塔中不得轮回。” “这塔竟然这般害人,还留在世上有何用处?”林玥儿心中暗暗发誓,等日本人扫荡过后,她定要带上镇上的壮丁们将妖塔烧掉,免得再祸害人世。 狐妖摇摇头,它知道林玥儿心中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躲过此次劫难,再来谈烧塔的事宜吧! 终于踏上了五楼,五楼是一个四面悬空毫无遮拦的地方,周围空荡荡的一片只剩风声,她转了一周都没有发现良姑的踪影,突然,狐妖拍拍她的肩膀,指着东北方的出口示意她看去,原来良姑真的见到了她的丈夫和儿子,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两个逝者举着红灯笼前来接她,一家人永远都只能围绕着塔顶徘徊,但是不知为何,林玥儿竟然在良姑的脸上发现了久违的笑容,她终于心安,或许,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永世不见天日,也是幸福安乐的…… 正当她眺望远处的同时,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进入了绘凡镇,隐约中听到了整齐的步伐声传向山顶,她立刻扔下狐妖向塔底奔去,一定要通知大伙儿,日本人已经来了,注意隐蔽,注意隐蔽! 林玥儿心里明白,传说是真的,在这座塔顶能见到逝去的亲人,如果喊声真是来自她的姐姐,那么姐姐她…… “你是谁?”她背靠着扶梯口,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四周。 “我是姐姐婉儿啊!”声音来自遥远的天边,可是却迟迟没有现身。 “不,你不是,你不是我姐姐……”她望向狐妖的方向,却没想到狐妖对着她点点头,“是你的姐姐。” 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她立刻跌坐在地上,就算之前有千万道难关都无法阻止她挺直着身体,可是这一下,她却再也没有勇气站起来了。 “玥儿,代姐姐跟阿爹阿妈磕头,今生今世我无能再尽孝道,一切都拜托你了。”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啊?” “别过来,别找我……我死了,在枉死城中接受着惩罚,别管我,别管我……”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夜空之中,林玥儿从未做好心理准备听到亲人的死讯,这死讯还是从姐姐自己的口中说出。 枉死城……姐姐怎么会进了枉死城呢?林玥儿依旧不相信,她匆匆往前踏出一步,整个身体突然坠落于半空中,原来刚才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塔顶的边缘,向前一步便是死路。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吹得她的脸都变形,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会一脚踏空,离地面越来越近,长长的队伍就在身下,她绝望的闭上双眼,张开怀抱对着地面贴近,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传来想象中身体四分五裂的痛苦,睁开双眼,狐妖将她定格在地面之上,对着她惊讶的神情微微一笑,手中冒出一阵带着之脂粉味的白烟,砰地一声周围突然涌起一阵白雾,狐妖就此消失了…… 林玥儿安然无恙的站在地面,刚才的一切都像是噩梦,周围的人看到突然起了一阵妖风,纷纷吓得停下脚步,待白烟散去之后却看到她站在众人之中。 “哎呀,吓死我了,林姑娘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老妇人身上拖着包袱,不停的拍拍胸口。 她却不不以为意,抬头的一瞬间竟然发现日军的队伍已经进入了绘凡镇之中,她立刻提醒众人,“赶紧灭掉手中的火把,悄悄的跟着前方前进,日本人已经进了镇里,别让他们发现追了过来。” 周围的人吓得连忙灭掉了手中的火把,周围出现一股股黑烟,飘荡在黑夜之中。 队伍渐渐接近尾巴,越到后面的人,包袱就越沉重,“人都走光了吗?还有没有落下的?” 走在最后的胡老三牵着自家的小孩突然惊呼一声,“哎呀,还差着呢,刚才收东西隔壁的永嫂还没走呢!” “怎么这么久?”她心急的朝着镇上望去,果然,永嫂家的屋子还亮着些许灯光。 “她家男人这几日进山去了,四个孩子要收拾呢,还有个瘫痪在床的婆婆,刚才出门的时候我还帮她把老太太抬上推车,现在不知走到了哪儿。” “天哪,千万不要出事啊!”林玥儿向着反方向跑去,胡老三轻声的呼着,“林姑娘,去不得去不得啊,鬼子已经进村了,还是赶紧走吧!” “不行,少一个人都不行,我得去看看,如果真没办法,我就先引开鬼子,你们别走这么快,等等她。” “哎,那我在这儿等她,林姑娘,你自己要小心啊,早去早回。” “一定……” 最前方的士兵跑到少佐的车旁,车内的少佐远藤石里嘴角露出笑容,没想到在大山之中还能遇到一个小镇,他本来打算今晚直接去到思州城里扫荡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小镇也停富庶安宁,现在这儿收获一番在继续前进吧!美酒,软床,还有掠夺来的苗疆女子,他想想心里就痒痒。 第一百四十七章鬼镇 “报告少佐,前方……有情况!”士兵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里想着待会得受罚了。 “有情况?是八路还是土匪?”他摸摸胡子,准备下令进入备战状态,如果他不能扫荡这个小镇,也必须毁了它。 “不,不是……我们,我们可能遇到鬼镇了!” “胡说八道……”远藤石里将手伸出去狠狠的敲了一下士兵的脑袋。 “是……是真的……”刚才他先前去探路,结果却吓得几乎尿裤子。“前面的镇里没有一个人,有些灯亮着,有些黑乎乎的,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他再度摸摸胡子,有可能是镇上的人提前知道他们要来,所以先撤离了,哪是什么鬼镇! “半路上我还听到了鬼叫,好吓人啊,好吓人啊……”士兵当然不知道,他刚才听到的鬼叫就是从昔魂塔里发出来的。 “等我去看了再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就军法处置,下去吧!” 整齐的踏步声已经传入了小镇,激起路上一片尘土,林玥儿悄悄的摸向永嫂小屋的方向,于她家门口见到了正在修理推车的永嫂。 周围的小孩脸上都挂着泪珠,脏兮兮的手指擦得一个个都成了花猫。 “你们怎么还不走,日本人已经从东边进来了!” 永嫂也满脸泪痕,身上全被汗浸湿,她指指小推车上的婆婆,“车太久没用了,婆婆刚一放上来就坏了轮子,现在我找东西修呢……” 永婆婆眯着一双眼睛,手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媳妇啊,你带孩子们先走吧,我都这岁数了,死不死都没关系了,你们快走,待会鬼子来了,咱们一家都活不成了……” “娘,这时候哪能说这话呢!”在他们婆媳你一言我一语的同时,林玥儿已经进入了周围的邻居家中,不多时,她从附近专门办理丧事的老柴家里抱出一个大铁锅盖,比划比划跟车轮差不了多少,当即喝住永嫂找石头来垫着小车,他们一起将“新轮子”装上去。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们屏住呼吸听着周围的动静,砸门声,摔罐子声,听不懂的骂声……很多嘈杂的声音传来,孩子们受了惊吓,一个个张开嘴准备啼哭,林玥儿朝永嫂使眼色,永嫂一手一个孩子捂住了嘴,另一个小家伙也被他奶奶捂住了口鼻。 阿诺心急已经急得快挑出来,但是手上的动作依然不停,很快,奇迹般的,铁锅盖上上去了,她立刻唤永嫂推着婆婆离开。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鬼子们就快搜到永嫂的住处,“你们快走,我去引开他们,上到崖顶的昔魂塔,胡老三在那儿等着你们,快!” “林姑娘,那你呢……”话还未说完,林玥儿已经消失在面前。 空无一人的小镇上突然响起一阵敲锣打鼓声,所有的日兵都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望去,原本准备踏入永嫂家巷道的士兵们也折转了脚步。 “啊……好美的大姑娘……”一个矮萝卜头指着林玥儿的方向发出感叹,下一秒,所有的人都开始动了起来,他们原本抱着失望的心态在镇上破坏东西发泄不满,但是突然出现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岂能放过呢? 林玥儿的背后追赶着一群男人,他们是这片国土的侵略着,就连深山之中的鸡犬都不肯放过,更何况是人呢? 她知道自己如果被日军抓住下场是怎样,虽然在小镇中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但是之前的几次飞机轰炸已经让她对这群侵略者有了切身的体会,她奋力的跑着,虽然是个女人,虽然渐渐体力不支,但是他们还没有人抓住她,这儿是她的底盘,身手敏捷的林玥儿知道怎样能更快的逃离敌人的追捕,她微微回头望着不远处的昔魂塔,不知道永嫂和家人有没有安全到达崖顶。 “八嘎……”少佐发怒了,这么多人连一个丫头都捉不到,简直就是耻辱! 他下令,谁要是第一个捉住姑娘并送到他的房中来,立刻记以军功,这下,所有的人都表现得更为积极了。 林玥儿渐渐开始支撑不住,她躲在大榕树背后稍稍喘口气,突然,头顶的树枝猛烈的摇晃了一下,抬头的一瞬间,一个大大的麻袋对准她的方向罩了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她被人用麻袋套住,外面还绑着绳子,她成了一条肉乎乎的虫动弹不得,扛着她的那人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但是却一直发出yin荡的笑声,就差鼓掌庆祝了。 狠狠的被砸在地上,她的头直接被磕在地面,嗅嗅周围的味道,怎么,怎么有股熟悉的香味,难道这是…… 麻袋被人解开,没错她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群日本人占领了他们林家的大宅,一个长官模样的中年男人正拿着她和姐姐的照片在手中不停的摩擦着。 放下照片,远藤石里带着欣喜的目光打量着额头被擦伤的林玥儿,再看看照片顿时心中大喜,原来真人比照片上的更加清秀动人,相比照片中带着病态娇弱的另一个女人,他还是比较喜欢带点俏皮的眼前佳丽。 “呸!”她朝着翻译官的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狗养的东西,竟然做卖国贼,我就是死也不会便宜这帮畜生。” 说完之后,她狠狠的张嘴准备咬舌自尽,翻译官这样的场景见得多了,当即伸出拳头半截塞进了她的嘴里。 “哎哟哟……疼死我了,快来人啊,她要咬舌自尽!”他用日语大喊着,周围的人立刻塞了一团破布进她的口中。 远藤石里对着翻译官充满愤怒的说了几句鸟语,翻译官立刻恶狠狠对着林玥儿说到,“少佐问你,镇上的人都去哪儿了?你要是说出来,他可以饶你不死!” 林玥儿鼻子里发出几声不屑的哼哼,远藤石里已经看出了她的选择,他狠狠的朝她踹了几脚,然后吩咐周围的人下去,等他享用完之后,这女人就是他们的了。 林玥儿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拼命的用脚蹬着地面,心里想着会不会有人来救她,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窗口外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啼声,所有的鬼子都将目光向着黑暗的山坡上望去,突然,一个士兵指着昔魂塔的方向大声的叫唤起来,接着是第二个士兵,第三个士兵……外面已经嚷成一片,少佐推开门出去望着蠢蠢欲动的士兵们,下令让他们向着山坡上冲去,只留下了一小队人马在这里保护他享乐和休息。 林玥儿的心都凉了大半,她拼了命的冲下山来救回永嫂一家人,很有可能会害了更多的人,此时此刻,她绝望的闭上双眼,眼泪不停的滑落,心里不敢想象镇上的百姓被屠杀的模样。 远藤石里用力的捏起林玥儿的下巴,盯着她拿双不停落泪的眼睛,他以为她终于怕了,却不知道她心里还在担心着别人。 衣衫发出一声撕裂声,她的嘴里发出一阵闷哼,瞪大了双眼死命的望着那只大手,很快,她的胸前已经凉飕飕的一片,耳边满是充满邪恶yin荡的笑声,那只邪恶的大手用力的压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扒下了她的裤子,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命运没有给予她一个叫奇迹的东西,她忍受着一个恶心的东西进入身体,带着鲜血和疼痛,绝望的闭上双眼,她还活着,但却生不如死…… 房间里的笑声吸引着外面同样充满yin欲的士兵守卫们,他们想象着里面的女人那清秀娇俏的模样,心里直痒痒,不多时,远藤石里推开了房门身上随意的搭了件衣服,他向着屋外走去,远处的山坡上已经出现了一条闪光的队伍,他叫上副官立刻翻身上马朝着山坡的方向前进,临走时回头望着那伙饥肠辘辘的士兵们,“里面的女人奖赏给你们了……” 士兵们一拥而上,房间里传出地狱般的声响。 “永嫂,快点,快点……”胡老三跑过去帮她牵过一个孩子,两人刚跑过昔魂塔,身后的手电光就she了过来。 他们奋力的前进着,永嫂推着婆婆行走不快,当下将心一横,“胡大哥,你把我孩子带走吧,我会拖累你们的,先走,先走……” 最终,胡老三将她的四个孩子都带走了,她远远落在后面推着婆婆的小车前进,悬崖上的风吹得呼呼作响,身后响起一声枪响,她听到一声喊叫,却不懂说的意思,当即埋着头使出全身力气越来越快了…… 追上来的日军们望到面前有座宝塔,心里寻思着塔里应该有着宝贝,于是前面的孤单人影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他们回头看到少佐来了,当即在宝塔前集合,等待着少佐的命令。 “报告少佐,前方有一座古塔,要不要进去看看?” 远藤石里看着塔中似乎冒出淡淡的光芒,还以为藏着什么奇珍异宝,于是当即下令,“跟我进去看看。” 推开昔魂塔的大门,士兵们拥护着远藤石里进入塔内,第一楼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径直上了二楼,转了一圈之后,发现只是墙上多了一些类似神话故事的壁画,但是一回头发现上来的人竟然无声无息的少了大半,当即有些发怒,这些贪心的家伙竟然悄悄的上了三楼。 上到三楼之后,突然一瞬间,眼前一片漆黑,远藤石里大骂一声,“谁关掉了手电!” 第一百四十八章我要你的命 良久都没人回答他,周围森森冒着冷气,他突然发现不对劲了,立刻呼喊副官的名字,却没想到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这下他急了,突然发现耳边掠过一阵麻意,瞬间,一簇头发就缠上了他的脖子,耳边突然出现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侮辱了林姑娘,我要你的命……” 塔中远远不断的涌入士兵,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二楼的壁画中莫名的多出了许多穿着军服的男人们,每一个人的思相都相当难看,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沾染着中国人的鲜血,这些恩恩怨怨就交由阎永老爷去评判吧,总会被打入地狱的…… 侥幸逃过二楼的士兵们进入三楼之后都会找不到出入口,一部分人当场就会被看不见的头发勒死,而命格最硬的人留着性命上了顶楼都会遇见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多数死于狐狸的利爪獠牙之下。 楼上传来一些惨叫,塔底的士兵们开始战战兢兢不敢进入塔内,只得在下面不停徘徊,突然一瞬间,从安静的镇上传来一声惨叫,塔里的妖魔鬼怪们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一会儿,一场更为凶残的厮杀又开始了! 那声惨叫来自于林玥儿之口,面前出现了多好个禽兽,她已经记不清,活着也是死了,肉体已不是她之身,当最后一个士兵离开她的身体,他们拿出了手中的刺刀,刀尖对着林玥儿的方向,其中一个士兵觉得没有惨叫不够刺激,当即取下了她口中的布团,刀尖狠狠的扎入她已经出现淤青的胸口,一声惨叫发出,第二把刺刀紧随着cha入,两把刀似乎在她的胸腔内画地图,不一会儿,她的胸口就被挖出了一个大窟窿,他们顺利的拿到了她娇小的心脏,心脏还在顽强的跳动,其中一个士兵狠狠的握在手里连着动脉和静脉撕扯出她的心脏,对着门口的军犬扔去,不一会儿便被狼狗吃个干净。 房间中发出一阵变态的笑声,他们望着林玥儿变形的脸和血肉模糊的胸腔,开心的笑了,开始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林玥儿原本张着嘴变形的脸突然变换了表情,她的一双眼睛充满邪恶的盯着士兵们的方向,嘴角扬起一阵诡异的笑容,他们的笑声瞬间凝固,意识到出现了邪门的事,立刻不约而同的夺门而逃。 绘凡镇的上空呜呜的出现一阵鬼叫声,林玥儿房内的煤油灯忽明忽暗,不多时,木门的边上便出现了一双手,手上涂满了黑色的指甲油…… 天空中响起一阵雷响,闪电在鬼子们的头顶上闪过,吓得他们纷纷抱头蹲在地上,昔魂塔中的妖魔鬼怪们发出最愤怒的叫声,林玥儿被残忍的杀死,他们都知道,都知道,可是被困在塔里,他们救不了她…… 塔身开始震动,震动愈发激烈,似乎有什么在破体而出,周围的士兵们都吓傻了,只听见一声炸开的雷响之后,闪电劈到了塔尖,轰隆一声比雷声更震耳欲聋,整座昔魂塔瞬间倒塌,蹲在塔底的士兵们来不及躲闪就被乱石砸死,地上出现一道血河,血河渐渐向着林玥儿的尸首处涌去。 逃过一劫的鬼子们开始发了疯的朝镇中涌去,忽然之间塔堆的废墟中涌出各种颜色的鬼火,不多时渐渐幻化出诡异的形态,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会出现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很快他们便不用思考,在狐妖的作用下,在孤魂野鬼的作用下,在小然母子的作用下,纷纷开始对着自己人展开杀戮,更有甚者受不了折磨纷纷跳下悬崖,很快,余下的鬼子们已经被杀的一干二净,将近三千人的队伍就在这一夜之间丧命,天上的雨点开始落下,从悬崖的低处汇集成河,流下去形成了一道血色的瀑布,所有的妖魔鬼怪们都在欢呼着,围绕着血瀑布飞舞。 “收手吧……”不知何时,阿诺已经飞到了林玥儿的身边,此时的林玥儿已经遁入魔道,她怨念及深,本就拥有慧根和仙缘的她在临死的那一刻为了报仇而选择了魔道,呼唤着塔里的妖魔鬼怪听命于她杀光了所有的日本人,她通体发黑冒着邪气,阿诺暗暗估计,若是林玥儿不听劝阻,接下来又将是一场恶战,阿诺不怕林玥儿跟她独斗,可是塔里的妖魔鬼怪们都是林玥儿的兵团,她不容小觑。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杀光所有的日本人,我要他们全都死,全都死……” 阿诺明白林玥儿在最后那段期间遭受的痛苦和耻辱,林玥儿的心脏也被军犬吃掉,被吃掉的还有善良和良知,所以她不怪林玥儿遁入魔道。 带着悲悯的叹叹气,阿诺对着林玥儿的方向挥挥衣袖,“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这只狐狸她认得,就是之前在塔中遇到的狐妖,而画面中的狐狸跟在塔中见到时完全不同,显得乖巧伶俐多了,周围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整幅画面的背景都在云端之中,太阳光芒照she着周围的云层都出现七色彩虹,突然一瞬间,林玥儿身上的戾气全消,原本被魔性浸染的她眨眼之间退去了周身的黑暗,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就连眼神都重拾了之前的清澈善良。 阿诺满意的点点头,袖口对着悬崖上的妖魔鬼怪和日军的亡魂轻轻一挥,所有的一切都缩小进入了她的袖口中,待袖口封好,周围的雨点开始渐渐消失,乌云消散,一夜已经悄然而过,等待这片土地的便是那充满朝气的黎明。 “你没有骗我吧?”林玥儿始终不敢相信,自己以后竟然能成仙。 “是真的……”抢过阿诺的话,那只狐妖出现在他们面前,“在塔里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有仙缘,所以,这或许就是我处处斗不过你的原因,但是令我折服的是林姑娘你的慈悲心肠,刚才的画面我也看到了,相信是阿诺仙子的安排吧,小狐狸阿耀愿意跟随阿诺仙子修行进入仙道。” 林玥儿这下总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当即也点点头,无比虔诚的望着阿诺,“愿仙子收我做弟子,玥儿必定会造福万物生灵。” “你们能想通就好,我还怕你们会留恋凡尘,指不定要麻烦孟婆赏两碗汤药给断了红尘,修炼的道路十分艰苦,希望你们能坚定信念,人世间的一切就交由世人处理,林玥儿这次的劫难已过,阿耀身上的妖力也耗尽,一切皆可从头再来,我们走吧……” 阿诺就这样带着他们走了,林玥儿追赶在阿诺身后,她还不习惯腾云驾雾的感觉,“阿诺师父,刚才的青衣仙子是谁呢?” 她淡淡的笑了,“青衣仙子还在轮回呢,不急不急……” 就这样,林玥儿和小狐狸就跟在了阿诺身边开始修炼法术,而绘凡镇逃过一劫的人们也开始感受着雨后天晴的爽朗,他们派人回到小镇上,结果发现日军全都死了,而塔顶的那座昔魂塔也塌了,可是找来找去都不知道林姑娘哪儿去了,人们相信劫难已经度过,纷纷搬上东西准备回家,只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哭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永嫂,鬼子们都死了,你哭啥呢?”胡老三帮着她收拾东西,却没想到永嫂哭得更厉害了。 “胡大哥啊,我怀疑……我怀疑林姑娘已经不在了……” “胡说,这么好的人啊,怎么可能不在!”他心里没底,但就是不愿承认林玥儿出事,估摸着时间林玥儿也该回来跟大伙儿碰头,可是…… 一直守在洞口的林西远焦急的望着外面,可就是迟迟等不到女儿的身影。 “胡大哥,是真的,昨晚你牵走了孩子,我推着婆婆路过宝塔,突然听到后面发出一声惨叫,回头望去,我竟然看到了林姑娘飘在半空中,模样可怕极了,连脸都是青黑的,当时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拼了命的往前赶路,走了一段距离就听到巨响,闪电竟然把宝塔给劈成了两半,下面的鬼子叫得可惨了,而塔顶的方向就是林姑娘凶巴巴的眼神,我没撒谎,我没撒谎啊……” 胡老三心口一紧,立刻踱到林西远的身边,“林老爷,我们还是快回镇里去找你女儿吧,别再等了……” 林西远点点头,当即将重病的妻子交由别人照看,先和胡老三等镇上青壮年回到了镇中,直觉告诉林西远,女儿可能藏在家里,当他踏进院门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当即双腿发软无法前进半步。 一步一步缓慢的寻着血腥味的方向踏入,女儿的房间里依旧充满阳光,那是那床边…… “啊……”林西远发出一声惨叫,当即昏死过去,紧接着冲入的胡老三等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别过眼不敢正视,太狠了,那些短命的鬼子真的太狠了,他们扒光了林姑娘的衣服,相信已经侮辱了她,到最后还用刺刀挑开她的胸腔,将她的心脏挖走,满地的鲜血和骨头肉渣,他们简直不是人,简直不是人! 窗帘轻轻将林玥儿的尸体盖住,他们将林西远抬到隔壁的房间休息,男人们都围在院子中抽烟,其中有个暗恋了林玥儿十年的小伙子当即向着山上冲去,就算是那些鬼子们死完了,他也要给他们五马分尸,让他们永世不得轮回。 第一百四十九章一心求死 所有的人心情都很凝重,不多时,镇上的人基本上都回来了,林玥儿的娘亲看到女儿惨死的尸体,当即伏在床边断了气,林西远刚刚痛失爱女,现在连妻子也不在了,当即支撑不住一心求死。 正在跟着阿诺修炼吸收日月精华的林玥儿突然感受到了来自凡尘的一声声呼唤,那不正是母亲的叫唤声吗?她当即睁开眼心急的望着云层下方,阿诺也跟踪随着睁开双眼静静的望着她,不多时,阿诺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玥儿你去吧……” 林玥儿站起身来准备冲下云端,但是自己身上chi_luo一丝不挂,低头看到自己胸膛是一个血窟窿,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犹豫不决。 阿诺的嘴里传出一阵轻轻柔柔的歌声,很快,歌声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紫纱,林玥儿将纱巾披在头上裹住身子,当即谢过阿诺飞身到了凡间。 林玥儿死的时候一丝不挂,胸腔被人开启,连心脏都找不回来了,所以她现在的形象也是此般恐怖,她必须靠着自身的修为将胸腔渐渐填补,然后多行善事帮助众生,靠着善举和福报来获得新生的心脏,这一切都是阿诺无法帮她的,需要她自行努力,要帮也只能帮助一时。 “玥儿……玥儿啊……”母亲在黄泉路上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当即飞落在昔魂塔的顶端,整片天空都被渲染成淡淡的紫色,由于没有经验,她不知道自己降落的时候会如此巨大,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了悬崖顶部,镇上的人纷纷夺门而出望着山顶的巨型人影,所有的人都惊呼,“啊,那是林姑娘,那是林姑娘……” 母亲刚刚过世,鬼差正带她经过悬崖顶部,由于太大,林玥儿只得低下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着母亲的泪痕,“阿妈,你放心的去吧,女儿现在很好,跟着山上的阿诺仙子在鬼寺修行,放心去吧……” 母亲的眼泪渐渐干了,周围的鬼差也对着林玥儿点点头,“你女儿有仙缘,你们沾了她的福气,轮回之后,下辈子你定有皇后之命,快去报道吧……” “玥儿啊,既然如此,我就不再眷恋尘世,你要保佑你阿爹,让他好好的活下去,玥儿啊,阿妈走了……” 目送着母亲的离开,她回头望着镇上的民众们,胡老三已经将林西远叫醒,并将他扶了出来,当林西远看到自己的女人周身散发着阵阵云霞的光芒,巨人般的立在山顶时,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阿爹,女儿不孝,不能侍奉您老人家了,往您多保重身体,不用挂念我了,我跟着阿诺仙子在鬼寺修炼仙法,必将造福一方百姓,阿爹,我走了……”说完这一句,林玥儿不敢回头看着父亲老泪纵横的脸,整个绘凡镇的百姓们都看着林玥儿向着空中快速飞去,不一会儿就隐身入了云端,只剩下离太阳最近的那片紫色云彩让他们浮想,所有的人都沸腾了,他们的小镇出了位神仙,这位仙子救了全镇的人! 敲锣打鼓,抬上金猪和花篮,鬼寺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苗鸟村和绘凡镇的民众们聚集在悬崖顶端,庙宇刚刚被翻新过,这座明朝修建的古庙依旧稳固如新,他们为柱子和窗户上了新漆,阿诺的神像也被重新冲洗,白玉石依旧洁白无瑕,而右侧则多了一个神位放置一个由楠木雕刻而成,上满彩漆身披紫纱,眉目如画的林姑娘神像,人们拖家带口的在神像前跪拜发愿,而永嫂带着孩子加倍虔诚,她心里明白,自己一家人的命都是由林姑娘换来的,大恩大德永世不能忘。 阿诺望着庙中的人们,香火旺盛,桌上摆满了鲜花和脂粉,她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林玥儿正欣赏着自己的神像,觉得工匠的人真是巧,竟然做得跟真人不差分毫。 “我笑,托你的福,这儿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哼,当初我可是吃尽了苦头。” “行了,别怪我当初不救你,那是你的劫难,如果我插手,灾难就会降临在别人身上,或许是永嫂,也或许是镇上的其他百姓……” “嗯……那今天这么热闹,能不能放我和阿耀休息一日?” 阿诺无奈的叹气,林玥儿的玩心依旧这么重,“玩归玩,你们先去山中将蛤蟆精制服了再说。” “好叻,你就等着晚上夜审蛤蟆精吧……”她抱着小狐狸开心的走了,阿诺依旧端正的立于神像的方向,收集着人们的心愿,释放出她的祝福…… “打倒反革命……” “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口号喊得一声比一声响亮,永嫂也在岁月之中变成了永老太,此时此刻,她紧紧的拉着儿子永晨的衣袖,“儿啊,你们不要去砸啊,不要啊……” “阿妈,你这是干什么呢?现在是新中国了,我们要认真的学习毛爷爷的思想,以前那些封建落后的东西就应该毁灭!你啊,老老实实在家,以后千万别说那样的话了,否则被人发现拉去批斗,我可保不住你!”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永老太气得浑身颤抖,“你这个忘恩负人的人啊,小时候的事忘了吗?都是靠着人家林姑娘,林娘娘,我们一家才能活到现在,当初要不是她冲下山救我们一家,她也不会惨死在日本人的手中。” “这些话你提了二十几年了,你不烦我都烦了,我知道,她被日本人轮干,最后还被捅死了,心脏到现在都没找着,我还知道她的尸体就放在前面沿河的崖壁上……”话还未说完,永老太就举着家中的扫把狠狠的打在永晨的身上。 “我打死你这没良心的,不许你这么说林娘娘……” “阿妈,你疯了……我懒得理你……”永晨拉开院门快速的加入了前往鬼寺砸庙的队伍之中。 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鬼寺的方向走去,他们并没有选择林家祖坟密道前进,而是沿着山路浩浩荡荡的绕着圈子,当走到崖壁之下,抬眼望去河对面的崖洞里满是密密麻麻的原木棺材,永晨指着上面一口画满朱砂符咒的luo色棺木大喊,“报告大队长,我们要不要去上面消灭那些封建主义留下的东西?” 大队长抬眼望着悬棺,当即下令,“待会我们从鬼寺出来,就一起去消灭那些破棺材,大家抓紧时间前进!” 大家一齐含着口号前进,震得整个山谷都是回声。 像在盘腿修炼的林玥儿突然显得心绪不宁,身边的小狐狸也时不时偷偷睁开眼睛。 阿诺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原地,“你们怎么了?” 林玥儿也开始有些修为,她感受到人们正气势汹汹的朝着庙宇走去,耳边也听到了他们的口号,若不及时阻止,今天这庙或许就保不住了。 “师父,人们正朝着庙里前进,我们快去阻止吧!”林玥儿神色焦急,小狐狸也附和着点点头。 阿诺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这一幕,很早以前我就看到了,不碍事,世人愿砸就砸了吧,那些都是身外物。” “可是你不觉得很冤枉吗?我们为人们做了这么多,若不是时时保护着他们,哪来的年年风调雨顺,哪来的安康幸福?” “玥儿你错了,他们如今的安康美好并不只靠我们的努力,很多事都是注定的,包括我们也属于注定。” “可是我不服气,我就是不服气,我要去阻止他们!” “站住,你刚刚修炼没多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法力,很可能就会伤到他们,回来吧,仍由他们去,我们所做所为都有老天在看着呢。” 林玥儿瘪瘪嘴坐下,突然间,她向着小狐狸使使眼色,小狐狸立刻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当即坐定之后悄悄派出分身出现在山林之中,很快,狼群便向着人们前进的山路上跑去,正在修炼的阿诺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当即睁开双眼带着愤怒的神情,一手揪着小狐狸软软的皮毛当即掌心发出一道白光对着小狐狸的额头上靠近,它当即睁开双眼奋力的挣扎着,害怕元神被阿诺敲碎。 “害人的东西,我当初留你是希望你能改邪归正,想不到你竟然去害人!” 小狐狸吓得眼泪都出来,它不知道阿诺竟然会这么生气。 “哼,看来仙界容不下你了!” “慢着……”林玥儿扑通一声跪下,“师父,阿耀是为了我才犯错的,饶了它吧!” “好啊,收了你们两个徒弟,在我眼皮底下都知道商量害人的勾当,我不仅要罚它,还要罚你!” 山路上的人们突然听到一阵狼嚎,男子们纷纷吓得腿软,他们后悔当初听大队长的话走山路过去,若是从山洞中穿过,就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了。 他们的确听说过附近有狼群,更有猎人在几年前于五鬼峰还见过有老虎存在,此时此刻他们都不敢上前,生怕真是狼群来袭。 “师父,你要罚我们就罚吧,若再不下去,狼群就要遇着那些人了。”林玥儿故意支开阿诺去跟狼群去交涉,这招果然奏效,阿诺当即在他们周围划了道圈,“在我回来之前,你们谁都出不去。” 第一百五十章人要存正气 不一会儿,狼群的叫声渐渐远离,众人开始松了一口气,纷纷向着前方不远处悬崖上的鬼寺赶去,大队长得意的走在前面,“我说了吧,人,只要存有正气,就连狼群都要退避三舍。” 周围的人开始不停的念着口号,为了防止再发生任何事件,阿诺索性一路跟随着他们向着庙中前进,待到了空无一人的庙里,随着大队长一声令下,所有的人扛着锄头和镰刀便对着庙中一顿砍砸,人们很自然的就看到了旁边立着的几块石碑,上面鬼画符似的刻着一些古古怪怪的图案,看着像古代的文字,其实又不知道是什么,当即几个女红卫兵手中拿着镰刀朝着石碑上砍去,男同志们看到女生吃力,当即交换了活儿,他们将手中锄头狠狠的挥下,使出全身力气也只是磕出几道痕迹,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将石碑砸得粉碎。 另一些人用绳子吊着神像,众人齐心协力的拉扯,最终轰然两声,两个神像纷纷落地。 人们想马蜂那般一拥而上,输出浑身解数对待这两尊神像,忙活半天之后,他们发现,神像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破坏而出现任何一丁点的痕迹,就连划痕都没有。 有人拍拍大腿,“奇了!按理说神像倒下来总会磕着碰着,我们刚才也挥了锄头,铲子,怎么就一点事都没有呢?” 众人开始慢慢远离神像,白玉石神像和楠木彩漆的神像在他们眼里都纷纷透着鬼气,永晨当即站了出来,“大家不要怕,这些牛鬼蛇神是伤不了我们的,大家跟着我做,就算我们打不走它们,也要把他们骂走!” 他当即冲到林姑娘神像面前,一把抓住神像上的紫纱,虽然神像上面雕刻着衣裳,但是为了逼真,依旧披上了一层纱布,此时此刻,被困在圈中的林玥儿浑身像被扒了皮,她记忆中最恨的就是那带着耻辱的一幕,她被日本人绑在床上,身上的衣裳也是这样被狠狠的撕下,当即二十几年前的画面重新出现在眼前。 阿诺无奈的摇摇头,她已经尽量在不吓着别人的情况下保护着自己和林玥儿的神像,但却没想到永晨竟会这般无耻。 “啊呸……”他朝着身上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这个女人真不要脸,还把自己称为神?神是这样的吗?她被日本鬼子侮辱过,是个不洁的人,丢我们的脸。” “对,她是不洁的人,丢我们的脸!” “听说当时她已经逃脱了,自己又送上门去,不要脸。” “不要脸……” 人们纷纷朝着林玥儿的脸上吐着唾沫,丑恶的面貌令阿诺都感到心寒。 “这个女人真该死,听我阿妈说起,她生前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时常打着我阿爸的主意!”女孩说着不解恨,还朝着神像踹了几脚。 “我阿爸也说过,他们家以前是地主阶级,剥削劳动人民,打她!” 众人纷纷举着手中的利器砸去,阿诺看不下去了,人世间的一切本来她无力左右太多,但是现在实在太过分了,千百年来一直淳朴的民风,为何偏偏现在变了呢,人们都表情都不再像人,反而像魔鬼。 一阵阴风刮过,所有的人都被风沙眯了眼,他们当中有人大喊一声,“妖孽出现了,我们要杀光妖孽……” 话音未落,天空中传出一阵剧烈的响动,阿诺抬头望去,大呼一声不好,当即扔下这些愚昧的人们,奋力向着修炼的地方奔去。 光圈已经被破坏,阿诺望着破口,不应该是从外冲破,现在看来,也只有林玥儿有能力破除她的法术了,但是依她现在的修为根本就达不到这个境界,除非…… 除非她已成魔! 很多事情往往就在一念之间,成佛成魔转瞬的思想就决定,阿诺没想到那些人的话语竟然有这么大的功效刺激林玥儿演化成魔,此时此刻就连小狐狸都不见了,她当即着急的向着鬼寺的方向望去,没有啊,林玥儿没有出现在此处,她究竟去了哪儿呢? 原本放置林玥儿尸首的施加了符咒的棺材也不翼而飞,只留下一片变了色的印记在地上。 阿诺绝不能让他们前进,这一闹腾死的就是一大片,当即施法令所有的人看到眼前没了道路,只剩下一处断崖在众人面前,脚底是绿茵茵的饮马河,却旋得人头晕。 “看来是此路不通了,我们还是走大路回去吧!这些棺材放在崖壁上跑不了,待回去之后,我们从镇上出发再来烧毁。”他说得义正言辞,里子面子都有了,实际上是心虚罢了,今天的事多多少少透着些古怪,他虽然暗示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是心里还是隐隐发毛。 众人带着失望的神情,想起之前在鬼寺可神气了,他们把楠木神像扔进了井里,白玉石像推向的崖底,就差没有一把火烧了这破庙,不知为何,今天这火就是燃不起来,没办法,只能先这样了。 回到小镇上之后,林玥儿并没有如阿诺想象着带着愤怒出现,相反,她真的躲藏了起来,阿诺掐指一算,竟然看不到林玥儿身处何处,没想到她的功力竟然都体现在了魔道上,阿诺摇摇头,对这些砸庙的人施了保护法咒之后,便回到半空中,依循着四周的妖气和魔气寻找林玥儿的下落。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闹腾,周围的信众又开始向着鬼寺的方向靠近,多数是一些年长的老太太或者妇人,有的男人也是信徒,但是为了面子不敢靠近鬼寺一步,他们怂恿自己的妻子去庙里帮忙上香,心里暗暗祈祷着庙里的娘娘们不要怪罪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 庙里的神像莫名的消失了,信众们开始商量着要凑钱做两个新的神像,半个月过去了,神像做好,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庆祝,并请来苗寨里的巫师为神像开光,当时所有的人都十分高兴,信仰使得他们感到人生充满了光明,可是好景不长,就在这群人们兴致匆匆的往镇上赶回时,一个令他们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了。 鬼寺的菩萨显灵了,身着紫纱,就连里面的皮肤都是暗紫色,但是模样却是生得清秀,双目还带着慈祥和悲悯的神色。 归家的信众们纷纷跪下给菩萨磕头,他们当然认得这位就是鬼寺里的林娘娘,没想到真有感动菩萨的一天,这不,她已经显灵了。 林玥儿淡淡的笑了,此时此刻,在另一个地方,阿诺正跟着一群妖怪开展激烈的战斗,那些妖怪没办法吸取人气,终年只能在山林中修炼,全都是因为阿诺保护着附近的百姓和牲畜,它们恨透了阿诺,早就想铲除这个碍手碍脚的女人。 所有的人都低头不敢正视林玥儿的方向,她缓缓盘腿坐在一个紫色的莲花宝座上,右手若兰花立于胸前,左手自然的放在膝盖处,当即一串歌声从口中传出,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所有的人都被歌声控制住了心智。 “苦难的人们啊……世间本无温暖,世间本无公正,人们的性命连牲畜都不如,末日即将来临……” 原本跪在地上虔诚的人们,听到歌声之后渐渐的变了模样,原本也同样淳朴善良的一群妇人,此时此刻好像恨透了这个世界,他们全都咬牙切齿,面部开始抽搐,一个个满是狰狞的模样,像镇上街边的老树斑纹,扭曲得不行。 他们的眉心处全都透着死气,双手间长出的指甲令他们奇痒难忍,当即不停的抓着地面的沙石,时机成熟,林玥儿当即用魅惑的语言诱导着这群已经异变的人。 以惊人的速度冲回了小镇,小镇的上空传来一阵阵惨不忍睹的叫声,其中一位中年妇女,她冲进了邻居家的院子,拥着身上的利爪,口中的獠牙,当着亲生儿子的面将邻居咬死,而这个亲眼目睹母亲杀人过程的可怜孩子就是日后带领黎敏瑜等人进入林家祖坟密道的永望。 另一边,一个年过五旬的大娘,她正朝着自己家方向走去,屋内儿子儿媳都在院中晒谷子,院门被狠狠的踢开,一阵不同寻常的妖风吹散了地上的谷子,永晨放下手中的工具,面带不悦的盯着母亲发青的脸色,她的身上满是泥土,看来又是去那个鬼庙里神神叨叨了。 “阿妈,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去那个鬼地方,你会影响我的前途。”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为什么母亲总爱跟自己唱反调呢? 儿媳妇看到婆婆的脸色不对劲,当即扯扯永晨的衣袖,“哎呀,婆婆也就是去凑凑热闹,你别说这么严重。” “我说话你给我住嘴!”他就是这样凶老婆,感觉男人就大过天。 突然,妖风再起,地上的谷子随着泥沙全都朝着永晨的方向飞去,他们被风沙眯了眼,儿媳妇当即往屋内躲,就在这一刻,永老太高举着一双利爪朝着儿子的方向飞奔而去,一抓下去,他的半张脸已经稀烂,就连眼珠子都爆了出来,他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嘴里连发的惨叫声让周围的人都凑了过来,没人知道为什么永家的院子里会专门涌起一道龙卷风,始终席卷着一地的谷子和沙土迷着众人的眼,他们隔着风沙只能看到永老太立在永晨的身边,他家的儿媳妇几次想冲过去都被这风卷了回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危险来袭 “阿妈,阿妈不要啊……”永晨不知道面前慈祥的母亲怎会这么凶残,他不知道自己的伤得多重,只知道脸上发出阵阵钻心的疼。 感觉到一股寒意的靠近,他完好的另一只眼偷偷望向危险来袭的地方,一双赤脚首先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抬眼望去是一双毫无遮拦的惨白大腿,他心中一惊,阿妈怎会这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往上看去,原本令他充满无限遐想的身体竟然是触目惊心的一幕,这个女人他不认识,女人的胸前只是一个空荡荡的血窟窿,他能看见不断下坠的血肉和骨头,可是却看不到女子的心脏,女人生了一张令他如痴如醉的脸庞,带着朦胧的色彩,一只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一段早已经消失的记忆重新涌回他的脑中。 那还是1944年一个不眠之夜,日本人来了,镇上的人都跑掉了,阿爸不在家,阿妈一个人带着他们四兄弟,找到推车将奶奶放在车上,突然听见一声闷响,一个车轮散了架,当时孤儿寡母异常凄凉,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人帮他们,而日军的脚步声却近了。 一个女子出现在他们眼前,她美极了,在小小的永晨眼里那就是天上的仙子,她来帮助这群可怜的人,在年幼的他受到惊吓准备扯着嗓子大哭的同时捂住了他的嘴,就是她,近在咫尺的人就是她! “全都记起来了吧?”林玥儿的鼻尖跟他只有一尺之隔,将他快速变化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 “你是……”永晨开始后悔,他突然想起这位天仙般的救命恩人原来真是林姑娘,他开始后悔,后悔在人前重伤她,可是…… “可是已经太晚了……”林玥儿的脸在他面前渐渐变形,而那双握着他脑袋的双手也渐渐将指甲嵌入他的头骨中,不多时,只听见一声脆响,十只指头全都cha入了永晨的脑中,脑浆和血液顺着那双枯柴般的手下坠,风突然停下,半空中的沙砾和谷子也纷纷下坠,人们终于能看清院中的一切,那就是,永老太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县城里请了公安专案组来调查这件事,“奇了,真是奇了!” 法医看过之后纷纷叹奇,究竟是怎样的力量能使这位柔弱的母亲用手指cha入了永晨的头盖骨,还有隔壁的李大娘用双手就将女儿挖心刨肺,还有对面街的刘家媳妇,她把自己丈夫四肢都活活扯掉了,没人知道为什么这些男人女人年轻人的力气竟然打不过杀人的那方,现场血腥程度令专案组的人连续呕吐了好几天,而凶手们无一例外的都疯了,很多现象是无法解释的,这件事后来渐渐就消停了下来。 “林玥儿,你这孽障,我当初看你有慧根有仙缘,还想助你成仙,没想到你竟然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我今日不除你,他日你必将为害一方!”阿诺截住了林玥儿的去路,当即指尖出现一双发出白光的短剑。 “哼,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是赢得了我,那我也甘拜下风……你口口声声说我做的事天理不容,可是他们呢,他们做的事又何尝不是天理不容?我知道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你一生来就是巫女,从小到大受人尊敬,就算到死那天人们都知道你的好,念着你的好,可我呢,那些人骂得对,我一出生就是凡人一个,饱尝世间酸甜苦辣,就算是死也死得不光彩,我生前受人侮辱,死后还要受人侮辱,为的什么?你教我一心向善,我做了这么多好事,可是到头来,被我救下的人还要用世间最恶毒的语言中伤我……看来成仙这条路不适合我,它是属于你这种人的,只有成魔,只有成魔才能让我强大,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再也没人敢侮辱我!哈哈哈哈……” 是对是错有有谁能决定呢,就如当初她只看到林玥儿成仙的模样,却怎么都看不到她成魔的模样,这算是天意吧! “我不杀你。”这是阿诺的第一句话。 “哈哈哈,笑话,今日你不杀我我也要亡你,一山不能容二虎,这片土地我是要定了。” “你别逼我!”阿诺手中的短剑开始蠢蠢欲动,在一起相处这么久,她真的不希望与林玥儿相斗。 林玥儿对着阿诺的方向突然张开大口,嘴中涌出一团黑气将其笼罩,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就如黑夜里没有星光的夜空,周围暗潮涌动,危机四伏,阿诺当即甩开辫子,周围的黑雾被劈成两半,她的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双目突然睁开,口中大吼一声,“破!” 短剑化为千百跟光柱冲破黑雾,一瞬间又恢复了光明,阿诺掌心推着剑柄,左手边的短剑便向着林玥儿飞去,于半空中跟她展开打斗,阿诺始终站在远处指尖微微的控制着剑尖,林玥儿将身上的紫纱突然掀开,衣衫内猛然飞出上百个人头飞出,于林玥儿面前排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墙壁,短剑在墙壁上对着呲牙咧嘴的人头一阵砍杀,前面的人头掉了后面的补上,仿佛永远都除不完。 当即用短剑与人头正面比拼,她将右手的剑派出去一同对抗,口中开始唱着超度的歌谣,她知道这些人头都是含冤而死的孤魂,若是硬碰硬对对方都没有好处,唯有消除他们身上的业障,给予超度法事让他们甘愿轮回才能瓦解这道墙壁。 人头开始出现松动,一些下颚不断的掉下,他们生前的执念因为阿诺的歌声而放下,但是还有另一些信念坚定的鬼魂们仍然不受影响。 “不要听她的邪曲,那都是害人的,你们若是放弃了,就灰飞烟灭了!”林玥儿带着嘶哑的吼叫着,她知道阿诺的歌声很厉害,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所以看到她开口当即就心虚了,可是她不能输,她不能输,如果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尝过杀人报仇的快感,这样的感觉让她收不了手,若是能除掉阿诺,她成为这里的霸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都是她的! 阿诺突然掌心相对狠狠的一击,“哼,痴人说梦,想不到你竟然冥顽不灵,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对击的掌心发出一阵震动波,一圈圈扩大向着林玥儿的方向扩去,周围不停的回荡着阿诺的歌声,声音一遍比一遍响亮,来自四面八方,令人震耳欲聋,就连那道人头墙都出现了裂痕。 人头们痛得纷纷哀嚎,他们没想到这歌声竟然能折磨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林玥儿的额头上也出现一道裂痕,黑色的血迹沿着眉心处留下,她痛苦的对抗着阿诺的歌声,却怎么也阻挡不住。 突然,面前的人头墙向四周散去,逃离似的远离这片区域,林玥儿此时自身难保,也不去管人头们飞向何处,她当即对着五鬼峰的方向大喊三声,“救我、救我、救我……” 从山中的方向传来一阵闷响,接着是一阵震动,阿诺腾空望去,原来是山妖领头带着众多妖物前来,之前在山中修炼的大部分妖物都聚集其中,她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林玥儿竟然能找来这么多帮手,她突然觉得心凉,为何之前诸多忍让恩惠这些山精鬼怪,到头来却成为了她的敌人。 她不会告诉他们,在这片充满灵气的土地上,这些妖物们修炼时吸取的很大一部分精元都是来自她的修为,可是没想到现在…… “收手吧,自古邪不能胜正。”其实阿诺心里也没底,单枪匹马不知道能不能斗得过这么庞大的军团。 “哈哈哈……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林玥儿看着自己的救兵到场,当即又狂妄起来。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擂鼓声,由远而近的一片彩霞遮住了他们的头顶,将士们的吼声随着鼓声传来,他们一个个虎背熊腰,两眼放出威严的光芒,身着金色盔甲,头戴红缨盔帽,手中举着长矛长剑,排列整齐的向着阿诺的方向快速飞来,回头正好看到阿依戚娜怀中抱着小狐狸阿耀立于队伍的前方,她突然开心的笑了,这一次,阿依戚娜终于不再放任这片土地不管了,她终于再次理会凡间的事物了! 周围的妖物看到天兵天将降临,当即吓破了胆,纷纷向着四周逃窜,一声令下,众将士听令朝着妖物们追捕而去,周围一片混乱,天兵天将们跟妖物们使出浑身解数厮杀,原本应该占上风的天兵天将们现在也只能打个平手,因为每一个怪物都是抱着拼死活命的状态,就算只有几百年的功力也不能小觑。 林玥儿的脸瞬间变成了火红色,那是她在聚集着毁灭能量的前兆,就算不能赢得这场战役,她也要和阿诺同归于尽。 “阿耀,当初我放你一马,想不到尽然栽在了你的手上。”林玥儿当初成魔的瞬间,她和小狐狸都被困在圈内,她完全可以杀了小狐狸,念在阿耀与昔魂塔救过她一命,当冲破光圈之后,她便放了阿耀一马,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家伙坏事。 第一百五十二章天下人都负我 “林玥儿,你醒醒吧,我虽然跟你颇有缘分,但是也分得清善恶,你已经成魔,我不能再看着你再一次错下去。” “天下人都负我……天下人都负我啊……哈哈哈哈……”她似乎疯癫,笑声还未消停,只看到她的身体在一秒钟之内迅速膨胀,接着形成一个大火球,砰地一声在阿诺面前炸开。 阿诺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心中依旧向着阻止林玥儿毁灭,她终究不想看到林玥儿魂飞魄散,就算是林玥儿现在要跟她同归于尽。 “不要……”她对着火球冲了上去,而就在同一时刻,火球猛然裂开,里面犹如滚烫的岩浆喷she而出,阿诺不惜一切冲入火光之中,于强光之下终于看到林玥儿的元神,当即用胸口护住了元神的破灭,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护住了她,随着一声震彻天地的轰隆响声,阿诺以一袭白衣的身子消失在了一阵火光之中,正在打斗的双方都停了下来,他们没想到林玥儿真愿意自毁元神和阿诺同归于尽,最后那一幕阿依戚娜看到了,她看到了阿诺冲进去护住了林玥儿的元神。 阿依戚娜当即变出一根杨柳枝向着下面的硝烟一洒,豆大的雨滴开始降落,土地中冒着黑烟的泥土也渐渐被浇熄,鼓点声召回所有的天兵天将,阿依戚娜抚摸着怀中因为悲伤而颤抖的小狐狸,“我们走吧,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句话颇有深意,所有的人都以为阿诺和林玥儿都魂飞魄散了,山精鬼怪们也纷纷逃回山中,其实,在某个程度上的灭亡,是另一个程度的开始,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毁灭,阿依戚娜看到了地上的泥土正奋发的孕育着新的生命,没有任何不舍,她率先返回了仙界,接下来的事是造化,也是缘分…… 1988年宁静的苗鸟村出生了一个女孩,女孩一生下来就不会哭,被父亲抱在怀里欲拿到悬崖上摔死,就在那一日,女孩看到了一个慈祥的笑脸摸着她的小脸,于是,她笑了…… 女孩脚下的那片悬崖之中,另一个女人,一丝不挂的向着女孩的脚踝边爬去,阿诺知道女孩是有缘人,或许会是鬼寺中下一个仙子,跟随她一同造福生灵,同样,林玥儿也知道女孩是有缘人,是唯一可以将她带出黑暗世界的钥匙,她不明白,为什么阿诺当初要护着她的元神,让她重新降临在深不见底的黑暗洞穴之中,而阿诺却降生在高处的悬崖顶上,阿诺注定一出生就能见到阳光,并且踩在她的头顶上。 阿诺慈祥的笑脸发生了变化,她看到了一只半腐烂的手从崖缝之中伸出,向着女孩的脚踝伸去,当即用恢复不多的灵力对女孩进行着封印和保护,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斗…… 女孩不知不觉长到两岁,她的家里出现了一条人头蛇身的妖怪,女孩眼睁睁的看着蛇身怪物一个个弄瞎姐妹们的眼睛,就是没办法接近自己,她还太小,不知道怎么阻止怪物下手,这不,阿妈刚刚生了个小妹妹,妹妹刚刚学会睁眼就被它侬瞎了,她心里很难过,不知道怎么跟阿爸阿妈开口说这件事。 她的父亲,一个思想封建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就在那日抄近道穿过悬崖时,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唤着他,“永大哥,永大哥你等等……” 回头看见是镇上的老赵,他之前买走的的女儿就是通过老赵接的手,当时他也有些疑惑,为什么会在这儿遇到他呢? “老赵,你来这里作甚?” “呵呵,我刚准备去你们村子里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女娃要卖,这次是个有钱人家,夫妻俩专程从广东过来,家里是开公司的,夫妻感情好得不得了,就是没孩子,现在想买下一个漂亮健康的女娃来养,你帮我出出主意?” “哎呀,真是太巧了,我家就女娃多,但是个个都生得漂亮,刚有个学会睁眼的,你去瞅瞅?” “永大哥我还信不过你吗,既然你家有女娃,我就不白跑一趟了,但是……得给我个完好的,你知道,你家里的女娃眼睛都有毛病。” “诶……别乱说啊,我家老三可是好的。” “这可以……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今晚九点钟,我们在这儿见面。” “好嘞……”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老赵的身边出现一道黑烟,原本胡子拉碴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笼罩在黑雾之中的林玥儿。 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村子,周围没有月光,也没有路灯,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只有那处灯光是指引的灯塔,她没有回头,甚至连心中都不去回想父母的模样,轻轻的揉揉眼睛,远处飞快的出现一人,由很小很小的一个亮点变成身着一袭白衣的美丽女子,女孩笑了,没有任何陌生感的牵起女子的手,一步步向着悬崖上的小屋走去…… “阿诺,阿诺……”女孩其实早就会说话,但是却不喜欢叫着阿爸阿妈,她喜欢叫着阿诺。 阿诺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小屁股,“要听话啊,吃完了东西就乖乖睡觉……” 女孩乖巧的点点头,沉沉的趴在阿诺的怀中睡去…… 第一天是这样过的,第二天也是这样过的,不知过了多少天,她已经将破庙当成了自己的小家,将阿诺当成了自己的阿妈,每天,当阿诺出门的时候,她就会跑到破庙后院的杂草堆里玩耍,阿诺不让她单独出门,因为周围是悬崖,担心她掉下去,另一方面,阿诺也担心着林玥儿会出现。 “可以在后院玩,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那口井边,知道吗?” 女孩又是一阵懂事的点点头,她一直都记着阿诺的话,就算经常听到井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比如一个女人拥着最诱惑的声音叫她,“过来啊,过来啊,我这儿有好玩的玩具,我这儿有最香甜的糖果……” 她从未理会过,因为阿诺说过,那儿是不能好奇的。 林玥儿终日在井中徘徊,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输给阿诺,她恨透了阿诺,若是没有阿诺的阻拦,小女孩现在应该跟随着她生活在洞穴之中,她可以带着女孩修炼,女孩的灵力很高,将来可以帮助她重见天日。 可是现在这一切又被阿诺破坏,当初她幻化成赵老头时,阿诺明明不在山中,她为何会提前一步知晓呢,一切已成事实。 一个可怜的女学生怀着身孕,一瘸一拐的攀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她的眼里含着泪,一手却不停的护住肚子的方向,林玥儿当即幻化成一个老妇人慢慢接近女学生的身边。 “小姑娘,什么事哭这么伤心啊?”她的背上背着背篓,里面有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 女学生被林玥儿吓了一跳,但看到是一个眉目慈祥的老妇人时,也放下了许多戒心。 “大娘,我……我没脸见人了……”她哭得越发伤心,肚子里的小生命使得她不知道何去何从。 “什么事烦心呢,说来听听。” “我……我还没嫁人,肚子就……”她的肚子已经微微凸显,还好冬日里穿着厚厚的棉袄看不出来,若是冬去春来换了衣裳,就再也遮不住了。 “呀!”林玥儿也是本着仅有的好心肠叹到,虽然苗家的女子开放,未婚先孕的事不算少见,但是姑娘们都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总还是要嫁过去的,不曾见到哭得这么伤心的。 “大娘,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孩子的父亲是我的老师,他有妻子……”女学生哭得越发的凄惨,引得林玥儿越发愤怒,男人,这些不负责任的男人!他们都该死! “姑娘,不管怎样,都不要想到死啊……”这句话是发自肺腑,她虽然入了魔道,但依旧不希望弱者用死来解脱,她同情女学生的遭遇,但是一个绝好的计划却在心中形成,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没路可走了,若是被人知道我未婚先孕,一定会被打死的,老师他不会娶我的,他一定不会娶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孩子父亲既然选择了你,就表示对你有情,现在你还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会不心疼你呢?这样吧,约他来谈谈,指不定会有好结果呢?” “谈谈……”女学生陷入了沉思,是啊,她一直以来都一心以为他不会跟自己在一起,从未问过他的意见。 “姑娘啊,你知道吗,在这座悬崖的顶上有一个古庙,人称鬼寺,里面的菩萨可灵验了,大家都是女人,你若是诚心的求求她,约孩子父亲去庙里谈谈,上面的菩萨一定会帮你的!” “大娘,真的吗?”女学生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都不自觉的往上望去。 林玥儿点点头,“是真的,大娘干嘛骗你呢,去吧,孩子,希望你有一个好结果……” 女学生满怀着希望走了,这一去却不知道已经走到了生命的终点,孩子的父亲如约来了,但是却没想到在一个鬼魅声音的蛊惑之下,失手将女学生杀死,他慌乱极了,拖着她的尸首向着后院走去,无意中发现一口古井,他当即找到了救命稻草,将女学生的尸体抛了下去…… 林玥儿没有浪费这具孕妇尸体,她在洞穴中利用这具尸体练就失传已久的蛊术,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只要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听她的话将庙里躲藏的小女孩带出来,她就能获得重生的希望,现在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好! 第一百五十三章无法终结的争斗 一道白光闪现,阿诺竟然提早回来了,她当即挡住了林玥儿的魔音,看到庙中发生的一切感到心痛不已,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又连累了这些无辜的人,为什么? “收手吧,斗了这么多年,你得到了什么,而为了你的怨念又消失了多少生命?”阿诺的出现阻止了林玥儿对男人的魔音,就在这一瞬间,伏在井口呕吐的男人看到了一个小脑袋出现在草丛之中,与此同时,女孩清澈的眼睛洗去了男人周身围绕的魔气,他在一瞬间清醒。 “阿诺,为什么你要破坏我一次又一次的计划?”林玥儿想不通为什么阿诺总是不放过她,当即戾气重生,大战在即,她这次一定要跟阿诺拼个你死我活。 “我们现在都差不多法力,你难道就没有认真想过为什么我们会有诸多不同吗?”自从那次重生之后,阿诺和林玥儿都是从零开始,可是为什么她却能见到阳光,自由自在的修炼,而林玥儿只能躲藏在不见天日的洞穴之中,靠着一些阴暗的力量进行修炼,渐渐的,两个人之间的差别是天差地别。 “你有满天神佛帮助你,而我没有我,从始至终世间的一切都在负我,负我……”话不多说,一番激烈的打斗在鬼寺脚下这片地形错综复杂的洞穴中展开,大地隐隐的震动,而悬崖顶上,杀人抛尸之后的男人良心发现之后牵着小女孩的人缓缓离去了,在这个无名的黑夜里,世界上出现了一个叫黎敏瑜的女孩…… 阿诺终究赢了,林玥儿却逃了,这是一场无法终结的争斗,只要林玥儿的心中依旧存有怨念,这片土地就无法真正的安稳。 望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阿诺掐指一算,男人虽然做错了事,但终究还是个好人,女孩跟着男人开始新的生活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她当即将食指的光电弹向小女孩的头顶,光芒闪过之后,女孩身上的灵力被封印了起来。 “走吧走吧,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你的一生将会幸福美满……” 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出现,这个有着灵异体质的黎敏瑜永远也不会再次踏入鬼寺,正如阿诺所言,她的一生大富大贵,幸福美满,可是那场永无止境的争斗却始终没有放过黎敏瑜,一个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你好,我叫松冈由树,来自日本,我的汉语说得不好,还请见谅!” “你好,我叫黎敏瑜,初次见面,请多多包涵!” 一场车祸阻挡了黎敏瑜回家的道道路,林玥儿在远方的洞穴之中满意的看着这起车祸,一切的一切又开始回到掌控之中,黎敏瑜终究是属于她的,就算命运的阻挡和阿诺的封印也无法阻止黎敏瑜向着她的方向靠拢。 黎敏瑜从龙涵的口中得知鬼寺的存在,那是一座充满着无限神秘的古老庙宇,就处在他们被困的绘凡镇附近,于是,她的命运成功被改写…… 原来命运的转动不过就是一个圈子,转来转去又回到原点,从进入绘凡镇开始,黎敏瑜所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起灵异事件,实际上都是事先的规划,黎敏瑜只不过是一步步的被引导着向前。 似乎是苍天注定,黎敏瑜就是为了化解这场延续了数十年的恩怨而来,又或者是为了那些更为遥远的故事拟定一个美好的结局,她是这片神奇土地上,许许多多神秘故事的一个关键人物,周围的一切似乎因为黎敏瑜的介入而向着原本无法预定的方向发展,林玥儿极了,就连阿诺也迷惘了…… 林玥儿如愿以偿的将黎敏瑜引到了鬼寺,她的灵力真是妙不可言,拥有者巨大的能量,井底之蟾是林玥儿的守护精怪,竟然敌不过黎敏瑜的念力而败下阵来,枉费了两百多年的功力,林玥儿的眼睛都在放光,她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当夜便进入了黎敏瑜的梦境,她带着邪气的哀怨歌声成功的吸引了黎敏瑜的注意,她站在枯涸的巫沿河边,那块巨大的鹅卵石就是阿诺最喜欢度化亡魂的地方,此时此刻,她梳好了辫子,全身chi裸的背对着黎敏瑜,低头望着胸前的血肉窟窿,那里没有心,有的只是黑暗,就在这一夜,一个恶魔悄悄的住进了黎敏瑜的身体里。 “林玥儿,想不到为了你的私欲竟然作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你已经害了许多无辜的人,收手吧!”阿诺赶回来的一瞬间,已经无法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但是她瞧着黎敏瑜的模样,她拥有正直与善良的灵魂,同时,她的灵力令阿诺无法揣测,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玥儿宁愿破坏轮回与时空的规律也要不惜一切将黎敏瑜引到庙中来。 “哈哈……阿诺,你千算万算,就算封印了她的灵力,就算施法让她永生不得踏入鬼寺,但是却没算到会有失败的一天,没事,你来杀我啊,现在我和她已经合为一体了,你若是不心疼,就连她也一起杀掉吧!”林玥儿带着狰狞的面孔放肆的笑着。 阿诺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林玥儿的用意,这招实在太阴险,其实她完全可以也进入黎敏瑜的体内在里面跟林玥儿展开一场厮杀,但是这样太冒险了,黎敏瑜的身体会承受不了而四分五裂,她不想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林玥儿,我想你未必是赢了,面前的姑娘并不像与你同流合污的人,你侵蚀不了她的灵魂,看着吧,邪终究不能胜正。” 林玥儿听到阿诺的话当即也是眉头一紧,她说得没错,这个女孩的灵魂实在难以侵蚀,她曾经尝试过,但是没想到却被女孩的灵魂净化,这是多么恐怖的情况,她绝不能被女孩净化,一日成魔她就决定终身成魔,唯有魔道才能令她永存,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外面的世界,因为有阿诺的存在,她必须躲藏在世界的阴暗角落,现在到了黎敏瑜的体内,她已经不能获得自由,终日躲避着黎敏瑜周身的正气和光芒。 她发誓,一定要让黎敏瑜身上的这层光芒消失,黎敏瑜还太年轻,没有尝过人世间的种种苦难,她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制造事端,令黎敏瑜自身对世界失去信心,在饱尝辛酸没有希望之后,黎敏瑜的灵魂就会成为她手中最有利的武器。 林玥儿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林婉儿,她曾经试图寻找姐姐,但是阿诺一直阻止,阿诺声称,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修仙脱凡,就必须抛掉往昔的一切,那些恩怨情仇注定有适当的时机能解决,就无须她操心了,可是…… 当黎敏瑜住进苗鸟村的一户农家时,她完全想象不到,那位眼睛看不见却干活麻利的大嫂竟然就是她的大姐,而令林玥儿也没想到的是,在这家人的偏屋里,就是姐姐当年自杀的地点。 林婉儿当初跟情郎私奔并没有逃离多远,林玥儿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在附近的苗鸟村落脚。入住的当夜,黎敏瑜就遇到了她人生中最恐怖的时刻之一,从后山一直延续到木屋的踢踏脚步声,房间内一明一灭的灯光,随着灯灭不断靠近木床的长发女人,最后便是擦在她背上的那一双三寸金莲。 是的,这就是林玥儿的姐姐林婉儿,当初小时候,姥姥强迫着阿姐裹了小脚,而晚了三年出生的她却逃过一劫,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两姐妹同在私塾读书,阿姐最后的心思却放在情郎身上,而她却能去湖南念书的原因了,当年她恨透了那双小姐,若不是如此,两姐妹应该同时去外地念书,这样阿姐就不会跟男人私奔了…… 看到姐姐将脖子挂在细绳上,勒出的血液不断的滴落,林玥儿大声的呼唤着她,“阿姐……阿姐……” 林婉儿已经听不到呼唤,她再一次死亡,每天夜里都要上演着痛苦的自杀过程,这便是她永无止尽的悲哀……如果不是黎敏瑜的出现,被困在崖壁之中的林玥儿绝不会发现姐姐的惨事,她的心中燃起浓浓的恨意,一定要,一定要为姐姐报仇! 改变来自黎敏瑜一句发自内心的超度,她去到林婉儿的坟上,于坟前挖出了存放遗物的罐子,在看过遗书之后,她在心里默念,“希望这一切是非怨念,都随着这火光云散烟消,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执着下去只怕最后耽误的还是自己,你每天都重复着自己自杀的过程,想必也是万分的痛苦,放下吧……” 周围瞬间响起阿诺的歌声,原来阿诺一直没有离开,她时不时的跟随在黎敏瑜的身边,保护着她,就像现在,阿诺感受到了黎敏瑜发自内心的话语,这是一段充满着神奇力量的语言,竟然真的能令林婉儿放下一切仇怨,于是阿诺当即开启歌喉,超度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孤坟一瞬间崩塌,所有的怨念都随风散去,林婉儿走了,临走之前仔仔细细的看了黎敏瑜一眼,不知道是看她还是在看林玥儿。 第一百五十四章站在所有罪恶的顶端 林玥儿震惊了,一直以来,她看到姐姐进入枉死城的惨状,第一个想法就是替姐姐报仇,可是阿诺和黎敏瑜却是想着为姐姐化解仇怨,结果就是,她的姐姐安心的投胎转世去了,不知为何,她更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不,不行,绝不能被这两个女人影响,阿诺一直守候在周围,指不定这就是她的阴谋,对,是阴谋! 林玥儿并没有希望黎敏瑜在没有帮她完成大计之前就死去,黎敏瑜和龙涵于苗鸟村回城的那场车祸险些发生,这并不是林玥儿的安排,当黎敏瑜的封印解开,她荒废已久的力量就会渐渐恢复,事实证明,她只会越来越强大。 邻居小弟弟张文虎的跳楼事件给了林玥儿一个绝好的机会,是啊,一个好端端从不作恶的孩子为什么想不开跳楼呢,看吧看吧黎敏瑜,这就是黑暗的世界啊,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你看到了吧,所以你只能更强大,只有站在所有罪恶的顶端才能掌握罪恶,获得你所想要的公平! 黎敏瑜的好奇心太重,正义心也无法阻挡,就算林玥儿不断的魅惑着她的灵魂,她都能一一挡住不受影响,林玥儿开心的笑了,“去吧去吧,去调查你所谓的真相吧,你斗不过凶手的,你斗不过的,到时候你会来求我的……” 花钵中的那截断指就是杀害孩子的凶手,黎敏瑜顺利的找到了真相,却被断指中的恶魂狠狠的掐住了脖子,林玥儿在暗处蠢蠢欲动,她对着黎敏瑜的灵魂喊到,“求我啊,求我啊,只要你愿意永生服侍我身旁,我一定会救你的,让你长生不老……” 黎敏瑜的心中存在着一丝信念和不甘,林玥儿忍不住大骂一声,“笨蛋!” 断指恶魂和黎敏瑜同时惊讶,林玥儿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她为何不愿放弃这些虚无缥缈的正义和善良,但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让黎敏瑜死掉,这是她手中唯一的筹码,正当她准备出手相救时,却又被一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打断了计划。 阿诺总喜欢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房间里响起除魔的歌声,别说恶魂听了受不了,就连林玥儿听到也头痛难耐。 事实已经很明显,如果阿诺真要对林玥儿赶尽杀绝的话,她早就灰飞烟灭了,怎还能耍出这么多花样,可是人往往都是处在自己设下的迷局之中,总会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 阿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林玥儿知道她有很多事要忙,每天不停的四处奔波,确定阿诺离开之后,林玥儿揉了揉依旧疼痛的后脑,带着一些愤怒对着黎敏瑜吼到,“还不回去……以后少去惹这些麻烦事!” 原来阿诺的假意离开就是为了等林玥儿受伤之后疗伤期间的空隙进入黎敏瑜的梦境,是的,她无法进入黎敏瑜的身体中,就只能靠着梦境来与黎敏瑜进行沟通。 同样的大石头上,蓝绿色的雾气笼罩四周,身着一袭白衣的她背对着黎敏瑜的方向立在大石头上,她知道林玥儿的想法,为了瓦解黎敏瑜那个正直不屈的灵魂,林玥儿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她需要忙的事太多太多,不可能整天整年都耗在黎敏瑜的身边,唯有让黎敏瑜学会保护自己,才是一条最为可行的方法。 “我教你唱歌。”阿诺终于做出了决定,她知道黎敏瑜的语言具有强大的灵力,正好适合学习那些充满神力的歌谣。 “我唱一句,你学一句,记住了,我只教三遍。”说完她便自顾自的唱了起来,黎敏瑜是有慧根的人,虽然这些歌曲的歌词让黎敏瑜难以接受,但是相信她的领悟力,三遍足矣。“不要分心,认真的学,对你有好处。” 于是黎敏瑜开始认认真真的学了起来,而这些歌曲就是日后救过她的保命绝技…… 林玥儿似乎带着预见性,在许多年前,当她还躲藏在洞中修炼之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意,一切黑暗的思想和念头都是她所喜爱的,也是她修炼的源泉,所以这个小女孩就杀掉了自己的父亲,当然,那并不是女孩一个人的力量。 没有想到在若干年后,这个曾经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女孩竟然能成为她新的的利用对象,于是,林玥儿开始不断的干扰着金依彤,于是…… 黎敏瑜于见报当晚就遭到不明女子袭击,但是那女子分明不是她的对手,于是金依彤选择了快速逃离,与此同时还绕道去了她家门口挂上恐怖娃娃进行恐吓,这段时间之后,一切的事情都消停了下来,因为,阿诺又来了。 林玥儿害怕听到阿诺的歌声,就在她到来之后,林玥儿在黎敏瑜的身体里躲藏起来,林玥儿为何能在黎敏瑜的身体内存在呢,就是因为黎敏瑜是个凡人,她也有着自己的阴暗之面。 阿诺继续充当着师父的角色教会黎敏瑜唱歌,她会的很多,但是教给黎敏瑜的就两三首,因为她知道,有些歌曲法力太强,若是从黎敏瑜的口中唱出,她身体内的林玥儿必定会承受不住,到时作出什么恐怖的举动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她不愿看到悲剧再次发生,当初林玥儿都能自毁元神跟她一起灰飞烟灭,她相信如果逼急了,林玥儿不介意再上演一出,但是毁灭的就不只是两人了。 一千多年过去了,阿诺依旧怀念着当初她调配而出的凤玉香,当初苗疆的女子基本上都是素面朝天,只有永族的女子才能享受到从滇国购来的香料,从大汉运来的胭脂水粉,而普通的女子就要接受着最自然的神色,有时就连美这个词都是奢侈,是她,是阿诺,她赤着双脚走进山林中,于百花百草之中获得灵感,于是,苗疆的大地上,开始拥有他们自己的胭脂,最美的胭脂…… 黎敏瑜如约将月季和凤玉香胭脂买来送给她,当阿诺的指尖沾过胭脂涂抹之时,她的脑海中立刻想到了一个人,方中舆,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轮回了多少次…… 命运似乎一直都在黎敏瑜的左右,只是去猫咪婆婆家看望一番,竟然让她遇到牛头马面在勾魂,原来这个吴老太在十几年前做过一件错事,当年吴老太还是接生婆,而当日接生的对象竟然是黎敏瑜的亲生母亲,那个在苗鸟村毫无温暖可言的家中,她的母亲正躺在床上奋力的将孩子一步步推出,吴老太眼看着这个节骨眼没人在周围,当即贪心大起,抛下临产孕妇不管直接去翻找财物,当吴老太回到产房之时,发现婴儿的头已经摔倒了床上,孩子已经断了气,为了掩饰自己的过失,竟然将孕妇活活闷死,造成孕妇死于难产的假象,而就是这样份罪孽,让吴老太恶疾缠身,儿女疏远,就连死后鬼魂都要由牛头马面勾走,而尸体更是埋入那片极阴之地最后发生尸变…… 黎敏瑜接下来又遇到了之前的老朋友胖子,因为胖子而结识了新朋友洪宇和老烟,这又是为了下一步的计划而准备,冥冥之中的缘分不只是来自上天还是林玥儿,一切的一切又将出现新的故事。 几个年轻人相约去到玩偶酒吧,没想到在那儿遇到了来自东南亚的冤魂索命,黎敏瑜当时在卫生间,眼睁睁的看着小丑玩偶从镜子里爬出来,她吓坏了,情急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林玥儿则笑了,一来阿诺教会了黎敏瑜唱歌的本领,林玥儿想领教领教她的厉害,二来,如果她招架不住,在为危难的时候就到了自己出场的绝好机会,在她神智混乱生死边缘的时候,是灵魂最薄弱的时刻,自己就能攻破她心灵的防线。 令她没想到的是,黎敏瑜竟然开口就能将灭魂曲唱出,歌声不仅击退了玩偶鬼魂的袭击,还破解了酒吧内经过东南亚降头师布下的降头阵法,歌声的灵力实在太强,使得林玥儿也忍不住逃窜。 酒吧内的玩偶着火,所有被束缚的灵魂得到了解放,他们向着那些可恶的降头师和买主寻仇,而玩偶酒吧的老板孙琨就成了他们首要的发泄对象。 最终,梁永涛还是来求黎敏瑜救救他的好兄弟孙琨,当众人再次见到孙琨时,都忍不住吓坏了,这简直不是人,被众多鬼魂折磨之后的孙琨已经形如枯槁,黎敏瑜进入了他的房内,看到了无数的魂灵,以及一个女子的具体显像,原来这些就是根源,就在她明白一切的同时,便渐渐失去知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开始进入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里不断的出现幻想,令黎敏瑜分不出虚实,这是她命中的考验,也是她的姨婆,传说一个已经进入仙道名叫小岩的中年女子就是那位一身青衣飘逸从远处而来救她解困的仙子,小岩的劫难度过了,而她的劫难则刚刚开始。 在那个世界里,她体会到了人死后的真实感受,在医院之中,小男孩和小女孩的故事启发了她,若是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必须用另一个人的生命代替。 林玥儿无比兴奋的看着这一幕,真是天助我也,她绞尽脑汁都无法让黎敏瑜生出邪念,这上天给黎敏瑜的考验从很大程度上成全了她的愿望。 第一百五十五章彻底的愤怒 当黎敏瑜开始出现杀心的那一刻,林玥儿就知道自己要赢了,只要她对着无辜的人下手,她的世界将会跌入无底深渊,仙界是不会接受她的,人界也回不去了,就只有跟着自己入魔道了…… 而最终黎敏瑜还是忍住了,就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的灵魂,她的那颗晶莹剔透的心依旧告诉她,不能这样,最终她放弃了那个念头,而灵魂也接受住了考验,她如同重获新生! 林玥儿彻底的愤怒了,她不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若是当初阿诺拥有此般的灵魂,那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凡人。但是黎敏瑜不一样,她跟林玥儿一样都是凡人,都是拥有邪念的凡人,为何到了最后一刻,理智和善良会战胜一切呢? 林玥儿不理解,她想或许是黎敏瑜经历的太少了,那就让她多多经历一些人事吧…… 继树林凶杀案之后,林玥儿控制着金依彤向黎敏瑜再次下手,除夕夜间将龙涵成功拐到了饮马河边进行这场谋杀,没想到在紧要关头还是被黎敏瑜拦了下来,待她病愈之后去到教堂之时,又安排金依彤在教堂内谋害她,甚至后来她跟警察追到了坟地安乐镇也是林玥儿一手安排的,当初井中的蛤蟆精是林玥儿的手下,而母蛤蟆精就是它的配偶,当时知道丈夫被人活活灭掉了几百年的道行,当即气得活蹦乱跳,林玥儿暗中生出一记,让母蛤蟆精在半路阻挡他们抓捕金依彤,而那群极阴之地的丧尸就是最好的军团,林玥儿暗自叹到,“黎敏瑜,这一次你该逃不了了吧!” 想住办法拖住阿诺不能前去施救,林玥儿感觉到久违的成功之感,却没想到小小的柳树枝竟然化解了这场战斗,就连母蛤蟆精都败在了黎敏瑜的手中,几百年的道行再度消散,林玥儿彻底的愤怒了! 从她叫金依彤引着众人向小镇上前去的同时,就为了一个更为庞大的计划而前进,并不是机缘巧合下让黎敏瑜和老烟跟赵阳等人相遇,当永小花的脸出现的一瞬间,黎敏瑜的灵魂已经蠢蠢欲动,林玥儿知道,鱼儿已经开始上钩了。 可是黎敏瑜的想法真的很奇怪,她明明好奇了,明明怀疑了,可是却活活的将自己想法控制住,就算知道永小花很可能跟自己有渊源,甚至是亲姐妹,都可以做到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就在林玥儿一筹莫展的时候,阿诺再次来了,令林玥儿没想到的是,阿诺竟然引导着黎敏瑜向着五鬼峰的方向靠近。 宝莲居士依靠着黎敏瑜的力量以及她和永小花的姐妹缘分找到了她的下落,缘分天注定,由不得黎敏瑜拒绝,于是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向着五鬼峰的方向前进,从山谷中传来一阵拖曳草木的声音,林玥儿徘徊在永小花家的木屋周围歌唱,最终将她引了出来,其实不管是谁,只要是永家的姐妹,都是林玥儿眼中的目标,永小花的出现只是其中的一个选择。 蛇妖接手了永小花软软的身体,它巨大的尾巴卷着永小花向五鬼峰的方向前进,林玥儿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这一次,就算黎敏瑜真有神通,也不一定能逢凶化吉了吧! 早行走的这段期间,蛇妖的心中一直都浮现出一个心结,永家姐妹的眼睛是何人所为它心中是明白的,正因为如此,它的内心才开始犹豫,悲剧已经上演过一次,它没必要再折磨这群可怜的人了…… 永小花的灵魂对于品枯的修炼来说,是绝佳的上乘品,但是它却始终没有对她下手,还终日围绕在岩石的旁边阻挡着其他妖物的窥探和掠夺,无聊的时候它会盯着永小花发呆,然后进入她的梦境之中,幻化成美男子跟她携手在梦中的世界同游,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梦中的永小花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容,可是眼神却是灰暗的,突然,一个想法渐渐在它的心中形成,它迫切的希望如此美丽的女子也能感受到世间的美好,如果她能看到的话,不知道会对这个世界充满多少的欣喜! 蛇妖爱上凡人的故事不是今夕才有出现的,古时的白蛇传里,蛇妖白娘子不也是爱上了凡人许仙吗?但是洞中的它清楚自己绝不能爱上永小花,更不能跟她有任何结果,事实摆在眼前,若不是有缘,若不是经由神仙的许诺,人和妖是不能相恋的。 品枯的父亲品忧于两百年前爱上了一个苗家女子,它幻化成男子天天在对面的山林朝女子歌唱,一首首动人的情歌最终将女子芳心俘获,父亲抛弃了一同修炼了七百年的母亲,抛弃了品枯和几个兄弟,为了它口中的那份情缘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儿时的天似乎比现在更蓝,年幼的品枯总是看到父亲坐在五鬼峰顶上望着远处的森林发呆,父亲喜欢幻化成人间的男子,生下来就会吹箫,能知晓人类的语言和生活方式,当初的他是蛇界中的异类,可是几百年后的它竟然真的修炼成妖,可是正如他的名字那样,品忧的一生都活在孤独和忧郁之中。 品枯知道父亲不爱母亲,就连母亲都知道,所以当知晓父亲跟人间女子相爱之后,母亲便带着众多儿女离开了这片伤心地,开始了新的生活…… 今夜就要迁徙了,看得出来,父亲还是很担忧他们的离去,不能说没有感情,品枯来到父亲的身边,也幻化成人形的小孩依偎在它的怀中,“爹……可不可以不走……” 品忧摇摇头,很多事情也不是它能决定的。 “爹,你真的不能跟我们在一起吗?”品枯终于哭了,它也舍不得父亲,“为什么,为什么,凡间女子有什么好,娘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她放弃大好的修炼机会,跟你从中原来到这里,本来我们一家人很幸福的,为什么现在变了,变了!” 品忧将儿子抱在怀中,“乖,别哭,别闹,我知道你娘很好,我也知道跟在我身边你娘会很辛苦,之前我就跟她说过了,我不会爱上她,我的一生注定要寻找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不是她……” 它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很远,“我的前世是一个人类,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那时脚下这片土地是一个小国,名叫夜郎国,而我是周围滇国的大将军名叫克罗元,当年夜郎出现了一场祸乱,黑巫女率着黑龙席卷整个夜郎,意要推翻政权,夜郎永向滇永求救,需要派一名勇士去执掌一把世间最邪的剑去斩杀黑龙以换得太平,而当时滇永就派我相助夜郎,我身着紫晶铠甲骑上宝马向着夜郎国赶去,同行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夜郎派来保护我的白巫女西木筝。” “其实当我知道西木筝是派来保护我时,心中还有一些不满,我是谁,我是滇国最厉害的克罗元大将军,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分身,到头来居然还派一个小丫头保护我,岂不是笑话!” “那后来呢?”品枯最喜欢听父亲说故事,当即迫不及待的发问。 它慈爱的摸摸儿子的头,再度陷入回忆之中,“一路上我没怎么理她,当时年轻气盛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故意快速的赶路将她甩在身后,可是这丫头脾气也倔,就算死命在我身后追赶也不肯开口向我示弱,她越是这样,我就越发的为难她,直到那一天……” 场景开始飞速旋转到八百年前的那个雨夜,克罗元身下的马蹄在雨中飞溅着泥浆,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周围涌现出各种妖物将西木筝的马匹围住,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轻盈的落在他的马背上,毫不忌讳的握住他牵着马缰的手掌,“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棕色的宝马开始向着夜郎的方向前进,西木筝突然狠狠的扯住缰绳,将马儿拖向了另一个方向。 “为什么要改道?”他带着怒气,第一次被女子摆布,他心中十分不满。 “你回头看看!”她来不及跟克罗元解释,黑巫女已经洞悉了他们接下来的步骤,为了以防万一,必定会在路上围追堵截,势必在到达夜郎之前就干掉克罗元,她的使命就是安全护送克罗元到达夜郎,所以绝不能让这一切按黑巫女的计划发生。 克罗元回头的一瞬间不禁惊呆,他看到身后的马匹上正挥刀与众妖物斩杀的人不就是自己吗?原来西木筝使了一点伎俩便成功的脱离了妖物的追杀,但是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为强大的追杀阵容在等待着他们。 看到他不说话,西木筝不屑的抽动着嘴角,看来这位大将军也不过如此,也难怪,从没见过这些的人的确容易吓得腿软。 “怎么,怕了?”她带着丝丝的嘲笑,克罗元狠狠的捏了捏她的手背,“你干嘛!” “我想看看你会不会觉得痛。”他总觉得西木筝不是凡人,凡间女子看到他都会涌现崇拜之情,除了这个会妖法的女人,她总是对他带着不屑,总喜欢和他较真。 西木筝立刻给他还了回去,虽然她用了力气,但在克罗元的看来只是隔靴搔痒,不过很快,他便笑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答非所问 “答非所问,行事古怪。”说完之后,就像赌气般,她再也没理过他,两人的身影随着马背一起一伏向着茂密的森林里去了。 这一路上,两人渐渐由官道转向乡野,再有乡野进入密林,一路上躲避着黑巫女的追杀,克罗元一路上斩杀贼人和野兽,西木筝施法跟黑巫女争斗,最为厉害的一场战争便是两人将滇国边境的一片山头夷为平地,就连两国的国都都感受到了那次地震般的震动。 可就在这样的血雨腥风之中,两个人患难见真情,不知不觉便相互爱恋,甚至还未到夜郎国境,他们的手便紧紧的牵在一起,马匹已经战死,他们只能靠着步行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到达夜郎的国都正式接剑。 西木筝利用缩地法缩减了两人的路途,但是因为连日来劳累奔波与敌方战斗而支撑不住倒下,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可是这个倔强的姑娘就算是晕了都不肯放手,一直紧紧的握着克罗元的手心。 他看到西木筝的模样心痛极了,当即将她抱在怀中,在暗夜里犹如一头双眼发光的雄狮,向着一个陌生的方向前进,怀中的西木筝沉沉的睡了,就在爱人的怀里,她就算累倒了嘴角依旧带着笑…… 夜郎国的国都近在咫尺,两人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望着国都的城墙,周围已经狼烟四起戒备森严,不知为何,西木筝的心头突然一紧,看到熊熊狼烟听到战鼓声,她总觉得真正的战场终于到了,战场上厮杀没有谁可以打包票能活着回来,到了夜郎国,克罗元就要正式接手无恶青铜剑,而她也要回到白巫女的队伍中跟黑巫女对抗,他们谁都不能保证能活着再见到对方,这一分离很可能就是生离死别。 克罗元也目光紧锁望着这个陌生的城邦,西木筝心里能想到的,他其实早就想到了,但是经过这段日子,他清楚她的能力十分强大,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保全自己,对于自己他并没有过多思考,本就常年征战沙场驻守边疆的他,早就习惯了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日子,只是担心,若是自己无法掌控那把世间至邪的宝剑,灵魂就会受到邪灵的控制,他不怕死,只怕失败,这场战役若是输了,夜郎国将变得面目全非,而西木筝也保不住了…… 两道影子渐渐被拉长,克罗元突然转过身紧紧的将西木筝抱在怀里,低头深深的吻住了她的红唇,他第一次给别人许下承诺,“不管发生何事,你都要保全自己,等着我……” 关于那场战役,就如人口心口相传的那样,克罗元大将军执剑指天,与黑龙搏斗之后斩下龙尾,黑龙落荒而逃,黑巫女的队伍不战自败溃不成军,这场战争胜利了,西木筝也活了下来,克罗元也安然无恙,可是故事的结局呢? 当她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并没有留下来陪着周围的同伴和乡民们庆祝,而是马不停蹄的向着国都赶去,她的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两个人同时幸运的活了下来,她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希望了,为了克罗元,她愿意违抗天命跟他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不惜抛下一方百姓和这么多年的修为跟随他远去,一切的事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老天似乎特别眷顾这对生活在乱世的苦命鸳鸯,可接下来的又发生了什么呢,为何他们会渐行渐远,品枯正眨着大眼睛等待着父亲开口,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品忧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无尽的伤痛…… “大胆西木筝,竟敢擅闯永宫,惊扰国君!” 西木筝的心里开始出现慌乱,她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当即望着宝座上年过半百的国君问到,“永,克罗元大将军呢?” 之前她收到消息,克罗元被册封为夜郎第一勇士,册封典礼刚过,为什么他就消失了呢? 国君的眼中略带着忧愁,“大将军已经回去了,回滇国去了……” 西木筝快速的离开了,当即在外施法寻找克罗元的下落,可是很奇怪,就算天地再大,也终有他的容身之处,为什么她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找不到克罗元的下落呢?难道是那把无恶宝剑的影响吗? 国君没理由骗她,克罗元是滇国人,现在黑龙已走,夜郎也安稳下来,他的确应该回到自己的国家,跟亲人团聚,或者……妻儿! 她从未问过克罗元有没有妻子孩子,有没有心上人,现实的想想,克罗元这么英姿勃发的一位大将军,或许已经有家室了吧,可是心有不甘的她还是追随了过去,不管结果如何,她都需要一个说法。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离永城,永宫的塔楼上立着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一位年过六旬的白巫女站在他的身边,他的手一直紧握着无恶宝剑,宝剑发出淡淡的绿光,他的手掌似乎从未离开过剑柄。 “既然如此伤心,当初又何必选择这条道路?”克罗元的眼中似乎都含着泪,这一别,或许以后再也没机会再见了,他是骗了西木筝,现在也只能悄悄躲在暗处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接下来将会赶去滇国,或许去更远的地方寻找自己,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疼。 “这样也好,她不至于太伤心难过,等过了段日子,她也就了然了……”沉默了一会儿,等待着西木筝彻底的离开他的视线,克罗元对着老巫女低声说到,“开始吧!” 老巫女摇摇头,一场祸事不知道害了多少的人,坟墓已经掘好,克罗元将老巫女带到那座山头,就在那里,他们曾经紧紧相拥,深情互吻,他第一次给别人许下承诺,“不管发生何事,你都要保全自己,等着我……” 而就在这个山头,此时此刻也将是他生命终结的地方,他没有什么不甘和遗憾,唯一挂牵的就是当日信誓旦旦的对西木筝许下的承诺,这一切都是真心的,他无比迫切的希望跟她再次相见,然后亲自迎娶她成为将军夫人,可是这一切都偏偏不如愿,手中的这把无恶宝剑是天底下最邪恶的一把剑,纵观天下也只有克罗元能掌控它,但是却再也不能现世人间了,无恶在世间出现的时间越长,那些罪恶的灵魂将会源源不断的加入剑中,它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大,到时他就控制不住宝剑会反被其利用,天下间将会再起一场腥风血雨。 事不宜迟,趁宝剑还受控制,由夜郎国灵力最高的老巫女施法将他和剑一同封印在坟墓之中,由他的肉身和灵魂加上封印的法咒共同守护着这把青铜剑,而一切勇气的源头就来自他心中对于西木筝的爱,他已经负了她,绝不能再负天下了! 仪式正式启动,当棺木盖上的那一刹那,克罗元陷于一片黑暗,棺木不停的被震感摇晃,他知道是老巫女在对其施法,不知为何,到了最后一刻,他的脑海中全都是跟西木筝相处的画面,他们从滇国出发,相互斗气,她飞身落在马背上,两双手握着缰绳,进入密林之后背靠背战斗,为了躲避敌人的追踪从悬崖瀑布上挽手跳下,她累到了都不愿放开的手,最后的画面就是曾经在他身上的这片山头,两人相拥的承诺,再见了,西木筝…… 西木筝真的赶到了滇国,她想尽办法见到了滇永,滇永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克罗元大将军已经光荣战死,是夜郎永亲自叫人传来的文书。” “不,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他没有死……”结果她耗费了三年的时间在滇国寻找克罗元的下落,都以失败告终,突然茫然的望着四周,天下之大,如果一个人有心躲你,你便是找到天涯海角都找寻不到。 她带着一半的失望,一半的希望归去,一辈子都呆在从小生长的小山村,在西木筝的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幻想,幻想着有一天克罗元再次出现在面前,依旧身着紫晶铠甲,带着冷峻的气息…… 这一等就是四十年,西木筝已经在岁月中变成了一个苍老的巫女,她望着远处即将破晓的天空,再也等不了了,她算过自己的时日,过不了今日了……当即一步步向着事先准备好的墓室前去,安安静静的躺在墓中的高台上,一袭白衣的她用灵力保护了自己的一头青丝,就算到了死的这一天,她都依旧想着,克罗元会回来的,她不想自己外貌改变太多,免得他认不出来,认不出来…… 是那份执着的爱,那份执着的哀怨,老巫女的胸前渐渐长出一颗芽苗,那是一株从白骨里长出的灵花,时光匆匆经过了三百年,当阿诺和方中舆在墓中与蜈蚣精战斗时,这位年轻男子手执长剑保护心爱之人的背影,让西木筝苏醒,像,真像,多么像克罗元当初的背影,是爱,是对身边人的那份执着的爱,才赋予了世间男子站神般的勇气,灵花摘除,西木筝的灵魂自由了,也释然了,因为她已经得到了说法,克罗元一定是爱她的,从他当初保护自己的背影就能得知,她释然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忘情之水 轮回司中报到之后,西木筝跟着众魂上了奈何桥,当孟婆汤递到面前,她回头望了一眼令她不舍的苗疆,一口喝尽了碗里的忘情之水。 克罗元一直都在黑暗的世界中守护着青铜剑,唯一为他提供源源不断勇气的就是和西木筝的那份情,那份爱,可是有一天,当一个人用双手挖开他的坟墓时,眼前突然出现一阵光明,他见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男子神情紧张动作急速,可是看着看着,他便觉得男子和自己生前有相似之处,就是那份难得的勇气! 一个能用双手就能破解白巫女封印的人绝不是寻常之人,他知道男子是为了青铜宝剑而来,守护了这么久,是时候该换人了! 宝剑被方中舆握在手中,他知道阿诺还在山顶跟黑龙战斗,所以要快,必须快一点回去,他要守护在心爱女子的身边,不能让她有任何危险。 当宝剑离开克罗元双手的那一刻,他的灵魂终于解脱,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西木筝,可是没想到三百年已经过去了,他在里面呆了三百多年,西木筝已经不在了,他匆匆赶去轮回司,希望地府官员能透露西木筝的转世,可是用尽了一切办法,甚至大闹地府都没办法得出结果,最后因为扰乱了地府而被判轮回畜生道,而他始终都不愿喝下孟婆汤转世,于是便带着这一生的记忆转世投胎成为了一条巨蟒。 收到了一个消息,苗疆的巫女转世之后,依然会降临在巫沿河边上,于是,它不惜一切努力,从长江中上游向着苗疆前进,一路上历尽千难万险,于澜沧江上游还遇到了一条同样有修为的母蛇,母蛇一眼就看上了他,执意跟着他从云南进入贵州境内,于巫沿河边上的五鬼峰进行修炼,于是就有了后面这些故事,还生下了一窝的孩子…… “爹,你给孩儿说这个故事,就是说那个苗家女就是西木筝的转世?” 品忧点点头,“我寻找了这么多世,终于见到了她!她的脖子后面有一个梅花状的印记,当年西木筝也有同样的印记。” “人有相同,投胎转世之后未必会有同样的印记?” “所以我元神出窍再次去了一趟地府,轮回司的人终于给我了一个答复,梭朵儿就是西木筝的转世,是缘分,是缘分让我们再次相遇。孩子,我追寻了将近一千年,终于遇到了她,我是不会放弃跟她在一起的,当日的那句诺言,迟了一千年才实现,就算违抗天命又怎样,我也要跟她在一起,谁也不能阻止!” 品枯知道了父亲的这段往事,当即也就释然了,母亲虽然可怜,但是还有他们一群儿女可以陪伴,于是,它便随着母亲离去,留下品忧在这里跟梭朵儿开始了他们的人生,只是好景不长,一年之后,梭朵儿有了身孕,那便是他们悲剧的开始。 这个孩子比寻常的婴孩怀的时间长了许多,梭朵儿的肚子也比普通孕妇大了一圈,终于到了临盆的那天,当接生婆看到孩子降生的那一刻,当即被吓死在了床边,就连梭朵儿看到自己的孩子都昏了过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品忧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人和妖不可相恋,更何况诞下麟儿更是天理不容,他们的命运没有白娘子和许仙这么好命,人和妖结合生下的孩子有三种可能,妖,人,最次就是半妖,而他们的孩子正是,人生蛇尾不能存于人世,不能融于妖界,终究会被三界抛弃,于三界边缘徘徊,遭受的天谴和责难比任何妖物都多,望着自己的孩子,他突然欲哭无泪,不过,就算三界都抛弃这个孩子,他们都不会抛弃,会一直守候在孩子身旁。 品忆渐渐长大,它是一个雌雄难辨的半妖,上身是女子,下身是公蛇,它也越发的自卑,终日活在黑暗之中,有一日,一群进山采野菌的女孩进入了它的地盘,父亲品忧早就自毁,在它能完全觅食的之后便离开人世,元神追随着梭朵儿而去了,不知道现在两人是否再次转世投胎,再续前缘。 它孤独的生存在山野之中,但是到了一定的年纪,也会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而这群闯入的姑娘们就成功的引起了它的好奇,远远的望着那些女孩们,他们的笑容是那么甜,眼睛又大又明亮,跟它的人身很像,可是下面的蛇尾…… 它更为自卑,当一个女孩看到它时那双惊恐的眼睛令它大受刺激,它心急之下两手一伸便飞出两根毒针,毒针化在女孩的瞳孔之内,于是她便在学看不见了…… 于是品忆开始明白,它的世界里若是有朋友存在,那么这些朋友必须不能看到它这个样子,只要看不见,它就有朋友了! 永家的女孩是整个苗鸟村中最漂亮的女子,虽然他们家的孩子还非常小,但是说不出为什么,它就是喜欢永家众姐妹,于是便有了黎敏瑜年幼时看到的那一幕,品忆只是想跟永家姐妹做朋友,只有他们都看不见了,才能跟它接触,玩耍,才不会露出惊恐的神情! 可是这个小孩,永家的老三,她天生有仙气护体,它无法靠近她,于是只能和其他姐妹做玩伴,如此,品枯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品忆为了自己的私欲已经将这么多美好的女子弄得残疾,现在永小花在它的手中,它就越发的不忍伤害她了。 在这段时间内,不知不觉,它便爱上了这位美丽的女子,不知不觉将他眼中的毒针拔掉,用法力令她恢复光明,在梦中,它幻化出一切美好的场景跟她一同分享,但是心里却明白,他们是没有结果的,因为父亲品忧的例子在前,品忆到现在还接受着天谴,它不停的告诉自己,别想了,人和妖的相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日子就延续到黎敏瑜等人寻找永小花的那段期间,林玥儿跟它发出信号,叫它做好一切准备务必要阻挡这群人的脚步,而针对的对象就是黎敏瑜,刚开始它还不理解,为何一个小小的凡间女人竟然会让成魔的林玥儿犯了难,可是当它亲自跟黎敏瑜过招之后,才发觉这个女子不简单! 林家祖坟密道里的时候,它只是派出自己的手下跟她打交道,没想到她拥有强大的灵力和意志力,竟然能抵挡得住那些蛇妖手下的计谋,既然如此,它就毫不客气的将黎敏瑜引到了洞中的深潭之内,那里居住着一只百万年前遗留的怪物,它嗜血凶残,就将这个难缠的女人交由怪物去处理吧! 令它们没想到的是,光凭一人之力,这个女人竟然杀死了一头大成年大水怪,这件事发生之后,蛇妖族群里开始发现,有时候人类的力量是巨大的,大道他们无法想象! 品枯于半路上亲自现身挡住黎敏瑜的去路,它本想吸走她的魂魄,就算她现在能力强大杀不死她,失去魂魄之后过不了多久也会身亡,可是令它没想到的是,混乱之中,吸取的竟然是同行的小男孩赵羽的魂魄,赵羽命中注定需要帮黎敏瑜挡住这次的劫难,所以之后的他撑到送黎敏瑜上车的那一刻才选择倒下,并且无怨无悔。 只能最后再看看她了,永小花躺在岩石上的身影,她平静的睡脸,品枯设下的结界被黎敏瑜的一滴血液解开,永小花再也保不住了,她终究要回到人类的世界去了…… “你们要对她好一点!”这是蛇妖最后对黎敏瑜说的话,它看着眼前的女子跟永小花一模一样的容貌,看到这么多人不顾艰险来将永小花寻回,就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品枯明白,这一去,永小花就要跟赵阳成婚,它不求别的,只希望所有的人都对永小花好一点,再好一点,只有这样,它才能安心的离去。 经过这件事之后,林玥儿再一次败下阵来,离开了贵州,龙涵也继续他的旅途,很多事表面上看都已经告一段落,为了防止林玥儿再次这样迫害黎敏瑜,她接着在洞中为黎敏瑜疗伤的机会将自己的仙衣披在了黎敏瑜的身上,那是一层强有力的保护膜,极好的保护了黎敏瑜,但是这一切能阻挡林玥儿的计谋吗? 校园中的雪妖是之前就存在的了,但是一直以来下手的目标都多为男性,最近这段时间又还有野狗在与它作对,雪妖的行为不知不觉就受到了牵制,冬日一过,它的时机就将失去,要等到作乱害人的及季节,那又是下一个冬日了。 “想不想摆脱这个困境?”突然冒出的女人站在雪妖的身后,她摇摇头,雪妖的力量终究还是薄弱的,连一群野狗都惧怕。 “你是谁?”雪妖能感受到面前女人的强大魔气,还以为又有其他的妖魔来瓜分学校这片领土。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林玥儿笑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日雪妖没得选,它若是拒绝了自己,她便将它撕得粉碎。 要破解黎敏瑜身上的那层仙衣,就需要雪妖出场了,林玥儿不能直接触碰仙衣,要靠着雪妖的手加上她的力量才能足以破坏。 “帮我拦住那个女人,到时……”她将雪妖的双臂折了下来,往里面加注了自己的力量再度帮它按上,“事成之后,我会帮你把附近这些野狗清理干净,将你之前失去的领地夺回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步步精心 “就这么简单?”雪妖不相信,这么好的事怎会轮到它,但是它心里明白,自己没得选择。 雪妖依计划去阻拦黎敏瑜,它幻化成女子的模样楚楚可怜的引诱黎敏瑜过去,引诱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希望能将她冻死在雪地之中,本来黎敏瑜也乖乖的上当了,一件件脱下衣服,可是到了关键时刻,那群坏事的野狗们又开始出现,狗吠声唤醒了黎敏瑜的神智,不过不要紧,雪妖已经将黎敏瑜搂在怀中,任凭她清醒过来也无济于事。 小狗们看到雪妖又在害人,当即奋勇的阻止它进一步下手,黎敏瑜当即动弹不得,当即开口唱起阿诺教会的歌谣,当歌声传出口的瞬间,环住黎敏瑜的雪妖开始瓦解,它开始感受到歌声之中传来的强大力量,当即落荒而逃向着林子中奔去,黎敏瑜和那群野狗们穷追不舍,最终,在黎敏瑜的歌声之下,雪妖的身上燃起莫名的蓝色火焰,最终化为一滩雪水…… 雪妖的事告一段落,可是林玥儿却开心极了,因为阿诺披在黎敏瑜身上的那层仙衣已经瓦解,这么长的时间以来,黎敏瑜这夜再度被寒冷包裹着。 失去了保护层之后,周围屡屡出现怪事就不会奇怪了,有心人的安排,黎敏瑜开始向着另一个方向前进,林玥儿发现,只要有阿诺存在的世界,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所以现在的方法就是解决掉阿诺,而黎敏瑜就是一颗强有力的棋子。 经过一步步精心的部署,金依彤也跟随着黎敏瑜来到了她大学所在的城市,由整个关键点,再结合瑶瑶玩笔仙的关键点,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林玥儿的心中形成,那就是时空穿梭,利用是空的力量让阿诺犯禁,从而受到天神的处罚,或者将阿诺遗留在时空的隧道里,永世不得再跟她争斗。 林玥儿是聪明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开启时空隧道的大门,黎敏瑜成功的被瑶瑶引到了那处民房,林玥儿躲在暗处发笑,愚蠢的人类啊,你看看自己的善良吧,这些背叛你、对付你的人们,最终还要回过头来求你,你以为自己是帮助了他们,实则是被跟进一步算计,善良,哈哈,愚蠢的善良…… 时空由2010年穿梭回到了2003年,黎敏瑜出现在一个凶杀案现场,现场惨不忍睹,而凶手也正是利用了时空的特点来进行犯罪,所以很多证据都被凶手留在了其他时空,2003年的这个时空之中,人们看不到证据的存在,同时也看不到黎敏瑜的存在。 阿诺也跟随着她进入时空隧道,林玥儿知道阿诺没这么傻,明明知道犯禁却还跟过来,她不知道的还有,其实阿诺跟来并不是为了黎敏瑜,而是为了她! 这是黎敏瑜生命中的一个劫难,也是阿诺的一个劫难,因为那块龙族的宝物焰红,黎敏瑜找到了罪魁祸首的邪教组织,开始了一场跟法师之间的对决,旁边的深潭之内困着万灵之魂,将那些邪恶的力量为己所用,邪教懂得利用世间一切强大的力量,包括一只蛟龙,蛟龙受困于邪教,一方面希望阿诺和黎敏瑜帮它接触魔咒,另一方面,在临走的一瞬间,它的神情骤变,眼前的女子不正是害死它兄长的巫女吗,当年它和哥哥黑龙一同修炼,同为蛟龙的他们对于蜕变成龙都有着及其速成的心态,哥哥留在苗疆跟黑巫女在一起,而他则来到了中原,受到邪教组织的诱骗最后被困了上百年,当它得知哥哥断尾之后再次苏醒,接下来就是被斩杀的死讯,包括龙族的青龙也没个好下场,作为蛟龙的它也只能在暗中积蓄力量伺机报复,而当年灭亡夜郎国的那场暴雨,就有它参与的一份! 蛟龙感谢黎敏瑜和阿诺将它身上的魔咒去除,它也是一条恩怨分明的蛟龙,当即助他们一臂之力消灭了邪教,甚至解决了潭底的万人邪阵,它不亲手杀掉阿诺,记得她的这份恩情,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杀它兄长之人而不起仇恨之心,离去的那一瞬间,它想到了一个绝好的法子,那就是去天庭告密,让阿诺这个仙子受到天庭的处罚! 乌云靠进了,雷声开始轰鸣,这次的问题很严重,就算是阿依戚娜帮着他们求情都无法避免,神眼巨雕科飞在头顶盘旋一圈,那双发着金光的眼睛瞄准了地上正在奔跑的两个女子,黎敏瑜牵着杨姗的手,两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孩开始一段躲避天谴的逃亡,科飞回到天雷神将的肩上,将所探到的情况如实禀告,天雷神将当即改变了主意,准备进行天雷处罚。 天兵天将并没有打算给阿诺施以如此的极刑,阿诺身为仙子,应该知道不能随意穿梭时空,更不能改变其他时空的任何事,可是她却明显犯戒,看来是有重要的原因,天雷神将此次出行目的只是找到阿诺将前因后果询问清楚,再请天帝定夺,可是刚才,科飞告诉他,它看到阿诺跟随的凡人女子体内藏着一个魔,天雷神将当即明白了其中缘由,看来,阿诺此次犯禁一定跟这个魔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他就要代表上天对这个魔进行惩罚,消灭,电母已经准备就绪,在天雷神将的一声令下,手下的天兵天将开始熊熊的鼓声和呐喊,电母瞄准了黎敏瑜的方向,一道闪电朝着她的头顶劈过来,黎敏瑜眼睁睁的看着闪电飞来,却再也无法逃开,闪电的目标是黎敏瑜体内的林玥儿,黎敏瑜跑不了,林玥儿也同样跑不了,那一刻,林玥儿真的慌乱了,若是被这道闪电劈中,她就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不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容不得阿诺多想,她终于现身在黎敏瑜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道具有毁灭力量的闪电,天劫的力量不容小觑,就算修炼再高的妖魔,就算即将飞升的蛟龙也抵挡不住雷电劫这一关,同样,作为仙子的阿诺也不例外。 当闪电落到阿诺的身上,仿若万箭穿心,啪的一声激起一道强光和火花,她的身子飘在半空中,身体立刻变成半透明状,阿诺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下场,但是在她尚未四分五裂的时刻,拼尽全力望着天上的雷神和电母,“放过她吧……” 这个她,对天神来说,就是指林玥儿,对林玥儿来说,就是指黎敏瑜,阿诺帮林玥儿挡了这一劫,林玥儿有那么一瞬间恢复了久违的良知感,当天兵天将退去,空中落下豆大的雨点,阿诺单薄的身子跌坐在草地上,周身承受着雷电劫的痛苦,她知道自己不行了,天神在空中呼唤她的名字,若是现在用最后一点力量飞升入天,她一定会没事,但是黎敏瑜和林玥儿将永远的留在这个时空里遭受更多的劫难,时间不多,目前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将他们送回原来的世界,她仅剩的一点力量必须要完成这个使命般的任务。 “阿诺……”黎敏瑜呼唤着她的名字,阿诺双眼无神,她正暗暗聚集能量。 林玥儿破天荒的开始关心阿诺,她知道阿诺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脑海中不禁回想到之前两人一起修炼的场景,阿诺毕竟是她的师傅,可是那只是以前的事了,现在阿诺又何苦为了救自己弄成这样呢?上千年的修行不要了,就连她自己的元神也不要了,她开始正视自己做的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阿诺,你怎么样?” 阿诺听到了林玥儿的话,心中出现淡淡的喜悦,看来,林玥儿也不像她表现的那样没心没肺,至少她现在还会关心自己,“我没事。”阿诺淡淡的说到。 力量终于积蓄完成,她开着自己仅剩来保命的修为强行开启了时空隧道的大入口,林玥儿身上的魔性淡去,她开始想起阿诺的种种好处,阿诺对自己多次的手下留情,甚至现在,为了自己即将魂飞魄散,她对着阿诺承诺,“你一定要撑住,我以后不会再作恶了。” 阿诺感到欣慰,如果能换回林玥儿那颗善良的心,她就算牺牲也算值得。“你带她走吧……不用管我……” 林玥儿不愿意离开,她终于恢复了原本的面貌,并向着阿诺的方向靠近,阿诺立刻阻止了她,“走吧……” 阿诺在拼命的死撑着,最终黎敏瑜牵着杨姗的手进入了时空隧道之中,一切本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杨姗和黎敏瑜这段恩怨也顺利解决,林玥儿空荡荡的胸腔中也长出新肉,那颗受到感化而出现的一颗剔透玲珑的心脏开始跳动,阿诺开始放心的闭上双眼,双手渐渐合十,时空隧道的入口也随着她的双手而慢慢合上。 当手掌并合在一起的同时,她的身体发出最后一道光芒,周围的一切草木都为之流泪,她终于放心了,或许这一切的恩怨都解决了,最终她还是感化了林玥儿,最终黎敏瑜的性命还是保住了,苗疆的大地上将会安稳许多,就算自己魂飞魄散元神毁灭也不会再担心了,鬼寺里有她新收的弟子青衣小岩和林玥儿在此造福百姓,她真的没有任何牵挂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自我拯救 眼前开始出现一段虚化的海市蜃楼,她看到了方中舆,那位手执无恶青铜宝剑立在她前方的背影,原来这就是她一直坚持的原因,三界之中最强大的力量从来都不是恨,而是爱,她爱方中舆,也爱世间所有生灵,正是心中的这份爱令她排除万难,而现在,一切都将结束了,结束了…… “阿诺,你要撑下去,听到吗,撑下去……”方中舆的鼓励声在耳边响起,阿诺含着泪水摇摇头,“你早就不在了,也不知轮回了多少次,我也该放下了。” 她的身体开始化为透明的一阵青烟,当天神阿依戚娜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聚拢她的元神了,阿诺在另一个世界里烟消云散…… 黎敏瑜等人在时空隧道之中旋转越来越快,最后终于回到了属于他们的世界,可是真正的因果循环刚刚开始,他们逃过了天谴一劫,可是却无法逃脱在这个世界既定的命运,他们改写了其他人的命运,自己的命运也被改写。 杨姗降落的地方是正在举行婚礼的教堂,当神父问起新娘是否愿意成为新郎的妻子时,新娘突然疯了,她对着人群大吼大叫,众人都无法控制住她的身体,而黎敏瑜则是降落到了沙滩之上,那时的她已经跟公司签约,正朝着一条更为悲剧的道路上前进。 当回到真正属于她的世界时,林玥儿望着自己那空荡荡的胸腔,新长出的血肉呢,那颗玲珑心呢?她重拾的善良和悔意呢?全都在回到这世界的一刻完全消失。 林玥儿接近疯癫,这个世界存在着两个她,两个极端的她,一个是从时空隧道里回来脱胎换骨的她,一个是这个世界既定好的她,这个时空的她注定要充满怨恨和杀戮,就算是那个有良知的她也无法控制,她开始陷入一段痛苦的自我拯救历程。 黎敏瑜的身边又开始怪事不断,因为没有了阿诺的保护,加上林月儿的魔性作祟,她开始一步步接近危险的境地,黎敏瑜顺应天命往成名的道路上一步步前进,她在海南拍新专辑的mv,清灵的形象气质和优美的歌声让她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显得超凡脱俗,公司有意大力捧她,愿意为她投资,一切都应该有光明的方向,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令她始料未及。 林玥儿早就知道黎敏瑜是自己的有缘人,她的姐姐林婉儿一事也是黎敏瑜解决的,而在海南的这段时间,竟然让黎敏瑜无意中发现了当年背叛林婉儿使她自杀的那个男人,原来男人逃到了海南的三凤山落脚,他使用了带着诅咒的金条,看来日子也不好过吧!林玥儿笑了,有种报仇之后的无比爽快的喜悦之情,她对着天空的方向暗叹,“姐姐,你安息吧!” 接下来的一切都要靠着黎敏瑜自己应付了,这个世界里再也没有人会像阿诺那样尽心尽力的保护她,林玥儿品尝了报复的快感之后,望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发呆,什么时候也该给自己报报仇了呢?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初被那群日本兵抓住之后的惨状,她要报仇,要报仇!就因为那群侵略者,她受尽凌辱失去生命,甚至时不时眼前都会浮现当初的情景,那些邪恶的笑脸,那把尖锐的刺刀破开她的胸膛,一切的一切都像昨天才发生过,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报仇! “去吧,去日本演出吧……”林玥儿在黎敏瑜的脑子里不停的蛊惑着她,林玥儿想象着自己借助她的身体进入日本国土之后,将要进行的报复事件,她绝不会心慈手软,日本人将要为自己当初造的孽付出代价! 没有了阿诺的保护,黎敏瑜的身体内又透出隐隐的魔性,引得周围的鬼魂纷纷向着她靠近,日本这片国土本就是一个充满灵异的国家,一般的幽魂看到黎敏瑜都会避开,因为她身上带有两重极端的性质,一个是魔性,一个是仙缘,这群日本国土上的鬼魂或许想不明白,怎么一个凡人的身上会出现这两种极端的光芒,他们想不明白,当然也不会去招惹。 当夜,一团黑暗的光芒将黎敏瑜的房间包裹,一个佝偻的身影渐渐向着黎敏瑜的方向靠近,周围的寒气将黎敏瑜的身体束缚住,一个尖锐的指甲向着她的心脏处撩拨,带着不怀好意的划痕,林玥儿在黑暗中猛然睁开双眼,那是一双带血的眸子! 欺人太甚……林玥儿的杀心顿起,她恨透了日本人,但是没想到就算到了现在这一刻,日本的地缚灵还想欺负她,简直不可饶恕! 林玥儿彻底的愤怒了,这份从人性中带来的仇恨之感令她失去理智,她开始忍不住从她的身体中脱离,她要亲自,亲手解决掉这个地缚灵,尝尝那份带着血腥味的快感! 身体出现一阵撕裂的痛感,一只惨白的手臂从黎敏瑜的身体中冲出,准确无误的扼住了老太太的脖子,老太太停止那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歌声,嵌入黎敏瑜心脏的指甲片也停止动作,她的眼里冒出一阵惊恐的目光,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一个凡人的身体内居然寄居着一个恶魔,为什么,为什么女孩却一点事也没有,若是常人,早就会浸染魔性,然后身死魂灭,为什么她却没事? 老太太来不及多想便开始求饶,她深深的明白自己和对方的能力悬殊有多大,一个小小的地缚灵绝不是魔的对手,可是太晚了,林玥儿已经接近失常的地步,根本就不会理会老太太的求饶。 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亲手杀人竟然比用法力杀人更让她感觉到报复的快意,现在的她已经不在乎现身在黎敏瑜的面前了,因为阿诺已经不在了,林玥儿完全没有顾虑,从现在开始,黎敏瑜就是属于她的了,她可以完全操纵黎敏瑜了…… 上台的前一刻黎敏瑜还在失神,这段时间因为林玥儿的影响,她开始精神恍惚无法集中,灵魂开始向着薄弱方向发展,她现在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灵魂了,这是一个林玥儿等待多时的机会,看来黎敏瑜也不过如此,凡人就是凡人,怎能跟林玥儿相斗呢? 当黎敏瑜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清灵的歌声传出,台下的人们纷纷鼓掌,林玥儿脱离了她的身体,看着台下那一张张仇敌般的面容,她泛起一股强烈的麻意,那是恨之入骨的感觉。 她开始施下诅咒,当再度进入黎敏瑜身体里的一刻,她完全控制了黎敏瑜的身心,这个诅咒由她口中说出并不会有太客观的效果,若是由黎敏瑜的嘴里说出,借助黎敏瑜的灵力,将会有意想不到的绝妙之处。 “你们这些人,统统都得死!”怨毒的诅咒说出口,通过镜头传向各地,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没想到台上的明星竟然发出这般恶毒的诅咒,黎敏瑜意识到自己已经完了,完了…… 林玥儿 望着天空,看吧,这句诅咒开始发生效应了,她明显看到东京的天空上方出现一阵旋转的乌云,那是灾难来临前的征兆,一定会死很多人,一定会有灾难降临,她本以为做成这件事就能得到满足,可是终究是不满足的,得到了一样东西,就必须用更巨大的另一样促使她前进,她开始回忆之前被人尊称为神的时光,那段时间高高在上,周围的百兽和生灵对她存着及其高的崇敬,她开始筹谋着这一切,突然很怀念那片生她育她的土地,那片苗疆充满着灵气,她希望成为那里的永者,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臣服在她脚下,那里的百姓就是她的子民,她要只手遮天,跟所谓的天神和天命对抗,她的人生开始向着不可复收的方向发展,那是一条灭亡之路。 黎敏瑜的作用已经发挥完毕,现在只差一步就能让她成为林玥儿的手下,林玥儿很喜欢她,不介意将其收为徒弟并让她成为自己的左右手,林玥儿当初千方百计找上黎敏瑜,不过就是希望借助她的力量对付阿诺,使得自己能重见天日,现在目的达到了,林玥儿终于能离开洞穴生存了,阿诺也如愿以偿的消失了,之前的大仇也报,按道理她应该收手了,但是这个世界的她拥有一个既定路线,那就是绝不会停下。 林玥儿的心中不断泛起一个声音,“收手吧,收手吧,够了,真的够了……别和天斗,你斗不过天神的,我亲眼见过天劫,就算是神仙都没办法对抗,收手吧,不要落得个魂飞魄散无法收场的地步……” 可是她始终没有回头,而另一边,黎敏瑜已经跌入了人生的谷底,她明明站在人生的尖端,这次日本演出的机会本是黎敏瑜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帮她成就所有的名利,若不是这场意外,黎敏瑜一定会在星路上大红大紫,今后的人生就如十五年前的老道帮她算过明格之后得出的四个字:大富大贵,可是现在,黎敏瑜身名扫地,她得罪的不是几个简单的人,她得罪的是一个岛国的人! 第一百六十章包庇 黎敏瑜整日躲在家里,大门不敢迈出一步,她的周围重新回归一片黑暗,手机扔到角落,周围的一切与外界沟通的渠道也同时被关闭,她开始害怕这个世界,逃离这个世界,外面的一切她都不想听,就算是蒙上双耳躲在房中,她也是夜夜陷入恶梦之中,耳边不乏漫骂责难之声,这样的日子太痛苦,她完全不知道怎样面对,周围的人纷纷为她奔走,公司为她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是这一切却是林玥儿所思所想,黎敏瑜终于开始厌倦这个世界,她的灵魂开始蒙上尘埃,按着这样的道路下去,黎敏瑜一定会奔溃,神形涣散。 “叶小岩,你以为自己那点修为就能斗得过我?”走了一个阿诺,又来了一个阿诺的弟子,望着一袭青衣的叶小岩,林玥儿只得出一个词,那就是不自量力! “林玥儿,你那些伎俩我也领教过,你的大仇已报,师傅她也消失在另一个时空,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祸害这个无辜的女孩?”眼前颓败不堪的黎敏瑜是叶小岩孙子,虽然黎敏瑜是被收养的,但名义上,她是黎敏瑜的姨婆,不论与公与私,她都不希望林玥儿继续纠缠下去了。 “哈哈哈……叶小岩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靠着黎敏瑜帮你度过劫难,就连你都知道她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贝,我又岂能放过呢?”林玥儿指的是当初黎敏瑜帮助叶小岩跟东南亚鬼魂接通的事,若不是因为黎敏瑜,叶小岩不会如此顺利完成此次任务度过劫难。 “你口口声声都是正义之音,就算你怀中整天抱着药罐示人,也无法掩饰你那颗自私邪恶的内心,有件事你可能忘了,你的侄女婿是个杀人凶手呢,当年他在鬼寺里杀的尸首还在我的手中,这么多年,难道我不知道你为了保他做了什么吗?” 叶小岩当即脸色一变,她并不是故意包庇罪人,一切都是缘分,她的侄女婿的确是杀人凶手,但一切的惨剧都是在林玥儿的安排下发生,上天恰巧让黎敏瑜遇到了他,成为了他的养女,这是他赎罪的机会,可到了林玥儿的口中,这就成了包庇。 早就知道林玥儿会拿这件事来堵住自己的嘴,叶小岩将手中的报纸一挥,报纸展开在林玥儿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报纸上的狗仔队已经查到了黎敏瑜的家里,曝光黎敏瑜自己都不知道的收养身份,并且好事者挖出了当年事件的零星碎片,虽然年代久远很多证据已经丢失,但是警方已经兴起重视开始调查,叶小岩神情淡漠的望着林玥儿,“尸体我已经从你那儿移出,现在就置于井底,相信警察很快就会找到尸首,是否藏有包庇之心苍天可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理由反驳,林玥儿,你收手吧,我自知斗不过你,但是却也相信,邪不能胜正,就算要我拼死一搏,也不会任由你继续胡作非为下去。” “哈哈哈……你何德何能跟我说这一出,现在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介意多一个送死的。” “你真觉得黎敏瑜就一定会受困于你吗?” “不是吗?”林玥儿侧眼看着缩在墙角的黎敏瑜,就连她身边的保护神都自动离开,看来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消亡了…… “哼,我们不妨打个赌,在一旁袖手旁边,看看黎敏瑜会不会变成你说的那样?” 林玥儿被人发起挑战,当即不屑的望着叶小岩那自信的神情,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自信,“好,我就跟你打个赌,时限为三日。” “好,爽快,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过不用这么久,今日就能知分晓。” “哼,好大的口气,你输定了……”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阵门铃声响起龙涵如往常那样捧着一束粉色的玫瑰出现在黎敏瑜的面前,看着她蜷缩在角落的模样龙涵打心眼里心疼,她是他曾经的恋人,也是他希望相伴一生的女子,但是偏偏还是分离了,虽然两个人没有缘分走在一起,但是他绝不希望看到黎敏瑜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有再多的苦难他也要陪伴在她的身边,不管她乐意不乐意。 黎敏瑜越来越颓废,眼看着快到了奔溃的边缘,龙涵看在眼里,他又何尝不疲惫和难过呢?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当初他一手将黎敏瑜带上这样的道路,看到发展成现在的地步,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难过,她现在还能躲在房间里逃避,可是他呢,外面那些为她奔波的人呢?榕姐为了她受伤,操心过度而进了医院,整个团队,公司的人都在为她处理善后,包括他自己也顶着压力面对外面的一切,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黎敏瑜的家人正遭受着外界的瞩目,龙涵希望她能再次站起来,恢复原来那个勇敢坚强的黎敏瑜,去战胜着一切的困难,很难吗? 黎敏瑜接过他手中的报纸,上面的头条赫然就是她的身世,她有什么身世呢?匆匆阅读完整篇报道,黎敏瑜失神的双眼开始恢复神采,那是龙涵等待了多日的明亮和清澈,他看到黎敏瑜那颗坚强果敢的内心正在渐渐复苏。 林玥儿已经气得脸色发紫,叶小岩的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叶小岩你个卑鄙小人,竟然利用龙涵来做手脚。”这场赌局林玥儿是输了,黎敏瑜的灵魂正在渐渐加强力量,就连离去的守护神也收到了召唤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林玥儿,当初你大费周章利用龙涵,就要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做法反噬,现在的情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如此的打击她都能承受,接下来的道路,我相信她一定会坚强独立的走下去,林玥儿,我说过,邪不能胜正。”话刚说完,林玥儿凶相毕露,魔化的她脸上全是僵肉,双目凸出口露青绿毒液獠牙,周围被黑气笼罩,双手露出二尺长的尖锐指甲,立刻向叶小岩扑过来。 叶小岩早有防备,将手中的药罐口倾倒对准林玥儿的方向,从远处看到药罐之内漆黑一片,却没想到隐藏着大玄机,药罐口的圆形嘴口处形成一道嫩绿色的光圈向着林玥儿的方向飞去,瞬间便将她的双手锁在光圈之内。 林玥儿嘶吼一声,她料到叶小岩没有自己修为厉害,但是却忽略了叶小岩手中的这个不起眼的土陶药罐! 这件宝物并不是属于世间凡尘,叶小岩也并非拥有灵气和仙缘之人,完全是因为这个药罐才改变了她的命运。 当初叶小岩小时候在家中后院玩耍,那一年是村子中闹疟疾,当时她在挖泥办家家酒,没想到却挖到了一个硬硬实实的物件,当物件的一角重见天日那刻,叶小岩的指尖出现一阵触动,好像手中的物件活了,一个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对她说到,“快,快把我挖出来,我要救人,我要救人……” 药罐并非寻常之物,乃是当初阿诺师父手中的一枚仙家药罐,此药罐是一个充满生命的有灵之物,它的使命和存在就是为了治疗天下的病痛,因为当年的那场洪水冲毁了山坡,药罐被冲至下游最后填满进淤泥之中,一千多年的时光里都被长埋黄土,一直以来它都体恤民间疾苦,这次村子里的疟疾也让它心焦,但是却始终找不到有缘人将它发现,可喜的是,一个年幼的少女却将它从黄土中发现,并挖掘出来,最终它又开始了治病救人的生活。 叶小岩是跟随着药罐修行,这是所有的人都没有预料到的真相,经过药罐的教化,叶小岩也怀着一颗慈悲心肠渐渐长大,开始了那段常人无法理解的远古巫女修行之路,这一修行就耗尽了她大半的生命,当年过半百的她终于打动阿诺的时刻,便是她脱离肉体凡尘的时刻。 药罐和叶小岩有着相生相连的关系,两者缺一不可,在长时间的相处之中,他们之间获得了良好的默契,现在大战已经开始,叶小岩的力量绝不像表面这么薄弱,法宝在手,就算是林玥儿再怎么猖狂,她都不会退缩。 阿诺的消亡并不证明就输给了林玥儿,她太大意,太善良,就算明明知道林玥儿给她铺就的是死路都会义无反顾的为了救人而前去,叶小岩不明白世界上究竟会有怎样的人能跟林玥儿的丧心病狂没心没肺的比。当初若不是阿诺感化林玥儿,愿意将魔化的她带回正途,劳心劳力的带着她修炼,又怎会有现在的林玥儿?恐怕当初已经被天雷神和电母消灭了吧!而后在林玥儿自爆元神企图与阿诺同归于尽的那刻,阿诺更是奋不顾身的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林玥儿的元神,使得阿诺自身的千年修为化为灰烬,叶小岩望着被束缚的林玥儿,怎会这么不只好歹! “收手吧,别再斗下去了……”关键时刻,林玥儿的心中再度想起那段令她烦扰的声音,这段时间在她耳边嗡嗡嗡的跟念经一样。 “滚开,别来烦我……”她是不会收手的,就算身体里不停的冒出良知的声音,她也不可能停下。 第一百六十一章不甘心 叶小岩的手对着药罐的底部开始有节奏的拍打,药罐里面发出咚咚的响声,渐渐形成有规律的鼓点声,声音召唤来四方的生灵草木,成千上万的药草将自己的力量汇入土陶罐中,里面传来一阵沸腾的咕噜声,很快,一道黑色的药液就飞溅而出,直接形成一道瀑布向着林玥儿的方向坠去,瀑布的药味令林玥儿头痛欲裂,身上的魔性也因为汁液而消减,她奋力的想挣脱手上的束缚光圈,却没能力逃脱,只被瀑布冲刷着身体,魔性渐渐减退,她的身体开始恢复本来的容貌,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败在一个药罐的手里。 “哈哈哈……”她开始狂妄的笑着,身体内渐渐继续着力量,元神毁灭自爆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可是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味道浓烈的药汁影响,她竟然没办法启用元神,叶小岩精明的望着她的方向,“放弃吧林玥儿,我早料到你会再用此计,怎会让你得逞?” 林玥儿就算到了这般田地也不会气馁,“叶小岩你也不见得有多厉害,现在的你只能困住我,并且要源源不断的耗费世间的生灵来浇除我身上的魔性,菩萨啊菩萨,你看看自己做的好事吧,这些生灵若是用于救人,不知道能挽救多少生命,你现在用来对付我,还真是辜负了你那颗慈悲心啊,不过很可惜,你的法宝再厉害,也只能将我困住,你明白当药汁耗完,我一样可以挣脱束缚,你灭不了我的,阿诺已经不在了,你根本就无法消灭我,哈哈哈哈……” 叶小岩知道林玥儿说的是实话,她一个人加上药罐的确对付不了林玥儿,现在只能暂时困住她,可是这样就够了,叶小岩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黎敏瑜的身上,之前小狐狸阿耀求遍仙界才找到的方法,有法子可以救阿诺,有法子可将阿诺失散的元魂聚合,她还能重生…… 阿耀看着黎敏瑜向着家乡奔去,心中的大石也渐渐落下,若是在古时,黎敏瑜是巫沿河边继阿诺之后再一个灵力高强的巫女,但是在现代社会,巫女一词已经很遥远了,若不是经历这么多的劫难和曲折,黎敏瑜也会走上修炼成仙这条道路,但是她的命运已经改变,无法再踏上这样的道路,这个道理阿耀明白,但是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黎敏瑜身上的灵力将无法改变,她今后的人生注定要过着凡人的生活,从此与仙道无缘,阿耀开始陷入两难,要不要开启黎敏瑜的智慧窍门呢,若是不用外力开启,或许这辈子黎敏瑜都无法真正拥有灵力的真实效力,但是开启的话就注定她这辈子都无法过上常人的生活了。 私心还是有的,阿耀犹豫半天之后,心心念念着就是阿诺的复活,它们所有的人都无能为力,除了黎敏瑜,除了这个拥有极高灵力的女孩,她是阿诺的有缘人,只有她能令阿诺起死回生,这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机会,就算干扰了黎敏瑜以后的命运,待阿诺重生之后也有能力给黎敏瑜的灵力做一个封印。 决定之后,阿耀当即动手,于夜间黎敏瑜熟睡之时开启她的窍门,当一束灵光冲破她的天灵盖时,黎敏瑜的身上便多了一个新的技能,那就是历史重现…… 这个能力不难发现,很快,黎敏瑜便在猫咪婆婆的引导之下发现了自己的能力,就算摸着墙缝中的鹅卵石,也能看到几百年前,几十年前在石头的身上发生的历史,阿耀需要的是她重走一遍阿诺生前生活过,战斗过,相爱过,相守过的地方,用历史重现的画面激起阿诺失散元神的苏醒,从而聚合达到重生的效果,就在阿耀着急筹谋着让黎敏瑜重新踏入阿诺生活过的地方时,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一个神秘人委托了猫咪婆婆的组织点名让黎敏瑜带队调查鬼寺的事,真是天助我也,阿耀拍手称快,因为它知道叶小岩和药罐在努力的撑着,四方的生灵也在耗尽自己的生命阻止林玥儿逃脱,只要能及时换回阿诺的灵魂,他们就能战胜林玥儿这个邪魔! 终于到了再度踏入历史的一刻,凭借着自身的能力,黎敏瑜带着她的队伍由林家祖坟密道再次进入了洞穴之中,在这里,黎敏瑜从各种破碎的片段中不断的寻找当年的历史,这其中很多包含了阿诺在生时的痕迹,于另一个空间飘荡的元神碎片发出一阵触动,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变色,原本暗淡无光注定在另一个空间飘荡永远的元神碎片,竟然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信息,在那里,有着元神不可割舍的回忆,这些回忆的一幕幕竟然穿破时空的阻碍从2012年传递到2003年的时空,元神开始恢复生命,每一个碎片都转变成鲜红的颜色,在这个时空里,宝石焰红原本在湖中静静守候,感受到了阿诺的求助,它为了感谢阿诺和黎敏瑜当日为他们所作的一切,用尽全力再度打开时空隧道,阿诺元神的碎片不停的飞入时空之中,于时空漩涡中不停的旋转,聚集……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叶小岩一定在进行着什么阴谋诡计对付她!其实她也不算没有弱点,别人不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她自己心里明白,当初文格砸庙的时候,她什么都不在乎,唯独最在意自己的肉身,即使当年冲破阿诺留下的光圈界线她第一件事也是去保护自己的肉体,那是她的软肋,是她最薄弱的一环,没人能想到一个邪魔的软肋竟然是自己的肉身,她现在谁都不担心,只担心黎敏瑜,这个女孩拥有极大的能力和无限的可能性,叶小岩一党很可能利用黎敏瑜发现了她的软肋,若是在无休止的耗费时间,待她的肉身被找到,毁灭,她就真的完了,完了…… 林玥儿突然口吐鲜血,此时的她从外表上看上去就是一个受伤的楚楚可怜的女子,林玥儿突然发现药罐的法力弱了许多,她当即找到了一条逃脱之道,那就是利用药罐的怜悯之心来逃脱! 药罐虽然拥有生命,但却没有人类这般思想复杂,药罐是生性单纯的救世法器,怀着一颗慈悲为怀的心,遇到林玥儿强大的魔性便会遇强则强,可是遇到娇弱可怜之人就会救死扶伤,此时此刻,她这是吐了一口鲜血就使得药罐的力量减弱,若是…… 当即,林玥儿身上的魔性渐渐消除,她故作生命垂危之状,全身虚脱无力的跌倒在地,就连嘴唇都失去血色,身体也渐渐忽明忽暗,好似元神受损法力尽失,就在这时,叶小岩手中的药罐也停止了源源不断的药汁,叶小岩唯恐有诈,当即拍拍药罐的底部,“不要停啊,她很可能是装的。” 药罐哪能忍心再折磨这样一个垂死的人,当即没有听话发动攻击,就在叶小岩焦急的不知应不应该上前的一瞬间,林玥儿的手中放出几根毒针,当即对着药罐底部刺去,只听见药罐发出一阵脆响,毒针封住了药罐的法力,叶小岩将罐子抱在怀中,手中的青丝带向着林玥儿飞去,林玥儿纵身一跃,狡黠的放出一堆毒蛇与青丝带缠绕,当即消失在了叶小岩的眼前! 远在贵州的阿耀收到了叶小岩传来的消息,林玥儿使诈逃脱了,它就知道她没这么好糊弄,当即也投入战斗堵截林玥儿向黎敏瑜靠近,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叶小岩在后面追,阿耀在前面躲,竟然让林玥儿逃脱了! 阴暗的洞穴之中,一个男人的身影背对着黎敏瑜等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让猫咪婆婆寻找了几十年的蒙琰,他为何会在这儿呢? 文格那年林玥儿将自己的尸身藏于洞穴之中,为求万无一失,熟悉洞穴的她当然也知道一千多年前黑巫师在周围埋伏下了众多机关,只是年代久远很多已经废掉了,但是这些东西在她来却是保护尸身的绝好屏障,她当即利用机关将损坏的部分修葺完整,而之后蒙琰队伍的闯入则给给了她一个利用的肉身罢了,蒙琰等人在她的眼里构不成威胁,但是难保今后不会出现愚公移山的事件,若是整支军队或者村民闯入,就由不得她不担心了。 于是,蒙琰就成为了引发机关的一个关卡,凡是靠近的生物都会引发丧尸出笼,而这只是第一重机关,再往里走还有许许多多的机关等着众人,如果闯关的人不是黎敏瑜,是任何一个人,林玥儿都不会如此心神紧张,就因为这样,她心急的忘了里面还有许多黎敏瑜无法度过的关卡,而亲自用本就虚弱的真身将当年遗留在洞穴深处的无恶青铜剑引了出来,希望借助宝剑的力量消灭黎敏瑜,可是…… 当吴琳拖着无恶宝剑从洞穴里走出的那刻,林玥儿终于能安心的消停了,她望着黎敏瑜,既然她得不到黎敏瑜,就必须毁灭了这个女子,她不会让一个强劲的对手存在,她不会让自己陷入威胁之中,唯有毁灭,她相信无恶的力量,当年就连蛟龙都能斩断,更何况是只有灵力的黎敏瑜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天也亡不了她 黎敏瑜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的确拥有触摸万物就能重组历的能力,但是却没想到,她即将触摸的是天底下至邪的一把古剑,这把剑除了在战神的手中,其他的凡人全都无法掌控,黎敏瑜竟然天真的希望握剑然后找到答案,但是她错了,她错了,她是自找的! 林玥儿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就连天都亡不了她,更何况是这些凡人和法力低微的小仙? “是不是,你握住我的手就知道了。”黎敏瑜一直以为是吴琳的身上出了问题,当她的手掌被吴琳的掌心力吸了过去,就在那一瞬间,黎敏瑜的能力消失,无恶是一把力量十分强大的宝剑,黎敏瑜的天眼立刻被封住,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无能为了,只能被剑中的邪灵们迅速占领,被他们的黑暗所吸引,她开始憎恨这个世界,为什么好人永远没有好的下场,她是这样,父母也是这样,养父母也是这样,就连阿诺也是这样,所有的好人似乎都逃脱不了悲剧的命运,她的灵魂开始被黑暗浸染,这个世界开始暗无天日…… “黎敏瑜……” “人世间是一个最虚伪的世界,你以为自己做对了吗,你以为自己为了所谓的正义和善良做了许多牺牲吗?那只是你自己的所作所为罢了,愚蠢的人啊,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对与错,可悲吗?可悲吧!其实我们更可悲,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是对的吗,又是错的吗?神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所以……尽情地恨这个世界吧,恨它带来的苦难,恨那些身处苦难之外的人们,恨他们的笑脸,恨他们能尝到肉的味道,恨吧,恨吧恨吧……” 林玥儿妖魔化的声音引导着黎敏瑜开始对这个世界彻底的死心,是啊,这也是她的心声,世道不变的规律,一切都是虚假和虚幻…… “不,不要这样,世界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灰暗。”身体中另一个声音传来,不停的干扰着林玥儿的心。 “滚,你滚,如果你再次出现,我不惜自毁元神再度重生也要摆脱你的烦扰。”她发了狂,不停的砸着自己空荡荡的胸腔。 “你是甩不掉我的,我是你尚未泯灭的良知,你是知道的,想想人世间的美好吧,若是当初你没有此般悲悯的心肠,就不会折转救回永嫂一家老小,直到死的那刻你都认为是值得的,阿诺仙子对你不离不弃,就算你做了天理不容的事,她都力保你的安全,将你引回正道,你们修炼的时刻无一不是欢乐的,当人们来庙中朝拜,向你许下心愿,你的笑容是慈悲的,就算明知他们身无分文无以为报,但是帮助别人之后你能换来自己真心的笑容,那也是充满意义的,这些日子你忘了吗,你真的忘了吗?当初自毁元神时阿诺用将你放入她的心脏,你感受到她那颗温暖的心在为你跳动吗?当阿诺为了救你飞身接住闪电时,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开时空隧道将你们送回,那诀别的眼神你忘了吗?” “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林玥儿恨透了这个声音,它不停的扰乱她的心神,此时的她捂住双耳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她头痛欲裂,所有的一切她都记得,这个声音提起的同时她也回味着之前的快乐,可是那些不够,那些不够! 她的口中发出一阵笑声,似阴谋得逞,又似解脱苦海,总之她相信再坚持一会儿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这个世界没有阿诺,没有黎敏瑜,所有的挡路人开始一个个消失,她的世界终于快自由了…… 就在林玥儿失神的一瞬间,阿诺出现在黎敏瑜的脑海中,手中弹指一挥便隔开了无恶宝剑中的恶灵,黎敏瑜一瞬间恢复原来的世界,她的脑海中如清泉流过,阿诺的身影只是掠过眼前,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幻觉,还是阿诺真的回来了,但是身后的笑声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没有任何的迟疑,就在黎敏瑜转身的一瞬间,手中的无恶宝剑向着一个女人的喉咙狠狠此去。 “很惊讶吧!”黎敏瑜望着面前显现真身的林玥儿问到,纠缠了这么久,她终于见到了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这是一个全身chiluo的女子,她的胸腔空荡荡的只能见到些皮肉和白骨,在那里没有心。 林玥儿当即被无恶伤到,全身皮肉瞬间退去,若是再刺深一些她立刻就招架不住了,但是这样的伤害依旧无法将她消灭,“哈哈哈哈……无知小儿,以为这样就能灭了我……” 因为愤怒,加上无恶的伤害,林玥儿的身体变得越发的狰狞,但是却丝毫吓不到黎敏瑜后退,因为她始终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永远都不是恨,而是爱,只有爱才能化解所有的恩怨,黎敏瑜的灵魂开始飘荡,是爱,让她无惧这个面目狰狞恐怖的女子,当即双手环绕着林玥儿的脖子,她贴近着林玥儿的身体,用自己灵魂的温度去感染对方。 “你看,原来灵魂也是有温度的,你异常的冷,我却异常的热……”黎敏瑜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住了身上的破洞,“你没有错,错的只是世道,回头吧,你并不是一无所有,没有了心,却有空间放下更多有意义的东西,回头吧……” “后悔吗?”林玥儿重获新生,最终由这颗心脏化解了她多年的怨气,魔性也自动消退,她仿佛又变成了当初一心向善的林玥儿。 黎敏瑜摇摇头,“不后悔……”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明了,睁开眼,我依旧摊到在地上,手上握着无恶宝剑,周围散落着无数个丧尸,但是他们都化作了一滩血水,终于烟消云散,面前的女子就是画面中的林玥儿,可是不对,为什么她不是洁白无瑕的身体,为什么她的手上和左胸都有血迹? 眼前的画面再度回放,她问我,“后悔吗?” 我回答她,“不后悔……” 林玥儿当即释然的笑了,她露出无比悔恨的神情,“一切都有了了解,为了我,这个世界多了这么多的浩劫,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这便是我修行一万世都无法还清的罪孽,这颗心我不配拥有,他们存在世上可以救更多人的命运,我也该离去了,这个世界,终究是美好的,只是我知道得太迟了……” 她亲手将身体中的心脏挖出,那颗心瞬间金光大放,心脏已经切断了经脉和血管,但是却依旧不停的跳动,林玥儿对着轻轻呼出一口气,心脏立刻在半空中瓦解,又恢复了姨婆叶小岩和仙药罐的身影,叶小岩依旧身着一身青衣,怀中抱着药罐眼含着泪水望着林玥儿的方向。 林玥儿对他们充满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们舍身为我,我已经不需要了,请你们救救黎敏瑜吧,救救洞穴中这些无辜的人。” 药罐当即将瓶口对准我的方向,将我的灵魂照耀在光束之内,对准地上的尸体天灵盖处照去,我的灵魂就跟随着光芒渐渐进入身体之中,一阵麻意传来,我的心脏开始跳动,血液也流淌,整个人开始随着呼吸而微微复活生命。 叶小岩和仙药罐赶紧去救活吴琳和廖远,而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林玥儿的身边,她只手搭着林玥儿的肩,“我当初就是坚信有今日的一幕出现,才会对你不离不弃,到了最后一刻,你始终还是想着万物为主,这点就足以证明你已经完全脱离魔道了……” 林玥儿没想到还能再次加到阿诺,当即惊讶的转过身一把抱住了她,就连哭声都带着颤抖,“阿诺阿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 “我能出现就是为了向你证明,这个世界是好人有好报的,你看到了吗,就连魂飞魄散都能还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阿诺拍拍她的背,“傻孩子别哭了……”阿诺劝着林玥儿不要哭泣,但是自己却留下了淡蓝色的泪珠,泪珠落地的一瞬间,整个洞穴之中的戾气全消,世界恢复了干净纯洁。 阿诺心痛,林玥儿将心脏挖出,她在这个世界也呆不久了,没有仙法的修行,没有魔性的支撑,林玥儿很快就会消失,不复存在了,她怎能不心痛? 林玥儿为她擦干眼泪,她的心中也是思绪万千,但终于还是淡然了,整个世界恢复了平静,她听到洞外鸟语花香的声音,半空中传来一阵噗噗的火声,我立刻起身赶到洞口,发现在半空中漂浮着一具保存完好尚未腐烂的女尸,而女尸的身上正燃着熊熊火焰,不一会儿就烧了大半,而落下的灰烬竟然也是金色带着清香飘向四周,洞穴深处再度涌出无数的怨灵和不能轮回死魂,他们全都享受着灰烬带来的祝福,不出片刻,鬼门关再度开启,这些被金色粉末祝福过的灵魂们拍着队伍朝着鬼门开放的地方前进,我知道半空中的尸体是属于林玥儿的,她不惜将尸身用三昧真火燃尽,将自身的祝福用来化解上千年积存的魂灵,用尽生命的最后一分力量度化世人,整个世界开始出现一片光明…… 第一百六十三章戒指 苗疆的大地开始重获新生,初升的骄阳露出悬崖顶端,我跟阿诺再度并肩站在边缘望着远处,林玥儿消失了,但是我和阿诺都坚信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在我眼中,林玥儿身着紫纱的模样真是美极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再度重生踏着彩色的云团回到苗疆的大地上,跟着阿诺、叶小岩、阿耀和仙药罐一起守护着苗江的天地。 “你真的不后悔?”阿诺刚才认真的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坚定的摇摇头。 “我不后悔,我还是希望能做一个普通的凡人,成仙这条道路我完全没有考虑过。”我的心中想着龙涵,这个为了我也同样不离不弃的男人,他的爱与守护令我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我摸摸无名指上的戒指,想感受他对我的爱,可是…… 无名指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的戒指呢,一定是之前弄丢了。 “小瑜,你等等。”阿诺看我神色紧张的离开,当即叫住了我。 “用你的神力帮我寻找戒指吧,它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将戒指弄丢,若是龙涵看到了会难过的。 不知为何,阿诺突然变得扭扭捏捏神情也不对劲,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刚才的画面结束之后,恢复生命的我就没有看到龙涵的存在,他去了哪儿,去了哪儿? 天际传来一声呼喊,“小瑜……”我转身望去,却只能看到一片青天。 “阿诺,你告诉我,龙涵去了哪儿?”我不会想到龙涵死了,因为有仙药罐存在,就算是死了也能救活,那他人呢,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记得失去意识之前用无恶宝剑对着他,后来呢,后来又去了哪儿? “小瑜,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请你做好心理准备。”阿诺的眼神让我明白这件事一定很严重,一定跟龙涵有关。 “好,你说,我撑得住!” “其实,龙涵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回哪儿去了?”我突然心头一紧,为什么叫回去了? 她深深的叹一口气,“龙涵是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时辰到了,他便回去了。” “我不懂,你给我解释清楚。”我的脑海中闪现出无数个画面,是啊,为什么我当初牵着他的手始终没有看到他之前的历史呢,难道真如阿诺所说,龙涵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我立刻想到了之前穿梭时空,“阿诺,你把时空隧道打开,我要去找他。” 她摇摇头,“小瑜,你冷静一点,穿越时空隧道带来的后果你也看到了,若是执意强求,你不仅找不到他,还会改写很多人的历史,况且,他也不在任何时空之中。” “不在任何时空之中?”我很难想象这是个怎样的世界。 “当初林玥儿为了破除我在你身上的封印,于是想尽一切办法从三界之外的一颗陨石上发现了一个被抛弃的灵魂,这个灵魂不存在于我们现在的世界,也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时空,所以他的出现不会改变这个世界的既定路线,同时能照着林玥儿的安排改写世界,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他能出现在你身边引导你向鬼寺前进的原因。” 听到阿诺这么说,我的心中突然一凉,“那你的意思是说,他的身份不过就是林玥儿的一个棋子,或者说,他对我所作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了?” 阿诺拍拍我的肩头,或许是看到了伤心锁眉的模样,“真情和假意,全在你一念之间,用心看看去看待他,你会明白,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我相信龙涵对我是真心的,这个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男子,就算一开始受到林玥儿的摆布,我也相信他一直都是善良的,他对我的好,对我的情,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我望着天空呐喊,“龙涵……你一定要回来啊……” 阿诺默默的回答我,眼神望着远处的山丘,“有缘自然会再相见的……”这句话她像是对我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叶小岩怀抱着仙药罐降落到了崖顶,她慈祥的对着我一笑,“下面的人们都醒过来了,蒙琰的灵魂被锁,肉身未坏,我们帮他回魂了,只是身体极度虚弱,回去你们好好调养吧,我们只能做到这儿了!” 我对他们点点头,“谢谢,谢谢你们……”想到蒙琰没事,猫咪婆婆耗费了大半生,终于得到了一个结果。 “姨婆……”我突然叫住她,“你真美!” 她笑得如春花灿烂,阿诺飞到她的身边,“一切都结束了,辛苦你了小岩……” 小狐狸阿耀也从洞穴中探出头来,它乖巧的飞入阿诺的怀中,“还有我还有我……” 阿诺轻柔的抚摸着它的小脑袋,“是啊,还有你,还有仙药罐……”她突然转过身,“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你,小瑜,谢谢你唤回了我……” “你我之间的恩情还用谢来谢去吗,不是你,我早就不存在了!”目送着他们转身离去 ,药罐突然从叶小岩的怀中挣脱,在我面前不停的摇摆着灰蒙蒙的身体,“那酒好喝吗?”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它,“什么酒?” “桃花老仙翁酿的蜜酒啊……”我突然醒悟,当初吃宵夜时,于小巷之中看到诡异的耍龙队伍,接着进入了一个美丽平和的古朴世界,在那里我立于一棵桃树之下,旁边的乞丐老翁请我喝了铜壶里的佳酿,没想到那竟是桃花老仙翁,那酒的滋味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当即点点头,“我记得……你跟他……”我不知道仙药罐跟老仙翁是何关系,但是既然能知道我喝过酒,那就是极其熟识的。 药罐俏皮的抖抖身子,“我就是他做出来的,问他讨了几百年都尝不到一滴蜜酒,看来还是美丽的凡间女子更能吸引他这个老不死的……” 在场的都无不捂嘴笑到,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我目送着他们离开了崖顶…… 这个世界跟他有关的一切都消失了,我问过很多人,榕姐,猫咪婆婆,老烟,胖子,梁永涛,孙坤,洪宇,去监狱里探监问过老爸老妈,问过金依彤,所有的人对龙涵都没有丝毫的印象,我当初没有带一个男子回家做客,没有引荐一个男子跟胖子他们做朋友,没有带到过猫咪婆婆家……于是想到了歌,那我的歌呢?打电话询问公司,的确,我的歌是由一个叫松冈由树的日本人写的,但是,他是一个中年男子,照片上的他跟龙涵俊秀的面容丝毫扯不上关系。 在我的世界里,除了那段属于我和他的记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这个世界再一次遗忘了他,我开始越发的担心,或许,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小瑜,这次我们的重大发现可以说是震惊考古界呢!”廖远手中依旧握着dv,关于鬼寺的探索已经接近尾声,我们安全的沿洞穴走到了井底,这一路上我们发现了好几个千年以前的机关,队友们都很兴奋,但是我却兴奋不起来,因为我清楚自己留在这个世界的牵挂就是龙涵,而他现在身在何处呢,就连阿诺都不知道龙涵现在究竟身处何方。 廖远将dv机对准了井底的一个角落,在那里立着一个满身泥泞的神像,“我们已经发现了一个神像,现在可以通知上面的人下来帮忙挖掘了。” 我松了一口气,现在的结局或许是我想看到的,所有的队员都平安无事,我们顺利的走到了终点,接下来的工作就由外面驻守的队员们一同努力完成了。 花了一个星期闭关开始写报告,我将关于鬼寺一切的真相都写在了报告之中,或许我们的雇主会觉得我在编写故事,但是这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容不得我作假,当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整个世界或许已经不一样了,我要享受接下来的生活…… 一切皆有缘,我回归了正常的生活,思州古城最终还是容纳了小小的我,这里有我的亲人、朋友、我的家,还有那些说不尽的故事。 三年之后,2015年入夏。 “小瑜快来啊,今天我们吃螃蟹……”老烟依旧操着一口大黄牙整天在我身边转悠,胖子和洪宇身旁都挽着佳人,梁永涛的孩子已经学会跟大人拌嘴,而我们现在正聚在孙坤的家中享受美食盛宴,所有的福分都来自他娶了一位贤惠的一级大厨。 大家每次聚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说我和孙坤的妻子尹和丽是双生姐妹,因为我们眉眼之间十分的相像,而尹和丽恰巧之前也是双目失明,是遇见孙坤之后进行了角膜移植手术才重建光明,很多时候缘分都是微妙的,是无处不在的,我从未刻意寻找过亲姐妹们,但是他们却能一个个的出现在我周围,我笑了,世界之大,但是所有的人却都被缘分紧紧相连,那龙涵呢? 闲暇时会去陪猫咪婆婆和蒙琰公公散散步,老两口生活滋润又甜蜜,他们相互为对方守护了大半辈子,到头来终于换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事,岂不妙哉? 每当这个时候,宝莲居士都会沏上一壶铁观音等候我登门拜访,伍子蓝依旧会拖着我的手不厌其烦的听着关于鬼寺的故事,每次见到居士我们都会谈谈易理,刚开始我每次都抱着希望让她帮我看看是否能和龙涵再度相见,可是她每次都以缘分的借口拒绝,久而久之,我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跟她喝喝茶,听听一些奇闻异事。 第一百六十四章神位 路过凤玉香的时候,我总会跻身进入小巷中,选几盒上好的胭脂,带一些素果然后开车去到鬼寺看看老朋友,由孙坤和梁永涛牵大头出资,乡间的公路从绘凡镇延伸到了鬼寺脚下,再从鬼寺连接苗鸟村,使得周围的信众方便了许多,一般我会先去苗鸟村看过大姐和侄儿侄女们才会回去,闲暇时跟永小花聊聊,欣赏她笔下的画卷,人生终究充满乐趣。 抬头望着崖顶上的鬼寺,公路旁有一个小型的停车场,上山的阶梯就由此开始向着崖顶延伸,听说修建阶梯和庙宇是由三年前花重金聘请我的那位当事人出资修建的,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雇主是怎样的人,竟然会对鬼寺产生浓厚的兴趣,莫非也是当初受过恩惠的人? 庙宇已经焕然一新,大殿之中空出了三个神位,整个庙宇高十二米,雕梁画栋气派非凡,其中林玥儿和小狐狸的神像置于右边,身着一袭紫纱的林玥儿清秀亮丽,怀中抱着的白毛狐狸也栩栩如生,脚下踏五彩祥云,丹凤眼咪咪笑着望着殿前蒲团的方向,左手边的叶小岩和仙药罐的神像也如期完工,神像身着一袭青衣清新素雅,头挽双丫髻缠青色丝绸带,面露慈祥悲悯神色,怀中抱着一个土陶罐子,而正中央的神位一直都是空置的,我曾经问过做工的师傅,他们都说就是这座神像耗时最长,本来整个庙宇早已完工,但就是正中央的神像迟迟未归位,才拖延了三年之久。 我记得画面中文格时期,阿诺的神像已经被推下山崖坠落干枯的河床之上化为尘埃,不知道这个耗时最长的神像将会是何等的精致呢? 正当我发呆发傻的同时,外面传来一阵鞭炮齐鸣声,接着就是直升机的螺旋桨声,我跑出庙外看到头顶上盘旋着一架直升机,下面吊着一个被红布包裹的巨大物体,看样子应该是神像,工作人员开始手忙脚乱的开始接收神像运进庙中,随着一阵喧闹声传来,下面的道路突然涌现出众多车辆将本就狭窄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大家拥着宝莲居士上山为新神像开光,我看到了周围尽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信众,但凡知道鬼寺故事的人,都无不迷恋上这个充满爱与光明的地方,鬼寺是阴庙,但是却褪去了令人恐怖畏惧的色彩,它的屋顶开始展露光芒…… 红布揭开,众人惊呼连连,这是用整个汉白玉石雕刻而成的神像,通体如雪白净无暇,雕像上的仙子身着一袭飘逸白衣,眉目婉转清灵,带着说不出的灵气和生命力,她整齐的一根独辫垂于胸前,侧身坐于水牛之上,双手静静的握着辫子面带微笑的盯着殿中的每一个人,众人惊叹,现在社会去哪儿找这么大块的汉白玉石,大家都纷纷叹奇出资人的阔绰,而开光仪式正式开始,我久久的望着神像,心中的疑惑越发的深沉,叶小岩和林玥儿的神像虽然和他们真人相差无几,但是容貌上却还是有些分别,但是阿诺的神像,那五官神韵,竟然跟真实的阿诺一模一样,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只有熟知阿诺的人才能造出这样的雕像,是谁,是谁有这样的能力? 突然有人在外大声的叫喊着,开光仪式刚刚结束,人们就发现天边的云彩异常的鲜艳,云彩越来越近,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来自远处山丘顶端的‘海市蜃楼’,如庙中的神像那般,一位身着白纱衣,梳着独辫,身骑水牛的仙子身边立着一个青衣护法怀中抱一药罐,不远处,天空的云层破开一个大洞,紫霞簇拥着那位身着紫衣的曼妙身影,通体雪白的狐狸飞快的跃进她的怀中,这不是庙里的林娘娘又是谁? 所有的人都在欢呼,只有我一个人默默的落泪,林玥儿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世间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只是需要时间的度化,而我心中的那个人,需要我用多少年来等候呢? 敲开古朴的别墅大门,这座深藏在群山之间,湖面之畔的古典宅院正是我此行的终点站。 “黎小姐请上二楼书房,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了。”女秘书对我彬彬有礼,我望着周围一切古风的装潢,家具,字画,不留神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某个永宫贵族家里。 推开房门,我静静的立于门口,令我吃惊的是,书房的一切却又十分现代化,高大的老板椅背对着我,我只能隐隐看到黝黑的头顶,或许是听到声响,椅子开始转动,当面前的人一点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轻轻捂住心脏,开始忍不住要惊呼,“怎么是你!” 他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我,“黎小姐,我等候你多时了……” 他执意将我带到悬崖顶上,这儿我再熟悉不过,是他们相拥相惜的地方,身边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方中舆,很难想象吧,一个一千多年前的古人站在身边并且有温度,有呼吸,有脉搏还能对人微笑。 “你不是有神通吗,握住我的手就能看到我之前的一切了。”他的笑容还似千年以前对着阿诺那般,但是发型和服饰已经改变了,唯有那双眼睛却依旧如水清澈。 “对不起,我已经失去了这种能力。”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我立刻解释到,“我拜托阿诺将灵力封印,这辈子或许都不能再解开了。” 他缓缓将手掌收回,“那好吧,最终还是由我开口,不过在下不擅长说故事。” 我学着古人的模样对他微微施礼,“敏瑜愿洗耳恭听。” “哈哈哈哈……”换来他一阵爽朗的笑声,不过很快,他便收起了笑意,眉宇之间满是凝重,“你的报告我看了,所有的故事我知道都是真实的,就从我离开的时候说起吧!” “当时阿诺将明珠送与我保命,我带着龙珠从滇国进入巴蜀,一路上不停的出现龙族和各类妖物的围追堵截,当时我逃到长江边上,望着下面湍急的河水,真想跳下去死了算了,但是想到阿诺还在等我,我们的一年之约还未履行,我就算再辛苦也要活下去,当时三个妖物堵住我想要我身上的明珠,我当即头脑一热就将珠子吞下了肚子里,让它们谁也得不到,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吞下珠子之后,我的身上开始出现隐隐的鳞片纹路,浑身轻盈舒爽,好似打通了所有经脉,周身充满无尽的力量,当时无恶宝剑还在身边,我就借着这股力量斩杀妖物,直到再也没有妖物敢打我的主意……” “可是龙族始终还在纠缠着我,无论我逃到任何地方,那里都会风云突变灾难兴起,我辗转逃了一圈,越来越辛苦,而身处的地方竟然离夜郎也越来越远。那时我竟然完全不知夜郎正在经历一场更为严重的灾难,那简直就是毁灭!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当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阿诺会受尽这么多苦楚,若是当时我能陪伴在她身边,结果会怎样?我一定会跟她并肩作战,就算死,我也要追随她而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人不妖,不死不灭……” 他将衣袖扯开放在我眼前,手臂上隐隐出现一些带着鳞片和黑色光芒的花纹,他接着望着自己的掌心,那里光洁无瑕,“自从吞下明珠之后,我的命运就彻底被改写,不管怎么努力我都死不了,死不了……可就算如此,龙族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一年之期即将到来,就算是会给夜郎带来灾难,我也不会失约于阿诺,辗转从中原再度回到夜郎的那一刻,我惊呆了,这儿成了什么样,成了什么样……” “短短的一年光景,夜郎已经面目全非,再也不是鸟语花香悠闲自得的那个小国,简直是惨不忍睹!按照之前进入苗疆的道路,我沿着饮马河边的道路就能进入山区,但是现在,饮马河边已经不复之前的面貌,道路损毁,群山崩塌草木不生,周围不断露出森森白骨,整片大地充满了死气,这儿根本就没有路进入苗疆,就在我心急如焚之时,幸得一个药农出现将我引入小路才得以来到往日的夜郎国都,唉,没想到就连那里都全是残垣断壁,凄惨之象令人难以想象。” “我遇到了一位幸存的白巫女,只有她能跟我沟通说汉话,我当即向她询问阿诺的下落,以及这儿为何会变成此般模样,白巫女神情哀伤,她告诉我,在我离开之后,夜郎经历了一次难以形容的灾难,就如你的报告中所写,连下一个月的倾盆大雨,山洪倾泻疫病漫延,整天暗无天日冤魂索命,阿诺便是在这个灾难中和夜郎国一样,消亡了,消亡了……” “我不相信白巫女的话,阿诺是灵力极高的巫女,她绝不会在短短一个月就倒下,她一定还记得我们的一年之约,近日就是期满时间,我安然无恙,相信她也会安然无恙,可是当我来到苗鸟村之后,发了疯似的寻找阿诺的下落,可得到的结果就是,阿诺真的死了,她真的不在了……每一个人听到阿诺的名字,表情都十分凝重忧伤,为了纪念阿诺为人们所作的一切,他们在山崖上为她建了一个神庙,庙宇虽然简陋,连神像都没有安置,但是我知道那就是为阿诺而设的。” “听说阿诺的尸首在庙宇下的崖壁之中,我不顾众人阻拦进入崖壁中的洞穴寻找,可就在里面寻了一年多都没有找到阿诺的尸首,最终,之前遇见的白巫女来到了苗鸟村帮助村民重建家园,她找到了我,告诉我说,是阿诺唤她来找我的。其实并不是我寻不到阿诺的尸首,只是她刻意躲着我,白巫女告诉我,阿诺已经成仙,跟尘世间的一切恩怨都必须断绝,她是不会再见我了,就算我寻遍整片崖壁,都找不到她的蛛丝马迹。” 我知道阿诺对他的情深,或许她做的是对的,因为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原因,阿诺一定见过他,见过他在洞穴之中奔走的身影,不得已才唤白巫女来告诉他真相。 “当时我真的很伤心,阿诺最终还是没能撑到一年之后,她的生命结束了,但是却以另一个新的形态永存于世间,这或许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的选择,而我最终也释怀了,自从一年前的别过,就是我们缘尽,我认了……” “白巫女告诉我,明珠既然已被我吞服,妖物再也不敢骚扰我,至于龙族,它们追杀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无恶宝剑,这把剑接连斩杀过黑龙和青龙,让它们有所顾忌,只要我将剑留在洞穴之中,由阿诺设下封印结界,龙族自然会放过我。这一刻我原本死灰一般的心又重新恢复希望,就算阿诺成仙,就算她与我缘尽与此,但始终记得我们之前的那段情缘,这就是我活下去的勇气。” “其实这一千多年以来,我都在各地寻找能人异士帮我解开有关鬼寺的一切谜团,可能是缘分未到吧,一千多年过去了,始终没人能帮我拨开历史重雾,直到有人向我举荐了你。” “谁人?”印象中应该是阿耀小狐仙帮我打开的窍门,令我的灵力得以发挥,难道真的它? “是小狐狸,它来找我,说是阿诺的弟子,它告诉我,这一切的谜团只有你能解开,幸而是真的,是真的!”他激动的望着我,我能明白他的心情,一个追寻阿诺一千多年的痴情男子,是多么希望解开阿诺最后那段时间的真相,或许今后阿诺都不能与他相见,但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令对方牵挂的人在不同地域同时仰望星空,把便是一种福气,这是阿诺的福报,也是方中舆的福报。 所有的事都告一段落了,每一个角色都有他们的美好归宿,而我呢,这个故事的主角,我所牵挂的人又在何种时空,何种世界里存在呢? 倾盆大雨落下,我急急忙忙的跑出家门准备赶往贵阳机场,这次接下的任务是去到云南调查滇永神宫的案子,风大雨大路上的积水漫过脚踝,别说行人了,就连车辆都少得可怜,等了好半天终于等到了一辆空车在马路对面缓缓停下,我努力的撑着一把小伞向的士跑去,却没想到耳边近在咫尺传来一阵急促的鸣笛声,来不及转身就感受到一阵强大气场朝我袭来,雨伞被车轮碾过,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着我往马路边上滚去,最后陷入水流的冲刷之中。 男子俊朗的面容不断的帮我挡住空中的雨滴,胳膊始终紧紧的护着我的身体,我吓得惨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呼吸,“谢、谢谢你救我……” 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突然出现的路人救了我一命,货车司机传来一阵漫骂声,我的心开始狂跳不已,好险,刚才若不是他,现在卷在车轮底下的应该是我。 男子并没有理会周围的环境,他的一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充满了激动和无限的柔情,他认真的帮我抹去眼角的泪水,轻轻柔柔的望着我说到,“小瑜,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等待救援 那胖子抄着一口东北话,麻溜的回答:“俺来刚来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吊桥断了。” 我对着他说:“也就是说在我们来这之前就已经断了?” 胖子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这样的吧!” 我没说话,暗自点点头后,便朝着木桩走去,看了看木桩上还残留的绳子,也没说什么。 然后转过身子,回到众人跟前说:“现在大家也都看见了,吊桥断了,也就意味着咱们现在也离不开这里。所以,我看还是一起回去吧,等待着救援。” “这可不行。” 人群中不知是谁嚷嚷了一句:“都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而且都他妈被掏空了尸体,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估计在留在这里,劳资精神病都会被下出来,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遇到什么扯蛋的事情。所以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这人的话,如同一颗炸弹一样,瞬间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都大声嚷嚷着要离开这里,说度假村闹鬼什么的。 这下子如同草市场一样,十分喧哗。到处都是噪音,让人感到心烦。每个人的情绪都十分激动,面红耳赤。 约莫一分钟的时间,我终于忍受不了,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好了,都他妈被闹了。” 顿时,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注视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压住自己的怒火,但是还是吼了出来:“我知道大家都想离开这里,包括我一样,谁他妈想呆在这里?本来就是来这里度假,好好放松一下,享受一下。可是才来的第一天就死人了,而且还被掏空了尸体,这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没过多久,又死了一个人,而且尸体同样也被掏空了。现在度假村的老板王川跑了,道路被堵住,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否疏通。即使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咱们徒步离开这里,然后等着道路疏通后,叫警察去抓王川,好给死者以及他们的家属一个交代。可是现在唯一的出口没有了,眼前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你们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难不成飞出去?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说里的情节,都他妈老大不少的人,成天嚷嚷着,有什么意思?” 我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中年胖子递给我一支烟说:“小兄弟你说这些俺都知道,说句实在话,现在我心里很害怕,真的不骗你,每天晚上还会做噩梦。你说好好的一个假期,带着自己的家人出来旅游一下,好好享受下大自然的风景,可是却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说句实在话,谁都不想这样。可是没办法,这里太邪门了,真的,我总感觉在呆着这里,哥哥我迟早也会像两个死者一样。” “他说不没错,都这个时候了在装下去也没意思。说白了,我就是怕了所以才想离开这里.....” 紧接着,人群里有人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与此同时很多人也都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反正都是很害怕。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其实我跟你们一样,也都感到害怕。但是没办法,现在吊桥毁了,出口堵了,除了回到度假村外也没有其他选择。难不成所有人露宿在荒郊野外?听当地人说这里可是有狼群出没的。” 这下子所有人都找不到借口了,再一次沉默起来。 其实我隐约的能够猜到他们的心思,都知道现在离开这里不现实,又害怕回到度假村后,说不准下次去死的人就是自己。在死亡的面前,无论生物都显得十分渺小。 这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想的,本来就已经恐慌的旅客了,容不得半点惊吓。我竟然将口哨以及自己的推理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全都告诉了众人。 下一秒我后悔了,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而且比刚才更加的明显。 中年胖子脸色苍白,惶恐不安的问到我:“你、你说的是真的嘛?这里真的闹鬼?” 既然以及事情都说出来,如果在编制谎言的话,那样就显得自己有鬼。 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的,我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然不包括我自己的推理,毕竟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想罢了。” 众人得到我的答案后,除了先前知道的周雪丽外,所有人被恐惧所笼罩,每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样。 “天啊,这个天杀的王川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为了一点利益竟然做出如初伤天害理的事情。早知道这个度假村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发誓就算是杀死我,我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关于度假村的事情?”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显得有些冷静,瞬间抓住主题询问着我。届时所有人都看着我,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警戒。 看来他们把我当成了王川的帮凶,或者是凶手之一。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不用多想也能猜出来。如此隐秘的事情,我为什么会知道?如果不知与王川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还有,为什么一切劝说着他们不要离开这里,继续呆在度假村。说不定就是一场阴谋,秘密策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夺取他们的性命。 此时我场子都悔青了,真的不应该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现在好了,本来没什么事情,反而惹了一身骚。其实就算我不站出来说些什么,这些人也会回到度假村的,最多只是发点恼骚罢了。 看来我还是太嫩了,先前上了王川的一次当,现在又惹出这样的事情,真的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如果是海哥遇见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出头,根本不会说什么。 这时候我愣住了,也不知道怎样去回答中年妇女的话。众人看着我都没说话,眼神更加不友善了,甚至个别人还流露出一丝杀气。 不觉中汗水流了出来,整个人开始紧张起来。 我连续吸了几口气,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准备把自己如何遇见王军的事情说出来是,这个时候一个救命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我告诉他的。” 一道苍老有劲的声音响了起来,猛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着声音发源看去,连同我也是一样。 紧接着,一位手持拐杖,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脚步缓慢的走了过来。 “咳咳,是我告诉这个孩子的,你们不要为难他。本来我嘱咐过他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不然会给自己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这孩子不听话,非要说出来,这下子好了,给自己招黑了吧!你还是太小了。” 莫名出现的老太太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上转移,同时也将我的嫌疑给洗白了。不仅是旅客看向了老太太,同样我怀着不解的看着她,满脑子的疑问。 这老太太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其中有什么目的吗? 不等我仔细思考,那位中年妇女问到老太太:“婆婆你是说刚才小伙子说的事情,全是你告诉他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说:“没错,正是老太婆我告诉他的。”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老太太看了一眼中年妇女说:“老婆子我心情好,想告诉谁就告诉谁。我瞧着小伙子实在,与我孙子年龄一样,所以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这个小伙子。” 中年妇女不甘心的继续问道:“那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说不定是你们串谋演的一出戏也说不准。” 老太太不乐意了,她神色冷漠的看了看中年妇女,然后冷声道:“老婆子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说过谎话,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我们村子里的人。要不然去问隔壁村子里的人也可以。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也可以随便找个人问问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倒是你,为什么要去为难一个孩子呢?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 老太太的一席话,瞬间让中年妇女哑口无声。 这时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说话。显然,他们已经开始相信老太太说的话,也相信我与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出于好心,善意提醒罢了。 老太太见众人没为难我了,然后便慢慢的转过身子,背对着所有人说:“这个孩子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咱们村子确实有这样的传言,你可以当作是一个笑话,听听就是了。但是你们记住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吹口哨,命是自己的,只有一条,自己把握吧!” 说完后,老太太杵着拐杖,慢慢的离开了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直到远去。 这时我感到十分疑惑,脑子都乱成一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位老太太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替我解围呢? 实在是想不通。 后来大家都歉意地表示了自己的过错,中年妇女也亲口向我道歉,大家还都挺感谢我。把关于口哨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不然的话以后指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大家都王川恨之入骨,特别是死者的家属和朋友,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拨皮抽筋。都嚷嚷着一定要找到王川这个畜生,为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现在知道导致死者死亡的根本原因后,虽然众人感到害怕,但是只有不吹口哨就没什么事情,心里自然踏实了不少。 于是,所有人都提着行李,全都回到了度假村。 人群中,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走神的我,不知在策划着什么诡计。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多人都向我敬酒,为上午的行为道歉。我总是以茶调酒,微微一笑,表示没什么事情。 终于两个小时后,我逃脱了烂醉如泥的人群,回到了屋子里。 坐在床上闻了闻衣服,全是酒精的味道。 我嫌弃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从旅行包里重新拿出了一件外套。 刚把衣服穿上的时候,门响了起来,不用多想肯定是周雪丽。 当我把门打开的时候,果然是周雪丽站在门口。其实我早就知道她会来找我的,不为别的,就是上午老太太的事情。 把门关上后,没等周雪丽问我,我就直接了当的对着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老太太为什么会帮我,我根本与她素未蒙面。” 第一百六十六章言外之意 周雪丽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是为了这件事情?” 我笑了笑说:“你还真的当我是傻子?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还会是什么?难不成是过来看望我?” 周雪丽瞄了我一眼说:“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和康海银的关系会如此好了,都一个样子,油嘴滑舌。” 我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干笑了几下。 周雪丽对我说:“好了说正事,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其他人?” 我愣了一下,瞬间醒悟了过来。 之前我再三嘱咐周雪丽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于是她一直铭记在心,真的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可是要求不要告诉其他人的我,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这件事情,差点惹出祸端来。要不知最后那个老太太的出现,恐怕我现在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我听出周雪丽的言外之意,知道她生气了,有点责备我的意思。 随即,我冲她笑了笑:“那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脑子一发热,抽了一下就说了出来。” 周雪丽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你说你这小子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就算是一个三岁小孩子都知道这些人最多在折腾一下还是要回来。明明唯一的出口已经被摧毁了,他们凭什么离开这里?难不成还真的长一对翅膀飞过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说你跟了康海银这么久,难道一点东西也没学到?” 这时我被周雪丽说的是脸色通红,且有些发烫,和猴子的屁股没什么两样了。 我也只能尴尬的笑笑,什么话也不敢说,生怕周雪丽脑子一抽,毒打我一顿怎么办? “笑个屁,你还笑。” 周雪丽神情严肃的瞪了我一眼,瞬间我有种胆颤心悸的感觉,一下子停止了笑容。有些紧张的看着结巴的问道:“怎、怎么了小丽姐。” 她对着我说:“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说说你的想法,那个老太太为什么会替你解围?”下一秒,我突然间醒悟过来,意识到了周雪丽的意思。 我冷笑一声,有些愤怒的对着她说:“你认为我在骗你?其实我早就认识了那个老太太,只是没有告诉你罢了,今天的这个局面是我与她早就串通好的。是吧,所有我才有持无恐的告诉关于口哨的事情。” 周雪丽见我知道了她的意思,也不藏着掖着,很直接了当的表示出她的意思。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然的话,我根本就想不通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个老太太会帮助你。” 这时我越来越愤怒了,狠狠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压制住愤怒,就算真的压制不住也不要冲着周雪丽发火,不然的话,后果十分的严重。 连续深吸几口气,暂时将愤怒压了下去,咬牙切齿的对着她说:“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认识那个老太太。” 说完后,我拿起外套,直接朝着门外走了出去。而周雪丽坐在椅子上,复杂的看着我身影,陷入了苦思。 “吐。” 我来到大厅,极为愤怒的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抽烟,心里极为不舒服。 “他妈的,这周雪丽什么意思吗,竟然以为我和那个老太婆有联系,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她长脑子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老太婆。”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海哥打来的,不用多想他打电话来是为了刚才的事情,周雪丽肯定告诉了海哥。 无比烦躁的我,顺手就将电话给挂断了,还没揣进兜里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海哥打来的。 连续打了几次,我都没接,最后实在是不耐烦了,就把手机给关机了。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心平气和。 吐了口气了我,心里还是感到不舒服,于是决定出去走走,散心一下,总不可能一直生闷气吧! 离开大厅后,我来到一道条曲折的小路上,刚下完雨的山谷里,别有一番风趣,山谷中被一层雾笼罩,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回荡在山谷里。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好多了,整个人也冷静了不少。 我叼着烟,看着远处的山谷,莫名其妙的笑了:“呵呵,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搞笑,周雪丽竟然怀疑我,海哥怎么有这样秀逗的朋友。就算她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海哥吧,毕竟海哥是警察,警惕性极为高,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轨之意的话,他可能认为做弟弟吗?真是一个只会用暴力解决事情的女人,可惜了她的容貌。” 突然脑子一道灵光闪过,瞬间我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起来。 “等等,这件事一定有什么猫腻,不然的话周雪丽不会平白无故的对我说这些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对我的看法也产生了变化。毕竟一开始我真的没有想过告诉周雪丽有关口哨的任何信息,还是海哥将我阴阳眼的事情告诉了她,间接性提示我与周雪丽合作。” 我不断踱步,不由中手心开始冒了起来,眉头渐渐皱起,愁眉苦脸。 约莫一分钟的时间,我停住脚步,猛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拔腿就跑。 这时候我终于想通了,为什么周雪丽会怀疑我,一定是有什么人跟她说了些什么,引导着她的思路。这个人一定是她认识的,而且关系很好,不然极短的时间里,周雪丽不会对我产生怀疑。 虽然我与周雪丽接触不久,但是多少也了解她的性格,这人 没什么心眼,除了脾气暴躁点外根本就没什么心思。只要她认准一个人,会无条件的相信这人,会与她交心为朋。 她与海哥以有十几年的交情,而且两人关系有点暧昧。就算她没有拿我当朋友,没有掏心掏肺的对待我,但是有海哥那层关系在,她也不会对我反感我。不为别的,就为海哥。 既然海哥认我做他弟弟,那么周雪丽自然也会把我也认作她的弟弟,因为她相信海哥不会看错一个人,这是一种盲目的信任。 “到底是谁在给周雪丽洗脑?是孙小宝还是王越,又或者是李强与赵敏,还有张欣奕?不管是几人中的那一个,但是其中一定会问题。” 我边跑边自语,同时也在脑海中思考着谁的可能性比较高。 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位陌生的老太太已经给我澄清了事实,就算其中有人表示怀疑,会暗中调查这件事情。老太太说了,如果不相信的话,完全可以去询问其他人。 人家之所以这样说,那就十足的底气,不会胡乱说话,证实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至于我怎么知道关于口哨的事情,也有人替我证明了。 按道理来说,这件事情也就翻片了,感到质疑的也只有周雪丽一人,毕竟她知道所有的事情。 刚才我也说过,就算她感到不对劲,也不会对我产生怀疑,因为海哥的关系。当然周雪丽真的对我产生怀疑的话,第一时间她肯定会给海哥打电话,说出心中的疑问,让海哥替她分析分析。 虽然我不知道海哥究竟会对她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海哥一定会站在我这边,不会陷害我。 如果周雪丽在怀疑的第一时间给海哥打电话,那么海哥也会在同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而不是等着周雪丽质疑我后,正愤怒的那会给我电话。 很明显,周雪丽根本就没有给海哥打电话,而是与我发生争吵后才给海哥打电话。 这也就证实了其中一定有什么人给她灌输了什么思想,而且这人的关系一定不会比周雪丽与海哥的关系差,究竟是谁呢? 这个时候,我脑子都快炸开了,混乱不堪。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就像成千上万根绳子缠在一起,让人感到烦躁。 一会儿,我回到了屋里,发现周雪丽不在。于是马不停蹄的来到她的房间外,连续敲了几下门。 我弯腰喘息,气喘吁吁。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后,又一次敲了几下门,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难不成这姑奶奶正生我气?就算她真的生我气的话,听见有人敲门也会开的,她又不是透视眼,怎么知道是我在敲门?除非她不在。 我喘着粗气自语着:“难道她不在?” 就在我准备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了我。定眼一看,是一位我不认识的人,从衣着打扮分析,是村子里的人。 我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位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子,他肤色黝黑,浓眉大眼,脸上长了一下斑,个头中等,菱角分明。 我看着黑小子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黑小子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回答:“我也不认识你。” “那你叫我干什么?” “不是我叫你,而是我奶奶让我来找你。” 我疑惑的看着黑小子,嘀咕一句:“你奶奶?你奶奶找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她。” 黑小子摸了摸后脑,有些腼腆的说:“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我奶奶找你。她说如果你不来的话,就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说什么你听见这句话就一定会来。” 这个时候,我是越来越糊涂了,什么跟什么吗。好像地下党会面一样,见不得人。 周雪丽的事情就已经让我够心烦的了,也没什么心思听黑小子胡言乱语,于是我瞄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我不认识你奶奶,你找错人了。” 说着,我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黑小子又一次叫住我,但是我并没有理会他,心烦的掏出一支烟点了起来。就在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黑小子大声嚷嚷:“我奶奶让我告诉你,想不想知道口哨的事情,如果想知道的话,就跟着我来。” 这时我愣住了,整个人完全懵了。什么口哨的事情,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顿时我醒悟过来,知道了黑小子的奶奶究竟是何人,正是为我解围的那位老太太,正好我也想去找她,问清楚一些事情。 黑小子见我朝他走去,眉开眼笑地对我说:“看来你还真的认识我奶奶,我就说嘛,如果不认识胡说八道一通,别人会来吗?你好我叫李川川。” 我冲着李川川点了点头,递给他一支烟。李川川示意不会,便给我带路,去见他奶奶。 一路上我若有所思的,李川川说的话,我是一个字也都没听进去。现在我感觉到脑子都快炸开了,很多疑问浮现在脑海中,压得我是喘不过气来,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样。 很快我们来到一座楼房,有些简陋,这就是李川川的家了。走进去后,我和李川川来到二楼最右边的一间屋子里,李川川的奶奶正坐在太师椅上,笑呵呵的看着我。 李川川对着他奶奶发自内心的笑容:“奶奶,人我给你带来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父母长什么样 老太太慈祥的看着李川川,呵呵一笑:“好,真乖。川川你先出去,我和这个小伙子有些事情要谈谈。” “恩,我知道了奶奶。” 说完后,李川川靠在我耳边轻声细语道:“这个我奶奶年龄大,说话很啰嗦,你不要见怪,我在这里先给你道歉,别往心里去。” 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李川川笑了笑,然后对着老太太说:“奶奶那我先出去了,等下我叫你吃饭。”随后,李川川便离开了屋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羡慕起李川川了,真心希望我也有这样一位奶奶能够呵护她。顷刻之间,我想起了素未蒙面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起过我。或者,从我出生的那一刻,他们就没打算要我,所以才抛弃了我。 尽管这样,我还是挺想见见抛弃我的父母究竟长什么样子,毕竟我这条性命是他们赋予我。 不由中我竟走神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太太,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对着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突然间想起了一点事情,所以走神了。” 老太太笑了笑,举起颤抖的手摆了摆:“不碍事、不碍事,小伙子我刚才见你走神的时候,透露出一股子悲伤的情绪,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深吸一口气后,我冲着她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点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太太看了看我,然后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紧接着她开始自语起来,像是对我说的一样:“人这辈子真的不容易,会发生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但是呢人总的往前看,才会摆脱不堪的过去。其实到了我这个年纪什么也都看开了,现在想起以前的事情,又是另一种看法了。川川这孩子也是命苦,从小他父母就发生意外离开了这个世界,是我一把手将他抚养成人。这孩子也是性格倔强,什么事情都喜欢一个人扛着,即使在外面遇见了天大的麻烦,他总是一个人扛着,什么都不说,不想让我这个老婆子担心。其实呢,我这人也没什么优点,就是活的时间长,眼睛毒辣。我什么都知道,也知道这孩子心里的痛苦,既然他选择让自己一个人扛着,我也尊重他的想法。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磨练他的心智。所以我总会在他迷茫,或者产生负面情绪的时候安稳他的情绪,这样的话他才不会被心里的那些事情给憋坏,这样对他的成长不好。如果某件事情想不通的话,就让它想不通,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别给自己造成很大的压力,往往也就是人自己给自己带来压力。其实想通后,你就会觉得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太太看了我一眼笑道:“小伙子,别怪我话多,上了年龄就有些啰嗦。” 我知道老太太说这番话的意思,也笑了笑:“没事,老奶奶你对川川真的很好,我也看的出来他对你也很好,真羡慕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像我.....” 说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便一字未言。 老太太也没说什么,静静的看着我。 过来几分钟的时间,我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然后表示歉意地对着老太太说:“不好意思。” 老太太摇了摇头说:“不碍事,对了,你瞧我这记性,旁边有椅子,你坐下来吧。” 我对着老太太,点了点头,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问到她:“对了老奶奶,你这次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听川川说是为了口哨的事情,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深吸一口气,我对着老太太说:“是有人告诉我的,所以我才知道口哨的事情。对了老奶奶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呢?”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思索了一下道:“起初我也没想过要帮助你,只是刚好路过时听见了你说的话。当时我很震惊也很诧异,你为什么会知道关于口哨的事情。要知道这里所有人都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陌生人,就连平时也都不敢提。所以我感到奇怪,又见你当时的处境,就知道你心中一定是有顾虑,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吞吞吐吐。” 我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其实那时候我并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只不过当时突然间醒悟了过来,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众人的质疑。 当时中年妇女质疑我的时候,我就在构思如何将自己与王军相遇到告知口哨的事情,很简约的称述来,可是没想到老太太突然间出来了,为我证明清白,这也替我省了不少时间以及精力去解释一切。 老太太见我不语,又一次问到我:“孩子你告诉我你是怎样知道关于口哨的事情?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 也就不强求。”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倒要好好的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当时我会费很大的力气为自己脱嫌。” 接着我掏出一支烟点上,吐了一口烟后对着老太太说:“是一个叫王军的人告诉我的,这人恐怕你认识。” 话音刚落,原本慈祥的老太太脸色瞬变,一股子的恐惧将其笼罩,惶恐不安。 她眼睛瞪的很大,震惊的对着我说:“你说是谁告诉你的?” 我感到有些奇怪,看了看情绪激动的老太太满脑子的疑问。按着她这个年龄来说很少有事情能够影响到她的情绪,除非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她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这时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难不成这个王军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时,我连忙对着老太太说:“是王军告诉我的,就是度假村的老板王川他哥哥。” 这时候老太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如同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很快她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一脸平静的问到我:“小伙子你确定那人叫王军?” 我点了点头说:“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老太太难不成有什么问题?还是说根本就没有王军这个人。” 老太太杵着拐杖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来回踱步。紧接着她对着我说:“咱们村子里还真的有王军这个人,不过.....” “不过什么?”我迫不及待的询问到,想要立马知道事情的真相。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神色凝重对着我说:“先不要说这些,小伙子你能描述了王军的容貌吗?让我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们村子里这个人。” 这时候我是越来越感到奇怪,但是我也没多问,暂时将疑问压在心里。我知道老太太一定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现在最主要的是要配合她。 我思索了一下,在脑海中寻找关于王军的一些信息。很快我记起了王军的容貌,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便对着老太太描述出王军的容貌。 届时,老太太风云变色,一个哆嗦坐在了太师椅上,满脸的恐惧。 我走了过去,蹲在老太太跟前,关切的问道:“老奶奶你没事吧?” 看着满头虚汗的老太太,心里有些着急。生怕这位年迈的老者发生什么意外,毕竟人家算的救过我一次。 我倒了一杯水给老太太,很快杯子见底,老太太叹了口气,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 我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央求老太太告诉我所有的一切,片刻之后,老太太吐了口气说:“这件事情实在是很诡异,就连我这个岁数的人都感到恐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太太你就告诉我吧!” 老太太对着我说:“希望不要吓着你了,你刚才描述的这个王军确实是我们村子里的人,不过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嗡’ 这时我脑子瞬间炸开了,双耳响起嗡鸣的声音,瞬间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渐渐的我感觉到脚底有一股寒意开始渗透,眨眼间渗透到了脊骨,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到寒冷,仿佛被困在了冰天雪地里一样。 紧接着我感受到四肢沉重,像是绑住了几块铅一样,消耗体力。几秒钟的时间,身体就被抽干了,浑身无力。 不觉中,额头上以出现了许多细汗,冷汗直流。脸色如纸一样,毫无血色。 老太太见我惶恐不安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表情,毕竟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是我刚刚也被吓到了。” 很快,我醒悟过来,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对着老太太说:“你、你刚才说的都是真实的?没有骗我?” 老太太回答着:“我都这个岁数的人了,没必要说谎。”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掏出一支烟点上,陷入了沉思。 如果老太太说的是真的话,那么王军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当时我看见的王军其实就是鬼。又是我这双阴阳眼的原因,王军现身到底想传递怎样的消息?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我关于口哨的事情? 我甩了甩了头,将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暂时放在一边,然后问到老太太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王军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去世?” 老太太说:“这个我就不i知道了,我所了解的就是五年前的某一天,老王家突然伤心欲绝,嚎哭连天。村子里的人平时都很团结,那家出了什么事,其他人必定会帮忙。看见王家哀声连天,于是纷纷前去问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王头,也就是王川两兄弟的父亲,伤心欲绝的告诉我们王军在狩猎的过程中出事了。” 我问到老太太:“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王军发生了意外?” 老太太点了点头说:“没错,所以当你告诉我是王军告诉你关于口哨的事情后,我整个人感到十分的诧异,十分震惊。起初我还以为是某个同名的人,可是仔细一想也不对,除了我们村子里的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口哨的事情,所以我感到很奇怪,所以就问你关于王军的容貌。可是没想的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小伙子,遇见这样的事情我表示很遗憾,但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说句不好听的话,你遇见的王军其实就是鬼.....” ‘呼.....“ 就在这个时候,密封的屋子里居然刮起了一阵阴风,阵阵寒意。 第一百六十八章压抑 同一时间,我和老太太脸色瞬变,都不好看。整间屋子都是十分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沉默片刻后,老太太说话了:“小伙子你也别担惊受怕,虽然你遇见了王军的鬼魂,但是他却没对你下毒手,也就是说他对你其实一点仇恨也没有,也你别往心里去,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看着王军长大的,这孩子没什么心眼,实在。”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其实我也没把这件事情往心里去,这又不是我第一遇见这样的事情,现在我所担心的是王军还会不会再次出现?他告诉我关于口哨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 老太太见我未语,以为我害怕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说:“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别人说什么也没用,我也知道你心里是怎样想的。毕竟是你自己遇见,其他人没遇见过,自然会这样说。倘若其他人遇见了,也就不会这样说了。” 说完后,老太太站了起来,然后来到柜子前,将柜子打开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这是一张附身符,是我早些年在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哪里求的,很灵验。你戴在身边,可保你平安。” 这时我心里一暖,说不出的感动,眼角瞬间被就泪水给浸湿。我与这位老太太总共才见两次面,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知道我见鬼了,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关心我,将她早年求的平安符送给我,保我平安。 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这道符咒其实是为李川川求的,现在她送给我,这说明她是真心的关心我。 我深吸一口气,将眼角的泪水擦掉,然后拒绝老太太:“不用了,这道符咒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老太太以为我不相信这道符咒有驱鬼的能力,一把将符咒放在了我手里说:“你拿着吧小伙子,这道符咒真的可以保你平安,那位高人在我们这里很出名的。” 我见老太太的真挚的表情,不忍心拒绝她,然后微微对她笑了笑说:“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意,我这人从小就没有父母,在孤儿院长大,连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是谁。你是第一个陌生人对我这样好,就像我亲生奶奶一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老太太有些惊愕,她显然没想到我竟然是一位孤儿。她慈祥的笑了笑:“小伙子人生总有不如意的事情,虽然我知道我所说的话仅仅是心灵鸡汤,话虽好听,但是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人会苦一阵子,但不会苦一辈子,只要人活着,什么事情都不是问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自然是明白老太太所说的话。 紧接着我对着老太太说:“对了,我想请问您一下,口哨的诅咒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情?除了使人莫名其妙的死去外,还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老太太视乎知道我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然后她对着我说:“你是不是想说那两具被掏空的尸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回答到:“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如果说两人都是死于口哨的诅咒,那么为什么不再第一时间将其掏空尸体》?反而要等着放在停尸房后,才 掏空尸体。” 老太太紧锁眉头,神色凝重的对着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在我小的时候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不过没有听说过什么掏空尸体。” 我陷入了沉思,看来我推理的八九不离十,王川极有可能就是掏空尸体的罪魁祸首。 于是我问到老太太说:“对了,王川这人本性怎样?你是这个村子里比较德高望重的前辈,很多人你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一定知道他的本性究竟怎样。” 老太太陷入沉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问题。片刻之后,她对着我说:“王川这孩子其实本性不坏,除了生性顽劣外,其余没什么不良嗜好。当然这些年我就不知道王川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川川的身上,没有其他精力去了解其他人的本质。” 老太太的话虽然没有很明确,但是我也知道她话中的含义。意思很明显,小时候的王川除了顽皮之外,其他什么都好,但是随着这里的开发,许多外地人到这里旅游,瞬间给村子里的人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人在权益面前显得很渺小,纵使本性有多好,人有多正直,但是在巨大的权益下,一切所谓的君子,瞬间变成小人。毕竟权益之下,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到时候会变成一个连亲朋好友都不认识的让你,同时也会让自己感到陌生。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对着老太太说:“奶奶,谢谢你提我解围,让我不那样的难堪。也要感谢你这道护身符,我会一直戴在身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现在什么也没有,还是一个学生,但是我发誓,只要在我力所能及之下,无论您要我做什么事情,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太太笑了笑,冲着我摆了摆手:“你有这份心思就可以了,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和川川和平相处,我也知道我的身体也支撑不久,不可能一辈子照顾着川川。你答应我,在我百年之后,如果川川遇见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帮助他。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活的久,什么事情都见过,眼睛很毒辣。我看到出来,你以后会有非凡的成就,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兑现承诺。” 我真诚的对着老太太说:“我杨邪发誓,如果以后我出人头地以后,只有川川遇见了什么难事,我必定全力以赴,帮助他。如果虚言,不得好死。”老太太也对着我笑了笑,然后将目光注视在窗口感叹了一句:“好久没出去走动了,除了长期在村子里的人外,好多背井离乡的人,都快不认识了。替你解围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两个村子里的人,好多年都没有回来过,差点都认不出来了。真的是老了,老了。” 老太太的话我并没发在心想,正思索着找个借口离开这里。可是她的话,如魔怔一样,映在了我脑海中,瞬间翻江覆浪了。 我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老太太,情绪十分的激动。面红刺耳的对着她大声喧哗:“你刚才说什么?” 老太太被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我久久不能说话,显然她没想到突然间我会这个样子。别说是她,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举动。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后,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表示歉意地对着老太太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希望你不要见怪。” 说完后,我冲着老太太鞠了一个躬,为自己的鲁莽表示抱歉。 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呵呵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只是你突然间这个样子,老太婆我有些招架不住。对了,你为什么情绪会如此的激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点了点头,神情十分严肃,然后一脸凝重的样子问道:“您刚才说在替我解围的时候,在人群中看见了两个你们村子里的人?” 老太太诧异的回了一句:“是啊,那两个小子有好多年没有回来了,要不是老婆子我眼睛毒辣,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这时我彻底凌乱了,脑子如一锅粥一样,没办法集中精力去思考问题。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在吊桥前,除了老太太外其他人都是来这里旅游的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可是为什么老太太会说人群中有两个人是村子里的人? 假设老太太没有眼花认错人,那么为什么这两个人来到这里后,不回到自己的家去看看?不去看望一下家中的长辈?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吧,还有为什么村子里的人没有认出这两个人来? 按道理说,一个人无论怎样改变,他的本质是无法改变。村子里的人至少也有十几年相处的时间,就算离家很多年,也不至于一个人都不认识吧!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一点都不符合逻辑。 摇了摇脑袋,我揉了一下眼睛继续问道:“奶奶,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老太太摆了摆手,很严肃的回答着:“老婆子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说句难听的话,他们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格什么的,我都一清二楚。就算是变了个容貌,我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暂时将这份疑惑压在心里。然后问到老太太:“对你,当时你为什么不叫他们呢?毕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就算关系在怎么不好,招呼还是有的。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 老太太笑了笑,然后她对着我说:“这些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几个小子小的时候,经常被我骂,那是一个狗血淋头,打心里厌恶我。所以不给我打招呼也是正常,既然他们都厌恶我,我何必自讨苦吃呢?我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不计较这些。” 我微微一笑说:“你说的也是。对了,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老太太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一双毒辣的眼睛游走在我身躯上。顷刻之间,我仿佛感觉到我的身体以及灵魂,完全被老太太给看穿了,不觉中吓出了一身冷汗。 处于本能,我朝后退了几小步,拉开了与老太太的距离。发现老太太眼神依旧,死死的盯住我什么话也不说。 这下子我彻底的慌了,双脚竟然开始发软,打了个激灵。吞了吞唾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奶、奶奶,你这样看着我,我感到不自在。是不是我多嘴让你心烦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为刚才的行为道歉。” 过了好一会,老太太才将她那双如鹰一样的眼睛收回,如有所思的对着我说:“小伙子,你怎么都他们两个人这样感兴趣?” 我吐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只是单纯的问问,没别的意思,既然你觉得心烦,就当我没说过。来这里也有段时间了,也就不耽误了你,我先走了老奶奶。” 说完后,我转过身子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老太太叫住了我,我背对着她皱起了眉头。没等我回过身子时,她说话了:“在你离开之前,我对你说一句话,希望能帮助到你。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自己是最清楚的,多大的本事就有多大的能力,不要强制越级去做一些自己无法保证的事情。运气好的话,可以给自己一个记性,一次经验。运气不好,后悔终生,你好之为之。” 第一百六十九章谢绝 我什么话也没说,背对着点了点头,便朝着门外走去。 走出屋子后,刚好碰见了李川川,手里还端着饭菜。他看见我后,连忙说道:“你干什么?走进去吃饭啊。”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告知自己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李川川见我情绪有些波动,也没说什么,冲着我笑了笑。我也对着笑了笑,然后便离开了李家。 在回度假村的路上,整个人感到十分的压抑,突然间所有的难题全都聚集在了一起,然后压在了我身上,快喘息不过来了。 回到屋子后,我将自己锁了起来,有些疲惫的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眨眼间,眉头皱的是更加厉害了,呈一个‘川’字,整个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十分压抑。 先前我看见的王军竟然早就已经死了,这他妈也太混蛋一点吧!我是说怎么给他打电话,提示的是关机,人都特么死了几年了,电话当然关机啊。 现在我就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我会看见王军与王川之间的争吵?按道理来说,我根本就没法看见王川与王军之间的争吵,除非王川与我一样,也有一双阴阳眼。长期与王军的鬼魂发生争执,恰好被我给撞上了。 可是仔细想想也不对,我遇见王川的时候,告诉他是王军告诉我关于口哨的事情。那一瞬间,他仿佛被吓破了胆子一样,狼狈不堪。很明显他知道我是撞鬼了,吓得一时间六神无主。 如果王川真的有阴阳眼的话,那么他会在我告诉他真相的那时候,首先得第一反应应该是惊愕,然后会不由自主的问到我,你也能看见鬼? 可是王川却没有这样,很明显其实他根本就没有阴阳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既然王川没有阴阳眼,那为什么我会撞见他俩之间的争吵?真是活见鬼了,不对,我是还真的是见鬼了。 有些头疼的揉了一下太阳穴,然后顺势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会想起从第一天到现在,没有一天是过得安逸的,每天都提心吊胆,疑神疑鬼。 突然间,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一下子我坐了起来,整个人像中了邪一样不断自语着。 “不对,不对,肯定是我哪里疏忽了,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我给遗忘了,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一时间我没想起来呢?” “对了。” 突然间我想到了什么:“我记得当时在地洞里,我告诉王川是王军告诉我关于口哨的事情,那时候的他是坐在地上的,然后十分慌张的朝着身后爬了几下。当时他的眼神露出无尽的恐惧,目光一直是注视在我身后。当时被他的举动给惊到了,毕竟当时我并不知道王军去世的消息。那时候我身后除了一具尸骨外,什么也没有。难不成,那具尸骨就是王军的?” 想到这里,我终于冷静不 下来了。老太太明明是这样跟我说的,她说五年前老王头伤心欲绝的哭泣,村子的人全都跑去安慰他,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王头告诉众人,王军在狩猎的时候发生意外跌入山谷,尸骨无存了。 如果我推理的不错,地洞里的那具尸骨就是王军的话,那为什么老王头要骗村民,说王军跌入了山谷? 等等,还有什么事情我没想起来,这一点都不符合逻辑,大胆的推理也漏洞百出。 紧接着我咬紧牙关,努力去思考,尽可能使这个推理完善。不断在脑海中,榨取有利的记忆。 渐渐的,额头上出现了许多汗水,没过多久便流了出来。可谓是焦头烂额。 我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不处于慌张的情绪。这样的话,就有足够的精力去思考问题,人一旦慌张起来,纵使有逆天的本事,也没法施展出来。 于是我拿出一支笔,列出几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首先老王头是怎样知道王军跌入山谷里,其次假设我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为什么要隐瞒王军死因的真相?最后,地洞的里王川,为什么会惶恐不安的看着那具尸骨? 众多疑问,让我是喘不过气来。焦虑的点上一支烟,看着纸上的问题,陷入沉思。 几分钟的时间过去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推理为什么不能成立,那是因为我没有想到王军死亡的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王军在狩猎的过程中,不慎跌入山谷死亡,那么他肯定不是一个人去的,旁边一定还有其他人。这人绝不可能是老王头,他都那么大的岁数了,禁不起折腾。 也就是说与王军狩猎的人,关系十分要好,而且无比的信任且默契可谓天衣无缝。 这样的人除了王川外,还会有谁? 记得王军告诉我,从小他就和王川两人经常去山谷中狩猎,寻找一些野味打牙祭。两人的默契算的上绝无仅有,任何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知道对面下一秒将要做什么事情。 所以,两人要狩猎的话,肯定是一起。就像人与影子一样,不可分离。 至于王军与王川两人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就无从考证,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很大的矛盾,大到一时间没办法调节。 假设王军是在王川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失手毒害了王军,那么当王川冷静下来的时候,肯定意识到自己捅破天了。 如果被别人知道自己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哥哥,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不仅仅是这样,还会被人唾骂,父母也不会放过自己。 所有最坏的打算,王川全都想到了。为了推卸这一切,最好的办法将是抛尸,毁灭证据。但是死去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在怎么说也有几十年了,人心都是肉做点,都有良知。 为了使自己不被严惩,同样不想残害哥哥的尸体,于是他觉得将王军的尸体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这样的话,就没有人知道这一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就是那个时候,才有了停尸房里的地洞。这也就说通了为什么当时王川知道是王军告诉我口哨的事情,他会有那样的反应。 最后,王川将王军的尸体藏好后,便把现在伪装成王军不慎跌入山谷时的场景,然后伤心欲绝的告诉自己的父亲,哥哥在打猎的时候,跌入了山谷中,尸骨无存。 万丈深渊,谁会心思去找王军的尸体呢?就算找到了,也成了渣子,所以王川的谎言自然圆满,所有人都认为王军跌入了山谷中,尸骨无存。也就没人怀疑王川。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想到五年后的我,误打误撞的丢入了当时王川藏尸的地方。或许是老天有眼,让我知道的一切,借我的手,处置王川这个畜生。 想到这里,我凶神恶煞起来,咬牙切齿,发出嘶哑的声音:“王川,我是不会放过你了,我还要找到更多的证据去指证你,让你付出代价。收到应有的惩罚,以及给死者与他们的家属一个交代。我是不会放过你。”过了一会儿,周雪丽和孙小宝还有王越走了过来,刚好我也将饭菜吃完,准备离开。 看着周雪丽几人,我没说什么话,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便走开了。 周雪丽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同样也没说什么话。孙小宝倒是想给我打招呼,但是见我和周雪丽没有什么交集,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也就没说话,微微的冲我点了点头。 我也冲着孙小宝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了离开了。 “雪丽,你和小邪怎么了?是不是闹矛盾了,感觉有些怪怪的....” “没事,去点东西吧,我肚子饿了....” 回到屋子后,我也没把刚才在大厅里发生的事情放在心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后,我思索着怎样才能抓到王川。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藏在那里,多久才能出现。 这时候我忽然间想起在地洞里,在王军的尸骨边上捡了一个口哨,当时我还感到很诧异,为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里,遗落了一只口哨。 我翻了翻自己的兜,发现没口哨,于是站了起来跑到旅行箱里捣鼓了起来。 一会儿我找到口哨,还有在女尸屋子里的纽扣,至于避、孕、套我早就扔了,留着那个东西干什么? 这只口哨很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上面的颜色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掉了,上面被泥土所覆盖。 我来到洗手间里,将龙头打开,把口哨清理了一片。 很快,有些破旧的口哨呈现在我手中。坐在椅子上,仔细的看了看,一点特别的地方也没有。 很快我放弃了想要从口哨上找去线索的念头,然后又看了看那个纽扣,陷入了沉思。 时间过得很快,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发现没烟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还的去找孙小宝拿几支烟,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来到三楼,刚踏进走廊,我就听见了一阵咆哮的声音,声音是李强传来的。 这李强平常看起来很温顺,这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导致他爆如雷霆?难道是和赵敏发生了争执? 怀着好奇,我来到李强房间边上,准备做个和事老,劝导一下小两口的争吵,这下去影响有点不好。 刚来到门口,准备敲门的时候,看见门是打开的,露出一道细缝。 处于礼貌,还是决定先敲敲门,得到他们允许后才进去,毕竟我与他们的关系没有想象中那样好。 可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是赵敏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滚,劳资要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现在是不是觉得吊上了赵敏这个白富美,你就以为自己是大爷了?以前做的事情就可以撇开?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这个是王越的声音。 我皱起了眉头,把准备敲门的手收了回去,然后朝后退了几步,靠在墙壁上听取两人之间的对话。 这个时候我也是懵了,这两个人平时关系都十分要好,嘻嘻哈哈的。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导致两人激烈的争吵?听刚才王越的话,简单的可以得出,两人是在什么事情上发生了偏见,其中还关于赵敏的。 我也去多想,继续听两人之间的争吵,过了有一会儿,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吓得我打了个激灵。 “小邪,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李强的吗?”赵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看见靠在墙角的我,不解的问道。 这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好,赵敏的话屋里的李强两人一定也听见了。 第一百七十章争吵 果然,两人之间的争吵停止了,下一秒两人都走了出来,面红耳赤,看的出来刚才两人之间的争吵很激烈。 与此同时两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脸色极为复杂。 这时候的我有些乱了阵脚,但是我极力隐藏自己的慌张,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的表情说:“我没烟了,是上来找李强他们要支烟抽,刚刚来到这里就碰见你了。” 然后我装作很诧异的样子看着王越说:“你怎么也在这里?” 王越也是一个老狐狸,他也知道他出现在李强的屋子里有些说不过去,然后笑了笑说:“我也是找强子拿烟来的,他娘的,这些天过得真他妈憋屈。” 赵敏白了我和王越一眼:“都是烟鬼来的,特别是你小邪你说你才多大?就把烟给学会了,少抽一点。” “强子你还愣住干嘛?拿烟给小邪和王越啊。我记得包包里还有两条烟,也幸亏早有准备,不然你们两个去捡烟锅巴得了。” 说着说着,赵敏拉着李强走进了屋子,我和王越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 过了一会儿,赵敏拿出一条烟,给我和王越一人五包:“节省一点,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离开这里。”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赵敏说:“赵姐,谢谢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赵敏点了点头说:“嗯,少抽点烟。” 这个时候王越也告别了赵敏,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强一眼,什么也没说。李强脸色一变,紧握起了拳头,但是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李强两人回到了房间后,走廊上就只剩下我与王越两人。 这时我有些紧张,感觉不自在。王越什么话也没说,直勾勾的盯住我,像是要把我生吞了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将烟打开递给王越一支,随便扯了一个话题来打破这份压抑。 王越点上一支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吐了口烟问到我:“小邪你刚刚在门外听见了什么?” “糟糕” 我心里暗语一句,该来的还是要来,很显然王越根本就不相信我刚刚说的话。 我对着他笑了笑:“越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见了什么?我不是都说了吗我刚刚到门口就遇见了赵姐,至于你说的什么,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意思。” 顿时王越瞳孔紧缩,如鹰一样的眼睛游走在我身躯上,想要从中找到破绽,识破我的谎言。 虽然我很紧张,手心都出汗水了,但是不断在心里暗语千万不要紧张,也不要露出什么马脚,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然后我吸了一口烟笑道:“越哥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片刻之后,王越收回了他那渗人的眼神,也对着我笑了笑:“没事,就是刚刚想事情去了,有些走神,没事。” 我点了点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咱们晚上回见。喝两口小酒,这些天实在是太压抑了,想放松一下。” “哈哈....” 王越大笑起来:“正有此意,正好我想找个人喝酒,没想到你小子撞上来了。说好了,咱两不醉不归。” 接着,王越搭在我肩膀上,边走边唠叨着。 这时心里松了口气,悬挂在嗓子眼里的心脏算是安在了肚子里,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回到屋子后,立马将门给关上,脸色瞬间就变了,气喘吁吁的靠在门口。 不觉中汗水流了出来,游走全身。 刚刚好险,差点就露陷了。如果刚才被王越察觉到什么,我敢打赌他一定会对我下手,我能感觉到当时他双眼中的凶恶。尽管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 他却不会这样想。 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我坐在床上点上一支烟思考着李强到底与王越为了什么事情发生争执?从两人争吵的内容中,很明显王越是在强迫做什么事情,而李强却不愿意。 到底是什么事情,就这不知道了。不过有点可以得出,两人做的事情多少有点见不得光,不然王越也不会这句话“现在是不是觉得吊上了赵敏这个白富美,你就以为自己是大爷了?以前做的事情就可以撇开?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有些头疼的揉了一下脑袋,然后自语起来:“管他什么事情,都与我没什么关系。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王川绳之以法,给死者一个交代,还王军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时,我又迷茫了,究竟要怎样才能找到王川?我又不是专业人员,而且现在对掌握的一些证据全是自己推理,按照海哥他们的言语说,就是无中生有,不符合逻辑,这就不叫证据。 抓捕犯罪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拿出实质的东西来,也就是所谓的证据。 头疼的叹了口气,瞬间意识到自己多么的渺小,毕竟不是专业人员,分析这类的事情,还是很吃力。 这时,我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海哥,还是给他打个电话,给我想个法子,我估计着在这样下去,迟早我会发疯的。 掏出手机后,才发现是关机的。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昨天的时候,我和周雪丽争吵后,海哥给我打电话。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下子就把电话给挂了,并且关机,到现在还没有开机。 将手机开机后,没过多久手机都快爆了,瞬间响起了短信的声音,差不多有十多个,全是海哥发来的。 将短信全都看完后,心里一暖,全是关心我的信息,同时在文字中得出了海哥的担惊受怕。 于是我马上给海哥打了个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了,立即传来了海哥焦急的声音。 “小邪你现在在哪里?电话为什么关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得知了海哥对我的关切。 突然鼻子一酸,眼圈里有什么东西往外流,眨眼间眼角湿透了。 “小邪,小邪……” 这时电话里传来了海哥焦急的声音,声音很大,充满了担心。 我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海哥说:“喂,海哥我没事。” 停留了几秒,电话里才传来海哥的声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紧接着,传来了海哥愤怒的咆哮声:“小兔崽子,劳资给你打电话还不接,还给劳资关机,是不是翅膀硬了?你知不知道,当时劳资给你打电话不接,在打过去的时候提示的关机,吓得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给雪丽打电话,才知道你小子没事,和她发生了一些口角。”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事,当时就是很气愤,看见你电话后,我还以为你是过来洗脑的,所以也就没接电话。对了海哥,你刚才说你给我打电话不是因为周雪丽给你打电话后,才给我打电话的?” 海哥说:“嗯,不错。我给你打电话压根就不知道你和周雪丽吵架了,见你电话关机后,我才给她打了电话。不过你小子倒是挺有本事,你竟然敢与雪丽吵架,你就不怕被她连招伺候?” 说到这里,电话另一边的海哥打了个激灵,冷汗不断流出。 这时候我也才反应过来,海哥的一席话吓得我冷汗直流,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甚至觉得手脚发软。 我还真忘记了周雪丽的恐怖,现在想起来自己挺幸运的,幸亏周雪丽当时没揍我,不然我现在指不定成什么样子了。 言归正传,现在我没时间去搭理周雪丽的事情,连忙问到海哥:“那你当时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这个时候,海哥的语气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他对着我说:“不错,真的有一些发现,对你来说很重要。不过你先做好准备,心里有底一些。” 听见海哥的话,我也紧张了起来,情绪一瞬间被点燃,紧绷着。 我神色凝重的问道:“你说吧,我承受的起。”同样周雪丽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心高气傲。我与她谁都不会率先低头,因此才有了此时的局面。不过这样的事情我倒是无所谓,本来我那时候我根本就不认识老太太,又没说谎,凭什么要向她低头呢? 我看着周雪丽一眼,有些犹豫到底是坐下来与他们一共吃饭,还是离开随便点一点东西拿回屋子吃。 孙小宝见我犹豫,手疾眼快的一把将我按在了椅子上,笑呵呵的对着我说:“你还愣住干嘛,坐啊。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雪丽究竟怎么了,但是事情总有解决的方式。现在我们这么的多人,全都当和事老,把这个误会给解决了,这样你们就不会这样别扭了。” 我瞄了周雪丽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周雪丽冷哼一句,将目光转移到了另一方。 孙小宝见我们两人的表情后,尴尬的笑了笑,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呼喊服务员点菜。 虽然王川现在畏罪潜逃,但是我们所有人的伙食还是度假村里的人包办。在王川没逃之前,是留出了足够的钱,免费为我们服务的。 很快,菜上来了。算起来,我也有好久没好好吃一顿饭了,也没多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才吃了几筷子,王越端起酒杯找到了我:“我说小邪你别关顾着吃啊,咱们下午不都说话了吗,不醉不归。” 我拍了一下脑袋,干笑道:“你瞧我这记忆,看见吃的,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来、越哥,是我的不对,我先干为敬。” 接着,一杯啤酒下肚后,我打了个嗝,凉飕飕的感觉。看来冬天喝啤酒,还是遭不住,但也没办法,谁叫我酒力不胜,只会喝啤酒,要是白酒的话,就一小口肯定得躺在桌子下。 孙小宝也不敢寂寞,那加入了我和王越的战局中,最后李强也被拉了进来。我们四个大老爷们,撸起衣袖较起了劲。 当然,最先投降的还是我,两瓶酒后,脑袋就开始晕晕的了,没过多久我就天昏地晕般的躺在了桌子下,只记得当时被所有人无情的嘲笑后,不知道是谁将我送回了屋子里。 半夜我醒了过来,是被尿憋醒的。费了好大的劲,我才从被窝里离开,瞬间寒冷将我渗透,从内到外。鸡皮疙瘩一块一块的涌了出来。 上完厕所后,我迅速的回到被窝里,将身子卷在一起打抖。他奶奶的,差点冻死我了。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我听见一阵轻微响动。起初我也没在意,认为是屋外有人经过,发出的一些声响。 可是后来,我感觉不对劲,我的房间是倒数的第二间,倒数第一间的主人已经离开了人世,也就是说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到我房间的这个位置。除非是有人在撬门。 第一百七十一章撬门 我打了个激灵,酒意全无,瞬间清醒了过来。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是从门外响起的。 屏住呼吸后,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一听,果然是我猜测这样,有人在撬我房间的门。 不动声色的我,轻轻的来到床边,将枕头塞进被子里,做出有人躺在床上的样子,借着屋外零散的月光,在屋子里摸索着可以自卫的东西。 这个时候当然是不可能开灯,这样的话会惊动屋外的人,那样的话肯定会逃跑。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知道究竟是谁在撬门,有什么目的。 找到衣架后,我紧握在手里,然后悄悄地躲在门后,等待着屋外的人进来。 说不害怕是是假的,心如小鹿一样横冲直撞,整个人七上八下的。仿佛这个时候整个空间只有我一个人,时间被静止一样,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得我六神无主。 汗水潺潺的流出,颗颗都有黄豆一样大小,顺着脸颊流下。个别的汗水浸湿到眼角里,弄得眼睛生疼,但是我却不敢去揉,生怕再揉眼睛的那一瞬间门打开了,被那人发现我躲在门后,然后失去了先机。 我不断的深吸气来调节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极度的慌张,保持理智来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可是事与愿违,根本就没有朝我想的方向去发展,反而更加的紧张了,四肢逐渐的开始发软。 试想一下,深夜你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在寂静的黑暗中突然间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是撬门的声音。这个时候的你第一时间会怎样?自然是害怕了。毕竟人在黑暗中,无论遇见什么事情,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也会无限放大恐惧,从而心惊胆颤。 这时撬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更加的紧张了。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门便会被打开,到那时候,图谋不轨的人便会走进屋子。 ‘咔嚓’,门打开了。 随即走廊上泛黄的灯光透过细缝照射进来,与此同时一道影子折射在地上。 紧接着,那人走进了屋子,轻轻的将门给关上,然后鬼鬼祟祟的朝着床走去。 这时候的我,在这人的身后大气都不喘,竭尽全力来压制住自己的恐惧。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动,也不敢动,一定要让这人的注意力完全放松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由于这人背对着我,加上注意力没在身后,当然他也不没想我会在他身后,又处于在黑暗中,自然不会想到我躲在他身后,准备一击将他拿下。 窗外的月亮,将零散的光芒折射在屋里。隐约的看见这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在月光下有些反光。 “是刀。” 这时脑子瞬间炸开了,双耳短暂的响起嗡鸣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谁要对我这样?这是奔着要我命的节奏,我可不记得罪谁了,要用刀子来扎我。 “到底是谁?”我在心里呐喊着。 就在这时,那人举起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床上扎去。‘咣、咣、咣。’的几下后,瞬间他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转过了身子。 同一时间,我将屋里的灯打开,然后大喝一句举起衣架,狠狠的朝着这人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咣’的一下,随即便响起了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也是我运气好,在凶手反应过来的时候,想到了将灯打开。由于身处在黑暗中,加上凶手图谋不轨,在灯亮起的那一瞬间,自然会感到慌张。同时脑力会浮出一个念头‘计划失败了,被人发现’然后会更加的紧张。 加上我大吼一声,短暂的将他给吓住,然后抓住机会,狠狠的打他一下。能让他失去战斗能力自然最好,如果不能,也有他一壶好受。 我喘着粗气,惶恐地看着凶手握住脑袋惨叫。没想到这下子居然这么狠,他的脑袋都开花了,捂住脑袋的手,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趁着凶手没缓过劲的时候,我死死的盯住他,想要究竟是谁想要谋害我。可是这人的脸,完全被遮盖住,除了头发露在外面外,五官根本就完全被密封。 我神情凝重的看着这人,紧握着打断了衣架:“说你是谁?为什么有谋害我?我又没招惹你,你究竟是谁?” 凶手握住脑袋好一会儿,紧着他抬起头。我看见他的眼神极为凶残,拥有无尽的杀气,仿佛不将我五马分尸,难以平息他心中的怒气。 我知道真正的硬仗开始了,稍不注意,估计我就得交代在这里。索性,前段时期周雪丽教过我简单的格斗方式,虽然没经常锻炼,但是手脚至少也利索一点。 寒光一闪,那人握紧匕首朝我扎来。惊慌失措的我,立即朝着身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凶手连续朝我扎了几次,都被我给躲开,顿时怒火冲天,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这时完全没退路了,后路已经被墙壁给堵住了。看着朝我扑来的歹毒,也只有拼一把,不然的话,肯定会命丧黄泉。 一咬牙,将手中断了了衣架,朝着歹毒扔了过去。那人停住脚步,用手将衣架给挡开。趁着机会,我跑到门前,抓住扶手想要将门给打开,然后把凶手关在屋子里,向其他人求救。 可是事情往往是往反方向发生,使劲弄了几下,也没把门给打开。最后发现,竟然被反锁了/。 “混蛋。” 我大骂一句,现在解锁显然是不可能了。我嗅到了身后有危险,激灵的朝着一边躲开,但还是晚了一把,肩膀被扎了一下。 顿时,一道鲜血飞溅而出,紧接着钻心的疼痛传来。我疼苦的嚎叫一声,满头的大汗,脸色煞白的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歹徒的脸上。 “啊” 我愤怒的大喊一句,然后一脚踢在了歹毒的身上。凶手硬吃我一脚后,将匕首拔出,无情的又是一刀子扎来。 也是反应够快,意识到危险,立马蹲在了地方,才躲开这致命一击。如果在慢一拍,脖子肯定会被划开的,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 心悸的我,双眼通红的咬紧牙齿,抱住歹毒的腰,扑了过去。 ‘咣’的一声,我们两人摔倒在地,随即歹毒手上的匕首也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 ‘啊.....’ 我大叫一声,忍住疼痛,一砸在了歹毒的脸上,这是我全力的一击。随即又是一阵疼痛出传来,手皮子都打破了,鲜血如注。顿时,歹毒的黑口罩被鲜血给浸湿。 “去你妈比,连你这个小兔崽子我都收拾不了,那这些年我白活了。” 凶手发出嘶哑的声音,双手抓住我的胳膊,用力的朝着一边扔去。 突然间我感觉到自己好像飘了起来一样,耳边传来呼呼的声音,下一秒‘轰’的一声,我摔倒在了地上,撕心裂肺般的嚎叫着。 我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骨头好像碎了一样,钻心的疼。稍微动一下,便立马传来可以令人昏厥的疼痛。 喘着粗气,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麻木的看着凶手朝着我走了过来。 这时候我也没有反抗的心思了,因为轻轻动一下,自己便会失去抵抗的力气,如果在这样下去,我想不用凶手下手,我自己也会死去。 突然间我笑了,看来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先前遇见了许多危险的事情,全是夹缝重生,找到曙光活了下去。但是这次我真的放弃这样的念头了,深更半夜,其他人早就熟睡了,不然这凶手也不会在这个时间过来杀我。 “咳咳” 我吐出少许的鲜血,忍住刺骨的疼痛,勉强的靠在墙上掏出一支烟点上。看着重新拾起匕首的歹徒说:“咳咳,你就是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害我。” “桀桀.....” 凶手怪笑一声,嘶哑的对着我说:“去地狱问阎王吧!” 就在这时,峰回路转,‘轰’的一声响动,门被踢开了。紧接着周雪丽跑了进来,大喊一句:“小邪你没事吧!” 这个时候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看来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 显然凶手压根就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进来,然后嘀咕了一句:“不好,她怎么来了。”紧接着毫不犹豫的朝着周雪丽一刀扎了过去。 这时我心里一惊,犹如翻江倒浪一样震惊不已,这凶手难不成认识周雪丽? 周雪丽稳住磐石,手疾眼快的躲开匕首后,同一时间一拳打在了歹毒的脸上,将其退了几步。 周雪丽脸色铁青地看着浑身是血的我,眼睛一下就红了,脸上的表情也都变了,十分愤怒。她咬牙切齿,发出令人感到恐惧的声音:“你究竟是谁?竟然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歹毒的手,我一定不会放过来。” 这歹徒也足够冷静,一般人遇见周雪丽这样的高手,早就自乱了阵脚。歹毒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力气又是一刀子朝着周雪丽扎来,周雪丽对着歹徒咆哮一句:“你就这点本事?” 然后一把揪住了歹徒的手,用力一揪匕首落地。然后一拳打了过去后,抓住手臂,一个过肩摔将歹徒撩倒。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周雪丽就将几乎要将我杀死的歹徒制服,这说明了我与她的差距不是半点。简直就是米粒之光与日辉。 “呃....”歹徒痛苦的嚎叫一声,便倒地不起。 周雪丽将歹徒昏迷过去后,便放松了警惕,然后看着浑身鲜血的我,一下子跑了过来,蹲在边上看了看我肩膀说:“没事吧?流了这么多的血。” 我脸色如纸一样,嘴唇发紫,满头的虚汗极为虚弱。冲着周雪丽笑了笑说:“没、没事,小丽姐谢谢你,不是你的话,估计我早就死了。” 这时,周雪丽双眼一红,随即晶莹透体的眼泪流了出来。 “没事,姐马上带你去疗伤,坚持一下。” 我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可就在这时,我看见躺在地上的歹毒瞬间站了起来,我瞳孔瞪得很大,惶恐不安的嚎叫:“小丽姐,那人站了起来了。”周学历不愧是柔道黑带的人物,很快就冷静下来,立即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站了起来警戒的看着歹徒。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与周雪丽根本就没有想到。 同一时间,在周雪丽打滚的那一刹那,歹徒站起来后,根本就没有想过袭击周雪丽与我,而是毫不犹豫的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不好” 周雪丽意识到歹徒想要逃跑,连忙追了出去,可是刚跑出去后,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过来一会儿,周雪丽回到屋子,来到我身边将我扶了起来。 我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了,虚弱的问到她:“怎么样?” 周雪丽摇了摇头说:“追出去后就没看到人影,很明显他是有预谋的。”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噩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噩梦给惊醒了,满头 的大汗。我梦见我与歹毒搏斗后,惨烈的代价失去抵抗的能力,看着歹毒冷漠的发出瘆人的笑声,举起冰冷的匕首,寒光一闪,脖子被划开了。紧接着,一道鲜红色的喷泉溅出,飞舞在空中,歹徒毫无人性的大笑起来。 不等我从噩梦中缓过神来,我看见身边一个蒙着脸的人,对着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 “啊....” 我坐了起来,不断的喘气。看了看周围,发现周雪丽等人全在边上,关切的看着我。 原来是一个梦中梦,还好不是现实,不然的话我真的要去见捉鬼大师了。 周雪丽见我醒来后,连忙坐在我身边一脸关切的问到我:“怎么样?还疼不疼?没事吧!” 说到疼,这时候我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肯定是刚才那下扯到了伤口。 我咧着嘴,哆嗦的笑了笑:“没、没事。” 周雪丽心疼的看着我:“还说没事,先躺着。你瞧瞧你的脸,与这白色的墙没什么区别,满头的汗水。” 说着,周雪丽轻轻的将我扶在了床上,这下子我才感觉到好受了许多。 孙小宝看着我,有些愤怒的咆哮着:“究竟是谁如此的狠心,对待这样一个孩子。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拔了他的皮。” “行了,你就别嚷嚷了。小邪才刚刚醒过来,你就别打扰他休息。既然小邪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先离开这里,等下过来看他.。” 这时赵敏有些不悦地看着孙小宝,埋怨了一句。然后对着我说:“小邪,你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下我们在来看你。”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了她。孙小宝有些不甘心的对着我说:“你先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哥给你做主。他娘的,既然欺负到了我弟弟,劳资一定让他好看.。” “行了,就你,别吹牛了。赶紧走,别丢人现眼了。” 赵敏拉着孙小宝离开了屋子,边上的张欣奕对着我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也离开了屋子。 周雪丽拿着脸盆,出去接热水,顺便送送孙小宝几人。 这时候我才发现,王越与李强没在屋子里。我也没多想,觉得异常的疲惫,于是闭上了眼睛睡着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周雪丽摇醒了。 睁开朦胧的双眼,一脸睡意的我问到周雪丽:“怎么了?” 周雪丽对着我说:“你都快一天没吃饭了,起来喝点粥,养养胃。” 这样一说,我还真的感觉到胃有些难受。于是周雪丽将我扶了起来,靠在床头上,喂我吃粥。 很快,一大碗粥一点不剩的全都吃完了,这时候稍微感觉到舒服一点。然后我问到周雪丽:“小丽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周雪丽将保温盒放好后回答:“重新给你开了一个房间,这附近有没什么医院。昨晚你流血过多,差点休克而死,还好旅客中有人是学医的,将你的血给止住了,简单的给你包扎了一下伤口。不然你小子就去见马克思吧!你说你一天到底在干些什么事情?怎么有人想杀你?你说你出事了,我怎么向康海银交代啊。” 我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周雪丽见我笑了,气打一出:“你还有心思笑,康海银知道你被人偷袭还差点丧命,把我给狠狠的骂了一顿。还说马上就要赶来,也不管道路是否疏通。” 我对着周雪丽说:“你还真的告诉海哥了?” 周雪丽回答着:“不然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告诉他吗?” 心里一暖,看来昨天与她发生的争执,并没有发在心里。 我对着周雪丽说:“小丽姐谢谢你,如果不是及时的赶来话,这条命还真的交代在这里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啊?” 这时周雪丽脸色变了,极为的严肃:“我是被你屋里发出的声响给吵醒的,起初我以为你小子半夜起来醒酒的,可是越听越不对劲。于是怀着好奇便赶了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有我留了个心眼,不然的话,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我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究竟是谁想要杀我?我这人从来不惹事,也没有得罪过谁,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要残害我? 周雪丽见我没有说话,在思考着什么,也没有打扰我。便拿着东西历来了屋子。 仔细回忆了一边昨晚遇害的过程,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不过歹徒的有句话倒是让我感到十分不解。他看见周雪丽来了后嘀咕了一句:“她怎么来了”,很明显,这人她认识周雪丽,或者说知道周雪丽的厉害。 也就是说杀害我的人,是周雪丽认识的人,或者就是旅客中的一人。记得上去去找王川算账的时候,周雪丽展示过她的力量,当时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当然我也不是只因为这点才判断袭击我的凶手是旅客中的一人,还有一点就是最后歹毒与周雪丽的搏斗,显得十分的怪异。如果不知道周雪丽的底细话,平常人看见一个女子后,自然不以为然。毕竟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十分单薄。 当时凶手手里还有刀,可谓算的上占尽优势。可是从他对周雪丽的攻击来看,并不是不以为然的感觉,而是全力一搏,比对付我的时候都要认真。这也就说明了,这人知道周雪丽的厉害,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不过我听佩服这人,竟然在极断的时间内想到拜托周雪丽的办法。装作被打倒的到的样子,来博取周雪丽的放松,最后抓住机会逃之夭夭。 可谓是煞费苦心,最后周雪丽那击,没几个人能承受下来,毕竟那招是对么的凶手,很多人会一下子失去意识昏倒过去。 这也不怪周雪丽大意,谁能想到歹徒竟然会硬吃一招还能全身而退? 还有就是,凶手逃走后,周雪丽是立马跟了出去,前后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凶手竟然不见了,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如果找刘翔来的话 ,估计还行,但是这人不是刘翔,加上还受了重创根本就不可能跑这么快。难不成是凭空消失的?这也太扯了一点吧! 暂时将这个难题抛开不想。 我深吸一口气,将事情完全理了一下。接着我笑了笑自语:“如果我猜的不错,想要害我的人一定是掏空尸体的凶手,看来的之前的推理完全是正确的。说不定就是王川,至于击杀我的目的可能有两个。第一是几天前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关于口哨以及猜测王川掏空事情的事情,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所以勃然大怒想要夺取我的性命。第二点就是我在地洞里发现了王军的尸骨,虽然他不知道我已经猜出那就是王军的尸骨,但是为了保险,必须要斩草除根。” “看来,必须要早点找到王川才能睡个安稳觉,当然还要调查那两个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一早就醒了过来,伤口也没昨天那样的疼,能够独自照顾自己的起居。 我被偷袭的事情除了周雪丽的几个朋友外,还有为我包扎伤口的医生,其他人都不知道。周雪丽说千万不要将这件事情说不去,不然又要引起极大的恐慌。这样也不会打草惊蛇,暗自调查谋害我的凶手。 其实这人很好找出来,他被我打破了脑袋,又被周雪丽暴打了一顿,自然是鼻青脸肿,脑门上有一道伤口。 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些东西后,自然会引起所有的怀疑,所以这凶手暂时不会出面。也就是说这几天没出来吃饭或者走动的人,既有可能就是袭击我的凶手,当然还有一个嫌疑最大的王川。 这段时间来,来这里旅游的人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是也很面熟。 周雪丽告诉我,昨天一天没出现的人有六个人。分别是王越、李强、质问过我的中年妇女、那个东北中年人还有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最后一个也就是我。 当然我可不是什么凶手,我是受害者。 周雪丽为了防止我胡思乱想,便对着我说:“王越、李强肯定不会是袭击你的凶手,他们两人前天晚上喝的烂醉,不知道为什么事发生了口角,打了起来。都挺惨的,下了死手。当时孙小宝和赵敏拉都拉不开。”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也没说什么,心里暗语:“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出事了,两人就打架,这还真的有意思。” 周雪丽见我的模样后,无奈的吐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个样子,我发誓他俩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不骗你。当天晚上赵敏和孙小宝,还有张欣奕都在,他们可以作证。” 我笑了笑:“我没事,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怀疑王越与李强两人?他们不都是你朋友,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周雪丽听了我的话后,整个人松了口气:“你没这样想那就好了,我还真的怕你胡思乱想,这样我在中间很为难。” 我对着周雪丽说:“没这回事,是你想多了。对了小丽姐,你说出了王越外还有那个中年妇女与东北人还有一个女孩子也都没出现?” 周雪丽说:“恩,不错。但是中年妇女与小女孩可以排除,昨晚与我动手的那人,很明显是个男的,不可能是那个中年妇女,更加不要说是那个小女孩。当然还有一个嫌疑最大的是,那就是王川。这畜生到现在也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深吸口气,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周雪丽说:“我有些累了,先睡一会。等下吃饭的时候再叫我。” 周雪丽也没说什么,然后便离开了屋子,将门轻轻的关上。 十几分钟后,我确定周雪丽不会再来屋子后,便套上了外套将门轻轻的打开,然后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人。便将门给关上后,悄悄地跑了出去。 警惕的来带王川以前的办公室里,再三确定没有人跟踪我,便走了进去,然后将门给反锁起来。 那张被周雪丽打断的桌子早就被王川的员工给搬走了,打量了一下王川的办公室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没有办公桌以外,其他与电视里的办公室没什么两样。 我来到书柜前,用没受伤的手将玻璃推开,然后仔细的观察起书柜里的书籍。都是一些什么账本或者一些国外励志的书。 第一百七十三章保险柜 觉得无趣,便把视线给转移,然后来到王川以前坐的位置上,仔细的看了看周围。旁边有一个保险柜,带密码的那种,也可以用钥匙打开。 关键的是我不知道密码也没有钥匙,也就是说就算里面有王川犯罪的证据,也没办法得到。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告诉你跟前有一座金矿,但却不给你工具。 深吸一口气,看来是我多想了,怎么可能在王川的办公司发现什么。就算有,我一时间我也不可能找到,时间根本就不允许,说不定等下子周雪丽就会去看我。到时发现我不在,那就麻烦了。 头疼了揉了一下脑袋,想抽支烟缓解一下压力。最后发现,我的烟早就被周雪丽给收了,说我伤好的时候,不允许抽烟。 “哎”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椅子的扶手有些奇怪。左边的扶手有一道微不足道的细缝,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按道理来说,这道细缝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条细缝里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于是我用手摸了摸细缝,发现竟然有一个暗盒,里面有把钥匙。 此时我格外的激动,一把钥匙藏的如此的隐秘,肯定是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就是保险柜的钥匙。 有些哆嗦的将钥匙握在手中,然后来到保险柜前,不断的吞着口说。心里不断祈祷着:“这就是保险柜的钥匙,这就是保险柜的钥匙。” 将钥匙插在锁眼里,我格外的紧张,不觉中额头上竟然出现了轻微的汗水。 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扭动着钥匙。紧接着耳边传来‘咔嚓’一声,我瞪大的双目,激动的在心里咆哮:“看来真的是上天眷恋,还真的被我找到了保险柜的钥匙。” 迫不及待的将保险柜打开,里面除了一张照片外,什么也没有。 这张照片十分陈旧,有些日子了。画面都已经泛黄,甚至有些脱色,但是照片上的事物依然十分清晰。 看着这张照片,心如波涛一样汹涌。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看来是时候解决一切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证实几件事情,不然关凭这照照片,还不足矣说明一切。整个人无比的压抑,很想找个什么东西来释放心中的不爽。 很快,我打起了精神,意识到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事情总归解决,也就这几天的事情,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找到有利的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 当然,我也知道如果不能找出凶手的话,那么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极有可能会再次降临在我身上。 到那时,我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仅仅只是肩膀被折了一刀简单,周雪丽也可能不会及时出现救我。 我深吸一口说,凶神恶煞的自语:“我就不信这歹徒真的有逆天的本事,十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不见,还真的以为是玄幻小说里的情节?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同谋。” 下定决心后,我来到二楼,回到房间后将照片给藏好。然后来到我之前住的屋子,门破烂不堪,被周雪丽一脚报废了。 走进屋子后,我开始模拟那天晚上被袭击的过程,我是靠在窗台边上的墙壁,凶手面对着我。 正准备对我下毒手的时候,周雪丽一脚将门踢开1后,制服了歹徒。然后来到我身边看看我的伤势。 没过多久,凶手站了起来,然后不要命的朝着屋外跑去。 同一时间,周雪丽也跟了出去,可是跑出门后,就没看见人影了。 我尝试现在歹徒的位置跑了出去,十秒钟时间只够我勉强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口,尽管我现在有伤,无法发挥实力。 但是我也不敢托大,认为自己巅峰的时候,十秒钟的时间就可以离开走廊。 要知道走廊差不多有两百米左右的长度,就算是短跑冠军来了,也不见得有这样快的速度。 更别说,当时歹徒身怀重伤。挨了我一衣架后,又被周雪丽暴揍一顿,招招凶狠,都是奔着重伤去的。 想到这里,脑子一道灵光闪过。当时歹徒脑门上有一道伤口,正在流血。加上我打他的时候,手皮破了,鲜血将他的口罩给打湿,那就一定会滴血。 当他逃跑的时候,血滴下来的时候,就一定会落在地上。只要跟着血迹走,就可以知道歹徒为什么会在十几秒的时间消失。 走廊上铺盖的是红色的地毯,虽然上面绣了许多图案,但是仔细察看的话,就一定可以找到血迹。 这种地毯是很难打扫,员工清理的时候,基本上是用刷子加上许多清洗液才能够去除污渍,也就是说凶手就算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根本无法将血迹给毁掉,更别说是干枯的血迹了。 想到这里,我开始激动起来,总算有一件如意的事情了,于是不知疲倦的开始趴在地上寻找着血迹。 也幸亏这时候没人,不然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了,说不定恰好被凶手撞个正着,打草惊蛇了。 我十分有耐心的在地上查找血迹,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需要耐心与细心才能够办到。 废了好大的劲,我终于找到了干枯的血迹。与地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要不是我细心,根本就察觉不到。 这时候我异常的激动,压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憋着声音嚎叫一声。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知道凶手会什么会在十几秒钟的时间消失了。 前所未有的集中精神,我仔细的分辨地毯式上的鲜血极为消耗精力。差不多有五六分钟的时间,我来到一扇门前,鲜血也就在这里消失了。 我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扇门2014号房间,陷入了沉思。 以前我住的房间是209号,死去的女子住的是2010号。这里屋子的排序是从外到内,再由内到外。 女尸的房间对面是2011,紧接着我房间对面是2012,2014房间也就在我的斜对面一点,如果房间的主人与凶手是认识的话,那就能解释出为什么十几秒钟的时间,凶手消失了。 当时的画面应该是这样的,歹徒站起来后,奋力拼搏想要逃脱这里,2014的主人一开始就将门给打开,留了一条细缝。 凶手跑出屋子后,迅速的推开门,然后躲了进去,时间刚好差不多十几秒钟。 这也是为什么周雪丽追赶出去后,没有发现凶手的身影。 当然这些仅仅只是我的猜测罢了,还是需要证据来证实我的猜测。 于是我仔细的看了看2014号房间周围的地毯,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再三确定之下,我终于确定这间屋子的主人肯定与凶手是有关系。 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忽悠了什么。 具体是什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顿时整个人心事重重的样子,极为的压抑。 我暗骂自己,为什么总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事情最重要的时候,总是会遗忘什么。 深吸一口气,我回到了现在的房间里,将门锁住,无比的烦躁。 想抽烟呢,可是都被周雪丽给收走了。 “唉……” 我深叹一口气,显得十分无助。 过了一会儿,我是越来越感到心烦,我觉得在这样下去,肯定是要疯的。 这时候我想到了海哥,这时也只有他能够帮助我。 于是我拨通了海哥的电话,很快他接了电话。 “小邪怎么了?是不是出事情了?你等着,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赶到,现在已经在沟通中。” 知道海哥要来了,这下子心里有了底气,仿佛只要海哥在我身边,无论遇见多大的事情,都不会感到害怕。 我有些激动的对着海哥说:“你要来了?多久才能到这里?” 海哥对着我说:“目前还不清楚,这里交通堵在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而且听说出你们哪里的唯一出口也被摧毁了。” 我有些惆怅的回答:“是啊,出口还是一座吊桥,现在断了以后,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 海哥笑了笑:“放心,没事哥马上就来了。对了你打电话来,肯定遇见了什么事情。” 我苦笑了一下:“还真的遇见了难题。现在需要你这个专业人员来给我指指明路。” 这时海哥的语气严肃起来,他对着我说:“说吧是什么事情,我给你分析分析。” 于是我朝便自己关于凶手消失的推理,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海哥。 片刻之后,海哥沉默了。我也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海哥需要安静,才能替我解决难题。 过了一会儿,海哥对着我说:“小邪我还真的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有如此的推理能力,不来我们刑警队,简直就是可惜了人才。”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海哥你就别笑我了,在你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我没有忽悠你,我是说真的。” 这时海哥的语气格外的严肃,瞬间也将我拉入了情绪之中。 他对着我说:“说真的,我真的希望你能够来我们刑警队。以前我希望你来我们队里,完全是因为你眼睛的原因。这样的话,在我们遇见悬案的时候,可以借助你的眼睛来破案。可是现在我却不这样想了,通过这几天你遇见的事情,在给我打电话告诉你自己的推理,我是越来越觉得你小子真的有当刑警的潜质。刚才听你的推理,还被吓了一跳,真的,没骗你。” 我越来越不好意思,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我觉得海哥在夸我两句,我就要上天了。 就在这时,海哥又说话了:“不过你刚才的推理,确实存在致命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成为了刑警后,按照你刚刚的推理,肯定会出事情的。” 海哥说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一样,瞬间浇灭了我的激情。 有些沮丧的对着海哥说:“我也知道自己遗忘了什么,实在是想不出来,我才打电话向你请教。” 海哥自然听出我话中的意思,哈哈一笑:“你小子别生气了,这是对你的忠告,记住所有事情不能只靠着一时兴起下定绝伦。你的推理是没错,换作是我的话,也会这样去思考。推理本来就是大胆的幻想,把不可能的事情归纳成可能。把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排除。记住没有人会比谁傻,何况是杀人行凶的事情。每个罪犯都怕事情败露的一天,也都怕法律的惩罚,所以他们会在犯罪之前,规划万无一失的行凶。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天马行空的推理,也要讲究实际。” 海哥的一席话,让我豁然开朗,瞬间想明白了许多。顿时感觉到头顶上的乌云全都消失不见,迎来的是一片晴朗。 第一百七十四章凶手 海哥也没有问我的意思,继续道:“所以说你刚才所说的袭击你的凶手,在十几秒钟消失了,按照逻辑来说这根本就不可能。记住这个世界虽然有许多诡异的事情,但是却没有玄幻小说里的情节。所以我才不由的佩服你,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竟然会找到事情的根本,这是让我感到诧异。” 海哥所说的话,听视在教训我,其实是在传授我关于推理的基本要求。因此,打心里感谢海哥对我的教诲。 我感激的对着海哥说:“哥我知道了,你所说的话,我会铭记在心里,但是你得告诉我,我究竟遗忘了什么啊。” 海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责骂:“你真是榆木脑袋,我都说了这么清楚了。你小子怎么不开窍啊!” 我愣了一下,有些说不出话来了,紧接着灵光一闪,猛然间我想起了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事情。 于是我兴高采烈的告诉海哥自己所想到的事情,这如同小学生考试考了100分一样,感到心满意足。 “我知道自己遗忘了什么了。” 海哥笑了笑:“你小子终于开窍了,说说看,让我推理分析分析!” 我点了点头回答:“嗯。” 然后深吸一口气说:“我忽悠的事情就是,为什么没有想到2014的房间主人就是凶手本人了?要知道凶手是谁,除了他自己外,没有知道。所以说,无论是2014房间的主人还是与主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都要去仔细调查一下。” 海哥欣慰的笑了笑:“真是孺子可教,没想到极短的时间里,你居然想到了案件根本,不错,不错。记住了,所有事情不仅仅是靠自己大胆的推理就乱下结论,还需要其他东西去证明,一天没有找到证据,就不能乱下结论知道嘛?如果你真的当了刑警,一时冲动乱下结论,那么就可能冤枉好人,让歹徒逍遥法外。” 我受教的回答道:“知道了,海哥你不是真的想要让我去当刑警吧!” “哈哈……” 海哥大笑一声:“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如果接受了专业培训的话,你小子一定会很出色。” 紧接着,海哥的语气一下子就变了:“这样做我也有私心,杀害菲菲的凶手,到现在都没有线索,而且我催了局里几次,要求派人协助我调查这事,总是敷衍了事。因此可以看出,这伙歹徒拥有极深的背景。想要为菲菲沉冤得雪,关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但是我也不相信其他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电话另一边的海哥,眼睛突然红了,眼角浸湿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要流出的眼泪强制性的收回眼里。 “如果没有你,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菲菲遇害的事情。就算我知道菲菲已经遇害了,也无法让她入土为安,更别说为了沉冤得雪了。所以,调查菲菲的事情,只有你是我信任,而且从这段日子的接触,我也了解了你的本性。小邪,我是真的拿你当我弟弟,同时也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请求,来我们刑警队,帮助我调查菲菲的事情。我康海银这辈子,从来就没有求过任何人,现在我请求你答应我的请求。如果菲菲的事情没有一个交代的话,我这辈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终于撑不下去了,眼泪如洪水一样不可收拾,声音也哽咽。 这时我没说话,我知道海哥心里所承受的压力。海哥这人就是背负了许多包袱,他对我真的很好,真的当我是他弟弟。这些我都放在心上,我也知道李菲菲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块疙瘩,如果没法解决的话,他这辈子寝食难安。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调查真相。但是我却没想到,海哥会让我去当刑警。 一时间,我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海哥恢复了情绪,然后笑了笑说:“那啥,刚才眼睛进沙,所以……” 我知道海哥是死要面子,于是打断了他的话题,插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沙子揉出来了吧!” 海哥尴尬的笑了笑,他也知道我没有点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行了,不和你小子瞎扯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实在不行,就等着我来解决事情吧!记住我一句话,这些年靠着这句话,我破了无数个悬案。” “你所看见的,所听见的不一定是真相。任何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去求证,不要只听片面之词从而影响自己的情绪,导致判断失误。”“唉,烟可是我精神上的粮食,周雪丽就这样把烟给收走了,这可是要我的命,不行,我的去找孙小宝,叫他给几支烟,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多钟,时间还早,周雪丽肯定不会来照顾我。 于是我给孙小宝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他现在在李强的屋子里帮赵敏弄东西,叫我去找他。 满怀心喜的走出屋子,来到李强的房间前,发现门是打开的。处于礼貌,我还是敲了敲门。 随即赵敏走了出来,看见我后,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我回答到:“我是来找孙小宝的。” 赵敏对着我说:“在屋里帮我弄东西,快点进来吧!感觉怎样?好些没有?” 我冲着她笑了笑:“好多了,谢谢你关心。” 走进屋子后,就看见孙小宝撸起袖子,满头大汗的帮赵敏搬东西。看见我后,对着我笑了笑:“你小子速度还真快,先到一边去,我怕等下碰到你。烟在我外套里,自己去拿。” 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直接从孙小宝里的外套拿出一盒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 随即尼古丁被我吸进肺里,游走一圈后吐出,整个人立马精神了许多。 赵敏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你说你才多大?烟瘾怎么就这样大?瞧你抽烟的表情,十分陶醉,就像在吸毒一样,你还是病号,少抽一点。”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扰了一下脑袋,对着赵敏干笑了几句,也没说话。 然后看了看屋里,除了我和赵敏还有正在挥汗如雨的孙小宝外,就没其他人了。 我抽了一口烟,有些诧异的问到赵敏:“对了,怎么没看见李强呢?他去哪里了?” 这个时候,原本笑呵呵的赵敏,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阴沉沉的对着我说:“死了。” 说完后,便走到一边。 不用多想,也知道李强和赵敏两人产生矛盾了,我也不想自讨没趣,也没过问,坐在椅子上自己抽自己的烟。 过了好一会儿,孙小宝有些狼狈的走了过来,然后对着我说:“他娘的,真累。李强这傻逼,没事喝什么酒?这下好了,和敏敏闹矛盾,苦了我。” 孙小宝的话,勾起了我的兴趣,恰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李强和王越两人就是为了什么事情打了起来,而且还十分凑巧的是在我受伤之后打了起来。 于是我问到孙小宝:“究竟怎么回事?我听周雪丽说他俩打了起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孙小宝拿出一支烟点上:“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后就被赵敏给吵醒,然后我出来后,就看见李强他们打了起来。” “然后呢?”我好奇的问道,极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小宝苦笑一下:“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李强和赵敏两人吵架了,然后强子一气之下就跑到王越哪里了,这不赵敏想搬东西也只有找我了。这累的我腰酸背痛的,哎。”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纵使心里有疑问,但是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去思考。如果被看出什么弊端的话,那就麻烦了。 “咳咳。” 这时赵敏故意咳嗽一下,瞬间我和孙小宝意识到赵敏还在边上,便没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在孙小宝这里打劫了一包烟后,心里颇为舒适,准备离开的时候,化妆桌上的一个小盒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走了过去,将盒子拿在手中看了看。上面的英文看着十分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一样,而且化妆卓尚散发的香味,似曾也嗅到过。 我拿着盒子皱起了眉头,瞬间陷入了沉思。 “你干什么?”孙小宝拿着外套,叼着烟走了过来,看着我拿着盒子发呆好奇的问了一句。 顿时我醒悟过来,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盒子很漂亮。但是怎么很轻?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赵敏走了过来,看了看桌子上的盒子说:“里面装的是录音笔。” “录音笔?”我诧异的问了一句:“怎么这样轻啊?” 赵敏有些不悦地说:“这录音笔是我才买的,工作需要。是我一个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我才用了几次。没想到被李强这个王八蛋给我弄丢了。” 这时候,我和孙小宝终于知道为什么赵敏与李强吵架了。敢情李强是把赵敏最心爱的东西给弄丢了,不吵架才怪。 “等等,录音笔?” 忽然,我心里大惊起来,瞬间想到了前些日子我捡到了那支录音笔,上面的英文与这盒子上的一样,难不成我捡到的那支录音笔正是赵敏的? 我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然后继续问道:“对了,小敏姐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好香啊。” 赵敏笑了笑说:“这不是什么香水,是檀香。我父亲从西藏带回来的,我很喜欢这个味道,所以会在包包里放上一小截,这样的话我所有的东西都会沾有这个味道。怎么样,很好闻吧!” 这时我整个人懵了,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原来录音笔上的味道,竟然就是赵敏的檀香味,怪不得周雪丽说这味道十分的熟悉。 瞬间我联想到了许多的事情,也不管孙小宝和赵敏,连忙跑了出去。 “哎,小邪你去哪里?小邪.....”孙小宝见我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解的嚎叫一声。 我没有理会他,连忙跑回了屋子,从旅行箱里找到了那支录音笔后,放在鼻子前使劲的嗅了一下味道。虽然那香味已经淡了许多,但是还是能够闻到那特殊的香味,正是我刚刚在赵敏屋子里闻到的那个气味。 一时间,我想到了许多的事情。之前很多的疑问在这一瞬间全都解开,仿佛我看见真相正逐渐的浮出水面,昭告天下。 ....... 第一百七十五章能睡 度假村三楼的某个屋子,我们队伍里唯一一个东北人,正在屋里呼呼大睡。 熟睡中的他,将五官以及意识全都与外面的世界隔绝,深入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怪异的声音。然而熟睡的东北大汉并不知道,正酣睡着,呼噜如雷声一样。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后,紧接着一道黑影偷偷的潜入进去,鬼鬼祟祟的朝着酣睡的大汉走去。 黑影来到大汉跟前后,看着正熟睡的东北人,诡异的笑了笑。紧接着从他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寒气逼人。 ........ 犹如觉得肩膀很疼,加上脑子十分的混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最后还是周雪丽将我给叫醒,不然的话,我估计自己能睡到明天白天。 伸了一下懒腰后,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周雪丽说:“几点钟了?” 周雪丽白了我一眼说:“都七点了,你小子还真睡得。白天你这样睡了,不知道你晚上怎么办。” 我哈哈一笑:“继续睡呗,我给你说我在我们班上,他们都叫我睡神。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睡着。” 周雪丽:“.....” 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口,周雪丽说:“行了,没什么大碍了,自己注意一点不要碰到就行了。” 我将衣服穿上后,轻轻的揉了一下伤口,立马传来了一阵疼痛。我皱了皱眉,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这样疼,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周雪丽说:“知足吧你,幸好这里有一个学医的,不然还真的不知道你小子该怎么办。先等着,等离开这里后,再去医院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我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办了。 周雪丽对着我说:“好了,你就在屋子呆着吧,我去给你拿吃的来。” 我连忙拒绝了周雪丽,不停的摇头,像拨浪鼓一样:“别啊,小丽姐。我跟着你一起去,在这样下去快发霉了。我身体没事,真的,我心里有数,我跟你一起去大厅吃饭好吧。” 周雪丽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你说的也是,现在你需要多运动一下。好吧,咱们一起去吧” “万岁。”我大声欢呼了一句。 来到大厅后,我看见孙小宝他们已经都到了,连同消失几天的王越与李强也都在场。 走了过去后,孙小宝看着我嘿嘿一笑:“你小子怎么也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难不成我就不应该来?” 孙小宝也没在意我说话的口气,然后笑了笑,将椅子给我拉开,让我坐下。 坐下后,我才发现李强与王越两人都顶着熊猫眼,眼睛肿的很高,而且发紫。脸上都挂彩了,小拇指大小的伤口好几处。 最严重的当属李强了,整个人与猪头没什么分别,牙齿还掉了一颗。可想而知,当时两人的战斗是有多么的激灵。 我看着王越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两位哥哥你们怎么了?几天不见就成这个样子了?” 李强无奈的笑了笑:“你以为我想啊?早知道前天晚上就不和你们喝酒了,这下好了,都没脸见人了。” “呵呵,你说这话谁相信?”这时候,边上的赵敏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随即李强瞪了她一眼,准备发飙的时候,赵敏率先表态了。 “怎么了李强?是不是翅膀硬了?” 这时桌子上的气氛十分沉重,我们所有人都看着李强与赵敏两人,生怕这两尊大神在这里争吵起来,都准备劝架的时候,李强怂了。 不知羞耻的对着赵敏说:“媳妇,我哪敢。刚才瞪一眼完全是因为有个蚊子飞到你身上去了,我用眼神告诉它,立马给我滚,敢恶心我媳妇,纯属找死。” “哇......” 孙小宝率先受不了了,做出呕吐的动作。紧接着周雪丽也是一样,拍了拍肩膀,阴阳怪气的说:“受不了了,强子平时没看出来,你小子怎么这样恶心啊。咦,快恶心死我了。” 我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王越与我一样,没说什么。倒是一边的张欣奕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李强脸盆很厚的藐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对着孙小宝说:“就你这样子,我看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还埋汰我,哼哼。” 孙小宝不悦了,立马夸着脸说:“强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看哥?我可告诉你,哥我也是没这个心思,要有这个心思的话,找我的女人能从这里排队到北京。” “不吹你能死啊?”赵敏白了一眼孙小宝。 “小敏,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忘记了下午的时候,我帮你弄东西的事情呢?” 赵敏才不理孙小宝,继续埋汰着他:“谁叫你要欺负我家强子,你这是活该。” “什么?” 孙小宝如窦娥一样,委屈说:“我欺负他?天啊,这还有王法吗?” 紧接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毒辣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眼神仿佛是不将我五马分尸不心甘一样。 晚饭结束后,众人觉得无聊,于是孙小宝提议去他的屋子玩扑克。 由于也没什么其他可做的事情,也只有赞成孙小宝的提议。于是我们一行七人说说笑笑地朝着三楼走去。 快到孙小宝的屋子时,突然空气里弥漫着一丝血腥味。 我停住了脚步,眉头一皱:“你们有没有闻到血腥味?”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周雪丽深吸一口气回答着我:“你还别说,我真的闻到你血腥味,这是怎么一回事?” 随即,孙小宝与王越异口同声说:“我也闻到了,这是哪里来的血腥味?” 接着赵敏对着我们说:“我也闻到了,你们说会不是是服务员将猪血或者什么给弄到了地方啊?” 我摇了摇头说:“这绝对不可能,首先这里不是厨房,不能有血方面的东西。其次是你认为住宿楼里,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吗?显然是不现实。” “那你说这血腥味是怎么一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赵敏的话。一边李强倒是神情古怪,眼神复杂,但是没有一个人捕捉到了他这奇怪的举动。 过了一会儿,我来到304号房间,趴在地上透过门缝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紧接着神情凝重的站了起来,对着他们说:“血腥味是从这个地方散发出来的。” “我好像记得这里是那个东北大汉的屋子,你说他在屋里干什么啊?”孙小宝点上一支烟,不解的问了一句。 “这谁知道呢?” 王越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总之不关我们的事情,还是去玩扑克吧!我好久没玩了。” “不对,肯定是出事了。” 我又一次趴在了地上,将手机里的电筒打开,从细缝中照射光线一看,地上有些湿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意识告诉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站了起来,也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然后敲了一下门。刚把手放在门上的时候,突然门打开了,随即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差点让我呕吐出来。屋里漆黑一片,透过走廊上的路灯,只能隐约的看见门前的一些场景。 赵敏率先说话了,她打了个哆嗦,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李强的胳膊神情的恐惧的说了一句:“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里面的人,你在没在?在的话回一句话啊。” 随后十分的安静,我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东北大汉的回答。可是十几秒钟的时间过去后,并没有响起东北大汉的声音。 随即,如同死一样的寂静将我们笼罩,所有人都没说话,其实大家心里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点什么,但是不敢去相信。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朝着屋里走去。总不可能一直站在门口,傻傻的等着吧? “小邪。” 这时周雪丽抓了我了,我朝着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然后把的她拿开后,再一次深吸一口气,朝着屋里走了进去。 紧接着那浓重的血腥味再一次扑鼻而来,孙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拍了拍我肩膀说:“咱们一起进去。” 我点了点头,便用手去摸电灯的开光。每个屋子的构造都差不多,熟能生巧的将开光打开后,灯光立马将整个屋子照亮。 我和孙小宝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没多久,同一时间我和孙小宝停住了脚步,两人脸上的表情瞬间涌出了恐惧,脸一下子就白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周雪丽几人也走了进来,当她们看着我和孙小宝愣住的时候,不由得感到奇怪。提心吊胆的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随即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仿佛整座屋子的人,都能听见一样。 东北大汉躺在床上死了,白色的床单与被子被鲜血染红,不仅仅是这样,连同床边周围的墙壁也被鲜血给染红,给人一种窒息的妖异。 东北大汉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很大,满脸的恐惧之意,五官轻微扭曲,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身穿的浴袍,以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透露出妖异的猩红色。这一刹那,我仿佛觉得自己深处一片血海中,眼前所看见的除了红色外,就没有其他什么。 就这样,那声刺耳的尖叫引来了更多人,随即整间屋子都堆满了人,快挤不下了。没办法,看热闹是中国人的本性。 可是涌进来的人,看见东北大汉的死相后,如同躲瘟疫一样,一哄而散,全都离开了这间屋子,生怕自己沾有半天关系。 可是这些人也都没有离开,全都站在门口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十分的沉重。 赵敏已经被吓晕了过去,周雪丽与张欣奕扶着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王越与李强两人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孙小宝强忍住恐惧,站在一边。 而我,整个人完全就懵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我稍稍缓过神来,看了看房间,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早就离开了,全都站在门口若有所思。 我也不管其他人有什么想法,便朝着东北大汉走了过去,脑力瞬间想起了之前海哥对我说的那些话。 摇了摇脑袋,将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暂时抛开。然后看了一下东北大汉的尸体,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很大,周围还有未干的鲜血。 估计这就是最致命的伤口,可想而知凶手携带的凶器是有多么的锋利。 我将浴袍打开后,‘嗡’的一声鸣响,脑子又一次炸开了锅。 第一百七十六章空尸 胸口上,一道碗大小的伤口呈现在我眼里,体内所有的东西全都被掏空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完全就是一具空尸。 天啊,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东北大汗究竟遭遇了怎样的折磨?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屋子,只记得当时我整个人完全吓傻了,五官以及意识完全与这个世界隔绝。整个人如同傻了一样,目光痴呆的坐在椅子上。 一边周雪丽等人见我的模样后,都十分沉重,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难看。特别是周雪丽,显得十分焦急,不断来回踱步。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小邪跟着我出来旅游,这才几天,差点丢了命。伤势还没好,这下又被吓成了这样,我怎么跟康海银交代啊。” 孙小宝拍了拍周雪丽的肩膀说:“安,你不要着急。小邪是还没从惊吓在缓过神来,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至于康海银哪里,我向他解释,这又怪不得你。谁知道这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该死的畜生害的。这些狗日的,难道就没有一点人性,如果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说着说着,孙小宝瞬间就凶神恶煞,眼神充满了强烈的杀气。看的出来,随和的他也被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激怒了。 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毕竟这里发生的事情,那一件不是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这时痴呆的我,突然间说话了:“呵呵,照片,口哨,四人,打猎,死了一个在地洞....” 顿时屋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视着我。 “你在说什么小邪?”孙小宝不解的摸了摸脑袋。 “呵呵,照片,口哨,四人,打猎,死了一个在地洞....” 我继续痴呆的嘀咕着,口水顺着嘴角缓缓地流出,整个人与傻子没什么两人。 可就在这时候,边上的李强与王越两人突然脸色大变。王越一马当先跑到我跟前,抓住我胳膊,使劲的摇晃,有些疯狂的大叫起来:“你说什么?什么照片、口哨?说清楚,说清楚” “呵呵,照片,口哨,四人,打猎,死了一个....”我没有理会王越,也不管他差点将我弄到在地上,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王越见我还是这样不断重复一句话,愤怒的将我摔倒地上,双眼通红的嚎叫起来:“小兔崽子,你给我说清楚,什么照片、口哨。说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给我说清楚。” “王越你疯了?” 这时候孙小宝勃然大怒起来,一拳打在了王越的脸上,紧接着歇斯底里呐喊着:“你不知道小邪受到惊吓,胡言乱语?他肩膀上还有伤口没有愈合,难道你不知道前天他差点被人杀死?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较劲?就是傻子也知道,小邪说的话是胡言乱语。” “呵呵,照片,口哨,四人,打猎,死了一个....”如同傻子的我,也不在意肩膀上传来的疼痛,鲜血潺潺的流出,瞬间就把我衣服给打湿。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我都没在意,自然也没搭理王越与孙小宝两人之间的争吵。 倒是平时交际很少的张欣奕走到了我身边,将我扶起来后,神色冷漠的对着其他人说:“你们继续,我先带着他出去找上次为他治伤的先生。在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流血死亡。” 这时周雪丽也走了过来:“我和你一起去吧!” 张欣奕摇了摇头说:“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你认为现在这个架势,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够制止?李强还是赵敏?” 周雪丽没说话了,轻轻的点了点头,复杂了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紧接着张欣奕扶着我走了出去,在离开屋子之前我癫疯的说了一句:“嘿嘿,录音笔上的气味好好闻,好香啊。还有.....”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张欣奕给拖了出去。 随即屋里又一次响起了王越愤怒的咆哮声....... 晚上八点,东北大汉残忍的死去后,所有人都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思在外逗留,全都早早的回到自己的屋里,将门死死地锁紧,提心吊胆的躲在被窝里,生怕下一个厄运者是自己。 现在唯一祈祷的是道路能够早些日子疏通,警察以及救援人员能够快点来到这里解救众人。 一时间整个度假村里人心惶惶,气氛极为的诡异。 天空中的乌云,像是有目的一样,死死的将月亮给遮住。一时间大地上所有的生物,陷入了黑暗。 我呆呆的床上,一动不动。周雪丽看见我的模样说不出的感觉,整个人十分压抑。 她看着我如木桩一样纹丝不动,焦急的对我说了许多话。可是我没有理会她,任其自言自语。 很快,周雪丽没了耐心,放弃照看我的心思,一怒之下便摔门而出。 而我,还是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打开了。一道黑影走了进来,很快将灯给照亮,于此同时黑影也被灯光给照亮。 一个带着口罩的男子走了进来,双眼中露出无尽的杀气,就好像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他来到我身边,看着痴呆的我未语,紧接着皱起了眉头,发出嘶哑的声音:“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过了好一会儿,我依旧目光痴呆的坐在床上,视线从未离开过对面的墙壁,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男子继续对着我说:“无论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都要你的命。这也怪不得我,虽然我不知道你白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让我产生了威胁。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话音刚落,男子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顿时寒气逼人,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这时,男子准备用匕首结束我生命的时候,突然间又是一道人影跑了进来,看着男子正准备对我下手的的时候,突然间叫住了他:“你疯了?”跟着就把门给关上。 蒙面男子眉头一皱,对着跑进来的额男子说:“你怎么来了?” 刚走进来的男子也带着口罩,他对着蒙面男子说:“你真的疯了,他只是一个孩子,快点离开这里。” 蒙面男子有些不悦地对着刚刚走进来的男子说:“现在我也顾不上这些了,谁让他说出了那些话?你也知道那些事情是见不得光,不然的话,我们没好日过,你还想继续跟着赵敏过下去吗?” 就在这时,我心里暗惊,果然如我猜测那样,这两人正是王越与李强。先前刺杀我的人应该就是王越,这时候的打扮与他之前刺杀我时是一样的。 李强对着王越说:“总之不要管这些,先离开这里再说。万一他真的是胡说八道呢?听雪丽说他哥哥是警察,现在已经到了山脚。如果你把他杀了,你认为你逃得掉吗?” 这时候的王越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双眼通红的对着我说:“我都给你说了,我现在顾不上这些。我也不管他哥哥是谁,我只知道如果不杀掉他的话,我们就危险了。” 说着,王越举起匕首,就要向我扎来。 “住手。” 李强一下抱住了王越,制止他对我下手。一时间两人在屋子里争执了起来,响动有些大。 “我看你们还是住手吧,万一等下误伤了就不好了。” 这时我站了起来,拉开与两人的距离,看着他们神色自若的说道。 顿时,两人停止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久久不能说话。 看着两人眼神中露出的震惊,我笑了笑:“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明明我被吓傻了,怎么现在突然间说话了。” “呵呵....” 王越突然松开了抓住李强的手,李强也是一样,然后发出嘶哑的声音对我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装疯卖傻,怎么不继续装?是不是装不下去了?” 紧接着,王越责怪着李强:“我就说了这小子是装疯卖傻,你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浪费时间,一开始把他给解决,不就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呢?我给你说,这小子还有难缠,不知道他了解了关于我们多少事情。” 李强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我说:“小邪,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了。” 就在这是,王越冲着李强怒吼一句:“你也傻了?这不是暴露出我们的身份吗?” 显然李强也懵了,完全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笑了笑,也没有感到很惊讶的样子,谈笑风生的对着他俩说:“行了,别装了,在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早就知道是你们两个了,李强和王越。”约莫一分钟的时间,王越看着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要继续掩盖下去呢。” 王越不以为常的笑了笑:“说出我的身份那又如何?你奈我怎样?” 接着,王越嚣张的将口罩给拿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很是邪恶的对着我笑了笑。 随即,李强也将口罩取了下来,他知道这时候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李强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到门前,将门反锁后,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王越舔了舔嘴唇,表情狰狞的对着我吼道:“怎么?你不害怕?” 我吐了一口烟说:“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结局都是一样,不如逍遥自在一些,省得给自己造成压力与恐惧。” 王越愣了一下,很明显他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他。然后笑了笑,也坐在了地方,掏出一支烟点上:“其实说句实在话,我还真的有点喜欢你小子,不过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没办法。希望你下辈子能够学会怎样做人,不该知道就不要知道。别说我没人情味,在给你一支烟的时间,好好的留恋一下这个世界吧!” 我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对着王越说:“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是你们两个?还有关于口哨以及照片的事情?” 这时王越微微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复杂。紧接着,他将烟扔掉后对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一切,但是我没这个兴趣。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要立马送你下地狱,省得夜长梦多。” 我慌了,产生了恐惧。双手死死的握住椅子角,警惕的看着王越。如果王越要对我下手的话 ,我也只好提前出手,能拼搏一下是一下。无论结果怎样,我绝不坐以待毙。 “王越让小邪说下去,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猜出是我们两人,还有照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一直感到很奇怪。”边上的李强看着要对我下手的王越,突然间说话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运气好 王越转身看了一下李强,表情有些不满。还没等他说话时,李强又说话了:“行了,要杀他也急不了这一时半会儿,有的是时间,门我已经反锁了没人进来的了。他只是一个孩子,耍不了什么心眼,放心啦。” 王越深吸一口气,思索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我说:“算你小子运气好,可以多活上一段时间。” 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悬挂在嗓子眼里的心脏瞬间落在了肚子里面。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我冲着两人笑了笑,有些哆嗦的拿出一支烟点上。 李强叼着烟对我说:“说说看,你是怎样怀疑我们两人的?还装疯卖傻的来骗我们。” 我对着李强说:“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情了,这样吧,趁着这个机会,我就把你们是如何杀人行凶的事情一次性说出来,省得麻烦。” 这时李强与王越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瞬间脸色就变了,随即李强勉强的笑了笑说:“小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被判刑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杀人呢?也对,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杀掉你,但是不也没杀吗?就算我们被警察抓住了,最多也就是判个恐吓罪罢了。你说我们杀人,这罪证可大的很啊。” 我看了一眼李强,讥笑了他一句:“装下去有意思吗?也对,像你们这样的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也好我就慢慢的说下去,让你们心服口服,省得说什么找出证据的话来。” 紧接着我深吸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其实一开始我真的没有怀疑你们,一直把精力全都集中在王川的身上,毕竟他是这里的老板,加上又是案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开始怀疑你们的时候,是前几天。还记得当时所有人朝着要离开这个地方的事情吗?” 李强点了点头说:“知道,当时不就是吊桥断了,所以也就没离开。” 我笑了笑说:“是啊,如果当时吊桥没坏的话,也就没这么多的事情,我也不会被人扎一刀子,差点死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王越。 “当时为了制止众人冒险离开这里,我道出了关于这个地方流传的恐怖传言,同时也说出了我的猜测,被掏空的两具尸体是王川弄得。其实现在想起来,自己还真的是太小,没经验。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绝对不会在那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站了起来,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继续道:“当时,我被人质疑了,已经是下不了台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索性的是,关键的时候有人替我解围了,你们猜是谁?” 王越随口答了一句:“不就是李家那个老太婆吗?这老不死的居然命这样长,还没死。小时候可是把劳资给揍惨了的。” 说到这里,王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极为的难看。李强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当然这一切尽收我眼里,只是一笑而过。 “随后,我找到了那个老太太,与她交谈中,知道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到那时候我才开始注意你们两人。” 说到这里,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几天前,当时我在李川川的家里,准备告别的时候,老太太叫住了我。 “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你一定要注意。那两人一个叫王越,另一个叫李强。” 这时李强笑了,无奈的掏出一支烟点上:“我回到这里来,一直躲在度假村里没有出去过一步,怕的就是被人认出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还是被人给认出来了。当时我极力的躲在人群中,可是谁想到这老太婆眼睛如此的毒辣,竟然把我和王越给认出来的。不过这又怎么样?我不想让人认出来这是我自己的权利,也说明不了什么,。” “我也没说什么啊?” 我冲着李强笑了笑:“自始自终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所有的感慨全都是你们两人在说,是不是心虚说漏嘴了?” 李强哈哈大笑:“我心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那句话,你最多告我一个恐吓罪而已。” 我反问到李强:“那你的意思说不杀我了?” “那得看你知道多少了。”李强微微一笑。 我也没继续与他争执下去,然后继续说:“但是我回来后也没把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正如你刚才说的那样,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回来了,这也属正常。毕竟每个人能都有自己的想法,让我真正注意你们的是我碰见你们争吵。” “当时我没烟了,原本是想找孙小宝拿的,可是他电话没人接,于是我便走了上来,恰好撞见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争吵。起初我以为是李强和赵敏两人吵架了,可是最后发现是你们两个人在吵架。普通人的话也许不会在意,毕竟吵架这件事情是很正常。但是我这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奇心就变得很重。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竟然想着要去偷听一下你们之间究竟在争吵一些什么。” 这时王越打断了我的话题,插了一句话:“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你还是听到了些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根本就没听清楚你们在吵什么,赵敏就来了。后来是你王越的话,让我产生了怀疑。” “我?”王越很是诧异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笑了笑:“你吹牛吧,我记得我当时并没有说什么话啊。” “你的确没说什么,但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着王越笑了笑:“但是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当时的你问我有没有听见什么,表情十分的严肃,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凶狠。那时候我在你眼里看见了杀气,是那种要置人于死的杀气。试问一下,如果你俩不是因为某件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争吵的话,你王越会有这样的举动?” 这下子王越说不出话了,低头沉思起来,很有可能在回忆前几天他与我的事情。随后,他抬起头对着我说:“我想你是搞错了吧,那时候我怎么可能对你有那样的念头?” 我反问王越一句:“也就是说你现在对我起了杀心得念头?不对不是现在,前天晚上你就对我起了杀心,而恰好又是前天下午的时候,我撞见你和李强之间的争吵,你说会不会太巧合了一点?还是说这一切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王越有些心虚的斑驳了一句。 我没给他说下去的继续,强制性插了一句话:“那你告诉我前天晚上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今晚带着口罩潜入我房间里,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我平时没有招惹你,就算是招惹了也不至于要晚上的时候,还带着口罩偷偷的潜入房间。如果不是心虚,怕我发现了什么事情,想将我灭口,不然的话你会这样大费周章吗?” 这一下子我整个人的气质攀升到前所未有的境界,王越瞬间就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哑口无言。 我冷笑一下,看着王越说:“呵呵,怎么不说了?是不是被我戳穿了心里的秘密?那好你不说,那就由我来说,你之所以想要杀我,完全是因为你怕我发现了什么事情。第一次刺杀我,你担心我在门外听见了你和李强之前争吵的秘密,虽然你不确定,但是你抱住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思来刺杀我,然后计划失败了,周雪丽是一个漏洞。你见刺杀计划失败,加上你又受了一点伤,很快就可以找出你是刺杀我的凶手。于是你就和李强合伙演出一场戏,说是你们两人喝醉打架,其实就是为了掩盖你受伤的事实。”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王越。此时的他脸色煞白,满头的大汗,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心虚,看样子是被人说到了心坎上,这也就是说我的推理是正确。 “至于今晚你刺杀我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在之前我嘀咕的那句话的原因。我说的是口哨、照片、打猎、死了一个在地洞。不知情的人听见我的说的这些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我疯了,在胡言乱语。而你和李强两人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变得十分的难看。就好像隐藏了数十年的秘密被人发掘了一样,心虚。但是李强控制的很好,不像你这样像条疯狗一眼的朝我跑来,威胁我道出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时李强说话了,他脸色铁青极为难看,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操控着他:“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在装疯卖傻,故意引我们上钩?” “不错,那时候我确实是这样的。” 我看着李强,面无表情的说:“准确的来说是引凶手上钩。我说过你们两人是杀人的凶手自然是有证据的,我不会胡口乱言。” “呵呵。那你说说看我究竟杀了谁?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究竟能起什么浪。”李强不以为然的嘲讽我一句。 我也没理会他,深吸一口气,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水。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从第一具尸体说起。记得那是我们才到这里的时候,当天晚上我们喝了许多的酒,所有人都差不多全都醉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蒙头大睡。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声刺耳的叫声给吵醒。我和周雪丽同一时间走了下去,当时我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跑出了度假村外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影。于是我和周雪丽回到了度假村里,就在那个时候你出现了,脸色极为的苍白,神情恍惚,看上去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当时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没有告诉我们,只是说去后院就知道了,于是你带着我和周雪丽去了后院,我们才知道有人被淹死了。” 这个时候,王越也缓过神来了,他知道刚刚被我绕了进去,心情极为的不爽。听见我说的话后,冷声笑道:“当时确实是这样,那又能说明什么?当天晚上我也是喝醉了,也是被那声尖叫给弄醒的,后来我看见许多人往后院跑,所以我也去了。谁知道,大清早的碰见死人,这多晦气。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恰好碰见了你和雪丽。” 我嘿嘿一笑,紧接着眼神凌厉的瞪着王越,面无表情的质疑他:“你说谎,你根本就没有去过后院。”“你有什么证据?” 李强突然间说话了:“要知道这是一个法律时代,什么都要讲究证据,满口胡说可是要负法律的责任。” 第一百七十八章证据 我笑了笑,看着李强说:“既然我这样说了,那就证明我有足够的证据来证实一切。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后院有监视器?” 这时王越与李强的脸色再一次变了,极为的难看。眼神有些闪躲,像是被人戳穿了谎言一样。 “我看过后院的录像,自始至终就都没看见你王越去过后院。你出现在监控里也是你带着我和周雪丽一同去后院的录像,也就是说在我和周雪丽去后院之前,你根本就没有去过后院。尽管那时候已有十几个人,但是没有你的身影。” 我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那我请问你王越先生,既然你没有去过后院,那么你为什么知道有人在后院死了?如果你不是凶手的话,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顿时王越的惊慌起来,比刚才更加的明显了。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汗,整个人疑神疑鬼,极为的心虚。 不给 王越与李强有任何反驳的机会,我理直气壮的对着他俩吼了起来:“如果你们还不死心的话,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去调监控,看看那个时候到底有没有你王越的身影?” ‘咣’的一下,王越从床上摔倒在地,整个人完全懵了,一句话也说不上,六神无主。 倒是李强很快的冷静下来,他对着我挤出一点笑容:“那好,既然你说监控里没有王越的身影,你又一口咬定说王越是杀人凶手,那么王越在后院杀人行凶的过程就一定被监视器给录下来了。既然你看见了监控,自然也看见了王越行凶的整个过程,那为什么你不当众说出王越是凶手的事情?” 这下子倒是让我哑口无言,气质瞬间就被李强给压了下去,目瞪口呆。 李强见我没说话,哈哈一笑:“小子,就你这点计量吓唬谁?你小子如果真的在监控中看见了王越行凶的过程,王越还有机会坐在这里任你吓唬?早就被其他人合力捉住了。” 这时王越醒悟过来,六神无主的表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凶恶。他红着眼,露出凶恶的眼神对着我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小兔崽子你敢框我,你要你的命。”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如果没这样的事情,你王越会感到心虚吗?还被吓得摔倒在地上。” “你....” 王越怒吼一句,话还没说完,李强制止了他:“你怎么沉不住气?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给吓唬住,就你刚才的举动,哪怕你真的什么也没做,别人也认为你做了。耐心点,沉住气,你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都比不上,这些年你白活了?” 正怒火朝天的王越,被李强当头一棒,瞬间冷静了不少。他看着我做出一个威胁的动作,我也没往心里去,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说句实在话,刚才我是真的被吓住了。如果李强没有拉着王越的话,他肯定会冲上来杀我的,这时候的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肩膀上有伤/。就算我没有受伤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们还是两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不慌张起来,想要活下去就要保持足够的冷静。其实我真的佩服我自己,竟然会想到以这样的方式来戳穿王越与李强的面目,这实在是大胆了一些,十分的疯狂。 如果之前王越什么话也不说,一上来就给一刀子,李强也不阻止的话,我现在还有命坐在这里诈两人的话吗?显然是不可能,不过从目前的局势看来,还不错,至少证实了王越与李强两人真的有嫌疑杀人。 至于我刚才所说的后院监控的事情,纯属我自己乱编的,后院根本就没有什么监视器。虽然开始我这样说的时候,王越两人被吓住了,特别是王越完全已经暴露出一切,如果刚刚是海哥他们在这里的话,我想王越已经伏法了。 但是李强这人不得不说城府很深,他很快就知道了我是在诈他们的话,他也知道后院根本就没什么监视器,全是我自己乱说。 不过从刚才发生的事情来说,他王越真的没有去过后院,就算是去了也是带着我和周雪丽去的。他杀死第一具尸体的嫌疑十分的大。 当然我之所以会这样匡王越是真的有证据,只是还不足以让他心服口服。至于为什么我知道王越没有去后院的事情,这个接下来我会一一告知。 约莫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李强扔给我一支烟说:“休息够了吧!” 我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后回答:“休息够了。” “那好,继续,我倒想看看你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李强用手指了指,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喝了一口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说:“那我们就从第二具尸体说起吧,不过在此之前,还要说说口哨的事情,我想两人都以及知道了口哨的事情,而且知道的肯定都比我多。毕竟你们两个是本地人,自然从小就知道关于口哨的事情。” 李强点了点头说:“不错,口哨的事情我们确实是知道。关于口哨的诅咒,耳熟能详,但是这与接下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有。” 我立马回答着:“而且关系大的很。可以说如果没有口哨的话,你们行凶的几率就减少了许多,至少可以用口哨来做掩护。这里流传一段恐怖的传说,晚上的时候千万不由吹口哨,不然的话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至于是什么事情,两位心里都很清楚,我也不多说。记得我说过在女尸去世的当晚,我听见了口哨的声音,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但是我还是听见了。后来第二天出事了,住在我隔壁的女人死了,死因不详,但是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被吓死的。” 王越瞪了我一眼,不满的对着我说:“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了,你听见了口哨的事情,而且你也都知道关于口哨的诅咒。” 我看了一眼王越,打心里厌恶他。起初我还觉得这人还行,很容易相处。但是现在撕破脸后,他的本质完全流露出来,整个人完全就是一个土匪、流氓,动不动就要杀人什么的。 倒是边上的李强不由得让我佩服起来,虽然他现在被我拉入黑名单里,是头号杀人的凶手。但是他的从容,淡定,以及睿智,不得不让我钦佩。 我没有理会王越,自言自语起来:“发现女尸后没过多久,我潜入了她的屋子,在她屋里发现了一个避、孕、套和一个纽扣,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怀疑。也就是说女尸死去的当晚,她身边一定有一个男人陪伴着她,那为什么当女人死了后,这男人没有告知给任何人?试想一下,一个和你同床共眠的人,突然间发现她死了,你第一反应会是什么?一定是害怕的大叫起来,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人都是惧怕死亡,都会产生恐惧。可是为什么当女人死了快一天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尸体,你说这奇不奇怪?” 说着说着我朝着王越瞄了一眼,并且对着他笑了笑。 王越有些心虚的瞪了我一眼:“你、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没看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如果你不是心虚的话,那你为什么要看我?”我反问到王越一句。 这时王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起来,与纸没什么分别,满头的虚汗,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李强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王越也没说什么。然后对着我笑了笑:“你框他没意思,还是继续说下去,我想看看你到底能够编出个什么样子的谎言。” 我深吸一口气,深知李强一点都不好对付。说了这么,他还是稳如泰山一点破绽也没有,倒是王越早就败漏了一切,还是那句话如果是海哥他们的话,王越早就被抓住了。 吐了口气,我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至关重要,稍有不注意就会翻船,之前所做的一切将付诸东流。 我从兜里掏出一颗纽克问到王越:“你看看这颗纽扣你熟悉吗?或者说你的衣服是不是少了一颗纽扣?” 没等王越有什么反应时,李强率先说话了:“这颗纽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难不成你想说这颗纽扣是王越的吧!你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 这时王越多多少少也反应过来一些,他对着我恨不得抽我的筋,喝我的血一样:“你小子这是在强制性往我身上扣,如果你是警察的话,岂不是我已经被你屈打成招呢?” “还真是一个老狐狸。” 我心里咒骂了一句李强,如果没有他的话,说不定王越早就已经崩溃了。我也费不了这么大的劲。 其实这颗纽扣到底是不是王越的我也说不准,我只知道孙小宝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记得当时是这样的,我和孙小宝吃完饭后准备回屋时,孙小宝问我周雪丽是不是已经和王越在一起了。 当时我很诧异,为什么孙小宝会这样问我。我也不知道周雪丽是否与王越已经在一起了,她的事情,我压根就没有去管过。 孙小宝气急败坏的对着我说:“他娘的,今天早上我看见雪丽和王越两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楼梯前,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就看见雪丽为王越弄衣服,还说衣服上怎么少了一颗扣子,要帮他缝一下。你知不知道当时气的我脸都快绿了,王越这龟儿子还真不是人,竟然偷偷摸摸的下手。” 先前我并没有在意这些事情,那时候我并没有怀疑王越与案件有任何的关系。到了现在,我也才想起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所以我准备诈一下王越,看他有什么反应,想要确认一下究竟是不是他在女尸去世的晚上与女尸在一起。没想到却被李强识破了我的计谋,不得不说李强这人还真的不好对付。 我笑了笑,对着李强和王越说:“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说,但是我也没说这纽扣是李强的啊?只是单纯的拿出来给他看看,想确认一下他到底知不知道纽扣是谁的。瞧你们一脸紧张的样子,是不是心里早就惶恐不安呢?” 李强瞄了我一眼说:“你这样没意思,都是大老爷们框来框去的也什么作用,你直接一点,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说完。这样的话,痛快一些,省得麻烦。”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看来李强他们已经是动怒了,我也知道接下里我将面对的事情十分严峻。 第一百七十九章真实面目 接着我笑了笑说:“那好,我也不打马虎眼了,那咱们就言归正传,接下来我将要揭开你们真实的面目,给被你残害的人一个交代。” “请便,希望你没有让我们失望。”李强做出一个手势,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深吸一口气后,我神情凝重的看着李强与王越两人,冷声说着:“纽扣的事情仅仅是一个开始,那天晚上我和孙小宝将女尸放进停尸房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孙小宝对我说大晚上的谁没事在吹什么口哨。起初我并没有在意,可是后来我想起了关于口哨的事情后,整个人无比的慌张,失去了魂魄一样六神无主。要知道从那个时候之前,我就知道了关于口哨的事情。于是我发了疯一样的朝着口哨声跑去,想要阻止吹口口哨的人,防止悲剧再一次发生。可是当我到了口哨声的地方后,根本就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你们说奇不奇怪?明明有人在吹口哨,可是却没荒无人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闹鬼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着李强说:“你说到底是不是闹鬼了?” 李强眉头微微一皱,眼神瞬间涌出不悦地神态,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愤怒。紧接着他笑了笑,很快的稳定自己的情绪,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现在不是你在讲故事啊,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又不是当事人。” “哈哈....” 我冲着李强笑了起来:“你一点都不幽默,就不知道配合我一下吗?至少这样,气氛不会如此的沉重,你说是吧!” 李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眼珠子转了转说:“我这人本身就不懂什么叫幽默,有什么话你倒是快说啊,像个娘们一样拖拖拉拉,有意思吗?” 我见李强有些不耐烦了,也没继续这个话题,然后神色一变,盯着他俩不苟言笑:“最后我在杂草中,发现了一只录音笔。”两人之间的变化,尽收在眼里,但是我却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这时候我说不得话,两人的情绪都十分不稳地,一旦我开口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不测。 长夜漫漫,时间充足的很,我也不急着赶时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掏出一支烟,安逸的抽了起来。虽然我看上去很是轻松,但是心里一点都不好过,整个心脏完全被揪了起来,提心吊胆。要不是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慌张,不要露出恐惧的表情,恐怕早就六神无主了,也不会坐在这里,与王越李强对峙。 毕竟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这时我所承受的压力,是这些年来根本就没有的,这也是我这些年来参加的第一次赌博。赌局自然就是我与李强之间的博弈,至于赌注,那就是命。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无论事情的最后究竟会这样,李强与王越要杀我的事实是不变。不仅是在与李强两人在赌,我也在和另一个在赌。赌注同样也是命,只不过是保住我的命。 过了好一会儿,李强才缓过一些神来。此时的他脸色铁青,额头上,显露出青筋,显然是很愤怒。 倒是边上的王越一下子老实了许多,也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看上去极为的压抑。 我也不管这两人到底产生了什么变化,喝了一口水说:“可以继续说下去吗?” 李强紧闭双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对着我笑了笑,给我一种很邪恶的感觉。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随即将烟盒扔给了我:“你对我说实话,现在你是不是很紧张?害怕的要死?” 我洒脱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吐了口烟后,我冲着李强勉强笑了笑:“你说呢?毕竟你俩可是沾满鲜血的凶人,说不害怕那是骗自己的。你不是已经看出来我很害怕,何必多吃一举问我呢?” 李强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说:“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证实一下比较好,不然你掌握了这么多的证据,为什么不直接举报我们?反而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证实自己的推测,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这时憋了许久的汗水终于流了出来,就像准备已久的洪水一样,卷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将堤坝摧毁,毁灭周围所有的事物。 当然我流的汗水自然是没这样夸张,只是象征性用洪水来形容一下这时候我留下的汗,真是如雨滴一样,哗哗直流。 接着,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犹如一头小鹿一样横冲直撞,整个人七上八下,十分的慌张。 双脚竟开始发软,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感到无比虚弱。索性的是我是坐在椅子上,不然的话,这一下肯定会摔倒在地,气势完全被打压下去。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情,与人对峙说的是阐述事情的真相,其实就是比的人与人之间的气质。气质一旦被压下去后,纵使你有千万般证据可以给他定罪,最后也没用。因为你已经失去了先机,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都想不起来。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哆嗦的抽了一口烟,精神未定下,李强继续说话了:“瞧你一脸的汗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样的难看?难不成是被我给吓到了,哈哈,放心,没事,我就是胡口乱说,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说着,李强从兜里摸出一把匕首,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然后他眼神很邪恶的看了我一眼,用舌头舔了舔寒光逼人的刀子,‘桀桀’一笑,显得十分的邪气。 这时我完全被李强给吓唬住了,早就该出现的恐惧,终于也压制不住了。整个人完全失去了节骨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轰’的一声,脑子炸开了锅,双耳响起了嗡鸣的声音,眼睛一黑,什么也都看不见了。全身开始麻痹起来,一阵抽搐。 短暂的失明后,视线逐渐恢复了正常。我看见李强一直对着我邪里邪气的笑,不停的把玩这匕首。那眼神,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将我给吃掉一样。 我不敢盯着他看,连忙将视线从他身上给移开,冷汗直流。 没想到李强不仅不好对付,而且整个人都十分的邪恶,比王越还有凶狠几分。如果说王越用土匪来形容的话,那么李强只能有屠夫或者刽子手来衬托。 先前我之所以不感到害怕,完全是因为李强一直以来对我十分好,加上从进屋子到刚才都没有露出任何一个凶恶的表情。而王越虽然时常危险我,但是李强的一句话,他便会乖乖的坐下,什么也不做。 那时候我就知道王越是有些惧怕李强,或者说是上下级的关系。 但是现在,李强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危险,而且比王越所说的话更加的震慑,像是有魔咒一样缠绕在耳里,慢慢的渗透,到达灵魂的深处,给人最真实的恐惧。 转眼间,我是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哆嗦的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强看着我的神态后,藐视了看了我一眼讥笑一下:“你就这点出息?吓唬 你一下就怂了,你刚才有持无恐的气质去哪里呢?还是说你从一开始你就在装?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知道害怕了?” 李强的每一个字深深的刺激着我灵魂,让我感到极为的不舒服。 对啊,我刚才所表现的气质究竟去了哪里?单枪匹马的与这两个凶恶之人对峙,恐怕也没几个人做得到。出发时周雪丽那样身后极好的人,或许能够做到。 但是我身手不好,还有伤势,根本就没有一点优势。那么我为什么刚才十分的嚣张?还去恐吓王越?去套他们的话?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虽然说我还有一张保命的底牌,但是仅仅只是依靠别人罢了,最终能不能活下去还是要看自己。 想通这点后,顿时豁然开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对着李强说:“是啊,我一开始就很害怕,但是这也没办法。你们从进屋子后,就是奔着要我命的心思,我不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能活到现在嘛?对了强哥,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承认了你和王越就是杀人的凶手?” 李强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从深渊里爬了出来,将恐惧赶出身子,主导自己的思维。 然后他意味声长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也没承认自己杀人的事情,但也没反对。 “其实我还真的怀疑你小子是不是真的只有十七岁,居然有如此的魄力,不得不让我感到佩服。闲话不多说,你继续说下去,我想要知道你究竟会说出怎样的事情。” 我不以为然的对着李强说:“那要感谢你的夸奖,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太荣幸了。” 随即我紧闭双眼,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去组织语言,述说我所知道的一切。 李强也没急着催我,依旧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把玩着寒光逼人的刀子。 片刻之后,我睁开眼睛说:“当时我问过周雪丽,看她知不知这支录音笔是谁的。可是周雪丽根本就没有告诉我,当时她只是说了一句,看着录音笔很眼熟。起初我很兴奋,以为只要周雪丽想起她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录音笔后,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凶手。我也说过,那时候我就在对整件事件感到怀疑,女尸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一个避、孕、套,要知道这里的清洁差不多是每天清理一会。女尸死去后,也就没人去打扫,毕竟死了人,都觉得晦气。由此可以判断,在避孕套就是女尸死去的当晚留下的。先前我也说过,一个和你同床共眠的人,突然间死了。当你发现的第一时间肯定会吓得尖叫起来,瞬间吓破胆子。可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最后还是死者的朋友察觉不对劲,才找服务员将屋子给打开。” 李强问我:“所以你就从那时候在幕后偷偷的调查整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如果我没有在屋子里找到避、孕、套,我根本就不会去调查这些事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在女尸死去的当晚,你听见了口哨的声音,而且你也知道口哨的诅咒。为什么还有一口咬定是有人行凶?” 李强质疑我继续说道:“你找到避、孕、套,这也不足为奇,极有可能是女尸与其他人发生了关系,而那个男人呆了一下会儿便离开了,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第一百八十章自信 我嘴角微微上扬,自信满满的说:“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口哨的诅咒,给你们带了很大的方便。” 随即我从兜里掏出我在地洞里捡到的口哨,然后问到李强:“看着眼熟吗?” 李强终于惊慌了起来,脸色瞬变,如同风云变色一样,整个人异常的慌张。一直低着头的王越,也抬起了头,看着我手中的口哨,满脸的恐慌之意。 “你、你怎么可能有这个东西?” 我笑了笑:“你告诉我,这东西你眼熟吗?” 顿时李强冷静下来,也知道刚才自己有些过了。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敷衍了事,岔开话题。 但是我却没给他这样的机会,双眼死死的盯着他,斩钉截铁的对着他说:“来,你告诉我,这口哨你眼熟吗?” 李强紧锁眉头,瞳孔微微一缩,神色浓重的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冷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这老狐狸会这样说,不拿出实质的证据,你是不会承认。我告诉你,我不是傻子,没有证据的话,我不会胡说八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想框你们的话?我告诉你不是。我说过,我会为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最后一句话,我是直接吼了出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被残害的死者,心里顿时就火冒三丈,有些疯狂。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也就是从王川的保险柜里找到的那张照片。指着照片里的画面,对着王越与李强吼道:“来,你们看看,照片里的人是不是感到眼熟?是不是跟你们长的一模一样?” 随即,王越与李强两人惶恐不安,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起来,极为恐慌。额头上已经开始留下虚汗,目光呆滞的看着我手中的照片,颤抖着。 “你、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王越哆嗦的问了我一句,脸如死灰,不带一丝色彩。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放弃了活下去的机会。 照片里,王越、李强、王川与王军四人,互相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面为微笑。我能看出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虽然照片里几人与现在的长相多少有些出入,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王川几人以往的照片。 最主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他们四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一个口哨,样子与我在地洞里捡到的口哨一模一样。 当我看见照片的那一瞬间,我终于确定了王越与李强两人与掏空尸体的案子是有关系的。李川川的奶奶告诉我,李强四人的关系很好,小的时候经常在一起调皮捣蛋,做出一些让人厌恶的事情。 很早之前,我就推理过掏空尸体的凶手极有可能是王川,停尸房里隐藏的地洞说明了一切。他王川明知道停尸房里有一条秘密通道,为什么还要将尸体放在那间屋子里?如果不是心里有鬼,还会有什么? 我是去过秘密通道的,出口不会只有山谷中那一个地洞,想要从溶洞中出去还是有些困难,毕竟有几米高。那么也就是说地洞里,还有其他的出口,肯定是直通山脚。 这年头人体的五脏六腑虽然很值钱,但是也要看新鲜。所以我猜测王川是故意消失,在暗中把两个死者的五脏六腑转移,卖给黑市,谋求利润。 当然,这一切不会是我凭空捏造的事情,我从李川川家回到度假村后,便给海哥打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里,海哥告诉我,要我注意一点王越与李强两人,不要走的太近。 当时我没反应过来,很诧异的问到海哥为什么。海哥告诉我,他知道我这里死了两个人后,便产生了怀疑,于是调查了一下这次来这里旅游的人,所有人的身份。其中李强与王越两人已经被当地的派出所盯上了,他们被怀疑非法交易人体器官,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证据。正在找到其他有利的证据,准备逮捕这两人。 当我知道这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脑袋处于一片空白。当时很想抽烟,但是奈何自己没烟,所以就准备去找孙小宝要烟,也就有了遇见王越与李强两人之间的争吵。 让我真正确定两人掏空尸体的事情,还是这张照片。联想到自己的推理以及海哥告诉我的事情,更加的确定了王越与李强正是掏空尸体的幕后黑手,当然也有王川。 试想一下,两个被怀疑非法交易人体器官的嫌疑人,全都在这里。又碰巧死了两个人,而且尸体里的器官全都被掏空了,就算是个傻子也会怀疑这两人会不会就是掏空尸体的罪魁祸首。毕竟他们是有这方面的怀疑,作案的几率很大。 加上隐藏的密道,王川神秘的消失,几人有互相认识。这一切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至于王越与李强两人是否真的杀人了,我心里也没底。虽然我掌握了许多证据,但是也不足以将他们定罪。 我一直用口哨的事情去框王越两人,说他们是为了借助口哨的事情从而去犯罪。不过是我捏造的事情罢了,无中生有,为了就是攻破他们心里防线,逼他们认罪。 死去的几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因为口哨的诅咒而死去,这无从考证。 虽然我有一双阴阳眼可以去证实诅咒,但是我却没这个胆子去尝试。我不敢冒险在深夜吹口哨,万一诅咒显露了怎么办?就算我看见了口哨背后的诅咒面目,但是我能够活下去吗? 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宁可相信有不可相信无。 还有我也不是真的发疯独自一人面对王越与李强这两个悍匪。我之所有有底气的站在这里,给王越他们套上罪证,身后没人支撑的话,显然是不可能的。 现在祈祷的是,希望那人真的有可以指证王越与李强两人杀人的罪证。那样的话死去的人便不会枉死,如果真的是因为诅咒的事情而死去的话,能有什么办法替他们沉冤得雪? 现在看来,或许我的推测是真的,李强与王越两人做贼心虚,暴露了一切,看来是时候结束一切了。话音刚落,我将口哨放在嘴里,用力吹了一下。随即口哨声响了起来,声音竟与人通过嘴唇吹出来的声音一样,就好像是有人在吹口哨。 这时我笑了笑:“起初我捡到这支口哨的时候,觉得十分的诧异,你说在一条见不得光的密道里竟然会有一支口哨,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当时我为了早点离开密道,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到了后来甚至都忘记了。让我想起来的是前天王越对我行凶,加上今天又死了一个人。瞬间我醒悟过来,会不会是有人借助口哨的事情来行凶呢?于是我想到了密道里的口哨,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样想的,竟然吹了一下。最后惊讶的发现这声音与我那天晚上所听见的口哨声一模一样,难道这是巧合?” 我看了一样李强两人,他们脸色苍白如纸,情绪异常的激动且慌张。不用多想也知道我以及戳破了他们担心的事情,犯下的罪证也在这个时候浮出水面,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整个人七上八下,六神无主。 我知道机会来了,这时候的他们心里防线已经崩溃,是最为脆弱的时候,只要在加把劲,他们便会失去理智,将一切罪证全都招出来。 这也是海哥教我的欲擒故纵,要想让罪犯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证,首先是需要突破他们心里的防线,等待他们接近崩溃的时候,在来一记猛的,彻底摧毁他们的防线。 所以,我也不给两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慢慢的从边上的背包里,将我在杂草丛中捡到的录音笔拿了出来。 我看着李强笑了笑:“是不是觉得这支录音笔很眼熟?” 李强愣住了,脸色极为的难看,神情异常的激动:“你、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呵呵...” 我干笑两句:“这就是我说个过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仔细回忆你是如何将这支录音笔放在草丛中的?” 这时李强又一次懵了,看着我手中的录音笔久久没有缓过神来。片刻之后,他醒悟过来,一把抓住王越的衣领,疯狂的嚎叫起来:“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我早就给你说过这支录音笔是敏敏最喜欢的东西,我叫你不要碰,不要碰,你不听我的。起初敏敏说录音笔不见了,我还以为她是故意这样对我说的。我早就该想到是你拿的,我早就告诉你了不要碰这东西,现在好了,被人抓住了把柄,我看你怎么解释。” 我愣了一下,原来这支录音笔不是李强放的,而是王越。不过都差不多,毕竟他们是一伙人,谁放的都是一样。 毫无血色的王越,一脸死灰的样子,是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任由李强摇晃着他。 我冷漠着脸,将录音笔打开,随即录音笔回放着口哨的声音,与我刚刚用口哨吹出来的声音是一样的。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两人身上也有这样的一支口哨。这支口哨是处理过的,发出来的声音与人自身吹出来的口哨声是一模一样。这样的话,也方便了你们许多。不知道你王越、李强、王川与王军四人,究竟是谁想出了这个法子,想要借助口哨的诅咒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们都知道关于口哨的诅咒,也都知道诅咒的可怕,但是你们却不想放弃贩卖人体的念头,毕竟是每一次的贩卖就有一笔可观的收入。于是你们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处理一下口哨,使吹出来的声音,不说达到百分百与人自身吹出来的一样,也要达到百分之八九十的效果。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是无忌惮借助诅咒的事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哪里有这么多的器官给你们贩卖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借助诅咒来行凶,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你说,你们还有人性吗?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就没有一丝良性?就不觉得这样最很残忍?如果真的有地狱的存在,那么你们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你们这样的人,也至于那个地方能容下你们。” 吼出这句话后,怒火更加明显了。我面红耳赤,青筋暴起的喘着粗气:“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虽然这一切仅仅是我的猜测,但是你们经得起查吗?敢去警察局为自己证明清白吗?显然是不敢。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要一口咬定你们两个是杀人凶手?完全是因为我有证据,可以指证你们。当我在赵敏的屋子里看见这支录音笔的包装后,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那天晚上我之所以听见了口哨的声音,完全是王越的计谋。他想通过口哨的声音吸引旅客,好试机杀害,掏空尸体夺取器官。毕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但不是所有人既有好奇心也有胆量去看看究竟是谁深更半夜的吹口哨。” 第一百八十一章冷静 “如果我猜的不错,当天晚上你一定就藏在不远处,静静的等待猎物上钩。可是没想到的是我上钩了,当时的你一定很诧异,心里也很矛盾。到底要不要对我下手,但是你有顾及,你所顾及的不是周雪丽而是康海银。因为你知道我有个哥哥是警察,如果我遇害后,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不折手段查出真相,到时候你就麻烦了,说不定这辈子就交代下去了。在你犹豫的时候,孙小宝出现了。这时你彻底断了要对我下手的目的,先不说康海银的事情,如果那时候你下手的话,不见得会成功反而还会暴露自己。你没把握能够一击拿下我和孙小宝。” 这时我出奇的冷静,不带一丝情绪的继续说出自己的推理:“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离开后,心里极为的不甘心,所以你就想到了刚死不久的女人,或许也就是那个时候你将器官给掏空的,然后交给了藏在暗中的王川,让他去处理器官。毕竟人死后,器官也会逐渐的腐烂,如果不抓紧时间出来的话,器官是会坏掉,到时候就不值钱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的计划是商量了许久才制定下来,我问过周雪丽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度假,她告诉我是你王越叫她来的,说这里的老板和你关系不错,能有很大的优惠。” 王越突然笑了,瞬间颓废了许多,发出嘶哑的声音对着我说:“不错,人是我杀的,器官也是我掏空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商量好的。我们所做的一切,就如同你推测的那样,虽然有出入,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但是你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那又如何?你认为你有机会将这些带出去吗?” 就在这时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情绪瞬间涌了出来。猛然瞳孔紧缩,恐惧瞬间将内心占有,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不觉中额头上全是汗水,手心里也是一样。 骤然间,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看见了死亡的讯号。一下子手脚发软,大脑缺氧,脑子空白一片。 王越‘咯咯’的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一头野兽的眼睛一样,充满了杀意。他表情狰狞的掏出寒气逼人的刀子,极为邪恶的舔了一下嘴唇。嘶哑的吼道:“就算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又怎样?你能奈我何?这次你没有这样好的运气,我会在一瞬间结束你的性命,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机会。” ‘滴答’ 一颗汗水顺着脸颊流在了地方,发出清脆的声音。呼吸急促的我,瞬间朝着屋子的一边扑来过去,与此同时,就在我动身的那一刻,王越扑了过来,举起锋利无比的刀子扎了过去。 一刀落空后,双眼通红的王越,满脸杀意的死瞪着我,不将我五马分尸不甘心一样,又是一刀子扎了过来。 这时候的我,在刚才躲开王越的攻击时,扯到了伤口,肩膀立即传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裂开了。 我咧着牙,冷汗直流,看着王越手中寒气逼人的刀子瞬间绝望了,这下子我是肯定逃不了的,后路完全被堵死了。 同一时间,我开始懊悔,不该这样冲动,蛮撞的与王越、李强对峙。同时我也悔恨,不该相信那个人的话,什么狗屁会在关键的时候救下我,保证我不会有任何闪失。 我都快毙命了,还没出现,显然我是被人耍了,当枪子使了。我还是太年轻,没有任何人生阅历,对这个残酷的社会一点都不了解。 就在我面如死灰,一副认命地样子时,突然李强大喝一声:“先不要杀他。” 于此同时,匕首恰好顶在了我脖子上,划破了肌肤,鲜红色的液体潺潺的流了出来。如果在用力几分,匕首肯定划破的脖颈。 李强又一次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他的话,现在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呼....” 我吐了一口气,顿时轻松了不少,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享受着最后的时光。看样子,我又可以多活几分钟的时间了,看样子运气不错。 王越用刀子抵住我脖子,喘着粗气,面红耳赤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找我一刀子解决这个兔崽子?如果一开始就让我解决他话,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我们所做的事情就不会败漏。” 李强脸色极为的难看,恶狠狠的瞪我了一眼,然后走到王越的跟前,将他拉开,放了一支烟在他嘴上说:“先让这小子多活几分钟,无论如何他必须死,他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翻不了什么大浪,等我问几句话后,在杀他也不迟。” “哼....” 王越不甘心的低吼一声,然后带有强烈杀气的瞪了我一眼,便走在了椅子上。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个时候什么都想开了,横竖是一死,不如洒脱一点,没这么的负担。 浑身鲜血的我,冲着李强笑了笑,虚弱的对着他说:“给我一支烟。” 李强也没说什么,点燃一支烟放在我嘴里说:“抽吧,这是你人生最后的一支烟了。” 我笑了笑,使劲的抽了一大口。脖子上有一道伤口,不停的流血,衣服完全被浸湿掉,弥漫着血腥味。失血过多的我,越来越虚弱,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白,视线逐渐开始模糊起来。 刹那间,我感到极为的寒冷,仿佛周围的一切全是冰块,冒着森森寒气,将所有生机全都给冻住,隔绝温度。 李强见我慢慢的闭上眼睛,知道我意识正在逐渐的消散。用力的拍了一下脸蛋说:“醒醒,醒醒....” 被李强这拍一下,顿时清醒了不少,缓过一点神。眯着眼,极为难受的对着他说:“有什么事快点说,我感觉自己很疲倦,从来都没有这样想睡觉。” 说着说着,眼皮子又一次闭上了。 “啪” 李强一个耳光打在了我脸上,随即我清醒了不少,意识也恢复一些。 “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关于口哨的事情,我可不会傻到是那个老婆子告诉你的。还有,口哨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怎么知道照片上另外一个人,是王军?” 我眯着眼,笑了笑说:“呵呵,我告诉你是王军告诉我关于口哨的事情,你相信吗?” 就在这时,好冒三丈的王越突然间惊悚了起来,双眼在露出无尽的空间,瑟瑟发抖。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随即,他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这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李强也闻之变色,惶恐不已。他身子发抖,冒着冷汗大声吼道:“你在说谎,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是在骗我。” 我呵呵一笑:“随你们怎么想,反正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说谎有什么意思?还是那句话,是王军告诉我关于口哨的事情,我亲眼看见过他。” 话音刚落,李强整个人都懵了,松开了抓住我衣领的手,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不断自语:“这绝对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边说边往身后退,整个人如同傻子一样,重复着同样的话。 “啊.....” 王越抱住自己的脑袋,疯狂的大喊起来。情绪激昂扯拉着头发,满脸的疯狂之意。 “到现在你这个兔崽子还在框我,我告诉你,你是在撒谎,王军根本就不可能会告诉你关于口哨的事情。因为他早就死了,早就死了.....是我亲手杀的,所以你骗不了我。” 下一秒,王越举起匕首,对着我怒吼一句:“去死吧!” 随即,便朝着我跑了过来。这个时候,原本虚弱无比的我,眼看就要失去意识长眠下去。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一下子给吓蒙住了,意识瞬间涌了出来,整个人有种回光返照的样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捂住手臂惨叫的王越。 一边的李强瞪大了双目,惶恐不安的样子,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紧接着,他掏出匕首,红着双眼,狰狞的面孔说不出的疯狂。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了张欣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厕所边上,一脸漠然的看着李强,手里举着一把手枪。 这时我颇为震惊,特别是看见张欣奕手中的枪后,久久不能说话,心脏狂跳不止,直逼嗓子眼里。 “她,她怎么会有枪?” 不等我去仔细思考的时候,李强举着匕首咆哮了起来,看他的样子是想与张欣奕同归于尽,这个时候的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一样。 “砰....” 又是一道枪响,张欣奕不给李强任何机会,面无表情的朝他胸膛开了一枪。 随着枪响落幕后,李强惨叫一声,接着握住胸膛摔倒在地,一阵抽搐。鲜血顺着胸膛将他的衣服完全给打湿掉,紧接着地方布满的鲜血。 刺鼻的血腥味也是从这个时候弥漫。 我靠着墙角,无法平静,眼前发生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亲眼目睹。这些画面,我只在电视上看见过,当时看见后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或许是因为拍戏的原因,潜意识告诉我这是假的。 但是现在我看见了,而且也听见了枪响声,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枪响声很大,很快就引来了附近的人,争先恐后的朝着我们所在的屋子聚集。但是门被李强给反锁了,没办法打开。 “小邪,小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的声响究竟是怎么回事?小邪.....” 这时门外响起了周雪丽焦急的声音,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听见一个字,双耳被嗡鸣的声音所占有,脑子一片空白。 刚才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法接受,或者说我是被吓破了胆子,浑浑噩噩。 张欣奕不带任何情绪的朝着我走了过来,她先去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李强,把手放在了他鼻子上,感觉还有微弱的呼吸,也没说什么,便朝我走来。 她蹲在墙角,看着一脸呆滞的我露出罕见的笑容:“怎么?是不是被吓傻了?” 边说,边用手在我脸上拍了几下。随即也不管我有任何反应,便把我衣服离开后,捡起地上的匕首,将她袖子划开后,绑在我伤口上。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疼的我直咧嘴。这张欣奕根本就不是替我包扎伤口,是奔着要我命去的。 “你就不能轻点?”我有些不悦地对着张欣奕埋怨了一句,冷汗直流。 第一百八十二章无言以对 张欣奕将绷带打了一个蝴蝶结后,拍了拍我肩膀说:“我不这样做,你能打起精神吗?怎么样?能撑下去吗?” 我白了她一眼,竟无言以对,她说的还真不错,如果不这样的话,一时半会我还真缓不过神来。虽说我现在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情缓过劲来,但是至少可以勉强支配身体。 我掏出一支被鲜血染红的烟抽了一口,顿时咳嗽几下。这烟真辣,还参合着血腥味,别说有多刺激了。 深吸一口气后,我看着躺在地上的王越和李强一动不动,然后若有所思的问到张欣奕:“你晚点出现,估计我现在已经是尸体了。” 张欣奕自然明白我话中的意思,笑了笑也坐在了地上从兜里拿出一盒女式香烟。熟练的点上一支烟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其实我早就想出来了,只是每次想要现身的时候,李强总是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阻止王越对你下手,所以我也就没有现身的必要。加上你的推理虽然很好,但是却漏洞百出,录下的那些话,根本就没办法治罪这两人。所以.....” “所以你打算继续藏下去,直到他俩承认罪证后才出现?” 我瞄了一眼张欣奕,打断了她的话题说:“如果他们一直不承认杀人行凶,那么你就会一直躲下去?就算杀了我也是一样?不对,杀了我后你肯定会出现,因为这样的话,虽然没办法指证他们杀害的其他几人,但至少杀了我是不变的事实。” 张欣奕吐了一口烟,也没在意我对她说的话。冷漠的对着我说了一句:“随便你相不相信,我也不需要解释什么,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和我合作?” 这时我懵了,完全说不出话来。是啊,如果我不相信她的话,那么为什么还要与她合作,诈出王越与李强两人的罪证? 时间回到下午,我装疯卖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王越与李强两人露出马脚,好让他们露出原形。 可是就在王越与孙小宝两人争执的时候,张欣奕竟然朝我走了过来,牵着我的手,声称要带我去看医生。 那时我彻底慌了,这样的话,岂不是我所做的就白费了?就在我准备想要彻底激怒王越或者李强,张欣奕却不给我机会,强制性将我拉出屋子后,还支开了周雪丽。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可是谁想到,张欣奕竟然将我带到了她的屋子里,还反锁了门。 虽然我十分诧异,但是我却不敢去猜测,怕露出马脚,于是依旧装疯卖傻,看看她究竟要干些什么。 “行了,你别装了。” 这时张欣奕倒上一杯水喝了一口,坐在椅子,对着我轻声细语了一句。 顿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好,她是怎么知道我是装疯卖傻?虽然心里有疑问,但是装疯还是要继续下去,我又和她不熟悉,而且她是怎样的 一个人我都不知道,万一有其他企图了? 张欣奕对着我说:“我说过你装下去没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给康海银打个电话。他是不是对你说过,他会联系当地一位警察来协助你破案?” 我愣了一下,突然间停止了自己的傻笑。随即我意识不好,短暂的几秒钟便露出了我的马脚,这张欣奕果然不简单。 都已经这样了,在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警惕的看着张欣奕,紧锁起眉头。这人平时字若千金一样不言苟笑,总是马着脸,冷冰冰的样子,一副拒人千里之外。 我笑了笑,然后点上一支烟说:“不介意我抽支烟?” 张欣奕白了我一眼说:“你不都点上呢?我还能说什么?” 我干笑了两下,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她说:“你刚刚说的话,我怎么不明白呢?” 张欣奕对着我笑了笑,这笑容包含了许多情绪,其中我看见了藐视。她对着我说:“你这样装下去没什么意思,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还想不想让王越与李强两人伏法?” 这时,我淡定不下来了,不敢相信的朝后挪了几步:“你、你怎么知道李强和王越的事情?” 张欣奕回答道:“我都说过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康海银,他知道一切。他所说的话,你肯定会相信。” 届时,我看着张欣奕陷入了沉思。种种疑问瞬间将我笼罩,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相信张欣奕还是不相信呢?或者如她说的那样,给海哥打个电话问问,这样的话,我安心一点。 左思右想之下,我还是决定给海哥打个电话,毕竟这事非同寻常,还是要慎重。 我也没避着张欣奕,找到海哥的电话打了过去,随即海哥接起了电话对着我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装疯卖傻,就你这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摸了一下后脑勺:“那个,看来小丽姐已经给你说了。” 海哥哈哈大笑起来:“这是自然的,开始我还吓了一跳,你小子怎么说疯就疯,虽然我不知道那具尸体究竟有多恶心,但是我知道你小子连鬼都见过,也没见你疯掉,所以我就知道是你小子装的。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相信你专程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给我打电话。” 说到主题上了,我立马严肃了几分,看着一边的张欣奕,用手挡在嘴边轻声细语的对着电话说:“是这样的,我装疯卖傻不仅仅是你看穿了,还有一个人也知道我是装疯。是我们这次一起来旅游的一个人,她叫张欣奕.....” 于是我把我与张欣奕之间的对话,以及我对她的看法,全都告诉了海哥。 海哥面带微笑的对着我说:“按照她说的去做。” 这时我诧异了,整个人完全就懵了,难不成他俩真的认识?海哥口中所说的那个同事就是张欣奕? 海哥早就知道我会这样,继续对着我说:“之前我不是说过要联系一下当地的同事吗?取得联系后,他们告诉我在你们度假村里有一个同事潜伏在一起。她的身份我已经核实了,是h市分局里的人,我也告诉过你,王越和李强两人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里。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主动找你,起初我压根就没想过告诉你,怕你小子沉不住气,漏了马脚。” 忽然间,我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也让我意识到自己与海哥他们比较起来,还差许多。 令我感到震惊的是张欣奕竟然是警察,如果不是海哥告诉我的话,我压根就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张欣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欣奕也没将我刚才对她的态度放在心上,声音冰冷了说了一句:“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是这样子的,然后歉意地对着她说:“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是我无知了。” “这事也怨不得你,毕竟一个陌生人,突然对你说要怎样,都会产生怀疑。”张欣奕回了我一句。 我深吸一口气,也没说什么。一时间屋里陷入了沉默,场面有些怪异。我不知道张欣奕不说话的原因是什么,或许是因为她人就是这个样子,几天下来,我来真的没有看见她主动说过一句话。 我满脑子的疑问,让我根本就说不出话 来。最后还是压制不住好奇,我硬着头皮对着张欣奕说:“对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我没有任何质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是警察,你和周雪丽他们也都认识,难道他们不知道你是警察的事情?还有,既然你是警察,那王越和李强怎么还有胆子去行凶?” 张欣奕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显然她没想到我会这样去问她。 她喝了一口水,无所谓的对着我说:“谁说我与周雪丽他们很熟悉?我只是与赵敏有些关系,刚好知道他们要来这里旅游,所以我就对赵敏说我也要去。其实他们都不认识我,自然也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当然包括赵敏,我和她的关系很普通,是通过我一个朋友认识的。” 顿时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就说嘛,如果周雪丽他们与张欣奕关系很好,肯定会知道她是警察的事情,那么王越他们还有胆子去行凶吗?显然没有,如果在知道张欣奕是警察的前提还行凶,我也只能说他们实在是胆大包天。 “还有什么疑问?一次性全说出来,省得浪费时间。”张欣奕冷漠的看了我一眼。 我连忙摇头示意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张欣奕冷冰冰的样子,竟对她产生了一丝恐惧。 然后我对着她说:“对你,你刚才说要将王越与李强两人伏法,难不成你有证据了?” 张欣奕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在这里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没办法全力去调查,但是我刚才见你装疯卖傻的样子,胡言乱语后,李强与王越两人明显有些慌张,也就是说你掌握了什么证据。不然的话,我是不可能主动现身与你联系。” 这下子,所有的疑问全都解决了。 我对着张欣奕说:“那这样,我先将我知道以及自己的猜测全都告诉你,这样你想想看到底用什么法子将两人伏法。” 于是,我便把自己的猜测以及所遇见事情,全都告诉了张欣奕。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张欣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着我说:“没看出来,你小子了解了这么多,怪不得王越要杀你。”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到她:“你怎么知道是王越对我下手?” 张欣奕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岔开话题后:“这些事情,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我们先这样做......” 于是,也就有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样想的,脑子一发热,竟然一口应答了下来。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怕,索性的是李强两人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证,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总算给死者一个交代了。她点上一支烟放在我嘴里,对着我说:“我不管现在你对我有什么看法,或者接下来要对我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先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如果命都没有了,那你拿什么报复 我?” 第一百八十三章能不能轻一点 说完后,也不等我有什么反应,直接架起我的胳膊,朝着门外走去。 这时,我缓过神来,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我直咧嘴,汗水森森冒出。我忍住疼痛,倒吸一口冷气说:“你就不能轻一点?” 张欣奕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小子完全没意识了,看来还不错,至少现在死不了,康海银不会找我拼命。” 我呵呵一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越与李强两人,问到张欣奕:“那他们两个怎么办?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肯定会死在这里。” 张欣奕冷漠的回了我一句:“他们两人不管我的事情,就算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她的一席话,瞬间让我哑口无言,仔细想想他们的罪证,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但是,按照法律的常规来说,人人平等,就算这人犯了滔天大罪也不至于见死不救。但是现在只有我和张欣奕两人,都是性情中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可是没想到的是,由于我俩的疏忽导致差点命丧黄泉。 当张欣奕扶着我往前走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王越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眼神凶恶的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匕首,满脸疯狂的看着我与张欣奕说不出的仇恨。 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潜意识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瞬间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着,我醒悟过来后,立马疯狂的咆哮起来:“小心身后,王越准备对我们下手。” 同一时间,扶着我的张欣奕野也意识到不对劲,立马将我朝一边推了过去,紧接着从兜里掏出手枪,迅速的转过身子,准备对王越开枪。 可是时间还是晚了一步,就在张欣奕转过身子的那一瞬间,王越就已经到了她身边。圈着通红的双眼,杀气腾腾的对着张欣奕就是一刀子扎了下去。 这个时候,躲开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张欣奕潜意识的抬起胳膊,挡住了王越的刀子。 ‘噗嗤’一下,鲜血飞溅,王越瞪大了双目,疯狂的冲着张欣奕就是一拳头打了下去。 ‘咣’ 张欣欣退了几步,整个人脑袋都是晕的,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越一马当先,一刀子扎在了张欣奕握枪的手,又是一道鲜血飞溅,接着手枪顺势就落在了地上。 没了手枪的张欣奕瞬间就失去了自己的优势,加上有伤势的情况下,更加不乐观了。 王越嚎叫一声,一脚踢在了她肚子上,差点岔气而死。握住肚子,跪在地上,一脸痛苦。 一边的我,完全就懵了。王越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还有力气对我们下手? 脑子一道灵光闪过,我记起来了,先前王越根本就没有打中要害,只是手臂上挨了一枪罢了。接着他就像失去意识那样躺在地上,让我们觉得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不足为患。 可是任谁也没想到,这王越竟然如此的狡诈,装死来骗我们。当然也有我们自己的疏忽,没有去检查一下王越的伤势。 本身就有伤的我,根本就使不出多少的力气,加上被张欣奕这样猛烈的一推 ,疼的我差点昏厥过去,伤口又一次裂开了。 我忍住疼痛,满头的虚汗,极为的虚弱。看着张欣奕被王越无情的殴打,自然是知道这样下去,对我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 他王越现在之所以这样对待张欣奕,那完全就是在他的意识中,也只有张欣奕对他构成了危险,毕竟她有枪。 对于我,而是选择无视,他知道我有伤,蹦跶不了什么。 张欣奕被王越完虐,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瞬间浑身鲜血,气喘吁吁的。 王越满脸的疯狂,狰狞的笑了笑:“没看出来你这娘们平时一字不说,关键时刻竟然给我来狠的。还手啊?你不是有枪吗?开枪打我啊?” 说着说着,一脚踢在了张欣奕的脸上。‘噗嗤’一声,顿时一口鲜血从张欣奕的嘴里吐了出来。 我看见张欣奕越来越虚弱,整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即使有也没有用了,毕竟被王越偷袭了几下,伤痕累累。 我清楚的意识到,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的话,等待着我和张欣奕的命运,将是被王越残忍的虐杀。 焦急不安下,我寻找着可以偷袭王越的东西,随即我看见了张欣奕的手枪遗落在我跟前。 这时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我看见张欣奕的脑袋鲜血如注,地上到处都是鲜血,瞬间被冲昏了头脑,一把将手枪捡了起来,情绪激昂的对着王越吼道:“草泥马,你给劳资住手。” 随即,王越听见我说的话后,突然停止了对张欣奕的殴打。他转过身子,舔了一下嘴唇,很是邪恶的冲着我笑了笑:“小兔崽子,你还能飞天呢?你毛长齐没有?手里的枪你会用吗?你知道枪是什么吗?” 这时的我,红着双眼,喘气粗气。脑门上全是汗水,极为的焦躁。 我扯着嗓子对着王越吼道:“你不要逼我,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兔子惹急了还要咬人呢,你放下手中的刀子,主动投降, 不然的话,我真的开枪了。” “呵呵。” 王越藐视的看来我一眼,也不管地上的张欣奕了。她添了一下匕首上的鲜血,冲着我笑了笑,然后挪动起脚,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王越正朝我走来,心里更加的慌张了,整个人七上八下的,完全失去了分寸。情绪瞬间被点燃,靠在墙角,六神无主,脑子一片空白。 我看着王越步步朝我逼近,顿时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一样,直发慌。顷刻之间,我感觉到周围的空间之剩下我一个人,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如死一样的寂静。 无论我怎么扯开嗓子呐喊,也没有任何生物回答我,瞬间陷入了绝望,死气沉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寂静的黑暗中终于了有了一丝响动,且伴随一线阳光将这片黑暗给照亮。刹那间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终于知道了除了我之外的生物,我终于不感到寂寞。 可是接下来我看见的画面,如同噩梦一样挥之不去,或者说就是噩梦,挥之不去。 我看见黑暗中的那一道曙光竟是王越散发出来,他对着我狰狞的笑了笑,瞬间那柔白的阳关顿时变了颜色,那是一种幽绿色,说不出来的诡异,就好像是从地狱中发出来的一样,给人带来窒息与恐惧,甚至死亡的味道。 没等我从惶恐中醒悟过来的时候,王越像是跳跃了空间一眼,半秒钟不到的时间就来到了我身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寒光逼人的刀子,对着我笑了笑。 紧接着,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就一刀子抹在了我脖子上,还来不及有任何挣扎便失去了生命。 此时王越朝我逼近,就是给我带来这样的一种感觉。 眼看他越来越逼近我,额头上的汗水如雨滴一样颗颗滴落,整个人异常的紧张,或者是说完全失去了意识,被恐惧冲昏了头脑。 王越还真说的不错,就算是手枪握在我手里我也不会开枪,或者是说我压根就不敢开枪,说直白一点就是害怕了。 打架什么的,或者我有这个胆子,但是让我拿刀子上去扎人,都人心惶惶,吓得脑子一片空白,现在更别说拿枪打人了。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扯着嗓子怒吼,想把王越给吓到,但是这可能吗?王越是个轻易被吓住的人吗? 如果换做其他 人的话,或许有这个可能,但是我几乎为灵。因为王越根本就不怕我,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呵呵,你敢对我开枪吗?” 王越极为嚣张的对着我低吼了一句,此时他浑身的鲜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应该也有他的,毕竟现在他是挨了一枪。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宛若地狱里的使者一样,将要带走我的生命。 我惊恐万状的看着王越,浑身激灵,冷汗森森。脸色煞白,嘴唇发紫,满脸的恐慌之意。 我激动的嚎叫着:“你在敢往前走一步,我、我会开枪的。” “呵呵,你敢吗?”王越不以为然的对着我说了一句。 “你在敢往前走一步,我真的开枪了。”情绪激昂的我,面红耳赤的怒吼。 王越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蹲在我跟前,慢慢的将头抵到了枪口上面,发出嘶哑的声音轻言细语着:“我现在就在枪口上,来,你有种就开枪打死我,如果不会我教你,先把膛上了。哦,对了,她这把枪已经上了膛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扣动着扳机,然后就会在一瞬间结束我的生命,来啊。” 王越这个疯子,此时此刻完全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就像是一个亡命徒一样。 他这样的逼我,我会真的开枪吗?这个谁也不知道,包括我也是一样的,此时的我完全就没有思考的能力,除了紧张与害怕外,其他就没什么了。 我浑身颤抖,双眼布满了血丝,满脸的恐慌之意。心脏如同一头小鹿一样,横冲直撞,直逼嗓子眼。 青筋暴起,我怒吼一句:“你别逼我。” “哈哈.....” 王越瞪大双目,邪恶的表情:“逼得就是你,你能拿我怎样?小崽子,毛都没长齐,你他娘的。” 紧接着,王越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天昏地晕的感觉。 “就是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开枪,你这废物活在这个世界有什么用?不如我一刀子结束你算了,省的浪费资源。” 话音刚落,王越就举起了匕首朝我扎来。这一瞬间,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束手无策。 ‘咣’ 不知何时,张欣奕站了起来,她手里拿着一把椅子,满脸的鲜血极为恐怖。脸色一沉,面无表情的就砸在了王越的头上。 “啊.....”王越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便立即转过身子。 或许是因为张欣奕受伤的原因,导致她十分虚弱,所使用的力气很少,刚才的攻击对于王越来说根本就没法给他带来致命的伤害。当然,也不是说张欣奕这人很弱,毕竟人家是警察,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只能说,此时她受的伤,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不然的话刚才那下肯定会要王越的命。 第一百八十四章去死吧 “你这婊、子。” 王越怒吼一声,也不管脑袋上的伤势,直接一脚踢在了张欣奕的肚子上。这下子,张欣奕完全是失去了力气,直接跪在了地上,握住肚子痛苦的嚎叫。 “去死吧!” 王越目光凶恶的怒吼一句,接着便朝着张欣奕一刀子扎了下去。 “砰....” 就在匕首刚碰到张欣奕的肌肤上时,我红着双眼,喘着粗气,异常激动的对着王越开了一枪。刹那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脑子空白一片,双耳响起了嗡鸣的声音。 与此同时,王越准备对张欣奕下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紧接着感知来不及放大疼痛的时候,意识瞬间消散。 紧接着,眼前瞬间被黑暗给侵蚀,脚底失重,摔倒了在地上。 自始自终,王越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都快要杀死张欣奕了,可是为什么突然间没了力气。 不过,耳边响起的声响,或多或少也让他明白了什么。 就算是死,他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敢开枪,还是一击致命。“小、小邪你在干什么?” 周雪丽不敢相信的看着浑身鲜血的我,脸如白纸一样没有血色,身子猛烈的颤抖,一脸痴呆,如同一个傻子一样,涣散的眼神,手里还握住一把手枪。 这时孙小宝同样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那一幕,不断的摇着头对着我说:“小、小邪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没有杀人,你没有杀人....” “强子.....” 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赵敏如同疯了一样跑到了李强的边上,一把将躺在血泊中的李强给护在胸前,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惶恐不安的看着我,久久不能说话。 片刻之后,人群中突然有人醒悟过来,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嚎叫了一声。 “杀、杀人了。” 紧接着,最接近门口的人,转过身子,拔腿就朝着门外跑去。 可是这并没有如他的愿,就在他动身的那一刻,其他人也都行动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用力的往后拉,都想率先离开这个如同噩梦的地方。 此时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有同样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担心等下子会不会惹怒我,朝他们开枪。 这就是人性,有热闹的时候如同潮汐一样涌了过来,全都抱住看热闹的心思嗤笑,即便看见有人受了很大的伤势,甚至快要失去生命了,也不会主动的伸出救援之手。只晓得在一边看着,一副在心仁厚的样子为伤者可怜、怜悯。 可是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威胁到生命或者自身安全,全都会脚底抹油,管他三七二十一,只有自己没事,其他人爱怎么就怎么。于是便会泯灭人性,将身边的人推向火坑,让自己有了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还有许多许多这样的事情,我就不多说,这也与咱们的故事没什么关联。 书归正传,旅客们争先恐后的朝着门外跑去,可是费了很大的劲,也没见那个人跑了出去,全都是你拉着我,我扯着他,甚至都差点打起来了。 唯独没有这样做的除了我和张欣奕与王越、李强,孙小宝和周雪丽连同赵敏全都待在屋里。 孙小宝哆嗦的看了一眼血泊中的王越,脸瞬间就苍白无比,‘闷瞪’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死、死了....” 虽然我早已猜出王越或许被我一枪打死,但是得到孙小宝的验证后,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尽管我早有心理准备。 周雪丽脸色煞白煞白,她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然后走向了张欣奕,将她扶了起来。 张欣奕稍稍缓过一点神来,她拒绝了周雪丽的帮助,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来到我跟前,将手中的枪夺了过去,随即就朝着屋顶开了一枪。 ‘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瞬间让每个人的灵魂颤抖起来,不断争先恐后的旅客们,这时候都愣住了,大气不敢喘息一下。 张欣奕顾不上其他人的眼光,咬紧牙齿,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全都给我走进屋子,谁敢踏出去一步,我一枪嘣死他。” 她的话如同诅咒一样,让人感到窒息,身体骤然间石化,无比的沉重,没有人真的还挪动半步。如木桩一样纹丝不动,脸色如雪。 “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呢?我说了全都给我进来。” 张欣奕满嘴的鲜血,红着眼又一次咆哮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枪打在了屋顶,‘咣当’一声,屋顶上的一颗灯烂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啊.....” 这时,呆住的人群发出恐慌的惊叫,全都挪动着脚步准备朝着门外跑去。 张欣奕神色自若的冷声一句:“我不想重复第三遍,你们自己看着办。” 人都是害怕死亡,特别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受到死亡的威胁。尽管都知道张欣奕身受重伤,行动大不如前,如果集体勇敢一点,共同去抵抗她的话,说不定又是另一番风景。但是,张欣奕手中的枪,就是掌握生死的大权,没人愿意去拼搏,也都不敢去赌博。 “欣、欣奕,你先把枪放下再说好吗?” 这时,孙小宝醒悟过来,惶恐不安的将一切发生的事情收在眼里。脸色如雪花一样苍白无色,额头上冒出许多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头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湿掉了, 大气不敢喘的孙小宝,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看着暴跳如雷,异常激动的张欣奕。他不敢乱动,怕张欣奕脑子一抽,一枪结束他的生命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唯一能够祈祷的就是,希望张欣奕还有一点良知,能够看在经常一起吃饭的关系下,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是张欣奕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双眼如野兽般一样盯着背对她的人群,说不出的情绪。但是没有人敢怀疑张欣奕,随时都有可能朝着其中一人开枪,毕竟都已经连续开了两枪了。 这个时候的我也不知道张欣奕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我也没有心思去揣摩,一直还没有从枪杀王越的梗走出,脑子一片又一片的回放着枪杀王越的画面。我感觉,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疯掉,崩溃的。 现在,我内心所承受的压力,根本就无法想象,如同洪水猛兽一样摧毁一切。 “我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全都给我转过身子,走到屋里来,不然的话,我会朝着最近的一个人下手,你们谁也逃不掉。” 张欣奕如同死神一样,道出每一个字,化成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向每个人的内心。 终于有人抵不住了,在死亡的面前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的放下身段,祈求着保住性命。 率先妥协的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他转过身子,带着哭腔的怒吼一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不要杀我。” 话音刚落,他猛地朝前跑了几步,接着‘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不断朝着张欣奕磕头,歇斯底里的嚎叫。 这样的事情,只有有一个人带头了,其他人都会选择妥协。毕竟自己的命很重要,就算是要他吃屎,也照做不误,有什么事情能比上自己的命呢? 倘若,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没有选择妥协,而是视死如归的要与张欣奕同归于尽,哪怕是占尽了上风,我也敢打赌,剩下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敢上手。 懦弱,是zg人民骨子里改变不了的事情,如果稍稍有一点血色,那么我想几十年前,咱们也就不会被一些‘所谓’的强国给霸占土地,也不会有数不清楚的‘良民’。 已经有人跪在地上向张欣奕求饶了,剩余的人也算不上全都像这个小伙子这样做,但是也屈服了。埋着脑袋,瑟瑟发抖,生怕自己迁怒到眼前这个恶魔。 张欣奕见所有人全都走进了屋子,她松了一口气,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咬紧牙关,努力的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意识不断的告诉她一定要坚持下去,不然的话,她早都昏迷过了去。 其实刚刚她也害怕,毕竟人群中有十多个人,自己一人加一把枪,还身受重伤,行动根本就不便。如果刚刚有人不要命的朝着扑上来,或许早就将她制服了。至于她会不会开枪,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知道身为警察的她不会平白无故的这样恐吓他人,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 深吸一口气的张欣奕对着边上的周雪丽说:“你先过去看看杨邪,这小子吓得不轻,在这样下去肯定会成傻子的。我知道你现在有许多的疑问,但是我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将杨邪照看好。我相信你也不希望他成为一个傻子,这样你、我对不好向康海银交代。” 本来想要盘问张欣奕的周雪丽,听见海哥的名字后,瞬间清醒了不少。她复杂的看了一眼张欣奕也没说什么,便走到我跟前,将衣服拉开后,用布条将我肩膀上的伤口包扎一下。 张欣奕用余光看了一眼周雪丽和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去。接着,她对着地上的孙小宝说:“你去把那个穿红色羽绒服的中年妇女抓住。” “什么?”孙小宝诧异的反问一句。 随即,张欣奕冷冰冰的吼了一句:“我叫你去你就去,你他妈的再坐在地上,你信不信老娘我一枪嘣了你?” 孙小宝打了个哆嗦,木讷的点了点头,然后浑身颤抖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张欣奕。尽管他能明确的得出此时的张欣奕十分的虚弱,稍微用一点力气,便可以将她制服,但是他却不敢。 不为别的,手里的枪起到了百分百作用。 硬着头皮,孙小宝来到了中年妇女的跟前,表示歉意地对着她说:“不好意思,我也是被逼的。” 那中年妇女,红着眼,泪水汪汪的看着孙小宝,脸色吓得煞白,一脸的恐惧,极为的可怜。 孙小宝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对不住了。” 随即,便抓住衣服,把中年妇女朝着外面拉了出来。 按照正常的逻辑应该是这中年妇女一定会拼命抵抗,或者吓破胆子嚎哭大叫。可是她却出奇的安静,除了脸上能看出一丝的恐惧外,完全就感觉不到她到底有多么的恐惧。 蹲在地上的旅客,自然是没有人敢多言,甚至个别人还幸灾乐祸的看着被拉出的中年妇女,心里嘀咕着:“算你倒霉,说不定这个女魔头杀了你后,便会放了我们。” 第一百八十五章中年妇女 当然还有人露出惋惜以及心疼的眼神,尽管是这样,但是依旧没人敢站出来。 孙小宝将中年妇女带到了张欣奕的跟前,硬着头皮说:“欣、欣奕,我将她带过来了。” 张欣奕闭口不言,死死的盯住中年妇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顷刻之间,孙小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以及恐惧,双脚开始发软,瑟瑟发抖。 这时我被肩膀上的疼痛拉回了一点精神,虚弱无比的看着孙小宝呆如木鸡,便对着他说:“你、你先过来。” 孙小宝看了我一眼,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便朝我走了过来。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没在意孙小宝对我到底有什么看法,毕竟他看见我开枪杀人了,还是他的朋友。换做是我的话,或许会比他现在要激动许多。 一边,赵敏整个人像傻子一样,眼神空旷,看着怀着的李强什么也不做。所有人都理解此时她的心情是什么,但是也都没心思去安慰她。现在,所有人的目光以及情绪全都在张欣奕与这个中年妇女身上。 片刻之后,张欣奕对着中年妇女说:“你为什么不害怕?” 中年妇女抽泣了一下,浑身颤抖的回答:“我、我怎么不害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杀我。” “呵呵....” 张欣奕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低下了头。随即双眼迸发出一道精光,将枪口抵在了中年妇女的额头上,大吼一声:“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是不是?” 这时所有人都懵了,明眼人都知道显然这个中年妇女肯定有什么事情不要交代出来,不然的话张欣奕是不会这个样子。 中年妇女惶恐不安的哆嗦一句:“你、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我就一层一层的将你面纱给揭开。” 张欣奕冷笑一声,然后对着我说:“杨邪,前天晚上王越刺杀你失败后,他是怎样逃掉的?” 顿时我懵了,完全不知道张欣奕在说什么。思维根本就无法联想到她话中的意思,如果我没有被王越这段阴影影响的话,或许我应该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身边的孙小宝与周雪丽突然间瞪大了双目,不可思议的对着我异口同声说:“她说什么?是王越要杀你?会不会是搞错了?” 我眯着眼,看了他们一眼说:“确实是王越要刺杀我,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或者叫海哥告诉你们。” 接着孙小宝两人哑口无言,脸色都十分复杂,看了一眼王越的尸体..... 虽然目前我不知道张欣奕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但是我还是如实的告诉她:“当时是小丽姐突然感到救下了我,并且将王越给击退。但是王越从案发现在到消失总共不到十几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了。” 张欣奕嘴角微微上扬,她看着中年妇女继续对着我说:“那你知不知道王越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我难受的回答 着她:“我自己思考过,十几秒钟的时间,从案地点到走廊的尽头,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至少需要半分钟的时间,加上当时他有伤,需要的时间更加多。至于他为什么十几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了,我所猜测的是他当时应该躲在了2014号房间里。因为我顺着血迹,才知道王越当时是去了2014号房间。” “听见没有?刺杀他的凶手是躲在2楼的2014号房间。”张欣奕对着中年妇女说了一句。 这时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中年妇女正是2014号房间的主人,也就是说她是王越他们的同伙。 天啊,这简直难以置信。 起初,我是要查出2014号房间的主人究竟是谁,但是碰见了东北大汉的死亡,改变了我的计划。那时候我所想到的是,如果在不把王越他们真实的面目给揭开的话,还会有更多的人要死去。 如果不是张欣奕的话,这件事情我早就忘记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中年妇女眼神闪躲的应答了一句:“你们有什么证据证实我和他们是一起的?” “谁告诉你王越和李强是一伙的?难道就不会是他俩发生争执?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我斩钉截铁的对着中年妇女说:“你当时没在屋里,你怎么知道他们俩是一伙的?除非,你本身就是与她狼狈为奸。” “这、这.....” 顿时,中年妇女神色不自然的哆嗦了一句,半天也没将要说的话说出来。 张欣奕对着她说:“现在大家都在场,我就不相信没人知道你住2014号房间?如果没有,我们可以马上去2014号房间,看看里面摆放的物品究竟是谁的?” 这下子,中年妇女完全说不出话了,整个人完全就懵了,表情一点都不自在,五官像是瘫痪了一样。类似于传言中,整容失败的那样效果,先前还没注意到。 “她就是住在2014号房间的,我可以发誓,我就住在她隔壁。” 这时跪在地上的年轻小伙子,突然间开口,情绪激昂的吼道:“我可以发誓,她真的就是住在2014号房间,昨天一大早我出门,还看见了她门上有红色的东西干枯了,起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看来一定就是鲜血、鲜血。” 说着说着,这年轻的小伙子是越来越激动。或许是因为突然间他明白了,其实张欣奕完全对他们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想要抓到中年妇女,当着大家的面撕开她的面具,让真相浮出水面。 想到这点的不止是他一个人,下一秒,人群里也有一个人激动的大吼起来:“没错,她就是住在2014号房间的,我看见过她进屋。” 说话这人,我算认识,见过几次面。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他根本就不住在2楼,而是三楼。有几次我上去找孙小宝的时候,都碰见了他。而且他的朋友全都与他住在同一个楼,根本就不会去2楼瞎溜达。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还能说什么呢?虚伪?说谎?还是什么? 或许,你们心里都十分的清楚,只是不愿去想罢了。不仅仅是他,或许某一天,我们遇见同样的事情,说不定也会像他这样做。 那时候所谓的什么道德、秉性,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活下去就好。 紧接着所有人除了我们几人外,全都异口同声的呐喊着,中年妇女就是居住在2014号房间,就好像自己亲眼见过一样。 这时我忽然觉得可笑,万一张欣奕不是警察,我也不是为了揭开真相落下这样的下场。与王越他们对换一个身份,但是立场不变。 现在张欣奕是悍匪,而这个中年妇女则是警察的话,那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 “呵呵,没想到阴沟里翻船,居然栽了。” 这时中年妇女说话了,听她的语气不以为然的样子。 瞬间,张欣奕皱起了眉头,枪口死死的抵住中年妇女的额头,青筋暴起:“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降,双手抱在脑袋上,蹲在地上,放弃一切抵抗,接受法律的惩罚。” 猛然,屋子安静了上下,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张欣奕与中年妇女,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想要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于此同时,我意识到不对劲,被枪口抵住脑袋中年妇女还如此的从容,这说明她有持无恐,一定会有什么举动。 但是她有什么办法能够躲开子弹?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沉重,我咳了一声嗽,‘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更加的虚弱了。 周雪丽手疾眼快的扶着我,才没有导致我摔倒在地上。 她关切的问到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打起十二分精神回答:“没、没事,就是感觉有些难受。小丽姐,你去帮帮张欣奕,我感觉要出什么事情,虽然张欣奕手里有枪,但是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势,我怕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意外。” 周雪丽皱了一下眉头,很显然是不想去帮助张欣奕。 我看出了她的顾及,便对着她说:“放心,她是警察,没有什么问题,我已经和海哥沟通了。那个中年妇女和李强他们是一伙的,死去的两具尸体所遗失的器官,就是王越他们干的。” 话音刚落,我明显的感觉到周雪丽身子颤抖了一下,浑身哆嗦着,显然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毕竟王越与李强是她的朋友,先前被我一枪打死了后,她忍住悲痛没有对我发脾气,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原谅我。 我也没去想过周雪丽是否真的会原谅我,只有能让凶手全部落网,给死者以及他们的家属一个交到,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边上的孙小宝痴呆了,脑子瞬间空白一片,目光空旷的看着地上王越的尸体,失去了意识。 我看着周雪丽无动于衷,没有去帮助张欣奕的意思。便对着她挤出一个笑容说:“其实王越与李强是什么样的人,或许你心里早就知道了一些。如果当初你选择说出来的话,你说会发生今天这个局面吗?那个东北大汉会死吗?” 一次又一次的话,让周雪丽受到了无比沉重的打击。她慌张的看了我一眼,想说的话瞬间堵在了嘴里,不知怎么开口。 我又一次对着她笑了笑:“这些事情,可以先抛开不说,但是这个中年妇女你一定要抓住。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算我求你了,小丽姐。” 周雪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那你怎么办?你能支撑住吗?” 我对着她竖起大拇指:“没事,我可以。” 周雪丽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便朝着屋子中央的张欣奕与中年妇女走了过去。 于此同时,张欣奕羽与中年妇女两人的对视充满的火药味,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 张欣奕还是有所顾及,毕竟她是警察,最只要的目的就是抓住疑凶,让法律去处罚他们。就算缉捕的过程中,歹徒反抗,也要尽最大的能力去活捉。 不然的话,我估计张欣奕这样嫉恶如仇的人,早就一枪打爆了中年妇女的头。 “咯咯....” 中年妇女冷声笑了笑,随即张欣奕意识到不好,毫不犹豫的扣动着扳机。 ‘砰’一声枪响,随即蹲在一边的旅客嚎叫了起来,吓得魂飞魄散,场面开始混乱不堪。 就在张欣奕开枪的那一瞬间,中年妇女竟然率先出手,比张欣奕快了一秒钟,一把握住她的手,往上一举,那一枪自然就落空了。 与此同时,中年妇女一脚踢在了张欣奕的肚子上。 ‘呃’ 第一百八十六章伤害 张欣奕握住肚子,痛苦的退了几步,脚底失重摔倒在了地上,瞬间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同一时间,周雪丽动手了,她一拳朝中年妇女打了过去。中年妇女反应迅速的躲开她的攻击,像是提前预料到了周雪丽的举动一样。 但是周雪丽在怎么说也是一位柔道九段的高手,一击落空后,便在下一秒做出下一回会的攻击,与此同时也防御,不然自己受到一点伤害。 一个扫膛腿过去,中年妇女脚底失重后,闷得一下便摔倒在地。 她顺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很快来到了墙角边上,顺势站了起来,然后加快自己的速度一拳打在了周雪丽的脸上。 “咣” 周雪丽硬吃了中年妇女一拳后,嘴角竟溢出了鲜血。当时我完全被震惊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中年妇女比周雪丽还有厉害?我从未见过周雪丽有如此的狼狈。 擦掉嘴角上的鲜血后,周雪丽冷漠的笑了笑,对着中年妇女指了指手指,示意她过来。 中年妇女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即眼神凶恶的瞪了一眼周雪丽,一马当先,准备了下一轮的攻击。 刚才的那一声枪响,已经吓跑了其他的旅客。整间屋子里也只有死去的王越,昏迷不醒的李强与赵敏,还有我和孙小宝、张欣奕。当然,还要算上正在战斗的两位高手。 周雪丽与中年妇女两人的战斗可谓激灵,如同电视上演的那样你攻我闪。但是却比电视上演的真实许多,毕竟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实打实的攻击。 每一次的攻击,带动着无比强大的力量。我能感觉,换做是我的话,撑不到两个回合,便会败阵。 “咣” 一声沉闷的声响在周雪丽的脸上,她硬吃了中年妇女的拳头,顶着脑袋,一声怒吼:“啊……” 随即,卯足了力气,一拳砸在中年妇女的脸上。 也不知道这一拳头,她究竟是用了多大力气,只见中年妇女如同失去了重心一样。朝着一边摔了了下去,脸颊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 “呼……” 周雪丽擦掉嘴角的鲜血后,气喘吁吁的看着倒在墙角的中年妇女,眼神里说不出的怒火。 片刻之后,中年妇女站了起来,同样她的双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怒火,且带走浓烈的杀气,仿佛不将周雪丽杀死的话,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就在这时,周雪丽愣住了,不可思议看着中年妇女说不出话来。 同样,我也懵了,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惧。 此时此刻,中年妇女的右侧脸颊上,竟然有一大块皮脱落,且悬挂着,如同电影里那些妖怪脱去人皮的画面。 中年妇女看见我和周雪丽的表情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用手一摸,愤怒的低吼一句:“该死,竟然让我露出了真面目。” 周雪丽眉头一皱,对着中年妇女说了一句:“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不以真面目见人?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中年妇女恼羞成怒的呵斥了一句:“关你什么事情?” 周雪丽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说,那我1就亲自揭开你的面目。” 话音刚落,她如一阵风一样跑了过来,中年妇女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她脸上的假皮就得周雪丽给撕了下来,于是她的庐山真面目也就暴露在我们眼里。 定眼一眼,我瞪大了双目,嘴长的很大,呈‘o’形,满脸的难以置信,久久没缓过神来。 周雪丽瞬间将假皮扔了后,朝着中年妇女看去。这个时候不应该用中年妇女来形容,而是一位妙龄女子。 她白皙的肤色,端正的五官如雕刻般分明,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楚楚动人,樱桃一样的小嘴,一举一动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当然,我也只是这样去形容一下她的美女,现在根本就没什么人。首先女人见了她的面目后,只会嫉妒、憎恨,而男人目前也只有我和孙小宝。 但是孙小宝现在完全已经懵了,失去了意识,就像个傻子一样。 而我,自从目睹了庐山真面目后,六神无主了。 周雪丽笑了笑:“你真实的面目还算是个美人,既然有如此精致的五官,为什么还要戴上一个满脸皱纹的皮肤?还真的是做贼心虚,心里有鬼。” 妙龄女子阴沉着脸,充满了无尽杀气,特别是对我,产生了更强大的杀气。 这时我终于缓过神来,不可思议的大喊一句:“柳、柳云,怎么会是你?” 没错,眼前这位女子,正是曾经在赵晓雪她舅舅的饭店里,一面之缘的大堂经理、柳云。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云怎么会来这个地方?还不以自己真实的面目见人。 虽然我只与柳云见过一次面,而且还是有些匆忙的情况下,但是我敢发誓,眼前这个女子,一定是柳云。 因为她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使人看了她第一眼后,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去构造她的容貌,将她完全印在脑海中。 “你认识她?” 这时周雪丽意识到我情绪不对劲,紧锁眉头的问到我。 点了点头,我回答到:“算不上认识,有个一面之缘,她在我同学舅舅哪里上班,真没想到她回来这个地方,还会戴着人皮见人。更让人质疑的是,她竟然与贩卖器官的事情有关联。” 突然间,我想了起来,刚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在走廊看见一个人影,觉得十分的熟悉。先前一直想不起来是谁,现在一切水道成渠。届时,话刚说完,周雪丽卯足了力气奔了过去,一阵风驰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柳云神态自若,抬手便将周雪丽的攻击给挡开,下一秒紧握拳头,狠狠的一下打在了周雪丽的脸颊上。 “咣当”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周雪丽红着双眼,扯着嗓子嘶哑吼道:“你就这点本事?” 话音刚落,她一把抓住柳云的手臂,转身直勾勾,双手死死的扣住柳云的手,大喝一声:“啊……” 顷刻之间,柳云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这柳云到底是什么材质构成,就算是一个强壮的大男人,也经不起这下子。可是她却硬吃了下来,摔倒在地后,一秒钟的时间也没耽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麻溜的站了起来。 她漠然的脸色此刻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她没想到,周雪丽竟如此的难缠,身手如此了得。 一边,气喘吁吁的周雪丽紧绷着神经,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柳云。 别看她现在占领了上风,压着柳云。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对手,连续吃了几下致命的攻击,虽谈不上毫发无损,但也没什么大碍。 不觉中,冷汗流了出来,顺着脸颊划下,有些自乱阵脚了。 周雪丽知道,自己也撑不了多久,刚才的那几下差不多耗尽体力,加上自己又承受了几次攻击,身体早就透支了。 只不过,是咬紧牙齿,紧撑着罢了。 短暂的对视后,柳云动了,迅速的跑了过来,抬起拳头就是一击。 周雪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朝后挪动了一步,脑袋朝着左边一闪,躲开了柳云的拳头。 随即,她抬起右腿,狠狠的奔向柳云的肚子。 ‘啪’ 柳云十指紧扣,卯足了力气,将周雪丽的脚给弹开。 这下子,周雪丽脚底不稳,失去了重心。不过她反应也后快,就在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右手撑住身躯,一跃而起,一拳奔了过去。 柳云瞳孔紧缩,一把握住了的拳头,周雪丽脸色大变,意识到不好,不等有什么反应时,柳云一记手刀砍在了她脖子上。 “呃……” 周雪丽哼了一声,双眼紧闭起来,随即便昏倒在地,晕厥了过去。 靠在墙角的我,瞪大了双目,满脸的不可思议,颇为震惊。 周雪丽竟然被打败了,而且败的很彻底,这柳云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打败了柔道九段的周雪丽,而且还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情况下,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能与那个天鸿酒店里,那个文质彬彬的柳云联系到一起吗? 同样震惊的不仅仅是我,两人的打斗也将赵敏与孙小宝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见周雪丽被打败后,难以置信,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柳云瞄了一眼昏厥过去的周雪丽,也没说什么话,脸上的表情如同海面一样平静,就好像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谈不上有什么了激动。 她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轻轻的蠕动了一下嘴唇:“本来看着你和晓雪是朋友的份上,我也不打算为难你。你一点都不安分,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这样也就算了!但是影响我的事情,这点我却不原谅。既然有人已经给你提示了,那为什么不夹着尾巴做人?非要强出头,你说说你究竟有几条性命?” 话音刚落,柳云冷漠的眼神,突然迸发出一道强烈的杀气,直逼我来。 顷刻之间,我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开始渗透,慢慢的将身躯给包裹。刹那间,如同无数把尖利的刀子,如暴风雨之势朝我刺来,胆战心惊。 此时我彻底的慌了,束手无策。如果柳云杀我的话,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样简单,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也没有这个能力。 但是人在绝境的时候,所表现出的举动,归纳与三种情况。 第一种是拼命求饶,或者寻求别人帮助,祈祷着那一丝不可能出现的奇迹诞生。 第二种是认命,既然以知结局,何必浪费精力去改变?无论怎么做,怎样改,结果都一样。只不过将是时间推移了一下罢了。 而第三种属于不到黄河不死心,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即便命运早已注定,结局已经完结,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去争取一下,怎能知道能不能改写自己的命? 很多人偏属于前面两种情况,属于坐吃等死,无动于衷。 而我,却属于第三种,不去拼搏一下,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即便我身受重伤,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但是我依然咬紧牙关,使出仅剩的力气站了起来。 “呼……” 红着眼,脸色煞白的我,打着抖极为虚弱的冲着柳云笑了笑:“你那是警告吗?是奔着要我命去的,如果没有王越的刺杀,或许我也不会加快速度去揭发你们的罪证,你们这是罪有应得。” 柳云愣了一下,竟有些哑口无言。她没想到将近半死的我,竟然在这个时候凭借自己的意志站了起来,还说出了这些话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藐视 片刻之后,柳云藐视的看了我一眼嗤笑着:“是该夸你还是该说你傻?都这个时候,有必要逞强吗?这年头当英雄的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傻逼,你现在还有什么依靠?你们当中,身手最好的一位已经躺在地上了,难不成还有人比她更加厉害?” 我靠在墙头支撑身躯,冲着柳云笑了笑:“呵呵,我就想知道你杀了我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现在你的身份在场几人全都知道了,难道你要将我们全部灭口?她……” 说到这里,我用手指了指张欣奕:“警察你敢杀吗?还有在场几人,除了我们两个男人外,那个人家里不是有背景的人,你能确定你现在杀了我们后,接下来的日子你过的安稳?” 柳云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话。显然此时的她,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 我笑了笑继续说:“先不说赵敏与周雪丽,就说说张欣奕,你有什么本事杀了她之后,安然无恙的过完下半辈子?即便你又强硬的后台,那又怎样?你杀了警察,我还就不信你后台能保你?在牛逼,你能和政府对着干?你杀了警察,那是在挑战整个天朝,是打了天朝的脸。” 这时柳云被唬住了,脸色突然间就变了,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一时间,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吐了口气,心里稍稍安稳了一点。我知道,命暂时是保住了。 边上,孙小宝对着我小声说了一句:“你真的只有十七岁?” 我白了他一眼,很是无语的回答着他:“你认为呢?” 孙小宝自嘲了一句:“换作是我,根本就吓不住她,早就乱了阵脚。” 我没有说话,目光始终没有从柳云的身上转移,生怕她等下有个什么举动。 虽然孙小宝说我吓住了柳云,但是我却不这样认为。我不知道柳云到底有怎样的身份,但从她的身手来看,一定不简单。 从她被识破身份到击倒周雪丽,一点都没有感到慌张,这是常人能够表现出来的吗? 像王越和李强两人,揭开了罪证后,瞬间失去了理智,情绪激动的想要杀我灭口,生怕自己这点肮脏的事情,公布天下。 但是柳云,她一点都不慌张,神色自若的击倒周雪丽后,不仅没有逃跑反而就在这里,和我唠叨。 如果她心里没底会这样吗? 恐怕早就杀了我们之后,逃之夭夭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邪……你在什么地方?” 突然我心若狂喜,是海哥的声音,他来了。 扯着嗓子,我嚎叫起来:“我在这里海哥,我在这里……” 与此同时,有些失神的柳云突然间醒悟过来!她脸色铁青,迸发出满腔怒火:“小兔崽子,你阴我!”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扯着嗓子,呼喊着海哥。 届时,海哥的声音越来越响,这也就说明了,他离这里很近。 柳云意识到不好,仇恨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告诉我你给我等着。 便朝着窗户跑了过去。 “不好,她想逃跑。” 我缓过神来,歇斯底里的大叫。然后咬紧牙关,忍住伤口带来的疼痛,拖着快散架的身子朝着柳云扑了过去。 “咣” 柳云后脑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转身一脚踢在了我胸口。 顿时,我有种撕心裂肺般的感觉,胸口好像塌陷了一样,凹了进去。 “咣当” 我被柳云一脚踢开后,狠狠的摔在了门口处,差点昏厥过去。 孙小宝也知道让柳云跑了那就麻烦了,一马当先扑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当他快接近柳云的时候,柳云早就破窗而出,从窗户跳了下去,一点都不犹豫。 这时海哥来了,他看见浑身鲜血的我躺在地上满头的虚汗,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接着,他扯着嗓子,怒吼一句:“小邪……” 我眯着眼,透过余光看见愤怒的海哥,一下子就笑了。随即眼皮子感到十分的沉重,慢慢的闭上了眼,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很刺眼!闭上眼睛许久,才慢慢将眼睛睁开,眨了几下眼睛后,才适应了光线。 “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嘴唇干裂,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干枯,发出嘶哑的声音。 “你醒啦?”耳边响起了周雪丽的声音。 我艰难的扭头看了过去,发现周雪丽正坐在我身边,一脸憔悴的样子。 她将我扶起来,靠在床边,递给我一杯水。 我接过杯子,很快就见底了。连续喝了几杯水,才稍微好受一点。 周雪丽对着我说:“你才刚醒,少喝一点水。怎么样?好受一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回答:“感觉好多了,这是哪里?” “h市医院里。” “小、小邪。” 这时周雪丽叫到了,但接下来要说的话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全都堵在了嘴里。 我大概知道周雪丽想说什么,便对着她笑了笑:“你说人这辈子没朋友那是不可能,只是多与少的问题。如果一个好朋友犯错了,肯定是会责怪、生气,但是生气归生气,朋友还是要继续处下去。谁能保证这辈子不犯错呢?你说是不是小丽姐?” 周雪丽愣了一下,目光有些呆滞。但是几秒钟后,她缓过神来,对着我笑了笑说:“是啊,就算朋友犯了天大的错误,始终还是自己的朋友。说断绝关系那是不可能的,最多少一点联系罢了,但是该伸出援手的时候还是该伸出援手。” 周雪丽摸出一支烟点上,看上去有些颓废的样子:“如果在他陷入深渊的时候,向他伸出援手,让他迷途知返,甚至为他隐瞒所有的过错。虽然这有点偏袒,但是这难道不是身为朋友应该做的吗?可是他依旧不听,执意要越陷越深,那该怎么办?” 我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回答:“仁至义尽后,仍然没法让他放下屠刀,这也怨不得自己。要怪就怪他自己陷得的太深,无法自拔。作为朋友,能够做到这个份上,也算不错了。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深夜不会自责。” 周雪丽笑了,笑容十分苦涩,灯光照耀在眼角上,发出闪耀的光芒。 紧接着,她将手中的烟掐灭,站了起来。转过身子后,仰起头说:“你说那人的朋友能够放下心里的梗吗?”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随即,低头说道:“这就要看她自己了。其实她真的尽力了,无奈的是她朋友走不出这段阴影。” 周雪丽沉默了,连续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对着我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注意身体,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小丽姐。”我叫住了周雪丽。 周雪丽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有扶在把手上。 “你说那人的朋友会原谅她另一个朋友的弟弟吗?” 这时周雪丽站在门口,身子颤抖了一下。接着她深吸一口气,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子。 语气有些颤抖,不自然的回答了我一句:“我也不清楚,或许真的如你说的那样,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话音刚落,周雪丽便走出了屋子。 周雪丽走了以后,屋里陷入了沉默。我靠在床头,随手将刚刚放在柜台上的烟拿了一支出来。 我抽着烟,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口哨的事情算告一段落,柳云有没有伏法我不得而知,毕竟我人在医院里,也刚刚才醒来。 对于,在度假村里所发生的事情,迄今为止我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我开枪射杀王越后,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我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我知道海哥会为我处理所有的事情,现在我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争取早点恢复身体。 至于口哨的诅咒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去证实,毕竟人都是惜命。 每个地方都有一段惊悚的传言,无论是否真实,总有它存在的理由。 既然无从考证的事情,那就遵循它的规律,按照传言那样做就对了,就算那是假的,至少心里踏实一点,不用焦躁不安,提心吊胆。 你们说不是吗?当然,也有人直到深夜才回家,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生活的规律。 a市五福桥,是早些年修建,如今早已破烂不堪,支离破碎。给人的感觉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一样。 随着时代的发展,高楼大厦的修建,人们的目光早已被这些新修的建筑吸引,因此这座古老的五福桥自然也逐渐退出人们的目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垃圾,人们潜意识将这里当做成为一个垃圾场…… 晚上十一点多钟,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寒风凛凛,让人感到刺骨的冰冷。 可就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晚上,五福桥旁的一条小道边上,一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小女孩,蹲在路口上。 她被冻的脸蛋通红,鼻涕时不时流出,沾满泥土的小手,裂开了许多口子。那是被刺骨的寒流冻开的。 这个小女孩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没人知道。 尽管十分寒冷,甚至让这个小女孩冻的发抖,差点将整个身子缩在一团了,也没从这个女孩脸上读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反而露出喜悦,喜悦中多了一丝期待。 小女孩怀中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看上去就知道是被人遗弃的玩物。可是在小女孩的眼里,布娃娃比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好。 “安妮,你说等下爷爷会给我带来蛋糕吗?” 安妮,也就是小女孩中的布娃娃。 今晚,也是小女孩的生日。 小女孩满怀期待的对着破烂不堪的布娃娃自语,神情喜悦的发出笑声。 尽管她知道布娃娃不会说话,也根本听不见自己的话,仍然不断自语,当做朋友交谈。 视乎这个世界,除了小女孩的爷爷外,这个叫安妮的布娃娃是唯一能够陪伴小女孩。 “娃娃……”一声苍老且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女孩大喜,望眼一看,心喜狂若的回应着:“爷爷……” 随即,小女孩奔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街道的另一边,三个烂醉如泥的人,互相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摇摇晃晃的行走。 这三个人年龄不大,差不多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也不知道从那个地方,糟蹋父母的血汗钱。 此时的他们,显然已经断片了,眼前的视线十分模糊,看任何事物,都有重影。 “扑通” “哎呦” 第一百八十八章不要害怕 其中一个人,被绊倒在地,连着其他两人也摔倒在了地上。 “他,他妈的,是什么东西,痛,痛死劳资了。” 这时一个黄头发,浓眉大眼的少年,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骂起来。 随即,另外两个人也都骂爹骂娘,操翻祖宗十八代…… 小女孩看着这三个少年,被吓到了,一下子躲在了爷爷的怀中。 老爷爷慈祥的看了一眼小女孩,长满茧的手裂开了无数道口子,轻轻抚摸了一下小女孩的脸蛋。 “娃娃,不要害怕,有爷爷在。你看这是什么?” 随即,老爷爷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有巴掌大小,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小女孩眼睛一亮,看着老爷爷手中的盒子,满怀心喜的说了一句:“这是什么?是蛋糕吗?” 老爷爷笑了笑,眯着眼什么话也没说。 深夜里,这温馨的一幕,视乎慢慢的将寒冷驱除…… 时间过得很快,学生还没从年假里缓过神来来时,寒假结束了。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说句实在话我过的挺颓废的,在医院呆了两天就出院了。 枪杀王越的事情有些麻烦,虽说他是一名悍匪,贩卖器官,罪证极大,加上袭警罪名更加大了。 我枪杀他是逼不得已,毕竟那时候我和张欣奕受到了生命威胁,处于自卫。 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权利动枪,更别说杀人了,虽然是处于自保,但是挺麻烦。 在道德上,我属于正义一方,人人都会拍手称快。 在法律上,我什么也不是,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就只有默默的承受。 索性的是我还没有满十八岁,加上海哥与张欣奕的帮助,最终我也没什么事情。其中到底是如何交谈,我也不清楚,也不想去知道。 反正事情已经结束了,那就这样吧! 李强,他承认了所有罪证。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至于柳云,依然在天鸿酒店上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一点事情也没有。 为了这个事情,我还专门去找过海哥,与他发生了争执。 海哥无奈的对着我苦笑道:“小邪,这件事情涉及的比较广泛,加上罪证不足根本无法起诉她。最多就告她一个袭警的罪证,这没用!你同学的舅舅背景很深,所以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我听见海哥这样回答我的时候,顿时无尽的怒火烧了起来。柳云明明与王越他们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是却没有接受到一点惩罚。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为此我还特意跑到了天鸿酒店,指着柳云的鼻子大骂道:“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绳之以法。” 而柳云嗤笑了一下,藐视的看了我一眼说:“还是那句话,这年头当英雄,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傻逼。” 就这样,寒假里我压根就不怎么出过门,每天将自己锁在屋里,也不知道干嘛。 睡觉的话,一旦闭上眼睛,枪杀王越的面会立即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甚至有时候还会做噩梦,梦见浑身鲜血的王越对着我笑了笑,随即一双猩红色的手死死的掐住脖子,让我呼吸困难,有种窒息的感觉。 到那时,我总会被吓醒,满头的大汗在寂静的夜晚里,感到惶恐。仿佛觉得整个世界没有一个地方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就是被抛弃的人,没有依靠。 这个画面伴随了我许久,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不知道何时从记忆里消失。或许是因为,往后的日子,遇见的事情比这件事情带来的冲击,还要猛烈。 开学的第一天,教室从三楼搬到了五楼。高三了,这是一个选择未来道路最为重要的一节,容不得半点马虎。 当然,对于学渣来说,那就那么回事。不过就是提前让自己出去闯荡社会罢了。 到了高三,我的位置依旧没变,仍然是最后一排靠右的位置。我的同桌还是那个让人感到厌恶的吴学海、吴胖子。 这胖子又足足肥了几圈,看来这段时间 里过得挺滋润。 胖子捣鼓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别说多淫、荡了。对于他的表现,我也见怪不怪,都几年了,也厌倦了。从内心产生抗体,无视一切。 自从出了王越的事情后,我很消沉,心情谈不上很好,也说不上很坏。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隐约感到烦躁、焦急、孤寂,但是当自己静下心来,自己去感受这些情绪的时候,它又没有了。 所以说,人是一个奇怪的生物,乱七八糟的事情,想起一出是一出。 随着班主任的号令下,班里一半的男生都去跟着他来人家去领课本了。趁着领书的时间,我和胖子偷偷摸摸的潜入厕所,享受了一下精神上的粮食。 “哎呦,胖子最近发财了,都中华了。”我贪婪的吸了一口烟。 胖子笑了笑:“说啥话?胖爷我啥时候低于这个档次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看,天空中哪里来的一头老母牛?还在飞呢。” “我去你大爷,杨邪还钱。”胖子暴跳如雷的怒吼一句。 我:“.....” 由于开学第一天,也没啥事,所以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间中午放学了。 我伸了一下懒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赵晓雪走了过来,拍了我一下肩膀说:“你说你一天到底在干什么?开学第一天你就睡觉,完全就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你是来读书的吗?” 我白了她一眼,很是无语的回了一句:“我就这点爱好,你不能剥夺吧?” 赵晓雪翻了翻白眼:“行了,不和你扯了,好久没见面咱们中午聚聚?” 这时,我睡意全无,瞬间提起了精神。白吃白喝谁不去?况且还是一个隐藏的富二代,肯定有好吃的。 “咱伟大、永远十八岁的青春无敌美少女赵晓雪万岁。” 赵晓雪:“我还没十八岁的。” 随后,我、胖子还有赵晓雪和她的一个朋友,浩浩荡荡的来到学校附近一家新开的鸡煲店。点了一份中锅,饮料上齐后,我们四人闲谈了一下。 赵晓雪的朋友叫贺奇胜,大家都叫他何其正。浓眉大眼,肤色有点黝黑,眉宇之间露出一丝神态显得十分有精神。 何其正这人属于自来熟那种,很放得开,性格与胖子没什么两样。短短几分钟的接触后,两人颇为相见恨晚的感觉,一会儿天空中出现了两头牛,还带翅膀的。 赵晓雪满脸黑线的看着何其正与胖子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她喝了一口饮料后问我:“最近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自然是知道赵晓雪话中的意思。她和胖子都知道我在h市遇见的事情,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倒是没给他们说。但是那天我跑到天鸿酒店里,大骂柳云还是被许多人看见了,加上她舅舅又是柳云的老板,自然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笑了笑,眼神有些涣散的回答:“就这个样子,过段时间就好了。对了,柳云现在在干什么?” 赵晓雪耸了耸肩膀道:“还是那个样子,每天上班下班,到处勾引人。为了柳云,我舅舅和我舅妈基本上已经闹翻天了,前几天还 闹着离婚,要不是我爸妈还有我爷爷他们拦着,估计现在早就古德拜了吧!” 我:“.....” 很快,鸡煲上了,当锅揭开那一瞬间,诱人的香味随即飘了出来。我猴急猴急的拿起筷子,不由分说直接夹住一块肉,狼吞虎咽的吃了。 那味道甭提多舒服了。 赵晓雪埋着头,很无奈的说了一句:“我认识你们,还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 “啊.....” 十几分钟后,我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饮料,颇为舒适的感叹一句:“真舒服,这鸡煲真好吃,太爽了。” 胖子揉了揉肚子,一脸满足的也说了一句:“不错、不错,虽然比不上天鸿酒店里的饭菜,但是也撇不到哪里去。” 赵晓雪白了他一眼,文雅的用纸擦了擦嘴角,然后起身结账去了。 何其正递给我和胖子一人一只烟,然后对着我们说:“下次我点你们去另一家去吃,哪里的味道比这里还好。” “真的?” 胖子眼睛亮一下:“择日不如撞日。” 何其正笑了笑:“呵呵,今晚就算了,我还有事,改天我们一起去。胖爷等下把你电话给我,咱们长联系,我给你说.....” 随即,这两人的谈话,可谓是天昏地暗,不去当编剧真是委屈了他两位老人家了。 结完账后,时间还早。 胖子和何其正两人琢磨着去哪里上网,于是就告别了我和赵晓雪,急匆匆的赶往网吧去了。那样子就像急着投胎一样,不对,投胎也不会这样着急。 赵晓雪看了看时间,然后问到我:“你呢?”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赵晓雪对着我说:“那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回家一趟,这两天我舅妈住在我家里,我要回去开导开导她的思想。” “......”我哑口无言,什么话也没说。 然后,赵晓雪也离开了。 四人就剩下我一个人,也不知道干什么,于是决定去散散步,最近实在是太压抑了,也该从新开导一下自己的思路了。 很快,我来到河边,沿着小路行走。 气温逐渐暖和起来,头顶上的太阳发出懒洋洋的阳关,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边上的柳树也开始发芽,在阳光的普照下,有另一种景象。 顷刻之间,我心如镜子一样平静,那些负面的情绪随即消失不见,抛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许多看上去不那样憔悴与惆怅了。胖子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你胖爷我什么身份?他敢打我?不信的话,我吼一句,他马上得出来。” “何其正,你胖爷我来了。” 话音刚落,何其正顺着声音看了过来,紧接着对着女同学不知说了什么,便笑呵呵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看见与何其正暧昧的那个女生,用杀人的目光看着我和胖子,随即我感到一阵心悸。 何其正走出教室后,对着我和胖子笑了笑:“胖爷,小邪,你们怎么来了?” 我对着何其正说:“找你抽烟呢,见你正忙着不忍心打扰你。倒是胖子突突你的好事,他这人就是缺心眼,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你放屁,我是这样的人嘛?”胖子扯着嗓子,脸色通红了怒吼一句。 厕所里,我和胖子还有何其正蹲在角落里抽烟,边上还有其他人,都是一个年级的人。 这时,边上一个瘦小的人说了一句:“我艹,他娘的都高三了,还j8分什么班?纯属脑子有病。” 另一个人笑了笑说:“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二流子,怕影响咱一中未来的人才,所以才这样提出分班。估计是把整个年级的二流子全都分在一个班吧!” 第一百八十九章分班 胖子听见两人的话后,忍不住插了一句话:“哥们,你刚刚说分班是咋回事?怎么没收到风声呢?” 瘦小的人回答着:“刚刚我们班主任给我们说的,还说他娘的其中一个班是胡尔马林到班主任,这不是要人命吗?” “啥?胡尔马林当班主任?” 胖子愤愤不乐的嘟了一句:“他一个政教处主任吓霍什么泡?要他当班主任,不知道该干死多少人啊。” 边上那人笑了笑说:“人家可是主任,想干啥就干啥。哎,现在只有祈祷不要分到他那个班上就谢天谢地了。” 随即,那两人吸完最后一口烟后,便把烟蒂扔到厕所里走了出去。 我和胖子还有何其正三人互相看了对方一样,异口同声说:“这下子完了,千万不要分到胡尔马林这个缺德的人班上。” 胡尔马林是我们学校的政教处主任,本名胡川,出了名的残暴。 曾经有两个人翻墙逃课去上网,被才刚刚当上政教处主任的他发现了,二话不说将这两人拉出了办公室里。 这两人出来的时候,脸都是肿的,眼睛青油油,和传说中的熊猫眼没什么两样。 据说,当时这两人在办公室里受尽了折磨,就差满清十八大刑具了。 还有一次,两个班级的人打架,不知是谁告诉了老师。胡尔马林带上学校大部分老师前去抓人,十多个人愣是没有一个人跑了出去。 据当事人说,当时他们在政教处里站着,胡尔马林看着他们先前几分钟什么话也没说。过了一会儿,他问到为什么要打架,有什么原因。 所有人都没有理他,无视他的存在,心想着你他娘的才当多久的政教处主任?以前那阎罗王出了名的,还不是被我们给气走了,你像个什么卵、球子? 胡尔马林见没人说话,随即脸色一沉,站起来后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说了一句:“是不是没有人告诉我?” 众人颇有宁死不屈的样子,潜意识认为我们的事情要用我们的方式去处理,碍你什么事?还是乖乖的当你主任, 抱住位子得了。 沉默片刻后,还是没人说出其中的由来。 这个时候,胡尔马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先是点了一支烟巴了一口,紧接着烟没从嘴里吐出来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跟前一个人脸上。 ‘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挨打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随即脸上多了两条巴掌印,脸通红起来。 那人,明显被打懵了,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边上的人一下子就慌了,但是却不敢怎样。在怎么说自己还是学生,对方是学校的领导。在学生的意识中,永远惧怕着学校的领导。 接下来的时间属于胡尔马林的舞台,他也没有逼着众人说出大家的原因。一人一个连招,直接将众人给撂倒。 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人不乐意了,大骂着胡尔马林为什么打他,把胡尔马林的祖宗十八代都艹了一遍。 胡尔马林阴着脸,鼻孔都快冒火了。从桌子下拿出甩棍,指着那人怒骂一句:“劳资打你怎样?草泥马的,学生就应该有个学生的样子,不读就给劳资滚。只要我在学校一天,就得服从我的安排。你骂我可以,但是别带上家人,今天就要替你父母好好教导你一下。” 话音刚落,胡尔马林就是一甩棍闷在了那人的身子上,接着就是一顿暴打。 据在场的人回忆,那简直就是噩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老师,打学生就像打人贩子一样,甩棍都特么快断了。 最后要不是那人的几个哥们,冒死抱住胡尔马林的话,挨打那人不死也得残废。 最后,挨打那人手臂骨折,肋骨也断了几根,在医院足足养了几个月才出院。 而胡尔马林赔了一点钱后,什么屁事也没有。据说,挨打的同志,家里还报警了,说胡尔马林虐待学生,可人家还是一点事也没有。 那就是那个时候,胡尔马林彻底出名了,整个学校里的学生都惧怕他。甚至连隔壁学生的人,都有耳闻。 现在这位暴君,竟然亲自担任一个班的班主任,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要整治学校里的小哥们? 总之一句话,谁去他班上,谁倒霉。 回到位置上,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心情一下子就不美丽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闷闷不乐。 胖子也是一样,一脸的惆怅,手机也不玩了。 赵晓雪走了过来,瞧见我们两个人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你们怎么了?干嘛苦瓜脸?像是谁欠你几百万一样。” “哎.....” 胖子幽怨的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咱们要分班了吗?” 赵晓雪愣了一下:“这个我知道,只要是高三的学生,都要分班,怎么呢?” “那你知道分班后,其中有个班级的班主任是胡尔马林吗?”胖子唉声叹气的埋怨一句。 赵晓雪回答着:“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胡尔马林也要当班主任?” “嗯。” 我应了一句话,点了点头。 胖子脸色有些苍白的说:“小道消息,胡尔马林要重出江湖了,要整治一下咱们这个年级的二流子,看来没日子好过了。” 赵晓雪一本正经的说:“你是二流子吗?我看你三流子都不是,瞎操什么心?” 胖子瞄了一眼赵晓雪说:“你不懂,我告诉你虽然我平时不惹是生非,在学校里夹起尾巴做人。但是我从来就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断的人,你说胡尔马林会放过我这样的人吗?虽然是耗子屎,但也是能够坏一锅粥的耗子屎啊。” “哈哈,你承认你是耗子屎?” 赵晓雪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差点喘不过气来。 胖子满腔怒火的瞪住赵晓雪:“我这是打个比喻、比喻。” ........ 我也没在分班这件事情纠结下去,一句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算遇见了胡尔马林是我的班主任,日子还是要过。总不可能见他是班主任后,我就不过日子呢? 上课后,班主任一本正经的走进教室,看了看我们所有人,有些惆怅的对着我们说:“同学们,由于学校有个规矩,一到高三后就要重新分班,也就是说,我在以后不是你们班主任了........” 接下来的时间,班主任唠叨了一大串事情,总体来说就是舍不得我们,叫我们以后去了其他班级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等等。 这样的事情,我耳朵听的都快起茧了,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过去。 由于还没正式开学,我们属于补课,所以上学的时间也就比平常要短上许多,下午上了三节课就放学了。 路上,我和胖子肩并肩走着。打着哈欠,我问到胖子要了一支烟点上,然后问到他:“你妈还是在家照顾你?” 胖子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嗯,自从上次出事后,她就辞去了工作。现在都高三了更加要在家里照顾我,本来他们的打算就是在我高三的时候回来照顾我,只不过提前了时间罢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晚上玩的时间少了,抽烟没这样广大证明,生活费减少了,其他什么的都还好。” 我白了胖子一眼,什么话也不说。 我和胖子分路后,在路上溜达着。 没过多久,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海哥的。 “喂,海哥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海哥在电话里没好气的骂了我一句:“是不是你小子不想接到我的电话?” 我连忙回答道:“才没这个意思了,你多久回来?” 海哥说:“已经回来了,好久没见你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时我心里暗喜,海哥这样说那就意味着晚上有好吃的了。喜悦的问到他:“你在哪里啊?是我来找你还是你来接我?” 海哥想了想说:“还是我来接你吧!你是大爷,我能不来接你吗?” “哈哈....” 我笑了笑说:“我在孤儿院这个十字路口着等你,你快点哈。” “知道了。”随即海哥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没过多久,海哥开着车来到我跟前,将车窗打开后对着我说:“上车。” 我意气风发的回了一句:“得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我们平时去的自助餐店,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我就去拿菜去了。 将菜放在一边的柜卓上,随手将桌子上的烟拿出一根点上。 海哥从皮包里拿出一封油纸,有点鼓鼓的,装了什么东西。 “这是你小子的奖励,拿着吧!” 我这时迷糊了,什么奖励?接着便接过油纸打开一看,眼睛都绿了,里面装着是钱,估计有几千块吧! 随即,我将油纸放在了桌子上,满脑子疑问:“海哥,这是什么意思?” 海哥笑了笑说:“这是给你的奖励啊。” “奖励?什么奖励?”我不解的问了一句。 海哥对着我说:“这是你在h市抓住王越等人的奖励,是张欣奕给我的,她说她这段时间挺忙的没空给你送来,过段时间来a市找你,好好感谢 你一下。” 这时我终于明白这钱是怎么回事了,然后更加不解的问道:“我怎么还有奖励?我枪杀了王越,没得到处罚那就算好的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脸色一下子变了,浑身打了个哆嗦,恐惧油然而生。 海哥看见我的表情后,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对着我说:“行了,别多想,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没法子往回。再说了当时你也是为了保命才这样做的,如果你没有杀掉王越,那么他还是逃不掉吃枪子的命。王越死后,李强将所有的罪证都抗了下来,十条命都不够用。那个叫王川的人现在还在畏罪潜逃,你们上次度假村,说要离开的那几人也全都毙命了,是被王川等人杀的,所以你没必要自责,这些人都该死。”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使自己平静下来。片刻之后,我问到海哥:“那王军是怎么死的?” 海哥喝了一口酒说:“据李强交代,当时他们四人在分赃上发生了争执,都红了眼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王军一个人占了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要王川三人去分。王川与王军是亲兄弟,虽然知道理亏但是也没说什么,可是李强和王越不干了,所以就争吵了起来。最后王越失手下,将王军给杀死了。” 我听见这个事实后,觉得很可笑。但是我也没说什么,仰头喝了一杯酒,又一次问到海哥:“李强就没有交代出柳云与他们的关系?” 第一百九十章没结果 海哥摇了摇头说:“没有,张欣奕问过,但是没什么结果。李强一口咬定与柳云没什么关系,根本就不认识柳云,这样的话就没办法抓捕柳云。之前我也给你说过,最多告她袭警,但是没什么用,你同学她舅舅有些背景,很快就将这件事情给抹平了,所以说目前是拿她没办法。但是,狐狸是藏不住尾巴的,总有一天会露出来的,到时候无论她有多深的背景,我照样要将她绳之以法。” 这时,我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随即,倒上一杯酒说:“那再度假村死去的那几个人是不是王越他们杀的?” 海哥摇了摇头说:“李强把什么都认了,也承认死去的女者与东北人是他和王越联手杀的,但是死在井里的那个人他没承认。” 我皱了皱眉:“不是他杀的?那还会有谁?” 海哥苦恼的揉了一下太阳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说他李强把什么都认了唯独这件事情没认,你说奇怪不奇怪?按道理来说他犯下的罪证早就该判死刑了,为什么没胆子承认这件事情?要解释也只有一个理由,人确实不是他杀的。” “那是谁?柳云?” 海哥喝了一口酒说:“那就不知道了,说不定真是关于口哨的诅咒引起的。” 说到这里,海哥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其实这样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我看了海哥一眼,也没说什么,随即便转移了话题:“那赵敏现在怎样?” 海哥说:“出国了,遇见这样的事情她无法承受,所以就出国散心去了。还有孙小宝最近挺消沉了,至于雪丽,她没有见我。”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她还是没有原谅我。” 海哥笑了笑:“这样的事情只有顺其自然了,这个结还得由她自己去解。”简单的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拿着奖励,请海哥他们吃一顿饭。 白吃了别人好多顿饭,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过去是因为没钱,所以没法请客,现在趁着有钱,还是好好的请他们吃一顿饭。 决定后,我给海哥打了个电话,约好六点钟在老地方见面。 海哥也没说什么,笑了笑示意到时候会去。 接着我给赵晓雪打个了电话,叫她到时候把何其正带上。 然后我套上外套,给胖子打了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到了时间后,就直接去吃饭的地方。 胖子听见我要请客,顿时感觉世界观崩塌了,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 他一本正经的对着我说:“小邪,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平时什么事吱声就来,你没钱吃饭,我给你撑着。你现在请我吃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的家境,你直接给我说遇见了什么事情?” 我无奈的笑了笑:“能有啥事情,不就是请你吃顿饭,至于这样吗?” “不是,小邪你拿我当兄弟吗?” 电话里,胖子语气极为的严肃,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胖子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十分纳闷,很是无语的回答道:“怎么不是?如你说的那样,咱们都是过命交情了。” 胖子对着我说:“那好,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请我吃饭?该不会是最后一餐吧?哥们,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去你大爷,你特么才最后一餐,爱来不来。” 胖子唠叨的话,让我怒火攻心差点吐血。 不就是请他吃一顿饭嘛,至于这样? 后来,胖子还赵晓雪打电话落实了一下,才真的相信我请他们只是单纯吃饭,并没有遇见什么事情。 其实胖子对我说的那些话,心里挺高兴的,虽然他没头没脑,但是言语之中透露出关心,这是真心朋友才能表达出来的感情。 对于从小没朋友的我,将近十年的孤寂,现在终于有朋友了,还不止一个。 这辈子算是没有白活。 下午六点,我、海哥、赵晓雪、胖子还有何其正五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海哥和赵晓雪、胖子都认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何其中后,开始聊天吹牛起来。 一顿饭后,用了我将近五百块,结账的时候我脸都绿了,这些土匪也太吃的了。 还好,还有一千四百块,能够撑上一段时间。 溜达了一下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家里。 海哥将我送到了孤儿院门口就离开了。 站在门口,我抽了一支烟,然后朝着附近的一家商店走了进去。 挑了一件老年人补钙的营养品后,来到院长的屋前,灯还是亮着的。 院长对我来说就是再生父母,没有她的话,估计也就现在的我。 小时候当所有同伴抛弃我的时候,一直是她鼓励着我,与我说话,让我开心的渡过每一天。 这样的话,才没让我有极端的想法,虽然现在的我沉默寡言,性格内向,但是心灵全是正常,没有扭曲,也没有什么特别极端的想法。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笑了笑然后敲了敲门,随即屋里传来了院长慈祥的声音。 “谁啊?” “是我,院长。” 院长诧异的回了一句:“小邪?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吗?” 紧接着院长披着大衣,将门打开了。 我对着院长笑到:“嗯,还没睡呢,给你带点东西后,我马上就去休息。” 院长笑呵呵的对着我说:“进来再说吧!外面冷。” 我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将门关上后,院长才注意到我手里的营养品。她皱了皱眉头,对着我说:“小邪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啊?” 我摸了摸后脑勺,对着院长说:“这是送给你的东西。” 院长走了过来,将我手里的营养品接过去后看了看,然后盯着我说:“你哪里来的钱买的这些东西?你一个月的补贴我都知道,大多数钱都在我这里,一个月你也就那么一两百钱的零用钱,买这个东西你是哪里来的钱?” “这个,这个……” 这时我哑口无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给真的没想过院长问我怎么有钱买营养品的事情,我一个月有多少钱她是知道的,突然间有钱给她买营养品,实在是太诡异了。 但是我也不可能对她说这钱是我差点丢命换来的,这样的话,院长肯定会担心。 院长叫我哑口无言,眼神有些闪躲,顿时铁青着脸,锐利的看着我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无奈的回答到:“这怎么可能?院长,我是怎样的人你清楚啊!我根本就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那你说你哪里来的钱?” “这、这……”我犹豫不决的应付了一句,想在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 院长叹了口气,将营养品放在桌子上,慈祥的对着我说:“小邪我知道你心肠好,对我也有孝心,但是你现在还在上学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喜就好了。这样吧,咱们现在去把这东西给退了,把钱还给别人。” 这时我傻眼了,敢情院长以为我在外面偷鸡摸狗,才有钱给她买营养品。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我就不给院长买东西了。 我有些着急的对着院长说:“院长你想多了,我没有出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告诉你吧,这钱我是赚的,前段时间我无意间帮助一个警察破了一个案子,所以给了我几百块奖励。” “真的?”院长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 我就知道院长不会轻易相信,于是我给摸出电话对着电话说:“真的,你看这个手机也是那个警察给我的,你不信的话,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院长皱了皱眉头,看着我手机狐疑的说了一句:“给你奖励还送你手机?还有这样的警察?” 我急眼了,院长是越来越不相信我了。看来也只有给海哥打电话,让他给院长解释,我怕我在解释下去,到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我拨通了海哥的电话,随即响起了海哥的声音。 “小邪有什么事情?我现在在局里忙着处理一件案子。” 我对着海哥说:“是这样的,我刚刚给我院长买了一点东西。但是她怀疑我出去偷鸡摸狗才有钱给她买东西,我告诉她前些日子我帮助你们破了一个案子,得了几百块奖励,可是她不信,还说什么警察又送奖励又送手机的,你给她解释一下吧!” 海哥笑了笑:“看来你院长还是挺关心你的,怕你小子邪门歪道。行,你把电话给你们院长吧!” 随即,我将手里递给了院长,无奈的坐在椅子干瞪眼。 院长接过手机后,紧锁着眉头,然后对着海哥说:“您好,我是阳光孤儿院的院长,杨邪的监督人。请问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海哥究竟对院长说了什么,约莫五六分钟的时间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把电话给我,摸了摸我头。 “小邪,我错怪你了,事情已经弄清楚了。” 这时我有种沉冤得雪的样子,委屈的对着院长嘟了一句:“我容易吗?好不容易有能力给你买份礼物,居然怀疑我。” 院长笑了笑,自然知道我在对她撒娇:“我这不是怕你走上歪路吗?行了,事情弄清楚就好了。对了你有没有受伤啊?” 我有些迷糊的问到院长:“什么意思?” 院长敲了一下我脑袋:“跟我耍心眼?你还早呢。” 顿时我恍然大悟,原来院长是问我帮助海哥他们破案的时候,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也不知道海哥究竟给院长说了什么,但是我坚决否认自己受伤的事情,不然的话院长又该担心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没有。” “真的?” 院长盯了我一眼,仿佛将我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看穿了一样,藏不住秘密。 我心虚的嘟了一句:“真的没有,你放心了院长,我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你早点休息哈院长。” 说到这里,我立马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我感觉如果我在不离开这里的话,指不定被院长套出什么话来。 院长也没阻拦我,对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着:“只要你不要走上邪路我就心满意足了,还要万事要小心,最近注意一点,最好不要在外逗留,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就不好了。以后的路,我相信你能走好,也找到了未来的出路,真希望能看见你成家立业,事业有成的那天。这样的话,就算那天我死了,也不会留下遗憾。众多孩子里,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你比其他孩子的命运要忐忑的多,也是最受伤的一个。” 第一百九十一章早点休息 我站在门口,泣不成声,竭力稳住身子不颤抖,眼泪顺着脸颊划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背对院长说:“知道了,您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课。” 离开院长的房间后,我红着眼,将眼角的泪水擦掉。 回到屋里后,整个人很低落,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 或许是因为院长所说的那些话,让我产生了感悟。对于院长,我出了感谢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祈求着自己以后能够挣许多的钱,再好好孝敬一下她老人家。 至于我的亲生父母,现在我也没有要去寻找他们的心思了,对于他们而言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如果有的话,只能是憎恨。 我看着胸前的玉佩,陷入了沉思…… 一个星期后,终于要分班了,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最多就是换个班级睡觉罢了。 倒是胖子提心吊胆的,生怕天会掉下来一样。 我问他:“你干嘛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不就是分班嘛,至于这样?” 胖子白了我一眼说:“你知道个锤子,我是怕我分到胡尔马林的班上,那就背时了。”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又能怎样?” 胖子对着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分到他班上的时候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难不成还凉拌?”我反问胖子一句。 胖子藐视的看了我一眼说:“就你这思想觉悟,注定也只能是个悲催的小屌、丝了。” 胖子这话,我不乐意了,冲着他嚷嚷着:“你啥意思?” 胖子笑了笑说:“你想想看如果你分到了胡尔马林的班上后,他管着你,你还能睡觉吗?你敢睡觉吗?除非你想进政教处里挨甩棍。” 胖子这样一说,瞬间吓得我打了个激灵,心惊胆战的。 对啊,如果我分到了胡尔马林的班上,别说睡觉,就是说话也不行。 这些年来,一到上课我就睡觉,都已经是习惯了,如果那节课没睡,就感觉缺少一点什么,不自在。 天啊,胖子不说我还真的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胡尔马林的威名可是流传千古,那绝对是恶魔般的存在。 打了学生,还进了医院。人家家长都报警了,他一点事情都没有,显然有持无恐。 “完蛋了,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些。”我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唉……”随即胖子惆怅的叹息着。 艰难的渡过了三节课,我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了。 终于下午自习的时候,班主任拿着一张单子走了进来,对着我们笑了笑:“前段时间我也给大家说过了,咱们要分班。现在已经分了下来,这节课我就给大家说说具体分到了几班。咱们总共有八个班,我先把各个班级的班主任都写在黑板上,然后给大家念念究竟是那个班级。” 随即,班主任将分下来的班级老师都写了下来。 胡川两字如同魔怔一样,让人忍不住去看。偌大的两个字格外刺眼,他是八班的班主任,也就是说,绝大多数人都在内心祈祷着不要分到他那个班去。 接着班主任看着名单念叨了起来:“李露、一班,张杨、三班……” 胖子焦躁不安的问到我:“你说咱们到底会分到那个班?咱们班里已经有一个分到八班了,我刚才看见老王他脸都绿了,比哭还难看。” 我心慌意乱的对着他说了一句:“你就不能不说话?” “吴学海、八班……” 这时如同诅咒的声音响了起来,刷的一下胖子脸煞白、煞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副死灰的样子,双眼里尽显绝望。 “哈哈……” 我鄙视胖子笑了笑:“叫你丫的多嘴,报应来了吧……” 话还没说话,如同诅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杨邪、八班……”原本绝望的胖子瞬间眉开眼笑了,扬眉吐气的对着我说:“看来咱们两兄弟还有继续战斗。” “滚,别烦我,正闹心呢。” 不知道胖子是不是缺心眼,当班主任走了以后一直傻笑着,问他究竟是为什么这样高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他,戴上耳机趴在桌子上发愁。 唉,以后没还日子过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放学了,我和胖子走出教室后,无比怀恋的看了看现在所在的班级。 晚上就要换教室了,真的舍不得。 这时同样分到胡尔马林班上的老王,王志愿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无奈的笑了笑,对着我和胖子说:“唉,咱们三咋命苦?你说班上六十多个人就我们三个中奖了,这特么是有多倒霉?” 我看着老王,欲哭无泪的说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或许我们是二妈生的,没人爱吧!” 王志愿摇了摇头:“算了不想了,反正就这个样子了,至少我不是一个人战斗,还有胖子和你。走,出去买包烟。” 来到校外的商店里,王志愿买了一包烟和三瓶水递给我和胖子。 点上烟后,王志愿问我:“吃饭没有的?” 我回答着:“还没呢,这支烟抽了就去。” “等下一起吧!吃完饭后,就一起去八班报道去。” 我点了点头,就没说话了。 胖子和王志愿开始唠叨起来,商量着如何在胡尔马林的眼皮子下顶风作案,商量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起来,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了。 吃饭完后,我们三人回到位子上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时班级里已有少数人把东西给收好了,赵晓雪捧着东西朝我们走来,然后幸灾乐祸的对我们说:“哈哈,我现在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怎么睡觉和说话了。胡尔马林不揍死你们两个。” 我白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倒是胖子有些期待的对着赵晓雪说:“伟大的青春无敌美少女,赵晓雪大美女。你爸不是校长吗?你去给你爸说一下,叫他疏通疏通,给我和小邪重新分个班级。” “滚。” 赵晓雪白了他一眼说:“我爸又不是大爷,说换班就换班?再说了,你和我爸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给你换?” 胖子期待的火苗,瞬间被赵晓雪给浇灭,垂头丧气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赵晓雪对着他说:“不过何其正好像也在八班,他刚刚给我说过。这样的话,你就不孤单了,你好机油也在,你可以为所欲为了。小道消息,胡尔马林好像是他二大爷。” “真的假的?” 胖子眼睛一亮,有些猥、琐的问了一句。 赵晓雪嘟了嘟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问他吧!” 随即,赵晓雪捧着东西就离开了。 胖子站在原地,一脸淫、荡的表情,不知道些什么。 几分钟后,我收拾好了东西,看了一眼胖子。这龟儿子竟然还在傻笑,也不知道笑什么。 特别无语的拍了他一下脑袋:“你在什么?还不赶快收拾东西,没几分钟就要上课了。” 胖子也没搭理我,乐呵呵的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我和他还有王志愿三人朝朝着八班走去。 走进八班后,教室里已经有不少人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基本上没有。倒是前面几排有许多空余的位置。 学渣总是习惯聚集在最后面的一排,认为前面的人会把自己挡住,那代表着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可事实是这样的吗? 人家老师站在讲台上,一眼望去所有人在干什么一目了然,只是人家不愿意搭理你罢了,那是放弃要你的节奏。 这有点类似于我们小时候对着大人撒谎得逞一样,心里感到满足,格外的自豪。 心想着既然没有发现,那我可以继续这样下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到了一定的岁数后,回头想想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幼稚,那样的谎言想起来很可笑,大人会看不出来吗? 只是不想管你罢了。 书归正传,我们三人看了看教室里的位置,无奈的苦笑一下。 王志愿对着我和胖子惆怅的说了一句:“唉,位置都被人选了,看来只能坐在前排了。都怪胖子磨磨蹭蹭的,现在好了……” 胖子没有搭理王志愿,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打望着什么,随即目光定格在最后一排放扫帚的地方,双眼放光。 我和王志愿找了个位置,把书本放下后,看着胖子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不由的感到纳闷。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了何其正坐在教室的角落里,嘻嘻哈哈着。 胖子将书放在了桌子上后,朝朝着何其正走了过去,随即两人对视后,瞬间沸腾了。 ‘铃铃....’ 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这时候原本喧哗的教室突然间安静下来。每个人的表情不一,但忐忑不安的情绪全都有,大家都在惶恐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去面对胡尔马林。 或者说胡尔马林到底要怎样对待我们,毕竟他在我们心目中可谓是一位魔王。 约莫五六分钟的时间,胡尔马林还是没有出现在教室里,但大家统一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胡尔马林的出现。 片刻之后,教室外的走廊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很轻、很近,听上去很悠闲的样子。 随即门打开了,迎面走来一位菱角分明,眉视箭的男子。 一身黑色的西装,笔直的站在讲台上,用那鹰一样的眼睛看着我们。 他就是a市一中政教处的主人胡川,也是我们现在的班主任胡尔马林。 胡尔马林沉默片刻后,对着我们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有事耽误了,所以现在才来。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原本以为我没来,教室肯定掀开了锅,乱成一团。可是让我感到诧异的是,竟然会如此的安静,这实在是让我感到十分意外,同时也感到欣慰。” 说到这里,胡尔马林环视了教室一下,继续说:“既然先前我耽误了许多时间,废话我也不多说了。相比大家都认识我,我也就不介绍自己了。在未来的一年里,我将是大家的班主任,带领大家考上理想中的大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信心?” 话音刚落,教室里陷入了沉默,足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语,若有所思的样子。 胡尔马林见我们没有说话,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又一次问到我们:“有没有信心?” 过了几秒钟的时间,角落里才传来几声有气无力的声音。 ‘砰’ 突然间,胡尔马林勃然大怒,青筋暴起。他一巴掌拍在课桌上,扯着嗓子吼道:“有没有信心?” 第一百九十二章激情 这下子把我们所有人都吓着了,看的出来这位魔王是真的生气了,大家都知轻重,连忙呼声道:“有。” “没吃饭吗?大声一点,有没有信心考上大学?”胡尔马林大喝一声。 “有......” 这时,所有人都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声音十分的大,有些震耳。气势上也相当的高昂,瞬间点燃了激情。 不过这也仅仅是暂时的罢了,如果真的有心思考上大学的话,也就不会分到这个班上去了。都是心血来潮,三分激情。 “很好。” 胡尔马林满足的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有信心考上大学,那就要多加努力。不管你以前的成绩怎样,但是到了我这里,就听从我的安排,知道吗?” “知道.....”所有人有扯着嗓子吼了出来。 胡尔马林见我们所有人都很配合,笑了笑:“既然大家属于我管理的班级,那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先互相认识一下,我也就不点名字了,每个人都有。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左边第一排开始吧。” 随即左边第一排的一个女生站了起来,开始介绍着自己。 分班后,班上差不多将近六十多个人,男生占大半,全都是其他班上的问题学生。 我和胖子目前还是坐在一起,但是不知道位置到底要不要变,打心里希望这个位置还是变一下,坐在中间位置的第二排,做什么事情都会在第一时间里发现。 很快,轮到我了。站起来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便坐了下去。 就在这时,胡尔马林看着我说了一句:“你就是杨邪?” 我纳闷的回了一句:“嗯,我就是,有什么事情吗?” 胡尔马林看着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下一个开始介绍自己。 胖子介绍完自己后,瞄了一眼胡尔马林,脸色凝重的对着我嘀咕了一句:“你说胡尔马林为什么要问你?” 我摇了摇头回到:“我怎么知道,我还奇怪了。按道理说我重来就没进过政教处,就连办公室也很少进去,胡尔马林压根就不认识我。” “那你可要小心了,被他盯上了人,都没好日子过,你知道的。” 我凝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刚好最后一个介绍了自己后,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胡尔马林笑了笑说:“那就先这样,咱们都已经互相认识了每个人。至于位置的事情,过几天再说,现在下课吧。” 随即,胡尔马林便走出了教室,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沸腾起来。 何其正朝我们走了过来,拍了一下我肩膀说:“你说胡尔马林干嘛这样关注你啊?” 我无奈的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只有问他二大爷了。” 王志愿笑了笑说:“行了,别纠结这个事情,咱们去抽烟吧。他娘的,上胡尔马林的课镇他妈压抑,都快成神经病了。” 胖子点了点头说:“就是,先不要去想这个事情,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反正胡尔马林的二大爷在,啥都不怕。” 说完后,胖子朝着何其中使了一个眼神,传递着你懂的意思。 何其正糊涂了,看着胖子的眼神瞬间纳闷起来。他摸了摸后脑勺问到胖子:“你什么意思?什么二大爷?” 胖子莞尔一笑:“行了,你就不要装了,我都知道了。走吧,先去抽烟。” 随即,胖子意气风发的朝着教室外走去。 何其正一脸呆萌的样子,一本正经的问到我:“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说:“别管他,他脑子有病。” 来到距离我们班最近的厕所,里面已经有了十多个人在抽烟了,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烟味。 也是学校里的老师心照不宣,都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心思,干脆就不管,随便你怎么办。 如果要是真的严格起来,起码整个校园有一大半的男生都会遭殃。 索性厕所够大,不然的话我们四人还挤不进去。 走进厕所后,发现有几个眼熟的人,好像就是八班的同志。看来,八班还真的是汇集了我们这个年级最严重的问题学生。 找了个位置,王志愿把烟拿了出来,我靠在墙角把烟点上。 在学校里抽烟讲究的是速度,能几口完事就几口完事,哪怕呛点也无所谓,因为这属于顶风作案了。 虽然学校里的老师不愿意管抽烟的事情,但是人都有三急,也要上厕所吧! 万一碰见了怎么办?要说不管显然是不可能。 所以一般老师上厕所会恰好时间去,差不多下课五六分钟的样子去的话,厕所里包准没人,只有呛鼻的烟味。 当然也有特别倒霉的人,这个点刚好去抽烟,又刚好没发现了。 很快烟见底了,我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进便池后,对着胖子他们说:“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 王志愿说了一句,把最后一口烟吸完后,便跟着我走了出去。 至于胖子与何其正两人,还在优哉游哉的享受着精神上的粮食。 我和王志愿走出厕所后,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水,简单的漱口一下,便朝着教室走去。 刚来到教室门口,就看见胡尔马林刚好从楼梯走了下来,朝着厕所走去。 由于这门这层楼的厕所在最角落的位置,刚好又在楼梯的边上,加上厕所很大,所以在我们楼上的人很喜欢来这里的厕所。 胡尔马林的办公室就在楼上,估计是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分钟的样子,就走了下来随便上个厕所这样的话就直接来教室了,省的到时候在跑。 当我看见胡尔马林走进厕所后,心里‘咯噔’一下,胖子与何其正不是完蛋了吗? 王志愿对着我说:“完蛋了,胖子他们要背时了。”课后,胖子气急败坏的对着我抱怨。他说赵晓雪是一切罪恶的源泉,要不是赵晓雪的话,他也不会这样子。 我当时就糊涂了,抽烟被发现后,跟赵晓雪有多大的关系? 怀着不解,我问到胖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抽烟被发现后,还赖着是赵晓雪的关系?难不成是她揭发你与何其正在厕所抽烟?” 胖子摇了摇头,连忙示意着:“这到没有,赵晓雪不是这样的人,她还拿烟给我们抽呢,怎么可能举报?再说了,她怎么知道当时我们在厕所里抽烟。” 我是越来越糊涂了,完全就不知道胖子在说些什么。 我问到胖子:“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赵晓雪是一切罪恶的源泉?我都快被你弄糊涂了。” 胖子横眉怒目的对着我说:“还不是她说何其正是胡尔马林的二大爷,我信以为真,所以那个时候才没有跟着你们一起离开厕所。心想着既然何其正是胡二马路的二大爷,就算抽烟被发现也没什么事情,这不所以才悠哉悠哉。” ‘噗嗤.....’ 我忍不住笑了出声,胖子真的相信赵晓雪的话了,这实在是太搞笑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赵晓雪不过就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胖子竟然深信不疑。 至于他么不能在办公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私底下胖子与何其正又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清楚。 不过,这件事情确实闹了一个很大的乌龙。 许多年后,当胡尔马林退休后,时常对着身边的人诉说以前有一个叫吴学海的学生........... 光阴似剑,日月如梭。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迎来了第一个模拟考试。结果下来后,我竟然破天荒的考到了班上前五名,年级上前一百名。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要不是白纸黑字清楚的写出结果,我还真的以为这是一场梦。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自从分到八班后,上课睡觉的毛病渐渐的没有了。原因很简单,每次打瞌睡的时候,还没有周公梦游的时候,就被胡尔马林给发现,然后各种残酷的惩罚,让我欲哭无泪。 不仅仅是他的课发现我打瞌睡,其他老师的课他也能发现。像一个幽灵一样无处不在,仿佛就潜在周围,逮你的罪证。 就这样差不多将近一个星期的样子,每次要打瞌睡的时候,立马提起精神,朝着教室外看了看。好几次我都看见胡尔马林站在窗外笑呵呵的看着我,如同一个恶魔一样挥之不去。 所以,每次想要打瞌睡的时候,潜意识认为胡尔马林就站在窗外看着我,瞬间就睡意全无。 不能睡觉的我,也不知道干什么。要说发呆的话,一次两次还可以,发呆时间一久就想睡觉,一睡觉胡尔马林就来,这简直就是噩耗。 与胖子说话显然也不可能,胖子这段时间里都夹起尾巴做人了,绝不在上课的时候做出违纪的事情来。 这下子可头疼了,完全就不知道究竟该干什么。 于是我决定听听课,打发一下时间。 开始的时候,如同听天书一样,昏昏欲睡。可是想着睡觉胡尔马林就回来,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又一次强迫自己认真听课。 当然,想要听懂老师说的什么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事情。毕竟落下了许多的课程,想要重新跟上的话,是许多很多时间与精力去完成了。 就这样,我开始认真听课,没过多久如同中了邪一样,竟然开始在课后去问老师以及同学自己不知道的知识。 渐渐的,我热爱了学习。 胖子几人看见拼命的学习后,统一认为我肯定是中邪了,不然的话根本就不会这样。 对于他们的话,我选择一笑而过。他们能体会到学习的快乐吗? 高三,是改变我命运最为重要的一年。或者说是胡尔马林这个人,给了我一个全新的生命,如果没有他的话,或许就没有以后的故事以及所发生的事情。 这一年,许多的人的命运改变了,走上了事与愿违的道路,去拼搏属于自己的天地。 悄声无息之下,被诅咒的命运,又一次改变了。胡尔马林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修改了我今后所走的道路.......... 其实一个往往让你厌恶的人,是最有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重要一节。说不定多年以后,你闲了下来,无事可做的时候,你会去回忆以前发生的事情。 到那时便会醒悟,原来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那个人悄声无息下给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铁三角 胖子如愿的归回最后一桌的位置,这样话他心里踏实许多,也就意味着班级里的老师潜意识的将放弃他们。毕竟一个月的时间里,那是给众人的一个考研,看看到底谁还有救,是没有救。 他和王志愿、何其正三人构成了铁三角,统治了班上最后三排的。 而我,位置没变,还是中间第二排的位置。也不知道胡尔马林是怎样想的,竟然给我安了一个学习委员的职责。 这还是我第一次当官,心里自然有一点点激动。 考试完后,也迎来了第一个假期,国庆节。 以往我们都有七天的假期,可是到了高三自然不一样了,只有三天的时间。不过总归没有的话,毕竟三天的时间里可以做许多的事情。 假期的第一天,我正在周公梦游,这段时间累坏了。 没过多久电话响了起来,瞬间让我睡意全无,满腔怒火。 究竟是那个天杀的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来自不宜的假期,这个时候人家肯定是在睡觉。 厌烦的将手机拿了起来,一看是胖子打来的。 这下子怒火更加旺盛了,我感觉自己就快要爆了一样。 接了电话后,我对着胖子咆哮起来:“你说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大清早的打什么嗲花,难不成不知道我在睡觉?” 胖子听我语气很愤怒,也没与我争执,对着我笑了笑:“你先消消气,听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这时我愣了住,我忘记了什么事情? 摸了摸头,我不解的问到胖子:“我忘记了什么事情?” 胖子嘿嘿一笑:“果然你忘记了,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星期以前,赵晓雪说放假后咱们去爬山的事情?” ‘糟糕,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拍了一下额头,顿时想了起来。 连忙对着胖子说:“那啥,赵晓雪来了没有?” 胖子不以为然的说:“我咋知道,对了邪哥你刚才不是很旺盛吗?来咱们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到底怎么解决啊?” 这龟儿子绝对是落井下石,故意的。 我没好气的对着胖子说:“胖爷,咱都是过命的交情了,还说这些干什么?难不成你忘记在宅子发生的事情呢?要不是我的话,你早就成了一具干尸。” 说到这里的时候,电话另一头的胖子瞬间呆住了,原本笑呵呵的脸颊顷刻之间白了起来,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恐惧油然而生。 显然,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他根本无法忘记,毕竟当时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加上‘捉鬼大师’死在我们眼前,这更加让人害怕了。 这时我醒悟过来,暗骂自己怎么说起这件事情。 胖子语气有些不对劲的对我说了一句:“你快点过来,在一号桥等你。” 随即,便把电话给挂了。 我拍了一下额头:“果然胖子不对劲了,哎,我没事说这件事情干什么?” 抽了一支烟后,我把衣服套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给院长打了个招呼后,便朝着一号桥发出。 十几分钟后,我找到了胖子他们。 气喘吁吁的对着众人说:“不、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谁过头了,这段时间太累了。” 胖子贱贱的对着我说了一句:“是啊,咱伟大的学习委员一天事多,肯定累。对了学习委员记得到时候把作业给我抄一下,要不然你帮我做了。” “对、对......” 这时和其中接过胖子的话说:“学习委员,你也帮我把作业做了吧!” “还有我,还有我.....”王志愿也嘟了一句。 我白了他们三人一人,无奈的说了一句:“你们不日隆我,心里不好过?” 胖子瞄了我一眼,笑呵呵的对着我说:“哈哈,睡觉你小子迟到了,作为惩罚不是帮我们做作业就是请我们吃饭,你二选一。” “你......” 我指着胖子,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你够狠,我还是帮你们做作业吧!” “哈哈......”随即胖子三人得逞的笑了。 边上一直没说话的赵晓雪对着我说:“要不你也帮我把作业做了吧!” 我:“.........” 我们五人在一号桥上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到底去那座上去玩,a市周边是有几处不错的山,但是都很远,需要交通工具,。 最近的一座山在城边五福桥哪里,名叫龙顶山。 再三商量后,我们确定就去龙顶山去玩,不仅离我们近,还不要门票。 于是我们五人来到了公交站台,看了看达到龙顶山的车做了上去。十几分钟后,达到了终点站。 走下车后,我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由得说了一句:“没看出,五福桥着还是有许多人呢。” 赵晓雪对着我说:“你以为呢,五福桥虽然现在破旧不堪,但是也是a市第一座修建的桥,加上这里又离车站近,又有龙顶山,自然人流量多。走吧,咱们先去买点东西。” 来到一个便利商店里,我们买了一些食物后,悠哉悠哉的朝着目的地走去。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五福桥的后山,这里有许多废弃的房屋,周边聚集了大量的垃圾,散发出恶心的气味。 我捂住鼻子,对着众人说:“这里怎么有这么的垃圾啊?” 何其正也握住鼻子对着我说:“很正常,现在人们的生活提高了,自然需要许多的物质。加上这里属于城边,人多,小贩也多自然垃圾也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天朝人民的素质。” 我皱皱眉,没有说话,憋着气继续往前走去。 几分钟后,恶心的气味终于没有了,周围有许多的土地。居住在附近的人,正忙着务农。 询问了一下当地人龙顶山具体位置后,我们一鼓作气地朝着山里出发。 还别说这里的风景很优美,有许多的树木,风一吹树叶一片片的落下铺在地上,别有一番风景。 加上柔软的阳光,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舒服、踏实。 或许是国庆期间,来这里旅游攀爬的人很多,没过多久来到了山下,这里以及有许多的人,如同流水一样密集,周边有许多的小贩,出售各种物品。 相比之下,这里卖出的物品,要比山外的贵上许多。如果没有准备的人来到这里后,明知价格很贵,但是也没办法,毕竟山里是没有任何物品贩卖的,也只有被人任意宰割,当一回小羔羊。 索性的是,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没有被人宰割一番。 走进山区后,一眼望去,附近有无数座大大小小的山峰,十分陡峭,光秃秃的岩石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震撼。 如同身临峭壁一样,除了自己所在的地上是平地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凹凸不平,稍不注意便会粉身碎骨。 我看着周围的山峰,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这也太陡峭了吧。” 赵晓雪看着周围的山峰,眼睛发亮,舔了舔嘴唇说:“这才有意思,不然的话怎么叫爬山呢?你们说是不是?” 本来看着陡峭的山峰,胖子几人心里都在打退堂鼓,但是经赵晓雪这样一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很有激情。 在男生的思维里,美女的一句话,特别是自己心仪的女人,不经意的一句话也会是巨大的鼓励,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硬着头皮冲上去。 不为别的,不想在自己喜欢的女神,面前丢脸。 于是几人如同超级赛亚人一样,藐视的看了看周围的山峰,嗤笑一声:“这点都是小儿科,瞧我的,分分钟摆平它们。” 随即,赵晓雪四人朝着最近的一座山峰跑了过去。我苦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还别说,爬了一天山后,还真的挺有意思的。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锻炼的原因,几个小时里的剧烈运动下,我是腰酸背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呼....太累了,我先休息一下。” 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冲着我们嚷嚷着。 也都是累了,不在意地上是否干净,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 何其正扔给我们一人一支烟后,喝上一口水说:“他娘的,太累了。下次打死我也不来了,简直就是超越了极限。” 王志愿点了点头说:“是啊,简直就不是正常人做的事情,这一路下来我都快被掏空身子了。” 我藐视了看了他们三一眼,之前听见赵晓雪的话后,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拼命攀爬,完全就是奔着不要命的想法去的。现在倒好,一个个像个孙子一样,叫你们逞强。 赵晓雪嘿嘿笑了笑,她对着我们说:“我觉得还好啊,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最近学习上感到很有压力,这下子所有烦恼都没有了,我决定下次放假的时候再来一次,到时候你们全都要来。” 这下子,胖子几人的脸都绿了,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在赵晓雪面前耍酷,现在好了,下不了台阶。 片刻之后,我们再次启程。 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一鼓作气准备往山下走去。因为时间已经有些晚了,等下就做不到车回去了。 “哎呀.....” 这时赵晓雪发出痛苦的声音,随即蹲在地上捂住脚环,一脸痛苦的样子。 我看见赵晓雪的状态后,连忙跑了过去:“你怎么了。” 赵晓雪咬住牙齿,留下许多的汗水,发出颤抖的声音回答:“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很痛。” 这下子我慌了,连忙叫住了走在前面的三人。 胖子回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回答着:“晓雪的脚扭到了。” “什么?” 胖子大呼一声,立马赶了过来。在他的身后,何其正与王志愿也以飞奔的速度跑了过来。 胖子蹲在地上问道:“怎么样?还能活动脚吗?” 赵晓雪痛苦的回答着:“不、不行,轻轻动一下就感到钻心的疼的。估计伤到骨头了。” “那现在怎么办?” 何其正焦急的问了一句:“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什么医院?而且离山下还有一段旅路程,这样拖下去的话,肯定是不行。” 此时我们四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团团转,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主要的是这里十分偏僻,没什么人。 加上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时间一耽误下来后,肯定会迷路的。 到时候,赵晓雪的脚,会更加严重了。 没有办法,也只好我们四人轮流背着赵晓雪下山,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诊所。 到了山脚后,天完全黑了下来,通往市中心的公交车也没有了。 这时我们彻底绝望了,要说打车去市里的话,起码要一百多块钱。 所有人身上的钱,加起来还没有一百块呢! 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现在怎么办?没车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麻木 我吐了一口气说:“先不管这些,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诊所之类,最主要的是看看赵晓雪的脚有没有什么大碍。” 这时赵晓雪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虚汗,嘴唇发紫,很难受的样子。 我对着她说:“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赵晓雪深吸一口气,有些哆嗦的回答着:“脚已经麻木了,没什么感觉。” 我皱了皱眉头,深知事情拖不得了,于是朝对着其他三人说:“这样,何其正,你就在这里照顾着赵晓雪,我和胖子还有志愿去找找有没有诊所。找到后,第一时间回到这里,或者是打电话,最后是问一下当地的居民,这样的话容易知道什么地方有诊所。” 胖子和王志愿点了点头,便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去。 我对着赵晓雪两人说:“你们先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等着,不要跑太远不然的话等下找不到。” 何其正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没有说话,另一个方向走去。 五福桥这说也奇怪,白天有许多人,车水马龙。可现在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人,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钟也不算太晚,怎么就没人呢? 偌大的街道十分空旷,偶尔有几辆车驶过。破旧的路灯,发出泛黄的灯光,显得有些孤寂。 这时吹来了一阵风,凉飕飕的,让人感到一丝心寒。 我裹紧衣服,吐了一口唾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没看见一个人,就好像这里荒废了很久一样,荒芜人烟。” 我朝着四周看了看,全是紧锁大门的门脸。 没过多久,我来到了一个路口边上,定眼看去,还是与之前一样,根本就没什么人,更别说找到什么诊所了。 所以,我放弃了,把希望寄托在胖子他们哪里,希望他们能够找到诊所,不然的话赵晓雪的脚会更加严重。 于是我准得往回走,可是刚刚才抬起脚步时,耳边传来了一声嬉笑声。 心里一惊,我立马扭过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整条街道除了我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我紧锁眉头,心里暗语着:“难不成是我幻听了?” 摇了摇头,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开后,也没在意刚刚听见的嬉笑声,抬起脚步往回行走。 可是刚走了几步,如魅姬一样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霎那间我停住了脚步,心如潮汐一样开始澎湃起来,直冲嗓子眼。 全身的瞳孔张来后,传来麻痹的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开始渗透,眨眼间脊骨开始发凉,四肢传来冰冷的感觉。 我愣住原地不敢动,身子如同僵硬了一样,我感发誓刚刚我听见的声音并不是我产生的幻听,而是真实存在,因为我感觉到脖子处传来热乎乎的气,是有人在吐气。 “嘻嘻……” 鬼魅般的笑声响了起来,听上去很飘渺,但是又好像在我身边发出来一样,让人感到心悸。 毫毛瞬间炸了起来,头皮阵阵发麻,脸色如指一样,没有一丝血色。 我打着抖,不断的吞咽口水,在内心告诉自己不要这样害怕,这又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深吸一口气后,在心里做出莫大的勇气后,猛的转过身子一看,空无一人,就是一只野猫也没有。 “呼……” 我不断喘息着,汗水如黄豆般大小颗颗滴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听见了嬉笑的声音,怎么什么也没有?还有,我刚刚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在我脖子上吐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四周,再三确定四下无人后,我决定还是快点离开这个不详之地。 就在这时,吹来了一阵风,哗啦啦的。 风很大,卷动着地上的垃圾起舞,灰尘飞到了我眼里,瞬间闭上了眼,立马用手揉着眼睛,想要把眼里的灰尘给揉出来。 片刻之后,眼睛都红了,才稍微好了一点。眯着眼,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适应了一下光线后,才逐渐睁开了双眼。 “啊……” 我惊恐万状的呼喊起来,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不知道绊倒了什么,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一张惨白的脸,贴在我跟前,吐出刺骨的气。 摔倒在地后,我才看清楚出现在我跟前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有一张惨白的脸,脸颊两侧各有一点,是红着的。 那红色的点在惨白的脸上,很显眼,犹如在雪地里绽放的两朵玫瑰花一样,释放出令人窒息的妖异。 她的眼睛是白色的,连同眼珠子也是一样,空洞洞的,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漩涡一样,让人感受绝望。 “嘿嘿……” 这鬼东西冲着我笑了笑,如同魔怔一样的笑声将我包围,从双耳到内心,甚至于灵魂身处,都响起了这诡异的声音。 此时我已经说不出话了,脑子空白一片,四肢开始僵硬起来,双眼中拥有无尽的恐惧。 与此同时,这鬼东西朝我逼近,她是没脚的,漂浮在空中。 风越来越大,带动着寒流袭遍我全身,下一秒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体温正骤然开始下降……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整个空间只有我和这个鬼东西在。 散发出泛黄灯光的路灯,突然熄灭了,瞬间周围陷入了黑暗。 “咚”的一下,短暂的黑暗过后,闪耀起一束光芒,是绿色的。 那道绿光格外显眼,在黑暗中显得十分诡异,时时刻刻散发出一股妖异,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非比寻常,一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果然,如果猜测这样,那道绿光下时那个鬼东西,她嘴角微微上扬,雪白色的眼珠子瞬间变成了一双闪耀着红色的眼睛,一眨一眨…… 她对着我笑了笑,伸出如同蛇信子一样的舌头,不断来回。 唰的一下,那舌头贴在了我脸上,粘糊糊的,十分恶心。 这时候的我,早就失去了控制身躯的力气,手脚完全就不听从我的指令,陷入了瘫痪中。 极度恐慌的我,浑身的大汗,脸色越来越惨白,心脏如小鹿一样横冲直撞,扑通、扑通。 那鬼东西已经来到了我跟前,漂浮在距离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听了下来。 紧接着,我像中了诅咒一样抬起了头,目光定格在她身上,连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咯咯……” 鬼东西笑了笑,随即惨白的脸突然渗透出许多的鲜血,七窍都在流血。 与此同时,空气里弥漫了刺鼻的血腥味,呛的我差点质疑而死。 下一秒,地上鲜血如注,几秒钟的时间形成了一条血海,我沉了下去。 “咕噜,咕噜……”终于我憋不住气了。 一条软绵绵的东西缠在我脖子上,慢慢的开始用力,随即脖子朝内开始紧缩…… “啊……” 我歇斯底里大叫起来,不断的挣扎,是黑夜里,肆无忌惮的咆哮着。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突然间我愣住了,站在原地难以置信的听见手机的铃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震惊的自语起来:“我,我不是被那个鬼东西给杀了吗?怎么现在一点事也没有?难不成我已经死了?” “不对!我没有死,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手机传来的震动。” 想到这里,我立马将手机拿了出来,是胖子给我打来了电话。 接起电话后,胖子对我说:“小邪你在什么地方?都打了几个电话了你都不接,快点回来,已经找到了诊所,我在之前这个地方懂等你,快点哈。” “嘟嘟……” 过了许久我才缓过神来,不敢相信的饶了一下我的脸,随机传来了真实的疼痛。 我坐在地上,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脑子十分的混乱,像是被无数根绳子纠缠在一起一样。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一个诡异的东西给缠住了,清楚的记得我已经夺取我的性命,可是现在我却好好的坐在这里,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如果说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我自己产生的幻觉,那未免也太真实了吧!那种绝望与痛苦,与至少我所经历过的事情,是一样的感觉。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后,我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更加的烦躁。 将烟蒂扔了后,我深吸一口气自语:“不管是真的也好,幻觉也罢,现在不要去纠结这样的事情。还是看看赵晓雪的伤势怎样,在像个办法回去。” 随即,我小跑起来,朝着我们说好的地方跑去。 当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后,下一秒一个拥有雪白脸庞的女子出现在我刚刚站的位置,她脸颊两侧各有一个红点,眼珠子是白色的如同没有眼仁一样。 她笑了,发出令人胆颤心惊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里荡开……胖子告诉我前面不远的路口边上,正在买东西。 片刻之后,我朝着前面的路口走去,看见胖子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向我招手。 走去后,胖子问我:“你去什么地方呢?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接,到底怎么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刚刚不久发生的一幕,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浑身颤抖着。脸瞬间就煞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额头开始冒出一些细汗。 胖子见我表情不对,瞬间意识到什么,然后严肃的问到我:“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深吸一口气,冲着他摇了摇头:“没事,对了赵晓雪现在怎么样呢?在什么地方?” 胖子见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在意:“她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小诊所里。也是运气好,刚刚碰见人家有关门了。医生已经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扭伤了,有些浮肿,过几天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说:“没事就好,那我们先过去再说,想个法子回家。” 胖子对我说:“等下何其正他爸开车过来接我们。” “我靠.....” 突然间我爆粗口了:“既然何其正他爸有车,那刚才为什么不打电话叫他爸过来接我们?” 胖子回答着:“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忘记了。总之能回家就好,谁在意这些。” 我:“......” 来到诊所后,所有人都在,屋子里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道。 赵晓雪的脚环上缠着纱布,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我问到她:“好点没有?” 赵晓雪发出嘶哑的声音说:“好些了,就是还有点疼。” 边上的医生对着赵晓雪说:“疼是正常的,这几天多注意一点,每天晚上用热水敷一下脚在上药。记住,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在伤到的话就麻烦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太累了 十几分钟后,何其正他爸爸开了一家大众的商务车过来接我们。把我送回孤儿院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 回到屋子里,直接躺在了床上休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整个人都是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小腿的部分酸疼、酸疼的。 休息片刻后,简单的洗漱一下,用布敷了一下小脚后,便躺在床上睡觉,很快就入睡了。 ....... “呼呼......” 风很大,头顶上的月亮被乌云盖住,街上的路灯散发出泛黄的灯光,时隐时现。 一阵寒意将我惊醒后,我坐了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视线模糊的看了看周围。 顿时我睡意全无,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面带恐惧的环视周围,心脏砰砰的跳动起来。 “我、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屋里吗?” 周围的环境让我十分眼熟,瞬间就想了起来这是哪里,这不就是五福桥附近吗?也就是在这个地方,我看见了心有余悸地画面。 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谁能告诉我? 我惊了,足足几分钟没有缓过神来,脑子空白一遍,四肢开始僵硬。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瞬间就翻了出来,手脚发凉。 “呼....”一阵寒风将我从震惊中唤醒。 惊恐万状后,我开始冷静下来 ,我知道现在害怕、着急是没有用的。 首先要做的就是搞清楚,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我可不认为是自己梦游跑到这里来。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没有梦游的症状,就算有也不可能跑到这个地方,要知道没有交通工具的话,来这里要用上半天的时间。 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先前我记得自己遇见了一个拥有脸没有一丝血色的女子,眼睛空洞洞的,像是没有眼仁一样,嘴角两侧各有一个红色的斑点。 然后我被困在了一片血海中,没过多久窒息而死。 可就在我死去的那一刻,电话响了起来,是胖子打来的。 最后我们在一家小诊所里等待着何其正他爸,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来了,然后把我们都送回了自己的家里。 回到孤儿院后,我一早就睡了过去。 可是醒来过后,我发现自己身在五福桥附近。 会不会是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全是幻觉?我并没有回家,由于某种原因昏睡了过去。 我也知道这个想法很可笑,一点都不符合逻辑,但是眼前发生的事情也只有这样解释,不然该怎么解释我明明就在孤儿院里,怎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鬼地方? 此时脑子十分的混乱,如同炸开了得锅一样,烦躁的情绪瞬间占据了内心,让人感到愤怒。 深吸一口气后,暂时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抛开。 从兜里拿出一支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大口心里才舒服了许多,很快一支烟抽完了。 我将烟头扔在地上后,喃喃自语:“总之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去约定好的地方看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即,我朝着约定的地方跑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周围依然是偌大无比的街道,空无一人。我跑了很久很久,都没看见约定好的地方,更别说找到胖子他们。 我站在原地喘息着,汗水如黄豆般大小颗颗滴落。吞了吞口水,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后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周围的一切十分的眼熟,就好像才来过一样。难不成我一直无止境的徘徊?没有离开过这条街道?” 紧锁眉头,我开始思索起来。很快我在地上看见了一支没有抽完的烟,蹲在地上捡起一看,顿时大惊起来。这不是我刚刚才扔的烟吗?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我真的一直在这条街打转? 我不敢相信眼前一切,心慌意乱的将烟头扔在了一边,坐在地上胡思乱想。 很快,我稳定了情绪,如果要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一直在这条街道徘徊的话只有证实一下才知道。 于是我点燃一支烟,做了一个记号后,便朝着前面跑去。 大概三分钟的时间,我停住了脚步仔细的观察地面。 这时,我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看见了一支熄灭的烟,捡起来一看整个人瞬间就呆住了。 这不就是我三分钟前扔的烟吗?烟头上我还特意做了一个记号,就是为了方便认识。 “咣当”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像是丢了魂魄一样六神无主。 “看来我真的一直在原地徘徊。” 苦笑一声,我将烟头扔在地上。这个时候我感到特别无助,心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仿佛这一瞬间这个世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除此之外,只剩下如同死亡一样的寂静。 呆呆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臂完全麻痹了,没有任何感觉。 目光呆滞的看着无边无际的街道,突然间傻笑了起来,然后歇斯底里大喊着:“这他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告诉我?胖子、晓雪、海哥、院长你们在什么地方?快点来找我啊,来找我啊.....” 说着说着,我哭了,那是一种无助的哭泣,身边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人安慰。 想要诉说心里的痛苦,四下无人。孤独开始蔓延,侵蚀了内心,害怕的种子如同打了催化剂一样,快速的增长。 “嗞嗞.....” 路灯熄灭了,周围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我抬起头,惶恐不安的看着四周,只哆嗦着。 瞬间我站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情绪异常的激动,冷汗直流。 没等我有喘气的时间,突然寂静的黑暗中响起了声音。 我开始喘着粗气,紧绷起神经,心惊胆颤的看着声音的来源,惶恐不安。 虽然我知道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样看看,心里会踏实许多,至少安心一点。 “咯咯.....” 约莫十几秒钟的时间,我终于听清了声音,那是一种瘆人的笑声,会让人从内心及灵魂都感到颤抖的声音,犹如冰冷地狱一样,感受不到一丝光明和希望。 “咯咯......” 声音越来越大了,我知道黑暗中的家伙离我也越来越近。 届时,身子开始发抖,冷噤时不时出现,手脚顿时觉得沉重许多,特别是脚根本无法挪动一步,像是被绑住了无数块铅一样。 “咚咚....” 猛然,心跳加快了许多,就像注射了兴奋剂一样,热血澎拜。朝着嗓子眼奔去,视乎不冲出去不甘罢休一样。 血液加速流动,带动着器官负荷运动,眨眼间的时间身体没了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瞬间就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咔嚓。” 突然,路灯亮了,那泛黄的灯光驱赶了黑暗,将一丝光明送入了我怀里。顷刻之间,心里的恐惧竟消失了许多。 这突如其来的灯光,如救命草一样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中拉了回来。犹如雪中送炭一样,带来一丝温暖。 渐渐的,我没有之前那样害怕了,手脚稍稍能活动一下。 可是这一切仅仅是徒劳罢了,希望在几秒钟后消失了,绝望在一次涌出,仿佛将我带到了深不见底的悬崖里。 这时我才看清楚在灯光下站在一个人,有一头秀发,乌黑亮丽。她穿着一身白衣,袖子很长,都拖在了地上,完全看不见她的手。 她低着头,乌黑的头发完全将她的容貌给盖住,铺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咯咯....” 这时那瘆人的笑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我清楚的听见是从这个白衣女子嘴里发出来的,也就是说这女子正是罪魁祸首。 既然看见了人,也有了灯光心里自然也没有之前那样害怕。 我很气愤,怒火瞬间被点燃,心里咒骂着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大晚上的穿成这个样子出来吓人,还发出那样的笑声,没有心脏病也会被吓出来。 于是我站了起来,横眉怒目的朝着她走去。 而这时我压根就没想到为什么灯突然间会熄灭,又突然间亮了起来。自己又一直在原地打转,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根本就没有看见除了我以外的人。 如果我想到这些的话,估计根本就不会朝着这个女人走去,不用多想也觉得这女人很诡异。 可是这时候的我,就以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谁还管这些? 走过去后,我冲着女人嚷嚷着:“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你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还发出那样恐怖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咯咯....” 白衣女子听见我的话后,没有任何表情,低着头再一次发出那瘆人的声音。 近距离所听见的笑声,让我心里一震,说不出的恐惧,身子开始发抖。尽管现在我有些害怕,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上。 眉头一皱,我对着白衣女子说:“你到底什么意思?跟你说话呢,不但不回答我反而又发出这样的声音,还真的是脑子有病。算了,我也不追究了,真是无法与你沟通。” 随即我转过身子,要离开这里。 突然间,一直惨白无色的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吓得我打了一个激灵。随即,我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流渗透在我肩膀里。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把将肩膀上的手给甩开,然后对着白衣女子咆哮着:“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话音刚落,白衣女子说话了,声音与香港鬼片里的鬼说的话差不多,很飘渺,很空旷。 “咯咯,你不是想要我给你道歉吗?我现在就给你道歉。” 不等我有任何反应时,白衣女子的双手突然搭在了我肩膀上,死死的扣住我的身子,动弹不得。 随即,那刺骨的寒气渗透在体内,让我感受到从未有个的寒冷,手脚都麻木了,完全没有一丝感觉。 与此同时,白衣女子缓缓地抬起头,刹那间我感觉到一股压力,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给堵住一样。 当白衣女子抬头的那一瞬间,盖住她脸的头发很有规律的朝两边分开,就在这时泛黄的灯光将她整个容貌呈现在我眼里。 一张溃烂的脸,上面有许多的蛆蠕动着,腐烂的肉全都翻在外面,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空洞洞的瞳孔没有眼珠子,完全就是一个洞,嘴唇奇大无比,将她锋利的牙齿全都暴露在外。 这时我完全被吓傻了,一点意识也没有,目光涣散的看着眼前一幕,没有任何挣扎的举动。 “噗嗤....” 随即,这张恐怖无比的脸,七窍里喷出大量的猩红色的液体在我脸上...... 接着,白衣女子发出令人胆颤的笑声,伸出溃烂的舌头,轻轻的舔了我的耳根....... 第一百九十六章怎么回事 在黑暗中,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我才缓过神。然后把灯打开后一看,我正坐在床上,而周围的场景正是我的屋子。 满头大汗的我,气喘吁吁。 大口大口地喘息过后,我不敢相信的打了一下我的脸。 ‘啪’ 届时,我清楚的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疼痛,是那样的真实。 连续煽了自己五六个巴掌后,脸都快肿了,我才相信自己是真的在孤儿院里,没有在做梦。 “呼呼.....”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喘着粗气,喃喃自语起来。 紧接着,我抓住自己的头发,控制住自己压抑的情绪,忍住想要吼叫的冲动。 随即脑子像是回放电影一样,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回放了一边,刹那间我哆嗦起来,恐惧的用被子将整个身子给盖住,靠在床头瑟瑟发抖。 “还好、还好那只是一个梦,不然的话那就糟糕了。” 安慰了自己后,情绪才慢慢的平稳。 我站了起来,倒上一杯水喝了一大口,很快就见底了。连续喝了几杯水后,心里才稍稍好受一点,紧接着我坐在床头将烟点燃。 紧锁眉头思考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我也做过噩梦,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记得是我才知道自己可以看见诡异的画面后,那段日子里天天都在做噩梦,时常被吓醒。 可是这次做的梦前所未有,是那样的真实,如同亲生经历过一样,令人感到心悸。 而且,这五福桥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咒,为什么先前我去寻找诊所的时候会遇见那样的画面?回到孤儿院后,所做的噩梦,梦中的场景也是同一个地方。 会不会那条街道真的有什么魔咒? 还是说我中邪了? 越想心里就越烦躁,脑子瞬间炸开了锅,让人感到疲惫。 深吸一口气后,将最后一口烟吸掉后,便把灯给关上。躺在床上告诉自己,这仅仅只是一场梦,不用多想,快点睡吧!一觉过后,便会忘记所有的事情。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类似的经历,某天晚上突然被一场噩梦给惊醒后,休息片刻之后,平复一下心情。紧接着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当第二天醒来后,便把会昨晚所做的噩梦忘记。就算会想起来,只是觉得有些害怕而已,也有被吓醒后那样激动。 第二天我醒来后,彻底将晚上做的那个梦给忘记。如果没有忘记的话,那只会记住一点模糊的场景,也就不去在意。 至于在五福桥街道发生的事情,我也没去多想,说不定自己又遇见了鬼也说不准。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何必纠结呢? 接下来的假期里,把作业做完后,我便每天早出晚归跟着胖子他们几人鬼混去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性格竟改变了许多。以前的话,我绝对是足不出门,天天蹲在屋子里,不是发呆就是睡觉,压根不会离开屋子,更别说跟着其他人出去玩。 而且,我发现这段时间里,我的话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不想之前那样沉默寡言。偶尔还会与胖子他们开几句玩笑什么的。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原因,很简单遇见了一群很疯的朋友,只要是真心交往的话,多多少少会被他们改变一下性格。或者从娘肚子里生出来后,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只不过小时候所遭遇的事情将原本的性格给封锁掉了。 若干年后,遇见了胖子与赵晓雪还有海哥几人,无形中将这份枷锁给我打开。我原来的本质,逐渐的苏醒过后。 俗话说,物以类分,人以群聚。 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天的假期结束了,我们又的乖乖的背上书包,如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学校。坐在教室里,像中邪一样,听老师讲长篇大论。如天书一样,昏昏欲睡。 人虽然坐在位置上,而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逍遥自在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坐在位置上,整个人无精打采,很想睡觉。 但是如果是在放假的话,哪怕玩了一个通宵的时间,第二天照样很有精神。 撑着脑袋,我眯着眼看着课本发呆。很快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随即身穿西装的胡尔马林,将头发抹的很亮,皮鞋也擦的很亮的走了进来。 他面带微笑,看着班里无精打采的我们说:“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看上去没有精神,像是丢了魂一样的。都给我提起神来,谁要是在上课的时候打瞌睡的话,后果你们知道的,特别是后面几排的人,都给我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众人懒洋洋的回答着。 胡尔马林也在意,便对着我们说:“将书翻到第58页,今天我们学习......” 上课是枯燥的,每分每秒都觉得十分煎熬,如同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不仅仅是学渣有这样的想法,就连学霸也是一样。当然前提是鉴于刚刚收假的时候,毕竟人都喜欢玩,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做事? 一直以来,紧绷着神经学习,突然间放假了,没有压力也不用去想接下里的课程我要怎样去做,才能在第一时间学习到其中的精髓。 然后紧绷的神经得到了解放,彻底释放出内心里最狂野的一面,彻底的摇滚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平时我们在学校里看见的什么班长、学习委员等等一些学霸,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总是一本正经的学习,一丝不苟的样子。 可是当他们彻底放下学习的担子后,在一起玩耍时,你一定会惊讶,就是打破脑子也想不到原来学霸们这么会玩,甚至比我们还要疯狂许多。 其实人都有最狂野的一面,只是有些人很完美的将它给压住了,没有露出一点马脚。可是当这个人彻底摇滚的时候,那就是释放最真实的一面。所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事情。 就好像是吊儿郎当的你,突然某天极为严肃且认真的去对待一件事情时,同样别人也会感到不可思议,毕竟人都是双面。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特别是胡尔马林的课,那简直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其中的艰苦。终于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得到了解放,堵在胸口上的石头被一锤子给打碎后,哗啦啦的全都落在了肚子里。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简单的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到格外的舒适。 这时胖子红着眼,像是没睡醒一样朝我走来,碰了我一下说:“走,抽支烟提提神。” 我点了点头,便朝着教室外走去。 来到厕所里,只有我和胖子两人。看来平时的烟民都还没从假期里收回心,全都在教室里趁着下课的时间里,补上一个短暂的睡眠。 点上烟吸了一口,顿时感觉很有精神。要不说烟是精神的粮食,还果真有些道理。 有时熬夜,抽几支烟便立马来神,精神抖擞。(哎,像我熬夜码字,差不多要抽将近一包烟。最近又遇见心烦的事情,抽的烟比平时更多了,甚至有时候还有来几瓶酒。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胖子揉了揉眼睛,眯着眼问我:“中午你要会去吃饭?”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补贴还没下来,要节约一点。” “你上次不是还有一千多块吗?这么快就没有呢?”胖子吸了一口烟问我。 我耸了耸肩膀说:“没有,还剩下几百块,但是也不能乱用啊。我马上要满十八岁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也搬出孤儿院了。不攒点钱到时候只有睡大街了。” 胖子问了我一句:“那房子找到没有?” 我摇了摇说:“还没呢,正为这事闹心。” 胖子说:“我找我妈商量一下,看看行不行。到时候你适当给点房租就行了。” 胖子说的话,瞬间让我欣喜若狂,这样的话我就不用为着房子的事情而苦恼了,偶尔还可以打下牙祭。 眉开眼笑地对着胖子说:“那这件事情你就多多非费心思了。” 胖子点了点头说:“我试试看,对了中午你就别回去了,咱们就在外面随便对付一下。我这个月的零用钱也快下来了,吃完饭后,早点回教室,美美的睡上一觉。” 接下来的三节课里,我是强撑着听下去的,眼皮子有几次与我抗议都被我给打压了下去。不是说我多爱学习,而是我不敢睡觉,我怕还没等我彻底睡着的时候,胡尔马林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窗外看着我,那就悲剧了。 一个连招是逃不掉的,我可不想在被胡尔马林抓住了,那滋味有一次就好了,多了就坏事。 不知道怎么坚持到放学的,终于解放了,我都佩服自己竟然有如此强悍的毅力。 要是我把这一半的毅力放在学习上,什么清华北大,统统就是一个屁。 胖子无精打采的搂着我脖子,整个身子压在我身上,差点没把我腰给闪到。 走到操场上,何其正和王志愿走了过来,两人都打着哈欠红着眼,一看就知道没有休息好。 王志愿埋怨了一句:“他娘的,早知道这样困的话,昨晚就不应该跟着何其正去通宵。我特么也是傻子,明知道在胡尔马林的班级里不能睡觉,还傻乎乎的跑去通宵,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 何其正不乐意了:“他娘的,也不知道是谁,通宵起来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情绪高昂啊。比特么大宝剑都起劲,还有脸怪我?” 王志愿愣了一下,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不由得脸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后脑勺。 胖子对着他俩说:“你们中午是回去吃还是在外对付一点?我准备和小邪就在附近随便吃一点东西,然后就回教室睡觉。跑回家的话,太浪费时间了,都够我睡上一觉了。” 何其正点了点头说:“还正是这么一回事,我也不回去了,一起吃饭。” 王志愿摇了摇说:“我要回去,昨天一晚上没回去我妈又该墨迹了,如果还不回去的话,肯定是一顿毒打。” 我笑了笑说:“那你还不快点回去,小心等下你妈变身超级赛亚人呢!” “滚犊子。” 王志愿没好气的骂了我一句,打了一声招呼后,便打了一个车回家去了。 剩下的三人随便找了一个餐馆,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教室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上课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被同桌摇醒了。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睁开朦胧的双眼问道:“上课呢?” 同桌回答着:“还没呢,我就是提前叫醒你,不然等下上课的话你肯定醒不过来。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去洗洗脸,提一下精神。下午可是连着两节课是胡尔马林的。” 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看见胖子他们还在睡觉,便走了过去将他们给摇醒,拉到厕所里抽烟去了。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后,洗了一下冷水脸,瞬间清醒了许多,精神一下子就有了。看来中午睡上一觉很真有道理。 上课后,也没像上午那样无精打采,渐渐的将心收了回来,开始了艰苦的学习中。几个月的高考开始备战,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压根没指望考上什么大学。 管说学费就是一大笔头疼的问题,我又不是什么三好学生,又不保送我去那个学校上课,给我免去学费。 只是单纯的想要打发一下时间,我才认真学习的。如果非要我说点什么的话,那就是怕胡尔马林逮我连招,那简直就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日子也就那么回事,每天重复一样的事情,虽说烦躁但是安心,没那么多琐事。 可是安稳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等着平静一过,那就是噩梦级的灾难。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有恐惧,有绝望,有愤怒,有伤感...... 这一切还得从一个转校生开始,她是整件事情不可分离的一部分,没有她的话,那就没有接下来的事情。只有是她路过的地方,定会聚集无数的男生,吸引众人的眼球。 这传说中的绝世美女,我是一眼都没看见。她的容貌以及带来的轰动,全是胖子他们告诉我的。 不由得在心里开始期待,期待着某天能亲眼看看这位美女,到底是否像胖子他们所说的那样,倾国倾城,一举一动牵动着人心。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次我都过错过与这位美女相见的机会。 直到某天,赵晓雪叫我们出去吃饭的时候,我才亲眼看见了她。 这天是高三的第二个假期,一大早我就起床了,简单的梳洗一番后便离开了孤儿院。 没过多久,我来到了公园里,看见许多人开始晨练,挥汗如雨。 随便找了个地方,在我们几人建的qq群里发出了我的位置,并且问道多久的时间才能来。 随即胖子与何其正回复了消息,说马上就到。 几分钟后,我们四个男生全都到了,唯独咱们的赵大美女迟迟没到。 我有些不悦,对着其他几人开始发牢骚:“每次聚会说别迟到的是赵晓雪,可每次迟到的总是她,这也太锤子了一点吧!” 胖子白了我一眼,藐视的对我说:“我说你就不能有点绅士的风度?等等赵晓雪会死啊?人家这么可是班花,外加年级前十的美女,跟着我们这几个屌、丝出来游玩,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不就是等等她,至于这样吗?要知道其他人想等都等不到呢。” 我无力的反驳一句:“大哥,我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都快饿晕过去了,发点牢骚不行吗?” 何其正笑了笑说:“行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和她出来玩,那一次不迟到半个多小时才来?我给你说和女生出来游玩,哪怕你来了很久也要说才到,就算是等了她几个小时了。但是你千万不要迟到,如果你迟到了,哪怕是一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我有些迷糊,不解的问到何其正:“你这话什么意思?女生迟到几个小时一点事没有,我们迟到一分钟就不堪设想,这也太憋屈了吧!” 王志愿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小邪,你咋不开窍呢?在你这样下去,你这一别子都甭想找到女朋友,简直就是朽木。” 我是越来越糊涂了,迟到与找女朋友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女生不迟到我就找不到女朋友呢? 她又不是大妈生的,凭什么可以迟到几个小时,而我迟到一分钟都不可以?不是人人平等,和谐社会吗? 事实证明当时我还是太单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在女人面前,无论多强大的男人,只能是孙子,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否则就是一顿毒打。 我们几人互相吹牛差不多四十分钟左后,终于咱们伟大的赵晓雪来了,但不是她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了一个人。 赵晓雪与另一位女生小跑过来后,脸色有些通红,喘着粗气。歉意地对着我们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所以就迟到了,你们没等久吧!” 我刚准备说话,告诉赵晓雪已经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话还没说出口,胖子立马回答道:“才没这回事了,我们也是刚刚才到。”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等了很久了。” 赵晓雪松了一口气说:“对了,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她叫杨舟。” 这时我才注意到赵晓雪身边这人,当目光转移到她身上的时,突然间愣住了。 杨舟,人如其名,是一个很有很文艺的女生,无论从她的打扮以及穿着,都露出一股高雅的气质,不由得想让人多看几眼,立马将她的容貌印在脑海中,生怕这是最后一次看见她 。 而她的容貌,竟与胖子他们所说的那位绝世美女相差无几,难不成眼前这位杨舟就是胖子所说的美女? 这时我才醒悟过来,那位绝世美女就是赵晓雪她们班上的转校生。 我对着杨舟点了点头,算是给她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对着她说:“你好,我叫杨邪,你可以叫我小邪。” 杨舟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声回答着:“你好,认识你很荣幸。”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钢琴所伴奏的声音一样悦耳,让人心旷神怡。 与此同时,身边胖子几人早就呆住了,三个都是猪哥相,看着杨舟傻笑着,嘴角竟流出晶莹的液体来。 杨舟看见胖子几人的举动后,吓到了,微微的朝身后退了几步,躲在了赵晓雪的身后。 赵晓雪面红耳赤的对着胖子几人咆哮起来:“你们几个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都吓到诗诗,是没见过美女吗?” 届时,胖子几人才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不对,连忙将嘴角的口水擦掉后。每个人笑呵呵的对着杨舟介绍自己,还表示刚才不是故意要那样看她。 有些腼腆的杨舟微微的点了点头,从她的神态中还是有点惧怕胖子几人。 看来胖子三人始终无法抱得美人归,就他们那样子第一次见面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人家跟你才怪。 随后赵晓雪与杨舟两人,挽着手朝着前面走去,谈笑风生。 胖子拉住我,看了看杨舟的背影,有些猥、琐的笑了笑:“小邪看见没?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绝世美女,没想到今天竟然与她出来约会,这简直就是上天眷顾啊。赵晓雪我就不和你争你,杨舟才是我的女神,我要去追求她,” “你瞎说什么?什么不和我争赵晓雪?” 这时我脸竟鬼使神差般的红了起来,心脏加快了速度,一阵心慌。 胖子看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就别跟我装了,你敢说你不喜欢赵晓雪?都是近当两个贼娃子,哪个不晓得哪个。” “我、我、我 .....” “你看都口齿了。” 胖子对着我竖起了中指:“别装了,我那你是哥们才告诉你,王志愿也喜欢赵晓雪,真的。前几天还偷偷的约赵晓雪出去过,你小子自己把握把握。” 说完后,胖子不在理会我,便朝着赵晓雪两人小跑了过去。何其正见胖子跑了过去,一下子急眼了,然后也跟了过去。 王志愿递给我一支烟问:“你和胖子嘀咕什么呢?” 我接过烟说:“没、没什么。” 王志愿怪怪的看了我一眼,也朝着赵晓雪他们跑了过去。 我站在原地将烟点上,看着远处的赵晓雪心里荡起了一丝感触,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赵晓雪?” 在心里偷偷的问了自己一句后,瞬间心跳的速度更加的快乐,都快到嗓子眼里了,整个人都觉得怪怪的。 “杨邪你在干什么?”突然间传来了赵晓雪的声音。 我缓过神一看,发现赵晓雪几人正站在远处等着我。 应答一句后,便跑了过去。 至于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赵晓雪,我也不知道。或许时间会证明一切吧! 这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何其正拍了拍胸口,对着我们很有气质的吼道:“为了庆祝诗诗加入我们的团队,我决定今晚我做东,去我一直说的那家鸡煲店去,带你们去尝尝什么是正中的鸡煲。” “万岁.....”除了胖子外,其他几人都高声呼喊了出来。 我看着胖子的脸都快绿了,横眉怒目的看着何其正紧咬着牙齿,恨不得将他一口咬死。 而何其正,偷偷的瞄了一眼胖子,很得意的笑了笑。 我和胖子快三年的交情了,肚子里有什么水大概也都清楚。先前他对我说过的那番话很明显,他是要追求杨舟,我也看的出来何其正也喜欢杨舟。 现在两人属于情敌,都恨不得将对方掐死,好独占先机。 胖子是一个极为注重面子的人,只有在美女的面前,容不得掉半点链子。 可是现在,风头被何其正出尽了,自然是不高兴,恨不得马上暴揍何其正一顿。 可是咱们的诗诗美女并没有看上胖子与何其正,尽管两人在吃饭的时候,都争先恐后的照顾杨舟,但是别人不领情。 倒是王志愿这家伙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一晚上杨舟全在与他交谈,还和他坐在一起,时不时的给王志愿将笑话。 这下子怒火集中到了王志愿身上,胖子与何其正两人双眼都泛着精光,一副我要吃人的样子,死死的看着王志愿。 而王志愿也是有苦说不出,目光始终不敢与胖子两人对视,偶尔还要看看赵晓雪有什么反应。 这一切我尽收眼里,也只有笑一笑,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不过,我看赵晓雪的眼神不觉中开始产生了意思变化,就连心里的想法也渐渐的变化了。 一顿饭的时间就这样充满火药味的渡过,胖子与何其正两人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完全就被王志愿给气饱了。 而王志愿十分心虚的看了看胖子两人,偷偷的将额头上的虚汗全都擦掉。他意识到不对劲,于是就有了偷溜的念头。 可是咱胖爷肯定不同意,硬拉着王志愿说什么有事情。 王志愿都快哭了,苦口婆心的给胖子解释自己要回家,不然的话会被他妈暴揍一段。 第一百九十八章送你回去 可是胖子不干啊,一句话今晚就要你王志愿陪着,何其正也加入了胖子的阵营了,拉着王志愿说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一下。 赵晓雪看了看时间,然后对着我们说:“行了,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做就去做,我就不和你们瞎扯了。诗诗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杨舟回答着:“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很快就到家了。那我先走了,后天再见。” “嗯。” 赵晓雪点了点头,对着杨舟说:“那你注意,回家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再见。”随即杨舟给我们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赵晓雪对着我说:“那你呢?他们三个要去处理一下事情,你去哪里?” 我回答着:“我回家啊,我又没什么事情要去处理。” “那好,怎么一起走吧!”赵晓雪说。 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她。 胖子与何其正,冲着我们摆了摆手,便拉着比哭还难看的王志愿走了。 路上,赵晓雪也没有打车,我们是步行回家。 一路下来,我感觉到好久没有与赵晓雪聊天了,也没有单独送她回家过。记得最近的一次是碟仙的时候,我送她回过一次家,那好像也是唯一的一次。 此时我不知道究竟有怎样的想法,但是我感觉到自己很开心,是哪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开心。就好像只有是与赵晓雪一起,就算是穿越沙漠,也不会感到任何困难。 眨眼间,赵晓雪到家了,这时候我才醒悟过来,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样的快。 心里不由得产生一点失落,很伤感。 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对着赵晓雪说:“我也该回去了,你自己早点休息,星期一见。” 赵晓雪点了点头,对着我微微一笑:“你自己小心一点,早点回去。” “我知道了。” 回答过后,我转过身子便朝着孤儿院走去。 几分钟后,我坐在街边的椅子上,埋头抽烟。 此时我心里很矛盾,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为了什么事情感到心烦。脑子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十分混乱,一点精力都没法子集中。 我叹了口气,问到自己:“难道我真的喜欢赵晓雪?这不可能吧!可是为什么我会不由自主的想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赵晓雪对我是怎样的感觉?会不会很讨厌我?” 诸多疑问在我脑力浮现出来,瞬间有点喘不过气,整个人觉得十分的压抑,想歇斯底里的大叫一下,来释放心中的不爽。 或许真的如胖子说的那样,我是真的喜欢上来赵晓雪。 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去在意她对我的看法,以及脑海中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甚至发疯了一样去幻想我们在一起的画面。星期六那天晚上,没有人知道胖子三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除了他们三个当事人外。 星期一来学校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们三有些不对劲,但是我也没说什么。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去解决,如果我出面的话,那只会加快事情恶剧的速度。 下课后,胖子找到我去抽烟。 来到厕所后,我问到胖子:“你和王志愿怎么呢?早上看见你们有些怪怪的。” 胖子有点搪塞我的样子,随便说了几句话便敷衍了事。我也没继续追问下去,这样没什么意思。 很快王志愿也来到了厕所了,他看见我和胖子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后对着我说:“小邪你数学作业做好了没有?等下借我一下。” 我木讷的回答一句:“做好了,等下我给你。” “哦。” 王志愿应答了一声后,便没了声,也没和胖子说话,只是埋着头抽烟。 这与之前完全不一样,那时候我们是四个人在一起抽烟,胡乱吹吹牛,说话的声音很大。 但是现在,胖子和王志愿两人谁都不搭理谁,静静的抽自己的眼,如同陌生人一样。 很快胖子将扔了后,也没给我打招呼便走出了厕所。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问到王志愿:“你们怎么了?干嘛像仇人一样,什么话也不说,何其正也不来抽烟了。” 王志愿笑了笑回答:“没事,就有点小矛盾,过几天就没事了。”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什么好问,回到教室后把作业给了何其正便趴在桌子上发呆,等待着上课。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后,我发现胖子和王志愿一句话也没说,偶尔与何其正交谈一下。 三人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恶化了,猜的不错的话,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很大的问题。到时候将一发不可收拾,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友情,就这样泡汤了。 下午午休的时候,我找到了杨舟,约她来到校外的一个奶茶店里。 杨舟喝了一口奶茶,问到我:“小邪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先是喝了一口奶茶后,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难不成让我告诉她,现在胖子几人为了她已经开始产生矛盾了,在这样下去指不定会有一场血战。 所以我的捋捋,组织一下语言,到底该怎样与杨舟交谈,要显得婉言一些。 片刻之后,我将烟掐灭了。然后喝了一口奶茶说:“诗诗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这时杨舟愣住了,她没想到我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仅是她,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她有没有男朋友的问题,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尽管我对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几秒后,杨舟缓过神来,脸突然间就红了,犹如熟透了苹果一样,让人想咬的冲动。 她咳了咳嗽,让自己显得不那样尴尬,然后对着我说:“小邪,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我就知道杨舟一定会误会,我就是一个傻、逼,没事问这个干嘛。 我有点慌张,连忙解释着:“诗诗,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追求你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想要问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并没有其他意思。” 这时杨舟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满脸的疑惑,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我有没有男朋友这很重要吗?” 我彻底慌了,完全失去了方寸。我知道如果我在不解释清楚的话,只会越抹越黑,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实话实话吧,是这样的诗诗,你知道胖子和何其正都喜欢你吧!但是,你却对王志愿出奇的好,像情侣一样,这让两人眼红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今天来看,已经产生了矛盾,这样下去的话肯定会闹僵。所以我才约你出来,问你究竟有没有男朋友,好让胖子他们死心。” 说出我的来意后,有些担扰的看着杨舟,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毕竟我认识她只有几天的时间,也不知道她的性格是怎样。这样唐突的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后,很容易引起她的反感,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杨舟知道我的意思后,陷入了沉默,纠结的表情一下子就浮现在脸上。她咬了咬嘴唇,视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但是她又张了几次嘴,想要说出答案。 周而复始约莫一分钟的时间,杨舟将整杯奶茶喝完后,坚定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已经在心里做出了选择,答案马上就会揭晓。 她对着我说:“我喜欢的人就是王志愿,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感觉我与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非要形容的话是那种很高兴,很满足的感觉。” “完蛋了。”我在心里嘀咕一句。 我就知道杨舟喜欢的人百分之八十就是王志愿,毕竟从她对王志愿的种种可以得出。从她嘴里得出这个答案后,心里确实很震惊。 如果杨舟喜欢的人是我们不认识,那样的话胖子三人之间的矛盾就会很好的解决。可是现在她喜欢的是王志愿,事情将会严重化,胖子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 何其正虽然与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多多少少也摸清了他的脾气。 两人都是极要面子的人,无论是在什么事情上,非要争出一个高低,证明自己很nb。 先前胖子就因为在贴吧里与人吵了几句,就可以相约去证实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鬼,差点把命都丢掉。现在为了女人,更是要争的头破血流。 杨舟见我没有说话,有些腼腆的对着我说:“小、小邪,我希望你能为我守住这个秘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是第一个人知道这个事情,就连晓雪我都没告诉她。” 木讷的点了点头,如丢了魂一样的离开了奶茶店,满脑子都想着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瞒着胖子和何其正两人,阻止他们之间更恶劣的争吵。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无精打采的坐在位置上,一直思考着要怎样去调节胖子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不容易我有了一个小集合,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解散,这不是我原意看见的,我不想再孤单下去。 左思右想,还是没有想到合理的方式。 虽然我是一个感情白痴,但是也知道感情这东西说也说不准捏不稳,这东西将缘分,凭感觉。不喜欢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没办法打动她,喜欢一个人,哪怕他是一个人渣,你也会贴在脸凑上去。 其实也不知没有办法去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但是结果不用多想,直接是谈崩掉。 先前我也说过胖子是一个好强的人,如果他知道杨舟喜欢的是其他人,那还好说,至少自己可以争取一下。但是,他知道喜欢的是王志愿的话,哪怕一定会翻脸,至于以后他会不会继续追求杨舟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一定会和王志愿闹翻。 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还真的是一件复杂的事情,看来也只好先将这件事情给隐瞒住,争取早点想出一个良好的法子去调节他们之间的问题。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加快了这件事情的恶化程度,从而不可收拾。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或许这是这个道理吧! 晚上九点放学后,准备回家的我突然接到了赵晓雪的电话,她告诉我叫我们四人在校外等着她和杨舟,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 挂了电话后,我对着后面的胖子几人喊到:“都别忙着走,去校门口等着找赵晓雪和杨舟,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 胖子没说什么,收拾好东西后便拉着我朝着校门外走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沉重 在校门口,我们四人蹲在一边抽烟。我看着其他三人沉默寡言,气氛极为沉重,便打破了沉默说:“你们究竟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瞧那模样,像是谁欠你们五百万一样。” 胖子瞄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何其正也是一样的,只是埋着头抽烟。 倒是王志愿回了一句:“不是都给你说了吗,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我笑了笑说:“这是你说的,总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希望咱们这个团队千万不能散。” 刚把烟扔在了地上,就看见赵晓雪与杨舟两人肩并着肩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看见杨舟后,胖子与何其正两人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 赵晓雪两人走来后,杨舟对着我们说:“走吧,咱们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说。” 胖子自告奋勇着:“我知道前面有一家烧烤不错,咱们就去那个地方怎样?哪里的老板与我是熟人,能打折。” 杨舟笑了笑说:“那好,听你的。” 这时,胖子见杨舟对着他笑了,心里如同摸了蜂蜜一样,乐开了花,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我都看不过去了,一脚踢在了胖子的腿上,直呼着:“那你好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带路。” 胖子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赞许了看了我一眼,便贴着脸对着杨舟说说笑笑。 何其正不甘下风,也来到了杨舟跟前。 这下子赵晓雪被胖子两人给挤了出来,无奈的瞪了胖子两人一眼,咬牙切齿说:“重色轻友的两个家伙。” 王志愿笑呵呵的对着赵晓雪说:“晓雪,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们说的?” 赵晓雪冷漠的回了一句:“我没什么话要对你们说啊,是诗诗叫我约你们出来,说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告诉你们。” “哦。”王志愿回了一句后,便没在说话了。 接着,赵晓雪问到我:“对了杨邪,你还记得不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你带来的那个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胖子与何其正贴在杨舟行走,两人争风吃醋的使尽浑身解数来博取杨舟的好意。 赵晓雪因为某件事情,需要海哥的帮助,从而忽略王志愿的存在。 这时,在王志愿的心里,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那是针对我的仇恨。 当然这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只是单纯的想要与赵晓雪聊天罢了。这样,我会觉得十分开心。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胖子口中所说的那家烧烤摊,老板我也认识,以前经常和胖子来这个地方吃东西,那味道真的不用多说。 两个字‘巴适’。 点了一些烧烤后,我们几人开始聊天起来。杨舟还是与往常一样,坐在王志愿的边上,对其十分的好。 边上胖子与何其正两人已经红眼了,但是都忍住自己的脾气,没有发作罢了。 赵晓雪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便附在我耳边轻声问我。 可就是因为这样,王志愿彻底的仇恨于我。 “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晓雪问我。 我对着她轻声说到:“还不是因为诗诗,胖子和何其正都喜欢诗诗,可是诗诗却......” 说到这里,我便没有说话了。 赵晓雪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自然知道我话中的意思,彻底的知道了为什么胖子几人看上去怪怪的,原来是因为杨舟的原因。 她也没说什么,拿出手机,埋着脑袋玩了起来。 很快,烧烤来了,胖子拿了一只翅膀递给了杨舟。杨舟很客气的回谢了胖子,这可这家伙得意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冲着何其正得意的笑了笑。 何其正哼了一下,拿起一块豆腐干啃了起来。 几分钟后,杨舟放下手中的钳子,深吸一口气后,像是做出了某种很艰难的决定,要对我们说出来。 这时我心里‘咯噔’一下,见杨舟的表情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她是想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出自己喜欢王志愿的事情? 不等我仔细思考,杨舟说话了。随即,我的心提在了嗓子眼里,不停的祈祷着,前往不要说出这样的事情来。 “咳咳,今天我叫大家出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宣布。” 说到这里,杨舟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就是王志愿。” 随即她对着王志愿说:“做我的男朋友,可以吗?”、气氛十分的沉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火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 果不其然,胖子的脸色变了,十分的难看。 他看了看杨舟,在瞄了一眼王志愿,随后咬紧牙齿,青筋暴起。一脸愤怒的模样,深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对着老板大吼一声:“给我拿一箱啤酒来。” 约莫半分钟时间,啤酒拿了过来。 胖子打开啤酒后,举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很快一瓶酒见底了,随即又开启了第二瓶。 这时我们都没有说话,看着胖子一个人喝闷酒。 其实都知道胖子是喜欢杨舟,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也都知道杨舟看上胖子的可能性会很小,他自己也很清楚,但至少有个念头。 现在好了,不仅一点念头没有了,就连一丝想法也都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当杨舟对王志愿说出自己的心意后,他呆住了,整个人完全就懵了,什么也不知道。 短暂的失神后,他挤出一点笑容对着杨舟说:“你开玩笑的吧!” 杨舟严肃的看着王志愿,目光注视在他身上,一脸真诚的模样说:“你看我这样子是像开玩笑的吗?不信的问,你可以问小邪,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 话音刚落,我将目光注视在了杨舟身上,有些愤怒对她吼了一句:“你怎么把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拉?” 杨舟冷笑一声,质疑着我:“你就说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这时我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事实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不能开口,因为我开口的话,会让胖子以及何其正怨恨我。 会怪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杨舟喜欢王志愿的事情。 我锁紧了眉头,看着杨舟陷入了沉思。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会选择这样的一个场合对王志愿表白,还把我拉下水,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胖子眼红的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随即又喝了一瓶酒。 当他打开第四瓶酒的时候,对着杨舟与王志愿,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我祝你们幸福。” ‘咕噜、咕噜.....’一瓶酒又一次见底了。 一股醉意涌了出来,胖子通红着脸,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对着我笑了笑:“小邪咱们都好几年的交情了,而且还是过命交情。你居然瞒着我,呵呵,真是我的好兄弟。拿我当猴耍,心里是不是很舒服?我是说怎么前天晚上与王志愿说话的时候,他很生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呵呵.....” 话音刚落,胖子站了起来,点上一支烟后看了看我们,便埋着头离开了。 “胖子。”何其正大呼一句,立马赶了上去。 我笑了笑,开了一瓶酒对着杨舟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何居心,但是我祝福你,成功的瓦解了我们这个团体。这瓶酒,我敬你。我告诉你,劳资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一个人,十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我还在乎这些?” 随即仰头,一瓶酒到肚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在回家的路上,我给胖子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我的,我知道现在他一定很生气,怪我不一开始就告诉他杨舟喜欢王志愿。 其实我也够冤枉的,什么叫我一开始就知道了杨舟喜欢王志愿,不就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情吗?那时候胖子与王志愿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胖子还是没接,我压住心中的怒气给何其正打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通了,何其正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问道:“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何其正回答着:“在胖子家附近的广场这里,你过来吧!这孙子喝多了,我一个人招架不住。” “行,我马上过来。”我对着何其正说:“对了你不怪我?” 何其正迷糊的问到我:“我怪你什么?” “你不是也喜欢杨舟吗?你就不怪我怎么不告诉你她喜欢王志愿?” “嗐,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 何其正不以为然的对着我说:“我多久告诉你我喜欢杨舟了?我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是在帮助胖子,这孙子贼心没贼胆,这不为了让他放开胆子去追杨舟吗?我才这样做,好刺激、刺激他一下。” 我:“.....” 一边朝着胖子家附近的广场走,一边给何其正通电话。 “我说我也是才知道杨舟喜欢王志愿的事情,你相信我吗?” 何其正毫不犹豫的回答着:“我相信。” 这时我呆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与何其正认识才几个月的时间,他这样毫无条件的相信我,让我格外感动,心里说不来的感觉。 何其正继续说:“虽然我们相处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人。听晓雪说以前胖子被绑架了,你义无反顾的去救他,这样他才能活到现在。其实胖子心里很清楚你是怎样的人,但是这时候的他很明显受到了刺激,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怪罪你。等这小子酒醒了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了。” 我微微一笑:“行了,手机快没电了,我马上就来,你先看着这小子。” 挂断电话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无比烦躁的揉了一下脸颊。随后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上一口,心里才好受许多。 与何其正一番对话,我想到了许多。其实无论别人怎样看你,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对你好的人,想要真心交往,自然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就算别人在怎么诬蔑。 不想与你交往的人,哪怕你为他做了许多的事情,最后还不是别人的一句话从而形同陌路。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本身就是这个样子。 所以要做的就是,好好做自己的事情,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忘本性,踏实做人,仔细做事就好了。 当我来到何其正他们身边的时候,胖子早就烂醉如泥,躺在地上发酒疯。地上还有许多拉罐,全是胖子的杰作。 没看出来这龟儿子的酒量越来越好了。 何其正看见我后,扔了一支烟给我笑道:“你说这死胖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失恋了,何必弄得自己要死不活。更何况他这也算不上失恋,完全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我无奈的说了一句:“这谁知道呢,他这人就是这样。或许等着他明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他这人就一个优点,那就是乐观。什么事情只要隔夜了,第二天保准没事。” “你还说漏了一个优点。” 何其正插了一句话说:“他还有吹牛、逼的优点。” “哈哈.....” 第二百章该减肥了 随即,我与何其正两人都大笑了起来。而胖子继续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这个时候送胖子回家,肯定会被他妈狠狠的揍一顿。何其正家,他父母都在,自然是不能带胖子回去。 现在也只有将胖子带回孤儿院才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我和何其正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胖子送到了孤儿院。 大门口,何其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对我说:“这死胖子该减肥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斤。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能搞定吗?” 我扶着胖子,喘了口气说:“没事,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那好,我先走了。” 何其正摇了摇手,便走到路口招了一个车回去了。我扶着胖子,如同背着一座山一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回了房间。 折腾了许久,才将咱们伟大的胖爷安排好了。 我坐在椅子上喘着气,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看着正在大呼的胖子,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他娘的,我这辈子算是欠你的了。” 随后,我找了几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这晚,我又做梦了,地点还是五福桥附近的那一条街道上。只不过这次并没有梦见什么惊悚的画面,自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街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小邪、小邪。” 不知道是谁将我给弄醒了,睁开的朦胧的双眼后,我看见胖子不好意思的站在我跟前,轻轻的摇晃着我。 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说:“怎么了?闹钟不是还没响吗?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 胖子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断搓手,吞吞吐吐的问到我:“你、你昨晚就趴在这里睡觉?” 我白了他一眼,伸了一下懒腰说:“不然你以为我睡在什么地方?” 随后,我站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摸了摸兜,发现没烟了。 胖子手疾眼快的递给我一支烟,给我点上后,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是却堵在嘴里,迟迟说不出口。 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心里也清楚胖子想说的事情是什么,不过我也去点破。 其实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藏在心里不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有时,将事情巧妙地翻过去,这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洗漱完后,我对着胖子说:“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不去上课啊?” 胖子看着我,犹豫不决的说:“昨天、昨天.....” “昨天什么?”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昨天你小子喝醉了,跑到我这里发酒疯,问你怎么了也不说。硬是把我挤下了床,害我只有趴在桌子上睡觉,胳膊到现在还疼。自己请我吃早饭,当作补偿我。” 胖子也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我没在意昨晚他对我发脾气的事情,不由得笑了笑。 “行,别说请你吃早饭,就是你这个月的饭我都给你包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威胁你。” “行了,我知道。这是我自愿的......” 就这样我和胖子的关系又回到了以前,甚至还在以前的基础上升华了。 多年以后,我俩坐在一起唠叨的时候,还会提起这件事情。每当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胖子总要被我狠狠的宰割一顿。 可是这样的事情没持续多久,一切都变了味。随着时间的推移,诸多的事情偏离了轨迹,改写了许多人的命运,以前时常能看见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段回忆,甚至连回忆也慢慢的淡忘。 到那时我才发现,曾经战斗过的朋友,只剩下自己,孤独再一次找上了我。不仅是它,连同伤感也来了。 自从杨舟当着我们几人的面,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我们这个团队并没有彻底的解散,只不过回到了最初,赵晓雪并没有为了杨舟而抛弃我们,还是与我们同流合污。 胖子问过赵晓雪为什么要选择我们而不选择杨舟这个闺蜜。 赵晓雪笑了笑,她告诉我们:“按照胖子说的话,咱们可是有过明的交情,不是说散就能散的。再说了杨舟也算不上闺蜜,顶多就是一个朋友罢了。” 何其正苦着脸,祈求着我们告诉他,我们三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动不动就说过命的交情。 这时,我们三人都会统一的无视他,做出只有我们知道的表情。 其实不告诉何其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因为与他关系不好,而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就像一段来自于远古的传说一样。 没有经历过碟仙诅咒的人,是不会相信其中的经过。我相信鬼神之类的事情,是因为我这双眼睛的原因,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胖子与赵晓雪两人相信这个世界有鬼,那是因为经历了其中的恐惧,不得不相信。 其实开始的时候,谁都不会相信这荒唐的事情,就连我有阴阳眼,也过了许多的时间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包括有鬼的事情。 如果胖子和赵晓雪两人,不是差点丢了性命,恐怕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就算我告诉何其正当初我们五个人玩碟仙,无视了规矩从而引起了碟仙的愤怒,导致两人的性命丢失,我们三人也是命悬,凑巧留住了性命。 他也不会相信,认为我是在编故事骗他,还会给他造成其他想法。会胡思乱想,说我们没拿他当朋友,不想说出事情的真相也就罢了,干嘛要去编造故事去骗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索性的是,何其正也没在意这件事情,依旧与我们玩耍,如同影子一样,形影不离。 或许他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不告诉他,确实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不能告诉他。 至于王志愿与杨舟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俩彻底脱离了我们这个团队,形同陌路。 可是某天,王志愿极度恐慌的找到了我,故事也将从这时候,正是启航。 许多未知的危险、恐惧,绝望,将一一浮现而出。我看了一眼王志愿,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双眼布满了血丝,极为的憔悴。看上去他好像有许多天没有休息过一样,身子时不时的哆嗦一下。 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也没将王志愿的神态放在心里,毕竟现在大家都已经撕破了脸,没必要这样担扰。 抽完烟后,我们三人走了出去,王志愿一个人站在厕所里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廊上,我看着胖子与何其正,无奈的说了一句:“非要这样吗?再怎么说他和我们也是快三年的同学了。” 胖子无奈的说一句:“哎,其实我也没怪他什么,毕竟感情这东西勉强不得,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而已。” 我笑了笑,便走回了教室,什么话也没说。 快要上课的时候,王志愿路过我身边,然后停顿了一下,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到嘴边的话堵住了。 “有什么事吗?” 我见王志愿一直站在我边上,表情十分犹豫,忍不住好奇心询问了一下。 王志愿见我已经开始问他了,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便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做出了莫大的鼓励说:“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一下。” 这时我有些迟疑,简单的思考一下还是先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要相求我。如果是举手之劳的话,就顺手帮他一把,毕竟也是几年的同学了,用不着闹得太僵。 “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情,我看看能不能帮助你。” 王志愿松了一口气,顿时轻松了不少,他对着我说:“那下课后我找你,快上课了,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说的清楚。”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随即王志愿对我露出感激的表情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课后我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去走廊上透透气,随便醒一醒瞌睡。 这时王志愿走了过来,他对着我说:“小邪,咱们现在去操场上你看行吗?” 我看着王志愿愣了一下,随时想起了上节课他对我说的话,便点了点头朝着操场走了过去。 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吹了吹石头上的灰尘,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王志愿递给我一支烟后,对着我说:“小邪,首先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肯帮助我......” “你先说说什么事情,我还不一定能帮上你了。”我打断了王志愿的话,强插了一句。 王志愿自然知道我话中的意思,也没继续说下去,抽了一口烟后,在心里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告诉我前段时间遇见的事情。 也正是这件事情,让我再一次踏上了刺激的旅程,满足了自己强大的好奇心。 王志愿告诉我,那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自从杨舟向她表白后,他就知道与我们算是彻底拜拜了。起初他也没在意,毕竟他与我们的关系谈不上很好,只是和的来罢了。 开始的时候,他一直躲着杨舟,毕竟王志愿喜欢的人是赵晓雪。这样与杨舟纠缠不清的话,很容易引起赵晓雪的反感,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可是后来,他发现赵晓雪为了我和胖子,已经与杨舟撇开了关系,对他自己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瞬间就心灰意冷,无比的失望。 杨舟基本上每天都会找他,约他一起吃饭、回家,加上杨舟本身就不会比赵晓雪差,甚至还要美丽几分,心瞬间就被杨舟的身影给占有。渐渐的喜欢上了杨舟,将赵晓雪的身影慢慢的从脑海中抹除。 随后的日子,两人形影不离,极为的甜蜜,犹如天造地设般一样,男才女貌。 王志愿也彻底的爱上了杨舟,两人的关系蒸蒸日上。 可是美好的日子没过多久,王志愿便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次与杨舟出去吃饭的时候,杨舟总是吃的很少,甚至有时候根本不吃。 起初王志愿以为杨舟为了漂亮减肥,便会对她说你已经很漂亮了,用不着减肥。 杨舟总是一笑而过,什么话也不说。王志愿也没往心里去,任由杨舟。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杨舟还是与以前一样,基本上不吃什么东西,偶尔吃上几口便没了食欲。 王志愿这时候才意识到可能杨舟生病了,没什么胃口。 于是便暗骂自己怎么这样不小心,自己的女朋友生病了也不知道,一点都不称职。 所以,他对着杨舟说自己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王志愿在药店买了一点感冒药后,便朝着自助餐走去,可是当他快当自助餐门口时,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倍感恐惧。 第二百零一章生肉 由于他们选择的位置靠外,所以王志愿透过玻璃一眼就看见了杨舟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啃,精精有味的样子,像是吃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 当他走进时一看,顿时吓得大叫一声。原来杨舟手里捧着的是一大块生肉,上面还有血丝,杨舟的嘴角沾满了血,大口口的往嘴里塞。 这时王志愿犹如看见了恶魔一样,那美若天仙的杨舟顷刻之间在他眼里就是恶魔,是吸人血、吃生肉的怪物。 刷的一下,他的脸白了,身子微微的颤抖,说不出的恐惧。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这幕,情绪激动的揉了一下眼睛,再一次看去,发现杨舟正坐在位置上发呆,什么东西也没有吃,更别说啃什么生肉了。 王志愿有些懵了,明明刚才亲眼目睹了杨舟手里捧着一大块生肉在吃,可是眨眼的时间,又没有了呢?难不成是自己 眼花看错了? “看来晚上应该早一点休息了,都已经产生幻觉了。” 王志愿喃喃自语一句后,便调节好自己的情绪,走进了自助餐。 我紧锁眉头,对着王志愿说:“你真的看见杨舟在啃生肉?” 王志愿脸色难看的对着我笑了笑:“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当时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但是我敢肯定,有百分之八十我没有眼花,看见的那一幕是真的发生过。” 我感到十分好奇,打量着王志愿没说话。 杨舟现在可是他女朋友,按道理来说王志愿很偏袒她,无论做了出什么事情都不会怪罪,甚至还会包容。加上杨舟本身就是一个美女,成为王志愿的女朋友后,会更加的爱护她、呵护她,毕竟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一位绝世美女呢? 可这王志愿不但不维护自己的女朋友,反而恶言相加,这让我感到十分纳闷。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王志愿这个样子。 怀着好奇,我问到王志愿:“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嗯。” 王志愿沉重无比的点了点头,一脸死灰,双眼毫无生机,像是放弃了生命一样。 他对着我说:“昨天,就在昨天我亲眼看见她躲在一条巷子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志愿仿佛失去了魂一样六神无主,整个人如同傻子一样,目光呆滞。 “你在巷子里看见了什么?”我见王志愿的表情不对劲,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 “我看见、我看见她在生吃一只老鼠。”王志愿瞪大了双目,惶恐不安的对着我说出了看见的画面。 ‘轰’ 脑子瞬间炸开了锅,双耳响起了嗡鸣的声音,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舟竟然生吃一只老鼠?这太不可思了,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正常人会吃这个玩儿?就是精神病也不会。 片刻之后,稍稍的缓过一点神来,哆嗦的拿出一支烟点上:“你、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这时王志愿的情绪异常激动,他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对着我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我发誓我没看错,当时她正在生吃一只老鼠,而且还是活的、活的。” 见王志愿激动的情绪后,我沉默不语。或许正如他说的那样,杨舟真的生吞了一直老鼠。 光幻想一下,就感到毛骨悚然,更别说亲眼目睹了。却是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带来阴影。 几分钟后,我见王志愿稳定了情绪,便对着他说:“能具体说说事情的经过吗?我想彻底的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志愿低着头,情绪低落的应答了一句,随后发出颤抖的声音为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昨天下午的时候,王志愿与往常一样找到了杨舟,两人兴高采烈的朝着校外走去。 来到校外的一个小巷子边上,杨舟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一会儿,汗水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王志愿看见杨舟痛苦的表情后,一下子慌了。他焦急无比的问到杨舟:“诗诗你怎么呢?你不要吓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杨舟表情痛苦,带着哭腔的声音回答到:“我、我胃疼。” 王志愿惊慌无比扶着杨舟:“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在忍一忍,很快便没事了。” 杨舟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忍住牙齿,发出虚弱的声音:“不用了,你去药店帮我买一点胃药就好了。这是老毛病,吃一点药就好了。” “可是.....” 王志愿话还没说完,杨舟便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你快点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快点。” 这时候的杨舟,脸苍白无色,嘴唇也发白,冒着虚汗,握住胃发出痛苦的声音。 王志愿看见杨舟这个样子,心里十分不忍,犹如刀割一样疼痛。他将杨舟扶到街道上的石椅上,用着最快的速度来到附近的药店里,慌慌张张的将药揣进兜里后,便朝着杨舟所在的地方跑去。 很快,王志愿来到了巷子附近,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歇了口气后,他发现杨是没在石椅旁,顿时就慌张了起来。 他如同发疯一样的到处寻找杨舟,杨舟电话也不接。 王志愿整个人完全被冲昏了头脑,如大海捞针一样寻找着杨舟。 当他路过小巷子的时候,忽然看见里面有一个人的背影很眼熟,与杨舟相视几分。 这时惊慌失措的他,稍稍安心一点,心里祈祷这就是杨舟。于是他准备进去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他寻找多时的杨舟呢? 可是没等他走进巷子,他看见这人蹲在地上找寻着什么,透过侧面,他终于发现这人正是杨舟,不由得安心了不少。 于是他准备走过去的时候,看见杨舟在地上抓住了什么东西,发出‘叽叽’的声音,仔细分辨后发现,这是老鼠的声音。 这时他感到奇怪,杨舟为什么要抓一只老鼠?她不是胃疼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诸多疑问瞬间出现在他脑海中,让他感到十分费解,于是决定先看看再说。 王志愿躲在巷子边上,偷偷的观察杨舟究竟想要干什么。只见杨舟抓住一只老鼠后,神情贪婪的舔了舔嘴唇,双眼泛着精光,露出凶狠的表情一下子就将挣扎的老鼠塞进了嘴里...... 看到这里,王志愿愣住了,随即恐惧油然而生,刺激着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翻出无数鸡皮疙瘩。 他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此时的杨舟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恶魔,害怕自己发出的声音会惹怒她,到时候自己便会无处可逃,任意宰割。 强忍住恐惧,王志愿慢慢的将头收了回来,不停的打着抖,冒出许多的汗水。他尝试挪动自己的脚步,想马上离开这个如地狱一样的地方,可是双脚却死死的印在地面,纹丝不动。就好像是镶嵌到地上一样,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这时他更加的慌张了,不断的争执,想要挪动脚,马上离开这里。 因为他听见巷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这就说明,杨舟正从巷子里走出来,如果被她发现自己目睹了刚才的一切,那么自己会得到怎样的惩罚,不用去多想也知道。 终于,如巨石一样的双脚可以动了,王志愿头也不回的卯足了力气,全力冲刺朝着屋里跑去。 此时此刻,他只想回家,只想离开这里,不想看见杨舟这个恶魔。于是我问到他:“你确定你看见的是杨舟。” 王志愿激动的吼叫起来:“我发誓,我刚才所说的话所有虚假,不得好死。你知道吗小邪,当我看见那个画面后,整个人完全被吓破了胆子,那画面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是影子一样没办法分离。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画面便立刻浮现在脑海中,我差点疯掉。” 说着说着,王志愿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流出。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哆嗦着。 我见王志愿的举动后,感到十分压抑,看来王志愿说的话都是真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个样子,现在的他分明是被吓破了胆子。 “你要我怎么办你?”我知道王志愿找我的原因后,竟鬼使神差般的问到他。 随即,王志愿抬起脑袋,用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说:“你真的可以帮助我。” 这时我后悔了,暗骂自己怎么会去管这件事情。如果王志愿所说属实,那么这杨舟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想要找出这些秘密的话,其中一定会有巨大的危险。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王志愿说出那些话,估计是因为脑子那根筋不对,又或者是因为那沉静的好奇心,悄然无息的躁动了起来。 我无奈的笑了笑,既然话以说出了口,就没办法收回。也只有硬着头皮对着王志愿说:“我也只有试试看,至于能不能帮助你,我就不知道了。你说说看要我怎么做。” 王志愿一把抓住我的手,情绪激动的对着我说:“小、小邪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起初我只是想找你分担一下,也没指望你能帮到我什么。但是、但是你刚刚的话,让我十分感激,真的,小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如果你能帮助我的话,哪怕是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我见王志愿都快对我下跪了,连忙拉住他说:“行了,也没你说的这样严重。你先起来,稳定一下情绪后,我们在仔细的商量一下。” 王志愿点了点头,擦掉眼角的泪水后,深吸一口气说:“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现在我一看见她就会害怕,刚刚她还给我发了短信,问我昨天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去找她。” 我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王志愿说:“你对我说你现在究竟是怎样想的?” 王志愿立马回到:“当然是想摆脱她,我可不想那天,像那只老鼠一样被生吞掉。” 我点了点头,继续对王志愿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听我的,你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如果杨舟找你的话,还是赴约.....” 我话还没说完,王志愿打断了话,焦急的对我说:“可是、可是.....” “你给我闭嘴。” 我愤怒的呵斥到王志愿:“如果你想要我帮助你的话,那就必须听我的安排,不然的话你自己安排。” 垂头丧气的王志愿点了点头,便没在说话了。 深吸一口气后,我接着对他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杨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她可是你女朋友,难道你就不应该关心她?为她解决烦恼?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想或者想要摆脱她,现在也只有这个样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才好暗中帮你调查一切。如果杨舟起疑的话,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知道吗?” 第二百零二章怪病 王志愿听了我的话后,陷入了沉默中,片刻之后他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张一点。眼神坚定的对着我点了点头:“就按照你说的这样做。” 我对着他说:“那好,既然你决定了就不要把这件事情声张出去,任何人都不告诉。” 回到教室后,我坐在位置上陷入了沉思,按照王志愿所说,杨舟之所以会吃生肉、吞老鼠我估计是有两种原因。 第一就是杨舟或许得了什么怪病,所以才会这样样子。 至于第二种就显得恐惧,甚至有些荒唐,当然这对我来说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我对着这个世界的认知要高于常人。 按照我的逻辑去分析的话,第二种情况就是杨舟不是人。 归根结底,无论那种情况,调查中一定会很艰难。杨舟一定会隐藏的很好,不会轻易露出马脚,这样的话就加大了难度,我自己很很有压力。 不过,当我去仔细思考的时候,竟觉得十分兴奋,仿佛沉底的血液沸腾了,整个人瞬间被点燃。 很快放学了,王志愿有些憔悴的来到我身边,对着我说:“小邪,刚刚诗诗给我发短信,叫我出去吃饭。” 我点了点头说:“去吧,记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现在的神色可不行。放心,我说过会帮助你,就一定会帮助你。你和杨舟吃完饭后记得给打电话,然后你找个理由离开,我悄悄的跟踪她,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王志愿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了,等下我给你打电话。” 王志愿刚走后,胖子和何其正就走了过来。看着王志愿离开教室后,胖子皱了皱眉头说:“你和他有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这几节课他都来找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笑了笑回答:“没事,就是有一点小事情罢了。对了,中午我要回孤儿院,就不和你们在外面吃饭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随即收拾好东西后,我便离开了教室。 走出学校后,根据王志愿的短信,我来到他们两个吃饭的附近,随便找了一个餐馆点了一个回锅肉盖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约莫十几分钟后,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王志愿发的短信。 随后我就看见王志愿独自一人,打了个车离开餐馆。 与此同时,我看见杨舟也离开了餐馆,散了一会步后,接了一个电话也招了一个车。 我赶了过去,立马打了一个的,然后对着司机说跟上前面的车。 片刻之后,电话响了,是王志愿打来的。 接了电话后,便传来了王志愿焦急的声音。 “小邪,怎么样了?” 我无奈的回答着他:“你就不能安安心心的等着吗?诗诗现在打了一个车,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正跟着呢。你小子可要给我报销车费,我一个月总共才这么点钱。” 王志愿苦笑了一下:“行,下午我给你包车费,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 “行了,我知道。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整个人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不觉中冒出了冷汗。毕竟跟踪这事,从刑事上来说这是违法的,被逮住了是要拘留。 但是没办法,我答应了王志愿,就必须完成承诺。其实最主要的是,我对杨舟吃生肉、吞老鼠的事情,产生了好奇。 十分钟后,杨舟下车了,随即我也找了一个地方下车,然后躲在一个角落里。 杨舟下车后,便走进了一个小区,我看了看小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看上去是新修不久。 掏出电话,我给王志愿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小区。 王志愿告诉我,杨舟的家就在这个小区。 挂了电话后,我来到小区附件的一个奶茶店,点了一杯奶茶后,静静的看着小区。 十几分钟后,杨舟没有从小区里走出来,不用多想也知道她是回家了,看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喝完奶茶后,又等待了几分钟后,还是没看见杨舟出来。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上课了,我知道自己是白忙一场。 但是我也没气馁,这样的事情肯定是需要耐心、与时间,不然的话那就不叫跟踪了。杨舟的事情,也不会这样神秘,她自己也不是傻子,随随便便就让人发现秘密。 下午刚走进教室,气还没喘上一口,就没王志愿给拉了出去,来到了操场上。 迫不及待的问到我:“小邪。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极为无语的回答着:“你当这是过家家?说发现就能发现什么?我说你能不能耐心一点?给我一点时间?还有,杨舟现在是你的女朋友,虽然她有些奇怪的举动,但是却没有害过你。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在干什么?”、 王志愿听见我的话后,愣了一下,随后有些颓废的对着我苦笑着:“小邪你是不是以为我巴不得想让你找到些什么?呵呵,其实不是这样的。我真的很害怕,害怕 你查到些什么,我会承受不了。知道我,我很爱诗诗,不想失去她。我所看见的那些画面,真的希望是我自己眼花看错了,或者是我产生了幻觉。” 说着说着,王志愿开始哭泣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悄悄的划过,随即双眼通红了起来,泣不成声。 我看见王志愿的痛苦,心里很有感悟,但是我能说什么呢?不能,只希望调查到最后的结果,没有一个是我想的那样就好。 接下来的时间,王志愿的情绪十分低落,整个下午都无精打采。整个人流露出无尽的悲伤、 这时在心里问自己,调查杨舟这件事情是否真的是正确?万一我真的查到了什么事情后,王志愿能承受住吗?会给他和杨舟之间带来怎样的结局? 一时间我凌乱了,脑子乱哄哄的,莫名感到烦躁。 可是当我放弃调查杨舟这个念头,想随便编一个理由搪塞王志愿时,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要继续调查下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随后,我那躁动的好奇心便又一次作怪,驱使着我继续调查的念头。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这句话在我身上灵验了。 到了晚上放学后,王志愿告诉我他先回去,不会与杨舟一起。 于是我收拾好东西后,便飞奔了出去,站在校门等待着王志愿与杨舟出来。 片刻之后,王志愿与杨舟走出学校,两人简单的交谈后,便分开。 杨舟来到十字路口,招了了一个车,坐了上去。 随后,我也招了一个车,坐上去后便对着司机说:“跟着前面的车。” 话音刚落,门打开了,紧接着胖子与何其正坐了上来。 我看着胖子与何其正后,整个人完全懵了,他们怎么会跟着上车? 胖子与何其正谁都没有看我,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看着窗外。 过了许久,胖子对着我说:“小邪,我们还是兄弟吗?” 我低着头,没说什么话。心里思索着估计胖子知道什么事,说不定他已经知道我是在跟踪杨舟。 深吸一口气后,我看着窗外说:“我们是兄弟。” “那好,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胖子面无表情的对着我说。 目光闪躲的我,有些心虚的回答着:“没、没什么啊。” “呵呵。” 胖子冷笑了一声:“你现在去什么地方?” “啊?” 这时我才反映过来,一上车我就对司机说跟着前面那车,随后胖子他们便坐了上来,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忘记重新给司机说地址。 也就是说,现在我依然在跟踪杨舟,等待她下车后,我们这车也会停下来,到那时胖子他们会看见杨舟,事情也就包不住了。 我慌了,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胖子的问题。足足几分钟的时间没说话,也就在这时候车停了下来,我知道跟踪杨舟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随后,杨舟下了车,胖子看见后笑了笑:“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在跟踪诗诗?” 说着说着,胖子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愤怒。 一直没说话的何其正,见胖子有些失控,连忙拉着胖子说:“你先别生气,我们下了车在再说。” 随后,便把车费付了后,我们三人了下去。 下了车后,我不敢直视胖子,十分心虚。 胖子暴露的拉住我衣领,对着我咆哮:“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跟踪诗诗?” 这时何其正跑了过来,立马拉开胖子,然后对着胖子说:“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小邪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你就不能好好与他说话?吼什么吼?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杨舟的事情,况且,人家王志愿都没发火,你一个外人瞎操心什么?”当胖子知道杨舟吃生肉、吞老鼠的事情后,肯定会发疯,情绪会很激动,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不是我想看见的。 可是我说不出个所以然,为什么跟踪杨舟,胖子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现在就已经对我产生了敌意。 作为为难之下,何其正将胖子的情绪安稳后,拉着我走向一边说:“小邪,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踪杨舟?” “这、这......”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吞吞吐吐的应了一句。 何其正见我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他对着我说:“其实中午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在跟踪杨舟,当时之所以没有去找你,完全是因为想知道你跟踪她的杨。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是王志愿叫你这样做吧!” 突然,我看了何其正一眼,眼神有些慌乱。 随即我意识到不好,自己露陷了,事情是没办法隐瞒下去了。 何其正笑了笑说:“看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没这么无聊,跟踪杨舟。果然是王志愿那孙子叫你做的。我就纳闷了,他怎么叫你去跟踪杨舟?要知道杨舟可是他女朋友啊,难不成是怕杨舟红杏出墙?” 我无奈的笑了笑,对着何其正竖起了大拇指:“真有你小子的,我着了你的道。” 何其正不以为然的对着我说:“什么叫着了我的道?只要有脑子的人想想就知道你小子跟踪杨舟一定是有人拜托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吗?所以要拜托你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王志愿了。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猜测罢了,没想到还真的被我给蒙对了。行了,既然知道是王志愿叫你这样做的,你就说说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不成真的是怀疑杨舟搞破鞋?” 第二百零三章秘密 苦笑一声后,我对着何其正说:“行了,隐瞒下去也没什么用,我这就告诉你们,但是一定要保密知道吗?” “保什么密?” 这时胖子走了过来,横眉怒目的瞪了我一眼:“我说你是不是傻.逼,如,如果诗诗发现你跟踪她,一定会怀疑是我叫你这样做的,这样我在她心里的印象更加的差了。你给我说说王志愿为什么叫你跟踪她?我非要揍死这个王八蛋,纯属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怀疑诗诗在外面搞破鞋,她是这样的人吗?” 我扫了一眼胖子,极为无语的对他说了一句:“告诉你王志愿叫我跟踪杨舟,是怀疑她在外面有人呢?” “刚刚何其正不是还在说吗?”胖子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这时何其正扯着嗓子吼了一句:“胖子我日你仙人板板,我好久说了杨舟在外面偷人?” “行了,别闹了、” 无比烦躁的对着胖子两人吼了一句,顿时这两人安静了下来,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深吸一口气,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朝着周围看了看,瞬间觉得很熟悉,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一样。 何其正见我疑神疑鬼的看着周围,心里感到困惑,便问到我:“你怎么了?不是要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跟踪杨舟吗?现在给我装什么愣?是不是想赖账啊。” “滚,我又没说不告诉你们。” 心烦的问了一句:“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看上去很眼熟的样子,一时记不起是什么地方呢。” 何其正瘪瘪嘴,像个受了委屈的怨妇一样埋怨的看了我一眼:“这里是五福桥啊。” “什么?五福桥?”这时我震惊不已,失声大喊了出来。 胖子不以为然的对着我说:“五福桥又怎么呢?你小子别给我装蒜,快点告诉我你为什么跟踪诗诗,不然胖爷我有你好看的。” 我没有理会胖子,像是中了魔症一样,不断自语。随即前段时间做的噩梦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眨眼间黄豆大小的汗水,悄然的划下。 我清楚的记得梦境中,我身处的地方就是在五福桥附近的一个街道里。 片刻之后,我缓过神来,杨舟来五福桥与我做梦压根就没有一点关系。那我为什么要这样的紧张、害怕?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可笑,压根联系不到一起的事情,我竟然会这个样子,只能说我想多了。 再说了,人家杨舟来五福桥是她的自由,人家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她有这个权利。 猛然间我醒悟过来,与胖子他们交谈中,我忘记了要跟踪杨舟的事情。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大意了,于是问到两人:“刚刚杨舟是往那个地方走的?” “这里。”何其正用手一指,告诉我杨舟的位置。 我对着他俩说:“跟我走,边说边走。” 随即我们三人加快了脚步,朝着杨舟走的方向驶去,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跟丢。 用最简单的方式,我将王志愿告诉我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胖子两人。 果然如我猜测的那样,胖子瞬间就暴怒起来,一阵怒骂,磨掌擦拳的要去揍王志愿。 这时我火了,对着胖子大骂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个样子,不告诉你又生气,怪我这样那样。告诉你了,你又是这副德行。我说你就不能冷清一点?用脑子去想想看,就算王志愿想跟杨舟分手,用不着这样去诋毁杨舟,。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胖子被我骂了一顿后,不说话了,脸色铁青。显然,心里十分不爽,生闷气。 何其正见我和胖子两人闹僵了,连忙出来缓解气氛:“都先消消气,用得着这样吗?” 接着他对着胖子说:“小邪说的不错,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小邪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如果没问题的话,他会跟踪杨舟?就算是王志愿跪在地上求他,也不见的会这样做。所以你先耐着心思,听听小邪的意思。” 胖子看了一眼何其正,视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话刚到了嘴里,便堵住了,冷哼一句,便把目光转移到另一边去了。 随即,何其正问到我:“那你有什么发现?” 我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有,但是直觉告诉我今晚可能会发现什么。” “我不是问你这个,而是问你对杨舟的事情有什么看法?难不成你真的相信她吃生肉、吞老鼠?” 这时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何其正的话。锁紧眉头,思索一下:“不知道,,毕竟我没亲眼看见。但是我觉得王志愿并不像在说话,当时他的神色以及语言,都透露出恐惧。那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是装不出来。当然,如果真的是王志愿装出来的,那我也认了。那可是比影帝还影帝。” 说到这里,我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有些不相信,所以我才会暗中调查一下。你想想看,吃生肉,吞老鼠是一个正常人做出来的吗?这一点都不符合逻辑。” 何其正点了点头说:“你这样分析也让我起疑了不少,如果王志愿真的是像甩开杨舟的话,用不着这样瞎编理由,而且他也知道胖子喜欢杨舟,如果真的要与她分手,也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用得着给你说?虽然与王志愿相处不久,但是他也不是那种拍拍屁股就走的人,实在是太可疑了。” “所以我才想调查一下,看看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我看着胖子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杨舟了吧。胖子,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最好放在心里,不要到处乱说,这样影响不好知道吗?如果你真的喜欢杨舟的话,那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中调查一下真相,看看杨舟到底怎么了。” 胖子马着脸,表情很愤怒的样子。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乱说不得,会影响到许多人之间的关系,于是气呼呼的嚷嚷:“如果诗诗一点问题也没有的话,那就是王志愿者龟儿子心里有鬼,到那时我非揍死这个王八蛋,你们千万不要拉着我。” 面无表的我,对着胖子说了一句:“如果最后调查根本就没有杨舟吃生肉、吞老鼠的事情,不用你我也会亲自去找王志愿,为杨舟讨上一个说法。” 决定注意后,我们三人分开了,约定好谁看见杨舟的话就打电话联系,但是千万不要被她发现。毕竟这事情有些不光彩,说不过去。 我最担心的还是胖子,怕他见到杨舟后,冲昏了头脑,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可胖子信誓荡荡的拍了拍胸膛:“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不会拖组织的后腿。” 无奈的回了他一句:“要不是因为你,我用的着这样?现在倒好,人跟丢了,还要瞎猫碰见死耗子,凭运气。记住我说的好,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知道吗?还有,半个小时都没发现杨舟的,那我们就在这里集合,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像个怨妇一样婆婆妈妈。” 何其正白了我一眼,随后便朝着一条路走了过去,冲着我们摆了摆手。 然后,胖子冲着我笑了笑,朝着与何其正相反的路走去。 而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看了看胖子两人走去的路,眼见就只剩下一条。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条路是通往上次我在这遇见怪事的那条街,同时也是我梦里梦见的那条街。 有些心慌意乱,不知道在恐惧着什么。或许是因为上次遇见的怪事,留下的阴影,又或者是因为多次梦见那条街道,而且都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摇了摇头,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抛开,点上一支烟后,便走了过去。 路上的场景,我是越来越感觉熟悉,看来我记得不错,这条路真的是通往那条街道的。我记得,这街叫做五福街。 约莫五六分钟的时间,我来到了五福街,刚走进路口我停住了脚步,脚竟有些发抖。看来这五福街真的给我带来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强忍住在内心升起的一丝恐惧,我硬着头皮朝着五福街走了进去。 虽然这条街我来的次数不多,加上这次才两次,但是我却周围的建筑以及场景十分的熟悉,就像刻印在我脑海中一样,只要一闭上眼睛,这些画面便会浮现在我脑海中。就好像是天生的一样,没办法割舍。 压根就不用来这条街来寻找杨舟,周围除了有几座破旧的楼房外,其他也没什么引人瞩目的建筑。 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的约定马上就快到了,到现在胖子与何其正都没有打过电话给我,这也说明没有发现杨舟的身影。 说起来有些可笑,下车后是跟着杨舟的最佳,但是这机会却浪费了。 与胖子他们纠缠过后,才发现为时已晚,人家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万一在下一个路口,打了一个车回去了也说不准。 现在也只能抱着侥幸的心思去看看,万一发现了杨舟也说不准,说不定还会发现什么事情。 ‘呼.....’ 风刮了起来。 虽说现在的气温逐渐开始下降,但是也没下降到这种地步。被这风吹了一下后,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还打了几个冷噤,手脚开始发凉。 我吐了一口唾沫后,哈了口气戳了戳手,将衣服裹紧,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又一次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于此同时,上次在这遇见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 上次也是这样,我一个人站在这里,路灯突然间熄灭了。当灯再次照亮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恐怖的画面随即开始播放。 到后来,我以为自己死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好好的站在原地,如木桩一样纹丝不动。 要不是满头的虚汗以及狂跳的心脏,我真的以为那时候遇见的事情是自己的幻觉。但话又说回来,如果那是真实的话,我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到现在我都不清楚那时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里很邪门,说不定上次我看见的画面,是这双阴阳眼造成的。 以前,这里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更加的害怕了,连续打了几个哆嗦后,我开始打起了退弹鼓。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自语过后,我便转过身子,准备开溜,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片刻之后,我笑了笑:“看来最近我十分多疑,这废弃的楼房里亮起一盏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万一是附近的流浪汉居住在里面呢?或者是还没有搬走的居民也说不准。” 第二百零四章醒悟 于是我也没把这突如其来的灯光放在心里,将手放在兜里后便继续行走。 荒楼里的灯,像是有魔力一样,有意无意的吸引着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朝着亮起灯光的楼房看去,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时我停住了脚步,目光注视在荒楼,紧锁眉头。片刻之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便朝着那座楼房走了过去。 来到楼房下,抬头望去,发现灯光是从三楼发出来的,于是便走了进去,找到楼梯后朝着三楼爬去。 走到三楼,刚来到走廊上,我停住了脚步。 突然间,我醒悟过来,暗骂自己又发什么疯跑到这里来。 当我走到有灯的房间 ,该怎么对屋子里的主人说?难不成要告诉他,我在街上突然看见这里有灯亮了起来,感到十分好奇于是就走了过来看看,究竟是谁居住在这里? 自嘲的笑了笑,无奈的感叹一句自己还真是喜欢胡思乱思,这个毛病该改一改了。 于是我转过身子,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猛然间我回过身子,朝着墙上一看。 顿时鸡皮疙瘩,全都翻了出来,头皮阵阵发麻,不由得打了几个冷噤。 随即,我感觉到脚底有一股寒意慢慢的渗透,眨眼间脊骨开始发凉,手脚冰冷,惶恐不安。 墙上赫然写出两个大字‘4楼’,这暗红色的字格外的鲜艳,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玫瑰花一样,散发出妖异,令人感到窒息。 这时我有种缺氧的感觉,快要窒息了,我明明记得自己只爬了3楼,怎么来到了四楼? 而且我的目的地也是三楼,绝不可能来到四楼。 紧张、不安的情绪之下,汗水顺着脸颊流出,如黄豆般大小。 此时周围十分安静,除了我沉重的呼吸声外,心跳的声音也十分刺耳。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脑子空白一片,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除了我手机散发出来的一点黄线后,周围漆黑一片,谁都不知道在黑暗中的某处,究竟有什么东西存在。 说不定现在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你,做出准备袭击的动作。在那一瞬间,带走你的生命。 “呼、呼.....” 喘着粗气的我,不觉中身子完全被汗水给浸湿,脸色也逐渐苍白了起来。 这时身子开始麻痹,没有任何的感觉,这是由过度紧张引起的,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恢复。 渐渐的我开始屏住呼吸,将手机的灯光给关上,艰难的挪动身体靠在了墙角,紧绷神情聆听周围的响动。也只有这样,我心里才好受一点,虽然我看不清楚走廊里所有的事物,但是我现在靠在墙上,这也就说明了至少我背后暂时是安全的。那么,我就可以集中自己的精力,一边去探究周围的响动,一边来恢复自己的体力。 约莫几分钟的时间过去,整栋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同死一样寂静,毫无生机。 这时多少我也恢复了一点体力,勉强的可以控制身躯行动。深吸一口气后,我将手机拿了出来,把灯打开后,有些怀疑的朝着楼梯对面的墙射去。心里想着万一是我自己眼花看错了也说不准,我记得自己只爬了三楼,不可能来到四楼。 当灯光照射过去的时候,好不容易得以平息的情绪,又一次躁动了起来。不安、恐惧、绝望在这一瞬间全都出现,将我吞噬了进去。 仿佛这瞬间,我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恐惧中一样,吓破了胆子。 强撑着身子,用意识支撑自己,把眼睛闭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子朝着楼下走去。 下楼的时候,我是扶着把手,这个时候的我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所有的力气被抽干了。只有借助把手,才能勉强的行走。 在心里默数着:“三楼、二楼、一楼。” 当我走下了所有的楼层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让人说不出的恐惧与压抑。承受能力稍微差点的人,当时就会被吓傻过去,或者吓晕。 还好,这些年我所看见、遇见的事情,提高了我心里素质,承受的能力也比常人要高上许多。不然的话,刚刚那下,我也会被吓晕过去。 试想一下,一个你熟悉的楼层,某天停电了。整个小区陷入了黑暗中,电梯也用不了,想要回家只有爬楼。 索性的是自己居住的房屋楼层不高,只有几层,当你消耗了大量力气爬上了楼梯,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家的楼上。 这时候的你会有怎样的反应? 明明记得自己爬了多次层楼,可是最后发现竟鬼使神差般的来到了另一楼。当你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爬楼的层数,走下一楼发现,这时候你来到的楼层却是自己屋子的楼下。 你又有怎样的反应? 当然每个人遇见突然情况的反应不一样,所表现出来的也自然不一样。但是有一种是所有人都会产生的,那就是恐惧。 当我以为自己走出了楼层,要离开这座荒楼的时候,我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而且我视乎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我准备松气,放松神经的时候,抬头一看。‘4楼’这两个暗红色的字,如同幽灵一样纠缠不清,挥之不去。 我惊呼的大喊一句:“这、这怎么可能?” 这时我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被恐惧吓破了胆子失去了意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很大,满脸的汗水惶恐不安。 身子瑟瑟发抖,这是害怕所表现出来的。脸如纸一样没什么分别,一点血色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 惊慌失措的我,开始哆嗦起来,将头埋了下去,紧紧的抓住头发,来发泄自己恐慌的情绪。 可是这样没用,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恐惧罢了。 也幸亏我从小就有一双阴阳眼,看见了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片刻之后,我缓过神来,意识也随着苏醒,恐惧渐渐的消失掉。 这样的情况严格说上去也不是这样恐惧,以往碰见的事情,比这个还有恐怖的都有,我不都应付了过去。之所以感到害怕,完全是被周围的场景所影响了。 首先这是一座荒废的楼房,年代十分久远,会不由自主的往恐怖的事情联想。其次,周围很黑,完全看不清任何事物,而且又十分安静,如死亡一样。 诸多的原因,加上我胡思乱想下,引发了恐惧在内心中油然而生,给自己带来了害怕。 也就是说很多时候都是人自己吓唬自己,当你静下心思去想的时候,会发现压根就没什么事情,不过是自己想多了的原因。 当然我现在遇见的这件事情不是我自己想多了的原因,而是真实的发生,毕竟我所了解的世界要比许多人都要看的清楚一些。 静下心思后,我开始思考起来,自己明明只爬了三楼,却到了四楼,却是有点匪夷所思。而我下楼,默数着楼层,以为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是停留在四楼上。 也就是说,这座楼压根就没有三楼,或者说三楼就是四楼。当我要下楼的时候,一楼与二楼也消失了,处于某种原因,我回到了四楼。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鬼打墙?”紧锁眉头,我喃喃自语起来。 现在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解释出我目前遇见的情况。 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打火机发出的火苗格外的显眼,一瞬间将周围的事物给照亮。 短暂的光明之后,周围又陷入了黑暗,只有一点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闪耀。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后,我扔掉烟蒂头,咬着牙齿在心里做出了莫大的决定后,便站了起来,继续朝着楼下走去。 这时候的我,是将手机的灯光打开的。 几分钟后,我又一次回到了四楼,这时我能够清楚的告诉自己3、1楼消失了。走下楼梯后,便直接来到了2楼,从2楼走下去后便回到了4楼。 紧锁眉头,思考着刚刚遇见的事情,看样子自己还真是遇见了鬼打墙。可我为什么没看见鬼魂呢? 拍了拍脑袋,暂时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又一次实验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依旧回到了4楼。 这时候的说不慌张、害怕,那是骗人的,毕竟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还连续试了几次也都一样,就算是自己熟能生巧的事情,连续几次失误也会感到紧张、焦急。 不过几次的试验后,我稍稍有些眉目了,这就要看我推理的怎样。如果是正确的话,那么便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我准备又一次试验自己的猜测时,突然寂静的4楼有声音响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心狂跳不止,直逼嗓子眼。 我如木桩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动,屏住呼吸后,仔细分辨声音的来源于什么地方。 片刻之后,我大概知道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是从最角落的屋子里。 而之前我在楼底的时候,看见有灯亮着的屋子也正是最角落的屋子。假设这4楼就是3楼的话,那么声音的来源也就是有灯的那间屋子。 渐渐的我慌张起来,汗水哗哗的直流,片刻之后手心里全是汗水。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恐惧,瑟瑟发抖。 苍白无色的脸,流露出恐惧。我瞪大的双目,不断吞口水来减压。 这时模糊的声音逐以清晰起来,那声音伴随着小调开始传颂,回荡在整条走廊里,感到瘆人。 “布娃娃,它最好。可以陪我玩,陪着我睡觉,它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 我听见的声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伴随着小调听上去像是一首童谣似的。 当我自己分辨声音时,最后发现声音的主人好像是一个小女孩发出来的一样,充满了稚嫩的感觉。 “布娃娃,它最好。可以陪我玩,陪着我睡觉,它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 紧接着,如童谣一样的声音不断回响,言语之中我感觉到有种压抑的感觉。 顿时胸口被一块石头堵住一样,无法喘息,十分沉重。声音特别的瘆人。 随即,这诡异的声音变得飘渺起来,像是从四面八方发出来的一样,统一的朝我聚集,装进耳朵里。 满脸汗水的我,连续打了几个哆嗦之后,才稍微稳定一些。随即,我深吸了几口气,压住心中的恐惧,提起一点勇气朝着走廊里走去。 每行走一步,心被抽了一下,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狂跳不止,极为兴奋。 距离声音越近,压抑就越强。 第二百零五章角落的声音 届时我感觉到手脚像是绑住了铅一样,无比沉重,每行走一步,消耗的力气就越多。 渐渐的,我觉得有些虚弱,十分的难受,身体仿佛被抽干了一样。 终于我来到了声音发源的地方,再三确定了一下,发现声音就是从最角落的屋里发出来的。 这时,心跳更加的快了,就像快爆炸一样。血液加速循环,头脑发胀,意识有些模糊。 摇了摇头,强制性集中起精神,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随即真实的疼痛流遍了全身,顿时清醒了不少。 打起精神,我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果然声音就是从这个屋子里发出来的。 哆嗦的吸了几口气后,我试着看看能不能将门推开一条细缝,看看能不能看见屋里的场景。 可是这时候的我,站在这里就已经是突破了极限,别说使上其他力气去推门。 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现实的事情。 索性的是这里年代久远,许多地方开始破灭,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一样。 房间的门,露出了一条细缝,勉强可以看见屋里的场景。 看着细缝中的灯光,我沉淀了一下情绪,用手扶住门前的墙角,好让自己不容易在没有力气的情况下,扑到在门上,那样的话肯定会惊动屋里的人。 当我将眼睛放在细缝上时,我看见一双惨白的眼睛,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我,露出无尽的死气。 这时我被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意识瞬间就失去了,根本就没办法做出接下来的动作,如中邪了一样,面带恐惧,目光痴呆的看着细缝里的眼睛。接过杯子后,仰头喝了起来,眨眼间杯子见底了,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这时我才发现,递给我的水的人竟然是海哥,他坐在一边削苹果。 有些诧异的问到海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海哥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对着笑了笑:“我说你小子一天到晚事情还真多,这里是医院。你不记得你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 “医院?” 我喃喃自语起来:“我怎么会在医院?我记得我是在跟踪杨舟啊。”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原本有点血色的脸颊,刹那间苍白起来,嘴唇发紫。 我记得当时我在一座荒楼里,听见有人在唱童谣,当我透过细缝想要看看究竟是谁,看见的却是一双惨白的眼睛,像没有眼仁一样。 “对了,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调节好情绪后,吸了口气我问到海哥。 海哥告诉我:“是你朋友将你送进医院,恰好我在这里有事遇见了他,才知道你小子住医院了。” “难道是胖子送我进医院的?” 这时赵晓雪与何其正还有胖子走了进来,看着我靠在床头与海哥聊天,悬挂起来的心,总算落在了肚子里。 胖子走了过来,对着我说:“你小子快要把我给吓死了,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昏迷就昏迷啊。” 我问到胖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何其正看着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嗯。” 我看着何其正,若有所思的回了他一句。 何其正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知道我们跟踪杨舟的事情,不能暴露出去,不然的话会有些麻烦。加上海哥也在,他是一名警察,如果知道我们在暗中跟踪杨舟的话,肯定没好日子过。 明白我意思的何其正笑了笑:“你小子当时快要把我和胖子给吓死了,咱们一起回家,走着走着你小子就倒在了地上,纹丝不动。好像断气了一样,身子冰冷。” 暗中暗自赞扬了一下何其正,乐开了花。虽然胖子不知道我和何其正在说些什么,但是他没说,算是默认了何其正的说辞。 海哥对着我说:“我看过报告,没什么大碍,注意多休息一下就是了。既然你小子已经醒了,那我准备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说罢,海哥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赵晓雪见我没事后,问候了几句话,也跟着离开了病房。 这时屋里就只剩下我和胖子还有何其正了,我迫不及待的询问两人:“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我的?” 何其正回答着:“是在五福街口上看见你的,当时过了许久的时间也没见你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我和胖子决定去找你。” “是在五福街口发现我的?” 轻声细语后,我开始思考起来,我记得那座荒楼市在五福街中央的位置,而且当时我是在楼的里面。就算当时我看见了那双阴阳后,被吓晕过去,那昏迷的地方也该是荒楼里。可是为什么却在五福街口呢? 想到这里,感觉脑子十分的混乱,如炸开了锅一样。揉了揉太阳穴,憔悴的问了一句:“你们确定是在五福街口发现我?” 胖子对着我说:“骗你有什么意思?就是在五福街口发现你。对了,你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昏迷过去?” 这时,我忽然间想起了当时我看见的画面,一阵寒意渗透身躯,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 岔开话题后,我问到胖子与何其正:“对了,我昏迷了多久?那天晚上你们找没找到杨舟?” 何其正对着我说:“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事情,幸好送你来医院的时候,遇见了海哥。他帮忙垫付了医药费,不然你小子准备睡大街吧。” “就是、就是。”胖子应和了一句:“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发现诗诗,起初还以为你遇见了,所以才这么久没有回来,而且电话也打不通。谁知道你小子竟然躺在大街上了。” 我没有说话,低头思考着问题,看来这件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杨舟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让我热血沸腾起来,想马上恢复身体,好好大作一番。 第二天我出院了,给胡尔马林请了一天的假期,蹲在屋里睡觉。这一觉睡得还真是舒服,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王志愿知道我住院的事情,表示很愧疚,他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的事情。 与他交谈中,总能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就像知道跟踪杨舟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总是搪塞过去,故意岔开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我打心里开始讨厌王志愿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他真的希望我查到关于杨舟的事情? 三天后。 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我伸了一下懒腰,准备找胖子他们抽烟的时候,王志愿又一次找上了我。 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对着他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杨舟没什么问题,都跟踪他好几天的时间,一点奇怪的地方也没有。你还想怎样?” 王志愿知道我有些生气了,便对着我说:“对不起小邪,我也不想再麻烦你,但实在是没发的事情。我又碰见她生吞老鼠了....” 这时,王志愿的脸瞬间就白了起来,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目光呆滞,一脸惶恐地样子。 我看了看王志愿,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话,不由得皱起眉头问:“你说你又发现杨舟生吞老鼠?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哪里遇见的?” “是昨天。” 王志愿打了一个哆嗦回答:“还是在以前的那条小巷子里,当时我去买水,回来的时候就撞见了。我知道这件事情很是荒唐,说出去没人相信,所以我将她生吞老鼠的画面,全都用手机给录了下来。” “去操场。” 站起来后,我拉了一下王志愿的衣服,便走出了教室。 王志愿也知道教室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跟着我走了出去。 来到操场上来,还是老地方。吹了吹石头的灰尘,一屁股做了下去,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时候的王志愿神情恐慌,紧锁起眉头,一看就知道很紧张的样子,肯定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 看着王志愿的表情后,我对着他说:“放松一点,别这样紧张。说说看你录视频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王志愿稍稍缓过一点神,哆嗦的从兜里拿出手机:“你、你自己看。” 接过手机后,我看了一眼王志愿也没说什么,随即找到了视频播放器,便播放杨舟生吞老鼠的视频。 画面有些模糊,摇摇晃晃的,一看就知道当时在拍摄的过程中,是偷拍的,角度没有调正好。 视频中,一个女人,也就是杨舟跪在地上,在一堆垃圾前寻找着什么。很快,传来‘叽叽’一声,是老鼠的声音。 这时杨舟的手中,多了一只老鼠,很大,不断挣扎,想要摆脱杨舟的手。 可是杨舟却不给这个机会,她红着眼,表情极为狰狞,像是一头远古的猛兽一样,喘着粗气。看着手里的老鼠,贪婪的舔了舔嘴唇,就好像饿了许多的狼一样,遇见了小羔羊。 随即,杨舟双眼发光的长大嘴,将这是肥大的老鼠,直接往嘴里塞去。 届时,只剩下尾巴暴露在外面,不断摆动着,几秒钟的时间过去后,就连尾巴也没有了,整只老鼠被杨舟生吞了下去。 到了这里,视频也结束了。 手里拿着手机的我,足足有几分钟的时间没缓过神来,汗水悄悄地划过脸颊,流在地上。 猛然间,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满脸的恐慌之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一样,六神无主。 天啊,原来杨舟真的吞过老鼠,这简直不敢让人相信。 之前王志愿告诉我杨舟要吃生肉、吞老鼠,我还表示有些怀疑,所以就决定偷偷的跟踪杨舟,看看这一切是不是如王志愿说的那样。 连着几天的时间,都没有发现杨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由得放弃跟踪她的想法。 可是今天,王志愿找到了我,还带上了杨舟生吞老鼠的证据,一时间让我久久缓不过神来,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甚至上课的铃声都响了起来,我还是没有从震惊中醒悟过。或许是真的被视频的画面给吓到了,又或者是因为不敢相信杨舟生吞老鼠的事情。 可是现在证据确凿,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小、小邪.....”王志愿轻轻的拉了我一下。 这时我才醒悟过来,问到:“怎么了?” 王志愿瑟瑟发抖的问我:“现在该怎么办?以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可以说是自己眼花了,但是现在我把整个经过都录了下来,就是想去编理由说服自己也没这个勇气,你能告诉我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吗?” 第二百零六章视频 深吸一口气,我对着王志愿说:“我刚刚看过那个视频,视频里的女人很想杨舟,但你也不能确定就是她啊。万一是其他人也说不准,毕竟画面很模糊,根本就没法子确认那就是杨是。行了,咱们先回去上课,有什么事情下课或者放学后,我们在继续讨论。” 王志愿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闭住了嘴,将要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然后跟着我朝着教室走去。 路上,我十分混乱,刚刚说的那些话纯属在是骗王志愿。视频里的女人肯定就是杨舟,尽管画面十分,模糊。看来着杨舟还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导致 倾国倾城的女子,做出如此恶心的事情。 是病、还是怪物、或者是鬼? 这还需要时间的推移,才能将真相浮出水面。 王志愿录的视频,我备份起来,导入手机里后,又一次仔细的看了看。视频里的人是杨舟不错,但我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看上去怪怪的。 紧锁眉头,连续看了几次都有同样的想法,渐渐的觉得脑子十分混乱,心塞的感觉。 这个视频,我拿给了何其正看了。 他看完第一遍的时候,与我当时的反应是一样的,觉得不可思议,久久没有缓过神。 我对着他说:“看完这个视频,你又什么想法没有?” 何其正不敢相信的回答着我:“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如天方夜谭一样。这视频你从哪里找到的?” “是王志愿录下来的。” 何其正没有说话,看着视频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一会儿,我对着他说:“先前我与你一样,看完这个视频后,根本就没办法相信是真的,但是事实胜于雄辩,这就是事实,它发生了。杨舟确实要吃生肉、吞老鼠。”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胖子知道,其他人也不要透露出去,不然的话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何其正点了点头说:“这个是自然的,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的说:“我要找出真相,看看这杨舟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何其正神色严肃的对着我说:“算我一个,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把一个如仙女一样的美女折磨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天妒英才。” “行,就这样决定了,就由我们两个去调查事情的真相。” 我点了点头说:“既然意见统一了,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先保密,不要将这件事情声张出去。我们两人每天每人偷偷的跟着杨舟,还不要被胖子发现。你也知道胖子这人是什么脾气,如果被他知道了,整件事情就白忙了。”随后,王志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他怕了,现在不敢见杨舟,怕自己的命运与那只老鼠一样,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我也没说什么 ,毕竟遇见这样的事情,心里都不好受。我也只能告诉他,你好好休养一阵子,等杨舟的事情搞清楚后,再来上学。 挂掉电话后,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王志愿躲了以后,对我们跟踪杨舟有着很大的影响。 试想一下,一对恋人处于热恋的时候,突然间对方不理你了,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冷战。 杨舟或许意识到点什么,这样话会更加完美的隐藏自己不可见人的一面。这无疑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何其正轮流跟踪杨舟,谁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放学后,杨舟总是以第一时间回家,每次我都会在她家小区停留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看看杨舟会不会出来。 每次都是白幸苦一场。 就这样几天下去,一点收获也没有,渐渐的失去耐心,想要放弃的时候,机会却来了, 这天与往常一样,放学后我无精打采的跟踪杨舟,明知道这样跟下去是没有任何结果,可是依然继续跟踪,不得不说自己太执着。 虽然王志愿拍摄的视频很具有说服力,但是几天下来的时间,我是一点发现也没有,不得不让我质疑视频里的画面。毕竟画面不是很清楚,有些模糊,视频里的人之只是有点像杨舟罢了。 当时一口咬定视频里的就是杨舟,完全是因为王志愿的关系,毕竟两人是情侣关系,我还就不相信他王志愿是瞎说的。 但是这几天下来,发现杨舟根本就没有王志愿所说的那些事情,而且整个人很普通,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所以我和何其正不得不怀疑王志愿所说的可信度,还有那视频, ...... 老远我就看见杨舟招了一辆车坐了上去,不用多想,肯定是回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知道杨舟是坐车回家,还有继续跟踪的念头,所以也招了一个车坐了上去。 几分钟的时间,突然我觉得有些奇怪,路途的风景不想是回杨舟家的场景,而是另一条路的。 几天下来,回杨舟家的路,我是滚瓜烂熟,我敢发誓,现在所走的路,绝对不是回杨舟家。 不由的开始激动起来,血液开始躁动,极为兴奋。 看来杨舟有新的动作了,能不能解开所有的秘密,就看今晚究竟会发现什么。 半个小时后,杨舟下车了,随即我也走下了车,保持距离跟踪着她。 这时我心里大惊,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鸡皮疙瘩翻了出来。瞬间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渗透,眨眼间到了脊骨,连续打了几个冷噤。 “这、这不是五福街附近吗?” 我震惊的在心里暗语,心里如翻江倒浪一样,汹涌澎湃,久久冷静不下来。 杨舟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她这里有什么亲戚在? 这时我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五福街对于我来说可谓算的上就是噩耗,几次光临这里,每次都让我胆战心惊,吓破胆子。 眼看就可以找出杨舟真实的面目了,这时候却孬了,想起来心里一点都不好受,十分不甘。 看着杨舟的身影快消失的时候,一咬牙,在心里做出莫大的鼓励后,拔腿就跟了上去,心里想着随便怎样吧,都跟了这么几天了,总不可能现在放弃。 很快,杨舟的身影消失了,我看见她走进了一栋楼里,这栋楼我来过,也就是那座闹鬼的楼房。 看着,杨舟走进鬼楼后,我站在原地思考着,杨舟为什么会来这栋楼?上次我去过,里面根本就没什么人,而且还遇见了让人惊悚的事情,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想着想着,这栋楼房的某件屋子突然间亮了起来,抬头一看原来是三楼的最后一间屋子。 这时我呆住了,站在原地久久缓不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间屋子的灯又亮了起来,到底是谁在里面? 上次我去偷看的时候,还没看见什么都已经被吓傻了,完全没有意识,当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完全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有灯的屋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三楼,而是四楼,也就是说这栋楼房没有三楼这层。而且,只有走进去后,下楼的时候一楼也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直接回到四楼,陷入无限循环中。 “杨舟进去以后,这间屋子的灯就亮了起来,难不成屋子里的主人就是杨舟?” 想到这里,我冷汗涔涔,连续打了几个哆嗦后,心里才好受许多。但是恐惧在内心蔓延,正慢慢吞噬着我。 不觉中,额头上出现了许多的汗水,随即汇集在一起从脸颊划下,滴落在地上。 脸色煞白的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大巨石一样,让人感到沉重与心慌, 吞了吞口水,我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后,朝着鬼楼走去。站在这里是找不到答案的,很多事情需要自己亲生去体会,才能找到答案。 就算知道里面有很危险的事情,但还是要去做,俗话说明知山有虎,偏向山中行。 我将手机的灯光调到最小,借助微弱的灯光后,蹑手蹑脚的走上了楼梯,没行走一步,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渐渐的,我感到十分的压抑,周围安静的连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这是死亡一样寂静,隔绝了生机,扼杀所有的生灵。 喘着粗气,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更加的害怕了。上次的经历,我还历历在目,如果不错的话,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出现在4楼。 当最后一块阶梯出现在我脚下的时候,我犹豫了,我知道当我踏下这最后一块的时候,必然会出现在4楼,三楼直接忽略掉。 但是想要找出杨舟的秘密,也只有走上这最后一步,才有机会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后,我禁闭双目,把脚放了上去,随即右脚也踏了上去,紧接着左脚又往前走了一步,右脚随后。 当两只脚都踏了上去的时候,我把手机对向了墙上,果然如我猜测的那样‘4楼’两字,赫然的出现在我眼里,而且是那么的明显。 已经有心里准备的我,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害怕。 深吸一口气后,我调正了一下情绪,然后朝着走廊里最后一间屋子走了过去。 这时,那诡异、惊悚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是如童谣一样,让人不寒而栗,胆战心凉。 浑身是汗的我,不停的呼吸,也只有这样,才能调正自己,不这样感到慌张。 终于,我来到发出声音的屋子前,那不寒而栗的童谣如同诅咒一样,让人心悸,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死亡。 吞了吞口水,紧张的把眼睛朝着门上的细缝看去,由于上次我想透过细缝观看里面的场景时,我看见的是一双没有眼仁的眼睛,与我四目相对,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我完全就不知道了。 听胖子他们说,是早五福街口找到我的,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将我仍到了五福街口呢? 此时,呼吸越来越急促,心如小鹿一样横冲直撞,直逼嗓子眼,防护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一样。 神经紧绷,随时都要可能崩溃,犹如惊弓之鸟一样,经不起半点惊吓。 慢慢的,我将眼睛凑了过去,快到细缝的时候,我停住了。定眼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看来并没有发生上次所看见的眼睛。 这时,不由的放松了许多,整个人感觉特别舒适。 吐了几口气后,我慢慢的将眼睛凑了上汽,这时候是彻底靠在了门上,透过细缝我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背对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第二百零七章白衣女子 这白衣女子我感觉很熟悉,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见。绝对不是杨舟,因为两人的头发长度根本就不一样。 杨舟是短发,而这白衣女子的头发,都快到腰了。 这白衣女子背对着我,哼着小调,也就是让我感到心悸的童谣。一边哼着童谣,一边梳理着头发。 “布娃娃,它最好,可以陪我玩,陪着我睡觉,它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立马将嘴捂住,生怕发生一丝响动。 当白衣女子哼着童谣的那一瞬间,她转过了身子,随即她的容貌倒映在我眼里,差点让我尖叫出来。 这白衣女子的脸颊,溃烂的十分厉害,没有一处是好的。瞳孔空洞洞的,根本就没有眼珠子。蜡黄色的腐肉,沾满了许多乳白色的虫子,来来回回的爬着。 脸上时不时滴落出油,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见这幕后,我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四肢像绑着铅块一样,沉重无比,身子猛烈的颤抖,心跳加快。头皮开始发麻,口干舌燥。 下一秒,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注视着我,让我喘息不过来。 瞪大双目后,感知告诉我,就是这没有眼睛的白衣女子,正死死的看着我。 与此同时,这白衣女子站了起来,抬起她的腿,慢慢的行走。移动的方向,正是我所在之处。 这时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后背完全被汗水打湿,手心里也全是汗水。头发也湿透了,像是掉进了小河里一样,极为难狈不堪。 白衣女子距离我的位置越来越近,而我却动弹不得,无法逃离这里。 此时的我早就被吓住了,思维根本就法子指挥四肢做出接下来的动作,头脑空白一片,像停电一样。 “踏踏.....” 屋里,那沉重的脚步声缓缓的响起,犹如地狱来的使者一样,提起锁魂链对着我嗤笑。 这时我不由自主的响起一句话,‘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踏踏.....’ 片刻之后,白衣女子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后,瞳孔对准门上的细缝,竟翘起了嘴角。本来就没什么肉的她,这时候的笑容,看上去极为的恐惧,那白森森的骨头,都能看见了。 那没有眼睛的瞳孔,在这一刹那间,我感觉到突然长出了眼睛,闪耀着诡异的绿色,直勾勾的盯住我。 “啊.....” 这时我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随即也正是这一声害怕的呐喊,无形中束缚我的链子被我挣脱,抬起退便朝着楼梯跑了过去。 很快,我来到楼梯边上,什么也没想变跑了下去,约莫十几秒钟的时间,我回到了四楼,耳边响起了那心悸的童谣。 这时我才醒悟过来,只有上了楼梯后,便走不出去了,一楼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耳边响起的童谣声是越来越大,脚步声也越来越响,我那白衣女鬼正逐渐逼近我,用不了多久,我会被抓住,到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 “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断自语起来,已经乱来方寸,脑子早就被恐惧冲昏头脑。 现在下楼,最终的结果还是会回到这个地方,那样的话等于自投罗网,飞蛾补火。 可是干站在这里着急也不是办法,难道真的只有等死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自己往楼下走,会回到四楼。倘若我王楼上走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是继续回到‘4楼’,还是去到其他楼层了? “踏踏......” 容不得我多想,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看来也只有赌一把,看看自己的运气如何。 于是一咬牙,便朝着楼上跑去,可谁会知道跑上楼后,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是继续回到‘4楼’,还是来到其他楼层,劫后余生。这谁都不知道,而且谁都无法预知。靠在墙上,稍微喘了口气,但是却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那女鬼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我也不想再往上面跑去,万一回到了‘4楼’怎么办?刚好又撞上了女鬼跟前,岂不是白忙活一场?来到这层楼没有回到‘4楼’,并不代表再上一层楼的时候,就不会回到‘4楼’去,所以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沿着走廊,我往着最深处的地方走去,这时候我不敢将手机的灯光打开,害怕招惹到什么东西那就麻烦了,所以只好在黑暗中摸索,慢慢的往前行走。 终于,我来到了走廊最深处的地方,推开了左侧的房间的门。 ‘咯吱’一声,飘荡起许多的灰尘,瞬间灰头土脸。 我拍了拍灰尘,不带犹豫的走了进去,迅速将门关好后,仍然有些不放心,于是将手机的灯光打开后,看看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顷刻之间,灯将整间屋子照亮,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与其他荒废的屋子是一个模样,沾满了灰尘、布满的蜘蛛网,一些破旧的家具。 我找了一个稍微看上去结实一点桌子 ,抵在了门后,然后又将边上的凳子放在了上面。 这时候我才安心了一点,就这样凑合的过上一晚,等着天亮的时候,自然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到了白天就没有危险了。 我只能告诉你,根据我多年见鬼的例子来说,白天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有看见什么鬼魂。任何诡异的事情,只要到了白天后,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出现。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阴阳相斥的原因吧!当然,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这只是我自己胡乱猜测的罢了。 在屋里走了几圈,最后决定还是坐在门后比较安全一些,毕竟有东西堵着,心里要安稳一点。 漆黑的屋子里,弥漫着霉菌的味道,有些潮湿。屋里安静的一塌糊涂,甚至是门外的世界也是一样,除了自己呼吸的声音。 这样的安静是最容易让人产生恐慌,并且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没底就会胡思乱想。时间一久,便会迷乱心智,造成恐慌。 索性的是我的心里素质还算凑合,每当我要去幻想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将它彻底扼杀在摇篮里,不给任何一点机会。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时间一久还是会出事情的。长时间紧绷神经,会导致疲倦加快,到那时神经便会衰弱,无法集中起自己的精神。 所以,依然还是会胡思乱想,给自己带来恐惧,是不过是延长了时间罢了。 静,如死亡一样的寂静。 气温开始下降,寒冷开始袭来,我坐在地上尽可能将身子缩在一团,这样的话好要暖和一点。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一点作用也起不到。 寒意于无形中,从脚底开始渗透,眨眼间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寒冷,如冰雕一样冒着森森寒气。 这时我感到十分的寒冷,脸色已经开始发白,嘴唇也是一样。几秒钟的时间后,牙齿开始打架起来,异常的凶猛。手脚完全麻木,没有一丝感觉。 “哈、哈....” 冲着手吐了几口热气戳了戳手,稍微好受一点,可是这仅仅是毫无意义的挣扎罢了,寒冷依旧。 终于,我坚持不住了,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屋里的某个角落里,躲着一个人,他(她)正看着我,露出牙齿嗤笑,等我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来。 我又听见除了我之外的呼吸声,这呼吸十分急促,像是一头野兽发出来的一样。突然我看见黑暗中有两团光在闪耀,每一个都要拳头大小,泛着诡异的绿光,死死的盯住我。就好像悬挂在地狱大门上的灯笼一样,时刻散发出妖异。 胡思乱想下,血液开始加快,原本快要停住的心脏也迅速的跳动起来。随即,冰冷刺骨的寒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燥热,是那种被火焚烧一样的感觉,汗水涔涔流出。 此时我像是困在了老君的火炉中一样,无比的炽热,身子不断冒出汗水,很快就将身子打湿了。可是下一秒,感知却传来了冰天雪地一样般的寒冷,眨眼间就将所有的器官冻住,随即麻木。 这还真的是冰火两重天,明明无比的炽热,且冒出许多的汗水,可是感知上却传来刺骨的寒冷,让人无比的难受。 这样的煎熬下,我快要崩溃了,神经已经到了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啊.....’ 我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不断咆哮着,想要呐喊出心中的恐惧。 效果不错,几秒钟的时间过去后,竟好受了许多。紧接着炽热与寒冷消失了,终于恢复了正常。 气喘吁吁的我,满头大汗,瞳孔挣得很大,满脸的恐惧之意。心脏狂跳不已,如同一只小鹿一样,横冲直撞,差一点就蹦出嗓子眼里了。 “呼呼.....” 我坐在地上吐了几口气,渐渐的心跳开始平稳,情绪也稳定不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自语着:“不行,在这样下去还没被女鬼折磨死,就已经被自己吓死了。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一个办法,得像个法子,不然的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片刻之后,我弯着腰朝着桌子下爬了过去,来到门前将手机灯光打开,然后放在门缝边上,接着灯光我透露细缝朝着外面一看。 顿时吓得我差点大叫起来,索性我及时的用手握住了嘴,才没有叫出声来。 透过门缝,我看见一双红色的鞋子,上面绣了许多花朵的图案,轻轻的 抬了抬脚。 门外一定有人,说不定就是那白衣女鬼,她已经来到这里了,只是还没有将门打开罢了。 将手电关了以后,我哆嗦的爬了出去,将身子靠在桌上边上喘息。 “现、现在怎么办?” 我惊慌失措的自语起来:“门外肯定是那白衣女鬼,她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可是她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间屋子里?难道是我刚才的尖叫声把她吸引过来了?” 想到这里,我责怪自己大意了,但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如果我不以尖叫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恐惧,那么现在的我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早就被自己给吓死。 当务之急是要想个办法逃出去才对,不然只有等死。但是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呢?这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现在唯一的出口,已经被那女鬼给堵了,只要我一出去,肯定会自投罗网,这是不用多说的。 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这里逃出去呢?跳楼?别开玩笑了,这里可是五楼,差不多十几米的高度,从这跳下去不死就半残,我可不想这样。 那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办法了,与女鬼拼了。 第二百零八章女鬼 在心里对比之后,还是觉得只有和女鬼拼了才有一点活下去的机会。可是要怎么与她火拼?难不成拿起木块砸她?那玩意可是鬼魂,对于我们来说是虚无化的,压根就碰不到她。 就算我能碰见她,打得过她吗? 对了,我咋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我拍了拍额头,暗骂自己大意,我不是可以与鬼魂交谈吗?可以通过谈判的仪式去化解自己的危机,这样的话不仅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又可以超度一只怨灵,何乐而不为? 顿时我看见了希望,如同在寒冷的夜晚中有人给我送来一件大衣,披在我的身上。这不仅是让我身子暖和了许多,更是温暖了我的心。 这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感觉。想知道什么叫劫后余生吗?这就叫劫后余生,以为自己走投无路,只有死路一条,可是眼前突然摆出另一条路,是活下去的路,而且还是很潇洒的活下去。 想到这里,我有些暗喜,身子激动的有些发抖。强忍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激动,摇了摇头,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全都抛开。 也不知道这个法子能不能成功,所以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持冷静的头脑。不然的话,真的只有四路一条了。 连续吸了几口气,不断在内心给自己打气,然后眼神坚定的看着眼前的门,一咬牙准备将桌子与凳子全都移开。 可是我的手刚刚碰到凳子的那一瞬间,还没有拿稳,就传来一阵响动,震的虎口发麻。 定眼一看,原来门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随即这窟窿里亮起了绿光,一张溃烂无比的脸呈现在我眼里,对着我微微一笑。 “啊.....” 我害怕的尖叫起来,抓住凳子连续朝身后退了几步。 这下子麻烦了,原来是准备去和这只女鬼谈判的,可是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没谈判她就率先动手。还真的是出师不利,天有不测风云。 “咕噜...” 我吞了几口口水,心中如潮汐一样涌了起来,‘咚咚’作响。汗水如黄豆般大小一样,颗颗低落,瞬间就流遍了全身。 我站在原地愣住了,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说是被这女鬼给吓傻了,失去了意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破门而出,最后向我袭来。 “咣、咣、咣.....” 三拳两下,那扇门就被打破了,随即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那只女鬼破门而进,一脚将堵在门后的桌子给踢碎了。 顿时四分五裂,木削飞溅,有好几块都溅我脸上,割破了好几处地方,鲜血如注。 割破的伤口立马传来疼痛的感觉,这时我才醒悟过来,手里拿着凳子看着那女鬼,瑟瑟发抖。 浑身冒出,绿光的女鬼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就好像幽灵一样,不对不是幽灵,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而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直溜溜的盯着我,手持锁魂链,要将我带回地狱接受惩罚。 这时候的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说是吓破了胆子,束手无此。 “咯咯....” 这女鬼笑了,顿时那溃烂的脸颊挤在了一团,令人作呕。随即她嘴里吐出许多漆黑的东西,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啪啪’的声音,目光随着那团黑色的东西到了地上,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那是什么,是一团不知名的虫子聚集在一起,黏糊糊的。 “呃.....” 胃里一阵抽搐,终于我忍不住要吐的想法,一下子就吐了出来。今天加昨天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还没有减去想呕吐的念头,随即吐出来的东西很苦,那是苦胆的汁。 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住了呕吐,差一点把苦胆都吐了出来。 有些虚弱的将身子支撑在凳子上,不断的呼吸来调节自己的身体,好早点恢复体力。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好的环境的话,是对自己不利的。 明知道是死,也要死的体面一些,总不可能当个孙子一样,任意宰割?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咬人,更别说我还是个人呢。泥人还有三分火。 “咯咯.....” 这女鬼又一次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转进去耳朵里。从灵魂的每一个地方开始回放,由内到外,由外到内。 “啊.....” 我忍受不了无形中的压抑以及恐惧,咬紧牙齿,举起凳子朝着女鬼砸了下去。 ‘咣’ 随即,凳子狠狠的砸在了女鬼的头上,接着破碎了。 还没想到,真的被我给击中了,原本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 我看见被砸到的地方瞬间开花了,飞溅出许多猩红色的液体,散发恶心的气味。随即,那白森森的头颅暴露在外,看上去十分的瘆人。 下一秒,这女鬼发出刺耳的声音,差点把耳膜都震破,不过还好只有几秒钟的时候。 我趁着女鬼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顺手将手里的半截凳子砸了过去。 ‘砰’ 凳子砸在了女鬼的脸上,随即那蜡黄且溃烂的肉溅得到处都是,我脸上也粘了许多。 用手将这烂肉擦掉后,立马传来恶心作呕的气味,差点就昏倒过去。强忍住呕吐以及晕乎乎的念头,一脚提在了女鬼的身子上,顺势朝着门外跑去。 此时的我犹如刘翔,甚至比他还要快上几分,只听见耳边传来风吹的声音,眨眼间我就来到了走廊外,然后朝着楼下跑去。 来到‘4楼’后,我稳住脚步,瞬间醒悟过来,继续跑下去的话,依旧会出现在‘4楼’,这纯属浪费时间。 ‘5楼’现在已经不保险了,完全被暴露,也只要朝着更高的楼层上去碰碰运气。 下定主意主意后,我朝着‘5楼’跑去,刚来到‘5楼’老远就看见那冒着绿光的女鬼,拖着自己的身躯,快速的移动。 如果这个时候我继续往‘6楼’跑去,估计还在梯子上就被抓住了,现在也只能先推下去再说。 于是,我回到了‘4楼’,站在走廊上焦急不安的时候,突然间一双手搭在了我肩膀上,且发出嘶哑的声音。“这、这下真的完蛋了。” 脑海中浮现出这几个字后,还没等我有任何反应时,突然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的嘴,定眼看去原来是一只沾满泥土的手,散发出一股馊味。 “不想死的话,你就不要乱动,等我的指挥。” 随即,耳边响起了嘶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沧桑。最主要的是有严重的口臭,差点熏昏过去。 不过还好,握住我嘴的是一个人,也就是说我没有被那只女鬼抓住,小命暂时保住了。 屏住呼吸后,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听从他的安排。 那人见我点头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就怕你小子不老实,看来你还算识相。如果不想死的话,跟着我走。” 接着,那人便松开了握住我嘴的手,然后拉了拉我衣服,示意让我跟着他走。 这时我转过身子,终于看清了是那人的容貌,是一位老者。 他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佝偻着身子,脸上沾满了皱纹,显得十分沧桑与消沉。 他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脚,朝着楼下走去。 我看着这位佝偻的老者,不由得紧锁起眉头,十分的犹豫,到底要不要跟着他下楼呢? 整栋楼无论是什么地方,都露出诡异的气息,说白了就是令人感到恐慌的楼。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也不足以为奇,我彻底将这栋楼归纳与鬼楼了。 鬼楼、鬼楼,什么叫鬼楼?说白了就是有鬼的楼房,这里没有生人的存在,即使有也不会超过一天,因为这些人不是被吓跑,就是遇害。 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位佝偻的老者,神不知鬼不觉的握住你的嘴,然后告诉你想要活下去就跟着他走。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任何一个人遇见这样的事情,都会产生警惕、防范,毕竟在这鬼楼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万一,这佝偻的老者也是一只厉鬼呢? 跟着他走,岂不是送入虎口? 这时脑子十分的乱,完全就不是到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跟着这个老头走呢? 如果他是一只厉鬼,跟着他走,岂不是板上的鱼肉? 但是不跟着他走的话,那只女鬼马上就会赶来,因为这个时候,通往‘5楼’的楼梯已经被绿色的光芒照亮了,也就是说,女鬼很快就要下来了。 左右思考,汗水如雨滴一样,哗哗直流,焦躁不安。 楼梯的绿光越来越亮了,而那佝偻的老者已经消失不见,我到底该怎么办?是留在这里跟女鬼拼了,还是下楼去找那个老头? 犹豫不决,不知所措。 我整个人完全就快疯了,无论做出那种选择,我都要承受巨大的风险,稍不注意的话,那就是要命的事情。 楼梯的转角处,我看见了白衣女鬼的红色鞋子,一咬牙,心里决定下楼去找那个老头。 从他刚才捂我嘴,到贴而说话,我都感觉到了体温,那是人类才有的。如果是鬼魂的话,肯定是冰冷刺骨,我都遇见了快十年的鬼了,这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 于是,我朝着楼下跑去,几秒钟的时间便跑了下去。 来到‘2楼’,那佝偻的老者正站在楼梯前,背着手笑呵呵的看着我。 潜意识的与这老者拉开距离,一脸警惕的看着头,紧锁眉头。 老者见我的举动后,不以为然,他笑了笑,发出嘶哑且沧桑的声音:“今晚注定你小子死不了,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什么意思?”眉头皱的是越来越厉害了,呈‘川’字。 老者呵呵一笑:“走吧,跟着我来,难道你想把那只鬼给招惹下来?要知道她可是从来不会涉足这里。如果被你小子给招惹下来的话,那老头子我也活不下去了。” 说完后,老者转过身子来到走廊上第一间屋子,推开门后走了进去。 我站在原地暂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来,这老头极为的神秘,完全就看不穿。像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一样,让人捉摸不透,种种迹象表明,他不简单而且知道些什么事情。 我喃喃自语:“到底要不要进那间屋子呢?” 虽然我跟着他走下来楼,到目前为止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就是安全的。谁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万一真正的危险就在那间屋子也说不准。 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不成傻傻站在这里?那样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又胡思乱想呢?在这样的环境里,很容易胡思乱思,自己吓自己。 这时我又陷入了犹豫之中,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拿我就不来这里了。 “对了,杨舟呢?她在什么地方?” 第二百零九章烦躁 我忽然间想了起来,自己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完全是因为杨舟的原因。我亲眼看见她走进了这栋楼里,随即打开了‘3楼’,不对不是‘3楼’这里压根就没有‘3楼’,是‘4楼’的灯。 等我到‘4楼’最后一间屋子的时候,我看见的是那只女鬼,压根就没有看见杨舟任何身影。 她会在什么地方呢? 难道趁着我慌乱中,离开了这里? 这也不可能,因为到了‘2楼’后,在往下走去时,由于某种原因便会回到‘4楼’。 那杨舟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这白衣女鬼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啊....” 我低吼一声,感觉无比的烦躁,脑子瞬间乱成一片,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诸多疑问全都压在我身上,快喘息不过来了,我从来就没有这样感到心烦意乱。 吐了一口气,暂时将这些疑问抛开后,下定主意,还是跟着老头走进那间房间。 如果说他说他真的要害我的话,那刚才就动手,何必要将我骗进屋子在动手呢?这无疑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但是如果真的走进屋子遇害的话,那也只有认命了。 深吸几口气后,我朝着那间屋子走去,站在门口停留几秒钟的时间,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咯吱’ 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走廊里响了起来,整条走廊都能听见,甚至楼上也能听见。 随即,一股馊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索性的是刚刚我吐得差不多了,已经没有什么好吐的,只是干呕了几下。 我握住鼻子,走了进去。 屋里的 布置很简单,墙角有一床棉被,也不是到多久没洗,全是灰尘。废弃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腐烂的食物,有些上面已经有蛆蠕动。 屋里的气味十分的难闻,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是许多气味参合在一起的。 屋里中央的位置,夹着一口锅,下面有一团小火燃烧着。给这破旧、难闻屋子带来了温暖。 我皱了皱眉头,环视了屋里的场景后,我终于知道这老头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原来他是拾荒者。 这时我不由得心疼起这位老人家,看他的岁数差不多有六十多岁。 六十多岁,按道理来说是享福的年龄,儿孙满堂,日子悠哉。可是这位老人家不但没享受天伦之乐,反而还到处流浪,拾取腐烂的食物,弃之物品,苟且的生活下去。 这一刹那,我很想找到他子孙面前,大声的呵斥着:“你们在干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爷爷)流浪?每天靠别人不要的物品的苟活下去?” 可是这仅仅是我自己幻想罢了,如果这老人家的子孙有孝心的话,他就不会在这个地方呢。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下去,大家心里有数就行。因为这样的事情不是你我能说清道明的,纵使心里有百般不爽,也只能发发牢骚罢了。 真心想收留他们的会有几个?即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只能暗自祈祷,希望祖国越来越昌盛,领导多重视一下百姓的辛苦,这就可以了,这样就会少许多拾荒者。 言归正传,当我知道这老头是一位拾荒者的时候,心里总算踏实了。紧绷的神经足以放松,恐惧自然而然的消失不见。 我看见这位拾荒者坐在地上,把刚刚裹好的旱烟放在竹节口里,接着吧唧吧唧的点燃后抽了起来。 随即,整间屋子充斥着旱烟的味道,十分呛鼻。 ‘咳咳’ 我捂住鼻子,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去。 虽说我知道这老头是一个拾荒者,是人类不是鬼,但始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会让我跟着他来到‘2楼’,还说我可以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还是要拉开与他的距离,防止他突如其来的扑杀。这样的话,我还有点反抗的能力。如果坐在他身边的话,万一这老头真的有问题的话,岂不是只有被宰的命运? 老者看了看我,呵呵一笑也没说什么,随即吧唧吧唧了一口旱烟对着我说:“小伙子,要不要来一口提提神?” 我看见那竹筒已经熏得漆黑,加上这老者的口水黏在上面,顿时就没有这个心思。于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然后从兜里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后,我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看来这老头应该没什么问题,自己抽着自己的旱烟,也没搭理我。也就是说他是没有问题,而且走进这间屋子后,那女鬼也没找上门来,看来这老者说的不错,我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至少目前我是这样认为的。 这时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整间屋子里除了正在燃烧的木块发出的声响,就只剩下老者抽烟的声音。 终于我忍不住了,对着老者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还有为什么到了一楼后不是出口,而是回到了四楼?那女鬼又是怎么回事?.....” 实在忍不住的我,像老者提出诸多疑问,刚说到一半的时候,老者打断了我的话题,插了一句话。 “你当我是复读机啊?我怎么可能一下子记住这么多的问题,还有我耳朵背,记性不好。” “呼。” 仰头吐了一口气后,我看着老者大声嚷嚷起来:“大爷,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老者看了看我,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我说:“你都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看看这屋里的东西,全是烂的别人不要,我捡回来的。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还不是没人住。” “这老混蛋,故意给我装腔作势。” 在心里暗骂一句老者后,耐着性子,我再次询问到他:“那你知道为什么这栋楼没有‘3楼’呢?而且从‘2楼’下去后,不是到‘1楼’的出口,而是直接回到了‘4楼’?” “咳咳.....” 老者咳了咳嗽,吐出一口老痰,然后端起边上一口破烂不堪的碗,里面长满了霉。来到火堆前,将锅提了起来,倒了一笑口水在碗里,然后吹了吹,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这一切我尽收眼里,顿时我又感觉到胃一阵抽搐,但是我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念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不吸还好,一吸屋里各种恶臭的味道,全都扑鼻而来,差点就吐了。 老者将他这半碗热水喝完,擦了擦嘴对着我说:“谁告诉你这栋楼没有‘3楼’?你刚才碰见我的地方,不就是‘3楼’吗?” “这不可能。” 听见老者的话后,我震惊不已,整个人异常激动,青筋都爆了出来。 我对着老者说:“你胡说八道,明明墙上写着‘4楼’两个大字,难不成你没看见?也对,你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字。” 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脾气好的我,这时候居然开始讽刺人了。 老者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也没将我对他的举动放在心思上,然后吧唧吧唧抽了一口烟说:“小伙子想听听关于这栋楼的故事吗?”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老者没有说话,心里想着这老头 究竟想干什么?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这破楼要什么稀奇的故事。 老者见我没说话,嘿嘿一笑,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窗台仰头看着天空。 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他很孤寂,视乎有什么心事一样,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老者,心情好像被他的背影所影响了一样,竟然有种莫名的伤感,说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渐渐的,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影响到我的心智,眼角竟然湿了。 我将泪水擦掉后,深吸一口气:“那你就说说看这栋楼到底有什么故事,反正离天亮还早着呢。”“你说说看吧,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好做,一时半会也离不开这里。” 老者意味声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抽了一口旱烟,陷入了沉思中。 ...... 八年前,a市刚好处于发展的阶段,上面的政策下来后,a市大力发展,开始修建各种各样的建筑,许多商户以及外来人口,全都入驻。 差不多将近三年的时间,a市焕然一新,才有了现在的容貌。 而早些年修建的五福桥之类的建筑,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新鲜的事物掩埋历史中,渐渐的退出人们的视线,悄然无声的成为了一个垃圾场。 虽然五福桥的没落,让许多的人厌倦了这里,但还是记得环城路上,还有一座破旧的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聚集了许多的小贩,制作许多的垃圾,渐渐的在a市市民的眼里,五福桥成为了一座垃圾场。 许多人因为附近的环境以及其他的因素,也搬离了五福桥,去到其他区域生活。 随着大量居民的迁移,使原本人烟稀少的五福桥,更加的荒芜了。渐渐的,这里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当然除了白天的时候,这里有许多的小贩以及从 其他地方赶往a市的旅客,毕竟五福桥的附近有一个小型的车站。 对于普通人说,五福桥周围的环境以及治安,简直就是糟糕至极,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但是对于另一类人来说,这里可是他们最温馨的小窝。 他们就是‘拾荒者’。 故事也将从这些‘拾荒者’说起。 那是发生在五年前的事情了,当五福桥居民搬的差不多的时候,拾荒者们也渐渐的来到这里,因为这里有许多废弃的楼房,虽然屋子里没什么家具,但是总归没有休息的地方好。至少冬天的时候,不用睡在冰冷的大街上,而且夏天的时候,也可以乘凉。 而且,这里有许多的垃圾,平时可以从这些垃圾中,可以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例如破旧的风扇,不要的衣服,家具等等。还可以从中收取一些废品,卖给附近的回收站。 荒楼的某间屋子里..... “娃娃,你看这是什么?” 一位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老者,驼着背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笑呵呵的看着一位小女孩。 老者满脸的泥土,漆黑的指甲像是许多没有洗过澡一样。破旧的衣裳以及雪白的鬓发可以让人读出,这些年这位老者过得一点都不如意,甚至算的上苟延残喘。 他跟前的一个小女孩,同样也是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指甲缝里全是泥土,双手也是一样。 而小女孩最多也只有两三岁的样子。 这个叫做娃娃的小女孩,两眼汪汪的看着老者,接过手里的东西看了看,歪着脑袋问到他爷爷:“这是什么爷爷?” 老者眯着眼,慈祥的笑了笑:“这是布娃娃。” 第二百一十章布娃娃 娃娃看着手里的布娃娃,有些不解的继续问道:“布娃娃是什么呢?” 老者嘿嘿一笑:“她是爷爷给你找来的朋友,这样的话娃娃以后就不会害怕了。” “呀呀....” 娃娃欣喜若狂地拍了拍手:“这是爷爷给我找的朋友,娃娃以后就不会害怕了。” 接着娃娃拿着布娃娃在屋子里,愉悦的笑出了声,露出洁白的牙齿,样子看上去极为的可爱。 而他爷爷则是坐在地上,卷着劣质的旱烟,笑呵呵的看着他心爱的小孙女。 这爷孙俩,才来这里没多久。 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整座荒楼早就被其他的拾荒者占据了,周围几栋楼房也是一样。当其他拾荒者看着六七十岁的老者,怀里还有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孩时,不忍心让他们流露街头,让孩子与他遭罪。 所以,他们现在屋子的原主人就把屋子让给了他们,自己与其他的拾荒者挤在了一起。 这位年迈的拾荒者每天都会很早的出去拾荒,每隔上一个小时便会来家一次,陪陪自己心爱的小孙女,给她讲一讲故事。 当其他拾荒者问到他时,为什么不把孙女带出去一起拾荒?这样的话,也就不会每隔上一小时回来一次,不仅不会浪费时间,而且可以找到更多的东西,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捡到一些钱。 而老者总是笑呵呵的对着其他拾荒者:“孩子跟着我已经是在遭罪了,如果把她带出去拾荒的话,那就更加遭罪。她现在还小,我 不想从小让她养成拾荒的习惯。不然长大以后,这个毛病就改不了了,到时候在学校里,其他同学会笑话她的。” 由于娃娃的可爱,周围的拾荒者都十分的喜欢她。平时有什么小东西都会送给娃娃,偶然还会给她买点糖果。 因此,三岁的娃娃,很开心。 虽然条件艰苦,每天会面临着许多的问题,甚至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但是娃娃知道自己有一个疼自己的爷爷和爱她的叔叔阿姨们。 自从娃娃有了布娃娃后,更加的开心了,因为爷爷不在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不那样害怕,可以和布娃娃作伴说话。而且,爷爷就有更多的时间,寻找更多的东西。 虽然娃娃只有三岁,但是心里却更镜子一样明亮。她什么都知道,知道爷爷为了她每天会错失许多的东西,而且还很辛苦。 每天夜里,爷爷总是会咳嗽很久才会消停,甚至有好吃的东西总是把多的给自己。会把平时一些好看的衣服保存下来,给自己以后穿。 所以,三岁的娃娃很懂事,从来不会要求什么,甚至有时候也会偷偷的在外面带回一些东西回来,为爷爷分担一下压力。 这天早上,娃娃被爷爷给摇醒了。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两眼汪汪的看着爷爷:“爷爷,娃娃还没睡醒,困。” 爷爷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慈祥的笑了笑:“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原本睡意的娃娃,看着爷爷手中的东西后,眼见一亮,顿时睡意全无。她淘气的笑了笑,一把将爷爷手中的东西给夺了过来。 接着,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手里的东西给敲碎。当她准备将东西敲碎的时候,停住了。 然后对着爷爷:“爷爷,这鸡蛋你吃,你身体不好,夜里总是咳嗽。” 爷爷慈祥的笑道:“小傻瓜,这是爷爷给你的,快点吃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吃鸡蛋的吗?” “我不要。” 娃娃很认真的对着爷爷说:“这个鸡蛋你吃,你身体不好。爷爷,娃娃什么都知道,平时有什么好东西你全都给娃娃,你自己却不吃。娃娃不想这样,娃娃要给爷爷吃,这样爷爷的身体才会好,娃娃就有人照顾。” 这时爷爷身子颤抖了一下,顿时眼泪泛起了泪花。不过他克制的很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抚摸着娃娃的小脑袋:“娃娃,今天是你的生日,爷爷给你的鸡蛋也叫做寿诞,意思是娃娃以后会身体健康,长的很快。这样的话,就可以照顾爷爷了。” 可是,无论爷爷怎样劝说娃娃,她总是拗着性子,坚决不吃这颗鸡蛋。 出于无奈,最后在娃娃的要求下,爷孙俩把这颗鸡蛋共同吃了下去。当然,爷爷还是与往常一样,吃的很少。 片刻之后,爷爷背起背篓,对着娃娃说:“娃娃,爷爷我出去了,你在家里好好玩,不要到处乱跑知不知道?也不要出去捡东西回来,这样东西爷爷会带回来的。最近有熊瞎子在我们附近,最喜欢抓一些小孩子,特别是不听话的孩子。所以,为了爷爷能看见娃娃,你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不然被熊瞎子抓走后,爷爷回来看不见娃娃,是很伤心的。” 娃娃俏皮的回答爷爷:“哼,我不会让熊瞎子把我抓走,我才要和它在一起,我要和爷爷在一起。” 爷爷裹着旱烟,笑呵呵的说:“爷爷也舍不得娃娃。今天是你的生日,晚上爷爷带蛋糕给你吃,你在家里等着爷爷。” “蛋糕?” 娃娃眼睛一亮,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爷爷说:“是不是你给我说的那个蛋糕?很好吃,有奶油和水果巧克力那样的?” 爷爷把裹好的旱烟点上,吧唧吧唧抽了一口说:“就是这个,所以你要在家里好好呆着,哪里也别去。等着晚上爷爷回来的时候,给你带蛋糕。” “呀呀....” 娃娃高兴的大呼起来,将怀着的布娃娃举起,兴奋的大喊:“晚上有蛋糕吃了,晚上有蛋糕吃了。安妮,爷爷晚上给我们带蛋糕,耶.....” 门边,爷爷抽着旱烟,看着兴高采烈的娃娃,眉开眼笑。 一整天,娃娃处于兴奋中,不停的手舞足蹈着,期待着晚上爷爷把她梦寐以求的蛋糕给带回来。她捧着布娃娃,不对应该叫做‘安妮’,这是爷爷给布娃娃取得名字,激动的等待爷爷回来。 在家高兴的娃娃,素不知爷爷此时正遇见了麻烦..... 在路上的爷爷,抽着旱烟,会想起早上娃娃高兴的样子,心里就感到十分的温暖。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那是一种只有亲情的笑容。 片刻之后,爷爷在心里暗语:“今晚一定要给娃娃买上蛋糕,如果那伙人再来,就算拼了自己的老命,也要满足娃娃。” 拖着疲惫身子的老者,在破旧的衣服之下,身躯上早已伤痕累累。其中有几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出脓水,甚至有些腐烂。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日子里,夜晚娃娃总是能听见他咳嗽的原因。 虽然伤痕累累,但是依旧抵不过他爱娃娃的心,所以每天强撑着身子,出去寻找可以维持爷孙俩的东西,以及为娃娃以后上学时,所需要的东西。 老者为什么会布满伤痕,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由于五福桥成为‘垃圾场’后,大量的拾荒者将这里视为‘金山’。每天成群结队的拾荒者会来到这里,寻找生活上的物品。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拾荒者们很有制度,毕竟大家都是同样的人,多少也知道彼此的遭遇。常人谁喜欢沦落成拾荒者呢?如果不是某些无法承受的事情,或者遭遇了走投无路、冷漠苛刻,谁会来这里? 俗话说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要为难别人呢? 但还有一句话揭露了人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不是自己作孽,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所以,拾荒者里也分以上这两类人。当然娃娃与他爷爷属于第一种,至于为什么,以后就知道了。 书归正传,当第二种人沦落成拾荒者时,他的秉性依旧以往,可以说的上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三天前,娃娃的爷爷捡到了很大的一块铜,足足有几十斤重。按照每斤23块钱来算的话,这块铜值几百块。 当时周围的人,看见老者都露出羡慕的表情,恨不得捡到铜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老者。 眼红归眼红,但是也没起什么心思,因为都是天涯沦落人,加上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拾荒,肯定是遭了很大的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与心思,你这样想并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想的。看见这块铜自然是产生邪恶的心思,占为己有。 毕竟值几百块的东西,对于拾荒者来说确实是一大笔钱。 当老者拾起铜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想着将铜买了以后就有几百块钱,可以为娃娃换上几件新衣服,同时也可以带娃娃好好的吃一顿饭。 沉浸在喜悦中的老者,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有几道歹毒的眼睛,正盯着他。看着他手中的铜,露出贪婪的表情.... 由于捡到这么大一块铜,老者自然也没有继续拾荒下去,当务之急是先把这块铜卖掉。 于是老者将铜放在了背篓里,朝着收费站走去。 当他离开的时候,一边拾荒的几个人也相继离开..... 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时间,正喜悦的老者突然间被人叫住了。他停止脚步,慢慢的转过身子看去,发现有三个人在他身后。 这三人他认识,在拾荒的过程中,经常碰见。 起初,老者也在意,以为这三人是在给自己打招呼,毕竟经常见面。 可是他没想的是,这三人见他停住脚步后,走了上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把你的铜给我。” 这时,老者终于醒悟过来,知道坏事了,这三人是要抢他的铜。年迈的他,这时候根本就逃不掉,要逃也晚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小兄弟,这铜是老头子幸幸苦苦找到的,怎么能给你呢?我可以告诉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捡到的,你先现在去的,说不定也能找到一块,说不定比我这这个更大。”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叫你拿来就拿来,老东西。” 这时其中一人怒吼起来,揪着老者的衣服破口大骂:“老东西,这东西哥几个看上了,所以乖乖的将铜拿出来,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一把年纪,我怕你经受不起。” “小兄弟,你不能这样,这是.....” 老者的话还没说完,刚刚凶他的那人抬腿就是一脚提在了他的肚子上。接着老者摔倒在地,捂住屋子差点岔气。 他知道自己婆口苦心没用,这三个人是吃了秤,铁了心要抢他的铜。 尽管刚才的那一脚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但他依然咬紧牙,将遗落在地上的铜,死死的抱在怀中。 因为,他要为娃娃买几件好衣服,带娃娃去吃一顿好餐。 第二百一十一章丧心病狂 三个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人’,看见老者将铜块抱在怀中,顿时就怒,对着老者一阵拳打脚踢,硬生生的将铜从老者的怀着给抢了出来。 三人走后,老者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浑身疼痛。全身的骨头像是断了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老者十分的虚弱,呼吸渐渐的缓慢起来,脸如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紫。 本来上了年龄的他,身子大不如前,每天还要寻找废品养活自己和娃娃,加上每次吃饭的时候自己总是吃的很少,把所有好的东西全留给娃娃。 营养肯定跟不上,身子自然很虚弱。 现在被这三‘人’一顿暴打之后,哪里受得了,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迷糊,眼皮子越来越重,视线也模糊起来。就在他快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了娃娃的声音。 “爷爷。” 随即,他睁开了双眼,一脸坚毅发出细语:“我不能死,我死了娃娃就没人照顾了,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顷刻之间,他回光返照,慢慢的站了起来,将嘴边的鲜血擦掉,把散落在地上的废品全都捡了起来....... ....... 不知道是上天眷恋还是恶意惩罚,接下来的几天来,老者总是会寻到值钱的东西。 每次幻想着可以为娃娃添置几件衣服的时候,总是会被那三‘人’盯上,随后抢跑。 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情,老者自然是暴跳如雷,但是这有用吗?显然是没用的,反抗只会迎来一顿暴打,以他这样的身体,挨不了几下。 他还要照顾娃娃,不能有什么意外。 所以,东西被抢走以后,老者总是咬紧牙齿继续寻找其他可以换钱的废品。 也许是尝到了甜头,这三‘人’也不拾荒,就坐在老者身边说说笑笑,视乎等待着老者寻找到值钱的东西,然后拿走就行。 把抢走老者的东西,换来的钱全买了香烟、啤酒与熟食,像个大爷一样的看着老者寻找 值钱的东西,自己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周围的人把一切尽收眼里,敢怒不敢言,都十分同情老者。 一个信念支撑着老者,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压制下去,咬紧牙齿寻找废品。 不然的话,他早就去与这三个‘人’拼命了。 俗话泥人还有三分火呢。 但是他却不能这样做,如果自己死了,那娃娃怎么办呢? 所以,也只有打碎牙齿,往嘴里吞。这块把老者乐坏了,欣喜若狂。 不过他隐藏的很好,有了之前的教训后,变得更加的谨慎了。 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幕,而且那三个‘人’也没在。 于是,他偷偷的来到没有人的地方,将钱包里的钱拿了出来。有些颤抖的数了数钱,有一百二十五块钱。 这时候的他更加的开心了,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要知道如果卖废品的话,要卖许多的废品才能换回这一百二十五块钱,而且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行。当然这不包括前几天老者寻找到的铜这些值钱的废品。 “这下就可以给娃娃买蛋糕了。” 老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随即脑海中浮现出娃娃的身影。 可是下一秒他皱起了眉头,等下子那三个‘人’来了怎么办?如果被他们发现了这一百二十五块钱,那就糟糕了。 左思右想下,他想到了办法。 他把背篓里的废纸与塑料瓶全都倒了出来,然后用几张报纸放在背篓的底部,把钱一张、一张的放在报纸上,随后又扑上几张报纸,将钱给掩盖住。 最后把所有的废品,胡乱的塞进背篓里。 老者满足的笑了笑,这样子别人就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也就不会被那三个畜生把钱抢走。 接下来的时间里,老者依然与往常一样开始在废墟中寻找废品。 没过多久,那三个畜生就来了,一人嘴里叼着一个牙签,吊儿郎当的朝着老者走了过来。 这时,老者心里有些慌张,原本红彤彤的脸,瞬间就白了起来,身子有些轻微的发抖。 “难道他们知道我捡到钱了?” 不等仔细遐想的时候,其中一‘人’对着老者说:“喂,老头,今天捡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 尽管老者心里有些慌张,但姜还是老的辣,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双眼并发出强烈的怒气。 “你以为我是寻机宝?天天就要那么好的运气找到值钱的东西?想要值钱的东西,自己怎么不去找?你有不是没有手脚。” 对于这三‘人’,老者自然没有给他们好的脸色看,如果不是他们的话,现在他和娃娃过得比现在要好的多。 这‘人’顿时就火冒三丈了,一脚踢在了老者的身体上,随即老者摔倒在地,捂住被踢到的地方,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是活腻了?敢这样对劳资说话。”随后这人就要对老者下毒手。 这时老者的脸更加的苍白了,双眼在尽显绝望,一副死灰的模样。 不用多想,自己肯定又会被挨一顿毒打,之前的伤之所以没有好转过,完全就是因为这样,每天都会被这三个畜生暴打一顿,让伤势更加的严重。 绝望的老者躺在地上护住自己的脑袋,尽可能让脸颊不要受到攻击。如果脸上挂彩的话,那么晚上回去的时候,娃娃会看见,会很伤心,这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老东西,让你顶嘴。” 三‘人’暴打老者,一边辱骂。其中一人拿起老者的背篓,开始翻里面的东西。 老者看见有人在翻他的背篓,心里一下子就慌张起来,担心藏在背篓里的钱会被这些畜生给找到,那样的话一切都白忙了。 或许是因为老者想要达成与娃娃的约定,晚上把蛋糕带回去。 在这一瞬间,他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前所未有,也不是他这个年纪能爆发出来的力量。 他站了起来,一拳打在了旁边那‘人’的脸上,然后一脚踢了过去。随即那‘人’,嚎叫了起来,捂住肚子。 另一个人看见自己的同伴挨打了,暴跳如雷,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者扯着嗓子,青筋暴起的怒吼:“老子就是不活了,你们这些畜生,天天抢走我的东西还打我。与其让你们打死,还不如老子杀了你们一起死。” 这些天积累下来的怒火,在这一瞬间被点燃,老者将所有的愤怒发了出来,顺手在地上捡起一块木板,狠狠的打在跟前这个畜生的脸上,紧接着抡起石头砸了下去。 “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响了起来,那畜生满头的鲜血,捂住伤口嚎叫。 这时,翻背篓的那‘人’反应过来,看着自己两个同伴都挨打了,顿时火冒三丈对着老者吼道:“老东西你找死。” 老者怒瞪了他一眼,手持砖头大声回应着:“你们这些畜生天天抢我的东西,老子早就不想活了,来啊,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能拉上一个就是一个。” 那‘人’冷笑了一下,随即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足足有十多厘米。如镜般的刀身,散发出的冷气感到心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老者不动声色,将地上的木块捡了起来。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背篓里的钱,千万不要被这些畜生发现,那是给娃娃买蛋糕的钱,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也要把那些钱留下。 就在这时,那‘人’提起匕首,朝着老者走了过去,随即举起刀子就要往下扎。 顷刻之间,旁边一道人影浮现,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了那畜生的头上。 “啊.....” 又是一道惨烈的叫喊声,那畜生的脑袋上有一道拇指大小的伤口,正在流血。 定眼看去,畜生的旁边站在一位看上去有四十多岁样子的中年人,他手里的石头还在滴血。 那畜生握住脑袋,一脸痛苦的表情,然后狰狞的吼道:“草泥马,你敢打老子。” 中年人不动声色,冷漠的看着他:“打的就是你,你们这三个畜生欺负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爷子,你说你们还有一点人性吗?大家都是拾荒者,每天靠着别人不要的东西或者一些垃圾才能勉强的活下去,看着别人运气好,发现了值钱的东西就起了歪的心思,剥夺别人的辛劳不说,还打人家一顿。尝到甜头后,天天守在别人跟前,不去做事,就等着抢别人的东西。还把别人辛辛苦苦找到的东西,拿去换钱后花天酒地。心里有气,就向别人发火,你说你们还是人吗?就连畜生这两字,你们都侮辱了。” 最后一句话,中年人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 那畜生有些蒙羞,觉得自己面子上挂不住了,随即举起匕首朝着中年人扎了过去。 中年人仿佛早就意识到这畜生的动作后,身子朝左边一闪,一把握住了那畜生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揪,将那畜生手上的刀子给卸下。 “啊....” 那畜生咧着嘴,哭爹骂娘的咆哮起来。 中年人面无表情,用手里的石头狠狠砸在了那畜生的脑袋上。 “砰” 顿时那畜生的脑袋开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满脸都是鲜血,极为吓人。 中年人对着这三个畜生呵斥着:“从今天开始,这位老爷子我照顾,如果想要报复什么的,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但是不要为难老爷子,知道吗?” 这几个畜生都没有说话,满脸怒气的瞪着中年人与老者。 中年人眉头微微一皱,手上的力气更加大了,那带头的畜生立马发出疼苦的叫喊声。 “听见没有?” 中年人的话很有威严,不敢让人质疑,从骨子里感到不可抗拒。 那畜生连忙点头呼声:“知、知道、道了。” “那还不快滚。”中年人松开那畜生的手,一脚踢在了他屁股上。 随后这三个畜生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眼神毒辣的看着中年人..... 这一场风暴过去后,老者有些心悸,暗骂自己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了。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不测,那娃娃该怎么办啊。 还好,有这个中年人帮助他渡过了这个难关,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中年人帮助老者的事情,让周围其他的拾荒者感到佩服,其他他们早就看不惯这几个畜生,但却敢怒不敢言。 中年人收拾了这三个畜生后,他们心里很是解气,都大声呼喊着,赞扬中年人。 中年人来到老者跟前,关切的问到:“老爷子你没什么事吧!” 老者老泪纵横,十分感激中年人:“谢谢你小兄弟,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畜生天天抢我的东西,还殴打我。要不是为了我三岁的小孙女,老头子我早就和他们拼命了。” 中年人感到很诧异,他问到老者:“你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孙女?” “嗯。” 说起娃娃,老者顿时笑了,是那种很幸福的笑容。 第二百一十二章在一起 中年人看着老者的表情后,微微一笑。他对着老者说:“老爷子,以后咱们就在一起,保准没有人敢欺负你,你找到的东西是你自己的,没人敢过来抢。” 老者听见中年人这样说,顿时跪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出:“谢谢你,谢谢你....” 看着老者跪在地上后,中年人一下子慌了,他连忙扶起了老者说:“老爷子你这是在干什么,是在折寿我啊。你快点起来,不用这样。大家都不容易,为了生活下去,只能翻找一些别人不要的东西勉强维持生计。如果不是遇见无法承受的事情,谁愿意沦落成这个样子呢?” 随后中年人将老者的背篓递给了他,然后继续说:“你身体有没有什么大碍?要不然你先去休息一下,等下我找到的东西算你一半。” 老者颇为感动的摇了摇头:“没、没事,小兄弟你真的是好人,好人啊....” 中年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开始在废墟中寻找一些值钱的东西了..... 休息片刻的老者看了看背篓里的前,一分也没少,心里踏实了许多。 他看着这些钱,在看了看正在翻垃圾的中年人,陷入沉思,随后他做出了什么决定,拿起这些钱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老者手里提起口袋,里面是一些熟食、啤酒之类的东西。他叫上了中年人,然后来到一边的树荫下,将东西拿了出来。 中年人看见这些东西后,很吃惊,然后对着老者说:“老人家,你这是在干什么?” 老者将一罐啤酒递给了中年人说:“小兄弟,如果今天没有你的话,老头子我肯定是活不下去了。你是个好人,我必须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三岁的小孙女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中年人看着地方这些东西后,在看了看老者一脸真诚的模样。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齿,便接过了老者手中的酒。 老者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这两爷子把酒言欢,时不时发出笑声...... ............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老者与中年人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来。渐渐的,在老者的心里,感受到了亲情,就好像是儿子与老子两人之间的谈话一样,十分惬意。 老者抽了一口旱烟说:“小杨,要不然你就去我哪里住吧!虽然屋子有些破旧,但终归有个落脚的地方。你看.....” 小杨皱了皱眉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样不好吧,你不是....” 小杨的话还没说完,老者打断了他的话题,插了一句话:“小杨,你过来吧,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大不如前了,一天比一天差。特别是这几天被那三个畜生毒打一顿后,越来越虚弱了。你是个好人,实在、没什么心思,如果哪天我走了后,那我孙女娃娃可以嘱咐给你。” 这时小杨有些急眼了:“老爷子不吉利的话你不要说,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你不是还要看着娃娃成家立业吗?” 老者喝了一口酒,无奈的笑了笑:“我最清楚自己的身子了,能不能多活几年都不知道,所以小杨你过来吧,当我那天离去的时候,娃娃就交给你了。” 本来想拒绝的小杨,看着老者的模样后,拒绝的话堵在嘴里说不出口,他实在不忍心伤害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爷爷。 于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老者的要求。 随即,老者嘿嘿的笑了笑,然后递给小杨一瓶酒...... 夕阳西下,鲜红色的太阳悬挂在半空中,散发出柔软的光芒,让人感到十分的舒适。 渐渐的,它消失在天际中,黑暗开始降临,取而代之的是皎洁的月亮。 这对犹如父子的两人暂时的分离,小杨回去收拾一些他的东西,准备明天就搬过去与老者和娃娃一起住。 而老者来到了蛋糕店,为娃娃买了一个精美的小蛋糕,用一个小盒子装着,乐呵呵的朝着自己的走去。把烟从兜里出来后,递给拾荒者一根说:“你倒是说说接下来的事情啊。” 拾荒老人将烟点上后,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然后他抬起头,有些低落的对着我说:“死了,都死了。” “什么?” 我感到十分震惊,难以置信的问到拾荒老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拾荒老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记得当时知道这爷孙俩死去的消息,还是那天早上我出去拾荒的时候,看见警察才知道的。” 这时我彻底懵了,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间心中涌出了一丝伤感,慢慢的开始扩散,一会儿的时间,整个人被伤感的情绪所影响。 眼角开始湿润,鼻子有点酸酸的。 虽然我不认识娃娃与她爷爷,但是通过拾荒老人的讲述后,我能想象出当时他们过得是有多么的艰苦。娃娃的爷爷为了娃娃,什么都可以付出,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从为了给娃娃买蛋糕的事情中可以看出。 深吸一口气,我压制住情绪与思想,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关于娃娃与她爷爷的事情。我怕我会一发不可收拾,陷进去,然后撕心裂肺般的嚎哭。 尽管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无法达到完美,依旧会有伤心的情绪。但总比胡思乱想要好的多。 摇了摇头,将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后,我看着拾荒老人,他的情绪也好不上哪里去。 虽然他岁数很大,经历过的事情也很多,很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对着这样的事情,多少还是会影响到自己一点。 他发出沙哑的声音说:“娃娃她爷爷这辈子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孽,自己一个人带着娃娃,每天出去寻找值钱的东西来维持这个家,还要为娃娃以后上学的学费着想,从来就没想过自己。遇见几个畜生抢他东西、殴打,还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可以为自己出头的人,结果却.....”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位拾荒老人开始抽泣。老泪纵横,令人感到伤心。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估计这位老家人与娃娃她爷爷的关系很好吧!不然他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破旧的屋子里,一片狼藉,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各样难闻的气息。屋里摆放了许多生活上的废品,不到十平方的空间,夹起一口破旧的锅,干裂的木头牺牲自己,在寒冷的夜晚中带来温暖。 屋里,我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老人,而老人捂住自己的脸颊,小声的抽泣着。 过了一会儿,拾荒老人停住了哭泣,或许是意识到我还在这里的原因,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的一个人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哭泣,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吧! 我递给拾荒老人一支烟:“好点了没有?” 拾荒老人用破旧的衣袖擦了擦眼睛,然后接过烟点上,吧唧吧唧的抽了一大口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 我笑了笑回答着他:“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看的出来你和娃娃她爷爷的关系很好,不然你也不会这个样子。” “是啊。” 拾荒老人回答着我,随即思绪便飘向以前,脑海中浮现出曾经他与娃娃的爷爷在一起的日子,不由自主的笑了。 紧接着,他看着我说:“娃娃爷孙俩住的屋子,以前的主人就是我。” 这时我感到有些诧异,没想到竟然是拾荒老人把自己的屋子让给了娃娃爷孙俩。 于是我问道:“是这间屋子吗?” 拾荒老人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件屋子以前的主人跑了,所以我也就住了下来。” 我点了点头说:“那其他的人呢?你不是说当时这里住满了人吗?怎么现在.....” 拾荒老人回答着我:“都跑了。” “跑了?”我不解的问道:“怎么都跑了?” 拾荒老人笑了笑:“还不是因为这栋楼,至于其中的原因,你知道的。” 这时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脸色有些难看的对着拾荒老人说:“是、是因为闹鬼的原因吗?” “呵呵....” 拾荒老人吧唧吧唧抽了一口烟:“是啊,你不都已经看见了嘛?” 猛然间,我感觉到头皮发麻,全身都在抽搐。脚底有一股寒流开始渗透,眨眼间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感到寒冷,尽管身边有一堆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上次也来过这里,去到了‘4楼’最后的那一个房间,我撞鬼了,然后便昏迷过去。听我朋友说是在五福街口发现的我。还有为什么从外面看亮灯那个屋子是三楼,可走上去的时候确实‘4楼’呢?还有......” 拾荒老人突然间打断了我的话题,对着我笑了笑:“你这问题还挺多的,我都听糊涂了。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可以替你解答一下,但是这也仅仅是我自己猜测,可信度不高。至于你相不相信,就是你的事情了。” 拾荒老人站了起来,来到他睡觉的地方,从一堆杂草中翻出了一个塑料袋。将里面劣质的旱烟拿了一小堆出来,然后坐在我跟前一边裹烟,一边对着我说:“这里闹鬼是从娃娃爷孙俩出事以后的一个星期开始,每天晚上大家总能听见小孩子哭泣的声音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起初大家都以为是外面有人在放什么东西之类,可是夜晚响起声音的时候,大家都走出去看了,街上空无一人。于是大家决定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不然的话大家都没办法好好睡觉。要知道白天拾荒就已经很累了,晚上还不能好好的休息,就更加的累了。” 拾荒老人将裹好的旱烟放在嘴里,点上后吧唧吧唧的抽了一大口,随即那呛鼻的旱烟味弥漫在屋子里。 我握住鼻子,对着拾荒老人说:“大爷,你烟还真呛人。” 拾荒老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继续说出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们所有人,差不多有二三十人吧,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最后发现声音竟然是从娃娃爷孙俩屋里发出来的。因为娃娃爷孙俩的遭遇后,没有一个人搬进他们的屋子,都觉得有些晦气,加上又不是没有地方住。那时候可怕我们所有人给吓坏了,你说屋里没人,怎么会有声音发出来呢?难不成有什么人悄悄地住了进去?于是胆子稍微大一点的人,将门推开了......” 当他们把门推开的那一瞬间,突然间起风了,很大,吹的众人眼睛都快睁不起,而且伴随着一股寒意。 几秒钟后,风停了,众人感到有些害怕。平白无故的起风,这事情实在是有些诡异。 这时拾荒老人打着头,对着身后的人说:“怕什么?咱们和娃娃爷孙俩有没有什么仇恨,而且大家都很喜欢娃娃这个孩子,就算是他们爷孙俩回来了,咱们也不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届时,拾荒老人提起油灯走了进去。 第二百一十三章悲痛 其他的拾荒者觉得拾荒老人说的不错,于是也走进了屋子。 屋里很乱,堆满了许多垃圾。在东南方向的地方,有一张床,很小、很破,那是娃娃的床。 床上还有一些书本之类的东西,全都是娃娃她爷爷给娃娃添置的。 众人看着屋里的环境后,不由得掉下了泪水,娃娃爷孙俩平时与他们的关系很好,特别是娃娃这孩子深受众人的喜欢。 没想到这对爷孙,说不在就不在了。 众人沉浸在悲痛中,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一声稚嫩的笑声笑了起来,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甚至有些苍白。 人群中,有人发出颤抖的声音问到:“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见有小孩子的笑声?” 届时,众人异口同声的回应:“我、我也听见了....” 这一刹那,原本寂静的屋子,瞬间喧哗起来,犹如菜市场一样。 “咯咯....” 这时,不寒而栗的笑声响了起来,顿时所有人都吓得闭上了嘴,脸色苍白、嘴唇开始发紫。每个人都疑神疑鬼的看着屋子周围,露出恐惧的神态,瑟瑟发抖。 “咯吱....” 下一秒,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这可把所有人吓得六神无主,屁滚尿流,惊恐不已。 唯独只有拾荒老人,不动神色,稳如泰山。他低头思索着什么,嘴里振振有词。 猛然间,他脸色狂变,如风云变色一样,身子猛烈的开始发抖,恐惧在内心开始蔓延。 他惶恐大喊起来:“今天是娃娃爷孙俩的头七。” 短短几个字,如瘟疫一样在人群在散开,原本惶恐不安的众人听见这句话后,更加的害怕了,胆子都快被吓破。 个别人的胯下,以流出黄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臊味..... “布娃娃,它最好,可以陪我玩,陪着我睡觉,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时响起了童谣,慢慢的在人群中散开,回荡在整个屋子里。每一个字,每一个旋律穿透众人,在灵魂中根深蒂固,在内心中蔓延。 ‘呼’ 下一秒,屋里挂起了阴风,瞬间就将拾荒老人手中的油灯给熄灭。 顿时,所有人陷入了黑暗中,绝望开始笼罩所有人。 所有的拾荒者,早就吓破了胆子,哭天喊地,不停的砸门,想要马上离开这个充满恐怖的屋子。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住一样,无法逃离这里,一时间所有人都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泣不成声。 “娃娃,我是你小张叔叔,平时最喜欢娃娃了。还、还给你带了糖果,你、你千万不要害我....” 这时名叫小张的拾荒者,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抱着自己的脑袋,哭天喊地。 与此同时,类似这样的声音不断响起,全是关于身前对娃娃爷孙俩好的事情。 “布娃娃,它最好,可以陪我玩,陪着我睡觉,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不寒而栗的童谣声再一次响了起来,盖住其他人的声音,清楚明朗,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哭天喊地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嚎哭大叫,紧接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怀里像揣了个蹦来蹦去的小兔子,感觉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他们的头上。 “啊......” 一道刺耳、惊悚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女人的声音。 这女人抬起的一瞬间,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绝望的事情一样,满脸恐惧,瑟瑟发抖。瞪大的双眸中,尽显死气,完全没有一丝生机。 她看见娃娃的床上,站在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冒着绿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在绿光的照耀下,她清楚的看见了这女人的容貌,溃烂的脸、蜡黄色的肉上面沾满了许多乳白色的虫子,那是蛆,在腐烂的肉中攀爬着。 白衣女人腐烂的脸颊上,时不时滴出液体,那是尸油。 特别是她瞳孔的地方,没有眼睛,空旷旷的,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样,吞噬一切。 这女拾荒者看见这幕后,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后,便吓晕了过去。 其他人看见她昏倒过去后,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只知道现在屋子里,比之前更加的寒冷了,犹如在冰天雪地一样,快把人给冻住。 屋子的角落,已经开始滴水,那些水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瞬间冻成了冰。 “咯咯....” 站在娃娃床上的白衣女子,发出了声音,届时环绕在她身边的绿光更加的亮了。这一瞬间,整间屋子都被照亮。 这时候所有人终于反应过来,朝着发出光芒的地方看去,下一秒每个人都魂飞魄散、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 胆子小的人,在一刹那的时间被吓晕了过去,剩下的人争先恐后的朝着门口跑去,想要将那扇‘坚硬无比的’门打碎,然后逃离这个地方..............拾荒老人笑了笑,他对着我说:“谁说我没有离开过这里?当时的我也吓得屁股滚尿了,差点晕厥过去。那天晚上,是我们所有人经历最恐怖的一夜,许多人都留下了阴影,甚至有个别的人成了神经病。” “那后来呢?那女鬼有没有对你们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来?”我继续追问道。 拾荒老人摇了摇头说:“没有,她没有对我们做出任何伤害,只是吓吓我们罢了。古言云,冤有头债有主,虽然鬼魂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恐怖的事情,吓破胆子。但是鬼生前也是人,所以性格方面与人差不多吧!如果是你,别人没有招惹你,你会平白无故的去谋害别人吗?” 我回答着:“不会,我这人从来就不惹事,而且我也不会没事找事做。” “那不就得了。” 拾荒老人说:“那天晚上是娃娃爷孙俩的头七,假设那鬼魂是娃娃爷孙俩,她是不会害我们的,毕竟平时大家相处的很好,没有为难过谁,都在互相帮助。所以那天晚上,我们只是被吓破了胆子,六神无主。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整整一个晚上,所有人都在极度恐慌下度过,昏厥后醒来,醒来后又昏厥。到了第二天早上,笼罩在房间里的力量消失了,那一刻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朝着门外跑去,恨不得多长几只脚。” 说到这里,拾荒老人感叹了一句:“其实这栋荒楼给大家到来许多方便,虽然破是破了一点,而且条件有些艰苦。但是对我们这类人来说,这就是天堂,是心灵的寄托。但是没办法,闹鬼了。当我们逃出那间屋子的时候,很多人连自己的屋子都没回去,直接离开了这栋楼,大家都心照不宣,从那一天就在也没回来过。毕竟人人都怕死,而且也对鬼魂从内心深处产生敬畏与恐惧。” “那后来你又怎么回到这里了?”我掏出一支烟递给拾荒老人,好奇的问了他一句。 他接过烟说:“我都这个岁数的人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加上我又是孤家寡人,没有其他人那样有能耐,找不到更多值钱的东西。而且我身子骨很虚弱,经不起摧残,露宿街头几天,就差点丢了这条老命。后来我想过,既然要死不如回到这里,毕竟这里算的上是我的家,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 拾荒老人将烟点上后,吧唧吧唧的抽了一口继续说:“其实我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挺害怕的。白天我壮胆挨个房间都去过,其他人真的没在回来了,这下子心里更加没底、害怕。想着能有个伴陪着,至少没这样害怕。到了晚上,我躲在自己的屋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躲在角落里发抖,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晚,发现什么事情也没有,于是心里胆大了几分,又继续在这里呆了几个晚上,还是一点事情也没有。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也就长期在这里居住下来。只要我不去楼上,自然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我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问到他:“你是说自从你决定再次居住这里的时候,只要没去楼上,就一点事情也没有?那女鬼也不会下楼谋害你?” 拾荒老人冲着我摆了摆手:“不会,只要不去‘4’楼招惹她就没事,平时她在楼上,我在楼下,咱俩相处的还挺不错。” “但是。” 说到这里,拾荒老人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使屋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沉重,有点喘不过气。 他盯着我说:“前提是呆在这间屋子里。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只有晚上我呆在这间屋里,就一点事情也没有,倘若出了这间屋子,就会发生一些古怪的事情。自从我们这批人搬走后,除我之外,其他的不知情的拾荒者,陆陆续续的也将这是视为他们的领地,前往这里居住。不过谁都没有坚持一天的时间就离开这里,他们总是会遇见诡异的事情,严重的几次还死过人,那场面到现在都令人感到发麻,甚至有时候晚上还会做噩梦。” 拾荒老人喝了一口水,继续说:“这种事情我明知道会发生,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去阻拦。每有陌生面孔的人,前往这里的时候,我总会告诫他们不要去‘4楼’最角落的屋子去,晚上最好呆住屋里,哪怕听见了什么声音也不要出门。但是全都不停我的,都出事了。时间一久,我也难得去提醒他们,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这时,我大概知道了这里闹鬼的原因,不由得提自己捏了把汗。说起来两次来这里,都是我主动去招惹那女鬼的,到现在没死,只能说我运气好。 我对有些感激的对着拾荒老人说:“今天晚上如果没有你的话,估计我现在早就成了一具尸体。当时把我给吓坏了,那女鬼穷追不舍,怎么躲也躲不掉。所以,我很感谢你救了我的命。” “呵呵.....” 拾荒老人笑了笑,对着我说:“不碍事、不碍事,我只是看你小子还年轻,不想让你丢命罢了。与其说是我救了你,还不如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如果当时你没有选择跟我走的话,那就危险了。” 我摸了摸后脑,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那时候我怀疑过拾荒老人,是不是另一只厉鬼。不过这也怨不得我,处于那样的环境中,突然间出现个人,肯定会长个心眼,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拾荒老人说:“那我上一次也是你救得我?” 拾荒老人皱了皱眉,不解的问到我:“什么上一次?” 我对着他说:“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去过娃娃爷孙俩的屋子前,然后就撞鬼了,当时完全没有了意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医院里。听我朋友说,他们在街头发现了我。” 第二百一十四章谁救了我 拾荒老人的眉头,皱的是越来越厉害了,将最后一口烟抽了后,对我说:“刚才我之所以找你,完全是因为我刚好在走廊上看见你急匆匆的下楼。见你年轻,不忍心看你遇害,所以就壮起胆,去楼上找你。至于上次来过这里,我是一点影像也没有。” “这么说,上次我撞鬼不是你救得我?”我疑云重重的对着拾荒老人问了一句。 他点了点头,示意是这样的,届时我陷入了苦思,脑子瞬间乱成了一团,找不到一点思绪。 “到底是谁救了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街头?” 问题立马就来了,根本毫无头绪。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暂时把这两个问题给压制下去,等过了今晚在好好的思考一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这。 于是我问到拾荒老人:“为什么我每次下楼的时候,总是会回到‘4楼’呢?还有,我明明从外面看见,有灯光的屋子是在三楼,为什么会出现在‘4楼’?” 拾荒老人听见我的问题后,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不像刚刚那样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发出嘶哑的声音对着我说:“这也是这栋楼最恐怖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到晚上,里面的人出不去,会在这几层楼之间徘徊。而且一楼与出口会消失掉,像是隐藏在空间里一样,没人发觉。所以,每天晚上我回来后,就一直呆在屋里,哪里也不去,安安心心的等待着天亮。只要天一亮,一切都会恢复正常。至于你说的在外面看娃娃爷孙俩的屋子是在三楼,而自己进来的时候却是在‘4楼’,那是因为那间屋子本身就在四楼。” “这不可能。” 我难以置信的大叫起来:“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不会有错,而且不是一次,是两次。” 拾荒老人笑道:“那你有没有察觉到,你在外面瞭望这栋楼的时候,二楼与三楼之间隔得很高?” 我皱起了眉头,努力去回忆这栋楼的表面,想了一会儿,一点映像也没有。 于是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记不清楚了,这有什么关系吗?” “这关系大了。” 拾荒老人说:“起初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和你一样,明明在外面看见的楼层是三楼,可是进来的时候确实四楼。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有些害怕,但是又舍不得这么好一块地,于是便想法子找出其中的原因。后来,我们一些人在楼里,一些人在楼外,一层一层的开始对。最后发现这栋楼的二楼,它是没有窗户的,所以在外面是看不到二楼。而且从楼外看去,所谓的‘2楼’与三楼之间的高度很离谱,与其他楼层对比起来,一点都不协调。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你从楼外看去是三楼,而实际上却是四楼的原因。” 我被拾荒老人所说的话,瞬间打败了。这什么跟什么?从楼外看去,二楼与三楼相隔的距离很高,实际上三楼它就是四楼,而从楼外之所以没看见二楼,那是因为它没有窗台。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简直就是胡扯。 “那我们现在在几楼?” “三楼”拾荒老人斩钉截铁的回答着我。 “那好。” 我质疑着他:“那为什么楼梯那,写的是二楼呢?” 拾荒老人对我说:“是因为少了一横,所以看上去是二楼。” 我:“......” 看着我不相信的表情,拾荒老人笑道:“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很难相信,但事实如此。不信的话,你白天过来看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不是说过吗?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到了晚上后,会很奇怪,很多事情都无法让人理解。就像你说的那样,你明明是往楼下跑去,可最后却回到了四楼,那是因为一楼与出口消失了,当你在二楼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如同魔术一样,回到了四楼。” 我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思维完全就跟不上,太深奥了。 看来也只有拾荒老人说的那样,等着天亮的时候,亲自去看看就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午夜了。 整座城市安静了下来,街道上寒风凛冽,犹如风刀霜剑一样。 a市的冬天,说冷也不冷,说不冷也有些冷。 特别是晚上凄风冷雨,那让人僵硬起来。 不到十平方的破屋里,堆满了垃圾,弥漫各种各样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时候,我手脚开始冰冷起来,特别是脚没有用热水泡过,使血液有些凝固,更加的冷了。 虽然说跟前有一堆火,释放出温暖,但始终比不上我心爱的被窝。 我打了一个鼻涕,揉了揉快要被堵住的鼻子,然后将衣服死死的裹紧。看样子今天晚上也只有在这个地方度过,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不然的话只有出了这个门与女鬼厮杀了。 我靠在墙头,想起自己的处境,心里就来气。你说这杨舟来这里干什么?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还导致我撞鬼。 虽然说撞鬼对于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凶残的鬼魂,差点就丢了小命。 “哎,这是我自己造孽,没事瞎答应什么?这下子好了,沦落成这个样子,怪谁?怪王志愿?怪杨舟?对就怪杨舟,为什么要跑到这个鬼地方来。” 喃喃自语后,我靠在墙头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儿,不然这样干坐着也是等,不如睡上一觉,消耗一点时间。 刚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突然睁开了眼睛,仿佛将什么重要的事情给遗忘了一样。 神色凝重的我,脸色极为的难看,甚至有些扭曲。呼吸渐渐的开始急促,喘着粗气暗骂自己。 “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杨舟,看看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可是,最后我去到娃娃爷孙俩的屋子前时,却遇见鬼了。杨舟走进这栋楼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那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这未免也巧合了一点吧?” “而且,杨舟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我开始紧张起来,额头竟布满了细汗,一阵燥热。 假设,杨舟真的与那间屋子有关系的话,那为什么我去的时候没看见她?反而是撞鬼了。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如果再大胆推移一下的话,那白衣女鬼百分之八十有可能就是杨舟。但这样不可能啊,就算杨舟是那女鬼的话,那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没有露出马脚?是鬼都不喜欢白天,特别是太阳。尽管它们白天也会出现,但是绝对没有在晚上这样潇洒。这是我这些年见鬼的经验,不会有错。 仔细想想,这白衣女鬼看上去十分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一样,就是一时半会儿记不清楚了。 撑着下巴,我皱眉思考,过了一会儿,我终于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女鬼。每天晚上我会做噩梦,而梦中那个要谋害我的女鬼,正是鬼楼里这位。 之前由于过度的恐惧,加上诸多疑问,暂时将这件事情遗忘。现在静下心来时,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这时我冷汗涔涔,连续打了几个激灵才稍微好受一点。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梦中的情节竟然在现实中发生了,这简直太可怕了。 一边拾荒老人看见我的脸色有些难看,身子时不时发抖,不由得问到我:“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对着他挤出一点笑容:“没、没事,估计是有点不习惯,等下子就好了。” 拾荒老人见我有些敷衍,也没继续追问下去,然后躺在地上,将一件破旧不堪的烂棉袄盖在自己的身上,呼呼大睡。 看见拾荒老人睡下后,刚刚那份镇定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梦中,我每次都会被这白衣女鬼残忍的杀害,吓得从睡梦中苏醒过来,要缓上许多的时间才能慢慢的平息。现在梦境中的女鬼在现实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接下来我的命运与梦中一样?残忍的被杀害。 在梦里被杀害后,至少我能被吓醒,过一会儿便没事。但是在现实里,如果被这女鬼杀死的话,压根就不会发生什么被吓醒之类的事情,死了就真的死了。 悄然中,恐惧、绝望与死亡的气息,慢慢的笼罩着我,慢慢的隔绝生机。 这是一个诅咒,在梦里演示许久的诅咒,现在终于发生了,我到底该以怎样的方式去面对?是束手无策、坐以待毙?还是奋力一搏、博取一丝生机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恐惧的感觉才逐渐的消失,但心慌依旧,挥之不去。 我愁眉苦脸的点上一支烟,思考着我究竟该怎么做? 如果这真的是个诅咒的话,那么就算我躲在这间屋子也徒劳无功,说不定还会连累这位拾荒老人。 “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抱着脑袋,表情痛苦的低声吼道,脑子十分的乱,犹如一团绳子一样纠缠在一起,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现在唯一祈祷的是快点天亮,只要天亮了,这份不安的恐惧以及绝望,便会慢慢的消散。就像碟仙一样,至少有时间去思考到底该怎么做。 要说与这女鬼谈判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的我,完全被这份无形中的束缚给吓到了,连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也就是说,还未与敌人交锋,自己便丧失了战斗的勇气。 或许真的是因为那噩梦的原因,在梦里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触手可及。 深吸一口气,我哆嗦的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抱住双腿,尽可能将身子缩在一团。因为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一点安全感。 平常以抽烟的方式减压也不起到什么作用,连续抽了几支烟,丝毫没有让自己冷静下来。 “操、他、妈的,没烟了。” 烦躁的将手里的烟盒揉成一团后,破口大骂了起来。 靠在墙上,我看着楼顶深呼吸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没有被这白衣女鬼给杀死,自己就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了。不行,我一定要振作起来。” 说罢,我揉了揉脸,让自己提一提神,不在这样萎靡下去。 几分钟后,好些好转,我开始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去思考接下来的问题。如果真的是诅咒,那么我是没办法逃掉的,就像碟仙那次一样。 我们所有人都被诅咒了,刘卫平与韩依依两人没有逃脱诅咒的惩罚,为此丢掉了性命。 我和胖子还有赵晓雪,是奋力一搏外加李菲菲的相助才勉强的活下去。 如果真的想要活下去的话,那么我必须要硬着头皮,将这件事情解决掉,否则不见天日。 连续吸了几口气,我闭起了眼睛心里思索着这件事情唯一突破口是杨舟。 因为她刚走进这座鬼楼几分钟的时间,娃娃爷孙俩的屋子就亮了起来,要说什么关联的话,那还真奇怪。 第二百一十五章出不去 经过我的验证与拾荒老人的话,这里晚上是出不去的,会无限循环,在整栋楼徘徊。 也就是说,杨舟也一定在这栋楼的某个地方躲着,只要找到她或许就有办法活下去。 当然,我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是怎么出去的。那时我早就昏厥了过去,完全没有意识。 其实这到底是不是诅咒我也说不准,毕竟我多次梦到这女鬼,而且每次都死得很惨。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在心里留下了阴影,导致现在有些惊慌失措,神经上受到了刺激。 再把这两件事情稍微联系到一起,脑海中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我,这就是一个诅咒。 下定主意后,不断在心里打气。狠狠的吸上一口气,我站了起来,一脸坚定,死死的咬紧呀次。 “拼了。” 随即,我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拾荒老人,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便离开了屋子。 而躺在地上的拾荒老人,身子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屋里便响起了呼噜声。 走出屋子后,走廊里的气温明显要比屋里低上许多,或许是因为没有火光的原因。 哈了口气,搓了搓手,挪动起僵硬的脚,开始往前走去。 整栋楼十分的安静,如死亡一样的寂静,这是给人带来恐惧的最大因素之一。 没有人不会再这样的环境下,去胡思乱想一些恐怖的画面。再加上这栋楼本生的原因,这一切更加的水到成渠。 “踏踏....” 我尽可能让自己不发出脚步声,但还是没用,在这样的环境中格外的刺耳,很远就能听见。 浑身汗水,浑身煞白,我吞了几口口水。心脏如小鹿一样横冲直撞,眨眼间就到了嗓子眼里,快要跳出来了,感觉时间上只有我一个人,周边都很空虚,很害怕,就是死掉都不知道要怎么死。 心脏不停地攻击嗓子眼,堵的我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手心里全是汗水,头皮阵阵发麻。 终于,我来到了如地狱一样的四楼,定眼看去伸手不见五指。 我仔细思考过,如果想要找到杨舟的话,无疑是大海捞针。这鬼楼有许多的房间,我不可能每个房间都去寻找,时间根本不允许。 所以想要快速找到杨舟的话,那只有赌一把,去娃娃爷孙俩的房间去,也就是女鬼所在的房间,也只有哪里才是唯一的机会。 屏住呼吸,肩上如扛着一座巨山一样,我盯住压力,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我感觉每挪动一步,要在心里做出很大的勇气才能去完成,不觉中汗水流遍了全身,后背完全被打湿了,头发湿漉漉的。 原本只需要几十秒钟就可以走完的走廊,我硬生生的拖了几分钟的时间才去完成。 终于我来到了鬼屋前,站在门口畏惧,身子猛烈的发抖,手脚开始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稳住身子后,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暗语:“都到了这个地方,在怎么说也要闯下去,也只要这样才能博取一线生机。杨邪,千万不要在这里产生放弃的念头,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在乎今天。加油、加油.....” 在心里打气后,又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了门上。犹豫片刻后,咬紧牙齿,将门推开了。 “咯吱....” 门打开了,发出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的鼓声,摄人心魄。随即,门上的灰尘飘荡在空中,弄得我一脸都是。 门完全打开后,一阵阴风刮了起来,十分寒冷。是那种从骨子里都感到冰冷的感觉。 平息了一下情绪,既然门都已经打开了,在怎么说也好进去看看。就算杨舟不在,说不准也可以在这间屋子里找到一些线索,对谈判有利的事情。 将手机里的手电打开后,下一秒整件屋子十分的亮,里面的环境尽收眼里。 走进去后,发现这间屋子要比拾荒老人的房间要大上许多,屋里没有堆积大量的废品,而且还是一室一厅的构造。 最诡异的事情当初这间屋子十分的干净,虽说不上一尘不染,也算的上干净如洗。 这时我停住了脚步,喃喃自语起来:“这间屋子先不说娃娃爷孙俩在里面居住的时候,有多干净。这爷孙两人去世将近五年的时间,加上没人居住,早就是布满灰尘,无法落脚。但是却如此的干净,实在是太诡异了。看来是有人定时在打扫,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杨舟,现在只有她的嫌疑最大。 举起手机在屋里扫射了一下,发现客厅里没什么特别之处。于是便朝着卧室走去,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刚来到卧室门口,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味道,那是给去世的人烧香的气味。 我皱起眉头,神色凝重的思索着,为什么会有香的味道?难不成卧室里有灵牌? 诸多的疑问,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于是我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抛开后,将卧室的门推开。 门打开后,香的味道更加的浓烈,黑暗中有几道光点,不是很亮。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一样。 将灯光照射进去后,果然如我猜测那样,卧室里摆放着两块灵牌,跟前摆放着一些水果,香炉里有六铢香。 走过去后,我发现这些水果很新鲜,像刚刚放上去的一样。看香的长度,点燃的时间不久,大概有十几分钟。 桌子上的两块灵牌,分别写着‘爷爷’与‘妹妹’。 我看着灵牌与香、水果,陷入了沉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间鬼屋里,竟然会有灵牌,是谁放在这里的?是那位白衣女鬼?鬼会这样子做? 还有,看香的长短,可以判断出,十几分钟前屋里百分百是有人,而且桌子上的水果也是新鲜的。 诸多疑问联系到一起,只能用一个答案来解释,那就是这间屋子一定有人,而且还是长期性。 也就是说整栋楼,除了拾荒老人外,还有一个人经常出入。 杨舟的身影瞬间浮现在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将那个人联系到她。这时候,也只有她又这个怀疑,除此之外我还真的不知道是谁。 但是灵牌上所写的‘爷爷’与‘妹妹’又是何人呢? 据拾荒老人说,自从他将这件屋子让给娃娃爷孙俩后,屋子的主人也就是这爷孙两人。两人遇难后,没过多久就闹鬼,其他人全都纷纷逃离这个地方。 拾荒老人在这里呆了将近六七年的时间了,也没听他说起过这间屋子还有其他的主人。 难不成灵牌上的‘爷爷’、‘妹妹’,正是娃娃和她的爷爷? 想到这里,我终于淡定不下来了,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神经以及情绪,又一次被点燃了。恐惧在内心开始蔓延,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恐惧,鸡皮疙瘩瞬间出来了,全身发麻。 “如、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那么杨舟不就是娃娃的姐姐?” 惶恐不安的我,看着桌子上的灵牌,瞪大了双目。诚惶诚恐的说出自己的猜测,下一秒竟感到无比的惊悚。 当然,这也只是我自己猜测的那样,并代表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只是说目前杨舟的嫌疑比较大。 谁叫她来这里没多久,屋子里的灯就亮了起来呢? 我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总觉得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我的头上。 事实证明,在某些情况下所想的事情,它会如你心里想的那样,梦想成真。 当我感觉自己很有可能会遇到恐怖的事情时,它发生了。 卧室里的我,完全被吓傻过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六神无主。 突然,身后有了响动。我如惊弓之鸟一样,吓得大叫起来,然后很激烈的转过身子,立马用手机照射过去。 当手机里的灯光照射过去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杨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怀里捧着一个布娃娃。轻声呼喊了几声,杨舟如木桩一样纹丝不动,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时我感到有些奇怪,杨舟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叫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从她的眼神中读出,视乎不认识我一样。 于是我朝前走了几步,来到她身边轻轻的碰了她一下,继续说:“诗诗你怎么了?还认识我吗?我是杨邪。” 碰了两下的杨舟还是一样,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片刻之后,她轻轻的动了动身子,然后歪着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她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色彩,尽管还是一样,如同傻子。 接着她笑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傻笑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一会儿的时间,衣领上全是唾沫。 我被杨舟的举动给吓到了,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成为这个模样?这与平时的她,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倾国倾城,一个像傻子一样。 同时心里有些着急,杨舟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那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没办法从她口中得出。这样的话,还是逃不了被女鬼的残害。 “她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间成了这个模样?” 强忍住疑问,我来到杨舟跟前,从兜里掏出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上的口水。虽然杨舟在我推理中,嫌疑极为的大,还怀疑她与这女鬼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但是现在她成了这个样子,根本就没办法从她口中得出任何想知道的事情。 所以还是先照顾一下她,毕竟我们是同学,曾经在一起玩耍过。 将杨舟嘴角的口水擦掉后,我扶着她来到了客厅里。 卧室我还是感到有些瘆人,两块灵牌无形中释放出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使整个气氛显得诡异。 客厅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很空旷。 找到开关后,灯光瞬间就把整间屋子给照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居然还通着电,按道理来说这楼荒废了许久,早就没有电力资源。 不过我也没去在意,只要方便我就行了,哪里来的这么疑问。 我松开杨舟,想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垫在地上的东西,让杨舟坐着休息一下。 把整个屋子都找遍了,也没发现任何可以垫在地上的东西。 于是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先去看看杨舟现在怎样了。 当我转身的那一刻,全身的毛孔开始痉挛,头皮阵阵发麻。我看见杨舟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慢慢的梳理头发,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哼着童谣。 “布娃娃,它最好,可以陪我玩,陪着我睡觉,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嗡嗡....’ 第二百一十六章惶恐 刹那间,我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耳想起嗡鸣的声音,脑子空白一片。 原本很有规律跳动的心脏,突然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狂躁不安。犹如一头小鹿一样,横冲直撞,用着使不完的劲,朝着嗓子眼逼去。 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充斥着恐惧,开始抽搐。 片刻之后,我缓过一丝神来,看着背对我的杨舟,惶恐不安。 这场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久之前我透过门缝观察屋子里的场景时,那白衣女鬼就是这样在梳头发。 还有那童谣...... 也就是说,杨舟就是那白衣女鬼? “啊.....” 想到这里,我终于忍受不住恐惧,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身体视乎也到达了极限,支撑不住,‘砰’的一声,我坐在了地方,双眸瞪得很大,嘴也张的很大。 “布娃娃,它最好,可以陪我玩,陪着我睡觉,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杨舟视乎没有发觉我现在异样,聚精会神的梳妆自己的头发,哼着那首童谣。 我想逃,想要马上离开这里。我感觉在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崩溃,甚至疯掉。这实在是太吓人,不仅仅是给视觉上带来恐怖,还给神经以及灵魂,留下了不可愈合的伤痕,散发出无限的恐怖。 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我的脸完全没有一丝血色,如同一张白纸一样。冷汗涔涔的流出,顺着脸颊滴落。身子完全麻痹了,除了有麻木的感觉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咽了几口唾沫后,我打起精神,趁着杨舟还在梳妆的时候逃离这个地方。可是身体压根不停使唤,无论我怎样,都没办法移动半分。 就好像整个人被一座山压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嘿嘿.....” 这时杨舟停止了梳妆,发出一声冷笑。随即她转过身子,慢慢的将她容貌呈现出来。 我很害怕,害怕又一次看见那溃烂的脸颊以及蜡黄色的肉。 当杨舟整个人转过身子的那一刻,她的脸也印在我眼里。索性的是并没有出现那恐怖的脸颊,还是她自己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只是白的有些不像话。 杨舟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嗤笑了一下。刹那间我感觉这笑声不是她发出来的,而是她怀里的布娃娃笑出的声。 接着,她的表情开始产生变化,很狰狞,压根就不像是杨舟应该拥有的表情。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加上那一张狰狞的容貌,有一种很邪恶的感觉。 “咯咯....” 杨舟笑了,口水顺着嘴角再一次流了出来,像极了傻子。 她举起布娃娃,痴呆的笑了笑,然后哼起那首童谣,无比的欢快。在屋子里跳了起来,手舞足蹈、一脸的幸福。 我完全被杨舟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吓傻掉了,头脑发热,空白一片,只听见嗡鸣的声音。 但是杨舟这样的动作仅仅只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突然她停住了幼稚的动作,右手放在了脸颊上,表情开始变得痛苦。 瞬间,她青筋暴起,发出痛苦的嘶吼声,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蹲在地上低吼着。 与此同时,我被杨舟突如其来的举动弄迷糊了,顿时醒悟过来。从她现在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很痛苦,与之前傻子一样的表情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我有一种感觉,这时候的杨舟才是她自己。 于是,我爬了起来,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躯后,喊了一声:“诗诗,你还认识我吗?” 随即,我十分紧张的等待着杨舟接下来的反应。 听见我的话后,痛苦万分的杨舟抬起了头,双眼通红的看着我,露出面若死灰的表情。 “是、是小邪吗?”杨舟忍住疼痛,撕心裂肺般的回答了一句。 老天保佑,杨舟还认识我,也就是说现在痛入骨髓的她才是真实的她。那刚刚梳头发、如傻子一样的杨舟那又是谁呢?可是除了我和她之外,就没有其他人。而且她是当着我的面,换了表情的。 难道说精神分裂? 来不及思考这些,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顿时那真实的疼痛传遍了全身,让我清醒了不少,终于可以控制身体了。 我走了过去,想看看杨舟到底怎么样了,看她的样子一定很痛苦。 可是刚走了没几步,杨舟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对着我吼道:“别过来。” 顿时我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不解的问到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刚刚的你完全就不想是你,就像另一个人一样。还有你到底怎么了?看上去很痛苦,要不要我帮助你?或者说要我做点什么,来缓解你的疼痛?” “别过来。” 杨舟忍住疼痛,扯着嗓子嚎叫起来,那粗大的青筋突然暴起,额头、脖子上到处都是。 “小、小邪,你快点、快点离开这里,我控制不住了。它、它马上要出来了,快点、快点离开这里。” 这时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杨舟在说些什么,什么控制不住,它要出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杨舟仰头大吼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不断拉扯,样子极为的痛苦。好像正在煎受残忍的酷刑一样。 “诗诗.....” 我惴惴不安的大喊一声,立马抬起了脚,准备跑过去。 可是这一次我没办法挪动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舟痛苦。 当我抬脚的那一瞬间,被杨舟扔在地上的布娃娃,它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就好像在森林里,漆黑的夜晚中,看见猛兽的双眼在发光一样。 与此同时,杨舟抱住自己的脑袋,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后,便昏倒过去。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团黑雾飘了起来,黑雾中有一个布娃娃,它的眼睛泛着幽绿色的光芒。 这布娃娃是之前杨舟一直抱在怀里的那个。 我还处于震惊中,看着黑雾中的布娃娃没有缓过神来。 就在这时,那布娃娃带动着黑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杨舟的身躯里。 “啊.....” 昏厥过去的杨舟,突然大叫一声,随即她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躯,下一秒发出‘霹雳啪啦’的声音。她的头,竟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四肢错骨的相交在一起。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完成的东西,这一瞬间杨舟已经脱离了人类,归属到某种不知名的生物里。 我看呆了,准确来说是吓傻了,像一块木头一样,站在这里。 恐怖的事情才刚刚开始,活动好了的‘杨舟’,她的四肢恢复了正常,脑袋也是一样。随即她脸颊上,突然多了一个小红点。 慢慢的这个小红点开始扩散,几秒钟的时间过去后,‘杨舟’雪白的脸,完全被小红点给沾满。 随即,那一点点红点开始变大,一个吞噬着一个红点,十几秒钟的时间过去后,脸颊上那数不清楚的红点,最后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没有皮肤的脸庞。 血肉清晰可见,就连血液的流动,也一清二楚。 “哈、哈....” 我喘着气,完全就没有任何感觉了,要说害怕的话,现在早就吓破了胆子,处于极度恐慌中。 完全不知道该怎样继续的害怕下去,也不能用词语或者句子来形容现在我的感受。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已经被吓的失去了知觉,任何恐怖的画面在我眼里,都十分的麻木。 因为,我的神经以及情绪、感知,早就麻痹了。 十几秒的时间内,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颊,就这样摧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令人惊悚的头颅。 “咯咯....” 一张只有血肉的脸,突然翘起了嘴,随即那些肉挤在了一团,看上去十分的恶心。 没有了皮肤的‘杨舟’完全不知道疼痛一样,不停的咧嘴笑道。那些肉紧紧的靠在一起,随即裂开一道裂缝,‘噗嗤’一声,鲜血从那道裂缝中喷出,就好像喷泉一样。 下一秒,我脸上全是鲜血,甚至连衣服、头发也全都是鲜血,不停的往地上滴。 “桀桀.....” ‘杨舟’发出怪声,随即双手扣在了脸颊上,顿时十个手指一样大小的洞出现在脸上。 ‘噗嗤’ 顿时鲜血如注,从哪十个血洞里喷射。 几秒钟的时间过去后,‘杨舟’的脸颊开始干枯起来,血肉眨眼间就不见了。 届时,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下一秒,屋里不仅飘荡着鲜血的味道,另一股恶心的味道也散开了。 我看见‘杨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鲜红色的血,眨眼间蜡黄了。 与此同时,脸上浮现出许多乳白色的东西,那是蛆虫。不断攀爬,来回蠕动。 这一秒,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到底有多害怕,所有承受的能力完全达到了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这一秒,诸多疑问瞬间解开,原来杨舟真的就是白衣女鬼。 导致她成为白衣女鬼的罪魁祸首,正是她怀着的布娃娃。 也就是说,她是被那布娃娃给控制住了,就像在杨家村里一样,古宅的主人老太太,被宅子的灵魂控制住了。 我把这种情况叫做鬼上身。杨舟,不对应该说是白衣女鬼,双眼泛着绿光,对着我‘咯咯’的笑了笑,那表情极为的惊悚,让人感到害怕。身子一阵抽搐,全身发麻,仿佛失去了知觉一样。 白衣女鬼看见我后,显得极为的兴奋,她‘咕噜、咕噜’的笑了笑,随即抬起双脚朝着我走了过来。 而我早就被吓破了胆子,完全就没法子移动自己的身躯。 “咯咯....” 白衣女鬼发出惊悚的笑声,让我感到窒息,根本无法诺挪动身子半步,这也意味着我只有等死,等着白衣女鬼对我下手。 看来梦中的场景,始终在现实里发生了,无法避免。 吓傻的我,浑身颤抖着,无法支撑自己的身躯,差点就再次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白衣女鬼来到了我跟前,那腐烂的脸庞近距离的观察下,极为的恶心。能够清楚的看见上面乳白色的蛆虫,来回的爬着。 胃里一阵抽搐,一阵呕吐感涌了出来,直干呕。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吐不出来了,肚子里完全没货。之前就已经把肚子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了。 “桀桀....” 怪声响了起来,女鬼吐出的气吹在我的脸上,顿时冰冷到极点,骨头都快冻上了。 来不及有任何动作时,女鬼抬起了如野兽一样的爪子,不带一点犹豫的朝着我扎了过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跑 于此同时,我瞪大的双目,浑身颤抖着。此时的我什么也不能做,唯一的表现就是害怕,等待着死亡降临。 刹那间,也就在女鬼的手,快扎到我的时候,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往后面拉去。 ‘咣’ 一个脚心不稳,我摔倒在地,暂时躲过了女鬼的攻击。 女鬼见自己的攻击落空后,恼羞成怒,发出刺耳的嘶吼声,摄人心魄。从内心及灵魂深处都感到颤抖。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跑,难不成你想等死?” 这时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拾荒老人的。 我心里大惊,这拾荒老人怎么在这里? 来不及思考这些,摔倒在地的我,看着女鬼朝我走来,准备发动下次攻击时,一个激灵,我醒悟过来。 立马爬了起来后,脚底像是抹了油一样的跑出了门。 一边,拾荒老人的早已不见身影。在他对我说话的同时,早就溜之大吉了。 一阵风驰,几十秒钟后,我气喘吁吁的回到了拾荒老人的屋里。将门关上后,靠在门后,喘着粗气。 汗水如黄豆般大小,颗颗滴落。 心脏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狂跳不已,直逼嗓子眼,堵得我心里发慌,呼吸困难。 再看屋里,拾荒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屋里,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看他的脸色,有些通红,额头上布满汗水,气喘吁吁。 他看见我后,喘了一口气说:“我说....你小子还真的不要命....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离开这个房间,要不是我,你小子早就没命了。” 吞了一口、口水后,我喘着粗气对着拾荒老人说:“谢、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命,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鬼屋里?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拾荒老人瞄了我一眼,有些不悦地对着我说:“你还知道我救了你两次?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省心。刚才我起来上厕所,发现你小子不见了,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去了鬼楼。其实你死不死跟我没什么大的关系,但是看你小子对眼,不想你年纪轻轻的就隔屁,所以就出去看看。果不其然,你小子真的在鬼屋里,要不是我手疾眼快,说不定你小子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说到这里,拾荒老人吧唧吧唧的抽了一口烟说:“还真的不让人省心,你说你小子没事去招惹那个女鬼干什么?我都和她邻居了好几年,从来没去招惹过她。”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虽然拾荒老人语气中透露出愤怒与责怪。但是从他发现我不见,到最后拯救我,打心里感激他,同时感到一丝暖意。 说起来我与这拾荒老人八竿子都说不到一块去,但他却为了我这个陌生人,甘愿冒险两次救我,除了感激之外,我真的不知道报答他。 片刻之后,我也休息够了,整个人稳定了不少,脸色看上去也好看了许多。 坐在拾荒老人跟前,感激的对着他说:“真的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也只有这样才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拾荒老人回答着我:“吃饭就免了,只要你小子不要再给我捣乱就行了。不是每次运气都是这样好,我可不保证下次我还能救你,说不准我都会被你连累。” 这时脸一阵绯红,烫烫的,可以烙饼了。拾荒老人说的话在理,谁都不敢保证我下次还有这样好的运气,每次都狗屎运的活下去。俗话说好事不过三,那时必出事。 拾荒老人见我的表情后,也没说什么,自己一个人靠在墙头,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哼着小调,极有情趣。 过了一会儿,我会想起杨舟被鬼上身的那一刻,心有余悸。到现在还冷汗涔涔,颤抖不止了。 深吸一口气,我问到拾荒老人:“老爷子你是说从闹鬼开始到现在,整栋楼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居住?” 拾荒老人瞄了我一眼,不以为然的回答到:“是啊,我不是都给你说了吗?” 我对着他说:“是这样的,我之所以会闯进这里,是因为我看见我一个同学走进这里,产生了好奇,才跟了进来。可是没想到,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撞鬼了,直接吓晕了过去。这次来这里,差点把命都交代在这里。刚刚,就在刚刚,我发现了女鬼是怎么诞生,因此心里有些疑问想问问你。” 这时,拾荒老人也不吊儿郎当的了,听见我说的话后顿时皱起了眉头,表情严肃的对着我说:“你是说你发现了这女鬼的由来?” 我回答着:“算不上知道她的由来,但是我亲眼目睹了女鬼是怎么出现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拾荒老人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下询问到我。 深吸一口气后,我将自己目睹杨舟是如何被鬼上身的画面,一字不漏的给拾荒老人讲述了一遍。 几分钟后,拾荒老人的表情更加的严肃了。满脸皱纹的他,严肃起来后,竟有些威严。 他抽了一口烟问到:“你确定没看错?” 我点了点头,十分坚定的对着他说:“我发誓,我所讲述的是我亲眼目睹的。” “那就奇怪了。” 拾荒老人嘀咕一句后,对着我说:“照你这样说,那女鬼是你同学变得,可有些不符合逻辑。咱先不说一个大活人变成厉鬼的事情,就说说五年前发生的事。这里五年前就开始闹鬼了,女鬼也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我记得娃娃爷孙俩头七那天,屋子除了当时居住在这里的人,就没其他人了。而且那女鬼是屋里出现,而不是从门外走进来的。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来这里,毕竟当时整栋楼被我们全包了,根本就不会有其他人来。就算有人来,也会发现。至于你说你刚刚看见你同学变成厉鬼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说到这里,拾荒老人继续对着我说:“当然,我也不是质疑你刚刚说的话,毕竟有鬼的事情我也知道,让我进一步了解这个世界。就算有其他不可思议的发生,我也见怪不怪。但是你同学变鬼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有点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 我也知道杨舟变鬼的事情十分的荒唐,我估计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会相信这样的事情,毕竟太荒唐了。而且,就算是我,也要亲眼目睹整件事情的经过,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毕竟拾荒老人压根就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尽管他话如此。 拾荒老人见我没有说话,仿佛猜到了我心里在想些什么,然后对着我说:“其实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毕竟这栋楼发生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足为奇。但是你给我说你同学被一只布娃娃上身后,变成了女鬼,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是需要时间接受。换做其他人,肯定会骂你是神经病,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 “布娃娃。” 我喃喃自语了一句,突然脑子一道灵光闪过,视乎想起了什么。 杨舟之所以会变成女鬼,完全就是那布娃娃一手造成。我清楚的看见那布娃娃附在了杨舟体内后,才导致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也就是说,白衣女鬼其实是那个布娃娃,而杨舟只不过是一具傀儡罢了。 这布娃娃有点类似于杨家村那座古宅的灵魂一样,操控着杨老太太,做出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了老爷子,我记得你说过当时娃娃也有一个布娃娃?”想到这里,我问到拾荒老人。 拾荒老人回答着:“是啊,当时娃娃确实有一个布娃娃,是他爷爷给他的。好像是在外面拾荒的时候,翻到的东西,怎么?你不可能怀疑这一切都是那个布娃娃搞鬼的吧?”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我不过只是问了他一句,下一秒便立马猜出我的心思。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有这个念头,按照你所述说的那样,当年闹鬼的时候是娃娃爷孙俩的头七,可是你们压根就没看见这爷孙俩的鬼魂,而是这位白衣女鬼。按道理来说,如果真的闹鬼的话,那出现的鬼魂也应该是娃娃爷孙俩的鬼魂,就算两个不能同时出现,但至少出现一个阿。结果呢?两人的鬼魂都没出现,你可不要说这白衣女鬼是他们爷孙俩在一起变得。” 我的话引起了拾荒老人的注意,他严肃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在理,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仔细思考过,始终无法得出个所以然来。如果,我说如果那女鬼真的是娃娃的布娃娃话,那么这件事情就太恐怖了。假设这一切都成立的话,又让我对这个世界进一步了解了。不单单只有人类才会变成鬼,其他生物也可以,哪怕是没有灵魂的东西。” 这件事是越来越诡异了,抛开白衣女鬼的事情,就说那间屋子里,怎么会有两块灵牌呢?还有屋子干净的一塌糊涂,祭拜灵牌的水果是那样的新鲜,祭拜的香也是才点燃没多久。 能够完成这一切的只有两个人,第一个就是拾荒老人,但这几率很小。毕竟他是靠拾荒来支撑自己的生活,而且十分的勉强。加上他也惧怕白衣女鬼,到了晚上压根就不出门,所以更加不可能是他。 第二个人则是杨舟,从我刚刚在鬼屋里发现她的时候,便是不二人选。再从她被布娃娃附身后,变成女鬼的事情,那嫌疑更加的大了。 但是,我猜测这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被操控的。从刚刚在鬼屋里,她对着我咆哮,叫我快点离开屋子。那一刻,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快要失去意识,完全成为傀儡。 假设我的推理是正确的话,那么鬼屋里的灵牌就有原因能说清楚了。那布娃娃不知道在何时有了灵智,潜意识把娃娃爷孙俩当作自己的家人。 当这爷孙俩遇害后,由于某种原因以及力量导致变异,最终产生了强大的力量。这有点类似于杨家村那座古宅,机缘巧合下,杨舟接触到着拥有力量的布娃娃,让其成为傀儡,完成一些自己无法完成的事情。那么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所有的疑难也就全都解答出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猜测 但这始终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是需要证据去证实这一切。记得海哥给我说过,无论做什么事情,你可以大胆的猜想,天马行空般的推理,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仅仅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要想将自己的推理与猜想成为最有利的说法,那必须要有证据去证实这一切。这时候就得由自己去寻找蛛丝马迹,让自己的推理更加的完美,从而达到具有强大的说服力,最后便可以破案。 虽然我遇见的事情是一件比一件古怪,而且还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我与鬼魂谈判后,帮助他们达成心愿,是需要海哥这套说辞,也就是说想要找到为什么杨舟会被操控,还是需要自己亲自调查。 这样才知道最终的答案是什么,我要怎么去做。拾荒老人将半截旱烟抽完后,瞄了我一眼说:“我要睡觉了,你小子最好呆在屋里哪里也别去,我可不保证下一次你还有这样好的运气活下去。” 说完后,他顺势躺在了地上,将他那件破旧的棉袄披在身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过去。 很快,屋里响起了呼噜的声音,很响亮。 我看着拾荒老人,有些无语,不得不佩服他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还睡得着。只能说他的心里素质,还不是一般的好。 看着拾荒老人踏实的熟睡后,心里那份担心视乎少了一些,说不定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只要不离开这个屋子,那就没什么事情。 说起来,这时候我也有些困了,十分的疲惫。短短几个小时里,经历了许多的事情,还差一点死去。不仅给我心里上带来的撞击,还给精神上与灵魂同样也带来了不少的打击。 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多钟了。 打了一个哈欠后,眼皮子感觉格外的沉重,眯着眯着就睡着了过去。 一夜无话,我被闹铃吵醒了。 打了一个哈欠,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了。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我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后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才稍微有一点精神。不过,眼睛里布满的血丝,无精打采,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休息好。 这时,拾荒老人也醒了过来,同样他打了几个哈欠后,看上去才稍微有点精神。 他瞄了我一眼:“你怎么还没走啊?我以为你早就已经走了。” 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拾荒老人说:“昨天给你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 拾荒老人也没说什么,揉了揉眼睛对我说:“行了,快点走吧,这下没事了。小子,你可要记住,不要来这里了,不是每次运气都这样好。” 我点了点头,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告别过来,我来到走廊上,自己的看了看墙上所写的字,还真的如拾荒老人说的那样‘三’字少了一横,虽然有些看不清楚,但是能依稀的看见那模糊的一横。 “看来这里真的是三楼,那么下面就是二楼与一楼了。” 自语过后,我朝着楼下走去,一分钟后,我站在街道上仔细的看了看这栋楼。 还真的是从外面看去所谓的‘二楼’与‘三楼’之间的局里,差的离谱,果真是拾荒老人说的那样。 至于为什么晚上走不出来,或许真的是因为这里到了晚上出现了某种力量的原因吧! 打了一个哈欠,我朝着公交站台走去,还有几十分钟就上课了,要是迟到了肯定会被胡尔马林逮连招。 公交车上,我昏昏欲睡,差一点就睡过了头,坐错站。 来到教室后,我坐在位置上不断打着哈欠。 这时胖子走了过来,拍了我肩膀一下:“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你看看的眼睛,全是血丝还有些发黄,一看就知道通宵没睡觉。” 我懒得搭理胖子,用手撑着脑袋,眯着眼闭目养神。 胖子见我没有搭理他,有些不乐意了。他打了我一下说:“问你话呢,干嘛不理我?老实告诉我昨晚是不是通宵去了?我记得你不上网啊。” 烦躁的吐了一口气,我对着胖子说:“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我现在很累,不想说话,没什么事一边凉快去。” 胖子笑了笑:“哟呵,你小子脾气还挺暴躁。行了不和你扯淡了,还有几分钟上课,走去抽支烟,我烟瘾来了。” 想了想,照我现在这个情况的话,不出五分钟肯定睡着。第一节课是胡尔马林的,如果看见我睡觉的话,肯定完蛋。 于是便和胖子去了厕所,抽一支烟提提神,总之先把胡尔马林的课混过去再说。 抽完一支烟后,精神视乎好上了许多,在洗了一个冷水脸,更加有精神了。 快上课的时候,何其正来到我跟前问我:“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发现,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何其正点了点头,视乎早就意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然后问我:“你小子怎么了?昨晚通宵去了?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现在我真的很累,累的连话也不想说,这群龟儿子却偏偏找我说话,纯属是有心找我茬。 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怒火。我对着何其正说:“昨天遇见一点事,很晚才睡。行了,别烦我了,我现在不想说话,很累。还要想办法怎么把胡尔马林的课混过去呢。” 何其正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上课的铃声也刚好响了起来。 没过多久,胡尔马林人模狗样的走进了教室,看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视乎遇见了什么好事。 接下来的时间,真的是度分如日,极为的难受,有几次我都闭上了眼睛睡着了过去。可就在刚刚睡着的时候,脑袋往下沉,瞬间就清醒过来。 立马将目光转向到胡尔马林身上,看看他有没有发现我在打瞌睡。 索性的是,他好像没发现我在打瞌睡。不然的话,肯定又悲剧了。 这时候的我,真的是疼苦无比,提心吊胆。真的怀恋以前的班主任,只要不打扰其他人学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还不用担惊受怕。 终于,这该死的课终于结束了,当胡尔马林宣布下课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解脱了,整个人很释然,立马趴在了桌子上,一会儿的时间就睡着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快放学了。 这时心里传来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完蛋了,没想到这一睡就睡了一上午,如果没胡同志发现的话,肯定会出事的。 同时我有点恨自己的同桌,上课怎么不把我叫醒啊? 我埋怨着同桌:“老大,看着我睡觉怎么不叫醒我啊?” 同桌瞄了一眼:“看你熟睡的样子,我不忍心打扰你,所以就没叫你。” 我:“.....” “真是被你害死了,不知道胡尔马林有没有发现,不然的话又要被连招了。” 同桌回答着我:“放心,胡尔马林没来,上完课后,我就看见他急匆匆的离开了学校,好像是办什么事情去了。上午没他的课,办公室也没看见人影。” “真的?”我有些怀疑的问到同桌。 同桌告诉我:“我骗你干什么,你回头看看咱们班后面的人在干什么?有多少人在睡觉?如果胡不在的话,能有这么潇洒吗?” 随即我扭过头看去,发现后面的同学基本上都在聊天,玩其他的东西,还有几个人正在熟睡呢。完全就不把历史老师放在眼里,仿佛像个自由市场一样,随心所欲。 看样子胡尔马林真的不在。 心里舒坦了一口气,不由得放心不少。睡了一上午的时间,精神看上去也好了许多。 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就放学了,于是就和同桌聊天起来。 很快,放学铃声响起后,历史老师还没走出教室,胖子等人就率先离开了。 打了一个哈欠,我也走出了教室。 路上胖子问我:“你回去还是在外面吃?” 我冲他摆了摆手:“我要回去吃,随便睡一觉,太困了。” 胖子对我说:“我也要回去,送你一程。” 随即,胖子招了一个车,先把我送到了孤儿院后,自己才坐车回家。 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后,红着眼,哈欠连天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连鞋子都没脱,直接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闹钟响了起来,很不情愿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坐在床边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一点精神。 抽了一支烟,视乎要好像许多。 简单的洗漱后,打着哈欠离开了孤儿院。 路上,我呆萌的朝着学校走去,可心里却不断的计划着杨舟的事情。 如果想要知道杨舟为什么会被那布娃娃控制,肯定是要询问她。但是,要怎样去询问,她才会如实回答呢?还有,在什么样的情节、时间去问,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后,我觉得有些烦躁,打了个哈欠,揉了一下眼圈,暂时将这些问题抛开。等晚上放学再说。 至于何其正问我昨晚有什么发现,我回答他是什么也没发现,完全是因为昨晚遇见的事情,普通人根本就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说你有精神病。 如果非要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话,只有让他们亲眼目睹才行。但是其中有存在隐患,并不是所有人见到鬼之后,会守口如瓶,自己知道就行了。一定会大势宣传,不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不心甘。 尽管当他们看见鬼魂的时候,会吓得半死,甚至昏厥过去。 毕竟鬼对我们来说既陌生又熟悉,每个人都知道鬼,也听说过类似的传言。 既害怕又好奇。 如果我告诉何其正事情的真相话,首先他肯定是不会相信。要让他相信这件事情,只有亲自带他去鬼楼看看就知道了。 但是那白衣女鬼很不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稍微不注意就要丢命。要不是我这几天狗屎运来登了,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所以,我宁愿撒谎,也不会对何其正说出事情的真相,也不想去冒这个冒。 至于杨舟的事情,就由我一个人去处理。毕竟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可是从小到大都在接触。虽然没有小说了那样华丽的驱鬼招式,也没有逆天的降魔武器,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沉得住气。 来到学校后,我并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教室,而是朝着杨舟的教室走去。 教室里并没有发现杨舟的身影,倒是看见了赵晓雪。 恰好赵晓雪也看见了我。 她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到了我跟前喜悦的对我说:“哎呦,你老人家怎么舍得过来看看我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脸一下子就红了。赵晓雪以为我来这里是找她,可压根就不是,当然我也不敢对她说我是来找杨舟。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赵晓雪后,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躁动,说不出来的感觉。心‘砰砰’作响,有些兴奋的样子。 第二百一十九章诧异 我点了点,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好久没看见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最近?” 赵晓雪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像是看外星人一样。她摸了摸我额头,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没发烧啊?不像是胡乱说话。你怎么了?什么好久没见?昨天下午不是还在一起吃饭吗?” 这时我才想起来,确实昨天下午还在与赵晓雪一起吃饭。 不由得感觉到一阵燥热,脸烫烫的,竟哑口无言。 赵晓雪见我的窘样后,‘噗嗤’的笑出了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也红了起来,犹如一个苹果一样,忍不住想要咬伤一口。 一时间,我竟然看呆住了。 赵晓雪见我呆呆的看着她,脸更加的红了,低着头,声音如蚊子一样:“杨、杨邪,你这样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顿时我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比刚才还有烫,然后有些口齿的对她说:“对、对不起,我先回、回教室了。” 随即,我慌慌张张的朝着教室跑去..... 回到教室后,我坐在位置上,感觉脸还是很烫,心跳很快,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过了好久,我才平静下来,心中暗语:“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心虚呢?” 不觉中,脑海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赵晓雪的身影来。 刹那间,心跳加快,如一头小鹿一样兴奋。兴奋中又有一丝的喜悦与说不出的感觉。 这感觉,我很享受,不能详细的表达出来。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一封短信,是陌生人发来的。 打开短信后,上面写着:“晚上放学,校门外的奶茶店见面。杨舟留。” 皱起眉头,我看着短信仔细思考起来。 杨舟竟然主动约我,这实在太怪异了,她怎么知道我在找她呢? 想来想去也没想个所以然来,最后决定晚上放学去看看,这样所有的事情全都水落石出,还可以询问一下其他的事情,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心里舒坦一口气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我 搪塞了胖子,先行离开了。 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时间,我来到了奶茶店里,左右瞭望,没有看见杨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杨舟的。 接了电话后,我问到她:“我现在已经到了奶茶店,你人呢?” 杨舟回答着:“不好意思,遇到一点事情耽误了,马上就过来。” “那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我找了一个比较不显眼的地方坐下,点了一杯橙汁,等待着杨舟。 约莫五六分钟的时候,杨舟来了,朝她招了招,示意叫她过来。 杨坐在对面后 ,点了一杯奶茶,看着我若有所思。 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一样,看她的表情犹豫不决,视乎在内心挣扎着什么。 喝了一口橙汁,我打破了僵局问到她:“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杨舟看了我一眼,十分的犹豫,看她的样子视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不知为什么,始终说不出口。 我也没继续追问,静静的看着她何时才将找我的目的说出。 虽然我大概知道她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没有点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话就方便了许多,包括了解更多的事情。 其实有时候你要询问一个人,不用太主动,这样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反感,也不要主动切入主题,哪怕你知道些什么事情。 要等着这人,看她何时将心里的话鼓起勇气对你说。一旦她做出决定,要对你诉说心里话时,那么这一切都水道成渠。 会比你自己去询问的效果要好上许多,因为你始终只知道一些皮毛的事情,无法深入了解。 只要她开口,会达到你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比你了解的还要更多。 当然这不包括你了解了所有的事情,这样做显然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我点上一支烟,也没说话,就看着杨舟何时对我说出关于她鬼上身的事情,以及在鬼屋发生的所有事情。 看着她一直犹豫不决,我也不急,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说出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毕竟是她主动找的我,那就表明了杨舟是有这个想法,要对我说出一切事情。 一杯橙汁没有了,杨舟始终犹豫不决,在内心中挣扎着。 要说心里不急躁,那是不可能的,这时候我也开始急了,怕杨舟反悔怎么办? 当然,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 约莫一分钟的时间,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会黄了,是时候催催她,看看有什么反应。 深吸一口气后,我对着杨舟说:“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都过去十多分钟了,你就一直坐在这里,如果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随即我站了起来,朝着奶茶店外走去,同时心里不断嚷嚷着:“快点叫住我,快点叫住我……” 走了几步后,杨舟仍然没什么反应,心里十分的着急。但是我不能停住脚步,要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 汗水不由的冒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心‘砰砰’作响。 “小,小邪你等一等。”终于,杨舟开口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顿时舒坦了许多。 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后,深吸了几口气,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子问到:“怎么了?” 杨舟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放她把眼睛睁开的时候,眼神十分坚定,脸上的表情也不在犹豫了。 我知道她已经做好了决定,我可以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心里暗喜过后,我也没表露出任何表情,看着杨舟什么话也没说。 她看着我,深吸一口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出去。”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还真不是说话的地方。毕竟我们要说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荒唐,甚至天方夜谭。 走出奶茶店后,顺着旁边的街道走去。 我拿出一支烟点上,也没急着催杨舟,因为她已经做出决定。 过了一会儿,杨舟开口了,她问到我:“小,小邪,昨晚,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我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我装作不懂的表情问到:“昨晚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 说着说着,杨舟的脸瞬间就白了,嘴唇发紫,双眼中尽显恐惧。 “昨晚,我差点把你杀死的事情,难道你忘记呢?” 突然间,杨舟大吼起来,把我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随即,我笑了,由衷的笑了。 先前我之所以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算是杨舟开口,仍然还是装作不懂。 那是因为杨舟虽然在心里做出了决定,但还是有所顾虑,是因为恐惧吧!害怕去面对发生的事情。 但是,当她自己亲口说出来后,所有的恐惧将会消散,束缚她的东西,也会挣破。 显然现在杨舟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尽管她是吼出来的。 如果她没有将这份恐惧,认证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就算她亲口给我说出关于自己所发生的异变,也会畏畏惧惧,说不清楚。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在装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 我严肃的对着杨舟说:“我还以为你把这件事情忘记了,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杨舟惶诚惶恐的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对着杨舟说:“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如果是你的本意的话,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聊天了。你早就在警察局里,接受审问了。所以,你要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我才好帮助你。” 杨舟看着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哆嗦的对着我说:“这,这一切都是、都是……” 到嘴里的话,瞬间就被堵住。杨舟几次都没有说出口,明显是害怕了。 这时就需要我推波助澜一下,将她没办法开口的事情,说出来。 “是那个布娃娃的原因吧!”我一针见血的说出杨舟的顾虑。 突然,杨舟震惊的看着我,久久无法平静下来。眼睛瞪的很大,不敢相信的问到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回答着:“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但是你要相信我能够帮助你,我相信你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一直发生。所以,你要全盘托出,将事情的由来全都告诉我。” 杨舟见我没有道出为什么我知道布娃娃的事情,也没继续追问。然后,她问到我:“你真的可以帮助我?” 我点了点头回答:“没错,但前提是你要相信我。” 深吸一口气的杨舟,在心里做出决定后对着我说:“你说的不错,确实是因为布娃娃的原因,我才会变成昨天你看见的那个样子。至于发生的时间是多久,拿还从一年前说起……” 杨舟不是a市的本地人,但她老家离a市不远,就在隔壁的城市里。 由于父母常年在外工作,杨舟一个人在家,所以每次回家的时候,都十分的孤寂,加上偌大的屋里,显得十分的空旷。 所以,杨舟喜欢买一些洋娃娃,将偌大的屋子给填满。 她家里,起码有二十多个洋娃娃,没间屋里都会摆上几个。 这天放学,杨舟路过一家洋娃娃店。无聊的她决定进去看看,走进商店后,她闲逛着,一会儿的时间就把商店里的娃娃全都看完了。 大多数她家里都有,所以,便决定回去。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布娃娃给吸引住了。如同魔怔一样,她走了过去,将这布娃娃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这布娃娃很普通,和世面上的布娃娃一样,而且还是过时那种。 可杨舟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布娃娃,就连她自己也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付完钱后,杨舟喜悦的将这布娃娃放在怀中,兴高采烈的走回了家。 到家后,杨舟顺手将布娃娃扔在了沙发上,然后就去洗澡、看电视去了。 晚上十一点,杨舟打了一个哈欠,将电视关机后,便朝着卧室走去。 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她折了回来,来到沙发上将今天刚买的布娃娃抱在了怀里。 杨舟有一个习惯,每次购买的新娃娃,她总会抱着入睡,视乎只有这样,她才将洋娃娃当做自己的家人。 入睡后,杨舟怀里的布娃娃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泛着幽绿色,十分的诡异。 当然这一切,杨是压根就不知道。 因为她已经熟睡了…… 第二百二十章憔悴 第二天,杨舟醒来过来,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憔悴,就好像一整夜都没有睡觉一样,无精打采。 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后,她红着眼,来到厕所,简单的洗漱过后,看了看镜子里的她,差点都认不出自己了。 脸如纸一样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睛充满了血丝,且有些发黄。 她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然后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看来晚上要早点睡,不然的话一天都没有精神。” 背起书包后,杨舟强打起精神离开了家。 就在她关门的那一刻,卧室里的布娃娃突然站了起来,发出诡异的笑声…… 一天的时间里,杨舟无精打采,哈欠连天,整个人十分的憔悴。 平时不打瞌睡的她,竟然在课桌上睡着了。这一睡上午的时间过去了。 打着哈欠的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眯着眼看了看时间,不由的吓了一跳。 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就放学了。 她心里大惊,暗问自己究竟怎么了?平时都是十一点钟睡觉,甚至有时候十二点过了才睡,也不会这个样子。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杨舟便没去理会,心想着晚上回去后,早点睡就行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晚上。 吃了饭后,杨舟洗漱过后朝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一会儿的时间,就睡着了…… 连着一个星期的时间,无论杨舟晚上多早睡觉,但是第二天醒来依旧会感到很疲惫,无精打采。 上课的时候总是睡觉,期间老师都找过她几次了。 杨舟不由的纳闷起来,为什么晚上很早的入睡,第二天起来后,依旧很疲惫呢?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到家里后,杨舟躺在床上思考着,渐渐的感到十分心烦,焦躁不安。 顺手将床上的布娃娃扔在了地上,生着闷死。 没过多久,她睡着了。 这一晚她睡的很舒服,睡的很香…… 第二天起来,整个人十分精神,镜子里的自己不在脸色苍白,眼里布满血丝,看上去也不憔悴了。 上课的时候,也不打瞌睡了。 放学后,杨舟很高兴,自己终于不会在上课的时候打瞌睡,不用被老师责骂,而且自己也没有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也不疲惫。 她高兴的在床上蹦蹦跳跳,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 突然她看见昨天被她扔在地上的布娃娃,顿时有些心疼。昨天自己发脾气将布娃娃扔在了地上,把这布娃娃当做了出气筒。 要只到杨舟很喜欢洋娃娃之类的东西,特别是抱着它们睡觉后,潜意识将它们当做亲人。 杨舟蒋布娃娃捡起来后,心疼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没有忍住,冲你发脾气了。” 说着、说着,杨舟拍了拍布娃娃,纳入怀中。 晚上杨舟为了弥补昨天的过时,将布娃娃抱在怀里入睡,算是为昨天的举动道歉吧! 可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镜子里的她脸色白得吓人,眼睛里全是血丝,就好像瞳孔是红色的一样。 黑眼圈在苍白的脸庞上,格外显眼……越想,她越感到害怕,自己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时她将目光看向了身边的布娃娃,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中。 这一切会不会是这个布娃娃造成的? 与此同时,她联想到了许多关于布娃娃的鬼故事。 “啊……” 杨舟尖叫一声后,立马将布娃娃给扔在了地上,随即将钻进了被子里。 突然间,她豁然开朗,回想起自从买回这个布娃娃后,第二天起来必然会感到很疲惫,特别是今天,黑眼圈特别的显眼,像吸了毒一样。 过了许久,恐惧感慢慢消失,她掀开被子后,畏畏缩缩的探出头,看着地上的布娃娃,惶恐不安。 “难道,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布娃娃的原因?” 喃喃自语过后,杨舟深吸一口气,视乎在心里做出了巨大的勇气。 她走下了床,哆嗦的将地上的布娃娃捡了起来,如兔子一样,飞快的跑出了屋子,然后将布娃娃扔了出去。 随即,她跑回来屋子,立马将门给关上,靠在门后,气喘吁吁…… 过了好久,杨舟冷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发呆。 不知为何,将布娃娃扔出去后,杨舟竟然踏实了许多,心中那份不安感消失了,直觉告诉她,一切将会好起来的。 说也奇怪,将布娃娃扔出去后,杨舟整个人精神了许多,神经上不再紧绷,那份不安的压抑感随即消失了。 苍白如雪的脸,慢慢的红润起来,不在无精打采。 杨舟更加坚定了,自己之所以无精打采,如同吸毒一样的模样,完全就是那布娃娃一手造成的。 兴庆的是,自己已经将这罪恶扔了出去,生活恢复了正常。 这一晚,杨舟睡的格外香甜,连做梦都笑了。 第二天起来后,她来到镜子前,果然没有像之前那样显得憔悴,整个人十分有神。 这一整天都十分的喜悦,比中了彩票还要高兴。 晚上回家后,杨舟哼着小调,如一只小鸟一样,自由欢快。 洗完澡后,将头发吹干,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十一点了,但杨舟一点睡意也没有,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乐不知倦。 尽管电视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第二天要上学,迫于无奈,杨舟只好依依不舍的将电视关了后,回到了卧室里。 躺在床上,杨玩了一会儿手机,便闭上了眼睛睡觉。 过了一会儿,杨舟始终无法入睡,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一样。 这时她将灯打开,靠在床头很是烦躁,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间,她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躺在她怀疑,还在慢慢的移动。 刹那间,杨舟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脸如雪花一样,没有一点颜色,双眼透露出无尽的恐惧。 心脏仿佛化成了一头小鹿,横冲直撞,直逼嗓子眼,就快要跳出来了。整个人七上八下,魂不守舍。 她吞了吞口水,浑身颤抖着,鸡皮疙瘩转眼间全都出来,冒着 冷汗。脚底感觉到一股寒意慢慢的渗透,几秒钟的时间到侵到了脊骨,浑身冰凉。 躺在她怀里的东西,终于没动了,像是镶嵌在怀里一样。 过了好久、好久,衣服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杨舟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躺在她怀里。 接着她伸出发抖的手,哆嗦的将被子掀开,在那一瞬间她有一种打开潘多拉魔盒一样。 当被子掀开的那一刻,她闭上了眼睛嚎叫起来,视乎只有这样才能释放出内心中的恐惧。 尖叫持续了十几秒钟,杨舟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浑身颤抖着满头大汗,哆嗦的朝着怀里看去。 刹那间,她惶恐不安,眼睛瞪的很大,嘴呈‘o’型,瑟瑟发抖。原本浑身汗水的她,汗水更加的多了,就好像刚刚掉进了小河里一样。 整个人承受能力完全达到了边缘,随时都有可能会崩溃,或者发疯。 当她目光转移到肚子上时,她看见有一个布娃娃躺在怀里,是她昨天扔掉了那个布娃娃,是那个让她产生厄运的那个布娃娃。 这一秒,杨舟完全呆滞了,脑子一片空白,双耳响起嗡鸣的声音。恐惧以及绝望笼罩着她,就像是跌了入深不见底的悬崖一样,一点生机都没有。 而躺在她怀里的布娃娃,特别的诡异…… 过了好久,杨舟才缓过一点神,仅有的意识驱使着她一把将布娃娃提在手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屋外,然后将这布娃娃扔进了垃圾桶里。 接着她又快速的回到家,将门紧紧的关上,坐在床上将身子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虽然已经将布娃娃扔出去了,但是仍然不放心,毕竟昨天杨舟已经将这布娃娃给扔出去了,可是这时候却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屋里,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吓破了胆子。 于是她走下了床,将卧室的所有能搬动的东西,放在门后。死死的将门抵住后,又不放心的把卧室里的书籍,放在椅子上。 叶只有这样,心里才好受一点,不那样害怕。 可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答案马上就会揭晓。 当她舒坦口气的时候,转身准备回到床上的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刚刚被她扔出去的布娃娃,屹立在床头,视乎在对着她笑。 “啊……” 这下子,杨舟终于崩溃了,承受的边缘叶瞬间崩塌。明明刚才以及把布娃娃扔出去了,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上? 杨舟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蹲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抓住头发,眼泪瞬间脸颊流出,滴在地上。 这时,杨舟红着双眼,表情十分的狰狞,五官轻微的开始扭曲。她疯狂的跑向床头,将那阴魂不散的布娃娃拽在手里,把堵在门口的东西全都推开。 跑出屋里后,她打了一个车,来到了郊区,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布娃娃扔出了窗外,然后对着司机大吼起来:“快点、快点开车,回到我刚才打车的地方,快点、快点……” 司机见杨舟的十分的激动,扯着嗓子对他嚎叫,连青筋都爆了出。脸憋得通红,样子极为的疯狂。 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有些畏惧的问到杨舟:“姑娘、你、你没事吧!” 杨舟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快点、快点离开这里,快点………” 说着说着,杨舟抱头痛哭起来。 这司机也是被吓得够呛,看着杨舟莫名其妙的来到郊外,其目的就是扔一个布娃娃。这时候有痛哭起来,而且情绪十分的激动。 这不然人联想到什么事情那就是怪事了。 司机见杨舟抱头痛哭,也没拖拖拉拉,连忙掉头。 路上,司机通过镜子看见杨舟整个人的情绪十分的低落,虽然没有在痛哭,但还在抽泣。 处于关心,司机询问到杨舟究竟遇见了什么事情。 可,杨舟根本就没有回答司机的话,蜷缩在椅子上,将身子完全缩在一起。 司机也没在意杨舟对他的态度,继续对着杨舟说:“其实这年头和男朋友吵架什么的很正常,有什么事情大家摊开心扉说开就行了,用不着闹成这样。到头来,还不是自己伤心落泪………” 这司机以为杨舟之所以有这样强烈的情绪,是因为失恋的原因。可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发生在杨舟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根本就是超出这个世界范围的事情,无法用这个世界所掌握的东西去解释。 如果非要说个所以然来的话,那只有用牛鬼神蛇来解释。 杨舟撞鬼了…… 可是自从建国以来,国家打压迷信、鬼神,以科学为尊的时代。 就算杨舟将自己亲身遇见的事情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大家都会认为你这是在编故事,或者是恐怖小说看多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劝说 可是这样的吗?根本就不是,别人之所以不相信,完全是因为没有亲眼目睹过,当然也有其他一些因素,在这我就不说了,大家多少心里有一点谱。 当然,也有相信这个世界是有荒唐的事情发生,但往往是少数。 司机苦口婆心的劝说杨舟,根本一点作用也没有,杨舟完全就不理司机。司机也不自讨没趣,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没再说话了。 十几分钟后,杨舟走下了车,虽然她亲自将这布娃娃扔到了郊外,可心里依然不放心,怕回到家后,布娃娃出现在床上。 毕竟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两次,在心里留下了一道不可愈合的伤口。 她畏惧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灯打开后,吞了吞口水,哆嗦的朝着床走去。 这时,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的压抑,诡异到了极点,让人感到窒息。 她极度恐慌的来到了床边,便目光转移到床上去,下一秒杨舟整个人僵硬住了, 被扔在郊外的布娃娃,又一次回到了床上。 “啊……” 一声尖叫后,随即杨舟摔倒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 而这时,那布娃娃竟然嘴角微微上扬,发出让人感到心悸的笑声,回荡在整间屋子里。 第二天,杨舟醒来后,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布娃娃。 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花容失色,这一秒她看见了那布娃娃漂浮在天空,直勾勾的看着她,虽然这是一个布娃娃,所有的器官只是一个摆设,但这一秒在杨舟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在她跟前的不是一个玩具,而是一个人。 这时候的杨舟吓得完全说不出话了,脑子空白一片,嗡鸣的声音在双耳中响起,四肢僵硬无比,脚底有一股寒意正慢慢的渗透,眨眼间到了脊骨,浑身颤抖着。 这一秒,鸡皮疙瘩全都出来了,头皮阵阵发麻。 “咯咯……” 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布娃娃竟然笑了,那笑声十分阴森,回荡在整间屋子里。从灵魂到内心,都在颤抖、恐惧。 随即布娃娃的眼睛亮了起来,泛着幽绿色的光芒。那光芒折射在杨舟的眼里,同一时间,杨舟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泛着绿光,要多阴森恐怖就有多阴森恐怖。 接着布娃娃飞到了杨市的怀里,如魔怔一样的杨舟将怀里的布娃娃双手举起,痴呆的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喜爱。 然后杨舟从未听过的小调,竟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布娃娃,它最好,可以陪我玩,陪着我睡觉,它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舟浑身颤抖着,脸色瞬间就苍白无色,额头上布满了许多的汗水。 看见杨舟的表情后,我知道此时的她一定很害怕,尽管事情发生了很久,但依然记忆清晰,仿佛就在昨天发生过一样。 看着瑟瑟发抖的她,我拍了拍她肩膀说:“没事,我在你身边,不要害怕。” 双眼浑浊的她,突然明亮了许多。 此时的杨舟就好像独自一人,在无尽的黑暗中,找不到一个人,甚至连一丝光线也没有。 仿佛整个世界她只有一个人。 但是我的话无疑雪中送炭,就好像她独自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冻的发抖,四肢都僵硬了,快要死去了。 就在这时,我为她送上一件厚实的大衣,为她点燃一把火,给她照亮了世界,给她送去了温暖。 杨舟恢复了一些神采,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对着她笑了笑,然后继续问:“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我像是被操控的傀儡一样,没有灵魂,只有一个躯壳,这布娃娃操控着我,坐做出了许多无法接受的事情。虽然每次我都十分的抗拒,到身体却不听自己,违背我的意识,做出了那些令人发麻的事情。” 说到这里,杨舟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后:“我来这里上学,也是因为布娃娃的原因,是它,它让我来的。”杨舟买下的布娃娃到底是不是五年前,娃娃的那个布娃娃呢? 据拾荒老人说,鬼楼里的白衣女鬼,五年前就出现了,自始自终都没有产生过变化。 如果那白衣女鬼真的就是那布娃娃造成的话,这也意味着杨舟从五年前就已经被布娃娃操控了,而且也潜伏在a市有五年之久。 但是从杨舟讲述的事情来判断,这一点都不符合逻辑,杨舟也是几个月前转到a市一中,她买下布娃娃也是几个月前的事情。纵使现在她被操控,甚至化身为白一女鬼。但时间是一个很大的漏洞,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而且杨舟也没有说谎的动机,毕竟谁想被操控?还是被一个恐惧、绝望代言的东西而操控。 我撑着下巴,紧锁起眉头思考着一系列问题,越想是越没有头绪,干脆就不要去想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思考的时候,突然脑子一道灵光闪过,我意识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假设、假设这布娃娃不是五年前娃娃手中那个叫安妮的布娃娃,那么为什么它会操控杨舟回到a市?还去了以前娃娃爷孙俩所居住的地方?设下了灵牌,基本上每天都在祭拜,这也太奇怪了。 话有说回来,暂时不去考虑白衣女鬼是五年前出现的,就说这布娃娃就是那个叫安妮的娃娃。由于娃娃爷孙俩不幸的遭遇,从而激发了某种强大的力量,可以任意操控人,去做一些自己不可以做的事情。 那么,为什么会叫杨舟回到a市来? 难不成是为了揭开什么事情? 大胆的推理话,这布娃娃叫杨舟回到a市,是不是与娃娃爷孙俩的遭遇有关系?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时,我感觉我距离真相有近了一步,不由得开始有些激动起来。 随即我问到杨舟:“那你知道这布娃娃为什么会叫你来a市呢?” 杨舟想了想,然后回答着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虽然每次被操控,我多少会有些意识。但却十分的模糊,偶尔会记起什么事情,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甚至是一些令我感到发麻的事情。比如说,上次、上次我在巷子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些血色的杨舟,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身子微微颤抖,双眼说不出的恐惧。 我知道一定是上次王志愿给我说的事情,也就是生吞老鼠。常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吗?更何况是一位女生,平时见到老鼠都会吓得花容失色。 于是我巧妙了将话题转移,问到她:“对了,上次我记得我去了那栋楼,然后直接吓昏了过去。可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胖子他们在街口发现了我,是不是你救得我?” 杨舟见我没有追问她刚才的话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着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不错,是我救了你。当我发现是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迸发出强大的力量,第一次主动的夺回身体的主导权。其实我知道,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在偷偷的跟踪我,可是无法避免这些事情。因为我也说了,很多事情是我无比避免,其实我就是一个傀儡罢了。” 缠绕心里多久的事情,终于解开,看来还真的是杨舟救了我,不由的从内心中感激的。更加坚定了要帮她摆脱布娃娃的控制。 感激的话我也没多说,直接问到杨舟:“那昨晚我看见的灵牌也是布娃娃操控你做的?” “嗯。” 杨舟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每次我被附身后,看见那两块灵牌,心里会有种莫名的伤感,就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亲人一样。” 看来果真是我猜测的那样,杨舟买的这个布娃娃,还真的就是那个叫安妮的布娃娃。 至于为什么杨舟会在商店里买到,我想估计是被回收加工的原因吧! 点了点头,我也没多说什么,思考一会儿后,我问到杨舟:“对你,你平时多久回去那栋楼?我是说你是怎样被布娃娃操控?” 杨舟回答着:“这个没有什么定律,反正它像上我身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操控我。以前在我老家的时候,它只是偶尔附身,在我脑海中留下许多不寒而栗的画面。并且用意识告诉我,如果不听它的话,那么我的下场会很惨,并且我身边的人都会被祸害。不过自从来了a市过来,被附身的次数就多了,特别是去那栋楼的时候。” 紧锁眉头,沉思片刻后我继续问:“那你和王志远交往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 “是布娃娃的意思。” 虽然我问的很婉言,但是杨市很快便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瞬间就回答了出来。 看来又被我蒙对了一次,刚才我就在思考既然杨舟来a市是被操控,那么她王志远交往也肯定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说白了,现在的杨舟,纯属就是一个傀儡,没有自己的思想,也无法主导自己的思想。任意被操控,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意识。 布娃娃唆使杨舟接近王志远,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看来我有必要调查一下王志远以前的事情,毕竟这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杨舟惶恐不安的对着我说:“小、小邪,真的,我现在只有靠你了。别人都不会相信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会以为我是一个神经病,或者是脑子有问题。所以,现在也只有你能帮助我,我真的不想再被那布娃娃操控,我不想是一个傀儡,而且还是一辈子的傀儡。我像做一个正常人,我想回到自己的生活。” 越说,杨舟的情绪就越紧张。很快泪水将眼角浸湿,顺着脸颊流了出来,样子极为的可怜。加上她自身的容貌,忍不住让人去疼爱一番。 本来我就想帮助杨舟摆脱布娃娃的操控,现在已经亲自开口,自然而然的要答应,本来我最初的目的就是这个。 我点了点头,回答着杨舟:“放心,我说过会帮助你,就一定会帮助你。不过要给我一点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很棘手,容不得半点马虎。” “谢谢你小邪。” 这时杨舟擦掉泪水,喜悦的对着我说了一句。随即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脸色通红起来,犹如一颗熟透了苹果一样。 而我,则是站在原地,一脸懵比...... 将杨舟送回家后,路上我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去做。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猜的那样,那么首先有两件事情必须要搞清楚。 第二百二十二章不幸 第一是五年前,娃娃爷孙俩为什么会遭遇不幸。 第二就是王志远以前做过什么事情?会不会与娃娃爷孙俩的不幸,有什么关联? 现在已经确定了操控杨舟的布娃娃,就是那个叫安妮的布娃娃。既然它叫杨舟去接近王志远,其中自然是原因。 毕竟像这些恶灵,它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报复而诞生。既然是报仇,自然也是针对自己的仇人。 这两件事情,无论那件,以我现在的能力来说,压根就没办法去完成。 或许调查王志远的事情,稍微轻松一点,但是也需要消耗许多的事情去完成,还能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也说不准。 至于第一件事情,我压根就没指望过。 能办好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咱伟大的海哥。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看来又要麻烦海哥忙上一段时间了,说起来好久也没看见他了,甚是想念。 看了看时间,十一点钟了,也不知道海哥睡了没有。 想了想,还是决定明天给海哥打电话,毕竟这时候打去的话,会有点不礼貌。海哥没睡还好说,但万一睡了呢? 岂不是吵醒了别人? 本来海哥平时就很劳累,特别是为了李菲菲的事情,更加操不完的心。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后,简单的洗漱一下便前往了学校。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中午放学了,我给海哥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干什么,有时间没有。 海哥告诉我,现在他在外地出差,没在a市,然后又问到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了想还是拜托海哥帮我查一查娃娃爷孙俩的事情,还有王志愿以前的事情。 毕竟海哥是警察,有一些特殊渠道,可以很快的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如果是我自己的话,肯定没办法,就算找到了什么,也是无关紧要。 停顿片刻,我对海哥说出了自己想要拜托的事情。 海哥叹了一口气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多事情?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又要给自己找一些麻烦。行了,等我的消息,回头我叫我同事帮忙调查一下。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正忙着呢!” 我喜悦的对着海哥说:“那好,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海哥。” “拉倒吧!” 海哥无语的说了一句:“就你这点生活费,没指望什么,能请我吃一碗面,我就知足了。行了,过几天我把信息发给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心里暗喜,看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同时也可以早点解救杨舟。 说到杨舟,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这感觉是昨晚之后才有的,特别是她亲了我一口。 到现在回想起来,心跳极速加快,脸红了起来,且有些发烫。 摇了摇头,将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后,我回到了孤儿院,准备吃饭的时候,院长找到了我。 我问到院长:“有什么事吗?” 院长笑呵呵的对着我说:“没事,就是好久没看见你了,这几天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么还夜不归宿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前天我在鬼楼度过一晚上,差点把命都丢了。 但是我却不能对院长说,明显说了院长也不会相信。 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后,就准备去吃饭。 院长拉着我说:“小邪,你是我这些年在孤儿院最不放心的一个孩子,等你离开孤儿院的那天,也就是我退休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啊!记得刚看见你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孩子,现在突然就长大了,比我都高上一个脑袋。” 摸了摸后脑勺,我对着院长笑了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是啊,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转眼间我快成年了,也要离开孤儿院独自生活。 还有几个月也要面临高考,那是命运的择选,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考上大学,学费都是一个天大的问题。 越想,心里就越感到烦躁。 深吸一口气后,我对着院长说:“唉,算算时间,我也快离开孤儿院了,到现在住处都是一个问题,一点着落也没有。” 院长慈祥的看着我说:“这件事情我给你安排了,到时候你直接去就行了。” “真的?” 心里一喜,双眼冒着精光问到院长:“您真的帮我解决了住处的地方?” 院长狐疑的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去吃饭吧!” 随即,院长便拖着佝偻的身躯,慢慢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而我,则是一脸喜悦的表情,极为的高兴。 这是我这几年听见最激动的事情,住处有着落了,哈哈,真痛快。 先前我还一直为这件事情操心呢,胖子哪里始终没有消息,我也不好意思去问。 现在好了,院长替我解决了,那么我就没什么烦恼,这感觉真的太爽了。我笑着对他们说:“你们都知道我是一个孤儿,现在寄主孤儿院里。这不我快成年了,按照孤儿院的规定,满了十八岁后,就不会提供任何的服务。这也就意味着,到时候我必须的搬出去住。但是对于孤儿的我,没有经济来源,连生活都成问题,更别说房租了,这简直对于我来说是一笔巨款。” 这时,胖子有些愧疚的对我说:“小邪,对不住了,上次我不是说要帮你问一下我妈,看看能不能让你住在我家里。我妈没同意,我与她争执了几次,还是没同意。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所以、所以.....” 我明白胖子的苦衷,换做是我的话,同样也会感到为难。一边是很要好的兄弟,一边是赋予了生命的亲人。胖子的母亲之所以没同意,我估计是不认识我的原因吧! 我与胖子家不沾亲带故,胖子的父母也不认识我,肯定是不会同意让我住在他们家里。 谁都不会让一个陌生人住在自己家里,万一家里丢失了一些东西呢? 胖子迟迟没回复我,可能是因为对不起我,不好意思对我说。 今天见我提起这件事情,不由得感到脸红,有些发烫,连耳根都红了。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行了,你也别觉得内疚,这也什么,很正常的事情。你们不是问我为什么这样高兴吗?我这就告诉你们,中午的时候,原则告诉我房屋的事情已经落实了,叫我不用操心。所以我才这样的开心啊!” “真的找到住处呢?”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我说。 “嗯。”我点了点头回答:“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你非要觉得很愧疚的话,那晚上请我吃饭,当作补偿吧。正好,我这段时间快断粮了。” “你个龟儿子.....”胖子憋了半天,吐出了这几个字。 “哈哈.....”我与何其正开口大笑起来。 去厕所抽了一支烟,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就上课了。 这时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杨舟发给我的,内容是叫我晚上等着她,有事情要对我说。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语着到底发生了事情?难不成杨舟有一些发现? 不由得暗自激动起来,看来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真不知道究竟是一段怎样的情节。 “对了,王志愿算起来有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喃喃自语后,找到了王志愿的电话打了过去,对面提示着关机。 挂了电话后,我也没多想,兴许是因为手机没电的原因。 也没多想,便将手机放回了兜里,回到了教室上课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放学了。我拉着胖子还有何其正朝着校外走去,胖子一脸不情愿的表情被我们无视了。随便找了一个餐馆,点了几个菜后,才想起来还有赵晓雪。 于是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位置后,很快赵晓雪来了。 坐在我身边后,对着我笑了笑:“今天是什么日子?谁请客啊?” 我用手指了指胖子说:“是咱伟大的胖爷请客。” 何其正添了一句话:“嗯,胖爷发财了。” “真的?” 赵晓雪眼睛一亮,贪婪的看着胖子说:“胖爷既然你今天发财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你们之前点了什么?我看看有没有我喜欢吃的.....” 随即,我们三人开始研究起菜谱,而胖子的脸比哭还难看,犹如打了霜的茄子一样。 吃饱饭足后,我舒适的靠在椅子上打了一个嗝,极为的踏实。 何其正也吃好了,扔给我一支烟抽了起来,样子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赵晓雪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角,对着胖纸竖起了大拇指,致敬对胖子的感激。 而我们的胖爷,苦的自己的钱包,一大半的钱都没有了。 胖子结完帐后,破口大骂着我和何其正。 赵晓雪得知真相后,瞬间感到很愧疚,连忙对着胖子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被他们两个坑的,不然的话我不会点这么的多的菜。” 胖子挤出一点笑容说:“不碍事,其实你也是受害人,最坏的就是他们两个。特别是杨邪,一肚子的坏水,最喜欢下烂药了。” 我白了胖子一眼,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你才喜欢下烂药,我从来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吹了一会儿牛,赵晓雪回到了自己的班上。我和胖子还有何其正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才上课。于是抓紧时间去了一趟厕所,享受了一下精神粮食,便回到了教室。 坐在位置上,发了一会儿呆后,十分的无聊。 晚自习第一节是历史课,历史老师也没有教授新的知识,让我们自习,复习一下功课。 于是便把作业拿了出来,静下心思,开始做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第一节课下课了,作业也差不多做完了。伸了一个懒腰,有些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欠。 离开座位后,站在走廊上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特别的踏实。 这时杨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找到了我,我看见她的时候感到很诧异,不是约好放学后见面吗?怎么现在就来找我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的预感在我内心蔓延,眼皮子瞬间跳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后,我问道杨舟:“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杨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双眼中尽显恐惧,瑟瑟发抖。就好像前一秒钟,经历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一样。 “到了怎么了?”看见杨舟的表情后,我更加坚定杨舟一定是遇见了什么事情,不然她是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杨舟带着哭腔对我说:“刚刚,刚刚我被布娃娃操控了,差点就做出一些难以置信的事情。幸好当时我占据了自己的身体,不然的话肯定会发生严重的事情。到时候、到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一个怪物、怪物....” 第二百二十三章慌张 说着说着,杨舟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流出。 我见杨舟哭了,心里一下子就慌张起来。这走廊上有许多人呢,加上杨舟本来就在我们这个年级是名人,自然有许多的人认识她。 现在她哭了,而且还是在我身边哭的。别人看见后,肯定会联想到我对杨舟做了什么事情,导致她会这样伤心。 还有,我们班上的人,全都知道杨舟与王志愿在交往。 不必要的麻烦肯定会很多,到时候说不定会流传出什么荒唐的传言。 我看了看周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其他人还没有把目光注意到这里来,但是这部代表他们都不会不知道,现在杨舟哭声越来越大,迟早会把所有人能的目光吸引过来。 那到时候,纵使我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杨舟在我身边哭了,肯定是一个很大的黑锅扣在我们身上。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杨舟抽泣了两下,点了点头,然后把眼角的泪水擦掉后,双眼通红的看着我:“我、我害怕,所以、所以才这样子。小邪,你一定要帮助我,我不想再这样了,真的。” 我对着她说:“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对了,布娃娃刚才想要上你身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杨回答着:“嗯,是它要求我把它带在身边,不然我家人会遭到灾难。还有,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它想要操控我的意志。但是,吓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锁起眉头,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刚想说话时,胖子与何其正来了,顿时就把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嘴里。 估计是胖子听见有人在议论我和杨舟,所以此时他的脸色铁青,鼓起腮帮子,瞪了我一眼。 我什么也没说,那没去解释,这样的事情只会越解释越黑,总不可能告诉胖子,杨舟撞鬼被吓哭了? 胖子瞪了我一眼后,便没理会我,然后看着抽泣的杨舟不由得感到心疼,然后轻声细语的对着杨舟说:“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什么麻烦你给我说,我一定会帮你处理好。” 杨舟揉了揉眼睛,然后对着胖子说:“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先走了。“ 随即,,杨舟便离开,回到自己的教师。 这时,胖子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对我说:“杨邪,你到底对诗诗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哭?” 我难得理胖子,烦躁的看了他一眼便准备离开。 胖子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对着我说:“诗诗到底怎么了?” 我很了解胖子,如果不告诉他事情的经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穷追不舍。 可是这样的事情,我能告诉他吗? 显然不会。 深吸一口气,我对着胖子说:“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过来她就哭了,我也没有对她做什么。无论你相不相信,事实就是这样,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胖子听了我的话,瞬间冷静了不少,松开我的衣领对我说:“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也知道我喜欢诗诗,所以才会对你做出刚才的事情。诗诗这样伤心,肯定是因为王志愿那个王八蛋,一定是他。这王八蛋请假到现在也没有回学校,肯定在外面花天酒地,被诗诗发现了。” 我很无语的看了胖子一眼,吐了一口气后,便回到了教师,坐在了位置上。 刚坐在位置上,同桌一脸猪哥的模样对着我笑了笑:“小邪,你和杨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小子趁着王志愿不在,偷偷的将杨舟……” 不用多想,我也知道这龟儿子的同桌想表达的意思,我就说了杨舟站在我跟前哭泣,肯定会流传一些很荒唐的传言。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这流言就来了,估计不止这一个版本,还会有许多,不信咱们走着瞧吧! 无奈的揉了揉脑袋,苦笑了一下:“我能说我和杨舟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你相信吗?” 同桌猥琐的笑了笑:“你认为谁会相信?” 我:“………”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年级的人,都知道杨舟在我跟前哭泣的事情,各种各样的版本流传于教室里,让人感到十分的烦躁与无语。 说什么我要挖王志愿的墙角,杨舟不干,所以被我骂哭了。还有什么杨舟给王志愿戴绿帽了,觉得对不起他……等等,还有许多我就不提了。 这些也就算了,我听见一个十分荒唐的版本是这样的。 说什么我让杨舟怀孕了,然后就不理她。杨舟哭着求着,让我带她去打胎…… 天啊,这到底是谁说的,简直就是脑洞开大,什么都可以胡思乱想。 这些流言对我来说,多多少少有些影响。 特别是女生,很多人都厌恶我,认为我是一个极度不负责的男人,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当然,也有许多人崇拜我。理由是我把年级上的第一美女给上了…… 其实对于我来说,这些流言对我来说只是一些无奈的话罢了,但是对于杨舟来说却不是这样,毕竟关系到她名誉的问题。 还有咱伟大的胖爷,听见这些流言后,比我还激动,面红耳赤、青筋暴起。要不是他了解我这个人,知道我根本就不会做出流言上的那些事情来。 要不然,胖子早就暴揍我一顿了。 除了胖子激动外,还有一个人也十分激动,但是她却没表达出来,将怒火压在心中。 漫天的谣言下,我顶住压力,终于挨到了放学。 其实在学校里的的谣言,也就是一时兴趣,心血来潮三分,过几天就好了,这些声音会慢慢的消失,最后遗忘在某个角落里。 来到校外的奶茶店,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后,给杨舟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具体的位置。 几分钟后,杨舟有些憔悴的坐在我身边,她歉意的对我说:“小邪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发生成这个样子,我当时我害怕,除了你之外我也不知道找谁诉说心中的恐惧。” 我苦笑了一下:“我到没什么事,反正我也不注重这些事情。倒是你,对你的名声肯定是一个污点。” 杨舟苦笑着:“你认为我现在还有这个心思管这些?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摆脱这个布娃娃,不然的话,永不见天日。” 我点了点头,杨舟说了在理。都关系到自己性命的事情了,还会去在乎一些无聊的谣言? 名声与性命比较,相比之下还是性命重要额多。 我点上一支烟问到杨舟:“对了,你今晚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杨舟喝了一口奶茶对我说:“我自己统计了一下布娃娃附身的事情,平均两天会附我身一次,然后去五福街那个荒楼去祭拜灵牌。也就是说今晚我会去那荒楼,但是我不想去、害怕,所以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我一下。”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还真的没有办法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又没有小说里那些抓鬼的本事,也没有什么可以驱鬼的东西,唯一有用的就是与鬼魂沟通。 但是呢,我也不知道这布娃娃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要附身杨舟,还有许多头疼的问题都不知道。 如果胡乱与这布娃娃沟通的话,万一不对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悲剧了。 思索片刻后,我对着杨舟:“你能把那个布娃娃拿给我看看嘛?” 杨舟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便把包包里的布娃娃递给了我。 我第一眼看见这布娃娃觉得很普通,任何商店都可以买到了那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接过布娃娃捧在手心里,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流从手心渗透,眨眼间,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全都冰冷刺骨起来。 就好像我赤身关在冰库里一样。 “咿呀呀……” 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怪声,十分阴森,是一个女娃娃的声音,很稚气。 与此同时,我看见手里这布娃娃突然间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动了,在我手里挥动着四肢,咧着嘴对我笑。 “啊……” 满头大汗的我,尖叫了一下,气喘吁吁。 这时,奶茶店里的人,全都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若有所思。 杨舟见周围的气氛有些僵硬,于是对着其他人说:“对不起,我男朋友有些不舒服,别见怪。” 届时,其他人才逐渐将视线转移。 只是角落里,有一个人,他(她)紧握拳头,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抖,看上去又愤怒又伤心…… “你没事吧!” 杨舟见没有人将视线转移到我们这里时,急切的问到我。 喘了了几口气,狂跳的心脏,才注意渐渐平静下来。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喝了一口橙汁说:“没、没事,这布娃娃真的不简单。” “难道、难道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十分的难看。脸色开始发白,眸子中显露出恐惧。 我看杨舟的表情,就知道她害怕了,于是对着她说:“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这样害怕。咱们先出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杨舟惶恐不安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站了起来,结账后走了走了出去。 我和杨舟来到附近的一个街道,空无一人,十分的安静。 坐在椅子上,我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回想起刚刚在奶茶店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布娃娃真的不简单,短短的接触过后,竟可以让我在一秒钟的时间,产生恐惧,差点崩溃。 真不知道杨舟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度过? 可想而知,一定很艰苦。 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这个女孩子,竟然可以承受这样的压力以及恐惧。 杨舟见我不停的抽烟,联想起刚刚在奶茶店发生的事情,然后问到我:“刚才你究竟怎么了?怎么一接触到布娃娃就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 将烟蒂扔掉后,我对着杨舟说:“没什么,对了这段时间你有联系过王志愿吗?” 杨舟见我故意岔开话题,也没继续追问下去,然后回答着我:“打过几次电话,但都是无法接通,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干什么。”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沉默片刻后我问到杨舟:“你刚才说今晚布娃娃会附你身,需要我做些什么?” 第二百二十四章相信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舟露出恐惧,瑟瑟发抖的样子。 脸色苍白无色,嘴唇也有些发白,额头上全是虚汗。 “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所以我才想问你有没有办法帮助我。” 紧锁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目前我是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杨舟,但是看她现在的表情,十分的期待与依赖。 看的出来,现在她很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帮助她脱离这恐怖的布娃娃。 不忍心看着杨舟的失落与惶恐,深吸一口气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有办法可以帮助她。 杨舟见我点头,随即那恐怖的情绪烟消云散,换来的是满怀欣喜。 她一把抱住我,亲了我一口,不停的嚷嚷着:“小邪,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帮助我,我就知道,谢谢你,谢谢你。” 而我,脸色红的发烫,心脏‘砰砰’跳过不停,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又一次出现,在内心油然而生。 虽然我答应了今晚帮助杨舟摆脱布娃娃,但是我压根就没有什么法子。之所以告诉杨舟说自己有办法,完全就是为了不让她害怕。 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俗话说船到前头自然直。 简单的思索了一下子,决定潜伏在杨舟楼下,等待着布娃娃什么时候附身,然后操控着杨舟前往那栋荒楼。 只要杨舟被附身后,我一定要在她没有到达荒楼的时间,拦住她。 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荒楼,那是噩梦一样的存在,到现在回想起那栋楼的样子,就渗的发慌,头皮发麻。 尽管我拦下被附身的杨舟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就是不回那栋楼,也会额外的造成我恐慌。 将杨舟送回家后,我蹲在小区门口,抽着烟。 看样子今晚是没办法睡觉了,索性的是明天放假,能够将睡眠补回来。 抽着烟,我思考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要怎么做,该怎样去处理,才不会造成伤害。 还有,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杨舟摆脱布娃娃,这一切全都未知。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杨舟打来的,心里不由得产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忐忑不安的接起电话后,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里便传来了杨舟惶恐不安的声音,极为的颤抖,像是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带着哭腔。 顿时,我惊慌不已,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邪、小邪救我,小邪.....啊......” 杨舟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声音充满了恐惧。 这时我更加的心慌了,杨舟真的出事了,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几栋几楼,根本没办法第一时间去帮助她。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着她们小区跑去。 “诗诗,你先告诉我你家在几楼,几栋、几单元,不然的话我没办法过去帮你。” “我、我家住在、住在3栋二单元301号,小邪,你快点来,快点来救我,救我.......啊.........” 杨舟发出一声尖叫后,电话便陷入了盲音。 此时的我,极为的慌张,整个人七上八下的,心脏如一头小鹿一样,横冲直撞。 “杨舟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的慌张、恐惧,难不成是布娃娃对她做出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杨舟不会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后,加快了脚步,气喘吁吁的来到杨舟家门口,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敲打着门。 “诗诗,开门,是我,我是杨邪,诗诗.....” 敲打了一会儿,门打开了。 还没看清楚屋里的画面时,杨舟泪流满面的一把将我抱住,瑟瑟发抖的哭泣。 我安抚着杨舟,问她怎么了。 杨舟抽泣的对着我说:“刚刚、刚刚那布娃娃、布娃娃.......” 说到这里,杨舟说不下去了,紧接着嚎哭起来。 安抚了一会儿杨舟,渐渐的她才停住了哭泣。 这时我对着她说:“咱们先进屋子再说,门外面容易影响到其他人的休息。还有,有些事情不方便在这里说。” 杨舟点了点头,离开我怀里后,拉着我的手走进了屋里。 我把门关上后,也没心思去欣赏杨舟的家究竟怎样。现在的局势看上去一点都不乐观,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力去面对这些未知的事情。 坐在沙发上,我给杨舟递了一杯温水给她。 一杯水下肚后,杨舟的脸色看上去稍微好看一些。 皱起眉头,我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布娃娃对你做出了什么事情?” 听见布娃娃三个字,好不容易有些镇静的杨舟,情绪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 她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无色,嘴唇也白了起来。额头上瞬间出现了许多冷汗,颗颗滴落。 看她的样子,一定是被吓坏了,甚至有些六神无主。 我抓住她的手,轻声细语的对着她说:“没事,我在这里,不要害怕。” 眼神死灰的杨舟,听见我说的话后,忽然间眸子中多了一些色彩,看上去不那样死气沉沉。 她看着我,‘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然后奔向了我怀起,嚎哭起来。 我看见杨舟嚎哭,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候心里感到十分的伤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顿时让我情绪十分低落。 视乎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也感染了我的情绪,心里十分的难过。 不知为何,竟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不要再让杨舟受到一点伤害。 我难过的对着杨舟说:“没事了,我在这里陪着你,不要害怕。有什么事情,我会去处理,你放心,只要我在,你就不会受到任何一点伤害,除非是我死了。” “嗯。”杨舟抽泣的回了我一句。 随即,我坐在她边上,将她搂在怀里,难过的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杨舟才停止了哭泣,靠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看样子这丫头这段时间一定吓坏了,没有好好休息过。 看着熟睡中的杨舟,竟浮现了想要轻吻她的念头。 这个念头顿时吓了我一大跳,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同一时间,心跳开始加快,脸竟然开始发烫,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竟无法表达出来。 难道我爱上了杨舟? 届时,这个念头浮现在我脑海中,在心里问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杨舟了。 不知为何,当我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爱上杨舟,赵晓雪的身影瞬间就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同时,一股烦躁出现了,整个人感觉十分的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抛开,并且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去想儿女情长的事情,而是要想办法怎样让杨舟摆脱这该死的布娃娃。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舟在我怀里眨了眨眼睛,然后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着我。 我看着杨舟的样子,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又浮现了,心跳的很快,脸瞬间就发烫了。 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有些慌张的说:“你、你醒了。” 杨舟在我怀里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离开怀里后伸了一个懒腰。 “这是我这段时间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小邪,谢谢你。” 随即,杨舟亲了我脸颊一下。 顿时我脸烫的厉害,感觉可以烙饼了。心脏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狂跳不止,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我深吸了几口气,竟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像傻瓜一样不知所措。然后对着杨舟说:“对了,你刚才究竟遇见了什么事情?” 杨舟见我害羞了,脸红的厉害,就像猴子屁股一样。 她知道我是故意岔开话题,让气氛不那样尴尬。 也不知道杨舟怎么想她,不但不觉得刚才她亲我的举动很大胆,反而靠在我肩膀对我说:“现在没事了,我感觉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我都不会感到害怕。” 这时候的我完全就懵了,真的,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也是第一次与女孩子这样接触。 以往的我,和一个女孩说一句话就会感到脸红、胆怯。 自从与胖子为同桌后,胆子稍微才大胆一些,也不像以前那样内向。加上这段时间所遇见的事情,以及与胖子、何其正、赵晓雪长期玩耍。 性格多少也改变了许多,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内心,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与人为伍。 偶尔,还会与胖子他们开开玩笑,甚至与赵晓雪也能开上几句大胆的玩笑。 但是杨舟的举动,我真的是第一次遇见,完全就不知道怎么办法了。 脑子一片空白,呼吸有些急促,脸烫的可以烙饼,心脏打了鸡血。 那说不出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好几次我都能感觉到心脏窒息的感觉,让我浑身无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杨舟靠在我肩膀一脸幸福的样子,而我却懵比。 “诗、诗诗。”我胆怯的说了一句。 “怎么了拉?小邪。”杨舟抬起头,看着我微笑着。 看着杨舟的模样,想说的话,顿时堵在了嘴里。然后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连续吞了几口口水。 ‘噗嗤’ 杨舟见我的表情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靠在我肩膀上:“你怎么了小邪?看你紧张的样子就想笑,这不会是你第一次与女孩子发生肢体上的接触吧!” “是、是、是这样的。”我竟然结巴了。 杨舟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瞪了她那双如水晶一样的眸子:“真的?你没骗我吧!难不成你到现在还没交过女朋友?” 这时我脸更加烫了,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瞬间觉得自己很害羞,巴不得现在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杨舟见我没说话,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还没有交过女朋友,那不是你从来就没有与人亲吻过?哈哈.....” 杨舟越这样说,我觉得越没有脸面,只能干笑。 一会儿,杨舟去上厕所了。 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感觉踏实了许多,像好像捆绑在我身体上的铅块,瞬间没有了,十分的轻松。 点上一只烟我抽了起来,脑海中会想起刚才杨舟在我怀里的那一幕,不由的感到温馨,而且很满足。就好像全世界与我为敌,只有她站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对我微笑。 我就不会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也不会觉得敌对我的人让我感到有什么压力。 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够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百二十五章奇妙的感觉 这一刻,我发现或许我真的喜欢上了杨舟,这感觉说不出来,很奇妙。 就在这时候,突然杨舟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听上去十分的害怕,仿佛遇见了什么令她发麻的事情。 心里一惊,连忙站了起来,惊慌失色地朝着厕所跑去。 刚来到厕所门口,杨舟从厕所跑了出来,一把将我抱住,身子瑟瑟发抖,不等我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幕让我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我看见叫安妮的布娃娃漂浮在空中,用线缝的眼睛泛着绿色的光芒,犹如一双有活力的眼睛一样,充满的怨恨。 那怨恨的眼神,顿时让我头皮发麻,身子一阵阵的颤抖,不觉中冷汗直流,双脚颤抖起来。 ‘安妮’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了生命,任何人类拥有的七情六欲,它都有了。 然后发出阴森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然后感到惊悚。 “你竟敢违背我的意志,你将接受最残酷的惩罚。” “啊......” 我怀里的杨舟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死死的抱住我身体发抖。 那阴森恐怖的声音深深的刺激到我灵魂,身子没有那个地方不感到颤抖。 这一刻我害怕了,甚至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快要摔倒在地。 但是我看见我怀里的杨舟,竟升起了勇气,咬住牙齿,眼神肯定了‘安妮’心里发誓一定不会让着布娃娃伤害杨舟半分。 深吸一口气,我硬着头皮对着‘安妮’说:“你到底要怎样才放过诗诗?你折磨了她这么久,也是时候放她一条生路。我知道像你这样的怨灵,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才会导致你现在的模样。你对我说你究竟遇见了什么事情,我会想办法帮你驱散你心中的怨气。” “就凭你?” ‘安妮’怒吼一声,那声音从四面八方钻进我耳朵了,卷着寒意让我全身冰凉。 嘴唇发紫的我,死死的咬住牙齿,然后盯住‘安妮’给我带来的压迫:“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一点,你是不是想要借助诗诗的身体去帮娃娃爷孙俩报仇?” 当我说出娃娃爷孙俩的时候,‘安妮’突然间暴怒了。 在我眼里幼小的它,突然间像是跨越了一段空间,我连它是怎样来到我身边都不知道,就被它那用线做成的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一个布娃娃能有多大?对于成年人来说无比的渺小,就像大象看蚂蚁一样一点威慑也没有。 但是我却被这布娃娃掐住了脖子,脖颈朝内紧锁,脸涨的通红,青筋暴起,呼吸困难。尽管‘安妮’的手,仅仅只是掐住我脖子的很小的一部分。 “啊.....” 我呼吸困难的惨叫一声,紧接着感觉脑袋很重,严重的缺氧,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说,你是怎样知道娃娃与爷爷的事情?快说,不然的话,我让你生不如死。” “咳咳.....&" 脸涨的通红的我,青筋暴起,十分见艰难的说出:”我说过我能帮助你,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先把你的手放开,不然我怎么告诉你我知道娃娃爷孙俩的事情。你再这样对我,我马上就会死去,到时候就没有人可以帮助你。我发誓,我是这个世界唯一能够帮助你的人。“约莫一分钟的时间,我才恢复了自己的意识,思索清晰了不少。 ‘安妮’松开了它的手,这也就意味着它暂时相信我说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深吸了几口气,我对着‘安妮’说:“对于娃娃爷孙俩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之所以知道你和娃娃爷孙俩之间的关系,完全是我自己猜测的,之前我还不能确认,但是刚刚我道出娃娃爷孙俩的时候,突然间你暴怒了,这才正在的确定你就是娃娃取名的那个叫‘安妮’的布娃娃。” ‘安妮’漂浮在空中,用布缝成的眼睛泛着绿光,十分渗人。 它发出阴森的语气,回荡在整间屋子里:“看来你真的有可能帮助我,但是这并不能说服我,所以你要说出能够说服我的理由,不然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同样,我可以向你承诺,如果你真的可以帮助我的话,那么,我就放过这个丫头。” 这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胸口堵的发慌,额头上全是汗水,气喘吁吁的。 看样子接下来的环节真的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的话我与杨舟两人一个都活不下去。 于是我对着‘安妮’说:“既然这样,咱们就去客厅吧!刚才被你吓坏了,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全身无力。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安妮’看着我没有说话,随即朝着客厅飞了过去。 我拍了拍怀里的杨舟,对着她说:“你先回房间,这里就交给我了,放心没事,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可是无论我怎样劝说,杨舟始终不会卧室,她说她害怕,要和我在一起。 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这一刻,我的心仿佛像是碎了一样,无比的伤心。 我这人最怕有女孩子在我面前哭泣,哪怕她对我做出让我无法忍受的事情,惹怒了我,而且十分的仇视她。 可是她在我面前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这一刻我就会心软。纵使她对我做出了无法换回的事情,我也会原谅她。 谁让我看见女孩子哭泣就心软呢? 牵着杨舟的手来到了客厅,这时候我看见‘安妮’很人性化的坐在茶几上,等待着我与杨舟。 ‘啊……’ 杨舟看见‘安妮’后,惶恐不安的大叫起来,立马躲在我怀里瑟瑟发抖。脸瞬间就苍白无色,吓破了胆子。 我安抚着她,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杨舟不敢抬头,也不敢睁开眼睛。躲在我怀里,紧紧的抱住我。 我吐了一口气,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后,把烟从兜里拿出来后扔在了茶几上,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后,‘安妮’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举动。我知道它一定是在等我,等我怎样的去说服它。 所以我也没有拖泥带水,将烟掐灭后,直入主题。 “我把我自己所知道以及推理的事情,全都告诉你。我第一次怀疑你是‘安妮’这个布娃娃的时候,是上次我去那栋荒楼的时候。我去过娃娃爷孙俩以前居住的房间,在卧室里我看见了两块灵牌。那时候我感到事情很奇怪,到底是谁为娃娃爷孙俩设立的灵牌呢?那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或许娃娃爷孙俩不幸的遭遇,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安妮’,见它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说:“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操控诗诗。诗诗对我说过,她之所以来a市完全是遵从你的意思,与王志愿交往也是你的意思。试想一下,如果王志愿与娃娃爷孙俩遇害没关系的话,你可能上诗诗的身体去接近王志愿吗?显然是不可能,对于你们怨灵来说,复仇只针对与你们有过节的人,从不轻易去残害其他人。俗话说冤有头在有主,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时‘安妮’终于说话了,尽管它的声音还是那样让人感到渗人,但是终归不说话的好。 既然说话了,这就表明它开始渐渐的相信我真的可以为娃娃爷孙俩报仇。 ‘安妮’说:“或许你真的可以帮助我完成心愿,但是这些事情都是无关紧要,你还需要说出更多的理由来说服我,不然的话你们两个谁都活不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自然知道这点理由完全是没办法说服‘安妮’。 于是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大口:“五年前娃娃爷孙俩遇害,在场的经过我估计也只有你知道。毕竟那时候你与娃娃可谓算的上是形影不离,吃饭上厕所她都会抱着你。所以,这爷孙俩的遭遇,你尽收眼里。或许真的是因为娃娃爷孙俩离开人世,是有不可见人的额秘密,导致你获得了某种力量化身为怨灵,从而在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说的难听一点,你就是为复仇而诞生的。但是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那就是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你,为什么迟迟还没有复仇王志愿呢?这让我感到很是纳闷。假设娃娃爷孙俩离开人世的事情,真的与王志愿有关系的话,那么你会想尽一切办法复仇,可是距离娃娃爷孙俩的遭遇已经过去了五年,王志愿压根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看了看‘安妮’,想让它说些什么话。可是并没如愿,‘安妮’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一刻完全就想是玩具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生命。 要不是它泛着绿光的眼睛,或许我会以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全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我见‘安妮’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开始有些紧张,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我与杨舟两人的性命,容不得半点马虎。 、吞了吞口水,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安妮’说:“既然你从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到现在成为一只怨灵,我想你获得的力量一定很大。所以,你要杀害王志愿的手段有很多。但是你迟迟没对王志愿下手,反而还有操控着诗诗的身体去接近他。那只有一个理由能够说出其中的原因,那就是王志愿身上有你惧怕的东西,所以你才没有对他下手。” “刚才我也说过,你要向王志愿复仇的方式有很多,其中最简单的就是你亲自去找王志愿,可以活活的将他吓死,但是你却没有这样做,毕竟他身上有你惧怕的东西。这个复仇的方式也就作废了,但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复仇方式,用不着你出手哦就可以将王志愿绳之以法,那就是报警。” 见‘安妮’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既不说话也不表示任何举动,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我也没多想,现在还是先把说服‘安妮’的理由说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我对着‘安妮’说:“刚才我说过,这个世界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人知道娃娃爷孙俩在遭遇不幸的当时,究竟遇见了什么事情。当然,除了残害这爷孙俩的凶手。那时候的你与娃娃根本就像人与影子一样,没办法分离。这也就说所有的一切你都尽收眼里,导致你被激怒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既然王志愿身上有你害怕的东西,那么你完全可以选择一人附身,将当初你所看见娃娃爷孙俩的遭遇场面,传递给被你附身这人。然后在操控着这人去公安局报案,这样的话王志愿压根就逃不掉。虽然不是你亲手杀害王志愿,但始终是为娃娃爷孙俩复仇了。但现在王志愿到现在还逍遥自在,没有接受法律的制裁,那就只有一个理由,被你附身的人,没办法接受到你传递的消息,所以也就没办法去报警。” 第二百二十六章寂静 静,周围十分的安静,如死亡一样的寂静。 十几秒钟后,‘安妮’终于说话了,突然间我有种被释放的感觉,轻松了不少。 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汗水给浸湿了。 此刻心脏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狂跳不止,直逼嗓子眼,整个人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不知道接下来‘安妮’到底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我与杨舟的性命究竟会怎样。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没办法近那个畜生的身,他戴着一张符咒,有几次我差点魂飞湮灭。我也想到过用附身的方式,将当初娃娃与爷爷所遭受的场面,传递给别人。但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些人根本没办法接受到那些画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给娃娃和爷爷报仇,实在是不甘心。” 说着说着,‘安妮’动怒了,随即怒吼一声,屋里的气温冷掉了极点,阴风不断刮起。 “如果说我能接受到你所传递的消息呢?”我看着‘安妮’斩钉截铁的对着它说。 “你说什么?你可以接受到那些画面?呵呵,这么多年,我附身许多人都没有将那些画面给传递出去。” 我笑了笑:“是不是真的,你上我身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我怀里的杨舟立马抬起了头,对着我摇头说:“小邪你疯了?这样会死的。” 我对着她笑了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安,我没事,放心。” “可是、可是你真的会死,你不知道被它附身后到底是有多么的恐怖。”杨舟抽泣的对着我说。 我又一次对着她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安妮’:“怎么样?难不成你害怕了?” ‘安妮’很明显也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鬼魂对于人类来说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会从内心以及灵魂深处,都会感到害怕。 正常人如果撞见鬼,肯定会吓破胆子六神无主,甚至会吓晕过去。但绝对不会提出让鬼上身的要求,这无疑是死路一条,谁知道被鬼上身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提出这样大胆的要求,或许是因为我长期见鬼的原因吧!只要意向达成一致,压根就不会感到害怕。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也只有这样做,我与杨舟才能够活下去。 现在,就只能看我这双阴阳眼,究竟能不能接收‘安妮’给我传递的画面了。 这时‘安妮’说话了,语气冰冷的对着我说:“既然这是你自己要求的,那我就如你所愿,希望你真的能够帮助我,不要让我失望。” 话音刚落,坐在茶几上的‘安妮’突然间漂浮了起来,周围散发出许多黑色的烟雾。 刹那间,整间屋子都是黑雾。 下一秒,‘安妮’像是跨越了一段空间一样出现我身边。 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我,思绪还没跟上。 ‘安妮’直接钻进了我的身体,随即那些黑雾将我笼罩。 “啊……” 全身的血液视乎都集中在了眼睛里一样,十分的红,犹如远古凶兽的眼睛一样,异常的妖异。 同一时间,青筋暴起,额头上以及脖子上全都是,脸涨的通红。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极为的痛苦。 这时杨舟抱住我,伤心欲绝的对着我说:“小邪,你怎么样呢?小邪……” “啊……” 我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随即将抱住我的杨舟一把甩开。 “咣。” 下一秒,杨舟飞出一米外,撞在了墙上。 周围所有的东西都被我给推开,顿时客厅里一片狼藉。 “啊……” 我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版的大叫起来,随即双脚离地,朝着屋顶撞去。 “砰”一声,我感觉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像是破碎了一样,那钻心的疼痛袭遍我全身,差点让我晕厥过去。 跪在地上的我,不断的喘息着,汗水颗颗滴落,极为的痛苦。 刹那间我感觉到脚底有一股寒意渗透,几秒钟的时间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冻住了,眨眼间,身子包裹了一层冰。 “啊……” 声音嘶哑的嚎叫一声后,我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本这就是被鬼上身的感觉,我差点就死了。这滋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住,同时开始心疼起杨舟了。 被‘安妮’附身一次,我都承受不住,真不知道几个月下来的杨舟究竟是怎样度过这几个月的。 这时摔倒在地上的杨舟爬了起来,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满脸泪水的朝着我跑来,一把将我抱人怀里哭泣。 “小邪,你怎么这样的傻,这么这样的傻。小邪你醒醒,你醒醒,千万不要吓我,我承受不住,小邪,小邪……” 杨舟歇斯底里的呐喊起来,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滴落在我的脸上。 我听见杨舟咋哭泣,提起了一份精神,虚弱的看着她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把她脸上的泪水给擦掉。 “我没事,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你会没事的,放心。” “小邪,你千万不要有事,如果你真的有个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舟将我紧紧的抱入怀里,伤心欲绝的哭泣。 这一刻我笑了,从内心笑了,是那种无法形容的笑容。 我杨邪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孤单了将近十年的时间,终于有人陪伴着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与我为敌,身边一定会有一个人默默的牵起我的手,与我一起面对所有人的目光。 那个人就是杨舟。 我的爱人。随即我看着窗外,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几点了。 过了好一会儿,门打开了。 我把目光转移了过去,看见是杨舟走了进来,当她看见我靠在床头的时候,完全震惊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我看着杨舟,对着她笑了笑:“你站在哪里干什么?看你一脸惊呆的样子,难不成不想我醒过来啊?” 杨舟醒悟过来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捏了一下自己脸。然后飞奔朝我跑来,大呼一声:“小邪你终于醒了。” 话音刚落,她扑在了我怀里哭泣。 我看着怀里的杨舟,微微的笑着,摸着她的头轻声细语的说:“傻丫头,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 “嗯……” 杨舟应答一声,便抬起了头,满脸的泪水让我感到有些伤心。 我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掉后,对着她说:“好了,别哭了,你这样我很难过。” 杨舟抽泣了一下。情绪很激动的对着我咆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差点就死了,你怎么这样的冲动。你知道当时我是怎样的心情吗?看着你昏迷过去后,整个人都崩溃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杨舟嚎哭了起来,泪水如雨水一样哗哗直流。 看着杨舟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然后将她抱入怀中。 “行了,我不是没事吗?别哭了,你在这个样子,我都快哭了。” 哄了好久好久,杨舟才停止了哭泣,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我问到杨舟为什么会在医院?昏迷了有几天了。 杨舟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着我说:“你昏迷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昨天晚上,你撕心裂肺版的大叫一声后,便昏迷了过去,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后来是晓雪,是她叫醒了我,然后扶着你送往了医院。” 眉头一皱,我问到杨舟:“晓雪?赵晓雪?” “嗯。” 杨舟点了点头对我说:“没有晓雪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是越来越纳闷了,赵晓雪怎么会出现在杨舟的家里?我记得我被‘安妮’附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的时间,按道理来说,那时候赵晓雪已经休息了。 还有,赵晓雪怎么知道杨舟的家在什么地方? 诸多疑问让我脑子十分的混乱,整个人十分的心烦。 深吸一口气,暂时不去想赵晓雪为什么会出现在杨舟的家。 杨舟见我脸色有些不好看,抓住我的手,关切的问到:“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我对着她笑了笑,摇头说:“没事放心,糟了,我昏迷了一整天也就是说我没去上学。完蛋了,胡尔马林一定会杀了我的。” 说着说着,我露出糟糕之极的表情。 “噗嗤” 杨舟忍不住笑出了声,握住自己的嘴巴,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我看着杨舟的举动,不由得挂起了黑线,我现在的模样真的有这样可笑吗? 于是没好气的对着杨舟说:“至于这样吗?我都快背时了,你还高兴成这个一样子,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 杨舟忍俊不禁:“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表情很搞笑,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放心啦,假期我早就给你请了,没事的。” “真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到杨舟:“你怎么给胡尔马林说的?她会答应你?” 杨舟对着我说:“不是我请的,是晓雪帮你请的,至于她是怎样请的假,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是赵晓雪帮忙请假的,我是说杨舟去帮我请假的话,胡尔马林肯定不会答应的。 但赵晓雪去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毕竟她父亲可是咱们学校的校长。胡尔马林自然认识赵晓雪,也会卖这个面子。 深吸了一口气,悬挂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看来还的找个时间,好好的感谢一下赵晓雪。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脱下了病衣穿上自己的衣服。 走出医院后,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整个人感觉精神抖擞。 坐上了前往孤儿院的公交车,然后回屋子换了一身衣服后,便朝着学校走去。 在路上,碰见了胖子。 胖子看见我后,打了我一下:“你小子去什么地方呢?听晓雪说你好像在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胖子一眼,然后对着他说:“能有什么事情,就是有点不舒服。赵晓雪还说了什么?” 胖子摇了摇头说:“其他的到是没说,就是她人看上去很憔悴,精神萎靡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心不在焉,有种很伤心的样子。” 这时我心里咯噔一下,赵晓雪怎么会很伤心?难不成知道我和杨舟的事情? 但仔细想想看也不对啊,就算她知道我和杨舟的事情也不至于会伤心。 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吧! 没去想这些,路上和胖子说说笑笑,一会儿就到了教室。 刚走进教室,杨舟就来了,她看着我喜悦的笑了笑,然后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我。 第二百二十七章牛奶面包 接过袋子后,我看见里面装着牛奶和面包,不由得笑了。 杨舟对着我眨了眨眼睛,蹦蹦跳跳的朝着自己的教室走了过去。 胖子脸色有些难看的来到我身边,看着我手中的袋子问:“小邪,刚刚诗诗你给送的什么?” “啊……”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胖子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要是他知道我和杨舟的事情的话,一定会恨死了,说不定会找我拼命。 我有些慌张的对着他说:“没、没什么就是牛奶和面包。” 胖子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他语气有些不对劲的问到我:“诗诗为什么会给你送早餐,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对着胖子说:“没什么,就是上次我帮了她一个小忙,为了报答我就给我送早餐。” “真的?”胖子不相信的质疑着我。 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没有理会胖子。 至于胖子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放学了。 我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朝着教室外走去。 刚走到楼梯处,就遇见了赵晓雪,向她打了一个招呼。 赵晓雪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这时候我才发现她整个人十分的憔悴,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刚好没多久。 而且,我从她眼神中看出,有一股淡淡的悲伤。 我问到她:“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赵晓雪看了没看我一眼,冷声回答:“关你什么事情?” 随即,便迈开脚步,离我而去。 我站在原地,一头雾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赵晓雪究竟怎么了?平时她不是这个样子啊? 摇了摇头,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或许赵晓雪遇见了什么烦躁的事情才会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下午,我来的很早,来的时候校门还没有开。 老远就看见赵晓雪与胖子在校门口说说笑笑。 我走了过去,对着两人笑道:“你们来的挺早啊。” 可是两人都没有搭理我,对我像是陌生一样。 这时我纳闷了,不由得皱起眉头说:“你们究竟什么意思?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胖子嘲讽的笑了笑:“呵呵,认识啊,你不就是杨邪吗?年级上的大名人,谁不认识?” “胖子你什么意思?”我有些愤怒的冲着胖子吼了一句。 胖子冷笑了一下,瞄了我一眼:“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还不清楚吗?” “我做了什么事情?胖子你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咱俩没完。” 胖子笑了笑,讽刺着我:“哎呦,你把我吓到了,既然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那我就给你说说看,免得你老人家忘记了。” 届时,胖子的语气以及脸色都变了,十分的不好。 他对着我说:“我问了你,你和杨舟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对我说没什么。好,我相信了。早上我看见她给你送早餐,我又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我说是你帮了她一个忙,为了报答你才给你送的早餐,我又相信了。可是,你他妈的当我是傻子,你早就和杨舟在一起了,前天晚上你还在屋里。” 这时我整个人懵了,胖子的话让我无言以对。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随即我将目光转移到了赵晓雪身上。 赵晓雪的目光从我来过后,就一直将视线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表情十分的冷漠。 深吸一口气,我对着胖子说:“既然你都直达了,那我就不隐瞒你什么。没错,我现在是和诗诗在一起。” “你这混蛋。” 胖子听见我的话后,顿时勃然大怒一拳打在了我脸上,接着又是一脚踢了过来。 与此同时,站在一边的赵晓雪听见我说的话后,身子颤抖了一下…… 我被胖子打在了地方,也没有还手的想法,站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胖子。 胖子双眼通红,气喘吁吁紧握着拳头,浑身颤抖无比。 他咬牙切齿的对我说:“杨邪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这种人,明知道我喜欢杨舟你还这样。我算是看透你了,这几年我的眼睛都吓了。” 我冷笑了一声,拿出一支烟点上:“可人家诗诗喜欢你吗?” 胖子青筋暴起,浑身剧烈颤抖:“就算她不喜欢我,但是她现在和王志愿在一起。你这个卑鄙小人,趁着王志愿不在竟然挖墙角,还真的有脸。看来年纪上流传的那些谣言全是真的,杨邪,你这个狗杂种。” 就算我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胖子的嘲讽。 压制的怒火终于爆发了,然后对着胖子破口大骂:“管你j8事。” “我草你妈。” 胖子的怒火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点,一拳朝我打了过来。 我跟着周雪丽学过一段时间柔道,反应能力自然要比胖子好上许多。头朝着左边一闪,紧握拳头一拳打在了胖子的鼻子上。 顿时,胖子的鼻子见红了,鲜血哗哗的流了出来。 我对着胖子说:“别以为刚才给你打了两下,你就牛逼的很。那只是我不想搭理你罢了!别惹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我草你妈。” 胖子将鼻子上的鲜血一抹,就要向我跑来。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赵晓雪终于说话了,她扯着嗓子对着胖子说:“够了胖子,用不着跟这卑鄙小人计较,我们走。找个地方清理一下你的鼻子。” 胖子看着我,死死的咬住了牙齿,双眼如猛兽一样。 最后,还是被赵晓雪给拉走了。 我看着赵晓雪冷漠的表情,以及胖子愤怒的神态,心里很不是滋味。 尽管这样,但现在已经闹翻了。 由于我和胖子的争斗,引来了许多人的瞩目。胖子对我说得那些话,周围的人也全都听见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差不多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我挖了王志愿的墙角,现在和杨舟在一起。 尽管我知道这些流言会流传在学校里每一个角落,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是我听见后,还是忍不住暴怒。 可事实就是这样,我确实挖了王志愿的墙角,这是不得事实。 现在我彻底出名了,挖墙角出名了。 每经过一个地方,立马会引来许多人的议论,窃窃私语。 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们这是咋议论着什么。 尽管我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还是会在意一些,自然而然的就不舒服。 一整天的时间,我待在教室里哪里也没去,到是有许多人来找我,问我是怎样挖到杨舟这位大美女。 而我,总是忽略他们,什么话也不说。 还有人告诉我,王志愿快来上学了,到时候我就麻烦了。 王志愿扬言要让我好看,毕竟挖他墙角,让他丢了很大的面子。 我没有理会这些流言,面无表情的对待这些看我笑话的人。 而心里却计划着其他事情。想着杨舟哭泣的样子,心里就一阵不舒服,不由得感到有些伤寒。 下课后,我顶着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来到了操场上,给杨舟发了一条短息。 没过多久,杨舟来了。 原本我以为这丫头情绪很低落,整个人闷闷不沉,需要我开导一下。 可我看见她的第一眼,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这丫头,不仅没有很低落了样子,也没有看上去很伤心,反而一脸的笑容十分的灿烂。就好像遇见了天大的好事一样,心里乐开了花。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才对,这丫头的心里素质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大。就连我这样的人,一直不理会他人的议论,这次也有些受不了我与杨舟两人的流言蜚语。 我看着杨舟,无奈的对着她笑了笑:“你怎么这样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杨舟对着我也笑了笑:“是啊,你今天主动约我,这还是第一次呢,我当然开心啊。” 这时我楞了一下,算一算这还真的是我第一次约杨舟出来。 然后我对着她说:“既然这是我第一次约你出来,那肯定要表示一下。这样吧,咱们现在去游乐场怎样?” “现在?” 杨舟有些吃惊的对着我说:“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怎么去游乐场?难不成逃课去啊?” 我嘿嘿一笑,捏了捏杨舟的脸颊:“你太聪明了。” “你是说真的?”杨舟难以置信的又问了我一句。 我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当然是真的啊,不然你以为我是咋开玩笑?” 杨舟直溜溜的看了我一眼,嘟了嘟嘴,嘴角立马就浮现出一对小酒窝,样子可爱极了。 思索片刻后,她对着我点了点头:“那好,咱们现在就去,不过等我一下,我回教室拿我的包包。” 我点了点头说:“嗯,那我在校门外等你。” “好的。” 杨舟甜美的笑了笑,然后小跑奔着教室。 看着杨舟的身影,我发自内心的笑了,是那种很幸福的笑容。 人这辈子谁没有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出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即使明知后果会怎样,依然会义无反顾的去.。 只为爱人悦心一笑。 记得上学的时候,某天晚上我初恋的生。那时候我们学校完全封闭,什么爬墙、翻厕所等等,压根就行不通。 为了给我初恋过生,下午放学后,我就趁着人群跑了出去,硬生生的在寒夜里足足等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等着我初恋放学。 至今为止,我还记得当晚她看见我后的表情,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尽管我们现在分开已有几年的时间,但现在会想去那年、那晚时常会傻笑。 感叹一句,咱们继续说故事。 来到厕所,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便朝着墙爬了上去,一会儿时间我成功越院。 在校门外的小外部,买了一盒烟坐在屋里等待着杨舟。 没过多久,杨舟拿着请假条走了出校门。然后左右看了看,便拿出了手机准备给我打电话。 我躲在杨舟的身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来到她身边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怪叫了一声。 “啊。”杨舟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哈哈……”我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杨舟听见我的笑声后,脸立马就变了颜色,十分的难看。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怒气冲天的吼道:“杨邪。” 我一看杨舟的表情后,瞬间意识到糟糕了。 连忙收住笑容,一脸凝重的表情对着杨舟说:“皇后娘娘,奴才该死,惊吓到娘娘。” 边说,我做出很害怕的样子,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杨舟瘪起了嘴,快哭了的样子。 “噗嗤” 第二百二十八章反应快 杨舟看见我的表情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我见杨舟笑的很开心,悬挂起来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还好我反应够快,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杨舟暴打一顿。 牵起杨舟的手,心里十分的愉快,就像吃了蜂蜜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杨舟在一起后,心里所有烦躁的情绪,统统消失不见,换来的是幸福与甜蜜。 连笑容都变得甜美多了。 或许这就是真心喜欢上一个人的原因吧! 可有句话也说的好,爱的越深、伤的越伤。 多年以后,每次我回想起这段难以忘怀的恋爱,眼泪时常会挂在脸上,情绪很低落。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样,无法说出。 一路上,我牵着杨舟的手,两人如影子一样形影不离,说说笑笑。 游乐场本来就离我们学校远,坐车也要半个多小时,走路的话更加不用说,肯定要一个多小时甚至两个小时。 但是,当我与杨舟到达游乐场的时候,足足用了三个多小时,还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快四个小时了。 按道理来说,这时候的我们应该筋疲力尽,满头的大汗。 可是我们俩,谁都没有感到很疲惫,精神抖擞。 就好像打了好几管鸡血一样,不知道疲惫。 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游乐场充斥着杨舟的笑声与尖叫。能玩的东西,我们全都玩了,不能玩的东西我们也玩了。 这一下午下来,足足用了我好几百块,但是我却没有心疼,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晚上七点,终于感觉到了疲惫。 我们俩背靠背的坐在一起,气喘吁吁。 休息片刻后,我问到杨舟:“饿了没有?” ,杨舟可怜兮兮的对着我说:“饿了,非常的饿。” 我对着她笑了笑:“那咱们去吃饭吧!” “吃什么?” 我回答着:“咱们去吃串串吧,好久没吃了,你看怎样?” 杨舟瞪大了眼见,楚楚动人的对着我说:“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我感觉我现在连一口锅都能吃下去。” 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猪八戒你哥啊,你还一口锅都能吃下去。” “杨邪,你混蛋,猪八戒才是你哥。” “哈哈,我可没说我要吃一口锅,猪八妹。” “杨邪……”杨舟歇斯底里的呐喊了一声。 夜幕的灯光下,一对幸福的影子正你追我赶,发出幸福的笑声……… 两个小时后。 “额……好饱。” 我靠在椅子上,摸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 杨舟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握住自己的鼻子说:“说叫你像饿死鬼一样,有没有人和你抢。”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习惯了。” 杨舟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几分钟后,我来到柜台,准备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我帐早就结了。 我感到十分的诧异,问了一句:“你确定结账呢?” “嗯。”服务员告诉我,不久之前,杨舟早就把帐给结了。 我懵了,看着服务员感到有些难以置信,然后便走出了串串店,站在门口等待着杨舟。 杨舟多久结账的?我怎么没看见?我不是一直都和她在这里吗? “对了。”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的想起估计是在我上厕所的时候,杨舟偷偷的把帐给结了。 没过多久,杨舟走了出来,挽着我的手说:“走吧。” 我看着她,和严肃的对着她说:“诗诗,你结账怎么不给我说啊?” “啊……” ,杨舟目光有些闪躲的回答着我:“这个、这个、是这样的,我刚好记起来我有这里的代金券,所以把帐给结了。” “你确定是这样的?”我笑了笑,质疑着杨舟。 杨舟听见我的语气有些反常,于是便拉着我的手臂撒桥:“是这样的,我没有骗你。刚才吃的好撑,我想运动一下,不然的话又要长肉了。” 我看着杨舟撒桥,顿时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于是点了点头,拉着她朝着公园走了过去。 或许很多人会问我,你一个孤儿没有经济来源,一下午的时间就用了几百块,估计兜里早就没钱了。 这些钱还是省吃节用下扣出来的。 既然杨舟偷偷的把帐结了,那就不得了,还给我剩下了一笔钱,何而不乐? 为什么还要生闷气? 我会这样回答,虽然我是贫穷,平时十分的扣,稍微用一点钱就感到心疼,像丢了几块肉一样。 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是和我心爱的女人一起,即使在未来的日子我天天啃馒头,甚至连馒头都啃不起。 属于吃了上顿没下顿那种。 但在今晚,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去承受,哪怕用尽我所有的家产,我也不会觉得有半点心疼的样子。 因为为了我心爱的女人,即便是未来的一段日子,我吃不上饭,我也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路上,杨舟挽着我的手臂,笑容挂在脸上十分的开心。 我也是一样,一下午的时间,嘴压根就没有合拢过。笑的都快抽筋了。 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路边的石椅上。 刚好头定有一盏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 杨舟看着地上的影子,将头靠在了我肩膀上。 我们俩十指紧扣,谁都没有说话。 就这样静悄悄的过了几分钟的时间。 杨舟问到我:“对了小邪,上次你被、你被、那东西后,有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 我知道杨舟所指的是什么。 便回答着她:“没事,我挺好的,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真的?” 杨舟瞪大了眼睛,一脸呆萌的看着我。 我看着杨舟的表情,会心一笑:“真的,我没骗你。” “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副作用呢。” 杨舟拍了拍胸口,如重释放的说了一句。 我看着杨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这样直溜溜的盯着她。 这时杨舟连开始发烫,目光有些闪躲的看着一边问到我:“你、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我对着她说:“我怕你那天突然间离开我,我连你的样子都记不起来,所以现在我要好好的将你的身影记在脑海中。即便那天真的到来,我会伤心欲绝,不知所措。但至少我还有你的身影留恋,尽管这样会使我伤上加伤。” 这一瞬间,杨舟的眼神中有一丝慌张,但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如同流星划过天空一样快。 无论我捕捉打没有,我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看了看时间,我对着杨舟说:“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嗯。” 杨舟点了点头,站在可椅子上对我说:“我要你背我。” 我白了她一眼:“你不知道自己走路吗?”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要你背我,背我。”。 看着杨舟撒娇的样子,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杨舟跳上我背上后,趴在我肩膀上问到我:“我重不重?” 我背着杨舟,就算感觉很重,也不会对她说重这个字。 “不重。” “真的?”杨舟眨了眨眼睛对着我说。 我喘了口气说:“真的。” “那就好,本来我看你费力的样子是想下来的,但是你说不重,那么你就继续背着吧!背到我家。” “大姐,我错了,真的很重你快点下来吧!” 安静的街上到,泛黄的灯光将我和杨舟的身影拉长,紧紧的黏在一起,就好像麻绳一样。 来到杨舟的楼下,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汗水如黄豆般大小颗颗滴露。 杨舟看见我累坏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心疼。 她用手将我脸上的汗水擦掉后,替我捏了捏肩膀。 “你个傻瓜,叫你背到我家你就真的背到我家,你不知道累吗?” 我笑了笑:“不累,不累,就算你要我背你到月亮上,我也不会拒绝。” “傻逼一个。” 休息片刻后,我感觉好多了,就是脚有些酸。 我对着杨舟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我先回去了。” “小邪。” 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杨舟叫住了我。 “怎么了额?”我不解的问了一句。 杨舟说:“就是、就是你上次被那东西附身后,真的接收到了它传递给你的东西?” 我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啊,这个、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哦!”杨舟嘟了嘟嘴。 “好了,别瞎操心了,我没事,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对着杨舟笑了笑,便转过身子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 至于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今天我度过了这十几年来开心的一天。 这一辈,我都不会忘记今天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坐在位置上后,屁股还没坐稳,同桌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同桌告诉我:“王志愿来了。” “啊……” 我有些呆萌了应了一句,随即将扭朝后看去,发现王志愿正坐在位置上,怒火冲天的看着我。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我刚走进教室,所有人都看着我,还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敢情是王志愿回来了,都想看看热闹。 毕竟我和王志愿之间的矛盾算起来还是有些深厚。 我也没理会,将头扭回来对着同桌说:“那又怎样?” 同桌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很崇拜的对着我说:“你牛逼,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挖墙角还这样冠冕堂皇。” 我笑了笑了,什么也没说,便把第一节课的书本拿了出来。 这时教室里有一阵轰动,还没搞清楚诗怎么回事,王志愿就来到了我身边,双眼充满了滔天怒火。 他咬牙切齿的对着我说:“我问你,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瞄了王志愿一眼:“你指的是什么?” 王志愿压制住自己的怒火:“那你和杨舟的事情。” “是真的,那又怎样?”话音刚落,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而王志愿站在我跟前,气的浑身发抖。 片刻之后,上课的铃声渐渐消失了,王志愿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对着我咆哮着:“杨邪你这个龟儿子,劳资叫你帮我调查一下杨舟的事情,你倒好,调着调着,你他妈调到你自己的怀里了。就算我怀疑杨舟,但她始终还是我女朋友。一天没分手,她都是我女朋友。” 我冷漠的看着王志愿,随即站了起来:“那又怎样?” “我草泥马。” 说吧,王志愿举起了拳头便要朝我打过来。 这时同桌手疾眼快的抓住了王志愿的拳头,然后迅速的跳了出去,抱住王志愿说:“老王你消停一下,现在已经上课了,有什么事下课再说。你先消消火,这节课是胡尔马林的,他马上就来了。” “你给我滚开。” 王志愿怒骂一声,一把将我同桌给甩开。 第二百二十九章疯了 我坐在桌子上,对着王志愿笑了笑。随即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烟雾缭绕。 瞬间教室里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认为我一定是疯了,竟然在教室里抽烟。 要知道胡尔马林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就吃不了兜着走。 教室后排,胖子与何其正复杂的看着我…… 我冲着王志愿吐了一口烟,对着他笑了笑:“来啊,你不是要动手吗?我等着你。” 王志愿双眼通红的看着我,青筋暴起,怒吼一声就要朝我跑来。 同桌一把将王志愿抱住,大声嚷嚷着:“老王你冷静一下。还有小邪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把烟给灭了,等下被胡尔马林看见了就糟糕了。”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一声具有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震慑住了处于疯狂中的王志愿。 至于我,还是神色自若的坐在桌子上抽着烟。 不用多想,声音的主人除了胡尔马林还会有谁呢? 胡尔马林脸上铁青的走进教室,使劲的将书本扔在了讲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胡尔马林先是看了看王志愿与我同桌,然后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浑身颤抖的看着我,怒火冲天。 他见我不但没有收敛一点,反而继续猖狂下去,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我骂道:“杨邪你想造反是不是?你在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师吗?如果不想读书,就他妈给劳资滚蛋。” 吸了最后一口烟,我将烟头扔在了地上。 迎面对着胡尔马林一点心虚也没有,神色自若的对着他说:“这学我肯定是上不了,我坐在教室里抽烟加上我昨天的翘课,就足以开除我。加上我无视你这个政教处主任,更加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既然你知道这些,你还这样做,是不是真的不想上学了。”胡尔马林暴跳如雷的对着我吼了起来。 我冲着他笑了笑:“既然我能做出这些事情,那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在这之前,我要讲一个故事,给全班所有同学讲一个故事,算是我离别前的告别吧!” 胡尔马林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问到我:“你真的打算不上学了?”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时教室后排的胖子突然站了起来,情绪很激动的对着我说:“你在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学怎么说不上就不上了?现在可是高三,最重要的一年,你不能就这样放弃啊。你刚才犯的事情,最多就是一个大过而已,不至于被开除。快点给胡老师道歉,好好的把这一年上完。”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胖子居然会如此的激动,我还以为昨天与他闹翻过后,他不会再理会我呢。 说句实在话,现在我有些感动,尽管这样,还是无法改变我自己的念头。 还没说话,坐在一边的何其正也站了起来:“小邪,胖子说的不错,你不要这样冲动。都快成年了,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子,赌什么脾气,快点给胡老师道歉。” “对啊,杨邪你快点给胡老师道歉,说不定还有挽回的机会。” 人群中,不知道是说也说了一句。 随即,教室里的人,七嘴八舌的都在劝导着我不要冲动,给胡尔马林道歉、同时他们也在向胡尔马林求情。 这时我感动了,眼角竟湿润了,没想到这时候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为我求情。 我还以为,他们全都会哑口无声,坐等我的笑话以及胡尔马林是怎样处分后。 “都给劳资安静下来。” 胡尔马林怒吼一声,随即喧闹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表情不一,全都看着胡尔马林。 胡尔马林没有理会其他人,将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我在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继续上学了?” 我低着头,将湿润的眼角擦了擦,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的对着胡尔马林说:“是的,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那好,既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那我就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后悔。” 顿时,我感觉到胡尔马林苍老了几岁,看上去很落寂。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胡尔马林说:“在我离开之前,我能为大家讲一段故事吗?” 胡尔马林点了点头:“行,你就站在讲桌上吧,我做你的位置。算是为你送行,希望你离开学校之后,能够辉煌腾达。” 随即,胡尔马林走下了讲台,坐在了的我位置上。 同桌见胡尔马林坐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王志愿还站在过道上,充满仇恨的看着我,紧握起拳头。 胡尔马林看着王志愿站在过道上,不由得咒骂起来:“你个龟儿子想干什么?还杵着干嘛?还不快点滚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请了这么多天的霸王假,我还没找你算账。” 对于胡尔马林,在校的学生都处于畏惧。他的话如同圣旨一样,不可抗拒。 王志愿瞪了我一眼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看着所有人都入座了,站在桌子前,向胡尔马林鞠了一个躬,然后把教室门关上后,来到了讲台上。 看着讲台下六十几号人,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面对面这么多人,去讲述一个故事。 深吸一口气后,我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故事发生在五年前,五福桥大家都知道吧!随着咱们这个城市的发展,渐渐的开始没落,许多居住五福桥本地的居民,全都搬了出去,迁移到市中心来。由于五福桥的居民,大量搬迁后,以前的那些楼瞬间也成了荒楼,无人经问。但是,虽然成了荒楼且十分的破旧,但是对于另一类人来说,那确实他们的天堂。他们便是拾荒者…………”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把之前在荒楼里遇见的拾荒老人,他对我说得话,一字不差的全都告诉了班级上的人。 很快,下课了。 我的故事才讲到一半,或者说还没开始。 第二节课的老师来到教室后,看着我站在讲台上说着什么。 胡尔马林坐在我的位置上,瞬间就懵逼了,但是她也打断我的话题,静静的站在门口,想听听我究竟在说些什么。 十分钟后,我把拾荒老人告诉我的事情,也即是娃娃爷孙俩的命运告诉众人后。 班上有些泪点低的人,瞬间哭不成泣。 还有些人,虽然没哭,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中可以得出,此时的他们情绪十分低落。 坐在我位置上的胡尔马林虽然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以及无奈。 这时班上有人问我:“那后来呢?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善良淳朴的老爷爷会遭遇不幸?还有那懂事的小妹妹也会丢失性命?那个具有正义感的男子去了什么地方?” 我听着这些话笑了,笑容十分的苦涩,情绪瞬间被拉到了低点,一时间没办法恢复。 从兜里拿出一支烟点上,胡尔马林也没有说我什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 然后我看着班级里的人,缓缓的从嘴里吐出:“接下来才是我今天要讲述的事情,刚才说的那些只不过是前缀罢了。但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没有我刚才说的那些,整件事情如果镜子摔烂了一样,不完美。” 坐在凳子上,用手撑着头,连续抽了几口烟。 大家都没有催我快点将故事说下去,都十分耐心的等待着我。 或许他们都知道此时我的情绪很低落,心情很差。因为他们现在也是一样,听者永远无法理解说者想要表达的感情,尽管会渲染一些,但仅仅只有一些而已。 一支烟抽完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发出嘶哑的声音说:“接下来我要说的故事,揭露了人性最肮脏、最黑暗的一面。同时也将人性的邪恶,演绎着淋漓精致。什么叫绝望、什么叫无助。” ……… 故事从娃娃的爷爷与小杨分离后继续说起。 当两人分别后,娃娃的爷爷来到回收站,仔细核算了一下,今天的劳动成果只有十几块。 如果不是早上运气好,在废墟中找到一个钱包,里面有一百多块钱,老爷子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样的话,就没办法为娃娃买上一块可口的蛋糕。 虽然,老爷子买了一些熟食与啤酒报答小杨今天的救命之恩,但是剩下的钱,也足够为娃娃买上蛋糕。 于是他满怀欣喜的来到了蛋糕店,为娃娃挑选一块蛋糕。 蛋糕店里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嫌弃老爷子,耐心的接待老爷子,问他有什么需求。 老爷子眉开眼笑的对着工作人员说:“今天是我孙女的生日,我想为她买上一块蛋糕,你能帮助我一下吗?” 工作人员知道老爷子目的后,微微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你想选择什么价位的蛋糕呢?要不然我为你推荐几款?” 就在工作人员耐心为老爷子介绍的时候,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妇女,握住自己的鼻子,嫌弃的对着那工作人员说:“小李,我说你干嘛理这个糟老头子。看他的样子也没不起一块蛋糕,就是一个臭要饭的,影响了店里的形象。” 随即,这肥头大耳的中年妇女对着老爷子说:“老不死的,你给劳资快点滚出去,臭死了。” “张姐。” 那工作人员不满意的对着那中年妇女嚷嚷了一句,眼神有些愤怒。 那中年妇女看着工作人员的表情后,冷笑了一下:“呵呵,行,我走,你继续招待着臭要饭的。” 说吧,这中年妇女极为妖艳的扭着屁股,朝着门外走去。 那模样别提有多恶心。 叫小李的工作人员,歉意的对着老爷子说:“不好意思,她那人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我为你介绍几款蛋糕,看看你觉得怎样。” 最后,在热心的小李介绍下,老爷子终于挑选了一块蛋糕。 蛋糕很小,只有巴掌大。 老爷子用手指了指柜台,玻璃上立马浮出出一个印记。 随即,他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胆怯的对着小李说:“对,对不起,把玻璃弄脏了。我想要这块蛋糕,不知道能不能便宜一点。” 小李看着这淳朴的老爷子,不由的感到一阵心疼。 她点了点头,对着老爷子说:“这块蛋糕现在已经是促销价,但是我可以用员工价格79元卖给你。” “不能在便宜一点吗?” 小李摇了摇头:“这个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 第二百三十章蛋糕 老爷子看着这块蛋糕,沉默片刻后在心里下定决心,然后对着小李说:“我就要这块蛋糕,能不能帮我包装的好看一点?” 小李点了点头,便从柜台里把那块蛋糕拿了出来。 而老爷子,巍巍的从破旧的裤子里,拿出一大把零钱,有一毛、五毛、一块、五块。 数了好几遍,确定介绍够了后,才将这把散钱递给了小李。 将包装好的蛋糕搂在怀里,满怀欣喜的离开了蛋糕店。这时娃娃有些着急,平常这个时候,爷爷早就回来了。可是现在呢?连影子都没看见。 幼小的娃娃不由得开始害怕起来,捧着‘安妮’穿上破的不能再破的鞋子,脚趾都露在外面,急忙忙的朝着屋外走去。 来到荒楼下,娃娃不敢走远,谨记着爷爷对她说的话。 寒风凛凛,五福街上基本上没什么人路过。 娃娃蜷缩在路边,衣衫褴楼。 刺骨的寒冷冻的她脸蛋通红,身子微微的发抖,全身冰凉。 没过多久,鼻涕不断流出,时不时的用她那双沾满泥土的小手,将鼻涕擦掉。一会儿,鼻子上沾满了泥土,就连脸蛋也粘上了许多泥土。 一会儿,娃娃就受不了了。 a市冬天的夜里,基本上都在13左右,加上这时候的寒风,使气温更加的寒冷。 娃娃的身穿的衣服,简直就不能叫做衣服,要形容的话只能说几块破布。 身躯有许多地方都暴露在外面,在寒风的迎面下,冻的十分的红,甚至有些地方裂开了几道缝。 那是被寒风裂开的冻疮。 尽管这样,娃娃还是没有选择回家,她要在这里等着爷爷回来后,心里才安心一些。 泛黄的灯光下,空无一人的街道。风卷动着地上的垃圾与灰尘在空中飞舞。 街边一个年级很小的小女孩,蜷缩在路边,瑟瑟发抖。 身穿的衣服无法为她御寒,甚至连一丝温暖也给了,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被人遗弃的那种。 谁都不知道这孩子蜷缩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家,在这寒冷的夜晚里,究竟要干些什么。 但凡是看见的人,在心里会油然而生同情。 另一边,在五福车站买了蛋糕的老爷子,笑呵呵的从店里走了出去。 他将那蛋糕放在怀里,迎着寒风,徒步朝着家走去。 五福桥与五福街相隔不远,走路的话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 老爷子心里想着,娃娃估计在家里等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蛋糕究竟是什么味道。 想到这些,老爷子笑了,加快了行走的脚步,想快些让娃娃尝到蛋糕,同时也想早些时间看见娃娃。 来到交叉路口,老爷子定眼看去,发现下午见义勇为的小杨。 老爷子看见小杨后,大声嚷嚷了起来:“小杨,小杨。” 不知在做什么的小杨,听见有人在呼喊他,便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诗老爷子在叫他。 小杨看见老爷子后,对着他招了招手,算是回应了老爷子。 老爷子过了马路口,来到小杨身边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杨笑呵呵的回答着:“就是过来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换钱的东西。对了,老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你孙女的生日吗?” 老爷子对着小杨也笑了笑:“这不给我那小孙女过来买一块蛋糕吗?我这孙女都几岁了,连蛋糕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呢。” 小杨从兜里掏出一把廉价的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了老爷子。 他对着老爷子说:“估计等下你孙女一定会高兴坏了吧!我现在都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老爷子点上烟后,笑了笑:“是啊,我想的也是。等下娃娃一定会手舞足蹈的跳起来,毕竟这孩子从没吃过蛋糕,就连蛋糕是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 老爷子抽了一口烟说:“记得啊,明天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到时候我给介绍一下我孙女,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小杨点了点头说:“行,明天咱们就在老地方见面。” “好。” 与小杨告别后,老爷子背起背篓,将蛋糕藏在怀里朝着五福街走去。 没过多久,来到了五福街,老远他就看见娃娃蹲在路灯下,蜷缩着身子。 与此同时,娃娃在寒风中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见爷爷。 她对着怀里的‘安妮’说:“安妮,你说爷爷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尽管娃娃知道‘安妮’根本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但还是继续自言自语下去,视乎只有这样,她心里才好受一点,不会那样感到孤寂与害怕。 在娃娃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爷爷与‘安妮’才是她唯一的依靠。只要与他们在一起,哪怕在辛苦,在困难,在无助于绝望,这一切都是浮云。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就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充满动力? “安妮我知道了,爷爷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一定是给我买蛋糕去了,一定是这样的。” 说着说着,娃娃咽气了口水,肚子咕咕作响。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连晚饭也没吃。 老爷子早上走的时候,为娃娃留下干粮。可娃娃为了传说的蛋糕,所以也就没有吃爷爷留下来的干粮。 怕的就是蛋糕太还吃了,吃了干粮后,肚子装不下去。 “娃娃……” 苍老、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本有些沮丧的娃娃,听见着声音后,顿时有了神,目光顺着声音看去。 喜悦的大叫起来:“爷爷。” 随即,娃娃站了起来,尽管她的四肢早就冻的僵硬、麻木,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行走一步。但是看见爷爷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寒冷驱散。 娃娃来到老爷子跟前后,一把扑进了她怀里。 顿时,眼泪都流了出来,在老爷子怀里哭泣着。 老爷子见娃娃哭了,不由的开始心疼起来,然后他问到娃娃:“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娃娃了?给爷爷说,爷爷帮你出气。” 娃娃擦了擦眼泪,两眼汪汪的看着老爷子:“没有人欺负娃娃,是娃娃害怕了。见爷爷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我以为爷爷不要娃娃了。” “傻孩子,爷爷怎么可能不要你 。”老爷子摸了一下娃娃的脑袋,心疼的说了一句。 “可是、可是爷爷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以往这个时候,爷爷早就回家陪娃娃玩了。” 娃娃不依不饶,继续质疑着老爷子,这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大人一样。 “哈哈……” 老爷子开口大笑起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这时不依不饶的娃娃,看见老爷子从怀里掏出的东西后,瞬间止口了。 像好奇猫一样的看着老爷子手里的盒子问:“爷爷,这是什么?” “嘿嘿……” 老爷子笑了笑:“这是给娃娃的蛋糕,喜欢吗?” “哇。” 娃娃手舞足蹈着,一把夺过老爷子手中的盒子,蹦蹦跳跳起来。 过了一会儿,娃娃停止了动作,将鼻子凑近盒子,随即蛋糕的香味透过盒子的细锋散发出来。 瞬间就将娃娃肚子里的馋虫给唤醒,加上没吃晚饭的她,更加的饥饿了。 尽管这样,娃娃还是没有猴急的将盒子拆开。 她忍住饥饿,耐心的将盒子一层层的打开,极为的小心,生怕把这盒子给弄烂。 老爷子见娃娃如此细心的将盒子拆开,不由的笑了。 片刻之后,娃娃终于将那精美的盒子给拆开,随即那诱人的蛋糕呈现在她眼里。 娃娃看见蛋糕后,顿时满怀欣喜,小心翼翼的捧着蛋糕,生怕掉在地上。 老爷子吧唧吧唧的抽了一口旱烟,笑呵呵的对着娃娃说:“丫头吃吧。” 娃娃捧着蛋糕点了点头,但却无从下口。 最后,实在经受不了蛋糕的诱惑,娃娃终于下口了。 轻轻的咬了一口后,奶油在嘴里散开,那甜甜的味道充斥着味蕾,随即那面包的香氛也在嘴里散开。 细嚼慢咽后,口中的的蛋糕被娃娃吞了下去。 “蛋糕、蛋糕太好吃了。” 娃娃蹦蹦跳跳起来,对着老爷子喜悦的说:“爷爷,蛋糕太好吃了,以后,我以后要挣许多的钱,天天吃蛋糕。” 老爷子摸了摸娃娃的头,眯着眼笑了起来:“好,那以后娃娃上学要多多用功,长大以后才会挣许多的钱,这样的话才能吃上更多美味的蛋糕。” “嗯。” 娃娃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咬上一口蛋糕。 “爷爷你也吃。” 嘴角沾满奶油的娃娃,将蛋糕递在了老爷子跟前,眼睛圆溜溜的看着老爷子,样子可爱之极。 老爷子说:“今晚是娃娃的生日,所以这个蛋糕是娃娃的,爷爷我牙疼,不吃蛋糕。” “不敢,爷爷必须吃蛋糕,爷爷必须吃蛋糕。” 娃娃拉着老爷子的衣角,撒娇说到。 处于无奈,老爷子投降了,坐在地上接过蛋糕轻轻的咬上一口。 娃娃见老爷子吃了蛋糕,顿时眉开眼笑,扣了一小块蛋糕递在了’‘安妮’,尽管‘安妮’是一个布娃娃,但是娃娃觉得‘安妮’是她不可缺少的一分部。 夜幕下,寒风凛凛,泛黄的灯光,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在不起眼的角落。 坐在一位佝偻的老者与幼小的女孩。 两人的衣服都十分的破烂,有许多地方都没有遮挡住。 一眼看去后,在脑子里产生的念头就是这爷孙俩是拾荒人。 两人手里捧着巴掌大小的蛋糕,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脸幸福的样子。 一块简单的蛋糕,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这简直就是举手之劳能买到的蛋糕,更别说有钱人家的概率。 如此简陋的一块蛋糕,爷孙两人十分有味,时不时发出喜悦的笑容。 是该说他们傻还是对于物质上的追求不高,只要能够吃饱喝足就好。至于是什么东西,这些都无关紧要。 或许有人看见这幕后,会产生一些想法,但也仅仅是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的事情。毕竟自己没有亲生经历这样的事情,永远无比体会到其中的心酸。 更多的是同情这对爷孙俩,在如此寒冷的夜晚,衣衫褴楼、坐在街道边上,吃着一块廉价的蛋糕。 尽管是一块廉价的蛋糕,但对于这对爷孙来说,也是一大笔巨款。 故事讲述在这里的时候,班上大对数的女孩以及哭不成泣,没哭的也快掉泪了。 还有有几个男同学也掉下了眼泪。 剩下的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低落,无比伤感。 第二百三十一章感动 胡尔马林与历史老师也被这故事里的爷孙俩感动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低落。 唯独一个人,他露出了惊慌的神态,坐立不安……… “杨邪,这对苦命的爷孙俩最后究竟是怎样遇害的?” 这时班级里有个女孩子问到我,此时的她早就以泪洗面,无比的伤感。 我苦涩的笑道:“是啊,这对苦命的爷孙俩究竟是怎样遇害的。起初我也不知道他们遇见了什么事情,离开了这个世界。那时候我与你们一样,当我知道这对苦命的爷孙离开人世后,无比的愤怒,但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也就草草了之。或许是上天怜悯,也同情这对苦命的爷孙,一个机缘巧合下,我知道了娃娃爷孙俩是怎样离开人世。” 深吸一口气后,我拿出烟盒准备抽烟,但发现已经没烟了,不由的感到一阵烦躁。 坐在我位置上的胡尔马林将他的烟扔给了我。 顿时我感到无比的诧异,看着他难以置信。 胡尔马林对着我说:“快点继续讲这个故事说下去,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想要知道故事后面的事情。” 我看着胡尔马林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拿出一支烟点上。 抽了几口后,我对着教室里的人说:“现在回想起来,我知道娃娃爷孙俩遇害的经过,说起来十分的荒唐,在做许多人、应该说除了我之外的人,没有人会相信。所以,我也不道出我是如何直接这爷孙俩遇害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后,连续抽了几口烟。 一支烟功夫过去后,我将烟头扔在了地上,然后看着教室里的人,眼里泛着泪光。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句:“王志愿,到现在你还没有回忆起,你五年前的那天夜晚所做的事情吗?”我冷笑一下,对着王志愿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是不是诬陷,你心里最清楚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胡尔马林突然间说话了,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都给我安静下来。” 顿时,喧哗的教室安静了,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胡尔马林看了我一眼说:“杨邪你知道你刚刚所说的话,是要承受多大的责任?” 我点了点头,对着胡尔马林说:“老师,我当然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是要付多大的责任。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只不过将真相说出来罢了。” “放屁。” 王志愿咆哮起来,脸憋的通红:“你纯属是给我下烂药,什么娃娃、老爷子,我统统都不知道。再说了,这是你编的故事,想怎么说随你自己。” “是啊,杨邪,你不是说这是一个故事吗?” 教室里不知是谁质疑了我一句,紧接着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起话,全都是在询问我。 “混账,我不是说了都给劳资闭嘴。” 胡尔马林暴跳如雷的站了起来,指着手破口大骂起来。 这时门口边上的历史老师走了过来,她拍了拍胡尔马林的肩膀,示意让他冷静一些。 随即问到我:“杨邪,你说王志愿与你故事中的那爷孙俩有关系,有证据吗?还有,这不是一个故事吗?怎么牵扯到了王志愿身上?” 我看了一眼历史老师,对于这位中年妇女,我还是挺有好感的。 我对着她说:“没错,这本来就是一个故事,但是一个真实发生的故事。只不过现在,用自己的语数阐述罢了。还有,我之所以会说王志愿与这件事情有关系,自然是有证据,不然的话,我不会凭空捏造。” 历史老师点了点头,随即对着我说:“那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也就意味着你有十足的证据。这样吧,你继续将事情说下去,让大家分析分析这事情究竟是不是与王志愿有关系,不然冤枉别人可就不好了。” 我点了点头,把讲桌下的凳子给搬了出来,然后坐了上去。 历史老师把门关上后,与其他同学挤在了一起。 我看着脸色铁青的王志愿,冲着他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轻易的承认,也没指望你老实交代。既然要证据,那么我现在就把证据拿给你看。”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五年前的那个寒夜。 娃娃爷孙俩坐在街边喜悦的食用一块巴掌大小的蛋糕,笑容十分的灿烂,就好像此时的他们正在享受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另一边,三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身穿打扮很非主流的少年从五福车站附近的一家餐馆走了出来。 这三个青年头发很长,都快把脸遮完了,完全就没办法看见他们的轮廓。 老远就能闻到浓重的酒气,走路摇摇晃晃的。 不用多想,这三个青年才从餐馆里糟蹋父母的血汗钱。 这三个青年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可实际上只有十二、三岁,大的一个也才刚刚满了十三岁。 怪异的打扮,老长的头发染着各种各样的颜色,以及谈吐举止,硬生生的将他们从稚嫩拉了出来,一看就是社会上的下三滥。 这么小就烂醉如泥,那长大以后完全不敢想象会是怎样一番风景。 不知道当他们父母看见此时他们的模样后,会有怎样的心情。 、这三人互相搭着肩膀,摇摇晃晃的朝着前面走去。在他们眼见,所有事物都有三个,且十分模糊。 费了好大的劲,三人勾肩搭背的来到了五福街。 这时其中一个一头黄发的青年,对着其他两人嚷嚷着:“快、快点放开我,劳资不行了,要休息一下,快点放开劳资。” 话音刚落,这黄发小子‘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几十秒钟的时间,吐的是一个天翻地覆,差点把肠子都吐出来了,可想而知这三个青年是喝了多少酒。 差点把苦胆吐出来的黄发小子,终于好受了许多,他坐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其他两人,在黄发小子吐出来的那一瞬间,闻到恶心的气味,胃里一阵抽搐,也吐了。 “他妈的,这下子终于舒服了,刚才闷的劳资心慌。” 黄发小子抽了一口烟,破口大骂着。 另外两人吐外之后,连滚带爬的来到黄发小子身边,从他手里的烟拿了过来,点上后使劲的抽了一大口。 瞧他们抽烟的样子,一看就是老手,很明显这不是第一次抽烟。 这三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喝酒、抽烟,染发以及身穿打扮,哪一点符合他们现在这个年龄应该有的? 是父母失职还是教师的教导无方?或者说现在的社会风气影响到了他们? 这些大家心里有数就行,毕竟谁都有个这样的日子。 休息片刻的三个社会小哥,站了起来。 这时其中一个顶着鸡冠子的小哥问:“大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鬼都没有一个。” 另一个社会小哥也呼声说到:“是啊,大哥,来这里干什么?要不咱么回家好不好?我都喝麻了,看东西都是花的。” 黄发小哥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兄弟’,破口大骂起来:“草泥马,喝酒的时候你们咱不回去看你妈去?现在劳资心情不好,想散散步,都他妈都回去。” 那两个社会小哥,被这黄发小子骂的连头都抬不起,脸色极为的难看。 尽管他俩很愤怒,但是却没有多言一句,任由黄发小子。 看的出啦,这三人组,黄发小子的分量很大。说白了,就是其他两人的大哥。 真不知道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或许是古惑仔看多了的原因吧! 不过,谁没有这段可笑的回忆呢? 另一边,娃娃爷孙俩还在津津有味的食用蛋糕。 按道理来说,这巴掌大小的蛋糕应该也就一两口的事情就完事。 可这爷孙俩,硬生生的将这块蛋糕食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到现在还有一小块没吃完。 或许爷孙俩都知道,这块蛋糕来之不易,需要慢慢的食用,将这蛋糕的味道,印在味蕾上。 在以后的日子,只要想起蛋糕,那味道也会随着回忆出现在味蕾上,充斥着整个口腔。 这时,社会三人组走了过来。 黄发大哥搭在鸡冠子的肩膀上,扯着嗓子,如鸭子一样的声音唱着一双单身情歌。歌声里,充满了伤心欲绝的味道。 唱着唱着,黄发大哥哭了,哭的很伤心,宛如失去了一切一样。 “哎呦。” 唱着单身情歌的黄发大哥,脚底不知道绊倒了什么东西,‘咣’的一下,摔倒在地。 就在落地的那一瞬间,鸡冠子与另一个社会小哥,也摔倒在了地上。 “他妈,是什么东西绊倒了劳资。痛死劳资了,他妈比。” 摔倒在地的黄发大哥,顿时破口大骂起来,仿佛他摔倒在地上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是有人在暗中使坏,使他绊倒在地。 这时,距离三个社会小哥的娃娃爷孙俩,将一切尽收眼里。 刚好吃完蛋糕的娃娃,顿时害怕了,一下子扑倒了老爷子的怀里。 老爷子看见后,知道娃娃是害怕了。 毕竟这三个社会小哥无论身穿打扮以及谈吐举止,都十分的粗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老爷子摸了摸娃娃的头,语气温顺说:“娃娃不怕,只要有爷爷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嗯,娃娃知道。”娃娃藏在老爷子的怀里,嗯了一句。 三个社会小哥,站了起来后,破口大骂,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老爷子眉头一皱,知道这三个青年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不给娃娃心里造成阴影,于是便拉着娃娃准备回家。 “站住。”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鸡冠子小哥扯着嗓子吼了起来,随即对着黄发小哥说:“大哥,我们刚才摔倒,肯定是这老不死东西使坏,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会摔倒在地?” 鸡冠子说的话,纯属胡说八道,娃娃爷孙俩距离他们足足有五六米之选,怎么可能使坏? 明眼人一看,心里就明白这鸡冠子肯定是喝多耍无赖,绊倒过后恼羞成怒,心里有火没地方发,恰好看见娃娃爷孙俩,想要找个出气筒。 虽然鸡冠子耍无赖,但是他们的大哥虽然喝多了,但也不是一个不将道理的人。 黄发小子拍了一下鸡冠子的头:“去你麻痹,人家隔我们这么远,怎么可能使坏让我们摔倒?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说,难不成这老头子是世外高人?” 另一个也应声说到:“是啊,我看就是我们自己没注意脚下,所以才摔倒的,怨不得别人。” 娃娃早就被吓坏了,躲在老爷子怀里瑟瑟发抖。 老爷子眉头微微一皱,他知道鸡冠子纯属是找他们麻烦。 第二百三十二章怨恨 于是没理会鸡冠子的话,拉着娃娃朝着家的方向有去。 被大哥怒骂一顿的鸡冠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打心里认为是老爷子让他出丑挨骂,不由的开始怨恨起老爷子。 鸡冠子见老爷子领着娃娃要走,自然是不敢,心里这口恶气自然是要出。 于是大声吼道:“草泥马,劳资让你们走了嘛?” 说着便朝着老爷子跑去。 这时老爷子知道这下子肯定是走不了,鸡冠子是铁定找他们麻烦。 于是对着娃娃低声说到:“丫头你先回去。” 虽然娃娃很害怕,但是也没有临阵退缩。 她摇头对着老爷子说:“爷爷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 老爷子语气严厉,低声吼道:“快点走。” 这时娃娃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爷爷这样的语气,不由的有些害怕。 尽管这样,娃娃还是没走,摇了摇头死死的拽住老爷子的衣服。 老爷子叹了口气,知道娃娃肯定是不会走了,也只有等下子尽量不让娃娃受到伤害。 同时也在心里做出了决定,要好好的修理一下这个社会上的蛀虫。 虽然老爷子伤痕累累,但是还不至于被几个小孩子给放到。 说句难听的话,老爷子吃的盐,都比这三个社会小哥吃的饭多。 老爷子让娃娃躲在自己的身后,转身子刚好看见鸡冠子来到了背后。 还没等鸡冠子开口,老爷子先说了:“小兄弟,有什么事吗?” 虽然鸡冠子喝麻了,但是也不至于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 他叫老爷子先入主题,断绝了他一上来要做的事情,不由得愣住了。 尽管这样,但鸡冠子还是咬住牙齿说:“草泥马,劳资叫你别走你没听见?” 老爷子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加上天色不晚了,又吹着风,我这身子骨也经不起这样,不比你们年轻人,所以我才牵着我孙女回家。” 鸡冠子再次愣了,他万万没想到老爷子每句话都在理,让他无言以对。 但是永远不要低估叛逆期的孩子,他们的思想万万不是常人能够猜测的,特别是做出来的事,令人感到惊悚。 鸡冠子硬着头皮,决定要将无赖进行到底:“那我和我大哥摔倒在地,是不是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搞得鬼?” 这时老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也知道今天这鸡冠子是铁了心要找他们的麻烦。 语气严厉了许多,瞄了一眼鸡冠子:“小兄弟,我的年龄与你爷爷差不多。你这样一口一口的老不死。有没有想过你爷爷?还有我们爷孙俩坐的地方,可是与你们摔倒的地方,足足隔了几米,我怎么可能使坏呢?你说是不是?” 鸡冠子再次哑口无言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咬了咬牙齿,满腔怒火的对着老爷子吼道:“草泥马,就你有理。害的劳资被骂了一顿,要不是你这个老不死,我会被挨骂嘛?” 话音刚落,鸡冠子一巴掌煽在了老爷子的脸上,是随即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老爷子是一点准备也没有,自然而然的摔倒在了地上。 不仅是他,身后的娃娃也摔倒在了地上,膝盖顿时磕破了皮。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王志愿。 顿时王志愿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此时的他开始慌张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他硬着头皮,口齿的对着我说:“你胡说八道,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还是那句话,这是你编的故事,内容由你说的算。” 我还没开口,历史老师说话了:“杨邪我刚刚不是说过,要有证据才能定罪一个人。你一直说王志愿与这故事有关系,但始终没有拿出证据。如果你所讲述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话,那可是牵扯到人命,是要负法律的责任。” 这时胡尔马林也开口了:“杨邪,拿出证据来,不然的话我马上赶你出学校,还要将你送进派出所。你这是诬陷知道吗?” “对啊、对啊,杨邪你是不是搞错了。王志愿不会是这样的人,平时他也没很调皮啊。” 届时,教室里又有人开始质疑我:“你的故事很感人,同时也很气愤。就像胡老师说的那样,如果这故事是真的,那么王志愿确实是一个畜生,但是前提是要拿出证据。” 面对众人的质疑,我没有说话,木讷的抽着烟,看着喧哗的人群。 倒是王志愿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表情自然了许多。 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我笑了笑,举手示意众人安静。 然后我站了起来,来到我自己的位置上,将书包拿了出来,转身回到了讲台上。 看着众人,我微微的笑了笑:“既然你们想要证据,那么我就给你看。在拿出证据之前我就想问问,在座有人初中的时候与王志愿是一个学校的人?” “我。” 这时同桌举手说到:“我和王志愿是一个学校的,但是却不是一个班级上。” “那好。” 我点了点头:“你上初中的时候,在你们有看见过我吗?” 同桌低头思索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回答着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一个学习这么多人,我肯定不是所有人能认识也看的见。” 我回答着:“这个是自然的。我之所以问你,为了就是可以作证等下我所拿出的证据不是自己凭空捏造,还有我不是初中认识了王志愿,是上了高中以后才认识。这也杜绝了,我诬陷他的根本。我想我初中在什么地方上学,等下胡老师去看看就知道了。” 胡尔马林点了点头说:“这个我自然知道怎样去处理。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你说你要拿出证据,证据拿给我们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随即从书包里拿出三张画。 然后举了起来,扯着嗓子:“来,王志愿你看看这三张话里的人,你熟不熟悉?” 刹那间,王志愿的脸色变了,刷的一下,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整个人木纳了许多。 这下子,王志愿没说话了,宛若失去了灵魂一样,只剩下躯壳。 与此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我手中的画,看了看画里的人后,又看向了王志愿。 这时,同桌异常激动的吼了起来:”这、这不就是王志愿与他的两个兄弟吗?“ ‘轰。’ 同桌的话,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亢奋起来,看着王志愿窃窃细语。 我笑了笑,问到同桌:“你确定画里的三人就是王志愿与他的兄弟?” 同桌坚定地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对着我说:“错不了,画里的三人,正是王志愿与他的兄弟。当时我们上初中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很扎眼,在我们学校里很出名。” “你确定李阳?” 胡尔马林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他质疑着我同桌也就是李阳。 李阳点了点头:“我确定老师,画里的三个人就是王志愿与他们朋友。” 我插了 一句话:“那你说说看这三个人谁是王志愿?” 李阳用手一指,对向了中间那副话,无可置疑的说:“这就是王志愿。” “哗哗。” 这时教室里炸开了锅,所有人窃窃细语,对着王志愿指指点点。 我将画放在了讲桌上,冷笑一声问到王志愿:“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可不是我凭空捏造,而是有证据且还有认证。” “我没有、我没有,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顿时王志愿的情绪异常的激动,他扯着嗓子咆哮着,青筋暴起,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胖子与何其正一把将王志愿按在了位置上,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你先冷静一下,单凭一张画能说明什么?这又不是质证你的杀人的证据,激动个什么?” 胖子的话,如一颗定心丸一样,顿时让王志愿冷静了不少。 沉默片刻后,他抬起 头对着我说:“没错,胖子说的对,单凭这几张画能说明什么?如果我真的杀人了,那么为什么我还会坐在教室里上课?说不定现在还在牢里蹲着。” “就算你杨邪所说的事情是真实的,但那时发生在五年前的事情。如果那时候,王志愿与他的兄弟真的对那可怜的爷孙俩下了毒手,那为什么他没有接受到法律的制裁?” 胖子看了我一眼,神情复杂的问了我一句。 刹那间,我心如被针刺了一下,有些魂不守舍。 刚才我提出我要退学的事情,胖子是第一个人劝导我。那时候我还以为我们俩之间的矛盾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可是现在他帮助王志愿冷静下来,且帮着他说话。 所有的一切全都挑明了,胖子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恢复我们之间的友谊。 如果刚才不是胖子安抚王志愿的话,现在王志愿早就伏法了。 毕竟当时他已经崩溃了,承受能力以及心理素质完全垮了,随便在说一点有利的事情,自然会交代一切。 可是现在王志愿有防范了,被我摧毁的心理素质以及精神上的防线又修建了起来,这时候不可能在像刚才那样随便框他一下就好了。 我笑了,看着胖子笑的很大声,笑容十分的苦涩,说不出来的味道。 随即,我面无表情额坐在位置上,又苦笑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就在我的身上,都想迫不及待的知道接下来我会爆料出怎样的证据来。 十几秒后,我调节了一下失落的情绪,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既然你是死鸭子嘴硬,那我就要你亲口承认你所犯下的罪恶。” 我红着烟,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咆哮着。 随即,我深吸一口气,从嘴里迸出:“你还记得你无理取闹的去找娃娃爷孙俩的麻烦吗?一言不合,你殴打了老爷子,连天他身后的娃娃也遭殃了……..” 被鸡冠子小哥突如其来的攻击,老爷子与娃娃都摔倒在了地上,顿时娃娃的膝盖磕破了破,献血立马就流了出来。 “娃娃。” 老爷子摔倒在地的时候,没有在意自己究竟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反而是第一时间关心着娃娃。 可以看出,对于娃娃,老爷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看着磕破皮的娃娃,老爷子眼睛顿时就红了起来。 怒骂一句:“你这个畜生,劳资今天就要替你爸妈教训你一下。” 随即,老爷子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鸡冠子的脸上。 顿时,鸡冠子被打懵了,双耳响起嗡鸣的声音,脑子一片空白。 “草泥马,敢打我的兄弟。” 一边,黄发小哥与另一个人看见鸡冠子挨打后,顿时怒火冲天,撒腿就朝着老爷子跑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暴揍 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暴揍鸡冠子一顿后,撒腿向后退了一步,随即紧握起拳头,率先出击打在了黄发小哥脸上,紧接着一脚踢在了另一个小哥的肚子。 几秒钟的时间,两个社会小哥完全束手无策,被老爷子打懵了。 这三个社会小哥本身就只有十二三岁,身体完全没长开,加上年龄与见识自然没法与活了几十年的老爷子比。 尽管老爷子此时伤痕累累,加上长期的操劳,身子骨十分的虚弱。 看着倒地的三个社会小哥一阵狼嚎,老爷子横眉冷目的扫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子来到了娃娃跟前,将坐在地上的娃娃扶了起来。 “丫头没事吧!” 老爷子一脸关切,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娃娃的情况。 娃娃红着脸,抽泣了一下,将眼角的泪水擦掉后,摇了摇头对着老爷子说:“爷爷,我没事。咱们回家吧,我怕这些坏人。” 老爷子见娃娃说话的时候,身子都在发抖,双眼露出恐惧的神态,一阵心疼。 老爷子抱起娃娃,呵护着:“丫头没事,有爷爷在。” ‘噗嗤’ ‘哇’ 老爷子口吐鲜血,冷汗冒了出来,浑身颤抖。 “草泥马,你这个老不死的狗杂种,敢打劳资。” 不知何时,黄发小哥站在了老爷子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刺在了老爷子的后背身。 顿时一股鲜血喷射了出来,沾满了他的手。 而他还浑然不知。 “爷爷” 娃娃见老爷子口吐一口鲜血后,发出撕心裂肺般声音。 “哇…..” 老爷子连续吐了几口鲜血,脸顿时苍白无色,身子猛烈的颤抖,不断的往下沉。 “咣” 大量的鲜血从伤口流出,导致老爷子极为的虚弱。加上前面几天所受的伤,在这一刹那的时间,终于支撑不住了,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娃娃也摔在了地方,滚落在一边。 “草泥马,你这个老不死的,叫你打劳资。” 黄发小哥怒骂一声,看着到底的老爷子,一阵拳打脚踢。 扎在背后的匕首,更加的深了,鲜血大量的流出,瞬间周围的地上全都是。 “爷爷……” 一道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划破了夜晚,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伤感。 娃娃泪流满面,从地上爬起来后,朝着老爷子跑去。 “大哥、大哥。” 这时,看见倒地不起的老爷子后,鸡冠子慌了,特别是鲜血到处都是,更加的慌张,脚肚子都在发抖。 旁边另一个人,看见老爷子的惨状后,顿时吓得酒意全无,直冒冷汗。 两人一把拉住黄发小哥,不断的劝导着在打下去就要死人了。 可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黄发小哥能听进去这样的话吗? 显然不会。 而倒地不起的老爷子,意识正逐渐虚弱,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他看见伤心欲绝的娃娃,产生了愧疚,话堵在喉咙里始终没办法说出。 十分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自语:“娃娃,爷爷不能照顾你了,对不起。” 这一秒,这位善良的老爷子离开了人世,带着不甘。 “呜呜…….爷爷…..爷爷…….” 娃娃坐在地上,不断拉扯着老爷子的尸体哭泣,想要老爷子马上站起啦对着她说:“丫头,爷爷没事。” 可是,这仅仅是幻想罢了。 看见倒地不起的老爷子,娃娃站了起来,极为愤怒的跑向了黄发小哥身边,挥动着幼小的拳头。 “你这个坏蛋,还我爷爷,还我爷爷…….” 正在气头上的黄发小哥,看见娃娃后,不耐烦的一脚踢了过去。 而这一脚恰好踢在了娃娃的头上。 娃娃飞出一米之外后,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嘴里念叨着“爷爷”,便闭上了眼睛。 “大、大哥,这、这老头好像死了。” 鸡冠子哆嗦的蹲在地上,用手靠近老爷子的鼻子,感觉没气。 听见死人了,黄发小哥终于慌张了起来。 他哆嗦的说了一句:“死、死了?” “嗯,没、没气了。” ‘咣’的一声,黄发小哥坐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黄发小哥终于感到了恐惧,心脏如小鹿一样横冲直撞,直逼嗓子眼里。 “现、现在怎么办?” 另一个小哥,苍白着脸,惶恐不安的问到。 “还能怎么办?跑啊。”鸡冠子打了一个哆嗦,说了一句。 “那会不会被警察抓啊?我、我可不想进牢房。” 另一个小哥神志不清的喃喃自语着:“对、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所以我没事,我没事。人是你杀的。” 随即,这小哥指着黄发青年说了一句,又对着鸡冠子说:“这祸是你惹的,不是的惹的祸,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你别乱说,我也不知道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鸡冠子苍白着脸,无力解释着。 “不管怎样,这不关我的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社会小哥自语了一句后,撒腿就开始逃跑。 而鸡冠子见自己的同伴跑了,拉着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黄发小哥,也开始逃跑。王志愿几乎崩溃的咆哮起来,气喘吁吁,脸红耳赤。 我笑了笑:“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里那根刺?让你感到惶恐与不安?” “我说了,叫你别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现在是在污蔑我。” 我瞪了王志愿一样,十分坚定地对着他说:“说我污蔑你,那为什么你的情绪有很大的波动?要不是做贼心虚,你会这样子吗?满头的冷汗,苍白的脸色以及闪躲的眼神?” 这下子,王志愿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尽管这样,但是胡尔马林还是在质疑我:“杨邪,但凭这些还不能说明王志愿就是杀人凶手。虽然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寻常。” 我对着胡尔马林说:“是啊,我知道这些还不能够让王志愿承认,我也没指望这样让他妥协,只是想让他回忆起该有的记忆。” “什么意思?”人群中有人问到我。 “我的意思很明显啊,就是想帮助王志愿恢复记忆。”我笑了笑,回答着。 这时历史老师眉头一皱,她看了我一眼不敢确定的对着我说:“你的意思是王志愿已经忘记了五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所以,你才讲述那段故事,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想起那年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说:“不错。” “你凭什么说我忘记了那段记忆?” 王志愿稍微冷静了下来,看着我冷笑道:“这些事情根本就是无中虚有的事情。” 嗤笑王志愿一句:“那你为什么要催眠自己呢?” “什么?催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话再次如地雷一样,瞬间在教室里炸开了。 这时,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猛料。眼神中露出了期待。 “杨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尔马林意识到事情肯定不对劲,不然的话,我不可能一而再三的爆料出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来。 我回答着:“事情就是我所说的那样,他王志愿喝醉酒耍无奈,自己摔倒在地,非要怪罪是娃娃爷孙俩干的好事。最后,害的这对苦命的爷孙,离开了人世。” 没错,王志愿正是我口中所说的鸡冠子,而我同桌李阳从三张画中,指出了王志愿,就是鸡冠子发型的他。 “放屁,你这是胡说八道,什么我被催眠了?”王志愿瞪大了眼睛,鲜血充斥着双眼,顿时鲜红。 “我放屁?” 这时我愤怒了起来,指着王志愿破口大骂:“这他妈本来就是事实,如果没有真实的发生过,我他妈没事捏造故事干什么?我吃多了撑了?草尼玛,当初你喝醉酒发疯的时候,你有顾及别人的感受嘛?” “你妈,劳资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王八蛋,呀我墙角不说,还特么污蔑。” 说罢,王志愿怒火冲天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顺手将凳子拿了起来,奔着我跑来。 我也愤怒到了极点,没人知道当我脑海中出现娃娃爷孙俩遇害的所有经过时,那一刻我暴跳如雷,浮出一个念头,想要将王志愿五马分尸,唯有这样才能对的起被他害死的娃娃爷孙俩。 几天前,我被‘安妮’附身,导致我昏迷不醒。 而我昏迷的那一瞬间,正是‘安妮’将当初所发生的事情全都传递在我脑海中,所以我才昏迷了一整天。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承受我愤怒了,快压制不住怒火,想要第一时间找到王志愿,让他浮出代价。 但是,那一刹那,我接到了海哥的电话,瞬间冷静了不少,才没有做出疯狂的事情。 如果,那时候没有海哥的电话,估计现在我已经呆在了少管所里。 冷静下来的我,虽然没有急着去找王志愿,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继续逍遥下去,做了许多的准备,就是为了让王志愿亲口承认他所犯下的一切罪证。 所以,我才会选择在教室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王志愿丑陋的一幕。 看着王志愿提起凳子朝我走来,我也不甘示弱,也提起凳子朝着他走去。 当走到过道的时候,胡儿马林站了起来,一把握住我的手,用力的朝着后面一推。 “咣。” 胡尔马林的个头很大,身体很壮士,可想而知力量也很大! 他用力的一拽,瞬间我摔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胡尔马林一脚踢在了王志愿的肚子上,顿时王志愿摔倒在地捂住肚子痛苦的嚎叫着。 随即,胡尔马林暴跳如雷,扯着嗓子怒吼着:“都他妈当我不存在?” 摔在地上的我,顿时没了脾气,默默的站了起来,低着头沉默不语。 一边,王志愿脸色极为的难看的站了起来,也低着头沉默不语。 之前我也说过,在a市一中,胡尔马林就是皇帝,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 从内心以及灵魂,都感到颤抖。 胡儿马林铁青着脸,对着我们怒吼着。瞬间,教室里的人,谁都没有说话,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都当我是透明人?劳资还在教室里都这样,如果劳资没在教室里,你们两个岂不是要拿着刀子对扎?” 胡儿马林暴怒起来,谁都不敢说话,就连历史老师都都不敢多言一句。 看着我和王志愿谁都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不语,顿时胡尔马林的怒气消散了许多。 他看着我与王志愿,语气温顺的说了一句:“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应该好好的去解决!如果王志愿没有做出杨邪所说的事情,那么,我一定会让让杨邪浮出相应的代价。倘若杨邪所说的说话是真实的。那么王志愿肯定也会付出代价,但是前提是要列出证据。不然的话,杨邪你应该知道你会接受怎样的代价。” 第二百三十四章暴怒 我缓过神来,对着胡尔马林说:“这个我是知道的,如果我没有证据的话,我会说这样的话嘛?” 胡尔马林虽然脸色极为的难看。但是也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对着我说:“你知道就好,那么就拿出证据证明王志愿做出你所说的一切,不然的话,就给我滚蛋。 ”胡尔马林暴怒后,还真没有那个人敢乱,我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王志愿通红着眼,身子颤抖的十分厉害,犹如一头将要爆发的野兽一样,随时都准备着将我五马分尸。 过了一会儿,胡尔马林将一支烟抽完后,皱起眉头说:“我现在没有这么好的闲心了,杨邪你有什么证据,一次性全都拿出来,没有的话就给老子滚蛋。” 深吸一口气,我也知道在这样下去或许真的不能再众人面前揭露王志愿。 回到讲台上,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对着胡尔马林说:“这就是我的证据。” 胡尔马林看了我一眼,接过我手中的文件袋,打开后看是阅读起来。 看着、看着,胡尔马林脸上微微一变,瞳孔紧缩,难以置信的看了王志愿一眼。 “你真的去催眠过?” 这时王志愿朝后退了一步,脸色极为难看的说:“没、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说着说着,王志愿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样子极为的疯狂。 我看着疯狂的王志愿,冷笑了一声:“你没有?来看看这里,黑字白纸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 “杨邪,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历史老师看完文件袋里的资料后,不解的问着我。 我知道历史老师这样问我的意思。 毕竟这份文件是五年前的,还有王志愿被催眠的资料,一般催眠师会将资料存放在一个地方,是不会轻易的公开客人的资料。 毕竟被催眠过的人,面对催眠师纯属就是镜子一样,一点东西都藏不住。意识会跟随催眠师步伐行走,彻底失去警戒,一点防范也没有。 所以,在催眠师圈子里有一条规矩,那就是绝对不能泄露任何客人的资料。 不然的话,所有被催眠的人的资料都被泄露,如果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大老板被催眠过,催眠师将他的资料卖给敌对的公司。岂不是这公司只有等着破产? 这样的话,整个社会就乱了。 所以也不是人人能够当催眠师。 要开一个这样的诊所,是需要很多刻薄的跳出才行。 一般人,没这个难耐。 所以,历史老师问我的话,表明上听是想知道这份资料我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另一层意思则是,这不会是你估计去捏造的证据吧! 我怎么会得到这份资料? 我是不会实话实说。 这份资料的由来,除了我之外,估计没有人敢相信。 是给王志愿做催眠的催眠师亲手给我的,就在我出院那天晚上,在孤儿院门口,亲手给我的。 当时我十分的纳闷,一个陌生男人递给我一份文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匆匆离开了。 不解的将文件袋里的资料阅读过后,我才知道王志愿原来去做过催眠,将残害娃娃爷孙俩的经过,彻底的忘记了。 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人就是给王志愿做催眠的医生,只是觉得十分的奇怪,为什么这人会将这份资料交给我。 保密客户的资料,不是每个商家都应该做的事情吗? 特别是像催眠师这样的职业,在为客人催眠的时候,都要签署一份保密协议,毕竟都不想让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 十分纳闷的我,觉得跟上这个男人,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便撒腿,朝着神秘的男子所走的方向跑去。 起初,我根本不抱任何希望,毕竟这人已经离开几分钟了,要知道几分钟的时间是可以做许多的事情来。 来到交叉路口,我玩着腰气喘吁吁的。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自语了一句:“看来没办法跟踪这人了。” 休息片刻后,我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我看见那个男人从一家便利店走了出来,随即钻进了一辆车离开。 这人刚好驾驶着车,从我身边经过。 我知道现在跟上去不显示,于是看了看他的车牌号,默默的记在心里。 随即给海哥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帮忙查一查这个车牌号的主人究竟是何方圣神。 第二天一大早,海哥就将这人的详细资料给了我。 这时候,一个胆大的念头,出现在我脑海里。 这人就职催眠师,又把王志愿以前所催眠的资料交给了我,那会不会这人就死为王志愿催眠的人? 想到这里,我感觉血液沸腾了,浑身颤抖着,这是激动的发抖。 如果真的是我猜测这样的话,那么就很容易让王志愿伏法,根本就不用较劲心思去揭开王志愿的面目。 可是,当我来到这人上班的地址后,门是锁着的。 等待了许多,也没等着这人来上班。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回去他上班的地方去看看。 结果,每次都是一样。 这人如人间蒸发了一样。 至于他为什么会将这份资料交给我,就不得而知。 但是我知道,有了这份资料,王志愿一定逃不掉。 因为这份资料上,记录了当年王志愿是如何犯罪的过程。 有一点我始终是想不通,既然这催眠师知道王志愿杀人了,可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让警察将他绳之以法? 或许是因为王志愿家里给足了钱,让着催眠师不讲这件事情透露出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呢? 既然这催眠师收够了钱,答应王志愿家里人守住这个秘密,可为什么现在反而把这个最重要的资料交给我呢? 为什么不直接交给警察,要比交给我直接的多。 这个谜团一直卡在我心里,如一根刺一样,吞不下也吐不出。 我对着历史老师说:“我是怎么得到这份资料,恕我无法告知。但是我可以肯定,上面记录的资料是真实的,因为这上面的资料与我了解的真相相差无几。而且,这资料是我知道真相后,才来到我手里的。” “你能用什么去证明你所说的话?” 历史老师眼神锐利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是故意偏袒王志远,与你作对。实在是你所讲述的事情,以及现在这份资料意义重大。要知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绝对不能有一点马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自然是知道历史老师所表达的事情,是想告诉我千万不要开完先,这种事情开不起玩笑也不能开玩笑。 这下子可把我给懵了,对啊,我要怎么去证明我所说的一切是真实的? 当时就我一个人在场,那催眠师才将资料给我,而且我锁了解的真相也是被‘安妮’附身之后,传递给我的信息。 我总不可能告诉大家,我所知道的事情是鬼告诉我的? 这纯属胡说八道,连三岁小孩子都糊弄不了。 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原本有些紧张的王志愿暗自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如重释放一样。 不微微的翘起了嘴角,露出得意的神态。 尽管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是我还是看见了王志愿得意的表情,不由的愤怒了起来。 这混蛋肯定是记起了,五年前行凶的事情。 见我道出经过的事情,整个人完全就崩溃了,差点都承认了。 要不是有胖子他们得阻挠,以及历史老师与胡尔马林的质疑,这混蛋早就认罪了。 现在他见我被问到哑口无言,顿时知道了我根本就没办法去证实我所说的一切。只要他嘴硬不承认,就没有人敢拿他怎样。 尽管他不知道我是怎样知道这些事情与拿到那份资料。 但是,这一切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办法拿出证据去证实自己所说的话。 “混蛋。”我在心里怒骂了一句。 这龟儿子分明就是知道我没办法拿出证据去证实他的罪证,所以才轻松了下来。 看来我还是准备的不充足,我以为自己只要将当年的事情全都说出来,那王志愿肯定会感到害怕,只要他害怕,心里防线就一定会松懈。到时候,在狠狠的刺激他一下,这一切自然而然的就水到成渠。 我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么的事情,历史老师与胡尔马林这,一开始我就已经盘算过该如何去应对他们。 但胖子从中的阻挠,是我做梦也没想到过得事情。 他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帮助了王志愿,使他冷静下来,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同样我低估了王志愿,没想到这混蛋的心里素质竟然如此的好。 说了这么多的真相,愣是硬扛了下来,虽然有几次都快成功的诱惑他说出真相,但每次最重要的时候,他总有办法冷静下来。 这时,我已经穷途末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算有证据去证明王志愿杀人的事实,但是我没办法去证实我所的得到的资料是怎么来的。在外人眼里,那就是我自己瞎编乱造。 尽管,这就是真相的证据。 看来,自己还是太着急了,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这次我没能戳穿王志艳的面目,那我就没有下次机会了,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想要他们相信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就是拿出我是怎么知道所谓的真相?那份资料是怎么来的? 我不可能告诉他们,真相是一个鬼告诉我的,资料是王志愿的催眠医生给的。 “杨邪,你还有什么证据?如果没证据去证明这份资料的来源以及你所讲述的真相,那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这是在诬陷王志愿,我说过我会亲自将你送进派出所。” 胡尔马林见我久久未语,绷着脸,冷声力道。 同时,所以人都目光都注视在我身上上,屏住呼吸。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什么。 我仰头苦笑了一下,看来老天真的瞎眼了,竟然会让王志愿这混蛋逍遥法外。 我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的说:“尽管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苍白无力,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刚刚所说的一切以及这份资料上所记录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我没有参合一点谎言。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抱歉我不能说,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没办法拿出证据去证实你所说的一切。这也就意味着,你这是在污蔑我?” 王志愿得逞的笑了出来,表情有些狰狞,宛如一个疯子一样。 我红着眼,瞪大双目,青筋暴起的对着王志愿怒吼道:“你这畜生,总有一天我会揭开你的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真不知道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性?居然还笑的出来,难道你晚上做梦的时候,就没有梦见娃娃爷孙俩来找你的画面?” “去你吗比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疯狂 我话还没有说完,王志愿神态疯狂的一脚踢在了我肚子上。 、“到现在还想着污蔑我?要不是要老师在这里,我肯定要打死你这个王八蛋。刚刚胡老师也说了,你拿不出证据就送你去派出所。不仅是这样,我还要起诉你,告你毁谤、污蔑,让你这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说着说着,王志愿笑了,样子极为的疯狂,宛如一个精神病一样。 摔倒在地的我,看着得意的王志愿,终于爆发了,积累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出来。 “我草泥马,既然劳资这辈子要在监狱里度过,那也不会让你这畜生逍遥法外。就算是死,劳资也要拉着你垫背。既然老天不公,那我就为娃娃爷孙俩报仇。” 我站了起来,迸发出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在了王志愿的肚子上。 这一脚让他差点岔气,整个人跪在地上握住肚子,表情十分的痛苦。 脸色通红的我,瞪大眼睛,举起凳子就要朝王志愿砸下去。 这一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杀死王志愿这个畜生。至于会接受到什么处罚,爱咋咋的。 还没将凳子砸下去的时候,胡尔马林怒吼一句:“够了。” 随即,胡尔马林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立即疼痛传来,手里的凳子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胡尔马林一巴掌煽在了我脸上。 那火辣辣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双耳响起嗡鸣的声音,脑子空白成了一片。我紧紧咬住嘴唇,愤怒到了极点。但是我却没有说话,现在我输了,输的是一塌糊涂,因为我没办法去证实我所说的话以及手中的这份资料。 但也不能说我没办法去证明,而是就算我道出资料以及真相的由来,也没有人会相信我。 我笑了,笑容十分苦涩。 “明明我所讲述的事情是真实的,但是却没有人相信我。哈哈....老天爷你长眼睛没有?既然你想让这混蛋逍遥法外,那为什么还要安排我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为什么.....” 我败了、败的十分彻底,所有的一切将付水东流,不仅没有将王志愿绳之以法,反而是我,这辈子将会在监狱里度过。 跪在地上的我,傻笑着,与一个疯子没有什么两样。 泪水从脸颊划过,流进我嘴里。 泪水是苦的。 “既然现在你已经承认你自己所讲述的一切是捏造,那么我就应该对王志愿负责,我说过你拿不出证据,我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里。” 胡尔马林有些颓废的看着我,慢慢的从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一边,王志愿十分的得意,看着我讥笑着,宛如看待一个傻逼一样。 另一边,胖子傻眼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因为他的赌气,间接的将我送入监狱。 其实教室里所有人最了解我的人,也就是胖子。他知道我这人从来就不会说谎,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瞎说。 但是他知道又能有什么办法? 从他帮王志愿那一刻,就注定将我的退路给堵死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 因此,他看我的表情十分的复杂,眼神有一些愧疚。但这也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只要他想起我和杨舟在一起的画面,怒火顿时会燃起来。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以为我的命运已经注定,这辈子会有一段时间再监狱里度过,所有人都有些同情及厌恶我的时候。 有人说话了,是我同桌李阳。 “等等,或许杨邪说的是真的。” 李阳的话如同魔怔一样,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原本有些得意的王志愿,脸色突然间变了:“李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杨邪就已经默认是在诬蔑我,你跟着参合什么热闹?” 李阳看了一眼王志愿,说不出的厌恶。 他对着胡尔马林说:“老师,能不能等我将我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后,你在报警也不迟。” 手握手机的胡尔马林看着李阳,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李阳,你确定要维护杨邪?” 李阳笑了笑:“老师,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维护杨邪呢?我只是说有可能杨邪道出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又没说一定发生。刚才杨邪讲述的一些事情,让我想起了什么事情,觉得两者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而已。” 胡尔马林看了一眼李阳,低头思索一会儿:“那好,我就听听看你到底卖的是什么葫芦。” “谢谢了,胡老师。”李阳微微一笑,回答着。 跪在地上,如失去灵魂的我回了一丝神,抬头看着李阳一眼。 李阳自然是注意到我的神色,对着我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随即,他站在了桌子上,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他。 深吸一口气后,他缓缓地从嘴里说出:“首先我声明,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不是针对什么人,也不是故意偏袒谁。只是将我自己知道的事情,合理的说出来罢了。至于你们究竟会怎样去联想,那是你们的事情。记住,我说的话没有半点虚言,只要去向我以前的同学打听、打听,自然就知道是不是这样回事。” 这时,王志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极为的紧张。 李阳神色一变,凝重的说:“刚才小邪说王志愿去做过催眠,将一些事情忘记,或许是真的。” ‘什么?.....’ 李阳刚开口,教室了就炸开了,每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窃窃私语。 王志愿立马咆哮了起来,眼睛瞪得很大,青筋暴起。汗水如雨滴一样,不值钱的流了出来,极为的狰狞。 “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去催眠过?你这是和杨邪一样诬蔑我。” 李阳冷笑了一下:“你干嘛这样紧张?我只是说或许是真的,又没说你一定去做过催眠。” “你、你.....”李阳的话,瞬间让王志愿无力反驳。 李阳冷笑了一下,见历史老师要说话了,瞬间就开口,不给任何人有说话的机会,从而打乱他。 “我记得五年前,那时候我们是初二。当时王志愿那伙人在我们学校挺扎眼的,很出名,没有人敢去惹他们。毕竟他们人多,而且在社会上也有关系,自然而然就没有人敢去招惹他们。其中最让人厌恶的就是王志愿,因为他在初中的时候很喜欢惹祸,仗着自己认识的人多,欺压同学。” 说到这里,李阳脸色微微一变,视乎回忆起什么让他不舒服的事情。或许他在上初中的时候,被王志愿欺负过吧! “可是,王志愿消失几天后,当他回到学校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感到陌生。怎么说呢,就好像除了他的躯壳以外,什么都变了。不仅是他说话的语气,就连给人的感觉就改变了,就好像拥有了全新的灵魂一样。” “开始,所有人以为王志愿又在密谋着什么,所有人都避而远之,就算他贴在别人的身上,也没有人敢与他说话。毕竟,王志愿是怎样的一个人,大家都心造不宣。都以为王志愿这个样子不会多久,就会原形毕露。但是令所有人都傻眼了,那一个学期,王志愿都是这样,对每个人都十分的好,成绩也从垫底一下子就升为年纪前五十名。” “这样不是很好吗?这说明了王志愿认识到自己以往的错误,决定痛改前非。” 历史老师弄了弄自己的眼睛,打断了李阳的话。 李阳也没在意历史老师打断了他的话题而生气,乐呵呵的问到胡尔马林:“胡老师,你身为政教处主任,我就想问问你,你接触过许多不良学生,而且是那种彻底没救的学生。在你的映像中,有谁会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宛如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学校里调皮捣蛋的学生,一下子成为了学霸?” 李阳的话,让胡尔马林根本无言以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啊,有谁能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将自己所有的坏毛病全都改掉?就算改的掉一时,也改不了一时,时间一久,就会原形毕露。 一个人,他的性格是什么样子,从小就注定了。那是印在骨子里的性格,是没有办法去改变,就算真的会改变一些,那也是没有办法完全彻底的将一些恶习抹掉,就好像是身子上的伤疤一样。 就算是一个间谍,他可以很完美的隐藏自己本有的性格。给外人另外一种性格,这样维持不了多久,俗话话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更何况他王志愿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改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这一改,还是几年的时间。 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怀疑。 李阳继续问到胡尔马林:“胡老师,我问你问题呢?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胡尔马林对着李阳说:“我还真的没有遇见这样的人,而且也没有听闻过。” “这就对了。” 李阳微微一笑:“你说王志愿在初中的时候,可以用十恶不赦来形容他,令人感到厌恶以及害怕。可什么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这未免也太可疑了吧!除非他真的去做过催眠,让人把的原本的性格给埋藏在心里,诱导着他拥有另外的性格。催眠是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的。” “这就是你想要说的话?” 历史老师突然间又说话了,她冷笑一下:“我问你,你很了解催眠吗?你就这样肯定被催眠过的人,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李阳反问了一句:“老师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的偏袒王志愿呢?” 历史老师突然被噎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脸色微微的开始有些难看。 “我、我怎么偏袒王志愿呢?” 李阳笑了笑:“那好,我问你为什么每次说到对王志愿不利的事情,你总会站出来为他说话呢?刚才杨邪说故事的时候,你就常常质疑他,现在我不过只是说出以前所遇见的事情,你干嘛比王志愿还要紧张呢?”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历史老师有些慌张回了李阳一句。 李阳没搭理历史老师了,然后问到王志愿:“你说,我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志愿脸色难看,从牙齿里迸出几字:“虽然我以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是我就不能痛改心扉?总不可能坏人一直就是坏人,谁规定的就不能改改自己的性格?还有,虽然我以前和你有些过节,但我希望你平心而论,而不是带有色眼镜去看待我。如果以前我对你造成了什么伤害,我在这里诚心的向你道歉。” “呵呵,你还真的冠冕堂皇的胡说八道。要说别人会改,我还信,但是你,我绝对不会相信。” 第二百三十六章过节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阳红着眼,扯着嗓子怒吼了起来。 只要稍微有脑子的人,就应该猜到了王志愿与李阳之前一定后什么过节,而且还是很大的那种。 胡尔马林见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了,随即问到李阳:“你到底和王志愿有什么过节?你这样是很明显的偏袒杨邪,恶意仇视王志愿。” 李阳笑了,笑容十分的疯狂。他用手指着王志愿破口大骂起来:“草泥马,你到现在还在装,是不是装过瘾呢?还他妈给我道歉,那为什么当初你伤害我的时候,没想过给我道歉?” 王志愿也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和李阳有什么过节,还是那种一言两语没办法说清楚的。 “王志愿,你大声告诉大家,你当初对我做了什么?” 王 志愿脸色越来越难看,神色有些慌张,眼神闪躲。 这时候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与李阳有什么过节,因为他被催眠过,之前的所有事情全都忘记了。 至于残害娃娃爷孙俩的事情,或许他稍微记起了一些,不然在我质疑他的时候,他是不会拥有那样的表情。 许多事情,或许早就已经忘记,但是只有有人说起或者与事情本身有些关系的事物,也会让一个人回忆起自己忘记的事情。 而李阳也没说王志愿就是与他是怎样的过节,所以王志愿才慌张了,他怕如果自己所说出来的与李阳所道出不一样,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露出马脚。 “我问你,你当年到底是对我做了什么?说出来给大家听听看啊?”李阳扯着嗓子,怒吼起来。 王志愿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如果一直不回答李阳说的话,那样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他王志愿确实去做过催眠,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不敢确定的说了一句:“最多就是打了你一顿。” “呵呵,打了我一顿,哈哈....好一句打了你一顿,哈哈....” 李阳仰头大笑起来,样子极为的疯狂,宛如快失去理智一样。 接着他将身上的衣服全都拖了下来,光着膀子,指着胸口歇斯底里的怒喊:“这就是你所谓的打了一顿而以?” “啊.....” 这时,有女生尖叫了起来,握住自己的眼睛向后退了几步。 跪在地上的我,也站了起来,看着李阳的胸口有些发麻。 他的胸口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左膀子出到肚脐上,足足有三根手指宽。 尽管伤口已经结疤,时间也过去了许多。 但是让人看见了,还是会感到心悸、发麻。“不可能?” 李阳哭了,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难道你忘记了?就因为我与你争执了几句,晚上放学后,你带着黄毛他们将我带进了小巷子里?这条伤疤是你亲手给我的,说是为了给我长长记性,下次不要招惹你。草泥马,劳资不过就是与你争执了几句罢了,你却如此歹毒。你知道吗?这条伤疤,差点将我的命要走。要不是一个拾荒者拨打了120,我这条命就已经没了,没了。” 说着说着,李阳嚎哭了起来,跪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过了好一会儿,李阳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抽泣的说:“后来我家人选择了报警,想要讨个说法。可是最后,不了了之,你家里赔了一点钱就完事了 。呵呵,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可以随意将自己的罪恶用钱抹掉。那时候我爸知道这件事情你一点责任也不会付,自然是不干。要知道,我当初躺在病床上,足足一个星期才苏醒过来。医生都说了,如果我在不醒来,那这一辈也都醒不过来了。当我爸要为了讨个说法的时候,你家里人雇佣几个社会上的青年,将我爸的腿给敲断,还威胁着这事就这样了,不然的话,我家里所有人都没好日子过。” “这就是你所谓的打了我一顿而已。” 李阳擦掉眼角的泪水,冷声厉道:“这些事情你想起来没有?不要再说什么是我胡乱捏造的事情,故意诬蔑你。开始我也说过,这些事情如果没人相信的话,可以去向我以前的同学打听一下,当时我这件事情,在学校里都传开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才奠基了你王志愿在学校的地位。” “啊.....” 王志愿抱住自己的脑袋,歇斯底里的怒喊着:“你这是在胡说八道,我根本就记不起来这些事情,我没有做过。” “呵呵,到现在你还在抵赖。” 李阳冷笑了一下:“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让你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件事情发生?当年的案底还在,要不要翻出来让你看看?” 这时我也说话了:“在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吗?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你都想了起来,李阳所说的每一个字难道就不会给在造成巨大的冲击吗?承认你自己的罪恶吧!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就算这次我没成功的让你伏法,但是你能保证下次你还有这样好的运气吗?就算将我送进了大牢,但是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里,给娃娃爷孙俩一个交代。” “滚,你给劳资滚,我都说了我没做过就没做过。” 红着眼的王志愿,异常的激动,宛如要失去理智一样。他表情狰狞,身子猛烈的发抖,一脸慌张的模样。 “呵呵,到现在你还不承认,那好我问你,这个黄毛呢?还有这个人在哪里?” 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画,指着画问到王志愿:“他们是不是在残害娃娃爷孙俩的第二天就不见了?或者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或许黄毛与画里另外一个人是王志愿内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当我说出这两人死了的事情时,王志愿疯了,彻底的崩溃了。 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将自己的身子缩在一团,惶恐不安。 是的,当年残害娃娃爷孙俩的社会三人组,除了王志愿外,其余两人死了。是被变成怨灵的’‘安妮’杀害的,那些画面,‘安妮’也全都传递给了我。 至于,为什么王志愿当时没有被‘安妮’杀害,那是因为王志愿戴了一张符咒在身上,所以‘安妮’没办法索要王志愿的性命。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王志愿知道他这两个兄弟不见了,开始害怕了起来,就连胆子都吓破了。 他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情后,第一时间是将整件事情给压了下来。王志愿家里有钱,加上娃娃爷孙俩是拾荒者,无依无靠,暗自自然而然的在钱的眼前下,不了了之了。 也正是那个时候,王志愿被他家里人带着去催眠,将残害娃娃爷孙俩的画面全都给封印起来。 他父亲为了不让王志愿在出去惹是生非,拜托催眠师将王志愿彻底的催眠,与过去断绝关系,成为一个全新的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消失几天的王志愿会变成一个热爱学习的好学生。 众人看着蜷缩在墙角的王志愿,忽然间有些明了,或许我与李阳所说是真实发生过得。 慢慢的我朝着王志愿走了过去,众人下意识的为我让开一条道路。 来到王志愿身边,我蹲在地上看着惶恐不安的王志愿,瑟瑟发抖。 对着他说:“你知道为什么黄毛两人都消失了,唯独你没有嘛?那是因为你胸前这张符咒的原因,不然的话,你能活到现在?” 随即,我用着只有我们两人能够看见的声音对着他说:“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杨舟会吃生肉、吞老鼠吗?我告诉你,那是娃娃的鬼魂缠绕杨舟,其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你,让你产生恐惧,这一辈子都不见天日。” “啊…..” 王志愿抱住脑袋,疯狂的大喊了起来,红着眼睛,怒瞪着我,说不出的愤怒。 我笑了笑,然后对着他说:“既然你还想继续装下去,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你没有这张符咒,你是活不到现在的。” 话音刚落,我一把将王志愿佩戴的符咒给摘了下来。 还没反应过来的王志愿,突然间呆住了,宛如看见了这个世界最恐怖的画面。 双目露出无尽的恐惧,满脸恐慌,汗水顺着脸颊如黄豆般大小低落。身子猛烈的发抖,那是恐惧产生的。 当我摘到符咒的那一瞬间,‘安妮’现身了,直勾勾的盯着王志愿说不出的怨恨。 如果五年前没有王志愿的无理取闹,娃娃爷孙俩也就不会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安妮’也就不会化成怨灵。 虽然日子依旧艰苦、拮据,但只要相爱的人在一起,那又能怎样?彼此之间一个眼神,动作,就是给对方最好的鼓励。 虽然那时候‘安妮’没有生命,但是和娃娃爷孙俩在一起的日子,它可是铭记在心,尽管只是一个布娃娃。 在这个世界,无论是什么事物,只要时间一久,就会产生感情,哪怕是一块石头也是一样。 只不过他们没有生命,我们自然而然的感受不到它们对我们的感情。 但如果拥有了某种强大的力量后,那么,这一切都会呈现出来。 就像现在‘安妮’一样,化成恶灵之后,凡是欺负过娃娃爷孙俩的人,全都死了。 包括以前,抢劫娃娃爷爷的那几个拾荒者,也没逃掉被残害的命运。 所以,娃娃爷孙俩遇害的那一年,五福桥发生了几起命案,手法极其的残忍,可以说的上毫无人性。 但是现在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反复死者是自己残害自己致死的一样。 尽管事实就是这样,可谁能想到这些人残忍的死掉,是一只怨灵搞得鬼呢? 所以,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草率的将案子结了。 到现在,还是一起悬案,永远的存放在公安局的档案室里。 ‘安妮’以白衣女鬼的模样出现在王志愿的视线里,刹那间,王志愿崩溃了,胆子都吓破了。 我对着‘安妮’说:“他的命,你还是留下来吧,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罢,我离开了,王志愿,与其他人站在一起。 被吓破胆子的王志愿,缓过一丝神来,首先他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当他挪动脚步的那一瞬间,‘安妮’贴在了他身体是上,发出令人发麻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 ‘安妮’阴森的对着王志愿说:“你残害我爷爷和娃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的画面?要不是你,爷爷与娃娃会离开这个世界吗?要不是你,黄毛他们会死吗?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随即,‘安妮’幻化出极为恐怖的模样,就连是我看见了都头皮发麻,阵阵寒意。 ‘安妮’煞白的脸颊上,沾满了蛆虫,来回蠕动着。没有眼睛的瞳孔,空荡荡的,像是不见底的悬崖一样,让人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随即,她口吐一团东西洒在了王志愿的身上。 顿时,王志愿吓破了胆子,不断尖叫,差点就昏厥过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不解 而其他人看见王志愿的举动后,显得都十分不解,就好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王志愿。 到是历史老师着急了,她看见王志愿惊恐万状的尖叫,立马跑了过去将王志愿抱住,心疼的问到:“小圆子,你怎了?你怎么了?” 可是,王志愿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完全被‘安妮’给吓住了。 这时‘安妮’发出缥缈的声音:“我要你偿命,为爷爷与娃娃报仇。” 话音刚落,‘安妮’的手指变得很长,宛若野兽的利爪一样。仿佛轻轻碰下,立马就会割破肌肤,鲜血如注。 ‘安妮’慢慢的将如野兽一样的爪牙朝王志愿伸出。 这时王志愿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不要、不要、不要。” 并且在历史老师的怀里,挣脱,差点就把历史老师给甩出去了。 “啊……” 终于王志愿崩溃了,他情绪激动的吼道:“不是我杀的那爷孙俩,不要找我。是黄毛杀的,是黄毛杀的,不是我,不是我…….” “小圆子你在说什么?” 历史老师惊慌失措的将王志愿的嘴巴给堵住,深怕泄露了什么机密一样。 可是这有用吗? 刹那间,所有人都听见了王志愿的话。 “姑妈,姑妈我怕,我怕。” 王志愿抓住历史老师的胳膊,不断呐喊着。 一边,‘安妮’的手,还是慢慢的朝王志愿伸去,眼看就要指王志愿的身体上时。 王志愿大喊一声:“啊…….” 随即,他异常激动的对着历史老师说:“姑妈、姑妈你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你告诉他,人不是我杀的,是、是黄毛…….” 顷刻之间,历史老师的表情面如死灰,不带一丝色彩,宛如失去了所有一样。 “原本杨邪讲的事情是真的,王志愿真的杀人了……..” “这没有人性的畜生,差点就被他骗过去了,现在他这个样子,是咎由自取…….” “想到王志愿竟然是这样的人,可怜了那对爷孙…….” 真相终于水落石出,从王志愿嘴里吐出来的。 这时‘安妮’消失了,在消失之前它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我笑了笑,没想到事情的最后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原本我扯掉王志愿的符咒,是想让‘安妮’亲自报仇,毕竟王志愿决定死鸭子嘴硬到底。 可是让我傻眼的是,没想到他承受不住‘安妮’的吓唬,自己开口承受了。 因此,我想到了一句话。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间一到,惩罚必到。 王志愿这辈子算是毁了,就算他从监狱里出来,也走不出‘安妮’给他带来的刺激。 历史老师着急了,抱住王志愿不断的责骂,为什么要说出这一切。 李阳跪在桌子上哭了,那是喜悦的哭泣吧! 初中的时候,差点让王志愿结束生命,不仅没有讨回说法,反而还被威胁了一顿。 现在,王志愿终于等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不过说起来,如果没有李阳的话,或许这件事情是王志愿赢了。 而我,现在早就被带进了派出所里。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最后最紧要的时候,李阳竟打破了王志愿的心里防线,最终让他伏法。 这就叫做罪有应得。 胡尔马林报警了,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将王志愿与历史老师一起带走了。 胡尔马林也跟着去了派出所,李阳也去了,拿着我那份资料去的。 而我,早在警察来的之前,悄悄的离开了教室。我也不知道过了好久,我抬起头后,刚好看见了杨舟站在我跟前,神色有些不自在的看着我,紧咬着嘴唇。 我看着她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杨舟思索了一会儿,就坐在了我身边,看着前方游玩的小孩子。 我们俩谁都没有说话,周围充斥着小孩欢乐的笑声。 过了好久,杨舟对着我说:“你知道我会来找你?所以就来到这里?” 先是愣了一下的我,随即笑了笑。 现在我们坐在的地方,正是上次逃课的时候,夜晚坐在老地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就坐了下来。” “哦。” 杨舟应答了一句,就没有说话了。 这时,我忽然感觉很烦躁,并且伤感在内心蔓延,整个人极为的难受,胸膛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十分压抑。 点上一支烟,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悄声无息的走了。没想到你竟然找我,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尽管杨舟的神态有些不自在,但听见我的话后,感到不悦。 “嘿嘿.....” 我苦笑了一下,随即将头仰了起来:“我该叫你诗诗还是叫‘安妮’呢?” 静,周围十分的安静。 近处喧闹的小孩,此刻也停止了呼喊,视乎为我与杨舟之间营造气氛。 片刻之后,‘杨舟’开口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算不了很久吧。”闭上眼睛,我回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还要见我,难道就不怕我.....”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了。” 这时,我打断了‘杨舟’的话,插了一句:“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爱情是什么滋味。尽管这爱情有些悲观,甚至算的上是欺骗,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让我遇见了生命中第一个爱的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见我?”‘杨舟’问。 我笑了笑,笑容十分的苦涩:“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感谢你,感谢你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爱情,同时也让我感受到了伤心欲绝的滋味,束手无策。” ‘杨舟’也笑了,言语中也有些失落:“如果杨舟早些日子遇见你,估计她也很快乐。” “或许吧!”我回了一句话后,便悄悄地将眼角的泪水给擦掉。 当我打电话拜托海哥帮我查王志愿与娃娃爷孙俩的事情时,同时也拜托海哥帮忙查一查杨舟的身份。 王志愿与娃娃爷孙俩的事情,没查到什么,毕竟时间有些久,加上王志愿家里做足了准备。自然而然的只能调查出一些皮毛的事情。 但是关于杨舟的资料,那一刻我知道后,彻底崩溃了,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海中,一片空白。 为了再三确定杨舟真实的身份,我暗中调查了几次,每次得到的结果一样。 杨舟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 据海哥调查说,杨舟是得了白血病。 那一刻,我将自己锁在屋里,抱头疼哭起来,是那种伤心欲绝的哭。 整个人很伤感,情绪很低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或许有人会我问,既然杨舟已经去世,而现在又出现的‘杨舟’肯定是鬼。那为什么我会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 说句实在话,我之所以会这个样子,那是因为某天某一刻,我彻底爱上了她。 尽管我知道我爱的人,她早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以另一种身份苟活在人世。但我还是无法阻止自己不去爱她,尽管她是鬼。 我也知道我与她之间的关系维持不了多久,但是能多一分钟算一分钟吧! 所以,我很珍惜我与她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但给我的感觉,好像有几年一样,特别是昨天,我与她逃课去游乐场。 那是我这十几年来,过得做快乐的一天。 我知道,当我揭开王志愿面纱的那一天,也正是我们分开的那天。 ‘杨舟’问我:“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我站了起来,微微的笑了笑,也没有回答她这个话题。 随后我问她:“在荒楼里,救我的那个拾荒老人也是你吧!” ‘杨舟’应该说是‘安妮’愣了一下,随即它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老头是我?” “猜你,你相信吗?”我对着‘安妮’笑了笑 ‘安妮’也站了起来,面对着我说:“我就知道找你一定能够帮助我。谢谢你,现在我的心愿以了,也是时候离开这个原本不属于的我地方。我要去找娃娃和爷爷,重新与他们一起生活。” 这时我感到很诧异:“他们投胎了?” ‘安妮’高兴的点了点头:“是啊,他们投胎了。如果不是因为王志愿的事情,我早就去找他们了。” 笑了笑的我,衷心祝福这对苦命的爷孙俩。 上辈子,他们吃尽了苦头,这辈子也应该幸福的生活下去。 “那你知道现在他们在哪里?” ‘安妮’摇了摇头:“不、不知道,但是我会等,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等到他们。就像五年前那样,爷爷亲手将我送给娃娃。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下去。” 说着、说着,‘安妮’露出了罕见的笑容,看着漆黑的远方,幻想着什么。 其实无论是什么,我相信,只有坦诚相待,就算它是一个没有灵魂、生命的物体,总有一天会产生感情。 就像布娃娃‘安妮’一样。 这个世界多姿多彩,有阴就有阳,有善就有恶,有黑就有白。 只要我们坦诚相待,将心比心,少一些心眼多一份相信,这样岂不是会更好一些? 少一些勾心斗角,多一些和平相处,矛盾是不是会少一些? 多一份忍耐,多一份责任,那么我们这个世界是不是又会好上一些? 当然,这些只是我自己的感触罢了,不代表什么。 ‘安妮’对着我笑了笑,她真诚的对我说:“杨邪,我真的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或许不知何年马月才能为爷爷和娃娃报仇。同样,我对你也表示歉意,不该欺骗你,也不应该欺骗你的感情.....” “行了,别说这些了。” 我冲着‘安妮’摆了摆手,苦涩的笑了笑。 随即,我看着‘安妮’看着‘杨舟’,心里宛如被无数根刺扎在一起,说不出的伤痛。 不觉中,我感觉到眼睛有些湿润,好像进沙子一样。 深吸一口气,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抬头收了回去。 勉强的笑了笑:“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谢我的话,那就将真正的杨舟带回去,带回属于她的地方。我不想让她的亲人发现她不在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安妮’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的,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只要你能帮助我,我就会放过这个丫头。现在,我会兑现自己的承诺。时间快到了,我也应该走了,为此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你真的是一个好人,我不该欺骗你的感情。对不起。” 终于,我忍不住哭了。 ‘安妮’的话,意味着,我这一辈子都看不到杨舟了。 尽管,之前我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在心里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第二百三十八章央求 但是,现在亲眼发生在我眼前,我发现所谓的坚强都他妈是扯谈。 人心毕竟是有肉做的,不可能没有感情。 哪怕你心爱的人,伤害了你,甚至背叛了你。 当你知道这次见面是两人之间的最后一次,你还是会伤心欲绝,痛不欲生。之前所有的恨意,也就烟消云散。 “我、我能、我能最后拥抱她一次吗?”泪流满面的我,抽泣的央求‘安妮’。 ‘安妮’见我哭泣的模样,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我这个请求。 我笑了,开心的笑了,将脸上的泪水与鼻涕全都擦到后。 轻轻的将杨舟拥入怀抱。 这一刻,我知道这是真正的杨舟,而不是被‘安妮’附身的‘杨舟’。 因为,她的身体是冰凉的,宛如一块冰雕一样。 竭尽全力,我紧抱住杨舟,这一刻就算我怎么忍住伤感也迸发了出来。 抱着她,大声嚎哭,眼泪鼻涕瞬间又混合在了一起。 “诗诗、诗诗,如果下辈子我能遇见你,我一定会去找你,一定会去找你。如果现在时光可以倒流,那么,我一定要回到三个月前,陪你走过你人生中最后的日子。” 突然,我听见了杨舟的声音传进了我耳朵了。 刹那间,我呆住了,宛如木桩一样。 而‘安妮’带着‘诗诗’回到了原本属于她的地方。以前我沉默寡言,从来不与不熟悉的人废话一句,宛如一个哑巴一样。 但是现在,只要别让我插上话,一旦把话夹子打开后,就像胖子那样突突个不停。 就算是个不认识的人,能也与别人唠叨半天,还不带重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唯一能够解释也只有受到刺激了。 至于什么刺激,我就不说了,大家都心造不宣。 很多次,我扪心自问过自己,现在的我是真实的我吗? 答案在我内心飘忽不定,始终没有一个正确的回答。 最后,索性就不管了,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还是说说看我这一年的生活吧! 当我离开学校的第一天,我就给院长坦白了自己没上学的事情。 我以为,院长会狠狠的责骂我一顿,然后强迫我去上学。 我已经做好了以死对抗的准备,死皮赖脸的也不让院长将我拉回学校去。 可最后让我傻眼的是,院长只是无赖的叹了口气,也没说我什么。看着我摇了摇头,起身就走了。 那一刻,我感觉到,院长顷刻之间老了几岁,比之前更加的苍老了。 尽管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仍然没有改变不上学的念头。 在孤儿院里带了几天,每天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借酒消愁。 杨舟的事情,给我很大的刺激,一时间是没办法走出来的。 所以也只有夜夜买醉,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我去想起我与杨舟在一起的画面。 尽管我是这样想的,只要喝醉了,神经麻痹后,就不会胡思乱想。 但恰恰相反,那些画面传递在脑海中,更加的真实,就好像刚刚才发生过一样。 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哪里也没有去。 只有没酒、没吃的、没烟才会离开房间,但是绝对不会超过十分钟。 起初几天,院长对我的气还没有 消,压根就没有管过我。 连着好几天没看见我去食堂吃饭,可把她吓坏了。 敲打我的门,想知道我在屋里干什么。 每次,我都是烂醉如泥,不醒人事。 敲门几次都没什么反应,终于院长担心了,她怕我将自己锁在屋里,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匆忙的联系了海哥。 也不知道院长何时与海哥有了联系。 海哥来了后,先是敲了敲我的门,见我没什么反应。打电话,也是关机。 顿时着急了,连续踢了几脚,才将门给踢开。 当他们来到屋里的时候,首先是刺鼻的烟酒味弥漫着整件屋子里,且十分的刺鼻。 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我,倒在地上,身边堆积了许多的酒瓶,烂醉如泥。 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醒来的,反正就记得院长和海哥两人对着我破口大骂起来,差点没把我送进医院。 也不知道他俩究竟在商量什么,有很长的时间。 最后,海哥对着我破口大骂,叫我收拾收拾行李跟着他出发。 当时我就傻了,完全不知道海哥在说些什么,一脸懵比的样子。 海哥见我坐在地上没有任何东西,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揍我。 还好,院长心疼我,制止了海哥粗鲁的行为,帮我收拾了一下行李。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孤儿院的,只晓得那时候我整个迷迷糊糊的,什么都记不得。 当我酒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海哥家里了。 以后的日子,我就定居在海哥家里。 最终我也知道了院长所说为我安排的住处,原来就是海哥家里。 这可把我高兴坏了,我和海哥之间肯定是不会谈什么房租的事情,还可以赖着脸皮跟着海哥打打牙祭。日子甭提多舒适了。 但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还等我过上几分钟的好日子,海哥就对着我说:“住我这里可以,但是每个月要交800块的房租,还有500块的生活费。” 顿时我傻眼了,海哥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一个月要我1300块,这分明是要我的命啊。 我哭天喊地的求着海哥不要这样狠心,我连一份工作也没有,哪里来的什么经济收入? 一个月1300,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海哥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反正要住我这里就是这样,不然就滚蛋去睡大街。” 我知道海哥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怎么赖皮也没有用。 想要继续生活下去,也只有去找份工作了。 反正,不读书后不正是准备去找一份工作上吗? 连着几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要么嫌弃我没学历,要么就是太累,工资还很低。 连续碰了几次壁,渐渐的连一点心思也没有了。 起初还没有离开学校的时候,我就盘算过将来要找的工作待遇是多少,上班要如何如何。 现在看来,他妈完全就是自己多想而已。 海哥这几天也没搭理我,知道我碰壁过后,对着我笑了笑:“小子,现在知道这钱不好赚了吧!怎么样?找到什么何时的工作没有?” 点上一支烟,我白了一眼海哥:“你说你这哥是怎么当的?明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还故意挖苦我,你是不是缺心眼?” 海哥不怒反笑:“就是挖苦你怎样?让你小子耍脾气不上学,现在知道了吧,这个社会不是这样好混的。” 我知道海哥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回去上学。 但是我会回去吗? 显然不会。 因为我觉得,学校里没有我值得留恋的了。 自从她彻底离开我的世界后。 我笑了笑,对着海哥说:“拉到吧,我才不会回学校呢。再说呢,当时我当着好多人的面,说我不上学了,如果现在回去岂不是被别人笑掉大牙?” 海哥也知道前段事前发生的事情,也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没点破。 他点上一支烟说:“既然你不回去,那我就不勉强你。对了,前几天,我遇见了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两个人,还在问我你在什么地方呢,问我你联系的方式。” 我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但也是几秒钟的时间就恢复了原本的脸色。 漠不关心的问了一句:“你别给我说你将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们。” 海哥摇了摇头说:“这倒没有,我可没什么还闲心去管理你这些破事。小邪,我只对你说一句,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别放在心里。别一直放在心里,跟自己过意不去,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随即,海哥将烟掐灭后,便洗澡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了,愁眉苦脸的样子。 顿时感到心烦,海哥所说的两个人不正是胖子与赵晓雪吗? 对于他们俩,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心里有隔阂,始终无法回到前面一段时间的关系。 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将最后一口烟抽了后,喃喃自语:“随便怎么着吧,遇见了再说。” 由于碰壁几次,我也没有耐心出去找工作。 在屋里呆着,门也没出去过。标准的一个宅男,显得十分颓废。 不知道胡尔马林从什么地方找到了我现在的号码,竟然给我打电话了。 当时我很诧异,整个人完全就懵了。 胡尔马林表明致电,并不是想要劝说我回去上学的事情,纯属就是想要和我唠叨几句。 胡尔马林首先告诉我,王志愿已经为他当年的事情所受到了惩罚。历史老师也被撤销了职位,这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然后,他向我抱歉,立马把我搞懵了,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 连忙回答着胡尔马林没有这么一回事。 但胡尔马林语气严肃的对着我说:“杨邪,我肯定是要向你道歉,毕竟当初我差点将你送进监狱,毁了你这一辈子。我这人是有原则,错了就是错了,不屑去找什么理由显得自己多么的高尚。” 既然胡尔马林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压根就没有怪罪过胡尔马林,如果我和他换个位置的话,也会像他这样做。 胡尔马林见我原谅了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对着我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回到学校里,所以我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去做一些没有结果的事情。今天给你打电话,一是为了向你道歉,二是因为有些话要对你说。” 这时,我有些严肃起来,胡尔马林到底是在买什么药? 胡尔马林说:“我知道我在你们眼里是怎样一个人,背地里骂了我许多坏话,都很恨我。但是教育你们,这是我的职责,所以就算所有人辱骂我,我也会依旧按照自己的处事方法去惩罚一些不听话的学生。既然你现在已经离开了学校,但也是我的学生,就当是给你上最后一堂课。” “社会上的经验,我敢说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要多,这是不变的事实。记住我说的话,无论任何时候,什么事情,处于怎样的环境,不忘初心。这是我对你的要求。现在这个社会每天都在变化,有好也有黑,当然黑暗的一面你始终无法想象到底有多么的黑暗,尽管是这样,你还是要记住自己不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不仅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今后无论你做什么,千万要记住不要惹上一些恶性,不然的话你这一辈子都毁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看好你 “其实现在这个班级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特别是这次你出来王志愿的事情,虽然有些欠佳,但是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你的阅历很少,甚至可以说的上处于幼儿时期,如果没有李阳最后的帮助的话,现在你肯定会在监狱里含冤。但是,你可以把这次当作是一个经验,以后遇见这样的事情,你就知道该怎么去处理了。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记住我说的话,对于不知道的事情,千万不要抱着尝试的心态去看待。不然的话,连后悔的机会也都没有,毕竟人都好奇,肯定想了解一下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也要分事情,知道吗?好了,要上课,我就不多说了。这是我的号码,你存一下,今后遇见什么事情,随时可以致电我。还有,今后无论遇见什么事情,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那就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舆论,来干扰 你的判断。对了。有时间回来看看你的同学。” 挂了电话后,我躺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胡尔马林的话,让我开朗了许多,虽然我现在还有许多不懂,但是我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总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之前我也说过,这一年,胡尔马林是改变我命运功不可没的一人。 没有他的话 ,就没有现在的我。 严格的来说,只会有迷失本性的杨邪。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我没出去找工作,或者说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帮海哥整理屋子,给他做饭。 活生生的一个保姆,还是那种倒给钱的保姆。 这个月的生活费,我是心如刀割的拿给他的。 这还是这几年,院长为我存在的钱。 这下子,五分之一就没有了。 足足心疼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这天,我正睡得舒服的时候,海哥一把将被子掀开,狠狠的掐了我一下。 顿时,我睡意全无,懒洋洋的坐在床上,揉了揉睡眼惺松的眼睛,不耐烦地问到海哥:“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 海哥没好气的怒骂我一句:“快点给老子起来,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下楼,不然的话就给老子收拾东西滚蛋。” 这尊大神,我是不敢得罪,尽管有千百个不情愿,但是我还是起床洗漱后,刚好十分钟的时间。 坐在车上,我眯着眼睛问到海哥:“这么早去什么地方?” 海哥回答着:“给你落实上班的事情。” 这时我有了精神,立马问到:“是什么工作?” 海哥不耐烦的回答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谢谢你昂,等下请你喝水,我先去忙了。” 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钟了。 伸了一下懒腰,软绵绵的站了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a市公安局,就是我现在上班的地方。 当初被海哥拉来上班的时候,我很震惊。毕竟像我这样的人,要学历没学历,要关系没关系的人,能够来到公安局里上班,简直就是踩了狗屎运。 我问海哥究竟是一份怎样的工作?我会在公安局里上班,要知道这可是铁饭碗,很多人都巴不得来这里上班,就算是挤破脑袋都想。 海哥冲着我笑了笑:“嗯,怎么说了,你这份工作很重要。相当于掌握了半个公安局里的核心,所以你小子要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转正。我可告诉你,你来这里上班,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你挤进来,不要让我失望。你现在一个月的工资2000,转正后加五百,好好干知道吗?” 我激动的点了点头,实习就实习吧,总比没工作的好。 而且还是政府单位,待遇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到后来,我才明白,所谓的掌握了半个公安局的核心,说白了就是一个看门的。 帮忙整理一下资料,分分类。 还是那种随叫随到那种,只要有人要资料,我就得煞费苦心去翻箱倒柜。哪怕是许多年前的资料,也要在第一时间找出来。 以前没有我在的时候,公安局的人,要浪费许多的时间来这里寻找自己需要的资料。 现在好了,有我在,只要一个电话,便可立马将自己想要的东西给带走。 因此,我在公安局里也算是一个重要的成员,许多人都十分的喜欢我。 应该说是喜欢我为他们寻找资料。 揉了揉眼睛,懒洋洋的朝着食堂走去。 来这里也快一年的时间了,也认识了许多的人,路上看见了不断的在打招呼。 来到食堂后,没什么胃口,随便点了一点东西就来到一个角落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一个让我厌烦的人出现在我眼里。 我所说的厌烦,并不是讨厌的意思。 而是这人是让我打心里不想与他为伍,甚至害怕。 但是,这人心眼不坏,是一个很实在的人,就是有些缺心眼罢了。 做了许多缺德的事情。 刚吃了几口饭,一道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找你半天了小邪,你咋躲在这里呢?” 听见声音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就没有什么精神的我,显得更加的憔悴了。 一个眉清目秀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子坐在了我跟前,白皙的皮肤,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散发出说不尽的魅力。 无论从什么角落看着,这个男人,都是一枚标准的帅哥。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帅哥,却让整个公安局的女性,都厌恶他。 他就是咱们公安局的一大祸害‘永望’。 说起永望,大家都很头疼,牙齿都痒痒的。但是没办法,据说永望与我一样,来到公安局上班都是走的后面。 区别是,他的后门是镶钻的,而我的却是用草做的。 当然,永望究竟有什么关系,我压根不想知道。不仅是这样,我也不想与他这样的人狼狈为奸,不然的话,我都会感觉自己缺心眼了,没有下限。 他缺心眼到什么地步,咱们可以唠叨唠叨,初步的对这个人了解一下。 永望比我到公安局上班要早一个星期,刚来的时候由于除了海哥之外,其他人我都不认识。 加上,年纪与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自然而然的有了代沟。 但是永望与我年纪相差不过一岁,又是年轻人,所以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才来的第二天中午,刚好到了吃饭的时间,我准备去找海哥一起吃饭, 但是,永望拉着我了,说在整个公安局里,就看我顺眼,所以中午他做东,请我吃饭。 开始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才刚认识,就让人家请客,多少也有点说不过去。 但仔细想想,在公安局里,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要比我大几岁,而且都很忙,自然也联系不到一块去。 a市公安局里,也当属我和永望两人最闲了。 思索片刻后,我点了点头客气的对着永望说:“那行,先谢谢你了,下次我做东。” 永望拍着我肩膀,耿直了说了一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走,先去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于是,永望拉着我来到公安局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两人点了几个菜过后,就开始吹牛起来。 很快,我对这永望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的性格与我一样,大大咧咧,不喜欢耍什么心眼,为人很正直。 因此,很快我们就成为了朋友,且关系正逐渐升温。 一顿胡吃后,永望嚷嚷着咱俩下午去喝酒。 刚来上班的我,自然是不干。连忙摇头,说下次再去。 永望也明白我的顾及,点了点头说:“你才来上班,是应该积极点。走吧,咱们会办公室吧!” 结完账后,我和永望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公安局里。 此时,大多数人都去吃饭去了,办公室也没什么人。 穿过办公室,我来到属于自己的办公位置,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有些口渴,便拿起杯子想要出去接一杯水。 来到办公室后,我震惊的看着永望,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问我看见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抓了一个小蛤蟆,放在了一个水杯里。 一边放,一边奸笑着,那样子别提多猥琐了。 我走了过去,一把拉住永望,压住声音说:“你疯了?” 永望吓了一跳,但看见我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你小子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我看了看门外,发现没人进来,着急的对着永望说:“你小子是不是疯了?竟然放一个蛤蟆在别人杯子里。你也不怕等下挨揍?趁着没人看见,赶快把这蛤蟆处理掉,在把这水杯清洗一下。” “不用,没事的,放心吧!”永望摆了摆手,有持无恐的说了一句。 我看这永望一定是疯了。 虽然我不知道杯子的主人是谁,但是我知道我和永望都是实习生,说白了就是临时工。人家政府机构的原配工作人员,不是我们俩能比的。 如果被发现了,永望这小子肯定会遭殃。 我见永望没有清洗杯子的意思,便把我自己的杯子放了下来,准备帮他处理掉这个烫手的芋头。 可还没有端起杯子时,就有人走了进来。 不由得在心里‘咯噔’一下,永望这小子完蛋了。 同时为他祈祷着。 深吸一口气,我装作没事的样子,竭力地让自己不露出半天马脚。接了一杯水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提心吊胆的屏住呼吸,听听办公司里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传出什么咆哮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大喊大叫。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杯子的主人还没有发现他杯子里有蛤蟆的事情。 可是,只是保不住火的,早晚会出事。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咆哮了起来,是一个女人发出来的声音。 “糟糕,看来出事了。” 随即,我跑了出去,想看看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看见一个岁数比我们大的女孩子,脸憋得通红,伤心欲绝的哭泣。 一边哭泣,一边破口大骂着永望。 这时我傻眼了 ,她怎么知道是永望干的?难不成占卜的本事? 这女孩子才出事没多久,另一道刺耳的叫声响了起来。 闻声看去,我看见另外一个女子破口大骂起来,看着她桌子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 盒子。 盒子里飞出一个鬼脸,极为的吓人,且发出有些瘆人的笑声,来回的跳动着。 这女子吓得脸色煞白,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与此同时,另一个女子.....隔壁办公室里的人...... 诸多咒骂永望的声音响了起来,那简直就是比挖了十八代祖宗的坟墓还恨。 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抽筋喝血,唯有这样才消心头之恨。 但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你说那杯子里的蛤蟆是永望放的,这是我亲眼看见的,那其他的恶作剧也是永望干的? 盘算了一下,足足有十多个人被恶作剧了。 他小子有这么大的能耐? 第二百四十章什么背景 还有,为什么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永望呢? 实在是让人费解。 第二天一早,我打着哈欠回到办公的位置,老远就看见了永望。 这时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几秒钟后,我还是看见永望站在前方不远处,冲着我在招手并带着微笑。 “我靠,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背景?昨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 我吃惊的在心里暗语了一句,便朝着他走了过去。 永望笑呵呵的对着我说:“走,去抽烟。” 尽管心里有诸多疑问,但是我也忍住没说。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就像我能看见鬼一样,也不想让人知道。 既然永望没事,那我也就不多嘴去问。 蹲在门口,我俩一边抽烟、一边谈笑,十分的惬意。 这时,路过的许多女性同胞看着永望,都牙痒痒的,恨不得暴打这小子一顿。 同样,这些美女看我的眼神也不友善。 我就纳闷了,我才来这里上班几天,就只认识海哥与永望,其他人谁都不认识,更别说得罪什么人了。为什么这些人看我的表情,十分的不友善,就好像我欠她们几百万一样。 对于异样的眼神,我是从来不搭理。 这样的事情,发生都快十年的时间了,自然而然的习惯了。 回到办公室后,我将整理好的资料送给需要的人。 平时这些人接过资料后,还都会对我说声谢谢什么的,今天不仅没说,反而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我就奇了怪了,我到底遭惹谁了?怎么今天每个人看我的表情,都怪怪的? 摇了摇头,将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后,也不去想这些,反正我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 连着几天,每天都会有人被作弄。 每次的第一时间就是咒骂永望,尽管这样,那些人还是拿这万恶的永望没什么办法,只能看着他逍遥法外。 当然也有人去举报过永望,可是人家一点事情也没有,宛如公安局是他自己家里开的一样,没有人能奈何了他。 渐渐的,所有人都知道对于永望,那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忍气吞声,咒骂这龟儿子。 自从我打听到永望的光荣事迹后,我就开始怕了。 跟着这哥们,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报复的,到时候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还有,这哥们有后台,我没有啊。 跟着他,万一铁饭碗没有了,那就亏大了。 我去哪里找这么逍遥自在的工作?还是政企单位。 所以,我开始躲他,每次看见他后,就像看见了瘟疫一样,撒腿就跑,还是那种巴不得多长几条腿。 可是,永望如影子一样,如影随形。 还有许多缺心眼的事情,我就不一一说了。反正这永望就是一个麻烦,到哪里都能惹人厌。 看着永望坐在我跟前,那心情简直不想说了,糟糕至极。 我以为我躲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这小子给找到了,早知道我就出去吃饭了。 我勉强的对着永望笑了笑:“咱伟大的飞哥,不知道有你找我有什么事?” 永望刨了一口饭,包着嘴吐字不清的说:“我、你、晚上.....” “行了,还是等你把饭咽下去再说。”白了永望一眼,无语至极的呛了他一句。 永望将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后,拍了拍胸口,有些难受的样子。 我知道这小子是被噎住了,连忙将水递给了他。 “又没有人和你小子抢,干嘛这样?饿死鬼投胎?” 永望喝了一口水,拍了拍胸口。脸色才好受了许多。 他递给我一支烟,对着我说:“小邪,晚上跟我出去一趟,假我都给你请好了。”我连忙摇头示意自己不去。 可永望压根就不听的我的理由,很直接了当的对我说:“行了,别摇头了,都快成拨浪鼓了。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我假也给你请好了,下午六点我来找你哈。” 说完后,永望将最后一口饭刨进嘴里,就拿着碗离开了。 这下我可苦逼了,永望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 但是如果永望讲起道理来,那还是我认识的永望吗? 无聊的度过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六点了。 永望如约的来到我的办公室,拉着我就要外门面走。 这时,办公室的人看见这幕后,不由得心中祈祷:“阿门,小邪多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被永望给糟蹋了。愿上帝保佑,千万不要陷的太深。” 同时,在心里咒骂了永望一顿,就差问候十八代祖宗了。 被永望拉出来后,坐在了他的车上。 永望对着我说:“先送你回去,换件衣服。” 既然已经被永望拉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点了点头,示意回去换衣服。 十分钟后,回到家里,海哥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见我走进家里后,诧异的问我一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随即,永望走了进来,看着正看电视的海哥,嬉皮笑脸起来。 当海哥看见永望后,什么都知道了,在心里默念:“小邪,你可真背时,遇见了这样一尊煞神。” 当然,心里虽这样想,但海哥还是很客气的对待永望。 同样,永望也很尊敬海哥。 据小道消息,永望在公安局了最怕的就是海哥,同样也很崇拜海哥。 几分钟后,我换上一套很休闲的衣服便离开了卧室,看着客厅里嬉皮笑脸的两人,拖着嗓子说:“走吧。” 永望见我换好衣服了,便站了起来,然后对着海哥说:“海哥,要不然你也一起去?” 海哥摇了摇头回答:“我就算了,等下有个案子要去处理一下。你们玩的开心,小邪记得早点回家。” 我点了点头,对着海哥摆了摆手便走了出去。 永望跟海哥告别后,也离开了家。 坐在车上,我问永望:“对了,我还不知道咱们究竟去干什么?” 永望神秘的笑了笑:“等下你就知道了,绝对是一个好地方。” 我看着永望的笑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这小子说的话没有一句可靠。他口中所说的好地方,一定是糟糕至极,因为这小子从来就没有靠谱过。 发动车后,我们直接朝着目的地出发。 永望这小子,上班从来就没有穿过工装,全是自己的衣服,所以也就没有回他家去换行头。 路上,永望如打了鸡血一样十分的兴奋,听着嗨歌摇着脑袋,别提有多开心了。 倒是我,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深怕这小子等下神经短路,将车开到沟子里去。 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很堵,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后,永望搭着我肩膀说:“走,咱们先去吃点东西,不然等下子就没得吃了。” 这时我很纳闷,什么叫等下就没得吃了? 于是不解的问到永望:“你这话什么意思?” 永望笑了笑回答:“意思还不明显吗?等下喝酒就饱了,还吃的下什么东西呢?” 我们来到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后,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期间,永望从来就没有歇息过,手机一直在响。双手很忙,不停的敲打屏幕,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我看着永望的样子,就恨不得暴揍他一顿。 当然,这也是想想罢了,要知道永望在公安局里胡作非为快一年的时间了,一点处罚都没有。可想而知,这小子的后台是有多么的深厚。 吃饭的时候,永望没有喝酒,而且吃饭的速度要比以前快上许多。 按照我对这小子的理解,很有可能等下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会喝很多的酒,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个样子,足足吃了四碗饭才感到满足。 片刻之后,永望结完账就拉着我朝着西溪路走去。 西溪路是a市夜场一条街,大小差不多有五六十个门脸。 每到晚上的时候,每一家酒吧、夜总会、ktv都是爆满,甚至到了凌晨两三点钟还有人陆陆续续的前往各个场子去消费。 可想而知,这里到底是有多么的热闹。 当然,能去这些地方消费的人,家境也不一般。 因为这里的场所消费,要比其他地方的高出几倍。 几分钟后,我和永望来到一家名叫古城岁月的酒吧,一看门外的装饰就知道这里的消费便宜不到哪里去。 刚走了进去,各种喧闹的声音钻进了耳朵里,使平静的心躁动了起来,血液也开始沸腾了。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旗袍的中年女子,很有韵味,说不出的魅力。 看着永望后,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发出能够让人窒息的声音:“哎呦,永大少爷,你有多久没来了。真是想死我了。” 顿时,我感觉全身酥了一样,软绵绵的。 倒是永望,很自然的笑了笑:“李姐,我这不是来了吗?还有位置没有?给我安排一个,等下有几个朋友要来。” 这李姐贴在永望的身子,朝着永望吐了一口气:“别人来了有没有位置,我倒说不准,但是永少来了肯定是的。小蒋,快点带永少和他的朋友,去二楼印象小溪去。” 来到二楼印象小溪包间,叫小蒋的服务员问到我们需要什么套餐。 永望摆了摆手,对着小蒋说:“一切老规矩,李姐知道的。” 小蒋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包间。 这时永望立马饶了饶胯下,红光满面的骂了一句:“他娘的,这娘们比上次更加的骚、了,刚才那口气吹的我是春心荡漾,差点就保持不住了。总有一天,我要将这个娘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白了永望一眼,什么话也不想说。 但是他说的不错,刚才那个叫李姐的人,就说了几句话,弄我的有些魂不守舍。 点上一支烟,我问到永望:“看来你小子经常来这里,不然的话那个叫李姐的人不会这样热情的对待你。” 永望笑了笑:“只要是有钱人,那娘们贴的比谁都快,很会做人。这里有许多的人,都是冲着她来的。” 这时,我心里大惊,没想到这个李姐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但仔细想想看也是,在这样的场合里,什么样的人都能遇见,不圆滑一点,怎么能胜任这份工作呢? 很快,酒端了进来。 三瓶红酒,两箱百威啤酒。 虽然我不知道这里的消费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不用多想肯定很贵,就这些酒起码也有几千块才能搞定。 永望开了一瓶红酒,递给我一杯:“咱们先喝一个,我朋友等下就来了。” 接过杯子后,和永望轻轻的碰了一杯,随即那鲜红色的液体从喉咙里流淌在胃里。 随即,味蕾传来苦涩的味道。但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口腔里充斥着一阵甘甜。 没过多久,永望的朋友来了,三男四女。 空旷的包厢里,立即热闹起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开心 接着,永望将所有的啤酒全都打开,也将剩下的两瓶红酒打开了。 然后他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今晚这里所有的酒不喝完的话,谁都不许走。” “永少万岁。” 三男四女,兴奋的嚎叫起来,那样子比中了五百万还要开心。 随即,一阵海喝,一杯、一杯的酒下了肚子。 没过多久,脑袋就晕晕的,凝重的酒精味在身子散开,面红耳赤。 永望搭着我的肩膀,趴在我耳朵边说:“小、小邪,看上那个女的,带走就是了。” 我冲着他笑了笑:“行了,你自己玩就可以了,我没这个兴趣。” 永望对着我竖起了中指,便扎进了人群里,开始喝酒。 我一个人坐在边上,拿起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对于这样场合,我一般就只是喝点酒,其他什么泡妞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是说我看不起常年混迹在夜场里的女孩,而是觉得自己与这样的女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或许许多的人,都喜欢混迹在夜场里,勾搭美女、约、炮什么的。对于现在这个社会,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但对于我来说,要叫我约、炮什么的,从来就不感兴趣。 我始终认为如果真的要与她发生关系的话,那一定也是我喜欢的人,毕竟是有感情为铺垫。 和陌生女子一起,我心里会感到很不舒服,就是起了什么心思,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时间,片刻之后便会平静下来。 这和一个人的性格原则有关系,也代表不了什么。 看着永望八人十分的嗨,我也没瞎凑什么热闹。一瓶酒下肚后,脑袋更加的晕了,胸口有些闷。 于是给永望打了一声招呼,自己一个人出去走了走。 走出酒吧后,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许多,脑袋也清醒不少。 到附近的商店买了一瓶水,蹲在边上。 连续喝了几口,心里才舒服了许多。 吐了一口口水,喃喃自语着:“看来已经喝多了。” 随即又喝了几口水,很快就没有了。 拿着空瓶,我来到了垃圾桶,将瓶子扔进去后,看了看时间出来有十多分钟了,也该进去了,不然等下永望又要嚷嚷了。 当我准备走进酒吧的时候,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从我身边经过。 接着路灯,我看见其中一人的长相,顿时酒意全无。 颇为大惊的我,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朝着刚离开不久的男子看去,背影十分的熟悉。 “真的是王川,我没有看眼花。” 是的,刚从我身边路过的人,其中有一个人正是畏罪潜逃的王川。 开始我看见他侧脸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是他的背影我是不会忘记的,就是王川。 h市,洪家乡度假村的老板,贩卖人体器官的嫌疑人。 当时三人,一人被我击毙,另一人现在还在大牢里,剩下的一人正是王川。 当然还有一个不确定身份的柳云,暂且不提。 到底是不是王川,我也不敢百分百的确定。但是如果真的是这畜生的话,我一定会让他接受迟来的惩罚。 想都没想,便跟了上去。 前方王川两人还浑然不知,已经被人跟踪了。 跟着王川两人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时间,来到了一家ktv里。 两人迅速的走了进去,看上去很匆忙的样子。 站在门口,看了看ktv的名字,便给海哥编辑了短息,将位置发了过去后,也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就有人问我找人还是消费。 我对着服务员说:“刚才进去那两个人我们是一起的,你告诉我房间在哪里就行了。” 服务员将房间告诉我后,便走了过去。 来到305房间前,看了看走廊空无一人。 于是悄悄地靠近了门,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透过门上的玻璃圈,将房间里的环境尽收眼里。 房间里一共五人,迎面对着我的三人不认识,但从他们的面相来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王川两人是背对着我,坐在凳子上,正与那三人交谈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会话结束后,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很开心。 这时,背对我的其中一人站了起来,转身来到身后的柜台,要拿什么东西。 接着房间里暗淡的灯管,那人的模样呈现在我眼里。 果然是王川这个王八蛋。 一脸笑嘻嘻的样子,让我感到十分愤怒。 这畜生,在度假村的时候,泯灭人性,将尸体里的器官全都掏空,实在是罪不可赦。 深吸几口气,强忍住怒气,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下去。 如果一时冲动,跑进房间里的话,不但不能将这混蛋绳之以法,自己还会很危险。 过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有十几分钟了。 按道理来说,海哥收到短信后,早就应该来了。 可是现在迟迟没见人,还真是让人着急。 于是将电话拿了出来,迅速的找到海哥的电话打了过去。 贴在耳朵上,顿时傻眼了。 电话里提示的对方已经关机。 怎么在最重要的时候关机,还真是要急死个人。 现在出去拉救兵,显然是不可能了。指望永望,那更加不可能了,没准还会坏事。看着王川几人的趋势,应该很快要离开了。 也只有先跟踪着,打听到他们现在的住处,在通知海哥过来抓人。今天,踩了狗屎,让我碰见了这混蛋,说什么也要将这畜生绳之以法,为在h市度假村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后,我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不惊慌失措。 随即,我离开了这里,毕竟我站在走廊上很显眼,万一被服务员询问我干什么,暴露了自己,那就不妙了。 来到ktv外一个烧烤摊子点了一些烧烤,找了一个不是很显眼但又能第一时间掌握ktv门口的位置。 一会儿,烧烤好了。 这时我才发现肚子早就饿了,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完烧烤后,我又给海哥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还是关机。 无奈的叹了口气,编辑了一条短息发给海哥,只希望他能早一些将手机打开,接收到短信。 没过多久,王川五人脸色通红了走出ktv,一看就知道都喝多了。 王川与自己的同伴,告别了那三个人后,便上了一辆车驾驶而去。 结完账后,连忙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跟上前面那辆车。 路上,我不断的将自己的位置以短信的方式告诉海哥,为了就是能够让他在开机的第一时间,掌握的我具体的位置,还快点派人过来拘捕王川。 十分钟后,来到城北环城路。 下来车后,我小心翼翼的跟着王川两人。 环城路离车站比较近,走路也就五分钟的时间。 看来王川这次现身,是做足了准备,以防出事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离开a市。 此时凌晨一点了,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人,如果王川与他的同伴随便一个转身看看的话,就一定会发现我在跟踪他们。 索性的是,两人都喝多了,显然想在第一时间回到住处,美美的睡上一觉。 来到一条巷子前,王川两人钻了进去。 巷子漆黑一片,连一盏照明的灯也没有。宛如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一样,就连阳光都无法折射在里面。 我站在巷子口停住了脚步,没有跟着王川两人进去。 此时,我有些犹豫且害怕,这条巷子漆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根本就没法看清楚里面的视线,也无法第一时间掌握到王川两人的动向。 倘若,王川两人发现有人在跟踪,埋伏在巷子里。 岂不是,我走进去后,就被伏击了?犹如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但是, 也有些不甘心,难道就任王川从我眼皮子下消失? 要知道错过这次机会的话,下次王川出现又不知道是何年马月了。 左右横思下,最后还是决定去巷子里看看,至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得听天由命了,只能祈祷着,王川两人并没有察觉到我在跟踪他们。 深吸一口气后,将自己的现在的位置发给了海哥,然后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便钻进巷子。 刚来到巷子里的时候,心宛如打了鸡血一样,‘砰砰’作响,直逼嗓子眼里,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头皮有些发麻。 走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但神经始终紧绷,不敢松懈。 慢慢的我走出了巷子,看来是我想到了,王川两人并没有伏击我。 正当我准备松口气,放松下来的时候,突然一道很强大的力劲掐住了我脖子,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我被推倒了墙上。 ‘咣’的一声,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墙上,顿时天晕地旋脑袋疼的像裂开一样。 “啊….” 我咧嘴叫了一声,不由的闭上眼睛,缓一缓神。 “小兔崽子你还真的有胆子跟上来。” 这时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是王川的。心里大惊,暗叫不好。 缓缓的将眼睛睁开后,我看见王川凶神恶煞的看着我,很不得将我五马分尸。 王川邪恶的笑了笑,添了一下嘴唇说:“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侦探小说看多了?还跟踪我们,实说告诉你,当我路过那家酒吧的时候就看见了你,只是碍于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也就没搭理你。没想到你竟然跟了上来,嘿嘿,还真是老天眷恋。本来我以为这次是没办法解决你小子,可谁知道你竟然送上门来。” 这时,我终于醒悟了,原来在我碰见王川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我。 我居然还浑然不知,傻乎乎的跟踪他们。 看来,这次真的是栽了。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疼痛对着王川说:“我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没想到你这畜生居然出现了。这一年的时间过得好不好?每天是不是提心吊胆的?知道吗,李强还在监狱你等着你了,对了还有王越。昨天还给我托梦,说他想你了,让我送你下去陪他。” “草泥马” 王川顿时暴怒了,掐住我脖子不断的使劲。 “额....” 我痛苦的叫了一声,随即感觉到脖子朝内紧缩,青筋抱起,脸瞥的通红,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兔崽子,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这就送你见王越,给他赔罪去。” 死死的被抵在墙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我不断的挣扎,想要束缚着痛苦。 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因为一点劲也使不上,只能任由被王川摆弄,宛如菜板上的鱼肉。 但是我没有放弃抵抗,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放弃抵抗的话,这也就意味着我放弃了生命。 顿时,我急中生智,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朝着王川吐了一口痰。 第二百四十二章气急败坏 随即,王川怒骂一声,便将掐住我脖子的手给收了回去,气急败坏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 “呼呼....” 连续喘了几口气,我才好受了一些,看着正在搽脸的王川,要牙齿,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在了他肚子上。紧接着,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啊.....” 王川疼苦的尖叫了一声,立马捂住鼻子,那鲜红的液体顺着手指的缝隙,不断的流出,眨眼间就将王川的衣服给染红。 “小杂种,我要宰了你。” 满脸鲜血的王川双眼迸发出无尽的怒火,想要将我五马分尸。唯有这样,才能够将他心里的怒火给熄灭。 喘着粗气的我,有些虚弱的靠着墙上,集中所有的精力看着王川想要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究竟是什么。 同时,我也将视线转移到王川的身后,他的同伴面无表情的将一切看在眼里,视乎不管他的事情一样。 在心里盘算着胜率究竟有多大,下一秒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无论我怎样都毫无胜算,只能祈祷着有奇迹的发生,海哥能早点赶来。 届时,王川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顿时寒光逼人,散发出森森之意。 不断吞咽口水的我,看着王川极为的紧张。 这时候的我所剩的力气已经没多少了,根本无法躲过王川多次的攻击,还别说现在他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退路现在是没有了,唯有拼搏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胜率。 于是我紧握起拳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王川,判断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在公安局着大半年的时间,我可不是白呆的,基本上一些格斗以及判断对手的动作,多少知道一些。 深吸几口气后,我觉得率先出击,看看能不能找到王川的缺点,将其一招制服。 朝前垮了一大步,举起右拳打了过去。 王川显然没想到我会率先攻击他,顿斯有些手忙脚乱,他仓促的朝身后退了一步,脚底有些不稳。 我抓住这机会,将拳头收了回来,立马蹲在地下,一个扫堂腿,将王川绊倒在地。 王川摔倒在地后,他手里的匕首也跌落在一边。 顷刻之间,我朝着匕首遗落的地方跑去,将匕首紧握手心。 “草拟吗,小杂种,我是真的生气了。” 王川站起来后,暴跳如雷的咆哮着,就要朝我扑上来。 就在这时,王川的同伴开口了:“行了,别丢人了,就这么一个小孩子还解决不了。退下,让我来。” 王川显然有些挂不住脸,客气的对着那人说:“用不着您出手,我马上解决这小子。” 说罢,王川就要朝我走来。 “我叫你退下。”王川的同伴继续说了一句。 虽然语气极为的温和,但却包含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顿时将王川给震住了。 这时,我颇为大惊,不由的大量着人,心里暗语:“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王川被他一句话给吓住了?要知道王川可是一个沾满鲜血的亡命徒,能吓住他的人屈指可数。” 同时 ,我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这人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脸上难看的王川,犹豫片刻后朝着身后退了几步。歹毒了看了我一眼,视乎在告诉我小子你死定了。 我也没去在意这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保住性命在说。 深吸一口气,我看着这人竟感受到一股压力,宛若一座山一样,让我喘不过气。 渐渐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混合在一起,如雨滴一样,不断顺着脸颊往下流。但我却不敢去擦,我怕在我擦汗的那一瞬间,就被这人给秒杀到。 因为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是从来就没有过得事情。 那人神色自若的看着我,活动了一下筋骨。顿时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摇晃了一下 脑袋,突然间就动了,如一阵风一样来到我身边,一拳打在了我肚子上。 “啊....” 还未反应我过得我,顿时感觉到肚子上传来疼痛,瞬间就失去了战斗的能力,身子慢慢的下沉。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被击倒了。而且这人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我压根就不知道,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就看着这人已经在我身边了。 倒地的那一瞬就,脑海中浮现出诸多疑问。 可是,现在我没时间去思考,因为我已经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 快倒地的那一瞬间,突然一股强大的力气托住了我,慢慢的往上提。 这人拎着我宛如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毫无压力。 他冷漠的看着我,从我兜里摸了摸,随即市公安局的实习证件出现他手里。 “我就说普通人怎么有胆子跟踪我们,原来是公安局的人。我为你感到不值,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列为烈士,毕竟是一位实习生罢了,公安局从来就不缺这些。比起上次那个女警,你可怜多了。” 上次那个女警?突然间我想起会不会是李菲菲?难道杀害李菲菲的凶手就是这个男人? 瞳孔紧缩,恐惧在内心蔓延。 如果这人口中所说的女警真的就是李菲菲的话,那么着也就意味着这人就是李菲菲所说的毒贩。这些人都是亡命徒,手沾满了鲜血,视人命如草芥,怪不得能震住王川。 我苦笑了一下,看样子这次真的要去见阎王了,我一点希望也不抱,落在这样的人手中,压根就没有生存的希望。 可惜的是,我还没有找到我亲生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放弃抵抗的我,把一直佩戴胸膛的玉佩拿了出来,苦涩的笑了笑。 看来,这辈子注定我是一个孤儿,如果有来生的话,我希望能有一个完整的家,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亲情。 将玉佩紧握在手里,然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降落。 可是过了好久,我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难道我已经死了,连死之前的痛苦也没有尝试到? 睁开了眼睛,我发现我还是被那人给拽着,只不过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说不出什么感觉,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这人仿佛看见了一个许多没见过的人一样,激动与喜悦的发抖。 “玉、玉、玉佩......” 这人口齿不清的唠叨着什么,神态十分的紧张。 就在这时,巷子外,响起了警铃声,且十分的刺耳。没过多久,倾盆大雨降临,冲洗着炽热的大地。 田野中,一座年代久远的宅子,被闪电照亮。 在这样环境中,显得有些诡异,说不出的压抑。 宅子内,漆黑一片,只有一件客房被烛光点亮。 客房里,沾满了人。男女老少将近十人左右。 众人表情悲伤,泪流满脸,像是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床上,躺着一个满脸皱纹,无比虚弱的老爷子,眯着眼,微微的呼吸着。 这时,一个小孩,抱住一位中年妇女,破涕大哭。 “娘,爷爷是不是快不行了。” 中年妇女,双眼通红,看着怀着的儿子什么话也没说。 此时,客房里的气氛充满了伤感,令人忍不住的伤心。 “咳咳....” 躺在床上的老者,轻声呼喊着:“诺儿、诺儿.....” 随即,一个菱角分明,络腮胡子的男人走了过去,跪在床前手紧紧的握住老者。 该男子虽然没有哭泣,但他的双眼早已通红,瞳孔里充满了泪水。 但始终无法流出。 这个叫诺儿的中年男子,强忍住心中的伤感,咬紧牙齿道:“父亲,我在这里。” 老者微微的点了点头,虚弱的对着诺儿说:“我走之后,整个家族就完全抗在你的肩膀上,你好好的打理我们杨家,不要败落下去。” 杨诺终于忍住不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地。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杨家发扬光大。”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说:“峰儿,翔儿。” 这时,躲在中年妇女哭泣的小孩,听见老者正呼喊自己,泪流满脸的走过去,抓住老者的手,破声大哭起来:“爷爷,翔儿、翔儿不要你死,爷爷、爷爷.....” 一边名叫峰儿年轻人仰头深吸口气,将快流出来的泪水倒进了眼里。随即他走了过去,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对着老爷子说:“爷爷,峰儿在这里。” 老者费力的抬了抬头,看着自己心爱的两人孙子,笑了笑:“好、好、好。峰儿你是家中的长子,以后要为你父亲分担一些责任,要将咱们杨家继续发扬光大。要然那些家伙看看,我杨成的子孙是多么的出色,要将那些家伙心服口服。咳咳....” 杨峰点了点头,死死的咬住牙齿。 杨成对着自己另外一个孙子道:“翔儿,你是爷爷最放心不下的人。爷爷走后,你一定要好好用功读书,争取成为你大哥那样出色的男人,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要让其他人都看见,我杨成的子孙,绝不是孬种。” “恩” 小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仿佛在这一瞬间,这小孩突然间长大了,露出小孩子不应该拥有的表情。 老者看着跟前的子孙,开心的笑了,慢慢的将眼睛闭上..... “不....”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响了起来,随即那一道道闪电将整间客房照亮..... ....... 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后,胸口疼的像裂开一样,脑袋也晕晕的。 艰难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大口喘息了几口气。 这时我才发现,手背上扎满了针头,旁边挂着几瓶液。 活动了一下身体,立马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直咧嘴。 深吸几口气后,这疼痛才逐以消失。 看了看病房,发现只有我一人。 我靠在床头,回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梦是那样的真实,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而我就在梦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梦也太奇怪了,而且我感觉那个宅子与郊区杨家村的那座古宅有点相似。” 喃喃自语过后,一点思绪也没有,反而把自己弄得烦躁无比。 最后,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抛开,反正只是一个梦而已。 猛然,门打开了,随即响起了脚步声。 闻声,我朝着门口看去,发现海哥提着盒饭走了进来。 当他看见我醒了后,很高兴。猛地垮了几步来到我身边,看着我满脸关切的问:“怎么样?没事吧!” 我回答着:“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身子还有点痛,过几天就好了。” 海哥拍了拍胸口,释然的说道:“这就好、这就好,你小子还真的不省心,差点吓死我了。” 海哥坐在一边,开始埋怨起我来,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尴尬的笑了笑。 第二百四十三章无奈 海哥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你小子怎么这样冲动?你就不知道等等再出发啊?真的要把自己的性命弄丢后,才去后悔?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我冲着海哥笑了笑:“当时的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马虎,谁叫你手机关机,打了许多次都一样。王川都逃了快一年了,好不容易现身,我能轻易的放弃这次机会吗?” 海哥一听不乐意了:“敢情你这是怪我呢?怪我没开机,导致你这样?” “我可没这样说。”连忙向海哥解释着,随即问:“对了,我是怎么来医院的?王川两人抓住了吗?” 海哥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没有,当我赶到的时候,就发现你小子昏迷不醒。至于王川并没有看见,只是在地上发现了一滩血。王川或许是听见警铃,提前逃跑了。” 我感到有些惋惜,竟然没抓到王川,不知道下次王川现身又是多久的时间。 “对了。”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极为的严肃。 海哥见我的表情后,顿时意识到什么,然后问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深吸一口气,我对着海哥说:“或许、我说的是或许,我知道杀害菲菲姐的凶手是谁了。” 静,如死亡一样寂静。 当我说出或许知道谁是杀害李菲菲的凶手后,海哥沉默了。 他面无表情的从兜里拿出一盒烟,点上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 看着海哥抽烟,心里痒痒的,我知道自己的烟瘾犯了,于是也拿出一支烟点上。 很快,海哥将烟掐灭后,对着我说:“把你知道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全都告诉我。” 这时我有些适应不过,这还是我第一见海哥有如此严肃的表情,言语中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威严。 这与平时嬉皮笑脸的海哥,简直判若两人。仿佛一个在天上,而另一个则是在地上。 我知道李菲菲在海哥心里始终是一根刺,虽然他口头不说,平时也没表现出什么来。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在深夜里,自责自己。如果不是他的话,李菲菲也就不会遇害,他把李菲菲的死,全都怪罪于自己。 从而让自己身心疲惫,活的像狗一样。 每天要处理许多的事情,又要挤出时间偷偷的调查李菲菲的事情。 调查一年之久,一点发现也没有。 海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法为李菲菲报仇,唯有在悔恨中度过余生,甚至是死。 那么,他会在天堂里,无法面对李菲菲。 可是峰回路转,没想到我告诉他,杀害李菲菲的凶手出现,尽管我所说是或许。 但是,海哥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毕竟残害李菲菲这伙人,藏的太深了,海哥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用尽自己所有的关系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我知道海哥给自己带来了有多大的压力,也没说什么,一字不差将自己是怎样遇见王川,以及在巷子出口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海哥。 当然有一件事情,我并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所谓杀害李菲菲凶手的那人男人,先前我就说过此人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当时由于情况紧急,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回忆。 但是,我现在想起来为什么我会感觉那人会如此的熟悉。 可是,我也不敢确认自己的推测,还需要一点时间去证实一下。 说来奇怪,让我记起这人我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竟然是我刚才做的那个梦。 海哥点上一支烟,紧锁眉头。额头呈‘川’字,愁眉苦脸。 过了还一会儿,他对着我说:“你是说那人亲口承认?” 我回答到:“我也不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凶手,但是确实是他亲口承认曾经杀害了一个女警。” 海哥点了点头,也没在继续追问我。 随即,他对着我说:“你好好休息一下,等身子好了,把那人的容貌说给我。他娘的,不管是不是他,我都要去调查。与王川是一伙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人。日子还长,我总有一天,我会挖出这伙人,让他们全都接受法律的制裁。” 说着、说着海哥凶神恶煞起来,样子极为的吓人,五官甚至有些扭曲。 没有人知道,海哥给自己到底施压了多大的压力。 “对了,我昏迷了多久?” 海哥看了我一眼说:“两天,放心,局里我已经给你请假了,没什么事情。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海哥要做什么,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海哥走后,病房里有安静了下来,我一个人十分的无聊,也不知道干点什么。 索性的是,永望这王八蛋还算有点良心,班也不上了,就来医院陪我,就连晚上也不回家。 租了一个床位,陪着我。 看着永望的举动,不由得有些感动。 看着他为我做的事情,让我再次体会到什么是友情。 仔细想想,永望这人除了有些缺心眼外,其他什么地方都好。 连着三天,永望都陪着我,这让时间过得很快。 有永望在,就算在无聊也会变得有趣多了。这小子经常逗我大笑,每次都让我哭笑不得。 只要一笑,就会牵动伤口,随即传来疼痛。 要说忍住不笑,那是不可能的,永望这小子不去当喜剧演员,真是委屈了他。 一个星期后,我出院了。 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极为的舒服。 来到医院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颇为舒适。 医院里,全是药水的味道,让我感到反胃,差点呕吐身亡。 隔间屋子,空气都好了许多。 永望帮我提着东西,来到门口后,海哥早早就到了,朝着我们招了招手。 坐在车上,海哥对着我说:“怎样?还有没有哪里疼?” 我抽着烟回答:“没事,身体倍棒。” 海哥笑了笑:“没事就好了,下次再遇见这样的事情,你小子可别要这样冲动了。” 我还没说话,永望便抢先一步:“也是我没在,如果我再得话,那几个人他妈全都跑不掉。放心小邪,你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处理,等人找到了,让你亲自出气。他奶奶的,敢欺负我永望的兄弟,这王川纯属厕所里打灯笼。” 我笑了笑,对着永望说:“大飞哥,我先谢谢你了。” 永望也是公安局的人,自然也知道王川的事情。 索性的是,那天晚上我没脑子发热叫上永望,不然以他的性格咱两估计已经去见阎王了。 但是,有件事情我始终想不通。 当时的局势对于我来说必死无疑,但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为什么没下手? 还有,为什么他看见玉佩后会有那样的表情?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潜意思的握住胸口,隔着衣服抓紧玉佩。 回到家里后,海哥坐在沙发上,递给我和永望一人一支烟:“先休息一下,等下子咱们出去好好吃一顿,算是庆祝小邪出院。” “这个提议好。” 永望兴高采烈的大叫起来,宛如一个小孩一样。 我当然也双手赞成。 医院的饭菜,我都快吐了。本来就瘦的我,现在更加瘦了,只剩下皮子了。 与骷髅没什么两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是大活人,骷髅就是骷髅。休息片刻之后,我们离开了饭店。 永望提议咱们去唱歌,算是庆祝我大难不死。 我连忙摇头,否决了永望的提议。 开玩笑,跟着这孙子准没什么好事,上次不就是一个例子?虽说碰见了一直想要抓到的王川,但是自己的小命差点出脱,压根就不划算,况且还没抓到王川呢。 海哥也想快点知道杀害李菲菲凶手的模样究竟是怎样,也否决了永望的提议。 一脸扫兴的永望,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随即钻进了海哥的车上。 我和海哥相视而笑,也坐上了车。 把永望送回家后,我和海哥也回到家中。、‘ 刚走进家,海哥迫不及待的问我:“那个人的容貌你还记得吧。” 我点了点头说:“记得。” 海哥吐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舒坦了许多,随即对着我说:“走,去我房间,你说,我用电脑将这人勾画出来。” 我知道这件事情对海哥来说十分重要,也不马虎,立马走进了他的房间。 海哥将电脑打开后,迅速的找到拼图软件,我也不废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出了把人的容貌。 半个小时后,经过多次修改,终于将那人的容貌给勾画出来。 海哥点上一支烟对着我说:“就是这人吧!” 我点了点头说:“嗯,就是这人。” 海哥骂了一句:“他娘的,终于有些眉目了,我一定要挖出这人,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海哥来到了公安局里。 来到我的办公室里,许多人看见我后,都在问候我身体好些没有。 对于公安局里的人,自然也知道我前段时间受伤的事情。 礼貌的回答众人后,回到我专属的位置,开始打理起一些资料。 很快到了午饭的时间,整理了一上午的资料还是很疲倦,打了一个哈欠便离开了办公室。 路上永望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我对着他说准备去食堂吃饭。 永望叫我等等他,马上就过来。 约莫一分钟的时间,永望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看着他样子,我感到有些好奇:“你这是干什么?又没有人追你,干嘛像投胎一样?” 永望喘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先别说了,赶紧离开这里。” 这时我有些诧异,这永望到底怎么了?难不成惹到什么人呢? 但是仔细想想,他不招惹别人就万幸了,谁会没事去招惹他? 也没多问,便朝着食堂走去,反正等下这小子会说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 来到食堂后,打了两分饭来到永望跟前。 这小子鬼鬼祟祟的打量着四周,深怕自己被发现一样,宛如一个刚刚作案的人一样,深怕自己露出马脚,被抓住。 我踢了他一下,好奇的问道:“你小子怎么了?干嘛鬼鬼祟祟的?做贼一样。” 起初,永望被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满头虚汗。但是看见我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释然了许多。 他白了我一眼:“差点吓死老子了,你走路没声音‘啊?” 我无语的对着永望说:“我看是你小子做贼心虚。” 永望也在说什么,连忙将我手中的饭菜夺了过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宛如有好多天没吃过饭一样。 过了一会儿,饭吃完了。 永望满意的拍了拍肚子,掏出一支烟点上:“太舒服了。” 我也点上一支烟对着他说:“行了,说说你小子究竟怎么了?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 第二百四十四章心烦 话音刚落,原本一脸笑意的永望瞬间夸起了脸,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样。 他对着我说:“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心烦。哎.......” “到底怎么了?说说看?” 我是越来越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我们永大少爷愁成这个样子。 永望抽了一口烟说:“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酒吧喝酒哪次嘛?就是你出事的那晚。” 我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有什么关联吗?”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在酒吧你给你提起你那个女人?”永望吧唧吧唧抽了一口烟,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了。 我想了一会儿,对着永望说:“你是说那个人间胸器?” 永望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不解的问了一句:“那又怎么了?” 永望苦着脸,无比惆怅的说:“怎么了?关系大着呢。” 这时我被永望勾起了好奇心,本来不八卦的我瞬间八卦起来,很想了解一下永望与人间胸器之间的孽缘。 永望扒拉着脸,将烟掐灭后说:“那晚,那晚我将她给征服了。” 我笑了笑,对着永望竖起了大拇指:“行啊,你小子有一套,如此凶器你都征服你。” “别挖苦我了,都快愁死了。”永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我就奇了怪了,这永望还得了便宜卖乖。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那人间胸器也是一个美女。按道理来说,永望征服了这么一位美女,按理说应该是高兴啊,可是为什么却是这样的表情?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对着永望笑了笑:“难不成,是你小子风流债来了?” 顿时,永望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一下子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 “难道还真是风流债?”我吃惊了说了一句,本来就是我瞎猜,没想到竟然被我给说中了。 “哎.....” 永望长叹一声:“这次还真的是宰了,以往我征服过的女人,只是寻找刺激罢了。她情我愿,自然是没什么事情。可是谁知道这凶器,竟然当成了,都跑到公安局来找我了。” “什么?” 我诧异的大吼起来:“都来到这里找你了?” 永望点了点:“是啊,不然我怎么会这个样子?” 我笑骂到:“你小子活该,叫你乱搞。要不你就把这个担子给挑起来就是了,反正你也老大不少了,也该结婚了。” “放屁。” 永望大吼起来:“老子才20岁,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无数美女等着我去征服,是不会为了一颗树放弃整片森林。” “呵呵,随便你。” 我白了永望一眼,顿时什么话也不想说了。他搓手手,贼兮兮的问我:“到底是什么办法?” 我看着他,笑了笑:“一是你小子扛起着责任,对胸器负责。二就是你小子跑路,马上离职。” 永望一听,脸又垮了下去,愁眉苦脸的对着我说:“你这叫办法?我看是馊主意得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而放弃一片森林。” “那你只有辞职了。”我耸了耸肩。 “放屁,我要是辞职,我爸肯定会把我脚给打断。” 刹那间,永望如惊弓之鸟一样,哆嗦的挤出一句话来。看样子,他是很惧怕他父亲。 我诧异的看了永望一眼,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也有害怕的人。 “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回到我专属的位置,玩了一会儿手机后,感到十分的无聊,于是就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 算起来,我也有好久没趴在桌子上睡觉了,还是挺怀念这样的感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胖子与赵晓雪。 对于他们两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 算算时间,高考的时间已经过了,也不知道他俩考的怎样。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下午四点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整条手臂都麻了,一点感觉也没有。 伸了一个懒腰,我来到了走廊,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我现在的工作,只有没有人要资料,那就十分的悠闲,纯属混时间下班。所以每天的日子过的还是惬意,颇为舒服。 整个公安局里,也只有我和永望两人最闲。 一支烟的抽完后,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回到办公室的 时候,电话响了。 是永望打来的。 接起电话后,还来不及询问什么事情,永望如杀猪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十分的刺耳。 “小邪,快点来救我。” 这时,我心里大惊,永望到底怎么了?难不成遇见什么危险? 语气严肃的问道:“你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在操场,快点过来救我,快点。” “嘟嘟.....” 将手机揣进兜里后,拔腿就快速的朝操场上跑去。 我也不来及去思考永望究竟遇见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在公安局里的操场。 来到操场后,老远就看见了永望,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看上去十分的眼熟,一时半会也记不得在哪里看见。 弯着腰,喘了几口气后,我朝着永望走了过去。 还没说话,永望便立马将我抱入怀里,发出的令人恶心的声音。 “邪,你终于来了,人家好想你。” 说着说着,就要亲我一口。 这时我鸡皮疙瘩全都出了了,一阵凉意朝我袭来,连续打了几个冷噤,瞬间紧闭菊花,一把将永望推开,口齿不清的说:“你、你、你神经病啊。” 边说,边朝着身后退去,嫌弃又害怕的看着永望,胃直翻腾。 永望看我朝后退,不断朝我挤眼。 同时发出可以让人恶心到死的声音:“邪,你怎么了?刚才你还不是这个样子,为什么现在你会如此狠心对待我?不是说好做彼此的天使吗?为什么你现在要抛弃了,为什么?” “呕.....” 我感觉胃正在抽搐,快吐了。 永望这混蛋究竟怎么了?看上去像个变态一样,不对不是像,就是变态一个,还翘着兰花指,扭着屁股........ “邪......” “永望,你小子发神经啊?” 没等永望说话,我就怒吼起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救命?老子以为你怎么了,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我忍住吐意,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气说:“你龟儿子要搞基、发疯,就别拉着我,我兴趣爱好很正常,还有你小子是不是缺心眼?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你心里扭曲,神经衰弱?上天给你一根棍子,你却用来当搅屎棍,你说你对的起老天吗?还有.....” “滚尼玛比,你才搞基,你才受了刺激,你才心里扭曲。” 这时永望说话也不阴阳怪气了,手也不翘兰花指了,脸色通过红的对我咆哮起来:“真不知道你那双眼睛长来干什么的?不断给你做暗示,你居然没看见,气死老子了。” 我傻眼了,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呢?我都弄糊涂了。 接着我看见永望身后的女子,瞬间明白了什么,也想起来着女子是我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这女子不正式永望烦恼的胸器吗? 永望之所以刚才那样的恶心,完全是想演戏,是想要胸器明白他永望是基佬,对女人不敢兴趣,从而让胸器离开。 明白刚才永望是在演戏,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谁叫这小子不给我说清楚,一来就恶心我,换做是其他人,也会这样做。 永望气急败坏的咆哮,我自知理亏了没说什么,不断的给永大少爷道歉。 身后的胸器知道刚才永望是故意演戏给她看的,顿时火冒三丈,一手插腰,另一只手揪着永望的耳朵,极为愤怒的咆哮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演技很棒?要不是这位兄弟,我都差点信了你是一个基佬。永望,你个王八蛋,睡了老娘就像提起裤子不认账?这不可能。” 这时,我傻眼了,没想到这胸器竟如此彪悍,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就是打死我也不敢相信女神级别的美女,竟然如此凶恶,怪不得永望很苦恼。 虽然胸器很美丽,是男人也都喜欢美女,但是不等于有自虐倾向。 要是结婚后,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疼、疼、疼.....”永望咧嘴,痛苦的嚷嚷着。 “杨邪,你这王八蛋看着干嘛?还不快点帮忙。” 我有些为难,这怎么帮忙?难不成我客气的对胸器说:“美女,你能放开手吗?” 没等我组织好语言,胸器眼神凶恶的看着我,从嘴里迸出几字:“你试试看?” 顿时我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渗透,全身都冻住了,随即一股强烈的杀气直逼我来,不停打了几个哆嗦。 吞了吞口水,我决定还是不去趟着浑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那、那啥,突然间我想起来,等下有人要资料,我先回去整理一下,你们继续、继续” 边说、边往后退,同时在心里祈祷着希望永望不要太惨。 兄弟啊,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胸姐太v587了,我没胆子参合你俩的事情。 见我要走,永望脸一下子就绿了,连忙咆哮:“杨邪你这王八蛋不义气,眼睁睁的看着我受苦受难,你却不理不问,这还算兄弟吗?” “嘿嘿......” 我满脸笑意,慢慢的往身后退。 随即转过身,吐了一口气,一路小跑离开了这里。 永望见我跑了,瞬间就慌张起来,连忙对着我说:“小邪、小邪你回来,刚才我说的话那是气话,快点回来救我、救我.....” 没有理会永望,眨眼间我就消失在操场上,回到了办公室里。 心悸的坐在位置上,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后,连续喝了几口水。 他娘的,这胸姐太nb了,一个眼神,就一个眼神就让我感到哆嗦,这到底是有多强悍? 简直与周雪丽有的一比了,但是仔细想想还是周雪丽恐怖,毕竟一脚踢碎桌子的本事不是人人都会。 很快,下班了。 我整理好东西后,连忙跑了出去,恨不得多长几条腿。 开玩笑,刚才子操场上,我没有救永望。 按照我对他的理解,肯定会报复我,手段肯定是下三滥,因为这小子缺心眼,什么招数都能想出来。 提心吊胆的走出公安局后,看了看周围没有看见永望,心里踏实了许多。说不准这小子又去什么地方潇洒去了,或者与胸姐讨论人生了。 正在我舒坦的时候,突然间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顿时我打了激灵,跳了起来,心脏狂跳不止。 当我转身看去的时候,脸都紫了。 永望红着耳朵,脸上五条痕印的看着笑了笑。 我感觉着笑容宛如地狱来的勾魂使者所发出的笑容一样,令人感到心寒胆颤,瞬间吓得手脚无力。 “飞、飞哥。”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永望冲着自己的拳头,吹了一口气,邪恶的笑了笑:“邪哥,你好啊,我等你很久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别闹 “飞哥、飞哥,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边说,边往身后退去,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 “解释你奶奶的腿。” 永望咆哮一声,举起拳头就要向我打来。 吓得我立马转身就跑,犹如刘翔附身全力冲刺。 “杨邪,老子今天他妈杀死了。”永望边追,边咒骂我。 就这样,我与永望成为了街道上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十几分钟后,我和永望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就像刚刚洗了一个澡一样。 开玩笑,七月份的天气正是炙热无比,正片大地被太阳蒸烤,宛如一个蒸笼一样,坐着就汗流全身,更别说剧烈运动了。 喘了口气,我对着永望说:“飞哥,咱别闹行不行?太热了,快中暑了。” 永望擦了擦汗水,对我说:“不行,今天非打死你这王八蛋,竟然拿下我逃跑,你知道吗?我被刘飞雁那娘们折磨惨了。” “刘飞雁?” 我喃喃自语过后,瞬间想起了什么。刘飞雁可能就是胸姐的名字。 “你怪我?谁叫你要去招惹别人,现在知道锅儿是铁造的吧!” “滚。”永望暴怒了吼了一声。 我白了永望一眼,摸出一支烟点上,永望看着我抽烟也摸了摸兜,发现没烟。 于是,理直气壮的对着我说:“把烟给我。” “呦呵,我该你的?” 永望咬牙切齿的对我说:“你这叛徒,竟然拉下我跑了,我.....” “打住、打住,我给你就行了。”很无语的回了永望一句,然后将烟扔给了他。 永望接过烟,点上一支说:“即使这样,我也无法原谅你。等我休息够了,我他妈一定要弄死你。” 我对着永望说:“算我怕了你,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 永望无耻的笑了笑:“就等你这句话了,早点这样用的做我满大街追你吗?害的我浑身的汗水,难受死了。” 我:“........” 原谅这小子是在这里等着我,顿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我他妈就继续跑路。 当然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了。 休息片刻后,我和永望来到了我们往常去的烧烤摊,永望把每样烧烤都点了十串,叫了一箱啤酒。 顿时我心在滴血,恨不得将这王八蛋五马分尸。 随便找了一个位置,我对着永望说:“你小子点这么多,能吃完吗?” 永望打开一瓶酒,喝了一口说:“你管我,我高兴。出不完我打包回去,晚上饿了继续吃。” “算你牛逼。”我咬牙切齿的对着永望说。 没过多久,烧烤上来了。 没闻到气味还好,当烧烤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瞬间,香味弥漫在空中,钻进我鼻子里。 顿时唤醒了肚子里的蛔虫,立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胃才好受一点,喝了几口酒,我问永望:“你小子怎么打算处理胸姐的事情?” “胸姐?”永望往嘴里塞了几块肉,吐字不清的问到我。 “就是刘飞雁。”我拿起一串豆腐干咬上一口。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船到桥头自然直,既来之则安之。”永望无所谓的喝了一口酒,视乎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我笑了笑,喝了一口酒:“希望你小子能够继续这样嚣张下去,别当着我面牛、逼,遇见刘飞雁就怂了。” “切,就她?” 永望傲慢的说了一句:“也是飞哥我没功,见她是女流之辈不想一般见识。要是惹怒了我,就是两耳光煽过去,保准东南西北都找不到。” “你看,天上有牛在飞。”我嗤笑着说。 “滚犊子。”永望马着脸骂了一句。 随即,我俩碰了一下,一瓶酒没有了。 正当我准备开酒的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笑容瞬间凝固了。那人笑了笑,指着我说:“他朋友。” 永望又问到我:“你朋友?” 我点了一支烟,不自在的点了点头:“嗯,我朋友。” “哦。”永望应了一声也就没了下文,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那人对我说:“小邪,好久不见。” 我回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见。” “能聊聊吗?” 我犹豫的看了看此人,思索一下,便点了点头,对着永望说:“我和她聊聊天。” 永望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深吸一口气,我和赵晓雪朝着一边走去。 突然出现的正是赵晓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她,或者说我不知道再次相遇,是以什么态度去面对。 这也是我迟迟没有与她还有胖子联系的原因。 毕竟那时候,我们已经彻底决裂了。 虽说王志愿的事情已经在学校里传开,杨舟也杳无信息,校园里对我的一些舆论也就随之消散,甚至在学院里流传了一段关于我是如何揭发王志愿的传说。 当然这些都与我无关,毕竟我早就离开了学校。 我与赵晓雪两人之间的隔阂,说白了就是他们一些做法让我伤心了,特别是胖子同桌几年,对我也算是十分了解,可是最后却摆我一道,甚至差点将我送进监狱里。 要不是有李阳这一个变故,或许我真的成为阶下之囚。 而王志愿继续逍遥法外。 当他们决定与我决裂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杨邪是那种挖墙脚的人吗?或作出如此不见光的事情吗? 如果说王志愿这人没什么问题,我与他之间虽然谈不上什么好朋友,但至少也是同学,我可能去挖一个我认识的人的墙脚吗? 这些,他们都没有想过,当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否去想过这些。 但是我要说的是,如果我杨邪人品有问题的话,那么赵晓雪与胖子早就死了,我会煞费苦心的去破解碟仙的诅咒? 当然,我破解碟仙的诅咒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我自己,毕竟我也被诅咒过。 那杨家村发生的事情呢? 胖子被囚禁,我几乎丧命,拼搏一切,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他,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无数次夜晚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些,烦躁顿时将我笼罩,十分的压抑,特别是胸口堵得心慌。 对于胖子与赵晓雪 ,要说恨是没有,因为我这人从来不记恨什么,事情过了就过了,那就没什么。 但是心寒还是有一点。 这也是为什么我看见赵晓雪后,很不自然的原因。 来到街边上的椅子,我坐了上去, 一支烟点上。 赵晓雪坐在我身边,沉默不语,看她的样子也有些不自在。 过了许久,我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便率先打破沉默,笑呵呵的对着赵晓雪说:“对了,考到那个学校?” 赵晓雪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川大。” 我对着她说:“重点大学啊,那可得恭喜你了。” “还好吧!”赵晓雪冷冷的回了一句,视乎没有想要与我交谈的心思。 我感到有些尴尬,干咳嗽了几下,然后看了看时间,发现有十几分钟了。 于是我对着赵晓雪说:“那就先这样吧!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过去了,再联系。” 说完后,我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赵晓雪冷冰冰的问我:“再联系?有联系方式吗?” 眉头一皱,我问到赵晓雪:“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呵呵.....” 赵晓雪冷笑一下:“你比谁都清楚。” 我看着赵晓雪,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有什么话你只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别话里带刺。” “呵呵.....” 赵晓雪站了起来,对着我笑了笑:“一段时间没见,杨大帅哥脾气有些见长了,原谅小女子,不经意间惹怒杨帅哥,还请多多包涵一下。” “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时我也有些生气了,对着赵晓雪吼了起来。就算我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对话,纯属是话里带刺,句句在讽刺我。 赵晓雪嗤笑了一下:“我说过什么意思,你比谁都清楚。” 深吸一口气,我将怒火强压了下去,脸色不好看的对着她说:“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讽刺我,那不好意思,请随便,我是不会理会这些事情。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赵晓雪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对啊,我忘记,好像你对一些流言蜚语从来就不理会。不然,当初在学校里的时候你也不会不要脸啊。哎呀,也不对,如果你真的对于流言蜚语不在意的话,那为什么要离开学校呢?这还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赵晓雪是越来越过分了,我感觉自己快压制不住怒火,想要发泄出来。 极力的将怒火压制下去后,脸色一点都不好看,也没理会赵晓雪便朝着一边走去。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出现在我跟前,挡住我的去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皱了皱眉头,我也没去在意胖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看了胖子一眼,什么话也说,便绕过他。 可是胖子并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当我绕开他的时候,立马挡住我的去路。 几次过后,结果都是一样。 我笑了笑问到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胖子没有理会我,如木桩一样挡住我的去路。 胖子两人兼职就是欺人太甚,我不想与他们争执什么,便转过身子问到赵晓雪:“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一次性说清楚。” 赵晓雪笑了笑:“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我自然是知道赵晓雪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当初我挖墙脚的事情。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也不想解释什么,既然已经误会了,也就继续下去。 我也没有解释的必要,本来我就喜欢杨舟。 他们非要理解是我挖了王志愿的墙脚,那就是这么回事。 其中的真相,我也不想告诉任何人。 深吸一口气,我对着赵晓雪说:“你们挡住我的去路,无非就是想要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挖王志愿的墙脚。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喜欢杨舟,挖的就是他王志愿的墙脚,这个回答你们满意吗?” “你还真不要脸,既然说的如此的洒脱。”一直没有说话的胖子突然说了一句。 无所谓的拿出一支烟点上,然后笑了笑:“是啊,我本来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为什么非要装清高了?就算不是杨舟,其他人是王志愿的女朋友,我照样回去挖。这样的畜生,我对他没什么好感。” “既然你都说王志愿是个畜生,那你去挖一个畜生的墙脚,岂不是更加的畜生了?真不知道杨舟怎么看上你了,是不是你们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 “你给我住嘴。” 我暴跳如雷,大声吼道赵晓雪,面红耳赤,双眼迸发出无尽的怒火。 赵晓雪见我的样子,被吓了一跳,不由的朝着身后退了几步。 第二百四十六章无法忍受 我忍住快要爆发的怒火,咬牙切齿的对着赵晓雪说:“你说我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但是你说诗诗,我是无法忍受的,这次算了,我不想你计较,如果还有下次我是不会顾及你是不是女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后,我转过身子就要走。 胖子依旧挡住我的去路,不让我离开。 另一边,距离我们不远处,一个男子见胖子拦住我的去路,就像朝我这里走来。 可是刚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滚。”我对着胖子怒吼一声。 胖子脸色铁青的对着我说:“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呵呵.....” 我冷笑了一下:“说了又怎样?你听清楚了,gun滚。” “草泥马。”胖子怒吼一声,一拳朝着打了过来。 冷笑一下,我弯腰躲开了胖子的拳头,朝着身后退了几步。 胖子见没有攻击到我,顿时火冒三丈,怒吼一声就朝着我扑来。 眉头一皱,我见胖子不打倒我是不会甘心,就算我一直躲着不攻击,是没完没了的事情。 于是,朝左撤了几步,一拳打在了胖子的脸上,随即架住他的胳膊,将脚放在他身后,用力的朝前压住。 ‘咣’胖子狠狠的摔倒在地。 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以前的交情,这次算是给你一个警告,下次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实力。” 点上一支烟,我朝着前面走去,走了几步后,便停住了。 “本来我不想解释什么,随你们怎么想。但是都有几年的交情了,成为今天的地步要说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我就想问问你们,我杨邪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吗?如果我没有失忆症的话,我想我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吴学海,你被囚禁的时候,是谁不顾危险去救你?又是谁在你失踪的时候,像发了疯一样的去找你?赵晓雪,因为你的好奇心,惹怒了碟仙,导致我们所有人都被诅咒了。是谁最后承担所有风险,去破解诅咒?当然,我也要感谢你,在诗诗家里的时候,是你将我送进医院,才让我没有丧命而死。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诗诗家,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眼角开始湿润了。 “掏心掏肺的对待你们,结果换来了什么?讽刺、拳脚相加,呵呵.....从小我就是一个孤儿,由于性格的原因,导致没什么朋友,还不容易遇见了你们两个,但是最后呢?吴学海你扪心自问,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呢?在我揭穿王志愿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就是因为你,差点让我坐牢。” 最后一句话,是我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 这时,眼泪汇集在了一起,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深吸几口气,我平息了一下情绪,不带任何表情的说了一句:“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好聚好散吧!” 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一边一直注视我一举一动的男子,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十分钟后,我回到烧烤摊子,看着永望玩着手机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容。 深吸一口气,我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永望看见我说:“我还以为你小子不回来了,准备跑单了。” 我笑了笑:“我是这样的人吗?” 永望正经的点了点头:“是。” “滚。” 坐在椅子上,吃了几串烧烤,便拿起一瓶酒仰头喝起来,很快一瓶酒没有了。 随即,又打开第二瓶。 永望见我这样,也没说什么,也打开一瓶酒与我喝了起来。 这时,我十分的烦躁,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整个人十分的压抑,快要窒息而死。 胸口闷得发慌,一点力气也没有。 真不知道我和胖子还有赵晓雪,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方。 真的想不通。 又是一瓶酒没有了,这时候的我脸色有些通红,脑袋有些眩晕。 永望递给我一支烟,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话:“想不通的事情或者烦躁的事情,那就不要去想,不去纠结,如果你实在是过意不去,那就喝一瓶酒,如果不行那就两瓶、三瓶,直到喝醉为止。没有什么隔夜的愁,一顿酒会让你明白许多,所有我经常喝酒,甚至喝到不醒人事,第二天一早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听了永望的话,我愣了一下,很诧异他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话,难道他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 仔细想想,这可能吗? 永望这小子是什么性格,我还不清楚吗? 他会没事跑来看看我和赵晓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除非是他疯了才会这样做。 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喝了一口酒,将擦了嘴的纸扔了过去:“装什么圣人。” “哎,实话给你说吧,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通天大圣,上知天文,下知地文,任何事情都逃不掉老夫的眼里,小伙子我看见了,现在你心里很乱.....” “滚。” 我没好气的骂了永望一句,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这晚我们喝了许多的酒,期间永望不停的逗我,笑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渐渐的心情好转了许多,不在愁眉苦脸。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上班。 浑身的汗渍黏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于是便洗了一个冷水澡,别提有多舒服了。 简单的做了两份早餐,准备叫海哥出来吃饭,发现他没在家。 我感到很奇怪,海哥这段时间经常看不见人,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关于李菲菲的线索? 所以才忘寝废食。 耸了耸肩吧,无可奈何的坐在餐桌上,深吸一口气,将这两份早餐给吃完了。 打了一个饱嗝,肚子都快撑爆了。 片刻之后,将碗筷洗了后,套上一件衣服便出门了。 刚走到楼下,电话响了起来,是永望打来的。 “喂,什么事?” 永望懒洋洋的回答着我,一听就直达没睡醒:“你起来没有?” 我叼着一支烟,眯着眼说:“你这是废话,我都出门了,准备去上班了。” 永望拖着声音说:“大哥,今天星期天不上班。” “今天星期天?”我自问了一句,随即想了起来,还真的是星期天,不用上班。 顿时,我感觉十分的苦恼,白白浪费了睡懒觉的时间。 叹了口气,我对着永望说:“你小子就不知道早点提醒我啊?” 永望无语回答着我:“大哥,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早就起来,我以为你小子肯定还在睡觉。昨天喝成那个样子,基本上快喝死了。谁知道你起来的这么早,还怪我。” “嘿嘿....”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了,既然你小子知道星期天,那还给我打电话?” 永望说:“这不是有事情给你说嘛,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来我家。” 挂了电话后,我感到有些奇怪,永望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什么事情,还得去他家里说。 奇怪归奇怪,我也没停住自己的脚步,打了一个车便朝着永望家驶去。 永望家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房价比起其他地方要高上几倍,当然物价也是一样。 来到名为龙城御都的小区前,我给永望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出来接我。 龙城御都,在a市排名前五的小区。 居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一些有地位的人。自然,对于安检以及陌生人来往这块,查的十分的严格。 说白了就是怕居住在里面的居民出什么事情,毕竟这里面的人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在a市。 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会儿,永望穿着睡袍走了出来。 他眯着眼,头发凌乱,不停的打着哈欠,一看就知道是没睡醒。 他给保安打了一个招呼后,我就跟着他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里面的环境顿时让我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这哪里是什么小区,是一座公园啊! 假山、喷泉、小湖、网球场等等,应有尽有,无数不知名的树木与花草,还有许多许多东西,我也就不说了。 总之这个地方,不是超级有钱的人,压根就不敢想这个地方。 永望看着我懵逼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我这里的环境好吧!” “你特么这不是废话吗?龙城御都,在a市出了名的,开玩笑。” 永望笑了笑:“要不然你搬过来和我住得了。” 我摇了摇头,谢绝了永望的好意。 虽然我喜欢这里的环境,甚至周围的一切,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居住在这里,对于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这个命,就别痴心妄想。 来到永望家后,我再次震惊了。 只能用大来形容,大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了。 总共三层楼,室内的装修金碧辉煌,墙壁上挂了许多的画,虽然我不是什么艺术家,但是从画的呈现以及颜色,就知道价格不菲。 至于其他的物品,我也就不说了。 这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去想永望家到底是多有钱?他父母究竟是干什么的? 当然,肯定是一位大人物,不然话永望也不会在公安局里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躺在沙发上,我问到永望:“你小子日子过得是有多舒服?这么大的房子。” 永望笑了笑,扔给我一支烟说:“所以我叫你小子过来陪我啊,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这么大的房子?”我目瞪口呆的问了一句。 永望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一个人住。” 我:“........” 有钱人的世界,我是真的不懂。 片刻之后,我问到永望:“对了,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永望神色一变,不有的皱起了眉头。 我看他的表情,意识到了什么,随即问到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永望点了点头回答:“是啊,却是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我被永望给弄糊涂了,这什么跟什么,这小子总是这样喜欢吊人胃口。 顿时,我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他说:“你小子不会是想说关于刘飞雁的事情吧!” “滚,没她的事。”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都快把人给急死了,真是的。” 永望深吸了一口烟,看着我很严肃的说:“明天,最迟后天我们将要接收一件任务,这是关系到我们以后的事情,说直白一点就是能不能转正做刑警。” 这时我大惊起来,什么,竟然是关系到能不能转正做刑警的事情,到底是这样的一件事情,能够影响到我和永望的前途。 怪不得这小子的难得正经一会。 我问到:“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永望回答着:“你甭管我是怎样知道的,当务之急就是想想法子,怎样才能让我们快速转正,当上刑警。” 第二百四十七章疑问 我看着永望,心里说不出的疑问,这小子究竟是哪里来的渠道?打听到这些事情,还有为什么转正后就是刑警?不是一个片区小警察吗? 刑警可是从警校层层挑选出来的精英,才有资格当,不是说能当上就能到当上。 永望见我的神态,视乎知道我在想什么。 于是对着我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说的就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去问海哥。我估计晚上,最迟晚上他就会告诉你这件事情,毕竟给我们的任务明天就开始了。” 虽然我有诸多疑问,但是我也没继续追问下去,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邪乎了,不是一言两句能说清楚。 既然永望说海哥会将这件事情传递给我,那晚上就水落石出了。 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疑问全都抛开,然后问到:“那你说说任务是什么?” 永望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定不简单,所以就想找你商量一个对策。你知道吗?这次参加任务的人,除去我们两个人外,还有五个人,全是警校里的精英。和他们相比,咱们两个简直就是hi小学生。而且只有前三的人,才有资格当上刑警,也就是说必定是一场残酷的比赛,稍不注意就淘汰了。” 永望深吸一口气,真诚的对着我说:“小邪你知道吗?我做梦就像当警察,特别是刑警。所以我就违背家里的意思,不去留学也要留在家里,哪怕在局里挂上一个头衔,我也心甘情愿。”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永望如此对待一件事情,不由的小看的这小子,没看出来还是一个有理想抱负的愤青啊。 不过永望的话倒是让我感悟许多。 对啊,能当上一位警察是诸多男孩小时候的梦想,还别说是刑警。 特别是每次看见电视里的警察,多么的羡慕,好像也有一身那样的行头。 渐渐的,我开始热血起来,很期待这次的挑战。 但前提是永望句句属实,但是我还有一点想不清楚,为什么我也有这个资格? 要说永望有这个资格也不足为奇,虽然我不知道他家里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是平时从他在局里的表现来看,肯定不简单。 倒是我,就是一个苦逼的孤儿,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有这个机会? 难道是海哥给我争取的? 仔细想想这不可能,虽然海哥是刑警一队的队长,但是他也没这么大的权力。 和永望唠叨了一上午,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暂且不提事情是否真实,不知道任务的内容,你就是想千百个法子,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永望家呆到下午六点才离开。 回到加后,已经七点了,海哥不知道什么事情回去的,正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看电视呢。 海哥见我回来后,冲着我笑了笑:“去哪里呢?这么晚才回来。” 将衣服脱掉,我对着海哥说:“在永望家呢。” 海哥笑道:“我还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呢,想要你小子高兴高兴,既然你今天在永望家,那么我也不卖关子了。诺,这个给你。” 说完,海哥将茶几上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我。 接过文件袋后,拿出里面的资料一看,顿时欣喜若狂。 上面写着内容与永望给我说的相差无几,也就是说永望这小子没有骗我,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就有可能晋级为刑警。 海哥见我乐成了傻子,不停的傻笑,不由得皱起眉头自语:“这小子怎么了?不会是疯了吧!” 随即他站了起来,来到我身边冲着我摇了摇说:“小邪、小邪...”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醒悟过来,将嘴角的口水擦掉后,迫不及待的问到海哥:“这、这上面写的东西是、是真的嘛?” 海哥点了点头,呆萌的问了我一句:“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永望没给你说?” 吞了吞口水,我大笑起来,顿时手舞足蹈,扯着嗓子大吼到:“哈哈,没想到我杨邪也会当上刑警的这一天,我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然后我抓住海哥的衣领,激动的对着他说:“上午、就在上午,永望告诉我这件事后,我还表示怀疑,以为这小子是在骗我。但是,当我看见这封文件的时候,我才敢相信这是真的,太激动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对了,这不是做梦吧!” 说到着,我紧绷着脸,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然后用了的捏了一下脸,顿时疼痛传来了。 我咧着嘴:“疼、疼、疼,这不是梦,是真的,真的。” 海哥捂住自己的脸,无语的说了一句:“这小子没救了,不就是一个试炼罢了,能不能成功还是一个未知。你知道吗,除了你和永望外,还有五个警校里的精英也要参加,也就是说你成功的几率基本上为零。要知道这五个人,不会比我手下差到哪里去。要说差距,也就是经验,但这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你和永望都是半吊子,什么都不能,拿什么跟别人比?” 海哥的话,无疑是给我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把我从天堂拉入了地狱。 对啊,对于警察办案这一块,我纯属文盲,什么也不懂。 虽说我破了王志愿的案子,但前提是有‘安妮’传递给我的讯号,我才知道这些事情,也就是说至今为止,我所遇见的问题以及解决问题,全都是与鬼魂有关。 毕竟我可以与鬼魂谈判,也可以看见它们。 但是办案不同,这需要一些专业的知识以及诸多知识才能够去破解案子。 这些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书。 想到这里,顿时我泄气了,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 我以为我的春天到了,没想到竟然是冬天,还是特别寒冷那种,我还没有穿衣服。 海哥见我无精打采,笑了笑:“你也别想这么多,其实这件事对于你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想想看,你没有接受过专业知识与培训,也没有这个机会去学习,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去好好学习一下?说不定将来的某天你真的可以成功,到时候咱哥俩不就可以并肩作战了?” 海哥所言极是,这次任务何尝不是对我的考验? 可以学习一下警校里的精英,他们是如何去判断以及处理特殊事情的经验,对于我来说还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想清楚这点后,我也释然了,顺其自然吧。 “对了,海哥,我有件事要问你。” 海哥点上一支烟问我:“什么事?” 我回答着:“就是这次训练,是不是你给我找的关系啊?” 海哥笑了笑:“虽然我是刑警队长,但是我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要说你怎么参加这次的训练,去问问永望吧!”走过去后,我冲着永望笑了笑:“你怎么舍得将你心爱的头发剪了?嗯,平头的样子看上去确实要精神许多。” 永望潇洒的摸了摸头,自信的笑了笑:“开玩笑,哥什么发型都帅气。人长帅了,没办法。” 我:“.....” 特训的地方是叫一个全民乡的地方。 这里有一条大河,供养着整个a市的水资,风景优美,夏天的时候十分的凉快,毕竟是在河边,时不时的吹着风。 还有就是,每次下暴雨的时候,河里会涨水,等着水消的时候,会有许多的鱼。 当地的居民老女老少,都会拿着打鱼的工具,前往河边去抓住,一天下来,每个家庭里最少也得抓几十斤的鱼,而且全是野生的。 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这是很刺激的事情。 你想想看,几十百个人都在河边,拿着打鱼工具,只要看着有鱼跳出来,全都一窝蜂的跑上去抢鱼。这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情,全靠自己的本事。 想想就有点激动,血液开始沸腾了,巴不得快点去见识一下。 一个小时后,我和永望下了车,伸了一下懒腰,那刺眼的眼光照耀在身子上,感到炽热。 一会儿,汗水流了出来,气喘吁吁的。 买了两瓶水,我和永望提着东西,根据资料上所写的路线来到一座民房,有两层楼。 再三确定了这座屋子就是我们集训要去的地方后,便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吗?” 问了一句后,没有人回应我,于是又敲了几下门,还是没有反应。 我对着永望说:“我们会不会搞错地方呢?根本就没有人回答。” 永望看了看手机说:“没错啊,gps上显示的位置就是这里,不会搞错的。” “那怎么没人回应呢?”我反问了一句。 话刚说完,门发出‘咯吱’一声,突然打开了。 吓得我打了一个激灵,顿时后退了几步。 永望看见我的举动后,捧着肚子大笑起来,面红耳赤,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而我,白了一眼永望,没有搭理他。 然后看着那扇门,不由得皱起眉头,这门怎么会自动打开呢? 过了一会儿,永望笑够了,提起行李便朝着里面走。 “等等。”我叫住了永望。 永望扭过头,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我神色严肃的对着他说:“有点奇怪,这门怎么突然打开了?先前我敲了许多次门,也没见.....” “我说你小子怎么疑神疑鬼?” 永望嘲笑我一句:“都二十二世纪了,还相信这些东西。咱毛爷爷不是说了吗,要崇尚科学,打到封建迷信。” “那我问你,这门是怎么打开的?”我质疑着永望。 永望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没关上呗。” “绝对不是这样的。”我刚正有力的说了一句:“刚才我敲门的时候,这门分明是锁死了。” 永望没理会我,提起行李直接走了进去。 看见永望走进去后,纵使我有千万个疑问,也要硬着头皮走进去,就算遇见了什么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随即,我也提着行李走了进去。 走进屋里后,里面的布置和寻常农家一样,一张饭桌、一台电视、一张凉席,屋顶挂着电扇。 炎热的夏天里,屋里十分的闷热,让人感到头晕甚至有些无力。 永望将行李扔在地下后,把电扇打开。 很快头顶上,锈迹斑斑电扇旋转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带动着一股燥热的气流旋转起来。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电扇看上去有些年代了,给人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我可不敢坐在电扇的正中央,怕等下电扇掉下来,给脑袋来一下,那么我们的故事也即将结束了。 永望倒是不怕,神色自若的坐在风扇下,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别提有多嚣张了。 他对着我说:“小邪,你说咱们是不是最先到的?怎么没看见其他人呢?” 我抽了一口烟:“我怎么知道,或许真的我们是第一批人。” 第二百四十八章迟到 过了还一会儿,还是没有人,约定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这时我感到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警校的人不应该迟到啊? 还有,就算警校的人迟到了,那么教官呢?教官总不会迟到吧! 再联想到刚才这门自动打开,越来越觉得蹊跷。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了几声怪响,有些瘆人。 永望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有些惶恐地问到我:“刚才、刚才是什么声音?” 神色凝重的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随即我站了起来,朝着楼梯走了过去。 永望也跟了上来,站在我身后说:“你说这屋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我可是听说农村里,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白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还说都二十二世纪了,咱伟大的毛爷爷都说了要以科学为荣,打到封建迷信吗?你不是无神论者,怎么也害怕这些?” “嘿嘿。” 永望干笑几句,说不出的尴尬。 我没有理会他,紧锁眉头思索起来,这屋里我看过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当然,二楼我去过,这就不知道。 但是我敢肯定,既然选择这里为大本营,那就是说这里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鬼怪。毕竟警察有一身正气,脏东西都怕这些。 这也就有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话。 深吸一口气,我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明显要比一楼凉快许多,由于上午,阳光还没有折射在上面,自然气温也要比一楼凉快,当然也凉快不到哪里去。 站在二楼的客厅,明显要比一楼要好像许多,有六间卧室,客厅里沙发、空调什么的,应有尽有。 永望看见二楼的装饰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来咱们大本营还不错嘛,家电什么的都有,我还以为很寒酸了。不错不错,还有葡萄吃。” 说罢,永望就拿了一串葡萄吃了起来。 看着永望,我无语说了一句:“喂,你怎么可以随意吃来意不明的东西?” 永望不以为然的说:“什么来意不明的东西?这不是咱们大本营的东西吗?” 我:“.....” 在二楼几分钟也没听见之前的怪声,不由得觉得很奇怪。 坐在沙发上,看着被永望洗劫差不多的葡萄,无奈的笑了笑。 这小子还真的脸皮厚。 拿出一支烟点上,看着永望狼吞虎咽的吃着葡萄,突然间嘴也馋了,也想吃点葡萄。 当我准备拿葡萄的时候,我愣住了,瞬间瞳孔紧缩,一下子站了起来。 永望见我站起来后,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解地问到:“怎么了?” 我看着永望,一把将他手中的葡萄夺了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 永望白了我一眼:“这里不是还有很多嘛?干嘛抢我的东西。” 说罢,永望伸手就要去拿葡萄。 “别动。”突然,我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顿时永望吓到了,手停止在空中久久放不下来。 随即他问到我:“怎么了?” 神情凝重的我,问到永望:“刚才你拿葡萄的时候,上面是不是沾满了水?” 永望点了点头回答:“是啊,不洗怎么吃?” “这下糟了。” 这时我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都呈‘川’字了,愁眉苦脸。 永望见我的样子后,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然后问到我:“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我对着永望说:“我们来这里差不多快半个消失了,除了我们两个外,压根就没有人。但是为什么这葡萄上有水?” 永望恍然大悟的说到:“你的意思说有人藏在二楼?” 我点了点头回答:“不错,也只有这样子才能解释着葡萄怎么会有谁。试想一下,炎热的夏天里,刚洗完的葡萄能保持多久?估计没几分钟,上面的水都被蒸发掉了,但是为什么你吃葡萄的时候会有水呢?别说夏天,就算是冬天,葡萄上的水也不可能残留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二楼有人,刚才那几声怪声,是故意吸引我们上来。” “那、那什么怎么办?”永望有些惶恐地问着我。 “不知道。” 我看着永望对着他说:“现在唯一祈祷的就是这葡萄上没有撒什么东西,不然就麻烦了。” 这时,永望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起来,连同嘴皮子也白了。眼神充满了恐惧,瑟瑟发抖,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情绪低落。 接着,他将手指放在嘴里,用力的扣。 “呕....” 永望干呕了几下,也没有吐出来。 “怎、怎么办?吐不出来。” 永望面带恐惧的对着我说,脸顿时涨的通红。 他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样,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倒是吐了许多口水。 我制止了永望的行为,对着他说:“先别着急,既然这是大本营,那也就是说你吃的葡萄没什么事情,最多也就是闹肚子罢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隐藏在这里的人,看看他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人,其他人在什么地方。” 永望点了点头,脸色稍微有些好看,他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说:“要是我找到这王八蛋,一定会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白了他一眼,讽刺的说了一句:“谁叫你乱吃东西,驼背打伞。长长记性吧。这也是大本营,要是以后你真的当初刑警,估计你现在早就丧命了。” 永望也知道自己犯的错误,也没和我拌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永望铭记在心,化解了许多的危险。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站在客厅,我看着眼前这六扇门,陷入了沉思。 到底这六间屋子,那间藏着人呢? 或许这是对我们的考验,不然的话,到现在不可能除了我们之外,没看见任何人影。 也只有这个解释,才符合逻辑。 顿时血液沸腾了起来,整个人开始躁动,看来这次特训还真的有点意思,说不定真如海哥所说那样,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闭上眼睛,我思考着,既然这是一次考验,那也就以为这必须一次性找出藏在屋子里的人。如果一间一间去找,那就没什么意思了,也失去了考验的本质。 环视了一下客厅,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既然发现弊端是从葡萄,那么就从葡萄入手。 很明显,这葡萄是那人先洗了过后,在发出怪声吸引我们。也就是说当他洗完葡萄,在发出怪声,是一连串的事情,时间很快,做多十几秒的时间。 那么,当时他手上一定有水,自然也会滴在地上。 对于白地板来说,滴落在地板上的水如果没有擦干净,会流下水渍。只要找到水渍,那么也就可以确定到底是那一间屋子藏人了。 于是,我来到永望跟见,靠在他耳朵边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后。 便和永望趴在地上,仔细的擦看有没有水渍。 时间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我在最右边的门前发现了水渍,不怎么明显。 要不是我视力好、细心,压根就发现不了,毕竟从手上滴落的水能流下多大的水渍呢? 我冲着永望摇了摇手,示意他过来。 永望走来后,喜悦的对着我轻声细语道:“找到呢?”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上的水渍。 随即,和永望站了起来,站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将门打开了。 打开一道差不多让我们两人能够走进去的细缝,钻进去后,将门小心的关上。 然后环视了一下卧室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衣柜、空调。 永望皱了皱眉头,对我说:“会不会在衣柜里面?” 我摇了摇头,压住嗓子对他说:“不知道,但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永望点了点,示意自己知道,便开始打量卧室。 我皱眉思考,在心里分析着。 整间卧室不大,放了这些家具后,没剩多少空间了。 藏人的地方,除了衣柜也只有床下。 如果这真的是考验的话,那么考验的人自然也会想到这些,毕竟他(她)的思维逻辑,要比我们强大不少,了如指掌人的心理想法。 如果,我是考验的人,那么我不会藏在衣柜里,也不会藏在床下,毕竟屋子就只有这么大。 既然要藏,那么就要藏到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这时,我看向了窗台,慢慢的走了过去,且将手伸向了窗帘。还没有碰到人影的时候,永望也飞了出去。 缓过神来的我,站了起来,看着这人带着面纱,分别不出他的性格以及年龄。 我也没管这么多,既然已经动手了,打了在说吧。 这时,我跳了下去,一拳朝着那人打了过去。 这人后脑,好像有眼睛一样,瞬间就躲开了我的攻击,接着转身一脚踢了过来。 手忙脚乱的我,朝着一边躲了过去,然后我也是一脚踢了过去。 那人一把挡开我的脚后,朝着我一拳打来,由于重心不稳,硬生生的挨了一拳头。 顿时脑袋晕晕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有点窒息的感觉。 永望怒吼一声,拿起卧室里的椅子,狠狠的朝着这人砸了过来,那人手脚敏捷的躲开后,直接一脚将永望倒在地。 这时,我趁着机会,一拳打在了这人的脑袋上,如发了疯一样的将这人扑到在地,左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衣领,抬起右拳打了下去。 这人反应能力更强,瞬间抬起脚,踢在了我后脑。 本来有些头晕的我,挨了这下后,脑子瞬间空白,宛若一张白纸一样,扑在了这人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双手搭在他的胸前,感觉一阵柔软。 “王八蛋,你去死。” 突然,这人怒吼起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侧身,就将我弄到在地,然后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 “呃....” 疼苦的我,吐出一口清口水,瞬间就失去了战斗能力,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人竟然是一个女人,真 不可思议。”我倒在地上,捂住肚子,自语了一句。 永望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看着这女人,青筋暴起,面红耳赤的咆哮:“草泥马,劳资今天要你的命。”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打开了,迎面走来一位肤色黝黑,一脸刚毅的男子,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感觉。 他发出粗犷的声音,大喊一声:“都给我停下来。”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永望,哪里会听的进这些话? 没管这男人,就朝着袭击我们的这女人跑了过去,距离十几厘米的样子,临空腾起,一脚朝着女人踢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住手 被面纱遮住脸蛋的女人,虽然看不清楚她此时的表情是什么,但是可以想象是不屑的神色。她很随意的朝着左边走了几步,便躲开了永望 的攻击,然后抓住永望的胳膊,一个转身,就锁住了永望。 “住手,小紫住手。” 站在门口的男人,发出威严的声音,命令着这个叫小紫的女人。 小紫不屑的看了一眼永望,便放开了永望,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永望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叫小紫的对手,也没哈起一坨去拼命,来到我身边后,将我扶了起来,关切的问到:“没事吧?” 这时候的我,稍稍缓过一丝神,吐了一口口水:“没事,还死不了。” 随即我问到那个男人:“你就是我们这次训练的教官?” 那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我问到这人:“刚才这一切,是你安排的吧!” “没错,这就是我安排的。”这男人很直接的回答到我。 我笑了笑对着他说:“呵呵,你到挺实在,我还以为你要否认呢。” “我为什么要否认?这本来就是我安排的。不仅是你,还有其他五人都一样。就是为了测试你们的反应能力,以及警惕性等等,一个简单的测试。” 永望嗤笑了一下:“有你这样测试?差点都把命都出脱了。” 那人也没在意永望的话,不怒反笑:“如果你觉得不满意,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要不要现在给你写一份辞退书,好让你回去有个交代?” 永望愤怒的瞪了一眼这人,便在说话。 我拍了拍永望,示意让他冷静一下,然后问到这男人:“那结果怎样?” 那男人收住笑容,表情严肃的呵斥着我与永望:“简直就是一塌糊涂,我从来没见过警惕性如次小的学员。从你们进屋的那一刻,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见了。” “既然你都看见了,那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们?”永望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怀恨在心,反问了这男人一句。 男子面无表情的对着永望说:“我为什么要见你?你是国家主席?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见你?” 男子的话,顿时让永望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上。 “我对你们的评价就是一塌糊塌,进了屋子以后,竟然坐在椅子上宛如一个木桩一样纹丝不动。试问一下,如果这里不是我们的大本营,是一个陌生人的家,难不成你们还耐着脸皮坐在别人家里?普通人来到一个陌生人的家里,首先是想问问有没有人在,如果没有有人回应的话,那做的事情是不是离开这件屋子?可是你们有吗?没有,完全就像是呆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他的话,让我和永望瞬间脸涨的通红、发烫,恨得不找个细缝钻下去。 对啊,如果这里不是我们的大本营,我们会这样做吗?或者说,有这个脸皮呆在下去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 他见我和胖子两人能都没有说话,笑了笑继续说:“假设你们两个都是刑警,在执行一个任务。恰好这座屋子又是犯罪分子聚集的地方,抛开你们在一楼的表现,就说说刚才在二楼的事情。如果这真的是一个犯罪分子的老窝,就凭你们刚才吃葡萄的表现,就是有一百天命也不够你们去花。亏你们俩还是在市公安局里面实习过的人,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真是失望之极,不过还好。” 这时男子指了指我说:“你叫杨邪是吧。” 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男子继续说:“你刚才的表现还算可以,虽然察觉的时间很短,但是却及时发现了弊端,加上你又找到了小紫,算是弥补了你刚才在一楼的表现。尽管我有些不满意,但是你合格了。” 突然我抬起了头,喜出望外地看着这男人,不敢相信的说了一句:“真的?” 男子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这时气氛异常的沉重、压抑,时间仿佛像是停止了一样? 一边的永望,脸色极为的难看,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 此时,我极为的忐忑,毕竟我能来这里训练,永望肯定下了不少的功夫,而且海哥也说也,我能来这里训练,去问永望。这意思很明显,没有永望,我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所以说,如果我选上了,永望没选上,那么我还有什么脸面呆在这里? 这时,我在心里下定了注意,如果永望没选上的话,那么我也选择退出。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宛若过了几个春秋一样。 教官有些犹豫、纠结的看了看永望:“按照我的标准来说,永望是不合格的。” 刹那间,永望的脸瞬间苍白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就摔倒在地。 教官的话,无疑是宣判了永望,这让他只有打包回家,梦寐以求的事情泡汤了。 就在我准备说出我选择退出的时候,教官补了一句话。 “但是你们两个是一起接手这次的考验,也就是说你们是一个团队。既然杨邪通过了考验,那永望没有通过,这就有些破坏规矩。所以说,你们两个都合格了。” “耶.......” 刹那间,永望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呐喊起来,脸憋的通红,整个人异常的激动,顿时手舞足蹈起来。 我也扯着嗓子呐喊了起来,紧紧的抱住永望。 如果永望真的没有通过考验的话,那么我一定是不会留在这里的。 除了我和他之外,另外还有五个人。 这五个人都是警校里的精英,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家伙,能和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有什么交际?肯定会看不起我,甚至嗤笑,这不是我想要的。 现在永望留下来了,这也就说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至少永望和我是一条心,而且这次名额也就三个,可谓是压力极大,甚至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但是,我还是要尽力拼搏一下。 “行了,别嚷嚷了,不就是通过考验,又不是获得最终的名次,有什么好高兴的?” 教官马着脸,呵斥着我和永望、 顿时,我和永望两人安静了下来,紧紧的握住拳头,压制住激动的心情。 教官对着我和永望说:“既然你们通过了初步的考核,也就成为我们这个队伍的成员。接下来的训练,我会好好的锻炼你们,如果支撑不住,可以给我说,我给你们写退出报告。但是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坚持下去,无论最后的结果是怎样,都不要放弃,至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付出过。知道吗?” “知道。”我和永望扯着嗓子,异口同声的吼道。 “那好,今天就先这样,明天开始正在的训练。小紫,你带着永望去屋子。” “知道了。” 门口,带着面纱的小紫,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话后,便走了出去。 “报告教官?杨邪呢?他怎么不跟我一起走?”永望纳闷的问了一句。 教官对着永望说:“多什么嘴?叫你做什么就做,难道不知道服从两字是怎么写的吗?” 永望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我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不要说话。 永望思考片刻后,就走出了屋子。 顿时,卧室里就只有我和黑脸教官了。 我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于是笑了笑对着黑脸教官说:“有什么事吗?” 黑脸教官也笑了笑:“坐,别紧张,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没什么,放松。”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这黑脸究竟是卖的什么药,也知道先坐下来,看看再说。 黑脸教官递给我一支烟说:“听说你小子有些特别,与常人不一样。” 这时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心慌起来。 这黑脸教官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与常人不一样,难道他知道我有阴阳眼的事情? 心里如翻江倒海一样,但脸色的表情我始终没变,点上一支烟,呆萌的问了一句:“什么意思?我不懂。” “行了,你小子就给我装了,康海银都告诉我了。” 原来这人与海哥认识,怪不得知道我阴阳眼的事情,但是仔细想想也不对,如果这人真的认识海哥,那么为什么海哥不告诉我给我们训练的人,是他的朋友? 其中一定有古怪。 我抽着烟,没有回答黑脸教官的话。 他也不在意,笑了笑说:“你小子可以啊,年纪轻轻的就破了几个案子,还是那种很棘手的案件。看你小子的年龄应该不大,有没有20岁?” 我摇了摇头说:“还没19岁了。” “你小子还没19岁?” 这时黑脸教官惊奇的问到我:“也就是说你小子还没17岁的时候,就破了两件大案子?我草,你小子果真是个怪物,与常人不一样。” “嘿嘿。”我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心里想着,幸好刚才没有说话,不然就露陷了。 这黑脸教官或许真的是海哥的朋友,他所说我与常人不一样指的是我在17岁的时候,就破了两件案子,而不是指我阴阳眼的事情,吓得我刚才差点就露馅了。我就说,海哥怎么可能将我能看见鬼魂的事情,乱说出去呢? “只是运气好而已。” 黑脸教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怪不得当初阿海这小子要竭尽全力的保送你去公安局,原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保送你进局里,不然话是一个损失啊。快、给我说说当初的破h市和a市一中案子的经过,你是怎么知道其中隐情的?” 迫于无奈,我也只好将王川和王志愿的事情说给黑脸教官听,但是我隐瞒了看见鬼魂的事情,从‘安妮’和‘王军’两个鬼魂口中知道事情的真想,很巧妙的搪塞了过去。 就这样,很快的与黑脸教官混熟了,以后的日子也将随着他一起度过。 他也是改变我命运的其中一人。我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什么话也没说。 黑脸教官对着我说:“行了,今天就先这样,我带你去你们住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正式训练,希望你小子不要让我失望。” 我点了点头:“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对了这里不是我们休息的地方?” 黑脸教官笑了笑:“这不是,走吧我带你去,”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怀着不解,我追问一句。 黑脸教官对着我说:“这里是我们大本营,但不是你们休息的地方,至少目前不是。废话怎么这样多?跟着我走。” 第二百五十章黑脸教官 瘪了瘪嘴,我也没说什么,跟着黑脸教官离开了卧室。 在路上我问到黑脸教官叫什么名字,他没有搭理我,让我叫他教官就可以了。 白了他一眼,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走出楼房后,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时间,我们来到另一座楼房。 从表面看去,这座楼房比刚才那座明显要差很多,走进去后,果然如我猜测那样,地上很许多泥土,都是黑色的。 那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才导致泥土是黑色。 走进去后,黑脸教官对着我说:“你和永望一个房间,他在二楼第一个房间,自己去。” 这黑脸教官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听我扯犊子,看上去很兴奋的样子。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面无表情,像是谁欠他几百万一样。 提起行李,我也没搭理他,上了二楼后,来到第一个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永望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玩手机了。 看了看这件卧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屋顶角落有许多的灰尘,像是有许久没有打扫过一样,而且屋里还散发着一股恶心的味道,让人感到胸闷。 最主要的是,大热天,竟然没有空调,就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电扇,还是最古老的那种。 我将行李放在凳子上,也把衣服脱了。满身大汗,黏在身子上十分难受。 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我坐在电扇旁边去暑。 永望见我回来了,便坐了起来,扔给我一支烟说:“那个黑脸找你干什么?” 吸了一口烟,我回答着永望:“就是吹吹牛,没什么。” 永望吐了一口烟,心有余悸的对着我说:“刚才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你考验不合格了,他妈的真悬。” 我笑了笑,对着他说:“这次长记性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对了,你知道我们要在这里训练多久吗?” 永望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你看看这里的环境?真他妈和狗窝没什么区别,到处都是灰尘与蜘蛛网,而且这屋子里还有一股异味。这哪里是人住的?我家狗窝都比这里好。” 我白了永望一眼,无语的说了一句:“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去睡你家狗窝啊。” 永望笑呵呵的说:“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再说了,当上刑警是我毕生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就是叫我睡大街,我也愿意。刚才,我就是发发牢骚。你知道吗?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环境的屋子。” 我:“........” 不过说起来,也实在是为难永望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家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是永望一个人住一座房子能看出,他家里肯定很有钱。永望这小子也算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自然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更别说住在这里,还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对我来说,只要有个住处那就行了,我没有这么讲究。 住着住着就习惯了。 和永望吹了一会儿牛,两人猜测着明天训练的内容究竟是什么,讨论了很久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你说其他五个人现在在干嘛?”永望磕了一棵瓜子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知道,要不然你去串门问问看?” 永望连忙否决:“我又不是二皮脸,他们五个人都是警校来的精英,就我们两个是半灌水,甚至连半灌水都不是。这些家伙都心高气傲,认为自己很牛逼,高人一等,他们会搭理我吗?我可不想自取其辱。“ “呵呵” 我笑了笑,没说话。 心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和永望究竟要怎么去面对。 很显然,相比其他五人,我和永望两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毕竟这人接受过最专业的只是以及训练,这次来这里,不过就是锻炼一下他们罢了,增加一下一些实战的经验。 而我和永望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这七人同时学习一个知识,那么其他五人很快就会掌握其中的奥妙。我和永望肯定是如听天书一样,一窍不通。 想到这里,我感到十分的烦躁,如果在这五位精英中脱颖而出,并且抢夺名次。 这简直就徒步登天啊。 “哎....” 我叹了口气,一把倒在了床上。 中午没人做饭,也没有谁叫我和永望,所以我们两人随便对付了一点,就躺在床上睡觉、玩手机。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两人都没有出个这个门。 一是因为天气炎热,屋子里只有一个快下课的电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让人无精打采,十分烦躁。 二是因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溜达,所以也难得出去。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屋外时不时传来小孩欢笑声,屋子里的气温也骤然下降了许多,顿时感到一阵凉意。 抽了一支烟,永望问我:“晚上吃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问我,我问谁去?那黑脸把咱们扔在这里,什么话也没说,任其自生自灭,想着就来气。” “哎....” 永望叹了口气,情绪很低落的样子,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我和永望都吓了一大跳。 随即,门被踹开了,黑脸教官走了进来,扯着嗓子说:“还杵着这里干嘛?还不快点跟老子下去。”我恨了黑脸教官一眼,心里埋怨着还没正式训练就这个样子,岂不是正是训练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永望到没说什么,因为他想说的话,全被我说了。 他硬着头皮问到黑脸教官:“教官,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黑脸教官的脸色难看起来,使他的肤色更加的黝黑了,完全就是一个煤炭。 他扯着嗓子,青筋暴起:“他妈的,你们都没有长耳朵吗?劳资不是说了还杵着干嘛?给老子滚下去。” 见黑脸教官暴怒了,我和永望吞了吞口水,什么话也没说,快速的溜出了房间,朝着一楼跑去。 楼梯上,永望对着我埋怨:“你说这碳头是不是脑子有病?瞧他的表情,像谁都欠他百八十万一样。” 我瞪了永望一样,压住声音对着他说:“你小子嘴别贱,快点下去,肯定有什么事情。” 下了楼后,客厅里已经有六个人围在一张桌子前,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永望看见这六人后,看了我一眼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便走了过去,坐在凳子上,永望紧跟其后,坐在我身边。 这时,我打量着边上的人,三男三女。 其中有五个人三男两女,年纪与我和永望相仿,另外一个短头发的女人稍微要大一些,但也大了不了几岁,最多两三岁的差距。 与我们年纪相仿这五人,估计就是警校中的精英吧! 那稍微大一点的女人,就是那个叫小紫的人。 看着小紫,我的脸顿时就红了,上午的时候,由于某些原因,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这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 而且,我能感受到,小紫现在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五马分尸,扒皮抽筋。 碳头走了下来,也就是黑脸教官。(碳头是永望给他起的外号) 他坐在小紫的身边,看着我们七人发言:“首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今后的日子你们可以叫我教官,至于我的名字,你们现在还没这个资格知道。如果想知道我的名字,那就等你们做出让我满意的成绩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狂,不是一点的狂。 碳头的话,说白了就是给我们下马威,想吓住我们。 但是这有用吗? 我们这些人都是19、20岁的人,都有傲气,谁都不服谁。 特别是那三个来自警校的男生,心高气傲,仿佛劳资天下第一的感觉。警校的两个女生,自然也是不服气,但是却没有这三个男生表现的明显。 至于我和永望,虽然也有些不爽,但是也只好认命。 没办法,谁叫我们两个是半路子出家的人呢? 碳头将我们七人的表情全收眼里,冷笑一声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不服气,特别是你们这些警校里的精英,各方面成绩都出类拔萃,但是对我来说就是玩笑。学校里的东西仅仅只是教会你们一些理论罢了,如果现在给你们一件案子,能办下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办不下来?” 这时,一个长发男子质疑的碳头,言语中充满了挑衅。 我笑了笑,打量着长发男子,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还没开始正式训练,就已经充满了火药味。岂不是以后的日子,更加的火爆? 碳头也没将长发男子的话放在心上,随即说到:“你叫朱启文吧!” 朱启文点了点,回答了碳头的话。 碳头继续说:“我知道你,在警校里是一个风云人物。大一的时候,帮助当地派出所的同志端了一个偷车团伙的老窝,大二的时候,只身一人抓捕了两个人贩子。大大小小的案子累计到现在,快二十起了。” 此时,我心里大惊,没想到这朱启文丰功伟绩啊。 在校学生就破了这么多的案子,岂不是等着他加入公安局后,会破更多的案子? 不愧是a市警校里的精英啊。 “呵呵,这些都不算什么。” 虽然朱启文口头上这样说,但还是掩饰不了他得意的表情。 “但是这些在我眼里,那就是个屁,不值得炫耀。”碳头点上一支烟,吧唧吧唧抽了一口。 “你.....”朱启文脸色有些难看。 碳头笑了笑,随即将目光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你叫向问吧!” 带着眼镜的男子,也就是向问礼貌的回答着碳头:“是我。” 碳头道:“向问,与朱启文一样是a市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同样也丰功伟绩,累计现在,大大小小的案子也有十几件快二十件了。” 向问笑了笑:“我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今后的日子还希望教官你多多指教。” 碳头点了点头,对着向问身边的胖子说:“蔡小虎,虽然在警校里表现平平,但是确实一位不可多得的电脑高手。曾经切入了学校里的网络,修改自己的成绩,而且还没有被发现。另外,黑了无数网站.....” “教官这些事情就别说了,又不是一些光荣的事情。” 蔡小虎眯着眼,笑了笑,给人一种很实在的感觉。 “呵呵。”碳头笑了笑。 “代美美,攻读心理学,曾获得心理学一等奖,帮助当地派出所的同事,突破犯罪分子的心理防线,让其认罪伏法。” “吴嘉欣,精通五国语言,半年前在街上捡到一个笔记本,破解上面的语言,及时阻止了一场有预谋的屠杀。” 第二百五十一章不起眼 差不多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碳头将五位警校的精英的资料详细的说了一遍,每个人都有独有的本事。相比之下,我和永望就显得寥寥无几,犹如地上不起眼的灰尘。 当碳头将视线转移到永望身上的时候,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后。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说出:“永望,市公安局实习生,具有很强大的学习能力以及记忆力。” 当碳头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看见他表情有些不自在,虽然只有一秒钟的时间,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真是为难碳头了,永望在公安局里是什么表现,我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纯属就是缺心眼。 不过永望到不觉得什么,听碳头这样介绍他的时候,竟泛起了笑容,还是那种很得意的笑容。 我真提他感到可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杨邪,同样也是市公安局实习生,但是却有在座所有人不能匹配的成绩,甚至是许多在职警员也无法媲美的成绩。”倒是向问问到碳头:“教官,不知这位兄弟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这时永望趴在我耳朵边问我:“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了碳头?这王八蛋纯属是故意刁难里,让你出丑。莫非他说的事情是你上次去抓王川,然后被别人暴打一顿,送进医院?” 我踢了永望一脚,白了他一眼什么话也不想说。 碳头笑呵呵的看着我,视乎想看看我会有怎样的表现。 深吸一口气,我对着碳头说:“教官,你这是故意挖苦我,我能有什么事情值得骄傲?” “呵呵,是吗?” 碳头不怀好意的说:“你们都知道上次h市洪家乡发生的事情吧?” “有耳闻,但是这和小邪有什么关系?”永望呆萌的问了一句。 “关系大着呢。” 碳头说:“都知道罪犯一共三人,其中一人当场击毙,一人伏法,另一人还在潜逃。我相信大家都是警校里的精英,这些事情都有耳闻。” 朱启文漠然道:“你不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和这小子有关系。” 碳头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开什么玩笑。” 朱启文脸色瞬间就变了,有些难看:“就凭他?有这个本事吗?骨瘦如柴,风都吹到的人,有本事制服三个穷凶恶及的凶手?” 这时,我皱了一下眉头,瞄了一眼朱启文没说什么话。这人有些口无遮拦,有点像刘卫平,打心里让我感到厌烦。 “这事是真的。” 向问扶了扶镜框:“我听我叔叔说起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揭发了度假村里的丑陋的行为,并且还破了几年前的命案,枪击了一名犯罪分子。” 向问的话,无疑是一颗炸弹,瞬间炸开了。 除了他和碳头外,其他人看我的表情都变了。 永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有这样的伟绩,怎么不给我说呢?等等,你上次被王川伏击,是因为这件事情吧?王川就是h市洪家乡通缉的人。” 永望的话又一次炸开了,朱启文脸色难看的看着我,紧咬着牙齿,有些不服气。 我没有说话,看着碳头有些气愤,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出这些事情来。难不成是故意让这些警校里的精英仇视我? 明知道这些家伙都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他还这样,不是给我挖坑吗? 向问继续说:“还有上次a市一中,有个学生在五年前残害了一对可怜的爷孙。一桩悬案,也是你当着整个班级的人,揭发了那人的面目,最终将他送进监狱,给那对爷孙俩讨回一个公道。但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拥有如此强大的推理能力,为什么你会选择揭发那人的面目后,选择退学。如果我猜的不错,今年你高考吧!” “切,原来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人,真不知道怎么去市公安局实习的。难不成是走后门去的?这次来这里特训,也是走的后门吧!”朱启文藐视的看了我一眼,嗤笑着。 这时我越来越愤怒了,如果我记得不错,这朱启文我是第一次与他见面。 从刚才到现在,我好像并没有得罪他,可这混蛋话中带刺,故意讽刺我。 紧锁眉头,我没有理会朱启文,同样也没有回答向问。 只是坐在凳子上,看着碳头冷笑着。 碳头也意识到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严声厉道:“这是在干什么?演戏吗?” 碳头说话了,其他人都闭上了嘴,一字未说。 他点上一支烟继续道:“我之所以将你们每个人的优点全都说出来,那是因为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你们是一个团体,让你们更加了解对方,方便训练。而不是让你们互相斗嘴,贬低别人。如果谁觉得自己很牛逼,不服气的话,那就给老子滚蛋。我的团队里,只有团结没有个人主义,也没有伤害伙伴,拉帮结派。谁做的好,就应该向别人学习,而不是话中带刺,讽刺别人。如果不服气,那么就去做,证明自己比别人做的更好,而不是坐在这里斗嘴。” 碳头说着说着暴怒起来,眼睛瞪得很大,看着朱启文与向问两人。 片刻之后,小紫拉了拉碳头:“教官,别生气了,他们都是孩子难免会有些不服气。” 小紫站了起来,对着我们所有人说到:“不服气那就去做,不是在这里勾心斗角。”碳头怒吼一句,瞬间让周围的气氛十分的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向问对我说:“对不起,刚才有些过了,希望你不要生气。” 我对向问这人到没有什么,还是有些好感。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没事。 朱启文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碳头,又看了看我,有些不服气的对我说:“对不起。” 我没有搭理朱启文,对于这样的人,我是没什么话好说。 “好了,既然现在都已经说开了,也都互相认识了对方,那么咱们今晚的聚会也就正式开始。算是为你们接尘,庆祝你们加入这个大家庭。” “那个,美美、嘉欣,跟我去厨房端菜,冰箱里有啤酒,男生自己去拿。” 于是,我们所有人除了碳头外,都去帮忙端菜拿酒。 一会儿,菜上起了,一人一瓶酒。 碳头举起酒瓶,扯着嗓子说:“欢迎你们加入这个大家庭。” 众人也举起酒瓶,应答着碳头。 接着一顿胡吃海喝,气氛还算融洽。 也不知道这晚究竟喝了多少酒,反正基本上都喝多了。 我和朱启文也喝了几次,大家都心造不宣看不惯对方,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给碳头看的。 在训练的日子里,这小子给我下了许多次烂药,我都没有理会他。 但是有一次,差点让我丧命,是我不可原谅的。 当然比起朱启文,对于某些人来说更加可恨。 朱启文属于小人,是明着来。 某些人,伪君子,背地里捅刀子,让我差点丧命,也是蛊惑朱启文。 这种人,防不胜防,稍不注意就下了坑。 这一秒和你称兄道弟,笑呵呵的,下一秒就盘算着如何算计你,让你身败名裂。永望被吵醒了,打着哈欠看着碳头呆萌了说了一句:“大哥,才五点钟,天还没亮。” 碳头愤怒的瞪了我和永望一样,气急败坏的说:“五分钟下楼,不然后果自负。” 随即,碳头摔门而出。 永望打着哈欠问我:“你说这龟儿子是不是脑壳有包,清早八晨的发疯。” 我也打了一个哈欠,一脸呆萌的说:“行了,别发恼骚了,快点起床吧。” 几分钟后,我和永望打着哈欠,眯着眼走下楼,一看就知道没有睡醒。 当我们来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其他人早就已经到了,并且排列整齐的站在一起。 走过去后,站在队伍里,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无精打采。 碳头看了看表,对着我和永望说:“杨邪、永望,你们两个出列。” 一头雾水的我们,互相看了对方一样,走出了队伍。 碳头说:“你们两个五十个俯卧撑,三十个下蹲。” “凭什么?”永望顿时就不乐意了,立马反问到碳头。 碳头冷笑一声:“我规定是五分钟集合,但是你们两集合的时间是五分十秒,迟到了就要受到惩罚。” 永望笑了笑:“才十秒钟的时间,这根本就不算迟到好吗?” 碳头眼神严厉,瞪了永望一样,这小子瞬间被吓住了,不由得后退几步。 “毫无时间观念,就是迟到一秒钟也是迟到。立刻、马上开始执行任务。” 说着说着,碳头突然间咆哮起来,声音格外的刺眼。 永望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我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不要说话,然后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 永望见我已经在做了,咬了咬牙齿,有些不甘心的也趴在地上坐了起来。 一会儿,汗水如黄豆般大小,颗颗滴落。眨眼间,浑身被汗水给浸湿,十分的难受。 做到第二十个俯卧撑的时候,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双手不断的颤抖,青筋暴起。鲜血充斥在脸部,涨的通红,整个人异常的难受。 很快,永望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喘着粗气。 碳头蹲在永望前,大声呵斥着:“你小子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做。” 永望摆了摆手:“不做了,打死我也不做了,这简直是要命。” “不做就给老子滚。”碳头暴跳如雷的咆哮起来。 刚好,五十个俯卧撑做完了,双脚发抖的我,差点摔倒在地。 紧咬住牙齿,我对着碳头说:“他剩下的,我做。” 还没喘口气,我又趴在地上,继续俯卧撑。 很快,永望欠下的二十五个,我做完了。 这时候的我已经精疲力竭,一点力气也没有,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朱启文看着我,嗤笑了一下:“还市公安局实习生,才做这点就累成狗了,不愧是走后门的。”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对于这样的人,我是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说多了浪费口水。 休息片刻后,我巍巍的站了起来,对着碳头说:“永望的下蹲我也帮他做了,一共六十下。” 碳头看着我,沉默片刻:“你要做就做,没做完不能走。这六十个下蹲必须一次性做完,如有停顿一次,从新做。小紫,你看着,其他人跟我走。” 随即,便带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永望,喘着粗气对着我说:“小邪,你做你自己的,我的等下自己做。”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对着他说:“行了,救你这个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还有什么力气去做?你好好休息,我帮你做。” “小邪....”永望趴在地上,眼里泛着泪花。 “行了,别说了。”我打断了永望的话,深吸一口气便开始下蹲起来。 一边,小紫看着我说:“你这是何苦?做一个全身肌肉全都颤抖,看着就费力,还呈英雄。” 第二百五十二章痛不欲绝 紧绷着牙齿,我没有理会她,每一次下蹲宛若全身的肌肉在撕裂一样,痛不欲绝。加上浑身的汗水将衣服打湿,站在身子上,十分的难受。 很快,我支撑不住了,一个下蹲,我还话费几十秒钟的时间,才能勉强做完。 当做到四十个的时候,我终于支撑不住了,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永望立马跑了过来,满脸关切的问到我:“小邪,你感觉怎么样?” 这时,我感觉脑部缺氧,视线模糊。整个人昏昏欲坠,快要脱水了。 小紫递给我一瓶水说:“诺,快点喝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脱水了。” 脸色白的吓人的我,嘴皮子都是白的,皱巴巴的黏在一起,十分的难看。 连开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永望将水给我打开后,喂我喝水。很快一瓶水见底了,我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胸口十分难受。 永望对着我说:“剩下的我做。” 我看着他,没说什么话。 此时的我,宛若抽干了身体一样,一点劲也使不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自然不会阻止永望。 可是边上的小紫却说:“教官说了,不能停顿一下,否则做了的就不算,要从新做。” 永望顿时就火冒三丈起来,对着小紫咆哮:“你还有点人情味吗?小邪都这个样子了。是不是想要把人逼死了,你们才高兴?” 小紫漠然的看了一眼永望,一字未言。 永望更加的冒火了,想对着小紫继续咆哮。 就在这时,我拉住永望,冲着他摇了摇头:“咱们做就是了,不要让别人看不起。你还记的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吗?” 永望动了动嘴,想说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 紧接着他扶起我,怒瞪了小紫一眼,满腔怒火。 深吸几口气后,永望扶着我,开始下蹲,虽然做的很慢,但是没有之前那样费力了,这也是一件好事。 反正黑脸碳头,也没规定多久时间做完,就算我做到晚上,也不是不行。 半个小时后,终于将六十个下蹲做完了。 刹那间,感觉十分的轻松,整个人释然了许多,犹如压在肩膀上的巨山,突然间消失不见。 坐在地上的我们两人,汗水颗颗滴落。掏出来的烟,早就没汗水给打湿了,抽起来十分的呛人。 我对着小紫说:“我们接受的惩罚已经昨晚了,去通知碳头吧!” “碳头?”小紫疑惑的问了一句。 永望笑呵呵的说:“就是你亲爱的教官,黑的都快成非洲人了,不是碳头还是什么?”以至于,他们总是埋怨我和永望,拉了他们的进度。 不过这也怪不得我们,毕竟懒散惯了,突然接受到严酷的训练,身子肯定是吃不消。 要知道前面几天的时间里,一天下来,骨头像是散架一样,浑身酸疼。轻轻一碰,宛如被无数把尖利的刀子,刺在了身上一样。 特别是第一天,我和永望两人接受了惩罚后,又参加了训练,这一天下来皮都脱了一层,差点进医院。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四肢以及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传来疼痛,就好像武侠小说里,被点了疼穴一样。 我和永望都想过退出,但是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如果现在退出,那么这些天我们所受的苦,岂不是白受了?于是咬紧牙齿,又坚持了下来。 这天训练完后,我和永望还有蔡小虎三人提着塑料袋,朝着河边走去。 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只有蔡小虎与我们的关系稍微融合一点,其他人全都心高气傲,爱理不理的样子。 不过我也不在意,反正就这个样子,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去,永望也是抱着这个心态。 每天训练完后,自然会出一身的汗水,散发出汗味。汗水干枯后,黏在身上十分的难受,黏黏的。 所以,晚上七八点的时候,也是我们最开心的时间,因为可以下河洗澡。 要知道大河里的水,要不游泳池里清澈多了,水也干净,而且还凉快。 半个小时后,我和永望还有小虎三人光着膀子,嘻嘻哈哈的朝着住处走去。 一路上,看见许多村民都在打招呼。 来这里有些日子,自然而然的认识了一些村民,而他们却不知道我们是在训练,只知道我们是来村子里体验生活。 村子里的人都很热情,经常会送给我们一些蔬菜,而且时不时的会邀请我们去他们家里做客。 快到家里的时候,在路边看见三个孩子在争执着什么,其中一个小屁孩三岁左右,哭哭啼啼的,看上去被吓到了一样。 我走了过去,蹲在他们跟前,摸了摸正在哭泣的小孩:“二娃子,你哭什么了?是不是怡妹崽欺负你了?” “我才没有。” 旁边,一个沾满泥土的女娃子,立即大声喧哗着。 我看着小女孩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二娃子怎么哭了?不是你欺负他的话,就是6 1欺负的他。” 6 1摇了摇头说:“我和怡妹崽都没有欺负他,是他个人哭的。” 我感到纳闷,不由得问了一句:“二娃子怎么哭了?” 二娃子抽泣了一声说:“有、有熊嘎婆。”(熊嘎婆四川方言,意识就是熊外婆,和狼外婆差不多,是大人吓唬小孩子的。) “熊嘎婆?”我笑了笑:“在哪里?” 二娃子擦了擦眼睛说:“就在山上,我刚才和怡妹崽她们看到的。” 这时,永望捏了捏二娃子的脸蛋:“你真的看见了哇?” 然后又问到怡妹崽她们:“是不是你们两个故意吓唬二娃子?” 6 1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们真的看见了熊嘎婆,就在山高头,二娃子差点被捉到了。” 这下子我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几个小孩子之间开的玩笑罢了,两个稍微大点的女娃子,故意吓唬二娃子的。 哄了哄二娃子,就让他回家了。 农村的夜晚十分的安静,不像城市里那样喧哗,除了偶尔会有村民大嗓门的声音。 我们九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吃喝喝的。 游泳时一件极为消耗体力的运动,我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也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永望与小虎也是一样,早就饿坏了肚子,埋着脑袋一顿胡吃。 几个女孩唧唧歪歪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向问与碳头两人也嘻嘻哈哈的聊天。 就只有朱启文一人,闷着喝酒,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我打了一个饱嗝,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吃的真饱,肚子都快撑破了。” 其他人捧住肚子大笑着:“有没有人和你抢,至于这样吗?” 朱启文看了我一眼,嘀咕一句:“饿死鬼投胎,八辈子没吃过饭。” 他说得话,我自然是听见了,但是我没有理会他,随他怎样,只要他高兴就好。 吃完饭后,按照以往,所有人在庭院里乘凉片刻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毕竟第二天的训练谁都不知道究竟会有多残酷,自然要保持良好的体力,才能去面对未知的挑战。 当我们准备回屋子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晚,声音格外的刺耳。 “二娃子,二娃子,你这个躲命虾虾儿在哪里,还不快点给劳资滚回来。二娃子.....” 声音的主人是二娃子母亲的。 大家都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毕竟农村里的村民性子都很直,有什么就说什么,就算是自己的儿子或者是自己的亲人,只要性子上去后,也都一样。 大家都见怪不怪。 永望叼着烟说:“二娃子这下背时了,这小兔崽子经常乱跑,他妈现在是真的生气了,免不了一顿毒打。” 我白了他一眼:“这么小的孩子你好幸灾乐祸,等下二娃子回去后,咱么还是去看看,毕竟这么小的孩子,打坏了就不好了。” 吴嘉欣笑呵呵的对着我说:“杨邪,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没看出来啊。” 我对着吴嘉欣说:“你没看见的事情还多着呢。” 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大家都准备回到卧室休息了。 这时几束光芒照射在我们这里,有些刺眼。 一会儿,几个村民走了过来,其中就有二娃子他父母。 二娃子母亲着急的问到我们:“你们有没有看到二娃子?” 所有人统一的摇了摇头,示意没看见。 二娃子的母亲急得都快哭了:“这个砍脑壳的跑到哪里去了吗?都这么暗了还不回去。” 看着二娃子的母亲焦急的样子,众人都意识到事情有些严峻,嘉欣几人纷纷走了过去,安慰着二娃子的母亲。 我问到二娃子的父亲:“大叔,二娃子多久不见得?”接着我对着永望几人说:“咱们也帮忙去找找看。” 众人没意见,立马跑进了屋子,拿起手电开始去找二娃子。 我和永望还有小虎三人一组,朝着村子东边走去。 路上,扯着嗓子喊着二娃子,声音回荡在整个田野里。 过来了一会儿,永望点上一支烟说:“你说这二娃子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呢?大晚上的也不回家,真是要急死个人。” 小虎抽了一口烟说:“这谁知道呢?主要是晚上没路灯,视线又不好,万一掉到什么地方那就麻烦了。” “行了,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找人,我总有一个不好的感觉。”锁紧眉头,我对着永望和小虎说了一句,便继续寻找二娃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给嘉欣她们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发现二娃子的踪迹。 这下子,所有人都着急起来。二娃子消失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回到我们大本营,所有人都在,村子里其他人也全都来到,大家叽叽歪歪的说着什么,反正也就是讨论二娃子在什么地方。 李大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一边辱骂着二娃子。 嘉欣几人全都上去安慰着李大婶。 这时,6 1扯着嗓子,发出稚嫩的声音吼道:“二娃子被熊噶婆抓起走了。” “你个虾儿乱说什么?” 随即,6 1的母亲,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呵斥。 6 1委屈的说了一句:“真的,二娃子被熊噶婆捉起跑了,今天我们还看到熊噶婆的。不信,问吴怡吗。” 另一边,吴怡也就是怡妹崽应和着:“真的,我们今天看到了熊噶婆的,就在山高头。” “你个虾儿给老子滚回去。”吴怡的母亲打了一下她,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句。 “哇.....” 这时我傻眼了,边上的李大婶听了吴怡两人的话,竟然哭的更加厉害了,村民们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像是在恐惧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有些纳闷在心里暗语,这熊噶婆我也有耳闻,不过就是小时候大人吓小孩子胡乱编出来的人物罢了,就是想要小孩子好好听话,不要到处乱跑。怎么现在骗小孩子的人物,竟然让村子里的人闻之变色? 第二百五十三章熊噶婆 难不成还真的有熊噶婆的存在? 摇了摇,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抛开,当务之急是尽管找到二娃子,不然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事。 整个村子全度找完了,也没有找到二娃子,宛如人间蒸发一样。 渐渐的寻找二娃子的队伍越来越少,大多数人全都回家睡觉了,只留下少数几人还在寻找二娃子。 碳头和小紫也加入了我们这个队伍了。 晚上十点钟,碳头神色严肃的对着李大叔说:“现在也只有报案了。” 李大叔眉头紧锁,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在找找看。” 碳头见李大叔十分执着,不肯报警,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脸色难看的他,压住声音:“孩子都失踪了几个小时了,加上晚上视线受阻,这样下去是找不到二娃子的,只有报警,寻求专业人员来,才能再第一时间找到二娃子。” “你们先回去,我在找找看看。”李大叔没有理会碳头,重复了一句话,便拉着李大婶朝着一边走去。 碳头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怒吼,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你们有没有听我说的话,都说了天黑看不清什,只有报警让警犬去寻找,比你们这样找,要快的多。而且,整个村子全都翻了一遍,也没看见二娃子,你们还要去什么地方去找?难不成你们真的想看见二娃子的实体摆在你们面前?” 李大叔停住了脚步,颤抖了一下。他背面对着我们不知道有什么表情,但能感受到此时他的情绪很伤感。 或许是碳头的话点醒了他,不想再次看见二娃子的时候,只是一具尸体。 “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找。”我从嘴里吐出几字。 “你确定?”碳头眉头一皱,反问着我。 深吸一口气,我点了点头:“没错,刚才我听见村民报出的位置,唯独一个地方没有说出来。按理说,那个地方是最有可能找到二娃子的地方。” 小紫看了我一眼说:“什么地方?” “后山。”我铿锵有力的说到。 就在这时,背对着我们的李大叔两口子,身子猛烈的颤抖,宛如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我看着两人反常的举动,心里感到十分的困惑,正当我准备询问两人为什么听见后山的时候,会有如此的表现。 朱启文嗤笑了一下:“切,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地方呢。后山,这怎么可能?说没事吃饱了去哪个地方?再说了大晚上没有灯光,视线受阻,稍不注意就会跌倒什么地方。加上,二娃子不过就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罢了,他跑到后山 能去干什么?” 眉头一皱,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愤怒,看着朱启文真的想要暴揍一顿着混蛋。 也是现在情况紧急,应当第一时间找到二娃子,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和朱启文大吵一顿。 碳头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去后山看看,女生留下来,其他人跟着我走。” 随即,我们几人便朝着后山跑去。 而刚才石化的李大叔两人,看着我们视乎想说些什么,但要吐出的话瞬间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说不出的复杂与恐惧。 深吸一口气,李大叔动了动嘴,想对李大婶说些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口。 李大婶紧紧的抓住李大叔的手,轻轻点了点头,便跟随我们的脚步朝着后山跑去。 李大叔两口子的举动,全都被小紫看在眼里,紧锁眉头说不出的困惑。很快,我们来到后山脚下,一阵阴风刮了起来,凉飕飕的,宛如整个身子都被冻僵了。 按理说,大热天吹出一阵风应当感到凉爽才对,可是却着实的冷,而且还是那从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令人麻木。 永望哈了一口气:“真他娘的冷。” 小虎也应和了一句:“是啊,不合常理的寒冷。” 这时边上的李大叔两口子,脸上顿时僵硬了起来,支吾的说了一句:“要不、要不你们回去吧,我们两口子去找。” 碳头肯定是不干的,且不说他是不是一位人民警察,稍微有点正义感的普通人,也不会再这个时候打退堂鼓,肯定是要想到人才肯罢休。不然的话,早就走人了,谁大晚上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随即,我们五人走进了后山,李大叔两口子站在山脚下,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碳头对着我们说:“分开寻找,这么大座山也不知道二娃子究竟在什么地方。如果找到了二娃子,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其他人,知道吗?” “知道。”我们几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碳头点了点头:“这是我给你们下定的第一个任务,一定要找到二娃子,自己小心一点。” “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我们五人开始散开,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东南方,我打着电筒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呼喊二娃子,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里,惊动了许多动物。 草丛里时不时传来响动,发出令人惊悚的声音,让我头皮阵阵发麻,不寒而栗。 深山老林,漆黑的夜晚周围静悄悄的,偶尔传来蝈蝈的叫声,很刺眼。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打着手电漫无目的的行走,要说不怕那是骗人的,谁知道草丛里下一秒会跑出什么东西出来? 如果不小心踩到一条蛇,那就背时了。 这些年下来,我的胆子大了不少,但是面对未知、陌生的环境,我还是感到害怕啊。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朝着前面走。 一方面要看清楚有没有什么陷阱,万一跌倒山沟里,那就中奖了。 另一方面,我要看清楚草丛里有没有蛇、老鼠等等动物。 “二娃子....” 呼喊了几声,也没有听见任何回答。 “呼....” 吐了口气,心里想着二娃子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这时,草丛里突然有一阵巨响,顿时我打了个激灵,鸡皮嘎达瞬间翻了出来。 一股寒意从脚底开始渗透,眨眼间到了脊骨连续打了几个哆嗦后,才稍微缓过一点神来。 不觉中,额头上的汗水汇集在一起,有黄豆般大小,顺着脸颊滴落。 心脏宛如打了鸡血一样,‘砰砰’作响,跳动在嗓子眼里,就快冲出来了。 我深吸几口气,不断调节自己的情绪后,咽了咽口水。 ‘沙沙。’ 草丛了的响动越来越大,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时候,我更加害怕了,加上又是在深山老林子里,不由的让我胡思乱想着什么东西在我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呼呼....” 喘着粗气,瑟瑟发抖的我慢慢的朝着身后转去,当身子完全转过去的那一瞬间,手电也照射了过去。 瞪大瞳孔的我,朝着草丛里一看,顿时炸开了头皮。 我看见一条差不多有小孩胳膊大小的蛇,盘着身子,直勾勾的看着我。 它嘴里的信子,来回伸缩,宛若一个仪器一样,正计算着从哪里下口开始攻击我。 这时 我不敢动,犹如木桩一样。极力控制住颤抖的身子,要紧牙齿支撑下去。 渐渐的恐惧占据了我,导致手脚开始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另一边,这条蛇盘着身躯吐着信子,在手电的照射下,它身躯上的鳞片折射出五颜六色。 虽然我叫不住这条蛇的名字,但是我知道这肯定是一条毒蛇,能够致命的毒蛇。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整个空间就只有我与这条毒蛇,一个害怕的要死,另一个极为的兴奋,就像饿了许久的狼,看见了羔羊一样兴奋。 而我,就是那头任意宰割的羔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晓得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不敢放松丝毫。 终于,这个噩梦见我没任何举动,也没有做出泰挑衅以及伤伤害它的意思,朝着一边爬了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这条夺命的毒蛇后,我才敢松一口气,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衣服早就被汗水给打湿了,黏在身上十分的难受。 幸好我刚才没有逃跑,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毒蛇亲密的咬上一口。 据调查,无意中碰见了蛇,千万不要挑衅它,特别是毒蛇。要保持冷静,拉开与毒蛇之间的距离,且不要逃跑。 不然,毒蛇会在潜意识认为你这是在伤害它。 等着毒蛇彻底相信你不会伤害它的时候,它便会自行离开。 但是能做到以上这几点的人,能有多少?除非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不然的话寻常人看见蛇的第一反应肯定就是逃跑,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被咬伤的原因。 当然我刚才没动,也不是说我受过专业的训练,而是我彻底被吓呆了住,不知道该怎么办。 意识告诉我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危险的东西。 但是四肢不停使唤,宛若被别人控制了一样。 也就是说不是我不想逃跑,而是我压根就跑不了。 索性的是,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惊魂未定的我,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片刻之后,才稍微缓过一点神来。 随即,我站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决定还是回去了。 他娘的,别还没找到二娃子我就光荣牺牲了。 天知道下次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这条毒蛇率先做出了防御的状态。 要是我不经意间踩到了一条蛇,直接咬我一口,那就好玩了。 想着想着,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朝着回去的路上。 “哎呦。” 惊魂未定的我,不知道绊倒了什么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他妈的,真他娘倒霉,刚才差点被丢命,现在又来个狗吃屎。” “等等,怎么有血腥味?” 我疑惑的自语起来:“难不成鼻血摔出来了。” 摸了摸鼻子,发现并没有流鼻血,那这血腥味是哪里来到?而且还十分的浓烈。 怀着好奇,我捡起手电照射了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将我绊倒。 这一看顿时让我差点魂飞魄散,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现在又看见了更加恐怖的画面。 我看见跟前有一具尸体,血肉模糊,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好的。 伤口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造成,十分的恶心、恐怖。 当我仔细分辨尸体的时候,瞳孔紧缩,表情说不出的恐惧。 “这、这、这不是二娃子吗?”李大叔坐在凳子上,没有一丝表情,脸色如白纸一样苍白,毫无血丝。 一个人埋着头,抽烟,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颓废,仿佛这一瞬间老了舒适岁。 “二娃子,你就这样走了,你让我和我爸怎么过啊。呜呜.....” 李大婶歇斯底里的嚎哭,悲伤完全涌在她身上,伤心欲绝。 周围的人,全都被这悲伤给感染了,脸上多多少少有些伤感。 第二百五十四章节哀 美美和嘉欣还有小紫以及更多的村民全都安抚着李大婶,可是这样有用吗? 显然没有。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没有亲身体会,根本无法感受那痛不欲生的感觉。 片刻之后,伤心欲绝的李大婶,昏厥了过去。 这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上了岁数的人,连忙掐人中,防止李大婶有个什么不测。 随即,小紫几人将李大婶扶进卧室。 二娃子的尸体,放在客厅里,用白布遮盖着。 没过多久,白布被染红了,客厅了散发出一丝血腥味,气氛有些瘆人。 这时碳头递给李大叔一支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节哀,二娃子的尸体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摆放在这里。” 李大叔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边上一个上了岁数的老者,摸了摸胡子说:“二娃子未满十八岁,就遭遇不测。应该即使将二娃子安葬,否则便会他的灵魂便会游荡,永世无法投胎转世。所以,小李,选个日子将二娃子安葬了吧!” 这老者看上去在村子里很有威望,沉默许多的李大叔,通红着眼说:“张叔,你安排吧!” 老者点了点头,便吆喝着几人离开了二娃子家。 尽管老者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但是碳头也没说什么,默认了老者的话。 毕竟二娃子去世这是不变的事实,如果不及时安葬的话,那么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本身现在是炎热的夏天,气温很高,很容使尸体腐烂。加上不及时处理的话,很容易造成病毒,感染全村的人。 过了一会儿,老者带着几个年轻人开始张罗着二娃子的葬礼,碳头知道现在我们几人在这里是多余了,便招呼着我们离开了二娃子的家。 路上我闷气沉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样,感到十分的压抑。 碳头借助手电的灯光看见我的表情后,也没说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有搭理他,点上一支烟对着众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散散心。” “都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永望不解的问到我。 这时小紫对着永望摇了摇头,随即对着我说:“早点回来。”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便朝着河边走去。 虽然我看见过许多人死在我眼前,但是没有那次比的上这次的冲击。二娃子才三岁,还有大把的时间让他去体验这个时间,没想到居然就这样去世了。 如果不是我发现二娃子的尸体,或许我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二娃子的尸体被我发现了,他的身躯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触动心扉,深深的刺激着我的灵魂,让我感到无比的难受。 一个三岁的小孩,究竟遭遇了什么,迫使身躯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别说三岁的小孩,就连一个成年人也无法承受住这样的痛苦。 我坐在河边,心里十分的难受,胸膛闷的发慌。宛如被一座巨山压在我身上一样,无法喘息过来。 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或许是因为我看见二娃子的尸体惨不忍睹,加上李大叔与李大婶的处境。 深吸一口气,我吸了一口烟坐在草地上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关。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人,丝毫没有察觉到。 当我发现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小紫坐在我身边,递给我一瓶酒:“喝吧,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难受。” 看了她一眼,苦涩的笑了笑,没想到在我最迷茫、孤助的时候,竟然是她陪伴在我身边。 打开酒后,我仰头大喝起来,很快一瓶酒见底了。 小紫打开一瓶酒说:“喝吧,我陪你,还有很多。” 我点了点头,顺手拿起一瓶酒仰头又喝了起来。 一会儿,三瓶酒没有了,脑袋有点晕晕的,心里的压抑不但没减轻反而更加的沉重了。 这比上次我与胖子还有赵晓雪闹翻后,更加的难受。 过了还一会儿,小紫对我说:“其实我很清楚你现在的心情,与我几年前的遭遇一样。” 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问到:“什么遭遇?难不成你也亲眼目睹了一具小孩子的尸体,摆在你眼前,但却无能为力?” 小紫喝了一口酒,情绪很低落的说:“差不多吧,但是我遇见的事情肯定比你现在遭遇的事情更加的残酷。记得是我才当警察的时候,那天我刚好执勤。就在交接班的时候,突然间震耳欲聋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火光冲天,热浪散发出来,是周围所有的气温骤然上升了许多。一辆车不知什么原因爆炸了,随即我看见一个浑身火海的人,怀中抱着什么东西,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 小紫泛着泪花,苦涩的笑了笑:“你知道她喊得是什么吗?她怀里抱着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咕噜、咕噜。” 小紫仰头,一瓶酒没有了。 她情绪低落的对着我说:“那人怀里抱着是一个婴儿,只有几个月大。她歇斯底里的吼道,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小紫打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口说:“你知道吗?当时我距离这位母亲不到三米的地方,如果那时候我上前抢救的话,虽然不能救下那个母亲,但是我能救下孩子。尽管会留下伤疤以及后遗症,但是她依旧能够活下去。可是呢?才实习的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整个人在那一刻吓呆住了,脑子一片空白,瑟瑟发抖。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年轻的母亲与孩子在我眼前,活活的被烧死。你看见过被火焚烧后,那血肉一块一块的脱落吗?我看见过,就好像是地狱里的刽子手一样,用着锋利、逼人的刀子,将肉一块块的切下来。” 说着说着,小紫哭了起来。 这时我没说什么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的确,今天我遇见的事情与小紫的遭遇,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我只是看见二娃子的尸体,摆在我跟前,惨不目睹。但是我没有亲眼看见二娃子的遭遇。 但是小紫与我不一样,她是目睹了整个过程。 一位年轻的母亲,以及幼小的生命,在她眼前焚烧,她却吓破了胆子无动于衷。 我相信,有很长一段日子了,小紫晚上会梦到这恐怖的画面,每次必定被吓醒,独自一人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不知所措。至于小紫如此的洒脱,就真的代表她放下了那件事情?我想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 过了一会儿,酒喝完了。 小紫对着我说:“走吧,回去了。酒都已经喝完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想在这里过夜?” 我笑了笑,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有这个想法,这里多凉快,不用和永望打挤。” 小紫白了我一眼:“那你就呆在这里吧,我回去了。” “嘿,你还真走,等等我.....” 我看见小紫不拖泥带水的站了起来,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不由得大喊起来。 回家的路上,老远就听见了哀鸣的声音。 这是在为二娃子做法事,传来的哀乐。 “哎,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离开了,真的是天不作美。”听见哀乐,不由得感叹一句,随即稍微好点的心情,瞬间又烦躁起来。 小紫拍了拍我肩膀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很可疑。” “什么?”我立即问到小紫。 小紫对着我说:“就是之前,你不说要去后山去找二娃子吗?当时我看见李大叔两口子竟然犹豫不决,甚至有些害怕,这太奇怪了。按理说,如果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二娃子的身影,而恰好还有一个地方没去过。按照正常的逻辑的话,李大叔两口子肯定是飞奔过去,想要马上找到二娃子。可是他俩,有点不想去的意思。” 我皱起眉头,看了小紫一眼质疑:“真的?李大叔俩口子真的有这样的表现?” 小紫无语的回了我一句:“我晕,敢情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连忙解释着:“你刚才说的这些,确实很奇怪,让人感到怀疑。如果你没看错的话,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让李大叔两口子急切的想找回二娃子的心态,瞬间犹豫了?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比二娃子的性命还要重要。” “照你这样说,岂不是后山疑云重重?会不会有什么秘密啊?”小紫恍然大悟的问到我。 我点了点头:“或许是这样的。” 随即我联想到傍晚的时候,我看见二娃子和6 1还有吴怡三人在一起的画面。6 1告诉我二娃子之所以哭泣,是因为在后山看见熊嘎婆的原因被吓哭了。 甚至我还想到了晚上,发现二娃子失踪后,吴怡和6 1说熊嘎婆的事情时,被她们的父母咒骂。 难不成二娃子的死因,还真的与这传说中的熊嘎婆有关系? “我在想些什么?” 绕了绕后脑,在心里暗骂自己,熊嘎婆这玩儿,只是大人骗小孩子的把戏,我竟然当真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 但是仔细想想,二娃子的的死相确实很诡异,身躯没有一处是好的,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到现在还令我感到心悸。那些伤口,肯定是被什么锋利且力量强大的事物造成的。 从伤口判断,不像是人类弄得,反而像某种野兽造成。 于是我问到小紫:“你和碳头来这里多久了?” 小紫看了我一眼回答:“也就比你们多来几天而已,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想知道一下后山的消息。对了,你来这里有没有听村民说起过后山有什么猛兽吗?” “你的意思指二娃子的死因,与猛兽有关系?”小紫一针见血的问到我。 我点了点头:“有这样的想法。二娃子身躯上的伤口实在是太瘆人了,根本不想是人为,而是被某种力量强大且有着锋利爪牙的猛兽造成。” 小紫回答着:“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你想想看,如果二娃子真的是被猛兽伏击的话,那么会找到他的尸体吗?肯定会被猛兽吃的一干二净,最多也就只是找到一些残渣而已。还有,后山真的有猛兽的话,那么村民会放任不管?要知道他们手里都有猎枪,就我知道就有几家。虽然是以前淘汰的,但是仍有不小的威力,足以让猛兽致死。” 第二百五十五章太奇怪 小紫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怎么回事,但是二娃子的死因实在是太奇怪了,心里总是欠欠的,一点都不舒服。 暂时将这些杂念抛开后,回到家里洗了一个冷水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二娃子哭着、喊着让我就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庞然大物,看不清楚容貌。但是可以想象出来,是一头凶残的猛兽,发出能够撕裂一切的低吼声。 顿时让我心惊胆战,失去了支配身躯的意识。 眼睁睁的看着二娃子被那头凶残的猛兽,用锋利的爪牙,将身上的肉,一块块的撕裂下来,鲜血如注,宛若喷泉一样。 “啊......” 我被着噩梦给惊醒了了,汗水将整个身子打湿,气喘吁吁的。心脏如一头发狂的小鹿一样,横冲直撞。 永望眯着眼,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对着我说:“你怎么了?” 我喘着粗气回答:“没、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永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为怎么了。没事,我在睡会,困死我了。” 一会儿,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我靠在床头,不停的深吸气。 渐渐的,我平静了下来,就连浑身的汗水也都蒸发掉了。 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我陷入了沉思。看来我还是放不下二娃子究竟是怎么死的,有种想要找出真相的冲动,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怪异,说不出的感觉。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后,还是感到烦躁,一点困意也没有,越想心里就越焦急,巴不得现在就去找到所谓的的真相,来满足我着躁动的心。 片刻之后,我还是无法平静下来,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多钟。 将灯关了后,我强迫自己入睡,不断告诉自己明天还要训练,早点睡觉。 可是我一闭上眼睛,二娃子的死相便会浮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总是莫名其妙的将那虚无飘有的熊嘎婆联系到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边烦躁的点上一支烟。 这时候我很想找个人与我说说话,来释放一下我心中的压抑。 可是转眼看见躺在床上如死猪的永望,瞬间放弃了这个念头。 想着给海哥打了电话,听听他的意见,可是一看时间,也放弃了这个念头。 最后我决定既然睡不着,那么就出去散散步,透透气。 穿好衣服后,我走出了屋子,来到屋外后,依旧能听见二娃子家那些哀声。 于是我将耳机戴上,打开音乐停了起来,漫无目的的开始游荡整个村子。 不知不觉,我竟然来到了后山,当我醒悟过来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 随即喃喃自语起来:“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真是神经病了。” 打了一个哈欠,感觉有些困了,于是决定回家睡觉。 可刚走了几步,我停了下来,将手机里的手电打开后照射了一下,发现此时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发现二娃子尸体的地方。 紧锁眉头,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漫无目的的散步也能走到二娃子事发的地方,难道是二娃子的鬼魂在冥冥之中,引导着我?让我来到这里,找一找他留下来的证据? 随即我觉得自己疯了,如此荒唐的想法我也能想出来,不得不佩服自己。 但是话又说回来,其他人产生这样的念头,或许真的以为自己疯了。但是我却不这样你认为,或许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准。 毕竟我遇见的事情,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统计起来,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如果以后,这个机会的话,我真的会将自己所有的经历写成一本书,书名就叫《我有一双阴阳眼》。 空话就不多说了,还是说说正经的事情。 虽然我觉得这个想法很荒唐,但是却忍不住走向了发现二娃子尸体的地方,打开手电蹲下去仔细的查看蛛丝马迹。 杂草上还沾有血液,那是二娃子留下的。 顺着草上的血迹 ,我慢慢的往前走去。 假设,我发现二娃子尸体的地方不是他遇袭的第一现场,那么自然而然找不到线索。 不知道过了多久,血迹没有了。 这时我发现我来到了局里二娃子事发地点差不多几十米外的地方,这也就是说极有可能附近某个地方就是案发地第一地点。 但是想想又不对啊,如果二娃子真的被猛兽或者什么伏击了,那么现场会留下大量的鲜血,无论怎样去掩盖,还是会留下血迹。 除非将整个地方毁尸灭迹,但是又没有被摧毁的现象。 “呃.....” 我烦躁的绕了绕脑袋,整个人快要崩溃了,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一样,喘不过气。 这纯属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人家二娃子父母都不在意二娃子是怎么死的,反而我一个外人却着急成这个样子,还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后山寻找线索。 我看我离神经病已经不远了。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继续在附近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 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天亮了,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将炽热的阳光照着在大地。 凉爽的天地,骤然气温上升,宛如一口能够容下万物的蒸笼一样,烘烤着万物。 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我还在熟睡,永望都已经穿好衣服准备下楼了。 “小邪、小邪....” 永望摇晃着我,扯着嗓子吼道:“快点醒醒,马上就要迟到了。难不成你小子忘记了上次我们迟到的后果吗?” 我朦胧的睁开眼睛看了永望一眼说:“别吵我,我要睡觉。” “别睡了,还要训练呢。” “我要睡觉不去。” 永望摇晃了我几次,也没有将我从床上拉起来,最后看了看时间,迫于无奈,急匆匆的赶下来楼。 而我,用枕头将整个脑袋给抱住,酣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打了打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双眼通红的眨巴眨巴眼睛,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伸了一个懒腰,我站了起来,又打了一个哈欠,套上衣服,迷迷糊糊的走下了楼。 一楼没人,估计全都去训练去了。 眯着眼,我朦胧的来到厨房,一点吃的东西也没有。 于是将冰箱打开后,发现有几根黄瓜。 也不讲究,拿起黄瓜就啃了起来,别说还真甜。 很快,三根黄瓜被我吃完了,打了一个饱嗝踏实了许多。 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困意阵阵袭来。 反正已经迟到了,不对,这算逃训练。总之不管了,先去睡一觉,至于惩罚与碳头,等我睡醒了再说。 于是回到房间,将电扇打开后,躺在床上又熟睡起来。 这一觉睡的真舒服,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外都已经黑了下来。 算起来,我足足睡了一天,整个人都是绵的无精打采。但是,总归睡上了一个好觉,睡饱了。 记得这还是我以前上高一、高二的时候,才有这样的待遇。 至于高三,有胡尔马林,想睡觉基本上没有是不可能,就连想法都没有。 伸了一个懒腰,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时我才想起来今天我没去训练,而且还是缺席一整天,碳头肯定肺都要气炸了。等下,说不准要怎么惩罚我呢。 想起上次,我和永望迟到了十秒钟,都惩罚我们六十个俯卧撑五十个下蹲,现在缺席训练,还不把我的皮给剥掉? 想到这里,我冷汗涔涔,头皮发麻。 “我擦,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碳头凶恶的一面?完蛋了,这次肯定会被碳头暴打一段,随即将我送进医院。以他这个倔脾气,肯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龟儿究竟在干什么?怎么连电话都不接? 气急败坏的我,坐在凳子上,有些心慌的抽着烟。 打听情况是没指望了,现在就只能默默的等待他们回来,看看碳头究竟会怎样处罚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晚上八点永望他们还没有回来。 平时这个时候早就训练完了,怎么今天还没有回来? 又给永望打了几个电话,还是一样没人接听。 于是我给小虎也打了几个电话,结果一样,没人接听。这可把我给急坏了,现在究竟是怎样啊? ‘咕咕.....’ 这时肚子提出抗议响了起来,叹了口气:“人是铁饭是钢,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还是要将肚子给填饱,管他什么处罚,就算让我离开也认了,现在先把饭吃了再说。” 于是我来到厨房里,打了两个鸡蛋,下了一碗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会儿,面吃完了,肚子都快撑爆了。 我靠在椅子上打了一个饱嗝,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俗话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吧。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后,我就听见了门外有说话的声音,是永望的。 接着我听见小虎、嘉欣、美美等所有人的声音,我知道他们训练回来了。我的处罚也将会出现。 渐渐的,我开始心慌起来,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制裁。 看碳头是体罚我还是驱除。 如果两者选一的话,我宁愿选择体罚。 尽管会很累,甚至会丢掉半条命,但是我还是要选择体罚。 因为不想被驱除,尽管这次竞选我没多少希望,但是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失败。 深吸一口气,忍住心慌的表情看着永望他们走进了屋子。 当他们看见我的第一眼时,笑呵呵的对我说:“咦,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随即,众人说说笑笑地上了楼,回到各自的屋子。 我拉住永望,低声问到:“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永望打了一个饱嗝说:“吃饭啊。” “吃饭?” “嗯。”永望点了点头,憨厚的回了我一句。 “那碳头决定怎么处罚我?”我有些心虚的问到永望,额头上竟浮现出许多细汗。 永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处罚你?处罚你干什么?” 我恨不得将永望一巴掌拍死,他明明知道今天我没去训练,碳头肯定会暴跳如雷,自然会处罚我。这龟儿子竟然给我装蒜,纯心是要气我。 于是我不爽地对着他说:“你不说了,大不了劳资走人就是了。” 随即我转过身子,生着闷气,但余光看着永望。 这小子呆萌的看着我,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恍然大悟的对着我说:“哦,你是说你今天没去训练的事情。” “哼,我还以为你小子要继续给我装下去了。” 我见永望不在给我装蒜了,心脏提在了嗓子眼里,手心里全是汗水,等待着他说出碳头对我的惩罚。 永望对着我说:“今天压根就没有训练。” “什么?没训练?”我不敢相信的问到永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没有训练?” 第二百五十六章野营 永望回答着:“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早上我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当然除了你之外。因为你还在睡觉了。然后碳头问我,你怎么还没到。我告诉他,你不舒服让我给你请假。我以为碳头会亲自去屋里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就带着我们出去了。去隔壁村子的河边野营。” “野营?” 我不敢相信的问到永望:“碳头竟然带你们去野营?” “是啊。” 永望回答着:“是不是很诧异?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要不是我掐了一下我的脸,我真的不敢相信碳头会带我们去野营。” “那就是说,我没事了?”我喜悦的问了一句。 “嗯,没事。碳头没说什么,那就是没什么事。” “呼.....” 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原来虚惊一场,吓得我差点有了心脏病。 ...... 由于报道的第一天,我和永望是最后一批到的,所以我们两人挤在了一间屋子里,其他人都是一人一间,自在多了。 特别是大热天,不用挤得汗水直流。 由于睡了一整天,此时我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所以就去小虎的房间逛逛。 小虎的房间与我和永望俩的屋子布局一样,如果要形容的话,一个是正儿八经的卧室,另一个则是狗窝。 当然,狗窝自然指的是我和永望的屋子。 小虎见我走进来后,笑呵呵的对着我说:“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我瞪着眼,问到小虎。 小虎连忙回答:“哪里敢,自己随意坐。” 我坐在椅子上,拿出烟递给小虎,看着他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这里还有网络?”看着小虎捣鼓电脑,不解的问了一句。 小虎白了我一眼:“你认为这个地方会有网络?” “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不然你小子在捣鼓什么?” 小虎无力吐糟了一句:“大哥,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里怎么会有网络?” 我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到小虎:“既然没有网络,那为什么你还能上网?” 小虎已经彻底被我打败了:“我用的是无线网卡,虽然慢是慢了一点,但总过没有的好。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离不开电脑。对了,你小子找我有什么事情?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笑了笑:“能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找你聊天而已,永望那小子不知道在跟谁打骚电话呢,我听着恶心,所以就出来了。” 小虎也不摆弄电脑,将烟点上抽了一口说:“行,咱两唠叨唠叨,反正没事可做。” 随即,我胡乱扯了一个话题便和小虎聊了起来,没想到两人聊着聊着就朝着民间鬼故事的话题说了过去。 小虎宛如打了鸡血一样,谈起灵异的话题,瞬间来劲了。 他问到我:“你说这世界到底有没有呢?” 他算是问对了人,不是我吹牛,当今这个世界能看见鬼魂的不超过两位数。 虽然我没遇见过其他人和我一样有阴阳眼,但是我相信这个世界任何光怪陆离的事情都会发生。我有阴阳眼,那别人肯定也会有,与我一样不想让别人知道罢了。 我笑了笑,反问到他:“你认为呢?” 小虎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说:“我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这时我感到十分的诧异,当今这个时代都是以科学为荣,打到封建迷信。相信牛鬼蛇神的人已经不多了,很多人谈起这个世界有没有鬼这个话题,都会一笑而过,很少有人想小虎这样一本正经。 “此话怎讲?”我磕了一颗瓜子问到小虎。 小虎神色一变,更加的严肃了随即给我道出了他见过的经历。 我一听就知道小虎这小子夸大其词,将很多事情夸张化了,让我觉得这小子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或许他真的看见过鬼。 古人云,人有三盏灯,任其一盏熄灭,说不准会遇见鬼。也有许多人不守规矩,无意中得罪了一些鬼魂,使其产生怨恨,还有许多能够撞鬼的例子。 但是,小虎讲述的事情很夸张,既然他是真的见过鬼,也没有人会相信他说得话。 潜意识认为他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片刻之后,我问到小虎:“那你说说,这个世界有没有熊嘎婆这个生物啊?” 这时小虎来了兴趣,有些兴奋的对着我说:“你也知道熊嘎婆?”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拜托,只要是小孩子都知道好吗?” 小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的也是,小时候我爸妈总拿熊嘎婆吓唬我,说我不听话,熊嘎婆就会来找我,然后把我的手指脚趾全都咬下来吃掉,就像是干胡豆一样。” 说着说着,小虎打了一个哆嗦,有些不自在。 我笑了笑,看他样子,视乎小时候被吓得够呛的。 小虎继续说:“长大后,我也知道这熊嘎婆是大人吓唬小孩子用的。但是我却对这熊嘎婆的存在产生怀疑,这玩儿究竟是不是存在。后来我查询过许多的资料,甚至黑过一些网站,得出的结果还真的有点意思。” 在此之前,我还是给大家讲讲我们这里关于熊嘎婆的传说,就是不知道各位朋友小时候听见的是否一样。如果一样的话,可以忽悠,也可以当作回忆一下童年。 从前有一对姐妹,家里的大人出了远门,嘱咐她们要在家里好好听话,不要乱跑,等着他们的嘎嘎(外婆的意思)来家里照顾她们。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晚上,两姐妹还没看见自己的嘎嘎过来,不由得着急了。 于是姐姐对着妹妹说:“你在屋里看到起,我出去看哈嘎嘎来没得。” “要的。”妹妹点了点头,眼睛圆溜溜的应了一句。 随即,姐姐打着电筒走出了家,去村头看看嘎嘎有没有来。 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样子,姐姐没有看见外婆。 担心家里的妹妹,于是便快速的回到了家。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妹妹欢快的笑声,不由得感到好奇,妹妹究竟遇见了什么事情笑得如此的开心? 于是她走进屋子,看见妹妹正坐在一位人的怀里。 这人带着头巾将这个脑袋给包裹住,脸上也戴着面纱,只留出一对眼睛在外,甚至连双手都戴着手套。 “姐姐。”三岁大小的妹妹看见自己的姐姐回来后,立马从这人的怀里跳了下去,来到姐姐的身边。 姐姐摸了摸妹妹的头,随即问到这人:“你是啷个?” 这人拖着声音,嘶哑的说到:“丫头,我是你嘎嘎,你老汉喊我过来照顾你们两只妹到吗。” “你是嘎嘎?”姐姐疑惑的问了一句。 自称两只妹外婆的人笑呵呵的说:“是的,我是你们的嘎嘎。小时候我还抱了了你们的。” “那为什么我刚才在村头没看见你呢?”姐姐反问了一句。 这人笑了笑说:“我早就来了,刚才去上了一趟厕所。” “哦。”姐姐虽然心有疑问,但是没在继续探究下去。 晚饭之后,姐姐将碗筷洗完,打了一盆热水,将脸帕递给了外婆:“外婆洗脸。” 外婆摆了摆手:“你们先洗,我等哈洗。” 妹妹歪着脑袋,天真的问了一句:“外婆,你为什么要把脸遮到起?” 外婆摸了摸妹妹的头说:“外婆脸上长麻子了,怕黑到你们,所以就带了面纱。你们先洗吗,我等哈在洗。” 两只妹洗漱完后,便钻进了床上,嘻嘻哈哈起来。 过了一会儿,外婆走进卧室,将灯关上后便上了床 。 这时姐姐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毛茸茸的,有些搁脚。 于是她问到外婆:“外婆你脚上是什么?纳闷这么豁人了(方言,意思是难受)。” “我没脱毛线裤子,来妹妹外婆喜欢你,过来和我睡。” 半夜,姐姐被一道怪声给惊醒了,她睁开眼睛后有些刺眼,屋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自己的外婆蹲在屋子的角落不知道在干什么,发出‘脆嘣、脆嘣’的声音。 姐姐感到好奇,便问到外婆:“外婆,你在干什么?” 外婆背对着她,吐字不清的说:“我在嚼干胡豆。” “我要吃。”姐姐走下床,朝着外婆走去。 快到外婆身边的时候,突然间她看见自己的妹妹躺在地上,鲜血如注,肚子上有一道碗大小的伤口,肠子与内脏散落在一地。 地上全是鲜血,场面异常的瘆人。 随即她看见,外婆抬起妹妹的手,一口咬断其中一根手指,发出‘脆嘣、脆嘣’的声音,宛如嚼干胡豆一样。 这时候姐姐知道了,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外婆,而是熊嘎婆。 原本应该吓傻的姐姐却出奇的镇定,表现出来的举动不像是一个七八岁孩子应有的神采,就连一些大人都比不上她的镇定。 姐姐偷偷的溜出了卧室,来到二楼,抬起凳子朝着地上砸下去,发出‘轰、轰’的声音。 这时蹲在墙角的熊嘎婆害怕了,它瑟瑟发抖的大喊一句:“大丫头,爪子了?” 姐姐跑下楼,来到卧室前对着熊嘎婆说:“外婆,打雷了。” 由于熊嘎婆做了许多的坏事,最怕打雷,怕雷公收拾它。 于是惶恐不安的问到:“那怎么办?外婆怕打雷。” 姐姐对着熊嘎婆说:“外婆,妈妈屋头有个箱子,你躲在里面就不怕打雷了。” “要的嘛,快点带我去。”熊嘎婆瑟瑟发抖,宛若惊弓之鸟一样,迅速的朝着另一间屋子跑去,躲进了箱子里。 当箱子关上那一刻,姐姐立马将箱子给锁上,坐在箱子上,不停的拍打箱子,声音像是打雷一样。 这把躲在箱子里的熊嘎破吓坏了,想出出不去,只能在箱子里嚎叫起来。 然后,姐姐把烧好的开水,顺着箱子的细缝倒了进去。 顿时那滚烫的开水浇在熊嘎婆的身上,烫的熊嘎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起来,没过多久熊嘎婆就被开水给烫死了。 最终为自己的妹妹报仇。 第二天,父母回来后得知一切,又是悲痛又是高兴,悲痛的是妹妹被吃掉了,高兴的是姐姐为了妹妹报仇了。 因此,父母更加喜欢姐姐。我查到的是一张照片,画面很模糊。经过我特殊处理后,发现照片里的生物与传说中的熊嘎婆有些相视。” 我问到他:“那有没有可能是别人ps的?你也说过这年头,有许多人为了博取眼球,虚假了许多的消息。” 第二百五十七章照片 小虎摇了摇头说:“起初,我也以为这是别人ps的照片,毕竟这些事情我遇见了许多次。所以我就分析过那张照片,得出的结果是没有任何ps的成分。也就是说,我所看见的照片就是原图。如果真的是ps出来的话,那只能说明对方是一位超级黑客,我技不如人。” 皱了皱眉头,我对着小虎说:“那张照片现在还能找得到吗?” 小虎说:“就存在我电脑里,如果不是你说,我还忘记了。” 随即,他打开电脑,捣鼓了一下,从电脑里找出了那张照片。 照片如他所说的那样十分的模糊,只能隐约看见照片里的事物,但不能分辨出究竟是些什么。 这时小虎打开了一个软件,然后将照片处理了一下,随即清晰了不少。 照片的场景看上去是在一座山里,周围有许多的树木。其中那最显眼的生物十分的庞大,估计站立起来有五六米高吧! 浑身的鬃毛,锋利的爪牙,透露出凶恶的气息。 最让人感到害怕的是,这个生物的容貌竟然看上去像一位年老的老太太,只是脸颊上长满了黑乎乎的毛。 除此之外,与一个高龄老太太没什么区别。 难道真的有熊嘎婆的存在? 看着这张照片,心中久久无法平静,宛若打了鸡血一样,‘砰砰’作响。 小虎得意的对我说:“怎么样?我的技术高超吧!连这样的照片我都可以将其恢复的清清楚楚,就连照片里的蚊子以及周围的场景都十分的清晰。不要崇拜我,我知道自己很牛逼。” 我白了小虎一眼,见过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随即我对着小虎说:“能把这张照片拷贝给我吗?” 小虎点了点头说:“这又有什么?你要拿去就是了,不过你拿着干嘛?” 我笑了笑对他说:“以后又多了一个吹牛的资本。” 小虎对我竖起了中指,便把我的手机拿了过去,开始拷贝这张照片。 而我,则是感到烦躁,脑子瞬间乱成了一团,就像无数根绳子纠缠在一起一样,没办法思考。 回到卧室里,我靠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沉默不语。 永望坐在凳子上,捣鼓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永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怎么了?一回来就看着手机发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手机收了起来,我对着永望说:“没事,就是有点走神,对了,你咱们要在这里训练多久啊?” 永望点上一支烟说:“我怎么知道,这就要看碳头的心情了。不过我有信心这次我能夺得一个名次。” 无力吐槽了一下永望,就他这个样子能和朱启文还有向问比吗? 就连小虎都比不上,还想夺得名次。 还没有加上美美和嘉欣两人。 反正我自始自终就没打算要获得什么名次,虽然我也想获得刑警的资格,但是没这个实力就不去 妄想。只要我能转正就行了,就算是一个片区的小警察,我也愿意。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迅速的来到楼下,与往常一样开始训练。 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碳头没有教我们任何关于推理以及一些案件分析的知识。只是不断的让我们锻炼身体,接受体能训练。按照他的说的话就说要想当上一位出色的刑警,身手不能太逊。 因为刑警面对的歹毒很有多种,甚至一些亡命徒以及凶残的毒贩。如果没有好的身手,哪怕你在出色也无法将这些歹徒绳之以法,甚至还会付出自己的生命。 对于他这点,我还是比较赞同。 试想一下,如果你是一位刑警,某天在街上遇见一位凶残的歹毒,手持刀具虎视眈眈的看着你。那么这个时候你是选择制服歹徒还是逃跑呢? 答案肯定不用多想,是制服歹徒,当然也有选择跑路的,咱们就不说。 一旦你决定制服歹徒,那么肯定是在一瞬间将其击倒,让他没有反击的能力。那么就必须拥有出色的身手,不然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歹徒逃跑或者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天下来,大家都没有怨言的原因。 当然,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很大怨恨。 “原地休息十分钟。” 此时我们所有人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宛如抽干了身体一样,一点劲都使不上。 我坐在地上拿出一支烟点上,顺手将烟盒拿给了永望与小虎。 我们三人坐在树荫下乘凉,一阵微风吹来,别说有多舒服了。 这时朱启文不知和向问在说什么,没过多久两人发生了一些争执,面红耳赤的。 我也没在意,毕竟与他们两人又不是很熟悉,干嘛没事去找事做。 这两人都是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眼里都容不得一点沙子。 美美和嘉欣还有小紫三人说说笑笑,关系十分的融洽。 我来到碳头身边,问到他:“体能训练好友持续多久?” 碳头抽了口烟:“怎么,觉得现在体训没什么效果?是不是训练的程度太小了?要不要我加大一下难度?” 这还得了,一天下来累的像狗一样,回到家里就算睡觉其他的事情想都没想过。如果加大训练的难度的话,估计不死也要脱成皮,还有其他人一定会将我五马分尸。 对着碳头笑了笑,示意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单纯的想知道还要等多久的时间去培训一些专业知识,毕竟我和永望是半吊子出家,比不上小虎几人。 碳头明白我的意思了,对着我说:“就这几天了,耐心点吧!现在你受的苦,将来你会感谢我。”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敢情不是你训练,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果真如碳头说的那样,训练结束。 这可把我们所有人都高兴坏了,终于不用再去晒太阳了。这些天下来,足足晒黑了几圈,就像是挖煤出来的一眼,差点就比上碳头了。 特别是美美和嘉欣两人,别提多高兴了。 女孩子本来就爱美,谁想让自己晒得与煤炭一样黑? 据说这些天下来,她们两人光是用防晒霜就用了几瓶,还不加各种美容的品。 倒是小紫皮肤还是那样的白,与雪花一样。 按理说她也是跟着我们每天晒太阳,怎么就没有黑一点?真是太不公平了。 算了算时间,二娃子的头七快到了。 听村民们说,安葬二娃子的时间是头七的后一天,也就是说只要安葬了二娃子,晚上就不会听见那些烦躁的哀乐声。 不过,也正是因为二娃子头七这天,让我们这次训练最终泡汤,谁也没有那到名次,甚至还发生了许多惊悚的事情。 同时,让我模糊的捕捉到一些事情,在未来是我揭开自己的身世最重要的突破点。 那正是因为那个时候,许多人的命运将改变。 多年以后,只能在回忆里与他们相伴。虽说夜晚要凉快一些,但毕竟是夏天,一会儿就冒出了许多的汗水,最后碳头被几个中年人拿走后,才不显得拥挤。 晚饭过后,我们八人多多少少的喝了一点就,然后便回到了家里,玩扑克。 至于碳头,还在喝酒。 玩了一会儿牌后,我感到有些无趣,便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玩手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困意袭来,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 由于我们所住的地方,离二娃子家很近,自然而然哀乐的声音很大,让人感到一阵悚然。 抽一支烟,我打开一本名叫《我有一双阴阳》的小说看了起来,起初没多大的兴趣,单纯的只是打发一下时间。 可是谁知道,看着看着竟然入迷了,宛若打了鸡血一样,很亢奋。 特别是小说里的主角与我一样,有一双可以看见鬼魂的眼睛,凭借这一双眼睛破解了许多冤案。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十二点了。 永望几人还在楼下打牌,声音闹得十分的大。 我也没在意,津津有味的看着小说,视乎沉浸在小说的时间里。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就是这本小说的主角一样,无比的神勇。 屋外,哀乐时不时的奏起,敲锣打鼓的声音划破了黑暗,回荡在黑暗中,有种说不得悚然。 打了一个哈欠,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二点半了。 虽然很困,但是还想继续看小说,还有就是现在能睡着吗?外面的声音这样大。 以前能睡着,那是因为疲劳的一天,整个人精神萎靡,无精打采。躺在床上闭着眼就能够马上入睡,现在没有训练了,碳头放了我们几天的家,每天不用感到那样的急迫,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下来,按照以往的生活习惯。 过了一会儿,发现没烟了。 于是走下了楼,看着永望、小虎、向问还有美美四人围在一张桌子玩金花,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不一。有喜悦、也有哀愁。 我来到永望跟前问:“手气怎样?” 永望摇了摇头说:“一般,输赢不大。倒是小虎还有朱启文栽了,美美一个人赢。” 我笑了笑,对着美美说:“美丽姐,赢了要请我吃饭啊。” 美美豪气的对我说:“别说吃完,唱歌、喝酒一条龙我都包了。” 我也没继续打扰他们的兴致,在永望那拿了一包烟就朝着二楼走去。 叼着烟,在楼梯上脑子里想着小说里的情节,越想越激动,恨不得马上飞到屋里,躺在床上看小说。 来到走廊上,准备走进卧室的时候。 ‘嗞’的一声,走廊上的灯熄灭了。 顿时这条走廊陷入了黑暗,气温有些冰凉。 我打了一个哆嗦,摸了摸手臂自语:“灯坏了?” 也没在意,就算是灯坏了也是明天的事情,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小说。 走进卧室,顺手将门给关上,然后靠在床头翘着二郎腿,美美的看着小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打开了发出‘咯吱’一声。 起初我以为是永望回来了,也没在意。可是差不多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是永望回来了,肯定会说话啊。 纳闷的看了屋里一眼,发现除了我之外压根就没有其他人。 门是半开着。 我有些纳闷,明明记得我回来的时候,是将门给关上的,可是门怎么打开了? 也没多想,走下床后,随手将门给关上后,又回到床上,看小说。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又是‘咯吱’一声,门打开了。 这时我皱起眉头,感到有些奇怪。如果说之前我回来的时候,有可能没将门关严实,但是刚才我明明是将门给关上了,还顺手拉了一下。 第二百五十八章恶作剧 可是现在为什么,这扇门又再次打开了? 难道是有人恶作剧? 于是我走了出去,走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同时我听见楼下,永望几人喧哗的声音,证明他们几人没有上楼。 难道是嘉欣和小紫两人在捉弄我? 但是仔细想想也不对,她俩是这么无聊的人嘛? 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纳闷的走进屋子将门关上,拉了几下,再三确定门是关好的后,便朝着床走去。 可是刚走几步,便传来‘咯吱’的声音。 这时我大惊,心脏‘砰砰’作响,瞬间就跳到了嗓子眼里,有些发麻。 随即我转过身子看去,发现门半开着。 于是立马跑了出去一看,周围没有人。 为了确定是不是有人恶搞我,我朝着走廊了走了一趟,发现没有人藏在黑暗中,同时永望几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撞鬼呢? 忽然我想起,今天是二娃子的头七又是他的葬礼,会不会是他的鬼魂回来了? 可是又不对,如果说二娃子的鬼魂真的回来了,那么他想见的人一定会是他的父母,我与他又不熟,没道理在第一时间回来看我? 诸多疑问瞬间出现在我脑子里,一时间有些凌乱。 为了确定是不是二娃子的鬼魂,我回到卧室将门关上后,直勾勾的盯住门。 如果真的是二娃子的鬼魂开门的话,那么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我能看见他。 屏住自己的呼吸,聚精会神的注视着门。一时间卧室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额头上出现了许多细小的汗水,渐渐的汇集在一起,形成黄豆般大小,顺着脸颊流出。 同时我紧绷着神经,很紧张的看着门,不断的吞咽口水。 ‘嗞、嗞。“ 屋里的灯闪烁了几下,忽明忽暗。 当我抬头看向灯的时候,突然间门打开了。 随即,我马上将视线转移到门前。就在这时候,屋里的灯熄灭了,顿时陷入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心跳加快,宛如一头猛兽一样朝着嗓子眼撞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嗓子眼。 与此同时,刮起了一阵迎风,吹在我身子上的时候,那一刻我感觉到刺骨的寒流,仿佛那一瞬间可以将我栋成冰块。 刹那间,身躯上浮现出鸡皮嘎哒,脊骨发凉。 吞了吞口水,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了一下。 这时候我知道肯定是有鬼魂在作祟,不然不会如此刺骨的阴风。 借着屋外,零散的月关,勉强的可以看清楚卧室里的环境。 又深吸了几口气,我转过身子将卧室里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东西。 随即我站在原地思索一下,然后开口说:“二娃子,是不是你?如果是你,你出来吧,叔叔我能看见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叔叔说?” 宛若疯子的自语,不停的张望。 如果这时候有人看见我的话,肯定会认为我是神经病,一个人在漆黑的屋子里自语,还是呼喊着死去的人。 约莫过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没有看见二娃子的鬼魂。 这时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卧室里的灯极有可能坏了。但是仔细想想看又不对,门怎么打开了? 满脑子疑问的我,准备抽支烟,驱驱烦躁。刚走几步,我愣住了,随即忍不住大喊一声摔倒在地上。 只见,我准备走向床边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孩子出现在我身边,他脸泛着幽绿色的光,死灰般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不带一丝生机。那苍白如雪的脸颊,七窍流出血,宛若石滴水一样。 “小邪,你怎么拉?” 吓呆的我,这时候被永望的声音给惊醒了,然后喘着粗气支吾地回答:“没、没事,摔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没事。”我回答着。 永望“哦”一声,便没在说话了。 这时那小孩死死的盯住我,让我感到头皮发麻,极为的不舒服。身子不停的颤抖,毛孔放大了几倍,充斥着恐惧。 几十秒钟后,我开始冷静下来,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小孩’,怀疑的说了一句:“二娃子?” 这‘小孩’没有说话,死死的盯住我,宛若木桩一样。要不是那瘆人的绿光以及刺骨的寒流,我真的以为刚才我产生了幻觉。 呼喊了几声,‘小孩’都没有应答我,不由得感到纳闷起来,难道这‘小孩’不是二娃子? 瞧了瞧着鬼魂,视乎还真的不是二娃子。 既然不是二娃子,那为什么会找到我?还是说这屋原先就闹鬼?这次借助二娃子的葬礼,终见天日? 打了个哆嗦,连忙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越想,越瘆人,难不成等下还蹦出小说里的红衣女鬼出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如木桩一样的鬼魂,突然间抬起了手,指着门。 我感到很困惑,看了看这鬼魂,然后又看了看他所指的方向,不敢确定的问到:“你的意思是叫我打开门走出去?” 小鬼木讷的点了点头,回应着我。 紧锁眉头,心里暗语着:“这小鬼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我离开卧室?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吗?” 仔细想想,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小鬼,可为什么会找上我? 思索片刻后,我决定按照小鬼的意识去做。不然的话,肯定会缠着我不放,没完没了。 其实我也想知道这小鬼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看这小鬼最多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这么小就去世了,或多或少感到一阵惋惜。 于是我来到床边,套上衣服,点上一支烟走出了卧室。 随即那小鬼跟着我也走出了卧室,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便朝着楼下走去。 我自然是明白它的意思,是叫我跟着他走。 跟着小鬼吓了楼后,永望几人依旧还在打牌,看他们的样子已经到了决定胜负的时候了,不杀个天昏地暗是绝对不罢休。 他们看见我走下了楼,便问:“你去哪里?”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睡不着,准备出去走走。” 永望贱贱的对我说:“你小子这个时候还到处乱跑,小心撞鬼,今天可是二娃子的葬礼。 “呵呵。”我白了永望一眼,示意自己的想对他说的话。 殊不知,现在我跟前就有一只小鬼。 如果小鬼现身的话,肯定会吓得他们几人屁滚尿流。 小虎对着我笑了笑:“早点回来,大晚上的别瞎溜达。农村不比城市,有些东西宁可相信有不可相信无。” 小鬼在前,我在后。 跟着它走了十几分钟的路,还没有达到目的地。 我看着前面的小鬼,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小鬼没有理会我,依然朝着前面走去。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愤怒。莫名其妙的撞鬼不说,还要我跟着它走。都已经十多分的路程了,也不见到达目的地,问它话也不回答我。 于是,我不悦地对着小鬼说:“到底去什么地方?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回去了。” 这时,小鬼转过身子,死灰的看着我,轻轻的蠕动了一下嘴唇。 随即,那飘渺的声音钻进了我耳朵了,打了几个冷噤。 “马上就到了。” 这是小鬼给我的答案。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发作什么,只能压住怒火继续跟着小鬼行走。 过了几分钟,小鬼没有停下步伐,继续往前走。 这时我越来越愤怒了,这王八羔子鬼,纯属是在戏弄我。都他妈快半个小时的时间了,还没到目的地。 就在我准备发怒的时候,突然我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一样。 随即我想了起来,这是是后山,是我发现二娃子尸体的地方。 刹那间,我感到有些震惊,这小鬼怎么会带我来这个地方?难不成有什么秘密吗? 但是为什么之前走的路,不是村子里通往后山的那条路呢? 如果小鬼的目的是想让我来后山的话,大可走村子那条道路,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不用浪费这么的时间。可为什么要饶许多的路? 难道有什么秘密吗?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突然山谷里想起了怪声,像是某头野兽发出来的声音一样,让人感到惶恐。 同时那声音,宛如雷声一样,震耳欲聋,整个山谷都回荡着。 刹那间,山谷里的动物全都吓跑了,纷纷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我看着小鬼,惊魂未定的问到:“这是什么声音?” 小鬼并没有理会我,对着我说了一句:“走了。” 随即它转过身子,继续往山谷的深处走去。 看着小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个感觉,跟着它会发现什么惊天秘闻。 拍了拍胸口,平息了一下悚然的心态,然后点上一支烟跟上了小鬼。 刚才的那一声怪响,把周围所有的动物全都吓走了,导致附近十分的安静,就连一只蛐蛐的叫声也没有。 只剩下我踩着杂草发出来的声音。 片刻之后,小鬼挺住了脚步,转过身子看着我一字未言。 我看着小鬼皱起了眉头,心里想着难道已经到了目的地? 随即我打开手电,将附近看了一遍,除了树木、杂草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于是我问到小鬼:“难道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小鬼指了指它跟前,什么话也没说。 紧锁眉头,顺着小鬼的手指看去,发现他所指的地方是一处杂草。 难道草丛里有什么东西? 怀着不解,我走了过去,同时提高了警醒,深怕草丛里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毕竟大晚上的,视线受阻。加上又是一只小鬼所指的地方,自然要小心一点。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可况是一只鬼呢? 在加上刚才的怪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周围的气氛带到了一个极点。 深吸几口气,我看了看小鬼,它手指依旧指着我跟前的草丛。 慢慢的蹲了下去,吞了吞口水,然后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后,又深吸了几口去,伸出有些哆嗦的手,慢慢的扒开了草丛。 这一刻,我能 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身体猛烈的哆嗦,不断打着冷噤。 眨眼间,汗水将衣服打湿,黏在身子上十分的难受,精力集中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方,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吓破我的胆子。 ‘呼.....’ 终于,我将草丛扒开后,并没有什么危险,除了有些潮湿之外。 松了一口气,看来没有什么危险,然后不解的扭过头看向小鬼:“什么都没有。” 小鬼为言,依旧用手指指着那块草地,十分的执着。 我知道我并没有如小鬼的意,它是不会放过我,同时会继续让我找下去。 可是草丛里真的没有什么东西,除了草根与土地之外。 第二百五十九章没东西 很是无语的对着小鬼说:“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不信你自己看。” 可是小鬼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依旧指着那地方,眼神有些不善了。意思是让我继续找下去。 “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只鬼,大半夜的叫我翻草丛。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让我像个傻逼一样的翻找。难道是想将我把这里所有的杂草全都拔出来?” 苦恼的叹了口气,随手抓住一把草,用力的拔了出来,算是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 随手将手里的草扔了出去了,我开始咒骂这只该死的小鬼了。 可就在这时,当手电照射到我刚才拔掉杂草的地方时,瞳孔紧缩,满脸的不可思议。 随即,我将周围所有的杂草全都拔了,没过多久地上出现了一个让我震惊不已的脚印。 这脚印很大,差不多有半米长、二十厘米快,而且很深。 由此可见,脚印的主人,肯定是一个庞然大物,而且体重以力量都十分的惊人。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脚印了?” 看着庞大的脚印,我震惊了,久久缓不过劲来。 我对着小鬼说:“你是想我看这脚印?” 宛若木桩的小鬼,终于动了。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让我看见这个脚印。 但新的问题来了,这脚印的主人是谁?为什么这个小鬼大半夜的要带我来看这个脚印? 难道有什么秘密吗? 思索片刻后,我对着小鬼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你找我肯定是想让我帮你什么。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是没办法帮助你。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下一些线索?” 小鬼歪着脑袋,死灰般的眼睛盯住我,思索着什么。 顿时让我胸口感到十分的闷,像是堵住了一块巨石一样。 我坐在地上,拿出一支烟点上,看着这小鬼,等待着它的答案。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了,这小鬼依旧歪着脑袋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什么举动。 我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这王八小鬼又不是不会说话,干嘛像个哑巴一样一个字不说? 我又不会哑语,怎么理解它的意思? 但是,我见小鬼的表情虽然僵硬,但是能感觉到此时的他很迷茫,仿佛像回忆着什么,就好像失忆一样。 耐心的等待几分钟后,小鬼终于动了。 这一刻,我差点哭了,这小祖宗终于动了,终于不用喂蚊子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浑身上下的嘎哒足足有二十多个。在这样下去的话,附近的蚊子都快被我喂饱了。 小鬼与之前一样,看了我一眼,示意跟着他走。 又是几分钟的时间过去后,它站在一个山头上,用手指着一个方向,看了看我。 顺着他指的方向,隐约的能看见一丝灯光,以及能听见一些声音。 紧皱眉头,我问到小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要我从这里跳下去?大哥别开玩笑了,起码有几十米高,而且还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小鬼知道我理解错了它的意思,拉了拉我的手,顿时感到寒冷,全身快被冻住了,就好像光着身子来到了南极一样。 打了几个哆嗦,对着被小鬼触碰的地方哈了几口气,才好受一点。 然后我对着小鬼说:“大哥,我拜托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碰我。” 这时小鬼死灰般的眸子突然间有了活了,眼神有些焦急的看着我,然后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些着急的指着同一个地方。 我见小鬼的举动后,不由得困惑起来。 它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为什么一直指着这个方向?难道这个方向有什么线索吗? 打起精神,又一次顺着小鬼的所指的方向看去,除了隐约的能看见一丝灯光外,就没有什么了。 我用手电照过,前面是一片树林与悬崖。 撑在下巴,我开始思考小鬼想表达的意思,它所指的方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二娃子的家。这个时候,也只有他家里才会灯火冲天,在后山能够看见一丝灯光。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小鬼的意思。” 突然间,脑子一道灵光闪过,迫不及待的问到小鬼:“你想表达的意思是那个脚印与二娃子有什么关系?” 面无表情的效果,僵硬的笑了笑,看上去有些可爱。 他点了点头,表示我理解对了,然后又指了指脚印的方向,接着把手指向了二娃子的家。 我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小鬼想表达的意思。 正准备再次询问它的时候,小鬼不见了,消失在黑暗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 “小邪、小邪.....” 不知是谁摇晃着我,并轻声呼喊着。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睡眼惺忪的看着正在摇晃我的人,原来是永望。 然后我揉了揉眼睛,对着永望说:“怎么了?” 永望对着我说:“起床了,还睡,快点。” “哦。” 我应答一声后,伸了一个懒腰,准备下床的时候,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然后对着永望说:“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后山吗?” 永望宛若看见了外星人一样看着我,然后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怎么胡言乱语?” 我一把抛开永望的手,激动的问道他:“昨晚,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永望一头雾水的回答着:“走路回来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昨晚我不是出去过吗?那时候你和小虎、还有美美几人正在打牌,差不多一点钟的样子。” 永望恍然大悟的对着我说:“哦,你说这你昨晚出去的事情啊。你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什么?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不可思议的问到永望。 “是啊,怎么了?”永望不解的回答。 我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下去:“你确定那时候我出去到回来,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永望点了点头说:“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虎还有美美他们。那时候我们都在打牌,都看见了。你回来的时候,像是中邪一样,绷着脸,精神恍惚。我们问你话,也没搭理我们,然后就一个人上了楼。” 这时我有些震惊,久久缓不过神,坐在床边喃喃自语着:“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我跟着那小鬼去了后山,光是走路差不多就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可能出去五分钟的时间就回来呢?” 永望见我有些恍惚,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邪、小邪....” 我低着头没有理会他,咬着指甲将凌晨遇见的事情理了理。 我发誓,凌晨发生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毕竟那惊人的脚印,悚然的怪声以及小鬼触碰我身体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流。 “小邪、小邪,你没事吧!”永望有些着急的询问我。 我抬起头,对着永望说:“你是多久回来的?” 永望见我突然间抬起头说话,顿时吓到了。 他拍了拍胸口,有些不悦地对着我说:“你刚上楼一会儿,我们就没玩了。说去来就气,明明我都赢钱了,就是小虎那龟儿子最后把我霉到了。害的我最后一把输了,不仅没赢钱,反而还输了几百块。” 我才空听永望的埋怨,继续追问下去:“那你回来的时候,我有没有在屋子里?” 永望笑了笑:“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龙昏了?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不在屋子在哪里?我回来的时候,你小子睡的像死猪一样,怎么弄都弄不醒。” 这时我彻底呆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晨发生的事情绝对是真的,但是永望却说我在屋里睡觉,这也太扯淡了吧! 难道我可以分身?一个在家里睡觉,另一个跟着小鬼去了后山? 不死心的问,再次追问永望:“那你记得你回来的时候是几点钟?” 永望想了想回答:“差不多一点半左右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苦笑一下,不知所措了。 一点半左右的时间,那时候我才去后山没多久。 难道我真的可以分身? 还是说凌晨我跟着小鬼去后山的事情,是我做的一场梦? 如果是梦的话,那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悚然的吼声,刺骨的寒流,惊人的脚印,哪一个不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那未免太可怕了吧! 永望见我宛若傻子一样坐在床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就像一个疯子一样。走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去吃饭。” 永望拉着神情恍惚的我,朝着楼下走去。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打起精神与永望朝着二娃子的家走去。 这时我忽然想起凌晨,那小鬼告诉我那惊人的脚印,与二娃子有关系。 那可不可以理解为,二娃子的死因与那个脚印有关系? 想到这里,忽然间我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顿时打了几个哆嗦,灵魂感到一阵惧意。 “你怎么了?” 永望见我打了几个哆嗦后,关心的问到:“刚才我就发现你小子有些不对劲,是不是生病了?瞧你的脸,白的吓人,一点血色也没有。要不然你陪你去街上看看?”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永望见我摇头,也没说什么,来到小紫他们身边坐下,然后递给我一杯开水:“诺,喝点水。” 接过水,我坐在永望跟前若有所思。 小紫见我的样子后,感到很奇怪,然后问到永望:“他怎么了?” 永望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朱启文嗤笑一下:“是不是脑壳有包?” 向问笑了笑说:“你这是人生攻击啊。” 永望顿时就不乐意了,然后对着朱启文与向问说:“你们什么意思?” 朱启文看了永望一眼,冷笑着:“你是听不懂方言吗?那好,我说普通话,他是不是傻逼。” “草泥马,你才是傻逼。”永望火冒三丈,对着朱启文怒吼了起来。 心高气傲的朱启文自然是忍受不了别人辱骂他,顿时与永望两人争执起来。 小紫几人全都劝阻这永望与朱启文,不知向问说了句什么话,迫使永望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最后还是碳头出面,制止了这场闹剧。 而我,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思考着凌晨遇见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一场梦。我感觉在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发疯,会被自己折磨的不像人样。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记得我跟着那小鬼去了后山,可永望却告诉我在屋里睡觉。这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说,能够神游太虚,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我一定要查清楚。” 没有停留半刻,我立马走出了卧室。 努力的回忆昨晚那小鬼带我走的路线,但却只能隐约的记起,不敢确定正确的路线。 第二百六十章继续出发 时间过的很快,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挂在东边的太阳,悄声无息的悬挂在头顶,散发吃炽热的阳关。 顿时,满头大汗衣服全都被打湿掉了。 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再三确定下,才朝着前面继续出发。 此时周围的场景,我是越来越感到熟悉,如果我没错的话,那么这就是那小鬼带我走的路。 只要顺着这条路走去,看看目的地是否是全民乡的后山,以及我看见的那惊人的脚印。 如果真的存在的话,那就证明凌晨所发生的事情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约莫十几分钟的时间,我来到了后山。 这时我坐在地上休息、乘凉。 看来凌晨所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现在就只剩下那道惊人的脚印,等着我去证实。 片刻之后,凭着记忆我来到了昨晚小鬼带我去的地方,仔细的看了看周围,最后发现被我拔掉的杂草中,那道巨大、悚然的脚印。 刹那间我震惊了,看来我真的没有做梦,凌晨真的来过这个地方。 虽然之前我一直坚信自己来过这个地方,但是没有实质的证据去证明一切。现在证据找到了,带给不小的冲击,让我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我没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为什么永望却告诉我,我出去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回来了?而且他回到卧室的时候,我是在睡觉?” 紧锁眉头,我坐在地上思索起来。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一点都不符合逻辑,就算我浮想翩翩,也没办法想这一切给想明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自己问自己。 随后,我又想起那小鬼告诉我这道脚印与二娃子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二娃子都已经死了,这也意味着线索断了,总不可能我亲自去找二娃子问个明白。 就算我想去找二娃子,我也能看见他。但这不是我想看见就能看见的,这需要他主动现身来找我。 这些年下来,我总结了一下我看见鬼魂的规律。 基本上全是鬼魂主动现身,不然我是看不见它们,尽管我有一双阴阳眼。 想着想着,突然间发现太多的疑问了,一时间根本无法捋清楚。 ‘咕咕....’ 这时肚子传来声音,表示抗议。 看了看时间,都一点钟了,不知不觉竟然过了五六个小时了,这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吧。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还是先回去把饭吃了后,才有精力去思考这些如玄幻一样的问题。 回到家里后,永望几人正围在一张桌子,继续战斗着。 看他们的样子,视乎想要把昨晚损失的全都找回来。 简单的打了一下招呼,去厨房拿了一点东西便回到了卧室。 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思考着我现在遇见的问题。 我已经证实了凌晨,我确实跟着小鬼去了后山。可永望的话又让我感到十分诡异,这点我也找小虎与美美证实过,我确实出门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回来了。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会不会是这样 ,是我自己记错了时间,在永望熟睡后离开的屋子? 可是又不对,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永望他们正在战斗。 苦恼的揉了揉脑袋,感觉脑细胞都快死绝了,这简直太烧脑了。 我估计,就算是顶尖级的科学家也无法将我遇见的事情道出个所以然来。 抽了一口烟,沉淀了一下情绪,决定暂时先把这个问题抛开,去分析下一个问题。 后山那悚然的脚印是怎么回事? 初步判断,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脚印,人类的脚印不可能那样大,就算是传说中的野人也不会留下巨大的脚印。 给我的感觉,那脚印像是某种野兽留下的,但是又是什么野兽能够有留下这样的脚印?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断片了,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问题。 于是我走出了卧室,给小虎打了一个招呼后,便去了他的房间,打开电脑看是上网百度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动物能够留下那样的脚印。 查了许多,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不得不让我暂时将这个问题给放下,继续思考下一个问题。 小鬼表明那脚印与二娃子有关系,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我解开二娃子的秘密,也间接性的解开了那脚印的问题。 可是脚印与二娃子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总不可能真的去二娃子的坟墓前守着,等着他的鬼魂出来询问吧! “等等。” 突然间,脑子一道灵光闪过。 既然这脚印与二娃子有什么关系,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去询问一下李大婶与李大叔,旁敲侧隐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可是下一秒我放弃了,人家两口子才黑发人送白发人,现在又去揭别人的伤疤。 换做是任何一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不暴揍你一顿就是一件好的事情了。 “啊.....” 我苦恼的嘶吼了一下,我感觉整个人快崩溃了,一点精神也没有。 这些问题简直比登天还难,我究竟该怎么办?我要如何去破解这些问题,找出真相? 其实我可以完全不用给自己造成这么多的麻烦,但是该死的好奇心在作祟,驱使我去调查真相,不然不见天日。 还有,我跟着小鬼去了后山,这也意味着我接受了它的请求,就必须解开谜题。 不然,这小鬼是不会放过我。 无论是小鬼的请求,还是好奇心的驱使,我都快去解开真相。 不然,我会觉得不好受,就好像身体缺少了什么重要的部分一样。 看来现在也只有去二娃子的坟墓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看见二娃子的鬼魂,让他道出一切。 暂时将这些问题抛开后,我来到楼下与永望他们一起玩牌。 我感觉如果在不去做一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精力的话,我肯定会的神经病。 就在我与永望几人玩牌的时候,另一边整天不见人影的碳头与小紫两人,悄悄地去了后山。 两人来到发现二娃子尸体的地方,查勘着什么。 片刻之后,小紫问到碳头:“教官,你真的确定二娃子不是遭遇不是一个意外?” 碳头一边埋头查勘着线索,一边回答到小紫:“我也不敢确定,但总有一个感觉,感觉二娃子的意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其中隐藏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小紫皱了皱没有说:“那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碳头愁眉苦脸的回答着:“目前还没有。” 小紫叹了口气,无奈的对着碳头说:“会不会是你多想了吧!” 碳头铿锵有力的回答:“不会,这是我多年办案的经验。直觉告诉我,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这么多年,我一直坚信自己的自觉。” “我不管了,随便你了,想怎么就怎么吧。” 小紫也不嫌弃,一屁股坐在了地方,有些不悦地对着碳头埋怨着。 这也怪不上小紫,毕竟大热天跟着碳头来到后山翻天覆地般的寻找所谓的真相。到头来,碳头却告诉人家,是因为自己的直觉,觉得二娃子的遭遇有些离奇。 换做是谁,谁都会生气。 过了一会儿,碳头也不找线索了,也坐在地上拿出一支烟点上。 小紫看着碳头,冷笑了一下:“怎么不继续寻找你所谓的线索?你不是一直相信你的直觉吗?继续啊,停下来干嘛?” “你这丫头。”碳头有些无语的支吾了一句。 随后,小紫对着碳头说:“对了,我记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碳头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小紫说:“这几天我发现杨邪有些怪怪的,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 “哟呵。” 碳头看着小紫说:“你是不挺讨厌那小子的吗?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别人?” 小紫脸色一红,有点不好意思。随后她咬牙切齿,威胁着碳头:“你在乱说小心我揍你。” 碳头笑了笑,也没在意小紫对他的态度,然后问到:“那小子怎么了?” 小紫回答着:“我也不知道,就是给我的感觉杨邪好像遇见了什么事情,每天都魂不守舍。我估计是因为他发现二娃子的尸体,受到刺激了,一时间缓不过劲来。刚才,我还看见他从后山走出来,也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 碳头一听,神色严肃了起来。紧锁眉头,低头私语着:“这小子来后山干嘛?难道他也觉得二娃子的遭遇有古怪?” 随后,他问到小紫:“你看见他来过几次后山?” 小紫白了他一眼,极为无语的说:“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虫,我怎么知道他来过几次?中午的时候,我碰巧遇见了,给他打招呼还不搭理我。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最起码的绅士风度也没有,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入选到这里来培训。” 碳头没有搭理小紫的埋怨,拿出一支烟点上后,若有所思。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下午六点了,天逐渐的凉快起来,时不时的吹来一阵风,让人心旷神怡。 “妈的,今天又栽了。”永望愤愤不乐的骂了一句。 小虎哭丧着脸,应和了一句:“说的好像我赢钱一样,妈的,这个月的生活费都快没有了,真是太背了。我还以为今天可以翻本,没想到倒输进去。” 我在一边兴高采烈的数着钞票:“哈哈,今天哥高兴,请你们去潇洒。”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走,现在就去街上下馆子,非要把我输的钱,全都吃回来。” 永望骂了我一句,便拉着我朝着街上走去,小虎也快步的跟了上来,搭在我肩膀。 我也无所谓,反正这些钱是我赢的。 来到街上一家馆子,永望点了许多的菜,心中的怒火才渐渐的消失,然后又搬了一箱啤酒打开一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吃了一颗花生,我对着小虎说:“对了,上次你不是说你可以越狱,去很多网站查找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小虎喝了一口酒说:“是啊,怎么?你想找东西吗?” 我点了点头说:“嗯,是有点东西想找找看,但是下午,我查了许久,也没看见我需要的东西,所以就想让你帮我一下。” 小虎笑了笑说:“多大的事情,等下我回去就帮你去找。” “行,我先把照片发给你,到时候你给我看看。” 随即,我把后山那个悚然的脚印的照片,发给了小虎。 小虎看了看,不解地问到我:“这是什么?” 我笑了笑说:“无聊的时候,在网上看见的。就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脚印。” 小虎点了点头说:“行,等下回去就给你看看。来,喝酒。” 一顿胡吃海喝后,差不多八点钟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故意 给永望和小虎一人买了一包玉溪后,这俩孙子才高兴的拉着我回家。 一顿饭下来,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开销,赢得钱基本上没有了。这俩孙子绝对是故意的,算计好了如何让我把赢得钱,全都吐出来。 还真是一群欠打的龟儿子,太讨人厌了,赢点钱我容易吗?我们三人坐在桥头抽着烟,抬头仰望着天空,那一颗颗星星,如萤火虫散发出来的光芒,点缀在夜空,十分的唯美,有种说出不来的感觉。 这样的场景,在城市里是看不见。 一时间,我们三人都看呆了,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着美丽的夜景。 过了一会儿,永望对着我们说:“回去吧,我感觉在呆在这里,我都把蚊子喂饱了。” “哈哈....” 我和小虎同时笑出了声,互相日隆着永望,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 回到村子,我们三人说说笑笑。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夜空,随即孩子的哭声回荡在村子里。 “劳资打死你个龟儿子,都给你说了,喊你不要去后山,你偏不听。你个duo命虾虾儿,是不是要像二娃子那样吗。” “呜呜.....” “这是怎么回事?”小虎不解的问到。 我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知道?听声音好像是吴怡,估计是淘气了被她妈妈收拾了。” “也不能这样打孩子吧,才多大啊?”永望有些生气的对着我们说。 “行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就别参合了。” 小虎对着永望说了一句后,便拉着他走回了家。 此时,吴怡撕心裂肺般的哭声,她母亲暴跳如雷的辱骂声,回荡在村子里。 从语气中可以判断,吴怡的妈妈很气愤,宛如吴怡犯了天大的事情一样。 “吴怡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她母亲会有如此大的怒火?” 我喃喃自语一句,感到有些纳闷,还有什么后山、二娃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我突然想了起来,小紫曾对我说过,寻找二娃子的那天晚上,我说还有后山没有寻找的时候,小紫看见李大叔两口气脸色突然间就变了,神色有些犹豫、害怕,视乎在恐惧着什么。 难道后山真的有什么东西? 刹那间,我想起了那道悚然的脚印。 莫非后山真的有怪兽? 渐渐的吴怡的哭声开始变小,她母亲也没在怒吼。 我也没有继续停留在原地,点上一支烟回到了家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旭日升起,渐渐的散发出炽热的阳光,使整片大地化身为蒸笼,来蒸煮着万物。 我被热醒后,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靠在床头抽了一支烟缓缓神。 永望还在熟睡,口水都快把枕头给打湿了,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梦到了什么。 这时门打开了,碳头走了进来。 我对着碳头说:“教官有事吗?难道开始训练了?” 碳头对着我说:“训练的事情还早呢,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有些纳闷的看着碳头,也没多问,穿上衣服后,我跟着碳头来到了街上一个摊子前。 点了四根油条,两碗豆浆还有一笼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我打了一个饱嗝,感到一阵舒服。 碳头递给我一支烟问到我:“听说最近你小子挺忙的,在些什么?” 这时我感到纳闷,这碳头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我对着他说:“什么?” 碳头笑了笑:“你小子还给我装,我看你能装多久。” 我回了一句:“不是,教官你说话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 碳头继续笑道:“既然你小子想继续装下去,那我就告诉揭穿你小子。你告诉我,你这段时间怎么一直往后山跑?” 我感到十分的诧异,碳头怎么知道我去过后山?听他的话,视乎知道我记过几次,难道他察觉了什么? 不敢确定碳头究竟在卖什么药,我只好装疯卖傻的回答他:“教官你这是在诬陷我,我什么时候去过后山呢?” 碳头是笑非笑的对着我说:“到现在你还在给我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那好你告诉我,昨天中午,你为什么从后山下来?不要给我说你心情不好,去散步之类的话。心情不好,能在大中午的时候去散步?你也不怕热出痱子来。” 这家伙果然是一个老狐狸,几句话就将我的后路给堵死了,一时间让我有些手慌脚乱。 深吸一口气,我对着碳头说:“教官,你这也管的太宽了吧。我去不去后山,好像不关你什么事吧,况且也没有那条规定说不允许我去后山。还有,你就这么确定我去过后山?难道就不可以我从其他地方绕路?” 碳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他。 随即他马着脸对我说:“杨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想不想继续训练下去?今天你给劳资说清楚,你去后山究竟是干什么,不然你小子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我急了,碳头纯属在耍无赖,套不出我的话,就用强权危险我。 “教官,你这就有些无理取闹。我去什么地方这是我的自由,我不告诉别人我的去出,这也是我的权利。法律上,好像也没有那条规定说别人问什么就必须回答。还有,我又没有违纪,你凭什么要驱出我?” “小兔崽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碳头横眉怒目的呵斥着。 我也不是吃素的,硬着头皮回瞪了一眼碳头。 “好、好、好。你小子有出息,敢跟老子斗嘴。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没权利驱出你,但是这只是暂时的,等着训练的时候你就知道锅儿是铁造的。” 我冷笑一声,对着碳头说:“随便你,这训练我还不去了,大不了我回去继续实习就是了。” 这时我站了起来,满腔怒火的朝着村子里走去。 碳头怒吼一声:“站住。” 停住脚步的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便转过身子继续朝着村子走去。 碳头见我没有理会他,着急了,结完账后便朝着我跑了过来,挡住我的去路。 紧锁一下眉头,这王八蛋究竟想干什么? 深吸一口气,我将自己的怒吼压制到了极点,但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随即怒吼起来:“你他妈有病?挡住我的去路干什么?” 碳头也怒了,估计这还是第一次有学员骂他。 “小兔崽子,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我笑了笑:“呵呵,想要别人尊重你,首先你得学会尊重别人。” 碳头对着我说:“你信不信我让你市公安局实习的资格都没有。” 这时我彻底怒了,碳头这王八蛋纯属是不给我活路,想要将我逼死。 红着眼,浑身颤抖的看着碳头紧咬住牙齿,也是我打不过他,打的过他的话,早就冲上去揍着龟儿子了。 “随便你,大不了我从新去找份工作就行了。” 碳头见我的态度如此的刚强,突然间笑了,笑容十分的苦涩,摇了摇头自语:“看来是我输了。” 我看着碳头未语,紧锁眉头。不知道这王八蛋又在卖什么药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十几秒钟后碳头对着手机另一边的人说:“我输了,还真的被你说中了,这小子油盐不进。” “我知道,我又没说不给,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这时碳头对着我说:“小子接电话。” 我看着他,没有任何举动,先前我已经和他闹翻了,都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就差打起来了。现在突然间叫我接电话,谁知道他在捣鼓着什么。 碳头见我站在原地没任何动作,神色微微一变,有些难看。他对着我说:“我叫你接电话。” 我冷笑一下:“你叫我接我就接?我又不是傻逼。还有我告诉你,现在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有权利不搭理你。以前我在你手底下训练,给你面子,你就是我的教官。现在劳资不做了,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j8,也是我打不过你,打的过你肯定好揍死你这个王八蛋。” “小兔崽子,劳资今天揍死你。”碳头 怒吼一句,便要朝着我跑来。 我连忙退了几步,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聚精会神的看着碳头。 虽然我打不过他,但是也不能认怂,能揍他一拳是一拳。 也不知道和碳头通电话的是什么话,原先准备揍我的碳头将手机放在耳边后,便消停了下来。仇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免提打开后,便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小邪、你听的见吗?” 这时我觉得电话里的声音很熟悉,顿时有些惊讶。 “海哥?”不敢确定的问了一句。 海哥笑呵呵的对着我说:“我还以为你小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我笑了笑,回答着海哥:“没有的事,对了海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时我多多少少也知道刚才碳头的举动,多半是与海哥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说两人之间有着什么赌局。 海哥笑了笑说:“啊,是这样的,我和包黑炭两人打赌。我说你不会就范,即便是被他危险了也一样,他不相信,非要和我赌,然后就发生了 你们刚才的事情。” 我苦笑一下,有些无奈的对着海哥说:“敢情你们俩就这样戏弄我?我说哥,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海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我说:“这个我也知道,但是这包黑炭非要逼着我来,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他了。幸好你小子没给我丢脸,等你回来请你小子好好的吃一顿,地方随便选。” “呵呵,算你有良心。” “还有,刚才你们两人之间的争吵我听见了。别往心里去,包黑炭不敢拿你怎样,就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罢了,” 我看了碳头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他也看了我一眼,对着我哼了一下。 我也不在意,反正刚才都已经闹翻了,爱咋咋的,还是那句话,大不了我退出这次的训练就行了。 点上一支烟,我问到海哥:“我就不相信你这次打电话,单纯的就是为了和碳头两人打赌。” 碳头听见我对他的称呼,顿时火冒三丈,瞪大双眸看着我说:“小子,你说谁是碳头。” 我还没说话,电话里的海哥就抢先一步:“怎了?包黑炭难道你不是碳头吗?是不是欺负我弟弟?你等着,劳资那天过来收拾你。” 顿时碳头没脾气了,瞪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感到很诧异,没想到海哥竟然有如此的威严,平时还真没看出来。 海哥对着我说:“小邪,我知道你小子心里有气,但是过了就过了,知道吗?” “知道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打电话来的。” 海哥说:“是这样的,我听包黑炭说你们那里出来人命,他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所以就暗中调查。恰好他又对我提起,说你好像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也在暗中调查。” 第二百六十二章线索 我看了一眼碳头说:“真是这样?” 海哥对着我说:“小兔崽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摸了摸头说:“嗯,我记得上次去h市,就是你把我骗过去的。” 海哥老脸一红,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那不算,说正是,你查到些什么?以前我也给你说过,你小子是当刑警的料。独特的推理方式以及一些特殊的手段,会查到许多线索。” 我知道海哥话中的意思,他指的就是我阴阳眼的事情,只是碳头在旁边,他没有点破罢了。 对于海哥,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对着他说:“确实有些线索,但是诡异,我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如果把这几个问题全都解开,那么二娃子的死因也就真相大白。” 这时站在跟前的碳头忍不住说话了:“你小子就使劲吹牛逼吧,我看到时候你怎么下台。”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话。现在我的怒火还没消,不想和碳头说话。 电话里,海哥对着碳头说:“黑炭你就相信小邪,这小子办案很有一套,我都自愧不如。不然,他怎么可能破了h市与a市一中的案子?要知道那一件案子不棘手?” 碳头知道这些事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便没说话。 随即,和海哥唠叨几句话后,便挂了电话,看着碳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碳头走过来后,我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砰砰’作响。 如果碳头突然间对我下手,岂不是只有被秒杀的命? 就算他不偷袭我,我还是被宰割的命运,本身我也打不过他。 碳头对着我说:“小子,你到有些脾气,不畏强权,很好。是一个当警察的料,但是别以为这就算了,老子还是第一次遇见有学员竟敢向我顶撞。丑话说到前面,训练的时候我会好好的照顾你,希望你能满意。废话不对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就烟消云散,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 我看着碳头瘪瘪嘴,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人家一个教官拉下身子主动求和,这时候我在不给他面子的话,就显得有些小气与做作了。 碳头知道我心里有些不爽,也不在意我刚才的举动,递给我一支烟说:“说说看,你对二娃子的遭遇有什么看法。” 我知道正事终于来了,这也是碳头找我最主要的目的。显然他和我一样,也意识到整件事情有些诡异。 我对着碳头说:“有些发现,但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互相交流一下各自的看法,说不定有什么新的发现。” “小兔崽子。”碳头骂了一句后,便拉着我回到了他的屋子。 碳头所住的屋,正是先前我和永望最先到达这里被考验的楼房,与我们现在的宿舍比较起来,那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的差别。 这龟儿子一个人居然住这么好的楼房,也不知道分两间出来给我们,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和永望挤在一张床上,晚上都热死了。 哦,对了,小紫好像也住在这里一样。 书归正传,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屋里的装饰极为羡慕的说:“教官,你这待遇也太好了吧。我看有这么多的空房间,不如分给我一间怎样?” 碳头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扔给我一瓶后说:“行啊,要住这里是有条件的。” 我眼睛一亮,有些兴奋。既然有条件,那也就说明有机会住在这里,不用子啊与永望挤在一起了。 碳头眯着眼,微微的翘起嘴角,看上去有些怪异,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有点阴险。 他笑呵呵的对着我说:“条件就是打赢我,如果你有这个实力的话,现在就可以试试看。正好,我好久没锻炼了,身子骨有些生疏了。” 这时我看着碳头,嘴角不由的抽搐起来,这孙子是变相想要收拾我的节奏啊,我能上当吗? 白了碳头一眼,我没有说话,然后点上一支烟说:“不想给我就明说呗,用得着来这样?” 碳头可耻的笑了笑,也不收敛自己的意思,铿锵有力的对着说:“我就是想揍你小子一顿怎么着?还是那句话,想住这里可以,但前提是打败我,不然你只有做梦住在这里了。” 我:“……” “好了,不和你嘻嘻哈哈了,说正是,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突然间碳头的神色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到也有几分威严。 这时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收起玩弄的心态,深吸一口气对着碳头说:“确实有些发现,我感觉这后山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一样,让这里的村民谈之色变,惶恐不安的样子。” 碳头点了点头说:“没错,这点我也发现了。” “嗯。” 我继续说到:“特别是二娃子失踪那天晚上,我不是说还有后山没有去找嘛?小紫告诉我,就在那时候,李大叔两口子的表情十分不对劲,后山两字就好像是被诅咒过一样,让他们浑身不自在,诚惶诚恐。还有,昨天,我和永望、小虎吃完饭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吴怡的母亲正在教训她,好像是因为吴怡去了后山。” “这实在有些怪异,而且我也偷偷调查过几次,也发现这后山确实有点诡异,但是却一点发现也没有。” 这时我有些犹豫了,到底该不该告诉碳头我在后山发现的那道悚然的脚印。 最后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他。虽然先前与海哥通话,他没有很明确的告诉我,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叫我把所知道的都告诉碳头。毕竟碳头从警多年,有丰富的经验,况且他的思维与诸多地方是我无法比的。说不定告诉他,还会有什么发现,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想要解开真相。 与其一个人苦思冥想,不如两个人一起思考。 “我倒是有些发现。” 突然间碳头眼睛发光,宛若一个孩子一样,遇见自己喜欢的玩具,顿时有了精神。 他迫不及待的问到我:“快,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道脚印,于是便把手机摸了出来,翻开相册让他自己看。 过了一会儿,碳头抬头问我:“这就是你的发现?” 这下子,我有些不乐意了,碳头的话很明显在质疑我,怀疑我是不是随便找张照片给他,不告诉我知道的线索,故意搪塞他。 不悦的对着碳头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碳头看了我一眼说:“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时我有些无语,但也能理解碳头的心情。同样是去一个地方,为什么碳头去了几次一点发现也没有,而我却有了发现?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我回答着他:“无意间碰倒的。” “无意间碰到的?”碳头反问我一句。 “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他,我发现这个脚印,是一直一只小鬼带我找到的。因为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我能看鬼魂的事情。 当然,就算我告诉碳头,这道脚印是一个鬼告诉我的,他会相信吗? 迄今为止,我还记得当时海哥知道我能看见鬼魂,他的表情是什么。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后山,来到脚印的地方。 我指了指地上对着碳头说:“自己看。” 随即碳头将视线转移到我所指的地方,顿时呆住了,惊讶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悚然的脚印,赫然的呈现在地上,虽然脚印里有少许的杂草与泥土,但也掩盖不了那逼人的气势。 过了好一会儿,碳头才缓过神来对我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这也太惊人了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儿留下的。” 碳头蹲了下去,用手摸了摸脚印,不可思议的说了一句:“难道这后山真的有什么怪兽?二娃子的遭遇就是一个意外?” 我说了一句:“也不见得。” “此话怎讲?”碳头反问我一句。 我点上一支烟说:“就算这后山真的有怪兽,二娃子的遭遇也是这怪兽造成的,但是你不觉得其中有许多地方不对劲吗?试想一下,二娃子失踪的那天晚上,为什么当我提起后山的时候,李大叔两口子会有反常?抛开别的不说,就说在我们要去后山寻找二娃子的时候,为什么李大叔两口子没有第一时间感到?而是在我们之后?而且还是思考了许久才跟上我们的脚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整个村子都找完了,也没找到二娃子,就只有后山没去。明知道后山有怪兽,那么二娃子的危险指数是不是很高?说句难听的话,死亡的几率是不是很大?” 碳头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是,如果是我的话,恨不得在第一时间感到这里。而不是犹豫不决。” 这时,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天晚上,那小鬼指着二娃子家和脚印所在的地方。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小鬼想传递的意思是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直觉告诉我,如果能解开小鬼所指的含义,那么整件事情便会浮出水面。 碳头对我说:“看来老李家有很大的嫌疑,他们肯定隐瞒了什么秘密。但究竟是什么秘密,能比上自己孩子的性命?” 头疼的揉了一下脑袋:“这个我也想知道。我发现二娃子的遭遇其实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后山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为什么李大叔两口子当天晚上会反常,为什么吴怡她母亲会在昨晚大骂吴怡,而且还是与这后山有关系。种种迹象表明,这后山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究竟是什么呢?” 我和碳头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脑子一道灵光闪过,突然间我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在二娃子失踪的那天晚上,二娃子和吴怡还有6 1三人在说熊噶婆的事情。 当时二娃子都哭了。 吴怡告诉我,他们看见了熊噶婆,二娃子还差点被抓走。 没过多久,二娃子就失踪了,并且遭遇不幸。 这会不会与传说中的熊噶婆有关系? 与此同时,脑海中浮现出小虎给我看的那张所谓熊噶婆的照片。 仔细想想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我连鬼都看见了。 碳头见我的样子,视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问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有点走神。” “那走吧,先回去再说。”碳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来到碳头的家,休息片刻后,我们两人开始商量着关于后山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三章问题 把我们现在所正握额线索全都理了一边,问题顿时就出来了。 第一是这道悚然的脚印究竟是什么玩儿留下的,当然这个我也已经拜托小虎,目前不用操心。 第二是这后山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第三则是为什么李大叔两口子在二娃子失踪的那天晚上,有反常的表现? 这三点是整个案子最重要的步骤,但说起来第一条也不是这么重要。 因为只有解开第二与第三随便那点,都可以知道那脚印是什么东西留下的,也就是说第二与第三无论那点,只要解开了,那么所以真相将浮出水面。 那么问题来了,要怎样去解开第二与第三点呢? 这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我对碳头说:“无盘估计怎么查不到什么,除非有什么惊人的发现,或者是村民们主动告诉我们。不然,是没有办法解开谜题。” 碳头说:“不错,但是事情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复杂,总有突破口。但是对我们两人来说确实有着不小的难度,所以我刚才想了想要不要其他人参与到这件事情来。.” 紧锁眉头,我对着碳头说:“你的意思是把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其他人?” 碳头笑了笑:“我才没有这么傻,我只是让他们参与到调查后山的秘密而已,又不是让他们彻底加入这件案子。” “我就想知道,你究竟想要怎么做。”我纳闷的问了一句。 碳头笑呵呵的对我说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先去吃点东西,都他妈中午了。我叫小紫给咱们弄饭,我们喝两口。短暂的接触后,我发现你小子很对我的口味,怪不得阿海那小子会极力推荐你去公安局实习,确实有一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有什么能耐我自己很清楚,我所破解的案子,全是与鬼魂沾上了关系,借助它们的力量,侥幸的破了案子。 如果我没有阴阳眼,就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人。碳头见我们所有人都到齐后,铿锵有力的吼道:“大家早上好。” “教官早上好。” 所有人异口同声回应着碳头,声音十分的响亮。 大家多少也有些兴奋。 “很好,很有精神,看来这几天的休息大家并没有忘记我们最初的目的。” 碳头点了点头继续说:“从现在开始,我将开启下一步训练。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的训练才正式开始。之前只是为了锻炼大家的意志力以及身体等各方面的训练。大家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随即听从教官的指令。” 碳头深吸一口气说:“我们这次训练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锻炼大家收集情报的能力。我们这行业随时随地都要收集一下情报,方便判断出罪犯接下里的动作,洞悉他们的意图,将罪恶扼杀在摇篮中。所以,咱们这次训练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凭借大家自己的本领,一天之内收集在关于后山的所有信息。到时候我会采取各位提供的信息,来评分。” 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不明白后山到底有什么好收集。 当然,我也很震惊,没想到碳头竟然是用这样的方式去收集关于后山的情报。到时候就可以集合所有人提供的消息,从中提取有利的线索,进行推理,得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这时我不得不佩服碳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碳头铿锵有力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训练内容,那就出发吧。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天黑之前将所得到的消息全都给我,知道吗?” “知道。” 届时,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子,分散在村里每一个地方。 我看着碳头说:“这就是你说的需要大家的帮助去寻找有力的线索,真心佩服你。先前我还一直在猜测你究竟会怎样去做,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碳头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小兔崽子是不是顿时觉得自己很落后啊。哈哈.....” 我白了一眼碳头,没什么好说对他说。 这时,一边的小紫看着我们两人,纳闷的问到:“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这还是我第一看见教官与一个学员达成什么共识。” 我回答着小紫:“额,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小紫神色不悦,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小子,敢在老娘面前装疯卖傻,还嫩了一点。快点告诉我,你和教官究竟达成了什么共识。” 咧着嘴,我直呼道:“疼、疼、疼,碳头,不对是教官,你快点管管她。在这样下去,我耳朵都快被揪下来了。” 我以为碳头会马着脸,呵斥小紫一顿。谁知道碳头不仅没制止小紫的行为,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嗯,是该收拾收拾这个小子,小紫自己把握。我还有事,先走了。” “教官、教官。” 我看见碳头头也不回的走了,有些着急:“操你大爷,碳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随即,我弯着腰,求爷爷告奶奶,低声下气的对着小紫说:“姐,我的亲姐姐,你快点放手,耳朵都快被揪下来了。” 小紫鼓起腮帮子,眼睛圆溜溜的盯着我:“那你快说你和教官究竟达成了什么共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先松手吧,大姐。” “如果你敢撒谎,后果你知道的。”小紫瞪大眼睛,气鼓鼓的威胁我一句,样子看上去十分可爱。 但是在我眼里,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可爱,剩下的全是噩耗。 小紫就是有着天使般的面孔,实际上是一位魔鬼。 揉了揉耳朵,感觉都快被揪下来了,通红且发烫。 拉开如小紫的距离,心悸的对着她说:“先说好,如果当时碳头怪罪下来,我就说是你强迫我的。” 小紫有些不耐烦的对着我说:“知道了,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见小紫不耐烦了,连忙道出我和碳头之间达成的共识,深怕这位姑奶奶爆发脾气。 约莫五六分钟的样子,我把我和碳头之间所讨论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小紫。 小紫看了看我,有些无语的说:“这就是你们两人之间达成的共识?真的佩服你们,这后山能有什么秘密啊。都快把后山给翻烂了,也没见着找到些什么。” 我笑了笑说:“别说,我还真的发现点线索。” 这时小紫眼睛一亮,宛若看见了金山银山一样,看着我,微微的翘起了嘴唇。 突然间,我打了个激灵,凉飕飕的,意识告诉我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如果想的这样,小紫再一次揪住我的耳朵,像个泼妇一样的指着我破口大骂:“有线索居然不告诉我,你小子纯属是挨打。” “姐,我的亲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几分钟后,我像个怨妇一样,幽怨的看着小紫,不由的感觉到自己好委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小紫紧锁起自己的眉头,鼓起腮帮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尽管此时的她,花颜月貌,但在我眼里就是一个魔女。 “怪不得教官会想出这样的训练方式。确实,如果这后山真的隐藏秘密,村民又守口如瓶,光凭你们两个确实查不到什么。但是现在人多了,即使每个人都不能完全查出后山的秘密,但是每个人能找到一丝有利的线索,在拼凑起来,就能够组成一个完整的线索。” 我苦笑一下,不由的感觉到我与小紫的差距。 短短几句话,便可以查出碳头的用意。 但是我,如果不是小紫说出这些话,我是不可能想到这些。 顿时,我感觉自己真的很渺小,如果真的没有这双阴阳眼的话,那么我真的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于是我灰溜溜的离开了家,漫无目的游走在村子里。 这时候我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只能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在思考下接下来的问题。 我来到河边,坐在草地里抽烟,刺眼的阳光折射在河面上,散发出不停颜色的光芒。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永望打来的。 接了电话后,我问到永望:“怎么了?” 永望说:“你在什么地方?” “河边啊,有事吗?”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永望对着我说:“你去河边干嘛?碳头不是叫我们去巡查关于后山的消息吗?” 我回答着:“嗯,我先休息一下在去。对了,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永望无奈的对着我说:“能有什么发现?也不知道这碳头究竟吃了什么药,后山能有什么?纯属浪费时间,不过这里的村民好像对于后山有些顾忌一样。每次我开口询问关于后山的信息时,村民们都是谈之色变,沉着脸离开了。” 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早就知道了,如果真的这样简单就可以了解到后山,那么我和碳头也就不用这样煞费苦心了。 碳头也不会出此下策,发动我们所有人去收集关于后山的情报。 和永望瞎扯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躺在草地上,特别的舒适。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看时间,把我吓了一大跳,居然都三点多钟,这一觉我是睡的有多舒服? 打了几个哈欠,我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肚子饿的‘咕咕’作响。 准备回去的时候,我遇见了吴怡和6 1;两个小丫头,不知道在河边捣鼓着什么。 怀着好奇,我走了过去,看见两个小丫头摘什么叶子。 不由的问到:“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小丫头抬头看了看我,眨巴眨巴眼睛异口同声的回答着:“我们在摘扮家家用的钱。” 我笑了笑,摸了摸两个小丫头,然后对着她们说:“知道了,小心一点,别把衣服弄脏了,不然回去,肯定又会被你妈揍一段。” 随即,我站了起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几步,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去蹲在两个丫头跟前说:“对了,哥哥问你们一件事情。” 吴怡用她沾满泥土的手,擦了一下鼻子。顿时鼻梁上粘上了泥土,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回答着:“什么事?” 我笑了笑,对着两个丫头说:“就是上次,你们不是说有熊噶婆吗?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这时候两个小丫头神色严肃的对着我说:“真的,是真的。” 我又继续问到:“你们在在哪里看见的?” 吴怡回答着我说:“就在后山,我看见了的。差点把我们 1两个捉起跑了。” “真的?”我半信半疑的问到吴怡:“是不是你们故意吓唬人的?这个世界压根就没有什么熊噶婆。” “有,真的有。” 6 1对着我说:“我们亲眼看到的,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哈。” “不得行。” 第二百六十四章后山 这时吴怡插了一句话,对着6 1说:“我妈说的不许去后山,不然的话要像二娃子那样死噶。二娃子就是被熊噶婆抓死的。我妈还说了,我再去后山的话,要把我脚都打断。” 看着吴怡一本正经的对着6 1说道,不由的忍不住笑了。 然后我对着她们说:“那这样吗,你们告诉你在什么地方看见的,我自己去看看到底有没有熊噶婆,我就晓得你们是不是骗人的。” “嗯。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呢?”吴怡歪着脑袋,天真的问了我一句。 刹那间,我感到十分的诧异,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懂得利益交换。这么小就知道要好处,长大了肯定是一个财迷。 为了套出两个丫头的话,我对着她们说:“你们想要什么好处吗?” “我要吃雪糕那辣子(辣条的意思)”6 1笑呵呵的对我说了一句。 “好,只要你们没有骗我,我就给你们买辣子。” “要的。”顿时两个小家伙兴高采烈的对着我说出了在后山的什么地方,看见了熊嘎婆。 知道具体位置后,我带着两小家伙来到了街上的一件小卖部,对着她们两个说:“吃什么自己拿。” 两个丫头熟练的从小吃堆里,挑选出自己喜欢的零食,满怀欣喜的吃了起来。 付完账后,我对着两个丫头说:“刚才我问你们关于熊嘎婆的事情,不要对其他人说好不好?特别是你们的妈妈和爸爸,不然的话你们要挨打,我也不会再给你们买吃的了。如果你们不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明天,我继续请你们吃辣子,好不好?” 津津有味吃着辣条的两个小家伙,不断的点着头,示意好的。 为了防止这两个丫头将我问熊嘎婆的事情泄露出去,又和她们拉了拉勾,各种危险以及好处,才放心下去。 我倒不是怕两个丫头的家人知道我询问她们关于熊嘎婆的事情,忌讳的是如果后山真的有熊嘎婆,而又正是因为熊嘎婆的原因,导致村民们恐惧,那样今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本身农村里的人,都很迷信。 万一他们把熊嘎婆当做某种信仰呢? 恰好我又在调查关于熊嘎婆的事情,那么村民们一定会认为是在侵犯我们的信仰,说不定会把二娃子的死因怪罪我身上,说我冒犯了他们的信仰,才导致二娃子惨死。 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会被驱赶出去,甚至还有会性命危险。 再三嘱咐了两个丫头后,我回家泡了一碗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没过多久,我便离开了家,朝着后山走去。 我所走的路,不是村子这条,而是那个小鬼带我走的路。 始终坚信,小鬼既然带我走这条路,那么其中肯定会有什么线索,只是我现在没有发现罢了。 十几分钟后,浑身汗水的我气喘吁吁的靠在一颗大树下乘凉。 片刻之后,我朝着两个丫头给我提供的地方走出。 途中,我遇见了小虎与永望两人,神色烦躁的喃喃着什么。 我没有惊动他们,悄悄地前往熊嘎婆出现的地方走去。 不是我想贪功,不告知永望两人我知道的事情,而是如果真的有熊嘎婆这个东西存在的话,那么危险指数不用多想,肯定是会很大。 我不想永望与小虎两人受到什么牵连,怕到时候他们发生什么意外。 按照永望的性格,肯定会强逞英雄,会怀大事。 根据两个丫头提供的线索,我来到一片树林里,再三确定之下,才停住脚步仔细查勘。 忽然间,我觉得周围的环境十分的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届时,脑子一道灵光闪过,我想起来了,这里不正是我发现那道悚然脚印的地方吗? 只是那脚印被我和碳头两人给掩盖了。 这时我紧锁眉头,撑着下巴思索着。 两个小丫头告诉我的地方,竟然是我发现脚印的地方,这也就说明了,两个小家伙说谎的几率很小,甚至可以肯定,熊嘎婆确实存在。 就在这座山里的某个地方。 二娃子头七的那天晚上,我在这里听见了一声怒吼,那是某种野兽发出来的。 “真的有熊嘎婆这种怪物存在?”喃喃自语后,我看了看周围,证实了这个地方就是我发现脚印的地方。 这也就是说,二娃子遇害的那天,吴依他们三个小家伙就在这个地方看见了熊嘎婆,而那脚印也就是那个时候留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肯定不止留下一个脚印,肯定还会有其他的脚印。 可是我把周围都翻遍了,也没有发现第二个脚印,况且碳头也查勘过,结果还是一样。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坐在地上的我,不由得皱起眉头,额头呈川字。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感到十分的烦躁,影响心情。 吐了口气,暂时将这些难题给抛开后,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时我听见周围有响动,不由得朝着声响的地方看去,发现朱启文正朝着这里走来,面带严肃。 当他看见我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嗤笑着:“我怎么你坐在地上,宛若一个乞丐呢?” 对于这样的人,我是没有什么话想对他,也不想搭理这样的人。他说得话,就当放屁一样就行了。 朱启文见我没有理会他,眸子紧缩,有些阴森。 他来到我身边,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问我:“二娃子去世的那天晚上,你和小紫在一起都干了什么?” 我感到有些诧异,怎么撤到了小紫呢? 随后,我明白了,原来朱启文喜欢小紫。怪不得这小子处处针对我,原来是因为小紫的原因。 我没有搭理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然后便朝着其他地方走去。 这时朱启文暴怒起来,拦住我的去路,横眉怒目的对我吼道:“我在问你话。” 皱了皱眉头,这朱启文实在是无理取闹,有点想惹事的感觉。 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能忍的了吗? 在忍,就忍者神鬼了。 我语气冰冷的对着朱启文说:“好狗不挡道。” “你骂谁是狗?”朱启文恼羞成怒的对我呵斥着。 冷笑一句,我说:“谁挡住我的去路,谁就是狗,除非你承认你是狗,不然的话就不会挡住我的去路。” 随即,我推开了朱启文,朝着前面走去。 这时的朱启文暴怒到了极点,紧握拳头通红的双眼看着我,身子不断的发抖,宛若一头即将暴走的野兽一样。 深吸一口气的他,暂时将自己的怒火压制下去,然后对着我说:“我不管你和小紫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她是我追求的对象。我和小紫才是男才女貌的一对,你根本就不配。无论那点,我都比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优秀。看着吧,今天晚上我会让你知道,你与我之间的差距是什么,我会让你在小紫面前颜面扫地,会让她知道你与我之间的差距究竟是有多大。” 此时我被朱启文激怒了,停住脚步深吸了几口气,我感觉体内的火山就快要爆发了。 竭力地忍住怒火,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没有搭理朱启文这个疯子,便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里,免得再被这疯狗咬上几口。 就在我离开此地的时候,树林子走出了一人,来到朱启文的跟前不知说了些什么。 随即,朱启文脸上挂起了笑容,神色有些张狂,就像一个疯子一样。 而他身边的人,嘴角微微的上扬,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怪异....... 在回家的路上,我很烦躁,莫名其妙的被朱启文这个疯子给骂了一段,换做是谁,谁都不高兴。 本身现在我就够已经烦了,许多的疑问压得我快喘息不过来,就好像一座座大山一样抗在我的肩膀上。谁知道,朱启文这傻逼,又跑来气我,是我更加的烦躁,肯定的不爽了。 来到碳头他们居住的地方,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喝了起来,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是周星驰、星爷的《唐伯虎点秋香》,一会儿我便笑出了声,几分钟的时间,烦躁渐渐的消失了,整个人愉悦了许多。 不得不说星爷的电影是解压的办法之一,他拍出来的电影会让人很快忘记烦恼,处于一种很开心、无忧无虑的境界里,让整个人充满生机,不死气沉沉的样子。 随后的时间里,我看了几步关于周星驰的电影,顿时所有的烦恼全都没有了,即便是看完后,那些烦躁也都没有出现,有的只是有意未尽,还想继续看下去。 可惜的是,现在星爷不出演电影了,虽然是导演作品,但始终没有以前的味道,或许是星爷没有出演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青春的流逝。饭饱后,嘉欣与美美两人帮着小嗞收拾着碗筷。 一会儿,三人走出了厨房,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这时碳头点上一支烟对着我们说:“饭吃饱了,也休息够了,所有人也都到齐了,那么就汇报一下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吧!那就从永望开始吧!” 永望也点上一支烟,对着我们所有人说:“一整天下来,我是一点收获也没有。只要我向村民们提起后山,全都谈之色变,宛如这后山是瘟疫一样,大家都纷纷离开,不愿多提一字。” “我也是一样。”小虎苦恼的说了一句。 碳头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这种情况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随后,嘉欣与美美两人回答的都差不多,每次询问村民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提起关于后山的事情。 这时碳头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认为人多一点,就可以打听到有利的消息。 看来算盘是打错了,没想到村民们都守口如瓶。 轮到朱启文发表了,他自信的翘起嘴角说:“我倒是有些发现。” 届时,碳头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到朱启文:“快、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发现?” 朱启文得意的笑了笑,瞄了我一眼,又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小紫身上,帅气的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我发现这座后山就好像是整个村子里的禁地一样,不敢多谈一句也不敢踏入一步。起初我很苦恼,与其他人一样,也是处处碰壁,问不到任何关于后山的消息。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我历尽千辛万苦,得到了一些有利的消息。” 小紫见朱启文很啰嗦,那魔女的本质瞬间就出现了,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你倒是快点说你究竟发现了什么?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一个男子汉?” 第二百六十五章马上说 朱启文见小紫有些着急了,便对着她会心一笑,双眼说不出的温柔:“嗯,我马上就说。” 随即,朱启文收起他温柔的表情,言声历道:“下午的时候,我遇见了村子里一个不务正业的青年,然后和他唠叨了几句后,便打来了话夹子。然后请他去街上的一个餐馆里喝了一顿酒,随后便告诉我关于后山发生的几起命案。” 碳头神色严肃的问到:“发生了几起命案?” “嗯。” 朱启文表情凝重的回答:“如果不算二娃子这期的话,之前已经发生了三起命案了。全都是莫名其妙的在后山离奇死亡,与二娃子惨死的基本上没什么区别。警察来了几次,也都没有发生什么线索,最后归纳于意外身亡,不了了之了。” 坐在旁边的小紫,忍不住问了一句:“能具体说说这几起事件吗?” 朱启文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那个青年也不多言,尽管喝了许多的酒,但是只要我提起这些事情,他便会露出恐惧的神态,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朱启文见没人在提问了,便继续说:“就是这几起命案后,村子里便流传着一段恐怖的传说。说后山有怪物或者山神之类的存在,村民们在无意间惹怒了这尊大神后,才有这几起命案。从那之后,村民们便没有在前往过后山,家家户户也嘱咐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去后山。也不曾对外来人说起过关于后山的事情,但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也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渐渐的,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后山的可怕,不敢涉足。” “但是我认为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什么山神、怪兽,简直就是可笑之极。都什么年代了,还信神信佛,思想封建。农村里的人全都是这个德行,没有接受到好的教育。” 朱启文的这几句话,充满了讽刺,有狗眼看人低的意思。农村里的人怎么呢?没农村里的人,这些所谓大城市里的人能有豪华的房屋做?能有宽敞的马路? 城市里会有繁华的街道,会有干净的街道? 尽管我很生气,但是我没有搭理朱启文,对于这样很有有优越感的人,最好就是不搭理他,免得惹上一身骚。 沉默片刻后,碳头问到向问:“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向问苦涩的笑了笑:“没有,反正大致上与永望他们几人一样,每次提起后山,村民们就好像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样,落荒而逃。但有人对我提起过,千万不要去打听后山的事情,不然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现在听了启文的消息,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指的这件事情。怪不得,所有人都很害怕,原来出了几期命案。不过,这几件案子确实很诡异,警察都来了几次都没什么发现。” 碳头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是啊,看来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复杂,要解开真相,是需要耗上许多的事情与精力。今天就先这样,大家都回去休息,都劳累了一天。明天放假休息一天,接下里的训练我会在近期宣布。对了,一定要记住,今天我们所做的事情以及听见的任何话,都不能泄露出去,如果谁泄露出去的话,我会直接取消他的资格。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们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碳头点了点头说:“先散开吧!” “等等。” 就在这时,朱启文说话了:“教官,好像还有一个人没有汇报吧!” 随即,他将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来。 届时,所有人都将视线转移到的身上来。 我看了一眼朱启文,知道这小子绝对是故意这样子做,因为我还记得他下午说的话,他会让小紫知道我与他之间的差距是什么。 这点我承认,我确实与他有差距。 竟然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能调查出村子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这点我自愧不如。 我就知道二娃子的惨死有古怪,但是却没想到之前出了三件类似的事情,我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那道脚印与小鬼想传递我的消息上,却没想过为什么后山回事村民们恐惧的原因。 碳头见朱启文的目光看着我,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朱启文话中的意思。 大家也都知道,平时我和朱启文不对付,这绝对是故意找茬。 我面无表情的对着朱启文说:“我承认你比我优秀,我也没查到什么,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朱启文得意的笑了一声:“这个是当然,你与我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你知道你和我之间为什么存在这么大的差距吗?”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朱启文未语。 朱启文冷笑一声:“抛开我们之间的天赋外,就说看待事情的态度。今天教官要求我们每个人去打听关于后山的事情,所有人都严厉执行,卖力的向村民们打听消息。但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躺在河边的草地上睡觉,看了一下午的电视,根本就没将教官的话放在心上。” 这时我有些动怒了,朱启文纯属是在找我麻烦,想要让碳头处罚我。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对我今天行程了如指掌?难道偷偷的跟踪了我? 我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着朱启文说:“那又怎样?我承认我上午是在草地里睡觉,下午的时候看了一下午的电影。我明知道自己出去打听消息是白忙活一场,那为什么还要继续自讨没趣?不如舒舒服服的过完一天,反正有你们这些精英就够了。你看,你不就是打听到有利的消息吗?给我省下了许多的事情,同时给提供了有利的证据,何而不乐?” “那你根本就没也资格在继续呆在这里。”朱启文咄咄相逼。 这时候,永望着急了,他顶撞着朱启文说:“你有权利去定夺小邪的去留吗?人家教官都没有说话,你倒好直接驱赶小邪。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能耐?想取代教官的位置吧!” “你、你胡说八道。” 这时朱启文有些着急,双眼通红的瞪了永望一眼,满腔怒火。 永望好像挤兑一下朱启文的时候,没说话的碳头突然间吼道:“好了,都别吵了,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碳头发话,还真没有那个敢继续说话。 他看了看我们所有人,然后对着我说:“杨邪,你跟我来一趟。” 随后,他便走出来屋子。 我无所谓的跟了出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吹着口哨。 “小邪。”永望有些着急的叫住了我。 我看着永望笑了笑,对他说了一句:“放心,没事,我去去就来。” 朱启文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话:“故作虚张,估计都快尿裤子了吧!” 我懒得搭理这个疯狗,瞄了他一眼便跟着碳头离开了。 倒是朱启文很优越的对着小紫说些什么,但是小紫没有搭理他。 跟着碳头来到他们 居住的地方,来到二楼,我点上一支烟很随意的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碳头见我的样子后,没好气的对着我说:“给劳资坐好。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成何体统?” 我白了一眼碳头,什么话也没说,套出手机捣鼓起来。 碳头坐在我身边,拍了我一下说:“你今天有什么发现?快点说给我听听。” 我对着碳头说:“朱启文刚才不是说了吗?上午我在河边睡觉,下午在你这里看了一下午的电视。” 碳头马着脸,敲了我一下说:“小兔崽子,还真的给老子偷懒。看在阿海的面子上,这次放过你,下次你小子还敢这样,我绝对要收拾你。” 我瘪瘪嘴,很想问碳头一句,我说的话你相信吗? 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估计与虚构的熊嘎婆有关联,你会当我是神经病吗? 答案不由多想,肯定会,所以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今天的收获。 我对着碳头说:“你对刚才朱启文提供的线索有什么看法?” 碳头回答到:“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已经请当地派出所的通知,帮忙把这里之前发生的命案的资料发给我,我要好好的琢磨一下。没想到这个村子里,竟然死了四个人,这简直太诡异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不然我会找不着觉。” 接下来的时间,碳头坐在电脑旁,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或许是在与当地派出所联系,然后调出关于村子里的命案。 而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便坐在沙发上看小说。 没过多久,永望给我发了一条短信,问我有没有事?还咒骂了一顿朱启文。 我回复了一个“安”,示意永望不用替我担心。 看了一会儿小说,小紫来了,她坐在我身边,掐住我腰上的肉教训着我:“你小子竟敢给我偷懒,是不是不想混了。” 我咧着嘴,求饶小紫:“姐、姐你轻点,疼。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对不起,我说错了,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 几分钟后,我委屈的坐在沙发上,泪眼婆娑的看着小紫。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碰见了女魔头,一言不合就虐待我,还有没有王法? 最关键的是,我居然打不过她,这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 我要是能打赢她的话,我肯定要暴揍一顿这女魔头,让她知道被人欺负是什么滋味。 自始自终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终是针对我,总想着要欺负我。 你说朱启文仇视我,我能理解,就是因为小紫的原因,才处处针对我。 但是我也肯背时,由于小紫经常欺负我的原因,竟然在朱启文眼里是我俩打情骂俏。所以这龟儿子处处 针对我,恨不得我被碳头马上赶走 。我惊讶的问到碳头:“全是小孩子?” “嗯。” 碳头脸色难看的对着我说:“自己看看吧!” 接着我坐在凳子上,滑动着鼠标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看着当地派出所传来的资料。 果真如碳头所说的那样,遇害的全是小孩子,而且场面十分凶残,就好像生前经历残忍的虐待一样,惨不目睹。地上全是鲜血,染成了鲜红色。 看着看着,莫名的涌起一股愤怒。 究竟是什么东西造成这一切?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深吸一口气,我将自己的愤怒的情绪压制下去,随即准备离开座位想要冷静一下。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身体突然间僵硬了,无比震惊的看着屏幕,久久缓不过神来。眼神中说不出的震惊。 “怎么了?” 碳头注意到的表情后,疑惑的问到我。连续问了几次,我都没有什么反应。 第二百六十六章发呆 于是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铿锵有力的对着我吼道:“杨邪,杨邪。” 这时我才醒悟过来,宛如失去了灵魂一样看着碳头说:“怎么了?” 碳头没好气的对着我说:“我才要问你到底怎么了?像个傻子一样一动不动,叫你半天也没有理会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 我回答碳头一句,便来到沙发上,发呆。 此时此刻,满脑子里全都是我刚才看见的画面,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传来的资料,其中有一个小孩居然是前几天晚上,给我指路的小鬼,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同时这也给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些天我还一直思考着小鬼的来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发现了。 小鬼竟然是遇害者其中之一。 忽然间,我想到了许多的事情,但又不敢确定,一时间无比的烦躁与纠结。 小紫也发现了我奇怪的举动,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对着她说:“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你给碳头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随即,我立马离开了这里。 走出碳头他们居住的地方,我没有回去,朝着二娃子的坟墓走去,今天我一定要弄清楚一些事情,看看能不能看见二娃子的鬼魂。 十几分钟后,我来到二娃子的坟前。 周围大大小小的山包,全是坟墓。 坐在一边,我开始思考一些问题,盯着二娃子的坟墓喃喃自语:“今天你会不会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头顶上的月亮被乌云遮盖住,周围静悄悄的,如死亡一样寂静。 无数座坟墓相交在一起,散发出寒意,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与压抑。 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十二点了,能不能弄清楚一些事情,就要看等下二娃子会不会出现。 届时,刮起了一阵阴风,十分的刺骨。坟头草被风吹的哗啦啦的响,宛若幽灵发出来的声音一样,令人感到心寒。 我站了起来,环视了周围一下,没有发现二娃子的鬼魂。便深吸一口气,大声呼喊了起来:“二娃子,我是你小邪哥哥,快点出来,小邪哥哥有话要对你讲。” 声音回荡在众坟,十分的悠长,整个地方都能听见。如果这时候有人路过这里的话,一定会被吓呆住,甚至昏厥过去。 连续呼喊了几声,都没发现二娃子的鬼魂。 这时我皱起了眉头,难道二娃子的鬼魂已经去投胎了? 可是想想又对,根据我这些年见鬼累计下来的经验,枉死的人他(她)的灵魂是不会消失,会飘荡在四周,如果生前经历了残忍的遭遇,那么就会变成我们口中所说的厉鬼。 以往,碟仙、安妮、以及被被杀害的王军,那个不是成鬼多年,为了就是报仇或者完成自己生前没有达成的心愿。 二娃子残忍的死去,是不可能去投胎,这点二娃子头七那天晚上出现的小鬼就可以说明。毕竟这两个小孩子的遭遇基本上相同。 那小鬼沉浸几年,才出现,二娃子没道理不出现。 或许我来到的时间不对,又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我才没有看见二娃子。 头顶上的月亮,完全被乌云盖住,没有一丝光芒。 整个地方阴森森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光是想想看,就感到瘆人。 “呼.....” 一阵阴风扑面而来,顿时我打了个激灵,头皮有些发麻。 紧接着,眼前浮现出一道绿光,慢慢的化成人影出现在我跟前。 我知道这就是二娃子的鬼魂,是的,他出现了。 当二娃子出现在我跟前时,有些兴奋,然后对着二娃子说:“二娃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杨邪哥哥。” “杨邪哥哥.....”有些呆萌的‘二娃子’喃喃自语起来,那声音十分的飘渺,犹如从四面八方来的一样。 “嗯,我是你杨邪哥哥,你记起我没有?” ‘二娃子’死灰的般的双眼,看了我一下,随即从口子慢慢的吐出几个字:“我记起来了,你是杨邪哥哥,给我买过吃的。” “对,没错,我就是给你买吃的、的杨邪哥哥。”我耐心的对着二娃子说。 二娃子点了点头,吐出几个字问我:“杨邪哥哥,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冲着二娃子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缺不缺什么东西?哥哥我好烧给你。” ‘二娃子’思索片刻,然后对着我说:“我想看电视。” “恩,好。明天杨邪哥哥就给你买电视。” “谢谢哥哥。”二娃子煞白的脸颊,面无表情的回答我一句。 我又对着二娃子说:“对了,二娃子,你能告诉哥哥我,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二娃子’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耐住性子,慢慢的套取。‘二娃子’的话:“那你记得究竟是什么东西伤害了你嘛?” “记不得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二娃子摇了摇头,表情有些痛苦的回答着我。 这时我泄气了,看来二娃子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遇害。 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二娃子’缓缓地从嘴里吐出:“我就记得爸爸带我去了后山,其他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呜呜.....爸爸妈妈,我好向你们,我好向你们。” 刹那间,我的灵魂仿佛被雷击中了一样,久久缓不过神来,宛如失去了灵魂一样,呆若木鸡。 二娃子的哭声尽管很瘆人,但是哭声中充满了悲伤,让人崔声泪下。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缓过神来,然后问到二娃子:“你确定是你爸爸带你去的后山?” ‘二娃子’抽泣了一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嗯,就是爸爸带我去的后山。到了后山后,一会儿的时间,就没有看见爸爸了。” 这时,我苦笑了一下,这怎么可能?李大叔怎么可能带二娃子去后山呢? 后山不是他们的禁地吗? 如果二娃子没有说谎的话,李大叔真的带他去了后山,然后又悄悄地离开才导致二娃子的惨死。那么可以这样理解为,是李大叔间接性杀害了二娃子。 想到这里,我毫毛竖了起来,宛若被雷击了一样。 天啊,如果真的是我想得这样,那么这李大叔也太狠心了,这可是自己的儿子啊。 怎么忍心伤害? 看着伤心欲绝的‘二娃子’,我走了过去蹲在地上哄着他。 我对二娃子说别哭了,明天我会给他买电视、小车、手机以及各式各样的玩具,哄了好久好久,这小鬼头才没有哭泣。 然后与二娃子约定了一下时间,我便离开了这里,朝着家里走去。 路上,脑袋里一片混乱,就像有无数根绳子纠缠在一起一样,无论怎么解都没办法解开。 这实在是惊天秘闻,居然是李大叔带着二娃子去的后山,这简直太让人置信了。 可是为什么李大叔把二娃子带到后山的时候,还有与李大婶满院子里的寻找二娃子?难道是故意洗脱自己的嫌疑还是另有目的? 光是想想看,这李大叔的城府太深了,属于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丧心病狂。 但是二娃子所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也有可能是他没记清楚胡乱说的,这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二娃子本身就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心智还没有完全打开,成为鬼魂的他,更加不用多说。或许李大叔真的有可能带他去过后山,但不是在他是失踪的那天晚上罢了。 不管怎么说,李大叔一家人肯定有问题。 不然那天晚上的小鬼,也不会着二娃子的家传递给我什么信息。 无论是否有问题,我还是觉得要调查一下李大叔两口子,这样的话心里才好受一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一点钟了。 幸好不用训练,可以晚点起来。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突然间客厅里的灯亮了起来,有些刺眼。 眨了眨眼睛后,才适应光线。 定眼看去,小紫不知何时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这时我有些害怕了,她这个表情肯定会出事,之前我就已经见识过了。 吞了吞口水,我尝试着给小紫打招呼,但是她没有理会我,眼睛眨都不眨一样的看着我。 这下子,我更加的害怕了,谁知道这尊大神到底在想些什么,毕竟她喜怒无常,随即都有可能暴揍我一顿。 “小紫,小紫。” 轻声呼喊了几句,她还是没有理会我。 觉得有些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搭理我? 难道她是睡着了? 这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三国里张飞不就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吗?最后被人割下了头颅。 想到这里,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么久小紫的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无论怎么呼喊也没什么反应,那就证明她是睡着了。 没想到她还有这个特效,真的太牛逼了。 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来到她的身边摇晃了几下,小紫都没有任何反应。 “哈哈...” 窃喜之后,我轻轻掐了一下小紫的脸颊,一副得逞的样子自语着:“叫你平时欺负我,下次再敢,我就掐你脸颊,看看谁痛,嘿嘿.....” 捏着捏着,我竟然来了兴趣,直接把两只手都掐住了小紫的脸颊,轻轻的拉扯着,这简直太好玩了。 就在我幸灾乐祸的时候,突然间小紫说话了,语气十分的冰冷,就像一把尖刀一样,一下子刺透了灵魂。 “捏我的脸颊很好玩吗?” 刹那间,我想撞鬼了一样,吓得大叫起来,脚底没稳,瞬间摔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小紫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使劲的往上提,顿时疼的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姐、大姐,我错了,我以为你睡着了,就好把你给叫醒,谁知道你没有睡着。” “呵呵,我是三岁小孩子嘛?刚才是谁说的叫你平时欺负我,下次再敢我就掐你的脸颊,看看谁痛。” 小紫宛如魔女一样,从嘴里迸出几句话来,语气不带任何情绪,十分的冰冷。 这下子我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就死打死我也不去招惹她。现在好了,打也打不过她,又被她揪住耳朵,完全就是肉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时小紫送开了我的耳朵,面无表情的瞪着我说:“说。大晚上的你去什么地方呢?” 揉着耳朵的我,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晚了小紫还在这个地方,敢情是等我,想知道我去了什么地方 。 或许是在他们居住的地方时,我所表现出来的奇怪举动引起了她的注意。然后去卧室找我,发现我没在,就一直在客厅里等我。小紫冷笑一下:“散步?在这个地方你居然给我说你去散步?黑灯瞎火的,能有什么步好散,难道是与鬼散步?” 第二百六十七章鬼散步 这时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小紫还真没说错,我还真的是去鬼散步去了。但是这也只有想想就行,要我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小紫一定会将我当做一个神经病去看待,到时候多的事情就来了。 小紫见我笑了起来,顿时马着脸对我呵斥着:“你还好意思笑,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戒律?晚上八点后就必须回到宿舍。” 我楞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有了这条规矩?我怎么不知道呢? 下一秒我明白了,原谅这是小紫故意吓唬我。 叹了口气,我对着小紫说:“大姐,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出去散步了。这些天你也知道,遇见的事情十分的费脑,我都快郁闷死了,不出去走走我怕自己就要的忧郁症了。” 小紫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说:“真的?没骗我?” “我敢骗你吗?”我真诚的对着小紫说。 “那好,你告诉我晚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会表露出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要告诉我你是看见了那些照片后,才产生那样的情绪。” 这时我有些骑虎难下了,到底要怎样去给小紫解释呢?就先我现在去编谎言,也不能糊弄她。看她的架势,今晚非要将我心里的秘密给逼供出来,心里才好受一些。 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我对着小紫说:“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有点不舒服。” “呵呵,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小紫瞪了我一眼说。 耸了耸肩,我表示无语额对着她说:“这我就没办法了,这是你自己不相信。” “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说真话了。” 这时小紫咬牙切齿的对着我说了一句,直接就要上手。 吓得我,立马朝身后退了几步,惶恐不安的对着她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啊.....” 随即一声惨叫响了起来。 几分钟后,我捂住耳朵泪眼婆娑的看着小紫,心里一阵委屈。 她还真的是一言不合就揪耳朵,实在是太可恨了。可最关键的是我打不过她,即使我打的过她,也不能她,毕竟我是不会女孩子的,不对不是女孩子是女汉子。 我看着小紫,无比委屈的对着她说:“小紫姐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耳朵都快被你揪下去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小紫瞪了我一眼:“我要听真话,而不是谎话。” “我说的就是真话啊。” 小紫冷笑一声:“看来我还是不够残忍,居然这个时候你还给我说谎话。” “天地良心,我没有说话,我是真的出去散步去了。” “呵呵,是吗?” 小紫绷着脸继续说:“那我怎么看见某人在二娃子的坟墓前,如一个神经病一样呼喊着什么二娃子我是你杨邪哥哥,你快点出来之类的话?” 这时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难看,复杂的看了一眼小紫。 她是这么知道我去过二娃子的坟墓,还有我呼喊的那些话?难不成是当时也在场?这下子糟糕了,如果她目睹了我与二娃子之间的交谈,那就完蛋了。 这根本就隐瞒不过去,就算她看不见二娃子的鬼魂,但是她看见了我与空气说话以及听见我说的那些话。 那么,她一定会逼我说出事情的真相。即使我没有说出我能见鬼的事情,那么小紫一定会当我是一个神经病去对待,到时候我肯定会被关进精神病医院。 目前看来,她还没有要将我送进精神病医院的意思,反而询问着我一些问题。不多多想,她肯定想到了什么,要框出我的话。 我有些着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小紫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她也不会这样逼问我。 支吾的回了一句:“我、我什么时候去了二娃子的坟墓?你、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就在河边 、河边的草地上吹风。” “是吗?” 小紫狐疑的笑了笑是,随即将手机拿了出来,打开播放器,下一秒响起了我呼喊二娃子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脸突然间就煞白起来,毫无血色。 小紫肯定是跟踪我,并且目睹了我在二娃子坟前所做的事情,为了防止我撒谎,特意将当时的画面给录了下来,尽管画面有些不清晰,但是依旧能够分辨出视频中的人是我,而且声音也是我发出来的。 同事暗骂自己大意,竟然没察觉到有人跟踪我。 脸上煞白的我,看着小紫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小紫诡异的笑了笑:“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要告诉你这不是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去找小虎,让他将视频处理一下,到时候让所有人看看到底是不是你。那时候,你的秘密就完全暴露出来。不过以我的推测,视频中的里居然呼喊着已故的二娃子,其他人肯定会将你当做一个神经病,特别是朱启文,他对你的意见很大,说不定会再次做文章将你彻底赶走。嘿嘿......” 恶魔,小紫简直就是恶魔,我完全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像孙猴子一样,逃不出释迦牟尼的五指山一样,被她死的吃吃的,一点反驳的机会也都没有。 刹那间,心跳开始加快,血液沸腾了起来。 如果按照小紫所说的那样,那么我这辈子肯定会困在神经病医院里,这是不变的事实。 朱启文肯定会动用一切手段,将我送进医院。 想着想着,额头上聚集了许多细汗,汇集在一起。每颗都有黄豆般大小,顺着脸颊留下。 “怎么样?到现在你还是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那好,我现在就去找小虎,让他处理一下这个视屏。” 说着说着,小紫将手机收了起来,就要朝二楼走去。 “等等。”“有没有这么严重?”小紫不敢相信的问了我一句。 我看了她一眼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怕刚才我们发出的响动吵醒了其他人,走吧,去你们宿舍。” 小紫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接着我们两人来到了他们的住处。 二楼,我打开冰箱拿出几罐啤酒,扔给小紫一瓶。 随后,自己打开一瓶,‘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然后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我看了小紫一眼问:“你真的想知道我的秘密?” 小紫不以为然的对我说了一句:“快点,没有给我瞎扯,不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她说:“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将我的秘密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害怕。” 喝了一口气,有些惆怅的自语起来:“事情要从我八岁的时候说去,我是一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只知道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孤儿院里。说起来很奇怪,自从睡了那一觉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我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也就是说,当我入住孤儿院那一刻后,以往的事情就与我没什么关联。记得那时在孤儿院的一星期后所发生的事情,那天我与一个伙伴在庭院里玩耍........” 接着,我便把自己的遭遇全都告诉了小紫。自己是如何发现可以看见鬼,到孤儿院的伙伴抛弃后、厌恶我,全都告诉了她。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我可以只告诉她自己可以看见鬼,但是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把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 碟仙、古宅、半夜别说口哨、布娃娃等所有光怪陆离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全告诉了她。 包括我与胖子还有赵晓雪何其正的决裂。 这些事情,差不多用了三个多小时。 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讲述完后,我喝了一口酒,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些年所遇见的事情,压的我无法喘息,宛若有几座巨山一样,压在我肩膀上。 不知为何,当我把所有事情全都告诉小紫过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视乎有种如重释放的感觉。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喝着酒,虽说我现在有种解放的感觉,但是会想起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抵触。 小紫看着我也没说话,她的表情流露出关怀的神态,宛如心疼我的遭遇。 她也打开一罐啤酒,对着我说:“我陪你喝。” 看了小紫一眼,我笑了笑,也没多言,与她碰杯过后,便仰头将这一罐酒给喝了下去。 这时小紫对我说:“好受一点吗?” 我看着她,无所谓的说了一句:“这也没什么,都习惯了。” 小紫喝了一口酒,对着我说:“你的承受压力真的很大,要是我遇见这样的事情,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或许已经自暴自弃。又或者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我笑了笑说:“没这样夸张吧!” “真的,不骗你。”小紫一本正经的对着我说。 “你想想看,从小你就可以看见鬼魂,而且也只有你能看见。当你对其他人说你看见的画面时,其他人看不见,肯定会骂你是骗子或者又是什么。整整九年的时间,你承受了九年的事情,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到。” 小紫越说越起劲,喝了一口酒对我说:“好不容易你找到几个真心朋友,可是又因为一些原因,产生了一些分歧,但是却无法告诉其中的原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友谊到了尽头。还有、还有,那个叫杨舟的女孩子,竟然早就去世了,留下的只是一句躯壳,你竟然还爱上了她......” 提到诗诗,有些愉悦的心情瞬间熄灭了。顿时莫名的悲伤笼罩在内心,由内到外、由外到内,整个人完全被悲伤笼罩。 给人一种伤心欲绝的感受。 “喂,我问你,与女鬼亲嘴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小紫由于好奇宝宝一样问到我。 突然间,她发现我有异常,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嘴给捂住,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我苦笑一下,又打开一罐酒说:“没事,本来我就爱上了一具尸体,这是事实。不过说句实在话,我到现在也没办法忘记对诗诗的感觉,毕竟她是我第一个动情的女人,尽管她只是被‘安妮’附身后,暂时有了生命。但是,至少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有做梦的资格。” 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大口,眼圈里有什么东西快流出来了,不断的在瞳孔里打转。 “一年多的时间了,我始终放不下,有许多次都梦见了诗诗,梦见我们最后一个晚上,一起在游乐场玩耍的画面。想起这些,莫名的会涌出幸福的感觉,甜甜的。但是,每次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它只是一场梦,是一场既给我希望又给我绝望、伤心欲绝的梦。让我尝尽苦与甜,笑与泪。” 第二百六十八章好想你 说着说着,忽然我感觉鼻子有些酸,眼睛有什么东西快流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我喝了一口酒,带着有些哭腔的声音自语着:“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诗诗。” 歇斯底里的呐喊出来后,我感觉自己无法在忍受着这份痛,尽管是这样,我还是没有流出眼泪,将最后一口酒喝完之后,我对着小紫笑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先回去了。” 接着,我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离开了这里。碳头瞄了我一眼,有气无力的说:“还不是二娃子的事情,这些天,一点偷头绪也没有,简直就是烦死个人。” 我笑了笑:“这才多久?没什么头绪也算正常,如果现在就被你想出了什么,那么这村子也就不会死了几个小孩子了。” 碳头看着我,有些不解的说:“我咋听你的话有些带刺?就好像我不如你一样,而你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 “嘿嘿。” 我狐疑的笑了笑:“还真是这样。” 碳头瞄了我一眼,嗤笑一下:“我怎么看见天空中有牛在飞啊?还是一头母牛了。” “呵呵。” 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然后我对着碳头说:“信不信由你,看吧,就这几天我就可以将整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碳头见我一脸自信的样子,不由的眨了眨眼睛,反问我一句:“你小子真的有什么发现?” “你不是不相信吗?怎么?现在突然间来了兴趣?” 碳头黑着脸,看着我说:“我还不相信你小子真的有什么发现。” “不信拉倒,就这样,咱们走着瞧就知道了。” 我朝着碳头摇了摇手,便朝着门口走去,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碳头:“难不成这小子还真的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呸,劳资才不信了,就他半灌水能和我比?肯定是吹牛逼的。” 走下楼,碰见小紫刚好上楼,在楼梯里,我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她。 小紫对着我笑了笑,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便朝着楼下走去。 这时,她叫住了我,有些支吾的问道:“那个、那个 你好些没有?” 我自然是知道小紫指的是什么,扭过头冲着她笑了笑说:“没事,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我还有事,先去忙了,回头见。” 随即,我走下了楼,朝着我们自己的宿舍走去。 路上,心情有些沉重,有事情不是说能忘就能忘记,尽管过了一年多的时间。 回到宿舍后,我来到小虎的房间,一走进去就看见他正在捣鼓着电脑。 我问到小虎:“前几天叫你查的东西你查到没有?” 小虎看着我说:“大哥,你这是哪里来到图片,简直就是考验我的技术。熬了一宿,才稍微发现一点线索。” “哦。” 我坐在凳子上,递给小虎一支烟说:“这到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怎么连你这个电脑高手都没有办法查到?” 小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大哥,虽然我电脑稍微有那么牛逼,但是这也不代表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啊。你给我这个脚印我比对过许多猛兽以及网上流传的一下照片。黑了几个网址,都没办法百分百的符合,我最大的极限就是帮你挑选了几个可能性比较大的,你自己看吧,我先躺会。” 道谢小虎后,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小虎给我留下的照片以及符合率等等一些了资料。看了一会儿后,我给小虎的照片其中几率最大的还是黑熊留下的脚印,竟然高达百分之八十几,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从资料上看出,我给小虎的照片上的那个脚印,要比黑熊要大一倍多。如果当两者脚印处理到一样大小的时候,以眼睛去看,基本上相差无几,简直就是一个脚印。 但是,一些细微的区别还是无法以肉眼去判断,这个时候就需要电脑里专业的一些数据。 最终的出来的结果是我所提供的脚印与黑熊的脚印,基本上是一致,这也就是说这里果然有熊嘎婆的存在。 但是自己想想,这种传说中的生物真的存在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可思议。 话虽如此,我又没亲眼看见熊嘎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虽然吴怡两个丫头说自己看见了,但仅仅只有几岁的孩子,还是不要信以为真。 看来现在也只有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撞见这传说中的熊嘎婆了。 还有,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监视李大叔两口子。 想到这些后,我看见小虎躺在床上已经呼呼大睡了,也没吵醒他,便走了出去。 随即,我来到李大叔家前,大门是紧闭。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这个时候两口子去务农去了。 看来也只有等着下去的时候,找个地方,偷偷的监视着他们,看看到底是在干什么。 回到家里后,我躺在床上玩手机,永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回来,满头大汗。 我看着他,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小子去了什么地方?满身的汗,偷牛去了?” “滚,你才去偷牛了。” 永望没好奇的骂道我:“刚才我和美美还有嘉兴出去买东西了,他娘的,几十斤的东西我一个人扛回来的,累死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不就是几十斤的东西吗?至于这样?难不成你还好意思叫她们两个奥女的搬?” “这到不至于,主要是天气太热了知道吗?一会儿就浑身的汗水,难受死了。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都快成黑炭了。” “对了。” 永望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难看的对着我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朱启文和向问两人,在商量着什么,好像是针对你的,你自己小心一点。” “讨论我?” 我感到十分的诧异,不解的问到永望:“他俩讨论我干嘛?” 永望回答着:“我怎么知道?反正你小子注意一点就行了,别着道。” 我笑了笑,也没有把永望的话放在心上,随便他们怎么吧,只要不过分,我就当做没什么事情就好了。 随即,永望笑嘻嘻的问到我:“对了小邪,我听说你和小紫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啊。” “你这是又在胡说什么?”我很无语的对着永望说了一句。 永望贱笑回应着我:“行了,别装了,我都直达了,昨天晚上你和小紫两人是不是在大打闹着什么?我都看见了,无论怎样,哥们我都支持你。按照我的标准来评论的话,小紫是一位女神,虽然平时有些暴力,但是始终陪你绰绰有余了,你小子就知足吧。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你这是癞蛤蟆陪天鹅,是对少屌丝梦寐以求的事情。” “嘿嘿。” 我没好气的对着永望笑了一笑,便没说什么。 不过我在心里问过我自己,我对小紫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态,始终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感觉怪怪的,有时候会忍不住去想她,但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罢了。 永望这么一提,我还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回去,在这样下去,我估计着还没等到这两口子回来,我就中暑了。 随后,我来打了碳头他们的宿舍,将空调打开,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碳头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看着我正躺在沙发上,顿时马着脸对我说:“我说你小子怎么天天往我这里跑?是不是上瘾了?” 我笑了笑说:“谁叫你这里有空调,我哪里没有。要不然你给我安一个,我就不来了。 “滚蛋。”碳头还好气的骂了我一句。 没有理会碳头,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看小说,一会儿就睡着了。 傍晚,我被电话吵醒了,是永望打来的。 我问他什么事,永望告诉我回去吃饭了。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后,伸了一个懒腰,朝着宿舍走去。 刚走到客厅里,就听见朱启文的笑声。 定眼看去,原来是和小紫聊天,两人说说笑笑,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坐在位置上后,朱启文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继续与小紫两人聊天。 我笑了笑,也没在意。 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吃的是鱼头火锅,菜很丰盛,鱼也有许多。 吃了一口后,我问到永望:“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想起吃鱼头火锅了。” 永望回答着我:“是小紫与朱启文还有向问美美几人去抓的。” “怪不得鱼肉这嫩,原来是野生的,不可多见啊。” 永望见我十分有限,有些着急的对着我说:“大哥,你居然还有闲心去感叹鱼肉,难道不你捉急?” 我疑问的问到永望:“着急什么?” 永望恨铁不成钢,压住声音对着我说:“你还没看出来?这朱启文纯属是在和你抢小紫,你居然还笑呵呵,一点防备也没有?我是你,我早就急眼了。” “呵呵,我谢谢你的好意。” 一顿胡吃海喝后,大家都在吹牛、聊天,气氛十分的活跃。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不在我这里的时候,我偷偷的跑了出去。 正在与朱启文聊天的小紫,看见我出去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也离开了屋子。 寂静的夜,十分的凉爽,繁星点点。 空气里弥漫着炊烟的气味,偶尔响起村民呼喊自家人吃饭的声音。 村子里也没路灯,也方便了我许多,可以偷偷的潜伏在李大叔家附近,这样的话,没有人会发现我,即便是发现我了,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来到李大叔家前,这次大门不是紧闭了。 这一天下来,还真的不容易。 由于他家喂养着狗,我也不敢轻易的前往他家前去偷听两口子的话,这样会惊动他们的。 蹲在一边的石头上,我耐住性子,等待看着两口气,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我想多了,两口子吃完饭后,便把门给关上了,客厅的灯熄灭后,卧室里的灯跟着就亮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苦恼的饶了绕头,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样根本就没办法察觉到两口子有什么异常,没有监控器,是没办法知道他们在屋子里究竟做了什么。 这时,我忽然间开始怀疑,二娃子给我传递的信息会不会有误啊? 但是仔细想想又不对劲,两个小鬼同时传递给我的信息,都是与李大叔两人有关系,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唯有耐住性子,伺机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十几分钟后,这两口子与寻常村民一样,吃完饭后,便回到卧室看电视,是不会轻易出门。 叹了口气,我知道今天是白忙活了,看看能不能想个其他办法。 第二百六十九章战斗 回到家里,永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战斗了,碳头居然也在。看他脸都红了,可想而知,肯定是输急眼了。 觉得他们有些吵,便去了碳头他的宿舍,打开电视翻找一些老电影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居然都十二点了。 打了一个哈欠,困意阵阵袭来。 把电视关了以后,便准备回去睡觉。 这时,村子里响起了狗叫声,还不止一条狗在嚎叫,基本上村子里所有的狗都叫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人从村子经过一样。 我也没在意, 毕竟晚上还是有人路过。 点上一支烟,我看见一个人影从我的身边经过,接着火光,我发现是李大叔。 于是,我问到李大叔:“这么晚了,去哪里啊?” 李大叔很明显没想到我碰见我,神色微微一变,有些紧张的样子。随后他回答着我:“你大婶有些不舒服,我去街上拿点药。” “都这么晚了,药店开门了没有啊?” 李大叔对着我说:“都几个熟人了,打个电话就行了。” 我回答着:“那好,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先回去了。” “嗯。” 应答我后的李大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急匆匆的样子,好像赶着去什么地方。 这时我皱起了眉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本来我就准备跟踪一下李大叔两口子,想要知道平时他们究竟干了些什么,这时候机会来了,我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于是我将烟掐灭后,偷偷的跟上了李大叔。 拉开距离,只能隐约的看见李大叔的身影。 这不是去街上的路,而是去其他地方,而且我感觉有些熟悉。 突然间,我想了起来,在二娃子头七那天,那个小鬼带我来过这条路,是前往后山的另外一条路。 刹那间,内心如惊涛骇浪一样,久久无法平息。 难道这李大叔真的有什么秘密? 想到这里,决定还是先跟过去看看再说,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不要惊动他。 一路上,李大叔十分的急,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跟丢。要不是我走过几次这条路,肯定会被他给甩开的。 当然,他也不断的回头,用手电照射身后,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他。 这时候,碳头之前的训练有了作用,当他转身照射的时候,我都迅速的躲在一边,没有让他发现有人在跟踪。 这时不得不感激碳头,如果是以前的我,说不定早就被李大叔发现了。 专业训练,就是不一样,效果要好上许多。约莫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李大叔才放松自己的警惕,然后将手电关了后,蹑手蹑脚的朝着前方走去。 这时,我站了起来,屏住自己的呼吸,也跟了上去。就好像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心里只发慌。 吞了吞口水,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朝着李大叔走过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突然间我发现李大叔不见了,压根就看不见人影。 心里大惊,暗呼不好,难道我被发现了? 接着我钻进了草丛里,宛如木桩一样,纹丝不动。 当我钻进草丛里的时候,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巴,刹那间我慌张起来,准备反抗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别动,是我。” 这是小紫的声音,她怎么会在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她是小紫了,小紫便松开了她的手。 随即,我压着嗓子问到:“你怎么在这个地方?” 小紫回答着我:“你怎么在这个地方,我就是怎么来的这个地方。” 这时我明白过来了,敢情这丫头是在跟踪我。 同时也暗骂自己怎么这样不小心,居然被跟踪了,也不知道。 就在我准备说点什么话的时候,小紫示意不要出声,然后用手指了指前方。 顺着手指,我看见李大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贼眉鼠眼的样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即将手电打开后,立马朝着四周扫射。 不得不说这李大叔还真的是一头老狐狸,居然想着来个回马枪。 刚才要不是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就完蛋了,说不定会遭受到危险。 这时候的李大叔,才放心提心吊胆的心。 “呼......” 我和小紫同时松了口气,互相靠着对方的背休息着。 小紫说:“一看就是一个惯犯,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警惕性。我说你跟着他,到底有什么想法啊?” 我喘了口气说:“就是想确定一下,他有没有问题。” “结果呢?”小紫问。 我笑了笑说:“肯定是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很严重。” “是吗?说来听听。” 我站了起来,对着小紫说:“还是边走边说,不然等下就跟丢了。” “嗯。”小紫应答了一声。 路上,我对着小紫说:“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可以看见鬼魂的事情吗?” 小紫点了点头说:“知道。”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我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知道的一些事情,也就比别人多。那天晚上,你不是问我去哪里了吗?我给你说过我去了二娃子的坟墓前,并且与他交谈了。二娃子告诉我,在他失踪的那天晚上,是李大叔带他去的后山。” 小紫颇为大惊的惊呼起来:“什么?竟然是李大叔带二娃子去的后山?” 我对着她说:“你小心一点,生怕他不知道我们在跟踪他吗?” 小紫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连忙压住嗓子对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回答着她:“我怎么知道,反正二娃子告诉我是李大叔带他去了后山,然后没看见了李大叔,接着就遇害了。” 小紫皱了皱眉眉头说:“难道杀害二娃子的凶手是李大叔?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二娃子不是他的儿子吗?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为什么要组织着所有人帮忙寻找二娃子呢?” 我回了一句:“或许想避嫌吧。具体我也说不上,总觉得这件事情怪怪的。上次,二娃子头七的时候,我有一只鬼找到了我,带我去后山看那道脚印,走过得路,正是刚才我们所走的路。你说奇不奇怪?那个小鬼传递给我的消息,竟然也是与李大叔两口子有关系。” 小紫秒了我一眼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给我说?” 我回答道:“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了啊,没什么隐瞒的。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海哥之外,你是第二个知道我有阴阳眼的事情,而且我所告诉你的事情,有些海哥都不知道。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完全知道我的秘密。” 这时小紫质疑我一句:“真的?” 我集中精神,努力搜寻李大叔的身影:“嗯,是真的。” 小紫甜美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在乐呵着什么,总之我是没有时间去搭理她。 “不对劲。”我皱起眉头喃喃自语了一句。 “怎么?”小紫不解的问了我一句。 我对着他说:“李大叔好像不见了,地上一点痕迹也没有。” 小紫也察觉到了,连忙问到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人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清楚,主要是晚上视线有限,不能完全的掌握他的行踪,很有可能在某个地方,消失了,只是我们没有注意到。 “那怎么办?”小紫问到我。 我说:“还能怎么办?打道回府吧,现在知道李大叔有问题了,那就慢慢来,慢慢的去掌握他的”一些行动,我也不指望这次就能够掌握所有的事情,凡事是需要紧张。” 小紫“哦”了一句,随后问到我:“对你,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教官啊?毕竟他的资历比我们两个都要丰富,对事情的看法也要比我们毒辣许多。” 我点了点头说:“这个看你自己吧,反正我也不指望碳头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还不如我自己多件几次鬼来的快。” 小紫掐了我一下,愤愤不乐的对着我说:“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都是草包?就你一个人牛逼是不是?” 我紫着脸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又没有什么专业的东西去辅助,是需要耗上许多的时间与精力去破解。毕竟你们接受过专业训练,破案的手法训练有素,但无论怎样没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破解的出来啊。但是对我来说就不是这样了,毕竟我没有接受过训练,所以也就不会被那套给束缚。我有我自己的优势,多见几次二娃子的鬼魂,说不定就要新的一些收获。” “合着i的话还是显得自己很牛逼的样子。” 小紫有些不高兴的对着我说,然后就想古过来揪我耳朵。 就在这时我看见她身后,闪耀着两点红色的光芒,正快速的朝着她袭来。 我惊呼一声:“小心。” 随后 ,我便朝着小紫扑了过去。这时,这头熊咆哮起来,用它硕大且厚实的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发出如雷声一样的响动,极为的震撼。 小紫这个时候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情况,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毫无血色,瑟瑟发抖。 猛然,这头熊抬起了自己的爪子,如雷霆之势朝着我们拍了下来。 刹那间,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将小紫抱入怀中,连续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随即我站了起来,看着庞然大物,直哆嗦。 但是这时候我却不能退缩,必须硬着头皮支撑下去。因为我感觉到,小紫已经害怕了,甚至快失去行动了意识。 虽然她的身后不错,但始终也只是一个女孩子,遇见猛兽之类的事情,还是会体现出女人脆弱的一面。 所有,我必须要硬着头皮,给小紫一种安全感,尽管很渺小,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满头大汗的我,吞了吞口水,紧张的对着小紫说:“你、你先离开这里,快点,快点。” 小紫哆嗦的回了我一句:“那、那你怎么办。” “废话怎么这么多?快点走,你在这里我分心,快点。” 红着眼,我扯着嗓子对着小紫吼道,宛若一头将要发狂的野兽一样。 小紫担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咬牙对着我说:“我不走。” 这时我急眼了,对着小紫怒吼起来:“快点给我滚,快。” 小紫咬住牙齿,眼睛有些湿润的对着我说:“不、我不。” 不等我说话的时候,那头黑熊再次咆哮起来,拍打一子自己的胸口后,便一掌拍了过来。 顿时,吓呆我差点六神无主,那挥掌的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朝我袭来。 第二百七十章黑熊 硬着头皮,我朝着一边扑了过去,然后在地上胡乱捡起一个东西,朝着黑熊扔了过去。 ‘咣’ 不知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黑熊,顿时让这头畜生发狂起来,通红的眸子此时更加的鲜艳了,红的发紫,十分的妖异,令人感到窒息。 “吼。”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差点将我的耳膜震破。 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我,直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拉着我。接着我就听见‘咔嚓’一声,随即地面震动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定眼看去,原来是一棵大腿粗大的树,给排断了。 这时我,彻底被吓呆了,如果刚才不是有人拉我的话,估计现在我已经见马克思去了。 “你、你没事吧!” 打了个哆嗦,小紫发出颤抖的声音问到我。 我看了看,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对着她说:“走、你先走,在这样下去我们两个肯定都要交代在这里。这头熊肯定就是杀害二娃子的真凶,也是之前残害那几个小孩子的罪魁祸首。你必须带着这个消息出去,告诉碳头,这里所发的一切,还有,告诉他李大叔有问题。” 边说,我边推着小紫,让她立马离开这里。 可是这丫头,一点话也听不进去,死活不走。 处于无奈,我只好对着小紫说:“你先走,我的这双眼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可以摧毁一切。你在这里,我不好发挥,怕伤害到你。快点走,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真的?你没有骗我” 小紫擦了擦眼角上的泪水,抽泣的问到我。 看着小紫流泪的样子,心里一点滋味都没有,十分难受。点点头,我对着她说:“真的,快走吧。” 小紫抽泣一下对我说:“杨邪这次我就相信你,如果你敢骗我的话,就算你下了地狱,我也会将你拉回来,让你知道欺骗我是什么后果。” 苍白无色的我,对着小紫笑了笑:“安。” 随即,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枝丫,朝着黑熊砸了过去。 “快点走。” 我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呐喊起来,青筋顿时暴起。 小紫红着眼看了看我,在心里做出了莫大的勇气,然后朝着山下跑去。 这时我松了一口气,能走一个是一个吧,至少不是全军覆没。 至于我所说的什么,我的眼睛能够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力量,那纯粹是扯淡,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小紫安心罢了。 捡起一根木棍,我深吸了一口气,异常的紧张。 这次看来真的要栽倒这里了,这么大的一头熊,估计就是吴怡他们口中所说的熊嘎婆了。 届时,熊噶婆怒吼一声,然后朝着我奔了过来,没走一步,地面便传来轻微的震动。 “吼” 刹那间,我的耳朵都快被震破了,整个人晕头转向。 咬紧牙齿,我双手举起树丫,狠狠的伦在熊噶婆的身子上。 ‘咔嚓’ 树丫断了,顿时我虎口发麻,朝后退了几步。 这熊嘎婆到倒是一点伤痕也没有留下,皮还不是一般的厚。 看着无比勇猛的熊嘎婆,我是有了放弃的念头,这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就算是老虎来了,也要敬这熊嘎婆三分,更别说血肉之躯的我了。 深吸一口气,手里还有半截树丫,看来也只有拼了,总比等死要好的多。 随后,我扯着嗓子怒吼起来,然后卯足力气朝着熊嘎婆跑了过去。 “啊....” 看准了熊嘎婆的眼睛,狠狠的刺了过去。 “噗。” 这熊瞎子竟然通了灵性,用自己的手掌挡住了树丫,顿时血肉模糊。 同时,紧握的树丫也折断了,我的手也被锋利的树渣子给割破,鲜血如注。 “吼” 近距离下,熊噶婆怒吼一声,顿时双耳想起嗡鸣的声音,震的七窍流血。 这时候的我,完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就连站稳也是一件难事,不断的摇晃着,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 熊嘎婆竟露出人性般的笑容,嗤笑着,像是宣告了我的生命一样。 随即他抬起了爪牙,就要朝我拍来。 “砰.....” “吼.....” “杨邪,你有没有事?”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两道人影来到我身边,神色十分对的焦急,一把将我扶住。 接着零散的月光,我看清楚了这人是谁。 是小紫。看了看为了喝水的人,对着她笑了笑:“谢谢。” 小紫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后,关切的问到我:“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冲着她笑了一下说:“没事,就是有些累而已。对了,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估计我现在就完蛋了,他娘的,还真他妈的刺激,差点就见阎王了。” 这时坐在一边的碳头语气不悦地对着我说:“哟呵,你小子觉得刺激,那要不要再去试一试?” 我诧异的看了碳头一眼说:“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我怎么没看见。” 碳头马着脸,气急败坏的对着我说:“当然了,你眼里只有小紫一人,哪里还会容得下其他人呢?” “教官,你.....” 小紫的脸,顿时就涨红起来,瞪了碳头一眼,没在说话。 我无语的瞄了碳头一眼,还真不知道对他说些什么。 随即,碳头对着我说:“看来我要好好处罚你小子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给我商量一下,幸好我留了个心眼,知道你小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然的话,你铁定要去见阎王。说,到底发生了是什么事情“ 有些支吾地我,对着碳头说:”没、没事,就是遇到了一点麻烦而已 。“ ”这就是遇见了一点麻烦而已?“ 碳头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都他妈快把命给弄掉了,还只是一点麻烦?来,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才不是一点麻烦?是不是你归西后,这才是重要的事情?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你小子是这样,当初我他妈就不应该要你。“ 我见碳头急眼了,连忙都对着他说:”行了,你也别急眼,容易伤肝,不就是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李大叔这人有问题的事情,至于这样吗?我现在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这下子满意了吧!“ 这时小紫看了我一眼,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对着她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但是碳头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然后点上一支烟对着我说:”你小子最好老实交待,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笑了笑,对着碳头说:”知道了,啰嗦,给支烟。“ 碳头瞄了我一眼,便把烟扔给了我。 我套出一支烟,准备点上的时候,小紫一把将叼着嘴里的烟给拿走了,然后对着我说:”你的伤还没好,抽什么烟?“ 瘪瘪嘴,我对着小紫说:”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大姐,别闹,把给给我,烟瘾来了。“ 小紫见我执意要抽烟,也没法子了,气急败坏的将烟扔给我后,便坐在一边,没有搭理我。 把烟点上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滋味,真的是太舒服了。 抽了几口烟,我对着碳头说:”其实我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很多,昨天晚上你们不是在打牌我?然后我就来这里看电视,准备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李大叔,就问他去什么地方。他回答我说去街上,说李大婶人不舒服,要去拿点药。当时我也没在意,但是想着想着觉得有些奇怪,当时李大叔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很紧张的样子,视乎怕我看穿什么事情一样。于是我就留了一个心眼,便偷偷的跟了上去。然后发现他去的方向不是街上,而是另一条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遇见了熊瞎子,差点把命给丢掉。“ 碳头听了我的话,不由得嗤笑一下:”编,你继续编?我敢打赌,你小子绝对有事情隐瞒,没有全部告诉我。“ ”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真的,不骗你。“ 碳头笑了笑说:”那还好,我问你,小紫怎么和你在一起了呢?“ 这时我心里咯噔一下,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潜意思的看了小紫一眼。 碳头立马呵斥着我:”别看小紫,你俩在我面前耍小把戏是没用的。“ 这下子倒是苦恼了,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碳头。 碳头见我没说话,冷笑一下:”我告诉你,我是在半山腰遇见小紫的,所以你也别给我说在你遇见黑熊的时候,打电话向小紫求救。打了一会儿牌,就没看见你小子了,而且小紫也不见,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有什么把戏。果然如我猜的这样,跑去后山了。你也是运气好,我发觉及时,不然你小子的命肯定是没有了。“ 这下头大了,碳头这老狐狸把我的路全都堵死了,根本就没办法撒花糊弄过去,难道真的要全盘托出?把我的秘密告诉碳头? 这时我又看向了小紫,冲着她使眼色,可这丫头压根就不理会我,像是看热闹一样,还幸灾乐祸的对着我笑了笑。 咬了咬牙,心里暗语着阴阳眼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告诉碳头,毕竟我的眼睛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围,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眼睛转了转,忽然间我想到了办法,奸诈的笑了下。 当小紫看见我的笑容后,心里咯噔一下,她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对着碳头说:”既然你咄咄逼人,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小紫两人背着你们偷偷约会,准备去河边畅聊人生的时候,遇见了李大叔,真的不骗你,除了我隐瞒和小紫约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是真的,我可以发誓,不信你可以问小紫。“ 这时,小紫脸憋得通红,可以烙饼了。她凶神恶煞的瞪了我一眼,对着我吼道:”杨、杨邪,你胡说什么?“ 我装作无辜的样子回答着:”没胡说啊,本来我们两个就是去约会,谁知道遇见了李大叔。我也不想说出来,但是碳头非逼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然,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你坐在一边又不说话,我以为你默认了。“ ”你、你、你.....“ 小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奔着我过来,想要处罚我。 碳头见小紫的反应,半信半疑的问到:”真的?小紫,你真的和这个小子出去约会才碰见了老李?“ ”教官,别听这混蛋胡说,这是没有的事情。“ 这时候,小紫的脸更加的红了,宛如熟透了苹果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第二百七十一章真有你的 碳头见小紫的反应更加的激烈了,不得不相信我说的话,然后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还真有你小子的,居然将咱们警花给泡到手了。“ ”嘿嘿,这叫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我可耻了笑道。 ”杨邪,你这个混蛋,老娘要杀了你。“ 一段小插曲后,碳头紧锁眉头对着我说:”那你们跟着老李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神色严肃的回答道:”没有,跟着跟着,李大叔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没过多久,那头熊就出现了。“ 这时,碳头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对了,有一点很奇怪。“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黑熊出现的地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就是我发现那道脚印的地方。“ 碳头看着我,反问一句:”你的意思是这黑熊与老李有什么关系?还是想说二娃子死亡的第一现场就是那个地方?“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有这个怀疑,但是我不敢确定。不过事情真的有许多疑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是说不出来。“ 碳头沉思一会儿,然后对着我说:”行了,你小子先休息一下,我现在去后山看看昨天出事的地方,顺便找找那头黑熊在什么地方。总不可能让这么危险的家伙,存在这个地方,万一这黑熊那天发狂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就遭殃了。小紫,你跟我一起去吧!“ ”哦,知道了。“ 随即,小紫也碳头两人便离开了卧室,在离开的那时候,小紫狠狠的掐了我一下,凶神恶煞的看着我。 当他们两人都走了以后,我紧锁起眉头,努力回想着昨晚的遭遇。 越回忆,就越觉得事情很古怪,为什么李大叔消失后,那头熊就出来了,而且昨晚袭击我的那头熊与寻常的黑熊有些不一样,虽然昨晚我没看清楚黑熊的真面目,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古怪。 反而有点像电影里,什么人被注射了什么药或者辐射过后,产生的变化一样。 熊的眼睛哪里是红色的?就算熊能站立起来,但是也不会是长时间站立啊。 昨晚的那头熊,好像就是用两条腿在行动。这很明显与寻常的熊是有差别的。 想到这里,一阵烦躁,说不出来的感觉。 最后,我把衣服穿好后,便站了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来到李大叔家,这次的大门是打开的。 走进去后,我看见李大婶坐在客厅里,发呆。 我对着李大婶说:”大婶、大婶。“ 呼喊了几声,李大婶才缓过神来,看见我后,脸色瞬间就变了,神色有些紧张,好像在害怕着什么事情。 她支吾地对着我说:”是、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我笑了笑回答:”没事,就是昨晚我遇见李大叔,他说你感冒了,就过来看看你好些没有。“ ”哦。“ 李大婶紧张的对着我说:”没、没事了,吃了药好了许多。“ 这时我心里暗语:”果然有问题。“ 然后,我问到:”对你,李大叔呢?“ 李大婶回答着:”他、他出去干活去了。“ 我对着李大婶说:”出去干活呢?怎么李大叔的鞋子还在这里?难道是赤脚出去的?“ ”这、这......“ 一时间,李大婶竟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李大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他问到李大婶:”是谁啊?“ 顿时李大婶更加的惊慌了,惊慌失措的对着李大叔说:”你、你不是出去干活了吗?怎么、怎么在家啊?“ 随即,李大叔从楼上走了下来,当他看见我的那一刻很明显呆住了,有些乱阵脚。 接着,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李大婶说:”人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就回来休息一下。对了,你叫小邪吧!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的李大叔,脸色苍白如纸,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发白,都起皮了。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样子,十分的虚弱,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而且他的右手,缠着白布,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 我对着李大叔说:”哦,没事,就是想找你解一下象棋,我和我朋友玩一会。“ 李大叔笑呵呵的对着我说:”象棋?我这里没有,只要老刘家才有。你怕是记错了。“ ”啊?“ 我装作惊讶的说:”不会吧?我记得是你这里啊?怎么是刘大叔哪里呢?“ 李大叔说:”你真的记错了,我没有象棋,老刘才有。“ ”那估计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李大叔两口子说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走到半路的时候,我折了回来,然后问到李大叔:”对了李大叔,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昨晚我见你的时候,你好像没有缠着绷带吧!“ 这时,这两口子脸色忽然大变,脸色极为的难看。 李大叔潜意识的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然后有些慌张的对我说:”没、没事,就是昨天去拿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哦。那你注意休息,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然后,我转身离开了李大叔屋里。 与此同时,李大叔盯着我的背影,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双眼中充满的无尽的杀气,是野兽具有的那种,人类根本没有。 李大婶不安的问到李大叔:”现在怎么办?这孩子估计知道点什么了。“ 李大叔露出阴森的面孔,看着我的背影沉默不语。“哈哈,赢了,我正准备叫你小子晚上出去潇洒、潇洒了。”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傍晚了。 我和永望还有小虎美美四人,来到街上一家稍微看上去上档次的饭店里。 永望宛若暴发户一样,一走进饭店,就直呼着老板,将这里的招牌菜全都来一份,扯着嗓子大声呼喊服务员上酒,生怕别人知不道他有钱一样。 我倒是无所谓,已经习惯了永望的性格,倒是美美和小虎一时间傻眼了,满额头的黑线,恨不得找个细缝钻进去。 很快,酒来了,桌子上摆放了几个小吃。 服务员将酒打开后,永望举瓶大喊:“来,喝一个。” 一口酒下肚后,别说还真舒服,特别是在这大热天里。 刚把酒瓶放在桌子上,我就看见小紫走了进来,感到十分的诧异。 不由的问到她:“你怎么来了?” 小紫有些不悦的对着我说:“怎么?这是你家开的?” “我没这个意思,别误会哈。”连忙对着小紫说到。 “哼。” 小紫白了我一眼就没理会我。 永望见我有些尴尬,然后对着众人说:“这是我的错,忘记叫小紫了。我自罚一瓶酒。” 接着,永望仰头大喝,很快一瓶酒没有了。 我也举起瓶子,对着小紫说:“那啥,刚才是我不对,希望你不要生气。还有上午的事情,你也别往心里去,你额知道当时的情况。” “你还有脸说。”小紫横眉怒目的瞪了我一样,脸憋的通红。 这时所有人开始起哄,纷纷问到我与小紫究竟怎么来。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别八卦了,我还是先把酒喝完了再说。” 可永望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一直没安什么好心。 他起哄说到:“先别喝,把事情说清楚在喝。只要你把你和小紫之间的事情说清楚了,酒你可以不喝,我帮你喝。” “滚。” 我没好气的对着永望说:“你小子唯恐天下不乱是吧。行,你牛逼。美美,有件事情我想对你说。” 美美一脸呆萌的看着我说:“怎么我坐在这里也躺枪?什么是啊?” “就是、就是....” 话还没说话,永望一下子就捂住我的嘴,笑呵呵的对着美美说:“没、没事,这小子发神经了,快点将你的酒喝完。” 我冷笑一下,对着永望说:“这下子不牛逼呢?我还是不喝了,先把我和小紫之间的事情交代清楚,但是有件事,我还和美美说。” 这时永望急眼了,脸开始红了起来且有些发烫。 他拉着我,压住嗓子央求:“哥,我亲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别把刘飞雁的事情说出来,不然我就完蛋了。” 我冷笑着:“还继续牛逼不?” “我错了,我悔过,我真的错了,你别往心里去。”永望一副孙子模样,央求着我。 我也不逗永望了,便对着美美说:“美美,我发现你真的长的很美丽。” “呵呵,你这不是废话吗?”美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接着,我仰头把手里的这瓶酒喝下了肚。 这时候,点的菜也陆陆续续的上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一顿胡吃海喝,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回去的路上,除了美美与小紫两人,我们三人多少也有些醉,走路摇摇晃晃的,废话连篇。 美美与小紫两人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看上去关系很要好的那种,像是认识许多的朋友一样。 我也没在意,继续与永望、小虎吹牛。 趁着酒意,永望嚷嚷着还有继续喝酒,然后就去小店里扛了两箱啤酒,朝着公园里走去。 大家也都来了兴,也就没有否决永望。 来到公园里,花香扑鼻,阵阵微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顺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后,第二场酒席又开始了。 这次,美美和小紫两人也加入了我们的战斗,大家都在喝酒,那叫一个高兴。 这时我对着他们说:“你们先喝着,我去上趟厕所。” 起身过后,醉意立马袭来,脑子晕晕的,眼前的事物都有重影,我知道已经喝多了,在喝下去就到位了。 摇摇晃晃的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解开裤子后。 尿完之后,顿时感觉一阵舒爽,没尿急,整个人都飘飘欲仙。 点上一支烟,往回赶,心想着等下还是不喝了,在喝下去,肯定要倒在这里。 想着、想着,我抬头看去发现眼前有人堵住了我的去路。 皱了皱眉眉头,我没有理会这人,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可是这人是铁定安心了,要阻挡我的去路。 吐了口气,我站在原地,才看清楚这人,带着头套,将自己的面无给遮住。 这时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意识到不好,可能要出事。 果然,如我猜测这样,我刚后退几步的时候,这人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我扎来。 顿时,我吓得酒意全无,摔倒在了地上。 黑面人,不给我喘气的机会,凶狠的朝着我又是一刀子扎了过来。 猛然,我在地方连续打了几个滚,然后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异常慌张的吼道:“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袭击我?” 第二百七十二章搏斗 这人一点都不犹豫,又是一刀子扎了过来,而且速度极快。 这时我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出,极为的紧张。 我伸手过去,想要抓住这人的手臂,将刀子给抢过来。 但是我慢了一步,一把抓到了匕首上,顿时感到一阵疼痛,随即大量的鲜血流了出来。 尽管我现在受伤了,但是我依旧死死的抓住匕首不放,不然我的处境会比现在还要艰巨。 我咬住牙齿,瞪大双眸青筋暴起的怒吼一声:“啊。”,然后卯足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在了这人的太阳穴上。 刹那间,这人感到眩晕,周围所有事物都在打转一样。 趁着机会,我一脚踢在了这人的肚子上。 、“咣” 这人,如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随即,我将匕首握住,也顾不上我右手上的伤口,红着眼睛提起刀子就冲了上去。 此时的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顾不上这么多了。 准备对其下手的时候,这人突然间站了起来,怒吼一句后,便朝着我跑来。然后就是一拳砸在了我脸上,将我手里的匕首给夺回去。 “草泥马。” 我扯着嗓子,怒吼一句,硬吃这人一拳后,再次卯足了劲,打了过去。 与此同时,黑面人抬腿踢在了我肚子上。 届时,我们两人拉开距离,我捂住肚子吐着苦水,十分的难受,宛如要死了一样。 黑面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咳咳。” 吐出几口鲜血后,才稍微舒服一点。 光凭我是打不过这黑面人,尽管我喝了一点酒,多少也影响到了自己一点。但是我知道,就算我没喝酒,也打不过他。 于是,我扯着嗓子咆哮起来,想要用声音告诉永望几人我出事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看你的架势,是要致我于死地。” 不由分说,这人根本就没有回答我的意思,深吸几口气后,便朝着我跑来,进行下一步的攻击。 咬紧牙齿,现在也只有拼了,希望永望他们能够及时的赶来。 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我也冲了上去,准备殊死一搏了。 突然间,这人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嚎叫起来,视乎正在经受极大的痛苦一样,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声音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我也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这人感到十分的奇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无论怎样,始终给我喘气了机会了。 就在我伺机准备一板砖将这人拍到的时候,意想不到的的事情发生了。 我看见,黑面人的身体居然猛长,很快就把衣服给挣破了,露出结实的肌肉出来。 没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又看见黑面人的体格居然壮大了许多,届时戴在他脸上的面罩也被挣破了。 这一瞬间,我看见这人的脸居然也产生了变化,有一边的脸颊长满了毛,且那只眼睛成了红颜色,连着獠牙也长了出来,看上去有点像黑熊和的模样。 这时我完全呆住了,难道、难道这人开始异变了,就像电影里演出的一样? 刹那间,我看见那张还没产生变化的脸,久久无法平静,竟然是他。 就在这时,黑面人完全产生了变化,赫然的站在我跟前。 “这是、这是、这是袭击我的那头熊。” 震惊不已的我,惊呼出声,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心如波涛一样,无比的汹涌。 天啊,袭击我的黑熊竟然是一个人进化而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完全就是在拍电影,说出去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这比我阴阳眼的事情,还要震惊百倍。 “吼。” 随即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响了起来,宛若雷声一样,震的我双耳暂时的失聪,只有嗡鸣的声音。 这时我醒悟过来,捂住耳朵后,朝着身后退了几步,这时候不是震惊的时候,是要想法子活下去再说。 这黑熊连吼了几声,心有不甘的看着我一眼,随即朝着一边跑去,视乎在逃避着什么。 这庞然大物移动的速度,一点都不慢,眨眼间就消失在眼前。 恰好这个时候,永望几人也到了,看着满手鲜血的我,一下子就焦急起来。 “小邪你怎么了?” 永望通红着眼,咬牙切齿的对着我说,随即愤怒的咆哮起来:“是谁?究竟是谁?” 小虎也阴着脸,通红着脸说:“草泥马,究竟是谁?劳资现在弄死他,艹他妈的。”碳头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视乎知道我故意隐瞒了事情的真相,正在忍住怒火。 “一点都没办法形容出来此人的特征?” 我摇了摇头,继续回答着碳头:“不知道,我说过当时我已经喝醉了,加上天黑还有那人蒙着面纱,我是一点也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这时永望愤怒的说了一句:“我们赶去的时候,也没看见什么人,估计是看见我们赶过去了,所以就跑了。” 小虎点了点头说:“不错,当我们过去的时候,就只看见小邪受伤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听见了宛如雷声咆哮声,像是什么猛兽发出来的一样。” “你说什么?你们听见了如野兽一样的声音?”碳头眼神锐利的看了我一眼,宛如鹰一样的眸子,让我发麻。 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避开碳头的视线。 小虎点头回答着:“没错,当时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也只有小邪一人。” “所以说,小邪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站在一边的美美,一阵见血。 这时候,我更加的心虚了,一个是累计多年经验的老狐狸,另一个又是心理工读生,是没办法逃过他们的凌厉的感知以及双眼。 由于之前流了许多的鲜血,脑袋有些晕晕的,整个人十分的虚弱,现在也只有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不然肯定会被美美和碳头两人问出实话来,这不是我想要的。 于是我苍白着脸,无比虚弱的对着众人说:“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众人见我毫无血色的脸,连嘴皮子都是白色的,也不好说什么,事实证明我没有说谎,就是铁打的人,流了许多的血也会虚弱。 届时,永望扶着我回到了房间,而其他人也都散开了,唯独美美与碳头还有小紫三人的神色十分的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房间后,永望问我:“感觉怎样?” 我咧嘴笑了笑:“没事,还死不了。” 永望将我扶在床上后,愤愤不乐的辱骂着:“要是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行了,没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先睡了,你小子安静一点。” 对着永望说了句话后,我便躺在床上睡觉,说真的,我是真的累了,流了那么的多血加上又挨了多了下以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思维以及神经早就到达边缘,处于疲惫的状态。 这时候,我需要好好的休息,补足精神,才有精力去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没过多久,我就呼呼大睡起来,一会儿鼾声如雷。 在宿舍外,三个不同的地点,都蹲着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大门,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睡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感觉十分舒适,视乎有使不完的精神一样。 打了个哈欠,我穿好衣服走下来,刚好碰见众人围在桌子上,准备用餐。 我挤了进去,拿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边,嘉欣满脸黑线的对着我说:“至于这样吗?又没有人和你抢,干嘛想没吃过饭一样。” 我才懒得搭理他们,总之先把饭吃饱了再说。 倒是一边碳头、美美、小紫三人,黑眼圈特别的明显,哈欠连天,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一宿没睡。 吃完饭后,我又回到了房间,拿出手机看小说。 时间过的很快,晚饭后,第一时间回到房间,继续看小说。 连着三天的时间,我都是这样度过,睡觉睡到自然醒,吃完饭便回到卧室看小说、睡觉,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服了。 伤口好得也快,开始结疤了,痛感渐渐的消失,用不了多久就伤口就好了。 倒是美美、碳头与小紫三人,这些天精神一天是比一天差。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恨不得将我五马分尸一样。 我到现在还在纳闷,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们三人。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期间还是一样吃了就会卧室,睡觉自然醒,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天晚上,吃完饭后,我又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玩手机。 永望去小虎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看了一会儿小说,困意阵阵袭来,于是我将灯关了,闭眼睡觉。 一个小时候,宿舍外两女一男躲在竹林里。而这三人正是碳头、美美与小紫。 这时碳头点上一支烟说:“看来这兔崽子准备睡觉了,今天又白忙活了。” 美美气急败坏的说:“真的想暴打这小子一顿,多一个星期的时间了,老娘我天天晚上出来喂蚊子,熬夜等等,居然一点收获也没有,还害的我皮肤都皱了。瞬间老了几岁。” 小紫无奈的笑了笑说:“兴许他意识到我们在监视他,所以才没有任何举动,当然也可以这样说,完全是我们多想了。” 碳头摇了摇头说:“我们绝对没有多想,这小子肯定在密谋着什么,虽然我认识他不久,但是鬼的很,稍不注意就进了他的道。对了,老李最近有什么动作。” 小紫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发现,几乎不出门,我恻隐旁敲过,说是他中风了,而且很严重,在家修养了。” 碳头眯着眼,没有说话,视乎在思考着什么。 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大门依旧紧闭,我没有出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碳头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下后,对着美美两人说:“都回去吧,这小子肯定不会出来。” “他妈的,又把老娘绕进去了。”美美愤怒的辱骂一句。 “行了、行了,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困死了。”小紫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朝着宿舍走去。 接着,他们三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一会儿,躺在床上便睡着了。点上一支烟,我来到后山,就在发现脚印的地方坐着。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不远处有了响动,那是脚步声,距离我越老越近。 我坐在地上,神色自若并没因为这脚步声而慌张,反而有一丝喜悦。 “终于来了,今晚是时候将所有谜题解开。” 自语过后,我躲在了一边的杂草丛里,静等这那人前往这里。 第二百七十三章古怪 终于脚步声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左右瞭望后,便来到一颗大树前,将掩盖在入口的东西拿开后,钻了进去。 我笑了笑,在心里暗语:“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找了很久也没办法找出诡异之处。如果不是他的话,估计我还真的不知道这里有古怪。” 我看着此人钻进去后,也没有急着跟过去,处于保险我静等了一段时间,看看此人会不会来个回马枪。 没过多久,消失的人出现了,他将入口 掩盖住后,便离开了此地。 我看着此人离开后,心里一阵困惑,这李大叔究竟是什么意思? 此人正是二娃子的父亲、李大叔,同时他也是在公园里袭击我的人,化身为熊。 一个星期前,当我亲眼目的李大叔化身为熊的时候,十分的震惊。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比我见鬼的事情还有离奇。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化身为黑熊?这又不是什么电影里的情节或者是小说的里故事。 虽为震惊,但是我却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不是我不信任碳头等人,而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我必须要找出证据后,才有把握在众人揭发李大叔的真面目,不然这只是徒劳。 就算那时候,我在众人揭发李大叔,但是没有实质的证据,大家是不会相信我,反而会把我当作神经病,这不是我想要看见的,那时候我肯定会被人送进医院错失解开真相的机会。 我想过,或许小紫相信我的话,但是那样太冒险了。 如果我告诉她,她一定会不顾一切与我一起去探险,这也不是我想看见的,毕竟危险指数十分的大。 在结合二娃子给我传递的信息,他告诉我是他父亲将他带到后山,然后就被黑熊伏击。由此联想,杀害二娃子的凶手就是李大叔。 那么,之前遭遇不幸的孩子,也有可能就是李大叔造成的。 深吸一口气,我看着李大叔离开后,紧锁眉头思索起来,那树洞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李大叔为什么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起初我好想着立马进去,看看他在里面究竟干些什么事情呢。 思考片刻后,我决定亲自去树洞里看看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干坐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总不可能现在追上去询问李大叔他在树洞里究竟在干什么。 这不是飞蛾捕火吗? 我相信这段时间他一直想杀害我,其原因就是我看见了他变身的过程,但是我身边有许多的人,他没法子潜入进来。 同时他也十分的担心,害怕我将这件事情告诉大家,从而让他的处境不妙。 可是一个星期的事情过去了,也没见我采取什么行动,或者说我们这些人也没有去找他兴师问罪,他一定十分的奇怪。 当然,焦急、紧张也是必然。 我知道这段时间,他一定想出了一个可以应对我对持的万全之策,以便将我驱赶这里,从而找机会下手。 我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显然是不可能。 深吸一口气,我来到刚才李大叔来到的大叔前,在树干上摸索了一会儿,发现有一大块树皮不对劲。 然后用力的将这块树皮给撕扯下来,随即一个树洞出现在我眼前。 果然别有洞天。 将手电调到最弱的光线,压制住紧张的情绪,我钻进了树洞了。 在洞前把入口盖住后,用手电照射了一下,发现洞口悬下,是一口地洞。 索性的是洞口与地面的距离不高,差不多一米多。 跳下去后,我屏住呼吸聆听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响动。 几分钟后,除了我沉重的呼吸声外,并没有其他的响动。 这时候,悬挂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安在了肚子里。 用手电照射了一下,发现前方深不见底,宛如直通地狱一样,漆黑一片。 吞了吞口水,我朝着洞内走了过去。 还好这隧洞足够大,能融合两个人肩并肩行走,有两米多高,不用弯腰驼背行走。 走了一会儿,听见说话的声音,是两个男人发出来的,像是在交谈着什么。 由于距离很远,只能隐约听见有人说话,却不能听清楚两人之间的交谈。 锁紧没有,在心里暗语:“这里果然有问题,还有其他人在,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深吸口气,我悄悄地走了过去,几分钟后,眼前出来了一扇门,是用木块做的,那声音就是从门后传来。 此时的我十分的紧张,心砰砰跳个不听,不觉中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悄悄地汇聚在一起宛如黄豆般大小,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慢慢的,我来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屏住呼吸去听听门后的人究竟在交谈着什么。 “混蛋,这小子竟然能够威胁到我们,早知道那时候就该一枪毙了他,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嗯,你的意思是在怪我?怪我当初没有解决他。”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别多想。” “哼。” 这时我大惊起来,头皮开始发麻,这声音的主人有一个竟然王川的,而另一个则是那晚与我交手的另一人。 他们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与李大叔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我想到王川是贩卖人体器官的歹徒,另一个人自然也是做贩卖器官。李大叔与他们狼狈为奸,那岂不是也是贩卖器官? 那死去的几个孩子会不会是的器官会不会就是被这几个人给挖走的? 想到这里,我冷汗涔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这李大叔竟然贩卖自己儿子的器官,这简直就是天地不容。 “对了,实验好像不怎么成功,实验品时儿稳定,时儿失灵。”这是王川的声音。 另一人,好像是王川的上司:“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差不多已经完全掌握了核心,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那李富贵呢?”王川问。 李富贵也就是李大叔的名字。 王川的上次冷笑一声:“处理掉吧,他已经暴露自己的身份,谁知道那个叫杨邪的人为什么没有揭发他,可能会采取其他的行动。那个包黑炭也在这里,早点走免得惹一身骚。” 实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暗语后,继续贴在门上,想要获取更多的消息。 可谁知道,一个不小心,手里的电筒落在了地方,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时,门后的王川怒吼一句:“什么人?”“原来是你这小兔崽子。” 双眼通红的王川,看清我的面目后气急败坏的怒吼起来。 我知道要逃跑没机会了,只有将王川制服在做打算。 可是我真的有这个能力打到王川吗?这一切都是一个问号,就算我打到了他,那他的上司又该怎么应对? 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他秒杀我的瞬间。 深吸口气,看来不拼是不行的。 我卯足全身的力气,率先出击,一拳砸在了王川的脸颊上,接着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王川挨了两下后,更加的愤怒了,红着眼,青筋暴起的朝着我冲了过来,随手就是一拳。 躲开他的攻击后,我朝后退了几步。 我感觉到这时候的王川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我估计着,或许是因为我在h市,亲手摧毁了他们的阴谋,又将王越一枪打死,送李强进监狱,才对我有如此强烈的仇恨。 “啊.....” 王川怒吼一声,又朝着我扑来,宛若一头发狂的狮子一样,充满了危险。 一味的退让,这也不是一个办法,所以我朝一边躲开后,直接就是一脚踢了过去,直接将王川踢到了岩壁上,然后瞬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 王川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挡住了攻击,随即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朝着我扎来。 也是我手疾眼快,迅速的躲开这致命的攻击,但还是慢了一步,腰上被划开了一道伤口,鲜血潺潺的流出。 我吃疼一下,汗水紧跟而来。 忍住疼痛,我一拳砸在了王川的太阳穴上,接着就是一耳光打了过去。 连续挨了几下的王川,更加的愤怒了,他扯着嗓子咆哮起来,青筋暴起,像是要爆出来一样,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似的。 突然间,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的痛苦,像是正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撕心裂肺的吼叫出来。 随即,他的嘴角开始溢出鲜血,脸色通红,宛若发狂一样。 我被王川的易变给吓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趁着这个机会逃跑。 无比痛苦的王川,捂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嚎叫,而他的上司竟然没过来看他,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过我也管不上这些,他上司不来还更好,这样我逃跑的几率也就提高了许多。 忽然间,我感觉到王川此时的变化与前些日子李大叔在袭击我的时候有点相视。 顿时不详的预感在我心里升起,人心惶惶。 难道他是在发生易变,与李大叔一样要变化成熊人? 就在这时,王川大叫一声,随即我就看见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刹那间衣服破裂到处都是。 与此同时,王川的身体上开始长满毛发,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有些瘆人。 顷刻之间,王川暴涨了一米多,瞬间就三米多高了,面目与熊没什么分别,手掌也变成了熊掌。 “吼 .....” 王川咆哮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整个地洞都在颤抖,就好像地震一样。 这时的我在就呆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王川与李大叔都可以变化成熊人?难道真的存在小说里的情节? 忽然间我想到了之前我偷听王川两人的对话,视乎在说什么实验,实验者就要李大叔。难道他们变化成熊,是服用了什么生化药水? 来不及思考这些,我看见变成熊人的王川更加的暴戾了,通红的眸子里只有杀气,除此之外就没发现其他神色。 他举起硕大的熊掌,一掌拍了下来。 吓得我顿时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多来这要命的攻击。 ’砰‘ 一声巨响,我看见被王川拍到的地方立马崩塌了,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手印。顿时灰尘四溅,弥漫在空中。 惶恐不安的我,喘着粗气,满头的汗水不敢去擦。 心脏如打了鸡血一样,跳过不停,随时都有可能跳出嗓子眼。 这差距也太大了,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在不逃出这里,我肯定会死在这里,只是时间的问题。 第二百七十四章走为上计 吞了吞口水,我吐了一口气,看着变化成熊人的王川知道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先离开这里,把出口给堵死,想办法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碳头,让他带人过来消灭王川,同时也把这里消灭。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里面那扇门的背后肯定是实验室,里面有如何将人变成熊人的药。 如果被王川两人带出去的话,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试想一下,可以把人变化成熊人的药,这是有多恐怖?如果野心勃勃的人得到这些药,制造出一大批熊人,那这个世界就危险了。 所以,必须要想办法把这里的实验室给摧毁,而且还要将王川集团连根拔起。 想到这些,我捡起一块石头朝着王川扔了过去,然后撒腿就跑,不顾一切。 变化成熊人的王川,被石头砸了一下后一点事情也没有,反而激起了他的怒吼。 他怒吼一声,整个地洞都在颤抖,跌落许多屑。 他一巴掌拍到岩壁上,顿时四分五裂。 接着他用力一跳,就到了我的跟前,将我的去路挡住。 这时我慌张了,乱了阵脚。去路被挡住了,肯定完蛋。 没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王川一巴掌拍到了我的身上。 ’噗‘ 吐出一口鲜血后,我如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感觉我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碎了一样,无比的难受,胸口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像是崩塌了一样,连呼吸都感到十分的困难。 ’咳咳‘ 连续吐了几口鲜血,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无比的虚弱。 熊人王川来到我跟前,慢慢的产生变化,恢复到了人样,只有右手还是熊掌。 他掐住我的脖子,轻轻的往上提,接着嗤笑了一下:“小子,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现在就下地狱给我兄弟去赔罪吧!” 话音刚落,王川开始用力,视乎很轻易的都可以将我的脖子给掐碎。 “啊.&" 我大叫一声,无比的难受,接着青筋暴起,鲜血充斥在脸部,十分的通红。 接着我感觉到双眸一阵火辣且疼,像是要爆炸一样,随即黝黑的眼珠子瞬间鲜红起来,十分的妖异。 下一秒整个瞳孔、连同眼仁都变成了猩红色。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双眸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暴走,而且我也无法控制这股强大的力量。 刹那间,我感觉到力量开始暴走,一瞬间绽放出两道精光射向了王川。 下一秒,王川撕心裂肺般的咆哮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我站了起来,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就好像从未受伤一样。 眼睛传来的疼痛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的疼了。 “啊” 我大吼一声,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又是两道光芒绽放了出去,射向了王川。 ‘咻’ 下一秒,王川的身躯多了两个血窟窿,鲜血如注,如喷泉一样。 王川撕心裂肺般的惨叫,那身躯上的两个血窟窿开始扩散,越来越大。原本只要眼球大小的伤口刹那间有拳头大小了,并且还在继续扩散。 按理来说此时的我应当高兴才对,毕竟王川现在没什么战斗的能力,也就意味着我可以顺利的逃出这里,让碳头带人将这里扫为平地。但是我却没有一丝喜悦的感觉,反而有些害怕了。 这双眼睛爆发出来的力量简直就是逆天,刹那间就将王川给制服,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吗?以后我会不会被这双眼睛的强大所消灭呢? 就算犬夜叉里,那米勒法师的父亲一样,被风穴吞噬? 想到这里,我毫毛竖起,鸡皮嘎达一块一块的出来,心里直发麻。 王川,还在嚎叫,倒地不起,彻底没有了战斗的能力,地上到处都是鲜血,空气里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地洞。 “没想到,居然爆发出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时王川的上司走了过来,将一切尽收眼里。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特别是看的我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我能读出他对我没有敌意。 我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喘息着,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要说不虚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宛若被抽干了身子一样,轻轻一碰就要倒地。 我看着他问:“你到底是谁?” “我?” 这人笑了笑,很随意的套出一支烟点上,然后问到我:“你要不要来一支烟?” 我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他,想要知道究竟会有什么动作。 虽然此时的我没有反坑的能力,但是绝不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要死的体面一点。 他见我没有说话,笑了笑,点上一支烟放在我嘴里说:“抽吧,没毒。” 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卖什么药。按道理来说,我解决掉他的下属,理应报复我才对,可是他的表现与想象中的实在相差太远了。而且,这也不是我第一阻止他们的阴谋,加上h市那次,应该是第三次了。 王川的上次看了我一眼,视乎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随即他主动拉开与我的距离,对着我友善的笑了笑。 这个时候,我是越来越搞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现在我俩可是敌对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友善、和谐? “你想知道我是谁吗?”王川的上司主动问了我一句。 看着他,我没说话,但我的表情早已出卖了一切。 叼着烟,我吸了一口,精神好了很多,看这人暂时对我没什么威胁于是也放松了警惕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恢复体力。 我对着他说:“你想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对的身份没多大的兴趣。” 尽管这样所说,但是表情却不这样。 王川的上司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你想知道你这双眼睛的来历吗?想知道你为什么可以看见鬼魂?你为什么会在孤儿院长大?” 刹那间,我如中邪一样。震惊的看着此人,久久说不出话来,心脏如潮汐般汹涌,直逼嗓子眼,就快跳出来一样。 过了许久我才缓过一点神,然后激动的问到:“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事情,还一清二楚。你到底是谁?” “先别激动,该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王川的上司狐疑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杨,你可以叫我boos杨。” 我才没兴趣搭理此人,此时此刻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知道阴阳眼的事情,为什么知道我从孤儿院长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我们两人第二次见面,在我的记忆力,根本就没有看见过此人,他根本就没理由知道我的秘密。 难道说此人与我的身世有关系? 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平静下来,要不是我很虚弱,说不准早就冲上去要问出一切了。 boos杨对着我说:“要怎么对你说呢?我想想看,对了你这双眼睛之所以能看见鬼,还的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就看不见东西。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瞎子,所以说你的眼睛,是我给你的。” 最后一句话,给我的冲击十分的大。 我的眼睛竟然是这人给我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震惊不已的我,又一次说不出话来,看着boos杨无法平静,很想撬开他的嘴,知道一切。这人绝对知道我的身世。 也有可能,他是在糊弄我。 boos杨见我呆住了,便把兜里的烟扔给了我:“来一支提提神。不就是给了你一双眼睛吗?至于这样。如果你知道了后面的事情,岂不是要活活的被吓死?” 有些麻木的我,点上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然后我冷静下来,对他说:“你到底是谁?我眼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 boos杨笑了笑,避开我的话题继续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我也没指望你一下子就相信了。毕竟这玩儿太天方夜谭,常人压根无法接受。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个世界离奇的事情很许多,很多都会让你无法相信。对比起来,你能看见鬼魂,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不足为提。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那么你就去a市郊区的杨家村,哪里会有你想知道的答案。至于你是否能够知道,就要靠你的本事了。” 这时boos杨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然后对着我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有意外的收获不错、不错。再见了,小家伙,我们还会相见,我相信这天不会太久,好好保重。记住,想知道真相的话,就去杨家村吧。” 然后低头自语一句,声音十分的小,不知道说些什么。没过多久,就消失在地洞里。当碳头眯着眼,打着哈欠走出门的时候,起初还算大骂我几句,但是看见浑身鲜血的我,顿时睡意全无,连忙问到我怎么了。 我苦笑一下,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当然,我与boos杨之间的对话,是没有说出来。 随即,碳头将我扶进屋后,叫醒小紫,便匆忙的赶往后山,去那个地洞里勘察情况。 小紫见脸色煞白,无比的虚弱,十分着急,眼泪团团转。 对着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次我真的受了很大的伤,差点把命都丢了,要不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眼睛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估计我是回不来了。 当碳头赶到地洞的时候,门后的实验室被毁的差不多,估计是boos杨干的。但是却意外发现了能够拘捕李大叔的证据,碳头找到了一个u盘,里面记录着李大叔变化成熊人时的过程,以及残害二娃子的经过。 第二天天不亮,李大叔家被警察围的团团转,碳头带头走进了他家。 一时间,李大叔两口子瞬间着急了,想要反抗逃脱出去。 准备多时的碳头一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李大叔一家人给制服了,直接带到了当地派出所看押,随即转往了市公安局里。 这一切都在悄声无息下执行,没有惊动全民乡的村民。 至于为什么要抓李大叔家,大家都知道其中原因是什么,所掌握的证据也足够判他刑法。 王川送进了市人民医院,被看押着。 h市案件所有犯罪人员,总算全都伏法了。而全民乡,所谓的诅咒也打破,抓捕了李大叔。 当然,幕后黑手跑了,这是一件损失。 当市公安局里的人,看见u盘里的视频后,每个人都震惊了,不敢相信视频里的记录。 要不是李大叔发狂,在领导跟前变成熊人,估计这事情没几个人相信。 为此,还牺牲了几位战士,才将变成熊人的李大叔给制服,随即秘密押往北京,进行实验。 第二百七十五章意义重大 这件事情震惊了政治界里高官,严令禁止传出去,毕竟事情意义重大,稍不注意会引起恐慌。 并且,上头还成立了反恐组织,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幕后人,将其制服。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都与我无关,自然不去操这个心。 但是,如果没我的话,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收获。 因此,上面一致认为要好好奖励我,并且让参加这个组织。 海哥也将我眼睛的事情报告了上头,同时也申请加入。毕竟这个组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李菲菲凶手,海哥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起初,上面的人还有人反对我加入这个反恐组织,毕竟我年龄小,又没什么经验, 但是听见海哥说我眼睛的事情,所有人都同意我加入反恐组织。 正因如此,也让我认识了另外一个拥有阴阳眼的家伙。 当然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毕竟我还没有达到这个层次。 至于我们之前的训练,也告一段落,谁都没有被选为所谓的刑警。碳头为了全民乡的事情,忙的团团转,自然没有空搭理这些小事情。 当海哥与碳头还有其他人去医院找我,准备告诉我加入了反恐组织的事情,却发现我早已离开了医院不知所向,给我打电话提示的是关机中。 当时海哥就急眼了,差点把医院给闹翻天,最后在监控里发现我是一个人偷偷的跑了出去,连病服都没有脱。 ..................... 回到家里,我换了一身衣服后,拖着虚弱的身子打了一个车前往了郊外。 在路上,脑海里一直会想起boos杨所说的话,让我如魔怔一样,想要在第一时间了解所有的事情。 但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boos杨所说的话是否真实?还有他为什么知道我的事情?我眼睛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身世。 想到这些,头疼的十分厉害,像是要裂开一样。 深吸一口气,我尽可能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好好的沉淀一下心思,然后去杨家村查找一些真相。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去一趟杨家村那座荒芜的古宅看看。 里面有证实boos杨是否在撒谎的证据,如果当我证实了一切,证明他没说话的话,那么又是一个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下了车后,我站在马路上瞭望着杨家村,思绪万千,时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胖子什么失踪,那时候为了找他,我后赵晓雪两人赶到这里。 然后察觉到古宅有问题后,我独自一人翻了进去,最后被囚禁与胖子还有那个‘捉鬼大师’在一起。 最后‘捉鬼大师’死了,我和胖子也是九死一生。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心悸,毕竟那时候才多大,遇见那样的事情,肯定会害怕。 不过时间过的真的很快,转眼间就是两年的时间了。 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我和胖子还有赵晓雪决裂,而我喜欢上了一个死人.......... 深吸一口气,摇了摇脑袋,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抛开后,打起精神朝着杨家村走去。 虽然事隔两年,但我依稀记得去杨家村的道路。 没过多久,来到了杨家村。 当我准备朝着古宅走去的时候,村前那就是那时候告知我们古宅凶险,给海哥将故事的那个老爷子双眼绽放精光看着我,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视乎遇见很大的事情。 当然,我没有在意,因为此时此刻我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古宅。 不然,平时按照我的性格,自然回去给这个老爷子唠叨几句。 路上,我喃喃自语:“不知古宅里的老太太还在不在,是否还记得我呢?”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先敲打门一下,看看这老太太究竟还在不在,如果真的没有回应我的话,那我也只好再次翻墙潜入进去。 用力的拍打石门,手都快拍肿了,也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老太太多半去世了。 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 于是我决定去两年前,我翻墙进去的地方潜入,毕竟宅子里有一个重要线索需要我去证实,如果宅子里的线索如我猜测这样的话,那么boos杨锁说的话就是真的。在杨家村,我会找到自己的身世,解开多年来心里的一个困惑,这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正当我准备离开这里,翻墙潜入的时候,忽然间响起了声音,如雷声一样。我感觉到地面正在震动,就好像要裂开一样。 随即灰尘在空气飞舞,争先恐后的朝着我鼻子里钻进。 刹那间,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几步,捂住鼻子看了过去。 定眼看去,原来是眼前着沉重的石门正缓缓地打开,约莫半分钟的时间才完全打开,接着一位佝偻的老太太站在门口,发出嘶哑的声音问:“是谁啊?” 看见这老太太,心里暗喜,原来这老太太还在人世,说不准可以从他嘴里了解到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 煽了煽眼前飞舞在空中的灰尘,我走了过去对着老太太说:“奶奶,你还记得我吗?两年前我们见过面。” 这佝偻的老太太比两年前更加的衰老了,皱巴巴的皮肤像是黏在一起一样,特别是眼角纹,看上去她的一直是闭着眼。 老太太思索片刻,咳嗽一下:“是你啊小伙子,好久不见了,我还唠叨着你怎么不来看我呢。” 这时我有些尴尬,也想起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我答应过这老太太要时常来看她。如今一晃两年的时间过去,如果不是为了证实一些事情的话,或许我压根就不会来这里半步。 毕竟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特别是‘捉鬼大师’死在我跟前的画面,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就好像是刚刚发生的一样,感到心悸。 摸了摸后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老太太说:“前段时间一直在忙,所以就没忘记了,今天恰好来这里考查一下工作,突然间就想了起来,附近也没有什么商店,所以也没有给你带点礼物来。不好意思,奶奶。” 老太太露出几颗仅剩的牙齿,对着我笑了笑:“不碍事,不碍事,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我回答到:“在一家小公司里上班,日子将就过得去。” “呵呵。” 老太太说:“咱们先进去再说,家里好久都没来人,都快没人气了,走进去和我唠叨唠叨,打发一下时间。” “嗯。”点了点头,我扶着老太太走进了宅子。 再次光临宅子的时候,是另一种心境,给我的感觉就是荒芜,庭院里全是灰尘与树叶,看上去有很久很久没有打理过了。除了有些荒芜外,其他也没什么了。 此时的宅子不比两年前,凶恶的宅灵已经消失了,那诡异阴森也就随之消散。 来到客厅里,老奶奶招呼着我坐下,自己也拉了一张凳子坐在我跟前,打开了话夹子。 起初我也没多少心思要与老太太之间交流,其实我这次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在看看挂在她客厅里的照片。 地方是到了,可就是没法子去看照片里的画面。 老太太拉着我唠叨起来,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聊着聊着,我暂时把照片的时间放在一边,好好的陪陪这老太太。说起来她其实很可怜,年轻的时候一家人全死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被村民们谩骂扫把星,时常欺负她。 导致了她对村子产生了浓烈的怨恨,最终要宅灵附身,做出了许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夺取了许多无辜的性命。 现在宅灵消失了,可村民们不知道恐怖的老太太是被恶灵附身才变成人们心目中的恶魔,就算现在只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但那份恐惧深深的刻在心里挥之不去,依然惧怕这老太太。 聊了好一会儿,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老太太弯腰驼背的站了起来对我说:“我去上个厕所,你自己招呼自己。” 我也站了起来,对着老太太说:“要不然你扶你过去。” “不用了。” 老太太摆摆手,嘶哑的对我说:“这些事情我一个人可以,总不可能因为你来了,平时我要做的事情就不做了。不用这么麻烦,你呆着吧,我去去就来。” 点了点头,我也没说什么,这也算是我的一个机会,可以好好的观察一下挂在墙上照片。 当老太太离开客厅后,我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朝着墙边的照片走起,仔细的观察照片里的画面。 照片年代久远,画面已经有些模糊了,甚至有些地方开始花了,根本就没法子分辨出到底是什么。 费了好大的劲,我才逐渐的看清楚照片第一个人的模样,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是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我压根就没有看见过这人,何来的面熟呢? 照片里的人,如果还活着的话,那么至少也老太太的年纪相仿,也就是说现在至少也有七八十岁了。 我才二十岁,怎么可能与七八十岁的人而且还是已故的人,有接触的机会呢?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当然还是要等着将照片里隐藏的秘密找出来后,才能下结论。 看着游戏费神,我揉了揉脑袋,点上一支烟聚精会神的开始自己分辨照片。 正当我集中精神,看照片的时候,屋外的窗户,老太太站在那里透过窗沿看着我,不动神色。 双眸不带任何神采,宛若木桩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收回目光,拖着佝偻的身子,缓缓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是去厕所的方向,而是一间客房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一支烟的功夫过去后,我叹了口气,无比惆怅的自语起来:“哎,看了是没法子去证实了。我记得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这些照片虽然泛黄,但也不至于花成这个样子啊。” 吐了口气,烦躁的又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没过多久,老太太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沓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她笑呵呵的对我说:“小伙子接一下我手里的东西。” 随即,我站了起来,快步的走了过去将老太太手里的东西接过。 仔细一看,是一个盒子,上面布满了灰尘,挺沉的,不知道里面究竟放的是什么东西。 将东西房子桌子上后,我问道老太太:“这是什么东西啊?挺沉的。” 老太太呵呵一笑:“是些照片,好久没翻出来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想看看。哎,这人不服老不行啊,这么一点东西就气喘吁吁的,看来没几天活头了。” 听见照片两字,忽然间我愣住了,像是中了魔怔一样一动不动。 第二百七十六章喜讯 这盒子里装的是照片,是多年前老太太一家人的照片,不然她也不会大费周章的翻出来,还说好久没看了。 看来是上天怜悯,峰回路转,希望这里面的照片前往不要花,能够让我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忍住喜悦,我问到老太太:“里面都是一些什么照片啊?” 老太太笑了笑说:“都是以前的老照片了,有我丈夫、儿子、孙子还有我公公婆婆的照片。小伙子你把盒子打开,把里面的照片拿出来给我看,我有些累了,走不动。” 双手微微颤抖,我慢慢的打开了盒子,心里颇为的激动,神色掩盖不了那份喜悦。 一边,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太太将一切收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我打开布满灰尘的盒子后,慢慢一盒子里全是照片,不知道有多少张。拿出一沓照片后,心脏狂跳不止,直逼嗓子眼,可见此时的我是有多么紧张。 吞咽了一下口水,我将照片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满怀欣喜的接过照片后,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露出喜悦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一时间我竟然觉得老太太的笑容十分的熟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道画面,十分的模糊,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与此同时,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了出来,脑袋好像要裂开一样。 深吸一口,我坐在凳子上歇息着,撑住脑袋喘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好像遗忘了什么最重要的事情一样。该死,到底遗忘了什么呢?” 心里暗语,我闭上眼睛开始捕捉之间在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可是无论自己怎样去做,都没办法捕捉到那个画面,心里很不舒服。 届时,老太太对我说:“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怎么如此的难看啊?” 摸了一下脸,勉强笑道:“没事,可能贫血了。” “没事就好,对了过来看看我小孙子有多可爱。” 随即我走了过去,将凳子放在老太太的身边,与她一起看照片。 这些照片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开始发黄。但是画面十分的清晰,没有一点模糊的样子,不想墙上挂在的那些照片,全都花了。 由此可见,这些照片对于老太太来说十分的珍贵,保存的很好。 一张一张的观看照片,我发现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位美女,照片里的她笑容十分的甜美。 岁月果真是时间最恐怖的武器,可以摧毁一切。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陪着老太太将他们一家子的照片的全都看完了,耐心的聆听她心里的一些话,不知不觉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 手里的照片全都看完后,老太太将照片递给了我,叫我放照片放在盒子里。 我问到她:“那盒子里的照片还继续看吗?” 老太太摆摆手说:“不用了,看多了会胡思乱想,只是增添伤感罢了,不看了不看了。”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便把照片拿起准备放进盒子里。 就当我准备将照片放进盒子里的时候,忽然间盒子里第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顿时,我开始不安起来,心里直发麻。 拿出那张照片,我仔细看了看照片里的人,脸色瞬间就苍白起来,虚汗涌出,浑身不自在。 随后我问到老太太:“照、照片里的人是、是谁?” 老太太走了过来,仔细的瞧了瞧照片,然后对着我说:“照片里的人是我丈夫的父亲,也就是我公公。” “这、这怎么可能?照片里的人如此的年轻。” 老太太笑了笑说:“这是他年轻时候照的,你看旁边这个小孩子就是我丈夫。怎么?有问题吗?” 这时我彻底呆住了,双儿响起嗡鸣的声音,老太太的话我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整个人失魂落魄,六神无主。 看来,我猜测的是真的,果然这个世界有许多光怪陆离的事情让人无法理解。 当我第一眼看见boos杨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十分的熟悉,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但是就是一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见。 在全民乡后山的地洞里,他告诉我他叫boos杨的时候,那个杨字让我想起了我为什么会觉得他如此的眼熟,在什么地方见过。 正是两年前,我在这间客厅的墙壁上,挂在上面的照片里看见过boos杨的面目。 起初我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照片里的人是老太太的公公,也就是说早已过世多年,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呢? 但是这未免也太像了吧,老太太的公公,年轻时候的模样与boos杨的容貌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好像镜子折射一样。 这时,屋里刮起了一阵风,凉飕飕的,脊骨直发凉。 吞了吞口水,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抛开。 单独这张照片也不能说明boos杨就是老太太的公公,只是长的像而已。 我来这里也不过就是为了解开心里这个疑问而已,我也没抱多少的希望,没想到还真的被我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但是这简直就是天马行空没有一点实质的证据。 不过话又说回来,装脸的事情不奇怪,但是像一个模样刻出来的几率很少,如被陨石砸中一样。 直觉告诉我,boos杨与照片里的人是关系,而且关系很大。 如果能解开这个谜底的话,那么更大的一个真相便会浮出水面,到时候所有的事情将会公布天下。 可是要怎样去证实呢?这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找出自己的身世才是最重要的。 神秘的boos杨说,在这里我会找到关于自己真相的线索,可是要怎样去找呢?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强颜欢笑一下,我对着老太太说:“没事,对了奶奶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改天我有空在来看你。” 老太太有些不舍得对我说:“就不呆会再走?快吃饭了,把饭吃了再走吧1” 我笑了笑,谢绝了老太太的好意,便离开了宅子。 此时的我,可谓是焦躁不安,脑子嗡嗡作响,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村前那个老爷子的屋前。 抬头一看,那老爷子正对我笑呵呵的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这老爷子也算的上是熟人,当初我与赵晓雪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他告诉我们宅子的位置,以及胖子被困的可能性。 后来,海哥也给我提起过老爷子,告诉了他都海哥说的那些话,如果猜的不错这老爷子就是六七十年前,杨家收养的那个小孩子、小嘟子。 可是他为什么住在这里没有留在宅子里呢? 照理说他与宅子里的老奶奶是旧识啊,老太太的丈夫杨忠祥与小嘟子可是发小啊。 也没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不好打听。 思索片刻后,我还是朝着老爷子走了过去,尽管此时的我有许多的疑问需要静静的去思考,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意识操控这我朝着老爷子走了过去。 来到老爷子跟前,他笑呵呵的对我说:“坐吧。” 我点了点头,坐在了一边递给他一支烟。 老爷子接过烟,眯着眼对我说:“小伙子咱们快两年的时间没见面了吧!” 我回答到:“是啊,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了。老爷子的记性很好啊,没想到还记得我。” “哈哈。” 他大笑一声道:“我这人没多大的本事,就是记性好,几十年前的事情都还记得呢。” “那你还记不记得几十年前杨家村发生的事情?就是杨忠祥他父亲那辈发生的事情?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去世的。” 这时我后悔了,肠子都快悔清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这是对他的不尊敬,而且也是亵渎死者啊。 天啊,我究竟在干些什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小嘟子,肯定会爆发雷霆将我赶出去的。 就在我准备为自己鲁莽的行为道歉的时候,老爷子抽了口烟叹了口气说:“你真的想知道?” 这时轮到我傻眼了,这老爷子究竟在卖的是什么药?我都这样了,他居然不生气,反而还问我是否真的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这简直太让人意想不到了,甚至有些可疑。 但是我也顾不上这些了,现在boos杨与照片上那人的事情已经让我快喘息不过来,很想在第一时间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俩是否是一个人,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已故的人还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如果不是得话,那么这困惑也就不破而散。 可关键是直觉告诉我,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关系,让我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很想找出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到:“你的意思是你要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情?” 老爷子笑了笑说:“嗯,既然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了,那就唠叨几句吧,反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当年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都已经死了,剩下我这个要死不活的老骨头。” 有些激动的我,忍住喜悦,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对着老爷子说:“如果你没什么意见的话,那就请说说看,我对当年的事情很感兴趣。自从踏进那古宅后,我就一直思索这个问题。这几年一直在忙其他的事情,所以也就遗忘了,今天恰好来了,好奇心一下子就躁动起来,忍不住想要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所以刚才唐突了,望你老人家不要见怪。“ 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不碍事、不碍事,我都这么大巴岁数了,跟你一个小伙子计较什么?所以你也别往心里去,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给你说说看吧!至于我的身份,或许你已经知道了,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上次来找你那个中年人已经把先前我对他说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你,所以我也就不在重复说了,那就往下面的事情说吧。记得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杨家里的人全都神色凝重,气氛十分的压抑,让人浑身不自在,那时候我才十岁,我记得那晚是老太爷病危........“ 当杨老太爷交待遗言后,咳出一口鲜血便昏睡了过去。 杨家人全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连忙叫先生过来为杨老太爷救治。 第二百七十七章下决心 先生诊断了一下杨老太爷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双眸尽显无奈。看样子是无法为老太爷医治。 杨家人见先生摇头后,悲伤瞬间加大了几倍,哭泣的声音从不同的地方响了起来,十分凄惨。 杨家长孙、杨峰,双眼通红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爷爷,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滴在地上,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从他的表情中可以得出此时的他十分的伤心,无阻与绝望笼罩着他。但在绝望与无助中掩藏着一丝犹豫的神态,是否在挣扎着什么,下定不了决心。 深吸一口气的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决定着什么。 约莫一分钟的时间后,他睁开了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做出了决定,然后悄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件充满悲伤的屋子,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而屋子里,杨家上下十多口子人,以泪洗面,伤心欲绝的看着老太爷。尽管大家心里有疑惑,但是老太爷活下来了,这就是一件好的事情,谁都没有去猜测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起初都以为是老太爷回光返照,放下不杨家基业,所以最后一口气没有咽下去。” “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着急的我,迫不及待的询问到老爷子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其实我想知道了是关于杨忠祥与杨峰父亲的事情,毕竟boos杨与两人的父亲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 模子刻出来的。 我就想知道,当年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特别离奇的事情发生,如果有的话,那么杨家长子说不定真的与boos杨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的我,无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放在我眼前,我都会相信。毕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哪一件事情不离奇?不超出科学范围? “后来,后来发生的事情十分的离奇,到现在我回想起来就感到心悸,甚至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冷汗不止,浑身哆嗦。” 老爷子抽了一口烟,心悸的对我说:“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长身不老药吗?” 震惊的我,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长生不老药?这不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吗?难道,当年杨家老爷吃了不老药才没有驾鹤西游?” 老爷子感叹的说了一句:“是啊,不老药确实是传说中才有。那是一种可以令所有人疯狂的东西,无论是谁都无法抵挡住长生不死的诱惑。当年秦始皇为了长生,派出多少人出去寻求。” 随即他继续道:“其实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老太爷不仅没死,反而越来越年轻更加的有活力了,就好像练了天山童姥的武功一样,开始慢慢的年轻、变小。唯有不老药可以解释其中的缘由,不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我吓得完全说不出话了,愣了好久才缓过神,质疑老爷子:“这、这不可能吧。你的意思说杨老太爷不仅没死,反而活了下来,还越来越年轻。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不老药?” 老爷子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只是我自己的猜测罢了。当年的事情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在了,也只有我还苟活在人世。也只有我最清楚杨家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到现在我还经常做噩梦,梦见当年发生的事情,时常被吓醒。” 深吸一口气,我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老爷子说:“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老太爷是生还是死?” 老爷子瞄了我一眼,对我嘿嘿一笑:“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不提也罢。还有上了岁数,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楚,等那天我记起来了,我在告诉你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老太爷是生还是死,就看你自己怎么去想。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身子骨大不如前了,我困了。小伙子,等下你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关上。” 说完后,老爷子站了起来,缓缓地朝着卧室走去。 看着离开的老者,我知道他是在下逐客令,同时也是想搪塞我,不想告诉当年发生的事情。 思索片刻后,我站了起来,离开的老者的家,将大门关上,准备回去了。 既然这老爷子已经松口了,也就意味着他会把杨家当年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我,只是时间的问题。过些日子,再来试试看。 还有,老爷子口中的杨家老太爷让我很在意,他说要死的老太爷既然死灰复燃,越活越年轻。大致上的意思就是告诉我,这老太爷吃了不老药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世界,真的有不老药这东西吗?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历史上为什么诸多名人都没有寻找到? 还有老爷子说的那一句话,什么至于老太爷是生还是死,就看我怎么去想,这到底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我,这杨家老太爷现在还活在人世? 摇了摇头,我将这个可怕的念头抛开,这简直太扯了,建国到现在都已经六七十年了。加上那时候也杨家老太爷已是高龄老人,如果还活着的话,岂不是快两百岁呢?这太扯了吧。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离奇古怪的事情,也相信鬼神之类的传说,毕竟我经历过诸多的事情,已经给我证实了这点。但是我却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不老药这个东西,也不相信一个要死的老头,逐渐年轻并活到现在,将近两百岁。 无疑是痴人说梦,不可能的事情。 头疼的揉了一下脑袋,胸口感到很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整个人无精打采。 事情是越来越复杂,杨家村、我的身世还有杨家古宅发生的事情,都压得我喘息不过来。对于我身世的事情,其实我不是很在意,毕竟都十几年的事情,我都习惯一个人的生活,突然间有了家人,反而有些不适应。 我来杨家村的目的,最主要的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世,当然这也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当初boos杨对我说的那些话,我的眼睛是他给他,我的生命也是他给的,这让我很在意,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那时候我想起了宅子里的照片,觉得与boos杨很相视,所以就来了。 谁知道,竟然有了意外的发现,boos杨竟与杨峰父亲十分的相视,就好像是一个人一样,又从小嘟子口中得知当年杨家发生的事情,特别是不老药的事情,太离奇了。 让我产生了兴趣,想要调查下去,解开这神秘面纱。 就像人类想要探知宇宙一样,知道一切来源。 运气不错,刚走出杨家村没多久,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乘车回去。 杨家古宅,硕大的宅子里一间房间,坐着两人,年纪相仿,满脸皱纹,花白的头发。 如果这时候我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大声呼喊起来。 两人正是宅子主人与小嘟子。 小嘟子神色严肃的对着老太太说:“看来他已经遇见了那个人,不然他是不会来这里。” 老太太点了点头:“是啊,看来我们也要加快脚步部署好一切,不然到时候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就白做了。”手机拿出来后,我才发现关机了。 于是回到卧室,将手机电充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玩玩手机。 刚把手机打开后,顿时铺天盖地的短信铃声响了起来,足足有一百多条,这把我给吓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赶紧将短信打开后一看,全是海哥、碳头还有小紫永望几人给我打来的电话以及短信编辑。 内容差不多就是让我看见后,在第一时间回复他们的消息。 有着迷糊的我,不知道海哥他们怎么会如此着急的寻找我,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连忙拨通海哥的电话,一会儿就 想起了海哥焦急的声音:“小邪,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回答:“家里啊?怎么了?” 海哥怒吼一声:“你在家里?等着我,别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听海哥的语气,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就当我准备仔细询问的时候,海哥把电话给挂了,在拨打过去的时候,提示的是盲音。 迷糊的我,也没多想,既然海哥说了马上回来,那就再家里等他行了,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等下子就知道了。 十几分钟后,卧室的门打开了。 海哥与永望两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扯着嗓子嚎叫着:“发生什么事?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手机怎么一直关机?” 刹那间,我被海哥与永望两人的举动给吓到了,完全懵了,缓不过劲来。 有些支吾地问道两人:“怎、怎么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永望没好气的对我说:“你居然有脸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今天上午你突然失去了踪影,让我们提心吊胆,担心了一整天,连电话都打不通,大家都以为你出事了。当时海哥在医院里都闹翻天了,就差把整个医院给掀起了。” 吞了吞口水,没想到我离开医院后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场面是有多么的壮观,顿时有些后悔了。一声不响的逃出医院,让海哥大闹,还害的所有人担心,简直太过意不去了。 也可以 想象到,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估计都恨死我了,恨不得将我五马分尸吧! 有些尴尬的我,笑了笑:“那、那啥,有事,所以就忘记给你们说了。” 铁青着脸,海哥没给我好脸色看:“你能有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你一声不响的离开医院,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就这样跑了?” “这、这.....反正就是有事 ,而且还是很着急的那种,所以就先走了,没有给你们打招呼。”脸庞绯红的我,支吾地回了一句。 “呵呵。” 海哥冷笑一声:“是,你老人家有很多事情要去忙,忙的连手机都不会开机。说的也是,毕竟你与我们不一样,要特殊一点,做的事情也很高大上,怎么可能与我们这些普通人商量呢?那只会拉你后腿罢了。” 海哥的话,十分刺耳,让我不舒服。 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他故意这样说的,一时间被气昏了头脑才这样。毕竟他是关心我,担心我的安危。但是我却一声不响的离开医院,换做是我也会生很大的气。再加上,我在全民乡里受的伤,不正是我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去调查事情导致的吗? 第二百七十八章十分担心 所以,当我不见得时候,海哥肯定会十分的担心,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一样。 可是私自离开医院,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想给海哥他们打下招呼再走,但是boos杨的话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想要在第一事情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才不得不擅自离开。 当然,我也不可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说我不相信海哥,但是这件事情始终很离奇,寻常人是根本不会相信。 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让海哥牵扯进来。特别是去了杨家村后,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杨家村的事情,就像致命的悬崖一样深不见底,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深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海哥的话,也不想欺骗他。所以只好闷着不说话,等着他气消的时候,在好好的给他道歉。 海哥见我没说话,更加的愤怒了。 他怒瞪我一眼,摔门而出,不知道去哪里了。 尽管我想叫住海哥,但是却没有开后,我知道当我开口时,海哥肯定会逼我说出我为什么离开医院的原因。 这时永望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就可以了,何必这样呢?你知道吗今天上午在医院的时候,海哥见你不见了,顿时火冒三丈,还怕医院的门卫给暴揍了一顿。要不是我们拦住,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苦笑一下,递给永望一支烟说:“这我知道,但是我有我的苦衷,你就别问了。” 永望张张嘴想说什么话,但又把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他知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说出为什么离开医院的原因,问了也是白问,只能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点上烟说:“我说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找到凶手的老窝也不给我说,自己一个人偷偷的 去,一个人立功。好歹也给兄弟我喝口汤啊。你知道吗?当我们知道你破了全民乡的案件后,所有人都震惊了,特别是朱启文这小子,脸都绿了,欲哭无泪的样子,说不出来的表情。我估计现在他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呢,还有向问也是一样。” 我有些糊涂的问到永望:“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们两个干嘛要恨我?我又没招惹他们。” 永望笑了笑说:“还不是因为你抢了他们的风头,把案子给破了。你也知道他们这些警校精英,说不吃心高气傲,唯我独尊的样子,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他一样。现在好了,被你小子抢去了风头,夺走属于他们的荣耀,这还不把你给恨死啊。” 听了永望的话,顿时我有了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什么跟什么啊?但我有些害怕,害怕海哥正气头上,不肯原谅我。如果我这时候再打电话过去的 话,肯定会被骂成狗。 就这样犹豫不决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样子,永望没有理会我,自己一个人玩着手机不亦乐乎,不知道捣鼓着什么。 一咬牙,我决定还是给海哥电话道歉,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不应该拖拖拉拉,心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挨骂又怎么样?又不会少一块肉。 就在我准备打电话给海哥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海哥打给我的。 这倒好了,正准备给他打电话呢。 有些忐忑的接起电话,还没等我开口的时候,海哥先说话了。语气生硬的对我说:“来天鸿酒店,把永望带上,房间888.” 说完后,海哥就把电话给挂了,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有些苦恼的将电话放进兜里,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不知所措。 虽然永望在捣鼓手机,但是余光始终在注意着我。他见我紧锁眉头,碰了一鼻子灰,忍不住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海哥给你打电话呢?” “恩。” 点了点头,我无奈的回答:“是啊,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打电话给你干嘛?”永望问。 我对着他说:“叫咱俩去天鸿酒店去。” 永望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走呗,还愣着干嘛?等下找个机会再给海哥说清楚就行了。” 叹了口气,现在也只有这样做了。 十几分钟,我和永望来到天鸿酒店。 站在酒店门口,我一下子就想起来柳云这人。当初在h市的时候,她乔装成一个妇女,与李强几人有瓜葛,最后由于赵晓雪舅舅的原因,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我相信,柳云一定与王川他们是有关系的,只是藏的深,没有露出狐狸尾巴而已。 同时,我也想起了赵晓雪,会不会在这里遇见她呢?遇见后肯定是会尴尬。 永望碰了我一下,看着我有些走神,不由得问到:“你干嘛呢?走呗。”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就走进了酒店。 来到大厅里,老远就看见了柳云,还是和之前一样迷人,有许多人都在找她。 当她看见我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支开围绕她的人向我走来。 我看见她后,说不出的厌恶,皱了皱眉头便准备离开。 这时柳云开口说话了:“还久不见啊小帅哥,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不来看我啊?你不是说要将我绳之以法呢?我还在等你,看看你是如何将我绳之以法。” 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不和善的对着她说:“你别得意,终有一天我会抓住你。放心,这天不会远了。忘记告诉你,你的另外一个同伴王川已经被我逮住了,现在还在医院治疗,你就不抽空去看看?” 柳云面不改色,依然笑嘻嘻的对我说:“我没听明白你什么意思?什么我的同伴?什么王川,我压根就不认识。还是那句话,我等你来将我绳之以法。” “哼,这天不会远了。”冷笑一声,我便朝着电梯走去,没有理会柳云。 永望站在一边没有说话,见我离去后,也跟了上去。 这时,柳云看着我的背影,双眸中露出一丝的杀气,与刚才嬉皮笑脸的她,格格不入.................. 电梯里,永望问我:“这女人是谁啊?我看着挺漂亮,我都心动了。” 瞄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对着他说:“只要是个女人你都会心动,你说你是不是八辈子没看过女人?” 永望瘪瘪嘴,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像极的怨妇。 让我打了几个哆嗦,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四楼888房间,我和永望走了进去,里面已经有六七个人了。 除了海哥与碳头还有小紫以外,其他几人我不认识,也没看见过。 碳头见我和永望来了,连忙招呼着我们两人入座。 坐下来后,我看了看海哥,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很随和的与其他人聊天,视乎没有看见我一样。 我也没说什么,喝了一口茶,自己一个人发呆。 这时腰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只咧嘴。 扭头看去,原来是我身边的小紫在掐我。 我眯着眼,看了看其他人没有注意到我和她,便压住声音说:“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紫马着脸,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我说:“说,今天去了什么地方?一声不响的离开不说,连手机都关机了,是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说着说着,小紫掐我的力度越来越大,险些叫出了声。 忍住疼痛,我对着小紫说:“你就不能斯文一点,将手松开,我伤还没有好呢,还是伤员,你得照顾我。” 小紫嗤笑一声:“哟呵,现在想起来自己的病号呢?我从监控里看你跑的时候挺有精神的啊,不像一个伤号。” 我就知道这姑奶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想法子折磨我。 但是我是不会告诉她,杨家村的事情。就算是对我用上十八大酷刑,我也不会屈服。 这时碳头叫我,才缓解了小紫对我的折磨,逃出生天。 这姑奶奶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视乎在告诉我别以为这样就逃得掉,一定会逼我说出今天到底去干什么事情了。 来到碳头身边,坐在椅子上。 他指着中间的那人对我说:“小邪,这是局里的老大,咱们的局长谢局长。” 这时候我有些受宠若惊,晕头转向。天啊,我居然与局长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简直就是一个美梦。 我一个小警员,还是实习的那种,居然见到了局长。不仅见到了,还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简直太不可思议。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局长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海哥既然知道这是局长,可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 难道是 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会不会因为这次我破了全民乡的案子,将王川送进监狱并且发现了熊人的秘密,让组织在第一时间知道熊人的事情从而奖励我? 岂不是我要升官呢?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以想象我一个实习生居然有这样的待遇坐在这里与他们共饮。 “你楞着干嘛?还不快点给市长他们打声招呼?” 这时坐在我旁边的海哥碰了我一下,提醒我失态了。 醒悟过来的我,也知道自己过了,连忙站了起来,对着市长几人表示自己的歉意。 齐市长哈哈大笑一声,豪爽的对我说:“不碍事、不碍事,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破了几件大案子,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 齐市长这样一说,我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后脑勺站在傻笑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时谢局长也开口说话,他是对着我身旁的永望说:“小飞,你看看人家杨邪,同你一样在局里实习,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人家都破了几件案子,在看看你?成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你应该向杨邪好好学习一下,怎样去当一个合格的警察。” 刹那间,我再次傻眼了,这谢局长与永望又是什么关系啊?语气就像长辈教训晚辈一样。 天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 永望竟然什么话也没说,脸色绯红的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这倒是一件稀奇的事情,要知道以永望的性格谁说他一句他能回十句的主,今天竟然垭口了,太不寻常了。 果然永望与局长之间有什么关系,不然就凭永望在局里胡作非为的事情,都够他被开除几十次了。 齐市长喝了一口茶,笑呵呵的对着谢局长说:“好了老谢,被说你外甥了,,这次去集训的时候老黑不都说了吗?这小子很卖力,比之前好多了。今天出来是说正事,你这点家里事自己找个时间好好教训就行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藏得够深 我靠,原来市公安局的局长是永望的舅舅,怪不得在局里的那些事情,没人敢去管,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永望这小子藏的也够深。 局长笑了起来,然后对着市长说:“我知道了,不就是顺带了一句吗?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就开始说事情吧!” 这时气氛突然间严肃了起来,有些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就知道今天来这里不单单只是吃一顿饭这样简单,肯定会有什么大事情,不然市长与局长也不会同时出现。 由于气氛的关系,我开始紧张起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小的汗渍,手心里也全都是汗水。 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后,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局长看了看市长,齐市长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会议。 于是谢局长点上一支烟说:“前段时间全民乡发生的事情,我想在场的人全都知道了吧!这个我就不用多说,歹徒的已经被押往首都,相关部门的专家已经开始研究熊人的秘密。经过无数个夜晚的尝试,始终没办法找出其中的原因,这很让人头疼。但可以确定,人类变成熊人是一种病毒引起的。大家也知道这个事情极为危险,算的上是禁忌的存在。试想一下,如果这样的病毒流传到社会去后,将会有许多人被感染,后果不用多想大家也都知道了吧!所以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上头一致决定,必须要找出源头,将其掐没。初步研究,得知的结果就是这种病毒还不够成熟,很有大的机会可以将其消灭。” 这时我多少明白了这次的会议究竟是什么了,就是为了找到boos杨他们的组织,然后将所有人拘捕,并且将这个恐怖的病毒消灭。 但是事情有会这样简单吗? 肯定不是,如果boos杨所处的组织没有人支柱的话,肯定是成立不了。 果然如我猜测这样,局长掐灭一支烟,紧缩眉头的又点上一支烟说:“这件事情,十分的严峻,我希望在场所有人都要保密,不许泄露出去,不然等待你的将是法律严惩,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 除了市长与秘书外,我们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局长说:“当然,要想找出病毒的源头,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一致认为研制出这个病毒的人,身后一定有极大的势力在资助,不然也没有这个本事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研发出来。所以,上头决定要秘密调查,成立一个专利的组织。在场的人,都有机会选入进去,为国家效力。” 看来这就是这次会议的核心,是成立一个组织去调查boos杨他们。 毕竟事情很大,涉及到各方面的因素,稍有不慎肯定会有一场空前绝后的灾难。 如果这样的病毒泄露出来后,那么我们这个世界将会与电影生化危机的情节一样,人类逐渐灭亡,丧失主导世界,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见的画面,也是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我感到十分的有压力,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心跳开始加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成立的组织我一定是成员。 不是我夸大,也不是我自信。而是我眼睛的原因,就凭这点肯定会被选中。 我想海哥将我阴阳眼的事情已经向上级的人员说了,不然我没这个资格坐在这里与市长等人聊天。 局长抽了一口烟说:“至于在座各位什么时候加入组织,到时候会单独通知你们。等你们加入组织后,更多关于这个病毒的资料,会详细的告诉你们。所以这几天,你们都不用去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对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局长视乎想起了什么,对着我说:“还有这次我要着重表扬杨邪。还不是警卫人员的时候,就破了几件大案,这次更是破了一件特大案件。其中的利害我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至于奖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过几天会有专业的人员为其颁发。”我不知道其他人此时有什么想法,但都我来说十分的沉重而且压力十分的大,视乎全天下的人,他们的性命全都掌握在我手里一样,稍有不慎,将是万劫不复,人间地狱一样。 烦躁的点上一支烟,用了的吸了一大口,尼古丁在体内游走一圈后,显得十分的舒服。 一边,市长见我没有动筷,便问到我:“怎么小杨?你不吃呢?是不是不合你胃口?要不要你自己点一份?” 我连忙回答着市长说不用,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吃了晚饭了,现在还不是很饿。 边上的永望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他知道我是在撒谎,没有点破,自己像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样子别提了。咱们的局长也是他舅舅,恨不得将永望吊打一顿才能消他的怒火。 这纯属是在给他丢脸啊。 能有一个市的公安局局长丢脸,也只有永望了。 晚上九点左右,这顿饭局才散席。 在离开天鸿酒店的时候,我看见了赵晓雪。 她比之前更加的漂亮,更加有精神。在她身边,胖子也在,两人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对于他们两个,我始终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反而让自己很烦躁。 深吸一口气,我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去,反正他们也没看到我,就当作也没看见他们就是了。 可是事情往往是与人相反的方向发展。 当我们一行人来到大厅的时候,赵晓雪的舅舅也就是酒店的老板与柳云两人早已恭候多时。 当他们看见我们的时候,立马走了过来,脸都快笑烂了一样给市长他们打招呼。 看样子赵晓雪的舅舅还是有几把刷子,与市长几人认识。 嘘寒问暖了一会儿,当赵晓雪的舅舅看见我的时候,忽然间感到很熟悉,然后问到我:“小兄弟,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毕竟几年前与赵晓雪还有胖子来过这里吃过一顿饭,记得那时候是赵晓雪的生日。 这时柳云笑呵呵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赵晓雪的舅舅说:“他是晓雪的朋友,上次晓雪过生的时候他来过。” “哦,我记起来了,当时有你还有小吴。我是谁怎么看上去十分的眼熟,原来是晓雪的同学啊。” 赵晓雪的舅舅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句,然后对我说:“请原谅我刚才没有认出你,是我的失误。” 我笑了笑,示意没事。 也知道这是我与市长几人站在一起的原因,不然赵晓雪的舅舅会这样子对待我?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果然是富商,头脑果然不简单。 随即,赵晓雪的舅舅转过身子,对着一边的赵晓雪与胖子吼道:“晓雪、小吴,还不快点过来,你们的朋友在这呢,还不过来打声招呼。” 这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接着苦笑一声,看来要来的始终要来,根本就躲不过去。 嘻嘻哈哈的两人闻声后,疑惑的走了过来,想要看看究竟是谁。 当他们看见我的第一眼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十分的不自然。当然我也不例外,不知所措。 尽管这样,但是我还是朝着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下招呼。 两人看见我后,也微微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我一下。 边上碳头与海哥还有永望几人看出了异样,除了碳头外海哥与永望都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情,便开口说:“局长,不是还有事情要商量吗?时间不早了。” 谢局长早就看出了异样,只是没有点破而已。他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便对着赵晓雪的舅舅说:“老魏,局里还有点事情,我还有与市长商量商量,就先走了,改天再好好的聊聊天。” 赵晓雪的舅舅笑道:“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市长、张秘书还有谢局长,我就不送了,改天有空的时候,我好好的招待你们一下。” 市长几人与赵晓雪的舅舅互相告别后,我们几人便离开了天鸿酒店。 走出酒店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十分的慌,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 小紫轻轻的拉了我一下:“你怎么呢?”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便拿出一支烟点上。 小紫见我没说话,想要刨根揭底的问出个所以然来,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果然冲着他摇了摇头。 张开嘴的小紫,看了一眼永望思索一下,便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这时市长几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碳头对着我们三人说:“你们自己打车回去,就不送了。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这几天好好的休息一下,电话也要保持畅通,随时都有可能给你们打电话,知道吗?” 随即他们几人坐上车,便离开了。 吐了一口气,我对着小紫与永望说:“咱们现在去什么地方?还是说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永望笑了笑说:“别逗了,现在才九点多,回去干什么?都快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去潇洒了,今晚我要好好的放松一下。在全民乡的日子,我可是受够了,需要好好发泄一下。” 小紫白了永望一样,没好气的说:“瞧你这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你了。” 永望嘿嘿一笑,也没说什么。 随即,他问到我:“喝酒去不去?” “你请客我就去。”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永望。 永望无所谓的说:“我请客,今晚随便嗨。” 于是永望打电话订了一个位置,准备坐车去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了我,扭头看去原来是赵晓雪与胖子两人,旁边还有柳云。 皱了皱眉头,看着几人我问了一句:“有事?” 赵晓雪与胖子到没说话,柳云却开口了,她笑呵呵的说:“我这不是来提你们解开之间的矛盾吗?以前你们三人多好啊,怎么现在闹成这个样子?” 这时我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不知道这柳云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语气很不和善的对她说:“你还真有闲心,瞎操心什么事情?你就不怕哪天送进监狱?” “哎呀,我好怕。”柳云故弄玄虚,表情夸张的说了一句。 随后她装作很怕的样子,楚楚可怜的对我说:“你现在可是认识市长、局长的人,可千万不要与小女子我一般见识,我可不想蹲大牢啊。现在你一句话,我可就要受牢狱之灾啊。” 很明显柳云的话是在讽刺我,我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子,自然是不会与她一般见识。我说过我会亲手拘捕她,与她耍嘴皮子纯属无聊。 第二百八十章该放下啦 没有理会她,看了看胖子与赵晓雪,我也没说什么话,便转过身子对着永望两人说:“走吧!” 虽然,我不知道赵晓雪与胖子这个时候出来干嘛,但是破裂的友谊永远无法愈合,无法回到以前,回到那个快乐的时光,三人如影随形的日子。这顿酒,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晓得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喉咙干干的十分的难后,脑袋特别的疼,像是要裂开一样。 揉了揉脑袋,我打开门来到客厅接了一杯水,很快就见底了。连续喝了几杯水,喉咙才没有之前那样难受。 这时,海哥从卧室了走了出来,他穿着睡衣打了一个哈欠,无精打采的样子一看就是还没有睡醒。 他看着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你小子怕是要掉进酒桶里了,喝那么多酒干嘛?昨天永望送你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全是酒味。” 我见海哥没有在生我气了,心里顿时舒坦了一下,有些高兴。 我对着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喝了那么多的酒。” “行了,你小子那点心肠我还不知道?不就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发愁,都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了,也该放下了。” 海哥接了一杯水说:“你听过庄心妍的一首歌没有?歌词是这样写着,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固执下去,虽然这些事情时不时会出现在你脑海中,但是别去在意,也不要去胡思乱想。有些事情已经注定,就无法回头。别一根筋,钻死胡同里。” 海哥喝了一杯水后,便回到了卧室准备睡个回笼觉。 我想了想海哥的话,也是那么回事,过去就过去吧,至少还有一些回忆,就不要去执着了,有事情也是时候放下了。 于是我也回到卧室,准备睡个回笼觉。 下午,我醒来的时候海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车还停在屋外,估计是去哪里潇洒去了。 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支烟,看了一会儿电视后,简单的洗漱后,套上衣服我也出门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我肯定会进那个所谓的组织去调查病毒的事情。这几天给我放假就是最好的证据。 来到车站,买了去隔壁市的票。 三个小时候,到达了目的地。 在附近的鲜花店买了一束鲜花后,然后又买了一点东西便打了一个车,我来到了郊外的墓园。 找到杨舟的陵墓后,将鲜花放在跟前坐在地上看着诗诗墓碑,什么话也没说。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视乎看见了诗诗站在我跟前对着我笑,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安妮’操控她尸体的时候,与我在一切的日子。 一时间我笑了,眼角开始湿润起来,慢慢的汇集成泪珠顺着脸颊流了出来。莫名的伤感将我笼罩,双眼通红。 打开一瓶酒,嘶哑的自语一句:“诗诗我来看你了,好久不见,不知道你在那边的时间过的好不好?或者如‘安妮’说的那样,你已经投胎转世了,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 苦涩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我嘴里,很苦、很苦。 我喝了一口酒,痴笑着说:“诗诗,说真的我真的想在见你一面,哪怕只有一面就行。不过我时常在想,如果你现在还活着估计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就算我认识你,你肯定也不会认识我。毕竟咱们的相遇是你去世过后发生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投胎转世,没有在黄泉路上喝下孟婆汤,你也不会记得我是谁。” 灌了一大口酒后,视线越来越模糊,都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固执,还是放不下对杨舟的思念,明知道她已经去世,而且我与她相恋是‘安妮’造成,但我始终无法释怀,忘记不了那年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说真的,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 或许是因为我这个人不容易动情,一旦动情后,哪怕明知这是一个陷阱,自己会伤痕累累无法愈合,也会傻乎乎套进去付出一切。 这就是一个人的天性吧!印在骨子里,是没法子改变。 如果非要评论我这种行为的话,那就是傻逼、犯贱吧。 在杨舟的陵墓前到了一会儿,沉淀了一下心思我离开了。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 我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不在活在回忆里,日子依旧要过,要将这份思念藏在心里,等着老的时候在翻出来好好回忆一下。 回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回到家,刚把门打开就闻到了一股香味,顿时肚子咕咕作响起来。 走进去一看,桌子上摆满了许多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刺激着我的味蕾,不断的吞咽口水。 到底是谁做出这么多的菜? 我敢肯定不是海哥,就他两三下,我还不知道吗? 走进厨房后,我看见海哥正在厨房里忙上忙下,还有一个人正在炒菜,是个女的。 我笑了笑,心里想着小看海哥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泡到了如此贤惠的女子,这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海哥见我靠在厨房的门上,对我说:“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就回来了。” 我笑了笑说:“海哥这是谁啊?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啊?” “去,就不多事,杵在这里干嘛?还嫌人不够多啊?” “嘿嘿。”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反正等下去我就知道是谁了。 一会儿,菜上齐了,海哥端着最后一盘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着厨房吼道:“雪丽,快点出来吃饭了。” 雪丽?等等我怎么觉得这名字十分的熟悉?难道是她?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厨房里的女人走了出来,她将衣服放在沙发上,拉开椅子坐下。 当我看清楚此人的面目后,突然间傻眼了,这不是暴力女神周雪丽吗?她怎么在这里? 还有,这桌子菜是她烧的?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我的印象里,周雪丽一向就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尽管她长的十分的漂亮,但始终无法与暴力两字脱离。 至今为止,我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在河边暴打三个小混混,在h市的时候一脚踢碎桌子的画面。顿时我打了一个激灵,头皮阵阵发麻。这姑奶奶的本事我是见识过,就一爆脾气,属于火炮一点就燃。稍有不爽,就得开火揍人。 冷汗涔涔的我,挤出一点笑容回答着她:“就是、就是好久没看见你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有亲口尝试了你的菜,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对了小丽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一个招呼啊?” 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当初在h市的时候,我与周雪丽就有了隔阂,那时王越与她的关系十分好,是那种超出朋友未到恋人的那种。而且,周雪丽也是第一个人察觉到王越的嫌疑,但是她没说,导致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当整个事情结束的时候,我在医院里对周雪丽说的那些话,虽然没有道出她的行为,但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我表达的什么意思,周雪丽也不例外。 也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我与她断了联系,有了隔阂,没想到时隔几年,居然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真的是命运作人。 周雪丽笑了笑,对着我说:“好久没有a市了,恰好出差所以就来了。怎么?不欢迎我?” 我笑呵呵的回答着周雪丽:“小丽姐,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不欢迎你,我双手双脚都欢迎你。” “行了,别贫嘴了,菜都凉了。”海哥也知道我与周雪丽之间的事情,见我有些尴尬,圆场子。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低头开始吃饭起来。 这顿饭吃的我十分的压抑,宛若被一座巨山压在了身上一样,喘息不过来。 吃了一碗饭后,我便下了桌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海哥与周雪丽两人也不在意,两人酌情一杯,聊的热火朝天。 一个小时后,他俩终于吃完饭了,随即收拾完碗筷后,海哥问到我:“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我摇了摇头说:“不去了,等下永望找我有事。” “那行,我和雪丽出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呼。” 我吐了一口气,舒坦了许多。屋里的气氛终于不压抑了,感觉特别的舒适。 点上一支烟后,我看了一会儿电视,感觉十分的无聊,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想去找永望呢,不用多想这小子指不定在什么地方鬼混。对于喝酒,我实在是不想去了,昨天的酒劲还没有缓过劲来了。 想睡觉,又太早,压根就睡不着。 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十分无趣。 很快,一支烟的功夫过去了,我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到底干点什么呢?说不定安逸的日子没几天了,局里放我们的假,其实就是让我们好好放松,一旦那个所谓的反恐组织成立下来后,恐怕好日子就到头了。 毕竟要追查boos杨的下落,还要找出那个可以令人变身为熊的病毒,没有一件事情是轻而易举能够完成,不经历九死一生。 而且可以想象到,当初在全民乡,时候,二娃子的父亲李大叔变身为熊人并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那种。 经过一些日子,boos杨他们组织的人,肯定完善了病毒,使其更加完美。 我记得当初在地洞里的时候,boos杨对王川说过,试验的差不多了,是时候会组织了。 由此可以得出,如果我们寻到boos杨他们,危险指数极大。肯定会有许多李大叔那样的熊人出现,而且是更加凶猛,更加完善的熊人。 一个不成熟的熊人,就牺牲了好几个战士,才勉强的制服他,而且还是病毒不稳定的情况下发生了异变。 如果,病毒完善后,岂不是要花上更大的代价才能制服? 现在回想起在地洞的一幕,就感到心悸。那时候差点被王川一巴掌给拍死,紧要关头,又不是阴阳眼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说不定我现在早就埋在了土地里。 越想越感到胆颤,冷汗直流,头皮发麻打了几个激灵。 带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大口。 这时我才想起来眼睛的事情,差点就忘记了。 到现在我还不清楚为什么我的眼睛竟然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变成熊人的王川瞬间秒杀了。难道阴阳眼不仅可以看见邪祟,还可以对付鬼怪?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是天生降妖的法宝? 摇了摇脑袋,将这个荒唐的念头抛开,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深吸口气,揉了揉脑袋感到很累,现在遇见的事情是一件比一件难以接受,一件比一件天方夜谭。 第二百八十一章稀奇古怪 真不知道我是修来了几世福气,才能碰见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 其实什么我的身世、boos杨与杨峰父亲还有杨家当年发生的事情我都可以暂时的放下,因为这些事情不是十分重要,虽然我很想弄清楚其中的真相,但也不至于危险到我的生命。 但是眼睛的事情却让我魂不守舍,提心吊胆,这可是我身体上的东西,含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万一哪天暴走后,强大的力量泄露出来,那第一个受害者肯定是我。 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浑身哆嗦。 我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压根就不知道这眼睛到底是怎么来的。 忽然间,我想起来boos杨说的话,我的这双眼睛是他给我的,难道这是真的? 想到这里,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直逼嗓子眼,就快跳出来了,脸色瞬间煞白,汗水颗颗滴落。 不行,我必须要弄清楚眼睛的事情,特别是这次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后,让我提心吊胆,心里极为的恐慌。 可是这么多年来,眼睛除了能够看见鬼魂之外,就没有发生过其他的异样,也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其他的困扰。这次爆发出来的力量还救了我一条命。 这时我苦笑一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这双阴阳眼是福还是祸。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吓唬自己,还是决定出去兜兜风,放松一下自己。 于是我给永望打了一个电话,套上衣服就出门了。 连着三天的时间,我、海哥、碳头、永望还有小紫五人全度在休息,每天日子过得还算舒适。 我不知道小紫与碳头两人究竟是怎样度过,但是我和永望基本上就是泡在酒吧、ktv里,天天喝酒,都快成酒桶了。 海哥嘛,估计是春天到了,天天和周雪丽两人游山玩水,一脸的小幸福。 俗话说,美好的事情总是短暂,还不来及自己回味的时候,就上班了。 这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收到了一条短信,大概意思就是让我们明天九点去局里报道。 不用多想,肯定是所谓的组织下来了,我们要开始上班了。 所以晚上我就没有出去,早早的回到卧室休息了。 我有预感以后的日子会很艰辛,过得很压迫,估计不把病毒的事情彻底抹杀掉,是没有好觉。 这晚,我睡得很舒服。 时隔多年,我十分的怀念这天晚上,从这天过后,我就没有安心的睡上一个好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灼心的准备的了一下早餐,敲门把熟睡的海哥给拉了起来。 随即,精心打扮了一下,便和海哥出门了。 车上,海哥打着哈欠看了看时间,很无语的对我说:“现在才八点十分,不是九点才集合吗?去那么早干嘛?” 我笑了笑,点上一支烟对着海哥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很兴奋,巴不得马上加入这个组织然后去调查病毒的事情。” 海哥瞄了我一眼,笑了笑,笑的十分的苦涩。 他叼着烟对我说:“你当这是度假?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有大,稍不注意就得命丧黄泉。其实病毒不病毒,与我也没多大的关系。我这次申请加入组织,完全是想为菲菲报仇。我现在已近掌握到一些线索,所有的矛头统统指向这个神秘的组织。当然,能够将病毒消灭最好,这样就能两全其美,了却我一桩心事。” 看着海哥,我没说话。我以为他已经从李菲菲的事情走出来了,至少不用陷的很深,不自责。 可是刚才的话,让我察觉到,海哥对李菲菲的愧疚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的多了。 暗自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帮助海哥抓到杀害李菲菲的凶手,为她了却心事。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公安局。 海哥将车停好后,便和我走了进去。 来到会议室里,发现已经有人来了,是碳头。自己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也不知道捣鼓着什么。 打了一个招呼后,海哥与碳头两人坐在一起聊天,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情做,便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一会儿,小紫来了。 今天她的打扮很随和,带了一个棒球帽,画了一点淡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阳关,清爽。 打了一下招呼后,我又继续玩手机。 也不知道小紫究竟是哪根筋不对,非拉着我唠叨事情,而唠叨的话题全是关于她们女生化妆品之类的。 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化妆,怎么知道那个品牌好,那个更加的划算? 没过多久,永望也来了。 这小子盯着熊猫眼,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十分的憔悴,一看就知道今晚肯定嗨翻天了。 坐在我身边后,永望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麻痹的,老子昨天喝大了,差点起不来。” 我也把烟点上,对着永望说:“你哪天不喝多?明知道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还跑出去嗨,你说你这不是欠揍吗?” 永望将烟掐没后说:“我也不想啊,主要是昨晚我一个哥们过生,都叫了好几次了,总不可能不去吧?本来说喝几就走,谁知道他妈的陷进去了,差点爬着回去。” 白了永望一眼,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不过仔细想想看,前些日子我不就是和他一样吗?都差不多爬着回去,只不过今天有事情要做,如果没事情做估计昨晚也出去找地方喝酒了。 看来我和永望都是一路人,他奶奶的,老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究竟是怎么了? 嗯,我知道了肯定是永望这小子把我带坏了,一定是这样。 我们五人都在聊天,谁都没有去提等下要发生的事情。 其实大家现在多少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牵扯的东西太多了,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啊。 这么大的担子落在我们肩上,没被压死 就被自己个吓死了。 一分钟后,谢局长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年级很大,另外一个看上去与海哥他们年龄相仿,从来没有见过。 估计这两人就只上面派出的人吧! 给局长打了一声招呼后,谢局长招呼着我们坐下,然后指着身后两人对我们说:“这位是胡教授,另外一位则是许警官。” 简单的介绍过自己后,局长再次开口说话:“接下来的时间,会有胡教授与许警官为大家说下具体内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知道吗?” “知道了。”众人回答过后,谢局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便走了出去。 这时我感到十分震惊,没想到局长都离开了会议室,这次要讲的事情到底是有多么的重要? 顷刻之间,我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棘手,甚至算的上是机密了,不然为什么局长会离开这里? 要知道一个市的公安局局长都没权力听取,出了机密以外,我真的想不出到底会有什么事情会如此的严肃。 果然如我猜测这样,许警官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五分合同,对着我们说:“这是保密协议,大家可以看看,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我会大家讲解。当然,如果有人觉得上面的条规自己无法做到,那么现在可以退出,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不要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提起今天的事情,否则的话后果我也不多说。”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吓唬自己,还是决定出去兜兜风,放松一下自己。 于是我给永望打了一个电话,套上衣服就出门了。 连着三天的时间,我、海哥、碳头、永望还有小紫五人全度在休息,每天日子过得还算舒适。 我不知道小紫与碳头两人究竟是怎样度过,但是我和永望基本上就是泡在酒吧、ktv里,天天喝酒,都快成酒桶了。 海哥嘛,估计是春天到了,天天和周雪丽两人游山玩水,一脸的小幸福。 俗话说,美好的事情总是短暂,还不来及自己回味的时候,就上班了。 这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收到了一条短信,大概意思就是让我们明天九点去局里报道。 不用多想,肯定是所谓的组织下来了,我们要开始上班了。 所以晚上我就没有出去,早早的回到卧室休息了。 我有预感以后的日子会很艰辛,过得很压迫,估计不把病毒的事情彻底抹杀掉,是没有好觉。 这晚,我睡得很舒服。 时隔多年,我十分的怀念这天晚上,从这天过后,我就没有安心的睡上一个好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灼心的准备的了一下早餐,敲门把熟睡的海哥给拉了起来。 随即,精心打扮了一下,便和海哥出门了。 车上,海哥打着哈欠看了看时间,很无语的对我说:“现在才八点十分,不是九点才集合吗?去那么早干嘛?” 我笑了笑,点上一支烟对着海哥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很兴奋,巴不得马上加入这个组织然后去调查病毒的事情。” 海哥瞄了我一眼,笑了笑,笑的十分的苦涩。 他叼着烟对我说:“你当这是度假?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有大,稍不注意就得命丧黄泉。其实病毒不病毒,与我也没多大的关系。我这次申请加入组织,完全是想为菲菲报仇。我现在已近掌握到一些线索,所有的矛头统统指向这个神秘的组织。当然,能够将病毒消灭最好,这样就能两全其美,了却我一桩心事。” 看着海哥,我没说话。我以为他已经从李菲菲的事情走出来了,至少不用陷的很深,不自责。 可是刚才的话,让我察觉到,海哥对李菲菲的愧疚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的多了。 暗自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帮助海哥抓到杀害李菲菲的凶手,为她了却心事。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公安局。 海哥将车停好后,便和我走了进去。 来到会议室里,发现已经有人来了,是碳头。自己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也不知道捣鼓着什么。 打了一个招呼后,海哥与碳头两人坐在一起聊天,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情做,便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一会儿,小紫来了。 今天她的打扮很随和,带了一个棒球帽,画了一点淡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阳关,清爽。 打了一下招呼后,我又继续玩手机。 也不知道小紫究竟是哪根筋不对,非拉着我唠叨事情,而唠叨的话题全是关于她们女生化妆品之类的。 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化妆,怎么知道那个品牌好,那个更加的划算? 没过多久,永望也来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欠揍 这小子盯着熊猫眼,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十分的憔悴,一看就知道今晚肯定嗨翻天了。 坐在我身边后,永望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麻痹的,老子昨天喝大了,差点起不来。” 我也把烟点上,对着永望说:“你哪天不喝多?明知道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还跑出去嗨,你说你这不是欠揍吗?” 永望将烟掐没后说:“我也不想啊,主要是昨晚我一个哥们过生,都叫了好几次了,总不可能不去吧?本来说喝几就走,谁知道他妈的陷进去了,差点爬着回去。” 白了永望一眼,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不过仔细想想看,前些日子我不就是和他一样吗?都差不多爬着回去,只不过今天有事情要做,如果没事情做估计昨晚也出去找地方喝酒了。 看来我和永望都是一路人,他奶奶的,老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究竟是怎么了? 嗯,我知道了肯定是永望这小子把我带坏了,一定是这样。 我们五人都在聊天,谁都没有去提等下要发生的事情。 其实大家现在多少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牵扯的东西太多了,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啊。 这么大的担子落在我们肩上,没被压死 就被自己个吓死了。 一分钟后,谢局长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年级很大,另外一个看上去与海哥他们年龄相仿,从来没有见过。 估计这两人就只上面派出的人吧! 给局长打了一声招呼后,谢局长招呼着我们坐下,然后指着身后两人对我们说:“这位是胡教授,另外一位则是许警官。” 简单的介绍过自己后,局长再次开口说话:“接下来的时间,会有胡教授与许警官为大家说下具体内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知道吗?” “知道了。”众人回答过后,谢局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便走了出去。 这时我感到十分震惊,没想到局长都离开了会议室,这次要讲的事情到底是有多么的重要? 顷刻之间,我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棘手,甚至算的上是机密了,不然为什么局长会离开这里? 要知道一个市的公安局局长都没权力听取,出了机密以外,我真的想不出到底会有什么事情会如此的严肃。 果然如我猜测这样,许警官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五分合同,对着我们说:“这是保密协议,大家可以看看,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我会大家讲解。当然,如果有人觉得上面的条规自己无法做到,那么现在可以退出,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不要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提起今天的事情,否则的话后果我也不多说。”还有就是,即便是最为亲近的人,也不能泄露出关于任务任何一个字。 打个比方,譬如我们五人,就只有我一个人接到 了一个任务,那么就算我与海哥的关系再好,或者我们是一个团队的人,也不能将任务的内容说给他们听。不然,受到的惩罚十分的严重,差不多判上了死刑。 还有许多许多操蛋的条款,我就不说了,反正十分的憋屈,只要签署了这份协议后,就相当于失去了人权。 怪不得许警官会说,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纵使这份保密协议有多操蛋,我也不现在退出。 毕竟我本来就要去追查boos杨,想要知道那天他在地洞里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关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话,十分的渺小,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宛若蝼蚁一样。 现在加入这个组织后,就有足够的资本可以与boos杨的组织叫板。毕竟身后是zf在撑腰,我就不信还有什么势力能够与zf对抗? 到那时,如果我找到boos杨,想要抓住他,也可以调动当地派出所或者其他力量来协助我。何而不乐呢? 当然,加入这个组织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抓住杀害李菲菲的凶手。 我知道海哥加入组织也是因为李菲菲的事情才申请加入,毕竟李菲菲的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令人感到十分的难受,无法自拔。 唯有找到凶手,为李菲菲报仇后,海哥才会从这段自责中走出来。 所以,我一定要帮助海哥抓到杀害李菲菲的凶手,毕竟这些年他一直在帮助我,如果没有海哥,就不可能有我杨邪的今天。 他帮助我的事情足够多了,也是时候报答他了。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签署了这份保密协议。 与此同时,海哥也是一样,将保密协议上的内容大概的看了一边,也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碳头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毕竟王川是他抓到的,相当于是他想上级禀报了关于病毒的事情。因此,他更加有理由签署这份合同,将罪犯绳之以法。而且碳头这人正义感极强,不然也对不起他包黑炭这个称呼。 至于小紫与永望两人则花了一些时间,将协议看了一边又一边。 思考骗了后,下定决心将这份协议签署了。 也就是说我们五人,一个都没有拉下,全都加入了。 这时我们将签署好的协议交给了许警官,他看了看协议后对着胡教授点了点头,便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胡教授看了我们一眼,对着我们说:“首先我要恭喜各位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为国家效力。其次我要代表广大群众感谢各位,大家都知道这次的任务十分艰巨,危险指数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随时都有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尽管这样,大家还是义无反顾的加入组织,抓捕凶手,这实在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做到。为了群众的安危,也为了国家的发展,在做的各位能够有这样无私的精神,实在是国家骄傲。” 随即胡教授站了起来,对着我们深深鞠躬。 这下子我们所有人受宠若惊了,连忙站了起来,回敬这胡教授。 一会儿,胡教授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说:“既然大家都已经签署了保密协议,也就意味着大家都知道上面所写的一切条约。今后,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可以调动当地派出所的力量,全权差遣。必要时,还可以调动部队,动用部队的力量。这时上级给各位的权利,希望你们要好好的把握,不要去做一些为不必要的事情。当然,福利不止这些,都写在保密协议上,我也就不说了,你们都知道。” 这时我震惊了,心脏如潮汐般涌动起来,快跳出嗓子眼了。 虽然福利我大概的知道一些,而且协议上也都写了,但是从胡教授嘴里说出来的,效果自然是不一样。 天啊,这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压根就不敢去想,就连做梦也都不敢去想。 其他人也都一样,只是没有表达出来罢了,都压制住狂喜。 不然,依永望的性格,早就大吵大闹,手舞足蹈。 胡教授抽了口烟继续说:“现在我们进入主题,说说关于组织成立的目的。对了,忘记告诉大家组织的名称,叫做第五局。而在做五人,正是a市第五局的成员,队长就有包龙飞担任,副队长康海音。” 包龙飞,也就是碳头的全名。 胡教授说:“在做的几人都知道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关于熊人的事情。其实,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各地也都出现了类似的案件,只是对比起来与这起事件就有些微不足道了。那时候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个事情,但具体是什么引起毫无头绪。好在这次,在全民乡发生的事件后,相关的专家熬夜几天,终于有些眉目了。” 我的天,原来李大叔变成熊人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在其他地方就已经发生了易变,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boos杨所属的组织也太逆天了吧,居然在各地进行实验,他们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怪不得上面要急着成立组织,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胡教授又点上一支烟说:“第一起易变发生在两年前,在哈尔滨某个村庄里。当时牺牲了几人才将感染者制服,或许是因为病毒不够成熟的原因。感染者拘捕后的一个小时就死亡了,提取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紧接着没过多久,在山东也发生了一起类似的案件。短短两年的是,差不多将近有二十多起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每次获取的线索少的可怜,毫无头绪,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前些日子,你们抓捕到一个感染者,而且还是活的感染者。被囚禁过后,居然没有发生之前所遇见的事情,这可把我们高兴坏了。这下子终于可以提取出大量有利的线索。果然不负众望,收集到了许多有价值的线索。” 这时我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是常人变化成熊人呢?” 胡教授瞄了我一眼说:“详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某种东西使染体发生了易变,也就是所谓的基因转变导致的。但是这与基因转变有很大的差距,基因转变只是个别染体发生了易变而已,导致与常人不一样,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畸形。经过研究发现,感染者的基因居然有一半染体不属于人类,而是熊的染体。” “什么?不是人类的染体,是熊类的染体?” 这时所有人都吃惊起来,不可思议的吼出了声。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熊的染体?就算基因突变也不可能突变到动物去啊? 而且据全民乡的村民说,李大叔从小是正常人,也没见有什么易变发生啊。 海哥皱起没有,神色严肃的问:“是不是被人植入了熊的染体加上那个病毒的原因导致的?又或者是那个病毒自身演变?” 胡教授表情严态回答:“这些我们都想到了,但是都无法得出一个正确结果,至今还存在争议。毕竟实验体只有一个,无法得出更多的消息。但是刚才我所说的,就足够用震惊全世界。假设这个病毒可以演变其他染体又或者可以将其他生物的染体与人类的染体相融合,其后果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厉害性。” 天啊,这简直就是疯狂之极。 如果就像胡教授说的那样,这病毒可以演变其他染体,或者可以是其他物种的染体与人类的相结合,那么太可怕了。 试想一下,主要这个病毒一旦成熟的话,注射在人类,改变基因,发生易变。那么后果将是有无数的人,可以变身。到时候什么熊人、狼人、等等都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又或者是收取各种各样动物的染体,然后植入在人体,在注射那可怕的病毒,然后进行完美的融合,那么什么传说中的东西都有可能出现。 第二百八十三章病毒 说不定,连传说中的什么吸血鬼等等都有可能出现。 到那时,天下大乱,名不聊生,那是真正的生化危机,世界末日。 太疯狂了,真的。研制出这样病毒的人,简直就是疯子。 想到这些,我冷汗涔涔,头皮阵阵发麻。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永望与小紫,脸都吓白了。 这时,坐在一边的许警官说:“所以为了防止病毒的泄露与使这样的病毒更加的完善与成熟,所以上头决定立马成立第五局,分别在每个城市设立分局,为了就是能够抓住神秘组织的成员,得出关于病毒的事情。这样的话,就可以找出消灭病毒的解药。” “那么现在有头绪了吗?”碳头锁紧眉头问。 许警官说:“掌握了一下,但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对于这个组织,对少有些了解。再加上嫌疑犯王川,或许能够从他嘴里得出一些线索。现在先不说这些,等胡教授讲完后,我们在讨论。” 碳头点点头,也没多问,然后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时海哥提问:“那现在有没有关于解药的头绪呢?现在当务之急肯定是要想办法研究出解药,来缓解当前的局势。好不十分的被动,至少有一些喘息的机会。” 胡教授摇了摇头说:“没有,一点也没有。刚才我也说过,尽管这次抓捕到了感染者很有价值,但不足以研发出解药来。想要研究出解药,起码要几十个感染者才行。首先要提取他们的基因,然后再从研究有没有相视的染体,然后进行实验等等许多复杂的过程,才能研究出解药。这个过程十分的漫长,要耗上许多的人力物力与时间,当然话费再多的人力与物力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毕竟这个病毒十分的危险,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么病毒的危害肯定会越大。”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峻。 生化危机我想很多朋友都看过,给世界带来的灾难我就不多说,大家心里都有数。但那始终是电影,不会再现实中发生,所以许多人尽管很害怕,但是过几天也就没事了,毕竟不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但是这个病毒一旦大范围的发射的话,那么生化危机里的场景便会出现在我们身边,这是真实的恐惧,不是虚拟的灾难。 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是毁灭性的灾难。 足以让全世界的人类灭亡。 胡教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脸疲惫的对我们说:“所以全都靠大家了,今后全国乃至全世界人类的性命全都掌握在各位的手中,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瓦解这个组织,将病毒母体带回来,破解母体研究出解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是不敢想象。” 深吸一口气,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比孙大圣的五指山还要沉重。 没想到我杨邪居然掌握了全人类的命运,这简直可笑至极。 同时,boos杨在我的心理更加的神秘与恐怖。不行,我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在病毒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找到他。 可是茫茫人海中,我到底去什么地方去寻找他呢? 这无疑就是大海捞针。 不过,我想我可以借助一些外力,能够快速的找到boos杨,那就是借助阴阳眼,去询问一下鬼魂,关于boos杨的下落。 不过,我感觉这有些不现实,我去哪里找那么多的鬼魂? 就算找到了,能够保证他们看见了boos杨? 还有,他们凭什么告诉我关于boos杨的下落?而且,想要鬼魂告诉我消息那是有代价的,就是帮助他们完成身前心愿。 别到时候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结果,还惹了一身骚。胡教授沉思一会儿,然后对我们说:“今天所讲的一切事情,都属于机密,特别是关于病毒的事情,谁都不允许泄露出去,否则将会上军事法庭。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基本上宣告了你的死刑,大家都知道了吗?” 碳头站了起来,代表我们几人说:“知道了,请教授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讲这些事情泄露半个字。” 胡教授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然后许警官开口说到:“大家先休息一下吧,等下子我要给大家讲讲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事情。半个小时候就在这里集合。” 我们也没说什么,便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朝着会议外走去。 来到无人处,我和永望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永望对我说:“他娘的,这也太吓人了,早知道我就不参加了。” 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埋头抽着烟。 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有没有现在这样轻松、有限,我估计恐怕是没有了吧,所以还是享受一下来之不易的清静。 这时小紫走了过来,递给我和永望一人一瓶水,烦躁的从永望手里将烟拿了过去,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 虽然女孩抽烟现在很普遍,但是我看见小紫抽烟还是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我也没说什么,这是人家的自由,我也管不着。 永望倒是不以为然,笑呵呵的对着小紫说:“哎呀我擦,没想到大美女居然会抽烟,还真的有失身份啊。”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小紫没好气的辱骂了永望一句,十分的闹心。 我见小紫有些烦躁,不由的问到她:“你这是怎么呢?吃火药呢?” 小紫熟练的将烟灰弄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还不是这个狗屁的组织,早知道我就不参加了,浪费我的时间。天啊,这样一来,我就没有时间出去逛街,也没有时间去找男朋友。最美好的时光就如此的浪费掉,等着老了的时候就没人要了,十足的黄脸婆。天啊............” 我:“................” 不得不说女人的思维还真的很奇怪,我与永望所担心的事情就是今后的日子里,到底会遇见多大的风险与危险,能不能化险为夷,活下去。还有要如果拘捕boos杨他们组织的人,要怎样将那恐怖的病毒给消灭掉等等。 而小紫居然想的是她加入第五局后,就失去了自由没有私人时间,就不可以去逛街什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思维与逻辑还真的很特别,完全就不为今后所面对的事情与危险着想过。 后来我才知道这时候小紫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那个局势的时候已经刻不容缓了,十分的危险...................... 半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了会议室。 此时我们五人还算有些轻松,没有之前那样的压抑。 或许是因为即将知道对手的一些资料,可以部署有些作战方式,至少不那样的被动。 可是最后,胡教授把我叫了出去,让许警官继续为其他四人讲解对手的资料,这让我很纳闷。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居然把我给叫了出去。 我问胡教授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把我叫出去,不能等着许警官将对手的资料告诉我们后,在找我吗? 胡教授笑了笑说:“不碍事,等下子我会叫许警官把对手的资料拷贝到u盘里,自己在慢慢的研究一下。” 我:“................” 跟踪胡教授离开公安局,坐上了一辆车。 这时我有些纳闷,这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嘛?怎么还要离开公安局? 胡教授视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眯着眼对我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们要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也没多问。 胡教授对我说:“好久没来a市了,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那时候这里与现在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比不得啊,比不得。” 我笑了笑对胡教授说:“原来你以前来过这里,我想这次你肯定是想去个以前喜欢去的地方,怀念一下过去的时光。” 胡教授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我说:“你小子果真是一个花滑头,这样都被你猜出来了,不愧是破了几件大案子,果然有些头脑。是啊,十几年前我来这里工作的时候,结识了许多的朋友,现在都不在了,还剩下我一个人苟延残喘。正如你说的那样,我想回味一下以前的时光,恰好找你有有点事情,所以就拉着你出来了,你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的事,正好我也想出来走走透透气,会议室里的气氛太让人压抑了,有些烦躁。” 胡教授点了点头,便发动了车,朝着他想去的地方开车驾驶。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老城区的西河路。 这里十分的热闹,街道上全是小吃、小店什么的,人来人往。 河边摆满了许多桌子,支撑着伞。 许多人坐在椅子上喝茶打牌,不亦说乎。 胡教授带我来到一间小店,看店里的装饰有些年头了。尽管饭店很小,只有五六张餐桌,但是生意却出奇的好,许多人都排着队打包外卖。 胡教授对着我说:“这里是我们以前常来的地方,味道好极了,没想到这家店还在,就是不知道换老板没有。” 我看着排队等外卖的人,点上一支烟说:“我估计老板没换,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 “说的也是,哈哈....”胡教授大笑起来。 等了差不读十多分钟的时间,终于有了一张桌子,我与胡教授做了上去,点了几个招牌菜后,便开始唠叨起来。 一会儿,菜上齐了,那诱人的香味顿时刺激着我的味蕾,流出许多的口水,肚子咕咕作响。 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那味道简直太棒了,堪比五星街酒店的大厨。 怪不得十几年了,胡教授还念念不忘这里,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打了一个饱嗝,我对着胡教授说:“味道十分的赞,简直是人间美味。” “是啊,好多年没有尝试到了,做梦都想再次吃到这里的饭菜,终于如愿以偿了。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当年的朋友,基本上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胡教授点上一支烟,双眸中尽显悲伤,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视乎被什么事情影响了自己的情绪,与刚才相比起来,天壤之别。 我看着胡教授没有说话,静静的抽着烟。这个时候我也不好多说,毕竟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特别是像他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很容易触情伤情。 过了一会儿,胡教授深吸口气,将悲伤收了起来,对着我笑了笑:“不好意思,人上了年纪就爱回忆过去,让你见笑了。” 我对着胡教授说:“不碍事,没什么。” 第二百八十四章正事 胡教授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喝了一口茶对我说:“走吧,咱们该说电子正事了。”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把账付了后,便于胡教授坐上了车,来到了一件茶楼,找了一个包间后,便开始说事。 茶上了后,我与胡教授两人坐在椅子上各点一支烟。 我看着胡教授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我是被单独叫出来说话,这也就意味着要给我说的事情很严重,不然也不会把我叫出来,不让我听关于对手的消息。 胡教授吸了一口烟说:“这次全民乡事件,是你最先找到歹徒的基地,让能顺利的找到感染者,为我们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东西。这件事情,还真的是要感谢感谢你。” 我不知道胡教授究竟在卖什么药,所以也没开口,先听听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等等,他一上来就提起全民乡的事情,难不成是知道我一些什么事情? 刹那间我恍然大悟,视乎明白了什么。我估计是海哥将我阴阳眼的事情告诉了上级,不然的话,就凭借我能够进第五局? 就算是我第一个发现boos杨他们的基本,拼着命回来告诉碳头,但是也不足以让我加入第五局。 至于奖励什么的,最多就是让我升为警务人员,在奖励个几万块就打发了。 海哥他们进第五局,完全是有这个实力,碳头与小紫两人也是。至于永望,完全有他舅舅的原因,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第五局。别看永望平时吊儿郎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这小子还是有自己的独特的优点,那就是他社交的能力。 只要与他说过话的人,没有那个人没有被他搞定过,而且完全的知道人家的背景等等之类的事情。 也就是说五个人中,也只有我一个人没能力也没关系,所以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我是根本无法加入第五局,更加不可能有什么特权调动警局的人。 我想或许真的是因为我阴阳眼的事情,才让我加入了第五局这个组织。 果然如我猜测的这样,胡教授见我没说话,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你不用这样警惕,我没别的意思,既然你是我第五局的人,那么在加入组织之前,你的身份以及身边额关系,全都一清二楚。但是你有一个秘密隐藏的很深,没几个人知道。” 这时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我加入第五局的原因果真如阴阳眼有莫大的关系。 紧皱眉头,我看着胡教授没有说话,但是警惕性却越来越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胡教授见我越来越警惕,依然笑呵呵的对我说:“孩子,你别这样紧张,其实对于你眼睛的事情,我没多大的兴趣,因为我身边不止你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人,我都见怪不怪了。” 什么?拥有阴阳眼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其他人? 心里大惊,说不出来的震惊,脑子瞬间空白一片,嗡鸣的声音在耳边边上嗡嗡的响起,整个人一片茫然。 我喘息着,碳头上已有轻微的细汗。我对着胡教授说:“你说的是真的?你身边真的有个和我一样可以看见不干净东西的人?” 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虽然胡教授说他身边有个与我一样的人,但是却没有是因为什么事情一样。现在我冲昏了头脑,一下子将心理隐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实在是太大意了。 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胡教授神色自若的对我说:“我说过你用不着这样,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也不稀奇,毕竟我身边有一个可以看见鬼魂的人。放心,我对你没别的意思,如果真的对你产生了某种想法的话,你认为你现在还可以安稳的坐在这里与我喝茶聊天?” 胡教授的话瞬间让我清醒不少,没有之前那样紧张。 他说的不错,如果真的对我要什么其他心思的话,估计我现在早就被制服了,何必大费周章的带我去吃饭,在坐在这里喝茶呢? 完全可以在公安局里将我制服,至于理由随便安上一个就行。 渐渐的我放松下来,没有之前那样紧张,点上一支烟说:“能说说你身边那个人吗?” 在我小时候可以看见鬼魂时,身边的人都看不见,当我对他们提起我看见的画面,他们总会骂我、讨厌我甚至还会动手打我。所以,到现在我也不会轻易将自己能够看见鬼魂的事情告诉别人。 哪怕我看见了鬼,也不会给其他人提起,因为别人是不会相信,加上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是更加不可能将我可以看见鬼魂的事情说出来。 现在,我知道除了我之外的人,还有一个人可以看见鬼魂,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 就好像独自一个人行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走了好久好久,没有一丝光明也没有任何生物。 正当你习惯了孤独,耐住了寂寞,一个人继续上路的时候。 突然间看见身边多了一个人,与你一样经历了多年的孤独、寂寞,一个人徒步行走的路程。 即使你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但是看见有人与你相伴,那么你还是兴高采烈的与她同行。 这就是我现在的感受。这时我有些懵了,这胡教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我的脑海中得出了两个答案,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a,他是在骗我,根本就没有另外一个人有阴阳眼,只是想从诈我承认自己眼睛能够看见鬼魂的事情。 b,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与我一眼,眼睛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但是此人与我一样,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尽管胡教授知道他有阴阳眼的事情,却无法了解更多关于这方面的消息。 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第二个可能性比较高。 虽然我不知道他胡教授究竟有多大的官,但是连谢局长都要礼让三分的人,自然官职很大,而且大局长几倍。 而且海哥已经将我眼睛的事情说了出去,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很早就知道我眼睛的事情,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证实我眼睛的事情话,大可将我囚禁研究,用不着从我嘴里套话出来。 胡教授见我没说话,点上一支烟说:“其实你现在可以不去思考这些,反正你与她迟早会见面,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我相信,不仅是你很想见到她,她也是一样,很在在第一时间见到你。我说过,你们是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 思索片刻后,我点了点头,暂时将这份心思放下问到胡教授:“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单独找我,那是因为什么事情?我可不相信你找我出来,只是单纯的找我陪你吃饭、喝茶。” 胡教授哈哈大笑起来,抽了一口烟对我说:“那咱们开始谈谈正事。” 这时胡教授的表情瞬间变了,神色很严肃不带任何表情。他看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让我浑身不舒服,有些不自在。 仿佛这一瞬间胡教授化身为一尊大神,睥睨着我。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王川体内也发现了病毒,也就是说他也被注射了病毒,比全民乡的感染者所中的病毒更加的成熟与完美。但是再验证伤口的时候,我们发现他身体上的伤痕竟然没有一丝病毒粘合在上面,这个发现让我们所有人都很震惊。” 紧锁眉头,我不解的问到胡教授:“什么意思?” 胡教授对我说:“说直白一点就是王川与全民乡的感染者身体早就被病毒吞噬、融合,就像血肉一样不可分离。我们在制服感染者的时候,将其射伤过,但是在实验的时候,感染者的伤口有大量的病毒粘合在一起,就像肉一样。但是我们在王川的伤口处,却一点病毒也没有发现,就连一丝一毫也没有。奇怪的是,王川身体的其他部位全都有病毒。起初我们以为是王川注射的病毒要比全民乡这个感染者的要成熟,但是经过进一步的研究发现并不是这样。与其说成熟,还不如说王川注视的病毒要比全民乡那个感染者的病毒更加的浓,更加的毒。” “那最后研究出来的结果是什么?”点上一支烟,我迫不及待的询问到胡教授。 胡教授铿锵有力的对我说:“研究出来的答案就是,王川伤口处之所以没有病毒,那是因为附在他伤口处的病毒被消灭掉了。” “什么?” 刹那间我吼了出来,整个人异常的震惊,心脏如潮汐一样汹涌澎湃。 猛然,我想起来王川的伤,是我给他留下的。 在地洞里的时候,他化身为熊人,掐住我脖子的那一瞬间,双眸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将其重创。 胡教授研究出来的结果是伤口处的病毒被消灭了,那也就是说我的眼睛迸发出来的力量就是这病毒的克心? 想到这里,我冷汗直流,说不出来的震惊与惊慌。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宛若天方夜谭。 同时我也知道为什么胡教授会单独把我叫出来,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 碳头肯定将全明乡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了上级。而王川伤口处的病毒被消灭,那么自然会联想到我,毕竟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地洞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我与王川还有boos杨三人知道。 也就说,现在他们研究出来的结果,证明王川伤口处的病毒是被消灭了,也就是说是解药消灭了病毒。而我又是第一个发现王川等人的踪迹,等着碳头去的时候,王川早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自然而然会猜测,这一切会不会与我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我身上有解药。 想到这里,我更加的恐惧了。如果真的让胡教授知道王川身体上的病毒,我是这双眼睛消灭掉的话,我敢打赌,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将我囚禁,然后对我进行实验,研究出解药来。 到那时候,我就是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眼睛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恐怕我将不见天日了。 尽管我很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水,连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但是我故作镇定,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问:“也就是说现在有办法消灭这种病毒了?” 胡教授狐疑的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问我:“你说呢?” 心里咯噔一下,这老狐狸果然不简单,想要糊弄他肯定是不行,其实这老狐狸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没有点破罢了,想给我施加压力,让我自己说出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装糊涂 我才没有这么傻逼,不会上他的当。 想到这些的事情,我开始冷静下来,神色自若的笑了笑:“我怎么知道呢?教授这样的事情,我没权利知道啊。” 胡教授眯着眼说:“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表情不变,我依旧挤出笑容说:“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您有什么话只说行了。我这人没读多少书,脑子不够用了。” 胡教授见我死鸭子嘴硬,也没有说什么,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后,笑呵呵的说:“你想多了,解药岂是这样简单能够研究出来?就算知道是了王川的伤口处的病毒是怎样被消灭的还是没办法研制出解药来。这需要大量感染者的基因做基础,才能研制出解药。又或者找到病毒母体,进行试验。”我敢打赌现在他们只是怀疑王川伤口处的病毒与我有关系,但是无法百分百确定,也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才消灭病毒。如果他们知道是因为我眼睛的关系,将王川重创并且消灭掉病毒,我敢肯定他们会直接带走我,根本不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看来让我加入第五局也是他们用来限制我的套,为了就是方便监控我,想从我身上找到答案。 越想,越多的问题出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让我加入第五局是想囚禁我。那么我身边一定会有人监视我,会把我每天所做的事情,全都禀告上去。 这人肯定是第五局的成员,也就是说在永望四人中,有一个人是胡教授派来监视我的人。 究竟是谁呢?谁的嫌疑比较大? 简单的思索了一下,便没有钻进这个问题了。 深吸口气,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点上一支烟说:“至少现在有了头绪,有研究出解药的方向,不用绞尽脑汁,少走一些歪路啊。放心胡教授,既然我杨邪加入了第五局,又签署了协议,那么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完成这次的任务。哪怕是豁出我的性命,也要将母体找出来,带回来交给你。” 胡教授见我表达,也不好继续框我的话,有些失望的对我说:“希望如此。记住,你现在是国家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千万不要误入迷途。” 老狐狸的话,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一笑而过也没在意。 与胡教授聊了一会天后,我们便离开了这里。 他将我送回了公安局后,便开车离开了。 蹲在公安局门口,我抽了一支烟思索起来,如果真的是我猜测这样的话,那么我身边的人都有可能是胡教授派来监视我的人,但是谁的嫌疑比较大呢? 这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永望几人我都了解,关系与我很都好,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来监视我。 海哥与我认识多年,关系极为的好,我相信老狐狸不会去找海哥。 虽然我与永望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俩的关系也十分的要好,加上永望这人大大咧咧,他不是最佳人员来监视我。 那么嫌疑最大的两人就是小紫与碳头。 我和小紫两人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见她的时候,心情就很舒服,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不对劲。而且她也是除了海哥之外,第二个人知道我眼睛的事情,当然现在胡教授他们都知道,我只是说在这件事情之前。 我感觉小紫不可能是监视我的人。 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碳头,碳头这人是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的人。如果真的是他监视我的话,也到合情合理。 综上所述都只是我的猜想,并不能代表什么,所以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尽量不让他们四人知道我眼睛的秘密。 将烟头扔了后,拍拍屁股我朝着会议室走去。 刚好,这时候他们的会议也结束了,正准备离开这里。 永望见我走来后,纳闷的问到我:“你去哪里呢?都一下午没看见你了,那胡教授找你什么事情?” 我回答着他:“没事,办理了一些手续,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实习的小警员,能够加入第五局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你以为人人都向你一样,十足的官二代。” 永望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日隆我?” “哈哈,那就不必要了。” 这时许警官朝我走了过来,将手里的u盘递给我说:“这是关于x组织的资料,你回去好好看看。” “x组织?”我不解的问了一句。 永望对我说:“就是那个研制出病毒的组织,这是上面给这个组织的代号。x代表未知,而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组织精确的位置与详细的资料,所以只好用x来代替。” 我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这时碳头对着我们所有人说:“走吧,都回去吧,今天大家都累了。” 没多说什么,我们一行六人便走出了公安局。 许警官还有事,也就先行离开了。 a市第五局的成员全都站在公安局大门口,等待着我们包黑炭队长发话。 碳头清清咳嗽一声,打着官腔说:“现在大家都是组织上的人,身份与之前不一样,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国家,代表着zf。所以,今后的日子,我们要团结一致,各自发挥出自己的优点,争取早点将x组织的人一窝端了。” 海哥白了碳头一眼,洗刷着他:“哟呵,包黑炭,当上队长了,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是不是等下子我们还要孝敬孝敬你老人家啊?” “孝敬就不用了,今后大家努力破案就行。”碳头还真的是装上瘾了,说起话来,一套套的。 终于海哥忍不了了,决定暴打碳头一顿。 碳头立马搬出自己队长的身份来压海哥,海哥也不甘示弱,也搬出自己副队长的身份来,两人就这样在大门口打闹起来。 至于我们三人,没权没势,就坐在一边的台阶上抽烟、喝水,十足的吃瓜群众。 大脑一会儿,两人也累了。 简单的商量后,决定晚上咱们五人出去好好庆祝一下。 于是我们约好时间与地点后,便各自回家休息。 在路上,海哥叼着烟开车,心情看上去还不错。 估计是离破李菲菲的案子又进一步的原因,所以才这样高兴。或许是因为他们下午培训x组织的资料的时候,有许多价值的线索/。 现在也就我一个人不了解x组织的任何资料,看来等下子我回去后,要好好研究一下,看看boos杨所处的组织,到底有何逆天之处,竟然能够研发出如此恐怖的病毒。每天,我们五人会来到独立的办公室里报道,报道完就不知道该干嘛了,三五两人聊天吹牛,或者玩手机要不然就是睡觉,日子十分的枯燥。 最无聊的是,明明就不忙,一点事情也没有,但还是要坐在办公室里,数着时间等着下班。 天啊,这种枯燥无味的日子,到底还有持续多久? 不是说好的加入第五局后,便会开始调查关于x组织的事情,以及查出他们的成员活动的地点吗? 打了个哈欠,我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发牢骚:“这样的日子还有过多久啊?太无聊了,这根本就不是上班,纯属是浪费时间啊。” 永望懒洋洋的点上一支烟说:“是啊,太枯燥无味了。每天就这样坐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发呆,又不允许出去活动。身体都快生锈了,这简直就是囚禁我们,剥夺我们的自由。” “行了,你们俩就被发恼骚了。” 小紫白了我与永望一眼说:“每天给你发工资,还没事情做,这样不好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等着吧,我有预感,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有任务了。” 打了个哈欠,我也没说什么,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伸了一下懒腰,看了一下时间到点下班了,便拉着永望和小紫两人走了出去。 海哥与碳头两人也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关在屋子里基本上就不出来过。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我问到身边两位:“吃什么?” 永望无所谓的回了一句:“随便吃点就行了,晚上咱们出去吃顿好的,我做东。” “那好,将就吃点东西行了,帮海哥他们带点上去,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干吗,锁在屋子里能捣鼓一天。”我说。 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后,我提着海哥与碳头的饭菜,与小紫还有永望朝着办公室走去。 路上我们说说笑笑,日子过的还算舒适。 目光扫向身边的时候,我看见了柳云。 起初我感觉没什么,只是在这个地方看见柳云,心情有些不好,毕竟我与她之间还是有矛盾,在h市的时候,我与赵欣奕明明看见的人是柳云,她为李强几人说话,很明显两者之间是有联系,还差点将我与赵欣奕两人杀死。 关键时候,海哥赶来了,才救下我们两人。 而她,跳窗逃跑。 回到a市的时候,她却一点事也没有,甚至连一点影响也没有,这让我感到十分愤怒。 于是我装作没看见她,继续朝着前面走,以免影响自己的心情。 可是当我转移视线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顿时慌张了起来,连忙朝着柳云所处的方向看去。 正当我要看清虚实的时候,两人上了一辆车离开了。 猛然,我将手里的饭菜交给了永望,对着他说:“你先回去,我有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 接着,不给永望与小紫两人有任何的提问,撒腿就跑,拦下一辆车。 上车后,我指着柳云的车对着司机说:“跟着前面那辆车。” 出租司机也没说什么,便驾驶着车跟了上去。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永望打来的,便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关机。 这时候的我,异常的紧张,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额头上已经出现轻微的汗水。 满脑子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一个人,像中了魔怔一样无法自拔。 那人到底是不是他?会不会是我看错了,如果真的那个人的话,那么柳云肯定与他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这样子只要我拿出证据,就可以将柳云绳之以法,也算给h市的死者有个交代。 十几分钟,柳云的车驾驶到一家酒店停下。 接着我看见柳云与另外一个人下了车,朝着酒店走去。 定眼看去,果然是他、boos杨。 看来我没有看错,这人真的是boos杨。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这次一定要将他抓住还有柳云。 第二百八十六章酒店 付完车费后,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酒店。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家酒店也是赵晓雪她舅舅开的。 走进去后,我来到柜台前,对着前台服务员说:“刚才那一男一女去了几楼?” “请问你找谁?”服务员礼貌的问我。 我点上一支烟,歪着脑袋对着服务员说:“就刚才上去那两个人啊?那女的叫什么云,男的是我哥。我去停车也不等我,真是的。” “哦,你说的是柳经理他们啊。”服务员吃惊的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随后,服务员问我:“请问你是谁?” 我装作不耐烦的对着服务员嚷嚷着:“我他妈不都说了吗?那个男的是我哥,刚才去停车去了,他们没有等我。麻痹的,要我说几次?那女的是你们经理是吧,行,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服务员见我不耐烦,又问她的名字准备投诉她,一下子吓得脸色苍白。 她连忙对我说:“柳经理他们在8楼3号房间,要不要我让人带你上去?” 我不耐烦的摇了摇头说:“不用了,8楼3号房是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接着我便朝着电梯走去,按了8楼。 这时我开始紧张起来,额头上全是汗水,手心里也是,呼吸有些急促。 深吸一口气,我调节自我的情绪,让自己冷静。 想了想,我按了一下7楼,便走出了电梯。 为了保证安全,还是从7楼上去,万一服务员通知了柳云,岂不是我就泄露呢? 走出电梯后,我看了看四周,没人。便到了七楼的卫生间里,将自己锁在厕所里。把手机打开,准备给海哥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赶过来。 但是我又想了想,将电话挂了,调成静音。 我还是很在意boos杨在地洞里说的话,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煞费苦心的想知道boos杨与柳云的位置,却没什么用,就好像自己付出了一切,最后得到的却是无效,因为从最开始我就偏离主题。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坐在梯子前抽了一口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唯有一个办法可以抓住boos杨,那就是让海哥他们赶紧过来,顺带着搜查令,强制性拘捕boos杨,反正现在他也是通缉犯,不仅可以抓到他还可以抓到柳云。 下定决心后,我掏出手机找到了海哥的电话,准备拨打过去的时候,突然间8楼传来一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猛然,我意识到不好,立马朝着8楼跑去。 尖叫声还在持续,我顺着声音跑去一看,顿时头皮发麻,打了几个哆嗦。 只见房间里雪白的墙壁全是鲜血,宛若涂了红色的漆一样,十分的妖异,屋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感到反胃,胃里一阵抽搐。雪白的被单,也被鲜红给染红,地上到处全是鲜血,宛若这一瞬间来到了血色的世界一样。 床上躺着一个人,浑身鲜血就像一个血人一样。 十几秒钟后,我镇定下来,朝着屋里走去。 当我看见床上的死者时,身子僵硬住了,冷汗冒了出来,这一瞬间我有种窒息感,胸口闷的发慌。 死者的样子十分的惨,大动脉血管被割破,那是致命的伤痕,可以想象出当血管被割破的那一瞬间,如喷泉一样的鲜血飞溅的场面。 身躯上有十多道伤口,大大小小十分狰狞,没一道伤口都能看见白色的物质,那是骨头。而且,还毁容了,分别不出面目。 唯一知道的是,死者是一个女人。 可想而知,死者在身前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被吓坏的服务员的尖叫声,引来了许多的人。 当人们目睹了惨样后,都感到心悸与害怕,胆子小的人,都吓晕了好几个。 点上一支烟,我镇定的抽了一口对着门外的人说:“还愣住干嘛?报警。” 这时服务员才缓过神来,惊慌失措的将手机拿了出来拨打110。 这时我驱散着门外的人,让他们不要聚在这里。 可是看热闹是天朝人民的天性,刻在骨子里,没办法。既然很害怕,但还是在堆在这里看热闹。 我也没理会这些人,来到门外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当我抬头看见门上显示的803号的时候,突然间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僵硬住了。 803, 不正是boos杨与柳云呆的那间屋子吗? 床上的死者是一位女性,难道死者是柳云?想到这里,我立马跑进了屋子,来到死者的跟前,也顾不上破不破坏现场,把放在一边柜台上的包拿了起来,在里面找到了钱包后,拿出身份证一看。 死者真的是柳云。 脑子瞬间空白一片,失去的思考的能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云怎么就死了? 深吸口气,我摸了摸死者的身体,还有余温,证明是刚刚被杀害,差不多从服务员叫声响起的两三分钟前。 也就是说我在楼梯犹豫的那会,柳云就被杀死了。 当时屋里也只有boos杨与她,也就说是boos杨杀的柳云。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立马掏出手机给海哥打了个电话,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随即我来到服务员跟前问:“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这个服务员被吓得够呛,宛如吓破了胆子瑟瑟发抖。 我掏出自己第五局的证件,与警察的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专业人员,分辨不出什么来。 当服务员知道我的身份后,才渐渐的不感到害怕,过了一会儿后,稍微有些冷静,然后对我说:“我来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门是打开的,有一道细缝。于是我就敲了敲门,看看屋里十分有人。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反应,于是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看,我看见了、看见了.......” 说着说着,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服务员又开始惶恐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和纸没什么分别。 不用她说,我也知道了接下里发生的事情。 于是我问到她:“你知道这个屋子住的是谁吗?” 服务员瑟瑟发抖的回答:“不、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打扫清洁的人。”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随即相关的负责人感到这里,看见屋里的场景后,同样感到害怕。 我来到这家酒店的负责人跟前,将自己的证件拿给他看了后问:“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那人点了点头,脸色苍白的回答着:“不错,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姓李。” “你好,李经理。你负责的酒店发生了命案,我想随后请你到公安局里做了资料。” 李经理不愧是久经商场的人,心里素质比一般人要强大许多,迅速的冷静下来后说:“没问题,这个是自然的,我希望警察同志你,能够尽快的将案子破了,给死者一个交代,同时也给我们酒店一个交代。” 我点了点头说:“放心,这不用你担心,希望等下你要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李经理说:“我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对了,你知道这间屋子居住的人是谁吗?”我点上一支烟问到他。 这时这个李经理表情有些不自然了,目光有些闪躲。 我看出弊端,语气严厉的呵斥他:“谁,究竟是谁?” 李经理吞吞吐吐的回答着我:“是、是我们公司的总监。名为柳云。” 黑猫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让我把它变成妖,以后你绝对不会吃亏,反正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只猫我要定了!” “哟呵!墨瀛,有人要干架了。”我回头看着墨瀛说,黑猫皱眉看着墨瀛,几年前它可是吃过墨瀛的亏的,那时候墨瀛还没长大呢,现在,更不用说了。 “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你让我把它变成妖。”黑猫提出要求,我想了一会,没直接答应,我说:“你先说说,如果我觉得有价值,就把它给你。” “兰林,你别欺人太甚,我帮你把它变成妖,本来就是便宜了你,没想到你竟如此得寸进尺,今天如果要真打起来,你能赢,但是绝对不可能完好的走出去!黑猫话音刚落,周围突然窜出无数只猫,黑猫说道:这就是我这几年来精心培养的结果。” “啪,啪,啪。”我鼓掌说道:“哟,敢情你刚才在拖延时间呢?不过你貌似忽略了一点,我这几年也在努力哇,你看我能不能完好的走出去?”黑猫显得有点犹豫,我已经不是四年前的我了,就这些猫,最多两百只,我还真不怕。 “看在猫王的面子上,让我培养它行吗?”黑猫似乎开始妥协了。我想了一会,说道:“行,但是你必须说出为什么一定要这只猫的原因,还有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否则就免谈吧。” 黑猫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历经沧桑的口气说话:“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猫二哥调查出了很多事情,但是没有全部告诉我。其实我隐约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的原因。” “什么!快说!”我突然特别激动,可不是嘛,这么多年了,这个问题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如果可以从它口中得到一点线索,说不定就可以来个反客为主。 黑猫说道:“据猫二哥调查,好像是因为他们在搞一个什么计划,这个计划中你很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们才会这样针对你。” “没,没了?”我问。黑猫摇摇头说:“我知道的只有那么多,而且我还知道一个秘密,是关于你手上那个戒指的。” “知道什么都快说!”我不耐烦地说道。黑猫白了我一眼,把尾巴翘得老高,说道:“你那个戒指,里面聚集了很多能量。” “什么能量?”我问。黑猫想了一会道:“其实没什么,就是类似于一种经验丸的东西,就是吃了以后能快速提升道行的东西。” “说,这玩意怎么用?”我立马问道,不过黑猫却表示不知道,它说:“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东西是独一无二的。你每战斗一次,这个戒指就会吸收一点能量,至于怎么用,这个问题或许还没几个人知道。” “没几个人知道?那这玩意怎么在我手里?”我问。黑猫表示不知道,我又问:“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家的猫?”黑猫看着我的猫说:“它是一个具有极强天赋的猫,如果加以培养,复兴我猫族就指日可待了!” “噢,听你这么说,好像很牛逼的样子。你要是能培养它固然是好事,不过不能伤害它,给我一个期限,到时候我回来‘验货’!” “七天!” “好,可以。” “等等,你同意了?” “墨瀛,我们走。”我和墨瀛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栋楼,此次行动收获很大,而且意外的收获往往更加让人兴奋。我和墨瀛回到家里以后,就睡下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猫老九 第二天起来后我看到了这只猫躺在我旁边,妖气已经看不到了,看来黑猫对它做了很强的安全措施。我对着这只猫说:“你去跟那只黑猫说一声,这七天你可以不用回来了,跟着它就行。” 这只猫在床上滚来滚去,似乎是在撒娇,不过我可不吃这套。我下床以后洗漱了一番,把自己的胡渣子刮了一下,穿着正式一点,看起来还真有点人模狗样。 闲着没事干我就出去瞎逛,天天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地说,突然回想起昨天黑猫说过的话,这狼族的总部就在杭州……那我特么还等什么?我早就决定要去找胡小松了,只是一直没干而已。等等,杭州和宁波离得也不远啊,挨着的,难道我又要逃到其他省么? 我想到这立马惶恐的往回走,反正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呆在这了。正想着,我听到一声耳熟的猫叫,我转头一看,是黑猫!它卧在一个小巷子里,给我发暗号。我走过去问:“什么事?” “你不能走,你必须留在杭州。”黑猫说。我当时就激动了,大叫:“我不走我在这等死?明伦教的总部就在这!”黑猫凝视着我,问:“你不想给江升报仇了吗?” 这句话深深烙在我心里,我似乎已经忘掉了仇恨,黑猫说道:“你不要忘了,曾经他们是怎么伤害你的,猫二哥此时正在他们的内部,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你不要因为你的胆小,而忘了曾经你对不起的人,江升不是你害的吗?现在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觉得你对得起他吗?还有你自己的仇,他们曾经几次都差点杀掉你对吧?” “猫二有什么计划吗?”我问。黑猫说道:“有!我扩大猫族也是猫二哥计划的一部分,他负责在他们的内部收取情报,到时候我们来个里应外合,我猫族之仇必须报!” “好吧,我同意了,不过你得保证我的安全。“我说。黑猫点点头,说道:“此仇不报,我猫老九誓不为猫!” “原来你叫猫老九啊?”我看着这个猫老九,瞬间觉得好搞笑。猫老九白我一眼,我问:“你知道猫王去哪了吗?”猫老九突然很生气,咬牙切齿地说:“他被明伦教那帮狗杂碎俘虏了。” 说到这里时,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老九,别激动嘛。” 我问:“猫二,你啥意思?” “我这是为你好,老九想让你加入玫,你会同意吗?”猫二问我。我倒是有点犹豫了,玫就是明轮教,也是狼族,如果我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吧,假如你想报仇,就跟着我加入玫,假如你怕死,就该干啥干啥,当然,我会随时来找你,给你布置任务。”猫二说。我问:“能不能让我考虑几天?” “可以,考虑好了你就告诉老九,老九会告诉我的。”猫二说:“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哦对了,那个杞天剑,你想解开它的封印吗?” “当然想!你有什么办法吗?”我问。猫二转身就走,边走边说:“等你的考虑有了结果,我会抽空帮你解开封印的,先走了。”猫二说完就消失了,没错,就是消失了。 “你慢慢考虑吧,我也有事先走了。”猫老九说完摇着尾巴就离开了,留下我一人在风中凌乱。我低下头想着到底要不要加入那个玫,他们都想置我于死地,我加入他们,不是送羊入虎口么?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真特么纠结,想着想着我就回到了家里,猫二给我两种选择,这两种选择,无论我选什么,我的处境都非常危险。如果继续待在这,万一被他们查出来我住在这……“曹啊!”我仰天长叹。 墨瀛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给我比了一下动作,大致意思就是让我别激动,一切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的。我道:“你不懂,可能我还没想出办法,就被他们给做了。” 墨瀛又给我比一些动作,意思是: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所有人都会离你而去?那个唐辉是真的有事而不是故意离开你吗? “这……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到底要不要加入这个玫。”我说。墨瀛又比划了一些动作,意思是:难道,你没有想过这是一个圈套吗?那个猫二不会利用你吗? “不会的!猫二虽然人不咋地,但是我了解他,他不会利用我的。”我坚定地说,墨瀛还想继续说下去,我打断他道:“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我会 仔细考虑的,你也先去休息吧。” 一个星期以后,我一如既往地出去买菜,这几天心里一直在想这件事,到底是复仇,还是保命?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我们家那栋楼的楼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我抬头一看,卧槽!我那层楼居然散发出超浓的妖气,我二话不说,丢下手上的东西就往楼上冲。 等我跑回家里时,迅速打开卧室的们。开门以后我看到我的猫一脸镇定地看着我,我问:“你成妖了?”这猫白了我一眼,它居然开口说话了:“是的,我已经成妖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吃你的剩饭了,每天都要给我喂猫粮,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哎哟我擦,这猫是要造反的节奏?不过我太惊奇了,竟然没有生气,我还是问道:“你真的成妖了?”这猫无奈地点点头,我问:“那你能变成人不?” “能,但是我不想变,人类的样子太丑。”这猫居然这样说,我皱眉头问道:“你以前挺老实的呀,咋现在变得,不像你了呢?” “那是以前,以前我为了生存当然要表现得乖一点,现在不同了啊,我现在已经有人的智慧了,我就不用装乖卖萌了,我饿了,去给我买点猫粮来。”这猫居然命令我,不过我还是照做了,下楼去给它买了几包猫粮。 这猫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说:“还是猫粮好吃,比你那剩饭强多了。” “你得了吧,把你身上的妖气收一点,我在楼下都看见了,你这样万一我不在家,哪个二愣子道士突然给你收了怎么办?”我说。这猫一边吃一边摇头说:“不会的不会的。” 这猫说完就把自己的妖气收好,我刚放下心来,突然有人敲门,我走过去开门。门外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大约二十五六岁,黄色嘻哈帽,黑色t恤和一条牛仔裤,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正气凛然的。 “这位兄弟,我是一个道士。我方才在楼下看到你家妖气冲天,能否让我进去看一眼,说不定你家中藏有妖物。”这小伙子说。我擦,还真有这样的二愣子,我保证当时我没笑出声。 不过我还是假装很生气,怒道:“滚滚滚,你家才有妖气,有多远滚多远,别烦老子。”我说完就关上门,我大声说道:“这年头,可真是骗子满天飞。” 门外那小伙大喊:“你要是不让我进去你会后悔的!”我默默地给他比个中指,然后走到猫的面前说:“怎样,是不是有这样的二愣子?”这猫白了我一眼,继续吃它的猫粮。 到了晚上,我和这只猫躺在床上数星星,我对这只猫说:“宠物啊,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这猫说:“随便。” “叫猫大黄怎么样?” “太土了点吧?” “猫小萌。” “太娘了点吧?” “小猫子。” “当我太监呢?” “老猫子。” “唉,随你便吧。” “今晚星星挺多的,要不叫你猫小星吧?” “随便。” “就叫猫小星了昂,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说完捅了一下猫小星的肚子,猫小星只是瞥了我一眼说道:“幼稚。” “不对诶,以前我这样捅你,你都会伸爪子来抓我的。”我说,猫小星说:“那是以前好么,现在我智商高了,不想陪你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唉,好吧,睡了。”我感觉挺无聊的,就睡下了,一旁的墨瀛和猫小星也都睡下了。 “哎哟我去,你这畜生是歧视人类咯?”我歪着头问。猫小星思考了一会,毅然地点点头,我扶额流汗,说道:“你这句话要是在外面说,我保证你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喵。”一声猫叫从门外传来,我转头一看,猫老九正从卧室外进来,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切,你觉得这重要吗?猫二哥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样了?”猫老九问我。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我还没有考虑好,这几天一直很纠结。 “怎么?还是很犹豫?”猫老九问。我咬着嘴唇点头,猫老九说:“行吧,我最后给你半天时间,如果下午你还没有答案,我权当你不想加入玫。”猫老九说完就走了。 “你俩帮我想想主意。”我对墨瀛和猫小星说。猫小星白了我一眼说:“我俩说什么你也不会听,还是你自己拿主意比较好。” “啧,烦死了。”我使劲抓抓脑袋,说道:“算了,吃晚饭再想。”猫小星一听到吃饭,眼睛都冒绿光,迅速地冲出了卧室,估计失去吃猫粮了。 随后我问:“墨瀛你喜欢吃啥?”墨瀛摇摇头,给我比一些手势,意思是:我偶尔吃点昆虫,一个月吃一次就行。 “那你不是一个月没吃东西了么?”我问。墨瀛说:“没啊,我看到家里的蟑螂都是直接吃了的。” “额,好吧。”我下床以后洗漱了一下,随后做了一碗挂面吃。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转头问猫小星:“小星啊,你说你成妖了以后,还会不会抓老鼠?” “会啊,只要我愿意,但是我不会吃,那玩意吃在嘴里恶心死了。”猫小星一脸嫌弃地说。我不解地问:“你以前不是抓到就吃了么?” “都说了那是以前!我现在不想吃了行不?”猫小星问。我点点头说:“行行行,你器官小你说啥都行。” “吧唧吧唧。”猫小星咀嚼着猫粮看着我,刚才我说得的确没错啊,猫的那玩意本来就小,所以猫小星才无言以对。 “啊!”我听到一个妇女的叫声,听声音好像很惊恐,是从楼下传来的!我二话不说就开门往外跑,等我跑到五楼的时候,看到一位妇女坐在家门口,捂着脑袋一脸惊恐地看着家里。 我低头一看,楼梯道那里有一个黑影迅速下楼,很快他就跑出了我们这栋楼,我在窗子那里看到他打了一辆车就走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决定复仇 我走到这个大婶的旁边,往她家里面一看,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倒在血泊里,我立马冲上去仔细看了一下,已经死了。但是让我更惊奇的是,他的左眼被人挖走了! 左眼,左眼……是阴眼!明轮教! 想到这我不禁捏紧拳头,重重地打在墙上。“老头子!”这个大婶反应过来以后爬到中年男子旁边,一直在叫唤,中年男子死不瞑目,右眼睁得大大的,死前很惊恐,而且凶手的速度非常快,还没等他闭眼就挖走了他的眼睛。 随后我拨打了110,警察带我回公安局里做了一些笔录,我把我看到的全部说出来,然后他们就放我回去了。此时已经是下午了,我突然想起了王中平,他也是被明轮教祸害的人。 就在此刻,我已经决定要复仇了,为了平叔,为了江升,更是为了我自己!我愤怒而又呆滞地走回家里,猫老九和猫小星还有墨瀛正在客厅里等着我。 “兰林,考虑好了吗?”猫老九问我,我愣了一下,果断地点头说:“我决定要加入玫,我要报仇!” “很好,我这就去通知猫二哥。”猫老九说完就走出了家里。我坐在沙发上说:“墨瀛,去给我买点酒来,要白的。” “算了吧,还是我去吧。他这个样子要是出去被人看见,肯定会被抓去做研究的。”猫小星说。墨瀛倒是不爽了,比了一些手势,说:“你一只猫出去买酒还不是会被抓去做研究?” “你还是学点人话吧,你比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看不懂,哪天我教你说人话。”猫小星说。我噗嗤一笑,我倒是被猫小星逗笑了,一只畜生教修罗说人话。 “笑笑笑,笑你妹啊,亏我好心帮你出去买酒,这回劳资不买了!”猫小星歪着嘴说。 “那行,那我把这些猫粮全部丢了。”我站起来就要丢猫粮,猫小星一爪子给我扣过来,恶狠狠地说道:“你屌,劳资斗不过你行不?” 猫小星说完把他的爪子伸出来,我给了他一点钱,突然又拿回来,猫小星看到我耍它,瞬间就不高兴了,怒道:“你丫什么意思?玩我呢?” “不是,被你们两个逗比一逗,瞬间就欢快了许多,所以我也不用喝酒了。”我咬牙捏拳说道:“不过,仇,还是要报的!” “行,有志气,如果你要加入那个什么玫,三天两头都不回来的话,先给我准备足够的猫粮再去昂。”猫小星说。 “你丫早晚要死在猫粮上!”我对猫小星说。猫小星跳在沙发上,躺下去说:“你管我呢?我乐意。” 我给了猫小星一点钱,让它自己出去买猫粮,猫小星还算聪明,变成了人的模样出去买,突然又想起那些我对不起的人,我一定会帮他们报仇的! 第二天,一个戴着嘻哈帽的人来找我,我一看就知道是猫二,猫二说:“兰林,可以走了。” “等等,这么快?我还没收拾好呢。”我穿上衣服,猫二说:“嗯 不用收拾了,我现在就带你去。” 我穿好衣服以后洗漱了一下,跟墨瀛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就跟着猫二走了。我点点头,猫二低声念咒,念了有一分钟,他用手指触摸我的脸。 起初我的感觉只是有点冰凉凉的,到后来我感觉到脸上的温度越来越低,甚至已经把我的脸冻伤了。不过我还是忍着没叫,只是低声呻吟。 “千万不能叫,叫了可能……呃!”猫二似乎也很痛苦,我看到他的手指已经被冻伤了,胳膊在不停的颤抖。这样持续了三分钟,猫二才停下来。 “好了,现在你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模样,你说,我帮你变。”猫二说道。我毫不犹豫地说:“帅!越帅越好!最好是一张看起来就很有气质的脸!”猫二白了我一眼问:“我怎么知道怎么给你弄帅,你自己描述,我帮你变。” 我低下头拿出手机来,我发现我的脸特别的僵硬,眨一下眼睛都很困难,我搜出一张吴彦祖的照片,说道:“就变成这个样子。” 猫二咽了一口唾沫说:“一模一样我可做不到,我最多能做到七成相似。”我自然是点头答应,猫二抓了一下脑袋,用食指敲了一下我的下巴,我感觉好像有一些东西从我下巴上掉了下来。 我低头一看,是一些冰渣子,我问:“怎么会掉这玩意下来?”猫二一边敲一边说:“没什么,我现在就是在帮你整容,相当于在雕冰。” “卧槽,我还以为是易容术呢,敢情你丫是真把我变成另一个模样了?”我问。猫二骂道:“傻不傻?我的确会易容术,但是你想,玫可是一个邪教啊,他们会看不出来么?” “也对,那以后还能变回来不?”我问,猫二点点头,继续给我“整容”。半个小时以后,猫二气喘吁吁的说:“好了,你自己照照镜子,看一下满意不?” 我拿出手机来,当做镜子用。我刚低下头,就看到一个与吴彦祖极其相似的人,我感叹道:“牛逼啊!这都行!不过以后照镜子发现是另外一张脸,看着还真不习惯。” “为了报仇,你就忍忍吧,反正又没给你变很丑,你也赚了不是么?”猫二说,我仔细观察手机中的自己,越看越顺眼,但是总有点别扭。我脸上还有点冰渣子,我把这些冰渣子清理干净以后,发现皮肤也白了很多。 “卧槽,你这么牛逼,要不去开一家整容店吧?最多一年你就可以全国连锁了!”我感叹道,猫二呵斥道:“滚滚滚,你丫聪明是聪明,但你的智慧老是用在不正当的地方。” “我是说报完仇以后,肯定能赚大钱。”我说。猫二叹了一口气说道:“等以后再说吧,我先带你入会去。” 我点点头,跟着猫二走出了这个屋子,猫二嘱咐我:“你待会入会的时候,尽量少说话,我帮你应付过去就行了,如果有人问你问题,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能说。” 我点头答应,猫二说:“你现在的身份是毛冰,是我侄子,你是我养大的,没读过书,这点要牢记,你没有读过书,你是不识字的,如果他们叫你签什么协议,你就说你不识字,听到没?” “听到了,毛冰,从小被叔叔毛尔养大,没读过书,不识字,年龄二十四。”我说。猫二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叫毛尔?” “你以前不是用过这个名字么?”我说。猫二点点头,我跟着他走到了一个井盖旁边,其实这不是井盖,只是一个圆圆的盖子,大小跟井盖差不多,简直就是井盖。 猫二把井盖打开,我看到一条爬梯通往下面,大概有二十米深,猫二先下去了,我也跟着下去。到了底以后,我只看到一条通道,通道两边有很多扇门,猫二带我走到了左边第二扇门的门口。 “猫二?这就是玫的总部?”我问。猫二给我比一个“嘘”的手势,让我不要说话,他点点头。随后敲了敲门说:“东哥,我侄子来入会了。” “嗯,进来吧。”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猫二推开门,这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椅子,面前是一个沙发,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就三十来岁。猫二坐在沙发上,我正想坐下去,就被猫二狠狠地拍了一下屁股。 “懂不懂规矩?你是来入会的,你打算坐着和东哥说话吗?”猫二呵斥我说,我吞了一口唾沫,由于太紧张了,我直接就自报家门道:“东哥,我叫毛冰,今年二十五,是毛尔叔叔的侄子。” 猫二在后面轻轻吸了一口气,扶着额头,场面似乎非常尴尬了。东哥说:“小伙子长得挺帅昂,别害羞嘛,毛尔老弟你也是,对孩子就要态度好点,要让孩子感受到快乐。” “是是是,东哥教训得是。”猫二低下头,毕恭毕敬的,我以前认识的猫二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猫二都是管你多牛逼,先打一顿再说。 后来我才知道,猫二刚刚加入玫的时候,也是很横,为此吃了不少的亏,后来他就学聪明了,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在这里很积极的工作,立了不少功,一直被这个东哥提携,现在已经是这个东哥的心腹了。 东哥靠在椅子上说:“你这样害羞可不行啊,做我们这行的,要的就是胆子,这样,听说你今天要来,我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东哥说完拍拍手,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不对,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押着另一个人进来。 这个人被套上了头套,什么也看不到,手也被绳子绑起来了。我问:“东哥,你这是要?”东哥丢出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我伸手接住以后看了一下,竟然是手枪! “杀了他。”东哥说。 不过此时的我是万分纠结,他和我无冤无仇,如果我杀了他,以后估计连睡觉都不安稳。再者,相信每个人对杀人都有一种恐惧,除非是经常杀人的那种黑道大哥,到底杀不杀?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吐出来,将枪对准那个人,旁边两个人立马走开,我抬着抢,犹豫了半分钟。东哥坐不住了,说道:“没事,你杀了他,我保证你的安全,你要是不杀,我就当你不想入会,你也过不了审核。” 我突然想起了江升,想起了平叔,还有我的家,都遭到了这个玫的黑手,我鼓足勇气,重新调整了一下,把枪再次对准那个人,正当我准备开枪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开始挣扎了。 “呜,呜……”他好像在说不要,这下我的心又软了,猫二在旁边看得很焦急,我会为了我的朋友去杀另一个人吗?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也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定会有人恨我吧?就像我现在恨玫,恨狼族,恨明轮教一样。 想到这里,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东哥突然开始倒数时间:“十,九,八,七……” 时间一秒一秒的数过,在最后的几秒里,我知道了我应该做什么,即使我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不能对不起朋友。我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留下终生的遗憾! 我迅速把枪又一次对准他,犹豫了一秒以后,还是扣动了扳机。恰好这个时候东哥数到了最后一秒,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我的手被枪的后坐力震的很疼,一个手软就把枪丢在了地上。 第二百八十九章穿制服的人 刚才那声枪响震的我耳朵也不舒服,我捂着耳朵,闭上自己的眼睛,只有这样我才能逃过良心的谴责。 “啪,啪,啪。”我听到了鼓掌声,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东哥站在我面前,伸出手来说:“恭喜你,已经成功入会。” 我看到东哥后面站着一个人,就是我刚才杀死的那个人,他不是死了吗?东哥看到我惊讶的眼神,解释道:“其实我给你的枪只是改造过的仿/真/枪,能发出声音,但是不会射出子弹,刚才只是对你的勇气的一个考核,你过了这关,就正式加入了玫。” 我还没反应过来,猫二在一旁说:“你这孩子真是傻,东哥跟你握手呢!”我这才伸出手来跟东哥握手。 东哥自我介绍道:“我叫华云东,你跟着毛尔老弟叫我东哥就行。”东哥又对猫二说:“毛尔老弟,带你这个侄子去安排一下他的住宿吧。” 靠,劳资纠结了半天,到最后居然只是一场戏!不过我不能表现出我的不满,猫二带着我走出了这个房间,带我走到了这个通道的尽头。 这个通道的尽头还有两个通道,一个朝左,一个朝右。猫二带我向右边的通道走,走了几分钟,这中间有很多岔路,在这逛一圈我估计会迷路。 猫二带我走到其中一扇门的门口,我看到门上面贴了一个号码,907,猫二说道:“由于你才刚加入玫,还没有立什么功,我不能直接提拔你,不然别人会有看法,你就从最底层开始,ok?” “行。”我答应下来,猫二敲了敲门,几秒后有个人开门,开门的人大概有三十岁,裸着上半身,头发很散乱,满脸的胡渣子。 “以后这个小兄弟就住你们这个寝室了,你们以后尽量互帮互助昂。”猫二转身对我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猫二毫不犹豫转身就走,接下来的路就靠我一个人走了。 “进来吧。”这个人说,我进去一看,里面还有四个人,他们四个正在玩扑克牌。而且我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恶臭,这寝室里面脏乱不堪,我看到一个空床位,走过去想都不想就一屁股坐在这床上面。 “起来!让你坐了吗?”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说,他也是裸着上半身的,而且身上的刀疤那是一条一条的。本着不想惹事的心态,我慢慢站起来,然后歪着头看地下。 “怎么,不服?”这个胖子问我,我摇头说:“没,就是习惯。”胖子点上一根烟,跟其他三个人继续打牌,我在这站了半个小时,腿都战酸了。 “小子,给我去提一下夜壶,我就让你坐下。”这个胖子说。我忍着愤怒,在墙角找到了一个夜壶,给他拿过去,这个胖子拉完尿以后变本加厉道:“你去把它倒了吧。” 我还是忍着,从他手中接过以后,问了一下路,就把夜壶倒了。难道这里连个厕所都没有么?还要用夜壶?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用夜壶是他自己的爱好,不用夜壶他就尿不出来。 我在这里度过了几天,这几天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黑暗。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里不能回家?这几天我的工作就是提鞋,打扫卫生,帮他们整理床铺等等,最过分的一次居然要我帮他们洗脚。 这些我都忍了,他们每顿只给我吃半碗饭,只能夹一点点菜,这几天我一直在找猫二,可是根本找不到。我在这度过的几天,似乎每天都不用干活,就是到点了给你送点饭,然后你可以出去转转,但是标有禁地的地方不能去。 这里似乎有个不成文的制度 ,就是分级制度,像我这种刚刚加入玫的,是最低级的,为九级,其实我寝室里的那个胖子也是九级,但是他人多,所以就专门欺负我。 我得知猫二是六级的,在这一片似乎是很有威慑力的。我只想找到猫二为我报仇。这一天我正躺在床上无聊的发呆,那个该死的胖子又发话了:“小子,把我的夜壶倒了。” 我一脸不爽的接过夜壶,正要走出去的时候,那胖子怒道:“咋地了?你不爽了?行,把它喝了。”胖子指着夜壶说,我瞪了他一眼,他似乎更加生气了,大吼:“我他妈叫你把它喝了!” 我再也不想忍了,这胖子就是不揍一顿就不老实的那种,我直接把夜壶一洒,全部泼到了那胖子的身上,胖子先是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以后大吼:“给我打!”“滚你麻痹,就你的话老子能信吗?叫你的人把棍子放下!”我大吼。这胖子立马就叫他们放下棍子,然后对我说:“你现在能放开我了不?” “去你大爷,你特么不是嚣张么?你在得瑟给我看啊?”我说完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这胖子的脖子上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胖子看到自己脖子上流血了,竟然失声尖叫:“血!血!老子晕血啊!”说完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胖子直接倒在了地上,我用脚踩住他的脸,指着对面的人说:“你们,互相扇耳光,不然他的小命就没了!” 那四个人立马照做,两个两个的互相扇对方,我提着这胖子的衣领,一拳就打在他脸上,怒吼:“你特么不是牛逼吗?起来牛逼给我看看啊!” 我使劲踩地上的胖子,突然旁边有个大叔小声地说:“他脖子上流血太多了,再不送医院就要死了!” “你他妈别说话!老子自己有分寸!”我指着那个大叔大吼,转身又用力踩一下这个胖子。我慢慢走过去,其他人看到胖子不在我旁边,他们就不怕了,拿着地上的棍子就朝我呼来。 我一脚踹在a的胸口,反手一耳屎就呼在b的脸上,并且掐住他的脖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摁在墙角,夺走他手上的棍子,转身就看到c想偷袭我,我二话不说就把手上的棍子扔出去,正好砸在他脸上。 只剩下刚才提醒我的那个大叔了,他看到我这么虎,立马丢掉棍子说:“大哥你牛逼,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砰!”门突然被踹开,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手上拿着一个本本,指着我们大吼:“谁叫你们打架了?全都给我出来!” 我们五个全部都走出去,只剩下躺在寝室里的胖子,这个穿制服的人低头看着本子上的内容,我隐约的看到了海/洛/因三个字,当时我也是一惊,但是我想可能是我看错了。这里的光线本来就暗,再加上我看的角度,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 这个穿制服的,貌似是这里的管理员,他看了一下我们,数道:“一二三四五,还有一个呢?” “报告!里面躺着呢。”我旁边的b说,这个管理员走进去一看,当时就愣住了,转身过来说:“这特么谁干的?还见血了,我不管你们以前有多牛逼,来到这里!叫你吃屎你特么也得吃!” 怎么感觉,我是来参军了,这个管理员说的话,好像军校里教官说的话。没想到我旁边的b突然大喊:“是!绝对服从上级领导的指挥!” “……”我们四个加上管理员都无言以对,管理员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没叫你说话你就别说话!” “是!”b大吼,管理员就不爽了,走过来站在他面前说:“咋?叫你别说话,你听不懂是吧?嗯?” “是!我保证不说话了!”b再次大吼。管理员挽起袖子说:“诶哟卧槽,劳资不教训你,你丫就特么无法无天了?” 三分钟后 b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遍体鳞伤的,这个b估计被打得不明不白的,不过我们四个也见识到了这个管理员有多虎,他打b的时候,我甚至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这特么是特种兵退役的吧? “你们几个,跟我来一趟。”管理员指着我们说,我们跟着管理员到了他的小房间,他睡的地方就是我们九级小弟的寝室的最前面,他就是九级小弟的扛把子。 我们五个拍成一排站在他的寝室里边,这里就他一个人住,一张床。管理员问:“你们为啥打架啊?” “那个,躺在那里的人再不治疗就要死了。”a突然说话了。管理员这才想起他的存在,指着我说:“你去把他送医疗室去,从这里出去右拐倒数第二间。”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冲出了这个寝室,回到我们的寝室看见那个胖子还躺在那,走过去踢了一脚,然后使劲呼他脸。 呼了十几巴掌,这胖子终于醒了,考虑到他晕血,我就蒙住他的眼睛,他使劲挣扎,我道:“你丫晕血,你要是睁开眼睛又要晕过去,闭着眼睛慢慢跟我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胖子半信半疑地慢慢爬起来,我带着他走到医务室,我故意走得很慢很慢,就是不想回去挨批评,万一被打了怎么办?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了另外两个脚步声,当时我是低着头的也没注意,不巧的是我正好撞到那两个人,我踉跄了几步,抬头一看,居然是两个光头。 一个光头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另一个光头和蔼可亲的看着我。比较和善的那个光头应该是老大,另一个凶一点的是小弟,看他俩的着装就能看出来。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凶一点的光头朝我吼道,我舔了一下嘴唇,正要道歉的时候,老大就发话了:“诶,算了,我们走吧。” 这个小弟一脸不爽的瞪了我一眼,等他转身的时候,我又反瞪他一眼。不巧的时候这个时候老大突然转身了,正好看到我瞪他的眼神 ,不过他没有发怒,只是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就走了。 “雾草,吓死爹爹了。”我拍拍胸口,一旁的胖子问:“到,到了没?”我踹他一脚说:“到你妹啊,跟我来。” 这胖子很老实的跟我走着,我把他送进医务室以后还在门口转了一下,心想着应该结束了吧?我放轻脚步走到管理员的寝室门口,听了一下,似乎没有声音。 我又慢慢地走回寝室,正当我以为解放的时候,寝室里正有五个人等着我,分别是abc个那个大叔还有管理员,吓得我连忙转身就走。 “站住!” “以前练过武术。”我说。管理员点点头说:“我去看看那个胖子出事儿没,要是没出事儿,这就事情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要是出事儿了,你等着挨罚吧。”管理员拍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第二百九十章玩猫腻 我慢慢走进寝室,之前投靠我的那个大叔走到我旁边,对面的b大吼:“朱鹏!你想造反是吧?你现在回来,我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你要是跟他,我早晚都把你弄死!” 我旁边的朱鹏显得有点犹豫,我说:“没事儿,别怕,他们敢动你,我就弄残他们,以后跟着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和朱鹏坐在我的床位,对面三个人和我们两个对视,这样对视了半个小时,我忍不住了,说道:“朱鹏,骂他们一句,他们不敢动你。” 朱鹏犹豫了一会,抬起头来对对面说:“你们,三个辣鸡。”对面三个人就炸毛了,他们站起来想动手,我让朱鹏坐在这,拿起地上的棍子和他们对视。 “行了!别闹了。”门那边传来一个声音,竟然是那个胖子,雾草,这会是两个打四个,感觉我跟不利啊。对面的三个人看到他们老大回来了,a大喊:“老大你回来了?这小子趁你不在就嚣张跋扈的,您快来压压这小子的气焰,看把他能的。” 那胖子的脖子上还有纱布,听到a的话以后缓缓向我走来,我将手上的棍子握得更紧,胖子走到我前面两米处时,我正要抬起棍子呼他两下,没想到他竟然抱拳说道: “大哥,请受小弟一拜!”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特别是他的那三个小弟,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切,不仅是他们,我也吓着了,这胖子吃错药了吧?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胖子是不是跟我玩猫腻呢?趁我警惕放松的时候偷袭我?我道:“你什么意思?” “我是真的佩服你了,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胖子说完就跪了下去,我的天!他那几个小弟看着都快哭了。我连忙上去把他扶起来说:“既然你看得起我,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以后还得请你多多关照。” “不不不,哪里的话,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以后还要请大哥多多照顾!”胖子说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自我介绍道:“我叫杨彪,以前外面的兄弟都叫我彪子,大哥要是不嫌弃也可以这么叫我。”杨彪指着他的那帮小弟说:“他叫徐志(a),他叫马朝(b),他叫孔南(c)。” 徐志、马朝、孔南三人站在原地愣住了,这事儿要是换我我也吃惊,自己的老大居然拜一个无名鼠辈为大哥,杨彪瞬间就怒了,生气地说:“你们三个还不来拜大哥?” “老大,没搞错吧?”徐志不相信地问,杨彪怒道:“你们谁要是不服这位大哥,那就是跟我杨彪过不去,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杨彪转身问我:“大哥,敢问尊姓大名?” “哈哈,不敢当,我姓毛名冰,以后叫我毛冰就好,别叫我什么大哥了,我不习惯的。”我说。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脆弱的小心灵防不胜防,以至于一时间竟然得意忘形,有失风度。 “咳咳。”我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尴尬的调整一下自己的姿态。杨彪怒道:“还不来拜大哥?想跟我过不去是吧?” “彪子,别这样,他们要是不服,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他们服气的,你越逼他们,他们就越不服。”我说道。杨彪点点头,瞪了他们三个一眼,他们三个虽然有点胆战,但更多的似乎是鄙夷。 我叹了一口气,看他们这样子,打他们又不是,不打他们看着又不爽。在这里又待了几天,天天就坐在这寝室里,都快给我闲出个鸟蛋了。 这一天我一如既往的让杨彪和朱鹏给我捶腿,手上拿着一杯茶,饮了一口,感叹生活的美好……个屁啊!每天待在这什么事情也干不了,我问过那个管理员了,他说一个月后就会有活干,还要等一个月,而且待在这还没工资,有工资也没处花。 其他三个人实在看不下去就走出了寝室,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我问:“彪子,这个寝室以前就属你最大是吧?” “是的。”杨彪点头,我问:“那是不是每个寝室都有扛把子?” 杨彪想了一会,说道:“我比你早来两个月,听说每一级的小弟都有一个扛把子,我们九级的小弟的扛把子就是一个叫吴永清的,每个寝室也都有扛把子,只是都归他管。” “噢,我懂了。”我闭上眼睛继续喝茶,杨彪问我:“冰哥,你想干啥,你不会想当九级小弟的扛把子吧?” “啧,瞧你这话说的,是个人都会有野心,何况是你冰哥呢?”我说。杨彪有点诧异,他说:“吴永清在咱这可是出了名的能打,听说以前当过兵,你要是能打赢他,当扛把子还有点希望。” 我正要说话,我们的门突然被踹开,我们三个都下意识地朝那看过去,门外有五六个人,头发全都是花花绿绿的,全都是杀马特。 “你们这,谁是老大?”其中一个红头发的问,我站起来说:“我,怎么了?” “你们的人跑到我们寝室去闹事儿,怎么办吧?”这个红毛问我。我走过去说:“什么情况?我们寝室的人?” “带上来!”这个红毛说,身后的几个杀马特押着三个人过来,分别是徐志,马朝,孔南。我问:“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罪你们了?” “草,这俩孙子跑我们那不知道干什么,一直站在我们门口,赶都赶不走,我们还没动手,这俩孙子就动手了,怎么办吧?”红毛问。 我深吸一口气,这特么敲诈敲到家门口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转身在杨彪的耳边小声说道:“彪子,去把床底下的家伙事全部拿出来。”杨彪一听大喜,他知道我要动手了,杨彪在床底下鼓捣了半天,对我说:“林哥,你过来拿一下,这玩意卡住了。” 我走过去,把手伸进床底下,从杨彪手上接过棍子,然后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我问:“这是什么东西卡住了?”杨彪也跟着装样子说不知道,我转身对那个红毛说:“那个大哥,我们的这钱装一个箱子里的,但是现在卡着了。” 红毛一听,眼睛都放绿光,慢慢地走过来问:“哪卡着了,让我看看。”等他走进的时候,我数到:“一,二,三!”我和杨彪同时站起来两棍子呼在红毛的肩膀上,红毛当场倒地,杨彪左手丢出一根棍子,当然是丢给朱鹏的。 朱鹏接过棍子以后,一个绿毛冲上来想打我,恰好朱鹏站在他后面,一棍子就呼在他脑袋上,这个绿毛立马捂住脑袋在地上滚,剩下四个,两个黄毛,一个彩毛,一个蓝毛。 我从床底下拿出三根棍子,丢给那三个人,我说:“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恩怨,但是我们先放下情绪,共同对外好吗?”三个人点点头,拿起棍子就和我们一起殴打这些杀马特,最后杀马特被全军覆没,连滚带爬地跑回去了。 看到解决这些小混混以后,我问:“兄弟们都没受伤吧?”杨彪和朱鹏表示都没怎么伤着,我又转头看向这三个人,马朝犹豫了一会说:“谢谢,我们没事。” 杨彪跑过来问我:“冰哥你没事吧?”我摇摇头说:“我能有什么事儿?这些小混混都不对付不了的话,我还怎么当扛把子啊?” 不过杨彪的笑容立马就转成了担忧,我问:“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吗?”杨彪皱着眉头,说:“冰哥, 我不怕你笑话,其实整个九级小弟中,就属咱们907混的最差,在九级小弟里的地位最低,我怕那些人叫人回来报复。” 听杨彪这么说,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因为在这九级小弟中,肯定是有一股势力的,万一那个红毛喊人回来怎么办?我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马朝突然走过来说:“兰林,我马朝服你,即使我们那样对你你也肯帮我们,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徐志也走过来要认我做大哥,孔南看到自己好像挺特殊的,不得已也走过来认我当大哥。 我抬起手说:“好,既然这样,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难题,我担心待会那个红毛会喊人回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得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 我话音刚落,我们寝室的门外就有很多杂音,是很多人交谈的声音,我道:“看来他们已经杀回来了,兄弟们抄好家伙,准备干架!”我们六个手里都拿着棍子,我走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十几个人,手上都拿着家伙。 其中有六个是刚才的那些杀马特,另外六个也是一副痞子样,红毛看到我以后毫不犹豫地大吼:“给我打!”十几个人全部冲上来,我连忙关上门,只听到不断的砸门声,我对着房内的五个人说:“我数三二一就开门,你们准备好。” “三,二,一!”我把门打开,瞬间就有五根棍子飞出去,还有啤酒瓶,拖鞋什么的,火力超猛。我站在门背后,那个红毛冲进来想找到我,可惜我站在他背后,一棍子又呼在他肩膀上,这个红毛刚才就被我打中肩膀,现在又受到重创,估计要躺半个月了。 房里五个人冲上来,五只脚不约而同的踹在外面的人身上,我走出门背后,一棍子扔出去,和其他五人并肩作战。 可能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直接请神?如果我请神了,万一被别人发现了,那么我的身份就会直接暴露,不但我会遭殃,猫二也会受到连累,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能请神的,否则猫二之前那么多努力就会白费了。 我又捡起地上的棍子,基本上是逮着一个打一个,我在有希梓那里,练习了这么久的近战,一个打七八个还是没问题的,剩下的就交给他们解决了。 最后我们的战局是惨胜,虽然我们赢了,但是每个人都负伤了,我也不例外,我的胳膊被打了一下,特别疼,我们回到寝室,包扎自己的伤口。我担心他们又会叫上更多的人来,这次事情好像闹大了。 看着门口的那些趴着的小混混,有些是疼的站不起来了,有些是直接晕了。此时红毛还躺在我们寝室的地板上,杨彪走过去,几大脚就给他踹出去,我揉着自己的胳膊,正当我以为结束了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第二百九十一章打群架 我们五个看到这道身影只想仰天长叹:“法克鱿!”为毛管理员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管理员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再看了一下我们,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诧异,他怒道:“又是你?你丫是不是三天两头就要给我捅娄子?还打群架?你那么牛逼你咋不上天呢?” “你没上我哪敢上?”我说。管理员走过来,看着这一片狼藉,站在原地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向我招手说:“来来了,你喜欢打架,我今天就陪你打个够。” “杀!”门外突然出现二十多个人,他们正要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管理员以后都愣住了,管理员看到这些人,都快气炸了。怒吼:“滚!都给劳资滚!”二十多个人立马转身就跑,管理员转过身来和我对视,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兄弟们,对不起哈,今天是我拖累了你们,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也不会有那么多事,如果待会他们又来了,我一个人担着就行,到时候你们别说话。”我向寝室里的所有人说。 “不不不,要不是我们三个去闹事儿,他们也不会找到这来,这件事情怪我们三个,到时候你把我们三个交出去就行,你不用帮我们担着。”马朝站起来说。 “行了,这责任不是你说想担就能担的,如果待会他们来了,横竖都是个死,跟他们拼了就行了。”杨彪豪爽地说。 “如果还有谈判的余地,我们就考虑谈判一下。”我说。杨彪说要打,朱鹏说和解,其他三人说让他们三个担着。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外面就有吵杂声,我二话不说就走过去开门,后面五个人全部抄好家伙,我开门一看,我们这个通道上站着一百多号人,场面极其壮观。 我慢慢走出去,只看到红毛站在前面,他旁边还有站着一个人,这人剪了个子弹头,穿着黑色皮衣,长相很帅,二十七八的样子。脸上有一条刀疤,看上去又沧桑又霸气。 “你就是毛冰?”面前这个黑衣男子问我,我想这就是九级小弟中的扛把子吴永清的吧。我点点头,说道:“没错,是我。” “老大,就是这小子,打了我们的人。”红毛在旁边跟吴永清说,吴永清瞪了红毛一眼,红毛立刻就闭嘴不说话了。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的人动了我的人,你应该把他们交给我们,可你却打了我的人,你这是成心坏了规矩?”吴永清问。 “规矩再硬,也不如兄弟的情义硬。”我说。吴永清说道:“规矩就是规矩,哪来那么多所谓的情义?兄弟情义再硬,到最后还不是一场空?”这个吴永清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规矩是人定的,如果因为所谓本来不存在的规矩而出卖了兄弟,我想就算到死也不会安心吧?”我说。 “好了,不跟你扯淡了。听说你很能打,那么我们就打一架,如果你赢了,我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如果你输了,就把那三个人交给我们。”吴永清说。 红毛一听就急了,指着我对吴永清说:“老大,那小子打了我两次,我到现在肩膀还痛呢,不能放过那小子啊!” 吴永清转头斥道:“你自己过去找事,被打了还有脸说?”红毛又闭上嘴巴不说话了,吴永清摘掉手上的戒指和手链,还有脖子上的项链。 我看了一下手上的金戒指,我说:“这戒指卡在手上了,摘不下来,你不会介意吧?” “不用摘了,来吧。”吴永清的双膝微微弯曲,握紧拳头对着我,一看就是练过的。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现在还不了解这个吴永清的实力,不能轻举妄动。 吴永清似乎也不知道我的实力,他是个很谨慎的人,看到我没动,就站在原地,什么姿势也没摆出来,他估计以为我看不起他,实际上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摆什么姿势,因为我没练过什么功夫。 吴永清以为我看不起他,冲上来往我的头上踹了一脚,这估计是在试探我,我身体我旁边一偏躲过这一脚。 下一秒就是一个拳头向我的脸打过来,我抬手一挡,脚抬起来就往他肋骨上踢,吴永清抬手挡住了我的攻击,我反倒一拳往他脸上呼。 他只能后退躲过,这样子我就占了主动权,我反身就是一脚踹在他胸口,他被我踹退后了两步,看来这个吴永清近战也不咋地,至少不如我。 吴永清活动了一下胳膊,冲上来抓住我的肩膀,我一手肘拍在他肚子上,没想到他力气大得很,忍住肚子上的疼痛把我往旁边一甩,这特么又是什么功夫。 我被甩来以后踉跄了几步,不想吴永清接着 一脚伺候我的屁股,我没有防守也没有闪避,只是蹲下来反身就是一个扫堂腿,这样敌损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就问他怕不怕! 吴永清虽然踢在了我的肩膀上,但他自己也失去了平衡,我和他同时倒在了地上,因为我们是侧身倒在地上的,还是面对面的,我离他只有一米远,我俩都抬起脚踹到对方的脚掌上。随后我们彼此都拉开了距离。 我和吴永清几乎是同时站起来,吴永清一个高抬腿往我太阳穴踢来,我盯中他的腿,蹲下就是一脚踹在他的另一只腿上,这样以来,他没有踢到我,反而被我给踢倒。 不过我没有趁人之危,而是站在原地等他爬起来,他似乎有点生气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无名鼠辈打倒,想想都觉得羞耻。 他爬起来后站在原地,没有直接冲过来,我也不会主动去打他,我俩就这样僵住了。我看到吴永清的嘴唇在微微蠕动,仿佛在说什么话。 不过我根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而且他好像不是在跟我说话。吴永清突然闭上眼睛,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吴永清的身体里竟然散发出了妖气,不过周围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只有我看到了。 吴永清的瞳孔好像也微微变红了,他居然会请神!这里我说一下,所谓的请神不一定请的就是神,也可以用秘术请来一下妖怪或者借助妖怪的能力来辅助战斗,东北那边也有类似的方法。 虽然我感觉吃惊,但是并不是没有方法应对,我也可以请神,我突然开始犹豫了,如果请神暴露了身份怎么办,这个吴永清就不怕被查吗? 吴永清再次冲上来一拳朝我的脸打来,速度之快让我根本闪避不开,我只好用手挡住,可是力量大到让我根本挡不住,一拳就被呼倒在地下。 吴永清抓住我的脚,把我甩开有七八米远,我最后撞在墙上,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而那几百号人也都欢呼雀跃,之前这个吴永清被我压着打,现在看到自己的老大赢了肯定很高兴。 吴永清似乎不打算放过我,他走到我旁边,用力的踩我,我全部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笔账我迟早会算,但不是现在! 吴永清把我举起来,然后直接摔在地上,一旁的红毛很嘚瑟,走到我旁边问:“小样,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我看着这个红毛说:“辣鸡,要不是他作弊,就他能打赢我么?”吴永清听到以后好像颤抖了一下,吃惊的看着我,我朝他微笑一下,用唇语跟他说:“辣鸡!” 红毛当时就怒了,正要打我,被吴永清拦住了,吴永清说:“行了,今天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为什么呀老大,不是说他输了就把那三个人交给我们吗?”红毛问。吴永清答道:“不用了,我改变主意了,我们走。”吴永清说完带着他那一百多号人走了,我们寝室里的人都来把我扶起来。 “娘希匹的,那狗日的作弊!”杨彪骂道,我心里一惊,难道杨彪也看得到?我问:“你也看到了?” “看倒是没看到,这孙子一开始被你压着打,到最后突然变那么猛,一看就知道是嗑药了,指不定是兴奋剂!”杨彪说。 原来他只是怀疑,我还以为他也能看到。我说:“行了,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出了这口气,为你们报仇。” “冰哥!”马朝说道:“这次完全是我们害了你,要不我叫上外面的人把这个吴永清干掉?”我摇头拒绝了,现在我还是不要把名声搞太大的好,免得引起注意以后被调查。 我被搀扶着回到寝室,杨彪问:“冰哥你没事吧?要不要送医务室?” “不用了,你冰哥还没那么矫情,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说。我躺在床上休息,五个人同时给我按摩,虽然身上的伤很疼,但还是很舒服的。 不过来这里的这几天我也是没想到会当这里的老大,现在总算是把大家弄团结了,可是我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如果想报仇就必须扩大自己的势力,然后才有威慑力。 我突然想到一条妙计,不过我得找猫二帮忙,如果找到猫二,应该可以实行计划的第一步了。我突然想到华云东,说不定他可以找到猫二。 我把我的计划说给这五个人听,杨彪听完以后感叹道:“妙啊,冰哥,没想到你还是个腹黑男。” 我摇摇头说:“那么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彪子。”杨彪点点头,说道:“我找时间就去查!” 随后我们准备吃一顿大餐,朱鹏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铁锅,还有一些腌菜,我们打算吃火锅,但是差材料啊。没想到朱鹏是个四川人,居然带了火锅底料,天助我们也! 可是还差菜,我去和管理员商量了一下,给我们今天的菜全都要生菜,还有肉也要生的,管理员看到我,说:“没问题,不过没想到你还真能过了这关昂。” “切,小意思。”我和管理员唠嗑了几句就回到了寝室里,然后我们六个就打扑克牌打发时间,到了下午,晚饭时间也到了,送饭的人果然给了我们一些生菜和生肉,我们调好底料,然后其乐融融的吃着火锅。 其实现在的生活也不错,大家还可以开开心心的聊天打屁,无聊的时候一起疯一起闹,一帮兄弟自由自在的,这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不过,这种安逸的日子可能持续不了多久了。 一个月以后,我们都还没睡醒,突然被吵醒,这似乎是打锣的声音,管理员挨门挨户的把我们叫醒,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被催着起床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管理员的名字 我们整个九级小弟中就有一百多号人,我们全部站在这一条通道上,一百多人聚集在一起,有哈欠声,有抱怨声,还有高兴的声音!我奇怪的转头看过去,是一个大叔对着另一个大叔说: “终于他妈的有任务了,你激动么?”大叔乙看着大叔甲,实在说不出话来,这个大叔还能再幼稚点么,谁知道这次紧急集合是在玩什么猫腻。 管理员拿着一个大喇叭,说道:“停!停!大家都别说话了。这次叫大家集合是有一个任务的,但是你们人数太多,不能全部去,我们有二十二个寝室,相信每个寝室都有扛把子,这二十二个扛把子全部走出来吧。” 我往前走一步,站在管理员的前面,其他二十一个人也全部走出来,我看到了吴永清和那个红毛,上次我就是让杨彪去查这个红毛的名字,他的名字叫王卫。 我调查这个红毛的名字自然是有用意的,至于是什么目的下文就会揭晓。管理员说:“咳咳,好了,没有站出来的人就可以会寝室睡觉了,这二十二个人跟我走。” 然后就是嘘声一片,这种事换谁谁都会很窝火,大早上的不让睡觉,被逼着起床以后发现被耍了,要是这人不是管理员的话,估计早就被撕成片片了。 其实我问过管理员的名字,但是他不说,他说干他们这行的不能透露名字。我们跟着管理员走到我刚开始遇到华云东的那个房间,管理员突然换了一个很严肃的表情,很严肃的对我们说:“接下来你们听到的事情都是绝对机密,你们要保证不能泄露出去!” “不过你们不用紧张,这次任务或许只是走个形式,只有很小的几率会出事儿。”管理员说。我旁边一个大喊说道:“说了半天,你这是啥也没告诉我们啊。” 底下又是嘘声一片,管理员就不爽了,黑着脸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我怕你们谁会把这次任务泄露出去,好了,你们可以回寝室了。” 我们一哄而散,这个管理员就是吃多了,我回到寝室以后总觉得不对劲,还是要去问清楚才好。我又返回去找管理员,在他的寝室里找到了他。 我看到管理员以后就嬉皮笑脸的,管理员则是冷眼看着我。我上去给他捶捶胳膊,我说:“其实我觉得你才是这里的扛把子嘛,那个吴永清算啥嘛。” “你丫到底想说什么?”管理员问。我还是嬉皮笑脸的,说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能透露名字嘛?你告诉我,我保证不说出去。” “都跟你说了干我们这行的不能透露名字。”管理员说。我又问:“不对啊,我看电视上那些毒贩都能透露名字的啊,怎么你不能?” “那是电视上的毒贩,我们……”管理员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盯着我说:“你小子,是来套我话的吧?” “嘻嘻,本来是,但是现在不是了,反正我已经知道了。”我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站起来转身就走,我转头给管理员抛个媚眼,管理员则是黑着脸看我。 看来他们果然是在贩毒,那么我上次就是没看错了,海/洛/因!而且我看到那个管理员的本子上有一大堆数字,可能还不止是海/洛/因,还有其它毒品,这个玫果然是不简单。 我慢慢走回寝室,低下头想着我要不要报警,不对,按照正常的思维来想,管理员知道我知道了这次是贩毒,他不但没有抓我,还直接放我走。如果我是卧底呢?管理员至少会问我为什么探测他,但是他没有。 一般来说,管理员不可能那么马虎,直接将贩毒的账本拿到我们面前,如果说因为管理员相信我们那就太扯淡了。还有,贩毒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人,只用两三个就行了,这次拉二十多个去,一定有猫腻! 总结来说,这次要么不是去贩毒,要么就是一场考核,为的就是不让卧底混进来!可是,这一次仅仅只是测探其中的一批人,万一这些人里面没有卧底呢? 我懂了!其实我们都还是新人,根本不可能让我们去贩毒,如果警察不是某个寝室的扛把子,那么他至少会停留在九级小弟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我没猜错,即使到了八级小弟,也会受到考核,看来这次任务只是一个幌子。 回到寝室以后我躺在床上,其它五个人都来八卦一下,杨彪问我:“冰哥,他们叫你干啥去啊?” “没啥,就说是秘密任务,整了半天也没说是啥。”我说,虽然心里已经明白了,可是还不敢直接肯定,我也不能告诉他们。 “我下午就要走了,你们自己注意一点,如果有人来挑事儿,你们打不过就往外跑,跑管理员那儿,我就不信他们敢去闹腾管理员。”我嘱咐他们,他们说知道了。 很快就到了下午,管理员如约来找我们,我们又集合到了那个房间。管理员说:“相信这几个月你们在这里待着很无聊,现在你们可以出去了,激动么?” 激动你妹夫,你早上还说弄不好就没命,谁特么会激动啊?不过我们为了配合一下管理员,无力地说:“好激动。” 管理员咳嗽两声,继续说:“待会我会告诉你们任务内容,现在就走吧!” 随后我们和管理员走出这里,管理员带着我们在这通道里拐来拐去,反正我已经迷路了,不知道他们咋样了。 我们和管理员走到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里有个爬梯,一直通往上面,这不是我和猫二来的时候的地方,看来到这的通道还不止一个。 管理员带着我们一个一个爬上去,我爬到上面以后,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房间,没开灯,光线很暗,这个房间很破旧,一样家具也没有,灰尘很多,而且只有三十平方米左右,仔细一看屋顶还是漏的。 管理员带我们走出了这里,对我们说:“以后,没有事情别从这里进去,今天因为有任务才没人把守,要是私自从这里进去,那些看门的可不认人。” 我又开始观察房间外的环境,这里就是一个小村庄,这个房间是一个废弃的房子,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这个玫的总部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组织,可以看出他们在地下挖了多少洞,面积之大让我惊叹。 我们在这里等候了半小时,两辆白色的面包车行驶到我们面前,管理员叫我们上车,我们分成两组上了这两辆面包车。 不巧的是吴永清和王卫都坐在我旁边,王卫看我就像看杀父仇人一样,至于吴永清,只是闭着眼睛,好像不把我放在眼里,说实话要是让我使用道术,绝逼完虐这个吴永清。 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 管理员就坐在我前面,驾驶车的人拿出十几个黑色的布袋,管理员让我们戴在头上,为的就是不让我们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我们都把布袋戴在头上,这下我们没了视觉,我只知道车子开了二十几分钟就停下了,而且我听到旁边一个哥们一直在说什么,叽里咕噜的,因为太小声了我没听清。 “现在你们可以把头上的布袋摘下来了。”管理员说。我们全部摘下来,这里的阳光还真刺眼,我眯着眼睛开始观察车外的状况。 只听到“砰”的一声,大汉便倒了下去,躺在血泊里。他们居然向自己人开枪,还真下得去手!我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让我激动万分,竟然是猫二! 猫二手上拿着枪,只看到枪口还在冒烟,刚才……难道是他开的枪么?猫二站在一个高台上说:“当初,你们加入玫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别他妈来到这还给劳资装正义,今天,你们只有两条路。第一,跟着我们贩毒,第二,死!” 剩下的二十一个人中,大多都在窃窃私语,只有我在低头沉思。我看到猫二往工厂里面走去,我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悄溜了进去。 我看到猫二点上一根烟,站在那里打电话,我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没想到他转身就是一拳,还好我反应快,躲了过去。 猫二看到是我以后,说道:“吓死劳资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看着猫二,说:“没什么,就是来问一下你,这次是不是真的贩毒?” “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猫二反问我。我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负责这次贩毒吗?”猫二耸耸肩说:“错了,我不是负责这次贩毒的,是另一个人。” “谁?”我问。猫二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们只告诉我让我先管好你们,随后就会有人来接手。” “我怀疑这次不是真的贩毒,可能只是一场考核。”我说。猫二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了,别瞎猜了,是不是真的贩毒,都不关你事,你尽量表现突出一点,这样我也有理由提拔你,额。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 我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说:“猫二,你帮我调查一下,九级小弟里有个叫王卫的,你帮我调查一下他的背景,最好能查出他的家人的名字,越详细越好!” 猫二瞥了我一眼,说:“好了,我会去的,算算时间,那个负责贩毒的人也快到了,你快出去吧。”我转身离开了这个工厂,回到人群里面。 我旁边一个方脸,黑衣,短发的哥们问:“这特么什么地方啊?你们知道不?”我后面那个哥们说:“这里是城南郊外,我以前来玩过。” 这个黑衣哥们点点头,他突然皱起了眉头,让我感觉很奇怪,他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他突然跟管理员报告说要去上厕所,管理员让他快去快回。 我也走过去说我要上厕所,管理员瞥了我一眼,怒斥:“我跟你讲,所有九级小弟里,劳资就对你印象最深,看得最不爽的也是你。” “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憋不住了!”我假装捂住菊花,管理员一脸嫌弃的看着我,摇摇手说:“去吧去吧。”我立马窜到工厂的后面,跟上刚才那个哥们。 这个哥们没有发现我,他蹲在这工厂的后面,还到处张望了一下,我与他就只有一墙之隔,我尽量缩着身体不让他发现我。 “城南郊外一所废弃工厂,人数目前有二十三个,发现一人持枪,他们的确在贩毒。”这哥们突然说这几句话,我心里一惊,他丫的是警察叔叔! 第二百九十三章卧底身份 我转身就跑,但愿他没有发现我,我跑回人群里,抚平了一下小心灵。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我到底要不要出卖他?如果出卖他肯定立了大功一件,如果不出卖他,我们都被捕怎么办? 虽然我和他并不认识,但是我很清楚这些毒贩对待卧底的方式,那可是我从小就很敬仰的警察叔叔,其实我以前就特别想加入缉毒队,但是后来想想,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活我的确不想过,但是我现在又何尝不是整天提心吊胆的? 我下定了决心,还是决定要去跟猫二说一声,我正想走进工厂里面就被管理员拦住,管理员问我:“你进去干啥?” “靠,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里面的首长汇报。”我说。管理员白了我一眼说道:“跟我说,我进去和他说。” “他是我叔叔,毛尔对不对?”我问。管理员一惊,问:“真的?没骗我?” “骗你是孙子。”我说完就推开管理员,自己走进去了。我刚一进去就看到两个人在交谈,其中一个是猫二,另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用一个黑色口罩蒙着面,基本上是一身黑,我看不见他的脸,他的口罩上面有个月亮,我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这个黑衣人立马拿出一把枪对着我,不过他却没开枪,我看到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慢慢地把枪放下,装进他的斗篷里。 猫二问:“你又来干什么?”我走近一点说:“我们这里面有警察!” 猫二看着我说:“你确定?”我点点头,看了一下旁边的黑衣人,我说:“我确定,我亲耳听到那个警察在跟外面通话,估计一会就会来更多的警察,我们快撤吧。” “果然有内鬼。”黑衣人突然说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偏女音,但是又不失男音的样子。猫二问:“那么我问你,谁是内鬼?”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我灵机一动,说道:“我刚才跟管理员请假上厕所的时候,在那里听到的,没看到他的脸,我怕被发现所以没去看。” 这样既不出卖别人,也可以立一个大功,请叫我机智boy。猫二说:“那好,我们相信你一次,如果你这情报是假的,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我“嗯”了一声,问道:“那么现在我们就撤吗?”猫二点点头,他叫我去喊管理员组织一下,叫上所有人撤离这里,管理员听到以后立马组织大家撤离,我们都上了面包车,对了!刚刚那个警察叔叔好像没上车! 我直接拉开车门,二话不说就跳下去,其他人知道有警察要来,根本就不会管我,他们把门关上就直接开车走了。猫二跟我们坐的不是同一辆车,猫二坐上一辆黑色轿车就走了,那个黑衣人也一样,都有自己的轿车。 我在这里张望了一会,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跑到这个工厂的后面,看到刚才那个警察叔叔已经躺在地上了,我过去一看,只是昏迷了,不知道被谁打昏的,我也没管那么多了,站起来就跑。待会自然会有警察带她走。 我走在山上,偶尔俯视山下的风景,仔细一看这里景色还不错。走着走着,我突然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这不是……黑衣人的车么?我看到前面的引擎盖冒烟了,大概是车抛锚了。 黑衣人坐在车里面鼓捣,我看到山的另一头,糟糕!警车在山的另一边已经快要开来了,最多两分钟!我二话不说的从这冲上去,几乎是飞着走的。 大家都知道走下坡路的时候,如果跑步的话很难突然停下,我就是已经停不下了,只能身体向前倾,在不断的飞奔。我一步就跨出五六米远,眼看着就要到山脚了,我却停不下来了。 于是我二话不说的撞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当场就给我撞飞两米以外。黑衣人奇怪的看着我,我站起来说:“大哥,快跑吧,后面警察追来了!” 黑衣人点点头,踩着离合器想发动车子,我着急地大喊:“这车子已经抛锚了!你发不动的!下车跑吧!” 黑衣人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他拉开车门,我拉着他的手就往山上跑去,没想到后面的警车已经看到我们了,他们用大喇叭对我们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点缴械投降,否则……” 我们根本就不鸟那个警察,一个劲儿的往山上跑,我和这个黑衣人翻过了这座山,反正我已经累成狗了,黑衣人倒没什么事,他只是站在原地观察着,我休息好了以后继续拉着他跑。 其实不是我们要跑,而是后面的警察穷追不舍,阴魂不散,到哪都能看到他们的行踪。我们不知道逃亡了多久,现在天已经完全变黑了,这样子更有利于我们的躲藏。 在这密林里面,到处都能看到手电筒的光,也听到让我们投降之类的话。我和黑衣人借着月光探路,慢慢的又翻过了这座山。 我们已经不知道翻过几座山了,这里的山多,而且很小,但是植物很密集,利于我们躲藏。我们抬头一看,瞬间就惊呆了,面前这座山完全没有树木,只有一些草,这可怎么办,如果在这座山上跑,对面的山上就能看到我们的行踪。 可是后面的警察追的又紧,我们不得不向面前这座山跑去。我们跑到半山腰的时候,很明显我们已经被发现了。警察又说再不停下就要开枪之类的话,不过我们能停下么? 我和黑衣人跑到了山顶上,身后突然传来了枪声,我回头一看,依稀看到一个警察拿着手枪朝上开枪,然后又放出来一些唬我们的话。警察在后面那座山上,他手枪翻天了也就那点射程,根本就不可能射到我们这儿。 然而,他们居然有狙击枪!装备还尼玛很齐全哈。身后一声狙击枪响,吓得我连忙抱住了黑衣人,本来是想把他扑倒的,但是被一块石头绊倒。 我失去了平衡,却还是抱住了黑衣人,怎料方向一改,我们竟然像电视剧里一样,彼此抱着对方从山上滚下去。还好这里都是草,滚起来也不算太痛。 不过我感受到了两坨软乎乎的东西顶着我的胸口,我心里一惊,借着月光我开始打量黑衣人的脸,原来这个黑衣人竟然是女的。与此同时,我观察到她的颈部,也就是耳朵下方,纹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红玫瑰。 我还没有享受完,已经滚到了山脚,我压在黑衣人的身上,突然感觉好尴尬,黑衣人也是愣了一下,我趁她没有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黑衣人也缓缓站起来,我已经感受到了杀气。 “去死!”黑衣人突然一脚向我的胸口踹来,我来不及躲避,一脚被她踹到,她拿出她的手枪,抵着我的额头,我道:“等等等等,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谢我就算了,你还要杀我,就算我不小心碰到了你那里,就当扯平了行不行?” 黑衣人羞愤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胸部,深吸一口气后把枪给放了下来,黑衣人说:“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肯定会杀了你。” “行行行,那咱们先熬过今天晚上再说吧。”我也慢慢站起来,黑衣人瞪了我一眼,这个黑衣人戴着口罩,只能看到眼睛,可是这双眼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还有她口罩上的月亮标志。 “那个,大姐,咱们快跑吧?”我提醒这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刚才被我碰到那里,站在原地,背对着我。她可能已经愤怒地忘了跑了,所以我要提醒她一下。 “双手抱头,蹲在原地不许动!”糟糕!警察追来了!转头一看,警察站在山上拿枪对着我们,我急中生智,咬破中指以后在左手上画了一个隐身符,二话不说又扑倒了旁边的黑衣人。 我拍在她的背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又在右手画了一道隐身符。并且拍在了自己的胸口。黑衣人站起来以后,估计都想杀了我了。 我趁她还没有什么动作之前,连忙说道:“现在他们看不见我们了,我们先走?” 黑衣人一听愣了一下,随后又是冷冷的看着我,山上的警察一脸的懵逼,肯定是很奇怪为什么两个人突然就消失了。 黑衣人看了一下警察,发现警察真的看不见我们,她的眼神流露出了好奇,还好她不知道这是道术,不然我的身份将彻底暴露。 我说:“大姐,我们走吧,再不走就要被抓了。”黑衣人瞥了我一眼,她选择了向左走,我则是跟着她,她偶尔回头看我一眼,很明显对我这个跟屁虫很不满意。 不过或许只有她记得回去的路线了。 不过我可不会去问她在笑啥,我问:“那么你叫什么?”黑衣人想了一会,说道:“本来不能告诉你的,但是看你救我两次,我就说了,我的代号是玫。” “玫?这不是我们组织的名字吗?”我问。黑衣人笑了一下:“没错,我们组织的名字就是因为我的代号而叫玫的。” “瓦特?怎么可能?”我不可思议地说道。如果说玫是因为她的代号才起的名字,她是什么身份?我又问:“那你在玫里面是什么身份?” “你还不能知道。”黑衣人说。好像曾经有很多人都这样敷衍过我,我能信她么,不说就不说呗。我跟黑衣人走了很久,我抬头看了一下月亮,都已经到西边了,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三点整。 “那个大姐,你认不认识回去的路啊?”我问。黑衣人驻足回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说:“我不记得了,我根本没来过这里。” “……”我竟无言以对,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导航,还是这个靠谱,随后我跟着手机上的路线走,黑衣人自然也是跟着我,我闲着没事儿干,跟这个黑衣人搭话: “我看到你的眼睛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是个美女。”我说。黑衣人笑道:“so?” “那么你能否摘开口罩让我看一下你的真面目?”我问。黑衣人问:“你觉得我会吗?我要是摘开了,你肯定会大吃一惊。” “那好啊,你就让我大吃一惊啊。”我说。黑衣人突然换了一种很冰冷的口气说话:“不用了,你专心带路就行了。” “切,什么鬼嘛。”我说。之后黑衣人就没再说话,我不明白她咋突然态度就变了,难道她有精神分裂?又走了半个小时,我们看到了公路,当时给我激动的,我转头问黑衣人:“现在到了城里面了,你认得路了不?” 第二百九十四章玖的总部 黑衣人点点头,随后又换成了她带路,走到杭州市里的时候,黑衣人抬头望了一下,她好像在眺望一栋大楼的楼顶,随后她就朝左边的路走,我明白了!原来她是用这栋大楼定位,跟着她说不定能找到另一个进入玫的入口。 “那个,大姐,玫的总部就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啊?”黑衣人点点头。随后我跟着黑衣人走到一个酒店里,黑衣人和前台的服务员说了一些话,带我走进了酒店的仓库,仓库里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这里又有一个! 我和黑衣人从这下去,下去以后我看了一下,这里的灯光都是蓝色的,跟我们那里不同的是,这里并不是一个通道,而是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 黑衣人转头看着我说:“你是几级的?”我说九级,黑衣人带我走到我们寝室那里,随后她便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一惊,不会吧,不可能是她吧?但是背影为什么那么像? 我摇了摇头,背影相似又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只是巧合而已。我走到907寝室门口,敲了敲门,过了很久也没有人开门,我发现门没锁,就自己进去了。 可是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们能去哪?我坐在床上看着四周,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我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下。 想救你的小弟,就来903寝室吧! 什么!他们被劫走了?这群不要脸的东西!我站起来,愤怒的开了门,走向903寝室。走到门口以后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老大,来了。” 里面有个人开了门,我看了看,他们五个被绑在一起,嘴巴也被封住了。而坐在最前面的是吴永清,我问:“你还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还想和你打一架。”吴永清说。我吐了一口气:“你上次不是打赢我了吗,这次怎么又要打?” “哦,上次你没有用全力,我不希望你让我,所以这次我想再挑战你一次,你要是打赢我,人你就领回去。”吴永清说。 “输了呢?” “输了他们可就要遭殃咯。”吴永清说。我捏紧拳头,看着吴永清那张欠揍的脸,上次就不该留下那句话,现在麻烦又来了。 我答应下来,吴永清说:“这里地方太小,我们出去打。”我和吴永清走到外面,吴永清竟然开始请神,上次没有和大家说明一下,吴永清请神并不是道术,而是邪术,他和我一样,都是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实力。 但不同的是,他是借助外面的力量,而我是使用自身的力量,我是将所有力量集中在一起使用,用完过后就会很疲惫,但是他不会。我想,他应该是借助某个妖魔的力量,可能会以生命的某种东西与那妖魔做契约。 吴永清请完神以后二话不说的冲上来给我一拳,速度之快让我反应不过来,硬生生的接下了这拳,我努力使自己不倒下去,稳住身体以后一脚向他踹过去,他就站在原地,任我踹他,我踹中他以后竟然被反弹回来,而他一点事情也没有。 吴永清摇摇头说:“看来你还没有用尽全力啊,我得逼逼你。”吴永清打了一个响指,我看到寝室里面朱鹏被拖了出来,其中一只吴永清的狗一棍子打在朱鹏的腿上,朱鹏大叫一声,我咬紧牙,真的要逼我请神么? 吴永清看到我那么犹豫,又给那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人又是一棍子打在朱鹏腿上。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始请神。等我念完咒以后,吴永清很满意的看着我。 我冲上去一拳朝他脸打去,他也出拳和我的拳头撞在一起,我退后了一步,他却退后几步。吴永清笑了一下,活动了一下脖子,把拳头捏 的噼里啪啦的响,冲过来给我一个横踢。 我不但没有躲,还直接往他的胯下踹去,他知道就算踹到我自己的蛋蛋也会不保,于是他收回了动作,及时保住了他自己的蛋蛋。 得快点解决战局才行。 这一脚直接踢在他的胸口,他被我踢的后退两步,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冲上去照着他的脸打出一系列的动作,最起码打中的五六拳。跟我打他就是自讨苦吃。 “你终于肯使出全力了。”吴永清说,然后他竟然开始低声念咒,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样,他眼睛慢慢变成赤红色,身上散发出了妖气。 吴永清的眼神有点不对,他朝我微微一笑,笑得很诡异,我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吴永清开始浑身颤抖,他的微笑好像是渴望战斗,他终于停止了颤抖,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有点心悸。 我仔细观察吴永清,他的眼神彻底的变了。我明白了,这不是他,这是他召唤的妖怪。他操控着吴永清的身体和我战斗。 吴永清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我根本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来的,刚想攻击他,没想到他就消失了。我感觉到背后有人,转身就是一个侧踢,吴永清躲过这一下,一脸银弹的看着我。 糟了!请神的时间过了,我连忙送神,吴永清站在原地歪着头看着我。我的力气因为请神而大量的流失,额头上流出很多汗水,有虚汗,也有冷汗。 吴永清看出了端倪,知道我没力气了,我微笑一下,难道我就只能靠力气战斗,既然你是个妖怪,那我就用道术!我咬破中指,在手心上画一道诸天神符。 等吴永清冲上来时,我小声说道:“急急如律令!”拍在吴永清的胸口以后,他被打退好几步,显得很难受,这次是换我笑了,不过我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这个妖怪还有没有其它的招数。 吴永清再次冲上来,我把我早已画好的另一张诸天神符一掌拍在他胳膊上,这一次他的胳膊直接就烧焦了,那妖怪恶毒的瞪着我,对我会道术感到不可思议。 吴永清又邪恶的笑了一下,快速冲到我面前,在我耳边说道:“这下,你就没什么招数了吧?” 吴永清说得没错,现在我两只手都不能用掌心符了,只能跟他玩近战了,吴永清正想攻击我,就被我抓住他的手,我也在他耳边说:“你错了,我的能力,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此时我已经开启了阳眼,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只想救我的兄弟,却没有想过这样可能会暴露我和猫二的身份。 我抓住他的手以后,直接来个过肩摔,他被我甩过去以后,我抓着他的手到处乱甩,甩在墙上以后我又是一脚踹在他脸上。 经过一系列攻击以后,吴永清身上的妖气已经散开了,想必是那妖怪已经跑掉了,我也关闭了阳眼,看着吴永清被我打得伤痕累累,我问:“这下,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我转身回到903寝室,直接上去给他们解绑,吴永清的小弟们也不敢拦我,只能静静地看着我。随后我带着他们回到了907寝室,朱鹏躺在床上呻吟,我过去问:“怎么样?有事没?” 朱鹏强忍着疼痛说:“我忍得住。”我叹了口气,我必须要踩在他们头上,不然天天这么被针对,这样的日子谁想过啊? 随后我们五个把朱鹏抬进了医务室,医生说只是皮外伤,还伤了筋,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这下我们就放心了,我们五个回到寝室,杨彪怒道:“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玩死,直接抄家伙跟他们干了!” 我刚想说话,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杨彪大吼:“又来?草!”他们四个直接就抄起了棍子,我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六个人,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不像是来闹事的。 这六个人站的很整齐,分为两排,三个人一排,我不解地问:“有事吗?” 其中一个人说:“没,我们看您能打赢吴老大,所以想来投靠你。” “啥?”我确定我没有听错以后说道:“你们?投靠我?为什么?”那个人说道:“其实我们原来就是跟着吴老大混的,但是经常受到排挤,我们早就受不了了,希望您可以让我们跟着你混。” “这……”我问:“那你们的战斗力如何?”那个人不好意思地说:“要是能打也不至于被排挤了。” “行行行,进来说话。”我招呼他们进来坐下,那个人问我:“那么您是同意了吗?”我点点头说:“进来的都是兄弟,既然你决定跟我混,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太好了,大哥,我叫曹金,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这个人站起来,向杨彪,孔南等四人鞠躬。 “这样,你先回去吧,我想想,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就会和吴永清有一场恶战,你们准备一下,回去锻炼锻炼身体哈。”我说。 曹金等六人回去了,我问了一下他们是那个寝室的,他们说915。随后又过去两天,这一天我们六个人正坐在一起吃饭,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我走过去开门,门外竟然是猫二,猫二说:“上次你为组织立下了大功,组织决定要奖赏你。” “啥?还有奖的啊?”我激动地问。猫二说:“跟我来吧。”我跟着猫二走出寝室,我问:“猫二,上次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查出来了,那个王卫,他的父亲叫王中海,母亲魏燕萍,他的母亲死于八年前的车祸,现在他父亲是孤家寡人一个,今年也有六十几了,他家住址是山东济南的一个小村子,他到杭州来打拼,后来加入玫的。”猫二说。 “了解了。”我笑着说。 我问:“猫二,东哥是几级的呀?”猫二说道:“五级,你别看五级小,其实这个东哥,明面上是五级,其实连三级的人都要听他的话。” “哦?为什么啊?这个东哥很屌吗?”我问。猫二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东哥好像是一个二级的人的心腹,至于他为什么是五级,我就不知道了。” “猫二,你老实告诉我,上次的贩毒,是不是只是一场考核?”我问。猫二皱着眉头,转身过来看着我说:“要说考核吧,也的确是,但是那次是真的贩毒,一半是考核吧。” “为什么贩一次毒要带二十多个人去?而且我们都还是新人,这不是侮辱我们的智商嘛?”我说。猫二反倒噗嗤一笑,说道:“对啊,除了你,其他人都被侮辱了啊。” “……”我道:“行行行,你们牛逼,不过我好奇这个玫会发什么奖状给我啊?” 第二百九十五章立大功 猫二凝视着我,我看了一下自己,问:“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猫二摇摇头说:“你特么学生啊?还给你发奖状?反正这次你立了大功,不但及时发现了有卧底,而且还救了那个黑衣人,我可听说那个黑衣人在玫的身份可不低哦。” “咳咳,助人为乐嘛。”我谦虚地说,反倒被猫二呼了一耳屎,我刚想骂他,他突然比一个嘘的手势,让我不要说话。猫二轻声说道:“到了。”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这里已经不是一个通道了,我们好像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个排面,这一排过去都是门,我低声问道:“这里是尽头了嘛?” “不是,玫可比你想象的大多了。”猫二说完便敲敲门,里面传来了华云东的声音:“进来吧。” 猫二推门进去,我也跟了上去,一进去就看到华云东坐在椅子上,而他旁边站着上次那个黑衣人……玫,黑衣人的装扮和上次一样,一身黑。 奇怪了,按说这个黑衣人的地位应该比华云东高啊,为什么华云东是坐着的,而黑衣人却站在一旁?难道说华云东的地位更高?我不得不推测华云东的真实身份了。 华云东看到我以后,笑得贼灿烂:“那个,小尔啊,你这个侄子还真行,来到这里短短时间就立了大功,是块好材料,我打算提拔他呢。” 猫二一听,瞬间就笑了:“呵呵,哪里哪里,这次只不过是他凑巧听到的而已,其实他平常也就那样。” “不不不,我就欣赏他这种聪明人。”华云东对我说:“小冰是吧?我就明人不说暗话,我看你是一块好材料,不如当我的心腹吧?” “多谢东哥。”我说。华云东摆摆手,正要说话,被我 打断:“不过,能不能让我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我不希望被人家说是走后门。” 我听到猫二在一旁深吸一口气,大概对我刚才说的话很诧异吧?东哥眯着眼睛说道:“为什么呢?我提拔你是好事啊,你是立了攻的人,被提拔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东哥,实不相瞒,我这段时间在九级混的虽然不是很开,甚至可以说很差,但是我有一帮兄弟,我在九级得罪了不少人,我怕他们会找我的兄弟的麻烦,而且,我和他们有仇,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我说。 华云东/突然笑了:“没事儿啊,我提拔了你以后,你想怎么整他们就怎么整,甚至弄死他们我也可以帮你担着。” “不了,东哥,我想我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帮兄弟报仇,请东哥原谅我的不识时务。”我低下头说。 华云东一拍桌子,大喊:“好!我就喜欢你这样重情义又踏实的人,如果你哪天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要是被欺负了,我帮你弄死他们。” “谢东哥的赏识,不过东哥能否答应我一件事?”我问。华云东说:“什么事?你说吧。” 我道:“就是不要暗中帮助我,我还是希望靠自己的实力打拼。”东哥感叹道:“哎哟喂,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想啥你都知道,太适合当我的心腹了,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答应你,不过,你要是有事也可以来找我。” “谢东哥!”我说。华云东点上一根烟,说道:“不过你这次立了功,该赏的还是要赏,我算算啊,不但识破了卧底,还救了我的助手……” “等等等等,东哥,你说,她是你的助手?”我不可思议地问。东哥抬起头来看我,说:“是啊,他的代号是萧,你要是以后成为我的心腹,可就得经常和他打交道,你俩可以趁现在互相认识认识啊。” “不用了,上次认识过了。”一旁的黑衣人突然说话。华云东看着黑衣人说:“小萧啊,我跟你说了几次了,你说话就要拐点弯,不要那么直,以后说不定要多吃亏。” 黑衣人只是点点头,而我却在思考,这俩人的关系,应该有猫腻,黑衣人的代号不是玫吗?怎么变成萧了?如果说她只是隐藏身份接近这个华云东,那么就说得通了,可想华云东的地位绝对不是五级,竟然让黑衣人潜伏在他身边。 我道:“东哥,赏就不用赏了,能得到东哥的赏识,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现在一心只想为兄弟报仇,如果真的要赏的话,能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华云东很乐意的说:“你说,我能做到的肯定会答应你。” “能否让我自由出入玫?”我问。华云东呆住了,数秒后华云东问:“你说,让你自由出入玫?这个恐怕是有点难啊。” “如果东哥觉得为难,可以不答应我。”我说。东哥立马说道:“啧,你这是什么话?虽然有点难,但是我还是能做到的。” 华云东丢给我一个小小的东西,我接过以后看了一下,是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只有小指母那么大,上面写着一个字:玫。 “只要有了这个牌子,以后就能自由出入玫了。”华云东说。 “嗯,还好。”猫二说。我又问:“你不生气?”猫二说不生气,那就奇怪了,猫二怎么可能不生气呢?我问:“当真?” “真的不生气,只是觉得有点惋惜,你似乎忘了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如果你答应了东哥,那你离复仇就近了很多,可是你太感情用事,你觉得你对不起现在的兄弟,那么以前的兄弟呢?你不要了吗?”猫二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猫二……”我突然说不出话来了,猫二说得对,如果我答应了华云东,一样可以帮朱鹏他们报仇,可是我就不是那样的人,不喜欢仗着自己地位高去欺负人,我只想靠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 猫二突然转身,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小林啊,你是个人才,可是太感情用事,有时候你要想想,你想得到什么,你该放弃什么。而不是一味的追求一步一个脚印,这个社会,你不往上爬,别人就会爬到你头上,你既然不想失去,那你怎么得到?” “猫二,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我做不出来,我知道我太优柔寡断,可是我不后悔啊。”我说。 “你不后悔又怎样呢?你忘了初心吗?就算是觉得是值得的,可是,你真的问过自己到底对得起他们吗?”猫二说。我低下头沉思,我这么做到底是傻还是聪明? “你好好想想吧。”猫二拍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我站在我们寝室门口,良久,才敲了敲门,杨彪从里面开门,激动地说:“冰哥,那个,他们给你啥了?” “没什么,就这玩意。”我拿出那块令牌给杨彪看,杨彪看了一下,问:“这是黄金的还是白银的?”我说:“不知道,塑胶的吧。” “不是,他们就给你这玩意啊?”杨彪问。我点点头,走过去坐在床上,杨彪看出我心情不好,走过来问:“冰哥,你咋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很纠结。”我说。杨彪问:“什么事情?”我看着杨彪,没有说话,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对你没好处。” “好吧,你也别想太多,活好今天就行。”杨彪说。我叹了口气,抬头问杨彪:“那个王卫住哪个寝室?” 杨彪一听大喜:“冰哥!你是不是要去报仇了?要不要抄家伙?”我摇头道:“不用了,我就是去和他谈谈,你们不用跟过来。” “噢,好吧,那孙子在912寝室。”杨彪说。我站起来走出寝室,径直向912走去,走到912门口我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开门,他们似乎在吃饭,给我开门的人看到我吓得连碗都拿不稳,直接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老大!毛冰来了!”这个人是个黄毛,对着后面正在吃饭的王卫大喊,王卫看到我也是颤抖了一下,他假装很淡定的放下碗筷,问:“你来干什么?找我的麻烦?” “你想多了,我找你主要是有事情和你谈。”我说。王卫跟着我走出了这个寝室,他很明显的有防范我,跟我保持着距离。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我问。王卫皱着每天看我:“客观的来说,你这个人还很重情义,但是我俩势不两立,主观的说,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人。” “是吗?可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啊,我只是做我该做的,要知道是你们先得罪我的。”我说。 “规矩你不懂吗?你以为我欺负你,很嚣张是吧?我刚来的时候,不也是那么过的吗?凭什么大家都受欺负就你不能受,你很矫情吗?”王卫问。 “对啊,大家都是人,凭什么新人就要受到欺负,还有我告诉你,那个吴永清,不是一个正常人,你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我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在这最大,我为什么不跟他?你到底想表达什么?”王卫问我。我说:“那你在他那,真的是心甘情愿吗?我猜你只不过是想找个靠山,你应该经常受吴永清的气吧?” “那又怎样,如果我不投靠他,我会受所有人的气,与其万人之下,不如一人之下,难道不是吗?”王卫说道。 “我把话挑明了说,这次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帮我,铲除吴永清。”我说。王卫突然笑了:“你以为你上次打赢了他,就能扳倒他?他要是想让你死,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噢,你说得对,你应该知道吴永清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上次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了他,他为什么不弄死我?因为他怕我!”我道。 “吴永清?怕你?你在说什么笑话?”王卫似乎不相信。我道:“我可以这么跟你说,吴永清之所以怕我是因为他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身份,而我却知道他的秘密。” “你能知道他什么秘密?”王卫问。我耸耸肩说道:“没什么,一些超出普通人认知范围内的秘密,告诉你你也不会信。哦对了,我还有一张王牌,如果我想让吴永清死,也是一句话的事。” “什么王牌?”王卫问。看来王卫有些动摇了,我说道:“知道华云东吗?”王卫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震惊,王卫说道:“听说过,一个五级的,但是三级的人都要听他的话。” “没错,他找我谈过了,让我跟他混,但是我拒绝了,不过他说只要我想通了随时可以去找他,你说,我想弄死吴永清,是不是很简单?”我问。 第二百九十六章策反计划 王卫的神情很复杂,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我继续说道:“你跟着我,要是被吴永清找麻烦了,我马上就去找华云东,怎样?”我说。 王卫低下头,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他才说出一句话:“管肉么?” “绝对管!” 王卫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就是继续待在他身边,当卧底。”我说。王卫嘴巴张的老大,等他反应过来以后说:“不行不行,要是让他知道的话,我会被扒皮的。” “所以咯,就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的五个小弟都知道我们谈话了,为了避免他们去通风报信,我应该做点什么?”我问。 王卫开始还不懂我的意思,等他明白了以后黑着脸看我,说道:“轻点。”我点点头,随后抬起脚就往他胸口上踹,并大吼:“叫吴永清来吧,劳资才不怕他!” 王卫也装得很像,王卫大喊:“你特么敢打我?你等着,劳资带人过去弄死你!”我对着他微笑了一下,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室。杨彪走过来问:“雾草,你把王卫给打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杨彪说:“我去,他这叫声,整个九级都听到了。”好吧这个王卫似乎叫的太大声了。我说:“其实不是的。” 随后我把王卫投靠我的事情说给他们五个听,杨彪一脸秒懂的看着我说:“老大,你真行,不过,这个王卫,我觉得还是不要全信的好。” “这些我知道,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王卫是个聪明人,不会被策反的。”我说。杨彪双手捧着头问:“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拉杆子起义呗。”我道。杨彪说:“起义啊?那你也得有兵吧?现在就算加上王卫寝室里那六个,也就我们十二个人。整个九级都是吴永清的,我们拿什么 跟他们拼?” “怕啥?去策反呗,直接去吴永清那里拉人,我有自信至少可以拉一半的人过来。”我说。吴永清那个不正常的人类,本身近战也就那样,要不是会点邪术,他能到今天的位置么? “哦对了,吴永清的心腹就是王卫对吧?”我问。杨彪点点头说道:“是的,不过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叫王峰,也是个能打的家伙。” “那行,我待会过去找王卫,先干掉这个王峰。”我说。杨彪问:“你难道不打算连王峰一起策反了么?” “拉倒吧!我也就是了解王卫的处境才能策反他,至于这个王峰,听都没听说过,万一策反失败了,我们的计划将全盘落空。”我说。 “噢,懂了。”杨彪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砸门的声音,我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就是我们对面的那个寝室,此时正被五个人砸门。 “这伙人是谁啊?”我问。杨彪告诉我说:“这就是吴永清的寝室里的人,要不要上去干他们?” “别,现在我们先别直接得罪吴永清,先在这里看看情况。”我说。我看着这五个人使劲砸门,我们对面的913寝室里的人貌似正在被欺负,好家伙,这更有利于我的计划了。 砸了半个小时,这五个人也懒得砸了,其中一个人指着门大喊:“有种你们一辈子都别出来,别让劳资看到你们!”这个人说完就带着其他四个人走了。 我看到他们回到自己的寝室以后,才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抵住门的声音,我道:“兄弟,别怕,我是对门907的,毛冰,我不找你们的麻烦。” 过了很久,门才开出了一小条缝,里面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看了我一眼,发现不是吴永清寝室里的人以后,才缓缓开门。 我问:“我可以进去说话吗?”这个小伙子打量我一下,貌似不太相信我。我说:“你看我就一个人,你们六个人会怕我一个人吗?而且你们也知道我是吴永清的死对头,不可能帮着他们的。” 这个小伙子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点点头说:“进来吧。”我走进去一看,这里面竟然都是很嫩的小伙子,最大的也就二十岁的样子,我说:“哇,难怪你们被欺负,看来都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啊。” 其实我自己也不比他们大多少,可我就是比他们大呀。我又问:“你们这里谁说话算数?” 刚才给我开门的小伙子缓缓举起手说:“我。”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你以后还想不想被他们欺负?” 这个小伙子惊魂未定地摇摇头,我道:“不如考虑加入我们,我就住在你对门,如果被欺负了,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我伸出手来说道:“我叫毛冰。” 这个小伙子问:“你真的能保护我们?”我点点头说:“当然啦,上次我和吴永清打架难道你没看到?你说整个九级,谁敢跟吴永清打?我肯定能保护你的。” “可,可是你打输了啊。”小伙子说。我道:“啧,那是他当时作弊了,他吃兴奋剂了,后来我们又打了一次,他被我完虐。” “真的?”小伙子问。我说:“啧,你咋还是不相信我呢,如果你被欺负了,我拼了命也会帮你报仇,怎样?要不要加入我们?” “雨哥,我看还是加入他们算了,至少有个靠山。”旁边一个满脸雀斑的人说。小伙子看了我一眼说:“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说什么条件?”我问。小伙子说:“我们被欺负了你一定要帮我们。” “哎哟喂,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么?你跟我们混不?”我说。小伙子又想了一会,才点点头,我站起来再次伸出手来问:“怎么称呼?” “我叫方雨。”小伙子也伸出手来和我握手,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又拉倒一个寝室,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十八个人了。 我的计划也更进一步了! 王卫睁大眼睛看着我:“你疯了?你打了王峰不是等于直接打吴永清的脸么?” “没事,只要我不是打吴永清,吴永清就不敢轻举妄动,带上你的人,随便找个理由揍他一顿去,给吴永清一个下马威。”我道。 王卫的小弟们在后面看着一脸懵逼的,他们大概是不明白我和王卫的对话,不过待会他们就会明白了。我对王卫说:“王卫,全部告诉他们吧,他们应该会理解你的。” 王卫想了一会,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他的五个小弟了,那五个小弟一脸的难以置信,其中一个彩毛书:“老大,你疯了!你干嘛投靠这个小人?” “你们以后会理解我的。如果你们还不能接受,那我们也要去打王峰,以前你们都和王峰的狗有过节吧?这次正好报仇了。”王卫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你要是输了,我也就真的完了。” “没事没事,这次你就说你忍不了王峰了,以这个理由打他吴永清不会起疑,过几天我们就去打吴永清。”我说。 “唉,好吧。”王卫转身过去对他的小弟们说:“你们愿意去干王峰吗?”他的小弟们,有的同意有的反对,我说:“你们就当报私仇,冲进去就一顿暴揍,到时候我会带人来支援你们,怎么样?” 他的小弟们这才咬牙点点头,我说:“待会你们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我会在你们冲进去一分钟后进去支援。”王卫点点头,说:“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不不不,先别急,待会再去。”我说:“我先去准备一下。” 我回到自己的寝室,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干啥,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似乎变了,变得更有心机了,好像也更成熟了。这种事情要是放到我以前,我是能躲就躲。 王卫站在他的寝室门口,他的五个小弟手里都拿着棍子,王卫看着我,我想了一会,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王卫带着他的小弟冲出去,进了901寝室,估计已经开始了。 恰好这个时候杨彪回来了,我道:“彪子,跟我去打王峰去。”杨彪一听要打架,高兴的呐喊:“卧槽!走啊!” “等等等等,你待会进去的时候,抓住王峰就打,别管其他人,只打王峰。”我道。杨彪点头答应,我和杨彪走到901寝室门口,看到王卫的人和王峰的人打得不亦乐乎。 我问:“彪子,哪个是王峰?”杨彪指着一个三十岁的人,他正在和王卫打,我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抓住王卫和王峰的头发,我道:“两个都是吴永清的狗是吧?劳资今天不弄死你们!” 我把王卫推开,一拳打在王峰的脸上,王卫还假装过来抱住我,实则一拳打在王峰身上,我抬起脚就踹王峰的胸口,杨彪冲上来就是一啤酒瓶。 王峰顿时就倒地不起,我抓住王峰的小弟一顿暴锤,杨彪还在伺候着王峰,王卫也上去跟着伺候,王峰当时估计被打昏了,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打他。 我们迅速就解决的这场战争,撒丫子就跑,然后突然看到管理员正朝我们走过来,管理员手上拿着一个记事本,正低着头看。 我们立马减慢速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着,我们和管理员擦肩而过,正当我们要加快脚步奔跑的时候,管理员突然叫住我们:“你们几个,停着。” 我们立刻停下脚步,管理员走到我们面前,打量着我们几个,管理员说:“你们不是不和么?怎么走在一起了?还有你手上的血是啥情况?” “报告管理员!我们刚才有点小磕小碰,但只是闹着玩的,其实我们这几天已经和好了。”我说。 “和好了?”管理员问,我点头说是,然后和王卫深情相拥,管理员看着我们都觉得恶心,搓搓胳膊就走了。 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室,杨彪凑过来说:“冰哥,啥时候去干吴永清啊?” “你急啥?以前咋没那么威武呢,跟怂包蛋似的。”我说。杨彪嘿嘿一笑:“这不是跟着冰哥能壮胆么?” “那你把我当啥了?酒?”我问。杨彪说道:“必须的啊,冰哥就像一瓶烈酒,就像二锅头一样。” “你才二过头。” 我揍了杨彪一顿,杨彪这才老实一点,这个时候孔南回来了,一进来他就问:“冰哥,我刚才看到王峰在他的寝室被打了,吴永清也过去了,气得差点跳起来,是不是你干的。” “啧,瞧你这话说的多难听,我只是去教训他而已,顺便警告一下吴永清,这孙子我迟早都要打……不对,教训他一下。”我说。 “哎对了,你的战绩怎么样?我成功拉拢了两个寝室的人。”杨彪说。我转头对他说道:“哎哟可以啊彪子,能拉到两个寝室。” 第二百九十七章想闹点事 “唉,别提了,我就拉到一个,还说要考虑考虑,现在还没下定主意。”孔南说。随后朱鹏和徐志回来了,一人拉到一个寝室。 过了半个小时,马朝回来了,垂头丧气的,应该是一个也没拉到。我走过去说:“马朝,咋了?没拉到么?没事,我们拉的已经够多了。” “唉,也不是没拉到,就是很少,才三个寝室,我应该是最少的吧?”马朝问。我们五个都惊讶了一下,我说:“不不不,我们几个就你拉的最多,卧槽,三个啊,你行啊你。” “啥?我以为你们一人能拉四五个呢。”马朝不可思议地说。我笑着说道:“拉倒吧,一人拉四五个,那整个九级都是我们的了,比我还厉害昂。” “冰哥我跟你讲,平常就这小子能说会道的,劳资好几次都被他忽悠了。”杨彪说。 “行了你,你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指着杨彪说。 杨彪看我不告诉他也没有再问,一旁的孔南问:“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样挑衅吴永清?” 我刚要张嘴说话,“砰!”,我听到对门传来砸门声,应该是对门又被找麻烦了,看来这次是天助我也了。我朝他们使一个眼色,他们秒懂,杨彪拿出棍子分给大家,我走过去开门。 吴永清寝室里的那些人果然又在欺负方雨他们,我站在他们后面说:“嘿兄弟,你这样欺负人可不太好哦。” 带头的那个转过身来,看到我以后他就笑了:“毛冰?你刚才去把王峰打了,清哥没有找你算账已经是放过你了,你就别多管闲事了ok?” “谁说我多管闲事了,他们都是我的人。”我指着方雨寝室说。这人又笑了,说道:“嘿哟,看你这样子,你今天是想闹点事是吧?” “不不不,我今天已经闹出事了,我也不在意多闹点。”我道。这人一听,火冒三丈,冲上来就给我一脚,我身后的杨彪一棍子呼过去,他还没踹到我就被打飞出去。 他后面四个人也冲上来,像这种喽啰我一个打十个! 我逮住其中一个就是一顿暴揍,逮谁虐谁。 几分钟后我们就结束了战局,我拖着刚才那个人,把他拖进方雨的寝室,丢在地上说:“方雨,现在就是你报仇的机会,以前他怎么欺负你的,你就怎么报复他。” 方雨显得有点犹豫,我看到方雨这样,也没有逼他,我道:“如果你不敢也就不用了,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我对着地上的这个人说:“去告诉吴永清那个王八蛋,我跟他杠定了!”这个人拥尽九牛二虎之力爬起来,他看了我一眼,一瘸一拐的跑出了这个寝室。 “冰哥,你这么逼吴永清,你不怕把他惹火了,跟你拼命么?”杨彪问我。我道:“切,我就怕他不跟我拼命,如果他敢来,我保证他有来无回。” “不是冰哥,你哪来的自信,就算我们现在有一些寝室的人,可是吴永清的人比咱们多啊。”杨彪说。 “你特么是傻还是咋地?你告诉我这么小的地方怎么打群架?”我指着门外的通道说,这个通道也就三米宽,根本不可能打这么大规模的群架。 “啧,冰哥,小心使得万年船啊,你以后还是不要冒这样的险了吧。”杨彪说道。我往他屁股上踢一脚道:“劳资不冒险,能有你今天么?” “是是是,冰哥教训的是。”杨彪低下头对我毕恭毕敬的,这种当大哥的感觉真是爽,我问:“哎对了,这个吴永清有没有什么靠山?” “这个应该没有,吴永清就是靠能打才当上九级扛把子的。”杨彪说。我道:“这不就对了?又没有靠山我怕他干嘛?” “难道说冰哥有靠山?”杨彪问。我道:“那是,你冰哥的靠山可大了,不过我根本用不着。” 我和杨彪唠嗑着回到寝室,然后我们叫上方雨他们一起过来吃火锅,老热闹了。过了几天,这个吴永清还是没有找上门,他还真沉得住气。 唉,他既然不想先动手,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这一天我走到王卫的寝室里去,王卫正在让他的小弟给他按摩,王卫一看到我,像个弹簧似的直接蹦起来。 “你来干什么?”王卫问。我把门给关上,说道:“这一次我计划好了,我们可以正式拉杆子起义了,把吴永清弄下来。” “你要怎么做?”王卫问。我道:“没啥,老方法,冲进去一顿暴揍,然后拖出来跟整个九级说,劳资才是扛把子,不就成功了么?” 可能有人会问,当扛把子就那么容易么?其实我想说,因为我们都是新人,这个吴永清最多比我早来几个月,吴永清自己都是新人,他根本没在九级立下根基,而且他就是靠打才当上扛把子的,大家只是不敢惹他,而不是尊敬他。 何况他平时还专门欺负人,早就失去了民心,这次我只要把他打趴了,绝对能直接上位。王卫点点头,道:“噢,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我又没说要让你去,当然是我自己去。”我说。王卫问:“那你找我来干啥?” “没啊,就找你唠嗑两句。”我说。王卫白了我一眼:“拉倒吧你,上次叫我打王峰,吴永清都起疑了,我差点就暴露了,所以你能不来就不来吧,免得被别人看到我就得遭殃。” “你怕个锤子啊?就算吴永清现在站在这,不是还有我呢么,莫紧张,放轻松。”我说。王卫白了我一眼,随后我走到王卫旁边,说了一些悄悄话。 王卫看着我说:“这样行么?”我拍拍胸口说道:“绝对行,事成之后我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卫点头答应,我优哉游哉的回到自己的寝室,对他们五个说道:“马上劳资就是九级的扛把子咯。” “额,冰哥,你又打算干啥?”杨彪问,我直接回他一句:“打死这个吴永清。” 下午,我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对他们五个说:“兄弟们起来了,你们去把你们拉拢来的人全部叫来这里,记住是全部。” “冰哥,你是要打群架么?”杨彪问。我摇摇头说:“发疯了才去打群架,我就是叫人来做个样子的,这点你要跟他们说明,叫他们来不是打架的,只是做个样子。” “好滴吧。”他们五个纷纷走出去,我也走到方雨的寝室,我对方雨说道:“小雨,我有事儿跟你说。”我让方雨叫上他的人,就站在这装样子,方雨也答应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道:“我待会会冲进寝室去打他,你们帮我堵住门口就行了,别让外人进来!” 我对方雨说:“方雨,待会咱们来个调虎离山,你去吴永清寝室门口骂他们,把那五个人引出来,这样我才好施展拳脚。” 方雨为难的点点头,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于他来说太为难了,但如果过了这坎,以后就可以不被人欺负了,他应该知道这样做是值得的。 方雨缓慢地走向吴永清的寝室,我看着方雨的背影,正想把视线从他身上离开时,吴永清的人突然从寝室里出来了,周围的寝室也纷纷地走出人来,王卫跟在吴永清的身后,指着我不知道在和吴永清说什么。 吴永清带着他的几十号人站在我们对面,吴永清问:“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现在都已经要计划怎么打我了。” “清哥,就是他还想策反我,不过我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我只不过是要 去那边当卧底,就是那个毛冰,他说今天就要打你。”王卫站在吴永清的旁边,指着我向吴永清说。 我眯着眼睛看着王卫,杨彪一听大怒:“王卫,你个狗养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王卫给杨彪比一个中指,满脸不屑地说: “就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劳资凭什么要跟着你们,劳资这辈子就服一个人,那就是清哥!” “妈的,王卫!劳资记住你了!”杨彪怒道。我看着王卫,叹了口气,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不过我脸上却挂起了微笑,我道:“吴永清,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最后的几句话吧。” “哦?难道你现在不清楚状况吗?该说遗言的是你吧?”吴永清说道。我道:“单挑?群架?你选一个。” 吴永清看着我没有说话,而是摆起一个打拳的动作,看来他是想单挑了。我向他勾勾手,吴永清冲上来一拳向我打来。 我没有躲开也没有挡住,吴永清的拳头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我吐出嘴巴里的牙血,向吴永清说:“你还是太嫩了。” 就是现在!吴永清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王卫抄起手里的棍子就往吴永清的脑袋上打去,吴永清背对着他,直接被击中。 吴永清捂着后脑勺,我冲上去抓住吴永清的头发,把他的头往下拽,膝盖直接顶中他的脸部,王卫也冲上来就是一脚,我再补一脚在他的脸上,他顿时就倒地不起。 其实刚才我就和王卫商量好了,王卫故意去通风报信,让吴永清完全相信王卫,然后王卫借机偷袭,吴永清也就没什么战斗力了。 我可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我转头大喊:“一起上!”杨彪和其他四人冲上来伺候吴永清,吴永清寝室的人和王峰的人都冲上来,我和王卫的人来对付他们。 至于其他人,除了摆设和充人数的作用,倒是别无他用 。我们四个寝室的人对挖,其他人就看戏,上次王峰寝室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伤兵,根本就没多少战斗力。 吴永清的人上次也是被我伺候了一顿,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完胜,我踩着吴永清的脸向这些人大喊:“以后我将取代吴永清的位置,如果不服或者忠心于吴永清的人,尽管来找我,另外,以后吴永清要是找你们的麻烦,我免费保护你们。”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很多人都是表现出不关自己的事的样子,因为他们觉得即使是改朝换代了,也不会改变什么,最多就是扛把子换个人而已。 我蹲下对吴永清说:“怎样,丧家犬,服不服?”吴永清睁大眼睛看着我,说道:“这件事情还没完,哈哈哈。” 吴永清笑得很大声,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搞出什么花样。吴永清的周围开始出现妖气,又玩这招?我看着吴永清,突然发现一丝不对劲,因为这团妖气的聚集点不是吴永清,而是他旁边,而且比前两次都浓很多。 第二百九十八章妖气凝聚 这团妖气慢慢的凝聚,变成一个猛兽的模样,我心里一惊,糟糕了!他在召唤某个妖兽!我立马大吼:“所有人全部回到自己的寝室,两分钟内!快!” 这些人一开始没什么反应,我 大喊:“不回寝室就是和我作对,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些人才慢慢回到自己的寝室。 眼看着这妖气就快幻化成妖兽了,这些人还是磨磨蹭蹭的,我对杨彪说道:“快把他们赶回寝室,打都要打回去,然后全部关上门,你们也是,回到寝室以后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杨彪和众人组织着这些人回到寝室,然后他们自己也回去了。这个时候妖气也幻化出了一只妖兽,这妖兽全身赤红,人脸兽身,长着牛的耳朵,额头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眼睛。有长尾,此时她怒目切齿地看着我。 “妈的,居然是诸犍。”我道。以前看山海经的时候看到过这个诸犍,其外貌与书上描写的差不多,这个妖兽可是上古妖兽啊,好在这只诸犍只有一只成年的德牧一样大。 不过实力也不容小觑。“哈哈哈哈哈,我看你这次该怎么办。”躺在地上的吴永清说。我笑道:“你有你的杀招,我也有我的王牌。墨瀛!” 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墨瀛站在我前面,也是愤怒地看着诸犍,诸犍看到有另一个比自己更高大威猛的不明生物出现,眼神中露出了恐惧。 “墨瀛!给我杀!” 诸犍正想把我杀死,墨瀛就一剑朝诸犍砍去,诸犍再次向旁边闪开,不过这次它可失算了,我抓住了它的脚,它根本就闪不开,只不过它身上那团火焰温度很高,尽管我的手被烫伤了,可我还是忍着疼痛用力抓住它。 它被墨瀛砍中肩膀,眼睛里朝我的手臂射出一道光,我连忙收手躲开,墨瀛又是一个横砍,砍中诸犍的左前肢,诸犍痛苦地大叫一声,声音极大,我的耳朵就快被震聋了,诸犍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能发出很大的声音。 墨瀛也被震得退后一步捂住耳朵,诸犍趁机朝我抓来,我一个懒驴打滚躲过这一下,诸犍没有放过我,而是继续向我身上扑来。 当时被震的耳鸣头昏的,没有办法躲开,直接被扑中,它身上的火焰烫得我很痛苦,我想把它推开,却发现它很重,根本就推不开。 只能指望着墨瀛来救我了。墨瀛看到这个状况,立马就冲上来抓住诸犍的后肢,并向旁边一甩,诸犍被甩在墙上,倒地以后又迅速的爬起来。 我连忙用手扑灭衣服上的火,墨瀛冲上去想砍诸犍,没想到诸犍转身就跑,而且速度极快,我连忙站起来大吼:“墨瀛,把剑给我!” 墨瀛立马就把剑交到我手上,我念道:“二敕!”我手上的孤雪在不断的颤动,我把剑对准前面的诸犍,随后只听到“piu”的一声,孤雪以极快的速度射了出去,正好射中诸犍的菊花。 我看着都觉得疼,诸犍再次仰头大吼一声,这一次我提前捂住了耳朵,尽管如此还是听到了很大的声音。声音停止以后我和墨瀛跑过去,看到诸犍正无力的躺在地上。 我走过去踢了它一下,确保它真的受了重伤以后,我对墨瀛说道:“墨瀛,把你的剑从它菊花里拔出来吧。” 墨瀛弯腰拔出了剑,场面及其血腥,不但它的菊花里流出了紫色的血,还喷出了很臭的不明物体,这不会是翔吧? 突然我感受到手指上有炽热的感觉,我抬起手一看,这个金戒指又发出了金色的光芒,地上的诸犍也慢慢缩小,重新变回了妖气,并且全部都被吸入这个戒指内。 我正奇怪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有一个细微的脚步声,我连忙叫墨瀛快回去,然后回头一看,居然是管理员,管理员看到我以后怒道:“卧槽他大爷的,怎么又是你,刚才那么响的声音也是你干的吧?” 管理员看到了地上诸犍的翔以后大吼:“我日你仙人板板的,你丫还给老子在这里拉屎,你活腻了?” “卧槽,我比窦娥还冤啊,这不是我干的。”我道。管理员怒斥:“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你特么说啊?绿油油的,你这属于大便不健康,得去医院治!” “我……”我瞬间就无语了,管理员拍拍我的肩膀说:“看你这样子,一定是肠胃出现问题了,导致失禁了是吧?我理解你,失禁是很痛苦,但你也不能拉在这儿吧?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去拿扫把把这解决了,我就当没看见吧,就当我同情你年纪轻轻的失禁了。” 我深吸一口气,这管理员还……真多事。不过我也没有解释了,管理员突然看到诸犍的血液,说道:“哎哟我去,你不但大便失禁,你尿尿也有问题啊,你怎么尿紫色的?” “我……”我面带微笑:“我小肠不好。”管理员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年轻人,虽然你一身病,但是要期待着明天,不要因为这一点点挫折就轻生,加油,我相信你!” 管理员说完就离开了,我扶着额头,望着管理员远去的背影,不禁在心里给他比一个中指,没想到他突然转身,握着拳头对我说道:“加油哦!” “猴子派来的管理员。”我轻声说道,不过我随即想到,管理员难道没看到吴永清么?大概是吴永清已经跑了。然后我走回寝室,刚开门就看到五个人靠在门后面,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兵哥,刚才那是啥叫声啊?怎么那么响呢?”杨彪问我。我说道:“这个你不用管了,你去找人把走道上那坨翔给打扫了。” “翔?冰哥你不会……”杨彪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什么也别问,再问我打人,去把它解决了就行了。” 十分钟后杨彪猥琐的进来,我看着他不怀好意的脸,就像呼他一大耳刮子。杨彪走到我旁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冰哥,你是不是失禁?” “我草你大爷!” 几天后,我坐在寝室里,突然觉得很无聊,心想我或许可以出去玩一下,于是我拿出华云东给我的那个令牌,走向管理员的寝室去。 我在管理员的寝室门口敲敲门,向管理员问了一下路以后,便朝出口走去,我走到猫二带我进来的地方,那里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 我走过去亮出令牌,这两个人便给我放行,我爬上去以后叹道:“劳资终于又出来了!” 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回家,于是我打算先回家看看,最好再买点猫粮回去伺候猫大爷,于是我决定先去宠物店。 我走在杭州市的道路上,到处找宠物店,终于看到了一家卖宠物的地方,我正想走过去,突然看到一辆黄色的跑车,这个车被改装的很炫酷,我不禁被这辆车吸引了注意。 我突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靠近了那辆车,这人不会是偷车的吧?只见那个人拿出一个东西,至于是不是钥匙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人鼓捣了一会,车门就被打开了,他手上提着个包包,从包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我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他把那个东西放进车里,然后关上车门就走了。 我想他应该就是车主吧,只是来放点东西到车里,我看了一眼这辆车就朝宠物店走去了。 我想走近一点看那辆跑车,我驻足停留了一分钟,看完以后满意地抱着猫粮走了,在我经过那辆跑车旁边时,我突然听到后面有一个妹子的声音:“帅哥!” 我下意识地回了头,那辆黄色跑车的驾驶座坐着一位妹子,在我看到那个妹子的脸时,我大吃一惊,不禁长大嘴巴看着这个妹子。 这个妹子长得和刘心简直是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不同,这个妹子比刘心要显得俏皮可爱,她看我的眼神也是很天真的样子,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张脸都会不禁起了怜悯之心。 “哇塞!你和吴彦祖长得好像噢!”这个妹子捂着嘴巴,一脸花痴的看着我,而我却站在原地发呆,太像了,长得太像了! 这个妹子在我面前摇摇手,我反应过来以后擦掉嘴角的口水,这个妹子说:“彦祖……额不是,帅哥你咋了?” “没,就是你长的很像我一个朋友。”我说。妹子笑道:“你长得和吴彦祖也很像啊。” 当然了,毕竟我的脸可是根据吴彦祖的改造的。我问:“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妹子问:“你知道乔山公司怎么走吗?” 乔山公司?听着好像有点耳熟,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乔山公司就是玫的总部的一个入口,就是猫二第一次带我进入玫的那个工厂。 “噢噢,我知道,但是你去那里干什么啊?我听说那里坏人很多噢,你还是小心一点吧。”我叮咛这个妹子。妹子笑道:“我不怕,我说我也是坏人你信吗?” “如果你是坏人,那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我说。这个我还真不信,这个妹子怎么看都是清纯派的,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也要哭半天的那种小女生。 “那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走吗?”妹子问。我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告诉她吧,我告诉她路线以后,她伸出手来说道:“谢谢你,我叫刘语。” 我去,她要跟我握手,要跟我握手!我伸出颤抖的手,咽了一口唾沫,跟她握起手来,她对我笑了一下,是多么的美丽啊! 就在她准备开车子走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滴滴,滴滴,滴滴……” 我想了一会,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而且这个声音我是越听越耳熟,好像这是一个不详的声音。车子已经开出了十米远,我突然想到了那是什么声音,不禁大喊:“妹子!刘语!你等一下!” 刘语听到我的叫喊以后停下了车,探出脑袋问我:“什么事啊?”我跑过去问:“你的这辆车,除了你之外有没有其他人碰过?” “唔……除了我和你以外,好像没有其他人碰过吧?”刘语说道。我问:“你有没有助手,或者管家之类的人?” “没有吧?” “那你今天有没有叫人在你车子上放什么东西?”我问。刘语摇摇头,我道:“我刚才看到有个男人打开你的车门,在里面放了一个东西,就在那个位置!” 第二百九十九章炸弹 我指着驾驶和副驾驶座位中间的那一块,那里有一个可以打开的盖子,妹子奇怪的伸手去开开那个盖子,打开后里面的东西让我们都大吃一惊! 只见里面安放着一个计时器,只剩下最后十秒,计时器下面,是炸弹!我大喊:“快出来!” 刘语想打开车门,可就是打不开,好像这扇车门坏了一样,我当时不顾太多,说道:“从车窗跳出来!” 刘语看了我一眼,我抓住她的手,说道:“快!”刘语点点头,立马从车窗里面跳出来,我拉着她的手,用尽全力一拽,她跳在我的身上以后,我搂住她的肩膀,翻了一个身就往地上扑。 我把她扑倒在地,只听到身后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我的背后传来高温的灼热感,我这辈子背是要遭多少次殃啊? 爆炸声过后,我立马把她扶起来,带着她跑往远处,刘语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车,我道:“好险啊。” 刘语看着我说:“谢谢你救了我一次,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摇摇头说:“我像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吗?报答就不用了,只要你记住我叫雷锋就行了!” “哎对了,说起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刘语问我。我说:“我叫毛冰,毛线的毛,冰块的冰。” “唉,我就知道来这里不是什么好主意。”刘语叹了一口气,我问:“怎么了?你好像在被什么人设计吧?” “其实我以前都是一个人生活在国外的,这几天突然很想回国,但是没想到刚回国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刘语说。 “你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吧?会不会是你父亲的仇人来找你报仇的?”我问。刘语呼了一口气,看着她那辆跑车说:“应该是吧,不过我想,这可能是我的报应。” “什么报应?”我问。刘语摇摇头说:“没什么啦,那个,你把你的住址告诉我,我明天就去感谢你,我不能把你带到我家,我家的家规很严,我爸爸更是不让我带陌生的男人回家。” “不不不,不用了,我也不需要什么回报,我什么也不缺。”我说。刘语看了一下手表,神色慌张地说:“啊,我还有急事,先走了,我以后会回来报答你的!” 刘语说完就慌张地逃走了,搞错没?自己刚刚爆炸的车还摆在那呢,还有心情去办事?随后警察来了,带走了我这个目击者。 我到警察局做了些笔录,警察问我是否知道刘语的身份,我就说不知道,她只是跟我问了一下路,然后我便回家了。 到家门口以后,我敲敲门,突然发现门没锁,我就自己开门进去了,我一进去就看到客厅里猫小星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它抓去一颗一颗的猫粮往嘴里送。 我大喊:“老子回来啦!” 我说完放开了猫小星。 “幼稚鬼。”猫小星又重新躺在沙发上,我看了一下客厅,跟我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我问:“我不在的时候,都是墨瀛打扫卫生的吧?” “那有怎样?”猫小星说道:“我连扫把都拿不起来,当然让它打扫卫生咯。”我又揪住猫小星,我道:“你丫一天就只会欺负老实人是吧?” “哎哟喂,你烦不烦,再不放开我发飙了昂。”猫小星说。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它:“那你就发飙给我看看啊,你不发飙我还真当你是病猫。” “啊喵!”猫小星使劲一挣扎,伸出爪子扣我的手,我忍着疼都使劲揪住它,它爆发出妖气,唰的一下就从我手上消失了,我转头一看,不在,这猫是跑哪去了? 我打开阴阳眼一看,这只猫在跟我玩隐身呢?它此时还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抓住它的脚,可是它却低沉的吼了一声,我的手摸到它的脚以后,特别的烫,我连忙缩回了手。 “可以啊你,竟然能伤到我。”我道。猫小星白了我一眼:“年轻人,要谦虚,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上去呼它一耳屎道:“说得你好老似的。” 我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卧室换衣服去,刚才被灼伤了背,又被猫小星烫伤了手,还被 诸犍给烫伤了肚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把衣服换了以后,照了照镜子,真他娘的帅。我走到客厅里,我问:“墨瀛呢?”猫小星答道:“回到它原来住的地方了,它说它有急事。” “噢噢。”我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看了一下电视上的内容,顿时就瞧不起猫小星了,猫小星正在看一个讲解宠物的节目,现在正好是讲解母猫的知识,猫小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雪白色毛,那迷人的双眼,猫小星还咽了一口唾沫。 “咳咳。”我咳嗽两声,猫小星还是那副样子,突然感觉肚子好饿,我对猫小星说:“我下去买点东西吃哈。”猫小星没有理我,这只猫早晚都要给它弄得服服帖帖的。 我下楼以后,进一个便利店里买了几桶泡面,正当我刚刚走出便利店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影,这个身影好像是,刚刚在刘语车里放炸弹的那个男人,我二话不说就冲过去,他还在慢悠悠地走着。 我冲上去一把摁住他,他被我摁住以后使劲挣扎。我大吼:“你他妈是谁?为什么要放炸弹?” 他见无法挣脱,突然爆发出妖气,一把把我甩开,站起来转身就跑,我看到他是妖怪以后,在手心上画一道掌心符,冲上去拍在他的背上,他被我直接拍倒在地。 “兰林?”他转身对我说。我问:“你是谁?”他说:“猫老九。” “你疯了?为什么要害别人?”我问。猫老九比我更激动,大吼:“她是玫的人,我要报仇!” “什么?你是不是弄错了?”我问。猫老九长呼一口气:“没错,她就是玫的人,而且还是玫的二小姐!” “不可能,一定是你弄错了。”我坚定地说。猫老九看着我,一直没有说话,我问:“她当真是玫的人?” “你为什么这样护着她?这次好像是你把她给救了吧?”猫老九问。我点点头。“胡闹!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猫老九呵斥我。 “当然想,只是一时无法相信她是玫的人。”我说。猫老九说:“算了,这次你不知道,如果有下次,我会把你当成玫的人一起杀掉,别小看我!” 猫老九气愤地走了,我摇晃了一下脑袋,慢慢地走回了家。猫小星躺在沙发上,瞄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看电视了。 我径直走回卧室,仔细想了一下,虽然我救了刘语一命,但是我为什么不能报仇呢?或许是因为她和刘心长得太像了,我一时错觉而已。 在这待了一天,我想我也该回去了,于是我回到了那个工厂,然后回到了玫。当我走回907寝室的时候,他们五个正躺在床上睡午觉,我也躺在床上思考宇宙的奥秘以及人生的哲理。 思考了半天,我终于想出一个道理……不好好睡觉就没有精力报仇!于是我也闭上双眼,渐渐沉入梦乡。 当我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这五个人围着我的床,我看到杨彪的脸,瞬间就吓了一跳,我怒道:“你大爷的!”我呼了杨彪一耳屎,杨彪捂着脸委屈地说:“干嘛打我嘛?” “看你不爽行不行?”我道。随后我又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问:“吴永清怎么样了?” “不知道,今天一直没看到他的身影,寝室里也没在,是不是跑了?”杨彪说。我问:“不对啊,他不可能跑出去的,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了?” “吴永清已经死了。”管理员突然走进我们的寝室,对我说道。我不可思议地问:“怎么会死呢?自杀?” “呵呵,当然是被你逼死的,他的确是自杀,还留了一封遗书,他说你夺走了他的一切,还杀死了他最心爱的宠物。想不到吴永清这么娘们,还养宠物,心灵这么脆弱。”管理员说道。 “我……逼死他的?”我呆滞地问。这个吴永清虽然讨人嫌,但是我也没想过要他死,只是他惹我在先,所以我想报复他而已,他的 诸犍被我杀死了,所以自杀,这个 诸犍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吧?就像墨瀛和猫小星对我很重要一样。 “别想太多了,我们这就是这样,你赢了才是老大,没有必要同情失败者,他们没有实力,就应该被强者吃掉。”管理员语重心长地说。 “一看你就是个有故事的人。”杨彪对管理员说。管理员瞄了他一眼,轻声说道:“纱布!” 杨彪虽然不爽,但是他又无可奈何,管理员一拍脑门,说道:“我差点忘了,我是来通知你的,那个东哥叫你去他那里一趟。” “又叫我?啥事?”我问。管理员说:“反正是好事,快去吧。”我半信半疑地走出907,朝着华云东的办公室走去,我勉强记得猫二上次带我去的路线,反正我也是饶了半天,才找到华云东的办公室。 我走过去敲敲门,里面的华云东说:“进来吧。”我推门进去,看到华云东和那个黑衣人,华云东一看到我,连忙很热情地招呼我坐下,我一脸懵逼地坐了下去。 “那个小冰啊,你这次又立了了大功啊,我就说你是个人才嘛!”华云东说。我一脸懵逼地问:“我?立了大功?什么大功?” “你救了我们的二小姐,这个可是超级大功啊!”华云东说。我感觉到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刘语。 “刘,刘小姐,你怎么在这?”我问。看来她真的是玫的二小姐了。刘语说道:“我就住在这里啊,没想到你也是玫的人呢。” 我看了一下华云东猥琐的脸,他正盯着刘语看,不得不说刘语真的是个超级大美女,华云东一时没忍住,流出了口水。 刘语看了一下华云东,华云东此时还在盯着刘语看,刘语今天穿了个黄色连衣裙,显得很娇小可爱,刘语蹦蹦跳跳地走到华云东面前,华云东连忙擦掉口水,色咪咪地看着刘语。 刘语笑着问:“华叔叔,我漂亮吗?”华云东点点头,笑得贼灿烂。刘语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架在华云东的脖子上,刘语换了一种冰冷的语气说道:“华叔叔,虽然我很漂亮,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吧?该想的想,不该想的就别yy。” “是是是,二小姐教训的是。”华云东连忙举起双手说道:“小语啊,叔叔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叔叔这次错了,你就原谅叔叔一次好不好啊?” 第三百章组织的命令 刘语收回了匕首,又换回刚才俏皮的模样,刘语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我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这个刘语不是什么善茬啊,还真不能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刘语说道:“华叔叔,这次这个毛先生救了我,正好他也是玫的人,他这么帅又能干,如果好好培养一定是个人才,所以呢,我想让你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职务,你看行吗?” “行行行,绝对行!”华云东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假装思考了一下,对刘语说道:“小语,我看要不让他在我身边干吧?这样我也能亲自培养他,这个职务你满意吗?”这句话也不知道是问谁的。 刘语点点头说道:“那行吧,我就把他交给你了,至于你怎么培养他我不管,反正我会抽空来检查一下,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刘语说完向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走出了华云东的办公室。 什么嘛,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好嘛?我要去哪怎么感觉是你俩说了算,我看向华云东,正好华云东也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华云东说:“你看嘛,弄到最后,你还不是要跟着我干?” 唉,人生就是这么蛋疼,不想要的时候使劲往怀里送,想要的时候拼死也得不到。我问:“我可以拒绝吗?” “什么屁话?二小姐是何等的高贵,二小姐的话就是组织的命令,难道你想违抗组织的命令吗?还有,你死活也不愿意跟我,是不是瞧不起我啊?”华云东问。 “不敢不敢,我只是不想走后门而已。”我说。华云东呵斥道:“走后门?你立了功,被提拔是很正常的事!就算是走后门,组织让你走后门,你也必须走后门!” “是是是,那我以后就是东哥的人了。”我低下头说。华云东忽然换了一种口气说:“哎别别别,刚才我就是有点激动了,别认真哈,我还要在你心中树立和蔼可亲的形象呢,其实我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 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华云东,这种人一看就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我说:“那我以后就和我叔叔一起工作了吗?” “那当然,小尔也是我的得力助手,你们叔侄两个人应该可以很好的相处,还有,你以后也要和小萧多多交流,这样大家以后才能愉快的一起办事了嘛。”华云东对黑衣人说:“小萧啊,以后要和你的新战友好好相处噢。” “是。”黑衣人冷冷地说。华云东对我说:“你现在已经是六级的人了,六级已经可以有代号了,我帮你想一个代号吧。” 代号?听着还很酷的样子。华云东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了,华云东一拍桌子,大吼:“戾!就叫戾怎么样?” “嗯,可以。”我问:“请问,我叔叔的代号是什么啊?” “小尔啊,小尔的代号是诛。”华云东说。我问:“猪?”华云东摆摆手说:“不是那个猪,是那个诛,就是,诛九族的诛。” “噢。”这下知道了猫二的代号,以后还可以调侃一下他。这个时候猫二突然走进来,华云东对猫二说:“小尔啊,这以后就是你的新战友,你的侄子毛冰,他已经跟着我了。” “是么。”猫二露出了笑脸,对华云东说:“东哥,苗子那里有一批货出问题了,对面说那是假货,把苗子给扣押起来了。” “妈的,敢动老子的人,老子去和他理论理论去。”华云东气愤的走出了办公室,剩下我们三个六目相对。 猫二说:“去把杞天剑带来,我带你去解开封印。”我一听大喜,我说:“真的吗?太好了!” “嗯,我们现在就去拿杞天剑,”猫二带我走出了玫,我们回到家中取剑,然后猫二又带我回到了玫,我和猫二走着,猫二带我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有一百平方米大,里面摆着很多罐子,上面都贴着黑色的符,我问:“这里面都是妖怪吗?”猫二点点头说:“六级的人,基本上都要学习邪术,你也不例外。” “啊?邪术和道术会相克吗?”我问。猫二摇摇头说:“不会,但是你会,因为你好像学会了炼气是吧?如果你一旦使用邪术,将会和大千之气相克,你就会因为承受不了而死掉。” “那我怎么办?”我问。猫二说:“别急,我会和东哥说你不适合脸邪术,我让你连近战,东哥很看重你,应该会同意的。” “那么你是想打破这些罐子,让我和里面的妖怪斗吗?”我问。猫二白了我一眼:“你想的美,这里的妖怪都不是你能抗衡的,要是放出一个,说不定咱俩都得玩完,要是让它逃出去,那咱俩死了都不会安宁。” “那我应该怎么解开封印?”我问。猫二说:“当然是要战斗,看到前面的镜子了吗?”猫二指着前面,我看到一个两米高的镜子摆在我们面前,猫二说:“进去。” “啥?” “叫你进去!”猫二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我撞在镜子上,然后突然被吸进了镜子里。我突然到了一个山坡上,这个山坡全都是草, 而且这里是晚上,一轮血红的明月照耀在我的头上。 “猫二!”我大喊一声,身后传来猫二的声音:“叫啥啊?待会会出来一些妖怪,你就杀死他们,用你手上这把剑。你每杀死一波,下一波就会越强,所以你自己小心,记住,你没有喘息的机会,要是实在撑不住了,我会来帮你。” 猫二说完就退到五十米以外,我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突然出现一些类似于丧尸的东西,看起来都觉得渗人。我拿起剑就劈上去,但是这把剑太顿了,不但它没事,反而我的手被震的生疼。 “想象那把剑和你是一体的,那把剑有灵性,如果你把它当成自己人,它也会相信你,说不定就可以解封了!”猫二大喊。 靠,说的简单,我要怎么和剑成为一体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剑合一?太假了吧? 其中一只丧尸向我扑来,我一个箭步躲过去,转身就朝它的肚子刺去,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刺穿它的肚子,它被我刺中以后,变成了一摊发出恶臭的血水。 看来要想杀死他们,只能靠刺啊,什么砍,劈都没用,对他们根本就没有杀伤力。我又刺中一个丧尸,它也化成一摊血水,奇怪的是这摊血水还会动,它们竟然向我慢慢流过来,我连忙退后几步。 然而不论我走到哪,他们都会跟着我,我一边闪避一边战斗,好不容易杀死了一波,接着又来第二波,而且第二波很明显的比第一波强了很多,我筋疲力尽的杀死了第二波,接着又来第三波。 到了第三波我实在没有力气了,我大喊:“猫二!我撑不住了!”猫二朝我这大喊:“战斗到没力气为止,激发出自己的潜能,和你的剑并肩战斗!” 卧槽,等我没力气的时候我也差不多死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刺向第三波最后一只丧尸,然后彻底的趴在了地上,那些恶心的血水慢慢向我这流过来,可我实在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那些血水流在我的右手边,突然被吸进了我的金戒指里,敢情这是这只戒指在作怪呢。第四波丧尸已经出来了,它们直接围住我,正当它们准备攻击我的时候,猫二突然横空降临在我的面前,猫二爆发出妖气,这些丧尸全部退后一步。 猫二带我逃出了他们的包围,骂道:“真没用,才第四波就没力气了。”我抗议道:“你好歹能使用妖术吧?我特么根本不能使用道术,画符我又没时间,又不能用敕剑咒,这把破剑根本没反应。” “休息一个小时后继续战斗。”猫二说。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除了血红的月亮还有闪着金光的星星,突然发现这片天好美,不过正当我欣赏天空的时候,猫二突然踢我一脚说道:“起来训练。” “你特么坑我呢?劳资才刚刚躺下没两分钟。”我说。猫二说道:“你丫自己看入神了,老子都给你计着时间,你自己看。”猫二拿出一个计时器,上面正好是一个小时。 我半信半疑的爬起来,怎么感觉猫二在坑我呢?我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好像不是装的,于是我慢悠悠的走过去,猫二喊道:“第四波,开始!” 周围瞬间就出现很多丧尸,得有一二十只,我敢保证,这些丧尸比我在有希梓那里训练的还要强,不但力气大,而且速度快,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智慧。 但是我根本不可能在智商上面碾压它们,第一我没有工具,就只有手上这把破剑,还没什么杀伤力,第二它们数量太多,围住我以后我就只能强攻。 我好不容易灭了第四波,接着又来第五波,而且数量也增加到三十只,我实在没力气了,直接躺在地上,等猫二来救我。 猫二果然出现在我面前,带我突出包围,还一直说我没用,我说你牛逼你去试试,结果被他趁人之危打了一顿。 猫二带我回到了玫,他看了一下时间,说道:“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吃饭了。”我看了一下这里,猫二说这是他的办公室,还有半个小时,我还不如先睡一觉,我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猫二把我叫醒了,叫我去吃饭,我跟着猫二走到了一个食堂,我去,晋级了就是不一样,哪像我原来,就在寝室里吃,这里的菜也比九级丰盛很多。 我和猫二吃完饭以后,猫二说:“可以去训练了不?”我皱着眉头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么?吃了饭以后剧烈运动胃会承受不了,很严重的。” “就你丫借口多,半个小时以后你要再不去我就弄死你。”猫二说。我躺在沙发上,我问:“我能不能先回去向我的兄弟们报个喜?” “快去快回,你要是不回来我真的就弄死你。”猫二丢给我一个牌子,说道:“这是六级的令牌,以后拿着这个,办事方便些。”我接过以后跑向九级的地盘去,大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围着907寝室门口,也不知道杨彪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我走过去看看情况,我站在人群之外,看不到寝室里在干啥。但是我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快说!毛冰那狗日的在哪?” 卧槽,大事不好了。我大喊:“是谁找你爷爷我,你爷爷在这!”这些人全部转身过来看我,他们这一转身,我看到他们手里都拿着棍子,而且这些面孔我也没见过,看来来者不善啊。 第三百零一章黑色背心的男人 寝室里突然挤出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件黑色背心,一脸痞子气,他走过来问我:“你就是毛冰?” “正是你爷爷。”我说。这个黑色背心的男人拿起棍子来说道:“我表弟吴永清就是你害死的吧?” 雾草,不是说吴永清没有靠山么?这又是什么情况?我问:“敢问大哥你是几级的?”这个人笑了一下说:“老子级数不大,八级,但是对你这种九级的货色,也绰绰有余了。” “哦哟,巧了,我刚好六级,你说咱俩谁对谁绰绰有余?”我得意地说。这人笑得更加开心了,说道:“嘿哟,兄弟,牛逼不是你这样吹的。” 我亮出了猫二给我的令牌,这个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等他看清楚以后表情马上变成惊恐,一把夺过我的令牌大吼:“你他妈以为拿个假货就能忽悠老子?” “你要是不信,尽管叫你的人动动我试试,你要是今天不弄死我,我以后一定弄死你,你要是弄死了我,你照样也会被弄死。就看你敢不敢赌咯?”我说。 “尼玛的,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这人气急败坏地说。我面带微笑:“你有种你就打我,可你以后别为你今天的行为后悔噢。” 这个人很明显就是虚了,要是他不相信我的话,早就叫人揍我一顿了,不过他却一直跟我废话,一看就知道是不敢动手。 我推开这个人,从人群中挤进寝室,看到我们的寝室一片狼藉,杨彪他们也被打的遍体鳞伤,我转头对他说:“当初你表弟也是这样对待我的兄弟,如今这就是他的下场,有种你今天就弄死我,不然你横竖都是个死!” 这人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站起来,把他们都扶在床上躺着,我对寝室外面的人群说:“我记住你们的脸了,要打我快打,以后被我打了也赚回来一点。” “砰!”一声巨大的枪响,刚才那个黑色背心的人倒了下去,他的额头上有一个弹孔,还在出血。我抬头一看,此时黑衣人拿着一把手枪,冰冷地对我说:“东哥叫你过去一下。” 这个人,杀人都不眨一下眼么?那些人听到东哥两个字以后,也彻底相信了我就是六级的人,全部一哄而散地跑了,我问:“找我什么事?” “你到那以后东哥会告诉你的。”黑衣人说完转身就走,我也跟上去,看到这个人的尸体,不禁为他哀默了一下,我跟着黑衣人走回六级的地方,黑衣人带我进了华云东的办公室,我看到东哥靠在椅子上,表情好像有点愤怒。 “小冰,你过来,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华云东对我说。我走过去以后,华云东说道:“今天凌晨,我们卖过去一批货,中午的时候他们说我们的是假货,要求换一批货,我们的人去了以后,他们却囚禁了我们的人,所以我给你的任务就是……” “过去和他换货,找机会杀了他。” “什么?杀人?”我不可思议地说道,这个华云东又特么叫我杀人,华云东说:“你冷静一点,像我们六级的,基本上都杀过人,就你没杀过,所以我们要培养你,你这样优柔寡断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好……吧!”我答应下来,华云东继续说道:“这种任务,你是第一次,所以我会派小萧跟你一起去,其实我是在培养你,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 听到要和黑衣人一起去,我莫宁的兴奋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杀人,我真的做得到吗?杀人也就是那一秒钟的事情,如果犹豫了一秒,任务就直接失败了。 黑衣人说:“跟我来吧。”我跟着黑衣人走出华云东的办公室,我问:“大姐,东哥知道你是女的不?”黑衣人摇头说:“除了你,谁也不知道。” “那你是不是潜伏在东哥身边的卧底?你的等级不应该这么低啊。”我问。黑衣人转身对我说:“不该问的别问。” “切。”我跟着黑衣人走进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有一个白板,上面贴着很多人的照片,黑衣人指着其中一个人的照片对我说:“我们这次要杀的,就是他。” 黑衣人说道:“我第一次杀人,十二岁,当时杀完人以后也很害怕,但是杀多了也就习惯了。” “我去,那个时候我还在吃棒棒糖呢,你那么牛逼啊!”我不可思议地说。黑衣人瞪了我一眼,指着照片上的人说:“郭文强,阳木集团的董事长,虽然明面上是正经生意人,但主要做的还是贩毒生意。” 照片上是一个肥流油的胖子,看起来精神很饱满。我问:“那这次任务的风险有多大?我们会不会死?” “这次任务的风险……一个失误我们就会死,不过只要小心点,还是可以不死的。”黑衣人说:“其实我也是不想带你这样一个菜鸟,因为你除了打酱油就是拖后腿,说不定我也会被你连累。” “大姐,咱还能还好交流么?”我说。黑衣人说:“我只是实话实说,好了不跟你扯蛋了。这次的任务,我们要自己拟订一个计划,晚上我们就会去。” “大姐!我想问这次任务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去?”我问。黑衣人长呼一口气,好像对我这个菜鸟特别不满意,她不耐烦地说:“我们只是过去重新给他们一批货,带那么多人去干嘛?” “大姐!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给他们换货,我们玫那么强大,为什么一定要怕他!我提议这次任务取消!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我握紧拳头举起右手大喊。 “这才是你的心声吧?”黑衣人说:“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想想怎么做出一个完美的计划,到时候我们也可以直接脱身。” “噢,这个玫好寒酸,连计划都要我们自己想。”我托着腮无趣地说。黑衣人警告我道:“你这句话以后最好别说,被别人听到我可不敢保证你会怎样。” “行行行,大姐,我脑子不好,拟订计划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昂。”我捂住肚子痛苦地说:“哎哟喂我肚子疼,我想去拉翔,拜拜。”我说完就跑出了这个房间,径直冲回907寝室。 回到寝室以后,五个人全部躺在床上,我问:“你们没事吧?要不要去治疗一下?”他们五个说只是皮外伤,躺一会就好了,不用去了。 “我刚才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以后我就不是九级的人了,我现在已经是六级了。”我说。 杨彪大喊:“哎哟卧槽,好事啊,恭喜啊冰哥。”我低下头,说道:“可这样子,以后我们就很少有时间在一起了。” “没事,我跟你讲其实我打架也很牛逼的,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帮你镇住九级,随时等你回来!”杨彪说道。 “彪子听令!” “臣在!” “以后九级你就是扛把子,谁敢不服你就打,拉上咱们寝室的和王卫的人,往死里打,打不赢就叫上所有人跟他拼命!实在打不赢就去六级找我,我帮你们弄死他!”我说。 “是!冰哥威武,冰哥万岁……”这五个人一齐说,就这样,我们吃了一顿最后的晚餐,额不对,最后的火锅! “哥俩好啊,草泥马啊……”我们正在喝酒划拳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我走过去开门,门外是黑衣人,黑衣人对我说:“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计划我在路上会和你谈。” “额,好吧。”我转身对他们说:“你们给我好好的活着昂,要是我回来看到你们少了一根毛,我就……”我把手上的筷子折断,他们笑着说:“去吧去吧冰哥,我们会好好的。” 突然觉得说的有点肉麻了,于是我加快脚步离开了我们寝室,不知道下次再来会是什么时候,搞不好今晚我就会去到另外一个世界。 黑衣人带我走出玫,然后我跟着她走到了一辆轿车的旁边,黑衣人问:“你会开车不?”我挠挠头尴尬地说:“不会。” 黑衣人只好坐上驾驶座,我坐在副驾驶,黑衣人开始开车,她说道:“我们这次的计划很简单,郭文强会亲自来拿货,等他靠近你的时候,你拿枪杀死他就行,到时候我会帮助你逃走。” “雾草,这么简单粗暴?”我问。黑衣人点点头说:“你只负责杀人,然后跟着我跑就行,我只是担心你会不敢杀人,误了我们的计划。” “呸!开什么玩笑,不就是杀个人么?我还担心你该怎么带我逃走呢!”我说。黑衣人说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有办法带你走。”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黑衣人把车停在了一个码头,这个码头边只有一些小型的船和快艇,码头的规模也不是很大,而且看样子这个码头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码头这里基本上没什么人。 黑衣人带我在这个码头等着对面的人来,黑衣人掏出一个手电筒,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暗号,只要将电筒闪三下就说明是自己人。 我和黑衣人在这等了半个小时,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远处突然闪起灯光,是一个小型的船只开过来,黑衣人将电筒闪了三下,对面也给出回应,看来是他们了。 这艘船开到岸边,里面出来了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郭文强,头发梳得油亮油亮的,再加上人特别的肥,长得还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走过去,郭文强伸出手,后面的人拿给他一个箱子,郭文强接过箱子以后,打开箱子给我们看,里面全是毛爷爷,我装作叉腰的样子,实际上我是在摸腰间的枪,刚才黑衣人给我的。 “货呢?”郭文强问。 妈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说好的诚信为本呢?你这样没有诚信,大家以后还怎么愉快的玩耍呢?都是小本生意你至于吗?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谈谈吗?一定要动刀动枪的吗?你以为劳资拿你没办法了吗? 我看到这个情况顿时就怒火冲天,我拔出腰间的手枪就朝郭文强的脑袋开了枪,郭文强当场毙命,我连忙往地上滚一圈,十几发子弹从我身边飘过。 黑衣人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球,往地上一摔,瞬间就爆发出了很多烟雾,黑衣人拉住我的手,带着我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中枪了! 第三百零二章黑衣人中枪 子弹打在她的肩膀上,她跌倒在地上,我问:“没事吧?还能跑不?”黑衣人摇摇头说:“你先走吧!” “什么屁话?”我过去想要背她,然而我们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后面还有人呢!就是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我们就被这四个人包围住了。 他们用手枪对着我们,我们也不该轻举妄动,其中一个彪形大汉走过来,用手枪敲击我的脖子,我当场昏迷,至于黑衣人恐怕也是和我一样的。 当我醒来时,我看到自己正坐在一艘船上,这是郭文强他们的船,居然没有杀我们,我坐在船的正中央的一个箱子上面,手被捆绑在一根柱子上面。 我转头看了一下,黑衣人坐在我旁边,她还没醒来。同样也是被捆绑住的,但是我坐在箱子上面要比她高。 船篷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影,我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实际上是眯着眼睛观察他的行动,他靠着一根柱子,点上一根烟观望着海面。 而此时黑衣人也慢慢醒来,她睁眼看到那个人以后立马又闭上眼睛,我得想办法逃出去,但是那个人一直在这里的话可就难办了。 “滋,滋。”我发出一种很低的声音给黑衣人,黑衣人点点头回应我,面前那个人抽完烟以后又回到船篷,我问:“你有没有刀,我们得割开绳子。” 但是黑衣人却摇头,还得想其它办法,我观察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一点火星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刚才那个人抽剩的烟头! 就在我一米之外,然而我被捆住无法动弹,何况我坐在一个箱子上,根本够不着。我转头问黑衣人:“你能够着那个烟头么?” 黑衣人说:“我试试。”不过仔细一想,靠烟头烫断绳子,怎么想都不科学,这又不是毛线,这是麻绳啊。不过还是得试试。 黑衣人用脚勾出去,但是却够不着,这就无奈了。我问:“你身上有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黑衣人摇摇头,要说锋利的东西,我腰间别着一把指甲刀,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指甲刀能起啥作用。 不过随后船篷里又出现一个人影,这孙子居然也是出来抽烟的,这群人抽个烟还这么讲究,不过我和黑衣人同时发现了一样东西,那个抽烟的人腰间上有一把小刀,看得我俩眼睛都放绿光。 我给黑衣人发个暗号,黑衣人给出回应。在那个人抽完烟经过我前面是,我睁开眼睛说道:“你好啊,我想和你说一句话。” 这个人看着我,我说道:“我,草,尼,玛。”随后一脚踢在他的腰间,在那一瞬间我用脚尖勾住那把小刀,然后迅速把它勾出来,小刀朝我们这边飞了出来。 好在那个人并没有发觉,不过等他他反应过来以后,暴怒地大叫了一声,随手抄起一根钢管朝我头部打来,我没法闪避,一时被打得眼冒金星的,头部也流出了很多血。 接着那个人愤怒地踹了我胸口几脚,然后瞪了我一眼就走了。黑衣人看到我这样,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摇晃着脑袋,看了一下周围,我问:“那把刀呢?”黑衣人仿佛脸红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我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卧槽,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迷糊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黑衣人的斗篷在胸口的位置有个铁环,那把刀正好挂在那个铁环上。 而且此时只有我的手才能勉强够着那把刀,因为我坐的比黑衣人高,手被捆绑的位置和她胸口的位置是一样高的。 黑衣人呼了一口气,冷冷地说:“拿吧,逃命要紧。”我吞了一口唾沫,问:“真的要拿?你保证你以后不打我。” “快点,待会被那些人发现了,就拿不了了。”黑衣人呵斥道。我把手缓缓伸过去,被绳子捆着,也有点费力。 我小心翼翼的去抓住那把刀,尽量不碰到黑衣人,抓住以后我又慢慢把手缩回来,然后说道:“我先割了哈。” 我慢慢割着绳子,即使有刀我也割了很久,才把这绳子割断。我又去把黑衣人的绳子解开,黑衣人突然说道:“有人来了,快回去!” 我又回去坐在箱子上,假装把手背在柱子上,其实割断的绳子就在一边,不出我所料的是,这孙子也是出来抽烟的,真想揍他们一顿,为毛抽个烟都要跑出来抽? 他抽完以后,我继续去帮黑衣人解开绳子,解开以后黑衣人对我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肩膀上的伤不要紧吧?”我问。黑衣人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擦伤。” 我正想让她跳下去,因为这个船也要到岸边了,我突然发现一桶汽油和刚才那人抽剩的烟头,心中的邪恶计划正在慢慢发芽。 我把汽油打开,全部倒在这船上,拿起 刚才那个人抽剩的烟头,我转头对黑衣人说:“我数三二一,你就跳下去。” “啊?可是……”黑衣人还没说完,船篷里那四个人突然冲出来拿枪对着我们,当时我烟头还在手上,这个就非常尴尬了。 我数道:“三!二!一!”我丢掉烟头,才不给那些人反应的机会,转身搂住黑衣人就往下面跳。 我在水中只听到一声爆炸,等爆炸声过了以后我才浮出水面,看了一下船,已经在燃烧了,我正想游到岸上,转头一看,糟了!黑衣人呢?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搂住她就往上游,搂着一个人游泳真的很费劲儿,不管我还是坚持游到了岸边,我用尽全力把她推上岸,没想到她的口罩在这个时候滑落了,口罩下的脸庞让我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居然是她!难怪那天我看到为什么背影那么相似,原来竟然是同一个人,那天她也说过如果我看到她的真面目一定会大吃一惊,原来是这样的…… 不过我随后就想到了刘语,我已经知道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了,那么……她怎么会知道我就是兰林?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才突然发现黑衣人溺水了。 这下我彻底懵逼了,怎么救她?心肺复苏?人工呼吸?都特么不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儿啊!算了,还是心肺复苏吧。 我压住她的胸口偏上的位置,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压,只好胡乱压。我压了一分钟以后,黑衣人终于吐出一口水,正当我该庆幸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她的口罩,糟了! 我连忙拿起她的口罩,放在她脸上,然后装作躺在地上刚刚起来的样子,这时黑衣人也起来了,她看了我一眼,问:“刚才是你救我上来的?” “额……这个嘛,那个……”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黑衣人站起来说道:“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任务也完成了。”我点点头跟着黑衣人走。 首先我得弄清楚我们在什么地方,我看了一下四周,这里也是一个码头,和刚才的码头一样,规模小,而且也有一段时间。 “这里还是杭州。”黑衣人说,我诧异了一下,怎么会还是杭州?黑衣人说道:“可能他们是有什么事,所以折回来了,或者,他们本来的目的地就是这儿。” 黑衣人带我走到了马路上,这里偶尔还会经过一些车辆,黑衣人抬头一看,是那栋大楼,就是她上次用来定位的那栋大楼。 她选择了向右拐,我跟着她走到了上次那个酒店里面,她带我走到仓库里,找到那个通往玫的通道,下来以后她对我说:“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啊?这个……其实……”妈的我到底怎么了,为毛找不到话说,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想到她的真实身份,竟然有一股心痛。 “应,该的。”我说。我跟着黑衣人走,黑衣人带我到了华云东的办公室,我看到华云东坐在椅子上,搂着一个非常妖艳的女人。 咳咳,这就非常尴尬了,刚才没有敲门。华云东看到我们以后就叫这个女人出去了,华云东对我们说:“怎么样?任务完成了吗?” “东哥,完成了。”黑衣人说。华云东非常高兴地说道:“嗯!不错!小冰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儿,紧张吗?” “就是扣动扳机那点事,没什么好紧张的。”我冷冷地说。华云东一拍桌子大喊:“很好!你进步得很快!确实是个人才!” “让东哥见笑了。”我说。华云东看到我俩像个落汤鸡似的,便问道:“你俩身上怎么湿漉漉的?” “没什么,任务时出了一点小意外,所以我们跳了水。”我说。华云东看到黑衣人的肩膀,说道:“哟!还受伤了,没事吧?” “没事。”黑衣人说。华云东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问:“小冰啊,你要什么奖励,我能给的尽量给。” “不用了东哥,能得到东哥的看重,我就知足了。”我说。华云东哈哈大笑,很得意的摇晃了一下身子,说道:“还是小冰会说话。” 其实我很奇怪华云东的身份,看他这个样子就是经不起夸的那种,而且平常看起来跟抠脚大叔没什么两样,头脑也就一般,要说战斗力,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估计不会好到哪去。 那么他是何德何能,能让三级的人都听他的话?难道说他有什么很强硬的靠山?如果我有一个像华云东这样无能的小弟,我肯定也不会器重他,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 还是说这只是他装出来的样子,其实他的城府很深。那么这样一个人,是最不能惹的,表面上看起来很没用,当一触碰到他的底线以后,连跪下叫爹的机会都没有,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说道:“东哥,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了,不知道您是否愿意给。”华云东拍拍胸口自信地说:“你说,只要我有的,我绝对给!” “呵,我也不要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我说。华云东看了我一眼,说道:“嗯?你问吧,什么问题?” 我给华云东使一个眼色,我瞥了黑衣人一眼,华云东看着黑衣人说:“那个,小萧啊,你先出去吧。” 黑衣人闻声而出,我把门给关上,问道:“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萧的事情,以后也更加利于我们的合作嘛。” “那好你问吧。”东哥挠挠后脑勺,我问:“这个萧平时话那么少,如果能外向一点,以后也更加好合作。” 第三百零三章隐藏身份 “唉,他这点我说过他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改,他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说实话,特别损人,我都跟他说了这样以后要吃亏。”华云东说。 “哦对了,东哥,你知道她是哪里人不?我想了解她一下。”我说。华云东皱着眉头:“这个嘛,其实我也并不是很了解他,他是上面派给我的助手,我只知道他的代号,连名字也不知道。” “啊?这样啊?那东哥,我叔叔毛尔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地位啊?”我问。华云东忽然很骄傲地说:“小尔,他是块很好的材料,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还差点把我给打了,我就看重他的胆量,所以才让他过来当我的心腹。” 依伏本来是想回头的,可是他又突然把头转回去。 我一拍脑门,依伏肯定是隐藏身份进来的,我怎么能叫他的真名?我只好站在旁边看,等依伏与那女子说完话以后,我确定周围没人,才走上去。 依伏转过身来,问:“你是谁?”我小声说道:“兰林。” 依伏的脸僵住了,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着依伏走到一个角落,我问:“你怎么也在这?”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还有你这么变成这幅模样了?”依伏问。我答道:“唉,还不是要隐藏身份进来报仇,倒是你,你也是来报仇的?” “嗯,这个玫不仅毁了我的黑伏林,也毁了江家。”依伏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提到江家,我的心竟然开始绞痛,我低下头说:“是我害了江家。” “不,不是你,这个玫,原本就是要铲除江家的。”依伏说。我握紧拳头问:“你现在是几级的?” “噢,我没有级数,我和你们的工作不一样,我是在这个玫的一个秘密分部工作,他们,好像在计划着什么,但是我接触不到。”依伏说。 “计划?这个玫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我说。依伏把手放在我肩膀上,突然很严肃地说:“兰林,你要记着,你在这里,要么就赶紧离开,要么就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为什么?不暴露身份我当然知道。”我说。依伏的表情非常严肃,他说道:“我在玫的资料库里看到,你竟然是他们对付的第一对象。” “这……怎么回事?”我问。依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千万不能暴露身份,有一次我听到有两个二级的人在谈论你,说什么一定要找到你,还有江升。” “等等,你让我想想。”我抱着脑袋,怎么想也想不出为什么 玫要针对我,我不可能有哪里得罪过他们,要说得罪,最多只是在王中平家得罪了明轮教的那个人。 “你慢慢想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你。”依伏拍拍我的肩膀就离开了,我也慢慢走出去,低着头想着这非常不科学的事情。 我忽然抬头,正好碰到华云东,华云东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办公室,去看一看吧。” 华云东带我走到了一个房间内,华云东说:“这个地方可好得不得了,我找风水大师算过了,你这里的风水可是上上等啊。” “……”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华云东,他还找风水大师算风水,真是够了。等等,他既然是玫的人,那也应该是明轮教的人,为什么会找人来算风水,他自己应该会邪术啊,这又是什么情况? “东哥,你还找道士来看风水啊?你自己不会看吗?我听说六级的人就应该学习邪术了呀。”我问。没想到华云东忽然表情一僵,瞬间就哑口无言。 他眼珠子转了半天,异常严肃的对我说:“小冰,到了六级的确是要学习邪术,但不是每个人都要学习,看你选择哪边了。” “什么哪边?毛尔叔叔告诉我,到了六级就要学习邪术的呀。”我说。 华云东扶着额头一脸愁容的样子:“小尔也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消息,其实我也曾经被逼着学习过邪术,但是我不想变成整天和不干净的东西打交道的人,所以我没有学习,如果你想学,我可以安排你学习。” “不了不了,我也不想成天和那些玩意打交道。”我说。这就奇怪了。猫二明明告诉我是华云东让我练习邪术的,为什么到了华云东这边,说辞就不一样了呢? “那么您刚才说的‘选哪边’是什么意思啊?”我问。华云东欲言又止,语重心长地说:“小冰啊,你现在等级还不算太高,知道太多不好,你是个人才,以后等你等级高了就会知道了。” 华云东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华云东说完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这个玫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咚咚咚”,门外好像有人敲门,我说:“进来吧。”门被缓缓推开,我低下头没有看进来的人是谁,来找我的肯定是认识我的,八成是猫二或者……黑衣人。 “嘿!想什么呢?”这人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刘语。刘语说道:“毛冰,我好无聊啊,你陪我玩一下行不?” “额,这么多人你咋偏偏找我呢?”我问。刘语坐在我对面,托腮说道:“其实这里这么多人,我都不放心他们,我就相信你。” “好吧,谢谢你的信赖,那我应该跟你玩什么啊?”我问。刘语想了一会,突然说道:“咱俩玩格斗吧?” “格斗?这里貌似没有游戏机。”我说道。刘语连忙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要玩游戏机,我是要和你格斗,就是打架。” “别逗了,就你一个小身板,无论我赢还是输,都很丢人好么?”我说。其实男人和女人打架,男人是很吃亏的,因为如果男人赢了,那就是欺负女人,很丢脸吧?可如果输了,那就是连女人都打不赢,更丢脸了。 “哎呀,你让让我不就行了么?快点啦!”刘语拽着我的胳膊说,我一开始没答应,后来她百般撒娇,对我各种卖萌。最后我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哀求,只好答应了。 我起来走到她对面,我看她是个女生,便说道:“你先来吧,我让你三招。”我说完就站在原地等着她进攻。 她冲过来一拳打来,我抬手一挡。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刘语竟然抓住我的手,给我来了个过肩摔,我直接从她的背上被甩飞出去。我站起来一脸懵逼地看着刘语,刘语做了一个得意的表情,好像是瞧不起我。刘语无趣地看着我,用她那高傲的眼神鄙视我,我问:“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功夫啊?”刘语耸耸肩说:“就练过空手道,柔道,泰拳,还有咏春。” “……”我说:“那还玩个毛线啊!练过这么多,你咋不上天?”刘语坐在我的椅子上说:“loser,给我倒杯水。” 我给刘语倒了杯水,她靠在我的椅子上很享受的样子,对我呼来唤去的,没办法,打不过人家,而且身份地位没人家高,只能照做,好歹也是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的给欺负了? 我揉了揉被高跟鞋踹中的手臂,这小妮子还真下得去手。我正在给刘语捶肩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猫二走进来说道:“小冰,走了,去训练了……” 猫二看到我在给刘语捶肩,咳嗽了两声说道:“那个,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事办完了以后来找我。”猫二说完就退出了我的办公室,顺带 关上了门。 我连忙大喊:“别啊,我可想训练了,叔,等等我!”我说完就冲了出去,不管后面的刘语,刘语在后面喊道:“毛冰,你给我回来!回来!” 不管我能理她么,简直比训练还可怕,太丢人了,我追上猫二说道:“我们快去训练吧!”猫二问我:“你不是还有事么?” “没了没了,我现在就想训练,快带我走吧!”我说。猫二点点头带我走到那个房间,我立马冲上去撞那面镜子,然后就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次不是山坡么? 不过相同的是这里也是黑夜,其实我不想训练,弄得我筋疲力尽的,一夜没睡,我说道:“先等我睡一觉起来再训练吧。” 猫二允许了,我躺在这睡了一觉,睡了个自然醒,猫二坐在旁边低头正在想着什么,我坐起来问:“猫二,想啥呢?” “能想啥想啥,我正在想着,这日子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啊。”猫二叹了口气,我看着猫二那样,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努力吧,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计划?倒是有一个,就是使劲往上爬,最后彻底瓦解了玫。”猫二说道。虽然说着很轻松,做起来可就难多了。 “开始训练吧。”我说。猫二站起来,把杞天丢给我然后走到一边去,说道:“开始。”周围瞬间就出现了三十多只丧尸,我拿着这把钝剑开始战斗。 其实要是用一把桃木剑我都能轻松摆平它们,但是这把剑,没什么威力不说,还特别重,让我动作缓慢很多,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们消灭。 训练了一天,这把剑上早已是血迹斑斑,可是这石头连一点裂缝也没有出现,我问猫二:“这把剑到底要怎么解开封印啊?” “你是不是总是想着,这把剑又钝又重,根本就是个拖油瓶?”猫二问我。我想了一会,毅然的点点头。 “那就对了,你应该要相信它,相信它能给你无穷的战斗力!你不要嫌弃它,你如果把它想成你身体的一体,它就会相信你,到时候封印就自然解除了。”猫二说道。 “我也想相信啊,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有什么办法?”我说。猫二皱着眉头说:“不!哪怕它真的一点战斗力也没有,你也要相信它,就像你失败以后有个好朋友安慰你,而不是羞辱你。” “噢,原来是这样。”我说道:“我先回去睡觉了,拜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十分钟的路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睡觉的地方,也不给我安排一下。 于是我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就睡着了。第二天我醒来后就望着天花板发呆,好无聊的说,本来想玩手机的,却发现在救黑衣人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咚咚!”突然有人敲门,我说道:“进来吧。”门被推开以后,进来的是黑衣人,我躺在沙发上问:“什么事?” 第三百零四章暗杀任务 “有任务。”黑衣人说。我抓抓蓬乱的头发,一脸不爽地说:“妈蛋,这任务三天两头的来一个,靠。” 黑衣人说:“别抱怨了,要是没任务你来这干什么,准备好了到我那里找我。”黑衣人说完就走了,我大喊:“你那里是哪里?” “你隔壁。”黑衣人说。哎哟卧槽,就在我隔壁?我居然不知道!不过一想起黑衣人,心里就莫名的激动,可一想起她的身份,只想仰天长叹法克鱿! 为什么她就是黑衣人呢?为什么黑衣人就是她?想到这里心里其实不愿意去相信的,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再加上刘语……我 瞬间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我找了一把梳子,把头发梳得还有点人样,整理了一下衣领,想了想还是换一件衣服的好,不过问题是我没有衣服可以换,以前都是穿杨彪他们的衣服。 还是先回907寝室再说吧。我回到了907寝室,这几个孙子都还在睡觉,我拿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其实心里还是舍不得他们的,但是我为了报仇别无选择。 我走到黑衣人的办公室门口敲敲门,过了一会门被打开,黑衣人看了我一眼:“进来吧。” 我走进去以后黑衣人把门关上,转身对我说:“这次我们的任务很简单,暗杀这个人。”黑衣人指着桌子上一个人的照片,我拿起来看了一下。 这个人长得也是贼眉鼠眼的,即使穿着西装也无法掩盖他那猥琐的气质,看着他的照片,莫名的反感他。 “不是大姐,为什么每次都叫我去杀人?你刚才还说暗杀,我又不是杀手,我怎么暗杀?也没经过训练。”我说。 “所以组织就是在考验你咯,你如果过了这关,升到五级就有希望了。”黑衣人说道。黑衣人说:“噢,那你说错了,我五级。” “啥?那你怎么会给东哥当手下?”我问。黑衣人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东哥有靠山,再说了我只是被组织安排在他身边的。” “噢,那这次任务,还是我杀人么?”我问。黑衣人说:“是的,这次我之所以敢保证你能到五级,是因为这次任务不是东哥安排的,而是阳哥安排的。” “阳哥?谁啊?”我问。黑衣人答道:“阳哥是玫里面一个一级的人,他听东哥说你很能干,于是特别为你安排的任务,如果你完成了,升到五级不就指日可待了?” “挖槽,东哥的靠山肯定是这个阳哥,还是一级的!我是不是运气好得有点过分了?”我问。黑衣人说:“诶,你别急,先听我说完这次任务的内容。” 黑衣人指着照片上的人说:“李高……我就不介绍了他的资料。他是个很谨慎的人,每天都会派人保护他,我们掌握了他最近的行踪,但是无法近距离暗杀,只能远距离射杀,所以我们给你准备的武器是……” 黑衣人拿出一个长长的箱子,打开以后我都快看哭了,里面居然是一把狙击枪,虽然我很羡慕狙击手,打cf的时候也最喜欢玩狙,但是我特么不会用啊! “大姐,你给我这玩意,我也不会用啊。”我说。黑衣人说道:“没事,任务是明天才开始,所以我今天可以教你。” “一天?一天就让我远距离射杀?我又不是狙神,放过我行不?”我说。黑衣人说道:“可以啊,东哥已经跟阳哥推荐你了,要是你不好好表现,东哥可就下不来台哦,到时候东哥一没面子,你就等着被穿小鞋吧。” “你又忽悠我?我可不吃你那套,万一我失败了不就挂了么?”我说。 “放心吧,失败了你也不会挂,只不过东哥那边和阳哥可不好交代。”黑衣人说。 “嘁,走吧,去教我使用狙击枪。”我说。黑衣人带我走到一个训练室,这里有很多靶子,黑衣人说:“可以开始射击了。” “等等,我什么也不会,你得教我啊。”我说。黑衣人把狙击枪递给我,向我介绍狙击枪的结构和一些知识,怎么上膛怎么换子弹,等我完全弄懂以后也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然后我开始练习射击,事实证明我的确有那个天分,练习了半天,总算能在五十米远处射中靶子,并且不低于七环,不过傻子都知道,我将要完成的刺杀,肯定不止五十米远。 我问黑衣人究竟有多远,黑衣人摇头表示不确定,我扶着额头,突然问:“大姐,那个,我们要是失败了,有准备好逃跑路线么?” “当然有,到时候你只要射准点,其它的你不用管。”黑衣人说。我点点头,问道:“能不能先带我去实地考察一下?” 黑衣人想了一会,说道:“可以,先熟悉一下也好。”黑衣人带着我走出了玫,就是那个酒店,黑衣人带我走上了二十七楼的一个厕所里。 “看到对面的那扇窗户了吗?明天李高就会坐在那,到时候射杀他就可以了。”黑衣人说道。这栋酒店对面有个大楼,黑衣人指着对面大楼的七楼,那里好像有个类似于会议室的地方。 “不是大姐,你说得轻松,这最起码有一百五十米,你叫我怎么射?射歪一次就失败了,要不你来吧?”我说。 “我能告诉你我不会用狙击枪吗?” “靠!”我黑着脸看了一眼黑衣人,我还不是不会用?我拿起枪瞄了一下对面,瞄是瞄的准,关键是我这手抖得慌,再加上狙击枪肯定也有一定的后坐力,我到底该怎么射? “明天不用紧张,摁一下扳机就完事了。”黑衣人说道。我斜眼看着黑衣人,他们是不是都喜欢这样忽悠人。 “反正你已经杀过人了,你怕什么呢?”黑衣人问。 “我那是情急之下,下意识,其实我现在还很后悔呢。”我说。黑衣人拍拍我的肩膀说道:“那你就把 这次也当成下意识。” 黑衣人说完就离开了,我看着对面的那栋大楼,这是我必须要过去的坎,为什么偏偏就要给我杀人的任务呢? 我收好枪放在箱子里,也离开了这里,回到了玫。我坐在我的办公室椅子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虽然我知道玫的仇家多,但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就杀一个吧?还全都交给我杀。 我回到训练室继续练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对杀人不再像从前一样了,以前我最大的问题是杀不杀,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杀。 过了这关,就可以升级了,想想还是有点激动的。至于即将要被我杀的人,或许我会为他怜悯一秒钟,但是我决不会为自己遗憾一辈子。 这一天过得很慢,又很快,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到了第二天,我睡了个自然醒,看了看时间才五点,而黑衣人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准备好了吗?”黑衣人问我。我问:“什么时候开始?” “可能要到十二点,十点以后来找我。”黑衣人说道。现在我已经不担心怎么跑了,毕竟这个酒店下面就是玫的总部,杀完人回到这里就行了。 到了十点以后,我过去找黑衣人,黑衣人瞥了我一眼,带我走到了昨天那个厕所里,并在门口放置一个牌子:清扫中。 反正就是不让其他人进来,我看了看时间,十点半了。黑衣人给我一个耳塞,并且给了我一副手套,我穿戴好以后便在这瞄着,提前几个小时来或许是为了保险一点吧。“嘿!大姐,你过来看看哪个是李高。”我说。黑衣人过来看了一下,指着坐在主位的一个人说道:“就是他,等他坐下以后再开枪。” 这黑衣人,什么时候那么啰嗦了,难道我不知道要等他坐下以后再开枪么?那个会议室里面的人互相寒暄了一下便纷纷入座。 李高坐在主位的位置,我瞄准他以后迟迟不敢开枪,我这手抖得太厉害了,好不容易瞄准以后又抖开了。 “别想太多,赶紧解决掉他!”黑衣人说。即使我的手不抖我也没有信心杀掉他,距离太远了。黑衣人说:“你要是再不开枪,万一他们走了你就没机会了。” 我的手心上全是汗,手指握着枪却不敢扣动扳机。我犹豫了好久,黑衣人在旁边急的走来走去,我说:“你别吵我了,我会有把握的。” 正当我准备要开枪的时候,那个会议室的窗户,破了!散落一地,难道我走火了?不对啊,明明没有弹出弹壳,那里明显是被射击了。 不过最要命的是,这个不知道从哪射出的子弹,正从李高的脑袋边射过去,打中他旁边的茶杯,他站起来就跑,糟了! 他还在我的视线内,但是我只要在犹豫一秒我就彻底输了,我二话不说就扣动了扳机,子弹直接射穿他的后脑勺,我探出脑袋看了一下,我们楼下的厕所那里也有一把狙击枪! 他看到李高死了以后,连忙把枪收回去。我转身大吼:“楼下还有人,刚才就是他开的枪!咱们的计划差点就失败了。” 黑衣人想了一会说:“别管他了,我们先走。”黑衣人走上来拉住我的手,我说:“枪怎么办?” “丢在这!有人回来处理的!”黑衣人说。我连忙把枪丢在这,跟着黑衣人跑到一楼的仓库里,从那个通道下去,回到玫以后我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我杀人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我还会有忐忑的心情。黑衣人问:“走得动不?” “没,没事。”我缓了一会,慢慢站起来,满脑子胡思乱想地回到了办公室。我躺在沙发上,黑衣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对黑衣人说。黑衣人笑了一下:“你想什么呢?这是我的办公室,要走也是你走吧?” “啊?是吗?”我抬头看了一下,还真不是我的办公室,我回到隔壁的我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颤抖。 良久,我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突然还是觉得很愧疚李高,无冤无仇的就把他杀死了,要不我去超度一下他的魂魄吧? 我的门突然被推开,黑衣人和华云东还有一个光头走了进来,那个光头我看着好眼熟,仔细一想,竟然是我刚来的时候撞到的那个光头。 第三百零五章完成任务 他就是阳哥了吧? 我连忙站起来问:“东哥,什么事?”华云东走过来嬉皮笑脸道:“小冰啊,你果然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你还真的完成了这个任务昂?” “没什么,既然是任务,那就死都得完成。”我说。那个光头走过来说:“毛冰,你好,我叫光阳,今后你就是五级的了。” “光阳?”我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光头,他问:“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什么,光阳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随后华云东在光阳面前说我怎样怎样天才,光阳也说我是块好材料。我发现这个光阳很有礼貌,说话斯斯文文的,一点也不像电视上那些帮派的大汉一般鲁莽。 光阳给我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写的伍,还有一只老虎,我拿着这块令牌,一个木头做的令牌。 “升到五级以后,就可以不用待在这里了,你可以出去以后随时接到我们给你的任务,当然你也可以回来看看,但是最好不要太过于频繁的进来。”光阳说。 “嗯,我知道了。”我说。光阳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云东,好好培养他。” 华云东连忙说是,我突然想到,不对啊!没理由就这样到了五级吧?我问:“东哥,这次任务是特别安排给我的,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新人,为什么偏偏要把这么重要的任务安排给我呢?” 华云东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说:“别想太多,你是个人才,不安排给你安排给谁?” 这答案太敷衍了,不过我只能点点头谦虚地说:“东哥过奖了。”这次的任务,杀一个人就可以直接升到五级,可想这个人对玫来说有多么见不得他,可这样一个被视为眼中钉的人偏偏让我来杀,这太不理智了吧? 我总觉得在这里待着太顺利了,顺利得有点诡异,如果我是华云东,我宁愿把这个任务给猫二都不会给我自己,难道说我掉进什么圈套了? 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光阳,虽然觉得他的名字我在哪里听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摇晃了一下脑袋,揉揉太阳穴。 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既然升级了就是好事,我也离复仇更近一步了。华云东跟我客套了一下就走了,黑衣人走之前给我留下一句话:“你所认为的,不一定就是最终的答案。” 这句话!我绝对听过,就是给我戴上这玫金戒指的人对我说的,怎么黑衣人都知道?我连忙跑到黑衣人的办公室,我问:“刚才那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你管得着吗?”黑衣人问。“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我说完退出了黑衣人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脑子里一片混乱,那个人根本就是在给我下套,为什么我当初要相信他? 我坐在椅子上低头后悔,想起了江升,我又是一股心痛。当初我就不该和胡小松下山,弄得现在后悔不已,我情愿不曾认识过那些人,可是…… 我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一拳打在桌子上。“坚强点,躲在这里哭算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受过什么刺激,但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认输,不是吗?”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闭上眼睛说:“你不懂,我害了很多挚友,或许我天生就是一个扫把星吧。” “这么说你认输了?你要是认输,就趁早卷铺盖滚蛋!别留在这跟个行尸走肉似的怀古伤今,占着茅坑不拉屎。”黑衣人骂道。 我笑了一下:“女孩子说这些话可是有损形象的,再说了,我哭不哭,认不认输关你什么事儿?你在那好像比我还激动。” 黑衣人咳嗽一下说道:“我只是在为组织着想,组织从不养没用的人,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解决掉才好。”黑衣人不等我说话就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我看着黑衣人的背影,突然觉得好疲惫,不仅是身体累,心也好累,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为难,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我索性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真想出去看看日出啊。 对哈,我现在本来就不用留在玫了,直接出去不就行了么?我毫不犹豫的起身,站起来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四点过了,现在出去还赶得上。 我走出了我的办公室,回头望了一下黑衣人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灯也是亮的,难道她还在里面 么?我走过去从门缝看了一眼,黑衣人正在低头写什么东西,似乎无论何时,她都是这身装扮。 趁她还没发现我之前我就走了,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是有种依赖黑衣人的下意识,虽说是我救过她很多次,但是我就是感觉,没有她我好像什么也干不了,或许是一起做了几次任务产生的默契和依赖吧。 我走出了玫,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偶尔会经过一些车辆,还有恩爱的小情侣,手拉着手一脸洋溢的样子。突然好像退出这一切,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真的不好受。 可是我做错了很多事,就必须要补偿,等我做完这一切,就找个深山密林隐居吧。我慢慢地走到了一个小山坡,坐在草坪上面,点上一根烟向往着以后的生活,等待着这漫长的黑夜缓缓出来的一缕阳光。 以前从来没有观察过,原来日出真的很美,美得让人陶醉。或许在这无限大的 社会中,我的经历只是 冰山一角,可是我们只能承受这一角不是吗? 我没有资格喊冤,这一切都是自找的,自找的……躺在这个山坡上看着太阳缓缓升起,真希望以后每天都能看到日出,不像现在每天都 担心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死了并不可怕,至少你还有魂魄。”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头一看,是一个醉醺醺的乞丐,隔着老远就闻到那一身酒气。 “有魂魄又怎么样呢?去到下面以后,喝了那碗汤,就会彻底忘记一切,自己的一切也会被淡忘。”我说。虽然不认识这个乞丐,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是普通人。 “嗯,你说的没错,不过,就算你能记住一切,就算你的一切被别人记住,那你又能得到什么呢?你又能做出什么呢?还不如忘记以后痛痛快快地活一场!”乞丐坐在我旁边拿出一个酒葫芦问:“来点儿不?” 我摇摇头说道:“大叔,看你似乎是同道中人,你知道去了地府以后会经历些什么吗?” 乞丐饮了一口酒说:“我怎么知道,那地方,是人都不想去。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仙吗?” “相信啊,三清不就是神仙么?” “那你知道三清是哪三清吗?” “废话,只要是学道术的都知道好么,难道你不知道么?”我问。乞丐笑了一下:“我的确不知道,因为我不是学道术的。” “那你是?” “对不起,我是来抓你的。”乞丐说出这句话我惊讶了一下,他又饮了一口酒,突然转头朝我连上喷出来,我没有防备被喷了一脸,我正想骂他,突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的脑子特别沉,我眯着眼睛观察周围,我想动动手,却发现手被捆绑住了,我转头一看,自己居然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面。 “卧槽!”我使劲挣扎,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我看向四周。这里就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而且,就是我们第一次贩毒的这个工厂。 “别别别挣扎了,知道我们带你来是为什么吗?”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走出来。我说:“我怎么知道?” “郭文强,是不是你杀的?”这个男人问我。我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郭文强啊,不记得了。” “你他妈别给劳资装傻,就因为你那一枪,劳资就破产了,彻底的没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付你啊?”这个男人问。 “噢!你说的郭文强,就是在码头被我杀掉的那个胖子吧?当时我也没办法啊,他拿着枪对着我,不杀他不就被他杀了么?”我说。 “劳资管你这么多?你要是想走,拿五千万来赔给我,我让你走。”男人说。我道:“人生路漫漫,出门靠朋友,咱们要不坐下来磕点瓜子慢慢说?别伤了和气。” “你今儿要是不给我弄到钱来,老子就送你去见阎王!”男人大吼。“哦?被你看穿了?不过,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只要他们把钱交给我以后,我就把他们炸了,哈哈哈哈……”男人笑得很疯狂,一看就是刚从青山出来的。 “想多了吧你,你想玫可能为了我给你五千万?你四不四洒?就算你今天朝我开一枪,玫最多损失一个人,你可就要被一锅端哦。”我说。 “哦?那你猜错了,玫还真的为了你给了我五千万,相信再过两个小时,就会来领人了,钱也会打到我的海外账户。”这个男人说完开始疯狂地大笑,而我则是皱着眉头,玫怎么可能为了我给他五千万?我会值这个价钱? 男人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而我则是在考虑我到底昏睡过去多久了,最少也应该是一天,否则玫不可能那么快得到男人的消息并且打钱给他。 “滴滴,滴滴……”这种微弱的计时声好像四处都有,这杀千刀的是放了多少炸弹啊?我还得想一个办法逃走啊,不过这也不行,我要是逃走了,玫派来的人肯定会被炸死。 不过仔细想想不对啊,他摆了那么多炸弹,最起码也得炸一群人吧?就算玫真的派人来领我,最多只派两三个吧?这人脑子是不是瓦特了,或许他以为玫会派一帮人来以防万一。 男人走过来安了一台显示器在这,并且把我的嘴用胶带封住随后就离开了这个工厂,我看着显示器,半个小时以后显示器被接通了,里面显示出那个男人的面孔,他大概是想用这台显示器来和玫的人交流,然后躲在远处引爆炸弹。 我在这黑暗的工厂里面,一个人发呆,大门被关上了,只有从窗户那里透进来一丝阳光,从阳光的强度来看,现在估计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 在这发了很久的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门突然被推开,阳光格外刺眼。我只看到两个黑影,霸气侧漏地站在门外,不过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俩人是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另一个看站姿应该是猫二。 第三百零六章二十七颗炸弹 不过此时我可高兴不起来,这里全都是炸弹,我疯狂的摇头让他们不要过来,可是他们却一步一步地向这里靠近。 显示器里的那个男人看到他们以后说:“钱打过去了吗?”猫二拿出一个手机说:“只要我一通电话,钱就能过去了,但是在此之前,我要看看那是不是‘真货’。” “随便你。”男人说。猫二走过来撕开我嘴巴上的胶带,我小声说道:“快走,这里有炸弹。” 猫二诧异了一下,不过又很快恢复了镇定,猫二走到显示器面前说道:“嗯,的确是真的,我这就叫人把钱打过去。” 猫二拨通了电话,他故意说话很大声,显得极其不自然,猫二说道:“小西啊!人我们已经看到了!可以把钱打过去了!” 猫二拉住我的手准备带我出去,男人笑呵呵地说:“几位别走这么快嘛,我这里不是还没有通知嘛?实不相瞒,我已经在你们周围安放了二十七颗炸弹,说不定我这手一抖啊,你们就会……哈哈哈。” 我装作抠一下鼻子,轻声对猫二和黑衣人说:“你们先走,我殿后,大姐,把你的枪给我一下。” 黑衣人看了我一眼问:“你要枪干什么?”我说:“啧,叫你给我就给我啦!哪来那么多废话?” “不说出来,我不给。”黑衣人说道。猫二拿出一把手枪悄悄递给我说:“喏,虽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看你很有信心的样子,一定要活着出来,听到没?” “啰嗦!”我说:“你们转身就跑,剩下的交给我。”黑衣人在一旁问:“你确定?这样子你不会死?” “你也知道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我说:“行了行了,我数三二一你们就跑,谁敢停一步,我……我就往炸弹上扑。” 猫二和黑衣人好像有点犹豫,我不管他们,直接开始数数:“三,二,一,跑!”我大吼出来,猫二转身就跑,黑衣人还愣在原地,我推了她一把大喊:“快跑啊!” 我回头看了一下显示器,那个男人正悠哉悠哉的看着我们,当他想要摁下开关的时候,我拿着枪就对着显示器,那个男人颤抖了一下,短时间的愣了一秒。 其实这一次我是赌大了,不过我也正抓住了人类的潜意识。这种情况就像,你和一个网友开视频聊天,他突然在屏幕里拿着枪对着你,你是不是会愣住一下,说不定还会下意识往旁边闪开。 我抓住这一秒转身就跑,那个男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回头就开了一枪,显示器瞬间就被打烂了。这一次我也是在赌。 就像上面所说的情况,那个网友拿着枪对着你,等你反应过来以后才知道就算他拿着枪对着你也打不到你,你就会放下心来,如果他真的开枪了呢?那么你的会听到“砰”的一声,然后他就从显示屏上消失了,你是不是接着又会愣住一下?难以置信他真的会开枪? 我所说的情况大家可以脑补一下,你们肯定也会和这个男人有一样的反应。我开完枪以后转身就跑,那个男人此时肯定是愣住的,眼看着就要跑出大门了,身后突然传来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我被这爆炸声惊吓到了,腿上速度稍微慢了一点,此时我刚好站在大门口一米以外,巨大的冲气波把我推到在地,一共爆炸了二十多下,这个工厂也终于倒塌了,数百块砖头直接向我的身上压下来。在这样下去,我没被砸死都会被闷死,我现在已经轻微的缺氧了,全身都被石头压住,好在鼻子那里还有一点点的呼吸的空间。 “毛冰!”黑衣人大喊,随后又传来“哐哐”的声音,他们挖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到我,就在此时黑衣人已经开始挖到我这边了,黑衣人貌似还不死心。而猫二已经绝望了,他对黑衣人说:“萧,他可能已经死了,我们先走吧。” 黑衣人停止了动作,要是黑衣人再挖一会,就能见到我了,黑衣人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命这么大。” 猫二说道:“这里的爆炸声可能已经让杭州市以内的人听到了,说不定再过不久警察就会来了,我们先走吧!” 猫二这傻子,人死了有魂魄啊,劳资魂魄都还没出来,你咋就断定我死了呢?黑衣人没有再挖了,只要再挖一点点就行了,最后一点点…… 黑衣人似乎听信了猫二的话,随后他们两个竟然开始离此而去,这猫日的猫二,不会 晚几秒钟再说么?出去以后先抽猫二一顿。 现在我的问题 来了,再不出去说不定我真的就要扑街了。我把精力全部集中在左眼,左眼传来了炽热的感觉,这种情况我只能开阳眼了。 “砰!”我双脚一蹬,周围的石头全部散开,我也终于重见天日了!我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现在看东西都是重影的,我沉重的一步一步走着,找到一片阴凉的树林,靠在树旁边休息。 现在好像后知后觉一样,全身突然开始传来疼痛,能不痛么?被几百块石头砸在身上,当时或许是身体麻木了所以没感觉到。 当务之急是必须要恢复体力赶回去,所以我选择了睡一觉,虽然全身疼痛,但是依然无法阻挡我睡觉的决心,所以我躺了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天黑了,这深山老林的,万一突然出现个猛兽,那我就彻底挂彩了。所以我现在连忙走出这片树林,按照上次行走的路线的记忆走着。 今晚的月光真的很亮,至少能够看清前面二十米的距离,走了有一个多小时,我才看到城市的霓虹灯,走进去我就算赢了!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城市里面,此时我的心情就像农村的土鳖走向大城市里一样,激动无比!看着城市里的车辆飞驰,人群来往,就证明我还活着,我激动得想大喊一声:“我还活着!”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样子很有可能会被骂成纱布的,不过此时我的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也是破的,很多人都把我当成了乞丐,都离我远点。 不过我却很高兴,并不是我脑子有病,是因为他们至少还能看到我,要是他们看不到我,我才该哭了。 我找到了黑衣人每次定位的那栋大楼,我也用它来定位,我看了一下楼顶,上次黑衣人选择了往左边走,就因为这栋大楼的正前方有个牌子,牌子上面有个箭头指着左边。 我也往左边走,走了有十五分钟就到了那个酒店,我正想走进去的时候,门外的保安突然拦住我,说道:“哪来的叫花子?滚一边去!” 妈的,狗眼看人低,我在身上找了一下,找出了五级的牌子,保安看了一眼,连忙放行,还算他们识相! 我缓缓走向仓库,打开通往玫的通道,激动无比地爬下去,看到这里我实在是激动不已,因为有很多人没见过我,看到我身上破破烂烂的都奇怪 地看着我。 对此我只能说一句:“肤浅的人类!”我走向我的办公室,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我奇怪的是,他们就算觉得奇怪,也不可能一直盯着我看吧? 我看到有两个姑娘一直盯着我第胯看,我低头一看,卧槽,劳资裤子怎么破这么大一个洞,当众秀内裤! 不过我一个大男人怕啥?其实内心还是很羞涩的。我尽量放小步子,不让内裤露出来,缓缓走回办公室,突然想到黑衣人现在在干嘛呢? 我悄悄地走到她办公室门口,门是关着的,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一点声音,难道黑衣人不在?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黑衣人的声音:“有事就站在那儿说,别进来!”我偷笑了一下,换了一种低沉的声音说:“毛尔大人让我来告诉你,已经发现毛冰的魂魄,请你去和他说几句话。” 黑衣人的办公室内突然有很大的声响,好像是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看来黑衣人很激动过的样子,我连忙闪回自己的办公室。 黑衣人没有看到门外有人,大喊:“人呢!给我出来!”我再次说道:“咳!在毛冰的办公室里。”黑衣人急促地跑过来,直接踢开我的门,而我站在原地,一脸惆怅的样子。 此时我的样子跟那些孤魂野鬼没有什么两样,我故意把眼神变得很黯淡,黑衣人看到我以后颤抖了一下,说道:“你……”黑衣人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们沉默片刻,我说:“以后没有我,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别每次都让我来救你,还有你那高傲的性格也得改改,不然以后嫁不出去的。” “谁要你救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走出去一步我就弄死你,赶紧给我回来,我还要还你人情呢。”黑衣人说。 “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估计那俩黑白兄弟马上就会来了,你以为我很想走么?我也想留在这里,可是……”我叹了口气,装作很惋惜的样子。 “谁?谁敢带走你?今天你就是我罩的!待在我这儿绝对没事!”黑衣人说着说着眼圈好像有点红,我也不好意思再骗她了,毕竟这样真的很过分。 “哈哈哈,其实我没死。”我抠着鼻子说。 “啊?” 当时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这工厂在一瞬间就变成废墟,而我也是被所有的砖头压住,随后我便昏了过去。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我仿佛听到叫喊声:“毛冰!毛冰!”是猫二和黑衣人,他们两个估计正在挖石头找我呢。我想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可是却全身无法动弹,甚至连睁眼都困难。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立马并拢腿,连她都看到了,我的脸上不禁浮过一抹红晕,不过现在还是去换裤子重要。 在这里我也没裤子换,只好回到907寝室去换,我回到907寝室以后,看到杨彪他们正在喝酒,杨彪醉醺醺地说道:“冰哥走了,总感觉少了什么,你们说是不是啊?” 其他人也是酩酊大醉,我走过去拿了一条裤子就走了,这些智障居然没有看到我,不过我也不需要让他们看见了。 我回到办公室换了裤子,突然想到,我还可以去骗一下猫二啊!我悄悄走到猫二办公室门口,猫二没有关门,他此时趴在桌子上睡觉,这么没有良心? 第三百零七章一锅端 我大喊:“猫二!”猫二瞬间就惊醒了,看到我以后也是愣住了,我说:“猫二,我跟鬼差说我想回来看看你,他们允许我回来五分钟,我现在只想和你说最后几句话。” “小林!是我……害了你!”猫二说道,我说:“没事,我快要下去了,我就长话短说了……猫二,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也很崇拜你,希望你完成我们共同的计划,我会在下面看着你的,最后,我再叫你最后一声……叔叔!” “你……”猫二缓缓向我走来,我使劲挤出两滴眼泪,猫二走过来,突然脸色大变,一脚往我的屁股上踢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到墙角,一脸懵逼地看着猫二。 “装鬼也不知道弄个全套,你丫身上的一点阴气都没有,阳气倒是挺重的,哭得那么假,你这裤子是刚换的吧?骗你叔叔我,你还嫩!”猫二说。 “嘿嘿,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不装了。”我站起来整理一下衣领说道:“是不是对于我没死的消息挺震惊的?” “嗯,没死就好,本来劳资还以为你能有多大把握,劳资才把枪给你的,没想到你丫跟个愣头青似的,你以为你那破方法很管用?”猫二白了我一眼。 “无所谓啦,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我说。猫二说道:“哦对了,那帮人已经被我们找到了,一锅端!” “是么,你们把他们杀了?”我问。猫二点点头说:“卧槽必须的啊,他都要我们的命了,能不杀么?你是不知道当时萧以为你死了,直接把那伙人给大卸八块了。” “卧槽,分尸啊!”我感叹道。看来那个黑衣人大姐的确不好惹,以后还是少惹为好。猫二托着腮说:“也不知道他为啥那么激动,是不是你俩有基情?” “咳咳,屎你可以乱吃,但是话你不能乱讲。”我说。猫二说道:“噢对了,组织里有个任务榜,那上面有很多任务,你要不要考虑去接一下?” “接任务?有啥好处?”我问。猫二说:“我也是刚刚得知的,那里的任务都是玫这几年来一直没有完成的任务,如果有人能完成其中一个,那悬赏是大大滴!” “我考虑好了,接!带我去看看那个任务榜。”我说。猫二点点头,带着我走到了一个类似于体育场的地方,这里有篮球场,有乒乓球台,羽毛球场,没想到这个玫还玩体育。 “这里是给玫的成员一个放松的地方,人嘛,毕竟都会有累的时候。”猫二向我解释道。我摇摇头说:“不不不,我不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个体育场,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把任务榜放在体育场?” “这个……或许是来这里的人最多吧。”猫二边走边说,我们走到体育场的一个角落,墙上贴着一张纸,上面的确写着很多任务。 no.1:龙兽。 no.2,蛤蟆仙? no.3:傲珊仙子!等等,傲珊仙子不是有希梓么?不过这个名字上被打了一个叉叉,应该是因为有希梓已经解开了封印,所以这个任务才取消了吧? 每个任务后面都有标注,不过龙兽后面的标注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它的标注是:五灵咒。五灵咒不是我爹练的那本书么?我奇怪地问: “猫二,你知道这个五灵咒是啥不?”我问。猫二说:“咋不知道啊?二十多年前有个叫兰国兴的少年,凭着这本五灵咒打遍阴阳界无敌手!” “有那么厉害么?”我问。猫二使劲点头,我说:“那好吧,咱俩就接了这个任务吧!” “你疯了?这个可是排名第一的!你自己几斤几两的不知道啊?”猫二说。我叹了口气说道:“猫二,你刚才说的兰国兴,是我爹!” “瓦特?”猫二一脸震惊,我说:“我想拿到这本五灵咒,练好道术。我一直都不了解我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五灵咒会到那个龙兽那儿去,所以我一定要拿到五灵咒,说不定上面会有些许线索,我想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你……唉,好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想想,连玫都摆不平的任务,你一个人行么?”猫二说道。 “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劳资都在鬼门关逛了无数回了,这次肯定也死不了。”我自信地拍拍胸口。 “万一你死了呢?” “去你大爷,能不能说我点好?”我说:“带我去接任务吧。”猫二摇摇头说:“你这脾气咋就那么倔呢?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可惜,你早不知道。”我拍拍猫二的肩膀,猫二带我走到一个叫任务室的地方。 我和猫二一起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剪了个子弹头,穿着一个裤衩子在玩手机。 “嘭嘭嘭”我过去敲了敲桌子,青年问:“把你的任务卡给我,我找人帮你安排。” “噢,大哥,我是来接任务榜上的任务的。”我说。 “哪个任务?我帮你安排。”“嘿嘿,大哥,给我安排一下吧。”我说。青年拿出一张表格放在桌子上说:“把你的姓名,基本资料,还有成员编号填一下。” “成员编号?”我转头问猫二:“成员编号是啥?”猫二一拍脑门,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了,你的编号是597741。” “哦。”我低头把表格填完,然后递给青年,青年说:“你在这等一会,我叫人来做你的任务助手,但是他不帮你做任务,只是陪你去,然后简单给你介绍一下龙兽。” “嗯。”我和猫二站在原地等待,这个青年拨了一通电话,随后他招呼我们坐下,我们也开始闲聊,这个青年向我们介绍龙兽。 “龙兽,本来是魔界异军头领龙殇的宠物,后来私自盗取五灵咒而被封印在阳间,五灵咒就在它身体里面,只有杀死他才能获得五灵咒。”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我们组织想要杀死它?”我问。青年摆摆手说:“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貌似这本五灵咒对组织有很大的作用。” “组织就没有高手吗?一直都摆不平这个龙兽吗?”我问。青年皱着眉头说道:“也不是没有,如果强行去杀掉龙兽,损失肯定很惨重,到时候万一被外人趁火打劫,那么可就划不来了。” “噢!那这个龙兽到底是有多吊?”我问。青年答道:“我刚才说的龙殇,知道什么来头吗?三界第一啊!你说他的宠物能差到哪去?” “这么牛逼!那你知道龙殇的五灵咒是从哪来的吗?”我问。青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闲聊间,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着嘻哈帽遮住半张脸的男人,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为我戴上金戒指的那个人! 我激动地差点站了起来,但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我还是忍住了。这个人一进来就向我走来,他伸出手来说道:“你好,我的代号是闵。” “戾。”我伸出手来跟他握手,他看了一下我手上的戒指,糟了!暴露了!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说:“你这个戒指,和我一个朋友的很像 。” 猫二似乎察觉了其中的不对劲,连忙帮我圆场。“这个戒指是我们毛家的传家宝,真金呐!” 闵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没认出来还是装作没认出来。青年说道:“闵,就是他们要去杀龙兽,你带他们去吧。” “嗯。”闵说:“跟我来吧。”我和猫二跟着他走,他带我们走出了玫,他转头对我们说:“龙兽被封印在大兴安岭,你们要去吗?” “去!必须去!”我说:“都报名了能不去么?”闵点点头,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等等,现在?我都还没收拾好呢!”我说。闵看了我一眼,说道:“不用收拾了,我带了钱。 哇哦,去打怪兽还有别人出钱,待遇还不错。”这句话我说的很小声,猫二问:“那我们现在就去买机票?” “嗯,记得如果能活着回来的话,就把钱还我,如果没法活着回来的话,我就从你的遗物中拿去。”闵说道。 “靠,这么抠。”我说。闵二话不说就拉我们到了机场买了机票,但是起飞时间是明天晚上,我们只好先回来,我得做一下准备。 我站在办公室里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该干点啥才好。不过仔细一想,貌似我没有事情可干。 这个时候黑衣人突然进来了,我问:“有啥事?”黑衣人说:“看你慌慌张张的,你是要干什么?” “嘿,我能干什么,就是要出去一趟。”我说。黑衣人问:“去哪?”我想了一会还是不打算告诉她,我说:“出去旅游一下行不?在这里我压力太大了,去放松一下而已。” “噢。”黑衣人竟然相信了,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想着: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可做,还不如睡一觉的实在。 我刚有这个念头就睡下了,真是好奇我当时是怎么有心情睡觉的。睡了几个小时,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洗漱了一下,赶到食堂去吃饭。 吃完以后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今天晚上就要出发了,一想想还是有点激动的,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接下了这个任务,或许只是因为单纯的好奇吧。 晚上,猫二准时的来找我,我找出了自己的机票,是去往齐齐哈尔市的。我问:“听说东北那边很冷是不是真的,我要不要先准备两件棉袄?” “额,到那以后再说吧,反正不是我出钱。”猫二无所谓地说。被我瞪了一眼,到最后还不是劳资出钱。 很快闵就来找我们了,我们去了机场,我的座位正好是窗户旁边,可以看看下面的景色,不错哦。 猫二和闵坐在我的前面,我问前面的闵:“闵,大兴安岭冷不冷?” “冷。”闵说。我正想说话,有个人坐在了我旁边,我转头一看,卧槽尼玛怎么是她?黑衣人什么时候来的? “你……”我看着她说:“你丫怎么来了?”黑衣人说道:“别以为你那点话能骗到我,我早就知道你接了龙兽的任务。” “唉,好吧,既然你要跟着我也不拦你,到时候你别添乱就行了。”我说。黑衣人呼了口气歪着头问我:“你觉得我是累赘吗?” “我哪敢?只是你这我行我素的性格啊,真的不适合跟着我们。”我说。黑衣人说:“那么你觉得你自己能杀了龙兽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切,要你管?”我刚下飞机就感觉肚子有点饿,街道上还有不少卖宵夜的,我说:“我们先去吃点宵夜吧。” 第三百零八章吃宵夜 猫二表示赞同,黑衣人默认,闵也默认,所以我们四个就愉快的去吃宵夜了。我走到一个小摊子那里坐下说:“老板,来四碗……” “阳春面。”闵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少放点味精和盐。”老板楞了一下,说道:“好嘞!” “卧槽,你要阳春面我忍了,盐你都叫少放,你有病啊?”我说:“你知不知道盐内含有的钠离子是保持人体内外渗透和酸碱平衡的必须物,不吃我们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怎么去杀龙兽?” 咦?我的化学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爱吃吃,不吃拉倒,现在钱可在我身上。”闵说。我深吸了一口气,好想揍他一顿,猫二问:“闵,你不放盐,能不能来点肉?这样也好补充体力嘛。” “不行,吃宵夜的时候吃肉之类的高蛋白食品,会使尿中钙量增加,可能会患尿路结石病。而且,白菜中也含有钠离子。”闵说。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我说的。 看来这家伙化学比我好,没办法,学渣的哀愁。就当我和猫二快要认命的时候,黑衣人突然说话:“你刚才所说的情况,只有长期吃宵夜大量加肉的时候才会导致患上尿路结石病,而且,你认为一片白菜叶里面含有的钠离子有多少呢?” “好!”我使劲鼓掌,学霸遇学霸,比比谁更霸!心中为黑衣人点了三百二十个赞。闵抬头看了一下黑衣人,微笑着说:“好吧,那来四碗牛肉面怎样?” “不要,我想吃混沌。”猫二说。一听到馄饨,这也是我的最爱,我说:“我同意吃馄饨。”黑衣人无所谓,闵少数服从多数,又叫了三碗馄饨,他自己的阳春面倒是没改变。 随后我和猫二吃了个撑,为什么会撑呢?因为我和猫二都有三碗都,馄饨和阳春面,是黑衣人没吃,因为她戴着口罩,不好摘下来,所以她的阳春面和馄饨都被我和猫二分了。 吃饱了以后,我和猫二腆着肚子,跟他们找到了一个小旅馆,开了四个单人间,我洗了个澡就睡下了,这个齐齐哈尔今天不怎么冷,反而有点凉快。 不过现在也是刚刚入秋,这温度应该是十七八度,也不算冷。我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突然发现,黑衣人貌似没吃东西。 我连忙穿好衣服去楼下帮黑衣人买了一碗面,我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黑衣人打开了门。黑衣人问:“有事吗?” “刚才没吃东西,饿了吧?我给你买了碗面,你就在里面吃吧,没人会看到的。”我说。黑衣人看着我手上的面,她接过以后说道:“谢谢。” 我这才放心地走回房间里睡觉。 第二天我睡了个自然醒,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闹钟,哦哟,才十一点,还早。我刚想睡下去,一道身影突然闪过,随后压在我身上。 “草泥马还想睡?给老子起来!”猫二压在我身上大喊。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丫也是刚刚起的吧?先去把你的眼屎给搓了!” “咳咳。”猫二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那你丫也得起床,你还想不想打龙兽了?” “不睡好哪有精力打龙兽?”我说。这时闵突然走进来说:“再不起来,我们就先走了。” “嘁。”我慢悠悠地爬起来,穿好了衣服以后洗漱了一下,跟着他们走出旅馆。刚一出旅馆我就浑身打一个哆嗦,太尼玛冷了! “这特莫什么天气?”我捂着隔壁说。闵抬头看了一下天空说道:“大概七摄氏度左右,最好买几件衣服,不然待会上了山更冷。” “我赞同,所以你还不快点给钱?”我说。闵看了我一眼,掏出一张黄色的毛爷爷放在我手里。 “二十块?你他喵的确定不是在逗我?”我说。闵看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小摊子,是卖衣服的。闵说道:“那边,十块钱一件,一件毛衣加一件棉袄,差不多了。” 我黑着脸去买了两件衣服,并立马穿上。猫二只穿一件t恤,看起来一点也不冷。我问:“叔,你咋不冷呢?” “额,我皮厚。”猫二说。我突然忘了猫二是妖怪,不会冷也很正常。 闵说:“我们先去找一辆客车,出发大兴安岭山脉。”随后我们到了一个客车站,刚想去买车票的时候,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我们前面。 驾驶座冒出一个脑袋,这人戴着毛线帽 ,围着围巾,留着一个山羊胡,他说:“你们去哪,我低价送你们去。” “大兴安岭山脉。”闵说。这个司机抓抓脑袋说:“哎呀,大兴安岭山脉那么长,你们要去哪座山峰吧?” 闵拿出一张地图,在地图上指着大兴安岭山脉的中间说道:“就这里。”司机看了一眼说:“两百,不能再少了,你们坐火车去都要三百来块。” “哦,就坐你的了。”闵转身对我们说:“一切从简,我没带多少钱。” 我们三个都上了车,闵随后也跟着上来。我转头对猫二说:“叔,我这右眼皮老是跳,是不是有大灾?” “拉到吧你,你就是睡眠不足,产生眼睑震颤,所以眼皮才跳。”猫二白了我一眼,我说:“啧,我发现你们好像都很有知识的样子,为毛我就不知道这些呢?” “还能有啥,你土鳖呗!”猫二说道。我轻叹一声:“嘁。”闵拿出一支笔,在他的地图上画了几笔,然后把地图交给我,说道:“这上面有个山洞,你跟着地图找到这个山洞就行了,我先走了。” “哎哟卧槽,你还走得挺快!”我说。闵打开车门说道:“我才不会跟个傻子似的去跟你送死,我任务完成了我当然要走咯。” “靠。”我暗骂一句,闵毫不留情地坐上了车就走了,剩下我们三个在寒风中凌乱。猫二一脚给我传来骂道:“楞个锤子啊?看地图啊!” 我低下头观察 了一下地图,这个地图就是大兴安岭的地形图,闵在其中一座山峰上画了一个大圈圈,我看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在大兴安岭山脉的东边。 我计算了一下地图比例,说道:“还要朝被大约五公里就到了!”猫二说:“那咱还愣着干啥?快走呗,我们可没带食物哦!” “哦对对,快走吧。”我说。我们三个朝北偏西走着,一路上看着这美丽的景色,还能看到许多村镇,山上有些地方绿叶繁阴,有些地方白雪茫茫,等以后报完仇,就到这样的地方隐居。 哦对了,还差一个能够陪伴自己终身的伴侣,想想都幸福。哎哟我去,怎么怪恶心的,跟一个小姑娘似的,还是先别想这么远吧。 我们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这附近貌似没有人居住,就像一片原始森林一样,我问:“这里边会不会有啥猛兽啊?” “我带枪了。”黑衣人说。我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问:“你带枪?你怎么过的安检?” “这个没必要跟你说吧?现在轮到你带路。”黑衣人说。我说:“带个屁啊,分头找啊!” “底图不是在你手上么?”猫二问。我指着底图说:“这特么就是个地形图,1:500的地形图,你特么能看出个什么名堂?” “好吧,看来那个闵也不靠谱。”猫二说。黑衣人说道:“最好还是不要分头找了,我担心会有什么陷阱,还是一起找吧。” “我同意!” 我举起双手,猫二也没意见。于是我们三个在这开始找,因为我们一直都在山脚,山脚这里就是一片密林,找了半个小时也没找到。 “要不我们上山找吧?”我说。他俩点点头,我们才开始在山上找。登上山的时候,这个山峰并不高,用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半山腰了,不过这里貌似会有人来的样子,从山脚到山顶,都有一条羊肠小道。 “哎哎哎!你们看那!”猫二指着一个山洞,我们顺眼望去,那个山洞前面被杂草遮个七七八八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那个只是个普通山洞吧?”黑衣人说。我说道“这个,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我们三个都没意见,随后我们全部走过去打探情况,不过这里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太安静了,安静得除了我们踩着枯叶沙沙声,就再也听不到其它声音。 想这种山上,就算没人,好歹也应该有点鸟叫或者蛐蛐在叫吧,但是这里没有。不过随后变传来了鸟叫:“哇……哇……”这……不是乌鸦叫么? “靠!乌鸦报丧啊!看来此行不太安详啊。”猫二看着从头顶飞过的乌鸦。我说:“你管它呢?都到这了难不成你还想缩回去?” “啧,我就是说说,不过刚才的乌鸦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待会大家都小心点。”猫二说。我白了一眼猫二道:“你就迷信吧!” “去你大爷的,这特么叫迷信么?再说了你不是知道那些玩意是存在的么?”猫二说。我瞥了他一眼,弯下腰拨开杂草一看,里面都是黑乎乎的,我问:“谁带手电筒了?” 猫二说:“我带了!”我回头看他一眼问:“你丫带了手电筒,我怎么不知道呢?” “干嘛什么事都跟你说?还有我警告你一下,老子是你叔叔,怎么说话呢?”猫二转身黑衣人说:“这孩子叛逆期有点晚,太不懂事了!” 黑衣人没有说话,我接过猫二的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一下,这个山洞的洞壁附着很多青苔,大概有三四米高,也有两米到三米那么宽,山洞内很潮湿,还能看到青苔上的露水。 我回头对他们说:“这里面貌似没什么危险,咱们先进去看一下吧。”猫二和黑衣人点点头,把这些杂草全部弄开,我们三个便走了进去。 我拿着手电筒缓缓前进,这里会听到一些细微的滴水声,气氛非常的诡异。我们走了十分钟,我看到前面仿佛有些光亮,我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下,那里好像是这个山洞的尽头。 “看到前面的光了吗?”我问。猫二和黑衣人点点头,尽头离我们只有两百米远,我说:“我们先走过去看一下,待会你们都得小心点。” 我们走这两百米都用了十分钟,因为我们担心这墙壁里会不会射出箭,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事实证明我们的确想多了,很顺利的就到了尽头。 第三百零九章没有影子 我们站在山洞里观察外面,外面就是一片林子,猫二说:“是不是不是这里?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不对,有。”我说。猫二问:“哪呢?” “你看地上。”我说。猫二看了一下,黑衣人也盯着地上看,瞬间就被吓到了。不过猫二却什么都没看出来,猫二问:“哪呢?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 “你……不是透明的吧?” “废话,劳资当然不是透明的,你到底想说啥?” “你的影子呢?” 猫二低头一看,也被吓到了。没错,我们三个都没有影子!这里明明是有光的,但是却没有影子,不单是我们,前面的一切花草树木全部没有影子,看起来诡异至极。“ 你又想玩这个!我不同意!”猫二说:“你每次都把自己往危险的地方扔,你以为我们不在乎你吗?” “猫二!”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我说:“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疑问之中,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我们不敌龙兽,又有什么办法呢?答应我,让我找到真相好吗?” “你……”猫二咬着牙说:“行,但是是我去引龙兽,你要是在这死了,不值得!” “你俩不是叔侄关系吧?”黑衣人问。我点点头说:“没错,不是,我们进入玫也是有目的的,请你不要说出去好吗?” “我才没那心情管你们是什么目的,我也不会说出去。但是你们在这争这个,是都想去送死吗?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黑衣人说。 我连忙问:“你有办法?什么办法快说。”黑衣人白了我一眼,说道:“不,我没有办法,但是一定会有其它办法。” “切,等于没说。”我小声嘀咕。我说:“那我们先进去观察一下,之后再想办法ok?” “行!只要你别再用那个蠢办法,我没问题。”猫二说。黑衣人也点点头,我说:“好吧,那我们先进去找找看吧。” 随后我们三个进入这片树林,这里的树真的不是一般的高,是非常的高,最矮的树都有三十米,最高的有数百米。我抬头看了一下,这里居然也有太阳,这里面和外面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世界? 我突然发现一堆骸骨,这个骸骨张大嘴巴,看起来也很恐怖,他死的时候应该是很惊恐的才对。而这里偶尔能看到从头顶上飞过的鸟,这些鸟的羽毛都是赤红色,每只鸟都有鸡这么大。 我说:“要不我们分头找吧?”猫二看着我说:“我怎么感觉,你在故意把我们支开,然后你好在这里干什么羞羞事呢?” “滚滚滚,分开找效率快一点!”我说。猫二正想说话,没想到被黑衣人插话:“我同意分开找。” “看吧,少数服从多数。”我对猫二说。猫二看了一眼黑衣人,转过身去说:“行,分开找就分开找。” 我笑了一下说道:“嗯,既然这样那现在就分开吧,这林子那么大,小心点别迷路了。待会就在山洞集合吧。”黑衣人转身就走,猫二站在原地,我笑了一下便转身去找龙兽。 我一个人走在这片林子里面,除了我脚下的沙沙声,我还能听到另外一种声音……我背后的脚步声。看来我被人跟踪了,如果是猫二或者黑衣人还好,要是是什么妖怪的话,那就真的不好了。 我没有回头去看,只能往前走,还要假装出一副没有发现他的样子。我看到前面有一个巨大的石头,我赶忙躲在石头后面不让他继续跟踪我。 我躲在石头后面以后仔细的聆听,看看有没有脚步声。“砰,砰,砰……”这是脚步声吗?怎么听着想砸地的声音?而且这声音是从我前面传来的。 我前面是另一块大石头,我探出脑袋看看前面的情况,我擦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里是一座小山,只有二十米高,却有五十米左右长,一只巨大的。然而在山的侧面,我看到一只巨大的龙! 这只龙全身呈黑红色,有一对蝙蝠的翅膀,还有四个锋利的爪子,头有点类似于马的头,尾巴有自己身体的三分之二长。这只龙高有数十米,身体长度也有十几米的样子。 整个简直就是西方的龙! 西方的龙和中国的龙有点不一样,大家自己可以去科普一下。我看着这条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就是龙兽么?太牛逼了!我们和它打完全没有胜算啊。 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智取了,那个龙兽进了一个山洞,嘴里还叼着一只巨大的鸟,比鸵鸟还大。它进去以后,我悄悄过去侦查地形。 我围绕这个小山看了一下,这座小山前后各有一个山洞,目测应该是相通的,刚才龙兽便是从后面的洞进去的,我心中突然想出一条妙计。 既然已经发现了龙兽所在的位置,当然要折回去了,不过后面跟踪我的人我也知道是谁了,正是黑衣人,她刚才并没有看到龙兽,也没有看待龙兽是从哪个洞进去的。 我假装没有发现她,慢悠悠地走回了洞口,坐在这里等他们。半个小时以后黑衣人回来了,我问:“找到没?” 黑衣人摇摇头,这一切当然在我的预料之中。我说:“巧了!我找到了,就在那前面的一个山洞里。”我指着那座山的位置说。 黑衣人并不显得惊讶,而是很淡定的答道:“哦。”不过这里的太阳都快下山了,奇怪了,这个世界的自转速度那么快? 我们等了一个小时,此时已经是天黑了,我说:“这里天黑的怎么那么快?”虽然没了太阳光,但是月光也很明亮,最起码能看到路。 远处,一个亮光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还以为是什么妖怪,或者是龙兽的眼睛在看着我们,我站起来仔细一看,是猫二拿着手电筒回来了。 “找到没?”我问。猫二垂头丧气地说:“没找到。”我过去搂住他的肩膀,说道:“没事,我找到了。” “真的?”猫二抬起头来看着我问。我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吧。” “再等几个小时吧?现在天黑了,不方便我们行动。”黑衣人说。我看了一下月亮,说道:“再等几个小时我们就饿得没力气了,走吧。” 我带着他们走到了那坐山前面的洞口,我们蹲在草丛后面,我指着那个山洞说道:“来来来,那个龙兽就在那里面,我给你们部署一下战略……”我看着他们两个人,假装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我装作深思熟虑以后说道:“那行!你们两个一起去,我负责拿五灵咒。” “ok!”猫二说。黑衣人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我指着前面的山洞说:“你们就从那进去,记着,那条龙不是好惹的,它注意到你们以后,你们就跑,不管它追上来没有,ok?” 猫二和黑衣人同时点点头,我说:“那你们开始行动吧!”我摆摆手,他们两个全部冲过去,这俩天真孩子,接下来,该实行我自己的计划了。 我飞奔到山后面那个洞穴,毫不犹豫地就冲了进去,打开阴眼就使劲往里冲。现在勉强能看清楚五米外的东西。 我为了不让他们先看到这条龙,只好赶在他们之前,我一路狂奔,跑到洞穴的中间以后我停下脚步。 我四处看了一下,仔细一听,能听到轻微的鼾声,我顺着声源走过去,突然感觉踩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我蹲下一看,是尾巴!龙兽的尾巴! 不过这个龙兽睡得可真死,我踩到它的尾巴它也没醒来,我用力踩了一脚,它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四处寻找锋利的东西。 找到一块尖尖的石头,二话不说地朝着龙兽的眼睛那里砸过去,龙兽突然大喊一声,声音极其刺耳,我被震得头昏脑胀。 它站起来以后,用力的甩了一下头,睁着一只眼睛看我,朝我嘶吼一声,我转身就跑,哪给它攻击我的机会? 它果然追上来了,剩下的那本五灵咒,就靠他们两个人拿了。我不断地飞奔着,后面的龙兽阴魂不散,穷追不舍。我转头大喊:“大哥,听得懂人话不?” “吼!”这只龙喷出一团火焰,我被烧的屁股疼,这样一来反而跑得更快了。跑出山洞以后,我带着这只龙兽到处乱跑,能托一秒是一秒! 跑了十分钟左右,我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我想他们也应该拿到五灵咒了,我转身大吼:“墨瀛!” 一个高大的黑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墨瀛看到龙兽以后发出低沉的愤怒的声音。只见墨瀛全身变为赤红色,身体长大了好几倍。 墨瀛拿着手中的孤雪,一剑朝龙兽劈过去,龙兽喷出一道红色的火焰,墨瀛直接被弹出好几十米,它爬起来时身体都冒着烟。 “墨瀛!把剑给我!”我大吼:“快!”墨瀛居然横空变出一把石剑,没错!正是杞天剑!我接过这把剑,愣了一秒,这把剑根本就是0战斗力啊! “求你了杞天剑,现在生死攸关,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啊!”我心里默念,随后跳起来一剑朝龙兽劈过去。 龙兽抬起爪子,抓中我的胸口,而我正好也劈中它的脑袋,但是我感觉就像劈在了石头上面,手中的杞天剑竟然抖动了一下。 我倒在地上看着杞天剑说:“快解开封印啊!”龙兽抬起脚来,想要把我踩成奥利奥,一双手突然抓住我的腋窝,把我拉开了。 我躲过了它的攻击,连忙回头一看,还好有墨瀛在,不然我真的得挂了。我看着手上的杞天剑,问道:“最后一次了,ok?” 杞天剑竟然抖动了一下,我赌上我的性命,拿起杞天剑朝龙兽的喉咙刺去,龙兽喷出火焰,从杞天剑燃烧到我的手。 我刺进了龙兽的喉咙,但是刺得不太深,龙兽只是大叫了一声,翅膀朝我的身体扇来,我被打飞出十米远,而手上的杞天剑,突然剧烈的开始抖动。 我大呵一声,忍着身上的剧痛朝龙兽又是一剑劈过去,龙兽再次喷出火焰,我手上的杞天剑突然被这团火燃烧了起来! 全身带着火焰的剑,看起来真特么爽!我用剑劈在龙兽的身上,龙兽的身上直接被砍出一条伤痕,并且流出绿色的血液,伤口上还冒着烟。 龙兽想要攻击我,我连忙转身就跑,杞天剑燃烧了一分钟,火焰渐渐的变小,到最后火焰消失,我也看清了杞天剑原本的模样! 第三百一十章杞天剑觉醒 杞天剑此时已经没有了石头的封印,取而代之的是黄色的光芒,虽然光芒很微弱,但是我看着却很耀眼。 杞天剑终于觉醒了么?杞天剑的剑脊上有很多条线,在我眼中每一条都是艺术! 而剑的重量也轻了很多,比以前更灵活了。剑呈橘黄色,剑刃也锋利了许多。我大吼:“三敕!”并开启了阳眼。 我瞬间感觉体力爆棚,隔空一剑朝龙兽劈过去,一道剑气重重的打在了龙兽身上,龙兽痛苦的嚎叫一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嘴巴里的哈喇子全部掉出来。 掉在地上以后,地上居然 直接被融化出了一个大坑,这龙兽的口水还有毒!我立马退后一步,龙兽扑腾一下翅膀,朝我的身体撞来。 速度之快是我无法反应过来的,直接被撞飞十几米远,并且还在地上滚了一段距离。墨瀛拿起孤雪朝龙兽的身体砍去,然而这是没有什么用的。 龙兽转身对墨瀛大吼一声,翅膀朝墨瀛扑过去,墨瀛被扇得倒飞出去。而我缓缓地爬起来,抹掉嘴角上的血,朝龙兽吹了一声口哨。 龙兽回过头来看我,眼睛里突然射出一道激光,直接射中我的膝盖,我只是感觉膝盖传来一阵剧痛,随后双腿就没了力气,直接倒在地上。 膝盖的疼痛还在,但是我却动不了,甚至动一下膝盖就会传来我无法忍受的疼痛,我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真的太疼了。 与此同时,墨瀛也躺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看起啦也很虚弱。龙兽不屑的轻哼一声,便慢慢朝我走来。黑衣人掏出 那把手枪,闭上一只眼睛瞄准着龙兽,猫二和龙兽 扭来扭去,让黑衣人不好 瞄准。 我大喊:“猫二,跳!”猫二瞬间秒懂,腾空一跃,跳出几十米高,黑衣人趁着龙兽抬头看猫二的机会瞄准,扣动扳机,一条金黄色的弹道直击龙兽的眼睛。 “牛逼!”我给黑衣人比了一个大拇指,黑衣人说:“出去以后我再收拾你。”我向黑衣人吐了吐舌头,黑衣人白了我一眼。 龙兽大吼一声,猫二重新落回龙兽的身上,怎么说呢,猫二虽然变成了原型。块头也很大,但是相比更大的龙兽,怎么感觉猫二那么渺小。 就像一只成年的狗和一只成年的猫一样。猫二趴在龙兽的身上,一口向龙兽的脖子咬去,龙兽的脚抬起来直踩大地,龙身一震,猫二直接被 弹飞出去。 “吼!”龙兽大吼一声,冲过去抬起爪子就往猫二头上一踩,猫二被的头颅瞬间就被踩裂,我已经听到了猫二颅骨破裂的声音。 “猫二!”我大吼一声,念道:“弟子虔诚设花筵,拜请香仙李谪仙,伏劳仙童通达意,早降灵坛作诗联。” “又是你这个小娃娃。”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说道。我说:“谪仙!能否 帮我收服此兽?我必有重谢!” 李谪仙定眼一看,大吃一惊,说道:“你他喵逗我?这玩意我摆不平,就算本尊来了最多也是平手。” “如果谪仙不敌此兽,我也不想拖累谪仙,谪仙速速离去吧!”我说。李谪仙瞬间就不爽了,说道:“啥玩意?虽然我打不赢它,但是它智商低,咱们还是可以用智商碾压它的!” “那谪仙动手吧!”我说。李谪仙轻呵一声,纵身一跃,我的身体竟然如武侠剧里的轻功一样飞了起来,李谪仙横空变出一只毛笔,有我的胳膊那么长。 我的左手又突然变出一个酒葫芦,李谪仙用我的身体饮了一口酒,之后全部吐在毛笔的毛上面,大呵一声,在空中画出一道金黄色的符文。 “敕!”李谪仙大吼一声,金黄色的符文打在龙兽身上,龙兽被震退一步,转身向我喷出一团绿色的火焰。 李谪仙侧身一个轻功躲开,跳出七八米高,用我的 双腿夹住一棵树,然后继续画符。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谪仙念道。这咒语还真随便,而且还用 自己的诗…… 一道巨大的八卦图出现在龙兽的头上,龙兽翅膀一个扑腾,想要脱离这个八卦图,不想撞在八卦图上,而我居然吐出了一口血。 “日照香炉生紫烟!”八卦图放出金黄色的光芒…… “回溪碧流寂无喧!”八卦图不断的扩大,仿佛想要吃了龙兽! “疑是银河落九天!”八卦图旋转着缓缓下降…… “不可枉我李谪仙!”八卦图突然急速下降,重重地压在龙兽身上,龙兽顶不住压力,被压在了八卦图上,八卦图产生红色的火花,毫无征兆 的爆炸了! 龙兽被压在八卦图下,周围的枯叶都以这个中心往外散开,霎时间灰尘弥漫,看不清龙兽的情况。 “小子,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好自为之昂。”李谪仙说完就撤了,感觉体力瞬间就被抽空,从树上掉了下来。 迷雾中缓缓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龙兽居然还没死!它冲过来想要踩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我面前闪过。 她一剑挑中龙兽的下颚,龙兽当场就被挑翻,四脚朝天。我定眼一看,竟然是 有希梓! 有希梓转头对我说:“真不知天高地厚,想找死自己回去买敌敌畏!”有希梓的剑发出白色的光芒,一剑朝龙兽刺去。 一道尖锐的剑气刺中龙兽的喉咙,龙兽沙哑的大吼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冲到有希梓面前,翅膀拍在有希梓身上,有希梓瞬间就被拍飞出我的视线。 “哎!法克鱿!”我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龙兽恶毒地看着我,冲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胳膊,把我直接甩飞在空中,并且嘴里吐出一团火焰。 一双巨大的手把我抓回去,猫二的爪子抓住我,把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朝龙兽嘶吼一声。 龙兽不把猫二放在眼里,径直向有希梓冲过去,猫二跳在龙兽的背上,死死地咬住龙兽,龙兽不管猫二的撕咬,朝有希梓那里跑去。 “砰!”只听到一声巨响,龙兽竟然被弹出数十米远,正好落在我旁边,龙兽看到我以后朝我肚子一爪子刺来。 黑衣人在这个时候冲上来摁住龙兽的爪子,拿出她的小匕首一刀一刀的刺,龙兽使劲一甩,黑衣人被甩飞出去。撞在一颗大树上。 龙兽冲过去,想要杀了黑衣人,我瞬间就爬起来跑到黑衣人前面,举起杞天剑用尽全身力气挡住龙兽的爪子。 “快走!”我朝后面的黑衣人大喊,黑衣人却留在原地没动,这一刻,我真的撑不住了,我放开手,龙兽的爪子刺穿我的肚子,我只感觉一阵疼痛,毫无知觉的倒了下去。 “呃……”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为什么现在连呼吸都好困难?有希梓和猫二冲上来和龙兽厮打,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兰林!”黑衣人跑过来抱住我,我笑着问:“你,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对不对?” “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吧?”黑衣人流出眼泪,泣不成声:“不要,不要,你不要死!” 我抬手摸着黑衣人的脸颊,帮她擦干眼角的泪水,我虚弱地说:“刘……心……永别了……” 我闭上眼睛,我的手从黑衣人的脸上滑落下来,这次,我是真的死了…… ”兰林!“我偶尔看到几个鬼差冒出来把鬼魂 丢进悬崖,悬崖底下,我还能听到那些鬼魂的大叫声。 而桥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石门,那个石门 上有三个刺眼的大字……鬼门关! “纳尼?”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扇门,这不是地府么?劳资怎么在这?哦对,刚才好像被龙兽弄死了。 我叹了口气,问前面的哥们:“兄弟,你现在是啥心情?”这个哥们没有理我,我仔细一看,他的眼神特别呆滞,一直盯着前面看。 那扇大门前面有两个鬼差,正在给这些鬼魂做记录。很快就轮到我了,这个鬼差头也不抬的问我:“什么名字?生前是干啥的?” “兰林,生前是阴阳先生。”我说。这个鬼差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看我,问道:“你就是兰林?” “对啊怎么了?”我问。这个鬼差看了旁边的鬼差一眼,旁边的鬼差点点头,他回头看着我说:“嗯,你终于来了,来人,跟我押回去!” “哎等等等等,你们抓我干啥?”我问。鬼差没有 说话,我只感觉到后面有一双手扣住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两个鬼差此时扣住了我,搞得我不明不白的。 “等等等等,你们抓我可以,但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理由?”我问。鬼差说道:“没啥理由,只是有人叫我们带走你。” “啥?谁?”我问。鬼差没有回答我,押住我的两个鬼差把我直接带过鬼门关。我不断地问 是啥情况,他们都没有理睬我。 他们把我押到一条宽阔的路上,路旁插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黄泉路,这黄泉路和阳间的公路差不多,路的两旁长了许多红色的花,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彼岸花了吧? “大哥你叫啥名?有对象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我一路上都在和他们搭话,其中一个鬼差终于忍耐不住了,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 “哎哎哎,那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去?”我问。然后两个鬼差就 都不说话了,弄得我想现在就拍死他们。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过了这黄泉路,我们就来到了忘川河,果然和书上形容的一模一样,小河上有一座桥,桥上有一个老奶奶正在卖八宝粥。 虽然我知道那个就是奈何桥和孟婆,但是那孟婆汤为什么那么像八宝粥?这里也有很多鬼魂在排队领八宝粥,仔细一看,队伍的后面有一个鬼差,也正在记录什么东西。 但是他只是看一眼,便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了一些东西,随后那些鬼就会恢复神智,东张西望的,可是没反应过来,就会被灌下孟婆汤,不肯喝的直接被另外两个鬼差丢进河里。 瞬间灰飞烟灭! “我了个草!”我感叹道,这特么太变态了,不把鬼魂当鬼魂啊,想扔就扔。在这里还是遵守点规矩好,免得被这俩鬼差扔进去。 这两个鬼差仿佛并不惊讶,押着我继续走,我们沿着忘川河走了半个小时,便看到前面有一个类似于车站的地方,跟阳间的公交车站差不多,不过早已有一辆车在那里等候。 这辆车可不是汽车,而是……马车,而且这辆马车镶金钳银的,看起来极其奢华,而且还非常大,比一般马车大三倍,有六匹马拉。 第三百一十一章地府 这两个鬼差把我放在马车前面就走了,我问:“我在这里干啥?”他们还是没有理我,我站在原地傻乎乎的,不知道该干点啥。 “进来吧。”马车里突然传出声音,吓得我连忙退后一步问道:“你是谁?”里面的声音说:“不记得我了么?我们还见过,进来你就知道了。”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跳上马车,这个马车在这设置的不是帘子,而是一道们,正好有人高。我缓缓推门进去,看到一双白色的鞋子,我的目光慢慢网上移,这人穿着一个白色的袍子,再往上,还有个白色的帽子,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大字。 “哎哟卧槽!”我吓得打了个哆嗦,直接跳了起来,可是头却撞到马车上,我捂着头再次骂道:“卧槽。” “怎么了?我很可怕吗?”白无常问,我抬头看着白无常的脸,五官很精致,可惜差我一点点。我说:“这倒不是,只是不知道无常爷爷为什么要找我来?” “当然是有事和你谈谈。”白无常对着外面轻呵一声:“驾!”马车突然开始高速开始移动了,我一个没站稳,栽在了座位上面。 “坐稳点。”白无常说。我慢慢爬起来坐好,我发现这个马车好像不是那么颠簸,反倒很平稳。我问:“无常爷爷找我什么事?” “这里还不好说话,等回到我家我再跟你谈谈。”白无常说。我突然莫名的紧张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把头探到窗外去看看景色,此时马车已经不在忘川河边了,而是行驶到了一个树林,这里的雾挺大的,根本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我回头看了一下马车后面,瞬间就吓了一跳,这特么是马车么?为毛这马车后面有个喷气发动机?我转回来问:“无常爷爷,这后面……” “噢,不用惊讶,地府也不是那么死板,你们阳间的高科技,地府还是有能力造出来的,毕竟你们阳间的那些科学家,早晚都会来这儿。”白无常说道。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我问:“那,前面的六匹马是干啥用的啊?”白无常说:“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我半信半疑的走过去拉开门,眼前的景象差点让我吐血,这玩意要是放到阳间,一夜之间就能火。 那六匹马根本就没有在跑,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马,它们的屁股上也装了两个喷气发动机,而且脚下还踩着四个个风火轮,难怪这马车那么平稳,难怪没有人驾马,原来地府也玩高科技。白无常向我解释道。 “地府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啊!”我说:“无常爷爷,那房子的款式也是这样吗?” “嗯,这个随意,外形必须是古代楼房的样子,至于内在装修,看个人意愿,只要你有钱,无论什么风格,自己看着办。”白无常说。 “无常爷爷……” “行了,别叫我无常爷爷了,把我叫老了。你也不用那么客气,我本名谢必安,你可以叫我谢大哥,或者其它都行,别叫我爷爷了。”白无常说。 “额……这不是出于对您的尊重么?”我说。白无常转过头来对我说:“你是怕我吧?为什么怕我?” “这个嘛,你说说,阳间有哪个人想见到您嘛,而且你们地府管理制度太严了,动不动就把魂魄丢河里,所以就是……你懂的。”我说。 白无常冷冷地说:“我充其量只是一个阴差,你也不用怕我。至于你说的那件事,因为地府不比阳间,很多人知道自己死了以后,不愿意接受事实,就会大吵大闹,非常不理智,即使恐吓他们也不听,只好杀鸡儆猴,做给其他的鬼魂看,这样他们就老实了。” “可是,你们不怕鬼魂越来越少吗?到时候恐怕连来地府投胎的鬼魂都没有了吧?”我问。 白无常说道:“你想多了,如果地府的魂魄越来越少,为什么你们阳间的人却越来越多?” 我摇摇头。 “地府对这个问题,早就在几千年前就注意到了,这些鬼魂,有些被道士杀的灰飞烟灭,有些在阳间飘荡不肯回来,导致地府的魂魄越来越少,所以在地府,有个人,啧,我忘了姓名,反正他发明了造魂术,这样才能保证魂魄不会减少。”白无常说。 “造魂术?怎么造?”我问。 “很简单,就是随便找到一个魂魄,将他一分为二,这样就有两个魂魄,但是这两个魂魄都是残缺的,所以需要放在专门的地方去孕育,等两个魂魄都完全了以后,就可以直接投入轮回井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双胞胎的原因,三胞胎,四胞胎,或者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都长得很像的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白无常说。 “噢!那么人的长相就是由魂魄来决定的咯?”我问。白无常摇摇头说:“并不完全是,大部分人的长相都是由父母的基因定的,只有很小的几率会由前世的魂魄来决定。” “噢!”我点点头,原来地府还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谈话间,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古镇,这里有很多木楼,还有灯笼,可我分明看到灯笼里的不是蜡烛,是电灯泡。 地府看起来和阳间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这里显得很阴森,即使走在街道上。我看了一下,街道上的鬼和车都很少,也非常安静。 “那个,安哥,这里的鬼魂这么少么?”我问。白无常说道:“大部分都去投胎了,很少有鬼可以住在地府。” “那这里是哪里啊?”我问。白无常说:“这里,我们已经倒了阎罗城,我家马上就到了。” “阎罗城?冥界还有这么个地方啊。”我说道。白无常说道:“错了,这里不是冥界,是地府。”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白无常,地府跟冥界有区别吗?白无常解释道:“地府属于冥界,但冥界不全是地府,要知道阿修罗其实也是冥界的,如果地府是冥界,那阎罗王不就是冥王了吗?” “你还别说,我以前还真就认为冥王是阎罗王呢。”我说:“那冥王是谁?” “冥王?早在几十年前就消失了,不见踪影。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有人说他被龙殇软禁了,各种说法都有,不过冥王不在以后,冥界总有几个不知好歹的人在蠢蠢欲动。”白无常说。 “龙殇……”我问:“冥王和龙殇有什么关系吗?”白无常说:“关系是肯定有的,但是我不清楚,冥王以前偶尔会去虚境找龙殇,不过他最后一次去是二十多年前,他去了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随后……” “随后怎么样?”我问。白无常阴沉着脸没有回答,不过他却转移话题:“对了,我不是让依伏保护你吗?他去哪了?”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依伏,他帮了我很多了。”我说。白无常点点头,他看了一下窗外,说道:“马上就到我家了。” 两分钟以后马车停了下来,我过去拉开门,眼前出现了一个砖砌的极其奢华的房子,这明明是现代的三层别塑,而且这白无常也很奢华,竟然直接在屋子外面镶嵌金块。 “你们地府也有金子啊?”我问。白无常耸耸肩说:“地府和阳间是两个世界,阳间有什么,我们这都有,就比如说电,我们这也可以水力发电,火力发电,原理都是一样的。” “噢,那就是两个平行世界咯?”我问。白无常说:“一半是,一半不是,毕竟两个世界还是有交往的。” 白无常带我走进了他家,他家里装修得更是奢华,我问:“安哥,你这房子也不像古代的房子啊,这分明就是现代的别塑。” “噢,因为我有现代房屋建造资格。”白无常说。我问:“什么鬼?你们地府还真奇怪。现代房屋建造资格?”我说完呵呵一下。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个白无常是多有钱啊?这里面被装修的金光灿灿的,吊灯,沙发,茶几,其它东西总是要镶嵌几颗黄金,还有扫把上面还钳着一颗宝石。 好想过去拿一颗……我小声嘀咕道。白无常说:“只要你帮我找到光阳……” “我我我知道光阳。” “先听我说完。”白无常说道:“你帮我找到光阳以后,让他改变魔翎的计划,或者直接让他来地府找我。” “就这么简单?”我问。虽然我不敢说白无常是什么坏人,但是绝对也不是好人,活了几千年的老鬼,套路能不深么? “当然不是。”白无常向我坦白,我问:“那,还有什么事情?” “找到唐辉,让他交出弑血魔丹,你拿到他的弑血魔丹以后,我会抽空来拿走。”白无常说,不过我看到他阴险地笑了一下,他又在玩什么套路? “答不答应?”白无常歪着头看着我。我低下头:“这……”白无常见我很犹豫,便大喊: “来人,送兰林去投胎,投畜生道!” “别别别,我答应就是了。”我连忙说道。这白无常分明就是威胁我,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嗯……很好,待会我就送你去投胎。”白无常靠在沙发上,一脸满足地说:“要不要看电视?” 地府的电视台?我还是很好奇地府能拍啥电视的,我说:“行,我看一下。” 白无常拿出一个遥控板,打开他家电视以后我看了一会,发现全都是什么黑白无常传奇,白无常打孙悟空那些事,这不是颠覆历史么? “那个,安哥,孙悟空当初是真的来过地府么?”我问。白无常说:“来过啊,那个妖猴在地府闹腾了一下,他以为地府的人好欺负,差点被活捉,可惜他跑了。” “还,还真有猴哥这号人物啊,不过我记得西游记里面,猴哥明明把阎王爷都给打趴了呀。”我说。 “那个是小说,小说能信么?不过那猴子实力也不赖,最后闹得个两败俱伤,他就跑到老释那里去当佛了。”白无常说。 “啥,老释是谁啊?”我问。白无常说:“老释就是释迦牟尼啊,你们说的如来佛主。” “老白!”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突然传来,我转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袍子,戴着黑色高帽子的人走进来,白无常看都不看地说:“老黑,又有什么事。” 这个人大概就是黑无常了,因为他帽子上也有四个字……天下太平!我仔细打量黑无常,黑无常的脸的确很黑,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一种豪爽的气质,身高一米七左右,有点微胖。 第三百一十二章巨大的怪兽 黑无常看到我以后用一种东北口气说话:“嘛玩意?这小子谁啊?老白,你怎么又带陌生人回家呢?” “我说你有病吧?以前怎么没见你话那么多,去了一趟魔界还给你整成话唠了?”白无常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说:“这个就是兰林。” 黑无常听到我的名字以后,连忙坐到我旁边,捏着我的脸使劲往外扯,说道:“哎哟喂,这就是兰林啊,长得很像你爸爸嘛。” 我发誓,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肯定弄死他。我还是笑呵呵地说:“呵呵,黑无常爷爷好。” “哎,乖孙子!”黑无常溺爱地摸着我的头,哎哟卧槽,说你胖你还给我喘了,老子刀呢?我要劈死这孙子。 “老黑,我觉得你还是客气点好,不然等他以后变强了,第一个就回来削你。”白无常说。黑无常继续抚摸着我的头,笑眯眯地说道:“怕啥,你看我俩关系多好。” 呵呵,好你妹! 这黑无常是跟谁都自来熟么?尽管很不爽他,可我还是很尊敬地说:“那个,黑无常……爷爷!我爸来过地府是么?” “没,不过我倒是见过他。”黑无常说道。我正想说话。黑无常突然问:“有没有女朋友?” 我摇摇头,黑无常突然跟我唠嗑,就像两个好朋友在聊天一样,他问一句我答一句,聊的不过都是一些无聊的问题。 “吼!”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吼叫,听起来如同猛兽的声音,白无常锁紧眉头,黑无常闻声赶去,我也站跑过去看一下外面的状况。 白无常的家前面是一个院子,院子前是一条马路,一直巨大的怪兽就站在马路上嘶吼,到处乱冲乱撞,它冲进了隔壁一家别塑的院子,黑无常大喊:“畜生!敢进老子家里!” 原来黑无常就住在旁边,黑无常轻轻一跳,就跳出十几米远,正好跳在那个怪兽前面。 这怪兽长着牛头和牛角,鼻子里冒出白气,全身披着黑色的毛发,看起来真的如同阳间的牛,不过这怪兽却有四只牛角,个头也比一般的牛大了足足三倍。 “是獓狠,这畜生怎么会来地府?”白无常奇怪的问。再来看看黑无常的情况,黑无常拿出一把长长的镰刀,就像西方死神拿的那个一样。 黑无常举起镰刀,直劈獓狠的胳膊,獓狠是一种上古十大凶兽之一,性格残暴,最喜欢吃人,又叫犬因,也叫獓因,不过它最后好像是被封印在蓬莱仙岛里了。这我也是后来擦知道的。 獓狠大吼一声,后脚一蹬,冲上来用牛角顶黑无常,黑无常抬手一挡,竟然还是被撞飞十几米远,撞在了他自己家的墙上。 “老白,还不来帮忙,这畜生力气大的很!”黑无常对白无常说。白无常调侃道:“噢?老黑,你不是以为自己力气大么,今天我就看看你力气有多大,” 黑无常大骂一句便和獓狠继续撕打,白无常则站在原地看戏,这獓狠和龙兽一样,反应虽然迟钝,可是它耐打,而且攻击力强大,你怎么打它都打不死,它要是摸你一下就是重伤。獓狠后脚一蹬,又顶了一次黑无常的肺,黑无常招架不住,到飞出去躺在地上,只见獓狠跑到黑无常旁边,张大嘴巴想要吃了黑无常。 “畜生!”白无常大吼一声,手里变出一把胳膊粗的铁链,白无常纵身一跃,跳在半空中时把铁链甩出去,真好套中獓狠的脖子,铁链最前端有个锋利的钩子,这个钩子全部插进獓狠的脖子里。 “吼!”獓狠转过身来看白无常,白无常向后退一步,死死地拉住铁链,獓狠冲过去又想顶白无常,我连忙跑过去,拿起黑无常手上的镰刀,大呵一声便冲过去。 不过这镰刀还真重,最起码有四十斤的样子,我扛着镰刀,一刀刺进獓狠的屁股里,獓狠转身愤怒的看着我,它的眸变为赤红色,后脚抬起来就往我肚子上踹。 我被踹飞十几米,撞到了黑无常家门口的柱子,倒在黑无常旁边。“小子,不行就别上去送死。”黑无常躺在地上说。 “呼。”我长呼一口气,慢慢地爬起来,只见白无常也不好受,高白的帽子散落出几缕头发,白无常挥动铁链,铁链打在獓狠的脸上,然而这并没有对獓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我身旁的黑无常慢慢爬起来,喘着粗气的他大吼:“老白,阴阳双星!”白无常显得比较震惊,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黑无常一个健步冲上去,站在獓狠的后面,居然开始掐指念诀。白无常也闭上眼睛开始念咒语,獓狠的脚下缓缓出现一个黑洞,仿佛要吃了獓狠一样。 獓狠正在不断的下沉,等獓狠反应过来以后,突然使劲的挣扎,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獓狠不断的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掉不下去。 黑白无常急了,他们使劲踏脚一步,念咒语的声音更响亮了。黑洞内伸出几十条锁链,把獓狠栓的死死的,獓狠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自己慢慢下陷。 ”吼!”獓狠怒吼一声,这声响几乎要把我们的耳朵震聋,只见拴住它的铁链一点一点的裂开,到最后竟然全部断了。 “墨瀛!”我大喊一声,也不知道墨瀛会不会出现在地府,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缓缓出现,我大喊:“墨瀛!灭了它!” 墨瀛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眶里仿佛泛着泪光,我大喊:“别发愣啊!去干它啊!”墨瀛酸着鼻子点点头,拿起手中的孤雪就冲上去。 墨瀛跳过去直劈獓狠的头,獓狠轻轻歪一下头,用头上的牛角挡住了,墨瀛跟它怼着干,往死里劈,可是它的牛角坚硬度我还是可以脑补的,墨瀛这样子根本不可能劈断。 我掐住手指,念道:“一敕不降,道灭于无!” 我往前踏一步继续念道:“二敕不降,道绝于仙!” 我再往前踏一步大呵:“三敕不降,斩首献天!” 一道蓝色的闪电突然劈在獓狠的身上,獓狠瞬间就瘫软地趴在地上,而我也躺在地上,感觉快要形神俱灭了呢。 “傻子,你自己都是鬼魂,怎么用这么强大的道术?”白无常骂道,我喘息着对白无常说:“快用你的黑洞神功把它收了吧。” 黑无常和白无常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念刚才的咒语,獓狠的脚下出现一张太极图,这个太极图正在慢慢的旋转,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獓狠趴在地上缓缓被吸进太极图内。 獓狠几次都想爬起来,却被强大的吸力吸住,看来这次獓狠是必死无疑了。太极图缓缓缩小,獓狠被挤得痛苦难耐,我甚至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太极图浓缩成一个类似于精灵球的东西,只不过那个精灵球上画着一个太极,这个精灵球弹起来掉落在白无常的手里。 “畜生!我还怕收不了你?”白无常拿着精灵球说。黑无常走过来把我扶起来,问:“乖孙,没事吧?” “……”我看着黑无常,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我摇摇头,示意没有大碍。墨瀛和黑无常搀扶我回到白无常的家里。 我们四个坐在 沙发上,黑无常还是赤裸着上半身,他甩了甩散落出来的头发,骂道:“娘希匹的,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地府?老白你咋不直接弄死它呢?” “我可不敢,我还要把它交还到蓬莱仙岛呢,再说了,我想杀也杀不掉。”白无常说。 “那个,安哥,救哥,我一直好奇你俩在地府的地位有多高啊?”我问。白无常淡淡地说:“没多高,就比十殿君王低两个档次而已。” “不明觉厉。”我说。白无常向我招招手,说道:“兰林,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我站起来跟着白无常走到二楼的一个卧室里,白无常说道:“你这次还阳可能会不太顺利。” “为毛?”我问。白无常说道:“这次的獓狠,八成是对付你的。”我不可思议得看着白无常手上的精灵球,这怎么可能…… “不用惊讶了,你的确比一般人特殊了很多,然而你没有注意到为什么你会这么特殊。”白无常说。 “那……是谁又要针对我?”我低下头问。白无常笑了一下:“我这么和你说吧,他们把獓狠放进地府,就是不想让你成功还阳,即使你继续还阳,他们也会百般阻挠。” “想让我死的人,难道是明伦教?”我说。白无常摇摇头说:“不可能,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巴不得你赶紧还阳。” “是么?明伦教有那么好心么?”我说。白无常看着我,良久,他才说出一句话:“你所认为的,不一定就是最终的答案。”白无常把我扶到床上躺着,说道:“这就是你用道术的后果,这几天你可能无法还阳了,等你康复的时候再还阳吧。” “好吧!”我躺在床上,捂着心脏说:“安哥,我有点渴。”白无常一皱眉头,我问:“怎么了?” “傻子,鬼魂怎么可能会感觉到渴?”白无常说。我问:“那我为什么能感觉到?” “可能是你有魂飞魄散的危险,心痛和口渴只是前兆,所以你现在更要好好休养,魂魄本来就很脆弱,现在你也不能再受什么外界的刺激了。”白无常说道。 “安哥,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我问。白无常愣了一下,问道:“我对你好吗?嗯……我只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着想,你死了我也不会好到哪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总是和所有人都有关联 似的,我只是一个被逐出师门的狼狈的道士,我不曾记得我和谁有过恩怨……”我抱住脑袋,这一切为什么都偏偏降临在我身上?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想太多,待会要是不小心魂飞魄散了,我可担不起。”白无常说完转身就要走了,走到门口时他留下一句话:“你跟别人不一样,在你出生之前,这一切早就被注定好了。” 我扶着额头,额头上流出了汗,虽然我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征兆,但是我知道这一定不是好事。 几天后,我的伤已经痊愈了,墨瀛还有黑白无常这几天一直在照顾我,小时候听到黑白无常的大名都会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又有谁曾想过,被世人称之为勾魂使者的可怕生物又有和蔼可亲的一面? 第三百一十三章还魂林 以前听说过白无常是有着一个长长的舌头,看起来很吓人,后来我问白无常这是什么原因,白无常说那是以前吓阳间的人的时候故意做出来的。 后来阳间的人们便一传十,十传百,因为白无常的原因,黑无常也不能幸免,大家都想着:贼的兄弟能是好东西么?于是黑无常也被人黑化了。 据黑无常给我透露的小道消息,其实白无常以前就是个逗比,后来受了很大的刺激,才变成现在这样冷冰冰的样子。 白无常呢,长得也是真帅,脸又白,五官精致,我好几次都拿他跟我比较,咳咳,每次比较的结果都是他略输一筹。 这一天白无常走进这间卧室,白无常说道:“走吧,现在就可以去还阳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知道了,走吧。”马上就要还阳了,我的热血突然沸腾了起来,我问:“安哥,咱们要怎么还阳啊?” “老方法,走还魂路啊。”白无常说:“还魂路你应该清楚吧?我也懒得多说了,你待会自己走吧。” 还魂路我知道,就是一条地府通往阳间的路,这条路是专门用来还阳的,但是这还魂路是怎么来的,我还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地府原来是没有这条路的。 我和白无常坐着这辆喷气式马车出了阎罗城,来到一片阴森森的树林,白无常说:“这片就是还魂林,前面就是还魂路,还魂路的规矩你知道吧?” “知道,不能回头。”我拍拍胸口说。走还魂路的人,打死也不能回头,回头就要被打死。 相传还魂路中有无数只冤魂,他们会给还阳的人设置各种障碍引诱他们回头,最致命的还是幻术,很多人经不起诱惑就回头了,然后就成为他们的一员了。 “嗯,知道就好。”白无常说道:“还魂路很长,我就帮你一把,我送你一匹我的喷气式宝马,这个跑得快,你也就可以更快的还阳。” “谢谢安哥。”我给白无常鞠了个躬,白无常说:“千万不能回头,一定不能!” “知道了!”我说。白无常卸下一匹宝马给我,我坐了上去,甩了一下我飘逸的刘海,然后画面就静止了,我坐在宝马上一动不动。 “走啊,你怎么不走?”白无常问我,我吞了一口唾沫,问:“那个安哥,这玩意要怎么发动啊?” “噢,这是声控宝马,你只要说一声‘驾’就行了。”白无常说。我嗯了一声,然后……然后画面再次静止了。 “你怎么还不走?”白无常问。我回头说:“其实还是有点舍不得你,你还要嘱咐我什么,一次说完吧!” “神经病啊,你要走快走,不走别坐我的马。”白无常不耐烦地说。我连忙说道:“走走走,我这就走。” 我坐在马路上望着还魂路,这条还魂路两边全都是树,宽度大概有五米宽的样子,我大呵一声:“驾!” 宝马的屁股后面露出两个洞,喷出两团高温火焰,我就以极快的速度闯进了还魂路。 刚一进去还没多久,我周围的场景突然变了,一大堆比基尼美女在我面前脱衣服,我托着腮看着这无聊的幻术,真当我在有希梓那里是白训练那么久的么? 随后还有各种奇怪的幻术,有一次,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他朝我挥挥手,说道:“孩子!我是你爸爸啊!” 虽然我知道这是幻术,不过我还是想看看幻术中的我爸长啥样,但是那张脸,跟特么打了马赛克似的,根本看不清。 等我离他越近,他的脸逐渐清晰了起来,不过还是看不清,等我到他旁边的时候,他脸上的马赛克才渐渐消除,我斜眼看了一下他的侧脸,但是这匹马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没看清。 “兰林,你等一下,我还有事情和你说。”身后传来白无常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扭头过去,扭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又连忙扭回来,差点中计了雾草。 我突然看到对面有白色的光芒,那里应该就是还魂路的尽头了,只要走进那光里,我应该就算还阳成功了。 那道光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正当我进入那道光的时候,强大的光让我睁不开眼睛,周围全都是白色,我只是感觉脑袋很涨,随后便昏迷了。嗯!这句话很暖心。 刘心在为我哭吗?我不禁想起自己对刘心的感觉,不清不楚的。她隐藏身份和我相处的那段时光,也莫名的兴奋。 但是想起自己来到玫的目的,更是莫名的心痛!我爱上刘心了吗?可是……她是玫的大小姐,难道我要把她爹宰了吗? “大小姐!他已经死了,说不定早就喝了孟婆汤去投胎了!”这个男人真让人讨嫌,劳资就躺在这,你竟敢我面前咒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先揍他一顿。 “心。”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刘心应声说道:“爸,他没死,再等一会,他肯定会醒来的。” “唉,心,我知道你是喜欢上这小子了,可是他已经死了,还是早点入土为安好啊!”刘心他爹说道。 其实我还是想睁眼看看刘心他爹长什么样子的。我听到刘心那不甘心的声音:“不,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刘心已经哭到失声了,刘心他爹在一旁叹气。不知道刘心他爹说了什么,接下来我便听到刘心大喊:“不!他没死!你们不要埋了他!” 刘心似乎被拉开了,而我被一双有力的手抬起来,这人似乎要把我装进一个尸体袋,难道连个棺材都没有么? 呸!劳资还没死,放开我你个畜生!完了,再不醒来就要被活埋了,那劳资不是白复活了么? 刘心挣脱那些人的束缚,跑到我旁边,把我的头抱起来大喊:“你快点醒来!快啊!”刘心哭得很伤心,我也莫名的为她心痛起来。 千万不能被活埋,为了刘心,为了兄弟,为了我自己!我用尽全力长呼一口气,不过刘心并没有感觉到我在呼吸。 我想动动手指,奈何全身无力。刘心在疯狂的摇晃我,抱着我的头失声痛哭:“你快醒来啊!快醒来!”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发出如蚊子般小声的声音:“我这就醒给你看。”刘心愣住了,她把耳朵凑到我嘴唇旁边,她的声音都颤抖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看来她以为她自己听错了,我便又说了一句:“我说……我这就醒给你看!” 我缓缓睁开眼睛,刘心全身颤抖地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她用手捂住脸,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孩子,触动我的心弦。 接下来,我被抬到一个舒适的房间静养,因为我浑身没有力气,没法吃东西,他们便给我注射葡萄糖。 我感觉到了疲惫,真的很累,我便闭上眼睛睡了一觉。 当我醒来时,看到周围有很多人,刘心和刘语,还有华云东,猫二,光阳,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毛冰!”刘语看到我醒来以后直接扑上来抱住我,我被压的喘不过气,便咳嗽起来。 “咳咳……”刘心看到我被压的咳嗽起来,连忙又站回去。 “毛冰。”那个陌生的男人说:“我是刘心的父亲,我叫刘寅,我听闻你多次救小女,大恩不言谢。既然你也是玫的人,那我便提拔你做三级,你看如何?” “那个……谢了。”我本来应该是拒绝的,但是想想我来这的目的,还是厚着脸皮同意了。 “嗯。”刘寅看了看手表,说道:“我还有事,失陪了。”刘寅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我的目光转移到刘心的脸上,我流露出银弹的笑容。 刘心转过头去,假装没有发现我在看她。我说:“大家都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躺一会。” 我看到光阳,突然想起白无常交代我的事情,我叫住光阳,光阳回过头来问我什么事,我说:“安哥交代我来转告你,让你改变魔翎的计划。” “你回去跟他说,这没得商量,不能改。”光阳说完就走了,我白了他一眼,纱布才会回去呢! 不答应算了,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还剩那个唐辉的弑血魔丹,真是烦人,也不知道唐辉会不会给我,现在也找不到唐辉啊。 其他人纷纷出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猫二突然推门而入,他走过来坐在旁边,给我削了一个苹果。 他一句话也没说,我接过他的苹果,问:“你,是有什么事吗?”猫二沉默不语,只是呆滞的盯着地上。 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话:“小林,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有能力报仇了,你会忍心下手吗?” “这……”我霎时间无言以对,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想过,可是终究没有答案。猫二说道:“你一定是爱上了大小姐了吧?” “或许吧。”我说。猫二笑了一下:“别做梦了,别看你这次救了大小姐,你要知道大小姐是因为你才去大兴安岭的,说句不好听的,他升你为三级,只不过是表面上报答你一下,他现在不但对你没有好感,反而是反感,你肯定不会受到重用了。” “好吧,那我便努力争取他的好感。”我说。猫二长叹一口气,说道:“你傻吗?你要杀他!你何时才能不那么优柔寡断?” “我……” “没事,你不用自责,我在这摸爬滚打几年,我也很累了,你涉世未深,如果要继续走这条路,将来肯定会更累。”猫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想放弃了,我不怪你,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 “猫二,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一定会慎重考虑的,即使……没有办法报仇,我也不会背叛你们。”我说。 “没事,就算你成了玫的乘龙快婿,我也不会怪你,或许当初,就不该让你走上这条路……哦对了,胡小松他们已经回来了,恢复了以后去看看他们吧,但是不要让别人知道。” “嗯!”我正在病房里乱舞,身后突然传来光阳的声音:“戾。”我连忙回头一看,刚才好像有损形象了,我连忙整理一下衣领,尴尬地咳嗽两声。 “咳咳,什么事?”我问。光阳说:“我们坐下谈。” 我们坐下来以后,光阳问:“你是不是喜欢大小姐?”我愣征了一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此刻内心在纠结什么,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解决一切,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光阳问。 第三百一十四章心服口服 “你拿什么保证?”我问。光阳说:“我只要告诉你一件事,便可以打消掉你的顾虑。”我皱着眉头,不知道这个光阳又在玩什么花招。 “你说。” 光阳说道:“明轮教,和刘寅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我听到以后大吃一惊,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轮教的确是狼族,也是玫,但是玫不是明轮教。我这么和你说,其实在玫,有两股势力,一股是刘寅的势力,另一股是副帮主牟强的势力。” “然后呢?”我问。光阳继续说道:“而牟强的那股势力,组成了明轮教,或者说,狼族。所以如果你想报仇,根本不关刘寅的事,你只用杀了牟强就行。” “当真?”我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光阳点点头,这样一来我就不用那么徘徊了,不过我却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问:“你是哪股势力的?” “我?我是明轮教的。”光阳说。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放心吧,我是来找你合作的,至于你的事情,我是整个明轮教唯一知道的人,我来找你合作当然会有诚意,我不会说出去,就看你的意思了。”光阳说道。 “你说说,找我什么事情?”我还是很防范这个光阳的,我对明轮教的人都没有好感。 “咳,其实我只是欣赏你的才能,想让你祝我一臂之力,帮我完成我的计划……” “停停停,我凭什么要帮你完成你的计划?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鬼知道你们是不是给我下套呢。”我说。 光阳始终保持着微笑:“兰林,恕我直言,你的实力根本就配不上你现在的等级。刘寅在内心里还是看不起你的,你不了解刘寅,他是一个追求利益的人,如果你想娶他女儿,你给不了他任何利益,你想他会答应你吗?” “难道他用自己的女儿换取利益吗?”我愤怒地问。光阳说:“这算什么?你不但要给他足够的利益,当然还要有实力,要是你没办法保护他的女儿,他又凭什么答应你。仔细想想,哪位父亲不是这样想的呢?” “也对,呼。”我长呼一口气,其实仔细想想,我真的配不上刘心,我的确没有能力保护她,也不可能给她幸福的生活,我不禁低下头,默默地叹气。 “怎么?这样就放弃了吗?难道你就不想争取吗?”光阳问。我抬起头来看着光阳,说道:“我能怎么争取呢?” “很简单,你若是一个有野心有勇气的人,我相信你能够让刘寅对你心服口服。”光阳说:“我的计划,就是先帮你铲除牟强,然后培养你,让你有足够的实力,等你娶到大小姐以后,你还要帮我完成我的计划。” “听起来很简单,可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忽悠我?你继续说我听着。”我重新坐回坐位,拖着腮听着光阳说。 “我的计划,我叫它毁灭计划。你现在一个字也不要说,不要插嘴,听我说完……” “曾经我以为我看淡了世俗的事情,却唯独有一个人放不下,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为人很正直,虽然我们不是同类,但是却是忘年交。” “有一天,他找到我了,他想拜托我一件事,我答应了,那一次我是最后一次见他了……于是我为了帮他完成他的遗愿,详细的拟订了毁灭计划,我等了二十多年了,我想要,在不久的将来完成这计划。” 光阳也说完了,我看着他,过了很久我才说话:“虽不明,但觉厉。你直接告诉我,如果我加入你的计划,我能获得什么,你能有什么利益?还有你最终的目的。” “如果计划完成了,你能获得爱情,也将被世人仰视。我今天把话说清了,其实毁灭计划的最终目的就是一统三界!” “……”我问:“哪三界?” “神界,人界,冥界。” “神经病吧你?”我直接站起来骂道:“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一统三界你丫逗我呢?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劝你最好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你这思想不太正常啊!” “看来我还是说的太早了,你现在还没办法理解。但是等你有一天,真正的感到无助了,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我会帮你完成一切。另外,请不要把我们的对话说出去好吗?” 我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问:“你在明轮教里是什么身份?” “我?我是明轮教的副教主。”光阳说。我走出病房给他回一句话:“你真是奇怪,竟然找我杀自己的老大,你这么做,让我感觉,你就像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光阳笑道:“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我刚才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瞎掰的,如果你想得到爱情,必先让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当你对一切都失望的时候,请一定要来找我。” “行行行。”我走出病房以后,突然忘记自己出来要干啥了,我站在原地仔细回想,光阳也走了出来,说道:“你是想找人给你办出院手续吧?” “噢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我看着光阳说:“快去给我办一下吧。”我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有神经病我不和你说话。”光阳只是笑了一下,带我坐上了一辆白色的轿车里。 光阳坐在驾驶座上说:“我和你谈的事情,你或许真的应该考虑一下,没有我的帮助,你自己很难杀掉牟强,也不能让刘寅把他女儿嫁给你。” “切。”我拖着腮看着车窗外,光阳见我不想理他,便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谈吧,你现在是想回玫还是先回去看看胡小松他们?” “先回我家吧。”我说。虽然我的身份已经被光阳看穿了,但是却谜一般的从容,好像我很相信他不会说出去似的,不过他到底会不会说出去我就无法确定了。 光阳把车开到我家楼下,给了我一张黑色的符,说道:“这张符可以帮你恢复原来的相貌,但是只有十分钟,你不能在这逗留太久,去吧。” 我接过符,问:“怎么发动?”光阳是:“你平常怎么发动符咒就怎么发动。” 我把符贴在额头上,念道:“急急如律令!”脸上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照了一下镜子,没想到已经恢复了我原来的样子。 “哦对了,五灵咒,给你。”光阳丢出一本书来,这本书的封面已经泛黄到看不清上面的字了,而且还是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看起来就是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我打开一看,上面全部是奇怪的文字,跟甲骨文似的,我问:“这什么鸟语啊?看都看不懂。” “呵呵,当年你爸还不是花了几个月才弄懂的?他的天赋比你强多了,我看你得需要几年才能看懂。”光阳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这就叫x眼看人低。我把五灵咒揣好,走到楼上去。好久没见胡小松了,奇怪的是我并不激动。 反而有点不想看到胡小松他们,更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虽说我的样貌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总感觉身上已经有些地方改变了。 我走到家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一团灰尘扑面而来,我连忙捂住鼻子,这群孙子在家干啥呢。 “妈的,也不知道小兰死哪去了,家里灰尘怎么那么多?”胡小松抱怨道。 我看到他们正在搞大扫除,默默地咳嗽了两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他们脸上既有疑惑也有震惊。 “你死哪去了?”胡小松问。我道:“咳咳,其实也没去哪,就是……就是拿着钱,出去旅游去了,对,就是去旅游了。” “那你还挺悠闲哈。”胡小松大声呵斥:“还不来帮我们打扫卫生?”我笑了一下,走过去接过胡小松的扫把开始打扫。 我问:“白金星那个老家伙呢?”胡小松和林烨对视笑了一下,我问:“你俩笑啥?” “咳咳,没啥,你打扫你的卫生就行。”胡小松说道。我“切”了一下,继续扫地,我小声嘀咕道:“这俩肯定有py交易。” 算了,反正白金星在不在也不关我的事,要说我对白金星到底有没有感情,我可以很明确的说:丝毫没有。 我一个大老爷们干嘛对一个糟老头有感情?他走了最多也就是少一个碗一双筷子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白金星突然推门而入,给我看的一阵蛋疼,这孙子原来没走。不过胡小松和林烨却突然跑过去给他捶背。 “哎哟卧槽,你俩干啥呢?”我问。白金星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说:“没啥,他俩已经是我的小弟了,你以后,要是再敢那么嚣张,我就把你……” “切!”虽然对这件事情很震惊,但是这关我什么事?白金星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说道:“十分钟快到了,你注意一下。” 我一开始以为他不是在跟我说话,后来发现没人答应,我抬头望着他,正好他也在看我,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白金星微笑了一下,我才猛然发现,他说的十分钟,是我变回来的期限么?我说道:“死老头!到我卧室里来一下。” 白金星很懒散的站了起来,我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强把他拉进我的卧室。 “年轻人不要太冲动,要尊老爱幼懂不懂?”白金星整理了一下衣领,我问:“你特么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只是在帮你,胡小松和林烨都知道我是谁,有本事你问他们去!”白金星挺着胸口说。 “别跟我绕圈子,你到底是谁?”我问。白金星说道:“你先别管我是谁,你要是把态度放好点,我可以帮你练五灵咒!” “呵呵,你以为我有多稀罕?”我道:“你最好别跟我扯东扯西的,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噢!不不不不,这种话呢,是强者用来示威的,弱者说出来……”白金星凑到我耳边说:“不过是用来装逼的,而你,就属于后者。” “别逼我。”我握紧拳头,几乎全身都在颤抖。白金星退回去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是毁灭计划的一员,你要是加入毁灭计划,我便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想得美!” “噜噜噜噜,还有一分钟,现在出去还来得及。”白金星看着手表说道。我说:“你若是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你!” 第三百一十五章毁灭计划的一员 “三十九,三十八,三十七……”白金星看着表倒计时,我缓缓退出房门,胡小松问:“你去哪?” “出去上厕所。”我说道。 “家里不是有吗?” “堵了!” 我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心脏一阵剧痛,我脸上的骨骼也在慢慢变形,为毛变回来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却那么痛? 我一个没站稳,从楼梯上滚下去,滚得我浑身都疼。胡小松听到那么大动静,连忙跑出来问:“小兰你怎么了?”说完便下楼来找我。 我忍着剧痛爬起来,连忙跑到一楼楼梯后面的一个仓库里躲着,我听到胡小松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到近,胡小松自言自语道:“这孙子跑哪去了?” 说完便上楼去了。光阳看到我痛苦不堪,便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说道:“这个药能缓解你身上的疼痛,先吃下去吧。” 我大吼:“他既然是毁灭计划的一员,那么他早就开始被你安排来接近我了,如果我没记错,那时候我们还没见过吧?” “不错!”光阳拍拍手说道:“我的确很早以前就开始注意你,其实呢,我的计划,没有你是办不成的。” “呵呵。怪不得我是你第一对付的对象呢。”我说道。光阳张开嘴,却欲言又止,他说:“我现在不必解释太多,反正,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滚犊子!”我说:“先送我回去。” 光阳笑了一下便开始开车了,我坐在副驾驶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光阳停下了车,说道:“好了,到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开门下车,看到一个酒吧,我问:“这又是哪个秘密通道吧?”光阳笑而不语,带我走进了这个酒吧。 酒吧里面一大堆人在疯玩,音箱吵的我想砸了它,我摇晃了一下脑袋,和光阳走进了一个角落,这个角落四周都被墙挡住了,唯一的一个很窄的入口都被放置了一块指示牌:闲人免进。 这个角落里有个盖子,打开以后,不出我的所料,是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我和光阳慢慢地爬下去,下去以后我扫视了一下四周。 这里有很多奇怪的生物被装在透明的罐子里面,有些是人首兽身,有些是青蛙,却长着狗尾巴,还有狗鼻子。有些小白鼠缺胳膊断腿的,还有蛇长着四只腿,看起来像那些小白鼠的腿,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 “看到了吗?这就是刘寅的实验室,他知道我们会邪术,所以想用其它办法来保住自己的地位,他的办法就是制造所谓的生化生物。”光阳说。 “生化生物?那不就是丧尸吗?”我问。光阳说:“差不多,不过他要制造的,是既有智慧又有力量,而且很忠心的那种生物。” “那我知道了,狗!绝对符合他的要求。”我说。 光阳说道:“说到狗,其实一开始,刘寅还有点觉悟,只是用动物做实验,但是随着我们的实力逐渐扩大,他开始急了,近些年已经开始用人做实验了。” “那么凶残?虽然很震惊,可是管我吊事?”我悠哉悠哉的走着。光阳说道:“是啊,的确不关你的事,要是你看到他用人体实验的地方,我相信你就不会那么说了。” “切。”我给他比一个中指,我问:“我都到三级了,有没有什么高级点的办公室?” “有,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就等你去呢。”光阳带我走到一个非常奢华的地方,这里就像五星酒店一样,完全不像在九级那里,墙壁和地板都是铁的,而且有时候寝室里还漏水。 这里的环境让我一阵咂舌,有些地方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光阳带我走到一个走廊,这个走廊一路都是红地毯铺的,两边有很多房间,门都是用指纹打开的。 “沃德天!要不要那么土豪?”我看着奢华的地方,这些门上都有一个金色的牌子,上面都有一些名字。 光阳带我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门上面有我的名字,给我激动的。光阳问:“好了,现在你选哪头?” “啥?什么哪头?”我不解地问,光阳说道:“当然是选择投靠谁咯,一边是刘寅,一边是牟强,选吧。” “一定要选么?”我问。光阳点点头,我说:“当然是刘寅这边啦,说不定是我以后的老丈人呢。” “如果你想报仇,我觉得你还是选牟强这边比较好。”光阳说。 他说得也对,如果我有机会接近牟强,那就可以杀了他,如果我选择刘寅这边,接近牟强的几率就微乎其微甚至没有了。 “那好,我就选择牟强这边。”我说。光阳点点头,说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到我底下来。” “ok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了,光阳笑道:“我本以为你不会答应我。” 我说:“有什么不答应的,这不是好事么?其实有时候想想,你这个患有神经病的小光头还是蛮可爱的。”我说完摸摸光阳的头。 光阳也没有介意,只是笑了笑,说道:“你自己设置一下指纹吧,我先回我那去了。” 光阳转身走到我隔壁的房间门口,我看了一下那个房门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光阳。 我歪着头问:“你特么逗我?”光阳笑而不语,指着我后面的一个房间,然后就进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了。 我看向他指的方向,不禁一阵脸红。我办公室对门的房门上的牌子有两个字:刘心。刘心就在我的对门,这个位置我非常喜欢,唯一不满意的就是,隔壁有个光头。 我转身回来在指纹锁上设置了我的指纹,然后推门而入,里面更是奢华,这个办公室至少一百平方米大,而且这里面散发出一股幽香。 地板和墙面都是用棕色的瓷砖铺成的,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豹子,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我。 我继续观察其它地方,这里还有健身的一些器材,还有专门喝茶的地方。有四张沙发,一个茶几,茶几上有 很多茶具,茶几的柜子是透明的,里面放着几条烟。 我倒了一杯茶,像我这种粗人,完全 把茶当水喝,就是用来解渴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品尝。 反正在我看来,无论是什么龙井,铁观音,都是一个味道……苦。 不过还是挺好喝的,喝完以后我舔舔嘴唇。虽然这个办公室里很豪华,可我感觉还是缺少点什么,总觉得太阴暗了。 别人的办公室,都是有一面玻璃墙的,可以透过玻璃墙来俯视城市,而这里,四周都是强,还只能靠电灯来点亮。我走出办公室,歪着脖子看着我自己的办公室,够气派但是我不喜欢。我转头看了一下刘心的办公室,低下头想了一会。 最后,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走过去敲了敲门。过了很久也没有人开门,好吧,我就知道不会有人,我低下头离开了这里。 我选择离开玫,走到街上去散散心,我现在已经彻底懵逼了,以前我级数低,一切都可以听猫二的安排,现在嘛,升到这三级,完全等于没升,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 接下来这半个月,我果然被架空了,光阳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个二三十万,我每天就拿着这些钱一个人在外面浪,无所事事,组织里从来没有给我安排什么任务。 猫二,光阳他们我一个也找不到,偶尔想起了刘心,却不敢去见她,我也试着打听她的消息,可是这几个人好像全部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我一个坐在摩天轮上,我俯视着这个城市,莫名的伤感,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能去见朋友,不能干很多事情。 我甚至怀疑,我时时刻刻都在被别人监视着。我坐着摩天轮,一次又一次,不知道坐了多少次,我才缓缓下来。 我又走到一个咖啡厅里,这个咖啡厅,正好可以看到游乐园的摩天轮,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对面的摩天轮。 “这位先生,那边没位置了,我坐在你旁边可以吗?”我旁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我没有看她,只是一直盯着摩天轮,我说:“坐吧。” 旁边的女孩坐了下来,她拍拍我的肩膀,我头也不转地看着摩天轮,我问:“你有什么事吗?” “什么嘛,这么没礼貌,你妈妈没有告诉你跟别人说话要看着别人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不禁扶着额头,我问:“刘语,你来干啥?” “什么干啥,我来看看不行啊。”刘语把头抬高,用鼻孔对着我,一副赌气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这个孩子说好听点叫天真,说难听点叫傻。 “那边明明那么多位置,你干嘛非要坐在我这里啊?”我问。刘语偏着脑袋,抱怨道:“我不喜欢一个人嘛,这里我就只认识你一个,当然坐在这里啦。” “说的我差点就信了。”我小声说道,没让刘语听到这句话,不喜欢一个人还一个人出来玩?我转过头去继续望着摩天轮。 “啊喂!这么喜欢看,怎么不去玩啊?”刘语问。我说道:“刚才玩了很多遍了,现在只想远远地看着。” “噫!没想到你内心那么娘们。”刘语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转过头来问道:“我哪里娘们了?小妮子管好自己就行了,真是。” “啊呸!你看你,动不动就一副伤感的样子,你是个爷们,别像那些玻璃心。”刘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傻我天真?我跟你讲,我阴险起来怕你招架不住,我杀过的人,可以堆满一个房间。” “呵呵,看得出来。” 我继续望着远处的摩天轮,那种慢慢旋转的感觉,就如同细水长流,平平淡淡的生活。我突然感觉好累,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努力,我努力的动力又在哪里? 刘语看我的心情不好,便挽住我的手臂说道:“走吧,陪本小姐去玩摩天轮。” “别闹。”我说:“我现在只想远远的望着它……” “啊呸!本小姐的命令你也敢违背?赶紧跟我去!”刘语拉住我的手腕就往外托,别看这妮子外表娇小可爱,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我被她生拉硬拽着走,手臂都给我拉红了。 “行行行,我跟你去,你能不能放开手?”我无奈地说。刘语笑了一下,放开了我的手臂,不过转而就挽住我的手。 “那个,二小姐,咱俩这样不合适吧?这里那么多人,看到以后会误会的。”我说。刘语说道:“怕啥?我都不怕你在这害羞什么呢?” 第三百一十六章有个秘密 我无奈地摇摇头,和刘语走到摩天轮面前,刘语拉着我上去,然后我俩就坐在这上面,谁都没有说话,显得特别安静。 “那个,咳咳,这里有点高,是吧。”刘语看着下面说。我道:“是的,摩天轮能不高么?待会就下去了。” 我和刘语又坐了十几次的摩天轮,此时天色已经慢慢黑下来了,刘语便拉着我去逛街买衣服。 刘语还是有点调皮的,她虽然很有钱,但是买衣服特别喜欢讲价,等老板好不容易同意以后,她又突然不买了,老板的脸都气绿了。不过,事后刘语还是让我去把刚才的东西买回来。 逛完了街,我提着刘语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刘语走着。刘语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我好饿啊。” “嗯,去吃点东西吧。”我说。留意点点头,我带着她到了一个烧烤摊子,我也挺喜欢吃烧烤的。 “啊?烧烤,爸爸说烧烤很不卫生的。”刘语有些为难,我说道:“谁说的,你没看到这么多人都爱吃么?” “好吧。”刘语点头同意,我叫了七八十串,我和刘语大吃特吃,但是我们还是不过瘾,叫了一打啤酒,我喝啤酒从来没有醉过,但是今天喝着喝着就感觉迷迷糊糊的。 刘语也是昏昏欲睡的样子,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啤酒,说道:“其实,我……其实我的身份……是……” 刘语突然打断我,跟吃了药似的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毛冰,其实我有个秘密没有对你说,今天我就要对你说……” 刘语还没说完又坐了下去,我看着我刘语,好几次都把她当成刘心,我摇摇头使自己清醒一点,刘语趴在桌子上,嘴里说着一些很小声的话语。 “毛冰,其实……其实我……喜欢你。”“躲啥,我都看到了,说吧,你对我做了什么。”刘语问。我又吓了一跳,不禁抖了一下身体。 “那个,其实也没啥,我说我也是刚刚醒来的你信么?”我弱弱地说了一句。刘语滚了一圈,躺在床边托着腮看着我,说道:“那我为什么隐隐作痛?” “纳尼?这肯定是个误会,说不定是你自己磕到的,你看我裤子都还穿着呢。”我指了一下裤子,使劲为自己辩解。 “这可说不准,搞不好是你刚才穿上的,反正呢,不管你干了啥,你都已经冒犯我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就被你糟蹋了!”刘语一脸哀愁地说。 “咳咳,那你要怎么办嘛?”我问。刘语偏着头说:“不咋办,你自己看着办。”刘语说完就下床去洗脸了。 只有我坐在原地发呆,突然觉得好方。对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蹑手蹑脚地悄悄跑了出来,刘语估计还没发现。 要说我跟刘语那啥了我才不信,走路走的比我还利索,而且床上也的确没有落红,再加上刘语自己也穿着裤子的。 不过我奇怪的是我俩为毛来到了宾馆?还睡在一张床上,我迈着轻盈的步伐,偷偷地跑出了宾馆,跑出宾馆以后我开始狂奔,被刘语发现了可不好。 我跑了有十分钟,跑到了昨天的那个游乐园,本来还想喝杯奶茶压压惊的,但是钱全部落在宾馆里了。我暗骂一声,在这街上到处乱逛。 现在去哪都好,就是别被刘语发现,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怕刘语。我穿着一双拖鞋在街上走来走去,身无分文的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光阳那个光头仔了,我加快了脚步,直冲玫的总部,我找到了上次那个酒店,他们都认得我,所以也没拦我。 我走到仓库里打开了那个盖子,然后慢慢的爬下去。这下面也是一个实验室,而且有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搞某种研究,我抓住一个路过的问路。 他给我指了一下,我便朝着那个方向过去。恰好看到光阳路过,我大喊:“光头仔!不好了!” 光阳看了我一眼,问:“什么事?”我作出一副很慌张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呆呆地看着光阳。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钱没了。”我抓一下后脑勺说道。光阳拍拍我的肩膀笑道:“钱我明天给你,你今天先去干你该干的事。” “啥事?”我说:“没啥重要的事别烦我,我还是要钱。” “呵呵,大小姐今天没事,而且她就在那个房间里。”光阳指着一个房间说道:“可以约一下噢。”光阳拍拍我的肩膀,一脸银弹的走了。 我看了一下那个房间,上面写着一个编号:51258。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走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刘心的声音:“进来吧。”我的脸上飞过一抹红晕,站在门口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最后我还是推门而入,看到刘心穿着黑色皮衣,正在白色的草稿纸上写着一些东西。 我咳嗽了两声,刘心低着头没有看到我,但是听到我的声音以后,手上的动作就停住了,我们僵持了一会,刘心说道:“那个,有事么?” “咳咳,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我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刘心噢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今天晚上有空么?”我问。刘心愣了一下,点点头,我继续问:“要不一起出去吃个饭?” 刘心没有了动作,只是轻轻地嗯的一声,我激动得浑身颤抖,说道:“那晚上我来这接你?” “不用了,你在华生酒店门口等着我就行了。”刘心说。我点点头说道:“那就晚上八点吧。” 刘心答应下来,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我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我在这里走了很久,可是激动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于是我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开始乱舞,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乱舞了很久,我全身都是汗,于是我连忙找个地方洗了个澡,然后跟光阳要了一件西装,头发梳得油亮油亮的,身上喷了很多香水。 然后坐在光阳的办公室里等待,现在才下午两点钟,我却亢奋得不行,巴不得马上到晚上。光阳摇摇头笑着说:“现在的年轻人啊!” “滚滚滚,光头仔,你到底多大了?”我问。这个光阳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可是总是显得那么成熟,一脸沧桑却不显得苍老,皮肤嫩滑却透露着成熟的气息。 “我?说出来你也不信,不过我知道你肯定很早以前就认识我了。”光阳说道。我默默的给他比了一个中指,搞得自己很牛逼似的。 “光阳,我的确听过你的名字,但是却想不起来了。”我说。光阳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个名字,是另一个名字。” “切!只有智障才会去猜你的名字。”我站起来说道:“有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工具,好无聊的说。” “要不我给你一笔钱,你去准备一下,给大小姐一个惊喜。”光阳说道。我摇摇头说:“免了,我可不会搞什么浪漫,就平平淡淡的挺好。” 我想刘心也不会喜欢那种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之类的礼物,反正只是吃个饭,增建一下感情而已。“要不我提示你一下?”光阳说道。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看得懂你怎么不练呢?” “当然是不适合我练咯。”光阳说道。我也不理会光阳了,我自顾自的研究五灵咒,反正看了很久,我只能看到一些熟悉的汉字偏旁,有些地方竖着看可以组成文字,但问题是组出来的文字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要,贯,霹,灵……”我仔细看着这些组出来的字,光阳在一旁看着我笑,我早就不爽他了,我转头过去骂道:“笑你妹啊!” “没,只是觉得你还挺聪明的,你要是在改变一下思路就可以看懂了。”光阳说道。他说的倒轻松,我怎么知道怎么改变思路。 在心里给他比了一个中指以后继续研究五灵咒。不知怎的,我看着看着,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我梦到我躺在一本巨大的书上面,这本书不是五灵咒么?我蹲下来看着五灵咒上的每一个字,竖着看的确能拼出一些字,我试着将竖着拼的字横着读,还是有些地方不通顺。 我坐在这边巨大的五灵咒上思考,总觉得就快要想通了,但是就是有个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思路。我的脑子飞速的转,到底还差哪里呢? 我翻开这本书的最后一页,上面有一些编码,只不过是大写的,我想到:会不会是根据编码来拼出这些字? 正当我要一个一个核对的时候,我突然被惊醒了,原因是光阳把一个玻璃球摔碎了,我连忙拿出五灵咒,翻开最后一页,可是那篇有编码的一页,消失了! “光阳我草你大爷!”我冲上去就要打光阳,光阳一个箭步闪开,问道:“怎么了?” “劳资都要解开五灵咒了,就突然被你狗日的吵醒了,你说怎么办吧?”我在桌子上拿起一个烟灰缸,正准备丢过去,光阳突然说道:“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半了,你再不去就晚了!” 我连忙看了一下时间,还真的七点半了。我指着光阳说道:“劳资回来以后再收拾你。” 我正要走过去开门,突然想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停下脚步,转头问光阳:“你怎么知道我和刘心约好的时间?” “我会卜卦。”光阳说道。我看着我光阳,一脸嫌弃道:“变态!这种事情你都要算,我终于知道你内心想的是什么了,单身狗,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马上迟到了。”光阳淡淡地说道。我打开门,摔门而去。我一路小跑,跑到华生酒店,华生酒店就是我上次用狙击枪暗杀的那个酒店,也就是玫的其中一个入口。 我走到华生酒店门口,站在这里开始等待,刘心还没来,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七点五十了。 等了十分钟,刘心正好在八点的时候来了,刘心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配上超短牛仔裤,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让我一阵咂舌。 “那个,你还真准时。”我说。刘心转过头去,往后面看了一下,问道:“我们去哪吃饭?” 我还是有点害羞的,倒是刘心,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说:“随便吧。” 我和刘心走到一个餐馆,刘心随便点了一些菜,然后我们吃了一顿无言的晚饭,中途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口一口的吃着,吃完了以后,我们在路上瞎逛。 第三百一十八章不要杀生 我握紧手中的匕首,牟天高一脸银弹的跑过去拉住刘心的手,刘心的眼神呆滞而暗淡,牟强两父子脸都快笑烂了。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然而我根本无法冷静,这群孙子!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背对着我的,包括保安,现在是个好机会,上去捅几刀子就跑。 我抓住一个时机,站起来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几乎只用了三秒我便跑到牟天高的身后,我举起匕首往牟天高的脖子刺去。 胸口突然遭到重击,我的匕首只差几厘米就能刺到牟天高了,牟强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身朝我胸口踹一脚,我被踹飞出去。 保镖和保安冲上来把我暴打一顿,我没有还手,眯着眼睛看到刘心此时捂住嘴巴痛哭。 有她的眼泪,值了!我被这群人打了有十多分钟,牟天高气不过,也一起来打我。 我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依然保持着微笑,牟天高看我似乎在嘲笑他,接着又打了我几分钟。我全身都在抽搐,牟强直接夺走我手上的匕首,想要杀了我。 “天高!过几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还是不要杀生的好。把他随便扔了吧!”牟强说道。 牟天高收回匕首,一脸狰狞地看着我,还朝我脸上吐了一口口水,我被这几个保安拖到车上,他们把我放在后车箱里。 然后开着车不知道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虽然我侥幸活了下来,可是还是很心痛,我知道我这样做太鲁莽,可是我别无选择。 我被他们带到郊外,他们粗暴地把我扔在草堆里,我躺在地上,闭上双眼,竟然渐渐昏睡过去。 当我醒来时,全身都传来巨疼,我的胳膊就像断了一样,只要动一下,全身的骨头都会传来剧痛。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甚至练脖子都不能扭动一下,只能依稀看到这是光阳的办公室,我正躺在沙发上。 旁边传来光阳的声音:“醒了?要不要喝杯水?”我轻声说道:“不了。” 光阳点点头便不说话了,我问:“光阳,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我是不是应该放弃?” “如果你放弃了,我都瞧不起你。”光阳呵斥道:“你记着,你是个男人,你能把你心爱的女人拱手让出去吗?” “当然不能。”我叹了口气:“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了。” “办法就是人想出来的,你的才能是无限的,千万不能小瞧了自己。”光阳说道。 “行了,你也别给我灌鸡汤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问:“光阳,我想加入毁灭计划,可以吗?” “我说过,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光阳脸上露出喜色,我道:“前提是你必须帮我,除掉牟强!” “成交了。” 我在光阳这儿休息了几天,光阳每天都往我身上贴一些符,我恢复得很快,光阳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显得特别开心,整个人气色丢好了不少。 “光阳你说你中彩票了还是咋了?每天都那么开心。”我看着光阳问。他还是笑着看我,脸上都笑出酒窝来了。 “嗯,差不多,我答应别人的事,二十五年了,终于完成了。”光阳说到这里,眼神突然明亮了许多。 “额,啥事?”我问。光阳摇摇头没告诉我,我白了他一眼,问:“什么时候才去干牟强?”我躺在沙发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我问:“那到底什么时候去干牟强呢?” “嗯……时间不定,我们得找机会,然后制定计划。”光阳说道:“其实我才是最危险的,如果让刘寅发现我是幕后主使,那我离死也不远了。” “我呸!”我一脸不屑地说:“就你?你说吧,到时候你会干啥?” “我当然不会亲自去帮你杀牟强,我只是帮你出谋划策。”光阳说道。我白了他一眼,说白了还不是躲在后边,即使我失败了他也不会暴露。 “这次婚礼倒是挺有意思,决定在郊外举行。”光阳笑着说。我恶毒地瞪了他一眼,我媳妇就要嫁给别人了,他还笑! “咳!”光阳说道:“你呢,现在最好赶快练习五灵咒,如果练会了你的道行将大大提升,到时候帮助很大的。” “行了行了,你直接告诉我怎么练就ok了!”我说道:“你丫知道方法还给我卖关子。” “嗯。把五灵咒拿出来吧。”光阳说道。我拿出五灵咒,光阳指着上面的文字说:“你看,其实你把这些文子拼出来,就是咒语。” 我看着光阳在书上指指点点的,我问:“可是,这特么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啊!我怎么知道怎么拼?” “傻!”光阳翻到第一页,说道:“你看,这样竖着凭,然后再横着拼,不就是数字吗?” 我看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数字,不过都是大写的。光阳继续翻到其它页数说道:“你看,前面几页和这一页不同,仔细一摸,你会发现纸质不同。” 我摸了一下,还真的是,前面几页的纸比较粗糙,后面的都很光滑,我问:“这又能说明什么?” “前面的是编码,你自己拼出来,后面的是咒语,你只要按照编码拼出咒语,然后加以练习就可以了。”光阳说道。 “就那么简单?”我不可思议地问。光阳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了!即使你拼出了咒语也要足够强大的悟性才能学会,我看你的悟性,还得要一段时间。” “切。” 我拿起五灵咒开始记录上边的编码,一点一点的拼出来,然后写在纸上。 我拼了七八个小时,核对了两遍,确定没拼错以后,按照编码开始拼咒语。 我一夜没睡,一直在拼这些咒语,我已经大致弄懂五灵咒的内容了。五灵咒,分为金木水火土这五灵。 这些大家应该知道。其中火灵咒与水灵咒用来进攻,土灵咒和金灵咒用来防守,而木灵咒,说进攻可进攻,说防守可防守。 具体内容后文会有揭示。 我努力了二十多个小时,才把这些咒语拼出来,不过这咒语实在是太繁琐,太饶舌,我就算记下来了也不能顺利的说出来。 “光头仔!”我叫醒了睡在沙发上的光阳,我问:“这咒语怎么念啊,你自己看!” 光阳看了一下我拼出来的咒语,这咒语,一个就有几百字。光阳说道:“谁跟你说这咒语要念出来了?” “不念出来?那干嘛要拼出来?”我问。 “我看你父亲用五灵咒的时候,好像只是念火灵咒,水灵咒,就这样,咒语在心里想着就行了。”光阳说。 “噢。”我注视着前方,大吼:“火灵咒!”过了几秒,似乎没什么反应,我不禁叹了口气。 “好了,你已经很久没睡觉了,睡一觉起来有精神了才好练,睡吧。”光阳说道。 “嗯。”我也躺在沙发上睡下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光阳正坐在旁边喝茶,我连忙大吼:“火灵咒!”并注视着光阳。 然而并没有什么反应,光阳说道:“不要心急,反正时间还很多,来日方长。” “滚滚滚,你丫叫我练又让我不要心急,那我该怎么练?”我问。 “随便你,反正别急就对了,你父亲也是花了几个月才领悟到的。”光阳说道。 “我爸的悟性真的很高吗?比我还高?”我问。光阳点点头说:“的确比你高,高了不是一星半点,依我看,你只是遗传了他的一小点悟性。” “切,那我爸到底有多牛逼?”我又问起这个问题,光阳说道:“咳咳,人界第一,三界第二。” “噢,虽然很震惊,但是这关我什么事。”我说:“哦对了,我好像对你的名字有点印象了,你让我想想。” 我低下头想了一会,明明就快要想通了,突然脑子闪过一片白光,我就好像失去记忆了一般,怎么想都想不到了。 我抓抓后脑勺,索性不想了,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我说:“光头仔,五灵咒的威力咋样?” “额……当年你爸就是凭着五灵咒当上人界第一。” 听光阳这么一说,好像还挺厉害的样子,虽不明,但觉厉! 我说道:“那好吧,我能在一个星期之内学会,你信不信?” “信!”光阳说道:“其实五灵咒并不难领悟,你爸只是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找到拼出咒语的规律罢了,之后只用了几天便学会了五灵咒。” “额……听你这样说,我还是有点希望的哈。” 我低头看着五灵咒,集中所有精力大吼:“火灵咒!”结果还是没有什么用,我只好就此作罢。 还是先去洗漱一下吧。 洗漱完毕以后,我泡了杯咖啡,说不定有助于我思考。 我坐在光阳旁边,低下头冥想,光阳说:“其实你可以换一种思路,结合其它方法来领悟五灵咒。” “其它方法?”我皱着眉头,我能有什么方法?除了用脑子想以外,我还能怎么想? 我饮了一口咖啡,咖啡还是热的,我看着咖啡冒出的蒸汽,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连忙站起来激动地说:“我有办法了!”我再次闭上眼睛,吸气呼气,在体内装满了气以后,再次全部释放,并吼道:“火灵咒!” 然而还是……没反应,我反反复复数百次,最后我终于找到原因了,原来竟是因为我……没吃饭,对,不吃饱就没有力气练功。 于是我愉快的出去吃了顿饭。回来的时候听到两个人在谈话,甲说:“听说大小姐要结婚了!” 乙附和道:“没错,就是要嫁给牟教主的儿子。” “唉,听说大小姐根本就不喜欢牟教主的儿子,这次好像是被逼婚。”甲一脸愤怒地说。 “哎你别激动啊,又不是逼你结婚,咱们看戏就行了。”乙说道。 甲觉得有道理,连忙点点头道:“说的也没错,我见过大小姐一面,简直就是天女下凡啊!可惜了!” 我走过去跟他俩搭话,我道:“就是说啊,这个刘寅真不是个东西,为了利益竟然不顾儿女的幸福。” 甲和乙皆是一脸惊恐,乙连忙对我说:“哥们,你这话以后别说了,不然你有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的。” “就是就是,虽然这样的做法很让人讨厌,但是关我们什么事呢?我们还是别管了,再说了,家族联姻这样的事情,还是经常会有的。”甲说。 “嗯!”我说:“两位兄台跟我有一样的想法,我实在是激动不已,他日必有重谢!” 甲和乙被我搞得一脸懵逼的,听不懂我到底是啥意思,我留下了一个迷之微笑就走了,还听到甲乙在背后悄悄议论我。 第三百一十七章又失眠了 我和刘心挨得很近,我的手突然不自觉了,缓缓的伸到她的手上,拉住了她的手,她没有介意,跟我十指相扣的在路上走着。 我们缓缓走到一座小山坡上,我和刘心坐在山坡上仰望着天空,我说:“你觉得天空美吗?” “嗯,很美。”刘心露出了向往的眼神,我问:“你早就厌烦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刘心点点头,说道:“早就烦透了,每天千篇一律的活着,今天要杀人,明天又要杀人,我也想静静。”刘心的眼眶里泛起泪光。 “那……等我们完成了一切,我带你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居住下来怎样?”我问。当时我面红耳赤的问出来,说出来后我就后悔了。 “好啊,这是你答应我的噢!”刘心伸出小拇指来说道:“拉勾吧。”我征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和刘心拉勾了。 我搂住刘心,刘心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 过了很久,刘心说道:“我累了,我们先回去吧。”我点点头,带着刘心回到了玫,分手的时候,她转身对我说:“记住你的承诺噢!” “嗯!”我使劲点点头,然后走出玫,找了一家酒店,躺在柔软的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这一夜,我又失眠了,想着和刘心以后的未来,激动到闭不上眼睛,我就这样一直幻想着,憧憬着。直到天亮,我顶着黑眼圈,两只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我还是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天黑了,不知道为什么能睡那么久。我洗漱了一下,然后坐在床上发呆。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门,我说道:“谁啊?” “先生你好,您订的餐到了。”门外的人说。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特么才刚刚起床,啥时候订餐了?我摸了摸肚子,反正也有点饿了,于是我走过去开了门。 “嘿!毛冰!”门外的人居然是刘语,看到刘语我就无语,虽然她和刘心是双胞胎,但为啥性格就差那么远呢? “额,你来干啥?”我问。刘语直接冲了进来,气愤地指着我说道:“你上次为什么要跑?” “这个……我……” 刘语捂住耳朵疯狂的摇头,大叫:“我不听不听!” “不听拉倒!”我坐在床边点上一根烟,整个房间只有刘语抽泣的声音。 “大姐,你说你哭啥?”我哭丧着脸问。刘语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哭泣。 “行行行,你继续哭,我先走了哈!”我丢掉手上的烟头,转身就走。 “你要是敢走我就杀了你!”刘语在我身后威胁道,我停下脚步,转头过去看刘语到底怎么了,刘语哭着对我说: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 “……” 整个房间瞬间就鸦雀无声。虽然对于此事我很震惊,但是我还是平静的对刘语说:“你喜欢的是毛冰,不是我。” “不!我喜欢的是兰林!”刘语大喊,我征住了,为什么连她也知道我的身份? “好吧,其实我们不合适,我俩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说道。 “我才不管!”刘语跑过来抱住我,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刘语就这样一直抱着我哭,我说:“其实……” “我知道,昨天你和我姐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刘语放开我,对我说:“你和我姐姐,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昨天,或许是更早以前吧。”我把手放在刘语的肩膀上说道:“我对你或许只是朋友那样的……” “别说了。”刘语闭上眼睛,过了很久,她才睁开眼睛,她高兴地说道:“要不我去和姐姐说一声,你们男人不都喜欢三妻四妾么?” “拉倒吧!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不够成熟,对这种事情很懵懂,等你在长几年,再谈这种事情好吗?” 刘语眼眶里又流出了泪水,依偎在我的怀里失声痛哭,其实我能体会这种感觉,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人,却无可奈何。 她哭了很久很久,我的衣服被眼泪彻底打湿了。她好像哭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依偎在我的怀里,无声的抽泣。 又过了很久,她倒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把她安置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 守了一夜,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她渐渐苏醒,眼睛眯出一条缝看着我。我帮她盖好被子,说道:“你在这里睡吧,我先走了。” “别。”刘语拉住我的袖扣,我轻轻的把她的手拨开,说道:“再睡一觉吧,昨天晚上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刘心咬住嘴唇,决然的点点头。我转身走出这个房间,不禁摇头叹气…… 我想了想,刘语一个人待在这应该没什么危险,我便离开了这个酒店。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我不禁又开始伤感了起来,最近变得有些矫情了。看着街上手拉着手的情侣,幻想着这是我和刘心。 现在先去解决掉牟强,然后我就隐退吧!我现在得去查一下牟强,可是我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势力,还是得自己查。 我回到了玫,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冥想,或许我可以拜托光阳呢?转而一想,这绝对不行,如果跟他合作,不就等于同意加入那个神经病计划了么? 现在只能一点一点的打听了,我得找到猫二,或许他知道一些啥。 在玫的总部里转了半天,不但没找到猫二,反而自己迷路了。恰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华云东。 “东哥!”我喊了他一下,他转头过来看我,我看到他一脸哀愁,但还是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小冰啊,你现在等级比我高了,应该是我叫你一声冰哥嘛。” “哎不不不,我还要感谢东哥的提拔呢,没有东哥,哪有我的今天嘛?”我嬉皮笑脸地说。 “哈哈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华云东问。 我说道:“这不是多谢了你和阳哥提携我么?所以我就选择了牟教主这边,然后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教主的情况,以后也好混点嘛。” “这样啊?”华云东皱着每天说:“这件事情还是让你慢慢的去了解吧,因为我也不太清楚。” “额好吧。”我说道:“那您继续去忙吧。” 华云东点点头,我转身就走,一路问路,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刚想开门,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叮”的一声,我激动的连忙转身过去。 刘心从对门里走出来,看到我也是愣住了,我们站在原地对视。 刘心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一瞬即逝。我道:“那个……” 刘心冷冷地问:“哪个?”虽然不明白刘心为什么态度转变那么大,但是我没有在意这些。 “你吃饭了么?”我问。刘心摇摇头,我高兴地说:“那一期吃个饭吧?” “不用了。”刘心的语气非常冰冷:“对了,如果以前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请你别当真,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走得太近才好。” “什么意思?”我问。刘心叹了口气便离开了,什么也没说,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冲上去拉住她的手问:“你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心用力甩开我的手,还是用那种冰冷的语气对我说:“我说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走太近,注意一下你的行为!” “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我仔细回想,难道是因为刘语? “你没做错,只是从一开始你就误会了,我对你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刘心说完转身就走,我跪在地上抱着脑袋,我突然很想哭。 “我知道为什么大小姐会这样。”身后传来光阳的声音,我立马站起来,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大吼:“为什么?” “先放开我。”光阳说道。我放开了他的衣领,愤怒地说:“快点说!” “因为刘寅,刘寅决定要把大小姐嫁给别人,他知道大小姐跟你相爱,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刘寅当然不会把大小姐嫁给你。”光阳说道。 “那,她要嫁给谁?” “刘寅警告过大小姐,他说如果大小姐继续和你保持那种关系,他就会杀了你,大小姐为了保全你,自然就答应了他。不巧的是,大小姐嫁的人,正是牟强的儿子,牟天高!”“我知道了,把牟强的位置告诉我。”我说:“如果你有枪之类的东西,全部都给我。” “你也太天真了吧?你以为就凭你能杀掉牟强?他可是会邪术的人,就算你用火箭筒都不一定能轰死。”光阳说。 “我自然有办法杀了他,告诉我他的位置就行。”我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十足的把握,只是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行。 光阳拿出笔纸,写了一个地址给我,光阳说道:“可能大小姐正在往那边过去,你到时候千万别冲动,如果觉得自己没能力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嗯,谢了。” 我立马赶往这上面的地址,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是别墅区,听说牟强今天会在这,还有他儿子牟天高。 最让我心痛的是,婚礼后天就会举行。光阳告诉我,刘寅想要和牟强结亲,以此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虽然我很瞧不起这样的父亲,可是却无可奈何。其实我自己又是怎样的人呢?我杀过人,就像电视剧里的反派一样,我也没有资格去评价别人的不足。 但是!我就算成为大反派,十恶不赦的人,我也会拼尽全力挽回我最爱的人,我要证明给刘寅看,我会光明正大的娶刘心! 我走到牟强家门口,这是一个三层别塑,门口的保安连忙催我走,于是我蹲在旁边的草丛观察。 我在这蹲了几个小时,偶尔能看到一个长相英俊,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出来,出来望了一下后又进到别塑里了。 我想这个人八成是牟天高,我拿出自己的一把小匕首,如果他再出来一次,我上去就捅死他! 这次我等了半个小时,牟天高没有再出来。远处开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别塑门口。 车子里下来一个保镖,他走到后门,为后座的人开门。接下来,从车里走出来的人让我大吃一惊! 刘心穿着白色的衣服从车上下来,我捏紧拳头一脸愤怒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时候,牟天高和另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那个中年男人有一个地中海发型,留着一撮小胡子,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就如同那些成功人士。 这个人应该就是牟强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练习咒语 我回到了光阳的办公室继续练习五灵咒。随后我又重复了几百次也没用,我抓抓脑袋,这太不正常了,到底是啥原因呢? 恰好这个时候光阳进来了,我连忙质问他,为毛还是练不出来?他问我:“你刚才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我把我的想法说给光阳听,光阳点点头道:“嗯,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很困难,你必须得一心三用啊!” “一心三用?”我不解地问:“哪三用?” “你得先集中注意力,还要在体内周转大千之气,心里还要念咒语,接下来还要将气全部释放出来,你能在同一时间做到么?”光阳问。 “这个……我突然想起来,我刚才一直没念咒语……”我拍一下脑门,真服了自己的智商了。 光阳也是一副醉了的表情,我傻笑了一下,继续坐在沙发上练习。 不过这一边炼气一边念咒,还真的很难,有时候我把咒语念好了,反而气散了,有时候就要释放出来的时候,咒语念岔了。 我在这坐了十几个小时,弄得我腰酸背痛的,光阳也很照顾我,到点了就给我送饭来。 “光头仔,一定要练会五灵咒才能去干牟强么?”我问。 “练会了以后,成功的几率更大。”光阳只是这样敷衍我。 我一夜未眠的练习,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要是琐屑的说,我学会了一心多用,偶尔能同时做三件事,但是这根本没有什么卵用,一直没练会。 我又练了三天,还是没有练会,光阳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提着一盒盒饭,说道:“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胡小松他们有危险咯。” “靠!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婚礼又要推迟一个月!”光阳说道:“胡小松他们被白金星带去训练了,不过是实战,很有可能会死噢!” “没事,这点我倒不担心,不过婚礼为什么又要推迟?”我问。 “这个当然是我去忽悠刘寅咯,刘寅知道我会卜卦,我就骗他说下个月是个黄道吉日,婚礼就顺利的推迟咯。”光阳说道。 “嗯,干得漂亮。” 我继续练习,我大呵:“火灵咒!”我的面前突然横空冒出一团火焰,并且很快就消失了。 我愣住了,我只是无心的说了一句火灵咒而已,以前无论怎么用心都练不会,这次只是漫不经心的喊了一声…… “恭喜你!继续努力吧!”光阳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低头思考着,难道练五灵咒就是不能用心?一定要随便喊一句? 我看着光阳,不经意的喊了一句:“火灵咒!”光阳的身旁突然又冒出一团火焰,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光阳。 光阳倒是没什么反应,坐在沙发上说:“你现在倒是练会了,可是完全没有什么杀伤力,继续练吧。” “水,水灵咒!”我大吼一声,茶几上的茶壶突然开始颤动,茶壶里突然喷出水来,朝光阳泼去。 光阳反应很快,一个转身就躲了过去。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茶壶,又看向光阳,从这次事件中我可以看出光阳绝对不简单,一般人不可能有那么快的反应。 其次就是我似乎已经练会了五灵咒,可是我怎么想都不科学,是我悟性好?还是只是碰巧?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练会了就是好事,我说道:“看来我似乎练会了。” “其实呢,五灵咒还有一个大杀招,五灵合一。”光阳说道。我瞥了他一眼,问:“五灵合一又是什么鬼?” “你看你的水灵咒,根本没有杀伤力,你父亲的水灵咒有翻江倒海之势,这差别,啧啧啧。”光阳一脸嫌弃。 “切!我这不是才刚练会么?”我白了他一眼。 “噢,五灵合一我见过你父亲用了一次,当时的威力轰动三界,就连远在天边的仙界都有感应。”光阳说道。 “仙界?”我说:“还真有仙界这玩意啊?” “没有仙界哪来的道术,三清不都是神仙么?”光阳说。 “这我知道,只是……”我说道:“哎算了,管他存不存在,虽然很震惊,但是这管我啥事?”“呵呵,口误,口误。”光阳尴尬的笑了一下。我给他比一个中指以后继续练习五灵咒。 我足不出户的练了半个月,但是根本没有太大的进展,光阳一直说我太心急,可是我能不急么?我媳妇还要嫁给别人呢! “火灵咒!” 现在已经可以弄出一团火焰在空中漂浮了,跟魔术似的。 我使劲一喝,火焰就会散开,然后会让人烫伤,接着就没有然后了…… 光阳偶尔回来监督我一下,或者指点我一二。一个月很快,说过就过,我和光阳都开始紧张了起来,倒计时:三天。 “卧槽!只有三天了!快告诉我你的计划!”我像一个疯子一样大吼。 “你冷静点!”光阳皱着眉头说:“成败在此一举,你不能紧张,不过,计划我还没想好。” “法克鱿!”我给光阳比一个中指,上去揪住他的衣领,说道:“如果你要是有什么闪失,刘心要是出事了,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我都说了让你冷静点!”光阳也沉不住气了,说道:“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你相信我就对了。” 我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平复一下。 “土灵咒!” 红色的地毯下突然爆发出一堆石沙,这些石沙变成一堵墙挡在前面,我大呵:“金灵咒!” 石沙变成一个人的形态,就像变形金刚一样。在我面前呈现出一个泥人的样子,个头得有两米多。 土灵咒和金灵咒能合着用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至于木灵咒,无论我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不过我可不会在意这个,现在我的火灵咒也有一定的杀伤力了,水灵咒的威力……最起码可以达到超高压喷水器一般。 虽然不想我爹那样可以翻江倒海,但最起码也有一定的杀伤力了,比一开始好多了,但是五灵咒有个致命的缺陷。 就是譬如我要使用水灵咒,周围就必须要有水,我也正在琢磨,是不是因为周围没有木头所以我才不能用五灵咒。 不过火灵咒却可以凭空冒出火焰。 这几天,我不断的训练,让自己更加强大,练会了五灵咒,我也感觉道行提升不少。 婚礼倒计时:两天。 “光阳,你到底有没有计划?”我问面前坐着的光阳,光阳还是一副从容的样子,弄得我想现在就打他一顿。 “没有计划,到时候直接强攻。”光阳用轻松的语气说。 “强攻?成功几率有多大?”我问:“你有多少势力?如果输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光阳摆摆手说:“放心吧,成功的几率会很大,而且这一次不是我亲自出马,我已经云集了茅山等各个大派的弟子,还有一些阴阳先生,到那时候我们直接强攻,他们肯定反应不过来。” “嗯,那样就好。”我低下头开始理智的思考,真是越来越摸不透光阳了,光阳的这次计划,似乎我根本就没派上什么用场,那么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加入毁灭计划呢?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能云集茅山弟子?难道他是阴阳界里很有身份的人?不过仔细一想也不对啊,如果他很出名,根本不可能隐藏身份混进玫啊。 “想什么呢?”光阳问。我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希望后天能够成功。” “哦对了,我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光阳说道。 “什么任务?”我问。光阳说:“很艰巨的任务,到时候我们会引起混乱,你就趁机带走大小姐。牟强这人很狡猾也很谨慎,他肯定会追上来,到时候你就负责对付牟强就行。” “ok啦!小意思!”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光阳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牟强,他的道行绝对在你之上,所以你准能智取。” “加上阳眼呢?”我歪着头问。光阳一拍脑门,说道:“忘了你还有阳眼,不过这也不一定能敌过他,如果你实在打不过他,就让我来对付他吧。” “行行行,那到时候怎么联系你?” “拿好。”光阳给了我一块玉,说道:“你要是实在撑不住了,就把这块玉摔碎,我就知道了。” “噢。”我把这块玉放进口袋里,然后继续练习五灵咒。 “别练了,就两天你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你倒是开启阳眼,再用五灵咒,威力将大大提升!”光阳说。 “嗯,那我现在应该干什么?”我问。光阳说道:“把你的剑拿好,我带你去练习近战。” “等等等等,近战?那还不如练五灵咒呢。”我说道。光阳脑子有病,就两天,就算不吃不喝的练习也不可能有太大的进步。 “和胡小松对练。”光阳说道。 “胡小松?他现在很厉害?”我问。光阳点点头,我道:“那行,这孙子现在肯定很嚣张,我过去压压他的气焰。” “你也别太自信,他可是经过白金星的精心培养的,说不定道行已经超过你了。”光阳说。 “我呸!就他?我一只手完虐他。”我说道。上一次见胡小松很匆忙的就走了,这一次先打他一顿再走。 “嗯……胡小松他们,可能也要参加毁灭计划噢!”光阳说道。 “别!他们不能参加,一群拖油瓶!”我说道。 “哎呀,兰林,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真傻,你以为他们全部比你弱吗?林烨现在已经是鬼妖了,马上就可以到鬼仙了!” “纳尼?”我托着腮说道:“虽然很震惊,可是这管我啥事?” “呵呵,说不定你连林烨都打不赢了。”光阳笑着讽刺我,我白了他一眼,因为不知道这孙子是不是吓唬我的。。我看着这面镜子,一脸不可思议,这个漩涡,让人深深的为之陶醉,我好像要被吸进去了,我盯着漩涡的中心看着,目光不愿意离开。 “醒醒。”身旁传来光阳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激灵,这种感觉就像做梦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把自己吵醒。 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住,一脸懵逼的看着光阳,光阳说道:“我要是再晚点喊你,你就得死了。” “卧槽,你这镜子有毒!”我指着这镜子大吼,光阳笑道:“只要意志坚定一些,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 “难道我意志不坚定?”我问。光阳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因为你没有任何防范,第一次看这面镜子,会发生那种事也很正常。”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魔镜?”我不可思议地问。 “差不多。”光阳看着镜子说道:“看里面吧,会有你想看到的。” 第三百二十章奢华宫殿 我转头看向了镜子,镜子仿佛变成了一个显示屏一般,竟然放出了映像。 在万里高空上,俯视着白云,云朵漂浮着,速度忽快忽慢,它们都向着一个地方飞去。 抬头眺望前方,那里有一个闪着金色光芒的物体。 距离拉近以后,那里竟然有一个散发出金色光芒,隐藏在密集的云朵里的一个大宫殿。 这个宫殿看起来极其的奢华,撑在门外的柱子盘着龙,太阳光直照金色的墙壁上,反光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仔细一看,这庞大宫殿后面竟然还有数百座建筑物,那些建筑物的形状实在是奇怪,有些建筑物的形状甚至违反了物理学。 不过,漂浮着数百座建筑物,本身就已经违反了物理学。 距离不断的拉近,渐渐的深入云朵里面,继续探寻那金色的秘密。 穿过了宫殿,来到了那些建筑物的上空,这里有很多人走动,不过穿的都是古代的服装,每个人看起来自有一种闲雅的气质。 飘过了很多建筑物,来到了其中一个建筑物的上空。俯视着低下的建筑物,这个建筑物如同北京的四合院一般。 院子内摆满了巨大的锅,这些锅全部都是金光闪闪的,院子的另一边,依稀看到五个人站在那。 一个穿白色古装的老人,正在为其它四个人演练某种招式。 距离再次拉近,我已经看清了这五个人,分别是白金星、胡小松、黄力、林烨、黄小丽。 旁边有一个大水缸,水缸上趴着一只猫,那个不是猫小星么?这家伙正趴在水缸边缘那喝水呢。 胡小松手上拿着桃木剑,一个箭步踏出去,手上的剑朝空气刺去。 一道锋利的剑气,像子弹一样的“射”了出去,速度非常的快,不到一秒钟便射中了前面的大水缸,大水缸裂出一条缝。 水缸上的猫小星立马闪开,过了几秒,水缸的裂缝突然开始蔓延,到最后竟然直接破裂开来! 水缸瞬间就崩塌了,里面的水全部爆发出来。 胡小松拿着剑呼了口气,一脸骄傲的样子。 林烨突然站出来,呈蹲马步的姿势,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像拉屎的样子。 林烨的表情很卖力,周围的大锅全部慢慢的漂浮起来,而林烨的身上散发出庞大的煞气,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黄力突然跳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把这些锅全部拍在地上,一百多个大锅,仅用了七八秒便完成了这些动作。 他们每个人果然都进步不小啊! “啊喂!黄力你啥意思,我好不容易整飘起来的,你咋全部给我弄到地上了呢?”林烨一脸不爽地说。 “嘿嘿。”黄力一脸傻笑。白金星背对着我们,突然转过身来大喊:“光阳老儿!你又在偷窥我,对吧?” 光阳笑了一下说道:“金星啊金星,你果然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没变。” “哈哈哈,光阳老儿你也没怎么变嘛!”白金星问:“兰林老儿是不是也在旁边?” “嗯。”光阳在镜子上鼓捣了一下,白金星本来看不到我们,突然就看到了,这镜子等于视频通话么? 白金星指着我们,疯狂的大笑,说道:“你俩咋变丑了?” “滚滚滚,你丫是不是欠收拾?”我说。 “好了不扯了。”白金星转身对胡小松他们说道:“兰林来了,你们看不看?” 那四个人显得特别激动,连忙冲到白金星前面,东瞅瞅西瞅瞅的。 “哪啊?我怎么没看到?话说这俩人谁啊?”胡小松问。白金星说道:“左边的就是兰林,右边的你也不需要认识。” 光阳对此只是笑而不语。 “卧槽小兰,你去整容啦?还整了个吴彦祖的脸,在哪整的,给我介绍一下呗?”胡小松一脸银弹的看着我。 “滚滚滚!”我说:“你丫给我好着点,等我办完事了以后就去找你,非把你打残不可。” “啧啧啧,来来来,现在我还真不怕你!”胡小松一脸自信地说。 “是吗?”我大呵:“火灵咒!” 我的面前横空冒出一团巨大的火焰,胡小松看的目瞪口呆的,这团火焰由我任意操控,胡小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么狂拽炫酷屌炸天的技能!你在哪学的?”胡小松问。 “这个你不用管了,你先去练功吧,我有事跟白金星说。”我说道。 胡小松想了一会还是走开了,白金星跟个抠脚大汉似的,丝毫没有风度,抠出一坨鼻屎来弹在一边。 “妈的真恶心。”我一脸嫌弃地说:“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你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别把我的朋友一起拉进来好吗?别让他们参加毁灭计划!”“嘁,谁稀罕。”我无趣的摆了摆手。 “咳咳,好了,没时间跟你们扯了,没啥重要的事儿我先挂了。”白金星话音刚落,这个镜子就变成了一个普通镜子,我只能从里面看到自己了。 “光头仔,不是说好了去和胡小松他们对练么?为毛只是看了一眼?”我问。 光阳拍拍我的肩膀说:“本来是打算安排你们对练的,但是现在白金星要教他们新招式,所以我们不能过去他们也来不了。” “噢。”我托着下巴说道:“不过他们刚才那里飘在天上,又是哪个世外桃源?” “呵呵,其实那就是仙界。”光阳说道。 我长大嘴巴不敢相信,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仙界的模样,眼睛瞪的老大了。 “你也不用惊讶,仙界的神仙和人类一样,他们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大,也就是活在天上的人类而已。”光阳说道。 “那也是神仙。”我说:“白金星是神仙么?难道神仙都像白金星那副德行么?” “咳咳,神仙只是被人类夸大了,其实神仙也不属于正义的,属于中立的。”光阳向我解释道。 “虽然很震惊,可是这关我屁事。” “其实神仙只是天上的人类,他们会一种所谓的仙术,寿命比人类长而已。后来这种仙术传播到阳间,就演变成了道术。”光阳说道。 “这我知道,三清祖师爷嘛!”我说。 “嗯,差不多。”光阳说道:“因为神仙的神秘,人类无法得知而造出了各种神话传说来赞颂神仙。实际上他们和人类差不多,一样要吃饭,要为生活奋斗,要娶妻生子。” “虽不明,但觉厉!”我竖起大拇指说。光阳说道:“好了,我还要去准备一下牟强的事,你就在这随便干些什么,我等会就回来。” “去吧去吧去吧!” 光阳转身就走了,我一个人走到沙发那啃苹果。 白金星这名字怎么越想越觉得耳熟呢?好像在认识他以前就听过,是我错觉了吗? 我低头仔细回忆,却始终想不起来,有点印象啊。 脑子里残留着一点记忆。想了大半天,我终于知道了,我根本不记得啥白金星,是我错觉了。 虽然对这个答案我很不甘心,但是又没有其它的答案,我只能认了。 我躺在沙发上吃着苹果,喝着咖啡,虽然是速溶的,但是我和咖啡也不是什么品尝好坏,就是尝个味道。 我躺在沙发上等着光阳回来,等了一个多小时,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打开,光阳站在外面,直到把门推开以后,他依然没有进来,只是笔直地站在门口。 “你咋了?没吃药?”我问。光阳微微一笑,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那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戴着黑色的口罩,侧着身子看着我。 “刘心!”我激动地大喊一声,这个黑衣人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刘心,以前一起呆了那么久,我还会认不出来么? “兰林,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牟强不是你能对付的。”刘心说道。 “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我就算死也会把你抢回来,等着吧!”我说道。 “随便你。”刘心转身就要走,她突然停住脚步,说道:“无论成败,都要保护好自己。” “刘心!……” 无论我怎么叫,她头也不转,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让我为之陶醉。 “人已经走远了,别看了。”光阳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靠!” 光阳说道:“我已经安排你们见面了,我可是顶着生命危险的,所以接下来你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后天,一定要成功。就当为了你自己吧!” “嗯!”我把手搭在光阳的肩膀上说:“光阳,此生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光阳微微一笑。 “你已经完全相信我了?” “才没有,像你这种人最信不得,城府不知道有多深。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客套一下而已。”我说。 “或许应该安排你见另一个人了。”光阳说道。我不解地问:“什么人?” “你在这等一下,这个人,是你一直想见到的人。” 光阳转身就走,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感慨:“光阳走路的姿势好挫比!” 我返回到沙发上躺着,大呵:“金灵咒!” 没事练习一下五灵咒也不错。 我将体内的大千之气向外释放,同时又用鼻子吸入大千之气,就这样无限循环下去。 我这样做其实特别累,因为我要用鼻子吸气,还要大量的释放气,会特别消耗体力。 我周围出现了一道金黄色的屏障,像一口古钟一样罩住我,一看就是用来防御的。 “五灵合一!”我尝试着使用五灵合一,但是没什么反应,原因是光阳说的五灵合一,在五灵咒上根本没有记载着咒语,我只能傻傻地喊着五灵合一。 “走都还没学完全就想学跑了?”身后传来一道浑厚而熟悉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他! “你来干什么?”我说:“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他就是带我们去杀龙兽的人,也是为我戴上金戒指的人,更是唆使我去找江升的人。 “不怕,我跟你没有什么仇恨,只不过是你一直以为我让你去江升家是个圈套,实际上是你不想承认这都是你自己色责任。” “滚出去!”我大吼。 “呵呵,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戒指吗?”这个人说道。 “如果你再在我面前作死,我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你,所以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我歪着头说道。“就这点招数?怎么和牟强抗衡?” 闵突然蹲下开始念咒,不要两秒他便站了起来,眸变成的紫色。一道残影从我面前飘过,闵瞬间跑到了我的面前,我根本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第三百二十一章彼此彼此 闵站在我面前朝我微微一笑,我大呵:“土灵咒!” 地毯突然裂开,下面的瓷砖以及水泥地全部都裂开来。地底下的石沙慢慢漂浮起来,在我面前堆成一道墙,把我和闵隔开。 闵大呵一声,踹上这堵石墙,石墙俞要崩裂,我后退一步,看着这墙上不断迸发出裂缝。 “金灵咒!” “砰!”石墙彻底坍塌了,好在我已经用了金灵咒,一道金色的古钟罩住我,闵冲上来拿着匕首,却无法靠近我。 “只会防守么?进攻啊!”闵大喊。我咬牙皱眉,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这个闵比我想象的要更强,不过这不代表没有办法对付他。 “敕!” 金色的古钟瞬间就消失了,我趁闵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地扑上去,闵后退了两步,躲过了我的这一扑。 “火灵咒!”我大吼一声,一道红色的巨大的火焰突然在闵的面前爆发了,闵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中招,顺势躺了下去。 我看着地上的闵,我道:“闵,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杀了你?” “不能!”闵突然来了一个鲤鱼跃龙门,直接就站了起来,手上闪着银光的匕首朝我刺来。 我后退一步想要躲过这一下,闵顺势向上一挑,我的胸口从下往上的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真是卑鄙。”我舔了一下自己的血,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闵。闵也笑着说:“彼此彼此。”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刚才我也是用同样的招数才让他中招的,不过看闵从容的样子,一定是装出来的!遇到这种战斗,认真就输了。 我也使劲挤出一个笑容:“那么,我可就要开始认真咯?” 闵也笑着说:“随便,来吧,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让我看看你该拿什么和牟强抗衡!” “墨瀛!”我大呵一声,又是一道黝黑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墨瀛站在我面前,抬起双手做出保护我的样子。 “这就是你的实力?以多欺少?”闵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我可不像你一样卑鄙。”我转对墨瀛说:“墨瀛,我的杞天剑呢?” 墨瀛转过身来看着我,本来不大的眼睛就瞪的老大,我说:“这次不用你帮忙了,把我的杞天剑拿来就好了。” 墨瀛点了点头,突然变出一把红色的剑,红色的剑闪着银白色的光芒,我缓缓伸出双手拿起这把剑,并朝闵微微一笑。 “墨瀛,你闪到一边去。”我对闵说:“来吧,这次我可是很认真的噢!” 闵拿着他那把小匕首冲上来,那把黝黑的小匕首,以极快的速度朝我刺来。 “二敕!”我将剑对准闵,闵的速度非常快,不用几秒就冲到了我面前,杞天剑慢慢的开始颤抖,突然就射了出去。 闵没有料想到我的剑会射出来,没有反应的时间,他连忙往旁边一个箭步,可是剑还是划伤了他的胳膊,他被剑划得直接来了个侧空翻。 闵扑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吃屎。我连忙冲上去想要攻击他,他却突然大喊:“紫触须发!” 地底下突然弹出了几条紫色的藤蔓,有大拇指那么粗。这些紫色的藤蔓朝我蔓延过来,捆住了我的脚踝,让我动弹不得。 这些藤蔓缠绕住我的脚,还在一直往上蔓延,我的小腿膝盖乃至大腿都被捆住,我甚至连走一步都不行。 妈的,拼了! “火灵咒!”我脚下一团红色的火焰烧断了这些藤蔓,藤蔓渐渐的枯萎,又全部钻回了地底。 这时我再看闵的时候,闵已经没躺在地上了,而是站在我面前,随我诡异地笑了一笑。 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某个东西要攻击我,我偏头一看,墨瀛呢? 我连忙转身,一把剑朝我劈了下来,我连忙一个转身逃过。 定眼一看,拿着那把剑的居然是墨瀛!墨瀛的眼睛变成了红色,随后它竟然又朝我劈了一刀! 我侧身躲过去,我想唤醒墨瀛,可是墨瀛仿佛没有了理智,不断地朝我攻击。 可是这样的情况又让我怎样还击?至于闵,则是站在一旁看戏,不知道他到底施了什么法术,竟然能让墨瀛对我出手。 我躲过了墨瀛的很多攻击,然而却耗费了我不少的体力。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想要攻击闵,闵没有闪开,而是任由我攻击他。 我抬起杞天剑一剑朝他的脑袋劈过去,他没有躲避也没有防守,在剑离他脑袋只有几厘米的时候,我顿时停住了动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停住了,仿佛心里有种让我不要杀他的声音,我停顿住了,画面定格住了两秒。 “呃!……” 我吐出一口鲜血,低头看着刺穿我胸口的那把剑,嘴里无数的鲜血流了出来,溅在了那把叫做孤雪的剑上。 我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不愿相信。 我慢慢转头看向手握孤雪的墨瀛,墨瀛一脸冷漠的看着我。“墨瀛……”我用尽全力,喊出了那不甘的声音:“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输了就是败者,失败了就要付出代价,你的代价就是生命。”闵说道。 “行,我输了,又要死一次哎。那个,别让墨瀛知道这件事……一时编不出什么遗言了,别让墨瀛继续这样下去,ok?”我说。 “可以,你安心的去吧!”闵答应了下来,我也安心的闭上了双眼,慢慢向前倒了下去。“就算知道,你还不是中了我的幻术?”闵俯视着我,一脸不屑地说。 “法克鱿!”我给闵比了两根中指,慢慢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喝了杯茶压压惊。 “行了,走吧。” 闵背上一个灰色的背包,背对着我说道:“明天就是婚礼了,你再不走,大小姐就要嫁给别人了。” “啥?我睡了一天?”我不可思议地问。闵没有回话,而是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我站在原地愣了两秒,猛然反应过来,弯腰捡起杞天剑连忙跟了上去。 “喂!等等我!”我跑到闵的旁边,闵的脚步非常快,我也跟着加快脚步。 “走那么快干啥?不是还有一天么?”我说道。 “哦!也对,那我们明天再去吧!”闵转身就要回去,我连忙拉住他说道:“别别别,现在就去。” “怎么?不恨我了?”闵转头看着我问。我想了一会,说道:“你猜?” 闵没有再说话,而是戴上了他那顶白色的嘻哈帽,走了一段路以后他说道:“待会去把你的脸洗一下,把眼屎搓了。” “……” 我竟无言以对,说话一点面子也不给。闵带我走到一辆白色面包车前面,闵说道:“上车吧,那边已经在准备了。” “嗯。”我坐上了车,车内驾驶座上坐着一个蒙面人,闵在车外说道:“开车吧!” “等等!”我对闵说:“你不上车么?” “师父交代了我其他事,我还要去解决。”闵说道。 “师父?你师父不会是那个光头仔吧?”我调侃道,闵没有睬我,对驾驶座上的人说:“开车吧。” 我正想说话,车子突然开动,我还没系安全带,差点被甩下去。 “雾草,开那么急干啥?”我骂道。蒙面人没有说话,继续开他的车,而且还把油门踩死,车速飙到一百二。 “慢点啊!”我说道。蒙面人从内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才缓缓放松油门。 车子以正常速度行驶,我把窗户打开,窗外的风吹在我脸上,突然觉得是那么的疼! 妈的,哪来那么多小石子? 我连忙关上窗户,坐在车里开始哼着歌。那人一直没有说话,车内就这样静静的,只有发动机的声音。 我也懒得找他搭话,看他这样子一定不会回答我的。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我闲着没事唱起了蓝精灵,前面的哥们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样子。 “互撸娃~互撸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我就是喜欢别人看我不爽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不管那哥们的不爽,继续唱我的喜羊羊。 当我唱的正嗨的时候,车子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我又没系安全带,头直接撞在玻璃上。 “哎哟卧槽!”我骂道:“你特么会不会开车?” “你特么会不会唱歌?”这人反问我,看他一脸不爽的样子,我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减了许多,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车子开到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两边都是田野,刚好够一辆车子通过,路上坑坑洼洼的,车子抖得我心烦的很。 而且只要轻轻转一下方向盘,车子就会翻进旁边的沟沟里,我问:“你有信心不?待会要是翻车了我把你屎都打出来!” 那人没有理我,继续开着车,虽然车子一直摇摇晃晃的,但是一直没有翻进沟沟里,这也值得庆幸了。 开出这条小路以后,车子前出现一座大山,山上有一条和刚才同样的小路,环绕着这座山。 看着山上的那条路,我吞了一口唾沫,那条路旁边也没有防护栏,这要是一个没开稳,从山上翻下来必死无疑。 这个人看起来却有一种老司机般的从容,现在也只能相信他是老司机了,总不可能跟他说我要下车吧? 山上的路更为陡峭,一路上我都心惊胆战的,车子每震一下,我的心都会提到嗓子眼去。 好在一路上都很顺利,车子开到了山顶上,山顶上都是树木和杂草,这里好像是一座荒山,依稀可以看到从前人们经过的小路。 山顶上虽然有很多树木,但是中间有一块空地,空地摆满了帐篷,起码得有三四十个,很密集的摆在山顶,一些穿着道袍的人走来走去。 这座山好像完全被人们遗忘了,从山顶望下去,另一边的山脚下有一个荒废的小村子,要想到达那个村子,必须要走上这条山路,然后从山的另一边下去。 那个村子似乎是一个被遗弃的村子,看起来破烂不堪。 然而村子内却有很多华服革履的人聚集在一起,他们在村子的正中央摆着酒席,那里一片热闹,完全没有荒凉的景象。 虽然村子已经被遗弃了。 “这里就是明天婚礼的地点。”身后传来光阳的声音。 “看得出来。”我没有回头看光阳,而是看着这些道士,我道:“这些就是你请来的道士?” “嗯。”光阳走到我旁边说道:“这些人,以后就都会为你卖命。” “为什么?”我转头问光阳:“我感觉你有个很大的阴谋,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无论是否,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我也跟你说过,毁灭计划的最终目的是一统三界,这当然是一个大阴谋。” 第三百二十二章我们的交易 “你去一统三界吧!我只要我媳妇!”我说道。 “不对不对,第一,你还没有为我做任何一件事,我们可是交易。其次你也没有帮白无常拿到弑血魔丹,你想这样就一走了之?”光阳问。 “靠!你能找到唐辉不?”我问。 “如果我找到了,你不是又欠我一个人情吗?” “噢!也对!”我说道:“可是我不想去一统三界,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我没那能力,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着小生活。” 我露出了向往的眼神。 “等你帮我完成那件事,一切由你自己选择吧。”光阳说道。 “什么事?”“好吧,我觉得也是时候告诉你了。”光阳说道:“三十年前,龙殇宣战了阳间,五年后便是一场阳间的浩劫。” “那我更应该走了,你直接告诉我要帮你做什么事情,我帮你和白无常做完以后就带着刘心隐退,其它的不与我相干。”我坚定地说。 “有些事情,从一出生就决定了下来,逃也逃不开。”光阳开始摇头叹气,从这以后,光阳每天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还能说点什么?”我一脸无语的样子,实在是不懂他们心里在想啥,说话老是一套一套的,然而却不直接说出来。 “你难道就不认为,你的出生注定不平凡吗?”光阳问道。 “呵呵呵,的确很不平凡,甚至让我有点怀疑人生。”我一脸嫌弃地说:“平凡的生活……我也相信我快要争取到了。” “难道,你没有一点野心吗?一统三界难道不好吗?世人只能被你踩在脚下,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你,你不想要吗?”光阳问。 “拉倒吧!”我突然激动地失去情绪,我大吼道:“我不想!我曾经也有野心,但是现实的社会让我知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注定不该特殊!我只想做一个平凡人!我经历了正常人不该有的经历,这些痛苦的回忆让我胆怯了!我宁愿做一个毫不起眼的平凡人,我也不会做一个受万人瞩目而整天提心吊胆的王者!” “你真的这么想么?”光阳说道:“你父亲的遗愿就是希望你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你父亲是个英雄,你怎么能做乌龟?” “可是那关我什么事?他是英雄我就要当英雄吗?”我冷冷地说:“说一句不好听的,我跟他除了血缘关系便没有任何感情,我为什么要完成他的遗愿?” “如果我能让你见到你父亲呢?你不想见到他吗?”光阳问。 听到光阳的话以后我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便开始犹豫,我皱眉说道:“他没死么?” “不,他死了,但是我用尽办法留住了他的一丝意识,如果你想见他,只有十分钟的时间,随后他将真正的灰飞烟灭!”光阳说道。 “你让我安静地想一会……” 我坐在地上,点上了一根烟,光阳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根烟,也点上了,随后坐在我的旁边,望着山脚下那个被荒废却很喜庆的小村子。 我和光阳坐在这很久,或许有几个小时,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来了,山下的小村子点起了喜庆的红光。 我和光阳一直没有说话,良久,我说道:“带我去见他吧,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他。” 我和光阳站起来,光阳看了我一眼,说道:“如果,他让你继续完成毁灭计划,你会照他说的做吗?” “我还是那句话,我跟他没有任何感情,答应与否……我会慎重考虑的。”我说。 “嗯,跟我来吧。”光阳引我走到一个红色的帐篷内,这里面只摆着一张木头做的桌子,而且很矮,只到我的膝盖那么高。 桌子上摆着一个类似于油灯的东西,光阳走过去拿起油灯,低声念出一些咒语。 油灯缓缓飘出青烟,这些青烟化作一个人形,慢慢的,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与我身高差不多的男人。 这人留着胡子,很成熟的样子,穿着白色的道袍,一脸正气,长相也很帅,他浑身呈半透明,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漂浮在空中。 “他就是我父亲么?”我看着光阳问,光阳微微点点头。 我转头看着我的父亲,觉得既陌生又熟悉。他向我走过来,伸出手来摸着我的脸颊,我竟然不知所措,任他抚摸我。 “不错啊,长这么大了。”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林!我希望你继续完成毁灭计划,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妄想!”我转过身去,说道:“即使你是我的父亲……” “小林,我知道你的内心在纠结什么,你是害怕失去所有人是吗?失去刘心,失去小松,失去你的朋友对吗?”父亲问我。 “嗯……” “可是,你一味的这样逃避,如果阳间真的被侵占了,你又怎么能过上安静的生活呢?你还不是会失去他们?”父亲说道。 “这……”我再次转过身去面对我的父亲,我问:“为什么你明知道有三十年的时间,还要傻傻的去找龙殇呢?” “不啊,我身犯命缺,当时命不久矣,还不如拼一把!”父亲说道:“小林,你会成功的,争取你想要的幸福的生活,答应我好吗?” “可是,万一我失败了呢?失败了我就会一无所有,我不想失去一切……” “小林你听我说,如果你不肯争取,失去一切也是早晚的事不是吗?”父亲说道:“如果你想保护你最亲最爱的人,为何不让自己变强?” “唯一的办法,就是毁灭计划吗?龙殇有那么强吗?召集阳间的高手,一起对付他不行吗?”我问。 “小林,难道你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败在龙殇手下吗?阳间的所有人,早就被诅咒了,所有会道术的人,实力都会被压制。”父亲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爸,我叫您一声爸,希望您能告诉我……”我问:“如果我失败了,后果会是怎样的?” “阳间将会覆灭,你也会失去一切。所以你不能失败,那些都是你最爱的人,不为别人,就为了你最爱的人而奋斗一次好吗?”父亲问我。 “……可以,我想我也不能太怂了。”我抬起头来看向我的父亲,说道:“你也是一个强者,如果可以复活你的话……” “不了,复活我就免了,即使复活我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说的严重点,阳间的存亡全部指望你一个人了,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么……我也该走了。”父亲把手从我的肩膀上拿开。 我看着父亲,他的身体化作无数个白色的星光,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光阳话音刚落,帐篷外突然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前辈!” 我和光阳同时看向帐篷外,一个道士站在门口说道:“他们来了!” “谁来了?”我问。光阳答道:“自然是来参加婚礼的人啊。” “明天才开始,今天来是不是有点急了?”我问。光阳说道:“呵呵,果然还是来了,只要来一个我们就拦一个,这样正好省了后面的功夫。” “嗯,我也去。” “随你。”光阳走出帐篷外,我跟着走了出去,只见光阳组织了十几个道士,站在山路的路口,排成一排拦着路。 一辆黑色的轿车刚刚开上来,这些道士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开车的人都是懵逼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制服了,这些道士也是练过近战的,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开车来的人扣住了。 来的人是两男一女,看样子是一对夫妻和一个开车的私人司机。 不给那些人说话的机会,拿着胶带捂住嘴,然后捆住手脚,把他们绑在树上。 之后不管他们这么叫唤,怎么挣扎,这些道士都不会理会他们,我瞥了那三个人一眼,没有起丝毫的怜悯之心,他们根本不值得我怜悯,而且,这关我什么事? 我冷眼看着他们,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惊恐,无助还有绝望。他们用喉咙发出“唔唔”的声音,我却不想搭理他们。 转身回到帐篷里面以后,光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泡了杯茶,正悠哉悠哉的品茶,不过,看不到光阳脸上有任何的表情。 “前辈,又来了两辆车。”刚才那个道士又走进来向光阳汇报,光阳面无表情地说:“来一次我们拦一次,以后不用向我汇报了。” “是!”道士退出了帐篷,我问:“在这摆帐篷,是打算今天在这过夜么?” “当然了,明天才是最好的时机,等他们放松了警惕,沉浸在喜庆当中,然后我会混在里面,我们就来个里应外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光阳说道。 “可是你把参加婚礼的人都绑了,他们不会察觉么?”我问。 “这我倒不担心,请帖是我发出去的,我把婚礼举办的日期改为今天晚上,这些人自然就今天来了。”光阳说道。 “太阴险了。”我笑道:“不过我喜欢。” 光阳却不解风情的摆了一张苦瓜脸,锁紧了眉头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光阳说道:“明天我会找机会告诉你们计划,到时候我不能出手,如果我暴露了就前功尽弃了。” “行吧!”我拿出光阳给我的那块玉,光阳看到以后说道:“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千万不能摔它,否则……” 光阳还没说完,我便打断他的话:“知道了,我办事你放心。不过,你还真的挺啰嗦的。” 光阳饮了一口茶便不再说话,我觉得实在太无聊了便出去走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山顶上只有一些微弱的灯光,看起来还是很昏暗。 如果要是在这弄的太亮,山脚下的人看到了一会肯定会怀疑。我看到周围的树上已经绑了不少人,得有十几个,他们的车子都摆在帐篷旁边,眼看着就快没位置了。 后来又来了几辆车,全部被拦了下来,山顶上已经没有位置放置这些车了,这些道士索性把车开到扇下去藏着。 我站在这看着那些道士忙活,几个小时以后,周围的树上都绑着人,得有三四十个。 忙活到大半夜,等了很久也没见再有人来,这些道士一些都去睡觉了,留下十几个在这看风。 我坐在这等着太无聊了,正要站起身来回到帐篷里睡觉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敢问道友何门何派?” 我猛然转头一看,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道士,我看了他一眼,定下神来说道:“无门无派,阴阳先生。” “实不相瞒,我也是个阴阳先生!”这个人高兴地说道。 第三百二十三章纯真的笑容 虽然不明白他在高兴什么。我问:“那你为什么穿着道袍?” “嘿嘿,这是自制的道袍,你看我的都和别人的不一样。”这人说道。我开始打量他的道袍,仔细一看还真的和其他道士的不一样。 那些道士不全是一个门派,道袍也不一样,有些灰色,有些白色,有些黄色。只有这哥们的道袍是黑白的。 我看他脸上散发着纯真的笑容,应该不像是有城府的人,我便和他聊起了天。我道:“这样啊?那你是从哪学的道术?” “嘿嘿,我小时候是一个孤儿,天天在外边流浪,有一天看到一个邋遢的老人家在路边要饭,觉得他挺可怜的就把自己的钱给他了,然后他硬塞给我一本书,我练会了这本书以后才发现是道术。”这哥们说道。 “噢!那他是不是说,这本书只要十块钱卖给你?”我问。 “对对对!就是这样,大哥你咋知道的?”这哥们又释放出纯真的笑容,我保证我当时没有笑出声。 “咳咳,没,我有个朋友也也和你一样,花了十块钱从一个老乞丐身上买了本武功秘籍。”我说道。 “真哒?太巧了!你那个朋友叫啥名儿啊?介绍来认识认识呗!”这哥们一脸的热情,我强忍住没笑,我说道: “没,我这朋友,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道上的人都喊他星爷。” “我去!还是道上的,那更应该认识认识了,你要是遇到他的话,记得联系我哈!”这哥们不知道从哪拿出笔纸,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 “嘿嘿,我从小就被胖墩子他们欺负,所以我也想去当一个坏人,然后反过来欺负欺负他们。” “噗!”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俩还真的挺像的,他也是从小就想当坏人呢。”“咳咳,既然你不认识毛冰的话,那我就说了,我就是毛冰。”我说道。其实我就是怕他听说过我的名字,然后就对我卑躬屈膝的,那样子我也不习惯,所以才先试探他一下。 “噢!虽然想不起来你是谁了,但是现在咱们也算认识了,你喝酒不?”冯勇问我。 “喝啊。”我问:“你还有酒?”冯勇笑了笑,在衣服里拿出了一个酒壶,他说道:“二十年珍藏,很烈的,你hold得住不?” “尝一口就知道了。”我说道。我接过冯勇的酒壶,直接就喝了一大口,喝到嘴里我特么就后悔了,这酒起码九十一度,最起码我这么认为。 我强忍住嘴里火辣辣的感觉,还是咽了下去,当时脸上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似的,喝到肚子里以后有一股很烫的感觉。 “哥啊,你喝的太急了,都说了很烈的,要小口小口的喝。”冯勇说道。 “这不是没想到有这么烈么?也就是我平常不喝白酒,都是喝点啤酒,就习惯大口大口的了。”我苦着脸说道。 “嘿嘿。”冯勇拿过我手上的酒壶,也是倒在嘴里就是一大口,我道:“我去,你还真特么牛逼!” 没想到接下来冯勇突然噗的一下,把嘴里的酒全部吐出来,还有一些喷在我脸上了。冯勇擦了擦嘴说:“hold不住,太烈了。” “hold不住你还装逼,这么多全给你浪费了。”我一副惋惜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爱酒,平常也就是偶尔喝点,还都是啤的,白酒很少喝。 不过很快我突然感觉脸很烫,耳朵也传来热热的感觉,全身上下都开始升温,就跟吃了春药似的。 “你看你,酒的后劲来了,你可得招架住昂。”冯勇笑道。我摇了摇脑袋,可是越摇就越昏,视线仿佛也变模糊了。 这酒太烈,我热的想脱衣服,脱掉以后还是很热,于是我大口大口地喘气,下次绝不这样喝白酒了。 脑袋越来越沉重,身体越来越烫,我几乎要晕过去,冯勇看我有点不对劲,连忙搀扶住我的胳膊说道:“大哥你在哪个帐篷?我送你回去睡觉去,睡一觉就好了。” 我眯着眼睛,抬起沉重的手指着光阳的帐篷,冯勇连忙扶住我向光阳的帐篷走去。 到了光阳的帐篷以后,光阳正坐在那里研究一本书,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转头问冯勇:“他怎么?” “喝酒喝醉了!”冯勇连忙把我放在一边的床上,然后抬头看到光阳的那一刹那,瞬间就愣住了。 当时他心里的想法估计是:这光头不是咱们的首领么,怎么跟位大哥住在一起,难道这大哥是…… “嗯,谢谢你了,你可以走了。”光阳毫不客气的赶别人走,也就是我当时动弹不得,要不然我直接上去拉冯勇再喝二两的。 待冯勇走出帐篷的时候,光阳走过来,站在我旁边说道:“你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么?你还有心情喝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我开始耍起酒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记得了,反正至此以后,有一段时间光阳就没给我好脸色看过,难道我不小心把他那啥了么?想想都不可能!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脑仁还是一阵一阵的疼,此时天色灰蒙蒙的,大概是快要日出的时候,我打开帐篷一看,外面竟有一百多个道士正拿着手电筒忙活。 很多道士在地上插着小旗子,手上拿着风铃,看样子好像是在布阵。 站在一旁的光阳回头看了我一眼,走过来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想抢回大小姐了呢。” “切!”我问:“看你这样子,是不是马上就要动手了?”光阳说道:“嗯,你也准备准备吧。” “准备啥?我就带了一把杞天剑出来。”我说。光阳瞥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嫌弃两个字。 “你瞅啥?瞅啥?来你跟我说说,你瞅啥呢!”我用东北口音和他说话。 光阳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是来抢新娘的,不是来度假的,我们为你抢新娘在这拼死拼活的,结果你什么也没准备,反倒显得轻松自在的。” “靠!说的好像我能准备啥似的,我就只会敕剑咒和五灵咒,还会画一些符,除此之外我还能干点什么呢?”我说道。 “你也别太放松,我算了一卦,今天我们成功的几率也就六成,你最好做最坏的打算,不然到时候你可能接受不了。”光阳说道。 “啥玩意?算命还有几率的?直接算最后的结果不就行了么?”我说。 “你想多了,算命不一定百分百正确,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东西叫做变数,这次我们很有可能会出现变数。”光阳说道。 “啥玩意变数?” “变数就是……”光阳叹了口气,在脑海里想了一会以后向我解释道:“变数你可以理解为漏洞,也可以理解为补丁。” “玩游戏呢?漏洞补丁的。”我问。 光阳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就比如,某个编剧写了个剧本,然后他突然发现这个剧本的剧情有漏洞,就会想办法用补丁补齐这个漏洞,这样子变数就出现了。” “啥意思?没听懂。”我说道。 “你傻啊?如果剧情出现漏洞,就要改动剧情,改动过的剧情就是变数!” “还是不懂。”我摇摇头一脸懵逼的样子。 “唉,这么跟你说。假如这个编剧要在二十集把主角写死,然后他突然发现主角不能死,否则会影响后面的剧情,然后主角就不用死了,就是本该死的人没有死,这就叫变数,懂吗?”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吗?”我说道:“但是这关我什么事我点点头,唐辉确实跟我说过那啥天煞孤星,掉在普山上的那颗巨大的陨石。 “每当有浩劫降临的时候,总是有一颗天煞孤星伴随着降临,而这颗星,掉下来便是为了阻挡这场浩劫。”光阳抬起收来指着我说:“你!就是天煞孤星!” “尼玛的逗我玩呢?我特么是人,你瞎啊?活生生的人!老子又不是陨石,是你智商低还是你觉得我智商低?”我没好气的骂道。 “天降孤星,只是一场浩劫的前兆,真正的天煞孤星,其实是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你兰林。”光阳说道。 “额……你猜我信不信?”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说就不说呗,用这种没逻辑的谎话忽悠我,你这不是变相的侮辱我么?” “啧!”光阳叹了口气说:“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与别人不一样,你也会知道自己的使命。” “有病!” “我也不再多说了,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就简单的跟你说一下计划。”光阳说道:“计划就是,我们吸引着他们的注意,你趁乱进去带走大小姐,不用管我们。” “就,这么简单?” “你觉得简单?” “咳咳,好吧,我会小心应付一切的。”我说。光阳不再理会我,转身回去,组织起那些道士,道士们纷纷坐进昨天抢的车里,二话不说便往山脚下开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前往山脚下的车辆,我敢说开车的肯定都是老司机,这么窄而且很陡峭的路,高速行驶着都能保证不翻车。 不像我连车都不会开,为什么我不去学开车呢?因为像我这样的穷diao丝,就算学会了也没钱买车,索性就不学了。 他们一路开到山脚下,那个村子里的人还以为是来参加婚礼的人,还一脸喜庆的看着这些车。 车子快速逼近村子,村子里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即使到了村子门口,车速依然不变,直接就撞了上去。 十几辆车如同在玩碰碰车一样,看到啥装啥,不少房子都被撞得倒塌,还有几个玩漂移的,地上的灰尘都飘到空中弥漫着,这个荒凉而喜庆的村子瞬间就变得烟尘弥漫,缭乱不堪。 村子里的一些土房内冲出一些黑衣人来,看到这情况连忙上去制止我们的人,而我们的人开着车子带他们绕圈圈。 看的我在原地拍手叫好,一时间忘了自己是来干啥的。 “你还不下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我连忙转过身去看,原来是闵这孙子在后面。 “雾草,你啥时候来的?”我问。闵说道:“刚来,不过你是不是应该下去了?” “不急啊,等他们绕累了我再冲过去。”我笑道。闵突然指向山脚下的村子,我转头望去。 村子上空原本是灰尘弥漫的,但此时灰尘仿佛染了色,变成了黑紫色。仔细一看,原来这不是灰尘,是煞气和妖气! “现在下去,时机刚刚好哦。”闵说道。 第三百二十四章转移战场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拔腿就开始狂奔,我朝山的另一条小路跑下去,这飞奔着下山,偶尔遇到一点障碍物,那是躲都躲不开,停还停不住! 一路上磕磕碰碰的,还没到山脚,我早已是遍体鳞伤。不过好在都是皮外伤。 村子就在前面两百米左右,我眯着眼睛看着村子,不知道里面在搞什么飞机,村子周围顿时就狂风大作,风起云涌,电闪雷鸣的。 这仗势,都能呼风唤雨了,我在想我啥时候才能到达这种境界。 我站在原地,观赏着发生在我前面的科幻大片,可惜了我没带瓜子…… 我突然皱起眉头来,毫不犹豫地朝着村子里冲进去,我看到了刘心的身影! 虽然只是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但是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是刘心。 巨大的烟尘如同猛兽般向我扑来,我被吞噬在烟尘之中,完全找不到方向,沙子全部吹进了眼睛里,而我只能站在原地揉眼睛。 虽然看不到前面的路,但是我还是勇猛地往前冲了过去,烟尘浓厚到低头不见鞋子,伸手不见五指。 可我依旧闭着眼睛往前冲,在这被剥夺视觉的烟尘里,我撞到了很多人,甚至撞在了墙上。 我睁开眼睛努力想要寻找刘心,此时此刻他们肯定会带着刘心跑路,我立马冲出烟尘之中,绕着圈子狂奔。 跑了半圈以后,我依稀看到刘心的身影,她穿着白色的婚纱,此时此刻正在被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强拉着走。 他们进入了一辆车里,开车的男人朝我这开来,我站在这挡住他们的路,那个男人看到我以后疯狂的按喇叭,但是我就是不让开。 我捡起地上的石头向驾驶座上的男人扔去,车窗被石头砸中,玻璃碴散飞出来。 我冲过去对他的车,拿起杞天剑就往玻璃上砸,我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那个洞里突然伸出一把黑色的手枪对着我。 里面的男人拿着枪对着我,他说道:“让开,不然我就开枪了!” “去尼玛的!”我一剑劈在他的手上,他的手臂被我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枪也落在了地上。 我把剑刺进那个洞里面,因为看不到车里的情况,我感觉到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我直接拉开车门,看到坐在里面的男人正是牟天高,牟天高捂着胸口上被我刺中的伤口,我拉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出来以后一顿暴揍! “小子,敢动我的女人,你胆子不小昂!”我一剑刺进他的大腿,并且丧心病狂地把剑扭了几圈。 他捂住自己的大腿开始哀嚎,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就特别高兴。我走到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刘心正坐在里面,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没事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我抚摸着刘心的头发,刘心用力的点点头,我留着她,带她缓缓下车。 我带刘心远离了这个村子,那个村子周围的灰尘已经渐渐褪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比原来的村子更加荒凉的一片废墟。 废墟里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不是他们都死光了,而是他们转移了战场……山顶。 他们全部跑到山顶上去打,依稀可以听到山顶上道士的大呵声,还有猛兽的嘶吼声。 我和刘语向一片密林里走去,现在要是返回山顶肯定不行的,只能先找个地方藏着。 走进一片林子里以后,我带刘心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休息,现在已经远离了战场,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他们凯旋的喜讯。 “沙沙……沙沙……”身后传来一个诡异的脚步声,我连忙回头一看,一个一瘸一拐的黑影正在向我们走来。 他越走越近,我握住手上的杞天剑对准他。直到他的脸暴露在我的视线内,这个人竟然是牟天高,受了伤还能追那么远,虽然很让人钦佩,但是在我眼里看来这只不过是换一种方法自杀而已! “求求你,求求你把刘心给我吧,我是真的很爱她,我能给她幸福,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只要你把她让给我……”牟天高浑身狼狈,捂住自己的手臂哀求我。 “不可能,她不是一件商品,就算你给我再多钱我也不要,你那么有钱,长得也不错,肯定不差女人吧?”我说道。 “可是我只爱刘心啊!”牟天高的情绪突然异常的暴怒,他吼道:“给你脸你不要,那你就别逼我!” 他突然开始扎马步,站在那里念咒,我就静静地看着他能搞出什么花样。 几分钟以后,咒语也念完了,只见从天上飘下来一丝煞气,注入了牟天高的天灵盖,牟天高开始浑身颤抖,各种翻白眼吐白沫的,看起来跟个精神病差不多。 牟天高的虎牙突然变得很长而且很锋利,就像僵尸一样,皮肤变成通紫色,眼角里流出了黑色的血液,肌肉开始膨胀,骨骼也慢慢的变形。 最后这牟天高愣是变成一个半人半畜生的东西,四肢撑着地面,嘴里黄色的哈喇子不断地流出来,滴在枯叶上,枯叶竟被腐蚀了。 应该早点杀敌他的……我心里突然这样想到,看这样子,牟天高也不简单,估计要费些力气才能解决他。 “土灵咒!”我大吼,地底下的土突然迸发出来,形成一道圆形的围墙,把牟天高圈在里面。这围墙得有三米高,牟天高就算站起来也就一米七几的样子,何况他现在变成畜生了? “这次你还能跑掉?”我大呵:“火灵咒!” 只听到围墙内突然传来火焰的爆炸声,伴随着一个痛苦的哀嚎,我得意地笑了一下。 只听到蹦的一声,围墙里突然从上面跳出一个声音,牟天高竟然逃了出来! 他四肢弯曲,伏在地上对我发出挑衅的声音。 “木灵咒!”我大呵一声,周围的树竟然开始移动,那些移动的树木冲到牟天高前面,放出藤蔓缠住了他的手脚。 “好机会!”我冲上去大呵:“一敕!”一道红光劈在了牟天高的身上,牟天高怒吼一声,想要挣脱束缚,这十几棵树愣是不放手,而我趁着这个空挡砍了他好几刀。 不过这家伙皮还真厚,砍了半天也砍不倒他,我索性念道:“三敕!” 杞天剑发出金色的光芒,牟天高的眼神中露出了惶恐,他像疯了似的乱摇乱摆,可是那些藤蔓可结实了,半天也不断。 “吼!”牟天高嘴里突然喷出火焰,温度非常高,吓得我连忙退后一步,这家伙变成畜生了还会喷火! 藤蔓很快就被烧了个干净,那些树也连忙退回自己的位置,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呃呃……”牟天高发出这样低沉的声音,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他一直在注视着我,偶尔转转眼珠子去瞥刘心一眼。 “妈的!”我得快点解决战局才行!我大呵一声:“火灵咒!” “一敕!” “三敕!” 我连续施放好几个技能,一团火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往旁边一跃,火焰爆炸以后并没有伤害到他。 我不会傻到给他反应的机会的,他才刚刚落地,我隔空一剑劈上去,一道金色的剑气朝他飞速的劈过去,他还是向后一跃剁了过去。 我得意的笑了一下,念道:“二敕!”手上的杞天剑立马就飞了出去,直接插进他的胸口。 “吼!”他仰天大叫一声,我再次念道:“火灵咒!” 一团火焰直接爆炸在他身上,牟天高还是强忍着站了起来,对于重伤的他,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我道:“墨瀛!”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墨瀛拿着孤雪插入他的背部,我冲上去拔出杞天剑,一剑插进他的喉咙。 他已经叫不出声来了,渐渐的倒了下去,我又是连捅了几刀,直到他彻底断气! “呼!”我长呼一口气,坐在地上休息,一次使用太多道术,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我转头对刘心笑了一下,刘心也回我一个微笑,我抹掉了脸上的鲜血,看着刘心的脸,真的憔悴了很多,我站起来走到她旁边坐着。 “好了,这会没事了。”我说道。刘心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谢谢你。” “一家人还说两家话,你真是……”我敲了敲她的脑袋,她朝我笑了一下,正当我认为一切已经结束了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窜出一道黑色的身影……“兰林啊兰林,你简直就是天下间最傻的人!”牟强冲过来一掌拍在我的胸口,并抓住我的衣领把我给提起来。 “从始至终我并没有针对过你!一切的主谋你应该知道是谁!你为何会被别人古惑想要杀我呢?”牟强问我。 “哼!就算不是你针对我,光凭你想把刘心嫁给你儿子,这一点你就必须死!”我怒道。 “哈哈哈。”牟强像发了疯一样仰天大笑:“光阳啊光阳,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但是你以为就这小子能杀了我吗?哈哈哈哈!” 我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戾气,让牟强震惊了一下,此时我已经开启了阳眼,我怒道:“你认为我杀不了你?!” 牟强震惊过后却只是轻蔑的笑了一下:“你可不要太天真了,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就算你有阳眼!” 牟强像提小鸡一样把我提起来,轻轻一甩我便飞出十几米外。浑身疼痛让我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地上喘气。 牟强走过来想要杀了我,刘心突然挡在前面,阻止牟强靠近我。 “你快走啊!这家伙杀人不眨眼的!”我大吼。刘心一句话也没说,像一颗坚强的小树挡在我前面。 “小心,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天高也与你青梅竹马,你何必跟了这个废物?只要你让开,我就当作一切事情没有发生过,我有办法复活天高,到时候你们还可以……” “你想的美!”刘心说道:“你不看看你们父子的那德行,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你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全部知道!” 牟强长叹了一口气,愤怒地说:“既然你一定要护着这小子,那叔叔我只能对不起你了!” 牟强一掌拍在刘心的肋骨上,刘心毫无抵抗的倒在了地上,我瞪大眼睛看着刘心,还好,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 “妈的,畜生!”我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牟强冲过来拿出一把匕首,想要杀了我。 “小强子,好久不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挡在我和牟强的中间。 第三百二十五章雕虫小技 我定眼一看,竟然是白金星!白金星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道袍上有一个大大的八卦图,看起来还有这么几分大师的风范。 “你这臭老头,还真爱管闲事,让开!我不杀你,不然今天你也得跟着这小子陪葬!”牟强说道。 “哟哟哟,口气比脚气还大!”白金星不屑地说:“不是我吹牛逼,像你这种残废的,我一个能打十个。” 牟强因也不跟白金星废话,冲上去就和白金星开始撕逼。白金星把道袍脱下来,扔在天上突然变出一个巨大的八卦图。 牟强只是轻蔑的大呵一声,八卦图瞬间就破灭了,我怎么感觉这八卦图是中看不中用呢。 白金星一看八卦图破掉了,重新穿好道袍,低声开始念咒,牟天高才不会傻到让白金星继续念咒,冲上去就往白金星身上拍了一掌。 不过白金星身上突然冒出金光,牟强反倒被弹了回去,牟强飞出去以后稳住了身体,站在十米以外。 “雕虫小技!”牟强冲上来大呵一声,全身爆发出邪气,白金星的脚底下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正在不断的把白金星往下拉。 “杀!” 远处突然出现几个人影,他们正飞速的向这里冲来,等他们跑过来的时候,我才看清了他们的样子。 竟然是胡小松,黄力,黄小丽,林烨还有猫小星,这几个孙子又是啥时候来的? 胡小松拿着一把桃木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十几道有力的剑气朝牟强射去。 牟强轻轻哼了一声,剑气全部消散。这时候黄力大吼一声,他的身上竟然爆发出了尸气!他一个闪现便闪到了牟强面前,一掌直呼牟强的胸口。 牟强也一掌拍在黄力的掌心,二人掌对掌的拍了一下,一道强大的冲击波以他们为中心散开。 我都被这强大的冲击波击退了一步,黄力被打得倒飞出去,而牟强却站在原地,狂妄地大笑:“来啊,再来一百个我也不怕!” 与此同时,林烨也爆发出妖气,冲上去和牟强干架,黄小丽和胡小松在后面辅助,无论是哪个人,他们的道行都是大大增加,不单是我一个人在成长。 他们很有默契的左右夹攻,但是并没有对牟强照成什么伤害,他们的攻击让牟强眼花缭乱,无法找准攻击对象,于是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我站在原地不敢上去帮忙,我担心我打乱了他们的节奏,现在和能和他们并肩作战的只有两个,白金星和猫小星。 猫小星蹲在一旁观战,我大喊:“小星!上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喵~”猫小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看得我好像上去揍它,它摇晃了一下身体,体型慢慢的变大。 身体里涌出无数妖气,毛发渐渐变为银白色,全部都变得坚硬而挺直。眼睛变为血红色,嘴里长出泛黄的獠牙。 身体有三四米高,爪子变得锋利无比,一爪子就朝牟强抓去,牟强背上被抓出四条长长的血痕。 猫小星知道自己引起他的注意了,转身就跑,不过牟强能放过猫小星么? 牟强猛然地伸出手对准猫小星,猫小星感觉到不妙,连忙加快脚步,一只由无数煞气凝聚出的巨大的爪子向猫小星扑去。 那巨大的爪子,扑在猫小星的屁股上,这下可算还清了,猫小星的屁股上也留下了更长的血痕。 猫小星索性躺在地上不干了,这样怂的猫,真是丢了猫妖的脸。 另一边,胡小松他们渐渐落入下风,他们应该已经疲惫了,动作缓慢了很多,牟强大呵一声,抓住胡小松就是一掌。 很快他们也全军覆没了,不知何时刘心跑到了我后面,在我耳边说道:“用出你的全力吧!”“凭牟强的实力,在三界之中可以排个前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只甘愿做一个明轮教的教主。”白金星说道。 “这么牛逼?三界之中都能排在前列!”我张大嘴巴不敢相信。 牟强在一边疯狂的大笑,笑的样子真的很欠揍,但是听白金星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怂了,之前没有察觉,现在仔细一想,我们完全没有伤害他多少。 反倒是我们,全部身受重伤。牟强的实力深不可测,但是在牛逼的人也有他的克星! 我拿出光阳给我的那块玉,使劲往地上一摔,玉砸在了地上,随后竟然弹了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破裂,看的我都惊呆了! 我捡起来又砸了一次,还是没有破,妈的!这孙子肯定是坑我的!要是我能活着回去第一个我就弄死他! 牟强转身过来盯着我看,我感觉到不妙,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拿起杞天剑对着牟强,再次开启了阳眼,突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牟强的目标是我,毕竟我都把他儿子给宰了。 牟强什么也没说,站在原地看着我,我说道:“你也不用恨我了,这一切不过是你自找的,从哪来回哪去吧,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了。” 牟强知道这是激将法,对他没有什么用,他寒冷的目光看着我,让我也不禁看到一阵寒冷。 牟强缓缓抬起手来,我竟然悬空飘了起来,而且感觉脖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了,我根本无法呼吸。 “火……灵咒!” 一团火焰在牟强的身上爆发出来,我感觉到脖子上的力气小了一点,便趁着这个空挡大吼:“二敕!” 杞天剑“biu”的一声便飞了出去,牟强只是轻轻抬起手,杞天剑便被打飞了。 “放开小兰!你个畜生!”胡小松突然冲上去,拿出一把匕首捅牟强的右手,黄力他们也不闲着,全部冲上去攻击牟强。 猫小星也一口咬住牟强的手,可是他们攻击牟强,牟强根本没有一丝感觉,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cnm光阳!”我大吼一句,牟强却更加用力了,我脖子上的力气加大了几分,几乎是使劲捏住我的脖子的,我甚至缓缓流出了鼻血,耳朵也流出了血。 我再次从口袋里掏出光阳给我的玉,现在只有光阳能救我们了! “吼!”牟强大叫一声,周围攻击他的胡小松他们全部被震飞出去倒地不起,白金星却一直盯着我手上的玉看,什么也没有干。 渐渐的,我失去了意识,眼睛开始变得昏暗了,手上的力气也渐渐流逝了…… 我再也没有力气握紧那块玉,手指摊开以后,玉从我的手上滑落下去。 “噔”的一声,玉佩落在了地上,随后又是“咔擦”一声,难道是玉佩裂开了?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色的光,这个时候掐住我的那股力量也消失了,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眼前的白光让我睁不开眼睛,这光阳登个场都要搞这么大场面。数秒后,光芒渐渐暗了下来,我缓缓睁开眼睛,周围一点也没变,光阳也没来。 “呼……呼……”这样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却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这种声音就像风吹在耳边的声音,仿佛什么东西正在与空气摩擦。 “轰……”声音越来越大了,我们都在寻找着声源,包括牟强,他也是正在查看四周,但是这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无法分辨声音的方向。 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有点震耳朵。声音持续了一分钟,我猛然反应过来,我知道声音是从哪来的了! “上面!”我大喊一声,大家都纷纷朝上面看去,一团巨大的火球,如同陨石般的垂直掉落下来,正是这个火球与空气摩擦的声音。 火球越来越近,我隔着那么远都感觉到了巨大的热量,强大的气流吹得我刘海在风中乱飘。 那个火球离我们只剩一百米了,我抬头望着它,它竟然是朝着牟强掉落的,这要是砸下来,乖乖!牟强不死也得掉层皮! 牟强抬头望着那个火球,他突然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火球重重的压在了他身上,一道冲击波把我们全部都弹飞了出去! 地上的灰尘和石沙全部飘在空中。 “咳咳!”我躺在地上捂住胸口咳嗽,不知道那边牟强怎么样了,这下牟强至少得重重伤! 我还是站了起来,缓缓地朝那边走去。周围还在燃烧着火焰,那个巨大的火球不见了,只剩下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我定眼一看,躺着的那个是牟强,站着的那个居然是光阳!光阳此时穿着红色的西装,看起来骚包无比,我走过去问:“死了没?” “才没有那么简单,牟强没那么容易杀死。”光阳盯着牟强看,对我说道:“用五灵合一,把他灭了。” “什么鬼?我又不会!”我否认道。 “现学!” “纳尼?!”我专注着和光阳对话,完全没有注意牟强的动作,当我转过头来看牟强的时候,原本的那个大坑里的牟强已经不见了! “哈哈哈哈!……”从四面八方传来牟强银弹的笑声,我和光阳背对背地看着四周,我们根本不知道牟强在哪,说不定下一秒他就会突然出现,然后把我杀了。 “一个光阳,一个兰林,你们算计我多久了?”牟强问道。 “算计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赶快出来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躲着藏着算什么好汉?”我大吼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牟强说道:“你们两个我今天算是记住了,他日我必让你们血债血偿!” “光阳!拦住他!别让他跑了!”我连忙说道。“呵!”远处突然传来一种微弱的声音,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是打斗的声音! “你们听到了吗?”我问。其他人纷纷仔细聆听,脸上的表情皆是震惊。 “快走快走!”我连忙说道。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我们跑了几百米,看到前面有两个人正在打斗。 其中一个正是牟强!我们全部兴奋的跑过去,二话不说就上去帮那个人,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依伏! 衣服散乱着头发,正在咬着牙强行拖住牟强,牟强边打边跑,依伏却一直缠着他。 我大呵:“火灵咒!”一团比以前更加巨大的火焰,在牟强的胸口前爆发了,牟强被弹退一步,一脸狰狞地看着我。 “杀!”胡小松他们的夹攻计划又开始了,光阳拿出几个小旗子,插在周围,然后开始念咒。 光阳念的咒语很小声,我虽然听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出光阳是要放大招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不简单 那些小旗子慢慢开始变成金色,然后泛起了金光,小旗子围成的圈圈也出现了一道金色的界限。 “你们先出来!”光阳说道。他们几个直接退出了这个圈子,牟强也要冲出来,却被一道透明的墙挡住了。 只剩下牟强一个人在圈子里,他拼了命的想要冲出来,每一次撞到墙上,光阳的表情都更加痛苦一分。 金色的墙壁上开始泛起金色的佛文,类似于“卍”这样的符号,在圈子的最上面,一个巨大的卍正在缓缓降下来。 牟强盘腿坐在地上,也开始念咒,本来正在向下降落的卍,突然停止了,光阳很努力地想要让它继续降下去,可是这样看来,牟强似乎比光阳道行更高。 就这样久久的僵持着,二人都很费力,光阳的的汗流的不要不要的,牟强看起来也不比光阳好多少。 “能不能帮什么忙?”我问。光阳吃力地摇了摇头,我便站在原地,胆战心惊的看着战局。 重伤的牟强居然也能和光阳抗衡,这家伙还真的不简单!我看着光阳咬着牙很吃力的样子,我也跟着开始紧张起来。 “呃……”光阳突然吐出一口老血,血顺着嘴角流在了他红色的西装上,可是他还是皱眉坚持,我道:“光阳,别浪费力气了,这家伙肯定没那么容易死掉。” 我们等了半个小时,这场没有声音的战斗,最后以光阳失败告终。 牟强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而光阳已经晕在了地上,这个牟强是开挂呢吧? “现在他是重伤,超级重的伤,在弄他记下他差不多就死了。”我说道。大家听了我的话以后,全部表示同意。 依伏不知道为何会来,但是他也受了不轻的伤,正捂着受伤的腹部在休息。 “杀!”胡小松他们又开始了夹攻战术,我时不时的上去辅助一下,白金星和猫小星也加入了战场,可是这个牟强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强,怎么打都打不死。 牟强一招乾坤大挪移,我们竟然全部漂浮了起来。 “二敕!” “剑灵!” 我和胡小松同时念道,胡小松的剑出现了一道白色极光,而我的剑则是直接射了出去,胡小松把剑直接丢在牟强身上。 然而牟强的防御力超出我们的想象,我们并没有打断他继续施法。 “这特么是什么鬼?”我飘在空中一脸懵逼地问。 “管他什么鬼!先让我们下去才是重点!”胡小松大喊。 我们全部在空中挣扎,然而这些并没有什么用。我总感觉今天就要挂菜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我们并没有什么办法脱困。 “墨瀛!”我大吼一声,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牟强身后,墨瀛一剑插进牟强的腰部,牟强浑身一震,我们全部掉了下来。 话说刚才在打牟天高的时候,墨瀛被我召唤过一次,厚礼牟天高死了,留下我和刘心在那秀恩爱,墨瀛便很自觉的离开了。难怪我总觉得差了谁。 墨瀛偷袭牟强以后便快速跑开,墨瀛也知道牟强不简单,当然不会傻到让牟强反应过来。 牟强捂住腰,一个没站稳,居然跪了下去。 “兄弟们!这老家伙快不行了!加油啊卧槽!” 我第一个冲过去大吼:“火灵咒!”一团火焰爆炸在他的脸上,他愤怒的大吼一声:“啊!逼我的!你们逼我的!” 牟强猛然站起来,双手抬在空中,他自己漂浮了起来,而我们也再次漂浮了起来。 “卧槽,怎么又来?”我大喊。其他人也是一直挣扎,然而这些都是徒劳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牟强指着刘心对我说:“你不是很爱她吗?那我今天就先杀了她,哈哈哈哈!” “去尼玛的!你要是敢动她一下,老子让你死的渣渣都不剩!”我大吼。 牟强没有管我,他把手对准刘心,刘心竟然朝他那儿飘过去,我很努力的想过去抓住刘心,可是身体根本就动弹不得。 牟强猛然的掐住刘心的脖子对我说:“这里都是你的朋友吧?我会让你看到自己的朋友一个一个死去,然后再把你杀了!放心吧,你们的三魂七魄我也不会放过的。” 看着牟强脸上得意的表情,我愈加的气愤,我盯着牟强看,难道今天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牟强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放在刘心的脖子上,轻轻的划了下去,刘心的脖子流出了鲜血,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眼神中全都是惶恐。 “火灵咒!水灵咒!木灵咒!二敕,三敕……” 只要能阻止是能阻止牟强的办法我全都试了,然而没有什么用…… “五灵咒!”在我最愤怒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喊出了五灵咒,虽然我根本就不知道五灵咒是什么。 但是!下一秒,我突然感觉到体内的大千之气正在全部向外流逝,我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我们的头顶上突然出现一个五色圈。 分别是金色、棕色、蓝色、红色、黄色。这个圈子慢慢的旋转,然后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还在不断的往下压。 “不可能!你怎么会……”牟强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这个大圈圈,连我自己都觉得碉堡了。 牟强知道不能让这个圈圈继续往下掉,于是他放开刘心,直接向我扑来……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因为当时的状况根本就容不得我闪避。 “噗……” 我的身上没有传来任何疼痛,我缓缓睁开眼睛,我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依伏,一个是林烨,他们为我挡住了牟强的攻击! 依伏吃力的对我说:“兰林,一定要杀了他!” 林烨也点点头,说道:“不要辜负我们两条命救你一条命。” “啊!”我大吼一声,一把推开他们,上去提住牟强的衣领大吼:“去死吧!” 我网上一丢,牟强被吸入那个飞速旋转的圈圈,然后我们全部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后突然传来闵的声音,我转头问他:“刚才你去哪了?” “我去哪了?你这是在质疑我?我以为我什么也没干?”闵反问我。 “不跟你逼逼!”我说道:“有什么办法赶紧说!”闵哼了一声说道:“办法就是你手上的戒指。” “把话给我说清楚,麻痹的!”我怒道。闵说:“就是把你手上的戒指摘下来,然后念咒,就可以就他们其中一个了。” “一个?为什么只能是一个?”我问。闵说道:“当然只有一个了,不然你还想救几个?一个已经很不错了。” “一定有办法一起救的!”我心里默念道,然后想摘下手上的戒指,可是这破戒指就是摘不下来。 我当是心情本来就很糟糕,我直接拿起地上的匕首,想要剁了这根指头,闵连忙夺过我的匕首,问:“你疯了?” “是!我疯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害的他们……”我突然说不出话来,无数的愧疚涌入我的心中,我的眼眶也红了。 “哭尼玛逼!”闵突然一拳打在我脸上,我被直接打到在地,闵指着我说:“你要是再哭,估计连你的女人都会瞧不起你!把手伸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把手伸出来,闵对着我的戒指念了几句咒语,这个戒指竟然自己的滑落了。 闵捡起戒指,问我:“你想救哪个?” “就不能两个一起救吗?”我问。 “能……”地上的光阳突然说话了,连忙走过去问:“什么办法快说!” “你先选择救依伏,我这有一颗药,可以让林烨沉睡七天,这七天他会一直睡着,并不会死掉,但是七天后就说不准了……”光阳说道。 “那要怎么救林烨?”我问。如果有办法我肯定会救的,无论我能不能办到,我都会拼尽全力去救他们。 毕竟他们是因为我的事才会这样! “弑血魔丹,这个正好符合林烨的鬼质,只要找到弑血魔丹,林烨就有救了!” “太好了!”我转身对闵说道:“快救依伏,我现在就去找弑血魔丹!” 弑血魔丹在唐辉身上,只要能找到唐辉,那么拿到嗜血魔丹的几率是很高的。正当我沉浸在庆幸当中,后脑勺突然被一根棍子打中,我当场就昏了过去…… “啊!”我猛然睁开眼睛,跟疯了一样到处看,周围有很多人,依伏胡小松他们,刘心光阳全都在,而我,又回到了医院。 “别急,你昏过去一天了。有两个好消息,一个是依伏已经恢复了伤势,并且已经晋升为鬼仙。另一个好消息就是,我们已经有唐辉的下落了。”光阳说道。 “卧槽!那还等啥?找人去啊!”我说。光阳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冷静一点,他说:“但是,还有个坏消息,唐辉在魔界。” “那又怎么了?魔界我也去!” “自古人魔本来就势不两立,一个人想踏入魔界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我觉得还是要考虑考虑。”光阳说道。 “考虑个鸡毛!林烨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他救我的时候他也没考虑过啊!”我说着就要冲出去,胡小松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小兰,还是三思而后行。” 我上去推开胡小松,说道:“再三思,林烨就没命了。” “你不能去!”胡小松拉住我说道:“林烨的事我很心痛,但是你要是去了,你要是也死了……” “你想多了,我还是有点保护自己的本事的。”我再次推开胡小松,又是一道身影挡在我前面。 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刘心,刘心说道:“你要去可以,但必须我和你一起去。” “咳咳!”光阳走过来说道:“兰林你脑子有问题?你打算一个人去?大家商量好,一起去呗!” “就是就是,小兰,我早就怀疑你智障了。”胡小松在一旁说道。 “咳咳。”这特么就特别尴尬了,我说道:“那行,那大家商量一个计划,快点去吧。” 我说完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光阳,让这个智多星来帮我想计划。光阳耸耸肩说:“别看我,我也没办法。” “法克鱿!” “我觉得我们应该干点更重要的事情。”光阳说道。我问:“什么事情?” “你可不要忘了,刘寅到现在都还有点瞧不上你,如果你能取代牟强,让他觉得你有利用价值,那么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大小姐了。”光阳说道。 “不是,现在我兄弟还生死未卜呢,我没心情去想那些事。”我说。 第三百二十七章计划的核心 “这不是你的私事,你要是取代牟强,这也对计划作出更进一步!”光阳说道。 “噢~”我皱着眉头说:“我特么又不傻,你丫要取代自己去取代,我总感觉你在算计我,把那么好的事情让给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当然不是免费的,如果你能帮我完成计划,我也会再给你很多好处。”光阳说道。 “说的劳资差点就信了……”我小声嘀咕一句,然后说道:“那个,弑血魔丹应该是白无常要的东西,这样拿走会不会……” “这个不用担心,白无常那边我会跟他说一声的。”光阳说道:“你现在只管取代牟强的位置就好了,弑血魔丹可能没那么好拿,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处理,如果需要你我会通知你的。” “嗯。”我说道:“光阳,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果让你取代牟强不是更好?” “不,这样做对计划来说更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吧,你就是这个计划的核心,哦对了,我告诉你的所有事情,你都别告诉别人。”光阳说道。 “额……这里那么多人,已经全部听到了……”我无语地说。我想现在也是时候用我本来的样貌了,用着另一张脸还真不舒服,顺便把身份给公布了,反正现在牟强死了,也没人能威胁我了。 等等!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但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光阳?我早就怀疑光阳了,这家伙从外表上看就知道是城府极深的那种人,跟这种家伙玩套路,妥妥的找死的节奏。 然而正是这种人,才让我害怕,因为这样一个人每天都会待在我旁边,搞不好我哪天就被卖了,就像牟强一样!我不得不调查一下光阳了…… “白金星。”我喊道。白金星看了我一眼问:“什么事?” “你不是说杀了牟强以后,你就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我记得你还说过,还有一个大惊喜噢。”我说。 白金星尴尬地咳嗽一下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其实我的身份就是我的名字,只不过少了一个字而已。” “白金星?”我低下头想着,少了一个字?白金星……金星……星。我猛然抬起头来看着白金星,我问:“难道你是……?” “没错,我是。”白金星点点头,我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切,白金星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老阴贼,在我身边潜伏了那么久,我居然没有看穿他的身份, 没错,白金星的身份,是一个很可爱的老人……太白金星!太白金星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太白金星这个人也给了大家很好的印象,我认识的太白金星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但是这样的太白金星……不是我要的结局。 惊讶过后的我有些失望,传说中的太白金星就这德行。白金星看我一脸嫌弃的表情,说道:“咋了?你那是啥眼神?” “没啥,就是有点……就是你超出了我对神仙的想象,神仙不会都像你这副德行吧?”我问。 “呸,神仙不是什么法力无边,至高无上的。我们只是人类不知道的另一种生物而已,神仙也有七情六欲,反正人类会做的事,神仙也会做。”白金星说道:“据我所知,人类的一部分文明可是神仙传承的呢。” “不明觉厉。”我问:“那你答应给我的礼物呢?要是给我的礼物没什么用的话,就像啥纪念品那样的,我直接把你屎都打出来!” “我呸!这件礼物,我包你要了不后悔。”白金星说道:“这个礼物,要不是我为了毁灭计划,我才不想给你嘞。” “说了那么多,你特莫倒是拿出来啊!” “小松!”白金星说一声,胡小松立马从后面的柜台拿出一个纸盒子,那个纸盒子就像装鞋的盒子一样。 胡小松走到我面前郑重地说道:“兰林同志,鉴于你出色的表现,组织决定奖励你一件……” 胡小松打开盒子,我看了一下,里面装着意见灰色的连帽卫衣,虽然我很喜欢穿连帽卫衣,但是这特么就是所谓的“大礼物”么?搞得我空欢喜一场。 白金星看到我失望的表情,骂道:“哼!身在福中不知福!小松,跟他说一下这件衣服的来历。” “好的。”胡小松把盒子放下,对我说道:“这件衣服,是太白金星的老表,经过七七四十九天,日夜不停的炼化,最终形成的阴阳卫衣!” “额,什么鬼?太白金星的老表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不是炼仙丹的么?”我嫌弃地说。 白金星实在看不过去了,直接冲上来指着我骂道:“我跟你讲,这件衣服,三界之中有多少人想得到都得不到,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听着,很厉害的样子,那我就勉强的收下了哈。”我说道。随后弯腰拿起盒子,拿出里面的衣服看了看。 衣服背后有一个金色的图案,一个圈圈围住一条龙,这个图案好像还在发光。 “哇哦,挺帅哈。” 我脱掉外套换上这件阴阳卫衣,然后照了照镜子,不知道为什么,谜一般适合我的气质,而且颜色居然变成了白色,但是不是特别白,白色中带了一点灰色。 “看!这就是阴阳卫衣的特点之一,如果让正义之人穿了,衣服呈白色,如果让邪恶之人穿了,衣服呈黑色。但是!无论是谁穿了,都会释放出极大的威力!”白金星说道。 听的我一阵咂舌,我道:“看来我的内心还是偏正义的哈,不过阴阳卫衣这个名字是不是太搓逼了?” “你要是嫌弃这名字,可以自己取一个名字,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件衣服你可得好好利用,要是用途不当,你很容易那啥的。”白金星一脸恐吓地说。 “额,一件衣服还能有啥用途?我就问一下,这衣服会变形不?有攻击力不?”我问。 “衣服当然变形咯,等变形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至于攻击力嘛,它不会攻击,但它会给你无穷的攻击力!”白金星说道。 “切!”我白了他一眼,“妈的智障!” “嘁嘁嘁,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白金星咳嗽一声严肃地说:“你还是准备好,明天就可以登基了!” “登你大爷!” 随后我们闲聊一阵,我发现黄力的神色一直不对劲,我问他他也不说。我也索性不问了,或许只是他伤势还没痊愈吧。 但是我的伤势却恢复的很快,大伤小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第二天,我像一只死猪般的睡在床上,睡到中午才睡了个自然醒,恰好这个时候光阳来了,他说道:“走吧,还有两个小时。” “你们要干啥啊?还要给我准备一个登基仪式?”我问。光阳笑了笑说:“马上你就知道了。”光阳说道:“待会你就要在这上面发言,随便说点就好。你可能会遭到所有人的反对,但是你得沉住气,到时候我帮你应对就行了。” “噢,懂了。”我凝视着光阳,我问:“你当真要一统三界?让我取代牟强,真的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当然是真的。”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我问。 “等你真正的一统三界了以后,我就会告诉你了。”光阳说道:“你也别猜测我的身份了,这没什么意义,你还是想想怎么让大家服气吧。” “哎对了,昨天胡小松不是让你把猫二找来么?你怎么办事的?我要用真面目面对大家,这是最基本的礼仪!”我说道。 光阳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忘了。” “靠!那还不快去?” 光阳笑着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这里,笑得是那么的诡异。我一个人找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觉得有点无聊,就闭上眼睛眯了一会。 我突然感到眼前一亮,原来是大门被打开了,我转身回去看,两个人正在朝我走来,一个光阳,一个猫二。 “猫二!我已经报仇了!”我走过去把这个喜讯告诉给猫二听。 很久不见猫二,感他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整个人也有点颓废的样子。他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是么?呵呵。” 我看猫二有点不开心,便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帮你把容貌变回来吧。”猫二说完,便开始低声念咒,然后我的脸上又传来冰凉的感觉,和上次一样,很快脸上就传来剧痛。 猫二在我脸上敲击着,几分钟以后疼痛也停止了,猫二说道:“完成了。” 我连忙跑到镜子前面照了一下,我的相貌已经恢复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瞬间有一万个满足,还是自己的脸好用。 “小林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下。”猫二说道。我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跟着猫二走到了后台。 “小林,你真的要当明轮教的教主?”猫二问我。 “怎么可能?”我说道:“我又不傻,我只是暂时当当,我还要救林烨,等我把一切的事情做完,就带着刘心去隐居。”一想到刘心,我就非常的兴奋。 “唉。”猫二拍拍我的肩膀说:“只怕你干完了这些事,又会出现一大堆的事,到时候你越走越深,如果有一天你出不来了,唉……” 猫二一个劲的叹气,我说道:“放心吧,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的,反正只是去找人拿个东西,拿完我就撤。” “但愿吧。” 我搂着猫二说道:“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大大咧咧的猫二,现在这个杞人忧天的猫二,真的是失去了本色噢,所以,想办法开心点吧!” “乐观不一定是好事,经历过太多事情,我也变得有些悲观了。”猫二低下头又叹了口气。 “啧!”我皱着眉头说:“你别总是一天天摇头叹气的,反正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开心点,待会咱俩一起喝一壶?” “嗯。”猫二说道:“小林,这个毁灭计划根本就是妄想……” “我知道啦!”我说:“等干完这最后一件事,我就会退出了,再也不管这什么狗屁计划了,你要不要一起?” 猫二点点头,我搂着他笑道:“开心点撒,现在你的仇也报了,你还整天愁眉苦脸的干啥?” “我只是有种不详的预感,我担心你会被利用……” “没事没事,我会有分寸的。” 谈话间,我们走到了光阳面前,我看着光阳笑了一下,光阳也回我一个微笑。 第三百二十八章似曾相识 我现在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对光阳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印象。要说讨厌吧,他也没做什么让我反感的事情。要说喜欢吧,他城府太深,深得让我畏惧,我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想什么呢?”光阳说滴:“是不是觉得我心机很深?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和我相处?” “拉倒吧!说的好像谁想跟你相处似的。”我白了他一眼。光阳这孙子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跟他相处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你所认为的,不一定就是最终的答案。”光阳翘着二郎腿说。 “妈的,酱紫装逼真的好吗?” 一个半小时后,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很多人,座位基本上全部坐满了,这些人衣装奢华,但是却有一种让人胆颤的气质,每个人看起来都是经历过很多事一样,有些人脸上的刀疤已经说明了一切。 殿堂内有说有笑的,我直接退出到后台,那里很吵杂,就像菜市场一样,他们看起来很不关心今天的事情,或许只是卖个面子,过来看一下而已。 我的确没有那个能力取代牟强,甚至有点开始怯场了,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人命,不说多的,最低也有二三十条。 不过转念一想,我也是杀过人的人了,自己似乎已经踏入了这个圈子,不过内心还是非常挣扎的,现在能证明我的,就只有这件阴阳卫衣了吧。 我低下头看着衣服,洁白的布料中有一些瑕疵,还是这件衣服最实在哈,至少让我看清了我已经是怎样的人了,现在醒悟还为时不晚。 我坐在后面发了半小时的呆,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吵杂,好像人越来越多了。 “兰林,你可以上场了。” 光阳走过来让我上去,我问:“我该说点什么呢?” “随便说,待会无论他们做出什么举动,你都别冲动,让我来帮你应对付。”光阳说道。 我点点头,缓缓走出去,只见一大帮人坐在外面,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我话语突变道:“但是!我能坐上这个位置,也说明我是有点实力的,我杀了牟强,大家可能以为只是我运气好。如果真的是这样,大家仔细看我的脸,可能有一部分人会感到脸熟吧?” 这些人开始仔细观察我,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他们都是一脸疑惑,想不起来的样子。 我看他们想不起来,便说道:“我就是明轮教一直以来要针对的人,这下你们应该想起来了吧?” “噢,就是那个兰林嘛。”底下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但是,就凭你这副样子,怎么能让我们服气,我林之鸿第一个表示不服。”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己的不服气或是怎样怎样,反正大家对我的评价就是:我就是不服你,要是有什么本事就亮出来,让大家服气服气。 我自己也没什么本事,要说杀牟强,那可是牟强重伤的时候,他们也没亲眼见到我杀牟强。 “那么,既然大家都不服气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大家看,大家可以找一个人来试探我。”我说。 反正这次我也拼了,如果有人上来跟我打的话,打赢了,就能让一部分人服气,打不赢,那就直接垮台,回家睡觉去。 “老子来!”一个彪形大汉突然站起来,看他那样子至少有两百斤,全身都是肥肉,手里还拿着鸡腿在啃。 “好,就你。”我问:“你是想比什么?比拳脚?还是比邪术?” “虽然邪术不是我的擅长,但是我也不想别人说我欺负一个小瘦子,咱们就来比邪术。”这个胖子说完,缓缓走上台来,看他走个路都那么费劲的样子,应该很好对付……吧? 这胖子上来就拿出一个黑色的风铃,站在原地鼓捣。他站在原地转圈圈,摇着风铃,嘴里还在念道着什么咒语。 我就站在原地一副从容的样子,这个时候气场千万不能输,我到要看看这个胖子能搞出什么名堂。 胖子大呵一声,我的周围突然出现五坨阴气,这些阴气凝聚成五只小鬼,每只小鬼只有我下半身高,全身呈青紫色,看起来是有点渗人。 “墨瀛!”我大呵一声,墨瀛立马出现在我面前,和这些小鬼撕了起来。我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胖子,胖子看自己的小鬼快要hold不住了,连忙掐指念决。 看起来他是在操纵这些小鬼,他额头上流下很多汗,好像很费力的样子。 最后五只小鬼直接被墨瀛干的魂飞魄散,那个胖子睁大眼睛,一脸的诧异。我说:“怎样,这次你服了吗?” “哼!你少得意!”胖子拿出一把匕首来说道:“刚才我只是小试牛刀而已,看来你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不过这次我可要来真的了!” “请便。” 我还是一脸轻松的看着这胖子,这胖子的表情严肃了很多,我对旁边的墨瀛说:“墨瀛,去后面,帮我把杞天剑拿出来。” 墨瀛点点头,连忙跑到后面去。台上只剩我和胖子两个人,胖子拿着匕首,一下划在自己的胳膊上面,然后竟然流出了黑色的鲜血。 “打不赢也不用自残吧?”我半开玩笑的说。其实我这么说,是有点鄙视他的意思,不是很多人遇到挫折,想不开就会自残或者自杀吗?就比如说失恋。 胖子自然是听出了我的意思,愤怒地盯着我,大吼了一声:“啊!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从胖子手臂上流出的血液,滴在地上以后开始凝固,然后变成一个软体多脚生物,有点类似于章鱼,在地上扭来扭去的,还在缓缓朝我前进。 这个时候墨瀛也把杞天剑拿来了,我还不打算玩近战,于是我念道:“水灵咒!” 低下的酒杯里的酒,还有外面有个喷泉的水,突然全部凝聚在我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珠。 “敕!”我盯着这只八脚怪大呵,面前的水珠突然冲过去,直接包裹住了八脚怪,八脚怪在水珠里挣扎,用它软软的肢体戳水珠,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而面前的胖子,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得意的笑了一下,不想旁边突然飞过来一把刀。 我连忙弯腰躲过,还好用余光看到了,不然这把刀得插穿我的脑袋! 我震惊的看着扔出那把刀的人,那个人一脸狂妄地看着我,他说道:“哈哈!就算你能打赢胖子又怎样,劳资就是不服你!” “为什么?” 我刚想继续说下去,那个人突然掏出一把枪来指着我说:“我不但不服你,我特么还要蹦了你!” 他说完正要开枪,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我看谁敢!” 我转过头去,光阳正在朝我走来,他走到我旁边,对着台下的人说:“兰林是我推荐的,如果谁不服兰林那就是不服我!” “阳哥,这小子有个屁的本事?就是会弄那些破道术!依我看,还不如让您代替强哥的位置。”那个人问:“是不是啊?” 底下的人全都大喊:“没错,阳哥上位!” “都给我安静点!”光阳说道:“你们要是不服兰林,那么以后还是归我管,但是我只会听兰林的话,你们还是间接的归兰林管!恕我直言,你们现在不服兰林,以后你们在他面前会连个屁都不敢放。” “哼!让这小子坐我们头上,还不如死了算了!”又有一个人突然站起来说。 “那我就让你去死!” 光阳隔空一掌朝他拍过去,一道金色的掌印瞬间就拍在他的胸口,他当场吐血身亡,胸口都被打的凹了进去几厘米。一个中等身材的人也来凑热闹。 “在坐的各位,你们请听我光阳说几句。”光阳严肃地说:“还记得以前你们说誓死效忠我的时候吗?我提拔你们,只是看中你们的才能,在我提拔你们之前,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立过攻吗?” 底下的人都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是吗?那么按理说,我没有任何理由提拔你们。”光阳说道:“可是,兰林不同,他是立了功,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我就不数他立过的攻了,光是救了大小姐和二小姐这两件,足以让我们敬重他!” 底下的人还是沉默不语,但是还有个别几个,脸上的表情就是不爽。 “你们不用质疑我这样做的原因,我提拔你们,是希望你们可以帮我!帮我完成我的大业!”光阳提高声音说道:“我们的计划是什么?一统三界!如今能够带领我们一统三界的人只有兰林!你们肯定不明白为什么是他,就凭她是兰国兴的儿子!” 底下的人听到兰国兴,皆是脸色突变,变得有些诧异和畏惧。 “兰国兴,你们肯定都听说过,虎父无犬子,兰林也不会差!我也曾经说过,我们是有雄心,有报复的人!大家低下头想一下,你们在坐的一百二十八个人,可能被我提拔至今,也没立过什么攻!” 有些人已经低下了头,可能那就是没立过攻的人,已经开始觉得对不起光阳了。 “然后,你们再想想,你们立过的攻大,还是犯过的过大?”光阳说道:“这里我就不一一说出来了,我提拔你们,不是你们运气好,是你们天生的资质让我看中你们。 你们都是高手,我会继续培养你们,然后让我们一起完成大业,就算你们不服兰林,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可好?嗯?” “阳哥!如果是你说的话,我肯定无条件执行,但是兄弟们就是不想让这小子坐在我们头上。”那个扔飞刀的人又站起来了。 “你们冷静点!”光阳说道:“这样,你们要是怀疑他的能力,那我们就考验他一次,他马上就要去拿弑血魔丹,如果他成功拿到了,我想在坐的各位也说不出什么了吧?” “可以!如果他拿到弑血魔丹,我甘愿拜他为大哥!”那人坚定的说。 “好!”光阳举起手来说道:“我们就等着他拿到弑血魔丹,让我们一起完成大业!” 接下来底下的所有人全部站起来,举起拳头大喊:“毁灭计划,一统三界!毁灭计划,一桶三界!……” “很好!大家可以散了,我们就看着他拿到就行了。”光阳一挥手,这些人全部都散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凌乱。 第三百二十九章机密任务 “走了。”光阳提醒我,我反应过来以后连忙跟了上去。 “光阳,拿个弑血魔丹就那么困难么?怎么可能拿到以后就让我当老大?”我问。 “对你来说当然不困难,因为唐辉认识你,说不定就卖个人情给你了,但是对于他们,难如登天,你想他们可能从唐辉手上拿走弑血魔丹吗?”光阳说道。 “也对。”我抓抓脑袋说:“看来他们还不够了解我嘛,连我是我爹的儿子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认识唐辉。” “当然不知道了,其实杀你是一项极其机密的任务,他们只知道你的相貌和基本资料,背景的话他们是一无所知的。”光阳说。 “为毛杀我都是机密任务?”我问。 “其实你不知道的是,当年你父亲制定这个毁灭计划,公布人世以后,遭到很多人的反对。比如黄家,这就是黄炎为什么要针对你的原因,还有猫族,他们也在捉你。最烧脑的是唐辉,唐辉也是反对这个计划的人。” “而正因如此,形成了两个大派,一个是计划鼓动派,白金星就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一个是计划反动派,由唐辉组织的。还有一些中立的,比如说魔界的君王魔阳,便是计划中立派。” “噢,你们这些计划什么什么派的是脑子瓦特了吧?没事整些帮派,一天天争的你死我活的,大家坐下来喝碗稀饭好好说话不行么?”我说。 光阳笑而不语,我继续说道:“那个,什么时候去拿弑血魔丹?” “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 “明天去吧,你给我唐辉的位置,我自己去找去!”我说道。光阳摇摇头说:“别了,你就算到了魔界也见不到唐辉,魔界这些年严了很多呢。” “什么意思?严了很多?” “当然了,魔界异军就在魔界虚境,如果他们想要进攻阳间,肯定是要先经过魔界的,谁知道他们经过魔界的时候会不会来个偷袭,所以魔界已经做好了与异军抗衡的准备。”光阳说道。 “很厉害的样子,那让他们去狗咬狗吧,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我说。 光阳连忙摇头说不,“其实魔界要与异军抗衡,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魔界五君加起来,也打不赢龙殇一人。” “我擦类!虽然不知道魔界五君是谁,但是一定很厉害,看来这个龙殇还真有两把刷子!”我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光阳笑道:“魔界五君,分别是魔阳、魔隐、魔希、魔狱、魔翳,其实原本是魔界六君,后来因为第六君因为……走火入魔,被其它五君封印了,他叫魔翎吧。” “魔翳魔翳哇!那是唐辉诶!”我感叹道。 “对啊,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掉链子,那我们的计划将全盘落空,你拿到弑血魔丹以后,记得叫他不要有任何举动,为阳间乃至三界考虑考虑吧。”“呵呵,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激动,只要拿到了这弑血魔丹,你就可以安心的当教主了!”光阳一脸银弹地对我说。 我皱着眉头反问光阳:“你以为我想当这个破教主?我救了林烨以后就撤,管你丫的!” “可是你还没帮我做事呢。”光阳说道:“你这就想走?你不记得你怎么答应你父亲的了?完成,毁灭计划!” “呵呵呵呵呵~”我骂道:“滚蛋!我就是说说,现在我反悔咯。” 光阳征了一下,随后又是一脸银弹地说:“行啊,不要忘了是谁帮你抢回大小姐的,你知不知道这次死人了?死了三十七个!重伤七十二个!你对得起他们?” “这……有那么严重?” “要不我现在就去把坟给挖开让你看看尸体?你觉得大功告成了,别忘了你是踩着其他人的肩膀到达如今的地步的,我说你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甘愿为你死?” “哎哟喂,说的好像他们是我杀死的一样!” “意思是你现在就要忘恩负义咯?你要是就这样走了,我想得有多少人会找你,然后把你杀了,顺便告诉你一下,冯勇现在生死未卜,丢了六魂两魄,还剩一魂一魄,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已经被确定为植物人了。” “别说了!”我转过身去说道:“你就抓住我心软这个弱点而已,我答应你就是了,顺便帮我向那些死去的人的家人道歉,送点钱最好。” “嗯,这不是心软,这是果断。”光阳说道:“以后遇到问题,要舍掉不该有的仁慈,该考虑的时候还是要考虑,所以,你现在可以去准备一下了。” “哼!”我一脸不爽的走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躺在沙发上冥想,现在真特么纠结,每次都是一时冲动,然后莫名其妙的答应了,答应了以后又很后悔,要不我现在就反悔吧? 反正光阳又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啥。 虽然很对不起那些道士,但是比起我的爱人和朋友们,我自然知道哪边轻哪边重,还是为自己为别人考虑一下好。 对的,就是酱紫! 决定好了以后,我又安心的睡了个大觉,刚才差点就死掉,现在还能睡得着,突然感觉睡功增长了一大截。 起床以后,是被一阵冷风莫名的冷醒的,凭着这个温度,我能感受到现在是晚上了。 看了看时间,果然是晚上八点,我闲着无聊便打算回家去看看,一不做二不休,我直接下床穿好鞋,然后便出发家里。 我出了玫以后,打了个车回到了家里,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门缝里透出了光,里面还有一些吵杂的声音,看来他们玩的很嗨皮嘛。 我敲敲门,几秒后门开了,是黄力开的,黄力看着我说:“林哥?回来了啊?” “咋滴了?我回来你不开心了?”我问。 “没没没。”黄力连忙摇头说:“当然开心,去和松哥他们玩一下吧。” 我推门而入,看到胡小松他们正在给谁过生日,客厅中间摆了一个超大的蛋糕,我正要说话,突然一个白色的盘子朝我脸上飞来。 “pia”的一声,我的脸正好被砸中,我缓缓掀开盘子,盘子上全都是奶油,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上去弄死他。 我抹掉眼皮上的奶油,突然又是一巴掌给我呼来,这只手上还抓着一大把奶油,我又被奶油遮住了视线。 “哈哈哈!”只听到胡小松那银弹的小声,我把脸上的奶油擦干净以后,上去就和他撕逼。 不过胡小松的近战能力真的强了很多,我打他都还有点费力,看来太白金星真不是盖的。 玩闹一阵后,我问:“今天谁是寿星啊?” “当然是晓萱啦!” 胡小松一脸春风地说:“我和晓萱就快要结婚了,以后生个大胖儿子管你叫干爹,不过话说回来,你和刘心啥时候去扯小本本啊?” “滚滚滚!” 我推了一下胡小松,说道:“看看你家晓萱,被你弄得一脸娇羞的。” 龙晓萱本来就很脸红,听到我说的话以后直接用手把脸遮住,胡小松立马冲上去掀开龙晓萱的手,深情的吻了下去。 此处虐狗一万点,我就不详细的描写了。 我黑着脸问:“你特么啥意思,是想打架还是咋地?” “略略路!”胡小松向我吐出舌头,说道:“怎样,你和刘心相处的咋样了?初吻还在不在?” “咳咳,再逼逼我弄死你。” “切!一看就知道你还不敢亲人家,怕被打吧?你这辈子注定是个妻管严,哦嚯嚯。”胡小松得意地笑了。 我本来还想上去揍他的,但是今天是龙晓萱的生日,得给胡小松一点面子,不然大家都尴尬。 “咳咳,反正恭喜你一下就行了,啥时候结婚?我安排时间来参加婚礼。”我说。 “哟哟哟!瞧把你能的,还安排时间,到时候你就算在和你媳妇那啥都要赶过来。” “嗯……我明天就要去魔界了,那啥,今天就好好嗨皮一下吧!” “滚滚滚,早就知道了,明天咱一起去,你一个人去万一死那边了咋整?”胡小松说道。 “……”我问:“就不能想我点好么?” “咳咳!”一旁的白金星突然咳嗽了起来,白金星对我俩说:“你们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们说。” “噢。” 胡小松搂着我跟上白金星,白金星走到他的卧室里,我们也跟了上去。白金星立马把门反锁上,一脸严肃地对我们说: “那个,你们现在还不要太开心了,难道你们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么?” “啥事情?”我俩异口同声地问。 “当然是五弊三缺!”“说吧,我心理素质很好的!”我点上一根烟等着白金星的回答。 “你可要承受住啊!” 白金星睁着眼睛盯住我,我和他对视,微微的点点头。白金星说道:“昨天我算了算,你的五弊三缺是……残缺。” “噢,那还不错。”我说着,把烟炬灭,然后用力的踩了一脚,“能帮我算一下,是断胳膊还是断脚?” “这个我无能为力,一切皆有变数。”白金星把手搭在我和胡小松的肩膀上说:“小松啊,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我怕你承受不了!” “我明白,那就别说了吧,让我在无知中过着幸福的生活吧。”胡小松说道。 “嗯,我们的谈话不要告诉任何人,谁也不行,就这样吧。”白金星说。 “嗯。” “嗯。” 我和胡小松转身走出房间,白金星突然叫住我,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说:“你留下,我还有事情跟你说。” “噢。”我又走回房间,白金星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一脸的颓废。 “咋了?” “小松犯的是命缺。” “噼里啪啦”,我捏响了拳头,咬紧牙关,问:“就没有避免的方法么?” “没有,绝对没有,至少在我的认知范围内,这是不可能的。”白金星说:“小松只能活到三十一岁。” “法克鱿!”我抬起头对着天花板怒骂一声,白金星连忙站起来说道:“小松犯命缺我也心痛,但是现在我们应该尽量让他高兴,千万不能跟他提起……他犯命缺的事。” “我知道了,我出去一下。”我转身跑出了房间,看到胡小松坐在沙发上不高兴的样子,龙晓萱在一旁安慰他。 “松哥,开心点,你看我,知道自己要残废了,还不是照样没啥事,开心点昂,我出去一下。”我说。 我跑出了家里,连忙赶回玫,然后直冲光阳的办公室。 第三百三十章延长寿命 我刚一进去,就看到光阳靠在沙发上喝茶。我刚想说话,光阳突然说道:“是为了胡小松犯命缺的事来的吧?” “知道就好,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我问。 “没有。”光阳淡淡地说。我叹了口气,低下脑袋走了过去,还是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真的没有吗?” “没有。” “那……有没有延长寿命的方法?”我问。光阳想了一会说道:“这个有,但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这是五弊三缺,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光阳说道:“要换作别人,死了就是死了,续命就是续命。然而胡小松,他注定三十一岁就要死,如果三十一岁他没死……你知道蝴蝶效应么?” “……” 我道:“你别跟我扯这些,蝴蝶效应怎么了?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能死!” “呵呵,你要这么想,我就来纠正你一下。”光阳说道:“并不是说帮胡小松会发生蝴蝶效应,而是根本就不能帮胡小松续命。” “说明白点!” “简单来说就是,就算他续命了,也会在三十一岁死掉。”光阳说道:“如果胡小松最后是得癌症而死,你帮他续命,他就不会得癌症,那么他也会会在他本该死的那一刻因为各种意外死掉,比如车祸 坠楼,这些都有可能。” “你确定你没有忽悠我?”我问。光阳摊开手说:“我忽悠你完全得不到好处,胡小松的生死不关我的事,他活着也不会碍着我什么,我干嘛不让他续命?” “靠!”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不爽地说:“就没有让他不死的办法嘛?” “你还想着长生不老呢?不死?你仿佛是在刻意逗我笑。”光阳讽刺我说。 “卧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早知道就不回去了,一回去就是一堆烦心事!”我一拳打在沙发上,沙发被打出一个凹印,随后又缓缓升上来。 “看到这个凹印了吗?就像你一拳打下去,它迟早也会恢复原状 ,你帮胡小松续命,他还是会死。”光阳说道。 “为什么他就是要死呢?万一他侥幸没死呢?” “这是不可能的,一切天注定。我们所遇到的事情,或许早就被安排好了。天要胡小松死,他就活不成,比如吧……如果胡小松续命了,那么他就会产生蝴蝶效应,打乱本应该有的秩序,你想这可能么?”光阳说道。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可能?” “我跟你说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小道士,他知道了自己犯孤缺,于是他就想违反天道,到处找可以解除五弊三缺的东西,最后他找到了,他找了个老婆,结婚第二天,他老婆摔死了,紧接着便传来噩耗,他的家人全部死于一场火灾。” “第二个故事,还是一个道士,他身犯残缺,后来在一次意外中,他断了一只脚,于是他到寻找良方,他想把断了的腿接回来,最后他成功了。然而,两个月后,他家突发一场火灾,他因此双眼失明,两只手彻底坏死,两只脚也几乎瘫痪。” “第三个故事……” “停停停!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表达什么天道不可违是吧?否则只会带了更重的灾祸?”我问。 “没错,所以我不同意你帮胡小松续命,说不定,他在三十一岁之前就死了呢?”光阳说道。 “去你大爷那只是碰巧!什么天道不可违?反正我是不信的。”我说。 “哦对了!好像某人说过,只要救了林烨以后就会退出这一切的,为什么现在又要继续了呢?”光阳问。 “滚蛋!那是劳资之前不知道,明知道兄弟就快死了,我能坐视不管?”我骂道。我托着下巴说道。 “咳咳。”光阳看着我说:“你想多了,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下这种圈套,再说了,我根本不打算帮你,要去也是你自己去。” “那可说不准。”我靠在沙发上说:“你们这个计划真是荒唐极了,你还说这是我爹制定的,难道我爹想一统三界?” 我可不相信我的父亲会是那种有“野心”的人。 “那倒不,你父亲只是把计划告诉我,然后我把计划的目标改了一下而已。”光阳说。 “呵呵。” 莫名的想揍光阳,留着个光头还不老实,一看就是坏事做多了,连头发都长不出来。 光阳说道:“明天就出发,你去该准备的准备,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法克!”我给光阳使劲比了个中指,整天像个大忙人一样,每次来找他都在喝茶,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上去就是一锤子。 我刚走出门就看到刘心,咳咳,这特么就特别尴尬了。 “那啥,吃饭了么?”我随便找个话题跟刘心搭话,刘心点点头说:“吃了,明天你要去魔界是吧?我跟你一起去。” “靠!”我在心里暗骂一句,这光阳能管住嘴巴么?真想一大嘴巴子呼死他。 “谁说的?我不去啊。”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刘心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问:“真不去?” “当然不去了。”我走到刘心面前说道:“你也别瞎操心了,我说不去就不去咯。” “噢。”刘心张开嘴巴,却欲言又止,她对我说:“你先去忙吧,我也挺忙的。” “okok!”我连忙答应,等刘心进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我立马回到光阳的办公室,光阳正在写着什么,我冲进去就大喊:“快!那啥来着?哦对对!现在就送我去魔界!” “这么急?”光阳问。 “对!赶紧的!”我急促地说:“如果刘心问你我的下落,你就直接说我出去玩了。” “嗯……”光阳站起身来说道:“你一个人去不行,得找人给你带路。” “行行行!越快越好!”我连忙催促着光阳,光阳打了个电话,对面传来白金星的声音:“喂!老唐!啥事?” “咳!”光阳使劲咳嗽一声,似乎是在提醒白金星,白金星连忙换了一种语气:“什么事?” “兰林现在就要去魔界,你过来带他去吧。”光阳说。白金星犹豫了一会,说道:“没问题,我马上来。” 说完,光阳便挂断了电话。不过我正在想着“老唐”是啥意思?光阳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真特么让人费解。 “好了,在这等一会吧。”光阳坐回他的椅子上继续写着什么,我一时好奇就伸长脖子看了一下。 奈何视力有点弱,看不清楚。于是我凑近了一点,看到光阳正唰唰唰的写着一些奇怪的字符。有点像外国的文字,也有点像以前的象形字。 “你就算看到了也看不懂,不用好奇了,这东西和你没关系。”光阳突然说话,把我给吓了一跳。 “切!” 说的好像有多稀罕似的,我索性坐在沙发上,沏了一杯茶,坐在这里静静的等着白金星。 半个小时以后,白金星果然来了,全身湿漉漉的,不过他后面竟然还跟着人!胡小松、黄力、黄小丽、猫小星、依伏全部都跟了过来。 “你们来干啥?回去安安心心的给晓萱嫂子过个生日能死是么?”我指着胡小松说。 “去你大爷,本少爷还没去过魔界呢,你想一个人去,想的美!我就是去看看,不插手任何事。” 胡小松似乎恢复得不错,这么快就回归正常了,不过这并不能让我的心情变好。 “我说你们都有病吧?我就过去找个人,让白金星跟我去就行了啊,你们过来瞎凑什么热闹?”我有点不耐烦地说。 “林哥,别这样,我们也就是担心你,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吧,我们不会碍事的。”黄力在一旁说道。 “呼。”我长呼一口气说:“随便你们吧,你们想去那就一起。” “嗯。”黄力用力的点点头,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我看了看他们所有人,除了猫小星是一副淡定脸之外,其他人好像都特别高兴。 “你们是多想去魔界啊?这么高兴。”我问。 “咳咳,这不是已经看遍了阳间,想去魔界玩一下么?”胡小松说:“就是去长长见识。” “okok!”我对白金星说:“走吧。” 白金星还站在原地看着我,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骂道:“走啊,愣你大爷!” 白金星揉揉屁股,一脸憋屈的走在前面,这老家伙,就是要打一顿才觉得舒服。 “我跟你讲,你冒犯神仙是要遭天谴的。”白金星一直在前面废话,让我要尊重他,要把他当成至高无上的神来崇拜。 虽然白金星的确是神仙,但是这家伙就像仙界里的一颗老鼠屎一样,坏了一锅粥。 “别逼逼!” 我又踹了他一脚,他的屁股上留下了我的两个鞋印,一脸恶毒地看着我。 “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昂,我可是神仙!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后果很惨的。”白金星说。 我又踹了一脚,骂道:“你丫不说话能死是吧?好好带路不就行了么?” 白金星带我们到了一个小房间,这里光线特别暗,小房间里更是黑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房间里却有一些星火般的光点,这些光点散发出彩色的光芒,仿佛是宇宙里的银河一样。 白金星打开灯,我看到这里有一个石门,石门是用黑色的石头做成的,这些黑色的石头仿佛也在发出黑色的光芒,我伸手摸了摸这块石头,感觉冰凉凉的。 黑色石头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刚才就是这些宝石散发出的光芒,这个石门立在房间中间,就是一面墙而已。 “这就是通往魔界的通道。”我们退开了几步,房间里被照的亮如白昼,甚至更胜白昼,我们直接退出了这个房间,然后把门用力关上。 我靠着墙长呼一口气,妈的,差点闪爆我的眼睛,我转头问白金星:“你丫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一下?弄得劳资惊慌失措的。” “我怎么知道,这是光阳用的传送门,我又没用过!”白金星也是揉着眼睛怒骂一声。 “传送门还不止一个?”我问 “那当然了,魔界和阳间本来就是两个世界,自然要用传送门了,如果传送门只有一个,把唯一的传送门放在这,魔界和阳间就不会有来往了!” “噢,光阳这光头仔挺牛逼哈,把一个传送门占为己有。”我说道。 “行了别扯这些了,你进去看看,好点没?”白金星指着我说。我转身就是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骂道:“你特么是命令老子咯?” “靠!”白金星恶毒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对胡小松说:“小松,快去看一下,。” 第三百三十一章魔界 “哎哟,我肚子痛,我先去解决一下。”胡小松说完就跑到一边去了,离我们有二十多米。 “至于么一个个的。”白金星大骂:“你要是不进去,劳资就不让你去魔界了!” 听到这句话的胡小松立马冲过来,换了一张非常贱的脸,笑呵呵地说:“我进去,进去就是了嘛。” 胡小松把手放在门的把手上面,我们连忙撤退几步,胡小松慢慢推开门,映在墙上的白光又出现了,我看到这白光,以为光亮还没有消退,但是我们却突然听到胡小松的感叹声。 “哇!好漂亮!” 这胡小松在里面是遇到了啥啊?我半信半疑的走进那个房间,刚刚一进去,就看到门的里面是一个大草原的景象,周围都被山包围着,天上蓝的不得了,偶尔飘过几朵白云,草也是碧绿碧绿的,可惜还差点白羊,要不然就真的非常完美了。 “卧槽,这特么哪是魔界啊?这分明是天堂啊!”我感叹道,要是能居住在这里,是一中多么安逸的生活啊! 其他人听到我的惊呼声,连忙跑进来查看情况,当他们看到所谓的魔界的时候,也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白金星突然小声说道:“这也就是幻象,等你们真正踏入魔界的时候,才会感叹那里的残酷,庆幸自己生活在阳间……” “你去过魔界?” 我们异口同声地问,白金星点点头说:“魔界,那里简直就堪称地狱,是任何人都不想待下去的地方,那里常年战乱,魔民们民不聊生,吃了上顿没下顿,天天都在为生活而奔波。” “那是有多残酷?”我问。白金星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说道:“那是一个人吃人,哦不!魔吃魔的世界,没有同情,没有施舍,只有残忍的掠夺,没有本事,只能甘愿被吃!” “我靠!听你说的很厉害的样子,那如果他们发现人类的存在,岂不是……” “没错,如果人类在那里被发现了,那些疯狂的魔民会向你扑来,饥饿使他们更加残暴,他们会把你生吞活剥,大口大口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直到你变成一个白色的骷髅,或许他们连你的骨头都不会放过……” “尼玛!这特么太不和善了,太阔怕了!”胡小松捂着嘴一脸害怕,被我踹了一脚并骂了一句:“娘炮!” “没时间闲扯了,先进去吧!”白金星说完便踏入这扇石门,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走你!”我也一脚踏了进去,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那么一瞬间我眼前的景象就变了,变成刚才的大草原,虽然景色很美,但是空气中总是散发出一股让我厌恶的血腥味。 “感受到了吧?魔界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白金星说:“翻过前面那座大山,就可以到达真正的魔界了。” 其他人也全部进来了,胡小松开始观察撕四周,说道:“这里看样子也没什么不对嘛。” “等你翻过那座山,就知道了。” 白金星走在最前面,转过身来对我们说:“快走吧,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 我们全部跟着白金星走,可是我越发的感觉不对劲,我低下头拨开草看了一下,被草掩盖住的土壤 ,竟然是血红色的! 我用手轻轻在土壤上挖一个小洞,血红的土壤竟然流出了深红的血液,我不禁皱起眉头,再往下挖了几厘米,土壤里涌出的血液越来越多,我突然摸到一个很硬的东西,连忙拨开周围的土一看,是一个骷髅。 白色的骷髅已经被血液染红,胡小松已经被吓了一跳,大叫道:“卧槽泥马,死人啊!” “那不是人,那只是在战争中死掉的魔军,这里是解决战争最好的地方,也是掩埋尸体的乱葬岗,只要把尸体放在这,时间久了,尸体就会往下陷,然后便被掩埋了。”白金星向我们解释。 “这里真不是一般的乱!”我小声嘀咕了一句,胡小松惊魂未定的看着低下头大呼:“那我岂不是踩着亿万条生命?太阔怕了!” “……” 我们几个瞬间就沉默了,对于胡小松的智商我也是很好奇,虽然他说的也没错,但是我怎么感觉他说的不是人话呢? 白金星眺望着远处的大山,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越来越冷了?” 听白金星那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凉飕飕的,我不禁缩着身体搓搓胳膊,这空气都是哇凉哇凉的。 “哎哟我去,还真的有点冷!”但是,从下往上看着山,山上都被白雪覆盖住了,本来蔚蓝的天空也变得灰蒙蒙的,天上还在下着小雪,我感受到温度越来越低了。 “这……”白金星突然很严肃地说:“快走,现在温度已经接近零度了,再不走我们全部都要冻死!” 没错,现在我全身都被冻得麻木了,听白金星这么一说,我立马大喊:“都跑起来,增加体温!别在这冻死了!” 我们马不停蹄的朝山上跑去,虽然跑着上山很累,但是体温着实增加了不少,身体也变得热乎了起来。 冷风像一把锋利的刀,刮着我们的脸,全身上下只有脸传来剧痛,我们全部用手捂住脸,这样一来又是手遭殃了。 越接近山顶,温度就越低,我们的体力也逐渐被消耗,不过还是不能停下来,累死也不能冻死! 我们的嘴巴呼出大口大口地白气,不知跑了多久,我的喉咙都是火辣辣的疼,终于跑到了山顶。 山顶上,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雪都已经堆了一尺高,山顶光秃秃的,除了白雪什么也看不到,回头一望,我们的脚印都被覆盖的差不多了,可想当时的雪是有多大。 “卧槽尼玛,冻死劳资了!”胡小松搓着双手,放在嘴边呼出一口气来取暖,我们穿得并不是很厚,只有一件外套,里面一件t恤。 “白金星啊,这阴阳卫衣有没有取暖的功能啊?”我问。 “这个应该是没有的,你也别想得太好了,要想取暖,先去溟城里去吧,”白金星指着前方,我转头望去。 一个巨大的古城映入我的眼帘,古城的外围是四面围墙,和阳间的古城差不多,而里面则是居民处,很多小房子在最外围,越往里面,房子就越大越豪华,最中心有一个很高的塔,这个塔仿佛是古城的中流砥柱一样,屹立在古城的中央。 高塔的四周有四个豪华的房子,如同宫殿般的奢华大气,它们就像守护神一样守护着那座高塔。 “那就是溟城,是魔界五君魔狱的地盘,中间那座塔叫帝塔,是魔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建出来的,他很看重这座塔哦!”白金星说道。 “那这座塔到底有啥用?” “额,据说没用,只是用来装饰的,不过我想魔狱花这么大工夫建出来的,不可能没用。”白金星说, “你俩闲摆个jb啊!劳资这里都快冻成狗了!你们到底走不走了?”胡小松突然怒道,我这才感觉浑身一冷,立马缩着身体, “快快快!快走吧!” 我们闲聊间顺便恢复了一些体力,直接朝山下冲去,速度提高了不少,用不了多久就跑到了山脚。 接下来就是疯狂的狂奔,朝着那座溟城跑去,在远处就看到溟城外围有很多穿着红色盔甲的人走来走去,这些是守卫溟城的魔军吧?从魔军的数量上来看,这里真的是常年战乱不断。 我们快速奔跑过去,在距离溟城三百米左右的时候,白金星突然停住脚步,让我们蹲下。 我们全部蹲下以后,白金星说道:“这样冲过去肯定会被认出来,我们得伪装成魔民混进去。” “怎么个伪装法?”我问。白金星说道:“这个就简单了!” 半小时后…… “那个,白老头儿,你确定这样子就能糊弄过去?”我看着自己的身上,全都是血,这血还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我不禁看向五米外的一个不明生物,它有点类似于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被白金星这老头儿残忍的杀死了。 就在刚才,这个像狗的不明生物,流着哈喇子一脸贪婪的看着我们,白金星冲上去就把它弄死了,然后放血,涂在我们身上。 也只能怪这个不明生物倒霉了,鬼知道它是从哪来的。 “放心吧,绝对管用,待会过去的时候,你们就装作一副难民的样子,他们可能会搜身,就让他们搜吧,反正我们也没带违禁物品。”白金星说。 “我带了一包烟!”胡小松突然说道。白金星上去就是一耳刮子,骂道:“扔了!谁叫你带这玩意的?” 胡小松很不情愿的把烟丢在一旁,白金星又回到队伍前面,大喊:“走咯!魔界一日游,现在出发!” 我们慢慢向溟城走去,我突然停下脚步,皱眉问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谁在盯着自己?” “没有啊,咋了?”胡小松爽快地答道。白金星问我:“你有这种感觉?” “有,而且很强烈。”我站在原地摸着下巴,突然感觉真特么冷!白金星说道:“可能是你的错觉,快走吧!好冷!” “嗯。” 我们加快脚步向溟城跑去,跑到城墙前面的时候,两个穿着红色盔甲的士兵走过来,士兵甲呵斥道:“哪来的?今天谁也不能进入溟城!” “别啊!”白金星连忙说道:“我们在这外面都快冻死了,几天没吃东西了,您就让我们进去吧。” “去去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派来的卧底?再说了,你冻死了,管我们什么事?” 这两个 士兵似乎毫不关心我们的存亡,刚才听白金星说魔界怎么怎么残酷,我已经能感觉出这只是冰山一角。 白金星凑上去在两个士兵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反正我是没听到内容,说完以后,士兵甲看着白金星,脸上的表情有些震惊,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沃德天!骗你我全家死!” 白金星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两个士兵瞅了白金星一眼,说道:“进去吧进去吧,要是你敢玩什么幺蛾子我弄死你!” “诶诶诶!好好好!”白金星转身对我们说道:“走吧,进去吧。”我凑在白金星身旁问。 “天机,不可泄露!”白金星一副高傲的嘴脸,还真把自己当成啥玩意了。我强忍住怒气,又问:“这里怎么没有人,全都是士兵,是不是要打仗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里是魔界的最外围,当然要保护好咯。”白金星说道。 第三百三十二章溟城中心 其实还有一点很奇怪,就是魔的样貌和人类无异,这点至今我也很奇怪,到底是为啥呢? “那,那个龙殇在哪?” “魔界虚境啊。” “虚境在哪?” “一时半会也描述不出来,你要想去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白金星说。 “免了!说不定就一去不复返了。”我抱着手问:“那么接下来我们又要去哪?难道说唐辉就在这?” “那倒不是,唐辉现在好像在乌城,我们还要跨越两座城才能到乌城。”白金星轻松的口气让我想上去揍他。 “你妹的,还有那么远?”我怒道:“难道就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吗?或者能快速带我们到乌城的东西。” “有,十一路公交车。” “魔界还有公交车?” “那倒没有,十一路公交车就是你的双腿。” “草泥马!”我一大脚踹在白金星的屁股上,白金星委屈地看着我,我愣是想一脱鞋拍死他,把他撕成渣渣。 “好累啊。”胡小松突然开始喊累,我们也确实有些累了,走了那么远的路。我说:“白老头,这里有没有旅馆之类的,先去休息一下。” “有也关门了,要是想去的话,得过了溟城,到了隔壁的枭城,差不多就有了。”白金星说道。 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溟城的最中心……帝塔,我们站在帝塔的外围看着它,走近一看,帝塔更是显得宏伟壮观。 这座帝塔估计有一百多层,被四座宫殿守护着,帝塔的最顶端是一根铁柱子,就像避雷针一样。 “壮观吧?也不知道魔狱是不是吃多了,没事弄这玩意,不单是溟城,他管辖的每个城内都会建造一个帝塔。”白金星说。 “会不会是想要用帝塔布下一个巨大的阵法?” “嗯……有可能。” 我们仰望着帝塔,注意力全部被其壮观所吸引。远处,传来了吵杂的脚步声,我们全部低下头来朝声源望去,十几个魔界士兵拿着刀挥舞着,正朝我们跑来,他们嘴里大喊着:“什么人?不准接近帝塔!” 我们几个转身就要逃走,白金星突然说:“别跑,你越跑他们越以为你是探子,就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吧。” 我听了白金星的话以后,咬着牙停下脚步,赌上性命,站在原地等那些魔界的士兵冲过来。 “呀!” 十几个士兵冲上来包围住我们,六个士兵拿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并且抓住了我们的胳膊,把我们摁在地上,让我们动弹不得。 “哎哎哎!大哥,我们只是来看看帝塔的,不是探子啊!”白金星连忙求饶,士兵的头头说道:“哼!溟城的规矩还不懂吗?谁要是接近帝塔,格杀勿论!” “没啊,我们没接近帝塔啊,我们只是站在这看一下,离得很远嘛!”白金星连忙说道。 一个体型较胖的士兵对着他们的头头说:“大哥,他们说的也有点道理诶,他们的确没有接近帝塔诶。” “你个纱布!”头头一巴掌打在胖子的脸上,怒骂:“老子做事还要你教了是不?就算他们没接近帝塔,老子要杀他们你还敢啰嗦?” “不敢不敢!大哥我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 “还有下次?你大爷的!”这个头头抓住胖子就打了一顿,胖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正揉着自己青得发紫的脸颊,小声嘟囔着抱怨。 “大哥,你就放过我们一次吧,下次不敢了。”白金星哭丧着脸哀求,然而那个头头始终冷眼看着白金星。 “你这臭老头,不懂规矩吗?叫你们在家里待着,你愣是要跑出来乱窜,这个就要怪你们自己管不住腿!”头头对其他士兵说:“这几个人,全部给我带走!” “这是你们逼我的!” 白金星突然一个翻身,摁住他的士兵直接被挑飞起来,白金星一个瞬移跳在空中,用他单身数千年手速,快速的击打着士兵的身体 这手速甚至让我看不到他的胳膊在晃动,只能看到几抹残影。 “阿尔法突袭!” 白金星又是几个瞬移,闪到几个士兵的身边,几乎用了不到两秒钟,十几个士兵全部痛苦的倒下,并且全部捂着菊花,满脸通红的倒了下去! “请叫我无极剑圣。”白金星竖起两根手指,放在胸口前,轻声说道。 “你对他们都做了啥?为啥他们全部捂着菊花呢?”我问。 “正宗朝天辣,一捅上青天,怎样,要不要试试?”白金星勾勾食指,银弹地对我说。 “噫!恶心!” 我一脸嫌弃地看着白金星,原来这家伙还有捅别人菊花的嗜好,以后得离他远点。 “现在怎么办嘛?这几个家伙要怎么处理掉?”我问。这些躺在地上的士兵捂着菊花轻声呻吟,从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多么的痛苦。 “哈哈哈,当然是杀掉!”白金星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冰冷,对着地上那十几个士兵说道:“刚才是你们要杀我,现在可怪不得我咯!” “唔……”那个头头疯狂的摇头,一脸哀求的表情,然而白金星不管他的央求,手里突然多出一把匕首,一刀刺进他的喉咙。 这个士兵头头瞬间化为无数个灰色的点点,渐渐消散。 白金星又一脸杀气的看向其他士兵,那些士兵痛苦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疯狂的摇头,乞求白金星的怜悯,然而白金星也不会管他们,一个一个的杀掉了他们。白金星虽然猥琐、怂、傻、丑、挫等等等等,但是他资历最长,我们就听了他的话,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尽量不让巡逻的士兵看到我们,刚才进城门的时候,那些士兵没有拦我们,是因为他们看到我们从城门进来的。而这些偏后门的士兵不知道我们是从城门进来的,肯定会阻挠我们。 终于,我们走到了后面的城门,那里依然有很多的士兵把手着,这可是个大问题,除非我们会飞,要不然只能从他们的眼皮底下走过去。 “白老头,交给你了哈!”我说。白金星给了我一个白眼说道:“你以为这是你家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你刚才不也带我们进来了么?”我问。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白金星靠着墙壁说道:“反正想要出去,我倒是有一个计划。” “说来听听。” 我们围成一个小圈圈,听白金星的计划。白金星说完后,我有些质疑地问:“这样行么?万一失败了呢?” “怎么可能?只要你专心点,肯定能成功!” “关键是我没这样用过五灵咒啊,我也不知道五灵咒还有这功能。” “怕个锤子,当年你父亲这样用,屡试不爽。”白金星搂住我说:“对自己有点信心嘛,你还想不想拿弑血魔丹了?” “ 什么都没准备好就来魔界,害的大家变成现在这处境,等出去以后我慢慢收拾你。”我骂道。 “随便!”白金星转身对胡小松说:“那么,开始咯!” “等等!好像我最危险哈,万一我死了怎么办?”胡小松问。 “你又怕个锤子!我和兰林保护你,去吧!”白金星一把推出胡小松,胡小松立马暴露士兵的视线内,胡小松反应过来以后向前狂奔。 那些士兵二话不说的冲过去追胡小松,而我站在原地轻声念道:“水灵咒!” 地上的积雪全部化成了水,把那些士兵给包裹了起来。白金星冲出去大喊:“阿尔法突袭!” “千年杀!” “呃……” 看着那些士兵的菊花被白金星怒捅,我看着都疼。白金星那手速,跟机关枪似的,一秒捅了十几下,那些士兵的胯都特么被捅出血了,白金星还真尼玛下得去手! 完事以后,胡小松惊魂未定地跑了回来,白金星站在原地,竖起中指和食指冷冷地说:“请叫我无极剑圣!” “ 还装逼!赶快走了!” 我冲上去就是一脚,白金星咳嗽两声以后,带着我们迅速冲出了城门。城门外两百米是一片树林,白金星说道:“穿过这片树林,就可以到达枭城了!” “那么这片树林到底是有多大?”我问。 “也没多大,两个小时的脚程而已。”白金星很淡定地说了出来,我扶着额头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白金星好,他说的每一句话的意思都是:来打我啊! “喵~”猫小星凄厉地叫了一声,“老子饿了,要吃猫粮!” “边去!我们都饿了,你再忍忍。”我转身对白金星说:“就真的没有交通工具吗?来一辆三轮车都行啊。” 白金星刚想说话,却突然闭上嘴巴,然后示意我们不要说话。白金星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声音,我仔细听了一下,什么也没听到。 “好重的杀气,前方有好戏看了!”白金星转身对我们说:“要想观看现实版科幻大片的,跟我来!不要门票哦!” 白金星说完就朝前面跑去,胡小松他们也跟了上去,而我站在原地小声地说:“厉害!原来杀气是听出来的!” 说完便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沙沙……” 我们踩着枯叶的脚步声,在这片林子里四处回荡。跑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唯一异常的就是这里没有其他声音,一点也没有,除了我们的脚步声。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彻底累成狗了,白金星还一脸兴奋地向前跑去,我连忙大喊:“尼玛的,哪有科幻大片?你逗我们呢吧?” “相信我!再前面一点就是了!不看你们终生后悔,看了不爽你们打我!” 白金星突然又加快了速度,我们已经跟不上了,特别是猫小星,被甩得老远,正趴在地上休息。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用尽全力往前挪,现在累得看东西都是重影的,白金星这个杀千刀的! “嘘!”白金星转身对我们激动地说:“全部蹲下!快点!好戏来了!” “我靠……”我全身瘫软地直接躺在了地上,后面的人也全部跟了上来,猫小星最后也来了,跟一条死狗似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去你大爷,哪有什么好戏?等我恢复了体力在弄死你!”我恶狠狠地说。 我们已经跑到了林子的边缘,前方三百米处有一座城池,那里就是枭城。 “等着看吧!”白金星蹲在地上邪魅地笑了笑。我看了一下周围,黄力和胡小松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只有黄小丽站在原地,气都没喘,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第三百三十三章流星的碰撞 “沃德天,原来小丽的体质那么好啊?”我说道。 “额,大概是因为我们黄鼠狼比较能跑吧。”黄小丽说,不过黄小丽的语气非常的冰冷,好像还在怒视着我。 不过当时我眼睛都是花的,也没管这些。我说:“啥?黄鼠狼?你不是兔子修炼成妖的么?” “噢,因为师傅时常要求我以为自己是黄鼠狼,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会以为自己是一只黄鼠狼,刚才是口误吧。”黄小丽向我解释。 “那个畜生!还好他已经死了,不然他指不定又要祸害多少妖怪。”我怒骂道。 “嘘!好戏来了!”说完还把外套脱了,在我们面前乱舞。 “尼玛的……这他妈就是你说的好戏?”我怒吼道,这风太强了,我得用全部力气抓住树才能不被吹走。一些幼小纤细的树,已经被风折断了!随后被吸进那个漩涡内。 现在身体都是悬空的! 天上出现两团火焰,仿佛流星一样划过天空,这两团火焰一蓝一黄,以飞快的速度撞击在一起。 “轰!” 一波强大的气流,把我的脸都给我吹歪了。我眯着眼睛看着这场“流星的碰撞”。在撞击过后,产生了巨大的烟雾,依稀可以看到两个人影漂浮在空中。 烟雾渐渐的消散了,风也渐渐停了,我们重新掉落在地上,胡小松的那啥正好装在一块小石头上,此时正痛苦地捂着蛋蛋呻吟。 我重新爬起来,观看这场浩荡的战斗,这的确是前年难得一见的战斗,但是观看也是有风险的。 “白老头,这俩谁啊?”我看着天上的两个人,他们飘在空中仇视着,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强大的煞气已经让我深深的震撼了。 “哦嚯嚯!”白金星兴奋地手舞足蹈的,尽情的欢呼,“魔狱和龙啸,两个魔界的顶尖强者!我的爆米花呢?我的小板凳呢?” “额,魔狱是魔界五君之一,那龙啸又是谁?”我问。 “龙啸你都不知道?魔界异军的头头龙殇的副将啊!相传这个龙啸实力可以排三界第二,但是谁也没有见过他出手,今日难得一见,必须要看完!”白金星振奋地说。 “那个,冒昧的问一句,三界是人界,仙界和魔界么?” “得了吧你个臭傻逼,魔界不是三界之一,魔界属于冥界,三界是神人冥三界!”白金星解释道。 “额……那个……” “草泥马别烦我,我还要观看科幻大片呢!”白金星不耐烦地看着我,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默默的找我的刀…… 飘在空中的两人,龙啸和魔狱,龙啸穿着一件黑红相间的长袍子,扎起古代男子的发饰,眼角有一抹红色的眼影,一副高傲的样子,不把对面的魔狱放在眼里。 相反,魔狱此时非常的狼狈 喘着粗气,皱眉看着龙啸,魔狱突然说话了,“龙啸,你竟然背着龙殇私自出虚境,就不怕龙殇找你麻烦吗?” “噢,这点你可以放心,这次我出来,是解决我们的私人恩怨,况且,我也是经过主子的批准的。”龙啸阴阳怪气地语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他的每句话,都有挑衅的意思,这就是强者的资本么? “哼!原来龙殇也是这种不守信用之小人,说好的三十年,怎么就提前了五年了呢?”魔狱也开始讽刺龙啸,这种情况下气势绝对不能输! “哈哈,要是我虚境异军大举进攻魔界,你还能在这和我谈话吗?”龙啸说:“看看你们魔界,整天重兵把守着,明明知道这样也是不堪一击,何必呢?” “狂妄!”魔狱大呵一声,便主动出击,从表面上看来魔狱肯定打不赢龙啸,龙啸一副悠然的样子,而魔狱却显得特别疲惫。 但是!这年头谁没有个大杀招呢?如果魔狱趁龙啸掉以轻心的时候,突然放出大招,龙啸说不定就被直接弄死了,这种强者的战斗,一半靠实力,另一半还是得靠智慧。 一道残影瞬间就闪到龙啸面前,龙啸却不以为然,轻轻抬起手来,向前打出一拳,那道残影瞬间就被打了回去。 魔狱捂住胸口,很痛苦,却有万般的无奈,这场战斗她是逃不掉的,只能硬拼,可是这实力差距也太大了!此时我正在脑补龙殇该有多厉害,一个副将都是吊打魔界五君之一的,难道龙殇吼一声地球就会爆炸? 那真的太尼玛夸张了,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的,万一和我想的一样,那么阳间基本上没有反抗的能力了,都自杀吧自杀吧! 镜头回转…… 龙啸冲过去一套连击,魔狱尽力抵挡,每一拳打在魔狱的身上,魔狱都会多多少少的吐点血。 “这魔狱也太弱了吧?根本就经不住龙啸的摧残啊!”胡小松轻蔑地说:“就这,还魔界五君之一?”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白金星转过头来说:“你牛逼你上啊,那是魔狱前段时间受了重伤,现在还没痊愈,再加上龙啸实力的确在魔狱之上,说不定明天新闻头条就是魔狱惨死枭城门口!” “切……” 我们无力地嘘了一声,虽然我们都很震惊,但是这关我们什么事? 魔狱不过五十招,便败倒在龙啸之手,龙啸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魔狱,你可真是退避了呢,活了几百年,还活回去了吗?” 我看着龙啸那仇视着魔狱的眼神,不禁问道:“这龙啸和魔狱是啥情况?龙啸似乎很恨魔狱哈。” “这个就要从几百年前说起。那个时候,龙殇还不是异军之首,那时候他还只是一条普通的龙妖,在魔翎的手下当副将,后来魔翎被封印,他也因此成为丧家犬,不过他重新组织以前的势力,成立了异军,逃入虚境。 后来也不知道咋地了,龙殇的实力暴涨,曾经还挑战过魔界五君呢!别说轮着打了,一起上都不是对手!”白金星说道。 “说了这么久,你还是没说龙啸是咋回事啊,你说的是龙殇好伐?” “咳咳,这不是跑题了嘛。”白金星说道:“这龙啸,本来只是魔海里的一条小蛟龙,才刚刚修炼成妖,就遇到了他的真爱,他的妻子可谓是倾国倾城,他们每天都过着滋润的小生活。 然而,他的妻子不小心被魔狱看到了,魔狱为之迷恋,就抢走了龙啸的妻子,可惜那时候龙啸太弱了,根本不是魔狱的对手,魔狱抢走他的妻子以后,还羞辱了他。不过,龙殇目睹了这一切,他看出龙啸很有资质,于是便收龙啸为副将,而且一直在培养他。” “噢,原来如此,那么这个魔狱的确是死得活该,这一场战斗我买龙啸赢。”我说。 “唉,你个傻子,要是龙啸赢了,以后阳间就多了一个威胁。”白金星说:“放心吧,今天龙啸危险了,因为刚才我已经通知了其它四个魔君,龙啸估计要交代在这咯!” “我靠,啥时候?”白金星恶毒地瞪着我们,好吧我们无言以对了。 “砰!” 龙啸一拳打在魔狱身上,魔狱从空中直接落在地上,摔出一个巨大的坑,仿佛陨石撞地球。 “呃……” 魔狱慢慢爬起来,他露出了绝望的眼神,接下来就是要放大招了,周围又开始刮风,我下意识的抱住了树,刚才可被吹爬了,我身体都是悬空的,好几次差点动手了! “轰……” “来了!”白金星眼睛一亮,盯着远处的天空,我们抬头望去,远处五团陨石般的火焰正在向这里冲刺,魔狱和龙啸也抬头望去,龙啸呵呵一声,“有点意思。” “唐辉也来了是吧?”我问。白金星点了点头。 这就好办了,唐辉来了以后就不用去找他了,这白金星既然能召唤魔界五君,为毛还要带我们徒步去找唐辉? 想到这我感觉白金星在耍我们,顿时就想揍他一顿,气的我牙痒痒,看着白金星猥琐的背影,越看越不爽。 五颗陨石坠落在龙啸周围,化为五个人形,我看到了唐辉的身影,此时的唐辉比以前霸气多了,身披红色披风,蓝色长袍,一股霸王风扑面而来。 “魔界五君?今天我就看看,你们有什么资格统领魔界!” 龙啸大吼一声,全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身上幻化出龙鳞,化为一条巨大的龙,腾空跃起,在天上漂浮着。随后传来一声巨响的龙吟,把我耳朵震的超疼。 魔界五君,爆发出超强大的煞气,他们五个背后突然冒出翅膀,那翅膀就像乌鸦的翅膀一样,黑色的羽毛看起来极其的霸气。 翅膀一扇,魔界五君全部飞了起来,在空中围住那条巨大的龙……龙啸。五君一齐大呵一声,好像启动了什么阵法,天地间又开始风起云涌,乌云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漩涡,还掺杂着一些闪电,硬生生的劈在龙啸身上。 蓝色的电光夺目醒人,随后又是几百道蓝光掉落在龙啸的身上,龙啸全部硬生生的抗住了! “吼!” 一声龙吟,震惊魔界,龙啸一个甩尾,把其中一个魔君甩飞,那个魔君吐了一口鲜血,被甩出几百米外,甩在地上还产生了巨大的烟尘。 “呵!” 五君同时大呵,散发出强大的煞气,那些煞气漂浮到天上,与乌云混合,凝聚出了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那个怪物手持长斧,眼睛如灯笼一般,高有七八十米,斧子都有数百米! 怪物长吼一声,拿起那把斧头,一下劈了下去,龙啸破云而上,躲过了这一击,看来这并不是龙啸能抵挡住的攻击,还有戏,魔界还有戏。 “魔界五君可真是团结呢,竟然能合力启动这么大的阵法,算我今天失算了吧!”龙啸已经飞到了云的上面,看不见他的身影,却能听到他洪亮的声音。 那个巨大的怪物,弯膝一跃,一个横劈,好像劈中了龙啸,依稀可以看到乌云的上面,一道金光正掉落下来。 白金星露出了喜色,“看来龙啸今天要栽在这了!太好了!龙啸啊龙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不对啊白老头,他好像要掉在我们身上了!”我看着头顶的金光说道。 这团金光就在我们的头顶,正在快速的掉落下来,而且马上就回压在我们身上了,我大吼:“全部他妈的都快跑!” 低头一看,那几个孙子全部已经跑出五十多米了,只有黄小丽还留在原地,她看了我一眼,说道:“快走吧。” “靠,那几个孙子还真特么能跑,还是小丽讲义气。”我说道。黄小丽没有回话,我跟着黄小丽飞速的奔跑,只听到后面传来巨响,龙啸已经落在了地上。 第三百三十四章魔界五君 我回头一看,他就落在我身后三十米,真特么惊险,不过现在也有机会近距离观察龙啸了,龙啸慢慢的缩小,变作了人形。 他慢慢的爬起来,仰天大笑:“哈哈!魔界五君果然名不虚传,确实是高手!那么我龙啸也得奉陪到底啊!” “纳尼?他还那么轻松?”白金星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我旁边,我鄙视了他一下,刚才跑得比特么火箭还快,现在还有脸回来…… “你丫还有脸回来。” “别吵我,让我专心的观看好不?”白金星说完,全神贯注地盯着龙啸的情况,龙啸刚刚站起来,五道残影立刻冲过来,将他再次打飞。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超我们这里飞过来,我连忙念道:“木灵咒!” 周围的树竟然开始移动了,它们组成了一面墙,把飞过来的龙啸给挡住了,然后,这些树又围成一个圈圈,把龙啸围在里面。 “土灵咒!” 脚下的地面开始裂出缝隙,里面深黄色的泥土全部涌出来,在树木的外围又形成了一道泥墙,魔界其它四君奇怪地看着我,估计不知道我是从哪冒出来的。 只有唐辉,一脸的吃惊,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议,我连忙大喊:“我靠!先杀了他再看我!别发愣啊魔君大人们!” 魔界五君重新调整了一下,立马冲过来,围住龙啸,龙啸在里面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只能听到里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火灵咒!” 里面传来爆炸的声音,估计龙啸被烧到了,那细微的声音停止了,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难道龙啸在里面休息?”胡小松突然走过来说。 “不管了,冲进去先把他杀了,是他自己来挑衅的,就算杀了他,龙殇也不能说什么,再者,五年后,少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胜算也会多一点。”一个白色衣服,大约三十岁的人说道,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魔隐。魔阳用一种成熟而低沉的声音说:“龙啸,你可不要狗眼看人低,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魔界不是那会的魔界。” “嗯……魔界五君,确实不像以前了,但是在此之前,你们也别得意了!” 又是一声龙吟,龙啸破墙而出,一条巨大的金色的龙,正旋转着飞速上升,五君一齐又是大呵一声,一个紫色的巨大笼子罩住了龙啸,这个笼子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的龙啸。 龙啸在笼子里盘旋着,想要冲出这个笼子,五君为了困住龙啸,用尽全力不让笼子被打破,每个人看起来都很费力。 龙啸正在笼子里盘算着怎么出去,然而五君是不会给他机会的,龙啸还是很从容的在笼子里游荡,五君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便主动攻击。 “哼……” 五君齐震一声,笼子开始慢慢的缩小,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龙啸马上就会被挤成小饼干。龙啸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开始了突破。 龙啸一个甩尾,尾巴重重的打在了笼子上面,笼子直接被打出一道裂缝,五君全部吐了一口鲜血,龙啸轻蔑的笑了笑,又是一个甩尾。 笼子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五君也显得非常狼狈,这个龙啸真的能打赢五君么?如果他能打赢,那龙殇的实力……唉! “加油啊,别让他赢了!”我振奋的说道,旁边的白金星皱眉呵斥:“你以为这是比赛啊?加油有个吊用!三界的存亡,这一战的结果,就可以决定了。” “帮忙啊,你愣着干啥?”我转身对白金星说。 “免了,我上去也是个拖油瓶,让他们年轻人折腾吧,老咯!玩不起咯!”白金星说完还弯着腰咳嗽了两下,他骨子里果然还是很怂的,我在心里默默的给他比了一个中指。 五君又是大呵一声,笼子突然闪起紫色的光芒,笼子的底下,一个紫色的漩涡要把龙啸吸进去。透明的笼子内,龙啸感到了一丝不安,连忙开始躁动不安,拼尽全力想要冲出去。 “哈哈哈,龙啸啊龙啸,你不是很嚣张吗?今天便是你的死期!”魔狱突然开始疯狂的大笑。 龙啸化作人形,站在笼子内,那个漩涡正在一点一点的把他吸进去,只见他越陷越深,已经倒了大腿的位置,然而龙啸还是那么的从容。 陷到腰部的时候,突然卡住了,龙啸站在那里耸耸肩,一副轻松的样子,这龙啸是真的那么牛逼么? 龙啸竟然慢慢的开始升高,五君看到以后竭尽全力把龙啸压进去 ,五君到底还是五君,龙啸估计并不是他们的对手,龙啸和五君对着干,可是龙啸的身体还在慢慢沉下去。 龙啸眯着眼睛看着五君,说道:“那今天,我就先干掉你们吧!” “狂妄!” 魔阳弯膝一条,跳在笼子的上空,一掌劈在笼子上面,笼子闪烁了一下,龙啸下陷了一分。 龙啸抬起头来看着魔阳,阴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龙啸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魔阳有危险了。 龙啸大呵一声,竟然轻松的脱离了漩涡的束缚,龙啸垂直向上飞去,轻而易举的就打碎了笼子,并且直接抓住了魔阳。 魔阳连忙想要退回自己的位置 ,然而龙啸死死地抓住了他。 我看到这个情况,也不再干站着,直接大呵:“五灵合一!” 一个巨大的金色的圈圈,缓缓在龙啸和魔阳的头顶上呈现出来,我大吼:“魔阳大人!快出来吧!” 龙啸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子,你很大胆,这种事情都敢插手,等我解决了他们,再解决掉你吧!” 我看向魔阳,魔阳趁龙啸和我说话的空隙,一掌拍在龙啸的肩膀上,趁机逃脱了。 我给龙啸比一个中指,说道:“你吓唬谁呢?” 说完我便再次大呵一声,龙啸想要冲出我的阵法,便一拳打在他头顶的圈圈上面,我只感觉莫名的浑身剧痛,特别是胸口,好像被一个锤子锤在胸口上一样。 龙啸本来还想打第二拳,要是这一拳打下来,我就没力气在支撑着这个五灵合一了! 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又是大呵一声,那个金色的圈圈开始飞速的旋转,龙啸飘在空中缓缓的上升。 龙啸见情况似乎不太妙,一脸吃惊地看着我,“能用出这么强的阵法?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是你确实是一个强者……” “嗖嗖……” 一道穿越风的声音,一道穿越速度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只是一道残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又是一道残影,出现在龙啸的身旁,毫无阻拦的就把龙啸从我的阵法里拉了出来! “五灵咒?有点意思,不过我不得不说,你的五灵咒,真逊色,要是换成他……” 那道残影突然出现在一颗树上,然后站在树干上一动不动,我定眼看了一下。 他身穿红色铠甲,披着着红色的披风,手里拿着一把闪着黑色光芒的剑,他的头盔内,呈现的不是一张脸,而是漂浮着若有若无的煞气。 他就如同堕落的天使一样,若是不仔细看,你会觉得他是正义的,但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邪气,没有一丝温度,对任何事情毫不在意。 他低下头看着我,冷冷地对我说:“你应该就是那颗天煞孤星了吧?兰国兴的儿子,我倒想看看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几成,今天就免了吧,五年后我们再战。” 这个身穿铠甲的人突然带着龙啸一齐消失了。 “强!太强了!连龙啸都逃不出的阵法,他居然轻而易举的就来去自如,不愧是三界第一,龙殇!”白金星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感叹道。白金星说道:“你那么怂,你媳妇知道么?她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你那么怂,她早就不跟你好了。” “关你毛事?别扯她身上!你要是再提她我可翻脸了昂!”我抓住白金星的衣领威胁他,然而他确是一副很从容的样子。 “那啥,你看看你后面。”白金星指着我后面说道。 “老子能信你吗?”我怒道。 “喂!”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我征了一下,不会吧?她是啥时候来的? 她拍拍我的肩膀,我缓缓的转身,看到刘心站在我的身后,这特么就特别尴尬了! 白金星连忙跑到一旁,指着我开口大笑,笑得不亦乐乎。我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刘心,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哼!”刘心转过身去说:“你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吗?还说你不来魔界,为什么骗我?” “额,这个,因为……我不想你担心我撒。”我厚着脸皮说出来,刘心看着我很久都没有说话。 “那啥,大家都散了吧!让这小两口有点二人世界。”白金星对着其他人说完以后,又对我和刘心说:“那啥,你俩啥时候完事了,就去枭城里找我们哈。” “滚滚滚。”我踹了白金星一脚骂道:“滚一边去,不然我动手了昂!” “诶诶诶,好好好!”白金星向远处跑去,临走前在远处大喊:“年轻人少玩点,野战有风险!兰林,我去帮你留住唐辉,你办完事回来跟唐辉要弑血魔丹昂!” “靠,这孙子!”我白了白金星一眼,这家伙太猥琐了,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认识他了。 我又转头看向面前的刘心,刘心抬起脚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捂着肚子流出了冷汗,这刘心下手也太重了 “下次还骗不骗我了?” 刘心揪住我的耳朵,我连忙大喊:“疼疼疼,姐快放开吧!” 我仔细一看,刘心居然和刚才黄小丽的装扮一模一样,我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套路,难怪刚才黄小丽一直怪怪的,原来是刘心假扮的! “我就是来找人要东西嘛!又不会有危险!”我说道,刘心更加用力了,揪住我的耳朵硬扭了一圈, “你还顶嘴?骗人就是骗人,还那么多理由?” “行行行,姐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自己说你骗我几次了?哪次不是这样说的?”刘心拉扯着我的耳朵,让我痛不欲生。 “哈哈哈!妻管严!”白金星突然跳了出来,指着我嘲笑着,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看向旁边,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说道:“那个,这次我真的回去了,拜拜。” 白金星转身就跑,回去一定弄死他! 第三百三十五章自己人 刘心终于放开了手,我的耳朵也得以解放了,我捂着耳朵哭丧着脸说:“姐,咱以后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动手动脚的多没面子?” “你还知道没面子?你骗我就很有面子了?”刘心说完又要伸出手来揪我的耳朵,我往后跳一步,连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的样子。 “真的,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否则就一道雷劈死我,让我永不超生,可以了吧?”我拍拍胸口向刘心保证,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突然响起一道响雷,正好劈在我旁边的树上,那棵树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我累个擦?”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棵树,刘心一脸无语地看着我,说道:“懒得跟你计较了,要什么东西就快去要吧,早点回去。” “okok!”我竖起三根指头说道,刘心转身便向林子外面走去,我摸了摸我可怜的耳朵,也跟了上去。 此时的枭城门口老热闹了,一大堆魔界的士兵围在那里,心有余悸的望着天空,担心又有什么人会来闹事。 我和刘心毫无阻拦的就进了枭城,毕竟他们看到我是“自己人”,所以并没有拦我们。 进去以后,最显眼的东西就是枭城中间的帝塔,这座帝塔和溟城的一模一样。低下头来一看,就可以看到白金星站在一个房子的门口,搓着手在等候我们。 我和刘心走了过去,白金星连忙走上来嬉皮笑脸道:“这么快就完事了?”说完瞅了我一眼,“三秒男?” “呵呵!” 我一脚踹在白金星的蛋蛋上面,白金星连忙伸手挡住,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你还真下得去手?我要是断子绝孙了我跟你没完!” “说的好像你特么有儿子似的,活了几千年,还尼玛是处男吧?”我歪着头讽刺着白金星,白金星老脸一红,低下了头一副娇羞的样子。 我去,这老家伙到底在害羞审磨?我为什么突然又想打他了? 我握紧拳头,强忍住心中的那份冲动,深吸一口气以后,我问:“唐辉在哪?” 白金星指了指他后面的房子,依然是很娇羞的样子。我长吐了一口气以后,拉着刘心的手走进了那个房子。 房子的门是打开的,只有一块布遮住房门,这里看样子很像客栈之类的,房门上面有一个残旧的木牌,上面写着奇怪的文字,这大概是魔界的文字,意思应该是客栈之类的话。 我拨开门口的一块布,朝里面走去,刚一进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这里面的空气很暖和,但是人却很少,有很多张残旧的桌子和椅子,全都是空着的,柜台那里有个小二在烧酒。 我走过去问:“店小二,刚才是不是有几个人走进来了,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们?” 店小二一言不发,低着头给我指了一下,我看向他指的方向,那里是一个房间,看样子应该是包间。 我走过去推门而入,只看到五个人围成一个圈坐在一张桌子旁,这五个人正是魔界五君。“我倒是没意见,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一个身穿白色袍子的娘娘腔,用一种阴阳怪气地语气说道。 这个娘娘腔拿着一个折扇装逼,手指甲还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长长的头发散落在两肩,一缕乌黑的头发掠过眼角,虽然整个人看上去很风流,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我可以判断,他一定是个傲娇受。 “魔希。”魔阳对着这个娘娘腔说道:“你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有你的参与,对抗异军也多了一分胜算。”魔阳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呢?” “没意见。” 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魔阳嘴角划过一道弧度,微微的笑了一下,随后又回到冰冷的面孔。 “嗯,好,既然这样,”魔阳说道:“我们应该共同努力,魔狱,你的帝塔应该有某种大作用吧?把你的帝塔贡献出来,好吗?” 魔狱征了一下,随后便咬着牙点点头,“其实,我的帝塔是为了布阵,当初建立帝塔是想一统魔界,现在看来,也只能贡献出来了。” “嗯,非常好。”魔阳又阴笑了一下,转头对其他人说:“那你们呢?如果有什么杀手锏,全都亮出来吧,魔狱已经起到了带头作用,你们要是不亮出来,可对魔狱非常的不公平呢。” “砰!” 魔希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妈的,拼了!魔阳大人,这就是我的杀手锏,飓魂刃!” “传说中的飓魂刃就只这样的,有生之年能见到飓魂刃也不枉此生了。”魔阳恭维着魔希,魔希只是冷哼一声,看来魔希还真舍不得这个飓魂刃。 “其他人呢?” 魔阳放出冷冷的目光,盯着剩下的两人,魔隐和唐辉。 这个魔阳城府那么深,仗着自己是魔君的头头,就用半威胁半恐吓的语气逼人家交出法宝,一旦有人交了,后面就会有人接二连三的交出来,如果谁要是不交,肯定就会受到排挤,严重一点的话,可能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魔隐咬了咬牙,从腰间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块石头,这个石头散发着赤橙黄绿紫五种颜色,看起来光彩夺目。 “悯魂石。” 魔隐一脸肉疼地说道。魔阳伸手拿着这块悯魂石,把眼睛凑近了瞧一瞧,随后又是一个阴笑,魔阳说道:“这个就是能起死回生的悯魂石了吧?即使是魂飞魄散,也能重新塑造魂魄,嗯!果然是极品。” 我默默的给魔阳比了一个中指,这个悯魂石的功效如果是起死回生的话,那对对付龙殇应该没什么帮助,不就是拿了别人的东西然后安抚一下别人的心灵么?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唐辉坐在凳子上,屹立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魔阳看了一下唐辉,问道:“怎么?魔翳大人不肯交吗?” 这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魔阳的杀气,唐辉则是很淡定地说:“我没有什么杀手锏,如果有的话……” 唐辉拿出一张残缺的黑符,这张黑色的符纸上,有红色的符文,那些符文我根本就看不懂,但是我看着却很眼熟。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终于让我想起这张符我是在哪见过的了! 这张符就是当初封印唐辉的那张符,要不是我当初手贱把它给撕了下来,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看到这张符以后我心里莫名的又开始伤感了,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了?”一旁的刘心突然问我,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那些往事。”刘心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这是……”魔阳看着黑符不解地问。 唐辉答道:“这张符是阳间第一人兰国兴曾经画的符,本来是用来对付龙殇的,但是却留在了我这里……”唐辉低下头叹了口气。 魔阳瞥了那张符一眼,说道:“兰国兴画的,自然也是极品,可是,我们这里谁用得了这张符呢?” 魔阳这话惊醒了梦中人,没错,他们五个都是魔,根本无法发挥这张符的威力;而且,这张符都过了二十几年了,鬼知道还能不能用。魔阳也因此透出不屑的目光。 唐辉抬起头来,伸手收好了那张符。他突然猛的抬起了手,雷厉风行的目光盯着我说道:“能用这张符的,当然就是他!” “纳尼?”我在心里惊讶了一阵,然而却很快的恢复了理智,内心也平静了下来。就算我能用这张符,那又怎样?难道指望着这张符杀死那个实力超级变态的龙殇?我倒是没那么乐观。 “咳!”魔阳咳嗽了一声来提醒唐辉,其他魔君也开始嘲笑唐辉,不过都是偷着乐,很明显不把唐辉的话当作一回事。 唐辉不管他人的嘲讽,面不改色地说:“他的实力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差点就可以把龙啸杀死,而且,他是天煞孤星。” “哐当!” 魔希手上的茶杯突然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魔希和其他人一脸诧异地看着唐辉,包括魔阳也是如此,瞳孔略微的缩小,转而看向了我。 被众人盯着的我显得不太自在,站在原地手足无措。魔阳很快收回了自己诧异地眼神,淡淡地说:“就算是天煞孤星,那有怎样?我们总不能把希望托付给一个毛头小子吧?要想他打赢龙殇,还是不太可能。” “我也没说指望着他能打赢龙殇,不过他是天煞孤星,到时候必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唐辉说道。 “嗯,好吧。”魔阳站起来说道:“那么,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得回去管理一下。” 魔阳径直向门外走去,魔希的眼神突然变得很锋利,“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对魔阳冷冷地说:“魔阳大人,你似乎还没有露出你的法宝啊!”魔阳很明显对魔希的态度不满意,但是现在的情况魔阳总不能揍魔希一顿,只能释放出一个冷冷的微笑,“你说的对,那我便亮出我的法宝。” 魔阳摇手一变,竟然变出了一把剑,这把剑让我眼前一亮,因为它很特殊。它呈幽绿色,锋利到削铁如泥,剑柄后面挂着红色的剑穗,剑身总是散发着幽幽的寒气。 魔阳突然转头对我笑了笑,搞得我不明不白的,唐辉竟然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魔阳大声地问:“这把剑为什么在你手里?” “这很重要吗?”魔阳笑着说:“现在我们不应该纠结这个问题,反正我的王牌我已经亮出来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魔阳不等其他人回答,快速的走出了这个客栈,唐辉站在原地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连忙追出去,之后却摇头叹气的回来了,因为魔阳已经没了踪影。 看到此次会议已经结束了,我想我也该干我的事了。我走到唐辉面前说道:“唐辉,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唐辉阴沉着脸问我,我见唐辉有点不太对劲,便问:“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情绪那么激动?” “那把剑,叫人忧,是你父亲的剑。”唐辉低着头说。 “什么?”我问:“我父亲?那为什么会在魔阳手里?” “这点我也不清楚,”唐辉突然抬起头来,问:“你找我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林烨,你也认识,他为了救我受了重伤,眼看着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光阳说只有弑血魔丹能救他,弑血魔丹在你身上,所以我是来找你要弑血魔丹的。”我说。 第三百三十六章弑血魔丹 “林烨,又受伤了?上次也是,我特地把他交给白金星来医治,才让他不魂飞魄散,这小子真能折腾。”唐辉说道。 “不是的,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所以你能把弑血魔丹给我,让我去救他吗?”我问。 唐辉笑了笑,道:“虽然不知道光阳又在搞什么名堂,但是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弑血魔丹,从始至终,都不在我身上。” “纳尼?!”我不可思议地问:“怎么会不在你身上,难道是光阳那个杀千刀的耍我?” “嗯,光阳这个人,城府极深,我也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唐辉说道:“这次他可能是故意安排你来魔界,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靠!回去非得收拾他一顿!”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对唐辉说:“那你知道弑血魔丹在哪吗?我真的非常需要。” “当然知道,弑血魔丹你最好不要去碰,所以……” “不能碰我也要碰!我一定要救林烨,不然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我坚定地眼神让唐辉颤抖了一下。 “你的那个眼神,真的很像你父亲。”唐辉转过身去说道:“弑血魔丹其实一直在魔翎的手里,但此时他已经被封印,当年他因为练八荒法门而走火入魔,现在和一个疯子一样,实力极其强大,所以你不可能拿到弑血魔丹。” “什么jb鬼?什么叫不可能拿到?你就告诉我他在哪,我自己去拿!”我说。 “我说你不可能拿到!你听不到吗?你以为这是过家家?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死!傻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唐辉怒道。 “难道我放着兄弟不管,那叫清醒吗?如果真的算,那我宁愿一直糊涂下去!”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唐辉,你知道我是一个不理智的人,我很容易感情用事,唐辉,告诉我吧。” 唐辉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唐辉,却没有一丝的声音。 唐辉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总是能从你身上看到你父亲的身影,你们真的太像了,一样的优柔寡断,又总是那么倔强。” 我默不作声,唐辉继续说道:“当年你父亲也是那么的倔,他知道自己身犯命缺,所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去赌了一次,可是他输了……”唐辉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我一直没有说话。 “如果你真的想去,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会跟你一起去,你,千万不能死了。” “我明白了。”我说:“宜早不宜迟,现在就去,可以么?” “再等等,现在去根本就不可能拿到,你给我一天时间准备一下,你也去休息休息补充体力吧。” “嗯,好的。”我说。唐辉说道:“那么我先去准备了。” 唐辉说完也走出了客栈,我紧跟其后。在客栈门口,我便和唐辉分手了,回头一看,白金星那老头还坐在门口的一个桌子旁喝酒。 我走过去坐在白金星的旁边,拿起酒壶就喝了一大口,白金星问:“怎么样了?弑血魔丹拿到没有?” “靠!别提了,弑血魔丹根本就不在唐辉手里,好像是被一个叫魔翎的家伙拿走了。” “纳尼?”白金星的瞳孔微微缩小,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只听到他小声嘀咕:“怎么可能?怎么会在魔翎手里?” “怎么了?魔翎很厉害么?” “何止是厉害?他可是练会了八荒法门的人啊!”白金星一脸恐慌地说:“八荒法门,三界第一奇书!虽说魔翎已经走火入魔了,但是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不明觉厉。”我耸耸肩说:“走火入魔就说明他没有智商,没有智商就智取,干嘛一定要硬拼?” “你个傻x!”白金星骂道:“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当年魔界五君一齐上才把魔翎给封印了,还有传闻说,当时五君根本就打不赢魔翎,最后是龙殇出手才把魔翎给封印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个魔翎还真的很厉害。”我的嘴角勾起一道弧度,“但是,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去呢?哪怕他是龙殇。”第二天,我睡了个自然醒,大概是昨天晚上睡得早,今天也起得特别早。爬起来以后朦胧的看着周围,从窗子缝里透过了几缕紫色的光。 我走过去打开窗子一看,魔界的天空竟然出现了紫色的太阳,温度和光的强度与阳间的太阳差不多,阳光照射在脸上,依然可以感受到那一丝温暖。 我住在二楼,不禁低头看了一下,枭城的街道上,此时并不热闹,只能听到一阵一阵的踏步声,远处还有一波士兵正朝城门跑去。、 偶尔可以看到一些衣衫褴褛的魔民,他们背着沉重的包袱,打算逃离这里,昨天的大战让他们知道这里并不是一个好的避难所,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那些看似勇猛无畏的士兵们,直直的守卫在枭城的城门口,其实他们心里是非常惶恐的,昨天魔界五君打龙啸一人,还差点败下阵来,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 在他们的眼中,魔界五君已经不能成为他们的靠山了,他们自认为强大的庇护,如今已经不中用了,可是自己总不能当逃兵,只能被迫的站在这守卫着自己的家园,虽然他们每个人都知道,靠这点微弱的力量,根本无法坚守自己的阵地,可是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那些胆小贪生的魔民,一个接着一个的逃离了枭城,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魔界会输,趁现在就逃之夭夭吧!可是魔界就那么大,他们能逃到哪去呢?魔界若是灭亡了,又有几个魔民能残存下来呢? 他们自己肯定都懂得这个道理,但是他们都抱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万一自己侥幸活下来了呢? 要是有那么多个万一,大家就不会活的那么累了。 正当我站在窗前发呆时,远处突然冲过来一股煞气,不用想也知道是唐辉,毕竟其他四君才不会没事往这跑。 这股煞气从我的窗子外钻进我的房间,化作了一个人形。 唐辉一进来便说:“兰林,这次我准备了很多帮手,希望能从魔翎手中拿到弑血魔丹。” “嗯,那我们吃个饭以后就出发吧。”我说完摸了一下肚子,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吃饭,还真的有点饿了。 唐辉点点头同意了,我到白金星的房间里,叫醒了他,还有胡小松他们。 我们一起走到了一楼,随便点了些菜,不过这魔界的菜是真特么寒酸,只有素菜,还特别少,一盘菜三口就能吃完,连油都没有。 虽然我不知道魔界的钱币是怎么计算的,但是一盘菜一千魔币这样真的好么? 这年头都是兵荒马乱的,资源稀少,想要吃点饭是真的不容易,物以稀为贵,价钱当然高了。这是店小二的说辞,我们也凑合着吃了,虽然难吃而且价钱极高,但又不是我们结账,反正是唐辉付钱,他好歹也是个魔君,这点钱应该不算啥。 唐辉也很爽快的结了账,我们抱怨着吃完了这顿饭。不得不说的是,这魔界的主食不是米饭,而是一种白色的晶状物体,虽然和米饭差不多,但是个头比米饭大,嚼起来很生硬,还有一股臭水沟的味道。 不过我们又有啥办法?只能吃,胡小松一开始说让唐辉带我们去吃点好的,毕竟唐辉可是魔君诶,要是没那点特权,鬼都不信。 然而唐辉的说辞是:我真的一点特权也没有,魔界总共二十二座城池,没有一处归我管辖,我根本就是一个光杆司令,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不会在魔界。 尽管对唐辉的话语很质疑,可是我们清楚,就算唐辉说的是假话,我们又能咋样呢?难道要揍唐辉一顿? 吃完以后我们就出发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唐辉说魔翎被封印的地方竟然在仙界,这让我们瞬间就炸开了锅,仙界啊靠! 不但能来魔界玩一圈,现在还要去仙界,不过唐辉却说:“仙界就在魔界的旁边,距离并不远。整个魔界里共有三大界,魔界,仙界,修罗界。” “一个大魔界包含了一个小魔界对吧?”胡小松这样问。唐辉解释道:“是的,我们这里,严格来说应该叫魔域,而魔界是一个统称,所以你们可以理解为,魔域,仙界,修罗界组成的魔界。” “太复杂了。”胡小松嘟着嘴说:“那从这里到仙界还有多远?” “走路的话,再走四五天就到了。”唐辉说得倒是轻巧,四五天那回去的时候林烨早就挂了。 “不行,必须马上到,要不然林烨的时间不多了。”我皱眉说道。 唐辉耸耸肩,说:“那怎么办?难道咱们飞过去?你们会飞么?只能走啊。” “走到那里的时候林烨都已经挂了,还去干啥?你们魔界难道就没有车么?你那么牛逼直接去整辆车来不就行了么?”胡小松说。 “有,不过是马车,这枭城怕是找不到马车的,只能到乌城去找马车了。”唐辉说道。 胡小松可不高兴了,皱眉说道:“那怎么行?现在就搞一辆车来,你们魔界是有多落后,还用马车呢?” “就是,我上次去地府的时候,都看到了喷气式马车,你好歹也是魔君吧?怎么连一辆车都木有?”我问。 “唉,其实你们都不知道魔翎是我师父。”唐辉略带忧伤地说。不过这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每个人都张大嘴巴不敢相信。 唐辉继续说:“那时候师父为了练八荒法门而走火入魔,最后是我们五君一起上才将师父封印了,可是兰林的父亲又遇到大麻烦,道行被削弱了,我顾不得太多,直接去了阳间。回来以后其他四君已经瓜分了师父的势力,而我也不想再抢回来了,就这样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白金星眼珠子朝上,一副吊样,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在魔界长大的,对魔翎应该更有办法吧?” “要是龙殇来帮忙就好了。”胡小松说。被我白了一眼,这个想法不错,然而只是异想天开,说白了就是做白日梦! “咦?倒是有这个可能!”白金星突然惊呼,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龙殇可能帮我们吗? “我可警告你,别乱吹牛逼。”我道:“你说的出来,做得到么?” “咳咳,也不是做不到,就是有点难。”白金星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又闭上了嘴,随后又摇头叹气,说道:“算了算了,反正我说的办法你们也不会采用。” “切!” 众人嘘声一片后,便不再理会白金星。 第三百三十七章卧虎藏龙 天空突然飞过几只乌鸦,凄厉的叫声格外刺耳,我们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几只乌鸦扑腾着翅膀,惊慌失措的,好像是在逃亡,一股心悸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们不禁皱起眉头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有人来了。”唐辉淡淡地说。我们都看向远处的天空,刚才明明还是大晴天,现在却突然乌云密布,远处的天空还有浓厚的乌云向我们头顶飘来。 “这是什么仗势?”胡小松惊奇地问。 唐辉皱起眉头,吃惊地说:“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来魔界。” “谁?”我们异口同声地问,唐辉没有回答,看着天空一副担忧的样子,我也皱眉抬头望天。 一团黑气突然破云而出,以极快的速度飞行着,与空气的摩擦仿佛要划破了天空,在那团黑气飞到我们头上的时候,本来想要继续飞行,却突然停在了我们头顶。 “果然是他。”唐辉小声说了一句,望着天上那团黑气觉得很不可思议。 “谁?难道又是什么大人物?”我问。 白金星突然惊呼道:“我靠!居然是魔宁!他丫的不是早就退隐了么?怎么又出现了?” “魔宁?”一个大大的问号从我心中升起,魔宁,听到魔字开头的就一定是很牛逼的,说不定这是魔界第七君,这魔界还真是藏龙卧虎。 “哦嚯嚯,魔宁来了,正合我意!”白金星欢呼雀跃的,看起来很高兴。 “魔宁到底是谁?” “魔宁啊!唐辉的师弟,老牛逼了!论实力不输魔界任何一君,如果他能帮我们拿弑血魔丹,绝对是如虎添翼啊!”白金星的眼神中涌出了无数小星星。 原来这魔宁是唐辉的师弟,也是魔翎的徒弟,还是个超级天才,是魔翎最宠爱的弟子。 但是这魔和人一样,都是一个性子,魔宁以为自己天赋好,便是无敌的,心中总是有一股傲气,从来都不服输,何况他从来没输过。原因是他从来没和比自己强的人打过。 在魔翎被其他四君,还有唐辉联合封印的时候,魔宁对唐辉的做法很失望,因为他没想到唐辉会下得去手,封印自己的师父。 他怒火冲天的去帮助魔翎,奈何不敌四君和唐辉,被打成重伤,本来四君还要杀了他的,因为唐辉他苟活了下来。 失望至极的他决定要报复所有人,或许是他运气不好,那天正好遇到龙殇这个大boss,龙殇本来就是恋战之人,魔宁又非常骄傲,二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但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龙殇在十招之内就摆平了魔宁,魔宁本身就不敌龙殇,而且还身负重伤。伤上加伤,他已经彻底绝望了,原来他不是无敌的,只是太年轻了,龙殇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便放走了魔宁,绝望的魔宁从此渺无音讯,就此隐退…… “别!”唐辉突然皱起眉头说:“他早已隐退了,不想参与世俗,还是别让他跟我们去了,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杀掉……魔翎。” “师兄?”天上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我们抬头仰望天空,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踩在两只乌鸦上,看着唐辉。 少年猛的跳了下来,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唐辉看着少年,问:“你不是早就退出了这一切么?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 这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位少年,他穿的很普通,全身都只是普通的布料,但是却是古装,不过这相当于阳间的地摊货。 少年长着一头赤红的头发,长相也是极帅,精致的五官可以让无数少女为之倾倒,看得我嫉妒了一阵,不过随后我便想到,他长得又没我帅,我干嘛要嫉妒他? 少年释放出了一个谜之微笑,这微笑估计能杀死一片少女,这是我见过第三帅的人,第二就是我父亲,至于第一,我只能从镜子里面看到,平常也看不到。 “呵呵,师兄,这几年我可一直观察着魔界的动静呢。让我失望的是,过了那么多年,魔界还是老样子,自己人打自己人,没有一天停过。”魔宁说道。 “这就是你回来的理由?”唐辉问。 “当然不是了,这些年魔界可越来越乱了,也是时候到我出场了。”魔宁突然很自信,一身傲气的说。 唐辉看着魔宁很久没有说话,魔宁走过来把手搭在唐辉的肩膀上说:“师兄,那件事我已经不怪你了,我终于知道你是请不得已的,以前我还以为你是想杀掉师父然后替代他的位置呢,现在看来并不是啊,当年是我错怪你了。” “咳咳,那啥,别煽情了,魔宁我有事跟你说。”白金星说道。 魔宁奇怪地看向白金星,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叫太白金星,是个神仙对吧?” “小子记忆力还不错。”白金星说道:“魔宁,你实力那么强,能不能帮我们做一件事?”白金星突然低下头沉思,很明显也不相信魔宁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 “师弟……”唐辉流露出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眼神,魔宁轻松地说:“这次我重回魔界,因为我被一个叫光阳的人说服了,他说得对,我的确不应该继续逃避下去了。” 靠,又是光阳干的好事。 不过,白金星和唐辉瞬间就释怀了,白金星哈哈大笑:“如果是光阳老儿的话,那就太正常了,这个老孙子什么都不行,就是嘴巴厉害,再倔的人都能被他说服。” 魔宁笑了笑,没有在乎白金星说的话,而是转头问唐辉:“师兄,你们那打算走着去仙界?” “额,是的。”唐辉的声音变得很低沉,甚至不敢看魔宁一眼,魔宁大笑道:“师兄你是不是傻?走着去的话,那得要多久啊?我带你们去吧!” “靠!救星啊!”胡小松老泪纵横,一脸感激的看着魔宁。 只见魔宁吹了一个响哨,远处的天空突然飞来上千只乌鸦,全部朝我们飞了过来,那场面是何等的壮观! 只听到无数扑腾翅膀的声音,夹杂着“嘎嘎”的叫声,上千只乌鸦凝成一个巨大的碟子,坐落在这枭城的街道,有一些经过的士兵被吓得不轻,以为又是谁来攻打魔界了。 “上去吧。”魔宁对我们说。 我们依次踩上这个巨大的碟子,魔宁最后上来,上来以后又吹了一声响哨,乌鸦们突然缓缓垂直上升,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以后,突然快速的朝前面飞去。 “我嘞个擦!”我差点就被甩飞下去,还没来得及站稳,突然又是一股强风,我的身体瞬间就失衡了,眼看着就要落下去了,刘心突然抓住我的手,这才使我没有掉下去。 “呼……”强风不断呼啸耳边,我坐在乌鸦的身上,拍拍胸口,呼了口气,“你大爷的,好险!” 我转头看了一下其他人,都不比我好太多,黄力和胡小松摇摇欲坠,使劲使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 白金星、唐辉、魔翎三人都很自在,没有任何反应,我看向猫小星,这家伙死死的抱住一只乌鸦,脸都被吹变形了。 “对了,白老头,黄小丽去哪了?”我问。 白金星答道:“我安排她去做其它任务了。”白金星说完朝我淫笑了一下,这孙子又在算什么算盘? 我低头看了一下下面,下面全都是山,一座山接着一座山,后面就是一座城池,我们已经飞出了魔界的边界了吧? 这下面只有山,仿佛是个分水岭一样。 飞行了半小时,山突然变少了,最后竟然变成了平原,一股凉爽的风扑面而来,让我们瞬间清醒了不少。 前面突然飞过一道很厚的云,我们快速的冲进了这朵白云,在白云中的我们被遮住了视线,不禁眯起了眼睛。 “哈哈哈!仙界我来啦!”白金星突然仰天大喊,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不知什么时候,白金星突然跑到我身边说:“我跟你讲,仙界可不比魔界那么乱,仙界的神仙都很友好的,只要你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们是不会捅你刀子的。” 白金星自信的点点头,我吞了口唾沫,抹了一把汗,问道:“那如果我做了过分的事就会被捅刀子?” “那是,我们神仙爱憎分明,你要是让我们爽十倍,我们就让你爽一千倍,你要是让我们不舒服了,两刀子就送你去地府。”白金星说道。 “咳咳,那啥,这真的叫‘很友好’么?我怎么听着,你们神仙也很残暴呢?”我说。 “哎哟喂,其实我是吓唬你的。我们神仙哪有这么不堪?”白金星说道:“我来跟你说说仙界的好处,首先我们仙界只有一个君王,所以不会出现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情况,比魔界好多了吧?其次我们神仙都很自立自觉,都不用管理的,神民素质普遍很高,所以治安很好。” “有时候也真是羡慕仙界呢。那些脑袋里装屎的家伙们,天天就知道战争战争,弄得自己的魔民们民不聊生,还一副高傲的嘴脸,真是无耻!”魔宁突然骂道。 “嗯……那么问题来了,仙界的君王真的是玉皇大帝么?” “是的没错,就是我们可爱的玉帝,一代明君,受到老百姓的爱戴,简直就是史上好的君王。”白金星居然开始称赞玉帝怎么怎么好,这马屁拍的……人家又听不到,说这些有啥用? “行了你,玉帝到底怎样你自己清楚。”唐辉都看不下去了,怒斥白金星让人拍手称快。 “咳咳,瞧你们一个个都是啥眼神,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有错吗?有错吗?”白金星理直气壮地说,而且还特别大声,周围的人都白了他一眼,这个臭老头还真的是个奇葩,要是仙界都像他这样,那我就真的只能呵呵了。 “老鼠屎。”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白金星瞥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了。 谈话间,云雾突然散开,一道金光照射在脸上,我眯着眼睛看着金光的源头,那里是一个漂浮的大陆,上面有一个巨大的宫殿,宫殿后面就是很多居民处。 “哇哦,还真是奢侈!” 我感叹道,不过转念一想,这里貌似有点眼熟,好像是上次光阳带我在那块镜子里看到的地方,也就是白金星训练胡小松他们的地方。 “仙界真的很美。”站在最前面的魔宁突然开始向往,白金星自信地说:“可不是么?三界之中,唯有仙界最美!” 仙界是一块漂浮的大陆,这个大陆非常庞大,隔着老远能感受到,大概有一个欧洲大陆那么大。白金星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这白金星也是活该,没事就爱装逼,而且装的都非常肤浅。 第三百三十八章触动阵法 越来越接近那块漂浮的大陆了,白金星却突然喊停,魔宁一下子就停住了,大片大片的乌鸦开始散开,它们身上都散发着白气,就如同水被蒸发了一样。 不过我们还是安全的着陆了,那些可怜的乌鸦,已经有一些从天上掉下来了,瞬间化为了灰烬,从仙界散发出来的金光,照射在它们身上,让它们痛不欲生。 一时间惨叫声充斥了天空,无数的黑影连忙逃窜。魔宁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宠物们,成片成片的掉了下来,魔宁一挥手,那些乌鸦全都不见了。 “你们仙界把守还真严。”魔宁说道。白金星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哈,刚才没提醒你。” “没事,走吧。”魔宁说完就向前走,白金星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他大喊:“别进去!” 魔宁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白金星向前走了进步,抬起手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屏障,这屏障是透明的,就像一堵墙一样挡在我们前面。 白金星突然低声念咒,这个屏障如同泛起了水花,一个小小的波浪逐渐扩大,随后又消失了。 “好了,我们进去吧。”白金星说完就带着我们进入了仙界。 我们脚下的大地突然裂开了,从裂缝里面我看到了水,白金星一拍额头,说:“我特么又忘了,年纪大了就有点健忘。” 白金星说完就仰天大呼,天上飘下来一朵云,停在了我们面前,这玩意就像猴哥的筋斗云一样,踩上去软软的,就像一张舒适的大床一样。 我们全部上了这个便车,白云又突然漂浮了起来,飞往那块漂浮的大陆。 然而这大地已经开始分裂了,无数的水涌出来,瞬间就变成了一片汪洋,搞得我惊慌失措的。 “这个遛!”胡小松竖起了大拇指,白金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我们触动了阵法,马上就会有天兵来找我们了。” “没事没事,你面子那么大,我相信你能摆平的。”胡小松轻松地说,白金星点点头就没再说话。 我看了一下远处,那里好像有几个人正踩着云飘过来,白金星说:“看吧,说曹操曹操就到。最烦人的家伙来了。” 我们离那些人越来越近,他们站在我们面前,大呵:“来者何人?竟敢擅闯仙界,杀无赦!” “连我都敢杀?” 白金星摇身一变,他的衣服突然变成一件白色的袍子,是古装的,就真的像电视里的太白金星一样,虽然他的确是。 “啊!”天兵连忙拱手说道:“不敢!” “那还不给我让开?”白金星凶恶地说,那些天兵连忙让开了一条道,白金星哼了哼,我们脚下的云便继续向前飞去。 飞了两分钟,胡小松突然拍拍白金星的肩膀说道:“卧槽,这个逼装的漂亮!” 白金星冷冷地瞥了胡小松一眼,说:“我让你碰我了吗?把你的爪子拿开。” 胡小松好像被震住了,连忙拿开了手,白金星突然变得很严肃,不过这都是假象。 我冲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道:“说你胖你还给我喘了?不揍你一顿你就不老实。” 白金星捂着屁股委屈地看着我:“伦家就想装个逼嘛,用得着动手动脚的么?再说了我装逼也没碍着你啥啊。” “看着不爽行不行?”我说。白金星还装成一副可怜的样子,嘟囔着嘴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马上就到仙界大陆了。”魔宁站在前面说道。 白金星立马摇头说:“不去仙界大陆了,直接去找魔翎,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去。” “嗯。” 我们绕过了那块漂浮的大陆,朝着另一边飞了过去。 而被大陆的另一边遮住的一面,确实全然不同的景象,这里几乎没有植物,大部分的泥土都已经变成了沙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沙漠。 而周围的温度,骤然上升,远处还有一个巨大的火山,顶部还冒着黑烟,好像随时会喷发一样。 “唉,我跟你们讲,其实原来这边是很美丽的,但是自从魔翎被封印在这里以后,温度突然上升到很高,这里的植物全部都死光了。那座山原本是一座雪山,现在却变成了火山。”白金星指着那座火山说。 魔宁和唐辉盯着那座火山,魔宁的眼角泛起了泪光,唐辉也一直没有说话。 “魔翎就被封印在那火山下,现在我就把计划告诉你们。”白金星说:“待会魔宁和唐辉正面冲锋,不用杀死他,尽量拖延时间就可以了,而我们几个则去背后攻击,说不定可以杀死魔翎。” “这样怕是不妥。”魔宁皱了皱眉,说道:“师父虽然走火入魔,但是实力还是极其强大,光靠我们几个是杀不了他的。” “不怕,到时候我有杀手锏。”白金星说道。 “什么杀手锏?”我问。白金星却突然卖起关子来,死活不肯说,看他那样子就想打他一顿。 “光阳说了,这个杀手锏是至关重要的,打死都不能说出去,如果说出去可就不灵了。”白金星说道。 “又是光阳那个老秃驴。”我暗骂了一声,这光阳也是欠揍,动不动就装个逼,让人想起他就气的牙痒痒。 “兰林啊,如果这次你拿到弑血魔丹了,回去救了林烨,之后你会干什么?”白金星问我。 我答道:“还能干什么?这样就是圆满的大结局了,拉着我媳妇躲在深山老林里过安静的生活。”我说完看了刘心一眼,而刘心还装作没有任何反应,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哎不不不,我们没扯上你,我说的是他媳妇,又不是你,难不成你承认了?” “对没错,我就是他媳妇怎样?”刘心说完直接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颊上留下了她的香吻,我瞬间就懵逼了,怎么能那么直接呢? 不等我反应过来,刘心的嘴唇依然还停留在我的脸旁边,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有很不好的预感,答应我,别死。” 我抱住刘心,抚摸她的长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想多了,放心吧,我一定会活下来的。” 刘心依偎在我的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在她的刘海上吻了一下,随后便把她放开,说道:“一会你就别去了,我们几个男的去就行了啦。” “你是觉得我拖你们后腿吗?”刘心歪着头问。 “怎么敢?我只是怕你受伤,你受伤了我多心疼?”我笑着说:“痛在你身上,疼在我心上。” “哎哟我草你大爷!”胡小松怒骂:“劳资看不下去了,你俩在这儿还秀恩爱,咋不上天呢?”胡小松指着我,一副生气的样子。 “现在咱们就在天上啊。” “你麻痹!”胡小松愤怒地拿出了手机,好像在给谁打电话,胡小松对着手机说道:“喂,晓萱啊,我现在在仙界呢,等会我拍照片给你回去看看昂。么么哒!” 胡小松似乎在跟我们比较,不过他这智商,跟他比较毫无意义。不知道是不是胡小松故意的,他打开了免踢,对面的龙晓萱说道:“你是不是神经病了?什么鬼仙界?” “噗!” 我保证我当时没笑出声,看着胡小松那憋红的脸,就忍不住的想笑! “喂喂!晓萱,我说真的,你不信我拍照片给你看……喂喂,喂!晓萱!”胡小松看了看手机,瞬间就暴怒了,“草拟妈的为什么没信号了?” 胡小松仰天怒吼一声,一甩手就把手机摔下去了,并骂道:“破手机劳资不要了。” 刚刚说完,他就愣了一下,随后居然跪了下去,掩面痛哭:“劳资三千块钱的手机啊!劳资为什么要丢啊!” “……” 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胡小松了,瞬间就沉默了。我歪着头看着胡小松,他还在那后悔自己的纱布行为,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轰”的一声巨响,沉默瞬间就被打破了,那声响是从火山内传出来的,我们正好在火山顶上,只见火山内的岩浆不断的上升,沸腾。 “加速,这玩意要喷发了!”白金星突然大呵一声,脚下的云突然开始加速,速度急剧上升,然而又是一声巨响,底下的火山,喷发了! “靠!” 白金星大吼一声:“给老子跳!” 白金星话音刚落,我下意识的就拉住刘心的手,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其他人也纷纷朝不同的方向跳下去。 当时我脑子里是空白的,只有逃生的欲望充斥着我的脑袋。跳下去以后我只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很高,甚至已经把我烫伤了。 我抱住刘心,背对着火焰,衣服瞬间就被溅出来的岩浆烧烂了,只觉得背后一阵高温,已经被烫伤了。 白金星不是说阴阳卫衣很厉害吗?难道就不能防烫么?衣服倒是没烂,但是我的背真的很烫。 我回头一看,只看到一根红色的火柱喷涌而上,它仿佛要刺破天空,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去。 但是,它仿佛疲惫了一样,冲到一定的高度以后,又如同水一样洒了下来。 不妙!我暗骂一声,连忙紧紧抱住刘心,我强扭一圈,刘心在下面,而我在上面为她挡住洒下来的岩浆,那岩浆不符合伽利略的什么鬼定律。 说好的即使不同重量也会有一样的下落速度呢?为什么这洒下来的岩浆离我们越来越近? 那岩浆就要洒在我身上了,我已经感觉到了它带来的高温,闭上眼睛等着它继续给我带来痛苦。 我闭着眼睛,突然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抱住了,随后又是一双手抱住了我。我睁眼一看,魔宁的背后长出了黑色的翅膀,正抱着我往旁边飞。 “我靠,你来得真及时。”我感叹道。魔宁没有说话,只是轻哼一声,随后便向地面冲刺。 不到几秒钟,魔宁就把我们放在地上,随后转身又是一个冲刺,回到了天空继续救其他人。 我转头一看,唐辉左手抓着黄力,右手抓着猫小星,也向地面缓缓下降。 而胡小松,此时正被魔宁抱住,还在疯狂的大叫,叫声那叫一个惨。魔宁把他放在地上,他还躺在地上使劲挣扎,并且不断的大叫。 岩浆向另一边流了过去,我站在地上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一切,刚才差点就要死了,真特么惊险。 这感觉就像看了一部惊悚片一样! 我喘着气,旁边的刘心突然抱住我说:“你不是说好会保护自己的吗?为什么刚才会那样做?” 第三百三十九章渺小的人类 “比起自己,我更应该保护你啊。”我笑了笑,转头看向其他人,白金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旁边的,他凝视着我,问:“秀恩爱秀够了没?” “额,差不多了。” “那尼玛还不赶紧跑?”白金星大喊一声,我这才发现岩浆也在向我们这边流过来,我拉住刘心转身就跑。 不知道啥时候,胡小松已经跑到我前面去了,得有一百多米远,这孙子跑了居然不叫我! “gogogo!”白金星一边跑一边叫,看起来还挺兴奋,后面可被岩浆追着呢! “你大爷的,就不能好好逃命吗?你显得那么轻松,让我情何以堪?”我骂道。白金星哈哈大笑:“刺激!太刺激了!” “尼玛逼。” 我连忙拉着刘心跑到石头的最高处,胡小松他们也纷纷跑上来,熔浆还在不断的蔓延上来,越升越高。 “怎么办啊靠!”胡小松慌乱地问。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缓缓上升的熔浆,一定有办法逃走的! “吼!”又是一声怒吼,那条裂缝咯突然伸出一个脑袋,朝着天上的魔宁和唐辉大吼,那脑袋上长着两个红色的角,嘴里长着两颗黄色的獠牙,两颗血红的眼睛比灯笼还大,就如同深不见底的洞穴一样。 那颗脑袋显得很愤怒,裂缝里突然伸出另一只手,那怪物突然长出一双红色的翅膀,那翅膀就像蝙蝠的翅膀一样,怪物扑腾一下翅膀,全身都跳出了裂缝。 怪物全身出来以后,我们也终于看到这怪物的样子,这怪物全身都是黑色的,有七八十米高,全身都流着黑色的液体,那些粘稠的液体顺着怪物的身上流在了地上,地上瞬间就被侵蚀出一个大洞。 “吼!” 怪物仰天大吼一声,这叫声几乎要震聋了我的耳朵,出现了耳鸣,竟然一时间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靠!那就是魔翎!”白金星指着怪物大吼,可是我感觉头晕目眩的,几乎站不稳了,脚下的熔浆还在不断的上升,我马上就会跌进去了。 刘心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抱在怀里,我的耳朵流出了鲜血,眼睛也感觉到剧痛,双眼有一种强烈的刺痛。 我猛然睁开眼睛,不禁看向魔翎,魔翎一拳打在唐辉身上,唐辉瞬间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内,已经飞出了几百米之外。 魔翎又是长吼一声,他的手里突然变出一把比自己身高还高的长斧,一斧头向魔宁劈过去。 “师父!”魔宁大喊一声,释放出了一个紫色的保护屏障,那斧头劈在屏障上,屏障瞬间就破裂,魔宁也飞出我们的视线内。 “太强了,这魔翎居然这么强?!”白金星转身对我们说道:“快跑,再不跑我们全部都得死。” “哼!”我闷哼一声,开启了阳眼,转身对他们说道:“我们要是走了林烨就活不成了,所以我必须要去试试。” 一只娇嫩的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刘心含着泪向我摇了摇头,我反而是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刘心又掉出了一颗眼泪,缓缓地放开了我的手,“傻瓜,一定要好好的回来,不然我翻了地府都要把你找回来!” “放心。” 我转身向魔翎跑去,魔翎很明显发现了我这个渺小的人类,朝我怒吼一声以后就是一板斧朝我劈过来。 “嗯……哈!”我向前一跳,跳出了我有生一来最远的距离,竟然跳出三十米远,我落地以后站在一块石头上,这块石头也要被熔浆淹没了。 “土灵咒!”我大呵一声,熔浆内突然涌出泥土,为我在前面铺了一条路,我顺着这条路向前面跑去,大呵:“火灵咒!” 那些熔浆竟然缓缓升上来,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火球,飞速地向魔翎砸过去,正好砸在他脸上,然而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我一边跑一边攻击魔翎,我的攻击对魔翎来说和挠痒痒没有什么不同,魔翎显然对我很不耐烦,又是一板斧朝我劈来。 我向前一个翻滚躲过了这攻击,但是还是被震飞的老远。我抬头一看,魔翎身后的火山顶上,站着一个人,没错,的确是有一个人站在那火山上面。 太阳照射着他,我看到的只是一个黑影,那黑影披着一条披风,孤傲的站在火山顶上,风吹着披风,披风随风飘扬,他如同一个夕阳的英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龙殇……”我小声说了一句,虽然只见过龙殇一次,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除了他没有人会有那种王者的霸气,他的孤傲比魔阳更加让人敬畏。 龙殇站在那,好像是来看戏的,显得很从容。魔翎感觉到后面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连忙回头一看。 魔翎看到龙殇以后,轻蔑地哼哼了一声,随后又是一板斧向龙殇劈过去。 龙殇只是抬起手来,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他的周围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屏障,斧头劈在屏障上面以后,龙殇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反倒是魔翎被震退了一步。 龙殇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黑色的剑,那把剑散发着让人畏惧的邪气,绝对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神器。 龙殇突然消失了,就在我的视线内突然消失了,下一秒竟然出现在魔翎的背后,魔翎没有反应过来,龙殇一个冲刺,身体化作了一条金色的光线,竟然刺穿了魔翎的胸口。 魔翎只是痛苦地大叫了一声,随后突然猛地一斧头劈在龙殇身上,龙殇竟然也被……劈了出去,这魔翎难道能和龙殇抗衡? “哈哈!不愧是练过八荒法门的魔翎大人,果然很强!”四面八方都传来一阵雄厚的声音,这声音是龙殇的,他突然显得很兴奋。 魔翎站在原地喘息着,胸口上下起伏,他眼珠子转来转去,他在寻找龙殇,然而龙殇躲在哪我也不知道。 魔翎暴怒的吼了一声,脚用力的跺了一下地面,地面瞬间就崩塌了,远处飞过来两道光芒,那两道光芒飞速的直接装在了魔翎身上。 魔翎被撞的摇晃了一下,唐辉和魔宁突然出现在他身旁,飘在空中看着魔翎,魔翎又劈了一斧头,朝唐辉劈过去。 唐辉侧身一躲,那把斧头劈空了,然而那斧头没有劈在唐辉身上,却继续下落,正好会劈在我头顶! 那斧头的速度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一道身影突然把我扑倒,那一瞬间,时间的流逝变慢了很多,我看到刘心把我扑在地上,她用背挡住了斧头的攻击,不等我反应过来,我的眼前突然一黑,身体没有了知觉。不知道是什么驱赶着我的脚步,我渐渐感到孤独,感到害怕,我想逃离这个地方,一直走啊走,时间慢慢流逝,眼前的景象却一直不曾变过,除了黑还是黑。 这里仿佛是一个黑暗的囚笼,又或者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我存在着意识,却情不自禁的一直走,这里让我感到恐惧,我不想在这多待一秒。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巨大的煎熬。我不会感到疲惫,一直不停的往前走……渐渐的,我开始模糊了,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在哪,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走着,或许我一直停在原地,又或许一直在绕圈。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只能这样走着,没有一点光亮,我的心就快要死了,我好想现在就放弃了,可是我不知道刘心怎样了,我想出去看看她。 她帮我挡住了魔翎的攻击,她是不是也死了?如果她死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曾经想过一定会保护她,可是到头来却变成了她为我死…… 我走了很久,几个小时,几天,几个月,或者是几年,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从未间断地在走。 不知道是我的诚心感动上天,还是我的幻觉,眼前突然射出一道白光,显得极其违和,那道光是多么的纯净,多么的让人感动。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加快速度向那光芒狂奔过去,那光芒离我越来越近,我越来越兴奋,直觉告诉我那是出口,是这无底的黑暗囚笼的出口! 到了!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全身融入了白色的光芒,眼前变成了白色,然后又变成了红色,渐渐的变成了黑色。 我突然停下了,又是那熟悉的感觉,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旁边没有任何声音,我的手指抽动了一下,随后听到了一个诡异的声音。 我猛然睁开眼睛,一道强烈的白光刺激着我的眼睛,我抬手挡住了这光线,然后看到了一个人影。 “咚!”我的手臂突然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待我的眼睛适应了强光以后,我竟然躺在一个透明的棺材内。 站在一旁的人是光阳,他满脸欣喜的看着我,说道:“费了这么多事,你总算是活过来了!” “你……把我复活了?”我问。 光阳点了点头,长呼一口气:“复活你可不轻松啊,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搜集了一百个阴眼。” “……原来是你一直在搜集阴眼。”我说。 “怎么,我都是为了复活你,你现在重新获得了生命,难道不高兴吗?”光阳说道:“这一次你可是直接魂飞魄散了,是我帮你重新塑造的魂魄。” “刘心呢?” “她和你一样,也魂飞魄散了。”光阳说道。 我推开了棺材盖,缓缓爬出棺材,问道:“那她被复活了没?” “还没。” “我就知道……” “但是你可以复活她。” 我立马站起来,抓住光阳的衣领,问道:“你说真的?” “真的,但是需要代价。” “什么代价?就算让我死我也愿意!” “还记得魔隐的悯魂石吗?”光阳说道:“只要有了悯魂石,帮刘心重新塑造一个魂魄就不是问题了。” “我马上去找魔希。”我说完转身就走,这时候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四面墙上一扇门都没有,只有一个冰冷透明的棺材,上面有一个电灯泡。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因为你是重生的,而且这个魂魄是为你重新塑造的,所以你之前的道行会全部失去。”光阳对我说到。 “什么……”我感到了失落,道行又没了,这感觉似曾相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孽,这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颓废地坐在了地上,我问:“对了,弑血魔丹拿到了没?” “拿到了,林烨也早就被复活了,现在已经是一年后了,为你搜集一百个阴眼真的不容易。”光阳答道。 第三百四十章八荒法门 “一年后?”我又叹了口气,感叹光阴如梭,今年二十有六了,还是一事无成,不过二十六这个年龄,似乎还是很年轻哈。 我长呼了一口气,觉得太累了。我抬头看向光阳,问道:“那胡小松他们呢?现在都过得好么?” “呵呵,胡小松因为你死了一直都还没和龙晓萱结婚,说要孤独终老呢。”光阳说道。 “靠!那个纱布。”我嘀咕了一句,问道:“你有没有手机,我给胡小松打电话报个平安。” “先出去吃点饭吧,你饿了吧?”光阳问我。我点了点头,随后便站了起来,拍掉了屁股上的灰尘,说道:“走吧。” 光阳举起手来,从屋顶上拉下来一个楼梯,还是伸缩的,拉下来以后我才知道这为什么没有门,原来这是地下室。 光阳带着我上去了,上去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上面是光阳的办公室,光阳指着沙发对我说:“坐吧,我去拿饭了给你吃。” 光阳转身便要走,我连忙叫住光阳,说道:“光阳,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光阳转过身来,笑道:“我?我当然就是我啦,对于我的身份你也不用好奇了,到了时候我自然会说的。” 光阳转身便离开了,我看着光阳的背影叹了口气。 十分钟以后,光阳果然如约为我送来了一盘丰盛的佳肴,大鱼大肉的让人看着就流口水。 我尽情的吃完了这顿饭,不禁问道:“对了,我死了以后,是不是龙殇杀死的魔翎?” “嗯。”光阳突然说道:“哦对了,如果你想恢复道行的话,我们拿到了八荒法门,你想不想练?” “额,那算了吧,八荒法门这玩意,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魔翎练这玩意不是都走火入魔了么?”我白了光阳一眼说道。 “八荒法门很好的,那是因为魔翎太想一统魔界了,贪欲太重,所以才走火入魔的,你练了绝对是对你有益无害。”光阳说道。“行行行,你也别激动,我不说就是了。” “不啊,反正我已经被别人误会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完成了毁灭计划就会对我有很大的好处?”光阳歪着头问。 “应该吧,毕竟你这种人不可能会无偿做什么事情的。” “看吧,我就知道你也在误会我。”光阳耸耸肩说:“别人怎么想我也不会在意,只是你那么想,我就总有一种愧疚。” “什么鬼?难道你还爱上了我?别特么恶心我好么?”我搓了搓胳膊说。 光阳靠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说:“我的确是在密谋着毁灭计划,但我只是受了你父亲的委托。你父亲是一个让人尊敬的强者,也是我的知己。我为了完成毁灭计划,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我的工作,现在毁灭计划只差最后一点就可以完成了。” 光阳的眼神中透出了窃喜,我不解地问:“这又是什么情况?还差最后一点?能把你的计划告诉我么?” “可以,说简单点就是你练会八荒法门以后,去魔界虚境杀掉龙殇,这样就ok了。”光阳看着我笑了一下。 “额,那你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吧?我要是说我不练呢?”我歪着头一副吊样地说。 光阳突然笑得更欢了,他那银弹的眼神仿佛就是吃定我了,他说:“你要是不练,拿什么复活刘心?我可告诉你,上一次大战,魔宁和魔翳还有白金星,全都是受了重伤的,你现在是不可能靠自己拿到悯魂石的。” “你这是威胁我咯?” “这倒没这么严重,如果你想复活刘心,唯一的方法就是拿到悯魂石,重新造一个刘心的魂魄,这样吧,你拿到悯魂石以后交给我,我帮你做怎么样?”光阳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又在坑我?感觉这笔交易我还是亏了。” “你一定很想复活刘心吧?” “你这不是废话么?” “我这么和你说,你现在这实力,魔希根本就不会把悯魂石给你,你也没有足够的代价让他把悯魂石给你,现在最聪明的办法就是练好八荒法门,到时候你还怕他不给?”光阳说道。 “套路!”我斜着眼看着光阳,问:“光阳,你又在玩什么套路?毁灭计划到底有什么代价能让你倾尽心血都要完成它?” “这倒没有,做一件事情不一定需要好处,说实在的,这世间万物,没有一样东西能让我动心,钱?权?我一样都不需要。”光阳抬起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说道。 “啪,啪,啪!”我鼓起了掌,说道:“这个逼装到位了,你别以为你留个光头你就是和尚,六根清净了哈?” “唉,那么我就问你一句,你练不练八荒法门?” “听你这口气是在威胁我咯?我不练。” “兰林!”光阳突然皱眉说道:“或许是我以前太放纵你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同意,我想做什么都会经过你的同意,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八荒法门是三界第一奇书,你必须练,如果你不练,那我权当你退出了毁灭计划,从此你我二人不再有瓜葛,我也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包括复活大小姐。” 我也皱了皱眉,看光阳的表情,他好像是在玩真的,我捏紧拳头,然后把拳头放在额头上说:“你让我想一会,我会给你答复的。” 事情似乎变得复杂了起来,我想退出都不行,永远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从不间断的来找我。 光阳点点头,说是给我十分钟,随后他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我心里最纠结的就是:按理说为了刘心,就算让我死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复活她。但是我最担心的是,如果我可以不用靠光阳复活刘心呢? 这个八荒法门,什么三界第一奇书?听名字就不是好东西,有了魔翎这个前车之鉴,我还敢练么?万一我比魔翎更严重,直接死了怎么办? 十分钟以后,光阳如约的回来了,一进来便问:“考虑好了么?” “还没。”我摇了摇头,问:“如果我要练八荒法门,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光阳答道:“我也不瞒你了,八荒法门是属于魔界的东西,说白了就是只有魔才能练,如果你要练八荒法门,就必须放弃做人的资格,而是会被炼化成魔。” “除此之外呢?” “你是开过阳眼的人,如果被炼化成魔以后,二者会相克,所以在把你炼化成魔之前必须要封印你的阳眼。” “这些都没问题,那还有没有?” “应该没有了,如果你专心练,一定不会像魔翎那样走火入魔,我可以专门找人指点你。” “那我的五灵咒,我是不是也不会了?”我问。 “严格来说,你还会。” “纳尼?”我问:“你说真的?” 光阳点了点头,说道:“你可以试试。”光阳说完指了指旁边的鱼缸,我看向鱼缸,重新燃气了斗志,大呵: “水灵咒!” 鱼缸里的水竟然全都漂浮了起来,形成了一个超大的水珠,它飘在空中让我觉得是多么美丽,我不禁看向光阳,此时光阳也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我。 我把水重新放回鱼缸,转头问光阳:“为什么我道行都内废了,还会用的出五灵咒?” “五灵咒严格来说应该不属于道术,它什么也不属于,不会因为你的道行失去了而丧失使用它的本领,它的确是一本好书。”光阳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我低声说了一句,随后又转身大呵:“火灵咒!”“既然这样,何不去争取?听我的,练八荒法门,好吗?”光阳凝视着我,我也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竟然变成了紫红色,随后又变成深黑色,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吸引了我,我盯着他的眼睛久久不能自拔,他的眼睛竟然让我陶醉其中,如同一个漩涡,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 “练八荒法门吧……” “练,八荒法门……练……八荒法门……”我的眼神变得呆滞,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无数的仇恨侵入我的心中,光阳不断地念叨这一些话,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光阳不知道对我施了什么法术,我已经决定了要练八荒法门,光阳看着我微笑,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漠,视线重新变得清晰。 “练!八荒法门!” 这个想法已经深深的植入我的心中,我不知道怎的,突然对周围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了,我只知道我要复活刘心,为了复活她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我猛然地站了起来,对一旁的光阳说:“让我连八荒法门吧。” 光阳笑了,他得意地笑了,虽然明白他一定是在跟我玩套路,但是我只想复活刘心,就算光阳最后把我玩死了,只要刘心活着,我便无怨无悔。 “噢,我得跟你说一下,你最好先去看望一下胡小松他们,胡小松现在每天借酒消愁,上次喝得都吐血了。”光阳说道。 “嗯,带我去看一下吧。” 我的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甚至没有一丝的感到愧疚,现在在我心里唯一愧疚的人就是刘心。 “你似乎变得不关心胡小松了,他不是你的兄弟吗?” “爱兄弟更爱美人,至少兄弟还活着,而美人死了,你说我更应该关心哪个?”我面无表情地说。 “这二者就不能同时关心吗?” “没那个精力,看完胡小松以后,就直接带我去练八荒法门吧。”我的语气变得冰冷,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光阳点点头,随后便带我回到了家门口。 我站在家门口,敲了敲门,光阳站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只听到咔擦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是黄小丽,不知是不是因为我,黄小丽也变得颓废,头发披在肩上显得凌乱不堪。 她看到我以后张大了嘴巴,双手捂住嘴发出了哼哼的声音,满脸的难以置信,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眼眶竟然流出了泪水。 “小丽,带我去看看松哥吧。”我说。 黄小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惊呼了一声,随后竟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我拒之门外。 我站在原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没有对黄小丽的无礼感到愤怒,也没有对马上要见到朋友而感到激动。 “林……林哥……”门里面传来黄小丽颤抖的声音:“真的是你吗?你怎么……” “真的是我,光阳把我复活了,让我看看松哥吧,听说他这段日子为了我,挺颓废的,我是来让他和晓萱结婚的。”我说道。 第三百四十一章等这一天 “咚咚咚!” 家里传来剧烈吵杂的脚步声,随后门被打开了,我看到了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那张脸上长满了胡渣,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如同孩子一般的胡小松,他看起来沧桑了好多,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头发上的头皮屑可以堆成堆了,头发看样子也有很久没梳理了。 “唔……”胡小松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冲上来抱住了我,嚎啕大哭:“你丫没死还给老子装死,知不知道我为了你都还没跟晓萱xxoo?” 好吧,果然还是原来的那个胡小松,说话还是没个正经。 “行了你,我这才刚刚复活就来看你,跟个娘们似的,快把眼泪擦了吧,多丢人?”我拍着胡小松的背安抚他,他呜呜哇哇的在我耳边哽咽地说了一大堆话,当然我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我看向身后的黄力他们,就连龙晓萱的眼眶也红了,我推开了胡小松,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别哭了,你媳妇可还在看着呢。” “小兰,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刘心,她也死了……”胡小松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脸大哭了起来。 “我知道啊,一会我就去练神功,把刘心复活以后,我们一起去隐居吧,不管什么狗屁龙殇了,好吗?”我说。 “嗯嗯!”胡小松一个劲的点头,我转身向光阳说道:“光阳,胡小松他们,参加了毁灭计划?” “目前还没有。” “那就别让他们参加了,他们来也是于事无补,带我去练八荒法门吧。”我说。 “小兰!你不进来坐一下?”胡小松惊奇地问。 我转身对胡小松说:“松哥,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回来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还活着,让你们放下心来,等着吧,再过不久,我们还可以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火锅。” 胡小松含着泪,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们可都等着呢。” “好的。” 我说完转身就走了,心中突然绞痛了一下,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拉着光阳迅速离开了。 “怎么?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和他们叙叙旧吗?就站在门外说了几句话,你就真的舍得?”光阳问我,我感觉光阳却是在明知故问。 “叙旧?那样这是浪费时间,没有任何作用。”我转头看向光阳,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说道:“再说了,我会变成今天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呵呵。”光阳阴笑了一下,随后就不说话了,我跟着他回到了他的车里,他踩着油门,带我回到了玫。光阳收回刚才的眼神,微笑了一下,他已经被我看穿,也不再向我隐瞒。 “没错,我是把他囚禁了,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囚禁他吗?”光阳问。 “鬼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说实话吧,魔翎之所以练五灵咒,就是我唆使的,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毁灭计划,我本以为他能派上用场,结果却走火入魔了。”光阳耸耸肩,露出无奈的表情。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似乎每个人都逃不出你的魔爪。”我说。 “其实这也不怪我,毁灭计划诞生以后,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八荒法门的,而且还练会了,我就干脆直接把他抓来了。”光阳说道。 “我是不是应该称赞你一声厉害呢?”我说:“既然他会八荒法门,你何不让他去杀龙殇?为什么会盯着我?” “我早就说过,能阻挡这场浩劫唯一的人选就是你,因为你是天煞孤星。”光阳说。 我呵呵了一声:“拉倒吧,你就只会这样敷衍我是吧?天煞孤星什么鬼?” “好了我也不说了,走吧。” 光阳突然丢出一张符,那张符在空中突然光芒四射,形成了一个金色的漩涡,这漩涡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呈椭圆形,光阳指着漩涡说:“走吧。”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闭上眼睛,一口气跨进漩涡内。 当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 这里完全是在天上,我踩在云层之上,可以在云层上面自由的走路,随后光阳出现在我的身后,我问:“这是哪?” “这里就是,佛界。” 听到佛界以后我震惊了一下,但随后又回归常态,这里只有在空中漂浮的白云,看起来没什么稀奇。 我抬头看了一下上面,天色呈蓝色偏灰色,没有太阳,但是却有光。 光阳带我走着,走到了一片没有白云的地方,我们站在白云的边界,我往下看了一下,底下是无尽的深渊,只能看到两座悬崖中间的一条峡谷,光阳在我身后说道:“跳下去吧。” 我听完以后,毫不犹豫的向前迈了一步,身体整个失衡,巨大的气流侵袭我的身体,我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降落下去。 不知道掉落到哪了,身体突然悬空漂浮着,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漂浮在峡谷中的半山腰,那里有一个山洞,不等我反应过来,我的身体突然被吸入那个山洞内。 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我便躺在了这个山洞洞口,我低头看了一下这个山洞,这山洞内全都是乌漆吗黑的,可以容下一个货车。 光阳又突然出现了,他出现在我的面前,看了我一眼。我缓缓地爬了起来,问:“这里就是那位被你囚禁的地方?” “嗯,进去吧。”光阳一挥手,整个山洞内突然亮了起来,这个山洞并不深,大概只有五十米,在山洞的最深处,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被铁链拴着,他披肩散发,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看起来狼狈不堪。 “你可以真会虐待人昂。”我讽刺道。 光阳笑而不语,指了一下山洞里的那个人,失意让我进去,我毫无顾忌的就大步地走了进去。 山洞内的那个人,从始至终一直低着头,他的两只手被铁链拴着,我站在他十米以外,我说:“前辈。” 那个人抖动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看我,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兴奋地对我说:“你是来救我的吗?快来我在这里!” 他是一个脏兮兮的老头,皱纹爬满了他的脸,他的头发是灰色的,很长,已经长到他的腰部了。 我看着他一直没有说话,他却把我当成救星一样,充满希望的看着我,我却冷眼看着他,没有一丝怜悯。 “好久不见。”身后传来光阳的声音,他满脸的笑容,看着这位老人,似乎很得意。 老人看到光阳以后,瞳孔缩小了无数倍,随后眼神中露出了惊恐,他竟如同疯子一般,大叫道:“光阳老儿!你们是一伙的!滚!滚!” 这位老人不断的挣扎,他想要挣脱铁链,他的头发散落在脸上,一脸惊恐的盯着光阳和我。 “我放你走怎么样?”光阳站出来说道。 老人愣了一下,停止了挣扎,他尽量将身体往后缩,不想光阳靠近他,他嘴里喃喃道:“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 “事到如今你也只能相信我了,如果你想出去,就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完成了,那么我就还你自由。”光阳说道。 老人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在犹豫着,他试探的问道:“你说说什么事情。” 光阳向前走了一步,老人立马大叫:“别过来,你就在那里说!” 光阳无奈地退了回来,指着我说道:“只要你教他八荒法门,我就还你自由。” 老人听到八荒法门,又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对我说:“年轻人,八荒法门练不得,你也别跟这个人走的太近了!你看看我,再看看魔翎,全都是拜他所赐!” “前辈,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为了我的爱人,我不得不那么做,哪怕最后万劫不复,我也无怨无悔,前辈,你可以教我八荒法门吗?”我问。 “年轻人啊!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爱人没了可以再找一个,但是总比我这样好吧?我看你面善所以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练八荒法门啊!” “前辈,您一定有一个爱人吧,如果你能体会我的感觉,就教我吧!”光阳突然说道:“这就是你的爱人,对吗?” 老人突然停止了哭泣,他猛然抬起头来看向光阳,眼眶里流出了泪水,他像一个快要饿死的乞丐,想要扑向光阳,可是铁链栓住了他,他在地上翻滚,大吼:“快告诉我!雪哀在哪里!” “只要你教他,我就告诉你。” “好!我教他!快告诉我!”老人疯狂的哀求,光阳只是冷冷地说:“先教会他,我再告诉你。” 老人沉默了,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光阳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突然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草原,绿草,蓝天,白云,一个火红的太阳,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这里教他吧,免得你跑了。”光阳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突然消失了! “光阳!”我想叫住光阳,可是光阳已经不见了。 我便转头看向老人,老人蹲在地上,玩弄绿草。我便站在原地,没有打扰他的幼稚行为,静静地看着老人。 老人偶尔会拨开绿草,鼓捣灰色的泥巴,我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着老人还在玩泥巴,我终于耐不住了,说道:“你到底教不教?别浪费我时间ok?” 老人没有理我,继续在地上鼓捣,我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到老人旁边,看他到底在整什么玩意。 等我走近一看,顿时就吓了一跳,原来老人一直在地上画着奇怪的符文,虽然看不懂,可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去看看,光阳那个老儿,有没有把八荒法门留在这。”老人蹲在地上,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 我无奈的点点头,随后走到刚才光阳消失的地方,那里真的有一本书,奇怪的是这本书并不残破,反而显得很新,就如同刚刚从图书馆里买的书一样。 我弯腰捡起了这本书,翻开看了一下,看来这本书是重新打印的,这很明显是打印的字体,难道我会相信八荒法门本来就是打印的吗? 我拿着书,直接丢了出去,书正好落在老人的身旁,老人伸出满是皱纹的手,颤抖的胳膊,拿起书以后翻开看了一眼。 “对,就是它。”老人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又埋头在泥土上写着符文,我凑近一点看了一下,老人的手越发的颤抖。 我弯下腰,看着老人的表情,他的脸竟然开始抽搐,一副心脏病复发的样子,我问:“喂喂,没事吧?死不了吧?” 第三百四十二章漆黑色珠子 “没事,就是有点激动。”老人说道。随后继续在地上鼓捣,我也插不进手,只好站在原地看着。 几个小时过去了,周围的草都被老人拔得一根不剩,原本茂盛的草地被拔得像个秃子一样。 而地上的泥巴,被刻满了符文,有时老人会在地上画一个小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喂喂,老头儿,你到底在干什么?能不能快点的?”我不耐烦地对老人说。 老人叹了口气,转向头来,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年轻人,你若真要练八荒法门,我也不阻拦你,我现在先把内容写在这,待会便教你!” “什么时候才能写好?” “嗯……不久了,就快写完了。” “那,你写的这什么玩意我也看不懂啊,就算你写出来了,我有怎么练?”我问。 老人惊奇地转过头来,奇怪地问:“我写的这个是魔文啊,你没有理由看不懂啊。” “我靠,谁告诉你我是魔了,我是人好伐?”我没好气地说。 这老头写了大半天,写的尽是什么狗屁魔文。我问:“会写阳间的汉字么?” 老人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仰天呼了口气,我说:“那你翻译给我听,我自己写。” “年轻人,你是人,怎么练八荒法门?八荒法门只有魔才能练啊!”老人说道。 “额。”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老人,光阳说过会把我炼化成魔,但是他似乎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好像还是人。 “呀!”我听到老人惊呼了一声,他手上拿着八荒法门,瞪大眼睛看着那本书,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让人惊奇的事情。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道。 老人立马合上了书,对我笑了一下,露出了他那泛黄的牙齿,老人皮笑肉不笑的,让我一阵头皮发麻。 “到底怎么了?” 老人没有说话,闭上嘴吧摇了摇头,他往旁边瞥了一眼,随后站起来向旁边跑了过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他弯着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他转过头来问我:“小子,刚才你是在哪看到这本书的?” 我为老人指了一下刚才发现书的方向,老人立马奔向了那里,他蹲下拨开了草,在那里拿起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那是一颗耀眼的珠子,漆黑色的一颗珠子,如同钻石般的闪亮,老人拿着他欣喜地笑了一下。 “这是……?” “哈哈,这是秘密。”老人拿着那颗珠子朝我走过来,说道:“把它吃了,我把你炼化成魔。” 我没有一丝顾虑,接过了老人手中的那颗珠子,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呃……” 一股冰凉的感觉穿过喉咙,顺着食道传到了胃,我摸了摸肚子,除了肚子里有点凉凉的,没有任何感觉。 但是,冰凉的感觉渐渐消失了,胃里如同喝了酒一般的火辣,我蹲下捂着肚子轻声呻吟,这感觉很不好受,虽然并不是痛感,但是胃里如同有千万只蛆虫在蠕动一样。 肚子越发的不舒服了,我咬着牙痛苦的大叫了一声:“臭老头,你给我吃的什么玩意?怎么那么难受?” “没什么啊,这就是弑血魔丹。”老人说道。 “弑血魔丹?”我感觉到不可思议,弑血魔丹不是应该被林烨吃掉了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 我终于忍不住了,胃里此时如同千万只虫子在咬,我又一次痛苦地大叫一声,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感觉到体力被抽空,无力的倒了下去我的身体慢慢的开始升温,我感觉到体内的某种东西也在往外流逝,而外面也有东西在灌溉我的身体。 我躺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现在反倒是我“心脏病复发”了,老人皱眉看着我,我也看向老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一边抽搐一边问,老人说话我也听得含糊不清的,只听到什么魔,什么成功之类的。 抽搐了很久,虽然身体没有痛感,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眼睛也无法直视前方,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任由它抽搐。 “啊!”我猛然一声叫喊,一股气流从我身上散发出去,周围的草都被气流冲的弯了腰,随后又直起腰来。 “呼……哇!”我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老人立马压在我身上,把我的衣服直接撕开,用拳头使劲压在我的胸口,正好压住我的气管,让我不能呼吸。 此时我的状态就如同跑了十几公里一样累,一旦呼吸不了便开始缺氧,我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肌肉开始萎缩,我用尽全力一拳打在老人的胸口上,老人吐了一口血倒飞了出去。 我猛然的站了起来,弯着腰喘着粗气,我的情绪突然非常愤怒,我看向了老人,竟然看到了魔翎,我怒吼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朝老人的脸上打了下去。 老人侧身躲开这一拳,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我脸上,这样反倒更加激起了我的愤怒,我伸出左拳打向老人的胸口,老人防不胜防,被我击中以后又倒飞了出去。 “八荒法门!”老人大吼一声,我竟然凭空漂浮了起来,我在空中漂浮着,不断的挣扎,老人纵身一跃,跳在我的面前,他的手里多了一根棕色的拐杖,那根拐杖敲在我的额头上,我瞬间就昏死了过去。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体被绳子捆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到老人正坐在我的旁边。 “喂!老头,把绳子给我解开!”我命令道。 老人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一下:“呵呵!咋了?不发疯了?” “我发你妹!赶紧给我解开!”我怒道。 老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冷眼看着他,老人这才笑呵呵道:“嗯,总算恢复了,让我看看你现在是人是魔。” 老人挥手一变,我身上的绳子已经不见了,我活动了一下胳膊,瞥了一眼老人,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一个酒葫芦,大口大口地喝着酒。 “爽!” 老人抹干了嘴角的救,仰天长叹一声,我又瞥了他一眼,接下来他的举动让我大吃一惊。 “草泥马?你干啥?”我惊呼道,老人一边大喊着爽,一边开始衣服,随后竟然开始脱裤子,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裤子,这么一拖,两坨腚全部露了出来,还有前面那鸟玩意…… 老人欢呼雀跃地在草地上打滚,滚来滚去的,看的我好想冲上去揍他。 “那个,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干嘛吗?”我问。 “没有啊,我就是高兴,一高兴就喝酒,一喝酒我就热,热了我就脱衣服,脱了衣服我就更高兴,更高兴我就更要喝酒,喝酒了我就更热……” “那你还打算教我八荒法门么?” “年轻人千万不要着急,等我发泄一下兴奋的情绪以后,再慢慢教你。”老人说完继续打滚,一边滚一边问我:“要不要一起?” “免了……”我扶额流汗,这老头和白金星有的一拼,不对,完虐白金星,至少白金星还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 “哦嚯嚯嚯嚯!”老人从这边滚到那边,一边滚一边高兴地叫喊着,我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等待这老头发泄完情绪。 “喂喂,我一个人滚着怪没意思的,要不你也一起来吧,我跟你讲噢,喝了酒以后在地上滚很舒服的。”老人说道。 我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呵斥道:“少废话!什么时候发泄好了情绪,就叫我一声。” 我说完又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之后就没有再听到老人的欢呼声,而是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我又睁开眼睛看了看,此时老人正在穿衣服,我便慢慢地站了起来。 “好了吧?可以教我了么?”我问。 老人冷哼了一声,怒道:“我不管,好好的心情被你给整没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教。” 这老头真任性,不过我可没时间跟他闲玩,我现在是越快练成八荒法门越好,再加上我很心急,老人还一副吊样子,我心中顿时燃烧起了一股怒火。 我缓缓地又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一个箭步冲上去掐住老人的脖子,还在穿衣服的老人没有注意我,瞬间就被我掐住了脖子。 “我警告你,现在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不想教,就直接说一声,到时候我让光阳把你再送回那里囚禁着。”我威胁老人道。 老人被我掐着,憋红着脸说:“你先放开,我教你就是了。” “哼!”我一把放开了手,老人弯着腰在那里咳嗽,他一边咳嗽还一边抱怨:“你还真下得去手,年纪轻轻的心就那么毒,世风日下啊!” “别废话!赶紧教!”我怒斥一声,老人被吓了一跳,身子抖动了一下,转头看向我,眼神中流露出了委屈。 “你是真傻还是装疯呢?怎么说你也是个强者,就因为被囚禁了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觉得你丢脸么?”我问。 老人愣住了几秒钟,随后竟然开始掩面痛哭,他哭着说:“我也觉得我丢脸,可是那脸皮拿来给谁看?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当然不用在意那些。”老人点点头,也不再啰嗦,大声说道:“跟我念!” 我也点点头,老人严肃地看着我,说道:“我志愿练习八荒法门……” “ 小学生入党宣誓词呢?别跟老子扯这些,赶紧!”我大声呵斥老人,老人露出了害怕的眼神,畏畏缩缩地说: “好嘛,我教你就是了嘛,别那么凶嘛。” “你再逼逼?”我瞪了老人一眼,老人后退了几步,离我远了一些,说道:“八荒法门,无不分为八荒,分别是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这八方对应着天地,而天地又为阴阳,天为阳,地为阴……” 我坐在草坪上,悉心地听着老人讲解,这让我想起以前在普山的时候,教书的老师也是这样。 老人看到我迷离的眼神,大声训斥我道:“认真点!还想不想学了?” 虽然对老人的态度很不爽,但是最起码他进入重点了,我也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继续听着老人说。 时间过了很久,这里分白天和黑夜,老人为我讲了一整天,我全部记在脑海里,虽然没有直接教我一招一式,但是老人讲的的确都很重要。 到了晚上,老人喝了一口酒,说道:“跟你讲了一天了,渴死我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继续讲。” 第三百四十三章老头儿 我点点头,然后就躺下入睡了,我们没有生理需求,睡觉也只是为了打发漫长的黑夜,至少一整天下来,我没有感觉到饥饿或者口渴。 接下里的几个月里,老人每天都会教我,他偶尔讲一下他自己的故事,他的故事也的确是辛酸。 他说他曾经也是野心勃勃,为了在魔界里生存,不断地提升自己,好不容易练会了八荒法门,却被光阳抓到这了,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后来,老人开始教我练习招式,虽然他疯疯癫癫的,但是有时候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爱,整天光着屁股到处乱跑,跑累了就躺在地上休息,之后又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 这一天,老人正在教我八荒法门第一式,具体的名字,老人没有告诉我,只说这第一式只是基础,练习时千万不要有任何仇恨在心中,也不要有任何贪嗔痴念,不然就会像魔翎一样走火入魔。 我和老人在这儿相处了很久,老人经常会脱光衣服,到后来甚至不穿衣服,我也感觉到了老人童真背后的凄凉。老人总是把自己化为一个孩子,不对,一个傻子的形象,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掩饰自己的伤心。 老人从没跟我说过他的名字,而我一直都叫他“老头儿”,渐渐的我竟然对老人产生了好感,当然我不是gay,大概是和老人相处久了,就“日久生情”了。 老人把八荒法门的要领告诉我,让我自己一个人练,他时常会跑到一条小溪边自顾自的玩乐,他光着身子在小溪里滚来滚去,尽情的享受那美好的沐浴。 而我也发现了自己有点不对劲了,我竟然在我自己身上看到了煞气,虽说我知道自己已经被炼化成了魔,但是难免有点诧异。 这感觉就像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狗,我经常会突然爆发一下,就如同发了疯一样的暴走,只要我一看到活着的东西,就会丧失理智的想把他杀死,当然这里活着的也只有老人,他每次都会变成我的攻击对象,当然我每次都打不赢他。 后来老人终于发现了我身体异常的原因,老人是这样说的:“原来你这个小兔崽子有阴阳眼!还开启了阳眼,这二者相冲,难怪你经常犯病!” 就这样,老人花了三天三夜为我封印了阳眼,虽然我只是草草的一笔带过,但是损失了阳眼,心里还是有点不舍,阳眼可是我战斗的得力助手,就这样损失了,如同丢了一只臂膀。 不过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刘心,丢掉阳眼又如何?我常常会在夜里思念刘心,望着漫天星辰,那颗最闪耀的星星,就像刘心在天上望着我一样。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在这里度过了数千个日夜,老人在最后关头,倾尽全力的帮助我练八荒法门,我不分日夜的练习,只要抬头看到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浑身就充满了力气。 老人说,只要练会了八荒法门,我就可以走遍三界,无人不敬,无人不畏。 虽然不知道老人是不是在忽悠我,但是老人的话已经变成了我的目标,只要能拿到悯魂石,复活刘心,我就此生无憾了。 老人时常提醒着我,我就快练成八荒法门了,千万不能分心,现在是最危险的时期,如果分心了,走火入魔了那就玩大发了。 我尽量使自己不分心,很艰难的度过了这所谓的危险时期,好几次差点走火入魔,因为我心里总是想着刘心,越快练成我就越急,越急就越容易走火入魔。 后来老人就用实战来考验我,老人会亲自和我打,这样一来我不但可以领悟八荒法门的最高境界,还可以从中获取更多的实战经验。 强者之间的对决,不像街头小混混那样,你一拳我一脚的攻击对方。虽然会动手,但是更多的是气势,这数以千计个日日夜夜,我提升了真的不是一点半点,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强者”了。 我和老人的战斗,虽然每次都是我输,但是每一次战斗之后我都会进步很多。 后来我们甚至从肢体战斗升华成了意念战斗,我们只需站在原地,用眼睛瞪着对方,并不是用眼神杀死对方,倒也没那么夸张,只是我们会用“气”战斗。 大家都看过玄幻片吧?像那些强者之间的战斗,从来都是隔空打架的,不是飞剑就是法力,我和老人正是这样的战斗。这个时候,就算是要死了也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表情,打架主要看的就是气势,要是露出表情,对方就知道你不行了,会更加用力地攻击你。虽然我也感觉到很吃力,但是我还是装作一副很从容的样子,实际上双腿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看。 而老人,一副便秘的表情,而我则露出了一个邪魅的微笑,老人见我如此轻松,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他那眼神一定是在诧异我为什么那么轻松,不过我能告诉他现在我的内心也在“便秘”么? 想打倒对方,实力却旗鼓相当,怎么打都打不倒,就像便秘一样,卯足了劲就是拉不出来,那种感觉超不爽。 我和老人对立的大半天,在某一分的某一秒,我真的感觉实在是hold不住了,大喊一声暂停以后,身体一软就躺了下去。 老人连忙收力,把手背在后面,一副高人的样子,仰着脑袋对我说:“怎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想跟我斗还嫩了点。” “拉倒吧!我知道你也站不住了,躺下休息一会吧。”我说道。 老人一听这话,立马露出银弹的笑容,“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兰林啊!”老人刚说完便躺了下去,和我一样像只狗似的喘气。 “不过,你的进步还真大,才短短三年你就跟我实力相当了,你现在的实力大概可以对付魔阳了。”老人笑道。 我惊奇地问:“纳尼?只能对付魔阳?我要五个一起打!”我嚣张地挥了挥拳头,一副傲娇的样子。 “哈哈哈,有自信是好事,不过我也只能对付魔阳,总不能把你培养成能对付龙殇吧?”老人笑道:“待会我就让光阳老儿来,你出去以后记得要多加练习八荒法门,一个打五个离你并不遥远。”老人说完又开始疯狂地大笑。 “光阳那个光头仔不是说八荒法门很厉害么,怎么你练成了,还只能对付魔阳?”我问。 “呸!那是我没练到最高境界,自从被光阳老儿囚禁以后,就再也没练过,功力退步了呗。”老人说。 “这么说你原来能打的过魔阳?”我问。 “那是当然,虽然我没跟魔阳打过,但是我跟魔翳打过,那家伙还打不赢我呢。”老人仰起头,鼻孔朝天很嚣张的样子。 “魔翳?”我说:“看来你很厉害的样子,我能和你打成平手,是不是就代表着我能打赢魔翳了?” “理论上是的,但是我这些年有点退步了,那魔翳说不定进步了,还是有点悬。”老人说道。 “噢。”我微微地点点头,随后看向了远方,和老人相处了那么久,说没点感情那是假的,我想我只是对老人的童真产生了好感。 和老人相处的时候不会那么累,他没有心机,不会玩套路,刚来的那会,我在睡觉的时候不会睡的太死,我总是担心老人会偷袭我,但是久而久之,老人每天晚上睡的比我还死,他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我便慢慢的放下心来。 如果是在外面,天天提心吊胆的,不知道是为什么,不好的事情总是往我身上撞,我突然回忆,以前很多次都想着要过平凡人的生活,那时候为了报仇我加入了玫,可是如今,我渐渐的迷离了,我已经忘了最初的目标。 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有点不舍,练成了八荒法门就代表,我的安宁生活到头了。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才能像现在这样,永远的无忧无虑? 我看向了一旁的老人,这家伙三年前就开始不穿衣服了,今天竟然穿上了衣服,他那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根本遮不住身体,该露的露了,不该露的也露了个七七八八了。 “你现在练成了八荒法门,就可以跟光阳老儿去交差了,而我,也可以知道雪哀的下落咯!”老人提起这件事就非常兴奋,雪哀是他的爱人,我们都在为了自己的爱人而奋斗,希望他出去以后,能和那个叫雪哀的女子终成眷属吧,我也默默的祝福了一下我自己,希望复活刘心一切都顺利。 “雪哀……”我问老人:“喂,老头儿,雪哀奶奶应该很漂亮吧?要不然怎么值得你这样等待,哦对了,马上就要分别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老人瞪了我一眼,好像生气了,他指着我怒道:“什么雪哀奶奶?你要叫她姐姐!姐姐!” “你开心就好。”我小声说了一句。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是吧?看在你也算是我半个徒弟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你听好了,我叫韩啸。” 老人话音刚落,他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只见他抓抓脑袋,小声地说了一句:“奇怪了,以前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现在咋就突然想起来了?” 我扶了一下额,对老人我实在找不到形容词,敢情这家伙以前不告诉我他的名字,就是因为他自己也搞忘了。 他应该曾经受过很大的刺激,脑子一时承受不了,精神崩溃,变得有些疯癫,也丢失了记忆,用医学的话讲,这叫选择性失忆,他应该是不想记起那段不好的回忆,脑子就排除掉了那些记忆,现在或许是想开了,就记起来了。 我记得刚开始来找他的时候,他忘掉了自己爱人的名字,或许他是非常深爱那个叫雪哀的女子的,但是又不想面对她,这样的精神压力让他崩溃了,就忘掉了雪哀。 看他现在这高兴的样子,我估计他会和我一样,一出去就会想方设法的见到自己的爱人,还真是羡慕他,至少他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爱人了,而我,还得争取。 老人突然仰天大吼:“光阳老儿!出来吧!我已经把毕生所学都教给这小子了,快告诉我雪哀在哪里!”我也点了点头,走向那个黑色的漩涡,老人跟在我后面,就当我快要进入那个漩涡的时候,老人突然大呵一声:“停下!” 第三百四十四章阴阳卫衣 我回头看了老人一眼,露出奇怪的眼神,老人说道:“把你衣服借我穿一下,我有点冷。” 我抬头望了一下天空,在这里每天都是太阳高照的,偶尔会有微风吹拂,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老人怎么会感觉冷呢? 虽然很奇怪,但是我想了想,还是把阴阳卫衣脱下来给老人穿,反正到时候分别了再要回来就行了,让他穿一下我也不会死。 老人穿上衣服以后朝我笑了一下,但是老人穿上衣服以后让我大吃一惊,阴阳卫衣竟然慢慢的变白了,而且白得比纸还白,没有一点瑕疵,我不禁看向了老人,老人还是那副天真的笑容,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心机,阴阳卫衣才会显白吧。 “你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我问。 老人思考了几秒,说道:“我以前啊,一心想着出人头地,因为我家在魔界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雪哀的父亲嫌我穷不让雪哀跟我在一起,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会出人头地给他看,我会光明正大地娶雪哀,我觉得我应该是一个有理想有报复的人。” “是么?” 我不禁想起自己的经历,和老人差不多,为了能和刘心在一起,我不断地提升自己,就是为了让刘寅瞧得起我,让我光明正大的和刘心在一起。 “这衣服穿着还真舒服,哟哟!还会变颜色,哪里买的?”老人问。 我笑而不语,转身就要踏入那个漩涡内,突然又回头问:“你出去以后,就打算那样隐居?和雪哀一起?” “对啊,不然我还能干嘛?我也想通了,整天打打杀杀的没意思,当什么魔君的也没意思,还不如和我的雪哀在一起过着滋润的小生活呢。”老人说完露出了憧憬的眼神,再一次祝福他能幸福吧。 我抬脚便踏入了这个漩涡,周围的场景突然变成了那个山洞,而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眼前,那正是光阳。 不等我开口说话,光阳便问:“八荒法门练成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得去魔界,拿到悯魂石。”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我出来的那一瞬间,感觉看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色的,语气自然而然的就变得很冰冷,或许出来以后,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警惕,我已经开始害怕这个复杂的世界了,唯有把自己包装得很高冷,才能不被伤害。 光阳立马说道:“先别急,还记得你和明轮教的人打赌吗?只要你拿到弑血魔丹,就可以接手明轮教了。” “哦对,说起弑血魔丹,不是给林烨吃了么?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还被我吃了。”我问。 “这件事情,其实我是骗你的,弑血魔丹的威力救一个小小的鬼魂根本就是大材小用,至于林烨,我给他吃的是曾庆给你的魔丹,当然是被我炼化过的。”光阳说道。 “嗯,所以拿弑血魔丹的目的是为了把我炼化成魔,刘心的死在你的计划之中,我被炼化成魔也是你设计的,你可真厉害呢。”我说。 “我本以为你知道了这些会杀了我呢,你的冷静却在我的意料之外。”光阳说道。 我冷冷地看着光阳,“即使杀了你也没用,刘心不会复活,这件事情我以后会找你算账,现在你对我来说,还有一点利用价值。” “呵呵,从今日起我终于不用那么累了,以后毁灭计划就交给你全盘掌控了。”光阳说道。 “如果我放弃了毁灭计划呢?” “你肯定不会。”光阳说道:“实不相瞒,现在三界之中,各路高手纷纷加入了计划鼓动派,就连唐辉,黄家也都加入了,所以计划反动派已经不复存在了。” “噢?那么你很厉害哦。”我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韩啸的声音,我转头一看,老人果然站在后面,怒视着光阳。 “光阳老儿!雪哀在哪里?告诉我!”老人显得很激动,脸色涨红地看着光阳。 光阳笑道:“雪哀?你过来我告诉你。” 老人毫不犹豫地走到光阳身旁,光阳把嘴凑近老人的耳朵,轻声说道:“你的雪哀,死于魔界战乱之中,现在可能在地府呢,所以,我这就送你下去见她!” 老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光阳说的话,光阳的话让他震惊了,他已经彻底的懵逼了。 光阳趁着老人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入老人的心脏。 老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他低头看向了自己胸口的那把匕首,再看向了光阳,此时的老人,神情非常复杂,愤怒,悔恨,绝望…… 老人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听到他嘴里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光阳,你不得好死!” 说完轻哼一声,便倒地不起,我看着老人就这样被光阳无情的杀死了,不禁看向面不改色的光阳,他的眼神变得很冰冷,没有为自己的绝情感到愧疚。 “你就这样杀了他?未免有点太过绝情了吧?”我说。 光阳看向了我,说道:“这个世界从来不需要怜悯,该杀的人就杀了,免得以后会碍事,你也应该学会‘残酷’一点。” “以后说不定会。”我说。 虽然很替老人感到不平,但是我总不能杀了光阳替老人报仇,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当这个叫韩啸的慈祥老人不曾存在过。 光阳看了一下老人,问:“你把阴阳卫衣给他穿了?去拿回来吧。”光阳说完转身就朝洞口走去。不过就算老人变成了魂魄,他应该不会去做什么坏事的,而是找到雪哀或者舒舒坦坦的小日子。 我穿上了阴阳卫衣,走到了洞口,光阳在那等我,我走到了他身旁,光阳说道:“走吧。” 我点了点头,转身看了一下洞内的老人,老人还躺在那一动不动,没有看到老人的魂魄,这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按道理说,死了以后,最多过一分钟就会出现魂魄,但是老人的魂魄始终没有出来。 “怎么,在看他的魂魄吗?”光阳笑着说:“放心吧,他的魂魄出不来了,那把匕首正是飓魂刃,被它杀了的人,魂魄会被永远囚禁在内,那把飓魂刃两个小时以后就会彻底消失,而他的魂魄,也不会存在。” 听完光阳的话以后,我咬了咬牙,强使自己忍住心中的愤怒,光阳做的真的是太绝了,连魂魄也不放过。 可是我又能做点什么呢?只能替老人感到不平,如果光阳是其他人的话,我估计早就杀了他为老人报仇了。 至于为什么我不杀光阳,我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我总觉得现在光阳是必须存在在我身边的,他也帮了我很多回,但是刘心的死是他计划的,他这是明摆着在玩我,他就是咬定我了,但是我还是不想就这样杀掉他,所有的账,我早晚会一并算清。 “我看得出你在憎恨我。”光阳说道。 “哦?难道你对我做的一切,不值得让我憎恨吗?”我反问光阳。 光阳没有说话,凝视着前方,看着光阳的侧脸,远处的夕阳映照着他的脸,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怀念,也有愧疚,我甚至看到了他那被泪水打湿的红肿的眼眶。 还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光阳便抹掉了泪水,光阳问:“会飞吧?” 我点了点头,老人教过我怎么飞。我和光阳缓缓的升上了天空,光阳在我前面快速的飞行着,飞着飞着,一颗水珠拍在我的脸上,然后又溅到我的嘴唇上,我怎么感觉这水珠是咸味的? 又有一滴水珠从我脸旁边划过,我看向了前面的光阳,这家伙果然是在偷着哭,正当我好奇光阳为什么突然那么伤心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一个漩涡,我就被这漩涡毫无防备的吸了进去。 我们又回到了光阳的办公室,不等我说话,光阳说道:“接手了明轮教以后,就直接去魔界。” “不用你说,我知道。” “嗯,现在就走吧。” 光阳带着我出了玫,赶到上次那个地方,就是我和明轮教的人打赌的人地方,这里早已坐满了人,我转头看向光阳:“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现在时间不多了,能省就省吧。”光阳说道:“我已经为你组织好了阳间的所有高手,全部归你管,谁要是不服你杀了就是。” “知道了。” 我和光阳走在红地毯上,两边全都是明轮教的人,有些人看到我还是闪过不屑的目光,而另一些人已经察觉到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皱着眉头盯着我看。 光阳拉着我上了讲台,讲台上有一个话筒,光阳把话筒递给我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已经没人是你的对手了,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是不服你直接杀了。” 我点了点头,光阳缓缓退了下去,我拿去话筒说话:“各位应该还记得四年前,我们的赌注吧,我拿到了弑血魔丹,各位还有什么想说的?” 底下突然变得很吵杂,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看着我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但是没人敢站起来反驳我,只能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我。 其中有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斜着眼看我,很明显对我不当回事,我笑了一下,抬起手对着他,发出一股能量使劲掐住他的脖子。 那个人立马就被提在半空中,在空中的他使劲挣扎,然而我只需要用一点点力气,就可以让他魂飞魄散。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的是一道金黄色的光线,一颗子弹急速地向我的脑袋冲了过来,然而在我眼中,那颗子弹跑得比乌龟还慢。 我轻轻一抬手,一股能量爆发出去,那颗子弹突然停止了前进,它漂浮在空中,被我的能量束缚着。 我转头看向开枪的人,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邋遢大叔,脸上的红晕仿佛刚才喝了很多酒,他醉醺醺的看着我说:“给老子放开,敢动我小弟,你活腻了是吧?” 我不屑地笑了笑,抬手指着他轻声说道:“那就看看今天是谁死!” 下一秒,他这个人突然变成了粉末,被风一吹而散,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他这个人就这样消失了。 其他人瞪大眼睛看着我,而刚才被我掐住的那个人,眼看着要死要死的样子,我便收回力,那个人从空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突然诧异地看着我,我的心中多了一分舒坦,终于能摆平这帮孙子了,以前在我面前一个比一个冲,现在我就呵呵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逐个击破 “我就说一句,以后你们都归我管,谁要是不想让我管,给你们两条路,要么退出明轮教,如果想和我杠就尽管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永不超生。” 底下的人都愣住了,但不免还是有些“硬骨头”,在底下商量着怎么对付我,劳资比火云邪神还牛逼,接子弹谁不行昂?岂会怕他们这群渣渣?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戾气,连忙转头一看,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站起来大喊:“咱们一百多个人怕他干嘛?上啊!”我话音刚落,轻哼一声,那二十多个全部魂飞魄散,和刚才那人一样,变成了尘埃,随风飘去。 “怎么,还有人不服吗?”我问。底下的人全部凝视着我,正如当年光阳所说的,当年他们不服我,现在在我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愚蠢的人类。” 我俯视着他们,在我面前他们突然变得那么渺小,我又回头看向光阳,光阳微笑着看着我,我高声说道:“那么今天我就正式成为新教主,没有什么反对的人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看着他们,停留了三秒钟,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说话,我很满意,也很得意,缓缓地走下了台。 “八荒法门,没有练错吧?现在的你,多威风?”光阳在我旁边说道。 “威风个屁!赶紧带我去魔界吧。”我说。 “先别急,这两年魔界可是更乱了,现在五君的法宝全都在魔阳手中,要想拿到悯魂石,得先打败魔阳,再说了,其它四君也不会坐视不管,看着自己的宝物被拿走吧?”光阳说道。 “那就……逐个击破?” “好办法!”光阳说道:“不过,你现在不是全盛时期,先休息一晚上吧,明天就去。”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又在跟我玩套路。” 我和光阳回到了他的办公室,我就躺在沙发上睡了。 我知道现在我应该干什么,光阳虽然让人捉摸不透,但是长久以来我一直被他耍就是因为我总是防范着他,却没有主动攻击光阳。 这一次我不会让他得逞了,我到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难道他下一步计划又是把胡小松给弄死?然后让我不得不继续留在毁灭计划,当然,这点我早有防备。 第二天,虽然看不见外面的天气,但是直觉告诉我,外面一定是晴天,我缓缓爬了起来,坐在沙发上扫视周围。 光阳不在这,那家伙又跑哪去了?我索性不管他了,倒上一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我靠在沙发上一副悠闲的样子。 我往旁边瞥了一眼,突然看到了杞天剑!这让我兴奋不已,这可是我的作战伙伴呢。杞天剑静静地躺在沙发底下,我走过去把他抽了出来。 杞天剑还是那样,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当我把它紧握在手里时,它微微抖动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看到我而兴奋呢? “乖昂,明天就带你去见血。”我抚摸着杞天剑,把它抱在我的怀里,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其实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对杞天剑到底有没有感情,我总觉得自己仅仅是把它当成我战斗的武器而已。 正当我看杞天剑看的看的入迷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光阳那光头仔。 我头也不回地问:“什么时候去魔界?” “啥?你又要去魔界?”身后传来胡小松的声音,我猛地一个回头,好吧这次失算了,居然是胡小松和白金星他们来了。 “嗯。”我点点头,站起来说道:“我要去魔界拿到悯魂石,然后把刘心给复活了。” 我刚说完,白金星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我看向白金星,他的脸色非常的苍白,而且还瘦了很多,听光阳说,和魔翎的那一战,他受了不轻的伤。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没事吧?” “没……事……咳咳咳!……死不……死不了。”白金星说个话都那么费力,我说:“你还是去养伤吧,一把年纪了不去享清福,还学人家出来混呢。” “你小子……咳咳!现在知道关心我了?”白金星的脸色涨红,青筋暴起,不断地在咳嗽。 “唉,小兰,看你天天都那么操心,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的,啥时候才能干完这些事啊?说好的带我们去隐居啊?”胡小松问。 “快了,等我去了魔界,拿到悯魂石,到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我说。 “哈哈哈!”胡小松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兰,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晓萱结婚了呢!” “哇,那真的算是好消息了。” 我一脸笑容地说,其实心里并不是很开心,只是看到胡小松脸上洋溢着那么幸福的笑容,不好泼他冷水。 胡小松指着门外说:“小兰,你看!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呢!” 我看向了门外,只见一个美丽的少妇走了进来,那不是龙晓萱么? 但是,让我眼前一亮的是,龙晓萱的怀里竟然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我笑着看向胡小松说道:“行啊你小子,都有儿子了,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性无能呢。” “滚滚滚!”胡小松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儿子是不是长得特别可爱?要不要给你当干儿子?” “呵呵,随便,不过这小子长得确实挺可爱的。”我看着胡小松的儿子,白白胖胖的,好像才出生没多久,我问:“起名字没?没起的话让光阳给你起,那光头仔会算命呢,给你一个好名字。” “哈哈哈,早就起了,叫胡弈烊,这名字霸气吧?” “呵呵,霸气霸气。”我小声说了一句:“你开心就好。” 胡小松接过龙晓萱怀里的孩子,那孩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两颗乌黑的大眼珠,一闪一闪仿佛平静的水面一样。 但是这孩子,不知道是被胡小松吓到了还是咋了,一看到胡小松的脸,就哇哇大哭了起来,我开玩笑地说道:“这是不是你亲生的啊?看到你就哭。” “去你大爷,劳资明天就去做dna。”胡小松也开始开玩笑,一旁的龙晓萱可就不高兴了,黑着脸看着胡小松,我只知道胡小松要挂了。“马上就去。” 我点了点头,又问:“白金星真的没事吧?看他要死要死的样子。” “放心吧,他只是受了点内伤,不重,再修养几个月就行了。”光阳说。 我又点点头,看向这一大家子,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在墙角的猫小星,猫小星趴在墙角不知道在干啥,我走过去说:“喂,懒猫,这几年道行提升了多少了?” 猫小星瞥了我一眼,说道:“别吵,我正在干坏事。” 我低下头,眯着眼睛看看猫小星到底在干什么,结果却让我无语,猫小星竟然在抓耗子,那墙角居然有个老鼠洞,猫小星用爪子扣着耗子的尾巴。 “你不是都成妖了么?怎么还抓耗子?”我问。猫小星说道:“狗都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嘛!” “okok!”我说:“你继续干你的坏事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走到光阳旁边说道:“马上就走吧。” 光阳没有说话,一旁要死要死的白金星突然说:“等会……咳咳,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胡小松突然举起手,黄力也默默地说了一句要去,接下来所有人都来凑热闹,我大呵道:“去什么去!你们以为去买菜啊?能不能成熟点的?跟个纱布似的,都有给我在这待着!” 我释放出一股能量,一个半圆形的屏障包裹着他们,这下子他们谁也出不来了,我转身向光阳说道:“走吧。” 光阳点了点头,我和光阳便走出了这个房间。身后还听到胡小松他们的叫喊声。 “三个小时以后,你们就可以出来了。”我道。 “林哥。”旁边突然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我转头一看,竟然是林烨,这小子好像恢复了很多,一脸精神的样子。 “噫!你小子,你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林哥。”林烨一脸傻笑道:“光阳说多亏了你我才能恢复的,我现在已经全部好了,而且还晋升成了鬼仙。” “哇哦!不错嘛,对了,你松哥在里面找你有事情。”我指着房间内说道。 林烨毫不犹豫的就开了门,他把脑袋伸进房间里看了一下,我抬起脚就一脚踹在他背后,把他踹进了房间。 他倒在底下回头看着我,眼神中全都是诧异,我快速的关上了门,并再次发出一股能量,包裹整个房间,让林烨也被困在里面。 “走吧。”我对旁边的光阳说,光阳点了点头便带着我到了那那个小房间,还是那个传送门,记得上次有去无回,怎么又突然想狠狠地抽自己一顿呢? 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我总以为自己能很顺利地做成一切,但是没有我的朋友,没有那些人我还能干什么? 我只是一个渺小,毫不起眼的人,现在甚至已经不是人了,我现在是魔,是魔……想想也真是讽刺,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一边发着呆,缓缓踏进了传送门,还是那个大草原,大草原的尽头是一座山,这一次没有下雪,却总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这些草,看起来是那么美,可是谁知道这草是血液灌溉出来的呢?美丽的景色下是万千的冤魂,尸横遍野。 我和光阳同时纵身一跃,向溟城飞了过去,仅仅几分钟,我们就到达了溟城门口。 此时的溟城,守卫更加森严,城墙上站着数千个士兵,城墙外围几乎围满了士兵,最起码得有上万个! “魔界哪来那么多士兵,这样守着有用么?”我问,我总觉得这些士兵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除了当摆设就是打酱油,除了打酱油就是拖后腿。 “呵呵,只有一年了,魔界所有魔民都紧张了起来,魔界五君更加着急,现在魔界是抓到一个魔民,都会抓过来充军,只要是年轻的,无论男女,都会被抓来充军。” “那这里还真是残酷。”我说:“这魔界为什么不找外援?让三界一起对抗龙殇呗。” “这个就要怪魔界自己了,魔界在三界之中,属于最孤独的一个,他们几乎和三界之中所有大界小界都有仇,哪来的外援?”光阳说道。 “嗦噶,那这个魔界还真是活该了。”我说:“对了,有时间带我去看看修罗界,那个地方我还没见过呢。” “那里和魔界差不多,只是没魔界那么乱而已,不过也是一个很贫穷的地方。”光阳向我解释。 第三百四十六章悯魂石 “哦,走吧。”我说:“那么就先找魔隐吧。” “不,计划改变,直接去找魔阳,我们的目标是悯魂石,如果你需要,可以把人忧剑一并拿走,其它的……倒也没什么用。”光阳说道。 “直接去找光阳?”我思考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去吧,我们两个人联手,对付魔阳应该不是问题。” “哈哈,你太低估自己了,你都练会了八荒法门,一个人就可以摆平魔阳了,哦对了,最好不要杀了他,如果他能加入毁灭计划,对毁灭计划也有很大的帮助。”光阳说道。 我对光阳的说法感到质疑,我一个人就能打赢魔阳?老人说他以前能对付魔阳,但是他已经退步了,我和老人旗鼓相当,如果想对付魔阳……还是有点悬。 “你又想起了韩啸?”光阳问。 我点点头,把老人能对付魔阳的事情告诉了光阳,再给光阳计算了一遍,表示自己对付魔阳还是有点悬。 没想到光阳大笑道:“哈哈,你真是傻,八荒法门是什么概念?韩啸岂止是能打赢魔阳?那只是他高估了魔阳的实力,其实他至少可以跟龙啸抗衡,就算他退步了,打赢魔阳还是很简单的。” “这么牛逼,我靠!”“哦,那好吧,我们走吧。”我说道。 我和光阳往天空中一跃,便在这空中翱翔,俯视着魔界,魔界是二十多座城池和一些山组成的,当我问起魔阳所管辖的城池在哪时,光阳是这样说的:“在魔界的最边缘。” 这个答案可让我诧异了一会,一般来说,最强的人应该是在最中心的,我还以为是这魔阳脑子瓦特了,要在最边缘。 但是转念一想我就释怀了,如果在最中间,那就是变相作死,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万一被夹攻了呢?这种事情也说不准的。魔界又不是只有一位君王,而且这些君王天天都在打仗。 我和光阳飞了十多分钟,轻而易举的就飞到了魔界的另一边,这里是魔界最后一座城池了,它虽然坐落在魔界最边缘,但是却是最豪华的一座。 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城内的房子全都是金碧辉煌的,特别是最中心的那座宫殿,其宏伟壮观我就不多加描述,因为这不是今天的重点。 “魔阳就在那座宫殿里了吧?”我问。光阳点了点头,说道:“不用犹豫,直接强攻,这里还没人是你的对手。” 我漂浮在空中,看着这座宫殿,突然想起了刘心,刘心就快要复活了,就快要复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那座宫殿看去,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卯足了劲直接冲了下去。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用这么快的速度向前冲锋过,这速度不到两秒就可以到达了那座宫殿。 宫殿外还有很多人惊奇的看着我,我的身上全都被煞气包裹着,所以看起来就像一颗黑色的陨石一样。 我打算直接撞破宫殿的屋顶,然后大闹一番,把魔阳引出来以后就直接逼他交出悯魂石。 我已经快要冲到宫殿顶上了,没想到那座宫殿的屋顶突然爆裂了,宫殿内一股强大的气息向我扑来,我定眼一看,原来是魔阳,这家伙的反应还真快。 我在往下降,他在往上升,我和他迟早都会碰撞在一起,到时候一定会产生巨大的能量,这周围的魔民肯定都不会好过,但是这关我什么事? 魔阳离我越来越近,最终零距离接触了,就在这一刻,画面好像永恒的定格了,我可以看到煞气内魔阳那狰狞的脸,他正在怒视着我,当他看到我的脸以后,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惊恐。 “啊!”我大呵一声,毫无阻力的继续向下冲了过去,魔阳没能抵挡住我的攻击,我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向下推。 我就像一道黑光,瞬间就刺穿了宫殿,一直到达地面,我再次大喊一声,地面离我越来越近,我狠狠地把魔阳往地上一砸。 “砰!” 地上瞬间就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霎时间周围的灰尘全部席卷而来,巨大的烟雾覆盖了整座城。虽然说了那么久,但是刚刚的全过程,也不过五秒钟的事情。 我能看到,魔阳躺在那个大坑里,缓缓地爬了起来,他站起来怒视着我,他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在漫天的烟尘中如同两道血红的光线一样。 下一秒,他身影一闪,竟然在我眼前消失了。虽然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样,但是我继续留在这,那我就真的是纱布了。 我毫不犹豫的冲破云霄,瞬间就漂浮在了天空,这里没有灰尘,视线清晰了很多,在这里反倒有一些安全感。 魔阳那孙子到底跑哪去了?还有光阳那个孙子,我不断的扫视周围,想要找出魔阳,此时我的内心竟然有点慌了。 魔阳很有可能有杀手锏,如果趁我不注意,把我给杀了也很有可能,复活刘心的成败在此一举,如果失败了,我选择狗带。 四周没有一点动静,现在敌暗我明,这种感觉非常的不爽,但是我转念一想,为什么我偏偏要站在原地等他?我可以去找他啊! 我大骂自己一声纱布以后,身影一闪,四处只留下了我的残影,我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在这附近寻找魔阳。 当我穿过云层之下的时候,看到一团煞气正在向外飞去,我暗骂道:“糟了!这孙子要去请救兵。” 以前还以为魔阳很厉害的样子,看来都是打不赢就跑的怂逼。此时我的道行远远在他之上,想要追上他自然不在话下。 我身体向前一闪,下一秒我就出现在了几百米外,在往前一闪,魔阳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大呵一声:“五灵合一!” “轰……” 一道雷突然劈下来,魔阳侧身一躲,躲开了这道雷,然而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霎时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天上那紫色的太阳已经透不出任何的光线,现在的魔界只有黑暗,还有闪电的蓝色光芒。 乌云开始聚集,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夹杂着闪电的巨响,吸食着一切。 “好像有点玩大发了。”我看着天上的漩涡,如果再这样下去,不说魔阳,这魔界估计都会被吸进去。 “撤!” 我不再为那个漩涡继续灌输能量,这样它只能慢慢的停止了,刚才魔阳差点就会被吸入那个漩涡,还好我在关键时刻停止了五灵咒。 乌云开始散开了,紫色的光线从云层之中又透了出来,照射着我也魔阳。 “魔阳,我这次来并不是要挑衅你,我只是需要你手上的悯魂石,如果你能把它给我,我立马就会离开。”我说。 “哈哈哈,可笑!你现在离开了,难道以后不会回来吗?你想要是吧?”魔阳摇手一遍,手里多出了一颗蓝色光芒的石头。 “对,快给我!”我激动地说。 “哈哈哈,我如果说我不给呢?”魔阳歪着头一副吊样子,看着我说。“怎么?刚刚那会没杀死你,你还要找死?”我问。 “哈哈!那又怎样?我魔阳早就活腻了,今天死了也不亏,倒是你啊兰林,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炼化成魔,我真的没有见过比你更傻的人!”魔阳开始了疯狂地大笑,这只会激起我的愤怒。 这个时候,远处飞来了三个人,正是魔隐,魔希还有魔狱。他们四个把我包围住,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我指着他们三个说:“我劝你们不该插手的事情不要插手,否则你们连跪下求饶的机会有没有,现在就给我滚!” “哟,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好大的口气噢!”魔希那个娘娘腔站出来说话了,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自己作死也不怪我了。 “那好,就先找你开刀!”我说完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不到一秒我就站在了魔希面前,魔希很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啊!”我抬起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尽力气往旁边一甩。魔希瞬间就被我甩出几百米外,从天上重重的落在了地面。 我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心悸的感觉,连忙一个闪身,闪出几十米外,转身一看,魔隐正想偷袭我,一脸杀气地盯着我看。 “八荒法门!”我大呵一声,地面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圈圈,把我们通通笼罩住了,魔隐感到不妙,连忙低头一看。 那个圈圈在不断地缩小,圈圈内突然弹出无数条铁链,把剩下的三个人全部捆绑住了。 “去死吧!” 我大吼一声,铁链把三人栓得更死,圈圈内聚集了一个黑洞,那是无尽的力量,那个黑洞缓缓飘向他们三个,黑洞内正在酝酿着能量,只见黑洞正在慢慢放大,随后又紧紧的缩小。 “砰……” 黑洞竟然爆炸了,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就连我也没有幸免,直接就被这股能量震飞了出去。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能量爆炸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乃至大脑,全都失去了知觉,只看到眼前一阵白光,我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股能量太强大了,我的身体仿佛瘫痪了一样,动弹不得,过了几分钟,我才恢复了一点体力,缓缓地爬了起来。 我刚刚站稳身体,一道黑影就扑面而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连忙伸出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那道黑影就往旁边甩过去。 可是那黑影被我抓住的一瞬间,一掌打在我的胸口,我吐了一口血,便往后面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以后,我用尽力气快速地站了起来,看向那个黑影,竟然是魔希,魔希看来也受了不轻的伤,头发散乱着披在肩上,嘴角也流过了一丝血液。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我又是一个闪身,闪到他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给提了起来。 没有一丝犹豫,我再次把他扔了出去,他在半空中的时候,我大呵:“火灵咒!” 一颗巨大的火球,直径得有七八米,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魔希的身上,并且直接爆炸了,一团火焰扑面而来,我伸手释放出一道屏障,挡住了火焰。 不知道魔希是否已经死了,他的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躺在被火球砸出的大坑里,一动不动。 我连忙纵身一跃,跳在空中寻找其他人的身影,但是他们早已在空中等着我了,他们围成一个三角形,我正好在这三角形的中央。 第三百四十七章悯魂石碎裂 他们看样子是在布阵攻击我,不过我可不会给他们机会,我大吼一声,手里突然多了一把铁链,铁链上有一个锋利的钩子,散发出寒气,还有黑色的光芒。 这把钩子和我的手是连接在一起的,我用尽全力,一钩子勾住了魔阳的肩膀,魔阳只是轻哼一声,我使劲一拉,魔阳支撑不住,被我拽了过来。 在魔阳被拽过来的同时,我伸出左手,一掌打在他的额头上,他嘴里喷出一口瘀血,溅到了我的脸上。他的整条手臂变成一个锋利的爪子,直接抓在了我的胸口。 我的胸口留下了大大的五条抓痕,阴阳卫衣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并且正在帮我疗伤。 魔阳被我勾住了肩膀,导致他根本动弹不得,我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我的左手也变成了一条巨大的爪子,不就变性么,谁不会? 我一爪子扣在他的胸口,并且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剩下的魔隐和魔狱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而魔阳更是动弹不得了。 “交出悯魂石!饶你一命!” “想要的话……自己来拿!”魔阳伸出拳头,一拳朝我的胸口打来,我连忙往后一腿,巨大的爪子从他的胸口里拔了出来,夹杂着无数的鲜血,从他的身体里喷涌出来。 但是!他的生命力顽强到让我不敢相信,他居然如同有九条命一样,用力一震便退出了几十米外。 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样都还没死?也对,要是这样就死了,那他就不是魔阳了。 我转头看向魔隐和魔狱,他们两个跟个怂包似的,连忙也退开了几十米外,站在魔阳身旁。 “哈哈哈!你想要悯魂石是吗?为了复活那个叫刘心的女人?那我今天就让你彻底死心!” 魔阳拿出了悯魂石,用尽一捏,只听到悯魂石在他手中,碎裂的声音,悯魂石变成了一堆蓝色的粉末,从他的手中飘散出来,被风一吹而散。 “不!” 那是最后的希望啊!我看向魔阳的手,他把悯魂石毁了!本来没打算杀了魔阳,这一次,就算魂飞魄散,也要让魔阳永不超生! 仇恨带给我力量,我的身体变得炽热,阴阳卫衣变作了赤红色,我嘶吼了一声,拳头聚集了巨大的能量。 我已经进入了暴走了,没有一丝理智,看向魔阳的我,举起了手,手里多出了一把杞天剑,我纵身一跃,跳出数千米高,再次掉落下来时,一剑劈在了魔阳的脑袋上,魔阳瞬间灰飞烟灭!“别哭了,总还会有办法的。”光阳突然出现在我旁边说道:“看我给你拿到了什么。” 我没有理会光阳,在我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没有转头看光阳,光阳带着我回到了地面,一直安慰着我。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魔阳为什么不肯把悯魂石给我?难道就因为我冒犯了他?情愿死也不给我,我此时无比的后悔,如果和魔阳好好谈一番,说不定就可以得到了。 我越想越悔,越想越恼,一切都是我做错了,我不该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就无法无天,不该没有计划盲目的做事,一切都是我做错了…… “啊!”我仰天大喊一声,心脏绞痛了一下,胸口也开始堵塞,无法呼吸,泪水已经流干,我流出了血泪,不知道是不是气急攻心,我吐了一口血,竟然昏了过去。 我梦到了刘心,她一脸幸福地看着我,她走到我的面前,抚摸着我的脸,她说:“没事的,我不会怪你的,这辈子能遇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抱住刘心痛哭,泪水都打湿了刘心的肩膀,刘心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没事的,没事的……”刘心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加油噢,不可以放弃,你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别走了好吗?陪我在这里,一直陪我说下去,好吗?”我哀求着刘心,刘心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晚上,我和刘心聊了很久,刘心变得很开朗,不再像以前一样冷漠,反倒:有点像……刘语,但是又没有刘语那么俏皮,像是她们两个的结合一样。 刘心说的每一句话,她的每一个微笑,都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里,这个晚上,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夜晚,没有之一,那晚上我和刘心说出了很多事情,聊得很开心。 刘心在我的梦里,没有显得很难过,可是我总是对她那么愧疚,甚至不敢抬起头来和她说话。 尽管刘心在不停地安慰我。我低下头看着刘心久久说不出话,刘心一直在和我说,说她不是难过,而是骄傲…… 远处的天空升起了火红的太阳,太阳露出了半个娇羞的脸颊,这是我第一次和刘心出来看日出呢,刘心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升起。 直到太阳升起来之后,刺眼的太阳光照射在我们身上,刘心用手挡住太阳光,说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想我也该走了,总不能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梦里。” 刘心说完就站起来,想要离我而去,我抓住了刘心地手,问:“不是说好的,要在这里一直陪我吗?” 刘心露出一个微笑,蹲下来抚摸我的脸颊,“如果我一直留在这里,那外面的世界呢,那些人还等着你去保护呢,他们需要你啊。” 我死死的抱紧刘心,把她抱在怀里,泪水又划过了脸颊,我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不管了,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世界毁了都不关我事!” “做人不能那么自私噢。”刘心看着我说:“既然你有那么强的能力,何不用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能保护他们。” “可是比起你他们都不重要,我情愿要你好好的。”我哭着说。 刘心挣开了我的手,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刘心说:“这份能力,本来不属于你,既然属于你,你就要对得起它,不用管我了,做你该做的事情。” 刘心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我冲上前去想要抓住她,可是却抓了个空,她的身体缓缓的变得透明,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心脏又是一股莫名的绞痛,我睁开眼睛,自己还躺在光阳的办公室,光阳正坐在一旁看书。 “怎么?梦到刘心了?”光阳此时戴着眼镜正研究着书,说道:“看你哭了一个晚上,眼泪都哭干了。” “噢。”我小声应了一句,突然就沉默了,光阳问:“怎么,现在又不甘心了?现在悯魂石被毁了,我们只能寻求其它的方法了。” 光阳说完继续看书,可是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现在我心中充满了怒火,我一直强忍着不让它发作。 就这样过了很久,我不知道是多久,几个小时或是几天,我一直坐在这,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发呆。光阳也放弃了在书上寻找办法,到处在外面为我寻找能复活刘心的方法。 这几天,刘语时常会来找我,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我的身边,刘语和我说,刘寅这阵子也是愁得满头白发。刘心死了,他当然不会开心。 “帮我和他说一声,让他别着急了,我会复活他的。”我说道。 刘语点了点头,随后就不说话了,她一直坐在我的身旁,她和刘心太相似了,我好几次差点把她当成刘心,好几次差点抱住她哭,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从此以后我变得非常颓废,连续了两个月,我天天都是无精打采的,经常借酒消愁,光阳正在为我寻找办法,而我却什么都干不了。 刘语也会陪我一起喝,每次都和我一样,喝的酩酊大醉。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听光阳说,他让我现在就打起精神来,还有几个月就到龙殇进攻阳间的日子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我终日活在愧疚和自责中,刘心的死怪我,刘心不能复活也怪我…… 刘语又在一旁安慰着我:“别哭了,兰林,一定还有办法救我姐姐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办法……可是那个办法在哪?我想不到……”我说。 “大不了就直接去地府找阎罗王,你那么强,让他重新做一个姐姐就行了。”刘语说道。 “地府?”几分钟以后,刘心匆忙的把光阳拉了过来,光阳奇怪地问:“你有复活大小姐的办法了?” “对!地府的造魂术,他们不是可以将魂魄一分为二吗?这样就可以重新造出一个刘心的魂魄了!”我说。 光阳皱了皱眉,说道:“地府的造魂术,固然是好,但是这造魂术可没有那么简单,造魂术所选定的魂魄必须是喝过孟婆汤的,不能有一点记忆,其次造出来的魂魄也是残缺的,地府会放在专门的地方孕育一阵子,才会将他们丢在轮回井中。” “光阳,别骗我,你一定有其它的办法的!你可以……可以找一个魂魄,然后强行分裂,在那个魂魄里灌输刘心的记忆,这样刘心不就算是复活了吗?”我说。 “嗯,你这个办法不错,我会去试试,你现在就去练好八荒法门,复活大小姐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光阳说道。 “嗯。”我兴奋地点点头,突然感觉这世界充满了光明,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 此时心中的兴奋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我好像已经看到了刘心在向我招手,我也不自觉的向那个刘心挥挥手,虽然对面一个人也没有。 一旁的刘语,早已兴奋的哭了起来,我此时笑得合不拢嘴,甚至都已经快笑疯了。我得意了很久,坐在沙发上,只要想到刘心,我的血液就会沸腾。 光阳对我说:“现在复活大小姐已经有望了,你应该专心做完毁灭计划,现在阳间就由你带领了,只要你出面,直接接手阳间和魔界,根本不是问题。” “哇哦。”我惊呼了一声,不过随后又恢复了理智,不知不觉的我还是走到了最后,明明想着,退隐退隐,可是到最后,又不得不完成毁灭计划。 “你不是说毁灭计划的最终目的是一统三界么?怎么感觉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呢?”我问。 “对,要想一统三界,那就先得拔出所有有威胁的眼中钉,这魔界异军就是一颗眼中钉,如果不打败他们,我们根本无法一统三界。”光阳说道。 “噢,既然如此那就拔掉吧。”我轻松地说,光阳看了我一眼,觉得我有点古怪,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 “对了,地府的造魂术还有一点,如果想要重新塑造大小姐的魂魄,那就必须找一个和她相似的魂魄才行,否则造出来的很有可能是另一个人。”光阳说道。 第三百四十八章复活姐姐 “相似的魂魄?”我问:“和刘心相似的魂魄,马上去查一下,有哪些和刘心相似的魂魄。” “不用查了,其实有一个魂魄,和大小姐的魂魄几乎一模一样。”光阳说。 “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光阳说完看向了刘语,我和刘语都明白了,和刘心相似的魂魄证书刘语的魂魄! 刘语的神色很复杂,我刚想张嘴说话,刘语连忙说:“兰林你不用说了,我同意了,用我复活姐姐,只要你能幸福一切就都好了。” “噢二小姐你误会了。”一旁的光阳说道:“我们只是用您的魂魄做一个样本,将您的魂魄复制一份,然后再将复制的那一份灌输大小姐的记忆,之后您还是可以回归自己的身体的。” “这样更好,只是复活我姐姐真的有那么简单么?她可是魂飞魄散啊,而且你去哪找她的记忆?”刘语问。 “其实我也不是很有把握,造魂术我也略知一二,我自己也曾经用过造魂术,而且我可以用我自己研发的造魂术,比地府那个实用。至于大小姐的记忆,只要去地府的三生石那里收集过来就行了。” 三生石,只要是看过灵异小说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块神秘的石头,装载着每个人,每个生灵三生三世的记忆,那里可以看到自己前世,今生,来世的经历,那即是一块神秘的石头,又是一块让人悲哀的石头。 “你的造魂术,跟地府的那个有什么不同吗?没有副作用?”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光阳,在我的潜意识里,地府的造魂术才是教科书级的,光阳的造魂术就是旁门左道,说简单点就是偏方。 “当然了,我的造魂术是在地府的造魂术基础之上稍作改造,地府的造魂术必须要让魂魄喝下孟婆汤,让魂魄失去记忆以后才能开始造魂,而我的造魂术,只要给我一个引子,我能造出更多的魂魄来。并且不用和孟婆汤。”光阳自信地说。 “噢。”我转身看向刘语,刘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又看向光阳,问:“你的造魂术不会对刘语的魂魄造成什么伤害吧?” “为什么那么关心二小姐?” “你特么不是废话么?这我小姨子!我能不关心么?你就说会不会对刘语的魂魄造成伤害?”我问。 “当然会了,把魂魄一分为二,而且没有时间孕育,那么这个魂魄就是残缺的,残缺的魂魄回到身体后,情绪会有点怪,只有等那丢失的魂魄再慢慢地回来,所以是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的。”光阳解释道。 我转头看向刘语,问:“这样子你不介意吧?” “只要能复活姐姐,我什么都愿意。”刘语说道。 我点了点头,看向了光阳,光阳恰好也在看着我,我就这样和他对视着。 光阳的眼睛突然又发出紫色的光,他的瞳孔如同一个漩涡,让我陷在里面不能自拔,光阳又玩这招! 光阳的眼睛由紫变成黑色,变成了纯黑色,我看着他的眼睛一直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 只见他的眼睛变为红色,发出了阵阵的红光,随后又回复了正常,我也从中醒了过来……而一旁的刘语,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发出呆滞的目光,原来竟是光阳在搞鬼,光阳不知道把她怎么了,让她的魂魄出窍了,但是还有一魂一魄留在身体里。 “没错,你很聪明。” 光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然后用一根冰冷的手指,轻触我的眉头,随后又将手指轻轻划到我的太阳穴处,在那里又轻轻地按了一下。 “记着,这个世界,唯有变强才能实现一切,要想复活大小姐,那你就要变强啊,不然,拿什么复活大小姐,又拿什么完成毁灭计划?”光阳质问我。 “对,没错,只有变强才能做我想做的事,让我变强吧……” “很好。”光阳阴险地笑了笑,闷声一哼,把手从我的头上放了下去。我缓缓闭上了眼睛,随后又睁开,看向了光阳。 我不知道光阳又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术,这一次光阳可真是害惨我了,他仿佛断绝了我的七情六欲,让我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没有任何感情,做他手下的傀儡,成为一个暴戾的机器。 “好了,去完成你的任务吧。” 光阳用一种温柔的口气命令着我,而我仿佛被他的法术遮住了理智,径直向外走去,心中顿时燃起杀戮,我现在只想得到权势,那当然只有杀戮。 推开门,缓缓走出去,听到光阳在身后大笑,而我却没有理睬他,继续走着。 我走到了魔界传送门口,嘴角划过一道弧度,抬起脚,踏进了魔界。 还是那个宽阔的草原,这里有了些许变化,碧绿的草,已经变作了血红的颜色,这里还有杀戮,还有战争,这分明是血染红了草,一眼望去,血红的草覆盖了大片的面积,我又是一个冷笑,轻声一喝,飞向魔界。 没有多久,我便站在了魔界的上空,二十多座城池一览无余,每一座城池内,看不到生气,空气中弥漫着肮脏的血腥味,这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呢, 就让我来恢复这儿的和平吧…… “吼!” 我长啸一声,几乎震惊了整个魔界,那些慌乱的士兵,用惊恐的眼神仰望着我,看着他们畏惧的眼神,这使我更加兴奋,我在这儿,可以开启无尽的杀戮,让我染红这不堪一击的魔界吧,创造另一个和平,制止杀戮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杀戮。 没有一丝征兆,五团黑影闪在我的面前,我看向他们,突然觉得真是滑稽,我冷笑道:“明知必输的局面,又何必作无谓的抵抗?” 那五个人,不是他们还有谁?魔希,魔隐,魔狱,唐辉,魔宁。 “哼!”魔狱指着我骂道:“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这次你来又想干什么?” “呵呵!如果我想让你死,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么?”我看向其他人,说道:“龙殇宣战阳间,势必会先朝魔界下手,而你们一个比一个无能,怎么抵挡龙殇的异军?我这次来就是想统领魔界,谁有异议?” 我发出寒冷的目光,扫视着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我冷笑了一下,道:“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从今以后我便是新任魔君,整个魔界都归我管。” “放屁!”魔狱这个硬骨头,指着我怒斥:“你就算练成了八荒法门那又怎样?你能打得赢龙殇?让你统领,魔界只会输!” 我没有回话,只是觉得真是滑稽,对付这种硬骨头,好好和他说他不听,那就杀掉吧,反正也没有什么用。 我刚想动手,唐辉突然站了出来,制止了我,他拉住我的手,向其他人说道:“我同意让兰林统治魔界,现在三界之中,除了龙殇最强的就是兰林,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再者兰林是天煞孤星,他的到来本就是为了阻止这场浩劫。” “这个兰林啊,虽然年纪尚轻,但也是后起之秀,他的确比我们都强,我也勉强同意了吧。”魔希说道。 魔隐没有吭声,只是点点头默认了,我们看向魔宁,魔宁抱着胳膊说道:“我没意见,你们魔界的事轮不到我说话,你们想让谁统领就让谁统领呗。” 只剩下魔狱了,他虽然万般的不服,却还是无奈的答应了,这个魔狱估计也是怕死的那种,毕竟他还没活够,只是觉得让我统领脸上无光,现在大家都同意了,要没面子大家一起没面子,他也豁出去了。 我满意的笑了笑,说道:“那么,我以后便是魔界的君王,我就一句话,从现在开始,你们的权势都将属于我,而你们也要听我的命令,谁要是不服,杀无赦!” 众人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我便继续说道:“那好,现在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我说完摇了摇手,下一秒便出现在了那个血红的草原上,一个挥手,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漩涡,我走了进去,又回到了玫。 我回到了光阳的办公室,站在门口的我感受到了一股阴气,但我不以为然,推开门走进去。 但是我竟然看到了白无常,光阳正在和白无常交谈,光阳请教白无常造魂术的方法,白无常正在和他讲解。 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没说话,等到白无常说完以后,他就回到了地府,光阳坐在我的对面,问:“办妥了?” “ok了,现在我已经正式统领了魔界。”我说。 “嗯,那么现在已经万事俱备了,阳间现在也属于你管了,只要你一声令下,阳间无数高手全都会为你效命。” “好了。”我抬起手说:“我知道了。”时间在飞快的流逝,天色已黑,随着时间的划过,街道上的人群慢慢变少,偶尔会出现和我一样的人,他们都是形单影只,或是在收摊的小贩,或是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或是已经加完班的上班族,他们一脸沧桑地回到了家,这个城市唯有到了深夜,悲伤才会弥漫着天空。 我独自一人坐在人行道旁,打算买醉的我,走向只有在深夜才能出现狂欢的酒吧,这里吵杂不堪,音响震得我心烦意乱,我甚至烦的想要杀人,看着那些流氓,歌姬在台上狂舞,我不禁捏紧了拳头。 最后一丝理智,控制住了我的身体,我又放松了拳头,在台前喝了一杯酒,他们又何尝不是历经沧桑之人?看似高兴,其实只有和他们一样的人,才能明白他们内心的苦楚。 我不杀他们的原因,是因为我还有一点理智,我在怜悯他们,若不是心中还有一点怜悯,这里将被血液染红。 罢了,我退出了酒吧,趁着我还有一点理智,我也不想徒增杀孽,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此时本该热闹的街道上,显得安静而诡异,偶尔可以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窜过,那些可怜的孤魂野鬼啊,是否也感受到了孤独的恐惧呢。 我苦笑了一下,继续在街道上盲目地走着,现在是十一点半,黄色的霓虹灯光线笼罩着街道,一道黑影突然窜过,速度非常之快,只是那么一瞬间,在我面前消失了。 虽然很不以为然,但是我也想搞清楚这大半夜的,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未知生物,只有到了深夜,那些生物才会出来活动一下吧,因为黑夜是他们的狂欢时间。 第三百四十九章居然是僵尸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又是一个闪身,霎时间就冲到了黑影旁边,抬起手重重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并释放出一股煞气控制他的身体。 他浑身一震,爆发出了强大的尸气来抵抗我,这家伙居然是僵尸,从尸气的强大上来看,这还不是一只低级的僵尸,最起码也是最高僵尸级别。 然而他所做的抵抗都是徒劳的,我的力量不是他能挣脱的,我更加用力一按,他支撑不住我的力量,双膝一弯便跪了下去。 我眯着眼睛看向他的脸,当我看到他的脸时,不禁诧异了一下,原来是他,难道他一直在跟着我? “林哥。”黄力跪在地上,被我压得很痛苦,咬着牙说道。 “原来你真的是僵尸,自从上次杀牟强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怎么会有尸气呢?回想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没在你身上看到过阳气。”我说。 “林哥……其实我……” “我知道,你也是毁灭计划中的一员吧,从一开始就在接近我,我记得前些年,我在一个小巷子里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那就是你和白金星的对话吧?”我问。 黄力咬着牙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那么,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是普山弟子咯?伪装的这么厉害,应该是幽僵吧?” 黄力又点了点头,我缓缓放开了黄力,黄力揉着肩膀重新站了起来,说道:“林哥,其实我不是毁灭计划的一员,那时候你也听到了,白金星威胁我让我不要靠近你,可是我是想保护你,一开始我是计划反动派的。” “你可别叫我林哥了,看你这样子,少说也活了几百岁吧?我叫你祖宗都不够噢!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在保护我昂?”我说。 黄力皱着眉头,满脸歉意地说:“林哥你别这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担心你承受不了……” “走,”我的眼神充满了怒气,说道:“趁现在,快走,不然我杀了你。” “林哥!” 黄力走上来想要说话,我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林哥……” “呃!”我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甩出十几米外,他的身体撞在水泥地上,砸出了几道蜘蛛网,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不等黄力反应过来,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血液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 我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肋骨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见,他又从我的脚下飞了出去。 “以后别让我看到你,我现在很恨别人欺骗我。” 我把手插在口袋里,转身离开,一个闪身便闪出几百米外,随后又静静地走在街道上。 在这儿瞎晃悠了半小时,我看了看时间,零点三分,又是新的一天,离龙殇进攻阳间更进了一天。 我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前,本想拿出烟点上,一阵吵杂的声音传来,远处一辆货车正向这边开来,这声音在寂静的午夜可真是违和。 不过,就在我的对面,一个老人正骑着一辆三轮车正在缓缓向我这边行驶过来,我又看向了那辆货车,货车依然是飞快的行驶着。 那个货车司机好像没有看到三轮车,直冲向三轮车,那个老人看到了货车,吓得忘记了躲闪,任由货车向他撞来。 糟了!我皱着眉头暗骂了一句,不由得我思考,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想要救下那个老人。 就在这个时候,阴阳卫衣突然变作了纯白色,并且发出强烈的白色光芒,刺得我难以睁开眼睛,不过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我依稀看到了老人的身影,一个闪身冲到了老人的面前,我左手抓住了老人,右手握住车柄,货车已经快要撞到了我们,只差那么几厘米!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我抓住老人以后大呵了一声,又是一个闪身飞出十几米外,阴阳卫衣再次发出强烈的白色光芒。我和老人,还有他的三轮车停在了人行道旁。 我看着老人安然无恙,只是脸上的表情有点惊恐,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沉重地大口大口的呼吸,我把手插在口袋里,转身就走。 远处的货车司机连忙下车查看情况,我戴着帽子低着头缓缓从他旁边走过,他看着我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我又回头看了一下老人,他瘫软的坐在了人行道上,还在为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感到害怕。 我冷笑了一下,也离开了这。在这坐了一夜,我一动不动的望着月亮慢慢降落,另一边已经升起了燎燎的日光,清晨的露水,从绿叶上滑下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我低头一看,远处一个正在晨跑的年轻人,他穿着运动衣,满脸的大汗。他很明显也看到了我,但是他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对我坐在雕像上的行为很是不满意。 “站着。”我轻声说了一句,但是这句话确确实实的传到了年轻人的耳朵里,年轻人停下了脚步,很不屑地看着我。 这个年轻人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和我相差不大,戴着一副眼睛,身高超过一米八,肌肉被运动衣包裹的很严实,露出一块一块的胸肌和腹肌。 年轻人抱紧了拳头,捏响了指头的关节,一副要和我打架的样子,不过我并不打算和他动手,我记得八荒法门中,有一招幻术,虽然还没使用过,但是韩啸已经教会了我。 我从雕像上跳了下来,他摘掉了眼睛,依然是满脸不屑。我盯着他的眼睛,他也看向我的眼睛,随后瞳孔微微缩小,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而我,发出一股意识,传送到他的大脑内,随便给他设置了几只厉鬼,反正各种血腥的样子,他看样子吓得不轻,正抱着头疯狂地大叫,随后转身就跑。 他撞到了一根电线杆,当场昏迷,从他的状态上来看,醒来以后最次也是精神病,严重的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而我吐了一口唾沫,轻声地骂道:“肤浅的地球人。” 随后觉得实在是没意思,还是回去找光阳那个光头仔摆两道吧。我确定周围没人以后,纵身一跃便飞上天空。 不要几分钟我就飞到了玫,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现在可真是爽,看谁不爽就弄谁,不过瘾就弄死,还不过瘾就弄魂魄,再不过瘾就让他灰飞烟灭! 我毫无顾忌地走向光阳的办公室,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看到我以后都是能躲就躲,不过我现在心情爽快,懒得和这些人类计较。 我站在光阳办公室门口,一脚踹开了他的门,门锁直接被我踹烂,门差点都被我踢垮。 我一进去就看到了胡小松他们,他们坐在沙发上,白金星也在,他比上次好了很多,脸色红润,看起来很健康。 胡小松看到我以后露出兴奋的表情,他冲过来抱住了我,大声骂道:“尼玛的!上次给老子困在这里就不见了,这次不教训你一下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果断地推开了胡小松,并且拍了拍衣领,呵斥道:“跟我说话客气点,否则我会杀了你。” “哟嘿你小子是翅膀硬了是吧?敢跟老子这样说话?”胡小松一脸的不服,虽然明知自己打不赢我,却还要冲上来打我一拳。 我轻声一喝,胡小松的身体突然定住了,拳头离我只有几厘米,但是他却浑身动弹不得,我轻轻一掌从侧面打向他的肋骨,他被我拍飞几米之外,还撞翻了鱼缸。 当他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时,我冷冷地说:“我现在有事和光阳谈,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 其他人也是一脸吃惊地看着我,大概心想着我怎么会对胡小松下这么重的手,至今回想起来,当时的我似乎不认识胡小松了,觉得他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让我厌恶,若不是记忆里还对他有些许感情,我早就杀了他了。 我坐在了光阳对面,点上一根烟说道:“喂,光头仔,什么时候能复活刘心?” “别急,就快了,我现在正在筹备着所需要的东西。”光阳说道:“哦对了,你那边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现在不妨去魔界看一下,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我轻松一嘁,站了起来,把烟头准确无误的丢进了烟灰缸,朝门外走去,我倒想看看光阳能整出个什么玩意。 我孤身一人走到了魔界传送门口,推开沉重的石门,一脚踏了进去。 血红的平原进入我的视线,但是不同的是,这里不再像从前一样空无一人,这里驻满了帐篷,很多穿着道袍的人走来走去,至少有上千个,他们会几个或者几十个围成一堆,看样子在商量着什么。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我的到来,全部看向了我。我被这么多人盯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继续,我就过来参观一下。” 一个年纪较老的道士,脸上挂着一条长长的胡子,他眯着眼睛跑到了我的面前,把他的眼睛凑近我的脸,仔细地观察了我一番。 “难不成,你就是……”老道士突然显得惊慌失措,连忙拱手单膝跪地,对着我大声说道:“恭迎君主!” “啥玩意?你叫我什么?” “君主啊!”老道士抬头深情地看了我一眼,真叫人恶心,他满脸感动地说:“君主!以后您就是我们的头领,老道今后就誓死效忠您,如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君主万岁!”几千个道士同时拱手跪地,向我大喊,这声音差点刺穿我的耳膜,他们每个人看着我都露出了崇拜的眼神,而我还停在原地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 我低头看向面前的老道士,我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呢?” “君主说笑了。”老道士说:“这是光阳圣主让我们这样做的,他说以后您就是魔界的魔君,将带领我们抵抗魔界异军,保卫阳间和平!” “……” 遇到这种情况我也是无言以对 ,光阳那么做还真的让我“大吃一惊”,搞得我手足无措的。 我扶起了这个老道士,看他一把年纪的也不容易,我问:“敢问前辈是?” “不敢当!您应该才是前辈啊!”老道士一恭敬地说道:“我是阳间第一抓鬼师,林之龙。”“君主不必再称呼老道“前辈”,您还是称呼老道的道号吧,道亦便是老道的道号。”林之龙拱手说道。 “那好吧尽你高兴。” 林之龙说道:“没错,这些都是光阳圣主在阳间抽取出的精英,聚集各派高手,龙虎山,茅山,崂山,阁皂山,武当山,全真教……只要有君主您的带领,必然能抵抗异军!” 第三百五十章魔界异军 “还,还特么有全真教。”我汗颜道:“武当山又是什么鬼?” 林之龙没有在意我的话,他也不敢在意,我问:“我就问一句,魔界异军,总共有多少人?” “三千!” “噗!”林之龙这句话差点给我吓吐血,魔界异军就只有三千个?我又问:“那么我方总共兵力,有多少人?” “加上魔界,妖界,人界,地府的总共兵力的话,总共七万多。”林之龙说道。 “魔界异军的个体战斗力如何?” “以一当百,绰绰有余。” “噢,那就不必筹集那么多人了,过去了也只是徒增死亡,带着我的话传下去,挑选这七万兵力中精英中的精英,中的王者。”我说道:“我只要五千。” “啊!这恐怕是不妥啊,还请君主三思!”林之龙又拱起手说道。 “带那么多人去,有什么用?”我怒斥道:“我的命令你敢不听?我有信心对付龙殇!” 林之龙欲言又止,万般无奈,只好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我问:“奇怪了,仙界和佛界不打算来帮忙么?要是能请到什么二郎神杨戬,托塔李天王,还有猴哥,那样不是稳赢么?” “噢,他们不想参与战争,也不能来帮我们,他们一旦离开了仙界或佛界,实力将被压制九成。”林之龙说。 “太扫兴了,你去下令吧,从现在起,三天之内给我抽取精英中的精英,然后在加倍的训练,记住,我只要五千。”我说。 林之龙点点头,便退到一边去传话了,我穿过无数数千个帐篷,从他们的目光中由远到近,又由近到远,被这么多人盯着,那种敬畏的眼神也是一种精神的享受。 我登上了前面的山,站在山顶瞭望着魔界的情况,魔界更是不得了,一大堆的魔兵在溟城城门口训练,看样子估计都有个几千。 一个带头的魔兵,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他身上有一种强者的气息,他正在教那些魔兵近战的本领,其实魔本可以修炼的,但是距离龙殇到来的日子不多了,如果修炼的话,根本不会有太大进步,倒不如练习近战还要实用点。 我纵身一跃,瞬间就出现在了溟城门口,带头的魔兵下意识地抽出了他的佩刀,他打量了我一眼,说道:“莫非您就是兰林君主?” “正是在下。”我礼貌地回了他一句。 这魔兵立刻拱手跪地,这也是在我预料范围之中,所以我并没有太过惊讶,魔兵高声说道:“魔君万岁!” 那千千万万个魔兵也同时跪下,恭敬地说:“魔君万岁!” “啧!”我挠了挠耳朵,这些人是故意呢吧?我到哪都要震我一下,我说道:“不必多礼,你继续,我就是来看看的。哦对了,在这些魔兵中抽取最强的一部分,我要最强的,不要那么多废物,你去办吧。” “是!”带头的魔兵突然说道:“请问魔君陛下需要多少人?实力要达到怎样的地步?” “以一敌百,绰绰有余的那种。” 魔兵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知道魔界不可能有这样强的魔兵,我看着他,也不再为难他,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毕邪。” “那好,我只要你选取最强的一部分兵力,不要那些拖油瓶,三天之内给我筛选出来。”我说。 “是!” “哦对了,你原来是谁的部下?”我问。 “末将本在魔阳君主麾下。”毕邪说道。 “啧,这特么就非常尴尬了。”我问:“你既然是魔阳的人,我杀了魔阳,难道你就不恨我吗?” “末将虽有恨意,但是如今异军就要兵临城下,当以大局为重!”毕邪说。 我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说道:“好样的,我就需要你这种有大局观的人,另外你的实力怎样?” “末将本是魔阳君主最得力的部下,原为护国将军!”毕邪说道。 “嗯,那就你了,另外你帮我通知一下魔界原来的四个君主,把他们最得力的干将全部抽出来,再加上一些道行高的魔兵。” “是!” 我又问:“妖界和地府的军力在哪?” “他们还没来,都在各自的地盘准备着。”毕邪答道。 “噢,那把我刚才的话再传给妖界和地府那边,记住我只要最强的一部分!”我说:“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是!” 我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打算回去和光阳谈一下。 我穿过血红的平原,回到了玫,然后到了光阳办公室门口,那扇被我踹烂的门还吊在那里,我进去后看到白金星他们还在那里。 看到他们我莫名的心烦,我指着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白金星留下。” 众人迟疑了一会,还是站起身来离开了,剩下我和光阳还有白金星三个人。 “兰林,我怎么觉得你变了很多呢?”白金星看了看我的阴阳卫衣,说道:“已经变作了灰色,你……” 白金星叹了口气便不在说话,我转头对白金星冷冷地说:“怎么?这一切不都是拜你和光阳所赐?现在我变成这样你也满意了,还叹气干什么?” 白金星没有回答我,而是看了光阳一眼,光阳得意地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知道白金星一定也是被光阳利用了,但是事到如今,白金星又能说什么呢?总不能功亏一篑吧?我站起来对光阳说:“我不要什么利益,毁灭计划我会帮你完成,三界之主的位置我让给你,但是我只要一样,那就是帮我把刘心给复活了。” “当然没问题。”光阳说:“不过你现在的修为还和龙殇差了一截,我觉得你可以闭关修炼一段时间。” “闭关修炼?”我思考了一会,说道:“随便,你要怎样就怎样,我只要刘心。” 光阳满意地笑了笑,他打了一个响指,办公室的地板突然机械化的裂开,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地板裂开了一条平行的缝,缝里显出一段石梯,缝的大小刚好狗一个人进去。 光阳站起身来,走到了缝的中央,顺着石梯下去,我也跟了上去。 缝内只有一架石梯,这个石梯一直通往地底下,从光阳的办公室里射进来的微弱光芒,无法照射到石梯的最深处,这石梯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通道,看不见底下是什么情况。 走了大概一分钟,还没走完,四周已经没有一丝光线,但是我还能依稀地看到光阳的身影,仿佛我有夜视能力一样,我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向下走。 又走了几分钟,低头往下看时,我看到了底下传来光亮,是一阵白色的光芒,越接近底下我就看得越清楚,光阳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清晰。 我们终于来到了最底下,我皱眉一看,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得有一千平方米,中间摆着一把纯金打造的宝座,当白色的织光照耀在宝座上时,宝座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极其耀眼。 除了这个宝座,房间的四壁都刻着如同蝌蚪般的纹路,而且宝座的正前方的一面墙,上面刻着佛界老大……释迦牟尼!不过房间显得很空虚,除了宝座以外,什么都没有。 “额,你整一个如来佛祖在这面墙上,是什么意思?”我问。 光阳说:“那以后就是你的王位,当你坐在你的王位上时,看见如来佛祖可以让你心平气和,免得你因为太想复活大小姐,和魔翎一样走火入魔。” “你不会弄个三清在这么?弄个如来佛祖,看着感觉怪怪的。”我说。 “看多了就习惯了。”光阳说道:“你现在就可以坐上去了,哦对了,看看白金星给你带了什么。” 光阳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罐子,罐子是黑色的,十厘米长,五厘米宽的样子,这个罐子是密封住的。光阳打开了罐子,我看到里面有一些五颜六色的小珠子。 “这些又是什么鬼?” “这就是仙界对你最后的帮助,仙界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不能帮忙,但是,他们可以帮你提升实力,然后打败龙殇。”光阳说道。 “那么……这些玩意是?” “这就是太上老君,道教始祖所炼化的仙丹,这里有一百零一颗仙丹,全都是给你吃的。”光阳说道。 原来太上老君还真的是炼仙丹的,能吃到道教始祖炼的仙丹,也是一种很大的荣誉,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问:“我记得道教开创人是张道陵啊,怎么太上老君又是道教始祖呢?” “如果按宗教来说,道教的确是太上老君所开创的,但是没有谁能证明太上老君这个人是存在的,所以按照历史来讲,张道陵是道教开创人,毕竟历史上是有他这个人的。”光阳向我解释。 “噢,那就是两种说法了。”我说:“那么,现在就可以开始闭关了?” “随便。”光阳耸了耸肩,说道:“就现在吧,越早越好,半年以后我来找你,等你出来后,我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大小姐。” “但愿你言而有信。” 我走到宝座前面,一屁坐了下去,光阳也转身就离开了。 这宝座就像龙椅一样,扶手上盘着两条金龙,两颗龙头对着我,张开大嘴仿佛在向我嘶吼,我不屑地瞥了它们一眼,随后抬头一看,又看到了佛界老大。 “oh no!”我扶额流汗,不知道光阳心里怎么想的,那如来佛祖仿佛在和我对视一样,眼珠子瞪着我,我感觉非常不爽。 我在这坐了半个小时,久久不能静下心来,那玩意一直盯着我看,我索性站起来,把龙椅一百八十度的转个方向,然后再坐上去,这回终于看不到了。 我看了一下光阳留下来的罐子,伸手从里面掏了一颗出来,然后吃掉了它。 刚吃下去的时候,感觉胸口凉凉的,然后脑子一片空白,我不再想任何事,这仙丹如同镇静剂一样,让我迅速的冷静下来。 我闭上眼睛,慢慢地沉睡了过去,实际上,我留着一股能量在我身体内周转着,这是一种自修的办法,但是进展很缓慢。 然而,这颗仙丹又如同一颗春哥一样,加强了我体内的那股能量,那股能量原本缓慢的在我身体内周转着,却突然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我的身体内到处乱撞,并且无法控制住它。 “呃!” 我轻声呻吟着,这股能量让我痛苦万分,我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了能量的巨大冲击了,我感觉心脏就要炸了!但是,我却承受住了,这股能量每到我的极限的时候,就会放慢速度,待我恢复了一点以后,它又开始乱撞。 第三百五十一章发泄痛苦 虽然身体很痛苦,但是它周转的速度加快了,进步的速度也是倍增,这是一种自残的修炼方法啊。 大约过了一天,身体里那股能量的速度又回归了正常速度,看样子药性已经没了。 在我慎重考虑之下,我还是拿起一颗仙丹,直接吞了下去,又是同样的感觉,那股能量在接触到仙丹的时候,又开始撞我的身体。就比如用手指戳一下伤口,虽然痛但是在承受范围内,但是如果一直戳呢?一直戳一整天,估计能戳死人。 得到了这次的教训,从此以后我不会再频繁地吃仙丹了,通常都是三天吃一颗,第一天吃仙丹时会有巨大的痛苦,然后用两天缓冲这种痛苦,顺便将能量炼化一番,然后再吃仙丹,陷入无限循环。 但是……每一次吃仙丹,痛苦都会更强烈,因为能量被我炼化得越来越活跃,再加上仙丹的话,如同吃了春哥一般的让我血液沸腾,身体忽冷忽热,仿佛中了寒冰烈焰掌一样。 不过,我所承受的痛苦,都是有更大的回报的,每次熬过那艰难的时刻时,我感觉自己的修为又进步了很多,最起码比不吃仙丹时要快上好几倍。 我就这样循序渐进着,每三天吃一颗仙丹,这样算下来,半年我总共会吃掉六十颗仙丹左右,剩下的四十颗仙丹,留着日后必定有用。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仙丹存在着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它总是让我心烦意乱,本来吃下去时,脑子会一片空白,当药性完全发作时,我烦的甚至想杀人,如果当时有一群人站在我面前,我将会开启一场屠杀。 而且,我的身体里,某些东西被仙丹封印着,但是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随着修为的增加,我的性情越来越暴躁,现在只要是看到任何活的东西,就想杀掉。 但是偏偏这里就没有活的东西,这让我暴躁的心情得不到发泄,我只会越来越烦躁。 现在身体里的那股能量,变得越来越活跃,即使不吃仙丹时,也会变得难以控制,我知道我太想进步了,所以快速的炼化这股能量,导致我的控制能力跟不上能量的进步,现在也要费一点力气才能控制住它。 不过我知道这样更好,当它不在我的控制能力之中的时候,即使不吃仙丹,也会加速的提升修为,或许是我太急了,越到后面,我越来越不爽,浑身上下,如同无数蛆虫在爬。 到后面,我甚至会手舞足蹈的抓狂,时不时的就会爆发一次,我会用一切东西发泄我的情绪,四面墙上已经印下了我无数个拳头的印子。 地上,天花板上,全都是被我打裂开的蜘蛛网,但是唯有一个地方还是完好无缺的,那就是那副刻在墙上的释迦牟尼,他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微笑着看着我。 好几次想在他脸上呼一拳,可是心里总有一种想法阻止着我,无奈的我只好找其它东西发泄。 发泄完了以后,我又会回去继续自修。我坐在这龙椅上,越发的不舒服,现在有种想把它砸了的念头,我这暴脾气我自己都控制不住,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把它抬起来往墙上一摔。 一声巨响传来,但是只有墙壁破裂了,椅子虽然装在墙上,然后平躺在地上,但是却完好无损,光芒依旧。 无奈,我又忍住了心中的愤怒,重新把椅子给扶了起来,然后再次坐了下去,闭上眼睛继续自修,顺便吃了一颗仙丹。 我又再次陷入痛苦的深渊,不过我基本上适应了这痛苦,因为我知道熬过了的话,就可以得到更大的回报。 不过,要说最难熬的,还是时间,我多么希望这半年赶紧过去,光阳承诺我出去以后就能见到刘心,所以我才会这样日也不休,承受万般痛苦的闭关修炼。 不过这闭关修炼,来来回回也就这个样子,我根本没有那个耐心,时间久了我就会烦,觉得特别无聊,唯一的期盼就是出去以后能见到刘心。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煎熬,肉体上的疼痛可以忍,但是精神上的折磨,真的快要把我折磨疯了。 不过此时此刻,我知道,半年时间已经到了,再过不久光阳就会下来迎接我,我的心情突然澎湃了起来,血液也开始沸腾,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光阳,越到这个时候,精神上的折磨就越强烈。 现在我是度秒如年,每一秒的流逝都让我既兴奋又烦躁,光阳为什么还不来,难道这孙子死在外面了? 我再也等不了了,径直走向了那道楼梯,然后踏了上去,一步一步地上升。 “噔,蹬,蹬……” 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激动无比的心情,我登上了最高顶,地板的缝缓缓裂开来,仿佛是光阳早已预算到我会来一样。 待地板完全裂开时,我走了上去,这一刻我终于重见天日了。 “你在下面弄出不小的动静昂,我在这里都能听到了。”光阳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喝着茶悠闲地说道。 “少废话!我就问你刘心复活没?”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特么问你刘心复活没?” “好吧。”光阳站起身来说道:“好消息就是大小姐已经复活了,并且她很想见到你,但是有一个坏消息,对你来说不算太坏的消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呵呵,坏消息就是帮大小姐重塑魂魄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意外,在把二小姐的魂魄作为引子的时候,因为我的操作失误,虽然重塑了大小姐的魂魄,但是却让大小姐和二小姐的魂魄混合在了一起。”光阳说道。 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现在大小姐和二小姐的魂魄在一个躯壳里,她们由两个人变成了同一个人。”光阳说道。我皱着眉头,捋了一会光阳的话,他说刘心和刘语混合一体了?然后刘心虽然复活了但是却跑进了刘语的躯壳里,和刘语共用一个躯壳,想了半天,我就想出这么一个答案。 我阴沉着脸看着光阳,光阳向我耸了耸肩,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特么耍我呢?这跟没复活有什么两样?还不是一个人?” 光阳冷笑了一下,说道:“不对不对,现在就是二小姐的躯壳里装着大小姐和二小姐的魂魄,那么一个躯壳里有两个记忆,一山不容二虎,一个记忆会吃掉另一个记忆,然后霸占这个身体。” “草泥马!”我一拳打在光阳的胸口上,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动手,他毫无防备的被我打飞了出去,后背撞到了墙,墙上裂开一个蜘蛛网。 “你大爷的,复活了刘心,刘语不就死了?你特么是玩我呢?昂?”我怒道。 “那又怎样?难道在你心里二小姐的地位比大小姐高吗?如果她们二者必须要死一个,你会选谁?”光阳贴在墙上问我。 我更加愤怒地大吼:“别给老子扯这些!刘语死了刘心能高兴得起来吗?我就特么说一句,你要是不能把刘语弄回来,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二小姐回不来了。”光阳一个号闪身,闪在了我面前,他拍掉了肩膀上的灰尘,说:“她们已经融为一体,是不能在分开的了,现在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你就得接受。难不成你连大小姐都不要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愤怒地吐了出来,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刘语死了我固然伤心,但是更伤心的人一定是刘心,如果刘心刚刚复活就听到这个噩耗,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你,带我去见刘心吧……” 我无奈地说,光阳看样子并不生我的气,刚才那一拳我的确下手有点重了,但我知道对光阳肯定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至少我没有用尽全力。 光阳又笑了一下,带我到了那个地下室,就是复活我的那个地下室。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十平方米左右,正中央摆着一副水晶棺,看起来晶莹剔透,似乎还在闪闪发光。 而水晶棺内,躺着一位白衣女子,那熟悉的脸庞让我忍不住凑近了一点观察。 她睡得很香,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如同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一样美丽,她的身上没有一点装饰,看起来纯洁无瑕,而我看着她,竟然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了两滴滚烫的眼泪。 眼泪滴在水晶棺上,发出了“嘀嗒”的声音,这细微的声音仿佛惊醒了这位可人的女子,她睁开了眼睛,在那一霎那,我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当她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中露出了欢喜,我强颜欢笑地看着她,无数的愧疚涌入我的心中,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 “兰林。” 刘心终于开口了,我一把打开了水晶棺,将她扶了出来,刘心茫然地看着周围,随后又转头看向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 刘心还没说完,我就抱住了她,抱得紧紧的,不能再让她离开我,我抱住了她很久,她在我耳边说道:“怎么了?” “对不起……”我声音很哽咽,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起……我为了复活你,用刘语的魂魄作为引子,现在刘语已经不在了……” 我已经不忍心再说下去,抱着刘心轻声地哭泣。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我不在了,我不是还活着吗?”刘心突然说出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 我惊愕的看着光阳,光阳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刘心,我刚开了刘心,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你是刘语?” 没想到面前的这个我所认为是刘心的女子,点了点头。她是刘语,怎么可能?难道最后是刘语吞噬了刘心的记忆? 此时的刘语,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我反倒看向光阳,顿时就怒火冲天,此时的我不在感到愧疚,而是感到愤怒,我开始恨光阳耍我,我现在简直就想撕了他! 我放开了刘语,缓缓走向光阳,光阳也感觉到我的戾气,但是他也为自己的失败感到诧异,所以站在原地,打算就让我打他一顿。 当我挥起拳头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我回头一看,刘语看着我摇了摇头,她接下来所说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兰林,我是刘心。” “嘣!” 一声巨响在我脑子里炸开,她为什么又这么说了,我皱着眉头看着她,问:“你到底是刘语,还是刘心?” 第三百五十二章万全的结局 “我……我既是刘心,也是刘语。” 她看着我的眼神,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光阳突然张嘴大笑了起来。 “原来大小姐和二小姐并没有相互吞噬意识,只是在一个躯壳里共存了!”光阳大笑道。 “共存?” 我转头看向她,我此时根本无法接受这一切,这比刘语死了还要更加不可思议,冷静下来以后,我严肃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她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和小语,一起使用着这个身体,所以我可能有时候是我,有时候就变成了小语。” 刘心突然顿住了,她皱着眉头,不知道又怎么了。 “哈哈,兰林!刚才我可是听到了,你以为我死了,然后哭了,没想到你也会哭啊!” 刘心突然换了一种很调皮的口气说话,看样子现在是刘语的意识操控着身体。我咳嗽了一声,说道:“那是我怕你姐伤心,再加上你姐复活了,我就……”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哭了,够我笑半年了。”刘语说完开始捧腹大笑,笑得根本合不拢嘴。 而我看着她,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虽然这次让我很意外,但是最起码也是一个万全的结局了,我还有什么值得不高兴的呢?我也转头看向了刘语,她正在东张西望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时不时的还会傻笑一声。 “上去吧。” 光阳带我们回到他的办公室,他对刘语说:“大小姐和二小姐,最近你们的父亲因为知道了大小姐的死讯,越来越憔悴了,我觉得还是让大小姐去看一下他的好,免得他……” “什么?” 刘语……不对,此时应该已经变成了刘心,刘心低下了头沉思,虽然她们共用着一个身体,但是在切换意识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区别她们。 就说刘语吧,她不可能表现出这种冷静的样子,这点光是看眼神就能明白,还有刘心,她的性格本来就很冷,所以不可能会像刘语那样,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说话显得俏皮可爱。 刘心抬起头说道:“我得去见一下爸爸。” 意识突然变回刘语,刘语说道:“对啊,爸爸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呢!这几年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还惹上了什么抑郁症。” 只见刘心皱了一下眉头,“抑郁症?有多严重?” 抑郁症可能很多人不太了解,就连我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很多人也认为抑郁症就是心情低落,看起来比较忧愁而已,其实不然,虽然我没患上什么抑郁症,但是因为抑郁症而自杀的人数不胜数,从这点看来,抑郁症应该是一种极大的精神折磨的病魔,而且想要战胜它也是难如登天。 我没得过抑郁症,也不好详细的说明,就此略过。 “管他什么抑郁症呢,相信爸爸要是见到你,估计什么病都会好了。”刘语不以为然地说,她应该不知道抑郁症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刘心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办公室,我看到她的背影离开,不禁拍拍胸口说:“还好我没看到刘寅,不然刘寅得撕了我。” “兰林。”光阳凝视着我,他好像在我脸上发现了什么东西似的,他严肃地说:“你好像有点走火入魔的倾向。” “什么鬼?” “你闭关的时候,是不是感觉特别烦躁?不发泄一阵子你就怒火中烧,看到什么都来气,对不对?”光阳问我。 我点点头说:“没错,不过这都是你给我的仙丹所造成的,每次我吃完仙丹以后,都会莫名的心烦。” 只听到光阳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难道这是副作用?”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光阳怀疑白金星的仙丹有副作用,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你知道吗?刚才你想杀了我的时候,眼睛变成了血红色,那时候已经接近走火入魔了,如果大小姐不及时拉住你的手,你就会变成一个只会杀人的怪物,那时候毁灭计划就全部泡汤了!”光阳说。 “好在我没有走火入魔,刚才的事情就不说了,你就说接下来你又要打算怎么办?”我问。 光阳瞥了我一眼,看我不想和他讨论走火入魔的事,他便说道:“正如你的所愿,现在魔界,阳间,地府,修罗界和妖界都聚集了各路高手,总共五千军力,现在正在不断的加强他们的能力。” “我问一下,魔界异军的个体战斗力,有多高?” “嗯……这也不能形容出来,不过以异军个体战斗力来说,他们每一个人,用尽全力足以毁灭一个城市。”光阳说道。 我陷入了沉默,似乎有点小看龙殇的异军了,一个异军可以毁掉一个城市,这是相当于核武器级别的,所以此时我正在打算要不要改变一下战术。 良久,我才开口问道:“三界之中,不算仙界和佛界,个体战斗力能打赢异军的,有多少个?” “也就几百个。”光阳说道:“再多也不可能上五百个,魔界异军非常的强大,三千个,个个都是精英,这都是龙殇所训练出来的一支精英队伍。” “那我们能不能也训练出一只这样的精英队伍?” “这……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还是有可能的,但是目前距离光阳进攻阳间的日子只有三个月了,要想在三个月之内训练出那样的队伍,是绝对不可能的。” “光阳,你觉得这一次我们能赢吗?”我问。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无法估量魔界异军的总体战力,但肯定是相当恐怖的。”光阳说。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你那么聪明,难道就不能想出一个战胜龙殇的办法吗?或者一个更好的对策。”我问。 “有,只要你击杀了龙殇,异军将全盘崩溃,他们的主心骨就是龙殇,如果杀了龙殇,他们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到时候他们也只是待宰的羔羊。”光阳说。 我没有回话,鬼知道龙殇到底有多变态,杀死他应该没那么简单,毕竟人家只有三千个人就敢挑战魔界和阳间,要么就是有真实力,要么就是吓唬人的,但是这直接被我否定了,想想都不可能。 光阳说道:“那么,你现在应该去鼓舞士气,现在我们所有的兵力都在魔界,要不要去魔界一趟?” “难得你会征求我的意见。”我说:“去吧,反正时间不多了。” 说罢,我和光阳走到了魔界传送门口,我们同时踏了进去,这个血红的平原又映入我的眼帘,我问:“这里就是魔界战争的地方?” “没错,这里很空旷,是双方战争最理想的地方,这里埋了无数的骸骨,泥土里也填满了血液,而且这些土和草,会自己清理战场,随后又会恢复原样,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这些草现在会变成红色吗?”光阳问起。 “被血染红的?” “不对,因为它们也感受到了,一场浩荡的战争即将打响,它们变成红色,这是一种戒备的表现。”“哈哈哈,其实我没有骗你,你只是不能感受到而已,只有再过几年,你才能听到。”光阳说的话让人很想打他,跟没说没什么两样。 “这里叫什么名字?” “这里原来没有名字,但是因为这底下埋着无数的尸骨,所以得来一个名字……葬原。” 此时的葬原,不像半年前一样,驻扎着很多帐篷,那些道士可能有些被抽取了,不过大部分都应该回阳间了,这里又恢复了原来的空旷。 我和光阳边走边聊,光阳莫名其妙地跟我扯一些关于智商的问题,而我竟然静静的听他说完了! “你知道为什么智商很高的人,通常都有点精神疾病,或者直接是精神病吗?”光阳问我。 我摇了摇头,光阳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智商比正常人高出很多的人,确实看起来不是那么正常,通常也会被正常人当成傻子。 “你应该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吧?一个看似神经病的人,实际上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但是当你想和他深入交流时,他却懒得搭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光阳问我。 “不知道,我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过我能脑补出来。”我说。 “哈哈,其实道理很简单,你如果遇到一个傻子,或者弱智,他说话的方式很像小孩,你会和他用小孩的口吻说话吗?你根本不屑于和他说话吧?” “所以你想说,那些智商高的精神病,不和我们交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问。 光阳笑道:“是的,其实对于这类人,我并不认为他们是天才,他们介于天才和普通人之间,真正的天才,是不会把自己的智商给暴露出来的。” “为什么?” “如果暴露了出来,他将活的很累很累,因为自己的大脑比别人发达,就很难和一般人相处,你能和一帮傻子一起生活吗?”光阳说道。 “即使不暴露出来,不是也很难相处么?” “如果不暴露出来,至少轻松一点,他们表现的像正常人一样,而不像那些自认为是天才的精神病们,这样他们就不会被孤立。这和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一个道理。”光阳说。 我又问:“我还是不太理解你说这话的意思。” “你知道人都是爱面子的,很多不成熟的人,通常喜欢炫耀,把自己的优点展示给别人看,久而久之这样的人就会遭到别人的厌恶,所以使他不能融入集体。 那些精神病正是如此,他们的智商的确很高,但是正因为他们智商高,所以,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能让正常人理解,正常人就会认为他们是傻子,说不定你在傻子的眼里,也只是傻子呢。 而比那些精神病智商更高的人,他们就会想,为什么我不融入这个集体,以后生活的也会轻松一点。所以,那些智商更高的人就会表现出正常人的样子,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智商高,不代表不会被蒙蔽,那些精神病的想法通常都是:愚蠢的人类。 但是这就是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们总是把自己幻想得很高尚,他们自认为是正常人愚蠢,不能懂他们而已,这就是他们的误区。,他们只是智商高,并不是超人,脱离人类以后他们是无法生存的。 真正聪明的人,通常都是扮猪吃老虎,大智若愚的那种,因为他们懂得隐藏,而那些精神病,算不上天才,因为他们的内心还是有盲点的。聪明的人只有两种,一是智商高但是无所作为,整天把自己幻想成超人,二是平常表现得很傻,在关键时刻反将你一军,让你措手不及,这才叫天才。” 第三百五十三章魔界虚境 我停下了脚步,凝视着光阳,问:“所以,你说了那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 “如果我说你是第二种聪明的人,你信吗?”光阳问。 “你猜我信不信?”我的语气变得冰冷,“你解释的,我虽然听懂了,但是不能理解,照你这样说,天才就是装傻的人咯?” “也不能那么说,我问你,有两种人,第一种是平常把自己表现得很聪明,套路很深。第二种是把自己表现得很傻,但是套路更深,你觉得哪种人更可怕?”光阳问。 “当然是第二种,至少第一种可以让你有防范的心理,第二种,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捅你一刀,这样的人确实很可怕。”我说。 “正确!” 光阳突然不再说话,我和光阳也已经走到了溟城门口,我问:“魔界虚境,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带你去看看?”光阳问。 我点了点头,和光阳同时一个闪身,便翱翔于天空,光阳在我旁边,我问:“你的实力,在三界之中能排第几?” “三界之中高手如云,我光阳只是其中的小人物,要说排名,自然是差的老远,倒是你,现在可以排进前五了噢。”光阳看着我说。 “是么?我总感觉你在隐藏实力。” 光阳笑而不语,和我飞到了魔界的边缘,那里只有一座山脉,光阳和我降落于此。 “这里,就是魔界虚境的入口。”光阳看着这座山脉说道。 我也看向了山脉,那里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这座山脉离魔界没多远,在魔界的最后面,如果再往前飞半小时,就能到达仙界,难不成虚境就在魔界和仙界的中间? “只要穿过那个山洞,就能到达魔界虚境,对么?”我问。 光阳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个山洞,只是一个传送门,魔界虚境是另一个平行世界,就像阳间和魔界一样,只是两个平行世界有一架桥,这个桥就是所谓的传送门。”我不禁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光阳的时候,那时候我在玫还是九级,好像是带着杨彪去医疗室,撞到了光阳,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说实话觉得他蛮近人的,但那只是第一印象,很表面。 不等我开口,光阳就说:“那么你觉得你自己是不是天才呢?” “不是。”我果断地否定了,随后对光阳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那些话,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那些精神病不能说不是天才,只是他们内心的想法与别人不同而已,如果天才不能融入正常人的集体就不是天才,那么一个正常人实在难以融入一帮傻子的集体,你能说他不是正常人吗?” 光阳耸肩苦笑了一下,我说:“再补充一下,天才就是要与众不同,爱显摆是个性问题,并不关系到智商,所以无论是大智若愚的天才,还是与众不同的精神病,他们的都是一类人,想法一样,只是做法不同而已。” “说的不错,或许你说的才是真理,但是这也是我们内心想法的分歧,说不定我们是两种人。”光阳狡猾地阴笑了一下,凝视着我问:“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更像精神病,谁更像天才?” “都说了,他们本身没有区别,只是环境不同而已,我觉得我不该融入傻子的集体,只能说明我还有理智,我并不傻。你觉得你该融入傻子的集体,但是内心还是瞧不起傻子,我们都在嫌弃傻子,只是,对待的方式不同,不是吗?” “嗯,是的,或许是这样。”光阳也开始陷入了沉思,难得他会败在我的口下,不过我又发现了一个很令人费解的问题,我干嘛和光阳扯那么多? 我拍了一下脑袋,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正在沉思的光阳说:“走吧,让我去‘阅一下兵’,如果不能达到我的要求,那就必须得调整计划了。” 我的目光突然又变得冰冷,光阳托着下巴,说道:“嗯,和你说一个不好的消息,你只要五千的军力,确实太少了,我方的战力和异军比起来,差的很远很远。” “有多远?” “如果异军是老虎,那么我军就只能是猫。” “那就只有两个办法,要么让我军变成狮子,要么就变成虱子,即使是老虎,面对虱子也会束手无策。” 光阳似乎懂得了我的意思,但是他不理解我要做什么,实际上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因为我不可能把自己变成虱子。 “先带我去看看吧。”我无奈的说,光阳点点头,然后便带我到了魔界内,一座叫吟城的城池,这里是魔界的最中心,以前是魔希管辖的城池,不过这里早已变成我军的训练地,城内已经驱逐开了所有的魔民,此时城内除了五千个军力,剩下的也只是五君,还有各界君主,比如妖王,或者其它的王。 吟城的最中心是一座宫殿,是以前魔希居住的地方,此时却变成了我的地盘,魔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坐上他的位置。 魔希的宫殿和紫禁城有点类似,在宫殿前有一个很大的院庭,能够容纳下五千个人。 放眼望去,还真是一支杂牌军,各路妖魔鬼怪都有,要说阳间的人也就算了,这些被抽取的人类,大部分都是那些大门派的弟子,最起码是接受过教育的,都是有团队素质的。 而那些妖,鬼,或者魔,也不知道是怎么管理的,叫他站在原地,都站的歪七扭八的,我坐在这里歪着头看着他们,他们也全都看向了我,估计大多数没有见过我,但是他们也能猜出我的身份了。 可是他们平常的管理不好,一时间很难纠正过来,我问旁边的光阳:“这就是筛选出来的精英?怎么感觉全都是半吊子呢?” “这里全都是一等一的强者,因为平时嚣张惯了,所以心里有一种骄傲,就是不想被管着,他们以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被管着让他们很不舒服,也很没面子。”光阳解释道。 听完光阳的话以后,我又看向了他们,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开始躁动,就是有一种想见血的感觉。我开始觉得牙痒痒,就像犯病了一样,浑身不舒服。 光阳看出了我的异常,说道:“不会是仙丹的副作用又犯了吧?” “可能……是吧。” 闭关时的那种感觉又来了,我已经捏响了拳头,怒视着那群不知好歹的家伙们,现在我只需要一根盗火线,就能爆发出巨大的威力。 “赶紧冷静下来,这时候千万不能走火入魔!”光阳摁住了我的肩膀,我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 “别让我看到这些纱布了,先带我离开吧。” 光阳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带我回到了宫殿内,我坐在魔希的宝座上,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渐渐地平复了暴躁的心情。 后来光阳跟我说了很多,因为当时心里还有点烦躁,没听进去,反正就是让我不要冲动,他也不知道仙丹的副作用威力有多大。 龙殇进攻阳间倒计时:两个月。 一个月后,我和光阳再一次去“阅兵”,这一个月以来,几乎没有什么进展,我也彻底对这些杂牌军灰心了。 一个月,我在这魔界待了一个月,时不时的会“犯病”一下,不过光阳都让我忍住了,为此这孙子特地把刘心给带到魔界来了,只有刘心能压住我的暴躁了。 不过,我就如同得了癌症一样,“病情”会越来越严重,而且发展的速度也是惊人的,这一个月,我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我变得非常暴躁,不对,现在的我已经可以用残暴来形容了,但是只有面对刘心的时候,我才会显得比较温和。刘心语,流星雨,一个很唯美的名字,这也是刘语想出来的办法,刘心倒是没什么意见,我呢,尽刘语高兴。 后来光阳又和我说了一个坏消息,他说:“大小姐和二小姐的魂魄不能共存一个身体,她们迟早会互相吞噬,或者融合。” “融合?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两个魂魄,变作一个魂魄,她们不会互相完全吞噬,而是各让一步,变为一个魂魄,一人占一半,即使她们自己不愿意,也迟早会互相融合,或者吞噬。”光阳说道。 我托着下巴思考着,这可不妙啊,最好的结局就是融合,如果是融合我还能接受,如果是吞噬…… “光阳,能不能想办法让她们绝对的融合?不能出现一点差错。”我问。 光阳皱着眉头说:“融合远比吞噬的几率小,如果一方的意志强大与另一方,哪怕一点,也会被吞噬掉,只有让她们的意识同等,才能融合。不过我尽力。” “一定要融合!” 我嘱咐光阳,光阳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随后把刘心语带走了,光阳也嘱咐我,刘心语不在的时候,尽量不要太暴躁,我点头答应了。 我等了三天,光阳在一个房间帮刘心语度过难关,后来光阳满头大汗的出来了,并告诉我成功了。 我高兴地笑了笑,当看到刘心语的时候,她真的变成了一个人,以前就如同人格分裂一样,会有两种人格,可现在她已经变成了刘心和刘语的结合,也就是说她现在只是一个人了。 可是,性格多少会有些改变,以前刘心比较高冷,刘语比较活泼,这会她们结合了,变作了一个正常人,性格不好,也不坏。和普通人是一个性格。 虽然很高兴,但是却感到惋惜,一个人的性格变了,那原来的她等同消失了,也就是说刘心和刘语已经消失了,换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刘心语。 尽管如此,我依然对刘心语,没有忘记初心,只有看到他我才能露出笑脸,尽管她变了,我也变了,可是,总有一样东西没变不是吗? 龙殇进攻阳间倒计时:一个月。 这一天我和光阳正在商量对策,时间越来越紧,尽管我们想出了诸多对策,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若是在早个两三年就好了。 两个月,我基本已经了解了魔界各个地方的地形,可是所有的地势都不利于以弱敌强,现在我们比异军弱得太多太多,不能硬碰硬就只能智取。 “报!” 宫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唤,我和光阳转头一看,一个魔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他跑到我们面前跪下说道:“报告君主,圣主,阳间突然又有一帮计划反动派出现,他们扬言不会让计划实行。” “又有计划反动派?”光阳问:“查明了他们是什么来历吗?” “回圣主,好像是一个小门派,叫什么普山,他们并没有多少人,目前实力还未知。”魔兵说道。 第三百五十四章大屠杀 “普山?”光阳转过头来问我:“你怎么看?你的师门反对计划。” “还能怎么看?既然是计划反动派,那直接杀了便是。”我说。就算普山养我教我,可是我已经淡忘了对普山的感情,现在眼中除了刘心语,其他任何人都装不下。 “就那样杀了?难道你想要屠了普山满门?”光阳问。 “对!难道你没听清楚吗?这件事你要是办不了,我亲自去办。” 我的情绪又开始暴躁了起来,光阳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吧。” 我冷哼一声,径直向宫殿外走去。 当我站在普山山脚下时,没有一丝怀念,这里没有什么改变,一样的冷清,一样的落寞。 我踏上了石阶,一步一步走向我的师门普山,我越接近普山,心中就越愤怒,我也不知道原因,只是能感受到一场屠杀即将爆发。 此时的普山门口特别冷清,门口堆满了落叶,看样子很久没有打扫了,普山真是越来越退步了,现在练看门扫地的弟子都走光了,还说什么反对计划,真是可笑。 “砰!” 我一脚踹烂了普山的门,门脱离门框,飞了出去,打在普山大殿门口的柱子上。 我缓缓走了进去,只听到一阵窸窣而急促的脚步声,几十个普山弟子围住了我,当他们看到我时,大吃了一惊。 而后又有五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自然就是老狐头和其他四位长老,我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黄长老立马站了出来指着我怒骂:“逆徒!你还敢回来?” “怎么?普山就只剩下这些废物了么?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就这点人,拿什么反对计划?”我不屑的目光扫视过这些废物。 “小林!”老狐头站了出来,说道:“我对不起你父亲,你父亲的计划普山从始至终都是反对的,没想到你已经参加了计划,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啊!毁灭计划的代价是很大的啊!” 我一把抓住了老狐头的衣领,怒道:“你现在让我回头?当初你不把我逐出师门,又怎么会有我的今天?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我看向了其他四位长老,黄长老冷哼一声,说道:“当初就应该把你杀了,留到现在也是一个祸害!” 我放开了老狐头,走到黄长老的面前,轻声说着:“对啊,当初你就是没把我杀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那么今天我就把你杀了吧。” 我一拳打在黄长老的胸口,黄长老没有一点抵抗,或者说他根本来不及抵抗,瞬间就倒飞出去,砸在大殿的门口。 “小林!住手!” 老狐头上来拦住了我,我一把推开老狐头,下一秒便出现在黄长老的面前,他躺在地上喘息着,他的胸口已经被我打穿了,我一脚踏下去,他的胸口直接被我踩瘪,嘴里的血如同泉水一样涌了出来,随后他便断了气,我释放一道煞气在他体内,他的魂魄也被我的煞气搅得魂飞烟灭我像一个疯子一样看着他们,疯狂地笑了,他们被我紧紧地捏着,我让他们窒息,他们憋红着脸感受到了死亡的痛苦。 “小……林……” 老狐头叫出我的名字,我内心颤动了一下,他们全部从空中掉落了下来,趴在地上咳嗽。 我看着他们如同蚂蚁一般的弱小,我冷冷地说:“这里毕竟是我的师门,你们大可在这安逸的生活,今天我不杀你们,但是我和普山已经没有了瓜葛,我也请你们别自讨苦吃,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我说完转身便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斥:“你以为死能威胁我们吗?就算魂飞魄散,那又怎样?我们只是为你好,可是……事到如今,你已经失去了心智,我们只能杀了你了。” “杀我?”我转身看向那个狂妄的人,他竟是李长老,李长老在我印象中是一个狡猾奸诈的人,而且胆小如鼠,如今他竟然这样顶撞我,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不过他说出这番话,也就预示着他命不久矣了。 不等我发怒,李长老大呵一声:“普山所有弟子听我号令!杀掉普山逆徒兰林!不惜一切代价的杀掉他!” 剩下的那些弟子,都是比较高层的弟子,他们平均年龄都是三四十岁,从小待在普山,被洗脑的很严重,所以才会对普山如此衷心,即使普山如此落寞他们也不肯离开,甚至可以为普山丢了自己的命。 在他们心中,长辈的话就要绝对服从,长辈说什么都要执行,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他们一定会拼了命的想要杀我,不过这只是无由的送命。 二三十个普山弟子围住了我,他们手里都拿着桃木剑,有些以前和我走的近的弟子,还在劝告我回头是岸,不过我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呢? “跟他废什么话?杀了他!”李长老又是一声命令,这引起了我的不满,我怒喝一声,闪到李长老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他的脑袋瞬间就爆炸了,喷出了无数的脑浆。 而此时,阴阳卫衣变得漆黑,它竟然变成了纯黑色,不过我并不感到惋惜,变黑了就黑了吧,反正这是迟早的事情。 “小林!你竟然!”老狐头盯着我颤抖,他的眼眶似乎变红了,不知是愤怒还是伤心。 普山的所有弟子,他们知道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兰林了,现在的我已经被蒙蔽了理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一些效忠李长老的弟子,还有李长老的徒弟尹杭,红着眼睛瞪着我,一群人霎时间全部冲了上来。 我冷眼看着他们,手里多出一把杞天剑,当老狐头看到杞天剑时,眼神中多了一些诧异,轻声地呵了一声。 今日我就要开启一场屠杀。 我转身一个横劈,瞬间砍落了三个弟子的脑袋,随后纵身一跃,跳出七八米高,那些弟子惊恐地看着我,他们终于觉悟过来了……他们在我眼里,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当我再次落地时,大呵了一声,剑劈在地上震出一道强硬的气波,气波把他们全部震飞了出去,我一个闪身闪到其中一个弟子面前,一道劈在他的脑袋上,血液瞬间就迸发的出来,在空气中挥洒着,他的身体也被我一分为二,当场毙命。 我渐渐地杀出了快感,鲜血在空中飞溅的画面让我兴奋不已,几十个人被我杀光了,普山的大殿早已被血染红了,此时的普山弥漫着血腥味,这味道让我更加兴奋。 我拖着杞天剑,缓缓走向了剩下的两个长老,毫不犹豫地杀掉了他们,当他们的冤魂从身体里飘出来时,我也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扼杀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哭声,剩下的人老狐头抱着头跪在地上痛哭,我缓缓地走了过去,他跪在我的面前,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我蹲了下去,留着一丝理智,问他:“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那么做么?” “我哭,不是因为我后悔,只是怨我自己太没用,管不好你,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也不会后悔,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阻拦你!”老狐头说。 “很好。” 我闭上了眼睛,抬起手来说道:“如果你不阻拦我,那得多好?你可以继续安度晚年,大家都好,你这是何必呢?” 老狐头没有回答我,任由我手上的杞天剑,刺穿他的心脏,杞天剑,一寸,一寸的刺了进去,老狐头不曾吭一声,再倒下去的一瞬间,流出了一滴泪水。 他含着泪死了,这个养育我十八年的男人,死在了我的手下,没有具体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的忘恩负义,我如同一个禽兽一样,欺师灭祖,屠了自己的师门,杀了自己的师父。 “你就这样杀掉了他。”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诧异了一下。 随后又恢复了冷静,我冷笑了一下,放掉了手上的杞天剑,缓缓向他走过去,说道:“江升,你终于出现了。” “我很感谢你为了帮我报仇加入了玫,但是最后你也成为了光阳的一颗棋子,这让我对你非常失望,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是不可挽回,不过我要问你最后一句,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加入毁灭计划吗?”江升问我。 我又是一声冷笑,“我从没有后悔过,我很抱歉最后没能帮你报仇,我也知道一直以来针对我的仇人就是光阳,但是为了我的爱人,什么我都可以忍,什么我都可以做,所以,对不起了。” “哈哈哈!”江升站在我面前说:“你真算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你想知道你和龙殇的差距吗。” “愿闻其详。”杀了牟强,真的算是报仇了吗?我不断地想着这句话,脑子里越来越模糊,我摇了摇头索性不想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月了,没心情多想。 我回到了魔界,见到了光阳,光阳看到我的时候非常诧异,他看着我说:“阴阳卫衣……居然变成黑色了,难道你真的……” “怎么?很惊奇?这不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情吗?”我问。 光阳叹了口气,说:“没,我只是有点感叹,或许我真的太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行了,说再多也没用,你去帮我查一下江升,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现在在做什么,如果他有反对计划的举动,你就把他杀了。”我说。 “好的。”光阳把手放在左胸向我鞠了个躬,就像我的仆人一样,不过我并没有理睬他,他缓缓退出了宫殿,他的背影,好像要开杀戒了。 无聊的我坐在这里,闭着双眼静养,无聊的我快要睡着了,宫殿外的那些人一直在大吵大闹的,睡又睡不着。 随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睁开眼睛望去,白金星他们来了,白金星皱着眉头一副焦愁的样子。 胡小松径直向我走来,他走到我面前,我看着他问:“什么事?” “我要参加毁灭计划!”胡小松大声地向我说,我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说道:“掂量一下自己,你不配。” “小兰。”胡小松突然带着哭腔说:“小兰!普山被别人灭门了!我爸也被杀了……” “噢,所以呢?”我问。 “我要参加毁灭计划为我爸报仇!” “砰!” 我一把揪住胡小松的衣领,狰狞地对胡小松说:“胡小松!我说过你不配!你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毁灭计划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的!滚!” 第三百五十五章毁灭计划 “怕什么?反正我只能活三十一岁,我也只能活最后一年了,多活一年和少活一年有区别吗?”胡小松说。 “你都知道了?”我放开了胡小松,转身背对着胡小松说道:“知道了又怎样?毁灭计划,你不配参加,回去好好活最后一年,好好陪着龙晓萱。” “小兰……从小到大你第一次叫我胡小松,以前你都是叫我松哥,或许你真的变了,但是我只是不想看你孤身一人,我想陪着你。”胡小松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叹出来,我说:“普山就是我灭的,胡海明也是我杀的,这样你还想陪着我?” “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胡小松大哭道:“我现在很迷茫,你杀了老狐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说的好像你能‘怎么办’似的。”我抬起了手,欲言又止,我对胡小松到底还存在着感情么?看到他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我呼了一口气,留下最后一丝动容,转身对白金星说:“带他去队列里面吧,其他人要去,一起安排了吧……” 我说完以后,转身退出了宫殿,只听到胡小松在后面哭得更猛烈了,我叹了口气,一个人出去散心了。 我在外面瞎逛了三天,三天内没有遇到任何人,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拖着腮思考,我在胡思乱想着,一坐就是三天。 如同一个雕像,坐着一动不动,太阳升起,落下,升起,落下……我连续见证了三个日出日落,三天没有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了。 本来,我打算在这里待上更久,是刘心语找到了我,她陪着我在这里度过了几个小时,我们一言不发的对立着,她就坐在我的面前,凝视着我。 很久,我终于开口了:“你看着我,我觉得特别舒服。走吧,我们回去。” 刘心语点了点头,悄悄地跟在我的身后,我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我问:“我杀了自己的师父,灭了自己的师门,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刘心语答道。 我笑了一下,我哪有什么苦衷?只是因为我变了,变成六亲不认,欺师灭祖的罪人。 我和刘心语走得很慢,边走边聊,她不再是那个高冷的女王,而是我怀里一只爱撒娇的小鸟,这样子我就会欺负她,不过她也没有任何怨言。 我们回到了宫殿,光阳正在那里等着我,我对怀里的刘心语说:“你先去那边等一下我吧,我有点事情要和光阳说。” 她点了点头,便走向一边。我也走到光阳面前,光阳皱着眉头对我说:“你可算是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我查到了,江升变得有些异常,他和两个人混在一起,这两个人都是生物学家,他们好像在搞什么生物研究。”光阳说。 “哦,只要不妨碍毁灭计划就行了,管它在干什么。”我说。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江升不一定只是在搞生物研究,我怀疑他有更大的目的。”光阳说道。 我笑道:“那又怎样?他能有什么目的?难不成他想阻止毁灭计划?” “倒是没有这个倾向,不过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大笔钱,全部用来资助这两个生物学家搞研究。”光阳皱着眉头,一副担心的样子。 “实在觉得不爽,你去杀了他们呗。”我说。 光阳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变得很神秘,在我调查他的时候,他经常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两个生物学家也是如此。” “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概是用了某些障眼法吧。”我说:“行了,不用管他了,准备好和龙殇血战一场吧!” 光阳点了点头,说道:“龙殇加上龙啸,还有三千异军,已经强大到足以踏遍三界,如果统计一下我军实力,似乎还差一些。” “加上各方高手呢?”我说:“我记得,以前教我炼气的有希梓,她应该也很强吧?如果把她找来,胜算也会多一分。” “我尽量。” “你说要是你不杀韩啸,那岂不是又多了很多胜算?如果韩啸在,相当于另一个我了。”我说。 光阳摇头说道:“他肯定不会参加毁灭计划的,留着他也没用,他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威胁的。”光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分部一下吧,你和我打龙殇,再找其他人对付龙啸,剩下的都去对付异军。”我说。 “好吧……”光阳转身离开了宫殿到外面的去部署具体的分部了,我舒了口气,坐在宝座上一动不动。 这时刘心语也来了,她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我微笑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龙殇马上就要来了,你怕吗?” “怕,我怕你死了。”刘心语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我苦笑了一下,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死的,就算死了,此生有你,我也无憾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刘心语呵斥了我一句,我向她保证绝对不会死,她欣慰的笑了一下。 我带着她出去看了一下,这几天这五千个杂牌军,也终于有了一点好转,最起码不像以前那样懒懒散散的。 毕邪正在带领着他们,我走过去喊了一声,毕邪转过头来看我,说道:“参见君主。” “别废话了,光阳呢?”我问。 毕邪说道:“光阳圣主在部署具体战术,光阳圣主让我通知您,有个叫刘寅的人想要见您。” “刘寅?”我嘀咕了一句:“他找我干什么?” 我问:“那他人现在在哪里?” “只要您同意见他,末将这就把他带过来。”毕邪说道。 “嗯,好的,去把他带来吧。”我说完回头看了一下刘心语,她也听到了毕邪说的话,她的神情很复杂,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毕邪说了一声就退下了,我和刘心语站在原地等候着,几分钟后毕邪带来了一个身披黑袍的人,依稀可以看到黑袍底下那沧桑的脸庞。 黑袍人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终于抬起了头,呈现出的是一张老如枯树的脸,他凝视着我,眼眶有点红,我连忙道:“岳……爸,你找我什么事?” 他真的苍老了很多,如同年过七旬的老人一样,皱纹爬满了他的脸,白发侵占了他的头。当他看到我身后的刘心语时,像一个孩子一样大哭了起来。 “毕邪,去找两个厨子,给我爸做几盘菜,我爸来了,可不能亏待了他。”我对一旁的毕邪说。 毕邪点了点头,便去找厨子去了。刘心语和刘寅相互拥抱着痛哭,我的心弦也被触动了,这一幕将永远定格在我的心中。 我带着他们回到了宫殿内,他们两父女还在互相倾诉,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微笑了一下。 很快,毕邪找来的厨子,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我坐在凳子上邀请他们,他们两父女坐在餐桌前,还在以泪洗面,我也不好打断他们,拿了一壶酒独自在一边喝。 他们说了两个多小时,全都是一些煽情的话,眼看着桌子上的热菜都变成凉菜了,他们也终于停止了,刘寅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坐在餐桌前面。 不过接下来刘寅的举动让我大吃一惊,他像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乞丐一样,毫不顾忌地动手抓菜,然后大把大把的塞进嘴里。 “爸你慢点吃。”刘心语拍着刘寅的背,一脸温馨地对刘寅说。 刘寅发现自己失态了,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吞了一口菜,说道:“贤婿,我听说你要保卫世界和平,我特地赶过来帮你。” “额……这……”我竟然有点无言以对,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刘寅能帮上我的忙,他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咋了?我帮你你还这个表情?”刘寅表示不乐意了,站起来指着我说:“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身份?老子可是玫的老大!你惹得起么?” 刘寅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异常?我看向了刘心语,刘心语在我耳边说道:“之前我爸知道我死了,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精神有点……” “噢,明白了。”我说完站了起来,对着刘寅说:“爸,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请问您打算怎么帮我?” 说到这的时候,刘寅仰起了头,拍了拍胸口一副骄傲的样子,他大声对我说:“我跟你讲!我之前弄了一个研究,专门拿人体做研究,图图他我成功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听猫二说过,刘寅的确是在拿人体做实验,具体在弄什么我也不知道。 “很厉害的我告诉你!我做出来的是僵尸!僵尸啊!”刘寅激动地对我说。 我奇怪地问道:“僵尸?您能做出僵尸?是什么等级?” “哈哈,是不是非常惊讶?那些僵尸他们力大无穷,见人就咬,而且只听我的命令。”刘寅还是一副骄傲的样子,鼻孔朝天地说道。 看来只是一种次品僵尸,可能是类似于丧尸的东西。 “噢,那我在这谢谢爸的好意了。”我虽然这样说,然而心里还是有点不屑的,那种次品的僵尸能帮上什么忙。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转向头看去,光阳回来了,刘寅看到光阳的时候,连忙走上去拍了拍光阳的肩膀:“你个臭小子,在外面鬼魂了那么久,终于知道回来了?” 光阳知道刘寅的情况,只是笑了一下,随后朝我走来,问我:“他找你什么事?” “噢,没什么,他说他造出来一些丧尸,他想用那些低级丧尸帮我对付异军。”我答道。 “丧尸?” 光阳突然露出大喜的神色,用力拍了一下手掌,高兴地说:“丧尸!有办法了!” 光阳不等我说话,连忙转身问刘寅:“请问你有多少丧尸?” “咋地了?两百。”刘寅一边用牙签掏牙齿一边说。 “能批量制造吗?” “可以,不过制造一个丧尸就需要一个人,还需要病毒。”刘心语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可能……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当我沉浸在和刘心语的幸福生活里时,那天,终于到来了。一个月,很快,很快很快…… 我和刘心语度过了甜蜜的一个月,距离光阳进攻阳间的日子只剩一天了。 所有人开始紧张了起来,包括我也是如此,最后一天,光阳早早的来找到了我,和我商量如何打赢这场仗。 第三百五十六章杂牌军 另一边,刘心语也嘱咐我千万不能出事,本来她想和我一起去,但是被我拒绝了,我不会害她第二次了。 我走到五千“杂牌军”面前,站在前面的高台高声喊道:“明天就会有一场大战,我多的不说,有没有谁畏惧了?” 底下无人说话,我继续说:“如果畏惧了,现在就退出,免得到时候变成拖后腿的,异军的强大我也听说了,害怕是难免的,只是,我不希望最后你们全都是拖油瓶!” 底下还是没有人说话,这时光阳来到看我身边,他对我说:“怎样?有点计划了吗?” “有,直接放弃魔界,在葬原与他们决一死战。” “嗯。”光阳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向杂牌军们说明了计划,并且现在即将要迁移到葬原。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浩浩荡荡的杂牌军就要出发了,而我和光阳早就到了葬原,我们站在一座山崖上俯视着葬原。 “这些草长高了。”我对光阳说,这些草原本只有脚踝处高,现在却有膝盖那么高。 “当然了,我精心设计的局,这些草长高,是必须的。”光阳说道。 “你的计划是?” “本来我也打算向你建议放弃魔界,没想到你也是这样打算的,我在葬原的泥土下安放了大量的病毒,到时候下面的尸体全都会复活,虽然不能直接击溃异军,但是至少可以牵制他们一会,到时候就是我们出击的时候。”光阳说道。 “呵呵。” 我转头又看向葬原,对面的山顶上弥漫着漫天的尘埃,依稀可以听到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山顶上出现了一大波杂牌军。 他们集结在葬原中心处,随后分成数百个小队,向我们这边赶来,最后停留在了我们后面,五千个杂牌军齐声大吼,可以震响整个魔界。 我转身对光阳说:“光阳,你去安排几个人监视着虚境的出口,还有魔界各个城池,一直到对面的山顶上。” 光阳点了点头就下去安排了,正当我瞭望着葬原时,周围突然出现几个身影,我转头一看,竟然是胡小松他们。 他们站在我的两边,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看着前方。胡小松突然开口了:“小兰,虽然你变了,变得有些不像小兰了,但是我知道,你对毁灭计划的贡献最大,明天你就要和龙殇决一死战了,你为了保护阳间牺牲了这么多,老实说,我佩服你。” 我咽了一口唾沫,张开嘴想说话却没有说出来,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了,可能明天我真的会死,我们真的会输,其实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我站在原地,对他们说:“你们先下去吧,记着,明天能怂就怂,保住命最重要。” “你还是在乎我们的对吗?”胡小松高兴地问我。 “不是,别想多了,如果我和龙殇对决的时候输了,那就意味着我们都会输,到时候五千多个人全都会死,我只是想少死一个,我才不会背负更多的命。”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胡小松他们看了我一眼,正准备要走的时候,我的身后突然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徒弟,听说你在找我是吗?” 我转身一看,诧异了一下,有希梓竟然来了。有希梓走到我面前说道:“上次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你就死了,还真不够仗义,不过你进步得还真快。”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另一边突然又来了一个人,我再次转头看去,原来是猫二,猫二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哟,不错嘛,以前的毛头小子现在都当上三界之主了。” 我转头看向有希梓,说道:“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这样一来明天就会更有胜算了。” “噢?但愿吧。” 有希梓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看向了葬原,我看向了其他人,这下算是齐聚一堂了,我的朋友们都来了,但是还有一个人让我一直耿耿于怀,他就是江升。 还有一个人,杨亮,但是听艾琳说现在他的小日子过得可舒坦着呢,也不想去打扰他,再说他现在对我也的确没有用。 第二天 一大早上就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大家都在忙来忙去的,在这山崖上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在这山崖边站了一夜,又见证了一个日出,但我深知这可能是我见到的最后一个日出了。 光阳一早就来到了我的身边,还有有希梓。我的身后站着二十多位三界中的强者,有魔界的强将和魔界四君,还有妖界的妖王。 这妖王我没有去了解,只是听说他也很强的样子,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见过几次面。 远处突然跑来一个魔兵,他冲过来大喊:“报!异军已经出了虚境洞口!” “报!异军已经到达了魔界!” “报!异军已经到达了吟城!” “报!异军已经侵占了整个魔界……” 这样的报告已经来了很多个了,最后一个报告是异军已经朝这边出发了,相信再过不久就会到达葬原了。 “感受到了吗?”光阳说:“我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光阳话音刚落,远处又传来浩浩荡荡的气势,在对面山峰的后面,嘹亮的号响声已经传来。他的眼神内充满了兴奋,不过这锋利的目光已经开始让我畏惧,我咬住了牙,捏紧了拳头,手里握着杞天剑,背后的龙图腾绽放出金色的光芒。 在龙殇旁边的是龙啸,他身穿银色铠甲,背后披着红色的披风,满脸阴笑地看着我。 异军们骑着他们的战马,他们每个人都身穿灰色暗甲,步伐整齐,每当他们踏出一步,就会引起共振,大地都会为之颤抖一下,他们一次次的脚步声,如同铁锤一般一次次的锤在我的肩膀上,这种被压迫的感觉很不爽。 龙啸带头大呵了一声,所有的异军都开始怒喝,那声音让我感觉压力越来越大,我转头看向后面的杂牌军,他们也都是畏惧地看着异军们。 光阳和有希梓他们都站在我的旁边,我立马说道:“师父,光阳和我对付龙殇,毕邪等其他大将对付龙啸,剩下的人对付异军,有异议?”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我看向了异军,他们已经走到了山崖底下,聚集成一个正方形,龙殇的马向前走了几步,他抬头仰望着我,举起他手中那黑色的宝剑,向我们大呵一声。 这是对我们的宣战,我转头对光阳说:“待会,你和我师父牵制住龙殇,我亲自对付他。” 龙殇和有希梓点点头,我也举起手中的杞天剑,大呵一声:“杀!” “杀!”杂牌军们爆发出强大的气息,五千个精心挑选的强者,齐聚在一起,气势也是不容小觑。 这强大的气息内有妖气,煞气,阴气,还有强大的阳气,他们冲向了悬崖这边。 我们缓缓地漂浮了起来,杂牌军从我们脚底下冲过,随后五千个人同时从悬崖上一跃而下,那些妖们,在空中突然变作原型。 一些妖们变成了展翅的雄鹰,还有气势磅礴的蛟龙,人类跳上了他们的背上,如同箭雨一般朝异军们冲刺过去。 宇宙毁灭般的爆破,异军骑着马,手里握着钢刀,以碾压之势进攻我军。 我的视线内缓缓出现两道人影,一个是龙殇,另一个则是龙啸,龙殇看着我,眼神中更加的兴奋了,他闪着红色光芒的眼睛如同两把火把我点燃,又如同深邃的漩涡把我卷进去。 我摇摇头回过了神,只听到底下,无数的哀嚎声响起,我军竟然完全被异军碾压,死伤非常严重。 我爆发出了强大的煞气,跳跃出数千米高,龙殇紧随其后,他的目标是我,我停在了云层之上,龙殇停在了我面前。 随后光阳和有希梓赶到,光阳大呵一声,手里多出了一根棍子,朝龙殇劈去,龙殇却不以为然,抬起手轻轻一挥,光阳竟然被弹出几百米之外。 “吼!” 我的眼睛变得血红,阴阳卫衣散发出黑色的光芒,笼罩住了龙殇,龙殇刺破了光芒,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冲来。 他抬起手一剑朝我头上劈来,我抬剑一挡,巨大的压力突然传来,我的手几乎没了知觉!我完全想不到龙殇会这么强大,不等我反应过来,龙殇那钢铁般的拳头击中我的胸口,我吐了口鲜血,浑身一软,便从云层之上掉落下去。 “砰!” 我落在了葬原上,砸出巨大的坑,嘴里的鲜血如同泉水一样,不受控制的乱流。 我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只见云层之上冲出一道闪电般的黄色光芒,后面紧跟着一道红色的光芒。 “啊!”我大吼一声,向后一跃,黄色的陨石突然掉落在我旁边,砸出了漫天的尘埃,不等我看清楚情况,龙殇突然从尘埃中冲出来,一剑刺向我的胸口。 我抬起剑挡住这一次,但是我实在抵挡不住这种强劲的力,杞天剑横拍在我胸口,我被龙殇抵住,一直被向后推,我用脚跟抵住地面,可是依然被龙殇巨大的力向后推着。 “砰!” 我撞在了山脚,身体深深陷进石头内,身体突然瘫软下去。 “呃……”我抬起头来,看到周围都是灰尘,灰尘遮住了我的视线,我倚着剑,慢慢地爬了起来。 抖掉了身上的灰尘,我隐约看到尘埃中闪着两点红光,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准那两点红光,一剑劈过去。 只有一瞬间,我化作一道激光冲到龙殇面前,龙殇诧异地看着我,我一剑朝龙殇的天灵盖劈下去,龙殇抬剑一挡。 此时我还停留在半空中,不等龙殇反应,我一脚踢在龙殇胸口,龙殇抬起右手一挡,可是依然被我踢后退了几步。 趁着这个空挡,我掉落在地上以后迅速站稳,随后朝着龙殇的胸口,把杞天剑扔了出去,杞天剑如同一只箭一样的射了出去。 龙殇的反应很快,他脚尖一踏,驻在了原地,随后向后一仰,身体微微偏移,杞天剑划过了他的肩膀,可是他竟然抬手抓住了杞天剑。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肩膀顺着杞天剑滴在了地上,他拿起杞天剑看了一番,说道:“果然是好剑,我知道你离不开它,拿去吧!” 龙殇竟然把剑丢了过来,他举起了剑,说道:“就让我们痛快,公平的打一场,我龙殇也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我接住了杞天剑,冷哼了一声。 天上突然传来一声鸟鸣,声音极其刺耳,我和龙殇同时抬头望去,一只浑身燃起火的凤凰,正极速的朝我们这里冲过来。 第三百五十七章大开杀戒 “有点意思。”龙殇冷笑了一下,一个转身就朝那只火凤凰冲了过去,一跃跃出数百米高,只是一瞬间,如同一道极光一样射了出去,下一秒龙殇便出现在火凤凰的面前,并且抬起剑将要刺向火凤凰。 我知道那是有希梓,如果让龙殇攻击到有希梓,有希梓最次也是重伤,所以我当然不能站在原地发愣。 我也弯膝一跃,以最快的速度朝龙殇那里撞去,龙殇发现了我,连忙收了力,转身朝我举起剑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刀砍向他的胸口,他的剑和我的剑碰撞在了一起,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我大声一喝,将龙殇击退,然而自己却被龙殇一拳打在肩膀上,倒飞了出去。我举起杞天剑,一个异军当了出头鸟,冲上来要攻击我,我转身就是一剑刺进他的心脏,他轻哼一声,一把拔出了我的剑,随后想要攻击我,被我一脚踹在胸口,倒飞兰林出去。 然而接下来就是一大波异军向我袭来,看来今天得真真正正的大开杀戒了,我举起了剑,正准备要挥剑的时候,地底下突然开始颤动。 我低头看了一眼,血红的泥土开始蠕动,下面好像埋着什么东西一样,即将要破土而出。 异军们很明显也感觉到了,但是现在杀我才是最重要的,他们索性不管了,直接冲上来一起攻击我。 泥土突然有反应了,底下已经开始有东西冒出来了,异军诧异的低头一看,数百双腐烂露骨的手突然破土而出,抓住了异军的脚,让他们动弹不得,这就是光阳的计划了。 “好样的。”我笑了一下,纵身一跃,跳在异军们的脑袋上,随后又是一声大呵:“土灵咒!” “嘣……” 异军脚下的泥土突然变得有生命了一样,它们变得暴躁,那些红色的泥土开始沸腾了,它们像波浪一样躁动。 突然,泥土变成了一张地毯,毫无征兆的把几百个异军给包裹了起来,就如同一个球体一样,异军被包成了一个球。 正当我得意之时,背后突然传来一股气息,这股气息让我实在心悸,我连忙转头一看,不禁大骂糟糕! 龙殇已经来了,他举起剑正朝我的脑袋劈过来,我抬起手释放出一道黑色的屏障挡住他这一击。 在我的屏障被他劈中的那一瞬间,屏障瞬间就破裂了,我也被弹飞出去,但是,这次我承受的住龙殇的攻击,在空中的时候我稳住了身体。 我低头看向那个大球,邪魅地笑了笑,随后向那个大球冲过去,一把举起了大球。 这球体非常巨大,里面装着几百个异军,龙殇皱着眉头看着我手上的大球,我一把扔出了球,球朝着龙殇那边飞了过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好在有光阳早就设计好的那些丧尸,他们抓住异军的脚让异军无法动弹,即使是想挣脱也要一段时间,那时候就是我军攻击他们的时候。 有了地下丧尸的帮助,我军勉强可以和异军打成平手,但是还是异军占上风,我也不管他们了,直接冲向龙殇。 龙殇手掌一推,推开了那个大球,随后又是一股乌黑色的气体射了出去,大球瞬间瓦解,里面的异军也得以解放。 “专心和我打,别弄那些没用的,让我看看你能否赶得上兰国兴。”龙殇对我说。 “火灵咒!”我大呵一声,一个陨石般的火球从天而降,那火球带着高温缓缓压迫下来,龙殇看见了那个火球,没有管它,而是径直向我袭来。 “金灵咒!” 我举起双手大呵,一道金色不透明的墙,挡在了我面前,龙殇一击打在金墙上,只见金墙被打得开始碎裂,估计在让龙殇打一次就会彻底破裂了。 我索性直接撤掉金墙,金墙瞬间就消失了,龙殇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剑砍下去,龙殇抬手一挡,然后抓住了我的剑,狂妄地笑着:“你和当年的兰国兴差不多,想要打赢我是不可能的。” “滚!”我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侧身一躲,反手就是一拳打在我的下巴。 我被打的直接就是一个空翻,龙殇顺便在我胸口上补了一脚。 “呃!”我闷哼一声,从天空中掉了下去。 我还没爬起来,便看到龙殇从天而降,他的剑指着我,一股强大的剑气压得我无法动弹! 剑尖指向我的胸口,龙殇对准了我,一剑朝我的胸口刺来。我看向了他手中的剑,只差一厘米就可以刺进我的心脏。 阴阳卫衣突然爆发出阵阵光芒,一道屏障护住了我的心脏,剑尖和屏障对立着,龙殇用尽力量刺来,可是阴阳卫衣不买账,那把剑就是刺不进来。 龙殇诧异了一下,我拿起手边的杞天剑,一剑看向龙殇的脑袋,龙殇向后一翻,躲过了这一击,我顺手把剑丢了出去,又是一招飞剑。 杞天剑快速的追着龙殇,直到插入了龙殇的左肩,但是只是浅浅的插进了他的铠甲,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伤害,看来他的铠甲防御力也很高。 龙殇伸出右手拔出了剑,他感叹道:“两次都是把剑丢过来,丢得那么准,只可惜差了力道。” “你还装逼……”我站起身来,抹掉了嘴角的血迹,说道:“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今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龙殇刚想说话,只听到一声鸟鸣,一只火凤凰向龙殇飞去,速度快如闪电,只是一瞬间,龙殇就被这只巨大的火凤凰撞飞了出去。 龙殇被撞在空中,火凤凰一个转头,嘴里喷出一团火焰,龙殇连忙放出一道黑色的屏障挡住火焰。 “好机会!”我刚想冲上去偷袭龙殇,天上突然又掉下来一团火球,这招数为何似曾相识? 龙殇没有注意到天上的那团火球,直到它接近龙殇时,发出了炽热的光芒,狠狠地砸在了龙殇身上。 龙殇措不及防,被火球砸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一道炽热的气波吹过我的身体,巨大的蘑菇云缓缓上升。 一道身影突然从烟雾中跳了出来,我定眼一看,果然是光阳,光阳停在了我的身边,看他苍白的脸色,嘴角也流着一丝鲜血。 他给我一个眼色,让我趁现在去杀了龙殇,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闯进了烟雾内,快速的将剑尖对准大坑的中心,那里绝对躺着龙殇,如果这一击能刺到他,那他估计也是必死无疑了。 “吼!” 烟雾内突然绽放出一阵金光,伴随着一声龙吟,一条浑身金色龙鳞的龙,突然出现在我眼前,这可让我吃惊了一阵,不过现在可由不得我吃惊,我将剑对准龙头,一剑刺了下去。龙殇化作了人形走到刘心语身旁,只见刘心语拿出了一把匕首,一刀刺向龙殇的眉心。 龙殇抓住了刘心语的手,刘心语使劲想要刺进他的额头,可是她那微弱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抵得过龙殇。 可是,龙殇接下来没有了动作,就这样僵住了,他死死的握住了刘心语的手腕,刘心语咬着牙,手臂动弹不得。 “我仿佛想起了三十年前,我就是这么杀掉兰国兴的妻子的,和今天还真是相似呢。”龙殇顿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对我说道:“哦对了,如果我杀掉了她,你是不是才会用出全部实力跟我打呢?” “你敢?!” 龙殇说做就做,一掌拍向刘心语,我大喝了一声,释放出一股煞气护住刘心语,龙殇狡黠地笑了一声,随后消失不见了! 我感觉到不妙,立马向刘心语大吼:“你快走啊!” 刘心语知道,自己在这也只是个累赘,只好就此退开。我皱着眉头观察着四周,龙殇的目标竟然变成了刘心语,这家伙!我一定会杀了他! 我用尽全力站了起来,一把搂住刘心语,对她说道:“我带你走,记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回来这,我会回去找你……” 我话音未落,龙殇突然出现在刘心语前面五十米处,他盯着刘心语看,我站在了刘心语面前,伸出双手护住了她。 龙殇提起了剑,向我飞奔过来,我也举起杞天剑,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刘心语。 龙殇一刀砍了下来,我抬起剑挡住了,随后龙殇又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先不说龙殇会凭空消失,他战斗的方式不应该这样畏畏缩缩,至少我知道他的实力肯定在我之上,根本不可能这么怕我。 在我诧异的时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短短的一秒钟,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掌拍在刘心语的肩膀上,并且直接释放出全身的能量包裹住她。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只是刚刚把手搭在刘心语的肩膀上,突然听到一声巨响,随后感到一股炽热,眼前蔓延出一片火光,这火焰几乎吞噬了我和刘心语!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超强的冲击波突然打在我的身上,我死死的抓住了刘心语,并且在她身上一直输送着能量保护她。 “吼!” 一声龙吟,传遍整个三界,这仿佛是龙殇得意的笑声,我倒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刚才释放了所有的能量保护刘心语,又被龙殇来一个重击,伤势可谓是重中之重。 龙殇缓缓地走到了我身旁俯视着我,他冷笑了一下:“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三界,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个痴情种啊。” 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轻轻地喘息着,我的身体已经被烤焦了,浑身上下都是剧痛,也没有一丝力气。 我不知道此时刘心语在哪,她就是我现在唯一的牵挂了,她应该不会有多大事,只要龙殇,不继续攻击她,她应该能活下来。 耳边突然传来“磁拉”的一声,我的身体也突然急剧的收缩,一种炽热的感觉深入我的身体内,一股猛烈的能量在我身体里到处冲撞。 “砰!” 耳内突然传来一声爆炸,我睁大了眼睛,一种无形的能量包裹着我,这种力量真的很大,我甚至都快被压得粉碎了! 龙殇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盯着我看,又露出了兴奋的眼神,“看来你似乎觉悟了,终于又进阶了一个层次啊!” 又是一声巨响,身体上的疼痛消失了,一股狂风吹过了我,瞬间感觉到精神了不少,好像……恢复了力气。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和刚才无异。阴阳卫衣突然爆发出黑色的耀眼光芒,我用手挡住了光线,从指缝中看着阴阳卫衣。 第三百五十八章纯黑色的铠甲 突然身体上又传来一种机械的声音,我放下手一看,阴阳卫衣竟然变成了一尊铠甲! 变成了一件纯黑色的铠甲,正在我的身体上蔓延着,直到全部包裹住我的身体,阴阳卫衣变出了一个头盔,我戴上了头盔,打量了一下自己,随后看向了龙殇。 龙殇扛起了剑,兴奋地看着我:“好久,好久没有这种痛快的战斗了,那我就直接用尽全力吧!” “哈哈哈!”龙殇边笑边后退,我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低下了头,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却完全弄不懂这是哪来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这身铠甲到底有什么用。 一股狂风突然呼啸而来,我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天空。 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在天空上,这漩涡大到能吞噬整个魔界!乌云夹杂上闪电的残影,天上突然下起了血雨,一股血腥味弥漫了天空。 漩涡内,两条龙在盘旋着,它们相互交错着,我可以很确定的说,那两个家伙绝对就是龙殇和龙啸。 不过现在我可管不得他们,直接冲向了前方,四处寻找着刘心语。 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她,她已经昏迷了,闭着眼睛熟睡中,我将她抱了起来,带她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这里离葬原很远,她应该不会受到牵连。 安置好刘心语以后,我缓缓地站起来,我现在也感觉到了,自己比以前更强了,走路都轻快很多,有一种无形的强者的感觉。 我活动了一下胳膊,是时候解决这一切了! 我回到了葬原,看到此时的葬原,我军被那巨大的漩涡,大批大批的卷了进去,陷入无尽的深渊,随后被强大的力捏得粉碎。 一时间,我军数量急剧减少。我回头看到了胡小松,他此时正拼命的抓住了一块石头,他的身体是悬空的,抓住那块石头他才能不被卷进那个漩涡内。 我冲过去抓住了他的脚,让他安稳地站在了地上,他一脸感激地看着我,说道:“小兰!你居然来看我了!别管我了,去对付龙殇吧!” 听到胡小松的话以后我莫名的心痛,我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说,但是我却听出了另一种潜意思,这种感觉让我和胡小松的隔阂更大了。 “好吧。”我问:“黄力他们呢?” 胡小松突然愣住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说不清楚,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连忙问:“黄力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胡小松点了一下头,“黄力和猫小星,被异军捅了几刀,现在是重伤,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刚才的漩涡卷进去。” “可恶!” 我一拳打在石头上,石头瞬间变为尘埃随风而去。随后抬头看向了那个漩涡,毫不犹豫的向那飞了过去。 我飘在漩涡下面,那两条龙看向了我,随后化作了人形,分别就是龙殇和龙啸。这时,龙啸站了出来,说道:“我说你们还真是自不量力啊,就这样还想阻止我们?阳间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龙殇拉住了龙啸,走到龙啸前面对我们说:“不得不说,你们真的很弱,想要阻止我们,还差一大截。” “是么?”我走上前勾了勾手指,说道:“那就来吧,今天你不杀死我,就永远别想到阳间去。” “我知道。”龙殇咧嘴笑了一下:“那今天就了结了一切吧。” “吼!” 龙殇话音刚落,龙啸突然变作一条龙,龙殇继而大呵一声,变成了两条龙,双龙一齐龙吟一声,盘旋着向我们快速冲来。 我们四个同时伸出双手,四股能量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内酝酿着巨大的能量,等龙殇和龙啸接近我们时,我们用尽全力,让黑洞内迸发出一股巨大的光波,一道粗壮的极光瞬间就射了出去。 “砰!” 碰撞产生了巨大的能量,夹杂着耀眼无比的光线,在那一刻,我的身体没有了任何知觉,视觉,听觉和触觉全部被麻痹了,只感觉眼前一片白光,随后又变为黑暗。 我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半久无法起身。 “小兰!” 我依稀听到了胡小松的叫喊声,他抱起了我的身体,此时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有微弱的呼吸,耳鸣屏蔽了我的听觉,胡小松一直叫喊着,我只能听到微弱的声音。 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着,我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胡小松此时红着眼眶抱着我,我恢复了一点力气,说道:“不是叫你躲着么?出来干什么?” “砰!” 前方突然掉下来一道身影,我朝那看去,果然是龙殇,此时的龙殇也算是伤痕累累了,他的铠甲已经变得残破了,他瘸着腿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胡小松放下了我,挡在我的前面,大声呵道:“要想杀小兰,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龙殇不屑的目光扫视过胡小松,随后继续向我靠近。只见胡小松怒吼一声,他掏出了一把小刀,向龙殇扑了过去。 龙殇虽然受了伤,可是对付胡小松依然是绰绰有余,他向前一个箭步,伸手就掐住了胡小松的脖子,胡小松憋红着脸,一刀刺向龙殇的胸口。 “咣”的一声,只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胡小松刺在龙殇的铠甲上,毫无威力!根本就没有刺穿龙殇的铠甲。 “扑哧!” 黑色的剑刺穿了胡小松的胸口,胡小松满脸的不甘,他强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嘴里念叨着一些话,我没有听清楚。 “松哥!”我大喊了一声,胡小松用尽全力,生硬的挤出两个字:“快……跑……” 龙殇很不耐烦的一甩手,胡小松被如同一只蚂蚱一样的被甩了出去,胡小松睁大着眼睛,他盯着我,眼神中露出了不甘和悔恨。 他停止了呼吸,我的心如同遭到雷劈一般,剧烈的开始疼痛,“松哥……!” 龙殇靠近了我,离我只有三米远,他缓缓的把剑举起,当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又是一声巨响传来,“砰!” 龙殇的身后又多出一道身影,那身影迅速的朝龙殇跑了过来,等他跑近时,我才看到他的面目,居然是龙啸。 可能今天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主人!”龙啸皱着眉头向龙殇说道:“您为什么要替我挡住攻击?要挡也应该是我来为您挡啊!” 龙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随后看向了我,我反倒是看向了龙啸,这家伙身上除了有一些泥土以外,看上去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原来刚才龙殇一人挡住了我们的攻击,怪不得会受这么重的伤。 龙啸突然伸出了手,他的指甲变得很长,锋利无比,他看着我对龙殇说:“主人,就让我替您杀了他吧。” 龙殇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龙啸缓缓向我走来,他举起了手,锋利的指甲向我刺来,我的目光看着那由远到近的爪子,已经做好了死亡……魂飞魄散的准备。 在龙啸刺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眉头一皱,收回了手,转而一掌往前面拍,只见一个飞来的小石子被他拍碎了。 我回头一看,本以为会是救星降临,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整个心都要碎了。 “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回来?!”我怒斥着她,她正是刘心语,此时一脸坚定的站在二十米远处,她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你答应过我你不会死,如果我不来,你岂不是要食言了?”刘心语说着走到了我前面,挡住了龙啸。 “傻瓜!”我怒道:“快走!走啊!” 龙啸看着刘心语,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后将要杀了刘心语。 “住手!”我大呵一声,龙啸看向了我,我说:“我们之间的战斗,跟她没关系!我相信龙殇也不会滥杀无辜吧?”我说完看向了龙殇。 龙殇睁开了眼睛,只是冷冷地说:“我从未说过我不会滥杀无辜,如果杀了你,阳间的人就会全部被我杀掉,那时候岂不也是滥杀无辜?” 龙殇又说道:“其实进攻阳间,我也是逼不得已,虚境早已不能够在容纳我们,那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所以我们将要移居到更好的地方去,那就是阳间。所以,对不起了。”龙殇说完瞥了一眼龙啸,龙啸立刻伸出了手掌,一掌向刘心语拍去。 我毫不犹豫的爆发出一股煞气挡住这一击,可是还没完,龙殇竟然也出手了,他全力向刘心语打了过去,龙啸也随之一拳。 我只好释放出自己身体内的能量挡住,我感觉如同两个千斤锤锤在我的胸口,顿时就吐了一口血。 我瘫软的趴在地上,龙殇见我已经爬不起来了,一掌劈在刘心语的额头,刘心语嘴里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这一刻的画面已经被定格了,我眼睁睁的看着龙殇打死了刘心语! 刘心语缓缓的倒了下去,我的爱人竟再一次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就在我的眼前…… “啊!”我怒吼了一声,用尽全力的站了起来,我看着龙殇,大呵道:“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此时的我已经进入了癫狂,我只想杀掉龙殇为刘心语报仇,我怒视着龙殇,龙啸却突然一拳向我打来。 我快速的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拳头,龙殇抬腿一踢,踢在了我的腹部,我立刻倒飞了出去。 “呃……”我强撑着没有倒下去,身体却越来越虚弱,我握紧了杞天剑,冲上去一剑劈在龙殇身上。 龙殇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有躲开我的攻击,被我一剑劈在左肩上,龙殇痛苦的叫了一声,一旁的龙啸,愤怒的抬起剑,也往我左肩膀砍了上来。 一刀落下,我的左臂从肩膀上脱离,我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竟然掉了下去。 疼痛蔓延了我的全身,我更加痛苦地大叫了起来。 龙啸一脚踹在我的胸口,我又一次倒飞了出去,我捂着左肩痛苦地大叫着,龙殇冲上来一剑将要劈在我的脑门上。 “噔!” 又是一阵金属的撞击声,有人为我挡住了这一击!我抬头一看,是一个苍老的身影,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愣住了,眼前的人竟然是韩啸! “你……不是……死了么?”我捂着肩膀吃力地说。 韩啸皱着眉头,说道:“当时我早就知道光阳老儿会杀我,所以提前向你借了阴阳卫衣,有了这衣服的保护,我才捡回一条命。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帮你对付龙啸,龙殇还是得靠你自己解决,光阳那老儿马上就会来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义字当先 我的父亲毕友才是xx公司里的一个主管,因为毕友才上班的公司离家远,所以不是休息日他都住在公司的宿舍里。 然而,昨天晚上爱女心切的毕友才为了女儿却赶了回来。第二天一早,我便看到了毕友才冲着她微笑的脸。 毕友才对我说,他是回来守护女儿的。娱乐新闻他看了,他担心现在花艺的大门口里每天都会有记者跟lin的粉丝在,他要回来负责女儿的安全,即使不能赶回来接她下班,他也要准时送她上班。 别人都都说母爱伟大,但对我来说,父爱更伟大。 坐在毕友才的二手老爷车上,我感觉特有安全感。好像不管前方发生什么事,都有爸爸帮她顶着一样。 “小莎,要是真不行就请假,要不就把那份工辞掉算了。” “嗯,我会看着办的。” “不过我女儿真上镜啊!电视上看你一点也不输大明星。”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一路上,父女俩一说一笑,不知不觉就到了花艺的大门口。 惊奇的是,今天花艺的大门口处一个记者跟粉丝的影儿都没有。 看着我的身影安全的走进花艺大门,毕友才放心离去。 在毕友才离开后,黎烨的车子驶进了花艺的大门。 “少沣,我已经安全来到公司了。” “嗯,我知道了。” 黎烨一大早就接到林少沣受托的电话,让他一大早等在我住的小区里。林少沣的顾虑跟毕友才是一样的,他担心我会受到伤害,于是他让黎烨去做我的护花使者。 为这一兄弟,黎烨可算是拼了。还没有真正爱上别人的黎烨,现在的他为女人可以两面插刀,但为了兄弟却可以插女人两刀,凡事义字当先。杨思思经常取笑他,倘若他生在古代,一定是个行侠仗仪的大侠客。 难怪花艺这边会无动静,原来记者跟粉丝收到lin要开记者招待会的消息,都往lin指定的招待会地点奔去。 不得不说,这些记者跟粉丝跟长有顺见耳和千里眼一样,收料的消息是一等的准快。哪里稍微有点动静,他们的身影便出现在那里。 为了我,这是lin当明星以来面对记者跟粉丝说过最多话的一次。他老实对外宣布,我还不算是他的女朋友,他还在努力追求中……最后lin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谅解,希望大家可以给他一些私人空间,也希望大家能为他跟我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对于lin喜欢上我这一事,有的粉丝抱着心碎送上祝福,有些粉丝却不能理解,像lin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喜欢上平凡的我,又有的粉丝觉得是我抢走了她们心目中的男神,对我充满了怨恨。 lin召开记者会,再一次强调他的心是属于我的。尽管他以前传过很多绯闻,也有报道说他很花心,如今他的心已经找到了归属地,从此他会归根落地,只爱一人。 lin有想过,可能经过这次记者会后,他的名气会大大下降,不过他无所谓,爱他的粉丝会真心祝福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爱他的粉丝他也同样不在乎。 这样全城求爱,赤裸裸的告白,再一度轰动全城。像这样只有电视剧上才会出现的浪漫求爱,如果换作以前,我肯定会高兴得几天几夜不能入眠。可是现在她的心也有所属,只是那个获得她芳心的人不是lin。 lin对她的情意,她无法回应,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在花艺的高层管理看来,这两天给花艺带来风雨的我理应受到惩罚,于是今天我刚迈进计价部便被叫到了高层会议室。 我心像小鹿乱撞般,屏住气息,来到高层会议室里。 林少沣坐在正上方,身旁两侧还坐着黎副总跟几个高管。 “我,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事把你叫来吗?”说话的是黎润明,声音显得有些淡哑。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她心里想应该是为了她跟lin的事,听说昨天为了她跟lin的事几乎出动了公司的所有保全,方才把记者跟lin的粉丝遣走。 “这几天你跟lin的新闻传的沸沸扬扬,给公司带来了不少麻烦,lin是公众人物,而你跟他的关系好像很特殊,身为公司的高管,我希望你能自动离职。”黎润明一一说道。这是他们高管开过会后的结论。 我抬眸对上林少沣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林少沣也正好注视着我。正确的说,从我踏进会议室起,他的眸光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林少沣心情很复杂很矛盾,他不知道该让我离开还是留下。他身为公司的总裁,只要他一声令下,我就能继续留在花艺,回到家顶多也是被老爷子训几句。可是我继续呆在花艺的话,只怕她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也许让她换一个新的工作环境,少一些是非,少一些烦恼,她也会过的快乐些。 “我……”我想说我愿意离职,她话还没说会议室的门就被来人推开。 “近日我是给花艺带来了一点麻烦,不过相信你们也有看今天的新闻,像之前这样的麻烦应该不会再有。计价部反映我平时的工作表现良好,花艺培养一个人谈何容易,我们岂能草率让花艺的正式职员离开?还有,我已经得到了董事长让我留下来的批准。”张丽娜口若悬河,为的就是让我留下来。 张丽娜做事向来都很周密,从不莽撞,她先去征求了林之邦的同意,她才到会议室来宣布的。她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若当众打输多没面子。 黎润明词穷,被张丽娜说的无话可说。既然董事长同意,总裁又不出言阻止,他还能有什么意见? “各位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带我先离开了。”张丽娜上前拉着我往外走。 我任凭张丽娜拉着,她没想到最后帮她的居然会是她的情敌。 世事是越来越悬了,连情敌也能做朋友了么? “好了,任务完成,你回计价部去吧!” “什么任务?” “lin交给我的任务啊!”张丽娜答应过lin,会好好照顾我,让我在花艺不要受到别人的欺负。今天早上她收到我被叫到高层会议室的消息,她就知道肯定会出事,于是她便快马加鞭的赶来帮忙了。 和lin相识那么久,这个小忙她没理由不帮。 “lin?”我自从那天在自家小区看过lin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lin,若不是看到今天早上lin在记者会上出现,她还以为他人间蒸发掉了。 “lin是真心诚意待你的,你不妨考虑看看。”张丽娜劝说我的同时,林少沣已来到她的身旁。 林少沣什么话也没说,拉着张丽娜就往前走,留下一脸失落的我。 他不爱她了?还是还在生她的气,气她与lin绯闻不断? 被林少沣强行拉走,张丽娜不旦不挣扎,反倒配合林少沣加快了脚步。 回到办公室,林少沣甩开张丽娜的手,转身瞪视张丽娜道“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放心,总之不是为了你。”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为了我,那是为了什么?” “若不是lin要我照顾我,我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真是这样?”林少沣怀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张丽娜不寻常,觉得她不是大家眼里看到的那样简单。 “真的。”张丽娜嫣然一笑,不等林少沣回应,她便做了个再见的手式走出了门外。 当然还有她的私人理由,我离开花艺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她的帮忙能卖lin一个面子,又可以暂时留住我这颗棋子好备用,她何乐而不为呢? 迈出总裁办公室,张丽娜的手机响起。接通电话后,张丽娜跟对方说的是英文,字句很是暧昧。 林远悄悄地跟在张丽娜的身后,竖起耳朵偷听张丽娜的谈话。即使他的英文不是很好,他还是听的懂“dear,miss you,love you。”这些亲密的字眼。 张丽娜挂掉电话,发现了身后的林远。 林远一阵尴尬后,似开玩笑道“娜娜在跟谁聊电话呢?这么亲密。” “男朋友。”张丽娜一点也不像似开玩笑的样子。 “此话当真?” “当然,明人面前我从来不用暗语。”张丽娜知道即便她想说谎也瞒不过林远,因为她知道林远已经听到了她的谈话,她只能诚实应付。 到了业务部,张丽娜邀请林远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坐。 美女相邀,林远铁定不会拒绝。 “你就不怕我把你有男朋友一事告诉爷爷或者是少沣?”坐到张丽娜的对面,林远先开口打片了沉默。 “你说的话,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张丽娜有信心的看向林远。谁不知道林家大公子只是林家的一副虚壳,一点话事权力都没有的人说话能有几个人相信呀? “你凭什么这样肯定?” “就凭你是林家的私生子。” “你给我闭嘴。”林远恼羞成怒。私生子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污辱,明明他才是林家的长子,凭什么说他是私生子。 “就算你发怒也改变不了这个铁定的事实。”面对林远的怒气,张丽娜毫不畏惧,继续她的说词。 “你到底是谁?来花艺有什么目的?”林远站起来拍桌问道。 “我俩交情不深,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林远转身欲要走,却又被张丽娜道破他那点心思“想去董事长那里告我的状吗?” 迟疑地回过头来,林远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很聪明,居然能看穿他的想法,他确实想去告状来着。 “你想清楚没有,告我的状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而且你每次告状得到什么了?林家有感谢过你一次吗?”张丽娜一一道出了林远最不想要面对的事,她也成功挑拨了林远跟林家的关系。 是呀!每次他去告状都得不到好处,在林家人的眼里只有林少沣这个孙子、儿子,而他什么都不是。 “你倒不如跟我合作,我保证给你一条明路。” “怎么合作?”林远感兴趣的看向张丽娜。 “这个你暂时别管,待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我们的合作计划。” 林远在心里犹豫过,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与张丽娜合作。因为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得到重生,自从他来到林家就一直被雪藏着,他不想再呆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冰冷世界里。在林家,他基本上下半辈子是毁了。这一次他没得选,他只能跟张丽娜合作才能摆脱掉他那不堪的过去,创造更美好的将来。眼前这个女人虽可怕,但也不及他被人称作为私生子可怕。他不管张丽娜来花艺的目的是什么,他只管自己能不能靠着她的关系与林家对抗。 下班,我走出花艺的大门,漫步在前往巴士站的路上。每走几步,我便回头往后看了看,她总感觉到身后有一阵阵阴森森的凉意向她袭来,貌似有人在跟踪她似的。 蓦然,林少沣开着车子在我身旁停下。 看见来人是林少沣,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跟踪她的人是他。 “上车。”打下车窗,林少沣朝着我喊道。 我直接把林少沣当透明式化,一个劲地往前走。 车子一直跟随着我的脚步,持续一会儿后,林少沣无奈,只有下车走路追上我。 “我叫你上车,为什么装作没听不见?”林少沣拉住我的手臂,不让她上前。 “放开我,在我即将要被辞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冲上去拉住我,说不让我走吗?”我用力甩开林少沣的手。她受够了林少沣这样忽冷忽热,说爱她,突然又跑出来一个未婚妻,说爱她,又狠心丢下她一个人在花艺应付记者跟lin的粉丝,说爱她,目睹她要离开花艺也不吭一声。他这是哪门子的爱?什么逻辑爱情啊? “不能,你说扯平就扯平啊!”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跟我扯平吗?” 林少沣跟我说话的同时,已发现到朝他们走来,手上持着小刀的女人。 “贱货,把lin还给我。”女人飞快地跑上前,想要一刀往我的身上刺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林少沣及时把我推开,刀子无情的刺入了他的右胸下。 神智不清的女人以为她刺伤的人是我,扔掉手上的刀子,坐在地上疯狂大笑。 “小林子,你怎么样了?”我急忙蹲下,抱起林少沣的头部焦虑的问道。 在这慌乱的情形下,我不知道咸咸的液体早已从她的眼角滑下,一滴一滴的掉落到地上。 林少沣英俊的脸庞已痛得发皱,他想安抚我别慌,别怕,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眼睁睁的看着林少沣晕倒在自己的怀里,我失措大叫…… d市人民医院。 我在急诊室等候,林家一大家子跟张丽娜纷纷赶来。 “小莎,少沣怎么样了?”张丽娜上前问道。 “不知道,医生进去很久了都没出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受伤。”我泪眼汪汪,满脸的内疚。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她一定二话不说立马跳上林少沣的车。 “你说什么?少沣是因为你才受伤的?”简芳逼近我,看见我衣服上的血迹更是大惊“这是谁的血,是少沣的吗?”想到这些血有可能是林少沣的,简芳感到一阵晕眩。 “是。”我小声道,不由得低下头。 “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家少沣,你到底是谁,少沣为什么会为你受伤?如果少沣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简芳上前揪着我的衣服,不停的摇晃着我。她就林少沣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林少沣有个万一,那她也活不下去了。 我无从反抗,除了说对不起跟哭泣外,她什么也不能为林少沣做。 林国仁让人把院长叫来,让医院的保全记住我的模样。从这一刻起,不准我再踏进医院的大门一步。 就这样,不管我怎么哀求、挣扎,她还是被医院的保全重重的摔出了医院的大门。 我从地上站起来,摸着疼痛的屁股,想再踏进医院的大门,却被两旁的保全拦驾下来。 急诊室的灯熄灭,林家人齐齐上前,听到主治医师说林少沣已渡过危险期后,他们悬在半空的心方才放了下来。只有一心来看热闹的林远,不停在心里诅咒,林少沣为何没有死去? 林少沣被转到高级vip病房里,张丽娜让林家的人先回家休息,她会留下来看护林少沣。 简芳不肯离去,她也要留下来陪在林少沣的身边。林少沣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她也跟着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回。她内心的惊慌还未散去,她怕待她走后,林少沣会出事。 “那我送爷爷跟伯父出去。”张丽娜上前扶着林国仁说道。 坐在病床旁的简芳只是点了下头,一昧的盯着床上的林少沣,生怕她眨一下眼,林少沣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张丽娜站在医院大门口处目送林国仁跟林之邦的身影走远,欲要抬脚往回走时,我的唤声让她停下了脚步。 看了一眼站在两旁的保全,张丽娜走向我。 “张经理,小林子怎么样了?”我上前着急道。没有得到林少沣是否平安的消息,她怎么可能离开医院。尽管入夜的医院有些冷,她也照样守在门外等待林少沣的消息。 “小林子?”张丽娜困惑,有趣又搞笑的名字,她还不知道林少沣有这样的小名。 “我是说林少沣。” “你放心吧,他已经没事了。” 听到此消息,我大大的吁了一口气。她在门外等候的这段时间里,心里不停的在为林少沣祈祷,希望林少沣能渡过这次难过,希望他能快快好起来…… 倘若林少沣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不旦快乐不起来,还会被受良心谴责而死。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好,谢谢你。”我抬脚上前,步伐很缓。她嘴上带笑,心里却很酸涩。如果可以,她想呆在林少沣的身边照顾他,而不是让别的女人照顾他。 转念一想,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他的未婚妻,算起来,张丽娜比她更有资格呆在林少沣的身边。 这份来之不易却似随时都会失去的爱情,她到底是该继续还是该停止?是该爱还是该弃? 啊……为什么要让她陷入这进退两难的局面,为什么要让她的心理这样复杂矛盾。她到底该拿林少沣怎么办?该拿自己怎么办? 我回到自家小区时已是凌晨十二点多,去路被人拦下,我先是一惊,接着大怒道“你来做什么?” “小莎,对不起。”lin满满的歉意道。自从那天召开记者会后,除了工作他便很少在外露面。lin知道还有一小部分粉丝不能接受他喜欢上我的事实,为了不给我再带来麻烦,他心想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待这事件淡化了他再来找我。不料今晚他却接到了张丽娜打来的电话,说我又因他受罪了,于是他不顾一切又奔来了。 眼下,他不能出现在医院这样人多口杂的地方,他只能守在我家的小区门口,等待我的出现。 “道歉有用的话,那是不是人人都可以犯错了?”我气恨的瞪着lin。把她害得那么惨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跑出来又有什么用,林少沣也不能少挨那一刀。 “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lin从来没有向别人这样低声下气过,为了我,他可是样样都做全了。 “那你能不能让时光倒回,不要向我告白,不要给我带来这么多是非,不要让林少沣被刺伤吗?”我上前生气道。若他不曾向她告白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现在林少沣也不会躺在医院里,她更不会被人轰出医院的大门。 想到林少沣为她受伤,而她却不能陪在他的身边,想到种种委屈,我眼泪不禁落下“为什么被刺伤的是他,而不是我?” lin心疼的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后,把我拥用怀里。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明知道自己是个公众人物,他的一举一动受众人瞩目。他不该任性妄为,图一时之快,在没有考虑周全的情况下就向我告白。还好刀子不是刺在我的身上,否则他会更加惭愧跟痛苦。他会为他这次闯下的祸好好赎罪的,他的赎罪方式就是要更加疼家我,继续守护在她的身边。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鲁莽行事,凡事会三思而后行,只要不给我带来伤害就好。 “马经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看见马飞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忍不住问道。她最讨厌这种被人吊胃口的感觉,有话快说,有屁快话,做人就得爽快。 “小莎,从今天起你不能在花艺上班了。”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马飞。 “你已经被花艺辞退了,这是上头的意思。” 我傻愣,一时半会儿也没反应过来。 她是为什么被辞退了?花艺怎么可以随便辞退正式职员呢? “小莎,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你啊!虽然你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也有很多可取的地方……”马飞妙语如珠对我说个不停。身为上司的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下属被辞退,他什么忙也帮不上,他能做的只有让我默默地离开花艺。本来行政部是要在公告栏里贴公告的,是他拦下了,就当是他为我挽回一点点尊严,让她不用走的那么难看。 “我知道了,是老董事长辞退我的吧?”缓过神来的我突然说道。没想到老董事长真有那么犀利,办事效率那样快,昨晚让人把她赶出医院,今天又把她赶出花艺。看来之前黎烨都不是吹的,林家老爷子真有那么可怕。 “呃?”面对我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马飞一阵错愕。这丫头刚刚压根就没听他说话呀?害他几差没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即是如此,那我先走了,马经理保重。”我勉强的挤出一抹微笑道。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董事长下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看来这次她是走定了. 我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收拾东西,托马飞的福,除了黎烨外,没有人知道我被辞退了。看到我在收拾东西,大伙好奇的往她这边张望,心里打满了问号。 “小莎,你这是在干什么呀?”陈嘉萍知道事有蹊跷,小声问道。 这时候,杨思思也走了过来“你请假了吗?” “嗯,我请长假了,你们可别太想我。”我露出牵强的微笑。要问她在花艺有什么收获,除了学到印刷的知识外,她唯一收获的就是这两个好朋友了。 “干嘛好好的又请假嘛?我们真的会想你的,你要早点回来。” “是呀,一定要早点回来。” 杨思思跟陈嘉萍左一句右一句要我早点回来,让我心里一阵酸楚,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都快要掉下来了。 她也很想早点回来,只可惜这个地方恐怕她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好了,快去上班吧!别耽误了小莎的假期。”看出我的心酸,黎烨上前支开杨思思跟陈嘉萍“我送你。”黎烨把我收拾好的箱子捧到手上。 “谢谢。”我强忍住泪水,嘴角依然带着微笑。她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她也要做回以前那个即使被所有人讨厌也会坚强面对困难的我。 在送我的过程中,黎烨安慰了我几句。还告诉我今天早上他去看过林少沣,林少沣已经醒了,就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其它已无大碍。 我感谢黎烨为她带来林少沣的消息,这是她最渴望得知的事情。突然离开花艺让她前路一片迷茫,她虽感到无助和不舍,但现在对她来说,她被辞退的事小,林少沣的事为大,只要林少沣平安无事就好,那她一切都可以自然化。 走出花艺的大门,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在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向家人圆说之前,她不想回家。 蓦然,我心生一计,她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了。 d市人民医院。 一个衣着土里土气的乡下妹子,梳着两条小辨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轻快地迈进了医院的大门。她的诡异装扮引起了医院保全的注意,但却没有怀疑,医院保全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后便膘向别的地方。 顺利过关,我开心偷笑,她果然聪明,经过她的侨装打扮后,恐怕连她的亲妈也认不出来她是谁了。 我本以为在服务台可以问到林少沣的病房号,可服务台里的护士一句话“不方便泄露,请直接联系家属。”就把我内心的喜悦给削走了一半。 医院巨大,她要如何才能找到林少沣的病房? 灵机一动,我想到了黎烨。他今天早上才来看过林少沣,一定知道林少沣的病房号。 速度拨通了黎烨的手机,黎烨接通了电话,可是给到我的答案却是不大理想的“你别傻了,就算你知道少沣的房号也见不到他。” 我不相信,非要黎烨把房号告诉她。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没见过鬼就不会怕黑的那种人。 得知林少沣的病房号,我亢奋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来她真不该怀疑黎烨的话。 林少沣的病房外站着两个穿着黑西服的强壮男人,看这阵状这两个应该是能拼能打的保镖。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作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了。她跟林少沣只隔了一道门的距离,她却见不到他的脸。 她没有隐形的功能,也不会瞬间转移。 我垂下双眸,面如死灰的往外走去。费尽心思潜进医院,本以为能见林少沣一面,到头来却白欢喜一场。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没希望就不会失望。 病房内,张丽娜跟简芳依旧守在林少沣的身边。 “妈,你把手机给我。”这句话自林少沣醒来后已说过n多遍,可简芳就是不肯把手机给回林少沣。 “不行,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养好身体,其它事你就别操心了。”从昨晚起,简芳就把林少沣的手机关机放到她的包包里。 “手机跟我养身体有什么冲突吗?” “当然有,手机辐射大对你身体不好。” 林少沣无语,乖乖的闭上嘴巴不作无谓的争辩。 我被辞退一事林少沣已经从黎烨的口中知道,他知道我已经慢慢喜欢上花艺的工作,这次被辞退她一定很伤心。他很想打个电话或是发条信息给我,想知道我的现状好不好。 张丽娜买了早点回来,让简芳先回去休息。 起初简芳是不答应的,可张丽娜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伯母,熬了一夜,你的鱼尾纹都快出来啦。” 听张丽娜这么一说,简芳交待张丽娜几句后便迅速离开了。 有时候林少沣不得不对张丽娜说个服字,很多简单的事情,他做不到的,她却轻易办到了。 “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张丽娜什么也没问就把手机交到林少沣的手上。 拨通我的手机号,那头传来我的声音“喂。” “小莎,是我。” “小林子?”感觉的出来,听到林少沣的声音,我很激动。 “看在我为你挨一刀的份上,以后能不能别再这样称呼我了?”林少沣忍着伤口的疼痛,开玩笑道。 “可以,当然可以了,你还好吗?”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这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安慰林少沣道。刚刚她还愁眉苦脸,泪水哗啦啦的掉呢?现在听到林少沣的声音后,她的心情好像舒畅了许多。 “好好呆在家里休息,等我出院了就去找你。” 张丽娜词穷,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林少沣说的很有道理。他们之间没有爱, 又有什么可避忌的。 我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林少沣一通电话给她带来了正能量,带来了好心情。就如林少沣所说,她会好好呆在家里休息,等着林少沣出院来找她。 回到家中,我发现家里比往常热闹很多,笑声不断。 走进客厅,看到lin正坐在沙发上跟李秋月有说有笑的,我愣在了当下。 “小莎?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出现在家里?”李秋月看到我惊咋道。 “你怎么会在我家吗?”我不搭理李秋月的问话,直接指向lin。 “人家lin是来拜访我的,干你什么事?”李秋月伸手打下我的手指。这个未来女婿她是越看越喜欢,她可不会让轻易错过。 “开玩笑,不是我他会来拜访你吗?当然干我的事。” “知道是因为你就好,那你怎么看?”李秋月得瑟的瞅着我,希望我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又不是元芳,能怎么看嘛? “你刚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的吗?拜他所赐,我被公司辞退了。”我泄气的坐到沙发上。她希望她这样说能减轻李秋月对lin的钟意,别老想着把他们凑成一对。 “什么?”李秋月大惊。她好不容易托上托为她找的工作就这样没了? “因为他,我被辞退了。妈,你醒醒吧,他是个危险人物,你别再瞎胡闹了行不行?” “小莎,你被辞退了?”lin从沙发上站起来道。 “是呀!你开心了吗?满意了吗?”我连连反问。 都是拜他所赐,她才会落到这般田地。 lin还来不及回应,李秋月已冲到他的前面,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lin,我家小莎的将来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把女儿推销出去的机会的,更何况lin这么优秀,那是手快有手慢没有的节奏啊! 第三百六十章遭到闭门羹 “伯母,小莎她还好吗?”lin来了几次毕家都遭到我的拒见。 看来这次我真的想与他断绝来往了,lin心灰意冷的想道。 “你别把小莎的失常放在心上,我这个女儿偶尔会神经失调,她的话你别太较真。” “呃?”lin惊愣,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说话完全是一个口吻。不久前,我才对他说“我妈的神经偶尔会短路一下,她说的话你可别当真呀!” “呵呵,吃水果,吃水果。”李秋月笑着又把水果盘往lin面前移了移。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多想女儿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可是女儿就是不愿意领她的情。非要跟她唱反调,硬要把lin这样的幸运星说成是扫帚星。做明星太太有什么不好,风风光光,一辈子不愁吃穿。 毕小杰走下楼,看到小区里停着一辆少见的限量版法拉利,双脚便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 这可是他的dream car啊!没想到会停在他家的楼下。 俯身四下打量,毕小杰忍不住用手触碰车身,听说这车质感极好,开起来感觉更好。如果有幸让他开上这辆车,今生他便足矣! 忽然,车窗打下,林少沣横瞪着毕小杰“想偷车吗?”他已来这里有好一会儿,考虑着要不要上楼去找我。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也许那天的报道有误会,他到毕家来是想我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 靠,长得帅气的男人讲话就是狗血,就跟他一样“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谁偷车呀?我只是看看而已。” “那就请你离我跟我的车远点。” “谁希罕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毕小杰不屑后又满脸神气道。 “没兴趣。”林少沣同样的不屑。 “顶顶大名的超级巨星lin是我的姐夫,我可是他的小舅子。” 林少沣无语,只是怔怔地看着毕小杰。哪里跑出来的疯子? “不信呀?” 口说无凭,毕小杰扬了扬手上的手机,把刚刚与lin的合照放大后摆在林少沣的面前。毕小杰手指滑动手机,让林少沣看过三四张照片后道“好了,再看就要收钱了。”语毕,毕小杰迅速收回手机。 “我是你什么人?”林少沣说话的语气比车内的冷气还要冷。 “我姐呀!”毕小杰话出后感到困惑,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姐姐的名字? 林少沣启动车子,嗖得一声,车子如风一样从毕小杰身旁飞过。 “老姐不简单,居然能与法拉利打上交道。”看着绝尘而去的法拉利,毕小杰喃喃说道。 林少沣加快车子速度,在马路上一路狂奔。 这不是误会,是事实。不管他怎么努力,我最终还是放弃他了。跟他的前任女友一样,受不了他家人的重重压力,把他们之间的诺言化为乌有。 “你确定少沣跟那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林国仁终于开口说话,满脸质疑地看向张丽娜。这个女人不止一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之前林远也有提醒过他这个女人跟少沣走的很近。上次少沣在他面前那样肯定的说跟这个女人没有关系,现在想想,那是撇得越干净就越是可疑。 “当然有关系了,是朋友关系。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她跟lin都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自然就是少沣的朋友咯。” 对于张丽娜的话,林国仁半信半疑,又是一片沉默。 “爷爷,长这么大我也只求过你这一件事,你就不能依了我吗?” "既然如此,那就依了你吧!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可别说爷爷没有帮你。“张国仁脸露微笑。区区一个小丫头他并没放在眼里,他只不过是不想节外生枝才把我给辞退的。如今张丽娜这样巴着他为我求情,如果他不答应那就显得他太不通情达理了。 在林国仁的心里,一直很感激张丽娜的爷爷,要不是当年张丽娜的爷爷出手相助,恐怕花艺也不会有今天。如今张丽娜的爷爷已经去逝,他只能把这份恩情放到张丽娜的身上。他对这个即是孙媳妇又等同是孙女的张丽娜特别疼爱,虽然张丽娜长年在国外,甚少呆在他的身边,但张丽娜给他的印象却是从小乖巧懂事,从未让他失望过的。 “谢谢爷爷。”张丽娜马上展放笑脸,开心说道。爸爸曾在她面前说过林国仁很固执,如今一看,还真固执的可以,就连一件小事都费了她那么大的劲。 日落黄昏,天色渐渐黑压下来。林少沣回到家中,张丽娜立即上前邀功,说爷爷已经答应她让我回花艺上班。 张丽娜本以为会迎来林少沣的感谢,没想到林少沣却淡淡的回应了她一句”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看着林少沣离去的背影,张丽娜气得急跺脚。还好她不是为了他才让我回的花艺,否则她肯定会气炸。 天刚破晓,绚烂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柔和的色彩晒在大地上。 还在睡梦中的我被手机铃声吵醒,眯着眼,拿起手机懒洋洋的应道“喂。” “我,限你半个小时内马上回来公司上班。”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声音。 “上什么班呀?我都已经被炒尤鱼了。” “你回来上班就是了,废话怎么那么多?” “你是谁呀?跟乌鸦一样,吵死人了。” “我你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我是行政部的张玲。”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嘶吼声传来,快要把我的耳朵都震破了。 张玲?即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倘若你半个小时还没到公司的话,那就当你旷工一天。” “张玲?行政主管张玲?”我惊醒。想起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她总算是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 “是,你终于睡醒了,记住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旷工可不是说着玩的。”语毕,电话那头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张玲已挂断了电话。 花艺只要是旷工一天,那么不管是全勤奖、月季奖还是年终奖都没有。 问题是她现在不该是想奖金的问题吧?她该想的是张玲怎么会亲自打电话来叫她上班?她不是已经给花艺辞退了么?难道是林少沣?我又自作多情的想道。 想到这,我火速的梳洗好,李秋月在身后追喊,我丢下一句“我去上班了。”便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家门,留下满脸惊愕的李秋月。 “这丫头不会是在梦游吧?” 花艺集团。 我没想到她还能再次踏进这个大门,脚步轻盈的往计价部走去,我怀着愉悦的心情出现在计价部里,众人眸光诧异,惊现我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就迟到了。托马飞的福,众人都还不知道我已经被花艺辞退,以为她只是请了长假而已。 黎烨看似上前迎接,但却靠近我小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呃?你不知道吗?我复职啦!”我高兴忘形的大声说道。语毕,立马引来众人的纷纷惊呼。 呆若木鸡的我方才知道自己又犯糊涂了,她愧对马经理,愧对小黎,他们特意帮她隐瞒数天的事情却被她两秒钟内道破了。 “真的?”黎烨怀疑的看着我,他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收到。 “当然是真的,张玲主管亲自打电话叫我回来的。” “怎么是她打的电话?”黎烨疑惑。行政部大有人在,按理说,像我这种公司的小菜鸟,即便是复职也无须要张玲亲自打电话。 “就是,难道小林子没告诉你吗?” “没有。”黎烨摇头道。听说林少沣已经回来上班两天了,他连林少沣的影子都没见着。 我对黎烨鄙视之,平时看他跟林少沣像哥们一样感情好,原来也不过如此。 待我回到工作岗位后,八卦的女同事们纷纷上前问我为什么会是复职而不是复假?就连陈嘉萍也在一旁报怨我不够朋友,这么大的事都没有跟她说。 被众人追问,我感觉自己就像似一个囚犯一样被人围着问犯罪感。 “你们先聊,我去去经理室。”我以马飞为由逃之夭夭。 殊不知,走进办公室,犀利的王玉莲也在,我不禁暗自叫苦。能回来花艺她真不容易,前有豺狼后有虎,进退不是。 “马经理,王主管。”我慢慢走近马飞跟王玉莲,笑得很牵强。 “我,你可真厉害啊!被赶出花艺还能回来的人,你是花艺第一个。”见到多日未见的同事,王玉莲依旧是热嘲冷讽,得理不铙人。 王玉莲只是比我早两步到达马飞的办公室,在她听到我大声的说出复职二字时,她便气冲冲的踏进了马飞的办公室。 心里不停咒骂马飞,她是部门里的主管,居然连部门的职员被辞退了也不知道,那她是白当了这个主管。 “呵呵。”面对王玉莲夹枪带棒的话语,我只是干笑,无法言语。能回来花艺上班,本以为霉气都离她远去了,没想到还留有余渣,她千不该万不该挑在这个时候来跟马飞打招呼。 “小莎,恭喜你重回我们的大家庭。”马飞开口打破了现场的尴尬。 “谢谢马经理。”我奉上真诚的谢意,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你先退下吧,我跟马经理还有话要说。”王玉莲跟着插嘴道。 我简单的“哦。”了一声便匆匆离开经理室,生怕王玉莲会把她吃掉一样。谢也谢过了,招呼也打过了,她算是任务完成,当然是溜之大吉了。 “死马,我离职了半个多月,你居然对我吭都不吭一声,你当我是什么?”见我走后,王玉莲怒气冲冲的向着马飞。 “当你是王大妈呀,还能当你是什么?”马飞故意打马虎眼。他就知道纸会包不住火,我的离职大家迟早会知道,他原本打算就这两天在部门会议上口头通知大家,我已经离职的事情。哪知道,我居然回来了,还要时隔半个多月后,这真是花艺有史以来的一大奇闻。 “少给我放屁话,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把我这个主管当回事啊?” “我就是把你当回事才没告诉你,让你知道了那岂不是让整个部门的人都知道了?人家小姑娘一个,给人家留点尊严行不行?”马话直话说道。其实他选择帮我暂时保密外还存有一点私心,身为计价部的头儿,公司辞退了计价部门的一个职员,这事若传出去他也没面子。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别人会认为,下属被辞退肯定是做上司的没管好。 “你什么意思?合着你说我是个大嘴巴对不对?”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马飞满脸无辜,意思是王玉莲错怪她了。他真没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女人比较八卦,说是非,他那样说是针对女人,不是针对王玉莲个人。 王玉莲会意的点了点头,两行泪落下。她算是看清马飞对她的心了,不管她是明示还是暗示,马飞除了看不起她外,对她是一点男女朋友的关系都没有。一次次给他希望,他却一次次让她失望,她受够了也伤透了,她不会傻傻等待,不会再执着这份不属于她的爱情。 王玉莲的泪水震慑了马飞,嘴巴紧抿,看着王玉莲黯然离去的背影,马飞的嘴像被封布封住一样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玉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她哭了,王大妈居然为这样的小事哭了,她的眼泪是在向他提示什么? 此刻,马飞的脑海里打满了问号。 我坐在办公椅上,握着笔的手紧了再紧,只差没有把手掌里的笔拧断。 林少沣不是下通告不可以在工作时间讨论八卦的吗?这帮家伙是不想混了吧?也不怕她化身为无间道去告他们的状。 午餐时间,我眸光在搜索她想要见到的身影。 一个上午了,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眸光渐渐暗淡,双眸泻下失望,我往黎烨跟杨思思的方向走去。 “小莎,你是为什么被停职,又是为什么被复职的?”女人都爱八卦,杨思思也不例外。见我一坐下,她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发囧,这些无聊又可怕的八卦问题到底要跟着她到猴年马月啊! “吃饭时间能不能别谈这个,对胃不好。”黎烨不满的提出建议。连吃个饭都不消停,这些人到底有完没完? “哦。”杨思思乖乖的闭上嘴巴。 “小黎,你有没有跟小林子通过电话呀?” “有啊!刚通过。”黎烨说道。他还向林少沣提到我回来公司上班的事,奇怪的是林少沣没有多大的回应。 “是吗?”说着我拿出手机拔通林少沣的号码,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 挂断电话,我眉心一拧道“为什么我打就不接吗?” “可能没听见,你可以多打几次看看。” “在这之前,我已经打了二十多通了。”我憋屈的瞅向黎烨。 黎烨硬咽,与一旁同是惊诧的杨思思对视。。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伸手向黎烨要电话。那么多天过去,今天她一定要弄明白,林少沣到底是不接她的电话还是像黎烨说的那样,没听见电话响。 第三百六十一章饿狼出笼 修罗看到这一幕,口中又发出了,如同婴儿哭泣的叫声,似乎是在开心的大笑。接着修罗迈着步子冲向我,想要解决掉他。 而我被打飞到地上以后,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似乎是昏了过去,面对修罗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反映。 修罗两步并做一步,几下就到了我面前,丑陋的脸上露出了狞笑,一只脚猛地抬起,就要踩爆我的脑袋。 危险一触即发,修罗一脚踩了下去,誓要杀死我,然而很快的,修罗发现这一脚怎么都踩不下去,一股巨大的力道,撑着修罗的脚,渐渐的力道越来越大,突然这力道猛一增加,将修罗掀翻了出去。 我慢条斯理的站起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这件衣服可是我不多的一件。只是这一下却弄脏了,在我的身旁此时漂浮着五只小鬼,青,白,黑,红,金。皮肤呈五种颜色的小鬼,样貌狰狞邪恶。 这是五方小鬼,我在落到地上的时候,就招出这五只小鬼,用来对付这修罗,那想到这修罗,如此狠毒,居然要生生踩爆自己的脑袋。 还好我招出了这五只小鬼,不然恐怕我就要栽这修罗手里了。 我冰冷的笑了笑,笑声无比冷酷,这次他是真的火了,堂堂的鬼眼阴师居然被一个修罗给逼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让我有一种羞辱感。 身旁的五只小鬼也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愤怒,发出尖利的叫声,几欲疯狂。 我冷冷的看着修罗,伸手一指,顿时五只小鬼如同饿狼出笼一般,疯狂的扑向修罗,而我则在一旁游走。 五只小鬼冲着修罗而去,抓住修罗的身体,猛地一扯,巨大的力道让修罗痛苦的嚎叫,这五只小鬼非常的凶厉,是曾经我的最忠实的部下,对应五行,力量巨大,非常的厉害。 这一出手,就要将这修罗来个五马分尸。我心里默默计算道:自己虽然如今修为没有恢复,但是再不济也不会被这修罗如此压制,果然是自己还将自己当成那个邪道第一人。看来是时候好好的反省一下了,不然说不定那天就阴沟里翻船了。 其实也不都是这样,我一来修为没有恢复,而来这三恶道的修罗,又有谁对付过,我能够认出这是修罗,已经是他博览群书的功劳了。 此时修罗还在哀嚎,痛苦万分,然而五只小鬼抓的紧紧的死也不分开,修罗再怎么挣扎也没有作用。 渐渐的修罗的手脚都开始变形,五只小鬼狠戾的使劲要撕开修罗的躯体,手脚头的链接部位,开始出现了青色的血丝。 这时候修罗猛地身体一翻,第二张脸露了出来,这张脸异常的美丽,和青面獠牙的形象完全不符合,也就是这样,才显的非常诡异。 这张脸一出来,就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但是怎么看都有着一股邪气,非常的怪异。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修罗众,生就丑陋,分两性,男相丑恶,狰狞,女相,生有两面,一丑一美,非常诡异,丑相能吐黑水,美相,诱惑众生。 不好!我暗暗说道:手中顿时捏了一个法诀,一股煞气顿时冲入修罗的脑中。刚刚还是美丽笑容的美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一道七彩的光芒显化出来,五只小鬼顿时被轰飞了出去,这还是我这一道煞气的作用,混乱了修罗的思维,不然恐怕这一下,五只小鬼就不止是轰飞了。 我这时候猛地一点,左眼中射出一道幽光,如同一只剑一般,破开了这道光芒。 修罗受到这攻击,顿时猛的一震,一张脸上喷出青色的血液。 接着我又是冷冷一指,五只小鬼顿时围着修罗转了起来,修罗立刻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手忙脚乱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结出一个个印决,一股巨大深沉的压力顿时出现在五只小鬼身上。 这是我独有的一种道术,能够给鬼仆们加持各种道术,就好比现在这个道术,就是一门五鬼搬山术。被我加持在五只小鬼身上,顿时五只小鬼如同搬起了一座大山一般,沉沉的压在修罗身上。 巨大的压力下,顿时修罗被压成了一滩肉泥,我见此收回了五只小鬼,五只小鬼听话的回到了我的衣服上,这次将这五只小鬼召唤出来,我就不打算再让它们回到幽冥界了。 这五只小鬼是曾经我小时候的玩伴,当年一战,我为了不让它们受伤,将它们送到了幽冥界,这次也是借着鬼域的力量将它们召出来。 平时这五只小鬼就贴在我的衣服上,作为我的最强保护,只要有什么危险,它们一瞬间就会发挥作用。 我看看天空,依旧是一副灰暗的样子,低低道:鬼域还没有破去,不过和幽冥界的链接点已经被摧毁了,那么剩下的就好解决了。 一丝丝的阴气浮现在我的身上,厉魂幡一闪出现在我的手中,巴掌大的厉魂幡被我狠狠的扎在地上,我划破食指一滴滴的鲜血滴在厉魂幡上,被其中的鬼仆门吸食。 一瞬间厉魂幡放出无尽阴气,与鬼域对抗,互相侵蚀,天空瞬间分成两色,一色黑如墨色,一色灰暗,毫无生气。 我用自己的血液来激发出厉魂幡的所有威能,用这件我最强的法器来破坏整个鬼域,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到。 鬼域的出现,真不知道紫衣女鬼是怎么弄的,实在是诡异非常。 此刻几十道黑影从厉魂幡中飞出,为首的是那一个鬼王级别的鬼仆,其余的鬼仆以它为首。 鬼眼罗盘此时也瞬间飞了起来,一道道透明的只有我能够看到的线,将天地分成了一个个格子。 我伸手一指,鬼仆们一个个飞到一个方位,此刻我借着这鬼域的阴气,施展出了一个邪异无比的阵法。 “不动百鬼邪灵阵”,鬼眼罗盘所分化的一个个位置就是这个阵法布置的方位。 一个个鬼仆所在的位置,结成了这个阵法的阵基,同时在我的操控下,激发了这个阵法。 一道道阴气如同锁链一般,狠狠的扎向鬼域,一瞬间尽是音爆声。 此时的王灵心在屋子里,躲藏着,外面一阵阵声音传来,让他十分担心我,就在这个时候,天彻底的黑了,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王灵心一惊:难道是我那边有结果了,鬼域被破掉了? 而后院,此时已经是满地狼藉,整个鬼域的天空变成了黑色,不动百鬼邪灵阵终于还是打破了鬼域,我这时候猛地拔出厉魂幡,一道道阴气疯狂的冲进厉魂幡里,远远望去,就好像我手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太阳一样。 厉魂幡吸收完阴气以后,我又对着修罗尸体狠狠的一抓,一道幽光冲入厉魂幡里。这是修罗的魂魄,我将其收起,假以时日或许又是一个强大的鬼仆。 终于破碎了这鬼域,我深吸了口气:这次不仅招出了五方小鬼,同时还淬炼了一番厉魂幡,得到了三恶道修罗的魂魄,也算是圆满结束了。 我一正要离开却定住了身子,修罗的尸体还在地上躺着,虽然已经成了一滩肉泥,但是这可是修罗的尸体,三恶道的诡异生灵。 三分钟后: 地上已经没有了修罗的尸体,取而代之的我腰上多了一个葫芦,里面装满了青色的血液。 做完这些,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力量了,此刻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能给我造成大麻烦。 王灵心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我,实在是忍不住到后院去看看,等王灵心来到后院以后看见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黑色的天空在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澈的如同洗过一样。而我则盘坐在地面上,周围满是狼藉,一个个巨大的脚印,还有一个人形的印记。 发觉到有人靠近,我立刻醒了过来,不过不用看我也知道是王灵心,每个人走路的声音都不一样,而我记住了王灵心的脚步声。 王灵心看着周围沉默了一会,良久才干涩的说道:我你刚刚究竟在和什么东西交手了,居然把后院变成了这样? 然而我只是盘坐,过了好久,等恢复了一些以后我才站起身对王灵心说道:只是一些十八层地狱的鬼怪而已,算不上什么,现在鬼域已经解决了。 我咳嗽了一下,看了看天,呢喃道:等到这黑夜退去,就能回到现实了。 王灵心也随着我抬起头看着天:不知道头和苏阳怎么样了,一切还顺利么? 我听到这里,身体猛的一僵,是啊!还不知道苏阳怎么样了,自己怎么能在这里等,万一苏阳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我直接咬破舌尖,逼出一口精血。 “九天神雷,听我号令”! 我冷喝道:手中捏了一个雷诀。 顿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青色的雷光,猛的一炸,黑暗顿时消散了,我一把抓起王灵心,两人瞬间消失了,留下鬼域在不停的崩塌,消失… 过了一会,苏阳的感觉告诉她,如果再没有动作,自己就危险了,从刚刚的某一秒起,苏阳感觉到一个可怕的东西已经把目光注视到了自己的身上,这种感觉不是源自异能,而是苏阳修炼五气朝元所带来的一种道人特有的一种能力,“心血来潮”! 第三百六十二章随便开车 我发动了车子,没有反驳,而是问到:这个车子怎么开的? 这一问让苏阳噗嗤一笑,虚弱的说道:这是自动档的,你挂上档就能开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接着a4l咆哮着瞬间冲了出去。如果不是车身比较重,我这一个加速,苏阳估计就要直接趴在了仪表台上。 车速瞬间提到一百迈,还在继续上升,这时候苏阳顿时想到一件事情,我你知道这车怎么开的么? 我点了点头:知道。 苏阳听我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我刚刚问怎么开的实在是让苏阳有些害怕。 接着我的下一句话,让苏阳立刻脸色变的发黑起来,我冷淡的说了句:我看过你这车的驾驶手册,应该能开。 什么?苏阳挣扎着要起来,几乎是哭一样,苏阳流出了两行泪水,上次苏阳有这种感觉,是我救醒苏眠的时候。那18根金针实在是让苏阳想起来都害怕。 苏阳想要起身,让我停下车,就算是自己开,也不能让我这个不靠谱的混蛋开,和我认识这么久了,苏阳知道我根本就是个对外界认知非常欠缺的人。 做事只要有一点把握,我都有可能去试一试,哪怕是百分之一。 我就只看了说明书,就敢开车上路,苏阳是真怕了,车能是随便开的么? 但是我一看到苏阳这样挣扎,眉头一皱:你最好不要动,相信我,我能开好的! 苏阳心里已经是泪流满面:相信你?苏眠就是相信你,头发没了一块,身上被扎了十几个洞!我能相信你么? 见苏阳还想说什么,我立马一个手刀下去,把苏阳给打晕了。 我心里现在非常的烦躁:不就是开个车么?你都不信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我很不爽,那个一直傻傻的任自己忽悠的苏阳那里去了。 我似乎忘记了,就是他自己把苏阳给忽悠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苏阳虽然依旧爱着我,然而对我的不靠谱,实在是心有余悸。 一路上我,直接加速冲了过去,遇到车也不躲开,吓得路上的司机拼命的躲闪,而交警看见a4l的车牌号,知道是苏家掌上明珠的女儿,根本不敢去查,只当做没看见。 然而苏阳此时在昏迷的时候,出事了,身体的气血开始沿着毛孔喷出,如同一个血人一样,让我看的心疼,看来苏阳伤的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然而我却没有什么办法,道术并不是万能的,我也只能让车子更快的加速,快点回到家里。不过好在苏阳命不该绝… 就在这时候,一直没有动作的玉牌法器动了,一抹微黄的光芒笼罩在了苏阳的身上,苏阳身上喷出的鲜血,居然瞬间都回到了身体里,如同时间倒流一般,非常的神奇。 我眯了眯眼睛:这是那块太岁血! 当时在炼制玉牌法器的时候,我是冲着全能去的,所以玉牌法器除了时灵时不灵,其能力是非常强大的,这太岁血就是我加进去的一样材料。 太岁者,生有九窍,犯天地忌讳,故而无生无死。然而太岁却大邪,凡是太岁出现的地方,都会发生一些不吉利的事情,重则百里之内牲畜死尽,轻则百草枯萎,庄稼绝地。 我得到这太岁血,也是源于一件其余,当年我还是刚踏入道门的时候,选择了一种离经叛道的方式,修炼鬼术,然而有一天,天空发红,雷电狂舞,这将我吸引了过去,天相若乱,必有妖孽,当时的我是冲着妖去的,妖对于邪道之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杀妖取血,妖丹什么的都是常事。 特别是妖血,用来画符有着非常大的成功率,因为妖都是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才修炼成的,血液里都是灵气。 然而我却没有遇到妖,遇到的是这个太岁,我在使出浑身解数以后,终于是摆脱了太岁,逃走了,而太岁也潜入地表,不见踪影。 太岁的力量也让我从此印象深刻,而这滴太岁血,就是我从太岁身上得到的唯一一样东西。 当时我炼制玉牌的时候就直接把太岁血加进去了,谁知道炼制出来这个玩意,让我郁闷的吐血。 而现在让我更郁闷的是,这玉牌法器居然现在发动了太岁的能力,而自己这个炼制玉牌法器得主人居然一次都没有使用过玉牌法器,都是气机交感之下玉牌法器自动激发,而且每次激发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被雷劈,就是地面突然塌陷,或者天上直接掉下一些石头什么的,我想到这里更加郁闷了。 不过玉牌法器既然激发了太岁的能力,那么苏阳估计不会出什么事了,只不过失去的寿命肯定是恢复不了。这还要我想想办法,寿命的事情要解决,然而造成这一切的紫衣女鬼也要解决,总不能让苏阳白白的失去10.年左右的寿命。 太岁的能力就是,近乎无限的生命,太岁本身只是一团肉一样的东西,可以无限的繁殖,生长,类似于蘑菇一样的生长方式。 现在网上说的那些太岁,只不过是一些太岁的繁殖后代而已,成长千百年过于能成为真正的太岁,而现在不过只是邪物,算不上太岁。 而太岁血也有着太岁强大的生命力。所以能够让苏阳的气血崩塌,恢复好转。不过寿命不同于生命力。所以对于苏阳,太岁血的能力也无法让她恢复寿命。 不过现在虽然不需要怎么担心苏阳,但是我发展了另一件更麻烦的事情,这车怎么停下来? 我怎么停的车,暂且不说。 我把苏阳带到了家里,由于前几次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家具,让我很尴尬,所以在苏阳的陪同下,给家里添了点东西,让这个房子更像个家。 所以苏阳也就有了睡的地方。我把苏阳放到了床上以后,再看了苏阳的状态,确定不会再出问题以后,就留下了一封信,离开了。 我开着a4l以200迈的速度行驶在高速上,一个小时以后我出现在了一座小山上。 这座山有个很离奇的传说:相传在明朝的时候,那一年发生了饥荒,一个穷秀才在快要饿死的时候,他的妻子选择了自杀,让秀才能够活下去。 后来这个秀才成为了大官,就在这座山上给他的妻子建了一个墓,当然没有尸骨就是了。 之所以建在这座不起眼的山,是因为那段饥荒时期,夫妻二人为了躲过流浪的灾民一直待在山上。 不过这些其实都是真的,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而这个墓也被我挖开了。 我穿过一些杂草纷乱的地面,眼前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我冷冷的看着洞口,眼神有些复杂。 不过也只是一会而已,我一手撕开了身上的长衫,撕下一块,蒙在脸上,地洞地下空气非常浑浊,我蒙上脸,会好很多。 接着我便闭上了眼睛,凭着灵觉跳了下去,大概30妙左右,我猛的对着两侧踢出数脚。这样会有个缓冲,不至于出现什么伤害。 在快要落地的时候,我又是一脚,整个人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眼前能够模糊的看见一些东西,同时我也发动了鬼眼,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变得黑白一片。 通过这种诡异的视觉,我能够看见一些路线,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我缓慢的前进,向着墓的中心前进。 很快的,我在穿过一个墓室后进入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在这里有着那个秀才的妻子。 我来到这里以后,手里多了一根香,点燃以后插在地上。 过了一会,似乎是因为我的到来打扰了这里的安静,地面上浮现出了一点点磷光,碧油油的光芒,聚集在这柱香旁边,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不停的吹着这香。 一瞬间这柱香在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燃烧着,其实不是有人在吹,而是有鬼在吸。 在我的眼中,一个秀才打扮的中年人,蹲在这柱香面前,有些享受的吸食着散发的寥寥烟气。 过了一会,这些磷光聚集在了一起,一个秀才打扮的中年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样貌端正,身材高大,此时正望着我:吾观我兄,多年未见,其什衰伤,多过于败也,不知何解? 我嘴角一抽:秀才,我这次来看你可不是一时兴起,我需要你的帮助。 秀才打量了一下我:汝何时需要求他人,假吾之手?非是笑吾? 我无奈,只能将苏阳的事情和秀才说了一遍。 秀才听完,哈哈一笑:吾道为何,原是如此,汝有所求,兄长必是鼎力相助。 我叹了口气,坐在了地上:这些年我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嫂子得转世之身依旧未曾得见。这次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厚颜无耻的来求兄长帮我。 秀才摇摇头:汝有心了,兄心有不甘,却不能怪汝。 吾不愿忘吾妻,今生今世,即使成鬼,吾亦不相忘于天下,妻若不记吾,饮那黄汤水,转那轮回身,吾亦愿永不入轮回,只等人间,妻若在,吾不死,只求再续一生。 秀才说完,摇摇头:此时不急于一时,几百年吾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点时间。只是可怜吾妻,吾不知妻因血骨不全,受身于地狱中,苦等百年,此是吾所亏欠,然今生她亦转世,吾只等汝帮吾寻她… 当年饥荒的时候,秀才的妻子为了让秀才活下去,自杀在秀才面前,让秀才以她的血肉为食,撑过饥荒。秀才当时含着泪答应了妻子,一定要好好活着。 过了很多年以后秀才死去了,他终身未娶,死后秀才不甘心就此入轮回,秀才也是个人物,他觉得自己的妻子早死了几十年,就算是自己死了,去了幽冥,那她也早已经轮回了,自己若是也入幽冥,不一定能寻到她,秀才非常的痴情。 他舍弃了轮回的机会,选择成为了人间的一只鬼,几百年的时间,秀才几乎是找遍了天下也没有遇到他的妻,于是在秀才绝望之下,来到了这墓中,一转眼就到了现代。 而我在一次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了这里的环境非常不同于寻常,结果几番周折之下遇到了秀才。 并且和秀才结成了兄弟,我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游走天下,为秀才寻找他的妻子,直到当年一战,我修为几乎被废,才没有继续寻找。 而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问秀才讨要一件东西,然而这件东西非常的重要,是秀才能够在阳世待这么久的原因。 秀才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就这样仰望着虚空,而我心里也有了些变化,自从遇到了苏阳,我已经开始不知不觉的变了许多。 若是以前秀才这样痴痴的望着虚空,我或许只会敬佩,然而现在我却能够懂秀才的心情,因为我自己也有了牵挂,一个我自认为是利用,然而却不自觉的保护起来的人。 我就这样和秀才一起抬头看着远方,心里同样都是茫然的,对未来的不知,对心中的不解。此刻的我和秀才如同一个人一样,同样的让人觉得孤独寂寥。 过了一会,秀才对我说到:吾将它给汝,汝去救那苏阳吧!汝之心吾亦懂。 说完,秀才便交给我一个珠子,这是秀才的根本,却给了我,用来救苏阳。 我冰冷的心里涌起一股热流,眼中也闪过一丝波动,然而我却强行压制住这感觉,对秀才道:我这一去不知道多久能回来,两年以内,我会解决苏阳的问题,然后我把这珠子送回来,你多加小心,最好让自己散去鬼体,融入这小山里,这样可以不容易被发现。 秀才点了点头:吾自然是知道,既然如此,汝也不必多待,速速离去为好。 说完秀才就砰然化作一团磷光,溶于黑暗中,眼前再次失去了光线。 我默默的说了声多谢,然后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我把车速提到了顶,一路如同飞一样回到了家中,此时天已经是彻底黑了,好在苏阳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看着苏阳安稳的睡着了,嘴角还流着口水,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微笑。 我伸手擦了擦苏阳嘴角的口水,手碰到了苏阳的娇嫩的脸蛋,不由得心里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我很讨厌这种感觉,连忙伸了回来。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拿出了得自秀才的珠子,黑漆漆的珠子看不出什么特点,然而谁又知道它也是一件奇宝呢? 我深吸了口气,这枚珠子是唯一能够帮助苏阳得了,其他的方法,我实在是想不到了,即使有,估计也不如这个珠子对苏阳的作用大。 我拿出了一把小刀,20厘米长,刀身缕空,材质是不知名的骨头,上面刻着大量的细小符篆,散发着一抹阴冷的波动,刀柄上刻着一个鬼脸状的花纹。 黑色的纹路沿着花纹,游走在刀身上,给这把到平添了一分邪异。 这把刀来自于茅山,是我从一个茅山叛徒那里交换来的,只是这把刀非常的邪异,噬人精血,我此刻拿出它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利用这把邪异骨刀吸食的精血,来反哺苏阳,让苏阳的身体能够不用担心元气消耗太多的问题,这样一来,元气恢复了,寿命也里容易解决了。 再说,苏阳此刻都是靠着玉牌发挥了太岁血的能力,才恢复的,我实在是担心苏阳再次气血崩塌,所以用这骨刀来反哺苏阳也是抱着以绝后患的目的。 我用骨刀轻轻的苏阳的手心划了一道,锋利的骨刀瞬间破开了苏阳的皮肤,鲜血开始侵染出来,同时骨刀也开始吸食苏阳的血液,诡异的骨刀因为吸收了苏阳的血液,变的通红起来。 而苏阳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我知道这个时候该出手了,不然的话,恐怕这骨刀就要把苏阳的气血全部吸干了。 我伸手一点,顿时骨刀和苏阳血液建起的联系顿时破碎了,伤口也只是侵出丝丝血迹。 苏阳的脸色也变得越发惨白起来,眉头紧皱,似乎是感觉到气血的流失,然而苏阳此刻还在昏迷着,这表情只不过是本能反应而已。 我这时候看了看苏阳,眼中变得异常的冰冷,我把珠子放到了苏阳的手上,只是一瞬间,珠子就和苏阳融为一体,而我这时候也将骨刀再次放在苏阳手心。 只不过这次骨刀再怎么样也吸收不了苏阳的血了,反而是被苏阳给吸收。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枚珠子。这颗珠子来自于西藏的布达拉宫,传说是文成公主入藏的时候带去的宝物,后来辗转反侧来到了秀才的手里,现在则被苏阳给用了。 不过还好这枚珠子依旧发挥了作用,没有因为时间流失而失去一个巨大的作用,这枚珠子的能力,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珠子的介绍,翻译过来就是:黑色的珠子能够定住黑夜的天空,一切的魔王都不能损坏。 定住黑夜应该是定住阴气,魔王应该就是外力,我看重的是不能损坏,所以我才借来这个珠子,融入苏阳的身体里,这样一来骨刀就没法伤害到苏阳,而且因为吸收过了苏阳的鲜血,碰到和珠子融为一体的苏阳,这把骨刀只会本能的反哺给苏阳气血。 没过多久,苏阳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我放下了心,在骨刀实在没法继续反哺苏阳以后,我收起了骨刀。 我呼出了一口气,这次可以放心了,只等解决了嫁衣,便着手恢复苏阳的寿命。在看到苏阳的气色变得好转起来,我也放心了。 一夜闭目养神,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苏阳醒来以后,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精气神非常旺盛,苏阳默默的闭上眼,五气朝元功法在身体里运转,温润的真元如同雨滴一样滋润。 一声声只有苏阳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回响在苏阳的身体中,这是五气朝元到了下一个境界的象征,开始养护内脏了。 苏阳猛的一跳,但是她忘记了,头顶就是天花板,砰的一下,还好天花板结实,没有被苏阳撞破,苏阳抱着头,痛痛的叫了几声。 我听到卧室里传来了一阵声音,顿时一个闪身冲进了卧室,迎面便看到苏阳抱着头眼中噙着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立马走到了苏阳面前,伸手摸了摸苏阳的头,然后又顺着苏阳的眼神看着天花板,说了句:你的头和天花板比,还是天花板硬。 这句话让苏阳顿时笑了起来,声音暖暖的。 苏阳看着我,眼睛水汪汪的,突然苏阳抱住了我。这一下子就不打算松开,让我不知所措。 苏阳你这是在干嘛?快点放手。我不自然的说道:你的伤我刚治好,但是最好别乱动,所以你赶快躺床上去吧。 然而苏阳抱的更紧了,这样抱着我,苏阳听到了我剧烈的心跳声,苏阳声音绵绵的说道:我!做我男朋友吧! 我听到这句话,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饶是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对他说过:“做我男朋友吧” 这让我不知所措,我虽然模糊的感觉到了自己对苏阳似乎有些特殊,但是他是真没有想过把苏阳当成自己的女朋友。这次苏阳抱着我说出这句话,让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 良久: 我深吸了一口气:苏阳你先放手好不好!男朋友什么的,你还考虑的太早,你还小,应该找一个适合自己的男人,而不是我这样的人,人不人鬼不鬼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计划很久了 我也不知道,苏阳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对你有好感了,如果不是你一直没有表态,我早就追你了。 我嘴角一抽:这么说,你是有计划很久了,如果我有个态度,现在是不是孩子都有了。 苏阳的头蹭了蹭我的胸口,咧嘴一笑:那当然,我最喜欢小宝宝了。我!!要不我们生一个? 我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苏阳你听好!你还小,未来的路还长,不至于为我停留,而且… 苏阳有些难过,为什么我就是不懂她的心,一次两次的拒绝? 而且什么? 我做了个深呼吸: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结婚生子,而且我也配不上你,我没上过什么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而且跟着我你会遇到很多的危险… 苏阳有些恼怒:你配不上我是吧!我陪的上你,你再不好我都不在意,你再说危险!!我都已经成这样了,别告诉我你不考虑负责! 这一句话就把我给整的无话可说,论心计我可以帅苏阳几条街,其实我那里会配不上苏阳,只是我的过去一片黑暗,他做过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苏阳又那么好,我也知道自己对苏阳的态度开始变的不一样了,行为也因为她开始改变,然而… 然而我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看着自己的手,白皙修长,我却能够闻到那散不去的血腥味。闭上眼,似乎曾经死在我手里的亡魂,还在继续咆哮,一直环顾在我四周,想要将我拉入地狱。 这让我怎么可能去对苏阳许下承诺,太多太多要做的事情,我怎么能停下,所以他只能压制住这悸动。 爱情?那是什么?我我从来就不需要这种感情。我冲苏阳冷冷的说道:放手! 苏阳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抬起头看着我:为什么你不接受我?在你之前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其他人,我也有喜欢的,但是你是我爱的,只有你留在了我心里,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愿意接受我,明明你也喜欢我。 我偏过头,不去看此刻苏阳的眼睛,那泪光让我觉得如此刺眼,心里异常的疼。 苏阳此刻泪水已经禁不住的往下流,望着我这样,她真的难过了:苏阳的异能是感知,我对苏阳的感情变化,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苏阳才想要和我在一起,因为我虽然拙劣的掩饰着自己的心,然而这却让苏阳觉得更加真实。 不管我曾经怎么样,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现在苏阳真的爱上我了。 只不过我的态度真的让苏阳难过了,心里空荡荡的发冷。苏阳松开了手,低下头,不让我看见自己的泪水,她不想让我感觉内疚。 场面顿时沉寂了下来,过了一会我出声了:你伤刚好,先休息一会吧!刚刚…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刚就让我们当做,梦一场吧! 我说完便离开了房间,留下苏阳一人,苏阳听到我这么说,只是“梦一场”,忍不住哭了起来,难受,委屈,都随着泪水宣泄了出来。 而我此时也没有离开,而是背靠着门,房间里的哭声他怎么可能听不到,苏阳每哭一声,我心里就难受一分,人怎么会没有感情,苏阳对我的感情,我又怎么感觉不到。 如果不是苏阳对我这么真实的感情,她一个女孩家家怎么可能整天跟着我乱跑,这里来那里去,和鬼这种东西打交道。 我无力的靠着门,坚硬的表面,支撑着我不会倒下。感情这种东西,他从来没有想过,对苏阳也无法许诺,我不是苏阳,太多太多的无奈只能让我选择狠下心。 一直到了中午,苏阳被苏明山的人送回了家,临走的时候看着我,无助无比。 只是我一副冷淡的表情让苏阳有些话,却没有说出来。 苏阳离开以后,我立刻脸色变的异常的红润,我伸出手,猛地对心口一拍,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一口鲜血喷出以后,我的脸色变的苍白起来,然而我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伤了,这是我20多年以来最大的劫数,也是心魔,因苏阳而起,而我却没有办法去解决。 过不去这道劫数,我这辈子估计就完了。不过这些为时尚早,我还可以撑一段时间,身体的事还压不倒我。 这时候h市的一个地方出现了一抹只有我能够感觉到的波动,他知道这是留在张雨龙身上得手段发动了。 苏阳的事情暂时不提,现在是该和紫衣女鬼算算总账了。我眼中冰冷深寒的波动再次涌现,鬼眼阴师这次真的是彻底没有了一丝的感情,也不想再和紫衣女鬼玩什么算计了,现在我一门心思只想把紫衣女鬼彻底的解决,不留一丝后患。 带上了身上的东西以后,我就开着苏阳的车前往了这股波动的源头。 好在苏阳离开的时候没有把车也开走,不然我要找到波动的源头,起码要有段时间。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来到了市里的一处小区,“幸福大街”,是这个小区的名字,我没有在意这名字的别扭,在鬼眼中,这个叫幸福大街的小区里面满是阴气,然而却散而不聚,这种状态的阴气根本不会对人产生什么影响,这让我很疑惑。 联想到紫衣女鬼的死因,她的过去,我眼中多了些明悟:紫衣女鬼的家似乎就在这里,而她的女亲也是在这里,或许紫衣女鬼这段时间都待在这里,这也是为什么阴气散而不聚的原因。 我一直坐在车上,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到来,到了夜晚是紫衣女鬼的主场,也是他我的主场,何种诡异的道术,也能够毫无顾及的使出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五天紫衣女鬼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在闭目养神很久以后,我的精气神提升到了一个极限,此时天色已经黑暗,我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射出一抹精光,接着又恢复了阴冷的波动。 我抬起头,月亮正是刚刚升起,森白的月光似乎感觉到了我心中的冷酷,也变的阴冷起来。 已经进入了秋天,月光的确很冷,然而却没有我心里更冷。 月色啊!你如此苍白,是否能照亮我心中的黑暗!我抬头看着月光,眼中投射出洁白的倒影,只是怎么看我的身子都融入了黑暗。 我摇摇头,手中鬼眼罗盘不断的绕着圈,指向一个个方位,在对付紫衣女鬼之前,我需要好好的计算好方位,一定要让紫衣女鬼,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半小时以后,已经快到了九点,我现在距离幸福大街小区最近最高的一座楼上。 月光在我身后照耀,衬托的我气质越发的清冷无情,伸手一抓,厉魂幡顿时出现在了手里。 一道道阴气包裹着厉魂幡,让肉眼看不到的阴气如同一双翅膀一样长在厉魂幡上,拖起了一道长长的黑气。 我直接把厉魂幡往幸福大街一甩,厉魂幡破开空气,散发出无尽的阴气,冲向了幸福大街,如同一枚陨石一样,势不可挡,带着我的意志死死的扎在了幸福大街的一个点上。 如果把幸福大街的位置按照八门区分,那么现在的厉魂幡就是扎在了死门上,而我则自己守住生门,试问紫衣女鬼怎么能够逃脱。 我一脚踏入了幸福大街,敏锐的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天空顿时压抑起来,我冷冷一笑,发现了么,不过你又能怎么办! 此时的厉魂幡里疯狂的冲出一道道黑影,正是我的鬼仆们,为首的是鬼王级别的那个鬼仆,还有来自三恶道的修罗鬼仆。 这些鬼仆一出现,厉魂幡就涌出大量的阴气,而封禁的能力也瞬间发动,整个幸福大街都被厉魂幡死死的定住了,所有依靠阴气存在的东西,无论鬼,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一丝机会离开。 而这些鬼仆们,一个个的都围绕着我,散发出阴冷无比的波动,如同朝拜君王一般。我每一步,都踩着幸福大街的阴气,现在这些阴气和幸福大街形成了一个整体,我的每一步,形成了一股气势,如同利剑一般直指人心。 很快的我顺着波动源头来到了一栋楼下,源头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我闭上眼,顺着那种感觉,果然,这栋楼里有着两个鬼的存在,其中一个已经快要成为鬼王了,只是阴气异常的混乱,煞气,鬼气都非常粕杂,可以看出不是正常成长成的鬼物。 另一个就是张雨龙了,不过似乎房间里还有着一个特别的东西。只是气息非常弱小就是了,我没有在意。直接走上了楼… 我冷冷一笑,嘴角勾勒出一个阴冷无比的幅度,血腥疯狂。此时的我才可以说是当年的那个邪道第一人的“鬼眼阴师”,我自从受伤以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解放自己了,如果不是因为苏阳,以他的性格,紫衣女鬼早就已经被他捉住炼化了。 心里有了在意的人,所以我才会布局来算计紫衣女鬼,然而苏阳的事情让我无法再继续等下去了,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的解放了自己的本心,恢复了那个冷血无情,宁毁天下人心,不求他人恨己的我。 我冷冷一笑,这种小把戏也来对付他我,岂不是在嘲笑他? !灵言,“破虚”!我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顿时场景瞬间扭曲起来,如同泡沫一样梦幻的破碎开来。屋子里的景象恢复了它真实的一面:张雨龙正满脸恐惧的趴在地上,虚幻的身体正在微微的扭曲,我身上压抑的气息,实在是让他快要感觉一种死了以后就没有感觉到的,如同恶梦一样的感觉,无力,痛苦。 而他的身旁,就是紫衣女鬼,此时紫衣女鬼披头散发,浑身一身紫色的嫁衣,诡异的吓人,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脸庞,不过从她手上漆黑的指甲可以看出,她变得强大起来了。 而旁边是一个已经死去很久的妇女,身体已经腐烂,一只只白白胖胖的蛆虫不停的在尸体里蠕动,时不时地有几只从鼻孔,腐烂的露出牙齿的嘴巴里钻出来,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十分恶心。 我见此微微一笑,邪异无比,却有种蔑视生命的意味,他对着紫衣女鬼说道:还以为你有多恨这个男人,没想到原来如此,你的气量终究是太小了一点。 听到我这么说,紫衣女鬼顿时抬起了头,死死的看着我。 我啧啧一笑:原来的你,虽然有点鬼气,但是好歹还有个人样,你看现在的你,根本就丑陋到成为恶鬼的程度。 第三百六十四章紫衣女鬼 此时的紫衣女鬼,脸色无比的雪白,如同纸片一样的白,一双眼睛异常的大,大的吓人,如同瞪裂了眼眶一样的大,上面满是血丝,有些吓人。而紫衣女鬼的脸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变的无比的浮肿,如同浸泡在水里的尸体一样。青筋外露,如同恶心的蜘蛛网一样盘踞在紫衣女鬼的脸上。 我的话语中,满是恶意,这让紫衣女鬼猛地奋力挣扎,想要冲向我,尖利无比的指甲似乎要抓破我的眼睛一样。 然而我只是冷冷一笑,身后的鬼仆们,齐齐一镇凄厉的哀嚎,一瞬间爆发的森然鬼气,将紫衣女鬼生生的压趴下,紫衣女鬼闷哼一省,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紫衣女鬼虽然成长了许多,然而和我的鬼仆们比,实在是如同蚍蜉撼树一般,说实在的紫衣女鬼现在点实力,还不是她杀了许多的人,用了一些邪恶的方法吞噬了那些孕妇的灵魂,才有这么强的,然而对于我的鬼仆们而言,紫衣女鬼做的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 这些鬼仆,每一个都是不知道做恶无数的存在,不过因为时运不济,被我为了化解自身的因果给捉住炼成鬼仆。如果不是遇到了我,这些鬼仆每一个都是为祸一方的存在。 我缓缓的走到紫衣女鬼的面前:说实在的,我对你有很多的疑问,可以为我解答么。 说完,不等紫衣女鬼回复,我就直接洒出一把符纸,每一道符都飞到了墙上,地板上,天花板上。八个方位都被这些符纸封锁住,我又伸手虚虚的写了个“梦”!字,扭曲无比的字体,让人一看就浑身恶心无力,常人根本无法去直视这个字。 因为这是来自幽冥界的鬼文,阳世根本没有任何人或者鬼能够看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能够使用,并且书写出来。 这个鬼文“梦”,一出来,房间里的所有符纸都散发出了一种诡异的波动,无比的邪异,我冷冷的笑着,入梦术发动了,紫衣女鬼,张雨龙,都被吸进了梦里。 我这时候,把目光投向了这具尸体,伸手一抓,一道幽光顿时从尸体上冲了出来。 一个样貌温和的中年妇女,阴冷无比的看着我,身上散发着森寒的鬼气。 我冰冷的看着她,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紫衣女鬼的母亲吧!怎么样?死在自己女儿的手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紫衣女鬼的母亲,也就是这个女鬼,冲我弯了一下腰:我没有对我女儿感觉到什么恨,她在怎么做,也是我的女儿,况且,女儿死了,我一个人也活不下去,还不如就这样死去。 她这时候却突然跪在了地上,这让我又是一阵冷笑… 你是想要求我放过紫衣女鬼么?我冷笑道:你知道么?你的孩子杀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觉得我能放过她么? 妇女将头埋的更低了,浑身颤抖,低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 我眉头一皱: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你需要告诉我紫衣女鬼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可以考虑一下放过她。 妇女抬起头看着我,阴森森的脸色让我有些厌恶,她激动的说:当然!当然,只要你放过我的女儿,我什么都告诉你…… 原来紫衣女鬼之所以在这段时间以内就成长到这个程度,是因为紫衣女鬼遇到了一个老鬼,一个叫做董钦的老鬼。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紫衣女鬼在我离开了医院去了郊外以后,就知道要有一些动作了,不然的话真的就会被我捉住,到时候等待她的或许是魂飞魄散吧! 然而紫衣女鬼也不愿意离开太平间,或许真的是她贱吧!紫衣女鬼对她尸体里即将孕育出来的鬼婴,居然有着母爱。她想要等这鬼婴出世,带着她离开h市,逃离这里。最好在报复完张雨龙后去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打扰她了。 但是鬼胎的孕育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紫衣女鬼只能在h市里漫无目的的游动,准备提前探查路线,顺便害死张雨龙。 就在我回来的前两天,紫衣女鬼遇到了一只叫做董钦的老鬼,据董钦说,紫衣女鬼是百年难遇的鬼道天才,只要给她时间就能成长的极为强大。在听紫衣女鬼说完我的事情以后,董钦告诉紫衣女鬼,我这个人非常的可怕,他猜测我可能是一个隐藏极深的道门高人,之所以会出现在医院,就是为了对付紫衣女鬼。 紫衣女鬼如果不死,绝对会成为一尊鬼王级别的存在,鬼王级别,在人间就是顶尖存在了,而紫衣女鬼只要20年的时间,就有很大的利率成为鬼王,所以董钦猜测我是为了杀死紫衣女鬼才会出现在医院。 这样一来,紫衣女鬼顿时慌了,而董钦却告诉了紫衣女鬼怎么对付我,如何变强等等,那个鬼域就是他教紫衣女鬼布置的。 听到这里,我的脸色有些怪异: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没想到一个老鬼居然懂得那么多,而自己居然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不过这样,才有点意思… 我笑了笑,轻轻一点,白皙的食指点在了妇女的额头上,猛的一按,轰的一下子,妇女的表情凝固在了一个疑惑的样子,爆成了一团黑雾。 却是我一击之下便将妇女打的,魂飞魄散了。 我冷冷的一笑,今天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苏阳出口气,同样也为了自己的痛苦发泄一下。 再说一这个妇女也并不是她说的那么善良,对自己的女儿有多么的爱。单是她身上森然的鬼气,就暴露了她害人不少的本质。而且这具尸体也不一定就是她的。 此时的梦境世界里,紫衣女鬼和张雨龙,不停的重复着他们死亡的情况,一段段记忆被我给挖了出来,有关于老鬼的事情,我也完全了解了。 了解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我解开了入梦术,两只厉鬼从梦境世界中逃了出来,解脱了那无限的循环。 我看着趴在地上不成鬼样的两只厉鬼冷笑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求你放过我!张雨龙哀嚎道:我只是一直炼鬼而已啊!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对您没有任何帮助啊! 对!是她!张雨龙指着紫衣女鬼说道:一切都是她做的,这个贱人,死了都不放过我,就是她害人,还杀了我的妻子,这一切都是她做的,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戏谑的看着紫衣女鬼,想要看她会不会想张雨龙这样,也把错推到对方身上。 然而,紫衣女鬼只是,冷冷的看了张雨龙一眼,眼神里说不出的嘲弄,似乎她已经心碎了,看透了这个男人… 所以对于紫衣女鬼偷偷的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联系了某个地方,我也当做没有看见,此时我已经决定,用紫衣女鬼来钓出董钦这条大鱼。 紫衣女鬼听到张雨龙这么绝情,顿时沉默了,冷冷的看着张雨龙,声音如同沙漠中绝望的旅人一样,无助,死寂。 然而紫衣女鬼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反而她转身看着我,对我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关于董钦的事情,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甚至我可以告诉你他的能力,弱点等等,只要你不杀我,什么都可以。 紫衣女鬼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漠然无比,几乎是一字一顿,了悟生气。我知道,背后的董钦已经上钩了,紫衣女鬼会突然这么说,恐怕是董钦这个老鬼让她这么说的。 不过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不把董钦解决,我誓不罢休。 紫衣女鬼的话,我可以肯定是她背后的那个董钦说的,因为她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量实在是很大,紫衣女鬼是没有这个时间去知道这个世界的隐秘呢。 然而我只当没有发现,连紫衣女鬼正在准备逃跑,他也全当不知道,而且还配合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紫衣女鬼的话是否可信。 紫衣女鬼还不知道,她对董钦的了解,我已经都知道了,透过梦境世界,她的内心,想法,我都已清楚,不过做戏就要做一套。 我睁开眼,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紫衣女鬼身影僵硬了一下,她总觉得我似乎发现了什么,刚刚她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联系了董钦,董钦告诉了她一段话,让她这样对我说,先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在伺机逃跑。 董钦对于我也非常的不放心,我这个人,他根本就没有听过,似乎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不过也不能排除,是他孤陋寡闻的错,但是正是如此,他才对我保持警惕,一个突然出现,而且实力还强大的人,让董钦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就像我对他的欲除之而后快,董钦对于我也是同样的想法,毕竟人和鬼是不一样的。 于是紫衣女鬼缓缓的说出了一些,关于董钦的只言片语,看似在爆董钦的底,其实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说出来,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不过我还是认真的听着,我不觉得董钦会让紫衣女鬼说一些虚假的信息,来欺骗自己,要知道道门中人对于谎言,什么的,最是敏感,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假,道人都能知道,这是一种意识上的变化,改变不了的,所以也就没有欺骗的可能。 我装作认真的样子静静的听着,同时心里也在计算着这董钦的能力,实力,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一方面我也在暴露出一个破绽,好让紫衣女鬼能够逃跑。 在听到紫衣女鬼说到董钦来自于湘西,我心里已经彻底知道这个董钦是谁了,同时我装作思考的样子,闭上了眼睛,就在我闭上眼的一瞬间,紫衣女鬼动了。 她猛的一抓张雨龙,尖利的五指瞬间刺入了张雨龙的脑袋里,狠狠的甩向我,同时尖利的嚎叫一声,声音凄厉无比。如同夜枭的叫声,让人心里发冷。 而我离紫衣女鬼如此之近,首当其冲的受到了这一阵叫声的攻击,我痛苦的趴在地上,捂着耳朵,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同时张雨龙也在紫衣女鬼控制下爆炸了,紫衣女鬼趁着张雨龙爆炸产生的力量,炸开了厉魂幡对阴气的封禁,一个闪身隐没在了阴气中,发动了她遁于阴气的能力。 在紫衣女鬼逃走以后,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的看着房间里,转身便离开了。 同时在幸福大街的上方,阴气疯狂的聚集在一起,冲入了厉魂幡。 在我离开这里以后,整个幸福大街的夜空变的晴朗了许多。而且这里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好,以后这里居然成了炙手可热的有名小区,房价居然卖到了10000/一平。 第三百六十五章厉魂幡 收好了厉魂幡,我驱车来到了太平间,此时太平间里,冷静无比,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这个点也没有其他人会来了,我走路时哒哒哒的脚步声回响在走廊里,推开门,一股寒气向我袭来。太平间里无时无刻都在开着低温冷气,夏天还好,冬天根本就没法进去。 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来太平间了,我居然有些想念,似乎待在这里我才有种放松的感觉。关上门,我吐出一口浊气,此时的我居然给人一种孱弱的感觉,其实不是他变的孱弱,而是因为苏阳的事情,我心力焦急,实在是累了。 只有在这里,隔绝了人气以后,我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甚至我有种感觉,就此待在这里,再也不出去也不是不能接受。 然而想到苏阳,我脸色又是一阵潮红,哇…的一声,我吐出了一口鲜血,这鲜血一吐不要紧。然而现在是大晚上的,太平间里的鬼魂们,都因为这一口鲜血瞬间醒了过来,一个个尸体露出诡异的微笑,直接坐了起来,走向了我。 摇摇晃晃的尸体,不是尸体被剖开,就是脑袋烂了个大洞, 还有的浑身没有一丝的血肉,全部都是皮包骨,这是得了疾病,痛苦死去的人。 他们诡异的走到我面前,伸出了手,抓向我。 灵言:镇压!! 我吐出了一口血好受了一些,身边一具具尸体,身上冒着黑烟,这是被打散的魂魄,灵言的力量非常强大,这些弱小的存在根本就没法反抗,到头来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若是平常,我或许会无视他们,然而现在我的心情实在是在一种特殊的情况下,波动的极为剧烈,再加上苏阳的事情,我现在的行为非常极端,所以这些鬼魂其实是找错人了。 吐出一口血沫,我冷冷的说道:看来有段时间没来,你们就彻底的忘了我了,。以后记住在这里,我才是你们的主宰,再有下次,你们也都不需要存在了。早点魂飞魄散,省得祸害人间。 我走向了藏着紫衣女鬼的尸体的藏尸柜,每一步,脚下的阴气就退散一分,当我拉开藏尸柜的时候,阴气再也没有出现,都被一些没有出来的鬼物,收了起来,这一次他们再也不敢挑衅我的权威。 就像我说的,他是这里的主宰,无论过去多久,我也依旧是这里的主宰,所有鬼魂的主宰者,他们的鬼帝。 凭借着和自己的手段的联系,我知道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东西,碰过这个冰柜,我知道这不是没有人碰,而是紫衣女鬼根本就没有泄露出去,而太平间里的鬼魂,又有那一个敢出去说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我是在培养这个鬼婴,他们这些活在我阴影下的鬼魂,又怎么敢去挑战我。 所以一来二去,鬼婴的事情,就只有我和紫衣女鬼知道了。 拉开冰柜,入眼是紫衣女鬼的尸体,这个时候的尸体,比紫衣女鬼还要像个人,虽然布满了铜钱样的尸斑,但是起码紫衣女鬼的尸体还有点人的样子,哪像现在,根本就是个恶鬼的模样,丑陋无比。 我这时候拿出了一团黑气,将这团黑气打进了尸体中,在我的感知下,一个诡异可怕的存在,正在吸收这团阴气,并且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气息变的强大起来。 我冷冷一笑:现在就差你了,小宝贝,只要你的出世,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话,尸体的小腹开始鼓起,一胀一胀的,里面的新生命正在企图来到人间。 我摇了摇头:还不够呢!不过让我来祝你一臂之力吧!我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有着一滴鲜血,这是苏阳的血液,我这么做是有目的,不是在害苏阳… 打开瓶子,这滴鲜血滴在了尸体上,瞬间融入了尸体里,接着我也咬破食指,滴出一滴鲜血,女尸的肚子瞬间膨胀了起来,如同临产的孕妇一样。 只不过尸体里是一个可怕的六世鬼胎而已,在吸收了我和苏阳的血液以后,一只漆黑的手一下子撕开了尸体的束缚,鬼婴出世了。 我微微一笑:总算是出来了,我等你很久了,鬼婴! 眼前的浑身漆黑,只有眼睛黑白分明的鬼婴,冲着我笑了笑,如果不是它身上那强大的鬼气,简直是个俊秀无比的婴儿一样。 我伸手一召,鬼婴跳到了我的肩膀上,鬼婴歪着头想了想,又关上了冰柜。然后坐在我的肩膀上,离开了太平间… 本来苏阳见到两人心情比较愉悦,然而这句话让她顿时沉默了起来,会发生什么事么?我和她会有什么关系,助手还是朋友,又或者两者都不是! 王灵心看到苏阳的表情,立马对陆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问。陆军连忙哈哈一笑:丫头,今天我们两个来看你,难道不欢迎啊!怎么板着脸,也不笑。 苏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自作多情而已。不说我了,你们想喝点什么? 陆军说道:茶吧!来杯茶提提神。 王灵心微微一笑:白水就好。 半个小时以后:话题转向了今天早上市里发生的一件灵异事件。 陆军告诉苏阳:早上在一个叫做幸福大街的小区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具体是谁已经看不出来了,不过据邻居说,平时里面经常有人说话的声音,和做饭的痕迹。 发生了这种事以后,一时间人心慌慌,好在被专案组压了下去,而两人就是处理完这件事以后,才来看苏阳的。 苏阳想了想:这么说那个尸体的确挺诡异的,我的笔记里面有写过这种,这叫借尸还魂,不过其实也还是死了,属于尸鬼。 陆军喝了口茶,缓缓说道:这么说这个尸鬼挺厉害的了,就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死不了! 苏阳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尸鬼只是附身在尸体上,然而尸体就是尸体,是会腐烂的。等尸体完全腐烂以后,尸鬼也就无法再继续附体了。 苏阳缓了缓继续说道:而且尸鬼也不能见阳光,遇到阳光就会加速腐烂,因为尸鬼本来就是阴邪之物,天生被阳光克制。你们见到的尸鬼,家里是不是都看不到一点光? 王灵心微微一笑:丫头你说对了!那间房子里,窗户全部都用黑布蒙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到一丝阳光,关上门大白天的也看不见任何光亮。 陆军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苏阳你已经和我学了挺多了,居然对这些东西了解的如此清楚。有没有打算加入我们专案组的想法?到时候大叔我可以罩着你哦! 苏阳摇摇头,歉意一笑:还是算了吧!我还没有学到什么呢!根本上不了台面。我知道的也只是从我给的笔记上看到的,再说了,我他…… 苏阳眼神有些伤感,她有一种感觉,或许以后和我会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这次她都这样告白了,我却还是拒绝。或许他真的对自己没有感情吧!苏阳这样想道。 王灵心咳咳一声,顿时陆军有些尴尬,虽然想到了苏阳和我发生了一些事,但是想到几天前他俩还如同情侣一样的在一起,陆军就有些不敢相信。 陆军又说出了一件事:苏阳你们接触的这些事情多,你知道h市有一个杀害孕妇的鬼之类的么? 什么?苏阳惊讶道:难道这件事又发生了? 陆军和王灵心对视一眼,苦笑道:不是又发生了,而是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从半个月前,这件事就陆陆续续的发生,现在已经有10几个孕妇遇害了,而且就在今天早上,更是连续死了三个,死状凄惨,而且肚子里的胎儿更是不知所终。我们来找你,一来是看看你的身体好了没有,而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高见。 我的电话我不知道,而且!陆军苦笑一声:那天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我到现在还不敢去找他,生怕他还在气头上。直接就给我弄死了… 苏阳听到陆军这么说,心里想到那天我对自己是多紧张,顿时心里的阴霾挥之一去,就算我不答应自己,但是苏阳不信他对自己的紧张会是假的,感情这种事做不得假。 苏阳感激的看了陆军一眼:大叔!谢谢你! 啊?陆军很疑惑:为什么说谢谢?这让他非常不解,好好的怎么来了句谢谢。 苏阳笑了笑没有说话:自己的心思怎么能随便说出来,我的好最好只有自己知道,这样就不会有人去在意我,自己和我在一起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苏阳说了声你们先等着,我去拿样东西,留下两人摸不着头脑。 王灵心微微一笑道:看来丫头解开心结了,这样一来,头你也算是帮了丫头了。 陆军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不提两个大男人怎么用眼神交流,苏阳那边已经拿着我留下的笔记出来了。迎面就看见陆军和王灵心双眼紧紧的对视,如同眉目传情一般,而且眼神温柔细腻,如同恋人的双眼一样。 苏阳顿时觉得三观尽毁,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搞基横行,但是没想到陆军和王灵心居然… 居然也好这口… 不过以上都是苏阳自己的脑补,现实是陆军和王灵心谈到了关于这个杀害孕妇的东西,心里有些沉重,故而沉默的对视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却没曾想被苏阳给想的异常邪恶,专案组的两大头号人物,就算感情好了一点,也不至于是搞基吧! 苏阳咳嗽了一声,顿时两人齐齐的望向苏阳,这同步的行为让苏阳嘴角又是一抽,苏阳拿出了一本笔记,打开翻看。 最后苏阳得出一个结果:四生十类五方灵鬼里面有很多种存在都会这样做,而且关于一些邪恶的道术术里面,也有不知道有多少种都会杀妇女取胎儿修炼。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根本找不到方向。 那怎么办?陆军苦笑道:你都没有办法,我们更是不行了,专案组的那些对付这类存在的人都已经死的死,走的走,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根本无从查起。 要不我们去找我吧!上次张雨龙的事情我告诉张德已经解决了,而我需要的钱也已经到手了。要不要你和我们一起去把钱给我,也能求他帮个忙? 苏阳瞪大了眼睛:你这不是骗人么,明明我们没有解决那个紫衣女鬼,连她面都没有见到。只有解决了那个李雪儿而已。 第三百六十六章有些尴尬 王灵心咳嗽一声,有些尴尬:不然呢,难道要查下去,张雨龙的死因我们也知道了,女鬼也解决了一个。剩下的根本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了,而且这件事是上头定下来的,据说是打算对两家动手了,这件事不过是备案而已。 而且吧!反正那个张雨龙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他先抛弃那个紫衣女鬼,人家也不会想不开,自杀。如果他好好对人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而且那个张雨龙人渣的已经让人家女孩怀上了孩子。 苏阳说道:也对!反正是他活该。 对呀!反正他活该呗!王灵心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虽然坑了张德,也不都是我们的错,他自己没管理好儿子,怎么能怪我们,而且他儿子已经成了炼鬼,我也在他身上留下了标记之类的东西,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把他给解决了,连着紫衣女鬼一起灭了。 陆军也笑道:其实吧!这么说都是为了让你帮个忙,答应给我的钱,也只是为了和我缓解一下关系,然后好请我帮个忙,处理一下这个害死了许多孕妇的东西。 苏阳心里有些纠结,陆军这么一说,现在苏阳也非常的想要去见我,已经有两天没有见他了,不知道我在干嘛,那天自己当着他的面,和老爸派来的人离开,也不和他说一句话,不知道我是不是有些讨厌自己了。 想到这里,苏阳就答应了两人,给我打了个电话,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冰冷的忙音。 而电话那边,我此时正带着鬼婴,到处寻找怨气浓郁的鬼魂,让其吞噬,以增强鬼婴的力量。而手机则被我扔到了车上,没有带在身边。 由于没有打通,苏阳顿时有些沉默,为什么没有接通,可是明明打出去了,却没有人接听。苏阳的心情一瞬间变的低落起来,或许我真的是不想和自己有任何联系了吧! 苏阳抬起头强笑道:没有接通,抱歉了。或许再也打不通了吧,不过这件事我帮你们了。 陆军张了张口:丫头!别难过,没打通说不定我正在忙呢,你们感情这么好,或许过一会他就给你打过来了。 苏阳笑笑:怎么会,如果真的有感情,为什么每次基本都是我主动打电话,他没需要我帮忙,从来不问候一声。 见陆军他们还想说什么,苏阳顿时怒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你们干嘛老盯着我说话,再这样,你们自己找我去,我也不帮你们了。 苏阳说出这句话,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双眼通红,就要哭出来。 王灵心见苏阳这样,对陆军使了个眼神,让他别再废话了。难道看不出苏阳和我闹别扭了么? 王灵心说道:丫头!你说的对,咱们不提我了,我看你现在也有些累了,不如明天吧!明天我们来接你,一起在市里把那个杀害孕妇的罪魁祸首给找出来,一定让它付出代价! 苏阳点了点头,和两人约定好明天见面… 关键的是,在孕妇的身体里,并没有发现胎儿,这正是诡异的地方,一个孕妇怀胎数月,居然肚子里没有孩子,而且在医院做的彩超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已经快要成型的胎儿。 这也是让人不安的原因,究竟是一种什么可怕的力量,才能做到这种事,在众目睽睽之下残忍的杀死孕妇,还让胎儿不翼而飞。 陆军点了只烟,抽了起来:首先我们统计了一些信息,杀人者并不是普通的人,或者说,它不一定是人。 杀死孕妇的力量一定非常的隐蔽,推算一下,人们看不见,摄像机也拍不到,那么可以把人排除出去了,因为据我所知,就算是把道术修炼的再强大,依旧没有这个能力,而且听我说白天对道术的压制很大,而这些事情,白天晚上都有发生。 这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混乱的,因为杀死孕妇的力量似乎不受夜晚白天的影响,它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人,同样这也是最麻烦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出手,没办法分析出来,它的作案时间。 陆军继续点起了第二只烟:不过灵心和我昨天熬夜对比了这些受害者的信息,发现了很多的共同点,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受害人的范围:首先是都是孕妇,其他的人,没有发生过一件,其次这些孕妇的胎儿都在三个月以内,刚成人形。而且这些孕妇都有一个特点,都是第一次当妈妈,此前没有过怀孕的经历。 王灵心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血丝,可以看出昨天他一直熬夜,没有好好睡。他补充道:所以,我们可以确定,作案的凶手有两种可能,一是厉鬼做的,二是有修炼邪术的人,来到了h市。 不过这件事情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我们专案组也压不下来,所以这件事情才是重中之重,需要立马解决,因为大量孕妇死去的事情让市里的人,都人人自危,毕竟谁家没有妻子,虽说只有一些头一胎,而且未满三个月的孕妇才被杀,但是普通人那知道。他们只会人心惶惶,觉得h市再也不安全了,说不定那一天所有人都死了。 甚至很多人都已经离开了h市,王灵心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些累了。 陆军接过话题,继续说道:所以就是这个原因,上头要求我们必须破案,时间越短越好,而且最迟明天就会有一个来自“龙组”,的好手来帮咱们解决这件事情。 苏阳对龙组这个名字不是非常的了解,虽然听我提过,但是我对龙组一直是瞧不起的态度,没啥实力还要保护国家,简直是不自量力。 连带着苏阳对龙组也比较冷淡,不过对于传说中的龙组,苏阳还是很好奇的。 龙组的人要来?苏阳问道:是男的女的?来了以后要怎么做! 陆军摇摇头还不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上头已经派了人来。 苏阳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需不需要先去查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 陆军疑惑的问道:难道你有了什么发现么? 苏阳微微一笑,露出整洁的牙齿:当然了,我已经有了一些发现。 苏阳绕着现场转了一圈,然后闭上了眼睛,手中捏了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这是一个招魂术,大白天本来苏阳没有这个实力的,但是现在的苏阳已经不是几天以前的哪个了,实力增强了太多。就算是白天苏阳也能使用一些道术了。 这个招魂术就是苏阳可以使用的道术之一,不一会,在招魂术的作用下,苏阳身边开始有一道阴风,打着转的绕着苏阳旋转。 苏阳睁开眼:九幽大地,各走其道,茫茫众生,四生十类,听我令法,勒! 话语一落,苏阳拿出了一块黑布,一道幽光,钻进了黑布里。苏阳冲陆军和王灵心笑道:现在咱们找个没什么阳光的地方等着就行了,等过了中午,阳气减弱了,这个魂魄就能出来了,然后或许我们可以知道她当时究竟是怎么死的。 吃过饭以后,苏阳三人来到了,一处阴凉的地方,本市一个很有名的风景区,然而这风景区内,每到中午禁止人进入。苏阳三人偷偷的钻了进去。这个风景区,其实是有问题的,改造的时候挖出了一个水眼,导致地气外泄,再加上,这里的环境,导致地气无法散发出去,时间一长,就形成了一个凹形的格局。 地气在一天之中会有一个溢出来的阶段,而这个时间巧合的正好是午时刚过,阳气升腾到最高的时候,突然转折,地气受此影响,立马转为阴气。而且这个时候是一天里最邪的时候,阳气转阴,最是诡异,这也是为什么这个风景区,一到中午就不开门的原因,因为里面这个时候太邪气了,据说你走到里面,走着走着,能够看到许许多多的诡异存在,胆子小的人,估计当场就吓死了。 这也是苏阳为什么选择这里的原因,鬼魂本就是属阴,白天其他地方对鬼魂的伤害非常大,实际上这也是因为这个鬼魂一直没有现身的原因,才没有被阳光晒的彻底消散,然而就算是这样,这个鬼魂也是苏阳用招魂术,招出来的,魂魄已经是快要消散的程度了,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苏阳选择了一颗柳树下,把黑布钉在上面,然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陆军见此,疑惑道:就这样就行了么?怎么没有见鬼魂出来。 苏阳撇了撇嘴:现在是大白天,如果我把它召出来,现在立马就魂飞魄散了,而且我也没有什么能够承载它的法器,所以只能等了。 王灵心哈哈一笑:头,你问的真是太白痴了,那一次咱们不是在夜晚和鬼魂打交道,你见过大白天的鬼魂出没么?白日里的阳气太重,鬼魂禁不起冲撞。 陆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王灵心说:就你话多,丫头都没有说话,啥都是你的了,你知道的多,怎么不招个魂让我看看。 苏阳对两人翻了个白眼:你俩别闹了,等着。 一句话,陆军和王灵心尴尬的停止了打闹,都快奔四的人了,被苏阳这么一说,顿时心里感觉有些小尴尬。 不一会,太阳在一天中最高的时候,转为衰弱了,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天中最邪气的时候到了。 风景区内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生气了一团雾气,如同仙境一般。 苏阳知道这是地气开始外泄了,一些诡异的东西也开始出来了,苏阳拿出了一串青铜铜钱,八十一枚铜钱,被一根红色的细线穿过。 苏阳咬破了食指,念了一句金光咒,让自身阳气升腾起来,往铜钱上一抹,顿时铜钱都竖了起来,形成了一柄一米二左右的铜钱法剑。 苏阳在召出这铜钱法剑以后,立马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太极的图案,双手一合,把铜钱法剑插到了阳眼之中。太极图分为两极,黑中带白的叫阴眼,白中带黑的叫阳眼。 苏阳松了一口气,这个阵法算是成功了,第一次布阵,如果不是自己修炼了功法,精气神比之常人高出许多,不然这个阵法很有可能就布置不了。 苏阳告诉陆军俩人,就站在阴眼附近,不要乱动,这样地气外泄会出现的一些东西就不会看到他们了。 接着苏阳便闭上了双眼,坐在地上,恢复消耗的精气神。 过了一会,地气终于转变成阴气,天空中变得有些昏暗,苏阳也睁开了眼睛,看向那块黑布。 第三百六十七章诡异的东西 陆军俩人看见苏阳醒来了,也松了一口气,刚刚透过周围的雾气,看到了许多诡异的东西,大量的黑影,从他们身边经过,好在陆军听苏阳说的,没有乱动,不然只怕会发生一些事情。 苏阳没有去看俩人,手中直接捏了个法诀,顿时地上刻画的太极阵法散发出一股力量,阴气聚集到了这颗柳树下,不一会一个模糊的影子透过树干,浮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一个普通的妇女,样貌约是24岁左右,披头散发,两眼发黑,嘴唇乌青,活脱脱的女鬼形象,当然如果不是她肚子上破开的那道大口子,拖拉着内脏就更好了。 女鬼一出现,就盯着苏阳看,阴惨惨的哭到:我死的好惨啊!好惨啊…… 阴冷的哭声让人一听到,就心里直打哆嗦,哭声中的凄凉与阴冷,让人感觉异常的可怖,听的旁边的陆军两人心里直发慌。 苏阳很无奈,然而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伸手一挥,脚下的阵法,顿时发动了。。一缕缕阴气束缚在了女鬼的身上,苏阳冷冷说道:我知道你死的很惨,但是有一点,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死的惨,还有许多更惨的人,你想报仇么? 女鬼依旧是一副怨毒的样子,无动于衷,狠狠的瞪着苏阳。 陆军说道:还给她说这么多干嘛?看她这样子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人性,先让她恢复理性才能交流,不然根本就没法听进你的话,也就没法查找线索了。 苏阳点了点头,没错!就应该这样做,记得我的笔记里有过一个道术,能够让人变的冷静下来,叫做“静心咒”,据说是道门不传之密。修习这个道术,能够防止内魔的滋生,以及保持理性。 苏阳调集自身的精气神,念出了这句拗口无比的咒语,顿时一股清静的感觉出现在了几人的心头。同时女鬼的神态也变的极为安静,表情不再怨毒,变的非常的温和。 同时女鬼的样子也变的没有那么恐怖了,变成了一个普通女子的样子。 女鬼感激的看了苏阳一眼,同时心里也有点愧疚,眼前的女孩如此帮助自己,而自己居然被怨气蒙蔽了双眼,甚至有要害人的想法。 好在有苏阳的静心咒,不然真不知道会变得如何,想到这里女鬼对苏阳说道:实在是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就要成为一个只有怨恨的女鬼的,害人无数。 苏阳摇摇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害你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你还记得清楚么? 女鬼开始回忆起那天的事情:早上的时候,我和老公去了医院检查一下,由于怕坐车影响到我的孩子,所以我们是走着去的,走一路歇一路,在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有人在跟着,然而回过头什么都没有,老公还说我疑神疑鬼,笑话我胆小。 然而,我总感觉背后真的有什么在跟着我,就是看不到,不过我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死死的看着我的肚子里的孩子,这让我很害怕,和老公说了说我的感觉,他说是我怀孕了,感觉孩子会出问题的压力的错觉而已。 因为这是我第一胎,所以没有什么经验,我就听了老公的话,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然后快走到那里的时候,也就是我死的地方,我真的觉得不对劲了,我能感觉到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穿过我的肚子,死死的抓住我的孩子。 当时我痛的非常厉害,就像要分娩一样,然而我还没有叫出来的时候,那双看不见的手,就将我的孩子从我的肚子里夺走了。 再然后,我痛的叫不出声来,就感觉到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我的肚子,再以后我就死了,死了以后,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人,张开血盆大口,把我的孩子吃了进去。 我拼命的叫,然而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回应的,我冲到老公面前,却穿了过去,这时候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我回过头,发现地上躺着我的身体,肚子被剖开,露出里面的内脏,血液,而我的孩子却消失了。 我疯狂的冲向那个紫色女人,然而她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没有了任何的办法动起来了。然后她说了一句话:为什么你不痛苦,为什么你这么弱… 然后我就被她一下子打成了一团烟雾,散开在了地上,直到刚刚,我才恢复了意识。 说道这里,女鬼冲苏阳的感激一笑,身体跪了下来,低头说道:我知道我现在是个女鬼,哪个女人一定也是女鬼,我没有能力对付她。 我只想求您主持公道。女鬼沉下了头,一种苏阳不答应她就一直跪着的感觉。 这一下子,苏阳顿时慌了:大姐,你快起来,我真的担待不起的,道人不接受普通人的跪拜,而我连道人都算不上,就更受不起了。你赶快起来,不然我就直接走了。 苏阳的语气十分坚定,女鬼思考了一下,站了起来,对苏阳说道:只要您帮我把哪个女鬼除掉,为我的孩子报仇,我就算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哪怕没有来世,我也愿意跟在您身边。 我没多大,大姐你就别叫我什么您了,我叫苏阳!! 女鬼点了点头,说道:好!苏阳妹妹,就算姐姐托大了,求你帮帮姐姐吧!女鬼说到这里,眼中留下了两行血泪,无比的凄惨。 陆军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苏阳之所以让你恢复,就是为了对付哪个紫衣女鬼,她害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苏阳说道:没错,听姐姐你说的哪个女鬼的样子,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而且我们也本来就要除掉她的。 现在h市里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都是姐姐你这样的孕妇,孩子估计都被她吞噬了。 什么?女鬼咬牙切齿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如此狠毒,害死了这么多孩子,想到孩子,女鬼又是一阵悲伤,身形又是一阵波动,似乎要散去一样。 苏阳见此,立马说道:姐姐,你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紫衣女鬼,不如先休息一下吧!正好附在这块黑布上,能够恢复一下消耗的灵魂力量。 女鬼点了点头,隐没在了黑布中,苏阳伸手取了下来,对两人冷冷的说道:没有想到紫衣女鬼居然如此可恨,实在是死不足惜,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王灵心点点头,非常认同苏阳说的话:本以为紫衣女鬼也是个苦命人,没想到她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实在是活该。怪不得我要对她出手,原来实在是她太可恨了… 陆军点了支烟,抽了起来,烟雾缭绕在陆军的眼前,他想到了很多,紫衣女鬼现在是一定要除去,不管于公于私,陆军都对她非常的愤怒了。 因为陆军的媳妇此时就怀了第二胎,虽然可能会没有事,但是谁知道紫衣女鬼会不会疯狂到对她也动手。 想到这里,陆军把自己的想法和苏阳说了说。 苏阳思考了一下,无奈的说道: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说实在的紫衣女鬼这么做的原因,不在乎增强自己的力量而已,对于她这种鬼而言,杀的越多,力量就越强。之所以会选择孕妇,是因为她生前就是孕妇的原因,杀孕妇是她增强力量的最快方法。 而只杀头一胎孕妇的原因,也不过是头一胎的孕妇,身体里面的灵气没有散去,吞噬这种胎儿,紫衣女鬼的力量能增强的更快,不过h市里就那么多孕妇,又几个是头一胎,恐怕这个女鬼就是最后一个了,接下来恐怕就会有其他的孕妇死去了。 陆军把烟头一脚踩灭,冰冷的说道:这么说我的媳妇也有可能会被她杀死了,还有我的没有出生的孩子也会是她的目标。 陆军的孩子,现在刚过三个月,而且这是她媳妇第二次怀孕,紫衣女鬼几乎一定会对他媳妇出手。 一想到这里,陆军就无法再保持理性,他一脸焦急的看着苏阳:丫头!算大叔求求你了,一定要帮忙,把这个紫衣女鬼除去,我的妻子很有可能在她的目标范围之内。 王灵心摇摇头,陆军这么做实在是太不理智了,一涉及到他在乎的人,陆军就完全没有哪个专案组组长的风范,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头!你这样求苏阳还不如问苏阳要一些什么符一类的东西,毕竟紫衣女鬼杀戮的时间无法确定,总不能让苏阳跟着嫂子而不去管别人的死活吧!王灵心说道:如果你都不能理性一点,那么还怎么谈对付紫衣女鬼! 陆军恢复了冷静,冲王灵心感激的望了一眼,对苏阳说道:丫头,你也听灵心说了,有没有什么符一类的东西,可以保护我媳妇的!钱不是问题!大叔只求你帮帮你嫂子… 苏阳有些生气,陆军这样做把她苏阳当做什么人了,她苏阳是那种不帮朋友的人么,就算陆军不说,苏阳也会给他媳妇准备一些东西,防止紫衣女鬼对她下手。 苏阳告诉陆军,一切都交给她了,回去以后,就画一些符纸,交给陆军。 这样说好,陆军才安心下来,恢复了哪个严谨,理智的陆军。 于是几人等到了两点以后,阴气散去,离开了这个风景区,苏阳回了家里画符,而陆军他们则去了陆军家,去看看他媳妇。 能够画出安身符的道人才是一个合格的道人。 安身符总共是九九八十一笔,每一笔,每一画,都是有讲究的,天数极致便是九,安身符的九九八十一笔象征着符术的极致,能够画出安身符,才算是学会了符篆之术。 要知道这符篆之术虽然在道门几乎人人都会一点,但是并不是代表每个人都是入了门了,就拿我来说,他的符篆之术便是非常厉害的,不仅精通绝大多数符篆,而且还能改变,自创了许多符术,算是符术大家。 而苏阳虽然也会画两手,但是实际上苏根本就没有入门,符术这种东西不看天资,而是看悟性,你懂了就是懂了,不懂还是不懂。好比一个人学了几十年的符术,也只会几个最为简单的,而别人随便画画居然就悟通了符术的精髓,这就是悟性的重要性了。 苏阳虽然天赋惊人,但是在符术上也不见得就比别人学的多快,多厉害。 不过这段时间苏阳的实力增加了一些,不由得也多了几分自信。苏阳决定尝试一下学习画出这个符篆,一来是帮助陆军的媳妇,而来也是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 第三百六十八章古朴的符笔 用来画符的纸是桃木做的,而符笔则是黄鼠狼的毫毛做的符笔,墨水是黑狗血混合朱砂做的。 苏阳曾经见过我有一个非常古朴的符笔,据我说是用百年黄鼠狼做的狼毫毛笔,笔身是黄鼠狼的脊椎骨,外面包着黄鼠狼皮。用的是它脖子下面的一寸毛,整个黄鼠狼就做出了这一只符笔。下笔如同龙飞凤舞,灵气逼人。 摇了摇头,苏阳叹了口气,不再去想我,或许若干年以后,自己会忘记他吧!又或者他忘记自己。 不再去想这些东西,苏阳开始对照着笔记上面的安身符,画了起来。 第一次画这个符,毫无疑问的是,苏阳失败了,不仅没有画成,而且还歪歪扭扭的,根本没有笔记上画的那么灵动。 而且九九八十一笔,苏阳只画了四十笔就画完了整个符,可以看出苏阳是彻底的画错了,足足差了几十笔,这符肯定是不会成功的。 苏阳又开始临摹下一张,这一次苏阳吸取了教训,一笔一划的画出符篆的样子,一道符分的多着呢:符咒是由&"符头&",&"&",&"符腹&",&"符脚&",&"符胆&"等四道要素所组成。若以符令引喻为人的话,符头好比一个人的头;画符者好比一个人的思想;符腹就好比一个腹部的肠胃,是我们书明符咒作用之地方;符脚就好比一个人的脚;符胆就好比一个人的肝胆,一个符令若没有符胆就好像门没有锁一样。 考虑到这些细节,苏阳画的更为仔细,然而还是失败了,不过苏阳没有气馁,也没有灰心丧气,这一切都在苏阳的预料之中,本来就没有打算一次成功,如果一次就成功了,苏阳是不是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走火入魔了。 这一次的失败依旧是没有画对,差了30多笔,苏阳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始埋头画了起来,然而会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么?画符如果是靠多画就能成功的,那么天底下会走多少人都能够画出符篆了。 足足又画了两个小时,画毁了不知道多少纸张,特殊的墨水都用没了一瓶。 不过苏阳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突破,不是笔画错了,就是线条错了。 如果把符篆看成一个线路板,那么笔画就是密密麻麻的线了,只要断了一根线,这线路板就坏了,同理苏阳只要画错了一点。也就不会有任何成功的可能,画了几百张,苏阳有些消耗过大,选择听了下来,闭目养神。 同时在脑海里回忆起自己画符时候都是怎么出错的,渐渐的苏阳脑海里出现了一道模糊的符,由九九八十一笔构成,!通过对比自己画的符篆,脑海里的安身符的样子也清晰起来。 终于在经过了半个小时的歇息以后。苏阳睁开了眼睛,握紧了符笔就开始画符,这次苏阳画的有些感觉了,九九八十一笔一笔不错,每个细微的地方都画的极为清晰。可以看出苏阳是极为认真的。 这一次依旧是失败,因为苏阳虽然把符篆给全部,完整清晰地给画出来了,然而依旧是失败,因为这道符篆没有笔记上画的那道有着一股灵气,或者说一股势。符篆不仅要画的正确,更要画出一股势来,就如同作画,要画出那种山水花鸟的气势出来。 只有一道道笔画的符篆所构成的整体,缺少了那股势,就如同没有将军的兵一样,无法发挥作用。 苏阳深吸了口气,又开始继续画符,这股势想要画出来是很难的,只有自己慢慢体会,好在苏阳的面前还有着一道安身符,她可以对照着这道安身符来话,模仿出那种势出来。 渐渐的苏阳如同融入了这道符里,气机交感之下,感觉到了一股大势,护持己身,安定四方的一股势头,手下不由得跟着这股感觉画了起来。 就在苏阳感觉自己会成功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杂念钻了出来,这道符报废了,在最后这种势依旧没有完全画出来。 苏阳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她已经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了,这次绝对能够成功,苏阳把笔记合起来,再也不看上面画的符篆,脑海中变的一片空白,终于苏阳落笔了,手指一颤,一滴墨迹在纸上飘散开来,龙飞凤舞,苏阳感觉到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原来之前苏阳只想着去模仿我画的符,却忽略了自己画的符的本质,我画的再好也是我的,而苏阳现在只是个刚刚入门的菜鸟,如何能模仿的了我的符。 所以苏阳选择闭上了眼睛,画出一张属于自己的符,一张只是普通的安身符。 一分钟后,面前出现了一道安身符,黄色的符纸,赤红色的纹路,给人一种灵气的感觉,苏阳知道这是刚画好,才会出现这种原因,符刚画好,会吸收灵气,过一会就会没有这种感觉了。 苏阳又一口气画了几十道符,没有了一丝的力量,就连身体内的道家功法,五气朝元的真元也被消耗一空。功法再厉害,也只是养神,养身,并不能直接作为精气神的替代品,而是一种滋养,回复的作用。 苏阳拿出十道符,这十道符是最好的十个,就这些也够陆军用的了,再多反而不美。 来到了陆军家,他和他媳妇张婉儿坐在一起,对苏阳非常的感谢。 陆军对苏阳说道:丫头!这次真的这些你了!我陆军就记在心里了,日后有什么事,不用你说,我也给你办了。 苏阳笑了笑,摇摇头说道:那里!嫂子的事情,我本来就应该帮帮忙,这是应该做的。 陆军感激的看了苏阳一眼,这已经是苏阳第二次帮他,没有索要任何报酬,他陆军只能记在心里,留待日后再报。 张婉儿对苏阳温柔一笑:我比你大一些,就叫你妹妹了,姐姐一直听陆军说你和我,都是道门的高人,一直对你们很好奇,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苏阳也笑道:是啊!婉儿姐姐,我也听大叔说了,他一直夸自己的老婆多漂亮,多温柔,让我们都听的耳朵疼,今天见了才发现,原来大叔说的只是十分之一而已,姐姐好漂亮呀! 虽然知道苏阳说的是恭维的话,不过张婉儿还是一阵开心:妹妹,怎么不见我来,听陆军说你们不是恋人么!怎么不把他带来,让姐姐把把关。 一提到我,苏阳顿时变的沉默了,没有任何的话语,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无力。 张婉儿看到这副样子,心里有些了然,拉起了苏阳就去了她房间里,和苏阳谈了起来。 妹妹!你和我是怎么回事?闹别扭了么! 苏阳摇摇头,苦涩一笑:那里是闹别扭了,他和我可不是什么恋人,那里有闹别扭的可能? 张婉儿很疑惑的问道:你们不是恋人,那怎么听陆军说,你们感情那么好,我为了一都差点把陆军给砍了… 苏阳无奈道:我是很好,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意,但是那天,我和他告白了,他却这么说… 苏阳说完了那天的事情以后,望着张婉儿:姐姐你说我们是不是没有可能,我是不是真的就是没爱过我? 张婉儿摇摇头:按你说的,我对你肯定是有感情的,只是出于一些原因,他不会说出来,也不敢和你在一起,或许他真的觉得这样是为你好也说不定。 张婉儿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妹妹你把我的电话告诉我,我来试探一下他,看看他对你是什么感觉? 只是我怎么感觉都不对,为什么这个女人似乎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她会有自己的电话?我很疑惑,自己也没有把电话给别人啊? 想了想,我开口了,声音冷淡没有波动:我是我!你又是谁? 电话那头的张婉儿看了一下苏阳,心里想到:这个人说话真冷淡,一点语气都没有,好像冰块一样,没想到苏阳居然喜欢这种冰山男。 张婉儿笑了一声,声音非常甜美:你好我,我是张婉儿,是苏阳的姐姐!请问你和苏阳在一起么? 苏阳听到张婉儿这样说,顿时变的慌张起来,说好的试探怎么又说到自己了。然而张婉儿只是冲苏阳摇摇头,示意一切交给她了。 电话那头,我正看着手机,眸子里已经是一片冰冷,周围的空气都变的阴沉起来,为什么会问苏阳是不是和自己在一起!难道说苏阳出了什么事?或者离家出走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顿时变的冰冷起来,苏阳如果会离家出走,肯定是因为她的家人对自己有些意见,而苏阳生气之下才会离开!有或者苏阳现在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我冷冷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也什么会这么问? 张婉儿冲苏阳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对着电话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苏阳回到家以后和她爸爸吵了起来,然后今天早上的时候离家出走了,起初我们以为只是散散心,没有想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且苏阳钱包手机银行卡身份证都没有带在身上,我们怕出了什么事情,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和苏阳在一起,毕竟听苏阳说你们是男女朋友! 对吧!这句话张婉儿是冲着苏阳说的。顿时苏阳脸色一红,不知道我会怎么回答。是承认,还是否定呢? 我想了想,苏阳那天对自己的表白,然而自己却拒绝了她,临走时候苏阳伤心的眼神让我现在一想到就胸口发闷,欲要吐血。 没想到苏阳居然和她家人是这样说的,男女朋友!我心里有些沉重,或许的确是自己从来不去在意她的想法吧!虽然一开始是打算利用苏阳,但是这么久一来,我的想法已经有了一些改变,不然的话早在苏阳告白的时候,我就顺势同意了。这样不是更容易利用苏阳? 我缓缓开口,心情有些沉重的说道:现在苏阳在那里,有什么消息么? 听到我这样说,苏阳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恼怒,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我还是不给个痛快的,他这样究竟是什么想法?是默认了,还是婉拒了。 张婉儿又继续说道: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不过听苏阳说,她要去对付什么杀害孕妇的鬼去了。不知道她一天天的在做什么! 张婉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是这样的,市里最近很多孕妇都被残忍的杀害了,苏阳看不下去就要去对付那个罪魁祸首。唉……“,苏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对付的了那些可怕的东西。 我此时脸色变的异常的难看,眉头紧锁,身后鬼婴也感觉到了我的心情,一脸阴沉的漂浮在我身后,散发出浓浓的森然鬼气,将房间里变得无比阴森可怖。 第三百六十九章极为冰冷 我语气已经变的极为冰冷,眼中多了一丝的情感波动。别人不知道,他我还不知道么?那个杀害孕妇的东西,就是紫衣女鬼,我一直都知道,不过没有去在意,一直等着紫衣女鬼成长,现在我打算算计紫衣女鬼背后的董钦,所以就没有去制止这件事情。 而听这个张婉儿说,苏阳那个傻丫头居然去跑去对付紫衣女鬼了,这让我顿时担心了,以苏阳的实力,遇到了紫衣女鬼只有死路一条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可能。 我冷冷的告诉张婉儿:你确定苏阳就是这么说的? 张婉儿说道:当然了!我为什么要骗你!话还没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张婉儿有些愕然,这个我居然挂她电话,实在是没有一点绅士风度。让张婉儿哭笑不得的是,我居然是因为担心苏阳的事情,合着我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没当回事。 张婉儿看了看苏阳,笑了一声:看来这个我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好,起码对你挺上心的。就是有点太过于急躁了,没有想到是不是在骗他! 苏阳这时候反应过来了,原来张婉儿给我下了个套,让我以为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去和紫衣女鬼对上了。这样一来,陆军破案有了我的无形帮助,就更容易了。 苏阳皱了皱眉头说道:姐姐你这样也太坏了,居然就这样让我去和紫衣女鬼对上了。 张婉儿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反正你的心上人也是要对付紫衣女鬼的,为什么不让我帮帮陆军呢?对不对,而且这也是试出来我对你的心意不是么?他好像对你很在意呐! 苏阳想了想,说道:虽然的确是这样,但是姐姐你这样做真的有点不太好,我只是一时被你忽悠住了,但是以他的能力,会很快就能发现,姐姐你根本就算计不了他! 张婉儿愕然道:这怎么办?那个我真的有那么厉害?他不是一个道人么?道人不都是心思单纯的么?那有那么多心计! 单纯?苏阳嘴角一抽:单纯这个字就根本无法和我联系上!如果说世界毁灭了,有谁能活下来,我可以肯定里面肯定有我。他脑子里面想的,根本就没法去猜测。就算是自己的异能感知,也只是偶尔能模糊的感觉到我的想法。 这样一来张婉儿慌了神:这样的话!那不是说我会因为我算计他,和陆军的关系更加恶劣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张婉儿心里很无奈,不知道怎么办了。早知如此就不去算计我了… 苏阳知道张婉儿其实也是为了陆军着想,这一点她能够理解张婉儿,不过张婉儿这样做实在是太小看我了。苏阳摇摇头:姐姐放心吧!看来我也要去看看我,不然真的可能会出问题!而且我也有些想他了… 张婉儿感激的看了苏阳一眼:那就谢谢妹妹了… 此时客厅里,陆军正无聊的看着电视,突然一个电话响了起来。 头!是我灵心,你现在在那里?快来东兴大街一趟,这里又发生了一起事件,恐怕事情大条了。 陆军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紫衣女鬼又出来害人了? 电话那头王灵心正看着身边的那人,有些无奈的说道:是的!而且上头派来的人也已经来了… 陆军说道:正好,苏阳在我家里,和你嫂子在聊天,我这就带着她一起去。 此时苏阳也和张婉儿从房间里出来了,紧张的看着陆军。在房间里两人就听到了陆军的声音,没想到紫衣女鬼居然又出来害人了! 苏阳有些愤恨:没想到这个紫衣女鬼居然又出来害人了,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陆军也十分的愤怒,不过更多的是对这件事产生的恶劣影响而担心,或许这一次上头的命令就下来了,不解决紫衣女鬼,是不行的。这一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死去… 陆军走向前对!张婉儿说道:婉儿我这就去了,你把苏阳给你的符带在身上平时别乱跑,不然真的可能会出事。 张婉儿给陆军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吧!你也不要出什么事,我好好的,你就好好的!别忘了咱们的孩子还等着你抱呢! 陆军笑了笑:那就等着吧! 说完,陆军和苏阳就离开了,驱车前往东兴大街。 到了那里以后,王灵心和一个青年人正站在那里,探查着什么! 陆军走向前去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王灵心和这个青年人回过头看着陆军和苏阳:头,苏阳!你们来了!我们来的晚了一步,受害者已经遇害了,而且还是两人同时遇害。这位是龙组的同志… 话音未落,这个青年就结果话来,冲苏阳介绍道:我叫“贾博”,是龙组的第四组的成员,不知道姑娘你怎么称呼? 样貌俊秀帅气的青年热切看着苏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温柔,贾博就喜欢苏阳这种女孩,他伸出手想要来个握手。 苏阳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叫贾博的人非常讨厌,他眼神里面的东西让苏阳感觉很恶心,面对贾博伸出的手,苏阳闪过了身,没有去接。 贾博尴尬一笑,心里有些恼怒,想他贾博在龙组虽然无足轻重,但是好歹也是龙组的一员,在那里都吃的开,没想到这个苏阳居然不给他面子。不过这个苏阳似乎是这个叫陆军的专案组组长带来的,相信和他说一句,他会明白怎么做的…… 这么一定大帽子扣在头上,顿时陆军就怒了,想我陆军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在h市里,特么的还轮不到你贾博来训斥我!陆军冷冷的说道:我玩忽职守?没有证据你可不要乱说,而且苏阳是我请来对付这个紫衣女鬼的高人,不是什么小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贾博怒道:你居然还敢说?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没有做出一点成绩来,紫衣女鬼杀害了那么多人,你居然都没有成功的救下一个。还出去找外人,不要忘记了,专案组附属于龙组。 陆军讽刺的笑道:龙组?是啊!你们龙组的确是挺厉害,不仅让我们专案组的兄弟死了那么多,而且还抽空了我们对付这些灵异事件的后备力量,在我向你们龙组反应了这么多次以后,你们居然直到现在才派了你一个人来,我实在是搞不懂你究竟来干嘛的? 贾博被陆军这一番话给说的无地自容,虽然说贾博很想反抗,但是龙组这事的确做的不地道,贾博对陆军说:既然如此,你说的那么好,还需要我干什么?不如我走可好? 走?陆军笑了,抓起贾博的衣领对他吼道:你特么居然给我说走?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你屁都憋不出来一个,你居然还给我说走?你还有点人性么?走?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贾博是吧!陆军笑了笑,眼神非常的愤怒:这件事没处理完你要是敢走,我陆军就一枪崩了你!说道陆军就直接拔起了枪,对准贾博的脑袋, 枪口散发着冰冷的硝磺味,代表死亡的漆黑枪口,让贾博的额头流下了一丝冷汗,他不敢不信,如果他再说一个走字,已经愤怒的陆军会不会直接一枪崩了他。 贾博咽了口唾沫,语气有些软弱的说道:这件事不处理完,我是不会走的,毕竟本来就是我的任务,上头让我来协助你的。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么? 陆军冷冷一笑,松开了贾博,对贾博说道:你说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能说丫头,丫头你还得罪不起。你想向上头反应,弹劾我也可以!但是先给我把这件事情给我解决了再说,不然我一个专案组组长就算枪毙了你,顶多也就是个原则上的错误。 贾博此时恢复了冷静,沉了一口气说道:放心!没有解决这件事情我是不会走的,但是你也要配合我做好工作。 配合?陆军立马骂道:我配合你个鬼,龙组让你来协助我破案,而不是让我配合你,我一个专案组组长,还需要协助你个四组成员?龙组就你牛逼了?一个成员就要我一个组长的协助? 贾博顿时被陆军给骂了下去,坦白说,专案组虽然是龙组的附属,但是并不代表专案组就比龙组的地位低了,实际上专案组处理的是平常的一些事情,比如凶杀,破案之类的。而龙组则是处理一些常人无法接触的事情,论重要性,专案组不下于龙组。 他一个小小的四组成员,根本就比不了陆军,按照职位来说,陆军是和龙组组长对等的存在,贾博见了是要服从陆军的命令,但是这些年专案组越来越孱弱,所以他贾博一个小小的成员也敢这样对陆军说话。 不过陆军并没有托大,就算陆军枪毙了贾博,也不需要付什么责,一句妨碍公务,贾博就算白死了。 陆军冷冷的看了贾博一眼,眼里满是冰冷没有丝毫感情波动。转过身陆军对苏阳歉意一笑:让丫头你见笑话了,其实我平时不怎么发火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火气有些大。 苏阳摇摇头:没事的,还是先问一下灵心,是怎么回事吧! 陆军点了点头,看向王灵心,王灵心看了看苏阳微微一笑道:不要介意! 事情是这样的,大概在今天8点半左右,两个孕妇一起从这里回家,路过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遇到了紫衣女鬼,结果就被杀害了,我们也是接到了报警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陆军若有所思的问道:死者的年龄,信息知道没有,家属都通知没有? 王灵心摇摇头:暂时只知道一个叫王莲,一个叫马芳。其余的就不知道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个人年纪都在35左右,绝对不是第一胎了。 陆军心里有些担忧妻子,不由得点了支烟,白色的烟圈缓缓散去,就像陆军的担忧一样,毫无道理,却又得不去骗自己安心。 死者家属先不要通知,联系方式得到就好,另外封锁消息,不要让这件事再搞的人心慌慌。 王灵心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事我已经在办了,消息已经封锁,这里已经被禁止通过,而死者家属方面暂时还没有联系方式,不过最迟明天早上就会有消息了。到时候不知道死者的家人会不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想到这里王灵心的心情有些沉重,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不能让事情继续发生,不能让更多的家庭受到伤害,不然我们存在的意义又在那里,我们只有去解决事情,而不是在这里瞎扯淡。 第三百七十章人形尸体 陆军走到地面上被黑布遮住的两具人形尸体,黑漆漆的夜色里,这两具尸体显的非常可怖。 陆军咽了口唾沫,掀开了一角,顿时心里一惊,陆军他看到了一双眼睛,正死不瞑目的盯着自己,非常的可怕,如同临死前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表情非常的狰狞可怕,眼白处的青筋外露,流失的大量鲜血让尸体变得极为苍白,黑漆漆的长发协助了一半脸,好像贞子一样。 陆军心情有些沉重,这种事他再也不想看到了,不是什么责任,也不是什么正义感,怜悯之类的。陆军的妻子也有了胎儿,他不想再看到这种事发生,或许下一个就是自己的妻子,陆军绝对不想要这样看到自己的妻子,张婉儿! 陆军站起身子,慢慢的掀开黑布,动作缓慢而轻柔,但是却给人一种凝重的感觉,让人眼神不由的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掀开黑布以后,两具尸体就这样横躺在地上,齐齐的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夜空,由于陆军是从上往下俯视的,所以在陆军看来,两具尸体是在死死的看着他,这让他非常的内疚,心里有些难受。 陆军对苏阳和贾博说道,有没有办法定位到这个紫衣女鬼的位置? 苏阳摇摇头,我说过,紫衣女鬼得能力特别,一般的方法根本就没办法锁定她,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那么久都没有抓住她了,而我就更没有办法了。 这时候贾博笑了一下,这巧了,我的能力就是寻找目标,或许可以试一下。 陆军立马把目光投向贾博,冷冷的说道:既然你能办到,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来!!陆军近乎是吼一样的说道。 贾博实在是怕了陆军了,动不动就吼人,而且也不敢和他动手,虽然贾博也接受过训练,但是陆军的战斗力,在军队里都有名,除了那些非人类,陆军可以说是一个大高手了。他贾博可没有那个实力和陆军来过招… 几人靠近尸体,贾博发动了自己的能力,之间贾博耸动了一下鼻子,就这样嗅了起来,空气中一种只有他能够闻到的气味充斥了他的世界。 佛教有修炼识感的法门,眼识,耳识,鼻识,口识,而贾博的能力就是类似于鼻识这种法门。能够用嗅的方法,分辨出一些东西,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无法分辨的气息。 贾博趴在尸体上,一股血腥味让贾博欲要呕吐,这个异能是好用,然而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过于敏感了,只要一发动,各种气味就放大了许多倍,异常的难闻,此时平常人只是感觉有些恶心的血腥味,在贾博闻来,就是如同血海包裹着的感觉,血腥味要钻进他的肺里一样,太过于难受。 说来贾博的能力倒是挺厉害的,我都没有办法定位的紫衣女鬼他的能力居然能够找到,虽然是用嗅的,但是也是非常厉害了。只是一会,贾博就停止发动异能,对陆军说道:我已经找到了紫衣女鬼的气息了,只要跟着我就能找到她。 但是有一点,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能解决紫衣女鬼? 这个的确是个麻烦?陆军眉头紧锁,转身对苏阳问道:丫头?你能联系到我么? 苏阳摇摇头,古怪道:不用联系了,恐怕他已经到了。 苏阳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却是我到了。 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这种能人,有这种能力,实在是少见!我冰冷的对苏阳说道:还有!苏阳!记得替我向你姐姐问好! 苏阳!以后没事不要离开我,这个世界很危险。我对苏阳冷冷的说道:离开了我,你能够面对么? 苏阳看着我,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爱意,一把钻进了我怀里,紧紧的抱住我,啜泣道:不会了!再也不离开了。只要你不会不要我,我就一直陪着你走,无论是春夏秋冬,还是天涯海角,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去,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我听着苏阳的声音,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席卷了我的心灵,如同触电一般的感觉,让我不由得选择答应苏阳:好!只要你不后悔,我就不会丢下你。 苏阳抬起头,小脸上满是泪水,惊喜的对我说道:真的么?那你是答应做我男朋友了? 我嘴角一抽,心里想到:我有答应过苏阳做她男朋友么?我怎么不记得了,似乎只答应和她在一起呀,难道说在一起就是做恋人么?我很疑惑? 然而既然已经答应了苏阳,我再怎么样也不能改口了,再说了,似乎答应苏阳也没有什么。我想了想:以苏阳的潜力,应该能很快成长起来,到时候也不会拖后腿,至于那些死对头们,大不了自己一个个对付,我就不信了,莫非自己当年一打好几个,都是同样的身受重伤,日后恢复实力,一对一还解决不了他们? 想到这里,我就冲苏阳点了点头:那么,我答应了!以后就不要离开,想想你还有我! 苏阳脸色通红,小声的答应了,如果不是我听力好,根本就以为苏阳什么没说。 这时候苏阳拉着我的手,对陆军三人说道:这是我男朋友!“我”!我们在一起了… 众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恭喜恭喜。 陆军这时候对我说道:我,现在你也来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紫衣女鬼我们对付不了,只能靠你了。 我淡淡一笑:放心吧!带路。一切有我,紫衣女鬼我会解决的。 王灵心也打趣的笑道:丫头,你也算是修成正果了,这次可就靠你的男朋友了。 而贾博则眼神阴沉的看着我,没想到居然被这个男人给捷足先登了,苏阳这个女孩贾博从见到起,就想把苏阳给弄到手,没想到苏阳居然认识一个这么诡异的人,现在还成了男友。 是的!就是诡异!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贾博就感觉到我有些诡异,身上就算不用异能也能闻到一股冲天的鬼气,甚至还有煞气。 贾博疑惑的想到:莫非这个我是出自茅山,普天之下也只有茅山的道士身上才有鬼气,但是我身上的鬼气也太惊人了。远远的望去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压的贾博喘不过气来。不过茅山的道人也没有我这样诡异的,鬼气冲天,还有着煞气。似乎也没有听说茅山什么时候出了我这样的存在。 由于我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贾博对我始终不敢直视,然而我看着贾博,嘴角勾勒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一瞬间衬托的我气质更加的邪异。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来了,贾博的那番话我也听到了,只不过我想看看陆军怎么处理,结果我非常满意,不然我说要让陆军小心背后有人,可不是空话,我想要杀个人,是很容易的,就好比贾博,居然敢对苏阳有想法,这让我实在无法接受,不弄死贾博,我就不叫鬼眼阴师,那个曾经的邪道第一人! 我对贾博说:抬起头来,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 贾博听到我这样说,下意识的就抬起了头,看向了我的眼睛,一瞬间我的眼睛中散发出一抹幽光,如同无比深沉的黑暗一般,吞噬光明。这一道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幽光,瞬间就飞进了贾博的双眼里。 我微微一笑,这个世界很少有人敢正视着我的双眼,无他!鬼眼阴师之名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天下道门都知道鬼眼阴师的鬼眼诡异无比,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就会中招,鬼眼有着操纵灵魂的力量,如果不是我不想,现在中招的贾博已经被我变成傀儡一样的存在,失去了自我意识。 贾博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我给对付了,一道如同炸弹一样的幽光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随时都会夺走他的意识。 贾博裂开嘴,难看的对我笑了一下:我是贾博!龙组第四组的成员!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听到龙组二字,不由得笑了起来:那是当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过你现在还是好好的带路吧,帮我找到紫衣女鬼待的地方,然后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相信一切都会解决的。我微微一笑道:不过你要先找到紫衣女鬼。 贾博笑道:这个是自然,我一定会帮助你找到紫衣女鬼,此时贾博心里想的却是:最好死在紫衣女鬼手里,这样自己就能够用一些手段,来得到苏阳了。 贾博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已经被我通过在他身上留下的手段,全部知晓了。 我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贾博给除掉,不能留下他。试问贾博的思想如此狠毒,我怎么能让他活下来,更何况这个贾博居然还敢有打苏阳的主意,实在是该死。 我微微一笑:那么你带路吧! 贾博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和我待的越久就越危险,我身上那森然的鬼气,几乎要将他吞噬一样。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不一会,几人就驱车在贾博的带领下,走到了一处殡仪馆,据说这处殡仪馆是建国之初就有的,曾经是一处万人坑,异常的邪气。 这里白天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但是一到晚上就特别的诡异,散发着一股邪气,据说有人在夜晚的时候从这里路过,感觉这里比别的地方要黑暗许多,根本看不见光亮。 甚至有值班的人在半夜的时候发现尸体居然自己活了起来,第二天那个人,就死在了殡仪馆,脖子上都是牙印,浑身如同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从那以后,一到夜晚这个殡仪馆里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值班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几人才更容易进入殡仪馆。 陆军有些疑惑,对我问道:为什么我们要在大晚上的对付紫衣女鬼,晚上不是这些东西的主场么,怎么不选在白天,我你是不是太过于着急了? 我摇摇头,语气冰冷的说道:夜晚虽然是这些东西的主场,不过也并不代表夜晚就没办法对付的了她了,而且白天的话,换做是你,你会不躲得好好的,在受阳气压制的情况下到处瞎跑么? 陆军尴尬一笑:原来是因为这样的啊!长见识了。 我冷冷一笑:现在我们就进去吧!或许她正在里面等着呢! 同时我看向苏阳:等会看风头不对就赶紧逃跑,千万不要留下来逞英雄,那是找死了。 苏阳乖巧的点了点头:嗯!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最好如此!我答应了苏阳以后。心里也放开了,多个女朋友不也是挺好的,而且这个人还是苏阳! 第三百七十一章老鬼董 我同时也发动了一些布置,这张网就等着老鬼董钦的出现就可以收了,不过还不确定老鬼董钦是不是也在殡仪馆内,所以我也没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惊扰到了老鬼董钦,如果让他跑了,我可不能同意,毕竟谋划了这么久,就差一步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断了,我估计要郁闷死。 同时几人开始偷偷摸摸的进入了殡仪馆,一进去,陆军就熟练的找到保险箱,拉开了保险,通上了电,整个殡仪馆亮了起来。然而在我的眼中,整个殡仪馆看不到的黑暗处,充满了一双双诡异的眸子,在冷冷的注视着众人。 我警惕嗯说道:小心了!等会可能会出现一些事了。陆军和灵心准备好灵血。苏阳…“,苏阳你就躲在我身后,那也别乱跑。 王灵心拿出了装着灵血的葫芦,冲我摇了摇示意对我明显偏心苏阳而感到鄙视。 然而我只当做没有看到,对贾博说道:看来你感觉到了吧!这里的鬼物太多了,还能分辨出紫衣女鬼在那里么? 贾博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我没法了!气息太过于紊乱,根本就闻不出来紫衣女鬼究竟在哪里! 我微微一笑,心里想到:既然没有了用处那么就找个机会整死他吧!反正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那么你要小心哦,我低沉一笑:语气怪异的对贾博说道。 这让贾博感觉更为怪异了,我这么说一定有什么目的。然而贾博却想不到我是在打算怎么弄死他,刚认识我,贾博还不太了解他,不然的话只怕贾博根本就不敢靠近我。 不过更重要的是董钦,他到现在都没有露面,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会出现在这里,因为紫衣女鬼和他有着一种联系的方式,这个董钦让我非常的忌惮,老鬼董钦的身份我早已经一清二楚,然而就是如此,我才会小心翼翼得,不敢提前暴露自己的太多力量。 而相信董钦也是一样,此时的老鬼董钦一定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我和董钦,基本算是耗上了,谁都不愿意提前暴露出自己的实力,而唯一的变数就是紫衣女鬼以及苏阳她们了。 我小声的对陆军说:一会你和灵心,不要离苏阳太远,虽然她没什么修为,不过保护你俩还是可以的对,你们两个就别让等会的一些诡异东西靠近就行了。 两人点了点头,接着又开始向殡仪馆走去。 一具具尸体,此时正摆放在一个个水晶棺材里面,这是送来火化的尸体,只等明天一大早,就开始火化,从棺材装到骨灰盒里。一个大型的焚化炉就和这些棺材相依而距,这个焚化炉用的时间很长了,应该是刚建成殡仪馆时候的那个焚化炉,时间一久,这个焚化炉的表面就氧化了,变得漆黑一片,用手一抹,一片铁渣子就能沾一手。 黑漆漆的焚化炉让人感觉心里说不出的恐惧,似乎里面隐藏着什么恐怖一样。 我冷冷一笑,这个焚化炉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里面不知道焚化了多少的尸体,不知道多少没有恢复意识的灵魂,傻傻的随着尸体一起进入了焚化炉,被焚化殆尽,长久以来这里积蓄了不知道多少灵魂最本质的怨念,这也是灵魂之毒,不过我是一点都不敢碰,这些怨念就如同毒蛇一样,谁敢动,它就缠上谁了。 苏阳看着这个焚化炉,异能感知瞬间不由自主的发动了,在苏阳的感知中,眼前的焚化炉瞬间燃烧了起来,一具具尸体在里面化为乌有,一个个透明的灵魂在里面痛苦凄厉的惨叫。她们从苏阳伸出手,漆黑的骨手想要把苏阳也给抓进去,一起焚化。 被浓浓火焰焚烧的干枯脸庞,眼珠子干瘪的像被晒干的橘子一样,耷拉在脸上,下巴已经脱落,露出黑碳一样残缺不全的牙齿。苏阳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恐怖无比的气息给压制住了,根本就没有动作,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眼前的骨手离苏阳越来越近,她都能闻到那股子焦臭味,无比的恶心,一滴滴尸油低落在地上,黄滋滋的一大片,而骨手已经快要抓到苏阳的脑袋。 苏阳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苍白的恐惧,怎么办?要死了么?不!不行! 我怎么能死,还没有和我好好在一起,我怎么能死?苏阳对自己说道: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苏阳突然想到,这骨手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在它们出现的第一时间,我他们就应该已经发现了,怎么现在没有一点动静。 苏阳仔细回忆起刚刚是怎么回事!此时骨手已经快要抓到苏阳的眼睛。尖利的骨抓,就要刺破苏阳的眼睛。 在这危机关头,苏阳闭上了眼睛,停止使用异能。苏阳想的很不错,在她开启异能以后,强大的感知让她才陷入这种状态,她认为,这是感知太过于强大,焚尸炉里面积攒的怨气被异能引动才产生现在这种困境,对于这种可怕的未知,苏阳只有选择停止使用异能,希望这样就能脱离这种状态。 苏阳觉得自己是被这怨气带入了一个幻境之中,现在所感觉到的恐惧都是苏阳自己的幻觉,所以苏阳选择闭上眼,停止使用异能。不过事实真的是这样的么?苏阳实在是太小看这焚尸炉积攒不知道多少年的怨气了! 苏阳虽然停止使用异能,也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这恐怖的画面,心情也平静无比,没有一丝波动,然而她还是没有从幻境中脱离出去,眼看着苏阳就要被这骨爪,抓破眼珠子,苏阳突然清醒了过来。 原来我几人打算继续前进的时候,王灵心突然发现苏阳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焚尸炉,表情无比的苍白,豆大的冷汗顺着头发滴落,异常的诡异。 王灵心一想不好,恐怕是苏阳出了什么事情,这殡仪馆如此的邪异,苏阳估计是碰上了什么邪恶的东西,着了道了。 王灵心不敢乱动,立马叫住了我。 由于苏阳一直乖巧的跟在自己的身后,而我也一直在注意身边可能出现的紫衣女鬼和董钦,所以就没有发现苏阳居然掉了队,如果不是王灵心喊住了我,恐怕我根本就发现不了。 我皱着眉头,绕着苏阳转了一圈,鬼眼看到的是,苏阳此时被一股诡异的怨气缠绕住了,而这股怨气的源头,就是焚尸炉。我本来就不愿意和焚尸炉对上,里面的冲天怨气让我忌惮非常。 不过眼下苏阳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被这股怨气缠绕住了,迷惑了心神,而且在我看来苏阳此时的状态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失去生命,意识被怨气吞噬,再不济也是一个精神错乱,走火入魔的下场。 我怎么能够让苏阳发生这种事,就算再忌惮焚尸炉里的怨气,也只能和它对上了,我看了看苏阳,不能再等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闭上了眼睛,猛的睁开以后,双眸中已经算是漆黑一片,散发出森然的鬼气。 我伸手一点,瞬间点中了苏阳身上的几处穴位,让苏阳身体内沉寂的气血瞬间沸腾起来,这样下来有着气血的充斥,苏阳就容易苏醒了。接着我再次有了动作,右手五指并立成刀,对着空气就斩了下去,这一斩,顿时空气中传出一阵嘎嘎声,这一斩变斩断了焚尸炉内的怨气,和苏阳身上怨气的联系。 感觉到了自身受到了攻击,焚尸炉内的怨气瞬间暴动了,一种如同沸腾的热油浇在铁板上的声音,从焚尸炉里传来。我知道苏阳不用去管了,凭苏阳的能力足以苏醒过来。 眼下更加危险的是,这焚尸炉内的怨气,如果让这些怨气散发出去,恐怕今天以后不知道多少人会因为这怨气而迷惑了心智,陷入癫狂,到时候满脑子里都是怨恨,保不准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更有可能的是,这些冲天怨气席卷之下,h市里的鬼物们,在怨气的影响下瞬间暴动,h市将会进入百鬼夜行的世界。 到时候这因果全部都会算在苏阳和我的身上,这是我不可能接受的。 苏阳醒来以后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几人围在我的身边,而我自己则盘坐在地上,浑身散发冰冷的气息,一股浓郁无比的怨气死死的缠绕着我,而我紧闭双眼,似乎没有了意识。 陆军松了一口气,有些复杂的看着苏阳:丫头你醒了! 苏阳疑惑的看着我,心里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最后的时候会醒过来,原来是因为我帮了自己一把。 苏阳焦急万分,猛的冲向我,然而陆军却一把拉住了苏阳,对苏阳说道:丫头!你要干嘛!刚刚我闭上眼睛之前,说过,不要让任何人动他!你不要那么心急,我没有什么事! 苏阳看着陆军的眼睛,有些担忧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陆军缓缓说道:刚刚就在我对着空气斩了一下,结果这个焚尸炉有了动静,一道道怨气就要冲出来,我只是说了句让我们先走,不要碰他的身体,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苏阳看向了贾博:你不是龙组的成员么,有没有什么办法? 贾博愕然的说道:虽然我是龙组的成员,但是这种事情,我也没有遇见过呀!谁让我自己非要去找死!这就叫活该。贾博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我最好死掉才好,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他500万似的! 贾博这一说不要紧,苏阳顿时就怒了,陆军也骂道:你他妈再说一遍?老子弄死你!而一旁的王灵心直接掏出了配枪,冷冷的看着贾博! 对于王灵心而言,我不仅是个让人敬重的人,而且还救过他,在鬼域之中我的那句:你先走,这里交给我!让王灵心敬佩无比,这个贾博居然说出这种话,王灵心实在是愤怒了,不由得直接掏出配枪,冷冷的指着贾博的脑袋,只要他再敢说一句,王灵心就直接扣动扳机。 而苏阳更是直接一个闪身,一拳轰向了贾博,以苏阳的力量,这一拳打出了一百公斤的力道。一拳之下就算是一头牛,苏阳也有自信打死。 贾博看见苏阳只是一个闪身便移动到了自己的面前,丝毫不敢小看苏阳这一拳,速度如此之快,只怕苏阳的这一拳威力也无比强大… 苏阳冷冷的看了贾博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你要是再敢这么说,我就活活打死你。 第三百七十二章那么的震撼 暴力无比的语言从苏阳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震撼,然而想到之前苏阳的那一拳,和曾经一剑劈死了女鬼李雪儿的事迹。陆军就头皮发麻,苏阳此时的表情,和语气完全和我是一样的,无比同步,。 就算是我他也只是比较冷酷,并不特别喜欢打打杀杀的,但是苏阳完全是在我的冷酷上增加了暴力。陆军一想到未来的苏阳语气冰冷无比,而且一切靠力量说话的样子。就不敢再想下去,陆军绝对不想看到苏阳变成那个样子,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此时苏阳收回了拳头,秀气的五指纤细无比,谁能想象的出来,刚刚就是这样一只手,一拳轰飞了一个140斤的成年男子。 陆军冲苏阳喊了一声,顿时苏阳转过身看着陆军,眼中的冰冷还没有散去,无比的冷漠,冷冷的看着陆军。 被苏阳冰冷的眼神一扫,陆军顿时心里一凉,这眼神实在是和我太像了,平时我就是这种眼神,很少有温柔的时候。听人家说,夫妻有夫妻相,本来陆军不信,这次看了苏阳,陆军终于相信了。 陆军咽了口唾沫,深深的看了倒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的贾博,对苏阳说道:丫头!你这样随便就出手,有些不好!女孩子不要这么暴力,会嫁不出去的! 苏阳额头青筋暴起,冷冷的对陆军说道:我怎么就嫁不出去了?不就是打了他一拳,谁让他咒我死的!苏阳语气非常的冰冷,没想到陆军居然这样说自己,苏阳心里有些难受,难道我现在这样他都不担心么? 陆军摇摇头对苏阳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这样做,不经思考的便动手,会给我带来麻烦的! 见苏阳还想说什么,陆军立马说道:你好好想一想,每次你一有事,谁最担心你,又是谁帮你解决这些事的! 苏阳沉默了,没有说话,陆军说的很对,自己做的的确是有些不好,涉及到我,苏阳也冷静下来了,贾博可是龙组的人,自己虽然不怕这个所谓的龙组,但是我似乎对龙组很忌惮,自己这样做的确有些不经大脑思考了。 但是不对劲的是,苏阳觉得自己的生气是毫无理由的,原本就算贾博这么说,按照苏阳的性格也只是骂他几句,就算是打,也不会出手这么重,要知道一百斤的力道究竟有多强,对普通人而言,一百斤的力道足以一拳打穿普通人的身体。 这也是贾博身手不错如果换了别人,是断然无法从苏阳这一拳之下逃生的,苏阳想到这里便是一阵后怕,为什么自己居然变的这么容易冲动了?虽然苏阳认为自己的确是有一点小小的暴力,但是也没有到动不动就打死人的程度吧? 为什么自己居然变得这么容易愤怒?苏阳发觉到有些不对劲了,难道是被刚刚的怨气影响到了自己的意识,苏阳想了想很有可能,不然自己在没有进入这里之前还和我好好的,心里满是甜蜜,怎么被这怨气一冲就变成了满心的愤怒,虽然我现在的状态也有一部分原因,但是这怨气的影响肯定是有着一大部分的。 苏阳冲陆军点了点头,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了,或许是怨气影响了我吧!不过接下来我会注意的,一定不会给我添麻烦!苏阳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陆军说道。 苏阳这么一说,陆军顿时安心了,只要苏阳不变成我那样子就好,毕竟苏阳一个温柔,可爱,阳光的女孩,如果变成我那样的冷酷无情,陆军恐怕要直接抽自己一脸吧! 陆军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神厌恶的看着贾博。这时候贾博也爬了起来,一脸的痛苦,他刚爬起来,就低下了头,不让陆军看见他眼底的怨恨,然而陆军是什么人,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贾博心里的想法,陆军全部一清二楚。 见贾博没有什么动作,王灵心收回了配枪,深深的看了贾博一眼,只要他敢有什么动作,自己随时都会拔枪击毙他。要知道王灵心专案组神射手的称呼可不是吹的,他有自信在一秒钟以内拔枪击毙贾博。 这时候我居然睁开了眼睛,看了苏阳一眼,然后对苏阳说道:这里很危险,我被一个强大的老鬼给算计了一把,你们赶快离开这里,我暂时不能离开,需要镇压这里的怨气。 你们赶快离开这里,我冷冷的说道,语气有些无力,眼睛里满是血丝,有些狰狞可怕。 我冷冷的说了一声:出来!贝贝!这时候我身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娃娃。样貌非常的可爱,长长的头发留到了腰上,双眸满是一片漆黑。 正是六世鬼胎降生以后的鬼婴:贝贝!! 经过我的洗练,此时的鬼婴贝贝完全没有了之前恐怖的样子,浑身也变得雪白起来,如果不是漂浮在空中,和身上森寒的鬼气,就更像一个人了。 我无力的说道:这是贝贝!算是我的女儿吧!苏阳你带着她赶快离开这里!不用担心我,这里就交给我了! 说完我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从焚尸炉里渗透出来的怨气,一道道的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在我的身上,似乎要将他拖入这无边的黑暗一样! 苏阳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贝贝”!我说她是他的女儿,我居然有了妻子么?为什么他的女儿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陆军和王灵心也尴尬的看了对方一眼,怎么我又多出来个女儿,之前怎么不知道!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不知道丫头会怎么想! 然而贝贝只是有些怯怯的看着苏阳,心智还未成熟的她,刚刚被自己的父亲我,洗去了蒙蔽自身灵智的怨气,还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既然我都让她跟着苏阳这个让她感觉无比亲切的人,贝贝也就向苏阳飞了过去。 贝贝有些不敢太靠近苏阳,只是围绕着苏阳转了一圈,就飞到了苏阳的面前,对苏阳羞涩的一笑。 见到贝贝如此可爱,苏阳也放下心里的一丝芥蒂。 贝贝是么?我是苏阳,你!真的是我的女儿么?苏阳问道… 贝贝只是个鬼婴,还没有说话的能力,或者说就如同婴儿一样,不能说话。贝贝咿呀咿呀的说了一堆,但是苏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贝贝双手捂住了脸害羞的消失在了空气里,下一秒又出现在了苏阳的面前,透过手指缝,看了苏阳一眼,羞涩的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表达的有些不是太清楚,然后小手又指着我,高傲的点了点头! 咿咿呀呀的似乎是在说:这就是我的爸爸!是不是很厉害! 看见贝贝如此可爱的样子,苏阳顿时被逗笑了,一时间不好的情绪都随之散去,苏阳对贝贝说道:这里就交给你这个不靠谱的父亲了!我们先离开! 陆军看了一眼苏阳,很难相信的说道:丫头!难道你不担心我么?就这样我们离开? 苏阳刚要走,身体又瞬间僵硬住了,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苏阳没有回头,语气说不出的平淡:我怎么不担心?但是! 但是担心又有什么用?苏阳无力的说道:我根本就帮不了我,留在这里也是让他担心,不如先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我就不用担心我了! 再说了!我!相信我,一定会出来见我!因为他是我,我的男朋友,我都还没有享受二人世界,他就给我整出来个女儿!这件事如果他不活着给我个解释,就算他成了鬼,我也从地狱里把他拉出来! 苏阳斩钉截铁的说道,然而在场的几人只有鬼婴贝贝感觉到了苏阳内心的担忧,贝贝飞到苏阳的肩头,坐在上面,擦了擦苏阳的双眼,坚定的看着苏阳! 陆军拿出了配枪,深深的看了苏阳一眼,大吼一声:咱们走! 几人立刻离开这里,在他们离开以后,被怨气包裹住的我,眼中流露出了一抹阴冷无比的波动,漆黑无比的眸子,如同一口深邃的深井一般,将黑暗都吞噬进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苏阳的背影,我的双眼才闭上! 不提我!苏阳几人能够离开殡仪馆么?紫衣女鬼会让苏阳他们离开这里么?眼下没有了我,苏阳究竟要怎么来对付紫衣女鬼,杀害了大量孕妇的紫衣女鬼究竟变的有多强?而一直没有出现的老鬼董钦又在那里?这一切又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贾博慌张了:为什么会是这样?贾博打开手机的自带手电筒功能,却发现光线居然在照射出殡仪馆的范围之后就再也照射不出去了。贾博转身看向陆军:陆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要死在这里? 这怎么可以?我是龙组的人!贾博吼道,眼里满是惊恐:我还没有享受人生!我不要死! 说着贾博就要回到殡仪馆,似乎殡仪馆能够保护他的生命一样! 陆军皱了皱眉头,一把抓住贾博,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这样乱跑只会死的更快。 陆军的解释并没有让贾博恢复理智,而是让贾博压抑在心里的怨毒,一下子释放了出来。为什么你们要让我和你们一起来,我的能力根本就没有战斗力,对付这些东西,我根本就是没有什么办法! 陆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算是这样,但是现在你一经进入了殡仪馆,现在你后悔也晚了,就算有鬼又能怎么样?你难道只会去等死? 贾博低下了头,眼中闪烁不定心里想到:陆军他们从一开启就没安什么好心,不仅排挤自己,还想要利用自己帮助他们!现在说的这么好,说不定只是因为要利用自己而已。贾博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他决定一有机会就脱离陆军,自己寻找生路。 陆军摇摇头,不在去看贾博,对苏阳和王灵心说道:现在我们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苏阳你能有什么方法查看一下外面的样子么? 苏阳看了外面的黑暗,想了想拿出了一张符纸,正是安身符!苏阳把这安身符折成一个千纸鹤的样子,咬破了手指,一滴鲜血点在纸鹤的头上,苏阳心中默念:以灵为眼,以血为媒,灵鹤同玄,听我号令!起! 苏阳心中念完这句口诀以后,顿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纸鹤居然在苏阳的手里飞了起来,虽然有些摇晃不定,但是只是一会,便飞了起来,苏阳眼神无比的凝重,这个道术不知道有没有用,而且对念力的要求比较高,苏阳也只是在笔记里看到的,这时第一次施展出来,没想到居然第一次就成功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纸鹤 这时候坐在苏阳肩膀的贝贝,歪歪头看着纸鹤,又看了一眼苏阳,一个闪人出现在了纸鹤的身后,对着纸鹤吹了一口气,冰冷的鬼气让纸鹤顿时猛的一飞,钻进了无边黑暗之中。贝贝乐呵呵的笑了笑,回头看着苏阳,似乎是要她表扬。 此时苏阳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贝贝,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发动这个道术,让纸鹤飞到外面查看消息,就被贝贝给破坏了。然而贝贝这副样子,苏阳又不忍心怪她。只能对贝贝苦笑一声:贝贝做的很好,但是还是回来吧。不要乱动了! 贝贝有些疑惑,为什么让贝贝回来,贝贝很乖的呀! 然而贝贝还是听话的坐在苏阳的肩膀上,两只小手交叉的抱在一起,扭着脸不理苏阳,似乎在生气,苏阳为什么不表扬它! 苏阳没有空去理会贝贝,闭上眼睛发动了异能感知,这是头一次苏阳全力发动异能,顿时整个世界都在散发着波动,一个个信息反馈在苏阳的脑海里,凭借着感知,苏阳立马和纸鹤建立了联系,在通过这种联系纸鹤的位置苏阳也能模糊的感觉到。然而此刻,苏阳居然发现,纸鹤居然进入了一个诡异的地方,如同有着无数双眼睛,在冷冷的看着纸鹤一样,邪恶而诡异,散发出满满的恶意! 只是一瞬间,苏阳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吞噬了纸鹤,失去了和纸鹤的联系,顿时苏阳闷哼一声,道术被破,苏阳受到了反噬。 怎么回事?陆军心里有些慌张,怎么苏阳也好像受了伤,难道是外面有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么?是什么伤到了苏阳? 王灵心深深的看了外面的黑暗一眼,说道:或许外面才是真正的危险,相比之下殡仪馆虽然诡异,但是不代表就一定会死亡。 苏阳摇摇头,咽下了口中的血液,没有让陆军和王灵心发现。 虽然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外面非常的危险,无比恐怖,我的纸鹤刚飞出去没多远,就被一股力量给吞噬了!苏阳告诉了陆军和王灵心自己感知到的情形! 陆军沉吟了一会说道:现在看来外面的确是非常的危险,所以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过我说过殡仪馆里非常的危险,所以我们也最好不要回到殡仪馆,那么我们还是先待在这里吧!只有等事情有没有转机了,不然的话最好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陆军想的挺好,但是他忽略了一个因素,那就是紫衣女鬼,一直一来陆军都忽略了紫衣女鬼的存在,而此刻不说那在不在殡仪馆里的老鬼董钦,紫衣女鬼又怎么可能放过陆军他们! 更别提现在苏阳肩膀上的可是紫衣女鬼的孩子,那个六世鬼胎!实际上我把贝贝交给苏阳也是为了引来紫衣女鬼,不过以苏阳现在的实力,挡住紫衣女鬼一会不成问题,再加上贝贝的存在,紫衣女鬼也不算什么了! 紫衣女鬼不过是一个死在一个纯阴的时间而已,虽然世间少有,但是总会有的,而贝贝就不一样了,是六世鬼胎。六世鬼胎,顾名思义,就是投胎了六次都没有成功降世的灵魂,前五次的没有成功让六世鬼胎充满了怨气,而好不容易的第六次投胎,居然遇到了紫衣女鬼自杀,更加巧合的是,紫衣女鬼居然在死后成了厉鬼,她的尸体居然也在继续孕育鬼胎,试图让六世鬼胎继续降世。 一系列的巧合之下再加上我的动作,六世鬼胎终于是出现了,不过我布下的局,可是把鬼胎也算计进去了,那两滴血液就是一步棋子。 对于六世鬼胎而言,我和苏阳才是她的父母,而紫衣女鬼不过是个鬼而已,她的尸体也不过是一个孕育自己的地方而已,更何况我还洗练了六世鬼胎,将它变成了贝贝。 此刻就算紫衣女鬼出现在贝贝的面前,也不会让贝贝感觉任何的亲切,实际上紫衣女鬼一看到苏阳肩膀上的贝贝,就一定会选择对苏阳出手,而对苏阳出手,就等于杀害贝贝的母亲,对于贝贝而言,紫衣女鬼如果敢这样做,它贝贝一定会撕碎紫衣女鬼。 贝贝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只有我自己知道,六世的怨气叠加在贝贝身上,所造就的是一个无比恐怖的存在,就算是鬼王,贝贝全力以赴之下,也不是不能一战! 再说紫衣女鬼只不过是因为死的时候特殊,后来遇到了董钦,不然的话紫衣女鬼现在能算是鬼将就不错了,就算紫衣女鬼不停的杀人,把自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也比不过贝贝六世的积累。 此时在众人没有发现的时候,身后的灯光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无比诡异,昏黄的颜色变得惨绿起来,碧油油的,让人一看就感觉到恐惧! 而众人的影子也变得无比扭曲,张牙舞爪的,似乎是一个个鬼影,再加上周围无比的漆黑,殡仪馆如同坟墓一样,实在是无比的诡异! 这时候贝贝看了一眼身后,它似乎发现了一个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快速的接近苏阳,而目标就是自己! 贝贝拉了拉苏阳的头发,让苏阳转身看到了背后的情况。 苏阳在感觉到贝贝的动作以后,顺着贝贝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身后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紫衣女鬼的身影! 此时紫衣女鬼的样子变得更加可怕了,脸上彻底的浮肿起来,一个个水泡破烂开来,露出里面恶心的烂肉,紫衣女鬼的皮肤变得青紫一片,顶着个巨大的肚子,冲向了苏阳! 苏阳没有慌张,立马拿出了一张安身符,扔向了紫衣女鬼,安身符散发出一抹金光,照射在紫衣女鬼身上,顿时紫衣女鬼身上烂了一道口子,然而这根本就没有真正的伤到紫衣女鬼。她依旧是没有停下… 苏阳又是捏出了一道法诀,掌心雷发动了,随着苏阳自己修为的进步,这掌心雷也变得强大起来,婴儿手臂粗细的闪电瞬间劈到了紫衣女鬼头上,顿时紫衣女鬼停住了。冷冷的看了苏阳一眼,嘴巴张开了180度!撕裂了嘴角,瞬间扑到了苏阳的头上,誓要咬破苏阳的脑袋! 这时候,陆军和王灵心开枪了,一枚枚一子弹射进紫衣女鬼的身体里,然而作用并不是太明显,此刻的紫衣女鬼根本就如同不死之身一样,所有的攻击都只是让她的鬼体更加破烂,却不能杀死她! 就在这时候,一直坐在苏阳肩膀上的贝贝动了… 这个可恶的紫衣女鬼居然想要伤害自己的妈妈苏阳?这让贝贝非常愤怒,自从出世一来贝贝就没有这么生气过,一直只见过我的贝贝,对苏阳这个妈妈一直很想念。六世没有成功降生,也没有父母的六世鬼胎,在这一世里成功的降生了,对于父母,贝贝无比的在意。 紫衣女鬼这样做简直是犯了贝贝的大忌讳!虽然说紫衣女鬼也算是贝贝的母亲,但是现在的贝贝和那个六世鬼胎已经不算是同一个存在了。六世鬼胎出世以后才成就的贝贝这个六世鬼婴,逆天无比。 我的那两滴血液可不是什么没用的,在贝贝即将降生的时候,这两滴血液,相当于给了贝贝一个至亲血脉,贝贝便是我和苏阳的女儿,这是有着血脉的联系,灵魂上的联系。不是紫衣女鬼能够改变的,事情已成定局,紫衣女鬼再怎么不敢相信也没有办法。 紫衣女鬼站在原地,一道道黑气笼罩在她身上,样子开始慢慢的变化,逐渐恢复了原来没有死的时候的样子,她也是一个美女!不然也不会被张雨龙看上了… 她的眼睛里满是狰狞,又有些温柔,就好像危险的老虎对虎宝宝的深沉的爱。对于贝贝,紫衣女鬼怎么可能不知道,它就是自己的孩子,怀胎数月,却随着自己死去,而后异变成了鬼胎,紫衣女鬼想过可能它降生以后对自己没有感情,那曾想居然会是这样,它居然和对手在一起,还攻击自己?这让紫衣女鬼不敢相信! 紫衣女鬼阴沉无比的看着苏阳,声音凄厉尖锐的说道:你究竟对它做了什么,为什么它会保护你? 苏阳有些疑惑,紫衣女鬼是什么意思,什么做了什么?保护自己! 你是说贝贝么?苏阳疑惑的说道,同时手里已经捏出了一道道法诀,只要紫衣女鬼一有动作,等待她的就是苏阳的全力一击! 贝贝?紫衣女鬼口中念叨着这个名字,呢喃到:贝贝么!我的女儿!贝贝!紫衣女鬼双眼通红,注视着贝贝。 她看着贝贝,口中呼喊着:贝贝!我的女儿,快到妈妈这里来! 然而贝贝根本没有理睬紫衣女鬼,对于贝贝而言,苏阳才是妈妈!而面前这个就只是个有些厉害的女鬼而以,还想要伤害苏阳,现在还冒充妈妈,真是讨厌! 贝贝眼神冰冷无比的看着紫衣女鬼,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种眼神贝贝也是从我那里学的,无比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刺中了紫衣女鬼的心,这种眼神太过于陌生,无情! 紫衣女鬼表情有些哀伤,为什么贝贝会这样,不认自己这个妈妈,难道它忘记了,是自己怀了它的么? 苏阳疑惑的看着紫衣女鬼,语气有些怪异:你说贝贝…“,它是你的女儿?难道你就是它的妈妈? 紫衣女鬼怨恨的看着苏阳,尖利的叫了一声:是你!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为什么它变成了这样。居然对付我这个妈妈! 苏阳呆住了,难道说紫衣女鬼是贝贝的妈妈,那么我为什么会说,贝贝是他的女儿。莫非紫衣女鬼和我生下的贝贝!可是根本就说不通啊! 苏阳非常疑惑,深深的看了紫衣女鬼一眼说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贝贝真的是你的女儿么? 我!紫衣女鬼咬牙切齿的恨恨说道:我该死!紫衣女鬼的声音变的越发凄厉,似乎有着莫大的怨恨。 紫衣女鬼怨毒的看着苏阳:如果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就是他一直追着我不放,不然我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 陆军冷笑一声,笑声讽刺的意味无比强烈。冷冷的说道:如果不是你害人,我又怎么会追着你不放。你杀害那么多人,怎么难道就没有错么? 紫衣女鬼沉默了,良久说道:我之所以害人,只是为了报仇而已。她抬起头看着陆军吼叫道:凭什么都是我的错!错的都是你们,就是你们这些人,我才变成现在这样子。 第三百七十四章没有人性 王灵心摇摇头: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了人性,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谁对谁错,只是你做的事情太过了。所以我,或者我们都不可能让你继续活着! 紫衣女鬼听到他们这样说,疯狂的笑了,你们不让我活着?嘴角一下子撕开,裂到了耳根,样子也变得越来越恐怖。 紫衣女鬼眼中已经是变得混乱一片,死死的看着苏阳和贝贝,她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吞噬了太多胎儿的意识,在情绪波动异常剧烈的情况下,这些意识终于暴动了,反噬了紫衣女鬼的心神,现在的紫衣女鬼根本就是个怪物,怨恨已经吞噬了她的内心。 苏阳眯起了眼睛,九九八十一枚铜钱瞬间从腰上的小包里飞出,被一根红色的丝线穿在一起,苏阳咬破手指,往铜钱上一抹,顿时八十一枚铜钱瞬间竖了起来,却是苏阳召出了铜钱法剑。 此刻苏阳一手握住铜钱法剑,贝贝站在苏阳的肩膀上,陆军和王灵心都拿起了配枪指向紫衣女鬼,准备随时攻击。 然而紫衣女鬼并没有变化太久,只是一会,一道道黑气就缠绕在她的身上,一个个鼓包从她的身上鼓起,异常的诡异,无比狰狞! 陆军看到紫衣女鬼这副样子,立马喊道:快攻击,不要给她机会。 顿时几人动手了,苏阳直接靠着铜钱法剑施展出道术,陆军和王灵心出枪射击。而一旁的贾博则咬了咬牙,向着殡仪馆冲去,头也不回的离去,不再去管陆军三人。 王灵心呸了一声:没想到这个贾博居然是这种人,不过跑了也好,正好让他去试试殡仪馆现在是什么样子,留在这里也是个累赘。 此时紫衣女鬼已经变得极为可怖,头发遮住了整张脸,皮肤表面露出的鼓包,在破开以后里面居然是一个个婴儿的脸蛋!!只是那脸上满是狰狞,青筋暴起,眼珠子里全是眼白,诡异可怕! 苏阳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有30张这样的小脸,也就是说紫衣女鬼杀害了30多个孕妇,这让苏阳已经愤怒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冷冷的捏出一个个法诀,口中念道:火雷三千将,雷霆八万兵。大火烧世界,邪鬼化灰尘。 苏阳拿出一张安身符,扔向紫衣女鬼,同时手中法剑一指,安身符燃烧了起来,火雷神咒借着安身符发动了。 一团金色的火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猛的扑向紫衣女鬼。这个时候紫衣女鬼动了,她惨兮兮的冲众人一笑:十根尖利无比的漆黑手指,插向这团金色火焰。 如果紫衣女鬼的意识还保持着清醒的话,她断然是不会去碰这团金色火焰的,这道术一出现,就散发出一种对阴晦之物的克制的气息,比之掌心雷还要厉害! 火焰的力量本来就是净化,所谓有些地方传说点燃火焰鬼物就不敢接近就来源于此。而雷的力量则是天罚,克制天下阴邪。 火雷神咒是茅山的独门道术,结合了火与雷的力量是对鬼怪伤害最大的一门道术,同时也是苏阳此时能够使用的最强道术。 金色的火焰撞到了紫衣女鬼身上以后,立马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死死的粘在紫衣女鬼身上,一时之间紫衣女鬼不停的尖叫,!这种痛苦太过于难以承受,而紫衣女鬼身上的一张张怪脸也都露出痛苦的表情。 陆军和王灵心立马离的紫衣女鬼远远的,手中的配枪不停的对着紫衣女鬼射击!多少年的默契配合,一时之间靠着涂抹了灵血的子弹,居然把紫衣女鬼压制了下去。 不过,毕竟苏阳的修为有限,这金色火焰也持续的时间不长,只是一会,就快要熄灭了。苏阳立马打出一道掌心雷,细线一样的电光劈在紫衣女鬼的脸上,但是却没有什么太大作用,掌心雷苏阳还没有练到家,威力实在是太小了。 这时候陆军发话了:灵心,丫头!我们这样是消灭不了紫衣女鬼的,你能让贝贝帮忙么? 苏阳听陆军这么说,才想到,我原来让贝贝跟着自己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并不是让自己保护贝贝。 这时候火焰也熄灭了,苏阳看着贝贝的眼睛说道:贝贝!你能帮帮我对付紫衣女鬼么? 贝贝想了想,看了看紫衣女鬼,点了点头,小脸瞬间变得非常阴冷,眸子里漆黑一片,一道道鬼气森然无比,瞬间空气中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此时的贝贝和我完全就是一个样子。 贝贝张开小嘴巴,凄厉的尖叫一声,瞬间紫衣女鬼的身体一阵僵硬,一个闪身贝贝出现在了紫衣女鬼的身边,一巴掌将紫衣女鬼拍飞了出去,然而紫衣女鬼这时候已经神智混乱,对于贝贝她再也不会手下留情。 贝贝的这一下根本没有对紫衣女鬼产生什么太大的伤害,紫衣女鬼只是缓了缓就直接身影一闪和阴气融合在一起,消失在了空气中。对于其它的人而言,或许紫衣女鬼遁入阴气的能力堪称无解,起码我没有什么办法。 但是对于贝贝而言,紫衣女鬼的能力根本就没有什么,被紫衣女鬼孕育出来的贝贝,同样有着融入阴气的能力,虽然比不过紫衣女鬼,但是同样非常强大,紫衣女鬼的位置在贝贝眼里清晰可见。 贝贝尖叫一声,源自灵魂的波动散发了开来,苏阳他们瞬间就感觉脑袋一阵,耳间一阵热流涌动,却是在贝贝这一声尖叫中,受了一点轻伤。 这时候贝贝也才想起来还有苏阳这个妈妈,转过身看到苏阳被自己打伤了,贝贝顿时慌张了,向苏阳飞来,贝贝非常的难过,没想到居然伤到了妈妈。 就在贝贝飞向苏阳的时候,紫衣女鬼突然出现在了贝贝的身后,十根如同利剑一般的手指,瞬间刺中了贝贝的身体。贝贝终究是刚降生没多久,太过于单纯了,也没有对敌的经验。在没有考虑到紫衣女鬼的情况下,就贸然回头,实在是太过于不理智了。 苏阳看到贝贝受了伤,顿时双眼一红,提起铜钱法剑就冲了上去。 然而还是那句话,现在的苏阳对紫衣女鬼而言,虽然杀掉麻烦点,但是打败还是很容易的,紫衣女鬼一挥手,狠狠的拍在苏阳的心口!砰的一声苏阳便被打飞了,手中铜钱法剑也脱落在了一旁。苏阳刚爬起来,就吐了一口血,浑身无力的晕倒在地上。 陆军和王灵心,顿时跑到苏阳面前,挡住了紫衣女鬼,防止她再伤害苏阳。 陆军双手持枪,焦急的说道:丫头!还能站起来么!快想办法救救贝贝! 这时候紫衣女鬼一只手插进了贝贝羸弱的身体机里,另一只手抓住贝贝的头发,她疯狂的眼神看着贝贝,就要活生生的撕烂贝贝的身体。 贝贝痛苦的看着苏阳,没想到一时大意居然让紫衣女鬼给抓住了,而且苏阳妈妈为了救自己居然让紫衣女鬼给打伤了,吐了好多血。贝贝想要反抗,但是紫衣女鬼牢牢的抓住它的身体,只要贝贝一动,紫衣女鬼就要撕开贝贝的身体。 如果被紫衣女鬼撕开自己的身体,就算贝贝是六世鬼婴,也没办法活下去了。鬼体受了那么大的伤,根本就没有办法复原了。 紫衣女鬼一把把贝贝举过头顶,就要撕碎贝贝,让它魂飞魄散。但是一直处于思维混乱状态的紫衣女鬼,这时候原本的意识有了波动。 就算贝贝再怎么不认紫衣女鬼,但是对于她而言,贝贝依旧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够伤害它呢? 在思维恢复了一些以后,紫衣女鬼茫然的看着贝贝,眼里满是挣扎,一会是暴虐无比,一会又是怨恨中透露着爱怜。 紫衣女鬼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两种不同的思维让她变得无比疯狂,想要破坏点什么! 但是手中的是贝贝自己的女儿,她又怎么能伤害它?这源自于最原始的母爱是如此的伟大,就算灵魂扭曲,思维混乱,她也不愿意伤害贝贝! 不过紫衣女鬼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六世鬼婴贝贝,和六世鬼胎是不一样的,贝贝是鬼胎,但是鬼胎不一定就是贝贝! 紫衣女鬼痛苦的一只手捂着脑袋,巨大的痛苦让她想发疯。这么痛苦的源头是什么?当然是手里的贝贝! 紫衣女鬼凄惨的哀嚎一声:贝贝!………… 紫衣女鬼用力一甩,贝贝顿时飞了出去,落在苏阳的身上,如同一个破麻袋一般,无比可怜。 在没有了贝贝的影响,紫衣女鬼的意识再次混乱起来,她仰天一阵尖叫。 命运给我以痛,却要我报之以歌。这究竟是为什么?紫衣女鬼有做错什么么? 答案当然是没有,紫衣女鬼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报仇而已,来自于张雨龙给她的痛苦,自杀时那无比的绝望,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的恐怖,紫衣女鬼被扭曲成了现在的样子。 而同样的,我也没有错,他为了恢复实力有什么错?算计别人,又能算什么?天下道门的诡异神秘,我入的是邪道。只有黑暗来陪伴着他,幼年的哀伤悲剧,让我一步步成为了一个可怕的人,然而就算再变的更坏,就算走进那漆黑的深渊又能如何?我想要的,仅仅是一声………“, 对于我而言,苏阳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道光,能够照亮他的路,前方就算再多坎坷,有她就好。 同样苏阳也没有错,她所做的只是为了我和自己,苏阳比较单纯,我到哪里,她就去那里,就算再多的坎坷崎岖,一路有他就好。 所以说,谁都没有错,都在为了自己想要珍重的,爱护的,命运也罢,怨恨也罢,谁都没有错过! 紫衣女鬼尖叫一声,顿时空气中阴气扑面而来,身上一个个鬼脸,都在咯咯的笑着,无比的诡异邪恶! 紫衣女鬼看向陆军和王灵心,眼睛里已经是漆黑一片,没有丝毫的情绪,也没有任何的理智。紫衣女鬼惨笑一声,浑身扭曲着,头颅也缩进了身体里,变成了一个表面只有脸的团。 此时的紫衣女鬼,不!应该说是鬼脸怪物!它猛的撞向陆军和王灵心,庞大的躯体就如同一辆坦克一样,被这东西给撞了一下,估计命都没了。 陆军那里又敢被它撞住,然而身后的就是苏阳,陆军怎么能够躲开? 陆军一边开枪,一边对王灵心吼道:你赶快带着丫头走,这里交给我。说着陆军就头也不回的冲向了鬼脸怪物,冲着它猛的开了几枪。 第三百七十五章意识混乱 鬼脸怪物现在的意识混乱无比,其中被紫衣女鬼吞噬的胎儿意识占了一大部分,这些意识还没有完整得智慧,看见陆军如此攻击自己,顿时被他激怒了。 一张张鬼脸从皮肤表面钻了出来,冲陆军笑了一笑,露出尖利无比的牙齿。 陆军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这恐怖的鬼脸怪物实在是太可怕了,陆军可不想被这些东西给咬上一口。 陆军看了看苏阳和王灵心,他们还是没有跑!也对!又能跑到哪里呢?陆军咬了咬牙,狠狠道:大不了就是一死!灵心!你他妈的给我听好了!我要是死了,照顾好你嫂子。 说完陆军就猛地冲向殡仪馆内,对着鬼脸怪物开枪,把它引了进去。不过陆军也存了个心眼,他走的方向正是贾博走的方向,陆军可不相信,贾博这个来自于龙组的人,会没有对付这些鬼物的手段? 看见陆军引开了鬼脸怪物,王灵心苦笑一声,转身看着苏阳,过了几分钟,苏阳终于站了起来,吐出了一口鲜血。 苏阳看着王灵心说道:陆军去哪里了?紫衣女鬼呢? 王灵心苦涩一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阳。 原来是这样,苏阳沉默了。转身看向贝贝,此刻贝贝正趴在地上,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奄奄一息的样子十分可怜。 苏阳不禁流下了眼泪,都是我不好,我生死不知,陆军也没了影子,就连贝贝也都受了这么重的伤。 苏阳把贝贝抱了起来,贝贝小小的身体正在缓缓的消散,虽然速度很慢,但是如果没有什么办法的话,最多几个小时,贝贝就会魂飞魄散。虽然贝贝的实力非常厉害,只比鬼王弱一点,但是贝贝满打满算也不过出生了几天而已,根本就没有实战经验。 所以贝贝才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且也没有什么方法来恢复。 苏阳抱着贝贝,眼中泪水不停的流。这时候王灵心笑了一声:苏阳!你留在这里照顾好贝贝。我去帮帮,头!就算是死,我也是他助手,逞英雄的事情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来。 指了指贝贝王灵心说道:如果我死了,请帮我照顾好嫂子她们,还有我的妹妹! 说完王灵心就冲向了殡仪馆,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苏阳愣愣的看着他的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瞬间停止了。 苏阳对贝贝说道:看!你叔叔他们!都要去战斗了,我怎么能抛弃他们!对吧!换做你,也一定会这样做的吧! 贝贝茫然的看了苏阳一眼,还小的它不能理解妈妈为什么这么说!贝贝的小脸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小手擦干了苏阳脸上的泪水,咿呀咿呀的叫了一声。 苏阳点了点头,笑了一声,这一笑顿时驱散了内心的阴霾:如果你是我的女儿该多好。此时苏阳不知道的是,贝贝的确算是她的女儿,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多出来的一个女儿而已,但是绝对货真价实。 苏阳抱着贝贝,瞬间发动了一个禁术… 此时苏阳又一次不顾自身的安全,强行激发出了异能,爆发了自身的气血。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苏阳修炼的五气朝元变得更加强大了,同时相应的浑身气血也变得更加澎湃,这一次苏阳的气血这样催发出来,变得无比炙热,空气中的阴气顿时如同融化一般消散开来。 殡仪馆外面漆黑无比的地方,一个个诡异的存在,此时在感觉到苏阳身上的气血波动以后,瞬间退去了一里地,不敢接近。 苏阳仰天长啸一声,猛地俯身看向贝贝:听我的!不要乱动。 苏阳此时双手一叠,一个印法印在贝贝身上,诡异无比的事情发生了,贝贝如同融化了一样,飞入了苏阳的身体里。 比起苏阳用的是一个叫做人鬼合一的禁术,也是我记在笔记里的禁术,作为这个禁术的创造者,就连我也对这禁术忌讳莫深。 无他!此术唯一的要求就是和篆养的灵鬼合二为一,以人养鬼,以鬼养人。而真的这么做了以后,还不知道究竟是人的意识,还是鬼的意识主宰身体。如果是前者还好一点,如果是后者,就悲剧了。 这种禁术,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赌的就是灵鬼不会失去控制,但是谁又能确定呢?特别是让一个灵鬼进入自己的身体。 此时苏阳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救贝贝,禁术发动以后,苏阳和贝贝进入人鬼合一的状态,然而苏阳对身体有着绝对的操纵性,异能感知对身体的绝对把握,是不可能出现被控制的事情的,而且贝贝也不可能去抢夺苏阳的身体。 而苏阳在进入这种状态以后,双眼顿时变得一黑一红,无比诡异。 苏阳法诀一变,一道道气血瞬间崩塌了,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用来滋养贝贝,帮助它恢复。 确定了贝贝在慢慢恢复以后,苏阳一步踏出,走出数米,向着陆军他们的方向追去,速度无比的快,如同一道黑影一般,溶于黑暗。 此时陆军这边:在引开了鬼脸怪物以后,陆军不停的向前跑去,然而后面的怪物,虽然移动速度不是特别的快,但是也不慢,如果不是陆军时不时地开枪,阻挡一下鬼脸怪物移动的速度,恐怕已经被它追上了。 饶是如此,也有好几次就要被追上,命悬一线。在几次没有追让陆军之后,鬼脸怪物怪异的吼叫一声,身上的一个个鬼脸同时都尖叫了一声,如同婴儿呱呱落地时候的哭声。 这一声下来,顿时陆军的身子猛的一阵,吐出了一口淤血。陆军头也不回的,猛的对着身后开枪,不用看陆军都知道,每一枪都命中了鬼脸怪物。陆军别的不说,但是枪法方面他绝对是最顶尖的级别。 在华夏,没有几个人能够在枪法上胜过陆军。专案组的组长如果没有什么能力,怎么服众! 这几枪救了陆军的命,原来在发出了古怪的叫声以后,鬼脸怪物立马猛的一扑,就要扑中陆军,然而这几枪如同神来之笔一样,一下子将鬼脸怪物轰飞了出去,没一枪都将鬼脸怪物的身体轰出了一个不小的洞。 陆军冷静的换上子弹,猛的向前跑去,背后是鬼脸怪物愤怒的吼叫。 然而这并不能让陆军停下来,陆军冷笑了一声:没有智慧的一你,根本就只是个会移动的靶子,如果我的枪威力更大一些,你根本就早死几十次了。 陆军说的不错,没有了智慧的鬼脸怪物根本就是个会移动的靶子而已,然而此刻陆军身让的子弹就只有几十发了,根本就不足以对付的了鬼脸怪物,要不了多少,陆军打完子弹以后,就只能肉搏了。 前方是殡仪馆的一处住的地方,当然现在是肯定没有人再住了,已经荒废了好久,陆军跑到这里以后,稍微放缓了速度,手中子弹全部都放入弹夹,等着鬼脸怪物的追来,陆军要在这里给鬼脸怪物来个狠的,让它知道什么叫枪神! 只是几秒钟,鬼脸怪物便追了上来,猛地扑向前方速度变慢的陆军,混乱思维的它想不通为什么陆军的速度变得这么慢,绝对不会知道接下来带给它的是怎么样猛烈的反击。 陆军闭上了眼睛,耳朵听到了一阵怪叫,皮肤都能感觉到身后鬼脸怪物的压迫感。 陆军这时候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隐藏极深的骄傲,自信。这是他压制了很久的本性,当年的枪神,又露出了他锋利无比的獠牙! 那么!你决定好?怎么死了么!!! 陆军猛的睁开双眼,眼里沉寂无比,冷静的让人发慌,眸子里露出的是自信,成熟! 猛的向右一跳,陆军避开了鬼脸怪物的一抓。而鬼脸怪物没有发现陆军一直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她发现前面的一个大柱子。 这一下鬼脸怪物撞的非常厉害,整的身体都烂成了两办!然而这不算什么!一个个婴儿头颅从身体里钻出来,聚拢在一起,只在下一刻一个鬼脸怪物又出现了。 此时陆军猛地一个转身,手中配枪猛地扣动,速度非常的快,手指爆成一团幻影,瞬间十发子弹便飞了出去,几乎是连成一条线一样,十发子弹却只发出了一声响。 无比刺耳的枪响带来的效果是无比惊人的,一瞬间鬼脸怪物的身体就被轰出了一个大洞,三个恐怖的鬼脸被打的爆炸开来,再也没有凝聚出来。 陆军冷笑一声,露出洁白的牙齿,反射出无比锋利的光芒,陆军能够感觉到,手中配枪也散发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如同活了一样,许久不曾动枪,如今在这生死压力之下,陆军居然枪术更加精进了一分。 原本的八枪连射,现在就算是十枪也毫不费力。甚至于十枪根本就不是陆军的极限,就算再来几枪也可以。不过由于子弹真的不多了,所以陆军要省着点用,不然说不定给陆军足够的子弹,他可以自己解决掉鬼脸怪物。 这十连射,打的非常的疼,起码鬼脸怪物感觉非常的疼,疼的她无比疯狂。 鬼脸怪物怨毒无比的死死盯着陆军,瞬间一个鬼脸如同枯萎的鲜花一样,化为了一道青烟。没有了这个鬼脸,她的气息变得更加强大了一些。 鬼脸怪物瞬间一闪,消失在了空气里。 陆军心里叫道:不好!没想到这个鬼脸怪物居然还有着这种能力,看来是紫衣女鬼因为自己杀死了三个鬼脸,所以开始苏醒了。绝对不能等到紫衣女鬼苏醒… 陆军心里数了一下:一,二,三。就是这个时候,陆军猛地一跳,躲过了一只鬼爪的攻击。 就在陆军的身后,一只五指尖利无比的鬼爪,慢慢的浮现出来,猛地一握,却一下子抓空了,如果陆军此时没有跳开,此刻恐怕已经被这鬼爪给开膛破肚了。 陆军冷冷一笑:就不怕你发动这个能力,在几次观察以后,陆军发现无论是紫衣女鬼也好,还是贝贝也好,它们都拥有同一个能力,那就是隐入空气里,但是它们出现的时候并不是瞬间同步的,而是需要时间,这个时间大概是一个呼吸,也就是在心里快速的数三声的时间。 这次陆军是一发一发的射击,并没有太过于使用强大的枪术。同时陆军也抽出涂抹了灵血的匕首,右手持枪,左手持刀,随时准备和鬼脸怪物肉搏。 鬼脸怪物依旧是不死心的冲向陆军,然而又被其轻松无比的躲了过去。陆军冷冷一笑,手中匕首一划,顿时鬼脸怪物的背上多出了一道半米长的口子。 第三百七十六章给一个微笑 感觉到了又被攻击,鬼脸怪物没有回头,身上的鬼脸一阵蠕动,成为了面向陆军的样子。一个个鬼脸邪恶的笑了一笑,然而陆军同样的回给一个微笑。 拜拜!轰的一声!!在鬼脸怪物要冲向陆军的时候,陆军直接一枪将它轰飞了数米,这一次,是十枚子弹成一个圆形射击出去,没有杀死一个鬼脸,却把它轰飞了出去。 陆军吹了一下枪上的青烟,看来当年的枪神,到现在还是枪神。陆军笑了笑,转身就跑,开玩笑,这鬼脸怪物被他打的这么惨,也该是时候爆发了,不逃估计就只能等死了。 陆军刚跑道殡仪馆,顿时听到一声凄厉无比的惨笑。陆军知道是紫衣女鬼出来了,那个鬼脸怪物又变成了紫衣女鬼,这一次,该换陆军惨笑了。 好在这时候,陆军看到了一个身影,非常熟悉的身影,正是贾博。 此时的贾博,正被一个人影给压在身上,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太妙。 陆军立马冲上前,顿时陆军咽了口唾沫,停了下来。 一个浑身发黑的人此时正压在贾博身上,双手指甲非常的长,打着卷一样。贾博两只手架住这个人形东西的手,双脚死死的顶住它的胸口,不让这个东西的长着四根锋利牙齿的恐怖“僵尸”咬到自己的脖子… 听到陆军这么无耻,居然要抛弃自己逃跑,逃跑就算了,居然还美其名曰的要救自己。贾博顿时心中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想他贾博究竟干了什么,刚从龙组连夜做飞机来到这里,没想到就遇到这种事情,坦白说,贾博一开始的确是想要好好的协助陆军,但是谁知道这个陆军脾气这么的刚硬,而且自己也太特么贱了,那不对说哪里。 贾博郁闷无比,然而要他啥也不说就让陆军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来个人,现在居然要跑,贾博可不认为自己能等到下一个人的到来,此时双手双脚都红肿起来,四肢无力,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而这个僵尸又丝毫不知疲劳,力量奇大无比。贾博感觉自己似乎求生无望,然而陆军既然来了,那么就能救救自己。 贾博张口说道:陆军!你帮我拉开这个僵尸,我身上有对付它的东西,你身上的子弹不多了吧!我身上还有一些,都给你,你只要拉开它就行了,你想一想,在这个诡异的殡仪馆,还指不定有多少可怕的东西,如果没有子弹,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陆军想了想,究竟要不要救贾博,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自己的确需要子弹,不过贾博这个人,让陆军十分的厌恶,但是抱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想法,陆军还是决定救一次贾博,不过陆军也留了份心眼,暗暗地防备贾博,只要他一有什么坏心思,陆军就准备开枪打死他,反正在这里,大不了来个误伤。 陆军虽然心里想的有些阴险,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贾博不仅什么都没有做,而且还有过一个人逃跑的前科,实在是不得不让陆军防备一下。 虽说如此,但是陆军手下动作可不慢,陆军猛的抓住僵尸的衣服,正要发力之下,僵尸浑身一抖,陆军瞬间被崩飞了出去,飞了两三米。 翻了个身,陆军爬了起来,好在没有受伤,不过这僵尸也太特么猛了吧!刚刚陆军只感觉到一股强大如牛一般的怪力,从僵尸身上发出,没有任何反抗的,陆军被抖飞了出去。 此时僵尸已经快要咬到贾博的头了,以僵尸的血盆大口,恐怕一下子,贾博的头就要被咬下去一半,一命呜呼。 陆军想了想,此时身上的配枪没用,匕首更不用说,比个人武力,僵尸完爆自己。那么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陆军拿出一直挂在身上的小葫芦,巴掌大的小葫芦里存放的是灵血,也是我交给陆军的那个,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这个小葫芦就到了陆军的手上,而我也一直没有讨要,陆军也就放在身上了,此时这个小葫芦里还有着半瓶的灵血,这段时间陆军用了挺多,不过这些灵血相信够这个僵尸喝一壶的了。 陆军拔开葫芦塞,照着僵尸的身上就是一泼,这一下子,如同泼了硫酸一样,僵尸的身上噼里啪啦的作响,一道道黑气从僵尸身上散出。 僵尸吼叫一声,无比的痛苦,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贾博了,僵尸猛的一跳瞬间直立了起来,愤怒和痛苦之下,它只想撕碎这个伤害到它的男人。 僵尸这种诡异的东西,实际上并不算是鬼,而是一种死了的尸体,以活人的姿态存在这个世间。尸体变成僵尸的方式有很多:一些天然的养尸地,还有下葬的方式不对,人为制造,还有一些可怕的手段制成的僵尸,甚至阴气太过于浓郁的地方,也会有可能产生变成僵尸的因素。 而变成僵尸的过程叫做尸变,首先是尸体的表面开始长出一些毛发,然后开始产生尸气来改造尸体。有行尸,跳尸,黑毛僵尸,白毛僵尸,红毛僵尸,绿毛僵尸,金毛僵尸,在往上就是有着智慧的飞僵,夜叉,旱魃了。 这些只是大多数的僵尸种类,另外还有一些诡异的活尸,灵尸,炼尸,还有自身成为僵尸的可怕存在。 尸体刚刚尸变的时候,叫做行尸,这个时候它身上的肌肉还没有萎缩掉,所以能够和常人一样行走,但是实际上行尸基本很少出现,因为大多数的僵尸那有刚死就变成僵尸的,起码也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变成僵尸,然后在尸气的改造下,周身变得僵硬无比,所以行尸其实是最少见的,但是也是最为可怕的,因为它同时有着快速行动的能力,和不逊色黑毛僵尸的力量。 而跳尸则是最常见的僵尸,成为跳尸的僵尸基本浑身已经在尸气的改造下变得僵硬起来,这个时候它的行动全部靠跳,因为身体僵硬无比,只能跳着走就像那些电影里,穿着清朝官府的僵尸一样,一跳一跳的。 而黑毛僵尸算是僵尸家族里的基础力量了,成为了黑毛僵尸以后,尸气进一步的改造骨头,而力量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对于僵尸而言,变成僵尸以后力量就足以媲美一头牛,所以对于僵尸而言,力量并不算什么,增不增加也无所谓。 以后的僵尸就会变得越来越厉害,不过么非常的少见。像金毛僵尸,飞僵什么的,都基本在一些大墓里面,不会出世。更强的夜叉,旱魃,那基本已经是神话一样的存在了,在天下道门的记录里,也只不过出现了寥寥五次而已,而每一次都死伤无数。 这个要咬死贾博的僵尸就是一头黑毛僵尸,僵尸是以天地间的灵气为食,灵气这种东西,其实说法很模糊,道门有采气而食,也有呼吸吐纳灵气的法门,但是这个灵气,在风水师眼里,并不是如此,他们认为灵气聚集之地也是葬气之地,藏风聚气。适于大墓,然而大墓中,基本很容易产生僵尸。 不过可知的是,僵尸以人血为食,而人血中,也是灵气最多的,人无血而不得活。然而天地间的灵气,僵尸们却不知为何无法吸食,只能从活人血中获得。或许这便是上天给这种可怕鬼怪的一种限制吧,也是对人类的一种限制。 总的来说,僵尸还是很少的,所以对人类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黑毛僵尸想要咬死贾博也是为了吸食他的血液,这是僵尸的本能。如同人要吃饭喝水一样的本能,然而此刻黑毛僵尸被陆军的灵血泼到了身上,灵血本来就克制这些东西,这一下给黑毛僵尸的伤害可想而知,也使得黑毛僵尸狂性大发。 黑毛僵尸狂吼一声,发出呼呼的叫声,青白的脸色,四根粗大的獠牙张开,冲着陆军就跳了过去,一跳便是三米,双手平举着,打着卷的乌黑指甲抓长陆军。 陆军一看黑毛僵尸如此威势,当时脸色就黑了下来,我艹嘞!这特么的僵尸也太可怕了吧!陆军立马转身绕着黑毛僵尸转圈,手中不停的开火,只要黑毛僵尸一到自己五米内,陆军对准黑毛僵尸的腿,就是一枪,无比的猥琐。 同时陆军也冲着贾博喊道,赶快给我子弹,要不然我就跑了。 贾博此时咳嗽了几声,拿出身上的一把枪就扔给了陆军。 银白色的枪身散发着一抹银光,比一般手枪更加显的彪悍。这枪就是有着手炮之称的沙漠鹰,深受一些枪手的喜爱。不过同样的强大的后坐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玩的转的,一般的枪手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甚至于有些人只开了第一枪,后坐力就将手臂给震的脱臼。 总的来说这是一把非常凶狠的杀人利器,对于陆军这种枪神而言,沙漠鹰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使用起来完全得心应手。 陆军眼神一亮,一把抓住沙漠鹰,就地一滚躲过了黑毛僵尸的攻击。 陆军哈哈一笑,对着黑毛僵尸说道:让你追了这么久也该我反击了。冷笑一声,陆军双手一磕,消音卡在了沙漠鹰上。 陆军的配枪是z92,是一种威力算是非常不错的手枪,特点就是非常的稳,和快,初始速度1/350米,当然在威力方面比不过沙漠鹰,不过用来对付人,完全是杀人利器。 但是用来对付僵尸这种鬼怪就有些相形见拙了,打在僵尸身上根本连擦破点皮都做不到,这还是借着灵血的效用,如果没有灵血,恐怕根本就完全失效了,就算陆军枪术再怎么强大,也没有用。 现在有了沙漠鹰,有着手枪之王称呼的它,陆军的信心满满。 陆军冲着黑毛僵尸冷冷一笑,裂开了洁白的牙齿。一黑一白的两把枪,突突的冒着火星,一枚枚子弹轰在黑毛僵尸身上,这一次不再是毫无作用,沙漠鹰打在黑毛僵尸身上,子弹直接钻进了肉里。 看见沙漠鹰的威力,陆军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摆了个一前一后的姿势,指向黑毛僵尸的头部。 两手瞬间爆成一团幻影,两枚子弹一前一后的射向黑毛僵尸的头部,第一枚子弹是z92的子弹,速度比较快,而且涂抹了灵血。第二枚是沙漠鹰的银白色子弹,威力强大,但是并没有涂抹灵血。 第一枚子弹射进黑毛僵尸的头部,钻进了肉里,和坚硬无比的骨头疯狂的摩擦,擦出一团火星,但是也仅仅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第二枚子弹这个时候射中了z92的子弹,强大的威力将z92的子弹直接硬生生的撞了进去。 第三百七十七章就这样吧 所谓尘归尘,土归土,也就是这样吧! 陆军咳咳一声,走到贾博身旁,双手自然的垂下,没有一丝要把沙漠鹰还回去的态度。 贾博咽了口唾沫,说了句谢谢,面对陆军的无耻行为,他很明智的没有说出来,否则贾博真的害怕,陆军会当场一枪打死他。虽然说这把沙漠鹰是纯手工打造的,但是放在贾博手上也只是玩玩而已,让他用沙漠鹰,他根本就没那个能力。 贾博冲陆军笑笑,笑容要多假有多假,这把沙漠鹰他花了20万买的,就这样被陆军黑了,偏偏自己还不能反抗,这让他心中满是郁闷。 陆军看了看贾博,心里冷笑一声:果然他还在打什么鬼主意,接下来说不定要让他好好的长点心了。 陆军点了支烟,吸了一口说道:把你身上的子弹全部给我,反正你也不会用枪。 这句话,陆军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无耻了,一句话就把贾博给说死了,反正你也不会用枪,还要什么子弹,对吧! 贾博心里其实很想告诉陆军:其实我会用枪,虽然沙漠鹰玩不转,但是用是没问题。 不过贾博知道就算自己这么说,陆军也不会在意,看陆军这副样子,估计是没打算把沙漠鹰还给自己了,子弹肯定也留不下来,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交给他,这样说不定还能让陆军在关键时刻帮自己一下,这个殡仪馆如此古怪,还不知道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等着自己呢。 贾博笑了笑:当然了!反正我也没用,不如交给你吧!放在我这里也是鸡肋。 一枚枚银色的子弹就这样落到了陆军的手里,粗略的数一下,大概有个一百枚,陆军把子弹放进腰上的一个小包里,这是存放子弹的专用弹药包,能放很多子弹。 拍了拍沉甸甸的子弹,陆军笑了笑,作为一名枪神,如果没有子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下子有了这么多子弹,还弄了一把沙漠鹰,就算是再来一个黑毛僵尸,陆军也不觉得害怕。 就在陆军刚刚想到这里,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个黑影来到了陆军的身旁。 陆军不经意的看了地上一眼,瞳孔顿时放大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前方的贾博的表情也变得极为惊恐。 陆军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紫衣女鬼”,陆军居然忘记了她的存在。杀死黑毛僵尸的这么长时间,按照紫衣女鬼的速度也该到了。 想也没想的,陆军双手拔枪,就在腰间冲着身后就开枪。火星闪闪,一枚枚子弹砰砰的打在身后的未知存在身上。陆军猛的趴下。一只尖利无比的手掌,如同利剑一样扫过陆军的上方,只差一点就把陆军的脑袋削了下来。 陆军就地一滚,转身便对着身后的紫衣女鬼就是一枪,双手摆了个姿势,z92和沙漠鹰一前一后,两枚子弹瞬间就要打中紫衣女鬼。 然而紫衣女鬼阴冷无比的看了陆军一眼,双目一瞪,子弹就这样诡异的悬空起来。 陆军倒吸一口凉气,双手不停的扣动扳机,如同幻影一般,两道一黑一白的光线瞬间射向紫衣女鬼,这一次紫衣女鬼的手段不管用了,轻轻的一声,波!子弹就打破了紫衣女鬼的阻挡,一下子把紫衣女鬼轰飞了出去,紫衣女鬼被直接轰出了殡仪馆,落到了外面。 陆军没有多想,立马转身边跑,边冲贾博喊道,你特么的还站在这里干嘛,等死么? 贾博这时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好可怕的气息。 气息个鬼呀!赶快跑!说完陆军就头也不回的向着里面跑去,而贾博看到陆军往那里跑去,刚想喊住他,告诉那里面有好多好多僵尸,紫衣女鬼就飞了进来,贾博一咬牙,跟着陆军就跑了进去。 紫衣女鬼冷冷的笑了笑,此时的紫衣女鬼浑身都是可怕的鬼脸,只不过每一个鬼脸都是她自己的样子,多亏了陆军,紫衣女鬼才能够彻底的吞噬这些意识,再也不用担心其它的问题了,相应的,紫衣女鬼也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扭曲,恶心的样子。 原地一闪,紫衣女鬼瞬间隐入了阴气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军刚冲进去,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一双双灰白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脖子,眼睛里满是贪婪的食欲。 陆军暗骂一声,没想到这里居然是这些僵尸的老巢,这下子,后有紫衣女鬼,前有几十具可怕无比的僵尸,陆军只感觉到,前途无亮!活着的希望根本一点没有。 陆军刚想转身跑出去,贾博就冲了进来,一下子将陆军撞了出去,一个没站稳,陆军趴到了一个僵尸的身上。 咽了口唾沫,陆军呵呵一笑,对着眼前的白毛僵尸说道:大兄弟!!你好啊! 吼的一声!僵尸们瞬间疯狂了,陆军和贾博身上的气血,足以让他们彻底的发狂。一个个僵尸无比疯狂的扑向陆军。 吓得陆军连忙一跳,手中双枪不停的射击,一下子三个僵尸就被打中了脑袋,砰的一下爆炸开来。倒在地上,化为一团灰。 一时间陆军居然压制住了这些僵尸,然而就在陆军和贾博要退出去的时候,身后出现了紫衣女鬼的样子,她伸出手,推了陆军一把,冰冷无比的双手散发出森然的鬼气,瞬间让陆军感觉被碰到的地方,失去了知觉无法动弹。 然而紫衣女鬼只是冷笑一声,关上了门…… 这些僵尸其实是老鬼董钦布置的后手,准备留给对付我的,不过现在让他们先活动一下,尝尝人血液不错。 紫衣女鬼想到这里,疯狂的大笑,癫狂无比,一个个鬼脸也同时疯狂的笑着,一时间无比诡异的气息,笼罩在空气中。 王灵心来到这里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样子,自己的头被紫衣女鬼给推进了一个僵尸堆里,还关上了门,紫衣女鬼疯狂的笑着,似乎是在嘲笑陆军的死。 王灵心眼睛瞬间红了,一丝丝血丝密密麻麻的覆盖在眼球上。他无力呼喊了一声:头!声音哀伤无比,伴随着痛苦,愤怒。王灵心疯狂的开枪了,不计代价的疯狂攻击紫衣女鬼。 一枚枚子弹如同倾泻的瀑布一样,狠狠的打在紫衣女鬼身上,带着王灵心的狠,带着痛苦,悲伤,狠狠的轰在紫衣女鬼身上。 一时间紫衣女鬼被压制了下去,狠狠的被子弹压在墙上,一枚枚子弹打中她的身体,穿透了过去。 血肉横飞,甚至于眼珠子都被轰的露了出来,下一秒,又变的稀巴烂。 只是这一切对紫衣女鬼根本没有什么,甚至于这是紫衣女鬼故意做出来的,现在的紫衣女鬼已经彻底的疯了,不再有任何的情感,只有怨恨。 哒哒哒,一个紫衣女鬼突然出现在王灵心的面前,对他笑了一笑。而原本的紫衣女鬼,居然变成了陆军,此时陆军奄奄一息的怨毒看着王灵心:为什么杀我!声音无比而凄厉。 王灵心顿时慌张了,怎么会是头。但是紫衣女鬼这个方法实在是太过于小看王灵心了,王灵心只是思考了几秒钟,就冷静下来,自己明明看到了陆军被推进的房间里,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王灵心冷笑一声:紫衣女鬼,你不觉得你的手段太过于低劣了么?冷哼一声,王灵心手中配枪直接射向紫衣女鬼,一枚枚子弹呈扇形一样射出,直接打在了紫衣女鬼的身上。 只是这攻击根本没有用,一瞬间就穿过了紫衣女鬼的身体,没有攻击到她,如同眼前的紫衣女鬼是空气一样。王灵心瞬间双手一转。 一只手拿出了匕首,挥舞出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形,另一只手举枪便是一阵扫射。果然,身后出现了紫衣女鬼,只不过王灵心终究比陆军查了一点,而且紫衣女鬼也变得更加强大。 紫衣女鬼一把握住王灵心的匕首,另一只手握住手枪,狠狠的一用力,顿时匕首一下子折断了,而枪也因为子弹没有发射出来,炸膛了,飞散的碎片划过王灵心的脸,瞬间一道血丝浮现出来,只差一点,这碎片就插进了王灵心的眼睛里。 紫衣女鬼伸长了脖子,如同蛇一样。黑色的舌头舔了舔王灵心的脸了一丝血液被她吞进了口中。 紫衣女鬼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无比的微笑,张开口,就要一口咬下去。而王灵心此时被紫衣女鬼碰了一下,浑身冰凉,根本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紫衣女鬼张开口,露出尖锐无比的牙齿,就要咬下去。 王灵心闭上了眼:是要死了么!可是怎么都不甘心啊! 说完苏阳就直接化为一道黑影冲向紫衣女鬼,发丝飞扬,浑身黑气寥寥,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一样。发动了禁术的苏阳此时不逊色于紫衣女鬼,同时紫衣女鬼也冷笑一声冲向苏阳。 两个都非常强大的可怕女人,在这一刻战在了一起。 紫衣女鬼怨毒的看着苏阳,这个女人夺走了自己的女儿,她该死。黑色的指甲,尖利无比如同利剑一般,狠狠的扎向苏阳的眼睛。 然而如果是之前的苏阳,可能这一下根本躲不过去,但是现在的苏阳和贝贝融合在一起,无比的强大,虽然无法完全发挥贝贝的力量,但是也不比紫衣女鬼弱上多少,再加上,苏阳和我学的可不止是一些道术,对于天赋逆天的苏阳而言,所谓的格斗,战斗,都只是她想学就能学会的。 此时面对紫衣女鬼这一抓,苏阳冷笑一声,发丝飞扬,如同魔女一般,妖异无比。 苏阳的身影猛的一闪,瞬间出现在了紫衣女鬼身后,一记强有力的鞭腿,瞬间踢爆了空气,狠狠的抽在紫衣女鬼身上,将她抽出了殡仪馆。 接着苏阳对准关住陆军的门,便是一拳,一下子轰开了这扇门。此时陆军和贾博正辛苦无比的阻挡着这些僵尸的进攻。 苏阳一拳轰开了门,走了进来。看了看这些僵尸,苏阳右眼中的黑色瞬间散去,变得无比血红。一缕缕气血,瞬间浮现在苏阳的身旁。恐怖的气血波动瞬间席卷了这个狭小的地方。僵尸们感觉到这强大无比的气血,第一个反应不是兴奋,而是恐惧。 苏阳的气血就如同骄阳一般,炙热无比,一些白毛僵尸,跳尸,瞬间就被这强大的气血,给灼烧的融化开来。 第三百七十八章非常强大 这时候苏阳却突然猛的拉着陆军和贾博向后一跳,紫衣女鬼突然出现在陆军刚刚待地方,只差一点锋利的指甲就插进了陆军的心脏。 苏阳一把将两人扔出去,右手一握拳,强大的血气在脑后汇聚成一道血色的圆环,随着苏阳一握拳,这圆环瞬间扩大了开来。一拳打出,这血色圆环瞬间聚合在一起,如同一个血色的月亮一般。 这一拳非常的强大,苏阳浑身的气血是多么可怕,气血叠加在这一拳上,只是一瞬间,便轰在了紫衣女鬼的头上,将她打的脑袋都飞了出去,而这些僵尸们也瞬间被恐怖的气血给照射融化了,化为了灰尘。 苏阳猛的踏步,冲向了紫衣女鬼,一下又是一拳轰出,这一下子紫衣女鬼的头颅被瞬间打爆了。只留下一个躯体,一个个鬼脸咯咯的笑着,只是杀死一个头,又有什么用,现在的紫衣女鬼可不止一个头! 咯咯一笑,阴冷无比的感觉顿时出现在了苏阳的身上。紫衣女鬼的躯体瞬间爆炸开来,一个个鬼脸出现在苏阳面前,张开锋利无比的牙齿,冲向了苏阳。 苏阳暗道一声不好,绝对不能正面对上,不然的话很容易吃亏。 狠狠的踩在地上,借着这股缓冲的力量,苏阳的身影向后飞速倒退。冲出来以后,一个个鬼脸也咯咯的怪笑着,跟着苏阳飞了出来。 一大部分冲向了苏阳,其中几个扑向了陆军他们,陆军咽了口唾沫,这种诡异的东西实在是太让人感觉无奈了,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居然变成这样了,这么让人难以接受。陆军吸了口气,举起了双枪,对王灵心喊道:灵心!准备好了!你帮苏阳! 王灵心喊道:明白!头! 陆军猛的一跳,整个人反转到了空中,倒立起来。双手伸开,旋转了起来。砰砰的开枪,子弹的反作用力和旋转的力道让陆军停留在了空中。 一个个鬼脸,没有任何躲藏的地方,一时间枪声不绝于耳。啪的一下,陆军落到了地上。 咳咳!好久没有这么猛过了,真是有些不适应啊!陆军摇摇头说道。 此时子弹全部已经打完,陆军拔出匕首,就冲向了其它的鬼脸,试图帮助苏阳,缓解压力。 王灵心见此,也立马冲了上去。只是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够看的,只是一下子,就被几张鬼脸给逼了回来。 苏阳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捏出一个个法诀,口中朗声道: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这是道门八大神咒之一的“天地神咒”,主破邪,正大光明,天地自然滋养众生。 此咒一出,顿时苏阳整个人如同散发出一道白光一般,如同大地的生机,生达万余条。这道白光一闪,瞬间一个个鬼脸尖叫着融合在一起,紫衣女鬼从新出现在了众生面前。 紫衣女鬼怨毒的看了苏阳一眼,尖叫一声,一阵阴风瞬间吹了起来,哗啦啦的,好不诡异。一瞬间空气变的无比沉重,紫衣女鬼要拼命了。 苏阳冷声道:你们走,去找我去。这里交给我… 陆军深深看了苏阳一眼,挥了挥手:我们走。 紫衣女鬼想要冲向离开的陆军,然而苏阳又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紫衣女鬼知道,只要不杀死苏阳一切都不会结束。 此时殡仪馆里,再也没有其它人,只有苏阳和紫衣女鬼在互相对视,火药味十足。 紫衣女鬼的身旁,无尽的黑气蜂拥而至,将紫衣女鬼彻底的包裹起来,只有一道怨毒无比的目光,一直冷冷的注视着苏阳。 苏阳俏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一抹阴冷,这个时候苏阳也开始有了变化。一双眸子变得无比漆黑,阴冷无比。身上的血气也沉寂了起来,苏阳伸手一召,九九八十一枚铜钱瞬间飞出,由一根红线穿过,苏阳伸手一抓,猛的一甩,一柄铜钱法剑就这样出现了。 同时苏阳伸手一拍剑身,顿时我留下的封印瞬间破碎了,铜钱法剑的恐怖煞气终于毫无顾忌的释放了出来,肉眼看不到的白色煞气缠绕在苏阳身上,不停的试图侵蚀她的意识,不停的反噬苏阳。 这柄铜钱法剑本来就是只认我一个人,其余的任何人只要碰它一下都会被其煞气反噬,不过这么些天没有我待在身边,气机交感之下铜钱法剑的威势就弱了许多,不然的话就算是此时的苏阳也会被些煞气控制心神,成为剑的傀儡。 饶是如此,苏阳握住铜钱法剑也辛苦无比,封印破碎的铜钱法剑不仅是威力,同样的对苏阳的伤害也大了起来,此时苏阳双手就要握不住铜钱法剑,手中一滴滴血液滴答在剑身上。 苏阳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不等紫衣女鬼出手自己就要死在铜钱法剑的反噬上了。 苏阳咬破舌尖,对着剑身喷出了一口灵血,这一口灵血瞬间形成了一个纹路,覆盖住了铜钱法剑,有了这口灵血,铜钱法剑可以安生一会,听从苏阳的号令了。 苏阳提起铜钱法剑就是使劲一劈,没有任何的花哨,然而这一劈,却一下子劈开了眼前被阴气包裹住的紫衣女鬼。 里面的紫衣女鬼此时变得非常高大,几乎有三米左右,皮肤表面分布着一个个鬼脸,无比可怕。 苏阳这一下其实做的非常好,如果再任由紫衣女鬼继续变化下去,恐怕苏阳就斗不过紫衣女鬼了,不过现在双方的战斗力也没有变化太多,紫衣女鬼爆发了全部力量,苏阳也没有藏拙。 顿时一个女孩,一个女鬼,战斗了起来,你一抓我一剑的,你来我往,然而两人却僵持在了一起,没有什么变化的话恐怕苏阳是很难消灭紫衣女鬼的。 在又一记硬拼以后,苏阳吐出了一口鲜血,原先超负荷使用异能的苦果出现了,…苏阳的身体虽然没有上次那样几乎要崩溃,但是也受了不小的伤。 趁着苏阳受伤,紫衣女鬼那里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猛的对准苏阳就是一拍,这一次换苏阳被打飞了。 如同一个破麻袋一样,苏阳凄惨的落在地上,又弹了起来。大口鲜血,不要命的吐出来,苏阳惨笑一声,从人鬼合一的状态中退了出来,贝贝从苏阳身上脱离了出来。 贝贝也同样趴在地上,只是胸口的那个大洞却是没有了。 苏阳抱住了贝贝,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让紫衣女鬼伤害到贝贝,大不了紫衣女鬼想要伤害贝贝,苏阳就燃烧生命,拉着紫衣女鬼一起死。 不过紫衣女鬼在看到贝贝以后,眼神阴沉无比,说不出的恐怖。 良久:紫衣女鬼哀伤无比的转身离开…… 再也不看苏阳和贝贝一眼,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为什么不继续攻击,为什么不杀了苏阳… 妈妈妈妈看好我的红嫁衣…… 凄厉的歌声从远方传来,,幽怨哀伤… 见王灵心点了点头,便是自己知道了。陆军又转头看向贾博,刚刚在那些僵尸堆里,贾博不小心被僵尸们咬了好几下,不知道会不会也变成僵尸,天知道那些僵尸是多久没刷牙,牙齿上是不是都是病毒。 贾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要咬人的感觉? 听到这么说,贾博的脸都黑了,什么叫有没有想咬人的感觉,你自己害怕我变成僵尸不就说呗,整个弯弯道道干嘛! 贾博挤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张口道:我没事,现在也感觉伤口不疼了,或许等会就没事了吧! 陆军咽了口唾沫,心里想到:不疼了?该不会是尸气入侵,然后开始变成僵尸了吧!陆军有些担忧,如果贾博变成僵尸,究竟是杀了他,还是离他远远的,等待我出现以后再让他处理。 不过陆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只要贾博一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陆军立马就跑打断他的腿,和王灵心离开。 王灵心听到陆军和贾博的对话,深深的看了贾博一眼,手中配枪还有几发子弹,如果他变成僵尸,足够打死他了。 微微一笑,王灵心说道:贾博你也不用害怕,我们都会帮你了,只要找到我他肯定有办法不让你变成僵尸。此时王灵心也腹黑的给贾博下了个套,本来找到我去帮助苏阳,结果变成了找到我帮助贾博。王灵心这偷换概念的方式,也真是轻车熟路,一下子就说出来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为贾博好。 贾博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想到:绝对不能不小心一点,不然被这两个人卖了都不知道。王灵心和陆军在他眼里,那是一个好人都没有,是头上长角,腰后长着尾巴的恶魔,散发着漫漫的恶意。 不提三人的小心思,此时马不停蹄之下,很快的就到了焚尸炉这里,但是这里居然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的身影。 有的只是那些被放在透明的水晶棺材里,等待第二天工作人员到来以后,焚烧的尸体们。 虽然贾博对王灵心和陆军,都抱有警惕,但是对于这个我,贾博还是非常的信任的,不是说贾博关系和我有多好,而是在贾博发动自己异能的时候,他闻到的是我身上冲天的鬼气,隐藏的无比深刻,贾博判定,我肯定是一个高人,绝对有办法对自己身上可能发生的尸变有个解决办法。 可是谁曾想,来到这里以后,本以为能找到我,可是他们却发现,原本好好待在这里,对付焚尸炉怨气的我,居然神秘的不见踪影。 贾博顿时慌张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贾博心里也知道,在这个诡异的殡仪馆里,恐怕只有我能帮助自己了,贾博感觉到自己原本伤口部位,已经没有了知觉,摸上去一片麻木,还有点硬,而且这种麻木的感觉,居然在缓缓蔓延,现在左手已经有一小半没有知觉了,只不过贾博非常害怕,不敢说出来,生怕陆军就这样一枪打死他。 眼前的焚尸炉,依旧是那副鬼样子,只不过有了苏阳的前车之鉴,三人是铁定不敢去碰的,而原本我盘坐才地方,此时已经空无一人,不知去向。 陆军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了我的踪影,事情有些不好办了,而且丫头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慌张 贾博有些慌张的说道:这下子该怎么办?我究竟又去了那里,为什么他会离开。 陆军摇了摇头,或许是我处理好了怨气,就出去找我们了也说不定,不过如果是这样,苏阳那边或许没什么事了,我那么在意苏阳,估计一出去就去寻找苏阳了。 陆军却没有想到,自己几人就是一路赶来寻找我,如果我去找苏阳了,那么怎么会没有和自己几人碰上。 就在几人决定回头寻找苏阳的时候,一阵阵古怪的声音出现了。 那是一种好像小时候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听到的老鼠磨牙的声音,那种刺啦刺啦的摩擦声音。 这阵古怪的声音,让陆军他们瞬间警惕了起来,陆军喊道:“你们小心”!恐怕接下来会很危险了。 王灵心的脸色变得极为不好,阴沉的说道:恐怕我们麻烦了!这声音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是从这些棺材里发出来的。 陆军脸色变得有些沉重,对两人喊道:咱们好快出去,再停留这里,恐怕就走不出去了。 然而这个时候才想退出去,已经晚了… 陆军他们刚跑出去没几步,这些棺材就诡异的跳了起来,里面的僵尸由于水晶棺材和的非常紧,一时之间还出不来,不过也是早晚的事。一具具棺材砰砰的作响,里面的僵尸疯狂的挣扎,强大的力量带起了棺材。 砰的数声,一具具棺材堵住了出去的路,呈一个扇形,把三人包裹在了里面。 贾博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棺材动了以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上麻木的地方居然在快速扩散,这一会就扩散到小手臂上了。 其实这么多的僵尸,其中的尸气多么浓郁,这些尸气的刺激下,本来就被僵尸咬了了贾博,自然会加速变成僵尸了,说不定再过一会,一个行尸就这样出现了。 陆军想了想,咬咬牙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咱们踩着这些棺材跑出去,在等下去,这些僵尸出来以后,谁都别想活。 没错!再等下去,恐怕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么多僵尸,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我们对付不了。王灵心拔出匕首,冷冷说到。 说道这里,几人猛地跳到棺材上,向前冲去,在感觉到三人的气息以后,这些行尸们瞬间暴动了,疯狂的跳动起来,一时间一个个棺材猛的竖立起来。 一下子陆军没有站稳居然被甩了下来,眼看着一具棺材就要砸到陆军身上,陆军猛的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 轰的一声!一具棺材砸在地上,瞬间砸的地面裂开了一道道裂缝,如同蜘蛛网一样。虽然没有砸到陆军,但是这一下子,棺材瞬间裂出了一条缝隙,一只指甲有着10厘米,漆黑无比的一双手,瞬间伸了出来,一下子抓住棺材,刺啦一声,掀开棺材,钻了出来。 一个浑身浮肿,面色无比苍白,眼珠子灰白,口中四根尖利獠牙的行尸钻了出来。一出现这具行尸就冲陆军吼叫一声,声音如同兽吼,疯狂的冲向陆军。 这时候陆军才刚刚爬起来,眼看着就要被这行尸追上,王灵心突然看到了这一幕,想也没想的,拿起配枪就冲了上去。 头!快跑!砰的一声,一发子弹打中了行尸的头部,由于这些行尸还没到黑毛僵尸的境界,骨头还没有被阴气改造,没有那么坚硬。王灵心这一枪,直接击穿了行尸的脑袋,瞬间行尸倒了下去,浑身无力的抽动几下,一股尸气冒了出来。 王灵心跳到一具棺材上,一把抓住陆军,将他拉了回来。 两人没有什么交流,此刻逃命最重要,脚下的棺材也在不停的抖动,一具具行尸已经把棺材弄出了一道缝隙。要不了几次,就会钻出来,到时候等待几人的恐怕只有死亡了。 前方的贾博在陆军摔倒的时候,没有停留,更加速度的跑了出去,然而就是如此,他没有想到,这些棺材内的行尸,对他更是疯狂。 在跳到一个棺材上的时候,砰的一下子,一直指甲乌黑打着卷的手抓住了贾博的脚,一下子将他扯住了,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 贾博感觉到,一股尸气从脚部钻进了身体里,尸气所到之处,全部冰凉一片,没有任何的力气。 这时候陆军他们赶来了,一下子抓住了贾博的手,就要拉着他离开。 贾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为什么,他们会救自己,难道不应该直接逃走么? 陆军骂道:你他妈的还在傻看什么,赶快挣脱跑啊! 贾博深深看着两人,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力气,一下子挣开了这只手,脚上被抓掉一块肉,巨大的痛苦让他惨叫了起来,然而贾博咬咬牙,继续跑了起来,痛苦算什么,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向前继续跑着,踩着棺材前进,这时候已经有行尸钻出来了,嚎叫着扑向几人,贾博脚上的血液让他们几欲发疯,不能自拔,鲜血的诱惑太过于强大,就好比某些东西,对瘾君子的诱惑力一样。 陆军一把抓住贾博的手,冲了出去,王灵心对着身后就是数枪,枪枪爆头,一下子打死了4个行尸,同样的子弹也没有了。 王灵心收起手枪,跟着陆军跑了出去,身后行尸们全部从棺材里钻了出来,死死的追着王灵心他们,疯狂无比,由于行尸的身体没有僵硬,它们的速度,比普通人还要快一点… 贾博惨笑一声,这次恐怕是活不下去了,没想到来个h市处理个小事情居然会遇到这么恐怖的事情,这里事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对付的了的,一个超级嗅觉的异能,放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一点作用,还不如派来一个武者。 贾博看了陆军一眼,他很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陆军和王灵心会救他,难道他们俩不是非常讨厌自己么? 想到这里贾博不禁问了起来:为什么在刚才你们会选择救我?这似乎不符合你们的行为吧! 陆军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看了贾博一眼,讽刺的说道:我们不是龙组,救你,当时我哪里有时间想那么多,救你我现在也后悔了,还要带着你,后面那么多行尸,我后悔死了! 不过!陆军怒吼一声:你他妈的既然被老子救了,就给我好好活命,再说一个屁字,我崩了你! 贾博震住了,脚下似乎又有了力量,痛苦也变得轻微起来。贾博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就要变成行尸了,但是在死之前,遇到陆军他们,贾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不是陆军他们,贾博也不会因为他们的要求,而来到殡仪馆,同样的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现在更是快要死去,变成僵尸。 然而同样的是,陆军两次救了自己,而自己两次抛弃了他们。 贾博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沉默不语的继续向前奔跑,后面的行尸依旧在紧紧的追赶。 这时候后面的王灵心那里,行尸们疯狂的追赶着他,好几次漆黑的指甲就要抓住他,如果不是陆军还在前面,王灵心早就跑的没影了,陆军带着贾博根本就无法跑多快,作为陆军的助手,王灵心只有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后面的行尸如果要扑向陆军,那么只有从自己的尸体上迈过去。 同时王灵心也握紧了匕首,在专案组里,王灵心的枪术第二,但是论匕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曾经王灵心用一把匕首,在一个鸡蛋上缕空的刻下了一个龙的图腾,蛋壳不破碎,里面的那层包裹蛋清的瓤也没有一点破碎,也就是这种如同传说的匕首技巧,让王灵心成了专案组不逊色枪神陆军的第二高手,只是在平时,从来不显露而已。 对付这些行尸,匕首根本就没有优势,不过如果真的被逼急了,王灵心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咬到了,就算是死,他也会用自己的匕首捍卫自己的尊严,让头能够带着贾博跑出去。 就在这时候,王灵心猛一个闪身,一个乌黑的爪子,只差一点就抓到了他的身上。差一点就被抓住了,还好自己身手灵敏。王灵心心里有些后怕的想到。 这些年以来,王灵心和陆军一直都没有怎么战斗过,专案组的事情,有很多并不需要他们俩处理,而一些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情又有龙组的人来帮忙,所以时间一长,两个人的实力就慢慢的倒退了。 这次经过生死危机,不仅陆军恢复了曾经枪神的高超枪术,就连王灵心也将自己匕首的力量重新找了回来。 此时后面的大量行尸也追了上来,王灵心看了一眼陆军,微微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原地不动。 一个行尸张牙舞爪的扑向王灵心,就在他要抓住王灵心的时候。突然眼前的人动了,王灵心一个简洁的转身,手中匕首一转,就顺着这个行尸的眼珠子刺入了它的脑子,匕首刺进去以后,王灵心只感觉到里面什么都没有,看来行尸并不是破坏大脑就能够杀死的,因为他们的大脑或许已经被尸气给侵蚀的变的空洞起来。 王灵心手中匕首一转,轻松的挑开这个行尸的天灵盖,一股尸气顿时冒了出来,散发出一股恶臭。 被撬开天灵盖以后,果然这个行尸没有了动作,倒了下去。王灵心露出一个微笑,原来如此,并不是需要爆头,只要给它的脑袋破个洞,让尸气喷发出去就可以杀死行尸了。 实际上僵尸全靠一股尸气存活,只要破坏了这股尸气,就可以杀死僵尸,只不过行尸这些低级的僵尸,尸气还没有改造骨骼,所以才被王灵心轻松无比的杀死,如果换了个黑毛僵尸的话,王灵心的匕首就不容易杀死它了,因为匕首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把匕首,再怎么锋利也是有限度的。 但是正是因为这些僵尸全部都在行尸层次,所以王灵心此刻凭着高超的匕首技术还可以周旋几分,若是换了更强的僵尸,恐怕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灵心冲这些行尸笑了笑,笑容里满是不怀好意,冷冽无比。 手中匕首如同毒蛇一般,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出,就撬开一个行尸的天灵盖,一股股黑气冒出,就是一个行尸倒下。 同样的,同伴们的死,也更加刺激了这些行尸,让他们更加的疯狂,狠狠的攻击着王灵心,然而这些行尸的攻击对于他而言,也不过如此 第三百八十章诡异的步伐 王灵心脚下踩着诡异的步伐,这一妙还在面前,下一秒就跑道了行尸的身后,手中匕首那是又快又狠,刀刀毙命。 不过王灵心毕竟是一个人,就算匕首再轻,他也会累,何况这些行尸又那么难杀。王灵心每一次出手都必须计算好,必须刺入行尸的大脑,挑开他的天灵盖,不然等待王灵心的就是死去。在这种压迫下,王灵心感觉自己匕首的技术又提高了一分,但是同样的这种全神贯注的状态,也让他心神疲惫不堪。 手中匕首机械的刺出,每一刺,都杀死一个行尸,然而不妙的事情发生了,王灵心感觉双手越来越无力,匕首刺出的速度也慢了一些。 一次次刺出匕首,雪白的刀锋散发着冰冷的杀气,一些黑色的血迹沾染在上面,这是行尸的血液,原本涂抹的灵血全部都失效了,随着污血越来越多,这把匕首也变的越来越残破,逐渐的被污血腐蚀了。 僵尸虽然吸血,但是并不是代表它们没有血液,其实它们也是有血的,只不过血液非常少,呈乌黑色,也是剧毒无比的东西,少数的特殊僵尸的血液是其它的颜色。 又一次刺出,王灵心心里叫到不好,此时的王灵心双手疲惫无力,心神异常憔悴,在生死压力之下。终于,张灵心这一刺没有挑开行尸的天灵盖,放出里面的阴气。 一刺不中,王灵心立马退后,连卡在行尸眼睛里的匕首都不去拔出来。 险而又险的躲过了一个行尸的血盆大口,王灵心猛地向后一跳,一记鞭腿甩出,一下子把这个行尸给踢飞老远,只不过并没有给它带来什么伤害,一下子又冲了上来。 王灵心猛的向前跑去,这时候一个行尸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天花板上,对着王灵心就扑了下来,好巧的是,这一扑正好是王灵心刚迈开步子的时候,一下子就把王灵心扑倒了。 闷哼一声,王灵心死死的抓住行尸的双手,双脚猛的一踹,将行尸踹飞了出去。只是这个时候,行尸们已经追了上来,包裹住了王灵心。 一只只漆黑的爪子,就要抓住王灵心。 王灵心淡淡一笑,死不过如此,没有什么怕的,此时新力已去旧力未生,他实在是打不动了,只有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是等了两秒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王灵心睁开了眼睛,眼前陆军和贾博正咬着牙拿着两根粗大的木棍,死死的抵着行尸。 王灵心张了张口,眼中变得通红,两股热泪流了下来。 陆军骂道:他傻,你也傻!赶快给我站起来,傻站在那里干嘛。 王灵心裂开嘴笑了笑,从陆军身上拿出匕首,顿时双手又充满了力量。 王灵心眯起了眼睛,手中匕首,依旧是简单的一刺,一挑。由于有着陆军和贾博的阻拦,王灵心可以在后面安心的攻击,不用担心这些僵尸了。 随着王灵心再次动起来,手中匕首每一次出手,都杀死一个行尸,很快的三人配合之下,这些行尸都被慢慢的杀死。 然而王灵心终究是太过于累了,没有杀几个就再也无法攻击,双手手腕红肿无比,根本就握不住匕首了。虎口开裂,露出红色的血液… 这时候贾博突然想到了什么:陆军,灵心,给我掩护,赶快! 王灵心突然想到:贾博是龙组派来处理这些事的人,而异能却是没什么用的超级嗅觉,气味感知。但凭这些根本就不够看,所以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贾博的身上一定带的有一些特殊的武器。 想到这里,王灵心不顾自身手腕的痛苦,又刺出了匕首,用血肉之躯挡住了贾博。 贾博看着王灵心,眼中有些感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信任自己,咬咬牙,贾博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手雷。 手雷上面刻画着一道道金色的符文,贾博拉开圆环,一股浩大,如同太阳一般的气息,出现在殡仪馆里…… 这枚手雷的效果也是非常显著的,只见一道道的金光照射在行尸的身上,强烈的金光如同克星一般,照在行尸身上就是一阵白烟冒出,一个个行尸在金光中惨嚎!然而却无法动弹,只能等死。 好一会这道金光才消失,这时候陆军也站了起来,身边到处都是明亮的光芒,一闪一闪,一会就彻底的隐灭了。 身边的一个个行尸有的趴在地上,有的站了起来,有的伸出双手,有的靠在墙上,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所有的行尸们,都已经彻底死在了金光的照射下。 原本浮肿的行尸们,此刻变得如同被火烧烤过一样,浑身枯黑,干瘪无比,陆军走到一具行尸的面前,挥了挥手! 这具行尸没有任何的反应,陆军舒了口气,一脚把这具行尸踹到一边去。 终于是解决了这些恐怖的东西,不用在特么的被追的像死狗一样。陆军笑了一下:灵心,贾博,我们活下来了。 是啊!王灵心坐在地上,双手无力的下垂着,声音沙哑的说道:没想到这些僵尸这么不容易对付,也没想到,贾博身上居然有这么强大的东西。 没错!陆军笑了笑说道:多亏了贾博!这次全靠你了,你说对吧!贾博! 贾博?你怎么了?陆军喊道:怎么会事,你的身体…… 说道陆军就赶快走到贾博的身边,王灵心回过头,此时的贾博居然浑身冒着白烟,如同那些行尸一样,浑身颤抖着。 王灵心急切的说道:贾博你…,你怎么了?为什么你好像和那些行尸被金光照射过后的样子一样? 和行尸一样?…顿时王灵心沉默了,没想到贾博终于还是坚持不下去了么,还是要变成僵尸了么? 陆军紧紧抓住贾博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只不过这个一直威严,生硬的男子,一下子眼睛红了起来,死死的看着贾博,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波动。 贾博此时咳嗽了几声,抬起头,看了看陆军和王灵心一眼,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其实早知道了,我肯定会变成僵尸的。这个手雷我之所以不敢用,是因为我不知道身上也有着尸气的我,会不会被这手雷杀死,现在看来,我是对的。 贾博又继续说道:我很厉害,他真的很厉害,我知道他可以解决我变成僵尸的问题,但是有一点,我真的…… 真的等不到了…“,我真的是等不到了。 咳咳……“陆军!我贾博唯一感觉对不住的就是你,你救了我两次,我也抛弃了你两次,这是我欠你的,这次我还了你一次… 咳咳… 贾博有气无力的说道:还差最后一次,这最后一次我是没有办法还给你了,看来只有来生了。 贾博笑了笑,咳出一口血,血液变得乌黑,有些诡异。 看着这黑色的血液,贾博笑了笑:还没有全黑,看来我还有点时间。 陆军!那个手雷叫金光神雷,是我来的时候从组长那里领取的,我包里还有一个,就留给你们了,用法和普通手雷一样,你们知道怎么做。 另外!陆军,灵心。下辈子我们做兄弟吧! 我还有一个弟弟叫做贾宇,他在c市上高中,我死了以后请你们帮我照顾好他。 我包里有一几张银行卡,密码是******里面还有一点钱,你们拿着,照顾好我弟弟,让他不要再在外面疯了,他如果不愿意上学,你们就帮他找个工作… 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贾博笑了笑:陆军,灵心!你们会帮我吧,反正你们是大好人… 王灵心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放心吧!贾博,你的弟弟,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的,以后贾宇就是我的弟弟。 陆军用力的点了点头,许下了承诺。 贾博咳出了一口鲜血,黑色的血液不停的从他口中吐出,贾博痛苦的说道:杀了我…… 啊啊啊啊啊…… 呲的一声,这是匕首插入脑袋里的声音,轻松一挑,头盖骨顿时被剔了开来,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脑浆,如同一个个肥大的蛆虫盘踞在一起,无比恶心… 再见了…… 兄弟… 此时在殡仪馆的房顶上,我正盘坐在那里,双眼望着漆黑无比的夜空,此时的夜空中是一片昏暗,连星星月亮都看不到。无边的黑暗似乎吞噬了一切。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阴风,掀起了我的长衫,一时间衣衫飞舞,衬托的我越发诡异。 一个样貌约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就这样诡异的出现在空气中,双眸散发着绿色的幽光,冷冷的看着我:你究竟是谁?没想到这h市里还有你这种高人! 我知道身后的是自己一直等待的,老鬼董钦,只不过我并没有回头,而是声音阴沉的说了一句:别来无恙啊!董四! 听到这句董四,身后的男子顿时停下了移动,冷冷一笑:没想到我的名气居然如此打了,不过能知道我的名字,相信你也不是无名之辈,告诉我吧!你的名字… 我依旧是没有回头,继续说道:看来好久不见,你已经忘记我了,董四!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湘西五鬼不是一直待在湘西么?怎么跑道这里来了,还有鬼域布置的方法,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鬼董钦!不!应该说董四才对。 董四听到我叫出了自己的来历,还说出了鬼域,甚至他居然似乎认识自己一样。顿时让他慌了,董四眯起了眼睛,冷冷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我了解那么清楚,鬼域的事情你知道了多少? 我听到这里,心里有些疑惑,听他口气似乎鬼域的事情很大一样?难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鬼域的真实? 我冷冷一笑,又开始了他忽悠人的功夫。 你觉得我知道什么?你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董四,湘西五鬼之一,擅长的是操纵人心,是五鬼之中最难缠的一个。有着不是鬼王,胜似鬼王的说法。只用了90年的时间就成为了一名强大的厉鬼,杀人无数。 我接着说道:至于鬼域!似乎你们寻找紫衣女鬼这样的鬼类已经很久了吧!我上次还记得有个鬼物就是在寻找紫衣女鬼这种特别的鬼类。 我这样模糊的话语,听起来似乎是他什么都了解了一样,实际上这其实是我又开始了忽悠。 董四冷冷的看着我,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和我们做对。 我若有所思的想到:看来鬼域的事情果然有些问题,在猜测到所谓的老鬼董钦很有可能就是湘西的老鬼董四以后。我就想到:就算是董四也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布出一个鬼域开来,而且还是借着紫衣女鬼的手布置的,看来这董四果然有什么隐瞒的真相。 第三百八十一章很好奇 我笑了一笑:鬼域的事情其实我也想加入进去,你身后的存在,我也是很好奇呢! 董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良久说道:我!你的名字我没有听说过,不知道天下道门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位高手,不过你想加入我们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站了起来,看向董四: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我消失的这几年,你们居然还发展出了一个组织。 此时的我脸上莫名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面具,全部是阴气凝聚出来的虚幻面具,然而却能让董四无法看清我的脸。 董四惊叫道:鬼眼阴师!怎么可能! 老鬼董四怎么都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公认的邪道第一人的鬼眼阴师,曾经鬼眼阴师就是这标志性的阴气面具,普天之下除了我,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控制这阴气形成一个面具,遮挡住自己的样子,因为这是我的鬼眼的作用,就算有人模仿出来,可是谁又敢说自己是鬼眼阴师,那可是找死,天下道门可不会让鬼眼阴师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敢这样打扮的只有真正的鬼眼阴师一个人,也只有他才会这么打扮,永远不变的黑色面具,让谁都无法看到他的内心波动。 董四深吸一口气:没想到您在这里,是董四莽撞了,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擅自出现在h市,是董四的不对,还请看在曾经一起对抗过道门正道的份上,绕过董四这一次… 董四将姿态放的十分卑微,然而我却冷冷一笑,在鬼眼之中,董四的鬼体正在慢慢的改变,却是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我摇摇头:恐怕如果今天我放过你,明天你就会把我在这里的消息传递出去,所以…… 我邪异无比的笑了一下,声音冰冷无比,散发着森寒的鬼气。 董四连忙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你不是想知道鬼域的事情么,我什么都告诉你… 不必了! 我身手一召,虚空中顿时一个炸雷,轰然之下打断了董四的准备,这让他顿时脸色一百,如果落到我手上会是什么结果,董四完全能够想到,那是生不如死的痛苦,董四猛的吼叫一声,鬼体瞬间炸裂,分出道道黑影。 三界金光,道气长存! 我瞬间就念起了金光咒,一道道金光瞬间在殡仪馆的房顶上散发出来,照射的光芒,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让人睁不开眼睛。 金光咒取得的效果是惊人的,在金黄的照射下,一个个黑影瞬间被金光咒净化的力量差点直接整的魂飞魄散。吓得董四立马将无数道黑影合而为一。 董四双眼瞬间变得碧绿一片,幽冷无比的鬼气让他此时让人望而生畏,此时的董四已经没有了人样,脸色变得发紫,舌头也伸的非常长,活脱脱的一副吊死鬼的样子。 我眉毛一挑,心里想到:原来是个吊死鬼,既然显出了本相,看来董四是要拼命了。 对于鬼类而言,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变成鬼以后就是什么样子,其余外表还是什么完全都是虚的,是变化出来的。 鬼者!诡也,惑化人心。 同样的显出本相,也是说明这只鬼要拼命了,因为只有本相状态下的鬼,才是最强的,最为可怕的,董四的这副样子也就是说明他要真的拼命了。 不过面对我这个鬼类克星,简直就是活在人间的阎王,董四如果再不显出本相,恐怕就是真的在找死了。现在我的伤势还没有恢复,而且还在内魔滋生的状态,如果全力拼搏之下,或许董四会有活命之地也说不定。 董四冷冷一笑,长长的鲜红舌头,瞬间竖了起来,如同一道利剑一般。 董四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长长的舌头直接对着我的脑袋就甩了出来,如果我不躲开,那么等待他的是直接脑袋都被削去一半。 然而董四忘记了一个问题,这么轻松就能搞定鬼眼阴师么?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估计是董四仅仅只是试探一下我而已吧! 我转过身,修长的五指躲也没躲的直接抓住了董四的舌头。 董四见此,立马舌头一翻,如同剑一般,想要废了我这只手,要知道吊死鬼的这根舌头本来就是最厉害的手段,而董四的舌头,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接用手抓住。 董四讽刺的看了我一眼,如果鬼眼阴师只有这点手段的话,看来也是徒有虚名而已。 然而我根本就不去在意董四的变化,五指稳稳的抓住董四的舌头,狠狠一握,直接抓住舌头将董四挥舞了起来。 我这一下可谓是非常的狠,直接将董四挥了起来,又狠狠一甩,直接将董四给砸到地上,如同一个破麻袋一样甩来甩去。 董四痛苦无比的挣扎着,他只知道舌头是自己最强大的手段,却从来没有知道过,原来看似强大无比的舌头,居然同时也是自己最大的弱点。 我猛的又一次将董四给抽在了地上,同时整个人跃到了半空中。猛的一提,顿时董四和我都在了半空中,我双目无情的看着董四,身体猛的一拉,如同一张弓一样,蓄满了力。 轰的一声!一记强有力的鞭腿猛的踢在了董四的头上,这一腿虽然比不过气血沸腾人鬼合一的苏阳,但是也极为强大,直接将董四给踢飞了出去,同时董四的舌头也断了下来,长长两米多的舌头被我给握在手里。 董四惨笑一声,作为吊死鬼的他,如果没有了舌头,基本算是废了。 幽冥界的十八层地狱里,就有一个叫做拔舌地狱的地方,那里受刑的鬼魂,每一个都会被拔去舌头,无比凄惨,而董四如今也受了那些拔舌地狱鬼众的痛苦,只不过实在太过于痛苦了。 董四疯狂的嚎叫一声,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抓向我,用力挥舞之下,带起一道道鬼气。 我摇摇头:就凭这点手段,你觉得能对付的了我?在董四快要抓到我的脸的时候,我冷冷的吐出一句: 灵言:封禁! 灵言一出顿时董四的身体瞬间停顿了两秒,而我的手也一把抓住了董四的双手,狠狠的一扯,直接将董四的两只鬼爪给生生扯了下来。 痛的董四直接嚎叫起来,嘴角直接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尖利无比的鬼牙,锋利无比,如同刀子一样,对准我就咬了下来。 然而我只是猛的一踹,便将董四给踹飞了出去,董四凄惨无比的落到地上,看着我。 为什么?天下道门不是说你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么,最少也是修为被废,怎么还有这么强的实力?董四疯狂的质问道 修为?我冷冷一笑:我可是邪道中人,只修道术,不修功法。那些正道自以为是天下正统,岂不知先辈们,又有那一个不是只修道术,从中成就圣贤,羽化而登仙。 董四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所以邪道中人才不长寿,40后不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基本全部都死去了,就算没有死,自己废去道术,也过不了60! 董四微微一笑,笑声里满是讽刺的意味:看来你我也不过如此,要不了多少年你也就死去了,以你的骄傲是断不会把自己整成那副鬼样子的。 不过…… 不过什么?我眉毛一挑! 董四狞笑一声,伸长了脖子说道:不过!你鬼眼阴师实在太小看我董四了!既然知道我号称操纵人心堪比鬼王,居然还没有在意,你实在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这时惊慌道:不好!就要转身离去。 董四冷冷一笑,现在晚了… 一道道阴气如同天幕一般,覆盖了整个殡仪馆的范围内,你我不是想知道鬼域的事情么? 那么就自己进来看一下吧!董四疯狂的笑着,同时也炸成一道阴气融入了天幕之中… 这董四居然在这殡仪馆也制造了一个鬼域,用来算计我,真是好大的手笔!只不过董四没有看到,在董四发动鬼域的时候我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那里有任何慌张的感觉,同时手中也虚虚画除了一个鬼文,扭扭曲曲的似乎是一个“梦”字… 一切都变的梦幻起来,原来董四一开始就利用殡仪馆的特殊布置下了一个鬼域,但是一直隐藏起来,不曾现世,只等我出现好对付他,求的就是个措手不及。 只是董四没有发现的是,原来所谓的我,居然就是曾经的鬼眼阴师,那个邪道最强的男人,好在我的实力还没有恢复,只是达到全盛时期不到五成。不过即使如此,也让董四吓破了胆,不惜被我给差点打死,就是为了让我进入这个鬼域,只有在鬼域里,董四才有一些胜算。 此时的鬼域,里面是一副令我感到茫然的画面:一个100平米的房子,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但是还是非常熟悉的布置,我闭上了眼睛,这是他曾经的家,那个真正的家… 我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虚幻的,但是内心却不由自主的去欺骗自己,这是真的,他想要去相信,就算是在董四的一手操纵之下,也是以自己的记忆为蓝本的,我睁开眼睛,漆黑如墨的双眸头一次变的无比清澈,单纯如水。 不出所料的是我的样子也变成了10岁左右,父亲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母亲则在厨房里做饭,一阵阵香味传来。 父亲叫做席城,是一所大学的老师,依旧是记忆里的样子,严肃古板,此时皱着眉头看着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学校里不是早就放假了么,我去接你怎么没找到你! 我笑了一笑,心里的阴沉化去了一部分。 今天我和小红它们玩去了,没有回来… 席城叹了口气,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天生能看见一些脏东西,这让他一直很担心我会不会长大以后变的越来越孤僻… 以后不要和…不要和你那些朋友们跑的太远了,早点回来吃饭,你还小正在长身体,一定要听话! 我眼里有些湿润,还是记忆里的样子,曾经的父亲就是这样对他的,虽然很严肃,但是对于我却是一直很关心,父爱如山也不过如此。 我点了点头,哽咽的说道:我以后一定听话!父亲,我想你了… 席城有些愕然,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这样说了,若是以前孤僻的我根本就不会说话,然后总是自己在一旁开导,莫非是有人欺负他了? 席城这样想到,立马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就蹲下来看着我说道:怎么了儿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今天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第三百八十二章偏离方向 我摇摇头,原来父亲是爱他的,这么多年以来我已经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天下那里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只是当年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而已… 人生就像时间煮酒,只有经历的越多,看待事物才会全面。 人生也像一条从不倒流的长河,从开始到尽头永不回头,我们现在珍重的,在意的,执着的。若干年以后,我们站在河那头,或许想到以后,也只是淡然一笑,或是摇头不语。 或是在心里泛起那一丝涟漪… 所以! 活在现在的人啊!请珍重眼前的人吧!不要让这些成为你人生长河里的一朵浪花。 我非常感谢董四,虽然我在知道董钦就是董四以后就想要算计他,但是真的很感谢,很感谢… 虽然这里是鬼域,但是里面的场景完全都是我的记忆,每个存在都是活在我记忆里的,有着自己的意识,再加上“梦”的力量,几乎就是在重复一遍过去,我有许多的话想要对他们说出来。 时间啊!请你为我停留,哪怕只是一瞬间,我也愿意永远的留在这一刻… 我声音有着哽咽,一把抱住席城:父亲,不要走… 席城淡淡一笑:傻孩子,父亲怎么会离开你呢,相信父亲,我会永远陪伴你,会看着你成长,娶妻生子,然后直到有一天,你也成为父亲… 席城叹了口气,一把把我抱起来,拍了拍我的头发:傻孩子!别瞎想那么多!我还能活好多年呢!又怎么能放下你离开… 我咬着牙,眼泪却不听话的留下来,这一切让他想哭,但是又不想让父亲发现自己的怪异,我只好拼命的擦干眼泪,不让父亲发现。 席城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怎么变的这么古怪。就这样他抱着我坐到了沙发上,陪着我看电视,用袖子给我擦干了眼泪,鼻涕。 都10岁了,还那么能哭,又不是小时候了,好啦好啦!我不哭,等会妈妈就给你做好吃的了,席城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说道。 我点了点头,就这样躺在父亲怀里,看着电视,从我记事起,就很少让父亲抱着,这次多少年以后,在这鬼域里,久违的怀抱让我觉得异常的温暖,这是一种和苏阳单纯的爱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心里充满了力量,有了依靠一样。 一向坚强无比,面对一切事情都淡然面对的自己居然会觉得有依靠,我有些茫然,但是这种感觉,他不排斥,这和一开始的苏阳不同。 我对于苏阳的爱,一开始是承受不起的,活在黑暗中的我,不愿意和如同阳光一样的苏阳在一起。一句话!我觉得他配不上苏阳,而席城就不一样了,父爱,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从来都没有和父亲一起这样看电视,似乎也不错,我微微一笑,笑容越发的干净。 没多久,母亲陈香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端出了一盘菜。 我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子,也是和我父亲一样的大学老师,对我总是有些溺爱。 此时看见儿子竟然坐在席城怀里,陈香就有些惊疑,今天儿子是怎么了?居然会和他爸乖乖的待在一起,而且还是看电视,按照平时,以自己儿子的性格应该是躲进房间里才是,怎么会是一副合家欢乐的样子。 陈香从小就很溺爱我,自从发现我能够看到一些鬼物以后,别人的那种怪异目光就一直注视着我,这让陈香一直觉得自己儿子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心理很痛苦孤僻的。所以她一直想让我能够活的开心一点,多一点朋友什么的。 只是孤僻的我,总是默默的站在自己的角落里,和那看不见的东西自言自语交流。 陈香端着菜放在了我面前,温柔的对我说道:宝贝!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有的话就对妈妈说,爸爸妈妈都会给你想办法的。 我摇摇头,心想难道我要说,其实我是10年后的我么。 席城笑了一笑,笑容在席城严肃的脸上可是很少出现,只不过儿子今天居然会喊父亲,甚至还和他一起看电视,这让他十分高兴。 儿子能有什么事,肯定是长大了呗,咱们儿子本来就很早熟,现在终于长大了,难道很不正常么? 陈香白了席城一眼说道:什么叫长大了!宝贝再怎么早熟他也是我宝贝,再大也是孩子。我关心一下怎么啦! 说到这里,陈香有些生气:你呀你!怎么就不关心宝贝,整天板着脸,也不笑笑,万一宝贝长大了和你一样的面瘫脸怎么办? 席城有着无语的说道:我怎么就面瘫了,我这叫严肃!再说了,儿子像我一样才对,不然难道还要像别人么! 陈香直接一只手掐住了席城的耳朵,席城!你居然敢反驳我!这个家里你要知道,宝贝最大,其次是我,最后才是你!你是最没有地位的那个! 席城郁闷的说道:好好好!我没有人权。说道席城对我裂开嘴笑了一笑:宝贝儿子。父亲是不是很帅啊!以后要学我,要多笑知道么? 看见父母如此搞怪,我不禁的噗嗤一笑,笑声越来越大,掩饰不住,笑的我眼睛里满是泪水。 宝贝!你怎么了?哭什么!陈香温柔的看着我:是不是爸爸笑的太难看了,吓到你了!妈妈这就让他换个笑容! 说着陈香转身对一旁还在咧嘴的席城瞪了一眼,还不赶快给我换个笑容,宝贝都被你吓哭了! 席城有些郁闷的想到,有了儿子就不要老公了,唉,果然儿子才是亲生的,老公怎么样都是娶来的! 不过儿子开心就好,席城想到,立马换了个笑容,只不过这样更难看了… 我呼出了一口气,擦了擦眼泪,干净的笑容挂在了脸上:爸!妈!不用这样的,我没事,就是很想你们,不想你们离开… 陈香顿时愕然了,女人的直觉让她瞬间心里一阵颤抖,似乎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让她感觉心里非常的疼,这种疼痛来的毫无缘由,就好像是她的错觉一样,一瞬间就消失了。 陈香眉头一皱,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怎么总感觉宝贝是在交待后事一样。她警惕的问了一下我:宝贝!你的那些朋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怎么你让妈妈感觉好心慌。陈香蹲下了身子,看着我的双眸:妈妈有种感觉,好像就要失去你一样。 她一把抱住我:宝贝!妈妈不离开你!你也别吓妈妈,你还小,不要瞎想知道么?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妈妈说,妈妈也不想你离开。 我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轻松,呢喃道:妈妈!妈妈!妈妈! 怎么了?陈香问道:怎么喊那么多句! 我摇摇头:妈!我爱你。说着我抬起了头,父亲!我也爱你! 席城也露出了微笑,眼睛里满是赞许,他似乎看懂了:去吧!有些事是你必须去做的! 儿子!你要知道:人生这条路,只有你自己能够走完,别人说的话,也是别人的,你的未来在你手里,想你妈妈了,就摸摸自己的脸,你长的像你妈,想我了,就笑笑,多笑笑才阳光一点,以后有了女朋友可不能整天板着一张脸,会让人家女孩跑掉的。 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妈!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的,未来也会越来越好,我还有个女朋友,叫做苏阳,有机会我带她来看看你! 陈香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温柔一笑,在我耳边轻语:既然这样,那就对人家姑娘好一点,不要板着脸,争取早点生个儿子,妈妈给你照顾着。 我点了点头:妈妈!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陈香深吸了一口气,对我的脸亲了一口:妈妈去给你做菜,都做你爱吃的… 同时我也从席城的怀里钻了出来,坐在他身边,渐渐的我的样子开始慢慢改变,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我对席城微微一笑:爸!好久不见!我是我,你爱我么? 席城同样的微微一笑:儿子你长大以后可是比较像我了,果然我的儿子就是帅… “爸爸一直爱着你…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席城也设么都没有问。男人之间有很多话都不用说,很多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懂! 等到陈香端出所有菜出来以后,看到的就是我和席城坐在一起,眼中多了一丝欣慰,同样的也是一抹伤感。 陈香温柔的笑了笑:宝贝!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今天多吃一点,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瘦,这些年是不是过的很不好。 我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好的,现在有苏阳陪着我,她天天吵着要学做饭,要做给我吃,相信以后,我想瘦都难! 陈香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也不要太胖,其实现在也挺好,胖了不容易招姑娘喜欢。 妈妈其实不像听你说过的多好,只要你好好的,别瘦了,天冷多穿衣服,一定要好好的对人家姑娘就好了,陈香担忧的看着我,似乎是对我能不能做到感到深深的怀疑。 很快的,一家三口就坐在了一起,吃起了这顿相隔10年的饭菜。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鬼域里多了一个人,这人居然是!苏阳… 我站了起来,爸妈!我要先出去一趟,给苏阳接回来。 席城笑了一笑,这样也好,让我们见见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你这么焦急。 我点点头,就这样走了几步,一点一点消失在了空气里。 此时苏阳正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身旁是刚苏醒的贝贝正在保护着她。到处都是一个个鬼影,如同地狱一般,有着各种各样死去的鬼物。 贝贝感觉到了我的出现,连忙惊喜的咿呀咿呀的叫道。 我一步踏出,身上一股强大无比的森然鬼气猛的席卷而来,如同幽深无比的大海,散发着恐怖无比的气息。 瞬间,在感觉到我身上的鬼气以后,一个个鬼影顿时惊恐无比的倒退开来,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实际上对于鬼而言,我的确算是无比恐怖的存在,神魂化为阴司鬼帝的他,对于鬼物,有着天然的压制,同样的,对于任何鬼物,我都有着绝对的威严。 此时我再也不掩饰身上的鬼气,手指一点,一道道黑气顿时融入了虚空之中,猛的一按,一道无法言语的恐怖顿时出现在了鬼物的心头,只是一瞬间,所有的鬼影都崩溃成一团黑影。 我看了贝贝一眼,左眼射出一道幽光钻进了贝贝的眼里,下一刻又瞬间钻回来,这一切贝贝都没有发现。 第三百八十三章归藏无 摇了摇头,我低声道:刚想夸你,就把自己给弄成这样子,真是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我叹了口气,一把抱起苏阳,下巴紧紧的贴在苏阳的头上,感觉到了她的体温。 灵言:归藏无 瞬间苏阳的气息开始从微弱变的强大起来,没有多久苏阳就醒来了。我招了招手,同时贝贝也钻进了苏阳的身体,再次人鬼合一起来。 同时我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修罗精血。我将这些修罗精血灌进了苏阳的嘴里,修罗精血进入了苏阳身体以后瞬间就隐藏着了起来,消失不见。 同时苏阳的身上,血迹也消失了,衣服也变的干净了,我摇摇头:苏阳!该醒来了。见见我的父母吧!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苏阳颤动着眉毛,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苏阳很疑惑,记得被吸进这个鬼域以后,苏阳就被一大群鬼物给围攻,再次拼命爆发了气血以后,苏阳在杀死了无数的鬼影以后,身体终于是承受不住了,苏阳无奈的晕了过去。 我笑了一笑,笑容非常干净的说道:这里是鬼域,我们还是离开吧!我带你去见我父母! 苏阳惊讶的说道:什么?见你父母?怎么见,你父母不是早死了么? 我摇摇头:他们一直都在我心里,现在我就是要带你去见我心里的父母。 苏阳茫然的看着我,我说的她根本就不懂,什么叫见心里的父母… 我有些无语:问那么清楚干嘛,反正就是他们见过你以后,我才会承认你是我女朋友,如果你不去见之下,咱们也就没必要尝试接受对方的心了。 苏阳尴尬一笑:原来是这样!那要怎么去,赶快去见见… 我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想到:果然妈妈说的没错,苏阳这种傻女孩,就是要好好对待,不能放手了,听话又可爱,虽然有点小任性,不过我觉得,他似乎真的喜欢上苏阳了。 似乎,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也不错,起码自己不抗拒,这么多年了,苏阳还是第一个走进了我心里的女孩,当然!也只有苏阳才能和我在一起,也只有苏阳能够把我从那无边黑暗里拉出来。 我拉着苏阳,一步跨出,瞬间两人如同穿越了空间一般,出现在了我的家里。席城和陈香就这么温和的看着两人出现,我拉着苏阳的手慢慢的走到了父母面前,桌子前已经多了一个座位。 两人坐好以后,苏阳看着我的父母有些拘谨,不知道怎么说话,脸色一直是无比的通红,不敢看我的父母。 我给苏阳介绍了一下,苏阳傻乎乎的喊道:爸!妈!你们好,我是苏阳… 喊完苏阳才想到,这样喊似乎有些不对,应该喊叔叔阿姨的。顿时苏阳十分尴尬,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陈香见此,微微一笑道:你就是苏阳吧!刚才还和我提到你,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他,我是他妈妈,你也可以叫我妈妈,当然只要你愿意… 苏阳连忙点头,当然愿意了!她可是不想让我跑了,这辈子都不愿意离开我,黏上他了。 席城对着我满意一笑,眼睛里似乎在说,我非常满意。 当然,有苏阳这样的姑娘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席城又怎么会感觉不满意。一来苏阳长的十分漂亮,二来性格也比较温柔,虽然有些大大咧咧的,不过也是单纯,不是么! 这样的女孩已经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更何况居然和我待在了一起,成为了我的恋人。这让席城说不出的满意,有了苏阳这样阳光的女孩,日后也就不用担心我了,就算再黑暗,也有苏阳这道光来为我照亮道路。 若是你会迷路,我当你的眼,说的就是苏阳和我吧! 若是我会迷茫,那么苏阳一定会为我照亮远方的路。 对于苏阳,陈香是一百个满意,不停的给苏阳夹菜,似乎是要撑死苏阳的节奏。 陈香笑着说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呀! 这句话顿时冷场了,正在奋力对饭菜拼杀的苏阳听到我妈妈这样说,顿时差点噎死,好大一会喝了口水才缓过来。 苏阳咽了口唾沫,傻傻的看着我,我也注视着苏阳的眼睛,同时席城和陈香也都微笑的看着两人,说啊:什么时候生孩子! 苏阳有些茫然的看着我,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傻傻的说道:我一个人,怎么生! 顿时两道目光瞬间看向了我,如同两道利剑一般,瞬间破开我的淡然伪装。 咳咳!“其实吧!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生孩子还早!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再说了,现在还太早了,过早的生孩子对身体不好,而且我还想和苏阳过二人世界,不想太早有孩子。 陈香遗憾的看了苏阳一眼:那太可惜了,不能看见孙子了! 席城摇摇头说道:不要吓到孩子们了,他俩的确还小呢!生孩子什么的不着急!慢慢来会有的! 儿子!苏阳! 嗯!唔! 就两年吧!两年后你俩生一个吧!反正也可以了。 咳咳!我咳嗽了几声,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而苏阳更是脸色通红的直接趴在了我怀里,没办法,我父母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说话一针见血。 没办法啊!两人无奈的冲苏阳说道:时间不多了,所以就把这些交待一下,免得以后你们两个出了什么事情。 席城和陈香看向苏阳,齐声道:苏阳!答应我们!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别放手,我他真的为你变了好多…… 两个小时以后: 我和苏阳走出了这间房子,同时鬼域也在慢慢的崩溃,一道道光点散落出去,如同落日的余晖一样。 突然一道半透明的鬼影,被一个泡沫一样的东西给包裹着,在苏阳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冲进了我的口袋里。 我最后看了看天空,抱着苏阳就消失在了这里,留下鬼域在慢慢崩溃,破碎。 此时外面的世界已经到了5点左右,太阳已经快要升起,殡仪馆被大量的警车围住,一个个警察正严阵以待的守着门口,渐渐的从殡仪馆里走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正是苏阳和我,我冷淡的看了周围的警察,口中说道:陆军呢?就是这样欢迎我的? 一个职位明显不低的男人,走了出来,喊道:请问是我和苏阳么?组长他们现在正在医院里,我们现在正在守在这里,以防里面出现的那些东西。 我冷淡的说道:里面的事情已经全部被我处理完了,不用在担心里面的东西了,不过最好把这里给封了,不然我不确定这里会不会还发生这些事情。 就在回到殡仪馆以后,我就和苏阳把里面的鬼物和可能出现的行尸全部都给解决了,以后这里估计不会再出现什么东西了。 我说完这些以后,就开着车带着苏阳回到了家。 这一次不仅捉住了董四,还发现了鬼域的真相,同时得到了一团沉寂了一个世纪的煞气,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捉住紫衣女鬼。 不过我并没有散去h市的鬼魂,所以紫衣女鬼永远都跑不了,同时我为紫衣女鬼布下的局,也开始发动了… 看着苏阳小孩子一样,我不禁笑了一下,清澈如水一样的笑容,虽然淡漠但是温和,双眸中也变得多了一抹温柔,不再是曾经的那么冰冷。 一道道黑气从我的身上散发出去,慢慢的一点一点消散,消失一空,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 在鬼域里再次重新的看到父亲母亲一眼,我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有那么的坚强,原来脆弱也是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把自己整的太累其实并不太好。 这些黑气,便是我心里最执着的东西,在鬼域里,一切一切都已经有了一个结果,我的心魔也消散了,不在出现,以这种黑气的状态消散出去。 光线照射在我的身上,如同沐浴在阳光中一样,我和苏阳就这样,在车上晒着着阳光。 这一夜发生了好多好多,我捉住了董四,走出了过去的阴暗,未来的时间,终于有资格陪在苏阳身边。 而苏阳也成功的表白,和我在一起。未来的道路很长,可以拭目以待,是否爱情能够出现在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一个如同太阳,一个如同月亮的人身上。 两条完全不一样的命运线在一个巧合之下交叉在了一起,本应该就此越走越远,永不交集,可是谁又知道,他们的命运并不是直线,而是曲线,互相交织在一起,越缠越紧,永不分离。 阳光虽然刺眼,但是它也能够给人温暖。 看着苏阳沉沉的睡去,我轻轻的笑了一笑,开门下车,一把把苏阳抱了起来,亲了一下苏阳的脸蛋,在熟睡中的苏阳顿时脸色通红起来,呼吸也不顺畅了,我嘴角一抽,这装睡的能力居然让他都没有发现。 不过也是,修罗精血的力量,已经开始缓缓的改变苏阳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沉寂,苏阳日后会变得越来越强。不过现在我只想到苏阳如果装死的话,一定不会有人发现,或许修罗精血并不适合苏阳。 不过在那种状态下,我如果不把那修罗精血给苏阳服下,那么或许苏阳的寿命就又要受到影响了,就算是那黑色珠子也没用了。 我微微一笑,也不说她在装睡:苏阳!我!带你回家! 苏阳紧紧的闭上双眼,不让我发现她眼里的泪花,是:带!你!回家!苏阳紧紧的抱住我,安心的感觉让她真的沉沉睡去,一夜的杀鬼,杀僵尸,让苏阳身心疲惫,在这无比放松的情况下,忍不住睡了过去。 打开家门,只是几天而已,苏阳不在,家里已经是灰尘落了一堆,我眉头一皱,以前自己的想法不一样,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但是现在有了苏阳,我也答应了父母,要好好的生活,看来是时候给家里整理一下,让这里更加适合自己和苏阳住。 把苏阳抱在了床上以后,盖好被子。我就开始打扫房间,一点一点的,细致无比,每一个死角都不放过。 一直等到苏阳被饿醒,从床上爬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我饿了。 顿时我身体停顿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会做饭,不如我们出去吃饭吧!都好几天了,也没有一起吃过饭。 苏阳嗯了一声:就去第一次去的那家餐厅吧!我想去那里! 我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去那里,那里不是离我们很远么,等到了那里,你都饿成什么样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不去了 苏阳嘟起了嘴,小口微张:那样啊!那就不去了!声音有些低落,本来想去那里的,她和我第一次去的餐厅多有纪念意义啊,现在在一起之后,再去那里吃饭不是很美好么? 见苏阳耷拉着脑袋,我轻笑一声,哄孩子一样说道:好啦!就带你去那里。 真的?我你太好了。苏阳高兴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瞬间呆住了。 良久,我咳嗽一声:亲就亲吧,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随你怎么亲。 苏阳有些羞涩一笑,然后又抱着我亲了一下,心里想到:反正这是你说的,我都是你的人了,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见苏阳如此无耻,我也是嘴角一抽,摇摇头,一把把苏阳抱起来:去洗漱去,东西给你买好了,等会去吃饭! 苏阳乖巧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说完跑去了卫生间。 我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等着苏阳,一会一个电话打开了。 我是陆军,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陆军么,他又要干什么? 我对着电话说道:我是我,你有什么事么? 电话那头陆军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关于这次你出手的事情,还有张雨龙的事情,报酬怎么算?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要报酬呢!想了一想,现在和苏阳在一起了,也不能和以前一样把钱都捐出去了,就留一半吧! 你把一半打给阳光孤儿院,另一半打进我的卡里,卡号是****** 孤儿院?电话那头,陆军有些惊讶地喊道:为什么打进孤儿院,难道你!想到我一直把钱都打到孤儿院里,陆军就肃然起敬,这个社会像我这种人很少的,果然不愧是道门高人,就是心怀怜悯。陆军这个时候还认为我是什么巴蜀道门的人,我随口一说的话,居然被他当真了。 我有些无语,为什么自己不能做这种事。摇摇头我对电话那头说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这么做有我的道理。你还有什么事么?一起说出来吧! 陆军咳嗽一声,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我你现在在哪里,我有件事要和你详谈。现在电话里不方便,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详谈?我有着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详谈,电话里如果不能说的话,那你就过几天吧!我和苏阳要去餐厅吃饭了,就不和你说了… 陆军连忙说道:别啊!就今天吧!反正我还没有吃饭,等会叫上灵心,咱们一块吃吃饭,昨天的事还没有对你道谢了。 我眉头一挑:你还是别来了,我… 我还没说完,苏阳就出来了,疑惑的说道:我你和谁说话呢?我怎么听到了陆军的声音。 没有的事!你听错了!我就要挂断电话,这个陆军实在是太能够搅局了,自己要和苏阳一起吃个饭,过过二人世界,他居然还要来凑热闹,我有些无语。 然而陆军听到了苏阳的声音以后,立马大声的呼喊:丫头,丫头,我是陆军啊!你们到那里吃饭,我和灵心一起去啊!咱们联络联络感情。 苏阳没有多想,只是心里感觉怪怪的,自己和我在一起之后的第一顿饭,居然要和两个男人在一起吃!不过陆军都无耻的喊出来了,苏阳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我们在**餐厅,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我们现在就去,你和我快一点啊…说完陆军就挂断了电话。 我摇摇头,不知道陆军究竟要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的。 苏阳睁着大眼睛看着我,萌萌哒说道:虽然多了两个人,不过应该还是没啥吧! 我没好气的说道:的确是没事,都是吃饭,又吃不死。 苏阳摸了摸后脑勺:都是我不好啦,应该拒绝陆军的,嘻嘻!不过我饿了… 我摇摇头恢复了一副冷淡的样子,淡定的说道:启程! 苏阳牵着我的手,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到了餐厅以后,陆军和王灵心已经等候顿时了,一见面,陆军就不好意思的笑道:真的是有事,不然也不会打扰你们了,今天我请客,你们随意吃。王灵心摸了摸鼻子,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淡定无比的样子。 苏阳嘿嘿一笑,露出整洁的牙齿: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是真的饿了。 我咳嗽一声,示意苏阳注意形象,不要说的好像自己不给她饭吃一样。 很快的,几人就坐上了餐桌。 陆军看我和苏阳一个吃饭,一个给对方夹菜,淡定无比的样子,有些沉不住气了。 陆军缓缓的说出昨天晚上的事情,语气有些沉重,似乎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让人讨厌又纠结的男人。 咱们下辈子做兄弟吧… 陆军,我欠你两次,这次我还给你,剩下的来生再还… 苏阳停了下来,缓缓说道:原来是这样的,我还以为贾博已经离开了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看来这个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是啊!王灵心点了点头说道:贾博他是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和他做兄弟…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贾博怎么样和他又没什么关系,只是一面之交而已,算不得什么! 不过,你们的武器的确用来对付这些僵尸什么的,有些太过于弱了,我倒是可以帮你们做一些威力强大的武器,不过报酬,你知道的… 我既然说出来了,就一定能做出来,不然他也不会说出来,夸下海口谁都能,只不过有没有那个本事就两说了。 其实我在陆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猜到了陆军究竟是想要和他谈什么,不外乎是加入专案组什么的,只不过我是不可能加入什么专案组的,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所以我不愿意加入专案组。 我喝了杯水,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了一下两人:灵血这东西你们觉得如何? 陆军眉头一皱,又缓缓分开,他有些搞不清楚我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如果是灵血的话!的确是很有用,但是如果没有了你的那个葫芦,根本就没有太大的作用,陆军缓缓说道:我也找了技术人员研究过你的那个灵血,但是还没有研究出什么东西来,灵血就没有了什么作用,就是普通的血液而已。 我笑出了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陆军居然还会找人去研究这个灵血,灵血是什么东西?不是修炼道术的人,根本就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科学家们看来,我这种人就是神棍,是骗子,在我这种人看来,所谓的科学家,根本就不知所谓,蝼蚁观天,竟以为天地小! 我摇摇头:你们研究灵血是研究不出来的,因为它根本就和科学不是一种东西,说了你也不懂,我也就不解释了。 不过灵血有着克制鬼怪的力量,所以涂抹到武器子弹上可以拥有杀死鬼怪的能力。 我缓缓开口说道:不过我虽然没有比灵血更加厉害的东西,但是一些武器倒是可以做出来,然后再配合灵血,可以发挥出更强大的威力。 我说道:相信你们两个也发现了,虽然灵血效果很好,但是你们的武器都不行,就拿僵尸来说,就算武器上涂抹了灵血,陆军你也没有办法杀死它,最后还是靠着贾博带的沙漠鹰,使用出了强大的枪术才杀死的僵尸。 武器上的劣势让你们非常的被动,但是作为专案组的性质,让你们没办法使用非常强大的枪械等等,而我可以在你们的原本枪械上,改造一下,更适合你们使用。 陆军和王灵心对视一眼,陆军沉吟了一会,心里想到:我说的完全是对的,有着枪神之称的陆军早就感觉到了,就算灵血再厉害,武器不行也没有用,但是更厉害的武器不是没有,而是没办法使用,总不能平时查个案,还带个火箭炮吧! 不过枪械的话?陆军怀疑的看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能够改造枪械了?捉鬼,杀妖你的确是厉害!但是这改造枪械,似乎和你不沾边吧! 是啊!王灵心说道:我你不是开玩笑吧!虽然我们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玩过枪么?知道原理么? 见两人质疑自己,我冷冷一笑,有些冷淡的说道:既然你们不信那就算了,反正这件事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陆军突然想到,如果我并没有托大,他真的能够改造枪械。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摆脱专案组无能人的地步,有了我的改造,日后专案组人手一把手枪消灭鬼怪,该是多么美好的情况,华夏又会少死多少兄弟… 陆军点了只烟,并没有抽,而是就这样夹在手里,任由它燃烧殆尽,此刻陆军思考的不是我能不能真的做到,而是专案组拥有了对付鬼怪的武器以后,龙组会怎么对待专案组,如果龙组全力对专案组出手,那么毫无疑问,现在的专案组根本没有反抗之力,龙组和专案组那点破事,陆军心知肚明。 直到这根烟快要燃烧殆尽,陆军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他已经心里下了决定,专案组想要摆脱龙组的制约,只能从自身下手,由于人手方面一时之间急不来,所以也就只能从武器上下手了。 我!我需要你的帮助,陆军看着我的双眼说道:我的配枪都交给你,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做不到,或者失败了,我可是要追究责任的。 当然!我淡漠一笑: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不会让你失望,因为我能做到!所以,相信我… 王灵心轻松一笑道:我,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改造枪械用来对付鬼怪,那么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 苏阳此时有些纠结的看着我,记得我当时说自己能开车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虽然后来我的确证实了他能做到,但是过程不说也罢… 此时我又这样一副相信我,我不会错的表情,苏阳实在是非常担心,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似乎苏阳从来都不记得,我会改造枪械。 然而苏阳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此刻的淡漠表情,似乎什么都难不住他一样,苏阳就忍住了,没有开口,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如果自己都不支持他,那么还有人会支持他? 苏阳想的很好,然而事实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当时没有反对我改造枪械的事情,让她后悔无比。 我微微一笑,其实自己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提前为龙组布局,这次贾博的死亡,龙组肯定会把目光注视到自己和苏阳身上,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只要自己不愿意,天底下没几个人能认出自己就是当年的鬼眼阴师。 第三百八十五章天赋 但是苏阳就不一样了,虽然她现在实力并不是很强,但是天赋放在那里,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特别是龙组的人如果调查苏阳的信息,在知道了苏阳仅仅修炼道术到现在,才一个多月,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让苏阳加入龙组,而苏阳绝对不可能加入的。 只不过,对于任何一个组织而言,苏阳这种天才只要成长起来,绝对就是一个隐患。天才,从来都是动乱的源头。而这些已经定型的组织,是不会让自己的地位有被动摇的可能,拉拢不到,那就毁了她! 我从来都不会把别人想的多好,一切都喜欢往恶意上想,说他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也好,说他思想肮脏也好,反正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一路走到今天,而事实告诉我,他这样想是对的。 所以给陆军改造枪械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专案组和龙组干起来。只有让龙组专心处理专案组的事情,才不会去注意到苏阳,这样一来,时间一长有谁能发现苏阳的天赋。 这时候我对陆军两人说道:相信你们厚着脸皮来到这里,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吧!还有什么事就说吧! 当然!如果是加入专案组的事,那就不要提了,我是不会加入的。我先开口这样说,陆军估计就会打消让我加入专案组的想法了。而且我先前已经说过可以给陆军改造对付鬼怪的枪械,这样一来,就算我不加入专案组,陆军也不会不能接受,他会觉得,反正我答应给改造枪械,也算是有了一个结果,就算不加入也不是不可能接受的了。 陆军就知道,我这个人是不会去加入专案组的。 不由得,陆军叹息一声,就想找个话题! 对了!苏阳,那个紫衣女鬼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消灭她,上头早上还问我呢?陆军突然想到这件重要的事情,连忙对两人问道。 苏阳这时候才想起来,惊慌的说道:紫衣女鬼?对了,我醒来以后就进入了鬼域,并没有看到紫衣女鬼,记得昏迷之前,紫衣女好像直接遁入阴气,离开了。 这可怎么办?苏阳担忧的看着我问道:紫衣女鬼肯定是没有死的,也就是说,她肯定还会继续害人的,又会有好多无辜的人死去。 陆军深吸一口气,没想到紫衣女鬼的事情居然还没有解决,这件事难办了,没有了贾博,这次谁能够找到她? 我淡定一笑:陆军!20万!20万我给你解决紫衣女鬼怎么样? 陆军紧紧的看着我:便宜点吧!打个折! 我摇摇头:虽然我们合作过一次,但是这和这件事无关。你要知道… 八折! 咳咳,其实以咱们的关系来说,这样其实不好… 85折! 成交! 我微微一笑伸出了手,两人握了一下手,同时说道:合作愉快… 关于改造枪械的事情,我先解决紫衣女鬼再继续弄吧!我告诉陆军,改造枪械的事情,急不来,只能慢慢的,大概半个月就好。于是在谈好以后,众人便离开了餐厅… 回到家以后,苏阳看着我说道:我!你真的能改造枪械么? 改造枪械!嗯!对!我等会看看关于枪械的资料,然后再想怎么改造… 听到我这样说,苏阳顿时扶额,无语的望着我… 苏阳瞪大了眼睛,冷不丁的被我这么亲一下,实在是感觉有些怪异。在苏阳的眼里,我一直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是个守旧的人,措手不及之下,我给她来了个突然袭击,这让她感觉很古怪,不过既然我都吻了,她苏阳怎么能放过我。 想到这里,苏阳也抱着我吻了起来,由于都是雏,对于亲吻两人也没有什么经验可言,只有笨拙的回应。 我抱住苏阳,良久唇分。 苏阳躺在我怀里,静静的听着我的心跳声,我和常人有些不同,心跳比较缓慢,但是非常有力,给苏阳一种特殊的安全感。 我,你为什么会答应我,做我男朋友的?苏阳嘴角一直挂着浅笑,这个问题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拒绝自己心意的我,居然会答应自己,难道是他终于喜欢上自己了么? 如果是真的,苏阳真的很想听我亲口说出来。那感觉一定很好,很有爱。 我亲吻了一下苏阳的额头,缓缓的说道:其实当时我想法很简单,反正答应你我也不吃亏,同意了不就赚了,你可是千金小姐,娶了你,我这辈子可以少奋斗多少年。 苏阳切了一声,询问道:就没有其它的理由,比如喜欢我呀!爱我呀! 这个我那里知道!我无赖的说道:当时我那里想那么多,你就一下子抱上来了,直接就哭着说,别走,不要离开我!我当时想想,你这么可怜,就答应了吧! 苏阳闭上了眼睛,口中嘟囔道:我才不信呢!反正你不说就不说,我知道你脸皮薄,不愿意说出来,就喜欢让别人讨厌你,这样你才能躲在你的角落里,一个人舔舐伤口。 我瞬间愕然了,没想到苏阳居然对自己了解这么多,实在是让他有些意外。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其实吧!我是喜欢上你了,那天你第一次抱着我哭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答应你,不让你再哭了,但是我一直就没有喜欢过别人,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究竟是喜欢,还是其它的什么。 后来你离开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喜欢你的,那几天我一直想着你。但是你当时正在伤心的时候。我想你肯定讨厌我,所以就没有去找你说清楚。 我摇摇头继续说道:直到昨天你的那个表姐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才知道你傻乎乎的去对付紫衣女鬼去了,于是我立马测算出了你的位置,一路赶了过去。 当时我心里很担心,生怕你出什么事。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承认,我心里有你。 苏阳噗嗤一笑:没想到我居然真的相信了张婉儿的话,真的赶去了案发现场,这一点让苏阳十分的感动。 苏阳告诉我关于表姐的事情以后,顿时把我整的哭笑不得,原来所谓的表姐是这么来的,我想了想继续说道: 然后嘛… 然后什么?苏阳问道:然后你就爱上我了? 我笑了笑:我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不是爱上你,要知道喜欢和爱是不同的,不过当时,你当着陆军他们的面抱着我,我也就给自己一个理由,答应你了呗! 苏阳哦了一声,就这样么?完全没有她心里想的那样!我对她一见钟情什么的,一点也不浪漫。不过谁让她爱上了我了呢,爱一个人并不需要对方也爱自己。 我轻笑一声,看着苏阳这样子,我就觉得特别的逗,什么时候苏阳居然变的这么傻了,自己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苏阳! 唔?干嘛! 其实我喜欢你! 我知道呀!你不是说过了么… 是呀!但是我还能继续说呀!语言是最不值钱的,多说几句又不会亏… 苏阳顿时明白了,心里恍然大悟:原来说出口的爱是爱,但是不说出口的也是爱,并不是说,不说出来就不爱了。我是在告诉她,我可以说出来,也可以不说。我有多爱你,并不是说说就有的,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的。 苏阳趴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反正我喜欢说出来,就要每天让你知道,我!苏阳,爱你我,很爱…很爱… 我点了点头,紧紧的抱住了苏阳,心里说道: 那么! 未来的日子里有着你的陪伴,我!期待着… 下午的时候,我和苏阳来到了苏阳家里: 苏明山现在正在家里,苏阳的母亲则去外地出差还没有回来。 此时苏明山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的我,和坐在他身边的苏阳,自己的女儿终于还是和自己最讨厌的人在一起了,不知道苏明山心里怎么想的!是否感觉憋屈,自己辛辛苦苦照顾大的女儿,整天当个宝贝一样,居然就这样被我给拐走了,苏明山心里可谓是郁闷无比。 而且更让苏明山郁闷的是,居然是自己女儿倒追,特么的倒追,而且还是两次! 苏明山认识了我这么久,不论是第一次还是这一次,他对我的感觉一直不好,无论是出身,还是性格,苏明山可以说是非常的讨厌我的。征战商业这么多年,苏明山什么人没有见过,但是我这个人他一直没有看透,他身上根本就找不出一丝和别人一样的感觉,有时候给人感觉很冷静,有时候却又无比的阴沉,不过苏明山从来都没有在我眼里看到任何的想法,他的心思永远不会透过眼睛露出来… 苏明山实在是看不出来,我究竟有什么好,车开的是苏阳的,房子倒是他自己的,这一点让苏明山知道的时候,很惊讶,没有想到我这个不靠谱的男人,居然还有套房子,而且苏明山知道的信息是,这套房子是我自己买的。 不过虽然如此,苏明山依旧不可能承认我就这样把苏阳给拐跑了。开玩笑!苏阳是什么人,说的俗一点那就是h市首富的女儿,苏家的掌上明珠,可谓是最宝贝的那一个了。而他我又算什么?一个守尸人?还是什么神棍! 苏明山深吸了口气,拿出一包烟问道:抽烟么? 我摇摇头,抽烟对身体不好,我不抽烟… 苏明山点了点头,这一点倒是不错:年轻人抽烟的确不好,日后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一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了。 你知道这包烟多少钱么?苏明山问道。 我眉毛一挑,心里想到,这是要开始找茬了么。不过我可不会放弃的,已经把苏阳亲了,我就会负责到底,这辈子都不让苏阳从手里溜走… 我从来不吸烟,不知道这是什么价格,不过我知道你的生命是无价的,我冷冷一笑,笑容冰冷无比。此时苏阳没有看到我的表情,不然恐怕她心里我的地位恐怕要下降了… 苏明山有些愤怒,我这么说摆明了是在威胁他,苏明山那里听不懂我的意思。我是在说:对我来说,钱不算什么!只有命才最重要,而你苏明山的命自然是值钱的,但是他我却不在意钱,也就是说,不在意苏明山的命。 苏明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么你们两个现在是想要同居了? 苏阳点了点头:没错!老爸!我明天就和我同居了,到时候就搬过去,今天在家里待最后一天。以后可能没时间回来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咬死不放 苏明山沉默了,看来苏阳是铁了心的要和我在一起了,如果自己再咬死不放,恐怕苏阳对自己该有脾气了。 不过苏明山还是要最后努力一把:我你们如果同居,你那什么养活我女儿?又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 我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我打算开一家专门从事灵异行业的店铺,赚钱就靠这个,而原本的工作我则会辞职。至于生活,你觉得苏阳现在还愿意和你们一块生活么?恐怕就算我愿意,苏阳也不愿意吧! 苏明山沉默了,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去管,但是有一点,我你一定要照顾好苏阳。 就算再和我不对付,苏明山也只能答应了两人的事。毕竟苏阳正在旁边看着呢!苏明山可不想让苏阳讨厌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所以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并且告诉我,等他的店铺开往了,就让他说一声,到时候他苏明山会送一副大礼。 我微微一笑,答应了苏明山的要求,然后就离开了这里,留下苏阳在这里再待一天。 我离开以后,就出去买了一些东西,一些生活物品,比如一些扫地用的,还有电脑什么的,买完这些东西回到家以后,已经是8点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我抬起头冷冷一笑,也是时候和董四做个了断了… 一下子董四就被八卦阵给吸了进去,填补了坎位,和八卦阵结成了一个整体,受我控制。 我摇摇头,在厉魂幡里才多久,他已经虚弱的快要魂飞魄散了,这世间没有什么最强,果然只有看谁更狠而已,对自己狠才能对别人狠。 双手结了一个印,八卦阵缓缓转动了起来,枯木无生,遇水成龙!一道温和的气息融入了董四的魂魄里。慢慢的董四开始缓缓恢复,半个小时以后董四终于醒了过来,冷冷的看着我。 没想到!我居然还是落在你手里了。董四冷冷的说道:我最得意的手段居然对你无用,鬼眼阴师果然是邪道第一人,名不虚传。 我摇摇头,想了想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你操纵人心的手段,虽然厉害,但是并不是天下第一。我缓缓说道:所以,一开始你就没有胜算,太过于小看他人,只会加速自己的失败。 其实那天董四借着鬼域将我拉了进去,让我进入了一个诡异的世界,一切都以我的记忆为蓝本,制造出了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出破绽的世界,如果换做其它人也就中招了。 然而董四遇到的是我,一开始我就算计董四,希望借他之手斩去心魔,只不过以我的性格,是不会把自己的记忆交给别人操纵的,所以在董四发动了鬼域以后,我同时也发动了“梦”的力量,借着鬼文直接将董四拉进了梦境世界。 所以说董四一开始就被我给坑了,与其说董四在操纵鬼域,操纵人心,不如说他是在做梦。我如果不是故意的放出自己的记忆,董四怎么可能会用我的记忆制造出一个几乎完整的虚幻世界。 一开始我并没有去在意董四,但是董四在发觉无法操纵我的父母以后,就瞬间惊慌了,立马又将苏阳给拉了进来,希望在鬼域里杀死苏阳,刺激到我。 董四这样做了以后,的确是刺激到了我,我瞬间就把董四给控制了,直接让他做起了梦,进入了一个18层地狱轮回的梦。所以董四在鬼域崩溃以后,会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你想活下去么? 董四浑身一震,道道黑气在他身上浮现,不让我看见他纠结的表情。 思考良久以后,董四低下了头,什么尊严,骄傲坚持都在这一瞬间崩溃了,我直截了当的问他想不想活,直接让董四原本的打算全部落了空。 想死!想活?当然是活了,生命的本质就是活下去,死过一次的董四,在感受过死亡的恐惧以后,再也不想去死一次。 董四看着我的双眸,里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出来,冰冷的好像冰窟窿一样,冻结一切。 董四颓废的说道:我想活!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盘坐了下来,语气淡漠的说道:我需要你搅局,打进你们这些人间的鬼道之中,作为我的内应。 什么?董四惊叫起来:难道你要对付人间鬼道!要知道鬼道之中,我这种级别的也只是一个中等层次而已,你如果要对付他们,根本就不可能! 我摇摇头:我有说要对付鬼道么?鬼道之中全部都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鬼,我幽冥界都拿你们没办法,我可不会自不量力的想要对付你们。 那你的意思是?董四小心的试探道:难道你要我做为一颗棋子,搅乱鬼道的局势? 我笑了一笑,看来董四还不笨,不过他的格局终于还是太小,眼界太低了一点。 我缓缓说道:我可不是要你在鬼道里搅局,而是利用鬼道,混乱天下,作为一颗棋子的你,我会一步一步将你送上鬼道的最上层,有着决策的力量,剩下的你就等我消息就好了。 董四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想到:我这是要混乱天下,到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天下道门,难道我想要对道门出手,重新让邪道成为正统? 似乎是看出了董四的想法,我摇摇头说道:我想要干什么你现在还不能知道,以你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很长一段时间内,你都只能为我提供消息而已。所以不要想太多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董四点了点头,那么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我可不认为你会就这样让我离开,去做那所谓的内应! 我微微一笑,这是自然,说道便伸手一抓,董四瞬间被其抓在手里。我双眸一闪,一道幽光瞬间从左眼中射出,飞进董四的眼睛里,董四的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一瞬间躯体崩溃了。 我摇摇头,口中念到:魂兮归来,魂兮归来,慢慢的董四又开始缓缓凝聚出来身体。 这道幽光是控制董四的手段,只要我发动鬼眼,董四就受他操纵,生死不能自己。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够保险,毕竟天下能人众多,说不定那一天自己控制董四的手段,就会被破解掉。 想到这里,我邪邪一笑:董四呀!董四!就算是这样我可还不觉得稳当,你觉得如果你是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对你放心,要怎么样控制你呢? 董四苦涩一笑,心里想到:我这是在逼自己做决定,没想到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放心自己,这个男人连他自己的手段都不相信。 董四语气说不出的凄惨:我若是你,起码要留下道道手段,然后再将我祭练成炼鬼,或者灵鬼,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我眉毛一挑,点点头说道:不愧是湘西五鬼之一,就是够狠,不过你的意见的确很对,我决定就按你说的做,我邪邪一笑,说不出的诡异。 董四低下头,认命的说了一句:一切都听主人的! 伸手一点董四的眉心,瞬间董四双眼变得茫然一片,我直接提着董四走进了地下室,客厅里的八卦阵随着我的离开,慢慢的失去了光亮,缓缓黯淡下去。 地下室里没有灯光,无比的黑暗,就好像一个无底洞,能够吞噬一切的光明一样。突然,虚空中诡异的出现了一朵燃烧的冰冷的鬼火,将地下室照亮了起来,惨白的光线,映照的地下室就好像地狱一样。 我掩着面走了进来,用手挥了挥,扫开扑面而来的灰尘,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进入这里了,空气无比的浑浊,到处都是灰尘,还好我是等打开了地下室一会以后才进来,所以也不是无法承受。 我看了一眼地下室,一个书架,上面放的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书籍,全是记载道门的事情,还有一些奇闻异事,道术心得之类的。另一个架子上放的是一些诡异的东西,一些骨头,一面镜子,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两把把匕首,一些放了好久已经失效的符纸。 在地下室最中间的是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通体漆黑无比,是一种生长在地底的一种树木分泌的汁液,干燥后无比的凝固,比现代的什么粘合剂都要强大,而棺材的材质也是取自那种树木。 更加可怕的是,在棺材里,有着一个恐怖的僵尸存在,无比的可怕,我全盛时期从茅山的养尸地里偷出来的。这也是茅山和我的仇恨源头,我当时做的实在是太不地道了,不过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这具棺材对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除了棺材以外还有一把铁链,死死的锁住一具骷髅,锁链粗大无比,每一道锁链都有碗口粗,铁锈弥漫在锁链上,这具骷髅已经被锁住很久很久了,锁链一直链接着一个祭坛,黑红色的祭坛邪异无比。 我从架子上拿了一些材料,越过棺材,经过骷髅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叹息一声,再也没有看这具骷髅一眼,走到了祭坛上。 之所以会听董四的,把他祭练成炼鬼,不仅是因为他说的很有道理,其实是因为我看上了董四的能力,操纵人心的能力,如果使用得当,能够发挥出巨大的力量,撼动天下局势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要说控制,其实将董四祭练成厉魂幡的鬼仆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有一点,如果我这样做了,难免董四的灵智会受到影响,会被别人发现破绽。 而祭练成炼鬼就不一样了,只要董四不说出来,别人就不会发现,再加上我操纵得当的话,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想到这里,我便盘坐在祭坛上,闭上了眼睛,一团鬼火浮现在我面前,旁边是一副茫然的董四,围绕着我盘旋。 过了一会,我猛的睁开双眼,双眸中一片漆黑,鬼气森森。董四不由自主的露出畏惧的表情,我此时给他的感觉,就算现在的茫然状态,也让他不敢靠近。 我在木偶的背面刻下了董四的生辰八字,诞辰,死辰!然后又拿出了一只符笔,符笔就是苏阳眼馋的那个,百年黄鼠狼的皮,毛,骨,制作的那只有灵性的符笔。 我一手拿着木偶,一手拿着符笔,然后直接用符笔,对着手心就是一划,鲜红色的的血液顿时冒了出来,一滴滴血珠从伤口渗出,我以血为墨,在木偶上画出了一道道的符文,诡异无比。 第三百八十七章阴森可怕 半个小时以后,木偶上的血迹干枯了,黑色的纹路密密麻麻的爬在木偶上,如同一个被锁链重重束缚住的人一样,阴森可怕。 此时已经快到了午夜,地下室阴气逼人,道道寒气寥寥,同时鬼火也在燃烧,无比的诡异可怖,这时候如果有人看到地下室的情形,恐怕会吓的丢掉半条命。 深吸了一口气我缓缓抬起头,双眼清冷无情,如同穿越了空间一样,看到了无尽的星空,那一枚代表了阴的月亮。 月升至高,天阴,止生平乱… 时间到了!我呢喃自语道:现在正是祭练炼鬼的最好时机。本来对于炼鬼,平常的修道之人是不会去碰的,因为那犯了生灵的大忌讳,但是我不同,他从来不在意这些,再说把董四炼成炼鬼,其实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董四做恶无数,本就该死,我将他炼成炼鬼,已经算是对他极好了,起码给了他一个活着的机会,不然的话,如果董四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直接就是魂飞魄散一途,或者被抹去意识,成为厉魂幡的鬼仆,就像那个三恶道的修罗一样。 我将木偶放在面前,对着董四就是狠狠一抓,一瞬间,神情茫然的董四融入了木偶之中。 我又拿起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放的是一些黄色的液体,这是从尸体上提炼出来的尸油,东南亚那边喜欢用尸油祭练古曼童!而华夏的邪道中人,喜欢用来祭练鬼物,或者用来制作长明灯。 我作为邪道中人,恰好就知道一种祭练鬼物的方法,只要加入一些尸油,就能够操纵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不会有被厉鬼反抗的可能。 黄色的尸油倒在木偶上,渐渐的尸油和人偶融为一体,顿时木偶变的更加邪异,一半金色,一半黑色。 我见此,口中念到:太上大道君,位列无何乡。宝光真童子,下履九幽房。悲哉孤魂众,拔度痛哀伤。二十四门户,咸令闻宝香。明灯照长夜,永消黑薄殃。 这句咒语是祭练鬼物最常用的咒语,在咒语的催动下: 木偶瞬间剧烈的动了起来,一会儿木偶飘到了我的面前,正面对着我,颜色也变得彻底乌黑,再也没有一点其它的颜色,同时木偶的样子也变了,变得和董四一模一样。 我冷冷的看着木偶,目光森寒无比,伸手一指,鬼火瞬间笼罩了木偶,燃烧了起来。 苍白的火焰里,木偶剧烈的颤抖,董四的身影浮现出来,对着我变跪了起来,不停的磕头,希望我能够停下鬼火炼魂的举动,这种痛苦比之断舌,更加的强烈,不!应该说和鬼火炼魂比起来,断舌之痛简直就是在挠痒痒一样。 董四不停的惨叫,呼喊,然而这一切我都没有听到,鬼火的力量隔绝了一切的声音,这也是鬼火的性质,幽冥界用来刑法的火焰,怎么可能会让犯人大声呼喊,扰乱行刑者的内心。 所以就算董四叫的再大声,哭喊的再猛烈,我也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反映,因为他根本就听不见! 求求你!我,放过我啊! 痛啊…啊…啊…啊… 我…你个疯子… 主人,我快魂飞魄散了… 慢慢的,时间悄悄流去,董四也停止了惨叫,身影和木偶真正的结合在一起,永远都没办法分离,只要我不死,董四就无法解脱,但是我如果死了,董四也会死,而董四活了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去轮回,为的就是贪恋这人间的繁华。让他去死,绝对不可能,我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所以才不在意董四会不会心生怨恨,就像张雨龙对紫衣女鬼一样,暗地里巴不得紫衣女鬼死去。 又过了一会,董四已经消失不见,融入了木偶当中,同时木偶也变得小了许多,只有一根大拇指那么大,乌黑的颜色,诡异的纹路,除此之外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就好像一个挂饰一样。 鬼火散去,我一把抓住木偶,口中说道:炼鬼董四!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瞬间,一股黑气从木偶身上散发出来,董四的身影开始慢慢浮现。 董四此时的样子是他的本相,一副吊死鬼的模样,原本的舌头也长了出来,而且比原来更加的长,鲜红无比,脸色青紫一片,无比可怖。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大半夜的冷不丁的看到这幅样子,完全可以吓死人。 参见主人!董四阴惨惨的说道:主人接下来有何吩咐,董四莫敢不从。 我冰冷一笑,声音冷漠的说道:别的倒没有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只不过记住一点,你的生死都在我的手里,所以不要做出什么傻事。 董四听到我的笑声,身影不由得颤抖一下,现在他对于我的笑容,实在是怕了,只要我一笑,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被鬼火炼魂的痛苦。 主人放心!董四记得,此生再也不敢背叛主人!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在交待了董四具体应该怎么做以后,就让他离开了。 我看着手中的小木偶,微微一笑道:这木偶倒也是很精巧,当个挂饰倒是不错。 想到这里,我拿出一根红绳,在木偶上打了一个结,决定把它送给苏阳当做礼物,日后也能当做对苏阳的保护,不会让苏阳受伤,自从苏阳醒来以后,她体内辛苦修来的五气朝元真元已经消失一空,无论再怎么修炼都回不来了。 这样一来,苏阳没了五气朝元,就只是一个不修功法,只修道术的人了,或许比一般道人要强一些,不过也极为有限,好在苏阳身上法器众多,倒也不害怕会被鬼怪伤害。 我叹息一声,日后苏阳肯定会跟着自己,不管自己到哪里,苏阳一定也会去那里,这样一来她会遇到很多的危险,如果没有太多自保的手段,恐怕会出什么事情。而让苏阳一个人待在家里,自己又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孤独。所以我只有多给她准备一些东西,这木偶只是一样而已。 其实我根本就不用用自己的大量血液在木偶上画出那么多的符文,只要一滴血液就行了,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然而我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只是想要给木偶加持出一个能力,能够在危险的时候,为苏阳挡过一劫。 我想了想,又拿出了一根舌头,这是被我拔断的那根董四的舌头,有着两米长。 思考了一会,我已经有了想法,这根舌头应该祭练成什么法器了。 我拿出一个坛子,将舌头盘在一起放了进去。然后又拿出一瓶尸液,倒了进去,尸液和舌头一碰到一起,瞬间一股白烟冒了出来,恶臭冲天,我捂住了鼻子,这可真够味的! 我连忙拿出一道符纸,烧成灰以后扔进了坛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点了一个鞭炮一样,瞬间烟气消失了。我摇摇头,拿出一张符纸贴在坛子上,右手并成剑指虚虚的写出,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随后,我直接将坛子放在了巨大漆黑棺材的一角下,伸手一拍棺材,顿时里面传来一阵呼吸声,诡异无比,仿佛里面还有一个活人一样。 我微微一笑,双手结印,踏出了罡步,在地下室走了起来,每走一步,就对着空气虚虚一画,一共走出了108步,画了108笔,整个地下室都被我走了一遍,绕过骷髅,绕过棺材,如果把我走的步伐,连成一条线,那么完全就是一个太极图的样子。 棺材在阴眼,骷髅在阳眼! 我此时在这地下室里布了一个阵法,一个聚气的阵法,这样一来,会加速法器的炼成速度,渐渐的一缕缕阴气爬上了棺材,一滴滴阴寒无比的黑色液体,落到了坛子里,滴答滴答的,永不停息。 我点点头,很快一件法器就要成型了。 走出了地下室以后,我重新封闭了地下室的入口,这次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我是不会打开了。 此时已经是三点了,夜空依旧昏暗,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清澈了。我呢喃的说道:很快,紫衣女鬼就可以解决了,不过现在还是洗个澡休息吧!身上实在是太过于难闻了… 回到了家里以后: 苏阳笑的很开心,和我这么久了,经历了很多生离死别,终于还是在一起了! 苏阳伸开双手,转了个圈,开心的把双手做喇叭状对天边喊道:我!我!苏阳!爱你! 很爱!很爱! 老天啊!请你祝福我们吧! 此时阳光下,苏阳如同一个天使一样,瞬间温暖了我的内心。 轻轻笑了一声,我说道:就算是老天,也会祝福你的,我也相信,你会幸福的。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进屋子里吧!看看房间里怎么样,还需要什么! 苏阳转身看向我,笑颜如花,异常的有魅力!嘴角一勾说道:是么?这么相信我?有句话不是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我摇摇头:没有万一,只有一万。因为你是苏阳! 听到我如此说,苏阳开心的牵着我的手,转了个圈,在我耳边呢喃道:我懂!不会有万一,只有一万!我爱你… 我嘴角一抽,不知道为什么苏阳现在总喜欢把我爱你挂在口上,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大白天的,说这些多不好意思。 无奈的摇摇头,我牵着苏阳的手,拿着行李,就这样进去了家里。 进门以后,苏阳哇了一声,没想到仅仅只是一晚上这里就改变了这么多: 家具都被换上了新的,窗帘也是新的,而且厨房里也有了厨具,不再是无人做饭的尴尬地步。客厅里放了一个半圆形的沙发,沙发中心是一个水晶茶几。对面是电视,这样一来,以后苏阳就可以和我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电影什么的,反正只要和我在一起,苏阳就不会觉得寂寞。 看见苏阳一副惊呆了的样子,我嘴角一勾,有些得意的说道:怎么样?还不错吧!是不是有了家的感觉!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虽然有点小,不过以后可以再买一套。 苏阳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里小了!我很喜欢这里,不要其它房子了,咱们就一直住在这里吧!虽然这附近的那些卖寿衣的,什么的我不是太喜欢!不过人要学会满足!这里已经是我最喜欢的了,不要再换了。 不过我你居然能把房间布置的这么好,也实在是难为你了,苏阳有些感动的说道:没想到你看着那么冷淡,居然还挺有眼力的! 我弹了苏阳的脑袋一下:什么叫没想到?我难道就不可能布置出这样的环境么? 疼!苏阳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好疼的! 我撇撇嘴,冷笑一声:不要装了!我自己的力道我不知道么?再说了,我可能打疼你么? 第三百八十八章不好意思 苏阳不好意思的哈哈一笑:我就知道我的我是不会打疼我的,果然还是你最好了。来亲个! 瞬间苏阳堵住了我的嘴,吻了上去,我眼神有些无语的看着苏阳,扯开话题就扯开话题呗,那有直接吻的! 不过苏阳既然吻了上来,我也不会拒绝,一下子两人吻了起来。 过了一会,苏阳因为呼吸不畅被我松开。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大眼睛里满是水雾,苏阳才不会告诉我,她其实是故意的的找个借口吻我。论智商,她可不低,相反苏阳可是有着180的智商,而普通人的智商约在100到120之间,对于我,苏阳真的是真心的,不过苏阳喜欢装傻而已,她知道,我其实也是在伪装自己,不过无所谓了,苏阳知道,我是爱她的。这就够了,她也爱我! 我摇摇头,早上就不和你闹了,亲也亲了,等会咱们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这段时间我们要对付紫衣女鬼,估计几天以内都没有时间,趁着今天把一切准备好,不然就没时间了。 苏阳点了点头,笑道:反正今天,紫衣女鬼没有出现,今天你是我的!咱们过自己的二人世界,紫衣女鬼也要靠边站。 嗯!你看看卧室怎么样,我没有怎么布置,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笑着说道:卧室里其它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看你了。 苏阳跟着我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卧室果然如同我说的一样,没怎么布置,我完全是把自己房间的样子照搬了过来,除了多张床和电脑以外,基本都一样。 苏阳无语的看着我,眼神似乎再说:我已经服了你了! 我尴尬的抬头看着天花板,不去理会苏阳避世的眼神,没办法,卧室里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布置,就算是自己的卧室,也不过就多了张床和电脑而已,和苏阳的房间一样,从来都没有睡过多少觉的我对卧室根本没什么要求,所以自然也就布置不出什么好看的卧室了。 苏阳微微摇摇头,我这样的布置,让她有些心疼,我一个人孤独太久了,都和时代快要脱节了,不过还好,日后有她陪伴我,一定不让我觉得寂寞。 那么先从生活起居开始吧!苏阳告诉我卧室里面都要重新布置一下,不然一点都不好看。我答应了,虽然是自己辛苦布置的,但是他自己都不满意,更何况苏阳了。 卧室里最好选择颜色平淡的布置,这样有利于睡眠,休息。苏阳点了点这个那个说道:所以!咱们把灰色的,黑色的全部去掉,选择粉红色吧!而你的卧室就是白色好了。这两种颜色我都喜欢,所以…… 所以就按你说的吧!我笑着说道:你喜欢就好! 这时候苏阳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我眉头一皱问道:你没吃早饭? 苏阳点了点头:是呀!我没有吃!我想在咱们家里吃,第一顿饭,怎么能在别的地方吃呢? 我眉头一皱,不吃饭不好!咱们出去吃饭吧!正好我也没有吃,然后顺便在街上买一些东西。 苏阳大声说道:你为什么不吃饭?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摇摇头,没事的:我这么多年都不怎么吃饭,身体依旧没事! 听到我这样说,苏阳瞬间没脾气了:就是因为你不喜欢吃饭,才这么瘦的! 我!以后你要每天吃饭,我做饭,你吃!听到没有!苏阳语气有些生气的说道,就是因为我不懂得照顾自己,所以才会身材这么消瘦,皮肤也比较苍白! 嗯!我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笑:以后有你照顾我!我怕什么! 话语中的亲昵瞬间让苏阳脸色一红,低低说道:就知道这么说,也不好好照顾自己。不过我会照顾好你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顿时愕然了,低下头看着苏阳: 嗯!我相信你! 嗯哼!我去做饭… 我笑了,苏阳也笑了。 你会做饭?你不是在学么! 哼哼!苏阳抬起头高傲的说道: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本姑娘已经学会了怎么做饭了,给我等着,一会就做好。 说完,苏阳就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厨房,我见此摇摇头,太过于心急不好,而且我真的不认为苏阳能够做好饭。 我看了看卧室里,嘴角一勾: 那么!就等着你,我等着看你怎么照顾我的… 笑了笑,我走到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苏阳是怎么做饭的,同时也可以随时准备救援苏阳,以防止什么天然气失火,爆炸什么的。 不过还好,苏阳真的认真的学了做饭,不一会就端出了一盘菜出来,看色泽似乎还像那么回事! 快尝一尝吧!说说好吃不!苏阳高傲的看着我说道,嘴唇都翘起来了。 那我就尝尝了!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有当大厨的潜力,我对苏阳竖了个大拇指,表示很好吃。 说实在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苏阳居然真的会去学做饭,从小娇生惯养的苏阳,能成长成现在这样,我已经觉得是奇迹了,而苏阳居然会为了自己去学做饭,这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无比感动。 所以,虽然苏阳把糖当成了盐,我也没有说出来,顶多就当做怪味呗。甜甜的也能吃… 苏阳满意一笑,眼睛笑的就像月牙一般,只要我满意,她就觉得开心,这道菜她学了有一周了,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的苏阳而言,有多难,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我满意,苏阳就觉得开心。 那你慢慢吃,我继续做饭啦… 厨房里,苏阳尝了一下自己留的一些菜,甜的!苏阳眼里多了一丝雾气,好男人,就不能放过呀!加油!好苏阳!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爱,别人都要靠边站… 下一道菜,苏阳很注意,非常用心,这道菜做的不错,苏阳自己先尝了一下,味道还可以,然后又做了一个汤。 就这样两人吃完了早饭,爱情这种东西,需要的是装傻充愣,表面再迷糊,表情再茫然,表现的再怎么啥都不知道。 暗地里也是需要维持的,只有不断的心和心贴近,才能走的更远,毫无疑问的是,两人都做的非常好,都为对方着想,这也是为什么我和苏阳才是最为般配的原因… 我准备利用嫁衣,将紫衣女鬼给引出来,彻底的解决她,不再去担心这个麻烦事了。 接过嫁衣,依旧是鲜红色的嫁衣,如同血一样的鲜艳妖异。这件嫁衣其实就是紫衣女鬼死的时候穿上的那一件,紫衣女鬼死的时候,自己用刀片划破了自己的血管,血液浸红了嫁衣,从此以后这件嫁衣也成了现在的样子,血色再也洗不掉了,而紫衣女鬼死前的怨气也被这嫁衣给吸收了一部分,所以才有些邪气,当时的苏眠才会被这嫁衣给整的快要死去。 我叹息一声,现在的他完全能够理解紫衣女鬼当时的痛苦,感情之间的事情,最是让人情绪波动异常剧烈,痛苦,欢乐。 紫衣女鬼在那种情况下,选择自杀,怨气让她成为了一个强大的厉鬼,变成鬼之后,扭曲成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让我说不出的惋惜。 不过惋惜归惋惜,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我现在就要准备对付紫衣女鬼,捉住以后祭练进厉魂幡,两人之间没有和平生存的可能,只有紫衣女鬼死去,成就我。 为了恢复实力,为了苏阳,我也必须把紫衣女鬼给解决了。 我把嫁衣放在客厅的地上,双手结出了一个印决,顿时一个八卦阵出现了,我伸手一点,原本正在缓缓旋转的八卦阵,一下子倒着转动起来,我伸手一召,从苏阳腰上的小包里飞出了九九八十一枚铜钱。青黑色的铜钱散发着一股古朴的意味,本来就是我祭练出的法器,这时候在遇到了主人以后瞬间爆发出了一抹阴冷的气息,一下子飞到了我的手里。 我对苏阳说了句:看好了,等会我要用这铜钱做法,你好好看着,说不定那一天你也能用到。 苏阳点了点头,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仔细的看着我的动作,对于铜钱法剑怎么使用,苏阳一直很茫然,虽然苏阳一直用它来杀鬼,但是她总感觉这件法剑不止这点作用,应该还有其它的使用方法。 我抓住串着铜钱的那根红绳,一把抽开,瞬间铜钱散落一空,我轻呵一声,伸手一挥,瞬间八十一枚铜钱如同被一张看不见的大手,扔进了八卦阵里。 原本就是煞气冲天的铜钱,遇到了逆向旋转的的八卦阵,瞬间两者爆发了,八卦阵的符号,代表八种天地相的卦象瞬间崩溃了,一股煞气弥漫在大厅里,我伸手画了一个圈,煞气一下子反转回去,被禁锢在原本八卦阵的方位。 过了一会,等煞气汇聚成一团以后,我开口说道:现在这个八卦阵算是毁了,煞气和八卦阵的力量聚合在一起,两种相反的阴阳力量原本可以形成一个太极图的样子,但是我不需要这样,因为紫衣女鬼比较特殊,需要借用现在的这一团罡风煞气来定位紫衣女鬼的方位。 我摇了一摇头:不过我不认为这样就可以定位住紫衣女鬼的具体方位,最多也只有个大概的方位,不过大概位置知道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教给我了。 我抓起嫁衣直接扔进了这团,漆黑如墨的煞气团。 伸手一点,煞气瞬间暴动起来,汇聚成一只眼睛一样的东西,异常的妖异。 我双手握在一起,画了一个圆圈,一道明光打进了这只眼睛里,不一会这只眼睛便睁开了。 一道光影出现在我和苏阳的面前:画面中,紫衣女鬼正在一家医院里,痴痴的看着一个正在生产的孕妇,看样貌似乎是有些疯癫。不过她并没有显现出身影,所以人们没有看到她,依旧是焦急的给孕妇接生。 苏阳看到这样的画面,顿时叹息一声:紫衣女鬼真的好可怜,我们真的要这样对付她么?她现在都已经这样子了。 我有些默然,这件事本来就不是看谁可怜,就不去解决的。如果论可怜!紫衣女鬼的确是可怜,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紫衣女鬼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她自作自受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我缓缓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看才好,对于紫衣女鬼我对她非常的了解,已经算是心灵扭曲了的她,是不可能看着这样一副画面而没有动作的。 苏阳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就不能盼点好么?万一她真的弃恶从善了呢! 第三百八十九章不屑 我不屑的看了紫衣女鬼一眼:就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弃恶从善,也没有从善的可能,她的灵魂已经扭曲了,吞噬了婴儿的意识成长成现在的样子,她已经迷失了自己的心,是不可能再回头了。 就在我刚说完,孕妇顺利生产了,一个婴儿哇哇大哭,被护士抱了起来离开了产房,用清水冲洗以后,放进了温暖的育婴箱。 这时候紫衣女鬼也出现在了育婴箱旁边了,她双眼迷离的看着婴儿,口中呢喃自语,但是画面是无法把声音也传过来的。所以两人也不知道紫衣女鬼究竟说了什么。 突然紫衣女鬼脸色一变,疯狂无比,恨恨的看着婴儿,双手猛的掐住婴儿的脖子,眼看着就要将这个刚出生的婴儿害死,我出手了。 我冷冷一笑,直接右手并成剑指,对着画面就是一刺,同时用上了九字真言,“行”一股锋利无比,勇往直前的气息出现在么我的身上,这一刺,瞬间画面里的紫衣女鬼惨叫一声,放下了婴儿,立马遁入阴气中,不见了身影。 我淡漠的看着苏阳,这就是你说的改邪归正,弃恶从善。这个世界上虽然有这种例子,但是并不代表紫衣女鬼这种存在,就会发生这种事情。 苏阳有些低落的点了点头:为什么紫衣女鬼要这样做,那些婴儿多可爱,为什么她要杀害它们。 我抱住苏阳,轻手拍打着苏阳的背,哄孩子一样的说道:没事的,紫衣女鬼的事情我会解决的,你不要觉得自责,这和你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苏阳听到我这样说,顿时幽幽的说了句:那么贝贝呢?贝贝也没有关系么? 我瞬间愕然了,有些尴尬的说道:贝贝的事情也和紫衣女鬼关系不大,鬼胎本来就是借着紫衣女鬼的身体降生而已,它和紫衣女鬼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贝贝成功的降生以后,我给了贝贝一个完整的血脉,这样一来就和紫衣女鬼更没有关系了。 完整的血脉?苏阳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东西,贝贝不是鬼婴么?为什么还会有血脉! 我微微一笑解释道:贝贝虽然是鬼婴,但是同时她也是个鬼胎,是由你我一滴血液孕育出来的鬼婴,算是你我的骨肉了。 苏阳很惊讶,什么时候我把自己的血液得到了,而且贝贝居然算是自己的骨肉,怪不得自己对贝贝总有一股亲切感,原来是这样来的。 我继续说道:贝贝虽然是鬼婴,但是名字里带了一个婴字,以后她还是会成长的,并不是永远一副一两岁的样子。说不定等到贝贝再成长一段时间,大概到6岁的时候她就和一般的人类一样了,完全看不出来。 苏阳有些喜悦,又有些恼怒的说道:按你这么说,贝贝不就是和平常的孩子一模一样了,也会长大,六岁,是六年么? 我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不过贝贝的成长有些不同,可能很快就成长到了六岁的样子。所以你也不要不开心,虽然我先把贝贝给整出来,没有经过你的同喜,但是实际上我是为了贝贝好,没有一个完整的血脉,她依旧只是个鬼而已,不会变得和人一样。 苏阳嗯了一声,话虽如此:但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句,突然间就有了一个女儿,让我怎么想? 不过紫衣女鬼那里又该怎么办?苏阳有些担忧的说道,一想到贝贝其实是紫衣女鬼的孩子,苏阳就感觉自己似乎是个大坏蛋一样,夺走了人家的孩子。 我觉得必须要和苏阳说清楚,不然的话以苏阳这种心态,铁定会出现心魔。 苏阳你可不要忘记了,那天紫衣女鬼可是怎么对付贝贝的,她现在可不会把贝贝当做女儿,你就算把贝贝交给紫衣女鬼,最好的结果也是贝贝成为紫衣女鬼的另一个版本,只知道害人。 你愿意看着贝贝变成那样么? 苏阳想到那副样子,顿时叹息一声。贝贝她不想放手,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她另一个妈妈不可能照顾好贝贝。所以就算是当一个恶人,苏阳也不可能让贝贝去和紫衣女鬼在一起。 再说了,贝贝从出世以后,就和两人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对紫衣女鬼有任何感情,如果有,也是仇恨,毕竟紫衣女鬼差点要了贝贝的命。 想到这里,苏阳心里顿时好受多了,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紫衣女鬼的事情。 我看着苏阳走出了心结,点了点头,此时画面又是一转,紫衣女鬼出现在了一个婚纱店,傻傻的看着一件嫁衣,然后又摇摇头,去往另一家婚纱店。< 到时候紫衣女鬼就一定跑不掉了,紫衣女鬼一直在寻找的,恐怕就是苏阳手里的这一件嫁衣,所以她肯定会来这里。 谈好了以后,苏阳就换上了一身的小西服,把头发扎成一个丸子头。在店里招呼起了顾客,同时也暗暗的等待紫衣女鬼的到来。 由于h市里婚纱店挺多的,而且前段时间我让张德把婚纱店全部给封了,现在可谓是客流量爆满,再加上苏阳这个大美女在这里,一时间来看婚纱的人络绎不绝,当然有许多人都是冲着苏阳来的,这让店主乐的合不拢嘴,苏阳一直忙到了中午。 而这时候我正在市人民医院,在从紫衣女鬼的身上得到了一丝头发,指甲,血液以后,就向院长辞职了。 真的不在考虑一下么?我觉得你是个人才,非常适合在我们医院工作,如果是因为工资的事情,可以和我商量商量,只要你待在这里,我可以给你的工资再提一成。 我摇摇头告诉院长,是自己不喜欢这分工作,而且自己其实只是因为太平间里闹鬼,所以才会待在太平间里这么久。现在太平间里面的鬼怪基本不会做恶了,所以自己自然也应该离开了。 听到我这样说,院长顿时肃然起敬,原来面前的这个冷淡青年居然是一名大师,怪不得这段时间太平间里没有出什么事。院长站起身,语气尊敬的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高人,之前的怠慢还请见谅。 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在意。 院长继续说道:听你说,似乎这太平间里还有一些鬼物,难道不能将他们解决掉么?院长有些担忧的说道。万一我离开以后,太平间里又闹鬼了那该怎么办?总要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沉吟了一会说道:解决这些鬼物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样一来,我又需要浪费一些手段。 唉,我叹息一声,对院长说道:实不相瞒,作为一名道人,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但是太平间里有一只女鬼逃了出去,而那只鬼实力比较强大,如果我现在在解决太平间里剩下的鬼物,那么势必会对消灭那个强大女鬼产生影响。 所以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真的没办法,我摇摇头叹息一声,似乎真的无能为力。 然而院长是什么人,一把年纪他什么人没有见过,如果我说的真是这样,那他还就在这里干嘛,早就离开了。 院长也不说破,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好了,不过太平间里的鬼物也是个问题,如果不解决,还是会出问题的。 这要怎么办才好?院长想了想,抬头看向我,然而我依旧是一副淡定无比的样子,似乎一切都没办法让他出现一个表情。 院长又叹息一声: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阁下之所以不愿意消灭太平间里的鬼物,也只是因为害怕消耗太大,这样就没办法解决那个女鬼。但是只要医院愿意给你解决消耗品的问题,是不是阁下就能够出手了? 我听到院长这么识趣,顿时微微一笑:这是自然,只要解决这个问题,我随时都可以帮你解决那些鬼物。 只要你解决这些鬼物,让以后太平间不再出现任何事情,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院长表情诚恳的说道。 他已经受够了,每天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偏偏为了这个院长的位置,他还不愿意离开,打算再挣个几百万再选择养老。 我点了点头: 那么!一切都交给我吧… 说完我便转身离去,带着院长一起走到了太平间里。 来到太平间以后:这里依旧是阴气逼人,冰冷的寒雾,漂浮在地上,我看着周围,有些轻松的笑了一下,日后说不定就不会再来了,今天就和你们道个别。 院长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我,你还是快一点解决这些东西吧!我一进来这里,就感觉浑身难受,好像有很多人在死死的盯着我一样! 我转身望向院长,目光冰冷无情,之所以会让院长来这里,是因为,我想要给这些鬼物一个机会,报复院长的机会。这里的鬼物基本大多数都是因为抢救不及时,所以才死在这里的,或者是因为付不起医药费,总之这些鬼物死前都是因为这个医院的原因,而院长,就是间接害死它们的人。 就算是报复,也没有比院长更加合适的人了。 我摇摇头,冷冷一笑:现在我就要召出这些鬼物了,你要离我近一点。 听到我这样说,院长顿时惊恐的喊道: 什么!你要召出这些鬼物。为什么要在这里,你让我来这里究竟是要干嘛!我还是先离开吧!这里你来解决就好,一切费用都找我要。 院长有些害怕,没想到我让他来到这里,居然是为了让他见一见这些鬼物,天知道这个我究竟是想干什么!万一他居心不良,想害自己怎么办?想到这里,院长就要转身离开,再也不想来到这个恐怖的太平间了。 然而我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没有任何的举动,对于院长的离开,我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冷冷的看着一个个身体残缺的鬼物,幽幽的飘在院长身后。 院长突然感觉到,有些害怕,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股凉气开始吹着脖子,渐渐的,院长感觉不对劲了,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走出太平间,按理来说,太平间就这点地方,不应该还没到出口啊! 再加上这里是太平间,顿时院长的脸色就有些发青,脑袋后面一直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有一个人,在使劲的对着脖子,吹凉气一样,甚至更可怕的是,只要认真听一下,就能感觉到身后有一种喘息声。 院长怕急了,不敢回头,使出浑身的劲往着出口跑去。但是明明看见快到出口了,却根本就走不过去,院长急的浑身冒着冷汗,头发都已经被侵湿了。 第三百九十章看不见的手 一种阴冷的感觉,爬让他的身上,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缓缓抚摸他的内脏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想要疯狂的大声嚎叫,好摆脱这种恐怖的压力。 院长突然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捉鬼降妖的男人呢!于是院长便开口喊道:我!大师,我好像出不出了,你赶快帮帮我,这里太可怕了。 然而虽然院长此时语气已经满是颤抖,浑身直打哆嗦,但是依旧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整个太平间里,连他声音的回响都没有。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院长忍不住,回头一看,他想要知道我究竟是去了那里,为什么不说话。 院长一转过头,瞬间一张可怕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是一个女人的样子,双眼空洞漆黑,眼珠子已经被挖去了,流出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黑色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孔。 院长咽了口唾沫,心脏瞬间跳动的异常猛烈,血液一瞬间冲进了大脑,他惨叫一声: 鬼……啊……啊…啊……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恐怖的画面,院长居然没有晕过去,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看着这个鬼,感受这窒息一样的恐怖… 院长恐惧的喊道,不要,不要,不要杀我,我没有害死你。他一边说着,一遍退后。 女鬼就站在他的面前,阴惨惨的说道:你要踩到我的眼睛了…… 院长顿时猛的抬起脚,然而这时候他发现,女鬼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女鬼的脸几乎是蹭着他的脸。一瞬间,院长口中呵呵呵呵的喘着气,这实在对他的冲击力太过于大了。 院长猛的后退,然而吧唧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女鬼突然死死的盯着院长的右脚。 顺着女鬼的目光,院长低下头,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右脚,抬起腿,脚下是一堆碎裂的眼珠子,里面的液体崩散了一地,好像一团墨迹一样,恶心无比。 女鬼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眶,死死的盯着院长,幽幽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 女鬼瞬间尖叫了起来,为什么没死的时候你不救活我,为什么我死后你要挖走我的眼睛,没什么?女鬼边说,眼中滴答滴答的流出黑色的血液。 院长咽了口唾沫,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没有害过你,求你去找那些医生好不好!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我有钱?对我有很多,我可以给你烧纸钱!院长声音已经听不出什么语气,只是说不出的木然,让人一听就心生寒意… 女鬼阴冷一笑,一下子把头伸到院长面前,我不需要钱,我只要了结心愿。 这时候,周围传出了一阵混乱的声音… 我要他的肾… 我没了手,我要他的手… 我的皮肤被移植了,我要他的皮… 我的尸体被他给卖了出去,我要他的身体… 一个个残缺不全的鬼就这样凭空出现,恐怖无比阴冷无比的看着院长,恨不得活活吞了他… 院长再也忍受不住,疯狂的冲向这些鬼物,就算是死,他也受不了这种压力了,他已经癫狂起来,对着这些鬼物拳打脚踢,然而却如同打在空气上,没有一点作用。 这些鬼物,都是这些年死去的厉鬼,然而却没有投胎,躲在这太平间里,冷冷的看着一个个同伴,加入它们。 人世间的丑恶可谓是它们见多了,轮回转世? 为什么要轮回转世,不说那洗清罪孽的痛苦,但是轮回以后再次经历这生死的痛苦,就已经让这些鬼们不再对来生有着期待。 它们只是冷冷的看着,等待着一个个同伴的加入,他们相信,终于有一天,会有人看到它们的怨气,它们的恨。 而如今,我出现了,借着他的手,这些鬼可以发泄一下怨气,述说自己这么多年的怨恨。 院长感觉浑身一阵疼痛,如同被撕裂了一样,自己的眼睛被两根手指挖去,眼珠子被活生生的抠出来,自己的手被扯断,从肩膀处齐肩而断,血肉纷飞。自己的骨头被一根根掰断,粉嫩的骨茬子刺破了皮肉,一个个厉鬼狠狠的张开大口,生吞自己的血肉。 院长生生的感觉这痛苦,无法昏迷,他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光明,双手不再属于自己。无法动弹,也没有了触觉,皮肤被生生的扒去。最后,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的消失,一个个可怕的笑声,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太平间里,我冷冷的看着画面里院长被生吞活剖的惨状,无动于衷。 原来就在进入这里以后,我便让院长进入了梦境世界,入梦术的作用下,太平间里所有的鬼怪全部都疯狂的钻进了梦境世界,在里面肆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这副画面已经重复了数十次了。说明院长也死了数十次了。 我拿出厉魂幡,盘坐在地上,手中轻轻的摇动小幡,厉魂幡散发出一种对鬼物有着致命诱惑的气息,渐渐的一个个正在吞噬院长的厉鬼开始恢复了理智,一道道怨气从他们身上飘散开来,被厉魂幡吞噬了进去。 同时这些鬼物也都露出一个满足的表情,从画面里钻了出来,向着我就跪拜起来。 我摇摇头,手中厉魂幡狠狠对着虚空一画,一个黑色的大洞就这样出现在了太平间里。 日后你们就在幽冥界吧!那里才是属于你们的地方,在那里等着我,或许没有多少年,我也会去往那里。 这个链接幽冥界的入口我会把它遮掩住,只要你们不说出来,就不会有人发现。这里以后就作为你们的大本营,也是你们在幽冥界发展的依靠。 一个个厉鬼点着头说道:尊阴司法旨。说完一个个厉鬼就这样跳入黑洞里,进入了幽冥界… 此时我才去看躺在地上的院长,摇摇头:收复这些厉鬼,也只有让他牺牲一下了,不然这些厉鬼的怨气不散,这里依旧会出事。 反正院长自己同意的,是他说只要我解决这些事,别的他不管。 我这样做也是根据他的意思来的,谁让他没有说清楚的,这可怨不得别人。 不过这时候也应该让他醒了,不然在睡下去估计就睡死过去了,这次院长估计要少活最少10年。 我伸手一点院长的脑袋,一丝丝白茫茫的气息,就这样从院长的脑袋里缓缓抽出,这时候我身后诡异的浮现出了一只眼睛,略微有些透明,黑色的气息虚幻的显现出眼睛的模样,瞳孔是一朵花的样子。诡异无比,焚尸炉的冲天怨气就是这只眼睛形成的源头。 在焚尸炉的冲天怨气就要冲出来的时候,我终于下定决心,以自己的身体为承载,将怨气封禁在自己的左眼里,在几乎将自己的鬼眼废了以后,终于把怨气成功封禁了左眼里。 从此以后我的左眼就不再是单纯的鬼眼了,而是封禁了冲天怨气的恐怖左眼,日后如果我遇到了生死危机,实在不行还可以和对手玩自爆。 我冷冷一笑,缓缓闭上了左眼,身后的虚幻鬼眼射出一道幽光,一瞬间钻进了院长的脑袋里,一幅幅画面闪现在我身后的眼睛里。 我想了想,双手结了一个印: 人生若只如一梦,一梦梦道,道三生… 话语一落,在我身后的双眼里,一些画面突然破碎,重组,院长的记忆被我给刻意的改变了。不过这样一来,对院长的损害更加的大了,说不准没几年院长死了。 过了一会,院长的身体一阵抽搐,缓缓的醒了过来。 院长醒来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沉重,无比的沉重,就好像死亡压抑一样的沉重。 我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院长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明明我记得你做法的时候我还醒着的呀!难道真的老了,不行了,容易犯困? 我轻笑一声,睁开了眼睛,厉魂幡被他藏在了袖子里。由于身上的是黑色长衫,所以院长并没有发现我的这个动作。 仔细想想,刚刚有只鬼对你附体,我消灭了它以后,你就晕了过去,现在才醒过来。 院长想了一会,似乎是真的有这回事,便恍然大悟道:没错,原来是这样,真是多谢你了我。 我摇摇头:这本来就是我分内之事,不用说什么谢谢的。 其实我在院长的身上做了手脚,现在院长其实已经被我以一种邪道方法改变的他的意识,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性情大变,不过这可是好事,相信以后这家医院,会成为远近闻名的好医院。而院长也会是一个好院长,不再是现在这个贪婪的人… 我再从院长那里拿到了10万的报酬以后,将五万打进了阳光孤儿院的卡里,然后便离开了这里,漫步在城市里,一路走向苏阳所在的婚纱店。 到了婚纱店里,此时有一群人围着苏阳,男男女女们,男的色迷迷的,女的有些羡慕的看着苏阳。 我就这样站在一遍看着苏阳在一遍一遍的给顾客介绍这些婚纱,比如这个材质多好,那个穿着多漂亮… 我轻笑一声,转身来到嫁衣的旁边。红色的嫁衣依旧孤独的挂在一边,现在这个红色并不是很流行了,喜欢的人并不是很多。 在没有发生这么多事情以前按照我的打算,是将嫁衣随便扔进市里,反正以嫁衣的邪气,肯定会附在别人身上,这样通过嫁衣,我就可以得到紫衣女鬼的行踪,然后捉住紫衣女鬼。 实际上我也是这么做的,苏眠就是这件事的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因为嫁衣错误的找上了苏阳,所以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如果当时嫁衣附体的是另一个女孩,那么恐怕就不是这副样子了。我也不会和苏阳成为恋人,而是冷血的利用苏阳来对付自己的那些对手。 当然也多亏了苏眠,没有她就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我摇摇头,这样说来,他还要感谢苏眠了。 围绕着嫁衣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想来也是h市这么大,紫衣女鬼那里会那么巧合的一下子来到这里。没有个三五天,估计是没有什么消息。 我不再去想这些,这时候苏阳也忙完了,我便走向苏阳。 看见我走了过来,苏阳嘴角一笑,抱了一下我。 早就看见你来了,不过人太多了,我就没理你,让你站一边那么久,不会生气吧?苏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搂着苏阳的小腰,笑着说道:怎么会!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容易嫉妒的人么,只是一会而已,我还等的起!人生那么长,我不在意这一点时间。 第三百九十一章还不松手 苏阳耸耸肩:亲爱的!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继续忙了,就不和你说话了。 我冷笑一声,声音冷淡的说道:是么?想去忙的话,怎么还不松手,抱的那么紧… 苏阳脸色一红,大半天没有见,她怪想我的,才抱一会而已,怎么愿意放开! 我喜欢!你管不着!苏阳下巴一挑,仰着小脑袋,高傲的说着。 我不由得噗嗤一笑,你看你这样像是什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苏阳对我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我放开拥抱,牵着苏阳的手边走边说道:我是管不着你抱不抱!但是中午饭没吃吧?这个我管得着吧! 所以,现在咱们吃饭去吧… 嗯!忙了大半天,饿死我了… 店里的其它人看着这个刚出现的男人,就这样牵着美丽的苏阳离开,直呼名花有主了。 几个工作人员,摇摇头叹息道:女神啊!果然都是别人的… 虽然紫衣女鬼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不过我一直都在查看着她的踪影,也对她出手过几次,不过现在的紫衣女鬼已经变的强大了许多,所以我总是空手而归,但是还好我一直驱使整个h市的鬼怪们,封锁住各个方位,紫衣女鬼也没有办法离开h市。 这天,就在我准备去陆军哪里,先给他改造枪械的时候,口袋里一张符纸,瞬间凭空自燃起来,好在没有烧到我的衣服。 这符纸是我提前制作好的,苏阳那边也有一个同样的,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只要那边苏阳撕开符纸,我这里的符纸也会自燃起来。 这个符纸是我专门给苏阳制作的,为的就是在一些没办法使用手机的时候,好联系一下。 现在这张符纸无风自燃,恐怕是苏阳那边紫衣女鬼出现了,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想到这里,我眼神一瞬间变的极为冰冷,如同冬日里的那股寒风,散发出无比的冰冷气息。 只是苏阳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我有些担忧的想到。脚下瞬间加速,如同灵猫一样,穿梭在城市里,遇到护栏,直接跳过去,遇到车子瞬间翻过去,就好像跑酷一样,不过我的速度更快,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就在十米以外了,这样的赶路方式,虽然比打车快多了,但是第二天就上了h市的头条,“h市惊现跑酷大神”挑战人类速度极限。 很快的,我就来到了婚纱店,此时婚纱店里,所有人都昏迷了,趴在地上,不过好在我发现都是昏迷而已,并没有受到其它的伤害。只是苏阳怎么没看见苏阳? 这时候柜台后面,一阵声音传来,一只白皙的手露了出来,推开柜台,爬了出来。 原来是苏阳! 此时的苏阳身上的小西服一只袖子被撕掉,还好没有伤到手臂,不过也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红痕。丸子头散落一边,小脸蛋上满是灰尘,一瞬间女神变屌丝。 我连忙走上前,抓住了苏阳的手,感觉了一下发现苏阳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才松了一口气,不管紫衣女鬼会不会被抓住,只要苏阳没事就好。 只是就算这样担心苏阳,我也没有表现的太过于焦急,但是松开的眉头,暴露了他的想法。 苏阳微微一笑,像个小花猫一样:放心吧!我没事的,没有受伤,就是太郁闷了!苏阳握紧小拳头,冲我恨恨的说道:紫衣女鬼实在是太过于厉害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实力我感觉比以前强大了许多,但是精神似乎有些混乱,一出现就冲着嫁衣去的,如果我不攻击她恐怕她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动作。 这次你的确有些莽撞了,原本我们说好的,让紫衣女鬼带走嫁衣,你怎么还出手对付她,以你的那点实力,根本就不够看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苏阳这样让我很生气,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紫衣女鬼可不是人,而是鬼,对于鬼而言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苏阳傻乎乎的出手,只是受点苦头而已,已经算是够好的了。 听见我这么担心自己,苏阳傻傻一笑,没事的,反正我也没有受伤。再说了,我不是想试一下自己的实力么,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好不拖你后腿呀! 苏阳这样毫无保留的说出来,瞬间让我沉默了,他冷哼一声:反正下次,没有我在的时候,你首先要保护好自己,这样我才会放心,知道么? 苏阳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睛弯的像个月牙一样,放心吧!以后绝对不会了,没有老公在场!我再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苏阳心里想的却是:不轻举妄动怎么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后的危险只会更多!我!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所以原谅我,不能听你的了… 苏阳的一句老公,让我瞬间没了脾气。摇摇头,我牵着苏阳的手就要离开。 这些人怎么办? 来之前我已经给陆军打过电话了,这里交给他了,其它的事情他处理,我们只要解决紫衣女鬼就好。 两人开车回到了家里,我发现没有车真的不方便,摇摇头,心里想到,等这件事了结,也该买辆车代步了。 苏阳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去对付紫衣女鬼么,为什么又跑到了家里,难道现在我你没办法定位紫衣女鬼么? 以我的能力,按理来说不应该定位不到紫衣女鬼呀! 我解释道:定位倒是能够准确定位,但是有一点,紫衣女鬼遁入阴气的能力,我可没办法解决,就算能定位她,但是如果捉不住,不也是白忙活么!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苏阳有些疑惑!现在大白天的,我使用道术也不方便,究竟要怎么对付紫衣女鬼呢?不应该是等到晚上么!看我这样似乎是现在就要对付紫衣女鬼,这让苏阳很好奇… 我淡淡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苏阳撇撇嘴,赶快说出来,让本小姐品鉴请教一下你究竟要怎么做。 我有看了苏阳一眼,缓缓说道:如果你是紫衣女鬼,现在在这种情况之下,你还会在意什么?或者说有什么执着的。 苏阳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是紫衣女鬼的话,那么除了贝贝以外,就是嫁衣了。可是贝贝是不可能和紫衣女鬼在一起的,那么只有嫁衣了?可是嫁衣不就是在紫衣女鬼手里了么? 我轻笑一声,苏阳你还是太嫩了,你可不要忘记了一个更重要的人,他可是导致紫衣女鬼出现的罪魁祸首。 苏阳惊讶的说道:你是说张雨龙!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么?而且魂飞魄散,难道他还没死?这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相信我!我轻笑一声,不过张雨龙却实是魂飞魄散了,这一点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改变。不过我可以再造出一个张雨龙来… 我!并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这太过于诡异了吧!魂飞魄散的人还能再出现么?要怎么造出一个来?苏阳非常的疑惑,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违背天道运转的让张雨龙重新出现吧! 我摇摇头,神秘的说道:你就等着看吧,一会你就知道什么叫再造一个张雨龙了… 关上所有窗户,屋子里变的昏暗起来,此时我现在大厅里,脚下的就是八卦阵法,慢慢的,大厅里开始阴气弥漫,我伸手左手捏了个指决:勒令!五方小鬼召来,东方青鬼,南方红鬼,北方黑鬼,西方黄鬼,中方灰鬼,五方小鬼召来! 话语刚落,五只小鬼瞬间出现在客厅里,样貌狰狞,青筋外露,样貌如同孩童一般,只是没有秀气可爱,反而异常的阴森可怕。 这五只小鬼就是一只藏在我身上的那五只,今天就用这种方法,让苏阳以为是我召唤出来的,之前并不认识。好让苏阳能够提前接受它们的存在。毕竟这五只小鬼是我的童年玩伴,最忠心的存在,我是不可能放弃他们的,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它们从幽冥界召出来,怎么可能只让它们一直隐藏起来。 这五只小鬼一出现,空气就瞬间凝固了,道道黑气寥寥,苏阳有些害怕,这五只小鬼怎么看都怎么可怕,似乎和她遇见的任何厉鬼都不一样。 苏阳站在我的身后说道:我!你怎么招出这么可怕的东西,这也不是张雨龙呀,还是赶快把它们弄回去吧! 五只小鬼听见苏阳这样一说,瞬间盯向了她,五双阴冷的眼睛有些愤怒的看着苏阳。好不容易从幽冥界出来,继续陪伴在我身旁,这个女人居然敢让它们五鬼回去!如果不是我安抚它们,恐怕在经历了幽冥界鬼气的洗礼后,变得更加可怕的五鬼们,现在就把苏阳给活生生的撕碎了。 五只小鬼阴冷的目光瞬间让苏阳感觉无比的压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苏阳还没有说什么,一直在苏阳身上的贝贝不愿意了,这五只小鬼算那根葱啊!居然敢吵醒贝贝睡觉,实在是不可饶恕。 贝贝从苏阳背后浮现出来,粉嘟嘟的小脸蛋,小嘴撅了起来,咿呀咿呀的,有些生气的冲着五只小鬼喊着,只是声音奶声奶气的,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贝贝一出现,我就愣了,怎么回事?怎么也出来了,这是要干嘛! 这时候五只小鬼,一看见贝贝,瞬间也愣住了,傻傻的看着贝贝,五只小鬼围在我身旁,和他交流着。 贝贝也冲向我,这五只小鬼居然敢这么靠近爸爸,贝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但是五只小鬼在知道了贝贝和我的关系以后,神色有些缓解,淡定的看着贝贝,什么也不做。 这样一来贝贝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总不能打起来吧! 贝贝在旁边咿咿呀呀的喊道,似乎对我感到不满,怎么才一会,就把五只小鬼召回去了,贝贝还没有玩够呢,还没有和它们好好交流… 我深吸一口气,身体仰起,低下头,猛的双眼睁开。一瞬间眼睛里满是黑气,漆黑如墨。 一股阴气浮现在我面前,双手用力的撑开,一股气机瞬间充满了整个大厅。脚下的八卦阵瞬间亮了起来,八个符号漂浮在虚空中。 首先造出一个张雨龙,并不是随口说说,我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的,但是有一点,天道轮回,从来都不可逆。张雨龙死了就是死了,已经魂飞魄散,再也没有办法恢复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让他重新出现在人间,毕竟以我的能力,他还做不到。 所以我要做的是,将五只小鬼,变化成一个鬼物,然后再造成为张雨龙,这样一来,就是所谓的创造出一个张雨龙了。而且五只小鬼陪伴我这么多年,几乎和我心神一体,我的想法它们全部都懂。所以有了五只小鬼变成的张雨龙,我才能放心。不然换了其它人,他可不敢相信。 第三百九十二章八卦阵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动了。双手一挥,五只小鬼就开始缓缓的融入八卦阵里,乾为阴,坤为阳。八卦阵在五只小鬼融入里面之后,瞬间变的一片黑暗。 黑色的八卦阵散发着异常阴森的气息,无比的诡异。 我这时候拿出了从紫衣女鬼的头发,指甲,血液等东西,用一张符纸包裹住,烧成了一团灰烬。然后我再将这团灰烬扔进了这个黑色的八卦阵里。 惊人的变化出现了,八卦阵瞬间分成黑白两面,一个混沌的太极出现了,只不过黑与白交织在一起,异常的诡异可怕。。 这时候我口中念到:魂生于天地,一世一轮回,以我引魂火,聚你本相身。 说到这里我对着混沌太极,狠狠一拍,一道身影从太极中弹出,一开始这身影还有些模糊,只有身体,没有脸。但是渐渐的,一些人该有的东西,他都有了,不过不同的是,这是一只鬼,一只身影虚幻的鬼。 黑影,无面。 我松了一口气,双手缓缓的结印。 现在进行到这一步,倒是不用担心什么了。只要给这个张雨龙定型,保持这个样子度过今天晚上,那么一切就都好了。紫衣女鬼绝对会被他引过来,到时候这个张雨龙好困住紫衣女鬼,不让她遁入阴气中。然后等到我出现,紫衣女鬼绝对就跑不了了。 我手中捏着印决,直接印在这个鬼影的头上。一下子,原来还有些虚幻的鬼影,瞬间变的凝实起来,只是依旧是没有脸孔。 我轻轻一笑,目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等到夜晚的到来,就可以了,一切都在今晚结束。 看着这个鬼影,苏阳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就这样就可以让紫衣女鬼相信他是张雨龙么?为什么没有脸呢! 我告诉苏阳,之前创造这个张雨龙的时候,我加入了紫衣女鬼的头发,指甲,血液。这样一来紫衣女鬼只要见到张雨龙就会感觉亲切,从而误以为他是真正的张雨龙。而之所以会没有脸,那是因为,脸是需要后来画上去的。 所以给他画脸的事情,就十分重要了,不过这个我倒是可以完成,就不用再麻烦了。 苏阳疑惑道:可是就算是这样!紫衣女鬼难道就不会发现么?再说了,张雨龙可是该死紫衣女鬼的罪魁祸首,就算紫衣女鬼对他有着感情,可是估计也是恨吧!一遇到张雨龙估计也是杀了他吧! 我摇摇头,冷冷笑道:不!苏阳你忘记了一点,那就是紫衣女鬼的思维可是异常的混乱,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再说了我再在一边施法,迷惑紫衣女鬼的心神,让她以为自己还是活着的时候,然后再制造一个假象。她怎么可能不上当,不被张雨龙给困住… 苏阳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关于我的算计,虽然说的确是几乎没有一丝漏洞,将一切都算计了进去,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实在是太过于理性了,没有一丝的感情,这让苏阳心情有些低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能选择其它的方法呢… 我看到苏阳眼里的黯淡,心里叹息一声,果然自己本来就是活在黑暗里的存在,就算是和苏阳在一起,思维也不免偏向于阴暗。苏阳听到自己的算计,肯定会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要我放开苏阳,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正在慢慢的改变自己,这件事急不来,需要一点一点的完成,终有一日,他我能够给苏阳一个承诺,一生陪你走,永远不回头… 我摇了摇头,伸手一召,张雨龙顿时向前一步,站在我的身前,跪了下来。 我拿出符笔,在张雨龙的脸上画了起来,逐渐的一个轮廓开始缓缓出现。 首先是张雨龙的鼻子,然后是嘴,眼睛,五官就这样画了出来,诡异无比。 每一笔,每一画,张雨龙的脸都开始起伏,如同皮肤下面有一只手一样,在一点点把他的脸给捏出来。 苏阳看着这副画面,心里有些受不了,就叫上了贝贝,走了出去。 屋子里我依旧在给张雨龙画脸,细细的描绘。 苏阳拉开门,外面依旧是阳光高照,关上门,苏阳沉沉的靠在门上,外面的阳光让她觉得非常的舒服,和屋子里完全如同两个世界一样。 摇摇头,苏阳不去想心里的那些复杂念头,就这样苏阳一个人走了出去,拿起了一把伞,贝贝则待在伞下面,好奇的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 苏阳也不怕有人能够看到贝贝,就算有一些修炼道术的人,发现了贝贝的存在,苏阳也不怕,要知道,贝贝是什么存在? 那可是六世鬼婴!降生以后,又被我这个邪道第一人,给净化了怨气,变得更加强大。就算是鬼王,贝贝也能拼一下。 而人间有多少鬼王,恐怕也没几个吧!或许鬼道有一个两个,但是那种级别的存在不是在沉睡,就是在处理大事,怎么可能出现在h市里。 苏阳就这样和贝贝一起走在大街上,看着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贝贝也开心的看着周围的风景。 贝贝的笑声让苏阳也心情好了起来,慢慢的苏阳走到了一个摊位旁,这个摊位是卖情侣套装的,也就是情侣用的东西,比如衣服,手链什么的。 苏阳看上了一对手链,一对心形的手链,分开以后就是两颗残缺的心,合在一起才是一颗完整的心。 苏阳指着这个手链问道:请问这个多少钱! 摊主是一个小姑娘,大概18岁左右,样貌倒是挺清秀。 这个只要50,姐姐你是自己戴么?这可是情侣手链! 苏阳摇摇头笑道:我就是买情侣手链的呀!姐姐也是有男朋友的… 小姑娘笑着说道:姐姐你这么漂亮,肯定你男朋友也非常帅吧! 他啊!苏阳想了想,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微笑,他可是非常的帅呢!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 我的样貌,语气,他的理性,他不轻易露出的感动,从来不说出来,只喜欢默默付出的爱。苏阳都能感觉到,在她心里,我就是最帅的,最好的那一个。 小姑娘羡慕的说道:有个帅哥男朋友真好,姐姐你男朋友一定很爱你吧,是不是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苏阳摇摇头:他从不说爱我,他只喜欢用行动,告诉我,他爱我!而且我什么也不要,他就是我的,还需要贪恋什么么? 小妹妹,你还小呢!苏阳笑着说道:另一半并不是要长的帅,有钱,你要什么他给你什么,而是他给了你全部,你能不能牢牢的握住,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把自己都给你的! 说到这里,苏阳顿时愕然了,似乎自己没有好好的把握住我,居然还有放手的想法。 苏阳苦笑一声,笑容满是苦涩,小妹妹!谢谢你,真的感谢,苏阳认真的说道… 这句话顿时让小姑娘摸不着头脑了,但是接下来苏阳爽快的付了钱以后,就离开了,这让小姑娘很开心,又赚到钱了。 小姑娘嘀咕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男人如果没有钱,没有物质的享受,那有什么用,真是个傻子… 远处的苏阳听到这句话,顿时笑着摇摇头,苏阳傻么? 答案当然不是!我傻么? 好吧!我如果傻,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聪明人了… 解开心结以后,苏阳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和贝贝逛了一圈以后,给我带了一些饭菜,就回去了… 等等?你说什么,让所有人呆在家里,不出来?你疯了吧! 你听的没错,就是这样!我需要你让全城尽空! 这不可能,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过了今天,我不会再对付紫衣女鬼了,因为我再也没办法坚持下去了… 坚持什么,我你究竟干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操纵全市的鬼怪们,来举行一场婚礼… 你……我试试吧! 抱歉,我… 怎么说? 晚上九点以后,到明天六点,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你怎么做到的,我原本只打算让你坚持到12点,不过现在也好,时间更为充裕 我! 嗯? 我擦你大爷… 我没大爷… 你大爷的,放手去做吧! …… 想到陆军当时苦笑的话语,我也只能摇摇头,陆军为了做到要求,估计是牺牲很大,不过也只能以后再弥补他了。 我看着苏阳,缓缓说道:过了今晚!我想开个店铺,专门处理这些灵异事件,你觉得呢? 这很好呀!到时候我和你一起,纵横捉鬼界,称霸h市怎么样? 我笑了一声,不要闹,正经点。 苏阳点了点头,说道:你既然有这个能力,那就去做吧!我陪着你! 那你的学业呢? 苏阳哼哼一声,我这种怀疑的语气让她十分不爽,撇了撇嘴说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可是智商高达180的天才,早在15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自学了关于大学的课程,平时我都在学校里给同学们讲课的。 我哦了一声,没想到苏阳居然还是一个天才学生,这倒是让他有些惊讶。本来在我眼里,一直傻傻呆呆的苏阳应该就是那种不太聪明的。估计上个大学还是家里掏钱上的,毕竟以苏阳父亲的实力,她想上什么大学就能上什么大学。 我轻笑一声,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苏阳高傲的点点头,对着我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我打趣道 嘿嘿嘿嘿!当然是你的女朋友!苏阳大小姐了! 听到苏阳这么自恋的说道,我顿时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苏阳说道:现在那个张雨龙有没有遇到紫衣女鬼!能感应到么? 我眼中闪过一道光影,还没有,不过张雨龙现在正在幸福大街,恐怕一会紫衣女鬼就出现了。 苏阳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我们要不要就在哪里等着,还是有其他的动作? 我淡漠一笑,当然不能就这样去哪里了,不然紫衣女鬼一发现我们的存在,恐怕会立马遁入阴气,再也不出现。 这次可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了,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等!等张雨龙的消息,只要张雨龙能够成功的迷惑住紫衣女鬼,拖延时间,我们就能够解决她! 苏阳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的,不过你究竟是要怎么做,紫衣女鬼真的会进入你的圈套里么? 好好看着吧,紫衣女鬼绝对跑不了,我布下了这么久的局,怎么能让她轻易逃脱。 好吧!苏阳笑道,那么我就期待着,看你的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想不出 这时候,大街上,行人已经慢慢的变少,不知道陆军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许下让h市的所有人,从晚上九点,到第二天六点,不出现在外面。 我虽然想不出来,不过陆军的这个人情他记下了。 过了一会,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了,果然路上的行人已经仅仅只有一两个了,我摇摇头,这些人只能当倒霉了。 这时候我把车停到路边,和苏阳一起步行,走到了一座大楼上。 此时夜晚星空朦胧,灰蒙蒙的,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始终看不见星辰,只有孤冷的太阴星,挂在天上。 苏阳问道:咱们来这里干嘛!看星星么! 我有些无语,如果看星星的话,干嘛非要来大楼上,再说了,他实在很怀疑,现在根本没有星星,苏阳是怎么想到看星星的。 摇摇头,我拿出了厉魂幡说道:现在开始布局,给紫衣女鬼弥补遗憾。 我深吸一口气,最近的消耗有些太大了,接下来可能会比较吃力,所以需要苏阳来的帮助了。 这是什么法器?苏阳疑惑的问道:怎么感觉有些邪气。 我咳咳一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其实没有什么,就是一件鬼道法器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你也不要在意。 说到这里,我瞬间拿起厉魂幡,狠狠的插在了地上,再不做点什么吸引苏阳的注意力,恐怕她会看出什么来。 一道道阴气瞬间弥漫出来,沿着厉魂幡开始散发出去,同时我伸手一点,厉魂幡瞬间催动了控制阴气的能力。 不仅仅是厉魂幡内的阴气,连带着整个h市内的阴气都开始缓缓调动起来。 在从董四哪里得到了关于鬼域的布置方式以后,我便着手准备施展出一个庞大的鬼域,来笼罩住h市。 这时候苏阳的身边,贝贝从它身边浮现了出来。静静的和苏阳一起看着这神奇的景象发生,贝贝咿咿呀呀的喊道,闭上了眼睛,一瞬间融入了阴气中,陷入了沉睡。 苏阳急切的喊道:我,我!贝贝怎么了,你快看,贝贝居然变成这样子了。 我转身看向贝贝,轻笑一声,不用在意,苏阳!你不是很担心贝贝能不能长大么,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恐怕紫衣女鬼这件事情结束以后,贝贝就能成长到五六岁的样子了。 苏阳惊喜的说道:是不是说,贝贝以后就能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好好的生活了。 我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去,不让苏阳看见他苍白的脸色。 苏阳!你先歇会,恢复一下精力,等会可能要你帮我一会,你的气血比我强大的多,所以… 苏阳点了点头,放心吧!等会就交给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眼中散发出一抹精光,身子挺了起来,原本有些瘦弱的身体,居然给人一种能挑起一座大山的感觉。不管什么事,都难不倒这个男人。 啊……啊… 我仰天狂啸一声,瞬间一道黑色的气浪以我为中心,猛的爆发开来。 如同一个波纹一样,散发出来,如果从上空俯视下来,此时一道黑色的弧光,呈一道扇形瞬间弥漫了整个城里… 此时整个h市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人了,在一个个角落里,一道道鬼影开始慢慢浮现,顺着它们的鬼帝的呼应,狂吼起来… 一道道凄厉的鬼啸声,齐齐的从h市里传出。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背后一道道怨气散发出去,慢慢的一双眼睛从他身后浮现出来,缓缓睁开。 冰冷无情的双眼如同那至高无上的天道双眸一般,清冷无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我伸出手,对着心口就是一拍,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口鲜血一出现,瞬间爆散成一团血气,被身后的眼睛吸收进去。一瞬间眼睛里散发出一抹波动。整个h市的所有鬼物们,在这一刻,同时收到了它们的鬼帝的命令。 所有的鬼物都在这一瞬间,漂浮在h市的上空,一道道鬼气瞬间散发出来。 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一道道鬼气在黑夜中散发出莹莹的幽光,在这一刻。一直没有星光的夜空,突然散发出一点一点的幽蓝色光芒,如同星辰一般,照亮了整个h市。 整个h市瞬间被一个史无前例的鬼域笼罩住了。 在阴气弥漫中,我的阴司鬼帝神魂瞬间出窍了。 一身帝衣的鬼帝,瞬间漂浮在h市上空,散发出无比恐怖的鬼气。 一个个鬼物围绕着鬼帝,仰头朝拜。跟在鬼帝的身后,走向了“幸福大街”。一个个鬼物的样貌开始缓缓改变,穿上了一身喜气的衣服。 生若不能长久时,死亦要圆那美梦… 我会在你身边你左右,绝不会放手。 无论昨天今天明天到以后,我不会走…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时候… 我得爱,请你穿上美丽嫁衣,眼中的泪,那是幸福的安慰… 一切准备就绪,整个h市被分成了两道,活人世界,和鬼的世界。 十二点以后,紫衣女鬼终于出现在了幸福大街。 一股特殊的力量让她变得意识迷茫起来,似乎感觉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 这里是哪里来着?林离捂了捂脑袋说道:是了!这里是我家,怎么给忘记了。 对了!今天似乎雨龙要来我家里看看我来着,要好好收拾一下。 说道林离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大楼上,我此时睁开了眼睛,眼前的苏阳正在帮他保持着鬼域的维持。 我时不时的说几句:这里应该加强阴气的覆盖,这里让风门流动起来,这里…… 而这时候画面里出现了林离的样子,也就是所谓的紫衣女鬼。 苏阳不愧是苏阳,心分二用的还能看着画面里的林离。 没想到林离这么漂亮,张雨龙真是个混蛋,居然就为了那个李雪儿抛弃了她,亏林离还对他有着感情… 好在我并不需要这样的人,苏阳已经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单纯女孩了,干净的像阳光一样,眼睛如果是心灵的窗户,那么苏阳心里的想法就写在了眼睛里。 今生有你,以足够… 我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赶快抓紧时间恢复精力,然后准备好捉住紫衣女鬼,现在距离陆军所说的时间,已经只有六个小时了,六个小时之内必须解决掉紫衣女鬼,也就是这个林离。 画面中,此时的张雨龙已经在她的家里,而林离对张雨龙并没有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比如说突然变成紫衣女鬼,然后大开杀戒什么的。只不过情绪有些激动,这感觉让林离也十分疑惑,明明天天见面,怎么今天突然感觉如此怀念,就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一样,现在再见,异常的激动。 摇摇头,林离不去想这些,她只将其归于是恋人之间的爱而已,情到至深,十年若只如一面。然而她却不知道,其实她与张雨龙真的好久好久没见了,不!应该说这个时候的她和张雨龙已经好久不见了,久到即使紫衣女鬼变成了林离,也无法忘记那隐藏在怨恨之后的怀念。 一个女人,若是爱了,即使一个男人伤她再深,将她抛弃,亦或是她主动分手,日后再见心里依旧是怀念。这便是女人,将感情当做生命意义的古怪生命。不过,若是苏阳,即使我伤她再深,恐怕她都不会选择离开我,就如同飞蛾扑火一样,带着绝对的意志,誓要将我从那无边黑暗里拉出来。 林离!张雨龙双眸凝视住林离的双眸,温柔无比的说道。 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雨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林离压下心里的古怪波动,询问道。 原本按照原来的历史,这个时候的张雨龙是和林离说了分手,冷冷的抛弃她,即使她怀上了张雨龙的骨肉,他也没有有任何大留念,甚至将这是林离威逼他的资本,所以原来的剧情其实非常的悲伤。不过我既然说了要给林离一场所谓的“婚礼”,那么就不会失手,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下走向了一个“美好”的方向。 张雨龙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爱意,考虑了这么久,眼前的挚爱甚至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个男人,他决定,不顾家人的反对,让那个李家的李雪儿见鬼去吧,眼前的伊人才是自己一生的真爱,钱财又能算什么。 看着眼前的张雨龙,林离的心一下子猛的跳动起来,似乎很多年以前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那个时候,似乎并不是这个场景。林离做了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瞎想,现在眼前的才是自己想要的。 张雨龙缓缓单膝下跪,牵住了林离的手,温柔的说道:林离,不知不觉已经这么久了,我想告诉你,嫁给我吧! 林离双手捂住脸,幸福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多久了!没想到他终于对自己说出了一生相守的约定,林离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的流。 张雨龙太过于突然的求婚,让林离一瞬间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此刻一切的语言都是苍白的,林离一直点着头,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相守一生,永不离。 大楼上: 我此时冷漠的看着画面中的样子,没有一丝的表情,眼中似乎多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他在思考,以后会不会和苏阳结婚,如果会难道也要这样做么?不过这些事离两人还远,所以只是想了一下,我就不再去思考这个目前来说,希望渺茫的事情。 摇摇头,我对苏阳说道,你先歇一会吧,现在这里教给我。紫衣女鬼!不!应该说林离才对,此刻的她已经进入了角色,彻底的被幸福的场景给迷惑了,完全沉醉其中。 所以现在是开始收网的时候了!我鬼眼瞬间张开,借着厉魂幡的能力控制着鬼域的力量开始进一步的影响林离的意识。 此刻我身后的那双怨气形成的无情双眼,画面显示出林离同意了张雨龙的求婚,两人正抱在一起。 苏阳有些羡慕的说道:如果他们俩能够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多让人羡慕,所谓的只羡鸳鸯不羡仙也不过如此吧!如果紫衣女鬼真的一直把自己当成林离,而我也不去对付紫衣女鬼,如果紫衣女鬼不曾杀害那么多的孕妇,是不是这个画面也会有可能发生。 我淡淡的说道: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早知道这副样子,当初为何不去好好的相守一生。现在自怨自艾,不是太过于可笑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错事 可是当时是张雨龙负她在先呀!苏阳想要辩解,凭什么他张雨龙做的错事,要让紫衣女鬼来承受,林离如果不是因为张雨龙的无情抛弃,那么也不会去自杀,也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不仅是我要消灭她,就连专案组也要为了h市的居民,彻底的解决她。 人世间的一切有谁能说的通?如果当初的林离没有被张雨龙打动,那么也不会有这些事情,所谓的如果,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我冷冷的说道,一瞬间就击破了苏阳那可笑的想法:现在的事情是,所有人都要消灭紫衣女鬼,因为她的存在让太多人担惊受怕,如果不消灭她,这个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 苏阳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现在,在我看来多么的可笑,紫衣女鬼是可怜,但是更加的可恨,你知道她的母亲么,同样忧郁而终,那可是活活饿死的!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同情紫衣女鬼,可是她究竟杀害了多少的孕妇,你身上不是还有一个女鬼么! 我不想再听苏阳这可笑的话语,善良可以,但是太过于善良就显得愚蠢了。我伸手狠狠一抓,苏阳腰间的小包里,瞬间飞出了一个透明的鬼影。 一个30多岁的女人缓缓的出现在了空气中,她一出现就直愣愣的看着眼睛里的画面,林离! 女鬼尖叫一身,凄厉无比,让人听到就忍不住伤悲。 就是她!就是她杀了我,还活生生的吞噬了我那三个月大的孩子啊…… 女鬼悲伤的呼喊道:我的孩子,就是你,我要你死!死!死! 说道这里,女鬼的样子瞬间变了,头发瞬间变长,指甲锋利无比,身上散发的怨气,竟然比紫衣女鬼还要强大,她的肚子瞬间剖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内脏,双眼泛白,没有一丝的黑色,惊悚无比。 瞬间女鬼对着画面就冲了过去,强大的怨气已经迷失了她的心智,杀身之仇,食子之恨,可比紫衣女鬼的那点怨气强大的太多了。凭着这股怨气,女鬼狠狠一瞬间便冲到了画面前。 就在她要攻击画面的时候,这双眼睛突然狠狠一瞪,女鬼瞬间倒飞了出去,一下子飞到了楼顶外,女鬼一个翻滚悬浮在了空气中,距离楼顶,只有十米的距离。 然而此刻怨气已经侵蚀了她的心神,只是怨毒的看了一眼,又立马冲了过去,这一次速度更快,十指狠狠的对着这双眼睛插了下去。 然而我怎么能够看着她继续无理取闹,冷哼一声,瞬间女鬼如遭雷击,无力的躺在地上。 苏阳连忙上前,念起了清静经,一种安静,清净的感觉瞬间弥漫了女鬼的心头,不一会女鬼便站了起来,恢复了冷静,只是看着画面里的林离,眼神说不出的怨恨。 苏阳叹息一声,对女鬼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么怨恨!只会让你变得更加可怕,迷失自我。 女鬼幽幽的叹息一声,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怨气越强大,自己就越是无法保持自我,但是林离对她做的事情,怎么能让她不恨。 妹妹,我也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可曾知道,我的丈夫现在还在悲伤,我的父母正在哭泣,因为我得突然死去,他们该有多难过,痛苦。还有我那刚三个月的胎儿,那可是我的亲生骨肉啊!就这样还没有出生,就被那个该死的女人给生生的吞食了。 你让我怎么能不恨!女鬼怨毒的说道:这种痛苦,恨意,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我,你可知道,如果不是我没办法主动从黑布里冲出去,我早就去和那个女鬼拼了,一次次的看着她离去,我就想要发疯。 妹妹… 女鬼幽怨的说了一句:你这样做,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可是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早魂飞魄散了,我不能害你,所以就算是迷失自我,我也没有对你出手。 但是你说我为什么要恨!如果是你的孩子被活生生的吞食,你来经历我得一切,那么你会怎么样,莫非你就善良的,没有一点恨… 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可怜的,我只是倒霉而已,女鬼的声音低沉淡漠,似乎再说别人一样,然而这更可以看出,她内心究竟是有着多大的怨恨,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办法平复她的内心。只有怨恨,无尽的怨恨… 而整个h市起码有20几个像女鬼这样可怜的人,但是其中有多少像她这么幸运,能够有个报仇的机会,恐怕大多数都在太阳升起的时候魂飞魄散了吧! 我看着两个女的,一人一鬼,眼中满是一片冰冷,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再去讨论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只会让人觉得可笑而已。 我缓缓闭上眼睛,口中淡淡的说道,语气说不出的冷漠:苏阳你要知道!我之所以会这样说你,是因为你是苏阳,我的爱人,如果换做了其他人,我我管他去死。 只是你始终太过于善良了,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带你踏入这个黑暗世界,白天才属于你,而我们属于黑暗!世界上的可怜之人那么多,你难道要一个个照顾过去,去告诉他们你的怜悯,你的善良? 其实说白了,你还见的太少,这个世界不是可怜,你就要去付出自己的怜悯,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紫衣女鬼再可怜,也无法改变她杀戮众多的事实,而她的所做所为让所有人都无法原谅她,所以她只有一条路而已,给所有的人一个交待。 凭心而论,苏阳!如果你是受害者,而贝贝被紫衣女鬼杀死,你会怎么样? 苏阳张了张口,可是贝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我冷笑一声,你连假设都不敢么,贝贝如果被紫衣女鬼杀死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做,但是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十八层地狱我会让她亲自尝个遍,我会让她知道就算变成鬼了,也并不代表就不用经历痛苦了,死亡只是个开始,来自灵魂的痛苦,才是世间最大的刑法。 而如果是你,难道你要因为紫衣女鬼可怜就放弃报仇?如果贝贝被紫衣女鬼杀死,你就要让自己的心,保持所谓的怜悯。 苏阳咬着嘴唇,眼中有些泪花,不,如果紫衣女鬼真的杀死了贝贝,我不会让她死去,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痛苦,我都要让她经历一遍。 听到苏阳这样说,我面色有些缓解,冷哼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所谓的怜悯,爱,都只不过是对自己人而已,贝贝,你父母,你的亲人,才是你应该去爱的人,而紫衣女鬼,她算什么?再可怜,也不过如此!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说什么大道理,如果你不是苏阳,现在按照我的性格,根本不会和你说一句话。 我闭上口不再说话,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分开心神,必须专心的控制鬼域,来对紫衣女鬼施加影响。 而苏阳则是歉意的看了女鬼一眼:姐姐,实在抱歉,我没有想过你的感受,紫衣女鬼必须要解决掉,这件事我也会出一份力的。 女鬼点点头,笑了一声,苏阳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她最怕的就是苏阳会固执的偏向于紫衣女鬼,这样的话,她或许会对苏阳出手,不过女鬼看了一眼我,眼底闪过一丝畏惧,从我的身上,她总感觉自己矮了一头,就好像,君王与臣子的区别一样。 就在刚刚,苏阳没有看到,但是女鬼却看到了,从我的身上走出了一个异常威严的可怕存在,如同鬼中帝王一样,只不过当时女鬼心神被怨气影响,没有看到那个了可怕存在的样子。不过就算没有被怨气影响,她也没有信心敢抬起头,直视那位可怕存在。 女鬼这些天,只要我不在苏阳身边,她就可以透过附体的黑布,可以缓缓的看到外面的情形,只不过没有苏阳的同意,她没有办法出来而已。苏阳和我的关系,她完全了解,虽然现在我看似训斥苏阳,对她极为生气,但是说白了,我不过是对苏阳好而已,不然以苏阳的状态,的确是不可能在这个黑暗世界,存在太久。 善良并不意味着错误,但是却不适合对于紫衣女鬼这种可恨,又可怜的女人。 但是如果苏阳真的那么愚蠢,非要保护紫衣女鬼,那么女鬼真的就只能对苏阳下手了,然而她却不敢,因为只要动了苏阳,我就会直接灭了她,到时候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太过于可怜了,连仇都报不了,还要搭上自己。 女鬼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对苏阳说道:你能够明白这一点就好了,而且你男朋友我和你说这些其实也是为你好,这一点相信你也知道的。 嗯!这是当然,苏阳点点头说道:就是因为知道他对我好,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听他训我!说到这里,苏阳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愤恨,就算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就不能直接说出来么,真是让人,太讨厌了。苏阳恨的牙直痒,真想一口咬死我。 而我这时候不由自主的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或许自己的确对苏阳有些说的太重了,但是如果不这样,苏阳或许还会一直这么善良,只会吃亏,而他我就是一个例子,不仅有了苏阳的人,还让苏阳死活都不愿意放手,一门心思就在他身上了,虽然说我就是因为苏阳这么善良,这么傻才爱上她的,但是无法否认的是,一开始我真没有对苏阳有安什么好心思。 不去理会这些,我的心神瞬间合一,无法感知到外界。 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涌现在我的心头,整个h市都好像在他的心里一样,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变的极为清晰。这是一种宏观意义上的体验。 就像上帝视角一样,我能够看到整个h市被鬼域笼罩的部分。 不过这种状态实在是负担太大,我的身体没办法承受多长时间,然而为了不让紫衣女鬼有任何逃走的可能,我必须撑下去。想到这里,我便发动了鬼域的力量,在一种诡异的力量作用下,已经变成了林离的紫衣女鬼,感觉到一阵模糊。 摇摇头,林离缓缓说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老感觉心神不宁,不过等会张雨龙就会开着车,带着迎婚团队来接她,这让她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有什么比的上结婚更重要呢? 说道结婚,林离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张雨龙说她喜欢唐装,所以林离特意的去婚纱店定做了一件红色的嫁衣。 嫁衣是喜庆的大红,绣的一个个花边,龙凤呈祥,寓意非常喜庆,材质也是上好的丝绸。摸着非常的舒服,林离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件嫁衣,如果在结婚的时候穿上它该有多好。 第三百九十五章非常的熟悉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林离总觉得这件嫁衣非常的熟悉,似乎自己曾经穿过一样,就好像对自己的身体一样的熟悉。这种感觉让她迟迟没有穿上嫁衣,以她的感觉,如果穿上嫁衣,似乎会有一些事情发生。 但是很快就要进入婚礼的殿堂,这件嫁衣她必须穿上,所以即使再怎么感觉怪异,林离也只有选择穿上嫁衣,何况这嫁衣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完全的合适。 在家里,林离穿上了嫁衣,早已来到的化妆师已经给她打扮好了,人说出嫁的女人最美丽,那么此刻的林离就是最美丽的那个,本来就是美女的她,在刻意打扮之后变的更加美丽,简直如同仙女一样,美丽的不似凡人。 削尖的瓜子脸,丹凤眼,散发着一股魅惑的气息,白皙无比到透明的皮肤,吹弹可破。而嫁衣衬托着她的身材更加的高挑,无比的美丽。 此刻一个迎亲队伍缓缓的向着林离家出发,领头的是鬼帝,他的身后是张雨龙,后面无尽的厉鬼大军在紧紧的跟着鬼帝的步伐前进。 在透过肉身感觉到了林离终于穿上了嫁衣以后,鬼帝伸出手,鬼域内的无尽阴气瞬间聚集在一起,一辆辆奔驰s600从阴气中冲出来咆哮着。鬼帝猛的飞到上空,冷冷的看着脚下的厉鬼们,还需要给它们改变一下外形。 鬼帝伸手一点,一道道阴气疯狂的围绕着厉鬼们,渐渐的,一个个身穿西服的男子,和身穿礼服的女子出现了,其余的伴娘伴郎也都出现了。 这些人里,有着林离的同学们,老师们,还有她的母亲,张雨龙的父亲,家人,所有和林离有关的人都来了。 鬼帝无声的仰天一吼,所有的厉鬼们上了车,为首的是张雨龙,他穿着一身洁白的礼服,走在前头。 一辆辆豪车,开向林离家… 没过多久,张雨龙就来到了林离的家门口,声声礼炮响起,张雨龙带着伴娘走了上去,开门便看到了一身嫁衣的林离。 张雨龙温柔的笑道:林离!今天我来娶你了! 林离脸色通红,有些羞涩,终于还是到了结婚的时候了,等了这么久还不是为了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有一个结果了,之前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嗯?林离皱着眉想到:什么受苦?为什么我会想到受苦,真是太奇怪了,怎么最近总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说不出来,而且眼前的张雨龙,已经一把抱起了林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这让她瞬间把这种感觉抛之脑后,什么感觉,都要等结婚以后再说了。 此刻!大楼楼顶,我伸手一点自己的心口,全身的气血瞬间汇聚成一点,然后我狠狠的一摁,轰的一声,我的毛孔中喷出一丝丝血雾,被身后的这双有些模糊的眼睛吸收,一瞬间,林离的一些来自于紫衣女鬼的念头,瞬间被抹去。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我是不可能再让林离出任何差错的。 一旁的苏阳见我浑身鲜血喷涌,立马走上前去,焦急的问道:我!你怎么样了,怎么好像受伤了? 我摇摇头,他总不能告诉苏阳,自己对捉住紫衣女鬼究竟有多着急,为了不让任何差错的出现,不惜消耗精血,也要抹去林离的一些念头吧! 苏阳,你放心吧!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说道,我突然剧烈的咳嗽一声,一口鲜血瞬间喷出。 咳咳咳… 我用手捂住了嘴,但是血液却透过指尖流出。 苏阳瞬间眼睛就红了,看见这么多的血液喷出,而我居然还说没事,苏阳顿时怒了。 我!你究竟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咱们不对付紫衣女鬼了好不好,咱们回家,紫衣女鬼爱谁对付谁对付。咱们回家好么,在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的! 死么?我呢喃道,轻笑一声:苏阳!你知道么,其实我真的很想死呢!死了就不用那么累了,只不过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阳光,温暖。也没有你,所以我不会死,我舍不得你… 苏阳愤怒的喊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干嘛还要把自己整成这幅样子,你不是说我善良么,那现在咱们别管这件事了,咱们回家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你再受伤了。 我苦涩一笑,他又何尝不想轻轻松松的解决这一切,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维持这个鬼域消耗实在太大了,而且时不时的要对紫衣女鬼的意识影响一下,不能让她醒过来,不然的话一切都功亏一篑。 我告诉苏阳,现在他的心神已经完全和这个鬼域融合在一起,在紫衣女鬼消灭之前是无法分离了,也就是说如果紫衣女鬼不解决,我恐怕就作茧自缚的被这个鬼域给吸干了,彻底的连魂飞魄散都没有,六道轮回也不会再有我这个存在了。 苏阳听到这里瞬间愣住了,只要和我有关,苏阳就没有办法保持理性。 苏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爱意,我,你等着我,紫衣女鬼的事情就交给我解决了,你在这里好好的待着,给我在关键时候影响一下紫衣女鬼的动作,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你好好的活着。 你如果敢再受伤,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我愕然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事不是你最讨厌的么? 苏阳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这么多生死我都陪你走过来了,怎么还会在意这一点,你给我挺好了,这辈子你要是先我死,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放过你! 我低下头没有看苏阳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自己眼里一瞬间的感动,眼中冰冷融化以后的温暖。 苏阳!似乎你忘记一件事了,好像你比我要大一两岁! 苏阳闭上眼,一巴掌拍到我的头上,冲他吼道:那就听姐姐的,给我好好的待着,紫衣女鬼,我帮你解决… 说完苏阳头也不回的向着楼下跑去,身后跟着女鬼。 见两人离开以后,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背后的虚幻双眼缓缓消散,化为一道道怨气回道我的右眼里! 此刻的我哪里有刚才的虚弱样子,原来他竟然是装的! 我站在楼顶上,俯视下方,白色的a4l疯狂的冲向幸福大街。 抱歉!苏阳!我骗了你,如果你不离开的话,我不好出手,虽然这样做如果被你发现以后肯定会生气,但是真的抱歉,事后你想怎么样都无所谓,不过现在我要出手了… 一道道阴气浮现在我的脸上,形成一个鬼脸面具,诡异无比。同时我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层阴气覆盖,变得漆黑无比,整个人如同站在黑雾里一样,看不到具体的样子。 就算是苏阳,估计也没有可能认 出自己吧!我低沉的声音透过雾气传出。不过所有的法器除了厉魂幡之外都被苏阳带走了,自己只需要隐藏在一旁,和鬼帝神魂准备那致命一击,其余的就交给苏阳吧!就当做是对她的磨练了,我这样想,完全没想过如果苏阳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下场,恐怕暴怒的苏阳会直接把我给打趴下吧! 我纵身一跳,整个人从大楼上沿着玻璃滑了下去,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的张雨龙那边,已经进入了教堂。 神父温和的笑着,口中念着祝福的语言:&"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新人们,我以主的名义,祝福你们,愿在主的光辉祝福下,你们能够美好,幸福的永远在一起! 那么现在我开始宣读: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 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神父接着说: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神父对林离说:林离,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林离幸福的笑着,眼里闪烁着泪光回答道: 我愿意. 神父转身看向张雨龙:张雨龙,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张雨龙也笑着说道: 我愿意. 神父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所有的人,都齐声回答道: 愿意 神父深吸一口气: 谁把新娘嫁给了新郎? 林离的母亲说道: 她自愿嫁给他,带着父母的祝福. 张雨龙面对林离拉起她的右手,说: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张雨龙放下手.然后林离举起了张雨龙的手: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那么现在你们交换钻戒吧!神父笑着说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张雨龙从口袋里掏出钻戒,华丽无比的钻戒闪烁着美丽的光彩,绚丽无比… 张雨龙深吸一口气,一切都看这一次了… 林离!嫁给我吧! 雨龙!我愿意,说着林离伸出了右手,等待着张雨龙为她带上钻戒。成为他的新娘,以后永远的在一起,永不分开,就算是一场梦,也请不要醒来… 张雨龙拿出钻戒,缓缓的给林离带上,他的手非常的稳,白皙中透露着苍白,他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灰暗一片,他的眼睛开始脱落,他的鼻子,嘴巴,开始变得模糊,就好像遇到水的颜料一样,他的样子变得不再似人… 五只小鬼顿时出现在林离的面前可怕无比,林离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事情不应该是自己和张雨龙,完美的结婚,然后美好的生活在一起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阴冷无比 林离转身就要逃走,然而此刻她的身后,张德,同学们,她的母亲,迎婚的人们,还有那些圣洁的信徒们,都在以一种阴冷无比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林离张口喊道:妈!我好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张雨龙他不是人,咱们快跑。 说道这里,她就要冲向前去,把母亲拉走。然而她的母亲却没有任何动作,坚定的站在原地,以林离的力气竟然没有让她的身体晃动一分,林离的妈妈伸手抓住了林离的双手。 乖女儿,你还想去哪里呀!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美好场景么,乖乖的待在这里多好,不用在意那些烦心事,还有你爱的张雨龙一直陪着你。 林离这时候感觉不对劲了,眼前的母亲居然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死也不松开,都快掐进自己的肉里了,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妈妈怎么可能这样对自己。 想到这里,林离就要挣脱,她想要赶紧的从这里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会有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 于是林离强笑一声:妈!我知道,我不走,但是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你抓的我好疼… 听到林离说不走,她的妈妈才开始放手,然而眼神依旧阴沉无比。 在松开手以后,林离瞬间就要逃跑,然而所有的人已经围城了一个圈,任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法逃出去,一切的一切都要开始结束,林离已经无法再逃离出去,就如同进入了网里的鱼一样,怎么还能让她离开。 所有的人都开始围绕着她缓缓逼近,一种异常可怕的感觉出现在林离的心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种怨恨的情绪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在林离的心里,一个声音低沉怨毒的说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得爱,我的婚礼,全部都是这样!张雨龙,你又一次骗了我,这一次,我要你们所有的人都死! 林离尖叫一声,什么,又一次,什么又是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局而已,我为她布的局! 许你一场美好的婚礼,结束的时候带你领略那绝望的怨恨! 林离口中怨恨的说道:我…我…我要你死啊……… 林离的头发已经变得非常的长,足足快到膝盖,一种怨恨,阴冷,的气息瞬间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眼睛一瞬间变得无比诡异,邪恶无比。皮肤如同被开水烫过一样,变得发白! 林离!不!或者说紫衣女鬼,现在的林离已经变成了紫衣女鬼,从美好梦境中醒来的她,已经彻底的没有了任何的感情,一切都只有怨恨,怨恨这个世界,怨恨我,怨恨张雨龙,更多的是怨恨自己! 紫衣女鬼尖叫一声,凄厉无比,我!你给我出来!紫衣女鬼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可能做出来,那就是我,整个h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敢这样做,也没有那个能力!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不用找我了!我来了! 苏阳慢慢的从门口出现,身后的是已经怨气如同凝聚成水一样的女鬼! 仇人就在眼前,她再也忍不住了,带着怨恨,冲向了紫衣女鬼! 紫衣女鬼阴冷一笑,原来是你!没有想到你还没有死,不过这样也好,你孩子的味道可是非常不错呢!紫衣女鬼说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 这一下瞬间女鬼被刺激的双眸一片血红,十指更加的尖利,口中也长出了锋利的牙齿。女鬼没有说话只是瞬间就来到了紫衣女鬼的面前,她狠狠的对着紫衣女鬼就是一抓! 然而这能够伤到紫衣女鬼么?紫衣女鬼只是冷笑一声,同样的十指伸出,但是速度更快的直接刺进了女鬼的脸里! 直接把女鬼给提了起来!紫衣女鬼伸处头,她想从女鬼脸上看到绝望!然而她失望了,女鬼的眼里只有怨恨,无比的怨恨!紫衣女鬼的话给她带来的刺激实在是太大,在自己的面前又一次把伤口揭开,这种痛苦,让女鬼的怨气变得更加强大! 紫衣女鬼感觉非常不好,眼前的这个女鬼给她的感觉,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不过正是因为这样,紫衣女鬼才不想让她活着,摇摇头,紫衣女鬼直接想要把女鬼的头给撕开,然后一口口吞下去! 但是这个时候,女鬼瞬间动了起来,她不顾脸上的皮肉被撕开,直接扑到紫衣女鬼的面前,张开口狠狠的咬在紫衣女鬼的脸上,带走一片血肉! 女鬼一击得手立马后退,冷笑的看着紫衣女鬼阴冷的表情,口中津津有味的吞食着血肉! 你该死!紫衣女鬼咬着牙说道。 然而这时候,苏阳动了,一柄铜钱法剑瞬间出现在她的手里,腰上许久不动的玉牌法器也散发出一抹金光,加持在苏阳的身上。 紫衣女鬼!现在就让一切都结束吧!为了我,我也要杀了你!苏阳冷冷的说道,眼里冰冷一片,就好像我一样的眼神。 紫衣女鬼冷笑一声,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孩吧!你叫苏阳么? 真是好名字,但是你跟错了人,那个我,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身上的鬼气比我还要强大,如果… 说道这里,紫衣女鬼摇摇头,不再言语,贝贝的事情是她心里已经放不下的痛苦,也是怨恨的源泉。而且就是眼前的这个苏阳,如果不是她,贝贝也不会离开自己,不认自己这个母亲。 唉…或许贝贝跟着她才是最好的吧!紫衣女鬼看了苏阳一眼说道:你走吧!好好的活着,带着贝贝离我远一点,再也不要靠近他,我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苏阳点了点说道:我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讨论,我的男人,我心里有数。不过今天我来就是为了杀你,所以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紫衣女鬼见苏阳这样说,眼睛眯了起来散发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她裂开嘴,瞬间嘴角被撕裂,粉色的肌肉一下子就露了出来,嘴巴张开几乎一百八十度,瞬间一下子就冲到了苏阳的面前。 现在话都说到这里了,苏阳还是不听劝,看来也只有先杀了她,然后再杀死我,带着贝贝离开了。 苏阳深吸一口气,左手捏了个剑诀,虽然没有了五气朝元,但是她还有着异能,这是不可能消失的,源自于她的自身的力量。 苏阳体内瞬间气血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一缕缕血气从毛孔中喷射而出,环绕在苏阳的身上,好像一条条小龙一样,给人的感觉异常的强大。 此刻战斗一触即发,女鬼已经冲向前去,苏阳直接提起了铜钱法剑,跃到半空中,对着紫衣女鬼就是使劲一劈。 猛烈的气势如同排山倒海一样,一剑奔腾之下带起了道道气血,铜钱法剑的煞气瞬间被激发出来,带着苏阳的意志,誓要杀死紫衣女鬼。 紫衣女鬼躲过了女鬼的攻击,直接一把抓住了她,就要张口吞食的时候,苏阳直接一剑劈上了她的身体。一下子就把紫衣女鬼给劈的浑身露出一道一米长的口子,可以看到她内部的器官,心肝脾胃肾。 受到这么大的伤害,紫衣女鬼瞬间就要遁入阴气里,但是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居然没有办法遁入阴气里,以往百试不爽的能力,居然失效了! 不!不对,紫衣女鬼想到,可能并不是自己的能力失效了,而是这个教堂有问题,在这里自己没有办法发动遁入阴气的能力。 紫衣女鬼冷笑道:好好好!我又是你搞出来的,没想到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呀!这种事情你居然都能够办到,我真是太过于小看你了… 苏阳此时却没有听紫衣女鬼说话,直接提起铜钱法剑冲了上来,紫衣女鬼看到苏阳,立马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教堂,然而这时候教堂已经出去的门已经冷冷关上。 今天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让紫衣女鬼跑了,那我可以直接回家种地了,还修个鬼的道术,报个鬼的仇! 苏阳法诀一变,掌心雷瞬间击出,虚空中一个炸响!一道婴儿拳头粗细的蓝色闪电瞬间劈中了紫衣女鬼,一下子让她僵硬了片刻。 同时苏阳直接提剑一刺,瞬间铜钱法剑刺破了紫衣女鬼的身体,一股煞气在紫衣女鬼的身体里到处破坏,噼里啪啦的,如同一个个鞭炮一样,砰砰作响! 紫衣女鬼尖叫一声,这种痛苦让她忍不住癫狂起来,一把推开苏阳,紫衣女鬼拔出铜钱法剑,扔在了地上 。 女鬼冲苏阳疯狂的喊道:赶快,用你最强大的道术,杀了她,不要管我。 苏阳摇摇头,不行,我做不到,你不要说了。 让苏阳连着女鬼一起消灭紫衣女鬼,那根本不可能的,就算苏阳让自己的心硬起来,这种事也不是她干的出来的。毕竟她是苏阳,而不是别人。如果是我的话,恐怕女鬼刚抱住紫衣女鬼,根本就不用想,我一定会直接出手消灭紫衣女鬼,连带着女鬼也灰飞烟灭,而且相信我一定做的轻车熟路,绝对不会任何的心里负担。 女鬼无奈的看了苏阳一眼,紫衣女鬼的力量让她已经无法再继续牢牢抓住紫衣女鬼,就要松手了,但是这让她怎么能接受,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她绝对不允许,就这样放开紫衣女鬼,让她逃跑,不杀了紫衣女鬼报仇雪恨,她死也不答应。 女鬼咬咬牙,只有一个办法了,但是不看到紫衣女鬼死,她真的好不甘心。 这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女鬼心里传来: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紫衣女鬼我会消灭她的! 女鬼瞪大了眼睛,我!居然是我的声音,难道说… 没错!你猜对了,但是,很抱歉!没有奖励,我想说的是,你去死吧!死在苏阳的面前,活着对你而言太过于累了,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紫衣女鬼我一定会消灭她! 你要用我的死,给苏阳上一课,给她个教训么? 没错!苏阳实在太过于善良了,所以我需要改变她。 可是,我!你有没有想过,苏阳的想法,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你居然这样对她。如果她知道以后,会怎么看你,你真的以为,苏阳就会死心塌地的一直跟着你么?没有两个人相同的付出,爱情是不长久的。就算是你再怎么优秀,苏阳总有一天会厌倦,总是一个人的付出… 我的声音有些低沉,你究竟想说什么? 如果苏阳真的被你改变了,变得不再这么单纯,这么傻,她开始向你想要的方向靠拢,那么!我,你真的还爱着她么… 第三百九十七章不知道 我不知道,苏阳她… 已经变得太多的苏阳,还是你爱的那个她么…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去想那么多… 那么…好的!我,你不要后悔,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希望你能消灭紫衣女鬼… … 女鬼转过头,对苏阳微微一笑道:妹妹,好好的做你自己,你要成为照亮黑暗的那抹阳光,记住了,好好的生活,最好再也不要踏入这个黑暗世界,你太过于单纯,这一切的罪恶,不应该是你应该看到的。 苏阳张开口,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口中哭喊道:不要这样做,不要啊… 女鬼轻轻点点头,此刻的女鬼异常的美丽,如同佛陀一般笑容温暖无比。 女鬼淡漠的看着紫衣女鬼,一切从你开始,那么也从你终结吧!我已经累了,我的丈夫,我的父母,我都不可能去见他们了,所以,紫衣女鬼!和我一起死吧! 在紫衣女鬼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女鬼抱着她,轰然的炸裂,一瞬间怨气,鬼气,四散开来。一股强大的气机波动,瞬间在教堂里炸开,轰的一声,一股圆形的气浪将一些座椅掀翻。 苏阳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强烈的风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前方似乎出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有些和我相似,但是此刻的我估计正在大楼楼顶苦苦的坚持着,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我吧!苏阳摇摇头,心里叹息一声。 本来打算除掉紫衣女鬼,却没有想到是这副样子,女鬼也选择了和紫衣女鬼同归于尽,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方法帮助到我,没有办法消灭紫衣女鬼的话,鬼域就会一直维持下去,我也就没办法脱身,只有死亡一途。 苏阳眨了眨眼睛,就在一瞬间眼前的模糊人影瞬间消失了,好像是错觉一样。 就在苏阳想要去寻找那个像我的身影的时候,一只尖利无比的手掌瞬间抓住了苏阳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苏阳剧烈的挣扎,眼前紫衣女鬼的样子缓缓出现,紫衣女鬼冰冷无情的看着苏阳,就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贝贝也不会离开自己,她该死。 特别是在苏阳和我关系非常好的情况下,不杀了苏阳难解她心头之恨。 苏阳此时感觉这只手如同铁钳一样,死死的握住自己的脖子,无论自己再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开。更加危险的是,这只手正在缓缓收紧,苏阳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做点什么,那么恐怕今天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一瞬间,苏阳全力发动了异能,在生死危机下,异能瞬间更上一层楼,变得更加强大了,苏阳的意识一下子变得无比清晰,一道道信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如同电脑一样的处理接受信息。 各种解开现状的方法开始出现在苏阳的心里,一个个被否决,同时一个个方法又在出现,苏阳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瞬间就如同多了一只眼睛一样,能够看到外界的一切。 无比冷静的情况下,苏阳开始行动了,她心里说道:目标,紫衣女鬼,鬼类,危险。采取方案一,使用道术破解,二,气血催发,强大的气血可以冲破紫衣女鬼的束缚,同时对她造成伤害… 苏阳一瞬间闭上了眼睛,轰的一下子,身体里的所有血气,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灼热的如同火焰一般的温度,瞬间席卷了教堂里,一个个信徒,一个个人全部都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变得狰狞无比,为首的是一个一身帝衣的黑发青年,样貌被一团黑雾遮掩住,看不清面容,不过他的身影和我有些相似,同样的消瘦无比,如果不仔细看,苏阳就要把他当成是我了。 紫衣女鬼尖叫一声,苏阳身上的气血实在是太强大了,如同一个小太阳一样,几乎让她不敢触碰。紫衣女鬼猛的后退,手心已经是一片如同被火焰灼烧过的样子,如同烧烤一样,有着一股糊味。 苏阳此时在异能的作用下,漂浮在了空气中,一股股强大如龙的气血,环绕着苏阳,强大的气血如同火焰一般,所有的鬼物都不敢靠近她,面露畏惧之色。 厉魂幡的鬼仆们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它们并不是普通的鬼物,而且其中最弱的也是鬼将级别,最强的也有鬼王,更何况这里还有着它们的主人,阴司鬼帝。 鬼帝眉头一皱,不过好在苏阳体内有那颗珠子,这样燃烧气血也不会伤到寿命,只是时候会虚脱,看来过段时间要给苏阳好好补补了。不过苏阳这异能真是强大,就连鬼帝都感觉到一丝不适,而且看苏阳此刻,异能更强大了,现在的状态甚至不是她的全部力量,甚至于苏阳的气息正在变的更加强大。 苏阳抬起头,心里低低的说道:不够,还不够。仅仅是这样的力量,根本就不够,我要更强,才能保护我爱的人,才能去守护,我,请你好好的等待着,等待着我,消灭紫衣女鬼… 苏阳低声一吼:一股波动从她身上传出,那是来自于心脏的动,砰!砰!砰!一股更加强大的气血从心脏中喷涌而出,一道道肉膜被强大的气血冲来,此刻苏阳体内全部都是沸腾的气血。 如同火焰一般的气血,染红了苏阳的外衣,砰的一下苏阳的头发散开,从发梢处开始缓缓变的血红一片,一股炙热无比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教堂。 鬼帝冷漠的看着苏阳的动作,一挥手,所有的鬼物跟着他飞离了这间巨大的教堂,五只小鬼已经退出那种融合状态,众星拱月的一样,围绕着鬼帝,当年的它们就是这样和我一起走进了黑暗,在天下道门中走出了一条道路,撕开了一片天空。 鬼帝带着他的鬼众离开这里,把战场交给两个人,在教堂外冷冷的看着苏阳和紫衣女鬼的战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来到了这里,两个一模一样的存在,盘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这场战斗,同时只要苏阳一有什么情况,我就准备出手… 而苏阳哪里,变化还没有结束,沉浸在自己的变化中的苏阳没有发现此刻的教堂只有自己和紫衣女鬼两个存在,还在疯狂无比的催动自己的异能。 苏阳浑身血色长袍,一头发丝如同火焰一般飞扬起来,恐怖的气血在苏阳的脑后汇聚成一道血色的明环! 苏阳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深沉无比的血色,冷酷无比,苏阳伸手一召,铜钱法剑瞬间颤抖着从地上飞出,剑身爆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煞气! 苏阳手握铜钱法剑,身后血色明环缓缓转动,一身的煞气,如同战神一般,向着紫衣女鬼冲去,一场战斗开始了。 不过苏阳毕竟是和我待了一段时间,和我学了一些东西,此刻苏阳口中念起了九字真言,斗,临,兵,者,一股不屈自信的感觉出现在了苏阳身上,气机交感之下紫衣女鬼瞬间被苏阳锁定了,一股阴影瞬间笼罩在了紫衣女鬼的心头。 紫衣女鬼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只怕苏阳会一直变强,越战越勇,她必须做点什么,如果再不反击恐怕自己很有可能就栽在苏阳手里了。 当时的老鬼董钦,也就是湘西五鬼之一的董四,曾经交给了紫衣女鬼一些鬼道术法,现在正好用来对付苏阳。 紫衣女鬼凄厉一笑,瞬间教堂里变的一片漆黑,一下子紫衣女鬼融入了其中,同时这黑暗开始向着苏阳扑来,要将苏阳拉入这无边的黑暗,而如果苏阳什么都不做的话,被拉入黑暗中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好在经历了这么多,苏阳见识了太多的恐怖事情,和突发情况,紫衣女鬼这点手段还远远不能让苏阳手足无措。 只见苏阳伸手一挥,一道混合着气血的雷光瞬间轰向了这黑暗,溅起一道道亮光,然而紧接着,这道雷光并没有产生什么效果,无边的黑暗依旧来者不拒的把这道雷光给彻底的吞噬下去。 结合了苏阳气血的掌心雷,只是发出了几道亮光就没了作用,苏阳心里摇摇头,果然是自己对这道术的理解还不够啊! 不过苏阳来不及继续思考,眼前的黑暗就冲自己扑了过来,苏阳直接把铜钱法剑插在地上,一股煞气瞬间弥漫出来,和眼前的黑暗对抗起来,噼里啪啦的作响。 苏阳看到这里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并不是什么所谓的黑暗,其实只不过是一些偏向于阴性质的鬼气,阴气而已,紫衣女鬼的消失不见也不是她遁入阴气逃走了,而是她遁入了自己放出的阴气里,也就是说紫衣女鬼此时正在教堂的某个角落冷冷的看着自己犯错,然后好趁机对自己出手。 苏阳想到这里,已经知道怎么对付眼前的这片黑暗了。 苏阳深吸一口气,双手拉开,一前一后,一记强有力的一击,就这样打出了。 苏阳一握拳,身后的血色明环瞬间扩大了起来,瞬间在苏阳身后撑死一片空间,血色弥漫,在苏阳一拳轰出的时候,这道血色明环瞬间收缩起来,汇聚成一个点,苏阳一拳结束后,这血色明环又恢复了原来的大小,立在苏阳身后。 只见眼前的黑暗,在苏阳这一拳之下瞬间被打出了一个大洞,恐怖的气血如同骄阳一般一瞬间将这黑暗腐蚀出一个巨大的缺口,而且这缺口还在不停的扩散,似乎要直接崩溃一样。 这一拳就是苏阳的中心方法,以自己强大如同骄阳的气血,打出这对世间阴晦之物无比克制的一拳,直接以绝对的力量来打破紫衣女鬼的手段。 然而这样的结果是,虽然紫衣女鬼没办法在黑暗崩塌以后再次遁入阴气中,不过苏阳自己也付出了代价,要知道苏阳之前是什么人:一个大小姐,秀气逼人,手无缚鸡之力,身上没有二两肉,一直都是没长大的小丫头的样子,连胸部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如果不是长的太过于美丽,恐怕都没人认为苏阳今年21了,只会认为她刚刚开始发育。 试问这样的苏阳,在一个多月的时间能够改变多少? 苏阳依旧是那个身娇体弱的小丫头而已,虽然我锻炼了她一下,但是以她的力量,打出这一拳,对身体的负担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苏阳打出这一拳以后,身体瞬间一阵颤抖,右手瞬间喷出一道道血雾,苏阳咬着牙没有吭一声。 第三百九十八章就是单纯 苏阳有一点好,那就是单纯,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一根筋,我虐她千百遍,她待我如热恋。只为位了我,苏阳不管再苦,再痛也会咬咬牙坚持下去,一句爱,说明了一切。 紫衣女鬼冷冷的漂浮在空中,俯视着苏阳,她冷笑一声,没想到苏阳居然如此拼命,即使自己受伤也要逼自己出来,不过就算她成功了,又能怎么样呢? 苏阳深吸一口气,原本的计划是此刻的五只小鬼应该和我一起攻击紫衣女鬼,但是我先是陷入僵局,五只小鬼也跟随神秘的帝衣青年离开了这里,现在只有自己来对付紫衣女鬼了,而且这一次,还没有贝贝一起对付她! 没有了五气朝元,没有了我的帮助,没有了五只小鬼的后援,没有了贝贝的辅助,苏阳应该怎么做,才能消灭紫衣女鬼。 不过就在这时候,突然紫衣女鬼手上的一个东西瞬间产生了变化。 苏阳眯起了眼睛,一个微微闪着亮光的东西戴在紫衣女鬼的右手无名指上。苏阳微微一笑,她知道,此刻我正在远远的帮助她我操纵五只小鬼来影响紫衣女鬼了,看来我那边已经情况有了好转,只要解决掉紫衣女鬼,我就能脱离困境了。 此时苏阳心里有了依靠,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都在自己身后支持着,苏阳觉得转身就能看到我的身影,然而苏阳只是微微一笑,我不在这里,这种想法只不过是错觉而已。 只不过苏阳不知道的是,此时我真的在她的身后,虽然她看不见,但是我真的就在她的身后,正准备随时出手,只看苏阳能不能拖住紫衣女鬼了,只要在我撤去这个教堂,苏阳能够拖住紫衣女鬼一瞬间,就可以了。 只要一瞬间,我就有信心捉住紫衣女鬼,解决这个麻烦事,而之所以不让五只小鬼上,只是因为我想要磨练一下苏阳而已,不然的话其实只要我心分二用,自身和鬼帝同时出手,紫衣女鬼再怎么样也无法逃脱。 但是同时出现在苏阳的面前,难保苏阳不会发现一些什么,日后苏阳跟着自己肯定会和天下道门打交道,如果苏阳把自己和鬼眼阴师联想到一起,恐怕会出现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在我见苏阳有些吃亏,就发动了戒指的隐藏手段,一道金光瞬间冲进了紫衣女鬼的身体里,一阵吟唱的声音传来: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颂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驭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经由我加持过金光咒全部经文的戒指,瞬间发威了,一道道的金光照射在女鬼身上,给她带来极大的伤害,同时一道道金光形成一道道锁链冲进紫衣女鬼的身体里,一下子锁住了她浑身的阴气,和遁入阴气的能力。 被废去了绝大多数的力量,紫衣女鬼就算会几个鬼道术法也没用了,只能挥舞着利爪,飞向了苏阳。 我看着这副情景,冷冷一笑,这一下看紫衣女鬼还怎么跑,这些锁链可不仅仅只是锁住紫衣女鬼阴气和遁入阴气的能力,还让她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 此时苏阳已经和紫衣女鬼战在一起,你一掌我一剑的,来来往往,只不过一时之间僵持住了而已。 苏阳轻呵一声,一记鞭腿狠狠的抽在紫衣女鬼身上,一脚踢飞了紫衣女鬼以后,苏阳猛的后退,拉开距离,同时伸手在铜钱法剑上一抹,一道鲜血染红了法剑,一张符纸从苏阳腰间的小包里飞出,苏阳用铜钱法剑刺中符纸。 口中念到: 都天大雷公,霹雳震虚空。 神兵三十万,煞气遍乾坤。 铁面扫妖孽, 掣电破群凶。 黑天雷鼓震,万里绝无踪。 上至魁罡界,下至九泉宫。 都天雷火敕,永为清净风。 急急如律令。 这个咒语叫做破邪雷公咒,配合符纸和铜钱法剑的威力,一瞬间,一道青色的雷霆瞬间从虚空中劈开,一下子劈在了紫衣女鬼的身上。 轰的一下子,紫衣女鬼惨叫一声,浑身有一半都被这道雷霆给劈的消失。 苏阳都没有想到这咒语居然在自己的全力催发之下变的如此强大。 但是接下来苏阳终于知道为什么了,一道青色的雷霆瞬间又冲向了自己,只差一点就劈中了自己,落在了苏阳的面前,灼热的雷电一瞬间让苏阳的头发都差点竖了起来。 苏阳咽了口唾沫,低着头看向自己腰间的玉牌法器,已经好久没有反映的玉牌法器,快让苏阳忘记它了,不过今天它向苏阳证明,忘记它是错误的。 轰的一声,又是一道雷霆落了下来。 苏阳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抗不过这雷击的,自己并不是紫衣女鬼,被劈一下也劈不死,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雷霆,只要一下就能将自己劈成碳,不!或许连碳都没有,直接气化了。 苏阳对着紫衣女鬼歉意一笑,一拳轰到她的脸上,这一下子就给她打懵了,紫衣女鬼就这样僵直了一秒,同时苏阳和她擦肩而过,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在她的身后。 轰的一声,在苏阳刚刚躲到紫衣女鬼身后的时候,一道青色的巨大雷霆,瞬间又一次劈中了紫衣女鬼,一下子紫衣女鬼被劈的浑身如同被鬼火给烧过一样,变得焦黑无比,如同煤碳一样。 虽然苏阳并没有被这雷霆给伤害到,但是紫衣女鬼却被这青色雷霆给劈的丢了半条命。 苏阳对雷霆一下子有了心理阴影,如此恐怖的雷霆,紫衣女鬼居然都没有被彻底劈死,不过也正是紫衣女鬼没有被青色雷霆给一下子解决,不然的话,恐怕就该苏阳受苦了。 因为接下来,苏阳腰间的玉牌法器瞬间发出了一道更加强烈的光芒,嗡嗡作响,此时教堂的天花板上,瞬间出现了一片黑色的乌云,时不时的一道闪电在里面游走,散发出恐怖的气息,一股毁灭的波动,让苏阳忍不住头皮发麻。 苏阳看着这恐怖的乌云,心里对紫衣女鬼默默说了声抱歉,然后苏阳坚定不移的躲在了紫衣女鬼身后,既然紫衣女鬼能够撑得过两道雷霆攻击,应该也能承受第三道吧,或者说第四道… 苏阳如此腹黑的想法让紫衣女鬼遭殃了,只见乌云瞬间收缩成一团,一道青色的雷霆瞬间就对着苏阳当头劈下,然而紫衣女鬼此时还没有从刚刚雷霆的攻击中缓过来,面对这又一道雷霆,她实在是只能傻眼的看着,原本应该劈向苏阳的雷霆,一下子又劈到了紫衣女鬼的头上。 轰的一声,紫衣女鬼的半边身体瞬间被轰成了一团灰烬,化成一团。 紫衣女鬼痛苦无比的尖叫一声,声音凄厉无比,强烈的痛苦让她无法再继续保持冷静,她心里想到,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所有劈向苏阳的青色雷霆,全部都会落在自己的头上,白白的为苏阳挡灾。 紫衣女鬼怨毒的看了头上的乌云一眼,一股极致的怨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紫衣女鬼为了解决现在的局面,决定使用一个董钦只是交给她的一个不让她使用的方法,那就是燃烧自己的执念。 对于鬼而言,执念这种东西就是它们存在的根源,就好像活人需要的元气一样。没有了执念的鬼,就会魂飞魄散,没有了元气的人就会死去。 紫衣女鬼决定让自己的执念燃烧起来,虽然这样做会让她虚脱很长一段时间,倒是总好过现在这样,即将被雷霆给轰的魂飞魄散。 紫衣女鬼尖叫一声,一道道的怨气如同锁链一般狠狠的从她身上散发出去,侵蚀这周围的空间。 执念是鬼存在的本质,对于紫衣女鬼来说,死亡的怨恨不甘,对张雨龙的恨意,对贝贝的爱,对我的恐惧,对苏阳的欲除之而后快,都是她的执念,她现在要做的是,以怨气为基础,将这些执念统统的化为怨恨。 鬼之所以强大,除了害人,还有时间的堆积,缓缓的修炼以外,就只有怨气一途了。那些电影里,死后变成鬼的人,之所以一变成鬼就那么厉害,能够害人做怪,其实都是他们的怨气太过于强大了。 因为刚变成鬼的人,其实并没有多厉害,充其量就是能够影响一些人的思想,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而且白天的时候,阳气升腾,刚变成鬼,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基本大多数的初生鬼都是因为这些原因,被阳气冲的魂飞魄散了。 甚至于活人身上的气血波动,也能对鬼产生冲击,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武者根本就没有见过鬼类的原因,一般的鬼怪离得远远的就能感受到气血的波动,而气血是最为阳刚的力量,对于鬼怪完全的克制,一些鬼怪瞬间就被冲的魂飞魄散了。 苏阳的气血可谓是强大无比,本身的异能催动下,再加上自己的力量,几乎将气血演化到了一个非常强大的程度,只要苏阳全力催发气血,一些鬼类瞬间就会被,强大的气血焚烧殆尽,就连鬼帝神魂都没有办法完全无视苏阳的气血波动。 而紫衣女鬼此时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执念以类似于苏阳的方式给燃烧起来,全部化为怨恨,增加自己的力量。 只是一会功夫,头顶的乌云又开始有了变化,一道青色雷霆,瞬间对着苏阳冲了下来,这一次不管苏阳怎么躲,都没有办法躲开。 紫衣女鬼此时已经在燃烧自己的执念了,怨气变得非常的强大,而且还在缓缓的上升。紫衣女鬼见到这雷霆居然直接冲向了苏阳,和自己擦肩而过,根本就不理自己,好像对自己不屑一顾一样。 顿时紫衣女鬼阴冷一笑,没想到苏阳在怎么躲也没有躲开,这雷霆的攻击,真是老天有眼,但愿这雷霆一下子把苏阳给劈死。紫衣女鬼想到,苏阳可不是自己,有着鬼体,能够不惧损伤,恐怕只是擦个边,苏阳就会变成焦炭吧,然后瞬间气化。 不过紫衣女鬼真的想错了,苏阳面对这恐怖的青色雷霆,只是无奈的看着紫衣女鬼,没想到这雷霆居然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冲向了自己,看样子是躲不过去了,难道只有硬拼么? 第三百九十九章死路一条 苏阳知道,以自己脆弱的身体,硬拼这道雷霆,只有死路一条,不过让她坐以待毙,等死,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她苏阳是谁?苏家的大小姐,我的女朋友,她有可能就这样慢慢等死么? 当然是不可能了,不说我是怎么教她的,就算是为了我,为了贝贝,苏阳也不能就这样死去,而且还是被雷劈死,这么悲剧的死法,还没有人看到。 但是苏阳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只能心里悲哀的想到:我,以后再也不能陪着你了,还没有强上我,真是不甘心啊!还有贝贝,妈妈还没有看到你长大,没有给你什么好的人生,实在是对不起贝贝。 苏阳心里一阵叹息,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死在自己的玉牌法器手上,要知道之前在发现这个法器有些坑爹的时候就应该不再用它的,现在好了,就要被这玉牌法器弄出来的雷霆给活活劈死了。 不对,苏阳突然想到,如果这雷霆是玉牌法器整出来的,那么是不是雷霆并没有要轰杀自己,而是要攻击这玉牌。 想到这里,苏阳立刻一把抓起玉牌,狠狠的扔了出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这玉牌法器被苏阳随手一扔,居然直接飞到了紫衣女鬼的身边,被她一把抓住。 紫衣女鬼看着玉牌法器,疑惑的想到,苏阳这是又有什么鬼点子了,难道这个玉牌是非常利害的东西么?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气息呀。 这时候令紫衣女鬼傻眼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就差一点,轰到苏阳头上的雷霆,瞬间拐了个弯,直接冲向了自己,无比的诡异! 难道这雷霆还有自己的意识,感觉苏阳是个人,所以就不劈死她,而自己是鬼就要劈死自己?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紫衣女鬼心里郁闷无比,然而面对这雷霆,紫衣女鬼不敢去分心,正要扔掉玉牌,紫衣女鬼发现了一个恐怖无比的事情,玉牌居然散发出一道黑光,黏住了自己的手,死过甩不开。 瞬间一股怨气在紫衣女鬼身上冲了出来,一个虚幻的无面三头六臂的大力鬼王虚影瞬间浮现在了雷霆的前面。 在紫衣女鬼的操纵下,这道大力鬼王虚影瞬间就对着雷霆便是一拳,一下子将这道雷霆给轰散了,不过这道虚影也变的更加虚幻,似乎风一吹就散去了。 紫衣女鬼冷笑一声,这下子,看苏阳还有什么诡计,没有了雷霆,苏亮根本就不堪一击,一直到这个时候紫衣女鬼还认为雷霆是苏阳搞出来的。 天见可怜,出了一开始的那道青色雷霆,其他的雷霆根本就不是苏阳整出来的,完全是那玉牌法器给弄出来的,和苏亮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 紫衣女鬼得意的说道:苏阳,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一切我都接着,不过你还能有什么手段呢? 恐怕在紫衣女鬼刚要对苏阳出手的时候,我的反击就直接对着紫衣女鬼发动了。 虽然苏阳是真的没有其他的手段了,不过!没有手段并不代表就斗不了紫衣女鬼了,要知道此时玉牌法器还黏在紫衣女鬼的身上,以玉牌法器的坑爹能力,恐怕迎接紫衣女鬼的只会是无比的凄惨下场吧! 紫衣女鬼刚要对着苏阳出手,玉牌法器就散发出了一抹青光,头顶的乌云一下子消散一空,但是一时间压抑的气息却变得更加的强大,几乎要让人窒息一样。 苏阳咽了口唾沫,悄悄的落到了地上,趴了下去,天知道等会会是什么一副可怕的情况,还是先躲好为妙。 而教堂外面,我看到苏阳这样,立马笑了起来,没想到苏阳还有这么逗的时候,居然害怕被雷劈,而吓得趴在地上,要知道这雷霆可不是自然中的闪电,谁站的高就劈谁! 而是通过气机感应之下才会攻击的,如果锁定了苏阳,即使苏阳躲在哪里也会被雷劈死,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不过好在这些雷霆冲着玉牌法器来的,不会伤害到别人,苏阳的安全倒是后顾无忧,而紫衣女鬼纯属是倒霉,被苏阳给坑了。 而现在玉牌法器,还牢牢的黏在紫衣女鬼的手上,而且我似乎看到玉牌法器上闪过一道黑光,对于这道黑光,我似乎感觉在哪里见到过,好像是自己祭练进去的一个黑胡子的力量。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我和一些高手一起去一座海盗上去对付一个可怕的诡异东西,遇到了一个黑胡子僵尸海盗,那个僵尸给我最大的压力就是黏黏的胡子了,只要被这胡子给黏住,根本就没有办法挣开,只有死路一条。 而我在解决了黑胡子僵尸以后,就从他身上取下了一些胡子,后来祭练进了玉牌法器中,没想到玉牌法器竟然也出现了黑胡子的力量,而且第一个受害人就是紫衣女鬼。 由于紫衣女鬼没有发现玉牌法器的坑爹能力,也没有办法挣脱玉牌法器,等待她的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被活活坑死。 紫衣女鬼刚想冲向苏阳,杀死她,顿时场景变化了,青色的雷霆瞬间出现了,这一次还不是一道,而是无数道,铺天盖地的青色雷霆咆哮的冲向紫衣女鬼。 吓得苏阳直接哇哇直叫,不敢抬起头,恨不得直接钻进土里,再也不出来。以免被雷霆给活活劈死,这么多的青色雷霆,苏阳看着就头皮发麻,浑身直冒凉气,同时心里为紫衣女鬼默默祝福,希望她死的没有痛苦。 教堂外的我怎么可能看着紫衣女鬼就这样被雷霆给劈死,紫衣女鬼如果被青色雷霆给活活劈成喳,魂飞魄散,那么他我拿什么恢复自己的实力,这样的结果我无法接受。 与此同时,我和鬼帝瞬间动了,鬼帝仰天咆哮一声,手中出现了一枚法印,散发出一种镇压八方,号令鬼众的气息。而我则直接扔出一团符纸,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热血,瞬间所有的符纸发出了一道血光,包裹住了紫衣女鬼的身影。 同时鬼帝直接冲进了教堂里,要直接对紫衣女鬼出手。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我将一切都算计进去了,却没有算到一个坑爹无比的玉牌法器,而玉牌法器居然还真的发威了。 一道道青色雷霆疯狂无比的冲向了紫衣女鬼,一下子将她围了起来,一道道雷霆疯狂的冲到她的身上,却被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红光给全部挡了下来。 紫衣女鬼有些迷糊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雷霆又出现了,而且是直接对着自己发动,誓要轰杀自己,这让紫衣女鬼摸不着头脑,更加疑惑的是,面前居然出现了一道红光,在保护自己。 不过一道道雷霆都没有伤到自己,紫衣女鬼也没有去想那么多,她得意的想到:或许是老天爷见自己太过于悲惨,所以对自己有了同情心,这道红光就是自己转运的证明。 然而紫衣女鬼还没有得意太久,眼前的红光就在雷霆的攻击之下变得颤抖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毁灭一样。 一下子紫衣女鬼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如果红光消散,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条,毕竟这么多的青色雷霆,随便一道就够自己受的了,就算是自己的怨气变得更加强大也没有用,雷霆本就克制鬼物,对于紫衣女鬼更是伤害更大,所以如果没有了这红光,紫衣女鬼只有魂飞魄散了,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好在,这红光虽然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但是并没有消散,所有的雷霆都被它挡了下来。紫衣女鬼没有高兴太久,因为眼前又出现了三道雷霆,而这个时候,红光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信号一样,一瞬间就扭曲了起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紫衣女鬼想要破口大骂,但是眼前的雷霆让她忍不住想要哭,那有这样的,就算是保护,也不要这么不尽职尽责吧,没有把所有的雷霆都挡下,这个红光居然就消散了。 紧接着就是一道青色雷霆,轰到了紫衣女鬼身前,她召唤出来的大力鬼王虚影一下子便消散了,紫衣女鬼身影一闪,强行发动了遁入阴气的能力,不过代价是紫衣女鬼直接一只手崩溃了,好巧不巧的是,这只手就是握着玉牌的那只手。 紫衣女鬼这样强行遁入阴气,对她的负担异常的大,不过如果不这样做,只怕刚才就被雷霆劈死了,然而紫衣女鬼只是躲过了一道雷霆而已,甚至这道雷霆还没有消散,转了个弯继续和其他两道雷霆一起轰向了紫衣女鬼。 这一次紫衣女鬼再也没有办法发动遁入阴气的能力了,只能生生的挨下这三道雷霆。 轰的三声,紫衣女鬼已经不成人样,凄惨无比,浑身被轰的只有头和半截躯干了,其余的身体全部都被轰成了渣。 而且紫衣女鬼身上的怨气也变得极为稀薄,再也没有了力量。 而这时候,一个身穿帝衣的青年出现了,模糊的阴气环绕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面容看不清楚,同时一股威严中透露着阴森的气息从鬼帝的身上散发出来。 鬼帝一把抓住紫衣女鬼,心里冷冷一笑,终于还是捉到你了,这下子看你怎么跑, 紫衣女鬼在看到鬼帝的一瞬间,就想要张口惊叫道:我!没错,紫衣女鬼第一眼就看出来的,鬼帝就是我,没有想到我居然是一尊鬼帝,这实在太过于诡异了。 不过紫衣女鬼并没有机会说出来,鬼帝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一股气机直接封锁了紫衣女鬼的任何动作,让她的意识一片混乱。 紫衣女鬼只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鬼帝收起了紫衣女鬼,转身看向了苏阳,此刻在鬼帝的强大威压之下,玉牌法器也不敢再发挥它的坑爹能力了,别说雷霆了,连个屁,玉牌都不敢整出来。 苏阳抬起头看着鬼帝,冷冷的问道:你究竟是谁?刚刚我看到的那个模糊身影也是你吧!请你把紫衣女鬼叉给我,我需要消灭她! 鬼帝沉默的看了苏阳一眼,良久冰冷的说道,语气阴沉无比,散发着一股隐藏不住的威严, 我为什么要交给你,这可是我鬼道复兴的希望。 苏阳听到鬼帝阴沉无比的声音,顿时眉头一皱,听这个鬼帝的意思是不打算将紫衣女鬼叉出来了,而且紫衣女鬼似乎是什么鬼道看中的人。 第四百章没办法 真的没有办法么?苏阳依旧不死心的问道,如果不消灭紫衣女鬼,那我那边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我死去么?不!苏阳做不到,看来就只有拼了,就算是死,苏阳都要消灭紫衣女鬼。 见到苏阳摆出一副要出手的样子,鬼帝瞬间就无语了,怎么说,应该是感觉开心还是纠结,苏阳那么在意自己,这让鬼帝很开心,但是苏阳一根筋的不去思考敌我战力就要出手,实在是太过于愚蠢了。 想到这里,鬼帝就觉得必须给苏阳一个教训了,不然只怕日后苏阳会吃亏。 鬼帝冷冷的扫了苏阳一眼,双眸中散发出一抹漆黑的光彩,语气说不出的冷漠: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语气和本帝说话? 鬼帝冷哼一声,直接伸出手狠狠一抓,一道惨绿的骨手瞬间抓住了苏阳的手脚,就要将她分尸。 这一次如果不给苏阳一个教训,他鬼帝就不信了,日后苏阳还能会这么一根筋? 不过虽然看着鬼帝的手段停吓人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利害的,只要苏阳费点心,就能够破解! 好在苏阳不知道鬼帝就是我,所以鬼帝这么做,苏阳也只认为,是鬼帝为了紫衣女鬼要对自己出手,苏阳连忙反抗… 一股气血波动瞬间弥漫了整个教堂,同时也对鬼帝产生攻击,炙热无比气血,在不停的对抗着鬼帝身上的无尽鬼气。 以苏阳的气血力量,全力散发出来,只怕是鬼将也要在这气血波动下无法行动自如,就算是鬼帝也不能完全无视。 苏阳这一招纯属临时起意,却没有想到效果居然如此好,居然对鬼帝也产生了影响,只见鬼帝在血色明环的照耀下,闷哼一声,一时不查似乎是吃了点亏。 然而苏阳却没有发现,鬼帝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勾起了一抹微笑,强如鬼帝,怎么可能会被苏阳给伤害到,之所以会表现的像受伤一样,是因为鬼帝不想让苏阳觉得敌我差别太大,感觉没有什么希望。毕竟鬼帝的目的是为了让苏阳成长起来,是为了锻炼她,而不是打击她,再说了给苏阳绝望?鬼帝可能做的出来么? 鬼帝摇摇头,对苏阳说道:你还太弱了,这样的力量根本就不行,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吧,不然的话,根本就不够看,连我一招都接不了,这样的你,我为什么要把紫衣女鬼叉给你? 苏阳听到这里,冷哼一声说道:难道说如果我让你感觉实力够了,你就会把紫衣女鬼叉给我么? 鬼帝冰冷一笑,语气低沉无比的说道:你可以试试!或许如果你能让我感觉到你的实力,说不定我会将紫衣女鬼叉给你。 苏阳点点头,笑了一声,那么就请你看好了,我苏阳可不弱小。 苏阳深吸一口气,身体如同一张弓一样猛的拉开,一击无比强烈的拳头瞬间轰向了鬼帝,同时苏阳头顶的血色明环一转,扩大了一圈,而苏阳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了鬼帝的面前,狠狠一拳打向了鬼帝的脸。 看到苏阳又这样不顾身体安危的爆发气血,借着气血爆发的力量。使出了这如同瞬移一样的速度,鬼帝不由的眉头一皱,冷冷的看着苏阳。 苏阳这威势强大的一拳,并没有发挥出什么特别大的效果,鬼帝仅仅是一个转身便闪过了这一拳,同时也是一拳轰出。 不过鬼帝的这一拳并没有苏阳那么强大的气势,只是轻飘飘的,好像没有吃饭一样,一点什么异相都没有,就好像一个最普通的人,随意挥出的一拳一样。 虽然这一拳并没有什么气势,但是这毕竟是可怕的鬼帝打出的一拳,苏阳可不敢认为鬼帝仅仅是随意一挥拳而已,肯定威力惊人,所以苏阳无比凝重的抬起手,立马转身就跑。 事实证明苏阳的动作是正确的,苏阳刚逃出一点距离,一个风眼就瞬间形成了,鬼帝这一拳竟然打出了一个风眼,虽然只是形成了一刹那,这风眼就消失了,但是鬼帝这一拳的威力可见一斑。 如果苏阳没有逃跑,恐怕只是这一下子苏阳就会被风眼的巨大威力给拉扯成一团血雾。 当然鬼帝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只要苏阳一有危险,鬼帝就会瞬间出手,救下苏阳,而鬼帝这么做纯属是为了激发苏阳的潜能,为了让她多一些对敌的经验,虽然说,鬼帝这么做有些太过于无情,不过这也是对苏阳好而已,出窍后的鬼帝神魂,不会因为肉身的束缚而产生什么情感一类的想法,可以说此时的鬼帝虽然说也是我,不过他不会考虑感情,只是一个完全理性的存在,不过这也是我并没有把全部意识都出窍的原因,还有一般的心神要操纵身体。 鬼帝见苏阳直接转身逃跑,躲过了自己这一拳,顿时哑然失笑,没想到苏阳居然会选择这种方式,而不是以硬碰硬,看来女鬼自爆给她的改变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苏阳这样做,鬼帝非常的满意,凡事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如果连生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未来。 虽然心里很满意,但是,鬼帝口中却冷冷说道:只会逃跑么?这样的你又有什么力量? 苏阳转过身,不屑的看了鬼帝一眼。 难道就只有死脑筋,遇到危险就要冲让去么?那不是勇气,那叫傻逼! 是么?鬼帝冷冷的说道:似乎你之前就是遇到危险就冲上去,根本就没有逃跑过,紫衣女鬼你还不是直接就硬拼。 苏阳冷冷一笑,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是在和我说话么?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教训我! 说到这里,苏阳心里默默的念咒语,口中依旧和鬼帝瞎扯,铜钱法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在了地上,摆出了一个阵法的样子。 鬼帝心里摇摇头,苏阳还是太过于嫩了,虽然做的很隐蔽,但是她似乎忘记了阵法发动的时候会有一股气机波动,出了提前发动好,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果不其然,苏阳发动了阵法以后,一道阳刚无比的气息瞬间笼罩在整个教堂,和血色明环相呼应。 这是利用铜钱本身的阳气来发动的一个九阳大阵,利用铜钱的阳气,瞬间爆发之下能够消灭许多的鬼物。 同时,苏阳还怕威力不够,直接伸手一抓,血色明环瞬间汇聚了全部的气血,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冲向了阵法的中心,鬼帝的位置。 苏阳只听到一阵轰鸣声,教堂都被苏阳这一下子给轰塌了,同时苏阳也没有去看鬼帝究竟受伤没有,赶快就逃了出去,临走还不忘记收起玉牌法器和散落的铜钱法剑。 苏阳刚跑道外面,就看见一个浑身环绕着阴气的诡异黑衣人,阴气环绕让苏阳分不清这个黑衣人究竟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但是接下来,这个黑衣人瞬间就动了起来,浑身环绕着阴气的存在一瞬间就动了起来,一转眼这个黑衣人就来到了苏阳的面前,直接一拳一轰,要将苏阳轰杀。 但是这时候一阵咳嗽声传来,一只鬼爪瞬间抓向了黑衣人的手,迫使黑衣人停止了攻击! 什么时候茅山的道人也这么下作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对一个普通人出手,不觉得脸红么? 黑衣人的声音淡漠无比,分不清男女,反正和你鬼道牵扯到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是活该,再说了这个女孩浑身气血寥寥,如同魔头一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也是替天行道。 鬼帝摇摇头,诡异的说道:本帝可不认识这个小姑娘,谁知道她是什么好人还是坏人。 鬼帝这样说,看似是在给苏阳开脱,但是如果仔细斟酌一下,不难发现鬼帝的险恶用心,鬼帝这样说其实是将苏阳给直接定义成了邪门歪道。 而苏阳180的智商如果还看不出来,鬼帝的坏心思,那就不用混了。在我面前傻,可不代表在别人面前也是那样。 苏阳冷哼一声: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起码我还没有杀害过一个人。连蚂蚁我都没有踩死过,倒是某些人一见面就要杀我,还美其名曰,替天行道。 黑衣人沉默起来,没有说话,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出手,的确是有些鲁莽。 但是接下来,鬼帝却出手了,直接一指,一道模仿苏阳的血色明环的黑光,瞬间冲向了黑衣人,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就要杀死这个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不愧是茅山的道人,临危不惧,口中冷呵一声: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身 。 在黑衣人念完以后,瞬间四象大神出现在了黑衣人身旁,当然出现的不会是本身,只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虚影而已,而且还模糊不清。 四位神兽一出现,立刻咆哮一声冲向鬼帝。 鬼帝冷冷一笑,仅仅是这点手段根本奈何不了他,四象算的了什么,根本不过是四个畜生而已。 在鬼帝的身后瞬间浮现出一个巨大无比的阴司鬼帝虚影,正是鬼帝自身的样子,这虚影无比的凝聚,完全和鬼帝的样子完全相同。 虚影一出现,就一拳轰出,直接打爆了四象神兽。 一旁的苏阳,看到这两位大神战起来了,立马转身便跑。 开玩笑!这种高手,根本不是苏阳能够比的,斗起法来,只是一点手段就够苏阳受的了,此时不逃,难道要等死么? 不过在没有消灭紫衣女鬼之前,苏阳是不会离开的,她只是待在附近没有离开而已。 这时候一阵阵阴气波动,金光闪耀,让苏阳几乎不敢直视,过了好一会,一声恐怖的声音传来,轰的一声,苏阳被震晕了过去。 这时候鬼帝和黑衣人走到了苏阳的面前,两人合二为一,原来黑衣人是我假扮的。 我这样做就是先给苏阳来个先入为主的观念,毕竟我和茅山的关系无法缓和了,那么先让苏阳对茅山厌恶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 而鬼帝就纯属给鬼道找敌人了,紫衣女鬼可还是在鬼道的鬼帝手中,相信苏阳一定会记得非常清楚的。 我叹息一声,抱起苏阳离开了这里… 我这样做,是为了给苏阳的身体补一下,这个骨头是一种已经绝种了的异兽的一块头部的骨头,而这种利用骨头的方式,其实是一种巫术。 不过虽然是巫术,并不是代表多邪恶,其实这世间最小有的就是巫了,先有巫后有道。只不过巫术已经没落了,天底下没多少会巫术的巫师了,或许一些偏远的封闭地区还有这种神秘的存在。 第四百零一章巫术 我也只是会一两个巫术而已,而且还都是非常简单的,不过这次这骨头用完了,以后如果没有办法得到别的骨头,那么我的这个巫术就费了,再也没有办法使用。 不过为了苏阳我却不会有任何的心疼,毕竟是苏阳,不是别人。现在的苏阳几乎就是我的逆鳞,谁敢碰她? 不一会这火焰就燃烧殆尽了,一种古怪的清香飘了出来。我用手捏了捏燃烧之后的骨粉,入手细腻无比,但是我要的不是这些无用的东西。 我对着这些骨粉一吹,瞬间骨粉飞散,我伸手一挥,骨粉瞬间被化为乌有。没有了骨粉以后,一些晶莹无比的乳白色颗粒露了出来,用手捏捏,有着弹性,就好像橡皮糖一样,只不过只有米粒大小,这样的东西有着8个。 我点点头,还不错,没有想到得到了8个骨灵,有了这八个骨灵,很快就能让苏阳恢复了,到时候苏阳又是一阵元气满满的样子了。 贝贝!我喊了一声,瞬间空气里出现了一个4岁大小的可爱女孩,样子精致无比,眼睛大大的,嘴角还有一颗美人痣,身高约在60厘米左右。 在又一次成长以后,贝贝变成了这副样子,成为了一个小孩子。不过贝贝已经是和普通的孩子一样了,六世鬼婴的逆天之处终于显露了出来,贝贝不会再惧怕阳气,能够在白天出现,阳光不会对她有任何的伤害,同时贝贝的心智也成长了许多。 我抱起贝贝,放在了地上,收起了八个骨灵,将其中一颗交给了贝贝。对冷冷的说了句,你把这些东西和米一起给炖了,这是为了给你妈妈吃的,只要吃了这些东西,妈妈就可以醒来和你说话了。 贝贝刚站到地上,还站不稳,从来没有有过路的她,有些不适应。不过听到爸爸说让妈妈醒来陪自己说话。贝贝歪了歪脑袋,看着我: 爸爸,妈妈受伤了么? 我冷冷的说了句:“你妈妈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你不给妈妈做饭,你妈妈就死了,再也没有办法陪贝贝了”。 听到我这样说,贝贝瞬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妈妈会死,妈妈要死了。 我皱了皱眉头,女人真是麻烦,不管大人小孩都一样,这时候我突然想到,贝贝是自己的女儿,并不是那些自己手底下的鬼仆们,自己这样命令她似乎有些不符合一个父亲的所作所为。 于是我想了想,低下头把贝贝抱了起来。 “贝贝乖,不要哭,妈妈虽然就要死了,但是如果贝贝给妈妈做饭吃,妈妈就死不了了,贝贝想不想让妈妈活过来? 真的么?贝贝停止了哭泣,大眼睛噙着泪水看着我说道:“爸爸,不骗人!妈妈会好好的么?只要贝贝给妈妈做饭? 我当然不会去骗贝贝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只要你给妈妈做饭,妈妈就会醒过来了! 贝贝点了点头,贝贝不想让妈妈死,贝贝要给妈妈做饭。说完贝贝就拿着8颗骨灵跑道了厨房里,开始给苏阳“做饭,”。 好在贝贝见过苏阳做饭,每一次苏阳做饭,贝贝都在旁边好奇的看着,我相信贝贝一定能够做好饭的。只不过我似乎忘记了,贝贝才多大?出生到现在也就才一个的月而已,就算成长快,但是按照人类的计算方式,贝贝也才4岁而已。让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做饭,亏我也干的出来,而且还欺骗贝贝,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的话,估计我就直接利用到死了。 不提苏阳知道我这样使唤贝贝以后会不会拿起铜钱法剑和我拼命,此刻我站在苏阳的面前,吻了一下她的脸,苏阳的所作所为,我都已经看到了,只有一阵感动。 转身离开了卧室,我回到了地下室,地下室依旧是一副昏暗无比的样子,什么也看不见。 轰的一下,苍白的鬼火点燃了起来,我缓缓的走了进来,阴气环绕在他的身上,越过被锁链穿过的骷髅,我走到了黑色棺材的面前,眼前的从董四身上生生拔出来的舌头,已经变得漆黑无比,散发着一股浓重无比的阴气。 我点了点头,这件法器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成型了,到时候就给苏阳使用。 走到了祭坛上以后,我直接拿出了厉魂幡,插在了祭坛的一角。 经历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把紫衣女鬼给捉住了,一切都要结束了,贝贝,苏阳,陆军,王灵心,董四,还有女鬼,这些人的样子瞬间从我脑海中浮现,最多的是苏阳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影响了自己的那颗无情的心,特别是苏阳。 我眼神复杂无比,苏阳啊!苏阳,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你这么好的人呢? 摇摇头,我不再去考虑这些事情,猛的闭上了眼睛,同时厉魂幡瞬间爆发出一股巨大无比的阴气,还好我把房子的地下几乎给掏空了,这个地下室比自己的房子还要大,不然这么庞大的阴气,地下室根本就无法承受住。 一股庞大的阴气,夹杂着一个个黑色的鬼影从厉魂幡里面钻了出来,为首的是哪位鬼王级别的鬼仆,其次便是三恶道的修罗鬼仆了。 鬼仆们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分散开来,绕着祭坛,仰头朝拜,情形十分的诡异。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远古的时候,一个巫师坐在祭坛上和天地交流,而身旁的是一个个族人,在祭拜他,虔诚无比的朝拜。 我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冰冷无比的双眼浮现了出来,一股气机封锁住了整个地下室,谁也没有办法出去,没有我的同意,也没有人能够进来。 同时一道幽光从我的手里飞了出来,正是紫衣女鬼。 此时的紫衣女鬼样貌已经恢复了林离的样子,只不过那眼神没有一丝生气,麻木的看着我。 紫衣女鬼,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林离过了好一会缓缓的张开口,说什么?说自己有多悲惨么?一不小心落到了你的手上?我想你捉住我,应该不是和我说这个吧!给我个痛快的… 我淡漠的看了林离一眼,看来你已经被打击的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心了,是因为张雨龙么? 张雨龙!林离不屑一笑,眼中流出了泪水,一滴滴泪水落到地上,凝成了一颗颗珠子。透明绚丽,如同世间最美丽的宝物。 我屏住呼吸,不再说话,看着林离不停的落泪,这女鬼泪我有大用,越多越好。 林离冷漠的说出了一个事实,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所谓的张雨龙是假的。 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张雨龙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假的,不过我情愿相信他是真的,也不愿意从这个梦里醒来。 不然的话以紫衣女鬼的实力,再不济也不会一直沉醉其中吧!记忆里的事情和我给她编制的梦境让她只有选择梦境,林离的悲惨遭遇让她已经坚持不住了,活的太久也是个折磨,所以林离就将计就计沉浸其中,就算是死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也不错。 只不过后来我直接让张雨龙恢复了本来的面目,这让林离无法接受,既然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不让一切都完美的结束?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对苏阳出手的原因,我和了她一个美好的如同泡沫的梦境,但是却又亲子打破,试问林离怎么可能接受? 我深吸一口气,原来如此。不过就是我发现了紫衣女鬼并没有真正的失去意识,所以才提前发动了攻击,这一点却出乎两人所料。 林离疯狂笑了出来,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这原因实在是太过于讽刺了,就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完全的迷失自己,所以连一个完整的梦境都没办法进行到最后… 我叹息一声,就连他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这一切只能说造化弄人。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完美的结局,一切都好像那夏花一样,虽然美丽无比,但是却只有朝夕。 不过有了这个结果也不错,起码林离只差一点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虽然结局不是太过于美好。 林离停止了落泪,同时我也动了来,一手点中紫衣女鬼,一道阴气环绕其上… 林离的不作为让我有些恼怒,似乎自己一下子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虽然我的确从一开始就为了捉住紫衣女鬼,没有安什么好心,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就是错的。 实际上林离犯下的罪孽比我不小,随然我也做过许多的错事,但是我并不是乱杀无辜,而且他也做一些好事来为自己赎罪。 论起来紫衣女鬼,也就是林离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如果不是她,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死去,被她害死的人,起码有二十几个,算上没有成型的胎儿,也快过半百之数了。 而林离目前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让我感觉很不好,莫非他我就是错的?林离才是罪恶的源头,我也不过是为了恢复力量而已。 我厌恶的看了林离一眼,女鬼对他说的话一瞬间涌上了心头,想了想,我再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对准紫衣女鬼一拍,一下子将她轰的意识消散。 同时我伸手一抓,从紫衣女鬼的身里抽出了一道幽暗的光芒,同时厉魂幡一闪之下将紫衣女鬼的怨气,鬼气全部吸食进去,厉魂幡吸收了紫衣女鬼的力量以后,并没有产生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只是给人的感觉更加的阴沉了一些,好像活过来一样,拥有自己的生命。 厉魂幡吸收了紫衣女鬼以后,原本损坏的地方瞬间修复完好,变得更加的完整,这也是我恢复实力的一部分,厉魂幡力量的恢复,就相当于我的力量恢复了。 因为我的大部分鬼道术法都是需要厉魂幡的配合,才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不然的话,只靠我自己本身,怎么可能被称为邪道第一人。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同时拿起了女鬼泪,收了起来,只留下一颗,用来恢复自己的实力。 这女鬼泪是天地间少有的灵物,因为鬼本身就没有身体,眼泪又从何而来!!只有鬼到最伤心处,才有可能落泪,而怨气越强大的鬼类,就更不容易落泪了,我从紫衣女鬼身上得到的这些女鬼泪,恐怕整个天下道门也拿不出来一个能比肩的。 我对着自己的手腕直接划开了一道口子,但是血液却诡异的没有流出来,我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通红无比,如同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脸上一样。 第四百零二章女鬼泪 就在下一刻,我直接将女鬼泪放进了伤口里,得自紫衣女鬼身上的那道幽光,也被我打进了自己没有体内。 女鬼泪一进入伤口,瞬间就融进了血液里。 女鬼泪,遇水则融,遇火则化,遇土则如,遇风便散,只有道人祭练的特殊器皿才能存放。 在女鬼泪进入伤口里以后,我只感觉到一阵冰冷,一股无比森寒,绝望怨恨,无助,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瞬间涌现在了我的心头。这种感觉让我感觉自己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漠的看完了紫衣女鬼的一生。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好受,不过紫衣女鬼的事情,我不能有其他的结局,所以我也只有说声抱歉了,毕竟紫衣女鬼此时意识都没有了,也没有投胎的可能了。 一股冰冷的感觉,瞬间沿着血液流向了我的全身,白色的寒霜爬上了我的身体,如同一个尘封了上万年的冰人一样,。 但是我身体里的那道幽光,此时发挥了作用,血液虽然冰冷无比,但是却没有凝固的现象,反而流动的速度更加的快乐。 我的脸色,在女鬼泪进入身体里以后瞬间变得一片苍白,口鼻中呼出的都是寒气,在幽光发挥作用以后,我猛的脸色一阵潮红,一口黑色的血液从口中喷出,一瞬间将眼前的空气腐蚀出了一处大洞,一个风眼瞬间形成。 我抬起头,伸手一拍,瞬间风眼被拍散了。 这些黑色的血液,就是我身体里的暗伤。同时也是他没有办法发挥出实力的原因,这黑血并不是单纯的血液,还有着诡异的诅咒,我修炼邪门道术,不管自己身体,留下的隐患,全部都随着这口黑血排除了体外。 我冷冷一笑,此时的身体他能感觉到,无比的轻松,只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都不能动用太多的力量,比之以前要限制太多。 这口黑血在从我身上消失以后,带走的不仅仅是这些危险的东西,还带走了我身体内的元气,一下子抽空了我的身体。 而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想要恢复就只有静养了,一些利害的道术全部都没有办法使用,不过就算是这样,以我的实力,还是比一些阴阳先生要利害一点的,这样一来我想要开一个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店铺,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胎死腹中。 我缓缓的站起身子,一把抓起厉魂幡,身体有些摇晃,给人的感觉异常的虚弱。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就骗苏阳自己为了维持鬼域受了重伤,此时这幅样子,更有说服力,所以我倒是不用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这虚弱的状态,恐怕苏阳会心疼的不得了。 虽然我此刻非常的虚弱,身体被彻底抽空,但是如果谁敢小瞧他,恐怕就是找死了,鬼眼变得更加强大的我,虽然不能使用什么道术,但是其危险程度直线增加,更别说厉魂幡,鬼帝神魂了。 我冷漠的看了地下室的环境,走了出去,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过于浑浊了,再待一会,恐怕我真的受不了了,本来就虚弱无比,万一再整出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封闭好地下室的入口,我就闻到一股糊味,似乎是什么东西煮焦了一样。 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眉头一皱,似乎自己并没有做饭吧! 等等!做饭?我咬牙说道,贝贝!连忙冲向了厨房。 一进入厨房,我就看到一阵烟雾,火焰从锅上冒了出来,贝贝则傻傻的在一边看着。 “贝贝你在干什么?说道我就立马接水泼了上去,十分钟后,我处理好厨房的事情,语气说不出的冷淡,果然让女人做饭就等于让她们减肥一样,困难无比,不管大小都一样。 我叹息一声,“贝贝,你把那个骨灵给煮了么? 贝贝抱着我的脖子,双眼通红的说道:“爸爸,我好怕怕!火焰会烧人!骨灵没有放进去,在贝贝的手里。 我无奈的看了贝贝一眼,没有伤到你最好,能和鬼王硬拼的贝贝,居然会怕火,实在是让我没有想到,这就好像一个2米高的肌肉男,会怕老鼠一样,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我从贝贝手里接过骨灵,对贝贝说,看好了贝贝!爸爸教你怎么做饭,以后妈妈如果再这样昏迷不醒,你就这样做,知道么? 贝贝萌萌的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有些不懂爸爸说的什么,不过点头就对了。 见贝贝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我微微一笑,打开了天然气,将米淘好放了进去,同时骨灵也被我扔了进去,骨灵一见水立马融入其中,米水变得非常的白,好像牛奶一样,散发出一种香气,无比诱人。 不一会粥就炖好了,看见贝贝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我有些好笑的说道:贝贝似乎可以吃饭了吧!先吃一点,看看吃不吃的贯食物。 我盛了三碗,一碗给贝贝,一碗给苏阳。这粥对我的虚弱恢复也很有帮助,所以我也盛了一碗,而锅里已经没有了。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把粥端在苏阳面前,轻轻的推醒了苏阳,粥诱人的香气一会就把苏阳给吸引了起来。 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香!苏阳眯着眼睛睡眼朦胧的问道,刚醒来就闻到这么香的东西,一下子让苏阳食欲大开。 这是我做的粥,对你身体有好处,要吃完,知道么!我淡漠的看着苏阳,语气没有什么波动的说道。 苏阳微微一笑,嘴角怎么都合不拢没有想到我居然会为了自己做饭,而是做的还这么好吃的样子。实在是让苏阳非常感动。 这时候贝贝端着碗走了过来,碗里已经空了,贝贝惨兮兮的看着苏阳:妈妈!贝贝饿了! 苏阳顿时惊讶的说道:贝贝!你是贝贝,贝贝居然长大了,都这么高了,快让妈妈看看! 苏阳没有想到,刚醒过来,就看到贝贝长的这么大了,这让苏阳十分惊奇,立马站了起来,绕着贝贝打量起来。 苏阳傻乎乎的冲我嘿嘿一笑:贝贝长的像我,以后一定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不对!贝贝刚刚说什么来着? 她说!饿! 贝贝居然说饿,苏阳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抱着我喊道,贝贝说饿!天呐?贝贝居然说饿了,贝贝可以像个普通孩子一样,生活了… 苏阳摇摇头,不行,难道我没有听到么? “贝贝她说,她饿,所以苏阳这个做妈妈的怎么能让她饿着呢? 想到这里,苏阳直接把自己的那一份给了贝贝,让贝贝吃了起来,看着贝贝大吃特吃的样子,苏阳裂开了嘴,开心的笑了起来。 一直都对贝贝会不会长大而苦恼,虽然我说,贝贝会长大,但是没有亲眼见到,苏阳还是感觉不踏实,这下子贝贝一下子长到了四岁左右的样子,苏阳一下子感觉有些不适应了,抱起来都感觉不容易了。 “贝贝一口一口的吃着粥,米粒都黏在她可爱的脸上,让贝贝显的非常可爱。 苏阳忍不住笑出了声,拿出餐巾纸给贝贝擦了起来。 “乖女儿!慢慢吃,还有呢! 我有些纠结的看着苏阳如此照顾贝贝,明明都和她说过了,这粥能让她快点恢复身体,为什么她还是不听,都给了贝贝。 不过,谁让我爱上了苏阳这个傻姑娘呢,她好,就是我好。 “呐!给你! 苏阳转身看向我,疑惑的问道:这粥不是能恢复身体么?为什么你不吃! 这句话顿时让我哑然无语,心里咆哮到,为什么我不吃?你要是吃了,我就吃了,现在你都给了贝贝,我能让你饿着么?我也想吃啊,但是你苏阳比我更重要呀! 所以我也就只有把粥给苏阳了…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身体还需要恢复,所以你更需要吃这些大补的东西。 苏阳想到,我的身体,似乎受伤更重,比起自己,我才更需要这粥。于是苏阳对我说道:你吃吧!我身体比你好太多了,所以还是你吃吧! 再说了,“似乎我在解决紫衣女鬼的时候,受伤很重,都吐血了,所以苏阳觉得我更加需要补补”。 我摇摇头,这粥很珍贵的,那些“骨灵”自己都没有舍得用过,这次为了苏阳才第一次使用,所以不能浪费了。 而我的身体,他自己清楚,根本就不是大补就能够补回来的,需要的是静养,没有一段时间的静养,我根本没有可能恢复。 所以我只是摇了摇头,把碗放进苏阳的手里,淡淡的说道:给我吃完!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会照顾好,这个你就不用去想了,你好我就好! “苏阳瞬间感觉心里非常的暖和,不由自主的亲了我一下,在他耳边呢喃道:亲爱的!你真好,我爱你,好爱好爱你,苏阳实在是忍不住。当时在教堂里的时候面对死局,苏阳就有想要把我给强上的想法,这一下苏阳就想要先把我给上了再说”… 但是这时候,贝贝拉了拉苏阳的衣服,瞪大了眼睛看着苏阳。 “妈妈”!“贝贝没有吃饱“,贝贝饿。 苏阳听到贝贝的声音,顿时尴尬的放过了我,看着贝贝不好意思的说道:贝贝,妈妈在和爸爸聊天,不要学哦! 看着贝贝天真的大眼睛,苏阳拍了拍脑袋,“呐”!苏阳把我的粥也给了贝贝!想了想,苏阳冲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居然忘记了,我一定要让她吃一些的。苏阳可不敢让我生气,于是苏阳端着碗喝了两口粥,就把粥给了贝贝,同时告诉贝贝:让她到客厅里吃去,不要看爸爸妈妈说话。 苏阳一把关住门,深呼吸一下,抚平了有些纷乱的头发,转身直接冲向了我。 “苏阳邪邪一笑:妞!来给爷笑一个”! 说完苏阳就直接把我抱在怀里,而我此时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反抗苏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阳抱着他,扑到了床上。 不过好在我奋力的反抗,没有被苏阳得逞,强上了我。只不过,一番情人间的亲昵肯定是少不了! 起床洗漱以后,苏阳张开双臂,对着太阳喊道:太阳公公!你好! 苏阳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在最后都没有出现,又为什么会把自己抱回来,那种情况下我都自顾不暇,又怎么会有机会把自己嘿抱回来。不过苏阳什么都没有问,作为一个傻姑娘,只要一直傻下去就好了… “想到我肩膀上的牙印,苏阳就一阵得意,不管怎么样,自己都给我的身上留了个印记,我是自己的,起码他被自己咬过。 第四百零三章敏锐的感觉 当时苏阳吻着我,眼中流着泪水,我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一句话也没有问,就一直吻着苏阳,但是苏阳越来越猛烈,在快把我的衣服给脱光的时候,我终于一把把苏阳推开。 也正是因为这样,苏阳直接死死的我给压在身下,虽然没有了其他动作,但是苏阳却狠狠的对着我的肩膀咬了起来。 我一直没有吭声,他心里对苏阳有些愧疚,所以就算是苏阳咬破了他的肩头,留下了血淋淋的牙齿印,我也没有反抗。 后来,苏阳边哭边给我上药,嘴里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说:“这下子,你身上有了我留下的印记,就算你跑了,我也认识你了,不会给你不认帐的机会”… 苏阳对我也是又爱又恨,恨的牙直痒,这次直接给我咬的流了血,却有害怕的给我上药,自己担心。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理解的生物,她们的思想非常古怪,有时候非常的安静,有时候又非常暴躁,心里有些话就想和你说,但是如果她们不愿意,你再怎么问,都不会告诉你。 吃过饭后,一切都解决了。苏阳和我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而贝贝则在家里睡觉。 同时我告诉了苏阳自己想法,他想要开个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店铺。 苏阳点了点头,上次我就和她说过了,苏阳是完全支持,不过如今我一副脸色苍白,四肢无力的样子,苏阳实在是很担心,她问道:“我!你现在的身体没问题吧!要不要等过个一年半载,我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吧!我也能照顾你”。 听到苏阳这样说,我心里一暖,似乎一道光照亮了自己的内心。已经后顾无忧的我,此时整个人都变得洒脱起来,没有以前那么阴沉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的”,放心吧,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再说了!以我的能力,整个h市还没有什么我对付不了的存在。 的确,现在的h市,自从紫衣女鬼的事情之后,所有的鬼物基本都知道了鬼帝这个强大无比的存在,只要我放出一些鬼帝的气息,整个h市的鬼怪根本就不敢对我出手。所以说h市没有我对付不了的鬼物也不是托大,而且我还有着“厉魂幡”,以厉魂幡的力量也能保护我不受任何损伤了。 苏阳撇了撇嘴,她才不信我说的呢,如果我真的像他说得那样,为什么这一次我会受这么重的伤。 难道说我认为苏阳没有发现么,此时我周身的气息变得无比的虚弱,一种病态的感觉出现了我的身上。苏阳想不发现都难… 我看着前方,牵着苏阳的手,淡淡的说道:“放心吧!相信我,我没事的。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我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无疑我自己最是了解,现在的虚弱只不过是暂时的,只要过一段时间的静养,就能够恢复过来,到时候我只会变得更强大,曾经的鬼眼阴师究竟有多强,很快苏阳就会见到了。 苏阳嗯了一声,牵着我的手慢慢向前漫无目的的走去。 苏阳的态度表明了,是愿意支持我了,毕竟是自己男人,他想做就去做吧!虽然我经常受伤,但是苏阳还真的没有见他吃亏过,这个男人和别人都不一样。 “对了!我,我送你一件东西吧”! “什么东西”,我轻声问道:你怎么想起送我东西了?是什么东西! 苏阳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对情侣手链,那是一个心,被分成了两半做成的手链,非常的精致。 “呐”!就是这个!苏阳把项链分给我,温柔的说道:“这是情侣手链”,咱们一人一个,不许不戴。 苏阳一句话,就让我刚想拒绝的话憋在了嘴里,这手链虽然漂亮,但是我不是太喜欢,往自己手上戴东西,多累,而且也不方便出手… 不过苏阳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只能乖乖的带上这手链了。 “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那天你在给张雨龙画脸的时候,我不是出去了么!然后就买了这个,结果后来就忙了,没有时间交给你。 “哦!原来是这样!手链不错,我很喜欢… “嗯”!喜欢就好… “戴了我得手链”,肩膀上还有我的牙印,这辈子我你都是我的人了,再也别想跑… 我从来都没有跑过,一直都是你的人,不会离开你… “不骗我? “嗯”!不骗你… “多久…… “看情况吧… “我! “嗯? “我很贪心!所以要永远哦! “好”! 这天开张的时候,陆军王灵心拉了专案组的一群人来给我庆祝,还有张家的张德,也都给我随了一份礼物,表示对我的善意,虽然说我并没有加入专案组,但是并不妨碍陆军王灵心和我的感情,即使我没有加入专案组,自己开了一家处理灵异事件的侦探事务所,陆军和王灵心也为他开心。 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同生共死过得人,而之前我的工作,让两人都有些看不下去,别的不说,实在是太过于屈才了,毕竟以我的能力,如果放在专案组,绝对是组长级别的人。 而我现在开了个“侦探事务所,总好过于太平间的“守尸人”吧!以后以陆军和王灵心的工作性质,恐怕会有很多事情要麻烦我,所以即使我不加入专案组,他们也要先把关系打好。 而张德这个h市的富豪,张家的族长则是因为看中了我的本事,自己家的事情自己知道,说不定以后还有要求到我的时候,总之对于我这种人,绝对不能得罪,先混个脸熟再说。 “侦探事务所”,开起来以后,我就专心的待在店里,晚上回家,白天工作,不过最近倒是很清闲,一直是陆军他们的专案组的事情,让我帮忙,不过好在在解决了紫衣女鬼的事情以后,陆军帮我从上头哪里申请了大概20万的金额,再加上给专案组改造枪械,所以一时之间我倒是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但是吧!老是靠陆军的关照,给我介绍生意,总是有些不好,而苏阳最近也在忙着考试,贝贝也跟在她的身边,只要贝贝隐藏起来,别人是看不到的。 所以现在整个 “侦探事务所”,就只有我一个人,平时贝贝和苏阳晚上的时候才回来一次,而且也只是一周一次而已。倒是贝贝,时不时的想念我了,就来看看他,不过还好,我的性格本来就清冷,所以一时也没有什么想念的,只是偶尔去开车见一面苏阳。 由于开了个“侦探事务所”,所以我也买了个车,总不能一直开着苏阳的a4l吧,那样的话,就有点吃软饭的嫌疑了。 我买的是一辆进口“大黄蜂”,科迈罗!当时是苏阳给他挑的,本来按照我的眼光,他看上了一辆酷派,但是苏阳觉得那车太丑,和我一点不搭配,大黄蜂多好,颜色艳丽,还帅气,关键是苏阳喜欢看变形金刚,尤其是喜欢大黄蜂,所以我的座驾就定义为了科迈罗! 这天陆军给我打了个电话让他去c市的工业园一个叫做“露露股份有限公司”的地方去帮个忙,去看看哪里的老总家里是不是有了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那个老总总感觉自己家里的水仙突然变得非常诡异。 我开着大黄蜂,一路来到了露露股份有限公司,按照陆军给的联系方式给他们的老总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公司内部人员将我接到了老总的办公室。 露露股份有限公司的老总是个有些年轻的人,大概是在30岁左右,样貌可以看出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哥,放在现在也是个帅大叔。 “你好”,我是云无影!是露露股份有限公司的老总。 “你就是我吧!听陆军说过你了。云无影对我说到,只不过看云无影脸色有些憔悴,双眼满是血丝的样子,身心疲惫,所以对我也不是特别的热情。 不过我也没有恼怒,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不显山不露水的,谁会白白的对你毕恭毕敬,就算是陆军介绍过来的,也不代表人家就要对你多热情。 我淡淡一笑说道:“你好,我是我”,是陆军的朋友,听陆军说你遇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而我是专门处理这些事的人,听陆军说你是他的朋友,所以我就来了。 这句话说下来,顿时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你云无影是陆军的朋友,我我也是,而且我是应陆军的要求来帮你的,这样一来,云无影就会觉得我和自己的关系也突然拉进了,就像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一样。 云无影听到我是陆军的朋友,有些惊讶的说道:“你是陆军的朋友,真是没想到,当年我和军哥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一个寝室的。 “既然你是陆军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云无影的朋友,陆军看人的眼力我还是相信的”,我这样一说,云无影开始从新打量这个年轻人。 “21岁左右的样子,皮肤异常的苍白,似乎大病初愈一样,不过眼睛却非常的有神,明亮的双眼非常的引人注目,冷淡的表情似乎是对一切都非常的淡漠,欣长的头发遮住了左眼,这是一个给人的感觉很冷酷,很神秘的男人。 单从外貌来看,我的卖相的确不错,有那么点高手寂寞的感觉。让云无影不由得有些重视几分,起码我给他的第一映像很不错。 云无影叹了口气,似乎有着很多的心事一样,他用一种缓慢的语气说道:“既然陆军让你来了”,那么我家里发生的事情你应该有些了解吧,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这件事拜托你了。 电话里,陆军的确告诉了我云无影家里发生的事情,不过也只是说了个大概,毕竟陆军现在有了我给他们专案组做的改造枪械,正忙着全国各地的处理灵异事件,所以陆军也只是模糊的说了一些事情,就拜托我过来了。 我点点头,示意他已经了解过了,我对云无影点了点头说道:“事情的大概我已经了解了,不过最好你还是和我仔细的说一下,这样我才好帮你解决这件事”。 听到我这样说,云无影叹了口气,这件事其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困扰了他好久,甚至于自己工作的事情都耽误了,而且现在云无影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好在自己的妻儿都在京都,不然的话,云无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想了想,云无影缓缓的说出了这件事情的经过,原来他的家里发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第四百零四章合作伙伴 “大概是两个月以前,云无影的一个商业合作伙伴,给他送了一盆水仙花,虽然说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毕竟是一番心意,而且云无影的妻子也非常喜欢水仙花。想到等女儿放寒假以后,妻子和女儿一起回家见到这水仙花应该会很开心,所以云无影就一直很用心的照顾这水仙花”。 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这水仙花就出问题了,原本应该在冬天开花的水仙,居然提前好几个月开花了,甚至于开的花非常的多,而且整个水仙疯狂的生长,已经有了一米多高,非常的惊人,不过颜色但是非常的美丽,不同于别的水仙,它的颜色非常的艳丽,五颜六色的。 一开始云无影还非常的得意,没想到自己居然整出了这么神奇的水仙花,等到妻子回来的时候,肯定会给她个惊喜。 但是很快的云无影就感觉不对劲了,由于公司有时候很忙,所以云无影就很少回家,不过一天周末,云无影回到了家里,他惊奇的发现水仙花居然已经长有两米高了,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云无影总感觉这水仙花有些诡异,看着这水仙花他心里有些惊慌失措,似乎这水仙花非常的可怕一样,就好像食人的猛兽。 不过水仙花能有什么问题,云无影只当做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工作太忙所以产生了错觉而已,所以他一开始也没有在意,水仙花除了变的非常的巨大以外但是没有其他的问题,只是换水有些麻烦,云无影重新订了个巨大的花盆,将水仙花费劲的移栽了进去。 当天晚上,云无影就在家里睡得,客厅里,巨大的水仙花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非常的妖艳,让云无影有些不适应,不过妻子不在家,所以云无影也懒得睡在卧室,就在大厅里看着电视。 大概是过了10点以后,云无影有些困了,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不知道的是,诡异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在他的身上,诡异的水仙花就在他的身后,借着月色的光芒,水仙花的枝叶慢慢的抽搐了起来,就好像一个人一样,睡醒了开始活动。 月光,莹莹点点,水仙花的影子就好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一样,缓缓的对着沙发上的云无影,伸出了狰狞的触角,露出了了可怕的面目。 一条条枝叶缓缓的向着云无影靠近,围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个圈,就好像即将进食的猛兽,在打量食物有多美味一样。 云无影猛的醒了过来,满头是汗,他捂了捂额头,浑身无力的大口喘气,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不经意的一撇,让他看到了一个异常可怕的事情,云无影一下子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刚从噩梦中醒来的眩晕感,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无影看到了水仙花还没有完全收缩回去的一条枝叶,正在缓缓的蠕动,似乎是察觉到了云无影的目光,水仙花一下子收回了这条枝叶,不过也正是这样,云无影才觉得可怕。 一棵水仙花,居然会动?这件事情让他怎么能不害怕,而且这水仙还十分的巨大,枝繁叶茂,诡异无比,更让他感觉压抑了。 ”云无影深吸一口气,站到了墙边,他不敢去靠近这颗诡异的水仙花,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诡异植物,食人树,食人花,猪笼草等等,但是云无影还不知道有食人的水仙花,不过这颗水仙如此诡异,难免不会是什么从未发现的诡异植物。 一时之间云无影不敢在靠近这水仙花,但是过了一会,见这朵水仙花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就开始绕着墙角慢慢的移动,一步一停留,而水仙花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就好像是普通的水仙花一样,但是云无影却不会再把它当成是普通的水仙花了。 一连几步,云无影开始靠近了门口,水仙花依旧是没有什么动作,就是一副平常的样子,看着似乎除了比普通的水仙花大一些,颜色妖异一些,并没有什么不同。 云无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拿起了自己的车钥匙,公文包,就直接打开门,头也不回的逃了出去,似乎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第二天早上,云无影,愤怒的给他的那个生意伙伴打了个电话,问他究竟送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的可怕,而且越来越诡异了。 而那个生意伙伴也很疑惑,明明就是普通的水仙花呀,怎么会像云无影说的那样,有两米多高,恐怖无比,还会动,就像食人花一样的可怕。 在经过了一番交谈以后,云无影将信将疑的相信了他的话,或许自己真的想多了,那天工作很累很累,云无影而且还做了个噩梦,或许是他看错了也说不定。 再说了,水仙花有可能会动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呀!云无影这样想到,他自己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但是他似乎忘记了什么,正常的水仙会长得那么巨大么,而且花朵如此妖艳。 但是时间一长,云无影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没有去想太多,一天,依旧是非常的忙碌,云无影连续一周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处理好公司的事情以后,他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给自己放个假。 不过,平时云无影也不喜欢出去,除了公司就是家里,是个宅男一样的人,所以对于云无影而言,休息的方式就是待在家里,好好的睡一天。 云无影给家里大扫除以后,从新给水仙花换了换水,这次果然他没有觉得水仙花有多么可怕,只是长得更为巨大了,花朵开的无比旺盛,古怪的是,没有一朵花飘落。 由于水仙花太过于巨大了,所以云无影把它挪到了客厅的中央,放在客厅以后,水仙花也变得非常的顺眼了,沙发围绕着水仙花,整个客厅如同花的国度一样,到处是清香。 云无影也没有去想那天发生的可怕事情,他觉得或许就是自己看错了也说不定。 吃过饭以后,云无影给妻子打了个电话,知道她那边一切安好,就早早的决定休息了,毕竟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给自己个休息的时间,他可要好好的把握住,不能浪费。 不过上次的事情让云无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阴影,他这次选择睡在卧室,而且半夜也没有打算出来。 今天晚上是个阴天,空气发闷,不过白天的时候,水仙花能够吸收二氧化碳,呼出氧气,所以客厅里空气十分的干净,连带着云无影的睡眠质量都提高了不少。不过,很快的,越是夜深,水仙花就开始吸收氧气,吐出二氧化碳了,然而天阴的时候,氧气本来就稀薄一些,水仙花开始感觉有些窒息了,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水仙花又动了起来。 ”它抽动着枝叶,如同一个溺水的人,在疯狂的挣扎,水仙花的枝叶一下子四散开来,如同一个扇形一样,将客厅里撑满了。到处都是水仙花的气息,一股香气弥漫开来。 花盆里的水肉眼可见的变得浑浊起来,水里有着氧气,所以水仙花所需要的氧气,只能从水里找,空气里实在是太过于稀薄了。 ”这个水仙花实在是非常的古怪,诡异,有着植物的特质,却还异常的恐怖,似乎隐藏着什么神秘的东西一样,或者说,这水仙花本来就无比的神秘,可怕。 正常的水仙花,哪里有长这么大的,还提早开花,异常的妖异。 水仙花在客厅里,疯狂的挥舞着它的枝叶,一点点的氧气都被它吸收殆尽,渐渐的它感觉到了虚弱,植物的本能让它把枝叶伸向了房子里唯一的生命,云无影! ”但是云无影的房门关上了,而且门都是防盗门,无比的结实。水仙花的柔软枝叶根本就冲不进去,所以它只能狠狠的抽击着房门,一下又一下。 很快的云无影就被这声音给吵醒了,他疑惑的想到,“究竟是什么情况,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拍打自己房间的门,是有什么人么,但是这个点,会是谁呢?” ”难道是自己的妻子回来了,但是很快的云无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自己的妻子,是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再说了,如果妻子回来肯定会和自己说一声的,所以门外的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妻子”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云无影给自己的妻子打了个电话,在知道了妻子正陪着女儿看书以后,云无影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告诉妻子好好的照顾女儿,不要担心自己,云无影就挂了电话。 如果外面不是自己的妻子那会是谁?又是怎么进来自己家的,云无影记得自己把门给锁住了,如果是小偷的话,进了家里也不会是一副这样的情况,门外的敲打声究竟是谁弄出来的? 其目的又是什么? “云无影有些害怕,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自己房间的门根本就没有锁住,只要从外面的门把手一扣就能打开,如果是人的话,怎么可能会进不来,使劲的敲打着门,发出阵阵声音,如果仅仅是想让自己醒来的话,只需要喊一句不就行了!”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云无影想到马天自己看到的水仙花枝叶抽动的画面,立刻深吸一口气,门外的一定是水仙花,那个诡异的东西。 它肯定是个邪门的妖花,绝对是的!云无影现在无比的相信自己的想法,一股水仙的香气,混合着植物汁液的古怪味道从门外钻了进来,古怪的味道让云无影捂住了鼻子,由于怀疑这味道古怪,可能有毒,所以云无影把床单撕了一块,用水浸湿捂住了口鼻。 “云无影觉得,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所以他决定逃跑,赶快离开这里,电影里演的那些根本就是糊弄人的,什么遇到危险就上去看看,那纯粹是找死,云无影还想多活几年,遇到这种古怪的事情,他第一个想法就是离得越远越好。” 好在云无影家里住在二楼,并不高,所以如果跳下去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不用担心摔死。 “想到这里,云无影对自己说道:“事不宜迟,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这水仙花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过了今天,他说什么也要把这东西给弄走,再也不养什么水仙了。” 云无影慢慢的爬在窗户上,这样距离地面就近了一些,窗户下面是一个小花坛,泥土松软,所以在跳了下去以后,云无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第四百零五章当机立断 最后云无影看到的是,一些枝叶的影子出现在了阳台上,让他一瞬间手脚冰凉,心中惊呼,“还好自己当机立断离开了房间里,如果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云无影给物业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们自己家里的事情,但是对方根本就不相信,认为是自己看恐怖片看得太多了,走火入魔了。这让他很气愤,这些该死的物业从来都只拿钱不办事! 不过,对方这种态度,云无影又能怎么办,他气愤的把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心里的怨气无处发泄。 然而这时候,一道雷光划过。 昨天他又一次的回到了家里,这次有着助手的陪同,所以云无影也不是特别的害怕,毕竟是有个人陪伴,心里有些底气,而这时候水仙花已经长的异常的大,几乎将屋子里整个的都给包裹住了,到处是一股浓郁的清香,云无影刚打开房门的时候,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房子都被水仙花的枝叶给爬满了,绿油油的诡异无比,天花板也被它的纸条插了进去,耷拉下来一块。 这让云无影不知道究竟怎么办才好,他告诉助手,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然后就重重的关上了门,离开了这里。 再之后就是他给陆军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解决一下这件事情,然后陆军又拜托我来了这里,处理这件事情。 我听到这里,心里大概知道了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对云无影说:“这件事情倒是不算什么,我解决的话也可以,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不过有一点,你确定这朵水仙花就只是你的商业朋友送给你的,不是其他的人?” 云无影也不是傻子,我这样一说,他心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这件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么?为什么一朵水仙花会变成这个样子,根本就说不通,还是说,这朵水仙花本来就不正常,是有问题的。” “那么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呢?云无影想到,“莫非是那个人要对自己出手,暗害自己”,毕竟是商业伙伴,如果对方对自己出手,用一些邪门的方法也很正常,毕竟商人唯利是图,做出什么事也可以接受。” 想到这里,云无影眉头一阵紧锁,他对我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那个商业伙伴是要害我?这个水仙就是他整出来的,目的就是也可杀死我?” 我轻笑一声,没有说话!“云无影这样询问,他就不能直接的发表评论了,毕竟是云无影认识的人,如果自己直接说别人多不好,没安好心,云无影恐怕会心里有些膈应吧! 云无影见我只是笑笑,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有怀疑过他,但是经过我暗地里的查询,这件事情和他无关,而且我对他了解很深,曾经调查过他,对他不说知根知底,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而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一来他不懂这些,二来他身边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所以我很放心他,云无影缓缓的说道。” 这时候我说话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你说的这多水仙花,并不是什么食人花,而是一个妖!一个未长成的妖,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市面上的,所以你的朋友是不可能就随便找个地方就能买到,如果不是他在针对你,怎么可能弄的到这种东西。” “而且,送什么不好,非要送这个东西,偏偏是这水仙花,如果说你那个朋友没有问题,你自己会信么?” 云无影眯起了眼睛,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浮现,“我说的不错,云无影已经在怀疑自己的那个朋友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去调查那个人了。” 我走到一旁的饮水机,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现在天气冷了,苏阳每天都给他打电话让他多喝热水,多穿衣服,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不过苏阳的关心,我放在心里,什么都听她的,每天喝水只喝温白开水。 喝了一口水,缓解了一下干燥的嗓子,我缓缓的继续说道:,首先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会这么做,这样做的目的我就不说了,估计你自己比我清楚,你们商人的事情,我不懂,因为太过于复杂了。 其次最重要的是,这个水仙究竟是除掉还是不除掉,如果除掉的话,不知道你那个朋友还有什么招数在等这里,如果不除掉,又害怕这水仙花会继续害人,总有一日,它会从你的家里走出来,危害人间。 云无影深吸了口气,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是除掉了,这个东西必须除掉,再过一个月我妻子就回来了,到时候她看到家里变成了这个样子,肯定会让我跪搓衣板的。” 我没有想到,云无影一个公司的老总,居然会害怕自己的老婆,这让他有些好笑,不过也有些佩服,以云无影的能力,怎么可能会害怕自己的老婆,肯定是因为爱的深,而且我并不认为,云无影的妻子会让他跪搓衣板,就算云无影愿意,他妻子肯定也不舍的。 所以对于云无影这样开玩笑的话语,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么也就是说,我只要帮你解决掉这个水仙花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什么事都不需要我去做?”我有些疑惑的说道:“还是说你只需要我做这些,其他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听我这么理解,云无影点了点头说道:“你这样认为也可以,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个水仙花从我的家里离开,什么办法我不管,一切都交给你了,我!我相信你,更相信陆军的眼光。” 我笑了笑,一口喝光了杯里的水,对云无影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去你家里看看吧,去会一会那水仙妖花!” 水仙花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一切都要见过才知道,只有确认水仙花是不是妖,我才能确保自己出手万无一失,毕竟自己现在虚弱无比,一些道术都没有办法使用,限制颇多,所以一切还需要谨慎。 云无影的家里离公司很近,两人开着车很快的就来到了他所住的小区。 我大概的扫了这个小区一下,风水倒是不错,聚福纳气的好地方,不过这么一个地方似乎是有些配不上云无影的身价了,露露股份有限公司怎么说都是一家大型企业,作为这个公司的老总兼老板,云无影怎么说都应该住个别墅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就问了起来,这件事让他有些疑惑。 云无影微微一笑,眼神一下子飘的很远很远,“你知道么,我,其实我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没钱也没权,家里父母也都去世的早,所以我一直性格很孤僻,直到大学的时候,我遇到了自己的妻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父母就不答应,因为我只是一个穷小子,他们认为我给不了我妻子幸福的未来,所以对我们百般阻挠,不过还好,我妻子对我不放弃,鼓励我,最后我们坚持到了毕业。” 那天她哭着说不要我走,毕业了也要嫁给我,我告诉她,她父母说的对,我配不上她,所以还是分手吧!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静她以死相逼,最后我没有多想,就和她偷偷结婚了,婚后我们的日子非常辛苦,我每天打三份工,每一个赚钱的机会我都不放过,每天我只睡三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研究赚钱,而静也支持我,她知道我是为了她好,为了让她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 后来我终于成为了现在的露露公司的老板,而这里就是我当时和静一起住的地方,我有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里的房子给买下来,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住在这里的原因。 ”就算是水仙花再怎么诡异,我都不会离开这里,这里是我的家!云无影回忆说道:所以,我这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云无影走到门前,对我说了句,小心一点,然后就打开了门,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扑面而来,我立马捂住了口鼻,这种气味有些古怪,似乎有着催眠的作用。 我伸手拿出一道符纸,向前一扔,瞬间符纸爆成一团火焰,我关上了门,对云无影说:“不用担心,我是在给里面的空气净化一下,不然的话恐怕里面现在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进人,这个水仙已经变的更加厉害了,释放出的气味都有催眠作用。” 云无影原本见我扔了一道符纸进去,然后变成火球燃烧起来,心里对房子的在意,让他瞬间焦急起来,但是听我这么说,他也只能安静下来,毕竟是我说的,相信他不会骗自己的。 没有多久,我再次打开了门,此时的水仙花在火球的作用下,把所有的枝叶都收缩起来,连着天花板的跟须都收了回来。 云无影惊讶的看着我,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简单,仅仅是一道符纸就能产生这么大的效果,这让云无影对我心里顿时高看了几分。 我对云无影点了点头说道:“这种草木得道的最害怕的就火焰了,不管什么火焰它们都有克制,只要一道火焰就能让它们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也只是对付一些一般的草木妖灵,不然的话,是没有什么大用的,因为这些东西到了越来越强之后就不会再害怕一些先天克制它们的东西了。 水仙的这种表现一下子让我感觉非常的有意思,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妖的他,突然对这朵妖花产生了兴趣,他非常的想知道这水仙花究竟是谁送给云无影的,就算是为了害他,似乎也有些太过了,而且一般人怎么可能弄到这种东西,如果是一些高人做出来的事情,目的又是什么? 云无影走向前,水仙花的表现让他非常的惊奇,天底下还有这种东西么?“能够有着智慧的植物,而不是本能,水仙的表现,和我刚刚的手段,一下子颠覆了他的认知,莫非这个世界他从来都不曾了解过,” 这朵水仙花如此的怪异,似乎有着智慧,而且听我说这东西通了灵,是妖花,那什么又是妖花呢?云无影禁不住问了起来。 “我轻笑一声,没想到云无影对这些东西还很好奇,也罢,那便和他说说吧,“原来这个世界上天地间灵气充沛的地方,动植物就会长的非常的好,用风水的话来说,就是藏风纳气的地方,生活在这里的动植物,都会比其他地方的强壮一些。” 第四百零六章久而久之 “久而久之,这些地方的动植物就会慢慢的灵慧开启,通了灵了,如果再幸运一点,懂得本能的吞吐日月精华,那么就很有可能成妖,终有一日能够得道。” 云无影疑惑的问道:“通灵又是什么意思,通了灵就开启了灵慧,难道它们的智慧还能够高过人么?还能开口说话!” 我的话让云无影越来越摸不着头脑,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够变成人的妖么?就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在自己的身边!这实在是太让人无法相信了,如果自己身边的人会有可能是妖变的,那么世界不是乱套了? 云无影这句话问道点子上了,“妖再厉害难道还能够变成人?这不是瞎扯淡么,就好像聊斋里写的女鬼妖狐。” “其实不是这样的,妖这种东西,世间少有,天地之下灵气汇聚四方,各有规律,灵气不到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妖的存在,所以妖并没有那么的多,不然的话岂不是乱套了。” 我解释道:“其实这个世界上妖并不多,你问的东西我倒是能够和你说,通灵,开了灵慧,并不是说就和人一样了,只是说它们有了智慧而已,就像大猩猩,小猫小狗一样的智慧,只不过要强一点,有了自我意识,然后经过很长很长的时间的修炼才能够幻化成人形,开口能言,只不过它们的本体依旧是原本的躯体而已,和人完全不一样。” “其次,妖也不是随便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就有的,这要看机缘,说不定一些名山大川之中一个妖也没有,而城市肮脏的下水道里,就有着一群妖的存在。” 我继续说道:“想要成妖是要看机缘的,没有机缘,是不可能成妖的,即使是好运之下通了灵,开了灵慧,也并不代表就能够成长起来,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着天道存在的,妖要成长,需要经过雷劫,雷电加身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过的。” “妖是一种逆天的存在,而且大多数都是心性恶毒的存在,所以天道对这种东西始终都是有毁灭政策,但凡有妖的出现,雷罚会直接落下,大多数的妖,就倒在这雷罚之下了。” 这样一来,妖就非常非常的稀少了,我也只是曾经见过一个九彩的仙鹿而已,虽然说是妖,但是已经是得道的存在了,其智慧比人还高,不知道究竟活了多少年,才这么恐怖。 云无影听到这里,心里对妖大概有了一些了解,其实说白了,妖这种东西离自己非常的远,几辈子都见不到,这次这朵妖花,实在是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或者说运气逆天无比,才会遇到。 不过云无影又开始疑惑了,为什么听我说,妖都是在灵气充足的地方,吸收日月精华,怎么自己这个就待在自己家里了,死活就是不走,而且吧!云无影记得,当时这水仙弄回来的时候,就是个大蒜的样子,就这么一段时间就成妖了? 这件事我也很疑惑,云无影的家里,我看了一遍,虽说地方不错,但是连云无影都供不起,怎么可能又能整出一朵妖花,莫非这里有着什么奇怪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就打开了鬼眼,想要好好的看看这里的具体情况。 “在鬼眼的视角下,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的诡异,黑白分明,首先是一股青色的气流,充满了整个房子,我知道,这是水仙花的气息,草木灵气便是如此样子,另外就是一些灵气了,不过也稀薄无比,应该是快要被这朵妖花给抽干了。” “我看向水仙花,一股浓郁无比的草木灵气从它身上散发出来,遮掩住了我的目光,没想到这妖花居然还会保护自己,幸好刚刚我没有直接攻击,不然的话等待我的将是强烈的反击。” 鬼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我把鬼眼的威猛又催发了一分,瞬间围绕着水仙花的草木灵气,再也无法阻挡我的目光。 “突然,我的脸色变的极为不好,他居然看到在水仙花的里面有着一个人的存在,或者说一个妖,已经成为人形的妖,样貌22左右,样貌美丽无比,妖异动人,我见过的女性之中,只有这水仙才最为漂亮,所谓的妲己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好在我并不是一个只看外表的人,水仙花内居然有着一个女人,这让我心里瞬间咯噔一声,这水仙居然并不像表面那样,只是个简单的妖花。 “这时候,水仙花内紧闭双眼的妖媚女子,突然睁开了双眼,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双眸如同黑洞一般,深邃无比,没有一丝感情的看了我一眼,可怕的气息一下子让我闷哼一声,吃了个暗亏。” 云无影看见我突然闷哼一声,似乎是受了什么伤,连忙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好像你受伤了,是不是这多妖花有什么问题?” 我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现在处于虚弱状态的他,面对对水仙花内的女人的攻击,受了一点伤。 毕竟是虚弱状态,很容易就受伤了,不过这也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这朵妖花居然早就已经成了花妖,能够幻化成人了。 过了一会,我睁开了眼,脸色一阵潮红,在云无影就担忧目光中又缓缓恢复了苍白。 “放心吧!我没事,只是一时不查居然被这水仙花妖给暗算了一下。我告诉云无影,这水仙花恐怕早就已经成了花妖,只是她存在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本体都枯萎了,然后选择的涅槃重生,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诡异。” 云无影眉头一皱,为什么说是涅槃重生?”难道说花妖这种东西能够重生很多次,就像凤凰一样,死不了么! 就算妖这种东西非常的神秘,也不可能一直涅槃吧,而且似乎听我说,这水仙花到了自己手上之前就已经是妖了。 我点了点头,云无影说的很对,“这水仙花的确是在云无影之前就已经是妖了,只不过一直都在沉睡而已。” “至于涅槃的问题,水仙花如果没有了养分,就会枯萎,然后根茎再吸收营养以后,就又会从新生长,而水仙花妖自然也是如此,只不过不同的是,水仙花妖涅槃一次,就死了一次,后来的花妖,除了记忆力量以外,和原来的花妖已经不是同一个存在了,意识完全不同。” 云无影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水仙花会那么古怪,和着之前都是在吸收养分,好成长起来。 “那么这水仙花还要多久才会变成妖怪?我可不想在家里弄个这么古怪的东西。” 我纠正道:“并不是妖怪,而是妖,妖和怪不一样的,不要混为一谈知道么!” 云无影虽然有些不懂,不过听我的准没错,毕竟他是专业的,”没错!是妖,花妖! 我点点头,对云无影说道:“现在你要把这个东西怎么办?是由我带走,还是就留在你这里!” 听到我这样说,云无影顿时立马摇头,“开玩笑!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家里放个这么恐怖的鬼东西,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估计他会后悔死” 云无影对我说道:“自己的妻子很快就回来了,如果让这个水仙花妖继续留在家里,恐怕会出什么问题,而且家里目前已经搞成这样了,如果再不给家里好好的整理一下,恐怕他媳妇回来以后,会让云无影跪搓衣板。” 当下,云无影强烈的要求我赶快把这个水仙花妖给弄走,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行,只要不让水仙花再出现在自己家里,什么都好说。 自从陷入了虚弱状态以后,我就准备了挺多的这些东西,目的就是为了应对一些突发情况,而自己有没有办法使用大部分道术的时候。这些东西虽然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但是非常的实用,民间的阴阳先生,以至于一些普通的道士都是用这些东西来驱鬼降妖。 我对云无影说:“过一会我就开始准备动手了,所以你最好离得远一点,因为我不能确定这水仙花内的花妖会不会突然出来。” 其实他知道,花妖已经醒来了,但是由于本体目前的尴尬状态,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所以花妖才不敢出来,不然的话,我在这里评论,恐怕里面的花妖直接就会出来把我给一巴掌拍死,说实话,目前的我处于虚弱状态,一不小心还真的有可能失手,被花妖给杀死。 “不过我是吃定了,花妖不敢出来,怕涅槃重生毁于一旦,所以才一副老老神在的样子,不然的话,按照我的性格,就算云无影和陆军关系再好,我也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做这件事的。” 云无影想了想,自己留在这里的确是有些危险,不过处于对我的好奇,所以他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现在门口,偷偷的看着我的动作,只要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会直接逃跑。 我伸出手把贴着“镇宅符”的红绳给系在了水仙花上,打了一个蝴蝶结,把水仙给牢牢的拴住。“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花妖会逃跑了,就算花妖要逃出来对我出手,有红绳的阻挡,我也能有时间逃跑。 看见云无影躲在门口,好奇的看着自己,我不禁心里摇了摇头,“这露露股份有限公司”,的老总怎么没有一点沉稳的意思,就好像陆军给他的感觉一样,虽然看起来为人严肃沉稳,其实认识久了你会发现,他其实就是一个内心依旧保持童年状态的人。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安心解决这水仙花妖才是我应该做的。 我咬破舌尖,对着水仙花就是一喷,血液喷到了红绳上,瞬间红绳开始产生了神奇的变化,红绳散发出一抹红光,淡淡的映照在我的脸上,让他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人气。 同时我右手捏出了一个法决,对着红绳上的符纸就是一点,一下子所有的符纸全部发出了一抹金光,温和光明,正大无比,一股安定,镇压四方的气息出现在了房间内。 红绳瞬间变得越来越紧,符纸也牢牢的粘在水仙妖花上,这幅景象一下子颠覆了云无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世界居然会有这么神奇的一幕,如此的令人不敢相信。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云无影不信,他的眼睛一下子瞪的非常大,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动作。 对于这种情况,我早有预料,一副老老神在的样子,眼前发生的一幕也就云无影大惊小怪的,对于我而言,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第四百零七章水仙妖花 但是仅仅靠着红绳和符纸的力量,我有些担心没有办法束缚住水仙妖花,所以他决定再给水仙妖花加上一道束缚,确保万无一失,这样才能让他安心的把水仙妖花带回h市。 我手中法决一变,捏了个剑决,现在我的状态非常的虚弱,一些道术都没有办法施展出来,更别说他的那些邪道术法了,仅会的一些正常的道术,威力也不是特别的厉害,所以用到对付水仙妖花的,也就只有这一些手段了。 “不过好在,我还精通加持之道,剑决一捏,顿时强行提升整个人的精气神,一股锋利,自信的气息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同时我口中低低念道:”太上神威。英文雄武。精忠大义。高节清廉。 协运皇图。德崇演正。掌上中下界之权。管天地人才之柄。上司三十六天。星辰云汉。下辖七十二地。冥垒幽酆。秉注人身功德延寿丹书。执定生死罪过夺命黑籍。考察诸天诸神。监制群仙群职。德圆妙果。无量度人。 大悲大愿。大圣大慈。万灵万圣。至上至尊。 忠孝祖师。文衡真君。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关圣帝君。贞元显应。昭明翊汉天尊 。 这是道门的一段口诀,观想道门先辈,加持道术的威力。 “我也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所以才用处这观想先辈的法门,要知道我可是邪道中人,而这口诀观想的是正道的前辈,以我的骄傲,不到被逼到极限,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不过现在不比以前,我也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甚至于对于解决自己那些死对头都有些不怎么在意了,反正我顶多一年就恢复了,到时候还怕几个对手不成,再不济也能打伤几个,再说了,我躲得那么隐蔽,而且还从没有人见过鬼眼阴师的真面目,他就不信还有人能找上门来。 “这一加持,顿时效果出来了,红绳狠狠的收缩着,符纸也散发出浓郁的金光,刺眼无比,让一旁的云无影禁不住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我的动作,他的双眼被这金光刺激的流下了泪水。” 渐渐的,符纸靠着水仙妖花,发出灼热的金光,如同烙铁一样,生生的烙印进了水仙妖花上,一个个符文,如同古怪的纹身一样,长在了水仙妖花的身上。 植物会不会有痛觉不知道,但是眼前的水仙妖花的确是一副痛苦的样子,不停的抽动枝叶,疯狂的蠕动着,但是红绳却收缩的越来越紧,水仙妖花即使再剧烈的挣扎也没有办法撑开红绳的束缚。 我点点头,这下子就不用担心水仙妖花发生什么变故了,带回h市以后再说其他的。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招呼云无影,让他帮自己把这水仙妖花给从花盆里取出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以后,我和云无影终于把水仙妖花从花盆里搬了出来。” “放在地上的水仙妖花,露出了它的全部样子,仔细看来,竟然如同一个诡异的人的样子,跟须形成了一个人的半截身体,而收缩成一团的枝叶花朵,则好像一个人的上半截一样。合在一起,就是一个人的样子。” 这让云无影大呼天下无奇不有,没想到这世界有妖这种神话一样的东西,而且还见识到了神秘的道术,这让他一时之间对这种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云无影和我坐在地上,也不嫌弃这地上到处是尘土,把水仙妖花从花盆里弄出来实在是让他俩费了好大的力气,云无影还好,但是我的身体本来就处于虚弱状态,刚刚又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液,这就让他更加的虚弱了,比之云无影更为不堪。 “云无影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有气无力的对我说到:”哥们”,哥哥我今天算是服了你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真的有你这种高人,军哥也是够意思,居然请你来帮我解决这件事,改天一定要请他吃饭。 我摇摇头,此时身心疲惫的他,哪有心思陪云无影说话。 云无影看我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把手一拍!“你瞧我写眼里,走!兄弟,啥也不说,哥哥今天请你吃顿好的,好好补补。” 我听到这里,才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也就不矫情了,忙了这一会,实在是对身体消耗太大了。” 一路两人开车来到了一家非常豪华的高级餐厅,云无影带我来的就是这里,是c市属于非常上等的豪华餐厅,一般来这里吃饭的都需要订约很久,但是这家餐厅正是云无影他老丈人的,所以两人来这里吃饭,根本就不需要预约。 刚进门,一个服务人员就迎面而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 “欢迎光临!请问二位有预约么!没有预约的话,今天本餐厅已经满,所以就抱歉了。” 云无影眉头一皱,这个人是新来的么?居然敢这么说,不是让他在我面前丢脸么!刚刚还说给我好好的接风洗尘,现在就打脸了! 云无影有些不爽的说道:“让李经理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我来我老丈人的餐厅,还需要预约?这是哪门子道理!” 这时候正在后台的李经理听到了云无影的声音,立马跑了出来,刚一出来,他心里就咯噔一声,可不就是云无影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李经理赶忙瞪了这个服务员一眼,对云无影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姑爷这个人是刚来的,所以不认识你,不要生气,咱们里面坐。” 云无影看向我,见他脸色如常,依旧是一副病态的苍白模样,并没有生气,云无影才松了口气,没有让我不爽就好,云无影虽然和我称兄道弟的,但是实际上他对我始终是看不透。 “我整个人就好像一团迷雾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根本就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对于云无影来说,我神秘无比,再加上是陆军介绍的人,所以云无影就一直对我一副重视的样子。” 作为一名商人,云无影是不会擅自下结论的,所以对于我,他是保持一种非常热切的方式,希望能够打好关系。我一副没有什么不爽的样子,云无影就放心了。 这时候李经理才顺着云无影的目光看到了现在一边的我。 在李经理眼里,我浑身上下不超过五百块,脸色苍白,好像大病初愈一样,一双眼睛异常的明亮,时刻都在散发着异样的光彩,有着一种引人注目的魅力。 “只不过太过于淡漠的表情,刻薄的嘴唇让他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好接近,就算是和云无影一起来的,他也离云无影一米左右,不曾靠近。 李经理对我笑了笑:“这位小哥不知道是谁?我是这件餐厅的经理,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本着看在云无影的面子上,李经理友好的对我握了握手,同时他这样做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好让云无影不去追究自己的事情。 “要知道,云无影可不是一个善茬子,除了对自己人,他可是非常的狠,仅仅30岁就发家致富,让自己的老丈人接受了自己这个女婿,而且没有用自己老丈人一分钱,纯粹是白手起家,可见云无影的手段是非常厉害的。” 李经理害怕云无影一个不爽就把自己给辞职了,那句话怎么说?“现在流行的,世界那么大,你应该去看看”!如果云无影不爽,那么他李经理也真的可以去看看世界了,顺便考虑一下安享晚年了。 “别的不说,他云无影怎么说都是这家餐厅的姑爷,想让谁辞职,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李经理这么卑微的样子,让云无影也不好意思找茬了,于是两人就在李经理的带领下,进去了包厢。 李经理一边给我两人介绍这里的特色,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两人,不停的给他们说好话,一个个马屁下来,云无影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不再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云无影看了看我,对他点点头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呢!想吃什么就点吧!这里虽然我不太习惯,但是服务,食物的味道绝对是全国顶尖的那种。” “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点什么,哥哥要给你接风洗尘,好好庆祝一下,认识你这么个兄弟。” 我微微一笑,既然云无影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故作姿态了,看了一眼菜单,我点了几个看着挺可口的菜,就把菜单递给了云无影。 “对于我而言,吃什么他真的不在意,只要是能入口就行,毕竟他也是个道人,清苦的日子过惯了,大鱼大肉的反而不怎么适应。” 云无影见我只是随便点了几个菜,只当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就对李经理说道:“把这里所有的特色菜都给我点上来,叫厨师赶快做,这个可是我朋友,不能怠慢了他!” 李经理点了点头,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是云无影的朋友,而且受他重视,立刻到了后台,让厨师赶快做出来。 其实云无影真的挺感谢我的,他解决了自己头疼许久的事情,而且本身就是个非同一般的人,这就让云无影更加的重视了,那神秘的道术,金光,可是让云无影差点看傻了,几乎就要擦了擦眼睛,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自己生活的那个了。 云无影对我笑着说道:“我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是和军哥做一样的工作么?” “对于陆军的事情,云无影也有些了解,但是他并没有听陆军说过我这个人,也不知道陆军居然认识我这种人,这次如果不是云无影主动和陆军说出来,恐怕他根本就不知道陆军有认识降妖捉鬼的高人。” 我喝了杯茶缓缓说道:“我并不是陆军的人,只是和他是同生共死过的朋友而已,目前我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专门处理你这种诡异的事情。” 云无影点了点头,没想到我居然还来了一家侦探事务所,专门对付这些可怕的存在,这让云无影顿时有些崇拜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的本事相信你也看到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和我联系,或者说你身边的人遇到这种诡异的,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可以找我帮忙,价钱绝对公道。 说着,我拿出了一张名片给云无影,上面印着鎏金的字体,侦探事务所五个大字印在上面,最下角是我的联系方式。 云无影收起了名片,两人又聊了一些诡异的事情,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一道道饭菜就这样快速的端了上来。 第四百零八章精美的食物 精美的食物让我也禁不住食欲大开,不过我只是随便吃吃,就停止了进食,道人每天吃两顿饭,早上一顿,中午一顿,晚上打坐,同时他们吃饭也只是吃个八分饱,古人云,过之不及。 云无影见我停下了动作,奇怪的问道:“是不是味道不和你口味,怎么就不吃了!这些菜你还没有动几个呢!” 我轻笑一声,冲云无影说道:“吃饭不一定非要吃的多饱,只要吃好就行,一个被子之所以能盛水,是因为它大肚能容,而之所以不会溢出来,是因为它不曾装满。” 这句话颇有禅意,一时间让云无影也停下了筷子,他想了一会,轻松一笑,扔开了筷子,对我说道:“原来如此,是我的心太小了,心态还没有放正。” 这些年云无影的公司慢慢的越做越大,同样的,他的心态也慢慢的改变了,虽说对自己的妻女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但是整个人不由得对别人有些轻视了,长久以来的颐气指使让他有些浮夸了。 我这句话就是看出他的心态不对,指点他的。 云无影给了我一个感谢的眼神,语气有些感动的说道:“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点醒了我,恐怕要不了多久我也会慢慢的被金钱,权利,腐化了自己的心,没有了一开始那种向上,努力不息的想法。” 我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说道:“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不用道谢,作为朋友我不是应该提醒你么?所以你不用这么客气,不然的话,你不是拿我当外人了。” 云无影点点头,“没错,咱们是朋友!” 这下子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云无影也真的拿我当朋友了,一时间两人聊的倒是很投机。 “等他们吃完饭以后就是快三点了,我告诉云无影,自己该走了,解决了这件事以后,就可以离开了,而且店里没有人,不能走开太久。” 所以云无影只能有些无奈的让我离开,刚认识我,差点就掏心窝子拜把兄弟了,我居然就要辞行,在云无影再三要求下,终于还是让我离开了,不过云无影告诉我,以后只要有时间,就来c市玩玩,一切费用他报销。 云无影给了我20万的报酬,这点他倒是非常的豪爽,一点都没有商人的斤斤计较,这让我对他的映像也好了许多,同时云无影也成了我的一个忠实客户,约定等他公司新总部选址的时候,要让我在一边指导怎么修建。 再拒绝了云无影的热情挽留以后,我开着他的大黄蜂,首先跑回了h市,水仙妖花由云无影的人送到h市我的店里,毕竟我的车子根本就带不了水仙妖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阴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圣花的位置突然移动了,是谁动了圣花。” 这个声音阴沉中透露着愤怒,同时在黑暗中的两个人听到这声音顿时吓的直哆嗦。 “这一点我们真的不知道,不过听说云无影在找人解决圣花”,或许他成功了也说不定,毕竟这个世界能人很多,或许有些人就被云无影瞎猫碰上死耗子,给遇到了,然后圣花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过了一会,房间里再次传来了那个阴沉无比的声音:“我不管是谁,只要敢动圣花。就要死,明天,我要看到圣花回来。” 两人中的其中一个说道:“还送到云无影家里么?虽然我们打算借他的运势来让圣花生长,但是他根本很少在家里,我们还选择他么?” “不!换个人,换个地方,就选择h市吧!那里比较好,一些道人也少,就选择在哪里!” 但是这个时候运送水仙妖花的地方: 一辆厢货正在行驶在高速上,速度非常的快,就在刚才,他们的老板云无影打了个电话,又让他们赶快送到侦探事务所,所以他们就开始加速,想要赶快完成任务,听说这次送的东西非常的重要,所以时间紧急。” 开车的司机是老师傅了,姓王,做这一行已经很多年了,这会他正稳稳的开着车,很快就到了限速的地方,于是他开始减速,这时候出于习惯,王师傅都会看一眼倒车镜,看看后面是不是有什么车一类的,以免出事。 不过来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会出事呢,王师傅这样想到,但是他一看倒车镜却让他差点没有掌握好方向盘,差一点就撞上了一旁的护栏。 “要知道在这高速上,如果撞上护栏,那可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轻则追尾,重则直接冲下高速,摔个粉身碎骨,所以王师傅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身边的同行的师傅也吓得不轻,语气哆嗦的问着老王,他怎么回事?这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然而老王却同样语气哆嗦的对他说:“你赶快看一眼倒车镜,看看后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再特么的叽歪!” 听老王这样说,他心想难道真的有什么事,还是说后面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按照老王的这么多年了司机经验,是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于是他就开始回头看了一下,透过倒车镜的景象,他看到了一副只出现在电影中的情形。” 他看到了后面有着很多的车,大概50辆,丰田凯美瑞,全部都咆哮着,疯狂的冲向自己的厢货,简直就是一副要撞上来的样子,吓的他差点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的车全部都出来了,要知道日系车这些年在华夏基本就卖不出去了,因为车身安全系数太低,所以就选择它人的少了,这次居然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还是同一款,难道是什么黑社会出动了么?” 他连忙对老王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后面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车,刚上高速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这一会就出来了。” 老王看着前方,语气焦急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些车太过于古怪了,看情况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这感觉就是要撞上来的节奏。” “老王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这些人是为了车上送的东西来的吧,难道说自己家老板让自己送的是什么毒品一类的东西,而这些人是黑社会,要来抢这些毒品。” “还是说老板打算涉足黑道,吃了人家的毒品,现在别人发现了,就开车追来了。” 这样一想老王顿时六神无主的和身旁的司机商量了起来。 “他们越想越对,或许自己家老板真的和黑社会对上了,再不济也得罪了人家,得了!自己两个小身板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但是一想到家里的妻小,又感觉如果死了对不起她们,两人一合计!” “他们说道道:”咱们也别那啥投降了,估计人家也看不上咱们,放电影里咱俩就炮灰的命,指不定送上去人家正开心,然后一刀给劈了。” 老王想啊想,这次咋办呢? “总不能去死吧!身旁的司机一拍手,咬着牙说道:“听说美国有个什么速度与激情,这次咱俩也来个中国版的速度与激情,别的不说!油门使劲轰吧!咱们就不信,好歹也是国产车,就不信跑不过它们,拼一把说不定还能躲过一劫,要是不拼估计明天就能看到咱俩上头条,”俩司机神秘失踪,身死异乡!” 老王一想,这说的在理,总不能去死吧! “于是老王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安全带给我绑个死结,老王我要飙车了!” 右脚一踩离合,左手直接挂上五档,离合一松,油门一轰,这辆小厢货瞬间咆哮着飞一样的跑了出去,在高速上上演了现实版的“速度与激情8”。 而后面的丰田车上,“一花衣男子正对着电话喊到:“可以确定就是前面那个厢货么,圣花就在车上?” “没错!经过我们的定位,可以确定就是这辆车拉着圣花,不过似乎他们的方向也是h市,和你们的目的地一样。” 花衣男子冷笑一声,露出了他反着寒光的森白牙齿:“追上那辆车,围住他,不要伤到圣花!” 在花衣男子的命令下,50辆丰田车飞快的加速,冲向了厢货,如同捕猎的野兽一样,露出了锋利的獠牙,择人而噬。 但是咱们国产车也不是盖的,这速度完全不比日系车差,只见厢货正以120的额迈速疯狂的前进,而且速度还在疯狂的上升,整个车都乱抖,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架一样。 “然而就算是这幅样子,厢货也一下子把丰田车拉开了一段距离,一时之间花衣男子居然不能追上。” “这让花衣男子很生气,语气非常的愤怒:”八嘎呀路,再不冲上去坏了大人的好事,你们都要死,还不赶快给我加速。” 这句话顿时让人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居然是日本国的人,他们为什么会来到华夏,又有什么目的?难道说和这水仙妖花有关?他们口中说的圣花,就是水仙妖花,那么他们究竟又要做什么? “虽然他们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许多,但是小看华夏老司机是错误的,他们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把华夏的司机,当成什么好人了,他们从来都不会遵守交通规则,现在根本就无视限速,疯狂的加着速。” 所以一时间丰田车被拉来了很远,但是随着他们的加速,这个距离正在被拉进。 这时候老王已经确定了,这些人就是冲自己而来的,或者说是冲车上的东西来的。不过老王,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此轻易的得逞。 老王一下子就对着护栏撞了过去,就像疯了一样! 身旁的司机却并不害怕,而是把安全带又飞快的打了个死结,速度快速无比,看来他们做这件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花衣男子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老王的厢货一下子就冲破了护栏,在半空中咆哮着,同时两人还把头伸出窗外。” “傻逼们!吃灰去吧!哈哈哈哈!” 老王露出他的大黄牙,表情非常不屑,就这些人还敢和他玩速度!想当年他人送外号,中环十三王! 现在好多年不出手,有些手生了,不过宝刀未老,老王对身旁的司机说道。 他们很多年的时候就有一起开车当司机了,彼此之间知根知底,就这点人算什么?想当年老王开着小奥拓,硬是在差点开烂的情况下,把一个q7给比了下去,现在这一点只是小场面而已。 第四百零九章老司机 “厢货冲破护栏以后,一下子平稳的落地,不过这已经里地面非常的近了,只有两米左右,这个距离不会产生危险,这也是老王敢这么干的原因。” “华夏老司机,的确是可怕无比的存在!” 不过这时候悲剧的事情发生了,老王一加油门,没了反应,他知道油门线断了。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出了一阵叫骂声:“我擦嘞!找死呀!玩飞车也找个好车,你他妈的差点压到猫爷!” 老王两人听到叫骂声,连忙下车一看,原来有个人正站在车子的面前,看他正提着裤子的样子,估计是正在撒尿,突然自己两人开着车从天上落下来,这个人肯定是吓得不轻,没有吓出什么问题来,就算不错的了。 这个人穿着一身的休闲服,耳朵上还打了一个耳钉,头发半黑半白,但是看外表也就25岁出头的样子,样貌倒是颇为帅气,如果不是此时提裤子的动作,口中还骂骂咧咧的,估计给人的映像会很好的。 “你们两个人,究竟是干嘛呀!差点就把猫爷给撞死了,哎哟我操嘞,猫爷不就随地大小便,至于这样嘛!差点把我给吓的失禁了!” 猫爷骂骂咧咧的说道:“好不容易出来野个餐,吃到一半突然想撒尿,妈的不就随地大小便,你们至于直接开着车撞下来么!” “给猫爷说,你俩究竟是干嘛的!” 老王脖子一缩,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干的太不道德了,差点就给人家直接整死了,不过这件事也是太过于巧了,谁知道告诉下面居然还有个人在撒尿,而且居然还就是自己开车落下的地方。 猫爷骂骂咧咧的,让老王想要反驳一下,谁让他在这地方撒尿的,活该倒霉。 就在这个时候,猫爷刚提好裤子,突然一道黑影笼罩了他,猫爷抬头一看,顿时心里默默的说了声“草你大爷”! 只见一辆黑色的丰田车直接冲了下来,这次位置瞄准了自己,简直是要人命。 猫爷来不及破口大骂,立马撒腿就跑,还好他跑的快,不然的话估计这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命。 猫爷非常的愤怒,一次两次的简直是在挑战猫爷的心理承受极限,他实在是非常的愤怒,有些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场面,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事情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恐怕猫爷会直接疯了。 而一旁的老王两人一见到这丰田车从天而降,看样子是直接冲着自己来的,这个叫猫爷的还没有解决,又来了一个更狠的角色,恐怕这次要把命留下了。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立马跑到了猫爷的身后,就算是死也拉个垫背的,“咳咳”,应该是共患难才对,共同对付眼前的敌人。 猫爷看见两人躲到自己身后,联想到刚刚的一幕,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估计是这二位大爷级别的人物,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丰田车主,所以被人家追杀,迫不得已才从高速护栏上冲下来,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不过他猫爷得罪谁了?不就是随地大小便么!就算是在城里也就是个影响风气,进局子改造几天,罚款啥的,而这两伙人,居然差点一前一后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这里,猫爷语气非常不客气的说道:“哎呦喂,两位老大爷,年纪是挺大,这闹肚子坏水也不少,差点要了猫爷的命不说,现在还想干嘛?要猫爷当挡箭牌么?” 猫爷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利用的,要知道猫爷可是一个侦探,法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同时自学的人类心理,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心里想的什么他都知道。 老王二人听到猫爷这么不客气的说出来,顿时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突然老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指了指天上,惊呼道:“不好!咱们赶快跑,这才一辆丰田!” 说道老王二人立马转头就跑,头也不回,留下猫爷一个人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们狂奔,这速度比一些青年人都快,根本就看不出任何老态。 猫爷这时候突然拍了拍脑袋:“卧槽!你们两个混蛋这就要逃跑,猫爷还没有讹你们一把。就跑了,我擦你大爷嘞,我的精神损失费啊!” 这时候猫爷还不着调的想要讹一些钱,要知道这个月猫爷已经没有任何的钱了,傻猫侦探所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这次出来烧烤是给自己好好的放松一下,然后就决定去找一份工作了。 不过这两个人虽然跑了,但是还有一辆车不是么?猫爷转身死死的盯着丰田车,眼里散发出一抹如同饿狼一样的绿色光芒,那是对金钱的渴望,再不弄点钱,猫爷就只能去卖了。 草他大爷嘞!猫爷骂骂咧咧的喊道:“同时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有着擀面杖粗细,掂了掂重量挺好,挺顺手。” 猫爷拿起木棍就哇哇怪叫的冲了上去,就要砸丰田车的玻璃。 这时候从丰田车上走出了一个身穿花色外字的男子,样貌凶恶,更加危险的是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正指着猫爷的脑袋。 “一股生命威胁瞬间笼罩了猫爷的身心,他尴尬的笑了笑,直接扔掉木棍,跪了下来。” “大哥哎!猫爷错了,猫爷不是故意的,你看猫爷多懂事,还主动给您扔掉木棍,防止您走的不舒服。” 猫爷此时没有一点嚣张的详细,语气献媚的说道:“大哥你看,你要追的人在哪里,他们才是你的目标,你就把猫爷当个屁放了吧!” 说着猫爷伸手指了指老王二人逃走的方向,无耻的他直接出卖了二人。 这时候花衣男子狞笑一声:“你刚刚不是很嚣张么!再嚣张一个我看看。” 花衣男子走向猫爷,手中的枪指着他,让猫爷不敢轻举妄动。 “天见可怜,他猫爷今天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运气这么被,怪不得刚才的那两个老头跑的那么快,原来是因为这个,丰田车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居然还特么有枪”。 然而猫爷真得是想错了,老王二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丰田车的人居然还带着枪,他们逃跑是因为那剩下的49辆车,说不定下一刻那些车就下来了,如果再不跑别说车上送的东西了,命都要没了。 这时候车上的人也都走了下来,一共有三个人,手里都拿着枪,面色凶恶无比。 花衣男子看到他们都下来了,而且手里还拿着枪,顿时骂道:“八嘎呀路,这里是华夏,你们这些蠢货,赶快把枪藏起来。” 花衣男子很愤怒,这些废物,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根本就不知道在华夏如果出现大量枪械意味着什么,如果被查到组织的头上,就算是以他们组织的能量也只能被抹杀一种下场。 猫爷听到”八嘎呀路,这句话,顿时脸色阴沉无比,他妈的今天居然给日本国的人下跪了,简直是猫爷的耻辱,而且看他们的动作,估计在华夏也没做什么好事,说不定是危害华夏的危险分子,要知道这个日本国一直都对华夏不怀好意。 “不过猫爷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表现依旧是一副畏惧无比的样子,现在对方有枪,如果猫爷不这么做恐怕就没了命了,但是这些日本国的人,猫爷一直很讨厌,现在心里只想把这几个人给弄死在这里,反正猫爷的眼里,日本国的人都该死。” “从小生活在军人家庭的猫爷,对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很厌恶,有一种恶意,猫爷也是个愤青,不过他可不是什么伪愤青,他是真的对这个国家非常的厌恶,甚至说恨。” 在猫爷很小的时候,他的爷爷就和他说日本国当年侵犯华夏的那些罪恶,让猫爷从小就非常的痛恨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所有人。 现在面对这些日本国人,猫爷告诉自己不能激动,要冷静下来,慢慢的找到机会,不然的话,没有枪械的自己,根本就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任你身手再好,也敌不过别人一发子弹。 猫爷掐媚的笑道:“大哥你看,能让你猫爷离开不。虽然现在生死不能自己,但是口头上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特别是这些日本国的人。” 这时候花衣男子转过身,露出他锋利的牙齿,冲猫爷冷冷一笑,直接就对着猫爷踹了过去,这一踹威力十分的大,带出一阵阵破风声,如果落到猫爷身上,估计能直接踹断他的骨头。 猫爷眼神一眯,如同猎食的野猫一样,诡异危险,不过面对这一脚,他并没有反抗,只是手悄悄的做了个缓冲,并利用身体的死角遮掩住,不让花衣男子发现。 嘭的一下子,猫爷一下子被踹的飞了起来,强大的作用力让他被带起老远,落在地上也滑行了一米左右,浑身的衣服都被地上的石子滑烂了,背上都是一道道伤口,血淋淋的,非常吓人。 猫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似乎起失去了意识,好像在花衣男子这一脚之下,他受了非常重的伤,受不了这痛苦,昏了过去。 花衣男子歪着头看了看猫爷,这个男人让他感觉很不好,完全没有中国人应该有的骨气,根本就是个废物。 他摇了摇头,收起了枪,拔出一把匕首向倒在地上的猫爷走了过去,在华夏能不开枪还是不要开枪的好,只要开枪就意味着事情麻烦起来了,很快就会上升到国际的高度。 “而用匕首把这个人解决掉,就不一样了,就算被发现也只是一些小麻烦而已。”花衣男子这样想到,慢慢的走到了猫爷的身旁。 花衣男子蹲下身子,举起匕首,就要对着猫爷刺下,匕首上闪过寒光,锋利无比,如果真的刺中猫爷,估计猫爷会一命呜呼,直接去见了阎王。 “不过这个花衣男子实在是太过于小看猫爷了,虽然猫爷之前表现的非常不堪,但是并不代表猫爷就很弱,相反出身军人世家的猫爷完全是被当成最强的军人来培养的,如果不是猫爷性格疲懒,说不定现在早成为兵王了,最强的军人。” 花衣男子觉得猫爷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是个普通人,胆小无比,如果是真的强者,是不会一有危险就下跪求饶的,但是偏偏他没有想到,眼前的猫爷就恰好是这样的无耻高手,没有一点高手风范,说下跪就下跪。 就在匕首几乎是只差了五厘米就刺中猫爷的心脏的时候,猫爷突然睁开了一双冰冷的眸子,冷漠无情的看着花衣男子,如同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样。 第四百一十章出手如点 猫爷出手如点,一下子抓住了花衣男子抓着匕首的手,一阵让人牙齿发酸的骨裂声,花衣男子的手腕整个被猫爷给轻松无比的捏碎,耷拉在一边。 同时猫爷伸手抓住花衣男子松开的匕首,在花衣男子即将痛苦大叫的时候,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咙,鲜红的血液瞬间溅了猫爷一脸。 而对面的三个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花衣男子被猫爷杀死就是在一瞬间的事情,直到猫爷踢飞花衣男子的尸体,这些人才反应过来,选择开枪。 不过这一切都有什么用呢?速度太慢,实力不行的三人对猫爷来说根本就是三个废物而已。 猫爷手中不停的扣动扳机,虽然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却有着自己的节奏,如同织网的蜘蛛一样,游刃有余,这三个对手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以至于一下子猫爷一个人,一把枪就完全的压制住了三人。 只是一轮射击这三个人就被射死了一个,如果不是华夏禁止配枪的话,猫爷这些年手生了,只是这一下就把三人给解决了。 这些人的反应倒是很快,他们在猫爷手中子弹快要射完的时候就开始后退,躲到了丰田车的后面,一边借着掩护,一边对猫爷射击。 然而猫爷是谁? “那可是军人世家出来的人,对于这两个人的枪法,猫爷完全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如果是专案组的枪神陆军,猫爷或许不敢大意,但是这两个人真的不算什么。” 猫爷冷笑一声,心里计算到,还有五颗子弹,大概够自己冲到对面的了,如果再干掉一个,也够用了。 “默默计算好以后,猫爷右手拿枪,左手反持着匕首,踩着诡异的步伐冲向了丰田车后的两个人。” 看见猫爷如此疯狂的直接迎着子弹就冲了过来,两人顿时也楞住了,这个人是不怕死么,不过这也只是在脑海里闪过的一个念头而已,两人手下却毫不留情,瞄准猫爷就射击。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一个事实,以他们的枪法根本就没有办法射中这个男人,就算他们再怎么射击,猫爷总是在最紧要的关头,诡异的扭曲着身子,或是束身,或是转身,如同身上长了眼睛一样躲过去。” 其实猫爷是用了一种特殊训练出来的方式,来躲避子弹,不过也只能对付这两个人,就像刚刚的花衣男子,猫爷就不敢托大,不然的话,以猫爷的实力和性格,恐怕会直接和他们杀起来。 当时猫爷的这个能力,自己家的老爹训练出来的,一开始还是让猫爷躲避沙球什么的,到了后来直接上空包弹,等猫爷能够适应以后,为了给猫爷有实战经验,让他更好的训练出这种技巧,直接用真货来射击,将猫爷生生的训练出这种技巧。 “此时猫爷浑身是血,半黑半白的头发也全部变成了血色,脸庞上血液凝固有些可怕,如同在了脸上形成了一副血色面具,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猫爷越过子弹,手中缓缓的扣动扳机。” “这是第一颗,猫爷心里默默计算到,子弹飞速的射击,不去看猫爷也知道,这一发子弹射中了一颗自己无法躲过去的子弹,将子弹撞飞了出去。” “这是第二颗,这一颗直接射中了丰田车的挡风玻璃,哗啦一声,玻璃碎裂成一颗颗小颗粒,四散满天,一下子让躲在丰田车后的两人闭上了眼睛,生怕被这玻璃给划到了眼睛。” 不过他们刚闭上眼睛就立马睁开,受过训练的他们,怎么会在敌人出手攻击的情况下,还闭上眼睛,这完全是在找死,所以他们赶忙睁开眼睛,然而却已经晚了。 “此时猫爷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对他们冷冷一笑,猫爷利用了人体反射,在玻璃落到他们身上的时候,那一瞬间人体自我反射的举动,让他找到了机会,冲到了二人面前。” “第三发,第四发”,两颗子弹瞬间射中了两人的身体,带出两道血花,同时猫爷一下子停住了身体,利用高速移动的缓冲,猛的原地转了个身,左手匕首直接划出一个漂亮的圆圈,在两人的脖子上划过,露出两道血线,两股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猫爷呸了一声,这血液真是恶心,居然进入了他的嘴里,猫爷嗓子沙哑的骂了句:“这是三个废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他们训练出来的。”看他们的动作,应该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很有可能是某个组织的成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猫爷有些担忧的想到,不过他并不是担心国家安危,而且担心这些人会不会找上头来,然后对自己出手。 然而仅仅是下一秒,猫爷就恢复了一懒散的样子,直接在几人的身上摸了起来,从他们的身上摸出了几千块钱。 “切!猫爷不屑的说道:“真是一群穷鬼,现在是21世纪,不带个几万块你们就出门,这是丢人呀!”猫爷但是忽视了自己身上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钱的事实。” 猫爷扔下枪,走向了一旁的厢货,这些枪在他手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用,一不敢光明正大的使用,二不敢出售,三是他觉得自己是个华夏人,应该积极地抵制日货。 “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人,干嘛要追着你们不放,猫爷骂骂咧咧的说道,一脚踹开厢货的车门,一打开入眼就是一片正在扩大的绿色。” 猫爷瞪大了眼睛,他居然看到了一个水仙花,一个巨大无比的水仙花,此时正伸开枝叶,似乎想要冲出这厢货的束缚,一道枝叶感应到了猫爷,疯狂的刺向他。 一阵破风声传来,这水仙妖花在厢货掉下来的时候,因为我的手段不小心碰的有些损毁,所以其中的水仙妖花立马疯狂的挣扎。花妖想要立刻从里面出来,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赶快离开,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那个左眼被头发挡住的男子的手段了,到时候恐怕比死还要痛苦。 我给花妖的压力不小,她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凭借着几张破符,一根红绳,久能够束缚住自己,让自己无法动弹,如果不是这车子的剧烈碰撞下。给花妖逃出来的机会,恐怕花妖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不过还好花妖终于在最后关头醒了过来,冲破了我的束缚,刚一出来,猫爷就踹开车门,吓的花妖直接就是狠狠一抽。 “还好猫爷的身手真的不是盖的,他直接趴在了地上,躲了过去,然后一个懒驴打滚钻进了车底下。” 这时候水仙妖花瞬间涨开,花妖从里面走了出来,如同梦幻一样的美丽身影,一身的青色长袍,上面满是白色的花纹,衬托的花妖如同仙女一样。 花妖睁开一双美丽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微笑,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她真的很想再会一会呢!打断了她的成长,这笔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花妖冷冷一笑,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过了一会猫爷才一脸机油的从车子地下爬出来,但是这个时候花妖已经离开,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看清。 猫爷恨恨的说道:“这件事没玩,到底是什么东西,差点要了猫爷的命,猫爷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时候猫爷转身看了看被刚刚的那抹绿色抽的变形的车门,眼睛眯了起来,这种力道会是什么东西呢?还真是让人好奇呀!。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汽车的咆哮声,猫爷转身一看,一辆辆丰田车正向这里开来。 卧槽!猫爷骂了一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出门要看黄历,猫爷总算是知道老王说的那句,这才一个丰田车的意思了,妈的这根本就拿不住呀,实在是太多了。 看了看自己身让的血液,猫爷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们人多,猫爷惹不起,总躲得起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猫爷这就跑。” 他后脚刚走没一会,一辆辆丰田车就开到了这里,一个个人走了下来,领头的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子,走到花衣男子的面前,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然后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 然后刀疤男有走到厢货让,从车厢里找到一片叶子,点了点头,就坐车离开了。 有几个人把他们的尸体,放到了那一辆丰田车上,然后所有人上车离开。 嘭的两枪,丰田车和货车同时爆炸了起来,这两枪直接命中了油箱,让两车着火爆炸起来。 这时候猫爷正骂骂咧咧的一路向西逃跑,也不知道有没有追上来,所以他就疯狂的逃跑,在听到了这两声爆炸声以后,他知道没事了。 猫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骂道:“真是晦气,今天居然遇到一群疯子,还好猫爷英明神武,打败了对手,不然不是扯淡了,直接嗝屁了。”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组织的,居然还陪有枪械,还有那个货车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差一点就要了猫爷的命。 可以说今天是猫爷最倒霉的时候了,他骂骂咧咧的说道“还是别出去找工作了,回h市继续当自己的侦探吧,说不定还能养活自己也说不定!” “算了!那就这样吧!就在门口等着苏阳也没有什么,反正苏阳也是要出来的,我这样想着,就从保安室里拿出一个躺椅,坐在上面,等着苏阳的到来。” 守门的大爷看着我如此的放纵,气焰嚣张,居然还把他最心爱的躺椅给拿出来自己坐,简直是无视自己的存在,这是原则上的在挑战自己的地位,对自己的报复。 ”守门的大爷顿时就怒了。 你要知道,现在上了年纪的人,容易内分泌失调,指不定在大街上就发火打人,我这样完全是在挑战人家的承受极限,于是守门大爷就直接骂到。 “你这个坏痞子,居然敢在你宋大爷面前这么嚣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门卫,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做出这种事,你还待在学校门口,这里是你能来的么?” 大爷咽了口吐沫,滋润一下说话太用力,以至于有些干燥的嗓子。 他继续说道:“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这里是圣人学府,教育祖国栋梁的地方,这里有正气,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脸上白的跟鬼一样,眼还被头发遮住,你这个流氓,赶快给我离开。” “放开我的躺椅,让我来!” 宋大爷的最后一句话已经是声嘶力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让听到的人还以为我是怎么欺负这个大爷了呢,于是一会儿,很多人就围了过来,万一这个年轻人真的干出来点什么事,伤到这个大爷就不好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有些无语 “我看着身边围绕的一群人,有些无语,一会自己就从坏人,变成了痞子,又变成了流氓,不就是头发长了一点,脸色苍白了一点么,他这幅样子放在邪道中人里,就是标准的高富帅,其他的邪道中人那才是一副狰狞的样子,卖相比我实在是天差地别,那样子,就差没有在脸上写,“我是坏蛋了。” 所以对于宋大爷的愤怒语言,我是纯粹受了无妄之灾,他温和一笑,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无比,焉是一副大好青年的样子。 我站起身,对大爷鞠了个躬,实在是抱歉,做了您的躺椅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 “围观的群众看见这个青年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顿时心里默默的说了个赞!果然是华夏的好青年,就是有礼貌,原来事情是这个人做了大爷的躺椅,虽然有点不对,但是这个大爷也有点太过了,也不至于手里拿着拖把吧!看这样子似乎是要动手了。 我微微一笑,笑容非常的温和,只是在宋大爷眼里是那么的可恶,他不屑的笑了笑,从保安室里拿出了一个铃铛。 青铜的古朴小铃铛,满是时间的气息,似乎有很多的故事,上面一个个诡异的符号,就好像鬼画符一样。 我眉头一挑,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着像一个道家的法器,他从上面感觉到了一股中正温和的气息,看样子似乎是正道的法器。 宋大爷拿出铃铛,靠近我,你们看!这个铃铛是我祖传的宝贝,只要感觉到煞气,就会直接响起来,如果感应不到,它再怎么摇晃都不会响的。 他把铃铛摇了摇,果然不响,把铃铛倒过来,原来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杵的东西,没有这东西,铃铛怎么可能响起来。 围观的众人顿时哭笑不得,这位大爷估计是老年痴呆了吧!没有杵的铃铛怎么可能响起来,这玩意根本就是个废物,还什么煞气,估计是这位大爷在看什么道士下山的电影吧,臆想出来的东西。 在众人要离开的时候,宋大爷撸起袖子,趾高气昂的走向我,把铃铛靠近他的身子。 一阵清脆无比的铃铛声,突然凭空的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让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一下子众人立马停住了脚步,惊奇的看着这铃铛,而一旁的我则被他们无视了。 “宋大爷举过铃铛,看了一样众人,高傲无比,又转过身不屑的看着我:“刚刚就是你进来的时候,这铃铛响了一下,所以我才不让你进来,如果你身上没有煞气,这铃铛是不会响的,如果响了就证明你身上有煞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众人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会事,看着我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众人立马离他远远的,生怕我把他们都给杀了。 “这个铃铛绝对是个好东西,最不济也是一件道家的法器,而且这个宋大爷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只当做镇宅法器用,能够感应煞气,示警而已。” 我想到这里,嘴角勾勒出一个微妙的幅度,他突然对这个铃铛有了兴趣,反正离苏阳放学还有一段距离,和这个宋大爷玩玩也可以。 “这个法器的神秘,让我动了心,或许这个铃铛,对他很有用!” 我微微一笑道:“就靠这个就判断我不是好人么?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武断了,再说了什么煞气我根本就不信,不然你放其他人身边看看响不响。” “我猜是你在一旁作祟而已,不然没有杵的铃铛怎么会响,现在是21世纪,我们要学会用科学的目光看待事物,说不定只是你在搞鬼而已。” 我这句话让宋大爷顿时气的连胡子都翘了起来,想他也是认真负责,所以才把家传宝物放在这里,来判断是不是有坏人要进去学校。 宋大爷怒道:“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让你彻底死心。” 他把铃铛靠近了我身边的一个人,铃铛没有响! 宋大爷得意的笑道:“你们看,没有响吧!这就说明我是对的!” 我诡异一笑,真的是这样? 这时候突然又诡异的传来一阵清脆无比的铃铛声响。 宋大爷顿时不敢相信的看着铃铛,难道铃铛坏了?,不可能呀,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他尴尬的看着众人说道:“一定是离这个人太近的缘故,所以才会响,肯定是受了他的影响才会这样。” 宋大爷解释道,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他有些慌张的把铃铛拿到其他人身边,但是每到一个人的身边,这铃铛就响一次,好像是赤裸裸的在打脸一样。 一下子众人看宋大爷的目光就变了,心想这老头是不是有病啊!老年痴呆也没亲人人出来么拉走么,居然在这里消遣众人。 想到这里,众人便一哄而散,不再去理会宋大爷,那目光中的鄙视眼神,让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无比。 宋大爷伸长了脖子,如同一只公鸡一样,冲着我吼道:“是你?肯定就是你在捣鬼,你对我的传家宝做了什么?” 现在在场的所有人能引起铃铛的响声,总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坏蛋吧,所以他们都一哄而散。而宋大爷这时候也明白了,这件事恐怕还在我的身上,估计这个一脸微笑的青年,恐怕不是个一般人, 我笑眯眯的看着宋大爷,刚刚他在宋大爷把铃铛放到众人身边的时候,我让身上的五只小鬼在周围一股劲的跑,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五只小鬼使劲的对着铃铛吹气,在感应到五只小鬼的鬼气以后,铃铛自然会响起来。 “听到宋大爷的质问,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叫做现在做的!”我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根本就不会认为我在说谎。 我微笑道:”怎么样,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哦!对了,我是一名侦探。说着我递给宋大爷一张名片,告诉他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自己! 说完我也不去看宋大爷难看的脸色,直接转身一个加速跑进了学校里。 这时候宋大爷大骂一声:”臭小子你居然敢趁我不注意,就钻进去,别被我逮住,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大爷骂骂咧咧的说道,见我跑远了,他突然想到自己要做什么来着? 唉!年纪大了男子不中用了,怎么老记不起来事情了,看了看手里的几百块钱,和一张灵符,宋大爷笑了笑,刚刚遇到个高人,发现了他的传家宝其实是一件邪物,就出手收了那个铃铛,还给了他钱让他养养身体,一道灵符让他贴在家里,保平安。 我很快的就开到了学校里,走在这路上,心里有些感叹,第一次就是来这里,苏阳给了他无法磨灭的记忆,吐了他一身。 刚刚我对众人使用了一个惑魂之术,迷惑了他们的记忆,同时把宋大爷的铃铛给弄到了手上,这铃铛对我很有用,所以他才用这种方法弄到手上,不过我也并不是真的非要这铃铛不可,这铃铛放在宋大爷哪里的确不好,对他的身体有害,我给他的灵符就是能够解决他身体毛病的东西。 我微微一笑,笑容有些玩味,又看了一眼铃铛,把它放在口袋里收好以后。我心里思考:“这个铃铛应该是属于湘西赶尸人制造的法器,不过造型又和道门的制造方法有关系,这一点倒是让我有些不能理解,不过这个铃铛的作用,我倒是已经知道了怎么用的,除了感觉到煞气以外,它还能够对鬼怪僵尸身上的气机产生反应,能够示警。” “而且它还能够控制僵尸,操纵炼尸能够更加的得心应手。这也是我确定铃铛是,来自于湘西赶尸人的法器的原因,因为只有赶尸人才会用到这种法器,而茅山虽然也有操纵炼尸的法器,也是铃铛,但是和这个完全不一样,我见过许多,茅山的铃铛法器上,有着丰都鬼帝的铭文,并没有什么花鸟,日月。 不过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对他而言这法器对自己有用就行了。 收好铃铛以后,我沿着记忆里的路线慢慢的走进学校里,不一会就到了苏阳她们班级的门口。 “此时苏阳正站在讲台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副老师的做派,给台下听课的学生讲课,苏阳表情认真,完全看不出在我身边的柔弱样子,而在我眼里,贝贝正坐在讲台上,一脸崇拜的看着苏阳,似乎对学习很有兴趣的样子。” 我想了想,或许真的应该给贝贝也报个学校,让她也上学?过过如同孩子的生活! “这个想法一出来,我就无法淡定,虽然说贝贝的确是和普通孩子差不多,但是不要忘记贝贝的本质,那可是六世鬼婴,能够和一些孩子好好的玩耍么?如果出了些事该怎么办!” 唉!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只能对贝贝说声对不起了,让她上学的事情,可能要很久以后了,在不确定贝贝不会做出什么事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让她去上学的,万一贝贝被欺负了,愤怒之下,一个学校的人对她来说,又算的了什么,还不是来多少,死多少。 这时候贝贝突然发现了什么,转身往我这边看了过来,发现是我以后,贝贝开心的笑了笑,直接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我的肩膀上,坐在我的肩膀上,开心的笑了笑。 而苏阳一看见贝贝消失了,不由自主的四处张望,一下子就看到了门口的我。 苏阳对我笑了笑,然后又继续给学生们讲课。 苏阳这么做没什么,台下听讲的学生们,同时也看到了我,联想到苏阳刚刚的笑容,他们顿时心里想到一个事实,苏阳学姐,“有男朋友”了。 而女的学生们,则有些花痴的看着我,“这个男人真的好帅,好酷!冰山帅哥好喜欢!一些女生的眼里已经有些小星星了,或许可以试试能不能和这个男人产生一段深刻的爱情!” 我对苏阳耸了耸肩,有些无聊的靠在门上,苏阳还在给他们讲课,而且看时间还要有一会,现在的时间是四点多,距离苏阳放学还有30多分钟,所以我要等一会了。 “不过只是三十分钟而已,我又不是等不了,他不是一个心急的人,一切都喜欢慢慢来,对于感情也是如此。” 就这样我明亮的眼睛,始终都看着苏阳,一点都不把视线放在其他人的身上,这让一些女生大呼男神果然都是专一的,没有电视上说的那么花心。 第四百一十二章不做评论 “如果我知道她们心里的想法,估计只会嗤笑一声,不做任何的评论,因为在我眼里真的就只有苏阳,别人再好,他需要去在意么?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看看苏阳,许久没见她似乎有点长胖了,不!应该说是身材似乎有了一点曲线了。” 我有些百无聊赖的想到,“莫非苏阳是第二次发育开始了”,现在老天看苏阳如此的苦逼顶着一副平板身材,不忍心再坑她了,准备给她一副女神外表。 想到这里,我邪邪一笑,说不出的吸引人,如果真的是那样,说不定我真的会忍不住把苏阳给拿下了,现在虽然和苏阳在一起住,除了那个,情侣之间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不过我和苏阳,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受伤,甚至于我目前一年内都不能和苏阳做那个,一点精气的消耗,都会影响大我的恢复。 所以苏阳一直都没有完成自己的想法,把我给强上了。 而我即使再怎么气血澎湃,也不能对苏阳做点什么,不是他不想,而是苏阳为了让我的身体,死活不愿意让我和她一起做那种事。 所以我也很无奈,不过苏阳的身材居然有了重新发展的趋势,这让他有些兴趣,就算不能真的擦枪走火,但是抱着也是很舒服的,不是么! 苏阳一直在承受着身后我火热的视线,异能是感知世间一切信息并加以利用的她,能够轻松无比的感觉到我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扫来扫去,这让苏阳很羞涩,开启了异能才压制住了红通通的脸色。 苏阳心里暗骂一声:“我你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等晚上,本姑娘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不让你跪下,我就不叫苏阳!” 可怜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意中进了苏阳的黑名单,晚上估计他有好果子吃了,不过我可不知道苏阳的异能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居然能够感知到他的视线,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苏阳的异能又要突破了。 “现在已经彻底的稳虐我的苏阳,如果变得更加强大,那该是一副什么样子,估计等我彻底恢复,苏阳也能有他一分的实力了吧!” 就这样我看了苏阳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下课,一下课苏阳就直接把课本一扔,冲向了我的面前,直接拉着他跑了起来,不让后面的学生看见她红的不能再红的脸色。 几分钟以后,苏阳拉着我来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依旧是那个凉亭。 我本来身体就在虚弱状态,又被苏阳这么一阵拉扯,顿时脸色有些难看,我捂住嘴,剧烈咳嗽了几声,让苏阳顿时慌张的,拍打着我的背部,而同时贝贝也从苏阳苏阳的身旁出现,学着苏阳的样子轻轻拍打着我的背。 我咳嗽了几声,气息缓缓的平复,他对苏阳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放心吧!我没事的,不用太担心我的身体,现在的虚弱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恢复。 “苏阳摇了摇头,抓起我冰冷的手,似乎这样能给他带来温度一样,用自己的体温给我的双手温暖起来。” “你这次出去,又受伤了吧!苏阳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你的气息比之前有些虚弱,是不是遇到什么难解决的事了?” 我笑了笑,用力握紧了苏阳的小手,“哪有的事,就是稍微有些累而已,你太敏感了,我可没那么容易受伤,要知道你男人,可是非常强的人呢!” 苏阳撇了撇嘴,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这样要我怎么能不担心,一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这幅样子,刚刚在教室里我没有发现,你居然被什么东西给打伤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于我的安危,现在可以说苏阳比我本人都要在意,本来他的身体就虚弱无比,很多道术都没有办法使用出来,又开了侦探事务所,每天都忙着处理这些诡异的事情,和恐怖的鬼怪争斗,这让苏阳怎么能不担心,万一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恐怕苏阳一定会选择陪我一起死的,就算是贝贝,在苏阳心目里也比不过我。 而苏阳她不想死,她想陪着我,和他一起好好的生活,去个他见识这个世界美好的风景。 “所以,我不能死,苏阳不愿意让她出事。” 我!苏阳抱着我,呢喃的说道:“答应我!不要出什么事好么,好不容易我的生命里出现了你,真的不想让你走,所以!别离开我,答应我。” 苏阳如此深情的话语,完全没有一丝的做作,我能够感觉到,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心里的想法,完全对我没有任何打掩饰,就是这么赤裸裸的告诉你,我苏阳爱你,爱我就别走。 这么深沉的爱,让我瞬间顿住了,嘴唇想要张开说点什么,但是却根本说不出来,他的心里一下子被苏阳给融化了。 对于苏阳,我根本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虽然说他对苏阳也很爱,但是却并不是终无保留的,他始终无法彻底的把心全部投入这段感情之中,即使我再爱苏阳,他也没有说出多少我爱你。 “所以,听到苏阳如此深沉的呢喃,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拥有苏阳这个女孩,她如此美好,我却如此不堪。” 由于我用力过猛,而苏阳偏偏死也不放手,这让两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苏阳尴尬的骑在我的身上,脸色通红的看着我。 一时间两人的姿势非常的暧昧,同时路边的学生有的也看到这里,时不时的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什么!! 我冷静了一下,放下了心里的想法,就算有很多的话,现在也要埋在心里,起码苏阳是他的人,就不能让她伤心。 不过此时苏阳骑在他身上的姿态似乎是有些怪异,我不可置否的产生了一些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冷淡的说道: “苏阳,你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么,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而且你看周围有好多人都在看着我们,这样多不好,你想让别人看到咱们这幅尴尬样子么? 我知道,如果苏阳在不从他身上起来,恐怕我就有些把持不住了,对于苏阳,现在我的感觉已经不知不觉的变了,似乎苏阳也开始变的越来越有魅力了,对我越来越有吸引力了。” 我心想,可能是最近都没有见面的缘故吧,毕竟我又些怪想念她的,有些冲动也很正常。 而苏阳感觉到了身下我的呼吸变化,和慢慢顶起的一只小帐篷以后,顿时脸色无比的通红,声音如同蚊吟一样,弱不可闻的说了声嗯! 一分钟以后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拉着苏阳的手走在大街上,而贝贝则和五只小鬼一起疯去了,自从在见过了五只小鬼以后,贝贝就和它们玩在了一起,只要我一出现,贝贝一定会和它们一起到处疯。 h市里我完全放心,没有任何人活着鬼敢动贝贝它们,不说贝贝的实力,单是五只小鬼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了的,而且还有整个h市的厉鬼们,对于他们而言,我是他们的鬼帝,而贝贝自然就是他们的公主了,只要贝贝在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厉鬼在暗地里保护它。 两人边走边聊,夕阳下,两人的影子似乎重合到了一起,我告诉苏阳最近的事情,包括水仙妖花的事情,不过他没有告诉苏阳,自己坑了守门的宋大爷的家传宝贝的事情。 我开车带着苏阳去吃饭,依旧是那个老地方,苏阳非常喜欢的地方,她觉得只有第一次去的地方才有一种纪念感,只有那里才让她觉得舒服,吃的开心。 虽然说我并不认同,但是既然苏阳喜欢,那他也就无所谓了,随着苏阳吧,反正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还没有吃完饭,就已经是六点多了,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我么!我是云无影,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电话那头云无影语气非常焦急,似乎发生了什么非常急切的事情一样。 我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云无影这么说,顿时让他眉毛一挑,语气有些疑惑的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语气那么着急。” “是这样的,我,你让我送的水仙妖花,出事了!”云无影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送货的两个师傅告诉我,他们在高速上遇到一伙神秘人,有50辆丰田车在疯狂的追着他们。” 无奈之下,那两个师傅直接开着车撞下了高速护栏,但是对方居然也跟着撞了下来。 “而且那伙人手里还有枪,最后两个师傅直接逃跑了,而水仙妖花估计也被他们弄走了。” 听到这么个消息,顿时还在吃饭的我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水仙妖花居然被一伙神秘人给带走了,天知道这花内的花妖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如果醒过来了,那么估计很快就会找上门来,而更可怕的是,这个花妖如果被利用,来完成某些人的目的,那就更加的可怕了。 c市距离h市并不远,都是靠近京都的城市,如果花妖一整出什么事,估计我会首当其冲的和花妖对上,到时候出了个什么事情,估计我也跑不掉。 想到这里,我立马询问道:“究竟是什么人做的,你有消息没有,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关于这伙人的消息。” 云无影摇了摇头,什么消息都没有,现在还没有收到。 我这样说不是在强人所难么,他云无影虽然说能量大,但是出了 c市他也不算什么,对于这伙神秘人,他也是两眼一抹黑,自己的人都还没有回来,他有怎么可能知道关于这货神秘人的信息。 云无影叹了口气:“现在我的人还没有回来,问不出来什么事,这样吧,明天如果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吧! 我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发生了这种事,一时之间,我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了,对于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冷不丁的来这一下,谁受得了!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幅样子,我就自己一路跟随把水仙妖花给带回来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那么根本出不会发生任何的事。 苏阳微微笑了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才是主角,你给我好好的吃饭,别去想那些烦心事了,再说了那个云无影不是说明天再给你消息么?安心等着吧!” 我点了点头,没错,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今天他不想再管什么了,苏阳需要他陪,其他的事都可以放在一边,不去理会。 第四百一十三章靠在一起 吃完饭以后,回到家里,我坐在沙发上,而苏阳坐在我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看着电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鬼域里见过了席城夫妇以后,苏阳和我就喜欢两个人抱着,或者依偎在一起,看着枯燥的电视剧,就算是广告他俩也能津津有味的看下去。 “这样的行为,让他俩觉得心更能靠在一起,似乎能够感应到对方的思想,更加在意对方。” 看完电视以后,两人就洗漱准备睡觉,这时候贝贝也回来了,乐呵呵的和五只小鬼玩起了过家家,苏阳乐呵呵的告诉贝贝,让她到了12点就好好的休息,不要乱跑。然后两人就进入了卧室,准备睡觉。 我搂着苏阳,下巴放在苏阳的额头上,两人互相拥抱着。 “我,今天是不是有点早,这么早就睡了么?” “我想了想憋了半天才蹦出几个字,早睡早起身体好!” 苏阳蹭了蹭我的胸口,她非常喜欢这样的亲昵动作,因为我很怕痒,所以苏阳经常就这样逗着他。 “可是,你天天睡的这么早,也不见你身体好呀!苏阳故意把语气拉的很长,好几天没有和我在一块了,苏阳迫切的想干点什么,就算没办法完成强上我这个伟大目标,但是能占点便宜是一点。” 本着这样的想法,苏阳嘿嘿的笑道:“早睡早起其实对身体并不好,你看我,身体比你好太多了吧!这就是晚睡晚起的作用,你要向我学习。” 我撇了撇嘴,苏阳心里怎么想的他完全都清楚,但是他就是不愿意点破,非要让她自己说出来,每一次,苏阳恼羞成怒的样子都让我心情愉悦,即使事后苏阳总是给我身上咬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牙齿印,我还是乐此不疲。 苏阳抬起头,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我。 我!你知不知道,其实早睡早起身体好是错的,而有句话,叫做感情是做出来的,才是真理。虽然很长一段时间内,咱俩都不能做,不过可以先培养一下感情哦! 苏阳用一种非常诱惑的语气说道,就不信我真的坐怀不乱,但是只要他春心一动,苏阳就会让我知道,今天居然在课堂上,用那么热切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差点无地自容,是不可能让她忘记的,所以苏阳有些腹黑的想要报复一下我。 苏阳微微一笑,亲爱的,你就从了我吧! 我冷笑一声,我愿意,你舍得么? 哪有什么不舍的得?先收点利息再说,苏阳直接一个翻身,欺负我身体虚弱,把我给压在了身子底下。 苏阳学着我那样邪笑道:,大爷”,给妞笑一个! 苏阳伸出纤细的手指,挑着我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而这个时候,在h市的一处植物园里,一朵美丽无比的水仙花开放的无比妖异,它的花呈五颜六色,叶子非常的巨大,高度约在四米左右! ”水仙妖花!没有想到这妖花居然来到了这里,就在h市里,它究竟想做什么?又和神秘的日本国组织有着什么关系? 在我身体最虚弱的时候,一朵妖花出现在了h市,可怕的阴影在慢慢的覆盖天际,一个妖的出现,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而我又会如何的对付这已经脱离掌握的花妖呢? 陆军知道这件事情以后,立马告诉我,让他来专案组再商量这件事情怎么解决,而自己则和上头请示一下,这件事情的危险性,究竟需不需要动用一些大的手段。 “同时苏阳也决定跟着我一起,毕竟她们学校已经放假了一段时间,而苏阳本来就打算用这段时间好好的和我在一起,以解相思之苦。 而且苏阳对专案组也非常的好奇,认识陆军和王灵心这么久了,还没有去过他们的大本营“专案组”呢!对于这个神秘的组织,苏阳抱有强大的求知欲,能让我三天两头跑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存在? “半个小时以后我和苏阳开车来到了郊外,一处山崖下,这是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没有名胜古迹,也没有鬼怪传说,连个名字都没有。 苏阳很奇怪,怎么我带她来到了这个地方,不是说要去专案组么? “不过此时我的车在前面,苏阳也不好打电话问一下,就只有选择相信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接下来让苏阳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我居然直接开着车对着悬崖底部撞了过去!” “天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疯了么?他怎么开车对着山崖底部直接撞了上去?还是说有什么隐秘?” 苏阳屏住呼吸,她不相信自己的男人我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肯定是这个悬崖底部有什么神秘的地方? “不过这里四面都是空旷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天坑,水湖的,难道还能有什么古怪么?” 不对!苏阳突然灵光一闪,或许这里就看不出什么古怪的,所以才古怪,那么回事哪里有问题呢?苏阳有些疑惑的想到。 不过接下来,我的动作让苏阳知道了这里究竟古怪在哪里! 只见我开着大黄蜂直接撞上了山体,然而想象中的车毁人亡的惨剧,我直接就冲进了山体中,如同没入水面的石子一样,消失不见。 苏阳看到,山体泛起一道涟漪,如同波纹一样,我冲了进去,然后又消失不见,整个山体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似乎刚刚的一幕并没有发生,一切都只是苏阳的错觉而已! “看来这个古怪的山崖,已经告诉了苏阳它的神秘。” 不一会,苏阳开着车,对着山崖就冲了过去,由于有些害怕,所以苏阳闭上了眼睛。既然我都进去了,那她也不可能在外面等我,苏阳也是要进去的。 进去了山崖内部以后,就好像是穿过了一层水面,进入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一片黑暗过去,苏阳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眼前开始出现了一些光亮,一个充满了阴凉气息的巨大空间出现在了苏阳的面前。 “这是一个非常空旷的地方,周围停放的有一些车辆,而不远处正是我的大黄蜂,此时我正从车里出来,关好车门以后,转身看向苏阳!” “怎么还不过来?磨磨蹭蹭的!这里地方很大,等会你很紧我,不然可能会迷路。” 苏阳点了点头,把车子停好以后,两人穿过这个空旷的区域,我告诉她,进去这里以后,就是停车的地方,再里面就是专案组的地方了,陆军两人也就在里面等着他们。 原来这么大的地方居然是专案组的停车地方,看来这个神秘的组织果然强大,居然把这个小山给生生的掏空了,真是好大的手笔! “不过这样也是,如果没有这么大的手笔,怎么能算的上是专案组,曾经和龙组齐名的华夏组织,隶属于政府,专门处理一些神秘的事件!的强大组织。” 穿过这个停车场,我和苏阳二人来到了一扇门前,这扇门充满了科幻的气息,整体都是银白色,看不出一点缝隙,浑然天成。 我伸出右手,白皙修长的五指轻轻的点在门上,然后反复几次,终于这扇门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一道道光线从门后出现,如同这个门破碎成一块块,藏不住门后的光明。 一阵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这扇门打开了,为苏阳和我展露出了专案组神秘的一面! 在门后面,是一部电梯! ”没错,在门后面就是一部电梯,普通的家用电梯,虽然说看起来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但是实际上,刚刚的那扇门其实是凝聚了专案组机械部门的所有智慧结晶,就算是在外面放上一吨炸弹,也不一定能炸开这道门,而有了这扇门的强大防护,在里面的人还需要担心么? 所以门后就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部电梯而已。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因为他见得多了。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我能够进来,是因为他的指纹记录在了专案组的数据库里,如果是其他人,是根本进不来的,而且也并不是专案组所有人都有打开门的权限。 ”实际上,有一些普通的内部成员,都没有进入这里的权限,他们需要别的成员带领,才能进来,而且一个月仅仅只能进来一次。 听着似乎专案组的人挺少的,管理非常严格, “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整个专案组里,每天都有着上千人的进进出出,只不过他们进来的入口不一样而已,我进入的地方只是其中一个而已,而且这里也只是专案组的一个据点,是进入专案组本部的一个中转站而已,来自全国各地的专案组成员,都会从一个个地方,进入这个小山内部,然后经过一个个电梯,进入真正的专案组总部,也就是h市的地下,深达五百米的地方。 h市作为专案组的大本营,又怎么可能让专案组的总部在其他的地方,自从有了专案组这个组织以后,上头就把专案组分配到了h市,在h市的地下,挖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作为专案组的真正驻地。 我和苏阳走进了电梯,瞬间电梯门便关了上去,足足有一米厚的电梯门,狠狠的合上,如果有人没有进入,肯定会被挤成一张肉饼吧! 电梯内并没有按钮,因为只要进入电梯,就只能向小山的内部前进,同时陆军和王灵心也就在那里等着我和苏阳。 在一阵失重感过后,我和苏阳终于来到了小山的内部,这个去往专案组的中转站! “入眼便是陆军那张严肃,认真的脸,一旁的是一脸微笑的王灵心,他们俩看样子已经等我和苏阳很久了。” 陆军看着我,自从我告诉他h市里出现了一个恐怖的花妖以后,他就一晚没有睡好,一直到今天早上,他也只睡了两个小时而已,六点来钟在和妻子道别以后,陆军就来到了这里,由于一开始设计的就是只能进不能出,所以两人也只有在这里等着我的到来。 “丫头!好久不见了,你长漂亮了!陆军对苏阳哈哈一笑。“苏阳能来这里,他很开心,不说苏阳和他们是同过生,共过死的交情,单是以苏阳的实力,也是一股强大的助力。” 王灵心也冲苏阳微笑着点了点头,苏阳能来,他也非常开心,我的状态现在如此虚弱,有苏阳的帮助,那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就轻松的多了。 就算是苏阳不来,王灵心也会想办法让苏阳也加入,一起处理这件事,当时对付紫衣的时候,苏阳人鬼合一,发动的禁术的威力,让王灵心一直记忆犹新,那恐怖无比的气血骄阳,直接融化了所有的行尸,如果不是后来苏阳无法继续保持那种状态,恐怕紫衣女鬼也会被她消灭吧! 第四百一十四章实力受损 “虽然后来苏阳的实力受损,经我的查看,是因为人鬼合一的禁术,导致了苏阳体内的五气朝元彻底的崩溃消散,但是并不代表苏阳就弱了太多,要知道苏阳的力量是在于异能,光是气血的澎湃力量,就足以对付大多数鬼怪了。” 几人边走边说,陆军告诉两人,关于h市里出现的花妖这件事情,上头非常的重视,因为鬼这种东西,一般人是看不到的,所以对普通人的影响不大,但是花妖就不一样了。 对于花妖这种神话中的存在,如果被人发现,不说她会杀害多少人,单是其本身所造成的影响就足以让社会动乱,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疯狂的要求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是上头的人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尽早解决,绝对不能让花妖被太多人发现! 陆军缓缓的说道:“这是昨天晚上,上头的人讨论了一晚给我的结果,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四个人又要重新组队来对付这个花妖了,不过这一次,可没有龙组的人来帮忙了。” 我边走边想,这件事情,其实他没有告诉陆军,自己本来是可以解决掉花妖的,但是为了想研究一下她,所以才没有直接解决! 我在心里默默的对陆军说了声抱歉:“不过这种事情,相信他肯定能理解的!我有些无节操的想到!” 四人坐着电梯来到了专案组的总部,陆军告诉苏阳,这电梯的速度非常的快,比高铁的速度要更快一些,所以来到专案组的总部,只用了十分钟而已,但是实际上他们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距离了。 苏阳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里有多远,而且这电梯的前进方式还不是直行的,根本就是在绕着弯一样的前进,甚至有好几次电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又重新出发。 虽然这让苏阳很无语,毕竟是熟人,至于这么防备么? “不过看陆军一副也不知情的样子,苏阳就没有说出来,看来陆军对专案组也不是完全的掌握,不过也对,他口中的上头肯定不会完全把专案组的权利交给他,专案组里,恐怕势力也错综复杂,陆军也只是专案组的组长而已,在他之下说不定也有许多的组长,来分化他的权利!” 我对苏阳会意一笑,她刚刚究竟在作什么,我完全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他对苏阳的了解最深,天天朝夕相处,睡在同一张床上,苏阳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都知道。 “专案组的总部在h市的地底下,但是却没有什么闷热的感觉,给人的感觉清爽无比,看样子应该是有着通风的装置,整个总部基地在地下挖了个洞,用三米厚的高分子材料灌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空间,而总部就建立在这个空间内! 四人进入了总部以后,陆军没有带苏阳一一参观,而且直接来到了武器研发的部门,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 “怎么可能,这几把枪是怎么做出来的,明明威力并不是特别的大,为什么对鬼怪的伤害无比恐怖!” “你个傻逼,赶快滚一边去,让老子看看!” “卧槽,你干嘛拉我裤子” “你妈!你居然敢放屁!” “次哦!谁打我!” “看我的抓奶龙爪手,我打!” 我几人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了这样的声音,简直是不堪入目,让人无法接受,这里居然是以办案严谨著称的专案组! 陆军咳嗽了几声,撇过头,掩饰住自己心里的尴尬,毕竟是自己的手下,居然听起来好像打了起来,骂声还不堪入目,比之骂街的泼妇们都不逊色。 这让陆军非常的尴尬,这些声音,真的是自己的手下喊出来的么?为什么他突然想找个洞钻进去! 王灵心尴尬的说道:“昨天这些研究枪械的疯子,突然发现了我改造的头的配枪,“沙漠之莺,和z92,”,这些疯子发现以后,一直到现在都待在实验室里,研究我究竟是怎么制造的,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对了!王灵心拍了一下手,他突然想起来,这些疯子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指不定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呢,而且苏阳现在在场,还是先让她回避一下吧!不然显得多尴尬! 于是苏阳只能转身走到一边,远远的看着三个人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就捂住了鼻子,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这些人还真的是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一股屎尿的骚气扑面而来。 陆军挥了挥手,这味道让他都有些受不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有没有一点研究人员的风范,你看看你们的样子!陆军看到一群人都在地上打了起来,混乱无比。” 在陆军的脚下,出现了一条不知道是谁的裤子,陆军没有看见谁的裤子掉了,估计是被这些牲口给压在了身子底下。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头发都花白了,眼镜歪在一边,此时正呲牙咧嘴的抓着一个中年研究人员的头发,口中还嘟囔道:“让你敢打我。”他一只脚伸在这个男人的嘴里,臭袜子熏的这个男人眼睛都翻白了。 这个老头叫“星如水”,是专案组一直致力于开发对付鬼怪武器的一名研究人员,也是这个研究小组的组长。 不过从他看到我改造的两把枪,的表现来看,估计他的研究是一片糟糕,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的样子。 陆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不制止这星如水这个老头,恐怕这个中年研究人员就要被他的臭袜子给活活熏死了。 还好,在陆军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以后,终于将所有人分开。 陆军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如水,他一脚把地上的裤子踢给一个研究人员,对方脸色通红的赶忙接过,穿了起来。 经过一阵询问,陆军算是知道了,第一个动手的就是星如水这个老头,也就是他把人家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星如水这个人其实很敬业,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是他对国家枪械领域的贡献非常的大,研究出了很多威力强大的武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器狂人,他的头发就是日夜研究精力消耗整出来的! 这个老头的性格非常的倔,对研究的狂热态度也让人感觉疯狂,他一天24小时基本都在研究,睡觉这种事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浪费时间,甚至于连吃饭,他基本都是饿昏了被人发现以后,才开始吃一点东西,然后不等身体恢复他就又投入了研究中! 按照他这种疯狂的态度,本来估计是活不了多久的,但是他却活的好好的,而且精力充沛,按他自己的话就是“还没有研究出什么东西,就想让他死?怎么可能,就算是死皮赖脸,他也要好好的活着,研究武器!” 面对这么一个人,陆军也非常的头疼,毕竟是自己的手下,而且人家也只是因为,有人挡住他的视线,让他没办法好好研究才动的手! 陆军心里郁闷的想到:“就算是知道您老非常的敬业,我可以理解,但是有必要拖人家裤子么?而且先动手的居然还是你!” 这时候我悄悄的打开了鬼眼,打量起这个老头!听陆军说他是个对武器非常有研究的老头,我对他有些兴趣,有句话叫做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许从这个老头的身上,我可以得到什么灵感也说不定。 毕竟我也是一个法器的制造专家,和星如水勉强算是一路人。 在我的眼里,星如水整个人气运非常的旺盛,肩头三把火燃烧的非常的浓郁,而且里面还夹杂着一丝金色的东西,这缕金色,在风水师眼里,就是有着非常浓郁气运才会有的标志,看来星如水也非同一般。 想到这里,我心里默默说道:“或许可以和这个老头交流交流,自己改造枪械的心得!” 这时候陆军对这些研究人员厌恶的看了一眼,他居然发现一些人的身上居然在刚刚的打斗中,碰到了一些屎尿,这让他更加的郁闷,恐怕这些人在我眼里,已经是一群乌合之众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陆军叹了口气说道:“都别在这里待着了,出去洗洗,然后换身衣服该干嘛干嘛吧!你们现在的形象根本就是一群骂街泼妇,完全没有一点研究人员应该有的严格态度。” “这时候我走向了两把枪,一下子抓在了手里。 我轻轻一笑,其实他也会用枪,毕竟这两把枪都是他一手改造出来的,在改造的时候,他已经试了很多次,虽然不说枪法多神,但是打个八九不离十还是可以的! 双手一抖,两把枪就对准了远处的一个标靶,那是一只僵尸,是一只黑毛僵尸,这是在殡仪馆里发现的,当时费了陆军好大的力气才把它给捉住,然后这只僵尸就一直在专案组里,作为研究材料存在。 当然!我改造枪械的时候,它也出了很大的力,如果不是这只黑毛僵尸当试验品,我也不会这么快改造成功。 现在这个黑毛僵尸身上的弹孔就是我留下的,一次次的实验和改造给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本来应该没有意识的黑毛僵尸,在我把枪指向它的时候立马嚎叫一声,两只打着卷子的乌黑爪子拼命的护住自己的头部,这是长久以来它被我留下的阴影,打出的本能举动。 每次我在研究出现了问题的时候,都用普通的子弹打它的头,发泄自己的不爽。 久而久之,这只僵尸只要我一出现,把枪指着它,就拼命的护着头,生怕被我给打死。 “做僵尸做到它这样,也是个极品了。” 我摇摇头,这只僵尸他还不想杀死,毕竟待一起久了,就当小猫小狗养了,他还不愿意解决掉这个僵尸! 这也就是我这个鬼眼阴师敢这么做,把一只黑毛僵尸当成宠物养,如果是别人,恐怕就算是看一眼就能吓个半死,也就只有他才会毫不在意这黑毛僵尸的可怕。 在我眼里,僵尸很厉害么?一只黑毛僵尸而已,就算再厉害,也不过如此,我只要轻轻的动一下手,就能按死一片。 这两枪造成的效果是惊人的,要知道黑毛僵尸的皮肉骨头是多么的坚硬,居然都没有成功的防御住这两枪。这还是我特殊照顾它的了,不然的话,恐怕这只黑毛僵尸就直接被杀死了。 这两把枪的威力其实并没有改变太多,我即使再厉害也不可能把这两把枪改造的多么厉害,超出原来的威力太多,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对没两把枪做出什么机械性的改变。 “我做的是,在这两把枪的外形构造上动了手脚!” 第四百一十五章刻画法阵 众所周知的是,道门的阵法非常的厉害,其中阵法不计其数,而这些阵法基本一大部分都是对付鬼怪的,我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一把枪看成一个个阵法的材料,一个个组成阵法的部件。 我把整个枪都拆散了,一个个零件上都被他刻画了阵法,而所有的零件拼凑在一起以后就是一个完整的阵法,就有了对付鬼怪的力量。 “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实际上一点都不简单,完全是在强人所难,也就只有我能够做出这种事,就算是再精密的仪器也不可能完成我做的改造,这些阵法的刻画,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刻画出一段一段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的话整个阵法就无法成功,完全没有威力。” “再加上同时要考虑关于阵法的威力,各种阵法的选择,我实在是把自己脑子都给掏空了,差点没有累死。” 同样的这两把枪的威力也不是盖的,事实证明我完全成功了。 而子弹也不是之前的那种涂抹了灵血的子弹了,我把子弹的弹头也改造了一下,他把这些弹头都给融化了,在里面加入了自己画的一些符纸,光是这样他还不觉得满意,更是疯狂无比的把地下室里,那恐怖无比的,巨大黑棺材滴落的液体给加了进去,这样一来,这些子弹就更加的可怕了。 “说是鬼怪的克星也不为过,这种子弹本身就非常的可怕,再加上更加恐怖的枪,配合起来威力可不是一加一的效果,只要我想,随手一枪就能够轰杀这黑毛僵尸。” 这样的子弹我制造了两千多颗,两千多颗子弹如果全部射出去,恐怕就算是花妖,也只能含恨而死吧! 当然如果这子弹能够打的到花妖的话,因为光是紫衣女鬼就有遁入阴气的能力,还不知道这花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而且更有可能的是,我他们要对付的是一个恐怖无比的存在,一个有着上千年记忆的水仙花妖,即使是我也不敢百分百说,自己能解决花妖。” “要知道,就算是我的全胜时期,也不一定就比这个花妖强,保守估计,这个花妖要比我强上一分,毕竟花妖的根底在哪里摆着,由不得我不服。” 更何况,我现在是一副虚弱的状态,全盛时期的他也不一定就能斗过这花妖,更何况现在的他了。 但是我知道,这个花妖被他打断了涅槃的恢复,估计现在就算强也强的有限,我可以确定的是,这花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毕竟他可是在花妖还没有真正的伤害到任何人的时候,就对花妖出手,差点就把花妖给整死了! 而我目前又是一副虚弱的样子,铁定是打不过花妖的,所以就只有坑陆军他们一把了,反正这正是陆军他们的职责所在,是他们的使命,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把陆军和王灵心给坑了。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如果光靠陆军和王灵心,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的了花妖,所以这改造的枪械作用就大了,有了这两把枪,配和陆军的近乎无敌的枪术,估计所谓的花妖,也要跪吧!” 而之前我已经给王灵心做了一把枪了,他最擅长的匕首也被我给重新熔炼,又做了一把。 王灵心的匕首被我在上面篆刻了许许多多的道门符文,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匕首的表面,同时我还在上面加持了”金光咒,作为道门的十大神咒之一的金光咒,对于妖邪的克制可谓是无比的强大,就算是一些厉害的鬼怪,只要被王灵心的这把匕首给划伤,就会被加持的金光咒的力量给彻底的消灭,净化掉! 我轻轻一笑:“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么就让咱们去对付花妖吧!我转身对三人说道,同时把两把枪交给了陆军。” 四人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身后的星如水冲了上来,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双眼狂热的看着我! 星如水语气火热无比,就好像我是什么绝色美女一样,他对我的说道:“请问,这两把枪,是你改造的么?为什么仅仅是在枪上刻画一些诡异的东西,就能够有伤害鬼怪的能力,这种能力是什么?” 星如水这时候也发现了,听几人的对话,似乎这枪是眼前的这个左眼被头发遮住的青年做的,星如水想到这里,立马研究欲就上来了,如果不是他有求于我,怕我不告诉他为什么,恐怕他直接就拉着我让他告诉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我淡淡一笑,看了星如水一眼,心里默默想到,成了,果然这个星如水上钩了,我就知道这种人肯定在知道了自己是这枪的改造者,绝对不会让自己白白离去的,毕竟这枪的改造,让星如水疑惑了很久。 “现在我站出来让他知道有个人能够做出他做不到的事,星如水肯定会把自己拉住,要问出个一二三来。” 我张了张口,语气冷淡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才改造出来的,如果就这样告诉你,不是太或许让我的努力成为浪费了,我凭什么告诉你呢? 此时的我,语气里面满是骄傲,让身后的陆军三人一下子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似乎我并不是这么骄傲的人呀! 王灵心想了想,冲陆军和苏阳比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我这样做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以王灵心对我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骄傲的人,或者说,我根本就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因为以我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屑于用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骄傲,一只大象会因为踩死一只蚂蚁而感到骄傲么? 星如水听到我这么说,虽然我说的很不客气,但是他就是吃这一套,谁让他技不如人的,再说了,在他们这种研究分子眼里,早就没有了什么节操,只要我告诉他怎么改造的,就算是让他下跪,估计星如水都会毫不犹豫的下跪,而且还很开心。 要知道在他们这种人眼里,技术才是最重要的,和技术知识相比,别的什么都无足轻重,根本就不过如此。 “星如水依旧语气热切,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握的比苏阳都紧,死活不松手,天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我居然感觉道手有些疼痛。” “请问,你要什么?我有好多研究的技术可以和你分享,只要你告诉我这个枪械是怎么改造的,我就给你我的技术。星如水满怀希望的看着我,虽然年过半百,但是他依旧是没有什么脑筋,选择用自己的技术来换,要知道星如水是谁呀?那可是国际都有名的人物,他的技术拿出去都是足以让一个国家都慎重对待的东西,而此刻他居然要和我交换,这让一旁的陆军和王灵心都不能淡定了。” 陆军嘴角狠狠一抽,心里想到:“天呐!为什么一次我都会给他整出一堆的问题来,这技术是能够随便交换的么?只要我敢碰星如水的技术,恐怕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把我给带走了。 更让陆军恼火的是,一旁的研究人员们,居然一脸认同的表情,似乎星如水这样做他们完全支持一样,而且陆军居然还从里面看出来一种,赚大了的感觉! 陆军一把拉来星如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今天就此打住。” 他转身对星如水说道:“今天我们还需要去对付一个可怕的怪物,所以就不和您老聊天了,我们先走了。” 陆军又是看了一眼我,眼里苦笑不得,似乎自从遇到这个脸色苍白无比的青年,他就没有一天不担心的,以前是害怕我把他弄死,现在是害怕我给啦找事。 看着陆军这幅表情,我顿时有些无奈的对星如水说道:“我们需要先忙了,但是等我回来以后,到是有时间和你一起来研究研究这个枪械改造的事情。” 和星如水说好以后,我三人就离开了专案组的总部,和苏阳一起离开了这里。 而身后的研究人员,又不知道谁说了句:“妈的,刚刚那个货摸我屁股来着?给我站出来!” 于是房间里又开始了一阵轰乱,时不时的裤子满天飞舞,甚至还有内裤的存在。 有了枪械以后,武装到底的我他们可以放心的去对付花妖了,但是一切真的会那么顺利么? “陆军由于对这件事情非常的焦急,毕竟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早点把隐藏在h市里的花妖解决,那么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有人死去,死于花妖之手,所以陆军也希望能够赶快把花妖给解决掉。” 至于怎么寻找花妖,四人合计了一下,根本没有什么可靠的方法,如果花妖直接跑出来伤人的话,那么还容易点,毕竟现在是21世纪,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几人都能够很快的知道。 但是如果花妖隐藏起来,比如像云无影那样的情况,恐怕就很难发现了,要知道花妖的本体,别的不说,看起来完全是一种非常珍贵的植物,说不定到了谁的家里,被好好的养起来,谁也不告诉。 “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就好比云无影,如果不是他被这花妖给折腾的不轻,也不会给陆军打电话,请求帮助。如果云无影死活不说出来,那么我再有能力,也不知道水仙花妖的存在,也就不用说什么解决的事情了。” 这时候几人已经来到了市中心,外面倒是非常的热闹,几人找了个停车库,停好车以后,就选择开始寻找花妖。 陆军对于怎么寻找花妖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对于妖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所以陆军有些迷惑的问道:“我你究竟要怎么寻找花妖,我看你好像身上的东西全部都放在车里了,难道咱们就这样赤手空拳的去寻找花妖?” 听我把花妖说的那么厉害,陆军心里也没有底了,啥也不带能够解决掉花妖么?万一遇上了难道就拳打脚踢不成! “我微微一笑,当然不可能赤手空拳的对付花妖了,他告诉三人:“拳打脚踢是不可能的,而且几人除了苏阳能够和花妖过过招,其余的三个来一个死一个。” 王灵心想了想,笑了一下,摇摇头,他想到了为什么我不带任何东西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会选择赤手空拳了。” 陆军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道:“灵心,那你说说为什么我不带任何的法器,什么的,咱们就这样对付花妖能成么?” 第四百一十六章你的想法 他对于王灵心的想法很很好奇,怎么他突然就明白了,自己还没有弄清楚呢! “是啊!我笑了一下,灵心你就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让我听听你的想法!” 王灵心点点头,边走连告诉三人怎么回事:“其实这很简单,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 “首先我们是四个人,如果咱们带上我的东西走在市里,恐怕会非常的显眼,而且咱们的行头打扮也非常的吸引人,到时候如果一路有人跟着,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咱们还要怎么寻找花妖!” 我点点头,没错!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这时候苏阳问了一声:“那我们要怎么寻找花妖呢?我好像又没有带东西,总不能一个一个地方的找吧!h市那么大,咱们步行要多久才能找到,而且花妖也不是一直待在原地,她肯定会移动的。” 王灵心点点头,苏阳说的很对,这个花妖并不是傻子,待在原地让几人找到,实际上在一开始,他们就把花妖定义为最低和人类智慧相同,甚至还有可能比人类的智慧要大的多。 所以几人如果光凭找的话,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绝对找不到花妖。 王灵心继续补充道:“怎么找到花妖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相信我早就心中有数,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带就出来寻找花妖。” 我点了点头,接过话语,他眼神看向前方,明亮的双眼此时变得有些昏暗,似乎如同两个漩涡一般,能够吞噬一切。 他告诉三人:“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带,就算是他再怎么厉害,可不可能吃在没有法器,的情况下解决花妖,毕竟他现在是虚弱状态,赤手空拳解决花妖,就算是他全盛时期都要掂量掂量,更何况现在了。” 我继续说道:“其实今天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能够找到花妖,解决她!能够大概的定位就是我的目标了,如果真的碰上了,也不是对付不了,咱们不是带上枪了么!” “而且!你们谁看到我什么都没带了?我有些好笑的说到。” 陆军把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堆里,眼睛一亮的说道:“莫非你还带了什么东西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苏阳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他,什么都要被他发现,那我还混什么! “摇了摇头,我伸出右手,突然一道符纸从他手中出现,然后一翻,又消失不见了! 陆军松了口气,我有把握就好,昨天到现在他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思考怎么对付花妖的问题,我心里有数就行了。 “这时候,几人走到了一家餐厅,我招呼三人走了进去,现在时间还早,不过是九点多而已,苏阳一大早就吵着要来,还没有吃过早饭,所以先进去吃点东西再说。 而h市的植物园里,今天是六天,不对外开房,所以一时间水仙妖花的突然出现,还没有被人给发现。 “不过植物园里,有着照顾这些花花草草的人,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女人,正走到一处处珍贵的植物身旁,打开喷头,一道道水雾喷了出来,不一会整个植物园里到处都是水气,如同仙境一般! 水仙妖花在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以后,从沉睡中缓缓苏醒,它伸开枝叶,一朵朵小花开放的无比妖异,五颜六色的到处都是,空气中散发出一种清香的气息。 “如同刚睡醒的人一样,水仙妖花伸了伸枝叶,贪婪的吸收着水气,和养分。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水仙妖花直接就开始了生长,眨眼间便生长出了一厘米,而且还在不停的长大。 “一旁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发现这件事情,由于水雾太大,她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就算是来到了水仙妖花的面前,她也没有任何的发现,水雾实在是太大了,让她看什么都是一副朦胧的样子,不太清晰! “但是这些水雾对水仙妖花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它不是依靠视觉来行动的”。 在这个工作人员没有发现的时候,水仙妖花的枝叶已经慢慢的围到她的身边,下一刻就会疯狂的攻击她。 工作人员打开水仙妖花旁边的喷头,一股水汽瞬间喷出,把水雾都给冲散了,这样一来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景象,周围满是可怕巨大的水仙花的枝叶,狰狞无比,叶子上面还有着倒刺,如同锯齿一般,让人一看就心生畏惧。 她怕极了,平时这里根本就没有这多恐怖的妖异花朵,怎么今天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这周围的枝叶,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让她想起了,热带雨林里的食人树。 “这时候水仙妖花动了,枝叶疯狂的冲向工作人员,就要将她生生的撕碎。” 在工作人员的一声尖叫还没有发出,水仙妖花的枝叶已经把她死死的包裹住了。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由于太过于用力,眼角渗出了血丝,样子十分的狰狞,水仙妖花的枝叶疯狂的收紧,锯齿一样的叶子划拉在她的身上,带出一道道血肉,但是血液却没有喷出,因为水仙妖花枝叶的一些细小绒毛已经刺进了她的身体里,如同吸收营养一般吸收她的血液,和体内的汁液。 这个女人想叫叫不出来,因为很快的她的身体就干瘪起来,眼珠子也塌了下去,同时水仙花妖在经过了一会的吸收以后,放开了她的尸体。 就好像是羽毛一样,她的尸体漂浮了起来,被一些水淋到上面,尸体就好像遇到水的面粉一样开始了融化,融进了水仙妖花脚下的土地中。 “水仙妖花的枝叶开始缓缓收缩,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同时花妖也从中走了出来,水仙妖花缓缓隐去。 青白色的外衣遮住了她完美的身材,美丽到妖异的外表,满是冰冷一片。 花妖看着地上的液体,美眸中闪过一丝冷漠,对于刚刚吞食了一个无辜的人类,她没有任何的不忍,就好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冷漠。 吞食了这个女人以后,花妖恢复了一些精力,现在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她便化为一朵朵花瓣,消失在了空气里,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诡异无比。 而另一边,我四人正走在大街上,四人的目标是一些,水汽升腾,灵气旺盛的地方。 “简单来说也就是类似于森林,植物园一样的地方,水仙妖花身为草木妖类,她所喜爱的地方肯定就是适合她本体生长的地方,而水仙是水生植物,所以我四人最先考虑的地方,就是一些湖泊。” 不过h市里大一点的湖泊根本就没有,所以我他们需要找的地方,是一些植物园,或者风景区里,哪里有水,适合水仙的生长。 “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做,这是成功者的口头禅。” 这时候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月亮的模糊虚影已经从东方生起,天边也开始出现了一颗颗星星。 “天!已经快黑了啊!我淡淡的说道,语气中透露出的意味,似乎是他期待天黑很久了。” 苏阳笑了一声,我的想法她完全懂,正如我了解苏阳一样,对于我她也非常的了解。 “我想要做的,其实就是先找到花妖而已,其他的事情都要等找到花妖以后再考虑,不过我目前是虚弱状态,一些手段根本就使用不出来,要知道,他是一个非常传统的道人,一身的力量基本都在道术和鬼眼上面,而道术被限制,而鬼眼也不能太过于频繁的使用了,不然的话以现在的我,恐怕一个不小心,鬼眼中的怨气爆发,他可没办法解决掉。” 而我所能使用的道术,基本在白天不方便使用,很容易就被人给发现了,所以苏阳知道,我肯定是要等天黑,天黑以后,我才能放开手,去寻找到花妖。 一旁的陆军和王灵心,此时把眼光看向我,已经闲逛了一天,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好在,看我的样子,似乎是要出手了,那么,一切都会顺利吧! 陆军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从鼻子里喷出两道烟雾,此刻他感觉有些迷茫了,自己做了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这种人如果再多一点,那该有多好。此时的陆军非常的渴望,能够有更多的高人,来处理天底下这么多可怕的东西,这个月由于我向专案组出售了大量的灵血,所以专案组解决了很多很多的鬼怪。” “以前陆军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会有那么多的鬼怪,但是放到自己面前的沉甸甸的关于解决这些鬼怪的经过报告,让陆军的心一下子沉了起来。” 天底下的鬼怪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消灭不了,杀一个有一个,如果人人都武装起来,灭杀鬼怪,那么该有多好,不至于孤军奋战。 不过这些事情都只是想想而已,陆军自嘲的笑了笑,看着眼前已经走远的三人,现在自己想的太多了,还是把心先放在h市里吧,解决花妖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陆军的落队,回头发现,陆军此时正站在自己身后五米的地方,抽着烟,看着自己。 我淡淡的看了陆军一眼,嘴角勾勒出一个微笑,冲陆军招了招手,示意他赶快跟上来。 陆军看到我对他招手,一口抽光这只烟,将烟蒂扔在了地上,用脚来回踩了踩,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王灵心皱了一下眉头,他刚刚在思考关于花妖的事情,默默计算着双方的实力差距,遇到了又该怎么办,太过于沉入就没有发现陆军的落队。 “头!刚刚你怎么落队了?”王灵心看着陆军说道:“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在担心花妖的事情?” 陆军哈哈一笑,点头说道:“那当然了!我对于花妖可是非常的担心,不过一想到有我的存在,我就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余了,把这些事交给我不就好了!” “他没有告诉王灵心,自己刚刚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因为那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遥远到陆军都不认为在自己退休以前我,还能不能有余力完成这个目标,让全部的人,都武装起来,消灭鬼怪。” 苏阳看了陆军一眼,在她的感知中,可以肯定陆军没有说实话,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跳加速了几分,眼睛没有看着王灵心,所以苏阳知道,陆军说的肯定不是他心里想的,但是苏阳没有说出来,难道谁还不能有个小秘密么? 第四百一十七章不太好 其实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太好,就好像我和苏阳,我对苏阳知根知底,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陪不上苏阳,面对苏阳,总感觉亏待了她,虽然我口中不说,但是实际上他已经开始慢慢的改变自己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辞去守尸人的工作,去开什么侦探事务所,如果我需要钱,那他大可直接用一些邪术,来得到大量的金钱。 “所以苏阳一直觉得我非常的累,他就算是现在身体差到这种份上,也强撑着要处理侦探事务所的事情,为的还不是让苏阳的父亲认同他,要知道,苏明山是h市最有钱的人,他的女儿苏阳,可谓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就算是古代的公主,也不见得比苏阳宝贵。” 这种情况下,我肯定想要证明自己,让苏明山知道,苏阳的眼光没有错,和自己在一起,苏阳她一定会幸福的。 而苏阳也正是知道我的心意,所以对于我的过去,他做过什么事,一概都不想知道,什么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这一点苏阳完全不认同。 知道的太多并不好,当时在鬼域里,苏阳在我的家里,吃的那顿饭,让她记忆深刻,忘都忘不了,我在他父母的面前,那喜悦的样子,让苏阳一下子懂了很多,原来这个男人把所有的悲伤都掩盖住了,不让别人发现。 也正是如此,苏阳才不在意我的过去,或许我是个恶贯满盈的大坏蛋,也或许是个善良无比的好人,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苏阳要的是我,是现在的他,永远都不离开,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果我因为苏阳想要完全知道他的过去,心生芥蒂,那就不好了。 “总而言之,知道的太多并不好,有时候看透别说透,不然的话真的没有朋友了。” 我这时候对陆军说道:“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就告诉你吧!说实在的,我没有什么信心对付花妖,但是别的不说,我和苏阳还在h市里生活,就不可能离开这里,所以,花妖即使再厉害,我也要硬着头皮上。” 陆军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主动和自己解决花妖的问题,顿时我那消瘦的身材,在他眼里一下子变的更为高大起来,有担当的男人不多,有责任,又有担当的男人就更少了。 陆军自认为自己如果是我,估计是做不到,或许陆军会直接带着他妻子离开h市也说不定。 陆军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我既然这么说了,那么肯定是有主意了,虽然说我有可能真的对付不了花妖,但是陆军可不相信我会真的在知道必死的情况下,还去傻乎乎的一头撞上去。 “所以陆军直接无视了我说自己没信心对付花妖的那句话,如果我对付不了花妖,那他肯定不会来,上次对付紫衣女鬼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结果是紫衣女鬼死了,而我还活的好好的。” 所以陆军认为,我肯定有什么对付花妖的手段,不然以陆军对他的了解,我是肯定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 “再说了,即使是为了苏阳,我也不可能让自己舍她而去,为了对付一个花妖,我怎么可能把命都压上。而且如果我真的没有把握的话,那他根本不可能是一副现在淡定无比的样子,根本不把花妖的事情给放在眼里的态度。” 果不其然,接下来我话语一变,他告诉陆军,其实他有办法对付花妖,只不过这需要四个人好好的配和而已,再加上专案组的力量,解决这个花妖并不是难事。 要知道,花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妖而已,她再厉害,还能一打一百,一打一千不成! 只要运用得当,四个人说不定就把花妖给办了。 我压低了嗓子,用一种缓慢的语气说道:“据我估计,要对付花妖的人不止我们,在高速上疯狂抢夺花妖的那伙人,到后来不也是没有得到花妖么?” “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伙人一定会在h市里出现,他们的目标一定是花妖,只要我们静待佳音,等着他们的出现,那么就一定能顺着他们找到花妖,然后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旁的苏阳听到我这样说,不由的嘴角狠狠一抽,牵着我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腰部,直接对着我的腰间细肉拧了一圈。 “我实在是太坏了,居然想出来这么坏的点子,虽然是为了对付花妖,可也有些太过于毁灭形象了,这让苏阳忍不住掐了掐我。” 而我则面色如常的和陆军,王灵心商量着这件事究竟怎么做,苏阳的小动作,我全当没发现,腰间传来的痛苦,我也只当做疼的不是自己。 这时候陆军突然发现,合着自己四人一天下来也就讨论出这么一个办法,早说不就好了,就不用白白忙活一天了。 “苏阳的寿命其实一直都没有恢复,十年寿命,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长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一个人能活多少个十年,顶多也就8个吧!而苏阳今年已经二十一了,也就是说苏阳还能活五十多年。 而我虽然让人感觉很成熟,但是实际上他也才二十而已,只不过他经历的事情,是别人几辈子都不可能经历过的事情,再加上我冷淡的表情,苍白的脸色,还有遮住左眼的头发,让人不会觉的我会是个20出头的小青年,只会认为他已经30岁了,不然他怎么懂的这么多,为人处世极为老道。” 所以本来就比苏阳小点的我,怎么可能接受苏阳比他早死的事实,虽然说按照我目前的身体状态来看,他才是死的最早的那一个,恐怕如果我的身体无法恢复,那他估计到了陆军的年纪,就会死去。 “但是十年的寿命就是十年的寿命,牵扯到苏阳,我怎么可能淡定,如果不是自己目前的状态,恐怕他早就去给苏阳解决寿命的问题了。” 更何况,苏阳已经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得自秀才这个百年老鬼的黑色珠子给吸收了,这颗珠子完全的在苏阳的身体里消失不见了,再也无法弄出来。 “而没了这颗珠子以后,老鬼那边的问题,就需要解决了,一年两年还行但是时间久了,恐怕秀才也坚持不了多久,我自然是不想让秀才强行留在人间的事情暴露出去,不然的话就等于我在人间失去了一大保护力,何况书生,还是我认的大哥了。” 对于书生的事情,我是肯定要解决的,所以我必须要寻找到珠子的替代品,而他也让炼鬼董四在鬼道中打探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关于珠子的替代品的东西,或者说有没有第二颗珠子。 这两件事情,是我必须去做的,只要他恢复以后,就开始完成这两件事,当然前提是不被这花妖给杀死。 所以趁花妖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就对她出手才是最好的方法,一来可以把危险降到最低,二来也可以早点完成这件事,把苏阳的寿命给先解决了再说。 几人草草的吃完了晚饭,此时已经是八点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手段,打算等会就开始寻找花妖。 来到了一处黑暗的地方以后,这里就是一个小巷子的死胡同,黑暗一直笼罩在这里,几人待在这里,完全融入了黑暗。此时我拿出了一段绿色的东西,看样子似乎死什么植物的叶子。 “陆军眉毛一挑,直觉告诉他,我拿出的这个东西,应该就是从水仙妖花上的来的,就算不是,这个东西,也肯定和水仙妖花有关系。” “果不其然,我接下来的话语,让陆军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我告诉几人,这个绿色的东西,就是水仙妖花的叶子中的一点而已,利用它完全可以找到水仙妖花的本体所在。 苏阳听我这么说,歪着头有些不解的问着我,“这个东西能干嘛?靠它来找到水仙妖花,有可能么?” 我点了点头,这当然是肯定的,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拿出来呢! “这个叶子是从水仙妖花的本体的枝叶上得到的,由它的气机感应,完全可以定位到花妖具体位置。” 王灵心想了想,他对陆军说到:“既然我有方法,那么我们是该怎么办,万一真的找到了花妖,是不是要发动一些手段,比如说拿出一些强大的武器之类的,虽然说我并没有改造这些东西,但是灵血依旧是很有用的。” 我对两人摇摇头,其实并不需要多强大的武力,当年的三国纷争的曹操,不也是武力强大么?号称有八十万将士的他,还不是被诸葛亮和周瑜一起打败了曹操。 过了一会,我开始动了,他用灵血在地上画了一个诡异的类似于太极图的东西,但是让人一看就心里发冷,就好像里面有着一张血盆大口一样,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实际上我画的这个东西,属于巫术的一种,是我仅会的那几个,由于比较繁琐,所以平时我都使用更加方便的圆光术,而不是这个巫术。 这个巫术最为麻烦的就是,需要长达半个小时的刻画,还需要灵血来画出来,不然的话根本没有用。 “巫术可以用来沟通冥冥中的某个黑暗存在,从我知道的东西来看,似乎这个巫术是向某个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邪神献祭,从而让邪神指引方向。” 祭品什么的,我不打算给,他直接就在刻画好这个图案以后,用自己的意识去沟通那个未知存在,他用一种特殊的手段欺骗了那个未知存在,让它以为我已经献祭,从而为我指引方向。 这个巫术不能多用,虽然那个邪神其实翻译过来就是黑暗意识,但是我如果频繁的和它沟通,而没我任何的献祭,恐怕等它发现了我的欺骗以后,会直接愤怒的把我给抹杀掉。 我把从水仙妖花上得来的枝叶,放进了这个图案得中间,然后我招呼几人离他远一点,在陆军三人走出数米以后,我开始低低的念着古老,沧桑的咒语。 ”北斗七元,神气统天。天罡大圣,威光万千。上天下地,断绝邪源。乘云而升,来降坛前。降临真气,穿水入烟。传之三界,万魔擎拳。斩妖灭踪,回死登仙。 这咒语一般的道人根本就不知道,此咒名为北斗神咒,所谓的北斗主生,南斗主死,北斗神咒便是这样,它应召北斗之力,生发万物之机,是一种极为诡异的咒术。 第四百一十八章北斗神咒 我念出这北斗神咒的方式也不是简单的吟诵,而且用上了巫师的方式,一种九种音节的发声方法,听起来完全没有北斗神咒的正大光明,反而让人感觉无比的邪异,诡异无比的感觉充满了这个死胡同。 此刻的我浑身都掩藏在黑暗中,如同巫师一般,神秘无比。 “不得不说,我的卖相是不错的,咋一看还真有那么回事,如果不是苏阳和我天天朝夕相对,还真的以为我就是那神秘无比,却又邪异的巫师了。” 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放在图案上的水仙妖花的枝叶,一下子被这图案给吞了进去。 就在刚才,我念完了北斗神咒以后,冥冥中的黑暗意识回复了我,散发出一种深邃,黑暗,邪恶的波动,一下子这个图案就如同活了过来一样,疯狂的扭动,如同蛇一样的感觉。 而水仙妖花的枝叶,也一瞬间被这图案包裹起来,吞了进去。 我看到这一幕,冷冷一笑,这个巫术到现在已经成功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寻找水仙妖花了。 这个图案在地上疯狂的扭曲着,一动一动的,我低下头,一只手拍在图案上,一下子这个图案就再也一动不动的。 灵言:龜 我轻轻的吐出一局灵言,同样的这句灵言也是用巫师的发音方法念出来的,原本的应该是:“灵言:归藏”,但是在巫师的独特发音里,这两个字是连成一起读的,读作“龜”,意思是让一切恢复原点! 灵言一出,瞬间整个已经平静的图案再次动了起来,这个图案开始缓缓的旋转,一会就变成了一个水面一样的东西。 不过我更喜欢叫它井,因为井上面代表了一个世界,井下面又是一个世界,就好像连接黑暗意识的通道一样,这个井面也是无比的黑暗,这种黑是吞食一切光明的黑,最为深沉,绝望的黑! 如同墨一样,这个井面突然沸腾了起来,咕嘟咕嘟的,一个黑色的蛇形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不过它的表面全部都是如同墨一样的东西。 我知道这是黑暗意识的一种抽象体现,只是它的回应而已,并不是它本体的一部分。 这个蛇形的东西,开始绕着我转动,一般人真的受不了这个场面,因为这太让人联想到巨大的蟒蛇缠绕住猎物,吞食的画面,同样的先围绕着转圈圈,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将猎物一口吞下。 我闭上了眼睛,虽然不是的第一次了,但是每一次在接触到这个蛇形的黑暗意识的回应,我总感觉有些压抑,非常的别扭。 这时候这黑色的类似蛇一样的东西,直接张开了大口,如同捕食的蟒蛇一般,直接将我吞了进去。 一旁的苏阳几人立马惊呼一片,我这么做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我真的被吞食了,那么谁来对付花妖! 不!不对!我怎么可能会被吞食呢?这绝对不可能的! 苏阳深吸一口气,我肯定会没有事的,强大如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地步,而且之前我有说过,这个巫术是为了寻找花妖,沟通黑暗意识,虽然苏阳不知道黑暗意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不妨碍她相信我。 其实黑暗意识并不是所谓的黑暗的意识,它并没有着自我的意识,它的存在只有本能,是一种抽象的宏观意识体现,是并不存在,但又真正存在的。一种超越了人类能想象的伟大意识,它没有善恶,也没有对错,沟通它需要献上祭品,它并不会选择吞食人类来完成献祭。因为黑暗意识是一切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有着意识的黑暗面的集合体,不仅仅是有着自我意识集合的存在,所有只要有意识的存在的黑暗面都是它的一部分,它并没有实体。 “而这个意识,并不是说我们人类有的意识,而动物就没有的意识,虽然人类有着强烈无比的“我”这个自我认识,但是实际上,动物也有着自我介绍意识,即使它们没有自我认知,哪怕是非常薄弱的自我认知,但是它们对于黑暗意识来说,和我们没有任何不同,即使是一块石头,它也有着意识的存在,只要有意识,它就有黑暗面。” 这个黑暗意识是所有的拥有意识的,黑暗面的集合体,它不存在于物质面,而是存在于精神位面的宏观意识。 物质和精神,这是两种相互依靠,却又完全并立的两种抽象定义,物质衍生精神,精神存在于物质。 “物质和精神的关系,就好像黑暗意识和我们的关系一样,它是我们的一部分,但是我们却不是它,不过黑暗意识和我们的关系并不是非常的紧密,古代巫师们通过祭拜邪神,也就是黑暗意识,来和交流,从黑暗面来研究现实,可以说古代巫师们是最先发现黑暗意识的存在。” 同样的黑暗意识作为所有存在的阴暗面的集合体,它也能和每一个存在有着关系,我所做的,就是用水仙妖花的枝叶作为媒介,来通过黑暗意识寻找到水仙妖花的痕迹,虽然我打算利用哪些神秘人,但是如果能提前找到花妖,也能够早一点结束这件事情。 而此时的我,他感觉到自己完全融入了黑暗,就好像大海中的一滴水一样,快要失去自我,融入这黑暗意识。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深入的和黑暗意识交流,之前顶多是稍微一接触就断开联系,因为黑暗意识太过于庞大,而我的意识根本没有可比性,稍微不注意就会和黑暗意识同步,化为黑暗意识的一部分。” 渐渐的一股就要融化的感觉出现在了我的心间,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因为接下来他需要完全将自己的意识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和黑暗意识所连接在一起,就好像一条长河的支流一样,我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成为那支流,通过黑暗意识这条长河来完成自己的目的,找到花妖所在的地点。 在我的感知中,一股宏达无比,散发着一切归宿气息的意识,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黑暗意识包裹住了我,就要将我融合成为一体。 “虽然我虽然什么都不做,但是黑暗意识却也只能和他的意识同步到一起,无法将他融合。” 此刻的我无比的冷静,他的意识一下子被放大到一种极为恐怖的程度,就好像化身成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天道,冷漠无情的看待着芸芸众生。 但是我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虽然在这种状态下,他的所有感情都被完全的压制了下去,我依旧没有还记得要寻找到花妖的事情。 我这样想着,一股奇妙的变化出现在了他的心头,就好像科幻小说中提到的时间隧道一样,通过水仙妖花的枝叶,作为媒介,我终于在一阵黑暗的寂静以后,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就好像一道光一样,瞬间让我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看到了花妖。 他看到了从自己接触到花妖,直到花妖逃脱,来到h市以后的所有事情,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了那些神秘人竟然是日本国的人,这件事情似乎牵扯了很多,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告诉陆军这些人的身份,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对花妖别有用心,或者说花妖就是他们弄出来准备对付某些人,或者物的,那么就可怕了。 我心里有了决定,不过目前他还是没有发现花妖的具体位置,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彻底和黑暗意识融为一体,但是如果我选择和黑暗意识融为一体,不说还能不能脱离,单是黑暗意识对他所造成的影响,就是非常大的。 “因为黑暗意识本身就是所有存在的黑暗面,所聚集在一起的集合体,只要和它沾点关系,那么就代表着无时无刻都在受着黑暗意识的影响,内心所有的黑暗面都将无限放大,到时候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彻底的选择堕落进那无边的黑暗。” “本来过去就是偏向于阴暗的我,在经历了父母死亡的刺激以后,彻底的投身天下道门,在十年以后更是成为了被誉为“邪道第一人”的男人,相对于别人我更加的容易受黑暗意识的影响。” 这就好像吸食毒品的人一样,就算戒了,也很容易继续受到诱惑。 “自然我也是如此,他也很容易就在被黑暗意识影响以后,放大了内心最深处的阴暗面,再次投身黑暗,继续做他的邪道第一人。”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我完全不能接受,好不容易走出了过去,又遇到了自己相守一生的女孩,他怎么可能会再次投身黑暗,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这么做。 “而且我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变成那样,被黑暗意识影响,那么他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苏阳,杀了这个自己的最大执念,因为如果我投身黑暗,那么苏阳就是他的心魔,他最大的障碍。” 所以我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但是如果不选择和黑暗意识联系的更加紧密一点,我又能用什么方法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知道花妖的具体位置呢? “我在心里叹息一声,似乎就连这最黑暗的存在也不由得波动一声,他知道这是错觉,只不过自己的意识被放大到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所以才会有这种虚幻的感觉。” 不过既然有了这种感觉,那就说明我能够融入黑暗意识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选择更加深入的融合,那么我就要退出这种状态,回到现实。 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再让我选择放弃是不可能的,他的本性也是无比的执着,不然的话也不会在短短的数十年以内,一个人镇压了所有的邪魔外道,成为邪道第一人,这期间经历了多少的痛苦折磨,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我在当初选择放弃,那就不是他了,或者说现在的他早就已经死了。 “坚持是种病,而放弃是绝症”,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这句话是他奉行的真理,也是他为人处世的方式。 想到这里,我无声的笑了笑,他在刚刚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选择闭上眼睛,右手直接咬破,用鲜血在自己的眉心画了一个扭曲无比的诡异符号,散发着无比邪异的气息,阴冷的可怕。” 这个符号,正是我最为神秘的手段,鬼文,人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学习,也没有鬼怪能够掌握的文字,只有幽冥界的鬼族才会的文字,鬼的文字。 第四百一十九章幽冥界 鬼文在幽冥界也不是鬼族就都会的,实际上有很大一部分鬼族都不会鬼文,在幽冥界,鬼文属于非常神秘的东西,就好像对于普通人而言的道术一样神秘,无法揣测。 而我却不止一次的施展鬼文了,无论是“梦”,还是“御鬼”,又或者说现在他用自己的鲜血,在眉心画的这个叫做“断罪”的鬼文,都证明他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事实,为什么幽冥界也异常神秘,人间更是绝迹的鬼文,我一个邪道中人却懂,甚至有可能他完全的精通鬼文,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有着大秘密。 鬼文:“断罪”!即斩断自己的所有罪孽的意思,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斩断自己的罪孽,实际上,鬼文:“断罪”,有着很大的副作用,如果用这个鬼文,斩断自己的罪孽没有问题的话,我还至于做好事来抵去自己的罪孽,化解因果么? “所以我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利用,鬼文:“断罪”,的力量来帮助自己斩断罪孽,化解因果,因为那实在是得不偿失,使用这个鬼文的后果不是我愿意承受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就可以继续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实际上就算是我当年被天雷轰顶的时候,我也没有动用过“断罪”,因为没有了因果的存在,天道会选择抹杀掉这个存在,连一点动静都没有,直接是一道无比恐怖的雷霆天罚,直接将这个存在给彻底抹去。 而且鬼文:“断罪”,也有着很大的限制,那就是只能够对自己动用,没有办法对别人使用,不然的话我靠着这一手直接还用在意什么天下道门,直接斩断他们的罪孽,让天道抹杀他们。 我此时动用这个鬼文:“断罪”,不是想要斩断罪孽,实际上他也不会这么做。 他的目的是还是黑暗意识,因为接下来我会选择融入黑暗意识,甚至是把自我都给隐藏的极深,不给自己留一点的希望,有时候只有狠,才能够成功的完成自己的目的。 “而我毫无疑问的,他够狠,非常的狠,对别人,除了苏阳和陆军他们,别人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就像对蝼蚁一样的漠视。对自己,他更狠,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有句话叫做,没有死一样的过去,你怎么去活在现在,他就是这样的人,把自己往死里整,不给自己留一点的余地。” 我既然决定把意识融入黑暗意识,那么仅仅是深层次的融合,他还不满意,要做就做到最完美,那就完全的把自我也给隐藏起来,把意识全部融进黑暗意识吧! “断罪”,的力量是非常诡异的,我使用“断罪”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黑暗意识,作为整个世界所有有意识的黑暗面的集合体,黑暗意识可以说是最为罪恶的存在了,它的本质就决定了,如果我在和黑暗意识融合的时候,发动断罪,那么断罪的所有力量,肯定会直接的全部作用在黑暗意识上,不会给他自己带来一些的伤害。 “而将自我都隐藏起来,就更没有可能会被断罪的力量波及到。” 就这样,我放开了所有对黑暗意识的抵制,他选择彻底的融入黑暗意识,仅仅是一瞬间,我就已经彻底的融入了黑暗意识,浑身直接化为黑暗,彻底的消失!不!应该说融合进黑暗意识之中才对。 同时鬼文:“断罪”,发动了,一种阴冷无比的感觉,充斥了整片黑暗,从地球的诞生到现在,我还是第一个对黑暗意识动手的人,而且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个,他使用的手段,更是无比诡异的鬼文:“断罪。” 这就好像在烧滚的油锅里,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瞬间我就被黑暗意识给狠狠的扔了出来,回到了现实世界。 在苏阳几人眼里,我只是消失了一瞬间,下一刻地上的诡异图案,就重新转动了起来,一个如同被墨包裹住的人形存在,就这样缓缓冲里面钻了出来,然后这个图案就彻底的变的暗淡下来,血迹也消散一空,人形存在身上的墨一样的东西也随着图案的消失,也一起不见了。 我咳嗽了一声,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一丝血丝从手指缝里流出,怎么都堵不住,我的面色更是苍白的好像纸一样,咋一看就如同死人,现在更是夜晚,如果有人看到我,估计会吓出心脏病来。 看到我又突然出现,几人松了一口气,不过我捂住嘴巴,的动作被眼尖的王灵心发现了。 他直接冲向前,眉头一皱,似乎我的状态不是太好,王灵心赶忙拿出一张餐巾纸,给我让他擦拭一下嘴角的血液。 我接过餐巾纸,冲王灵心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告诉苏阳,同时他向右走了一步,正好苏阳和陆军的视线,被王灵心挡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到我这边的情形, 我擦了擦嘴上的血液,确保干净以后,他咽下了口中的血沫。 现在他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的差,几乎是被黑暗意识给赶了出来,我的身体彻底透支了,甚至可能伤到了他的寿命,不过好在我本来就不一定能活多久,他并不在意这些。 主要是我不想让苏阳发现自己凄惨的样子,她会担心的,到时候恐怕苏阳会直接哭起来,而我不想看到苏阳的眼泪,这件事也是他做的不对,如果我打算等那些神秘人出手以后,再做那幕后的黄雀,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但是就算是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样做,因为我心里的纠结只有他自己能懂。 “现在处于虚弱状态的我,正面根本打不过花妖,只要一对上,花妖绝对会直接选择解决我,要知道花妖可不是电影中的那些脑残的反派,她的智慧比人类要高很多,是不会给我一点机会的。” 但是如果选择离开h市,我又根本没办法离开,一是苏阳在这里,我不愿意让苏阳跟着自己背井离乡,二是我就算是离开,花妖也会选择追杀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再说了,花妖的事情本来就是我引出的,他就算躲也躲不过去,不过还好,他有着一些厉害的朋友,“枪神,陆军”,和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实力不比陆军弱多少的王灵心,还有他的女友,气血强大到在脑后形成一道血色光环,无比可怕的苏阳,有了这些人,在加上那些神秘人,我有着信心解决掉花妖。 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我在经历了紫衣女鬼的事情以后,彻底的懂了,过程并不是自己能够完全掌握的,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可能了,说不定突然又出来一个别的什么东西也说不定呢,又或者花妖直接消失不出来,等到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又突然出来把我给杀死。 “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而我这一次却赌不起,他不敢赌事情会向想的那样发展,因为我不愿意再出现任何的幺蛾子,他要的是绝对的不会失败,所以即使是现在,把自己整成这样子,他也不在意。” 而我所得到的信息,让他也很满意,就算是再次受伤也值得了。 这时候苏阳也来到了我的身边,她有些担忧的牵起我得手,刚刚她的异能感知其实完全打开了,在苏阳的感知中,这个世界上在刚刚的一瞬间,我彻底的消失了,完全没有了他的一点痕迹。 “好在我又瞬间出现了,这让苏阳送了一口气,只要我还好好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但是苏阳却敏锐的感觉到一点不正常,似乎空气中有一些血腥味,这让苏阳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旁的王灵心看到我还没有缓过来,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他赶忙对苏阳说道:“咱们还是离开吧,似乎我有了什么发现,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来商讨一下花妖的问题吧!” 毕竟我是自己的兄弟,既然他不想让苏阳发现,他王灵心既然没办法帮他一起抗,那么他起码能够帮助我,不被苏阳发现,所以他才会立刻对苏阳扯开话题,不让她发现我吐血的事实。 而一旁的陆军,也会意了王灵心的意思,他直接拉着我,嘴里哈哈一笑,只是苏阳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勉强,陆军也把我当成兄弟来看待,虽然说我和他之间有过一些不好的回忆,不过他完全能理解,现在我有事,他怎么可能不帮一把。 陆军直接急忙说道:“我,你可真是厉害,赶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走咱们那边说去,这里没有光线,没有一点心情。” 就这样苏阳被陆军和王灵心给糊弄了过去,四人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我此时也恢复了一些气色,他勉强开口说道:“花妖的行踪我已经知道了,而且她现在已经出现在了h市里,甚至已经杀害了一个人。” 由于陆军和王灵心已经帮他把事情说道这种程度了,我也只能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开口告诉三人他知道的事情。 我告诉陆军,这次出现的神秘人,很有可能是一些日本国的人,这让陆军很担心。而那个死亡的植物园工作人员的样子我也告诉了他,让他去安排一下,通知一下死者的家属。 而陆军两人也看出了我状态有些不对劲,陆军对我比了个眼神,询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我轻轻的摇摇头,动作轻柔无比,似乎就这么点动作,就让他耗费了大量的体力。 “看来我的确是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他本来就是虚弱的状态,所以陆军决定,花妖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我这样子也没办法继续了,还是让他休息一下吧!” 想到这里,陆军就对苏阳说道:“丫头!你和我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就到现在吧,我和灵心需要先去处理一下死者家属的事情。” 我从来都不对苏阳,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但是并不代表我就不爱苏阳,这一刻,我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也不想让苏阳担心,正是说明他有多爱苏阳。 “虽然说,从客观上来讲,我对待苏阳的态度,其实根本就是在自己作死而已,既然不想让苏阳担心,何必要让自己受伤呢,而且受了伤还强撑着,不然她发现,这种爱,实在是太傻了。” 在坚持和苏阳吃过晚饭以后,贝贝也回来了,它今天出去玩了一天,不过有五只小鬼的保护,所以我并不担心它。 第四百二十章大问题 苏阳去洗碗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了,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就要喷出,但是我却对着胸口一拍,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出了大问题,没想到还没有解决花妖,倒是快把自己给整死了。 想到自己这段时候的经历,我只感觉在梦里一样。他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自己变的越来越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恢复实力,然后伺机解决自己的那些死对头们,但是到了后来,在启动自己后手的时候,为了恢复厉魂幡,我把鬼宅的厉鬼给炼化了进去,在期间遇到了苏阳这个女孩,傻到不能再傻,同时也聪明无比的女孩。 我承认,一开始自己是没有什么好心思,在放出厉鬼的时候,如果不是苏阳意外的觉醒了异能,让我无意中发现了她的天赋,那么当时苏阳就已经死在我手里了。” 后来我看中了苏阳的天赋,想要利用苏阳,来搅乱整个天下道门,然后自己好隐藏在幕后,伺机而动,更是打算让苏阳和自己的死对头们对起来,当初教苏阳五气朝元的时候,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不过后来苏阳因为使用了禁术,五气朝元彻底的废去了。 “再到后来,苏阳天天缠着我,傻乎乎的跟着他,对付紫衣女鬼,期间受了多少伤,有好多次都差点死去,甚至是损失了十年的寿命,这让我终于被她给拿下了,现在两人是一对情侣,总算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一起。” 我认定了苏阳,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会不会是妻子我不知道,因为他不确定是否时间一长苏阳就会慢慢的对他失去热情,我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他只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苏阳也是。 “所以我才去开一家侦探事务所,慢慢的让自己改变起来,起码要有配的上苏阳的资格。” 再到后来,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够恢复修为,但是却又倒霉的遇到花妖这件事。 现在更是伤上加伤,我不禁有些自嘲的想到:“莫非苏阳便是我一生的结,牢牢的结在一起,如果没有了苏阳,恐怕以以前的自己那种冷酷无情的态度,自己早就动用邪术,让自己恢复了实力,然后开始谋划怎么对付天下道门吧!” 我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一丝血液,冲一旁的贝贝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贝贝不要说出来。 而贝贝乖巧的点了点头,虽然还只是四岁的样子,但是本就天生不凡的它,怎么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为了让自己的爸爸不担心,贝贝更是拉着我的手指头。 “拉勾勾,不许变。”贝贝稚嫩的说道。 我看着贝贝,自己和苏阳的一个孩子,他的眼神有些茫然,似乎自己对这个孩子有些太少关心了。 不过这些事,不急于一时,我摇摇头,不去想这些,现在的他非常的疲累,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了贝贝,亲了一下贝贝的小脸蛋,走向了房间里。 “苏阳!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你早点睡。我说完没有听到苏阳的回答,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再不去休息,恢复一下身体,恐怕他的身体会直接崩溃掉。” 而厨房里,苏阳却一脸的泪水,她在低低的啜泣,就在刚刚,苏阳敏锐的感觉到了血液的气息,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王灵心陆军他们会那样说,当时还有点奇怪,现在想来,原来那个时候他们就知道了我的身体,已经是这种状态了的么? 苏阳此刻已经是泣不成声,她张开口,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哭出来,正如同我不想让她担心,强撑着不让她发现,苏阳也不想让我觉得内疚,让他觉得自己哭泣都是因为他。 “所以苏阳没有哭出声来,但是眼泪却如同白开水一样,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白开水虽然没有任何的味道,但是实际上它却是最为珍贵的,只不过人们都拥有它,所以时间一久就会选择忘记它,因为有着更加甜美的果汁,谁还会喜欢白开水呢?” 苏阳啊苏阳!你别哭,不能再给我添麻烦了,她默默的告诉自己,但是心里的伤痛,却在提醒她,我又一次自己扛起了所有,为她撑起了一片天,他所受的痛苦,偏偏又装的满不在乎。 如果不是我自己露出了破绽,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身体让他露出了马脚,他恐怕还依旧表现的非常正常的样子,苏亮根本就发现不了,她还会傻乎乎的被我蒙在鼓里,依旧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把她保护的实际上非常的好,或许就算是苏阳死了,魂入幽冥,我也会把她生生的给复活。 苏阳深吸一口气,她再也不想给我当累赘了,她也要变的强大起来,现在的我身体虚弱到这种状态,依旧是在保护她,那么苏阳也能保护我。 想到这里,苏阳眼神坚定无比,头一次苏阳真的这么认真。 “不能再让我一个人这样下去了,自己也要成为他的庇护伞,苏阳在这一刻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但是在日后,她依旧没有真正的做到。” “因为!我又怎么可能让苏阳在他前面,为他挡着那些危险,身为苏阳的男人,我永远都会站在他的面前,为她撑起一片天,而不是像某些男人一样,所谓的默默支持。” 苏阳本来就是一个天才一样的人,之前只是喜欢依靠着我的感觉,她在享受我的保护,所以才一直是一副弱弱的样子,就好像是我的小妻子一样的角色。 不过苏阳一认真起来,恐怕谁都无法想到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比我更加可怕的天赋,再加上高达180的智商,恐怕苏阳能够成为这个世界上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人了吧! 就算是我他也自认为没有办法和苏阳比肩,苏阳的天赋注定了她未来的成就会比我要高,虽然说天赋并不代表一切,不然的话苏阳也不会一直是现在这样的高不成低不就的状态了。 “看起来苏阳似乎已经是很厉害了,一般的鬼物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一巴掌就拍死了,但是苏阳的天赋有多高?把我都给远远甩开的天赋居然现在只有这么一点实力。” 说实在的,我小时候,六七岁的时候,都要比现在的苏阳要强一些,因为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控制不知道多少的鬼物了,现在厉魂幡里的那些鬼仆有一大半都是当时的那些鬼物,五只小鬼更是在那个时候就跟着我了。 如果我是苏阳,恐怕现在就已经快要直逼一些大派的掌门人了。 苏阳擦干了眼泪,不再哭泣,今天她决定睡沙发,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感觉到难堪,既然我不想让她担心,那她就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吧! 她洗好碗筷以后,就对着卧室说了一声,告诉我她今天和贝贝通宵看电视,让我自己睡吧! 我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苏阳叹息一声,牵着贝贝的手,坐在电视机前。” “今天爸爸身体不舒服,咱们娘家就在客厅里看电视,不打扰他了。” 而房间里,我此时反锁了门,上身赤裸着,身边五只小鬼守住了五方,封禁了这个卧室,绝对不让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打扰到我。 我自头部一下的皮肤,都在发着一股乌黑的颜色,诡异无比。 “这是原本我身体就有的暗伤,和这次被黑暗意识影响带来的伤害,我没有办法压制住,所以只能选择这一次解决了。” 不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或许最好的结果,是让自己在恢复实力以前,保持现在的样子吧! 我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不过!只要我一恢复实力,那么他有着许多种方法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只不过那些方法有些邪恶。 摇摇头,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苏阳如果知道自己这么做,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在这样的夜空下,我的心情有些舒缓,他开始用这种方式来调节自己的心情,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一般人做不了,也无法想象的,就算是我他也要谨慎的对待。 在古时候三国的时代,诸葛武侯,在自己即将身死的时候,布置了一个北斗七星续命局,整个布局迎合天地七星,也即北斗七星,这个局是道门历史上有史以来最为神秘的,同时也是第一个续命局。 “诸葛武侯学究天人,一部武侯八卦书,几乎道尽了天道衍为一,其遁四九的最终真意,天人和一的理念,让他在那个时代成为为数不多的天下道门的佼佼者,而且诸葛武侯并不是现在的这些道人,算起来和我倒是有些渊源,他们都是修行道术的人,最初的道人,并不是叫做道士,而是叫做方士。” “方士是最早的修行道术的人了,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不叫道术,叫方术,同时那个时代有个名字,叫做百家争鸣。” “那个时代涌出了无数的先贤,高人,各种思想流派,所带来的是如同满天繁星一般的各种道术,阴阳家,法家,儒家,墨家,道家,不记其数,到了后来,天道奉养众生,所以儒家大兴,也就是我们说的儒。” 这个儒并不是古代的读书人,而是真正的明悟了儒的思想的一群人,君子六艺,即是儒家的一种修行,所以说儒家的人,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只不过这些流派大多数都隐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因为它们存在的基石是帝王家,而封建社会结束以后,最后一个皇帝“溥仪”也宣布退出帝位,所有的流派都彻底的没落了,再也不可见。 而在百家争鸣结束以后,道家的方士们,选择了结合在一起,成为了现在的道门,这个道门并不是道教,道教是继承了道家思想的一群人,道教被涵盖在道门之中,但是道门却不是道教。 “而当初的那些方士,也开始了飞快的发展,在名片大川之中,他们和恶兽争斗,消灭无尽的妖邪,发展出了繁华的方术!” “方”,天圆地方!大道无尽,是方可丈量天地,以方为道。 在过去,世界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它有着数之不尽的洪水猛兽,现在就已经灵气逼人的名山们,在哪个时代更是被无尽的妖邪给占据,方术也朝着杀戮的方向前进,同时的方士们,借由方术来证自己的道,他们并不修炼什么功法,只修方术,直到证道之前,他们的身体也就因为各种各样的方术而变的强大,其实本质并没有什么变化,不像现在的道人,通过修炼功法,来让自己的各种机能完全的打开,天眼通就是这么来的。 第四百二十一章方土 再后来,到了秦始皇时期,那时候依旧是叫做方士,还没有改口叫做道士, “痴心长生的秦始皇,赵政,他开始寻找长生的秘密,为了让自己的生命延续,他也为了自己的千古第一帝的地位,广招天下高人,而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在道门历史上算是评论不一的人物。 他就是徐福!方士徐福,可以说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不仅修为高超,还能忽悠,就是他从秦始皇哪里忽悠了天下的资源,去炼所谓的仙丹,但是实际上是把这些资源送给了仙人。 “而什么是仙人他徐福有可能不知道么?还不是他道门的高人,所以这些资源在当时全部都送到了道门,供道门飞速的发展。 “再到了后来,他准备跑路了,为什么要跑路呢?秦始皇不是非常的信任他么?按理来说他不可能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选择隐退呀?” “事情是这样的,自古以来三皇定论天下,五帝朝政,一直到了夏的崛起,结束了禅让制以后,所有的帝王都再也没有办法选择长生,只要选择成为帝王,恩泽万民,那就没有机会去修行长生术了。” 其实原因很简单,帝王统领天下四方,如果他一直长生在位,会给天下带来大乱子,再加上积劳成疾,所以自古就有帝王不长生的说法,在那个时候帝王能活四十岁就算高寿了。 所以徐福从一开始就不可能选择让秦始皇去长生,不过毕竟秦始皇如此信任徐福,到了最后,徐福还是给他炼出了一枚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仙丹,再扔给了秦始皇以后,徐福就以寻找仙人,为秦皇祈福的借口,带着三千童男童女去了瀛洲,也就是今天的日本,为什么他去哪里呢? 是因为,徐福知道,自己一开始表现的身份是游方的方士,和道门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如果他选择回到道门,那么估计秦始皇在日后肯定会对道门下手,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能长生就好,别人还是老老实实的活个数十年吧! 虽然说,秦始皇最终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长生,长眠在了骊山,但是道门终于迎来了它飞速发展的时候,在经历了秦始皇的事情以后,道门的力量开始积厚薄发,在汉朝的时候,一举成为了帝王家的代理人。 一直持续到了近代,道门的地位在天底下都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说,如果帝王家是龙,那么道门就是站在龙角上的存在,道门左右了许多朝代的兴衰,各个朝代的崛起到衰落其背后都有着道门的影子。 这数千年来,可以说在道门的历史上发展出了无尽辉煌的道术,但是同样的,也有着许多道术的没落,就像月亮有着阴晴圆缺,一些大派也在慢慢的走向低谷,同时也有更多的繁华,开始如同灿星一样的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而这些道术,也同样的发展出了千姿百态,邪道术法,咒印加持,还有借天地之力的道术,以邪门为主的诡异巫咒,不同的地区,发展了不同风格的道术,民间的阴阳先生,东北的巫师,苗疆的蛊术,还有各个名山大川的林立的大派,组成了如今天下道门的趋势。 此时我已经布置好了北斗七星续命局,一共是七盏灯,这七盏灯也不是普通的灯,现在城市里基本都是火葬,但是在农村里,一些老人下葬的时候,是要在棺材里放上一盏阴魂灯的,也是象征着让死者的亡魂被引魂灯指明去往幽冥的道路。 不过同时这引魂灯也是布置北斗七星续命局的非常重要的东西,七盏引魂灯对应着北斗七星。 “在我的身边,七盏引魂灯摆放的和天空的北斗七星位置丝毫没有任何的不同,围绕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的招出了一团鬼火,苍白的鬼火散发出阴冷无比的波动,整个卧室里温度瞬间下降了许多。” 此时的卧室里,在鬼火出现以后,只有我身边还有着光亮,其余的地方诡异无比的全部是一片黑暗,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 “我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计算着,再有一会地球就会自转到对应北斗七星的位置,虽然说时间非常的短暂,但是也足够我发动北斗七星续命局了,然后自己的身体不说能不能恢复多少,起码在实力恢复之前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了。” 同时鬼火散发的阴冷感觉,也越来越重,直到天空中的北方七星,在慢慢的移动到我的头顶,他知道,时机到了,可以发动北斗七星续命局了。 只见鬼火瞬间分散成七道,点燃了七盏引魂灯,诡异无比的事情发生了,七盏引魂灯燃烧的亮光是幽冷无比的惨绿色,点点的灯光中,居然透露出一个满脸狰狞的鬼脸,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样。 而天空中的北斗七星,在此刻突然散发出一种非常明亮的光彩,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仅仅只是这么短的时间,月亮的光芒也被压了下去,不过由于时间太短,所以并没有太多人发现。 不过在h市内的一个桥洞里,一名浑身邋遢的长发男人,突然睁开了明亮的双眼,如同闪电一般。 他喃喃自语道:“究竟怎么回事?刚到了h市就发生了这么古怪的情况,看这情况,北斗七星散发的光芒,有点像是古籍上记载的北斗七星续命局,莫非在h市里有着高人的存在,在施展逆天手段,给人续命?” 这让他很疑惑,这个高人究竟是谁呢? 而在我那边,此刻的他浑身的毛孔里都开始喷出一股乌黑的血液,同时七盏引魂灯也在微微的散发着幽冷的光芒,我每一次喷出血液,引魂灯里的鬼脸就痛苦一分。 场景异常的诡异阴森,邪门无比。 “再然后,我又开始折腾自己,居然选择融入黑暗意识,虽然使用鬼文“断罪”的力量,让他没有受到黑暗意识的影响,但是结果却是他受了更重的伤,在那个有着黑暗意识的诡异存在地点,我不知道待了多久,但是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时间仅仅只过去了一瞬间而已。” “就算是这样,我伤上加伤,更加恶化了,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再加上,有些时候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经常用一些对身体伤害比较大的道术,比如说他经常为了激发法器的威力,直接用鲜血加持,还有就是布阵的时候,直接是强行的使用,而不是正统道人的顺天地大势而为之。” “所以这样一来,我的身体就已经被他给整坏了,这次的黑暗意识只是一个导火梭而已,一下子将我身体的所有隐患都接触了出来,所以我才表现的如此不堪,好像将行朽木的老人一样,即将死去。” 不过还好有着这北斗七星续命局,我此时身体内的淤血全部顺着毛孔排出去,一点一滴的顺着皮肤流淌在地上,这些淤血如同蛇一样,一直在我盘坐的位置,不曾离去,诡异无比的绕着他游离在地面。 直到北斗七星移位,我的这个续命局算是完成了,当年的诸葛武侯用了七七四十九天,但是他是快要死的时候才使用的,而我只是身体快要崩溃,所以用的时间并不需要多久。 “这时候七盏引魂灯同时散发出一抹阴冷无比的亮光,将我的脸照射的无比惨白,就好像淹死的厉鬼那种白,这其实是因为他的身体现在血液流失的太多,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七星续命局算是结束了,我身体内的淤血也全部都排出去了,不过这也只能让他的身体停止崩溃,但是却不能恢复,所以他还需要其他的手段。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双眼内闪过一丝的疲惫,他的心神消耗的太多了,不过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所以此刻他知道,自己还不能放松。 “想了想,我缓缓站起身,脚下的血液在他起身的时候全部诡异的蒸发殆尽,不留一丝痕迹,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过仔细的看一下,还是能够发现地上有着一些黑色的痕迹的。”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窗前,这点距离让他走了大概三分钟多,他的步伐无比沉重,就好像身上背了一座大山一样,脚步缓慢无比,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一步他就要歇一会,因为身体只能支持他这样慢慢的行动。 “外面的空气十分的清新,因为快要入冬了,所以有些冷了,我走到窗前,双手扶在窗台上,一颗青色的小树苗在我的面前,这颗青色的小树苗是苏阳非要种在阳台上的,这是一颗常青树,苏阳买来以后非要放在阳台上,她说这样房间里就没有那么萧条了。” 不过现在这颗常青树有些萎靡,因为苏阳也就昨天刚回来,她离开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照顾过这颗小树,就算是施水也没有过,好在这是一株常青树,最大的特点就是命长,能活,不是那些娇艳的花朵,不然的话以我这种照顾的方式,它早就枯萎了。 我低低呢喃道:树木长青,而不凡,然而它也有枯荣繁尽的时候,所以天地有缺,也是一种无缺,完美的本身就是不完美,我的身体之所以会虚弱是因为它没有变得更加强大,但是气血并不是我所追求的,只有道术才是我的真正根本。 想到这里,我轻手一抓,天边的月亮投射出一抹肉眼看不到的光芒,照射在窗台上,被我一把抓住。 “我深吸一口气,虚弱的身体慢慢站起来,笔直无比,就好像一柄剑一样,虽然还未出鞘但是一股孤冷的气息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让人望而生畏。” 而客厅里,苏阳抱着贝贝,电视机在放着儿童教育的动画片,同时苏阳把异能感知全部发挥到最大的程度,我那边的事情,她完全都看在眼里,由于我目前的虚弱状态,所以他没有发现苏阳的偷偷窥视。 虽然五只小鬼听从我的吩咐,守住了五方,不让任何人打扰到我,但是却没有办法封锁住苏阳的异能感知,因为她的异能是感知各种信息,并加以利用,所以五只小鬼的封锁对苏阳而言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 “一开始的时候苏阳发现我在脱衣服,心里不由得有一些燥热,毕竟这么久了,虽然见得多了,但是我在自己面前脱衣服还是根本没见过的,这让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样,我让她产生了一种源自本能的冲动。” 第四百二十二章难受无比 但是接下来,我脱掉衣服以后露出的身体,让苏阳瞬间心里难受无比,她没有想到我的身体已经差到这种程度,浑身都发青,那是淤血淤积,也就是说,我的身体快要彻底崩溃了。 “而在此之前,我还好好的和自己吃饭,和自己愉快的聊天,苏阳的心就有些不是滋味,原来我的身体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而他居然还表现的一副完全异常的样子,苏阳突然想到,是不是之前我就已经强撑着,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不过在看到我身体开始喷出淤血的时候,苏阳心里如同被刀子划过一样,这种感觉她说不出来。其实苏阳知道自己是个有些软弱的女孩,一有什么事,她就喜欢哭,但是这一刻苏阳却没有流下一丝眼泪,是不是如果自己坚强起来,我就不会担心自己了。 在看到我走到窗台的时候,那种脆弱的样子,苏阳的心也一下子揪了起来,我走个路都那么累,让苏阳非常想要抱着我,像以前那样,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虽然那个时候我始终都是一副脸色冷淡的样子,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苏阳依旧很喜欢那种感觉,她总是很喜欢沉醉在我的保护中。 “我那并不宽的肩膀,消瘦的身材,对苏阳来说非常的有安全感,这个男人是她的,一直保护她,虽然他很冷,但是心里是暖的。” 不提苏阳在客厅里偷偷的为我担忧,卧室里,我已经开始恢复自己身体了,他冷冷的看着外面的天空,心里开始越发的清冷一片,如同那高高在上的明月一般,无比的冷漠。 在许多年以后,我再次念起了道门八大神咒之一的金光咒。 已经快有两年了吧,这金光咒终于自己还是再次念出来了,我叹息一声,双手捏出一个法印,放在自己的谭中穴,然后我便紧紧的闭上眼。 “渐渐的,从我虚弱无比的身体里,散发出一股如同初生的枝桠一般的感觉,这道门的八大神咒之一的金光咒,我之前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好好使用过,因为他都是直接用出金光咒,而不是念出来,也没有运功。” 此时我浑身开始慢慢的发热,就好像苏阳激发气血时候的样子,一股气血澎湃的热量,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只不过这和苏阳相比,根本就如同荧光和太阳的区别一样。 毕竟苏阳最强大的就是气血的力量了,而我之前就没法和苏阳比,现在虚弱到这种程度,别说苏阳了,一个普通人他都比不过。 不过好在我对金光咒的力量非常了解,他知道金光咒真正的用法,便是强大气血。在道门中,一些道人能够手撕猎豹,分石断金,其实也就是他们的气血强大,再经过道术的加持,就能够做到。 而道门中,增强气血的最好用的一共有三种修行方式,一是五禽戏,因为它是最温和的增强气血的一种功夫了。二则是太极拳,太极拳是武当山的祖师爷,张三丰真人所创立的,太极生无极,无极生太极,动静之极,是为太极,增强气血中正平和,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三就是这金光咒了,道门的八大神咒之一,不仅能最大程度的激发出自己的气血,还能够修成金光,诛杀恶鬼。 如果说金光咒激发气血的力量认第二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第一,因为金光咒是最为强大的,没有之一。 我深吸一口气,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的凉意,但是格外的清新,他的身体已经好转了许多,别的不说,起码能够支持到自己恢复实力。 他低下头,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一股力量感,出现在了我的心头。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和王灵心他们差不多,或许要弱一些,但是用来解决花妖的事情,已经足够了。 “我推开门,吱呀一声,这让他眉头一皱,客厅里苏阳还在睡觉,这个门居然还有声音,可千万不要吵醒了苏阳! 或许?该换个门了?他心里想到,嗯!的确应该换一个了。” 门外的苏阳还在睡,贝贝不知道又疯到那里去了,不过我知道,在天快亮的时候,五只小鬼突然就离开了,应该是和贝贝一起玩去了。 所以我并不是很担心贝贝,到了晚上贝贝就会回来了,不过也应该给它找点事做了,或许在结束了花妖的事情以后,让贝贝上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算是贝贝被别人发现是鬼婴的事情,哪有怎么样,还有他我呢! 有再多的人,我大不了直接再布置一个足以笼罩h市的鬼域,将h市里的所有人都给洗脑一次,让他们集体失忆。 “要知道,我可不是做不出这种事,就算我变了很多,但是他的善良温柔也只对他爱的人有,别人?死再多和我有关系么!” 我走到沙发前,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苏阳现在越来越懒了,晚上就算和贝贝熬夜看电视,也不至于连个被子都不盖吧! “虽然说以苏阳的身体,根本就不用在意所谓的感冒什么的小问题,但是万一着凉了,也有些不好。” 想了想,我低下头,脸颊距离苏阳的脸,很近很近,太阳的光线照射下,就好像清晨一对甜蜜的恋人,在接吻一样。 我一把抱起苏阳,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既然苏阳还在睡觉,那么就让她好好睡一会吧,到卧室里睡,盖上被子,可别着凉了。 但是我没有发现的是,苏阳脸颊上的泪痕,一经一夜过去了,苏阳脸上的泪痕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根本就看不出来,再加上我正专心的抱着苏阳,感受她的身体。 “最近苏阳的身体似乎真的发育起来了,比以前多了些肉呀!我有些想的太多了,不过爱人在怀里,由不得他不多想,而且苏阳还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是可以理解的。” 我缓缓的把苏阳抱在床上,动作轻柔无比,然而就在我准备盖上被子的时候,苏阳却睁开了一双美眸,明亮的大眼睛,如同沁出水一样,她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一把拉住我,狠狠的一个转身,就把我压在了身子底下。 “苏阳眼神有些热切,的看着席,她感觉到了我的身体传来的信息,她想要做些什么。” 我咽了口吐沫,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感觉口干舌燥,似乎心里突然出现了一把火,正焚烧的厉害,要将他所有的理智都给燃烧掉一样。 “由于心跳加速太过于厉害,呼吸太过于急促,我有些语气颤抖的说道:“苏阳”,你想要干嘛,现在是早上,我还是去做饭吧!你?饿不饿!” 然而苏阳却直接吻了上来,饿不饿?什么叫饿不饿!现在我正在身下,不正是最可口的美食么?如果真的让我去做饭给自己吃,苏阳才是真的傻了,而以她180的智商,苏阳有可能傻么?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所以苏阳听从自己的心声,直接就开始了接吻。” 甚至于此刻苏阳心里想到,似乎我的身体好了许多,那么要不要趁现在,把我给强上了呢? “苏阳心里很无奈,现在是白天,就算关上窗户还是有光,这让她非常不好意思,如果是晚上就好了!苏阳有些抱怨的想到。” 如果我知道此刻苏阳的心声,他肯定不能淡定,一定是指着苏阳的小嘴巴说道:“你这样还叫不好意思!有一有机会,就强吻的么?成为恋人这么久,我就没有见过苏阳不好意思的时候,而且最近苏阳总是喜欢把我压在身子底下,这让他有些不能淡定。” “因为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压过苏阳,所以苏阳这样,他也只能默默的反抗,虽然他知道没有用,但是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或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苏阳给强行上了,那样的结果我无法接受。” “毕竟我是个男人,还有些大男子主义,他和苏阳之间的事情,应该是他主动才对,苏阳才应该是那个被动的人,怎么能够让苏阳给逆推了。” 不过好在苏阳今天由于不好意思,所以即使临时兴起也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事,这一点我还要感谢苏阳手下留人了。 我知道,苏阳吻自己,其实也是释放压力,和笨拙的表达自己的心声,这段时间我的身体,一直让苏阳很担心,这一点我自己也知道,所以苏阳就算是再怎么“兴致勃勃”,我也不会说什么。 “想反,我也开始回应苏阳,因为他也憋了一肚子的火,需要释放出来。” 就这样吻着吻着,两人就开始擦出了火花,我直接就开始脱起了苏阳的衣服,渐渐的苏阳的眼神开始迷茫了起来,大眼睛水汪汪的,因为苏阳比较羞涩,所以她现在变的极为被动。 不过接下来,就在我刚把外衣脱掉的时候,苏阳直接一就是个手刀,把我给打晕了过去。 我有些疑惑,更多是郁闷的看着苏阳,似乎是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阳有些抱歉的看了我一眼,她还是觉得自己要强上我,感觉会好一点,如果现在是晚上的话,我这样做,说不定就成功了,但是现在是白天,苏阳还是有些不太愿意,大白天的就做啊做的。 所以我曾经教苏阳怎么打闷棍的技术发挥了用场,苏阳一下子就把我给打晕了过去,干脆利落,完全贯彻了快准狠三大要素! 苏阳轻轻的把我放好,盖上被子,同时咬咬牙,摸了摸我的身子,她还是第一次在白天看到我的身子,虽然看起来我很瘦,但是脱了衣服也不是非常的瘦,只不过我苍白的皮肤,和身上的一道道伤口让苏阳有些心酸。 “我的过去,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想必他过的一定很苦吧!” 苏阳叹息一声,最后吻了吻我,帮他盖好被子,亲爱的!现在是你更需要休息,而不是我! 苏阳转身走向了厨房,作为我的女朋友,她喜欢给我做饭吃,这让她有一种嫁为人妻的感觉,就好像我的小媳妇一样,让她觉得非常的甜蜜。 不提苏阳这里,h市的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一身青灰色道袍的长发男人,他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掐算着,就在刚刚,他突然感觉到了六股非常强大的鬼气波动,于是他立马决定先把这六只厉鬼给解决掉,再继续自己的周游天下的行动。 不过这六只厉鬼,似乎非常的不一般,这么久的时间他居然还没有任何的发现,如果不是手里的罗盘捕捉到了一丝鬼气,那现在说不定他已经跟丢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鬼气来源 “而这丝鬼气的来源,让这个道士一样的男人,非常的疑惑不解,居然是从一个吃剩下的糖葫芦让得来的,莫非现在的鬼都喜欢吃糖葫芦么?” “长发道士这样想着,但是这也不对呀!鬼根本就没有实体,怎么可能会吃东西,就算是鬼将,或者鬼王,也没有听说过会吃糖葫芦的。” 这六个厉鬼似乎非常的棘手呀!长发道眯起了眼睛想到。 由于是第一次下山,所以他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之前对付鬼物也只是一些师长养的鬼而已,根本就不会伤到他,这一次自己出手对付厉鬼,他的心也不由得开始激动起来。 长发道人,突然发现罗盘的指针瞬间乱了起来,一会向左,一会向右,莫非厉鬼就在自己身边,长发道人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天眼根本不会没有任何的发现,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他想了想,一下子咬破了食指,点在了罗盘的中心。 一下子罗盘散发出一抹别人看不见的光芒,路边的行人,还惊讶的看着道人,似乎他就是个疯子,不仅神神叨叨,居然还自残。 不过这样一来,整个罗盘就直接指向了一个方位,精准无比。 这个罗盘可没办法和我的鬼眼罗盘比,鬼眼罗盘根本就从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不过鬼眼罗盘可是真正的法器,而这个罗盘,就只是普通的经过祭炼的罗盘而已,只是有些神奇而已,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同时长发道人看向罗盘的指针,他突然发现这个罗盘指的方向居然是自己的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罗盘坏了不成?不过他突然想到另一个可能。” 长发道人咬咬牙,看向身后。 “一开始的时候,贝贝觉得非常好玩,于是遁入阴气里,围绕着长发道人旋转,想看看他会不会放弃,但是贝贝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能够一下子把自己给定位了,所以贝贝就打算现身看看这个男人”。 虽然说贝贝知道,不能在这种人的面前擅自出现,不然的话可能会有麻烦的,但是贝贝想了想,似乎这个男的也打不过自己,只要贝贝一巴掌,就可以把他给拍飞,所以贝贝就选择现身,反正贝贝不怕这个长发道人还能对付它。 苏阳和我的教育是非常的成功的,现在的贝贝简直是两人的集合体,即有着苏阳善良的内心,阳光的外表,还有着我的谨慎小心,没有把握绝不出手的态度,所以这个长发道人如果真的想把为民除害,匡扶正义的念头打到贝贝身上,那就太傻了。 “想要对付刚出世就在我身边长大的贝贝,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在我的熏陶下,贝贝俨然一副,女童版我的感觉,不说害人吧!但是我有被人成功的算计过么? “那当然是没有的,可见一个性格冷酷无情,心里又阴谋诡计的父亲,教出来的女儿,别的不说,起码不会吃亏就是了。” 而此时,贝贝说话了。 “叔叔,你干嘛要找贝贝呀?贝贝没有做坏事哦!贝贝羞涩一笑,脸颊通红,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它害羞的说道:“贝贝只是出来玩玩而已,爸妈妈妈在家里,贝贝只有偷偷的跑出来了!” 好在贝贝继承的是我和苏阳两个人的性格,既没有太过于冷漠无情,也没有苏阳的天真善良,简单说,贝贝就是个熊孩子! “开头第一句话,贝贝就先给自己开脱,毕竟它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身上的鬼气,也是源自于紫衣女鬼。” “然后贝贝就把父母给扯出来了,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告诉长发道人,贝贝也是有父母的,而且它还是偷偷跑出来的,说不定现在贝贝的父母就在满大街的找它呢?” “而贝贝是什么?别的不说,罗盘的指针此时正死死的指着贝贝,一点都没有动,长发道人倒吸一口凉气,他这里默默嘀咕:“孩子都是这种级别的厉鬼,居然能够在大白天的现身,看贝贝的影子,完全就看不出来它是一个鬼。” 而如此恐怖的鬼怪,居然还有着父母的存在?听贝贝语气,恐怕它的父母只会更加的恐怖,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弱小。 长发道人额头冒着冷汗,别说眼前这个女童的父母了,单是它,估计自己要对付都得掂量掂量,贝贝身上恐怖无比的鬼气此刻给他的压力非常的大,而且他记得,刚刚是有六道强大的鬼气,其余五道说不定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死死的盯着他呢! 突然出现的这个长发道人,其实是茅山的道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道人,他是茅山掌门的大弟子,也就是说未来茅山的继承人,从小就开了天眼,明了灵识,然后被茅山给接到了山上,一来就是22年。但是,最近他师傅发话了。 “沈图呀!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也该出山一趟了,一直待在山上,修行道术,也不是正道,须知行天下路,观万山水的道理,所以呀!沈图徒儿,你就下山吧!” 于是沈图,也就是长发道人,在茅山掌门给了三百块钱以后,就直接把他赶下山了,为什么只给三百块钱? “沈图认为,这是因为师傅,想让他自立更生,就这三百块钱,还是他的赶路钱和吃饭前,不过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剩下的就要他自己想办法了。” 本来按照沈图的想法,应该一文不带的,但是茅山掌门害怕自己的这个宝贝徒儿给活活饿死了,所以好心的给了他三百块钱,心里想着只要沈图有一段时间饿不死,那么接下来,他肯定会成长起来,自己养活自己。 “沈图嘴角憋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简直是哭一样,不过作为茅山的继承人,他怎么能够在贝贝面前示弱呢? 所以沈图还是挺起胸膛,语气平淡的对贝贝说道:“你还有父母么?恐怕也是鬼吧!还有让你身边的五只鬼物都出来吧!茅山弟子,从来都不畏惧恶强。” 贝贝有些苦恼,现在是白天,五只小鬼如果突然现身的话,又不像自己,恐怕它们会引起骚乱,到时候,估计爸爸妈妈会怪贝贝的,贝贝才不傻,怎么可能会让它们出来。 “它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有些苦恼的咬着自己的小指甲,究竟怎么办呢?或者说直接把这个男人,打晕?还是直接走呢?不过既然有人发现了自己,如果不解决的话,贝贝知道一定会有问题,而现在我的身体又这么差,贝贝不像再给爸爸添乱子,所以贝贝决定,这件事要自己解决。” 想到这里,贝贝点点头,就打算先把这个男人给打晕,然后让五只小鬼,把他给解决了。 被我教了那么久,贝贝虽然说没有被他同化的太过于离谱,但是我怎么教的呢?似乎遇到威胁自己的可能,他都是选择直接解决掉的! “自然贝贝也只会这一种方法,这是我和苏阳没有想到的,只能是怪他们俩没有教育好了。” 就在贝贝下定决心,要找个没人地方,把沈图给搞定的时候,沈图突然说话了。 他语气非常惊讶,甚至是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沈图指着贝贝,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事实,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事实。 沈图指着贝贝,语气非常惊讶的说道:“你?你居然是个人,不是鬼?” 其实沈图错了,贝贝的确是鬼,虽然说它也是人,但是本质的确是鬼,不!应该说是鬼婴而已,因为贝贝本来就是六世鬼婴,化成的,后来我做法,给了贝贝一身的血脉,所以沈图才会以为贝贝是个人。 沈图发现,此时身边的行人们,居然能看到贝贝,而且在发现贝贝如此可爱的情况下,居然还走向前,捏了捏贝贝的小脸蛋,和它拍照留念。 “这让沈图不敢相信,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那些行人在捏了捏贝贝的脸的时候,贝贝的皮肤非常有弹性,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鬼,因为虽然说鬼惑人心,但是在自己的天眼下,根本就不可能迷惑住自己。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沈图知道,自己可能看走眼了,贝贝或许是个小孩子而已,突然出现也可能只是自己之前没有发现而已。 不过贝贝身上的鬼气这么强大,似乎有些不对呀!沈图眯了眯眼睛,但是路边的行人在听到他这样说可爱的贝贝,有一些脾气比较爆的人已经撸起了袖子,准备给沈图来个一阵胖揍,谁让他居然敢胡言乱语,瞎扯淡,这么可爱的小丫头,他居然敢说是鬼?简直是找死! 沈图连忙道歉,在他好一番解释下,路边的行人才没有揍他一顿。 “而贝贝则是眨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沈图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好一会,路边的行人散去了,沈图地下身子,看着贝贝,在他的天眼下,贝贝身上的森然鬼气,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他忍不住捏了捏贝贝的脸蛋,心里嘀咕到,没错呀,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但是那么大的鬼气,是怎么来的呢? 贝贝歪了歪脑袋,嘴角勾勒出一个微妙的幅度,这也是和我学的,不过看起来,只会让人感觉非常的“萌”,而不是我的那种阴冷无情的感觉。 “叔叔,妈妈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有怪蜀黍的,你是不是就是那种怪蜀黍呀?干嘛捏贝贝的脸,贝贝怕疼!” 听贝贝这么一说,沈图顿时尴尬的站起身,心里想到,这都是什么父母呀,怎么教孩子这个,不过贝贝的一句叔叔,让他顿时有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觉,他今年才二十出头呀,怎么就成了叔叔了。 沈图毕竟是修道中人,没有把这一点小事放在心上,他只是微微笑道:“不要叫叔叔,其实我只是长的稍微有点着急而已,比你大不了多少,叫哥哥吧!” 贝贝撇了撇嘴,沈图这个人也太过于无耻了,明明都快奔三了,还让人叫他哥哥,真是羞羞脸。 “这时候,贝贝突然坏坏的笑了一声,它对沈图说道:“可是妈妈说,说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贝贝也很苦恼,其实它也想有个哥哥,不过谁让贝贝是老大呢,但是吧!叫沈图哥哥也不是不可以,正好贝贝身上的钱用完了,但是大街上还有那么多糖葫芦呢?” 沈图嘴角使劲一抽,这是谁家的熊孩子呀,太伤自尊了。 他很想问问贝贝,你父母究竟是谁?难道他们没有教过你,大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的道理么? 第四百二十四章有些丢脸 不过沈图发现,在太阳下,贝贝的不小心露出的洁白无比的牙齿,简直就像一个咬合器一样,只要糖葫芦一进她的嘴里,就直接被咬成碎块,然后被贝贝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好吧!”沈图的嘴角又是狠狠一抽,今天给贝贝买了一些糖葫芦,算了算自己今天不仅没有挣一分钱,而且还亏了许多,要知道糖葫芦五块钱一根,h市的东西镇贵,这糖葫芦放在沈图哪里,根本就才两块钱一根,而贝贝直接吃了他30多块钱的。 沈图想了想,今天如果没有收入的话,那么恐怕自己这几天说不定只能去讨饭了,这种事,实在是有些丢脸了。 唉,沈图叹息一声,他还是做不到完全放下自己的脸皮,毕竟是从小被整个茅山当成宝贝一样的培养着,没有受过什么苦,虽说他没有一般大派弟子的傲气,但是还是要考虑自己的心里承受程度,毕竟他还是有些做不出来。 但是关于贝贝的的问题,沈图有些担忧,毕竟这么强烈的鬼气出现在一个女童身上,时间一久肯定会有问题,或许贝贝的父母手段通天,让贝贝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虽然沈图自认为比不过贝贝的父母,但是也决定帮助一下贝贝,替她解决鬼气的威胁。 此时的沈图还不知道,贝贝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他依旧把贝贝当成普通的女童,而我和苏阳,也被他自动脑补成了世外高人一类的存在。 沈图不知道的是,他错的太过于离谱了,无论是苏阳还是我,都不是什么世外高人,曾经的我,算是个世外坏人,但是现在两个人,只是一对恋人而已,顶多都非常的厉害。 贝贝吃着糖葫芦,同时小脑袋又转了起来,它冲了空气中招了招手,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五只小鬼,瞬间对它点了点头,然后无比阴冷的看了沈图一眼,接着缓缓的消失,离开了。 实际上,就算五只小鬼不在贝贝身边,我也不担心贝贝,现在的贝贝和自己谁更厉害一点,还说不准呢!如果谁把目标打到贝贝身上,那么他首先要有面对一个堪比鬼王级别的贝贝。 在经过了紫衣女鬼的事情以后,似乎除了我进入了虚弱期,无论是苏阳,还是贝贝,都变得更加强大了,贝贝在经过了我发动鬼域时掌控的无尽阴气的洗礼,变得更加的强大起来,现在已经是堪比鬼王了。 所以贝贝让五只小鬼先回家,它们也没有任何反对的,因为贝贝本身就非常的强大了,就算是五只小鬼也比不过贝贝。 “当然,五只小鬼只是正常状态斗不过贝贝而已,因为天生的压制让五只小鬼矮了贝贝一头,不过毕竟五只小鬼是我一种强大的力量,是没有那么弱的。” 不要忘记了,我是精通鬼道术法的,各种给鬼物加持,的术法,才是我的最强手段,同时被我加持过的五只小鬼,才是最强大的,就算是贝贝也没办法斗过它们。 “如果不是因为,加持的力量并不持久,而且容易被发现,我当初对付紫衣女鬼的时候,就直接派五只小鬼去了。” 而此时,在感觉到了,五只小鬼的离去以后,沈图终于松了一口气,在之前,他的天眼一直是在打开着,虽然知道贝贝不一定会让五只小鬼伤害自己,但是那比贝贝身上纯净的鬼气更加恐怖,带着暴虐气息的五只小鬼,给沈图的压力非常的大,那不是人间的鬼物,绝对是来自幽冥界的恐怖厉鬼。 不过这样一来,沈图对贝贝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居然有着五只强大无比的厉鬼寸步不离开的守护,这待遇就算是他沈图,茅山的大弟子,未来的继承人也没有过。 这时候贝贝怯生生的笑了笑,长这么大了,贝贝还没有去过游乐园玩呢,这个叔叔是个好人,他应该会满足贝贝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心愿吧! 贝贝冲沈图笑了一下,笑容无比羞涩,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同时沈图突然感觉到一种恶寒,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心间,然而这种感觉来的如此莫名其妙,让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沈图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如果自己再跟着贝贝,会人才两空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想来贝贝只不过是一个小女童而已,难道你能吃了他么? “就算贝贝能吃糖葫芦,可是现在也没有卖的,就算有,贝贝又能够吃多少,反正沈图身上还有一些钱,大不了全花光吧!” 贝贝有些苦恼的对沈图说道:“叔叔,你是不是一个好人呀!”,同时贝贝的小小的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这个问题非常严肃一样,不过这样一来,贝贝看起来更加的可爱了。 这句话从贝贝的嘴里说出来,沈图怎么就感觉完全不是滋味呢? “什么叫是不是一个好人?难道他沈图看起来是什么坏蛋么?,虽然说沈图自问不是什么帅哥,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以,但是他还没有丑到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坏人的地步吧!” 呸!沈图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他本来就不是坏人,怎么可能被人看出来是个坏人。 摇摇头,沈图深吸一口气,他怕如果自己再去和贝贝较真,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心魔顿生,然后走火入魔而死。 沈图沉吟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似乎自己一开始就把贝贝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女童了,而神秘无比的贝贝,有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么? “别的不说,起码在这一会,他已经在贝贝身上损失了好几十。” 天呐!沈图突然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女童给占了便宜,而似乎一开始贝贝就是这种语气,这个腼腆无比的羞涩笑容,怯生生的让他心甘情愿的买了一堆糖葫芦。 沈图眼神有些畏惧的看着贝贝,他突然觉得贝贝是个妖孽,似乎自己的智商比贝贝要低多了,这让他有些沮丧,没想到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在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身上感觉到压力。 “叔叔,呸!” 沈图抽了自己嘴巴一下,他被贝贝给带沟里去了,自己也自称什么叔叔了。 “哥哥,当然是一个好人了,而且是非常好的道人,天下道门之中的茅山一脉的道人,贝贝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图警惕无比的看了贝贝一眼,那种感觉就好像防贼一样,似乎贝贝会吃人一样。 这让贝贝很难过,小嘴撅了起来,大眼睛也瞪的圆圆的,有些微红。 贝贝低下头,双手绕呀绕,不一会就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 这一下让沈图瞬间慌了神,天知道沈图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贝贝一下子拿出了杀手锏,哭!让他完全没辙了。 沈图哭笑不得看着贝贝,他突然也想哭,把贝贝给整哭了,别的不说,贝贝那神秘无比的父母,就让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里可是h市,他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贝贝的父母看沈图不爽,直接把他给灭了,也没人知道。 “贝贝你别哭,不然叔叔就要哭了,你先说怎么样才不哭了,叔叔什么都答应你,你要吃糖葫芦是吧!我给你去买,买一大堆,有房子那么大的,好不好?” 沈图颤颤巍巍的看着贝贝说道,就在刚刚,他突然感觉到一道无比恐怖的视线,如同来自幽冥地狱的最为恐怖鬼帝,让他瞬间身体变得阴冷无比,如同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这种慢慢被冰封的感觉,就算是他从小就修行的“内丹术”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我的目光已经看向了他,来自阴司鬼帝的目光,带着一股阴冷的波动,无情的看着他。 好在我的目光只是存在了一刹那而已,然后他就开始陪苏阳一起吃着早饭,足足到了10点多他才醒过来。 同时在我的视线离开以后,沈图也能说话了,他有些幽怨的看了贝贝一眼,沈图算是真的知道了,贝贝的身份有多可怕,刚刚的那道视线所给他的感觉,比自己的师傅还要可怕,不过好在那道目光的主人并没有恶意,在察觉到贝贝并没有任何事以后,就消失不见。 沈图知道,这估计是那五只小鬼回到了自己的主人手里,至于是贝贝的女亲还是父亲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感觉到,刚刚的那道目光的主人应该是贝贝的父亲才对,因为那道目光最先看的是自己,在给自己一个威慑以后,才缓缓注视到贝贝,在感觉到贝贝没有任何的事情以后,那道目光才真的消失。 贝贝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看着沈图,糖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给吃光了。贝贝撅起嘴,糯糯的说到:“爸爸妈妈都从来没有陪贝贝去过游乐园,昨天贝贝看电视,那些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只有贝贝没有,贝贝不开心了。” “顿时沈图一下子傻眼了,这似乎和自己没有关系吧!怎么又扯上自己了,要知道会是这么尴尬的结果,他说什么也要离贝贝远远的,再也不靠近她。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沈图需要面对对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贝贝自己都说出来了,带她去游乐园应该是她父母的事情,但是毕竟她父母都没有带贝贝去过游乐园,而自己如果抢在他们的前头把贝贝带入游乐园玩,不知道是不是会犯贝贝父母的忌讳。 “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所以沈图并不想冒这个险。” 要知道,贝贝的父母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仅仅只是一道目光就能够让沈图变得浑身不能自已,他可不想再做出什么让对方不爽的事情。 “所以沈图就安慰的对贝贝说道:“贝贝不要担心,你爸爸妈妈只是因为忙而已,并不是不愿意带你去,只要他们闲了,肯定会带你去游乐场的。” 沈图现在只想把贝贝给糊弄过去,不说他不敢带贝贝去游乐场,单是这去游乐场的钱,他都没有。 然而贝贝却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萌萌的看着沈图,眼神一片茫然,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会不会有闲的时候。 沈图叹息一声,贝贝的父母一定是心系天下的高人,平时肯定都在为民除害,解决无处不在的妖邪鬼怪,所以才以至于没有时间去照顾自己女儿,那五只小鬼估计就是贝贝父母留在贝贝身边,替代他们照顾贝贝。 第四百二十五章苦恼 “但是接下来贝贝的话语,让沈图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贝贝张开小嘴,有些苦恼的说道:“爸爸闲的时候都在外面,很少在家里,有时候我都找不到爸爸,而妈妈在学校给学生讲课,我一直和妈妈在一起。” 沈图有些了然,原来贝贝的父母是这样的身份,看来她妈妈是一个教师,而父亲则是一个高人了! “不过沈图错了,苏阳并不是老师,而是学生。而我也不闲的时候都在外面,而是他待在家里,是贝贝和苏阳一直在学校而已。 沈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怪不得贝贝想要去趟游乐园,原来是因为她的父母,真的没有时间带她去。 “他问贝贝,难道贝贝的父母就没有闲的时候,在一起的时候么? 贝贝这下子彻底的哭了起来,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沈图的道袍上,时不时的还蹭几下,但是沈图也不好意思把贝贝推开,虽然说,这是他最后的一件道袍了, “毕竟贝贝的身后还有着她可怕无比的父母,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切都在贝贝父母的注视下。” 一时之间沈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问贝贝:“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提到这个,贝贝就哭的这么厉害。” 然而贝贝只是一个劲的哭,什么也不说,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停下来,然而这时候沈图的道袍已经是一大摊泪迹。贝贝哭的实在是太过于厉害了,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贝贝这么小就能哭了,更不用说以后了。 贝贝停止哭泣以后,声音依旧有些抽泣,她说出了一段非常不符合她年龄的话语。 “爸爸妈妈闲的时候,就抱在一起看电视,或者拉着手走在大街上,或者去看电影,这还只是白天而已,晚上的时候,妈妈就经常把爸爸压在身子底下,然后开始亲爸爸,这个时候爸爸总是一副冷淡的面容,豪不反抗。 这一次,沈图真的是傻逼了,他没有想到居然听到了这么劲爆的话题,如果贝贝的父母知道,自己居然听到了贝贝这么说,是不是会直接出现然后把自己给按死? “应该是有这个可能得吧!沈图已经是哭了起来,不知者无罪,但是他已经知道了。” 沈图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他直接啥也不说,拉着贝贝就去了游乐园。 “在这种情况下,沈图实在是不敢确定,是不是下一秒贝贝会把她父母晚上究竟都干了些什么都说出来,如果贝贝真的说出来了,那么沈图相信,自己只能死在这h市了,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他直接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直接带贝贝去游乐园,没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怕没命。” 这时候,沈图没有发现,贝贝偷偷的笑了笑,得意无比的扬起了嘴角,果然这个世界上,贝贝是非常聪明的,没有任何的人能和她比了。 “在经过了一下午的游乐园行动以后,沈图的口袋宣布告罄,已经一毛钱都没有的他,中午吃饭都是看着贝贝吃的,他自己则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好像他根本不饿一样。 “甚至就连喝水,他都是喝的游乐园的水龙头,虽然有些苦逼,但是看着贝贝开心无比的样子,他顿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有些人就是傻,或许自己就是这种人吧!沈图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沈图抬起头,此时天色已经晚了,应该把贝贝送回家了,然后自己也该回自己的桥洞,休息一天,明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工作,自己可以去做的,总不能饿死吧! “在告诉了贝贝自己要回去以后,虽然贝贝有些惋惜,她还没有玩够,不过现在的确是有些晚了,爸爸妈妈已经快做好饭了吧,也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然后沈图就背着贝贝,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贝贝家。 “在知道了贝贝家的具体位置以后,沈图有些疑惑,为什么贝贝家居然是这么不吉利的地方,这里四面冲煞,死人抬头,非常不利于活人住在这里。” 不过在到了贝贝的家门前,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贝贝的父母会把家选择在这种地方,原来,贝贝的家,其实是坐落在一条大龙上的,位置就是龙首的位置,这条大龙就是,h市大大小小的阴气聚集的一条线。 “这更让沈图对贝贝的父母映像更好了,因为这将自己家选择在这个位置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没有那么强大的命格,是没有办法享受这么好的位置的。 “虽说这个位置好,但是对于一般人,甚至是一些道人而言,都是碰都不想碰的东西,因为这阴气大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它头上动土的,住在它头上的人,一般都是不得好死,或者倒霉到家。 “但是,如果这个人处置的好的话,完全就相当于为万民造福,因为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就是镇压了所有生活在大龙上的人的霉运,祸事了,这可是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话说到这里,如果我的身上没有那么多的罪孽,单是镇压阴气大龙的功德就足以让我平步青云了,别的不说,如果我想当个官什么的,完全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而这时候贝贝告诉沈图,这里就是自己家了,要让他也进去坐坐! 沈图很局促,有些疑惑的问贝贝为什么要他进去。 贝贝嘿嘿一笑,这个四岁左右的小女童突然给人的感觉像是个小大人一样,贝贝以一种我已经,什么都知道的眼神看着沈图说道:“叔叔你是不是已经没有钱了,把所有的钱都给贝贝吃喝玩乐了?” 沈图很尴尬,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是从贝贝的嘴里说出来,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自己突然矮了贝贝一截一样。 “不过沈图也不是什么傻子,听贝贝的语气似乎是要让自己在她家过一夜,而同时沈图也对贝贝的父母很好奇,想要见上一面。” 想了想,沈图就点点头,同意了贝贝的要求。 贝贝笑了笑,直接一溜烟的跑到门口,敲了敲门,她没有想以前那样直接穿门进入,因为贝贝怕被沈图发现了自己的怪异。 “进入了贝贝的家里以后,沈图直接就傻眼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他认为贝贝的父母应该是大概三十左右的样子,或者是更老一点,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只是两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其中女的看起来只有19岁左右。 “不过沈图还是压下了心里的疑惑,他恭敬的对我行了个稽首,表示对我的尊敬,他在我的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强大气息,如同深谭一般,永不见底,如果不是感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那道恐怖视线的主人,他完全就不敢相信,我居然是贝贝的父亲。 而此时我皱着眉头看着沈图,他白天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个道人,不过没有想到他居然找到了自己的家里,这让我很疑惑,难道是自己暴露了什么马脚?不过不可能呀,我一瞬间就否定了自己的原因,因为接下来,贝贝直接就抱着我的手,和他说出了事情的原因。 这时候我的脸色才好了许多,他看着沈图说道:“原来你是茅山的弟子,怪不得能够找到这里。” 沈图有些愕然,但是他想了想,告诉苏阳,问道有先后,达者为师,孔子尚拜三岁小童为师,而我却是走在自己的前面不知道多远,以前辈称呼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茅山大弟子的时候,我的瞳孔瞬间收缩在一起,他心里无声的笑了笑,默默的做了个决定。 我对沈图说道:“虽然达者为师,但是这里是红尘,不是你的仙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如果想要恭敬一点的称呼,那就叫我我先生吧!” “这时候,我却是打上了沈图的主意,他想要通过沈图来了解一下茅山的现状,或者说提前给他打好关系,如果日后和茅山对上,他也能帮帮忙,别的不说,起码他不会对付自己。” 贝贝冲我比了个手势,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一脸冷淡的打量着沈图,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见我没有什么反应,贝贝有些着急的踢了我一脚,然后又跑到苏阳的面前,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贝贝这一下,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外人,如此热切,居然还踢自己一脚,看来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呀,或许过了年以后,就可以给贝贝报个学校上学了。 “就在刚刚,贝贝告诉我,沈图是个好人,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买了糖葫芦,去了游乐园玩,现在的他身上已经没有一毛钱了,所以贝贝想让沈图在我的侦探事务所里工作,让他有份工作,也算是对他好。” 这一下我的确是动心了,这个茅山大弟子沈图,别的不说,驱鬼降妖的本事应该是可以的,而且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是处于虚弱的状态,最好还是不要有太大的动作,这样的话,如果有些事,或许就可以交给沈图处理。 “而自己则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会了,再说我也并不在意,沈图有可能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的法器大多数看起来,和普通的法器差不多,而鬼眼阴师在道门,基本都默认是死了,所以沈图应该不可能联想到自己的真正身份。” “这样一来,我还有什么害怕的呢?只要自己不说出来,又有谁会知道呢?” 本来我还打算晾一下沈图,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他的真实身份,非常的需要一个人帮忙,然而看苏阳越来越亮的眼神,和贝贝在一旁的窃窃私语,我知道,估计这事她们娘俩已经定下了,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同意。 苏阳是这样认为的,首先我的工作决定了他做的是危险的事情,经常和这些邪恶的东西打交道,让苏阳有些担心,再说了以我的身体,苏阳是不想让我再插手花妖的事情了,她已经想要自己解决了。 不过现在有了沈图这个送上门的茅山大弟子,贝贝也说了,让他来事务所里工作,所以苏阳一下子就动心了。 苏阳笑眯眯的看着我,什么也没说,不过小两口的,心意相通,苏阳想的什么,我全部都知道。 摇摇头,我看着沈图说道:“听贝贝说你现在过得挺惨了,连饭都吃不饱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无地自容 话虽如此,但是这一说一出来,顿时让沈图有些尴尬的无地自容,特别还是在他自己认为的前辈面前暴露出自己目前的状态,他已经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所以沈图也就尴尬的告诉我:“由于以前一直在山上,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自己别说吃饱了,连饭都吃不上,而且还住在桥洞里,生活的比乞丐都不如。” 我点了点头,这样正好,沈图过的这么惨,他再邀请沈图在自己的店里工作,就容易得多了。 “而且看沈图的样子,也比较单纯,心里很正直,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思想就是传统道人的典范,特别是被茅山培养出来的大弟子,那绝对拿出去就是一个活雷锋。” 我微微一笑,本来我就很少笑,这样一来,让他冷淡的脸色,也变得温和起来。他对沈图说道:“既然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工作,不如来我的的店里吧!正好我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人手严重不足,如果沈图愿意,那么明天就可以来店里上班了。” 而沈图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了,再说了,我看起来虽然冷淡一点,但是应该是个好人,属于外冷内热的那种,再加上沈图的确需要一份工作,而且听我说的侦探事务所,似乎也是天南海北的到处跑,完全符合沈图想要周游天下的想法。 “所以沈图也就不做什么思考的了,直接点头就答应了,他相信我,同时也希望能在这个前辈的身边学习一点什么,增强自己的见识。 我点点头,既然沈图已经答应了,那么以后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关于工资的事情,一开始的话一个月七千吧!以后会涨的,咱们的主要收入是处理各种灵异事件,不过有时候也会为专案组工作,接一些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情。” 沈图有些不能淡定了,七千?那么多的钱,他要来能干嘛!茅山的道人一向是生活很清苦的,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斋戒,这七千块钱完全够他一年的生活费了。 他连忙焦急的站起来,对我说道:“前辈实在是太客气了,七千有点多了,我顶多只值一千,还是便宜一点吧!” 这下子把我逗乐了,许久不曾开心大笑的我,哈哈的笑出了声,清冷的嗓音异常的好听。 我没有想到沈图不仅没闲钱少,还觉得太多了的,一个月一千居然是他对自己的定义,这让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好。 摇摇头,我对沈图说道:“本来这个价格我觉得对你还有些太低了,既然你觉得不值的话,那么目前就是七千吧,我也不会觉得过意不去,以后你真的了解到咱们做的事情,就知道这七千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我笑了笑,拍了拍沈图的肩膀,让他坐下来,以后工资是肯定会不止七千的,让他不要担心这个问题。 然后我转身看向贝贝,让她去拿双筷子,要留沈图在这里吃饭。 这时候沈图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一声,这让他有些窘迫,当众如此,却是有些有失礼仪。 苏阳捂住了嘴,对她而言,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人混的这么惨,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苏阳,只会认为所有人和她生活的都差不多,知道出了学校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吃不起饭的人。 而之前我就是其中的一个,那时候我还是一名太平间的守尸人,为了对付紫衣女鬼,基本上吃住都在太平间,啥也不干,浑身都是一股子臭味,那是尸臭的味道。 “记得当时,苏阳在闻到了我身上的臭味以后,还吐了我一身,后来第二天给我买了两身衣服,也是从哪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就开始慢慢的变好,以至于现在成了恋人。” 而现在的沈图就好比那个时候的我,不!应该说比我混的还要惨,我再不济还是个有房的人,有着工作,虽然我经常饿着,但是那是他自己懒得原因。 “沈图就不同了,身为茅山大弟子的他,居然睡在桥洞里,吃饭都是个问题,这让苏阳很怀疑,是不是他们这种高人,都过的不怎么地。” 不一会几人就开饭了,苏阳热情的给两人夹菜,而贝贝吃了一点以后就打开电视,看起了喜羊羊与灰太狼,这个动画片最近很火,贝贝最喜欢看了,不过看情况似乎这个动画片快要放完了。 吃过饭以后,我和沈图坐在沙发上,苏阳和贝贝则洗漱完毕以后,回到了房间里。 我一脸严肃的看着沈图:“你知不知道妖!” 这一句话说出来,顿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就紧张起来了,沈图的确是知道妖这种诡异的存在,但是有一点,这个世界妖已经非常非常的少见了,我这么说,难道是他发现了一个妖么? 想到这里,沈图笔直的坐了起来,面容严肃的看着我说道:“天下凡数,皆有其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妖也有其道,不过现在妖这种东西,已经其快绝迹了,前辈你为什么这么问?” 果不其然,我说出了花妖的事情,同时沈图也深吸一口气,花妖的存在太过于可怕了,而且还是在h市里,实在是危险无比,就像一颗控时炸弹一样,指不定明天就有无数人死在花妖手里。 “毕竟花妖是妖,不能用人的思想来推断,她说不定什么都做的出来。” 不过这件事情既然被沈图知道了,那么他就不会选择袖手旁观,他决定和我一起解决花妖,不然的话,h市的的所有普通人就危险了。 之所以会是这么个名字是因为这个阵法有着十三种变化,只不过这阵法的作用,只是困而已。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用来对付花妖,却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一商量,就决定用这个阵法了,因为也只有这个阵法能够让现在的我和沈图布置出来,我是依旧虚弱着,而沈图则是修为不够,一个人使不出来。 当天夜里,两人就出去鼓捣这个阵法,在经过了半夜的演练以后,终于能够布置出来,而这“上三清十三道”,的威力也没有让我失望,他相信,绝对可以用来对付花妖,封印住花妖完全可行。 当天夜里,沈图就睡在我家的客房里,由于太过于激动,所以他一夜没有睡着,一直在想明天究竟要怎么做,侦探事务所究竟是要干什么呢?实在是让他很憧憬。 既然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沈图直接坐起来,打坐修行,同时心里默诵“雷祖宝诰”。 这雷祖宝诰是茅山的不传之密,只有有德之人才能修行的雷道真经,一般只有茅山的掌门和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老会这一门道经。 “其实茅山的道术大多数都是针对鬼怪,炼尸之术,以及驱鬼之术,其中最为强大的,也同时是茅山立派根本的则是雷法。” 雷法才是茅山最强大的道术,雷法指天,故而有天雷正法一说,是最为强大的道术,一般的道人都有修行,只不过强弱不一,茅山的雷法独步天下,与之相比,我的那些雷法,掌心雷什么的,根本都拿不出手,不过我擅长的是鬼道,也不比茅山的弱。 沈图身为茅山大弟子,自然也经过了严格的要求,所以才能够修行这一门“雷祖宝诰”,只不过现在是晚上,沈图只是心中默念咒语,并不出声,怕惊扰到我他们。 渐渐的沈图浑身的寒毛竖立,长长的头发,直接竖了起来,如同被电流通过一样。 “十分的神奇,简直就像是一个人体导电器一样。”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沈图就起来了,他来到我家的院子里,正准备打坐修炼一会,吸收日出之紫气,但是没有想到,在清晨的雾色中,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消瘦的人影,在雾中盘坐,一股一股的雾气,都围绕着他旋转,看不清他的样子。 “不过沈图知道,这个时候估计也就只有我才会在院子里。他心里默默想到:“前辈果然就是前辈,这么厉害果然是有道理的,自己天赋本来就不是特别的好,还有些懒惰,以至于到了这个年纪,修为却并不算是太强。” 沈图不知道的是,其实他面对的一直都是非常厉害的人,不管是他的师傅,还是茅山的长老们,都是各种厉害的角色,不是他能够比的,而我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现在的我,想要捏死沈图,也不会费太大的力气。” 不过虽然知道是我,沈图也没有出声打扰我,而且默默的行了个稽首,然后就走到一边,同样盘坐下来,静静的吐纳,等着太阳刚出来的时候,那一缕紫气的出现。 “对于修道中人而言,特别是修行内在的,基本对这第一缕紫气非常的看中,因为紫气是太阳初升的时候,散发出的最浓郁的生机。” 总的来说,夜晚属阴,那白天就属阳,而日出或者日落的时候,正是阴阳交汇的时候,而太阳升起,就意味着白天的开始,这时候昼夜交替,就产生了第一缕的紫气,那浓郁无比的生机,对任何人都非常的有用。 道人有自己的方法来采集这第一缕紫气,所以他们基本都是很长寿的,在古代人均五十多岁,而道人们却最少都是八十开外,这和他们吸收紫气有着很大的关系。 不一会,太阳就出来了,一缕缕肉眼看不到的紫气,由着太阳光,散发到了天地之间,一时间黑夜变得无比的漆黑,在这紫气散去以后,才缓缓消逝,这也意味着一天的到来。 这时候沈图睁开了眼睛,双目中如同有着神光一样,明亮无比,所谓双目有神便是值得如此。 “同时在沈图的眉心,一道红光若隐若现,如同一直眼睛一般,紧紧的闭着。同时一道的紫气,直接冲进了沈图的这只眼睛里,也就是沈图的天眼里面。” 而一旁的我这时候同样睁开的眼睛,不过我双目并没有散发出什么特别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目光,一股淡然的气息出现在他的身上,就仿佛出尘的仙人一般。 身旁的雾气也停止了旋转,缓缓归于平静,我知道,接下来,这些雾气会在太阳的照射下缓缓消散,化为水蒸气融入天空,要不了多久,h市里就会下一场异常庞大的暴雨。 这时候沈图站了起来,看着我,神态透露出一种尊敬,他开口道:“没想到前辈每天都这么早起来,果然是小道学习的榜样,只有日夜如此,才能证得大道,明心见性。” 第四百二十七章外冷内热 听沈图这样说,我淡淡一笑,一晚的交流,让他们之间没有那么生分了,我也没有表现的多么冷淡,毕竟以后说不定会和沈图相交很久,所以他犯不着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其实说白了我也是外冷内热,认识他的时间一久,只要他认可你,态度还是可以的,语气淡漠不代表心就冷了。” 我冲沈图点点头说道:“凡事贵在坚持,只有坚持下来,你才能看到更好的风景,才能让你的心变得更为庞大,能够承载万物,虽然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但是日积月累,一切都在缓缓的改变,你若不努力,别人可不会等你。” 这句话我纯粹是发自内心,因为他本身就是这么做的,想当年在天下道门之中,我就是这么修行的,只不过最近有了苏阳,所以他有些疲累而已。 身体稍微恢复了以后,我的想法也改变了许多,他要好好的活下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能更好的陪着苏阳和贝贝,陪着她们白头到老永不离。 所以我才会一大早的就起来修行,趁着苏阳还在入睡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起来,慢慢的调理自己的身体。 沈图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他似乎觉得我的身体出了一点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我的气血有些虚浮,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命不久矣一样。 想到这里,沈图就问了起来,他有一些茅山的秘方,或许能够帮到我。 我告诉了沈图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让沈图再次尊敬的行了个礼,表示自己对我的所作所为感谢无比。 不过我只是摇了摇头,这并不算什么,只是他拿钱办事而已。 然而沈图却一脸认真,一连说出了好几个方子,都是对我的身体非常有作用的。 我眯了眯眼睛,在思考沈图说的方子是是不是别有用心,毕竟他不了解药物,修道之人,山,医,命,卜,相,我并不完全精通,所以他在暗中思考是不是沈图想要谋害他。 但是想了想,我心里自嘲一笑,果然是太过于敏感了,还有些放不开,沈图有什么能害他的,对于一个茅山大弟子,我自认为还是看的非常透彻的。 想到这里,我淡淡一笑,拍了拍沈图的肩膀,说了声多谢。 然后两人就并肩走进了屋里,打算吃完饭以后,就去侦探事务所,顺便和陆军他们打个招呼,然后继续对付花妖。 苏阳此时已经在做饭了,我不知道的是,其实苏阳现在无时无刻都在运转全身的气血,只不过在苏阳异能变得更为强大以后,她平时就把气血隐藏的很好,我根本就发现不了。 现在的苏阳在以一种非常迅速的进步方式,在慢慢的追赶着我的步伐,总有一天,相信会让我大吃一惊的。 在吃过饭以后,两人就去了侦探事务所,而苏阳则在家里,打算九点后开着车和贝贝出去玩一会,然后中午的时候再去带着贝贝给她买一些儿童教育的书籍,让贝贝先学习一下,明年就让她开始上学了。 我开着大黄蜂,副驾驶上的是沈图,他有些惊奇的研究大黄蜂的内部。 “就这么点东西,居然能跑的这么快,外面的世界果真是神奇无比,沈图一直在山上生活,这是第一次坐这种车,之前的也只是坐过客车而已,还只能感觉到头晕目眩。” 我笑了笑,一边看着前方,一边对着沈图说道:“如果你喜欢开车的话,今年咱们解决掉花妖以后,就买一辆越野车,到时候你就开着吧!” 沈图连忙说道:“这可使不得,自己本来就拿着我的钱,如果再开他的车,那不就是太过分了。 我摇摇头说道:“即使没有你,今年还是要买一辆的,因为明年的时候我会去一趟苗疆,办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用到一辆越野车,所以你不用太过于在意。” 不过什么鬼怪在我这个鬼帝的眼里都不是事,在刚开这侦探事务所的时候,我只是冷冷的看了这里一眼,隐藏在大楼里的厉鬼,直接屁颠屁颠的离开这里,不过我看它资质不错,就让他去了太平间,通过那里的通道直接去了幽冥界,和在哪里的鬼众汇集在一起,努力的在幽冥界打拼,等着有一天他们的鬼帝再次降临幽冥界,统领亿万鬼众。 侦探事务所还是非常不错的,当然要归功于苏阳,是她把这里布置的非常得体,如果是换了我来,估计这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连个坐的,都要自己自备。 一楼非常的空旷,中间放了一盆万年青,茂盛无比,同时墙壁上也挂着一些山水画,到处都收拾的非常得体。 我打开门以后,两人在简单的打扫了一下以后,就坐在沙发上,我在一旁给陆军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陆军告诉我,目前还没有再出现花妖伤人的事情,而第一个死于花妖之手的女人,家属已经通知了,他也给受害者申请了一笔款项,包括死于紫衣女鬼手里的那些人,所有的钱都已经发到位了。 不过关于花妖的事情,虽然有些消停了,但是一伙神秘人突然活跃在了h市,陆军通过他自己的人脉了解到,这些人居然都是来自日本的一个,名字叫做“邪神会”的组织,供奉的八岐大蛇作为神坻。 似乎这些人也在寻找花妖,只不过他们这些天没有一点发现。 陆军在知道这些人的真正身份以后,直接下令让卫星全天候的监视他们,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大的发现。 我听到这里,心里默默的思考,这个“邪神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而八岐大蛇可是妖兽,莫非和花妖有什么关系不成? 不过我在这里瞎猜也不是道理,所以他直接叫上了沈图,去往了专案组。 不提沈图在见到了专案组的神以后,大呼神奇,在陆军的办公室里,两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和陆军王灵心做了个介绍,告诉他们沈图的身份,让他们就别打沈图的主意了,现在的沈图是我的助手,取代了苏阳的位置。 陆军惊讶了一下,没想到眼前这个道人打办的年轻人居然还是茅山的大弟子,这让他立马站了起来,握了握沈图的手,表示友好。 同时王灵心也哈哈一笑说道道:“别那么拘束,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我和头都比你大上几岁,你就平常称呼就可以了,不用在意那些什么礼节。” 一时之间四人倒是其乐融融,场面非常的活跃。 接着聊着聊着就把话题转到了花妖的身上,陆军点了只烟,深吸了一口说道:“现在虽然花妖并没有出现什么事情,但是难保说不定明天她就开始害人了,所以首先咱们要解决的是花妖,然后再考虑这个“邪神会”,对于这个组织,陆军也有些感到棘手,别的不说,似乎这个组织也有一些日本的能人异士,这样一来,陆军就插不上手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邪神会”的事情其实才是最为麻烦的,因为现在可以确定花妖的事情,绝对背后有他们的影子,不然的话也不会在h市里大张旗鼓的寻找花妖了。 “而且关于花妖究竟是怎么出现在云无影的手里,我怀疑就是这个“邪神会”整出来的,目的就是借云无影的气运来让花妖再次苏醒,只不过他们虽然很小心的选择了云无影这个看起来很平凡的男人,但是却没有想到,云无影居然和陆军这个专案组组长,是非常好的朋友,以至于到后来我的插手,让他们措手不及。” 陆军想了想,没有说话,这件事他还要考虑一下,毕竟是日本的邪教组织,他也需要慎重。 这时候沈图说话了,他觉得这件事的根本还是在于花妖,如果自己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花妖给解决了,就算是这个“邪神会”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办法了吧!总不可能他们还能有方法拯救花妖? 话虽如此可是这个“邪神会”却不能不防,王灵心接过话说道:“毕竟如果我们在对付花妖的时候,万一他们来捣乱的话,事情就麻烦了,很有可能花妖和他们是一伙的,到时候咱们就要同时面临花妖和邪神会的攻击了。” 陆军摇了摇头说道:“灵心,你说的并不正确,因为如果花妖和邪神会是一伙的,那么它们现在早就聚集在一起了,不会是现在的这种情况,邪神会怎么可能找不到自己的人?” 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事情真的是这样么? 我这时候开口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邪神会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得到了花妖的种子,然后就想要把花妖弄出来,同时控制住她,只不过由于我的提前出手,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所以花妖没有被他们控制,而“邪神会”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去寻找花妖。” “甚至我们可以大胆假设一下,或许花妖和邪神会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现在的花妖就是为了躲避邪神会,才隐藏在h市里,说不定,他们还会斗起来,到时候我他们如果在从中做点什么,估计可以同时解决花妖和“邪神会”。 陆军眉头一皱,虽然这个方法非常的完美,他几乎就要同意了,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上头给他下的命令就是尽早解决花妖,而我的办法则是需要一些时间的铺垫,所以就算办法再好,陆军也不能选择这么做。 然而如果不这么做,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想了想陆军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于是他和几人说出了这件事情的麻烦地方。 我眯了眯眼睛,一丝冷光从他的眼角流露出,一种许久不见的寒意从他身上缓缓散发出去。 “既然这样不行的话,那么我们就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首先咱们四个先选择解决花妖,然后再对付这个邪神会,我就不信,以我们四个的实力,再加上专案组的支援,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们?” 陆军拍了一下桌子,这么简单的方法他居然没有想出来,思考那么多其实也只有两个目的,解决花妖,解决“邪神会”,而已,方法商量的再好也不如直接去做。 想到这里,四人就站起身子,直接一拍桌子: “兄弟们!走着!” 半个小时以后,我四人直接驱车来到了一套非常豪华的别墅门口,这里是我在黑暗意识中看到的花妖存在的地方,不过也只是看到这里而已,之后我就被黑暗意识给扔了出来。 第四百二十八章不是一般人 陆军对三人点了点头,走到门前,按起了门铃,在一阵等待之后,没有多久,一个一身休闲服的中年人打开门走了出来。 “只见他一身的休闲打扮,头发梳的无比整齐,浑身虽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但是却显露出一丝的富态。” 沈图默默打开了天眼,一股红光出现在了这个中年人的印堂之上,这是福气的象征,并不是血光,人说红光满面就是如此,看来这个中年人非富即贵,不是一般人。 中年人走出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四人,似乎他也不认识这几个打扮怪异的人呀? 今天我穿的是一身的黑色长衫,有些欣长的头发遮住了左眼,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神秘。 而陆军则是一身的米黄色风衣,里面穿着黑色的作战服,轻装上阵。 王灵心则是牛仔裤,白色长袖上衣,戴了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至于沈图,干脆就是一身的青灰色道袍,做道人打扮。 这四个人穿着各异,怎么看都感觉非常的诡异,这让这个中年人有些诡异的想到:“难道这四个人,是什么传销组织,不然的话怎么还有道士,看情况他怎么都想不到这四个人是干嘛的。” 这时候陆军直接帅气的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本字,上面写着专案组三个大字。 陆军亮出了专案组的证件以后,这个中年人顿时变的更加疑惑了,今天怎么回事,连专案组的人都来了,难道自己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么? 不过再怎么想他也是想不出来的,所以几人直接进了别墅,在客厅里,四人正襟危坐,一脸冷静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自我介绍到,在下万三千,不知道几位专案组的同志怎么今天来到我家里了,莫非万某最近有做出什么事么?要让几位来亲自寻找万某? 陆军轻笑一声,爽朗的说道:“放心吧万先生!我们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实际上另有隐情。” 在他们离开以后,万三千走进了别墅的后面,那是一个巨大的花坛,在里面一个巨大的水仙正盛开的无比妖异,正是“水仙妖花”,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万三千在看到了水仙妖花以后,眼神一阵挣扎,似乎有些混乱,然而一阵清香凭空出现在了空气中,让他的脸色一下子通红了起来,然后一脸虔诚的看着水仙妖花,直接跪了下来,不停的磕着头,口中念着古怪的语言。” 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其实是因为,在一天以前,水仙妖花突然来到了他的家里,然后被他发现以后,直接控制了他的心神,潜移默化的影响他,让他把水仙妖花当做神灵一样的供养,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举动。” 水仙妖花究竟要干什么? 或者说花妖究竟要干什么,她为什么要选择控制这样的一个人,而且似乎水仙妖花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水仙妖花直接放出了一根根须,然后缓缓的伸到万三千面前,一股危险的气息瞬间散发了出来,然而一脸虔诚的万三千,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举动,也没有任何的危险意识。” 这根须的前端非常的细微,不注意看看不到,而且还有些透明,仔细看,这根须的中心还是中空的,就像一根针管一样,有些诡异。 “然后这根须直接立了起来,钻进了万三千的鼻孔里,整整没入了一米左右,进入了他的大脑之中,一下子万三千翻起了白眼,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不过就算是这样他的身体也没有倒下,似乎能够被花妖如此对待,是他的荣幸一样。” 根须进入了他的,大脑以后,肉眼可见的一些绿色的液体直接沿着他的鼻孔,涌入了大脑之中。在他的大脑里面,这些绿色的液体缓缓包裹住了他的大脑,如同色素一般一下子把他的脑子给全部染成了绿色。 他的脑子现在就好像,是无数条绿色的猪肉条虫在疯狂的涌动一样,恶心无比,原本和豆腐脑一样的颜色,也变成了绿色,虽然不知道这绿色液体有什么作用,但是看万三千的神态一下子变得茫然起来,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根须出来以后,万三千如同死人一样,躺在了地上,浑身都在抽搐,绿色液体不仅仅是给他的脑子来个改色,而是发挥了诡异的作用,这似乎在把他改变成花妖的傀儡,受她控制,不过这样一来,花妖的目的就更加的不可知了。 万三千浑身还在一抽一抽的,双眼瞪的无比大,眼角都渗出了血丝,如同死不瞑目的吊死鬼一般,同时嘴里吐出的白沫也变得有些发紫,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已经是可以判定死亡了,没有任何的抢救价值。 然而在下一刻,万三千突然坐了起来,直愣愣的看着水仙妖花,纳头便拜,口中呆滞无比的喊着:“圣花无上尊,大玉贤真身。” 这时候花妖直接从水仙妖花之中钻了出来,只不过她的脸被一个白色的面具遮掩住,看不到她美丽无比的脸庞,不过仅仅只是外表,也让人感觉到一种妖异的完美,同时万三千也紧紧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花眼。 花妖冷哼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她的小嘴中传出。 “刚刚的那四个人你都看见了,有什么想说的!”花妖声音无比的冷漠,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坻一般,没有丝毫的情感,对于我他们的出现,花妖并不是一无所知,实际上在我刚靠近这里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只不过我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似乎让她根本看不透一样,所以她才没有主动出击,选择按耐了下去。 万三千狂热无比的说到:“回禀圣花,那四个人分别叫做我,陆军,沈图,王灵心,他们想对圣花不利,所以按照您的吩咐我把他们给支走了。” “那个我和沈图,是一个侦探事务所的人,只不过只能看出那个沈图是个道士,应该会一点道术,而那个我一脸冷淡,没有表情,不过看他一副病态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另外两个年长的叫做陆军,稍微年轻一点的是王灵心,陆军似乎是什么专案组的组长,王灵心则是他的助手,专案组这个组织我知道,并没有什么,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所以他们也不用太过于在意。” 然而这时候花妖冷漠的看了万三千一眼,她知道,万三千所说只是他自己的看法,根本就不正确,完全只有误导自己的思维。 花妖不想再理会眼前这个蠢的如同猪一样的人,我那个人,自己都看不透,怎么可能没有什么威胁,要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因为这个我,如果不是他的话,根本就不用沦落到现在的地步,早就完全的恢复了。 在吩咐了万三千小心的保护好自己的本体以后,花妖就直接离开了自己,消失不见。 花坛里只有水仙妖花在随风摇曳,时不时的散发出一阵阵的香气,同时万三千的表情也变得更加虔诚,他决定让自己的保镖全部日夜守候在这里,绝对不能让圣花出一点问题。 而另一边,我四人在离开以后,并没有走太远,而且躲在暗处,小心的隐藏起来,他们早就看出来万三千的不正常了,一般人在知道了自己家里可能有个花妖以后,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而且直接把他们轰出去,开玩笑!现在是21世纪,花妖?你脑子有病吧! 而万三千却直接否认自己家里有花妖,对于妖这种东西,居然似乎并不惊讶,好像他早就知道一样,所以四人可以肯定万三千心里有鬼。 于是四人见万三千不可能积极配合,就选择迷惑他,离开别墅,其实他们已经隐藏起来,准备随时对付隐藏在别墅里的花妖。 果不其然,没有多大会,一股妖气就从别墅中散发出来,我看了沈图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说道:“花妖果然就在里面。” 这让陆军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就肯定花妖在别墅里呢?不过既然这两位专业人士都说出来了,那么花妖肯定是在这别墅里,既然确定了花妖的位置,那么剩下的就好办了。 我对陆军说道:“现在可以确定花妖就在里面,而且经过我们一次试探,对方说不定会直接加强防备,接下来,或许有些麻烦了,到时候就靠咱们四个出手了。” 陆军点点头,拍了拍身上的配枪,示意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我点点头,然后直接拿出了鬼眼罗盘,放在了地上,双手一下子点在罗盘的正中央,一下子罗盘在气机的感应下,直接疯狂的旋转了起来。 一旁的沈图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动作,我的手段他完全看不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学习的心态,毕竟多见识一些东西,也是一种修行。 鬼眼轮盘的指针疯狂的旋转起来,空气中一缕缕看不见的妖气直接聚集在了罗盘之上,融入了罗盘的指针里面。 沈图见一旁的两人越来越迷惑的样子,好心的在他们眉心画了一道天眼符,能够维持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的作用,在这段时间以内,他们就好像拥有了天眼一样。 一开天眼,顿时陆军和王灵心眼中就出现了变化,一道道奇怪的光彩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然后就又恢复了平静,眼前似乎并没有异常,正当两人,奇怪为什么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陆军本着职业的眼光,不经意的撇了了鬼眼罗盘一下,因为是枪神,对视线很敏感,这一下让他惊呼神奇,因为鬼眼罗盘上,一丝青白色的诡异气流正在缓缓汇聚,陆军心道:“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妖气了吧?” 同时王灵心也顺着陆军的目光看到了这妖气,这种手段可是非常的厉害,就算是我,也只是让他们看到鬼怪而已,这天眼符却比我的手段更加高明了。 这时候鬼眼罗盘的指针直接分别指向了两个方位,一个指向正南,也就是别墅的方位,而另一个指向西北,而且还在微微移动,我知道这个西北放的应该是花妖了,而别墅内的就是她的本体,“水仙妖花”。 我告诉三人,现在花妖和本体已经分开了,正是一个好时机,如果这时候先把水仙妖花给解决了,那么肯定能重创花妖,这样一来再对付花妖就要容易许多。 不过陆军却无奈的说道:“虽然这样做很对,但是这个万三千我知道他,算是上头看重的人物,却是不能不在意他,所以我需要向上面请示一下,再决定怎么做。” 第四百二十九章难办了 “首先既不能让万三千发现,而且还要解决花妖,似乎有些难办了?” 就在几人沉默起来,没多久沈图弱弱的说了一句,其实是不是我们要对付的是水仙妖花,也就是花妖的本体,而花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所有我们不是只要把花妖本体摧毁就可以了么,能够削弱花妖,才是我们的目的呀! 顿时陆军傻眼了,对呀,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怎么自己没有想到。 当下陆军把烟一扔,狠狠的踩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沈图,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主要就靠你们俩了,我和灵心给你们打下手,究竟要怎么做,你们拿主意。” 这时候王灵心说话了:“话虽如此,但是万三千的问题究竟要怎么解决,我们还是需要考虑到他的,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妖邪,我们不能不在意他,上头也不允许。” 所以说我们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然的话,万一上头怪罪下来,咱们不说什么,估计我和沈图就要被牵扯进来了。 陆军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件事的确要考虑好,其实上头也只是万三千是个富商的身份,所以才这么照顾他,以为万三千能够给h市的经济发展带来巨大的改善,不能让他寒心,也不能流失这个人。 于是陆军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上头既然不让我们正大光明的出手,咱们来阴的不就行了,只要做的干净,不被发现就可以了,难不成上头还能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陆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一改往常的严肃,有些猥琐的感觉。 不过他也说到点子上了,只要不被发现,就算是给万三千弄死也没事,毕竟又没有证据,现在是21世纪,没有证据是诽谤,是犯法的。 我和沈图对视一眼,心里有些无语,没想到陆军这个正直的人,内心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他还是专案组的组长,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简直是在破坏专案组的形象。 “好在几人都是熟人,不会大大咧咧的说出去,所以倒也只是心里感觉无语而已,毕竟陆军的表情的确有些猥琐。” 陆军咳嗽一声,怎么三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诡异,他陆军再怎么正直,难道心里就不能有些花花肠子,再说了,在专案组组长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他如果一直是正直无比的样子,早被人坑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时候鬼眼罗盘上指向花妖的指针还在不停的缓慢移动,花妖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居然离开了那么远的距离。 我看了一眼鬼眼罗盘说道:“陆军说的的确很对,不过如果要掩人耳目的话,最好晚上再出手,只是问题也来了,我不能确定花妖什么时候会回来,而且说不定万三千在我们的到来以后,会选择调集一些人手来保护里面的花妖本体。” 想到这里,我看向沈图问道:“我并不擅长命卜之术,你们茅山对这些有研究,所以你能不能卜一卦来看看事情的发展。” 沈图嗯了一声,这是小事,随即他直接开始了卜卦。 过了一会,沈图缓缓说道:“卦象显示,云藏雾里,水藏山,山水相逢一道弯。” 我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事情还有什么变化不成。” 沈图摇了摇头,并不是如此,他对三人说道:“卦象只是卦象而已,还要看个人的理解,据我看来,咱们这次的行动,估计有些玄乎,并不一定能够成功。” 但是所谓事在人为,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于是四人在经过一阵商讨以后,决定今天晚上就出击,解决掉花妖的本体,如果中途花妖回来,那么事情宣布作废,反正目前花妖就在这里,她也跑不了,我也能够借着鬼眼罗盘准确的定位她的位置。 所以四人再次深深的看了别墅一眼,似乎能够看到隐藏在经常的花妖本体,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在吃过饭,换了一身的衣服以后,晚上十一点,四人出动了。 花妖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出现,所以他们决定出手,毕竟这么好的时机需要牢牢地把握住,不然的话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不狠狠的给花妖重创,怎么对的起死她手下的人。 十一点二十分,四人准时的来到了别墅的附近,依旧是在白天的那个地方,他们这次穿着黑色的作战服,虽然身上带的武器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也显得非常干练。 我看了一眼陆军,压低了声音说道:“白天经过卫星的定位,可以确定,万三千叫了许多的保镖,让他们日夜守候在这里。” “如果我们要进入,首先要面对的是几十名整装待发的专业保镖,不能确定他们有没有枪械,不过电棒,匕首之类的绝对不缺,所以我们需要小心一点。” 陆军点点头,直接从身后的战术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以后里面是一堆的零件,整整齐齐的放着。 这是一杆狙击枪的部件,作为枪神的陆军,对于狙击枪也是十分的数字,这杆枪威力虽然不是特别的大,射程也仅仅只是八百米而已,不过在陆军的手上这就是一件凶器。 陆军双手化为一道道幻影,不一会一杆狙击枪就被他给拼装了出来,在调试了一会以后,陆军对一旁的我和沈图说道:“这狙击枪,虽然并不算是什么威力强大的武器,不过它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体积小,枪身非常的轻便,携带方便,而且还可以加装5毫米口径的去声器。” 想到枪法如神的陆军拿着这样一杆枪,如同黑夜中的死神一样,悄然无息的收割着生命,而对方却不可知的样子,几人心里就有些发冷,对着陆军比了个大拇指,表示他狠,他牛逼。 事不宜迟,现在就行动吧! 陆军下令说道,他站在远处,用狙击枪加装的特殊麻醉子弹来给我他们打掩护,如果被发现他就立马开火,不过最主要的是经过狙击枪的热觉传感器,监视别墅里的人,好给我他们指令。 然后四人分开,各自融入了夜色。 “今夜或许是天公作美,月亮也消失不见,到处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东西。” 我和沈图还好能够凭借着自己的特殊视觉看清一些东西,王灵心没有那些能力,只有靠着感觉走,不过这时候陆军说话了,他给王灵心指引路线。 提前几人的耳朵里就已经放上了微型的听力器,就好像耳机一样的东西,可以互相交流。 一时之间几人虽然说走的慢了一点,但是却也更不容易被发现。 靠近了别墅以后,三人贴着墙壁的阴影处,没有丝毫的动静。 陆军:“在这面墙后面有着一对人在巡逻,人数为三,预计大概五分钟左右就会离开。” 五分钟以后,几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因为白天都商量好了,直接就翻了进去。 “落地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就像黑夜中的灵猫一样,不被任何人察觉。” 陆军:“在你们左前方,有一个假山,假山下面有个洞,哪里不容易被人发现,你们先进去,因为前方又有一对人过来了,我先计算一下具体的巡逻方式,然后你们再听我指令。” 于是三人飞快的借着夜色的掩护,躲进了陆军说的地方,这个时候月亮开始出现了,洁白的月光撒在大地上,我他们更容易被发现了。 陆军透过瞄准镜加载的热觉传感器,看到了别墅内的许多地方,但是有一个地方他看过去完全是黑暗一片,似乎没有任何的温度一样。 哪里肯定有古怪,说不定就是花妖本体所在的地方。 这些巡逻的人都有他们的具体时间,和巡逻地点,所以陆军需要计算出来,然后再告诉我他们怎么行动。 到了12点,陆军暗骂一声,这些混蛋究竟有多少人,怎么都不轮班么,巡逻的间隔也太短了吧,根本就不够我他们再次行动的。 不过陆军发现,似乎突然有了变化,他点了支烟,这群孙子终于换班了。 “开始行动,在你们的右前方,有一条小路,哪里通向后院,不过距离太长,估计巡逻的人很容易发现你们,所以一切听我的命令。” 我三人无声的点了点头,瞬间脚步轻点,声音弱不可闻,直接冲向了陆军所说的地方。 一路上月色撒在三人身上,如同披上了银装,场面诡异无比,三道长长的影子如同张牙舞爪的魔鬼一样,散发出一种森寒的气息。 如果三个人全部待在树上,那么很容易被发现,与其如此,还不如我自己选择隐藏在一边,说不定更不容易被发现。 不过我自己现在就是在赌,赌运气,如果自己运气好的话,根本不会被发现,如果不好的话,恐怕就只能动手了。 想到这里,我身影瞬间如同闪电一般,飞快的掠动,靠在墙边,隐藏了起来,同时停止了呼吸,心脏也在阴气的作用下停止了跳动,整个人进入了假死状态。 这样做对身体有害,不过我这时候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然的话,以他以前的性格就直接下杀手了。 ”现在一旁的朋友们都在看着,我根本不可能那样做,所以也就只能这样做了,伤害自己的身体也没关系,反正有沈图的方子,我可以慢慢温养。 接下来,没有多久,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三个隐隐约约的黑影出现在了我的眼中,我的瞳孔没有任何的焦虑,茫然无比,这是一种陆军教过他的方法,一些非常厉害的高手,可以通过视线感应到别人,所以我谨慎之下,也用起了这个方法。 而一旁树上的两人,也屏住了呼吸,心里默默的准备随时出手。 而陆军在瞄准器里也看到了这一幕,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并不是我做的不对,如果是他自己,也会选择这样做的,毕竟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三个巡逻人员很快的就走过我的身边,这让一旁的三人松了口气,不过我这时候突然眉头一挑,心惊肉跳。 突然一个人转过了头,并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职业习惯而已,不过他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就看到了隐藏在身后的我。 就在这个人要喊出来的时候,我的左眼突然散发出一抹波动,一种诡异的力量让这个人突然转过了身子,然后完全忘记了关于我的任何记忆。 第四百三十章太危险 刚刚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不是我突然心血来潮,恐怕就麻烦了。 ”这个人一呼喊,到时候几人就暴露了,这样一来,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是结果,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直接发动了鬼眼的力量,影响到了这个人的思维记忆,躲过了这一劫。 而沈图差点心脏都跳了出来,刚刚只差一点我就被发现了,虽然不知道我究竟用的什么方法让这个人没有发现,不过沈图知道,换成他,做不来。 还是一旁的王灵心淡定,早就对我有些盲目相信的他,完全不认为这点事能够难住他,这个男人,并不是一般人。 在这三个人离开以后,我探了一下脑袋,同时手里的鬼眼罗盘也稳稳的指出了花妖本体的位置,正是陆军通过瞄准器所看到的那一片阴影。 同时沈图和王灵心也从树上下来,三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 我伸出手指向了罗盘,比划着,示意这里就是花妖本体所在。 这时候陆军也发话了:“现在的具体情况是,如果你们要去哪里,那么肯定会遇到一伙人,你们是根本没有办法躲过去的,所以只能想办法打晕他们,或者支开也行。 王灵心眯了眯眼睛,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匕首的刀锋,在月光下散发出一抹寒光,锋利无比。 眼下最麻烦的事情来了,终于遇到没有办法躲过去的人了,看来一切都只有战斗了。 沈图有些挣扎,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钱就做这种事,但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心里浮现,似乎这也是一种另类的体验。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已经下了决定,看来也就只有斗了。 1/2/3!开始吧! 我三人顺着夜色直接冲了过去,一路上能躲就躲,不能躲的话,我就像直接用鬼眼,来强行撑过去。 不过最终还是要面对这些人了,因为我再怎么也躲不过去了,距离太远,而且估计自己三人还没有冲到哪里,就被发现了,到时候估计也不用摧毁花妖的本体了,直接就是被好几十个保镖给围攻。 我冷冷一笑,直接双手一挥,一道道肉眼看不到的阴气包裹住了这些巡逻人员。 有时候你可能会遇到这种事,明明眼前就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可是脚下无论怎么加速都走不到,这种事情被叫做鬼遮眼。 我用的手段就是鬼遮眼,用阴气扑灭这些人身上的三把火,迷惑他们的心神,虽然事后他们会大病一场,不过事情紧急倒也不能顾及这些了。 鬼遮眼发动以后,所有的巡逻人员全部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去,双眼直愣愣的,无比的诡异,场面一时间阴冷无比。 王灵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还好我是自己人,不然的话那简直是噩梦。 一旁的沈图也一脸凝重的看着我,他虽然知道我擅长鬼道,但是没有想到原来鬼道术法也可以这样用,区区的一个鬼遮眼居然能够发挥这么大的作用,简直是出神入化,果然不愧是前辈,就是厉害。 而这时候陆军由于没有在现场,他在发现了这么多人走了出来以后,直接焦急的呼喊,提醒他们注意躲避。 我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缓缓离去,口中说道:“陆军,不用再喊了,事情我已经解决了,这些人目前被我的鬼遮眼给迷惑住了,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所以我们可以放心的开始行动了。” 陆军沉吟了一会:“你们小心行事,注意保持联系,我会看时机给你们支援的。” 三人点点头,然后直接冲了进去,不一会就来到了花坛边。 “巨大无比的水仙妖花,正长在花坛里,现在的水仙妖花变得更加的可怕了,同时也更加的妖异。” 原本就五颜六色的花朵变得更加妖艳,在花朵的中心更是出现了一圈一圈的诡异纹路,同时水仙妖花的枝叶也变的更为粗大了,锯齿一样的枝叶让它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可怖。 “不过现在的水仙妖花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妖异美感,变的有些臃肿,庞大的根须直接露出了地面,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的畏惧,可怕无比。” 沈图见此,深吸一口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妖这种存在,虽然只是草木成妖,而且这里的也只是妖的本体而已,但是给他的冲击力也是非常的大的,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着这种诡异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让人难以接受。 而王灵心则是直接一手持枪,一手拿着匕首,直接冲了上去,枪上加装了去声器,声音非常的小,但是威力倒真是不差,只见打在水仙妖花身上,就是一个个大洞。 “这一下水仙妖花突然如同活物一样,剧烈的抖动起来,一根根触须,一片片枝叶直接立了起来,对着王灵心就狠狠的挥了过去。” 同时陆军猛的说道:“灵心快跑,攻击太密集,不适合你的作战。” 而一旁的沈图直接拿出了一把符纸,茅山的符术也非常的厉害,算是他们茅山道人的主要手段。 只见符纸被沈图一把扔出,每一道符纸都诡异燃烧了起来,化为一道道火球冲向了水仙妖花。 “天火从头过,焚烧三千妖邪”,沈图口中大喝一声,顿时这些符火燃烧的更加厉害了,一下子就把水仙妖花的攻击给打了回去,让王灵心能够脱身。 我冷冷的看了水仙妖花一眼,一股阴气从他的周围开始疯狂的聚集起来。我伸手一招,从口袋里直接飞出了八十一枚铜钱,青黑色的铜钱被一根红绳穿过,同时我伸手一点,八十一枚铜钱直接竖立起来,化为了铜钱法剑。 不过仅仅是这样还有些不够,我直接咬破了舌尖,喷到了铜钱法剑上,一股浓郁无比的煞气瞬间笼罩了水仙妖花。 “这气机交感就如同杀头一刀,虽然还没有落下,但是场面却瞬间紧张无比。” 我冷冷的看了水仙妖花一眼,直接冲了上去,手中铜钱法剑简单无比,却又威势无边的狠狠一劈,让人皮毛炸起。 水仙妖花在感觉到了这种致命威胁以后,顾不得身上还没有熄灭的火焰,直接就收缩在一起,所有的枝叶都挡在我面前,企图瓦解我的攻势。 不过我既然出手了那么就不会如此轻易的被挡住。 “只见水仙妖花的防御如同纸糊的一样,瞬间被我破开,铜钱法剑在水仙妖花身上留下了一个大口子。” 一旁的沈图和王灵心也没有闲着,打枪的打枪,用道术的用道术。 我在前面攻击,沈图就直接退后口中念咒: “天雷滚滚,大道生门,我雷主罚,带天行杀。” 然后沈图在自己的手心狠狠的划了一下,一道血液瞬间涌出。 这是他觉得单是念咒恐怕这雷法的威力不是特别大,所以选择以血祭天,换去更加强大的雷霆落下。 只听轰的一声,一道雷霆从天空划过,虽然没有落下,但是水仙妖花如遭雷击,一些枝叶直接被碳化,气息明显萎靡了许多。 同时我轻喝一声,在铜钱法剑已经达到最强状态的时候,直接将法剑插进了地上,右手剑指对着水仙妖花狠狠一划,就好像空气中出现了一把透明的巨大宝剑一般,瞬间水仙花妖的花身一下子被劈成了两半。 “五行相生当然也相克,水仙妖花属草木成妖,而木因水活,生于大地,我刚刚把铜钱法剑的威力催发到最大,然后再将铜钱法剑插进大地,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只有先切断水仙妖花和赖以生存的大地的联系,才能够给它致命一击,现在就是如此,水仙妖花没有了大地地气的支援,又被我这剑指一斩顿时生机去了大半,眼看着就要枯萎。” 沈图大叫一声:“做的好,前辈果然是前辈,不过我也要拿出看家本领让这个花妖见识见识我道门手段。” 仅仅只是瞬间,沈图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桃木令牌,前面模糊的写了个古篆字,似乎是个“霆”字。 沈图深吸一口气,浑身长发竖立,如同被雷劈过一样,一股气机将他包裹住。 茅山最厉害的就是雷法了,其中采集雷气的方法,也是他们的不传之密,而这种采集雷气的道术,同时也是一门非常神奇的手段。 通过采集雷气,茅山的道人有的将雷气用来修炼道术,比如掌心雷等等,也有的将雷气打进上好的材料里,炼成法令,也就是沈图手里的这个东西。 这种法令威力非常的强大,比手留弹强多了,只是不好掌握而已,但是对于茅山大弟子而言,这也就是那回事,根本不算什么。 沈图手中法决一捏,法令直接冲向了水仙妖花,只要这一次命中目标,那么水仙妖花绝对死无葬身之地,灰飞烟灭都不是事。 不过就在法令在沈图的操纵下,即将冲到水仙妖花身上的时候,仅仅只差一厘米的距离,一只白皙,美丽无比的手轻轻的握住了法令,然后使劲一捏,法令瞬间爆成一点雷光从这只手中溢出来,然而却没有伤到这只手分毫。 一直不现身的花妖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莫非她是故意做出这种姿态,好引四人上钩。 这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只见花妖一身的青白色外衣,遮住了她完美的身材,看不清具体的面容,但是想来绝对美艳无比。 花妖冷漠无比的看着四人,同时伸手一挥,水仙妖花化成一道道绿色的光点,融入了她的身体里。 而外面的那些巡逻人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四人包围住了。 陆军本来在瞄准器里正观察战局,没想到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他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被花妖给算计了一场,原本我说妖这种东西,比人类的智商还要高,陆军一开始还不信,不过现在他彻底的相信了。 “他还是太过于小看花妖了,所以事情变成了的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是他一手所造成的。” 看这情况估计三人是凶多吉少了,陆军连忙下令:“大家赶快离开,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王灵心笑了,我笑了,沈图看着两人也笑了。 “陆军” “头” “军哥” “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与其扯淡还不如给我瞄准好,准备支援我们,今天如果死在这里,苏阳肯定会弄死你,所以给我瞄准了打。”这是我说的,他的语气依旧是冷静无比,似乎慌张这种情绪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放心吧,这里有我呢!准备好随时配和,我可还是单身,不想那么早死”这是王灵心说的,他一改常态的认真,有些嘻嘻哈哈的说到。 而沈图则是念了句,福生无量天尊,就什么也没有说,不过这也符合他的性格,凡事不到最后怎么能放弃。 第四百三十一章一线生机 而一边的万三千也走了出来,他一脸冰冷的看着几人,手中一挥所有的巡逻人员便直接冲向了三人,手里都拿着匕首,锋利无比,如果不是不能使用枪械,或许我三人已经死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所以三人才有一线生机。” 我倒是依旧淡定无比,不就是人多么,他我别的不说,虽然没人,但是有鬼,身为鬼帝的他,会害怕群殴么?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的阴风阵阵,月亮也彻底消失不见,一时之间奇黑无比,什么都看不见。 我伸手一拉,顿时从方圆数里内一道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这大地之上,一股股阴气瞬间弥漫在别墅内。 仅仅似乎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三人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个厉鬼,有的托着残破的身体,有的则是根本看不出人形,拖拉着眼珠子出现在这里,更有的一副正常人的样子,只不过森白无比,锋利的好像锯齿的牙齿,让人一看就害怕的要逃命。 只不过这些巡逻人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花妖给控制了,所以面对这些可怕的鬼物,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挥舞着匕首冲了过来。 沈图没想到我居然还有这种手段,果然民间自有高人出。 于是沈图大笑一声,前辈召唤的这些厉鬼,也只是寻常鬼魂而已,就让我来祝你一臂之力。 说道沈图直接从身上拿出一把纸刀,纸剑,口中吹了口气,这些纸刀,纸剑瞬间就好像真实的武器一样出现在了这些厉鬼的手中。 我点点头,直接提起铜钱法剑就冲向了花妖,今日他倒要试试这花妖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是否他我真的无能为力。 水仙妖花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如同山泉一般空灵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我记得你,就是你差点破坏了我的苏醒,今天你就死在这里,成为我本体的养料吧!” 两人瞬间战在一起,而一旁的沈图和王灵心也开始着手对付这些巡逻人员,万三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溜走了。 但是我终究是差了花妖一筹,原本就不一定能斗过她的我,现在更是虚弱的状态,怎么可能是花妖的对手。 我转身对沈图两人说道:“这里交给我了,你们赶快突围。” 沈图一把拍开一个巡逻人员,对我大叫道:“我们离开了那你呢?” “不用担心我,这里我能解决,你们赶快离开,相信我,我不会出现什么事的。” 王灵心深吸一口气,直接对着花妖就是一枪,他的决心就在枪里,男人的友情不用多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见两人如此坚持,我闭上了眼睛,他们的确让这一刻的我感动了,一颗心似乎也再次跳动了起来。 “友情么?”我心里呢喃道:“不过正是如此,所以我怎么能让你们死在这里”。 陆军!我大吼一声:“让他们给我滚,别在这里碍我事。” 陆军有些低沉的声音,从几人耳朵里的通讯器传来:“灵心,沈图,你们先离开这里,一切都交给我,相信他,他从来都不会让我们失望。” 可是!王灵心咬着牙看着我和花妖争斗,但是却慢慢的落到下风,他怎么能放弃我? 陆军声音异常的生冷:“除非你打算让我一起死在这里,如果因为你的拖累,让我死了,那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不给你留情,我毙了你!” 王灵心深吸一口气,对沈图喊到:“咱们走!” 沈图张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王灵心直接一个眼神让他不要说了,赶快走。 我这时候直接对着铜钱法剑喷了一口鲜血,瞬间铜钱法剑散发出一抹红光,妖异无比。 在一剑把花妖劈开以后,我直接转身对着周围便是一点,所有的鬼物一下子疯狂无比,强大的鬼气直接弥漫开来,鬼遮眼瞬间增强威力,所有被花妖控制的人直接停止了动作,原地打转。 沈图两人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咬咬牙头也不回的离开。 王灵心记得当时最后一眼的时候,花妖直接扑向了我,满天都是花瓣,散发着森然的杀机,令人窒息的死亡波动再次散发出来。 在两人离开以后,我直接就闭上了双眼,这次的确是他考虑不周,没有想到花妖居然同样算计着他,以至于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不过这不代表我就怕了,说实在的沈图他们离开以后我更能放开手,施展手段,但是一边还有陆军在看着自己,所以需要自己动一些邪门歪道了。 我猛的睁开眼,一道道怨气在他身后浮现,形成了一双巨大的眼睛,冷漠无情的看着世人,如同高高在上的天道一般。 一股阴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别墅,陆军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有模糊一片。 再次一剑劈开了花妖的攻击以后,我直接一声长啸,从他身后走出了一道黑影。 一身帝衣的鬼帝瞬间出现,同时直接一巴掌拍向了花妖。 花妖见从我的身上居然出现了鬼帝这个异常可怕的存在,惊讶的盯着鬼帝,对于冲上来的厉鬼们,她毫不在意。 只见花妖伸手一挥,一道道花瓣从天而降,落到这些厉鬼身上,直接就是噼里啪啦的炸了起来,直接将这些鬼怪给炸的哇哇怪叫,不一会就一个个魂飞魄散了。 花妖冷冷一笑,声音虽然冷淡,但是却有一种异样的诱惑,如同美丽的曼陀罗花一样,虽然有毒,但是却非常的吸引人。 “没想到你居然隐藏的这么深,不过如果这就是你全部的手段的话,那么你的命,我要了!” 花妖直接变出无数朵颜色各异的花朵,炸成满天的花瓣,每一朵花瓣都如同刀刃一般,锋利无比,如果这花瓣打到我的身上,那么恐怕直接就是四分五裂的结果。 每一道花瓣都冲向我和鬼帝,不过这点手段对于我来说又不算什么了,此刻无人打扰,他完全不用有任何的顾及,而陆军也看不到他的动作,所以此刻的我可以说是,以这些天最强的姿态,来对付花妖。 鬼帝直接轻喝一声,伸手一抓,所有的阴气直接被他抓在手里,形成了一只有些虚幻的鞭子。 幽冥界里,十八层地狱中有一种行刑夜叉,手持皮鞭,皮鞭是直接抽出受刑者的皮肤,然后制作成的。 鬼帝手里的这道虚幻的鞭子,就是观想幽冥界的行刑夜叉手中的皮鞭,虽然并不相同,但是威力却不一定就小上多少。 “而且此鞭由于是虚幻的,所以可大可小,勾魂摄魄,绝对是一把利器。” 而另一边,我在鬼帝出现以后,直接散去了背后的那双眸子,然后咬破食指,在铜钱法剑上面画出了一道道的符文。 “血色的符文非常的邪气,但是却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感觉,我念咒以后,剑身出现了一道道的雷光,如同蛇一般在剑身游走,无比的诡异。” 就在花妖的花瓣即将落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动了。 他直接把铜钱法剑往天上一指,右手合成一个古怪的法决,口中似乎呢喃着什么,散发出魔鬼一样的邪恶波动。 “不知道我究竟是做了什么,突然天空中轰的炸了一下,铺天盖地的乌云直接汇聚了过来,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妖邪出事一样,无数道青色的雷霆在天空中咆哮起来,这可比苏阳那次遇到的雷霆可怕太多。” “原来我用了一种方法,直接释放出了铜钱法剑的所有煞气,再加上他在剑身刻画的那些诡异符文,引起了天地之变化,再加上邪恶的口诀,瞬间无尽的雷霆瞬间出现,就要将我消灭。” “不过本来就聪明绝顶的我,怎么可能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所以他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强大无比的花妖还在旁边,我又怎么可能如此作死的引出天地雷霆,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轰杀花妖。 “我现在只是在赌,赌花妖会不会比自己怕死,因为如此巨大的雷霆下来,那么不说我,单是感应到花妖这个逆天存在,就会直接首当其冲和雷霆玩一玩了,不过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雷劈成焦炭。” 这样一来,花妖如果真的不想让自己刚刚苏醒就彻底的被雷劈死,那么就只有拼命的和天雷抵抗。 “然而如果花妖真的这么做了,那么给她的结果就是一旁虎视眈眈的我,会随时出手,让花妖死在雷霆之下,至于我自己,他却是有着一些手段可以解决这雷霆,所以我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不过我面色依旧是摆出了一副玉石俱焚的样子,这让花妖惊怒万分,她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一点都不怕死,直接是要同归于尽。 花妖很不理解,在她的记忆里,人类基本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就算是表现的再怎么大义凌然,但是在死的时候,内心都会显露出龌蹉,所以我这样做让她完全不能相信。 “但是事情已经摆在面前了,由不得花妖不信,所以她也只有咬着牙直接和雷霆争斗一个方法了。” 对于我这个疯子,花妖实在是后悔了,早知道她就应该在苏醒以后立马离开,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她花妖去哪里都活的好好的,何必在h市这里趟这潭浑水呢? 不过事已至此,花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心里已经是把我的所有亲人给问候了个遍。 原本冲向我和鬼帝的花瓣,一瞬间冲向了天空,花妖想要在这劫雷还没有形成的时候,直接打散它,不让它形成,不然的话就算是花妖,也只有死路一条。 花妖虽然是新生,但是之前的她的前身,已经是活了不知道多久,多少次涅槃重生了,除了一些记忆还没有完全的融合,花妖已经可以说算是真正的学究天人了。 古往今来花妖几乎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给经历了个遍,这雷劫她自然也经历过许多次。 不过正是经历过许多次,花妖才没有信心能够在劫雷的攻击下生存,甚至不能保证是不是会被真正的轰成灰飞,然后涅槃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花妖才会想在劫雷没有形成之前,就摧毁它,不让它成型,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无数道花瓣直接冲向天空尚未形成的劫雷,不过这时候,我则直接出手了,他直接冷漠的吐出一个字:“爆”。 这爆字一出,瞬间铜钱法剑的那根红绳,直接散开了,不过在气机交感之下,铜钱法剑并没有散落分离成一枚枚铜钱,而是依旧保持剑的样子,而且一股如同血液一般的煞气,直接把我环绕起来,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走出的魔王一样,浑身散发着磅礴的血气,要毁灭这世间的一切。 第四百三十二章小小的道人 我自然是没有毁灭世界的力量,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道人,但是这时候,天空中的乌云却在感应到我的状态以后,瞬间加速运转,直接形成了劫雷。 场面一时间,变得无比危险,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一道道青色的雷霆瞬间劈了下来,所有的花瓣直接被劈成了灰飞,消失不见。 这还只是开头,劫雷已经形成,不到消灭我和花妖根本就不会散去,所以接下来,一人一妖恐怕凶多吉少了。 花妖的牙齿都快咬碎了,愤怒的对我说道:“你为什么要打断我,难道你不知道,如果我不破坏劫雷,咱们都没法活命么?” 在劫雷已经形成的压力下,花妖语气都有些扭曲了,这已经不是愤怒能够解决的事了,劫雷一出,不死不休,而花妖肯定是劫雷的重点照顾对象了。 我冷冷一笑,笑声讽刺无比:“什么叫我为什么打断你?难道说,不是你想要打断我么?” 因为我却是想要召唤出劫雷,然后直接就把花妖给劈死,至于自己的问题,他完全就不需要考虑。 对于花妖而言,此刻的我是异常的可恶,她已经快要疯了,花妖心里疯狂的咆哮道:“我!我!我记住你了,你个疯子,如果这次不死,我一定和你对上,这辈子我都要让你活在痛苦之中。” “我若不死,你做什么事,我都去破坏,你的家人,我让他们和你离心离德,你的爱人,我让她弃你而去,你的孩子,我要让他们这辈子无后。” 花妖心里疯狂的吼叫到,原本冷静的样子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她的表情无比的慌张,没有了之前的冷艳模样。 到底还只是个女人,就是心还不够大,容易大惊小怪。 要知道,此刻的我可是一脸淡定的样子,如果我真的想死的话,他何必要这么费力不讨好呢?直接把脖子一抹不就行了,一了百了了。 所以注定了花妖在我的手里会吃个大亏。 这时候第二道雷霆落了下来。 轰的一声,天空都被这雷霆给生生撕裂了,如同一道银蛇一般,瞬间冲到了花妖的头顶。 花妖来不及继续骂我了,她直接显露出本体的样子,一朵巨大无比的水仙花出现了,不过水仙妖花出现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反击对抗,而是直接将自己保护好,选择缩成一团,好对抗天上的雷霆。 不过我却并不在意,因为所有的人雷霆都冲向了花妖,而我自己则根本不担心。 这些雷霆一个个的都冲向了花妖,雷霆炸在水仙妖花的花身上,一道雷霆就是一片乌黑,如同碳一样的黑。 我冷冷一笑,就这样被花妖给破解,那根本就不可能。 果然接下来花妖直接坚持不住了,又恢复成了花妖。 她冷漠无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咳嗽几声,吐出了一团鲜血。 花妖知道,自己是被我给摆了一道了,估计是很难正常的躲过这一劫了。 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了,而且这雷霆本来就是我引来的,用来对付花妖,怎么可能轻易的散去劫雷。 我同样冷冷一笑,身前的鬼帝直接挥起了鞭子,狠狠的对着花妖就是一抽。 这一记鞭子,威力无比强大,直接抽爆了空气,一道鞭影出现在了空气里,可怕如斯。 花妖眉头一皱,化成无数的花瓣,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然后再次聚合恢复,鬼帝的这次试探攻击,并没有任何的收获,不过总算是拖延了花妖一点时间,而头顶的雷霆已经落了下来。 这次并没有如同第一波雷霆那样,是许多道,这次只有一道,但是威力看起来却比之前的要更加恐怖,这道雷霆足足有水桶粗细,看起来就好像一条长龙一般,咆哮着冲向人间。 花妖这下子慌了起来,她一咬牙,直接用起了全部的力量,空气中突然散发出一抹清香,所有原本死了的巡逻人员,突然尸体上出现了一道道雾气,虽然有些透明,但是完全可以看到。 雾气纷涌而至,如同毒蛇一般,直接冲向了雷霆。 这是一种花妖记忆里的邪术,抽离死人的尸气然后形成的一种诡异手段,不说厉不厉害,但是此刻威力却是异常的强大。 这尸气直接混合着香气,在花妖的面前形成了一个灰蒙蒙的罩子,如同一个鸡蛋壳一样,将花妖牢牢的包裹住。 青色的雷霆直接狠狠的撞向了花妖,把花妖轰进了大地之中,一时间生死不知。 不过我冷冷的看了地面的一个大坑,这是花妖被轰进大地形成的。 我直接拿出了一章符纸,然后扔进了这个大坑里,不管花妖死没死,我都要落井下石,不弄死花妖,他不会停下任何的手段。 劫雷又开始转动,不一会,在我的注视中,一道道雷霆反复的落下,将这个大坑扩大了许多倍。 而另一边,沈图王灵心已经和陆军汇合,此时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别墅那边。 在他们三个眼里,天空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出现了一道道雷霆,不停的落下,场面异常的诡异。 虽然知道我很厉害,但是也不用这么可怕吧!这天雷滚滚,简直就是堪比卫星定位的导弹头呀! 不过一时间有又看不到我哪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情况,但是三人心里也只有默默的为我祈祷,希望这雷霆能够把花妖给劈死吧,这样就一切解决了。 或许真的是三人的虔诚感动了上天,我居然再也感觉不到花妖的气息,似乎真的是已经在雷霆的攻击下,彻底的魂飞魄散了,一点波动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鬼帝直接咆哮一声,天空中的劫雷慢慢的散去了。 然而就在劫雷散刚刚去,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花妖却突然诡异的出现了,她诡异的笑了笑,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我。 原来你真的能够控制这劫雷,没想到呀!你真的是在找死。 花妖说道这里,语气森冷无情,她直接冲向了我,双手如同利剑一般,就要将我给杀死。 花妖现在只想把我给杀了,她没有想到我居然敢如此的疯狂,就不怕自己真的杀死他,不过更加后怕的是,我居然能够控制劫雷,如果我铁了心的摆出一副玉石俱碎的样子,那么说不定花妖就被我给忽悠住了。 不过也是花妖自己的实力够强,不然的话只是刚刚的那些雷霆就能够要了她的命了,所以躲过一劫的花妖,对我更是痛恨无比,一出现就要直接撕碎了我。 然而一旁的鬼帝,却一直在防着花妖,此刻见花妖要攻击自己的肉身,他直接挥起鞭子,狠狠的对着花妖就是一抽,同时仰天咆哮一声,一股镇压四方的气息,让花妖瞬间停滞了一秒。 也正是因为这一秒,所以花妖无法躲过鬼帝的这道攻击,直接被鞭子狠狠的抽在身上,然后抽进了地里。 花妖怨恨的低低吼道:“我,鬼帝,我要你死!死!死!” 一股妖气澎湃起来,花妖的样子也变化了起来,她的头发变成了青翠的颜色,眼睛一片银白,一身的青白色外衣也变成了一副盔甲一样的东西,不,应该说是水仙妖花的外皮一样的物质。 花妖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后,气息变得强大许多,但是这个时候我和鬼帝已经站在了一起,同时双手捏出一个古怪的法决。 道门有九字真言,其中我一直使用的是只是几个而已,但是现在,我要全部使用出来,用来对付花妖。 我和鬼帝的双手一连变化了九个法决,同时口中也念出了九字真言。 一股同样强大,但是却明显阴气森森哦气息出现在了我和鬼帝的身上。 这样一来,气势上居然完全不输给花妖,甚至还要超出一点。 “不过花妖已经是有些疯狂了,她怎么可能去在意我和鬼帝的气息究竟比不比她强,要知道女人如果生气起来,可是什么都不管,仅仅只是稍微强大一点又算的了什么,又不是压倒性的力量,花妖根本就不在意。” 毕竟花妖并没有把自己全部的实力发挥出来,不然的话我再强一些,恢复了实力也不是花妖的对手,就算是邪神会供奉的八岐大蛇也不一定是花妖的对手。 如果是论时间,那么花妖毫无疑问的是我见过的活的最久的存在了,涅槃重生,让她如同凤凰一般,不死不灭。 而这么久的时间,堆积出来的是一个多可怕的存在,或许连花妖自己本身都不知道,因为这么久的岁月里,每一次的涅槃,都是因为花妖无法度过劫数,而选择的涅槃重生。 于是花妖直接冲向了鬼帝和我,虽然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存在,没有两说的意思,但是花妖却要同时对付他们,这让花妖的压力更大了一些,同时花妖本身的气息也在压力的突破下,强大了许多。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他直接将铜钱法剑分散,九九八十一枚铜钱,分成九道,每一道都有九枚铜钱,而鬼帝则直接把鞭子崩散,打进了铜钱之中。 我却是此刻自己一个人,借鬼帝之手,使出了茅山的阵法,“上三清十三道”,这如果被沈图看见了,恐怕要惊呆的合不拢嘴,他并没有完全的把“上三清十三道”,教给我,毕竟是茅山大弟子,他也是要为自己的门派着想,不能把什么都告诉我,不然的话,日后茅山那边根本就没法解释了。 这上三清十三道在我的手里完美的使用了出来,一下子十三道颜色各异的光环瞬间扩大,一下子将花妖给笼罩了进去。 花妖只感觉眼前一边,进入了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这里到处都是山山水水,如同水墨画卷一般,花妖在这里,一瞬间就慌张了,到底是刚苏醒没多久,而她本身还不是原来的那个花妖了,所以处事都太过于稚嫩了,遇到这种事不立马冷静起来,寻找逃跑的方时,居然在一边慌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过花妖虽然有弱点,但是强大的力量让她能够横扫一切,就算是上三清十三道,也有些拿她不住。 “而外面的我,还没有来的急把花妖给封印住,花妖就直接从十三道光环里钻了出来。” 花妖在被困的时候,由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且记忆力也没有这种情况,所以她选择了一个笨方法,直接释放自己的力量,把这个困局给生生的打破。 不过还真的被她给成功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第四百三十三章虚弱状态 本来就处于虚弱状态的我,在鬼帝出现以后,他就如同被一分为二一般,实力骤降,再勉强发动上三清十三道,却是有些高看了自己,他没有太多的余力把花妖给封印了。 好不容易发动的上三清十三道,居然只换来了这个结果,这让我脸色变的无比阴沉。 特别是花妖势如破竹的威势,让我都感觉头皮发麻,太过于危险了。 鬼帝直接向前一站,一拳轰出,都灵印打了出来,空气中出现一道透明的大印虚影,直接狠狠的砸向花妖。 然而这也只是拖延了花妖一点时间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花妖直接伸手一抓,稍微一使劲,都灵印直接被她抓爆了,没有任何的波动。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和鬼帝合为一体,然后一直被他分成九道的铜钱们,这时候发威了。 一瞬间九道铜钱,发出一抹黑色的光彩,所有的阴气一下子冲进了铜钱里,一道黑光冲向了花妖,直接就是当头一击。 这能够真正的伤害到花妖么?当然是不能! 所以我的目的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在这道黑光打到花妖身上以后,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开玩笑,一直和花妖打,谁受得了,我如果不是没有找到时机,他早就跑了,没有想到这一次被花妖算计的他,一开始就输的不能再输。 不过这道黑光同样没有任何的作用,被花妖直接一巴掌给拍散了。 花妖冷冷的看着我,速度暴增一倍冲向了我。 只不过她没有看到,我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勾勒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堂堂的邪道第一人如果被花妖以这种憋屈的方式杀死,那么简直是道门的耻辱,而以我如此冷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被花妖杀死呢?” 就在花妖的纤细美丽的手碰到我后心的一瞬间,我突然笑了,花妖算计他,但是他何尝不是在算计花妖,可以说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花妖离开她的本体,一定是打着什么主意, “但是我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甚至是陆军三人他也没有告知,因为如果他们三个知道了我的计划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并不是因为我的计划会伤到三人,而是因为他太过于玩命了。 “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花妖的,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花妖的实力会变得更加强大,到时候估计自己在花妖手里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毕竟妖这种东西,天地之间太过于少见,但是就是因为少见,它们才无比的强大,近乎漫长到坐看改朝换代的地步,这种情况下它们的力量就在岁月的沉淀下,变得无比强大。” 花妖自然也是这一种,虽然她不一定有我当年见过的那一位妖的力量了强大,但是那只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而花妖和我几乎是生死大仇,两者根本没法比。 所以我一开始就布置了一个局,甚至于连“上三清十三道”,也被他算计了进去,为的就是现在的这个机会,一个和花妖亲密接触的机会。 就在花妖要把我的心脏打成肉泥的时候,突然我的身上冒出了一股强大暴虐的鬼气,这股鬼气来自于我的衣服上,来自于一直隐藏在他身上的五只小鬼。 花妖利用她的本体算计我,差一点就把我给弄死了,如果不是他身体虚弱到现在的地步,依旧非常的强大,那么恐怕现在真的像花妖说的,成为花肥了。 而我则是同样的方式,他在知道花妖离开肯定有鬼的时候,就打算自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和花妖好好的表演一次。 “但是实际上我背地里也在准备着,上三清十三道”,是他准备的一个手段之一,他偷偷的和鬼帝一起练习过,然后借由铜钱法剑施展出来,不过现在的铜钱法剑已经算是毁了,没有了那根红绳,铜钱法剑再也无法被我召唤出来,也就没办法形成剑了。 “那根红绳就好像一栋摩天大楼的骨架一样,铜钱只是一些填充物,虽然铜钱威力更大,但是红绳却是法剑的骨,这样一来红绳损毁,不知道多久以后我才能找到一样的代替物了。” 我不惜毁了铜钱法剑发动上三清十三道,就是为了让花妖掉以轻心,认为我没有了其他的手段。 其实上三清十三道的发动,我心里也有一点期望,期望能够困住花妖,但是结果差强人意,所以我也只有用来刻意的算计花妖了。 “而让鬼帝归位,则是让花妖误以为我要逃跑,好让花妖来不及思考这些弯弯道道,不然的话以花妖的智慧,我布置的这个局只怕她轻易的就能够看透了。” 虽然这些都不是我的主要手段,但是不可置否的是,它们的确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如同九连环一样,环环相扣,一道道手段下来,花妖不出我所料的露出了一个弱点,她不应该碰我的。 我从一开始就让五只小鬼隐藏在自己的身上,只等现在这个机会,然后给予花妖致命一击。 五道强大暴虐的鬼气疯狂的从我身上疯狂的冲向花妖,一下子将花妖包裹住。 我眼神之中出现了一抹冰冷,那是死亡的波动,一股更加恐怖的鬼气从我的身上涌出,几乎染黑了天空。 原本我苍白的面孔,现在则变得更加惨白,近乎死人一样的气色,鬼眼中散发出一抹幽冷,两团鬼火在其中燃烧。 “灵言:震慑” 我一出手就是他拿手的灵言,同时也是施展出来最快的手段。 灵言发动以后,瞬间花妖如遭雷击,身体猛的僵直起来,眼神刹那茫然无比。 然后我的第二道手段发动了,仅仅只是灵言是杀不死花妖的,所以他需要动用更强的手段了。 鬼者,归也,生于大地,自当归于大地,同样我的鬼道术法,大多是加持于厉鬼身上,让它们的力量成倍增加。 所以这也是我鬼眼阴师称呼的由来,只不过我大多数的手段并不是直接加持,而是抽离地气,作用于厉鬼身上。 我向后一退,确保自己的安全以后,直接右腿对着大地狠狠一踩,一股地气瞬间喷出,同时五只小鬼也直接张开嘴,把地气全部吞入口中。 五只小鬼瞬间变化起来,身体膨胀的非常巨大,原本一米左右的身高直接拔高到3米,体表满是恶心无比的紫色符文,一股股晦气笼罩住了花妖。 不用我下令,五只小鬼直接便是一把抓住花妖,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轰的一声,大地被砸出巨大的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 花妖受此攻击,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面色无比苍白,身体传出一阵嘎巴嘎巴的响声。 同时五只小鬼猛的跃向天空,拉起花妖就要将她撕碎,只不过花妖怎么可能如此容易的被五只小鬼解决掉,就算五只小鬼再怎么强大,也没有花妖厉害,只不过我对于时机的掌握非常好,才能发挥出如此效果。 花妖瞬间就清醒过来,然后直接炸裂成满天的花瓣分散开来,脱离了五只小鬼的束缚。 同时无数道花瓣猛的砸向五只小鬼,在它们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直接打穿过去,顺着伤口能够看过去。 不过我也只是冷漠的看着花妖,他并不在意这些,此刻伤在五只小鬼身上的,他要翻倍的还给花妖。 我伸手一指,青黑色的八十一枚铜钱,直接飞了起来,散发出妖异的光彩,没入了五只小鬼的身体里。 一瞬间五只小鬼仰天凄厉一吼,威势无边。 “铜钱本来是至阳之物,但是由于我的这些铜钱特殊无比,充满了煞气,所以此时打进五只小鬼的身体里,直接让它们的力量成倍的提升。 五只小鬼双眸通红无比,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它们直接握拳,对着花妖就打了过去。” 花妖虽然实力很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在如此威势的攻击之下,她也只有退让一途。 于是天空中再次充满了花瓣,美丽无比,然而这样一来,我就不乐意了,花妖想要这样躲避攻击,好慢慢的恢复,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以偿, 所以我直接双手一挥,五只小鬼大吼一声,摆出了一个阵势。 “同时我口中念叨着,鬼帝的身影也再次出现,一股强大的束缚里,直接把花妖从天空给压了下来,强行让她恢复了妖身。” 花妖低下头,吐出了一口鲜血,脸旁被埋在阴影里,她的眸子中已经是阴沉到能滴出水一样,冰冷无比。 一阵近乎魔音一般的声音,突然出现,没有任何的来源,但是这声音出现以后瞬间大地产生了惊人的变化,一个个巨大的鼓包隆起,就好像地下埋上了什么东西一样。 一根无比狰狞的藤蔓从鼓包中钻出来,藤蔓粗大无比,上面是一个个尖利的倒刺,散发出锋利的寒光。 这根藤蔓一出现,立刻狠狠的对着五只小鬼抽去,强大无比的力量,抽爆了空气。 “一阵阵刺耳无比的音爆声,不停的从别墅里传出,让八百米以外的陆军几人有些担忧,看这情况我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陆军担忧的说到,手中的烟也没有了任何的滋味,他对我很担心,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开玩笑的说,苏阳真的会弄死他的。 沈图摇摇头,前辈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而且以前辈的实力,就算是斗不过花妖,逃跑也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当时感觉到的那一道可怕无比的视线,沈图就对我充满自信。 唉,王灵心叹了口气,握紧了手里的匕首,什么也没有说。 三人对我的担忧各自表现出来,一时间男人的友情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我哪里,巨大的藤蔓直接把五只小鬼给抽了出去,虽然并没有伤到它们,但是紧接着,无数道藤蔓直接从地上的鼓包里,疯狂的冲了出来,铺天盖地一般,笼罩了五只小鬼。 一瞬间五只小鬼被藤蔓给抽的打回了原型,同时花妖再次化为满天的花瓣,冲向了我。 “没有了五只小鬼,我要怎么面对这花妖的攻击”? 无比锋利的花瓣直接冲到了我的面前,就要将他撕裂。 雷霆虽然最为克制花妖,不过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一般的雷霆根本就不算什么了,除非是我一开始以毁坏铜钱法剑为代价召唤出来的劫雷,否则的话,都只有作为阻挡花妖的手段,根本伤害不到她。 第四百三十四章不在意 所以花妖直接就冲向了我,对于鬼帝她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因为此刻一些藤蔓已经疯狂的冲向了鬼帝,花妖需要做的仅仅只是杀了我而已,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鬼帝没有了肉身,自然就会不足为虑,虽然说鬼帝应该是属于鬼类,但是不要忘记了,鬼帝是我的神魂显化的,是活着的,并不是鬼,只要我死了,那么鬼帝也会彻底的消散,就算是不消散,也会陷入真正的虚弱状态,然后不知道多少年以后,再次化为鬼类,成为幽冥界的真正鬼帝。 不过如果真的到了那种程度,花妖怎么可能会放过鬼帝。 “所以花妖的目的仅仅只是先杀了我而已,只有杀了我,才是最重要的。” 花妖面容冷酷无比,双手并立,如同利剑一般,狠狠的对着我冲去。 我知道,这一次事情麻烦大了,而他自己也只有鬼帝的力量可以动用了,其他的任何手段都几乎无法使用。 不过如果就这样,要我束手就擒,怎么可能? “所以我直接选择竖起食指,对着眉心狠狠的一点,轰的一声,他的食指狠狠的按了下去”。 一道道鲜血从我的身上喷涌而出,他直接选择了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换去一刻的强大,不然的话,或许今天我真的有可能死在这里,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而在我家里,苏阳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疼,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贝贝也是一脸痛苦的看着苏阳:“妈妈,为什么?贝贝为什么突然感觉好难受,好像是爸爸那里出了什么事,贝贝感觉爸爸的血脉快要崩溃了一样。” “在给贝贝一身血脉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贝贝和我苏阳其实是有一种非常紧密的联系的,只要我和苏阳任何一个人身体有了问题,或者说就要死去,贝贝是有着感应的,这就叫做血脉溶于心,而后葬于亲人”。 苏阳一下子焦急了起来,贝贝这样说,她突然无比担心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莫非我那边发生了什么问题么? “可是他们这么多人,都去了,难道花妖有那么厉害么?” 想到这里苏阳再也坐不住了,她直接抱着贝贝,跑了出去,然后打开车门,以260迈的速度,直接冲向了我那边。 “而这时候,我全身都在喷着血,他眼睛里也满是血丝,冷冷的看着花妖冲向自己”。 我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冲着花妖就笑了起来, 这一次我真的是拼命了,不知道多久,他没有这种感觉了,不过我在心里笑了一声:“这种感觉真好,非常好,他在这一刻,又变成了那一个鬼眼阴师了。” 厉魂幡直接从我的身上冲了出来,我一把握住,猛的一挥,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阴气汇聚到这里,形成了一个可怕无比的圆形区域。 在这个区域里,所有的生机都在慢慢的消散,沈图发现以后,虽然不知道是我还是花妖做的,但是他直接对陆军和王灵心吼道:“赶快跑,再不跑我们都只能死在这里了。” 沈图话音一落,也不管陆军和王灵心一副惊讶的样子,直接拉着他们就跑了起来。 “没办法,此刻的情况,明显是我或者花妖干出来的,他们两位高手过招,一点波动都不是陆军和王灵心能够承受的,而且还是在现在这种一眼就可以看出,双方都开始拼命,就更不能离的这么近了”。 虽然很疑惑,但是两人还是跟着沈图直接跑了起来,他们俩又不傻,这一会路边的那些野草什么的,全部都开始枯萎起来,这种妖异的情况,让两人来不及思考,只有跟着沈图跑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陆军眼尖的发现,路边居然出现了一点一点的鬼火波动,一个个人影开始慢慢的浮现,不管它们是一副什么样子,此刻都面朝着别墅的方向,抬起头死死的看着那里。 陆军咬咬牙:“咱们不要管我了,赶快离开这里,去找苏阳,让她来救我。” 对于我比较了解的他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真的无比疯狂的拼命了,没想到花妖居然恐怖如斯,或许这一次我真的会死。 “陆军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无奈,此刻他的心无比的憋屈,如果自己有能力,如果自己能够再强大一些,那么就不会这么无能为力了”。 王灵心瞬间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他。 “这里危险,你先离开,一切都交给我。” “小心,快走”。 “这里交给我,灵心,你们快离开”。 我的话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这让他心头突然一震。 王灵心哈哈大笑,直接放开了手:“头!沈图,你们两个先走吧!我没有救过你们,不过他救过我的命,他的恩我忘不了,也不想忘。” 所以!你们走吧!我今天要和我兄弟一起死战花妖,就算是死我也和他一起。 王灵心直接拔起了枪,拉开保险,手持匕首,速度超越了极限,疯狂无比的冲向了别墅,在哪里,有他的一个兄弟在等着他,所以他来了。 “我!总不能每次都让你来吧!逞英雄的事情,我王灵心也要掺和一次,这一次,我要你欠我半条命。” 原地,陆军苦笑一声,他就是怕王灵心这样子,毕竟我对他的恩情,陆军都知道,不过正是如此,他才不希望王灵心去救我,因为以目前的情况看来,王灵心如果真的去了,那么只有死路一条,而陆军怎么能让王灵心去死呢? 所以陆军深吸一口气,对着沈图说道:“你也看到了,灵心老是不听话,而哪里还有一个更不听话的我,我这个最大的大哥,就只有去给他们教育教育,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大哥。” “而你和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你走吧!去找苏阳,让她来给我们报仇。” 陆军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心态了,话语中满是交代后事的感觉。 说完这句话,不给沈图反应的机会,陆军也是疯狂无比的冲向了别墅哪里。 “兄弟是什么?那是你有难的时候,会跟你一起受苦的人,嘴里还满不在乎。” 沈图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一种特殊的感觉突然出现在他的心里。 一股气机瞬间冲他的身上冒出来,身上似乎模糊的出现了一道雷光。 沈图笑了笑,没有在意这些,他大笑一声吼道:“你们是兄弟又怎么样?我可是他的助手,怎么能离他而去,天底下那里有老板办事而打工的看着的。” “我!等着我!我来了。沈图声音嘶哑的吼道,猛的冲了出去。 而在别墅里,我手持厉魂幡,猛的挥动起来,一道道黑影瞬间冲了出来,这些黑影就是一直久未出现的鬼仆们了。 领头的是一个鬼王级别的鬼仆,它一出现就凄厉的吼叫一声,然后疯狂的冲向了鬼帝那边,鬼帝已经被藤蔓们给围住,正在奋力的破坏藤蔓,虽然很快就能破开,但是有了鬼仆的帮助,能够更容易的出来,好一起围攻花妖。 此刻的我满身都是鲜血,看不清面容,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估计这件事之后,我真的是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其他的鬼仆们,直接扑向了花妖,护卫它们的主人。 来自三恶道,后来被我杀死,抽魂夺魄的修罗,直接对着花妖阴冷一笑,两张完全不一样的脸,渗人无比,如同夏日里阴冷无比的湿气一样,让人鸡皮疙瘩都全部起来了。 “修罗如此诡异的攻击,瞬间让花妖浑身一震,她直接吐了一口鲜血,趴在了地上,同时陷入了幻觉之中。 我右手并成剑指,狠狠的对着自己就是一划,一下子所有喷涌而出的鲜血,直接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符号。 “扭曲无比的诡异符号,让人一看就头晕眼花,恶心无比,一股阴冷无比,如同来自幽冥地狱的气息出现在了这个符号之上。 “鬼文:锁” 我再一次画出了鬼文,而且是用自己的鲜血,施展出的鬼文,为了对付花妖,他实在是拼命到底了。 “同时我还有些担忧不够,更是将厉魂幡直接扔向了“鬼文:锁”,一时间天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太阳,如果不是现在是深夜,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了,而这里还比较偏僻的话,恐怕会引起恐慌”。 接着这只眼睛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如同黑洞一般,仿佛能够吞噬这个世间一切的存在一样。 巨大的黑色漩涡一出现,便从里面喷出一道黑光,照射在锁链大球之上,将锁链大球牢牢的抓住,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锁链大球直接诡异的漂浮了起来,飞向了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如果真的被我成功,那么花妖估计就直接死去了。但是花妖真的有那么容易被我解决么?” 本来就比我要强大的花妖,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的被我给解决,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显而易见了。 “锁链大球本来平静无比,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或许是感觉到了生死危机一样,花妖直接疯狂无比的,挣扎起来,锁链大球一会鼓起来,一会扭曲无比,但是无论如何无法挣脱,花妖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 但是这时候,花妖疯狂了,她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失败,而且看情况,我这是要把自己给彻底的封印的节奏,这让花妖怎么可能愿意,所以她直接冰冷一笑。 “比谁更狠么?她花妖可是妖,不是人,怎么可能会不够狠,花妖直接显出本体,锁链大球直接膨胀许多倍,同时,花妖直接选择了自爆,就算是死,她也不愿意被我给再次封印住”。 轰的一声,花妖的本体直接炸裂了,如同一朵巨大的烟花一样,化成满天的花瓣,而这一下,我的身体坚持不住了,他直接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面色真的彻底的如同死人一般,直接跪了下来。 “这时候,鬼帝也摆脱了藤蔓的纠缠,直接钻进了我身体之中,好给本体恢复一些气力”。 同时,鬼仆们,还有五只小鬼,同时冲向了我,因为此刻空气中散落的花瓣,正在慢慢的就汇聚,估计是花妖并没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现在只是受了一点伤而已,正在快速的恢复。 “只是等到花妖恢复的时候,恐怕就是我的死期到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对付妖花 我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了,所以他直接让所有的鬼物围着自己,对付花妖。 正巧,鬼物们刚飞到我的面前,花妖缓缓形成了妖身,直接恨恨的看了我一眼。 花妖冷漠无比的冲过来,直接简单的下杀手,恐怕花妖自己也认为,没有别的办法杀死我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我才有可能躲过一劫,因为无论是我还是花妖,都没有了其他的力气,如果没有办法杀死花妖的话,那么就选择保命吧! 我在鬼帝合一以后,面色有些恢复,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还不能掉以轻心,对于花妖,他不得不小心对待,只有更加的小心,才能对付的了花妖,好好的活下去。 “而花妖则直接是一副不杀我誓不罢休的样子,直接一巴掌把五只小鬼给拍飞,冲向我”。 我冷冷的看着花妖的动作,口中轻喝一声:“灵言:四相大地印。 此话一落,花妖周身如同背负着一座大山一般,沉重无比,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同时修罗鬼仆和鬼王鬼仆直接冲到花妖面前,变成了两团鬼雾钻进了花妖的身体里。 四相大地印是道门的一种四相真印改变过来的,是我的一个看家手段,本来就对于正道术法有些稀缺的我,将原本的普通的四相真印,直接改变成了四相大地印。 不仅仅只是名字而已,这四相大地印的威力也非常的强大,只要我的鬼仆们站在大地上,发动这个术法,直接就会形成一种诡异的力场,将一切都镇压住。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并没有那么厉害,不然的话我也不会一开始就不用这个四相大地印了。 “同时花妖直接被我的这道四相大地印,给压的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道鬼雾钻进她的身体里,花妖的眼神一下子变的惊恐无比,她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生死的压力瞬间让花妖暴走了,她近乎压榨一样的,激发自己的潜在力量,强大的妖气开始弥漫开来。 而同时两道鬼雾也在花妖的身体里疯狂的破坏,由于花妖本来就被四相大地印给定住,无法动弹,也不能变成花瓣,身体里面更是有着两道鬼雾的疯狂破坏,所以她开始嘴里流出鲜血,痛苦的闷哼起来。 “这时候我直接一抓,厉魂幡直接重新出现在他的手里”。 厉魂幡一摇,所有的鬼仆也都疯狂的冲向花妖,张牙舞爪的就要撕碎花妖,同时五只小鬼也气息萎靡的回到了我的身上,它们实在是太累了,几乎是一开始就顶住了花妖的疯狂攻击,所以它们现在已经没办法在为我而战了,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了。 我同时开始后退,准备逃跑了,这个时候如果不跑的话,那么恐怕花妖等会摆脱了我的手段以后,没有了什么力量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和花妖战斗,只能选择等死了。 在我刚刚跑出别墅,就听见轰的一声,别墅里传出一声巨大的声响,一道道黑影惊恐无比的从别墅里飞出,直接钻进了厉魂幡里面。 “而在这些鬼仆的身后,一道由花瓣形成的长河从空中飞来,所谓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也不过如此吧! 我深吸一口气,恐怕这一次真的要糟糕了,他双手结印,还想再发动一道术法,但是脸色一阵红润,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现在的他面若金纸,气若游丝,简直是快要死去的样子。 “同时这道花瓣形成的长河,直接向着我就撞了过来”。 我摇摇头,坐了下来,然后闭上了眼睛,此刻的他样貌无比凄惨,浑身都破破烂烂的,胸前都是鲜血,头发有一些还变的发白,一股将行朽木的感觉,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他收起厉魂幡,此刻也没有力量催动这一件他最拿手的法器了,铜钱法剑也散落成一个个铜钱,安静的待在他的包里。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枪响把他惊醒了过来。 虽然只是一声,但是其实是17发子弹同时射击的声音,陆军在看到我的现在的状态,直接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用出了他无比强大的枪术。 一下子,花瓣长河直接被陆军的连射给打的散开,没有办法维持原来的样子。 花妖瞬间出现,冷冷的看了陆军一眼,她实在很怀疑,为什么这个男人离开以后,又选择回来,难道他不怕死么? “不会这和花妖并没有什么关系,既然陆军来了,那么她就杀了便是,何必在意那么多”。 而我则双眼通红的看着陆军,他也没有想到陆军会再次回来,对于我而言,这根本就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兄弟吧!我这样对自己说道,不过,似乎他一开始做的,就是兄弟应该做的事情,所以陆军他们也只是在做兄弟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花妖声音妖异的笑了笑,直接一步走到了陆军面前,这一手段是她从来没有透露出来的,不过相必也是刚刚能够使用,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到现在用来对付陆军,早用出来的话,我早就被她解决掉了。 就在花妖要攻击陆军的时候,一枚法令直接冲到了她的面前,同时陆军的身上一道符纸散发出一抹微光,法令瞬间爆炸了起来,将花妖给炸的飞了出去,浑身都血淋淋的,好不凄惨,一只手臂弯曲无比,森白的骨头茬子都露了出来。 “法令终于显露出了它真正的力量,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而陆军在身上的符纸的作用下,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同时在花妖的身后,王灵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他如同一个刺客一般,直接拿着散发出寒光的匕首,直接刺进了花妖的心脏,然后狠狠的一搅。 花妖痛苦无比的叫了起来,单手一巴掌将王灵心给拍飞了出去,生死不知。 而这一下,陆军,我,沈图,他们三个眼睛全部红了起来,三个大男人在此刻如同狼一样,嗷嗷怪叫了起来,一股愤怒出现在了三人的心里,王灵心居然被花妖给打飞了,而且没有一点反应的样子,估计是状态非常不好。 三人直接红着眼,冲向了花妖,一股杀意瞬间笼罩了花妖,一时间我直接咬破舌尖,拼着元气大伤也要给花妖带来伤害,而陆军则直接举起了狙击枪,双手爆成一团幻影,轰的一声,8发子弹直接连成一个点,击中了花妖的头部。 而沈图,直接从身上拿出一章紫色的符篆,扔向了花妖。 “一下子花妖被雷光,子弹,还有我的舌尖血,给击中了”。 处于愤怒的三人,手段无比的狠厉,而这个时候,花妖的面前直接出现了一道窈窕的身影。 很快的苏阳以这种疯狂飙车的速度直接冲到了别墅,如果不是苏阳的实力比较强大,根本控制不住这辆车,前方就是别墅,苏阳深吸一口气,心里默默的说到:“我,我来了,等我!” 没有其他的想法,苏阳此刻连下车都觉得是浪费时间,而浪费时间的话,我哪里说不定形式更加的严峻,他也就更为危险。 “所以苏阳直接是开着车疯狂无比的撞向了别墅,也亏的a4l比较结实,直接将别墅的墙给撞穿了过去,她没有去走大门,因为心里的感觉告诉她,应该这样做,所以苏阳她就做了。” 一下子轰的,车身带起一道道尘土,砖石飞扬,而车身的前挡风玻璃也裂出一道道密密麻麻的伤痕,机盖子也冒出了白烟,这是因为撞击力太大了,把水箱都给撞破了,加上发动机高温,所以升腾起了白烟。 a4l的前头直接是撞扁了,算是废了,以后就没有什么开的价值了,不过苏阳并不在乎这些,她直接一脚把车门给踹飞,拉起贝贝就飞奔起来。 顺着心里的方向,苏阳看到了几人和花妖,更是看到了我的凄惨样子,这一下子,苏阳眼睛变的通红无比,水雾一瞬间充满了双眸,让人一看就心生怜惜。 不过苏阳并没有哭出来,她很坚强,既然我没有什么事就好,起码没有死去。 苏阳咬着嘴唇,脚步没有停留,一把松开贝贝的手,让她去保护我,同时自己激发了异能。 “澎湃无比的气血,如同骄阳一般从苏阳的身上喷发而出,一道道血气环绕着苏阳,同时在苏阳的身后,一道血色光环瞬间出现,只不过这一次血色光环变的更加的强大,一出现空气就瞬间如同被点燃了一样,扭曲了起来。” 仅仅一眨眼而已,苏阳的身影就瞬间出现在花妖的身边。 花妖没有躲开几三人包含了愤怒的攻击,子弹,舌尖血,法令,直接轰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惨叫一声。 “我怎么能这样死去,怎么能被你们这些人类给打败,我不甘心啊!” 花妖心里疯狂无比的咆哮着,她的头发瞬间疯狂无比的生长,一下子长到了膝盖的部位。 一股更加可怕的妖异气息出现在了花妖的身上,空气中弥漫起了浓郁无比的花香。 花妖在极度的不甘心之下,选择激发了她涅槃之前的所有力量,这一次就算是直接进入下一个涅槃,她也要将几人杀死。 然而这时候,苏阳动了,她的身体猛的一拉,如同一张弓一样,绷紧无比,同时整个人的气血一下子沸腾起来,身后的血色光环一瞬间扩大起来,足足有10米方圆。 苏阳直接一记鞭腿抽向了花妖,前方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没有一点声音,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下来,时间变的无比缓慢。 而身后的血色光环一下子收缩成一个血色的明月,撒着血光,衬托的苏阳英武无比。 苏阳感觉到,时间似乎瞬间变的缓慢起来,连自己的速度也变的慢了起来,只不过她的思维在这一瞬间似乎变的无比的快速,无数的数据被她的大脑给接受,然后分析成一个个信息,被她接收,心里出现一个个方法。 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苏阳虽然陌生,但是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异能变的更为强大了,按照我的说法就是,自己的精神力量变的更加强大了,曾经苏阳练成了性光以后,精神力量就停止了变强,虽然她不容易再次被杂念影响,但是同时也局限了成长。 如果不是这一次苏阳的异能因为极端的情绪波动之下变的强大起来,恐怕苏阳一直都会被性光局限的死死的,而这说明了,道门的性光是错误的,如果一切杂念都无法影响到思维的话,那一个一直都是理性的人,该多么的可怕,还能算是人么? 第四百三十六章正真秘密 好在苏阳打破了这个束缚,同时她也知道了自己变强的真正秘密,那就是心!一颗守护的心,不仅仅是守护我,还有守护自己,守护贝贝,守护自己所爱的所有存在,只要抱着这样的心,就一定会强大起来。 苏阳抬起头,双眸中变成黑白分明,血色从眼睛里缓缓褪去,鞭腿狠狠的击中花妖的腹部,直接将她抽飞了出去。 在半空中,花妖狠狠的吐了几口鲜血,不过这不算什么,她转过头,看了苏阳一眼,大地之中一条条藤蔓直接破土而出,冲到她的脚下。 花妖俯视着苏阳,拔出了脸上的血液,同时口中冷漠的说到:“好强大的气血,你又是谁?” 摇摇头,花妖觉得自己问的有些白痴,管她是谁,只要伤害自己,那么就杀了吧! 而一旁的几人,直接目瞪口呆的看着苏阳。 我剧烈无比咳嗽了几声,一口口的鲜血从手中流出,他想掩饰住,但是怎么都捂不住。 陆军和沈图直接呆呆的看着苏阳,这个时候没有想到她居然出现了,而且是以这么强大的姿态出现,直接就把花妖给一脚踢飞了。 苏阳咬着嘴唇,眼中有些泪光:“我!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到你的。” “我苦笑一声,花妖之所以会被苏阳一脚踢飞,只是因为之前被自己消耗了许多的力量而已,如果苏阳一开始就跟着自己,她就要面对一个强大的花妖,而且她并没有自己的那么丰富的争斗经验,根本和花妖过不了几招。” 苏阳也不会看着我自己面对花妖,肯定会一起出手,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能接受。 唉!苏阳叹了一口气:“我,你能不能不要不在意我的想法,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不想活了。” “贝贝”!照顾好你爸爸,这里有妈妈,带他们走。 苏阳此刻的话语,和我之前的完全一样,简直是同一个人说的一样,果然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我摇摇头对着贝贝说到:“贝贝,听话,别在意我,赶快去和你这两位叔叔一起带着王灵心去医院。” 我坚定的眼神制止住了贝贝想要强行带走他的想法,然后对着陆军两人说到:“灵心现在生死不知,你们两个赶快去救灵心,不然话时间如果晚了,我们都要失去一个兄弟。” “还有,沈图给我一些符纸,我要留下对付花妖,不能让我的女人在前面受伤。” 沈图点了点头,直接把身上所有的符纸扔给了我,他并没有什么法器,所以也没办法给我,不过这已经够了。 我点点头,直接用自己身上的鲜血,在空气中虚虚的画了一个符号。 “鬼文:灵浴” 这个鬼文一出现,直接就将所有的符纸给控制住了,我捂住胸口,剧烈的痛苦让他一下子感觉心口要撕裂一样,强行再次发动鬼文的后果出现了,一口鲜血从喉咙中涌出,但是被他一口咽下。 所有的符纸旋转起来,围绕着我,冲向了花妖,此时花妖和苏阳已经战在一起,我又怎么能什么都不做,看着苏阳保护自己。 陆军和沈图,直接冲向了王灵心那里,然后和贝贝一起,带着他离开了这里,王灵心的身体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大碍,只是骨头断了几根,昏迷了过去。 现在只有三个人了,我苏阳,和花妖,他们没有任何的顾及,直接全力出手。 花妖双手一挥,一道花瓣雨直接从天而降,同时大地上一条条藤蔓也疯狂无比的冲了出来,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狠狠的抽向两人。 而苏阳则只是冷漠的看着花妖,一拳轰出,骄阳一般的气血,瞬间蒸发了所有的花瓣,然后一拳击中空气,虽然没有一丝的生意,但是威力却一点都不小。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这正是力量凝聚无比的体现。 而我身边围绕的符纸们,直接摆出一个太极一样的图案,将空气中的灵气阴气全部汇聚到一起,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太极图的样子。 同时我直接右手并成剑指,这太极图一样的东西,变成了一把长剑,被他握紧在手里,然后隔空刺向花妖。 一时间花妖陷入了苏阳两人的夹攻之中,稍有不慎就是一个身死魂亡的下场。 只不过花妖只是冰冷无比的凝视着两人,她有办法应对,自然不会害怕。 花妖直接一个闪身,化为满天的花雨,分成两道,躲开了苏阳的攻击。 同时花瓣直接冲向了我,狠狠的砸向他。 一股阴冷如水的杀意席卷住了他的心神,柿子要8挑软的捏,所以花妖决定首先解决我这个明显看起来容易解决的下手,毕竟在花妖看来,我的确是已经油尽灯枯了,只是强撑着而已,杀死他应该很容易。 我直接提起这符纸形成的剑,对着面前的花瓣,患难无比的一划,如同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空气都被这一划给分开了。 就在刚刚,我突发奇想,如果用这符纸形成的剑,来画符,会有什么样的威力?或者说如果用来画鬼文,是不是可以不用伤到自己的身体。 “要知道,就算是之前我不用鲜血画出的鬼文,也是对身体有着伤害的,虽然一时间看不出来,但是时间一久就会留下隐患。” 这一划,花瓣瞬间被分开,沿着我的身体飞了过去,没有伤到我分毫。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全是正确的,不用符笔,不用鲜血,依旧能够画出真正的符,真正的鬼文,看来以后自己又多了一道手段,而且绝对是独步天下。 同时我双手再次动了起来,空气中瞬间又出现了一种奇妙的景象,所有的花瓣居然被我给缓缓的压制了下去,空气中本来什么都没有,但是现在居然缓缓的出现一抹黑色的痕迹,一个巨大无比,而且还散发着凌厉气息的巨大符号出现在了空中。 “鬼文:锁”,再次出现,这一次的锁并没有引出什么古怪的景象,就像之前的那样,有许多的锁链,这次只是一个巨大的锁字。 漆黑的巨大“锁”字出现在空气中,同时一股压抑无比的气息,直接将所有的花瓣全部压缩在一起,渐渐的,花妖的身影开始出现,所有的花瓣聚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花妖的样子。 她咬着牙,满脸不甘心的看着我,双手上举企图反抗“鬼文:锁”的,压制力量。 “但是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他直接猛的剑对着花妖就是一劈,巨大的“锁”,直接将她给镇压住,同时缓缓的下降,就要将花妖永久的封锁起来,永世不让她出现。” 不过这个结果花妖怎么可能愿意,她刚刚涅槃成功,如果不是前身的记忆,那么她也仅仅是一个刚出生没有的孩子而已,所以此刻的花妖心中无比的不甘,她想要反抗,绝对不能被封锁。 在对自由的巨大渴望之下,花妖毅然决然的做了一个决定,她咬紧了牙齿,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冷酷无比的说了一句话:“等着我,我绝对会回来的,到时候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后悔。” 花妖嘴角直接露出了一抹鲜血,她的身体瞬间变成了本体,“水仙妖花”的样子。 巨大无比的水仙妖花,迎风摇弋,如同美人起舞一般,不过紧接着,水仙妖花直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居然枯萎了! 这个结果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水仙妖花非常的危险,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出现在我的心头,但是此刻油尽灯枯的他,已经无力打开鬼眼看一下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 不过让我直接放手封印住花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对于花妖之前的狠话,我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相反正是因为太过于在意,所以我才不能放过花妖,他知道花妖绝对说的出做的到。 而且我恐怕是花妖唯一一个这么恨的人了,所以如果花妖逃走,估计真的会变成我的噩梦,用尽一生的时间来报复他。 所以我只能够选择继续,绝对要封锁住花妖。 同时我头也不回的对要冲向自己的苏阳冷声说道:“赶快离开这里,我有一种直觉,花妖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范,所以你赶快离开,去追上贝贝,我很快就会追上你。” 听到我如此说道,苏阳瞬间笑了,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还是要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身上,不让自己受到任何的伤害,不过他怎么知道,他受的伤,苏阳自己也感同身受,更加的痛苦。 苏阳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冲到我的身旁。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走么?为什么还要过来,快离开。”我声音非常的冷淡,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他感觉到水仙妖花正在发生惊人的变化,这种感觉让他感觉非常的不好,似乎等一会会发生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样,不过我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不解决花妖,我怎么能放心。” 苏阳咬着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握紧了秀气的小拳头,直接站在我的面前,以这种姿态来保护她的傻男人,身后的巨大血色光环,瞬间笼罩在两人的身上,看起来居然和金光咒的样子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血色,一个是金色而已。 “亲爱的!这一次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就算是爱,我也不能选择就这样让你一个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自己的肩上,就算你再怎么强大,你也是我的男人,我怎么能看着你,就这样受伤。” “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痛苦并不是什么好的方法,只有两个人一起承担一切,才是长久之道,苏阳从来都不怀疑我对她的爱,虽然我不说,但是苏阳知道,他真的很爱很爱自己,也爱这个家,他在付出,默默的付出,成为苏阳的依靠,但是他也会累,他也会感觉到痛苦。” “他不是木头,他不是淡漠的圣人,他只是一个有些冷淡,有些骄傲的男人,但是他很好,值得苏阳的托付。” “若是你会迷路那么我当你的眼,让你觉得安全,你的心我才能看得见。” 此刻苏阳心里默默的说到:“有时候你愿意,我也不愿意,如果死,那么我陪你,不管前方多么的困难险恶,我都陪着你,这只是一个花妖而已,我怎么能够放下你一个人,我也要帮助你啊!” “我,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其实也想当你的依靠,你累的时候,有我陪你,你受伤了,那么我来保护你。” “我比你大一岁,那么我就有资格好好的保护你,就算你是我男朋友,可是我也是你永远的女孩,时间还久,让我们手牵手一起走吧!” 第四百三十七章给我离开 苏阳心里的呐喊,我不会听到,但是他知道,不能让苏阳待在这里,不然的话绝对会有危险,他情愿让自己死,也不愿意让苏阳受伤。 我冷冷的看了苏阳一眼,语气无比的冰冷:“你给我离开,现在立刻离开,再待在这里,以后就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不听话,我何必再需要你。” 这句话让苏阳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嘴唇咬破了都不知道,张了张口,却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难道说我只是需要自己听话而已么?虽然理性告诉苏阳,我说的是错的,并不是他的本意。 但是我这样说,实在是太伤苏阳的心了,这让她怎么能不多想,一瞬间苏阳眼里再次噙满了泪水,自己好心来帮他,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无情的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 而且刚刚苏阳心里还如此说道,现在我又表现出一副根本就不在意的样子,苏阳一瞬间心里就如同被撕裂一样,实在是太疼了,疼的她想永远的闭上眼,好不用承受这种痛苦。 既然他要自己走,那就走吧!苏阳心里想到,低下头,直接就要离开。 但是这一刻,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就要将花妖给彻底封印住的鬼文,直接爆炸开来,枯萎的水仙妖花,直接膨胀起来,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席卷而来,首当其冲的就是苏阳。 而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松开了已经燃烧起来的符纸化为的剑,一把抱住苏阳,转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同时从厉魂幡里直接冲出无数的鬼仆,即使他们此刻虚弱无比,也坚定不移的守护在我的身前,为他挡住这恐怖的爆炸。 一股巨大的波动气浪,直接冲到了鬼仆结成的保护圈上,一些鬼将级别的鬼仆,直接被气化,凄厉一叫然后化为灰飞。 仅仅是鬼仆没有办法阻挡住这恐怖的爆炸威力,我咬着牙吼道:“帮我!” 和我心神相通的五只小鬼瞬间出现在我的背后,挡住了这一波爆炸,但是也仅仅只是如此,一瞬间五只小鬼就浑身崩溃了,变成一道道黑雾。 我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让化为黑雾的五只小鬼回到自己的身上。 后方鬼王级别的鬼仆,和修罗鬼仆直接站了出来,仰天咆哮一声,所有的鬼仆,包括方圆十里内的所有鬼魂们,在这一刻都齐声咆哮起来,别墅附近的所有鬼魂,更是直接冲进了两只强大鬼仆的身体里,所有的鬼仆只剩下了它们俩,其他的鬼仆都进入了它们俩的身体里,形成了如此巨大的庞然大物。 两只鬼仆直接弯下腰,把我和苏阳给笼罩住,牢牢的保护着它们的主人。 “亲爱的!既然不能给你更好的,那么我是否可以拒绝看到你哭泣的样子,因为这是我唯一可以选择的了。” 苏阳在这一刻,呆呆的看着我,她觉得自己好傻,这个男人既然一开始就如此保护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爱自己呢? 我将脑袋埋在苏阳的耳边,轻轻的嗅着她发香的气息,那是一种柔软温和的气息,让我很安心,有了她,所以才不会觉得寂寞,才不会觉得悲伤,因为她是阳光,照亮黑暗的阳光。 “我!爱!你!”,苏阳,我真的爱你,好爱好爱,我第一次在苏阳的耳边说出了这句话,一直从来都不说我爱你的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此刻他怕如果再不说出来,恐怕没有机会了。 我说完这句话,就吻住了苏阳的嘴,双手紧紧的抱住苏阳,不让她动弹,因为苏阳此刻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一样,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只不过我怎么可能让她挣脱起来,苏阳知道,我恐怕是有着死心了,此刻花妖自爆的力量太过于强大,这个傻男人,恐怕要拼命也要保护自己,而他真的有可能离开自己了。 所以苏阳直接奋力挣扎起来,想要把我给压在身下,由她来保护我。 “要知道,以我的身体,如果再被这爆炸的力量波及到,那么恐怕就真的会死了。” 而这不是苏阳想要看到的,她真的不想看到我为了保护她而死,那样的话,苏阳情愿自己去死。 只不过,这一刻,我的力量居然变的强大无比,苏阳的反抗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同时身后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苏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黑影,居然就是当时的那个帝衣青年,只不过当时帝衣青年的脸被黑色的雾气给笼罩住,看不清而已。 原来我就是帝衣青年,那么当时的那个黑影,自然也就是我了。 鬼帝一出现,只是淡淡的看了苏阳一眼,温柔无比的笑了笑。 鬼帝?不!或者说我,此刻的他完全是把所有的人心神放在鬼帝神魂里,身体已经是等于三魂散去的状态。 我笑着说道:“还是被你发现了呢,本来以为能瞒着你一直到我们白头到老的时候呢!” 想了想,他叹了口气:“不过也没什么了,反正我瞒你太多了。” “苏阳!好好的活下去吧!忘了,我吧!” 说完我再次留恋的看了苏阳一眼,似乎要将她永远的留在心里,然后在苏阳想要起来的时候,直接对着身体就是一点。 瞬间一团血丝从身体上砰然出现,狠狠的束缚住苏阳。 我邪邪一笑:”苏阳,你可不要乱动哦,不然的话,恐怕我的身体就会和你一起崩溃了,到时候我想活都没有办法了。 摇摇头,他叹了口气,直接冲向了爆炸的中心,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苏阳直接哭了起来,她悲伤无助的伸出了手:“我,别走,求求你别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求求你,别离开我。” 我!苏阳哀伤喊到,可是这个傻男人,真的直接消失了,一直到一切变的寂静无比,没有爆炸,也没有我。 苏阳非常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她怎么能接受,我死了的事实。 不过眼下她根本就不敢去动我的身体,害怕真的把我的身体给整的崩溃掉,那样的话,我就真的死去了。 再也没有办法出现,从此苏阳的生命中就真的没有这个人了。 一直等到我身上的血丝全部化去以后,苏阳抱着他,哭喊起来,声音痛苦无比。 “我,你在哪里啊?” “我,你出来啊,” “我,你不要我了么?” “我,你出来,我听你的话,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求求你,出来呀,不要离开我。” 苏阳是真的不知道,到了最后她是怎么离开别墅的。 她抱着我的身体,机械无比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脸色无比的苍白,眼神茫然,没有任何的焦距,如同会动的尸体一样。 而在她没有看到的时候,一道黑光直接冲进了我的身体里,同时身体的心脏跳动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但是苏阳却没有发现。 第二天,苏阳醒来以后,就看到了一片洁白,刺鼻的药水味道,让苏阳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也仅仅只是如此了,她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都不想做。 眼泪慢慢的打湿了被子,她也不管。 今天凌晨三点多,苏阳被赶来的几人给送到了医院,虽然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但是却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直接闭上眼睛抱着我身体睡了起来。 似乎在梦里,她还和我一起好好的生活,每天早晨她给他做饭,中午给他打电话,晚上他回来,她抱着他亲吻,表示自己的想念。 一切都这么的简单,但是现实始终都是现实,苏阳只是在逃避,她想逃避我死了的这个事实,她不想相信,所以她选择梦。 一直到了现在,她睡醒了,但是却变的更加的伤心,因为她现在连睡都睡不着了,手里没有了我的身体,就好像没有了一个世界一样。 苏阳的眸中一片的黑暗,没有了任何的光彩,期间贝贝,沈图,陆军都来看过她,但是见到苏阳这个样子,也只有在心里一阵叹息,而贝贝则跟着陆军他们,让苏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吧! 虽然说,他们不觉得苏阳有什么问题,只是受了一点伤而已,不过女人嘛!完全可以理解的。 苏阳忍不住直接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我,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保护我? 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苏阳依旧在被子里,不曾出来。 而这个时候,苏阳的门房外,诡异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这个影子散发出一种妖异的感觉,一道道黑色的长条物,如同触角一样在黑影的身后出现。 看见屋子里的人现在是这样的一种状态,黑影顿时弯下了腰,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苏阳会表现的如此痛苦,似乎死去了她最爱的人一样。 不过似乎苏阳也没有什么爱的人呀,她的父母都还好好的活着,怎么表示的如此痛苦? 我摇摇头,不明白是为什么。 没错!就是我!其实当时我就没有死,只不过神魂力量消耗的太大了,所以他当时没有办法醒过来,表现的如同一个尸体一般,太过于可怕了。 他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长条物,原来是他身上的绷带而已,然后我出声说道:“苏阳,抱歉,我来了。” 这时候苏阳听到了我的声音,瞬间停住了哭泣,直接掀开被子,然后直接坐了起来,她红着眼看着眼前的我,脸色无比的喜悦,开心的说到:“我,原来你没死。” 这一下苏阳立马又哭了起来,她太过于开心了,这一悲一喜之下,让她脸色都花了起来,让我不仅摇了摇头。 “怎么这么容易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的泪也没有那么不值钱,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我声音淡淡的说到,同时走到了苏阳的面前,坐了下来,把苏阳缓缓抱住。” 这时候苏阳才注意到我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她叹了口气,我受了那么大的伤居然没有死肯定是元气大伤了,不过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苏阳躺在我的怀里,双手绕过他的身体,力道不轻不重的牢牢抱紧他,再也不让他离开了。 感觉到苏阳小动作的我的,直接闭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靠在床头,就这样两人迎着清晨的阳光,睡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累了,这次对付花妖,发生了太多的变化,而且结果还是差强人意,花妖最后虽然自爆了,但是爆炸的也只是她的本体,她依旧没有死去,只不过这一下不知道躲在了哪里,却是需要我继续寻找,然后把她彻底的解决掉。 第四百三十八章虚张声势 我当时冲进了爆炸的中心以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力,最后的那一下,其实是花妖在虚张声势而已,没有那么可怕。 威力其实也就只有第一波那么大而已,所以我很容易就撑了过去,只不过鬼帝的身份暴露在苏阳的面前,这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就直接化为一道黑影,回到了身体里。 其实当时苏阳并没有仔细的查看我的身体,不然的话她会发现我的心跳和呼吸虽然很微弱,但是并不是没有,而陆军则发现了,所以我现在没有在停尸间躺着,被医院给抢救了过来。 这个医院,有些玩味的说到,就是我之前工作的那个,当时医生们还以为我又回来了。 而沈图则兴奋的拍着手:“请客,请客,太好了,早上还没有吃饭呢!” 这一阵吵闹声,让苏阳怎么能睡得着,还想和我好好的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温存时刻,这三个混蛋居然就这样来打扰。 苏阳直接睁开了眼,此刻我一脸苍白的紧闭双眼,非常虚弱的靠在床头,他还在继续睡,本来我就是强撑着来见一下苏阳的,因为他害怕苏阳想太多,不然的话他不是要后悔死。 “所以此刻的我,连睁开眼都困难,只是虚弱的陷入沉睡之中,看情况估计要睡很久了”。 苏阳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她轻轻的吻了一下我冰凉无比的嘴唇,然后把耳朵放在他的心脏处,还好听到了一阵缓慢,但是却有力的心跳声,苏阳知道我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只不过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一想到这里,苏阳对我就有些生气,又有些怜惜,这个男人除了总喜欢保护自己以外,其他的都是缺点,为什么总要自己为他担心,为他伤心。 苏阳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爱吧。 不过如果再让这几个混蛋,打扰到我的休息,她苏阳的名字就倒着写。 “想到这里,苏阳温柔的把我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然后直接一脸冰冷的走了出去”。 这时候沈图正打算敲门,苏阳却直接往外一推,这家医院里的门是往外推的,所以沈图很不幸的直接被苏阳给拍飞了出去。 “吧唧一声”,沈图直接被拍到了墙上,翻了个白眼然后晕了过去。 苏阳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气血比以前强大的多了,连带着力量也强大起来,不过对于沈图,她只有默默的说一声抱歉了,毕竟沈图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倒霉透顶,谁让他作死的去开门呢? 陆军和王灵心咽了口吐沫,脖子僵硬的转了转头,看了一下已经倒地不起的沈图,他们的脸上硬生生的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丑陋无比。 “丫头!不,苏阳,你别,别激动,我和灵心这就走,你看,我好像醒过来了,哎!你咋不回头看?” 苏阳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不好,她又不是傻,而且异能感知告诉她,我正在沉沉的睡去,根本没有醒过来,所以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陆军这样说,却让苏阳直接愤怒了。 “啊!别打,丫头别打啊。 轰的一拳,陆军直接飞了起来,狠狠的撞到墙上,翻了个白眼去和沈图做伴了,不过苏阳力道控制的挺巧妙,没有打死陆军,只是让他晕了过去而已,毕竟是我的好兄弟,如果自己把他们给打残废了,我估计会很生气吧! 王灵心笑了一下,非常的温柔平和,只不过抽动的嘴角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就连身上断掉的骨头,也似乎在他强大的意志力之下,完全好了一样。 “他现在有些害怕,自己的小身板已经是这样了,如果苏阳再直接一拳发过来,那可不是翻个白眼,晕过去的问题,那可是直接就过去了,要和世界说拜拜了”。 王灵心语气带着一点哆嗦的感觉:“苏阳,你看我,我可是伤残,我骨头都断了好几根,你要是再打我,我估计死过去了,到时候我哪里你不好交代。” “这句话说的非常发自肺腑,完全就是他的心里话,说实在的,王灵心其实比沈图还倒霉,他当时是对花妖差点造成了致命一击的,可是谁知道,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花妖在被搅碎心脏以后,还死不了,直接把他给打飞了,成为了现在这副伤残样子”。 苏阳想了想,也是,如果把王灵心给打死了,那么还不知道我会怎么看自己,毕竟和我关系最好的就是王灵心了。 “想到这里,苏阳摇了摇头,对王灵心说到:“放心,我不打死你,不过我这样,你却只是断了几根骨头,我心里很不平衡,所以!” 苏阳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灵心,话语中完全没有一点讲道理的感觉,直接就是流氓一样的感觉,我都快死了,你居然还好好的,我心里不平衡了,所以你就倒霉了。 王灵心嘴角抽动着,眼里泛起了泪花,他今天是惹谁了,本来就倒霉透顶的他,居然还遇到了苏阳心情正不好的时候,先是沈图悲剧的被门给拍飞了,再是陆军直接被苏阳一拳轰到墙上,然后估计就是轮到自己了。 苏阳微微一笑,只是这个笑容王灵心怎么看,都觉得恐怖,一股心惊胆战的感觉,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王灵心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离开,现在的苏阳完全不讲一点道理,还是赶快逃跑才是正道。 “心里想到这些,王灵心拄着拐杖就直接转身逃跑,但是一只腿打上了石膏的他,速度比慢走快不了多少,不过他发现自己不管怎么走,速度都上不去,回头一看,苏阳一只手拉着他的衣服,正冲着他微笑”。 “跑啊!灵心,你要跑去哪里呀,放心我保证不打死你。苏阳呵呵一笑,直接把王灵心给提了起来,如同提小鸡一样。” 王灵心瞬间哭了,心里默默流泪道:“大姐呀,我真的还没好,我骨头还断了,你要不要这样,我啊!你怎么还不醒呀,我要被打死了。 啊!你捏我骨头了! 别打,这只手刚包扎好! 我!你和混蛋,快醒过来啊!别,别踢我腿。 啊!疼,疼啊! 在一分钟以后,沈图,陆军,王灵心全部都躺在地上,唯一醒着的王灵心,眼里流淌着泪水,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伤者,而我连根骨头都没有断。 “这也就算了,他心里叹了口气,可是为什么我要和沈图他们一起躺在这里啊!我骨头都断了啊”! 王灵心很想仰头问苍天,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何他就如此悲哀。 在我病房门口,王灵心,倒立在墙上,而陆军和沈图都昏迷不醒,压在他的身上,偏偏苏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他给固定的死死的,动都动不了,更加可怕的是,王灵心突然感觉到一股尿意。 “半个小时以后,护士把王灵心三人抬到了病房,此时的王灵心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空洞无神,似乎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一样,而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搔味,非常难闻”。 一个护士走过他的身边,捂着鼻子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惋惜,这么帅的一个人,怎么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而一直到了晚上,我才醒了过来,一睁开眼,苏阳就在眼前,一切安好。 我有些虚弱的坐了起来,现在连这个动作做起来,都有些艰难,他嘴角苦笑一声:“看来这一次,真的要好好的休息了,不过好在花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再出来了,却是不用担心她,自己只需要好好的恢复就好了,到时候再一决死战。” 苏阳扶着我,缓缓的下床,两人走了出去。 “想吃点什么?咱们去吃饭吧,我也有点饿了呢!” “粥吧!我的身体需要好好养养,以后不能不在意了。” “你终于知道了?以后别这样了。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 苏阳告诉了我,她究竟是怎么对付陆军他们几个的,这让我哭笑不得,他们三个也是倒霉,不过苏阳下手有分寸,他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声音非常轻微的说道:“他们也是三个极品,不用太过于在意他们,相信他们,这可是三个比蟑螂还能活的男人。” “那你呢?”苏阳轻声说到,同时带着我缓缓的走向楼下,外面的空气很好,她想带我下去活动活动,晒晒太阳。 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你的人!以后未来有我陪你,所以不用担心,这是我的承诺,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 “那你还不把自己当回事,这已经是两次了,以后别这样了,有什么事和我商量商量,别让自己太累了,以后我们一起走。” 迎着阳光,两人走到了楼下,找了个地方吃了点饭,然后坐在一颗大叔地下,休息一会。 而王灵心那里,他已经换了一身新的病号服,身体也洗了一遍,旁边的是陆军和沈图,不过他们都穿着一身的病号服,表情颓废无比。 沈图最是倒霉,他的脑袋直接被门给拍了一下,现在医生诊断出来的是,轻微脑震荡,现在不能乱动,所以他直接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似乎是:“苏阳好可怕,比前辈还可怕,好恐怖的女人。” 而陆军则是直接被苏阳给打的胃出血,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不过并不严重,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王灵心是最倒霉的了,只有他是不仅肉体被苏阳给差点打残,精神上也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现在看见苏阳就心里害怕,直打哆嗦。 所以陆军带着专案组的人员开始在全国调查邪神会的人,只不过并没有动手而已,他在寻找关于邪神会的马脚,只要被陆军找到邪神会的不良记录,那么他就可以向上天申请,直接消灭这些恐怖分子。 听陆军说,他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而且同样的出身军方,现在也在做着侦探的工作,这个人在军队里也很有名,被陆军邀请一起对付邪神会,看情况,陆军是不会在这一次的行动中出什么问题,所以我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而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以后,我和沈图两人则回到了侦探事务所,开始了他们两个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悠闲生活,因为我的身体原因,所以侦探事务所目前并不对外营业”。 不过经过了这件事以后,我的侦探事务所的名气,却是在h市的上流圈子传开了,而云无影在知道了我的状态以后,还亲自抽空来看他,虽然说他嘴里说的只是谈生意顺路而已,但是我知道,这个人也是朋友,能够交心。 第四百三十九章法器 “留下云无影吃过饭,见过了苏阳以后,他就离开了,说是工作忙,我也没有挽留,给了他一对玉戒指,虽然不是什么好材料,但是绝对非常的好,因为这是一对法器”。 “当时云无影就庄重的收好,说改天带自己的妻女来看看我,让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如此厉害的叔叔”。 相聚总有离别的时候,在云无影走了以后,苏阳也离开了,因为她学校里的事很多,一起走的还有贝贝。 就这样时间一转眼到了今年的春节,算起来我在h市也待了快两年了,而沈图这段时间也和我学习到了很多,过年的时候我给他封了个大红包,亲自开车给他送到了茅山。 “在茅山上,所有的道人都没有认出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男子,居然就是当年的鬼眼阴师,我和茅山的掌门,相谈甚欢,同时他也从茅山掌门哪里了解到,当年我的那个死对头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在恢复实力,而是在和我大战以后,没多久就突然暴毙了”。 虽然我知道这里面估计有点蹊跷,但是当着人家茅山掌门人的面,他也不能直接发问,只能把这个疑问放在心里,表现的如同一个隐居红尘的高手一样。 我在和茅山的道人交流了一些道术心得以后,就在三天以后离开了这里,因为苏阳的学校的事情也结束了,我要和苏阳一起去她家里一次,见一见苏阳的父母,同时还要让他们接受贝贝的存在。 “此时的贝贝已经是五岁的样子了,样貌非常的可爱,充满了朝气,完全看不出一点鬼童的感觉,人见人爱,大大的眼睛和苏阳非常像,同时又有着我的性格,简直是两人的结合体”。 而苏阳也一直没有问过我关于鬼帝的事情,她只是单纯,不是傻,以苏阳180的智商有什么不知道的,只不过我不说她也不问,因为她知道我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而且这个男人不也从来没有对不起自己过么? “未来是要相守一生,何必在意眼前的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呢?” “也正是苏阳的大度,让未来的时候,他们两个真的美好的生活在了一起。” 不过这并不是她在意的事情,苏阳考虑的是怎么让她的父母接受贝贝的存在,毕竟就算是苏阳和我一认识就迅速的相爱,然后生小孩,时间也根本不对,贝贝都五岁了,这让苏阳怎么说。 难道要和他们说,其实苏阳五年前就怀上了我的孩子,就算苏阳这样说,可是他父母也不傻,怎么可能相信。 “所以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需要两个人好好的商量”。 如果贝贝并不是苏阳的女儿的话,那大可直接说是领养的,但是贝贝却实是苏阳的女儿,身上流淌的是我和苏阳的血脉。 苏阳绝对不答应,让贝贝作为自己的养女这种身份存在,自己的女儿,永远都是。 “而我也不可能让贝贝一直没有身份的这样生活着,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需要好好的爱护,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这天,我开车带着苏阳和贝贝来到了苏家。 依旧是那个客厅,苏明山和他的妻子坐在我的面前,而我则和苏阳贝贝坐在对面。 “两代人,不!加上贝贝就是三代人了,三代人对坐在一起”。 苏母对贝贝温柔的笑了笑,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个孩子,心里就觉得非常的温暖,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血脉一样,所以连带着苏母对贝贝的态度非常的好。 “贝贝羞涩的低下了头,笑容腼腆无比,小脸蛋红扑扑的,更加的喜人”。 苏明山见到贝贝,连对我的坏心情都消散了许多,毕竟贝贝实在是太可人了。 我一脸淡漠的看着苏明山夫妇,不仅是苏明山对他的态度非常不好,他对苏明山也非常的反感,两个人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非常的像,但是我却和他又非常不同。 “两个人一个性格自私,但是对家人好的没话说,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而另一个,则是性格冷漠无情,但是对自己爱的人,认同的人可以用命去保护,虽然一直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但是内心非常的火热”。 苏阳微微一笑,抱起贝贝就放到了苏母的身边,告诉她这是贝贝,不过并没有说是自己的女儿,因为这件事急不来,还需要看我的。 苏母把贝贝抱在怀里,亲切的笑道:“小乖乖,你叫贝贝呢!今年多大了,父母是谁呀!” 贝贝眨着大眼睛,萌萌的说到:“奶奶你好,我叫贝贝,今年五岁了哦!贝贝不小了!” 苏母听见贝贝喊她奶奶,虽然有些好笑,但是也没有觉得贝贝说的不对,算起来,她的确是贝贝的奶奶。 “贝贝如此可爱,让苏母不禁心里想到,如果真是自己的孙女也不错! 贝贝也是聪明,继承了我的性格的她,绝口不提自己的父母是谁,全部用卖萌,搪塞过去。 很快的到了中午,应该吃饭了,苏明山莫名其妙的哼了一声,今年本来应该是他们家的事,却多了一个我,实在是让他有些吃味,苏明山却把可爱的贝贝给排除出去了,这么可人的女孩,恐怕谁都不会对她生气吧! 饭后,苏母带着苏阳和贝贝离开了家里,出去逛街去了,正是到了过年的时候,贝贝身上的衣服却还是以前的衣服,所以苏母想给贝贝买一身衣服,而且苏阳也是需要买些衣服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苏阳都没有时间去逛街采购。 “而苏家就只有我和苏明山两个人了,别的佣人也都回家过年去了,至于保镖?在h市还没有人敢动他一下”。 苏明山冷哼一声:“说吧,究竟有什么事,全部说出来吧!最近你可是在h市的上流社会里非常的有名啊!我耳朵里听到的都是你是个多么神秘的,多么厉害的人。” 我没有理会苏明山怪异的话语,反正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苏明山身为自己未来岳父的身份。 “是么?能进你的耳朵,我也是很荣幸。”我只是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慵懒无比的靠在沙发上,躺了下去。 他的身体还是需要静养,所以这段时间我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懒散,怎么睡都睡不醒的样子。 看见我根本就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苏明山也懒的再和我讲什么,他直接也和我一样,趟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苏明山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我不相信你真的没有什么事,直觉告诉我,你肯定有什么坏点子,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明山敏锐的感觉到,我肯定在谋划着什么,每一次我来自己这里,都有着事,如果自己不问,他是死活都不说出来。 而且贝贝这个女孩,让他居然第一眼感觉十分的亲切,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觉得非常的可疑,难道是我做了什么手段不成? 苏明山心里默默的想到:“或许我是打算让这个小女孩来对付自己?不过这可能么!相信我不会做出这么弱智的事情。” “不过苏明山不知道的是,我真的打算让贝贝来对付他来着,不过并不是害他,只是让他接受贝贝是他孙女的事实而已”。 这时候我张了张口,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恭喜你,你有喜了!” “什么!苏明山惊呼道:“我你个混蛋,你是不是对苏阳做了什么,难道苏阳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怪不得苏阳今天带了一个孩子来,或许就是因为怀上了我的孩子,所以对小孩子非常的喜欢吧!< “不过欣赏归欣赏,苏明山还是不愿意让我和苏阳在一起,因为我再怎么好,他也是个道门众人,修道之人,大多数都是天性淡漠之人,大道至高,除大道外,再无他物”。 所以苏明山一直很不希望我和苏阳在一起,特别是苏阳有着大好未来的情况下,他就更加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和我在一起了。 “我在h市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是个人物了,但是说实在的,在苏明山眼里,我还真的不算什么,一个道人而已,就算再怎么厉害,又能干嘛?这个世界如果会点道术就能够手眼通天,那么早就乱套了。 苏明山不屑一笑:“现在你还这副样子,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做了不承认,你还是个男人么?” “他这样说,其实是在试探我,如果我真的热血上头真的承认了,那么苏明山绝对不会同意,因为他苏明山的女儿,绝对不能嫁给一个感情用事的男人”。 我摇摇头,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承认?还是说,我做了什么?” “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 我此时就是和苏明山打哑谜,不承认,也不否认,慢慢的吊着苏明山的胃口,反正着急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这让苏明山有些生气,不过同时眼中精光一闪,他有些了然了。 “说吧,你究竟要我怎么做?直接说吧!” 哦?我疑惑的看着苏明山,他难道说了什么了么?怎么苏明山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坐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苏明山,然后撇了撇嘴说道:“不要再试探我了,我的确是有点事,但是并不需要靠你,我自己就能解决了。” 苏明山眉头一皱,什么事情让我居然现在还不说出来,看来我的确是有点事瞒着自己,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不然的话,他不会这样说的。 “说吧!我可以听听,如果没有什么害处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一次。” 我心里有些好笑的想到:“现在怎么能告诉你呢,还没有让你同意,我怎么肯定告诉你。” “放心吧,这件事并不麻烦,我自己就解决了,真的。我眼神陈恳的看着苏明山说道,不过正是如此,苏明山才感觉有鬼。 对于苏明山而言,我绝对不是个什么好人,他怎么可能会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为人为民的事,我根本就做不出来,以这个男人的性格,肯定在计划什么阴谋,打算算计自己。 “想到这里,苏明山深吸一口气,有些警惕的看着我,他觉得自己要小心了,这个一脸淡漠的我,非常不好对付,简直就像刺猬一样,浑身都是刺”。 苏明山倒了杯茶,他要放一放我,看谁先坚持不住,首先说出来,只要接下来谁先说出来,那么对方就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第四百四十章理直气壮 我淡定的把自己的杯子往前推了推,示意苏明山给他也倒一杯。 “他倒是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做的如此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苏明山深呼吸几次,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生气你就输了。 最后他还是给我倒了一杯茶,而且我不知道怎么知道的,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些瓜子,杏仁,核桃,干果吃了起来,苏明山看着我吃的那么随意,自己反而有些拘束起来,就好像这里是我的家,而自己则是客人一样。 “于是乎两个人直接一起嗑瓜子,吃核桃,一副过年人家的气象,如果不看之前两个人的锋芒相对,那么完全就是岳父和准女婿之间和气的交流”。 终于还是苏明山受不了了,他直接对我愤怒的说道:“你究竟要干什么,说出来,我一定帮你行了吧!别给老子摆出这一副淡定的样子,其实你还不是要我帮忙,要我帮你,就给老子留点面子,赶快给我说出来。” 我微微一笑:“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先说句谢谢了!” “其实,我和苏阳有了孩子了。” 苏明山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直接举起了手,想要打我,但是考虑了一下双方战斗力,他还是放弃吧! 啪的一声!苏明山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好巧不巧的直接拍中了一个核桃,直接将核桃给拍碎了。 我们都知道,核桃其实是很硬的,属于坚果,一般的都是用钳子直接夹碎,或者用小锤子砸碎,然后再吃,而苏明山直接一巴掌拍碎了核桃,可见他此时的力道是多么的强大,更加可见的是,他的手,肯定很疼。 苏明山直接脸色变得无比通红,手直接肿起了老高,但是他还是强撑着,不想在我的面前丢脸。 我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张符纸,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符纸直接燃烧了起来,这一幕如同魔术一般,让苏明山看的眼睛都直了,实在是太过于神奇。 虽然听自己的那些朋友把我说的有朵厉害,但是在他的眼里我仅仅只是一个会看看风水的风水师而已,并没有什么厉害的。 可是我这一手直接让他呆住了,这可比他见过的那些高人厉害多了,而且更加让他惊呆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在这符纸灰烬的周围画了一个圈,然后一股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风直接将这些灰烬给吹了起来,灰烬飘了起来,如同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施展着魔力一样。 同时我对着苏明山的茶杯一指,所有的灰烬直接没入其中,但是却诡异的没有一点改变,杯子里依旧是干净无比的茶水,好像刚刚的一幕完全是苏明山眼花了一样。 苏明山深吸一口气,看着我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道术?”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这只是一点小手段而已,算不得道术,你试一下这个茶水就知道了。” “哦?怎么试!苏明山眼中闪过一丝的精光,这个我似乎真的很不简单,自己以前居然完全没有看透他,这个人对苏阳真的是真心的么?” 苏明山此刻并没有去思考这道术的神奇,而是直接联想到我是不是有着什么目的,他会不会是在利用苏阳! 我似乎是看穿了苏明山的想法,他冷哼一声,非常不满的说到:“你直接把这茶水给抹到自己的手上,就能够消肿了。” “很快的,苏明山就这样做了,他不觉得我会害自己,他有时候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苏明山将茶水涂抹到自己的手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肿起的右手,居然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不一会就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打量了一会我,苏明山眸子中满是惊奇,似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不过该有的警惕也一分不少”。 我摇摇头,站起身子,冷冷的看着苏明山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别有用心,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苏家在我看来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 “钱财对我而言,其实根本没有用,我在意的只是苏阳而已,你们生活的世界,和我不一样,只不过你没有接触过太多的道人,不知道我们的价值观而已,不然的话,你就不会这么防贼一样的看着我了。” 我冷冷的说到,今天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承认苏阳的孩子,她毕竟是你的孙女,也是你血脉的延伸,这一点你不能否认。 苏明山眉头一皱,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不过他也没有生气,到了他这种层次根本就不会轻易的动怒,就好像我不会轻易的杀人一样。 “他的确不了解我这些道人,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潜意识里他把我当成了街边的那种算命先生一类的骗子”。 苏明山想了想说到:“也就是说,苏阳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你今天的目的其实就是让我承认这个孩子是我的孙女而已?” 我点点头:不错,我的目的就是如此,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咱们的关系根本就算不上坏,但是也说不上什么好,你看不上我的出身,我也看不上你的身份,所以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根本就不会来你这里,我冷冷的甩出这句话,然后便坐了下来,看着苏明山会怎么回答”。 “如果我今天不答应,你会怎么做?”苏明山很好奇,如果自己不答应,我究竟会采取什么手段,他可不信我会低声下气的求自己。 我不假思索的说到:“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你要知道,邪门的道术我也会一些,起码能够让你乖乖的就范。” 苏明山冷笑一声:“那么苏阳呢?她是不是被你用邪术给控制了!” 我冷淡的扫了苏明山一眼,有些生气的说到:“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爱的是苏阳,怎么可能这样做,而且现在的苏阳,我都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你觉得我有可能会去控制她么?” 如果是要给自己的孙女办户口的话,也根本用不到苏明山,难道我是看上苏家的家产,然后希望女儿来争夺一份? “可是这样也根本说不通呀,苏明山的家业是自己打拼来的,而且也只有苏阳一个女儿,日后我和苏阳结婚以后,所有的家业肯定是要留给他们的,根本不需要瞎想。” “而且苏明山相信,我根本就不会那样无脑。” 这时候我笑了笑说道:“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你,贝贝以后就是你的孙女了,她可是想着你个外公呢!” 苏明山点了点头,这是当然,以后贝贝就是他的孙女了,谁都不能欺负她。 两人相视一笑,苏明山直接抓住我的衣领,冲他吼道:“你他妈的说什么?贝贝是我孙女,你究竟在想什么?你个疯子!” 即使苏明山唾沫星子都飞到我的脸上了,他也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样子,毕竟这件事情苏明山很难接受也很正常,我可以慢慢开导。 苏明山真的很想把我的天灵盖用锤子撬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现在在他看来,我就是一个疯子,精神病,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些什么鬼东西。 “贝贝是他孙女?苏明山又不傻,虽然贝贝看起来很可爱,但是贝贝五岁了,难道说,贝贝是从五年后穿越过来的么?” “究竟是你傻,还是我傻?你觉得我会相信贝贝是我孙女么?” 我依旧是那一副笑容:“你听我说,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一切都有原因的。” 半个小时以后,苏明山一脸愤怒的看着我,他现在非常的生气,可是又不知道对谁生气,贝贝?那不可能,不说是不是自己的孙女,孩子是没有错的。 一切都是我这个混蛋搞出来的,苏明山咬牙切齿,如果不是我,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苏明山闭上眼,好一会才开口道:“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也认同贝贝的存在,但是你要苏阳她妈妈怎么想,她只是个普通女人,难道你要告诉她,贝贝其实是一个鬼娃娃,万一她吓出心脏病,苏阳也不会原谅你。”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了这么多,他嗓子有点干涩,这件事的确是个问题,实际上我一开始就没有认为苏明山这里是个问题,怎么样让苏母接受贝贝的存在,才是最大的难题。 不过我已经有了打算,只要苏明山这里办妥,苏母哪里就不是问题。 苏明山紧张的看着我,这个男人又有什么坏点子了,如果他要伤害到自己的妻子,那苏明山绝对和他拼命。 我把杯子握在手里,h市属于北方,非常的冷,热茶的温度,让他感觉很舒服。 “其实让苏阳的母亲认同贝贝很简单,只要来个dna检测就行了,时间上的问题,可以用一些手段来搞定。” 什么手段?你不会打算用邪门的道术来搞定苏阳妈妈吧,那样我绝对不答应。 苏明山怎么可能会让我对他妻子下手,要知道已经见识了我的所谓小手段以后,他就对道术这种东西心生敬畏,神秘未知才最为可怕。 我轻笑一声,眼神变的幽森无比,似乎在思考怎么解决贝贝的问题。 到了晚上,苏阳她们回来了。 苏阳一身白色羽绒服,轻便舒适,只不过有些胖胖的,看起来有些懒散,而贝贝一身的红色外套,样子十分的喜人。 吃过晚饭以后,一家人坐在沙发前看着一年一度的春节晚会,同时我也说出了这件事。 而苏母居然只是思考了一会,问了苏阳这件事情,就接受了这件事情,相信了贝贝是她孙女的事实。 这让几人非常的惊讶,没有想到这么容易。 一直等到元宵节过去,苏阳和我才带着贝贝离开了苏家,临走时苏母一脸不舍,这些天她已经打心底认同了贝贝,这个可爱的孙女,不想让贝贝离开。 不过在答应了苏母,隔一段时间就带贝贝来看看她以后,她还是答应了。 半夜,家里。 我一个人走进了地下室,已经快有半年没有进来了,这里的空气更加的浑浊,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我才掩着口鼻走了进来。 刚进入地下室,我就伸手一挥,气机瞬间凝固起来,整个地下室里,没有一点的声音传出。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摘下了美瞳镜片,他的双眸居然是一片漆黑,散发出一种邪异的气息。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一直是睁开鬼眼的状态,在决定把贝贝的问题解决以后,我就偷偷的在去往苏家的前一天打开了鬼眼,然后戴上了美瞳镜片,一直保持了近一个月,始终是在睁开鬼眼。 第四百四十一章没有隔阂 而苏母之所以会那么容易接受贝贝的存在,也是我布下的手段,他早就在利用鬼眼缓缓的影响苏母的想法,以至于到了最后苏母和贝贝完全没有任何的隔阂了。 我以目前的身体,来维持这么长时间的鬼眼,有点消耗过大,所以一回来,他就躲进地下室,收回了鬼眼。 “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我还会觉得用起鬼眼非常的累,我摇摇头哭笑不得的说着。” 地下室里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任何的声音,甚至于我也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收回鬼眼散发出来的一些鬼气,也完全没有发出任何的波动,不会被苏阳发现。 苏阳也是倒霉,第一次认识我,他坑死了灵媒协会的同学,然后坑了苏阳,和苏阳的父亲见面,坑了苏明山一把,这一次更是直接把苏母来个思维影响,如果苏阳知道他男朋友究竟做了什么,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三升,大呼自己瞎了眼。 当然苏阳是不可能知道的,我也不会给她任何的机会知道,所以这个秘密,我会一直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轰的一声!地下室里突然燃烧起了一团团诡异的森白火焰,散发出无比阴寒的气息,来自幽冥界的鬼火,再次燃烧起来,为我照亮视线。 我缓缓的走到巨大黑棺的面前,伸手一招,已经被黑棺温养许久的舌头钻进了我的手里。 这是董四的舌头,但是当时一战以后被我扯断,然后打算祭练成法器,此时的舌头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血红色。 舌头在长时间的祭炼之下,已经变成了彻底的黑色,就好像一条锋利的宝剑一样,同体黝黑无比,散发出诡异的气息。 我抓住这黝黑的舌头,一股阴冷无比的气息传到他的手上,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此时这股气息就直接要命了,因为这舌头是吊死鬼最强大的武器,集合了怨气鬼气的至恶狠毒之物。 而且这舌头还吸收了大量的阴气晦气,加上巨大黑棺的温养,已经是一种极为诡异的东西,在我的手里居然还如同有着生命一样,不停的来回动弹。 我踏步走到祭坛上,同时五只小鬼,鬼仆们直接冲了出来,地下室内一时间到处都是鬼影,一双双阴冷眸子注视着祭坛上的我,鬼气森然,如果不是地下室的气机已经凝固了,那么但是这冲天的鬼气就会被人发现,首当其冲的就是苏阳了。 苏阳如果发现了这个地下室,那么我百口莫辩,难道要他说,这个地下室其实就是放一点杂物的? 保不齐到时候苏阳直接一怒之下离开我,恨他一生。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看来应该找个时间把这个地下室的问题解决了,总是这么瞒着苏阳也不是个事,说不定那天苏阳就发现了。 我深吸一口气,铜钱法剑毁了以后,还没有找到恢复的东西,所以现在他需要另一把法器,来搞定接下来的苗疆之行。 而吊死鬼的舌头,就是我考虑的一样法器制作材料,他想要把这舌头做成一把软件,容易带在身上,而且威力也强大,最主要的是出其不意。 想到这里我就动手了,他把这有着两米长的舌头放在血红色的祭坛上,然后直接招来一团鬼火,笼罩了整个舌头。 一时间噼里啪啦,一股恶臭从舌头上传来,难闻无比,黑色的气息从舌头上冒了出来,这是一些污秽的东西,需要被焚烧掉。 看着一切都准备就绪,我就闭上眼睛盘坐在祭坛上,等着这些黑气消失殆尽。 半个小时以后黑气终于没有了,同时我睁开眼睛,右手对着这舌头就是一指,对这些鬼仆们下了一个命令。 所有的鬼仆们,除了五只小鬼和鬼王鬼仆以及修罗鬼仆以外,全部都化为一道道黑影冲进了舌头之中,来回的穿透着。 所以我才会采用这个东西制作法器,原本我的打算是制作一根鞭子一样的东西,但是由于时间的问题,只有将这舌头制作成软剑了。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制作出来的软件并不会有多么的弱小,相反经过我的这些手段,这即将出现的软剑,恐怕会异常的邪异,恐怖无比,威力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很快的这舌头就变的微微透明起来,长度也缩小到了一米四左右,和之前我的那柄铜钱法剑的长度一样,这个长度我使用的正好,能够很好的适应。 接着我双手捏出一个个法决,隔空打在了舌头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鬼仆都直愣愣的看着舌头,一股阴冷湿寒的感觉出现在了地下室里。 无尽的冰霜开始缓缓凝结,空气都变的异常的冰冷,一股万物死寂的感觉出现在了地下室里。 我头也没有回,鬼帝直接从他身后走出,双手如同托着日月一样,整个地下室里瞬间所有的气机直接封锁住,道道阴气断开了连接,一点气息波动都不可能从这里传出去。 同时鬼帝双手虚虚一握,原本狠狠的锁在骸骨上的粗大锁链直接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邪恶无比的图案。 就好像一条魔龙一样,盘旋在空中。 接着鬼帝直接伸手抓,这天长龙瞬间喷涂出一道道的阴气,顺着鬼帝的控制,冲进了祭坛上的舌头里。 只是一会的功夫,这舌头就肉眼可见的变的漆黑起来,颜色还在慢慢的加深,但是很快黑色就变了,变得微微透明,就像幽影一样,阴暗无比。 同时我手中的法决也没有停止,全部打进了舌头里,他口中也不停的念咒,晦涩拗口的声音从口中传出,一股邪恶的感觉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很快的这舌头的样子变了,现在应该说剑胚吧!一个没有剑柄的剑胚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冷冷的看着这剑胚,然后闭上眼睛,直接对着自己的手腕就划了一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妖异无比。 这剑胚如同有着生命一样,缓缓的吸收着我的血液,一股一股的。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我的做法,肯定会吓的生活不能自理,因为这场面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无尽的鬼影包裹着这个男人,同时空中还有着一个一身帝衣的青年,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 这种方法其实是一种非常邪恶的手段,祭炼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伤魂,伤魄,已经失传了几百年,相传这个方法的创造者,就是因为做恶太多,而遭到天谴,身死魂灭,而这种方法也就从此失传。 我当年曾经也是邪道第一人,当然也打过这种邪恶手段的注意,终于有一天,我从一个邪教哪里,知道了发明这种手段的人的墓地,直接把这种方法从地底给挖了出来。 很快的这剑胚就变的通红无比,我的脸色也变的异常的苍白,只不过一种凌厉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慢慢出现,虽然一开始很淡,几乎弱不可查,但是很快这种气息就变的强大起来。 我心里默默想到:“虽然这手段有伤天和,但是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接下来自己就要去苗疆,哪里的邪道中人很多,如果自己不用一些可怕的手段,恐怕镇不住那些人,毕竟这一次我的身份并不是那个邪道第一人,令道门头疼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直接伸手一点剑胚,嗡的一声,剑胚颤动起来,如同有着生命一样,同时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出现在了我的心里。 这不是什么法器认主,而是代表了我日后就要和这法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法器毁了,那么我最差也是元气大伤,虽然他心里很不愿意,但是也只能如此了,顶多以后用的时候小心一点。 再说了,这法器制作好以后,还会害怕别人么? 我冷冷一笑,一道符纸飞到了他的手腕上,血液停止涌出,同时他也结束了念咒,因为此时对这件剑胚的加持已经结束了,到了最后一步了。 鬼帝走到我的身后,盘坐起来,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散发出同样阴冷的气息,诡异无比。 湿冷的空气在这一刻变的沸腾起来,所有的鬼仆都接受到了他们主人的命令,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本能,永远无法反抗。 除了一些强大的鬼仆,鬼将级别一下的鬼仆全部都扑向了剑胚,一瞬间剑胚上出现了一些诡异的纹路,仔细看又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无比幽森的黑暗。 同时我伸一招,这剑胚直接如同蛇一样钻到了他的手上,缠绕着他的手臂。 这剑法器算是成了,只要加上剑柄就是一把无比可怕的法剑了,以后就叫做“斩雨”吧! 雨者,同欲也,斩雨即是斩欲,希望这一把剑能够斩去所有的烦恼之欲,所有的敌人都要死在此剑之下。 苗疆一行,必须达成目的,不过现在的苗疆还在雪封当中,却是要等快到夏天的时候才能够去哪里。 我走出地下室,这里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收好了斩雨以后,我回到了床上,此时苏阳还大大咧咧的趟着,完全没有发现我已经消失了一会。 我笑了笑,洗了个澡,然后爬上床,搂着苏阳,睡了起来。 梦中苏阳似乎感觉到了我,她直接抱住了我,就好像一个八爪鱼一样,没有任何的淑女样子,和白天的她完全不一样。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不过苏阳比他起来的更早,已经做好了饭,我坐在沙发上,苏阳把贝贝叫了起来,一家三口吃起了早餐。 吃过饭以后,我对苏阳说道:“也到了快开学的时候了,应该给贝贝报个学校了吧!” 苏阳点了点头,温柔的说到:“是啊!已经快到二月了,我们学校也快开学了,过了这个学期我就大学毕业了,到时候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了,贝贝如果要上学的话,你有没有想好去那个学校。” 究竟去那个学校,这是个问题,因为如果找不到好的学校的话,对贝贝的未来成长会有很大的影响,这是苏阳这个当妈妈的绝对不同意的。 所以一切都要好好的计算计算,但是这样一来也难住了我,要知道早在十岁以后我就没有再进过学校了,虽然他所学知识并不比任何的一个老师少,但是问他那个学校好,这是在难为他。 我对于学校简直是两眼一抹黑,除了知道苏阳的大学以外,其他的根本就不知道。 “那么你知道有什么学校好么?或者说苏阳你小时候上的是什么学校?我有些尴尬的说到,把这个问题又降低了苏阳。 第四百四十二章没有谱 苏阳白了我一眼,合着他还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一点谱都没有。不过好在苏阳对这件事比较上心,已经给贝贝找到了一个非常适合她的学校。 阳光小学是一个教育性质不错的学校,老师们都是很有责任心的人,而且环境优美,非常的好,只不过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学校闹鬼,一直没有人去解决。 但是这种学校对于贝贝而言,简直是天堂一样的地方,贝贝这个堪比鬼王级别的存在,还用在意闹鬼么?再强大的鬼物,又有贝贝厉害么? 所以贝贝完全不用考虑安全的问题,学校里有鬼正好,贝贝在哪里上学万一露出什么马脚,也可以推到闹鬼的事情上,就不用担心贝贝的真实身份被人发现了,而苏阳只要再和贝贝好好的谈谈,就不会出任何的问题了。 我点了点头,他记得似乎前段时间这个学校的校长给自己打过电话,希望自己去给这个学校的闹鬼问题解决一下,不过由于当时正在苏家,所以我就推了这单子,没有接。 现在想来似乎可以和那个学校的校长交流一下,不知道阳光小学的事情有没有解决掉。 想到这里我缓缓说道:“这个学校我知道,的确非常的适合贝贝,可是这是个小学,我以为你会说出一个幼儿园呢?贝贝以前没有上过学,她能适应么?” 苏阳撇了撇嘴,我看来是真的对贝贝不了解,难怪最近贝贝都不和他亲近了,天天和自己黏在一起,要抱抱。 “贝贝现在可不是以前了,本来就非常聪明的她在苏阳的教导下,基本是秒杀神童,智商非常的高,只不过看起来非常可爱的她,让人没法和神童联想在一起。” 所以这件事我完全不用去在意,根本就不算是个事。 于是两人商量好了,贝贝的学校就是这个阳光小学,以后就在这里上学了。 然而我的安逸生活还没有过几天,陆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只说让我快点去他那里,电话中听声音似乎陆军遇到了非常焦急的事情,需要我的帮助,不过h市的事情基本都结束了,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么! 陆军最近在做的事情似乎只有邪神会这件事,至于花妖他也知道,不是他可以对付的,一切都交给我处理,所以他就专心对付邪神会,难道是邪神会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军解决不了,所以来求自己帮忙? 毕竟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陆军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去年花妖的事情结束以后,他也没有请我去对付邪神会,而是找了另外的一个人,现在却又请我去帮忙,难道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 想到这里,我就和苏阳说了一声,让她不用担心,但是苏阳却强烈的反对,非要和我一起去,不然的话她绝对不同意。 于是无奈之下,我只有带着苏阳一起去,而贝贝则是去了苏家,没有跟着两人。 到了专案组以后,我终于看到了陆军和王灵心,此时的他们两个样子非常的颓废,眼神通红无比,一道道血丝在里面弥漫着,头发乱糟糟的如同鸡窝,一看见就是没有睡好,估计这段时间不少操心。 而在他们的身边一个一身军大衣的年轻人正躺在椅子上沉沉的睡去,样貌倒是有些帅气,但是我一眼看去,就觉得这个人有一种流氓的气息,这个人正是当初解决了邪神会的人的那个出身军人世家的高手,猫爷! 不过猫爷的样子也没有了当初的神采飞扬,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和陆军他们一模一样,看起来估计最近也过得不好。 陆军看见我来了以后,嘴角狠狠的一抽,他怎么把苏阳给带来了,要知道现在陆军对苏阳还有些心里阴影,当时那一拳的力道可真特么的疼。 而王灵心则有些哆嗦的看着苏阳,苏阳一来,他就感觉整个人浑身不自在,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他人生中唯一的那个污点,永远都无法抹去。 陆军深吸一口气,双手不怎么平稳的拿出一根烟,并没有点燃,就这样叼在嘴里。 “我,你来了,好久不见了,看来这个春节你过的不错!还有,丫头也是。” “我虽然过的不错,但是看起来,你似乎过的非常不好,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还有灵心也是一样。” 陆军低下了头,捂住了脸,狠狠的揉着,这些天的事情,让他忙的焦头烂额,实在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我,我最近遇到了很多难题,专案组的好多兄弟都牺牲了,我想要为他们报仇!说到这里,陆军直接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看着我,” 我眉头一皱:“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死很多人,难道说你最近直接带人和邪神会对上了?” 陆军叹了口气,拿出了一个大大的文件夹,递给了我。 看完里面的内容以后,我眯起了眼睛,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从去年开始,陆军就着手处理这件事了,专心的收集邪神会的证据,然后交付给了上头,终于在几天前,上头给他的消息了,要求他消灭这个邪神会,但是一定不要干扰到普通人的生活。” 本来这件事不算什么的,只是一个邪神会而已,陆军又不是解决不了,毕竟是专案组的组长,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虽然说捉鬼降妖他不行,但是如果只是对付一个邪教的话,哪怕这个邪教势力很大,陆军也不害怕,毕竟大家都是人,谁怕谁! 但是很快的陆军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敌我双方实力并没有像陆军像的那样,差距不是太离谱,都是普通人。 邪神会那里,人多势众,非常的不好对付,但是更为关键的是,他们之间有一些非常厉害的人,陆军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就是传说中的阴阳师,和我一样。 这样一来让陆军怎么对付,双方实力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如果不是有着我给他们制作的改造枪械和灵血的话,根本就没有一点胜算,因为就算是陆军再怎么厉害,他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对方却是神秘的阴阳师。 可以召唤许多鬼物的人,这下子怎么打? 所以这段时间专案组的兄弟们居然也在阴阳师的偷袭下死了好多,这让陆军心里很难受,他想要报仇,让这些日本的矮子尝尝子弹的味道。 我点点头,将这文件夹交给了苏阳,示意她看一眼。 并不是我不愿意给陆军帮忙,而是现在这个家里,苏阳才是管事的,就算是我也要听苏阳的,不过也正是这样,所有苏阳才放心的让我来帮忙。 苏阳微微一笑,陆军和王灵心整个人直接往后靠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要离苏阳远一点,毕竟上次苏阳就是这样笑着给他们留下一生阴影的。 “看见苏阳一笑,陆军整个人心里瞬间提了起来,她又要干什么?还要直接打人么!太可怕了!” 苏阳看了看两人,冷哼一声,这两个人怎么摆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难道自己有那么可怕么,看来还是上次没有给他们教育好,居然摆出这样的姿态,而且还是在我的面前,这简直就是破坏她在我心里的形象。 想到这里,苏阳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她直接走到王灵心的面前说了句:“椅子拿来,你腿已经好了,走路没有问题,该死给我吧!” 王灵心直接站起来,一把把椅子放在我的面前,示意他赶快坐下去,万一时间晚了,苏阳看着不爽,他害怕又被苏阳给整的凄惨无比。 我嘴角狠狠一抽,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和陆军两人对视一眼,两人一脸幽怨的看着我,如同深闺的怨妇一样。 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他转过头看着苏阳说道:“报告你看过了,觉得这件事情我要怎么做!” 苏阳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好像有点太过于强势了,自己男人都被她给压下去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呀!你想做就做吧,就是别伤到自己了,一切都以安全为重,不过就算你不去在意也没有事,反正我已经决定和你一起处理这些事了。” 话虽如此,但是我知道,绝对不能让苏阳跟着他一起处理这件事,因为一个不好,或许苏阳就丢了小命,她从来都没有和别的高手过过招,没有一点的经验,所有我很害怕苏阳会出事,绝对不可能让她插手这件事的。 我想了想,缓缓的说到:“这件事我一进大概的知道了,其实就是因为阴阳师的问题吧,就是因为这些人,你们没有办法对付,所有才需要我来帮忙,实际上我也只需要对付这些阴阳师,对吧!” 仅仅只是对付阴阳师的话,我根本不在话下,就算是现在的我,也有自信能够解决掉这些阴阳师。 要知道当年的我是什么人?那可是邪道第一人,双手沾满了道人们的鲜血,可以说他最不缺的就是和人对战的经验了,同样和鬼物一个级别的道人,比如说茅山掌门那个级别的,我想杀的话,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随手就可以解决。 陆军点了点头说到:“不错,事情就只有这些了,只要你能够解决阴阳师,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这段时间那些阴阳师们,老在他们小区里出没,招来鬼怪一样的存在,让陆军很烦恼,如果不是家里还有着我曾经留下的符纸,那么恐怕就麻烦了。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陆军也受不了了,万一哪一天这些阴阳师伤害到了自己的妻子,那么陆军估计会后悔死。 所以这些阴阳师需要越快越好,一定要解决掉他们。 我轻笑一声:“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不就是几个阴阳师么,圣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我也不用在意什么,人道不人道的,直接把他们给消灭掉就行了。” 陆军点点头,同时把烟也给点燃了,吸了好一大口才说到:“这些所以都最好,立马被消灭掉,他们的存在完全是这个世界多余的,而且关键是他们居然害死了好几个兄弟。” 这也是陆军这么愤怒的原因,本来就出师不利的他们,在一些人牺牲以后,情绪变的更为低落了,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只要一闭上眼,看到的就是兄弟临死前的画面。 而这个时候一直在睡觉的猫爷站起了身子,他打了个哈切,眼皮子耷拉着说道:“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咦!这位美女你好,在下猫爷,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猫爷一醒来,就大大咧咧的问道,他没有看到身后两人的同情目光。 第四百四十三章邪道第一人 这种阴冷的怨念在场的几人只有我发现了,因为长时间和鬼怪打交道的他,本身前身就是邪道第一人,所以对这种气息非常的敏感,而苏阳就没有感觉到,异能感知没有打开的她,是不可能感觉到的,因为她身上的气血太过于强大,遮挡了她的感觉。 猫爷眯起了眼睛,如同一只捕食的老猫一样,他哈哈一笑:“你就是我吧!听陆军把你说的多么牛逼,猫爷早就想见识一下你了,来来来,咱们过过招!” 面前的我似乎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心理,这让猫爷感觉非常的难受,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性格就像猫一样,有些神经质。 我摇摇头,语气冷淡的说道:“哦?你听说过我!不过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过招,我也不想和你过招,还是先讨论一下怎么对付邪神会,让死去的兄弟们亡魂安息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猫爷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充满了颓废的气息,他低下头,什么也没有说,出身军人世家的他对兄弟情非常看中,而这些专案组的兄弟们,和他认识了这么久,感情是绝对没话说,可是却被这个邪神会的阴阳师给害死许多,偏偏猫爷还没有能力报复那些人,这让他的心,被打击的很厉害。 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猫爷也不是看上去那样的那么没心没肺,也是有着内心柔软的一面,不过这样最好,能够好好的交流。 王灵心摇摇头,走到猫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男人这段时间已经被他们接受了,是一个好兄弟,能够将后背放心交给他的人,专案组的兄弟死了好些,也不是猫爷想要看到的。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一种沉闷的感觉,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发堵,不知道7说什么好。 我闭上眼在思考什么,陆军则一根烟接一根的抽,王灵心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擦拭着他的匕首,猫爷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苏阳看着我几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点什么。 场面实在是太过于压抑了,过了一会,一身花花绿绿的一个老头直接开门进来,浑身一股怪味,这个老头擦了擦镜片和脸,原来他是星如水,那个专案组机械组的组长。 星如水一进来,就语气非常激动的说到:“成了,我终于突破了,能够制造出更加强大的子弹了!” 从去年到现在,星如水一直在研究我的那些子弹,而现在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他在我原本制作出的子弹的基础上,从新整出了别的花样,变得更加强大,而这些子弹最主要的就是对付那些阴阳师了。 星如水兴冲冲的告诉几人这个事情,然后便一脸骄傲的看着我,那样子似乎在说:“小样!你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到,而且比你的更加强大,更好,这下看你还怎么说!” 我摇摇头,他心里知道星如水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在研究出了子弹的秘密以后,对自己这个创造者表示一下激动并且骄傲的心情而已,不过我倒是很疑惑,星如水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几人很快在星如水的强烈要求下,来到了机械研究室,在里面依旧是以前的那几个极品科学家,他们的样子比陆军几人好不了多少,一个个身材干巴巴的,没有什么肉,脸色蜡黄,好像一直营养不良一样,头发非常的长,估计是从我见到他们的第一面以后就再也没有理过头发,一直待在这研究室里,眼神全部亢奋无比,一点点的亮光在其中闪现。 星如水抚了抚眼镜,表情非常的认真,一旦牵扯到学术问题,他就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完全是一个标准的科学家,除了思想有些古怪以外,并没有什么。 “你们看,这就是我们研究了大半年的东西,我叫它“灵能子弹!” 星如水拉着我的手,指着面前工作台上面的一排银色的子弹说道。 苏阳眉头一挑,这个星如水这么老的人了,还拉我的手,这让她感觉有点别扭,想到了一些非常不忍直视的画面。 摇摇头,苏阳凑向前去,她很想知道这个星如水研究出来的子弹,究竟比我的厉害多少,要知道我在她心里一直都是最棒的,怎么可能会被别人超越。 我眯起了眼睛,从外表看,这些子弹和以前自己做的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同样都铭刻了一些符文,这样的东西会有什么改变? 不过我知道,星如水如果只是制作除了这种东西,那么顶多是破解了自己制作的手段而已,用现代科技来做出了类似道术的效果,不过这样的话,怎么能算是比自己之前制作出的子弹更加厉害! 星如水如果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怎么敢夸下海口,要用这子弹来对付阴阳师,要知道阴阳师并不是鬼怪,他们也是人,遇到了子弹同样会死,所以如果灵能子弹并不比普通的子弹威力更大,更有杀伤力。 而且因为材质的原因,比普通子弹的威力要弱上一些。 我想了想,伸手拿出了一颗子弹,仔细的观察起来,不过他再怎么看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不同,如果不是知道这子弹是星如水制造出来的,那么我都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那些,星如水是糊弄自己的。 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我直接看向陆军,不用他说话陆军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陆军直接从枪套里拿出了z92然后下了所有的子弹,把这些灵能子弹安了进去。 星如水嘿嘿一笑:“你们就看好吧!我的灵能子弹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绝对非常的强大。” 我微微一笑,看向星如水说道:“但愿如此吧,这样的话我们也能多一种强大的手段,用来对付邪神会的阴阳师也更加容易。” 星如水在工作台上的一个按钮按了一下,远处地面上直接分开了一道缝隙,从里面直接升起了一个枪靶! 剩下的就交给陆军来表演了。 陆军想也没有想,直接对着枪靶连开三枪,轰轰轰!三枪全部打在靶心,形成一个梅花一样的形状,他的枪术可是号称枪神,打个靶子简直是小菜一碟。 不过这样并不能看出什么来,陆军直接拿出了沙漠之莺,双枪并立,齐齐的射击,他的双手直接爆成幻影,只有一声枪响,轰的一下,远处的靶子直接被轰成了碎屑。 要知道这靶子可是钢铁做的,足足有一厘米,却被他如此轻易的轰碎,看来陆军的枪术更加的厉害了。 陆军收起枪,摇摇头,不用再看了,他已经试出来了,灵能子弹的确比我的子弹更加厉害一些,只不过他只是试出了对付实体,如果是对付鬼怪的话,还不知道具体的威力如何。 这时候星如水走到几人的面前,他告诉几人,这灵能子弹的威力之所以比我制造的子弹更加厉害,是因为他在里面加入了一些铅,铅这种东西是软的,如果在飞速前进的时候,撞击到物体上,那么它会直接膨胀起来,然后包裹住铅的子弹外皮,会直接的炸裂,这样一来威力就更加的强大了。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仅仅只是加入了这些东西,就能够把子弹的威力增强那么多,科学的强大可见一斑。 星如水接着说道:“你们知道了这子弹的威力以后,是不是怀疑我加入了别的东西以后,对付鬼怪就变弱了?” 陆军和王灵心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是用枪最多的人,也就对这子弹的作用要求更多,如果仅仅只是把威力给加强了,却没有了原本对付鬼怪的神奇力量,那么和普通子弹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这样的话,耗费了这么大的力量所做出的子弹,根本就是浪费! 星如水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得意,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嘴角一撇,嘟囔道:“放心吧!对付鬼怪的能力虽然没有加强,但是也没有变弱,不知道为什么,我用这种方法制造出的子弹,居然没有办法增强威力,黄金白银任何的材质我都试过,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威力始终都保持在这个程度。” 这时候猫爷不屑一笑:“就这点程度,算什么增强,改造?你把子弹的前头磨光,也能够做出同样的效果,根本就不需要加任何的东西。” 出身军人世家的他,对于枪械的了解可不比陆军这个枪神少,在二战时期的达姆弹,可是让多少军人记忆尤新,威力实在是太过于可怕。 当达姆弹射入人体后,铅心由于惯性作用从被甲内涌出,被压扁成蘑菇状,威力十分的恐怖,是一种被禁用的子弹。 猫爷缓缓的说出这些,斜着眼看着星如水,这达姆弹的威力比星如水的灵能子弹要强太多了,而对付鬼怪的能力,对于阴阳师也没太大用,只能杀死阴阳师的那些式神,杀死阴阳师的话,还不如一颗普通的子弹,所以做出的灵能子弹,根本就是浪费。 杀人用普通子弹完全可以,对付鬼怪用之前的那些子弹就可以了,何必这么费时费力。 星如水听猫爷这么说,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就要撸起袖子和猫爷打起来,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灵能子弹居然被猫爷这样说,没有任何的作用,完全是浪费,根本就没啥大用。 这让星如水十分的生气,他吹胡子瞪眼的,这些天他早就对这个猫爷看不顺眼了,自己在研究子弹的时候,他居然老来打扰自己,现在子弹做出来了,还打击自己的心血,这让他心情非常不爽。 “本来就脾气不怎么好的星如水,这下子直接拿起一个电子器材,是一个黑色的方块样的东西,样子有点像是砖头,狠狠向猫爷的头上砸去。” 不过本来就年老体衰的星如水,怎么可能打的过猫爷,虽然说平时星如水没少和研究人员们打起来,但是猫爷可是出身军人世家,他这点小身板根本不算什么! 猫爷流氓无比的比了个中指,一巴掌夺过星如水手里的黑色方块,然后绕着兴趣求转了一圈,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猫爷直接后退,原地看着星如水,表情非常的欠揍,拿着黑色方块,直接扔到一边。 就这点实力还想和猫爷斗?星如水还是没有长记性呀!这段时间猫爷没少和星如水打交道,两人是一见面就不对付,没多长时间就谁看谁不顺眼,差点就要打起来。 猫爷呸了一声,斜着眼看着星如水说道:“就你这点实力还想和猫爷打!猫爷一只手就虐死你丫的,别叽叽歪歪的,猫爷看你老的快死了,不想打你!” 第四百四十四章你个混蛋 这句话一说出来,星如水直接气的直打哆嗦,伸手指着猫爷,嘴唇颤抖的说到:“你,你,你,你个混蛋,能不能嘴上积点德。” 猫爷邪邪一笑,流氓气质显露无疑,他扣了扣鼻子,用鼻孔对着星如水,呸了一声:“猫爷说话,你能堵住我的嘴么,擦你大爷嘞!” “呸!”你大爷都死不知道多少年了,插都没地方插。 星如水愤怒的看着猫爷,破口大骂道:“我问候你全家女性,你个死猫,给我闭嘴。” 纳尼?你要我闭嘴!猫爷伸长了脖子,唾沫星子差点喷在星如水的脸上,同时他一脚踩在地上的黑色方块上!一脸嚣张的姥爷星如水:“有种你就打死我啊!打不死我,我就说!” 然而这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猫爷突然感觉脚下传来了一阵阵声音,滴滴滴的,有些烦人! 他低下头看了看,原来这个声音是从黑色方块里面传来的,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星如水,这是什么玩意,还会叫? 星如水此时也傻眼了,他一头冷汗的看着猫爷脚下的黑色方块,刚刚愤怒之下他没有注意手里拿的是什么,随便抓了个东西就要砸猫爷,这样做本来没什么,但是他似乎拿的是一枚炸弹! 最近做实验有些发晕,星如水就把这枚炸弹随便放在工作台上,准备销毁掉的,但是由于一门研究灵能子弹,他居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星如水咽了口吐沫,缓缓的说到:“这是一枚浓缩型tnt炸弹而且还是触发式的。只要猫爷一松脚,就会爆炸,不过放心吧,这炸弹威力没多大,只相当于一刻大概两公斤左右的普通炸药包的威力而已。” 擦嘞!猫爷脸色一瞬间变得发青,这居然是一个炸弹:“星如水我擦你大爷,你他妈的弄个炸弹放这里,你是要弄死猫爷啊!” 在这个危机关头,猫爷还是改不了他骂骂咧咧的臭毛病。 而这时候所有人也都慌了起来,猫爷和星如水这两个极品,居然整出了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操蛋了,简直是要命。 陆军深吸一口气,大家都先离开这里,现在太过于危险了,稍有不慎就会伤到,所以赶快撤离,猫爷,你自求多福吧! 陆军心里默默的为猫爷祝福:“灵心,我咱们快离开这里,这个炸弹恐怕在这里爆炸以后,会把所有人都送去见上帝。” 灵心?我?陆军转头一看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草” 原来此时我和其他人全部已经站到了门口,苏阳则躲在我的身后,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里,长这么大苏阳还没有见过炸药爆炸的样子,有些激动! 陆军想了想,对猫爷说了一句抱歉,然后一脸嗨皮的跑到门口,兴奋的看着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的节操,纯粹是看戏的心态。 猫爷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他们,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看情况自己似乎是被抛弃了,他心里默默的说到:“我擦,该死的,为毛我居然轮落到这种地步,这人品也是没谁了! 而星如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迈开步子,就要跑出去,但是他太过于小看猫爷了,此时猫爷脚踩着炸弹,不敢松脚,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没办法了,就算是死,那句话咋说的来着? 哦!对,是就算是死,也要有一个垫背的! 猫爷狞笑一声,一把抱住星如水的腰,你倒是跑啊! 跑啊!你再跑就把猫爷给拖走了,然后这炸弹爆炸以后,咱们一起死,嘿嘿!反正我倒是不怕,有你垫背,死了也能在地下继续骂你! 星如水破口大骂道:“我擦你大爷,我都快七十了,你居然还这么无耻的想要把我弄死,死也不放过我,简直是个疯子!” 猫爷嘿嘿一笑,语气说不出的淡定,他就不信星如水愿意被炸死,自己绝对会没事的! 而这时候陆军无耻的笑道:“你俩怎么不闹了,这下子闹出事了吧,反正今天就让你们好好的玩玩,所有人都不准救他们。” “灵心!你去通知拆弹组的人,让他们在这里候着,准备给他们来一段别开生面的拆弹教学。” 王灵心诡异的笑了笑转身离去,不一会就带来了爆破组的人! “我擦,陆军你究竟要干嘛,我可不会拆弹!也没打算学!” 陆军点了根烟,缓缓说道:“不会?那算什么,不会你不会学么?至于你打不打算?反正你不学的话,就没办法了,等死吧!” 猫爷顿时爆了个粗口:“草!我一只脚踩在炸弹上,怎么拆,而且我根本就不能弯腰,万一出现什么事,我这辈子就过去了!” 陆军两手一摊,无奈的说到:“那就没办法了?咱们关门,准备跑!” 说着陆军就要关门,这让猫爷慌了神,他大爷嘞,不就是拆弹么,猫爷不能做,难道还不能让别人做,想到这里,猫爷不怀好意的看向了星如水。 星如水咽了口唾沫:“你!你想干嘛!我没拆过炸弹,真的不会,而且我这么老了,肯定也学不会,所以你还是放过我,让我出去,换个人来吧!” 猫爷呸了一声,唾沫星子飞了星如水一脸:“你大爷嘞,不会你不会学么? 什么?你说学不会? ”没关系,反正咱俩就一块死吧! 我是流氓我怕谁?猫爷一直都抱着这样的心态,反正现在也只有靠星如水了,陆军那副看戏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给任何的帮助了。 陆军嘿嘿一笑冲两人说道:“准备好了么?接下来听他们的口令吧!” “这是红色,都说了先拆红色!” “你妈,这特么是红色么?这是绿色,我手里的才是红色!” “不可能,猫爷我眼神好使,从来都没有看错过,这就是红色,你赶快拆这跟!” “尼玛的,这才是红色,我擦,你踹我脸干嘛!” “赶快,这才是红色,你拆的不是红色!” 星如水傻眼了,他真的受不了了,拆个红色的线,猫爷非指着绿色的线,让他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想了想,星如水指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工作服说道:“这是什么颜色?” “你傻啊!这明明是白色?” 星如水又指着一块绿色的破布说道:“那又是什么颜色?” “猫爷直接怒了,你有完没完,都说了是红色,红色,我特么不是色盲!” 星如水点点头,一脸委屈的看着陆军,这他妈的怎么拆啊! 红色的线猫爷看成绿色,而绿色的破布他看成红色,简直是要他命啊! 而几人则傻眼了,实在没有想到,猫爷居然分不清红色和绿色,让他俩配和也是醉了,陆军无奈的挥挥手,拆弹组!上! 在收好了一些子弹后,陆军几人就准备着手对付邪神会,这一次所有人都出动了,还怕消灭不了一个邪神会么? 当天晚上,几人直接来到了的邪神会的一个下属组织,这个组织是h市本地的一个黑帮,主要是帮邪神会发展资金的,简单说就是处理一些不能见光的东西,为邪神会囤积黑钱。 之所以会选择这个黑帮,是因为这个黑帮内有一个阴阳师,最近在陆军的情报网得来的消息里,这个阴阳师不知道因为什么关系,在这里似乎等着什么东西一样,陆军就决定拿他开刀。 没有多久,猫爷,陆军,我,苏阳,王灵心就来到了这个黑帮的驻地,潜入了进去。 几人偷偷的把这些黑帮的人员给打晕,然后隐藏好,一个一个的解决这些人,在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以后,终于只剩下眼前这个房间里的阴阳师了,目标就在眼前,几人瞬间出动了。 我拉着苏阳,示意她隐藏到一边,这阴阳师他以前也遇到过,手段非常的诡异邪恶,等会这个阴阳师出手以后,他怕苏阳会受不了,万一出了点事,就不好了。 苏阳点了点头,然后躲在了一边,只剩下四个男人开始准备动手。 陆军打了个手势,已经提前商量好了,几人直接一股脑的冲进去,击中火力直接消灭这个阴阳师,也不管什么其他的,杀死阴阳师,才是主要任务。 随即,几人点了点头,身影猛的爆射出去,轰的一声,大门瞬间被猫爷给一脚踹开,然后陆军直接是拿着枪对着眼前的一个中年男人开枪射击。 屋子内的情况,让陆军几人非常的愤怒,我已经知道了这个阴阳师在这个黑帮里,究竟是要干什么! 房间里,别的没有,只有三具尸体,看起来是一家三口的样子,孩子只有五岁左右,却被残忍无比的剜去眼睛,割掉鼻子,用针缝住嘴巴,耳朵捅破,让他有话说不出,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关键是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枯,这就说明这个孩子之前还没有死去。 而男子和女子的尸体,则更加的凄惨,男的被彻底的剥去皮肤,眼睛刺瞎,流出浑浊的液体,舌头被拉出好长,全身都是粉色的肌肉,鲜血却诡异的消失不见。 女的则浑身赤裸,身上是一道道伤痕,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浑身赤裸,不仅是我,几人都瞬间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是被奸杀的! 而这个阴阳师这样做,根本就是为了制作式神,估计这一家三口被他抓来这里很久了,一直折磨着,直到他们精神彻底的黑暗化,整个人都疯了,才选择把他们杀死,然后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练成式神。 阴阳师看见几人冲了进来,猛的一闪,躲过了陆军的射击,同时双手一挥,一个个纸片从他袖子里飞了出去。 这些纸片是一个个小人的样子,五官都是画上去的,诡异无比。 同时阴阳师口中怪叫一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一股阴冷无比的风,瞬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让几人打了个寒颤。 同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些纸片人,瞬间变大起来,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出现在了我的眼里,她们手里拿着巫师刀,脸色发白,如同抹了好多的粉底一样。 一双双阴冷无比的视线锁定了几人,陆军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背后冒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军大叫一声:“我,给我开眼!” 不用陆军说,在这些式神出现的一瞬间,我就拿出了沈图画的那些天眼符。 一种涩涩的感觉让陆军三人不禁眨了眨眼睛,然后便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 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的猫爷并没有害怕,反而非常兴奋,他直接就拿出了一把非常少见的武器,刺刀!没错,就是刺刀,以前抗战时期的刺刀! 第四百四十五章刺刀 这把刺刀是猫爷的爷爷在抗战时期从一个日本士兵身上弄来的,也是他第一个战利品,从那以后这把刺刀就随着他征战四方,杀了不知道多少鬼子,饮尽了鲜血。 据猫爷的爷爷说,这把刺刀已经有了灵性,煞气冲天,非常的凶狠,平时都放在家里镇宅用,军人世家就要用这种东西镇宅,不然怎么显的铁血。 而在猫爷离开家里以后,就直接偷偷的把这刺刀给顺了出来,这次对付阴阳师,猫爷就打算让这刺刀再次尝尝日本人的鲜血,是什么味道。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猫爷拿出这刺刀以后,这些式神直接怪叫一声,不敢靠近,而且似乎对刺刀非常的畏惧。 我眯起了眼睛,直接说道:“猫爷,你这刺刀非常的不一般,绝对是一件大凶之物,简直是这些鬼怪的克星,这几只式神交给你们了,我去对付这阴阳师。” 说完我就冲向了阴阳师,而这时候阴阳师也发现了这几个人非常不好对付,不过他只是冷冷一笑,他一直等待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几个人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见地面上的血迹诡异的全部消失不见,而阴阳师直接对着我他们就是一指,从阴阳师的身后,一个大坛子里,三双血红怨毒的眸子睁开了,死死的看着这个世界,散发出无尽的恨意,怨气冲天。 三道血液构成的邪恶存在,直接出现在了阴阳师的身后,冲进了三具尸体里。 轰的一声!在外面的苏阳直接看见了一个黑色的消瘦身影直接被轰飞了出来,一下子苏阳的眼睛就红了,这个人正是我。 只见我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同时八张符纸直接从他身上飞出去,一团雷火瞬间冲向从房间里钻出来的三具可怕尸鬼。 火雷三千将,雷霆八万兵。大火烧世界,邪鬼化灰尘。 火雷神咒直接被我用了出来,这咒法在我的手里威力又不一样,变得更加强大。 这三具尸体原本是打算被祭炼成式神的,但是现在由于几人的出现,打乱了阴阳师的计划,所以只有先以这种姿态出现,不过正是这样,才更加的恐怖,因为正是没有变成式神,所以才没有束缚,噬无忌惮,邪恶无比! 没错!是噬无忌惮,而不是肆无忌惮,这三具尸体一出现,就直接冲向了我,想要吞食掉他,因为我身上的鬼气对这三具邪恶的尸体而言,非常具有诱惑力,就好像香饽饽一样。 不过这三具尸体把我想的太过于弱小了,邪道第一人可不是吹的,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三具无脑尸体给吞食掉。 这八团火雷直接狠狠的冲向三具尸体,带着焚尽邪恶的气息,将三具尸体包裹住,一时间噼里啪啦的,鲜血直冒。 只要这鲜血被烧干那么阴阳师培育的式神算是废了,直接就化为灰烬。 所以这个阴阳师猛的就冲了出来,从身上拿出了一张人皮,扔向了其中一具尸体,虽然三具尸体此时都是血红色的样子,但是这人皮却如同有着眼睛一样,直接飞到了一具尸体上。 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出现在了雷火之中,他吼叫一声,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强大的怨气如同水一样,直接将雷火给全部湮灭掉。 三具尸体疯狂的冲向我,不过不管是他们还是阴阳师,似乎都没有在意另外一个人? 一道炙热无比如同骄阳的波动直接散发了起来,周身环绕着血气的苏阳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一年,苏阳的身材有了一些变化,胸部也鼓起来了,样子更加的漂亮了,但是此刻她所做的事情却让人惊呆了眼球。 苏阳直接飞起一脚,一记鞭腿瞬间抽爆了空气,一下子将一具尸体给轰飞了出去,如同一个被丢弃的洋娃娃一样,撞在了墙壁上。 接着苏阳动作不停,一巴掌把浑身赤裸的男人尸体给抽的脑袋都飞了出去,然后一脚踹出,这具尸体直接飞到阴阳师的头上,将他压趴了下去。 而那个最小的孩童尸体,苏阳则有些不忍心,这个孩子似乎和贝贝一样大,让她无法下手。 不过这孩童尸体可不会管苏阳的这些想法,也不会因为她的同情心就不准备攻击苏阳,它张开了大嘴,缝住嘴巴的丝线瞬间蹦开,锋利的牙齿直接咬向苏阳。 我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苏阳肯定不会下手,所以一直准备出手,见这孩童尸体要攻击苏阳,他直接伸手一挥,一道幽光闪过,瞬间这孩童尸体被带了起来。 “邪恶无比的法器,斩雨瞬间出动了,一出手就打的这个孩童尸体措手不及,直接就刺进了它的身体里,把他带飞了出去。” 同时我右手一捏法决,斩雨直接变成一道飓风,将孩童尸体削成一团碎肉,飞回了我的手里。 我一出手就是杀招,完全不留一点后患,直接就把这孩童尸体给削成碎肉,再也无法动弹。 而这个时候阴阳师看见自己的三具尸体全部都变成了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瞬间愤怒了,辛辛苦苦培育的式神,还没有制作完成,就这样快被消了,这让他怎么可能接受。 阴阳师怨恨的看了我一眼,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句话,但是看我一副根本听不懂的样子,他又换了生涩无比的汉语:“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对付我,我可是邪神会的阴阳师,日本安培家族的成员,如果你现在切腹自杀,并且把这个女孩献给本阴阳师,那么我可以放过你。” “不然的话,本阴阳师在杀死你之后,要把你的灵魂都给抽出来,做成式神,让你天天看着你的女人被我虐待!”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瞬间笑了,笑容冰冷无比,说实在的我和苏阳待在一起久了,也不喜欢把自己弄的多冰冷无情,但是这个阴阳师居然敢这么说,这已经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了,这个阴阳师必须死,还有什么安培家族,邪神会,都必须死。 我在这一刻做了个爷们无比的决定,他要去日本一趟,不给日本来个大动乱,他就不叫我。 苏阳在一边,面色已经是阴沉如水,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阴阳师,还是处子的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语言调戏,不过我已经出手了,她在一边看着自己男人就行了。 在这一刻,一股恐怖无比的鬼气阴气瞬间从我的身上冲出,同时隐藏在我身上的厉魂幡散发出一抹波动,方圆十里的阴气全部澎湃起来,暴虐无比,整个天空都变得阴沉起来,一股阴冷的如同万年冰窟的气息瞬间包围了这个阴阳师。 空气也被这恐怖的气息冰封了起来,呼吸的气就如同刀子一样,在嗓子里来来回回,剧痛无比。 阴阳师一下子吓呆了,面前这个一脸冰冷的男人,居然如此的恐怖,这种强大的感觉,就算是在安培家族的历史上,也只有安培晴明一个人而已。 不过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阴阳师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他直接撸起袖子,露出一个诡异无比的八岐大蛇的黑色图案,仰天嘶吼,八头八尾,模模糊糊的看到它的十六只眼睛在散发出一抹碧绿的光芒。 阴阳师咬了咬牙,划破了食指然后把血液滴在这图案上,诡异的八岐大蛇图案就如同活过来一样,一股黑气冒了出来,形成了八岐大蛇的样子。 这八岐大蛇一出现,就冲进了阴阳师的嘴里,一瞬间阴阳师张着嘴,翻着白眼,情形诡异无比。 不过此时我已经冲到了阴阳师的面前,邪恶无比的斩雨瞬间化成一道黑色的花朵,巨大无比,瞬间笼罩在了阴阳师身上,然后花朵消散,我同时后退,阴阳师整个人变成了一片片类似于超市卖的涮羊肉的肉片。 但是我却敏锐的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在这个阴阳师放出了八岐大蛇图案以后,一种诡异的变化就出现在了这个阴阳师的身上。 我眉头一皱,斩雨化成一道黑影融入他的衣服里,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告诉了我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见已经成了肉片的阴阳师直接变成了一团黑雾,十六只碧绿的眸子,透过黑雾,散发出邪恶无比的气息。 一种恶意锁定在了我身上,肆无忌惮的席卷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这黑雾究竟是什么玩意?莫非真是什么八岐大蛇! “不!觉对不可能,八岐大蛇那种妖魔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小小的阴阳师身上,所以肯定有问题。” 对了!这个阴阳师是邪神会的,而邪神会供奉的似乎就是八岐大蛇,那么有和八岐大蛇类似的诡异手段,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如果让这个黑雾里面的邪恶存在出现,那么或许问题就有些棘手,所以绝对不能就这样看着! 想到这里,我直接右手握拳,心中法咒已经念出,顿时凭空一道雷响,轰的一声,一道青色的雷霆瞬间从天而落,狠狠的劈在这黑雾上。 一种类似于蛇的嘶鸣声,诡异的响起,声音刺耳无比,让苏阳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同时也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不过我一副老老神在的样子,似乎一切尽在把握之中。 只见我冷冷一笑,声音冷酷无比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不过是八岐大蛇的一缕邪恶意识而已,仅仅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去死了。” 不过这时候黑雾中的十六双碧绿的邪恶眸子,瞬间死死的盯住我的身体。 突然地上的三具尸体也都爆成一团,血液从尸体里涌出,三道血液直接涌入了这黑雾里。 我暗叫一声:“不好,没想到这八岐大蛇居然和阴阳师的意识融合了,能够操纵这还没有变成式神的邪恶尸体。” 而现在这八岐大蛇的邪恶意识想要借着这三具尸体,来让自己的意识有个存在的地方,如果让它成功,那么就麻烦了,或许会有一场恶战。 而且我担心的并不只是如此,这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阴阳师就有这种手段,如果邪神会的阴阳师们都有这种能力,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决定好好的试探出这邪恶存在的底子,不然的话消灭邪神会恐怕还要从长计议。 我伸手一点,眼中闪过一丝认真,同时鬼火瞬间出现,以一股非常疯狂的速度飞快的扑向黑雾。 就好像火焰遇到油一样,对于鬼火而言,这黑雾就是它燃烧的材料。 第四百四十六章鬼火男人 轰的一下子,鬼火直接把黑雾给包裹住,剧烈的燃烧起来,一丝丝黑雾从火焰中渗出,散发出邪恶的气息,十六只碧绿色的眸子,露出一种痛苦的感觉。 不过接着这十六双眼睛便死死的看着让它受伤的源头,也就是发出鬼火男人,我! 十六双碧绿的眼睛猛的一瞪,黑雾瞬间爆炸开来,散落一片,同时一股邪恶的气息变的强大起来,巨大的阴影浮现在我的面前,八岐大蛇还是出现了。 我眯起双眼,其实他早就有机会,也有能力打断八岐大蛇的出现,但是为了试探出邪神会的真正实力,所以他才会给这八岐大蛇的一缕邪恶意识出现的机会。 而且我还知道,这个阴阳师并没死去,他的意识和八岐大蛇一缕邪恶意识融合在一起,只不过思维之中八岐大蛇的邪恶意识占了百分之八十而已。 八岐大蛇长着八个头,八条尾巴,每一个头都散发出一种邪恶的气息,十六双碧绿的三角眼,阴森无比,不过只有一只头才是实体,其他的都是黑雾的状态,而就是这一只头,样子居然是诡异的人脸,和之前的那个阴阳师的样子一摸一样。 这八岐大蛇的大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大,只有大概三米多高,它的身子像一条蟒蛇一般,并不是那么巨大,而尾巴则是如同鞭子一样,散发出黝黑的光芒。 八岐大蛇一出现直接嘶吼一声,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我,不过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它面前的我同样散发出一股阴冷无比的气息,不比八岐大蛇要弱多少。 而这时候八岐大蛇似乎是感觉这个男人不好惹,居然想要离开,不过我怎么可能让它如愿以偿。 从厉魂幡里直接冲出了一个个鬼仆,其中领头的则是修罗鬼仆,更加强大的鬼王则没有出现,因为如果鬼王一出来,就不用打了,八岐大蛇绝对会被直接秒杀,这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他希望能试探出这八岐大蛇的手段。 既然邪神会供奉的是八岐大蛇,而且他们的阴阳师还能变成这种东西,那么是不是传说中的妖兽,灾厄,洪水的象征,八岐大蛇也会出现,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我才要这样做。 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和电影里的反派一样,总是给主角一丝活路,放任他成长,不过他可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被主角反杀,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本来以为会是八岐大蛇的本体出现,却只是这么个缩水版本。 不过这样也对,区区一个阴阳师,怎么可能让真正的八岐大蛇出现。 而这些鬼仆们,直接围绕住了八岐大蛇,张开口凄厉的咆哮一声,凄凉的声音,让人不由得心里发寒。 八岐大蛇十六只碧绿的三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直接张开了大口,对着鬼仆就咬了下去。 同时我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不怕你不攻击,就怕你一心逃跑,那样还不如直接拍死你,所以乖乖的,做个试验品吧! 修罗鬼仆冲向八岐大蛇,身影高大无比,对着八岐大蛇的一个头颅,就是狠狠一拳,同时丑恶的那张脸也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 一时间阴气煞气充斥在空气中,八岐大蛇正想要躲开修罗这一拳,但是一边的鬼仆在我的号令下,直接抱住了八岐大蛇的身体,让它无法移动。 轰的一声,八岐大蛇的一个头颅被修罗鬼仆直接轰成一团黑雾,连带着一双碧绿色的三角眼也被打爆了。 八岐大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痛苦,本来就凶狠无比的它,这次更是发狂起来。 有着实体的那个头颅,直接张开吐出一团冰冷的白气。 哗啦一声,数十个鬼仆被直接冰封起来,形成一个个巨大冰块,可怕无比。 没想到这八岐大蛇居然真的有这种恐怖的能力,这让我措手不及。 不过也是,传说中八岐大蛇的每一个头都有一种诡异的能力,看来这个头就是吐出这冰冷的白气了。 但是仅仅是这些可不够,我冷笑一声,拿出厉魂幡直接摇动起来,一股波动散发出去,被冰封的鬼仆们受到厉魂幡的影响,瞬间爆炸成一团黑雾,然后一点一点的从冰块里钻了出来。 而修罗鬼仆并没有放过八岐大蛇,微笑着的诡异脸庞,直接转了过来,一种诡异的力量瞬间笼罩了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受此影响居然诡异的停滞起来,不能动弹,只有十四双碧绿的邪恶三角眼还在不停的转动, 修罗鬼仆一步迈出数米,直接走到了八岐大蛇面前,同时我双手一捏法决,被长发遮住的左眼,瞬间变得漆黑无比,其余的鬼仆在他的操纵下直接冲进了修罗鬼仆的身体里。 当时对付花妖的一幕出现了,修罗鬼仆变的巨大无比,直接伸出两只手,一把抓住了八岐大蛇的身体,仰天嘶吼一声,就要将八岐大蛇给生生撕碎。 场面一时间凝重无比,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了八岐大蛇。 不过我知道,这八岐大蛇估计还有其他的手段,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被修罗鬼仆杀死。 果不其然,八岐大蛇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原本的人脸直接笑了一下,恶心无比,不过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人脸头颅,也是八岐大蛇唯一的实体存在,直接张开大口,挣脱了修罗鬼仆的双手,然后对着其他的头颅就撕咬了起来,只是几个呼吸,这八个头颅就只剩下了一个,八岐大蛇成为了一条蛇,其余的头颅身子,尾巴全部消失不见。 变成了这样的八岐大蛇,身体更加的庞大了一些,同时口中吐出的白气威力也更加强大。 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八岐大蛇的手段虽然不止这一点,但是仅仅只是一缕邪恶意识的它,根本就只能发挥出这点能力了,所以到了现在就不需要再试探了。 修罗鬼仆,大吼一声,鬼气瞬间喷发,它直接抓住八岐大蛇的尾巴,狠狠的扔了出去。 但是八岐大蛇在空中只是阴冷无比的看着修罗鬼仆,它的尾巴瞬间伸长捆住了修罗鬼仆的脖子,然后整个蛇身瞬间收缩,张开血盆大口,足足张开了二百度,一下子咬住了修罗鬼仆的上半身。 八岐大蛇凶狠无比的居然想要直接把修罗鬼仆给吞食了,不过它的诡异能力居然对修罗鬼仆起作用,要知道修罗鬼仆的本质可是鬼,虽然有着鬼体,但是却是虚的,没有实体。 而八岐大蛇居然能够咬住修罗鬼仆,不让它化为黑雾消散,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然而接下来,八岐大蛇的背后直接出现了一个恐怖的黑影,虽然没有多么高大,但是却异常的阴冷,似乎在它出现以后,空气都结冰了一样。 鬼王鬼仆直接出现在了的八岐大蛇的身后,它一出现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八岐大蛇给轰飞了出去。 然后鬼王鬼仆一把抓住修罗鬼仆的脚,就这样把修罗鬼仆当做鞭子一样,挥了起来。 只是两下,这八岐大蛇就被甩了出去,落到了我的脚下。 八岐大蛇一感觉到我身上的气血,直接张口凶狠无比的对着他就咬了下去。 但是很显然,八岐大蛇错了,而且错的还非离谱,它找谁不好,非要找我这个邪道第一人,我本来以为会是八岐大蛇的本体,谁知道是这么一个货色,这让他很失望,仅仅只是如此的话,他随便就能虐死。 我摇摇头,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八岐大蛇的头上,然后他的身后一双冰冷无比的巨大眼睛缓缓浮现,这双眼睛冷漠无情,如同高高在上的天道一般,冷漠的看着世间众生。 同时我直接狠狠一跺脚,八岐大蛇的头颅如同被锤子给砸了一样,猛的向地面落去。 轰的一声,八岐大蛇的头直接埋进了地里,我这一脚威力可怕无比,他虽然不擅长打斗,但是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弱了,要知道东方的道人们,可都是文武兼备的角色,我虽然打斗只是一般,但是刚刚他已经虚画了一张大力金刚符,加持之下力量无比的可怕,八岐大蛇受此攻击,直接被重创。 只见八岐大蛇的头颅冒出了绿色的鲜血,味道腥臭无比,只不过它还没有死透,还在活着。 我闻到这股味道,眉头一皱,这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他直接一个转身,落到了一边的地上。 一道黑色的幽光瞬间围绕着八岐大蛇的脑袋转了一圈,斩雨直接出动了,我实在是懒得再和这八岐大蛇玩了,还是弄死它好了。 八岐大蛇的头颅沿着脖子的部分瞬间喷涌出绿色的鲜血,它的身体还在剧烈的抽动,在地上翻滚,但是头颅却已经掉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同时我背后的巨大双眼直接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力量,从八岐大蛇的身上直接冒出了一丝丝黑雾,然后一团有着十六双碧绿色邪恶眼睛的黑雾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巨大的双眸直接将这黑雾吸收了进去,然后闭上了眼睛,化为一道道的怨气,从新钻进了我的右眼里。 我捂住鼻子,收回了鬼仆们,然后对着这八岐大蛇的尸体直接狠狠的一抓。 瞬间这八岐大蛇的尸体崩溃成一团烂肉,然后一丝丝绿色的血液从里面冒了出来。 一分钟以后,我的腰上已经多了一个黄色的葫芦,用符纸封住。 这八岐大蛇可是妖兽,就算这个只是缩水版本,但是血液经过我这种手段剔除出来,也没有什么差别了,这妖兽血液正好等沈图回来以后送给他,他最擅长画符,有了这妖兽血液,一些失传的符也能够再次出现了。 而八岐大蛇的骨头,则被我弃之不顾,这种骨头对于我根本就没有一点作用,如果是真正的八岐大蛇的骨头,我还可以施展巫术,变成骨灵,但是这个根本没有一点用。 我走到苏阳面前,微微一笑:“帅不帅?” 这一次可算是在苏阳的面前秀了一场,之前的那些情况,实在是太过于尴尬了,一开始我需要隐藏实力,而对付紫衣女鬼的时候,苏阳又没有看见,再到后来对付花妖,我又是那副凄惨的样子,这让他实在很郁闷,这一次可算起扬眉吐气了。 轻轻松松的解决了八岐大蛇和阴阳师,我心情变的挺好,一时间和苏阳打趣起来。 苏阳撇了撇嘴说道:“帅个鬼!一点都不帅,刚刚差点担心死我了,还以为你要被这个八岐大蛇给吃了,还好没有,不然的话我就哭死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谁娶你 说道这里,苏阳挥舞起秀气的小拳头,摆出一个要打人的姿态。 我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子:“怎么会呢?你要相信我,我可是你男人,万一我死了,谁娶你,谁对你好!” 苏阳切了一声,心里默默的说到:“虽然这么说,但是刚刚的我真的好帅啊!” 这时候我一拍头,他居然忘记了屋子里的陆军三人,还不知道他们和那些式神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解决那些式神。 想到这里,我直接拉着苏阳冲向了屋子。 在我被三具尸体给轰飞出去以后,阴阳师追了出去,然后命令式神们杀死陆军几人。 对于我,陆军和王灵心是非常的相信,所以就专心的对付这些式神,并没有出去支援我,他们知道,以我的强大,根本就完虐这个阴阳师的不需要自己的帮忙。 这些式神也不是好对付的,阴阳师召唤出的这些式神,一个个可怕无比,又诡异非常,只要靠近几人,就让他们的动作缓慢起来,非常的难缠。 猫爷嘿嘿一笑,对着这些式神挑衅式的吹了个口哨,握住匕首就冲向了身边的一个式神。 “日本娘们!不知道杀死你的感觉好不好,猫爷流氓无比的说道:“来来来,陪猫爷玩一玩。” 猫爷手中的刺刀瞬间刺出,然而这并不算什么,式神根本就不靠近猫爷的刺刀,即使猫爷的实力再强也没有用,他根本就打不到。 而这时候猫爷也发现了,不过他并不着急,依旧是保持着这种攻击。 不过似乎这样一直保持攻击,对身体的消耗会非常的大,就算是猫爷也不能一直坚持住。 所以很快的猫爷的双手就软了下来,挥动刺刀也没有了力气,他气喘吁吁的弯下腰,指着式神骂了起来。 “我擦嘞,你他妈的真能跑,猫爷不就想要你命么?至于这么怕死么?猫爷骂骂咧咧的说道:“反正你都已经死过一次了,乖乖的让猫爷爽一爽怎么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顿时这个式神愤怒了,她一脸愤恨的看着猫爷,这个男人居然这么无耻,简直是该死。 式神直接伸出双手,指甲无比的长,锋利无比,狠狠的对着猫爷就冲了过去,它觉得猫爷此时正是虚弱的时候,杀死他应该不难,刺刀的威胁也小了不少。 日本阴阳师制作出的式神并不是一种鬼魂的状态,类似于恶鬼,但是又不同,这些式神都是有着自我意识的,并不是只知道杀戮的存在,而且一些阴阳师的家里,这些式神都是做家务的,并不是无脑模式,甚至于有一些阴阳师们娶的妻子就是式神。 这些式神的制作方式其实和养小鬼,或者养古曼童很相似,都是操纵死者的亡魂,然后练成可操纵的式神,平时寄生在纸片或者木偶里面。 只是一瞬间,式神就冲到了猫爷的面前,双手如同利剑一般,对着猫爷的头狠狠的抓了下来。 一旁正在举枪射击的两人惊呼一声:“猫爷小心,赶快躲开。” 陆军和王灵心瞬间慌了,猫爷这次可玩的太大了,怎么还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一不小心万一被式神杀死怎么办? 猫爷听到两人的话以后,嘴角勾勒出一个微笑,果然还是兄弟最让人感动啊! 不过?猫爷什么时候让兄弟们失望过!猫爷咧开嘴对着式神说道:“你大爷嘞,果然是娘们,就是狠,这一下子就想要猫爷的命,不过如果真的这样就被你给杀了,那么猫爷也太逊色了。” 猫爷不屑一笑,整个人不退反近,直接冲进了式神的怀里,同时手中的刺刀瞬间化成一团密集无比的银光,一下子笼罩了式神。 很可惜式神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但是它没有机会了,此时的猫爷哪里有刚刚的怂样,原来他竟然是装的,不过这也正常,猫爷怎么可能有那么弱,也不可能在战斗中大意。 对于猫爷而言,他还是不喜欢用枪,更喜欢近身搏杀,不同于陆军擅长的枪械,王灵心的专精于匕首,他猫爷可是个近战的牛人,什么武器他都能使用,只要被他靠近,那么铁定就死翘翘了。 猫爷一下子穿过了式神,呸了一声:“这小日本的式神,身上有一股怪味,真他妈难闻。” 不提猫爷的骂骂咧咧,身后的式神身上瞬间出现一道道明亮无比的光线,嘭的一声,直接爆炸成了一团黑雾,消散一空。 猫爷消灭了这个式神,也是三人消灭的第一个,他流氓无比对这些式神做了个向上捅的姿势:“你们这些娘们,不行啊!太软了,被做成式神的时候,是被压在床上做的吧!” 不得不说,猫爷的嘴真是非常的欠,他这一句话说出来,这些式神们瞬间阴冷无比的转过头,死死的看着他。 式神们凄厉的叫了一声,陆军眉头一皱,耳朵一热,他知道,自己受了一点伤,不过并没有什么,趁着这些式神停顿的这一刻,陆军直接举起双枪,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 陆军的一只手拿着沙漠之莺,对准了眼前的式神们,另一只手拿着z92和右手交叉而过,呈一个x形。 这是一种枪术的起手式,也是陆军自己的枪术,无比的可怕,两只手做出这种看起来没什么用的姿势,实际上可以减少对双手的负荷,而且变化更多。 陆军的双手瞬间爆成一团幻影,轰轰轰轰的四声枪响,他配枪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完了。 一共40发子弹,但是实际上刚刚陆军全部都射了出去,第一声枪响,他射出了四枚,第二声枪响,他射出了十枚,同时这十枚子弹直接互相碰撞,形成一个个螺旋,射中了两个式神,而第三声枪响,第四声枪响,他全部都沿着一样的路线射出,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恐怖无比。 仅仅只是瞬间,两个式神被咆哮着的子弹给轰成了碎片。 而这时候这些式神还没有反应过来,没发现自己的两个同伴已经被射杀了,它们直接冲向了拉仇恨的猫爷,要将他撕碎。 猫爷见这些式神全部冲向自己,并没有害怕,想到他兴奋到爆了,直接一个加速,冲向了这些式神,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三分。 这个时候的猫爷拿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他挥舞着刺刀,划出一个个弧线,空气中一道道白色的痕迹,猫爷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面,直接就如同幻影一样。 只是一个照面,三个式神就死在了他的手里,化为黑雾消失不见。 而王灵心此时也冲到了这些式神身边,同样是近战高手,王灵心怎么可能会弱于猫爷,他能直接杀死这些式神,王灵心也照样可以, 此时的王灵心存了些比一比的心思,不过这并不是说他嫉妒什么的,只是高手只见的一种过招而已,猫爷能做到,王灵心也要能做到。 王灵心直接一个滑步出现在一个式神的身后,手中的匕首微微上翘,呈一个诡异无比的幅度,他两只手加紧匕首,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直接掠过式神的上半身。 瞬间这个式神就直接分裂成两半,爆成黑雾消散而去。 王灵心呵呵一笑,这式神看起来可怕,但是似乎也不怎么地,根本就没有花妖更加强大,当初的王灵心可是给花妖的心脏都给搅碎了的,这区区的式神解决起来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猫爷微微一笑,对王灵心暗暗的竖了个大拇指,同时手中的速度更加快,刺刀挥舞的也更加可怕,就好像一道旋风一样。 一时间两人如同表演一样,穿行在这些式神之中,一个个式神倒霉无比的被这两个杀的嗨起来的战斗狂人,当做杀小鸡一样,一刀一个。 不一会这些式神就被三人解决掉,一个不剩,而这时候我和苏阳直接冲了进来,慌慌张张的。 猫爷嘿嘿一笑:“小两口挺嗨皮呀,等我们解决了式神才回来,刚刚是干嘛去了,是不是!嘿嘿嘿!我,你懂的!” 苏阳和我嘴角微微抽搐,这个猫爷其实人挺不错的,就是嘴上一点都不靠谱,满嘴跑火车,让人经常的哭笑不得,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还是让人恨的牙直痒。 猫爷的不着调几人早就习惯了,当下我无奈的说到:“这里的式神你们解决了?没有跑掉的吧!” 这些式神在主人死了以后,如果没有其他人控制,很快的就会变成厉鬼危害活人,所以不能有一个逃走。 陆军点点头说到:“我们当然都全部解决了,要知道,咱们几个可是对付了多少鬼怪了!怎么可能连这个小小的式神都解决不了。” 并没有任何一个式神逃跑,你就放心吧!陆军继续说到:“你哪里怎么样了,阴阳师已经被你解决了吧,那个阴阳师真是畜生,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我轻笑一声,告诉了几人那个阴阳师的下场,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几人在给专案组的人打了一个电话以后,就离开了这里,同时封锁消息,不让邪神会的任何人知道这里的情况。 这次出击做的非常的成功,不仅阴阳师被解决了,也知道了邪神会的一些事情,对于消灭邪神会,只剩下出手了。 由于有了我的加入,陆军他们轻松了许多,毕竟我是专业的,这些阴阳师,鬼物交给他就对了,有了我,陆军几人才有了主心骨,有句话叫做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只要我在这里,不怕出现任何的问题,全部交给他就好。 陆军几人最没把握的就是出现一些他们无法对付的诡异东西,因为他们毕竟只是一些普通人,实力高强,但是专业不对付也是白搭。 邪神会是一个跨国的邪教组织,我几人并不是打算去它的源头,也就是日本,在中国只需要消灭邪神会的最大驻地就行了,而邪神会的驻地,则在c市,也就是云无影所在的城市。 很快的,几人带着专案组的兄弟,就来到了c市。 他们一来到这里,就直接冲向邪神会的驻地,表面上,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邪教组织,因为它的驻地居然是一家非常大的洗脚城。 我几人并没有其他的打算,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强势消灭邪神会,不给他们一点反应的时间,所以他们一来到这里,就直接把c市本地的专案组成员,以及警务人员给弄来了,由他们包围这里,而我等人则直接冲进去。 第四百四十八章巨大行动 即将冲进去的时候,陆军转过身对着他们说了一些话:“今天是我们专案组的第一次巨大行动,其目标就是这个邪神会,对于这个邪教的性质,它对我们的巨大危害,你们都知道了,所以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保护好自己生命的情况下,消灭他们。” “我的兄弟们?你们能做到这个要求么?我这个当大哥的,不想再看见我们成功以后,却有一些兄弟无法和我们分享这成功的喜悦。” 这个时候,陆军的惊人凝聚力就出来了,他仅仅只是几句发自肺腑的话,却换来了专案组成员们的热血回应。 “头!请相信我们,所有专案组的兄弟们张着大嘴巴,脸红脖子粗的喊到,我们能做到,绝对保护好自己的生命,消灭邪神会。” 陆军眼神这一刻坚定无比,他哈哈一笑:“这次的任务结束以后,我做主请你们喝酒去。” “好!” “不过话虽如此,你们这些混蛋,到时候如果有一个不来,我特么的让你们后悔终生,陆军指着一边的我说到:“看见这是谁了么?咱们专案组的高人,你们要是敢死,我他妈的就让他把你们的魂魄从地狱里拉回来,揍死你们这群狗妈养的!” 我轻轻一笑,走到陆军的面前,举起右手,对着空气狠狠一握,大声说道:“咱们是兄弟!” 没错!所有人在这一刻,全部右手举起来,握紧了拳头一个个用尽全力喊到:“咱们是兄弟!” 随机陆军一声令下,专案组的成员们全部冲进了这家洗脚城,外面由警务人员和本地的专案组人员包围着,禁止任何人进入,同时整个区域,都禁止任何的行人进入,所有的车辆全部停在路边。 我几人首当其冲,直接进入了洗脚城里,由于陆军一开始就有了准备,慢慢的减少这里的客流量,所以现在整个洗脚城里只有一些工作人员,生意十分的冷清。 一个一脸横肉,脸色凶恶的中年壮汉,头发理成一个小辫子,看见几人进来以后,语气非常的不友善,中年壮汉认为:“这些人行为诡异,而且看起来似乎都是找茬的,绝对不是来这里服务的。” 猫爷看着前面走过来的中年壮汉,不屑一笑,他是进来最晚的一个,不过在这一刻,他狠狠的一踩地面,大理石的地板一下子开裂了,猫爷的速度瞬间飙升,仅仅只是一转眼,就出现在了中年壮汉的面前。 在中年壮汉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猫爷冲他咧开嘴,直接吐了他一脸口水,然后便是瞬间出手,刺刀直接挥出,化做一团寒光,直接将这中年壮汉给分尸了。 猫爷不屑一笑,这种级别的人,宰起来太容易了,根本没有一点挑战性。 在决定出手之前,陆军给上头打了个电话,得到的指令是,全部消灭,让邪神会的所有人全部死在华夏一个都不能放过这些畜生。 陆军一开始就调查过,这邪神会的人全部都是日本人,没有一个中国人,当年的十年革命,让他们根本就再也不敢用中国人了,过去的失败,让他们彻底的对这个强大的民族产生了畏惧。 所以一时间,陆军对猫爷杀神一般的行为,也不做表示,因为接下来,他直接挥起双枪直接对着一些冲过来的工作人员射击起来。 以陆军的强大,杀几个并不是多厉害的日本人,简直是手到擒来,一枪一个。 不过他们的主要目标并不在这里,所以陆军直接招呼我几人冲了过去,这里的所有人都交给专案组的兄弟,他们要对付邪神会的阴阳师们,只有阴阳师全部消灭了,那么专案组的兄弟才能减少伤亡。 陆军几人直接冲向了洗脚城的楼上,遇见的每一个人,如果离得近就直接出手,如果离得远就放弃,加速前进。 不过即使是这样,猫爷这个近战人员身上一时间也满是血迹,看起来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样。 很快的几人就冲到了顶楼,在这里我感觉到一股非常阴冷的气息,空气中似乎有着许许多多的气机,在这里留下过痕迹。 我深吸一口气,拦住了三人,现在先让他打头阵吧,不然的话四个人一起冲进去,这目标单位太大了,很容易就出什么事,而且接下来里面肯定有很多的阴阳师,他一个人再保护几个人,有些吃力。 想到这里,我直接对几人使了个眼色,由于来的时候我就给四个人身上都画了一道敛息符,所以到现在里面的阴阳师还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同时一道道符纸瞬间飞出,在我的面前结成了一个太极的图案,只不过中间的不是阴阳鱼,而是一道符文! 这个符文繁琐之极,一共有一百多笔,散发出一抹暴躁,威严的波动。 “雷”,就是这个符文的意思,我用这个符文作为中心,所有的符纸都是为了加持这符文的力量,等会一出现就是恐怖无比的雷霆咆哮。 同时我双手并成一个太极印,气机交感之下,一道道金光瞬间涌入了陆军三人的身上,金光咒被他加持在了三人的身上,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也被发现了。 房间里面,已经传来了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 我冷冷一笑,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一脚踹飞了大门,同时一道巨大无比的雷霆瞬间轰了出去,咆哮着如同一条龙一样,冲进了房间里。 首当其冲的三个阴阳师一脸惊恐的被这雷霆给轰中,直接变成了焦炭。 阴阳师们和鬼怪打的交道很多,所以不可避免的他们的身上也有着一种阴冷的气息,或者说鬼气存在,面对我这威势无边的雷霆一击,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这个东西,还是我和沈图一起研究出来的,缺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天里只能使用一次,限制颇多,而如果换了别人来,连一次都试不出来,就算是沈图,也需要先给自己加持,才能发动。 这雷霆的效果让我非常的满意,同时他直接拿出厉魂幡,一个个鬼仆直接冲了出来,阴冷无比的看着这些阴阳师,张牙舞爪的冲了过去。 同时陆军三人也冲了进来,直接举枪射击,而猫爷则踩着诡异的步伐,如同一只灵猫一般视鬼仆如无物直接冲向了一个阴阳师,手中的刺刀隐藏起来,整个人直接撞了过去。 这个阴阳师见猫爷冲过来,邪恶一笑,两个式神直接冲向了猫爷,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不过只要这个男人被式神拖住脚步,那么自己完全可以杀死他,阴阳师似乎看见了猫爷死时候的痛苦样子。 然而一边的我看到这里的情况,直接伸出右手,并成剑指,然后就这样向前一刺,瞬间两个式神直接凄厉的惨叫一声,化为了黑雾消散一空。 猫爷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多谢,身体更加的快速,兄弟们这么给力,他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啊! 一瞬间猫爷的速度暴增几分,瞬间将阴阳师给撞飞出去,胸膛都塌陷进去,大口的鲜血在半空中就吐出,夹杂着内脏的碎块。 同时猫爷整个人直接滑在地上,速度更加的快速,直接在阴阳师还没有落地的时候来到了他的身下,猫爷对着阴阳师就是一脚,双手撑地,再次将阴阳师给踢到了半空中。 猫爷冷冷一笑,整个人弹了起来,右手握紧刺刀,狠狠的劈下。 哗啦一声,阴阳师整个人被他劈成了两半,肠子肾脏全部流了出来。 可以说,猫爷最恨的人,就是这些日本人了,从小出身军人世家的他,对这些日本人没有一丝的好感,甚至他接受的教育就是日本应该被消灭,这个国家所有的人都该死。 猫爷冷冷一笑,手中的刺刀居然散发出一抹红光,不过猫爷却感觉到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此刻的刺刀就像活了一样,不过猫爷感觉到它在愤怒,它也想要杀光这些日本人。 这些式神一出来,鬼仆们就在我的命令下不去围攻阴阳师,转而对付这些式神,这些式神对付普通人可以说是无往不利,但是对付鬼仆,根本就不够看的,只是几个来回,这些式神就凄惨无比的被鬼仆们撕碎。 同时我双眼闪过一丝冷漠的神色,厉魂幡直接散发出一种无比诡异的波动,这些式神们不管有没有被鬼仆们撕碎,全部都被吸进了厉魂幡里面,然后化为一道道鬼气,钻进鬼仆们的身体里。 受到这些鬼气的补充,一直很久没有被我喂养的鬼仆们,一个个精神抖擞,阴冷无比的盯着这些阴阳师,嗷嗷怪叫的冲向他们。 这幅场景让这些阴阳师们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这个身材消瘦的男人,居然如此可怕,他控制的这些鬼仆竟然如此强大,只是一个照面就杀死了所有的鬼仆。 阴阳师们瞬间慌张了,一个阴阳师拿出一串佛珠,放在手里,然后直接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吐在这佛珠之上,双手拿着佛珠直接按在了地上。 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的,佛珠直接融入了地面,消失不见,同时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阵法的纹路,一种邪恶的气息瞬间弥漫了出来。 一双黑色的大手从阵法中穿过,撑住地面,一个巨大的两米高的怪物瞬间钻了出来。 廉?我眉头一挑,这似乎是廉吧!眼前的怪物,浑身漆黑,身高两米,一种古怪的纹路从它头颅的双角弥漫到全身,诡异无比,漩涡的纹路如同一只只眼睛一样。 没错,这就是一只“廉”,廉这种东西,在华夏已经见不到了,而且它也不属于华夏,是妖魔的一种,邪恶无比,喜欢吃小孩子的脑子,在日本的江户时代,百鬼夜行的时候,廉就会出动,然后吞食小孩子的脑子,是一种人见人怕的妖魔,曾经在日本入侵华夏的时候,廉这种妖魔也随着日本阴阳师来到了华夏,但是后来被天下道门全力绞杀了。 对于这个阴阳师能够召唤出廉这个妖魔,我倒是很惊讶,没有想到这个阴阳师居然不简单,有这种手段。 不过看这个廉被培育的这么好,恐怕没少吃小孩的脑子,这让我瞬间愤怒了,他冷哼一声,对着这廉就是一指。 鬼王鬼仆厉啸一声,直接飞到了廉的身前,双手直接狠狠的抓住廉头上的双角,要将将它的头颅给拧下来。 廉吃痛的叫了起来,声音无比的诡异,就好像婴儿的哭泣声一样,和修罗的声音有些相似,廉的身体猛的向后一拉,然后抱住鬼王,两个庞大的存在直接凶狠的搏斗起来。 第四百四十九章鬼王进食 然而这廉怎么可能是鬼王的对手,鬼王被廉给纠缠住以后,直接爆炸成一团黑雾,将廉给包裹了起来。 黑雾中传来一声声婴儿哭泣的声音,有些凄厉的感觉,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咀嚼声,如同鬼王在进食一般。 不一会,鬼王直接重新凝聚出来,而廉再也没有出现,连一点渣都没有,同时鬼王转过身吐出一团黑色的血液。 我拿出一个葫芦,直接接进了葫芦里,然后用一张符纸密封好,早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准备了好多的葫芦,他觉得这些阴阳师能够召唤八岐大蛇的一缕邪恶意识的话,那么肯定能和那个中年阴阳师一样,变成一头一尾的八岐大蛇,然后我就可以从中得到妖兽的血液,然后只等沈图回来,就可以制作出一些失传的符,那么接下来的苗疆之行,就容易许多。 廉刚出场,还没有露出什么本事,就被鬼王给直接杀死,而召唤出廉的那个阴阳师,则在廉死亡的一瞬间,就口吐鲜血,翻着白眼倒地不起,已经是死了。 这些阴阳师一脸恐惧的看着我,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个妖魔,华夏什么时候居然有这种可怕的存在,这简直就是作弊,早知道华夏有这种人,他们就算是死也不来华夏。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冷冷的看着这些阴阳师,在他的命令下,所有的鬼仆已经把他们包围住,反抗根本就是找死。 其中一个阴阳师见我只是让这些可怕的鬼仆包围住他们,并没有想要杀死他们的意思,他觉得似乎可以和这个冷酷的男人谈一谈,毕竟算起来大家都不是普通人,犯不着这样打生打死的。 阴阳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让人心烦,因为我几人根本就听不懂,这几个男人对日本这个国家都没有好感,就算是我这个邪道第一人也一样,所以懂日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眉头一皱,伸手一点,鬼仆们瞬间扑向这个阴阳师,仅仅只是一会,这个阴阳师变浑身变的干瘪无比,精气神全部被吸收殆尽,连魂魄都被鬼仆们分食。 不过这些鬼仆们只是杀死了这一个阴阳师而已,对于其他的阴阳师依旧视而不见,只是将他们给牢牢的包围起来,睁着一双双阴冷无比的眸子,死死盯着这些阴阳师。 一个年纪挺大的阴阳师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用汉语说道:“这位大人,我们是日本邪神会的阴阳师,属于八岐大蛇神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为什么您要来攻击我们?” 这些阴阳师到现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高手怎么突然会来到这里,而且似乎目标就是自己这些人,似乎他们最近也没有干什么坏事呀! 我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幅度,笑容冰冷无情,他声音清冷无情的说到:“哦?你们是八岐大蛇的祀者?莫非日本的阴阳师已经下作到这种程度了么!居然给一个妖兽当祀者!” 祀者并没有什么,说的好听一点叫祀者,难听一点就是奴隶,八岐大蛇神下,其实就是八岐大蛇的祀者而已。 这个阴阳师见我似乎可以沟通,并不是什么只喜欢杀人的疯子,他鼓足了勇气,向前一步说到:“没错!我们就是八岐大蛇身下的祀者,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杀死我们的同伴,要知道八岐大蛇神下,并不是大人能够惹的起的!” 话说到这里,阴阳师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硬,似乎是觉得这样一来,我肯定会害怕,然后哭着求自己放过他一样。 只不过注定他的想法要落空了,我摇摇头,鬼仆们不用他的命令直接冲向了这个阴阳师,然后这个阴阳师也同样死的无比凄惨。倒霉无比,他只是说话有点硬气,希望我能够放过他们而已,只不过他还是不懂我。 以我的性格,如果有人对他这样说,他并不会在意,因为和蝼蚁并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心情不好一脚踩死就是了。 而这个阴阳师则不一样,他不仅语气让我很不爽,而且似乎是要挟我一样,天知道他那里来的勇气,更加无奈的是,他并不是普通人,而他面对的是邪道第一人,坏人中的坏人,这样对我说,简直是找死,只会让我以为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而已。 摇摇头,我突然觉得很无聊,他直接对着这些阴阳师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我其他的人究竟在哪里,我不相信这个邪神会的总部只有你们几个阴阳师,其余的人在哪里?” 告诉我!我说到这句话,语气一瞬间变的冷酷无比,一股恐怖无比的鬼气直接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欣长的头发,也瞬间飘动起来。 我冷漠的看着这些阴阳师,一秒钟,两秒钟,十秒钟过去以后,我直接伸手一指,修罗鬼仆直接站了出来,它的两张脸瞬间变化,笑容满面的那一张,瞬间扭曲起来,诡异无比,似哭似笑。 同时一个倒霉阴阳师不小心看着修罗鬼仆的这张脸,一瞬间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同样的诡异表情,似哭似笑,然后便低下头走到了修罗的面前。 啪的一声,这个阴阳师的头颅直接掉了下来,身体直接四分五裂,满地都是鲜血,只有他的脸还是那个诡异的表情,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同伴们,情形无比的阴森可怖。 不过这些阴阳师并不是很害怕,因为他们见过很多诡异可怕的东西,对于这一点完全可以无视,只不过这个死的人,是自己的同伴,而且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死法,让他们一时之间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我冷冷一笑,又等了三秒,然后又是一声令下,让他再等十秒实在太久,他不想再等了,如果这些阴阳师再不说出来,那么就全部杀死吧! 反正我也有其他的方法找到其他的人,只不过有些麻烦而已。 万一他们看我的手段太过于恐怖,心生芥蒂那可就不好了,好不容易有了几个兄弟,如果就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关系断了,那么我估计要后悔死。 “我看着这个一脸畏惧的阴阳师,这个阴阳师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大,但是实力天差地别,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 这个阴阳师低下头,不敢去看我这个对他来说和恶魔差不多的可怕男人,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到:“我们这些阴阳师,平时就待在这里,而别的人则在下面,只在祭祀八岐大蛇神下的时候才下去和他们待在一起。” “下面?”你是说地下么?我眉头一挑语气淡漠的说道:“那么入口在哪里?告诉我!” 阴阳师挣扎了一会,左右摇摆不定,似乎这个结果很难让他选择。 我冷冷一笑,就要命令鬼仆再杀一个阴阳师。 这一下让阴阳师吓的脸色发白,他语气快速的说到:“就在楼下大厅里的水池里,那个龙头是机关,只要将龙头向左扭动,水池里的水就会消散,然后就会有一个通道露出来,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我点了点头,他可以确定这个阴阳师并没有说谎,那么接下来,也就是说这些阴阳师并没有什么用了,还是杀了好了。 同时我给几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解决这些阴阳师,到了该出手的机会了。 “啊!你这个恶魔,我已经告诉你全部了,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冷漠无比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为什么要杀他们?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既然没有利用价值,那还活着干嘛?不如直接杀死吧,还省的碍眼。 由于我这样的冷血姿态,这剩下的几个阴阳师直接绝望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狠狠的咬了咬牙,直接咬破了手指,鲜血滴答在他们手上的一个八岐大蛇的图案上。 接着不出我所料的事情发生了,这些阴阳师果然傻逼一样的选择和八岐大蛇的一缕邪恶意识融合,然后化为八岐大蛇那种邪恶的妖兽,失去神智。 不过这确实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这些日本阴阳师无论怎么样,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别说只是几个阴阳师了,就算是日本人全部死亡,我也只会在心里快意一笑而已,说不定心情大好的他还会跑到日本,把日本变成一个巨大无比的邪恶阵法,用来培养鬼仆。 而这些傻逼一样的阴阳师,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身上多了三个葫芦,装满了妖兽血液。 这些变成阴阳师的八岐大蛇,一只被陆军使用了爆裂弹给杀死,脑袋都给轰爆了,一个被猫爷给狠狠的打成了肉酱,刺刀捅的整个蛇身都是窟窿。 最后一个则是死在王灵心手里,最近他越来越猥琐,老是喜欢跑到对手的身后,然后来和雷霆一击,和古代的刺客有的一拼。 在解决了这些阴阳师以后,我从地上捡到了一串佛珠,这正是召唤出了妖魔,廉的那个佛珠。 我打量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把这佛珠给收了起来,然后几人便飞速的冲到楼下。 听那个阴阳师的说法,那些剩下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不过这样正好,我他们出手就更加的容易了,敌在明,而我在暗。 水池旁:“我缓缓的把龙头给移动起来,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巨大的,足足有六米长,两米深的大水池,瞬间所有的水都飞快的流逝,很快的就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入口,漆黑无比。如同怪兽的血盆大口一样。 我几人在专案组所有成员的注视下,直接走到了水池上,这个入口,并不是直接的挖出的一个大洞。 入口是在水流失殆尽以后才露出的,它开在水池的池壁上,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危险,很难和邪神会的真正大本营联想起来。 陆军看着这个入口,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他分析道:“那个阴阳师说的并不一定是对的,或许他只说了一部分而已,这里很有可能会非常的危险,毕竟邪神会剩下的人,不可能都是老弱病残,所以这一次,只有咱们四个进去吧!” 兄弟们就留在这里,守在这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说完,陆军直接叼着烟头,手持双枪走进了这个入口。 同时我微微一笑,摇摇头,握紧了厉魂幡走了进去,在他的影子里,斩雨隐藏很久了,只等饮血的时候。 第四百五十章不屑一笑 王灵心对两人喊了一句:“头!我,你们倒是等等我啊,咱们一起去。说完王灵心直接追了过去。” 而猫爷则不屑一笑,对着专案组的兄弟们有些流氓的说到:“我擦嘞,等着,等猫爷回来以后,咱们一起嘿秋嘿秋。” 猫爷是京都的人,说话有口音,这句话本来他是想说,咱们一起喝酒的,但是谁知道说成了嘿秋嘿秋,这让专案组的兄弟们,一个个眼神诡异无比的看着他,那种菊花一紧的纠结感觉,很少人能够体会。 猫爷流氓无比的甩了甩头发,可惜一直是寸头的他根本甩不起来,嘴里嘟囔的说到:“是不是应该像我那样,留个长头发,甩起来似乎挺符合猫爷的气质的。” 四人全部走进了这个入口,而后面等待他们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猫爷速度加快,一会就走到了我他们的身边,同时我的身边直接冒出了一团森冷的火焰,鬼火诡异的出现,照亮前方的路。 在这种情况之下,用鬼火比其他的什么都好使,如果使用手电之类的,一来太过于醒目,二来如果有什么危险,也不好反应过来。 而鬼火就不一样了,鬼火可以照亮的区域,并不大,正好是几人的视线边缘,而且这个方位,几人完全可以随时攻击,不用一直防备着。 陆军扔掉烟头,呼出一口气说到:“我接下来的事情,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处理才好?” 对于这些剩下的人,陆军始终保持着一种警惕心,他并不觉得事情会这么容易,一定会有着其他的问题,或许在后面,有着更加危险的东西在等着他们,这也是为什么不让专案组的兄弟进来的原因。 我沉默了一会并没有说话,他心里也没有底,这个邪神会从一开始就很神秘,花妖那种强大的存在,居然是他们放在云无影哪里,借着他的手来让花妖重新苏醒的,这个邪教组织的背后,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还是说他们有着真正的八岐大蛇作为后盾! 陆军见我没有回答,也没有说什么,他自顾自的说到:“或许等会,我们真的会遇到非常可怕的东西,是我们没有办法战胜的,如果我死了,你们把我的配枪交给我还没有出生的儿子。” 王灵心微微一笑说到:“头,你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你就知道他是儿子还是女儿了么?说不定是个女孩呢!” 陆军笑了笑,脚步不停:“就算是女儿,我万一死了以后也把我的配枪交给她,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这时候我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到:“成成成,你们两个就别一唱一和的了,别再试探我了,放心吧!这次的行动我心里有数,不会像上次对付花妖那样。” 陆军嘿嘿一笑,他刚刚的确是在探探我的口风,看看我是不是胸有成竹,如果这件事我也没有信心的话,那么还是结束吧! 上一次对付花妖,结果我没什么大事,他却被苏阳给打的胃出血,最近一见苏阳,不知道为什么,陆军悲剧的发现,自己的胃不由自主的就疼起来。 所以如果我没有信心的话,那么陆军会直接把几人给带出去,然后往入口里扔毒气弹,然后把入口给封死,就不信这些邪神会的人不会被毒死。 猫爷嘿嘿一笑,他对我可是佩服之至,这个男人真是厉害,不仅非常的冷静可靠,而且还面冷心热,能和他做兄弟,猫爷非常的开心,而这一次,猫爷同样相信,我不会让他们失望。 很快的,就走过了这通道,面前出现了一个交叉口,一条往左,一条往右。 我四人这时候傻眼了,这究竟要怎么走? 猫爷更是直接骂了起来:“我操嘞,这他妈什么情况,设计这个入口的设计师是脑中风刚好吧!妈的这里是多么隐秘的地方,居然还整出来两个通道,简直是变态,疯子!” 不提猫爷在一旁破口大骂,陆军和我直接聚在一起。思考怎么找到一个真正的通道,或者说?这两个通道都是真的! 因为这里你在不知道底细的情况下,根本不敢走,随便的选择一条路,只是在轻视自己的生命而已。 现在四个人就站在这分叉口面前,脸色有些凝重,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还需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陆军想了想,走到一个通道前面,用手在地上擦了擦,这条路灰尘并不是很多,仔细看看,还能够发现一些脚印,莫非是这一条么? 不过陆军本着谨慎小心的态度,又走到了另一条通道面前,同样的动作,得到的是同样的数据,这一条通道也是灰尘不多,地上也有脚印。 这一下该怎么办?似乎事情有些麻烦了,这两条通道根本就看不出来有其他的问题,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陆军抬起头看着几人摇摇头,他也没有办法,这里完全是一样的设计,为的就是迷惑入侵的人员,如果随便选择一条,那么很容易就着了道,一不小心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而且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邪神会的总部,说不定有什么诡异邪恶可怕无比的东西在等着他们,如果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那么很显然,邪神会的人,不会对入侵者有什么好感,一定是往死里整。 “这样一来,究竟要怎么办呢?” 这时候猫爷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嘿嘿一笑,直接跑到这个分叉口的中间,然后伸出双手,一脸冷静的仔细感觉着什么。 猫爷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这样做就能够感觉到两个通道的不同,虽然是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绝对不可能是一样的,一条通道绝对是冲满了危险。 但是有一条通道肯定是通向邪神会的大本营的,那些剩下的人就在里面,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生活在那里,肯定要有空气的流通,不然的话没有氧气只会是死路一条。 而另外一条有着陷阱,未知危险的通道,绝对不可能通风透气的,因为如果要杀死入侵者,那么不管其他的,有了通风的地方,就意味着有了生机,万一入侵者直接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猫爷认为,有一条绝对有空气的流通,而另一条没有任何的反应。 猫爷就这样保持这种姿势,过了一会他嘴角微微一笑,看着几人说道:“关键时刻还要靠猫爷,猫爷果然是最帅最聪明的男人。” 王灵心嘴角一抽,看着猫爷说道:“行了行了,你最帅行了吧!那么那一条路才是对的!” 这时候几人也都明白过来猫爷的想的了,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够找到真正的入口了。 猫爷嘿嘿一笑,指着右边的这条通道,答案很明显,就是这里了。 几人深吸一口气,抖擞精神,继续前进。 我在走进这条通道之前,回过头看了那一条通道一眼,黑漆漆的通道,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大口,不知道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未知的危险。 只不过此时的我,双眼居然是诡异无比的漆黑,根本就没有一点眼白,鬼气森然无比,原来他早就打开了鬼眼,只不过在鬼眼狂刀的状态下,这两条通道完全一样,看不出什么别的不同。 一个个一脸茫然的魂魄,在这两条通道里面盘旋,身体没有一个好的,似乎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给撕咬过一样。 我心里警惕无比,这两条通道或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还需要谨慎行事,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如果有事的话,他绝对会解决掉,而且就算有问题,等会也会遇到,现在告诉,只会动摇军心,还不如让他们等会面对。 这件事,只要我心里有数就行了,不需要说不出来。 这条通道很长很长,并不是说邪神会的总部有多么的大,而是因为这条通道,居然是诡异无比的盘旋着的,就好像一条盘旋在一起的蛇一样,我几人走到现在,已经完全的把这条通道给摸通了。 通道是直接盘旋着的,我他们从入口进入,是从上到下,慢慢的进入地底,不知道邪神会的人怎么想的,居然把总部建立在地底,莫非这里面也有什么诡异的事情? 几人没有多想,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这样的话,体力消耗不大,接下来的战斗也就不会有什么幺蛾子。 但是这条通道不知道为什么几人越走感觉越诡异,就好像有无数双邪恶无比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们一样。 森冷的鬼火只能照亮自己前面的一点地方,更加漆黑的黑暗之中,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似乎是一个怪兽的大嘴巴,在等着几人的进入。 这黑暗的压迫,是非常的可怕的,从远古的时候,人类就对黑暗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他们害怕黑暗,畏惧黑暗,所以才会有火这种东西,虽然危险,但是能够驱散黑暗。 渐渐的我感觉这样有些不对了,他自己还好,对这种黑暗,没有任何的反应,早就已经适应了,但是陆军,王灵心,猫爷他们不一样,虽然这三个都是军人出身接受过各种训练,但是并不代表这种阴沉无比,压迫心神的恐怖黑暗,他们能够长时间承受。 陆军和王灵心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的诡异,有些发白,呼吸也急促无比,瞳孔有些放大,一副茫然的样子。 该死!我暗骂一声,他算是知道那些魂魄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都是这么死的,在黑暗中失去生命,然后死后一直盘旋在这里,没有变成鬼,也没有去投胎,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了自我意识,完全成为了这黑暗的一部分,永不超生。” 这邪神会简直是诡异无比,居然搞出了这么一个可怕的环境,简直邪恶之极,太过于变态了。 我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的话恐怕几人除了自己,就要全部死在这里了,就只是这么一会功夫,陆军和王灵心的脸色已经变的有些微红,陆军要严重一点,脸色就像喝多了酒一样,猩红无比。 而看猫爷,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并没有出现陆军几人的情况,不过这样也在情理之中,猫爷出身军人世家,从小接受的就是各种危险无比的训练,他的精神方面,身体素质都要比陆军几人强多了。 这不是说猫爷的实力比他们强太多,实际上三个人根本没法比较,各有所长,十米以内,来多少个猫爷都会被陆军爆头,枪神的称呼可不是白来了。 而王灵心专精于匕首,走的是灵巧的路线,擅长缠斗暗杀。 第四百五十一章诡异无比 猫爷则是擅长各种武器,近身搏杀,所以对身体素质方面的要求,比他们都要高一些,所以这样一来猫爷看着没什么事,而他们两个却快要完蛋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猫爷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越来越诡异,也很快就和陆军他们一样了。 我闭上眼停止了脚步,而他们三个居然视而不见,茫然的继续往前面走去,情况诡异无比,阴森可怕。 同时鬼火分离出三小团,飞到了三人的面前,为他们照亮前面的路。 鬼火诡异的出现他们面前,一下子让他们楞了一下,瞳孔猛的收缩,脸色闪过一丝的挣扎,不过也只是这样,他们依旧是迈着步子,走向黑暗之中。 我这样做,是为了给他们的身边留一点光亮,因为他有一种直觉,如果让陆军几人走进了黑暗之中,那么只有一个结果,他会失去这几个兄弟。 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我闭上眼睛,从他的身后缓缓浮现一双巨大无比,冷漠无情的双眸,如同高高在上的天道一样冷冷的看着世人。 这眸子一出现,诡异的情况出现了,我闭上了眼睛依旧能够看到眼前的任何事物,而且还是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他用这种诡异的视角“看”到了陆军几人的心跳,看到了他们的精神,看到了他们的身体状态。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了计较,他直接伸手一挥,漂浮在三人面前的鬼火,直接狠狠一冲,进入了他们的脑袋里。 在人的身体里有很多的密宝,眉心朝内有个叫做松果体的东西,也叫做第三只眼,据说是远古时期人类退化了的第三只眼睛,这第三只眼睛有着非常可怕的力量,严格算起来,在科学家看来,我的鬼眼,苏阳的异能感知,都是这第三只眼的力量。 所以我现在用这种方法可以直接刺激到几人的第三只眼睛,这几百万年以前的眼睛,经历了多少的黑暗,血腥杀戮,在这种情况下,或许会让几人恢复正常。 不过我心里也没有底,他只是靠着一股心血来潮,才会这么做的,并没有什么把握,他也不知道这样做会发生什么事,毕竟他之前也没有做过这种事。 不过这第三只眼却在鬼火的刺激下,,了三人的求生本能,潜意识的刺激让他们醒了过来。 同时我见三人已经恢复意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应该没有什么事了,不过另一件事却需要解决。 我向前一步,身后巨大的双眼缓缓消失,一股阴冷无比的气息瞬间弥漫了四周,三人只感觉到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接冲到天灵盖,诡异无比。 同时周围漆黑的未知区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个个微微发亮的光点,一个个透明的身影缓缓浮现,仔细看这些人影居然都是浑身残破的样子,如同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撕咬过一样。 这些人影正是我先前所看到的那些魂魄,可怜又可恨的存在,他们死在这黑暗通道之中,却又无法 脱离这里,连变成鬼怪或者投胎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在死后还被这些邪神会的人布置成了这种诡异的东西,将这条通道变成了通往死亡的绝域。 我双眼无比的漆黑,一股森寒的鬼气充斥着四周,他知道这些鬼魂并不是其他人,全部都是汉族,自己的同族居然被这些日本人给布置成这种诡异之物,他对这些日本人更加的痛恨了。 不过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并不是他想要的,因为这些魂魄都是无意识的,被这通道所驱使的,杀死他们并不是正确的方法,因为他们也是可怜人,但是如果不解决他们的话,我几人是没法继续前进了。 因为几人不可能无时无刻的刺激第三只眼,因为这样的话,对身体的危害太大了,他们并不是我或者苏阳有着特殊的能力,普通人刺激第三只眼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松果体控制的身体激素会瞬间失去控制,分泌失调,然后各种有毒的物质会在人体产生,这样一来,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而陆军三人,一来是因为身体素质本来就比普通人强太多,现代的军人,比武术大师的身体素质都要强悍,对刺激松果体所产生反应抗性也大的多,二来我对鬼火的操纵也非常小心,刺激几人松果体的鬼火,只是一缕而已,并不是太过于强大,这样一来三人才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所以说一直刺激几人的第三只眼睛,来让他们不被这周围的黑暗影响,是很难的,我也不想这么做,不过如果这些鬼魂不解决,他们根本就走不出去,也到不了邪神会的总部。 因为在我的眼里,这里已经被无数的鬼魂所包裹,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鬼打墙”,四人已经被包裹进来,不解决这些鬼魂是没有办法走出去了。 这些鬼魂一出现以后,就看着四人,低低的呜咽起来,声音阴冷无比,凄惨非常,让人听到心里就不年出现一股悲凉的感觉,只不过此时情况诡异,四人却一点同情的感觉都没有,他们只感觉到一股阴冷,诡异无比的气息,包裹住了他们。 四人背靠背,围在一起,提防着这些鬼魂。 猫爷咽了口吐沫,此时他也没有那么硬气了,“天呐”这些鬼魂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盯着猫爷干嘛,莫非是看猫爷肉多,想吃了猫爷? 越是这样想,猫爷心里就越发怂,这么多的鬼魂让人头皮发麻,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陆军深吸一口气,举起双枪,配枪保险已经拉开,沙漠之莺里面是爆破弹,对付这些鬼魂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奇效,不过如果这些鬼魂冲了上来,要杀死几人的话,陆军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陆军身上带的子弹并不多,只有两百发子弹而已,全部都放在弹夹里,而这里的鬼火可不止数百,就算是一枪一个的话,也根本不够看。 而王灵心只是默默的握紧手里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的冰冷,他在不停的计算这些鬼魂的方位,如果这些鬼魂攻击他们的话,那么面临他们的就是王灵心的雷霆一击。 不过事情还没有到这种程度,我看了看几人的反应,缓缓张口说到:“这些鬼魂把我们都给包围了,连带着影响了周围的环境,将这里形成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鬼打墙,如果不解决他们的话,咱们估计会困死在这里。” 擦嘞!那样的话要怎么办?猫爷骂了一声说道:“这些小日本也太变态了,在地底下弄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又黑又深,还弄死了这么多的日本人,来整出这么个东西。” 我脸色沉重的摇摇头,他本来不想告诉猫爷几个人这件事的,但是如果自己的族人被猫爷说成日本人,他实在是接受不了,我语气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这些鬼魂,并不是日本人,他们都是我们的族人,都是汉族。”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的吼道:“这些鬼魂居然是我们的族人同胞?天杀的日本人,该死的邪神会,居然杀死我们这么多的族人,他们都应该被千刀万剐!” 陆军他们非常的愤怒,这些死去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族人,而且居然是死了这么多人,看来全国各地每年的失踪人口,估计有好多都是跑这里了,这简直就是侵略! 猫爷这时候眼睛已经是冰冷一片,没有丝毫的感情,从小出身军人世家的他,对日本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仇恨,现在又得知了这周,心里有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同时在他的手里,刺刀在不停的颤抖,那是深入灵魂的痛恨,刺刀似乎也感觉到了猫爷的愤怒,感觉到了这些日本人的暴行,这一幕和1937年发生的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王灵心手指握紧,指关节由于太过于用力,发白起来,这一刻四人心里做了个决定,一定要把这邪神会给消灭掉,而日本人则一定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这种仇恨,不管是多久,都不应该被遗忘,过去的血,只有用血来偿还,杀了华夏那么多的人,仅仅是通过外交就能解决么? 不!四人的心里已经燃烧起了一团火焰,这是复仇的火焰,陆军三人对于这件事还没有我的感触深刻,因为他的鬼眼之下,一切阴鬼之物全部都无法遁形,这些鬼魂死之前的痛苦折磨,我完全都能够感觉到。 我闭上眼睛,缓缓的说到:“现在我这里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这些鬼魂给送去轮回,让他们重新转世,未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或许还能够变成人,不过这些人意识都消散了,我估计下辈子很有可能是进了畜生道,成为毛羽鳞昆之类,不可能再成人了。 陆军眉头一皱,如果我这么做的话,的确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不过这些族人只是这种悲惨的下场,让他觉得心里很难受。 还没有等陆军说什么,猫爷已经抢先一步喊了出来:“我擦嘞?那可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还不如就这样让他们继续存在这里,我们还可以想其他的方法出去!” 我摇摇头说道:“其实我刚刚已经在思考了,但是这么大的鬼打墙,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还好,可是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指着通道说到,这里是一个螺旋形向下的结构,所有的人阴气鬼气都被束缚在了这里,汇聚成一团,现在我们就是被这些阴气包裹着,再加上这些鬼魂所形成的鬼打墙,不把他们送去轮回,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王灵心疑惑的问道:“我,你不是说要把这些鬼魂直接消灭吧!如果你有其他的好办法,刚刚就不会说出送去轮回的方法了!”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如果不把这些鬼魂送去轮回,那么我只有选择把他们给消灭,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任何办法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厉魂幡把这些鬼魂全部收起来,不过这样一来,这些鬼魂的下场就还不如直接魂飞魄散,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意识,进入厉魂幡以后,就直接变成了鬼仆,永远都是我这个鬼帝的仆人,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说出这个回答以后,一时间四人变得沉默起来,阴冷无比的空气也似乎凝固了,不过他们并没有思考多久。 第四百五十二章邪神会 陆军直接狠狠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你就放心的去做吧!我们都支持你,这些该死的邪神会,今天我一定要杀光他们!” 猫爷和王灵心也松了一口气,这个决定要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困难,不过好在陆军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心里也不用太过于纠结。 不过几人的运气应该没有那么倒霉,估计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虽然心里有点担心,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点点头,然后直接选择出手。 陆军和王灵心见我这幅样子,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让他们失望,所以他们心里虽然很疑惑,很好奇鬼打墙消失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却也没有说出来。 猫爷看着这些鬼魂,心里有些发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越看这些鬼魂,越觉得他们正在缓缓的变化,似乎变得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可怕。 而我也发现了这件事,他心里冷笑一声,看来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恐怕这鬼打墙一直在别人的操纵下,这些鬼魂在变的缓缓越来越真实,同时气息也变得强大起来,估计是看自己几人没有任何的动作,要动手了。 做这件事的人,肯定是邪神会的人,不过他们的手段虽然邪恶残忍,但是实在是太弱智了,鬼打墙在他们手里只有这点手段,简直就是浪费,如果放在我的手里,那么他可以生生的困死几千人。 当年的诸葛武侯就是摆了个迷魂阵,困住了几万大军,我虽然和诸葛武侯专精并不同,但是他如果控制这个鬼打墙,困死几千人还是可以的。 不过也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有机会,此时这些鬼魂的变化越来越快,眼中也散发出一种诡异的色彩,显得非常的阴冷,我知道,自己该动手了,如果再不动手,恐怕就要和这些鬼魂斗起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这些鬼魂,同时他对着胸口狠狠的一拍,一口鲜血瞬间喷出,化为一团血雾,然后对着这血雾就是一指。 血雾瞬间膨胀起来,就如同被风吹过一样,飘散开来。 看起来似乎这送去轮回很麻烦的样子,居然我要先伤害自己,这让三人眉头一皱,但是由于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出手。 血雾飘散的越来越快,也变的越来越薄,而我也开始双手结印,口中念出一个个晦涩无比的音节,这晦涩的音节,听起来就如同来自于幽冥的低低呢喃一样,阴森无比。 同时鬼火瞬间消散,周围变的无比黑暗,再也没有一点亮光,只有鬼魂们散发的一抹微光还能够看见一点模糊的轮廓,不过我四人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了,根本就再也看不见,融入了黑暗之中。 一时间这幽森的通道之中,除了这些鬼魂,就只有我的诡异声音在低低的回响,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声音从许多地方传来,根本就分不清他的具体位置。 过了一会,诡异无比呢喃终于停止,黑暗中只传来了一个声音:“太上有立德,其一当为尊,三道有清分,善恶染三魂,上清非所云,其二现圣人,阴魂升天道,黄泉有一门。幽冥悠悠路,当人生门,奉轮回!” 这声音一落,顿时周围的黑暗瞬间褪去,一抹无比强烈的红光瞬间散发出来,将通道都给染红了,四人的身影的在红光的照耀下,也变的非常诡异,如同一个个来自地狱的鬼怪一样,他们的影子被红光给拉长起来,扭曲成一团。 猫爷指着自己的影子说道:“哎呦我去他大爷嘞!你们看,咱们的影子怎么变成这幅鸟样子,看的猫爷心里直发冷,感觉好恶心。” 听猫爷这样说,陆军和王灵心也转身看向了自己的影子,这一看,他们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此刻他们的影子居然变的巨大无比,一个个头生双角,被有双翼,简直就想是鸟人一样。 陆军连忙看着我,不过我居然对这一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似乎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一样。 我并不是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只不过这里的情况诡异,他心里有些想法,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所以他才会让鬼火熄灭,不然的话,他们的影子早就变成这幅鸟样子了。 我双眼冰冷无比,他双手结了一个有些古怪的印法,右手并成剑指,但是左手却又握住右手,如同握剑一般。 周围的鬼气瞬间冲向这个诡异的印法,如同这个印法有吸力一样。 只是下一秒,所有的鬼气都被这印法给吸引了,全部动了起来,我看到这副情况,也动了起来,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我双眸瞬间变的漆黑一片,口中暴喝一声:“开!” 瞬间这些鬼气来不及冲到我的身边就全部凝固了起来,如同被冰封了一样,陆军三人只感觉到整个空间都变的非常的沉,他们没有办法动弹,只能看着我的动作,一切就像慢镜头一样。 我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印法,双手举过头顶,对着眼前的空气就是狠狠的一劈。 这一次他并不是要把这些鬼魂送进幽冥界,他要把这些鬼魂直接送去轮回,让他们彻底的解脱,同时还要注意几人的影子,这些影子变的这么诡异,他觉得一定会发生什么。 我这狠狠一劈,直接把眼前的空气给劈开了,一个阴森森的大洞瞬间出现,从里面散发出一抹死亡波动,这是来自幽冥界的气息,是真正的万物归宿,一切的终点,也是死者的起点。 幽冥界的轮回通道瞬间出现了,我直接就把轮回通道给开了一个口子,这样做他完全是在挑战十殿阎罗的威严,估计这下子我要进入十殿阎罗的目光了,不过作为阴司鬼帝我知道,自己早晚会和他们对上,所以并不畏惧。 再说了,阴司鬼帝也就不一定会比十殿阎罗弱,要知道实际上虽然鬼的划分,十殿阎罗是比鬼王级别的阴司鬼帝要强上一点,但是依旧是鬼王,不是鬼帝,再加上我的手段,日后对上了,鹿死谁手还不可知。 不过现在还不会直接对上,十殿阎罗顶多是把目光投向我这里,不可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要知道当年我神魂出窍进入十八层地狱盗取鬼火,也没有见十殿阎罗发现什么,所以他对于会不会被发现,根本就不在意。 在这轮回通道一出现,瞬间我就感觉十道无比恐怖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我口中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哇的一声,鲜血直接吐到了地上,猩红无比,同时我猛的抬起头打量着周围,只不过似乎他并没有看到什么! 陆军看着我的说到:“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么?你在看什么,需不需要帮忙?” 我摇摇头,或许只是错觉吧!他没有告诉几人他其实是装的,包括对着胸口拍的那一下,全部都是他故意的,为的就是迷惑别人,第一口鲜血,是为了迷惑在看着死人的邪神会的人,让他们误以为我受了重创,实力变弱了,不足为虑。 而第二口鲜血则是为了迷惑十殿阎罗的目光,让他们以为我只是个凑巧打开轮回通道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样的话,就不会多高看他,也有利于我自己的隐藏。 我深吸一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冷漠的看着这个轮回通道,同时一个个鬼魂直接冲了进去,速度疯狂无比,对于这些鬼魂而言,虽然没有了意识,但是轮回转世却是他们的本能,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存在。 受此影响,这些鬼魂全部脱离了通道的束缚,选择了转世,同时在另一条的通道内的鬼魂也都冲了过来,争先恐后的去轮回。 漆黑的黑暗之中,似乎传来了一阵惊呼,不过也只是一声而已,然后就再也没有,如果不仔细听或许会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只是在心里冷冷一笑,周围的血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情况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一个个鬼魂轮回的后果,就是周围的环境也开始缓缓的改变,变得越来越真实,和现在相比,之前就如同待在梦中一样。 我暗叫一声不好,此刻他只感觉到脚底下似乎有些诡异,低头一看让人头皮发麻的情景出现了,四人的脚底下,虽然没有什么想象中的悬崖或者大洞,但是却是一个无比庞大的由尸骨所形成的巨大山包。 俗话说人一过万无边无沿,现在这里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一个小山包也有了,这里的尸骨起码有五千具还要多。 我四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天杀的邪神会,究竟在这里害死了多少人,才能形成这么大的尸骨规模。 猫爷深吸一口气,一直是痞里痞气的他头一回这么认真,他吸收握紧刺刀,感受这刺刀的疯狂颤抖,另一只手放在心脏上,那是一种特殊的感觉,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超越了愤怒的情绪应该怎么解释? “小日本!我日你全家!”猫爷大骂一声,他现在真的很想杀人,这里居然死了这么多同胞,简直是在做孽,让他感觉想发疯。 陆军双手有些发抖,这在他身上是基本不可能出现的,作为一个枪神如果连手都发抖,握不紧枪的话,他还要靠什么才能继续被叫做枪神。 几乎是颤抖着,陆军点了一支烟,他的心情非常不好,难过或者愤怒都有,平时遇到一些复杂的情况他就喜欢抽烟来放松一下,只不过这一次口中的香烟怎么都感觉没有任何的味道。 这一定是错觉吧!陆军这样想到,拼命的抽着香烟,一根接一根,他抽的非常快,就好像有人在和他抢一样。 不过这样一来,陆军的双手的确是不在颤抖,恢复了正常。 王灵心紧紧的握住匕首,双眸中一片的冰冷森寒,简直就如同万载寒冰一样,一股杀气从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一下子让我三人感觉有些发冷,就好像锋利的刀子在指着皮肤一样,那种级别的杀气,王灵心的实力又突破了。 三人对着王灵心就是一拍,一下子就把他给拍醒了,刚刚王灵心差点就发狂了,动手杀人,杀气再怎么强大,也要有束缚的意志,不然的话只会伤到自己和别人。 王灵心对三人点点头,浑身杀气瞬间收敛起来,只不过他的眼睛中依旧隐藏着一股森寒,杀气收敛只是说明他对杀气的控制非常的完美,不会因为杀气迷失了方向。 陆军看着三人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此处有这么多的尸骨,估计会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咱们还是赶快进入邪神会的总部,消灭他们才是正道。” 第四百五十三章吃帅哥的怪物 这些尸骨并不是全部都变成了白骨,还有一些是尸体,甚至血液还没有彻底的干枯,仔细一看这些尸体并不是全部都是残缺的状态,只有一些才是如此,而那些尸体残破的看起来居然都非常的帅,莫非这里有一个只吃帅哥的怪物么? 我摇摇头,虽然他对天下妖魔不说了如指掌,但是他可以肯定华夏并没有这种妖魔,或许是日本阴阳师带来的吧! 不过这样的话,那么还是离开这里吧!少点麻烦,快速消灭邪神会的人才是最好的办法,只要邪神会一解决,别的问题都能有时间去处理。 黑冢是一种出现在日本的一种邪恶妖魔,她的样子有时候非常的美丽,有时候又非常的丑恶,有时候是年轻的女子,有时候是年老的妇人。 这种妖魔最喜欢的就是死人的尸体,它以尸体为食,非常的恶心,喜欢收集美男子的尸体,有时候会把尸体割下来一块,所以这种妖魔也被叫做尸解妖魔。 陆军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手表,现在的时间距离他们来到通道之前,居然只过去了十分钟,刚刚他还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没想到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对这尸骨小山包鞠了一躬,然后带着三人打算离开。 只不过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一回头想和我他们说一声,却没想到他们三个居然诡异无比的凭空消失了。 陆军知道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他举起双枪眼神不停的观察四周,或许在黑暗里,正有一个肉眼看不到的妖魔正死死盯着自己。 他怎么看都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但是如果没有问题,那么我三个人去了哪里?以我,猫爷,王灵心的实力,陆军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存在能悄无声息的让他们消失不见。 周围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陆军打开了手电,用嘴咬住,身体不停的后退,后面就是尸骨小山包,不一会他就靠在了尸骨小山包之上,而这个时候依旧没有出现什么事情,既没有妖魔,也没有鬼怪。 陆军不由的开始思考,莫非是我他们见自己在原地鞠躬,所以就先行一步,现在正在前方等着自己? 不过这根本就说不过去,陆军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目前诡异的事情是,陆军前一眼还看到我几人,甚至眼神还有过交流。 猫爷的愤怒,王灵心的冰冷杀意,还有一脸苍白的我,他似乎身体又受了一些伤,不过即使是这样,陆军也不觉的他们三个有哪一个会比自己弱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自己没有事,而他们却诡异的消失不见呢? 陆军开始分析,发挥他专案组组长的真正头脑:“首先,我三人和自己,在前一秒,大概一分钟以前还在一起,但是在40秒之前他们在自己鞠躬弯腰的时候却集体消失不见。” 如果说之前他们的存在是自己的幻觉,那么很有可能自己还在鬼打墙之中! 不!不对!陆军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在鬼打墙之中,鬼打墙只是模糊了现实,困住几人而已,但是实际上他们处于鬼打墙之中的任何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那无线循环的幽森通道是被鬼打墙影响了而已,他们其实早就已经离开了哪里,来到了脚下的这块地方。 陆军低下头甚至还发现了一些脚印,那是之前自己几人在鬼打墙的影响下,不停的从通道来到这里,然后又从这里回到通道的痕迹。 所以自然而然的鬼打墙的想法被陆军给推翻了,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陆军眯了眯眼睛,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同时把手电给关了收起来,整个人彻底的融入黑暗之中,远处只有一些尸体腐烂的磷火在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黑暗之中只有一个小小的红点,这是陆军在抽烟,香烟燃烧的一点火光,不过这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陆军又有了新的想法:“他觉得自己之前和我几人都在做一样的事,充其量就是在不同的位置而已,位置不同会出现这种事么?” 陆军摇摇头,并不认为躲在暗处的妖魔会根据位置来抓人,我几人不会突然离开这里也不和自己说一声,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根本没有喊的时间,就彻底的消失不见。 而有这种实力的东西,绝对是妖魔,如果是阴阳师的话,陆军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能斗的过我的。 而之前他们在做什么? 猫爷在看着尸骨小山包,握紧刺刀。灵心冷冷的打量着四周,一股杀气在他的眼中。而我则在闭目思考,似乎是有什么想法。 而自己做了什么?只有低下头鞠躬而已,似乎几人并没有做其他的事?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对!陆军突然想到了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自己低下头鞠躬,而几人是站着的,他们消失不见,正是自己抬起头站直的时候,想到这里陆军立马一个翻滚。 在他刚翻滚离开原地,刚刚的那片地方,一具具骨架直接粉碎,一具尸体被一种诡异的力量给瞬间拉扯到了上空。 陆军屏住呼吸,打开了手电筒,向上抬头一看,却发现了无比可怕的事情。 在他的上空,一个巨大无比的蜘蛛网,直径足足有10米,一个非常大的诡异蜘蛛正在上面,而旁边是三个被包裹进蜘蛛网里的男人,此刻他们正在剧烈的挣扎,无法动弹。 这三个男人正是我他们,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被这诡异的巨大蜘蛛给抓住了,刚刚那一下如果不是自己突然低下头,恐怕自己也会是这个下场。 诡异无比的巨大蜘蛛恶心无比,它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人的上半身插进了蜘蛛里面,这个蜘蛛浑身都是红色的诡异纹路,恶心无比,在它的背后是一个邪气的鬼脸符号,上身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的样子,这女子除了没有下半身以外和一般的女人没有碰的的区别。 美丽无比的面庞,近乎完美到妖异的身材,如果不是她口中正在撕咬一具尸体的手臂的话,不看她的下半身,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欲望,不过此时只会让人觉得恶心无比。 陆军深吸一口气,双枪直接举起,对着这蜘蛛女妖就开枪,双枪冒出火焰,他的双手瞬间化为一道道残影,速度比以前更快了。 只是一声枪响,所有的子弹已经飘飞出去,对着蜘蛛女妖就咆哮冲了过去。 陆军射出的子弹前方是爆破弹,紧贴着爆破弹的是灵能子弹,这样一来爆破子弹发挥的威力是成倍数的,不怕蜘蛛女妖不吃痛。 “爆破弹的威力的确很强,再加上陆军用特殊的枪术射击出去,灵能子弹的威力叠加之下,直接在黑冢的身上开了一个大口子,看起来倒是伤害挺大,不过其实却并不致命”。 黑冢嘶吼一声,声音倒是非常的柔美,很难让人联想到她的身体居然如此的可怕狰狞,黑冢吃痛一下,狂性大发,直接弹了起来,咬中剩下的尸体,大口直接撕裂开来,变的巨大无比。 “就好像蛇一样,她的嘴巴也直接分开了,变成一百八十度的样子,一口吞下剩下的尸体。” 接下来的事情让陆军深吸一口气,眼前的黑冢身上的伤口,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一枚枚子弹被硬生生的挤了出来。 陆军深吸一口气,从身后拿出弹夹,换了上去,他知道接下来有一场恶战了,我几人被困住无法动弹,在他们挣脱之前,只有自己出手了,如果自己不吸引住黑冢给他们争取时间,那么恐怕只要黑冢一有时间,就会杀死我几人了。 “所以说陆军的任务非常的重要,不然的话,我几人估计要栽在黑冢手里了”。 黑冢嘶吼一声,腹部直接喷出蛛丝,白色的蛛丝非常的粘稠,因为没有风干的原因,蜘蛛丝其实一开始是粘液的状态,并不是我们看到的丝状物。 “这一团蛛丝直接射向陆军,就要将他包裹住,然后等待他的就是死亡的降临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这蛛丝射到了陆军的面前”。 陆军的瞳孔瞬间放大,他猛的向左一偏,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蜘蛛丝的攻击,不过同样的,他的手电筒一不小心被这蜘蛛丝黏住,失去了这唯一的光亮,陆军麻烦了。 黑冢的嘴里狰狞一笑,露出里面流着粘糊糊的液体的舌头,她在自己的脸上舔了一下,恶心无比,同时蜘蛛丝瞬间回缩,手电筒瞬间被带到了她的面前。 “这一下子事情糟糕了,黑冢一把抓住这手电筒,她左右打量着这手电筒,一不小心的把手电筒的灯头对准了自己的脸,刺眼无比的灯光,的刺疼了黑冢的眼睛,让她尖叫一声”。 黑冢这种妖魔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这一下子把她吓的不得了,不过紧随的是一种凶狠,她直接一口咬中这手电筒,卡擦一声,手电筒宣布报废,失去了任何的光亮。 “这一下子,陆军站在尸骨小山包上,头上的是黑冢这个妖魔,却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光亮,这对他非常的不利,陆军擅长的是枪械,但是如果射击的话,没有眼睛的配和是根本不行的,就算是他闭上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情况下,也不能保证命中目标”。 “不过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陆军也没有慌张,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点上了一只烟,这是他身上的最后一只烟,不过至于是不是,这辈子吸的最后一只烟他并不知道,在这生死压力之下,陆军直接选择了一种非常危险的方式,也是最为正确的方式”。 陆军闭上了眼睛,嘴里咬着烟头,一口烟气从他的鼻子里喷出,凭着直觉他选择射击,射击,射击。 黑冢在咬碎这手电筒之后,直接对着陆军扑了下来,带着一股恶风,腥臭无比的冲了下来,如同捕食猎物一样。 陆军听到了的这风声,双手瞬间扣动扳机,一发发子弹倾泻而出,冒着火焰轰向了黑冢。 同时陆军也直接选择向后一条,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攻击不可能真正的杀气这黑冢,仅仅只是几发子弹,而且还是在他看不到东西的情况下射击,威力根本就不足以对黑冢造成太大的伤害。 而且陆军也不敢使用一些可怕的枪术,比如连射,乱射,弧形射击等,因为他害怕这些子弹会伤害到我几人。 第四百五十四章争取时间 陆军在移动的时候,都是计算好了距离方位的,如果他移动的幅度太大的话,不说能不能躲过黑冢的攻击,首先他自己对方向的感觉就会差了很多,所以他只是移动很短的距离。 “不过这样一来,带给陆军的后果就是,他的胸前直接被划出了一道血痕,一滴滴的鲜血不停的滴答起来,这一下子,本来就似乎在黑暗中也能视物的黑冢,受到血液的刺激直接疯狂了起来。 如此危险的情况,陆军根本就来不及包扎伤口,也根本不想包扎,因为血液虽然能刺激到黑冢这个妖魔,看似是给自己带来了危险,但是实际上如果黑冢被陆军吸引住的话,那就等于给我几人争取了时间。 这样一来,陆军其实安全程度大大的提高了,只要我他们挣脱束缚,那么区区的黑冢,对于他们又算的了什么。 陆军在受到了这伤害之后,并没有惨叫,他就如同根本没有感觉到伤害一样,似乎身上的血液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他只是双枪对着眼前的黑冢直接选择射击,这点伤算什么? “轰”! 陆军手中双枪直接冒出了一团火焰,如同喷火器一样,他双手以一种非常快速的频率射击,一枚枚子弹就如同一条线一样,笔直的对着黑冢直接轰了出去。 双枪里,沙漠之莺和z92都是普通的灵能子弹,更加高级一点的爆破弹被陆军弃之不用,以为此刻这种情况,使用爆破弹有点吃亏,因为距离太近,而且陆军的主要目的是拖延,并不是击杀,所以爆破弹还是留给后面的对手吧! 只是一瞬间而已,黑冢直接被子弹给轰飞了出去,她惨叫一声,两道火光直接穿透了她的身体,带出一团绿色的鲜血,黑冢感觉到了巨大的痛苦。 这一下子,直接让黑冢发狂了,她猛的弹跳起来,高高跃起,狠狠的压向陆军,这一下子,似乎是要将陆军直接压成肉饼。 陆军虽然看不见,不过头顶的巨大风声,让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他心里不屑一笑,畜生果然是畜生,就是愚蠢,黑冢如果和他缠斗的话,陆军根本就没有胜算。 不过此刻黑冢居然傻乎乎的选择跳跃到高空,简直是找死。 陆军就这样,躲也不躲,好像傻了一样,他直接举起双枪,咬着烟头,一脸冰冷的抬起头,凭着感觉准备射击。 黑冢带着一种庞大的气势直接冲向了陆军,腹部的八只爪子直接张开,散发出锋利无比的光彩,狠毒无比,同时她的嘴巴也张的很大,要将陆军给生生的撕碎。 就在这时候,陆军感觉到机会来了,这是经历过无数次射击的本能,他缓缓的摆出一个诡异的姿态,身体后仰,一只手在上,一只手在后,陆军决定施展出一门特殊的枪术,这枪术他也是刚刚才想出来的,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却正好可以对付黑冢。 黑冢只是瞬间就狠狠的落到了地上,只不过她注定扑个空,因为在黑冢落地的一瞬间,陆军直接跳了起来,他身体直接反转。 一记飞踢,直接将黑冢给踢飞了起来,又一次的回到了半空中,不过这一会生死就不由她了。 轰!轰!轰! 三声枪响,黑冢直接被轰的更高,而同时陆军的双腿直接夹住了黑冢的腰部,双枪直接对准黑冢的腹部狠狠的攻击。 双枪几乎是咆哮一样轰在了黑冢的身上,黑冢凄惨一叫,直接要抓住陆军的腿,要杀死这个让自己受伤的人类。 不过此时陆军直接选择了松开黑冢,同时对着黑冢的头部开了一枪,虽然是这样,但是毕竟是看不到,只凭感觉有些误差,这一枪只是轰到了黑冢的肩膀。 但是这样已经够了,陆军的目标已经达成,他接着这一枪的后坐力,直接脱离了黑冢的攻击范围,整个人在半空中疯狂的转动,同时双枪不停的射击,狠狠的轰在黑冢的身上,虽然看不到,不过枪枪不落空,每一发子弹都带出一缕绿色的血液。 陆军就这样接着手枪的后坐力,居然硬生生的向上移动起来,他直接到了黑冢的头上。 同时陆军双手交叉在一起,头朝下,身体疯狂旋转,同时一个个弹夹弹出,飞进双枪里,一发发子弹咆哮着轰向了黑冢,将她给活生生的轰到了地上。 一时间空气中全部都是硝烟的味道,黑冢连惨叫都没有,就直接狠狠的砸在地上,陆军落到了她的身上,黑冢想要反抗,挥舞着双手要撕碎陆军。 但是陆军直接吐出烟头,一脚踹出,踩着黑冢的身体将她踩在地上,同时陆军的双枪直接对准了黑冢的双眼,手中扳机无情的扣动,瞬间两团火焰轰出,带出两团血液。 黑冢直接倒地不起,她张着,但是却说不出任何话,就这样凄惨的死去。 陆军深吸一口气,结束了,终于杀死了这个黑冢,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做到这种事,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不过这样一来,陆军就危险了,一个黑冢他可以对付,但是这么多的黑冢他只有死路一条,根本没有一丝活着的可能。 陆军深吸一口气,双枪举起,或许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不过!真的好不甘心啊!” “还没有消灭邪神会,没有完成那么多的目标,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兄弟们还没有脱离危险,这让他怎么甘心”! 陆军咆哮着,双枪直接挥舞着,他强行让自己的身体摆出一个个诡异的姿势,看起来似乎和射击根本不沾边,但是子弹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轰向冲上来的黑冢。 但是即使是这样,陆军超常发挥,完全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这样疯狂的攻击,使用各种枪术给他带来的是身体肌肉的各种程度的拉伤。 “不过即使是这样又能怎么样?陆军还是要这么做,只有用手中的双枪,才能够让他觉得没有遗憾,就算是死,起码此刻的他也是为了兄弟们”! 一时间这些黑冢居然被他的疯狂攻击给阻挡住了,无法接近陆军的身影。 但是这样做也不是长久之事,如果没有变化的话,陆军只有死路一条。 “咔”!的一声,陆军苦笑一声,没有子弹了,原本对付刚刚的那只黑冢的时候,子弹就射出了近百发,这一次更是全部射了出去,一颗子弹都没有了。 “难道说,我就要死了么?陆军收起双枪,摸了摸身上,却发现没有了烟,陆军摇摇头,他现在非常的想抽烟,但是刚刚才想到,烟已经没有了”。 陆军闭上眼,原来自己在死之前,居然没有抽烟,原本自己还想着等死的时候,一定要叼着一根烟,这次看来是实现不了了。 所有的黑冢们在这一刻,全部疯狂无比的冲向陆军,第一只黑冢死去的时候,它们已经发现了,这还是头一次发生这种事情,黑冢们要将这个男人给残忍的吃掉。 “在黑冢们的爪子要将陆军给撕碎的时候,从陆军的身边瞬间出现了一团鬼火,森白无比的诡异火焰漂浮在空气中,一出现周围就变得阴冷无比,可怖无比。 这鬼火难道是我召唤出来的么?不过如果他还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先让自己出来?陆军瞪大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鬼火一出现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它仅仅是出现在陆军的胸前,而这些黑冢们又遮掩了他的身影,一点光都透不出,更别提看到鬼火了。 在一声诡异的声响中,躲在暗处的邪神会的人并没有发现这里的事情。 陆军的身体被一只黑冢给压在了身下,而那只黑冢的表面没有任何的伤痕,只不过她的表情痛苦无比,鬼火已经将她的姿势焚烧成灰烬。 所有的黑冢在这一刻全部散开,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气息,它们飞快的隐入黑暗,而在半空中,巨大的蜘蛛网上,我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挣扎,似乎是失去了意识。 “渐渐的黑暗中,出现了一抹光亮,一阵机械的声响,周围的一侧居然直接打开了,原来这里居然有一道门,由于隐藏的非常隐蔽,基本很难发现”。 这门打开以后,从里面走出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个子很高,足足有一米九朵,他的脸十分的狭长,一双眼睛如同鹰一样,非常的阴冷,头戴一顶高帽,一副阴阳师的标准打扮! 而另外两个虽然同样是一种打扮,但是衣服明显没有他的华丽,可以看出来这两个阴阳师比高个子的地位要矮一些,而在阴阳师的世界里,地位基本没有太多的用,也就是说,这个高个子,比其他的两个阴阳师都要强大很多。 只不过这个高个子阴阳师,也没有发现这里的真实情况,在黑暗里发生的一幕幕,他根本就看不清楚,也就无从得知这里发生的事了,不过也正是如此,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高个子阴阳师抬起头,对着两个阴阳师说道:“这些中国人,都很厉害,特别是那个被黑冢给捉住的冷酷男人,他绝对是一个强者,不过这个国家的阴阳师,不!应该说道人!” “这些道人的身体素质并不是很强,所以在遇到这种情况只有等死了,你们两个把他们给弄过来,还有那个被黑冢压住的死人,他在杀死一只黑冢以后自己也死了,这些黑冢在报仇以后,就离开了没有破坏尸体,你们把这些尸体全部带回来,我们等会需要用这四个强者的身体祭祀八岐大蛇神下!” 两个阴阳师推开压在陆军身上的黑冢,拍了一下陆军的脸,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一个阴阳师笑了一笑:“八嘎呀路!这个男人已经死了,我干嘛还要去试探,真死恶心的支那人!” 另一个阴阳师摇摇头,和他把陆军的身体给抬了起来,然后放到地上,同时又召唤出式神,把巨大蜘蛛网上的我几人的尸体给弄了下来。 高个子阴阳师走到我的面前,他伸出手,但是又缩了回去,对于这种强者,他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手段,不知道我究竟真的死了,还是在伪装。 但是就这样放着也不对,高个子阴阳师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的是一种从黑冢身上采集的液体,能够融化蜘蛛丝。 高个子阴阳师打开瓶盖,然后直接在三个蜘蛛包裹的尸体头部滴了一滴,这液体果然有用,只是一下子,包裹着我三人头部的蜘蛛网直接化为灰飞,消失不见。 第四百五十五章可怕无比 我三人的脸色发青,可怕无比,已经没有了呼吸,死的不能再死了。 高个子阴阳师哈哈一笑,看了一眼几人,然后才把这液体滴到他们全身,将我他们的身体解放出来。 高个子阴阳师伸手一挥,一个个式神抬起四人的尸体,将他们带进了真正的邪神会总部。 “其实邪神会的总部一直都在我几人的目光中,那就是通道的一侧,只要打穿通道的墙壁,就可以进入邪神会的总部”。 “一开始的分叉口,其实也不是什么死路,有陷阱危险的路,它仅仅只是通往这里的道路,我几人被鬼打墙所影响,其实一直都在转圈而已,如果邪神会真的把地底给挖成一个螺旋状的通道,那么邪神会的能量也太大了,何必来华夏趟这潭浑水呢? “这条通道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互通的,一方没有空气流通也是他们搞的鬼,不过现在一切都有了结果”。 通道的设计其实很简单,也很复杂,之所以一直没有刚我几人发现,是因为这条通道的高度是越来越矮的,然后在经过这尸骨小山包的时候缓缓变高,只不过设计的太过于精妙,所以才会觉得是螺旋着向下的通道。 “而这些黑冢,其实原本并不是这样的,她们一直都是人的样子,只不过日本的阴阳师在来到了华夏以后,把她们也给诡异无比的改造了,成了现在的可怕样子”。 这些尸体倒是被几人给猜对了,就是每年全国各地失踪的那些人,他们全部都被邪神会的阴阳师哪来当材料了,用来制造这黑冢,而男的就用来充当这黑冢的食物,通道内的鬼魂就是这样形成的。 很快的,这三个阴阳师带着我四人的尸体来到了邪神会的总部,这里比起专案组的总部差的太远了,简直是一副邪教的标准装扮。 “邪神会的总部内是一个个房间,如同是一个蜂巢一样,而最中间的是一个非常大的雕像,正是八岐大蛇的样子,狰狞无比,八岐大蛇的下面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祭坛,足足有一百米左右,祭坛上到处都是血迹,散发出让人作呕的气息,一道道黑色的蛇形符号画在这祭坛上,看起来非常的邪恶”。 而此时祭坛上,有着许多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一头白发的女人,她的脸戴着一具面具,面具是美丽无比的人脸样子,她的身影非常的窈窕,该突的地方突,该翘的地方翘,让人一看就口干舌燥,一股火焰冲起。 “不过看这些人对她居然是一副有些恐惧的样子,这个女人估计很不简单,非常的危险”。 其余的阴阳师在见到了高个子阴阳师回来以后,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注视着他把我四人的尸体放在了祭坛的中心,八岐大蛇的身子底下。 而在八岐大蛇身子底下,已经有了许多的祭品,一个个童男童女一脸惊恐的被绑在一起,跪在这祭坛之上。 “场面无比的邪恶,这是活人血祭,果然是供奉八岐大蛇这个妖兽的邪教,就是不干好事”! 我四人的尸体放在八岐大蛇身子底下之后,所有的阴阳师都围在他们的身边,然后便是一个个邪教的成员走到我他们的面前,拿出一把刀子,然后划破自己的血管,让鲜血喷涌而出,场面血腥无比,空气中也都是鲜血的味道,让人几欲呕吐。 当时那个阴沉无比的声音就是她,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称水仙妖花为圣花,而且还要寻找到她,甚至于她要的并不是花妖,只是水仙妖花而已,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同时这些阴阳师们一个个都拿出一把短刀,然后划破自己的手掌心,一滴滴血液顺着祭坛上的诡异符号,直接涌入了巨大的八岐大蛇的雕像里,这一下子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八岐大蛇的雕像上出现了一缕缕血丝,就好像是一个活着的生命一样。 而这些邪神会的成员们则更加的狠,他们直接在身上割出了一个个口子,鲜血如同水一样疯狂的喷涌而出,一时间,祭坛上到处都是血液,只不过这些血液却没有一滴停留在祭坛上,全部都冲进了雕像里,场面邪恶无比。 高主抬起头看着八岐大蛇的雕像,口中开始如同梦呓一样的,念着晦涩无比的语言,声音阴沉无比。 这些血液全部开始变得分散,好像血线一般围绕着八岐大蛇的雕像,不停的转动,这种感觉就如同在孕育新生命一样。 高主看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她就对着这些邪神会的成员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不是以普通人能够听懂的语言说的,是一种古怪无比的音节,就好像巫术的咒语一般,无人能懂。 这些成员们在听到高主这样说以后,眼中狂热无比的看着她,然后对着八岐大蛇的雕像就拜了起来。 直道这些成员的头皮都磕破了,血液流了出来,他们才停止这种行动。 不过更加可怕的事情出现了,他们居然直接拿着刀子,对着自己的心口就捅了起来,鲜血直接喷涌而出,这已经不能说是不是邪恶了,场面太过于血腥了,而且这些人并不是日本人,全部都是被邪神会发展的华夏人,他们的思维已经被彻底的扭曲,洗脑了。 但是就这样死去,太过于让人感觉悲哀,明明只是一些普通人,居然被发展成的邪神会的成员,而他们的作用仅仅只是祭祀,而且还是把自己当做祭品献祭给,这个巨大的八岐大蛇的雕像。 紧接着,高主也跪了下来,她拿出了一个蛇一样的东西,尾端尖锐无比,整个物体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蛇盘旋在一起的样子,猩红的蛇信子,看起来妖异无比。 高主直接把这“蛇”的尾巴对准了自己的眼睛,直接戳了进去。 “噗呲一声”!一种就像打鸡蛋一样的声音传了出来。 人的眼睛其实构造挺神秘的,各种肌体构成了我们的眼睛,维持这些肌体的和给眼表膜供应养分的叫做“水状液”。 高主对着自己的眼睛一戳之下,水状液瞬间就流了出来,溅飞了一些,浑浊的水状液淌在高主的脸上,面具上,这个女人简直是一个疯子,可怕无比。 在古时候有一个画师,他画了两条龙,但是并没有给这两天龙点上眼睛,于是别人就问他了,说你怎么不给这龙画上眼睛呀!这样一来不是瞎子龙么? 画师哈哈一笑:“这是有原因的,如果我给龙画上眼睛,这龙就飞了,活过来了。” 众人不信,这两条龙是死物,怎么可能会活过来,简直是开玩笑。 画师应不过众人,就给一条龙的眼睛用画笔给点了几下,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条龙居然活了起来,大吼一声飞上了九天,遨游而去。 这个故事虽然只是用来形容画师的技术高超,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此刻的高主做的就是这种事,她要用自己的眼睛给八岐大蛇这个妖兽,画上眼睛,让八岐大蛇“活过来”! 高主拔出这条蛇,又是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这次流出的不仅仅是水状液,还有鲜血,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看起来非常的恶心。 然后高主并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并不是说她不敢了,怕了,这种脑子里已经是疯了的邪教头子,为了她们信奉的神,什么都干的出来,死都不怕,还会怕失去区区的两双眼睛么? 只不过八岐大蛇雕像有十六只眼睛,高主再怎么办她也只有两只,还差十四只眼睛,要从哪里弄来? 高主转过头,样子看起来狰狞无比,这让阴阳师们心里狠狠的一抽,他们虽然供奉八岐大蛇,但是实际上并不是信奉,害怕占了大多数。 阴阳师们跟着高主来到了华夏,来这里发展邪神会,并不是他们的本意,虽然这里的确很好,和日本那个该死的岛国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天堂。 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他们在中国根本就是不敢见光的存在,活动范围顶多就在c市,再远一点的地方他们就不敢去了,因为华夏这个神秘古老的国度,还有一个龙组,一个专案组,一个天下道门的存在,这三者遇到阴阳师这种人,估计根本就不会给你讲道理,直接就灰飞烟灭。 什么?你说轮回? 那他妈是人轮回,阴阳师是人么? 所以这些阴阳师在华夏其实过的挺苦逼的,而且更加让他们痛苦的是,高主在他们的身体里种下了八岐大蛇的邪恶意识,也就是那个诡异无比的图案。 只要他们敢反抗的话,那么就会被这意识给杀死! 高主此时看着这些阴阳师,她想做的事情只有一样,那就是得到眼睛! 无数的眼睛,越多越好,只有眼睛多了起来,再用这些祭品一起献祭八岐大蛇,才能让它出现,而这些阴阳师,只要八岐大蛇出现以后,就全部作为食物吧! 高主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但是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的语气有些怪异,就好像一条蛇一样,说话断断续续的,似乎是舌头太长的感觉。 阿波卡皮哦!! 这句诡异的无人能听懂的话一说出来,所有的阴阳师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八岐大蛇的邪恶意识都混乱了一下。 每一个阴阳师都感觉到一种恐怖无比的危险,那是死亡的气息,可怕的高主,如果他们不献祭自己的眼睛,恐怕下一秒就是他们的死期。 阴阳师们低下头咬着牙,不让高主看到他们怨恨的目光,不过现在他们生死不能自己,所以也只有乖乖的听话。 高主口中高呼一声:“八岐大蛇神下,我等将迎接您的降临!” 说完这句话,高主就把手中的这条已经沾染了她血液的蛇扔给了阴阳师们! 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噗呲的声音诡异的在这祭坛上传出,一只只眼睛就这样失去了饱满,流出了水状液以及血液。 就在最后一个阴阳师把这条蛇从自己的眼里拔出来的时候,这条蛇居然活了过来,它一出现就张开大口对着抓住它的阴阳师狠狠一咬。 这一口之下,阴阳师瞬间被咬住了脖子,这条蛇也是狠毒无比,距离它最近的手臂它不咬,居然直接咬住阴阳师的脖子,顿时鲜血喷涌。 但是这条蛇似乎是有毒一样,它咬中了阴阳师以后,瞬间阴阳师的身体就开始发绿,血液还没有落到地上就已经腐烂起来,冒出一种恶心无比的绿气。 很快的这阴阳师就腐烂成一具骨架,蛇从它的骨架子里钻来钻去,恶心无比。 第四百五十六章八岐大蛇 高主一伸手,瞬间这条蛇似乎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一样,直接弹了起来飞快的冲向高主。 这条蛇居然是活的,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它直接跑到了高主的手上,盘旋着口中吐着绿色的蛇信子,碧绿的三角眼散发出邪恶无比的光彩。 高主捧起这条蛇,如同捧着神一样,她直接走到八岐大蛇雕像的面前,把这条蛇放到八岐大蛇的身子底下。 接着这条蛇出动了,它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直接钻进了高主的身体里,高主口中吐着鲜血,不过她的表情却无比的享受,似乎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一般。 这蛇在她的身体里,啃食她的内脏,吸食她的血液,很快就成长了起来,然后只是一会的时候,十六条蛇从高主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受到这么重的伤,这个女人居然还没有死去,她口中怪叫着,这十六条蛇正好对应八岐大蛇的十六只眼睛,只不过没有了圣花,让八岐大蛇没有办法真正的降临到妖体内,彻底的活过来,不过有了这十六条蛇,也可以做到。 虽然这样做效果可能会差一些,但是也不会差太多。 原来高主之所以会选择水仙妖花其实是为了让妖花当做八岐大蛇的降临体,让八岐大蛇直接用水仙妖花作为身体,但是谁知道我和陆军他们横插一手,把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水仙妖花不知道躲到了哪里,以后还出不出来都不一定,所以高主就只有选择这个办法,实际上一开始她是不愿意这么做的,阴阳师受到这种迫害,肯定会不再好好的为她做事,不过为了八岐大蛇的降临,什么都是值得的。 这个邪神会的头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完全是一个脑子里只有毁灭的疯女人,她供奉八岐大蛇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八岐大蛇成功降临人间,然后毁灭世界。 不过她并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八岐大蛇其实早八百年前就选择毁灭了世界,只不过被打的找不到北,现在还被封印在日本的富士火山里面,无法出来。 所以才会有邪神会这个存在,通过献祭来和八岐大蛇建立联系,让八岐大蛇的一缕邪恶意识降临到这些阴阳师的身体里,然后再利用这十六条蛇让八岐大蛇在这些蛇的身体里复活。 就在这个时候,场面变的危险无比,这十六条蛇就要咬中这些童男童女,不过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在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立刻居然直接翻滚起来,原来他们竟然没有死。 我冷笑一声,眼神冰冷无比的看着这些阴阳师和高主,他直接双手一叠,金光咒瞬间发动,一道璀璨无比的金光直接出现在空气中,带着一股正大光明的气息,照亮了周围。 这金光咒一出现,祭坛上的邪恶气息就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好似冬雪遇到夏日一般,瞬间消散开来,化为一道道青烟。 而这些阴阳师们在金光咒的压制下,一个个捂住了脸,痛苦的惨叫一声,都不由自主的选择后退,我给他们的感觉非常可怕,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挑战的存在。 有着我在前方打掩护,后面的王灵心直接飞出匕首,锋利无比的匕首如同回力标一样,一个回旋直接杀死了十条蛇,这些蛇死了以后,直接化为一滩绿色的血水,恶心无比。 而猫爷则一脸冰冷无比,比我的脸色更加的冰冷,如同一丝不苟的机器一样,他的身影非常的快速,就像闪电一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双手中就抓住了五条蛇,然后对准地上,狠狠的一甩,直接将这些蛇给摔死了。 而剩下的一条,也是最开始的那一条则在几人出手攻击以后,不知道逃到哪里了,根本无从寻找。 十六条蛇死的死逃的逃,一时间场面被四人给完全控制住,王灵心直接从身后拿出几个弹夹扔给了陆军。 “头!早知道你肯定子弹不够用,我就多带了一些,快点收好,准备攻击。” 陆军一把抓住子弹,瞬间双枪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准备攻击。 同时猫爷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我这里也好像有一些子弹!别想多了,猫爷不是故意要带那么多的,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说着猫爷直接从身上拿出一包子弹,扔给了陆军,粗略掂量一下,大概有一百发左右。 陆军张了张口,突然感觉嗓子发哑,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湿润,奇怪!难道是这里有沙子么? “你们这两个混蛋!不知道带这么多东西,会对自己产生负担么?这样一来你们万一受到影响,受了伤怎么办!” 猫爷不屑一笑,想他猫爷做什么事,还要别人管么?从小到大,他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干嘛搞的那么煽情,他大爷嘞,猫爷最讨厌的就是感动了! 见猫爷和王灵心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陆军只能苦笑的摇摇头,这两个混蛋真的不让人省心啊! 妈的!陆军暗骂一声:“自己这个当大哥的也太不称职了!”他的心里有些感动,当然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热血的感觉,自己的兄弟们这样默默支持自己,他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 想到这里,陆军深吸一口气,举起双枪,刚刚疯狂射击的他,在衣服下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红发肿,不过此时的他如同感觉不到一样,双手握枪非常的稳定,一点颤抖的感觉都没有。 陆军双枪直接对准了眼前的这些邪神会的人,他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高主,只要一有变故,他就直接杀死高主。 有句话叫做擒贼先擒王,杀死高主这些阴阳师就好对付了,而且这个高主看起来比其他的阴阳师们更加的危险。 枪口漆黑无比,直接对准了高主,这让她感觉有如针尖在卧,浑身都不自在,陆军身上散发的冰冷杀气,让她觉得毛骨悚然,连和八岐大蛇的联系都断断续续的。 同时王灵心已经把这些孩子给一个个放开,并且嘱咐他们躲到一边,不要乱跑。 四人直接站在邪神会一群人的面前,表情一个比一个冷酷,四个人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居然直接压过了邪神会这些人一头,不过四人的目的本来就是消灭邪神会,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他们都要死。 我深吸一口气,右手直接点在陆军的身上,出手如电一般,在陆军的各处穴位上飞速的点了几下。 一股暖流充满了陆军的身体,为他缓解身体的痛苦,陆军只感觉身体一下子变的轻松了许多,对我点了点头,这个一脸冷淡的男人,一直让人觉得很可靠,如同大山一般,似乎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这时候高主歪着头,打量着面前的四个人,虽然四人身上的杀气直接对着她来,但是她现在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一点都不害怕,莫非她还有着什么手段? 我眉头一皱,向前一步踏出,同时已经准备好了一个道术,他早就感觉到了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疯疯颠颠的,但是却透露出一种漠视生命的理性,她是一个强者,也是一个疯子,非常的可怕。 高主阴冷无比的笑了笑,她虽然不知道这四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对于四人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可一清二楚,这四个人都是为了邪神会而来,没有一个安了好心。 不过只要再等一会,一切都会结束。 高主的声音”非常的沙哑,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她看着我,对于这个男人她也感觉到非常危险,我让她觉得看不透。 而这些阴阳师们这时候也回过了神,他们还不能离开这里,因为高主还在这里,如果高主被我几人杀死的话,那么所有的阴阳师都要为高主陪葬,没有高主,他们身上的邪恶意识会慢慢的暴动,然后所有人都会死的非常痛苦,被邪恶意识吞噬掉。 高主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你们是什么人?我看你们实力都挺强的样子,不如加入我邪神会吧,信奉八岐大蛇神下,能够进入真正的天堂,让我们在神的指引下,成为神的仆人。” 果然不愧是邪教头子,开头第一句话就是宣传自己的邪神会,要让洗脑我几人。 不过除非我谈的傻了,才会相信这高主的话,投入八岐大蛇的怀抱,而且高主现在的样子真的不咋地,太过于可怕了,一只眼睛流着鲜血,面具上都是水状液,非常的吓人。 猫爷嘿嘿一笑,面容冷硬无比,他直接拿起刺刀,此时的他,非常的想杀戮一番,刺刀非常的锋利,闪烁着伶俐的寒光,而猫爷的眼里也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如同刀锋一般。 高主疑惑的看着猫爷,似乎是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就笑了! 她向前一步,似乎是下意识的举动一样,伸开双手像是拥抱一样,非常热情的样子,她对猫爷说道:“愚昧的凡人啊!来到神的怀抱吧!在八岐大蛇神下,我们都会成为神的仆人,这是一种荣耀,是我们活着的动力。” 猫爷不屑一笑,对着高主喊到:“我擦你大爷!” 同时“轰”!的一声,陆军直接选择开枪射击,两发子弹一前一后的飞向高主的头颅,要将她杀死。 不过虽然遭遇到这么突然的事情,高主却并没有惊慌失措,她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抬起头目光阴冷无比的看着几个人。 既然你们不识相,那就死吧!高主声音嘶哑中透露出一种狠毒,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让几人活着,刚刚说了那么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实际上高主也没有想去招揽四人,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自己这一边有更多的机会而已,她看出来了,陆军四人此时也是需要时间,因为他们并不是一点事没有,来到邪神会的总部,他们受了不小的伤。 其实他们都知道对方都在拖延时间,不过由于心里都有想法,所以都装作没发现的样子,不过目前看来,似乎我四人已经不需要拖延时间了,陆军的出手直接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高主冷冷一笑,面具下的脸庞露出一个危险的幅度,两颗子弹还没有射到她的身边,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彻底的破坏了。 这两颗子弹从末端开始生锈,在来到高主面前的时候,已经彻底的腐蚀了,失去了所有的动力,直接落到了地上。 第四百五十七章没胜算 啪嗒一声,腐蚀的子弹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陆军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四人根本就不需要出手了,直接等死就好,完全没有一点胜算。 陆军深吸一口气:“不!绝对不是这样的,他不相信自己赖以生存的枪械,居然会根本没有一点做用,他双手不停的扣动扳机,子弹如同倾盆大雨一样,射向高主。” 只不过情况依旧是一样,子弹只要一到高主的面前,就如同经过了时间的沧桑一般,无力的落到地上。 高主只是冷冷的看着几人,她有这个自信,陆军的手段根本就对她没有半点作用,之前不出手也只是因为忌惮我而已,对于这个看不透的男人,她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对付。 我眯起了眼睛,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双巨大无比的双眼,这双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清冷无比。 同时一道道鬼气直接铺天盖地的从四方席卷而来,一股阴风吹动了我的衣衫,带动了他的头发,一直遮住左眼的头发,也被风吹了起来,露出那一双冰冷森寒的眸子,让人一看就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我走到陆军的的面前,从身后拿出一些子弹,头也不回的扔给了陆军。 “这是子弹,省着点用,并不是你的攻击没有用,只是太弱了。 枪术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以点破面的道理,你的枪术还可以更强! 加油吧!兄弟!” 我淡漠的看着高主,口中缓缓的说道:“这个高主,交给我解决,剩下的阴阳师我就不和你们挣了!杀光这些日本人”。 话音一落,我整个人瞬间飞奔起来,身上一道道阴气环绕,鬼气寥寥,他双手一挥,虚空中瞬间一声炸响! “轰”!的一声,一道青色的闪电凭空出现,直接轰向了高主。 高主浑身一震,她身影如同羽毛一般,直接诡异的飘飞了起来,躲过了这一道雷霆。 青色的雷霆直接把祭坛地面轰出了一个大口子,威力竟然如此可怕! 高主冷冷的说了一句古怪无比的语言,周围直接出现了一个个式神,没想到,高主自己居然也是一个阴阳师,而且看她召唤出的这么多式神,估计她的实力不可小觑。 这些式神有的是女人的样子,有的则是古代的武士的样子,手里拿着巫师刀,一脸凶狠的看着我,直接杀了过去。 高主有这些式神,但是我也有更强的手段,他的鬼仆们论群殴还没有输过。 我冷冷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做了个口型,似乎是在说,“你不行”一样! 只是一瞬间,我的身上直接冲出了无数的鬼仆,这段时间厉魂幡里滋养了许多的鬼仆,修罗鬼仆更是变的非常强大,只在鬼王鬼仆之下。 鬼仆们一出现就是凄厉的长啸一声,在它们的鬼帝的注视下,为了鬼帝的荣耀,此刻它们发挥出了更加可怕的力量。 对于这些式神鬼仆直接三个打一个,十分打一个,我别的不说,鬼眼控制鬼魂的能力,加上厉魂幡的力量,他就是鬼仆多,而且根本就不用担心消耗的问题,别的没有! 咱就是鬼多! 放眼望去,这么多的鬼仆愣是没有单对单的,全部是围攻一个,这是我和苏阳玩一款游戏得来的灵感,只有群殴才是王道。 而修罗鬼仆和鬼王鬼仆,更是猥琐无比的在我的操纵下,隐藏在鬼仆中,表现的就是一个普通无比的鬼仆,只不过它们的位置似乎在悄然移动,正向着高主那边缓慢的冲去。 所有的鬼仆直接将这些式神给分开成一条道,我和高主就站在两端,他们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 我冷冷一笑,双手结印,瞬间一道阴气在高主的身上弥漫起来,这是鬼遮眼,他打算试探一下高主,同时决定自己该怎么对付她! 只是这点攻击可不够看的,高主双手一挥,瞬间这道阴气就消散一空,没有对她产生任何的影响。 同时高主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太刀,笔直无比的刀身,比平常的太刀要短一些,不过这并不妨碍世人见到它的锋利。 “国光是一把非常危险的太刀,曾经死在国光之下的人,估计已经过千,此刀邪恶无比,主杀害,虽然叫做国光,但是却是用鲜血带来的光芒!” 而高主手里的这一把国光,自然是最危险的那一把,日本的十大名刀,这一把就在她的手中,此刻用来对付我最好不过了。 高主最擅长的是阴阳术和刀术,她拔出国光,对着我就冲了过去,速度非常的快,一步三米,手中国光放在自己的左侧,散发出微微的寒光。 我眼中闪过一丝谨慎,在高主拔出国光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死锁定住了他,锋芒无比的气息,让他汗毛炸起。 同时在我的身上,比国光更加邪恶的法器斩雨直接出现了,由于为了携带方便,我一直把斩雨缠绕在自己的腰上,还做了一个腰带样子的剑鞘,用来存放斩雨。 不过如此危险的情况,斩雨直接冲了出来,不过并没有露出什么气息,高主没有发现斩雨的存在。 我口中轻喝一声,一道青色的雷霆直接轰向了高主,不过这一次的效果比之前还不如,高主身影都没有停顿,直接一记拔刀斩,将青色雷霆给劈成两半,然后冲了过去,两道雷霆在高主的身后缓缓消散,没有任何的作用。 高主直接跳了起来,一跃数米,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许多。高主手中举起国光,对着我就直接劈了下来。 虽然还没有劈到我的身上,但是一股锋利无比的刀风已经让我知道了这一刀的可怕,恐怕就是一块花岗岩过来,也会被一分两断吧! 这一刀威力可怖如斯,我怎么可能让自己被劈中! 开玩笑! 如果被这一刀给劈中的话,我估计会直接被分成两半,死的不能再死,所以他需要出手了,不做点什么,对的起高主的盛情款待么?。 我深吸一口气,斩雨瞬间出现在他的手里,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挡住高主的攻击,他直接握紧斩雨,狠狠的对着高主就死一刺, 看我这样子,似乎是要和高主同归于尽的节奏,然而就算是拼命的话,我也不可能和高主一个疯子来拼吧!天知道高主会不会直接真的选择和我同归于尽。 当然,我是不可能和高主同归于尽的,就在高主手中的国光即将劈到我的时候,在我身后的巨大双眼,瞬间瞪了高主一眼,从双眼里散发出一抹诡异的波动。 高主受此影响身体一下子停顿起来,虽然仅仅只是一秒钟而已,但是已经足够我出手了。 噗呲一声,这是斩雨刺破肉体的声音,我直接一剑刺穿了高主的身体,不过这一剑并没有要了高主的命,只是刺穿了她的胸口而已。 我双眸冰冷无情的看着高主,右手一抖,高主直接被甩飞了出去,如同一个破麻袋一样,掉在地上凄惨无比。 斩雨在刚刚的一瞬间直接吸食了高主的一些血液,本来我一直不愿意让斩雨这一把邪恶无比的法器吸食鲜血的,不过对付高主这种阴阳师,他也就顾不得什么了,还是先杀了高主再说吧! 我动作不停,直接冲向了高主,手中的斩雨带起一团黑气,劈向了高主,其实我的近战还是可以的,虽然比不上王灵心和猫爷,但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和高主打一场并不在话下。 只不过本身就是擅长道术的短肋出来了,面对我的攻击,高主居然非常轻松的就接住了。 高主其实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我如果比剑术刀术的话,根本就不是高主的对手,刚刚只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优势而已,这下高主有了防备,我再想故技重施就很困难了。 轰的一声,刀剑向交,带出一团团火星,高主轻喝一声,国光直接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把我给压制住,高主直接这样奔跑了起来,把我推的不停后退。 我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所以他需要一些特别的手段了。 漆黑如墨的双眸瞬间闪过一丝波动,高主只顾防着我身后的巨大眼睛,却忘记了我自己的诡异手段,一时间再次着了道,她双眼变的迷茫无比。 等高主再次清醒的时候她的左胸直接被刺穿,鲜血在以一种非常恐怖的速度流逝,斩雨狠狠的吞噬着高主的血液。 这一剑是对着高主的心脏去的,不过我此时心里却暗叫一声:“不好,剑入高主的左胸以后,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刺穿心脏,莫非!” 我想到一个可能,莫非高主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 不过接下来高主就告诉了我她的心脏究竟长在哪里,她直接向前冲去,斩雨直接没入她的身体里。 不过即使是这样,高主手里的国光也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伤痕,锋利的国光的刀身上一缕血液正在滴答,高主变态一样的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高主阴冷无比的笑了笑,斩雨瞬间飞到了远处的我手里,此刻的我捂着自己的腹部,一道虽然并不深但是却非常长的口子,正在往外流着鲜血。 我脸色一阵发白,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叫痛,这种小伤又算什么?我只是有些担心苏阳万一知道了以后会不会太过于伤心,自己又一次把生命放在死亡的边缘。 不过眼前的高主还没有消灭,邪神会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想这些事是有点早了,万一一个失误,说不定我就死在这里了,那样的话,一切就扯了,根本就想也不用想了。 我深吸一口气,他直接把衣服给撕开,然后紧紧的缠在腹部,勒紧了,这样可以让他不用行动不便,但是也只能坚持一会而已,所以他知道,要快点解决战斗了。 高主诡异的笑了笑,声音有些兴奋,又似乎是欲望一样,她盯着我的身体双眼放着光一样:“我要你的身体,你的血液简直是个宝贝! 不!你整个人就是一个宝,如果用你的身体作为八岐大蛇神下的降临体,那么几乎完全可以容纳八岐大蛇神下的意识,这样一来八岐大蛇就会毁灭世界,让我们一起毁灭吧!” 高主变态无比的居然想要我的身体,这让他感觉一阵阵羞辱,我脸色变的阴沉如水,他双眸中透露出的是毫不掩饰的杀机,高主居然要让他成为八岐大蛇这个妖兽的降临肉体,简直是在对我的脸狠狠的抽,而且还是用大鞋底使劲的抽。 第四百五十八章不用麻烦 这一下子我直接愤怒了,他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伸手一指,所有的鬼仆身上直接爆发出一股鬼气,同时在我身后的巨大双眼也消失不见,不过我身上的可怕气息更加的强大起来。 而高主看见我这样做,似乎是在准备什么可怕的手段一样,她眯起双眼怪笑着冲向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我鲜血的味道。 如果让我发动手段的话,这种威势估计会对高主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高主打算在我动手之前打断他,这样的话,我的身体不用再消耗,高主也不用麻烦了。 但是我只是冰冷无比的看着她,现在才开始阻止,有些晚了! 我对着高主直接一点,在她的身后,她的影子居然此刻在缓缓颤抖,如同活过来一样,突然!高主的影子直接动了起来,如同是另一个存在一样,在高主即将冲到我面前的时候,她的影子直接站了起来,如同一个人一样。 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影子似乎没有被高主看到一样,直接一把抱住她,控制住了她的动作。 高主非常惊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居然无法动弹了,而且似乎她感觉道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出现了一个人一样,这种被紧紧抱住的感觉让她感觉十分的难受。 “这影子高主居然无法看到,而且影子的身体居然在缓缓拉长,它的手慢慢的伸向高主的脖子,如果被它抓住脖子的话,那么高主估计会被直接无情杀死。” 高主剧烈的挣扎,但是怎么都没有办法挣脱,一来她看不到影子的存在,二来影子是根本没有实体的存在,即使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自己的影子。 我的伤口开始缓缓的冒出血液,猩红的鲜血怎么都没有办法凝固,这个伤口其实并不算很大,但是似乎是那把刀的原因,才让鲜血无法凝固住。 国光是一把邪刀,我摸了摸腹部的伤口,入手一片血迹,他的目光一瞬间变的十分遥远,似乎看到了远方的她。 我苦涩一笑,这把刀居然还有这种效果,而此刻他根本没有时间处理,想到这里,厉魂幡瞬间从他身上飞出,周围的所有阴气在这一刻如同接到号令一般直接冲了过来。 接着我直接往后退去,挥动厉魂幡一摇一摇,所有的阴气在这一刻直接冲进了鬼仆的身上,鬼仆们一个个如同磕了药一样,直接把所有的式神给撕成碎片, 同时这些鬼仆们凄厉的仰天长啸一声,然后冲向了高主,一个个张牙舞爪,要杀死高主。 只不过高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杀死,虽然说此刻她的确处于下风,但是不要忘记了,她可是高主,邪神会的头子,而且还是一名强大的阴阳师,这样的她怎么可能轻易的被杀死。 高主阴冷无比的看了我一样,然后便伸出一根手指,纤细无力的手指此时给人的感觉锋利非常,她直接对着自己的唯一一只眼睛狠狠戳了下去。 噗呲一声,水状液混合着血液直接喷了出来,高主以自己失去光明为代价,直接召唤出了一个可怕的存在。 在高主的身后,一个浑身红色衣服的男人出现了,他的半张脸如同被火烧过一样,恶心无比,一只眼睛耷拉着,眼珠子发白,流着黄色的液体,他的身形非常的魁梧,有着195左右,一只手提着一把非常长的巫师刀,比他的身高还要长,而另一只手则是骨架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诡异,邪恶。 这个骨手男人一出现,直接冲着我咧开了嘴,露出里面锋利的牙齿,然后他直接拔出长刀,对着高主就是一劈。 噗的一声,高主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她借用这骨手男人的视角看到了身上的影子,没想到我居然有这种邪异的手段,可以操纵影子杀人。 高主深吸一口气,还好这并不是无解的,刚刚她控制骨手男人对着自己的身上就是一刀,由于骨手男人是她召唤出来的存在,他手里的那把刀叫做童子切,可以斩破邪恶,所以这一下,高主身上的影子,被直接斩去了一半。 只不过声音的影子她根本不敢再动了,因为她的身体在这一刀之下,差点直接崩溃,影子被斩去一半,她的感觉就和自己身体被斩去一半没有任何的区别,这种痛苦她无法再次承受,不过虽然是这样,影子对她的攻击也要延缓许多,这点时间足够解决战斗了。 实际上这影子我也只能操纵而已,这种邪恶的方法,整个天下道门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做到,而且这影子非常的隐蔽,一般的手段根本没有办法发现,就算是沈图的天眼,一般的阴阳眼都没有办法看到,这样一来如果有人受到这种攻击,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操纵影子的手段,我也是第四次使用,影子受的伤,高主也是感同身受,如果她意质再薄弱一点,那么早就疼死过去了。 饶是如此我也达到了他的目的,高主受此重伤,实力已经削弱许多,这样一来就和他拉平了,甚至高主的状态,比我削弱的更多。 高主的双眼此刻都是空洞的,只不过这样的她更加的可怕诡异而已,没有了双眼的高主给人的感觉却更加的危险,如同鱼死网破,丧羊捕狼一般。 骨手男人在斩出这一刀以后,直接对着我就冲了的过去,隔空一劈,一道阴冷的锋利刀风直接吹向我。 如果我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攻击到,恐怕就这一下我就要把命留在这里。 这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它正是修罗鬼仆,而鬼王鬼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猥琐无比的来到了高主的附近,隐藏起来。随时准备给高主来个惊喜! 修罗鬼仆长啸一声,鬼气直接爆发,阴冷无比的感觉出现在了它的身上,来自三恶道的修罗鬼仆,在这一刻来自本能的凶性,被眼前的这个骨手男人,彻底的激发出来。 然而骨手男人连看都没有看修罗鬼仆一眼,直接提起童子切对着它就是一记拔刀斩。 一道刺眼的锋芒闪过,修罗鬼仆的身体直接被劈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往外冒出黑气。 这骨手男人的刀术居然比高主更加强大,只不过修罗鬼仆也不是吃素的,它直接爆成一团黑雾,将骨手男人彻底包裹住。 当时的鬼王鬼仆曾经用过这种手段,但是修罗鬼仆也能够使用,因为这是鬼仆的特性,不像一般的厉鬼一样,爆成这种状态,就直接魂飞魄散了,鬼仆在这种状态更加的恐怖。 骨手男人被黑雾包裹住以后,一下子失去了方向,被黑雾带起直接飞到了半空中,然后修罗鬼仆的身影瞬间凝聚,它抓住骨手男人对着地上就是狠狠的一摔。 这一下骨手男人直接被摔的浑身诡异的扭曲,这如果是一个人的话肯定直接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骨手男人并不是人! “虽说是故技重施,但是用在这个时候,却非常的好使,刀风直接带起黑雾,没有对修罗鬼仆造成任何的伤害”。 但是此时骨手男人却在劈出这一刀以后,直接转身冲向了我,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我,而我此时正是虚弱的时候,如果被骨手男人近身,恐怕会被直接腰斩。 “不过我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被杀死呢!身为邪道第一人的他,坏到骨子里,就算是别人全死光,估计他也会活得好好的”。 骨手男人一步迈出数米,就要接近我,而修罗鬼仆却在此刻凝聚出来,一张诡异的笑脸突然变的苦涩无比,一股气机瞬间封锁了周围的空气,同时修罗鬼仆凄厉的嚎叫一声,骨手男人如遭雷击,瞬间顿住了几秒。 我冷冷一笑,缓缓的走开,距离骨手男人更加的远,就算是骨手男人来到我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因为他还有着许多的手段没有使用,只不过现在情况诡异,他不想早点动用而已。 “底牌这种东西,如果早一点暴露的话,那就没用了,达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此时陆军他们那里,猫爷直接冲进了阴阳师的人堆里,手中的刺刀不停的挥动,一道道血花闪过,每一刀都杀死一个阴阳师,刀锋从直接撕裂脖子,有的阴阳师更是直接被猫爷把头都给割了下来。 而陆军则在一边双手扣动扳机,给王灵心制造机会,让他放肆杀戮。 这些阴阳师其实没有这么弱,只不过三人的攻击速度太快,根本就不给他们反击的时间,一些阴阳师们连召唤出式神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含恨而死。 我看到三人这边没有出什么事,心里有些放心,他最担心的就是陆军三人,阴阳师这种人是他们之前没有接触过的,仅仅的几次交战也是他解决的,而现在三人居然一副狼入羊群的样子,让他一下子压力消失了许多。 同时面前的骨手男人也恢复了动作,依旧拿起童子切对准我就冲了过来,不过修罗鬼仆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它直接化为黑雾冲到了骨手男人面前,凝聚而出,然后对着骨手男人就是狠狠一拳。 骨手男人平着拿着童子切,单手一记燕返,刀锋化为一道诡异灵巧的弧形,瞬间童子切如同瞬移一般劈在了修罗鬼仆的头上。 修罗鬼仆张开大口,双手如同铁钩一般,直接抓向童子切,但是骨手男人的高超剑术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燕返在经过了一次折返以后,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直接劈中了修罗鬼仆的脖子。 修罗鬼仆受到这种攻击,脖子直接被劈掉了,不过它并没有死去,我的鬼仆永远都不会死去,修罗鬼仆化为一道黑雾,黑雾中一双血红色的眸子,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我冷冷一笑,厉魂幡对着黑雾就是一挥,瞬间有三分之一的鬼仆直接冲进了黑雾之中,修罗鬼仆再次出现,这一次的它更加强大,身影五米多高,简直是个巨人一样。 修罗鬼仆受到我的加持,直接变得庞大无比,对着骨手男人就是狠狠的双手握拳,砸了下来,空气直接被砸爆,威势无边。 骨手男人被这一砸,直接飞了出去,如同一发炮弹一样,修罗鬼仆一步踏出硬黑无比的爪子一下子抓住了骨手男人的脚部,然后便是非常狠毒的剧烈摔击。 高主虽然看不到,但是她却和骨手男人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在感觉到了骨手男人处于下风以后,她直接嘿嘿一笑,一只手对着远处的阴阳师们就是一指。 第四百五十九章高主的威胁 只是瞬间,这些阴阳师们就感觉到一种心悸的邪恶气息,这是来自高主的威胁,他们一个个惨笑一声,纷纷召唤出了自己的真正式神,所有的手段直接毫无保留的使用出来。 一个个日本传说中的妖魔在这里直接出现,样貌凶恶无比,诡异的可怕,阴阳师们的反击一出现,顿时陆军三人的压力就变得非常的大,一时之间险象环生,差点就被这些妖魔给杀死。 原来之前这些阴阳师们没有一个是用出了真正的手段,死去的那些则真的是没什么手段,就是普通的阴阳师,不过这些活着的,全部都是高手。 这些妖魔被召唤出来以后,首先就冲着鬼仆们疯狂攻击,一下子就把鬼仆们给压制了下去,不过鬼仆们靠着数量的优势,还可以和这些可怕的妖魔战斗一段时间,但是情况不容乐观。 我冷冷一笑:“就这点手段么?仅仅如此的话,可真的不够看的,这些阴阳师看来是没有其他的手段了,虽然不知道高主究竟是什么目的,不过他已经决定全力出手了。 仅仅是瞬间,我双手结印,不停的念诵出晦涩的音节,一股鬼气直接从他身上冲出,在厉魂幡的加持之下,达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在祭坛之上,刮起了一团阴风,呼呼做响。 “鬼道:黑泽眸” “一股诡异的力量直接加持到了这些鬼仆的身上,瞬间它们直接一个个如同疯了一样,直接爆增数米,青面獠牙,凶恶无比,对着这些妖魔就是拼命的打法,撕咬,甚至是拉着妖魔玩自爆,毕竟这些鬼仆除了彻底的魂飞魄散,或者被净化掉,没有我的同意根本就无法死去。” “我有命我怕谁?这些鬼仆完全发挥了这句话的真意,一个鬼仆拉着妖魔玩自爆以后,所有的鬼仆们如同起了连锁反应一样,全部抱住妖魔自爆起来。” 甚至有的鬼仆是三两个一起自爆,生怕一个炸不死,这些妖魔并不是死物,怎么和鬼仆们玩的起,甚至于我那里厉魂幡轻轻一摇,阴气汇聚在一起,一个个鬼仆又生龙活虎的凝聚出来,嗷嗷怪叫的冲向这些妖魔。 “这下子这些妖魔不干了,本来它们和阴阳师只不过是一种平等的关系,没有谁控制谁一说,阴阳师召唤它们出来,也是需要它们的同意的”。 只不过现在居然出现了这种事,简直是不拿妖魔当妖魔看,根本没有一点道理,这些鬼仆太过于无耻,不死的特性加上猥琐的战术,就算是这些妖魔再来一倍也不行。 这些阴阳师们在妖魔一个个死去以后,全部面前苍白无比的喷出一口鲜血,这些妖魔死去,他们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这种伤是永久性的,没有什么奇遇是没办法好转。 “不过眼下这点事并不算什么,阴阳师们召唤出的妖魔就算是全部死光也没有什么,只要他们好好的活着就行了”。 但是高主感觉这种情况以后,顿时愤怒了,这些阴阳师到了现在还没有看清楚情况,如果他们不拼命的话,全部都会被我这个可怕的男人杀死,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而且高主发现,我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似乎把一切都算计在内,她根本就没有占的一点上风,甚至于她现在还不知道我究竟有着什么可怕的手段,只知道这个男人不擅长近战,有一把邪恶的剑,还能够召唤出这些不死的鬼仆。 高主深吸一口气,胸部的伤口让她没有太多的力量继续使用别的阴阳术,不然的话她也不至于戳瞎自己唯一的一只眼睛,但是如果再没有什么动作,估计准备了这么多,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这让高主怎么甘心?所以她决定要把计划给改变一下”。 我冷冷一笑,是时候收网了,一切到了结束的时候了,但是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莫非是还有一些他没有算计到的? 但是一时之间我也没有头绪,他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没有算计到,高主或许还有其他的后手,不过我也有着自己的手段,两人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可知。 高主直接站了起来,摘下了面具,露出里面那张美丽无比的脸庞,这张脸是我见过的不逊色花妖的美丽,给人的感觉无比的清纯,她的脸色苍白到微微透明,让人看起来就有一种保护的欲望,不过我显然不属于此列。 “她脚步微微移动,身体直接动了起来,如同在跳舞一般,不看高主的双眼和胸部的伤口的话,此刻的她简直就像一个美丽无比的仙女一样”。 随着高主的舞动,祭坛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已经死去的那些阴阳师们,血液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全部涌入了祭坛之中,八岐大蛇的雕像变得更加血红,似乎要活过来一样。 同时这些阴阳师体内的一缕八岐大蛇的邪恶意识,也缓缓苏醒,全部冲进了暗处的一条蛇的身上,这条蛇正是一开始的哪一条,它此刻躲在八岐大蛇的雕像上面,一双三角眼散发出邪恶的气息,所有的八岐大蛇的意识全部融入了它的体内,一时间它就如同八岐大蛇一样。 感觉到了这些视线以后,我冷冷一笑,鬼帝直接从他身后站了出来,一出现就拿起斩雨对着空气中就是狠狠一劈,c市的这些鬼怪没有见过我,也就自然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着鬼帝的存在,鬼帝这一出手,直接就是强势无比的击杀。 “一些暗处的存在被鬼帝这一剑之下,鬼怪直接斩的鬼体崩溃,阴阳先生或者道人直接当场就口吐鲜血,晕死过去,等他们醒来以后根本绝口不提这件事。 鬼帝直接冷漠无情的看了这些视线的大概位置,传达出了他的意思”。 “只要你们敢说出我的存在,今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存在全部抹杀。” 鬼帝就是如此的霸道冷酷,没有了肉体拘束,他根本就不会受到感情的困扰,眼中只有利益,以及赤裸裸的理性,虽然说鬼帝和我是同一个人,同一个意识,但是鬼帝没有肉体的拘束,我却要考虑到很多,所以鬼帝和我是用两种不同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 “对于鬼帝而言,这个世界上他只在乎苏阳,贝贝,陆军和王灵心他们几个人,别的任何人他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死”。 而我则不会这么做,他需要计算,谋划,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是不会直接出手的,就算是一个路人他在没有完全了解的情况下,也会当做是一个对手看待。 甚至于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我还用自己的身体来布局,企图试探出高主的全部手段,以至于我的腹部被开了一个口子,这一点却是我和鬼帝的另一个不同了,鬼帝不会把自己给算计进去。 “因为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自己思考,而我则会考虑到苏阳他们,如果说陆军他们快死了,而让他们活过来的唯一方法是让我砍掉一只手的话,那么相信我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所以我无比果断的在一切基本都在掌握之中以后,选择直接出手,鬼帝的出现让高主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他的存在,高主震惊无比,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这种可怕的手段,她却是把鬼帝当成我的鬼仆了。 “虽然说鬼帝只是鬼王级别,但是实力却和十殿阎王差不了多少,这一下子高主差点哭了出来”。 “都这种级别的存在了,为什么还要难为自己这个小人物,如果我一开始表现出这种实力,那还打个啥呀!她直接就选择逃跑,不顾一切的逃跑,此刻高主欲哭无泪,她心里简直是崩溃的。” “不过谁让她倒霉,居然遇到了的我这个鬼眼阴师,这个男人的思维,一般人根本就无法理解”。 如果让高主知道其实我还有一个鬼王级别的战力的话,她估计就连哭的想法也都没有了,直接就选择自杀好了! 此刻在高主的震惊之下,一直猥琐无比躲在暗处的鬼王鬼仆直接出手了,这么点时间内,鬼王鬼仆居然来到了高主的身后,它一出手就是致命攻击,一双鬼爪直接插进了高主的背部。 在高主无比痛苦的惨叫声中,鬼王直接发威,将高主给生生的撕成两半,鲜血溅的满地都是。 同时鬼帝直接向前一步踏出,一股恐怖到极限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所有的阴阳师,他的双眸一片漆黑,冷酷无情,双手直接结了个诡异的印决,所有的阴阳师们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嗓子一甜,一股血液直接喷出。 一边的我对着厉魂幡就是一点,厉魂幡散发出一抹波动,这是死亡的气息,所有的鬼仆们变的更加恐怖,一个个变成了死前的样子,有的脸色发黑,有的尸体不全,更有的浑身发青,身上到处是白色的蛆虫在不停乱动。 “这是这些鬼仆的本相,我这是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将它们的力量完全解放,只有恢复本相它们的实力才能发挥出最大”。 之前之所以不用,只是因为为了隐藏实力,我有些害怕陆军三人会接受不了这种情况,但是现在一切到了结束的时候,他打算雷霆一击,直接消灭所有的阴阳师,也就顾不得这些了,反正这段时间四人也磨合的差不多了,彼此认同,所以我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什么了,反正以后时间一久几人也会知道,早点让他们知道或许会更好。 “这些鬼仆显出本相以后,直接一个个阴冷无比扑向阴阳师们,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住这些阴阳师”。 “被召唤出来的妖魔们已经被杀光了,地上都是绿色的妖魔血液”。 阴阳师们见这些鬼仆如此疯狂,而且高主已经被残忍杀死,他们已经没有了别的想法,一个个全部转身逃跑,放出所有的式神,只为阻挡住这些鬼仆,为自己赢得逃命的时间。 “只不过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跑么?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 鬼帝直接一个闪身出现在祭坛的一角,站在这些阴阳师的面前,他右手拿着斩雨,左手并成剑指,对着这些阴阳师就是狠狠一劈。 “这一剑威力非常的可怕,比骨手男人的刀术还要强大,毕竟骨手男人再怎么强大也无法和鬼帝相比,鬼帝就算站在那里让骨手男人攻击,也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第四百六十章惨不忍睹 阴阳师们受此一击,直接口吐鲜血,被轰了回去,而鬼仆们则张开大口,露出锋利无比的牙齿,白森森的牙齿反射出冰冷的寒光,可怕无比。 “一时间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嚎叫,场面惨不忍睹,这些阴阳师一个个被鬼仆们给咬住,然后一口撕下一块肉,狠狠的吞下,阴阳师们被所有的鬼仆给活生生的给吃了,他们企图反抗,但是鬼帝直接冷哼一声,所有的阴阳师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着无法动弹,痛苦无比的死去,被鬼仆们生生吞食”。 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结束了,陆军三人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我,这个男人真的非常的神秘,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他究竟还有什么隐藏的手段还没有使用? 猫爷看着这些阴阳师被鬼仆给生吞活剥的惨状,咽了一口吐沫,他心里有些发怂,不过还好我是他兄弟,如果是其他人的话,猫爷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直接对他出手,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强到让人无法接受。 三人走到我面前,他们的身上全部都是鲜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但是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算是结束了。 陆军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什么也没有问,兄弟之间有什么是需要隐藏的,既然我不说,那么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而且现在他不还是毫无保留的使用了这些手段么? 这是一份信任,而陆军怎么可能会让我感到失望! 王灵心微微一笑,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好兄弟!什么都别说,我也没什么想问的!这件事结束以后,头请咱们喝酒去!说完他就转身去照顾那些被救下的孩子,现在他需要安抚他们,然后再带他们离开这里。 而猫爷对着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他要说什么,急得猫爷握紧刺刀,不停的挥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要和我拼命一样。 我摇摇头,有些无语,猫爷到现在还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他也是个极品。 “行了!别乱挥了,万一伤到我,苏阳可不会放过你!”我对着猫爷的胸口就是一拳,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有几个兄弟,真好!” 猫爷嘿嘿一笑,同样一拳打中我的胸口,他依旧是那个流氓气质突出的男人:“我!猫爷今天全靠你了,要不是你,猫爷早就死了好几次了,这事就不说了,反正咱们是兄弟,你不帮我,谁帮我!” 我点点头,哭笑不得的说道:“是!是!是!摊上你这么个兄弟,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那可不!谁让你倒霉!猫爷就是这么运气好,谁让咱长的帅!” 猫爷说完这些,就去打扫战场,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而鬼仆们也全部飞了回来,一个个钻进了厉魂幡里,鬼帝则冷冷的看了一眼八岐大蛇的雕像,他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不过这只是鬼帝的感觉而已,他摇摇头,和我重合在一起。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地上高主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同时在雕像上面,一条有着八头八尾的怪蛇已经出现,样子和八岐大蛇居然完全一样,看起来可怕无比,狰狞凶狠。 我对着一边的骨手男人就是一指… 我摇摇头,一道青色的雷光闪过,骨手男人瞬间被轰飞出去,不知为何,这骨手男人似乎没有了知觉一样,面对我的攻击居然不做任何的反应,看起来就好像没有了意识一样。 “不过我可不管这些,他直接伸手一挥,在骨手男人的身上,诡异无比的出现一朵苍白阴冷的火焰,这火焰一出来,就如同遇上了油一样,直接把骨手男人包裹住,熊熊的燃烧起来”。 “鬼火专门克制这些妖邪鬼物,虽然不伤害物质,但是这骨手男人并没有肉体,他也是属于妖魔的一种,而只要是这种邪恶的存在,就会被鬼火所克制。” 骨手男人被鬼火包裹住以后,瞬间痛苦的惨嚎起来,这鬼火直接在疯狂燃烧他的意识,把他的魂魄都给生生的焚烧殆尽。 这种痛苦不是意志可以抵抗的,来自灵魂的痛苦,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免疫,只有选择承受,而骨手男人显然对鬼火的承受力不怎么地,他在地上打着滚,凄惨的叫声宣示着此刻的他究竟在承受多强大的痛苦。 “但是他也仅仅只能用做到这种程度了,没有多长时间,骨手男人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彻底的死去了,化为一道黑气消散一空。” “ 事情看起来似乎是结束了!高主死去,阴阳师们也全部被消灭,剩下的就只有专案组的事了,不过真的有这么轻松么?” 我眉头一皱,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这种怪异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一边的三人也结束了,王灵心把那些孩子都给安抚了,嘱咐他们不要害怕,等一会就带他们出去找父母,而猫爷则非常猥琐的在每一具尸体上都刺了一刀,他还是有些害怕这些阴阳师会有活着的,所以这么做让他觉得保险一点。 而陆军则考虑的比较多,他拿出手机,在这里不停的拍照,寻找资料,这些东西以后都是上头和日本交涉的重要手段,成败在此一举。 我眯起了眼睛,捂住腹部,此刻鲜血依旧在缓慢的流淌,只不过速度变得非常的慢,看起来伤口有些好转,不过这并不是让他担心的原因,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爽,既然陆军他们那里没有问题的话,那么究竟那里出了问题? 此刻在八岐大蛇雕像的上面,那条和雕像非常像的怪蛇已经变的非常的大了,但是诡异的变化还在继续,它开始变得干瘪,但是十六只眼睛却散发出一抹更加阴冷的光芒,从八岐大蛇的雕像内,冒出一些血色的丝线,全部冲进了怪蛇的体内,然后它更是直接诡异无比的融入了这雕像内。 我转过头,他觉得这雕像似乎有点变化,之前只注意战斗,倒是没有观察这雕像,但是好巧不巧的,我转过头看着雕像的时候,这雕像内的血光瞬间消失,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刚刚的情况! 这雕像建造的材料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雕刻的手段很高超而已,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八岐大蛇一样,每一片鳞片都给人一种真实无比的感觉,要不是知道八岐大蛇在日本富士火山之下封印着,我都要误以为这是八岐大蛇了。 我围绕着八岐大蛇转了一圈,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这里绝对有问题,本来按照我的性格,只要不威胁到自己和陆军他们,这里有什么古怪的他都不会去管,但是就在摸到八岐大蛇雕像的时候,他突然心血来潮,如果不找出这种怪异的感觉,恐怕今天几人都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里一阵担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怕威胁,居然会让他心血来潮,要知道道人的心血来潮可不是大白菜,想来就来,每一次都是和自己有着重大关系的,不然的话,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我摇摇头,就在这个时候他不经意的一撇,居然发现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原本被撕成两半的高主尸体居然消失不见,地上只有那把国光。 “这又是什么诡异的情况?难道高主真的没死?” 这根本不可能呀!我清楚的感觉到高主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人死可不能复生,这区区的高主是不可能违背天道法则的。 我捂着肚子,缓缓走向前,原本放着高主尸体的祭坛地面的确空无一物,只有一滩血迹和一些内脏的碎片,国光就在一边扔着。 “这情形让我不由自主的眉头一挑,他蹲下身子,腹部的痛苦让他做出这个动作有些吃力。” 我伸出右手,沾着地上的血液画出了一个圆圈。 “圆光术!这是我许久不曾动用的圆光术,因为最近基本都是在和鬼怪战斗,这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圆光术,就被我弃之不顾,不过用在这个时候却非常的好。” 我右手虚虚一抓,地上的血液直接全部冲进了这个圆圈里 ,一瞬间血液如同水浪一般,在这个圆圈里不停的冲击,但是却冲不出去,始终无法离开这个圆圈里面。 接着我对着这圆圈的中心就是一点,一股波纹直接一圈圈的散发出去,血液缓缓照应出一个奇怪的景象。 就在刚刚那段时间内,高主的尸体内冲出了一团黑气,然后没多久她的尸体处出现了一条古怪的蛇,这条蛇两只头,两条尾巴,四只三角眼散发出邪恶的波动。 这只怪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一开始的那一条,由于不停的在战斗,我居然把它给忘记了,这怪蛇出现以后,直接张开大口,将高主给生生的吞食,然后表消失不见。 我眉头一皱:“难道事情会出现在这怪蛇身上么?他低低自语道,眉头紧锁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想到这里,我直接对着圆光术的景象狠狠一抓,画面一转,怪蛇在吃掉了高主以后,就隐藏起来,躲在八岐大蛇的雕像上面,完成了一次蜕变,这一次,怪蛇已经是八个头八条尾巴的样子,看起来和八岐大蛇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看到这里,我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会有那种诡异的感觉了,虽然自己杀死了高主,但是她也还是成功了,因为她的目的一开始就是为了让八岐大蛇降临,而现在毫无疑问的她已经成功了。” “终究我还是棋差一招,输给了高主,让她还是成功了。” 我苦涩一笑:“怪不得这高主会被如此轻易的杀死,虽然她不比花妖,但是也是非常厉害的了,但是却仅仅只是使用了这点手段,就轻易的被杀死,恐怕她从一开始就打算用这种方法吧!” 就在我还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在他的身后,八岐大蛇的雕像直接轰的一声,炸裂开来,足足有 35米长的八岐大蛇,从里面钻了出来,嘶吼着冲向了我。 “来不及思考,我直接抓住地上的国光,然后单手放在背后作为缓冲,八岐大蛇一下子把我给撞飞了出去。” 我被撞飞数十米,直接从祭坛上掉了下去,不过他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只是被摔的有些头晕而已。 八岐大蛇嘶吼一声,八只头狰狞无比,其中最中间的两只头,一只是高主的样子,一只则是最开始那条蛇的样子,其他的头眼睛全部是一片诡异的灰白色,看起来如同瞎子一样。 第四百六十一章更加邪恶 “高主在被怪蛇吞食以后,居然以这种诡异的姿态再次出现,看起来更加的邪恶,她看着我张开了嘴巴,伸长了脖子,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你要死!我一定吃了你!” 八岐大蛇的这个高主头颅,居然似乎还有着自己的意识,居然还能说话,简直是让人无法置信。 一边的陆军三人在八岐大蛇出现的时候,直接被吓呆了,这种神话中的恐怖存在,怎么可能真正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要怎么打。 “不过见我被轰飞出去,三人总算是缓过了神,这八岐大蛇再怎么可怕又能怎么样?” “想要杀死自己的兄弟,就算是天也要给他捅个窟窿。” 陆军双手挥舞,子弹直接如同倾盆大雨一般落下,一发发子弹直接射进了八岐大蛇的皮肉里,八岐大蛇吃痛之下,叫了起来。 这八岐大蛇刚刚降临,就连身体也是刚刚完成,就像蜕皮一样,此刻的它非常的虚弱,鳞片没有什么太大的防御力,不然的话,真正的八岐大蛇出现,就算是炸弹能不能破开它的防御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也正是如此,八岐大蛇才有可能被战胜。 三人见到攻击有效,顿时放心了,他们怕的就是八岐大蛇这个怪物强大到攻击没有作用,这样的话就只能等死了。 猫爷冷冷一笑,他感觉到这八岐大蛇鳞片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固,刺刀直接就刺入,如同切豆腐一样。 他直接握紧了刺刀,也不拔出来,就这样握紧刺刀向着前方跑去,他想给八岐大蛇来个惊喜,让这刺刀的造成的伤口更加的大。 以八岐大蛇35米长的身体,猫爷的刺刀造成的伤口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和挠痒痒其实差不多,但是猫爷这一下子让八岐大蛇真的感觉到痛了。 八岐大蛇感觉到这种痛苦,立马凄惨的嚎叫一声,尾巴瞬间抬了起来,对着猫爷就是一记横扫,粗大的尾巴带起一道道破风声,这么庞大的尾巴如果抽在猫爷身上,那结果可不是伤筋动骨了,估计猫爷会被直接抽成肉泥。 而可怜的是,猫爷双手握紧刺刀,根本来不及拔出来,就被八岐大蛇的尾巴给带到了空中,粗大的尾巴一甩,就对着他抽了下去。 “这下子猫爷危险了,如果没有转机的话,估计他会死的不能再死。” 然而这个时候陆军和王灵心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得到猫爷,陆军的枪术的确是强,但是子弹的威力,怎么也不可能和这尾巴的力量相比较。 而王灵心此时则在另一边打算做着哈猫爷一样的事,如果不是因为距离的原因,恐怕这时候空中就有两个人了。 就在猫爷即将被八岐大蛇的尾巴给抽中的时候,我出手了,他苦笑一声,刚爬上祭坛,没想到就看到这副情况,这让他说什么好,只能说这群兄弟真是给力! 我深吸一口气,从他的身上直接飞出九九八十一枚铜钱,这八十一枚铜钱在铜钱法剑被毁以后,一直被我带在身上,此刻倒是可以用来应对这种情况。 八十一枚铜钱散发出一股煞气,我右手一挥,这些铜钱直接飞到了八岐大蛇附近,一股气机直接喷发而出,让八岐大蛇的动作不由的变得缓慢起来。 “上三清十三道”,我又一次的使用出了这茅山的一大阵法,八岐大蛇直接被这阵法给笼罩出,原本抽向猫爷的尾巴也拐着弯的偏向一边,抽爆了空气。 猫爷没有一点伤势的拿着刺刀落到了地上,他一落地就直接连续几个翻滚,远远的躲开了八岐大蛇,他知道,接下来自己最好还是远远的保护陆军他们,近战对八岐大蛇根本没有用,这种庞然大物一有动作就是他无法承受的。 同时我双眸一瞬间变的无比漆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他虚虚画出一个古怪扭曲无比的符号,让人一看就头脑发晕,恶心无比,这正是幽冥界的鬼文。 “鬼文:锁” 我再次用出了这诡异的手段,而且有着上三清十三道的帮助,这“鬼文:锁”的力量更加的强大。 九九八十一枚铜钱上直接出现了一道道诡异的纹路,从铜钱的一面冲出了一条条黑色的巨大锁链,直接把八岐大蛇给生生的捆住。 八岐大蛇受到这锁链的束缚,根本就无法动弹,它的八个头八条尾巴被锁链横穿过去,直接牢牢的锁死,只要它敢动,这锁链就会变的更加的紧,这样一来它就相当于失去了行动力。 “然而仅仅只是这样是不够的,我知道这八岐大蛇和高主融合在了一起,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搞不其这次又是一场类似花妖的战斗。” 陆军咬着牙看着这巨大无比的八岐大蛇,心里已经把这邪神会骂了个遍:“这些邪神会的疯子,真他妈不是东西,居然弄出了这么一个恐怖存在,这下子事情麻烦了,不比花妖,陆军不用问都知道。” 如果上头知道了八岐大蛇的存在,首先下的命令就是让陆军死守在这里,绝对不能让八岐大蛇冲出去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但是! “这玩意究竟怎么才能杀死!” 陆军怒吼一声,声音沙哑无比:“王灵心,你给我把这些孩子给我弄出去。” 头?王灵心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陆军这样做简直是让他抛弃兄弟们,自己逃生,这让他怎么愿意,他想要反驳,但是! 但是陆军直接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吼道:“这他妈的是命令,你不去我现在就毙了你。” “记住!咱们是专案组,我们为的是普通人能够幸福美好的生活,远离这些恐怖的妖邪鬼物,所以有些时候我们需要放弃一些东西。” 陆军扭过头不让王灵心看到他满脸的泪水,他咬着牙怒吼着,双枪不停的射击。 王灵心深深的看了陆军一眼:“抱歉头!我实在是做不到!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会给你个解释,到时候你枪毙我也好,打死我也好,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一个人独活。” 陆军嘴唇一阵颤抖,瞳孔中闪过一丝波动,他强行压住语气中的剧烈变化:“那你他妈的还在干什么?赶快给这些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以后,在他妈的过来送死!” 王灵心当机立断,直接带着这些孩子们走到了另一条通道内,来的时候他偷偷的打量过,哪里应该是对外界的一个出口,具体是那里他并不知晓,不过应该是在洗脚城附近吧!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脸坚强的看着王灵心:“叔叔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么?这里好危险的!” 王灵心勉强一笑,虽然有些难看,但是对于这些小孩子而言,他就是心中的保护神一样的存在。 “叔叔还有兄弟在那里等着我,你们先走吧,顺着这条通道就可以离开,到时候一出去不要说出这里的事情,去找你们的父母知道么?” 这些孩童本来就没有多大,遭遇了这些事情心里早就慌了神,一个个机械的点着头,王灵心说的话,让他们完全都记在脑子里,因为他们也只能想到听话了。 “人在失去自主意识的时候总喜欢去听从别人的话,把别人的意志当成自己的目标。” 王灵心目送这些孩子缓缓离开,那个小女孩转过身看了她一眼,非常可爱的笑了笑:“大叔!你们都会活着出来对吧!” “那是当然的啊!他们可是我的兄弟,头还欠我们一顿酒!” 王灵心微微一笑,他伸开双手,从身后拿出了另一把刀,那把刀造型诡异无比,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反着的狗腿一样。 没错!这就是倪波耳弯刀,也叫狗脚刀,实际上王灵心并不喜欢使用这种刀,因为他擅长的是轻灵奇诡的路线,而尼泊尔军刀则更适合厮杀,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如果依旧使用匕首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伤到八岐大蛇,这尼泊尔军刀则比较适合这种战斗。 王灵心左手拿着匕首,右手握住尼泊尔军刀,同时脱下了身上的一些负重,原来他一直都背负着将近50斤的东西,这些负重掉落到地上,轰的一声把地上都砸出一个小坑。 这些负重居然是一些钢铁一样的材质,不过看起来凝实无比,王灵心穿着这些负重,居然看不出来体型有什么变化! “既然这些事都做好了!那么,我,头!猫爷!你们等着我啊!” “千万!千万!别死了!” 王灵心整个人速度直接增加了一倍,肉眼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如同一道黑影一般,王灵心飞快的来到了祭坛上。 “这时候陆军他们则陷入了苦战之中,我盘坐在地上,咬牙坚持着。” 八岐大蛇被锁链死死的束缚住,但是同样的它也在疯狂无比的挣扎,而陆军和猫爷则站在我的面前,用身体给他挡住可能来到的攻击。 陆军双枪冒着白色的烟雾,双手红肿,他已经把所有的子弹全部打了出去,而结果就是八岐大蛇的一个头已经被轰烂了,不过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王灵心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握紧了手中的双刀。 “我!我知道你可以的,我要对付八岐大蛇,头没了子弹基本就算是废了,而猫爷的近战却没办法对付八岐大蛇,这里只有我可以用速度灵巧来杀死八岐大蛇!” 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么?我深深的看了王灵心一眼说道:“这八岐大蛇我可以对付,你好好的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但是我这么一说,不说王灵心怎么想,陆军和猫爷直接两眼发光的盯着我。 王灵心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兄弟!你一个人,不能背负太多,咱们有难一起抗,有福一起享!” 陆军和猫爷不会去在意刚刚王灵心的话,真正的兄弟是不会因为一句话就感觉不爽的,而且王灵心也说了,他是在试探我。 现在两人只在意,我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办法,可以让他们对付八岐大蛇,现在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们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我看着眼前的三人,他们眼里是一种执着,坚定,透露出的意思我已经完全知道。 我想了想,缓缓张开了口:“我的确有办法,但是你们不是道人,如果对你们使用的话,对身体的伤害会很大的。” “神打!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手段,一来可以请神上身,二来可以请来前辈相助,算是一个万金油的道术。” 第四百六十二章神打术 不过这神打术如果不是经过修炼的人使用的话,对身体的伤害有些太大了,虽然说我可以控制请神的威力大小,但是如果只是普通的神的话,对三人的帮助根本没有,甚至于会因为他们三个身上的气血无法上身。 而更加强大一些的神,我虽然可以请来,但是有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神可不是能够任意驱使了,需要从人身上拿走一些东西。 “而那些东西,玄乎一点的说法就是:气运,福气,一些好的东西。还不只是这样而已,上身以后,神如果离开了,整个人精气神都会消耗一空,长时间都会陷入虚弱之中。” 虽然说这些都是以后才考虑的问题,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我怎么可能用自己兄弟几个人的未来来赌现在。 我告诉三人这所谓的办法之后,他就闭上了眼睛,这件事他是不会同意的,神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好的,举头三尺有神明,语不可轻言。 陆军想了想,这神打术听起来的确有些玄乎,而且如果上身以后,自己的意识会不会受到影响还说不定,就这样的话,他们还不如用匕首攻击八岐大蛇。 一时间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事谁也拿不定主意,毕竟这种神秘的手段,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懂,他们三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就听不懂。 “但是这样做也不是办法!王灵心咬咬牙:“我!给我来个那个神打术,我要对付这八岐大蛇!” “他不想在等了,因为他注意到,我虽然盘坐在地上,但是他的身体却随着八岐大蛇的每一次挣扎都颤抖一下,腹部的鲜血也开始缓缓的流出。” 我睁开眼,他眼里有着一抹坚定,有这三个兄弟!他又怎么能让他们被神打术影响呢!所以这件事就此作废! “你们别想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猫爷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我是铁了心了,这可怎么办? 不过猫爷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虽然他也开了一家傻猫侦探社,但是他只是玩玩而已,头脑没有强到那种程度,根本想不到办法! 猫爷抬起头,纠结的看着我:“这神打术后果那么大!而且还要请神,神是什么玩意?猫爷没见过!我你不是有鬼么!来个鬼打术行不行,让你的那些鬼上我们的身,可以不!” “这句话一说出,顿时四人的眼睛就亮了!” 对啊!我们还有鬼!而且这些鬼并没有自我意识,对你们的影响并不大,再加上我的原因,让鬼上身以后,就只消耗鬼的力量,你们是不会有太大消耗的,顶多就是事后大病一场,或者有些倒霉,比什么神打术要好多了。 其实我本来就有这种手段,那就是人鬼合一,但是这种方法对身体的负担太大了,苏阳当时之所以能够使用,是因为她的气血足够强大,再加上贝贝的原因,但是猫爷几个人是不可能这样照做的,以他们的身体会直接崩溃掉。 所以我才没有考虑这个人鬼合一的禁术,不过似乎猫爷的话给我重新打开了一扇大门,鬼上身,的确比神打要强!只要控制的好,这又是一个强大手段。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了厉魂幡,鬼王鬼仆,修罗鬼仆,和一个差一步就达到了鬼王级别的青面鬼仆,站了出来。 这三只鬼仆是我手中最强大的了,为首的鬼王鬼仆,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当时想把紫衣女鬼炼化进厉魂幡充当主魂,但是后来却发生了那些事,我就没有继续这个方法,鬼王鬼仆依旧是最强,而且作为厉魂幡的主魂,他有着特别的力量。 可以说,鬼王鬼仆其实是非常强大的,但是作为厉魂幡主魂的存在,他的力量其实无法全部发挥出来,不然的话,当时对战花妖,它也不至于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这就是鬼王鬼仆的最大弱点,但是我如果不考虑厉魂幡的问题的话,倒是可以让鬼王鬼仆彻底发挥实力,但是那样的话,厉魂幡会彻底的损毁,然后我自己实力就会下降大部分,这样就算是彻底的废了,没有恢复的机会了。 而修罗鬼仆作为来自三恶道的存在,它是非常诡异的,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修罗本性凶残,虽然没有自我意识,但是如果上了这三个人的身,肯定会对他们有影响。 所以这一点需要好好的计较,和这两个有问题的鬼仆相比,这个青面鬼仆就有点特别了,他没有强大到鬼王级别的战力,也没有修罗鬼仆的诡异手段,他有的只是一个能力,也是一种可怕的能力。 那就是他可以做到在影子里行走,就好像黑暗中的刺客一样,这个鬼仆是最开始跟着我的那几个鬼仆,都有着特别的力量,这也是我会选中他的原因。 我伸出手,沾染了一些自己的血迹,在陆军三人的身上画了一个黑色的图案,这图案是一双眼睛的样子,诡异无比。 不过也是这样,有了这图案,陆军几人被鬼上身以后,才不会被侵蚀太多,要知道一般的鬼上身都会把人搞的元气大伤,鬼身上的阴气和活人的阳气犯冲,是会对活人有伤害的。 “但是这鬼眼的图案代表的是我这个主人的认同,带着他的意志,而且这图案还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让三人不会被阴气损伤身体。”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拿起厉魂幡,轻轻的摇动一下,一股阴风对着三人就吹了过来。 “三人身上的肩头三把火直接变得黯淡无比,同时三个鬼仆直接走进了他们的身体里,鬼上身开始了。” 这三只鬼仆,修罗鬼仆对应的是猫爷,因为他擅长近战,而且杀性很足,特别是手里的那把刺刀,修罗鬼仆和他完全是一对完美组合。 而上了陆军身的则是鬼王鬼仆,这三个人之中,以后陆军被近身以后就处于危险的地步,其他的两人好歹能够挣扎一下,所以我给陆军选择的是最强大的,这样的话,我也比较放心。 而最后的青面鬼仆则是我为王灵心准备的,虽然说王灵心也擅长近战,但是却偏向于暗杀一类的,这青面鬼仆的能力正好和他能够配和。 三人睁开眼,但是似乎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除了身上有些冰冷,心里有股怪异的感觉,也没有其他什么变化。 “猫爷握了握拳头,他怎么感觉没有变化!力量和以前一样,咬了咬!” “呸!还真疼!” “我说我,这鬼上身以后,怎么没有个大变样啥的,我怎么感觉没啥变化呀!猫爷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轻轻一笑,对着自己的眉心就是一点,一瞬间三人身上的鬼眼图案直接散发出一股黑气,这股黑气一出现就打着转的围绕着三人,黑气寥寥之下衬托的三人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 “三人的心里闪过一丝明悟,原来是鬼上身是这样的。” 实际上我的这个鬼上身和咱们口头说的鬼上身不一样,陆军三人不会被鬼仆给影响思维,也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后果,所以这一点倒是难能可贵了。 而鬼上身之后,陆军三人只感觉到似乎自己的大脑之中突然多了一些信息,但是他们却只能知道,而不可能说出来,因为这就是鬼上身唯一的缺点,鬼的思维和人类不同,所谓的先人带话根本就不可能。只有自己被上身以后才可以,以这种诡异的角度交流交流,别的根本就是扯淡了。 “这时候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把刀扔给了陆军和猫爷!” 这把刀正是童子切,至于国光我不敢给他们使用,天知道高主会不会有什么控制国光的手段,保险起见国光还是放在我那里吧! “陆军一把接过童子切,这把刀非常的长,但是他用起来倒也可以。” 对付八岐大蛇足够了,那么庞大的躯体,就算陆军闭着眼睛也能砍到,如果砍不到的话,那么陆军可以去死了。 我冲三人点了点头,这时候八岐大蛇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它疯狂的挣扎起来。 轰的一下子,锁链直接被八岐大蛇给拉的伸长了许多,高主头颅直接死死的盯着我。 “你这个该死的男人!我要你死啊!” 高主虽然以这种姿态再次存在,但是这八岐大蛇毕竟是邪恶意识的聚集体,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缓缓同化。 而显而易见的,高主是被八岐大蛇给诱惑了,她采用的在阴阳师的身上种下一缕邪恶意识的方法,其实是在帮助八岐大蛇脱困,原本的事情发展应该是这样的: “首先是高主分出一缕一缕八岐大蛇的邪恶意识,通过献祭这种手段和八岐大蛇获得联系,将邪恶意识种在阴阳师的身体里,这样的话,只要一个阴阳师不死,八岐大蛇就有恢复的希望。” 然后就是复活了,按照事情的发展来看,八岐大蛇会在高主把所有的邪恶意识全部抽离以后才开始举行现在这个献祭仪式,但是首先邪神会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邪神会把水仙妖花放在了云无影哪里,他们并不知道云无影的朋友陆军就是专案组的组长,然后在知道了云无影的事以后,陆军直接把事情交给你我。 我来到了c市把水仙妖花的孕育给破坏了,让花妖还没有完成涅槃重生就提前出现,然后一系列的事情让邪神会彻底傻眼了。 “花妖不知所踪,就连水仙妖花也没了,接着便是专案组的全面封锁,不由得让一切的进展都加快了许多。” 所以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高主满打满算的,总算是整出来一个怪蛇来当做八岐大蛇的降临体,原本的计划是让水仙妖花孕育花妖一样的把八岐大蛇孕育出来,但是现在没了水仙妖花,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了。 而更加出乎高主意料的是,我他们居然不知道从那里的来的消息,居然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无奈之下十六条蛇被杀的只有一条,所以她只能选择用这种方法,来让八岐大蛇出现。 高主先是借着我的手把这些阴阳师全部杀死,然后用他们的血液和来自于八岐大蛇的邪恶意识汇聚在唯一的一条蛇身上,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八岐大蛇早生了! “而这样的八岐大蛇一出现,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杀四方,反而被我一个照面便困住了,生死不能自己。” 第四百六十三章一无所知 虽然此刻的八岐大蛇在奋力挣扎,但是也摆脱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八岐大蛇心里也没底了,和高主共生的它对于我并不是一无所知,这个男人同样给八岐大蛇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甚至于我给八岐大蛇的感觉,比曾经的那一位安培晴明都要强大,所以这样的我给八岐大蛇的压力可谓是非常大。” 不得不说此刻的八岐大蛇已经有些害怕,几百年,上千年的囚禁封印已经让这个曾经恐怖无比的妖兽变得畏首畏尾,它在害怕! 害怕我这个神秘的存在,究竟还有什么未知的手段,莫非他真的还有办法杀死八岐大蛇么!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如果是真正的八岐大蛇在这里,我二句话不说,还打个鬼啊!直接跑吧!” 如果是八岐大蛇的真身,估计只有天下道门的高端战力全部出动才有机会,不然的话只是送死而已。 此时的八岐大蛇奋力挣扎,但是却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因为我结成的上三清十三道原本打算是用来对付花妖的,但是当时却因为只有一个人的原因,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这困阵绝对强大,十三种变化,配和着“鬼文:锁”的力量,八岐大蛇一时间根本无法挣脱,只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陆军四人直接对准八岐大蛇冲了上去,一个个速度快到,简直是用飘的,陆军手里拿着童子切,对准八岐大蛇的一条尾巴就砍了下去。 原本陆军想象中的被阻挡的景象并没有发生,八岐大蛇的一条尾巴直接被他砍进去一半,这让他有些惊讶,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原本八岐大蛇就只是个盗版,而且现在刚出现,身体的防御力根本不行,再加上陆军现在的鬼上身状态,凭着童子切的锋利,造成这种伤害也属于正常,甚至于还有些弱了。 陆军还没有适应这种状态,而且童子切的威力他也没有真正的用出来,否则的话这一刀之下,八岐大蛇的尾巴会直接劈成两半。 而王灵心则直接消失不见,但是诡异的是八岐大蛇的身体各处全部开始冒出血花,一道道密密麻麻的伤口,开始浮现,一时间八岐大蛇吃痛无比,剧烈的挣扎起来,再这样下去,恐怕它会直接被陆军三人杀死。 更加凶残的就是猫爷了,他手里原本就有着锋利无比的刺刀,再加上上他身的是修罗鬼仆,这两个存在都不是什么好鸟,猫爷的凶残加上修罗鬼仆的凶恶,简直是恶遇与恶人,狠上加狠。 猫爷只是一个照面,就把刺刀给插进了八岐大蛇的腹部,那里并不是像传说中那样的一片糜烂,反而防御力比后背更加坚硬一些。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猫爷身后直接出现了修罗鬼仆的虚幻影子,它一直微笑着的那张脸,瞬间变化起来,变得狰狞无比,同时一股诡异的力量作用在了八岐大蛇的腹部,那里的鳞片防御力直接被削弱了许多。 猫爷冷冷一笑,刺刀直接插了进去,然后他猛的一挥,八岐大蛇的腹部直接被他生生给削下来一块,然后猫爷居然直接就钻了进去,他想:“反正也都攻击了,不如直接钻进去,给八岐大蛇来个内部突破,里外开花。” 八岐大蛇这下子直接疯了,它的巨大嘴巴直接咬中锁链,血液不停的滴答起来,一股股黑气从它的嘴里冒了出来,这八岐大蛇也是倒霉,一身的八种能力还没有恢复,就直接遇到这种憋屈的情况,它选择和我血拼,就算是死,它也要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然而高主的那颗头颅缺没有咬住锁链,她尖叫着对八岐大蛇喊到:“神下,咱们不能这么做,这样的话,根本就是在消耗自己的力量,那个男人绝对会乐意看到您这样做的!” 八岐大蛇的最开始的怪蛇头颅松开了嘴巴,转过头阴冷无比的看着高主头颅,它的眸子中多了一丝的暴虐,危险气息。 高主低下头:“如果我们依旧是奋力的挣扎的话,那么那种冲击力这个男人绝对会受不了,他迟早会放开束缚,所以...” “啊!高主惨叫一声然后便没了动静。” 怪蛇头颅直接咬中了高主,等松开嘴巴的时候,高主头颅已经没有了,被它给生生的吞下。 怪蛇头颅在吞食了高主头颅以后,它张开嘴巴嚎叫一声,这声音如同蟒蛇的嘶吼一样,声音难听无比,但是它的嘴巴里却突然冒出一团绿色液吞食了高主头颅,它直接恢复了一种能力,“腐蚀液体的能力,威力比硫酸要强大太多,钢铁都能给腐蚀成液体。” 这下子麻烦了,八岐大蛇一恢复这能力,直接怨恨无比的看了我一眼,那眸子中的阴冷杀意,让我感觉不寒而栗。 我深吸一口气,鬼帝直接从身后出现,一身帝衣的鬼帝,倒是淡定无比,他冷酷的看着八岐大蛇,手中直接握住斩雨,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八岐大蛇的一个头颅之上。 鬼帝双手握住斩雨,对着八岐大蛇的一个头颅就刺了下去,没有任何的声音,八岐大蛇的这个头颅直接被黑气包裹住,鬼帝也没有把剑拔出来,黑气开始从这个头颅缓缓的蔓延起来。 八岐大蛇只感觉一个头颅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就好像被人给砍了下来一样,它没有回头,直接张口咬中锁链,腐蚀液体直接作用在了这锁链之上,粗大的锁链开始冒出绿色的气息。 “只是一下子的事,这根锁链就直接断了,这根锁链一断,我叹了一口气,直接把阵法给收了回来,八十一枚铜钱,化为一道黑光回到了我的身上。” 八岐大蛇嘶吼一声,拖着巨大的身体,直接冲向了我,如同一辆卡车一般,咆哮着要将我给撞成肉泥。 然而此时的鬼帝依旧在八岐大蛇的头颅上站着,怎么可能让它伤害到本体。 鬼帝咆哮一声,声音深沉无比,带着一股庞大的鬼气,他直接抓住斩雨,然后使劲的拽了起来。 斩雨化为的黑气已经弥漫了八岐大蛇的一个身子,牢牢的束缚住,鬼帝这样做,直接把八岐大蛇给生生拽住,不让它动弹。 八岐大蛇还没有冲到我面前,就直接被强制停滞,鬼帝将它一把一把拽了回来,就好像力士与牛一样,牛力量再怎么强大,它的角才是弱点。 而八岐大蛇的这个被黑气包裹住的头颅,此刻就是牛的角,就是它的弱点,如果八岐大蛇不想被生生的撕成两半的话,它只有乖乖的跟着鬼帝的节奏走。 “鬼帝就这样一只手拽着八岐大蛇,拖着它在祭坛之上奔腾起来,就好像在驯服一匹野马一样。” 而陆军他们只能在一边傻眼的看着,这场景太特么诡异了吧! 国光所造成的伤口让我流血不止,他的身体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已经流失了大量血液,要知道,虽然我不是一般人,但是他也只是个道人而已,和普通人相比,没有三头六臂,流血过多也会死的! “人体内的血液总共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失去了百分之15就会出现我这种情况,失去百分之四十就会休克,百分之五十就会死亡。” 而我虽然在将腹部的伤口用衣服给包紧,但是依旧没有让血液减少流失,他的血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流失了百分之15还要多了,而且我的身体本来就处于虚弱状态,这下子他有些拿不住了。 我只感觉身体一阵发虚,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力气,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恐怕这高主从一开始给自己的这一刀就是算计好的,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八岐大蛇居然会来个过河拆桥,直接将她给消灭。” “现在我这幅样子,只感觉眼前似乎有些昏暗,他头一次的感觉到了贫血人士的痛苦,这种感觉让他很无力。” 我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粗重的喘息声让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四肢颤抖,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八岐大蛇发现自己的状况。 于是我便强撑着,保持住一副冷淡的样子,但是他的后背,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身下的血液还在不停的流失,他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所以只有盘坐在地上,一副云淡风轻的做派,然而实际上.... 我心里已经是无语到了极限,想要问问苍天他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每次受伤的似乎都是自己,偏偏现在他根本就不敢开口向陆军三人求助,而陆军他们则一脸惊奇的看着鬼帝。 陆军和王灵心心想:“这个鬼帝真是厉害,如果让他上了自己的身,那么估计这八岐大蛇能够直接打趴下吧!” 还没有说出来,鬼帝那边就出事了,八岐大蛇被鬼帝如此戏耍,心里已经是憋屈到想要发疯了,它其余的六个头狠狠的对着鬼帝就是一撞。 这庞大的躯体直接让鬼帝面色严肃起来,蛇这种东西力量本来就极为恐怖,而眼前的这个更是蛇的老祖宗,八岐大蛇,力量更是让人绝望,就算是鬼帝并非实体,但是八岐大蛇它也不是普通的蛇呀! 八岐大蛇可是妖兽,神话传说中的存在,鬼帝如果被它给撞实了,估计也是个直接崩溃的下场,虽然说鬼帝不会出什么事,顶多一段时间内无法再次出窍,显化而出,但是我绝对会被搞成残废,保不齐就直接挂了。 以鬼帝的绝对理性,他是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也不会让这八岐大蛇攻击到自己,鬼帝直接长啸一声,一股恐怖的鬼气直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同时在通道内的尸骨小山包处,黑暗中直接亮起了一双双眼睛,这些目光散发出一抹阴冷无比的气息,但是却无比的茫然,如同失去了意识一样。 “没错!这些目光的主人就是那些可怕的黑冢!”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以我的实力就算是被这些黑冢偷袭也不可能是毫无反抗的节奏,其实他在被黑冢抓住以后,就直接和王灵心,猫爷说了他的计划,让他们和他一起装晕,因为我早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 我四人又不是傻,随便放出去一个都是聪明绝顶的存在,陆军是枪神,王灵心是全能型人才,而猫爷则是毫无疑问的近战绝杀者,至于我就不用说了,这个男人还从来没有让相信他的兄弟们失望过。 四人在这通道里早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但是我一直偷偷的做着隐蔽的手势,告诉他们有人在观察,所以四人才表现的如此被动。 第四百六十四章自己的计划 而在蜘蛛网上,陆军一个人和黑冢的战斗吸引住了那躲藏在暗处的阴阳师的目光,我才有机会和两人说出自己的计划。 他打算四人全部装作昏迷的样子,然后静静的等待这些阴阳师的出现,然后擒住这些阴阳师,逼问邪神会的总部。 陆军只是倒霉一点,谁让他没有被这黑冢抓到上面,我在暗处控制这些黑冢,终于在陆军即将被杀死的前一刻,他成功了。 所以才会有那只黑冢将他压在身体地下,当时的陆军的确是晕了,但是结果还是不错的,他在献祭的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立马出手,他知道我几个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解决,所以他在等待机会的到来,一直等到了几人同时出手,保护孩童们。 我其实并没有想到这些阴阳师居然会直接把他们给带进邪神会的总部,不过这样一来他也乐的不用出手,毕竟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保守的方法。 而现在这些被他控制的黑冢就发挥了作用,在鬼帝的号召之下,这些黑冢直接从黑暗中涌出,一个个的嘶吼着冲向了八岐大蛇,同时鬼帝对着厉魂幡就是一抓。 厉魂幡直接飞进了鬼帝的手中,鬼帝直接一下子出现在了八岐大蛇的头上,双手握住厉魂幡,使劲的摇晃起来。 这厉魂幡原本就只有那么大一点,但是此刻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气直接喷涌而出,被鬼帝挥舞着就如同一道黑色大旗一样,居然给人一种坚定不移的感觉。 一个个鬼仆直接嚎叫着从厉魂幡里冲了出来,现在本体受创,鬼帝只有用尽所有的办法,他就不信了! “我这个邪道第一人,自认为不会输给封印八岐大蛇的日本那些阴阳师,就算当年的安培晴明和天照是利用了三神器,我又怎么会在意,他的骄傲平时从来不显露出来,但是一露出来那就是无比的冷傲,邪道第一人从来都不会输给别人。” 虽然我本来就是虚弱的状态,但是八岐大蛇也干不过哪里去,他如果用尽所有的手段还解决不了这个盗版八岐大蛇,怎么甘心。 我双手再次结了一个诡异无比的印决,这个印决复杂无比,我足足结了十多秒才成功,但是这印决一出现,一只疯狂在八岐大蛇身上蔓延的黑气,直接疯狂的从八岐大蛇身上钻了出来。 “这一下子,八岐大蛇又是一阵凄惨的嚎叫,它的一头一尾,直接变成了诡异的灰白色,完全是一片死寂的样子。” 这些黑气正是斩雨这把邪恶无比的法器所化,鬼帝直接抓起厉魂幡对着八岐大蛇的一个头颅就是狠狠的一扔,这厉魂幡如同利剑一般直接刺进了它的一个头,生生的穿透过去,然后扎进了地上。 厉魂幡如同大旗一样,那黑色的随风飞舞飘扬而起,穿透八岐大蛇头颅的时候,这些黑气直接化为一道道锋利无比的钩子,直接把八岐大蛇给勾住穿透了血肉,狠狠的钉在了地上。 同时鬼帝直接仰天长啸一声:“太阴封绝九十九,我只一道灭此妖!” 斩雨所化的巨大黑气,直接将鬼帝给包裹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太阳一般! 这黑色太阳一出现,周围的温度直接降了十几度,空气中不停的结冰,祭坛上一股白霜直接弥漫开来。 陆军拍了拍自己的脸,他突然发现一件让他慌了神的事情,我居然还在那里盘坐着,而地上的血液已经弥漫出了一个巨大的痕迹,如同一张鬼脸一般,这刺眼无比的血色让陆军脑袋里直接懵了。 “我!”陆军嘶哑着,他直接飞快的冲到了我的身边,一把将他背了起来,此刻的我样子让他非常的害怕,他的脸色无比苍白,浑身都变的冰凉起来,呼吸微弱无比,只有出的气,没有回的气,他的胸膛还在跳动,但是声音若有若无。 陆军的嗓子已经喊破了,他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这个一直严肃认真的男人,第一次流出了泪水,鼻涕眼泪混做一团。 “我的个兄弟啊!你别放下我们一起走,咱们说好了一起喝酒,你怎么就能死呢?” 这时候我终于勉强的睁开了眼,刚刚他的确是快要死了,鬼帝那边更加的强大,这是因为他这里生机快要断绝,鬼帝的力量会增幅许多,但是只要我死去,鬼帝也会消散,然后用不了多久这个世界上会多出一个叫做我的鬼帝,鬼中帝王。 这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他怎么能接受这件事,所以鬼帝那里更加疯狂的攻击八岐大蛇,居然直接把斩雨融合一起,化为巨大太阳将八岐大蛇直接镇压,然后好带着自己的身体冲出去。 但是我已经处于这种状态,血液大量流失他没有直接休克已经算是够好了。 我脸色勉强的笑了笑,笑容淡定:“放心吧!我还没有喝到你请的酒,还没有和苏阳结婚,怎么能够死去呢!” 陆军点了点头:“你别说了,别说了,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陆军见这样和他说话有效果,连忙说道:“是啊!八岐大蛇还没有解决,咱们还没有喝酒,还有花妖,她如果回来以后,见不到你,绝对会把苏阳给杀了的!” “苏阳!” 我嘶哑喊到:“苏阳!等我!” 他直接睁开了眼睛,咬着牙,从陆军的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身上直接刺了一刀,这一刀刺在他身体的一处穴位上,这个穴位和痛苦神经连着,只要刺激到这里,就会产生巨大的痛苦,我也就会因为这痛苦能够坚持一段时间。 “而与此同时,鬼帝的力量也开始变弱了一些,不过只要本体不死,一切都好说。” 鬼帝所化的黑色太阳,直接从天而降,一点一点的压迫着八岐大蛇,同时一个个黑冢爬上它的身体,疯狂的撕咬着,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就算鬼帝不出手,这些黑冢也能将不能动弹的八岐大蛇给生生的咬死。 “而王灵心则退到了我的身边,为他包扎身上的伤口。” 青面鬼仆和鬼王鬼仆直接从他们的身上冲了出去,一起对付这八岐大蛇,陆军两人在鬼仆离去以后,直接差点没有跪在地上,这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真让人郁闷,就好像一夜做了n次一样的无力。 鬼仆们也冲进了这黑色太阳里,鬼帝所化的黑色太阳受到这些鬼仆的增幅,直接变的更为巨大,黑色太阳直接暴涨一倍,祭坛直接开始结冰,我他们只能退的更远。 八岐大蛇不甘心的仰天嘶吼一声,它仅仅只出现了这么点时间,居然就要被再次封印,这简直是在玩它,而且它的邪恶意识还没有完全的汇聚过来,一半还在富士火山被封印着,这样一来如果被封印到两个地方,力量削弱之下简直是永无出头之日。 “试问这样的结果谁能接受?” 八岐大蛇想要再次拼一下,它最开始的那个怪蛇头颅直接喷出绿色的腐蚀液体,不停的攻击头顶的黑色太阳,但是却根本没有一点用。 如此恐怖的黑色太阳,腐蚀液体还没有靠近,就已经被冰封住,然后破碎成白色的粉末。 八岐大蛇绝望一下,它的怪蛇头颅悲哀的吼了一声,剩下的六个头颅直接互相吞噬起来,最终八岐大蛇只剩下了四个头颅,成为了八尾四个头的怪蛇。 这样的八岐大蛇并不是想要自杀,相反,它剩余的四个头,每一个都恢复了一种能力。 原本的怪蛇头颅可以吐出绿色的腐蚀液体,而剩余的三个则是能够吐出寒风,冰封大地,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遇到黑色太阳它和腐蚀液体一样,另外的两个分别是控制鬼魂,和毒火,这两个能力控制鬼魂,对于鬼帝而言,简直是找死,毒火倒是有点用处,但是这有用么? 八岐大蛇直接喷出这毒火,紫色的毒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香气,但是毒火一出现空气中就冒出了黄色的烟雾,这毒火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一些。 但是黑色太阳中的鬼帝,看都没有看八岐大蛇一眼,手中直接画出一个鬼文,直接让八岐大蛇的这个头颅凝固了三秒钟。 “鬼文:封禁” 虽然说只是封禁了三秒而已,但是已经足够了,黑色太阳又靠近了八岐大蛇数米,直接将它给生生的压了下去。 巨大的祭坛此时却诡异的塌陷下去,八岐大蛇被黑色太阳给彻底的镇压住,不能动弹。 黑色太阳散发出的冰封一切生命的恐怖气息,直接让八岐大蛇绝望了,它知道,自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它不甘心啊! 但是八岐大蛇又能怎么办?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结冰,慢慢的沉浸这地底,永远看不到光明。 在黑色太阳的镇压之下,八岐大蛇的鳞片上爬上了一层白霜,一些冰碴子缓缓出现,将它埋了起来,而那些黑冢也是同样,这些邪恶的东西,就让它们一起长眠在地底吧! “黑冢们感觉到了鬼帝的意思,她们想要反抗,但是这并没有用处。” 纯粹理性的鬼帝根本就不在意这些黑冢,不管她们为鬼帝封印八岐大蛇出了多大的力,从一开始鬼帝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让这些黑冢随着八岐大蛇的封印,一起消失,只有这样,才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我能够控制黑冢,那么我就危险了,任何一个掌权人都不会让这种不在掌握的东西存在。 “所以就算这黑冢未来可能有很大的作用,鬼帝也只有选择把它们一起封印住,冰封千万年。” 但是就在黑色太阳即将把八岐大蛇连带着黑冢给封印住的时候,鬼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猫爷究竟去哪里了? “是的!战斗了这么久,猫爷他究竟去哪里了!” 而一边的陆军三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我此刻也没有了任何的虚弱感觉,“什么快死了,都一边玩去!我兄弟究竟在哪里?” 陆军和王灵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异口同声的喊到:“八岐大蛇的体内!” “什么?你们说什么,猫爷还在八岐大蛇的身体里,他怎么跑那里去了?我说为什么不见了猫爷,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苦笑一声,同时巨大的黑色太阳直接消散,鬼帝和一众鬼仆的黑影开始缓缓出现,为首的鬼帝直接对着八岐大蛇就是狠狠一劈,他要趁着八岐大蛇刚刚被冰封,没有反应过来的这点时间,先把猫爷这个不靠谱的混蛋给弄出来。 第四百六十五章没法离开 但是猫爷究竟是在哪个地方,八岐大蛇四个头,八条尾巴,他究竟在哪个部位。 鬼帝对着喷出毒火的那个头颅,狠狠一劈,斩雨直接将它的头颅给生生劈了下来。 但是,并没有发现猫爷的身影,更加危险的事,鬼帝发现八岐大蛇已经动了起来,它身上的冰块直接碎裂,连带着鳞片也都崩碎了,血液直接喷涌而出。 而且更加危险的是,鬼帝此刻就在八岐大蛇的身边,他刚劈下一颗头颅,根本没有办法离开。 轰的一声,怪蛇头颅一口咬中鬼帝,死也不松开,直接将鬼帝给生生的吞了下去。 这下子事情大条了,我直接郁闷的脸色一阵潮红,晕了过去,而鬼帝那里也没有了任何的动作,只有鬼仆们疯狂的拼杀着八岐大蛇,要将他们的鬼帝解救出来。 而且随着鬼帝被吞,八岐大蛇的醒来,这些黑冢也破开冰封,钻了出来,在八岐大蛇的操纵下,冲向了陆军三人。 陆军和王灵心苦笑了一下,这次还真的是郁闷,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王灵心叹了口气:“何止是郁闷,简直是想吐血。”说到这里,他直接拿起了匕首和尼泊尔军刀,但是刚刚处于鬼上身状态的它在八岐大蛇的身上不知道砍了多少刀,此刻除了匕首,尼泊尔军刀上面全部都是一个个豁口,看起来似乎是费了。 “叮当一声,尼泊尔军刀直接被王灵心给扔到了地上,他还是习惯用匕首,王灵心看着陆军,脸色严肃无比:“头!这次其他的就别说了,你保护好我的身体离开,我先挡一会,随后就到!” 说完王灵心就冲了上去,和这些黑冢拼杀了起来,但是他血肉之躯能和这些妖魔比么,或许也只是一个死亡的结果吧!虽然凭着实力,他可以坚持一会,但是也只是早晚而已。 陆军低下头,把我给背了起来,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先挡一会,随后就到!这句话谁会相信,王灵心,你个傻逼!你他妈的这是在装英雄么!你就是个傻逼,傻逼!” 陆军背着我跑了起来,冰冷的祭坛上,一滴滴泪水凝固成了晶体,看起来非常的美丽!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气直接冲进了我的身体,鬼仆们和厉魂幡回到了我的身上。而那些黑冢也停止了攻击,一个个爆炸开来,化为一团肉泥。 八岐大蛇的身体直接变成了森白的颜色,没有了一点的生气,它直接倒了下去,没入了刚刚形成的那个深不见底的坑洞里。 这时候一只手直接抓住了祭坛的地面,费力的爬了出来,这个人正是猫爷,但是此刻的它状态非常的不好,浑身都是血淋淋的,这些血液虽然都是八岐大蛇的,但是这里的温度实在是不要太高,猫爷的眉毛,头发,衣服上都是冰霜,看起来就好像刚从冰窟窿里钻出来的一样。 还不等猫爷喘口气,祭坛直接崩溃起来,一道道巨大无比的裂缝弥漫在祭坛上,猫爷和王灵心直接跑了起来,只恨爹娘怎么少生了两条腿。 就在鬼帝被八岐大蛇吞了进去以后,鬼帝也找到了猫爷,那时候的猫爷虽然是鬼上身的状态,但是也不由的陷入了沉睡,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实在太冷了,如果鬼帝发现的再晚一点,猫爷就死去了。 猫爷跑到王灵心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将他拉了起来,同时猫爷猛的一加速,脚下的祭坛瞬间塌陷起来,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猫爷已经带着王灵心跑出去数十米远。 很快的猫爷他们赶上了陆军二人,同时修罗鬼仆也从猫爷身上走了出来,钻进了厉魂幡里面,对于猫爷他并没有任何的感觉,没有自我意识的修罗鬼仆一切以我为中心,只有我的意志是他需要考虑的。 这下子猫爷总算是体会到了陆军两人的感觉,那种空虚的感觉真的让人想要发疯,不过猫爷嘴角露出一抹猥琐的微笑:“这感觉,真他妈的爽!” 是的!猫爷就是感觉爽,修罗鬼仆上身以后,他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字,爽!被修罗鬼仆上身以后,猫爷的身体素质直接变得非人类,此刻的他对于一些战斗技巧又有了新的领悟,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实力会更强一层楼。 最后三人再次回头,祭坛此刻已经彻底的塌陷,地面形成了一个大坑,这里的一切都被埋藏起来,任何秘密都不可知了,不过还好,一切总算是解决了。 就在这时候王灵心眉头一皱,他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为什么他觉得似乎自己听到了什么古怪的声音,想到这里他就说了出来。 猫爷白了一眼王灵心,站起来三人继续前进:“你和八岐大蛇打的出问题了吧?哪里有什么古怪的声音,八岐大蛇都已经挂了,黑冢们也都死光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现在三人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我送去医院,将他给救过来。” “不对!陆军停下了脚步,他回头说道:“我似乎也听到了一些古怪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似乎在那里听过!” 这时候猫爷也感觉不对劲了,因为他也听到了,但是陆军怎么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干嘛指着自己的后面! 猫爷疑惑的转过头,这一看让他心里默默的说了句,艹! 祭坛塌陷后形成的那个大坑里,居然此刻喷出了大量的水,这里居然他妈的有一条地下河! 猫爷不用回头,他知道估计陆军和王灵心已经跑了,这他妈恐怖的情况,也太倒霉了吧! 一时间三人无语狂奔,速度飞一样。 开玩笑!这要是跑得慢了,直接就死活不见尸,根本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可能,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就在刚刚那一会,鬼帝直接释放出了鬼火,而且还是以自己所有的鬼气释放出来的鬼火,直接将八岐大蛇给彻底的烧死,所以八岐大蛇死的时候才会是那么一种诡异的样子。 而黑冢则是被鬼帝直接控制着自爆起来,伴随着八岐大蛇一起沉眠在了这里,但是同样的鬼帝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现了,这样算来我也是够倒霉的。 本来按照我的计划,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修为,开始谋划对付自己的那些死对头了,但是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从一开始他就错了,苏阳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劫,一直把他生生的拉在凡尘,不让他回到那个神秘无比的天下道门。 说实在的,我的确是非常的倒霉,花妖的事情他受了重伤,恢复修为的时间又延长了许多,八岐大蛇则更是让他的一大手段无法动用,接下来的苗疆之行恐怕有些麻烦了。 不过前提是四人能够从这地底逃出去,在他们的身后,庞大的水流已经蔓延了起来,陆军四人还没有跑出去,这些咆哮着的水流就直接追上了他们。 轰的一声,地面上方的水池入口里,四人直接被这水流给冲了上来,猫爷哇哇大叫的抓着我,死也不松手,陆军直接对专案组的人员喊到:“快,快让人群疏离,这里要发洪水了。” 这一句没有头脑的话,让专案组的成员有些疑惑,但是接下来,一道冲天水柱直接将洗脚城给冲的东倒西歪。 不过好在没有人员伤亡,而我四人则在当天晚上就被送进了医院。 我的伤口到了最后,是硬生生的缝合住的,而流失的血液则被补了回来,当然输血输的非常多,差点没有给我来个大换血。 而陆军则是全身性的肌肉拉伤,浑身都发红,肿胀无比,身上被抹上一些药膏,然后包成了一个木乃伊,挂着营养液,当时对付八岐大蛇的时候,他的确是生龙活虎,但是过了那段时间,身体终于压到了意志,陆军疼的直接晕了过去。 王灵心还好,他没有受太大的伤,只是在医院挂了一些营养液而已,然后第二天就回到了专案组,准备收尾工作。 只有猫爷才是最幸福的那一个,他嘛事没有,天天待在医院里,看看我,看看陆军,和他们使劲的唠嗑,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和他们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但是和鬼眼阴师的事,他一点都没有说出来。 我只告诉两人,自己曾经是一个擅长鬼道术法的道人,只不过这玩意对于道门而言,不是很光明,所以之前才隐藏身份,并且这一次他的手段被废的差不多了,和鬼帝的关系,我也没有告诉他们,有些东西他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而陆军两人也没有继续发问,既然我他不说,那么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们心中有数就行。 但是好景不长,苏阳一连几天都没有我的消息,她慌张了,连忙让贝贝去感觉我的位置,最终!她站在这医院的门口,嘴角不停的抽搐。 “这个混蛋!有一次把自己给送进了医院,苏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提苏阳气冲冲的来到医院,一边还在嘻嘻哈哈唠嗑的三个人,突然有一种遇上了天敌的诡异的感觉。 我眉头一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而且看情况陆军和猫爷同样是也有这种感觉,莫非是邪神会又出了什么事?不过也不可能啊,一切都解决了,还能有问题? 猫爷茫然无比的看着两人,嘴里还不停的磕着瓜子,就在刚刚他突然有一种直觉,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似乎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但是兄弟两个都在这里,没办法移动,他怎么能离开呢? 而陆军此刻则浑身颤抖着,就好像已经好了大半的肌肉拉伤又严重了起来。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他永远无法忘记,就是那一次,他直接被苏阳打成胃出血,那种可怕的气息,和现在完全一样。”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陆军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现在是伤号,而且浑身跟个木乃伊一样,苏阳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关键是我快好了啊!陆军比我还惨,苏阳肯定会心理平衡的。 想到这里,陆军眼神阴暗无比的看了啦猫爷,这个家伙还没有受过伤,他奶奶的,陆军心里有些不平衡了,他在心里默默祈祷: “丫头啊!赶快来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快点把猫爷给打成死猫吧!也给他弄成木乃伊,让他整天笑我不能动!” 猫爷不知道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恶寒,他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里,但是陆军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直接从病床上扑了下来,邪恶的笑着。 “我要心理平衡,猫爷,你就安心的变成死猫吧!哈哈哈哈!” 猫爷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看着我说到:“陆军肯定被鬼上身了,你赶快给他打死,活活打死,猫爷咋感觉好害怕!” 第四百六十六章心理平衡 心理平衡?那是啥玩意? 但是我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了,他两眼一闭,直接装作昏迷,完全是一副我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你俩有事别烦我,没事更别烦我的样子。 而猫爷也想起来了,上次陆军三人和他说过的,关于我只要一受伤,住进医院以后,千万要离他远远的,不然的话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 而陆军这幅样子,摆明了是要猫爷的命啊!这让猫爷非常害怕,他嗷嗷怪叫一声,一脚蹬在陆军的肚子上,一只手使劲的推着他的脸,他要赶快离开这里,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陆军,你个混蛋,赶快放开猫爷,猫爷以后再也不取笑你是木乃伊了,你快放开手啊!” “你放不放开!” “陆军嘿嘿一笑,手抓的更紧了。” “我擦嘞,别怪我了!陆军,这是你逼猫爷的!” “我打!猫爷怪叫一声,一脚踹向陆军的小弟弟!虽然只是虚招,但是也吓的陆军直接松开了手,猫爷趁机夺路狂奔。” 但是已经晚了,陆军躺在床上,直接闭上双眼,装的倒是挺像的,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就要死了,他心想,这一次苏阳绝对不会再打自己了吧! 然而结果真的是这样么?陆军能够如意么?猫爷真的有机会逃跑?苏阳究竟会怎么样对待我呢? 的确,三人的确是和猫爷说过,当我受伤住进病房的时候,千万别去看他,啥也别做。 但是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并没有告诉猫爷,苏阳的事情,以至于猫爷此刻面对最大的威胁,居然依旧是一副懒散的语气。 苏阳哦了一声,微微一笑,笑容温柔甜美:“猫爷?你说陆军他们突然装昏迷?” 猫爷点点头,表情有点茫然:“没错啊!就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陆军先是抓住了我,不放我离开,嘴里还说什么,心理平衡啥的?然后我让我看看陆军是不是中邪了,他居然昏迷过去了,我好不容易挣脱了,然后陆军也昏迷过去了!” “哎呦我擦嘞!我和你说这些干嘛,不说了,总感觉待在这里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先跑了!” 苏阳冷笑一声,看着贝贝说道:“乖女儿,你看男人就是这种货色,一个个的就是照顾不好自己,白白让人担心,以后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就直接把他腿打断,以后别让他到处乱跑!” 贝贝淡定的点了点头,抓着苏阳的手,拉了拉糯糯的说了一声:“妈妈!别打断腿,爸爸还有手!你要淡定,爸爸想跑,你抓不住的,他不想跑,你也赶不走!” 猫爷诧异的看了贝贝一眼,爸爸?是说的我么!这个牲口,居然有这么大的女儿了?猫爷心里呸了一口:“流氓!” “这是他想歪了,以为我早在五六年前,就和苏阳在一起了,那时候的我才多大,今年我22,也就是说,当年我17的时候就和苏阳有了孩子!” 擦嘞!猫爷摇摇头,他今天似乎脑袋想的太多了,总感觉有点问题!但是为什么苏阳你一直站在门口,你倒是给猫爷让开,我要出去啊! 苏阳微微一笑,没有去看猫爷,低下头和贝贝对视一眼:“乖女儿,妈妈今天教你,以后和人打架,要这样!” “轰的一声!苏阳直接一拳轰出,命中了猫爷腹部,但是苏阳用的是一股巧劲,没有让猫爷受到什么伤害,至于猫爷被从窗户轰飞了出去,苏阳和贝贝心有灵犀的选择无视。” 猫爷惨叫一声,声音拉长了好远,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珍爱生命,远离苏阳! 要知道,这里可是五楼,五楼那么高的地方,猫爷再怎么厉害,身手高超也没有用,掉下去就直接摔成了肉饼,不过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苏阳故意如此,他正好挂在拉一颗树上,有了这棵树的缓冲猫爷才没有直接摔死,但是猫爷也摔的脑袋发黑,他抱住树枝,喘着气。 猫爷觉得自己的心理受到了非常巨大的打击,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会儿就让他在树上待一会吧! 而房间里,苏阳拉着贝贝走到了陆军的面前,此刻陆军依旧是昏迷的样子,浑身缠着绷带,看起来凄惨无比,如果不是猫爷之前说的那几句话,苏阳只怕这时候就真的以为陆军受了重伤。 但是陆军头上的冷汗,为什么不停的流着呢? “苏阳缓缓说道:“我只听说过死人会流泪,还没听说过活人会流汗!” “不知道陆军你是想流泪,还是流汗!” 苏阳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悲伤:“其实我们娘俩今天来这里,只是想看看我这个混蛋这几天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就算是死了,好歹也要让我有个念想吧!” “陆军你说是不是?为什么我的男人,去帮你解决邪神会,但是却出现在这里,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花妖,我差点就失去了我,这一次我居然看起来比上次还惨!一躺就是好几天!” “本来我就是想看看我的,顺便把他带回家,毕竟让医院里的人照顾他,我有点不放心,这里护士那么多,我不得不防备一下!” 说道这里,贝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妈妈!要防备护士阿姨么!她们会杀了爸爸吗?” 苏阳摇摇头,一脸冷淡的说道:“怎么会呢!如果那些护士敢那么做,别的不说,你爸爸绝对会直接把那些护士给杀了,所以别瞎想,你爸爸还没有那么弱,会被一些护士给杀死,除非他真的重伤到那种程度! 而还在装晕的我,握紧了床单,他突然感觉,似乎自己应该先离开的,这几天的确是没有给苏阳打电话说一下原因,但是自己昨天晚上刚醒好不好! 天见可怜,我真的是没有机会,他手机早在地底和八岐大蛇战斗的时候,不知道弄丢在哪里了,而且他醒来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和苏阳说,所以想想,还是等伤好了,再去和苏阳道歉吧! 这时候苏阳叹了一口气对陆军说道:“大叔!你知道不,其实我真的没有想打人,我只是想把我带回去而已,但是你们为什么一副这么害怕的样子,我真的有那么可怕么?” “说真的!就算要打,我也只会打我而已,但是吧!我是我男人,你嘛?” 苏阳冷冷一笑:“我刚刚想了想!我男人,怎么样都是我的,他受得伤,我心里难受,还是打你们吧!” “我让你心里平衡!” “啊!苏阳你别过来,陆军吓的直接跳了起来,此刻他伸手敏捷的不像话,看起来完全比鬼上身状态的时候更加强大,但是这没有什么用!” “轰的一声!树上的猫爷,抬起头,天上什么鸟东西?怎么还越来越大!” 咔嚓! 猫爷所在的树枝上,陆军正傻傻的坐在上面,他剧烈的喘着气,眼里都是泪水,此刻看着猫爷就像看到亲人一样! “猫爷!我好怕!苏阳太可怕了,她简直就不是人,说着陆军就直接像猫爷爬了过去,他想要一些安慰!” 但是猫爷冷笑一声:“我怕你大爷!擦嘞!你大爷的,还特么心理平衡?我才心理不平衡呢!” “我特么惹谁了,要不是你个人渣抱住我不让我走,至于现在猫爷还在这树上挂着么!” “你大爷嘞!还想过来,老子打死你!” “咔嚓!” “哎呦我去,你特么别过来,我擦你大爷嘞!看我口型:“滚!” “你妹啊!别过来,踹死你!” 陆军看着猫爷,心里委屈无比,这特么已经是第二次了,为什么那一次受伤的都少不了我! “既然猫爷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陆军掰下一根树枝,对着猫爷就抽了过去,今天他就让猫爷知道,谁才是大哥! 猫爷愣了一下,不屑的哈哈大笑:“大爷嘞!猫爷会怕你么?”说到这里猫爷也直接掰下一根树枝,在这大树上和陆军打了起来。 “树下的一个精神病人,傻乎乎的抬起头,对身边正在吸收太阳光的植物人说道:“你看,天上两个精神病傻鸟!” 植物人:“我是植物,别和我说话,我在产生光合作用,为地球做贡献!” 就在这时候,病房里的苏阳口袋里,一个许久未动的东西发光了,玉牌法器散发出一抹微弱的光芒,一闪而逝。 “同时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凭空出现一道雷电,对着这棵大树劈了下来。” 猫爷和陆军此时正举起树枝对战起来,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但是这道雷电直接对着这颗大树劈了下来,两人连带着也被雷给劈了一下,不过还好两个人身体素质都是最牛逼的那种,除了头发被电的竖了起来,全身都是黑色的,嘴里吐着白烟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 “轰的一下,地上多了两个人形的黑影! “热泪从眼眶中涌出,此刻的两人心里几乎是崩溃的,莫非连上天都看不上自己么! “而树下的精神病人,和植物人并没有被雷电伤害到哪怕一点,精神病人看着植物人,指着地上在流泪的两人说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天上有两个鸟东西,现在被雷劈了下来,吧唧一下,摔下来了!” 植物人:“都说了不要和我说话,我在进行叶绿素的合成!” 病房里苏阳看着我,心里的怒火全部消散一空,她看到了地上的血袋,和我手上的针眼,眼睛顿时红了,两行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贝贝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妈妈!别哭!爸爸会伤心的!” 这时候我也坐了起来,一脸冷淡的看着苏阳,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拔下正在输送营养液的针管,一把抱住了苏阳和贝贝。 “对不起!亲爱的,又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还在就好!”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苏阳直接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疼不疼?苏阳声音模糊的说了一声。” “不疼!” “嘶!我咬着牙!嘴角有点抽搐,苏阳听我说不疼,直接咬的更狠了,这会估计都出血了!” “疼不疼?” “有点疼!”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苏阳居然又用力,这次是真的感觉好疼!” “疼不疼?” “非常疼!” “疼你还这样?你傻啊!不说出来!” 但是贝贝只是捂着眼睛偷偷的笑着,透着指缝看着两人:“贝贝什么都没有看到,爸爸妈妈你们继续,贝贝出去玩了!” 第四百六十七章游乐场 “话音一落贝贝直接凭空消失,然后出现在了h的游乐场里。” 贝贝还是喜欢游乐场,因为这里总是有一些类似沈图大叔一样的好心人,会给她买棒棒糖,虽然到了最后...... 就在贝贝在游乐场晃荡的时候,没有多久,一个中年大叔就出现了,他一脸猥琐的看着贝贝:“小妹妹!你爸爸妈妈在哪里呀!叔叔带你去看金鱼好不好!” 贝贝很有礼貌的笑了笑:“我爸爸妈妈都不在,贝贝不喜欢看金鱼,贝贝只喜欢吃棒棒糖!” 中年大叔猥琐一笑,搓了搓手:“那叔叔带你去买棒棒糖吧!” 贝贝听到这个大叔居然要给她买糖吃,大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好呀!贝贝最喜欢棒棒糖了!” 此刻的贝贝看起来,天真无邪,丝毫没有感觉到中年猥琐大叔的恶意,但是,贝贝这个堪比鬼王的存在,而且还是邪道第一人和,有着造孽一样天赋的苏阳的女儿,贝贝真的有那么单纯,天真么! 半小时以后,贝贝双手抓着一大把棒棒糖,一脸幸福的吃了起来,而身边的猥琐大叔则邪恶一笑:“小妹妹,叔叔的家里还有好多棒棒糖哦!不如我带你去吃吧!” 贝贝歪着脑袋想了想,到了这里,的确应该给这个中年大叔解决掉了,既然这样的话。 “好呀!贝贝最喜欢吃糖葫芦了!” 可怜的中年猥琐大叔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并不是什么天真的少女,相反贝贝可是鬼帝的女儿,未来的一大魔女,他真的找错人了,哦不!找错鬼了! 中年大叔带贝贝直接走到了游乐园的一个小巷子里,一脸猥琐的笑着,前方贝贝咬着棒棒糖丝毫没有一点危险意识。 “但是为什么贝贝走的还挺快,似乎比中年大叔还要焦急一样。” 而这时候一个一身青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看起来和贝贝差不多大,她一脸冷淡的看着贝贝和中年大叔的身影,虽然不想管,但是想了想她还是跟了上去。 “小巷子里,中年大叔终于露出了他的邪恶面孔,他伸出手抓向贝贝,一脸的猥琐变态表情。” 但是贝贝却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这诡异的一幕并没有被中年大叔注意到,他直接凶狠的说道:“不要躲了,今天谁让你遇到了我,你跑不了的!” “就在他想直接动手的时候,天空中直接出现了一个苗条的身影!” 轰的一声,中年大叔直接被刚刚的女孩踢中了脑袋,直接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一身青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冷淡的看着贝贝,哼了一声:“真是幼稚的女孩,你的父母没有告诉你,不要和陌生人走么?”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贝贝有些茫然,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个女孩是谁啊? “不过!看起来真的好帅好帅啊!” 贝贝一脸花痴的看着这个女孩,刚刚她的帅气身影直接迷住了贝贝。 青白色连衣裙女孩摇摇头,语气有些冷淡:“白痴!跟我走!” 说到青白色连衣裙女孩直接抓住了贝贝的小手,带她离开了这里。 半个小时以后,贝贝和这个神秘女孩坐在秋千上。 “我叫席贝儿!你叫什么呀!贝贝嘿嘿一笑,冲着女孩说道,这语气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女孩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天空,此刻白云依旧,在风的吹动下,变成了两个英文字母vv的样子! “这个叫什么?女孩用两只手比了比这白云的形状!” 贝贝眨着大眼睛:“vv”,这叫vv哦!我聪明吧!我什么都知道哦! 女孩哼了一声:“我没有名字!既然你问了,那么我就叫vv吧!” “没错!我以后就叫vv了!” 贝贝点点头,你叫vv!我叫贝贝!咱们好有缘哦! 女孩!不!应该说是vv才对,她疑惑的看着贝贝:“这有什么有缘的?一个名字而已!” 贝贝吐了吐舌头:“肯定有缘啦!不然你刚刚怎么会出现?这就是有缘!” “这算什么有缘?” “相见就是有缘!” “对了!你怎么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呀?!” vv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就变了,我脑子里只有一些记忆,但是现在也变的好模糊的感觉,对了!我记得遇到了一个坏蛋!一个该死的人!” 贝贝啊了一声:“坏蛋?那是谁?他对你做了什么?” vv咬着牙,小脸愤怒的说道:“我记不得了,就知道自己似乎被那个人打伤了,然后等我回过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记不得了!” 贝贝哦了一声,同情的看着vv:“呐!棒棒糖分给你吃!不要想了!妈妈说,你这是失忆了!有些事忘记了就不要想了,去好好的生活吧!过去并不重要,珍惜现在才是你应该做的!” 此刻贝贝的语气就好像一个看透世间沧桑的老人一样,似乎过去未来在她口里就只是一些简单的话语而已,这种感觉让vv呆住了。 “是啊!过去并不重要,现在才是我应该去面对的!vv接过棒棒糖,和贝贝一起吃颗起来。” “不管我过去是怎么样的!现在我就是vv,独一无二的vv!” 当天,贝贝和vv直接疯到了晚上,她们两个在游乐园整整玩了一天,到了晚上,贝贝一脸抱歉的看着vv。” “对不起啊!我只顾得自己一个人玩了,忘记你要回家的。” vv摇摇头:“没事的!反正我也没有家!所以你别在意!” 什么?贝贝非常的吃惊,如果vv没有家的话,那么这段时间她究竟住在哪里,难道说,她一个人在流浪么? vv似乎看透了贝贝的想法,她点点头说道:“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我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家,自然是到处流浪了。” 贝贝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她直接抱住vv在她身上蹭啊蹭的! “vv好可怜!贝贝好同情你!” 贝贝抬起头嘟囔道:“vv!反正你也没有住的地方!不如你到我家里住吧!爸爸妈妈睡在一起,我自己一个人好孤独的,五个小哥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出来了,家里好冷清的!” vv秀气的眉头一皱,她不想去贝贝家里,并不是嫌弃,而是她不想去麻烦这个自己刚认识的朋友,对于贝贝她的确是敞开了心扉的。 “如果vv就这样同意了,那么贝贝的父母估计会以为自己是骗吃骗喝的人吧!这样的话肯定会怪罪贝贝的!” “所以vv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还是不去打扰你父母了!” 贝贝直接拉着她的手:“走吧!你一个人,难道晚上不吃饭么?这么冷的天气,你还穿的这么薄,万一生病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vv想开口告诉贝贝,其实她不用吃饭,也不会生病,但是这怎么能告诉贝贝,万一贝贝会因为自己的怪异而疏远自己怎么办? 但是贝贝又不放手,所以vv只能无奈的被贝贝一路拉到了贝贝家里。 而此刻苏阳和我已经待在了家里,苏阳已经做好了饭,和我坐在沙发上等待贝贝回来吃饭。 这时候贝贝直接拉着vv走了进来,我正在喝水,看见这一副情况直接喷了出来,差点就喷到了苏阳的脸上。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小女孩,就是花妖!” 没错!不管是样貌,还是那一身隐藏极深的微弱妖气,这个小女孩就是花妖! 我直接战了起来,双手捏出法决,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贝贝!你在干什么,赶快过来!” vv眉头一皱,这个人就是贝贝说的爸爸吧!看起来好年轻,不过这个人是讨厌自己么?怎么这幅样子! 想到这里,vv直接转身就要离去,她还是不给贝贝添麻烦了,自己一个人就好! 贝贝直接抱住vv,冲我叫到:“坏爸爸!你为什么吼vv!贝贝再也不喜欢爸爸了!” 苏阳愕然的看着我如临大敌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苏阳,我也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花妖一出现不应该是对自己出手么?或者是抓住贝贝要挟自己!怎么一副根本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我放松了身体,不过双手在背后依旧是捏着法决,只要花妖一有动静,他就随时准备出手,就算是今天死在这里,他也不让花妖伤害到苏阳和贝贝! vv叹了一口气:“叔叔你好!我是vv!是贝贝的好朋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嘴角抽搐的看着花妖,不!现在是vv了:“你说你叫vv?还和贝贝是朋友,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于是vv和贝贝就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我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了解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需要小心花妖,千万不能让她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不然的话,花妖恢复了记忆以后,对自己的家人绝对是一种致命威胁。 要知道我和苏阳当时可是对花妖下死手,vv口中说的打伤她的那个人,估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了!甚至于苏阳都没有我对她的伤害大,以至于在失忆以后,vv都模糊无比的记得有一个人打伤了她。 我想了想,他觉得这件事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自己不让vv知道自己是谁的话,那么完全可以和她和平相处,再说了,就算是vv恢复了记忆想要对付自己,我也不怕,因为这里是我的家,别的不说,只要进了这里,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可能活着出去。 但是对于贝贝和vv的关系,我还需要仔细的研究一下。 在经过了一些试探以后,我可以确定,vv就是花妖,但是她同时也不是花妖,因为vv是在花妖的基础上,又重新出现的一个存在,vv是花妖被我重伤以后,记忆缺失了太多,所形成的。 所以说vv并不是原来的花妖,她只是花妖的一部分而已,而且那些失去的记忆估计没有天大的造化根本就找不回来了,这下子我倒是松了一口气,一直捏着的法决也收了回来。 在贝贝的强烈要求之下,我虽然不同意,但是苏阳却答应了收留vv的事情。 苏阳虽然看不出来vv就是花妖,但是性格善良的她对于vv非常的同情,而且如果收留了vv那么贝贝也就等同于有了一个玩伴! 等今年开学的时候,苏阳还可以给vv也报名,让她和贝贝一起上学,做个伴!反正苏阳他们家也不缺那点钱,至于vv的身份问题,完全可以直接过继到苏阳的名下,当苏阳的女儿。 第四百六十八章想想而已 不过这件事不急,苏阳也只是想想而已,vv的想法她不能不考虑! 当天晚上,贝贝和vv睡在一起,苏阳给她们盖好被子以后,就搂着我,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话,两人并没有什么想说的,虽然这一次我和苏阳几天没见,但是苏阳却并不是太过于生气,毕竟我这次起码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活的好好的,身子骨也硬朗了许多,连带着气色都红润起来。 这样一来,苏阳还能有什么话好说,只要我好好的,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 有句话说的好!远在天边的叫梦想,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很早,他一起来就发动鬼眼,双眸中变得一片漆黑,在鬼眼的诡异视觉之下,我看到了两条巨大的因果线,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起,这两条因果线正是贝贝和vv的。 我看着这因果线,心里说到:“怪不得我会觉得看到她们俩呆在一块总有种怪异的感觉,水仙妖花,六世鬼婴!原来如此。” 水仙妖花作为妖,天生邪异无比,妖者,变化多端,是为妖也! 六世鬼婴是这个世界上算是,最可怕的那种鬼物了,而鬼者,诡也! 两者相比,生过于克,所以贝贝和vv其实天生就是好朋友,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她们俩这种好朋友了,天生造化,葵木生水! 不过这样的结果我倒是心里有些开心,毕竟贝贝是自己的女儿,此刻他还不知道,苏阳已经打算把vv也弄成自己的女儿,如果他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哭出来,已经有了一个鬼女儿,再来一个妖女儿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我收回鬼眼,笑了笑走进了厨房,似乎这么久了,他从来都没有给苏阳做过饭,这样似乎有点对不起苏阳。 虽然苏阳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最近对自己很不爽,一次又一次的差点把自己给整死,简直让她快崩溃了,生怕那一天自己就没了。 昨天在医院里的那些话,估计苏阳并不是说说而已,她的确有想过要把我的腿打断,不过那只是一点小情绪而已,她怎么可能那么做。 不过就算是如此,我也打算讨好一下苏阳,她一个女孩这样对待自己,已经是自己欠她太多了。 要知道苏阳别的不说,人长的漂亮,懂事听话,而且识大体,一旦爱上,就付出所有,这样的姑娘哪里找? 再说了,苏阳的身家哪一点都秒杀我,虽然说我的另一个身份在天下道门很有名,但是天下道门算起来才多少人? 还没有过万!而且现如今,道人不争名利,只窝在他们的圈子里,对于世俗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只有华夏才会考虑到道门,别的方面根本不好使,我这个邪道第一人,放在h市,还不如一个小干部! 这样一来,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样的苏阳,他好好珍惜吧! “对了!这个天然气,怎么用的?” “为什么一股味道,怎么没有火,我见苏阳就是这样用的呀?” 我很疑惑,他想了想感觉不对,还是不用天然气了,听苏阳说这玩意挺危险的,有毒还容易爆炸,还是关了吧! “咦!家里什么时候有烤箱了,这个能做饭不?应该是可以的吧!既然是厨房里的东西,做饭不成问题吧?” “嗯对!把米放进去,可是怎么变熟啊?难道要加水,可是加水口在哪里?”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烤箱究竟是怎么把米给弄熟的,看来真的要兑水!” 苏阳醒来的时候,是被一股子糊味给熏醒的,她嘟囔了一声:“我!你去那了,怎么屋子里一股糊味啊!” “我?苏阳眨了眨眼睛,她并没有发现我的踪迹,不过这么大的一个人,还能跑了不成,这屋子的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阳直接穿着睡衣走了出去,顺着味道来到了厨房,还没有进去,就看见一股黑烟冒出,如果不是知道家里很安全,她都要以为是不是来了什么妖魔鬼怪! 正在这时候,厨房门打开了,我全身都是黑灰,手里还拿着烤箱,他倒是一脸淡定,看不出来有什么慌张的。 “苏阳!我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加水口在哪里,就直接把烤箱打开,往里面加水,事实证明这样是错误的!不信你看,烤箱直接坏了,冒了黑烟!” “噗!苏阳直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不是还有天然气么?你为什么不用?” “天然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把阀门打开,它就不冒火,我没办法,那味道太难闻了,就把天然气给关了,正好看到了烤箱,所以!” 所以你就直接往烤箱里加水?苏阳笑的胃都疼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么一个人,居然会有一天因为做饭而弄成这幅样子,简直是让人重新认识他一样。 原来我也不是万能的,他总算是有一个不行的了! 一切还是要苏阳出手,在经过了半个小时的奋战以后,苏阳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她用一种得意的表情告诉我。 “你看!天然气是这么用的!你不点火,怎么会有火!这是个按钮,按这里!” “这个是电磁炉,你想做饭可以用这个,烤箱只可不是电饭煲,可以让你煮饭。” 这话说出来,让我尴尬的无地自容,但是他的脸色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其实!我觉得我能行的!” 苏阳捂住了嘴,她快要笑傻了:“是呀!你能行啊!我没有说过你不行!我不是告诉你,天然气是怎么用的了么!” 这句话摆明了是嘲笑我来着,他冷哼一声,走进了浴室,这件事情他真的是拿不住,做饭还是交给苏阳吧!他负责吃就行! 贝贝和vv吃完早餐以后,就一起出去疯了,而我则去了医院,听王灵心说,陆军和猫爷似乎是又住进了医院,不过没啥事,就是心理方面出了一点问题,俩人手里握着树枝,死活就是不松手,非说这是避雷针,可以防雷劈! 这让我苦笑不得,似乎苏阳这一次真的给这家兄弟,留下了深刻无比的印象! “不!应该说阴影才对” 我去了医院以后,陆军和猫爷直接傻愣愣的看着他,流出了两行热泪! “兄弟啊!咱换个女朋友吧!苏阳太可怕了!5555.......”我们直接被雷劈了,上天都看不过我们俩了!” 我无奈的安慰两人:“陆军!猫爷!你俩别绝望,偷偷的告诉你们一件事,苏阳和我一起来的,她想和你们道歉来着!” 轰的一声!我还没有说完,苏阳已经一脚踹开了病房门,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我和陆军,猫爷直接咽了口吐沫:“苏阳!你别生气,他俩脑袋被雷劈了,说话糊涂了!” “放心!我保证不打死你们俩个混蛋!” 啊!别打! 救命啊! 当天五个兄弟在一起合计了一下,陆军和王灵心需要待在专案组里处理一下邪神会的遗留问题,而那些被邪神会抓去的孩童也需要送回他们的父母身边,两人根本就没有时间陪着我去一趟苗疆,所以就只有猫爷和沈图陪着我了。 猫爷语气懒散的看着我:“等一等!我可没有说陪着我去苗疆,那鬼地方我知道,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一些靠近都市的地方还好,但是我这次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方,哪里穷山恶水,而且毒虫险地,数不胜数,咱们几个人去了,没有熟悉地形的人,根本就是送菜!” “而且苗人谨慎,对于咱们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态度,所以这件事最好还是从长计议。” 我点点头,他自然是知道猫爷说的,但是这并不是阻挡他脚步的理由。 “没错!但是就算如此,我也要去哪里,因为我真的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再说了,咱们并不是现在就去,一些准备工作都没有做好,我是轻易不会去的!” 苗疆那里,地形什么还不是最可怕的,最为可怕的是那数不尽的危险密地,由于哪里比较偏僻的原因,所以和外界接触的并不多,哪里的苗人也是诡异无比,因为你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的,或许你只是做了一件在你看来非常正常的事,但是可能就会让那些苗人非常生气,然后直接给你咔嚓了。 “而且苗疆哪里流行蛊术,苗疆的蛊女,还有神秘的巫师,是哪里苗人部落的最可怕的存在,他们是整个部落之中最有发言权,和决策人!” 说实在的,我要去的地方,简直是犯了苗人的大忌讳,那些苗人绝对会和我对上,巫师和蛊女是我最大的对手! 猫爷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我!不是猫爷不愿意和你一起去,如果你真的有了计划,那么猫爷倒不介意陪你一起去闯一闯,就算是龙潭虎穴咱们兄弟也要给它捅个底朝天。” “不过说真的!虽然你不说,但是咱们几个谁不知道你的身体状态,你觉得你去了苗疆,还能够活着回来么?” 我沉默了一会,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苏阳的寿命问题,还有他的那个鬼大哥,都需要在苗疆一行解决掉! 这次我要去的地方,是苗疆的一个千年古墓之中,那里埋藏着一个强大的巫师,而我要的东西,一切都在里面,其实他并不是非要去哪里,但是那里是我唯一知道的一个,有着龙岩花,十岭的地方! 龙岩花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能够添寿,在古代的道门,龙岩花是一种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主要材料,长生不老药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龙岩花的确可以帮苏阳解决寿命的问题。 十岭则是一种大地之精气凝聚的东西,地之厚重,阴藏万千,鬼秀才的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存在了太久,虽然之前靠着黑色小球的力量,躲过了天罚,但是现在他日夜只能躲藏在那处小山里,根本就不敢出来,天阴下雨,都要担惊受怕。 所以我一腾开手就决定把这两件事解决掉,而且很快就是一年的清明了,到那个时候,幽冥界鬼门大开,来自地府的鬼差,就会来到人间抓捕停留的厉鬼,而鬼秀才肯定会被当做首要目标。 鬼节是在农历的7月15,阳历的8月28,到这个日期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我已经不想再等了,只要准备完毕,他就开始前往苗疆,千年古墓里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闯一闯。 兄弟五个一时间冷场了,陆军两个没有时间,而我也不打算让他们去,因为苗疆那里太过于诡异,邪毒!他们两个的专业根本不对口,所以我一开始就希望猫爷和沈图一起陪他去。 第四百六十九章回忆 猫爷看着我,目光一瞬间变得幽森无比,似乎穿越了时间,他回忆说道: “那是好多年以前吧!我记得我是18来着!那一年我被和我爷爷一起去苗疆哪里锻炼自己,但是我们没有想到哪里居然如此可怕!” 以下是猫爷说的话,(文中的猫爷用我代替): “我那个时候怎么说呢,算是一个比较嚣张的人吧!说真的,18岁的我比现在更加的嚣张,因为那个时候我在京都打遍了,同龄人之中没有一个对手,所以不免有些傲气。” 当然父辈们都以我为骄傲,他们觉得我会是一名最强的军人,那一年我爷爷告诉我,要带我去苗疆,最险恶的地方锻炼自己的心!他觉得我太过于嚣张了,这样不利于以后的发展! “当时我非常不屑的告诉他,猫爷什么都不怕,有什么挑战,都来吧!我接着!” 于是很快的!家里为我和爷爷准备了一些东西,具体的我记不清了,反正一大堆的,都在我爷爷哪里放着,他也不让我用! “毕竟锻炼,如果给我那些东西,还算什么锻炼!” “在到了苗疆以后,我们遇到了一个算是苗族的村子吧!哪里接近都市,已经不是什么部落了,风土人情让我当时感觉非常的舒服,大城市里的喧闹和尘土,早就让我受够了!” 甚至于,当时我还有种冲动,想要在哪里生活一段时间,哪里的风景对我当时的心态冲击力是非常强大的,不过好景不长,我和爷爷在哪里停留了大概一周的时间去调查哪里的地形,然后就决定离开,但是在离开的时候出了问题。 “当时我在那个村子里遇到了一个苗人女子,她长的并不是太过于美丽,但是恰好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不过!只是当时的我而已,现在我只喜欢御姐!” 那个女孩叫做闻香!当时我18,她17比我小一岁,按照苗人的习俗她这个年纪可以结婚了,我们的关系很好,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我还为她抱怨,希望她能够离开村子,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现在想来,我太过于单纯了,居然会有那种想法,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和她说的话,估计就不会有其他的事了。 闻香当时很兴奋,她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能够摆脱命运的机会,或许是她骨子里就有一种不安分的因素吧! 后面的时候,闻香天天找我了解城市里的信息,我当时也挺为她开心的,觉得她是一个有思想女孩! “的确!不得不说,我当时是有点喜欢她了,但是那只是有些好感而已,并不足以帮助她接下来的要求。” 闻香希望我能够带她离开这里,但是我本来就是来这里锻炼自己的,怎么可能在没有什么成就之前就离开呢! “所以我就没有同意,但是同样的,我也没有彻底断绝她的希望。” 我告诉她,如果我锻炼结束以后,会从这里经过的,那时候可以带她离开! 虽然闻香有些失望,但是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离开了,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也就是那天,我再也没有在村子里看见她的身影了。 等我和爷爷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天村子里的很多人,都出来送我们,但是我还是没有看到闻香,想了想,或许是她有些伤心吧!自己不能带她一起离开,不过这样也好,不用见面尴尬! 于是我拿上一把匕首,那是我在这个村子里买的,虽然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是在苗疆这个危险的地方,能有个东西防身就算不错的了。 我和爷爷走过一条小路,哪里给我的感觉就是冷,非常的冷,就好像走在阴间的黄泉大道上,不过我爷爷居然好像没有感受到一样,所以我也就咬咬牙,没有吭声。 但是在走出这条路的时候,我的手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我感觉应该是流血了,但是我看了一下,手上并没有伤口。 划了我手的东西,我也没有看到,不过大概是大概是一些锋利的茅草吧!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被划了一下以后,我突然感觉这里的温度一下子变高了一样,似乎之前的冰冷,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不由得回过头,这条路太邪异了,但是这时候爷爷喊了我一声,示意我跟上去,别掉队,所以我也就没有细看,匆忙之中我的眼角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一身蓝色衣服的女孩,似乎是闻香! 不过她不可能在这里吧!我想仔细看看来着,但是刚刚的人影却消失不见了,于是我也没有多想,或许真是我看错了吧,爷爷的身影已经快看不见了,我加速跟了上去。 而身后,闻香的身影居然出现诡异出现,她远远的望着离去的猫爷,嘴角微微一笑,然后便走回了村子。 也就是因为当时猫爷没有发现,后来才会发生那种事情。 后来我和爷爷回到了那个村子,却发现闻香已经出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只感觉很难受吧! 一个这么大的小女孩,居然就这样出嫁了,不过那一天闻香找到了我,初为人妇的她看起来非常的美丽,但是我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怨恨。 这让我心里很不爽,虽然说的确是因为我没有提早回来带她离开,事情才变成这样的,但是这其实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和闻香也只是个朋友而已,有大半个月没有见面,我对她的那点好感早就没了。 那一天我记得闻香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她告诉我,她已经决定好了,这次就和我一起离开,她想要反抗一下命运,对于现在的男人,她很不满,好吃懒做,而且样子实在是太丑。 她嫁的人我也知道,那是村长的儿子,长的的确不怎么地,但是起码人配得上闻香,人家不会让闻香过上太差的日子。 于是我就告诉闻香,让她安安心心的在这里留下来吧!好好的生活比什么都好! 然而我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女孩,她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她这么说,我肯定是强烈的反对,当时我已经不是那么的狂傲了,在苗疆待了半个月,我被爷爷给彻底的操练够了,再也不敢有什么傲气了。 所以我觉的我是为闻香好,但是她根本不领情,一心只想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她觉得外面的世界更适合她。 闻香已经出嫁了,有了一个家庭,她应该好好的生活,没想到她心里还有这种想法,这让我有些生气,当时我就推开了她,临走时告诉她好自为之,这件事我不参合了。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闻香居然是一个蛊女,这件事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她的父母其实是另一个部落里的巫师,一直在这个村子里,过着隐蔽的生活,但是也正是如此,在他们死后,闻香过的的确不怎么地,村子里的人对她只也是看着可怜而已。 闻香的确很单纯,她不知道用自己的蛊术来在村子里建立自己的威信,但是也正是因为她单纯,怨恨起来,无休无尽。 猫爷叹了口气,看着四人:“所以我才这么反对我去苗疆!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听你的语气,似乎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事!似乎那才是你不让我去的原因吧!我点点头说到。” 没错!猫爷问陆军要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我没有想到,闻香那个女人居然给我下了蛊!原来那天我和爷爷离开村子的时候,我走在那条路上感觉到的痛苦,就是中了蛊!” 那蛊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当天晚上我就知道了那种感觉,究竟有多痛苦! “晚上的时候,我和爷爷住在一间房子里,睡着了以后,我突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变成了一只蝎子,杀死了好多的人!那个梦非常的怪异!我当时没有多想,以为是这些天见的蝎子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就没有在意。” 第二天的时候,闻香又来找我,她似乎是放弃了让我带她离开这里,只是问我要份地图,她想自己离开这里,但是我怎么可能同意!所以我就拒绝了,语气非常的强硬! 闻香当时就生气了,她冲我发火,最后怨恨的看了我一眼,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追出去,想要和她好好的交流一下,让她安心的生活!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最后看我的那一眼非常的可怕。 那是我在生死之间的感觉,我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然而此时门外哪里还有了闻香的影子,只有村里的人,再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目光看着我! 这让我很茫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种眼神。 但是当天晚上,我爷爷就告诉我,让我知道了为什么! 爷爷说,我和闻香走的太近了,而她可是村长的儿媳妇,这样的事在这种村子里,简直是等同于通奸! 我知道,这种半开化的地方,最容易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我和爷爷一合计,算了!还是离开这里吧! 那天半夜,我就和爷爷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行装准备离开。 当时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雪白无比,地上都是银霜,我和爷爷喝了点酒暖暖身子,因为在苗疆哪里,湿气太大了。如果不喝点酒的话,身体很容易出问题。 我和爷爷直接走小路离开了村子,但是眼尖的我看到了身后的小村庄里突然出现了一些火光,就好像一些火把一样。 爷爷说道:“不好!这些苗人恐怕是打算对咱们爷俩动手,幸好咱们跑的快,不然的话现在就栽他们手里了。”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后怕。这些苗人的确有点封建了,或者说是我的思想太过于前卫,在哪里不应该和一个出嫁的女子走的太近。 不过既然我都做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还是赶快跑吧! 正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体有点问题,这种感觉就好像身上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 我撸开袖子,发现手臂上有一个红点,苗疆这里的蚊虫很多,我只是抹了些药膏就没有在意。 但是在离开了村子,到了城市里的时候,我昏倒了。 据我爷爷说,当时浑身都是红点,快死了一样,于是我被爷爷送进了医院。 不过医院怎么可能治好我,我中的是蛊术,不是简单的蚊虫叮咬。 第四百七十章怎么回事 仅仅是第二天我的症状就诡异的消失了,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医院也很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没事了,由于锻炼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和爷爷就打算离开这里,但是我们还没有坐上火车,我的身体里又出现了问题,依旧是浑身的红点。 我爷爷这次心里知道,恐怕事情有问题,不是简单的治病就可以解决的,于是他带我在当地找了一个很有名的神婆。 神婆告诉我爷爷,我这是中了蛊了,她也没有办法解决,一百个蛊女,有一百种下蛊的方法,而且蛊的不同,破解的方式也不同,甚至一个蛊,蛊女制造的方式不同,破解的方法也不同。 我爷爷当时就红眼了,拿枪指着神婆,她这么说,不就是宣布我这个家里最有前途,他最喜爱的孙子死刑了么! 这个结果我爷爷肯定不可能接受,于是他就决定回到那个村子里,然后找到那个下蛊的人,给我解除蛊术。 而两天后,我爷爷带着闻香回来了,闻香也给我解除了蛊术,不过此时的闻香已经变的太多了,她要求我爷爷给她准备许多的钱,让她能够舒舒服服的在城市里生活。 我爷爷当时并没有答应她,直接带着我离开了,如果当时我爷爷直接杀了闻香那个女人的话,估计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猫爷掐灭烟头,眼神迷离的说道:“其实我当时很后悔,一切都因为我起,如果不是我,我爷爷也不会死去!” 四人没有想到猫爷居然还有这一段过去,但是看猫爷此刻闭口不言的样子,我他们也没有开口询问,接下来的事情。 我看着猫爷,有些抱歉:“对不起,让你想起以前的事了!这次的事情,我和沈图一起去吧!我们会去一个千年的苗疆古墓,你还是别去了,有时间多走走,别让自己太累!” 沈图也点点头说道:“没错!以前的事,你就别想太多了!都是过去的了,咱们要向前看齐!” 猫爷微微一笑,此刻的他看起来也没有以前那么懒散了,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样。 “不过!我你们刚刚说,要去一个千年古墓?” “嗯!只有那个古墓里有我需要的东西,对我非常重要,就算是死,我也会去哪里!” 我眼神坚定无比,带着一种绝不退缩的信念,这件事他一定要给解决了! 猫爷嘿嘿一笑:“早说嘛!盗墓这种事,我老早就想去干了!这次我决定帮你一次,苗疆这个鬼地方,就让猫爷再去闯一闯!” 其实猫爷心里还是不愿意去的,之前和我说的那些,只是想让他放弃这个决定而已,毕竟我的身体,他这个做兄弟的,真的很担心。 但是看我这么坚定的样子,猫爷也只有和他一起去了!没办法!如果自己不去,让我和沈图这两个人去,肯定会吃亏的,猫爷实在是不放心! 于是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猫爷,我和沈图三个人前往苗疆,至于苏阳则需要照顾贝贝vv和完成学业,所以没办法陪他们一起去,当然,我也不打算让苏阳去! 毕竟苗疆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是当天云无影回家吃过饭以后,正坐在沙发上和妻子云裳看电视,女儿则在房间里看书,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让人非常羡慕,却出了问题! 自从我把水仙妖花从家里弄走以后,云无影心里也舒坦了,人也精神了许多,妻子回来以后,两人的生活幸福无比。 但是在看完电视,准备睡觉的时候,云无影一起身就感觉身体非常的不舒服,就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身体血管里面乱爬一样,这种感觉让云无影痛苦的惨叫起来。 云裳一下子慌了神:“老公!你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你别吓我啊!” “云无影只是惨叫,在地上乱滚,他咬破了嘴唇,血液都流了出来。” “我手机里,我!只有他能救我!”云无影咬着牙惨叫着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便晕了过去。样子十分的凄惨,他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打湿了,头发湿漉漉的耷拉在脑袋上,看起来让人心疼。 云裳痛苦的抱住云无影,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她要怎么办?云裳只能打电话叫了120,至于我,她却忘记了。” 不过这也对,一般人看到自己丈夫这幅样子,肯定都会选择医院! 我?难道是一个小郎中么? 在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以后,云裳一下子脑袋就懵了,云无影的血液里居然都是一个个微小无比的虫卵,而且更加诡异的是,这些虫卵全部都粘在血管壁上,而只要每天的九点到十点,这些虫卵就会孵化,在云无影的身体里乱动,时间一过,又会变成虫卵的样子。 医院采取的第一个方法就是换血,一边给云无影抽血,一边给他输血,但是当一针管一针管的血液从云无影身体抽出来,又一点点输入新的血液,情况并没有好转,云无影依旧是昏迷不醒! 而且医生在这些血液里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虫卵,换血这个方法失败了,带给云无影的是,让他的身体变的更差了,脸色苍白无比,简直就和尸体一样。 然后医院又决定给云无影的血管里注射一种特殊的液体,把这些虫卵全部杀死,不过结果还是一个样子,根本就没有用。 这样一来二去,云无影还没有醒过来,就差点被医院给整死了,云裳看着一脸憔悴不醒的云无影,心里难受无比。 “老公!你醒过来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哪一天就离开我了!你要知道,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也不想活了!” 云裳双眼红肿,这些天她没少哭,但是哭泣是没有用的。 对了!云裳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似乎云无影曾让她给一个叫做我的人打电话,说是只有他能够救云无影,要不要打个电话看一下。 但是云无影的电话居然被她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所以结果就只有一个,云裳费了几天的时间才找到了我,这还是多亏了餐厅的李经理,当时他有记得我的地址,不然的话云无影现在估计已经挂了。 我看着云裳,他心里也是一阵发冷,这件事可是人命关天,如果云裳再来的晚一点,估计云无影就彻底没救了,他觉得云无影血管内的虫卵应该就是一种蛊术,没想到现在还没有到苗疆,就遇到了这邪恶的蛊术,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想到这里我就喊上沈图和云裳一起去了c市,他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的三人就到了c市的大医院里,云无影此时正在病房里挂着氧气瓶,依旧是昏迷不醒的样子,身边有一个7岁大小的小姑娘,长得和云无影有些像,估计就是他的女儿了。 我看着云无影一脸蜡黄的样子,身材消瘦无比,简直是成了皮包骨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上次和云无影见面的时候,两人交流颇多,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虽然说两人对对方都有些功利心,但是不得不说互相都很佩服对方的。 但是云无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他高觉有些悲伤,不过既然我来了,那么就一定不会让云无影这么痛苦的死去。 沈图走向前,虽然他不认识云无影,但是毕竟是陆军和我的朋友,怎么说他都会尽心尽力,不过看云无影这个状态,就算是被人下了蛊也不能轻易解除,不然的话云无影的身体肯定会坚持不住。 有句话叫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云无影现在瘦的跟皮包骨一样,每天昏迷不醒,如果不是挂着营养液吊着命,估计早就不行了,这种状态的云无影再解除蛊术,估计就直接挂了。 沈图转过身看着我,他摇了摇头:“对于蛊术,我们茅山有一些记载,我记得这种蛊术不能够轻易的就去破解,因为下蛊的人会有一种感应,只要我们一出手那边估计就会让这些虫卵把云无影给杀死,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 “不过虽然是这样,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隔绝这种感应,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破解这蛊术!” 云裳听到沈图这么说,立马就慌了神,难道自己的老公就只能等死了么? “我弟弟!我老公的事求你帮帮忙吧!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孩子现在整天问我爸爸去哪里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说道这里云裳不由得落下了眼泪,和云无影夫妻这么多年,她怎么能让云无影就这么死去! 我看着云裳悲伤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嫂子你先别哭,我怎么可能看着云哥死去,也别说什么帮不帮忙的,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不过我也没有办法解除蛊术,这东西我并不是了解,但是我有一个办法!” 云无影中的蛊术应该是虫蛊,这种蛊最危险,也是最让人头疼的,光是虫蛊和下蛊人的感应就不好动手,虽然说沈图有办法隔绝这种感应,但是不解决这虫蛊也不是事!难道要让云无影就这样一直挂着营养液一直不醒过来么? 不说云裳答不答应,我也肯定不会答应的! 我想了想说到:“这虫蛊虽然说我们两个人没有办法解决,但是如果沈图隔绝这种感应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让云无影醒过来,顺便试一试能不能解除这蛊术!” “试一试?可是我老公的身体还能有试一试的可能么?云裳有些担忧,万一不成功云无影不是就这样没了!” 一时间三人沉默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的确不知道云无影的身体能不能让他去试一试,或许一次就成功了,或许云无影就这样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他我的手上! 良久沈图缓缓说道:“其实吧!如果不去试一试的话,云无影也就只能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但是如果让我出手试一试,起码还有让他恢复的可能。” “再说了,嫂子你莫非就想这样看着云哥一直待在这病房里么?” 可是我老公他!云裳叹了一口气,她并不是不懂沈图说的道理,但是她还是希望自己的老公能够好好的,完完整整的醒过来。 云裳坚定的看着我:“既然如此,我你就放手去做吧!嫂子相信你,你云哥的一条命!不!我和你云哥的命就放在你身上了,如果你云哥死了,我也陪他一起去,听说阴间太冷了,他身体不好,我舍不得他受罪。” 第四百七十一章谢天谢地 我没有说话,他走到云无影的身边,右手并成剑指对着云无影的手腕就是狠狠一划。 瞬间云无影的手腕就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有些发黑的血液流了出来,这血液估计是被虫蛊给破坏成这样的,再加上这医院的庸医乱救治,差点就把云无影给弄死了,现在云无影还能活着,简直是谢天谢地了。 我挥挥手,示意这没什么,让云裳别担心,他只是在研究一下怎么解除这虫蛊而已。 这血液里并没有虫蛊的存在,看来的确是只在血管里粘着,但是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云无影的血液问题必须要解决掉,不然的话还是个大问题,血液是人体最重要的东西,也是生命之源,这玩意出了问题,人还能活么? 我用手沾了点血液,闻了一下,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好像放了很久血液变质了一样。 接着我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云无影的手腕上,同时对着符纸就是一点,瞬间符纸燃烧起来,但是并没有伤害到云无影的身体。 过了一会我伸手一挥,直接把这些符纸灰烬给卷了起来,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样,看起来诡异无比。 我用手捻了捻这些灰烬,这些灰烬里出现了一些白色的小颗粒,如果我没有计算错的话,他已经成功了。 这些白色的小颗粒就是虫蛊!没有想到我居然用这种方法取出了这些虫蛊,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 我一边研究这些虫蛊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这些虫蛊因为太过于微小所以才能进入云无影的身体里,一开始这些虫蛊应该没有那么多,之所以现在血管里都是这些虫蛊,肯定是因为它能够繁衍!” “云无影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幅消瘦的样子,我估计就是这些虫蛊把他身体里的营养给吸收了,然后这些虫蛊才会有这么多。” 如果再过个几天,我估计这些虫蛊就会钻进云无影的身体里,一点一点啃食他的内脏,等内脏啃完以后,云无影也就死了,但是这些虫蛊依旧会在他身体里生长,到时候云无影会被吃的只剩下一张鼓鼓胀胀的皮,里面全部都是这种白花花的虫蛊,恶心无比。 至于破解这些虫蛊的方法!我转过头看着云裳和沈图,脸色有些放松:“虽然不说一定能将所有的虫蛊消灭,但是我能够让云无影醒过来!” 云裳秀眉眉头一皱:“难道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么?莫非他就只能让这虫蛊一辈子跟着他的身体,再也无法摆脱么?” 沈图也有些疑惑,如果没有办法全部消灭所有的虫蛊,那么时间一长云无影不还是变成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我究竟要怎么做呢? 眼下云无影中的虫蛊才是最大的问题,一来我不能轻易的杀死任何一个虫蛊,二来还必须把这些虫蛊给弄出云无影的身体,这么麻烦的事情,他能够完成么? 我摇摇头:“我的不能全部解决这些蛊虫,解决这些蛊虫只能是那个下蛊的人。” 此刻我语气幽森无比,他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并没有人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方法,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当天晚上我就和沈图一起决定对付云无影体内的虫蛊,起码让云无影醒过来,沈图准备了一些古怪的东西,他说这些东西是隔绝下蛊人和这些虫蛊联系的主要方法。 沈图一边摸着手里的一个大碗,一边看着我:“喂!我说我,你看就看吧!也不用一脸蛋疼的看着我吧!” 此刻沈图把他拿的那些东西都放到碗里,然后用一个杵使劲的磨了起来,和捣蒜差不多,但是这个东西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 这个碗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似乎是中午他们吃饭的碗,沈图什么时候把碗给顺回来了,他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动物的角,蛇的皮,黑色的树叶,居然还有一团烂泥巴,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我在一边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实在是看不懂沈图究竟要干些什么! “这些东西究竟都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我都看不懂起什么作用!” 沈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双手不停的继续磨着,他淡定的看了我一眼:“这是我的独家秘方,一般人都不知道的,我师傅曾经对我的这个方法非常称赞,他说我这个秘方天上地下唯一一家,别人绝对做不出来!” 说道沈图用手勾出一点这已经被他磨成了糊状的诡异东西。 “嗯!看起来似乎不错,成色已经是非常接近完美了,我再试一下味道!” 说道这里沈图张开了口把这诡异的糊糊给放进了嘴里,只见他一脸茫然的品味着:“这感觉怎么有点不太对呢?哦!我想起来了,还没有放童子尿!” “噗!我直接喷出一口吐沫,他心里已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换句话说就是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从来没有想到沈图居然还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敢放进去,而且居然还亲口尝尝! “童子尿?难道说刚刚的那团烂泥巴一样的东西是屎么?” 而且看沈图的样子,似乎感觉这味道还可以!他居然还舔了舔手指,似乎在回味一样。 “哦!对了!我你还是童子身不?借你的尿用一下吧!”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语气非常沉重的说出三个字:“我!不!是!” “我真的不是童子身,真的,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啊!!!” 行了!你和苏阳都住在一起,而且还有贝贝这个鬼女儿,估计你早就不是童子身了,沈图撇了撇嘴,不过随即他又得意的笑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我可是童子身,就用自己的吧!” “够了!我已经受不了了,就算是身为邪道第一人的他,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诡异的事情,沈图这个茅山的大弟子,未来的继承人,怎么感觉他才是邪道高人,我觉得自己三观以毁,实在是受不了,他直接走了出去。” 沈图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怎么我突然就离开了? “算了!他肯定有他的理由,我还是弄点童子尿然后磨好我的糊糊吧!” 半个小时以后我走了进来,此时他已经冷静的下来,脸色恢复了冷淡的样子,他不知道除了这幅表情可以代表自己的内心以外,还能怎么做! “做好了么?”我开口问到。 “已经好了!”你已经可以准备出手了,等会我就切断这虫蛊和下蛊人的联系,一切就看你的了。 沈图转过头看着我:“对了!你要对云无影怎么做?莫非是继续用符纸么,我觉得那个方法并不能成功哎!” “的确,如果只是简单的符纸就可以解除这蛊术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人去学蛊术了,这普通的符纸不可能那么厉害,自然也不可能解除这蛊术了。” 我淡定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一切交给我,我准备给云无影换血,同时把这些蛊虫给逼出来,当然,关键就是你的那个!” “那个!糊糊能够真的隔绝虫蛊和下蛊人的联系,只要你这边没问题,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云无影就能够醒过来。” 说到那个糊糊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嘴脸狠狠一抽,他实在是对沈图品尝那诡异东西的举动记忆犹新,实在是接受不了。 沈图撇了撇嘴:“放心吧!我这里绝对不会有问题的,看我的吧!” 昏迷中的云无影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两个大神给他救治,我的不靠谱是出了名的,他一出去苏阳每次都担心受怕,口口声声的说着我没事,相信我,但是却每一次都一身伤! 而沈图之前看着还像那么一会事,但是他刚刚的举动已经彻底的破坏了,他我心里的形象,这个茅山大弟子也是个奇葩人物! “这样的两个人,估计云无影也是不了解,不然的话他现在肯定爬起来,死活不让两个人动手了。” 沈图嘿嘿一笑,这么久终于又用到这糊糊了,而且还没有被师傅给禁止,也不会有禁闭什么的,简直是太完美了。 想到这里沈图又是嘿嘿一笑,无比的猥琐,他一手拿着碗,一手伸向云无影的身体,一把掀开了被子,然后就开始脱云无影的衣服! 我一脸纠结的看着沈图,他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做道士的时间太长,已经对男人产生性趣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云无影此刻的皮包骨样子,他究竟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沈图解开云无影的衣服,将他脱的一丝不挂,然后就把碗里的糊糊一点点的涂抹到云无影的身上,很快的就把云无影给整成了一个黑色的人形诡异物体,一股搔味充满了病房! 我叹了口气,拿了个口罩给自己带上,顺便拿出血袋准备给云无影扎上! 原来沈图说的方法就是这个,用特殊调制的糊糊包裹住云无影的身体,隔绝身体的联系,同样的也隔绝了虫蛊和下蛊人的联系,这个方法的确不错,但是为什么云无影身上这么大的味道呢?这尿搔味还能洗掉不! 看到我这诡异的眼神,沈图咳嗽一声,低下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有一点味道而已,除了这些简直完美,而且吧!这个味道也不会持续太久的,顶多一个月而已,我以前给我师傅用过,记得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味道就没了!”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他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当时你师傅怎么对待你的!我突然很想知道他有没有打死你!” 怎么可能!我师傅怎么可能打死我!我可是他唯一的徒弟,而且当时我虽然是大弟子,但是我并不是掌门继承人,还有别的师叔师伯的徒弟都有机会争取这个位置的。 不过当我做出这个糊糊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和我争了,掌门也就是我师傅,你知道的,他顶着半个月的同门的诡异目光,整天在山上晃荡,最后所有的人都受不了了,全部放弃和我争夺掌门之位,不然的话以我的实力肯定没资格成为掌门继承人的! 我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估计你的下山历练你师傅根本就没有反对吧,还是说就是你师傅让你下山的!” “哦!原来如此,那你也是没谁了,刚刚你的针头扎错地方了,你要扎的是血管,现在你扎进肉里了!” 我剧烈的咳嗽几声,他一脸纠结的看着沈图:“你把云无影涂的这么黑,我能分辨出这是手就不错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幺蛾子 “这次你又扎错了!扎血管是静脉,但是你扎在动脉上了!” “你不要乱插!这血都喷出来了!” “这次你扎对了,但是你似乎扎偏了,直接扎穿了!” 我怒吼一声:“这次你来!我就在旁边看着!” 沈图努了努嘴,接过了针头,对着云无影的手就直接干脆利落的一扎,别的不说,这派头就很有一种大师的风范! “额!那个?我啊!” “怎么了?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那个!静脉在哪里来着,我分不清了!” “你大爷嘞,我学着猫爷的口气骂到:“那刚刚你一副专业的口吻,我还有以为你真的懂,少说废话,看我口型,滚开!” “放开云无影,让我来!” “尼玛!我现在也分不清那个是静脉了,怎么办?” “叫个护士呗!” “咱们现在干的事,能让别人看到么?” “也对!” “对了我!我有个办法,你就对着血管扎就是了,动脉不是有压力么,扎进去,拔出来看看,喷血的就是动脉,不喷血的就是静脉吧!” “这个方法好!可是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出来,现在云无影这个手都在喷血,咱俩特么的扎了十几针了,我都找不到扎的地方了!” “咳咳!没事,他还有一只手,两只脚,咱们慢慢试,反正也要换血,等会也给他放血,就当提前了!” “哎,我,你别激动,别把针头对着我啊!云无影的头也能扎针的。” “我特么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扎过针,应该你先试试手!不然的话,太对不起云无影了。” “啊!不要啊!” “别!啊!好疼!疼死了,你扎错了,这喷血了,这是动脉!” “啊!你又扎错了,都扎到我骨头了!” “妈的!这特么是手掌!” “终于在十分钟以后,云无影终于成功的被我扎上了输血袋,成功的完成了这一大壮举!” 沈图此刻幽怨的看着我,他的一条手臂被白色的纱布给包的结结实实的,不知道还以为有多严重呢! 但是这一切我只当做没有看到,他右手并成剑指,对着云无影的血管就划了下去,瞬间黑色的血液开始缓缓流出,一股腥臭味缓缓出现,刺鼻无比!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白天而已,云无影的血液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亏得我选择今天晚上动手,如果到了明天,恐怕云无影就直接死去了,到那个时候也不用什么救治了,直接就买副棺材下葬吧! 沈图眉头一皱,此时他也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我!我觉得这虫蛊似乎有些诡异啊!按理来说它应该是被下在云无影身上以后,下蛊的人就应该出现才对,怎么到现在是这幅样子!” “如果说下蛊的人想要云无影死,根本就不用拖延到现在,直接就把云无影给弄死了,根本就轮不到我和他救云无影!” “就算是不杀云无影,下蛊的人别有所图,那么到了现在也早该出现了,要钱的话,云无影家不缺钱,要东西更是不缺。” 如果纯粹是报复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云无影根本就接触不到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家呢,就算真的得罪了别人,谁闲的蛋疼去下蛊,直接就整死他多好! 我点了一点头,眼神变的幽森无比:“我当然考虑到了这件事,所以我才会选择今天动手,为的就是用虫蛊直接锁定到那个下蛊的人的位置,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的目的不仅仅是这样而已!” “这个下蛊的人,绝对是有目的的,虽然说我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有什么目的,但是只要我把这蛊术给解决了,那么所有的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再说了,只要锁定那个下蛊人的位置,以我和沈图的实力,难道还玩不死那个下蛊的人么?” 沈图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没想到我考虑的东西,你已经先一步考虑到了,看来我还是太嫩了!” 其实沈图并没有那么不如,他已经很厉害了,只能说我以前的经历让他想的太多了,喜欢把事情都琢磨透,不然的话他心里不踏实,习惯性的直接把事情往坏的地方发展,所以直接就分析出了这些,在沈图看来就是想别人所想,先人一步! 我淡定的点了点头:“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只不过是想的多了一点而已,对方到现在还没有现身,说不定图谋很大,但是只要我定位到他的位置,你觉得他还能飞了不成?”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看着云无影,此刻时间已经过了九点,慢慢的云无影开始闷哼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沈图说道:“准备好了,我要开始出手了,等会如果有人进来,你绝对要挡住,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失败!”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打扰到你的。说到沈图走到了门口,远远的望着我,看他究竟是怎么出手的。” 听那些医生说的,云无影血管里面粘着的虫蛊一到这个时间就会动起来,然后在云无影的身体里乱钻,让他痛苦无比,当时我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趁这个时间给云无影放血的话,然后再配和特殊的手段,是不是就能够把这些虫蛊给弄出云无影的身体里,再不济也能去除个大半吧!” 当然,我也是这么做的,他一边给云无影放血,一边给他输血,同时在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十八根金针,这些金针就是当时给苏眠激发生机的那些。 粗大无比的十八根金针在灯光下散发出一种寒光,衬托着此刻的我就好像一个邪恶无比的鬼医一样,狰狞无比。 在苏眠以后,云无影终于又一次享受到了这金针的滋味,当然估计这感觉非常不好,当时苏眠可是被活活打晕的,那种痛苦足以让人精神崩溃! 虽然说此刻的云无影不需要扎死穴,但是这么粗的金针扎进他的身体,那种感觉估计不会有多舒服,云无影现在昏过去了,倒是挺不错的,不然的话他估计就直接吓傻了! “一边的沈图直接咽了口吐沫,我要干什么?难道是给云无影扎针么?” “可是这么粗的针,该不会直接把云无影身上扎个洞吧!可千万云无影没有被虫蛊给弄死,却被我给弄死了!” 我双眸冰冷无比,瞬间一抹漆黑爬上来的他的双眸,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充满了病房里! “一道金光闪过,一根粗大的金针直接扎进了云无影的一个穴道里,末根而入。” 门边的沈图直接被吓坏了,他没有想到我居然还真的是用来扎针的,吓的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眉头一皱,冷漠的看了沈图一眼,怎么这个时候他又摆出这幅姿势,要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打扰他了! 沈图咽了口吐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在我看过来的一瞬间,他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种遇到了致命威胁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这不是杀气,而是一种恐惧,对于我的金针,他真的是怕了。 “仅仅只是一下子而已,沈图直接站了起来,身体笔直无比,简直就是军姿,他双眼坚定无比,誓死完成任务,绝对不让任何人进来!” 我冷哼一声,转过身看着云无影,此刻的云无影也不感觉痛了,因为我直接扎的那个穴位,是控制全身神经的。 “看云无影浑身颤抖的样子,我很不爽,乱抖什么,抖的他都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所以这跟金针直接扎进了这个穴位,让云无影不再抖了,实在让人看的心烦! 可怜的云无影还不知道他居然被人嫌弃了,而且还就是被他认为唯一能够救他的我干的! 不说我和沈图有多不靠谱,反正现在的云无影是感觉不到,因为他的全身神经都被我给阻断了,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体,哪里还有什么痛的! 接着我开始第二针,这一针直接封住了云无影的五脏六腑,让这些器官都开始缓慢工作,这样一来这些虫蛊就没办法沿着血管进入云无影的内脏里了! “然后便是第三针了,这第三针直接扎进了云无影的脖子,封住了血液和他大脑的联系,这样一来时间只有六分钟,过了这个时间没有血液的供氧,大脑就会当机死去,云无影也就彻底的没救了。” “这样一来的话,云裳也就可以直接自杀了,和云无影做一对鬼夫妻!” 剩下的就只有对付这些虫蛊了!我想了想,六分钟不短,所以还是先喝口水冷静一下,等会也容易成功! 所以我这个不靠谱的,居然就真的去接了杯热水喝了起来,完全不管身体已经扎了三针的云无影,还有旁边彻底被玩坏了的沈图! 云无影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同时他的心脏在疯狂无比的跳动,那速度快到让人心惊肉跳,一秒钟两下。 “他的脸色变得开始发黑,身体浮肿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简直就快死了一样。” 同时他手上的伤口血液也开始直接喷发,而血袋里的血液注入云无影身体的速度也变快了。 现在这种情况,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泵一样,在不停的抽出云无影身体的旧血,然后注入新的血液,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如果有医生在这里的话,绝对不会让这两个不靠谱的混蛋这么做的,因为看起来,他们两个这样做,完全是不拿云无影当人看,玩死人的节奏。” 一旁的沈图看着云无影身体的血液就像流水一样,浑身都开始发黑,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好,云无影该不会被咱们给玩死了吧!” “他觉得如果再让我这样整下去,不说解除虫蛊,云无影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问题。” 虽然说沈图并不是医生,但是他总感觉我这样给云无影换血的方式好像有点太粗暴了,这特么的是给猪换血的方式吧? 我淡定一笑:“放心吧!你知道的,我以前可是在h市最大的医院里上班,尸体见的太多了,这个方法绝对没有问题的!” 听我这么说,沈图一下子就放心了,既然我有经验就好,他舒了一口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有问题,不过他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唉!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反正我有经验,他是专业的,听他的吧!” 第四百七十三章绝对没问题 于是沈图就抱着这样的想法看着我继续动手,完全忘记了之前我说的:“尸体见的太多了,这个方法绝对没有问题的!” 如果这个病房里有一个正常人的话,此刻绝对会喷我一脸,如果这个病房里的正常人是云裳的话,那么估计她会直接拿刀子和我拼命! 这两个不靠谱的混蛋,居然是把云无影当成尸体来对待,简直是丧心病狂,要知道云无影现在还没有死,他们这样做真的好么? “偏偏两个奇葩还没有自觉,居然认为这个方法好!” 云无影如果能听到这两个人的无良对话,估计现在会立马从病床上爬起来,以一秒钟120迈的速度,鞋子都不穿,命也不要了直接逃跑! “开玩笑,”我和沈图这两个不靠谱的完全把云无影当尸体来整,也就是说他们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死马当活马医,都当成尸体了,还有什么怕的! “有句话可以代表现在两个人的心态:“当初我已经绝望了,但是当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以后,哎!居然好了!从此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上楼也有劲了!” “这简直太神奇了,但是这简直是作死的感觉,云无影摊上他们俩,估计上辈子没干好事,全世界的医生见了这一幕都要哭的!” 不提两人究竟是有多么不靠谱,我扎下这第四针以后,双眸瞬间变的漆黑无比,从他的身后浮现出一双巨大的眼睛,冷漠无情,如同高高在上的天道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冷冷的看着世人! “同时我闭上了双眼,他直接盘坐了起来,双手一挥,一股波动沿着他的身体直接散发开来。” 云无影身体里的那些虫蛊此刻已经全部都动了起来,同时这也是个除去它们的最好机会,因为这些虫蛊动的时候,没有粘在血管上。 再加上我的四针下来,这些虫蛊没有办法进去云无影的身体里,只能在血管里流动,偏偏我还用金针刺激云无影的身体,让他的心脏疯狂的跳动。 “心脏的剧烈跳动带来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血液在血管里疯狂无比的流动,再加上我身后双眸的刺激,这些虫蛊完全随着这些血液流动起来,喷出云无影的身体里!” 或许全部换血以后还会有一些虫蛊待在云无影的身体里,不过我已经想到了,让云无影吃下沈图的那个诡异的糊糊,隔绝虫蛊和下蛊人的联系,然后我再用这些虫蛊锁定那个下蛊的神秘人,解决掉他,这样一来事情就结束了! 现在这些血液已经是开始有些变红了,但是我知道这还不够,云无影放出的这些发黑的血液里,上面虽然漂浮着一层白点,白点当然是那些虫蛊,但是并没有太多。 我深吸一口气,眼睛微眯:“看来这样还不够啊!我还需要狠一点的方法!” “居然还有狠一点的方法,莫非我这个混蛋认为,现在这个大换血,还有那几根粗大无比的金针,还不够狠么?” “这个混蛋究竟还想做什么?” 我拿出了一个小葫芦,上面被一张符纸给贴着,就好像封印一样,这个小葫芦就是我说的狠一点的手段? 一边的沈图看着这个葫芦,他总感觉哪里有问题,这不是前段时间我交给自己的那些妖魔血液的葫芦么?怎么我拿出这一个干嘛? 我抬起头,把这些妖魔血液加进了血袋里,他居然是打算把这些妖魔血液输入云无影的身体,这个方法太过于疯狂了! 要知道妖魔和人的血液能一样么?一个是神话传说中的恐怖生物,一个是在上古传说中,一直作为妖魔食物存在的人类,这两个存在哪里看血液都不可能一样! “而且不说这个,云无影的血液是红色的,这妖魔的血液居然是特么的绿色的。” “这简直是扯淡呢!虽然不知道这妖魔血液分不分abcdefg,但是起码来个o型血吧!我这样直接加进去,根本就不考虑云无影身体对血液排不排斥!” 然而实际上只要是妖魔血液,人体就会排斥,不过我要的就是这排斥的效果,他想把这血液输入云无影的身体里,用这阴邪的妖魔血液,来刺激那些虫蛊,这样一来或许会达到他的目的! 在这些血液输入云无影的身体之后,还不等输完,云无影的身体就产生了大的反应,他的血管们直接就鼓胀起来,如同一只只肥胖的蚂蟥在身体里乱钻一样,看起来非常的恶心! 这些血管里也没有什么红色的了,直接变成了绿色,不过效果倒是出奇的好,流出的血液里,白色的虫蛊变的多了起来,看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我深吸一口气,事情到了现在他可以放心了,云无影的身体别的不说,到了现在绝对可以醒过来了,一切就看能够有多好虫蛊流出来了! 此刻六分钟已经过去了四分钟,除去我喝水的一分钟,云无影的身体居然在四分钟以内完成了一次大换血,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在医学史上可以说是奇迹了! 如果我和沈图去当医生的话,估计别的不说,绝对会被整个医学界吊销医生执照,这两个混蛋干的事差点让人绝望! 我看着已经有些好转的云无影,轻笑一声:“我在医院的时候,和那些解剖师交流过,他们说的,一句话让我非常喜欢!” “当医生,就别把人当人看,千万别有心理压力,这样才能够成为神医!” 我带着沈图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看!我现在成功了吧!我突然觉得以后或许我可以当一名医生了!” 沈图机械一样的点了点头:“没错!咱们是神医!” 如果云无影醒过来听到这两个极品这么说,估计会直接骂起来:“神医你妹啊!老子特么被你们两个混蛋当成死人整,现在还能活着简直是你们大慈大悲了!” 当然云无影肯定是不可能知道的,很快的当血液里不在流出虫蛊的时候,我知道可以停下了,估计云无影体内还有一些,但是也弄不出来了。 这些妖魔血液不能在人体内存在太久,不然的话会对人体产生影响,现在我把云无影的身体用金针封住,所以妖魔血液才没有彻底的融入云无影的身体里,不然的话现在的云无影身体早就出问题了。 我淡定无比的伸出双手,出手如电,只是瞬间手上便出现了四根金针,同时云无影的身体也开始缓缓恢复正常,他身体的浮肿开始消散,血管也变成正常的样子,血液也开始变成红色。 同时我冷冷一笑,对着云无影的身体就是狠狠一抓,绿色的妖兽血液直接从他的毛孔里钻出来,飞进葫芦里。 原本满满的一葫芦妖兽血液,肉眼可见的少了大概十分之一,这些血液估计也在云无影的身体里,弄不出来了。 “我咽了口吐沫,这个事情究竟要怎么办!” 要知道他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这十分之一的妖魔血液在云无影的身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问题,人和妖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存在,何况这还是妖魔的血液。 “对了!我突然想到,这个血液是谁的来着?” “八岐大蛇!还是廉!” “这是个大问题!” 沈图点了点头:“那么咱们现在是成功了?还是算是成功了!” 这件事似乎两个人干的有点不太道德,好像云无影如果知道他们怎么做的以后,会拼命的!于是两人想了想,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只要云无影不问,他们死都不说! 两人根本就无视了云无影,因为他们知道,这件事如果被云无影发现的话,他们俩绝对苦逼了,谁愿意让自己的身体里出现妖魔血液这种鬼东西,不过相信云无影是不会发现的,而且他身体里已经有了虫蛊,应该不会在意这妖魔血液吧! 在把云无影照顾好以后,让他安稳的睡了起来,我知道很快的他就会醒过来,时间大概是第二天把,或许会更晚一点,但是也不会太久! 我伸手一点,这些白色的虫蛊瞬间动了起来,它们围绕着血液,不停的转着圈,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这些虫蛊聚集在一起看起来就好像一条白花花的巨大虫子一样,恶心无比! 我深吸一口气,背后的巨大双眼瞬间射出一道黑光,笼罩了这些虫蛊! 而此时,在苗疆一个未知的地方,一个一身蓝色外衣的美丽女子突然抬起了头,就在刚刚她突然感觉到一种非常的诡异波动,就好像她的那些蛊在回应她一样,但是又有点不同! 这个女人叫灵舞!身份是一个苗人部落的蛊女,当然她比当年的闻香要地位高太多了,实力也强大太多,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灵舞疑惑的看着天空,此时夜色如水,她已经逃出了那个部落,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那个男人在打算对付自己? “又或者,是那个计划成功了?” 灵舞眼中闪过一丝绿光,看起来邪恶无比! 就在一个月以前,她被那个男人,也就是部落的巫师给赶了出来,那个巫师是她的男人,之所以把她赶出来,是因为他们夫妻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所以才会有这些事! 而灵舞在被赶出去以后,心里自然是怨恨无比,她想要报复那个男人,所以她就来到了许多的城市,给那些非常有钱有地位的人下蛊! 这并不是她丧心病狂了,相反灵舞非常冷静的做出了这个决定,给这些人下蛊,他们肯定不会愿意死去,一定会找一些高人来破解。 但是灵舞知道,她下的蛊没有那么容易就能破解掉,因为她是用本命蛊作为媒介下的蛊,天底下基本没有几个人能够破解掉,或许传说中的鬼眼阴师能够破解,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完全的解决,因为她下的蛊都是双的,解了一个,还有一个! 这样一来,解蛊的人没有办法彻底解决,自然会来寻找她,而灵舞自然是愿意看到这种事,因为她可以把那些人引到部落里,对付那个男人! “一个女人狠起来是非常可怕的,在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有多的人死在了她的蛊下,灵舞这是在造孽!” “不过苗疆的人本就是夷族,不识天数。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也很正常!” 灵舞眉头一皱,这种被窥视的感觉更加强烈,这让她非常的不爽! “叽叽叽叽!一声声诡异的声音从旁边的草丛里传来,一只只花花绿绿的毒蛇,缠绕在一起,湿湿露露的,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第四百七十四章五毒齐聚 双眼发红的巨大蟾蜍看起来吓人无比,它浑身都是红色的,巨大无比,足足有一只小狗那么大,它走到哪里,草地就开始枯萎,空气中充满了甜腻的气息! 而这还没有结束,浑身发黑的蝎子,尾巴闪烁着寒光,一米长的蜈蚣,还有毛茸茸的蜘蛛,五毒这一下子聚集齐全了! “这些毒虫们一出现就将灵舞包裹住,就好像最忠心的将士一样。” 灵舞诡异一笑,坐在了地上,拿出一个哨子吹了起来,这哨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并没有声音发出来,但是这些毒虫们却一个个如同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样,直接对着灵舞扑了过来! 不一会灵舞浑身就爬满了毒虫,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好像一个毒人一样,同时灵舞的嘴唇变得乌黑,眼睛也开始发绿,她的身上一道道诡异的纹路缓缓出现! “看起来灵舞就好像从蛮荒的部落里走出来的巫婆一样,诡异的让人心冷!” 但是接下来更让人感觉的恶心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开始吃这些毒虫,而且还是生吃! 一条毒蛇想要逃跑反抗,但是灵舞只是尖叫一声,声音如同什么虫子的低鸣一般,这条毒蛇瞬间就趴在她的手上,再也不敢动,任凭灵舞啃食! 过了好一会,灵舞结束了这诡异的举动,她刚刚是用自己的本命蛊配合哨子来操纵这些毒虫,让它们包裹住自己,不被人窥视到! 但是这个可怕的女人,却在把自己的位置泄露出去以后,才选择这样做,目的就是在向那个窥视的人告知,这件事就是她做的,赶快来苗疆找我吧! 然后灵舞选择让那些虫蛊包裹自己,就是为了刺激窥视她的人,让对方着急,这样一来,前往苗疆的速度就更加的快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过于可怕了。但是她这样做对体内的本命蛊消耗有些大,这本命蛊轻易不动用,平时一点消耗都没有,这冷不丁的来一次,本命蛊需要进食,而进食的方式自然就是灵舞啃食这些毒虫了! 灵舞深吸一口气,这些毒虫之中只有几个被她选中,打算作为接下来应对来自大城市的高人的手段! “又是一阵诡异的声音,这些毒虫一个个如同发了疯一样,无视了灵舞互相攻击起来!” 那只红色的巨大蟾蜍瞪着通红的诡异眼睛,一口咬住一条蛇,直接吞了下去,这些蛇对它而言根本就是食物一样的存在,一点威胁都没有! “而蜈蚣中一只浑身发白的蜈蚣,它走到哪里哪里就开始喷出一股黄烟,闻起来腥臭无比!” “最后的结果就是有两只毒虫活了下来,其余的全部死光了!” 灵舞冷冷一笑,双手一挥这两只毒虫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的毒虫尸体! 这些毒虫尸体需要解决,不然的话被别人发现以后,那个男人自然就知道了她还没有离开,会更加的小心,这样一来,灵舞就如同站在太阳底下什么优势都没有了! 灵舞从身上的一个荷包里拿出一些白色的粉末,轻轻一吹飘散在了这些毒虫尸体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些毒虫尸体直接融化了起来,散发出一种腐臭的味道!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地上就只剩下一滩黄水,至于那腐臭味道,被风一吹就消散了! 灵舞抬起头看着夜空呢喃道:“现在就只等到那些人来了,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娘!我真恨当年没有听你的话,信了那个男人的谎言,他根本就是为了我们家的祖地来的,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不死,他就别想进去!” 不提灵舞这个诡异的女人,在病房里,我已经睁开了双眼,同时身后巨大无比的双眸也消失不见,他已经知道了究竟是什么人给云无影下的蛊了! “哼!原来是一个苗疆的蛊女,真是没有想到,这次我们还真的必须去一趟苗疆了,而且时间还要快!” 沈图双眼闪过一丝惊讶:“怎么说?一个蛊女?难道蛊女会跑到c市给云无影下蛊么?这么远的地方,她究竟和云无影有什么仇!” 苗疆的蛊女按理来说和云无影应该没有任何的联系才对,云无影也接触不到那些人才对,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而且就算是苗疆的蛊女,那么她下蛊为什么什么都不作为,莫非就是闲的蛋疼?沈图很疑惑,他完全搞不懂这蛊女下蛊害云无影的动机在哪里! 我点点头:“没!就是苗疆的蛊女,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是我们的目的地就在那里,我有一种直觉,或许那个蛊女会和我们原来的计划有冲突,所以一件事我们管定了!” “至于蛊女为什么给云无影下蛊,我不想知道,既然蛊女做了,那么她就要付出代价!” 我看着云无影深思起来:“这件事或许还要带上云无影去一趟苗疆了,本来我以为事情在c市就可以解决,下蛊的人会是他的死对头,但是谁知道是这样诡异!” 苗疆的蛊女,和云无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偏偏对方就是给云无影下的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可不认为对方不是故意的,这次或许我们又要杀人了! 沈图点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计较的!圣人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罪当诛!既然圣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我杀几个人也没什么吧!” “再说了!是这蛊女先谋害云无影的,我们出手自然是天经地义的!” 云无影有些得意,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看人是不会错的,我在他看来虽然有些神秘,但是关键时刻绝对靠得住! 此刻的云无影并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沈图究竟是怎么救治他的,不然的话他现在就不会这么想了,估计会直接拿刀砍我吧! “看起来,你似乎是没有问题了!不过你知道你究竟是被什么人害成这幅样子的么?” 我淡漠的看着窗外,此刻太阳升起不知道苏阳那个傻姑娘有没有起床,还是说她正在搂着贝贝和vv睡懒觉! 但是云无影又怎么可能知道呢!灵舞那个蛊女根本就是纯粹的毫无目的,完全是看到一个富人就开始下蛊,云无影完全是倒霉! “唉!我怎么知道!当时我只感觉身体里好像有无数个小虫子一样,痛苦无比!我当时一想坏了,估计是被人给暗算了,云无影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知道的!我的生意最近蒸蒸日上,生活也很美满,估计是有人眼红,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应该是那些死对头吧!” 说道这里云无影双眸闪过一丝冰冷和愤怒,这次的事情,简直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自己有我这个朋友,那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云无影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这件事我记下了,什么都别说,等会咱们喝酒去!我请客!” 都到了这个时候云无影还想着请我喝酒,他倒是对自己的身体很放心,大病初愈怎么能喝酒呢! 我摇摇头,对着他的身体指了一下:“你先看看你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子吧!还喝酒!你也不怕你媳妇打死你!” “的确,如果以云无影现在的身体,再喝酒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他的身体就彻底的玩完了,起码少活二十年!” 云无影不屑的说了句:“放心吧!我在家里那可是皇上!我媳妇她怎么可能会打死我,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 一声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病房的门打开了,云裳冷笑一声走了进来:“不敢什么?云无影!在你朋友面前我就不说你吹牛了,你倒是再给我说一遍你在家里是什么?” 云裳很生气,大清早的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云无影应该快醒了,她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女儿又一次问她爸爸去了哪里,她告诉女儿,病房里的那个人,就是你爸爸! “女儿很不信,她爸爸怎么可能会是那副样子呢,明明很帅的,怎么会是那个骷髅人!” 云裳告诉女儿,放心吧!很快你爸爸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那个叔叔已经把爸爸治好了,很快他就会回来的! “咳咳!” 云无影尴尬的笑了笑:“哈哈!真巧啊!老婆你也来了!那个啥!我刚刚说的是虽然咱们俩我是皇上,但是老婆你垂帘听政,别说一个胆子,就算给我云无影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说你的坏话啊!” 老婆明鉴啊!云无影脸色有些苦逼,不敢去看我的脸,他知道我一定是在鄙视他!要知道当时虽然去我家里的时候没有带上媳妇,但是他可是夸的自己在家里地位有多高,现在变成了原样,简直是无地自容! 云无影怕老婆是全公司都知道的,当然也不能说是怕,他只是非常爱云裳,凡事都宠着她而已,这个世界上只有爱老婆的男人,怎么会有怕老婆的男人呢! 我轻笑一声:“云哥!你想吃点什么我出去给你带一点,你和嫂子好好叙叙旧,你都昏迷好久了,估计嫂子有千言万语想要和你说,我就先离开了!” “好的!你去吧!顺便给你嫂子带一点,她早晨不喜欢吃饭!” 很快的我就来到了外面,顺便给苏阳打了个电话:“醒了没有,懒猪!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可别睡太久了!睡的太久,容易胖,要知道胖姑娘,没人爱!” 苏阳揉了揉脑袋:“你才是猪!我如果没有醒的话,是谁给在给你打电话!” “再说了,本姑娘一直都是完美身材,怎么会胖,就算我胖了,也会有好多好多人喜欢我的,那像你,平时都不给我打电话,都是我主动的!” 我微微一笑:“嗯!我知道了,不过你这个完美身材的说法,我可不认同,除了瘦一点以外,你还有什么完美的地方么?” “别和我说身材!每天搂着我睡,你身材我可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苏阳哼了一声:“你个混蛋!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你就不怕我和别人跑了么?” 听到苏阳这样说,我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他冷笑道:“这个世界能从我身边抢走你的人还没有出现,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人已经被我全杀了,你觉得会有这个可能么?” “别傻了!笨蛋!这辈子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别人不管是谁,敢打你主意,我就灭他全族!” 第四百七十五章甜蜜的弧度 苏阳切了一声,但是嘴角却不由得勾勒出一个甜蜜的弧度,虽然我这么冷酷的说出这些话,但是那话语中的感动一点都不少,而且这可比什么情话好听多了,除了有点太冷酷了,别的完全是说道苏阳心里去了! “是么!我是你的人,那你是谁的呀!” 听到苏阳这样说,我的脸瞬间有些微红,耳朵开始充血,他小声的说道:“当然是你的人了!除了你,这个世界上我没有爱的人了!” “那你的那些兄弟呢!每次你都为用命在帮他们,你都不对我那么好!” “额!不对!苏阳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啦笨蛋我!你对我最好啦!花妖的时候我可是没有忘的!还有那个黑色的帝衣青年,嘿嘿!我都听陆军他们说了哦!” “真的!苏阳这么说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听人说恋爱中的人是很难满足的,苏阳这么好的女孩,已经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我怎么会怪苏阳的小情绪呢! 我有些尴尬:“你知道了!我一直想瞒着你的,那个!你知道的,其实当时我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的样子,那个时候的我有点可怕,你会怪我么?” 苏阳捂着嘴偷偷的笑着:“当然怪了!不过只要你现在说声我爱你,我就原谅你了!” 两人认识了这么久,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可是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说过我爱你,这让苏阳小小的有些不爽。正好现在这个傻男人自己送上门了,一定要他说出这三个字! 我咳嗽一声,看了看周围的行人,他走到了一颗树下,这么多人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苏阳!我爱你!已经很久很久了。 其实那天晚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资格给你幸福,所以才摆出那种冷漠的态度而已,你别在意!” “嗯!我知道的!你可别忘记了,我的异能可是感知,你的心意,我其实都能模糊的感觉到的,不然的话,你对我那么冷冰冰的,我干嘛要那样对你!” “我!” “嗯!我在!” “其实,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对你有好感了,后来咱们经历了那么多,我早就爱上你可,虽然你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但是你站在我面前的样子真的好帅,好帅!这辈子我都不想离开你的!” “妈妈!你在和爸爸告白呢!我也要和爸爸说话!” “啊!贝贝vv你们什么时候醒来了,小孩子不要乱听啊!” “妈妈坏!贝贝要和爸爸说话!” 我嘴角狠狠一抽,天呐!他和苏阳的情话居然被这两个小丫头给听个一清二楚,这实在是耻辱! ”爸爸!贝贝想你啦!电话那头,贝贝糯糯的声音传来,我听到这句话,心里什么不爽都消失了。 ”嗯!爸爸也想你,贝贝有没有好好吃饭,最近和vv又跑去哪里疯了! 贝贝嘿嘿一笑:“爸爸!贝贝要和vv一起去上学了,再过几天就开学了,到时候爸爸就见不到贝贝了!” “嗯!我知道了,到了学校要和别的孩子一样,别被别人发现你和vv的特别,你什么都知道,爸爸就不说什么了,把电话给你妈妈!然后乖乖的睡觉吧!” “可是爸爸!你都让妈妈别睡了,为什么要让贝贝睡啊!贝贝很乖哦!” “因为!你妈妈要起床做饭,你还是睡吧!” “好了!我!晚上再说吧!我先起床做饭了,好心情都被她们两个小坏蛋给破坏了,你也注意身体哦!照顾好自己!”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盲音,我摇摇头轻笑一声,转过身走到了买早餐的地方,顺便给沈图也买了一份,昨天晚上他又熬夜弄了一份糊糊做成药丸,估计现在还在睡觉! 等我回到了病房里的时候,云无影正搂着他的老婆,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我尴尬一笑:“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早餐放在这里了,我先去看沈图了!”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内我回了一次h市,和苏阳见了次面,以解相思之苦,顺便把贝贝和vv的事情给办妥了,而两个人也终于开始了她们的学业! 同时我在和苏阳许下了无数的约定以后,苏阳终于还是依依不舍的让我离开,这一次我答应苏阳,绝对不让自己受伤,虽然这誓言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说出来,起码让苏阳能够放心,不至于让她又担惊受怕的! 在强硬拒绝了苏阳要一起同行的要求以后,两人亲吻告别,我还是离开了h市,带着猫爷一起和沈图他们会和,前往苗疆! 而我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直接买了一辆越野车,四个人就这样开着车,带上装备,一路风风火火的前往了苗疆! 在驶离了c市几百公里以后,我看着云无影说道:“对了!那药丸你应该吃了,上次吃的那颗我估计效果快消失了,还是再吃一颗好!” 云无影一脸蛋疼的看着我:“我记得好像我一个星期以前刚刚吃过!不用再吃了吧!那个诡异的药丸,实在太难吃了,我怎么闻都有一股怪味!” 沈图咳咳一声,那个药丸可是他制造的,在知道了我的想法以后,他不知道是抱着怎么样的态度,才弄出的那个药丸,由于那味道实在太诡异了,他还在里面加了点糖! 不过这样一来,味道就更加古怪了,比什么中药的味道更加诡异,云无影在吃了第一颗以后,直接吐了一天,如果不是他味觉够可怕,现在已经挂了! 沈图默默的拿出一个葫芦,里面装的是那些药丸。 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云无影知道自己不吃是不行的了,他深吸一口气,表情就像上战场一样。 “哇!云无影吃完一颗药丸以后,直接趴在车上呕吐了起来,那味道一直到现在他还受不了,简直是要人命一样!特么的这究竟是谁弄出来的配方,味道真恶心!” 而猫爷在前面开车,顺着后视镜看到这一幕他无良的嘿嘿大笑:“云无影啊云无影!你知道一句话不!” “什么话?云无影有气无力的说道,他脸色非常难看,现在只感觉整个人都充满了一股怪味!” “有句话叫做,命运是个婊子!你想反抗命运,但是她总是用丰富无比的经验把你压在身子底下!” 猫爷猛的一踩油门,车子直接咆哮着冲了出去:“既然你没有办法反抗,那就默默享受吧!反正你再怎么反抗也是没有用的!哈哈哈哈!!” “死猫!安心开你的车去!” “哈哈哈哈!” 苗疆是非常大的,它不仅仅是指四川,云南等地,它是指所有苗人的居住地,范围非常的广泛,而我他们要去的地方则是四川等地,还有个名字叫做巴蜀龙泽! 龙泽那个地方别的不说,就一个字!水!哪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水多,沼泽非常的多,而且由于哪里是未开化的区域,到处都是参天古树,太阳又时候都照不下来,那些水无法被蒸发,树叶什么的也都被浸泡在一起,时间一长就在这些沼泽的上面形成一层覆盖物,苗人叫做黑龙头! 这样的黑龙头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平地还是沼泽,稍微不注意就一脚踩空,然后就只能慢慢的等沼泽吞噬你的生命了! 我他们要去的就是这么个鬼地方,不过那里有许多的山,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沼泽,但是路上应该有非常多的沼泽,所以他们需要小心了! 还不仅仅是这样,哪里的路非常的难走,所以我才会买一辆越野车,不过就算如此等到了一个叫做白苗寨的地方,他们也只能把车留下,然后徒步前进了! 两天以后四人终于到了这个白苗寨,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于是四人就决定先在这里休息几天,然后找到一个带路人,或者就在苗人里找一个向导,不然的话几人如果这么盲目的前往龙泽,估计会非常的辛苦! “这样一来还不等到龙泽,四人就累的像条狗一样,哪里还有力气去寻找千年古墓!” 我四人借宿的是一家三口,一个叫做斬人山的男人是这个家的主人,他对于我四人非常热情,因为最近有好几波这样的人来到白苗寨了,那些人出手阔绰,今天他终于也遇到这样的人了。 要知道白苗寨这里不说发展多好,起码非常的穷苦,我他们的过住钱对于这些人而言非常的重要,基本他们看不上的那些钱,放在这里已经足够斬人山一家用好久了,所以由不得他不热情! 当天晚上的时候我没有睡着,他有些想苏阳了,以前那一次也没有和苏阳分开这么久,也没有这么远的距离,他有些怀念! “不知道苏阳那个傻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我低低的呢喃道:“不过现在是深夜了,还是明天再给她打电话联系一下吧!等到了龙泽那里根本就没信号,就没办法联系了!” 但是我越是这么想,他就越睡不着,过了大概半小时吧!我终于受不了,他直接起床走到了外面,此刻夜星朗朗,空气非常的清新,比什么氧吧都要让人感觉来的舒坦! 这里的一切在城市里是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的,有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没有看到过蓝色的天空,以为天空都是灰蒙蒙的,是被雾霾包裹住的!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同时作为职业习惯他直接打开了鬼眼!一股鬼气从他身上散发出去,但是下一秒有缓缓收回不被人发现! 在苗疆这个未知的地方,还是隐藏好自己吧!毕竟在这里没有什么了解,不知道这里的那些巫师或者蛊女在感觉到我身上的鬼气以后,会有什么举动! 不知道干什么的我,就这样到处走,虽然说毫无目的,但是这个白苗寨的大概地形已经出现在了我的心里!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一抹微微白光,有些刺眼,而且还越来越大!我眉头一皱,看了看周围直接走进了一个小胡同里! 很快的,一辆造型狂暴无比的越野车就开了过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吵醒了白苗寨的安静,犬吠的声音猛烈的响了起来! 这辆越野车直接停在了我的旁边,从车上走下来好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年级约在50来岁的老头,这个老头的头发有一半都白了,一黑一白的头发看起来非常醒目。 第四百七十六章寻找什么 白加黑老头手里拿出一个罗盘,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一件法器!而且品质还不错,虽说没有鬼眼罗盘强大,但是也颇为不错了! 这个老头一拿出来罗盘,就开始测算了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一会他终于停止了举动,对身边的一个有些微胖的男人说道:“不错!就是这里,我们要去的龙泽就是从这里经过的,再往东南走大概二百多里路,就到了龙泽!” 微胖男人脸色非常的惨白,看起来就好像大病初愈一样,他对白加黑老头说道:“这样就好,李师傅我赵川的生命就放在你这里了,等解除了这蛊,我一定好好的报答你!” 原来白加黑老头姓李,而且听赵川说的似乎很不简单,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很大!似乎赵川也中了蛊,而这个李师傅也把他身体里的蛊解除了一些,但是没有完全解决,所以带赵川来龙泽寻找那个下蛊的人,解除蛊术! 我眉头一皱,这个下蛊的人,难道是那个女人么!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好,但是万一这个李师傅是冲着千年古墓去的,那就不好办了,说不得到时候还要和人争斗了! 不过这个苗疆古墓是我唯一知道会有那两样东西的地方了,他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李师傅对赵川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笑起来只有一半的脸在微笑,看起来有些可怕,这个人估计是一个阴阳先生,犯了所谓的三弊五缺! 很快的一些苗人就走了出来,把这些人给迎接进了白苗寨里。 我摇摇头,正打算离开,但是视野中又看到了一辆车正快速的冲过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直接回到了那个小胡同里。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在这个半夜,究竟有多少人会来这里,这些人难道也是冲着龙泽来的! 天杀的蛊女,她究竟下了多少的蛊,惹了多少高人,她究竟要干嘛!我暗骂一声,但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样,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很快的这几个人我也看到了,不过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大的女孩,应该是17左右,这个女孩背后背着一把剑,一脸的冷淡,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我眉头一皱,这个女孩应该是一个武者吧!这么年轻的剑客,居然会来到这里,估计车上还有真正的主事人吧! 我冷漠的注视这辆车开进了白苗寨里,这些人的目的不用说,估计又是为了解蛊,为了那个龙泽的蛊女! 而且联想到白天,斬人山的表情话语,似乎对自己四人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现在看来估计是最近有太多的人来到白苗寨了,见怪不怪了! “甚至于这些人到来的人都并不是全部,相信那个龙泽的蛊女一定下了不知道多少的蛊,为的就是把更多的人引到她哪里,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她这样做让我很不爽!” 不说蛊女下蛊害死了多少人,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够解除部分蛊术,或者能够找到这里的高人并没有那么多,云无影也只是之前幸运无比的遇到了我,不然的话现在早就进棺材了。 “而现在到来的人都有那么多,相信中蛊的人更多,那么也就是说,已经有许多的人死在蛊女手中了!” 这么多的人来到这里,哪里有几个容易对付的,我一个人再加上猫爷沈图,怎么可能对付的了这么多的人,要知道能够找到这里的人,那一个有可能是简单货色! 别的不说,就刚刚那个李师傅,他手里居然有法器,这就很不简单,这个阴阳先生不是和好相与的人物! 我缓缓走了出来,他打算先回去,然后和沈图他们商量一下,这么多人,都准备找到蛊女解除蛊,肯定会出现大问题,说不定会打起来,他们需要早点准备一手! 就在我离开没有多久,又一辆车出现了,只不过从这车上下来的是几个道人,而且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龙虎山的道人,这些道人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解蛊? 一个瘦高的道人对身边的人说道:“师兄!根据师傅说的,咱们经过这里,徒步前往龙泽以后,就能够找到那个古墓,然后只要寻找到龙岩花,然后就能够成就龙虎丹道,日后天下道门,我龙虎山一脉定能够占据一席之地!” 瘦高道人的师兄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师弟说的不错,只不过师傅说过,这件事还要小心行事,他之前已经算过一卦,夜星子位,已经乱了,不过乱了也好,我们行事就不会被发现,这样一来,龙岩花绝对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今夜注定不寂寞,一波一波的人都来到了这个白苗寨,去除之前到来的,所有的势力可谓是八方云集,只看谁手段更高明了!” 我回到了斬人山家里以后,却发现三人已经醒了过来,他们正襟危坐,似乎等我很久了! “你们也醒来了!我还以为只有我醒了呢,我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现在苗疆这里天气还非常的冷,特别是白苗寨这里,更加的冷,有的地方还有积雪的存在,在这里的苗人家里热水从来都没有断过,如果没有热水,这里的夜晚非常的难熬! 沈图点了点头,他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而且外面的那些车辆的声音,他想不醒来都难! “嗯!就在你回来十分钟以前,他们两个也都醒了!今天来这里的人似乎特别的多,你刚刚在外面了解到了什么? 同时猫爷张开嘴打了个哈欠:“我!这么大的声音,除非猫爷睡的跟猪一样,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听不到! “说吧!外面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或许麻烦了,一些神秘人,已经来到了这里,而目标和我们一样,估计也是为了解除蛊术!” 云无影眉头一皱:“这样说来,我们的目标一样,应该能同心协力才对,为什么说事情麻烦了呢?” “哼!猫爷冷笑一声:“正是因为目标一样,所以事情才麻烦啦,如果目标不一样的话,那才是好事,有了交集就相当于有了冲突,而且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死几个人又算什么!” 我摇摇头:“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我们到时候随机应变吧!不过多留一个心眼绝对是好的,如果对方不愿意好好的相处,那么!” “那么我们就直接下杀手?云无影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出手,非要等到有冲突的时候!” 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我和沈图的心里咯噔一声,之前的云无影可不是这么个冷血的性格,居然直接就要弄死对方,看来那妖魔血液对他的影响已经出现了! 猫爷怪异的看了云无影一眼:“我说云无影!你丫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觉悟了,我还以为你会圣母的选择放弃自己,成全别人呢!” “的确,如果按照云无影原来的性格,放弃自己成全别人,他肯定干不出来这种事,毕竟他还有妻子家人,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但是起码从来没有杀过人的云无影,应该会说出和对方和平相处的话来,而现在他如此的冷血,简直是让人出乎意料,也让我两人出乎意料!” 原本妖魔血液这段时间在他的身体里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就放松了,以为真的是没事了,但是现在看来,哪里是没有事了,根本就早就在发生了,云无影的思想在潜移默化之中变得冷酷无情起来,虽然说对我三人还是以前一样,但是却让人感觉有些陌生! 我和沈图深深的看了云无影一眼,他们知道事情估计糟糕了,云无影现在的状态,怎么感觉和走火入魔有些类似, 这样的云无影,让人感觉非常的怪异,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但是偏偏他自己还没有发现,这让两人很担心! 云无影淡定一笑:“开玩笑!这件事关乎我的生命!我怎么可能会选择拿自己的命去赌!我妻子还在等我回去呢!” 我喝了一口水,低下头看着杯子:“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首先对方人很多,起码和我们目的一样的人很多!” “而且今天晚上你们听到的这些车的声音,并不是所有人,早在几天以前,这里就已经到来了一批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些人已经前往龙泽了!” 我用手在桌子上画了一道线,指着这线的一点说道: “目前我们就在这里!同时和我们一起的,还有其余的几波势力,不说他们的事情,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一些人离开了,而且他们走在了我们的前面,这是可以确定了!” 猫爷点了点头,此刻他的表情也严肃无比,事关云无影,由不得他不认真! “四人靠在一起,看着这条线!” 猫爷想了想说道:“现在我们距离龙泽还有两百公里,而路上的危险你们都知道,所以那些走在我们前面的人最多也就在这片沼泽之中,还没有到龙泽!” “我们还有时间!以咱们四个的实力凑成的强大队伍!我就不信还到不了龙泽!” 沈图想了想,猫爷分析的似乎挺有道理的,那个蛊女绝对还没有被人给控制住,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的人去龙泽呢! “而且蛊女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存在,她下的蛊,连我都没有办法全部解决,可见蛊女的强大,所以四人还有时间!” 沈图一拍手:“我觉得咱们其实应该明天就开始动身,找到了带路人以后,就前往龙泽,或者说有个地形图也行,这样一来我们很快就能到龙泽了!” “在前往苗疆之前,沈图就想到了赶路的问题,所以他制造了一些马甲!” “神行百里!”这马甲他一共做了四个,叫做神行百里!穿上这马甲能够日行百里根本不累,所以四人如果加快速度的话,最多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够到龙泽! 但是这是不考虑向导的情况,如果有了向导的话,一切都作废,所以沈图其实很希望能够找到地图之类的东西,这样的话四个人根本不用去想别的,直接赶路就可以了! 而且有了向导的话,沈图有些不是特别的放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一直被沈图记得很清楚,并不是他看不起苗人,而是多长个心眼总没坏处! 很快的,事情就定好了,四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准备动身,前往龙泽,至于那些目标一致的人,他们就不管了,只当做没有发现! 第四百七十七章四个高手 他们决定避开那些人,躲藏在暗处,如果遇上的话,就交流一下,看对方的想法行事,对方愿意一起行动,那么我几人也不会做什么下做的事情,但是如果对方不怀好意的话,那么就别怪四人下手狠毒了! 此刻这些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被四个高手给惦记上了。 “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你们又什么好办法没有?或者说,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目前咱们算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或许一个灵感就打开了局面!” “的确!四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结果,无论是沈图还是我,或者猫爷,云无影他们都想的太过于完美,也太过于理想。 但是谁知道整个白苗寨里居然没有一个认识路的,去过龙泽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弄走了,连个地图都没有,这让四人直接处在了一个尴尬的地方!” “没有了向导,四人根本就寸步难行,在苗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鸟地方,而且要去的地方还是龙泽,哪里的沼泽简直是要命一样,我四人任何一个掉下去了,如果点子背一点,就直接死在那里了,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我淡淡的看了猫爷一眼:“你没有什么鬼点子么?平时你肚子里都是坏水,拿出一点咱们好好的计较一下!” “咳咳咳咳!猫爷剧烈的咳嗽一声,我这句话也太那啥了,直接把他给呛住了,要知道他正在吃饭,刚刚差点把稀饭从鼻子里喷出来!” 猫爷嘟囔一声:“啥叫我肚子里都是坏水!猫爷可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男人,怎么和坏沾边了!你这可是诽谤,小心我回去告诉苏阳去!” 一边的沈图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目光看着猫爷,他居然要告诉苏阳?告诉苏阳干什么!难道猫爷这个傻猫不知道苏阳一门心思就在我身上,他和苏阳说我的坏话,难道就不怕苏阳打死他! 猫爷尴尬一笑,有点后怕的摇摇头:“还是算了!苏阳我惹不起,她太可怕了,上次差点没有把猫爷给弄死,咱们还是不说她了。” “关于没有向导和地图的问题,我有一个想法,其实我们没有也就是说,那些人也同样没有才对,最多他们有地图,所以我们可以跟着他们的脚步,隐藏起来,这样的话到龙泽绝对没有问题!” “而且一路上,有那些人给咱们当先锋,我们还用担心一路让的沼泽么!就算是黑龙头!反正有别人给咱们以身作则,我们好好的看戏就行了!” 猫爷嘿嘿一笑:“怎么样!这个方法好吧!不费一兵一卒,轻松的就能把问题解决掉!” 云无影鄙视的看了猫爷一眼:“你这个方法虽然比较坏!但是太过于理想化了,你没有考虑到一个问题!” “如果说那些人打的也是同样的主意呢?那么难道我们就不前进了?” 云无影喝了口稀饭,擦了擦嘴:“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时间!昨天你都说了我们有的是时间,但是如果我们选择跟在这些人的身后,那么如果上一波人已经把蛊女拿下了,我们怎么办?” “等咱们去了以后,事情都结束了,还有我们啥事,估计到时候我就只能等死了!” 我点了点头:“云无影说的不错!他的事我们的确需要考虑,我们来苗疆的目的一共有两个,首先是解除云无影身上的虫蛊,然后便是前往龙泽,寻找那个千年古墓,从里面获得龙岩花,和十岭!” “但是偏偏那个蛊女居然在龙泽,所以这两件事我们可以一起办,不过云无影的事情是我们首先要解决的,别的都可以放在一边!” “如果我们慢吞吞的,等到了龙泽以后黄花菜都凉拉,那还有我们什么事,早点回家吃饭吧!还来苗疆这个危险的地方干嘛!” “没错!沈图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们冒着那么大的危险,绝对不能接受失败,所以我们必须成功,时间不等人!” “最多我们在前往龙泽的时候,我和我大头阵,猫爷你照顾云无影在后面跟着就是了!” 云无影眼中闪过一丝的感动,在这个世界上他能够有几个掏心窝子的兄弟,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就算是结果没有成功他云无影死了,临死之前有这几个兄弟,他也认了! “好了!我们吃完饭以后,就分头在白苗寨里继续寻找前往龙泽的方式,没有向导就找地图,没有地图就问路线,问不到的话,咱们就可以考虑和那些人动手了!” 我冷酷的宣布了这个决定,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那么只能从那些人身上得到前往龙泽的方法!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和对方好好相处,要知道对方的目的也不是那么的单纯,我不觉得他们会愿意和自己四人分享前往龙泽的方法! “不过我知道这个方法有点问题,但愿那些人手里真的有前往龙泽的方法吧!” 云无影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为什么我们要动手!杀人的话多么麻烦,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我三人再次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云无影怎么又是这幅口吻了,昨天晚上的那股狠辣的语气去了那里,莫非....... 我和沈图对视一眼,暗地里苦笑一声,他算是知道了云无影身体里的妖魔血液是谁的了! “正是八岐大蛇那个妖兽的血液,因为只有八岐大蛇一到夜晚才会变得性格非常狂暴,而云无影的状态和八岐大蛇没什么区别,同样是白天正常,晚上狠毒无比!” 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再说了那些血液放在云无影的身体里,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我也就没有说别的,也没有打算给云无影弄出来这八岐大蛇的血液! 不说我能不能把八岐大蛇的血液给弄出来,单是这件事本身就不能让云无影知道,不然的话,云无影只怕会和我拼命吧! 猫爷淡定的喝完稀饭,然后去刷碗,临走的时候看了云无影一眼,顺便比了个中指:“猫爷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有想到你比猫爷更无耻,不!应该说你比猫爷更加的变态,昨天晚上还要弄死他们,今天你丫的居然说杀人麻烦,特么的从长计议,昨天那个冷酷的云无影去了那里!” “啊呸!猫爷霸气的吐了一口口水:“特么的!刚刚喝稀饭都塞牙,呸!” 三人一脸无语的看着猫爷离去,云无影抬头看天:“今天太阳也没有打西边出来呀!怎么猫爷感觉怪怪的,我昨天又说什么冷血的话么?” 云无影看着我和沈图,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记得我昨天回来就睡了呀,我有说梦话么?” 这个!当然是没有了,是猫爷自己抽风了,自言自语!我和沈图尴尬的说道:“你很正常的,不用担心什么,放心吧!一切还有我们呢!” 看云无影的样子,他似乎不记得昨天晚上说的话了,但是昨天晚上的云无影话语里没有任何的问题,也就是说一到了晚上或者某个特殊的时间,云无影就会受八岐大蛇血液的影响,变得冷酷无情,此刻的他记忆和白天一样。 “但是到了第二天,或许太阳升起以后他的意识就恢复了正常,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失忆一样,记不清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云无影哦了一声:“那等会吃完饭了,我就出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能不能找得到地图!” 我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好的!等会我们直接分头寻找方法,找到以后直接电话联系!” 半个小时以后,我穿着一身的黑色长衫走在白苗寨里,这里的路是青石板打造的,走在上面给人的感觉有点阴冷,不过这种感觉对我没有任何的作用,他非常的喜欢这种感觉! 而此刻白苗寨里,其余的几股势力也都有了动作,不过我四人选择的地方都比较偏僻,特意的避开了这些人,所以一时间他们还没有碰面! 倒是赵川和李师傅遇到了背剑少女的人,不过相互诡异的对视几秒钟以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发生斗争,而那龙虎山的道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们隐藏的最深,我几人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存在! 而云无影那里,他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聊的挺兴奋的,但是他们的对话却是这样的! “我其实是一名商人,露露股份有限公司的老板,我打算在这里投入一些资金,在这里开发一些项目,把这里发展成旅游景点!” “太好了!你是个好人,我们就需要你这样的好心人啊!” “嗯!那么你告诉我你们这里谁去过龙泽,让他带我去,等我回来了,就给你们投资,投很多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俺说了,那些人都走了,老板!你干嘛去哪里,咱们还是说说投资的事吧!” “额!那样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还是找别人吧!” “什么?你个骗子,你居然欺骗我的感情,我要打死你!” “啊!你这个野蛮人,我跑!” 这个少女是谁,猫爷没有兴趣知道,但是他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估计夏岚应该是我说的那些同样前往龙泽,寻找蛊女的人吧! 所以猫爷才会这么不客气的说话,当然!就算没有这个原因,他说话也不会有多客气! 剑夏忍住想要拔剑的冲动,一向骄傲的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猫爷的骂骂咧咧让她心里怒火中烧,但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她还是忍了下去! 猫爷歪着头,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女,别说,这人长的还挺标致的,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就是胸脯没有二两肉,练剑练没了吧! “流氓!剑夏终于还是骂了起来:“你这个流氓,眼睛在往哪里看,混蛋,流氓!” “唔?流氓?猫爷得意洋洋的看着剑夏:“不错!猫爷最喜欢别人叫我流氓了,我就是个流氓,你打我啊!” 猫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剑夏的身材:“猫爷在往这里看,这里看,还有这里!” “嘿嘿嘿嘿!猫爷就是流氓,但是!猫爷是一个有品味的流氓,你这种小女孩,别说胸了!屁股都没有长出来,猫爷是没有性趣陪你玩玩的,赶快一边玩去!” “说到猫爷拜了拜手,转身向前方走去,他还有正事呢,没时间理这个夏岚,虽然他知道夏岚的身份,但是并不代表猫爷就想和她接触,了解信息什么的,他可没有那个心! “等一等!流氓你给我站住!”剑夏小口微张,冲着猫爷吼道! 第四百七十八章太掉价 猫爷耸了耸肩,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那猫爷也太掉价了,凭啥听你个小屁孩的,你又不是我妈!” 夏岚听猫爷这么说,她愤怒了,立马一跺脚,直接拔剑对着猫爷就刺了过去! ”我才不是你妈!你个死流氓,活着简直是丢尼玛的脸! 猫爷的身体瞬间停住了,他就这样背对着夏岚,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但是此时猫爷的表情已经是变的无比冷漠,双眸中闪过一丝的冰冷杀气! 这个夏岚犯了猫爷的大忌讳,伤不及妻儿,话不语父母!夏岚要倒霉了! 夏岚的这一剑虽然只是随意一刺,但是威力却不能小看,这一剑没有带起任何的声音,看起来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刺,但是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夏岚这一刺可以看出,她的剑术绝对是已经修行了十年以上了,不过这对猫爷来说真的不够看! 猫爷头也没回,整个人直接诡异无比的平移一分,躲过了这威力不错的一剑! 是的!虽然说夏岚这一刺放在武者的绝对是高手,但是对于猫爷而言也就是不错而已,擅长各种兵刃的猫爷对于剑术也有些心得! 夏岚的一剑,猫爷也能够轻松无比的做到,而且威力更大! 在轻松无比的躲过了这一剑之后,猫爷直接就是一脚踹向了剑夏的胸部,他面色冷漠,给人的感觉冷硬无比,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 “流氓!夏岚银牙一咬,把剑放在胸前,当成挡箭牌用,猫爷这一脚速度非常的快,带起呜呜的破风声,偏偏攻击的位置还如此猥琐,夏岚对猫爷的映像更加的不好了。” “轰的一下,猫爷这一脚直接把夏岚给踹踹的向后退了几步,他冷漠的看了夏岚一眼:“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任何人都会惯着你的,以后不要乱说话,不然小心你的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绝对不能侵犯领域,而猫爷的领域就是他的家人,还有兄弟们,谁敢辱骂他们,猫爷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害怕! 夏岚冷哼一声:“你这个流氓似乎才没有资格这么说吧!比起乱说话,你才是最该闭嘴的那个!” 说道这里,夏岚举起长剑,身体微微一曲,对着猫爷就攻击了起来,她直接一剑劈下,这次夏岚是动了真火,也认真了起来,猫爷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好对付,她如果不用全部的实力,可能会吃亏!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猫爷不屑的摇摇头,手中直接出现一把刺刀,一道寒光闪过,架住了这一剑。 “你是不是有病?我都特么要走了,你丫还要打,被猫爷踹了一脚,你居然还不服,还打?你要打是吧!猫爷今天就陪你打!” 猫爷冷哼一声,刺刀直接对着夏岚狠狠一劈,本来是比较轻灵的刺刀,被猫爷当成大砍刀使,但是他本来就没有真的和这个叫做夏岚的少女打生打死,所以这一劈,只是样子货而已,没啥大的威力! “但是猫爷这么做,夏岚她不知道啊!” 于是在一剑封住猫爷的攻击以后,夏岚向前一步踏出,手中长剑一抖,三朵剑花出现,呈倒品字形直接刺向了猫爷的胸部,还有他小兄弟! 有时候千万别惹女人,因为她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许多年以前,人类社会是女尊男卑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这些女人的可怕,猫爷刚刚一脚踹向夏岚的胸部,现在她直接出手不仅是猫爷的胸,他小兄弟夏岚也要给废了的节奏! 猫爷哇哇怪叫一声,身影直接闪现到一边,脸色有些难看,这个夏岚也太特么毒了吧!居然要废了猫爷的小兄弟,不就是踹了你的胸么,又没踹中! “再说了,就算踹中了又能怎么办!反正没有胸,踹也踹不爆!” 这三朵剑花直接刺破了空气,发出一股刺耳的声音,猫爷后怕的看了夏岚一眼:“小屁孩,活该没胸部,下手这么狠毒,猫爷还想找个妹子结束下单身的生活,你丫直接要绝了猫爷这个希望,今天不教训你一下,真当猫爷是病猫了!” 瞬间猫爷手中的刺刀直接刺出,虽然由于武器的原因,他刺不出剑花,但是空气中也瞬间浮现了好几道白痕,看起来犀利的让人头皮发麻。 猫爷冷笑一声,这一下看你怎么破解,按照他的眼光来看,夏岚的实力虽然在武者哪里挺不错,但是还不够看,就算是最不擅长近战的陆军也能摆平夏岚,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夏岚怎么接! 然而猫爷有些太过于小看夏岚了,她直接深吸一口气,长剑夹在腋下,摆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 “夏家剑术!拔剑斩!” 原来这个夏岚是有着东方第一剑术世家的夏家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族的人会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苗疆,莫非他们家族也有人中了蛊不成? 在夏岚摆出这个姿势以后,不见她出剑,但是瞬间一道寒光闪过,空气中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一道道火星子在空气中闪现,刺眼无比! 东方第一剑术世家夏家,是一个专修剑术的武者家族,里面的人全部都是夏姓!这个家族在普通人的眼里名声不显,但是在武者层次中,那可是一个庞然大物! 夏家的剑术东方第一,当然他们有一套自己专门的修行方法,外人是学不来的,也不可能学到,他们的剑术和现如今的剑术都不同,但是却非常的强大。 就算是夏岚这种级别的剑客,使用夏家的剑术也能和猫爷拼几下,如果猫爷再大意了,那么说不定会阴沟里翻船!! “但是说白了实力是硬伤,夏岚也只能这样了!猫爷呸了一声,他开始认真了!” 猫爷手里的刺刀直接连刺八下,每一刀都刺向夏岚的死穴,手,肩膀,脖子,胸部,眼睛! 当然猫爷并没有下死手,在夏岚摆出那个诡异的姿势以后,猫爷就知道这个少女是谁家的人了,他并不想和夏家对上,要知道那些剑客都特么的是战斗疯子,最喜欢和人打架了! 这些攻击,虽然看起来可怕无比,但是实际上猫爷知道,这对夏家的剑客而言,仅仅只是有些棘手,并不是什么很难破解的招数! “不过也对,如果来自夏家的夏岚接不下猫爷这随意的几刺,那么她也就太丢人了!” 果不其然,夏岚直接一个错步,就好像出剑一样躲过了猫爷的一刺,然后长剑一斩,挡开了猫爷的所有攻击! “夏家的剑术果然精妙,但是!小屁孩你还太嫩了!” 猫爷心里得意一笑,在夏岚移动的时候,他同时也在移动,而此时两人之间只有两米的距离,这么近的范围,只要猫爷踏出一步,就能够封锁住夏岚的剑术,而贴身肉搏,猫爷还没有怕过谁! 瞬间猫爷直接出现在了夏岚的身边,他直接用刺刀一劈,做了个虚招! 夏岚还是太嫩了,缺少实战经验,面对猫爷这一劈她有些慌乱,连忙抬起剑刺了过去! 但是猫爷原本的打算并不是劈中夏岚,她这样做,完全中了猫爷的计! 刺刀咔的一声,直接卡住长剑,此时猫爷距离夏岚的身体只有20厘米,他嘿嘿一笑,直接对着夏岚,吐了口唾沫! 呸!你丫还很嚣张啊!居然敢和猫爷打!丫的要不是看你后台太硬,猫爷早就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她要去找她爸爸!然后让这个猫爷,变成死猫!” 夏岚是一溜烟的跑了,带起一片尘土,但是猫爷傻逼了,他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长剑,目光没有一点神采,呆滞无比! “苍天啊!大地啊!原谅猫爷吧!刚刚他真的没有想吐夏岚的脸上,他只是呸了一声,就算有些唾沫,也不至于吐人家小姑娘脸上啊!” “但是刚刚夏岚在猫爷呸一声的时候,夏岚她下意识的歪过了,所以好巧不巧的就变成刚刚的样子了!” 这一口唾沫直接飞到了夏岚的脸上,当时猫爷的第一个想法并不是道歉,也不是擦一下,而是赶快后退! 对于女人,他了解的虽然不多,但是电视剧里演的啥都有,反正是挺小气的,他直接吐在夏岚的脸上,而且看小姑娘穿的非常干净整洁,估计还有点洁癖,这样的侮辱谁受得了! 夏岚没有直接疯狂出剑,要和他同归于尽,已经出乎猫爷的意料之外了! 但是这个女孩在被吐了一脸以后,居然哭着跑来了,这让猫爷更加的害怕。 那些电视剧里像夏岚这种能忍的女孩,一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等着猫爷的事更加可怕! 猫爷咽了口吐沫:“哎呦我擦嘞!夏岚小屁孩该不会回家喊爹妈教训我吧!” 当然!猫爷很不幸!他猜对了!他口中的夏岚小屁孩,的确是去找她爹了!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爹,这下子猫爷要倒霉了! 猫爷嘟囔一声:“听说夏家的剑客,都是疯子,这个夏岚估计也是一样的,万一她找了个更疯,更变态的爹娘过来,那猫爷再厉害也不一定能干过他们啊!” “唉!还是找我去吧!告诉他这件事,看他怎么处理,反正要是夏家的剑客来了,猫爷就当众否认吧!我就不信这个夏岚会告诉别人自己吐她一脸,就不信她有猫爷无耻!” 正在猫爷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撇到了地上的那把长剑,想了想,猫爷直接拿起了这把长剑! 这把剑长一米二,和我的那一把铜钱法剑差不多,这种样式并不常见,因为一般的剑基本都是一米左右,再长一点虽然可以使用,但是有些费力,而且长剑很难轻松的掌握使用技巧,一般人都不会选择! 剑身散发着一股清冽的寒光,剑柄是一根竹子的样式,一节一节的那种,接口部分,因为长久使用,完全的磨下去了,摸起来非常的光滑,估计这个叫夏岚的少女平时没少刻苦练剑。 猫爷握着这长剑,随手一挥,直接带起一阵阵破风声,看来这夏岚小屁孩在夏家的地位不低啊! “这把剑给人的感觉虽然很平淡,但是用心观察就会发现,这剑的独特之处!” 在剑身上,刻着一行小字:“赠吾女夏岚,望持此剑护己身。” “夏岚么!”猫爷低低的说了句:“这把剑绝对值个好几十万,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猫爷摇摇头,直接拿着这把剑离开了这里,他觉得再待在这里,估计夏岚那个小屁孩,就要带人来了,还是去找我他们吧! 第四百七十九章不该惹的人 他打算告诉我几人刚刚的事情,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或许猫爷真的惹了个不该惹的人! 半个小时以后,我打量着这把剑,一脸无奈的看着猫爷,早就知道猫爷经常干一些让人无语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他干的也太不靠谱了。 夏家是什么势力,我倒是有些了解,虽然说我所在天下道门,论地位比夏家高太多太多,但是这个家族有个非常可怕的地方,那就是夏家所有的人全部都是死脑子,整天练剑练的走火入魔了,除了和人打架就没有什么别的事了。 当年的我身处邪道第一人的位置,还有一两个夏家的剑客要找他战斗,我都搞不明白,那些剑客是怎么想到去挑战他的。 而且更让我头疼的是,那些剑客在被他的小鬼门轻松解决以后,居然一点不气馁,更加疯狂的挑战我!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这些疯子不分日夜的挑战,直接躲了起来! 可见这夏家是一个多么诡异的组织,只要惹了他们,带来的就是无休无止的战斗。 猫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缓缓说出夏家的可怕之处,天啊!这些剑客该不会也成天闲的没事干去挑战自己吧! “他大爷嘞!我究竟是干了什么,居然惹了一个这样家族的人,我啊!猫爷究竟要咋办啊!” “猫爷苦着一张脸,对我哭述到。”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又能怎么办呢?他也没有办法啊!想到那些剑客狂热的挑战自己的情形,他现在都感觉头疼,而猫爷似乎还惹了一个有些特殊的人物,这就更加的麻烦了。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剑身的小字说道:“这个叫夏岚的少女有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要拦着你,为什么不让你走!” “没有啊!我都感觉莫名其妙,谁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还没有说话,她就直接和我打了起来,然后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沈图有些无语的捂住了脑袋,天啊!猫爷究竟是多么的奇葩,才能干出这种事,或许人家夏岚只是问问路而已,猫爷这个流氓,居然就直接和人家打了起来! 不仅是沈图,此刻我和云无影这里默默无语:“你特么的是还没有说话么?你说的还不多么,直接把人家小姑娘给气的动手拔剑,换个脾气爆的,早直接和你拼命了。” 猫爷看着三人诡异的眼神,尴尬一笑:“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但是咱们几个平时说话早就习惯了,谁去管那个夏岚了,而且谁让她和我打的,没有好好教训她已经是猫爷大慈大悲了!” 我摇摇头把剑扔给猫爷:“事到如今这梁子已经结下来了,不如你去和给人家道个歉吧!就像你说的,那个叫夏岚的少女,不一定会告诉她的同伴,你..你..“吐她一脸”这件事的,所以你去还剑,看看人家的态度再说吧!” “拜托!我,我可是不会忘记,那小屁孩临走的眼神,反正我是不去,夏家的人那么可怕,你舍得让我去送死么!” 云无影鄙视的看了猫爷一眼:“你干出来的事情,你自己解决掉,大不了就是一死,你不是自称猫爷么,猫都有九条命,你命多,不怕!” “哎呦我去嘞!云无影你个混蛋,猫爷怎么说都是个人,名字里有个猫,我就有九条命么?” 猫爷对云无影猥琐的比了个中指:“我还说你云无影有个云字呢,你整个人都是一朵云做成的,难道我能吧唧一下就给你拍扁了!” 云无影切了一声:“那你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要人家打上来么,而且你还把人家小姑娘给弄哭了,完全是找死! “女人心海底针,说不定分会她老爹就找上来了。而且听你们把夏家说的那么可怕,估计人家虐你分分钟的事!” 猫爷不屑一笑:“那不可能!猫爷怎么可能那么菜,就算是夏家全来了我也不怕,反正我是不可能给人家道歉的!” 我眉头一皱,既然猫爷不愿意去道歉,那就算了,而且这个方法也不是很好,或许猫爷去道歉,人家直接给他拿下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不过这个方法不行,那么还有什么方法呢?我叹息一声,说实在的,他真的不想和夏家见面,要知道那些剑客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能够分清敌我,他们叫做剑心通明,当年我和夏家剑客接触的多,这次来苗疆的剑客说不定就会有一些见过当年的我的,万一被认出来,那不是太过于尴尬了! 一时间四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低着头叹气! 过了一会,猫爷一拍大腿:“有了!我有一个办法,咱们可以这么做,只要按照我的办法来,夏岚小屁孩,绝对没有办法,她只能认栽,夏家也不可能对咱们动手!” 哎!不对!咱们干嘛要怕夏家,咱们四个难道还怕他们么!再说了,夏家的剑客还不一定有几个,我们莫非还对付不了么? 我摇摇头:“我可没有说过怕他们,只是有些头疼而已,真要动手的话,我直接就杀光他们,区区的一些剑客,还不被我放在眼里。” “但是!猫爷你有什么办法?我很好奇,你的脑子里会有什么好办法么?” 猫爷嘿嘿一笑:“放心吧!我的办法绝对好使,只要我们这样办,一切都没问题,夏家也找不到证据,谁特么怕谁啊!” 听完了猫爷的办法以后,三人一脸茫然的看着猫爷,这个极品居然想到这个办法,也是够奇葩的! “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情很好解决的,没有了这把剑,就算夏岚找上门,我也可以矢口否认,就死不承认,我就不信她能有我无赖!” 说道这里,猫爷还抬起了头,把下巴对准三人,表情孤傲无比,如同一条来自北方的狼一样,只不过看起来,好像一个傻逼! 沈图无奈的看了猫爷一眼,他语气已经跑调了:“那按照你的意思,咱们啥也不干,去找个打铁的就行了,那样的话,还不如挖个坑把剑埋起来,啥事都没有了,或许明年咱们再来这里,这剑就长成大树了,然后若干年以后,树上又长出剑!” 然后我们就能拿这些剑去卖钱了对不对,猫爷翻了个白眼说道:“这样一来,咱们就发财了,还要给这个树保护起来对吧!” “对你个头啊!我怒吼一声:“你们两个极品,能不能正常一点!拜托,我们现在在商量办法,扯个毛淡!” “都特么给我正常一点!我语气非常无力,他已经彻底的放弃把这两个人拉回正常人的世界的想法了。” “这件事就交给猫爷了,他不管做什么,哪怕是给这个剑吃了,也无所谓,反正他惹的事,一个夏家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敢对咱们动手,我就灭了他!” “一个夏家而已,我们兄弟几个什么时候怕过!当年的紫衣女鬼!水仙妖花,花妖!邪神会,阴阳师,八岐大蛇,黑冢,它们哪一个不比这个夏家可怕,我们什么时候怕过!” “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们虽然不能顶住,但是起码给他捅的更大!” “打人你们不会!杀人会不会!” 我语气非常的冰冷,夏家只要敢惹到他,直接就灭了,他厉魂幡里的新增上千幽冥地狱的鬼仆现在还一直处于虚弱状态,正需要怨气煞气的补充! 猫爷和云无影,沈图!三人一脸纠结的看着我,妈的!这个货比猫爷还不靠谱,起码猫爷干的还能接受,我直接就是杀光的政策,更加的不能接受! 猫爷咽了口吐沫:“那啥,我!我突然觉得我应该把这长剑给融化了,到时候打成一把菜刀!就送给苏阳当菜刀用吧!” “那啥!你们三个继续寻找前往龙泽的办法,我先去融了这长剑去!咱们半个小时再见!” 猫爷说完就直接跑了,留我三人站在原地! 这时候我冷笑一声,那里还有刚刚的杀气毕露! “猫爷这个极品,他干出来的事,就让他自己解决,反正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这个夏岚说不定会是我们前往龙泽的一个重要角色! 沈图和云无影额头流下一丝冷汗,大爷嘞!我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人家说面瘫的男人都是腹黑的,我虽然不是面瘫,但是他比面瘫更腹黑,居然在算计猫爷! 沈图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打算怎么做!如果要算计那个夏岚的话,直接告诉猫爷不好么?” 他总感觉我这样做,没安什么好心,虽然说兄弟几个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但是沈图怕啊!他怕我直接给夏岚给整死了,要知道我绝对干的出这种事! 我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反正我不会害猫爷的,而且这件事对猫爷还有好处,只不过不能让他知道而已!” “以猫爷的性格如果知道我的打算,他肯定会露馅的,你知道的夏家的通明剑心可是非常的厉害,有什么坏心思都无法隐藏住!” 沈图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没错!虽然说这些夏家的剑客不一定有几个达到通明剑心的人,但是绝对有一个这种级别的,猫爷如果怀有目的,他们绝对会发现,到时候说不定事情就变的更加复杂了!” “这件事本来就不复杂,只不过你们搞复杂了而已!”云无影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们几个对付妖魔鬼怪还可以,但是都有些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其实猫爷只是对人家小姑娘耍了流氓而已!额…”好吧!他没有耍流氓,他直接吐了人家一脸口水,天底下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除了猫爷,也没有别人了! 云无影无语的继续说道:“他吐了人家女孩一脸口水,直接把人家给弄哭了,但是吧!你们几个说的有一点对了!夏岚是个女孩,不可能像猫爷那么不要脸,她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她被人吐了一脸口水。” 我和沈图惊讶的看着云无影,他们两个似乎忘记了这位!云无影从一个屌丝奋斗到现在的这个大老板,他的心智可是非常高的,没想到这件事他居然的看的这么清楚! 云无影撇了撇嘴:”你们两个混蛋,这是什么眼神,难道老子就不能说出这么有含义的话么? “哼!话虽如此,不过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就算是夏岚不说,但是她可是哭着跑回去的,而且连剑都没有了,你们觉得夏家的剑客们会发现不了么?” 第四百八十章没发现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听云无影这样说,他脑海里不仅想到了之前贝贝一脸灰尘的和vv跑回家,同样是什么也不说,但是我却知道是因为这两个小家伙去了一个厉害的阴阳先生那里,被人家给摆了一道,不过并没有被发现!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却暗地里直接放出数百鬼仆,让它们足足堵在那个阴阳先生家门口一周的时间! 我对自己的女儿尚且如此,那么夏岚的同伴们呢?而且当时在车里坐着的那个人是谁?夏岚的父亲么! 云无影嘿嘿一笑:”我!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坦白说如果夏岚的父亲在这里,将心比心的想一想,你会怎么办? ”我会把猫爷碎尸万段!我捂着脸,妈的!猫爷这个不靠谱的极品,就不能好好的玩耍么! 云无影继续说道:“而且还不仅仅这样!你们觉得夏岚当时挡住猫爷不让他离开,是为了什么!” “莫非是有求于他?”两人都不是什么笨蛋,这个想法早就在心里出现了,只不过他们有些不确定而已! 云无影点点头:“不错!首先来这里的所有人,基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被那个龙泽蛊女下了蛊,那么是不是可以设想一下!” “如果说夏岚是因为有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被下了蛊,而且恰好因为没有地图,或者向导不知道怎么前进,她也是出来寻找办法的!” “再然后夏岚就看到了衣着打扮就不想白苗寨的人的猫爷,于是她就想拦住猫爷,问他有没有地图之类的,然后就出现了那些事!” 沈图眉头一皱,云无影这样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云无影是什么意思,如果仅仅是分析一下的话,三人谁都可以,分析根本就没什么用,还不如去找办法去! “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但是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云无影举起手,示意沈图淡定一下,不要着急,要像我一样淡定!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用夏岚和猫爷的事情,和夏家联合到一起,然后齐心合力前往龙泽吧!” 云无影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商场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能够拉拢的人,这个夏家和咱们还没有打生打死,所以发展成队友也没有什么!” “而且!我你的方法不也是这样么?” 我轻笑一声:“看来你和我想到一起了,不过,一切都看猫爷的表现了,看他是不是能给夏家来一场刺激风暴!” 云无影哈哈大笑,按照猫爷的性格他绝对会把那些夏家的剑客给气死。 “是啊!不过不知道猫爷究竟能不能给那把剑融成菜刀,我一想到就要笑死了!” 沈图也笑了,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这两个人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猫爷肯定是苦逼了,他被两个智商妖孽的人给算计,估计结局会很悲剧! 而此时夏岚那里,她一脸泪水的回到了住的地方,然后清洗了一下,装作平时的样子,拿出了另一把长剑背在了背上! 她并没有去告诉父亲,因为这实在是太过于丢人了,夏岚怎么都说不出来。 夏岚恨恨的咬着牙,她居然忘记了自己的剑,现在那把父亲送的长剑估计已经落到了那个流氓的手里,还不知道会被怎么糟蹋呢! 想到这里,夏岚就坐立难安,她决定去找猫爷,把剑给拿回来,但是还没有等她出去,她的父亲就出现了! “夏岚!你在做什么!”一个样貌端正的中年男人淡漠的看着夏岚,这个男人正是夏岚的父亲,夏苍一! 夏岚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对着夏苍一说道:“父亲你来了!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你身体还没有好,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夏苍一的视线在夏岚的背上停留了几秒:“夏岚!你的剑似乎没有了,是被人给夺走了吧!刚刚夏龙他们看到你一脸泪水的跑回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告诉父亲,我帮你教训他! 而夏岚则不一样,她是夏家的天才,夏苍一的女儿,她生就不凡,所以有个岚字! “夏岚!寓意为如同岚一样的无影无形,多变不变!夏家的岚!也是夏家年轻一辈的最厉害的人!” 但是现在居然有人欺负夏岚,夏苍一绝对不可能答应,他冷漠的看着斬人山,站在门口一脸茫然的不知所措。 “居住在你家的人呢!让他们出来受死!”夏苍一的语气无比冰冷,作为上位者的他充满了颐气指使的态度,但是冷漠的外表让人下意识的就选择低下头! 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给人的感觉异常的强大,就好像那苍天大地一样,冷硬无比! 斬人山苦涩一笑,眼前的这几个人那有一个看起来是好相与的角色,而且指名道姓的寻找我他们几个,这让他怎么办? “这位朋友!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去了那里,早上吃完饭以后,他们就全部出去了,再也看不到人,我那里找得到他们啊!” 虽然说斬人山说的是实情,但是夏苍一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他冷漠的看着斬人山,目光如同剑锋一样,直刺人心,看起来非常的可怕! 夏苍一缓缓开口道:“那几个人,都长什么样子!你必须告诉我!” 斬人山被一可怕的目光注视下,整个人都感觉浑身被万箭穿心一样,那种感觉让人窒息,他颤抖着身体,声音都哆嗦起来! “那四个人估计到中午就回来了,我知道他们要去龙泽,所以不会浪费那些物资的!等中午吃饭,他们会回来!” 然而斬人山错了,他这么说如果换了一个人的话,估计只会点头,但是夏苍一是谁? 苍一!苍天唯一的意思,在夏家能用这个名字的,只有夏家的二爷一个人,众所周知的,夏家的族长夏行天,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夏苍天,二儿子夏苍一! “这两个儿子号称是华夏的最强的两个剑客,但是现在其中的一个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夏苍一的性格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孤傲无比,对于斬人山的话,他非常的不爽! “我有问你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么?告诉我!他们的样子!特点!不然的话你可以去死了!” 夏苍一的态度非常不友好,在别人看来,就是非常的嚣张,够狂! 无奈这个男人气场实在太强大了,斬人山只能无奈的告诉他几人的外表,对于我四人,他只有说声抱歉了,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他们又不是斬人山什么亲人,他干嘛要为他们得罪夏苍一呢! 夏苍一冷哼一声:“我们走!去看看那几个欺负夏岚的人,去看看他们是不是有着三头六臂,十八条手!” 很快的夏苍一等人就找到了我几个,他一脸冷漠的看着为首的我,只不过眼神却有些古怪,似乎有些无法置信一样! 同样的!我面色也是有些微微波动,他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夏苍一这个男人,当年的夏苍一,也就是夏家第一个挑战他的人,同样也是最让他头疼的人!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够见到你?莫非是我来到了地狱?你居然还活着!” 对于我,夏苍一自然是认识的,他有些纠结的看着我,当年的鬼眼阴师居然变成这幅德行了,而且还放下了那万年不变的阴气面具,今天该不会是愚人节吧! 我眉头一挑:“我自然还活着!只不过看起来,你似乎快死了!” “不错!不过现在还没死!我依旧是夏苍一!夏家的夏苍一!”夏苍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冷傲,他是夏苍一,有这个骄傲这么说! 但是其余的人看见这两个人有些疑惑了,原来他们居然认识,那特么还打什么啊!接下来估计是两人开始叙旧了吧! 沈图哈哈一笑:“原来大家都是熟人,也别在这站着了,咱们找个地方喝点酒,吃点东西吧!” 对于夏家的剑客,他还是不像和他们对上。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傻眼了!夏苍一和我居然瞬间出手,打了起来!” 这特么什么情况?难道不是熟人么?怎么一见面就打起来了,莫非这之前还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缠绵悱恻的悲伤故事? 夏苍一在沈图说完以后,直接从夏岚的背后拔出那把长剑,对着我就劈了过去! 既然你还没有死,那最好了!继续挑战你,打败你,才是人生的乐趣,一个剑客的目标!夏苍一发现我的身份之后,已经狂热起来了,他只想完成当年没有结束的战斗! 我冷笑一声,对于夏苍一的动手,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而且他出手更快,斩雨直接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如同毒蛇的蛇芯子一样,狠狠的刺向夏苍一! 斩雨这把邪恶无比的法器,在吸收了八岐大蛇一众妖魔的血液以后,变得更加诡异了,剑身变得有些透明,在阳光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用邪道手段炼制出来的法器,给人的感觉异常的可怕冰冷! 一声如同龙吟一样的剑啸,那是空气被剑身撕裂的声音,众人直接捂住了耳朵,夏苍一的剑术比以前更加强大了,就算是他浑身气血开始走下坡路,但是并不代表剑术就会退步,在时间的积累下,他变的更加可怕! 而和他相比,我出手就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斩雨直接化为一道黑雾,然后将夏苍一给围了起来,但是在夏苍一这威势强大的一劈之下,黑雾直接被轻松劈散。 两人后退一步,刚刚只是试探而已,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 我没有回头,他看着夏苍一说道:“这里人太多不方便,万一我们打起来伤到别人就有些不好,咱们找个地方继续再战!” “沈图!你保护好云无影,别让他受伤了,我去去就来!” 夏苍一冷漠的视线在沈图两个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强大的剑术修为,让他的目光如同长剑一样锋利! “不用了!今天的事我只是找那个猫爷!既然这里没有他,那我们自然不会对其他人动手,今天我要和你继续当年的战斗!” 我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夏苍一的人品,今天的战斗,我陪你好好玩玩!有本事你就跟过来吧!” 说道这里,我整个人直接向着远方走去,一步踏出便是两米,这是道门神妙无比的禹步,也叫踏罡步斗,我的脚就好像不着地一样,速度快到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世界在他脚底下缩小一样。 第四百八十一章下马威 夏苍一冷哼一声,他知道我这样做是给他个下马威,这神奇的道门步伐,就好像仙家手段一样,让人心生畏惧,我借着这种方法告诉他,让他不要对沈图几人动手! “我夏苍一就这么让你看不上眼么?既然说了不会伤到他们,我就不会做出违反誓言的事情!” 你我这样也太小看我了!夏岚!你们继续去找那个猫爷!我去和我完成那场战斗以后,再去找你们! 放下这句话,夏苍一瞬间如同利剑出鞘一般,直接冲向我离去的地方,两人要继续那一场没有结果的战斗!可是夏苍一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什么对手的话,那么继续那场战斗,不是在开玩笑么? 我和夏苍一先后离去,只留下几人傻眼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这特么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和夏苍一怎么似乎早就认识,但是既然认识,为什么会几句话不说,就打起来了!而且还说什么未结束的战斗,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图和云无影对视一眼,云无影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随机应变,我不回来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夏岚眉头一皱,咬着牙:“那个该死的猫爷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见他!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好好的和他聊聊!” “呃!这句话一说出来,沈图和云无影直接就哑口无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夏岚,猫爷去把她的剑给融化了,打成菜刀去了? 要是他们真的这么说,估计夏岚这些剑客就直接动手了,到时候沈图他们俩可不够看的! 云无影笑了一声,伸手挡在沈图面前,对着夏岚他们说道:“猫爷那个人我们其实不是特别熟,今天早上他说出去泄泄火,找女人去了,你还是别找了,按照他的体力,估计晚上才回来!” 夏岚听云无影这么说,瞬间脸色通红起来,这人怎么和猫爷一样,说话都那么流氓! “哼!咱们走,去找那些带路的人去!猫爷的事,等爹回来再说!。 夏岚冷哼一声,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这里! 当年的鬼眼阴师还不是后来的邪道第一人,不过已经是小有名气了,当然名声不是特别好就是了! 而当时夏苍一在武者的圈子里已经找不到对手了,所以他便选择挑战更高层次的人。 鬼眼阴师就是他的第一个目标,不过他找错了目标,我当年就算没有那么强,但是要知道有一点,他够狠,比现在要狠太多! 我当时的狠可比现在强多了,和苏阳在一起太久,还有几个兄弟的慢慢影响,他已经不再那么冷酷,没有那么狠! 也正是因为狠!所以我才能在天下道门站稳脚跟,才会被称作邪道第一人,虽然当时的我没有那么强大,但是虐个夏苍一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夏苍一去挑战我,完全就是找虐! 在轻松解决夏苍一之后,我并没有杀了他,因为夏家的实力,我当时有过了解,所以他并没有下杀手,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夏苍一在被打败以后,居然还兴奋起来了,他把我当做了对手,整天去找虐! 每一次只要我不把他打成重伤,他就不放弃,就算是被打成重伤,他也会爬起来,继续挑战我! 虽然说是挑战,但是实际上我也就是放出几只小鬼把他给胖揍一顿而已,后来似乎是夏家知道了夏苍一被虐的消息,然后派了大量的人来挑战我,但是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虐! 夏家再强大,也只是武者世家而已,我也只是感觉麻烦,并不是代表他怕了! 要知道!当年的我可不是现在这样,他再怎么样,也是个道人,武者的强大也只是个人而已,苏阳那种级别在武者里面可谓是传说级别的了,没有那个级别,根本对我没有任何威胁! 不过这并不算什么,反正当时我终于受不了了,他选择隐藏起来,换了好几个地方,才摆脱了这些剑客的挑战,从那以后夏苍一也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而夏苍一一直把这件事当成人生遗憾,以至于到了现在他还心有抱怨,不过没想到在这苗疆白苗寨能够见到我,这简直是上天要圆他的心愿,这次苗疆一行,夏苍一就算是死的,也没有遗憾了! “我!不!阴师!你给我站住,一直逃跑算什么,当年你的强大,自傲呢?快和我一战!” 夏苍一怒吼一声,猛的加速,手中长剑拖在地上,直接冲向了我! “哼!我的强大,我的骄傲都在我心里,从来都没有改变!只不过你似乎比以前更加自以为是了,你能跟上我再说吧!” 我冷笑一声:“如果你仅仅只是这些的话!那么我也不用和你再打了,直接就解决你吧!反正你的身体估计也快不行了吧!早死晚死都一样!” 没错!夏家的这些剑客里,中蛊的那个人正是夏苍一!天知道灵舞那个蛊女,究竟是怎么给他下蛊的! 夏苍一冷哼一声,脚步不停:“你知道了什么?不过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又怎么样?似乎你比我的状态还差吧!现在的你,还能打过我么?” “打你?我需要么!我冷笑道:“以你的实力,当年我能虐死你,现在依旧可以!不要以为你变的强大了,就能在我面前嚣张了,我依旧是阴师,而你则在退步!” “我!我不想和你玩什么心机!你的目的不就是把我引来么?到了这里,还怕什么?你的那些朋友们!我是不会告诉他们你的身份的!” 夏苍一不屑的说道:“你现在的这个状态,我早猜到了,你是在隐藏起来休养生息,毕竟鬼眼阴师现在还被所有人记得,你的狠毒所有人都怕!” 所以阴师你才不想被人发现,把我这个唯一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引来这里对吧! 我回头说道:“这只是一个原因而已,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和我斗一场吧!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就在没见到夏苍一之前,我的打算是利用猫爷和夏岚的小摩擦做做文章,把夏家也拉入进入千年古墓的队伍里,但是再见到夏苍一以后,他心里就知道,这件事或许不用那么麻烦了,只要搞定夏苍一就可以了。 苗疆的那个千年古墓,是一个苗人巫师的墓,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都不可知,如果只是我几个人进去,难免会有伤亡,而兄弟几个哪一个受伤我都不愿意。 不过夏家的人就不一样了,我对他们完全没有什么好感,这次如果把他们拉下水,完全可以利用一下,让他们试探一下古墓的危险! 虽然说夏家的剑客有通明剑心,但是这个世界有种叫做真实的谎言的东西,我完全可以说实话,毕竟,实话有时候也非常可怕的! 比如说一个机关,我只告诉他前方有个机关,却不告诉他这个机关的具体情况,如果夏家的人去破解机关,绝对会被我给活活坑死,到时候直接一句,我也没有想到!就可以把所有责任推脱掉! 夏苍一深吸一口气,皮肤瞬间变的微红起来,一股气血的波动,直接从他身上散发开来,虽然给人的感觉非常炙热,但是却没法和苏阳比! 苏阳的气血强大到可以化为血气围绕着自己,形成血色明环!如同骄阳一般,而夏苍一根本没法和苏阳比,如果两人交手,苏阳绝对一拳就给他轰趴下! “轰的一声!夏苍一的身影直接出现在我的身后,长剑拖在地上,带出道道火星子,看起来可怕无比! 一道清亮的剑光闪过,直接将我劈成了两半!鲜血横飞!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看起来血腥无比! “难道说我就这么容易的被杀死了么?这简直是在扯淡吧!” 夏苍一嘴角抽搐一下,说我这么容易就死了,打死他都不信!如果鬼眼阴师那么容易对付,当年早就死了,那里还有虐他的那些事情! “阴师!你个混蛋!什么时候你又给我下了迷魂术!给我出来啊!” 夏苍一一脚踢中脚下这个我的尸体,他知道自己估计又中了我的诡异手段了,不然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当年的我就喜欢用这种手段对付他,每一次他以为自己赢了,但是结果却是自己在做梦而已,都特么是幻觉! 然而周围只有夏苍一的声音,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幻觉,一切都静悄悄的,地上的血液流到了他的脚下,夏苍一冷笑一声,一脚踩爆了我的脑袋! “你不出来是不是!好,既然如此,那就看我怎么破解你的手段!” 夏苍冷笑着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通明剑心直接打开,手中的长剑直接颤抖着轻声低吟,如同有着生命一样! 通明剑心其实并不是什么异能,道术什么的,剑客对于自己的剑非常的了解,非常的珍惜,把剑当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们日夜剑不离手,时间一长就会和剑产生一种特别的感应。 而这种感应,叫做人剑合一,当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玄乎的,只是对剑太过于了解了,能够如臂指使而已,这是剑客的说法! 当人剑合一到了一种极致,极于情,极于剑,就有可能出现通明剑心!这是一种超感!就好像佛门说的,第六识一样,非常的神奇! 在通明剑心的状态下,夏苍一看到了许多的破绽,不!应该说是感觉到了很多的破绽才对! 对于有着通明剑心的夏苍一来说,他就是这种幻术的克星! “我有通明之剑心,可破除一切虚妄!” “唰唰十八剑,十八道寒光交织在一起,行成一张大网一样,直接对着周围的空气,就劈了过去!” 如同一个个泡沫炸开了一样,周围的场景在夏苍一睁开眼以后,直接变了个样子,此刻的他还在原地,但是脚下已经没有了我的尸体! 夏苍一冷笑一声:“区区的幻术,也不过如此,当年你的幻术就对我没什么用,现在依旧是如此!” 嗯?我!你可以出来了! “出来和我一战!我你不要再躲了,我已经破除了你的幻术了!” “我?我你给我出来!” “你是在和我比耐心么?那好!我夏苍一最不怕的就是比耐心了,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练习剑术,有的是毅力和你比!” 半个小时以后,夏苍一一脸茫然的看着手中的剑,他么的,我究竟去哪里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受不了 “阴师你个混蛋!你个小人!你有本事就别跑!这样做,只会让我小看你!” 夏苍一终于受不了了,他愤怒的吼到,我居然不见了,估计是给自己下了幻术以后,就直接跑了! 而就在这时候,夏岚和那些剑客找到了这里! “爹!你赢了么?那个我怎么样了?” 夏岚!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让你们找猫爷去了么! 夏岚摇摇头:“我们正是来找猫爷!但是却看到爹你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哦!原来如此,夏苍一走到夏岚身边,一脸柔和的看着她,但是下一秒他直接狰狞的怒吼一声,长剑直接劈向夏岚! “啪啪啪!我拍着手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果然不愧是夏苍一,通明剑心在你身上,简直是幻术的天敌,没想到你杀自己的女儿也都这么直接,根本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真是够狠的!” 夏苍一冷漠无情的看着我,口中缓缓说道:“夏岚是我的女儿,而这个只是你弄出来的幻术而已,如果刚刚我没有解决这个假的,那么我是不是会被你弄进这个裂缝里,然后被你杀死!” “我如果死了,那么对夏岚而言,才是最大的打击,作为她的父亲,我怎么可能让她伤心,还没有看着夏岚长大,我又怎么能死!” 夏苍一句句话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这是他这个人的性格,心理,他是一个真正的剑客,他有着自己的道! 我淡淡一笑:“是么?不过就算是这样!你确定你的心!真的够坚定么!” “通明剑心!真的那么让你相信么?” “哼!我你不用再动摇我的信念了!这样只会让我小看你,你比以前弱了许多!” 我缓缓走向前,想了想说道:“我弱了么?” “没错!你弱了!你的心没有以前坚定了,作为一名强者,你变的太多!现在的你,有着太多的顾及,所以你弱了!” 夏苍一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在他看来,现在的我只会用一些阴谋诡计,根本就没有一点高手风范,这让他很失望! 我摇摇头:“不!我没有变弱,也没有错!是你没有发现我的强大而已!我心里有了牵挂,是因为我有了保护的目标!” “我的爱人叫苏阳!我的女儿叫我!我的兄弟们一直跟着我从来不曾放弃,他们是我心里的牵挂,但是也是我强大的基石!” 原来如此!夏苍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我给他的感觉和以前完全是另一个人一样,如果不是通明剑心让他能够分辨出我的另一个身份,那么此刻就算是面对面他也认不出我就是鬼眼阴师! 我!你居然都有孩子了?真是没有想到!夏苍一看着我,上下打量着:“说真的!我很惊讶!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走进你的心里!” “什么样的女人?我轻笑一声,似乎想到了苏阳一直嘿嘿的傻笑,口中说着要强上他的傻话!” “她是一个好姑娘!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她在我心里,我会一直陪伴她的!” 我淡淡的说道:“所以!夏苍一!你要知道!和我斗!你赢不了!” 是么?夏苍一冷笑一声,将长剑夹在腋下,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 虽然同样是夏家剑术,但是夏苍一这一剑的威力,比夏岚的可要强大太多,两人根本没法比! 一股无比锋利的感觉,让我感觉头皮发麻,这个夏苍一,一出手就是这么凌厉的剑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攻击方式真是一点没变! 我暗骂一声,但是这一剑已经锁定了他,而且速度快到极限,他光靠自己,没有办法躲开! “五鬼移山术!” 瞬间五只小鬼从我身上出现,它们的样子已经有些变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冷暴虐的气息,双眸中满是冷漠,一身的黑色衣服,看起来有着3岁左右! 自从五只小鬼受伤以后,我就抽空给他们重新梳理了一番,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看起来小了起来,样子也有些呆萌,但是实力比以前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五只小鬼一出现,直接围着我,一个转身带着,他诡异的出现在另一边,这诡异无比的五鬼移山术,简直是太逆天了,和瞬间移动一样了! 我看着自己的衣角,因为躲避的不及时,已经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不过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这件衣服是苏阳给他买的,他有些心疼! 五鬼移山术并没有那么神奇,其实仅仅只是一种特别的幻术而已,类似于魔术一样的东西,这是我的独家鬼道,五只小鬼虽然现在浑身都是黑的,看不出来颜色,但是却分属五行! “五行加上幻术鬼道,就成了这个五鬼移山术!” 夏苍一一脸纠结的看着我,特么的!这几个小鬼为什么看的这么眼熟? 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但是让夏苍一感觉很怪异! 不过接下来他就不会感觉怪异了,因为我直接用事实告诉他,这五只小鬼究竟是谁! 我伸手一挥,五只小鬼直接凄厉的吼了一声,张牙舞爪的冲向夏苍一! 五只小鬼身上的鬼气,越来越恐怖,气息越来越阴冷,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起来! 夏苍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好对付,没想到自己速度如此快的一剑,居然直接被他轻松无比的躲了过去,仅仅只是伤了个衣角而已! 当年他挑战我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习惯性的保护好自己,危险无比,现在看来,我还是我,这手段一点都没有变过!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对付的了的,谁都知道我身上有防御手段,但是拿他就是没辙,任何的攻击他都有办法躲过去。 夏苍一面对五只嗷嗷怪叫的小鬼,丝毫不敢大意,手中的长剑直接挽了个剑花,同时气血瞬间散发出来,炙热无比! 仅仅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五只小鬼直接摆出了一个队形,两只小鬼一个闪身出现夏苍一的身后,另外三个,一个直接扑向夏苍一,另外两个直接伸手就要抓住他,把他撕裂! 这阵型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夏苍一眉头一挑,同时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他的心里,这不是通明剑心,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夏苍一深吸一口气,长剑直接一抖,瞬间一朵朵剑花出现,将他周围全部封住,气血笼罩之下,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领域,五只小鬼一时间竟然无法靠近! 尼玛!夏苍一大骂一声:“我你个疯子!怎么又把这五个混蛋放出来了!” 夏苍一终于想出来,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了,以前挑战我的时候,这五只小鬼一直是我的一个手段,同样也是一直虐他的一个手段! 只不过那个时候这五只小鬼的样子和现在不一样,所以他一时之间没有看出来而已,但是这阵型直接让他想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夏苍一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这个阵型接下来是怎么变化的来着! 而远处的我摇摇头,似乎在叹息一样,他潇洒的打了个响指! “啵!” 五只小鬼冲夏苍一阴冷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看起来锋利无比,一口下去就能撕下来一块肉! 在五只小鬼的手里瞬间出现了一根棍子,然后五只小鬼毫不手软,直接挥舞着对着夏苍一就狠狠砸了下来! “嘣嘣嘣蹦蹦五声! “啊!夏苍一惨叫一声,就在刚刚五只小鬼的闷棍直接砸向他,虽然说他剑术强大无比,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是十只手,他很不幸的中招了!” 夏苍一虽然是剑客,但是这五只小鬼也不是什么孤魂野鬼,我的童年玩伴,怎么会是普通角色! 五只小鬼的闷棍,夏苍一只是挡住了三个,另外两个直接砸到了他的背后! 同样的!也砸醒了夏苍一,让他彻底的回忆起来以前的事情! 当年我就是直接放出五只小鬼,然后摆出这个阵势,第一轮就是闷棍,刚开始的时候夏苍一就是败在这闷棍之下的! 第二轮更狠!直接是疯狂的闷棍攻击,根本没有一点人性,以前每一次夏苍一都是被闷棍给活活打成死狗!甚至于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五只小鬼下手更狠,直接把他的骨头都给打断! 夏苍一深吸一口气,通明剑心瞬间发动,夏家的剑术被他完全发挥了出来! 一时间空气中都是剑影,直接封住了五只小鬼的动作,让它们无法展开第二波攻击! 然而事情真的有这么容易么!要知道旁边的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过手,只是命令五只小鬼攻击而已! 我看着夏苍一手中长剑,一出手就是连绵不绝,如同行云流水一样的攻势,直接把五只小鬼压制住,看来以前的手段没有什么用了! 呵呵!我微微一笑,笑容有些邪异! 夏苍一!你有些太过于小看我了!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的!我的五只小鬼怎么可能会只有这点手段呢? 就让你见识一下,这么些年以来,这个阵型有了什么变化吧! 我话刚说完,五只小鬼就收起了闷棍,然后做出了更加无耻的事情。 而水通了,这里的阴气也就比别的地方更重一点,容易出一些邪恶的东西,这五只小鬼虽然不能像在夜晚一样,发挥出全部的力量,但是也算是非常不错了! 而且五只小鬼是鬼,这样的自爆并不是魂飞魄散,完全可以恢复的! 轰的一声!第一个小鬼自爆起来!夏苍一直接被爆炸的气机给狠狠的撞飞了出去,但是在他身后的一只小鬼,手里闷棍瞬间出现,对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抽! 夏苍一挥舞起长剑直接挡住了这一抽,然后整个人反转了身体,直接劈向了这只小鬼! 这一剑,直接劈中了这只小鬼,卡在它的身体里,胸口足足没入了一大半。 夏苍一正想继续攻击的时候,面前的这只小鬼,冲他嘿嘿一笑,然后居然直接就自爆起来! 这简直太无耻了!夏苍一郁闷无比的想到,我无耻,他的小鬼们更加无耻,居然干出这种事,让人肚子里憋了一堆火! 夏苍一犯了个错误!而且是很大的错误! 他离这些小鬼实在是太近了,这第二个爆炸,直接将他炸飞了起来! 而且这还不是最让他郁闷的,第三个小鬼,在他被炸飞的时候,手里直接出现一根闷棍,对着他的头就狠狠一砸,此刻他身体在半空中,没有办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闷棍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第四百八十三章搞笑无比 蹦!一阵闷哼!夏苍一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大包,看起来搞笑无比! 而这第三个小鬼,看着他嘿嘿一笑,不过并没有自爆,而是用一种威胁的表情看着他。 “你动啊!你动我就玩自爆!炸死你丫的!” 这些小鬼靠近他的身边,没有动作,一脸威胁的表情,而更让他感觉苦逼的是,刚刚自爆的那两只小鬼,居然又重新凝聚起来,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事! 我看着夏苍一淡淡一笑:“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么多年一来!我这五只小鬼已经被我改造了太多!现在我叫他们自爆五鬼。” 自从上次的事情结束以后,我就打算把五只小鬼的力量进一步增强,但是这却需要很长的时间,于是他便做了一个决定! 把这五只小鬼改造出一个特别的能力,”自爆!就是他想出来的最无耻!也是最强大的方法! 五只小鬼自爆起来!那威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而且他们的特性便是只要不魂飞魄散,就能好好活着! 所以这样一来,一时间,自爆五鬼变成了他经常用的手段了! 夏苍一一头冷汗的看着我:“你想怎么对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觉得这一次的我,或许会下杀手了!因为我现在的状态如果被天下道门知道了,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所有的道人都会来击杀他。 以他对我的了解,这个男人绝对干的 出来这种事,为了防止别人知道他的消息,夏苍一觉得我肯定会选择杀了自己以绝后患! 然而实际上夏苍一又错了,我只是摇摇头,然后便挥挥手,五只小鬼重新钻进他的衣服里,消失不见! 我微微一笑:“怎么摆出一副等死的样子?感觉我会杀了你么?” “哼!你不用假惺惺的了!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会把我当成麻烦,而你最讨厌麻烦,所以你肯定会杀了我!” 夏苍一不屑的说道:“动手吧!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是我的归宿了!” “那么夏岚呢?你不管你女儿了么?你既然对我这么了解,自然应该知道按照我以绝后患的行为方式,夏岚绝对也不可能活下来!” 夏苍一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他不是在吓唬自己,他绝对会这样做!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不相信如果你要杀我的话!还会和我说这些!” 我走向前,一把拉起夏苍一:“放心吧!今天我谁也不杀!不过我要你为我守住这个秘密!我不想要听到关于鬼眼阴师的任何消息,就算是这四个字也不行!” “我不想让我的那些朋友们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你知道该怎么做!” 夏苍一看着离自己这么近的我,他心里想过现在出手,或许有可能击杀我!但是这样做似乎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自己本来就是要打败我而已,犯不着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想通了以后,夏苍一收起了长剑,对我点了点头:“我不想发什么誓!关于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你可以放心!” 夏苍一冷硬的语言虽然听起来似乎不靠谱,连个誓言都不发能算数么! 不过我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有他的傲气!自然也有他的坚持,既然说了不会说出去,就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这是一个男人!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杀我的了吧!不要说什么怜悯之类的,你我根本就没有那个东西!” 我轻笑一声:“别着急!其实你的剑术非常厉害,在我见识过的人里,你是最强的那个,但是你就是太过于着急了,所以才会轻易的被我打败,如果你能定下心,不让战意弥漫你的意识,那么不说赢我,你起码可以逃跑!” 虽然说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但是这话也太伤人了吧!夏苍一生气的冷哼一声,他三岁练剑,七岁与人战,一十二岁进入野外和那些凶猛的野兽战斗,数十年如一日的练剑,他怎么可能定不下心! 只不过打败我对他的诱惑太大了,所以他才会如此轻易的失败,所以夏苍一没有任何反驳! 我顿了顿说道:“对于你的身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是被人下了蛊吧!不然的话以你的实力,气血根本不可能走下坡路!这究竟是怎么会事!” 夏苍一眉头一皱,面露难色,似乎这件事让他很纠结一样,不想说出来。 我摇摇头,既然他不想说,那就不用问了:“算了!你既然有难处,那就别说了。其实我之所以把你引来这里,目的有两个!” “第一个目的,自然是让你别透露我的消息,不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个目的!” “我来苗疆是因为一个千年古墓,当然,也是为了给我的一个朋友解除虫蛊!但是我们四个人,进入哪里的话,根本就不够看的,所以说,我想要你帮我!” 夏苍一冷笑一声:“我!你傻还是你傻?帮你?你是把我拉下水,当挡箭牌吧!” 你想的实在是太好了!我凭什么要帮你,就在刚刚你还差点杀了我!难道仅仅是你一句话,我就去帮你! 我表情淡定无比,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夏苍一的话放在心上! “既然你真的不想答应,那么为什么要说这些呢?我可不认为你有那么无聊!”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反正你也中了蛊,我帮你解除,你帮我进入千年古墓,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怎么样?你如果觉得可以,帮我,如果不可以,今天就当我没说过!” 夏苍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原来一开始你就算计我!就算夏家的剑客不是我!你也会这样做吧!我女儿夏岚和猫爷的事,你应该打算用这个做文章,把夏家拉下水对不对!” 我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他抬起头,看着天空! “这个世界上,你可以不算计别人,但是却不能不被别人算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算计来算计去,其实也不过如此,你觉得我算计你有错么? 夏苍一握紧长剑,一脸坚毅的看着我:“我不管你算计什么!但是如果你伤害到夏岚!那么我拼了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哦!你是在威胁我么!我冷漠的看着夏苍一,一道道阴风吹动他的衣角,冰冷森寒,冷酷无情。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夏苍一还没有那个实力!至于夏岚!我不会去动她,一个小丫头而已,能有什么利用价值,除了制约你,根本无用!” “她是天才!我夏苍一的骄傲!也是夏家的骄傲!她会成为最强大的剑客,全球论剑的时候,她会剑压天下,让天下道门都只能在它剑下颤抖!” 我不屑的摇摇头:“就凭她!我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天才!全球论剑也没有几年了,到时候让你夏家知道,东方最强大的,只有我天下道门!剑术只是细微末节而已,不过如此!” 哼!事实会告诉你,我才是对的!我你太过于自负了,天下道门的时代早就应该过去了,华夏也不会让这个古老的存在,继续活跃在历史舞台上的。 我淡漠的看着夏苍一:“和你说这些没有用!时代都在变,我们都是过去式了。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现在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帮我!” “可以!”夏苍一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我淡淡一笑,一股黑气从夏苍一身上飞出,钻进他的袖子里! 夏苍一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如果刚刚他不答应,是不是这黑雾就不会被我收回去! 这黑雾正是斩雨那把邪恶的法器,我一开始就处于不败之地,斩雨化为的黑雾被夏苍一一剑劈散后就直接隐藏在他的身上。 有了夏苍一进入千年古墓以后,就更加的保险了,而且夏家剑术在古墓里或许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但是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是我!怎么了!有什么情况么!” “我,你赶快来这里,猫爷和夏岚碰上了,反正你快来吧!” 一阵打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眉头一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猫爷和夏岚打起来了? 我对夏苍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究竟怎么回事!云无影,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你们在那里!” “长话短说,你赶快来白苗寨的那个铁匠铺吧!我们都在这里!” 夏苍一的表情非常不好,他愤怒的看着我怒吼道:“我女儿夏岚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和你的人打起来,夏岚要是出事了,你别想让我帮你!” 对于夏苍一而言,夏岚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夏岚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他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入到了夏岚的身上,只想把她照顾长大,但是现在听电话里,似乎夏岚正在和猫爷打斗,这让夏苍一直接火了! 我尴尬一笑,刚刚把人家拉上车,现在自己的人就和他女儿似乎打起来了,这样有些不太好吧! “淡定!夏苍一!你要淡定!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们两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在这里猜测,说不定并不是你我想的那样!” 夏苍一冷哼一声:“但愿如此!不过夏岚如果受伤什么的,我你要给我付出代价!” “这是当然!” 很快的两人直接到了铁匠铺!而这个时候,夏岚他们和猫爷三人正在对质,分开站立,看样子,就差打起来了! 我眉头一皱:“究竟怎么回事!猫爷,夏岚你们两个给我个说法!” 猫爷哼哼一声道:“还有什么说法!这个小屁孩跟着沈图他们找到了这里,然后一见面就让我还剑!然后事情就变成现在你看到的样子了!” 而一旁的夏岚却愤怒的看着猫爷,指着他说道:“你这个流氓,居然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不说,你把我的剑给融了呢!而且你个混蛋还打成了一把菜刀!”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在夏岚几人离开以后,沈图和云无影就去寻找办法,但是又怎么找的到,于是两人一合计,得了! “咱们也别找了!还是去找猫爷回合,然后等我回来强行穿越沼泽区域,进入龙泽吧!” 于是两个人就给猫爷打了个电话,知道了他在铁匠铺,两人自然是去找他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夏岚几人说去找方法是假的,他们一直跟在沈图两人的身后,就这样,两伙人汇聚到了一起! 第四百八十四章一个二货 我听完以后,他很想擦擦头上的冷汗,猫爷是什么货色,他们几个最了解了,那就是一个二货! 而夏岚的长剑,自然是已经被猫爷给融化了,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会有夏苍一的出现,所以就默许猫爷这样做,因为他打算制造一场冲突,把夏家的剑客给拉下水! 但是现在夏苍一的出现,让事情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猫爷融了剑,打成了一把菜刀,而夏岚失去了自己的长剑,而且那把剑似乎对她的意义非常不一般! “这下子事情大条了,一个处理不好估计夏苍一会再次和我拼命!” 我看看沈图,沈图苦笑一声,摊摊手示意他也没有办法! 视线再次转移到云无影身上,云无影抬起头看着天空,似乎能看出花一样! “咳咳!夏岚啊!按理来说,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你应该叫我一声叔的!我一开口就是扯淡!直接把他自己定位成了夏岚的叔叔!这样一来辈分就上来了,说话夏岚就只能听着!” 我完全无视了一旁夏苍一的古怪眼神,他表情冷淡,看不出任何的想法,似乎在说一件无比平常的事情一样! 夏岚嘴角狠狠一抽,咬着嘴唇看向夏苍一,然而夏苍一和我一样的淡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想法! 既然我都这么说了,那么夏苍一自然不会去反驳他,要知道我是谁?那可是鬼眼阴师!邪道第一人,就算是现在天下道门已经失去了他的踪影,个个人都以为他死了,遗忘了他,但是邪道却没有忘记他! 邪道众人一直相信,鬼眼阴师没有死,他们认为总有一天,鬼眼阴师会回来,再次将邪道带向一个高度,彻底的将正道压下,天下道门只有邪道一个声音! 所以对于我这样拉关系,夏苍一心里是完全赞同的!而且他都说了,是叔叔!摆明了自认为在夏苍一之下,虽然是口头上的!但是起码他夏苍一在口头上胜过了他一次! 而且!夏苍一在心里冷笑一声:“既然你我都是当叔叔的了,那么以后还不给夏岚一些好处么!敢当我夏苍一女儿的叔叔,不做好大出血的准备怎么能行! 我突然有一种恶寒!似乎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一样,但是他左右一看也没有发现什么人! 不过正是这样,我暗地里留了个心眼,莫非有什么人在算计我?那样的话,我可要做好准备,一出现就下死手了! 我下死手是有多么恐怖?没有人知道!他误以为有人算计他,却没有想到夏苍一在打他小金库的主意,所以导致了接下来和我对上的人,全部倒霉了! 我摇摇头,不在想这些,他对着夏岚淡淡一笑:“这个!侄女啊!今天的事其实就是一场误会!你不用这么生气,猫爷也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夏岚愤怒的看着我:“开玩笑?开玩笑会把我打一顿么!开玩笑,还吐了......” “反正就是不行!我绝对不能答应!今天猫爷必须付出代价!我的长剑是父亲送我的生日礼物,就这样被这个流氓给融化,居然还打成了一把菜刀!” 夏岚很生气,如果不是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她早就哭起来了! 那把剑对她的意义真的不一样,代表了夏苍一对她剑术的认同,但是居然是这么个下场,夏岚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如果她有那个实力,现在已经把猫爷给活活打断骨头了! “我呸!猫爷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小屁孩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融了你的长剑!猫爷什么长剑都没有见过,明明是你自己弄丢了,还诬陷猫爷!” “你这是诽谤你知道么!猫爷完全可以告你!让你进监狱里,然后一天吃一顿饭,还要干最苦最累的工作!” “对!让你挑大粪去!还给你头发都剃光!跟和尚一样!猫爷就没有拿过你的长剑!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猫爷无耻的看着夏岚,用鼻孔对准她!反正猫爷就死不承认,看谁更无耻! “啊啊啊啊!夏岚怒吼一声,眼里噙满了泪水,她被猫爷的胡搅蛮缠给弄哭了,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无耻,这么流氓,说话还这么难听! “我要杀了你!夏岚从身边的人身上拔出一把长剑,在愤怒的影响下,这一剑的速度非常快,对着猫爷的心口就刺了过去! 众人没有想到夏岚会直接出手,而且攻击居然这么快,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办法拦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刺向猫爷! 然而猫爷只是不屑一笑,他早就在防备着夏岚了,夏岚喊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出手了! 猫爷并没有拿出刺刀,他手里此刻握着一把菜刀!非常大的菜刀,有四十厘米左右,刀身明亮无比,居然还开了锋,在阳光下散发出森冷的寒气! 这把菜刀,与其说是菜刀!不如说是凶器!简直是用来杀生的!无他!打造这把菜刀的材质太好了,现在这把菜刀简直堪比神兵利器! 面对夏岚的攻击,猫爷直接拿起菜刀,对准长剑就是一劈! 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咔嚓一下,夏岚手中的长剑直接被菜刀给劈成了两半,叮的一声!长剑落到了地上! 猫爷流氓无比的对夏岚比了个中指,表情嘚瑟无比:“小屁孩,你看!你们夏家的都是破剑,还不如我的大菜刀!你那个什么长剑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估计也是烂大街的货色,当然,如果你想要我的大菜刀!” “你求我吧!你求我啊!” “求我我也不给你!哈哈哈哈!” 猫爷的表情异常的欠揍,他一只手捂住额头,一只手拿着大菜刀! “不服你!打我啊!哈哈哈哈” 夏岚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低下头,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猫爷嘿嘿一笑:“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还没断奶吧!哦不对!你快有奶了!不过你这样哭!是不对的!” “知不知道人体是水构成的!你哭的泪水也是水,泪水哭的越多,你的胸就越小!” 夏岚恨恨的看了猫爷一眼:“你这个流氓!活着就是耻辱,你怎么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呸!你大爷的!猫爷怎么就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猫爷活了24年了!你个小屁孩才多大!胸都是平的!你有资格说猫爷么!” 猫爷不屑的看着夏岚:“猫爷活了这么多年!还好好的,就证明猫爷才是对的!你是错的!你才活了10几年,猫爷比你能活,你丫的活着才是耻辱!” “ 够了!夏苍一怒吼一声,他愤怒的看着猫爷,没想到这个叫猫爷的说话越来越扯淡,越来越难听,你大爷?说的不就是夏苍一他亲人么!这个猫爷嘴巴真应该被缝上,听他说话,让人有种想杀人的感觉!” “你丫闭嘴!猫爷同样大吼一声:“你特么懂什么!我这是赌上了男人的荣耀!我活着的意义,我要让这个小屁孩知道,猫爷不是好惹的,不是随便就能诽谤的!” 猫爷理直气壮,说到这里,他自己已经完全相信了夏岚是在诽谤他,已经彻底的进入了一个受害者的角色! 我、沈图、云无影,同时捂住了头,猫爷实在是让人无语,这个极品,估计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不过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居然让夏岚的父亲闭嘴? “但是三人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没有出声告诉猫爷。” 三人心里一阵坏笑,就让猫爷吃个亏,让这个极品,脑袋清醒一下,吃个大亏才好! 不过接下来的事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猫爷的一句你丫闭嘴,直接就震住了夏苍一,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多余的人,莫非是夏岚真的冤枉了猫爷。 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虽然夏苍一实在不认为夏岚会冤枉别人,但是猫爷这么理直气壮,他还是看看再说吧! 夏岚咬着嘴唇,猫爷的几句话直接让夏岚备受打击,什么胸不胸的!一名剑客从来不在意那些东西! 但是自己真的没有胸么?夏岚偷偷的看了自己的胸部,似乎真的没有! 不要看了!猫爷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鄙视的感觉:“再看你也不会有胸!你个连屁股都没有长出来的小屁孩!有什么资格说猫爷!” 说到这里,猫爷这个极品居然拍了拍自己的胸!指着夏岚说到:“你看!我这是什么!这是胸!按照你们女人的说法,我这有a了!然而你个女人,居然连我个男人的胸都没有,你居然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 猫爷得理不饶人,挥舞着大菜刀就直接跑到了夏岚的面前! 你看我的胸!你看啊!你不要不看!作为一个女人,你居然连我的胸都没有!你还好意思活着么! 你特么看什么看?猫爷指着一旁的一个剑客骂骂咧咧的说道:“你有胸么?没有就别羡慕我的!有种自己练出来去,一个男人居然没有胸!你也是该去死了!” 所有的人,包括我和夏苍一,全部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几人欢喜几人悲,有胸的自然是开心的,因为按照猫爷的说法,他们有资格活着,而没胸的,就一脸灰心丧气,没有胸!活着干嘛,不如去死吧! 我看了看沈图,两人脸色茫然,他们两个道人,别说胸了,身材都消瘦无比,现在这个身材,已经是吃的好的原因了! 夏苍一指着自己的胸对我笑道:“哈哈哈哈!我!我终于赢过你了!你个连胸都没有的废物,是没有资格活着的!” “是啊!我连胸都没有!” “不对!我呸!我摇摇头,将这个诡异的念头甩出脑海:“我一个男人!要什么胸啊!我特么是男人,要胸难道给女人捏么?” 在场的所有男人瞬间冒出一丝冷汗,他们一脸纠结的看着猫爷,这个男人有种可怕的力量,不知不觉的就把所有人给忽悠了,男人要有胸?也亏他想的出来! 然而猫爷却一副淡定的样子,他指着夏岚的头说道:“猫爷这虽然是胸肌,但是起码猫爷有胸,你有么?” 夏岚后退一步,不敢看猫爷的胸:“我有!我还小!以后一定会有的!” “我呸!猫爷不屑的骂到:“小个屁!你都这么大了,早过了发育的时候了,整天练剑!你丫胸都练没了,没有以后了!” “你个废物!” “我才不是废物!我还小!我才17,我还有潜力的!” “你不小了!” “就小!我就小!” 第四百八十五章干什么 猫爷瞬间就愤怒了,这个小屁孩怎么就不听话呢?他最讨厌别人反驳他了! 于是接下来,猫爷不知道脑袋里那根筋骨折了,他想了想一把抱住了夏岚,在夏岚一脸不敢置信中,他直接吻了上去! 而众人这时候直接傻眼了,这特么是在干什么! 我和沈图,云无影!三个人直接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脸啪啪啪,抽了三下! 夏苍一怒吼一声,直接拔剑冲了上去:“你个人渣!放开我的女儿!” 仅仅只是瞬间,夏苍一就出现在猫爷的身边,长剑对着他的头就狠狠劈下,这一剑完全是杀人的节奏,只要猫爷躲不开,会被直接劈成两半! 然而此刻的猫爷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他一只手拿着大菜刀,对着夏苍一就是一劈,另一只手抱住夏岚,带着她跳了起来,落到了一边! 又是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夏苍一手里的长剑也同样变成两半,但是他并没有停留,直接用出了夏家剑术,斩铁! 斩铁剑术,直接劈开了空气,这种剑术,已经不是猫爷可以轻松对付的了,但是偏偏他现在居然在和夏岚亲吻,根本就不关心这一剑! 而夏岚也直接懵了,在猫爷抱住她的时候,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傻傻的任猫爷亲吻! 一旁的我叹息一声,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直接飘了起来,出现在猫爷的身前,为他们挡住一一剑!同时斩雨直接出现在他的手里,对着面前的斩铁就是一劈! 我虽然不擅长近战,但是那也是和猫爷他们比,和他们过两招还是可以的! 轰的一声,我直接被轰飞了出去,不过好险还是把这一剑给接住了! 现在是白天,我的很多手段都不能使用出来,所以这对他很吃亏,不过没有受伤算是很不错了! 而一旁的猫爷这时候终于亲够了,他一把松开夏岚,有些心虚的看着她。 那啥!我刚刚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小,才亲你的!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你懂的对不对? 夏岚机械的点了点头,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一样,刚刚的那一吻给她的刺激实在太大了,她需要好好的缓缓! 猫爷咽了口吐沫,天见可怜,刚刚他的确是那样想的,夏岚一再的反驳他,让他很生气,所以猫爷直接就吻了上去,初吻都没了,还小个屁啊! 但是现在猫爷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理直气壮,他心里已经是崩溃的状态:“天啊!我居然亲了个小屁孩,大爷嘞!猫爷只喜欢御姐啊!” “怎么办?究竟怎么办?” “要不要负责?可是猫爷不想负责啊!” “没错!就是吻了一下而已,负什么责!” 唔!猫爷记得刚刚似乎听人说,放开我的女儿?莫非夏岚的老爹也在这里! 猫爷转身看向一脸愤怒的夏苍一:“老头!你就是夏岚的老爹是吧!我是你猫爷!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夏苍一深吸一口气:“我!你给我滚开!让我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这个人渣,就该被碎尸万段!” 你大爷嘞!猫爷骂到:“我!你放他过来!猫爷今天就要看看,还有谁要把猫爷碎尸万段,猫爷抽死他!” 说着,猫爷挥舞着大菜刀,就冲向了夏苍一,有句话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猫爷一向把这句话奉为真理,所以他无耻的在吻了人家女儿以后,还要和人家动手! 猫爷就亲夏岚小屁孩怎么了,猫爷,嗯!猫爷就喜欢她了,你能把猫爷咋地! 哇呀呀!猫爷怪叫一声,大菜刀直接劈向夏苍一,锋利无比的大菜刀,直接带起一道道破风声,看起来可怕无比! 夏苍一冷哼一声,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猫爷的面前,这速度快到我都没办法跟上! 长剑直接被夏苍一横握着,对准猫爷的身体就削了过去,一朵剑花出现,散发出冰冷的杀气! 这一剑实在是太过于强大,猫爷虽然挡住了,但是也被击飞出去,直接落在夏岚脚底下! 夏岚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她咬着嘴唇,把猫爷扶了起来! 小屁孩!你干嘛!猫爷有些纠结的看着夏岚,他刚刚强吻了她,现在夏岚一副这样的态度,莫非是看上猫爷了? 夏苍一眉头一皱:“夏岚!你不会是喜欢上这个猫爷了吧!你要知道,你是夏家的骄傲,这个猫爷和你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个流氓!夏岚摇了摇头,只不过那微红的脸色却如同巴掌一样狠狠的抽着夏苍一的脸!” 夏苍一狠狠的瞪了猫爷一眼,夏岚这个样子,除非他傻了才看不出来,自己这个女儿是喜欢上猫爷了! 不过这种人渣,自己的女儿,怎么会看上他?难道就是亲了那一下,所以自己女儿打算以身相许么?这也太扯淡了吧! 夏苍一深深的看了猫爷一眼,不管怎么说,夏岚都不可能和猫爷在一起,这并不是他看不上猫爷,额!当然,实际上他也的确看不上猫爷! 不过这并不是主要原因,夏家是一个剑客家族,虽然上下一心,但是就是因为上下一心,夏岚的未来早就被确定了,她的夫家虽然还没有确定,但是绝对也是其他家族的人,不可能会是猫爷这样的流氓! 夏苍一转过身看着我说道:“我实在没有想到!你说的兄弟居然是这样一个流氓,我先带我女儿离开了,你的事我不会忘记的!但是请让这个流氓,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 说完夏苍一就带着夏岚离开了这里,而夏岚临走的时候,还在用余光看着猫爷,这一幕落到夏苍一眼中,让他又是一阵叹息! 我摇摇头苦笑一声:“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猫爷啊!不!大爷啊!你究竟脑子里在想什么,你不是喜欢御姐么?干嘛对人家小丫头下手!” 是啊!沈图和云无影看着猫爷说道:“难道说你变态了,现在喜欢这种小丫头!” 云无影邪恶的笑了笑:“猫爷!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对人家小姑娘有想法了,所以才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人家的注意力!” 扯淡呢!猫爷撇了撇嘴:“猫爷只喜欢御姐,小屁孩实在是太小了,猫爷对她提不起任何的性趣!” “你们两个屌丝!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啊!有本事你们也亲个去!别他么在这里扯淡!” “那你在这里扯什么淡!我反问一句:“你说吧!猫爷你打算怎么做!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听听!看看你当时为什么要亲夏岚!” 猫爷嘟囔一声:“有什么好说的!我还能怎么做!我又不喜欢小丫头!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冷笑一声:“是么?原来你对人家一点都不在意,和你的确没有关系!既然如此,那你干嘛亲她!” “我亲了又怎么了?猫爷眉头一皱说道:“当时我要知道会是这么麻烦,打死我也不亲!” 沈图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自己都说当时了!现在的问题是,人家小姑娘好像对你有感觉了,你打算怎么对人家!” 哎呦我擦嘞!猫爷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一行蚂蚁说道:“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样!什么叫我要怎么对她!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干嘛要对她怎么样!” “你们几个该不会傻到以为,小屁孩被我亲了一下,就喜欢上我了!现在是21世纪,哪里给有亲了就要负责的事!” 云无影伸了个懒腰,走了这么久他腰都疼了:“唉!猫爷!你就别装傻充楞了!你本来和人家小姑娘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拿了人家的剑就有了关系!” “这叫债主关系,你拿人家的剑是要还的!” “但是吧!你脑袋抽风,居然把那把剑给融了,还打成了这一把大菜刀,这样一来,你就不用还剑了!你欠人家的了!” “这还是债主关系!只不过你们之间已经到了动刀子的时候了!” “然后你就做了另一件更加强悍的事,你居然亲了人家小姑娘,哦!不对!这个应该是吻了!你居然吻了人家小姑娘!” 啧啧啧!才17啊!你可真禽兽! 猫爷低下头,不敢出声了,云无影一个字一个字的把他说的无地自容,这件事似乎真的是他做的不对! 云无影缓了口气继续说到:“吻就吻吧!反正情侣之间这个很正常的!不过你们两个还不是情侣,这算什么?” 耍流氓!还是禽兽!你自己掂量一下,然后吧!我要提醒你一句!虽然说你对人家小姑娘没什么感觉,但是似乎夏岚在被你吻过以后,对你来电了! 所以说,这件事你想怎么办呢? 猫爷垂头丧气的抬起头,看着三个人:“你们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我觉得我应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们觉得呢!” 人渣!我受不了这个极品了,直接走到他面前,一脚将猫爷踹倒! 沈图走到猫爷面前,摇摇头,围着他转了一个圈,最后叹了口气! “呸!人渣!” 而云无影也同样走到猫爷面前,还不等他说什么,猫爷就开口了! “行了!我知道你们三个现在很鄙视我!你丫想说我人渣对不对!你也想踹我!你还想吐我对不对!但是我想说,我这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猫爷一脸苦逼的看着云无影,难道说要他去娶夏岚么?这简直开玩笑的,亲了就要娶,这特么的比相亲还要可怕! 相亲过后说不定还能上个床什么的,但是事后谁也不认识谁,而夏岚这个只是亲了一下,他三个兄弟居然就要他负责,这特么扯淡呢! 云无影摇了摇头:“你错了!我不想踹你,也不想吐你口水!” 人渣!云无影直接抓起一把土,往猫爷身上一撒!然后拍拍屁股一溜烟跑了! 四个兄弟,现在三个跑了,留下猫爷一个人坐在地上,脸上都是灰尘! “大爷嘞!猫爷又没有错!怎么一个个都要我负责!夏岚小屁孩,她喜欢我?猫爷眼神有些空洞,当年的闻香让他对女人实在有些害怕,他的爷爷就是死在闻香的手里!” 当时在回到了家里以后,闻香虽然也离开了,但是很快的她就把所有的钱用光了,心里已经不再单纯的闻香在没有了钱以后,会做什么? 她当时就再次找到了猫爷,然后事情又再次发生,猫爷有一次被她给下了蛊,而且这一次更加的可怕! 闻香在知道了猫爷家里的条件以后,死也不愿意离开,非要猫爷娶她,她要做猫家的少奶奶! 第四百八十六章厌恶无比 但是当时的猫爷对她已经是厌恶无比,他没有想到闻香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的可怕,内心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所以猫爷怎么可能答应! 不过猫爷当时被下了蛊,所以整个家族都没有办法,而猫爷的爷爷则只是双眼冰冷无比的看着闻香,那种目光比刀子更加可怕,但是闻香也没有害怕,她如同贪狼一般,同样和猫爷的爷爷对视! 最后婚礼很快的开始筹备,不过猫爷又怎么可能娶闻香,他自己不可能愿意,家族也不可能答应! 于是在婚礼上,闻香被各种方法给灌醉了,她被猫爷的爷爷直接给废了,具体方法有些血腥,就不多说了! 但是闻香在猫爷身上下的蛊并没有被破解,最后闻香在怨毒的诅咒所有人不得好死以后,自杀在地牢里! 而猫爷也在闻香死的同时,蛊发动了,猫爷痛苦的几乎要自杀,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钻进他的骨头,吸食他的骨髓一样了,已经超越了痛苦的极限! 每一次猫爷晕过去,又会立刻被痛醒,所有人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猫爷死去! 最后在找到了一个阴阳先生以后,对方告诉了猫爷的爷爷一个方法,闻香已经死了,蛊已经不知道怎么破解,而且她临死前的怨恨全部都融入了蛊里,这样一来几乎无解! 当然对于那个阴阳先生来说的确无解,并不是别人没办法解决,但是当时有怎么找得到,能解蛊的人! 虽然没能力解蛊,不过他告诉猫爷的爷爷,可以把蛊给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而这个人绝对会死掉! 结果就是猫爷活下来了,而猫爷的爷爷痛苦死去了! 所以从哪里以后,猫爷对女人真的不在意了,甚至他内心在抗拒女人,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夏岚,别说好感了,他对夏岚只有一种讨厌的意思,这个少女如果打他,骂他! 猫爷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他做的的确不地道,但是现在这幅样子,完全是猫爷的错了! 而更让猫爷不爽的是,自己的兄弟们居然一个个的要自己负责,大爷嘞!负什么责! 猫爷站起身,不屑的冲老天比了个中指! “你丫有种把夏岚也弄成闻香那样的女人!不然猫爷!!!” “不然猫爷就不负责!” “猫爷是流氓!猫爷怕谁?夏岚是个小屁孩,身材都练没了!我是个傻逼!他心里只有苏阳!沈图是个二货!他就知道和猫爷扯淡!云无影更特么狠,坑人不偿命!” “大爷嘞!猫爷究竟要不要听他们三个的,负责一下下?” 白天的时候,我已经和他约定好,半夜来斬人山的家里好好商量一下关于解除蛊的事情! 所以夏苍一才会大半夜的跑来这里,苗疆的夜晚非常的湿冷,这里水多,相应的温度也就变化大!白天闷热,晚上湿冷,所以这里的人夜晚基本都不出去,待在家里睡觉! 而且夏苍一的身体气血本来就在走下坡路,这里的湿冷温度,让他感觉很不好! “哼!如果白天的事情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怪我不给你我面子了!” 夏苍一冷哼一声,也不敲门,直接纵身一跃,翻过了墙头,落地无声! 而此刻屋子里,我四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起,他们已经等夏苍一很久了! “来了!”我和沈图同时抬起头说道! 夏苍一刚进入院子里,我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夏苍一这种级别的高手,对于身体的控制力非常强,我根本就听不到他走路的一点声音! 但是早在住进这里的时候,我和沈图就在这里布了个阵法,用来察觉别人的进入,夏苍一也不可能躲过这个阵法的窥视! 猫爷翻了个白眼:“夏苍一那个老不死的来了?这么快!我还想去找夏岚小屁孩看看,和她好好谈谈人生理想呢!” “行了!猫爷你嘴上积点德吧!夏苍一可是剑客,说不定已经听到你说的话了!云无影摇摇头,对于猫爷他也是彻底的无奈了!” “那有怎么样?猫爷不屑的呸了一声,就算是他听到了!猫爷也不怕他!猫爷爆他菊花!” 咿呀一声,夏苍一推开了门,脸色有些难看!猫爷刚刚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这个人,真是让人想活活的抽死他! “哼!夏苍一冷哼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我淡定的看着夏苍一:“淡定!一定要淡定!来,坐这里,咱们五个好好的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行动!” 猫爷听到夏苍一的冷哼,同样哼了一声,他歪过头,不在看夏苍一的难看脸色! 关于蛊的问题!夏苍一,云无影全部都中了蛊!这是大事,必须要解决掉!但是现在摆在几人面前的问题是,究竟怎么去龙泽! 从白苗寨到龙泽,大概有二百里路程,而且那地方完全是没有开化的区域,参天大树,深水猛兽,数不清的险恶! 单是穿越这片区域,要用的时间就要好几天!不过沈图有神行马甲!所以不需要在意时间的问题! 然而当时我几人只考虑了自己,现在的夏苍一几人,完全就不够用的,四个神行马甲,这里缺有十几个人,注定不够用的! 所以问题来了?这要怎么解决! 夏苍一眉头一皱看着我说道:“那么你的意见是什么?我不信你叫我来就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怎么去哪里,你心里已经有办法了吧!” “不错!我的确有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对你而言有些吃亏,我们四个人,你一个!神行马甲只有四个,这没办法分!” 我摇摇头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这不是问题,白天的时候沈图就已经开始制作其他的神行马甲了,明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离开!” “时间不等人!现在据我们知道的消息,之前已经有好几波人走在我们前面了!而这些人也是冲着解蛊去的!” 夏苍一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在我们前面解除蛊术!如果被他们解蛊成功!那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我冷笑一声:“如果是你!你解除蛊术以后,会怎么对待那个下蛊的女人!” “杀!夏苍一语气冰冷无比,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杀气!” 被人下蛊以后,他整个人都憋着一股怒火,正愁没地方放!如果解除蛊以后,他绝对会杀了那个下蛊的人,以解心头之恨! “你都打算这样做!那么别人你觉得会怎么做?我想大概也只是一个杀吧!” “而下蛊之人被杀了以后,你身上的蛊自然就再也没有人破解,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么?” 我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给苏阳打了好几个电话,怎么现在都没有人接听,她究竟干嘛去了? 夏苍一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需要在他们的面前解蛊,不过那些人都走在我们的前面了,这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不用太过于担心!神行马甲日行百里!我们一天半就能到龙泽!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我们不知道究竟怎么走,要知道龙泽可是被沼泽包围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地形,也没有去过类似的地方!” 我叹了一口气:“我原本打算找一个向导的!但是白苗寨里所有知道路的,都被人给带走了,我们四个找了一天,别说人了,连地图都没有找到!” “所以你以为我这里有地图!或者向导?夏苍一无奈的看着我,两手一摊:“说真的!我也在找地图,或者向导!但是很可惜!没有找到。” 什么?猫爷大声喊到:“你们没有地图!也没有向导,怎么来的这里,难道你们不知道没有向导或者地图,去龙泽简直是找死么?” 夏苍一冷漠的看了猫爷一眼,手中长剑直接拔出了一部分,猫爷只要骂出一句话,他就直接出剑! “闭上你的嘴,我们怎么就不能这样来,和我们相比,你们四个人能开到这里才不可能吧!没有地图,也没有向导,别告诉我你们打算直接穿过沼泽,一路冲到龙泽去!” 夏苍一刚说完这句话,四人全部抬起头,盯着他看! “怎么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别告诉我你们真打算这么做!” 四人脸色古怪的看着夏苍一,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对了!没有向导,没有地图!再没有你们!其实我们四个打算今天晚上就直接冲向龙泽的!” 我尴尬一笑:“不过现在有了你就好了!没有地图也无所谓,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那你叫我来干嘛?既然你都想好怎么做了,通知我一声不就可以了?” 夏苍一眉头一皱,他并不觉得我会是这么无聊的人,会大半夜的让自己来这里,为的就是消遣一下! 云无影摇摇头,这几个人越说越说不到点子上,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咳咳!是这样的!云无影咳嗽一声说道:“夏苍一是吧!首先你要知道,解蛊不是和小问题,也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而神行马甲又制作不了太多,所以自然有一些人不能跟着我们一起去龙泽!”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四个人是肯定全部都去的!猫爷,沈图,我都是非常重要的人,能够发挥巨大的作用!” 夏苍一不屑的笑了笑:“那你呢?既然他们都有用,你又能做什么?” 剑客的直觉让夏苍一知道,面前的这个云无影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过看死说话谈吐似乎很有思想,但是这个世界聪明人太多了,去龙泽又不是靠脑子说话,关键还要靠拳头! 云无影眉头一皱,他深吸一口气,一把从猫爷身边拿出大菜刀,对着夏苍一就劈了过去! “老子就是中蛊的人,你说我能干嘛!我特么今天就让你知道,我这个没用的人能干嘛!” 疯子!夏苍一心里暗骂一声,怎么我的这些兄弟一个个看起来挺不错的,怎么脑子都有问题,都不正常! “还没有说几句话,就直接拿起菜刀砍了起来,这简直是要命啊!” 夏苍一身形猛的后退,长剑瞬间出鞘,冰冷的剑身,和剑鞘的摩擦直接带出火花,对着云无影就劈了过去! 但是云无影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居然比当时的猫爷几人鬼上身还要牛逼一点,他直接一刀劈开长剑,一脚就踹向了夏苍一! 轰的一下!夏苍一一个没有准备好,直接被云无影这一脚踹中了胸口,倒在了地上! 他刚想起身,云无影的大脚就踩到了他的胸口! “你再说一个我没有用?云无影脸色狂傲无比,语气一改平时的沉稳,变得有些低沉阴暗!” 第四百八十七章神经病 夏苍一咽了口吐沫:“哼!你们这几个人,都是神经病!明明实力高强,却要装成普通人,一个个的都是变态!” 云无影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良久他睁开眼对夏苍一说道:“抱歉!最近中蛊,我情绪有些浮躁!很抱歉,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怎么最近一到晚上就感觉脾气很不好?这是怎么回事!看来这蛊必须解除,不然的话,回家以后怎么和媳妇相处!” 云无影心里暗暗的下了个决定,看来沈图的那个对付虫蛊的小药丸需要多吃一点,不然的话一到晚上就这样,也不是事啊! 万一脑子不对劲,就像现在这样,直接动手可怎么办?这还算好的,夏苍一不是别人,万一他要杀了自己,那可就惨了! 夏苍一一脸纠结的看着云无影,道歉?这究竟什么情况,难道这个人真的是精神病? 我和沈图对视一眼,叹息一声! “云无影!看来你中的蛊,更加的厉害了!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加速前往龙泽了,早一点解除你身上的蛊,早一点结束这件事!” 我毫无节操的说出这句话,把一切都往蛊上面推,既然已经是中了蛊了,那么对身体有些影响,也属于正常现象吧! 云无影点了点头,他心里有些感动:“我!果然还是你们几个够意思,从来都没有忘记我!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好兄弟,一辈子!” 沈图淡淡一笑:“这是当然!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怎么可能忘记你的事情,不仅是我!我也没有忘记过!” 我摆摆手,示意云无影继续说,他们三个听着!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话,他总感觉自己和沈图这样,算是坑了云无影,还是别说了,言多必失,他还是听着吧! 云无影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首先是我们四个肯定是要去龙泽的!而神行马甲,沈图最多还能再做出两个!” “所以说!咱们这些人,最多只有六个能一起去龙泽!其余的人只有慢慢的前进了!或者说让他们留在这里接应我们也可以!” “但是!我个人倾向于让他们慢慢前进!因为我有办法让我们得到地图一类的东西,到时候复制一份交给他们,让他们跟在我们后面也保险一点!” “毕竟我们不知道龙泽哪里究竟是一副神情况,人多好办事!说不定就有用的到他们的地方!” 夏苍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刚刚听你说,有用没用的!我以为你是在讽刺我夏家剑客无用,所以我才会那样说!” “不过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云无影尴尬一笑:“啊哈哈!这都不重要!我们还是商量一下你那里的两个名额究竟是谁吧!” “对了!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剑客,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比较强的?” 夏苍一看了一眼猫爷,有些纠结的说道:“我这里不用考虑了!我是肯定去的!而夏岚她也跟着我!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不放心!” 所以我这里两个人已经可以确定,就是我和夏岚了! 云无影看了一眼我:“既然如此,剩下的就交给你吧!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我点了点头:“嗯!现在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是时间!明天半夜我们开始行动!之所以是半夜!因为我偷偷的知道了别人也是半夜出发!” 除了四人和夏苍一他们,阴阳先生李师傅和赵川等人!还有其他的两伙队伍!至于龙虎山的道人,他们隐藏的很好,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我白天的时候偷偷的去了一个队伍哪里,发现那个队伍的领头人手里有一张地图!而且对方行动的时间就是明天半夜! 所以说我的计划才会是半夜行动!他要趁着夜色,将对方的地图给夺过来! 无所谓对错!无所谓残忍!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们,最多在知道怎么解蛊以后,我出手将所有的蛊都给解除掉,这样也算对的起这些无辜人了! 然后便是具体的行动,人数已经确定了!分两批,我,夏苍一一共六个人,在得到地图以后,复制一份,然后他们会穿上神行马甲快速的前往龙泽,而剩下的人则在后面跟随着,当做后援! 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出发! 第二天,我四人就直接穿好衣服,准备好行装,他们把车子扔在了斬人山家里,目前就等和夏苍一汇合了!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起了大雾,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时不时有一些古怪的声响,好像雾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我知道那是雾气太浓重了,汇聚的水滴落下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听起来和野兽流口水的声音挺像的! 昨天到现在,他给苏阳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并没有人接听,苏阳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不接电话! 离开白苗寨以后,手机基本就失去了作用,再和苏阳联系,就基本不可能了,我虽然脸色依旧冷淡,但是心里已经非常的烦躁,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苏阳会不接他的电话,这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此时在h市,苏阳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贝贝和vv,这两个小丫头已经上学了,但是太多的事让她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她从来都不知道上个学需要这么麻烦。 好不容易忙完了以后,苏阳摸了摸口袋,昨天我给她打了好多的电话,但是回家以后她才看到,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想了想估计我已经睡了,苏阳就没有打过去,今天又这么忙,一时间她就忘了这件事! 苏阳想给我打个电话,但是她突然发现一件事情,手机去了那里? 哎!我手机呢?明明早上记得放在口袋里的,怎么就不见了? 唉,算了!估计是不小心弄丢了,等回去再买一个好了,然后再给我打电话吧! 但是苏阳到了晚上回去的时候,办了个手机号码,重新买了个手机,她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却根本就打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接呢?难道说我那里出什么事了?还是说昨天没接他电话,生气了?” 苏阳不知道的是,我此时已经前往了龙泽,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完全和废铁一样! 由于苏阳的原因,我心情非常不好,连带着整个人的气息都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无法靠近一样! 而猫爷此时则纠结的看着悄悄跟在他身后的夏岚:“哎呦我擦嘞!小屁孩你究竟要干嘛!你要走近一点就走过来,想离我远一点,就去那个冰山男那里!” 猫爷指了指我说道:“你看!他身边冰冷无比!蚊子都不咬它,怕冻死!猫爷肉多,蚊子喜欢,你跟在我身边会被咬的毁容的!” 对于夏岚,猫爷也是无语了,你说你个小屁孩,究竟在想什么,你要是对猫爷有意思你就直说,现在这样看着猫爷,是要闹哪样啊! 夏岚低下头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整个人靠近了猫爷,脸颊似乎变得红扑扑的! 而沈图正一脸兴奋的感受自己做的神行马甲,他有一点没有告诉我,其实他之前根本就没有做过神行马甲,这次之所以能够做出来,还是打电话问了他师傅,不然的话根本做不出来! 不过这神行马甲看起来,似乎还可以,穿在腿上,身轻如燕,根本就不累! 云无影和夏苍一两个人走在一起,这里就他们两个年纪大一点,而且同样的有了个女儿,有共同语言! 现在是晚上,云无影受八岐大蛇血液的影响性格有些变化,他变的豪放起来,和夏苍一聊的倒是挺投机的! 白天的大雾到现在还没有散去,还好六人都带上了天眼符,不然的话在这黑夜里,根本就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我看着手里的鬼眼罗盘,指针指向了一个方位,他冷冷一笑:“就在那里!那些有着地图的人就在那里!抢过来!我们就能够快速前进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剑客们!我去去就来!” 说完我整个人就融入了夜色,同时一道道鬼气从他身上冒出来,不过并没有散发出去,以至于等他到了这些人的身边,这些人还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我双眸已经变的无比漆黑,他心里有些烦躁,需要发泄出来!而这些人倒霉了! 在鬼眼的作用下,地上开始冒出一个个蓝色的光点,慢慢的这些光点越来越大,居然变成了的一个个披头散发的苗人样子,蓝色的诡异服饰,盘起来的长头发,用白布包裹着,这些没有意识的鬼魂,本来已经消散了,但是却被我给生生的召唤出来! 它们没有意识!此刻只为我这个鬼帝而战斗,鬼魂们一出现,周围的雾气变的更加浓厚起来,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我伸手一挥,这些鬼魂一个个的飘了起来,直接冲向了这些人,不过在浓雾的遮掩下,没有一个人发现! 但是能够来到这里解除蛊术的队伍,真的没有一个能人么? 终于在一个人被鬼魂给弄晕以后,一直待在这队伍中间的一个长发道人,睁开了双眼! 他的名字叫做陈少强!身份是龙虎山的道人,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他要借着这些人前往龙泽,而且不仅仅是他,龙虎山的所有道人全部都是这样,分散到每一个队伍里,所以我才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陈少强站起身大叫一声,不好!情况有变!都警惕起来,雾里似乎出现了什么东西! 然而现在已经晚了,一个个鬼魂在浓雾里若隐若现,看起来可怕妖异,这些鬼魂已经将他们给包围住了! 隐藏在浓雾里的我冷冷一笑,原来是龙虎山的道人么,正好以前和他们之间有些龌龊,现在就拿他撒气! 一个个鬼魂幽幽的在浓雾中飘荡起来,速度不缓不慢,却透露出一种诡异无比的气息,一股阴冷的,如同来自幽冥的气息笼罩在这些人的身上! 这些阴冷的眸子冒出一丝,惨绿色的光彩,所有的鬼魂们凄厉的长啸一声,直接融入了浓雾中! 同时我伸手一挥,阴风阵阵吹过,带着浓雾包裹住了这些人,一时间所有人都被浓雾遮挡住了视线,根本就看不见身边的人! 陈少强眯起了眼睛,他觉得这些鬼魂的突然出现有些蹊跷,看起来可怕似乎有人操纵一样!而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就没有别的懂道术的人,但是就算是有,又是谁在驱动这些鬼魂呢? 第四百八十八章保镖 队伍中的一个叫做宋浩的年轻人说话了,他是这个队伍里的一个好手,给这个队伍的负责人,也就是中了蛊的人的保镖! 然而做了这么多年的保镖,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诡异的情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鬼魂?宋浩对身边的人喊道:“大家不要慌张!保护好老板!千万别分开,这些东西由道长解决,我们围在一起!” 陈少强赞许的看了宋浩一眼:“不错!你们全部围在一起,阳气升腾之下,这些鬼魂不会轻易的伤害你们,好好保护你们老板,这里交给我!” 他并没有告诉这些人,在这些鬼魂的背后,或许还有一个高人在操纵,这一切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不是简单的鬼魂出没而已! 一般情况下这么多的鬼魂出没,而且还是没有意思的魂,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阴兵借道! 而阴兵借道往往是在有着天灾巨变的时候,才会发生的,一般情况下想要看到根本不可能,因为天灾巨变的时候,地气喷涌而出,这些本来已经消散的魂,才有可能再次凝聚出来,在天地间游荡一次! 再加上这个沼泽地本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苗人死在这里,如果有天灾巨变的话,或许这些魂会凝聚出来,对众人出手! 不过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地震,没有海啸,所以去掉天灾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陈少强冷笑一声,向前一步踏出大声喊到:“天道生一教化四方,添为东南龙虎山人,大道条条,不知此路通何方!” 这句话是道门内部的一种分辨敌我的方式,也是自报家门的方式! 凡出门在外,如果遇上了修行道术之人,说出这句话一般是敌是友就可以知晓了,如果是道门中人,自然知道说的什么意思,看在同是道门道人的情况下,自然会和和气气的,道个歉然后就离开了。 但是如果不是道门中人,是不可能对上来的,或者说对的不对,这样一来,就啥也别想了,出手吧!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出手了,就肯定不想让你活着! 隐藏在浓雾中的我,双眼阴冷的看了陈少强一眼,他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作为邪道第一人的他,怎么可能会不懂这道门内部价语言,只不过他本来就要抢夺这些人的地图,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双手一挥,这些鬼魂们一个个变的更加狰狞起来,惨绿色的脸庞,裂开一道道口子,身上开始滴答起污浊的沼泽黑泥,甚至于在我的操纵下,这里的地面居然变成了沼泽的样子! 这是一种幻术,只不过这些鬼魂死的原因都知有一个,全部死在沼泽里,所以我这样布置幻术,这些鬼魂会不由自主的加持在幻术上,看起来真实无比! 队伍里的一个男人这时候站了出来,他是这个队伍的老板,也是被下了蛊的人,他会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一个特殊原因,被下了蛊以后,他找到了一些高人,来帮他解蛊,不过似乎是人品问题,高人们全部挂了,没有一个成功的,因为他体内的蛊非比寻常,或者说现在的他基本算是半个蛊! 那些高人都是死在他的手里,不过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凭着和蛊女的联系,他带着人来到了这里,企图破解蛊术! 他的真正问题,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他的秘密,就连自己的心腹宋浩都不知道! “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什么玩意?鬼魂!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鬼么!” 陈少强眉头一皱:“你怎么出来了!还是躲在后面,这些鬼魂不是其他,是要人命的可怕存在,等会出了事,我也保不住你!” 不过这时候,在他们没有在意的情况下,众人脚底下的那一片地方,已经都是沼泽地了。 同时在他们面前的所有鬼魂阴冷的笑了笑,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鬼魂瞬间消失不见,周围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死寂的让人害怕! 陈少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这是道门金光咒加持过的符纸,具有驱散邪恶,大放光明的作用! 这符纸一出现,就散发出一抹温暖的感觉,陈少强甩出符纸,瞬间涌出道道金光,然而还不等金光发挥作用,浓雾直接就把这金光给吞噬了,没有一点声响! 陈少强惊呼一声,怎么可能,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高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符纸给解决了,这简直是太过于可怕了吧! 不过更可怕的还在后面,所有的人还没有感觉到地面的诡异变化,一双双灰白的鬼爪就直接握住了他们的脚踝,猛的往下拉起来! 啊的一声,所有人都惨叫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可怕场景,让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地上的鬼爪狰狞邪恶,如同要将他们拉进地狱一样的可怕! 陈少强并没有慌张,他一把抓出符纸,往天空一扔! 噼里啪啦的,空气都炸了起来,一道道金光冒出,照在地上的鬼爪,如同硫酸一样,将这些鬼爪给腐蚀的冒起了白烟! 鬼魂们痛苦的哀嚎一声,这声音让人只感觉心里发怂,难受无比! 终于有一个人受不了了,他的精神彻底崩溃,惊慌失措之下,尖叫着跑进了雾里,但是他的身体刚消失,雾里就传出一声惨叫! 众人知道,这个人估计是出了事了,凶多吉少,一时间人人自危,不敢靠近这浓雾! 但是他们不靠近浓雾,并不代表浓雾不靠近他们,我冷笑一声,双手一点,一股阴风不知道从哪里吹了起来,直接带着浓雾包裹住了这些人,这一下所有人危险了! 而浓雾中,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狰狞的黑影,它身高两三米,长着两张脸,这是一个恐怖的怪物,虚幻的身影并不能遮掩他的可怕! 修罗鬼仆! 我没有觉得这些鬼魂能够起什么作用,顶多就是吓个人而已,关键还是修罗鬼仆出手才能解决这些人! 而我他又不愿意现身,因为这些人都在他的计划里,他不想让这些人发现他的存在! 浓雾中,修罗鬼仆直接对着这些人攻击了起来,这些人充其量也只是不错而已,怎么可能是强大的鬼仆的对手! 修罗鬼仆直接就将这些人给一个个拖进了浓雾之中,陈少强还想要出手反抗,但是结果只有一个,他根本就没法对抗修罗鬼仆。 虽然说陈少强是龙虎山的道人,但是实际上他真的不算什么,不用我出手,鬼仆们随便拉出一个,都能把他压的死死的,之所以会选择修罗鬼仆,是因为我懒得再和这些人闹了,直接解决了什么事就都没了! 沈图,高主,我,夏苍一,他们都是非常厉害的人,但是要知道,沈图是茅山大弟子,虽然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绝对对的起他的身份,他可是个高手! 而高主是邪神会的头头,没那个实力怎么可能压的住邪神会的那些阴阳师! 我就不说了,虽然说他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但是绝对是这些人里最强大的那一个! 作为剑客的夏苍一,单凭剑术,就可以和我打斗,靠的也是实力,而这个实力,他陈少强还没有。 修罗鬼仆的身影瞬间扩大,如同一个阴影一般,直接笼罩住了所有人,同时它的另一张诡异的笑脸直接变化起来,散发出一抹邪恶的波动! 陈少强还想要挣扎一下,但是根本就没用,所有人全部被修罗鬼仆给融入了身体! 约摸五分钟后,我拿着一副地图,修罗鬼仆已经钻进了厉魂幡里,这些人,包括陈少强全部在地上躺着。 这地图正是我他们需要的那个,记录了怎么去龙泽的路线图,一路上的危险地带,还有一些恶兽出没的地方,这对他们的帮助非常大! 我几人还好,但是夏岚却有些吃不消了,她一个17岁的少女,连夜陪他们赶路,而且还不怎么休息,没有叫累已经算是很好了! 不过饶是如此,夏岚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她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一种柔弱的感觉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身上,让人有些心疼! 但是在场的几个,云无影,沈图和夏岚并不熟悉,没有什么好说的,而我现在心里一直在想着苏阳,根本没心情去在意别人! 猫爷撇了撇嘴,夏岚一直跟在他的后面,这让他感觉有些别扭,猫爷并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他完全懂夏岚的心,但是正是如此,他才不可能接受这种感情! 女人对他而言,也不过如此,甚至于他内心对于夏岚是抗拒的,当年的闻香似乎也是这个年纪吧! 猫爷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此时的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到处都是浓雾,这里的湿气太大了,集散不出,所有雾气升腾根本就看不清! 切!猫爷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了夏岚! 呐!吃吧!别想多了,猫爷只是看你可怜而已! 夏岚脸色微红,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接过巧克力,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出一抹甜蜜的感觉,猫爷这样做,难道是在表白么? “小屁孩你脸红干嘛!猫爷都说了,是看你可怜,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一边的夏苍一还想要开口让夏岚休息一会,但是看猫爷和夏岚这幅样子,他无奈的闭上了嘴! 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夏岚从小被他教育的挺好的,为什么就看上了猫爷这个流氓,痞子一样的男人! “莫非真的应了那句话,男人不爱女人不坏!” 一旁的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早晨的微风带着一抹湿冷,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让他感觉有些难受! “大家原地休息一下吧!半个小时以后继续前进!” 说完这句话,我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他一脸冷淡的闭上眼睛,心里一边计算着如何进入千年古墓,一边思考着苏阳的事。 一旁的沈图和云无影对视一眼,摇摇头,还是别去打扰我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的我让人感觉就像一块冰一样,无法靠近! 这个队伍里的情况有些古怪,我这个主事人目前只管出手,别的一句话都不说,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而夏岚和猫爷又陷入了纠结的感情漩涡之中,夏苍一和云无影两个中蛊之人每天最苦逼的事就是吃沈图的小药丸! 而沈图则是每天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我在一边发呆,和看着云无影夏苍一吃他制造的小药丸,当然更多的是看着神行马甲! 第四百八十九章小小的问题 他总觉得这神行马甲有点小小的问题,不知道他第一次制作这东西,究竟算是成功还是没有成功? “对了!师傅说的神行马甲的符文是要在这里画圈,还是画勾来着!沈图有些纠结了。” 半个小时以后,周围的温度上升了一些,我站起来喊到:“可以走了!我们前进吧!加速前进!” 沈图走到我面前:“既然如此,那里出发吧!早点到龙泽,早点结束!” “嗯!不过有一件事!我拿出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交叉口说道:“这里就是三木楼!我们接下来需要注意的就是这里了,其余的地方对于我们并不算什么危险,但是这里有些诡异!” 据地图上描写的,这里从半夜十二点,到中午十二点都是活人禁地,不能通过,只有中午十二点,到半夜十二点才可以通过! 不过具体是什么,地图上没有指出来,但是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要强行通过这里,中午十二点我们根本就等不了那么久! 我沉吟一会说道:“不过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也要小心行事,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情况,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如果真的感觉自己没法通过,那么我们就原地停留,等着中午十二点吧!” 沈图疑惑的看着我:“你都觉得危险么?难道三木楼真的很棘手么!” 这个三木楼究竟是怎么回事,连我都认为麻烦的地方,究竟是有多么的诡异危险? “三木楼么!我叹息一声:“并不是说一座楼,三木的意思是三生三水,蕴阴藏木,沈图你出身茅山可能并不知道道门的一个隐秘!”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属极,当人生门,极则反,反则变! 三是生,也是死,因为它是一种变化的极致,一种死亡的转换! 而木本来是代表的是生机,东方青龙木属,但是现在这个三木! 反正这个三木非常的诡异,具体的说出来你也不懂,而且对你还不好,所以我就不说了! 三木楼,我怀疑是一个可怕的诡异地点样的东西,这样说你可能有些不明白!但是你知道鬼域么? 这个三木楼或许就和鬼域一样,我本来也不打算从这里前进的,但是走别的地方离龙泽就更远了,所以最好还是这里! 通过三木楼只有中午十二点以后这个方法,但是我们需要时间,只有强行通过! 我深吸一口气:“三木楼!我们通过这里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大家都跟在我身后,遇到什么都别怕,一切交给我和沈图!” “猫爷!夏苍一,你们两个保护好云无影和夏岚!别的我就不说了,你们自己知道!” “猫爷和夏苍一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说的如此严肃,似乎这个三木楼真的非常可怕,看来等一下真的要小心行事了!” 很快的我六人就来到了所谓的三木楼,这里还真的有三颗大数! 三棵大树高约20米!非常的高,但是周围是一片沼泽地,冷不丁的有这三棵树,再加上这浓雾,一切都变的诡异起来! 三棵树呈川字形,形成两条道路,让人不由的想到了黄泉大道,这三棵树也很不一般,这种树应该本不能长这么大的,但是现在居然长这么大,如果说没有鬼,谁相信? 我伸出手按在大树上,入手并不是树木的那种枯燥感觉,是一种湿冷的,说不清出的难受,但是还不等我仔细感觉,这种感觉就已经消失了! 又好像是变成了普通的树木了,我眉头一皱,刚刚的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根本没有过一样! 但是我知道,这种感觉的确是真的,这三棵树真的有些诡异,难道真的要通过这里么? 我心里突然出现了这个想法,似乎强行通过这里的决定就是一个错误一样,不过既然他决定做了,就不会选择退缩! 一股鬼气瞬间从我身上散发出去,他的眸子变的漆黑无比,鬼眼已经发动了,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发现,似乎一切正常无比,什么湿冷,,都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沈图摇摇头,他手里的一张符纸正在缓缓燃烧,这是一张特殊的符,作用是感应到周围的危险,只要一出现危险,这张符纸就会燃烧起来! 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符纸燃烧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这究竟怎么会事? 自从来到这里,一切都变的非常可怕,三棵诡异邪恶的树,两条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道路,似乎根本就没有消散迹象的浓雾,还没有到龙泽就遇到了这么多的诡异事情,到了龙泽真的那么简单就能把所有事解决呢? 蛊女!还有那从不曾了解过的千年古墓,等着六个人的究竟是什么? 前路是死亡,还是希望,两条道路,六个人究竟怎么选择! “走吧!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想要到龙泽,自然要通过这里,咱们随机应变就好!” 说完这些,我直接一步踏出,走向了三木楼! 六人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向了三木楼! 就在他们刚刚进入三木楼,浓雾突然变化起来,直接将一切包裹起来,仔细一看,那三棵树那里是三棵树,分明就是三道红色的长绳,红的就好像刚刚从血液里捞出来的一样! 而地上也没有两条路,只有一条长长的,黑色道路! 所以说,不管六个人怎么选择,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走向这一条黑色道路! 三木楼在苗疆其实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传说,相传古代的时候,有一个骞姓之人,他是苗人的一个巫师,当时正值战乱,苗疆也无法避免,被拉入了这个战争之中! 但是这个巫师不愿意让自己的族人去战场,所以他制造了这个三木楼,来禁止所有人进入他的部落! 三木楼并不是三棵树,而是三个红绳,三木在苗语的意思,是死亡道路的意思,而楼则是聚集之地的意思! 也就是说进入三木楼,就相当于一只脚走进了鬼门关! “阿云!你怎么还没有去巫师大人哪里报道,很快那些汉人就要打来了!” 什么?云无影疑惑的看着这个苗人,之间他一身的蓝色粗布外衣,衣着打扮非常的复古,看起来还真的和古人有点相似! 但是对方一出现就没头脑的说出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巫师大人?他又为什么要去报道! 还有,汉人打过来了?阿云!这个苗人莫非认识自己么? 哎呀!什么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这么迷糊呀!这个苗人一脸无奈的看着云无影:“你说你平时就不好好的干活,现在战火蔓延过来,你想躲也是躲不掉的呀!还是安安心,做好战斗准备吧!” 虽然到现在云无影还一头雾水,但是在看到周围都是苗人的情况下,他识相的选择了闭嘴! 言多必失,还是跟着这个苗人吧!就看他想要耍什么花样! 很快的,云无影就跟着这个苗人来到了巫师大人的门前,一路上每个人的表情都充满的慌张,和对未来的恐惧!似乎真的有一场战争一样! 云无影本能的觉得这件事有鬼,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见过这种事,我在进入这里之前曾经提过鬼域,莫非这里就是一个鬼域不成? 苗人推开门,恭敬的跪了下来,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躺在床上,正对着云无影! 这个人就是巫师了,他双眸冰冷无比,给云无影的感觉就好像我一样! “巫师大人!阿云来了!他来报道了,我们的防御战争,他可以出一份力!” 巫师点了点头,面具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看眼神似乎这个巫师,对云无影的到来并不在意,那种不在意就好像对蝼蚁的漠视一样! “就好像在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一样吗!” 云无影想了想直接鞠了个躬,还请巫师大人吩咐,阿云一定照做! 然而云无影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巫师仅仅是挥了挥手,就让他下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他一次! 不过云无影倒没有感觉任何的不爽,他巴不得这个巫师彻底的无视他,最好让他滚一边,那里凉快那里带着去! 这样的话他就不用苦恼了,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云无影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简单说云无影来到了一个类似于第三空间一样的地方,这里很有可能是某一段历史时期,穿越了三木楼以后,云无影就出现了这里,他虽然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但是有一点,那就是这里很危险,非常的危险! 就在刚刚,云无影已经偷偷的打量了自己,发现自己衣服居然变成了苗人的服饰,这也太诡异了吧! 不过由于没有镜子,一时间云无影也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是不是也有了变化,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还不如自杀好了! 这种情况很类似一些小说里的穿越重生情节,但是云无影却根本就不想遇到这么幸运的事,他还有孩子,还有妻子,怎么可能当一辈子的别人! 就这样,云无影迷迷糊糊的回到了这个自己所谓的家里,他打算先找一个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 同时在部落的另一处地方,猫爷骂骂咧咧的看着面前的苗人:“我擦嘞!你大爷的,你究竟喊谁阿猫!你以为你谁啊!猫爷的名是你能够叫的么?” 就在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以前?猫爷有些记不清了,但是他刚走进这三木楼,浓雾就散去了,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况! 一个打扮复古的苗人告诉猫爷,让他去巫师大人哪里去报道,这让他感觉非常不爽,和我待的久了,猫爷对这种诡异的东西非常的敏感! 巫师?那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和我的职业似乎差不多吧!但是这不重要,猫爷认为这里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觉而已,他不相信一转眼就来到了这里! 阿猫!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巫师大人那里吧!不然的话一会晚了,巫师大人会生气的,苗人一脸纠结的看着猫爷说到。 啊呸!阿猫阿狗!你以为你谁啊!猫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直接一巴掌拍向苗人,你特么的是在骂猫爷么?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猫爷一巴掌甩到了这个苗人的脸上,他不屑的看着苗人说道:“你丫的究竟是谁?说!猫爷保证不打死你!” “阿猫!你听我说!” “啪!” “阿猫!你不要这样!” “啪啪啪!” “阿猫!你错了!” 第四百九十章非常不爽 你大爷的!猫爷不和你说了,这个苗人让猫爷感觉非常的不爽,似乎猫爷变成了一个坏人一样,他打完这几巴掌直接就跑了,再也不看这个苗人! 而另一边,沈图则乖乖的跟着面前的苗人走到了巫师的家里! 沈图一进来,巫师就睁开了眼睛:“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整个部落就只有你和我懂巫术,接下来我只能依靠你了!” “嗯!放心吧!一切就都交给我吧!” 沈图微微一笑,但是实际上他到现在还没有弄懂,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个巫师是谁?这里又是那里? 和云无影,猫爷他们一样,沈图一进入三木楼,就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同样的是一个苗人将他领来了这里,不过他并没有说别的话,他在努力带入这个角色! 巫师似乎是笑了一下,沈图眉头一皱,他总感觉这里似乎有很大的问题,但是现在他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还是静观其变吧! 巫师点点头:“很好!部落的一切就靠我们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来!坐我这里!以后部落就交给你了,我或许快要结束了,你提前感受这一切也好!” 沈图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走向前一屁股坐在了巫师的身边,他并没有傻乎乎的坐在巫师的位置! 因为就算巫师要把位置传给自己,现在的巫师还是巫师,他不可能去坐那个位置,而且现在一切都如同迷雾一样,沈图怎么可能小看这个巫师,话虽然说的好好,但是谁又知道巫师心里的真实想法呢? 巫师赞许的看了沈图一眼,这种眼神慈爱无比,就好像父亲看着儿子一样。 “你长大了!懂了很多!我很欣慰,因为你终于长大了!” 沈图疑惑的看着巫师:“为什么这么说?我一直都这样!”巫师的眼神让他感觉非常陌生,这么多年一来,这种眼神他只在师傅的身上看到过,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看他! 巫师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他闭上了眼睛,面具挡住了他的脸,让人搞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沈图见看不出什么,索性也闭上了眼睛,入定起来! 很快的!从门外又进入一个人,这个人一身的苗人服饰,但是样子分明是夏苍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图眼中的疑惑更加严重了,不过夏苍一只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去打招呼,似乎他知道了什么一样! 你来了!苍!这段时间你的身体还好么!上次的争斗,你的伤已经快好了吧!巫师语气平缓的说到,似乎他和夏苍一认识很久了! 夏苍一点了点头:“嗯!我来了!我的身体没什么事,随时可以参加战斗,但是我需要一把武器,不然的话根本无法战斗!” “嗯!剑对么!我这就让人给你打一把去!” 巫师听夏苍一说出这句话,身体突然诡异的卡顿了一下,良久他才说出这句话! “苍!你应该好好的休息了,剑会交给你的!我在等着你保护部落!这是我们的家!” 两分钟后,夏苍一大步离开,临走的时候也没有看沈图一眼,似乎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在夏苍一离开以后,巫师叹了口气说到:“苍是一个男人!一个非常厉害的男人!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缺点!那就是他和我们不是一心的,所以我们要防着他” 沈图眉头一皱说到:“那要怎么防他!我们要对他出手么?” 这句话说的很特别,我们!并不是我?或者你!这句话直接就把巫师给拉了进来,这样的话也正好可以试探一下巫师! 而且沈图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只是需要得出结果才能肯定而已! 巫师点了点头:“你去把打造的剑上泼上冷水,这样的话剑就彻底的算是废了,只要苍去使用这把剑,那么我们就不用怕他了!” “好的!我这就去!” 沈图离开以后,巫师抬起头拿下面具,在面具后面的居然是....... 现在除了我和夏岚以外,所有人都出现了,这个三木楼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六人通过这里会是这样一副情况? 这究竟象征着什么?看起来好像古代一样的世界,还有着未知的战火,神秘的巫师,而每个人似乎都有着一个身份,相互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最先进入这里的我究竟现在在那里?夏岚又会是怎么一副样子!猫爷不靠谱的没有去见巫师,这会对他产生影响么? 黑色的火焰正在燃烧,逝去的亡者再次咆哮,被历史埋葬的那些过去,正在剧烈的挣扎,想要告诉六人什么? 或许仅仅是自己想多了!这里仅仅只有自己也说不定!猫爷叹了口气说道:“天杀的我!猫爷就说不让你来苗疆,现在来了,你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可别扔下猫爷不管了啊!猫爷这么吵,你又那么冷淡,没有猫爷吵你,你丫可别成性冷淡了!” 六人之中,猫爷和我的关系最好,两人是过命的交情,而且关键是他对我有一种依赖心理,这些鬼怪什么的他没啥好的办法解决,手里只有一把凶器刺刀而已,如果出了什么麻烦事,他根本就解决不了! “所以现在一出现这种情况,猫爷就立马想到了我!” 但是这样一直待着也不是事啊!猫爷想了想把刺刀从背包里拿出来,藏在了袖子里,如果出现了什么事情,也方便出手! 而大菜刀不是特别方便,所以被猫爷放在背包里,不打算使用,关键还是这大菜刀是融了夏岚的长剑做的,每次使用他心里都有些别扭! 做好这些以后,猫爷决定到处走走,研究一下怎么离开这里,顺便看看有没有别的 同伴也进入了这个鬼地方! 猫爷咳嗽一声,走了出去!迎面的一个苗人疑惑的看了猫爷一眼:“阿猫!你怎么在这里!去巫师大人哪里没有!他正在找你!” “哦!你说巫师大人啊!我已经去了!他说让我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这样啊!既然巫师大人都这么说了的,那你就赶快好好休息吧!也别到处乱跑了,省的等战争开始以后,你没有力气出击!” 猫爷点了点头,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惊讶,然后向一边极速走去! 苗人摇了摇头,阿猫怎么去那里,为什么还不回家,他想干嘛! 这个鬼地方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似乎好多人都认识我!阿猫又是什么人! “战争?这里会有战争么!” “咦!我身上的衣服怎么是这个样子!猫爷一瞬间只感觉头皮发麻,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阿猫!究竟是谁?” 路边的一个个小房屋此刻看起来竟然如此诡异,行人们脸色似乎都变的无比阴沉! 猫爷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里的可怕想法,他绕着这个部落走了一圈! 很快的,一间看起来有些豪华的屋子出现在猫爷面前,不过看守卫这么森严,猫爷就没有走进,他直接转了个身,绕了过去! 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这里不是族长的屋子,就是那个神秘的巫师大人的屋子,而猫爷现在对这个巫师心里充满了恐惧,那是对未知神秘的恐惧,他就更不可能去面对那个巫师了,所以才直接离开!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猫爷,这次心里真的有些害怕,这个诡异的地方,似乎充满了一种邪恶的味道,让人心生畏惧,情绪变化的非常强烈! 这种感觉就好像提线木偶一样,没有自主的权利,猫爷感觉到冥冥中有一双大手,正在拉扯着自己的命运线,不停的将自己推动! 不过这种感觉在离开这屋子一段距离以后,就消失了,似乎一切都是猫爷心里的错觉一样! 猫爷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我沈图认识了这么久,也杀过许多的阴阳师,和八岐大蛇那种神话生物战斗过,他本来不应该害怕所谓的巫师才对! 巫师再怎么厉害,他也是一个人,能够有我,沈图,八岐大蛇厉害么?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猫爷他对这个巫师心里就是充满了一种恐惧,巫师就好像命运的大手一样,在试图掌握猫爷的命运,试图杀死他! 没错!就是杀死!直觉告诉他,如果遇上巫师的话,自己真的会被杀掉的,没有一点反抗可能得被杀掉! 但是现在事实是这样的!猫爷并没有乖乖听话的去见巫师,他直接就避开了巫师,而且也不打算去和巫师碰面。 虽然有可能,一切的秘密就在巫师身上,但是猫爷真的是怕了!恐惧让他根本就没有接近巫师的想法! 猫爷扶住墙角,现在他在一条小巷子里,他做了一件事,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如果现在有人在这里,估计会直接笑死,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猫爷一个人才能做出这种事吧! “这个极品什么都干的出来!” 不过他这样做是有目的的!这些苗人一个个似乎都认识自己,而且他身上的衣服居然也变成了的一副苗人的打扮,除了身上的背包,似乎一切都变了。 变的让猫爷陌生无比,就好像他成为了另一个人一样,成为了这些苗人眼里的阿猫,而不是猫爷! “擦!你大爷的!这个人就是猫爷啊!为什么那些人都认识我!还叫我阿猫!我究竟是谁?” 猫爷蹲下身子,仔细的打量着这泡尿里的人影! 这个人猫爷再熟悉不过了,根本就是他自己!那么这样这些苗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呢? 猫爷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这诡异的情况,让他的小脑袋有些不够用! “唉!如果我和沈图他们在这里就好了!我一个人,实在是不擅长动脑啊!” 猫爷想了半天!他终于决定去看看这个“阿猫”,的家里是什么样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一类的东西,最好能够让猫爷了解一下自己究竟是谁? 半个小时以后,猫爷谎称自己头被门给挤了一下,忘记了的自己的家在哪里了的,忽悠了一个苗人把他给带到了家里! “那啥!你赶快走吧!我就不留你了!猫爷笑呵呵的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摆摆手。” “拜拜了您嘞!不送了啊!祝你生意兴隆,大吉大利啊!” 嘭!猫爷一把关住大门,飞一样的走进了屋子! 他也不管屋子的锁,直接就一脚踹开! 屋子里装饰很简单,就是普通人家的配置,不过这都是什么玩意啊? 一个炕!一个小红桌子!这特么的是厨房?为什么会在卧室里! 猫爷很奇怪,这个屋子里的东西摆放位置,也太过于奇怪了的吧!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第四百九十一章太干净 不过猫爷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阿猫绝对不是自己,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干净,太整洁了,完全就不是猫爷住的地方! “呸!猫爷一脚踢翻桌子,为什么他看这些东西都不顺眼呢?天知道猫爷家里是一副什么情况,那乱的一团糟,让人看的头疼!” 猫爷对着屋子就是一通破坏,当然其实是他在寻找线索而已,破坏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终于一本书落了出来,看样子经常有人翻阅!猫爷嘿嘿一笑,就知道这个阿猫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样!小黄书藏的再严实还不是被猫爷给找到了!反抗是没有用的! 当然这本书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小黄书,它是一本随笔,猫爷的这个身份阿猫应该是一个有点学问的人,喜欢写随笔! 不过这样一来,猫爷就能知道一些信息了! 看完了这本随笔以后,猫爷深吸一口气, 这书里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因为这不是一本简单的随笔! 这书里的内容没有什么,猫爷看完了这本书以后,只是知道了这里是南宋时期的一个书生写的而已,不过这就已经让猫爷感觉很惊讶了,结合这屋子里的一个黄纸堆,也就是农村以前用的年历,现在居然是南宋时期,这也太扯淡了吧! 难道说猫爷穿越了?这也不可能啊!南宋时期怎么会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 想到这里,猫爷就继续看了下去,这一看不要紧,书里的随笔他居然发现是一种密码! 而且一些内容还用圈圈画起来,这密码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因为这是猫爷家里的特殊密码,只有他们家族的人知道! 带着疑惑,猫爷破解了这些密码,和圈圈画中的部分一结合,他瞬间只感觉如坠冰窟一样,一种阴冷的恐惧感觉,从他的脚跟直接冲向了天灵盖! 破解后的内容并不多,只有寥寥几句话而已,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我知道我是猫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我发现一件可怕无比的事情!巫师居然是他!他究竟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我要在此留下信息。” “我是猫爷!我看到了书里的东西!” “不能去巫师哪里!但是要阻止他!千万别犯错.......” “这是第三次!我是猫爷,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实在太可怕了!千万要小心他,因为他已经不是他了,他是......” “天呐!猫爷一把扔开这本书,瞪大了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书里的信息居然是这样的!” 在这个猫爷之前,居然有着许多的猫爷存在过,这也太诡异了吧! 猫爷有些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了,如果说这些猫爷是他!那么现在的他又是谁? 而现在的猫爷正在经历同样的事情,他也是遇到了一个苗人,然后没有选择去巫师哪里,但是之前的三个猫爷全部都死去了,而且全部是和巫师见过之后才死去! 猫爷不知道那个巫师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还会遇到他,这些猫爷留下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他的存在!还有第二个猫爷说的,原来他是他!这个他似乎是一个认识的人,但是既然认识为什么不说清楚!” 猫爷只感觉一切变得更加模糊了,明明就好像知道了一样,但是为什么又如此扑朔迷离,就好像毛玻璃,看的到却又看不清! 为什么要阻止他?这个他是不是巫师,还有为什么他要杀了猫爷? “他已经不是他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妈的!猫爷骂了一声:“什么他不他的!真特么无聊,不知道猫爷懒得动脑子啊!这也太诡异了吧!我自己会写这些东西嘛!” 扯淡呢!不就是什么巫师么!猫爷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我这就跑! 说道这里,猫爷背上背包,顺便把锅碗瓢盆,一些食物全部打包带走,包括那本书! 既然这个巫师如此可怕,那么猫爷就不要去和他碰上了,还是躲进大山里吧!再也不出来,最好离巫师越远越好! 猫爷一路小心无比,那里没人他往哪里走,很快的,他就偷偷离开了这个部落,往深山里一头扎去,再也不见踪影! 就这样,时间到了夜晚,猫爷独自一人躲进了一个山洞里,看着面前的小火堆,和小火堆上面的锅子,他心里有些难受! 不知道我他们是不是已经通过三木楼了,按时间算,他们应该到了龙泽了吧! 兄弟们!你们是不是忘记猫爷了!猫爷一个人在这里,感觉有点怕!为什么这里夜晚这么冷,白天这么热,简直是要猫爷的老命啊! 说着说着,猫爷心里越来越难受,忍不住抱住头哭了起来! 你大爷的我!这么久了,你怎么都不来找猫爷!我特么都死了三波了,红军过草地都特么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来啊!难道你就没有发现队伍里少了猫爷不成? 沈图!亏我还和你同病相怜,同样被苏阳给打过,你怎么就忘了猫爷呢!你丫吭声也好啊! 小屁孩!你怎么不跟着猫爷了,是不是闲猫爷老了!太软弱了,居然一个人哭了起来! 夏苍一!你个老不死的,要不是我,我早就和你打起来了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猫爷很不爽!你大爷的!猫爷也看你不爽,你给我等着,等我兄弟把我从这里救出去以后,我一定把小屁孩给拐跑,气死你! 云无影你个大傻逼!说好的猫爷去给你解蛊呢?你丫的连个表示都没有我就屁颠屁颠的来了,虽然说我和我是一路的,但是你丫的居然不给猫爷来个温柔对待,你丫的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猫爷叹了一口气,大爷嘞!还是别哭了,万一被人看见多不好,又不是死了,才一天而已,猫爷就耐不住寂寞了?可能么? 我呸!猫爷才是最强大的男人,哭个屁! 在自己一个人发了半天牢骚以后,猫爷吃了点自己煮的东西,然后翻来了书,他打算研究书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其它没有发现的东西! 这一研究就发现了一些细节了,猫爷反着看,发现书的背面居然也有一些密码一样的东西,这些密码他也知道怎么破解,这是军方最新的联络方式,按照十进一,的方法破解的! 但是这下子,猫爷发现了的另一些可怕的事情。 “这是一个无限循环的死局,我是猫爷!不小心进入了这里,但是我没有绝望,因为我不是阿猫!我是猫爷,我会出去,去寻找我的兄弟们,云无影,你的蛊我帮你解,我!你要下千年古墓?没事!猫爷陪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猫爷一定要离开这里!破解这无限的死循环!”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我和这个所谓的巫师已经见过面了,他让我好好的准备,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场战争,只要结束这场战争,我就可以回去了! 猫爷不是一个习惯动脑的人,这个巫师既然告诉我可以离开这里,那我就听他的!如果他敢骗我,那猫爷就杀了他! 这个巫师再厉害又能怎么样?猫爷的兄弟可是我,我怕他什么! 第三天!猫爷在部落里到处乱逛,但是我居然看到了一个人,他居然是云无影!而且他看到我的目光分明是再说,你居然也在这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云无影也在这里!我想我应该把今天的事写的清清楚楚的,云无影告诉我,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走过三木楼,他就出现在了这里,这简直太可怕了,一切都这么恐怖么? 为什么云无影也在这这里,猫爷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些发抖,这一切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鬼片的感觉,可怕!可怕!可怕! 第四天!我和云无影再次聚集到一起,但是按照昨天的约定,我们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巫师只是觉得很诧异,他说我们的关系怎么变的有些生疏了,之前不是很好么! 这让我和云无影心里咯噔一声,我们究竟都是谁?为什么关系很好!云无影在这这里的名字是阿云,而我是阿猫! 通过了解,我们知道了一件事,原来我阿猫和阿云是表兄弟! 第六天!之前的猫爷我没有写,因为发生了很多的事,我根本没有时间,我没有想到这里除了我和云无影,还有其他人,但是夏岚和我究竟在那里!我心里有些想念他们,我想,或许我喜欢上夏岚了! 第十二天!我和夏岚依旧没有消息,部落里的人也没有知道他们的,但是我知道他们或许也在这个世界,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第十五天,这一天天气很阴森,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说真的!我真的感觉一切好诡异! 今天一早,巫师告诉我们几个,要开仗了,明天就要战斗,或许明天过去,我们就能离开了,我心里有些开心,但是我和夏岚还是不知道在那里! 第十六天,战争开始,我终于知道消失的他们在那里了,原来一切是这样的!我用这点时间写完这些,因为等会我就会被杀死! 猫爷看到这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另一个自己居然经历了这么多?虽然字数不多,但是内容很大! 原来这个部落还有别人,并不仅仅只是自己,起码书里写的,还有云无影的存在!至于我和夏岚,难道是在所谓的战争一方那里么? 猫爷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书里写的是我终于知道消失的他们在那里了,并不是说我和夏岚在战争一方,而且这他们真的是说我和夏岚么? 不过不管怎么说,书里写的东西,让猫爷很开心,他终于没有感觉到孤独了,自己的兄弟们都在这里,他要做的就是一个个找到他们! 战争结束就能离开么?猫爷想了想发现有个问题,这个巫师似乎在书里一直是一个可怕的角色,不管第一个密码破解出来的信息,还是这一个军方密码,都指出了巫师这个人究竟有多么的可怕,似乎每一次都是他杀了猫爷! 如果要结束战争的话,是不是要和这个巫师见一次面,又或者说要通过巫师才能离开这里? 猫爷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他不知道这个巫师是谁,也不知道事情具体会是什么情况,离开部落是对是错?为什么战争结束就能离开? 可是为什么巫师要杀了自己呢?结束战争应该是巫师最想要的才对,为什么他要杀自己! 第四百九十二章什么情况 而如果书里写的是对的,那么别的人究竟是什么一个结果,这究竟什么情况? 猫爷深吸一口气,继续看了下去!如果他想的没错的话,应该还有两个猫爷在书里写了一些东西才对! “我是猫爷!我看到了书里的东西!这本书究竟是阿猫写的,还是猫爷写的?什么是无限的死循环,这特么的是什么玩意啊!” 猫爷在的地方究竟是那里?这里是三木楼,没错!我知道这里是三木楼,但是如果这书里的是真的,这个猫爷是我么? “我猫爷会死?这不可能吧!我怎么可能死呢!我你究竟在那里啊!” “书里的东西,我看完了!前面的密码已经可以确定,就是我写的东西,这个猫爷是我!” 看完书里的东西以后,我决定明天去寻找云无影,至于巫师,我不想再去见他了,我要带着云无影离开这里,巫师太过于危险了,我不想去和他见面,他整个人都让我心里冒凉气,太可怕了! 今天是战争开始的时候,我早就准备好了武器,这一次我跟在巫师身边,我没有让云无影跟来,因为他跟着别人了,这是巫师的决定! 我打算杀了巫师,因为他居然做出这种邪恶的让人憎恨的事情,我一定要杀了他! 书里写的东西也不一定是准的,起码今天我还活着,我今天晚上就行动,杀了巫师! 第二个猫爷写的没有那么多,到了这里了就结束了! 猫爷苦笑一声,他知道为什么第二个就写到了这里,因为第二天他去杀巫师的时候被巫师杀死了,这个猫爷做的也太过于白痴了,根本没有第一个猫爷那么冷静!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慌乱了吧!这最后一段话,写的非常仓促,有的地方还有错别字,看起来潦草无比! 这第二个猫爷究竟知道了巫师的什么事情,才会要杀了他,而且第一个猫爷说的所谓轮回,难道既然轮回了这本书为什么又会被第二个猫爷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想不通,那就别想了吧!猫爷摇摇头,继续看了下去! “我是猫爷!这里是三木楼!我是猫爷,后来的猫爷,如果你也看到这些东西,请你立马逃跑,逃的越远越好,巫师非常的可怕!” “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苗人,他让我去见巫师,或者前面的两个猫爷也都遇到了这件事吧!不过我和他们的选择都不一样,我并没有去见巫师,我不相信这个苗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对巫师这两个字很恐惧,连带着我打了这个苗人一顿,或许是下手太重,我杀了他!”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我通过了解,潜入了阿猫的家里,发现了这本书,这段话是我在一个山洞里写的,我点着小火堆,烧着一个锅子,我在做饭!不知道后来的猫爷你在做什么!” 前面两个猫爷的东西我都看完了,也了解了,唯一一次,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变得无比冷静,或许这是死亡的压力作用吧!我很害怕! 书里写的云无影我想去看看,但是直觉告诉我不应该去找他,去了可能会发生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不去又不行,知道了他们的存在,我怎么能放下他们呢? 我的兄弟们!我来了!你们等着我吧!猫爷会救你们离开这里的,这个轮回我会打破的! 第二天我找到了云无影,我们两个研究了书里的东西以后,觉得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似乎一切都设定好了一样! 巫师是一切的源头,也是最可怕的存在,因为那一次,都是他杀了猫爷,杀了之前的两个我,我对这个巫师产生了畏惧! 我不敢去和巫师对上,而云无影却觉定去见一次巫师,他要对巫师出手,因为他发现了这个轮回的打破方式,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是目前似乎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猫爷深吸一口气,他合上了书,这第三个猫爷和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同样的选择,同样的决定,可是如果第三个猫爷成功了,为什么还会有自己的存在? 失败了么?猫爷捂住了脸庞,他又一次忍不住哭了起来,看到这里他就好像经历了三次不一样的人生轨迹一样,自己的结果就只有死么? 上天让我来到这里,让我品味孤独,为什么又要我去死?我!云无影!沈图!陆军!王灵心!我想你们了!你们在哪里啊! 足足半个小时,猫爷才停止了哭泣,这书如同有着魔力一样,让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让他忍不住落泪! 但是猫爷还是继续看了下去,因为第三个猫爷的经历和他如此之像,看看第三个猫爷是怎么做的,让他也好借鉴一下,猫爷是不可能不去寻找同伴们的! “云无影死了!他死的很惨!我知道结果肯定是这样,但是猫爷没有愤怒,猫爷一定要杀了巫师,这个人简直是个疯子,他居然打算做出那种邪恶的东西用来结束战争!” 如果能找到我或者沈图就好了,他们一定能杀死这个巫师,不过没有他们的话,现在也只有我上了! 后来的猫爷!如果你看到这里了,那就证明我失败了,但是我还是会去做,云无影他死的太惨了,他的尸体被从中间破开,就好像风干的腊肉一样,挂在部落的入口上,我却根本就不敢去给他收尸,只能远远的望着他不愿意闭上的眼睛,似乎他在看着我,鼓励我一样! 我回到了山洞里,这几天我没有写什么,因为我在磨刀,这刀子被我磨的足够锋利了,今天我试了一下,直接给我的皮肤划开,露出了粉色的肌肉。 “这刀已经足够锋利,可以杀人了!” 我承认我有些疯了,但是云无影啊!我忘不了你死的样子,我要永远记住,用这仇恨来增强我的力量,我要杀! 这是最后写的了,我去杀巫师了,没有成功,但是他居然没有杀我,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是一种怜悯和惋惜,为什么会这样? 我知道了,巫师他是谁了!但是后来的我,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这需要你去寻找,记住,一定要杀了巫师,他已经不是他了,小心! 不写了,我累了,原来是这样的,不过我没能力去破解了,兄弟们,你们的希望,我对不起!真的失败了,写完这些我就自杀! 以后的我!你要成功!因为同伴们,真的快不行了!小屁孩她在那里,去找她吧!只有她才是机会...... 猫爷笑了,原来是这样么,他终于知道了,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和沈图决定强行通过三木楼,但是通过的时间不对,所以让众人进仆了一个诡异的世界! 这里是南宋时期的苗疆,猫爷他们每一个人都替代了原本人物的身份,也就是说他们的确是真正来到了南宋,不过这个南宋也仅仅是历史而已! 换言之,猫爷他们来到了历史,这个南宋是一个概念化的存在,并不是和现实接轨的,它是虚幻的! 而猫爷几人的身份自然也是虚幻的,但是偏偏这个身份会死,猫爷他们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没有其他的可能! 不过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这里不仅仅是虚幻的,还是一个无限轮回的死局,所有人都不能真正死去,永远的在这里存在着! 每一次轮回的结束,他们的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然后重复发生这些事,这是一个悲剧,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个轮回里的猫爷留下的书,居然没有被抹去,第二个猫爷发现后,一切都变了,不过轮回的力量是非常恐怖的,这一切都被一双大手操纵着,猫爷也没有办法改变! 于是第二个轮回里的猫爷死去了,第三个轮回里的猫爷,却因为发现没有破解轮回的任何希望,他自杀了,不过似乎他在忌惮什么,根本就不敢把他知道的东西全部写出来! 这背后的真相,猫爷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他真的不敢去想,这样的结果太过于可怕,甚至是他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可想的! 这三木楼的诡异,此刻猫爷才真正的发觉,一切的源头并不是巫师,而是三木楼,通过三木楼以后才发生的这些事! 猫爷不禁想问,之前在错误的时间通过三木楼的人都去哪里了?如果他们也进入了这个无限轮回,现在为什么一个都没有看见? 是不是说,那些人已经彻底的死去了!如果无法打破这个轮回,猫爷他们真的也就死了么? 诡异的三木楼究竟是什么?巫师究竟是干了什么,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猫爷都要杀了的他,其余的人都在这件事中,处于什么位置,为什么书里并没有写别的人? 猫爷不知道,但是现在他不打算去找云无影了,他要去找夏岚去!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夏岚应该在那些人那边,而且破解轮回的方法,就在那里! 猫爷想了想,打开书,拿出笔在上面写道。 “我是猫爷!我不是阿猫!在我之前的猫爷们,都是我,这是一个死局,但是我会成功!” 没有失败!没有对错!我承认这一刻我心里有些畏惧,但是我必须成功,兄弟们,等着我吧! 我你个混蛋!别那一次都自己逞英雄,猫爷看你很不爽了,这一次换猫爷救你,让你知道,猫爷也是很屌的! 我决定了!明天就去寻找夏岚!然后通过她,再寻找我,三次的轮回里我和夏岚都没有出现,我怀疑我是那些人的背后存在,只要找到了他一切都有了办法! 甚至于之前的三次轮回,都是他在布局,试图破解轮回,但是很显然,他失败了! 所以这一次,换我来吧! 这个苗人部落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巫师不希望自己的族人被卷入这场战斗,于是他安排了一切,不过似乎他做的这件事非常可怕! 而之前三次轮回都没有详细的说明巫师究竟是做了什么阻止战争,只是结果应该他成功了,但是这样一来事情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猫爷根据书里的信息计算,那些人到来的时间大概是第十六日,路程+时间的话,再结合周围的环境,那么他们只有一条路! 这条路也就是通过三木楼的那条路,之前我等人走的那条路! 这是怎么回事?猫爷看着书上的一些路线,这是三木楼,也就是自己等人通过的地方,难道说自己这些人还在三木楼里面,从来没有走远么? 第四百九十三章三木楼 三木楼,猫爷现在待的地方就是三木楼,为什么通过三木楼以后进入的诡异世界里,还会有一个三木楼? 摇摇头,猫爷不去想这些头疼的事情,这玩意他不懂,所以还是交给别人吧!他自己思考的话,只感觉更头晕了! 很快的猫爷再一次通过了三木楼,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不过也对,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打破这个轮回,那么也就不会有自己之前三次的死亡了! 猫爷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走向前方,也不管脚底下的泥水! 前方!是破局的希望!此刻的猫爷已经换上了自己的作战服,这作战服在背包里每人都有的! 神行马甲依旧是在自己的身上,这让猫爷感觉很诡异,如果说自己等人进入这里以后,就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操纵着,那么为什么仅仅是把衣服给改变了,为什么不把装备,背包,甚至是样子都给改变呢?它不想弄死自己? 难道说这双无形的大手还懂得,天道生五十,独得一的意思么? 扯淡!猫爷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原因!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另一个解释,另一个答案!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况对猫爷有利,既然想不通那就别想了! 由于有了神行马甲的原因,猫爷在两天以后,来到了一个小部落!这个部落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 白苗部! 猫爷看着这白苗部!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白苗部?还是白苗寨!没想到猫爷能够来到这个诡异世界,居然还有你啊!! 嘿嘿!这里果然有一个铁匠铺!夏岚小屁孩!猫爷决定了,就在这里等你!如果你还记得猫爷,那么就来吧!猫爷学打铁去!给你从新打一把武器! “你的铁匠铺我要了!” “什么?你要钱!没关系!猫爷没钱!” “你想打人?啊呸!猫爷打架从来没有怕过!我这里有一个宝贝!你看一点就有火了!送你了!铁匠铺给我!” “纳尼!没错!我也就是火神,把铁匠铺给我!你走吧!” “大爷嘞!你丫滚!滚!别跪下拉我裤子!” “擦嘞!猫爷的裤子!快掉了!松手!松手,大爷的!踹死你” 在用一个打火机把铁匠铺的铁匠给忽悠了以后,猫爷终于成功的成为了一名铁匠,当然他的目的仅仅是一把武器而已! 没几天的时间,他就开始打造一把武器了!同样的剑!只不过是一把软件而已,猫爷认为近战的软剑比长剑更适合夏岚,使用长剑太爷们了一点,还是阴柔点的软剑好! 实际上并不是猫爷非要打造软剑,谁让他乱动手,把大菜刀给融了以后就打造,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怎么干,于是原本够打造长剑的大菜刀,现在只能打造软剑了!而且还是那种非常薄的软剑! 十三天以后,一把软剑终于成功的完成了,这把软剑薄如蝉翼!锋利无比!猫爷试了一下削铁如泥都是轻的,而且猫爷出身军人世家,他所设计的软剑,完全就是为杀戮而生的,流线型的设计,只要随便一挥,就会带起呜呜的破风声,强大的让人感觉害怕! 猫爷收起这把软剑,他制造了一个软的剑鞘,可以当做皮带一样,平时软剑就藏在这皮带里!别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算算时间,那些人也快来了吧!夏岚小屁孩!猫爷在这里等着你!快点来吧!我等你! 六个人里,夏岚可以说是最倒霉的那一个了,不像其他的人一样起码还在一起,她通过三木楼的时候,直接就出现在了军队里! 她的身份是一名刺客!隐藏在黑暗中的刺客,所有的人都害怕她!不过也正是这样,她一个少女在军队里才没有出什么事! 这个军队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进攻苗疆,现在他们已经算是胜利了,只差龙泽几个大部落了,消灭或者收服龙泽以后,基本可以结束了! 来到这里的第十五天,夏岚的任务出来了,她要去白苗部解决通过的问题,所有的人都不能给军队的前进造成障碍!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一个离开军队的机会!夏岚一直想离开军队,但是苦于没有机会,因为作为一名刺客她的地位非常微妙,被保护的!或者说被看守的非常严,平时根本就出不来! 所以这一次,夏岚可以离开了,她打算去找猫爷他们,但是究竟要怎么找呢? 白苗部:“夏岚一脸茫然的站在这里,虽然有些模糊的变化,但是这里似乎和白苗寨有些相似,夏岚一脚踩在这冰冷的大地上!终于还是来了这里!” 这里是铁匠铺?会有他么!夏岚沉吟不语,理性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就像当年的苏阳一样,她也昏了头,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希望,或许他也在这里吧! 小屁孩!你终于来了!猫爷等你好久了!现在就差你了! 夏岚摇摇头,自己难道真的魔障了,居然心里想的都是他,难道说这是爱? 唉!还是离开吧!这个诡异的世界实在是太过于可怕,让人心里发冷!在军队里的时候,夏岚见到了许多的血腥杀戮,这对她的刺激是非常大的! 小小年纪的夏岚,作为夏家的骄傲!一个天才一样的女孩!她从小就承受着许多人羡慕,骄傲,肯定的目光,但是有一点,她没有见过太多血,这次的苗疆一行让她懂了许多! 小屁孩!你丫去哪里!猫爷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大冷天,你要猫爷冻死啊! 夏岚叹息一声,为什么这幻觉如此真实?难道就不能真的见到他么? “猫爷你在那里啊?” “哎哟我擦嘞?”猫爷就在这里,难道你看不到么?猫爷气的大骂一声:“你说你是不是傻?再往那边去,就是大树了!你要撞死不成?赶快给我过来!” “啊!你是猫爷!这不是幻觉?夏岚捂住了嘴!难道说上天真的是一个有心人,能够满足人的心愿!” “我呸!除了猫爷!这里还有别的人么?猫爷撇了撇嘴说道:“好久不见!看起来你过的很好啊?” “猫爷!夏岚猛的扑向猫爷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们都去哪里了?怎么一眨眼就没了!我在这里一个人好孤独!”夏岚呜咽着,不一会就哭了起来! “唉!猫爷叹了口气,轻轻的拍打着夏岚的背!” “我懂!我都懂!你怎么会来这里?我还以为要等和你们军队的人遇上,才能见到你!” “还有!我他没有和你在一起么?”猫爷有些疑惑的问道,如果说夏岚的确是和书里写的一样,她在军队哪里,那么我有在那里呢? 没有了我,猫爷自己一个人破局感觉有些吃力! 几分钟后,夏岚停止了哭泣,她告诉猫爷,自己在军队里待了一段时间,他们都叫夏岚刺客!这次如果不是执行任务的话,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来这里! 至于我!夏岚茫然的摇摇头,她并不知道我究竟在那里! 甚至于她对于我这个人根本就不了解,进入这个诡异世界以后,她没有见过除了猫爷以外的另一个人!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了猫爷,恐怕夏岚就彻底的离开这里了,然后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当然命运的大手肯定会操纵着夏岚去往龙泽,然后杀死她!这也是前三个轮回里,夏岚的最终结局! 猫爷松开夏岚,他心里有点乱,以至于他没有去在意夏岚眼中的暗淡! “没有想到!我居然没有出现过!那么他究竟在那里?这个一直让人感觉很强大的男人,难道说他死了不成?” 别的不说,猫爷这辈子都不可能相信我会如此轻易的死去!如果说世界末日到了,能够活下去的绝对就是我还有他在意的人! 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强大!他的心够冷!也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所以说我现在绝对在某个地方隐藏着! 甚至于猫爷想到,这三次轮回每一次真的能让一切归于原点么?如果能的话,那他为什么能够留下那本书? “我!你要是真的在幕后的话!就给我一个回信!让我知道怎么行动啊!” “现在你是第一个!而接下来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所有的人我都会一个一个的找回来!相信我!我能行的!” 猫爷看着夏岚,表情变的非常冷硬!就好像战斗状态的他一样! “嗯!我会帮你的!夏岚咬着嘴唇,一脸坚定的说道:“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扯淡!”猫爷去撒尿你也跟着么?猫爷不屑的笑了笑,小屁孩说的跟表白一样,让他觉得非常不爽! “大爷嘞!怎么猫爷就招小姑娘喜欢了!苍天啊!你知道的!猫爷喜欢的是御姐!不是小屁孩啊!” 然而猫爷刻意的忽略了一件事,他的书里似乎写着他喜欢上这个小屁孩了! 夏岚脸色一红,怎么猫爷还是这样一副流氓的样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呢?他嘴里似乎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总是在关键时候给人泼冷水! “猫爷嘿嘿一笑:“别的不说!小屁孩你们军队现在在那里!我需要去一趟!” “军队?夏岚眉头一皱,猫爷为什么要去军队里!难道说他不信我根本就不在军队里的事么?还是不相信自己!” “军队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去哪里干嘛!我真的不在那里!我就没有听人说过这个人!” 猫爷无奈的摆了摆手,这个小屁孩她想到哪里去了,既然我不在军队里,那就不在好了!他相信,我一定会出现的!或许他现在在某个地方,正在等着自己的解救也说不定呢! “小屁孩!你要知道!猫爷并不是要去找我!猫爷是要做大事的人!你告诉我军队在哪里!我必须要去哪里的!因为这关乎到我能不能带着兄弟们走出这里!我们要前往龙泽啊!时间如果拖得太晚,云无影和你父亲真的就没有救了!” 夏岚瞪大了眼睛,她居然忘记了自己的父亲还中着蛊的事情,这一切都没有解决,她居然现在还有心思和猫爷谈情说爱!这让她有些羞愧,觉得对不起夏苍一的多年养育之恩!” “军队!现在应该是快到这里了吧!谈的在一公里以外的地方停留着!只要我一回去,或者发个消息!他们就能知道,然后开始前进!” 哦!对了!夏岚补充道:“这些军队的目标是龙泽!我看了地图,就是穿越三木楼以后的那个地方!” 第四百九十四章好诡异 “这个世界好诡异!居然也同样有一个三木楼一样的地方,虽然说没有名字,但是地形和三木楼一模一样,这究竟怎么回事?” 夏岚摇摇头:“对于军队!我也就只知道这点东西,其他的作战方式我都不知道!不过人数并不算多!也就几千人而已,他们的目的是直接统一苗疆!已经兵分几路了,不然的话有好多好多的人!” “几千人么?猫爷蹲在地上,在地上画画写写!” 这些人并不算多!完全可以利用起来,这样一来,他们就是一股助力!只不过还不知道怎么利用他们,这需要好好的计算! “这几千人!真的会听话么?猫爷叹了口气,虽然心里想的很好,具体的方法他都计算了,但是一到真正的用上了,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夏岚也学着猫爷一样,躲在地上,看着猫爷的眼睛说道:“你是有什么计划么?不如告诉我!或许我们两个人能想出一些别的东西呢?” 唉!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小屁孩你还记得我和沈图当时是怎么解释三木楼的么? 夏岚想了想回忆道:“我记得!他们是说这个三木楼给他们的感觉非常诡异可怕,似乎是一个活的生命一样!” “三木楼在苗疆似乎是一个挺邪恶的地方,从白天的十二点到夜里的十二点可以通过,但是夜里的十二点到白天的十二点之间根本不能通过,如果强行通过的话,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据我和沈图说,强行通过三木楼的人全部都消失不见,连尸体都没有了!” 猫爷苦笑一声:“不错!事情就是这样的!为了节省时间,我和你父亲决定强行通过,这一点我们谁都没有反对,因为有我和沈图这两个专业人士在,我们觉得一切问题都可以轻松的解决!” “但是谁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沈图又不好找!而这个世界又如此的诡异,目前一切的担子都落在了我身上!” “如果说我都没有办法的话,那么一切就真的彻底结束了,我们全部都会死在这里!” 夏岚小口微张,似乎是有些疑惑,为什么猫爷说的她总感觉那么迷糊,为什么有一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他不说还说,越说夏岚感觉越乱! 猫爷叹了口气,好吧!就知道小屁孩你智商低,猫爷这样和你说吧! “这个诡异的世界里!之前其实有三个你的存在了!三个你都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是被清零以后的你!你知道么?” “额!猫爷这么说你明白不?其实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死了三次,这是你第四次了! 夏岚摇摇头,她已经死了三次?猫爷不是疯了吧!难道说在这里一个人太久,打击太大了的,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胡话! 唉!不和你说了,说多了你也不懂,太累了!反正你跟着我就对了! “首先!猫爷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掌握这个军队!最不济也是让它攻击龙泽那个部落!我需要一切都乱起来,然后咱们趁机混进去,找到其他人,一起解决巫师,这样的话,咱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夏岚点了点头,虽然说她还是不明白,猫爷究竟在说什么,但是她只要听话可以了,帮助猫爷完成他的目的就有行了,别的用不着多想!” 猫爷嘿嘿一笑:“事情其实是很复杂的,反正吧!猫爷肯定不会害你的!咱们好好的思考一下,怎么让军队和龙泽的苗人对上!” “对了!小屁孩你现在还有武器没有?我有一把剑要送给你!” 猫爷从腰上解开那把软剑,递给了夏岚! “这是?软剑?夏岚疑惑的看着猫爷:“你是怎么弄到这把剑的!正好我手里没有武器,这把软剑也可以使用,其实我挺喜欢软剑的,只不过父亲不让我使用而已,他说软剑不是强者之路!” 扯淡!猫爷不屑的说道:“你爹那个老不死的,就知道让你练剑,他都把自己练成了一个傻子,还想把你也给练傻了!一个人如果只为了变强而变强,那活着还不如死了!” “既然你喜欢软剑,那么以后就别用什么长剑了,这软剑才是真正适合你的!” 夏岚嗯了一声,仔细的观察着这把软剑,她感觉这把剑很熟悉,但是样子和自己之前的剑根本就不一样,她之前也没有见过多少软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莫非是错觉不成! 猫爷摸了摸下巴:“放心吧!这把剑不比你之前那一把差,而且还是猫爷全程打造的,质量绝对有保证的!” 小屁孩你喜欢不?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自己留着了,如果你喜欢,,我就告诉你这把剑的来历! “喜欢啊!当然喜欢了!”夏岚笑着说到! 作为一名剑客,她喜欢各种各样的剑,只不过夏苍一之前只让她用长剑,不过这也造成了,夏岚对宝剑的抵抗力很弱! 这把剑一拿出来,夏岚就喜欢上了! “对了!你说的来历是怎么回事?这把剑还有别的故事么? 猫爷有些尴尬的看着夏岚:“其实吧!这把软剑是我打造的!用的材料你知道的!就是那一把大菜刀!” “哦!就是这样么?我还以为有什么呢!那把大菜刀实在是太丑了,变成了这软剑也不错!我挺喜欢的!” 夏岚轻手一抖,挽了个剑花,潇洒无比的把软剑收入了剑鞘中!她同样的把软剑当做皮带一样,缠绕在腰间,这样一来夏岚随时就可以使用出夏家的剑术,拔剑斩了,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那么对手就要小心了! 软剑作为冷兵器历史以上号称最诡异的武器,是有道理的!它的攻击刁钻狠毒,但是却非常的轻便灵巧,操纵很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伤到了自己,但是有一点,如果能够完全掌握软剑的话,那么它的杀伤力足以让所有人都恐惧! “那啥!夏岚你知道不!其实那把大菜刀!是你原来的那一把长剑融了以后打造的!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天我是骗你的!” 夏岚点了点头:“嗯!我早就知道的啊!你拿了我的剑,然后融化,练成了那一把大菜刀?” 猫爷疑惑的看着夏岚,她是怎么知道的,似乎猫爷也没有和别人说过把!为什么她会知道呢? 夏岚笑了笑:“其实根本就不用想的!那天只有你在我离开以后拿走我的剑,而且后来你从铁匠铺里出来就有了这么一把削铁如泥的菜刀,如果不是你用长剑融的,那还有别的可能么?” 没有多长的时间,猫爷和夏岚就来到了军队这里,远远的望去一个个帐篷已经搭好了,这并不是猫爷想象中的那样,并不是高楼围塔,不过也对!毕竟是要打仗,不是防御!干嘛要将营地做成那样,能够睡个觉就可以了! 夏岚指着一个看起来比较结实比较大的帐篷说道:猫爷你看!这就是这个军队的将军!他胡,叫什么不知道,但是军人们都叫他胡子将军,因为他总是很爱惜自己的胡子!” 胡子将军是一个很厉害的男人,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行军打仗很有一套,他的枪术很厉害!这一点你要小心! 猫爷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如果说要控制军队的话,那么从一个将军身上下手应该会很容易的吧! 只要解决这个将军的事情,控制这个军队就非常的容易了! 夏岚想了想继续说道:“除了这个胡子将军以外,还有一些刺客是你最需要小心的,不过这些刺客就交给我了!你去放心的对付胡子将军吧!” “你?猫爷眉头一皱:“小屁孩你别捣什么乱了,杀人的事情你做过么?什么刺客一听就不是什么好鸟,你去和他们对上,估计只有死路一条吧!” 夏岚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洁白的虎牙! “放心吧!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弱!你不要老在意年纪!其实我已经长大了!夏岚挺起胸膛说道:“那些刺客可没有我厉害!像你和我这些高手,并不是大白菜!我自己就可以解决那些刺客了!只不过胡子将军我对付不了,不然的话我早就离开了!” 唉!既然如此的话!也就只有这么做了!夏岚你对付那些刺客!但是最好能够拖住他们!胡子将军就交给我了!咱们兵分两路,一定要小心! 胡子将军有些头大的看着面前的文件,他很想知道究竟前面的夏岚打探消息如何了,她有没有解决那些白苗部的人! 其实胡子将军并不是喜欢战争,他一直想做一个普通人,但是阴差阳错之下变成了现在的一个将军,来到苗疆以后,到处都是杀戮,到处都是战火! 他开始慢慢觉得自己和军人们,就是一堆杀人机器,过着血每天嗅着腥味的生活方式! “砰砰砰!一个士兵敲着门,咳嗽一声说道:“将军!夏岚大人的回信有了!她失败了!您要不要看看!” “嗯!进来吧!我要好好的看看!”胡子将军眉头一皱,为什么夏岚还会失败,难道说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刺客? 而在帐篷外,一个个士兵都躺倒了地上,这些人并没有死,只是被猫爷给打晕过去而已! 咿呀的一声,猫爷低下头走了进去!然后立马里关上了门! 他冷笑一声,直接冲向了胡子将军,同时一拳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对胡子攻击! 你不是我的士兵!你究竟是谁?胡子将军愤怒的说道:“你是不是苗人!守卫呢?他们都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当然是地狱了!猫爷心里冷冷一笑,一拳轰向胡子将军,这一拳的威力可怕无比,虽然说只是试探,但是也轻而易举的打破了空气,带出阵阵破风声! 胡子将军哼了一声,直接掀翻了桌子,猫爷这一拳只是轰向了桌子而已,并没有伤害到将军! 作为将军的胡子,并不是什么路人甲乙丙丁,他也是一个强者!别的不说,猫爷有些想当然了,他以为能够对付的了胡子将军,然后控制住这个军队!但是他错了,胡子将军和他的实力并不是差别太多,甚至于猫爷还有些弱于胡子将军,这一下子猫爷危险了! 胡子将军不退反进,直接同样一拳轰向了猫爷,这一拳没有什么可怕的效果,看起来就是普通无比的一拳一样,甚至给人的感觉软绵绵的,打到人身上,能疼么?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拳,让猫爷感觉头皮发麻,一种致命的威胁笼罩在了他的,心头,这一拳完全封锁住了猫爷的所有破绽,让他只能选择硬碰硬! 第四百九十五章谁怕谁 狭路相逢勇者胜,猫爷呸了一声,你大爷的!谁怕谁啊! “轰的一声!一声拳头碰撞的声音,猫爷的拳头全部变红,这一下子,他受了点小伤,不过这并不算什么! 仅仅只是瞬间而已,一记鞭腿又狠狠的甩出,抽向胡子将军! 但是似乎胡子将军不管猫爷手段多高明,就只有一个应对策略,那就是你出什么,我出什么! 一样的鞭腿,同样是军人出身的两个人,信奉的是绝对的力量,简单直接的打败对手,没有任何的花哨,这纯粹是肉体的碰撞! 猫爷不会道术,也不会武者那一套控制气血的方法,他只有战斗的技巧,只是为了杀戮的战斗技巧,简单直接,但是绝对实用! 这一记鞭腿轰出,胡子将军和猫爷两个人直接在半空中对击,瞬间两个人直接被巨大的力道给轰飞了出去! 刚进入帐篷,仅仅不过五秒的时间,猫爷就被轰飞了出来,这个胡子将军比他想象的棘手的多! 刺啦一声,胡子将军直接握住一把长枪撕开了帐篷,他冷笑着看着猫爷:“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本将军!你可曾知道袭击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是要杀头的!” “我呸!你丫的算哪门子东西!猫爷会怕你么?有种咱们再来打过!谁特么怕谁啊!” 猫爷不屑的摇摇头:“手里拿着长枪又算什么?有种和我玩近战!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你真够无耻的!” 胡子将军冷哼一声:“和你这个刺客不需要讲无耻,你袭击本将军,自然要做好被我击杀的准备,既然你不说你是谁,那么我就擒下你,大刑之下,不怕你不说出来!” 说道这里,胡子将军直接长枪一挑,抖出朵朵枪花,对着猫爷就狠狠的刺了上去,这枪头锋利无比,如果刺中了猫爷,估计就是一个个大洞! 然而猫爷并没有惧怕,生死之间只有大勇气,大志气才能够活下来,笑傲到最后! 猫爷直接冲向胡子将军,他要拉近距离,远程攻击他不占半点的优势,简直是给人家送菜,所以只有近战,猫爷只有近战才能够有打败胡子将军的希望! 但是胡子将军怎么可能让猫爷如意,他整个人直接后退一步,长枪横着对猫爷一抡,这是战场纵横最好用的一招,有个威风的名字叫做横扫千军,虽然简单但是这枪的重量,加上胡子将军的力量,完全可以抡死一头牛。 如果被这一下打中,猫爷什么也不用做了,他可以去死了,说不定死了以后,他还可以看到这一次轮回自己写的东西! 猫爷身体立马如同一张弓一样,直接拉开,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击,同时整个人向着胡子将军冲去! 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胡子将军和猫爷的距离就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这并不是最合适猫爷攻击的距离,因为长枪在胡子将军这种高手手里,就算是再短的距离,他也能瞬间攻击! 胡子将军冲猫爷嘿嘿一笑,长枪瞬间缩短了许多,当然!这并不是长枪有收缩功能,只是胡子将军握住枪的手,向前去了而已,这样看来长枪就变短了,成了短枪! 看着这短枪,猫爷苦笑一声,大爷嘞!本来想给胡子将军个意外惊喜,但是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刺刀从袖子里滑落,猫爷一把抓住刺刀,反手对着胡子将军就是一劈! 原本刺刀是轻巧无比的武器,但是猫爷这用法完全是当斧头一样,而且这一劈,居然让他劈出了势大力沉的感觉! 嘭的一声,刺刀直接把长枪给劈出了一个口子,这刺刀不愧是凶器,威力依旧可怕无比! 猫爷得理不饶人,刺刀化为一道道寒光,对着胡子将军就劈了过去! 一时间胡子将军被猫爷给彻底压了下去,他想反击,但是猫爷的攻击太快了,而且还没有任何的章法,这让他一时间找不出如何破解的方法! 猫爷冷笑一声,一刀劈开长枪,胡子将军空门大开,趁着这个好机会,猫爷一脚踹出,对准了他的胸口,如果这一脚踹中了,那么胡子将军直接就死了,没有别的可能! 作为军人世家出身的人,猫爷从小就在死人堆里过的,对人体的各个致命部位都有了解,他的战斗方式早就有自己的一套风格,没有什么节省体力,用最小的力量,发挥最大威力的说法! 猫爷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下死手! 眼看着就要被杀死,胡子将军怎么可能愿意,他的胸口往内一缩,整个人极速的向后退去,同时手中长枪也横着抡向猫爷! 面对胡子将军的反抗,猫爷也不恼,他面色冷硬无比,刺刀稳稳的劈开长枪!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再怎么挣扎也是没有用的! 咔嚓一声,胡子将军吐出一口鲜血,猫爷这狠毒的肘击,直接戳断了他的几根肋骨,强烈的痛苦让他脸庞都扭曲起来,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于难受了! 但是现在情况如此危机,而且胡子将军作为一个军人,他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大声惨叫什么的,就算是死,他也要咬着牙勇敢面对! 不过受了猫爷这样的攻击,胡子将军整个人都被打飞了起来,而偏偏猫爷不可能放过他,他的目的是彻底的擒住胡子将军,虽然不会杀了他,但是起码要打残他,让他没有能力反抗! 猫爷在打出这记肘击以后,左手抓住胡子将军的手臂,整个人猛的一震,腰部一扭,拉着胡子将军就是一个过肩摔! 但是他这样做也给了胡子将军一个机会,同样身为军人的胡子将军,虽然和猫爷贴身短打有些吃亏,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废物一样的人,仅仅只是瞬间而已, 胡子将军直接把长枪一折,断成两截! 胡子将军手里拿着短的那一截,对着猫爷的腹部就刺了过去,这个猫爷给他的感觉非常的危险,如果真的不下死手的话,估计会死的! 猫爷眉头一皱,他的目的仅仅只是捉住胡子将军,控制住他而已,并不是和他玩命,现在这样种情况,让他有些无语,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此时猫爷正在胡子将军的上面,而胡子将军的身体倒在地上,两人面对着面,长枪刺向猫爷的腹部,这情况有些诡异了,这两个人的实力本来就差不多,而且胡子将军比猫爷更强一点,不过猫爷的贴身肉搏完全拉近了这个实力的差距! 战斗挣的就是一个快,谁更快一点谁就赢了,而猫爷从出手到现在,无疑是足够快的,所以他现在占了上风,能够压住胡子将军! 面对胡子将军的这次攻击,猫爷并没有多想,对他而言,这不过是无谓的挣扎而已,就算再怎么反抗,胡子将军也只有失败一条路! 因为猫爷有着重大的担子,他必须也只能成功,打败胡子将军,掌握军队,然后破掉这个该死的轮回,带着兄弟们脱离这个诡异世界! 猫爷冷哼一声,他没有躲开,直接一把抓住枪头,一脚踢中胡子将军的肩膀,咔嚓一声,一阵骨头摩擦的声响,让人牙齿发酸! 只是一脚而已,胡子将军的肩膀,就被猫爷给踢的脱了臼,他并没有踢断,因为接下来还需要用到胡子将军,如果他的战斗力下降太多的话,对猫爷不利! 刺啦一声,一道寒光闪过,明亮的刀身直接插进了地面,距离胡子将军的脖子,只有一毫米的距离,猫爷的实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着展示了出来,这份控制力,别的不说,不比夏苍一差一点! 胡子将军咽了口吐沫,事到如今再反抗也是没有用的,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是随时可以杀了他,但是为什么猫爷不出手?他想干嘛! 猫爷学着我的样子,表情冷淡无比,语气也变的冷漠起来,这是对生命的彻底无视! “胡子将军!就这样称呼你吧!我是猫爷!至于我是什么人!你并不需要知道,猫爷说完这些,也不管胡子将军,直接拔出了刺刀!” 大爷嘞!猫爷心里暗骂一声:“要不是要镇住你!猫爷怎么会这样使用刺刀,这地面那么硬!万一损害到刺刀,家里的老头子会要了猫爷的命的!” “你是什么人!告诉本将军!我不相信你就是来和我打一场,而且你杀了我的兵!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么?” 猫爷转过身,依旧是模仿着我的样子,他淡淡的看着胡子将军,深沉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就是这样,才给胡子将军的压力更大! 以前跟着我的时候,猫爷发现只要他一用这种目光看着别人,对方就会不由自主的感觉浑身不自在,如同被压了一头一样! 所以猫爷就把我的习惯给拿来对付胡子将军,他不知道的是,我的真正身份是谁,邪道第一人长久以来作为邪道的最强者,他看人从来都是这种目光,没有人能够和他对视,也没有人有勇气和他对视! 于是时间一久,我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仿佛带着一种威压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矮了一头! 胡子将军冷哼一声:“你说吧!究竟是谁派你来的!莫非是那些苗人!今日你要不说清楚,就别想离开!” 远处一个个士兵都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胡子将军怎么可能接受猫爷的这个说法,就算是死他心里也舒坦,起码对的起自己的士兵们,但是现在这样子算什么? 无理取闹么?还是说这个猫爷就是消遣自己!胡子将军心里憋了一把火,不吐不快! 猫爷不屑的看着胡子将军:“你以为你是谁?为什么我需要和你说清楚?” “哼!你也不看看现在具体什么情况!我可没有杀你的兵!士兵们并没有死,我只是打晕了他们而已,不信的话,你可以弄一盆凉水,泼上去试试!” 哦!是么?胡子将军忍住身上传来的阵阵痛苦,他并不想和这个猫爷再次战斗,并不是说他怕了,只是现在敌强我弱,根本就不占据一点的优势,还是留待秋后算账吧! 再说了,胡子将军作为一个将军,他的长处并不是战斗,而且排兵布阵,在战场之上,他更能发挥他的实力! 而且算算时间,打斗的声音估计已经引来了一些士兵了,胡子将军心里冷笑一声,只要等士兵们到来,生死还由得了猫爷么? 猫爷淡淡一笑:“你也不用和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不就是让你的士兵来帮你么!放心!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第四百九十六章太过嚣张 你!胡子将军的脸色瞬间被气的发红,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他指着猫爷浑身颤抖,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嚣张了,他一个人还能敌千不成! “哼!不要乱指,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了!猫爷冷哼一声,但是话说到这里,已经可以转变了,是时候把军队拉下水了!” 一切就看猫爷的忽悠能力了!只要猫爷能够忽悠住胡子将军,那么破解这个死局就有希望了! “好了!猫爷摇摇头,似乎是有些无奈!同时心里暗暗说到,忽悠开始:“其实我并不是来杀你的!这一点你自己知道!如果我想杀你的话,早就杀了。” “至于苗人的问题!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如果我是苗人派来的,那么完全可以杀了你,你不用担心我是不是利用你,或者有别的目的!因为只要杀了你,一切目的都能完成!” 胡子将军吐出一口淤血,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是么?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打我的军队的主意!或许你真的是苗人派来的,只不过他们要你引导我的军队,然后消灭所有人呢!” 的确!胡子将军考虑的很周到,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是实际上胡子将军只是诈一下猫爷而已,他心里也不相信猫爷是苗人派来的! 猫爷无奈的看着胡子将军:“首先!我如果要消灭你的军队的话!只要杀了你就可以了!没有将军的军队,只是一团散沙而已,连农民都不如!” “而且!如果我要消灭你的军队的话!大可以杀了你!然后所有的苗人再进攻军队,这样一来不就成了!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猫爷对于胡子将军的警惕心理,也是感觉棘手,不管他怎么说,胡子将军都不相信,难道要换个方法? “或者说!直接杀了胡子将军!然后让一切都变起来,这样的话,或许也是一个破解死局的办法!” 猫爷心里的打算自然不会让胡子将军知道,但是他的确有了这个想法,如果胡子将军再不相信他,那么他就真的打算这么做了! 胡子将军嘿嘿一笑,拿起枪头指着猫爷:“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们苗人知道我军队的具体信息!只要我死了,那么我的副手会立马上位,成为将军!而副手如果死了,比他更小一级的人会自动成为将军!这样的话你们苗人就不可能会杀我了!” “因为对我!苗人的了解非常多!如果算了一个人,他们就不好利用了,所以才不让你杀我!” 猫爷捂住了脸,他真的是服了,这个胡子将军难道是一个被迫害妄想症患者么?为什么总把猫爷想的那么坏! “那么胡子将军!你有没有想过!以我的实力,难道说,还杀不死你几个部下么?我完全可以一个个的杀!谁当将军我就杀谁!” 嘿嘿!这样一来!你真的还认为我是苗人么?猫爷冷冷一笑,胡子将军如果再说其他的,那他就要动手杀人了! 猫爷也同样一个微笑,胡子将军是一个聪明人,看来这件事是成了! 胡子将军看着猫爷,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但是仅仅只是瞬间便消失不见,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说他有什么问题不成? 猫爷并没有看到胡子将军的变化,因为胡子将军这时候说话了! “其实本将军军队里正是缺少你这样的战士,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来军队里,做一名士兵,本将军可以许诺,这次的战争结束以后,可以给你一个官职。 面对胡子将军的招揽,猫爷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莫非他想要算计自己么?不过!猫爷心里冷笑一声,还不到最后,不知道谁算计谁呢! 至于战争结束,猫爷才不会信这样的鬼话,等战争结束以后,估计就是杀人的时候了!但是等不到战争结束,估计猫爷他们就会离开这里了,所以猫爷直接听而任之,答应了胡子将军的邀请! 半个小时以后,军队前往了龙泽,胡子将军没有在意夏岚的反叛,似乎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猫爷和夏岚也就当做不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的危险,他们没有心去和胡子将军算计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胡子将军看着猫爷哈哈一笑,此刻他上身的伤势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骨头都给接上了,绑的挺结实的,对于这种高手而言,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没有想到!原来你们两个是熟人啊!而且还同样要消灭这些苗人,猫爷告诉胡子将军,他和夏岚是一对兄妹,其余的还有四个好兄弟,但是却被苗人们给抓了起来,所以才会发生这些事!” 虽然知道猫爷是在鬼扯,但是胡子将军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要猫爷能够被他用上就行,别的他不管,哪怕是猫爷说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又怎么样?只要有用就行! 人之间本来就是利用来利用去,何必在意那么多! 猫爷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兄妹才会出此下策,还往将军恕罪!不过我这里有苗人的一些信息,不知道将军想不想听一听!” 这时候,一边的一个应该是谋士的人冷哼一声:“启禀将军!这个人明显就是在利用我们!我认为应该直接杀了他!他这样做,很有可能是为了误导我们,然后好消灭军队!” “此人心有不轨!其罪当诛啊!” 胡子将军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不过他的脸色却冷了下来,一脸淡漠的看着面前的酒杯,似乎在思考什么一样! 谋士说的很对,这个猫爷不得不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诡异的力量似乎影响了胡子将军一样,虽然知道应该杀了猫爷,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没有做出这个决定! 猫爷淡淡的看着胡子将军,手中握着夏岚的小手,他心里其实现在紧张无比,但是还是咬着牙装作一副淡定无比的样子。 似乎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所以他才会让人感觉很可靠?猫爷心里说了句,卧槽!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我那分明是性冷淡才对! 一时间场面紧张无比,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一样,胡子将军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或者说那股诡异力量在怎么影响着他! 而谋士却想要杀死猫爷这个危险分子,夏岚脸色有些苍白,她还小,不想那么早死,但是有猫爷在,她心里就有非常的安定! 胡子将军用眼角观察猫爷,发现这个男人依旧是一副老老神在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谋士的诛心话语,莫非猫爷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 “咳咳!胡子将军咳嗽一声,眼中有些歉意:“实在抱歉!刚刚有些走神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这里所有人都听着,不会再有别人反驳的。” 猫爷看着胡子将军,两人相视一笑,默默的达成了一个协议,一切顺利的进行着! “首先!我们军队的目标是收服,消灭苗人!但是将军选择的是第一个,所以咱们需要从内部攻破!” “苗人之中的龙泽,是我们的目标,而在龙泽之内,所有人都听从一个人的命令,苗人不比我们,他们如果没有了巫师的话,就会离心离德,各奔东西,然后我们再大兵压境,一切就可以轻松搞定!” “猫爷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至于巫师!这个人我并没有见过,但是他非常的诡异,可怕!是一个恐怖无比的存在!他的脸庞隐藏在面具背后,看不出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能力!”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我们之间无论任何人,单独都打不过他!所以杀死巫师的唯一一个方法就是集中兵力,杀死他一个人!” 猫爷句句话都包含着杀意,巫师这个人,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但是他根本就分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甚至于这杀意猫爷都感觉不是自己的本意,似乎潜意识里,猫爷认为一切的终结,不应该是巫师才对! 胡子将军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们休整一日以后,就出发吧!等到了龙泽,估计我的伤就能够好,到时候咱们一起杀了巫师!” 猫爷带着夏岚,进入了一个帐篷里,这是胡子将军分给他的! 一进入帐篷,猫爷就如同一摊烂泥一样,软软的趴在地上! “大爷嘞!猫爷最讨厌勾引斗角了,这玩意果然不适合猫爷,以后这种事还是交给我他们吧!猫爷还是打打架好了!实在是太累了!” 从见到胡子将军,到现在,猫爷的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整个人完全是把自己当做我,当做云无影一样,用他们的思维方式来对付胡子将军,当然!效果是非常的好,但是他自己却累的如同死狗一样。 夏岚摇摇头,想睡就睡吧!你睡了!我保护你。 而此时在龙泽那里!沈图正看着面前的云无影,他心里知道这里不可能只有他和夏苍一,现在果然又见到了一个人。 “云无影!好久不见了!看来我们几个还真的是有缘,现在只差他们三个了,不知道我他们在那里呢!” 沈图苦笑一声,看着云无影说到,他心里惊喜也有,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诡异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发冷,就好像一切都在命运的掌握之中,他们的见面,都是被人操纵的一样。 而云无影也是一样苦笑一声,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沈图和夏苍一的存在,这些天,他可不是每天好吃懒做,几乎整个部落都被他给跑遍了,当然对于这里的一切,他本能觉得有些排斥,甚至是厌恶! 虽然说知道沈图他们的存在,但是云无影并没有去找他们,随着时间的一点点到来,他甚至有种想法,赶快逃离这里,如果不是部落看守的太过于严格,他早就跑了! 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云无影不想和沈图他们见到,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时候还没有到!一切都要等待,至于等待着什么,云无影并不知道,但是他也真的并没有去见沈图他们! 这个声音是谁?他又想要做什么,云无影并不知道,但是本能却让他选择相信这个诡异的声音! “是啊!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还是遇到了你们!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的!云无影摇摇头,现在他心里有些慌乱,只想赶快离开,但是沈图他能懂么?” 沈图点点头:“是啊!居然还是遇到了你!这么久不见,我真的有些想你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习惯一个人 云无影转过头,不再看沈图:“是啊!我也想你们!但是我却不想去和你说话,你要知道,一个人久了,他就习惯一个人生活了!在这龙泽!我只喜欢一件事,那就是吃饭睡觉!”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吧!我要去吃饭了!云无影抖了抖身体,然后便踏步离开了!似乎对沈图根本就不熟悉一样。” 沈图笑了笑,低下头也离开了,很快的!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关上了门。 “我就知道!这一切都不正常!沈图脑海里默默的思考着,眼睛瞳孔都在放大!” “云无影说的是!居然还是遇到了你说!这句话可以看出!云无影并不想看到沈图!而同样的,沈图也不想看到云无影,似乎这是一种诡异的力量在影响着他们的思维一样!” 沈图深吸一口气,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云无影这样说,目的他完全知道!甚至于就在前两天他和夏苍一也是这样说的,虽然内容不同,但是都传达了一个意思! 那就是!我没有想到居然还是遇到了你!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之前感情很好的人,现在居然一见面就说这句话!难道不让人感觉伤心么! 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沈图心里对他们也是这种感觉,他不想见到别人! 沈图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没有床,没有桌子,一切都没有,这些天他渴了就喝自己背包里的水,饿了就吃一点东西,除了自己带的食物,别的他根本就不碰! 一切都变了!自从进入这个诡异的世界以后,一切就让沈图感觉完全不一样,这种不一样,并不是说进入一个陌生的诡异世界而已,这种感觉似乎是另外的说不出的东西。 “沈图咬着牙!他终于知道了,知道了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突破灵光一闪,这种感觉是针对这个世界啊!” 并不是因为突然进入这个世界,是因为这个世界他并不是原本的这个诡异世界了啊!一切都变了! “原来如此!一切竟然如此可怕,沈图默默无言,把一切都想清楚以后,他居然觉得自己好无力,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啵的一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沈图身上传来,雷祖宝诰!他居然在念诵雷祖宝诰! 茅山的不传之秘,雷祖宝诰!沈图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这样做有用么? 很快的,沈图的头发如同被雷霆劈过一样,直接竖了起来,同时一张张符纸也全部从他袖子里飞了出来,围绕着他形成了一副古怪的图案! 圆光术!并不是只有我才会,他沈图一样也会,只不过不如我那么厉害而已,但是茅山本来就不看重那些道术,他们自成一派,有着自己独门的道术! 只是一瞬间而已,符纸形成的古怪图案就开始产生了变化,一股气机从图案上散发出去,但是在沈图刻意的控制下,牢牢的被拘束在房间内! 沈图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不让别人发现,没错!就是不让别人发现,在这个部落里,有一个人是他需要隐藏的存在,那就是巫师。 巫师给沈图的感觉,不比给猫爷的感觉差多少,一样的想要远离他,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让他对巫师充满了的警惕。 而另一个目的就是让人没办法探查到他在具体做什么,气机被控制在屋子里,那么如果有人探查他的话,根本就没有可能的! 因为气机交感之下,就算是我也不敢打包票自己能够探查清楚,就更别提别人了! 很快的这个图案就变化起来,形成了一副八卦的样子,当然这个八卦并不是普通人能够看懂的。 就算是一些阴阳先生他们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八卦,因为这八卦并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成为了八个古怪的符号一样的东西,八卦不过是外相而已,是八种天地外相。 沈图现在做的就是用这个八卦,他想看看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 巫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种诡异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沈图总感觉有不对的地方,其他的人究竟在那里? 沈图咬破食指,并成剑指,对着这古怪的八卦就是一点,血液直接就点在了这八卦之上! 仅仅只是瞬间而已,八卦就产生了一种剧烈的变化,和圆光术不同,八卦直接射出一道光线,将沈图的意识给拉进了光线里面,带着他进入了一个神秘的未知区域。 “这个未知区域其实就和黑暗意识差不多,同样的属于黑暗性质!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 没有多久,沈图就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刚刚那道光让他看到的许多许多的东西,当然,并不是完全准确的,但是已经可以让他分析出一个大概了! 猫爷!云无影!还有夏岚,夏苍一!甚至包括他沈图!其实并没有死过!他们的记忆都被不同程度的修改了而已! 这个世界有一种诡异无比的力量,每一次的轮回就是抹去一次记忆,也就是说,沈图的记忆已经被抹去三次了,当然也有可能更多也说不定。 在那道光里,沈图看到了胡子将军,看到了谋士,看到了巫师,但是就是没有看到另一个人,那就是我。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没有我呢?难道说他根本就没有进入这个诡异世界么?” 可是沈图真的是没有见过我在光线里出现过,好像这个诡异世界就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但是如果没有我的话,沈图觉得不可能,因为如果没有他的话,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种变化,他应该是被彻底的抹去所有记忆,然后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才对! 但是现在一切似乎都没有向着这个方向变化,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和这个世界抗争一样,每一次轮回,这股力量都在拼命的保护着他们几个。 沈图相信,这股力量的主人绝对就是我,除了他,沈图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了。 “我!你一定要成功啊!我们一起出去!” 在热带雨林里,一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然后在别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场风暴! 现在一切都在改变,轮回会被打破,而六人也会出去,离开这个诡异世界! “比原本的时间要晚了许多,足足二十天,军队才来到了龙泽,将龙泽给包围住,不过现在还没有动手,因为猫爷还要找到他的兄弟们,一起打破轮回,杀死巫师。” 直到现在猫爷还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被误导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一次的死亡,那本书里写的根本就不可信,甚至于猫爷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死了三次的话,那么现在的他还是猫爷么? 按理来说如果所有人都经历了三次死亡,三次轮回的话!那么现在的他们根本就不用去选择脱离这里了,直接就安心吧!反正都死过了三次了的,自己究竟是谁还要两说。 夏苍一郁闷的看着手里的小药丸,蛊还在他的身体里,他体内的蛊不比云无影已经消除了一部分,他每天只能靠小药丸来压制蛊,或者凭借着毅力,来撑住这蛊发作的痛苦。 唉!这小药丸的味道越来越难吃了,关键是沈图哪里也没有多少了,云无影和他都需要这小药丸来压制体内的蛊,不然的话那种痛苦真的能把人给逼疯! 夏苍一艰难的咽下一颗小药丸,然后提起长剑就走了出去,他抬头看向北方,哪里有一个比较华丽的屋子,那是巫师居住的地方,听巫师说明天就要开始打仗了,让他准备一下。 “夏岚!我的女儿!明天的战争,能否看到你,如果不能的话,那么父亲也要考虑离开这里了,我要去找我,只有他会有办法了。” 来到了巫师那里以后,夏苍一一脸冷淡的坐了下来:“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吧!明天的战争你需要我做什么!” “苍!你的剑已经足够锋利了,明天我需要你做一件事,你的剑会是最强大的力量,只要你能成功,我们龙泽就不会被消灭,你能做到么?” “你要我做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我不喜欢和你打哑谜,而且你说话的声音我很不喜欢,换成你本来的声音吧!” 巫师的身形顿了一下,似乎变得僵硬起来,由于带着面具所以看不出来他此刻的表情,但是有一点被夏苍一完全收入了眼中,巫师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茫然无比,如同失去了自我意识一般,让人感觉非常的诡异。 夏苍一心里冷笑一声,这个巫师果然有问题,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个巫师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程序而已,太过于机械化,好像一切都设定好了一样,有时候一些问题就会让他变的无比茫然,好像死机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巫师点了点头,声音变得清冷无比:“明天!我要你在战场上杀够50个人,只要五十个人就够了,然后你再来我这里,我有任务交给你。” 说完巫师就挥挥手让夏苍一下去了,在夏苍一走后,巫师拿下了面具,一脸的冰冷,哪里还有什么茫然的感觉,这个男人究竟在算计什么,为什么他会做出那种样子,他是在误导夏苍一么? “没有多长时间了,快要到一切结束的时候了,所有一切都要进行抹去,这样才能成功!巫师低低呢喃道,声音说不出的疲累。” 三木楼,一切都源自于三木楼,这个名字诡异,实际上更为诡异的地方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六人通过三木楼的时候会出现在这里,巫师,胡子将军,这两个人真的有那么简单么? 猫爷的三次轮回的真实情况又是什么?他真的死了三次么!如果是假的,那么书里写的巫师又是不是假的? 沈图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夏苍一在明天的战场上会杀50个人么?在遇到了夏岚以后他还会去见巫师么? 还有那个巫师,他在明天会做什么?为什么要夏苍一杀够50人,在苗人传说里的三木楼是不是出自他手,而他又为什么要制作这个三木楼呢? 所有人待在这里的诡异世界,又是不是一个真实存在?他们是穿越,还是…… 猫爷他们现在正在他当初离开的那个地方,距离阿猫的家里并不是太远,在他身边的只有夏岚陪伴,因为两人的目标并不是进攻苗人,他们首先要找到同伴们,然后一起破局,离开这里。 第四百九十八章小屁孩 “小屁孩!等会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和那些苗人对上!猫爷看着夏岚说到,现在情况有些特殊,夏岚可千万别受伤了,不然的话等会见到夏苍一,估计他会和猫爷玩命的。” 夏岚嗯了一声:“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对了,其他人你要怎么联系?” 猫爷得意一笑:“哼哼!山人自有妙计,咱们只要等着就行了,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出现的,然后我们只要找到他们就能够结束这一切了。” “离开这里,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这个苗人部落的巫师是一个特殊人物,如果你遇到他千万有多远躲多远,不能和他对上!” 猫爷想了想继续说到:“对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这个巫师可能在做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具体在做什么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巫师估计在举行一个邪恶的仪式,而这个仪式需要很多很多的人死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的部落不被消灭掉!所以夏岚你如果在战场上或者部落里见到一些杀戮,千万别轻举妄动,一切都交给我!” 交代完这些以后,猫爷看了看天空,现在一轮明月还在天空挂着,但是要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看来进攻开始了,猫爷近乎梦呓一般,然后他又摇摇头说道:“不管了!就算死再多的人又能怎么样?起码我的兄弟们能活着,能够带着他们离开这个诡异世界,才是我应该做的。” “至于那些苗人,或者士兵们,猫爷只能在心里暗暗的说声抱歉了。” “行动开始,我,沈图,云无影,等着猫爷来拯救你们啊!我的兄弟,猫爷不会放弃你们的。” 十分钟后,一道道黑影,趁着夜色潜入了部落里,这些黑影自然是士兵们,胡子将军已经下令进攻,夜色弥漫之下,一场杀机已经悄悄散发出来,死亡的波动笼罩了苗人们,就连月光它也变的朦胧起来,若隐若现! 而苗人们此时却没有任何动作,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但是巫师早就宣布了今天就是战争开始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个苗人已经手持一米五长的锋利刀,准备展开杀戮了。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出手,反正鲜血就这样喷涌而出,一具尸体就这样无力的躺在地上,它抽搐着,大地慢慢被鲜血侵染,生命在慢慢的流失,它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代表了战争的开始,杀戮的开始,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以内,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它是第一个,但是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鲜血在大地上流淌着,黑夜中,这血液也变成了黑色,一切的杀戮都被这即将破晓的黑暗给彻底淹没,一个个尸体在地上无声的张着口,似乎在向天怨恨,怨恨这悲哀的生命。” “死者陷入了永恒的沉眠,而生者却没有时间去在心里哀叹,因为它们也在慢慢的步入死亡,一切的一切都要有谁来终结?”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杀戮,为什么会有死亡,为什么这罪恶的命运,却要由它们来背负。” 死亡只是一个开始,所有人不会成为一抹黄土的,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血液全部都涌入了一个诡异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正是巫师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个隐藏在部落里的祭坛,并不是太大,粗陋无比,只有三米高,分为十级,而巫师此时正站在最高的地方,脸上的面具让人看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苗人们的死亡,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这个男人没有一点感情一样,彻底的无动于衷,他知道此刻有着许多的苗人死去,也有许多的汉人死去,但是他的心是冷的么?” 在祭坛的下方,有着许多的人,仔细一看,沈图,云无影,夏苍一,全部都在,还有其他的苗人们,这些苗人才是真正的战力,他们手持刀,散发着泠泠寒光,身上穿着的,是一种刻画着诡异黑色符号的衣服,一个个表情冰冷无比,在他们的脸上,同样的也画着许多的符文,看起来邪恶无比。 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巫师会让这些一看就是精锐战士的苗人,待在这祭坛附近,为什么不去让他们杀敌呢? 风声带来的是一抹湿甜,这是血液的味道,不过这并不是说风从战场上吹来的,这风从巫师的身后吹过,在他的身后,也就是祭坛的中心,此刻有着一个大洞,看起来好像是通往了地下一样。 “更加让人害怕的是,这个大洞,此刻正咕噜咕噜的冒着鲜红的血泡,就好像煮沸的开水一样,一缕一缕的血气散发出来,让人闻之欲呕,恶心无比。” 巫师看不出来有什么别的感觉,他就好像一块寒冰一样,冷漠无情,这血气并没有让他感觉不适应,因为这一切就是他做出来的。 作为部落的巫师,同时也是地位最高的存在,他比族长的地位还要高,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要思考的更多,为了族人的延续,他并不能偏袒某一个人,如果部落遭到什么大的攻击,那么他首先思考的是,部落的整体能不能延续,个人的死亡,他并不在意。 一切都是为了族人,所以巫师才会做出这一切,他知道如果论战斗力的话,族人只会是失败的一方,即使是有着他的巫术也是一样,因为这不是巫术可以弥补的,差距太过于巨大了。 部落总共才一千多人而已,但是这在苗人部落里,已经算是龙头部落了,不过军队却有几千人,就算是部落的所有人都上阵,连孩子也一样,也不够,对方是装备精良的士兵,而苗人们却什么都没有,失败是难免的。 但是如果失败了,也就意味着部落的结束,一个被消灭的部落,不是巫师想要的结果,所以他才弄出了这一切,这个祭坛,这些诡异的鲜血。 一切都是为了族人的延续,巫师要做出一个能够阻挡军队进攻的东西,“三木楼”,他打算做出一个被他叫做三木楼的东西,用来阻挡军队,甚至是一举消灭军队。 “巫师双手举起,抬头看着夜空,在东方,启明星已经缓缓出现,一抹嫩黄正在散发出光芒,黑色就要逝去,白天就要到来了。” “愿!祖先的力量,长庇佑后人,吾,二十代巫师,雨茫,再次祈求祖先为吾等指引方向,一切的黑暗都归于吾,吾等永不悔。” 突然,祭坛中心的大洞里,血液瞬间沸腾起来,直接的喷涌而出,如同一条血色长龙一般,化为一道血河,在一种诡异的神秘力量作用下,这些血液猛的增加,血河环绕在巫师的身后,看起来邪恶的好像魔头出世一样。 巫师轻松一笑,没错!的确就是笑了,他好久不曾笑过了,巫师的父亲也是一个巫师,所以从一开始他的人生就已经注定好了。 时间太久了,有多久呢?巫师心里低低呢喃道,似乎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我也笑过的,记得那次应该是我吃了一个甜甜的果子吧!但是父亲说,我应该保持冷漠,因为巫师需要的是距离,距离带来神秘感,所以巫师是不能笑的。 所以巫师记起来了,这次是他第二次笑,虽然很有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次笑了,但是长久养成的习惯让他也仅仅只是笑了一声而已,然后便继续沉默了。 “唉!终于还是到了这最后一步,我也不能陪你们走下去了。巫师转过头,看着祭坛下面的族人们,他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我的族人!我的亲人!你们可曾知道,其实我也爱着你们,可爱的孩子,我也想搂着你们和你们玩耍,但是现在,不!或许是以后,你们都会恨我,恨我这个罪人,一切的一切都从我这里终结吧!” “敌人!我会消灭,族人们,我也只能保护你们绝大部分,至于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一声低低的叹息,没有任何人听到,巫师双手合十,血河重新回到了大洞里,但是这一次却完全的充满了,下一秒就好像能够流出来一样。 巫师雨茫看着沈图,冰冷威严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畏惧他,在刚刚那副景象发生以后,就算是族人们,也都不由自主的离他远了一步,但是这个沈图却并没有远离。 唉!就是你吧!巫师雨茫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闭上了眼。 “沈图!我宣布!在我雨茫死后,你就是部落的下一位巫师。我并没有孩子,所以你以后就是我的血亲,我的弟,你就是下一任巫师。” 在巫师说完这句话以后,苗人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沈图,这个男人此时和巫师的气息居然有些类似,似乎在巫师说完这句话以后,他真的就是巫师的血亲,他就是巫师的弟一样。 沈图点点头,一脚踏向祭坛,这祭坛给人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但是踩在这上面之后,才感觉到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冰冷气息,这是一种阻拦,对非巫师的禁止。 祭坛只有苗人的巫师才能够上去,别的人没有经过巫师的同意,是不可能上去的。 巫师雨茫睁开眼,他的眼里充满了血丝,看起来好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疲累无比。 一股气息环绕着沈图,在他踩出第二脚的时候,阻碍的力量消失不见,祖先已经接受了他,沈图就是下一任的巫师。 “我的弟!你是部落的希望,这面具是巫师的象征,但是我并不能现在就交给你,因为现在我还是巫师,需要它的遮掩,我是一个罪人,我害怕族人们看到我的面庞。” “巫师雨茫伸出一根手指,在沈图的眉心划了一道,一道黑色的细线从他的眉心闪过,然后便消失不见。” 这是巫师的象征,同样也拥有一种古老神秘的力量,能够和先祖沟通。 然而实际上,沈图并不是这个诡异世界的存在,他总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甚至于这个世界,其本身都是虚幻的,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后,这巫师的力量,就会慢慢消失。 不过,或许巫师雨茫他知道呢? 沈图点了点头,他不去看巫师,只是转过身,淡淡的看着远方,他知道在那里会有自己的同伴的到来,而现在,就让他好好的守护身后的这个男人吧! 第四百九十九章性格古怪 或许巫师雨茫并不是什么好人,性格古怪,也无法亲近,但是他的本意是好的,因为没有后代,所以他的爱全部都放在了部落上,放在了他的族人上,不管族人怎么看他,他都会选择这样做。 就算是所有人都恨他,都骂他,但是只要部落不被消灭,族人没有灭亡,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巫师雨茫的心里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想来,他应该是在开心吧! 做了这么久的巫师,雨茫背负了太多,压力,责任让早早的成长,但是不知道他的心里会不会有一种渴望,他会不会渴望做一个普通的人,能够过一种平常人的生活。 但是,一切都没有但是,在这个悲哀的时代,雨茫不是唯一一个,悲哀的时代总是会有一群悲哀的人,他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这个诡异世界其实并不是真实的,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只不过因为三木楼的诡异力量,所有的人都被拉进了这个虚幻世界,在一种诡异力量的作用下,才会发生这一切,而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 “叕”巫师雨茫口中发出了这一个苍凉的音节,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巫师其实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神秘的存在,这世界上先有巫,后来才有的方,再后来有的道,巫师的传承如果不是早就断绝了,那么或许他们才是上天的宠儿。 这个音节是巫的语言,也被称为巫语,现如今已经失传了,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巫师的存在,但是巫语已经没有人能够懂的了。 在发出这个音节以后,所有的苗人全部举起了刀,口中也同样的喊出一声“叕”! “叕!在巫语里是这个部落的意思,也代表了祖先的意思,力量,勇气,智慧是它,胜利,美好也是它,这是口号,也是精神象征。” 沈图深吸一口气,也有模有样的喊出一声,“叕”,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喊出来这句话,那么下一秒雨茫就会杀了他,因为“叕”是巫语,是这个部落的巫师必须要会的一个音节,如果他不喊出来的话,就是异类,是无法被原谅的,必须被杀死。 巫师雨茫满意的点点头:“我的弟!你很不错!作为巫师,你或许会在我的路上走的更远。” 说完这些,巫师就不再去理会沈图了,似乎他眼里再也没有这个人一样。 “战士们!你们去吧!所有的希望都在你们的身上了,去战斗,杀死那些入侵者,我们的族人在等待着你们的归来,去把胜利带回来。” “胜利!战士们怒吼一声,提起刀,直接冲进了战场,杀戮开始了,一切都看这场战争。” 此时天空已经亮了起来,而祭坛上的大洞里,血液已经想要溢出来,巫师雨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些血液。 实际上这些血液是苗人们的血液,巫师雨茫为了制作出三木楼,来阻挡军队的入侵,彻底的保护他的族人,所以选择用族人的血液来作为三木楼的一样材料。 血液集中了族人的愤怒,和对军队入侵者的仇恨,这样的三木楼,绝对会把任何的入侵者阻挡住,守护族人们的安宁。 巫师雨茫拿出三根白布,然后直接就扔进了这血液里,鲜红的血液瞬间沁满了白布,看起来邪恶的可怕。 这些血液还是不够,巫师雨茫摇摇头,不够用!这么点血液差的有点多,他的眼中一抹哀伤无法掩饰的流露出,族人们仅仅只是死这些还不够么? “苍!你不要让我失望啊!现在就差你的杀戮了,我一定要让三木楼出现,族人的未来就交给我吧!” 沈图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巫师雨茫,的确不是那个男人,或者说现在的他,不是那个男人,所以一切都不能以常理视之。 即使是巫师雨茫现在在做的事情,邪恶无比,简直是逆乱了人道伦常,但是他还是不能够选择阻止,只能默默的看着。 “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假的,所以不用太过于在意,沈图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他的双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攥紧了。” 而另一旁,夏苍一冷漠的拿着长剑,他要去杀人,这长剑是巫师让沈图交给他的,虽然说沈图已经告诉他这把剑有问题,但是他还是使用了。 夏苍一在第一次见到沈图的时候,就已经心里有了明悟,这个巫师只怕在算计所有人,包括沈图,自己,所以夏苍一看沈图的眼神才那么古怪,他当时有心告诉沈图,让他赶快离开,但是巫师和沈图离的那么近,他根本就不敢开口。 但是之后,他却没有再说过类似的话语,因为不仅是沈图,猫爷,他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同样是关于轮回的。 只不过他知道的方式比较特殊而已,夏苍一是在练剑的时候,诡异无比的剑折断了,而断裂的剑身里,居然有着一个小字条,他看完了以后,才知道,原来一切如此。 沈图,猫爷,夏苍一,这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是似乎他们得到的信息全部都不一样,那么究竟是谁的是对的呢? 而云无影又是什么样的情况,难道说他也知道了什么东西么?还是说他是个例外? 夏苍一并没有去管云无影,他似乎对一切都漠不上心,只想要完成巫师的任务,杀够五十个军人。 长剑瞬间抖出三朵剑花,而面前的军人们,直接倒下了三个,鲜血没有粘上剑身,夏苍一面色冷酷无比,简直就像一台杀戮机器一样,冰冷无比。 以夏苍一的实力,本来可以很快的杀够人数的,但是他并没有打算那么快结束,而且他心里还有别的打算,所以在杀死了三个军人以后他就停止了攻击。 为什么夏苍一会选择这样呢?原因其实很简单,是因为那个小字条,字条里面写的是关于三木楼的事情,夏苍一杀的人越快,那么三木楼出现的时间也就越快。 但是有一件事,那就是苗人也必须死的越快,因为三五楼的出现需要大量的鲜血,而且还要有五十个敌人的洗礼,还需要有一个超凡之人作为献祭。 而这五十个人,自然是由夏苍一杀了,而超凡之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沈图了。 雨茫作为部落的巫师,现在他还不能死,而且三木楼需要他的制造,就算是死,也会是完成三木楼以后才死。 所以沈图就倒霉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这一切。 夏苍一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给沈图制造时间,让他能够有机会动手,夏苍一不相信沈图这个茅山大弟子会看不出巫师雨茫的诡异,他绝对会防备着雨茫的,所以夏苍一只要拖就行了。 很快的时间就到了九点左右,夏苍一奋力厮杀了这么久,他的身上居然没有太多的血迹,高手就是高手,果然不同凡响,看其他的苗人,一个个就像从血泊里钻出来的一样,分不清血液究竟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了。 而在猫爷离开以后,夏苍一缓缓转过身子,看着猫爷离去的方向,他双眼之中掠过一丝安定,既然猫爷在这里了,那么夏岚估计也来了,接下来就顾不上别人了,先找到夏岚再说吧! 夏苍一想到这里,直接长剑一劈,杀死一个士兵,但是同时他手中的长剑也砰地一声直接断裂,这把剑果然是不能使用,也亏得夏苍一剑术高超,不然的话早就发生大事了。 在战场上,如果夏苍一手里的长剑突然断裂的话,那么会发生什么就可以想象了,有句话说的好,生死之间,瞬息万变。 如果夏苍一一个没有准备好,那么很容易就阴沟里翻船了,死在一个无名小卒之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把剑的断裂,其实也是夏苍一故意的,因为他要借着这个借口,去质问巫师去。 夏苍一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他愤怒的喊到:“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我的剑会如此轻易就碎了。” “对了!这剑是巫师大人交给我的!为什么他要给我一把这样的剑,不行!我苍要去问一问,不然的话我死不瞑目啊!” “这究竟是为什么?我为族人做了这么多,难道说巫师大人要害我不成!夏苍一怒吼一声,直接转身离去。” 而一旁的苗人们一个个的傻眼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听苍大人的口气,他似乎是和巫师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这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不过那些士兵们却不会理会这些苗人们的想法,他们挥舞着长枪,直接杀向了苗人。 战场一时间混乱无比,肢体横飞,到处都是鲜血,战争在继续,没有了夏苍一也没有别的变化,士兵们训练有素,而苗人悍勇无比,相差不大。 夏苍一离开以后,并没有直接前往祭坛,他隐藏了起来,躲在幕后,因为他知道,夏岚和其他人一定会找巫师的,一切的结束都要看巫师。 而且这个世界的诡异力量,他也感觉到了,正是如此他才不敢去直接前往巫师那里,也不敢去找别人,因为算算时间似乎也到了,该是一切终结的时候了,越是到了这个时候,那诡异的力量,就越来越疯狂,再有一天,估计所有人的记忆又要被清零了。 记忆清零的结果谁都无法接受,他夏苍一更不能接受,夏岚是他的女儿,别人实际上,包括我,他都不是特别的在意,他只在乎夏岚。 夏岚是他的亲女儿,是血脉至亲,一个父亲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永远沉沦在这个诡异世界里的。 而另一方面,祭坛那里,巫师雨茫正坐在祭坛上,在他的面前是那沸腾的血液,还有三根红色的绳,这三根绳正是之前的那三道白布,现在变成了这诡异的样子。 在巫师的时代,结绳记事是最常用的方法,当然那绳子可不是这个,两者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但是这绳子和那个也有些关系,起码巫师的目的是用结绳记事的方法,来做一个结,结住这所有的一切,仅仅是族人们的怨恨,血液,还不够,他要的是魂魄,死去人的魂魄,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的化为三木楼,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再侵犯他的族人。 这结的作用便是如此,由族人血液浸泡的红绳,做出的结相当于和死去的族人的魂魄建立了联系,这样一来,巫师雨茫再使用巫术的话,所有死去族人的魂魄都会牢牢的形成一个结。 第五百章守护部落 “怨恨!愤怒!一切的执念都化为这个守护部落,守护族人的结,化为永远的三木楼,雨茫知道,只要不被别人破坏,那么这结估计会永远存在,起码保护族人千百年足够了。” “事实上,雨茫想的是对的,这三木楼的确是保护了他的族人千百年,但是千百年以后,出现了六个人,然后被三木楼拉入了其内的诡异世界,再然后……” 沈图直到现在什么都没有说,他也没有去看巫师雨茫在做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等,等时间的到来,等一切的终结。 很快的,时间就到了中午,雨茫睁开了眼睛,他眼睛里的血丝更多了,一双眼睛现在就好像是鲜血构成的一样,冷不丁的一看,他的眼睛和这大洞里的鲜血颜色一样,该不会这双眼睛是这血液染红的吧! 雨茫拿出一把小刀,对着自己的手划了一下,一道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直接融入拉这些血液里。 同时他口中也唱起了古老晦涩的巫歌,只属于巫的歌谣,那是时间的韵味,一股苍凉古今的感觉让人的思绪似乎也回到了那个时代一样。 而猫爷哪里,他正带着云无影,前往祭坛,那诡异的力量并没有去再次影响他,似乎消失了一样,但是在猫爷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他身上带着的那本书,一个个字体都变成了鲜血一样的颜色,正在慢慢的变化,如果他能看到的话,估计会直接吓的脸色发白。 因为这本书里,缓缓的出现了一些这样的话。 “我是猫爷!我知道,我要死了,轮回还在继续,谁也改变不了,他已经不是他了……” 可惜猫爷不可能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又代表了什么,看来猫爷的确被这本书给误导了,这本书就是一本邪恶的书,阻挡猫爷破除轮回的最大障碍。 没有多久,所有的人都来到了祭坛下面,夏苍一并没有出现,因为他现在在做一件诡异无比的事情,他居然在疯狂的杀戮,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铁剑,直接化为一道幻影,带起一道道血花,很快的五十个人就够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如果说夏苍一要对付巫师的话,他为什么又要杀人呢?难道说他被诡异的力量影响了?可是看起来根本就是那么回事,一切估计另有原因。 杀够了五十人以后,夏苍一转身就走,他速度变得非常的快,一步三米,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到祭坛,结束这一切。 猫爷冷漠无比的看着这个巫师,到了现在他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巫师似乎并不是厌恶,也不是恐惧,只是单纯的不想接近他,似乎那是要他的命一样。 云无影同样一副淡定无比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当然!其实也的确是这样,云无影根本就不会打架,如果说现在是晚上还好,但是现在是白天,他体内的八岐大蛇血液根本就没有一点作用,所以他还是一边看着,打打酱油吧! 雨茫没有去看他们,他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此时的天空灰蒙蒙的,时不时的还有一道狂风。 “看来,快要下雨了啊!雨茫近乎梦呓一样的说出这句话,离他最近的沈图叹了口气,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时代造就英雄,还是英雄造就时代,但是毫无疑问的,雨茫不是一个英雄,他也不想做一个英雄,他只是一个巫师,也仅仅是一个巫师而已。” “唉!雨茫!你这样做,真的不后悔么?沈图终于说话了,他心里说不出的感触,虽然内心有千言万语,但是说出口的也就只有这一句而已。” “后悔?雨茫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后悔,我的父亲没有告诉过我什么叫后悔,但是作为一名巫师,我不能后悔,所以我不会后悔” 这是两个人真正意义的一次平等对话,但是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雨茫说完以后,直接对着血液中的三条红绳一指。 同时雨茫在地上抓了一把黄土,然后撒向天空,一股诡异的旋风吹过,在祭坛上直接出现了五十个士兵的魂魄,他们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 雨茫摇摇头,这些魂魄有些弱小,不过这样最好,不然的话也达不到最好的效果。 三条红绳直接诡异无比的立了起来,好像三根非常细的烟囱一样,一个个血色的人影从红绳里爬了出来。 这些血色的人影一出现,就直接看向了五十个士兵魂魄,他们凄厉的哭泣一声,直接疯一样的冲向这些魂魄。 一场来自亡者的杀戮开始了,五十个魂魄很快的被这些血色人影给撕成碎片,然后活活的吞噬。 巫师双手一挥,红绳猛的一震,直接就分散成上千到红色的丝线,每一道丝线都链接着一个血色人影,就好像奴役的锁链一般,让人心寒。 三木楼,经过了五十个士兵魂魄的洗礼之后,所有的血色人影都记住了这种仇恨的味道,成为三木楼以后,任何一个想要侵犯部落的人,都会是这样一个下场。 巫师转过身,他双眸凝视着沈图:“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但是现在……” 如果想要离开这里的话,那么也就只能选择配合雨茫了。 祭坛下面的云无影眉头一皱,他觉得事情似乎变得太过于复杂,猫爷和他说的那些话,一时间还无法分辨清楚,但是现在沈图和这个巫师似乎有了什么约定一样,这又要怎么做? 雨茫的双眼闪过一丝的茫然,就如同卡顿的程序一样,良久他才说出这句话:“沈图!我很谢谢你,部落永远都会记得你的,三木楼有你的献祭,会非常的强大。” 沈图深沉的看了雨茫一眼,但是那眼神却飘向了远方,瞳孔的焦聚也没有对着面前的雨茫,似乎透过了雨茫,他在看什么? 事情到现在已经快要浮出水面了,沈图和雨茫的诡异对话,猫爷和夏苍一得到的两个不同信息,似乎已经透露了什么,这个世界有着两股力量,一种在把所有人拉进这个世界,彻底的同化。 “而另外一种,则是来自另外的一个人,一直没有出现过的,让所有人几乎都以为根本没有进入三木楼的他,我!” 雨茫把刀子递给沈图,这把刀子上面还有着他的血液,看起来让人心里发冷,不是任何的一个人都能做到毫无保留的自杀,特别是这种仪式中的自杀。 如同划破丝绸的声音,沈图的手腕上被刀子划过,鲜血喷涌而出,落在了三条红绳上面。 而这三条红绳在吸收了沈图的这些血液以后,居然在轻轻的蠕动,就好像有着生命一样! “不够!雨茫看着沈图,他死死的盯着沈图的双眸,声音变的冷漠无比,没有一丝的感情。” “这点血液根本就不够,三木楼的献祭需要更多的血液,你需要杀死自己,用所有的血液献祭三木楼。” 沈图轻笑一声看着雨茫说道:“巫师雨茫?还是诡异力量,你究竟是谁呢?为什么你非要我死呢!” “作为一名道人,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三木楼的献祭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血液,你之所以要让我这样做,仅仅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我的血液,我的灵魂彻底的融入三木楼,成为它的一部分,永远无法解脱。” 雨茫的声音现在已经变的冷漠无比,没有了一开始的清冷,他似乎真的如同沈图所说,目的就在六人。 沈图叹息一声:“甚至于,在我死之后,你估计会杀死别的人,然后把他们的灵魂同样融入三木楼吧!” “哦!我忘记了,你每次都是这样做的,唉,我,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出现……” 雨茫点了点头:“不错!我的目的就是如此,但是既然你知道的如此清楚,为什么还要让你的血液融入三木楼呢?” 是啊!如果说沈图早就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还是说他有什么目的不成? 沈图拿出一张符纸,按在手腕上,将鲜血止住,他摇摇头说道:“唉!雨茫,你真的以为我会平白无故的让你利用么?” 诚然,沈图这么做绝对是有目的的,他既然知道了这些,就不会做无用功。 “这三木楼,实在太过于邪恶了,不过为了我的兄弟们,它必须出现,所以!沈图轻笑一声:“所以,就让它出现吧!到了这里,你还需要什么呢?” 雨茫凝视了沈图许久,他抬起了手,一抹浓郁无比的血气冲天而起,让人闻之欲呕! “好!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雨茫冷哼一声,血气围绕着三根红绳,冲天而起,如同一条魔龙一样,可怕无比。” 沈图此时已经跑了出去,退到猫爷几人身边,他的面色似乎有些古怪,看雨茫和三木楼的表情,居然是有些期待,这让猫爷有些怀疑的盯着他,难道说沈图被这个邪恶的巫师给洗脑了不成? “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巫师的力量那么诡异,控制沈图的话,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要小心他了,可千万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雨茫一脚踩在三根红绳之上,整个人腾空而起:“今天你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吧!我要你们的灵魂永远的被三木楼束缚,成为我族的守护。” 沈图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知道,快了,就快要到最后的时候了,三木楼出来的时候,也是他出来的时候了。 猫爷看了看沈图,又看了看半空中的雨茫,他咬了咬牙:“大爷嘞!沈图!猫爷不管你究竟在做什么,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给我上,杀了这个巫师,杀了他,我们离开这个诡异世界!” 说到这里,刺刀直接从猫爷袖子里露了出来,他一把握住,然后整个人冲向祭坛,他认为只有杀了巫师,才可以结束这诡异轮回,带着所有人出去,至于沈图,或许他魔障了吧。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付巫师,沈图的事先不管他,如果他真的出手对付兄弟们的话,那么就只有打晕他了。 夏岚看着猫爷出手了,那么她自然也是跟着猫爷,拿出软剑,冲向祭坛。 而原地不动的沈图,却摇了摇头,低声说到:“没用的,这个祭坛不是巫师的话,根本没有办法上去,你们的攻击是没有用的,而且杀死他?真的能够离开这个诡异世界么……” 云无影看着沈图一副老老神在,毫不在意的样子,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会是这样一副淡定的姿态,猫爷他们都出手了,为什么你不出手呢?” 第五百零一章不出手 “哦!那为什么你不出手呢?云无影!我记得你来的时候身上可是带着枪的,陆军不放心你的安危,给了你他的配枪,你又为什么不攻击呢!” 云无影蹲了下来,他懒得站着了,太累,看着这些人不停的打打杀杀,真的累啊! “为什么我不攻击,其实很简单,因为你没有攻击啊!你都不攻击,我又干嘛要攻击,而且我不是还没有来么,我要等着他,在这里,我只信他能够带着我们离开,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是啊!沈图哈哈一笑:“除了他,还有谁,我也在等他啊!这是他的责任,把咱们带来了这里,就要有责任带我们离开啊!” “我啊!你要是听的见,就给我回应一声,我们都在等你啊!出来啊……” 猫爷和夏岚的攻击,注定做了无用功,刚登上第一层祭坛,一股诡异的力量就把他们给弹了出去,果然这祭坛只能是巫师上去,别人根本就无法靠近。 猫爷怒吼一声,头也不回的喊到:“沈图,你可以上去,赶快攻击他啊!杀了他,终结这一切。” 然而沈图只是摇摇头,天空的那个人,谁都不能动,杀了他更不可能。他沈图绝对不同意别人动他,就算是死,他也要保护好雨茫! 而天空中的雨茫,姿态飞扬张狂,他踩在这血色长龙之上,身材消瘦无比的他,在黑夜中长发飘飞,如同一个纵情的舞者一般。 远处的杀戮还在继续,胡子将军深深的看了天边一眼,他知道正是祭坛的位置,而另外一场杀戮就在那里开始。 谋士低下头:“将军!现在我们可以动手了,有那几个人去扰乱巫师,我们可以全力攻击了,趁现在杀光这些苗人才是最好的办法。” 胡子将军举起了长枪,仰天长啸一声:“所有人,出击!杀光这些苗人。” 作为南宋的一名将军,胡子将军带着他的这些精锐部下前来收复这些苗人,然后好对付金人,本来这些苗人是不用死的,但是是让他们的部落非常的大呢,杀鸡儆猴就选上了他们! 没有了巫师,这是一场注定一面倒的战争,很快的,苗人们一个个倒下,而祭坛中心的大洞里,血液再次充满,疯狂的涌入三根红绳里面,这血气冲天,压的所有人的心脏加速跳动,几欲吐血。 雨茫的眼中已经说不出的感觉,那是悲哀,也是冰冷,也是对生命的践踏,但是到了这里,也该结束了。 天空是一副灰蒙蒙的样子,似乎再也不会有阳光的出现一样,但是算算时间,现在到了12点了。 12点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时间,它不仅仅是三木楼通过的重要契机,也是阴阳变化的一个节点。 白日的时候,12点是一天里阳气达到巅峰的时候,也是这个时候古代的行刑才会开始,古人认为那些罪当杀头的囚徒们,如果斩首的话,那么时间应该在一天里阳气最重的时候,也就是12点,只有阳气才能够压住囚徒们临死前的怨气,不让他们死后作怪。 同样的,如果过了十二点的话,阳气就开始盛极而衰,阴气就开始升腾起来,这样的话,是很不好的。 阴阳两界的变化,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活人的世界这个时候已经是开始进入一天的结束了,而死者的世界里,也就是幽冥界,一天才刚开始! 这也是为什么传说中的黑白无常都是半夜行动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雨茫听到了沈图的声音,他的身体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时候,顿了一顿,同时沈图眉心的一道黑气也缓缓消散,这是雨茫在沈图身上留下的后手,但是现在他不想发动了,那巫师的身份象征,就给他吧! 沈图不知道他的这一句话,让雨茫放弃了对他的杀手,当然,其实雨茫的手段他并不在意,即使是雨茫在他身上下再多的手段,他也不去在意,因为我不会看着沈图死的。 雨茫其实就是我,在这个诡异世界里,其实我才是第一个出现的那个,也同样的因为他的实力原因,他并没有受到这诡异力量的影响。 “但是别人就不会是这样了,之前强行通过三木楼的不是没有,但是他们的记忆全部都被三木楼给抹去,成为了三木楼的一部分,永远都无法解脱。” “而沈图他们并没有我的实力,一个个的早在第一次的时候,记忆就被抹去了,但是我怎么可能看着他们落到这个下场,他直接一个人抗衡这个诡异世界。” “猫爷的那本书,是这个世界的诡异力量的影响,而夏苍一得到的那一个字条则是我的手段,雨茫之所以有时候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怪异,就是因为我的原因。” “所有人的记忆到现在也没有被抹去,只是之前的三次经历被抹去了而已,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但是同样的,作为代价,我现在却变成了雨茫,只有雨茫这个意识消散,我才会醒来。” 这个诡异世界,强行的给我加入了雨茫的记忆,让他作为雨茫成为部落的巫师,而其余人的身份也是这么来的,只不过由于我的原因,他们并没有被安入别人的记忆。 但是现在的我惨了,虽然说曾经的确有一个巫师雨茫,但是那个人不是他我啊,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不醒过来的话,不把雨茫的意识抹去,那么他或许一辈子就是雨茫了。 不过还好,我还有几个好兄弟,除了被诡异力量影响的猫爷,沈图和夏苍一,都是靠的上的。 雨茫其实有很多的机会杀死几人,但是因为我的潜意识死也不愿意,所以事情才变成了这个样子,沈图的血液已经被雨茫得到,夏苍一的身上也被雨茫做了手脚,如果不是我,他们早就死了八百遍了。 远处的喊杀声更加的强烈,胡子将军带着他的部下已经解决了大多数的苗人,至于剩下的全部都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他们包围了祭坛。 胡子将军看着祭坛上空的雨茫冷笑一声:“原来你就是那个巫师,看起来也不必别人多一只手啊!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怕你呢?” 众将士听令,杀死这个巫师,只要杀了他,黄金万两,良田百亩,加官进爵! 杀啊…杀啊……胡子将军说完这句话以后,所有的士兵都眼红了,一个个嗷嗷怪叫着冲向巫师。 雨茫没有去看这些人,对他来说现在要的是时间,只等到12点过去,一切就都结束了,三木楼也就完成了,他的族人也就彻底的安全了。 这场战争,其实从一开始就悲哀无比,也莫名其妙,苗人们的平常生活,就这样被突然打破,雨茫这样做没有错,但是他的族人在以后会一直痛恨他,他们不会看到雨茫对族人的不舍,他们只知道雨茫该死了他们的亲人,雨茫是一个罪人。 胡子将军也没有错,他是一个将军,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所以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他必须这样做,收复苗人,然后带着他们去上战场,哪怕是被人日夜诅咒,他也只能这么错! 这场战争没有对错,而沈图他们却变成了一些无足轻重的角色,事情到现在其实已经快要结束了,猫爷认为的杀了雨茫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并不能成功。 因为猫爷他们的记忆还没有被彻底抹去就是因为我还存在着,现在的我就是雨茫,只不过雨茫的记忆,雨茫的意识显现出来了而已,我的意识还在被这诡异世界的力量压制着。 但是有一点,如果说雨茫死了的话,那么我也就死了,没有我对抗这诡异力量,那么猫爷他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说雨茫现在不能死,就算是死,也只能被我杀死,只要沈图他们能给我一个腾出来手的机会,雨茫的意识就会被轻松无比的消灭,然后我便能够出现,这样才是终结这个世界的唯一方法,所有人才能够离开。 沈图拉着云无影,直接躲到了一边,刀剑无眼,万一受了伤,或者被杀死了,那可就是开玩笑了。 在场的几个人,雨茫是一个巫师,我还没有醒来,而沈图是一个道人,云无影虽然经常锻炼身体,但是他和这些人一比就是个废物,夏岚和猫爷倒是可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俩也躲到沈图哪里,不敢冒出头! 沈图淡淡的看了猫爷一眼,一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他的胸膛就戳了下去,现在整个世界就要结束了,或许是所有人的记忆被再次清零,也或许是几人离开这个世界,打破这个死局。 哇!猫爷脸色一瞬间变的通红无比,就像一只红烧的大虾一样,弯着腰趴在了地上。 夏岚一下子就急了,沈图居然攻击猫爷,这简直不可饶恕!带着愤怒,软剑如同毒蛇一样直接刺向了沈图,眼看着就要刺破沈图的脖子,刺啦一声,锋利的刺刀直接劈开了软剑。 “咳咳咳!一股黑气从猫爷的身上冒了出来,他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这黑气正是这个世界的诡异力量,现在诡异力量已经不在关注他们几个,所以沈图现在一出手就解决了猫爷身上的诡异力量,让他不在被影响!” “我擦嘞!小屁孩你要杀我兄弟?猫爷大骂一声,刺刀差点就冲着夏岚劈了下去:“这是我兄弟,你算什么人,如果猫爷不是清醒的够快,你是不是就杀了我兄弟了?” 夏岚委屈的看着猫爷,她眼里快要流出泪花:“我只是看他攻击你,所以才忍不住动手的,我没有想杀他的……” “没有?猫爷冷哼一声:“大爷嘞!这是我兄弟,他会害我么?你也不用用你的胸想一想,这特么我兄弟!” “猫爷!你居然敢欺负夏岚!你特么才是找死,你居然还敢冲她吼?” 夏苍一怒吼一声,整个人直接提起长剑瞬间出现在猫爷的面前,就要一剑把他劈成两半! 猫爷不屑的一笑,刺刀直接反手一劈,大爷嘞!打就打,谁怕谁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夏岚想要让两人住手,但是还不等她说出来,一旁的沈图直接就出手了,受我几人的影响,他出手那叫一个心狠手辣,茅山最有名的雷法,直接就上来了。 轰的一声,一道青色的雷霆直接轰向了夏苍一,吓得他连忙闪身躲过,一脸纠结的看着猫爷他们,特么的,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还狠,下手就是死手。 第五百零二章保留许多 和我不同,我出手都保留许多,沈图和猫爷都喜欢全力以赴,先下手为强,所以夏苍一和他们俩打,非常的吃亏。 “父亲!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我自己不好!夏岚拉着夏苍一的手说到。” “哼!夏苍一冷哼一声:“你对这个猫爷有些太过于上心了,你要知道,家族已经给你的未来安排好了,你和这个猫爷没有可能的,所以停止你那些可笑的想法吧!” 猫爷瞪大了眼睛:“你特么说什么?夏岚的未来早就安排好了,你还是不是她爹,你居然包办婚姻,你这是犯罪!” 夏岚眼中闪过一丝暗淡,她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之前她一直选择性的忘记,现在被夏苍一说出来,她只感觉心里一阵空荡,猫爷似乎离她一直都那么远。 沈图拉住猫爷,示意他什么都别说了,现在一切还是等解决了的所有事再说吧,如果说猫爷对夏岚也有意思的话,那么这件事可以商量的,再不济兄弟几个还比不过一个夏家么? 猫爷冷哼一声,撇过头把夏岚拉到身边,抱住她,再也不说话。 夏苍一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对这一幕居然熟视无睹,根本就似乎不在意一样。 “沈图!看来你也知道了,那么究竟怎么让我醒来,或者说现在我们怎么保护好雨茫,不让他被这些士兵伤害到!” 沈图看了一眼远处的胡子将军,这个世界的诡异力量除了压制我意识的那一部分,现在全部都在他的身上,所以几人如果要保护雨茫的话,一定要小心他,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了。 其实说来也没有那么复杂,原本的我他们所经过的三木楼,因为时间错误,所以被三木楼给拉进了这个诡异世界,千年前的一切,三木楼究竟被怎么制造出来的一幕,在不停的轮回,永不停息。 但是现在是这样的,胡子将军作为诡异力量的聚集体,他要将所有人杀死,永远的留在这个诡异世界,而雨茫虽然目的是一样的,但是因为我的原因,他不可能真的杀死所有人。 所以胡子将军和雨茫就对上了,胡子将军要杀死雨茫,雨茫也要杀死他,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在这个世界里,胡子将军是一个将军,而雨茫是部落的巫师,杀死对方,只是他们的责任而已。 但是胡子将军代表了诡异力量一方,雨茫则代表了沈图一方,这两者只要有一方失败,那么就是这个世界的终结。 现在看起来,雨茫他们无疑是不占任何的便宜的,我还在沉睡,而沈图他们根本就打不过现在的胡子将军,而诡异力量却压制着我的意识,或许沈图他们真的要死在这个世界了也说不定。 胡子将军拿起长枪,对着天空中的雨茫,就使劲扔了出去,长枪旋转着,带着他们肉眼看不到的诡异力量,刺向雨茫,只要雨茫死了,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但是雨茫又怎么可能如此清晰的被杀死,他双眸中的血丝更加的多,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三木楼出现之后,就是他死的时候,到时候可以真的好好休息一次了。 雨茫拿出一个白色的哨子,吹了起来,在这个时代里,苗人的巫师也是蛊师,还没有像以后分成两派。 一种诡异的声音吹响了起来,一个个的毒虫们,全部都从地上,树上,水里,石头下,草地里钻了出来,一股腥臭的气息,出现在了空气里。 雨茫做完这些以后,苍白的双手直接对着飞来的长枪一抓,三根红绳分出一根,狠狠的抽向这长枪,空气在这一击之下都被抽爆了。 但是这么强大的攻击,却仅仅只是抽飞这长枪而已,在雨茫的眼里,这长枪充斥着一股诡异的力量,坚固无比。 不过长枪也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直接横着冲向了胡子将军。 胡子将军一把抓住这长枪,他的实力比之前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如果说之前猫爷可以和他打个不相上下,甚至是胜过他,但是现在猫爷在他手里走不出十招就会被杀死。 这诡异力量把胡子将军彻底的变成了一个非人存在,猫爷书里的那句他已经不是他了,其实说的不是雨茫,而是说的胡子将军,但是那本书本来就是误导猫爷,所以才说的那么模糊,猫爷差点就直接选择和雨茫拼命了。 被雨茫召唤出来的那些毒虫,现在一个个都开始攻击士兵,雨茫不指望这些毒虫发挥出多大的用处,但是却需要它们拖延时间,让三木楼的完成,不受到任何的阻碍。 同时雨茫深吸一口气,他双手合十,脚下的红绳直接疯狂的生长,缠绕在一起,插进祭坛中心的大洞里面,如同有着生命一样,吸食着这些族人的血液。 而红绳的另一段,直接伸出无数道触须一样的诡异丝线,对着这些士兵就冲了过去。 不止是苗人的血液,这些士兵的血液也需要,他们必须死,不然的话族人们也同样逃不过死亡的下场。 雨茫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到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了胡子将军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千算万算却算不过一个命运,这样的结果让他怎么能接受? 沈图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雨茫都不能够有事,那不仅仅是所有人离开的希望,更是他们的兄弟,我!你要快点醒来啊! 不过现在场面看起来,雨茫一个人就压下了胡子将军他们,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是实际上雨茫只是一个人而已,但是胡子将军却是整个诡异世界的力量都充斥在他的身体里,这样一来,即使雨茫再怎么强大,也根本没办法胜过胡子将军。 胡子将军冰冷的看着雨茫,他的眼睛变的有些诡异,整个眼睛里面,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脸上一些黑色的斑点开始缓缓出现,就如同胎记一般。 吼!胡子将军发出一声如同野兽的吼声,他以更快的速度冲向了雨茫,至于长枪并没有被他甩出去,而是拿在手里,握的紧紧的,远程攻击他没有一点优势,但是近战的话,打败雨茫并不是不可能。 仅仅只是一脚而已,祭坛的神秘力量就被胡子将军给踏破了,他冲向天空,长枪挥舞起来,誓要杀死雨茫。 一阵苍凉无比的歌声从天空中传来,透露出一种宏大,沧桑的气息,雨茫再次唱起了古老的巫歌,一道血水冲天而起,对着胡子将军就撞了过去。 这血水现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落到人的身上,比硫酸还厉害,就算是胡子将军被这东西给沾到身上,他也免不了一个死亡的下场。 当然!到时候估计这个世界的诡异力量,会再次汇聚到另外的一个人身上,然后再次和雨茫战斗吧! 胡子将军只感觉到一种恐怖无比的致命危机,哪里还敢让这血水近身,他拼尽全力挪开了一点距离,血水只差一点就碰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让他的一缕头发被腐蚀殆尽。 还不等胡子将军缓过来神,在他的头上,一根红绳如同鞭子一样,对着他狠狠的抽了下来! 轰的一声,胡子将军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被抽了下去,他整个人没入了地里,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几根。 但是他却并没有死去,当他从地上爬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浑身都是黑色的斑点,看起来恶心无比,这个时候的胡子将军已经没有了人样,他仰天咆哮一声,声音如同野兽一样,瞳孔变成了竖起来的兽瞳。 一股暴虐的气息,出现在胡子将军的身上,他提起长枪,如同斧头一样挥舞了起来,黑色的气息如同火焰一般笼罩着他,所有的士兵们惊恐无比的看着自己的将军,这是个怪物啊…… 这个时候的胡子将军还有着自己的意思,但是只有一半还属于自己,因为这诡异力量已经开始融合他的意识。 杀!杀!杀!杀光所有人!这是胡子将军的脑海里出现的一个信息,他的意识又有一部分不属于自己了。 胡子将军歪着头,张开嘴巴!他的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的非常狰狞,那里还有牙齿,那简直就是刀子,舌头也变的非常的长,黑色的倒刺,一根根的长在上面。 而看到士兵们的惊恐眼神以后,属于胡子将军的那些意识,一下子愤怒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戾气涌上了他的心头,杀!杀!杀! 杀光所有的生命! 不等雨茫出手,胡子将军就冲进了士兵群中,开始了杀戮,而雨茫也收起了从红绳上伸出去的触须,如果胡子将军要杀光所有人的话,反而对三木楼的出现不好,因为这些人死光以后,那胡子将军肯定会对雨茫出手,而现在的胡子将军,雨茫估计自己也不一定能对付的了。 如果让胡子将军破坏到三木楼的出现,雨茫绝对不答应。 天空依旧是一副灰蒙蒙的样子,雨茫算了算时间,12点还没有过去,阴阳还没有开始轮转,所以现在他还需要时间。 雨茫低下头,红绳分开成三条,他站在中间的一条,另外的两条裹着血气冲向了胡子将军,现在他却是需要阻止胡子将军的杀戮了,这情况转变的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上一秒还要杀死士兵们的雨茫,这一秒却要保护他们。 两根红绳如同利箭一样,直接冲向了胡子将军,如果被这两根红绳撞到,估计胡子将军不死也半残废。 但是现在的胡子将军还是一个人么?“他已经不是他了!”这句话可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胡子将军长枪挥舞,将一个士兵砸成了两半,然后回头咆哮一声,对着红绳就砸了起来。 轰的一声!胡子将军被撞飞了出去,落到了地上,看来他的力量还没有到变态的地步,还有个极限存在。 沈图大叫一声不好,雨茫这样的攻击并不能杀死胡子将军,只会让他更加深刻的和诡异力量融合,让他变的更为强大! “雨茫!你听我的!赶快用红绳把胡子将军给绑起来,然后有多远扔多远,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赶快完成三木楼啊!” 说道这里,沈图直接对着自己的手腕又划了一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沈图你要这样做!为什么你要帮助我,明明我刚刚还想要杀你的,你难道真的不怕死么?” 第五百零三章做朋友 沈图深吸一口气,他表情痛苦的说道:“我帮你!是因为我愿意,虽然咱们不是朋友,但是我特么的认同你了!认可你雨茫为了族人的那份心,你要是在我们那里,咱们可以做朋友的!” “雨茫!你特么的还愣着干嘛,快照我说的做啊!快攻击胡子将军啊!” 雨茫张了张口,此刻他居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他只感觉心里发堵,但是同时又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似乎是感动么? 朋友么!雨茫轻笑一声:“朋友!既然如此,那你沈图,就是我雨茫的朋友!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死!” 苍凉无比的巫歌再次响起,同时三根红绳也不再去吸收沈图的血液,直接旋转起来,疯狂的冲向地上的胡子将军! 但是真的那么简单么?胡子将军已经并不是人了,他已经不是他了,沈图说的不错,此刻的胡子将军和诡异力量融合的更加深刻了,他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人的样子,长枪直接如同长在他身体里的一样,取代了他的一只手臂,被黑色的斑点包裹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柱形物体,但是末端散发着寒光,锋利无比。 而胡子将军的另一只手却直接从中间分开,骨手成为了他的另一只手,血肉却变成了一只翅膀,原本被取代的那只手也同样在身后变成了一只翅膀。 巨大的黑色翅膀上,一个个眼睛样子的斑点看起来邪恶无比,还不仅仅是这样,和诡异力量完全融合以后,胡子将军的整个身体如同被拉长了一样,足足有两米高,腿部被一条条黑色纹路包裹着,他的背部脊柱长出了一个个三角形的板甲,现在的胡子将军彻底的变成了怪物。 胡子将军双翅猛的一震,巨大的身体直接就飞了起来,迎面而来的两根红绳,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轻松无比的被他躲了过去。 雨茫眉头一皱,口中巫歌依旧在唱响,胡子将军的可怕变化也太过于诡异了,他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事,也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况,对于胡子将军他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 沈图叹了口气:“雨茫!你听我的,现在限制住胡子将军的移动速度,然后用一些手段把他最好能封印起来,等三木楼完成以后,把他生生的镇死!” “好的!我懂了!雨茫点点头,声音苍凉无比的发出了一个诡异的音节“巟”! 一首和之前感觉完全不同的巫歌响了起来,这是生命的旋律,歌颂生命的美好,未来的憧憬,现在的幸福,浩大苍茫,如同百万年前的泛古大陆传来的生命之歌一样。 胡子将军咆哮一声,他非常的讨厌这歌声,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胡子将军了,只能说是有着胡子将军外皮的诡异力量而已,雨茫和我便是一体的存在,所以他需要消灭雨茫,不管雨茫做什么,他都是非常厌恶的。 这巫歌唱响以后,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带来了一种冰冷的气息,这些雨点落到沈图几人身上,让他们的伤势缓缓恢复,流失的体力也在恢复,而胡子将军就不会有这种待遇,他的身体居然开始慢慢的爬上一些冰碴子,动作开始变慢,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身体一样。 雨茫抬起头,双手合十然后反转起来,口中的巫歌再次变化出另一个旋律,地上的毒虫们,全部停止了攻击士兵,一个个疯狂无比的冲向了胡子将军,撕咬起来。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胡子将军已经不是人类了,这些攻击都没有办法杀死他,只能拖延时间而已。 不过雨茫要的就是拖延时间,只要12点一过,三木楼成功的完成,难道还害怕一个胡子将军么? 三木楼的诡异世界里,虽然说诡异力量是主要的存在,是世界的根本,但是有一点,那就是这个诡异世界里,一切都是有规则的,诡异力量也只能按照规则来,不可能直接把所有人弄死的。 胡子将军代表的诡异力量也需要遵守规则,这也就给了其他人一个消灭它的机会,用三木楼彻底的镇死它! 雨茫看到胡子将军的速度变慢以后,抬起头,抬起,如同在拥抱着天空一样,他的身体一下子拉成一个反月牙,同时落到了地上,祭坛上的雨滴,全部跳动了起来。 随着雨茫的双手,所有的雨滴汇聚在一起,直接压在了胡子将军身上,将他给拍在了下面。 胡子将军无力的咆哮一声,这雨滴居然还在压制他的身体力量,现在他已经有些虚弱了,如果没有什么变化,那么现在的这个可怕怪物,就会是一个死亡下场。 猫爷几人这时候已经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个可怕的怪物居然是几天以前那个威严的胡子将军,甚至于猫爷差点杀了他,这变化也有点太快了吧! “为什么感觉越来越迷糊了?猫爷看着沈图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巫师?” 沈图没有回头,他焦急的看着胡子将军:“唉!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懂,你不是有那本书么?虽然里面的内容是这个世界的诡异力量在误导你,但是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三次的轮回,从来都没有我的出现么?” “擦嘞!猫爷就知道那本书有问题,我那个滚蛋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他的消息!” “雨茫其实就是我!但是他只是进入我身体的一段意识记忆而已,并不是我,只是占用了我的身体而已。” “什么?”猫爷大吃一惊,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上空的雨茫,这个巫师居然是我?这特么什么情况! 沈图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别问那么多了,现在保护好雨茫就行了,他用的是我的身体,如果他死了,那么我也就死了,所以保护好他吧! “你大爷嘞!怪不得我总感觉这个雨茫看起来和我的身材有点像,原来是这么回事,猫爷摇摇头,想来之前自己受诡异力量的影响,却还想要远离他,估计也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吧!” 猫爷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么就上吧!暂且就叫你雨茫吧!猫爷来帮你了! 云无影听猫爷这么说,吓得连忙拉住了他,开玩笑!现在是什么情况?猫爷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上去也就是一个送死而已,胡子将军现在可是一个纯粹的怪物,杀死猫爷估计就是吹口气的事。 “很显然,猫爷这时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有些纠结的看着雨茫和胡子将军,怎么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呢?一点忙都帮不上,还不如云无影看的明白。” 还不等猫爷在这里自怨自艾,天空中,站在红绳之上,此时时间已经快要到了一点,只要等时间一到,阴阳变化之下,三木楼就能够彻底完成了,届时就能够彻底解决胡子将军,而不是现在的这种束缚状态。 而远处大地上已经全是尸体,大多数都是苗人的尸体,只有一小部分属于士兵们,不过这些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血液全部消失,全部都进入了祭坛中心的大洞里面,然后被三根红绳吸收,成为三木楼出现的助力。 雨茫茫然的看着地下的沈图,对于胡子将军,他并不是太过于在意,事到如今,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了,更何况他本来就打算于三木楼中永恒埋葬,这是他的宿命,也是作为巫师的责任。 没有错误,也没有利益,一切都仅仅是责任而已,雨茫这样做,并没有丝毫的掩饰,所以他的族人们,在以后一定会恨他到死,但是作为巫师,他的责任很重,身为巫师他要保护部落的延续,族人不灭绝,哪怕因此被人痛恨,也只能埋头去做。 胡子将军最后咆哮一声,他的身上慢慢的结着冰,看起来似乎已经无力战斗了,即使是诡异力量也没有办法去让他再次杀戮。 雨茫这时候才被胡子将军的咆哮吸引了注意力,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看了胡子将军一眼以后,他又低下头看向了沈图。 “这个男人是第一个这么对自己说的人,认同?雨茫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朋友,似乎父亲曾经告诉过他,巫师是不需要朋友的,就像祭坛上永远只能有一个巫师一样,朋友他不能够是拥有,哪怕是想也不行。” “朋友!”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雨茫的性格很像,只不过我的性格冰冷淡漠,习惯了沉默,而雨茫却为了自己的族人活着,比我要累很多,但是如果仔细的观察,两个人有很多共同之处,都把责任看的非常的重,我不顾自己的安危,硬是留在这个跪下世界,把所有的一切都抗了起来,只是为了让他的兄弟们能够一起离开,而雨茫把责任当做自己生命的意义,他孤独,他无情,但是: “他的血!是热的!” “抱歉!苍,我有些对不起你,为了离间你和沈图的关系,我故意告诉他你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告诉他你的各种弱点,那把剑已经被你发现了的吧!不过这样也好,总好过你死在那把剑的手里。” “抱歉!父亲,我没有能成为一个让你骄傲的巫师,不过到现在我还是不认同你的道理,巫师也是有感情的,并不是石头,即使是我死了,我也是为了族人们,我的血液是热的,我爱着他们,爱着这个部落,爱着这里的一切,一切,一切。” 雨茫闭上了眼睛,三根红绳飞了出去,他整个人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此刻的雨茫长发飘扬,一身黑色的巫师长袍看起来那么的飘逸,就如同堕入凡尘的仙人一般。 “三木楼!出现吧!吾巫师雨茫在此请求你,成为族人们的永久庇护吧!让他们好好的生活下去,哪怕是千年也好!” 三根红绳直接分散开来,天空上出现了一道血色的红云,三根红绳直接插入其中,无尽的触须疯狂的涌出,大地上的尸体,一个个透明的身影站了起来,他们抬起头,看着天空的三木楼,久久不语。 这些身影莫名的透露出一种悲伤的感觉,悲凉苍茫,让人忍不住落下了泪,沈图几人的耳边似乎出现了一首苍凉无比的歌声,这并不是巫歌,而是这苗人的战歌,是对生命的追求,对美好的向往。 第五百零四章没对错的战争 一场没有对错的战争,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如果说这诡异世界里的一切,都是千年以前的一个真实片段的投影的话,那么,当年的雨茫是不是也选择了这个决定。 过去的真实已经淹没在历史的海洋里了,而且说实在的,这场战争,并不算是什么,虽然很悲壮,但是也不过如此,格局实在太小了,以至于历史上根本就没有流传这段信息。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不知道这个诡异的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但是这些身影在听到了这个声音以后,全部冲向了天空之中,足足上千到人影,全部进入了这红云之中。 但是这还不够,雨茫在落入祭坛中间的大洞里之前,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杀戮!只有鲜血和杀戮,才是三木楼的力量,杀吧!我用我的死亡,献祭给三木楼,带着我的美好想法,去啊!保护我珍重的一切。” 雨茫内心的声音,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但是天空中的红云,三根红绳拧在一起,无数道触须狠狠的冲向这些活着的士兵,至于沈图他们,或许是因为雨茫的原因吧!并没有被这些触须攻击,胡子将军也被彻底的无视了,因为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 一个个士兵惨叫着,被这些触须给穿过,浑身被扎透了,如同石榴眼一样,没有了人形,全身都是一个个红点,鲜血还没有流出,就被这些触须给吸收光了,同时在他们的尸体倒下以后,灵魂沿着一种莫名的召唤,冲向了天空的红云之中。 三木楼!出现了。 而雨茫落入了祭坛中心的大洞之中,生死不知,不过秉承着他的意志,这三木楼在杀死了全部的士兵以后,直接汇聚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猫爷深吸一口气:“这特么的是我们来的那个三木楼?此刻三木楼形成的画面居然是三颗参天大树,还有两条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路。” 沈图苦笑一声,终于还是到了这个时候,不错!这诡异的画面,正是几人经过的三木楼的样子。 三木楼!原来还是三木楼。 一股邪恶无比,阴森可怕的气息充斥着天地间,三木楼的可怕虽然还没有显露出来,但是毫无疑问的,这东西绝对够强大。 三木楼一出现,直接就狠狠的压向地上的胡子将军,这个怪物,必须死! 带着雨茫的意志,带着沈图几人的信念,带着苗人们的执着,一定要将胡子将军给镇死啊! 这一次,轮回真的要结束了,三木楼都出现了,而沈图他们却没有被杀死,雨茫却选择了自己死去,死局!已经被打破了。 天空依旧是灰色的,但是这个世界已经在崩塌了,同样的,这世界的规则也开始崩溃,诡异力量在最后的时候,打破了这世界的规则,全部融入了胡子将军的身体里,这个怪物已经成了诡异力量的承载之物! 吼……吼……吼! 胡子将军咆哮起来,嘴巴直接张开一百八十度,撕裂了起来,如同刀子一样的,牙齿,咬的嘎巴做响,他的翅膀猛的一震,黑色的气息弥漫在他的身上,已经将他包裹住的冰块,全部都破碎了起来。 胡子将军的身体变的更加狰狞,这一次他的所有皮肤全部撕裂起来,诡异力量太过于强大,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可,快要崩溃了,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强大。 胡子将军整个人变成了黑色的浓雾,他变的无比巨大,仰天咆哮一声,即使是三木楼也停顿了一下。 沈图惨笑一声,果然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胡子将军怎么可能有那么容易解决,而且这个三木楼并不是真正的三木楼,只是这个世界的投影而已,所以和诡异力量的承载体,胡子将军相比,是有些不如的。 胡子将军原本由长枪变成的,那只锋利可怕的尖利物体,直接变的更长,他挥舞着这可怕之物,对着三木楼就砸了上去,恐怖的胡子将军,直接将三木楼形成的景象给砸了个稀巴烂,消散一空。 吼!一声咆哮,胡子将军张开了大口,他的巨大身影庞大无比,他居然咬住了三木楼,这简直太过于可怕了。 已经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现在胡子将军的可怕,只能说他已经逆天了。 三木楼一下子如同有着生命一样,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好不容易挣脱了胡子将军的撕咬以后,三木楼居然选择了退缩,没错!就是退缩。 雨茫没有想到,这三木楼在吸收了那么多的魂魄以后,居然不被他操纵,这或许可以说是一个人造的妖了!, 三木楼一下子消失了,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没有了目标的胡子将军,低下了头,他看到了沈图几人,这里还有几个活着的人,那么就杀了吧! 诡异力量的主要目标就是杀死所有人,所以胡子将军是不会放过沈图他们的,但是他这样做完全是找死! 胡子将军的身体开始变小,如同缩水一样,变成了一开始的样子,变成了那个可怕怪物的样子。 猫爷深吸一口气:“沈图,现在好了,雨茫不知道死没有,不过估计他不用我们保护了,说不定等会咱们就全部陪他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没什么想说的!沈图的手里已经出现了一把桃木剑,符纸捏在他的左手之中,事到如今就只有和这个怪物拼了。” “你们都给我挺好了!这一次死了就真的死了,没有什么记忆被抹去的说法了,所以所有的人都给我拼尽所有,杀了这个怪物!” 猫爷拿出了刺刀,他冲在最前面,因为沈图不擅长近战,所以就让他用身体给沈图挡住这个怪物的攻击吧!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沈图之前。 夏苍一长剑一扬,整个人摆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如同扭曲的麻花一样,但是这样的他才更加的可怕,更加的厉害,夏家的剑术不同于别的剑术,诡异无比,只为杀戮而生,甚至有传说,夏家曾经是一个朝代的卫士,所以剑术才会如此的可怕! 就连云无影也拿起了手枪,瞄准着这个怪物,准备射击! 夏岚的速度比猫爷更快,她先一步冲向了胡子将军,她要让猫爷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人,愿意陪着他一起去死。 但是还不等夏岚冲出几步,她只感觉眼前一黑,回过头,身后猫爷淡淡一笑:“小屁孩,这里是男人的战场,你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我保护你,记住!别为我伤心,猫爷是个流氓……” 猫爷抱住夏岚怒吼一声:“夏苍一!你个老不死的,带着你女儿走!这里是我们兄弟的事,你给我滚!” 夏苍一愤怒的看着猫爷,他把夏岚扔给了云无影:“你特么的再说一遍!我要在这里拖住这个怪物,杀死他,如果他不死,夏岚也没有活着的机会!” “云无影!你带着夏岚走,你本来就没有什么实力,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带着我女儿,有多远跑多远,快走啊!” 云无影想了想,背着夏岚就跑了起来,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猫爷此时已经冲向了胡子将军,他狞笑着:“猫爷今天就要看看,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猫爷要生生的劈了你!” 刺啦一声,刺刀和胡子将军的骨手撞在一起,擦出一道道火星。 一股恐怖无比的力量,让猫爷握不紧刺刀,他的手由于一开始握的太紧,被这股力量给震出了一道道裂痕,流出了鲜血。 猫爷惨笑一声,脸色变的苍白如纸:“抱歉了!兄弟们,或许我要先行一步了,我!你特么的一定要给猫爷报仇啊!” 还不等猫爷闭上眼,等待着胡子将军的杀招,夏苍一直接就出现在他的身边,肩膀轻轻一抖,直接将猫爷给撞飞了出去,他冷笑一声:“你不是要拐走夏岚么?难道你就这么死了,年轻人,看着点,别太嚣张了,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剑术!” 夏苍一怒吼一声,长剑如同水一样,荡出了波纹,直接就拍向了胡子将军的那只由长枪形成的锋利的物体,这一剑是他这几十年来的剑术精华,也是夏家的强大剑术。 “震荡剑!” 轰的一声,震荡剑和锋利物体碰撞在一起,没有冲天的火花,也没有别的神奇景象,只有平淡无比的诡异寂静。 震荡剑如同牛皮糖一样黏在了胡子将军身上,夏苍一的力量,加上高速冲击的力量,足足有上千斤的破坏力,就算是一道铁墙,也能给生生洞穿。 胡子将军虽然可怕无比,但是这可是震荡剑,震荡的力量一阵阵的催动,胡子将军整个人就被拍飞了出去,而且他的那只手,直接被震成了碎块。 这一下,胡子将军少了一个致命的攻击手段,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变弱,实际上那只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第二次的诡异变化,让胡子将军已经脱离了肉体的束缚。 胡子将军受到这种伤害,根本就没有什么表现,如同感觉不到痛苦一样,实际上也的确这样,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甚至于不是一个活着的生命体,自然感觉不到痛苦了。 夏苍一深吸一口气,震荡剑发出以后,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停手了,那么迎接的就是胡子将军这个怪物的致命攻击,他不是什么怪物,只要被胡子将军轻轻的攻击一下,就会一命呜呼。 以夏苍一的实力,能够挡住胡子将军的几次攻击?一次,还是两次?如果说他被胡子将军打飞了,像猫爷那样,那又有谁能够把帮他呢? 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而已,猫爷才刚刚跌落在地上,沈图的道术刚刚发动,如果夏苍一被胡子将军压制住,那么没有人能够去救他。 虽然如此,但是夏苍一还是义无反顾的拿着长剑,一个闪身冲到了胡子将军面前,长剑并在他的胸前。 夏苍一怒吼一声,给我死啊!!! “斩铁!” 剑术斩铁,夏家的号称攻击最强的剑术,人心如铁,此剑可斩,试问连人心都能够斩断,那么还有什么是不能斩断的呢? 长剑瞬间变的滚烫无比,如同烧红的烙铁一样,空气都扭曲了起来,一道道白烟环绕在剑身上,看起来缥缈无比。 第五百零五章凄美无比 刺啦一声,长剑撕破了空气,爆出一股刺耳无比的剑啸声,而此时胡子将军还没有落地,斩铁直接就从他的腰间划过,一道璀璨无比的光芒闪过,胡子将军整个人被分成了两半,但是同时夏苍一手里的长剑也寸寸破碎,爆散而飞。 满天都是剑的碎片,凄美无比,夏苍一叹了口气,手中没有了剑,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而且他知道,胡子将军并没有被自己杀死。 斩铁虽然将胡子将军整个人都给斩成两半,但是胡子将军并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他已经不是人了,自然没有人的弱点。 或者说现在的胡子将军,类似于鬼仆吧!就算砍下头颅也死不了的,只有彻底的消灭他存在的依靠,那些诡异力量,才能真的杀死他。 胡子将军张开了大口,上半身直接冲向夏苍一,下半身变成一团黑雾,看起来邪恶无比。 此刻夏苍一手里已经没有了剑,对于剑客而言,手中没有了剑,那就是死路一条,胡子将军的攻击夏苍一拿什么挡住? 就在胡子将军的攻击即将落到夏苍一的头上的时候,狰狞的骨爪要将他整个人给撕碎,一道紫色的雷光咆哮着,如同愤怒的龙王一般,冲向了胡子将军。 沈图站在猫爷的身后,他一把拉起猫爷,他的左手如同被火焰烫过一样,变得焦黑无比,一股糊味出现在空气里,右手的桃木剑已经断成两半。 在来苗疆之前,沈图从山上带了一些法令,茅山的雷霆法令,威力非常的强大,此刻沈图完全催发出来以后,紫色的雷霆一瞬间就伤害到了他自己的手,这还是他修行的雷祖宝诰的原因,如果是别人,这一下子就彻底的废了。 胡子将军被这紫色雷霆轰中以后,浑身都抽搐着,黑烟滚滚消散,他惨叫着,声音就像野兽一样,这不是普通的雷霆,如果说青色的雷霆能够把胡子将军给劈的浑身焦黑,那么这紫色雷霆,就能够让他去鬼门关走一圈。 而且胡子将军现在还属于邪类,受到雷霆的伤害更加巨大,但是沈图的这种法令只有这一个,用了就没有了。 更加危险的事,胡子将军并没有被劈死,他在摆脱了这紫色雷霆的攻击以后,更加凶残,仰天咆哮一声,声音震耳欲聋,直接就扑向了沈图,身边的夏苍一他全然不顾,一心只想杀死这个让他受伤的可恶人类。 夏苍一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刚刚就差一点,他就死在胡子将军的手里了,但是情况急转之下,让他能够怎么做?猫爷不可能保护住沈图,他比自己还弱一点,而沈图如果被胡子将军近身,绝对是死路一条。 在这危机关头,沈图深吸一口气,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猫爷从身前推开,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猫爷肯定会选择用生命保护他,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兄弟死去! “沈图!你干什么?猫爷呆住了,在这种情况他居然选择推开自己,难道他不想活么,他一个道人,本来就不擅长打斗,如果被胡子将军攻击到,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没有什么!猫爷你听我说,好好活着吧!我的兄弟,你要知道,你想保护我,但是我也是同样的想法,而且我是道人,手段比你多,说不定死不了。” 猫爷的眼眶瞬间红了,兄弟!但是这种无力的感觉,真的让人心里好疼啊,胡子将军你特么要是杀了沈图,猫爷就是下地狱,也拉着你一起。 在猫爷,夏苍一的目光中,沈图双手捏出一个法决,整个人身上,如同被电过一样,头发全部倒竖起来,一点点白色的光芒在他身上乱窜,那是雷祖宝诰的奇异景象。 胡子将军巨大的骨手,狠狠的抓向沈图,他浑身焦黑,但是越是痛苦,杀死沈图的决心就越大。 夏苍一的速度再次增加,他已经感觉到了腿部的肌肉已经是拉伤了,但是这不算什么,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他的速度还是慢了一些,胡子将军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胡子将军杀向沈图。 而沈图这个时候还捏出法决,是因为他打算用消减自己生命为代价,给胡子将军来一记狠的,但是这个时候一股诡异的力量直接笼罩着他,让他没有办法发动这个手段。 沈图瞪大了眼睛,他无奈的看着胡子将军,看来这个怪物真的不是他能够对付的了的。 这个时候,在沈图的面前,云无影的身影居然出现了,他轻笑一声:“沈图!你的小药丸味道不错!我没吃够,所以你特么让老子先死吧!” 胡子将军嘴角勾勒出一个凶狠的笑容,既然这个人想死,那就连他一起杀死,胡子将军眼看着就要杀死云无影,在他的身后却传出一个声音! “是谁给你杀死我兄弟的勇气?” 雨茫!不!此时应该说是我才对!我双眸充满了冰冷,杀气疯狂的肆虐开来,他轻手一点,一道道的黑气直接从大地上涌出,包裹住了沈图和云无影。 “五鬼移山术” 这道道黑气正是五只小鬼化成的,在最后关头我终于醒了过来,还好是这个时候,不然的话沈图和云无影就真的死了。 雨茫把三木楼成功的完成以后,整个人就彻底死去,当然,只是他死去了而已,而我却并没有死去。 但是当时,这个世界的诡异力量还在压制着我,所以他直到现在才醒过来,而我一醒过来就看到这种情况,他心里充满了愤怒,敢杀他兄弟,这个怪物简直是找死! 五鬼移山术直接将沈图和云无影给挪移到了另一边,同时我右手一握拳,一道青色雷霆从天而降,狠狠的轰在胡子将军身上。 紫色的雷霆都没有办法杀死胡子将军,这青色雷霆就更加没有用了,不过好在我只是试探一下胡子将军而已,他并不认为可以轻松无比的解决这个怪物。 胡子将军咆哮一声,浑身一抖,居然直接无视了这雷霆的攻击,他嘶吼着冲向了我,这个男人居然又用雷霆,简直是找死。 我摇摇头:“果然!只是个意识混乱的野兽而已,算不得什么厉害角色。” 但是这五只小鬼怎么可能是胡子将军的对手,只是一个照面而已,变被撞飞出去,不过在经过了我的锤炼以后,五只小鬼变的更加强大,所以也没有受什么伤害。 虽然说五只小鬼没有发挥什么作用,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被五只小鬼这一撞,胡子将军停顿了一下,我离他更远了。 五只小鬼在被撞飞出去以后,并没有选择继续攻击胡子将军,而是化为一道道黑雾冲进了我的身上,保护好我才是它们的唯一目的。 我冷冷一笑,双眸变的一片漆黑,如同深不见底的幽谭一般,一股阴冷无比的气息,出现在他的身上,磅礴的鬼气直接冒了起来。 被压制了这么久,他早就受够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兄弟们,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这份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其他人估计都活不到现在,虽然我是不会死,但是那样的结果,他根本没法接受,比死还不如。 厉魂幡瞬间从我的身上飞了出来,方圆数百里的阴气全部汇聚了过来,在这个诡异世界,我的力量,能力,呈倍数增长,强大到一种恐怖的程度。” 还不等胡子将军走出几步,鬼仆们就从厉魂幡里钻了出来,这么长的时间,它们终于又出来了,为首的鬼王鬼仆直接咆哮一声,声音比胡子将军还要大,还要可怕,而修罗鬼仆的两张脸同时诡异无比的笑了笑,扭曲成一个邪恶的幅度,胡子将军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眼神茫然无比,停留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对着胡子将军一指,所有的鬼仆不用他吩咐,直接张牙舞爪的冲向胡子将军,要将他整个彻底撕碎,这个怪物居然敢冒犯鬼帝,简直是在打这些鬼仆的脸。 鬼王鬼仆化为一团黑雾,直接就飘向了胡子将军,黑雾所到之处,草地枯萎,一点生机都没有。 而修罗鬼仆,直接身影扩大无数倍,其余的鬼仆直接就冲进了它的鬼体里,修罗鬼仆的身影变得凝实无比,充满了力量感。 胡子将军一双翅膀挥舞起来,他本能的感觉到鬼王鬼仆化作的这一团黑雾非常的不好对付,不能被这黑雾碰到。 然而鬼王鬼仆化作的黑雾会被如此可笑的方式给破解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胡子将军不是我,他只是个怪物而已,而且还是我要杀的怪物,鬼王鬼仆自然就更加不会留手了。 鬼王鬼仆化为的黑雾,直接冲天而起,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紧紧的跟着胡子将军,誓要让他死去。 胡子将军翅膀上的双眼,瞬间睁开了起来,射出一道道白光,散发出一抹邪恶的波动,以一种无法躲避的速度射向了黑雾。 我眉头一皱,这黑光给他的感觉非常的不好,似乎有什么诡异的力量一样,想到这里,左眼闪过一丝森寒的波动,黑雾瞬间凝聚起来,变成了鬼王鬼仆的样子。 同时鬼王鬼仆的双眸,出现了一抹苍白阴冷的冰冷火焰,这是鬼火的力量。 “鬼道,人魂借法” 鬼王鬼仆的锋利鬼爪猛的一挥,鬼火从他的眼中喷涌而出,空气中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多度,冰冷无比的气息让人心里发冷,如同来到了冬天一样。 这些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光线,瞬间就命中了鬼王鬼仆,直接将它的鬼体给射爆成了一团黑雾。 但是下一秒,苍白阴冷的鬼火直接就包裹着鬼王鬼仆,在鬼火之中,鬼王鬼仆的身影再次凝聚出来。 这邪恶的光线果然可怕,如果我不用出鬼道之术,那么恐怕这一下子,鬼王鬼仆就会收到重创。 我双眸变的冰冷无比,这个怪物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但是前三次他并没有遇到这个东西,只是被诡异力量镇压住而已,现在对上这个怪物,感觉有些吃力。 此时修罗鬼仆咆哮一声,巨大的身体看起来可怕狰狞,他双手抬起来,如同朝拜一样,微笑着的那个诡异脸庞,一下子变的沮丧起来,一股气机波动,瞬间笼罩了胡子将军。 瞬间胡子将军被一种非常诡异的力量给压住,整个身体快速的坠落到地上,如同背了一座大山一样。 修罗鬼仆双手握拳,对着地上的暂时无法移动的胡子将军,狠狠的砸了下来。 第五百零六章承载之物 轰的一声,胡子将军被砸成了一团黑雾,这看起来类似于鬼仆们,但是我知道,这和鬼仆们化成的黑雾完全不一样,因为鬼仆是这种特性,而胡子将军完全是因为他变成了诡异力量的承载之物而已。 鬼王鬼仆直接出现在胡子将军的身上,苍白阴冷的鬼火,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疯狂的在他身上燃烧起来,但是诡异力量的作用下,这鬼火只是燃烧了一会而已,就停止了燃烧。 我摇摇头,这并不是鬼仆们比胡子将军弱多少,纯粹是因为诡异力量的原因,看来再这样斗下去,鬼仆们也发挥不出什么太大的作用了,还是让他们回来吧! 厉魂幡的阴气鬼气,瞬间爆发出来,鬼仆们收到我的要求,全部返回了厉魂幡里面,修罗鬼仆的巨大身体直接解体,所有的鬼仆如同遮天蔽日一般,冲进了厉魂幡里面。 胡子将军咆哮一声,他浑身都流淌着黑色的诡异黑雾,看起来和传说中的恶魔没有什么区别,他眼中闪过一丝暴虐无比的神色,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给这样压着打,愤怒和杀戮的意识,让他彻底疯狂起来,咆哮着冲向了我。 这一次我并没有躲开,向前站出一步,厉魂幡被他拿在手里,阴气环绕着他,双眸中的漆黑越来越冰冷,在他的身后一个黑影慢慢出现。 鬼帝在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修养以后,终于恢复,一身帝衣的鬼帝,一出现,就对着我身上狠狠一抓,斩雨化作一团黑雾,被他握在手里。 胡子将军速度很快,我做完这些,他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鬼帝身影一闪,斩雨直接对着胡子将军就是当头一斩。 鬼帝一出手,果然强横无比,他虽然和我是一个意识,但是没有肉体的束缚,他所能发挥的实力比我更加强大,仅仅只是瞬间而已,胡子将军的身体瞬间停住了,鬼帝右手握着斩雨,左手一把抓住胡子将军的头颅,一脚轰出,将他轰到了半空中。 一股阴气疯狂的涌动,狂暴无比的鬼气从我身上散发出来,连带着天空也变得有些发黑。 “鬼道,邪引雷!” “灵言,聚灵!” 我直接发动两个道术,这是他独创的道术,天空中直接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黑色的雷霆在里面疯狂的涌动,咆哮着如同怒龙一样。 轰!轰!轰! 雷声咆哮着,三道散发着阴戾鬼气的雷霆,从天而降,狠狠的轰在胡子将军身上。 噼里啪啦的胡子将军哀嚎起来,巨大的痛苦已经不是承受不承受的问题了,如果再让雷霆继续劈中他的话,那么恐怕等待他的就是真正的彻底死亡了。 黑色的雷霆将胡子将军的一只手都给劈成了粉末,这一下他的两只手都没有了,而且这还不算完,我被诡异力量压制了这么久,心里的愤怒还没有彻底的散发出来,他冷冷一笑,嘴角勾勒出一个邪异的弧度,如同刀锋一样,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异常的可怕,冰冷森寒。 天空中鬼帝站在上面,手中的邪恶法器斩雨化为一道黑雾,被他狠狠的扎向胡子将军。 斩雨直接命中胡子将军,将他钉在了原地,无法移动,胡子将军惨叫着,他想要反抗,但是这是没用的,鬼帝一出手,他也只能含恨而死了,而且在这个诡异世界,鬼帝的力量增加的太多了,同样属于邪恶一方的鬼帝,在这里能发挥的力量更多,受到的增幅也更多。 鬼帝双手对着空中一抓,这灰色天空中,三木楼居然被他生生的给抓了出来,原来这三木楼并没有逃离,而是留在了原地,隐藏了起来,带着雨茫的执念,镇压胡子将军。 三木楼从天而降,形成了一副诡异的景象,鬼帝一只手托住这三木楼,如同一个人托住一个大山一样,场景震撼无比。 而地上的我身后出现了一双巨大双眸,冷漠无情,如同高高在上的天道一般,没有任何感情。 我同样伸手一抓,厉魂幡的封禁能力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那个祭坛直接崩塌起来,一道血气长河冲天而起,和天空中的鬼帝汇聚在一起,对着胡子将军狠狠的镇压。 带着雨茫的执着,带着苗人的恨意,带着一切的一切,就让一切在此终结吧!胡子将军,你只有死路一条,兄弟们,就让我带着你们离开吧! 我内心默默叹息,胡子将军直接被镇压起来,他伸出了双手,但是却慢慢的变成一团灰尘,飘散而去,黑色的诡异力量,被三木楼彻底镇压。 “不可能吧!云无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并不觉得在诡异世界里待了那么久,而现实只过去了那么一点。” “如果说我们并没有移动的话,那么时间变化怎么来的?而且沈图你自己手上的伤可不是假的,还是说我们穿越了?” 现如今挺流行什么穿越的,难道说他们六个人同时穿越了? “穿越个屁!云无影!你个滚蛋,我女儿夏岚被你放到哪里去了?夏苍一怒吼一声,特么的,所有人都出来了,但是夏岚跑到那里去了?” 对啊!夏岚究竟去哪里了?云无影环顾四周,却楞是没有看见夏岚的影子,他明明记得夏岚被他放在…… 云无影咽了口吐沫,额头冷汗直冒,天啊!夏岚如果没了,夏苍一绝对会发疯的,他云无影这个小身板可经不住夏苍一的折腾! “哎呦我擦嘞!猫爷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抓住云无影的衣角:“你丫的!夏岚小屁孩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该不会还在那个诡异世界里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不说夏苍一,猫爷就先和云无影拼了。” 我眉头一皱,现在所有人都离开了诡异世界,这是可以确定的,因为诡异世界的存在依据是三木楼,而现实世界的三木楼已经算是被破去了,所以诡异世界就不可能再存在,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夏岚究竟在哪里呢? 周围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几个,根本就没有别人,四人除了我都开始四处寻找,云无影带着头,他记得当时是把夏岚藏在了别的地方,然后才回去救沈图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跟着记忆里的方向,应该能找到夏岚吧! 现实世界里的三木楼,形成了一个诡异世界,这个诡异世界把六人全部拉了进去,而诡异世界里,一直是重复着三木楼的制造那一幕,打破了死局以后,六人总算是出来了,但是夏岚究竟去哪里了? 按情况来说,夏岚应该在几人的附近才对,但是沈图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沈图看着我,他觉得我估计有办法,如果说谁还能知道夏岚在哪里,那么估计只有我了。 我淡淡一笑,他已经知道了夏岚究竟在哪里了:“你们几个不用着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夏岚现在估计已经在龙泽了,所以你们都冷静一下吧!” “还有!猫爷你把刺刀放下,别对着云无影的脖子,万一你手抖了,那他就死了!” “夏苍一!你别乱瞅,你别想了,手里没剑,你就歇歇,别想着用暴力说话,要淡定!” 从诡异世界里出来以后,几人的衣服纷纷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但是除了衣服以外,他们的伤并没有消失。 夏苍一冷哼一声:“那你说!夏岚一个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能淡定么?她那么小,我这个当爹的怎么放心!” “沈图伸手把猫爷的刺刀从云无影脖子旁边挪开,他抱歉的抖了抖肩膀:“抱歉啊云哥!猫爷他就是这样的人,你别往心里去,他只是太过于担心人家夏岚了而已。” 的确,猫爷现在这种态度,似乎说明了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紧张夏岚了,或许在诡异世界里,他和夏岚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定…… 猫爷道了个歉:“云哥!你知道我就这混蛋性格,别往心里去,我没啥恶意的,就是这一紧张,就那啥起来……” “还有!沈图你丫的别乱说,我怎么就担心夏岚那个小屁孩了,猫爷从来都不担心别的人!” 云无影摇摇头,他有些尴尬:“其实我没有在意!只是夏岚我真的不知道去了哪里,明明记得就是放在那个地方的,不过既然我说了在龙泽,那么估计就在那里吧!” “不错!我淡淡一笑,他转身走向了三木楼,边走边说道:“你们还记得不!咱们进入的诡异世界,是龙泽,而回到这里以后,我们五个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夏岚究竟在那里呢?” “除了在龙泽,就没有任何的可能了,相信我吧!咱们去龙泽找夏岚,一切的一切都会在哪里结束!” 四人转过身看着我,在他们的面前,我正抬起头,看着天空的三根红绳,这三根红绳颜色鲜红无比,如同滴着血一样,看起来非常的邪恶。 六人被拉入诡异世界,就是这三木楼搞得鬼,看来经过了千年的时间,三木楼也没有被时间腐蚀掉。 我一只手抓住红绳,他叹息一声,这三根红绳在我走过来以后,开始慢慢的蠕动起来,如同活着的生命一样。 几人想要提醒我,但是想了想估计我不可能不知道这三根红绳就是三木楼,所以也没有说什么,我最让人放心! 三根红绳慢慢的动了起来,已经有了千年的时间,这三根红绳等待了太久,终于等到了我的出现。 滴答!滴答!猩红的血液从三根红绳上流了下来,同时三根红绳也随着血液的流失,变得微小起来。 当地上都是血液的时候,三根红绳变的非常细小,我伸手一招,口袋里直接飞出九九八十一枚青黑色的铜钱,这三根红绳直接穿连在上面,仅仅只是一个呼吸,所有的铜钱诡异的立了起来。 “铜钱法剑,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再次出现在了我的手中,而且这一次估计威力比以前更加强大,更加的可怕,阴戾无比的三根红绳,再加上煞气弥漫的铜钱,可以说这是我目前手里最强大的法器了。” 就算是斩雨,或者厉魂幡,都没有此刻的铜钱法剑强大。 铜钱法剑长度并没有增加,还是原来的一米五,但是剑身三道红绳缠绕而过,看起来多了一份的邪异,少了一些威严。 我缓缓抚摸着铜钱法剑,终于还是把它修复了,没想到居然会是用这种方法,这还真是造化弄人,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第五百零七章诡异世界 不过这三根红绳,经过了上千年的时间流逝,还有我他们给诡异世界来的这一下,估计三根红绳已经废了,没有了原本的强大能力,以后也就只能作为铜钱法剑的陪衬了。 沈图看着我,作为兄弟,他对我能够把铜钱法剑修复,心里也是很开心的。 只是这满地的血液,让人感觉非常的可悲,现实世界的三木楼,当年也是由无尽的苗人血液才制作完成的吧! 当年没有我他们,雨茫他在最后关头,是带着怎么样的痛苦心情选择自己献祭三木楼的,他活的真的好累啊! 唉!我叹息一声,这满地的鲜血,让他感觉心情非常的沉重,虽然说他并不是雨茫,但是由于当时雨茫用的是他的身体,对于这一切,他心里也有些感触。 这是一段道门超度的经文,几乎是个道人都会一点,只不过从我口里念出来作用更大而已,这超度经文一念出来,周围的空气变得阴冷无比,大地上的血迹也沸腾起来。 一个个血色的人影从里面站了出来,一双双邪恶的眸子死死的看着我,这是千年前的那些人,直到了现在都没有消散。 沈图向前一步站出,他也念起了这超度经文,集合两人之力,瞬间一股安定,往生的气息开始弥漫起来。 这些血色人影,如同被雨水冲刷过一样,露出了原本的样子,眼睛变的温和起来,样子也有了人样,如果不是一个个面色太过于苍白的话,他们和平常人一样。 我手中铜钱法剑对着空气就是一劈,一抹漆黑在空气中浮现,所有的鬼魂们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鞠了一躬以后,直接冲入了黑色通道里,这黑色通道和太平间里的那个一样,只不过不能一直存在,过一会就会消失,在通道的另一头,有其他的厉鬼接应他们,相信在幽冥界,他们会过的更好吧! 沈图双眼盯着这些鬼魂,他想要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雨茫的存在,不过这个希望非常的渺茫,因为雨茫当时是选择用自己的一切献祭,才让三木楼出现的,所以他的魂魄还存在的可能,非常的微小,几乎根本不可能!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的期望的,或许是因为雨茫的那句,既然如此,你就是我的朋友吧!那句话给他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了。深刻到他不能忘记! 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一切都在不言中,雨茫的选择都是他自己的意思,没有任何的人强迫他,所以不要悲伤,起码他死的时候是开心的,因为他能保护他的族人,保护他的部落! 几人一时间沉默不语,就这样看着沈图一个人面对地上的血迹,不仅仅是沈图,雨茫给所有人的映像都非常的深刻,这个男人真的让人只有尊敬之心,他做的如果换了另一个人,根本就做不到。 唉!又是一声叹息,沈图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心情,到了这个时候,也该离开了,三木楼的事情只是个点缀而已,快点去往龙泽,然后找到夏岚,帮云无影和夏苍一解蛊,之后再进入千年古墓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至于雨茫!就让他成为我们永远的记忆吧!活在我们的回忆里,永远无法忘记。 “在那千年以前,龙泽的一个叫做雨茫的巫师,做出了一个叫做三木楼的东西,他用自己的生命挡住了一切的威胁,保护了他的族人,他的部落,千年之久……” 在所有鬼魂都进入了通道以后,沈图转过身无力的笑了笑,他的声音变得非常沙哑:“都在这里看着我干什么?咱们还是赶快走吧!不然的话,时间就真的晚了!” 五人还没有走出几步,我的身子突然停顿一下,他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在后面,似乎出现了什么! “兄弟们!转身,送雨茫一程吧!” 沈图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在他的身后,一个一身巫师长袍,脸上带着面具的男人站立着,他的身材消瘦无比,看起来和我有点相似,长长的头发飘散开来,如同仙人一般。 如果不是雨茫的身体太过于虚幻了,沈图简直要以为他活了几千年了。 猫爷笑了笑:“嘿!巫师哥们!几千年了,你从过去来看我们了?” 云无影同样笑了笑,在现实世界里见到这个和我非常像的男人,他心里居然有些老友重逢的感觉。 夏苍一什么也没有说,他点了点头,男人的友情不在话里,心里知道就行了! “雨茫!你还活着么?这太好了!沈图哈哈一笑,只是笑容怎么都感觉有些悲伤,以为雨茫彻底的消散的时候,他心里非常难受,但是再见到他以后,身体心里更加的悲桑,千年了,他再次现身,恐怕是为了送自己几个一次吧!可是这样一来,他就真的彻底消散了。” 其实雨茫并没有彻底的消散,诡异世界里的雨茫是他,但是实际上诡异世界里的一切,都是三木楼变幻出来的而已,并不是真实的。 但是这一切,雨茫都是知道的,因为他的意识,是真的进入了我的身体里,而那些魂魄也是诡异世界里的那些苗人,士兵,甚至于胡子将军也存在! 雨茫点了点头,他似乎有些不适应几人这么热情,毕竟是巫师,之前根本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不过他心里感觉真的挺好的! “嗯!我没有消散!你们要走了,我就想出来给你们送行,刚刚我还在沉睡,没有醒过来,还好赶上了,不然的话就见不到你们了!” 雨茫的声音和我不一样,清冷中透露出一种隐藏不住的温和,他的心是热的,血也是热的! 我对雨茫点了点头,铜钱法剑分解开来,回到了他的口袋里! “你好!雨茫!我是我,谢谢你,保护我的兄弟们!” 雨茫有些拘束,他想走向几人面前,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的他,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太过于不礼貌,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沈图叹息一声,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香,这是养魂香,原本是茅山养小鬼用的,对魂魄有一些养护的作用,当然这对雨茫的效果并不是特别大而已。 养魂香点燃以后,一股淡淡的香味出现在了空气中,雨茫有些透明的身体,变的稍微凝实了一些,消散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 我摇摇头,这是没用的,雨茫不同于别的鬼魂,他连轮回的可能都没有,甚至于做鬼都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消散。 不过虽然知道是这样,但是我还是选择出手了,他直接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里面装的是灵魂之毒,也就是那些执念,恨意什么的,雨茫已经是注定消散的了,任何人,任何的宝物都没有用,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这灵魂之毒融进他魂魄里,这样还能够让他多存在一段时间! 雨茫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谢谢你了!我!你也是我雨茫的朋友!” 灵魂之毒,对于此刻的雨茫而言,并不是什么毒药,反而是一种非常有用的宝贝,这些执念在他魂魄里虽然是有害处,但是却代替了魂魄的消散,起码可以让他多存在一点时间! 雨茫一步踏出,站在沈图的面前:“朋友!好久不见!” 不擅长和人交流的雨茫,看了沈图半天,只憋出了这几个字,但是沈图没有在意,他微微一笑:“朋友!放心吧!我过的很好,你现在能看到我,还来和我送行,让我感觉很开心!咱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扯淡!那能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猫爷的朋友!” “就是啊!雨茫!你别往了我云无影啊!我是阿云啊!咱们也是朋友!” “哼!你是个真男人!你这个朋友我夏苍一交定了!” 雨茫哈哈一笑,摘下了面具:“你们也是我雨茫的朋友!这么多年,你们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永远的朋友!” 摘下了面具的雨茫,看起来又是另一副样子,他样貌并没有那么帅,只是中等而已,但是一双眼睛非常的明亮,他的脸色非常的白,白到透明一样,因为太久不曾照太阳,所以看起来才会是这个样子。 沈图哈哈一笑对雨茫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你摘下面具看起来更加的帅了!” 雨茫摇摇头,看了看自己的魂魄,他虽然很想和这些朋友说话,但是似乎自己能够为这些朋友做些什么,所以还是不浪费时间了。 我想了想叹息一声:“雨茫!你真的要这么做么?难道多活一会不好么?” “活着?我早就已经活了好久了!好不容易有你们几个朋友,不帮你们做点什么,我总要感觉心里不踏实!” 雨茫微微一笑,他的笑容非常干净,不带任何的功利色彩,纯净无暇。 “而且!帮你们以后,我还有时间能够去看看我想去的地方!所以说,没什么不好的!” 沈图眉头一皱:“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雨茫你又要做什么?” “朋友!我想帮你们的!所以,什么都别说了!” 雨茫抬起头,一首巫歌再次唱响,朋友们!就让我再帮助你们一次吧!这作为我的最后心意! 我几人的身影瞬间扭曲起来,如同太阳光在折射一样,一闪之下,五人全部诡异的凭空消失了! 在这苗疆的沼泽之中,有一个地方叫做龙泽,这里就是数千年前雨茫的那个部落所在的地方,当然!千年古墓内的并不是雨茫,那是另一个巫师,在雨茫之后的巫师! 几人只感觉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这里,对面的一个庞大的人群聚集地,应该就是龙泽了,这简直匪夷所思,超越了五人所能想象的,巫术当真是不可思议! 我看了看周围,雨茫已经消失不见,估计是去了他所说的地方,不知道千年的现在,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唉!兄弟几个!咱们走着!雨茫的事就不管他了,他有自己的路,我们不能让他的这份心意落空,走吧!咱们结束所有的一切吧!” 沈图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的苗疆之行,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走吧!猫爷拉着云无影,兄弟!咱啥也别说,等到了龙泽,我请你喝酒去!” “哼!我女儿如果找不到,猫爷你小心你的脑袋!” “哎呦我擦嘞!明明是云哥干的好事,怎么赖我头上了,我,你给评评理……” 在猫爷的吵闹中,五人走向了龙泽,苗疆之行,现在才开始! 而雨茫此时却来到了一个小山包!千年的变化,这里种植着一些果树,但是在雨茫的时代,这里曾经是他父亲的埋骨之地! 第五百零八章一瞬间 “唉!父亲,已经有多长时间了?我记忆里似乎也就是一眨眼的事,你说!我是不是老了?这么久我居然只感觉是一瞬间?” 雨茫茫然的看着前方,哪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似乎能够看到哪里,有着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一脸威严的看着他! “父亲!我好像看到你了!虽然说对你的理念我并不认同,但是!父亲!我想你了!” 雨茫就这样看着前方,他的身体缓缓消散,但是他没有在意,眼前的父亲,向他伸出了双手! 这种楼的设计其实很简单,首先,苗疆这里地势本来就凹,而且龙泽这里还都被沼泽包围着,只有这样的楼才能远离地面的湿气,让人不至于受冻! 甚至于苗人都不住在第一层,第一层只是客厅而已,第二层才是睡觉的地方。 当然!这样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防御一些邪物,比如说僵尸什么的,这样设计的木楼,僵尸根本就上不去。 我眉头一皱,一般情况下,就算是这样设计的木楼,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因为这些木楼都太高了,如果是防御僵尸的话,那么这里僵尸也太多了吧! 这些木楼的高度,比一般的木楼更高一点,莫非这里僵尸出没不成? 龙泽被沼泽包围着,背面就是无数的大山,大中午的,这些大山给人的感觉却阴冷无比,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让人心里发冷! 沈图摇摇头,他觉得这里应该另有蹊跷才对,但是一时之间也发现不了什么,不过不管有什么事,以后肯定会遇上的,现在不着急! “现在的主要目的是先找到夏岚,至于解蛊,云无影和夏苍一吃了我的小药丸,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沈图声音有些疲累的说到,雨茫估计现在已经消散了,他心里有些难受,说话都没有了力气! 我看着沈图:“你如果感觉累的话!就先休息一下,至于夏岚,交给我和猫爷吧!你和云无影,夏苍一找个住的地方,照顾好他们两个,我能感觉到,这个古镇非常的诡异,凶险程度不弱于那个诡异世界,你们一定要小心!” 说完我叫上了猫爷,顺便在夏苍一疑惑的目光中,拔下了他的一根头发,然后两人就直接离开了。 五人兵分两路,我和猫爷去找夏岚,沈图和云无影,夏苍一,一起找个住的地方。 这个古镇似乎非同寻常,一些建筑似乎都是几百年前的,而就是这样的建筑,给人的感觉不是古老,而是阴冷! 我拉着猫爷走在这古镇之中,大白天的,居然没有看到几个人,仅有的几个也都只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而已。 两人经过这些老人身边,只闻到了一种腐朽的气息,这些老人没有多少的寿命了,估计快要死去! 我摇摇头,这个古镇里的老人怎么都是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他看了一会古镇的地形,一点邪恶的气息都没有察觉到,但是这些老人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一个个分明是尸气入侵的感觉,只不过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才没有立马死去,不过即使是这样,估计这些老人也离死不远了。 “怎么了?猫爷疑惑的看着我:“你又发现什么了么?怎么老是摇头,是不是刚刚那些老人有问题,莫非他们是什么妖魔变化的?” 我淡漠的看了猫爷一眼,冷哼一声说道:“天底下哪里来那么多妖魔!如果到处都是妖魔,那么我们还活不活了。” “这些老人?算了!还是不说了,估计以后不会有遇到的机会,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所以别问了,你离这些老人远一点就可以了。” 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老人已经算是半个死人了,尸气让他们成为了现在的这样子,但是整个古镇里都没有一点尸气,我也就没想多管闲事,所以他才不和猫爷说! 猫爷挠了挠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还是不问了,不过我,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拔一根夏苍一的头发,难道有什么用么?” 我淡淡一笑:“我以为你奇怪什么呢!原来只是这个而已,这根头发的作用非常的强大,虽然它仅仅是一根头发而已,但是有了它我们就能够找到夏岚了。” 有句话叫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取下了夏苍一的一根头发,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他要用这跟头发,来通过联系,得到夏岚的具体位置! 我拿出鬼眼罗盘,这根头发直接漂浮在罗盘的指针上面,鬼眼罗盘的的天地人三盘之中的人盘直接转动起来。 人六,成二八!人盘寻人,地盘寻水,天盘寻命! 这天地人三盘就是鬼眼罗盘被称为法器的唯一原因,抛去这点,其实鬼眼罗盘也就那点东西,但是这天地人三盘,已经是足够了,天底下把罗盘这样分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了。 鬼眼罗盘的指针瞬间转动起来,一会往左,一会往右,这是因为附近的磁场干扰太过于强烈了,但是恰好也证明了一点,这里的确是有一个千年古墓,因为只有千年古墓才会散发出那么大的磁场。 我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这根头发就是一点,头发瞬间化为灰飞,同样的鬼眼罗盘散发出一道黑光,指针直接一震,咔嚓一声,直接就硬生生的对准了一个方向,无论我怎么转都不变了。 “看来!夏岚已经找到了!我淡淡一笑:“猫爷!你的小女友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把她带回来,我看那小姑娘和你挺合适的,也不讨厌你的坏脾气!” 猫爷撇了撇嘴:“擦嘞!我你个混蛋!有特么嘲笑猫爷!猫也都说过了,夏岚小屁孩不是咱的菜,咱喜欢的是大御姐!” 听猫爷这么倔强,我也不生气,他淡漠的看了猫爷一眼,眼神如同利剑一样,好像看透了猫爷的内心一样!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说,你丫别装了,就你那点小心思,谁都看清楚了! “拜托!你别那么八卦好不好,以前那个我去哪里了,再说了!就算我喜欢夏岚又怎么样,她老爹都说了,她的未来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又能怎么办?” 说到这里猫爷已经是低头丧气的样子,夏岚如果是一个普通女孩就好了,猫爷绝对配的上她,但是偏偏她出身夏家,这个剑术世家,猫爷完全就配不上啊! “你在担心夏家?我摇摇头,夏家算什么么?苏阳还是苏家的人呢,虽然不是京都苏家的大小姐,但是我可比猫爷不同!” “一来我没有什么后背依靠,他父母都已经死了,而且说实在的,我算是一个坏人吧!但是隐藏的非常好就是了,甚至于苏明山,都被他坑过好多次了,但是就这样,我才没有放弃,苏阳都不离不弃了,他怎么可能忘了苏阳!” 所以对于猫爷这幅熊样,我非常的不爽! “行了!不就是一个夏家么!我冷冷的笑了笑,在阳光下,这个笑容却让人感觉浑身发冷,猫爷家世配不上么?但是如果再加上一个邪道第一人的兄弟呢?” “我就不信了,他把厉魂幡里的所有鬼仆全部放出来,难道夏家还不愿意乖乖的成全猫爷和夏岚?如果真的那样,说不得我要再次用出超大型的入梦术了,给夏家的人来个彻底洗脑!”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的就听到远方一阵吵闹声,似乎还有夏岚的声音,罗盘的指针,死死对着那个地方。 猫爷冷哼一声,难道是有人欺负夏岚?刺刀直接从袖子里滑落,出现在他的手里,锋利无比的刺刀在阳光下散发出一抹凌厉无比的杀气! 比起在对面有着三伙人,都是道人的样子,看道袍的样子,应该是天师道和全真龙门的道人! 天师道是华夏的第一个道教,地位非同一般,是张道陵所创,天师道的最著名的便是,“老子想尔著”,这本书现在已经算是失传了,就算是天师道也只有残本而已,但是这本书注解了一样东西,太上道祖的道德经! 由此可见,这老子想尔著,多么的神秘莫测了! 而全真龙门则更加的厉害了,它是现如今华夏的道门主流,算是龙头老大一样的存在,祖庭白云观就是华夏道教协会所在地! 一个高冠竖起,样貌温和的青年道人,看起来和沈图差不多大,他是龙门的道人,不过看这些道人看他的目光,估计他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静一道友!你又何必为难这个小姑娘呢?虽然说她诡异的出现在这里,但是贫道并不觉得她是什么坏人,你这样却是有些过了! 这个叫静一的道人,就是天师道的领头人,是一个中年道人,他冷笑一声:“有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宗南道友你又何必这样武断呢?” 原来在刚刚没多长时间,这两伙人在对质,而夏岚却诡异的出现了,这个静一道人就抓住这个借口,非要对夏岚动手,但是全真龙门的李宗南肯定不愿意了,人家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你非要对付她,想找茬你就直说呗,别让人家受了无妄之灾! 但是还不等他们调节好,天空中传来一声怒骂:“我擦你大爷嘞!给猫爷放开夏岚!让我来!” 猫爷的攻击可怕无比,虽然对付那些鬼怪什么的,猫爷不行,但是对付几个人类的话,他简直是个杀神,这也是为什么我把猫爷拉来苗疆的原因! 实际上,原本我的打算是把陆军,王灵心全部拉来的,几个人组团在一起,这苗疆之行就彻底稳妥了,来多少妖魔鬼怪都要饮恨而终。 众人根本就不敢接猫爷的攻击,一个个的分散开来,静一道人想抓住夏岚,把她当成人质,这样猫爷就不敢动手了,但是李宗南怎么可能愿意,他一掌拍向静一道人,双方对轰一下,倒退到两边。 落地以后,刺刀对着众人,猫爷冷哼一声,一把拉住夏岚,头也不回的说道:“小屁孩!你就知道乱跑,没一会你就跑这里了,如果不是雨茫兄弟,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抱歉!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夏岚拔出软剑,她要和猫爷一起战斗,如果发生了什么冲突,她会第一时间出剑。” “这些道人又是怎么回事?猫爷眉头一皱,道人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似乎都是有着道法的人,不容易对付!” 李宗南连忙对猫爷摆摆手:“这位朋友,贫道并没有恶意,刚刚这位姑娘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她出现的方式太过于诡异,所有我等才会如此,莫要见怪!” 猫爷冲李宗南友善的笑了笑:“嘿嘿道长,我可不敢怪你们,刚刚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如果不是你们的话,估计夏岚就要被某些人给欺负了!” 第五百零九章热心肠 说道这里,猫爷点了点头,李宗南这个道人是不错的,和沈图比较像,都是热心肠,但是这个静一道人,他就比较讨厌,不!甚至是厌恶了,同样是道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你大爷的!静一道人是吧!你特么还要对付夏岚,你说!你大爷嘞,你还想怎么样?” 猫爷对着静一道人就直接骂了起来,越骂越生气,越生气就骂的越厉害! “我呸!你个死变态,都特么快死的老头了,还出来害人,你爹娘怎么生出你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这么老的人了,还出来吓人,你特么对的起自己这身道袍么?” 猫爷越骂越带劲,他直接指着静一的鼻子那道:“你说你出来吓人干嘛!你知不知道,你祖师爷在地下都没脸出来见你,你活着是大不敬,就算你祖师爷不在意你,但是你大爷总在意你吧!你看你大爷太过于愧疚,猫爷骂他他都不出来!” 静一道人鼻子都气歪了,脸色发青,他指着猫爷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作为正统的道人,他那里和人这样骂过,猫爷快把他给骂晕了。 夏岚拉了拉猫爷的袖子,示意他别再骂了,虽然这样骂人很解气,但是她总感觉不太好,脸皮放不下。 “别骂了!这位大爷年纪那么大了,估计他大爷早就死了,你这样骂是大不敬了!” 这话一说,顿时大部分道人们直接笑了起来,一个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夏岚比猫爷更腹黑,一句话就把静一道人变成大爷了,要知道他才40出头啊! 静一道人已经说不出心里是愤怒还是纠结了,难道说他真的看起来那么老么? “你们这对狗男女!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侮辱贫道,简直是欺人太甚!”静一道人双手一挥,就招呼着天师道的道人对付猫爷,但是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一股恐怖的气息笼罩祝福所有人的心神,让他们不敢动弹。 “哦?欺负你怎么了?你以为你又是谁?天师道的道人什么时候这么无脑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我缓缓的走了出来,其实他并不想和这些道人接触,但是事到如今,如果他再不出来,恐怕猫爷就要吃亏,所以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他还是站了出来! 天师道的道人在我出来以后,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刚刚那么长的时间,所有人居然对这个男人一点感应都没有,要知道道人的感知是非常强大的,但是至始至终他们只感觉到了猫爷一个人,至于我,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偏偏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恐怖,那股压力让所有的道人都感觉喘不过气。 静一道人脸色发白,这又是谁?难道说会是这个猫爷的朋友?这么可怕的高人,怎么会认识猫爷这个流氓?他安慰自己,肯定不是这样的,估计这位前辈只是路过而已,和猫爷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是接下来的话语,让他感觉手脚冰凉,整个人都慌了! “没想到我我的兄弟居然在这里被人欺负,看你们的样子还想以多欺少了?我冷笑一声:“天师道!很好,很好,这么多年一来,净出一些混账东西。 当年对付我的一些道人,其中就有天师道的掌门人,但是他实力太差,战斗一开始就被我给杀死了,而现在天师道的弟子,居然还敢在这里出现,简直是找死! 既然他们敢出现,那么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一张符纸直接出现在我的手里,九九八十一枚铜钱直接从口袋里飞出,被三根红绳穿过,只是一抖而已,铜钱法剑便直接出现,散发出一抹煞气,阴戾无比的气息,充满了空气,所有的道人们纷纷后退一步,这把铜钱法剑比我的气息还要可怕。 我一把抓住铜钱法剑,表情冷漠无比,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今天我就在这里看着,谁敢动我兄弟一下试试?他如果掉一根汗毛,你们就留下一个人头!”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我的性格向来是管杀不管埋,有谁不服?尽管来战!” 静一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有些欣长的男人,他的左眼被头发挡住,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异常的凌厉,如同出鞘的利剑一样,身材尽管消瘦,却好像能够挑起一座大山一样! “这位道友!不!这位前辈,不知道您和这位朋友什么关系,小道并没有恶意,只是在山上待的久了,有些不通人情而已!” 我一出现,场景瞬间就转变了起来,静一道人连称呼都变了,前辈,小道都出来了,他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这个猫爷什么兄弟都有,他从哪里认识的这么可怕的存在,莫非今天还要这么憋屈的被羞辱不成?” “猫爷呸了一声:“垃圾!”对于这种见风使舵的人,他最讨厌,如果是沈图遇到这种事,别的不说,起码人家风骨绝对有,不会像静一道人这样的软弱。” “行了!猫爷你先拉着夏岚过来,我今天要看看,究竟谁敢对付你,好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说过要对付我兄弟,我冷笑一声:“今天我就和你们杠上了,谁怕谁啊!猫爷!你给沈图和夏苍一打个电话,让他们俩都过来,咱们兄弟几个好好的陪他们玩玩!” “好嘞!猫爷拉着夏岚就走到了我的身边,静一道人还想阻拦,但是我手中铜钱法剑直接就对着他,可怕的气息压迫着他的心神,让他根本不敢动弹。” “喂!沈图么,我是猫爷,什么?别问了,你赶快过来吧,我和我找到夏岚了,我们在xxx有人要对付咱们,夏岚被一群混蛋给欺负了!”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了夏苍一的怒吼。” “死猫爷!你给我等着,有人敢欺负我女儿,妈的不要命了!” 我冷冷一笑:“就今天你对付夏岚的表现,就要给个说法,我的侄女你也敢动?简直找死,不过我不对你动手,等会夏岚她父亲就来了,静一道人!你要和他好好的聊聊……” 一旁的夏岚听到我说自己是他侄女,心里感觉有些别扭,如果说我是自己叔叔的话,那么猫爷又算什么? 很显然猫爷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他尴尬一笑:“那啥!我啊!以后就别说夏岚是你侄女了,咱们就论咱们的,你和夏苍一的关系就别扯出来了,咱们都好好的,别论什么辈分了!” 静一道人听到了夏苍一的名字,他只感觉眼前发黑,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夏苍一!”夏家的两大剑客么?听说他有一个天才女儿,难道就是这个夏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今天的事就真的麻烦了! 怪不得我不出手,虽然说有他想隐藏实力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夏苍一如果知道夏岚被人欺负,估计会杀人吧?我再怎么做也不可能杀道人,这和他现在的身份完全不相符,但是夏苍一就不一样了,那可是曾经敢挑战鬼眼阴师的人物,相信够这些道人受的了。 我就这样一手捏着符纸,一手持着铜钱法剑,什么也不做,但是凌厉无比的气息直接就把所有的道人给压的喘不过气来,动都不敢动! 呼!李宗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刚刚的那种可怕气息,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几乎要窒息而死,不由得他对我更加敬畏,天底下这种级别的高人,已经没多少了,这里能见到一个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可千万不要是为了那千年古墓来的,不然的话就麻烦了,他们全真龙门这里来的,道人并不是很多。 “而且说实在的,全真龙门并不是擅长争斗的道门,他们虽然是现如今道门的龙头老大,但是他们的主要是祭祀,科祝等方面,论道术并不是太过于厉害,所以如果我和他们对上的话,恐怕他们也只有让步了。” 全真龙门的道人一个个都如同解脱一般,气息开始慢慢平复,而天师道的道人则还是一副快被压死的样子,要知道两伙人离的非常的近,说是肩挨着肩也不差,但是却楞是没有一个被我收回压制的。 这份可怕的控制里,让静一道人不由得脸色更加难看,天啊!贫道究竟惹了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啊! 不管静一道人在心里如何的纠结,我只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摆明了我就欺负你,你能把我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而且敢不敢打还不一定呢! 李宗南对我做了个稽首:“贫道龙门邱祖座下第三十九代弟子,李宗南,在此见过道友,此前师弟们多有不敬,还望道友海涵。” 在此李宗南有个小心思,他称呼我是道友,而静一道人则是称呼前辈,这样一来他的辈分就比静一道人高了起来,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不是郁闷的想吐血。 我淡淡一笑,他并没有在意李宗南的小心思,对于全真龙门,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这个道门全体上下都是一个样子,虽然说整体的实力不强大,但是每个道人都有气节,而且他们的主业并不是偏向捉鬼降妖,仅仅只是传统的道人而已。 “李道友你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道人的呢?要知道我即没有蓄发留簪,也没有说自己的身份,你怎么确定我是道人的呢?” 我虽然脸上笑容依旧,但是心里已经多了一份警惕,难道说自己的身份被看穿了?可是这也不应该啊,他之前和全真龙门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如果说被发现的话,应该是这个天师道的人发现才对,所以他很疑惑。 李宗南点了点头:“其实是这样的,虽然说道友不曾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有一点,你走路的方式让我看出来了。” “罡步么?我想了想说到,如果是走路方式的话,那么也就有只有罡步这个可能了!” “不错!李宗南笑了笑说道:“正是罡步!虽然说罡步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但是正统道人走罡步已经是一种习惯,平时走路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用起来,这是隐藏不了的。” “你刚刚手持法剑向前一步的时候,是左脚先出,这是罡步的第一步,而这样的话,首先可以排除你是剑客了,因为剑客长年练剑术,他们走路第一步都是右脚。” “还有一点就是你左手捏着符纸用的是三清指,这捏符纸的指法分为很多,但是只有道人才会使用三清指,其余的阴阳先生什么的,都使用金刚指。” 第五百一十章屈才 李宗南看着我,表情淡然无比:“不知道贫道说的对是不对!” 我摇摇头,他古怪的看了李宗南一眼,这个李宗南当道人真是屈才了,应该当侦探才对,这推理实在是太犀利了。 “你说的对,但是也不对!我以前的确是一名道人,但是现在并不是,我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处理灵异事件的侦探,自己开了家店,算是个普通人吧!” “那可真是可惜了!李宗南有些惋惜的说到,我如果还是道人的话,那么天下道门就又多了一份助力,不过既然不是道门的人就好办了,千年古墓应该不会遇到,即使遇到了,应该也可以合作才对!” 我眉头一挑,这么快就到了?看来果然还是亲女儿重要啊,夏苍一的速度也太快了,父爱真是伟大啊! 虽然人还没有到,但是一声怒吼已经传来:“是谁?是谁敢欺负我夏苍一的女儿,都特么别跑,老子今天就要拿你们来试剑。” 夏苍一怒吼一声,整个人一步五米,他的长剑虽然已经破碎了,但是不知道他从那里折了根碧绿的竹子,一样的当成剑来用! 竹子带起的破风声,闷沉无比,呜呜做响,如同厉鬼在哭泣一样。 事情只要和夏岚相关,夏苍一这个做父亲的就彻底急了眼,谁特么敢动他女儿,他就和谁玩命,欺负也不行! 夏苍一右手一抖,竹子如同锋利的长剑一样,刺啦一声,空气被瞬间劈开,狠狠的劈向天师道的道人。 可怕无比的剑术,就算是一根竹子在他手里,也能发挥出致命的威力,据说剑术到了极致的话,不逊色任何的道术,能够分金断水,犀利非常。 夏苍一的剑术虽然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但是估计也不远了,起码对付这些道人,完全够用了。 这时候我也不好意思再压制着这些道人了,再这样的话,以大欺小不说,他我根本不会在意那些,但是夏苍一的性格肯定不会愿意,他要亲自动手解决这些欺负夏岚的道人,谁帮忙,他和谁急! 没有了我的压制以后,天师道的道人还没有松口气,就要面对夏苍一的攻击,他们连忙摆好一个阵势,“太清神符阵! 这个阵法的主要作用就是运用太清神符的力量,然后加持在人身上,达到保护己身的作用。 轰的一声,竹子和静一道人硬拼一击,夏苍一手中的竹子并没有断,但是静一道人却脸色一阵苍白,他虽然有阵法的加持,但是双手此刻也出现了两道血红的痕迹。 静一道人忍着剧烈的痛苦对夏苍一道歉:“这位夏家的剑客,贫道天师道道人,还望阁下冷静一下,你女儿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们也没有对她做什么,何必一见面就动手!” 话虽如此,但是他这样说,根本就没有一点作用,夏苍一此刻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会和他好好的说话,欺负我女儿?打了再说,夏家的剑客就没有怕过任何人。 “斩铁!” “拔剑斩!” “横劈!” 竹子直接化为一道道残影,静一道人再怎么挡都没有用,啪啪啪,所有道人的脸上直接被抽出一道血色痕迹,包括静一道人在没,一个个痛苦的捂着脸,惨叫起来。 诚然,夏苍一的实力虽然不是很强,但是那是对我而言,而我是什么级别?那可是一个人可以对战天下道门的各大高手的狠角色,甚至于幽冥界的十殿阎罗,如果是一对一,还不知道是鹿死谁手呢! 但是说实在的,夏苍一已经是非常强大的高手了,打不过我,但是虐几个道人还是可以的,道术虽然厉害,但是需要时间的准备。 我每次使用道术,都先把距离拉开就是这个原因。 而且道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发动的,我和沈图并不是普通的道人,所以用起道术看起来非常的轻松,不过别的道人可就不一定了。 在天下道门之中,有的道人一辈子都只会那一两个道术而已,实际上这也是道门中人的大多数情况,至于那些法事啊,祷告啊,并不是道术,只是一种仪式而已。 夏苍一冷哼一声,把竹子这样一插,居然直接就轻松无比的插进了这铺满了青石板的地里,坚硬无比的青石板如同豆腐一样,夏苍一的可怕剑术可见一斑,竹子在他手里不逊色于宝剑。 一旁的猫爷咽了口吐沫,他一直对夏苍一说话非常不客气,这一次才发现原来夏苍一实力这么可怕,看来以后不能那么嚣张了,小看天下人就是找死了。 其实猫爷没必要把自己和夏苍一比,他们俩其实都是武者,武者不同于别的,练到最后才更加强大,猫爷现在还年轻,才20多岁,到不了夏苍一的年纪就能够超越他了。 李宗南摇了摇头,他叹息一声说道:“阁下这样做是否有些太过了,虽然说静一道友做事的确不对,但是你也不应该把天师道的所有道友们都打成这样,要知道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你这样,却是有些不妥。” “嗯?夏苍一冷笑一声:“你待如何?看来你是想要为这些道人出头了?真搞不懂你们道人都是怎么想的,明明是两伙人,为什么还要向着他们。” “唉!这件事的确是静一道友的不对,但是你打其他的道人就有些太过了,我李宗南说不得要为诸位道友讨教一番。” 李宗南轻喝一声:“龙门道人们,咱们来让这位朋友见识一下我龙门妙法。”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全真龙门被一些道人很忌讳,认为他们荒废了道术,不过各个道门的掌门,道主,观主,或者掌教,都对全真龙门推崇之至,为的就是全真龙门上下一心,盛行的这种道人风骨。 凡天下成道者,存一心于天地间,非是逍遥,而是求道,道为道理,也为道果,修善,修心,修道,就如同那青竹一样,虽然有弯度,但是同样的,它还有韧性,不容易折断。 静一道人大笑三声:“醒来方知身是客,梦中我是修道人!” “今日之事,贫道受教了,李道友所行之事,所行之德,贫道自叹不如,道友才是真正的道人!” “天师道弟子听令!贫道静一,添为天师一脉道人,今日之事全是贫道之过,但是咱们不能让龙门的道友们和这位过招,咱们道人本就不擅长争斗,所以让我们助他们一臂之力吧!” 得令! 天师道的道人们一个个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符纸,右手并成剑指,对着符纸就是一画。 剑令起煞,太虚冲灵。 这些符纸瞬间大放金光,加持在所有的道人身上,受伤的道人脸上,的伤痕在非常快速的愈合,一会就消失不见,和原来一模一样。 李宗南哈哈一笑:“醒来方知身是客,梦中我是修道人,静一道友这句话说的倒是颇有一股悟道的味道,等这件事结束以后,咱们可要好好的互相论证一下心的!” “这是自然!静一道人点了点头:“经过道友刚刚那些话,贫道之觉得如同当头棒喝,如同听那暮鼓晨钟一般,让人警悟,这件事以后,即使道友不说,贫道还是会和道友一起论道。” 夏苍一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为何你们不一起上,一群牛鼻子,有什么本事全部拿出来吧!” 听夏苍一如此嘲笑的语气,李宗南也不恼怒,他依旧是淡淡的谦和笑容:“非也!非也!我道门中人行事,第一讲诚,第二讲心,如今万众一心,怎么会自毁诚呢?” “阁下请上吧!贫道并不会什么高深莫测的功夫,道术也不是特别的精通,起码这点距离,是斗不过你的,所以还请道友上吧,贫道只会一路太极拳,就以此来阁下讨教讨教吧!” “太极拳?夏苍一不能淡定了,什么不好为什么非是太极拳?这太极拳强身健体,关键是太让人纠结了,就好像水一样,怎么样都打不到,当然,那种太极拳是需要火候的,但是对于道人而言?似乎从小就打太极拳吧,火候早就有了。”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苍一怎么说都必须出手,为了夏岚也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静一,就算他现在认错了,但是夏苍一又怎么可能放过他,而李宗南又要为他们出头,那么也只好打败他再教训静一道人吧。 夏苍一虽然是剑术大师,但是不代表他拳脚功夫也不行,到了他这种级别,剑术已经融入了身体,无论是出拳也好,出脚也好,一切都可以当成剑来用。 “这便是所谓的无剑胜有剑了,有没有剑也无所谓,一切都是剑,都可用!” 李宗南双手一环,双肩一撑,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式就这样出来了,虽然看起来软绵绵的,就好像公园里的老太太练习的那种太极拳一样,但是在李宗南手里,这太极拳会仅仅只有那点威力么? 夏苍一的速度非常快,仅仅是一瞬间他就出现在了李宗南的面前,右手并成剑指,对着李宗南就是狠狠一刺。 剑指一刺,呜呜的风声瞬间响起,夏苍一却是把自己的手指当成剑来用了,但是效果倒是说不出的好,起码那种感觉是有的。 李宗南双手擦着夏苍一的胳膊,就这样往外一撑,瞬间夏苍一就感觉到一股非常阴柔的力量,直接将他的双手挪动了起来,太极拳的奥妙,可不只是强身健体。 实际上太极拳是道人们选择的第一个拳法,太极者,无极生太极,阴阳变化无常,太极生一玄妙莫测,太极阐述的是阴阳变化,动静之极,外天地合一,以以身为点,天地为阴阳,内合阴阳二气,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太极拳有两种力量,一是柔劲这也是基本上修炼太极拳的人停留的程度,只有对太极体悟非常透彻的人,才能从中修炼出另一种刚劲,柔至极,便是刚了。 夏苍一深吸一口气,这个李宗南有些不好对付,看他的太极拳,估计有些火候了,如果再练出刚劲的话,就不用打了。 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他打不过李宗南,是因为如果李宗南到了那种程度,夏苍一想要胜过他就只能出剑,或者下杀手了。 但是现在只是双方意见不同,所以才过过招而已,这点时间夏苍一心情也平复了,夏岚既然没有受伤那也没有什么,正好可以当做对她的磨练,而如果因为这样就和人家打生打死的,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不会吃亏 作为一个父亲,夏苍一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对于猫爷这个男人,其实他心里是感觉不错的,虽然一张嘴非常的可恶,但是如果夏岚跟了他的话,绝对不会吃亏的。 之前夏苍一和猫爷说的夏岚会嫁给别人,的确是真的,但是他夏苍一怎么会把自己女儿推进火坑呢? 所以还是要看猫爷值不值得夏岚的托付,刚刚那会猫爷做的,他已经心知肚明,没得说的。 夏苍一身影后退一步,现在想什么都太早了,还是先和这李宗南过过招吧! 虽然后提一步,但是并不是他怕了,后退只是为了发挥出更强的战力,夏家的剑术需要用到质地非常好的长剑,但是现在夏苍一手里连根毛都没有,只能以指代剑了。 “剑上开花!” 夏苍一剑指画了一个圈,然后瞬间化为一道道的残影,这个圈直接出现了九道剑指构成的剑花,向着李宗南就刺了过去。 李宗南那里见过这种剑术,道人本就不擅长与人争斗,但是他并没有慌张,天天朗诵道经,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带来的不仅仅是精神气质上的变化,还是沉着的道心。 摆出太极拳的起手式以后,他直接双手画了一个更大的圆,脚步挪移,夏苍一的剑上开花被笼罩进这个圆里。 太极拳的精粹就是一个圆,双手撑圆,圆是一种人生态度,也是一种修行方式,变化不定,存乎一心。 夏苍一的攻击,就这样被太极拳化去,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这剑上开花可没有那么简单,那些残影只是幌子而已,他的剑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停留在李宗南的脖子上。 “你输了!夏苍一摇摇头:“罢了!我的本意也不是和你们打斗,刚刚既然已经出手了,那么我也懒的和你们打了,适才若非是夏岚没有出事,这件事可没有那么简单。” 李宗南做了个稽首,既然阁下手下留情,贫道等人也不会做出什么不智之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相信静一道友也是这个意思吧!急用男转过身看着静一道人说道:“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为你起,现在诸位天师道道友已经替你受过,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静一道人点了点头,他同样对夏苍一做了个稽首:“这是自然!还要多谢阁下手下留情,打醒了贫道,不然的话以后贫道肯定不会在修行路上走多久。” “只是连累了诸位道友替我受过,却是有些不美。” 天师道的道人们一个个哈哈一笑:“那里,那里!师兄添为天师道监院,能够道行更进一步,而且本心通透无瑕,简直是我天师道的大好事,我等怎么会觉得不美,此乃大善也。” 这时候沈图也赶来了,他刚刚把云无影给安排好,在这个古镇之内,一切都要小心。 “咦!宗南道友,静一道友,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你们两个人,难道说咱们真是有缘人?” 李宗南和静一道人怔了一怔有些不敢详细的看着沈图:“道友!你怎么也在这里,听掌门说,你不是被你师父给赶下山,修行去了么?为什么跑到这里了!” 沈图嘴角狠狠一抽,什么叫被赶下山,他明明是下山修行好不好,再说了,也没有赶啊! “你们这两对活宝,只要一见面就对上,今天怎么回事,又吵起来了?沈图翻了个白眼说道:“电话里,是不是就是你俩因为夏岚,所以又对上了,不然不会发生这些事的。” 李宗南和静一道人对视一眼,尴尬一笑:“那里,那里,根本就没有的事,道友既然是他们的好友,那么快给我们说说好话,这件事我们做的的确不对。” 哦!沈图点了点头,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既然没有伤到人就没啥事了。 不过话虽如此,这件事的确是他静一道人做的不对,道人就要有道人的风骨,他怎么说也要补偿一下人家小姑娘的。 “阁下深明大义,静一实在佩服,不过若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贫道自己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夏岚纯粹是受了贫道的无名之火,所以还是让贫道补偿一下吧!” 静一道人想了想,他从身上拿出一块小玉,通透无暇,如同雪山之水的玉石,看起来非常的美丽,而且还并不只是如此。这玉石上刻画的有一道道符文,时不时的流露出一抹金光,看起来神秘无比。 “这是一枚符咒,以玉石为载体,对于凶害祸事,有一些神奇的作用,静一道人笑了笑把这枚符咒交给了夏岚:“贫道便用此物,用来和夏岚了结这因果,也是表达一下贫道的歉意。” 李宗南看见静一道人把这符咒都拿了出来,他眼睛都瞪大了,这符咒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静一道人虽然说的轻松,但是这符咒可是他的宝贝,整个天师道都没有几个,关键时刻可以替人一死,可以说是一种非常逆天的宝贝了。 “静一道友,你这样做是否有点太过了,若是补偿的话,这符咒实在太过于贵重,有些得不偿失了。” 夏岚眉头一皱,虽然说她不知道这符咒有什么珍贵的,但是既然这道人都这样说了,那么还是不要了吧,省的人家说道。 “哎!那里,哪里,这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就给我根本就没什么大用,还不如送给夏岚小友,再说了贫道感觉道心透彻,回到天师道以后,闭个死关,这符咒贫道便可以制作出来,算不得什么!” 李宗南摇了摇头:“话虽如此,看来道友这次道行真的进步很多,贫道却是有些不如。” 猫爷撇了撇嘴说道:“既然人家都说了,小屁孩你就收好吧!就当做是补偿了,反正他们都说没什么了,别太在意,放心里就行。” 说到这里,众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变得融洽起来,有了沈图这个中间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哈哈一笑就可以了。 “哦!对了,李宗南看着几人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莫非你们遇到了什么事?” 不管是李宗南还是静一道人,他们来龙泽都是有目的的,并不是闲来无聊旅游什么的,相信沈图他们也明白,一般人谁闲的无聊来这里。 还不等沈图说话,我就打了个哈哈说道:“之所以来这里,其实是有原因的,我们可没那么无聊来这里旅游,夏苍一和我们的一个好朋友被蛊女给下了蛊,一路追查之下,我们才找到了这里,不知道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蛊?李宗南和静一道人同时眉头一皱,为什么还是蛊,最近这段时间,因为中蛊来龙泽的能人异士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们都头疼的程度,而偏偏他们的目的是千年古墓,人太多了,他们根本就不好下手。” 沈图看了一眼我,他知道我这样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就听他的吧,还是不要告诉这些道人他们的真实目的了。 我淡淡一笑,一点都看不出他在忽悠这些道人:“不错!就是蛊,我们一路搜查到这里,其目的就是为了解蛊,不过听你们的口气,似乎这蛊有些问题么?” “不错!李宗南苦笑一声:“道友说的不错!这蛊的确是有问题,不!何止是有问题,简直是大问题,这个古镇内不知道有多少同样解蛊的人,据贫道所知起码有十伙以上,而且在后面,还有更多的人找过来,事情复杂无比。” “这样么?我心里默默的思考,如果真的有这么多的人的话,为什么他们没有离开,难道说他们还没有找到蛊女?” “不过,既然有这么多的人,而且还没有找到蛊女的话,事情就更加好办了,只要稍微利用一下这蛊女,那么千年古墓的问题,完全可以轻易解决,根本不用几人费神了。” 李宗南告诉我,其实这段时间内,前前后后的来了许多人,但是有一些已经死了,原因就是因为那个蛊女,虽然说找到她并不是太过于难,但是蛊女那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那些人就是因为太过于小看蛊女所以才死的,一个个被毒虫给活活咬死,更有的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至于现在,那个蛊女灵舞就更加不好找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那么多的人中了蛊,而且还是被同一个人下的。 灵舞的目的当然是让这些人和龙泽的那个巫师,也就是她的男人对上,但是一些弱小的根本只能添乱,所以她只好提前出手了。 李宗南不知道的是,其实灵舞是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的,不然的话我都需要用鬼眼罗盘才能定位,别人哪有那个实力。 我想了想问道:“那么剩下的那些人呢?他们都在这个古镇里么?还有这个古镇里为什么给人的感觉那么怪异,一个青年人都没有。” 的确,这个古镇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怪异,那些二层竹楼,难道是在防御僵尸么?可是这里的地形应该不会出现僵尸才对,那么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静一道人摇摇头,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感觉非常的棘手一样,这件事说实在的,还是他们天师道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至于千年古墓,他们并不是太过于看中,如果里面太过于危险,那么可下,可不下。 “不知道前辈可曾知道,失心蛊!” “失心蛊?我脸色瞬间变的非常不好,这里难道有失心蛊么?如果说真的有失心蛊的话,那么二层竹楼的怪异就可以解释了。” 静一道人看了一眼我继续说道:“看来前辈是知道了,没错!这里的确有失心蛊的存在,而且还不止一个,是一堆,天师道和全真龙门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 这里的失心蛊,据我们这些天的调查,可以肯定是那个蛊女做的,除了她就没有别的人,能够下出这失心蛊了。 “至于人的问题,不知道道友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竹楼大部分都是新建的,一个个都新的吓人。” 我点了点头,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看来情况不容乐观,这里只怕已经出现了大量的似人非人,似蛊非蛊的存在了。 这可以称之为蛊人,至于那个半人半蛊的老板,和这个蛊人有些不同,他是有着自己的意识,但是被蛊所影响而已。 至于蛊人,则是中了失心蛊的人,他们的心智完全被蛊所控制,受下蛊之人操纵,和美国大片里的丧尸差不多,当然,这蛊人可不是打烂脑袋就死,不杀死失心蛊的话,根本没法解决。 第五百一十二章失心蛊 更加棘手的是,一般情况下,根本就找不到这失心蛊的所在,以为这东西已经好几百年不曾出现了,就是我也不知道这失心蛊怎么破解。 没想到刚刚解决三木楼,居然又遇到了这失心蛊,看来想轻松的解决苗疆之行,没有那么容易。 沈图有些疑惑,什么是失心蛊,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我看了沈图一眼,缓缓说道:“所谓的失心蛊,其实和狂犬病差不多,只不过它会完全的杀死一个人的意识,但是这个人却并没有真正的死去,只是被下蛊的人操纵而已。” “什么?沈图大吃一惊,这失心蛊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天啊!这玩意太危险,太邪恶了,如果有人给国家领导人下这个蛊,那么是不是就间接的掌握了一个国家?” 静一道人苦涩一笑,继续说道:“而且还不仅是如此,这个古镇里的一部分人已经被失心蛊给控制了,他们一道夜晚就开始出没,这里的苗人为了对付这些蛊人,所以才制造出这些二层竹楼。” “现在这个时候,估计那些苗人应该去上山砍竹子去了,然后回来继续制造竹楼。” 我听静一道人这样说,眉头不由得一皱:“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没有人打算解决这些失心蛊么?” 李宗南接过话:“还是我来说吧!解决这些失心蛊的人就在你面前,那就是我们,一开始会那样对夏岚,也是因为这个失心蛊给我们整得实在太敏感了。” “而且还不仅仅是我们,其余的那些解蛊的人,也同样是对付失心蛊的人员,这是这个古镇里的巫师要求的,不然的话,他允许我们待在这里。” “那个巫师并不是一般人,居然会一些失传的巫术,还有一些蛊术,而且为了这里的苗人安全,我们也就只能在这里解决失心蛊了。” “现在我们更愁的就是这件事了,不解决这个,我们也不愿意离开,所以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他没有想到这里居然发生了这种事,他们现在肯定是要住在这里的,那么也就是说,一到夜晚,蛊人也会选择攻击他们,事情麻烦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们也不可能就此离开,解决蛊人的事情,我们也要掺和一下了。” 沈图脸色严肃,只要是关乎到普通人的事情,他就不能摆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这或许就是他的最大弱点,但是也是最大优点,能和我他们成为兄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和李宗南,静一道人了解了关于蛊人的事情以后,两伙人就分开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一切都要到了晚上再说。 沈图安排的住宿,是一间三层的竹楼,价钱方面都谈好了,他们会在这里住上半个月,所以不至于因为一些身在之物而斤斤计较。 夏岚一个人住在三楼的一个房间内,她对面是猫爷,夏苍一虽然不爽,但是也没有说什么,目前手里没有什么宝剑,猫爷住在夏岚对面也能保护她。 至于二楼,则是夏苍一,和云无影住的地方,他们两个人都是中了蛊,住在一层,估计会有一些共同语言才对。 我和沈图两个人,打算这段时间都不睡觉了,他们半夜就在一楼打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反应过来。 草草的吃过了饭以后,天色已经黑了,至于这个竹楼的主人,他们并不在这里住,已经搬到了更高的地方,很安全,这也免去了一些麻烦。 一楼客厅里,此时天色黑暗无比,外面只有一些灯光闪烁,看起来有些阴森,沈图和我两个人在客厅里盘坐着,闭目养神,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变得更加阴森可怕。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概到了九点左右,外面的灯光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这是苗人在把古镇里的灯光全部点着,不然的话等蛊人出来以后,什么都看不见看就危险了。 渐渐的,一些刺啦刺啦的诡异声音,开始慢慢的响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划着玻璃一样。 沈图闭着双眸,眉头皱了起来,这声音越来越大,让他无法静下心,继续打坐。 又过了十分钟,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沈图睁开双眼,直接站了起来,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但是他睁开眼以后,环顾四周,居然没有发现我的身影,沈图更加的疑惑了,我又去了哪里,大半夜的难道去上厕所了不成? 这时候那中诡异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但是楼上却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说这声音还看人不成,夏苍一他们并没有听到? 一个人思考,也没什么用,还是出去看看吧,或许能够发现点什么也说不定,这诡异的声音,肯定不简单。 沈图推开门,而诡异的声音居然消失不见,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切难道都是他的错觉不成? 但是沈图没有发现的是,在他身后的门上,一道道血痕浮现在上面,看样子是有什么人用手掌在上面狠狠划过,用力太大,以至于把手都给弄破了。 沈图感觉外面有些太诡异了,一下子就变的寂静无比,这种感觉让他心里非常的难受,一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 而我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刚刚那会还在客厅里打坐,怎么现在就没了人影,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不成? 这时候,沈图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了,他一手捏着符纸,一手拿着一把刚做好的桃木剑,这样一来,万一有什么危险,他也好有个反应,不会太过于被动。 我不知道在那里,他也不好乱动,现在是深夜,正是那些蛊人出没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他也离开了,那么猫爷他们很有可能就危险了。 但是沈图似乎忘记了一件事,猫爷他们本来就知道现在是蛊人出没的时候,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图走到了一圈以后,才想起这件事,他连忙转身回去,但是就在他回去的一瞬间,一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心里。 沈图只感觉浑身发冷,就好像有一个凶残无比的野兽,在他的身后,张开了血盆大口,择人而噬一样。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都不敢动弹了,而转身的话,难道说后面真的有一个恐怖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沈图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个道人难道还会害怕什么恐怖的妖魔鬼怪不成?他可是茅山大弟子,来再多的妖魔鬼怪也要被打趴下。 想到这里,沈图便直接回头,他倒要看看后面是什么东西,再恐怖难道有胡子将军恐怖不成? 他这一回头没什么,因为后面空荡荡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难道刚刚的只是错觉而已? 沈图摇了摇头,手中的符纸却捏的更紧了,桃木剑上,一点点的金光开始汇聚。 嘶!沈图正要转身回去,但是眼前的一幕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二十个人影,一个个皮肤发紫,眼睛发绿,看起来就好像尸体一样。 这些就是蛊人了,也就是中了失心蛊的那些苗人。 沈图来不及多想,一二十个蛊人,他一个人怎么对付的过来,而且附近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万一被纠缠住的话,他可就惨了,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并没有走出来多远,再向前10米就是住的地方了,但是这些蛊人,却完全阻隔了他前进的道路。 而且他也不敢就这样回去,不仅是不敢,沈图还要把这些蛊人给引来,不能让他们进楼上,万一伤害到猫爷他们就不好了。 所以沈图将桃木剑直接刺穿符纸,他左手一捏法决,桃木剑上的符纸,瞬间燃烧起来,一道金光凭空出现,散发出一抹正大光明的气息。 这些蛊人们被这金光给刺的双眼生疼,一个个嚎叫着直接就冲向了沈图,要将他给撕成碎片。 沈图见目的达到了,连忙拔腿就跑,开玩笑,这种情况如果还停留在原地就是作死了。 但是还没有等他跑出去多远,就感觉被什么人给抓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我。 原来我躲在这个地方,还以为他究竟去了哪里! “嘘! 我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沈图不要说话,一切都听他的。 虽然白天的时候听李宗南他们说过了蛊人的可怕,但是真的见到以后,才知道为什么有句话叫做,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一切的解释都交给真理。 见到了这些蛊人以后,我才知道为什么这些蛊人居然让两大道门都头疼,这玩意打不死,你也不敢打,更关键的是,蛊人不会累,不会死,不会有感情,你再怎么打也杀不死他,所以事情真的棘手了。 早在半个小时之前,我就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他估计是蛊人出现了,毕竟听李宗南说,这些蛊人的出没时间并没有定律,只是知道晚上才出来而已。 两人屏息凝神,过了好一会这些蛊人才走了过去,我淡漠的看着沈图:“说实在的,这些蛊人的确太过于厉害了,单对单的,这些蛊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如果蛊人的人数一上来,那么蛊人才市最为可怕的存在,只有杀戮的本能的机器。” “但是有一点,那就是这些蛊人并不是用气味来代替眼睛的,实际上他们根本就闻不到任何的味道,一切都靠本能,和蛊女的操纵,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有了动静,如同死了一样。” 我告诉沈图,这些蛊人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他们害怕强光,这个古镇里,之所以到处都是灯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不是这些灯光,那么这里早就变成鬼城了,谁都活不了。 蛊人能够听到声音,但是闻不到气味,也说不出话来,至于能不能解除失心蛊,这要好好的研究研究,不能这么快就下决定。 这些蛊人过去了以后,我才和沈图从上面跳下来,刚刚我给沈图直接就拉到了一个二层楼的竹楼上面,但是不知道猫爷他们怎么样了,还是赶快回去看看他们的好。 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么我估计要后悔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所有人都受不起那个万一,情愿什么也没有,也不愿意成万一。 而这个时候,从住的地方传出来一阵非常剧烈的声音,就好像什么动物在打斗一样,我知道,家里估计是进了蛊人了,而猫爷他们应该正在打斗吧,只是不知道情况变得怎么样了,是胜利还是失败! 第五百一十三章根本不信 猫爷摇摇头,刚刚他和夏苍一说了,但是对方根本就不信,以为是猫爷在诳他,既然如此,那么还是自己一个人去看看吧! 如果说有什么事的话,估计猫爷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了,不用别人,毕竟他的身手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来到了一楼以后,猫爷发现我和沈图两个人居然全部消失不见,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去了那里,难道说他们也听到了那个声音,所以现在出去看看? 走到!桌子旁边,猫爷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这个古镇,一到夜晚就变得非常的冷,喝点热水暖和暖和,地上有一个铺团,应该是沈图他们其中一个打坐用的,猫爷想了想,这应该是沈图的,我他不用这些,刚坐到铺团上,猫爷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这铺团还是有些温热的,说明在刚刚那一会,这上面还有人的,但是现在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那么在这段时以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这铺团的温度,大概在两分钟以前上面还有人的,但是现在人没了?那么沈图去了哪里? 猫爷有些想不通,他喝了口热水,表情有些茫然,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当然!这个古镇里是没有天花板的,他抬起头看的是被白灰糊住的楼顶而已。 而现在这会,那个诡异的声音,又消失不见了,如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这声音的主人,还怕人不成,感觉到了猫爷下来,所以就不叫了?又或者刚刚真的只是自己幻听? 猫爷摇摇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从小就被疯狂磨练的军人子弟,他所受到的训练是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对于声音,和记忆力一方面的东西,他从来没我出过错。 那么事情只有一个可能了,此刻大门紧闭,估计是刚刚沈图出去的时候把门给关住了,而那个发出声音的东西,有没有打开门的能力呢? 虽然说猫爷对自己很自信,但是自信不是自负,刺刀已经出现在他的左手里,被反握着,这样一来,刺刀就被当成匕首用了。 对于这个诡异声音,猫爷感觉有点不对劲,那声音他怎么听,都觉得应该是蛊人的声音,虽然说他没有见过蛊人,但是想来也应该是这个声音吧! 毕竟李宗南他们说过,蛊人就是差不多这个点出没的,所以这个声音,应该是蛊人没错了。 如果猫爷猜的不错,在门外应该有一两个蛊人才对,而我和沈图不知道去了那里,还要多加小心。 走到了门口,猫爷只感觉一种阴凉的气息变得更加明显起来,这外面绝对有什么东西,和沈图他们待久了,对于那些可怕的东西,猫爷也有点心得了。 凡是有这种感觉,那么外面不是鬼,就是一些僵尸啊,妖魔什么的,而这里的夜晚可能有什么呢? 答案当然就是蛊人了,之所以没有可能是僵尸,是因为这里流行火葬,在这个古镇里居然还有这种前卫的思想,这让所有人都很好奇,不知道为什么不埋起来。 虽然说这个古镇被沼泽包围着,但是如果土葬的话,找个高一点的地方就可以了,至于风水问题,这个鬼地方就没有什么风水好的,随便挖个坑就行了。 猫爷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身体微微一震,骨头们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噼里啪啦做响,如同炒豆子一样。 做出这样的行为,这就说明是打算出全力了。 因为作为一个武者,打开浑身的力量,都会产生这种声音,而这样就说明一个武者打算真正的动手了。 入手是一片冰凉,猫爷心里变得非常冷静,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呢? 打开门以后,一股阴冷无比的寒风从对面吹了过来,猫爷猛的后退一步,难道说有什么东西出现了不成? 但是当猫爷平心静气的时候,却发现外面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这让他有些惊讶。 “搞毛线啊!怎么什么都没有,害我虚惊一场,估计是有什么小猫小狗吧,说不定也是这个声音。” 猫爷自嘲一笑,自己真是有些神经质了白天听李宗南把蛊人说的那么恐怖,现在他自己也感觉非常的可怕了,干啥都感觉膈应。 “想了想还是把门给关上吧!这么晚了,外面那么冷,关上吧!起码不用那么冷!” 猫爷走向前,就要关门,他倒是忘记了我和沈图,如果说外面真的没有什么东西的话,他们两个人会闲得无聊出去玩么? 苗人的这个门是往里推的,所以猫爷需要从里面关上,他一手抓住一边,只要稍微使点劲这门就关上了。 但是猫爷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这门,这一撇不要紧,他发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猫爷只感觉瞳孔扩大,心跳瞬间加速。 在门上,居然有着五道手指的血痕,上面还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猫爷咽了口吐沫,这血痕在黑夜下,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怕,难道说,就在刚刚蛊人来了? 想到这里,猫爷双手猛的一用力,就要将门给关死,如果蛊人真的出现了,那么这种情况是非常危险的,千万不能让它们进来。 但是现在已经晚了,在猫爷的面前,直接就出现了三个皮肤发紫样子异常可怕的蛊人。 这些蛊人的指甲外翻,猫爷记得小时候看六小龄童演的西游记,里面七个蜘蛛精那一段,七个蜘蛛精的手指甲就是这样的,非常渗人。 “尼玛!刚刚那会怎么不来,猫爷想关门了你们才来,要吓死猫爷是不是?” 没关系,出现了就好,怕就怕这些蛊人不出来,如果它们躲在一边的话,反而更加的危险,现在出来了,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猫爷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骂骂咧咧的,他飞起一脚将冲过来的一个蛊人踹飞,然后猛的把门一关,咔嚓反锁住。 “但是这样,他觉得还有些不保险,然后又找了根大木棍把门给堵住,这样一来,外面的蛊人就进不来了。” 开玩笑!让猫爷一个人去对付三个还不知道有什么能力的蛊人,那不是开玩笑的么,万一斗不过,或者失手了,谁陪他这一百多斤的命去? 嘶!这时候突然猫爷倒吸一口凉气,刚刚他踹了一个蛊人一脚,但是就感觉踹中一块铁板一样,他脚都震的发疼。 这些蛊人的身体被失心蛊改造过,不杀死失心蛊的话,根本就没我办法对付这些蛊人,而偏偏还不能杀死,这简直没法打。 蛊人的身体非常的坚硬,但是这是用生命力加强的效果,等失心蛊被破解以后,这些人也活不了多久,而且破解以后,这些苗人真的能恢复么? 砰砰砰!一阵剧烈的砸门声,这是蛊人们在强行进入,估计是在感觉到了猫爷的存在以后,更加的疯狂起来,这些蛊人的基本就靠听力,和一些微弱到可以无视的视线了,而听力其实和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如此,甚至还要差一点。 在过去的几百年前,失心蛊之所以那么可怕,是因为它可以被操纵,想象一下,一个蛊女,操纵千万蛊人的情况,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与之相比,蛊人的一些小小缺点,完全可以无视,甚至于根本不算是缺点,毕竟人家打的就是群殴,玩单挑玩不起。 这时候夏苍一他们也从楼上下来了,这么大的声音,再感觉不到,那就是聋了。 “怎么回事?夏苍一皱着眉看着猫爷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这里干嘛,还用柱子顶住门,我和沈图又去了哪里?” “难道说!蛊人出现了?” 夏苍一眯起了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如果是蛊人出现的话,那么就有些麻烦了,他手里没有剑,怎么对付那些蛊人? 猫爷点了点头,他看着大门,现在外面的蛊人估计正在猛烈攻击,也不知道这门还能够支撑多久,但是看情况,估计再过一会,蛊人就能够破门而入了。 夏苍一冷哼一声说道:“夏岚!你和云无影去楼上,好好保护他,如果听到什么动静也别下来,这里交给我和猫爷了。” “我不!夏岚上前一步,让她上楼?这不明显的在偏袒她么?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但是如果去了楼上,还怎么和猫爷并肩作战,所以她绝对不答应!” “你不?” 猫爷呸了一声:“小屁孩,你又不听话了,外面的蛊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就不能听话去楼上么?放心吧!我们没事,你保护好云无影才是最应该做的。” 夏岚还想说什么,但是猫爷直接说了句,她要是再不听话,以后就别离猫爷太近,夏岚没办法,只能上了楼,软剑被她交给了夏苍一,这样一来就解决了武器的问题。 猫爷眉头一皱,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把大概二十厘米的匕首。 “拿着!你手里没武器的话,我不放心。” 刺啦一声,软剑直接被夏苍一给拔了出来,锋利无比,散发着凛凛寒光的剑尖直接对准猫爷的心口,只差一点就刺了进去。 “没想到用这软剑使用我夏家剑术,速度居然更快,夏苍一冷笑一声:“猫爷!我可以告诉你,少打我女儿的主意,你没那个实力,没那个势力,那什么配得上夏岚,少和我扯淡,想想怎么对付蛊人吧!” 猫爷切了一声,这个夏苍一就是个老古板,根本就说不通,既然这样的话,还是等待以后用事实说话吧! 门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猫爷眉头一皱,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估计这扇门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但是不能杀的话,要怎么做? 现在的主要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没办法对付蛊人,不知道有什么弱点,也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危险的,究竟要怎么做呢? “喂!老不死的,你觉得这些蛊人要怎么对付?” 猫爷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对付蛊人,这个问题比较麻烦,不知道夏苍一有什么办法没有! 夏苍一也是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他夏家的剑术要求的是攻击,只有攻击才是最好的办法,消灭一切对手,所有的困难都可以被消灭,但是这些蛊人不能杀,又该怎么办? 但是外面的蛊人可不会给他们慢慢思考的机会,这门也是一样,本来材质就不怎么地的大门,现在已经颤抖着,即将被破坏。 夏苍一终于还是太过于老道,他经历的比猫爷多很多,所以在猫爷还在苦恼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决定! “好了!阿猫你还是别想了,再这样下去,那些蛊人会破门而入,我们在房间里更加的被动,还不如现在直接冲出去,不说别的,起码夏岚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 第五百一十四章顾不得了 “那有办法么?你想到怎么对付蛊人了么?猫爷眉头一皱,他最讨厌别人叫他阿猫了,不过现在事情危机,也顾不得什么了。” 夏苍一冷笑一声,他深吸一口气,摆了个姿势,手中的软剑回到了剑鞘,但是他却做的是拔剑术的起手式。 世界上很有名的是日本的拔刀术,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华夏其实早在剑这种兵器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拔剑术了。 华夏的拔剑术最早可以推到春秋战国时期,那时候剑是君子之器,并不是现在的绣花枕头,是能够杀敌的。 而且这拔剑术的威力非常强,简直可以说强到可怕,日本的拔刀术只是靠近敌人以后,利用刀鞘摩擦的力量,来发挥出可怕的威力而已,但是华夏的拔剑术更加可怕,虽然名字差不多,但是却不是一样的原理。 拔剑术,要的就是一个速度,但是夏家的长剑并不适合这种拔剑术,所以之前夏苍一很少使用这种剑术。 这拔剑术的速度,却是需要软剑这种轻灵诡异的武器来使用,用最快的速度来达到最强的威力。 没有三七力之说,只有最强的力量,最快的速度,用剑尖的那种锋利,用速度力量,带起这软剑,在一瞬间发出最强,最可怕的攻击。 “没有什么办法!一切都打了再说!” 夏苍一怒吼一声,一阵剑啸声,刺耳无比,他的拔剑术施展的实在太快,肉眼根本就无法捕捉到剑术的轨迹,就看到一道一字形的寒光闪过,大门直接就被劈飞了出去。 拔剑术的威力可不仅仅只是这一点,但是夏苍一特意的控制住了威力,不然的话这些蛊人直接就和大门一样被活活劈死了。 猫爷的面色变得冷硬无比,既然开始战斗了,那么就必须认真起来,战斗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是有时候拳头比脑子好用。 对于这些蛊人既然不能杀死的话,那就不杀死了,直接就打断骨头,绑起来,如果说这样还不能解决这些蛊人的话,猫爷就只能说一声抱歉了,他再也不和蛊人打了。 刺刀被猫爷用两根手指头夹住刀身,反握着,他身影一闪,直接冲到了一个蛊人的身边,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蛊人就是他刚刚用脚踹的那一个。 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刺刀被猫爷当做锤子一样,对着一个蛊人的脖子就直接砸了上去,咔嚓一声,这个蛊人歪着脑袋,脖子变成了诡异无比的之字形,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话,现在可以宣布死亡了。 猫爷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天呐!他和人打斗一直是下死手,虽然说的是不杀,但是真正做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来了一个狠的。 “失误!那啥!绝对是失误!猫爷尴尬一笑,这下该怎么办,如果那些苗人发现了,估计会和他拼命吧!” 但是猫爷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些蛊人这样并不能真正的杀死,死的是人,并不是蛊,失心蛊依旧在操纵这些苗人。 这个蛊人只是眼珠子转动了几圈,一些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然后变如同没事人一样,就这样张开大口,两个爪子狠狠的对着猫爷的脸抓了过去。 对于女人来说,脸是非常重要的,不亚于生命,而猫爷虽然不是女人,但是绝对不想被这些蛊人给抓到脸,看这些蛊人的指甲,估计也没有洗过,都是黑色的,万一被抓伤以后,感染了怎么办。 刚刚还有些歉意的猫爷,在这蛊人攻击以后,他完全把刚刚的歉意给扔到了一边去什么道歉都是苍白的,所以既然死了的话,就别出来吓人了。 猫爷怪叫一声,反正这个蛊人也没有救了,那么还怕什么,直接下死手吧! 刺刀直接化为一道寒光,这个蛊人的脖子在被猫爷砸断以后,又一次的和刺刀做了一次亲密接触,这一次他的脖子直接被猫爷给砍了下来。 夏苍一纠结的看着猫爷,尼玛!刚刚还说不能伤害这些蛊人,因为他们还能活过来,特么的现在你就直接给脖子砍下来了,来个尸首分离,这特么的是什么情况? 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还是打吧!全杀了算了,天知道这些蛊人会不会在恢复以后,还记得这件事。 这个蛊人的头被砍下来以后,居然还有在活着一样,嘴巴一张一合的,看起来可怕无比,这蛊人居然根本杀不死,怪不得李宗南和静一道人会这么头疼,一个杀不死的怪物,要怎么对付? 当然,蛊人是不可能如此逆天的,如果真的无解的话,那么几个蛊人岂不是可以消灭全人类了。 对付蛊人的关键还是失心蛊,只有解了失心蛊,这些蛊人才会变成普通人,也就算是解决了蛊人了。 但是问题是,能够解失心蛊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唯一一个只能是下蛊人亲自破解,但是蛊女灵舞会解蛊么?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猫爷就只能给面前的蛊人来个更狠的了。 猫爷咬咬牙,一脚踹出,这个无头蛊人直接后退好几步,但是也只是这样了,这一脚对他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 嘶!猫爷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还是用刺刀吧!用脚实在是太疼了,还没有把蛊人给踹倒,估计他的腿就先断了。 猫爷猛的后退一下,因为夏苍一已经冲了过来,他需要给他让个位置,现在先让他顶一下,自己先缓解一下脚的痛苦。 哎呦我擦嘞!真特么的疼,猫爷抱着自己的脚,嗷嗷怪叫起来,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天杀的蛊人,怎么身体那么坚硬,跟石头一样。 夏苍一不屑的哼了一声,年轻人果然还是年轻人,一点小小的痛苦就坚持不了了,不就是一脚么,看来这个猫爷还是太弱了,只是因为那锋利无比的刺刀,所以才有这点实力,没了刺刀就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打击一下猫爷,夏苍一猛的一跳,双脚猛的飞踹而出,两记窝心脚踹了出去,正中目标。 夏苍一实力的确比猫爷要强一点,因为这两个蛊人直接被他给踹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上,但是这两个蛊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只是翻了个身就站了起来,嘶吼着,这三个蛊人直接对着夏苍一冲了过来。 蛊人并没有什么事,但是夏苍一有事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猫爷会摆出那么痛苦的姿势了。 这特么的真疼,不是一般的疼,而且夏苍一还那么用力,他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他也想哭,真疼,疼死了。 但是猫爷在后面看着,他怎么能够喊出来,只能装做一副淡定的样子,而且这三个蛊人也不会给他机会的,这会三个蛊人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锋利的指甲闪烁着寒光,如果被抓住了,估计皮肉都会被扯下来。 夏苍一表情纠结着,此时他的双脚和地面亲切的接触着,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够懂。 软剑的威力不是盖的,夏苍一双手一抖,一朵朵剑花飘散起来,巨大的剑花直接就将这三个蛊人包裹住,我和沈图赶回来以后,看到的就是三个蛊人慢慢的分裂成几大块的样子。 夏苍一收起了软剑,脚上的痛苦让他实在没有心和我好好解释。” “杀了就杀了,你还能怎么办!好了,就这样吧,我先回楼上了。” 说完夏苍一便忍着痛苦,向楼上走去,我身边一道道鬼气弥漫开来,说不出的冰冷。 “你给我站住!这件事你要给我个解释,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给你好脸色了!” 哦?好脸色?夏苍一身影一顿,冷笑一声说道:“你不给我好脸色?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么样,不就是几个蛊人么,杀了就杀了,难道说你会为了几个死人对我出手不成,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我双数一挥,左眼闪过一丝诡异的波动,一股阴风挂过,三个透明的身影开始缓缓出现,此时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似乎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一样。 “你杀了就杀的?难道你不知道这古镇里,我们仅仅是一个队伍而已么,别的队伍起码还有数十个,而且你能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么?” 我冷笑一声:“还是说你夏苍一天真的以为,那些人会都是善良的大好人,我们杀了蛊人不会被他们当做借口不成?” 夏苍一转过身同样冷冷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倒是想说了,就在刚刚,你我和沈图两个人又去了那里?这大半夜的,一楼明明应该是有你们两个守着的,为什么我和猫爷下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你们?” “我们刚刚在外面对付一些蛊人,研究他们的弱点,沈图淡淡的说道,他怎么听,都感觉夏苍一嘴里带刺,这在找茬么?” 我摇摇头,伸手一抓,这三个魂魄直接消散一空:“你只看到我们消失不见,可曾知道刚刚我和沈图先后引开了两波的蛊人,这三个只是剩下的而已,当时情况下危险,根本就没有时间,不然的话这三个蛊人都不会存在!” “如果这样说的话,没有把这三个蛊人也给引走的话,是我的错了?” 夏苍一张了张口,他不知道说什么,原来刚刚我和沈图,去做这些事了,这也是脚上实在太痛了,不然的话,他的脾气也不会这样,一点就爆。 按照夏苍一的性格,就算我出去吃喝嫖赌,他也不会说什么,顶多从此再也看不起这个人而已,但是一下楼就看不到人,只有猫爷一个人在顶着蛊人的攻击,他心里肯定是有火的。 我指着这地上的蛊人尸体说道:“你看!即使你杀了蛊人,也会留下尸体,而这就是证据,那些和我们目标一样的的人,相信不会介意用这个借口,把我们全部都推到和苗人对立的位置。” 而且还有魂魄,这东西你知道怎么毁灭么?死后的一段时间里,魂魄都可以隐藏在尸体里,一些阴阳先生都可以用手段把魂魄给揪出来,更何况来这里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你还觉得你杀蛊人是对的么?” 夏苍一哼了一声,不过并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做的的确有些太过火了,但是当时情况紧急,不杀不行。 我叹息一声,他自然是知道当时情况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理解归理解,夏苍一就算杀了,也不能这样分尸啊,这样毁尸灭迹也不容易。 第五百一十五章默默无语 知道了我究竟是怎么想的以后,所有人都感觉天空中乌鸦飞过,原来我才是最狠的那一个,夏苍一心里默默无语,果然鬼眼阴师就是鬼眼阴师,即使现在是我,思维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形式风格就是冷酷。 夏苍一眉头一皱:“这倒是个问题,杀死他们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这些,直接就是最狠的剑术,因为当时我脚有些疼痛,所以就比较着急。” 猫爷一脸古怪的看着夏苍一,他刚刚还以为夏苍一的脚不疼呢,原来也是装的,不过,这表情,愣是没有被看出来,够淡定的啊! 我摇摇头说道:“其实吧!你杀了就杀了,我也不会因为一个蛊人和你闹起来,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还是同一个目的,不至于打起来,但是这种事以后绝对不能再犯了。 沈图也是一样的想法,他觉得这些蛊人既然还能恢复,不管有没有智慧,但是只要是个人,就不能够这样随意对待,多造无辜的杀孽,没有任何的作用。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怎么把这三个蛊人尸体给彻底的毁灭,至于魂魄,我已经打散了,而且气机交感之下,没有人能够发现痕迹。” 我淡淡的说到,表情冷酷无情,刚看到夏苍一杀蛊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算这么做了,毕竟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都杀完了,不这样办,还能怎么办? 沈图想了想,魂魄当年我既然都已经搞定了,那么尸体似乎他可以解决,记得以前自己研究炼尸之术的时候,好像弄出了个什么东西来着? 好像当时师傅还把自己给打了一顿,然后说自己这辈子都别想继承茅山的炼尸术了,专心修雷法吧! 哦!对了!沈图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毁尸灭迹这玩意我最在行了,这三具蛊人尸体,就交给我吧!” 说到这里,沈图双手捏了个古怪的法印,看起来有些邪气,同时周围一股浓雾一样的三道气息缓缓出现,顺着他的指引,从三具尸体的鼻孔里钻了进去。 做完这以后,沈图又拿出了一个铃铛,其实他很不喜欢这铃铛,但是茅山道人随身都会带这样一个东西,他也不能例外,只能就这样带着了。 这铃铛不是一般的那种,它有个特别的地方,从来都不会响,看起来和我曾经的那个有些相似,但是我那一个早就毁了,之前他第一次补充厉魂幡里面的鬼仆的时候,那个铃铛就毁了,不过一件法器而已,我还不在意。 虽然沈图摇晃着铃铛,踩着罡步,但是诡异的没有一点声音,让人看着心里非常纠结,这是在跳大神么? 但是我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只要沈 图摇晃一下铃铛,那么这三具尸体就微微颤抖一下,只不过幅度非常的小而已,除了我,猫爷和夏苍一根本就没有发现。 难道这是在施展炼尸之术么?茅山的诡异炼尸术一直都很神秘,就算是我也了解不多,在他地下室里面,那黑色巨棺里面,就有一具僵尸存在,是当年的我从茅山的养尸地里面偷的,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利用,以至于都成了个摆设。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沈图终于停止了动作,他冲我三人微微笑,露出了大白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样。 “那个!你们三个能不能转过身去,接下来做的事情有些少儿不宜了,你们就别看了,省的说我变态。” 嗯?三人眯起了眼睛,这句话说的好,变态?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不看了。 三人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转过身不看沈图。 沈图松口气,不看就好,因为他做的事的确有些变态了,额!当然!沈图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变态了。 但是沈图没有发现的是,他回过头以后,我,夏苍一,猫爷全部转过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表情似乎都有些邪恶! 变态?就让我们看看怎么变态的,莫非沈图平时人模人样的,暗地里还喜欢尸体不成?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沈图在茅山长大,从小接触的就是尸体,鬼怪什么的,喜欢和尸体啪啪啪,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三人心里邪恶的想到,沈图如果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估计会和他们拼命才对。 而沈图为什么会不让他们三个看着呢?难道说他真的有一些特殊的怪异癖好不成?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因为沈图他居然直接把这些尸体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双手不停的抚摸,揉捏,时不时的还锤两下。 身后的三人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合上自己因为太过于灵异而有些脱臼的下巴,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以后绝对不让沈图碰自己的衣服,一定离他远一点。 猫爷不知道怎么说,就在晚饭的时候,他还和沈图握了握手,掰手腕来着,一想到沈图用和自己握过的手,来摸这些尸体,他就感觉应该把手给砍了。 夏苍一有些绝望的看着沈图,天呐!这个队伍里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就不说了,邪道第一人能是什么好东西,这个沈图居然又是一个变态,这特么扯淡呢? 想到这里,夏苍一转头看了看猫爷,这个人该不会心里也不正常吧,他估计是的!不然猫爷怎么每天都是骂骂咧咧的,就好像别人欠他的一样,以后绝对不然夏岚和他走那么近了,万一变态会传染怎么办? 沈图一边抚摸这些尸体,嘴里一般嘟囔着,快了,很快就好了,不要着急,马上就热了! 实际上我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茅山的时候,沈图算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他有时候能把他师傅给气死,茅山上下都知道他做事不靠谱,说的好听点,叫做赤子童心,难听一点就是个二货青年。 沈图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仅仅只是为了让尸体变得柔软一点而已,这在茅山炼尸术里叫做,摸尸,炼尸第一步,选择一军尸体,如果是刚死不久的尸体,就可以用这种方法,这样制作出的炼尸,会强大一些。 尸体变得柔软了,精气也就被揉散进入血肉里,人死之后,三魂之中,天魂归于天,地魂在肉身之中,随着尸体一起消散,而人魂或是进入幽冥界,再次轮回,或者是化为厉鬼,或者是魂飞魄散。 但是七魄却不一样,七魄一直都在身体之中,这七魄完全对应一个人的身体素质,精气,体态,七魄主身体,三魂主意识。 这炼尸,炼的就是七魄,至于地魂的话,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有了虽然威力增加,但是炼制的难度也增加了,所以一般都会选择炼七魄。 炼尸和僵尸又是另外一说了,僵尸绝对是地魂加上七魄形成的,因为地魂承载的是记忆什么的,僵尸之所以会选择第一个就伤害亲人,这地魂也影响了一部分。 沈图揉搓这些尸体,为的就是让七魄活跃起来,当然,他的目的可不是什么炼尸,这些尸体都被夏苍一给劈成了碎块了,还炼哪门子的尸啊,他这样做还是为了毁尸灭迹,只不过要做的更加彻底一点而已,不能被别人发现。 所以如果沈图知道我他们几个是怎么想自己的以后,绝对会和他们拼命,他是要有多变态才会和尸体啪啪啪,而且还是这么重的口味,和这些被劈成了几块几块的尸体玩啪啪啪。 很快的,沈图感觉这些尸体有些柔软了,他停止了动作,好在是成功了,如果再不成功的话,他也是受不了了,摸尸体的恶心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而且地上都是一些肠子什么的,恶心无比。 这也是沈图见得东西多,不然的话,早就吐了。 沈图走到一边,继续围着这些尸体转圈,手里的铃铛也开始摇了起来,这一次尸体颤动的幅度更加大,就连猫爷和夏苍一也发现了。 沈图由于太过于专心致志,居然没有发现这三个人,一直在看着他,那眼神中可是满满的邪恶意味。 渐渐的,这些尸体抖动的越来越剧烈,沈图铃铛却停止了摇晃,收起铃铛以后,这些尸体依旧是这个样子。 这是因为已经差不多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当年在学习炼尸之术的时候,沈图算是最笨的那个,笨到他师傅都头疼,而现在他也没有学会炼尸术,鼓捣出这一点就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 虽然说炼尸术上,沈图是个笨蛋,但是在某些方面他却是一个天才,无论是那味道诡异无比,让夏苍一和云无影纠结到死的小药丸,还是现在他毁尸灭迹的手段,都证明他是一个天才。 当然如果说沈图真的有那么笨的话,他也不会成为茅山大弟子,掌门继承人了,茅山的雷法,这是真正的核心,弟子们基本解除不到,而另外出名的就是,炼尸术,和鬼道了,沈图对于鬼道还会一点,炼尸术就没法说了,他还不会,但是正是这样的他,居然能够成为茅山大弟子,这是有原因的。 别人炼尸,能够炼出僵尸,但是沈图却能够炼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他从炼尸术里面整出了一个更为邪乎的东西。 你炼尸很强大?我能给你彻底毁了,只要给一点时间,别说尸体了,用任何的手段都发现不了,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炼尸的存在一样。 沈图淡定无比看着这些尸体,他双手再次结了一个印,在炼尸术之中,这个印是把尸体给打上标记的,让炼尸能够被操纵。 沈图怎么做到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实际上他发现这个毁尸灭迹的手段,还是处于偶然,他现在结的这个印如果仔细的对照炼尸术里的,那么就能发现,印有一些微微的变化。 一直以来,他结这个印的时候,总是做不好,老是差那么一点,于是他以前就经常对着尸体结这个印,有一次他摆出的姿势有些不对,印有些差别,然后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尸体居然直接就灰飞烟灭了。 当沈图吓的告诉他师傅以后,他师傅也愣住了,茅山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就没听说过有人还能从炼尸术里,整出什么毁尸灭迹的手段来。 但是事实就在眼前,他师傅只能选择相信,这个徒弟,总是给他大惊喜。 沈图深吸一口气,记得一切的步骤就是这样的,平时结出这个印没什么反应,只能按照炼尸的步骤来,所以现在就成了这种情况,一切他都要照搬过来,不然的话毁尸灭迹也不好使。 第五百一十六章炼尸 很快的,这些尸体抖动的越来越剧烈,似乎还活着一样,看起来有些可怕。 我摇摇头,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沈图既然没有发现自己等人在看着他,那就别让他发现好了。 本以为沈图这是在炼尸,谁知道居然是这个样子,根本就出乎意料,不过这样对,沈图本来就是那么一个人,如果做出别的事才会让人感觉奇怪。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都感觉疑惑了,这些尸体居然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如同在放炮一样,他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是要给尸体来一个灰飞烟灭么?现在这样在干嘛? 我很疑惑,但是他也就只能看着了,对于毁尸灭迹,他自己也有一些手段,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些手段如果使用了,很容易就被发现。 毕竟我擅长的还是鬼道,对于炼尸这种东西,了解的并不多。 但是沈图却淡定无比,这些尸体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后,原本分散在地上的血液,肠子,内脏碎块全部缓缓的移动,聚集在了一起,看起来和原本没有什么区别。 沈图瞅了瞅,看来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那么现在就可以跑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还是离远一点好! “我!好了,你们睁开眼睛了,事情已经结束了,咱们进入房间里吧!不然等会你们绝对会后悔的。 “擦!你们三个混蛋,尼玛刚刚一个个都睁开眼看着?天尊在上,你们也太变态了吧!” 沈图一回头,看到的就是三个人纠结的看着他的样子,这让他非常的不爽,好像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了一样,差点就急眼了。 “哼!你们这三个变态,没事居然喜欢偷窥别人,不知道侵犯隐私是犯法的么?” 我摸了摸鼻子,猫爷抬起头看着天空的星星,夏苍一表情专注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剑,三个人如同没有听见一样。 沈图见三人这样,咬牙切齿的,就差直接打了,尼玛!老子摸尸体的时候,你们三个变态居然在旁边看着,还特么不出声,究竟想要干嘛? 这时候三具尸体变化了,居然直接膨胀起来,变得越来越大,这不是像孕妇那样,而是全部都在膨胀,如同一个个巨人一样。 尸体黑色的筋皮直接就鼓了起来,皮肤下面各有一道诡异的气流转动,不一会就膨胀的只有一层皮连着,看起来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沈图冷哼一声,这三个人实在太混蛋了,不过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束,他懒得和他们计较这些。 “走吧!你们三个变态,这一次我算看透你们了,回房间里吧,不然等会这三具尸体爆炸了,你们会后悔死。” 四人在一楼站着,就这样看着外面的尸体,楼下面有支撑物,所以他们也不用担心这尸体爆炸以后,气味会飘散上来。 沈图已经告诉了三人,这尸体等会爆炸以后,会产生一种非常难闻的味道,一般人受不了这味道,会被活活熏晕,而且如果靠的太近,那股气味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消失。 很快的三具尸体膨胀的越来越大,黑色的皮肤都变得透明起来,这蛊人的尸体也是强大,一般的尸体早就爆炸了,不过最多也就这样了,以沈图的经验来看,这尸体也快要爆炸了。 虽然说的是爆炸,但是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轰的一声,而是如同漏气的气球一样,刺溜一声,一道黄色的雾气,从尸体口中喷发出来,同时尸体也在极速的弱小,不一会就变成薄薄的一张皮。 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尸体腐烂的气息,恶心无比,而这三张皮没多久也化为一道灰飞,消失不见。 毁尸灭迹,这才是真正的毁尸灭迹,前后用了十分钟,但是却比什么都好使,我用了所有办法都发现不了这里曾经有尸体存在,这种手段太过于诡异了。 “而猫爷和夏苍一就不用说了,这两个人其实性格差不多,猫爷不靠谱是出了名的,大家都知道,本以为夏苍一年纪一把了,能够稳重一些,但是谁曾想,他也只是看着稳重而已,本质上和猫爷半斤对八两,请也不比谁强。” 至于我就更不用说了,鬼眼阴师,光是这个名字在天下道门的地位就让人感觉无力,所以这样看来,其实四个人没一个好东西。 楼上的云无影或许是唯一一个有点正常的人了,但是他体内的八岐大蛇血液始终都是个炸药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甚至于现在一道夜晚云无影整个人,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性格冷酷无比,当然,虽然到了夜晚会被八岐大蛇血液影响,但是他还是那个云无影,再怎么变也变不了,我和沈图这两个坑神,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云无影被坑死的。 做好了这些以后,这点小插曲总算是结束了,实际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因此和夏苍一动手,夏苍一也不可能和我对着来,在龙泽的这个古镇,一切都是不可知的,所有人都需要团结在一起,不然的话,就像我说的,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的。 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对付和找到蛊女灵舞,别的事情都可以放下,我和夏苍一当年的那点破事,现在不也是和解了么? 所以说其实,这都不算什么,都是一些插曲而已。 我淡淡一笑:“不错!做的非常不错,值得表扬,这次你可是让我们刮目相看,果然不愧是茅山大弟子,就是够变态。” 当然,我话语中那可是满满的恶意,变态两个字已经在沈图的头上落实了,不过他也懒得反驳了,反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懒得理他们几个极品了。 “好了!不和你们几个极品扯淡了,现在才几点,不知道等会还会不会有蛊人的出现,沈图看了看大门,现在大门已经没了,夏苍一的那一剑直接把门给劈成了两半,如果再有蛊人的话,几人就危险了。” 沈图指着大门说道:“这个问题,咱们是不是要解决一下,蛊人很有可能继续出现。但是我们可不能离开,一楼必须有人,不然的话估计今天夜里,这里会多出无数的尸体来。” 杀死这三个蛊人,四人已经是杀够了,再来一下可真的受不了,所以最好还是不杀,能少一些事,是几人心里目前最想的。 我想了想,这门已经没了,但是还是需要弄一个,不然的话,今天晚上就不好过了,不管来不来蛊人,这门也是必须有的。 明天一早,如果被人发现这里的打斗痕迹,虽然找不到那些蛊人尸体,但是等到失心蛊被破解以后,总会有人联想到这件事。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咱们就把这门的问题给解决吧!” 猫爷嘿嘿一笑:“这个问题交给我吧!你们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说到这里,猫爷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留下三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猫爷究竟有什么办法,看他这坏笑的样子,怎么总感觉有些不靠谱呢? 没有多长时间,猫爷就回来了,准确的说,是扛着一个大门就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推开门,他嘴角狠狠一抽,尼玛,这门居然真好使,昨天猫爷这个不靠谱的混蛋,他第一个门不好用,因为太大,装上去,根本打不开,前前后后一共是换了四个门,也不知道他给别人家的门有没有重新装好,不过这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人要往前看,不能总在意过去,对吧? 我摸了摸鼻子,此时太阳高高升起,昨天夜里,蛊人又来了两波,好在几人成功的把那些蛊人给引走了,不然的话,又是一些麻烦事。 “唉!也不知道苏阳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过的挺好,来苗疆之前虽然有想到这里的信号会不太好,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根本没信号,手机也不知道遗失到哪里去了,和苏阳算是完全断了联系了。” 我摇摇头,不再让自己去想那些烦心事,苏阳又不会跑了,等回到了h市以后,再和她解释这里的情况,只是希望她可别多想,万一发生什么事,那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没有去看屋里的沈图,昨天他实在是太累了,而且雨茫的事情让他心情一直不太好,所以还是别打扰他了,我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周围查看一下情况吧,毕竟自己去保险一点,起码不会出什么事。 古镇的地上,全部铺的青石板,早晨的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下,全部融化成了小水滴,青石板上全部都是水,湿漉漉的,整个古镇透露出的气息,让人感觉越来越阴冷。 即使现在是太阳高照,温度挺高的,但是阴冷的气息始终不曾消散。 我一脚踩在这青石板上,吧嗒吧嗒的声音,让他有些不爽,声音太大了,很容易被人发现,而且湿漉漉的感觉让他非常不习惯。 没有多长的时间,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古怪的房子,这房子并不是竹楼的样式,看起来和江南水乡的那种房子有些类似,但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房子呢? 诡异的古镇已经让人感觉一头雾水了,这里居然又出现这样一个房子,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里的一系列无法理解的事件了。 这个古怪的房子,是龙泽的巫师住的地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守卫什么的,似乎在这里住的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我远远的看着这房子,鬼眼已经发动,他眸子变的一片漆黑,在鬼眼的特殊视觉里,世界变成了简单无比的黑白两色,在这个房子里,有一道晦涩的波动,虽然隐藏的非常好,但是我还是发现了它的存在。 “这就是巫师了,也只有巫师有可能拥有这种晦涩波动,雨茫的身上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他的波动更加内敛,就算是我也不容易发现。” 另外就是,这道身影上,一些血色的无法被肉眼看到的丝线紧紧的缠绕着,这是孽力,只有杀生过多的存在,才会有这种孽力。 我冷冷一笑,双眸如同流露出寒霜一样,看来又遇到了一个同道中人,这个巫师他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什么简单货色,甚至于他是不是巫师都说不定,这个古镇绝对有问题。 在巫师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一种邪道中人的气息,这是做不得假的,只有他们那种人身上才会有的气息,就算是再怎么隐藏也是没有用的,这就相当于标签,纹身,只要你是那种人,就永远不可能改变。 第五百一十七章邪道中人 不过对于巫师,我可不会兴冲冲的跑上去,和他进行亲切的交流,双方都是邪道中人,一见面别的不说,光是身份的问题就没办法说清楚,何必去见呢? 而且这个巫师还不一定是敌是友,过早的暴露自己,是不理智的做法,甚至于我已经把巫师定位成了敌人的位置。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现在我就是这虎,没有了苏阳在身边,他不需要去太顾忌什么,完全可以放手去做。 然而我早在知道了这个巫师的存在以后,就把对方算计进了他的布局之中,反正他也要进入千年古墓,迟早要和巫师对上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对方当成对手,到时候也能轻松许多的解决对方。 千年古墓是我的主要目标,但是现在还不着急,首先把云无影和夏苍一的问题给解决了,再去考虑那些,所以现在还不需要对巫师动手。 这时候房子里的身影似乎是醒了过来一样,看样子这个巫师有冥想的习惯啊!我冷笑一声,原来如此,他知道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巫师就不足为虑了,他绝对活不了多久了。 房子里的巫师,这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但是这种感觉有些太过于虚幻,他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这个巫师是一个中年人,样子约摸是40出头,他的头发有些特别,扎成了一个大辫子,如同女人束的马尾一样,但是他的头发比一般人的都要粗一些,所以看起来辫子非常的大,让人一眼就无法忘记,非常的醒目。 巫师想了想,还是出去看看吧,或许真的有人在窥探也说不定,不过他倒是要看看,在自己的地盘,还会有谁这样明目张胆的窥探自己。 但是当他走出房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也没有人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难道是灵舞那个女人又来了?” 女儿身的灵舞自然不可能成为巫师了,所以她也就只能做一个蛊女了,但是上任巫师怎么可能接受这个结果,他不可能让巫师从自己这一代断绝。 于是上任巫师就想出了一个放法,那就是让灵舞嫁给一个巫师,把巫师给拉成自己这一脉的人,以后的子嗣全部都是上任巫师的一脉。 这样一来的话,巫师传承就不会断绝了,当然,实际上巫师传承早就断绝了,只有沈图哪里才有真正的巫师,雨茫的一点传承,但是现在那些传承已经和沈图融合了,没有可能再传承给别人了。 等沈图彻底接收雨茫的传承以后,他就是一个会巫术的道人了,不过他传承的估计并不多,因为巫师的东西就那么一点,其余的都是要自己去创造,和天地融合,接受天地的力量。 而灵舞嫁给了这样一个巫师以后,一开始并没有想太多,苗人保守,一生只爱一个人,但是很快的,在上任巫师死后,她的丈夫就开始上位了。 巫师一上位,就开始接手龙泽,先是用雷霆手段把部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然后又暗地里害死了灵舞的娘亲。 之所以他做这些,目的还是只有一个,那就是千年古墓,他要进入千年古墓,在里面很有可能有文字关于巫师的记载。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能够靠凭此成为真正的巫师了。 这个古镇的确是龙泽,但是还有一部分的苗人没有在这里居住,他们住在大山里,哪里是祖地,也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也是千年古墓的所在地。 但是在把所有的苗人弄进了古墓以后,巫师翻遍了祖地,也没有找到千年古墓。 而这样一来,他的野心也被暴露了,在娘亲被害死以后,灵舞终于看透了这个男人,她想要拼命,但是巫师的力量比她要强大许多。 就算是上任巫师也不一定能够斗的过他,这个巫师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灵舞带着怨恨,离开了龙泽,然后才引出了后面的事情。 此刻的我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是那些和他目的一样的,都是为了灵舞来的人住的地方。 在鬼眼的状态下,我并没有接近那些人,他只是远远的观望而已,但是这样已经让他知道了许多的事情。 对于这次的苗疆之行,我心里更有底气了,他的底气并不是自己的实力,实际上他的实力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到全盛时期的一半,他的底气是这数十个目标一样的队伍。 不管是对付灵舞,还是进入千年古墓,这些人都能发挥巨大的作用,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给他们编制了一张巨大的网,没有人能够逃脱,也没有人能够选择离开。 阴冷的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更加深沉了,整个龙泽在我等人到来以后,变得更加死寂,就如同被世界孤立了一样。 现在是早上,一些苗人还能看到,他们并没有去山上采集竹子,因为已经够用了今天主要是把竹楼们给加固一下。 我走过这些苗人的身边,一个个的苗人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甚至于还有一些小孩子,一些五六岁的小孩子,此时正围在一起,吃着一些红薯一样的食物,他们的父母正在加固竹楼。 苗疆这里本来就属于贫瘠的地方,龙泽属于贫瘠之中的贫瘠,这些孩子早上也就只能吃这个了,而他们的父母,则什么也不吃。 在这些苗人的单纯思想里,成年人不会再长身体了,就不用吃饭了,孩子要长身体,必须吃饭。 “但是仅仅吃这些红薯又能有什么用呢? 我看着这些小孩子,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贝贝!贝贝现在应该早就起床和vv一起疯了吧!这些小孩子也就刚出生那会可爱,到了后来,能走路,能跑了,就不可爱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 这些孩子和贝贝差不多大,但是生活条件根本就没法比,作为我的女儿,贝贝从来没有受过气,整个h市里,贝贝就是所有鬼怪的公主,谁敢去动她? 而作为苏阳的女儿,苏家的未来长孙女,贝贝从来就没有吃过苦,说是锦衣玉食都是往低了说。 但是这些孩子,吃的就这点东西,能不能吃饱都不一定,现在虽然是春天,但是苗疆的温度还是一样的低,而他们还穿的非常单薄,我很怀疑,这些孩子冬天的时候是不是也穿的这样。 我想了想,蹲下了身子,看着这些孩子友善的笑了笑,这些孩子浑身都脏兮兮的,只有一双大眼睛透露出天真无暇。 “你们多大了?有没有上学啊!” 虽然知道问这个问题很白痴,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问一下,五六岁的孩子,在现代应该已经在上学了,早一点的已经是一年级了,会写字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于突然,还是他笑的太过于难看,这些孩子没有一个回答他的,只是啃着食物,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摇摇头,不用再问了,估计这些孩子也没有上学,甚至于连上学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问你们,你们吃这个东西叫什么?能够吃饱么?” 又是一阵寂静,依旧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过了一会,才有个孩子怯懦的说了一句话。 “这是地瓜,吃一半,就吃饱了。 哦!这样的!我笑了一笑:“叔叔家里也有这个,不过在我们那里,叫做红薯而已,你们这里叫地瓜。” “但是,你们饭量这么小么?这地瓜看起来还没有我拳头大,吃一半就能吃饱?” 这次,我问的问题似乎有些困难,刚刚说话的那个孩子,也闭口不言了,他有些听不懂我的意思。 但是我也不着急,看着这些孩子,他就觉得整个人都安宁了下来,人一生下来都是孩子,我可以选择滥杀无辜,杀好人,杀恶人,但是他却做不出杀孩子的事,这是他底线,孩子是无辜的,这也是当年的鬼眼阴师,能够被天下道门容忍的原因。 “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吃一个,一半不饿,就饱了。” 我了然了,原来这个孩子的意思是,吃一个地瓜,再到吃饭的一半时间,都是饱的,过了就饿了。 这些孩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我的鼻子有点酸,从来都是一副冷淡样子的他,双眼闪过一丝温暖波动。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块巧克力,这玩意平时苏阳喜欢吃,但是总喜欢放我的口袋里,所以时间一久,也就有了随身携带巧克力的习惯。 把这些巧克力分给了这些孩子以后,我语气温和的说道:“吃吧!这个比那个好吃的,而且能顶饿。” 这些孩子闻到巧克力的香味以后,口水已经流了出来,看了我一眼以后,发现他真的是给自己吃,一个个的小小的咬了一口。 “甜!”孩子们羞涩的笑了笑,虽然脸都很脏,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最为干净的笑容。 “好吃不!” “好吃!” 我淡淡一笑:“好吃的话!下午叔叔再来看你们,给你们带一些好吃的。” 孩子们听到我这样说,一个个开心的欢呼雀跃,但是紧接着,这些孩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全部拿着剩下的巧克力冲到了他们的父母面前, “阿爹,阿娘,你们吃,这个好吃。” “阿爹(阿娘)不吃,你们吃吧!别忘了谢谢人家叔叔。” 一边的我直接怔住了,这一幕突然让他感觉好熟悉的样子,似乎很多年以前,他的父母也是这样和他说的。 我深吸一口气,他站了起来,对着这些孩子笑了笑。 “孩子这么大了!怎么不让他们上学?” 听到我这样问,这些孩子的父母们一个个羞愧的低下了头:“家里没有钱,上学要去很远的地方,学费太贵,书本都买不起,孩子也走不出去。” “这样么?难道说,这里就没有类似教师一样的人么?孩子如果不上学的话,未来只会过的更不好,作为父母你们难道就愿意?” 我有些无法理解,即使家里再怎么穷,可是也不能不让孩子不上学啊,起码也要找个人教他们认字吧! “唉!我们这个地方,哪里有什么教师啊,听说离这里两百里以外的地方,白苗寨哪里快要建成一个学校了,等建好以后,我们就出去给人家当工人,让孩子上学。” 我摇摇头说道:“你们知道么?那个学校现在建不起来了,我就是从哪里过来的,听哪里的苗人说过,国家的钱被贪污了,学校已经停工了。” “那怎么办?我们孩子不能成为文盲啊!” 第五百一十八章慌了神 这些父母一个个都慌了神,没有了学校,他们心里唯一的希望也没了,或许我就不应该告诉他们这个结果,让他们有个希望多好。 我摇摇头说道:“你们这样做是不行的,首先孩子必须要上学,其次关于钱的问题,你们根本就没钱,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说道这里我找了个石阶,也不嫌脏,就这样坐了下去。 “另外就是距离,和孩子的问题了。” 这些父母们有些尴尬的看着我,这个男人说的都是对的,他们的确没有钱,但是却真的想让孩子们好好上学,天下父母哪一个不想孩子能有个好未来的。 想了想他继续说道:“你们离那里非常远,那里的人能不能接受你们是两说,我知道苗人的部落之间分的很清楚,所以这一点就需要你们好好想想,打工真的不赚钱。” “而且你们到哪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坑,被骗,甚至于被卖了,你们能怎么办?难道让孩子也跟着受苦不成?” “另外就算这些问题都解除了,那么孩子以前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读书,识字,你们觉得他们会适应么?” 苗人父母们一个个愣住了,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难道说自己的孩子只能当一辈子的文盲了么? “不!这绝对不行,苗人的倔强是出了名的,他们绝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也和他们过着一样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让孩子上学。” “请问,您是教书先生么?一位苗人父母小心翼翼的问道,他语气非常的轻柔,因为很害怕我会觉得,他这样问太过于急躁,就不告诉他那么多东西了。” 我摇摇头,他怎么可能是先生呢,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教他们上学,对于这个苗人父母的想法,他非常清楚,也就那点东西而已。 “我并不是什么先生,实际上我连大学都没有上过。” 苗人父母一个个有些茫然,什么又是大学,上了大学才是先生么? “可是您懂的很多,应该是先生才对。” “这样说吧!我看了看那些孩子说道:“你们其实就那点要求而已,不在乎是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好未来,让他们上个学,能知之而已。” “但是吧!在这个古镇里,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而且你们也说了,这里没有什么教书的,所以想要完成你们的目标,就只能出去,去外面的世界生活。” 虽然我前面说的有些听不懂,但是有一点他们听懂了,想让孩子出人头地,就只能出去,出去才有生路。 可是这些苗人根本世代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古镇是被沼泽给包围的,他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离开,但是许多人都一去不复返了。 “先生,您说我们该怎么办,孩子要出去,但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怎么做啊,我们也没有上过学,啥也不懂,您就帮帮我们的孩子吧!” 这并不是帮不帮了,我既然已经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么久不会看着这些孩子以后成为一些悲剧,没有文化在这个社会只能作为最底层,连个拼的资格都没有。 “放心!我淡淡一笑:“既然我都说出来了,自然会帮你们。” 对于这些苗人,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并不是出于怜悯,也不是所谓的善良,我只是在这些孩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而已,那种和父母的血浓于水的爱,是他儿时从不曾感受过的。 这样的孩子长大以后,如果真的成为一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人,那么想来会恨他们的父母吧,这样的结果我不想看到,所以在他有能力的情况下,不如帮助一下这些孩子吧! “你们看!我指了指古镇,有指了指后面的大山说道:“实际上龙泽这个古镇,很有发展的潜力,完全可以作为一个旅游景点,背水环山,风景别的不说,如果不是这里的沼泽,那么完全就是国家重点保护的风景区。” “其实就算是有这个沼泽,也没有什么,因为如果这里真的成为一个风景区,那么这里的沼泽反而是一个特色,你们千百年生活在这里,不会受到沼泽的苦恼,对于这里了如指掌。”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一大群苗人,这些苗人一个个激动的看着我,这个男人简直是他们生命里的贵人,是个大好人啊! 我没有理会这些苗人,他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等这里成为一个旅游地点以后,那么那些沼泽就是你们挣钱的一个方向了,带着游客在附近探险,你经历过沼泽的生命危险么?这个亮点如何?” “另外就是这里的古镇了,也就是你们住的地方,非常特别的竹楼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谁看到过么?” “千年不朽的古镇,身后神秘的大山,还有苗蛊之术,这些都是一些吸引人来这里旅游的方法,只有这里有人流动,才能够发展起来,甚至于只要有人注意到这里,那么你们所有的问题就解决了。” “孩子上不了学,自然会有人想办法,到时候你们想不让上都困难,而且旅游被带起来了,你们可以收房租费,卖一些特色物品,赚的钱绝对够你们吃喝的了,未来说不定在大城市里,你们的孩子在哪里还会有车,有房,有个好的家庭。” 我描述的实在是太好了,所有的苗人都呆住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一切该有多好。 苗人们感激无比的看着我,一个个居然直接就跪了下来。 哎!你们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我可受不起这跪拜。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接受这些人的跪拜,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就不是我,而是一个畜生了。 我直接就闪到了一遍,好说歹说之下这些苗人才起来了。 “让先生笑话了,但是我们真的是无以为报,只能给您下跪了,如果不是您告诉我们还有这个方法,这辈子我们的孩子能不能上学,走出这里都不一定。” 一些苗人母亲,已经哭了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的孩子有的都十岁了,却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就是下地干活,这样的生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摇摇头说道:“就算是这样的话,你们也不用下跪,人人膝下皆有黄金,这么多人跪拜,我如果接了,那么就欠你们多少?” “这样,莫不是要赖上我了。” 苗人们连忙摆手,这怎么可能,他们下跪这的是真心地,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放心吧!我可没有想歪了,刚刚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但是人活一世,要知道你看重自己,别人才会看重你,以后见人莫下跪。” 对于这些苗人,我心里也是非常的感动,但是让他受人跪拜,他真的受不了,都是父母,将心比心,谁能接受这跪拜? 说句不好的话,这是要减寿的! 我摸了摸身上,才想到手机早就弄没了:“其实有一点,那就是怎么样才能被外面的人知道这里,而恰好,我来这里不是一个人,我们一共有六个人,有一个朋友叫做云无影的,是一个公司的老板。” “老板就是非常有钱的人,他能够帮到你们,所以你们这里的问题完全可以交给他,只不过这要等我们把事情都给解决完以后,大概是几个月以后吧!” 他这样一说,这些苗人就急了,既然已经有了办法,而且人也在这里了,为什么还要等几个月? 之前从来不曾想过这个,但是现在呢既然知道了,他们只感觉时间过得太慢,恨不得一天当两天过。 “先生,为什么要等那么长的时间,您说出来,我们绝对豁出去命,也要帮你们这些大好人啊!” 我心里淡淡一笑,他说了那么多,诚然的确是为了这些孩子,和苗人好,但是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通过这些苗人来知道关于蛊女灵舞,和巫师以及那千年古墓的信息。 “是这样的,我们来这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的两个朋友,也就是云无影,另一个你们不知道就不说了,他们被人给下了蛊,而且这个下蛊的人,已经确定了,就是这里曾经的蛊女,灵舞!” 听到我这样说以后,苗人们一个个面露难色,关于灵舞的? 他也不着急,就这样和孩子们说说话,逗逗他们,就算在苗人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他也会选择这样做,不帮这些孩子,他心里难安。 终于一个苗人叹了口气:“唉!灵舞丫头,她也是一个苦命人,我们这里是没有族长的,只有巫师大人和蛊女大人,上任巫师和蛊女是灵舞丫头的父母,但是直到后来,那个男人的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 苗人指了指古镇后面的大青山说道:“先生!您看,那里就是我们的祖地,在很多年前我们的先人就是住在哪里的。” “不过祖地那里说实在的,谁都去过,甚至于现在的巫师也去过,那里什么都没有,所以谁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但是后来灵舞丫头就离开了,有时候一出现就和巫师打了起来,两个人都是不是一般人,会蛊术,还会一些巫术,他们斗起来我们都不敢去看,只能躲在家里。” “后来吧!每一次的打斗,灵舞都以失败告终,她斗不过巫师大人,再然后就发生了很多的事。” “灵舞丫头一连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据说去了外面的世界,但是等她回来以后,一切都变了,灵舞丫头也变了。” “她不再和我们相亲相爱,反而仇视我们,这次的蛊人就是她弄出来的,但是有一点我们很不解,以灵舞丫头的能力,如果要杀我们简直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怎么会下什么失心蛊呢?” 话说到了这里,一切都已经明了了,我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原来蛊女灵舞和这个巫师的关系,是这样一回事。 这样的话,我心里冷冷一笑:“那么巫师,灵舞,你们两个不管有再大的能耐,也蹦哒不了多久。” 苗人继续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有很多的人来我们龙泽,而且都是中了蛊,那些人没有一个好相于的,一些有法力的高人不说,还有一些带枪的,他们的目的也是一样。” “都是为了解蛊,一个个的都要寻找灵舞丫头,不过巫师大人或许是还念着旧情一样,并不允许这些人去对付灵舞丫头,反而让他们在这里破解失心蛊,不然的话他就要亲自动手了。” 第五百一十九章重要的事 我想了想问道:“那么,那些中了蛊的人愿意么?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找到灵舞,破解自身中的蛊,他们愿意听巫师的么?” 的确,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些人虽然我只是远远的探查了一番,但是没有一个是善茬,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做,去听巫师的话。 苗人提起巫师,表情非常的诡异:“其实是因为巫师大人给他们的蛊缓解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解蛊,那些人也不敢离开,因为巫师大人可以刺激那些蛊,让蛊提前发作。”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种高人的存在,我赞叹一声,当然他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的,因为不管是他,还是沈图,都能够轻易无比的做到,虽然知道这个巫师不一定只有这点手段,但是我对他却已经知根知底,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巫师再怎么强大,难道有他强么? “那么关于灵舞现在在哪里,你们知道么?我的朋友真的需要解蛊,他的孩子还在家里苦苦等着父亲的归来,妻子整日在等待。你们能帮帮我们么?” 苗人们听我这样说,一个个面露难色,说真的灵舞在那里他们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说出来,但是我既然都问了,而且他的朋友还是孩子们的未来希望,这究竟怎么办才好? 良久一个年长的苗人走了出来,她看起来有七十多岁,脸上满是皱纹,头发却还没有全部变白,看起来人非常的精神,完全没有老年人的死气沉沉。 “年轻人,早就听你说了那么多,奶奶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都看过,你这个人,看不透。” 从昨天到现在,我见到的老人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如同下一刻就要死去一样,这个老奶奶一出现,让他感觉事情似乎有些转机。 我对老人拱了拱手,行了个礼,然后问道:“不知道老人家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说我看起来像坏人么?” “哼!年轻人要敬老,叫奶奶。” 好吧!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他的奶奶,似乎记忆里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说。 “那么奶奶,您有什么见解?” 老奶奶嗯了一声说道:“看你长的还不错,眼睛里也没有什么邪光,就是性子有些冷,今天如果不是这些孩子让你感动了,估计就算他们过得再怎么惨,你也只会冷眼旁观吧!” 我摇摇头,语气有些茫然的说道:“不知道奶奶您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我生之时父母待我好过一切,视我为心头肉。” “但当时的我,却从未在意过,如今我在这天下孤身一人,父母之情只能在记忆里寻找,就算是我向您说的那样,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我看到这些孩子,自然还会这样做,这并不是什么怜悯,我只是想保留这种感觉,让他们在以后能有一个好的家庭,不会重复我的悲剧。” 老奶奶怔住了,她叹了口气:“没想到,孩子你也是个苦命人,这倒是我误会你了。” 我淡淡一笑:“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我从不在意那些,关于灵舞的事情,还请奶奶告诉我。” 说到这里,我直接弯下了笔直的脊梁,这是第一次他低头,为了云无影和夏苍一,他也是真的放下身段了。 不然的话,以我鬼眼阴师的身份,什么人能够受得起他的一拜! “唉!老奶奶又是一阵叹息:“你是个苦命人,灵舞丫头也是个苦命人,奶奶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的性格一清二楚,如果你真的要去找她的话,奶奶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信息。” 我眉头一挑,难道说这个老人,还真的知道灵舞的位置不成? 到了这里以后,鬼眼罗盘就找不到灵舞的具体位置了,这里的千年古墓干扰实在是太过于厉害了。 老人脸上的皱纹舒散开:“在灵舞的父母死后,她就和巫师决裂了,然后当天她父母的尸体就神秘失踪了,坟都被挖开了。” 说到这里老人便闭口不言,话止于此。 我深深的看了老人一眼:“晚辈无以为报,这些孩子的上学问题,以及我刚刚说的那些,我都记在心里了,等我们的事情解决以后,不出半年,这些孩子能够上学,五年内我许诺的那些美好事物,都会实现。”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走了:“年轻人,奶奶记住你说的了,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好男儿志在天下,别忘记这里的孩子们,他们也是苦命人,你是带他们前行的希望。” 再次看了一眼这里的所有苗人,我眼中虽然依旧淡然,但是瞳孔极深的一抹坚定却让所有人记住了。 没有誓言,这是约定,是他我和这里的所有人,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的约定,也是他和这些孩子的约定。 和孩子们说了声道别以后,我就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住的地方。 老人已经告诉了他怎么寻找灵舞,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老人真的告诉他灵舞在那里,那么他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老人是不是要害他了。 在灵舞和巫师决裂以后,成为了生死仇人,她父母的尸体却个诡异消失,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了,她偷走了自己父母的尸体。 虽然说巫师也有可能这么做,但是灵舞已经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那么她偷走自己父母的尸体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那么这样一来,找到灵舞就容易许多了,虽然说我没办法定位她了,但是她总不会把父母的尸体给扔了吧,肯定找个地方埋起来,或者火化了,而找到了坟墓以后,只要静静的等就行了。 相信灵舞肯定会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她父母的。 回到了住的地方以后,我告诉了五人这个信息,同样的五人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只要找到灵舞父母的坟墓,或者埋骨地,就可以守株待兔,而且还不怕兔子不来。 既然这么决定了,那么就做吧!一时间六人分开,猫爷和夏岚一起,云无影和夏苍一一起,沈图和我一起,开始在古镇里寻找关于灵舞父母的东西,以此作为媒介,然后去离这里比较远的地方,寻找灵舞父母。 这里的千年古墓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强大的磁场干扰,我的鬼眼罗盘没办法定位到灵舞的位置,但是她的父母并不一样,死者归于大地,用鬼眼罗盘的地盘寻找地脉灵气变化,再加上媒介,就能找到他们的尸体。 不管是道人也好,还是阴阳先生,阴阳师,风水师,在他们日后埋的地方,都会形成一个个灵气充沛的地方,这个地方自然是他们的坟墓,这些地方气机勃发,很容易就找到了。 其实现在也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了,除此之外我他们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了,等待灵舞出现是不可能的,而让巫师帮夏苍一和云无影缓解中的蛊,根本没用,还会被对方控制住。 找到这把梳子,还是猫爷和夏岚的功劳,这两个人目前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就差那一点能够更近一步,成为恋人,只不过猫爷不说,夏岚也不好意思说,所以目前关系也就只是这个样子。 得到了这个梳子以后,我并没有立马就着手寻找埋骨地,他和五人之前已经说过了自己的事情,云无影也表示可以考虑,不过具体的行事方法,还要和他岳父商量一下,不然的话这么大的动作,他有些吃力。 我带着自己的背包,身上的长衫迎风吹动,这背包里装满了从h带来的一些高热量食物,他打算全部给那些孩子们送去,这些孩子们生活的太苦了,估计从来都没有吃过零食什么的。 等我把这些食物分完以后,自然又是一阵感激,这些苗人把他留了下来,中午饭就这么解决的。 吃过饭以后,我抬头看了看天,现在时间大概一点左右,阴阳变幻的时候到了,也是时候出发了。 和这些热情的苗人说了声再见,我就离开了这里,虽然说这种温暖的感觉很好,但是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他的兄弟们正等着他。 就像明亮的太阳,但是一天之中它并不是一直存在的,温暖的东西,偶尔感受一下就好了,不能太过于沉醉,那不是他的生活,只是一种怀念而已。 在h市里,我知道,苏阳,贝贝还在等着自己,在更远的地方,那个小山包里,他的结拜大哥鬼秀才天天担心,即将被来临的鬼节,一切都需要他去做,怎么能够停留在这里呢? 半个小时以后,我,沈图,猫爷三人出现在了大青山之上,其余的三人并没有来,这次的事,并不需要太多的人,他们三个已经够了。 我此时手里拿着鬼眼阴师,整个人现在大青山的最高处,站在最高处可以更好的观望地脉的走势,从风水上讲,一条山脉就是一条龙,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看出这条龙从那个方位蔓延出去的,又有那个地方灵气最强大。 当然,这都是小事,对于我而言,寻龙点穴根本就不算什么,找出龙脉的走势简单无比。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我从最高处慢慢的走了下来,每一步都带着一股韵味,就好像踩的是这大青山的心脏一样。 我每走一步,大青山就好像颤抖一下,他连续走出了79步,手中的鬼眼罗盘指针已经不动了,地盘在疯狂的转动,但是指针却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生锈了一样。 虽然还没有找到灵舞父母尸体的所在地,但是可以确定一件事了,那就是千年古墓应该在大青山里,因为这里的干扰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了,强烈到鬼眼罗盘几乎失去了所有作用。 这么强大的磁场干扰,除了千年古墓,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其他的可能了,通过山形的走势,可以看出这大青山只是龙脉的一处节点而已,龙脉在地下潜行,它偶尔露出地面,就有了这山。 这句话是风水中对山的形容,但是大青山并不是一座山,它是一个山脉的一部分,大青山只是其中最高的一个。 拿出了那个木梳以后,我直接对着轻轻一点,一道透明的,肉眼看不到的丝线缓缓从木梳里飘了出来。 手指轻轻一勾,这丝线直接就融入了鬼眼罗盘之中,而木梳则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 这透明丝线就是这木梳和灵舞母亲的那一丝联系,我把这丝线抽出来,以此作为媒介,就可以找到埋骨之地。 第五百二十章透明丝线 一旁的沈图认真的看着我的动作,但是不管他怎么看,都搞不懂这究竟怎么回事,有着天眼的他,完全看的到这透明丝线,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我那轻轻一点,这透明丝线就会从木梳里出来,如果沈图没有记错的话,在茅山的典籍里有过记载,这透明丝线,是念,其实不仅是这木梳,只要是灵舞母亲经常使用的物品里都有这念的丝线存在。 人活着的时候,无时无刻的都有念头散发出去,同样的,这些念会因为人经常使用的物品,去过的地方而汇聚到一起,时间一长,这念的丝线就形成了。 似乎是看出了沈图的疑惑,我轻笑一声,对他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这丝线的本质是念,你用自己的念不就能把它抽出来了么?我这一指只是习惯而已,并不是什么特殊手段,实际上如果你愿意的话,用嘴巴,用脚丫子都能行。” 听到这里沈图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不过实践才是一切的真理,他接过木梳,集中了自身的念,对着这木梳就狠狠一抓。 当然第一次,沈图是不可能成功的,他还没有真正的懂什么是念,这念是念头,是念力,是杂念,它不是空想,一般道人一辈子都不曾知道什么是念。 但是沈图就是沈图,试了几次以后,他成功的从这木梳里抓出了一道丝线,不过同样的,这木梳又裂开了一个裂缝。 一旁的猫爷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嘟囔道:“什么和什么啊,欺负猫爷看不见是不是,两个极品,自言自语什么。” 诚然,我两个人虽然在办正事,但是在猫爷的眼里,这两个人正在围着鬼眼罗盘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有木梳诡异的裂开,才让他稍微惊讶,不过想到面前这两个极品的身份,他也没什么奇怪的,习以为常罢了。 很快的,我三人就来到了一处山涧,这里并没有一点的水,看起来死寂无比。 他们三个已经离开了大青山20里左右,往山脉的腹地更近了,鬼眼罗盘在这里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说还有一些干扰,但是不影响罗盘的使用了。 我看着鬼眼罗盘的指针,眉头皱了起来,他疑惑的看着沈图说道:“怎么回事?这里看起来也不像埋骨地,难道说灵舞会把她父母葬在这样一个地方么?” 沈图想了想,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吧,他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这里别有洞天也说不定。 一旁的猫爷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是四点了,苗疆这个鬼地方,天已经是快黑了,不过没办法,我和沈图一路走走停停,好在来的时候已经和夏苍一他们说过了,如果时间太长的话,他们就不回去住了,有我留下的手段,今晚就算有蛊人出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我觉得吧!这个山涧肯定不一般,你的罗盘是不可能指错的,而且还有念的存在,这里肯定是灵舞父母的埋骨地。” 沈图一边围绕着山涧打量,一边分析道:“其实你有没有想到,或许灵舞并没有把她父母葬在这里,只是火化了,把骨灰盒放在这里也说不定。” 这个解释很有道理,我点了点头,他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以至于思维进入了一个死角。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找吧!我招呼着猫爷,让他一起寻找,现在还没有天黑就困了,简直快成病猫了。 这个山涧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我感觉到了一丝隐藏非常深的阴冷气息,这种感觉不会有错,那么可以确定灵舞父母的骨灰就在这里。 但是具体究竟在那里呢?我摇摇头,身边的猫爷东逛逛西晃晃,一会就不见了人,再看沈图,他已经进入了状态,正一步一步的走着,同时手指也在不停的掐算,似乎在计算具体的位置。 我摇摇头,指望这两个极品,估计要找到明年了,但是鬼眼罗盘到这里就一直打转,估计也指不上它了,那么具体的位置在那里呢? 围绕着山涧转了几圈以后,我伸出手摸了摸山体,入手是一片的冰凉,这苗疆难道连山都是冷的么? 梆梆!我用手敲了敲山体,没有什么想象中的中空感,不过这样也对,这里又不是西游记里的水帘洞,山里面还别有冬天。 “别有洞天?我猛的抬起头,他知道了,为什么鬼眼罗盘会原地打转,是因为灵舞父母就在自己的脚下。” 要知道这是一个山涧,在我的脚底下有着非常大的空间,这里有水的时候,就好像瀑布一样。 也只有山涧下面才有可能埋着灵舞的父母,我喊住沈图,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千万别轻举妄动,他要下一次山涧。 沈图眉头一皱,下山涧?我在开玩笑吧!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居然要下去? “要知道这山涧以前有水的时候,被冲刷的非常光滑,我就这样下去身上也没有什么绳索,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和苏阳交代?” 话虽如此,但是我怎么愿意让猫爷下去,不说猫爷怎么找到灵舞父母埋藏的地方,单是下面可能出现的各种可怕毒蛊,就不是猫爷能够对付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说了,只有我能下去,你就在这里给我把风,如果出了什么事,赶快呼喊我!” “可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下去找到灵舞父母埋葬的地方呢?待在这里不是一样可以守株待兔?” 唉!我叹了一口气:“如果是你,你平时没事会去看自己父母的埋藏地么?” 沈图自然是摇了摇头,开玩笑!虽然说守孝是一回事,但是生死有别,谁平时无聊去见死去的父母,一年就那几次就够了。 “你自己都是这样,你觉得灵舞有可能闲的蛋疼,天天来这里么?” 我甩了甩双手,活动活动身体,他告诉沈图,实际上他这么做都是有目的,首先灵舞不可能不在她父母的埋骨地留点东西,这东西可能是一个机关,也可能是一个蛊术,只要有人动她父母,那么她就会心生感应,然后报仇。 所以我怎么样都必须下去一趟,而且按照他的布局,能够把灵舞父母的坟墓挖开最好,因为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就乱了,巫师和灵舞的关系就更加尴尬了。 这样的布局,还怕解决不了灵舞和巫师么? 相信这两个人到时候一定会打起来,而且生死不论。 终于在沈图的担心目光中,我对着山涧纵身一跃,脚步轻轻的点在露出的石头上,以这种诡异的姿势缓缓的来到了山涧底部。 刚到了山涧底部以后,我就感觉不对劲了,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干枯表现,相反,在山涧底部,到处都是花朵,甚至于在离我距离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花朵组成的大花团。 看到这大花团以后,我拍了拍上的灰尘,冷冷一笑,看来这个花团就是灵舞父母的埋骨地了,天知道她居然选择把自己的父母尸体埋在这么个鬼地方。 灵舞父母并不是火葬,也不是化为骨灰,就是平常的方法葬下去的,但是有个问题,她究竟是就下了什么手段,才能放心离开这里。 难道说灵舞自信到这里没有人能够发现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认栽,但是现在的我,想要瞒住他,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走到花团面前大概两米的距离位置,我就好不动了,这个位置其实刚刚好,再往前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什么危险,所以最好还是先试探一番。 本能的知道灵舞肯定会在这里留下一些手段,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大意,他小心翼翼的绕着这个大花团,五颜六色的花团看起来异常的美丽,散发出一股清香。 这种香味让我感觉很不对劲,他捂住了鼻子,苗人善用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有可能就隐藏着致命的危险,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更何况这里还是蛊女灵舞父母的埋骨地,就更加的危险了,刚刚在上面感觉到的那丝阴冷气息已经可以确定就是这里了。 我摇摇头,对于这花团,他暂时还不能出手,需要一些试探,万一引出什么危险,现在又是在山涧底下,想要上去非常麻烦。 想到这里,他就后退几步,不再观察这花团,既然已经确定了这里是灵舞父母的埋骨地,那么不着急,还是稳重一点好,这个花团又跑不了! 不看这花团的话,那么附近也就只有那些花了,五颜六色的花朵盛开的无比灿烂,但是我感觉这里越来越诡异了。 现在正是春夏交替的时候,而且这山涧底部更加的冰冷,温度基本保持在0/2度左右,简直是一个天然的大冰库,那么这样的一个地方,为什么会开出这些花呢?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现在天已经黑了起来,再过一会就什么都看不加了,而上面遥遥可以看见两个身影,估计是身体和猫爷。 正在我想要继续看看这些花团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上头的两个人影旁边,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来。 这第三个人影就好像是在偷偷的打量着什么似得,当然,这个身影绝对不可能是在看我,它在看沈图和猫爷。 也不知道沈图他们在上面能不能看见自己,我对他们挥起了手,示意他们看看后面,他不敢出声,因为害怕那个声音听到以后会对两人出手。 如果说是个人的话还好办,有猫爷这个大高手的存在,什么人能够伤的了他俩? 但是我害怕的是,这个人影居然来到了两人的身边,而猫爷和沈图居然都没有发现,可想而知这个黑影究竟是什么存在了。 我叹了口气,估计这又是一个妖邪鬼物,上面的两个人,他也只有自求多福了。 口袋里的厉魂幡直接散发出一抹黑气,青面鬼仆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么远的距离,只有他才能解决那个黑影了,一切就靠他了。 仅仅只是瞬间,青面鬼仆身影一闪,然后便消失不见,同时在上面也传出了一阵阵打斗声,估计是没什么问题了。 就是不知道上面的是什么玩意,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别上去的好,万一他上到一半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的话,他可受不了。 我看了一会周围的这些诡异花朵,在他的身后一双无比巨大的眼睛,开始缓缓出现,冰冷的巨大双眸冷酷无情,但是却映照出一切的一切。 第五百二十一章巨大眼睛 这山涧底部的所有景象都出现在了巨大眼睛里,而我也闭上了眼睛,用这双眼睛的视角,他玩好好的看一看这些个花朵究竟是什么玩意? 巨大双眸内,投射出周围的一切,一朵朵花朵出现,还有灵舞父母的埋骨地,那个花团。 但是这一看我就呆住了,他头一次见到这种景象,感觉头皮发麻,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住了他。 用巨大双眸的视角,我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所有的花朵都开始慢慢改变,每一朵鲜花,都是一个骷髅头,而那花团更是可怕,完全就是骷髅头堆起来的,只不过在里面有着两具腐烂的尸体而已。 灵舞的父母尸体,并没有被火化,就是这么简单的埋起来而已,但是那些花朵可一点都不简单。 在幽冥界的黄泉河畔,有着彼岸花的存在,这彼岸花是死者之花,相传每一个死者的灵魂堕入黄泉以后,就会形成这样的一朵彼岸花。 山涧底部的花朵自然不可能是彼岸花,彼岸花无叶,无蕊,无根,只有花,花开枝叶永不见。 这些花朵就不一样了,看起来只是普通的花而已,只是开的太过于诡异了。 我冰冷的目光再次凝聚,这个灵舞他心里本来是有些可怜她的,但是现在剩下的就只有痛恨了,一个人就算过的再悲惨,就算是遭遇了这些打击,她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啊! 虽然说灵舞从来不曾伤害她的族人们,但是她做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发指,绝对不能饶恕。 这些花朵并不是看起来这么美丽,它们产生的方式极为特别,这不是普通的花,应该说蛊花才对。 这蛊花的制造方式很可怕,也很血腥,需要用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活着的时候,把花种放进他的脑袋里,撬开他的天灵盖,小脑割掉,把种子放进去,做完这些以后,再给这个人下一种蛊,让他感觉不到痛苦,也感觉不到饿。 这样还没有结束,因为既然花种已经种下了,那么还缺一样东西,给以后盛开的花朵,找一个好位置。 灵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做这件事了,她把那些人全部种在了山涧底部,等待花朵的绽放。 那些花种在人的脑袋里慢慢生长,最先吸收的养分就是脑子了,三四天的时间,一个人的大脑就会被吸收殆尽,然后空荡荡的脑袋壳里,就只有花的根须了。 这时的蛊花还没有成功完成,根须还需要蔓延,通过脑袋壳子,那些根须会进入人的鼻孔,嘴巴里,然后继续吸收它成长需要的营养。 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根须会充斥着一张皮,一朵蛊花就这样完成了,人已经被吸收的只剩下皮和骨头了,然后这蛊花会冲出去,人只剩下一个骷髅头,其余的东西全部都作为冲出大地的养料。 一朵蛊花就是这样出现的,这么多盛开的蛊花,不知道灵舞究竟杀害了多少人,这是我不能原谅的,就算是邪道中人,也从来都不会这样做,这已经不是滥杀无辜了,这个女人彻底的疯了,必须被消灭掉,不然的话那些死去的亡魂怎么安息? 而这些蛊花此时恐怕已经感知到了我的存在,向灵舞传递了信息,但是这样还不够,我要的不仅仅是这样而已,他要的是灵舞的出现,只有这样才能解决这个女人。 不只是云无影和夏苍一中的蛊,我要让这个疯女人付出代价,不管这里的苗人们对她的微妙感情,就凭她杀害的那么多人,她就该死。 这个世界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但是我的性格,既然想杀这个灵舞,那么就选择这么做。 无所谓对错,无所谓正义,仅仅只是为了心里的那抹触动,灵舞对生命的践踏,对良知的泯灭,已经是天怒人怨。 站在这山涧底部,我似乎能够感觉到,一个个亡魂在凄厉的哀嚎,似乎在质问苍天为何如此不公一样。 但是现在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给灵舞来一点刺激的,这里的蛊花既然本质如此邪恶,那么就应该彻底抹去,这样一来灵舞那个女人,估计会直接发疯吧! 感受到自己的父母埋骨地出了事,那么灵舞势必会飞快赶来,她不可能让自己的父母出事。 即使是当时和巫师决裂,几乎要分个生死的情况下,灵舞还是没有忘记她的父母尸体,那么现在就更没有理由不来了。 那么事情到现在就很明朗了,消灭了这些蛊花以后,一切就只需要等就可以了。 山涧上面的未知人影还不知道是谁,不过可以肯定不是灵舞,因为从青面鬼仆的感知中,那个存在应该是一个男性,似乎实力还可以,居然和沈图他们缠斗了这么久,不过看情况对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青面鬼仆不是一般的鬼仆,它是刺客,黑夜中的影子,一切都逃不过它的杀戮,再加上沈图的道术,猫爷的实力,这个人绝对讨不了好。 我冷冷一笑,上面的事就先不管他,相信兄弟几个不会让他失望的,那么可以开始消灭这些蛊花了。 这些蛊花的本质邪恶无比,属于阴邪之类,那么用鬼火就可以解决,来自幽冥界的火海地狱的火焰,是幽冥界的刑罚之火,对于阴邪之物,最为克制。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杀意一样,这些蛊花居然开始动了,只不过动的极为轻微,如果不是我背后的巨大双眸,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些蛊花的枝叶开始缓缓的蠕动,它们的根须已经从地上冒了出来,如同一个个陷阱一般,只要我踩上去,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彻底的死亡。 这些根须可不是什么普通货色,蛊花的种子最开始出现的就是这些根须,由它们吸收养分,然后才生长出的蛊花。 如果我被这些根须抓住,那么他会像那些尸体一样,被活生生的吸成一张人皮。 但是前提是我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此刻这些蛊花的动作根本就无处隐藏,只能是让他感觉更加恶心,还是早点毁了这些蛊花吧! 我身后的巨大双眸,开始缓缓消失,同时在他的双眸中,一抹漆黑开始缓缓出现,没一会一双眸子就变成了漆黑无比的颜色,冷漠无情,冰冷无情。 一股恐怖到让方圆数十里所有鬼魂都害怕的颤抖的鬼气,从我身上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在龙泽的古镇里,那些队伍此时还没有一个知道我的实力,他隐藏的实在太好。 不过这样一来搅局就更加的容易了,此刻我肆无忌惮的散发出这么强大的鬼气,并不是能够发挥多大力量,目的仅仅是让所有人都畏惧,让他们忌惮,忌惮黑暗中还有一个未知的可怕存在。 在古镇里,那处诡异的江南小楼,巫师惊疑不定的看着远方,他呢喃自语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无比的鬼气,难道说这里还来了个鬼王不成?” “但是这里怎么会出现鬼王呢?巫师想了想肯定的说道:“看来灵舞那个疯女人,在外面惹了一些狠角色,这股强大鬼气的主人,估计是一个鬼道高人吧?” “鬼眼阴师?巫师摇摇头笑了笑,怎么会想到他呢,一个死人即使过去再怎么强大,也不值得继续记忆,只可惜他死的太早,不然的话本巫师成为真正的巫师以后,第一个就拿他试刀了。” 听巫师的语气,似乎对于我的真实身份比较了解,只不过如果他真的见到了我,会不会像他说的感觉如此轻松,似乎鬼眼阴师在他手里也只是只蚂蚁,可以随手捏死一样。 巫师不知道的是,就在早上的时候,他口中的鬼眼阴师已经和他见过面了,而且对方的实力,还没有恢复到全盛时期的一半,不知道他知道以后,还敢不敢口出狂言,不过就像他说的一样,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记忆的。 对于我而言,他可不会去在意一个死人的意见,不管怎么说,灵舞和巫师这一对一,必须被解决掉,不然的话他心里怎么安心。 虽然说实际上巫师碍不到我太多的事,但是他居然控制了那些中蛊的人,那么他就必须死了,不然的话会阻碍我的布局。 当然,这都是我不知道巫师的目的是千年古墓内的巫师传承,不然的话,他绝对会现在就杀了巫师。 此时在山涧底部,我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圈苍白的阴冷火焰,这来自幽冥界的鬼火,在这里,发挥出来的力量,更加可怕。 一圈圈冰冷波动,散发出去,鬼火每一次的跳动,周围的温度就降低一点,这是鬼火的性质,不一会山涧底部的温度就降到了零度一下,我虽然穿的一身长衫,但是却感觉不到太冷,他的身体素质完全可以撑住。 而蛊花们,也开始了可怕的变化,感觉到了鬼火出现以后,这些蛊花就暴动了,一个个从地里钻了出来,地里是一张张被蛊花根须充满了人皮,看起来就好像一个活人头上长了一朵花一样。 这些蛊花虽然是阴邪之物,但是也是有生命的,它们和这些人皮是一体的存在,操纵着这些人皮,它们就好像动物一样,可以攻击,杀戮。 地上的根须也开始抽动,对着我就狠狠的扎了过来,凭着本能,这些蛊花决定对我出手,因为鬼火一出现,一种致命的威胁,就笼罩了这些蛊花。 蛊花属于阴邪之物,一般的手段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它,不过鬼火可不是什么一般手段,普天之下我还没有见过另一个可以使用鬼火的存在。 花为木属,火克木,而且鬼火比蛊花更加的邪,来自幽冥界的鬼火,可不是最邪的么? 这样一来,鬼火完全是这些蛊花的克星,趁现在鬼火还没有太大的变化,如果再不攻击我的话,那么这些蛊花只有死路一条。 我伸手一挥,鬼火猛的爆炸起来,但是诡异的没有一点声音,如同冷焰火一样,鬼火爆炸产生的点点火光,直接对面前的根须飞了过去。 就好像是火星子遇到了汽油一样,鬼火遇到了这些蛊花根须以后,仅仅只是瞬间而已,根须立马就疯狂的燃烧起来。 蛊花受到了鬼火的伤害,一张张人皮诡异的抽搐着,因为本来就是被根须充满的人皮,受到这种伤害,自然会有反应。 人皮的内部,就好像有千万个蠕虫一样,在疯狂的蠕动,看起来恶心无比。 而且这些人皮的颜色还是青黑色,这样就让人更加恶心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正常现象 这些根须直接就被鬼火给蔓延住了,一股黑烟从蛊花上冒了出来,看起来挺诡异的,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蛊花本来就是邪恶无比的东西,吸收的都是活人血肉,那些隐晦的气息全部被蛊花吸收,现在被鬼火这样一烧,自然会冒出黑烟。 但是这样还不够,我摇了摇头,双手对着蔓延出去的鬼火,就是狠狠一拍。 鬼火就如同被浇上了油一样,更加剧烈的燃烧起来,火势滔天,同时山涧底部的温度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十五度。 白色的霜已经爬满了大地,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蛊花上慢慢的结上一层霜,速度便的更加缓慢。 虽然说蛊花的表现和动物差不多,但是它本质依旧是植物,只要是植物都会受到温度的影响,这样一来,本来可以对我造成一些影响的蛊花,只能是做到这个程度了。 没有多久,冰霜就爬满了这些蛊花,阴冷的鬼火还在蔓延,这蛊花就如此轻易的被我给解决了。 现在这些蛊花看起来没有一丝邪恶的感觉,通体苍蓝色,看起来居然有一些圣洁的感觉,不过这是不看蛊花的人皮部分。 我摇摇头,有些不屑,蛊花也不过如此,现在只需要等待灵舞的到来了。 咔嚓,咔嚓! 所有的苍蓝色蛊花,在温度又下降一个点以后,猛的破碎起来,一时间到处都是冰蓝的点点,美丽无比。 仅仅只要几年时间,这里又会恢复生机,植物会长满这里,动物也会出现一些,那样可比现在的要美丽的多。 我一步踏出,直接走到了灵舞父母的坟头,鬼火汇聚在他的身边,阴冷无比的气息,将空气都给冰封住了。 不知道现在的灵舞是什么样子?不过想来肯定是感觉气急败坏吧,居然有人动她父母的坟墓,简直是找死。 相信灵舞已经感觉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过我就不怕她知道,而且还有一份大礼在等着她呢! 鬼气在这一刻收敛起来,我伸出一根手指,虚虚画了起来,一笔笔诡异无比,扭曲阴冷的符号就这样缓缓出现,他要在这里布下杀招,作为给灵舞的致命一击。 “已经许久不曾动用的鬼文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之前的对手根本就没有资格让我使用鬼文,而太强大的,又没有时间使用,鬼文的地位一直处在一个尴尬的地位。” 提前使用鬼文的话,会被发现,但是如果不使用的话,这玩意就真的没用了,说到底还是现在的我实力没有彻底恢复,不然的话他使用鬼文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随着他的心意出现。 “鬼文,锁!” “鬼文,封禁!” “鬼文,五伤!” 一连三个鬼文出现,被我打入坟墓之中,这玩意虽然容易被发现,但是要知道灵舞对于她父母的坟墓还会有什么小心的么? 见到父母的坟墓还好好的,她自然是第一个就好好观察一下,这样她势必会靠近坟墓,那么的话,鬼文就会毫无意外的发动,只要灵舞中招,那么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我想了想,觉得这样还有些不妥,他伸手一挥,九九八十一枚铜钱直接从口袋里飞了出来,青黑色的铜钱,直接摆出了一个古怪的阵势,看起来像阵法,但是又不是。 这玩意其实有一个很诡异的名字,叫做青苗秧,青苗指的是麦,而青苗秧就是还没有长成的麦子,种子在秋天种入地里,在冬天的时候破土而出,成为青苗秧。 但是往往看到青苗秧的时候,都是被大学雪隐藏住的,这铜钱摆成的诡异阵势,虽然不是阵法,但是威力却也不差分毫。 青苗秧是一种陷阱,此时铜钱布置出的阵势,就如同被大雪覆盖的青苗秧一样,完全看不出来,只有等待大雪融化才能看到。 我觉得这鬼文还不算太过厉害,万一灵舞太过于警惕,那么鬼文对她的作用也不是特别大。 所以这个叫做青苗秧的阵势就出来了,它的作用就是等灵舞来到坟墓附近以后,把一切的危险全部隐藏起来,这样就算灵舞再怎么警惕,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同样的,这个阵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作用,青苗秧还能够在关键时候,给灵舞来一记狠的,如果灵舞再倒霉一点的话,她的小命就死在这青苗秧上了。 做好了这些以后,我看了看上空,从青面鬼仆那里传来的信息让他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人影也被抓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该是时候上去了,他倒要看看那个人影究竟是谁?在这个夜晚又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来这里。 让他更加疑惑的是,三人来这里也没我告诉别的人,为什么会有人跟来呢? 踩着山体上的吐出部分,我整个人如同武侠剧里面的轻功高手一样,直接就一步步的冲了上去。 同时一道黑影出现在我的身边,这是青面鬼仆,它化为一道黑影包裹着我,让我的速度更快一份。 有句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我很快就上去了,眼前的一幕让他眉头紧皱,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此时沈图和猫爷衣着干净,表情非常淡定,在他们的身边,是一个男人,准确的说起一个纸人才对。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一个纸人?我真的没有想到刚刚在上面的那个人影,居然是纸人。” 沈图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冲猫爷欧了努嘴,示意他解释一下。 猫爷切了一声,缓缓说道:“其实是这样的,就在刚刚,我回来以后,这个纸人就跟着我了,但是当时没有发现,毕竟这玩意那么轻,而且还是飘的,谁能发现的了它。 这个纸人一直就靠着猫爷的后面,跟着他来到了山涧,沈图专心的看着下面的我,所以就没有发现纸人的存在。 不然的话,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个纸人。 我当时从下往上看到的人影,就是这个纸人,而也正是如此,这个纸人才被沈图他们发现。 纸人贴着猫爷的头,往下看,没有任何感情的表情,让人心里发冷,当时沈图就吓了一跳,他指着猫爷的头,大叫鬼啊! 当时猫爷不屑的笑了笑,他以为沈图在吓他,都见识过那么多可怕的事了,还会怕什么鬼么? 再说了,就算有鬼,相信沈图也会解决的,他根本就不至于喊出来,所以猫爷觉得沈图是在开玩笑。 但是很快的,猫爷也感觉不对劲了,身上越来越重,就好像有一个人压在上面一样,抬起头看到了这纸人以后,猫爷心里默默说了句话。 “卧槽!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这些邪乎的东西,上次是式神,这次又是纸人,妈妈咪啊!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这么可怕了。” 当然,这并不是世界太危险,只是因为猫爷他们做的事,都是和这些东西打交道而已,不然的话全球50亿人,怎么就没见普通人说见鬼什么的。 此时的纸人看起来就和一个人一样,只不过皮肤和纸一样,苍白无比,没有一点血色,嘴唇通红,眼睛空洞无神,五官倒是颇为俊秀,但是全是画上去的。 猫爷看到纸人的第一眼,居然心里在想,这个画纸人的,是不是写实派的,不然怎么画的这么好! 纸人伸出手,如同一道闪电一样,掐向了猫爷的脖子,如果被纸人给掐实了,那么猫爷整个脖子都会被拧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青面鬼仆瞬间出现在纸人的身后,一道黑气闪过,纸人瞬间被青面鬼仆轰飞了出去。 不过纸人虽然被轰飞,却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只是身体干瘪了而已,就好像纸一样。 纸人看着青面鬼仆的出现,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似乎它认识青面鬼仆一样,不!应该说认识青面鬼仆的主人,我才对。 当年的我,并没有制造出厉魂幡的时候,青面鬼仆就跟着他了,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青面鬼仆是被鬼眼操纵着的,到了后来我炼成厉魂幡的时候,它才成为鬼仆的。 虽然说我的厉魂幡经过多次的祭炼,在重伤以后,更是将厉魂幡给大变样,但是青面鬼仆却没有变化,依旧是以前的样子。 多亏了我以前不怎么使用厉魂幡,不然的话,现在早就被人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了。 厉魂幡这种法器,天底下并不是独一份,各种类似的法器还有很多,再加上他的死对头们,一个个闭关的闭关,死的死,就更没有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 不过却并不代表邪道中人就发现不了了,普天之下虽然厉魂幡这种法器很多,但是身上鬼气澎湃的人,却并不多,而且我的那种气质想隐藏起来都困难。 如果说苏阳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像太阳一般温暖,那么我给人的感觉就是夜,他就是那冰冷淡漠的夜,永远的寂廖。 这个纸人其实是一个傀儡,在纸人的背后,有一个邪道中人,他可不会忘记当年的邪道第一人。 正在这个时候,我也想到了这个纸人的真正身份,鬼火瞬间在纸人上燃烧起来,苍白的鬼火把纸人给完全包裹起来,要把它烧成灰。 但是在鬼火之中,纸人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向我,他张开口,对着我说出了四个字,虽然没有一点声音,但是口型告诉我,他说的是鬼眼阴师四个字。 我眉头紧锁,看来苗疆之行,越来越混乱了,接下来说不定会多出一个狠角色,事情变的麻烦了,不过也越来越有趣了。 看到我嘴角的诡异微笑,猫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刚刚那个纸人也是这么笑的,正当猫爷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对于这个纸人,我心里已经有数了,连它背后的那个人也一清二楚,当年的邪道中人,也就那几个有名的,湘西五鬼都不算什么,他们只是一些小角色而已。 纸人店铺,只有这个诡异的存在才会做出这种事,不过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纸人店铺,并不是什么棺材店一类的,是邪道中人的经常出没的地方,它专门做生意,只不过客户都不是什么好人。 而这个纸人就是纸人店铺的,纸人的主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女人才对。 “好久不见?阴师,好久不见了,姐姐可是真的好想你哦!纸人张开了口,但是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由于是面对着我,背后的两人根本就看不到我和纸人的交流。 第五百二十三章阴师弟弟 “我冷漠的看着纸人,他并没有说话,不过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感觉,谁都看的出来,如果这个女人想要打扰他的生活的话,那么也只有不管曾经的情面了,杀人,只有杀人才能保护现在的一切。” “阴师弟弟,这么久了,你都不想姐姐么?还这么充满杀气的看着姐姐,要知道当年听说你死了,姐姐可是好伤心呢!” 说着纸人挤出了一个哭脸,只不过这个纸人是男人的样子,此时看起来非常的恶心,我只感觉心里一阵不舒服,苍白的鬼火,不由得燃烧的更加旺盛。 纸人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受不了了,他右手并成剑指,对着纸人就是狠狠一划,瞬间纸人变成了一片片纸片,被鬼火焚烧殆尽。 最后纸人对着我无奈的笑了笑,弟弟!你还是这么冷血,一点感情也没有么。 “哎呦我擦嘞!这个纸人这么难对付么,没有想到还没死,我你快打死他。” 我看了一眼猫爷,此时他眼中的冰冷感觉还没有散去,猫爷在这一瞬间就感觉如同掉入了冰窟窿一样,那种森寒的气息,要将所有人都冰封。 “已经彻底死了,我低下头说道:“不过有一个问题,这个纸人并不是结束,现在只是开始而已,以后我们要小心一下了,等回去以后,我会制作一些东西,只要纸人一出现就有感应的,你们到时候就带在身上,这些东西太过于可怕了。” 沈图淡淡一笑,虽然有些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对于这个纸人他还是了解一些的,纸人店铺在天下道门里,还是挺有名的。 当然这个有名只是少数人而已,像沈图,李宗南,静一道人这些级别的才能够知道,别的都没那个资格。 “这个纸人是不是和你认识?我你不用摇头,我知道的,不过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救过我,我救过你,咱们还是兄弟?” 沈图看到这纸人的诡异表现以后,就明白了,或许我是邪道中人,和这纸人店铺的纸人有些联系,而现在这纸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找到了他,但是这也不算什么,即使我是个大魔头,他也是兄弟。 当然,虽然沈图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他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还不知道心里会不会咔嚓一声,心都碎了。 我抬起头,冰冷的目光有些变化,兄弟么?没错啊!咱们还是兄弟,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兄弟,既然这样的话,为了保持咱们的兄弟关系,只要那个女人敢出现,哪怕拼尽一切也要灭了。 “嗯!咱们是兄弟,还有猫爷,咱们是兄弟,永远的兄弟,所以说,你们相信我,一切交给我解决吧!”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当然,沈图你可不止是兄弟,你还是我的员工,我还是你的老板。” 没有想到我居然也会调侃了,沈图摇摇头有些失笑:“你说你啊!为什么总把什么都背负在自己身上,难道不累么?” 猫爷嘿嘿一笑说道:“累?认识了这么久,我是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么?还有咱们呢,他怎么会累,什么事都不能让他抗,咱们兄弟几个要一起抗。” “你大爷的我,千万别忘记我们啊!说好的,咱们是兄弟,就要有难一起扛,有福嘛,还是自己享,苏阳我们可不敢想!” 我冷冷一笑:“你大爷的死猫,你要是敢想苏阳,明天我就做主把夏岚嫁给别人去,相信夏苍一会很乐意让我给他找个好女婿的。” 猫爷举手投降,他无奈的说道:“拜托!和你开玩笑的好不好,干嘛老提夏岚,再说了,就算是我有那个想法,夏苍一哪里也不好过啊!” 沈图拍了拍猫爷的肩膀,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放心吧!还有我们呢,我可是道人,一辈子都单身的,哈哈哈哈!” “看我口型,滚,猫爷这辈子都不可能单身,你还是还俗吧,就像我这样,你看他和苏阳不是挺好的么。” 听猫爷这么说,我叹了一口气,还不知道苏阳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办法联系她,现在这么晚了,她应该睡了吧! “还有贝贝和vv估计在学校里吧!苏阳给她们报的学校是全托,也不知道她俩过的怎么样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远方,他记得h市是在南边一点,这样是不是能够看到她们了? “好了!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什么都别说了,早点结束这些事,咱们就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眼中的怀念之色变的越发的浓郁,如果纸人店铺的老板看到他的样子,估计也不敢确定他究竟是不是鬼眼阴师了。 从一个冷酷无情,将所有人都能当做棋子利用的邪道第一人,到现在这个有血有肉,心里的感情无处隐藏的我,他变的实在太多了。 不管是苏阳还是贝贝,又或者是现在的这些兄弟们,一路有他们的陪伴,也是极好的。 当夜三人就在这里点了个火堆,吃了个烤肉,猫爷当时的离开,就是因为无聊所以去附近看看有没有猎物,他弄了一只兔子作为三人的晚餐。 到了第二天,三人回到了住的地方,顺便告诉了云无影和夏苍一这个好消息,兄弟几个自然又是一番喜悦,终于要结束这件事了,任谁也开心啊! 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的嘴脸也露出一抹微笑,但是他瞳孔深处的担忧神色,却变得更加浓郁了,纸人店铺的老板,还有巫师,终于还是要和邪道中人对上了。 曾经的邪道第一人,现在却要和自己这一边的人对上,我也是非常的头疼,那些人的手段千奇百怪,他的实力还没有彻底恢复,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但是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没有告诉他们,其实他已经布下了杀局,这一次他必须把所有人都给算计进去,包括他自己也是。 不然的话,他实在无力应对这些突发情况,还不知道除了纸人店铺以外,是不是还有别的存在出现了,知道千年古墓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现在看来为了千年古墓来到这里的人,不在少数,十岭就算了,刺激对别人没什么用,甚至于那些人听过十岭这个名字都没有。 但是龙岩花就不一样了,这玩意和寿命有关,一提到寿命,还有谁能够淡定? 不过我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对于龙岩花他已经有了算计,如果事情发展中,没什么别的人捣乱的话,那么一切就会和计划里的一样了。 至于灵舞,我并不打算现在杀死了,他要把灵舞也拉进局里,她是我杀局成功进行的一个重要人物。 作为前任巫师的女儿,灵舞在苗人的心目中,地位非常不一样,如果不是巫师比她厉害一些的话,那么现在在古镇里的就不是巫师了,当然这个世界没有如果,灵舞也没有那个心,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在吃过饭以后,我和沈图两个人就分头离开,然后便去了山涧,隐藏起来,等待灵舞的出现。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做了什么,不过古镇里的气息在他们离开以后,变得更加沉闷了,似乎在酝酿一股杀机。 在山涧哪里,我两人一连等了两天,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的原因,灵舞就是不出现,我知道灵舞这是在等待,她需要确定这里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我和沈图就不怕灵舞等,他们两个在地下挖了一个大洞,大洞的入口是一个大树,树心被他们给掏空了,只要他们抬起头就能够顺着缝隙看到外面的情况,灵舞怎么都躲不过去。 食物什么的,两人更是准备了一大堆,他们做好了和灵舞打持久战的准备。 但是饶是如此,两人身上的土腥气也有些受不了,太过于刺鼻了,不过灵舞也不知道是不是躲在暗处,他们两个也不敢动,只有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才出来一次。 是这个时候,夏家的剑客也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人,他们在来的路上遇到的,“苏阳! 在给我打电话打不通以后,苏阳就担心的不能自己,难道说我出了什么事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阳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直接就赶往了龙泽,在白苗寨遇到了斬人山一家,通过他们的消息,苏阳一路穿越沼泽,各种危险地带。 途中遇到的一切危险,全部强行打破,她有那个实力。 一路上,苏阳几乎是飞一样的速度,她完全激发了气血,一步十米,完全不像一个人。 苏阳带着夏家的剑客来到了龙泽,一路打听之下,她没有想到这里的苗人们,居然都知道我,热情的苗人把苏阳带到了我他们的住处,然后就发生了眼前的一幕。 苏阳双眸恨恨的看着猫爷:“说!我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皮又痒了?” 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看到苏阳,猫爷心里就有些发慌,上次的事情,给他留下的心里阴影太过于强大了,万恶的苏阳,万恶的我,你说你媳妇好好管管啊,实力这么强干嘛,做个萌妹子不好么? “唉!猫爷叹了口气说道:“苏阳啊!你不知道,现在事情变化太多了,我他们两个的位置不能告诉你,因为如果你知道了,那么他们做的事,就很难成功了。” 诚然,猫爷不能告诉苏阳我他们去了哪里,目前灵舞还没有出现,我那里也没有办法联系到,如果有人打扰他们的话,灵舞万一不出现了怎么办? 云无影走到苏阳面前,他哈哈一笑说道:“苏阳妹子!好久不见了,听你云哥的,现在别去找我,你们小两口都来到这里了,千山万水都挡不住你们,还担心那一点相处时间么?” 苏阳勉强笑了笑,她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那个灵舞听苗人说非常的厉害,下的蛊我都没办法解决,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恋人的那点心思,谁都懂,只是苏阳对我的感情更加炙热而已,她要是能不担心我的话,那么她就不是苏阳了。 道理她都懂,但是心里的感情怎么能够无视,她想我了…… 一旁的夏苍一有些古怪的看着苏阳,他没有想到我还真的有一个女朋友了,鬼眼阴师的女朋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五百二十四章真实身份 看样子,苏阳只是一个19岁左右的女孩,难道说我就好这一口么?夏苍一心里有些想歪了,他不知道苏阳其实比我大一岁,但是现在他却突然想到另一件事,苏阳究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呢? 不过想来应该是不知道的话,我都不愿意让他透露出一点鬼眼阴师的信息,估计苏阳也是不知道的,不过他也不会多嘴,一切还是隐瞒起来的好,不然的话到时候还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呢! 这时候苏阳注意到了一旁的夏苍一和夏岚,她有些疑惑的问道:“请问你们两个又是谁?我在你们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非常锋利的气息。 夏苍一点了点头,他双手握拳说道:“在下夏苍一,夏家剑客,这位是我的女儿,夏岚!” 他还是有些不信,不相信眼前这个女孩和我居然是情侣,对于我的性格,他了解实在太多,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会爱上这样一个又傻又单纯的女孩么? 夏岚对苏阳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苏阳姐姐你好,我是夏岚,以后请多指教。” 苏阳有些愕然,夏家的剑客,那是什么人?不过这个世界那么多未知的东西,多出个剑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由于云无影和猫爷实在不想告诉苏阳我和沈图的位置,苏阳也没有什么办法,虽然说异能感知能够模糊的感觉到我的位置,但是如果打扰到我的话,那就不好了。 于是乎,苏阳也只能待在住的地方了,同时古镇里的气息变得更加凝重,破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当天夜里,苏阳在房间里,有些茫然若失的看着窗外的月亮,洁白的月亮,在这里也不是太常见,因为沼泽的原因,雾气升腾,和雾霾的效果差不多。 但是在h市里,夜晚基本是看不到月亮的,看着这洁白的月亮,苏阳有些想念我,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那是一开始买的心形情侣吊坠,一分为二,我那里一个,她这里一个 一边想念我,苏阳一边观察着周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古镇以后,她就感觉越来越诡异,似乎冥冥中有无数只眼睛一样,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苏阳的感觉是对的,因为此刻在阴影之中,一个个蛊人开始缓缓移动,借着夜色的笼罩下,这些蛊人已经分布在,古镇的每一个角落。 其实灵舞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父母的坟墓发生的事情了,对于那里的情况虽然她不知道,但是不妨碍她做一些什么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和愤怒。 这古镇的苗人们要倒霉了,灵舞操纵着这些蛊人,在古镇里缓缓移动,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所有人,只有别人痛苦,她才会感觉心理平衡。 苏阳敏锐的感觉,似乎有一些诡异的事情正在发生,异能感知瞬间发动,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在向她传递信息,各种复杂的,无法理解的信息。 这些蛊人在异能感知之下,根本就无处隐藏,苏阳发现了蛊人以后,立马想要躲起来,没办法,她还是一个女人,冷不丁的发现这玩意,她心里感觉好可怕。 本质上,苏阳还是那一个有点小傻的姑娘,单纯,即使实力强到这种程度,她也还是会害怕的,不像我,除了冷静,还是冷静。 苏阳摇了摇头,有些好笑的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害怕呢,不过如果我还在身边的话,该有多好,真想一下子抱住她啊。” 恋人就是恋人,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能联想到对方的存在,只不过远在几十里以外的我,此刻却过的比苏阳要苦逼的多。 在待了三天以后,我和沈图实在是受不了了,两个人从洞里钻了出来,坐在山涧旁边的石头上,喝着冰冷无比的可乐,这么冷的天气,他们两个心里火气非常大,喝点这个感觉很好。 沈图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可乐瓶子扔到了山涧底下,他躺在石头上,看着天空的明亮月光,眼神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独在异乡为异客,不知道师傅他们怎么样了。 我同样躺在石头上,他看着月亮,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这么多天了,按理来说灵舞应该已经出现才对,女人如果遇到这种情况的话,肯定会慌乱,即使灵舞再怎么冷静,也坚持不了这么久的。 所以说,其实早在昨天的时候,灵舞就应该有了动静的,但是为什么她现在还没有出现呢,难道说事情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不知道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有句话叫做千万别个女人讲理,这种叫做女人的生物,完全不讲理,她们任性无比。 我肯定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里苦苦等待灵舞的出现了,所以说千万别把女人套进自己的计算里,因为女人的想法,你真的就不懂。 这个世界上,最懂女人的,并不是最爱她的人,也不是女人,而是她自己,不管看起来再迷糊,再傻的女人,她们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潜意识里的想法。 灵舞为了发泄自己内心的痛苦,选择的是去古镇,操纵蛊人们,报复所有人,而全力攻击的蛊人,再加灵舞的操纵,那么能发挥出多大的力量? 恐怕就算是我,也不能正面对上吧,那么现在古镇里的所有人,就危险了。 我摇摇头,不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灵舞一定会来这里的,所以等吧!一切都会成功的。 而此时,在几人住的地方,他们在一楼的门口,面色有些难看,这一下蛊人的暴动,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苏阳秀气的眉头,轻轻的挑了起来,蛊人的事情,她已经听猫爷说过了,只不过还没有对上而已,不过相信实力应该不怎么地,凭她的实力解决蛊人应该是小意思才对。 受八岐大蛇血液的影响,一到夜晚,云无影的性格就变得非常狂暴,整个人都变了。 “现在这些蛊人已经出现了,看来情况不妙啊,等会如果一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咱们就杀吧!杀光这些蛊人,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什么事了,顶多再来一次毁尸灭迹。” 苏阳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云无影,这么短时间没见,他怎么变化这么大,一说话就是杀戮什么的,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人如此你暴虐呢。 一旁的猫爷呸了一声:“我擦嘞,你知不知道,只要咱们敢这样做,明天就会被古镇里的所有苗人通缉,到时候,被毁尸灭迹的就是我们了。” “你说你一个大老板,怎么整天脑子里就想这些玩意,你怎么就不能想点好的了,杀人很好玩么?猫爷撇了撇嘴不在说话,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外面的蛊人上面,也不知道今晚会有多少蛊人进攻这里。” 而在外面,此时黑压压的一片,大概有一二百个蛊人,看起来恐怖无比的,成群结队的向古镇弥漫开来,往几人这里的,也有几波。 没错!虽然说云无影一到夜晚就会被八岐大蛇的血液影响性格,但是思维还是那个思维,他还是他,以他的思考方式,所想到的,完全都是对的。 灵舞的目标就是报复所有人,那么这些苗人肯定也属于这个范围内,再加上她的刻意操纵,苗人又不想对蛊人下杀手,今夜的死亡不会停止。 苏阳惊呼一声,这可怎么办,她思考了一下,发现云无影说的完全是对的,但是如果让她不去管那些苗人的话,她做不到。 善良的苏阳,对紫衣女鬼都能心生同情,对于这些无辜的苗人,就更不可能看着他们死亡了。 不过苏阳也只是善良而已,她可不傻,如果要救人,也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的这些好朋友,还需要她的保护,如果等我回来知道,她没有管这些很的生死,只怕他会很生气。 抛去这一点不提,几人和苏阳相处的都还可以,她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蛊人攻击他们的。 苏阳点了点头,对几人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咱们就以这里为据点,先保护好自己,在自保的情况下,能救人,就救人,不能的话,还是算了吧!” 见几人没有反对,苏阳看了看夏苍一和夏岚:“夏叔叔,你等会和猫爷在一起,这里你们两个的实力还不错,如果有蛊人冲过来的话,你们负责解决,其余的就交给我。” 夏苍一眉头一皱,苏阳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狂妄了,这个美丽的女孩,怎么比我还狂。 就算是我,也没有说过你们两个实力还不错的话,没想到他的女朋友,这么狂妄,简直不把他夏苍一放在眼里。 不过夏苍一不知道的是,苏阳不狂,一点都不狂,只是因为和我待的太久,习惯性的喜欢学我的说话方式,都是实话,懒得说假话。 诚然,夏苍一的实力非常厉害,但是说真的,对苏阳来说,还真的有些不够看的,其实我也不狂,他只是骄傲而已,而且那股骄傲被他压抑的非常厉害,按他的话来说就是: “我我是一个骄傲的人,因为我有这个实力,但是我也很贪婪,所以我骄傲,但不自满。” 我也只是懒得评价夏苍一的实力而已,剑客再厉害又能怎么样,他想要杀夏苍一的话,根本就不用动手,鬼仆们随便拉出来一个,就够夏苍一受的。 如果不是千年古墓里,还需要夏苍一的帮忙的话,我才懒得找那么多的人,人多嘴杂,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泄露出什么。 夏苍一对苏阳的不好感觉,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苏阳发现了,异能感知就连我的一些想法都能感知到,夏苍一又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心里的想法。 只不过苏阳当做没有看到而已,一个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局面,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苏阳是因为爱,当然她也聪明无比的,从来不去感知我的思想,有时候都是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不然的话她才不去感知嘞。 好不容易,经历了生死她才把我给拿下,如果因为自己不小心偷窥我的内心,让他跑了的话,那么苏阳估计会后悔死。 苏阳微微一笑,笑容干净无比,透露出温暖的气息,就好像阳光一样。 “既然不反对的话,那么就这么决定了,至于云无影和夏岚,你们两个就在房子里,好好的保护自己,其余的就交给我们吧!” 第五百二十五章异能感知 说完以后,苏阳向前一步踏出,一路飞快赶来,气血消耗的太大,虽然经过了一天的休息,但是也没有恢复多少,不过对付蛊人的话,想来已经够了吧, 一瞬间,气血瞬间沸腾起来,在异能感知的状态下,气血被苏阳掌握到一个极为可怕的程度,这种掌握力,已经冠绝天下了,也只有拥有异能感知的苏阳,才能够做到了。 打个比方说,同样强大的气血,一个普通人一拳能够打碎一块砖头,那么苏阳就可以一根手指头,戳穿一块砖头。 看起来似乎是前者更为强大,但是要知道,一个是瞬间爆发力,一个则是需要精准无比的控制力,用拳头和手指能一样么? 而且一个是打碎,一个是戳穿,难度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没有想到这段时间,苏阳的实力居然进步了这么多,不过想来也是,对苏阳的天赋,我都自叹不如,这点成就对于苏阳而言,也只是轻而易举而已。 一旁的夏苍一已经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19岁左右的女孩,居然有这么可怕的实力,想他夏苍一修炼剑术这么多年,到现在,也只是能够激发气血,增强实力而已。 而苏阳现在不经意间露出的这点实力,已经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这四十多年难道都活到狗身上了么? 刚刚还在心里对苏阳不屑一顾,现在就出现了这样的打脸一幕,他的心情说不出的沉重,不过也就只有这种天才,才能做我的女朋友,别的女人,谁配的上他? 苏阳轻喝一声,明亮的大眼睛瞬间出现了一抹血色,一缕缕血气从她的毛孔里喷出,环绕在身体周围,看起来可怕无比。 一旁的猫爷和云无影拍了拍自己的脸,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想过人畜无害的苏阳,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时候,什么时候他们两个居然都被一个女人给比下去了。 苏阳握了握秀气的小拳头,这样应该够了,虽然很想把血色光环给放出来,但是消耗有些太大,她还不知道蛊人是什么实力,不想把所有实力都暴露出来。 而且我也说过,保留一个神秘的底牌,有时候能够发挥巨大的作用,说不定在关键时候就能够救你一命。 外面的嘶吼声开始缓缓出现,这些蛊人们已经来到了门外,苏阳的异能感知中,蛊人的位置清晰可见,实力也没有猫爷他们说的那么强大,和殡仪馆的那些僵尸差不多,大概也就白毛僵尸的级别吧,还不到黑毛僵尸那个层次。 苏阳再次看了一眼猫爷和夏苍一,便打开门,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她要保护好这几个人,那么这些蛊人就需要解决一下了。 但是就像猫爷说的那样,这些蛊人最好还是别杀,不然的话以后的问题就会一大堆,不只是苗人会敌视他们,苏阳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所以对于这些蛊人怎么处理,苏阳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打断骨头吧,让它们没办法移动就可以了。 门外到处都是蛊人,有二十多个,都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蛊人往这里来的更多,或许是冥冥中它们也感觉到了,这里曾经有三个蛊人死在这里吧,所以想要报仇也说不定。 苏阳握住了秀气的小拳头,表情认真无比,气血在身体里轰轰的流动,发出巨大的声音,就好像有一台发动机一样。 啵!的一声,一拳轰出以后,虽然目标并没有对准所有的蛊人,但是所产生的威力可一点不小。 在气血的增幅下,这一拳直接带起了一道狂风,所有的蛊人直接被掀飞了出去,而苏阳看准这个时机,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一个蛊人的身旁。 苏阳一把抓住蛊人的胳膊,但是下一秒她又立马松开,跑到了一遍,拿出一张纸巾使劲的擦着手。 屋内的猫爷大吃一惊,苏阳怎么了,难道说这蛊人的身上还有毒不成,这可不行,如果苏阳真的中了什么毒的话,我回来以后绝对会和他玩命的。 “怎么回事,苏阳你可别吓猫爷,你要是出事,猫爷就死我手里了。” 苏阳尴尬一笑:“哈哈,放心吧!我没事的,只是这个蛊人身上太恶心了,好几天没洗澡吧,皮肤都是青黑色的,真丑,我怕把手弄脏了。” 此刻不仅是猫爷,所有人除了夏岚以外心里都默默说了句:“女人啊!不管再强,她还是女人。” 夏岚点了点头,苏阳说的倒是不错呢,那些蛊人看起来都好难受,别说碰了,想想都恶心。 对于苏阳的行为,夏岚心里已经有些小崇拜了。 苏阳深吸一口气,从墙边拿出了一根竹子,对着这些蛊人就打了过去。 竹子带起呜呜的风声,卡擦一声,一个蛊人的腿骨直接被苏阳打断,趴在地上没打动弹。 苏阳没有去看这个蛊人,她手中的攻击没有停下,竹子化为幻影,随着她的移动不停的攻击这些蛊人,不一会这些蛊人都被苏阳给打趴下了。 一旁的几人已经是看傻眼了,这还是蛊人么?为什么感觉比普通人还要普通,苏阳对付它们简直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原本说好的出手呢?猫爷和夏苍一心里默默无语,既然有这个实力,干嘛不早说,现在这样根本就是打击人。 这时候猫爷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和沈图临走的时候说过,他们两个在这里留了一些后手,只要我们不离开这里,就没有什么危险。” “原来是这样啊!苏阳微微一笑,大眼睛里都是笑意,她就知道我肯定不可能这样扔下他的兄弟们不管的,既然他都布置好了,那么自己就去救人吧! 苏阳对几人说道:“那么大家,你们就关上门,待在屋子里,猫爷你也别跟来了,我去外面看看,去帮助一些无辜的苗人。” 说完这些,也不等几人回话,苏阳的身影瞬间变得有些模糊,下一秒便出现在远处,她的实力真的变得好强大。 原地的猫爷眼神复杂的看着苏阳远去的方向,当时还只是一个稍微会点道术的苏阳,现在一只手就能打败自己了,看来自己也要努力了,不然的话,会跟不上他们的脚步的。 看了看手中的刺刀,猫爷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不过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迅速变强,保护好朋友们。 作为一个军人世家出身的男人,猫爷不会道术,也不会剑术,他只会杀人,一身实力都是杀戮之术,但是他的实力还不够强,当时在三木楼的诡异世界里,他就有这种感觉了,他太弱了。 虽然说猫爷知道,自己的实力并不是太弱,和一般人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大高手,但是这样还不够。 他们兄弟几个,沈图和我不擅长近战,但是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任何人都只能死在他们面前。 而夏苍一作为一个剑客,他的实力还不仅仅只是这么点而已,因为中蛊的原因,他的实力发挥不出来太多,不然的话猫爷对他来说,可以轻易解决。 在h市里的王灵心和陆军,他们两个就不用说了,只要让他们手里有枪,任何人都没有靠近他们的机会。 “那么自己呢?猫爷心里叹了口气,人啊,如果不对自己狠一点,就没有那个机会了,我的兄弟们,我,沈图,王灵心,陆军,你们四个混蛋,我是不会跟不上你们的,咱们好兄弟,一辈子。” 就在这一刻,时间似乎也停顿了一下,猫爷不知道今天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但是在一段时间以后,他的确变得非常强,强到许多人听到他的名字就颤抖。 此时苏阳已经来到了古镇的中心,刚刚一路上她救了五户人家,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那些蛊人都没有自己家里的多。 古镇的中心是一个青黑色大圆地,非常的大,大概有五十米左右,一道道格子线弥漫在上面,看起来凭添了一份神秘,就算是几百年的现在,也没有什么变化。 异能感知之中,这大圆地应该是一个石盘,只不过不知道被什么人放在了这里,但是也只能感知到这个程度,似乎这里有干扰一样。 大圆地被分为十个方位,苏阳站在正中央,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那处江南小楼,也就是巫师住的地方。 苏阳眉头一皱,所有人哪里都有蛊人出没,为什么那里没有?难道说有什么猫腻不成? 苏阳扔下竹子,气血沉寂起来,整个人的气息都弱不可闻,她要隐藏起来,这个小楼给她的感觉非常不好,她要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或许蛊人的源头就出自那里也说不定。 在巫师的小楼外的一处空地,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外面,他浑身干净无比,一点灰尘都没有,衣服洗的发白,头发盘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老讲究。 巫师表情阴冷,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你为什么这么做?明明你那么爱自己的族人,现在操纵这些蛊人要做什么?” 这个女人正是灵舞,她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和巫师这样对质似乎有一段时间了。 灵舞笑容阴冷,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幅度:“嘿嘿,我要做什么?难道说你这个大巫师不知道么?” “原本我以为我们夫妻一场,就算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对我还是有些感情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样做,既然如此的话,大家就一起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巫师的眼神更加的阴冷了,这个女人要做什么,难道只是发疯了,不想活了么? “对灵舞的了解,让巫师不相信她说的话,莫非说灵舞这样说只是在让自己分心,暗地里已经在准备杀手不成?” 想到这里,巫师的怀里一个东西开始缓缓的蠕动,就算是灵舞不出手的话,他也是要对灵舞出手的,只有这个女人才知道千年古墓究竟在那里,祖地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他翻遍了都没有找到。 灵舞看到巫师的小动作,无奈的笑了笑:“说真的!我心里其实还有一些幻想的,幻想你会回心转意,但是事实证明我瞎了眼,你这个狗东西,简直就不是人,畜生!” 这一下,灵舞真心对巫师绝望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说几句话,就打算动手了,这个男人就应该死,他不是人啊!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灵舞直接双手一挥,一道白色的烟雾从她袖子里喷了出去,这不是什么蛊,严格来说是毒,蛊之毒。 第五百二十六章可怕的手段 四生十类都可以入蛊,毒虫成蛊以后,会变得更毒,这毒如果被收集起来以后,经过蛊女的制作,会成为蛊之毒,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手段。 这蛊之毒还没有飞到巫师面前,一股死亡的威胁就已经让他心生畏惧,空气中散发出一种怪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腐烂一样。 当然,这味道是真的,因为地上的青草,树上的叶子,在此刻全部都冒出了黄烟,恶意无比,闻一下就感觉头晕眼花。 巫师的头发都被腐蚀了一些,他脸色变得非常狰狞,对着灵舞怒骂道:“你这个贱人,居然对我下杀手,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不过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从巫师的怀里,一个白色毛球瞬间飞了出来,毛茸茸的,看起来可爱非常,这是一个活物,大眼睛小嘴巴,应该是一个类似龙猫一样的小动物。 叽的一声,毛球张开嘴发出尖利的声音,同时它那锋利无比,散发着寒光的牙齿也露了出来。 这玩意应该是巫师培育出来的,并不是天生就这样,毛球叫了一声以后,直接化为一道白色的影子,瞬间出现在灵舞的面前。 那些烟雾环绕在它的身边,毛球瞬间变大,然后狠狠地吹了一口气,这些烟雾全部都冲着灵舞飞了过去。 没有想到这个小东西居然还有这种手段,灵舞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她有的是后段。 灵舞拿出了一个蓝色的手帕,就这样一挥,所有的烟雾如同飞燕还巢一样,直接冲去了手帕里。 等这些烟雾全部冲进手帕的时候,灵舞冷笑一声,对着毛球就扔了过去。 巫师眼神阴冷的看着灵舞,这毛球虽然有些实力,但是说实在的还是出其不意,平时真的没什么大作用,这手帕估计它躲不过去的,那么就放弃吧! 在巫师身后的房子里,一个黑影抬起了巨大的头颅,猛的一窜便冲了出来,这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按照巫师的手段培养出来的。 如果看纹路的话,应该是缅甸巨蟒,但是它纹路的颜色是紫色的,看起来有些诡异。 一旁的毛球果然没有躲过这手帕,因为它想离开的时候,手帕直接就喷出一道道烟雾,让它头晕目眩,无法动弹。 手帕包裹住这毛球,不一会从手帕里就冒出了一阵烟雾,看起来这毛球是死了,一动也不动。 而浑身紫色的巨蟒嘶吼一声,长长的黑色蛇芯子一伸一缩,如同利剑一样,它在巫师的操纵下,对着灵舞就冲了过去。 巨蟒瞬间张开血盆大口,一道带着腥气的液体直接被它喷了出来,灵舞如果躲不过去的话,估计一条小命就没了。 这液体是剧毒之物,比蛊之毒也不遑多让,作为一条巨蟒,它原本是没有毒液的,但是巫师却硬生生的利用他的手段,把这巨蟒培养出了毒液的能力。 这个巫师也是一个天才一样的人,但是心术不正,注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灵舞对这巨蟒也是知根知底,她轻轻一跳就离开了毒液的攻击范围。 “你可真是无情,这个毛球虽然是你的失败品,但是当年培养它的时候,你也没少费心血,现在就这样抛弃了,看来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没有看出来你这个男人的真正面目。” 巫师摇了摇头不屑一顾的说道:“既然它没有什么大用的话,就作为牺牲品吧!如果它像这巨蟒一样,我自然不会放弃它,但是……” “但是它就是没有什么用对吧,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死了?” 灵舞愤怒的看着这个男人,她吹动了哨子,一时间地上出现了许多的毒虫,到处都是。 灵舞含恨看了巫师一眼,身影迅速倒退,同时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瓶子里装的是一种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水一样,但是灵舞身上的东西,会那么简单么? 这白色瓶子一出现,巫师惊讶的不能自已,他指着灵舞说道:“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玩意,难道你不要命了?” 白色瓶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它也不是水一样的液体,其实是一种蛊,只不过看起来和水差不多,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沾染到的毒虫,全部变成蛊。 听巫师这么说,灵舞只感觉心里更冷了,她讽刺的笑了笑:“怎么?别告诉我你会担心,我已经彻底的看透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巫师还想说什么,但是灵舞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嘭的一声,白色瓶子直接就砸向了巨蟒,碎裂成一片片的,瞬间巨蟒就惨嚎一声,如同被硫酸泼过一样,身上冒着滚烫的白烟,鳞片都翻了起来,露出粉色的肌肉。 “死又是什么?灵舞指着巫师说道:“不杀了你,我怎么能死,我的父母怎么甘心。” 此时的巨蟒被这些液体一样的蛊泼中以后,整个蛇身变了一个颜色,变得一片苍白,白的刺眼,白的让人恐惧。 受这液体的影响,巨蟒已经被蛊化了,再过一会,就彻底的成为了受灵舞操纵的蛊。 而那些毒虫们,也有一些被这液体一样的蛊泼中了,它们的体积比巨蟒要小很多,所以很快就蛊化了,一个个浑身发白的蛊虫,抛弃了原本的目标巨蟒,对着巫师就冲了过去。 这巨蟒将是灵舞的一个大手段,所以以现在这些蛊虫就为她争取时间,当然,如果能把巫师杀死的话最好了。 灵舞来这里的目的,虽然是报复,但是实际上这也只是次要的,她要通过这些事来试探一下巫师,看看是不是巫师做的,但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事情并没有像灵舞想的那样发展,巫师对这件事没有任何的表示,两人一见面就打了起来,不过既然如此,那么就彻底的抛开所有,看看是谁死吧! 巫师面对这个情况,他心里也是没底,不过不管怎么说,巨蟒被蛊化是肯定的了,他在的没有办法阻止,如果没有巨蟒的话,那么他的手段就要真正的暴露出来了。 如果有人看到的话,难免会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而巫师的真实身份,偏偏不能够被别人知道,所以他别提有多纠结了。 但是这些蛊虫已经冲上来了,巫师再没有动作的话,说不定就死在灵舞的手里了,他表情狰狞的看了灵舞一眼:“贱人,这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巫师双手居然捏了一个法决,这法决巫师怎么可能会,只有道门中人才会用到法决,难道说这巫师的真实身份居然是一个道门中人不成? 只是不知道巫师究竟是那一派的,或者就是邪道中人,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灵舞就基本没有可能胜过他了。 “都灵御鬼术” 巫师居然使用的是都灵御鬼术,这是鬼道术法,看来他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十年前的邪道高人,都灵先生。 如果我知道这个巫师的真实身份的话,表情估计会非常的精彩吧!都灵先生是当年的邪道高人,非常有名的那种,论名气比邪道第一人,鬼眼阴师还要高。 当然这并不代表都灵先生比我要强,实际上在我出道的时候,都灵先生已经消失不见了,没想到他居然来到了苗疆,而且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不!应该说都灵先生早就在苗疆待了许多年了,不然的话,当年的他就不会一直是,神秘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又出来现身。 都灵先生和我不同,他只修鬼道,我则是什么邪门的道术都会一些,所以论鬼道上的修为,他要比我高一些,但是在鬼道上的成就,我却要超过他,鬼帝的存在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这个世界过去未来都只有阴司鬼帝一个,也就是我的神魂,这也是我未来的最强状态,成为那幽冥界的阴司鬼帝,司掌刑法的存在。 而都灵先生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屌丝,完全没法和我比,他居然打算成为一个巫师,完全的抛弃鬼道,这样的他现在就算遇到了实力下降的我,估计也只有死路一条。 天下的所有修鬼道之人,或者是鬼魂,都要受到鬼帝的压制,对于这些存在而言,鬼帝就是他们的天敌,他们无法反抗的帝王,这是本能的压制,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解除。 都灵御鬼术发动以后,都灵先生的影子里,瞬间冲出了一道道黑影,这些黑影是炼鬼,完全的受都灵先生操纵,而且还有着自我意识。 和鬼仆们不一样的是,这些炼鬼死了就死了,没有它们的可怕特性,就算是鬼体被打爆,下一秒也能够完好无损的出现。 这些炼鬼一个个保持着自己生前的样子,如果不看苍白如纸的皮肤,和发绿的黑眼珠,完全就和一个活人差不多。 灵舞冷笑一声:“你果然露出自己的真正面目了,看来你也是一个道人,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上苗人的祖地了。” 感情之前那么多年的时间,这个男人居然一直隐藏自己的手段,一直表现的像一个普通巫师一样,原来都是骗人的。 不过也不往灵舞用这像像水一样的蛊了,她知道都灵先生的一直露出来的最强手段就是巨蟒,那么消灭了巨蟒以后是不是就能让他露出真正的面目了? 灵舞的奇幻还是挺有用的,都灵先生还是暴露出了自己的手段,不过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可就是不死不休了,都灵先生是不会放过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前妻。 都灵先生不相信灵舞不会把他的身份说出去,要知道这个女人有多恨他,那可比刻骨铭心还要深刻的恨,永远都无法忘怀,两人之间只有一个人死,而这个人,绝对不是他都灵先生。 炼鬼们一出现,直接分成两波,一波保护他,另一波直接冲向了灵舞,至于巨蟒他不愿意去管了,就算培养了那么久,又能算什么? 灵舞和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到头来不还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巨蟒既然无法杀了灵舞,那么就只能作为弃子了。 面对这从来不曾了解过的鬼道手段,灵舞只感觉棘手无比,她不知道怎么做,也不知道接下来能不能活下去。 灵舞体内的本命蛊发出一声悲鸣,声音如同夏天的知了一样,这些炼鬼们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一个个脸色茫然无比,似乎是被影响了。 难道说本命蛊还能够对付炼鬼不成?灵舞很疑惑,但是这不妨碍她和本命蛊沟通,让本命蛊发出更加狂暴的声音。 第五百二十七章一脉相传 这本命蛊是苗疆的蛊女都有的,只不过往往是一脉相传而已,灵舞的本命蛊是传承自她的母亲。 在苗疆这里,本命蛊是一种很神秘的东西,虽然基本每个苗人都知道有这个东西,但是只有蛊女才能够拥有,她们有自己的一套完整的传承。 和蛊女比起来,巫师就苦逼了一些,现在传承都断了,只有一些零散的东西。 蛊这种东西,并不是转指的蛊虫,它是泛指,可以是治病的蛊,也可以是害人的蛊,也可以是祈福的蛊,毒虫可以是蛊,叶子可以是蛊,甚至水也可以是蛊。 但是与之相比,本命蛊就要严肃许多了,这玩意不是可以随便选的,因为一但选择就无法更改。 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选择本命蛊的机会,也只有一只本命蛊,这本命蛊的强大和蛊女的强大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灵舞她们家传承的是一种叫做金蚕蛊的本命蛊,这玩意和别的蛊不一样,非常的凶恶,有着蛊王的称号。 所以这本命蛊才能够对炼鬼产生影响,不然的话鬼道岂不是随便找个蛊女都能够克制了。 都灵先生大吃一惊,他冷冷的说道:“看来你们家还有屋头东西没有告诉我,不过你死了以后我什么都会知道的。” 其实当时灵舞母亲的确是他杀的,但是灵舞父亲却不是他杀的,对于上任巫师,都灵先生还是很尊敬的,他教过都灵先生的巫术,实际上如果上任巫师不死的话,都灵先生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没有了上任巫师的教导,都灵先生很快就卡在了巫术的大门上,但是此时已经发现巫术比鬼道更强的他,怎么能放弃巫术。 所以对灵舞再三打听之下,都灵先生终于看到了一个希望,那就是传说中的祖地那个千年古墓,古墓里埋葬的巫师,肯定有留下自己的传承。 抱着这样的想法,都灵就开始了他的巫师之路。 只要灵舞母亲死了的话,软磨硬泡之下,还怕灵舞不告诉他么? 坦白说,曾经的都灵先生的确爱过灵舞,毕竟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就是条狗,也培养出感情了。 但是都灵先生作为一个邪道中人,他的心里,力量比感情要重要许多,所以为了自己的巫师计划,一切都是可以抛弃的。 不过他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灵舞又不是傻,一个蛊女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常年和蛊虫为伴,她的性格绝对会有些扭曲。 灵舞并没有告诉他任何有关于千年古墓的信息,在母亲也死后,两个人没多久就闹翻了,事情也就演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都灵先生看到灵舞的本命蛊居然对这些炼鬼能够产生影响,他眉头拧在一起,并不是在意这本命蛊的力量,他只是在想,灵舞究竟有什么都在瞒着他,难道说灵舞还有别的手段不成? 不过就算灵舞有别的手段又能怎么样?只要杀了她,那么一切就轻易解决了。 都灵先生冷笑一声,身影迅速后退,躲开冲到面前的蛊虫们,他双手一挥,所有的炼鬼齐齐嘶吼一声,声音凄厉非常,如同走着莫大的冤屈一样。 这些炼鬼并不是都灵先生捉来的,一个个都是他自己杀的人,然后抽出魂魄祭炼的,可以说这么多的炼鬼,一个个和他都是生死大仇。 这也是为什么都灵先生永远都不是邪道第一人,而鬼眼阴师却是的原因,他太过于狠毒了。 虽然我也能够对无辜之人出手,但是他从来都不去杀戮太多,而且目的仅仅是祭炼炼鬼这种无聊的事情。 没错!就是无聊,对于我而言,什么炼鬼都是无聊的,只有鬼仆才是最为强大,最听话的,炼鬼这种东西,不仅拥有自己的意识记忆,还能够给主人使绊子。 当时的张雨龙也是炼鬼,但是他却能够给紫衣女鬼下套,就算是炼鬼会永远无法反抗主人,但是说起来,总归是不好用。 但是都灵先生就喜欢这样的炼鬼,这些炼鬼因为他而死,心里对他都有一股怨恨,时间一长,又无法杀死都灵先生,炼鬼们的怨气就更大,这样一来,炼鬼的实力就会更强。 这些炼鬼比我的鬼仆,可不弱多少,只不过没有一个鬼王级别的炼鬼而已,甚至于修罗鬼仆和青面鬼仆这种都没有。 不过对付灵舞已经够了,炼鬼们张牙舞爪的就冲向了灵舞,一个个的凶狠无比,它们要把内心的怨恨,全部发泄到灵舞的身上。 杀死灵舞,撕碎她,把一切都杀光,杀,杀杀…… 炼鬼们内心咆哮着,看起来可怕的让人这里发冷,一般人如果看到这个情况,估计会直接吓死。 灵舞飞快的后退,此时的巨蟒已经完全的蛊化了,她双手一挥,巨蟒直接咆哮一声,狠狠的冲向都灵先生,张开200度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将他一口吞下一样。 现在双方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看谁先死,灵舞的手段没有什么能够对付炼鬼的,所以她只能赌自己先杀死都灵先生,除此之外如果让她逃跑的话,灵舞怎么都不愿意接受。 而都灵先生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一时间没有什么能够对付灵舞的手段,巨蟒被蛊化,而且还不知道灵舞有什么后手,他的巫术和蛊术就不用丢人现眼了。 对于灵舞,现在的都灵先生心里满是防备,这个家庭除了灵舞的父亲,没有一个是对他真心的,全部都在防备着他,都该死。 都灵先生却是忘记了,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就心术不正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两个本来是应该相亲相爱的一对,就是因为都灵先生的野心,才破碎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有一方死亡,才能够终结这悲哀的感情。 如果说一开始就不爱的话,那么何必在一起,如果一开始就爱的话,为什么不选择坚持呢? 灵舞哇的一声,喷出一口口鲜血,炼鬼们的攻击,直接穿透了她的身体,虽然没有伤口,但是她的确感觉受到了攻击,那是源自灵魂的攻击。 而都灵先生虽然躲开了蛊化巨蟒的撕咬,但是也被撞到了胸口,已经许多年不曾使用鬼道术法的他,变的太弱了。 而且这蛊化后的巨蟒,实力比之前更加强大,速度更快,所以他才会这么容易的被撞到,不然的话,以他的实力,起码还能挣扎一下才对。 灵舞吐出一口鲜血,体内的本命蛊一阵嘶吼,逼开了这些炼鬼,她怨恨的看了看都灵先生说道:“你给我等着!只要我不死,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我杀死,练成人蛊,日夜受毒虫撕咬。” 在发下了这么狠的誓言以后,灵舞直接操纵着蛊化巨蟒,坐到了上面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而都灵先生在灵舞离开以后,也同样吐了一口鲜血,他阴冷的看着灵舞离开的方向,声音沙哑的说道:“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今天的事不会就这样算了的,等我杀了你,把你练成炼鬼,你自然就告诉我千年古墓在那里了!” 说完这些,都灵先生看了一眼地上的茫然无措的蛊虫们,这些蛊虫灵舞没有来的急带走,不过这样最好不过。 都灵先生冷笑一声,一只手按在了地上,口中模仿哨子的声音,这些蛊虫们听到了这声音,一个个如同拥有了主心骨一样,全部聚集到了他的身边。 这也是因为灵舞不在这里的原因,不然的话就他这点模仿的能力,完全不可能操纵这些蛊虫。 蛊虫们爬上了他的手臂,然后钻进了衣服里,看起来有些诡异。 都灵先生这样做,其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用这些蛊作为媒介,然后反向的给灵舞下个诅咒,作为巫师,他有那个能力。 相信灵舞受到诅咒以后,估计伤势会更加重吧! 在都灵先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以后,苏阳缓缓走了出来,刚刚的一幕她全部都在眼里,这一幕对她的冲击力是非常强大的。 苏阳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种人,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不过那个灵舞一点都不可怜,一身的杀气也不知道是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在异能感知下,灵舞和都灵先生的一切都没有办法隐藏起来,全部被苏阳轻轻楚楚的感知到,那浓郁的杀气,让她心里只发冷,多少个生命就这样死去了。 “唉!苏阳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和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不过想来一定是白首到老吧!” 苏阳不是灵舞,我也不是都灵先生,而且为人处事完全不一样,所以苏阳想来,应该不会发生灵舞她们那种事情。 其实苏阳不知道的是,我一开始靠近她的心态也不单纯,只不过后来苏阳用她的心,缓缓融化了我的冰冷,不然的话,现在的苏阳说不定已经被我给坑死了。 不过现在好了,两个人也是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算是一个好的结果,起码比灵舞和都灵先生,算是非常好了。 苏阳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江南小楼,这个都灵先生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看来要和我说说他的事情了,一定要小心这个人,他的鬼道术法,让苏阳都感觉头疼。 “而且现在灵舞既然受了伤,那么我那里肯定是等不到她的出现的,苏阳心里有些开心,因为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去寻找我了,两个人很快就能见面了。” 正在苏阳想要离去的时候,旁边突然传出一阵声音,仔细听似乎是刚刚的那个毛球发出的。 苏阳看了看地上被手帕罩住的毛球,用一根树枝剥开了手帕,她可不敢用手去这手帕,天知道还有什么危险没有。 “小家伙,原来你没死啊!苏阳用树枝把毛球挑了起来,就像挑着一块烂泥巴一样。” 毛球此时浑身光秃秃的,皮肤被腐蚀的散发出粉红色泽,看起来可怜无比,这个毛球估计智慧不低,刚刚那会它一声不吭,就硬生生的躲在这手帕下面,也不管手帕的腐蚀性伤害。 而等到苏阳一出现以后,它才发出声音,估计小家伙也知道在都灵先生那里没有什么好处,活下去都是难事,所以想逃跑来着。 苏阳一边走着,前往住的地方,一边鼓捣着这个小家伙,不知道它又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不过长毛的样子倒是很可爱,等从苗疆回去以后,可以送给贝贝当宠物。 此刻在山涧的我和沈图,两个人已经是受够了,他们没有再等待,直接就在周围布置了一个阵法,只要有人进入就会感应到,两个人懒得再进洞里了,就在外面睡觉,度过这一夜。 第五百二十八章小家伙 第二天五点左右,我从打坐中醒来,今天中午再等不到灵舞的话,那么就不等了,两人要采取一些暴力手段,这样就不怕灵舞不出现了。 看到这小家伙的表现,苏阳微微笑了笑,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小家伙,难道你也是饿了么?放心吧!等会不会忘记你的!” 苏阳特意的给这小家伙准备了一些食物,这个可是未来席家的贝贝大小姐的宠物,她这个当妈的,可要好好照顾这小家伙,起码在回去的时候,把这个小家伙照顾的能有个样,不然的话怎么做自家女儿的宠物。 吃饭的时候,猫爷诡异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家伙,他心里纠结的想到:“这玩意是什么东西?老鼠儿么?一点毛都没有,怎么苏阳也喜欢这种诡异的东西么?” 猫爷并没有说话,反正苏阳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也不敢反对,弄个老鼠儿算什么,开心就好,只不过他要小心一点,别把这玩意给弄死了,不然的话,苏阳会生气的。 而一边的夏岚却离苏阳远远的,她刚想说苏阳做的饭非常好吃,现在就出现了这个东西,要知道女孩对于这种恶心的东西,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夏岚也不能免俗啊,她好歹也是个女孩。 云无影在白天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他语气舒缓的说道:“苏阳啊!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玩意,是老鼠还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肉挺多的。” 诚然,小家伙身上的肉是挺多的,就是没有一根毛,但是你云无影看它的表情似乎有些垂涎欲滴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苏阳抬起头看了看云无影,她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就说你们不知道它是什么吧!这是一只龙猫,有毛的时候非常的漂亮,现在发生了点事,毛都没有了,不过它 可是我们席家的大小姐的宠物哦。” 昨天虽然和他们说了一些都灵先生和灵舞的事情,但是关于小家伙的事情她没有说,毕竟是一件小事,而且这玩意似乎也不是一般的老鼠,看起来非同寻常,有些危险。 所以苏阳就更不会说了,她还怕几人告诉我小家伙的真正一面,如果我知道了这个小家伙是都灵先生培育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对付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呢! 云无影哦了一声:“原来是龙猫啊,不过这小家伙看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好像没有那么大,估计才刚出生没多久吧!” 苏阳看了看小家伙,小家伙正在吃肉,似乎是感觉到的苏阳的眼神,它回头呆萌的看着苏阳,一动也不动。 “可能是吧!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只是个宠物而已,好好照顾的话,毛会有的,肉也会有的。” 一旁的夏苍一眉头一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拥有通明剑心的他,总感觉这小家伙非同一般,估计并不像苏阳说的那么普通。 苏阳温柔的笑了笑:“好了!不要问这个可,吃饭吧!吃完饭人家我就要去找我男人了,你们几个去不去?” 猫爷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还是不去了,今天我要出去锻炼一下自己,最近实力有些变弱了,总不能这样下去,所以我就不去了。” 云无影想了想,他应该去看看那些苗人,和他们讨论一下关于我说过的旅游开发和学校的问题,所以还是拒绝吧,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我就不去了,还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反正这里有你们就行了,我要忙自己的。” 苏阳哦了一声问道:“那么夏岚和夏苍一呢?你们两个去不去?” 两人同样的拒绝,夏苍一和夏岚要给夏家的剑客安排住处,总不能让他们睡在外面吧,而且在白苗寨的那些人,也多少来了一些,夏苍一需要去探查一番,来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简单,不能小看了天下人啊!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你们呢,就忙自己的事情,苏阳微微一笑:“反正啊!你们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的话,能解决的就解决了,不能解决的就立马跑,等我和我回来,让他给你们撑腰。 吃完以后,苏阳选择了直接上路,前往我所在的地方。 而此时在山涧处的我他们已经受不了了,沈图已经算了一卦,潜龙勿用,上下九生,看来这个灵舞是没有可能再出现了,估计是不会来了。 我并不擅长算卦,但是他感觉沈图算的是对的,灵舞如果要来的话,应该早就来了,就算她隐藏的再深也不可能让两个高手一点感觉都没没有吧! 于是两个人就商量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他们要一劳永逸,就算是这样做不怎么光彩也顾不上了,反正他俩懒得再等了。 我看着沈图深吸一口气:“沈图,你准备好了么,如果这件事你下不了手的话,就让我亲自来,你一边把风。” 等会要做的事情有些不是太好,沈图或许心里接受不了,虽然昨天已经商量好,但是作为一个正统道人,茅山大弟子,他能放的下心里的坚持么? 然而实际上我太过于高看沈图了,虽然这货平时给人的感觉很迂腐,简直是一个爱与和平的化身,但是实际上他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肚子里的坏水也是一堆。 听到我这样说,沈图嘿嘿一笑:“放心吧!既然我都在这里了,不出手怎么行,而且这种事我还从来没有干活过,想来也是非常刺激的吧?” “好吧!我无语的说道:“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呢,你这个人渣,也是天下独一份了,不知道你师父知道不知道你的真面目,茅山以后绝对就毁你手里了。” 沈图打了个哈欠说道:“那怎么可能,我师父对我可是了解的最深的那一个,他从小把我照顾大的,就和我父亲一样,至于茅山,我们不仅仅是掌门主事,还有别的长老,这玩意也不是我想做就做的,干嘛都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两人同时摇摇头,还是不说了,该干嘛干嘛好了,早点解决早点回家。 这次的事情是我失算了,虽然说两个人的计划非常完美,但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女人的心,海底针,就算是她们自己都不懂,我和沈图两个大男人怎么会懂呢? 所以失败是必然的,但是好在我想到了这个办法,可以解决问题。 “铲子,铁镐,还好了就这两个吧!” “你别忘了,还有一个骨灰盒,不然的话等会尸体火化了,你怎么装骨灰?” “哦!没事,我不打算用盒子,我这里还有一个小瓶子,沈图等会你给这灵舞父母的尸体来一个炼尸,然后我再用手段给他们浓缩一下,一个小瓶子就能够装满他们的骨灰了。” “浓缩?怎么浓缩,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骨灰还能够浓缩呢?” “怎么就不能浓缩了,反正骨灰不就是用火烧么,咱们使劲烧,连骨灰都给他烧没了,到时候看快烧没的时候,就停下来,剩下哪一点不就是浓缩的精华了。” 在山涧底部,两个不靠谱的混蛋,已经对着灵舞父母的坟墓挥动了铲子和铁镐,咔嚓咔嚓的,到处尘土飞扬,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不一会的功夫就把坟墓给挖开了,露出来里面的一具黑色棺材。 而此时在一个位置地方的灵舞,猛的睁开眼睛,吐了一口鲜血,她疯狂的怒吼着:“是谁?是谁在动我父母的棺材,难道是都灵那个该死的混蛋?” “啊啊啊啊啊啊!都灵我一定要杀了你啊!” 在灵舞的身边,有一伙人在跪着,为首的是那个半人半蛊的男人,他的想法不错,但是却敌不过灵舞的手段,现在只是灵舞的一个蛊而已,悲催无比。 而我他们俩自然是听不到灵舞的怒吼,该干嘛依旧干嘛,当然,就算是知道,估计他们也不会在意的。 我把手里的铲子的边缘,直接对着棺材链接的缝隙里,猛的一插,然后使了个巧劲,直接把棺材撬开一个可以下去一根手指的缝隙。 做完这些以后,两人立马后退,棺材里直接就喷出了一阵阵的恶臭,这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也是尸毒。 一般的盗墓人常年开棺,身体里都是毒素,所有活的都不是太过于长久,这玩意一进入身体,会很麻烦的。 我两人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就先给棺材放放气,等一个小时以后再说,反正这里荒郊野外的,也不怕有人看到。 而现在苏阳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以她的速度来看,估计也没多久就能够走到我他们这里了,到时候如果被苏阳发现了他们两个在干什么,那么事情就有意思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突然打了个寒颤,这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莫非会有什么突发情况不成,但是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险,所以他也就没有在意,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好是灵舞来了,这样的话,一切就解决了,世界就和平了。 但是有一点,尸体在一段时间以后,是会腐烂变质的,就像腐烂的水果一样,会膨胀起来。 灵舞一开始想必是希望自己的父母在死了以后,也能够在一起,但是两具尸体放在一起本来就挤,再加上尸体的膨胀,那么就这样挤在一起了。 尸体在腐烂的时候,首先是内脏开始腐烂,而内脏之中,最开始的是肠子和胃了,因为这两个消化的器官,里面有很多的细菌和氧气,它们腐烂的时候会产生大量的气体,然后尸体就会膨胀。 实际上人死以后,只有魂魄才能够有个人样,尸体就没得看了,首先会浮肿起来,像个大胖子一样,然后肠子什么的,会从肛门里面挤出来,古代的那些有钱人死去以后,会用玉塞把尸体的嘴,鼻,耳,肛门都给塞住,为的就是让尸体的丑态不至于太过于显露,图个心里安慰。 灵舞只是不知道而已,如果她知道的话,根本不会把父母的尸体放在一起。 我眉头一皱,此时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而且一些肠子也暴露了出来,恶心无比,不过看起来却只有一具尸体的血肉。 想了想这样也对,灵舞父母死亡的时间并不统一,这个还保持着人样的性格是她的母亲,另一具黄褐色的骨架,应该是上任巫师的。 第五百二十九章不对劲 上任巫师的尸体也没有完全腐烂,他的骨头架子还有一些血肉黏在一起,他死的时间也不是太久,而且棺材埋在地下,不是那么容易就腐烂,现在这个样子,估计是因为灵舞的原因,不然的话,尸体被埋放的挺好,根本见不到太阳,也见不到空气,不应该现在就腐烂的只有骨头架了。 但是有一点我很疑惑,按理来说巫师死亡以后,他的魂魄应该是有的,起码也能够变成鬼什么的,为什么尸体看不出来有一丝魂魄存在过的痕迹。 就算是黑白无常把他的魂魄给勾走了,可是也不会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吧?我作为一个修习鬼道术法之人,对于魂魄什么的非常敏感,他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而且还不仅仅是巫师的魂魄,灵舞母亲的魂魄也没有任何存在过的痕迹,难道说这两个人,在死后魂魄就消散一空了?以至于现在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是这样也不对吧,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够做出这种事?要知道灵舞的父母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就算是死了,那也是鬼将级别的。 一边的沈图就没有这么敏感了,他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没有想到今天他也开了一次棺材,虽然说在茅山炼尸的时候,没少见棺材,但是这可不一样,那些棺材都是买来的,哪里比得上自己亲手挖的好,而且还是开棺! 我瞥了一眼沈图,这货在干嘛?怎么一脸的猥琐笑意,难道是对尸体有什么想法不成?不过也对,那几个蛊人尸体就是他搞定的,似乎他的癖好,就是摸尸体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身体往一边轻挪,他可不想看到沈图那变态的手段,万一被恶心到了,可怎么办? 一想到沈图一脸狂热的热情抚摸着这腐烂的尸体,他心里就感觉想要杀人一样,这个死变态这样看着尸体,究竟想干嘛? 天见可怜,他沈图只是因为第一次开棺感觉非常的刺激而已,别的想法他倒是真的没有。 沈图感觉喉咙有点干,他咽了口唾沫,感觉好受了许多,但是他不知道这样做,我看他的眼神更加纠结了,就如同看一堆垃圾一样。 “败类,恶心的变态,就知道你对尸体有特殊癖好,没想到居然饥渴到这种程度,口水都咽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他淡淡说道:“行了,别看了,咱们把尸体连着棺材一起火化了吧,等会把骨灰收集一下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对于沈图,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这个人变态到他不能淡定的程度,再等下去不知道沈图会不会和尸体啪啪啪。 沈图不知道我心里的邪恶思想,不然的话现在他绝对会和我拼命,上次就我这个混蛋到处乱说他是变态的消息,这次又这样想,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虽然开棺这种事非常的刺激,但是把尸体火化了才是两人应该做的。 沈图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你不是说让骨灰都凝聚成精华么,一切看我的表演吧!” 我心里偷笑一声,无良的想到,没想到沈图在尸体的诱惑面前,居然还知道要把尸体弄成骨灰,给骨灰浓缩一下,看来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只知道和尸体啪啪啪的男人。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尸体都腐烂了,沈图还能有什么手段么? 只见沈图纠结的围绕着棺材转了一圈,他死活没有发现怎么下手,要说摸尸哦哦话。这尸体已经腐烂了,估计一摸尸体就会破碎,各种腐烂的尸水能够喷他一脸。 由于实在不知道怎么下手,沈图想了想还是不摸尸了,换个方法继续吧! 沈图直接转身看向我,咳嗽了两声:“那啥,我,咱们是兄弟吧!”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是啊!没错,咱们是兄弟,可是你又要干嘛?赶快给尸体火化了,然后浓缩一下骨灰,咱们就能够离开了。” 然而实际上,我也知道沈图的确没法摸尸了,先不说他能不能忍受这种恶心,单是作为一个兄弟,我就不可能让沈图委屈了。 沈图哭丧着脸说道:“没错啊!但是有一点,这个浓缩骨灰的任务太过于艰苦了,我没法完成啊。” 我摇摇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想到,这样似乎的确是有一些强人所难了,就算是沈图变态了,他这个做兄弟的,也要把他拉进正常人的范围内,不能让他再接触尸体了。 想到这里,我就有一种对自己脸打的冲动,本来一个兄弟就变态了,他不去帮他解决,还在这里让他继续做这种事,这样太不好了,要改! 我头一次温和的笑了一下,他对沈图语气轻柔的说道:“好的!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别浓缩了,咱们直接火化吧,骨灰的事,再想想怎么办!” 沈图点了点头,他心里有些感动:“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摸这么恶心的尸体的。” 这两人也是一对极品,不过也只有他们之间才这么打趣了,别人如果敢这么说,直接就灰飞烟灭了。 没有多久,两人就把棺材用铲子翘了出来,然后弄了一些树枝烂草,用来火化这棺材。 很快的,我感觉东西够了以后,就直接叫住沈图,开始点火了,轰的一声,火红色的火焰猛的燃烧起来,虽然说这里是苗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树枝烂草那么容易燃烧,不过想来应该是尸体腐烂以后,脂肪融化入了棺材里面,一点火星子,就把棺材给点燃了吧,所以才燃烧的这么厉害。 而那些树枝烂草完全是被棺材点燃的,一时间到处都是冲天的恶臭味,我和沈图不由得离得远远的,后来干脆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扔进了火堆里,两个人直接躲进了地洞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外面的情况。 此时距离这里一公里意外的地方,一身米色外衣,棒球帽的苏阳抬起了白嫩的下巴,她看着天空的黑烟,眉头一皱,这又是怎么会事,按照猫爷它们说的,那个方位应该是山涧吧,我两个人似乎就在那里,不过为什么好在会冒出这么大的烟雾呢?难道说出了什么事不成? 一想到这种可能,苏阳就不能淡定了,整个人的速度更加快,口袋里的着小家伙无助的抓住衣服,生怕被甩飞出去。 仅仅只是瞬间,苏阳扎成马尾的长发,一下子散开,在身后飞扬着,看起来飘逸无比,体内磅礴的血气,瞬间沸腾起来,如同安装了一个发动机一样,苏阳的速度奇快无比,脚步轻点就是十米,看起来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空气里闪过一样。 以苏阳的速度,很快就来到了山涧,这个没有一点生气的地方,让她感觉非常的不好,但是异能感知完全打开以后,她知道这里有着我的气息,只不过应该是几天以前了,这让她很疑惑。 苏阳秀气的眉头轻轻一挑,为什么没有见到我呢?看看周围,的确是猫爷说的那个山涧,我应该在这里的,但是现在人去哪里了? 而且面前的黑烟又是怎么回事?苏阳想了想,估计这黑烟和我会有一些联系,于是她走到山涧边缘,向下看去。 这下面会有我么?苏阳低低呢喃一声,不过看起来只有这恶臭难闻的味道,下面究竟在烧什么东西啊,就看到黑烟和一个大火堆,一些树木了,别的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不过还是要下去看看才知道,苏阳深吸一口气,一缕缕血气从毛孔里喷了出来,环绕在她的身边,猛的一下,苏阳整个人直接跳了下去。 剧烈的狂风吹动了苏阳的头发,她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眼睛被风吹的有些酸楚,不过这不算什么。 快要到底部的时候,苏阳在心里默默的数到,1.2.3,可以了,她轻喝一声,一缕缕血气在身后汇聚成一道血色光环,秀气的小拳头握在一起,血色光环瞬间扩大起来,苏阳直接就是一拳轰出,身后的血色光环收缩成为一个圆点,这一拳的威力被加持到一个极为可怕的程度。 于此同时,苏阳的口袋里,许久不曾有动作的玉牌法器,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黑烟拐着弯的冲向了苏阳,吓得她直接把这一拳轰向了黑烟,玉牌的那一幕,苏阳并没有看到,不然的话她现在说什么都要收回这一拳。 轰的一声,这一拳带着破风声,直接就轰中了黑烟,所有的黑烟直接就瞬间消散一空,躲在地洞里的我和沈图,只感觉这里好像地震一样,轰隆隆的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而面前火堆里的棺材,此时在一股恐怖力量的攻击下,直接被轰成了灰。 我咽了一口唾沫,他不知道现在发生了的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知道,特么的,这棺材都没了,还去哪里找骨灰啊? 没了骨灰的话,还怎么去对付灵舞,解决不了灵舞,云无影和夏苍一的蛊要怎么解决?难道说两个人就这样完了? 沈图有些茫然,此刻他非常想说一句猫爷挂在嘴里的话,哎呦我擦你大爷嘞,那个混蛋不长眼的,特么有种给老子滚出来,谁轰的我棺材!!!! 两人直接就暴走了,瞬间冲了出去,沈图的怒吼还没有说完,此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苏阳轻盈的落地,美眸淡淡的扫了一眼沈图,那眼中的意味很是悠长。 “吆,不错呢,你刚刚在说什么?棺材是我轰的,只不过刚好没有看见而已,不然的话,信不信我直接就轰你脑袋上,哦!对了,我没听清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吧!” 苏阳有些羞涩的笑了笑,看起来好像非常的无辜,似乎真的没有听清楚一样,但是沈图却分明感觉此刻的苏阳,头上长着角,身后还有一条恶魔的尾巴。 “啊!沈图大叫一声:“我刚刚有说什么么,哦!对了我什么都没说对吧!我你说是不是,我?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沈图突然不说话了,此刻的我让他感觉很害怕,一股恐怖阴森的鬼气,瞬间笼罩了整片天空,我的脸色已经是阴沉一片。 见我这个样子,沈图慢慢的后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再待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看了看周围,沈图苦笑一声,似乎只有地洞里可以待了,他一溜烟的钻了进去,捂住了耳朵,啥也不说了,我现在让他感觉很害怕。 第五百三十章危险无比 而此时我眼神冰冷的看着苏阳:“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是告诉你了么,苗疆这里危险无比,你来了这里不说,居然还这么高调,你觉得自己实力很强么?” “你觉得自己一拳轰出,很厉害么?就你这点实力,你觉得你能干嘛,万一遇到一些性情古怪的高人,那么你绝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语气已经不是冰冷了,那是压抑的愤怒,不是他不爱苏阳,相反,他爱的太深沉,不愿意让苏阳有受伤的可能,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听我这么说,苏阳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咬着嘴唇,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好不容易从h市赶到这里,可是我却直接当头大骂,这让她感觉很伤心。 苏阳有些委屈,为什么他没有想像中那么关心自己,嘘寒问暖,这么久以来这个男人从来都不说爱,只是冷温柔,虽然她都懂,但是心里却感觉少了点什么。 而且这一次,她来苗疆,纯粹是放心不下我,还以为一见面两人会来个紧紧的拥抱,现在好了,拥抱没有,骂声倒是有了。 我冷哼一声,苏阳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做事不经过大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思考这样做的后果,不过看到她委屈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如果不好好的教训她,以后肯定会吃亏的。 “可是,刚刚真的不是那样的,那个黑烟直接就拐着弯冲向了我,苏阳的大眼睛充满了水汽,她很难过,就要哭起来了。” “是么?你刚刚怎么和沈图说的,我怎么感觉你挺嚣张的呢,还让人家再说一次,你说你一女孩,不温柔一点,整天用拳头,能解决问题么?” 我气也消了,冷淡的看着苏阳说道:“就算你喜欢用拳头,但是也要隐藏好自己,关键的时候给别人一记狠的多好,平时不必要的暴露,就别去做。 这个世界可不会有那么多的电影里的反派,你露出自己的实力以后,对方还把你当成弱者一样对待。” 苏阳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刚刚好像的确是有些嚣张了,以为下面没人,就算没有那黑烟,她也是打算一拳轰下去,当缓冲的,不然的话,这么高的地方,她肯定会被摔死。 我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还有,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是告诉你了么,苗疆很危险,千万别来这里,为什么不听话!” “哪有啊,这里也没有感觉什么危险的,猫爷他们说的蛊女和巫师我都见过了,没有什么可怕的啊,我自己可以打过它们的。” 苏阳挥了挥小拳头,对我说道:“你看!你还是把我当成以前那个要你保护的小丫头,现在我实力不比别人差,能够保护你了,而且你本来就比我小一岁,弟弟!别那么嚣张。” 我眉头一皱,见过了巫师和蛊女?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直接问道:“怎么会遇到他们,你没有受伤吧?” 苏阳摇了摇头,开玩笑?她怎么会受伤呢,刚刚还说自己能保护我,如果她再受伤了,还不知道我会不会直接赶她走呢! 当然,苏阳是不会告诉我,她其实挺想受伤一次的,这样我就会日夜在她身边了,两人虽然只分别了大半个月,苏阳却感觉非常想念,她不想和我分开。 知道了事情的来由以后,我想了想,看来灵舞的确不会出现了,这是个问题,至于蛊人的问题,他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就是不知道成不成功,等回去以后可以试一试。 苏阳看着面前一脸冷淡的我,心里就好像跟猫挠的一样,她想做点什么。 然而我只是白了她一眼,对苏阳的哪一点小心思他是一清二楚,这个女人除了想把自己强上了以外,就是喜欢吃豆腐了,也不知道苏阳的小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你明天就离开,这里太危险了。” 话还没说完,苏阳直接一把抱住我的大腿,眼泪哗哗的流。 苏阳哭诉道:“有没有好心人在这里啊,我男人又要赶我走了,可怜我放下了女儿,还来找他,为的就是能够相聚一次,但是他就是不领情。” 躲在地洞里的沈图,默默的握紧了拳头,对着自己脑袋就是一拳,然后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他什么都没有听见,因为他已经晕了。 沈图也是无奈了,苏阳这样说,摆明了是让他出去和我调解一下,帮她说说好话,但是吧,一提到苏阳的事,我完全不讲道理,认定了的事,从来不改变,他上去也没用啊,还不如直接晕了,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苏阳还在哭泣,我却叹了一口气,冰冷的眸子也被眼泪缓缓融化,他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声抱歉,对不起亲爱的,这么久一直让你一个人。 “只能待一段时间,如果有什么危险,你必须躲起来,具体看情况,如果太危险,你就离开苗疆。” 苏阳瞪大了眼睛,开心的说道:“真的么!我爱死你了。” 不过此时苏阳心里想的却是:“不管怎么样,只要能留下来就行,至于危险?哪里不危险?家里都还有地震呢,再说了,离不离开会她会听我的么?要知道,这个家里,她苏阳才是皇上。” 我点了点头,一把抱起苏阳,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有些不懂得照顾自己,身上灰都不知道拍一拍,这么脏也只有他要了。 同时,我对着苏阳的身上一个穴位一点,血气瞬间融入了苏阳的身体里,苏阳笑了笑,趁我抱住她的时候,直接抬起头,瞬间两唇相接,吻了起来。 炙热无比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已经半个月没有见的恋人,此刻再也忍不住心结了思念,放下了那些小别扭,爱就爱着吧,反正心里也只有对方了。 苏阳用脑袋蹭了蹭我的下巴,嘟囔着说道:“呐,最近有没有想我啊,打电话都打不通,我好想你来着,都快想死了。” “嗯,我也是,当时给你打电话了,就是没人接,一天都是那样,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到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的手机就弄没了,而且这苗疆里面还没有一点信号,所以也就只能这样了。” 苏阳哦了一声,往我怀里使劲挤了挤:“那天我忙的厉害,带着咱们女儿出去安排上学的事了,夜里的时候才看到你打的电话,不过那时候我估计你都睡了,就没有打电话,第二天的时候就打不通了。” 我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的,你没事就好,不过为什么老往我怀里挤,现在又不是冬天,苗疆再冷也不到,让你一个大高手都无法忍受的程度吧!” 苏阳翻了个白眼,话虽如此,但是她自己的男人,就抱了,反正谁管的到,谁要是敢管的话,她先把那人给废了。 “你都说了苗疆冷,莫非你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么?那几天的时候,是不能受凉的。” 咳咳,我剧烈的咳嗽一声,掩饰一下心里的尴尬,他扯开话题说道:“对了,沈图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了?” 可怜无比的沈图,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就没有被我给注意过,明明他是从我眼皮子底下走进地洞里的,这个无良兄弟居然只顾得自己女人了,莫非这就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苏阳得意一笑:“嘿嘿,刚刚我感知到他身上的气血瞬间波动一下子,然后整个人就没有任何的变化了,我估计是晕了吧。” 晕了?我摇摇头,好吧!虽然知道沈图有时候也干一些不靠谱的事情,但是把自己给弄晕,似乎也太过了吧。 这时候苏阳却不乐意了,老摇头干嘛啊,难道不知道摇头会磨损自己的颈椎么,这样不好。 “亲爱的,你听我话不?” “什么话?我要听了才决定听不听。” “反正是好的,你以后别老摇头了,这样不好。” “摇头对身体不好么?那什么对身体好!” “是啊!摇头对身体不好,至于什么对身体好,我想想啊,这样对身体最好啦。” 苏阳直接抱住我的身体,整个人猛的一翻,直接将措手不及的我,给压在了身子底下。 “你要干嘛?我咽了口吐沫,他只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苏阳总是做一些让他感觉很羞耻的事情,不过挺刺激的倒是。” 苏阳一只手勾住了我的下巴,邪邪一笑:“妞,今天爷就上了你好不好?” 我呼吸有些粗重,本来就21岁的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如果不是性子实在是太过于冷淡,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玩不了? 偏偏他的女朋友,又是这样一个女孩,说单纯吧,她又非常腹黑,说笨吧,有时候又精明无比,这些都不是问题,苏阳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他调情了。 虽然很想回应一下苏阳,倒是现在什么都没有解决,而且在外面他实在是做不出来,起码也应该在家里吧! 所以我很坚定的对苏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来日方长,又不急于一时。 苏阳早就知道我会不同意的,她的手指轻轻的沿着我的下巴上下摩擦,既然上不了我的话,那么收点利息总行吧。 三分钟以后,一脸红扑扑的苏阳躺在我的怀里,两人刚刚来了一个法式湿吻,苏阳总算是满足了,同时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这段时间她总害怕我会出事,现在吻也吻了,见也见了,她就这样趴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我并没有喊醒苏阳,睡了最好,看她这样子估计最近没有好好睡觉,这让他心里感觉非常的不好,既然苏阳睡了,那么他也安心了,半个月没见,他真的好想苏阳的,现在这样也不错。 就这样,我一直抱着苏阳,让她把自己当成床,苏阳睡觉的姿势非常的可爱,她双手放在胸前,秀气的手指仅仅的抓住我的衣服,小脑袋放在我的下巴下面,耳朵放在胸口,这样似乎能和我靠的更近一样,似乎能够听到他的心声。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在梦里,苏阳嘴角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似乎非常的开心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似乎他有些对不起苏阳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忙,解决了花妖,又去对付邪神会,现在更是直接来了苗疆,而她却一直不离不弃,这样的女孩究竟要去哪里找? 莫非是上天看我实在太过于可怜了,所以才让苏阳这个阳光一样的女孩,来到他的身边,如同黑夜中的明灯一样,照亮他前进的方向! 第五百三十一章爱情的力量 我觉得,只要有了苏阳,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只要她一直好好的,只要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那么不管自己做什么,不管是多么的,危险,他也无所谓,再累再苦也要让她开心。 爱情的力量真的是伟大的,当然前提是能够在一起,能够坚持下去,能够相互理解,而我和苏阳无疑就是这样的一对,两人对对方能够毫无保留的付出,这样的一对,如果不能永远的在一起,那么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真爱了。 就这样,时间在缓缓流动,我只感觉在这美好一刻,时间过的非常的快,为什么一眨眼就到了中午呢? 而这个时候,苏阳也已经醒了,只不过有些小贪心的她,就是不醒,装作一副还在睡眠的样子,而我虽然知道,但是也不说透,苏阳把整个人都给他了,难道还不能让她有些小贪心么? 不过到了中午的时候,有个小家伙不乐意了,这个时间可以吃饭了,而这一对情侣居然还没有任何起身的意思,就这样抱在一起,难道不累么? 叽的一声,浑身没有一根毛的小家伙从苏阳的口袋里露了个头,但是下一刻,一双冰冷森寒的视线,直接把它吓的赶忙钻进口袋里。 我冷冷的看着苏阳的口袋,刚刚那个一堆肉一样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那么像小老鼠,但是体积太大有些不对,这是什么玩意? 小家伙在苏阳的口袋里,一动也不动,刚刚的那道可怕视线,让它本能的感觉,好像就要死了一样,好像遇到了天敌,它现在根本就不敢动,生怕那道视线的主人,注意到它。 但是毫无疑问的,小家伙这种乌龟一样的态度,是不行的,要知道它可是一只老鼠,要有老鼠的骨气,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投鼠忌器还是什么?它此刻应该赶快出来巴结我才对,这个男人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他可是小家伙以后的主人,贝贝的父亲。” 我一只手塞进了苏阳的口袋,还在装睡的苏阳脸色一红,她衣服穿的不是太厚,我这样就摸到了她的小肚子,虽然这不算什么,毕竟以前在床上的时候又不是没有摸过,但是现在还在外面,我这样做让她好害羞。 在地洞里的沈图,这时候缓缓的醒了过来,他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这么长的时间,我居然没有把他弄醒,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但是还不等沈图站起来,抱在一起的苏阳,口袋里的玉牌法器,直接闪过一丝淡淡的白光,不注意看根本看不见。 地洞里的沈图头上,一块非常大,还硬泥土直接掉了下来,好巧不巧的,直接砸在了沈图的头上,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在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我擦,老子睡够了啊! 我并不知道苏阳的那些羞羞人的想法,更不知道他所制造的玉牌法器,又一次的坑人了,而且目标还是自己的兄弟,沈图! 口袋里的小家伙被我直接抓了出来,它挺直了身体,粉红色的肉直接软趴趴的,呼吸停止,心跳声也没有了,看起来就和死了一样。 我冷笑一声,小家伙还会装死,这可是很少见的,只是不知道这么聪明的小家伙,为什么会在苏阳口袋里,这个东西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被人培养出来的东西才对。 这玩意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我在小家伙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还在孕育的危险波动,以后等这个小家伙成长出来,势必又是一个炸药包一样的存在。 苏阳这时候也醒过来了,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干嘛这样看小家伙。 “怎么了?不装睡了?我回头看着苏阳说道:“这个小家伙是你从那里得到的,这玩意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苏阳尴尬一笑:“那啥,这个小家伙是我捡到的,打算等它毛长出来,送给贝贝做礼物的,难道有问题么?” “其实这是一只龙猫,你知道龙猫不,就是那种很大,很可爱的龙猫,它喜欢吃,苏阳突然想到,龙猫吃什么来着,不过既然名字里有个猫的话,应该是吃老鼠吧,妈妈说,猫都是吃老鼠的。” 唔,没错,小家伙吃老鼠的,苏阳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道,那表情要多单纯又多单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但是我又不是傻,这玩意是龙猫?明明看起来就是个老鼠,谁家猫长这样?而且小家伙装死装的那么像,谁会信它是龙猫啊! 龙猫这玩意其实就是一种鼠,长毛鼠,我和苏阳说的龙猫完全不一样,他以为龙猫是一种猫,而苏阳则知道,龙猫是一种非常可爱的鼠,是宠物的一种。 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搞混了,所以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偏偏两个人还没有自觉。 我淡淡的看了装死的小家伙一眼,想了想这东西送给贝贝做宠物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就算它有什么危险能力,在贝贝手里也翻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对于自己的女儿贝贝,我可是了解深刻,继承了他和苏阳的血脉的贝贝,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可爱无比的小姑娘,腼腆羞涩,但是实际上贝贝就是一个小魔女,调皮捣蛋不在话下,整个h市的厉鬼们,一个个见了她就躲,躲不过的就装死,反正一个个都怕了贝贝。 这个小家伙在贝贝的手里当宠物,的确是够了,就是不知道能活多久,才会被贝贝玩死。 “既然这样的话,就留下它吧,我眼睛里突然充满了笑意,只不过那笑意隐藏着的是一种幸灾乐祸,反正这个小家伙他也不怎么在意,苏阳想留下就留下吧,让她开心一次。” 我这样说,苏阳自然是非常的开心,她伸出手,小家伙直接翻了个身,从我手里挣脱出来,直接跳到了苏阳的手上,然后飞快的钻进了口袋里。 小家伙现在对我非常的害怕,动物的警觉性比人要强大许多,我在小家伙的感知里,比都灵先生还要可怕,甚至于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我是那十殿阎罗的话,都灵先生充其量也就是个无常鬼使。 以后见了我,小家伙绝对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这次是彻底吓到它了,那种来自本能的生命威胁,除了我,这天底下也没几个能让小家伙感觉那种,无力反抗,窒息一样的恐惧了。 苏阳看着我,甜蜜一笑,她直接坐了起来,然后把我也拉了起来,心里得意的笑着,这天底下,除了父母,也就只有我这样对她好了,什么都为她想着,百依百顺,果然她苏阳大小姐的眼光,是没有错过的,在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未来的幸福生活。 “咱们离开吧,都快到了下午了,你还没吃饭,饿不饿?” “还没有感觉饿,最近没怎么吃东西,味道没你做的好吃。” “唔,那样啊,咱们回去吧,回去我给你做饭吃,最近我手艺进步好多哦。” “嗯,回去也好。 但是刚走几步以后,我突然说道:“不对,现在还不能回去,我突然感觉有些事情忘记了,那个棺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等会再走吧!” 可怜的的沈图,居然被我和苏阳彻底无视了,不知道他如果他听到了我这样说的话,会不会郁闷的吐一口血,我可真是好兄弟啊,这才多大会,就把他给彻底的忘记了,就记得棺材了,要知道他现在还昏迷不醒,甚至于有没有什么脑震荡都不知道。 苏阳很疑惑,现在棺材不是被她给轰成灰了么,怎么还能有什么事? “棺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山涧底部这个棺材会燃烧起来,还有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干嘛?这件事该不会是你们干的吧!” 面对苏阳的质问,我只感觉额头直冒冷汗,他要怎么回答苏阳呢?难道说他在这里算计灵舞,只不过因为对方不出现,他懒得等了,所以打算把她父母尸体给火化了,然后用骨灰引诱灵舞,威逼利诱之下解决她? 相信如果我敢这样说出来的话,苏阳起码会半个月不理他,这件事他干的的确不怎么光彩,不过男人嘛,基本都是这样的,没有女人在身边,总喜欢随心所欲一些。 我哈哈一笑,事情的真实原因,肯定不能够告诉苏阳的,但是说谎的话,在异能感知之下,他也没有办法隐藏,所以只有说一些,隐瞒一些了,不然的话,天知道苏阳会有多生气。 “其实是这样的,这个棺材是灵舞父母的,但是这两具尸体有一些问题,所以我和沈图就在这里把尸体给火化了,但是味道太大,害怕尸体烧不干净,所以我们两个人就躲在了地洞里,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可不是骗苏阳,尸体的确是有问题,而且是天大的问题,不把尸体给解决了,怎么让灵舞出来,而且火化的话,骨灰那么多,他就只有一个小瓶子,不烧干净点,怎么装得下? 苏阳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一回事,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既然我都这样说了,作为一个聪明的女孩,她是不会多说什么的,反正我又不会骗她。 我转身走到了刚刚棺材的地方,现在这里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大坑,别说骨灰了,连个渣都没有。 这样可不行,没有骨灰的话,不说灵舞会怎么样发疯,我也没办法把灵舞钓上钩啊,这件事很麻烦了。 看了看周围,我也没有找到什么残骸一类的,苏阳的那一拳,威力太过于强大,而且被黑烟那么一吓,使出的力道更强,威力又增加一分,一切都在那一拳之下,灰飞烟灭了。 我默默的打开了鬼眼,诡异无比的黑白视觉之中,总算是有了一些发现,一些白色的粉末状颗粒,在地上的大坑裂缝里夹杂着,估计是一些骨灰一样的东西吧! 千万要是骨灰啊,如果不是骨灰的话,我也就只能选择集结方圆百里以内的鬼魂们,全部发动起来,去寻找灵舞了。 不过我并不喜欢这种方法,也不想用,因为这样做的话,太过于高调了,很容易就被人联想到他的身上,到时候李宗南和静一道人难免会想到什么。 之所以现在的我很少用鬼眼的能力,也是因为如此,邪道第一人的鬼眼阴师,目前公认的是已经死了,那么就让他彻底死去吧,最好别在出现了。 鬼眼阴师最出名的自然是鬼眼了,而鬼眼在天下道门之中,可以说是人人都知道的,控制鬼魂的能力,是最明显的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独一份 如果说我现在使用鬼眼的能力,而且还被人发现了,那么保不齐第二天就有人来找他,试探他究竟是谁,鬼眼可是天底下独一份,除了鬼眼阴师,还有谁能拥有? 一旁的苏阳就这样看着我,她不知道我此刻心里在想什么,虽然很想知道,但是她从来都不愿意感知我的心里想法。 不管我做什么,苏阳都完全支持,自己的男人如果都不支持的话,那么还配享受他给的一切么? 我双手一招,九九八十一枚铜钱直接从他袖子里飞出,三根红绳穿过,双手一抹,瞬间所有铜钱直接竖了起来,铜钱法剑散发出一抹阴戾的煞气,被我一把握住。 在打算给棺材火化以后,我就收起了铜钱法剑,鬼文和青苗秧阵势也被他给扯去了,都火化了,布置再多也没有用。 铜钱法剑直接就插进了大坑里,这地面就好像是豆腐一样,脆弱无比,铜钱法剑的威力更加恐怖了。 嘭的一声,一块石头直接被我翘飞了起来,一些白色粉末露了出来,这就是残留的那些骨灰了,也是唯一没有被苏阳一拳轰成灰飞的哪一些了。 过了十分钟以后,我和苏阳走在了回去的路上,在他的口袋里,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安静的躺着,这里面的就是所有的骨灰了,至于里面有多少是灵舞父母的就不一定了,说不定还有一些是泥土什么的,不过总的来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还可以。 别的不说,起码骨灰是弄来了,只要我再做法什么的,利用这些骨灰就能够让灵舞出现了。 只是灵舞如果知道我把她父母的尸体搞成了这样子,那么是否她和都灵先生的仇恨也不算什么了,杀了我才是她唯一想做的事吧! 而此时,在山涧底部的地洞里,沈图悠悠的醒了过来,外面已经是太阳快要落下,不知道我和苏阳去了那里? “我,苏阳,你们两个究竟去了那里啊,快回答我啊!” “你们两个快出来,我不打扰你们亲热了,快出来啊!” “天啊,附近有没有人啊!” “我?苏阳?” “啊啊啊啊!人呢?” “我你个混蛋,我擦你大爷,你特么居然扔下我和你媳妇跑了,你个人渣,你还有人性么?” 此时已经快到住的地方的我,突然打了个喷嚏,奇怪,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不过一看自己身上,铜钱法剑现在在背包里躺着,厉魂幡在口袋里,旁边是苏阳,好像什么都没有忘记,莫非是他记错了? 我摇摇头看着苏阳,反正她没丢就好,别的什么的,他是真的忘记了。 “怎么打喷嚏了?” “可能是受凉了,回去睡会就好。” “嗯,那咱们一起睡。” “好。” 苏阳就在面前,我还能忘记什么呢?他的确没有忘记拿什么东西,但是他把自己兄弟给忘记在山涧底部了,而且到现在居然都没有想起来。 回到了住的地方以后,在几人诡异的注视下,我和苏阳才捂着脸想起来把沈图给忘记了。 我苦笑一声对着猫爷说道:“兄弟,抱歉,我把咱们兄弟沈图给忘记了,他现在估计在山涧底部,还不知道醒没有醒呢!” 猫爷嘴角狠狠一抽,头一次发现原来我也这么不靠谱,不!应该说这对小两口根本就完全不靠谱,只顾着自己亲热去了,咱沈图兄弟跑哪里了? 云无影有些无奈,这去一次就没了一个人,算是什么情况?他最近感觉小药丸味道有点变了,想问问沈图是不是变质了,结果这下好了,人都没了! 我尴尬一笑:“那啥,你们几个等着,我这就去把沈图给带回来。” 哦!对了,我转身看着苏阳说道:“你就别去了,好好在这里等着我,半夜就别出去乱跑了,别的事都交给我,记住!一定要小心,特别是那个巫师,他非常的可怕,绝对不是你能够对付的了的。” 说完这些以后,我直接拜了拜手,整个人脚不离地一样,对着地面一点,直接冲出去好几米,速度还在不停的加快,很快的就看不见人了。 这是头一次我全力爆发自己的实力,以这种快到让人看不清楚的速度疯狂前进,当然这还不是他的最快速度,这只是目前他的全力爆发而已,一些秘法还没有用出来,不然的话,他的速度还能够更快。 在道门之中还有别的更加诡异的方式,比什么飞机都快,只不过那种方法太过于残忍,太过于可怕了,达到那种程度的道人,都是疯子。 在天下道门有一个通缉榜,上面并没有鬼眼阴师,因为虽然曾经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经常做一些好事,如果不是他的哪一些死对头,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日历上如果我当年的性格,和现在差不多的话,那么他就不会被化为邪道之流了,而是道门高人了。 通缉榜上的全部都是一些罪大恶极,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之人,一个个心狠手辣,杀的不知道让多少人胆寒,我做的坏事和他们完全就没法比。 现在的都灵先生,曾经就在上面挂过,不过这个榜只有十九个,他是第13个而已,这十九个位置,第一的没有,第二的没有,第三的没有,第四的不知道有没有,串亲是死了,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恐怖存在。 第五第六是一对夫妇,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也很有名的,叫做雌雄大盗,不过他们可不是什么小毛贼,他们是盗,而且盗的还是一些大派的秘籍什么的,最让人痛恨。 据我所知,这雌雄大盗和棺材店铺有一些关系,他一直怀疑雌雄大盗根本就是一个人,也就是棺材店铺的老板,那个让人讨厌的女人。 第七的没有,第八的是一个魔头,叫做哭脸和尚,曾经是佛门的大师,但是后来走火入魔之下,修了枯荣禅,喜欢生饮人血,食人血肉,不过现在已经被捉住了,目前镇压在道门的一处密地,被锁链生生穿过身体,大腿,腹部,胸口,背部,双肩,还有脖子,就算是这样,不给吃喝之下,他还活的好好的。 “枯荣禅,不生不死,不枯不荣。” 通缉榜上的所有人,目前只有十三的都灵先生,和十九的一个幽灵校车队好好的,其余的人要不就是没法捉住,要不就是已经被活活镇压了。 实力高强的那些还能活着,比如哭脸和尚,实力弱的已经挂了。 上这个榜并不是你实力有多强,而是因为做的坏事有多少,多少道人都看不下去,还有国家是不是也想灭了你。 实际上道门在这方面还是很护犊子的,这些上榜的人,不管怎么说都是道门中人,自己镇压了,总好比别人枪毙了好。 在华夏的龙组里,就有一些成员是出身道门的,还有一些更是某些高人的弟子,这些被灌输了保家卫国思想的人,是我最为讨厌的,也是道门中人最为讨厌的。 道门从几千年开始,就一直辅佐帝王家,几乎每一个国家出现的幕后,都有道门中人的影子,这个神秘的存在,一直遥控着国家的交替。 但是近代发生了太多的事,道门从此一蹶不振,而且大多数道人再也不愿意去辅佐国家了,他们更喜欢自由洒脱,喜欢融入天地间,去修行那,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道门就开始不再去理会国家了,他们的纪念已经转变,只要族人不灭,一切都不用在意。 华夏的龙组,一个个就是这样的出身,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们被洗脑的非常彻底,卖心又卖命。 所以一般情况下,道门中人对于华夏的龙组都是很不待见的,一群叛徒还敢出现? 我的身影在月色下变得朦胧无比,如同一道黑影一样,这次真的和鬼差不多了。 现在也不知道沈图究竟怎么样了,我不由得速度更快,遇到一些树什么的,直接就从树顶上掠过,也不管有没有惊醒树上的小动物。 以这种速度前进的我,很快就来到了山涧附近,而此时的沈图一个人却已经走在另一条路上,他等不到我和苏阳,就直接离开了,毕竟他们两个也只有回家一个可能,但是这样一来,我就和他错过了。 我眉头紧皱,他站在山涧底部,到处都没有看到沈图的影子,不过想来也应该是离开了吧,他有些不放心,于是又用了圆光术看了一下,果然沈图是离开了这里。 而这个时候,在我的周围,一些如同雪花一样的纸片飞舞起来,纸片组成了一个女人的样子,看起来是挺标志的,大概三十岁左右,如果不是只有薄薄的一片,应该是挺招人喜欢的。 “阴师弟弟,姐姐又来看你了。” 纸人正是纸人店铺的老板,也就是我一直挺讨厌的那个无聊女人。 我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纸人,语气说不出的不耐:“你怎么来了,莫非你跟踪我?不过什么时候你的手段能够让我都发现不了了?” 姬无泪,也就是纸人店铺的老板悠悠的叹了口气:“阴师弟弟,你这样说姐姐我真的好伤心,这么久的时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名字,还你你你的,叫不成姐姐,难道还不能叫名字么?” “至于跟踪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儿,姐姐怎么会跟踪你呢?” 姬无泪的身影一下子飘飞出去,躲过了一道寒光,斩雨的寒光闪过,只差一点就将她的这个纸人身体分成两半。 我的眼神更加冰冷,他伸手一挥,邪恶无比的法器,斩雨,化为一道黑雾,猛的冲向了姬无泪,如同一条毒蛇一样。 “哎呀呀,姐姐好伤心哦,阴师弟弟你的脾气到现在还没有改,就是喜欢把别人往坏处想,姐姐怎么会去跟踪你呢?” 姬无泪虽然这么说,但是纸人一直是一个嘴角微微上翘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不羁,根本没有一点认真的感觉。 斩雨化为的黑雾,在靠近姬无泪的时候,直接被一种诡异的力量破开,向着两边散去,这种力量锋利无比,如同刀锋一样。 我脚步停下,一缕头发飘落,刚刚的是什么?那锋利无比的感觉,让他都觉得汗毛竖起,一种死亡的威胁让他下意识的停下了步子,不过饶是如此一缕头发也被斩落。 姬无泪淡淡的看着我,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纸刀,刚刚就是她用了这纸刀把斩雨劈开,然后斩落了我的一丝头发。 “阴师弟弟,你的心变弱了,看来那个叫苏阳的姑娘让你分心了,你已经不是邪道第一人了,现在的你只是我而已。” 第五百三十三章真正实力 我闭上了眼睛,或许姬无泪说的对,但是她什么时候看到自己的真正实力了? 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我不是别人,他是鬼眼阴师,曾经的邪道第一人,就算是现在,只要他露出自己的身份,立马就会有邪道中人来拥护他。 当然邪道中人没什么好东西,如果真的来拥护他,估计也没有安什么好心,我就是因为之前修为没有恢复一点,所以才隐藏自己的身份,小心翼翼的不被发现。 这样一来,我的心变得越来越多,现在的他如果告诉别人自己是鬼眼阴师的话,估计也没有几个会信。 也同样如此,他现在也只是我,那个鬼眼阴师,邪道第一人,估计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因为他被人给抓住住了,苏阳这个傻姑娘,把他拴的紧紧的,这辈子都解不开了。 我永远都无法摆脱苏阳的束缚,他也不愿意摆脱,因为这是他唯一的一次,爱! 对于某些人来说,爱情只是一种调味剂而已,但是对于我而言,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他那空白的人生里,似乎只有苏阳的那份简单的爱,来填补了,所以他才会那么在意苏阳,为了她,就算是死,似乎也不算什么吧? 这辈子我心里也就只容得下苏阳一个了,别人想要进入他的心里,没有可能,谁敢走进他的心,他就杀了谁! 我是一个男人,也是一个无情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心,完全是被苏阳一点一点暖化的,在以后或许还有其他的人,也能够想苏阳这样,来走进他的心里,他不能保证自己不动心,所以只有来一个,杀一个。 岁月静好,你若如初,我怎敢离开? 我不愿意改变,那么苏阳呢?这个傻姑娘会改变么? 答案当然是不会的,要知道苏阳的智慧可不低,聪明无比的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让我离开她,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我,什么好闺蜜,好姐妹,只要设计到我,就必须一边去。 苏阳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装傻了,她喜欢在我身边装傻,因为她觉得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对她产生压力什么的,就更加不会离开她。 这样的一对,估计天底下也只有我,苏阳,独一份了吧。 苏阳永远不会跟不上我的脚步,因为我一直在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 而我也不会有任何配不上苏阳的,因为只有苏阳知道我的好,她才不会因为这点莫名其妙的身份关系,就放手。 也就是这样的苏阳,成为了我的锁,让他永远都变不成那个邪道第一人,实际上我早就能回归天下道门了,只不过还是因为苏阳,他心甘情愿的陪着她,只为了守护,和呵护这个傻姑娘。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这一口气,似乎是在叹息,似乎是在怀念,似乎是在放下,但是,但是他想说一句话,想对姬无泪说一句话。 “我我再怎么样,再怎么弱和你有关系么?我乐意,而且苏阳是我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去说她?我猛的睁开双眼,此刻他的双眼变得一片漆黑,这种黑不是以前的墨色,而是一种黑夜一样的黑,似乎他的眼里,连接着黑夜一样。” 轰的一声,斩雨直接狂暴的炸裂开来,天空中下起了黑色的雨点,冰凉无比的黑雨,落到地上就是一点黑色,一时间到处都是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我双眸中,鬼气森森的,根本就隐藏不住,直接冒了出来,看起来非常的邪异。 “虽然说,你姬无泪说的都是对的,但是我什么时候要听你的了?而且你真的以为我就这点实力么?我冷笑一声,双手一挥,天空中一道白色雷霆瞬间轰出,对准了纸人,一时间到处都是白光,刺眼无比。” 姬无泪暗骂一声,果然她太小看我了,当年他能够成为邪道第一人,可不是说说的,那是公认的强大,现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实力变弱这么多,但是他还是他,行事风格和以前一样。 这些黑雨给姬无泪的感觉非常的诡异,黑雨似乎就是她的克星一样,虽然说现在还没有什么危险,但是等会就不一样了,天知道我这黑雨究竟是什么玩意,如果是他弄出来一些恶毒手段,那么姬无泪的这个纸人身体也只能毁在这里了。 不过好在姬无泪今天只是打算试探一下我而已,她可不想和我打生打死的,这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实力和境界什么的完全没关系,主要就是打出来的,而在打斗这方面,从小就在邪道之中,摸爬滚打的我。绝对能把姬无泪甩的连影子都看不到。 姬无泪依旧是那个死板僵硬的微笑,这是纸人的特性,并不是说她就只有这一个表情而已, 她握住手里的纸刀,对准面前的我,就狠狠劈了下去。 有句话叫做擒贼先擒王,只要解决了的我的话,那么这黑雨自然不攻自破了,又再多的诡异手段都没有用。 这一刀的威力几位可怕,比我还要厉害,但是这刀术还不到家,我冷冷一笑,对着姬无泪就是一挥,天空中的雷霆瞬间出现,这次日青色的雷霆,刚刚只是在试探而已,现在才是真的出手了。 这青色闪电比姬无泪的挥刀速度要快一点,直接就劈在了纸刀上,嘭的一声,纸刀直接就化为灰飞,一时间烟尘飞舞,什么都看不到。 刚刚的白色雷霆只是作为试探而已,姬无泪以前虽然知道我强的可怕,让邪道所有人都畏惧,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她也没有真正的和我斗过一次。 而且就像我说的那样,姬无泪什么时候看到他的真实实力了?一直都是隐藏自己实力的我,从来不把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出来,他喜欢留一些底牌。 姬无泪有些怔住了,她倒是没有想到我的实力,让她如此惊讶,这个男人似乎她就没有看透过,难道说是她看错了? “好吧!姐姐收回刚刚的话,你还是那个你,不过有一点,你真的变得好多,姬无泪以手掩面,语气邪媚的说到。” 我冷哼一声,双手直接捏了一个法决,一道道的雷霆轰向姬无泪,让她一时间只有招架,没有还手之力。 青色的雷霆,从天而降,压的姬无泪根本说不出话来,她还想和我解释一下,但是这威力恐怖的青色雷霆,完全是她的这个纸人身体的克星,只要被雷霆轰中,就立马灰飞烟灭,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一时间姬无泪狼狈不堪,而我却也只是冰冷的看着他,脸色一片冷漠,如同万年寒冰一样,森冷无情。 而且还不仅仅只是这些,斩雨所化的黑雨,落到地上可只是好看而已,我伸手对着大地狠狠一抓,黑色的雨直接沸腾起来,然后一股股黑烟冲天而起,直接将姬无泪给包裹住。 姬无泪虽然实力不错,但是现在这个身体只是一个纸人而已,根本就发挥不出来,而且这黑雨对她的克制非常强烈,纸人的诡异移动速度,完全被限制住,躲都躲不过去。 一瞬间而已,在姬无泪的无奈目光中,黑烟将她彻底包裹住,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巨大球体。 我的性格就是,试探结束以后,直接就下死手,虽然姬无泪被黑烟包裹住,但是他却没有停下,双手一合,黑色的巨大球体,直接就缩成一点,姬无泪的纸人身体,嘭的一下子,消散一空,连粉末都没有剩下。 但是我却并没有得意,黑烟直接化为斩雨,钻到了他的手里,冰冷的目光看着远处,在鬼眼之中,他看到的并不是这样,姬无泪还好好的在一旁隐藏着。 “哼哼,哈哈。” 姬无泪笑声邪异无比,直接从一旁的黑暗中走出,这次的她依旧是一个纸人的样子,只不过样子和我居然长得一模一样。 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人面对面,看起来怎样都觉得诡异,如果不是纸人的身体是扁平的,恐怕没人能够认出来谁是真的我。 我冷漠的看着纸人,他心里非常不爽,这个无聊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纸人,看来不给她一个教训是不行了。 一时间,阴气直接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一双巨大的双眼,缓缓浮现在我的身后,双眼冷漠无情,瞳孔中倒映出姬无泪的纸人身体。 姬无泪有些惊讶的看着这巨大双眼,“这是怨气么?” 那隐藏极深的怨恨气息,无法躲过她的眼睛,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巨大双眼的本质,是我在殡仪馆内的焚尸炉,镇压的那些怨气显化出来的,而姬无泪居然能够看透本质,这个女人实力很强。 这巨大双眼的秘术,源自于我封印在右眼内的怨气煞气,当时封印怨气的时候,他的右眼没有了鬼眼的能力,但是却拥有了这巨大双眼的力量,到了现在,这右眼能发挥的作用,比左眼也不差什么。 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姬无泪的这个纸人身体慢慢颤抖,如同被风吹过一样。 姬无泪感觉这巨大双眼的瞳孔,每转动一下,身体就扭曲一分,虽然她知道这只是错觉,是精神压迫太过于强大,所产生的错觉,但是却不由得感觉到一种死亡的气息。 但是这样下去,如果没什么变化的话,姬无泪的精神绝对会出问题,那种死亡的气息,会在她的心里产生阴影。 姬无泪闷哼一声,虽然感觉脑袋发晕,但是绝对不能让我的攻击完成,她双手一挥,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变得扭曲起来,一道道锋利的白色弧线在空气中闪过。 然而我却只是冰冷的看着她,这点手段算什么,不是本体在这里,单凭一个纸人身体,根本不算什么。 “灵言,震慑。” “鬼道,山归攵。” 空气中的白色锋利弧线瞬间一震,灵言,震慑的力量直接把它打散,同时姬无泪的身体也停顿了一秒。 三个透明的的头颅,出现在姬无泪的身后,直接张开大口,对着姬无泪的身体,狠狠咬了下去。 这纸人的样子让我感觉很不爽,他讨厌别人拿他自己来做文章,特别是一个女人,用自己的脸来和自己说话,这种感觉让他想杀人。 姬无泪的这个纸人身体,自然是没有办法躲过我的攻击,又一次的破碎成灰飞,但是同样的,她并没有死去,这个纸人身体破碎以后,依旧可以换一个。 第五百三十四章自私自利 纸人店铺的纸人都是一种类似术法的东西,能够被操纵,类似我的鬼帝神魂一样的关系,就好像有另一个身体一样,只不过却比鬼帝神魂更加奇妙,即使纸人身体破碎了,本体也不会有什么伤害,顶多是精神意识受挫而已。 所以这纸人身体破碎以后,姬无泪并没有任何伤害,而且她还得到了关于我的信息,说不定可以拿去和邪道中人交易,要知道现在的邪道之中,最近有一个传说开始出现,一些邪道高人放出了消息,说是鬼眼阴师还没有死,所有的邪道中人一时间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 姬无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在见到我以后,没有太过惊讶的反应,在她看来,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话,那才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当年的邪道第一人,鬼眼阴师,是一个性格自私自利,没有一丝感情的男人,他总是在疯狂的变强,把所有人都踩了下去,他的崛起是一个个尸体铺就的。 当然,姬无泪来这里可不是因为我,见到我只是一个惊喜而已,她的目标同样是千年古墓。 我冷哼一声,既然已经交手了,那么还想走么? “你给我留下!你若敢走,他日我杀进你的纸人店铺。”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我的声音还在回响,姬无泪似乎在纸人破碎以后,就彻底消失,再也看不到了。 但是我并不相信这个无聊的女人就这样离开了,平心而论,他也不忍心姬无泪会选择离开,或者说本体不在这附近。 我双眸变的更加冰冷,身后巨大双眼直接爆炸开来,无尽的怨气猛的向远方冲去,一下子将方圆千米给笼罩住,一个个黑色的身影开始缓缓浮现,露出红色的眸子,凄厉无比的向天长啸。 这些黑影就是怨气的主人,那些焚尸炉尸体的念头,也是执念,怨气的来源。 现在这些念头被我用这种方式显化出来,为的就是封禁周围的一切,他想赌一把,赌姬无泪还在周围没有离开,如果赌对了的话,那么今天就能将这个无聊的女人捉住,如果没有赌对的话…… “不!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可怕无比的杀气,绝对没有赌不对的可能,他绝对会成功的,今天姬无泪必须留下。” 以他的性格,是不会给姬无泪把自己信息透露出去的机会的。 我把邪恶无比的法器斩雨,往地上直接插了进去,瞬间整个剑身直接融入了大地,然后右手并成剑指,对着天空就是一划。 这一刻天空一道雷霆闪过,轰隆隆的雷声如同龙吼一般,让人感觉非常刺耳。 冰冷的雨滴哗啦啦的下了起来,斩雨融入大地以后,直接就扩散起来,融入了地气之中,在我的操纵下,混杂着地气,动乱了起来,气机交感之下,一场雨就这样下了起来。 如果有人能够看到刚刚的一幕,恐怕会认为我是仙人吧,这种近乎神的力量,也只有我能够做到了。 我邪道第一人的称呼,最开始就是因为他自己创造的那些术法,鬼道术法,灵言,禁术,还有一些配和鬼眼使用的道术,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我已经自己一个人可以开宗立派了,就凭他创造的这些道术,就能够流传万世了。 这雨来的如此诡异,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气机交感,对于别的人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冰冷无比的雨滴,其实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封锁姬无泪的动作,如果她真的没有离开,那么在这种天气之下,根本没有躲开的可能。 同时我口中冷漠的说道:“姬无泪,如果你再不出来的话,那么我真的要动手了,我只数三句话,如果三句话以后你还不出来,那么结果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些执念们全部咆哮一声,血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远方,如同看到了姬无泪的存在一样。 “3……2……1。” 我摇摇头,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出手吧,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女人真的以为他是个好人了。 “鬼道,天人借法。” 所有的黑色身影,直接跳了起来,在半空中飞舞着,只不过看起来却更加诡异了,这些黑色身影一个个的缓缓转动,同时向着远方分去。 用鬼道秘法加持在这些黑影身上,一时间所有的黑影实力暴增一倍,几乎要接近鬼仆们的程度了,不过这并不是可以随意动用的。 就是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右眼封禁的怨气,不仅仅是形成巨大双眸,还可以这样使用。 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黑影,并不是想召唤出来就召唤出来的,它们只要动用一次,就会虚弱很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以内,怨气会变得非常稀少,只有怨气再次变强,它们才能够再次被我唤出来。 这些黑影向着四面八方冲去,每到一个地方,就有一个爆炸开来,化为一道黑雾,渐渐的,方圆千米之内,全部都是一片浓雾无比的黑雾,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天空中,同样是一片黑暗,黑压压的乌云挡住了一切光线,冰冷的雨滴哗啦啦落下,没有多久我整个人都被打湿了,有些欣长的头发耷拉着,但是可怕的气息,却一点都没有变弱,给人的感觉更加恐怖。 就算是现在,我也没有完全暴露出自己的所有实力,铜钱法剑不曾动用,厉魂幡内的鬼仆没有出动一个,甚至于符纸什么的也没有使用,他要围绕出一种,自己已经跌落到人生的低谷,再也没有以前的可怕实力了。 我此刻也不着急,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缓缓向着前方走去,此时他的精神意识,已经有一半都和黑雾融为一体,仔细的感受着黑雾里的不同。 这种方法其实他不愿意动用,因为这样一来精神意识就会被污染一些,需要几天的净化,不然的话会有一些问题,很有可能就被怨气影响的走火入魔了。 我的意识随着这些黑雾扩散出去,但是他却没有发现有姬无泪存在的痕迹,难道说姬无泪真的没有在这里么? 这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实际上姬无泪完全可以操纵着纸人身体,自己本体躲在很远的地方,所以我找不到,很正常。 但是这样的结果,说实在的,我无法接受,他眉头紧锁,不停的计算着姬无泪可能存在的地方。 “究竟是在那里呢?难道说她真的不在这里,可是也不对啊,如果她不在这里的话,在第一个纸人破碎以后,第二个又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他有一个地方没有去探查过,如果说姬无泪躲藏起来了,那么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想到这里我缓缓走到了旁边的一颗大树底下,也就是他和沈图挖的那一个地洞旁边,口中冷笑着。 “出来吧!我已经找到你了,再躲也是没有用的。” 口袋里的厉魂幡,轻轻摇动了一下,方圆千米内的阴气,包括巨大眼睛化成的黑雾,全部聚集在了这个地洞里。 还有这气机交感之下,下起的冰冷雨滴,全部对着这地洞,冲了进去,看这样子,我是要把地洞填满的感觉,如果姬无泪真的在里面的话,那么恐怕也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被怨气黑雾给整疯,也要被雨水给淹死。 而姬无泪,真的就在这地洞里隐藏着,其实姬无泪并不是跟踪我,她一直就在这里,前几天的时候,我三人来到了这里,然后见到的那一个纸人,就是姬无泪操纵的。 那个时候姬无泪就已经在这里了,然后在纸人被我灰飞以后,就隐藏起来了,一直在附近观察我和沈图。 一直到了今天,我和沈图先后离开了这里,姬无泪也就走了出来,但是没过多久,我就赶来了,姬无泪没办法,她不想让我发现,所以就只能躲在了地洞里。 而好巧不巧的是,我现在发现了,而且下的真是死手,完全是要将她弄死的节奏。 姬无泪那里想到我居然能够发现,她以为我会找不到自己以后,误认为已经离开了,然后就选择离开,这样一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想法虽然很好,但是实际上姬无泪真的选择错了,不是每一个最危险的地方,都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遇到的人是我,一个实力强大,性格冷酷,而且思维非常的敏锐的男人,试问,她还能有活路么? 姬无泪在地洞里欲哭无泪,就在雨水灌进来的那一刻,她心里默默计算了自己和我的差距,她悲剧的发现,打不过我,哪怕是现在这个还没有恢复实力的我,天知道这个被称为鬼眼阴师的男人,还有多少可怕的底牌。 再加上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全部站在我那里,她姬无泪莫非只有等死不成? 一时间姬无泪心里充满了无奈,她身上的确还有一些纸人,但是不说在这种环境能够发挥出多少实力,就算是她把所有纸人全部操纵着,一心多用,也不够啊! 邪道中人谁都知道,鬼眼阴师最不怕群攻了,天底下只要还有一个人死去,那么他就还有一个仆人。 雨水缓缓的上涨,姬无泪挪了个位置,防止雨水浸湿她的鞋子,在这一刻,姬无泪心里非常纠结,究竟是等死呢,还是出去呢? 不出去是死路一条,但是出去了,按照我的性格,估计也是死路一条吧,亏她姬无泪还没有把我的信息给抖出去,这可是值好多钱的。 反正左右都是死,还是不出去了,姬无泪脑子不知道那里抽风了,就这样打算死磕着,甚至于她脑袋里现在居然想的是,这个地洞挖的不错,冬暖夏凉,估计当坟墓非常不错。 站在外面的我,只是冷笑,斩雨缠绕在他的手臂上,浑身都被雨水淋湿了,但是整个人却散发出更加冰冷的气息。 这气息比雨水还要冷,似乎是来自史前的冰河世纪一样,那种冷,冰冷森寒,能将灵魂都冻裂。 实际上我打算杀死姬无泪,然后把她的魂魄给捉住,一个操纵纸人的鬼仆,应该会有些作用吧? 我双手一点,黑色的烟雾更加迅速的涌进了地洞里,地洞里的姬无泪,只感觉自己的思维开始变得混乱,一种无端的恨意从心里滋生。 这种恨意一出现,就好像扎了根一样,姬无泪没有办法停止思考,也没有办法解决这恨意,她知道,自己着了道了。 第五百三十五章心软 半个小时以后,我从地洞里,把姬无泪给捞了上来,当然,他肯定是不会用手的,只是让修罗鬼仆把姬无泪给捞上来而已,看起来和拎小鸡差不多。 很快的,姬无泪就醒了过来,没有了黑雾的刺激,以她的实力,恢复的非常迅速,没有多久就苏醒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别告诉我你心软什么的,有什么想利用我的就说出来吧,我量力而行。” 姬无泪无力的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就闭上了,睁眼太累了,还是闭上眼睛舒服一些。 我眉头一皱,这个无聊的女人,不仅无聊,还非常讨厌,站在还摆出这副样子,她难道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不敢杀她么? “你先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然的话,你可以去死了。我声音无比冰冷,带着一股杀气,阴冷的说道。” 实际上他心里也的确是这样想的,姬无泪如果不告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真的准备杀了这个女人,反正这里荒郊野外的,死个人也没人发现。 姬无泪警惕的看着我,她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杀气,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她。 “哈哈,其实我早就在这里了,姬无泪连忙笑了笑,缓解一下气氛。” “我的好弟弟,姐姐早就说了呀,我怎么会跟踪你呢?一开始也是你先出手的,不然的话姐姐也不会动手的。” 姬无泪站起身子,足足有一米七八的高挑身材,看起来和我差不多高,她装作委屈的样子,还挤了挤眼泪,似乎真的很伤心的样子。 但是我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刚刚如果不是自己的实力强大,恐怕已经死在这里了,或者说场景反转过来。 我同样站起身子,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姬无泪,那眼神中的威胁意味,非常明了。 “如果你再不说的话,就死吧!别和我说那些废话,你就说你来这里干嘛的,还有为什么能够找到我?” 同时在姬无泪的手上,一个黑色的符号在诡异蔓延,这诡异的符号,扭曲无比,看起来就好像一个个小蝌蚪一样,非常的恶心,一般人只是看一眼,就头晕眼花,恶心欲吐。 这正是“鬼文,锁”,在姬无泪昏迷的这短时间,我直接隔空在她身上画了一道鬼文,这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的鬼文,相信姬无泪找不到破解的方法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鬼文究竟要怎么破解,他对鬼文其实也懂的不多,所以破解什么的,他根本就不会,已经给姬无泪画了一个鬼文,那么这个鬼文以后就永远的跟着她了。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道德,但是我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邪道之中的争斗,比这个可要狠一点,如果不是留着姬无泪还有用的话,我早就将这个无聊的女人给杀了,那里还给她在这里说话的时间。 鬼文直接就蔓延到了姬无泪的手肘处,我冷笑着指了指姬无泪的手,示意她自己好好看看,再决定说不说。 姬无泪看到鬼文的第一眼,并不是愤怒,而是好奇,然后就是惊喜,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东西,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鬼文吧! “你能看懂鬼文?我语气冷淡的说道:“这来自幽冥界的鬼文,你能够看的懂么?” 姬无泪摇了摇头,不过她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移动,简直要黏在了手臂上,这些鬼文究竟是怎么做的?或者说写上去的,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够看到鬼文这种传说中的传说,简直是三生有幸啊。 “我可看不懂鬼文,这玩意不是人能够学的懂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懂,我之所以知道这是鬼文,是因为黑白无常经常去我那里做生意,所以见过他们身上的身份牌,刻画的就是这种文字,他们告诉我,这是鬼文。” 姬无泪突然想到,这个鬼文之前自己身上还没有,现在却出现了,难道说这是我做的不成? 想到这里,姬无泪直接转过头,死死的盯着我:“这鬼文号称是只有十殿阎罗才能掌握的文字,难道说你也会不成?” “只有十殿阎罗能够掌握的鬼文么?我不可至否的摇摇头。” “我怎么可能会鬼文呢?这种文字不是人能够学会的,而且这玩意谁告诉你是鬼文了,这是灵言!” 我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看起来完全不像说谎,实际上他自己却不停冷笑,鬼文这种东西,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会,而他我怎么能会呢? 所以这东西并不是鬼文,只是灵言的具现化而已,如果我告诉姬无泪这是鬼文的话,那么姬无泪就真的必须死了,鬼文的事情非同小可,甚至于和鬼帝神魂一样,不能被别人发现。 鬼帝神魂还好一点,就算是被发现了,也只会被人嘲笑自不量力,居然打算让自己成为鬼帝,而鬼文就不一样了,这玩意世界上没人会啊,那么他我能会么? 别人都不会,你我凭什么会? 所以说如果有人知道了我会鬼文以后,别的不说,肯定会选择逼问他,而按照我的性格,这种人,肯定是杀了再说的,到时候又是一段腥风血雨,我对这种东西已经厌恶了,再也不想体会了。 “我不会鬼文,这只是灵言而已,不信的话你感觉一下。” “啊!姬无泪痛苦的惨叫一声,这我口中的灵言,如同烙铁一样,痛的她差点哭了起来。” 姬无泪这次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当然,她是疼的哭不出来,我这个疯子,直接催动了他口中的灵言的全部力量,疼痛更加可怕。 “我说行了吧!什么都告诉你,你赶快把这鬼东西解除啊!” 姬无泪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我说道,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没办法,如果她不这样说的话,看我的表现估计是打算冷漠的看着她死了。 这个男人,那里是冷血,简直是疯子,姬无泪知道,她这次是完全栽我手里了,生日不由己,只希望这个诡异的东西,的确是我说的灵言,不是传说中的鬼文,否则的话,除了死,根本没法解除掉。 当然,姬无泪知道,这玩意估计就是传说中的鬼文,无论是样子,还是特点都和黑白无常的身份牌上面的鬼文,一模一样,除了鬼文还能是什么? 但是既然我说是灵言,那么这东西就是灵言,姬无泪也不敢反驳,我这样说肯定是不一样别人知道他的秘密,聪明的姬无泪自然是不会到处乱说。 甚至于现在的姬无泪,已经想到了,等会或许我就会杀了她,只要我从她这里得到了想知道的东西以后,就会动手。 姬无泪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看来绝对不能把什么都告诉我,这个男人冷血无情,可不会讲什么情面。 我看着姬无泪冷漠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说吧,把一切都告诉我,不然的话,你知道的,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杀死你,不要想着去轮回什么的,只要在这片大地上,你的魂魄归我管!” 姬无泪感受到疼痛消失以后,缓缓呼出一口气,心里想的却是,绝对不能全部告诉我,一定要找个借口把他忽悠住,让自己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不然的话,真的会死的。 “你想知道什么?” “啊!疼啊,你个疯子。” 姬无泪惨叫着浑身痉挛起来,我就他妈是一个疯子,还想拖延点时间,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发现了。 不过同样的,姬无泪也知道了我的下线,只要自己不把一切都告诉我的话,估计死的话,不太可能,最多吃点苦头而已。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你跟踪我做什么?现在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语气淡漠的说出这句话,他何尝看不出来姬无泪的小心思,在邪道之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之所以能够活的好好的,就是因为他喜欢把别人往坏了想,姬无泪的小心思,无外乎就那几样,但是他根本就不怕。 “鬼文,锁,”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破解,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破解,别人更没可能了,更何况这是鬼文,不是什么烂大街的玩意,在姬无泪的身上,就不怕她不听话。 只要鬼文还在她身上,那么姬无泪的生死就在我的手里,一切都是我说的算。 姬无泪有些害怕的看着我,心有余悸的不敢靠近我,她选择离我远远的。 “这是两个问题,姬无泪小声的说道:“其实吧,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找到那个蛊女灵舞,相信你的目标也是她吧?” 见我好像有些不耐烦,姬无泪赶忙继续说道:“我千方百计的打听到了这里可以寻找到灵舞,所以就来了这里,我们也要下上面古墓,你懂么?”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也就是说姬无泪为了进入千年古墓,所以把主意打到了灵舞的身上,希望借她之手,来进入千年古墓。 姬无泪告诉我,其实她一直在附近。今天只是感觉我他们离开了,所以才出来看看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够遇到我。 不过姬无泪说的并不是全部的,她是有原则的说的,一些事不打算告诉我,因为如果都告诉我的话,那么她的死期也到了,不让我知道一切,就是她现在的唯一目。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可以去死了。 说道这里我直接抬起了手,斩雨直接化为一道寒光,狠狠的劈向姬无泪的脖子,杀气疯狂的肆虐,似乎下一秒这里就会多出一具无头尸体一样。 姬无泪无奈了,妈的这个男人怎么就整天想着杀人呢?以前也没有发现这么暴力,居然一感觉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就,打算彻底解决,这特么不是疯子是什么? “给我停!我说行了吧,什么都告诉你行了吧!” 我淡淡一笑:“看来你真的没有全部说出来,既然如此,那么就告诉我吧!” 姬无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都是在试探她,没想到精明如自己,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其实是这样的,龙虎山你知道吧,就是那个 第五百三十六章天下道门 “而恰好,在龙虎山里面有我们的客户,具体是谁就不能和你说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我们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就贩卖出去,这也是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人的原因。”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龙虎山擅长炼制丹药他是知道的,而龙虎金丹他也听说过,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可以…… 姬无泪突然诧异的看了一眼我,有些疑惑的说道:“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可不认为你能知道这里的消息?” “这两年都没见你在天下道门露面,你还能有什么消息不成?” 我只是看着姬无泪,什么话也没说,不过那眼神中的意味很明显。 姬无泪还是受不了我这种眼神,那眸子中透露出的杀气和威胁,让她只坚持和我对视了不到十秒,就撇过头去。 “好吧!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千年古墓并不是你一个人在打它的主意,还有别的人想从里面得到什么,那虽然是一个巫师的墓,但是千年前的东西,谁都想研究一番。” 这时候我突然开口了:“你还是没有说你自己的目的,别说什么废话了,我要知道你的目的,别说谎,你知道我可以分辨出来。” 听我这么说,姬无泪沉默了,有些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她的纸人店铺并不是什么大势力,只是一个祖辈传下来的小店铺而已,如果不是有些人脉,早就没拉。 但是对比了我,和那个幕后存在,姬无泪果断的选择说了出来,没办法!现在不说,估计等会眼前这个混蛋,直接就来了一个搜魂夺魄,到时候比死了还凄惨。 “你知道面具么?在千年古墓里面有一个面具,有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势力,在千年古墓的消息流传出去以后,直接找到了我,让我进入千年古墓,把面具带出来。” “什么样的势力?而且还是要你去,既然那么可怕,干嘛不自己去?我眉头一皱,现在这里已经来的人够多了,如果再增加一个可怕的势力的话,那么就更难办了,他可不信那么多人,会让自己拿走十岭和龙岩花。” 姬无泪苦笑一声,她也不想来,但是那可怕的势力,给出的报酬太过于丰富了,而且她自己本来就想来千年古墓,不过这些话是不能告诉我的。 “其实是这样的,你要知道这里的人都是道人,或者能人异士,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人,而那个可怕的势力,没有一个是人的,你觉得他们能够出现在这里么?” “而且还只是一个面具而已,犯不着和那么多道人对上,所以那个势力就找上我了。” 我转过头,直接就离开了,也不管身后诧异的姬无泪,在黑夜的遮掩下,没多久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原地的姬无泪感觉莫名其妙,为什么说道这里我就离开了?她还没有告诉我那个势力是什么存在呢,而且为什么我不杀自己? 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的黑色鬼文隐去不见,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感觉,让她知道鬼文还在。 姬无泪苦笑一声,不杀和杀有区别么?还不如死了好,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说她姬无泪的生死都操纵在我手里了么? 而我此时速度非常的快,简直是超越了人体极限,根本就看不到人,完全就和风一样。 其实不用姬无泪说,我也知道那个势力是什么存在,鬼道而已,在董四那里他知道了这个完全由鬼所组成了势力,联想到面具的作用,估计也只可能是这个势力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董四被炼成炼鬼以后,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了,看来应该和他交流一下,让他觉得自己这个主人还没有忘记他。 鬼道是由许多的鬼王,和百年老鬼组成的一个势力,至于实力有多强大我并不知道,不过能够整出鬼域那种可怕的东西,估计这个势力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起码不会弱于任何一个门派。 这些可怕存在,要面具究竟想做什么呢?一开始的鬼域到现在的面具,我敏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恐怕鬼道势力正在谋划着什么,到时候估计又是一番杀戮。 不过就算是这样,一切和我也没太大关系,只要不危及家人和兄弟几个,别人死再多他也懒得管,但是事情不要闹得太大,不然的话,鬼眼阴师也只有重现江湖了,或者说换一个面目,比如鬼侦探我,似乎这个身份也不错。 这些都太远,目前不用去想,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很麻烦,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要去做,古镇中的蛊人们需要解决,巫师和灵舞就留到千年古墓里消灭掉,至于别的人,那些解蛊的,还有想要进入千年古墓的,全部都让他们进入千年古墓吧,在那里,一切问题都会解决。 我想要的十岭和龙岩花在千年古墓里可以得到,而夏苍一和云无影的蛊也在那里解除掉,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局,杀机凌然,从一开始我就打算这么做,只不过现在看来,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回到了住的地方以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所有人估计都已经睡了,外面静悄悄的,蛊人也没有出现。 上次的蛊人袭击,没有产生太大的危害,苗人们没有死一个,只有那些来解蛊的有一些损伤,不过也没太大的事,灵舞心里还是偏向于她的族人的。 我看了看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虽然已经干了,但是黏在一块,感觉非常不舒服,如果这样回去的话,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莫非和他们几个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大美人,而且还和对方打了一场不成? 想到这里我转身就走,他记得附近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瀑布,在那里洗一下好了,浑身不仅是被淋湿了,而且还有泥土什么的,不处理一下,他自己都感觉难受。 其实我这个人有点小小的洁癖,只不过他做的事情经常和尸体,鬼魂打交道,所以身上显脏,再加上有时候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总是忘记时间,所以总让人感觉很颓废的样子。 在我离开以后,一道黑影瞬间出现,抬起头看了看离去的我以后,直接跟了上去,看神态,似乎有一些不怀好意的样子。 来到了小瀑布以后,我看了看附近,发现没有什么人,直接把衣服给脱了下来,露出他那有些消瘦的身材,不过虽然有些消瘦,但是我178的身高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干瘪的样子。 他的体重是120斤,虽然没什么肉,但是倒也挺养眼的,腰很细,看起来和女人一样。 不得不说,我的皮肤非常苍白,而样貌也颇为俊秀,如果有些欣长的头发,再长一点的话,那么看起来绝对和女人差不多。 我摸了摸瀑布的水,有些冰凉,不过还可以忍受,皱了皱眉头,他一脚趟进了瀑布里,缓缓擦洗着身体。 此时不知道是天气不好还是太好了,月亮居然出来了,明晃晃的月光撒在大地上,我的身影被完全照应出来,赤裸的全身,被躲在暗处的一双眼睛看了个够。 就这样,一直等我洗完了以后,那双眼睛也看完了,口水都流了一地,眼中散发着精光。 把衣服随便洗了洗,拧干以后,我直接就穿在了身上,反正到了住的地方,就换成干净的,湿衣服也不是没有穿过。 而暗处的那双眼睛,见我要离开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快匆匆离去,但是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 很显然,这个偷窥我洗澡的人并不怎么专业,想当初,一点点的脚步声我都感觉吵闹,更别提这声音了。 “是谁?给我滚出来!” 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特么的究竟是谁在这里,而且还偷窥自己洗澡,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要闹哪样啊? 躲在暗处的人,一动也不动,似乎这个人觉得我只是在诈一下而已,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很显然,她错了! 我冷哼一声,既然不出来的话,那就不用出来了,厉魂幡轻轻摇动,修罗鬼仆直接化为一道巨大黑影,对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狠狠砸了下去。 不管是谁,只要偷窥他洗澡就是死罪,男的还好,大家都一样,看了也不吃亏,但是如果是一个女的的话,那就该死了,被人看光以后,我心里只感觉对不起苏阳那个傻姑娘,这个人必须死。 轰的一声,一道血色光环猛的扩大,然后再次收缩,就看见修罗鬼仆被轰了回来,被打回了原型,看起来有些凄惨。 我额头留下一丝冷汗,这血色光环为什么看的那么熟悉,难道说偷窥的那个人,是苏阳不成? “你还打我,人家等你等到半夜都没睡,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你又跑到了这里,不就是看了几下么?又不是没看过,至于下手这么狠么。” 苏阳双手揉着眼睛,似乎哭了起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就连声音也变得有些哀伤。 “你说,我看你怎么了?每天晚上不都看的么?就你那样子,我摸都摸了,看看又算什么?” 我尴尬一笑,他怎么知道会是苏阳,不过就算这样,你看就看吧,说话别那么流氓好不好。 “好了好了,苏阳你别生气了,我不知道是你才会这样,不然的话……” 苏阳娇哼一声,嘟囔着说道:“不然怎么样,知道是我的话,你让我再看一次么?” 修罗鬼仆化为一道黑影,回到了厉魂幡里面,我走到苏阳面前,正想拉起她的手,但是想到自己刚洗完澡,双手冰凉无比,还是算了吧,别冻到苏阳了。 苏阳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我这个傻样子,她只是笑了笑,一把抓住面前这个男人的手,抱住了他。 “亲爱的,就算你的手再怎么冰冷,我也不会嫌弃你,因为你的心是我的,你的手我给你暖。” 其实苏阳知道,有时候我是心里对她好的,不然的也不会这样了,他害怕自己的手太过于冰凉,所以就不敢握住自己。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苏阳更害怕我的手变的冰冷起来,也怕他的心,再次变得冰冷。 所以苏阳一直靠在我身边,希望能够一直把温暖带给他,一切都不能改变,这两个人是天生一对,就算是死,也死在一起。 一时间我有些手足无措,苏阳这突然抱住,让他感觉有些慌张。 “别这样,赶快放手,我身上还是湿的,把你衣服也弄湿就不好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毛毛雨 我想要推开苏阳,但是他的这点力气对苏阳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 如果单纯的论力量,气血沸腾下的苏阳,完全可以把我压着打,所以我根本就推不开。 “晚喽!衣服已经是湿了,反正都抱住了,就让我多抱一会,好不好。” 苏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明亮的大眼睛里,已经都是水汽,朦胧的就好像井中月一样,让人看的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哭了么?” “没有!只是突然感觉离你好远好远,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好,明明我任性又喜欢欺负你?” “因为你是苏阳,而我是我,仅此而已。” “没有别的了么?” “没有了!” “如果我们分手了呢?” “那就没有然后了,我杀了那个男的,然后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你怎么那么狠?以前都没有发现,不过我喜欢。” “我得到的,就不愿意失去了,一次就好,再多我受不了。” “就爱一次么?” “第二次,我会杀人。” “干嘛杀人,好好的不行么?” …… 我沉默不语,为什么要杀人?他心里也不知道,只是如果自己不杀人的话,还能做什么? 如果生命里没有了苏阳,那么就算还能遇到更好的,也没有什么意思。 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那么就绝不放手。 在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那么错的,也是对的吧? 为什么要杀人?因为人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因为!我要杀人。 苏阳笑了笑,小脸埋在我的怀里,气血瞬间沸腾起来,如同一个血色的骄阳一般,直接将我的衣服给蒸干了。 “你这么说,我真的好怕,那么我不说分手,你就别离开我,也别对别人好,因为我只爱过你一个,除了父母亲人,也就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了。” “哦!对了!有句话我很想问你,你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苏阳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这个混蛋大半夜的究竟去了哪里,沈图都回来那么长时间了,他居然根本不见人影,而且一见面就闻到了一股香水味,别说没有这回事,她苏阳的鼻子很灵的。 “别咬,轻点,我好好想想,我记得身上不应该有香水味道的,是不是你闻错了?” 苏阳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想一想,她又不可能闻错,我从来都不知道这种香水,但是她知道。 娜莉亚催情剂,就是这种香水的名字,往往是女人用来吸引异性的,而且喷在身上以后,就算是洗澡也不会消失,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苏阳在楼上的时候,就看到了我的影子,一个人站在门口,浑身还湿漉漉的,不知道去干嘛了,然后就看到他跑来了这里,居然还在洗澡? 如果说没有鬼的话,谁信啊! 苏阳知道我很好,对她也很好,但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出现在我身边,特别是用这种香水的女人。 天知道我会不会一个忍不住,被这香水影响了,然后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娜莉亚催情剂,听名字就知道是干嘛的了,苏阳以为我或许是出去鬼混了,然后在这里洗去身上的香水味。 不过按照我的性格,或许真的是她想错了?苏阳有些疑惑,但是我从来都没有骗过她,有什么话都告诉她,而且看我茫然的样子,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这香水是从那里来的,是不是应该原谅他?听听他的解释? 苏阳刚决定这件事就算了,为了莫名其妙的香水味,根本就不值得伤害两人的感情,如果再问的话,就有些过了。 但是接下来我说的话,直接让苏阳有些难过了。 我有些抱歉的看着苏阳,语气缓慢的说道:“其实是这样的,刚刚我遇到了一个熟人,是一个女的,是纸人店铺的老板,不过这个女的很无聊,香水估计就是从她身上沾染到的。” “什么?还真的有一个女人?苏阳生气的喊道,纤细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眼中的水汽已经浓郁无比,似乎下一秒就会落泪一样。” 我见苏阳有些误会,连忙解释道:“是一个女人,不过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我还差点杀了她,这个女人非常的危险,你以后见了她也要小心。” “真的!如果你不信的话,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战斗的地方。对了,猫爷似乎也和你说过那个纸人吧,纸人就是那个无聊的女人操纵的。” 见我这么着急,苏阳心里才好受一些,他是在意自己的。 “那你说,你们做什么了,为什么身上会有香水味,这个女的是不是勾引你了?” 我算是无奈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句话是别和女人讲道理了,她们根本就不听你说的任何话,道理没有用,莫非只有骗么? “我不是和你说了的么,我和姬无泪战斗过,香水味就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 “苏阳,你别乱想好不好,我真的只爱你,别人再好也比不过你,而且我也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比你更好的人。” “哦!对不起哦,我想多了。苏阳有些愧疚的看着我,脸色通红,她为什么就这么小气呢?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些,不就是一些香水么,反正没有发生什么事。” 苏阳吐了吐舌头:“都是我的错啦,别生气哦!对了,为什么你们会打起来,怎么遇到的。” 我绝望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问了以后,问题更多? 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圣人都这么说了,我自认为不是圣人,只有自己慢慢养了。 既然解释没有用的话,那就别解释了,我直接抱住苏阳,封住她的嘴,吻了起来。 苏阳瞪大了眼睛,好吧!她已经不想再问了,自己男人就是自己的,谁要是敢抢,她先灭了再说! 过了大概十分钟以后,我牵着苏阳的手回到了房间里,他把关于姬无泪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苏阳,听的她一愣一愣的,似乎很难相信一样。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厉害的人么?还能够换好多身体,怎么杀都杀不死?” 我淡淡点了点头:“傻姑娘,这次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你男人我都不敢那么嚣张,以后你要夹着小尾巴,待在我身后,让我好好保护你,世界太危险,只有我身后才是最安全的。” 关于姬无泪的事情,我全部告诉了苏阳,两人之间没什么好隐藏的,至于鬼眼阴师的身份,他并没有说,因为说了以后,反而对苏阳不好,先不说她会怎么样看自己,单是传以后了出去,这里那么多人,难免会有人起什么坏心思,到时候杀戮一场就不好了。 实际上苏阳也不傻,她知道我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她,不过聪明如苏阳,是不会去问的,虽然知道问了我肯定会说,但是既然我不说,肯定会有他的道理,问了还不如不问。 有时候装傻卖萌也是一种态度,反正我会一辈子保护苏阳的,不是么? 苏阳看着我,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那么帅,轻易无比的就打败了姬无泪,果然不愧是她苏阳的男人,就是厉害。 “那那个鬼道势力,究竟是打算干什么啊!为什么会要什么面具,这个东西一听就好邪恶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关于面具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苏阳的好,那背后的故事不是她的单纯思想能够承受的。 “面具只是一个邪恶的物品而已,并不算什么,主要是鬼道势力打算用这个东西做什么,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对付鬼道势力,咱们先解决了那些蛊人再谈其他的吧!” 苏阳哦了一声,她心里默默思考,我这样说,估计是不愿意告诉自己面具是什么东西,不过能让他也忌讳的,肯定非常危险,到时候如果有可能的话,阻止姬无泪得到面具吧,不然的话,或许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善良的苏阳不愿意我有任何的危险,也不愿意一些无辜的人因为这些事受到伤害,但是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那么完美,她有些想的太过于美好了。 实际上之前的鬼道势力就已经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了,他们是鬼,不是人,一群有着人意识的鬼,他们是异类,是另一种存在,完全不能按照人的要求来。 而且我这一次进入千年古墓,死的人会更多,那么危险的地方,而且还会有那么多人进去,死伤什么的,完全都在意料之中,到时候如果不死人的话,才是不正常。 我一把抱住苏阳,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盖上了被子。 “傻姑娘,现在都这么晚了,别想那么多事了,你这个小脑袋可运转不过来,赶快睡吧,明天又是一个美好的天气。” “嗯,也对哦!反正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好么?我没觉得啊!” “就好,没有你,我不习惯了啦。” “这样啊,反正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以后你会习惯的。” “什么歪道理,那你以前不在我身边,怎么办?” “拜托,以前我又不认识你,怎么在你身边。” “可是我不满足啊!我要你的全部哎。” “你这不是不满足,是做梦了!” “好了,别说话了,咱们快点睡吧,不然的话,今天就不用睡了。” 很快,苏阳就被我给哄睡着了,但是他自己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在不停的计算一些事情。 姬无泪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只有一个人?不过想来应该不是一个吧!这个女人心机非常重,绝对不可能让自己一个人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肯定还有别的人接应她,或许就在这古镇里也说不定。 “我心里默默的思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计划需要再次改变一下,到时候说不定会和纸人店铺对上,但是姬无泪的身上被自己下了鬼文,不会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这样一来她并不需要担心。” “但是另外一件事也需要考虑,蛊人的问题必须解决,至于怎么解决,办法已经有了,就是一些操作方法需要配合,而且到时候场面会非常大,估计被人发现是肯定的。” “到时候那么多的道人,能人异士,究竟会怎么做呢?是保持观望的态度,还是选择协助,或者说直接动手呢?” 抱着怀里的苏阳,她娇小的身躯透露出的是一种柔弱,我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不管怎么说,他只要苏阳的十年寿元能够补回来,鬼秀才能够躲过今年的鬼节,云无影和夏苍一身上的蛊能够解除,别的事都可以不去理会。” 第五百三十八章布局而已 但是事情真的会想我想的那样么?他并不是太阳,地球会绕着他转,布局再好也只是布局而已,到时候还需要看怎么做的。 我深吸一口气,今天他就要解决那些蛊人的问题,具体的方法已经有了打算,不过还要看看那些失心蛊究竟是什么玩意,为什么能把苗人变成蛊人。 但是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吃饭,在周围转了一圈以后,确定当时留下的后手,没有被破解,我就回到了屋子里。 吃饭的时候,猫爷有些猥琐的对着我笑了笑,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得表情。 “呐!我啊,昨天你去那里了?听沈图说,你把他给抛弃了!说,你究竟怎么对待咱们沈图兄弟了?” 一旁正在喝粥的沈图,听到猫爷这么说,差点一口白米粥从鼻孔里喷出来,这猫爷说话比以前更不靠谱了,什么叫怎么对待?难道他们两个人还能搞基不成! 沈图直接拿着筷子对猫爷的头敲了起来,这货就是欠打,你特么没看见旁边苏阳的诡异眼神么?以前被欺负的还不够么!要知道苏阳可是比我还要可怕的女人啊。 对于沈图眼神里的意味,猫爷完全懂,很显然他也是刚想到这个问题,妈的!他居然开我的玩笑?这简直是作死。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以我的性格开玩笑很正常,有时候他自己也和大家开开玩笑,但是现在不一样,苏阳已经来了,再开他的玩笑就有些不妥了。 猫爷哈哈一笑:“那啥,吃饭,吃饭,我不说话了哈。” 说到这里,猫爷直接埋头吃饭,也不看苏阳那诡异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如果被苏阳注意到了,那么未来的人生就难过了,他可不想再落到苏阳手里,因为他不确定这一次是不是还能活下去。 苏阳温柔一笑,笑容非常的甜美,但是这笑容在沈图眼里,简直是恶魔的微笑,一次次的被苏阳打,不是打断骨头,就是打晕,现在他对苏阳完全害怕了。 “沈图!好好吃饭,吃饭别说话,说话的话,就好好说,知道么?” “知道了!沈图坐回椅子上,幽怨无比的看了我一眼,如同深闺怨妇一样,懒得我嘴角狠狠一抽。” 我用眼神告诉沈图,不要慌张,要淡定。 “苏阳本来就这样,反正你都习惯了,表在意了。” “拜托,老大你给点力好不好,你可是男人,难道说你也是个妻管严不成?” “扯淡!苏阳还能管的住我么?” “尼玛!苏阳是不用管,你丫的什么都听她的,和管不管有区别么?” “你都知道了,还用眼神告诉我干嘛,别特么乱瞅了,你苏阳姐注意到你了。” 沈图猛的浑身一震,端起粥就往嘴里倒,飞快的吃完了,然后放下碗筷打算离开。 苏阳笑容变的僵硬起来,心里默默说道:“和我男人眉来眼去的,我都没试过你居然试了,而且还吃这么快,难道我做饭不好吃么?” “沈图啊!你吃这么快对身体不好知道不,而且我做饭这么好吃,你怎么就吃这么一点啊!你看我,和猫爷,他们吃的多多,你也要吃这么多才对。” 一旁的夏岚看了一眼苏阳,她突然觉得这个苏阳姐姐好帅气啊!几句话就把猫爷和沈图给压下去了,简直帅呆了。 还不等夏岚说什么,猫爷的脚直接轻轻踢了一下夏岚,并用眼神示意她好好吃饭。 夏岚尴尬一笑,继续吃着她的饭,但是两只小耳朵,却安静的听着。 “哈哈哈哈!说的对,说的太多了!沈图哈哈一笑,但是嘴角不知道怎么会事,却在不停的抽搐,他的确没有吃饱,既然这样的话,就多吃一点吧!” 想到这里沈图就又盛了一碗,然后快速吃完,他还是想要赶快离开,没办法!苏阳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了,他一个人h不住啊。 但是很快的,沈图就感觉自己苦逼了,干嘛吃这么快,简直是贱啊! “沈图啊!你就吃这一点么?还是说我做的不好吃呀!不好吃你就说出来,我不勉强的。” 得了,既然苏阳都这么说了,那么别的也甭想了,吃吧! 一旁的苏阳温柔一笑,眼中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不过她心里也挺郁闷的,什么时候自己变得那么可怕了,一个个的都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今天不教训一下他们,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的男人你们还敢造谣,简直是找死,别的不说,她苏阳还在这里待着呢,自己男人别人怎么能这样评论?苏阳心里默默说道:“我永远都是我的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别人不许说他的坏话。” 而云无影和夏苍一非常明智的选择视而不见,两个有着共同话题的男人,在这一刻只顾得专心吃法,别人的事还是不发表看法了。 “就吃这么点么?再多吃一点吧,反正还多着呢?” 沈图打了个饱嗝,他感觉这三碗饭下肚以后,今天一天都不用吃饭了,但是看到一脸笑意的苏阳,他只感觉浑身发冷,心里都在不停的颤抖。 “我错了!姐啊!你真是我亲姐,不过我真的吃不下了,放过我吧!” 苏阳惊讶的捂住了小嘴:“呀!你怎么不说啊!都吃不下去才说,难道你傻么?吃那么多干嘛。” 沈图默默的流出两行眼泪,心里的委屈能和谁说?他的确是想说来着,但是他敢么?没看见我都死死的盯着碗里的粥,好像能看出花一样,他和谁说去? 和苏阳说么?沈图感觉如果自己真的这么说了,那么就不用混了,直接等死吧! 他敢和苏阳说么?当然是不敢的了。 苏阳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好的茅山大弟子怎么就这样傻了呢,吃个饭都能哭,你也是独一份了,赶快去休息一会吧!下次吃饭可不能这样了。” 沈图如蒙大赦,直接一个闪身,消失不见,这速度比我还要快,看的几人眼里都发直。 苏阳心里得意一笑,谁让沈图居然那几天和我待的那么近,她都没有那个待遇,简直让她嫉妒非常啊。 倒霉的沈图完全是被女人的嫉妒心给打败了,受了无妄之灾。 不过苏阳做事也没有太离谱,沈图也没有吃的那么多,他又不是傻,他只不过是图个开心而已,虽然说沈图的确很怕苏阳而已。 我咳嗽一声:“好了,大家都吃饭吧!吃完饭以后,我们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去做,所有人都要出动。” 几人应了一声,赶快吃完饭,好去完成任务,他们有种感觉,恐怕这一次我要有大手笔了,就是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而已。 很快的几人来到了古镇之中,依旧是上次我见到的那些苗人,这些苗人见到我的到来,表示非常的开心,一个个兴奋的看着我。 给几个孩子分了分糖果以后,我看着面前的老奶奶说道:“我又来了,这次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老奶奶抬起头看了一眼我,虽然只是几天而已,但是她整个人看起来都苍老了许多,头发有一些地方都白了。 “年轻人,要叫奶奶,说吧!你这次要什么帮助。” 我淡淡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我需要一个蛊人,研究一下失心蛊,这样我才能确定怎么解蛊。” “什么!老奶奶大吃一惊,这个男人居然要解蛊?还不仅仅是她,旁边的那些苗人,一个个都震惊了,什么时候,这蛊这么快就要有人破解了么?” 老奶奶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上下打量着,良久才缓缓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要知道,那些蛊人是我的族人,不能随便让你研究,你真的有那个能力么?” “事实上,你们还有别的办法么?灵舞就一定能解蛊么?恐怕你们心里也不这么认为吧!” 所有人沉默了,沈图几人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话,除了苏阳,他们都不知道我居然要解蛊,这件事难道不是应该从灵舞身上下手么? “你确定那个被研究的蛊人不会死?” 老奶奶对我还是有些怀疑,不过就像他说的一样,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伸手一挥,九九八十一枚铜钱从口袋里飞了出来,三根红绳缠绕其上,手指轻轻一点,所有铜钱都立了起来,然后直接变成了一把长一米五的铜钱法剑。 “我不能保证,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那个蛊人,这柄铜钱法剑,似乎可以证明我的能力吧!” 苗人们那里见过这种神奇的道术,一个个看呆了,如果有这种手段的话,解蛊的能力肯定是有吧! 但是老奶奶却摇了摇头,不够,这还不够,她已经老了,老人对生命总是特别看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幕,她不想去体验。 “如果仅仅是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不能放心的把蛊人交给你,你必须要有百分百的把握,不然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我淡淡一笑说道:“是么?可是如果不这样试一下的话,这些蛊人就真的没有救了,不管是灵舞还是谁,都没有办发了。” “而且那些蛊人的身体也坚持不了那么久了,之前只是因为失心蛊的原因,不然的话,一些普通人,这么长的时间,饿都饿死了,更别说活着了。” “至于灵舞?你们觉得她还有可能解蛊么?这次的事情,就是她做出来的,目前人都不知道去了那里,所以,别抱什么幻想啦了。” 我苦口婆心的解释着,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孩子,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多管闲事,蛊人如果不解决,继续存在的话,绝对会伤害到这些无辜的孩子。 实际上这也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终于有一个苗人说话了,他有些挣扎,但是一想到蛊人的危险,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他不得不说出来。 “先生,我们知道您心地善良,所以请您出手吧,您,会救那些蛊人的对么?” 老奶奶无奈的看了这个苗人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不在听话了,或许自己真的老了吧! “唉!你们的意见呢?老奶奶缓缓说道:“族人们,如果你们的意见也是这样,那么我不反对我的方法,如果你们不同意,那么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相信灵舞丫头会接触失心蛊的。 众人沉默了一会,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我们的意见是,让先生试一试,或许他真的能做到也说不定。” 老奶奶最后走到我的面前,叹了一口气:“那么一切都交给你了,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或者有苗人死伤,就别怪我这个老人家和你拼命了。” 我点了点头,望着老奶奶离去的苍老身影,眼神变得坚定无比,这件事,他接下来了。 关于怎么解决蛊人,目前有两个问题,一是失心蛊怎么弄出来,因为不把失心蛊从这些蛊人的身体弄出来,他们依旧变不成正常人,这是最主要的。 二就是关于记忆和意识的了,这些蛊人在被我把失心蛊弄出身体以后,究竟是变成植物人,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呢? 到时候没有了记忆的他们,估计苗人也不会满意,与其变成这样,还不如依旧做蛊人的好。 不过关于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先把失心蛊解决,然后就记忆可以找回来,这样一来,蛊人的问题就彻底解决了,他也可以放心的进入千年古墓,而且这样一来,我在这里就算是有名了,到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有心人注意。 而这样的话,把所有人都拉进千年古墓的计划,也就更容易施展了。 很快的,我就见到了那些蛊人,一个个的样貌可怕,皮肤都变得乌黑起来,这样的蛊人已经快没救了,如果再不开始救治的话,即使解了蛊,也救不活了。 我最后看了一个蛊人,决定就是他了,这个蛊人是最为严重的,而且也是最为年轻的,用他来研究失心蛊,估计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五百三十九章永远出不去 我回来了?这句话怎么回从我的嘴巴里说出来?我根本没来过这儿啊。 头顶上是半圆形的石头穹顶,周围的墙壁都是湿漉漉,腻腻的黄土,我仓促转身,背后已经不见了之前的浓雾,而是一个厚重的石门。 门上很古老的刻画,一个女子的线条,翩然舞之蹈之,旁边的文字我从来都没见过,却莫名的知道意思,写的是:”入此门者,永堕阎罗。” 我浑身发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这个诅咒是真的,不是为了吓唬人的,进来了,就真的永远也出不去了。 我拼命的捶打石门,却连一丝都撼动不了,身体渐渐发凉,身体的感觉也越来越奇怪,就好像…… 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一样。 唐辰却还站在石棺上,一动不动。 “唐辰,是我啊,我是苏苏啊,你快下来,我们回家……”我惊恐的想喊,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在苏醒,无数个画面不停的闪现,我的灵魂好像被挤在身体里一个小小的角落,只能单纯的看着。 一片焦土,一个背影绝美的女人,紧紧抱着一个男人,他的铠甲上满是斑斑血迹,胸口还插着一柄剑,我的胸口尖锐的疼痛,呼吸都跟着困难起来,美人淌下两行清泪,悲悯的转头,看着我苦笑。 那张脸,居然跟我一模一样…… “苏苏……苏苏…… 苏苏…… ”唐辰还在绝望的呼唤,把我的意识拉了回来,可我却一点回应也给不了。 “我回来了。”我的嘴巴,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缓缓的往右侧的棺材走过去。 我拼命的用力,想要停住脚步,偏偏无能为力,随着脚步越来越靠近石棺,心里也滋生出克制不住的欲望,我要躺进去,我要回去。 “苏苏……苏苏……”唐辰终于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气息,急促的呼唤着,目光到处寻找,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在我身上停留。 “我”一直走到了右侧石棺旁,手指轻轻抚摸上面的纹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却能清楚的感知到指尖的触感,眼泪不自觉的滚落,心里也说不出的沧桑酸涩,可这些明明都不是我的感受啊。 “苏苏……苏苏……”唐辰的呼唤更急切了。 可偏偏“我”一点看他的意思都没有,满心满眼都只是看着面前的石棺,手指抚摸到一处与众不同的刻痕,很粗糙,却比别的都要深。 “吾妻。” 脑袋里瞬间反应过来,这刻的居然是吾妻?我的心瞬间拧成一团,左脚轻轻抬起,居然一点阻碍都没有,就飘上了石棺。 跟唐辰面对面的站着,只隔了不到三米的距离,我甚至可以看清楚他嘴角的茸毛,还有眉尾的幼纹,可偏偏无法过去,而他,却好像根本没看见我。 我借着她低头的机会,看清了石棺里,一层厚厚的兽皮,里面满满的都是花瓣,鲜艳还带着水珠,可却是空的,没有骸骨。 “我”的心酸酸的,目光又深情的望向左侧的石棺。 石棺没有盖盖子,笔直的躺着一个人,黑色的铠甲上血迹斑斑,我的目光一点点的上移,可就在即将看清楚他脸的一刻,我的头突然一阵眩晕,眉心处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居然奇迹般的获得了一丝自由。 “唐辰……”我拼命大喊着,他也刚好望了过来,莫名的冲我一笑。 “我是爱你的,宝贝。 我已经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哪怕死去,我也想跟你葬在一起。 我做错了,不该离开你这么久。 不过幸好快要结束了,好想抱抱你。 还记得带你逃课的事吗?再做一次给我看。” 我整个人都僵硬了,他说的,是那封信上的内容,是那封由死后的王世达交给我,出现在李妍死亡现场,又莫名消失的信。 “我已经死了,快逃……”我拼命的喊着唐辰,让他说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却只是悲悯的看着我。 左手缓缓伸出,在空中轻柔的抚摸,位置正好是我的脸,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带着那枚古朴的戒指。 “唐辰,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你亲口告诉我啊。”身体里有股力量,在无时无刻的跟我抢夺身体的支配权,我急的大喊。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怕,你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就像之前一样,我们不也好好的吗。” “苏苏……苏苏……”他悲悯的苦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突然,双手平伸了出来,惨笑着往石棺里跳了下去。 “不要……”我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却忘了两个石棺间三米的距离,我还以为会跌下去摔惨,可身体却轻飘飘的坠落。 唐辰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石棺的棺盖咔嚓一声,沉重的关上了。 “不要……唐辰…… ”我哭喊着想跑过去,双脚却粘腻的往下陷落,任凭我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地面居然是无尽的沼泽…… 我惊恐的低头,除了我刚才走过来的青石小路,整间墓室,居然全都是红泥的沼泽,我不停的挣扎,腿上,衣服上,溅的全都是星星点点的红泥。 一股说不出的腐烂泥土味,突兀的钻进鼻子,我瞬间清醒过来。 红泥……这股味道……唐辰? 头一阵剧烈的眩晕,剧烈的疼痛,我惨叫着坐了起来,眼前已经不是密封的墓穴,而是新房的大床,旁边的床单皱皱巴巴,已经有点微凉,唐辰应该已经离开不短的时间了。 我惊慌的跳起来,脚丫凉的我忍不住蜷缩,地上居然被我踩出两个红泥脚印。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来电人……居然是已经好久不见的韩秘书,我忍不住哆嗦了下,做了那样一个梦之后,突然有点不敢接他的电话。 可他却契而不舍的接着打,我深吸了口气,按下了接通键。 “苏沫雨,我有个坏消息告诉你,你要挺住。”他的声音很低沉,而且有点沙哑,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忍不住哽咽起来。 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紧紧攥着手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唐总,唐总他去了……”他终于崩溃的哭出声,让我在这边布置好一切,等他一回来,就准备葬礼事宜。 我耳朵嗡嗡的响,脑子里一片乱乱的,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好疼,不是做梦,真的是韩秘书打电话过来了?不…… “你骗我,你胡说,他没死。”我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唐辰躺过的皱褶还在,他没有死,没有。 韩秘书愤怒的让我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唐总的葬礼,已经迟了这么久,不能再让他当孤魂野鬼,必须尽快入土为安。” 韩秘书雇佣了很多人,才挖了一个缺口出来,还找到了一个已经神智不清的幸存者,据说所有人都死了,泥石流来的时候,唐辰被砸进了棺材里,整个山体都滑坡了,他们根本没法挖进去,只拿回了一些破损的遗物。 我耳边不断回响着唐辰被砸进了棺材,嘴唇被我咬的全都是血,甜腥味刺激的脑瓜仁儿蹦疼蹦疼的,棺材……他进了棺材…… 昨晚的梦里,他伸着双手,径直摔了下去……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是在和我告别吗? “不…… ”我接受不了,“你说谎,你根本没看到他的尸体,凭什么说他已经死了,他早就回来了,比你先回来的。” 我大叫着让他去问韩秘书,去问何美美,去问于果果,去问谁都可以,他们都可以作证。 只要没见过唐辰的尸体,没人亲眼看见他死了,我就绝不相信,谁也别想给他举行葬礼。 “唐辰没死,他不会离开我的。” “苏沫雨,你冷静一点,唐总去了,不是只有你难过,要不是为了你,他根本不会出事。”韩秘书愤怒的吼着,“唐总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他如果能逃回来,会扔下所有人不顾,连一句话都没有就回去吗?” 我突然说不出话了,唐辰回来了,却对尼泊尔发生的事,只字不提,我从来不知道,那些跟去的人,居然全都死了。 他…… “唐总留下话给你,说留下一件重要的东西,只有你能找到,我要登机了,你自己好自为之。”他愤怒的挂断电话。 这是韩秘书第二次指责我,上次还是在刚知道发生泥石流的时候,他就怪我没阻止唐辰,这次更是直接说我害死了唐辰。 如果唐辰真的已经死了,尸骨掉进了棺材里,永远的压在尼泊尔的大山之下,那回来的,每天睡在我身边的是谁? 我僵硬的扭头,看着皱巴巴的半边床单,又想起洛可可外婆临死时说过的话。 “千年古尸,果然名不虚传,要不是我早有布置,今天还真栽到你手里了。” “丫头撒,你到死都是个糊涂鬼,我是要拿你当材料不假,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吗?他其实……” “你以为杀了我,她就不知道了吗?” 我松了口气,刚要关手机,就被下面一条链接给吸引了。 “尼泊尔泥石流惊现古墓,满地红泥,是特殊地貌还是血迹斑斑……” 我手抖的差点把电话给扔出去,好不容易才抓稳,一点点看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居然还提到了二十年前的一起盗墓,据说就是因为挖到了这里,结果所有人都死了,唯一爬出来,死在外面的一个人,出来后只说了一句话。 “入此门者,永堕阎罗。” 我的血都跟着冻结了,赶紧给发帖人留言,我想要跟他谈谈,必须跟他谈谈。 没想到他还恰好在线,没直接回复我,而是问我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你是说古墓?”我不确定的问。 他:“对,你也知道什么,还是单纯好奇?” 我手指曲起,又伸开,犹豫着不想说实话,可直觉又告诉我,必须说实话,不然他根本不会答应见面。 足足犹豫了三分钟,他居然也好脾气的没催促。 “我男朋友就是这次出事的人。”我还是说了出来,打出出事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猛地拧紧了一下,隐约听到唐辰在叫我。 “苏苏…… 苏苏…… 苏苏……” 可是再仔细听,又没有了。 那边的信息却回复了过来:“你离罗巷街近吗?半个小时后,我在罗巷街老罗古玩店等你。” 罗巷街我只是听说过,是市里改造前的老街道了,现在早改名字了,据说还保留着原来的老俄式建筑风格,但我还真没去过。 我赶紧回复,跟他商量能不能改个地方,换个人群密集点的咖啡厅,甜品店什么的也行啊,我一个女孩子,去太偏僻的地方,跟陌生人见面,不合适啊。 第五百四十章渗出血 可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回复,应该是退出论坛了,我急的来回在屋子里踱步,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果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我紧紧攥着拳头,结果手心被戒指划破,渗出了血。 看到唐辰一直不离手的戒指,我的眼泪又下来了,为了弄清楚他的死活,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也必须去看看。 我赶紧套了件衣服,本能的扯过张纸,想给唐辰留纸条,可又怏怏的放下了,飞速打车往约好的地方赶,司机大叔看我着急,也一路抄小路,帮我躲避红灯。 “姑娘,你这不像是去买东西的架势啊,听我句劝,那地方,能不去,就还是别去。” 我正想的出神,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没底了,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隐情一样。 “为什么啊?”我弱弱的问道。 大叔车都不靠谱的漂移了一下,问我:“你不知道啊?那快别去了,你说的那个店,出过那种事,之前闹腾的可热闹了,有人买到不干净的东西,最后一家人全都死了,惨着呢。” 司机说着就要调头,我死后阻止,差点吵起来,他才生气的把我送到了地方。 老罗古玩店在罗巷街的最里面,阳光都不太照射的到,好像比外面的温度,整体低了五度左右,我往上拽了拽领子,又小心的把刘海扯下来多多的,挡住眉心。 门面很小,黑色的一块木板上面草书的几个字,很随意,又不太规矩的感觉,我为难的往里望了一眼,可是玻璃门实在太窄,而且里面很暗,什么也看不清。 我突然有点后悔,怎么一个陌生人的话,我就信了呢,连对方姓名电话都不知道,就算进去都没法问。 最近新闻上经常有女大学生失联什么的,加上之前司机的话,我心里突然翻腾的厉害,实在没勇气进去了。 我转身就想离开,可门却吱嘎一声打开了。 “你就是想问红泥古墓的那个姑娘吧?”一个很厚重沉稳的中年男子声音。 我迟疑的回头,他穿的中规中矩,很干净,眉眼处有种说不出的沧桑和疲惫,我不是外貌协会的那种人,却一直相信,相由心生的话。 所以第一眼就断定他至少不是坏人:“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所以…… ” 这个话题实在是太尴尬了,我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好在他也没纠缠,直接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聊。 在外面的时候,我就猜测,这种店面,生意估计不会好,真走进来,我才发现,之前想的真是太委婉了,这绝对不是不好而已,而是根本没有客人光顾吧。 一共不足十五平大小,老红色的布艺沙发就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一个破旧掉漆的铁皮货架,靠墙放着,上面倒是杂乱的摆满了东西,可一看包装,就可以认定是些不值钱的。 男人从柜台上鼓捣了半天,才翻出个杯子来,接了杯水给我。 我根本不敢喝,就礼貌的握在手里,尴尬的提醒他,我过来的目的。 “你想问那个古墓的事。”他点了点头,斜靠着柜台,审视的看着我,“先让我猜猜你的身份吧。” 我一愣,本能的抓紧杯子,疑惑的看着他。 “你是唐辰的女朋友?”他用的是疑问句,可眼神却很笃定。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杯子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水把我的鞋子都打湿了。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别激动,我没恶意。”他举起双手,让我冷静。 “我知道你的身份,是因为……”他的眼神飘向我的右手,“它……” 我出来的急,又担心随意放在哪儿,会被唐辰看到,所以就戴在右手食指上了,确实比较显眼,可是…… “我男朋友的戒指,你怎么会认识?” 他苦笑了下,搬过一个大木头箱子,就暂时当椅子用,坐在我对面了,绅士的离我有一段距离。 “我来是想知道……” “这枚戒指,是我卖给他的。” “啊?”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个答案真的把我震惊到了,唐辰说过,是出去旅游的时候,一个高人结缘送的,怎么会变成从这儿买的?他没必要骗我啊。 我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之前想问的,看着店主,一再的摇头。 “不可能,你肯定是认错了。”只是随随便便的一眼,谁也不敢保证肯定对,更何况唐辰在尼泊尔出事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趁机敲诈。 我又前后左右打量了一遍,更加深了他很穷困落魄的认知。 他嘲讽的看着我笑,我心里顿时就炸毛了,万分后悔过来这一趟。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好不容易才憋下心里的这口气:“就算是从你这儿买的又怎么样?你不会打算说他没给钱,还欠着你的吧?很可惜,我男朋友从来没有赊账的习惯。” 我把杯子重重的磕在吧台上,转身就走,可眼看着到门口了,手腕却被他给抓住了。 我心里一阵乱跳,故作镇定的问他想干什么,眼睛抓紧时间扫了一遍旁边的店铺,几乎都没有开门的,喊救命估计不太可行。 “这个戒指是从那个古墓里出来的。” 我彻底呆住了,傻傻的看着他,戒指好像勒进了肉里,说不出的阴冷,我想摘下来,可怎么也撸不掉。 “进来说吧。”他挡在门口,很紧张的看着我。 我根本没有选择。 “那个到底是什么人的墓?”我强忍着恐惧,追问他真相,可他却摇头,说不知道。 “那这个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愤怒的举着右手,唐辰说这个戒指无论如何不能摘下来,否则就会大祸临头,现在戒指在我手上,尼泊尔那边真的出事了,我最搞不明白的是,他好好的,怎么会去什么古墓。 “对不起,这个我也不知道。”他抱歉的笑笑。 我攥紧了拳头,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 “那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还活着?”这是我最在意的了,我紧张的望着他,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 “大概吧,我也不敢确定。”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抱歉。 我就火了,愤怒的质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没有人性吗?” “你好像搞错了,不是我让你来,是你自己非要见面的。”他一句话,成功的让我泄气了,颓然的坐回沙发上。 “对不起,打扰了,我想我应该走了。” “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讲个故事,你应该有兴趣。”他又给我蓄了杯温水,让我冷静一下。 我心里很急,可脚丫子就是不肯挪动,心里本能的笃定,他所谓的故事,跟唐辰有关。 果然…… 唐辰当初失魂落魄的过来,说是有人介绍,要买一个可以逆天改命,从此平步青云的戒指,然后…… 就再也没来过了。 “你看过我的帖子,心里应该有猜测了,没错,那个唯一活着出来的盗墓者,就是我的父亲。” “什…… 什么话?”我冷的舌头都不利索,总觉得整个店里,都引起森森的。 “入此门者,永堕阎罗。”罗老板苦笑着说,他父亲就死死的攥着拳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后来他整理遗体的时候,才发现,老爷子之所以攥着拳头,是因为里面握着这枚戒指。 “我也是贪心,没舍得扔掉它,不过因为是父亲唯一的遗物,加上是从那里面带出来的,我也没想过卖,没想到……” 他再次摇头苦笑,告诉我,那之后的又一天,突然来了一个人,衣着穿戴也是很落魄,探头探脑的,好像不敢进来,他还以为是小偷呢。 问过之后才知道,是要买那枚戒指,当时他就愣了,戒指的事,他从来没对人提起过,也没打算卖过,怎么会有买主找上门来呢。 “我逼问的急了,他才说是做梦梦到的,说只要买到这个戒指,就可以平步青云。” “这不是扯淡吗?”我忍不住吐槽,凭一枚戒指就平步青云,我是不信。 店主却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我开始也不信,不敢好奇吗,就把戒指卖给你了,之后我特意调查过,他就是个小公务员,很不得志,人也木纳不懂变通,可得到这枚戒指之后,短短一年,就开始升职加薪,风光无限。” 具体是谁,出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店主就不肯告诉我了,只是表示,这个人现在已经算得上是高官了。 我忍不住皱眉,再次看这枚戒指,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你刚才说,我男朋友是从你这儿买的,你该不会有两枚一模一样的吧?” 我本来想说的是,人家戴着好好的,各种升级加薪,没道理再送回来啊,可又担心他多想,才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 但店主根本不领情,直接点出了我的怀疑,还让我不用拘谨,有话大可以直说。 “这枚戒指是自己又跑回来的,我一开门,它就在货架子上摆着了,那个高官也没来找过,更何况当时他家刚出了事,他夫人出意外过世了,所以…… ” 他无官无职的,当然不好去打扰,不过时候他详细调查过高官夫人的死因,居然死的很蹊跷,案情被封锁了,当事人也不追究,但是外面很多留言,都说是见鬼了,被鬼给害死的。 “你男朋友买走戒指之后,我也一直在关注他,之前尼泊尔出事,我就怀疑这枚戒指会再次回来,结果没有。” 他迟疑的皱眉,具体的情况也弄不清楚,不过按之前的推断,唐辰应该还在,至少没有真正的完全死亡。 “但是他如果没死,也许你就要死了。” “你说什么?”我惊恐的跳了起来。 店主无奈的耸肩,“我也只是猜测,不过小心点,对你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我眯了眯眼睛,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发那个帖子的时间,就是唐辰动身去尼泊尔的时候。 “你是故意想引我来的?” 他居然点头承认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猜不出他是什么人,我之前从来也没见过他,我是真的后悔了,我摸摸的伸手握住手机,摸到一键,随时准备长按拨出。 “我的父亲被古墓诅咒了,连带着我的血脉都受到诅咒,难道我不应该弄清楚吗?”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双手痛苦的挥舞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放下。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决定去古墓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我有预感,这个秘密,只有你能解开。” 他说的很真诚,很肯定,可我却忍不住质疑:“我凭什么相信你?” 第五百四十一章出什么事了 唐辰,洛可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有事瞒着我,都变的逐渐陌生,我凭什么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虽然我今天真的几次有冲动,想去那个古墓看看,想去尼泊尔。 面对我的质疑,他却突然笑了:“我从来就没想过让你信任,只不过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他告诉我,那个古墓里面机关重重,而且又很玄妙的东西,不是普通人可以踏入的,所以……“你只能选择跟我合作。” 本来想要弄清楚尼泊尔的事,结果出来之后,脑子里更乱了,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戒指居然卡在手指上,怎么也摘不下来。 “师傅,去……”我直接报出新房的地址,就闭着眼睛,想今天的所有事。 韩秘书要晚上才能到,我迫切的想要见到他,还有那个目睹一切发生的,唯一的幸存者佣兵。 我正想的出神,唐辰却突然打来电话,我心砰砰的乱跳个不停,手指弯曲移开了两次,还是选择接听。 “你马上出门,别待在家里。”他的声音很沉重,还难得的有一丝焦急。 我忍不住皱眉,问他:“为什么?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 “你在外面?”他估计是听出了车声,“那正好,到公司来找我,马上。” “我…… ”我刚想再问,电话却已经挂断了。 “小姐,到了。”司机直接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车门就已经被人拉开了,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是谁,就被拽了出来。 “苏沫雨,你还敢回来。”严珂不满红血丝的眼睛,凶巴巴的瞪着我。 “严珂,你疯了。”我拼命的挣扎,可她捏的太紧,根本挣扎不开,我被她拖着往地下车库走。 我都已经蹲下了,可还是只能延缓一点点的速度,看热闹的都躲的远远的,好不容易过来个保安,我赶紧拼了命的大喊救命。 “警察办案,走开。”严珂一只手掏出警员证,直接就把人给打发了,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眼看着要进入没有监控的地方了,我绝望的想哭。 “严珂,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疯子…… ” 她居然真的停下了,我没防备,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掌都蹭破了,很疼,可我根本顾不上,爬起来就想跑,她却比我更快一步,堵住我的去路。 “我是疯了,被你给逼疯了,都是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害人精,上次就不应该放你出来,都是你害了王洋……“她愤怒的已经失去理智。 我愣愣的看着她,本能的有点发冷:“王洋…… 死了?” “啊……”头发突然被她揪住猛摇,我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就盼着他死是不是?我告诉你,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陪葬。” 呼…… 我深深的松了口气,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她摇晃的我险些晕倒,才不甘心的松手,警告我不许耍花招,跟她去警局一趟。 “凭什么?这跟我没有关系,你这是滥用私刑。”我想抓住点什么,可别说没有合适的东西,我本身也没有一点点的力气了。 其实我对王洋的感觉很复杂,本能觉得他深藏不漏,配合调查也不是不行,可唐辰提醒我一定别回家,结果就被严珂堵住了,肯定是有我没看出来的危险,打死我也不去。 “跟你没关系?你撇的可真清,等到了警局,看你还能不能嘴硬。”她这回不跟我废话了,直接掏出拘捕令。 我当时就怂了,这根本是不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哀怨的看着她,有这东西不早拿出来,用得着暴力执法吗? “到底出什么事了?王洋病情恶化了吗?”我真的很不安,被她强行系好安全带,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你们到底为什么抓我啊?总得给个理由吧?”我实在忍不住了,听说拘捕令不是随便下的,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多只能让配合调查,就像我上次一样。 “你担心王洋,就该告诉我啊,不然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你?” 我好话说尽,她就是不肯回答,我心里越来越没底了,手悄悄的伸进兜里,想打电话给唐辰求救,可还没等按出去,电话就被她抢走了。 “我警告你别耍花招,不然你会后悔的。” 她这回是真生气,居然直接上了手铐,一路警铃爆闪的,连平时一半的时间都没用上,就直接到了警局。 让我奇怪的是,她一路不停,推搡着我走的方向,根本不是上次去的审讯室。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突然有很强烈的预感,有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浑身开始发冷,我赶紧扯了扯发丝,眉心挡的严严实实,根本不是红痕的问题。 那是什么? 可她根本不肯回答我,反而推搡的更快了,一直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才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规矩的敲门。 “王……伯伯,苏沫雨带来了。” 她在称呼上本能的停顿了一下,证明她平时并不是这么称呼的,她在隐藏什么?我对里面人的身份,更加畏惧起来。 说话的男人跟我猜测的差不多,四十多岁,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晃的,脸色有点苍白,而且有点倦色,不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身上的衣服虽然普通,却质地考究,价格不菲,普通的小警员,不可能承担的起。 我默默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晃了晃手里的手铐,可惜他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苏小姐,今天请你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有什么说什么,省得彼此麻烦。” 他端起咖啡杯,手上的青筋却很明显,他在紧张,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猜不出原因。 “这根本不是请,是抓,你何必说的那么虚伪,我想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们三番两次的纠缠?” 他的笑容冻结了,审视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是王洋的父亲。” “你…… ”我惊的跳了起来,万万没想到他就是王洋的父亲,洛可可说过,他是个很有地位的大官,严珂也说过,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这次是真的有点心虚了,毕竟王洋受伤的事,怎么说都跟我脱不了干系。 “伯父,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弱弱的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歉意。 他却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我想知道真相,你告诉我,王洋到底怎么受伤的?” 我差点就说实话了,可对视上他的眼神之后,我却本能的害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攥住,本能的觉得,不能说。 “我…… 我不知道,王洋问我李妍的案子,我不知道,他就带我上山了,他受伤之前我已经离开了,伯父不信,可以去查火车站的监控,他送我到车站之后,我直接就出门了。” 我急切的解释,却换来他暴怒的拍桌子。 “够了,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躺在那里的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掏出张纸摔在我身上,让我好好看看,再决定要不要说实话。 我吓了一跳,可还是哆嗦着捡了起来。 “我是爱你的,宝贝。 我已经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哪怕死去,我也想跟你葬在一起。 我做错了,不该离开你这么久。 不过幸好快要结束了,好想抱抱你。 还记得带你逃课的事吗?再做一次给我看。” “啊……”我吓得扔掉了信纸,跌坐在地上,耳朵嗡嗡的响。 是这封信,又是这封信,怎么会这样,李妍手里的信,王洋不是说作为证物,被保存在证物科吗?难道王伯伯给拿出来了? 我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明白了?这封信,跟你有关系吧?”他冷哼了声,又把信收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这封信是在王洋跌下去的地方找到的,上面的血迹已经化验过了,是他的。” 王洋出事之后,警方怎么也找不到更多的证据,后来还是严珂不死心,又去了一趟,不但找遍了山上,还到他跌下去的地方找,结果这封信就卡在一个石头旁边,刚好被树枝夹住了。 才既没被风吹跑,也没被找到,严珂是知道这封信的,所以立刻就汇报了。 现在两案并一案,我不但涉嫌杀人,还涉嫌谋害警务人员,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你也清楚自己的处境了,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他还是那句话,让我告诉他真相。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我真的快崩溃了,捂着脸,难受的想哭,可偏偏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王洋为什么要回去,更别提这封信了。 可王伯伯却气的再次拍了桌子。 “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现在人在哪儿?说…… ”他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 我忍不住哆嗦了下,他问我这封信是谁写的?所以呢?王洋真的没有告诉过他们?我悄悄舔了下嘴唇,本能的抓住了点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之前王洋说在李妍…… 李妍那儿发现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拼命的摇头。 “你……”他愤怒的揪住我的脖领子,把我提了起来,我拼命的扒着他的手,呼吸越来越困难。 门突然急促的敲响了,他愤怒的吼问:“谁?” “王…… 王伯伯,是我,严珂。”外面的声音恐惧的发颤。 他恶狠狠的瞪着我,缓缓的放下,调整了下态度,才让严珂进来。 “咳…… 咳咳…… ”我拼命的咳着,大口的呼吸,嗓子还是火辣辣的疼。 严珂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才冲过来,兴奋的冲着他大叫:“王伯伯,王洋醒了。” “什么?”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刚要往外走,看到我,又停了下来。 “把她单独关起来,我先去看看王洋。” “王伯伯,可是……”严珂为难的拦住他。 他的脸色不满的沉了下来:“嗯?还有事?” 她迟疑了下,还是硬着头皮说:“王伯伯,王洋说…… 王洋说要见她。” 严珂闭着眼睛指向了我,王伯伯的眼睛喷火一样的瞪了过来。 我本能的退后一步,心砰砰的跳着。 走出警局的时候,我整个后背都被汗打湿了,严珂怨恨的看了我一眼,直接粗鲁的把我塞进车里。 “我不知道王伯伯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不过我还是想警告你,不许再让王洋为你冒险,他是个官二代,有很好的前程,你有男朋友,别招惹他行吗?” 第五百四十二章别在骚扰我 严珂趴在方向盘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在哭,我心里也酸涩的难受,喜欢一个人,真的没有什么对错,跟她比,我又能好多少呢? 我默默的嗯了一声:“你放心吧,我不会害他,你喜欢他,就把他看住了,李妍的事真跟我没关系,别再骚扰我了。” 说完,我就直接闭目养神了,至于她听没听懂,听进去多少,我就无能为力了。 王洋住在最楼上,单间的病房里,浑身插着好多的管子,脖子也被固定着,真跟木乃伊差不多,我本来不想笑的,结果还没忍住。 严珂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你就别幸灾乐祸了。”王洋很虚弱的让我进去,又叮嘱严珂把门关上,别让任何人进来。 “你凭什么命令我。”严珂别扭的顶了一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我的双腿到现在还在打颤,直接拽了个椅子,坐在他对面,方便能面对面看到。 “他没为难你吧?” 王洋没点明是谁,不过我还是一下就反应过来,看来他们父子的感情不怎么好,难怪我之前一直觉得怪怪的。 “还好吧,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直想不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苦笑了下,接过抻到脖子,疼的龇牙咧嘴,直吸冷气。 “我一直怀疑那个山上有东西,你着急走,我送完你之后,就又折回去了。” 王洋也是倒霉,我们之前明明都找遍了,什么都没发现,可他再去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风,把树叶挂到下面去了,他灵机一动,就想趴着往下看看。 “你猜让我看到什么了?”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胳膊费力的支撑着,告诉我:“我看到树枝上挂着一张纸,我都快兴奋疯了,当然赶紧去够了,你一定猜不到那张纸是什么?” 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我忍不住皱眉,冷冷的回答:“是那封信。” 他惊讶的看着我,问我:“你怎么知道?哦,我知道了,我爸让你看的?” 他恨的锤床,大叫着可恶,结果牵动了伤口,直接倒了下去,机器上一阵阵的报警,吓的我手忙脚乱,还是他自己够狠,直接把管子拔了,这才肃静了。 “你能不能别闹,你自己作死也别害我啊。”我真的很生气,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真心不想再背负一个官二代的人命。 看他稳定下来了,我就想坐回椅子上,可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 “你干什么?” “这个戒指是哪来的?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对不对?”他激动的嘶吼着,眼睛都憋的充血了。 我的手腕一跳一跳的,都快不过血了,可脑袋却一片混乱。 “你认识这个戒指?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你…… ”脑子好乱,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你是故意接近洛可可,故意接近我的?你想干什么?” 他颓然的松开我的手,一再的保证,绝对没有害我的意思。 我忍不住乐了,没有害我的意思?每个人都这么说,那我落到现在这种境地,到底是谁害的?我自己活该? “王大少爷,我们不适合做朋友,你现在也醒了,我可以走了吧。” 我拎起包包就要走,他急的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 “苏沫雨,你不想知道戒指的秘密吗?” “当年……”我突然不知道怎么问了,罗老板说,那个小科员自从得到戒指之后,一路平步风云,可是妻子却死于非命,戒指也重新回到店里。 我为难的看着王洋,犹豫着要不要在伤口撒盐,他却笑了,大度的表示没什么。 “这些话我也憋了太久了,能说出来也挺好的。” 不过他知道的也不多,当初他父亲很刻板,又没有人脉,本来有提拔科长的机会,却被别人给挤下去了,他妈妈成天嘟囔,家里乌烟瘴气的,让人呆不下去。 没想到后来他父亲得到了一枚戒指,成天偷偷的看着沉思,跟宝贝似的,洗澡都不摘,后来…… “你一定想不到,我妈出事的那天,我正好起夜,看到我爸鬼鬼祟祟的在客厅抽烟,我还以为他睡不着,可走进了才发现,他居然在哭,还说对不起,不想害我妈的,可不这么做,就得过回以前一无所有的日子。” 那天晚上,他妈就出事了,死的很惨,法医说,是活活吓死的,这件事被他爸压下来了,后来他不死心,找了很多人,才知道点端倪。 “我妈是五阴体质,是被懂那方面的人害死的,我的确之前就知道你,也关注你,因为这个戒指。”他倒是坦白,指着我手上的戒指,叮嘱我千万别让他爸看见,不然恐怕会有麻烦。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妈妈居然也是五阴体质?所以呢?唐辰和他爸一样,得到这个戒指都不是偶然的? 我傻傻的看着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洛可可,想要打听我的生活?” 我突然很愤怒,不管什么理由,他这么伤害利用洛可可,都是我不能原谅的。 他惊诧的看着我:“你以为洛可可是普通人?我要想接近你,还是直接接近比较容易。” 他很不客气的嘲讽我,是个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洛可可戒心重,他只是在接近一切能查到的,专精于死人,鬼魂这些的人,想要弄清楚他妈妈惨死的真相。 “苏沫雨,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我只会保护你。”他激动的握住我的手,让我遇到危险,一定要告诉他,我们的情况这么相似,想要害我的人,一定就是害死他妈妈的人。 我尴尬的推开他的手:“你还是先告诉我,你怎么掉下山崖的吧,你爸和严珂都快把我逼疯了。” 这个问题太简单,其实我就是抱着转移话题的目的,没想到王洋的脸色却严肃下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我心里突然有点慌:“王洋,你有话就说,不然以后也别说了。” “我是被推下去的。”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我发现那封信,当时只是看了几个字,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人推下去了,我当时本能的回头,想看清楚是谁,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是凶手推完就跑了吗?可那山上的地形,根本做不到啊,更何况他肯定以为王洋活不成了,没必要跑吧。 他很坚定的摇头:“我当时反应特别快,如果有人,根本不可能逃的掉。” “那你还说有人推你。”我真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到底跟我的频率差在哪儿了。 他突然咧嘴乐了:“大美人,我说被推下去,可没说一定是人推的。” “嘶……”我深深吸了口气,后背簌簌的发凉,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还没从恐惧里清醒过来。 严珂在旁边一个劲儿的问,王洋到底跟我说什么了,我烦的想那个胶带把她嘴巴给封上。 “上车。”她居然又冷下脸掏出手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 ”我气的想翻白眼,可偏偏不敢袭警。 “想带她走,你问过我了吗?”身后突然传来不满的声音,我浑身一颤,是唐辰?我紧抿着嘴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唐辰直接走到我身边,脱下外衣给我披上,才冷冷的让严珂让路。 “你不能带她走,她是命案嫌疑人,我有拘捕令。”严珂对着我的时候,厉害的无法无天,可面对唐辰,却明显底气不足,磕磕巴巴。 唐辰不屑的冷笑:“让开,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他直接抱起我,绕过严珂,进了豪车,严珂还想追,却被何杰给挡住了。 “你怎么知道警方来找我麻烦?”我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唐辰撩起我的头发,担忧的看了一眼:“我不知道。” “嗯?那你让我别回家?”我疑惑的翻出手机,聊天记录明明在啊,不是我做梦。 “万科的人一直在找麻烦,要彻底解除合作,哪怕让利再多也不退让,我不同意,你们居然敢拿你威胁我。” 唐辰眼睛冷的像要结冰,手把我的胳膊都捏疼了,看样子万科的事,一定不好处理。 我忍不住皱眉:“那怎么办?万科是糖酥酥最大的合作商,他们……” 我突然想起,洛可可说过,之前的所有合作,都不正常。 唐辰笑着搂住我,手缓缓放在我眼睛上,凉凉的,很舒服,我忍不住有点犯困,他的声音轻轻的在耳边响起:“别担心,有我在,只要是你在意的,我都会保护。” “嗯。”我懒懒的应了一声,心里竟然莫名的觉得安定,可刚要睡过去,脑子猛的一凉,不对,我要去接机,韩秘书带着那个幸存者回来了,我必须要问清楚。 我使劲咬了下舌间,嘴里充满了血腥味,可还是抵不过脑子的困倦程度,眼前一片黑,我终于睡了过去。 眼前好黑,而且阴冷,恐惧攥紧了心脏,我知道在做梦,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拼命的睁眼睛,掐脸颊,就是醒不过来。 “我不会是睡死了吧?”我突然有点害怕,小时候听老人们讲过,人睡觉的时候如果被勾了魂,醒不过来,就真的死了。 我拼命的往前跑,想找到有光亮的地方,可跑了好久,双腿都酸的开始发抖,还是没有一点光亮,地上却越来越泥泞,好几次我都差点跌倒。 脚上好像足足沾了十斤的泥,重的抬不起来,突然,我本能的想到梦里的红泥,浑身害怕的哆嗦。 “唐辰,唐辰救我…… ”我拼命的大叫,每次我遇到危险,他都能知道,这次一定还会来救我的,一定会的。 我不断的安慰自己,一边拼命的撑起来,艰难的往前跋涉。 越往前走,我就冷的越厉害,牙齿都不停点的扣起来,可我却忍不住往前走,好像那儿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一样。 周围的空气里散发出很淡的味道,我本能的吸了吸鼻子,是腐烂泥土的味道,我吓得头发丝都竖了起来,默默的念叨着一切能想到的神佛,保佑我,一定要保佑我。 突然,我的脚踢到很坚硬的东西,心蓦然收紧,我硬着头皮伸出手去,小心的摸了起来,到我脖子左右的高度,冰凉坚硬,我的手指抠了进去,没有盖子…… “啊……”我惨叫一声,拼命的往回跑,后面却没有路了,我猛的跌了下去。 是棺材,是那口棺材,我拼命的大叫,身体却被按的紧紧的。 “啊……救命救我……唐辰救我…… ”我疯狂的大叫,却怎么也睁不脱。 “苏苏……苏苏…… 苏苏…… ”唐辰的声音悲伤,却不像以前那么遥远,好像就在耳边一样。 第五百四十三章跳进棺材 我吓得跳起来,却被扯了回来。 “别怕,是噩梦,只是噩梦,我在这儿,别怕,别怕。”唐辰紧紧的搂着我,不断的拍着我的背,眼睛却看向窗边,冷的吓人。 我不断的扣着牙齿,紧紧揪着他的领子:“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声音?你听到什么了?”他攥的我手腕好疼,不知道为什么,我眼前突然出现之前梦里的情景,唐辰跳进了棺材。 韩秘书说…… 他已经死了,死了…… “没,没听清。”我哆嗦着围住被子,身体抖的厉害。 他这才松开手,扶着我小心的躺下,又倒了杯热水让我喝了。 “只是噩梦,别担心,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天都已经黑了,我看了眼表,已经凌晨两点了,这个时候他要出去,我直觉一定跟我之前的噩梦有关,心里说不出的害怕。 紧紧抓着他的手:“别去,我害怕。” 他犹豫了下,又看了窗外一眼,可还是拂开了我的手。 “我很快就回来,你好好睡一觉。”他又想捂我的眼睛,被我愤怒的推开了。 这次他没再坚持,叹了口气,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呼唤的声音好像突然走远了,可还是隐隐约约能听到,我心烦的快要拧劲儿一样,脑子里乱乱的。 他……真的是唐辰吗? 我的头都开始疼起来,他给我打过电话了?难道是唐辰? 我顾不上多想,直接问他在哪。 “我在公寓,你知道地方的,赶紧过来,有重要事,必须跟你商量。”他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摆明了对我不满。 我犹豫了下,还是穿上衣服出去了。 韩秘书住的地方离我们新房不远,这是他自己选的,我当初还奇怪,这明明离公司不近,上下班都不方便,可他坚持,唐辰也让我别管闲事,我也就放下了。 现在倒是省事了,都不需要打车,我直接打着手电筒,一路步行,就走过去了。 他居然在小区门口等我,风尘仆仆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跟他平时有洁癖的习惯格格不入,我忍不住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辛苦你了。” 他却怨恨的瞪了我一眼:“我是为了唐总,可惜他爱错了人,居然喜欢你这么没有心的女人。” 我张大了嘴巴,却无法解释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去接机,更无法解释,我为什么没有哭,只能默默的看着他。 韩秘书气的跺脚,转身就走,我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 他的小公寓只是一室一厅的,现在卧室的门被关的死死的,里面还传出乒乒砰砰,和呜呜咽咽的声音,我惊讶的望着房门。 “里面是…… ” “唐总带去的雇佣兵,就活了一个,受刺激过大,情绪不太稳定。”他话没说完,眼泪就下来了,赶紧背过去,捂着脸,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我眼睛也酸了,如果不是唐辰回来了,不是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一切都是误会,恐怕我现在,比他还要崩溃吧。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默默的陪着他。 “我不需要你安慰,唐总也不需要我为他哭。”他凶巴巴的瞪着我,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来。 我没法解释,只能指着卧室门,请求进去跟那个人谈一谈。 “你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他的态度严肃的让我害怕,我瑟缩了下,还是乖乖的坐下,只是眼神,总是忍不住往里面瞟。 “唐总临走前交代我,万一他回不来,让我带句话给你。”他的声音很低很低,眼睛迷离的望着窗外,我很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没看我。 我也跟着看了过去,今天没有月亮,天阴沉沉的,我心里憋的厉害,呼吸都不顺畅。 唐辰早就知道可能会出事,却偏偏要去,这最后的告别,还是通过别人的嘴告诉我。 我忍不住苦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留了东西给你,只有你能找到。” 这句话,他在登机之前就说过一次了,可我怎么想,也不知道会藏在哪儿,不管是新房还是老租屋,全都是我收拾的,有什么没什么,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他有没有说到底是什么?” 韩秘书的眼神冷冷的,直接抽出张纸递给我,上面满满的都是数据,一些不同的银行的不同号码,连位置,电话,还有开户行名称,甚至是什么银行代码的,都清晰的写在旁边了。 “这是?”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留给我的是钱?我的心逐渐变凉,难道唐辰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吗? “我不知道唐总留下什么,放在哪儿也不知道,所以就把唐总的所有保险箱的信息都总结出来了,你可以试试看。”韩秘书不知道密码,所以希望我找到之后,能告诉他一声,他很想知道,唐辰最后的遗物是什么。 我把记录纸攥成了一团,默默点头,唐辰的密码,只有我知道,从我们在一起设置第一张爱情卡的时候,就定下了约定,如果有想说的话,就慢慢储存起来,如果一个人不在了,另外一个人还可以慢慢看着这些文字,去回忆,去想念。 现在……我第一次开始不安,他真的不在了吗?那每天在我身边,保护我,陪着我的人,是谁? “这些你自己回去看吧。”他的态度总算是缓和了一点,转身去卧室叫那个幸存者出来。 我紧紧攥着拳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嘴唇咬的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 “别怕,我们已经到家了,没事了。”他小心的拉着幸存者,还不忘轻声安慰。 “别怕,是唐总的未婚妻来了,想问问当时的情况,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你只要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就行。” 我认识这个人,唐辰出发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身边了。 “你好,我是苏沫雨,唐辰的未婚妻,我想知道,你们在尼泊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尽量把声音放平缓,生怕刺激到他。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到我的一瞬,突然癫狂的大叫起来。 “恶魔,你是恶魔,不要过来,不要杀我…… ” “恶魔,走开,走开啊……救命……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他疯狂的大喊,冲过去拽门,想逃出去,可门早就被韩秘书反锁了,他就开始崩溃的撞墙,还要去跳窗户。 我想过去帮忙,可刚一靠近,他就歇斯底里的惨叫,眼珠子都开始翻白。 “你别过来。”韩秘书大喊着让我站在原地别动,他本来就瘦弱,对方是佣兵,又正在发疯,他用了好长时间,才借助东西把他敲晕。 “把绳子拿过来。” 我赶紧手忙脚乱的帮着他捆人,又硬拖到卧室去,这才累瘫在地上。 “他一直这样吗?”我忍不住皱眉。 如果他一直这么疯疯癫癫的,说的话真不能相信,我本能的希望,唐辰还活着,只是因为灾难太惨烈,所以不愿意再提起。 韩秘书的眼神却充满探究和质疑,看的我发毛,上下打量自己一遍,没什么问题啊,难道是因为我问的话? “他之前就是受到惊吓,不肯多说话,不过像刚才这样,从来没有过。” “那他刚才…… ”我疑惑的指着佣兵。 可惜韩秘书也给不出答案。 “你先回去吧,他精神不稳定,不能再刺激他了,等我问出来,再给你打电话。” 他说的已经是目前最合适的方法了,我虽然不愿意,也不得不同意。 再三叮嘱他,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得到确切消息,一定马上通知我。 从韩秘书家出来,天依旧微微泛白,我迷茫的仰头,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心里空空的,既希望,又害怕。 突然,被我紧紧攥在手里的电话响了,居然是唐辰打来的。我心里一惊,飞速想好几个不同版本的借口。 可接通的瞬间,他就先开了口:“我在大门口等你,早上冷,你早点回来。” 轰……我脑袋里炸成了一团浆糊,他不问我去了哪,现在在哪,只说让我回家,难道他都知道了吗?我突然心虚的不得了。 “我刚才心里有点闷,就…… ” “我知道,快回来吧。”他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韩秘书家,还是选择更相信唐辰一些,他一直在保护我,我真想不出,如果不是他,还有人会对我这么好吗? 想通了这点,我心里突然明亮很多,几乎一路小跑着回去,远远的就看到唐辰迎风站着,我心里微酸,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怎么了?”他的声音很疲惫,身体也僵硬了一下,才回抱住我。 这以前是从没发生过的,我不由的想起,他是在我听到呼唤声之后出去的,心里怪怪的感觉怎么也驱散不了。 我闷闷的松手:“你去哪儿了?” “随便走走。”他还是不愿意说,伸手来拉我,被我不经意的躲开了。 我迟疑的看着他,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幼纹,熟悉的发色,熟悉的一切……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说话行事,甚至是喜好都改变了呢? 我忍不住伸手,指尖在他脸上一点一点的探索:“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悲伤的看着我。 我再也忍不住,头抵在他胸膛上,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告诉我,你是唐辰对不对?你告诉我,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说啊。”我真的快要被猜测折磨疯了。 脑袋好像活生生被劈成了两半,一半不停的叫嚣着相信他,他当然是唐辰,自己的男朋友,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可另外一半却不断的去否认,去质疑,找出一个又一个的细节,让我面对现实,他不是唐辰,不是…… 我眼巴巴的望着他,他居然没有躲闪我的眼神,只是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怜惜和…… 伤痛。 我拼命的跑,他追了两步,又停下了,我跑出去好远,还能感觉到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紧紧攥着拳头,逼自己不要回头,如果他不肯说,我真的很难坚定的相信下去,如果……如果他真的不是唐辰…… “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根本不敢想象,他如果不是唐辰,我该怎么办。 心乱的厉害,我根本没注意方向,等跑不动了,才发现,我居然到步行街来了,时间还早,商场和小店都关着门,连个可以暂时待一待的地方都没有。 我正打算往前面找找,什么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或者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快餐厅歇歇脚,就发现旁边有一家华夏银行。 第五百四十四章熟悉的地方 “嗯?”这么小的门面,难怪平时逛街都没发现,可这些都不是让我惊讶的原因,真正让我震惊的是,这个位置好熟悉,这家小小的网点,居然是韩秘书给我的单子上的其中一家。 我再三确认,就是这里没错,唐辰怎么会在这么小的网点存东西?难道是…… 心跳的好快,眼眶酸酸的,我推门进去,atm机这边没有人,我也顾不上什么监控,什么脏之类的问题,一屁股坐在地上,闷闷的等着网点那边开门。 脑子里空空的,我本来想好好捋一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好分析一下,却没想到,靠着墙壁睡着了。 “苏苏…… 苏苏…… 苏苏…… ”唐辰急促不安的呼唤着。 我忍不住激灵了下,心都扭成了一团,我大声的喊着:“唐辰,你在哪儿,你快出来了,你说过回来就娶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看,戒指我都戴着你,你……” 嗯?我焦急的扬起手,可无名指上戴着的,却是那枚惹事的戒指,不是我们的婚戒,我忍不住哆嗦了下,赶紧抬起另一只手。 没有,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明明一直把婚戒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后来把那枚戒指暂时戴在右手了,可现在婚戒居然不见了。 我急的大哭,到处翻找,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满地的黄沙,根本没有戒指。 “唐辰,你出来啊。”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婚戒丢了,我们的姻缘就断了,唐辰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我疯狂的挖那些黄沙,可怎么也找不到。 “苏苏…… 苏苏…… 你在哪儿?” “唐辰。”我惊的跳起来,他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我疯狂的大叫,疯狂的跳跃着挥手:“唐辰,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你快回来啊,快回来,我好想你…… ” 我喊的泪流满面,可他还是不断的呼唤我的名字,越来越急促。 好大的一阵风,黄沙吹了我一脸,我忍不住闭上眼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腐烂泥土味儿,还有淡淡的…… 血腥味。 我心里突然不安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却被东西给绊倒了,我慌乱的望过去。 “啊…… ”居然是面目全非的死人,我吓得拼命的大叫,疯狂的往前跑,可没几步,又看到一个死人,他的手脚都断了,脸上也都是血污。 可我还是认了出来,他是跟着唐辰去尼泊尔的佣兵领队。 “唐辰,你快出来,我害怕,你快出来啊…… ”我紧紧揪着裤子,哭的歇斯底里。 “苏苏……苏苏…… 苏苏…… ”他突兀的出现在远处,一身是血的站在石棺上,缓缓冲我伸出手,手里还攥着一封带血的信。 “唐辰……”我疯狂的扑过去,可在快要拉住他的一瞬,他却凄楚的笑了,石棺里飞射出一道铁锁链,缠在他的腰上,把他拽了进去。 “不……”我崩溃的嘶吼。 “姑娘,姑娘你醒醒。” 我的脸被轻轻的拍打,我缓缓睁开眼睛,一个年轻的男人,看着我,兴奋的松了口气。 后面还站着一男一女,也都放松下来。 “姑娘,你是不是病了?需不需要叫救护车?”后面的男人走近了一步,我忍不住想往后退,可后面是墙,我根本没有退的地方。 我这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是银行,根本没有唐辰,没有石棺,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吗?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真实?而且那个棺材一再的出现。 “不用了,谢谢你们。”我挣扎着想起来,双腿却无力的滑了下去,幸好刚才叫醒我的保安反应及时,扶住了我。 “嘶……”这么一滑,我才发现,我的鞋上沾满了红泥,还散发着淡淡的腐烂味道。 一男一女也跟着我看了过来,当即就皱了眉头,不过还是强忍着没发火。 “没关系,姑娘要是没什么事,那就回家吧,这是营业场所,不方便休息。”男人说的客气,可其实还是把我当成流女,占着地方睡觉了。 “对不起。”我不好意思的道歉,刚想推门离开,却发现门口的角落处,还有一双浅浅的红泥脚印,光脚,没有鞋底纹路,大小根本不可能是我的。 我木然的伸出手,一扎,多三指,我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是唐辰,他来过?不是梦,他真的来过了。 “姑娘,你怎么样?小吴,快叫120。”之前的中年男人焦急的摇晃着我,小保安哦了一声,哆嗦着要打电话。 我赶紧拦住他:“不要打电话,我没事,我没事。” 嗓子干涩的厉害,一说话都带着血丝的味道,我勉强靠墙坐下,请求他们给我杯水。 脑袋里不停的闪现梦里的画面,那封信?他要交给我的不会是之前那封信,我很确定,虽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一个字都没看清,可是长度不对。 我猛然想起来,韩秘书说他有东西留给我,对,一定是那样东西,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我等在这儿,就是为了找那个东西的。 “不好意思,我想开一下保险箱,请问唐辰先生存的在哪里?” 我没猜错,他的保险箱果然设置了我可以开启,刚才一直想把我推给医院的,就是银行的大堂经理,把我带到保险箱区之后,就给我讲解了流程。 身份证,指纹和密码缺一不可,我舔了舔嘴唇,迟疑的伸出无名指,经理疑惑的想提醒我,可保险箱却验证通过了。 我忍不住苦笑,当初唐辰印下我的指纹,说是为了订制情侣指印,我居然傻傻的相信了,没想到,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在布置今天的一切了。 密码当然还是我们设置的那个爱的密码,保险箱顺利打开了,我的心都跳出了嗓子眼儿,哆嗦着拉出盒子,里面居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一遍,就连底下和缝隙里都没放过,可就是没有。 经理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我们绝对没动过保险箱里的东西,每次客户来存取东西,都是有专人陪同的,也全都有记录,不信你可以查阅。” 保险箱业务虽然只对安全性负责,不对数量和质量加以保证,但毕竟是各大银行都在争取的项目,真出了丢失贵重物品的大事,他们也承担不起。 所以不等我回答,他直接就用对讲机联系工作人员,调出当时的记录来。 我木然的走出来的时候,记录都已经准备好了,原来唐辰除了租赁保险箱的时候,就再也没来过,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权,跟随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检查或者偷看他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您不要着急,我们马上落实这件事,肯定会给您个满意的答复。”经理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冲工作人员使眼色,赶紧给我倒水,招呼我去一边的贵宾室休息。 总之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先稳住我,他们要紧急商量下对策,我心里全都明白,可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上面。 保险箱里面是空的,那肯定是唐辰根本没放东西进去,我原本还奇怪,他说留了一件东西给我,可怎么偷偷开了这么多跟公司东西无关的保险箱,现在算是明白了。 保险箱虽然多,可只有其中的一个里面有东西,他到底在防备什么?我心里慌慌的,根本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 “哎……你别跑啊,我们马上就能给出处理结果的,哎……经理……那姑娘要跑了。”保安在后面躲着脚大喊。 我根本顾不上他们怎么想,也没有解释的打算,一路跑了出来,单子上下一个银行离的不算近,可我胸腔里的火,都快把我自己给烧成灰烬了,实在不能坐车,我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路跑跑走走的过去。 单子上的银行我已经反复看了多少遍了,还是什么规律都找不出来,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把东西放在哪里,更不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 我干脆什么都不想,一个一个的去找,只要忙起来,不停的忙,我就能不去胡思乱想,可以暂时的活着,不至于崩溃。 可一连跑了五家银行,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畏惧,我忍不住苦笑,运气这东西,真是不怎么眷顾我,就只剩下三家了,该不会是在最后一家的保险箱里吧。 我强忍着心痛,出了银行的大门,这回实在是走不动了,正打算打车,背后却突然凉了一下,我浑身一紧,慌乱的回头…… 水波纹的花纹,脚印不大,很秀气,应该是女人的脚,我本能的想到洛可可,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现在肯定还在靠山村料理外婆的后事,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我很想打个电话安慰安慰她,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尝试了几次,还是放弃了。 她现在……应该也不想见我吧,脑海里又浮现出外婆死的那天,最后出现的那个身影,居然跟刚才的,莫名的相像,我赶紧摇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定不会是洛可可的,不会。 “你看这个,我们是很有诚意解决…… ”大堂经理又契而不舍的追了上来。 我忍不住扶额,再三保证不会追究了,才脱身离开。 也许老天真是看我不顺眼吧,我又走了两个银行,里面依然是空的,我自己都快笑了,这回倒是不担心了,只剩下最后一个了,东西肯定就在里面,没有其他的可能。 可当我满怀希望打开保险箱的时候,里面的纸条,却给了我当头一棒子。 “苏苏,我们来玩最后一个游戏吧,你知道它藏在哪儿,对吗?” 噗……我的心好疼,我紧紧揪着领口,脑袋嗡嗡的响,差点摔倒。 “你怎么样?是不是哪不舒服?”大堂经理不安的想扶我。 “我没事,不好意思,打扰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银行的。 唐辰到底藏了什么,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却告诉我这是一个游戏,我知道它藏在哪儿?说明这个东西,一定在我很在意的地方,一个我们都知道,永远不会忘记的地方? 突然,我眼睛一亮,我想我知道它在哪儿了,我疯狂的望医院跑。 当年,我们就是在医院遇到的,我生病住院,每天无聊到发霉,又不愿意看那些病人和家属的满满负能量,就经常去后面的小花园坐着发呆,结果就碰见了他。 那时候我们天天一起坐在那颗枯死的老树下聊天,天南地北的聊个不停,出院后,我就成了他的女朋友。 第五百四十五章救不了你 我狠狠敲了脑袋两下,我怎么可以忘了这么重要的地方。 这里还是没有其他人,枯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砍了,只剩下个斑驳的树干,我捡了节枯树枝,急切的动手挖了起来。 可挖了好深,还是没有,我泄气的坐在树桩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苏苏…… 苏苏…… 苏苏…… ”是唐辰的声音。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到处跑着寻找,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我迷茫的抠了抠耳朵,无比确定,刚才没有听错,是唐辰,而且不是做梦。 东西一定就在这儿,只是我还没有挖到,我笃定的开始继续往下挖,终于,树枝碰触到了一个铁盒,我赶紧扔掉树枝,直接上手,把它刨了出来。 铁盒用防水袋套着,一看就是很珍惜保护的东西,我哆嗦着打开防水袋,抠开盒子。 里面只有一封信。 “苏苏,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而你,也要死了,很抱歉,答应过要好好保护你,可还是没能做到,是我没用,救不了你。 你是绝无仅有的五阴之体,除非打开尼泊尔死人谷里的同心锁,拿到同心珠,不然你就活不过23岁。 活着回来娶你,是我许下的诺言,可是苏苏,抱歉,我没有办法做到,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想办法活着,还有……” 他说还有,可后面却没有任何字了,我连角落都不肯放弃,信封都拆开了,可还是没有,一个字都没有了。 他已经死了?真的死了吗?为了…… 我?我紧紧的攥着信,脑子一片混乱,活不过23岁?而我现在已经22岁半了,还有不到半年吗? “唐辰,你好残忍,为了我,都是为了我,你让我怎么活下去。”我拼命的按着心口,还是疼的无法呼吸。 我再也没法自欺欺人了,唐辰……真的已经死了,那每天睡在我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我紧紧攥着拳头,手指上却空空的,我惊讶的低头,唐辰的戒指居然不见了。 我明明一直戴在手上,没摘下来过的,难道…… 我赶紧拦了辆出租车,去罗巷街,老罗古玩店。 “你果然回来了。”他一点也不惊讶的看着我苦笑,“其实我还是希望,你不会回来。” “你对我有所隐瞒,对吗?”我死死的盯着他,希望将他看穿,可惜,他却像个谜。 老罗直接关了店门,请我去楼上谈。 “我之前说的话全都是真的,没有一句欺骗。”他的态度真诚的让我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我还是忍不住冷笑。 “但是,你还是有话没说,那个戒指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会选择唐辰?” 如果没有王洋母亲的事,也许我还想不到这一层,但现在,我绝对不相信,那个戒指落到唐辰手里,只是一个巧合。 老罗叹了口气,还是摇头,我刚要发火,他就伸手,让我稍安勿躁,听他把话说完。 “我真的不清楚戒指的事,但我可以肯定,那是个邪恶的戒指,不是为了救人,更不会有什么殷泽,不管它做了什么,最终都只是为了害人。” 老罗给我科普,这类出土的明器,都会分为两种,如果是没认定主人的,而且福德深厚的,那买回去之后,好好养着,比新的还要对主人有益。 可如果是加了什么诅咒或者禁忌的,就是邪恶的一类,行内有规矩,是绝对不可以出手的,一旦出手,沾血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说不定要死上多少人。 “那你还拿出来卖。”我气的站起来,狠狠的瞪着他。 “你以为是我想卖的?”他比我喊的还要大声,“你死了男朋友,我死了父亲,我对他的恨一点也不会比你少,但是那个戒指太邪门了,我根本控制不了。” 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想办法,也一直都在研究,可一点进展也没有,不过任何一件凶器出土,都会有能克制他的东西在附近。 这也是他希望去古墓看看的真正原因。 “入此门者,永堕阎罗,能留下这种诅咒的人,肯定是杀人如麻,可惜我怎么也查不出他的身份,正史野史上都没有任何记载。” 我颓然的跌坐回椅子上,脑袋里全都是唐辰跳进石棺的一幕,我还以为来这儿能知道答案,可万万没想到,就连戒指都没回来。 老罗猜测,戒指应该是还没完成使命,所以不会回来的。 “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五阴之体吧?”他苦笑着说:“这个戒指可以满足拥有者的执念,不过却必须受它摆布,去做一切它要求的事,那个官员夫人死的时候,我就怀疑,这戒指真正要害的,应该不是主人本身。” 我拼命摇头,让他别说了,其实这个我也想过,可我更相信,唐辰是不会害我的,他肯定是不知道。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根本没有根据,我要亲自去一趟,我必须要去看看,你帮我。” 我原本只是想管他要个详细的地图,最好再弄点什么注意事项,和下墓的专业工具之类的,没想到他居然非要跟着一起去。 “不要拒绝,你是需要我的。”他匆匆扯过个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了半天,才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个月,给我三个月的准备时间,到时候一起下墓。” “什么?三个月?”我惊讶的跳起来,我是打算马上就走的,三个月?我等不了。 老罗又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了好一阵:“最快两个月,绝对不能再少了,这是下墓,不是去玩,你知道里面有多危险吗?你千万别轻举妄动,不然我宁可等下一次机会。” 他的眼神很真诚,下一次机会?不就是说戒指回来之后,下一个被选定的人出现吗?他的确还有无数次机会,可我不行。 我深吸了口气,无奈的答应:“不过你也一定要快一点,我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又一再的叮嘱他加快速度加快速度,这才离开,打车去找韩秘书。 梦里的情形太真实了,我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我迫切的想要见到幸存者,问问他唐辰当时到底怎么掉进去的,尸体有没有拽出来。 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哪怕现在留在我身边的是唐辰的鬼魂,我也可以接受。 “苏苏…… 苏苏…… 苏苏…… ” 我趴在门上听了半天,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之前我来的时候,佣兵虽然被关在卧室,可就没有一刻老实时候,不是跺脚就是哼哼,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趴了好一会儿,还砰砰的敲门,就是没有半点回应。 “难道真的不在家?”我忍不住嘀咕,不过之前韩秘书提过一嘴,说要带他去看医生,不然他神智不清,说话颠三倒四,想问什么都不容易。 我赶紧掏出手机,想问清楚他们在哪儿,可一连打了五六遍,对方就是没有接听。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唐辰,所以不能回家,干脆又回了老租屋,再一次给韩秘书打了电话,他居然还是不接,我心里有点慌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硬着头皮打去公司,结果林助理根本不知道他回来的事,还缠着我问韩秘书什么时候回去上班,说万科的事情很麻烦,需要他帮忙。 我悔的肠子都青了,赶紧叮嘱她:“韩秘书回来的事,千万别跟唐总说,他也累了,就想先休息两天,你明白?” “可是公司现在……”林助理明显不赞同。 我急的没辙,只能端出副总的架子,直接下命令:“你这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唐总自己会处理,你还信不过唐总的能力吗?” 搞定了林助理,我浑身都没有半点力气了,心烦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结果微信响了,有附近的人加我好友,我这才想起来,认识这么多年,都是有事打电话,我还从来没加过韩秘书的微信,他不方便接电话,没准能看微信呢。 我赶紧输入他的手机号,没想到还真查找出来了。 等着他通过的空档,鬼使神差的点开了朋友圈,他没设置屏蔽,即使不是好友,我也能看到最近的十张照片。 “嗯?”最前面的是一张背影,看着怎么这么像唐辰,我赶紧点开放大,还真是唐辰,出发的那天,我还去送他了,只是照片上没有我,还是拍的远景,下面标注着:“你走了,我的心也跟着一起走了,就为了她,值得吗?” 要不是知道这是韩秘书的微信,我真要疑心是某个暗恋唐辰的小妖精了,口吻怎么怪怪的,我忍不住皱眉,又点开了下一张。 居然也是唐辰,是他向我求婚的时候,单膝跪地,笑的一连灿烂,我忍不住湿了眼眶,手指紧紧的蜷曲。 下面照例还有一句话标注:“你一定要幸福,如果这是你要的,我愿意祝福。” 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甚至隐隐觉得,韩秘书的口吻,有点像弯的。 他一直对我很客气,却也很疏离,有时候我还能看到他不满的眼神,只是一只都弄不明白,难道他真的喜欢唐辰?一想到曾经的忠心居然是暗恋,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我多心了。” 我不停的劝着自己,可越往下翻,我的脸色就越沉,整整九张照片,全都是风格不同的唐辰,下面都是酸酸的想念,酸酸的甘愿…… 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翻开了最后一张。 这张是唐辰站在我们最初认识的医院,那个小花园的后门口,想起当时的种种,我忍不住弯了嘴角。 “你必须和她在一起,我能说什么???” 这句话的后面,连点了三个问号,我浑身都冷了下来,再也无法自欺欺人,韩秘书居然真的暗恋唐辰?那唐辰知道吗? 他到底以什么样的心态,把他留在身边?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一遍一遍的重复这句话。 “你必须和她在一起,必须?为什么是必须?”我心惊的跳了起来,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居然在我们相识之前,韩秘书说必须,说唐辰必须跟我在一起?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的相识不是偶然,而是他刻意的安排吗?所以呢?他也是刻意爱上我,跟我在一起的?为了什么? 某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我却怎么也不敢继续往下想,他得到了戒指,能从此平步青云,但是也必须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是……我吗? 和王洋的母亲一样吗?手机屏幕都快被我捏碎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疼,我不敢想象,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人生要怎么继续下去。 第五百四十六章难度增加 “苏苏…… 苏苏……苏苏……”唐辰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我心揪成一团,根本来不及反应,本能的扑过去,黑影一闪而过,可我还是认出来,是唐辰。 “唐辰,你别走。”我伸手想拉住他,结果却抓了个空,身子急剧向下跌去,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居然是从窗户扑空的,可大半个身子已经折了下去,我根本抓不住任何东西。 “唐辰……”我绝望的大叫,到这个时候,我最想的,居然还是他。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脚踝,艰难的往上提,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可一点都不敢乱动,只能拼命强迫自己放松,好不给她添乱。 她的力气明显不够,我又是倒立向下的造型,难度增加了好几倍,她好不容易才把我的小腿拽回窗户里,就气喘吁吁的拽不动了。 赶紧死死的抱住我的双腿,下巴都压上来,生怕我再掉下去。 “唐辰…… ”我强忍着眼泪扭头,“怎么是你?” 我一直以为来救我的是唐辰,却万万没想到会是洛可可,她的眼睛红肿的跟金鱼一样,看我挣扎,赶紧把上半身的力气都压了上来。 “你别乱动,我拽不动了,求求你别动了,我不会害你。” 洛可可眼泪都下来了,我心瞬间软了,之前我在银行看到的,也是她吧?她一直跟着我吗? “沫沫,我知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可不管怎么样,我都做不到看着你出事,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我能吗?我当然做不到,我不想哭的,可眼泪还是掉下来了。 “可可,对不起。” 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可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该多好,我一动不敢动,生怕影响到洛可可,她又使劲的喘了一会儿,才继续拉我上去。 窗棱硌的我心肝脾胃肾都要碎了,可却都比不上心里疼,我绝对不会听错,刚才的声音是唐辰的,他真的想让我死吗?可他明明已经回到我身边了。 一个天天陪着我的唐辰,一个不断在我耳边呼唤的唐辰,我已经傻傻分不清了。 洛可可足足歇了两次,才把我拽了上来,我眼前全都是小星星,刚想张嘴说话,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她挣扎着爬起来,倒水让我漱口。 好一会儿,胃才不再抽筋,我一把抓住洛可可:“你怎么来了?你刚才看见什么了?是唐辰对不对?他回来了对不对?” 我眼巴巴的看着她,她却推开我的手,转身就跑。 “可可,你回来。”我想追,双腿却使不上力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膝盖碎了一样,疼的我直抽冷气。 “洛可可……”我扯着嗓子喊,可她还是一溜烟跑出去了,我急的不行,硬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追出去。 洛可可已经跑到小区门口了,眼看就要拐弯,突然有个黑影冲出去,在她后脖颈砸了一下,她就软趴趴的倒下了,那人拖着她就要走。 “站住,救命,救命啊……可可……”我急的不行,拼命的追过去,洛可可已经被拖进了拐弯处,眼看着看不见了,我周围半个帮忙的人都没有,我什么也顾不上,脑袋里只有她刚才问我的话。 “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 “傻瓜,我当然不能,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做不到啊。”我拼命追了过去,可拐角处却什么都没有,我疑惑的望向前面,很远的距离才有拐弯,这么短的时间,他没可能带着个人走那么快啊。 后背突然传来风声,我心里猛的一紧,赶紧回头,可还是晚了,只看到个刚才那个熟悉的黑影,脖子一痛,眼前就黑了下去。 眼前好黑,好冷,头疼的想要炸了一样,眉心处有什么在汩汩的望外钻,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却怎么也做不到,手指都冰冷的不听使唤,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可怎么也听不清楚。 “苏苏……苏苏…… 苏苏…… ”唐辰的声音急促的钻进耳朵里,我想告诉他我在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红色的亮点,越来越大,我听老人们提起过,如果在梦魇里醒不过来,就寻找光亮,那是重新回到阳间的路,只要钻出来,就会活过来了。 “苏苏…… 苏苏…… 苏苏…… ”唐辰的声音,就是从红点的方向传过来的。 “苏苏…… 苏苏…… ”他的声音更急促了。 “唐辰,你不是唐辰,你到底是谁?唐辰不会害我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是不是你害死他的?你出来,出来啊。”我边喊边四处看,可什么也没发现。 唐辰的声音也不见了,我的心堵的厉害,可不管我怎么走,都还是会回到原地,更做不到醒过来,我唯一还没有尝试过的,就只有前面红光处了。 “死就死了。”我狠了狠心,还是闯了过去。 “唐辰,如果我死了,我们会不会在一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更希望死,还是更怕死一点。 红光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光,而是火焰,浓烈的火焰,我甚至能听到火焰里惨烈的哀嚎,我害怕到了极点,拼命的想要回去,想要停下,可意识却根本不听我的支配,居然开始加速冲了过去。 “啊…… ”我拼命挣扎的跳起来,结果下一刻就被弹了回来,脑袋不知道撞到什么,疼的我眼泪都下来了。 不过我却醒过来了,眼前根本没有什么火焰,我正躺在一个长方体的盒子里面,上面宽,下面窄…… 好像哪里不对?我猛的打了个冷颤,是棺材,石头做的棺材,我居然躺在石棺里。 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嫁衣,一晃头,朱钗叮当响,我扒着棺材盖艰难的站起来,旁边不远处并排躺着一口石棺,上面的纹路…… “唐辰?”我惊讶的捂住嘴巴,没错,我不会认错,就是这个石棺,唐辰跳进去的就是这个石棺,我哆嗦着望向地上,红泥软泥泞,散发着淡淡的腐烂泥土气味。 “唐辰……”我拼命的叫喊,可另外那口石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急的想跳过去,可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却怎么也跨不过去,就好像有我看不见的阻碍,挡在我面前一样。 “苏沫雨,你终于回来了。”很魅惑的声音从远而近 “谁?谁在说话?”我跳回石棺,眼睛死死的盯着石门,上面清晰的写着“入此门者,永堕阎罗。” 没错,就是这儿,我梦到的就是这里,我紧紧抓着石棺,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她说回来?梦里的我,也是说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曾经来过这个地方吗?可为什么我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缓缓飘了进来,她周身都笼罩着薄薄的红雾,根本看不清长相,可我还是一眼就知道,她是个绝美的女人,美到了骨髓里。 她身后紧跟着一个人,进来后,缓缓抬起了头。 居然是…… “洛可可?”我脑袋一片混乱,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她跟在这个女人身后,所以…… “你帮着她害我?”心疼的我无法呼吸,我紧抓着石棺,才没有摔倒,我死死的盯着洛可可,嘴唇都被我咬烂了。 她却根本不看我:“幽姬,你答应过我,会帮我复活我父母,复活我外婆的。” 我的眼角都快瞪裂了,她知道,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根本不是不知情,她一直都在骗我。 “是不是很难过,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幽姬魅惑的眼睛,怨毒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哆嗦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呵呵…… 我当然是想送你回你该回的地方。”她掩口浅笑,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洛可可急的挡在幽姬面前:“你答应帮我复活我父母的,你要我做的,我已经都做了,你不能言而无信。” 指甲在手心抠出一道道血痕,我死死的盯着洛可可,心冷的快要结冰了。 可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想救她的父母,她本来就是为了这个才接近我的,是我自己犯傻,是我自己活该。 可是…… 我永远都不会再原谅她了,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 幽姬只是随手一挥,洛可可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撞到墙上,又摔了下去。 “我答应的事,当然不会食言,但是你,卖友求荣,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不要。”我本能的阻止,却换来幽姬嘲讽的冷笑。 “苏沫雨,你还是这么愚蠢,我本来应该在你面前杀了她,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一秒钟都不想让你多活,你该回去了。” 她说着,右手伸出,手心一朵黑色的花绽放开来,妖艳的让人心惊,她右手平举推了过来,花里无数的黑色丝线,把石棺整个缠绕起来。 “苏沫雨,一切都该结束了。”她猛地攥紧右手。 “噗……”我忍不住喷出口血来,红色嫁衣无风自动,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了下去。 “敢伤她,你活的不耐烦了。”熟悉的霸道声音突然响起,一片黑雾把我环绕起来,下一刻,丝线咔咔碎裂。 唐辰还是一身黑衣,从门外缓缓踏了进来,我使劲眨了眨眼睛,石门根本没有打开,他是怎么进来的?我突然有点害怕,可又隐隐觉得心安。 唐辰右手召了一下,我就被黑雾托着,缓缓飞了过去,这回,没再碰到任何阻碍。 “噗……啊…… ”她猛地喷出口血,身上的红雾淡了好多,我居然能依稀看清楚她狰狞的模样。 “她该死,她必须死,就算你怪我,我…… ”红衣女凄厉的大喊,双手快速的变化手势,手心黑色花朵骤然发亮,我的心像被攥紧一样,疼的哼出声来。 “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许伤她,你也不例外。”唐辰一手抱住我,另一只手推了出去,居然挡住她的花朵,还连推出好远,一直撞到墙上,跌进红泥沼泽里。 “你早就该死了。”唐辰转头,伸手拍向洛可可,我吓的死命抓着他的胳膊,大喊:“不要,不要杀她。” “呵呵……”洛可可凄然苦笑,自从唐辰进来,她就已经傻掉了,掉进红泥里都不知道挣扎,直到我拼命的为她求情,视线才又转向了我,只是眼睛里没有半点的光泽。 “我本来就没想过活着出去,可你们也出不去了,我们都出不去了,一切都结束了,哈哈哈…… 噗…… ”她突然喷出口血来,越笑就喷的越快,开始是鲜血,后来已经变成了黑色。 第五百四十七章无济于事 我惊恐的抓紧唐辰的胳膊:“可可,你先上来,有什么话上来再说。” “呵呵…… 我们都会死在这儿,谁都出不去,呵呵…… 你们上当了…… ”她大笑着指着幽姬,“你以为你是最聪明的?哈哈,你没想到会害了他吧?哈哈…… ” “唐……唐辰…… ”我哆嗦的揪着他不放,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低,眼睫毛上的泪滴都结成了冰,隐约有哀嚎声传来,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眉心突然咔的一声裂开了。 “啊…… ”好痛,我承受不住的捂着脑袋,唐辰紧紧抱着我,还是无济于事。 “别怕,我会保护你。”唐辰说着低下头来,冰冷的唇贴在我的眉心。 “不要…… 你会…… ”红衣美女疯狂的扑过来,却被唐辰挥手给拂飞了。 “幽姬,不要挑战我的底限,不要逼我杀你。”唐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红衣女的眼神太哀怨,我本能的疑惑,而且红雾淡的已经快看不见,我反而能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我好像见过。 “唐辰……” “走…… ” 我刚要开口问,就被他堵了回来。 他右手在我眉心比划了几个动作,带着我往石门上撞,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闭上眼睛不敢看。 强烈的挤压感,心肝脾胃肾都好像被拧成了一团,我大口的呼吸,冷风直接灌进胸腔,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 我忐忑的睁开眼睛,我们居然在外面,回头看,只有一座光秃秃的山,整个被雾气笼罩着,旁边的黄沙里,还插着几面黑底金纹旗,根本没有什么石门。 “这是哪儿?她们呢?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迷茫的掐了掐脸颊,好疼,这不是做梦,可是我们怎么会一眨眼的功夫,就出来了呢? 唐辰的脸色很难看,身子还摇晃了两下,却怎么也不肯松手放我下来。 “有人设局,想利用你的五阴体质,打开鬼门关,把我们都送进地狱。” 他踉跄着过去,右手黑气环绕,硬把几面旗子压了下去。 “要是再晚一步,鬼门关大开,我也没法把你带出来。”他紧紧的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后怕的发抖。 我猛然推开他,惊慌的看着大山:“你是说…… 洛可可,唐辰,快救救她,救救她…… ” “苏沫雨,你给我清醒点。”他愤怒的连名带姓一起叫我,我还想挣扎,却被他拦腰抱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清楚自己是谁。”他苦笑的扯了下嘴角,一脚油门,加速往机场赶,无论我再怎么追问,都不肯说一个字。 我泄气的蜷缩着,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谁?我突然想起,在古墓里,那种不属于我的熟悉感,还有“我”和幽姬,都说什么回来了,该不会真的是我忘了什么吧? 我捂着脑袋,把从记事起的所有细节,恨不能都捋了一遍,没有断档,根本没有可以发生很多大事的遗忘时间段。 因为没有出境记录,我们从尼泊尔赶回来,用了不短的时间,唐辰刚安顿好我,就去公司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韩秘书的电话依然没有人接。 我小心的给林助理打了个电话,唐辰应该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我赶紧穿上衣服,打车去了罗巷街。 “苏小姐,你怎么又来了?我已经紧锣密鼓在忙了,你千万别催我。”罗老板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我根本没理他,里里外外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才把店门给关了,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进去过了。” “进哪?”他惊讶的跳起来,眼睛睁的溜圆,磕巴着问:“不会是…… 古墓吧?” “你进过古墓?还好好的出来了?”他后知后觉的抓着我,前前后后看了好几圈,才一脚踹开刚才辛苦准备的东西,让我好好跟他讲讲里面的事。 这正是我过来的目的,我把里面主要的东西说了一遍,可惜我都是直接进去的,对外面的机关,危险之类的,完全不了解。 “这个,你认识吗?”我从兜里掏出一块红泥递给他,这是唐辰带我出来的时候,我不经意抓在手里的,后来就一直没扔,不知道为什么,离开古墓那种特定的环境,它就干巴了。 罗老板双手捧着红泥块儿,不确定的看着我:“这是…… ” 我苦笑着点点头,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跟看见久别重逢的恋人似的,捧到鼻尖处小心的闻了下。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泥块,看来他也发现了,这红泥里有股奇怪的气味。 “这红泥…… ”我还没说完,他就直接摆手,让我等一等,接着一头扎进里面的柜台上,拿出好些瓶瓶罐罐,对着红泥一顿摆弄。 等了好半天,他才双眼无神的抬头,我赶紧凑过去。 “怎么样?查出什么没有?”我紧张的声音都在发颤,这个味道对我太重要了,从唐辰再出现之后,身上就一直有这个味道,或轻或重。 就算他去过古墓,沾染上了,也不可能这么久还没散,我仔细闻过了,我身上就没有。 我心里隐隐有个可怕的猜测,但怎么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这个……”罗老板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他却又扔下我,爬高去翻古籍,哗啦啦的一阵翻找,我都担心那些本来就发黄变脆的手订本,直接被他蹂躏坏了。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儿。”他兴奋的指着一本书,我赶紧凑过去,可惜上面的全都是古文,我最多勉强猜的出几个字来,可惜没法弄明白意思。 幸好他也没打算让我自己弄懂,合上书,叹了口气,简练的给我总结了下查到的内容。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也许我们可以提前一个月出发了。”他激动的搓着手,告诉我这种红泥又叫地狱泥,据说能够把死人的灵魂,强硬的封存在尸体里,永世不得超生,日日重复死前的痛苦。 因为太阴毒,制作方法又早就失传了,就连记载里,都只说残忍发指,所以他也不敢保证准确。 “你能进去,肯定是有特殊的原因,没准就跟这些红泥有关,我有个大胆的怀疑,也许…… ”他眼睛晶晶亮的看着我,“也许你本来就应该待在里面,所以才会总是受到召唤。” “好了,别说了,你快点准备吧。”我拎起包包,拔腿就跑。 今天天气很好,被阳光照了好一会儿,恐惧的感觉才驱散了一些。 我本来就是属于古墓的?所以必须回去?唐辰说我的体质特殊,活不过23岁,除非能拿到死人谷的同心珠……可他最后却死在古墓里。 死人谷难道就是古墓吗?那里面禁锢着一个灵魂?眼前再次出现躺在棺材里的人,他穿着黑色的铠甲,上面血迹斑斑…… 还有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那么悲痛的抱着他,我的心都跟着揪紧,疼的恨不得死去。 “啊…… ” 急促的电话铃声吓了我一跳,我这才注意到,左脚已经悬空了,要是真的踩下去……我忍不住惊出一身的冷汗,这可是天桥,就算不被摔死,也得被车给碾成肉饼。 电话是王洋打来的,我对他的感觉说不出的复杂,反正就是没法全然的信任,所以尼泊尔的事,唐辰的事,我都不想让他知道。 深呼吸了几次,调整好情绪,我才按下了接通键。 “哎呦我的大美人,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几天不见,他又生龙活虎了,我撇了撇嘴,直接拒绝。 “我还着急回家呢,你有事就直说。” “相信我,你会想知道的。”他很坚持的问我的地址,我扭不过他,而且也想知道是什么事,让他这么大惊小怪,就同意了去旁边的咖啡厅等他。 他应该不是从警局过来的,我足足喝光了两杯咖啡,他才跑进来。 “一杯摩卡,三杯白水,谢谢。” 噗…… 服务员为难的看着我,估计是把他当成神经不正常了。 “照他说的做吧,不然他发起疯来,容易打人毁物。”我捂着嘴偷笑。 小服务员惊恐的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王洋一遍,才抱着菜单跑出去了。 我这才注意到,王洋脖子上还戴着保护器还是什么的,固定的,大概是跑的太匆忙,呼呼的喘着,白水刚拿过来,就一连喝了两杯,这才慵懒的伸长四肢,重新活了过来。 “你是来蹭咖啡的?”我没好气的看着他,说好的着急呢?说好的有事要说呢,居然开始闭目养神了。 我揉了揉额头,烦躁的想伸拳头打人,只要他敢点下头,或者多废话一句,我马上就走。 王洋突然睁开眼睛:“杀死小刘还有李妍的凶手自首了。” “什么?”我惊的跳起来,正好撞上进来的服务员,咖啡洒了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乱的想帮我擦,被我一把推开了。 “没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出去吧,没叫你不要进来。” 也许是我太多心了,总觉得这个小服务员的眼神不对,而且每次进来的时间都太巧合了。 我狠狠摇摇头,又拍了两下脸,警告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不然这么继续下去,等不到23岁,我就已经先疯了。 王洋苦笑的看着我,又抿了口咖啡;“你还是先冷静下吧,我可不想说完答案之后,还得给你叫救护车。” 我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凶手跟我有关?难道是……唐辰?我勉强坐下,手却紧紧揪着裤子。 “你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赶紧说吧。” “洛可可。” 我使劲掏了掏耳朵,他说什么?他说洛可可? “我是问你凶手是谁,你提可可干什么?” 回来之后,我一直避免想起她,既不愿意想起她的背叛,也不愿意相信她被困在古墓里,出不来了。 “大美人,你确定要一直这么自欺欺人下去吗?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王洋嘲讽的看着我,提醒我如果一直这样,我们就用不着合作了。 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洛可可是杀害小刘和李妍的凶手,而且还是自首的。 “不,不会是她,不可能是她。”我不是替她狡辩,而是我很清楚,案发的时候她根本不在,而且她没有杀人的动机,不可能是她。 “洛可可在哪儿?我要亲自问她。”我忍不住抓着王洋的袖子,让他快走,马上就走。 第五百四十八章封口没开 我们出来的时候,她明明还被困在古墓里,怎么会比我回来的还在,还去警局自首?我心里怦怦乱跳,一秒钟都等不了了。 可王洋却一动不动,还反抓着我的手,把我强行按坐下。 “你冷静一点,洛可可是寄了封信到警局自首的,局里火速下发了逮捕令,两案并成一案,我早上已经带人去查过了,她不在家,只留下了这个。” 他说着,掏出封信来,上面写着“苏沫雨亲启。” 封口没有打开…… 可是沫沫,我最开始并不知道,我从小就没见过父母,外婆独自将我带大,我也是懂事之后,才知道他们都被人给害死了。 我们顾家是赶尸一族的传人,可从来没做过坏事,更没害过一个人,所以我父母的能力不强,才会在被自诩正义的人围攻的时候,死的那么惨。 外婆为了能保留一线契机,自损双眼,我从小就知道,必须找到拥有五阴之体,不入阴阳的人,强行打开鬼门关,才能让我父母再度复生。 我认识你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我是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看待的,你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温暖,有时候我都会分不清,把你当成生活在阳光下的另一个我,可是沫沫,你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五阴之体了呢? 一切从唐大少爷走后,都开始变的不一样,我不求你的原谅,因为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可是我没有选择,沫沫,我真的没办法选择。 我只能希望,这次死的是我,只要我活着,就不能放弃复活他们,就必须要对付你,可是如果我死了,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可…… ”我紧攥着信纸,哭的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是真的把我当好朋友的,我一直都怪她没有选择我,可我又什么时候体谅过她的痛苦呢。 “对不起对不起…… ”我使劲锤着地面,手好痛,可是心里更疼,眼前都是她最后的惨笑,还有绝望的眼神,我比谁都明白被抛弃的不安,被舍弃的痛苦,可我在古墓里,却舍弃了她。 “信里写了什么?”王洋纳闷的想要来抽信纸,我赶紧攥紧收了回来。 “没什么,跟案子无关。”我胡乱的蹭了把脸,洛可可的事不能告诉王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本能的不想说。 “凶手不是洛可可,真的不是她,你相信我。”我急切的揪着王洋的领子,人已经死了,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让她走的清清白白。 王洋嘲讽的冷笑,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不是洛可可?那是谁?” “我…… ”我突然没有底气了,我根本不知道是谁。 他叹了口气,硬把我扶起来,按坐在椅子上:“你记住,凶手就是洛可可,这件事到此为止,明白吗?”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的眼神真诚的让我害怕,他知道,他知道凶手不是洛可可,可却还是要这么说? “难道你希望我把唐总请去调查?”他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突然说不出话了,嘴唇被我咬的好疼,刚结的痂又裂开了,血都滴到了嘴里,咸咸的,我差点吐出来。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王洋想扶我,被我一把推开了,他说的对,这件事必须了解,我什么也做不了,谁也保护不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吧台里居然没有人,心里怪怪的,可实在没精力多想,王洋开车跟了我很久,直到我拐进小巷子里,他才离开。 我再次打开信纸,一个字一个字的重新看了起来,写的都是她的心里话,没人比我更明白了,可我总觉得哪不对,反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好几遍,才发现问题出在信封上。 信封冲着光居然反射出模模糊糊的字,心扑腾扑腾的乱跳,我小心的破开封口,上面竖版的写着:“幽姬是唐辰的人。” “嘶…… ”我深深吸了口气,脑袋嗡的一声炸了。 “不…… 不,不会的,一定是洛可可搞错了,一定是的。”我拼命的往家里跑,不停的告诉自己不会,可那几个字偏偏阴魂不散的往脑袋里钻。 一路跑到家,却看到唐辰的鞋,规规矩矩摆在鞋柜上,我忍不住皱眉,这个时间?他一般不会回来这么早的,我深吸了口气,想去找他谈一谈,可推开门,他居然不在卧室。 难道在书房?除了被王世达伤到的那次,他还从来没单独躲起来过,我心里一阵烦乱,刚想过去找他,就听见书房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是擅作主张,以下犯上,可她值得你这么怜惜吗?要是不杀了她,你就会魂飞魄散,就算你要惩罚我,我也还是会想办法杀了她。” 我蓦然睁大眼睛,谁在我家里,她说的必须要杀的是谁?心凉的哆嗦起来,我紧紧的攥紧拳头,耳朵贴在墙上。 “唐辰,不要是你,不要是你。”我默默的祈求,千万不要是唐辰,他几次三番救我,不可能会害我的。 可现实却给了我狠狠的一巴掌:“我说过,敢伤她的人,必须死,你也不例外。” 这是唐辰的声音,我绝对不会听错,指甲在墙上挠出深深的一道,我拼命强迫自己安静下来,那个女人是谁?真的是幽姬吗? 她说我不死,唐辰就会魂飞魄散?我的心狠狠攥了一下,差点无法呼吸。 “你忘了她背叛你,她根本就没…… ” “啪……”清脆的耳光声,女人的声音嘎然而止。 “你没资格提起她,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机会,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亲手杀了你,滚…… ” 他要赶那个女人走?我什么都顾不上,冲出去拉开书房的门,明明理智上一直在阻止,可我就是想知道真相,就是莫名的相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伤害我。 “沫沫?”他惊讶的看着我,我却直直的看着那个女人,一身红衣,冷傲的能把空气都冻结了,不是幽姬还能是谁。 我伸出手指,指着幽姬,问:“她是谁?她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你…… ”她得意的扬起下巴,不屑的看着我。 “幽姬,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的脸色冷了下来,幽姬怨忿的看了我一眼,身影一晃,人就凭空不见了。 我冲过去趴在窗口往下看,根本没有,我刚才就站在门口,她更不可能是从门出去的,我浑身发冷,她根本不可能是人,那唐辰…… 我僵硬的转身,紧咬着嘴唇看着他,他痛楚的看着我,一步一步靠近,我心砰砰的跳,可就是不愿意离开,我终于体会到了洛可可的心情,如果他杀了我,也许我就不用再这么难过了。 他的手缓缓抬起,却不是奔着我的脖子,冰凉的手指抚摸在我的唇上,硬是把紧咬着嘴唇的牙齿掰开。 “不要咬。”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一把推开他:“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沫沫,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他痛心疾首的握紧双拳。 我再次咬上嘴唇,相信他?我可以相信他吗?事到如今,他还是不肯告诉我,他到底是谁,让我怎么相信。 “那你告诉我,她是谁?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杀我?”我有太多的不明白,可心里最担心的,还是幽姬说的,我不死,他就会魂飞魄散。 我好恨我自己,一想到这四个字,心居然痛的无法呼吸,我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眼神越来越深,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告诉我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她叫幽姬,不过你放心,她以后不会伤害你。” 我忍不住冷笑,他还是不肯说,我失望的跑回卧室,把门反锁上,他追了过来,却没敲门,也没去找钥匙,在门口默默的站了很久,才又离开了。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捂在被子里,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微信突然响了一下,我疑惑的拿了过来,居然是韩秘书,通过了我的好友请求。 “对方已通过您的……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我傻愣愣的看着上面一行字,却有些莫名的畏惧,眼前不停的划过那些唐辰的照片,不自觉的脑补出他站在身后,痴痴凝望的目光。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的有点别扭,他的信息却先一步过来了。 “你在哪儿?唐总在身边吗?” 我本能的有些反感,唐辰是我男朋友,在我身边还不正常吗,可他到底是熟人,也没真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只是闷闷的发了个:“嗯”。 “我想跟唐总单独见一面,但是联系不上他,你帮我约一下,我明天过去找你们。” 他是糖酥酥的元老,现在万科又总在找茬,我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可刚想答应,就想起他之前说的话,他一直怀疑唐辰死了,还对我冷嘲热讽的,我突然很怕他们见面。 “唐辰没问题,我已经确定过了,你别过来了。” 他:“呵呵…… ” 我彻底被激怒了,手指飞快的按动:“你又没亲眼看见,凭什么这么肯定唐辰死了,不就是那个佣兵吗,你把他叫出来,我要亲自听他说。” 空了好一会儿,他的信息才过来:“他死了……” 那个佣兵是唯一的幸存者,我一直想好好问问他,可惜上次见面,他神志不清,我心里既惋惜,又说不出的遗憾。 第五百四十九章管我叫恶魔 韩秘书的信息一直输入了很久,到我都快等不及,想问问他了,才发送过来。 “他是自杀的,警局已经备案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见面说吧。” 他这回的态度倒是缓和了,还主动问我,公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犹豫再三,还是没跟他撕破脸,不过以后肯定不能让他再接近唐辰了。 放下手机,我翻腾了半天都睡不着,总是想到那个佣兵,他为什么要管我叫恶魔,还让我别杀他,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因为经历过灾难,神经失常了。 毕竟心理学上也说过这种情况,要经过长时间专业的心理疏导才能好,可他现在死了,我心里突然有点不安,他们是因为泥石流出事的,怎么也跟恶魔挂不上关系啊。 我搜索了好多专业方面的回答,甚至把事情简单的改改,在app软件上,给一些大医院知名心理科大夫留言,询问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可他们的回复几乎千篇一律,都认为我说的情况不可能发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结果,那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其实真正刺激他精神失常的,根本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件事,而是原本就埋藏在心里的一个点,这次的事只是诱因,把它给引爆出来了。 这个理由被我直接给无视了,能当佣兵的人,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不可能因为杀人之类的受到刺激,更何况他们总是会有各种检查,尤其是出任务之前。 真正引起我不安的,就是第二种可能了,心理专家认为,也许我们知道的真相,都不是真正的真相,而他畏惧的,表现出来的,才是当时的真实场景。 我曾经在梦里,看到唐辰跳进棺材,而且那个古墓…… “入此门者,永堕阎罗。”我心里忍不住发冷,罗老板说过,他父亲和几个人一起去盗墓,最后都死在里面,难道当时真的不是泥石流? 我的心被揪成了一团,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我哆嗦着进入灵异论坛,艾特小神仙。 “你不是不信我吗?还总艾特我干吗?”小神仙傲娇的表示,以后我的事他都不管了。 我心里乱乱的,根本没哄他的精力:“我有个朋友死了,我需要知道真相,你帮我再招一次魂。” 这就是我找他的真正目的,虽然上次失败了,可我还是想再试一次,我必须要亲口问问那个佣兵,在尼泊尔,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神仙这回倒是秒精神起来,追着我确认是不是真的。 “要是别的事,本神仙肯定是不管的,但是招魂,没问题。” 他摩拳擦掌的要一雪前耻,这段时间,他也深挖了失败的原因,又完善了很多细节,把注意事项,还有需要我准备的方面,都再三的强调了几遍。 这才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行动,我这边没问题啊,就看你的了。” 他交代的东西比上次多了不少,不过都算不上繁琐,一天的时间足够,难就难在佣兵的生辰八字,我犹豫了一下,直接告诉他:“三天后。” 撂下电话,我闷闷的等了好久,书房那边也没有动静,他都已经成为我的大白了,离开怀抱总觉得不踏实,天都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可听到他起床的声音,我瞬间就精神了,赌气了好一会儿,心里想了无数个对话的版本,可他压根儿没有进来,先跟我说话的意思。 我也想干脆不理他的,可昨晚已经答应了韩秘书见面的事,还是硬着头皮拉开了门,他正准备穿鞋,看到我眼睛一亮,可很快又沉寂下去。 “我去公司,你好好休息。” 我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万科的事一直没解决,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他们到底为了什么闹?实在不行,就让点利吧,以前确实是咱们压的太狠了。” 商场上的事,要说不是为了利益,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根本没相信他们之前说的多少都不合作,最多就是表明个态度呗。 唐辰疑惑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抓住他胳膊的手,我脸一热,赶紧松开,可他却一把抓着我的手,轻柔的抚摸着。 “都是小事,我说过,凡事有我,不用担心,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晚上带你去大何庄吃饭。” 我忍不住舔了下嘴唇,口水分泌的都多了起来:“可不可以多带一个人。” “谁?”他的手一顿,差点捏疼我。 他以为是谁?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我谨慎的打量了一遍,什么也没看出来。 “韩秘书回来了,说你以前的电话打不通,想过来跟你汇报工作。” 他冷冷的扯了下嘴角:“不需要,让他直接回去上班。” “韩秘书大老远去接你,于情于理都应该说句谢谢,你怎么能这样?”我也不想让他们见面,可他反弹这么厉害,我心里还是感觉怪怪的,总感觉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一样。 “我不管,反正我已经答应他了,晚上在家里吃吧,我做好饭菜,回不回来随便你。” 唐辰的眼神太犀利,在我招架不住,差点躲闪的时候,才闷闷的嗯了一声,穿上鞋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 嗯是什么意思啊?”我弱弱的追问,可是除了风声,哪里还有回答。 我气的跺脚,可也无计可施,都说了要招待韩秘书,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我默默的规划了菜谱,下去买菜。 “小苏啊,你这是要出去买菜?”隔壁的王阿姨正好也挎着篮子出门,看到我,顿时热情的不得了。 我嗯了一声,刚想先一步离开,就猛地想起之前王世达的事,赶紧又退了回来。 “王阿姨,您也去买菜?那一起吧。” 一路上她都在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叨,我好不容易才把话题引到了那天,她突然停下脚步,迟疑的看着我。 “王阿姨,您怎么了?”我赶紧低头看了一遍,衣服鞋子都没问题啊,她也不是心机重的人啊,难道…… 我眼睛猛地一亮,激动的抓着王阿姨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你听到了对不对?你听到我们……争吵了对不对?” 话到嘴边,我还是没直接提喊救命的事,不过她的表情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她肯定是听见了。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平时是最热心的一个人,就算当时王世达太可怕了,也没道理不肯帮我打个报警电话啊。 她不安的看了一圈,才拉着我的手,压低声音问:“小苏啊,你家小唐是不是有个双胞胎的兄弟啊?” 我手不由的一颤,后背冷风嗖嗖的往上钻,我哆嗦着摇头:“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 她却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深浅,我早就想说说你了,可一直不好意思提,我既然问你,肯定是看见了,你看你这孩子,还不跟我说实话。” 她说的有板有眼,我头发丝都竖起来了,心里慌的不行:“您可别吓唬我,唐辰真是独生子女,有光荣证的,他没必要骗我,您到底看到什么了啊?” 王阿姨叹了口气,指了指天:“这人呐,还是得本分点好,做丧天良的事,是要遭报应的,你年纪小,还真就别不信,你看看最近的那些新闻,现世报的还少吗。” 她掰着手指头,絮絮叨叨说了好些最近发生的命案,都是发现小三,再不就是女人出轨之后,被对方暴砍的,我眼睛都睁大了,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王阿姨,您不会以为,我跟那个送快递的有什么吧?”我真的快哭了,她居然因为这个没帮我报警吗? 不过心却是放下了,误会就误会吧,我也懒得解释,刚想说还是去买菜吧,她却抢在我开口前呸呸了两口。 “我是老了,可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你能看得上那个送快递的吗?一身的臭猪肉味儿,也不说好好洗洗,你也不用诈我,我都看见了,他是被唐家小子找来帮忙的。” 我彻底迷糊了,要不是不合适,真想上去摸摸王阿姨的脑门儿,不会是发烧了吧?明明是唐辰为了保护我,跟王世达打,她怎么会以为王世达是唐辰找来的帮手。 “你看唐家小子的兄弟,就是后来的那个,就知道心虚,一直站旁边不吭声,不过他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啊,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两个唐辰?所以呢?其实其中真的有一个不是?我剧烈的喘息着,还是觉得氧气不够。 “您告诉我,他们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告诉我。” 我激动的摇晃着,她慌了,大叫着让我放开她,周围也陆续有人来看热闹,我没办法,只能硬把王阿姨拽到角落处,她这才怕了,哆嗦着让我不要伤害她,她什么都没看见。 “王阿姨,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急的都快哭了,她迟疑了下,还是把那天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前面跟我知道的一样,我把她撵回家,她觉得不对,按捺不住好奇,就一直趴在门镜上看。 可偏偏听不到声音,还以为是门板太隔音,或者我们特意压低了声音,我和王世达争执的时候,她还想出来劝解,结果唐辰就出现了。 他护着我跟王世达打了起来,王阿姨还纳闷呢,毕竟我们平时也不怎么惹事,怎么也想不出,会有这么粗鲁的人找上门来,更想不到的是,唐辰的功夫那么好,竟然不落下风。 “后来局面控制住了,我就合计没事了,还想拿点跌打酒给你们送过去,然后他那个兄弟就来了,脸色阴沉的站在那儿,这不就又打起来了吗。” 王阿姨唉声连连,说:“我当时光顾着看你们了,居然没看到他什么时候过来的,电梯也没响一下。” 她也分不清哪个是唐辰,哪个是他兄弟,都在心里合计好几天了,抓挠的难受,一直想问我来的,又怕我多心,就硬压了下来。 我紧紧攥着拳头,曾经出现过一个跟唐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们居然都不知道,更夸张的是,唐辰明明说过,当时周围被设下了封印,王阿姨也的确没听到声音。 另外一个唐辰,偏要让王阿姨看到,是想干什么?他到底是谁? 我紧抿着嘴唇,困惑的快要发疯,王阿姨却叹了口气,拍着我的手背劝我:“小苏啊,你也别嫌阿姨唠叨,这感情的事可马虎不得,容易出大问题啊,你要是选定了这个,就跟那个说明白,你看他这么每天偷偷摸摸的跟着你,让别人看到,也不好啊。” 第五百五十章呼吸不顺畅 “你是说他之后还出现过?”我的声音拔高了一调。 王阿姨被吓了一跳,茫然的点头,反问我:“你都没发现吗?就今天,你出门的时候,他不还一直跟到门口吗?” 他一直跟着我,就连今天也是,我浑身都哆嗦起来,王阿姨后面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小苏啊,你往哪儿去啊,还买不买菜了?”王阿姨不放心的招呼我。 我想笑一下,可怎么都笑不出来,只能勉强摆摆手,让她自己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跟王阿姨分开之后,我就觉得后背簌簌的冒凉风,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一样,我连呼吸都不通畅了。 小心的抠出化妆镜,大拇指夹在手心,悄悄往旁边移了一点,镜子里除了我的半边脸,居然还有个淡淡的白色影子,我果断回头。 “怎么会没有?”街上人来人往,就是没有那个可疑的影子,我不死心的追了好几步,心里警铃大作,总觉得再追下去,一定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深吸了口气,想要拼一次,可脚丫子就是不听使唤,怎么也不肯往前迈一步。 “小苏,你这孩子怎么跑这么快,等等我。”王阿姨突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我忍不住皱眉,可还是迎了上去。 “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家,您自己去吧。” 她的菜篮子还是空空的,明显是直接追着我过来了,我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可要现在硬着头皮一起买菜去,我还真没这个心情。 王阿姨不满的斜了我一眼:“还买什么菜啊,还是你的事比较重要,我送你回家。” 我感动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推说不用了,反正也没有多远,我走回去就行了。 可她却很坚持:“我是真心把你们当自家孩子的,这事弄不好容易出大事,阿姨不能不管你。” 她拍着胸脯让我放心,有她帮着调停,不怕解决不了,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不外乎都是什么做人的大道理,还有婚恋观之类的。 我就敷衍的打哼哼,可她突然嘀咕了一句:“也怪我了,怎么就没看到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呢,看来他就在等你落单呢,不行,以后你可不能单独出门了。” “你说他刚才又出现了?”我惊讶的停住脚步。 王阿姨茫然的点头:“你不是也看见了吗?要不你咋追过去了?” 轰……我的脑袋已经彻底乱了,刚才不是我的错觉,是真的,居然真的有人跟着我,长得跟唐辰一模一样,他到底是谁? 我心里不安的厉害,这回没拒绝王阿姨的陪伴,一直到家门口,我还再三的询问,确认没有人跟着,才谨慎的关上门,把三道锁都给锁上了。 心慌的厉害,结果想倒杯水,手抖的打碎了杯子,伸手去捡,一不小心划出了血,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把脑袋埋进臂弯里,放声大哭。 为什么我会是五阴体质,为什么,洛可可明明说我以前不是的,唐辰离开之后,才突然变成这样,尼泊尔到底有什么秘密,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我再也忍不住了,疯狂的拨打唐辰的电话,想要问清楚,可他怎么都不接,我深吸了几口气,又跑过去翻他留下的资料袋,找那些佣兵的资料。 幸好还真的在,我对着照片,一点点的找下去,幸存下来的那个叫杨岩,今年刚刚25岁,上面清晰明确的记录着他所有的简历,还有一些执行过的任务。 可偏偏没有生辰八字,更别提之前用过的贴身物品了,我紧紧攥着拳头,照着佣兵公司的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接线员的态度好的没话说,可听说我是想打听尼泊尔的情况,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我本能的心紧,他们也知道什么了吗?一连打了好多个电话,那边才重新接通,不过这回却是个沉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苏小姐,这次的事情我们都很遗憾,但是韩秘书已经进行了交涉,我们彼此都不会再追究,您有什么事,还是先跟韩秘书沟通之后,再由律师跟我们谈比较好。” 我听的一愣,韩秘书刚回来,就已经交涉过了?他那么在乎唐辰,怎么会不计较了?我虽然不太懂佣兵方面的事,可也知道,他们是有义务对雇主的安全负责的。 “我是唐辰的未婚妻,我有权知道当时的情况,据我所知,你们行动的时候,都会有24小时通讯装置,我要求调阅当时的记录。” 这个要求很合情合理,可对方却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对不起,没有韩秘书的同意,我们不会提供监控。” 我气的都快把电话捏碎了,我才是唐辰的未婚妻,韩秘书算什么?我要知道尼泊尔的情况,居然还要经过他的允许? 可不管我怎么好话说尽,还是威胁他们诉诸法律,对方就是不肯让我看,我深呼吸了两下,退而求其次的要幸存者的家庭住址。 “他毕竟是为了保护我男朋友才受伤的,现在神志都不清楚,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我想捐笔钱给他的家人,尽尽心。” 我刻意没提他已经自杀的事,果然,那边的态度也不像是知道的,这个要求,他们也没有之前那么反弹,可还是不能提供。 “为什么啊?” “苏小姐,这也是为了他们家人的安全考虑,毕竟他不是只接过保护唐先生这一个任务,公司与佣兵之间,是签过保密协议的。” 我足足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也没问出来,我气的挠墙,可心里却隐隐的更疑惑了。 韩秘书到底在搞什么鬼?他难道知道什么真相吗?我越想就越有可能,他一路都跟幸存者在一起,哪怕只是嘟囔一些片段,也不难猜出个大概来。 我默默决定,今晚一定要找机会问一问。 “苏苏……苏苏…… 苏苏…… ”突然,唐辰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我吓的一下站了起来,紧紧的揪着领子,可怎么仔细,都分辨不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唐辰,你别吓我,你到底在哪儿?你有什么就出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我强忍着不哭,可心里还是怕的发慌。 “苏苏…… 苏苏…… 苏苏…… ” 突然,门铃声响起。 “苏沫雨,你给我开门,快开门……”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咚咚的响个不停。 我崩溃的大叫,嗓子都喊哑了,突然意识到不对,外面的声音好像是…… 韩秘书的,我果断闭上嘴,一点一点挪到门边,小心的往门镜里看过去。 “啊……救命啊,救命……”外面居然是很奇怪的白色,里面还有黑色的漩涡,我拼命的大叫。 外面停顿了一秒,接着比我叫的还要大声:“苏沫雨,我是韩磊,出什么事了?你快给我开门,快开门…… ” 呃?我的呼喊一下卡在嗓子眼儿了,真的是韩秘书?我壮着胆子,再次趴到门镜上,他这次离的远了一点,果然,真的是他。 我长松了口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他也跟我一起看门镜了,所以我看到的可怕的东西,其实是他的眼珠子。 我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腻腻的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我赶紧开门让他进来。 “唐辰还没回来,你先坐。”我特意榨了杯橙汁给他,他这人有个怪癖,大男人还特别讲究养生,只喝鲜榨的东西,不然宁愿喝冰水,也绝对不喝带有添加剂的饮品。 他紧皱着眉头,问我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心一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韩磊,你告诉我,唐辰到底怎么出事的?真的是泥石流吗?那个幸存的人都说了什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嘴角撇了撇,嘲讽的看着我:“你真的在乎唐总吗?还是只要有人在你身边保护你,对你好就可以,是谁根本就不重要。” “韩磊。”我气的站起来,拳头捏的好痛,要不是看在他是唐辰最信任的人的份上,就凭他刚才的话,我肯定会把他赶出去。 “你别忘了,我才是唐辰的未婚妻,我有权知道真相,唐辰到底怎么了?” 我死死的瞪着他,他却一点都没露怯。 “唐总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你怎么反而来问我?”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我一阵反感,态度也好不起来了。 “你什么都不想说,还来找我干什么?别说就是为了跟唐辰谈工作?” 他的眼睛里突然有杀气一闪而过,我吓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想开门逃走,他却闭上眼睛,笑了。 “有唐总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既然知道我在她身边,你还来干什么?”唐辰突然打开门进来,脑门儿上还有汗珠没落,手里紧紧攥着手机,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遍,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我疑惑的看向电话,原来刚才一害怕,就给按下去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我有事,他都是第一时间出现,我忍不住眼圈红红的。 “你们聊,我去订点饭菜。”我赶紧躲去厨房,使劲蹭了蹭眼泪,一边磨磨蹭蹭的偷听他们谈话。 “唐总,您回来可太好了,我明天想回公司上班,听林助理说,万科最近不太安分,这个案子以前一直都是我协助您处理的,不如还是交给我吧。” 我忍不住竖直了耳朵,韩秘书居然真的是来谈工作的?而且还是为了万科的麻烦来的?难道真的是我错怪他了吗?可为什么我觉得他话里有话呢? 唐辰轻哼了声:“不用,你是糖酥酥的员工,想回来当然可以,去做别的工作吧,万科的事,我自有主张。” 韩秘书也没反驳,而且淡淡的问了句:“唐总以前一直说唐氏,现在怎么说糖酥酥?” 他说的没错,唐辰把公司看的比命都重要,虽然改名叫糖酥酥,也给我一半的股份,可从来没让我参与过公司的事务,更别说称呼糖酥酥了。 我之前居然一直没意识到,我忍不住屏住呼吸,仔细的听唐辰怎么说。 “苏沫雨是我妻子,糖酥酥本来就是她的,这点没你说话的份。” “呵呵……”韩秘书又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德行,突然从手里掏出个绒布首饰袋,递给唐辰。 “唐总,这是您一直不离身的,临走前托付给我,现在您回来了,也该完壁归赵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差点说出真相 我后脑勺一阵冷风,本能的冲出去,一把抢过绒布袋,他给唐辰的居然是那枚戒指,唐辰一直戴着,后来被我从荒山上找到,又不见了的戒指。 我死死的盯着韩秘书,逼问他:“你从哪弄来的?” 他惊讶的看着我:“这是唐总临走前交给我,让我保管的,有什么问题吗?” 他根本不等我回答,就转头看向唐辰,问他:“是吧唐总?” 我舔了舔嘴唇,刚想反驳,可心里也想知道,唐辰会怎么回答,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唐辰很悲痛的看着我,我心里没来由的闷疼,差点就忍不住说出真相。 他却先一步点头了:“没错,现在戒指已经送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戒指被我捏的硌破了手心,他居然说是的?他居然说这个戒指是他临走前交给韩秘书的?可事实明明不是这样,我刚从荒山捡回来几天,怎么会跑到韩秘书手里。 韩秘书把戒指送回来,到底想干什么?我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交叉,可偏偏怎么也看不明白。 “唐总,您忘了,这个戒指不能离身,这次万科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韩秘书的眼神陌生而犀利,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他每次看唐辰的时候,都是温柔虔诚的,我紧紧的攥着戒指,不想让唐辰妥协。 可他却握住我的手,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头,把戒指拿了出来。 “沫沫,帮我戴上。” “啊?”我迷茫的抬头。 “我说帮我戴上。”他说的很肯定。 我迟疑的看了韩秘书一眼,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可这个戒指的确是唐辰一直戴着的,如果他真的是唐辰……应该没关系吧?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咬牙把戒指套进了他右手的无名指,韩秘书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告辞了。 唐辰说过,这枚戒指一定要戴在左手无名指的,所以才连订婚戒指都只能戴在右手,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想的,就是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怕…… 我居然怕他不是真正的唐辰,怕这个戒指会伤害到他。 “沫沫…… ”他想拥抱我,被我轻轻躲开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真的是唐辰吗?”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他很多次了,他一次都没有正面回答过,可我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 我真的很怕,我发现我居然不想失去他,不想他有事,如果…… 他不是唐辰,那我该怎么办? 他不顾我的反对,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勒的我都快喘不过气来。 “沫沫,不要背叛我。” 他不只一次说这句话,每一次听到,我都会心痛的难以忍受,我挣扎了下,还是回抱住他。 “我不会背叛你,不会离开你,不管你是生还是死,可你也要告诉我,在尼泊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 真的是唐辰吗?” 最后的话,我问的好轻好轻,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惧怕他说不是,甚至恨不得把问题收回来。 他的胳膊瞬间僵硬,我心慌的厉害,赶紧抱住他,他却疏离的推开我。 “尼泊尔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如果你希望我是唐辰,那么我就是。” 他说完,直接进了书房,还把门咯噔一声反锁上。 我气的跺脚:“唐辰,你混蛋。” 可我怎么发脾气,摔杯子,假装尖叫,书房都静的可怕,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紧紧握着拳头,恨不能把书房门给砸了。 可我也深知他的性格,只要是他不肯说的,我就算把他嘴撬开,也没有用,订的饭菜都送过来了,摆满了一大桌子,可韩秘书走了,我叫了两声,他也不肯出来。 我自己坐着发呆了好一会儿,什么也吃不下,索性钻进被窝,静静地想着这几天的事。 结果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也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唐辰的声音还是忽远忽近的喊着我的名字,我吓出一身的冷汗,可就是没法睁开眼睛。 突然,门咯噔一声响了,有很轻的脚步声走了过来,我后背僵硬的快要断了,心怦怦的乱跳。 脚步声还在接近,我想去摸手机,手指头却怎么也动不了,唐辰就在书房,可我却偏偏发不出半点声音。 脚步声在床头停了下来,我敏感的意识到,他在看我,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了我的脸上,我吓的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睫毛不停的扇动。 下一秒,他轻轻笑了,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有股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我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 他突然叹了口气,脑袋凑过来,搭在我脖子上,软软的发丝,蹭的我脖子痒痒的,以前他也总喜欢窝在我脖子上,我越是叫痒,他就越是不走,还发狠在我脖子上吻出一个一个的红痕,美其名曰种草莓。 说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一个人的,这是我们专属的爱的印章,我的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可心里却本能的抗拒。 他的脑袋在我脖子上轻轻的蹭了蹭,又歪着头,咬住我的耳垂…… 轰……我的心瞬间被攥紧,唐辰……这些都是唐辰最喜欢的小动作,可回来之后,再也没有过,我几乎都快忘记了,味道对,小动作也对,什么都对,可我心里就是本能的觉得不对。 我紧紧的抠着手心,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脖子一湿,有液体顺着脖子滑到胸前,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居然哭了…… “苏苏……” “啊…… ”我疯狂的大叫着跳起来,光脚跑过去按开了灯,真的是唐辰,他眯着眼睛,怨忿的瞪着我。 “你…… 你怎么过来了?”我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头,这问的是什么话啊,这里是他的家,我是他未婚妻,他当然可以过来,可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好陌生,害怕他靠近我。 唐辰的眼睛突然红了一下,惨叫了一声,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仰了过去,身体使劲的抻着,脖筋都蹦了出来,我忐忑的冲过去,想要看看他怎么样。 他却突然坐了起来,眼里满是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居然不知道这是卧室吗?他不记得刚才过来找我?不记得还亲过我吗? 心扑腾扑腾的乱跳,我突然有点害怕,迈出去的脚,又挪了回来。 眼睛不经意的扫过他的右手无名指,我亲手给他戴上去的戒指还在,他真的是唐辰,可是……刚才怎么会不一样。 他四处看了一圈,眉头皱的很紧,眼里有杀意闪现,我想追问,他却把我拉回床上坐下:“我睡糊涂了,没事了,别怕,有我在,一定会保护你。” 他明明是在跟我说话,可眼睛却一直盯着窗户的方向,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舒服的扭头看过去,一个红影闪过,我赶紧蹭了蹭眼睛,再看过去,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刚才过去的那个是…… ”我不安的想过去窗户那儿看看,他却紧按着我的手不放。 “你累了,休息吧。” 我刚要拒绝,他的手就捂上了我的眼睛,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也莫名的安心,脑子昏昏沉沉的,我怎么也抵挡不了强烈的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苏…… 苏苏…… 苏苏…… ”唐辰的呼喊无处不在,我痛苦的捂住脑袋,可身体却轻飘飘的站了起来。 我一阵眩晕,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居然是医院的后花园,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我傻傻的看着那颗枯树,手忍不住摸了上去。 它不是被砍断了吗?难道我记错了?我怎么好像忘记了什么?我烦躁的摇了摇头,刚想回去,却发现一个清秀好看的男人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我。 他的样子好熟悉,我莫名的觉得心安,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他笑的时候,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就像春天的颜色,我一点也没有被唐突的不适,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我故意摇头,调皮的说:“没有啊,他们都说我丑。” 本来只是开玩笑的,可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剪短的头发,麻杆一样的脚踝,光脚踩着双大拖鞋,我忍不住撇撇嘴,现在应该真的很丑吧。 他却笑的更明媚了:“那你现在听过了。” 他说着,走过来,靠近我坐在树下,我愣了一下,居然也鬼使神差的坐在他旁边,午后的阳光很暖,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苏苏…… 苏苏…… 苏苏……”揪心的声音响起,我猛地睁开眼睛,还没等看清楚是谁在喊我,脚踝就被一双流血的手抓住,那双手突兀的从地上的洞里钻出来,死死的抓着我的脚踝。 我拼命的踢踹,可根本没法脱身。 “救命啊…… ”我拼命的大喊,想要让身边的男人救我,可一回头,他却正好凑过来,嘴唇贴在我耳边,阴森森的笑。 一口干净的牙齿,在阳光下,晃的我眼晕。 “苏苏…… ”他突然开口。 “啊…… ”我崩溃的大叫着滚了过去…… 屁股剧痛,我缓缓睁开眼睛,自己居然掉到地上了,唐辰担忧的冲了过来,抱着我上上下下的检查,他的身上,已经完全没有古龙水的味道,隐隐有着腐烂泥土的气味。 我本能的哆嗦起来,刚才的梦里,那个男人是唐辰,没错,就是唐辰,梦里的画面,就是我们初遇的地方,那些话,全都是我们曾经最美好的记忆。 我浑身发冷,手脚都酸胀的疼,梦里我根本认不出他,我记得伸出手来的那个洞,是我前几天刚挖的,埋着唐辰留给我的信的地方。 身体一轻,我被唐辰直接抱回了床上,我一直盯着他,他小心的给我盖好被子,又倒了杯温水给我,这才也上了床,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没事了,只是个噩梦,不会有事了,再也不会有事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痛苦压抑的情绪,我的心也跟着揪紧。可还是咬牙看着他。 “真的只是噩梦吗?” 他惊讶的看着我,没说话。 我深吸了口气,紧紧揪着他的袖子,不让他的手捂上我的眼睛,也不让他离开:“你不是唐辰,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说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居然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可我却不想收回来,就眼巴巴的看着他,心里拼命的祈求,一定要否认,哪怕生气,哪怕骂我,哪怕甩袖就走都好,千万千万……要否认啊。 第五百五十二章回头什么都没有 他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就连胳膊都蹦出了肌肉,硌的我生疼。 “太晚了,睡吧。” 他居然没否认,我的心整个拧成了一团,刚想继续问,眼睛一凉,本能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我什么梦都没做,睡的很沉,很舒展,连日来的疲累,全都一扫而空了,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可唐辰已经不在了,我摸了下旁边的褥子,凉凉的,他走了很久了。 我揉了揉脖子,想起来洗漱,可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我,可再回头就什么都没有了,心里慌慌的,越想安静下来,就越是觉得屋子里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 我紧靠着墙壁,警惕的四处看,什么都没有,可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厉害了,我实在没有胆量在家里待下去,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给唐辰打电话,哪怕他实在忙的脱不开身,我去公司陪着他也行。 可昨晚……他居然没否认我的话,我心里乱的厉害,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对了,去老租屋。”我眼睛一亮,拎起包包就跑,结果又碰到王阿姨出门。 “小苏啊,出去买菜吗?” 我勉强笑着点点头,就想赶紧离开,可她却叫住了我。 “你们年轻人要互相理解,别总是打架,晚上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都睡不着了。” 我浑身发冷,惊讶的睁大眼睛,昨晚?打架? 王阿姨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让我别多心:“我就是担心你们不懂得互相忍让,好好的弄出矛盾来,没怪你的意思,阿姨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都快哭出来了,紧抓着王阿姨的胳膊,问她:“昨晚你都听到什么了?你确定是我家在打架吗?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求你,一定告诉我。” 我的手都在发抖,王阿姨被我拽的快要站不稳了,哆嗦着让我放手。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您一定要告诉我,昨晚到底听到什么了?”我真的快要疯了,昨晚明明我很早就睡了,除了做了个噩梦之外,什么都没有,王阿姨怎么会说打架呢? 王阿姨像看疯子一样看我,还疑惑的退后一步,跟我拉开距离。 我刚想追过去,她却眼睛一亮,笑着冲我身后招手。 “唐小子啊,你看看你,还不快过来哄哄你媳妇,小苏啊,你也别孩子气了,你看唐辰都来接你了…… ” 嗡……我浑身的血液都涌到头顶,紧攥着拳头,艰难的回头…… 失去了,后悔吗?我踉跄的跑出好远,心里还是一个劲儿的发冷,我是真的不想失去,可我已经分不清,不想失去的,究竟是哪个唐辰。 “你出来了,你不是回来了吗?一直跟着我算什么?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告诉我啊……”我崩溃的大喊,逼停了好多的车,咒骂声都快把我淹没了,甚至有两个脾气暴的,要打电话报警。 我顿时没脾气了,我还在警方挂着嫌疑犯的名头呢,虽然王洋说有洛可可的自首,这件事就算了了,可我心里还是不安。 想起洛可可,我心里就有难受了,双手作揖的给大家道歉,也不管他们骂什么,果断跑到天桥上,默默的吹冷风。 其实我之前想过,让小神仙帮洛可可招魂,我有太多的话想问她,真的很想再见她一面,可是我不敢,心里总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许她还活着,哪怕…… 她也可以安心的去投胎,下辈子做个普通人,安心的生活,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好想她。 我紧紧的抓着栏杆,眼泪忍不住滚落,世界这么大,我居然不知道该去哪儿,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苏苏…… 苏苏…… 苏苏……”唐辰的呼唤充满了焦急,我低头望去,隐约看到唐辰苍白的脸一闪而逝。 “唐辰…… ”我大叫着冲下去,可天桥的人太多,跟好几个人撞在一起,等我终于下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唐辰的影子。 我心里突然开始害怕,心被恐惧深深的攥紧。 “我怎么会害怕唐辰呢?不,就算他已经死了,我也不怕。”我哆嗦着告诉自己,可在周围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唐辰的影子,就连呼唤的声音,也不见了。 我拦下辆出租车,直接冲向了糖酥酥。 半个月没来,员工看见我,都惊讶的睁大眼睛,可又马上低头,叫了声苏总,转身就走,就连前台美眉,都吓的往后缩了一步,可职责所在,还不得不问我有什么需要。 “他们在怕我?”我后知后觉的苦笑,估计是李妍的事已经发酵出来了,我苦笑着摆摆手,直接上楼。 我迫切的想要见到唐辰,想要确定他就是我的唐辰,就是我爱的人,就是一直陪伴我,说要给我披上婚纱,娶我过门,给我幸福的那个人,他一直在我身边,从未离开。 可经过秘书站的时候,于果果却哭着从外面冲进去,把我撞了个趔趄,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直接把门带上了。 我心瞬间悬了起来,于果果是走后门的二代,可素质是不差的,毕竟家教摆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她这么失态? 好奇心空前旺盛,我忍不住靠近门板,把耳朵贴了上去。 “于果果,你没看到我在工作吗?要哭回家哭去,这是公司,不是你耍大小姐脾气的地方。”何美美还是一贯的刻薄,我都忍不住皱眉。 于果果当然就更接受不了了:“你神气什么,你以为你再努力能变的好看吗?别做梦了,连李妍那样的绝世大美女,都不能让唐总多看一眼,你这样的,做梦呢。”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难道何美美也喜欢唐辰?不会吧?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发现呢,不不,我很快摇头否定自己,应该就是于果果气坏了,故意羞辱她。 果然,何美美也维持不住高素质了,拍着桌子吼了起来:“于果果,少拿你那点心思猜测别人,我就算喜欢唐总,也是光明正大,别你这么带着目的的接近强一千倍。你不是总梦到李妍向你索命吗?想想她的结果,小心点吧。” 静…… 死一般的静,何美美说完之后,里面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紧紧攥着拳头,心怦怦的乱跳,于果果是有目的的接近唐辰?怎么会呢? 林助理说过,于果果的家族很厉害,就算是糖酥酥,都必须给面子的,唐辰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我都打算推门进去了,于果果突然弱弱的问:“你说,唐总…… 是不是不一样了?” 何美美没好气的问:“不一样?你应该去问苏总,你跟我,从来就没了解过唐总,别太自以为是了。” “不是这样的。”于果果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刻意压低了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被训的事?” “就是你那个一块糖两块糖的事?”何美美忍不住嘲讽的冷笑。 这件事我记得,还是我第一天来公司上班,当时唐辰让她倒咖啡,她按照一向的惯例喜好,加了一勺奶,两块糖,结果唐辰发了好大的脾气,居然一块糖都不要,还表示以后都不要加糖,他不喜欢甜的东西。 我忍不住皱眉,于果果一直计较的该不会就是这个吧?难不成她还非得挑战唐辰的习惯,又加了两块糖?那也太不应该了。 何美美明显跟我一样的想法,不屑的数落于果果:“早让你把那些方糖扔了,你偏不听,做事又不用心,挨骂也是活该,要是换成别的老板,早把你开除了。” “你知道什么啊。”于果果气的跺脚,“那些方糖我早就扔了。” “那你还跟我说什么?”何美美不耐烦的表示要工作了,让于果果一边凉快去。 我也松了口气,准备离开去找唐辰。 “可是……可是唐总刚才又要两块糖了,而且说以后必须要加糖。”于果果哭着说。 “嘶…… ”我和何美美都倒吸了口冷气,我刚想伸手推门进去,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 “啊……”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撞开了秘书处的门。 屋里何美美和于果果一脸惊悚的看着我们,于果果脸上还挂着两滴泪珠,门外林助理还半举着右手,惊慌的张大了嘴巴。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脑补出来,刚才拍的我居然是林助理,我一定是上辈子跟偷听这件事有仇,这辈子只要一想偷听,就会被人撞破,还都不给面子的捅出来,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跟何美美和于果果说话了。 我在她们心里,铁定是个偷听狂魔类型的变态了。 林助理先一步醒悟过来,赶紧笑着把我拉起来,又拍了拍灰尘,整理下衣服,高傲的瞥了秘书处一眼,才恶人先告状的命令她们好好工作。 “再这么偷懒,我就直接汇报给唐总,这也就是苏总心软,要是被我抓到,哼哼…… ” 她故意哼了声,以示结果不会很美丽,我接到台阶,赶紧帮着开解了两句,就拉着林助理出来了。 “你刚才…… ”她疑惑的指指秘书处,突然又秒懂的哦了一声,自己就略过了这个问题,兴奋的问我是不是来找唐辰的。 “唐总刚去万科了,说是要他们规矩的按照原来的合同继续合作,这几天谈判的资料都没拿,要不你现在办公室等他一会儿。” 林助理就是个脑残粉,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唐总各种厉害,谈判了几天,眼看就要有成绩的时候,说不干就不干了,还坚持按以前的利润点来,而且没有预约,直接去闯过去了,连秘书都不带。 我脑袋嗡嗡乱响,总觉得哪里不对,很诡异的感觉,可偏偏想弄清楚,又抓不住了。 烦躁的抓了抓脑袋:“韩秘书呢?他来上班了吗?”我记得他们昨晚是这么说的。 林助理的表情突然怪怪的,指了指楼上。 “韩秘书一大早就来了,在楼上整理旧文件呢。” 我惊讶的抬头,楼上是被封死的那一层,我曾经鬼使神差的上去过,还拿到了那本烧焦的日记,我比谁都清楚,上面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上去整理什么? 难道…… 是找被我拿到的日记吗?我突然又感觉冷了,眉心也一跳一跳的难受。 “我要见韩秘书,他是怎么上去的?”我忍不住皱眉,楼梯口封着,电梯也被锁死了,他难道会变身穿天猴? 林助理鬼鬼祟祟的扫视了一圈,才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原来楼顶有个天窗,韩秘书是从楼顶露台,直接爬进去的。” 我紧紧揪着领口,还是呼吸困难,想说话都做不到。 第五百五十三章打120 林助理迟疑的看了我一眼,问:“要不我把韩秘书叫下来?” 提到顶层,我就本能的想起那天的事,胸口憋闷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闷闷的点头。 林助理不放心的把我送回办公室,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周围的温度降低的更快了,我艰难的去够包包,可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勾到了包包上的带子,结果一下扯到了地上,拉链没有拉,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化妆镜刚好掉在我脚边,我哆嗦着低头,镜子里…… 镜子里的怎么会是我呢?我恐慌的来回搓着脸,我什么时候变的一团黑气的? “苏总发什么神经?要是不舒服,打120就行了,我不是大夫,帮不了你。”韩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一脸嘲讽的看着我。 林助理站在他身后,只从缝隙露出半个头来,尴尬的咳了两声,想钻过来扶我,可努力了几次,都“恰好”被韩秘书挡住了。 “你先出去吧。”我强打着精神站起来,让林助理离开,韩秘书冷笑了声,直接把门关上,选了个离我最远的椅子坐下。 我刚想过去,就踢到了镜子,这回里面很正常,除了憔悴一点,什么异常都没有,可我心里还是毛毛的,说不出的害怕。 我刚想绕过去,韩秘书就冷笑的看着镜子,弄的我心里很烦躁,只能硬着头皮捡起来,塞回包包里。 我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才坐在他对面,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今天的事吗?” 他挑了下眉,惊讶的看着我:“你是问唐总批评于果果的事?” 他果然知道,我赶紧点头,这件事让我很不安,他也是了解唐辰的人,我迫切的想知道他怎么想。 可他却大大咧咧的耸肩,反问我:“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唐总的习惯从来都是一勺奶两块糖,于果果没记性,你是他未婚妻,不会也不记得吧?” 他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偏要这么跟我胡搅蛮缠,我气的拍桌子站起来:“可是他后来都不喜欢吃甜的,特意说过以后都不加糖了。” 他冷笑了下,居然也站了起来,还一步一步,缓缓的逼近过来,我心里突然有点不安,斜着眼睛瞥了眼门口,居然已经锁上了。 “你……你想干什么?” 我已经靠到桌子上,没有退路了,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喊人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你觉得一个人的习惯有那么容易改变吗?” 我心里一阵发慌,喃喃的嘀咕:“可是他明明说过……” “够了。”韩秘书突然暴怒的捏着拳头,“你真的连自己的未婚夫都认不出来吗?还是说,你其实从心里根本就不想认出来?啊?苏沫雨,我真替唐总不值,他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个没有心的女人。” 我的手被桌沿硌的好痛,可远远没有心痛来的厉害,我真的认不出来吗?早餐边字条上的字迹,他叫我沫沫,鲜榨的芒果汁…… 我拼命的捂着脑袋,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 韩秘书说的对,我真的是没有心,我居然害怕知道真相,我怕…… 怕他不是唐辰,怕会失去他,甚至我都分不清,我更爱哪一个唐辰多一些。 “你是说唐辰…… 唐辰不是唐辰?他其实已经死了。” 我说的很乱,可我知道他一定听得懂,我紧紧的攥着桌沿,巴巴的看着他,嘴唇被我咬的再次裂开。 他冷冷的看着我,眼睑不停的跳动,仇恨的恨不得把我撕碎,我浑身发冷,哆嗦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却突然笑了,笑的没有一丝温度:“不,唐总就是唐总,你想的太多了。” “可是你刚才…… ”我刚想反驳,就被他打断了,“你的脸色不好,肯定是没休息好,你这样唐总会担心的,快回去吧,好好休息,等着做最漂亮的新娘子,公司的事你帮不上忙。” 我气的想打人,可偏偏拿他没办法,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稳定住心神:“好吧,这件事你不想说就算了,告诉我你去顶层干什么?唐辰早就说过,不许任何人上去,你不是不知道,你到底去找什么?” 他噗呲一声笑了:“苏总,你这是在以副总的身份质问我吗?很可惜,我只对唐总负责,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去跟唐总说,让他开了我。” 我气的捏紧了拳头,口口声声只对唐辰负责,以前我还会当成是忠心,现在…… 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忍耐力了,居然可以心平气和的跟觊觎我未婚夫的人说话。 再次深呼吸:“没做亏心事,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苏总,你的被害妄想症很严重,我正好认识个心理医生,刚从米国回来,拿过很多大奖的,可以介绍给你。”他嘲讽的看着我,举起双手晃了晃,袖子上湿漉漉的,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时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楼顶漏雨了,早上物业刚通知的,我上去看看,谁告诉你我是去仓库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楼顶也成禁区了?难道是我去尼泊尔期间,唐总刚说的?” 我审视的看着他,可惜什么都看不出来,林助理明明说了,他是去了楼上,可他却说是修楼顶漏雨,我根本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又在故意误导我。 “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取名片给你。”他得寸进尺的挖苦我。 我气的浑身哆嗦,差点忍不住喊林助理来跟他对峙,可想来想去,又硬压下了冲动。 “把幸存者的所有信息给我,我要完整的资料,还有,我要知道关于尼泊尔泥石流的一切,尤其是佣兵那边的通讯资料。” 这才是我最主要的目的,我必须要知道一切。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拿到哪儿去都挑不出错处来,可他却直接摇头拒绝了。 “为什么?我才是唐辰的未婚妻,你不要认不清身份。”我气的咆哮。 韩秘书眼睛闪过一抹沉痛,我心里一阵不忍,可还是忍住了,不是我非要在他伤口上撒盐,可他总不能什么都瞒着我。 “这是唐总临行前交代的,所以很抱歉,你的要求,我一样都不能答应。”他一字一顿的咬牙说道。 我当时就炸毛了,口口声声唐辰交代的,不就是以为我不能去问吗,我才是唐辰的未婚妻,我们一直感情很好,他也说一回来就会娶我的,唐氏都更名成了糖酥酥,我们连新房都准备好了。 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居然留话给他,一个暗恋唐辰的秘书?我不信。 “你就是想骗我,想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韩磊,唐辰爱的是我,是我,永远都不会是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些话我本来以为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可真的是被他气坏了,一时没注意,就都溜出来了,不过我也不后悔,这么畸形的感情,一直进行下去,对谁都不好。 他惊讶的看着我,清秀的面孔扭曲的可怕,两个拳头紧紧的攥着,牙齿咯咯作响。 怦…… 他一拳砸在我身旁的桌子上,我本能的哆嗦了下。 “你不信?可惜这就是事实,唐总留给你的东西,不也是通过我告诉你的吗?” “我…… ”我突然说不出话了,他说的我无法反驳。 “苏沫雨,你根本不值得他信任,更不值得他爱。” “她值不值得,还轮不到你来评论。”门突然被推开,唐辰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一把推开韩秘书,抱着我上下看了一遍,才松了口气,把我放到椅子上。 韩秘书顿时傻了,痴痴的看着唐辰,哪还有半点刚才跟我斗气的厉害劲儿。 我心里怪怪的,忍不住皱眉,唐辰的手指轻轻按到我的眉心,硬把我的两眉给舒展开来,又小心的扯下发丝,遮住了眉心的红痕。 这才转身看向韩秘书:“再被我发现一次你对她没礼貌,就自己递辞职信。” “你让我走?”韩秘书惊讶的张大嘴巴,“你居然为了她让我走,你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用不着你提醒,倒是你,想活的久一点,就滚。”唐辰眼神犀利的瞪着韩秘书,韩秘书浑身哆嗦了下,喃喃的嘀咕了句什么,我实在没听清,再想问的时候,他就灰溜溜的走了。 唐辰缓缓蹲在我身前,揉着我的手指,问:“怎么突然过来了?不用担心我,我说过,万科的事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是啊,他以前可是压的万科王总差点跳楼,而且他刚才对韩秘书说,不想死就滚,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他真的不是说谎,我很怀疑,如果刚才韩秘书坚持,他会不会真的杀了他。 我惊恐的把手抽了出来,他疑惑的看着我。 “你真的会杀了他吗?”我紧张的攥紧拳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无比真诚,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如果他敢伤害你,我真的会杀了他。” 我吓的跳了起来:“可是他是韩磊,他一直跟随你,信任你,爱慕你,你……” 唐辰突然站起来,抓着我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任何人,只要敢伤害你,就必须死。” 可他现在……我颤抖的伸出双手,闭上眼睛,从眉眼处一点点的往下摸,眼睛会骗人,手指却不会,我的记忆告诉我,哪里都对,高耸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肩膀上浅浅的牙印…… 可心里就是拼命的否认,他不是唐辰,不是…… 我一把推开他,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沫沫,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眉心又不舒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抓着我的手腕,逼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的心跳的飞快,可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不是唐辰,我该怎么办。 我越是不说话,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深,我不傻,当然知道他是真的很担心我,他是真的在乎我,比在乎自己还要在乎的那种在乎。 “沫沫…… ” “叫我苏苏,叫我苏苏。”我一把抱住他,嘴巴贴在他的耳边,不停的说着。 他的身体突然僵硬了,环在我背后的手也缓缓的放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垂在身侧。 “叫我苏苏,快叫我苏苏…… ”我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不停的喋喋不休。 他却轻轻推开我,眼神也从我身上移开:“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唐辰,你就不能骗骗我吗?”我再次冲上去,揪着他的领口,哀求的看着他,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让他骗骗我,可我就是莫名的心慌。 第五百五十四章没敢拒绝 “叫我苏苏,快叫我苏苏……” 这一次,他没再推开我的手,可也没回抱我,眼神复杂的看着窗外,悠远的让我害怕。 “唐辰…… ”我紧紧的抱住他,突然感觉也许我会失去他,心慌的我快要死掉一样。 他的右手终于搭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走吧,你累了,我送你回家。” 我舔了舔嘴唇,没敢再拒绝,经过秘书处的时候,于果果探出脑袋来偷看,我刚回头,她就缩了回去,还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唐辰一直搂着我,他身上很凉,我都忍不住哆嗦起来,可还是不忍心推开他,他以前身上很暖和,总自称年轻火力旺,这自从尼泊尔回来之后,就一直暖不过来似的。 但也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凉过,我的心就像被一团冷气给包裹住了,是那种阴冷的感觉,我实在挺不住了,疑惑的看向他。 他居然没看我,而是回头看着楼上,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居然是韩秘书,站在天台上,冷冷的看着我们,本来就逆着阳光,而且很高,看着不大的一个影子,我自己都奇怪,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是他,而且还能看清楚他的眼神。 “以后离他远一点。”唐辰直接抱起来,上了车。 我的心一动,他以前就曾经说过,让我离洛可可和王洋远一点,我当时不明白,后来一件件的事出来了,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 那现在韩秘书,又是为什么? 可不管我怎么旁敲侧击,他都滴水不漏,我闷闷的生气,再扭头想问的时候,他居然靠着我睡着了,看着他睡着还皱着的眉头,我顿时就心软了,什么也不想问了。 司机小何从后视镜里瞟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来来回回好几次,弄的我实在憋不住了,让他有话直说。 “我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你有什么不用怕说错。” 他又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我简直无语了,直接仰着头冲着后视镜,让他可以大大方方的看到。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才迟疑着开口:“唐总是真的很喜欢你,他说的话你一定要相信,他肯定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完,可能是怕我不信,也可能是真的这么想,居然又点着头嗯了一声:“他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疑惑的通过后视镜看着他,心里猛的翻了一个折。 “小何,你应该刚跟着唐总没几天吧?怎么好像对他很熟悉一样?” 车子猛的打滑,我本能的伸手护住唐辰的脑袋,结果手背被磕在车门上,红了一大片,钝钝的疼,唐辰也被惊醒了,我当然不能继续问下去,小何趁机松了口气。 唐辰的脸色很差,我心里全都是问号,却怎么也不忍心问了,说来也巧,回家的时候居然又碰到王阿姨散步回来,看见我们拉着手,就笑着凑了过来。 “小苏啊,你看看,这样多好,唐小子,你也是,以后可不能欺负小苏,小苏多好的姑娘啊,要是…… ”王阿姨边走边说,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唐辰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还没等我解释,王阿姨自己就叫了起来。 “你……你不是唐家小子,你是……啊…… ”她突然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跑回家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还特意上了锁,连菜篮子掉在地上都忘了。 我追过去想给她送进去,可怎么敲门,她都不开,连应都不肯应一句,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把篮子放在门口,闷闷的回家。 唐辰眼眶都是青的,只是在勉强支撑,我也累的快没有力气了,幸好昨晚订的饭菜还没动,我热了下,简单对付一口,就早早休息了。 这次没用他催促,更没用他的冷手蒙眼大法,我就自己秒睡了,可突然身上发凉,我忍不住哆嗦了下,摸索着去找被子,居然几下都抓空了,我实在好困,半睡半醒的怎么也抓不着,干脆认命的放弃。 一只手突然搭在我腰上,我浑身一僵,抓着那只手,微凉,是唐辰,我安心的继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脖子痒痒的,弄的我又睡不安稳,扭动了几下,还是甩不开,我烦躁的伸手去推,却推到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我忍不住苦笑着嘟囔:“走开,不要压我。” 唐辰这个习惯好讨厌,总是来蹭我的脖子,哈我的痒,可他根本不乖,见我推他,还变本加厉的蹭了蹭,痒的我咯咯直笑。 “不要闹,我真的困了。”我笑的没有力气,勉强推了他两把,声音软绵的都不像我的声音。 他的脑袋稍稍移开了一些,我换了个姿势,打算继续睡,他微凉的嘴唇却凑到我耳边来,哈出来的气喷进耳朵眼儿里,痒痒的,我不耐烦的在他脑袋上蹭了蹭。 “苏苏…… ”他温柔深沉的唤着,双手环抱住我的腰,轻轻的把我的耳垂含在嘴里。 “啊……”心剧烈的收缩,我彻底惊醒过来,我拼命的大叫着想跳起来,可腰被他搂着,刚抬起一点,就又跌了回来。 我浑身哆嗦的厉害,从脚后跟到后背,再到头发丝,都在簌簌的冒凉风,他叫我苏苏?他喜欢把脑袋搭在我的脖子上,喜欢含住我的耳垂……他…… 我害怕的说不出话来,拼命的想转头,可心里就是怕的厉害,怎么都不敢真的转过去。 “苏苏……”他突然贴上我的背,温柔的低喃。 我真的崩溃了,大哭的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唐辰,我求求你,你……” 我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点勇气,在看到他的一刻,彻底烟消云散了,他担忧的看着我的眉心,想伸手过来,被我尖叫着躲开了。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直接从床上翻下去,到处看了一遍,眼里的疑惑更厉害了。 我紧紧的咬着嘴唇,看着他,他居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是刚刚被我吵醒的。 见我不说话,他担忧的逼问,我心里说不出的慌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迟疑的看着他。 “我刚才…… 做了个噩梦。” 他松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我抱在怀里:“肯定是这几天想的太多了,放轻松点,什么都别想,全都交给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 听到他的承诺,我又莫名的想到他出发前留给我的那封信。 “苏苏,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而你,也要死了,很抱歉,答应过要好好保护你,可还是没能做到,是我没用,救不了你。 你是绝无仅有的五阴之体,除非打开尼泊尔死人谷里的同心锁,拿到同心珠,不然你就活不过23岁。 活着回来娶你,是我许下的诺言,可是苏苏,抱歉,我没有办法做到,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想办法活着,还有……” 他说过会保护好我,他一直都想保护好我的,可是…… 我越来越觉得,回来后的他,不是他。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我刚才…… 梦到你变了一个人,很冷,可是很熟悉,跟你去尼泊尔之前一模一样,连小动作都一样,可我就是知道,他不是你……” 我支撑着坐起来,转过身望着他的眼睛:“你知道他是谁吗?” 唐辰的眼神暗了暗,刚张开嘴,窗口一片红光一闪而逝。 “唐辰,你到底还把不把我当女朋友?大半夜的说出去就出去,连个理由都不给?她根本不是人对不对?那你呢?你到底是什么?” 我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指甲都把皮扣破了,渗出血珠来,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哀痛,深沉的快要把我淹没了。 “沫沫,你要学会相信我。” 他还是扒开我的手,出去了,我的心都拧成了一团,相信他,我当然希望相信他,可连一句解释都不给我,让我怎么相信。 我烦躁的跳起来,披了件衣服就追出去,可前后不到一分钟的差异,就已经见不着他的影子了,我又跑回房间,拉开窗户往外看。 夜里的风很大,我的头发被吹乱了,露出光洁的额头,温度骤然降低,我冷的直磕牙,只是眨眼的功夫,下面的花坛处就多出来一个干瘦的老头。 我刚才明明没看到下面有人啊,路灯很幽暗,尤其他就坐在路灯底下,所谓灯下黑,我就勉强能看到个轮廓,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这么晚了,谁家的老人还不回家?我心里直犯嘀咕,刚想关上窗户,他突然缓缓抬起了头,还特意上前一步,望向了我家窗户。 “啊……”我吓的尖叫起来,一屁股坐回屋里,心扑腾扑腾的乱跳,楼下的居然是李大爷,他明明去世半个月了,当时我还去随了份子钱,怎么会大晚上的站在我家楼下? 眉心好疼,一阵剧烈的眩晕,我差点昏倒过去,我忍不住抬手去摸,眉心居然真的有道凹痕,我吓的倒吸了口冷气,连滚带爬的拽过镜子…… 眉心处居然裂开道口子,很深,直接截断了眉骨,可却一滴血也没有,唐辰说过,眉心一定要挡着,绝对不能露出来,不然会惹出大祸。 我赶紧把头发胡乱的拽下来,把眉心重重的挡住,可还是不放心,干脆又套上了发带,这下就算刮大风也不怕了。 窗户还在呼呼的往屋里灌风,我心里说不出的害怕,可风越来越大,看起来好像要下雨了,我狠了狠心,咬牙贴着墙壁,一路蹭了过去。 本想闭着眼睛把窗户关上就跑回床上的,结果眼睛还是忍不住偷偷睁开一点。 “嗯?”李大爷不见了?我上半身都探了出去,路灯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不是李大爷走了或者什么的,而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 我之前没看到,灯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了两个大包装箱,根本没有站人的地方。 “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我忍不住哆嗦了下,赶紧把窗户拉上,窗帘放下,哆嗦的躲回床上,蒙上被子,一点也不敢出来了。 眉心,一定是跟眉心的红痕有关,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了,我的确是他们说的什么五阴体质,所以才会见鬼。 唐辰留给我的心里说,如果不能打开同心锁,拿到同心珠,我就活不过23岁,我痛苦的抚摸着订婚戒指,心里一片混乱。 “唐辰,你到底是谁?或者应该问,到底谁才是你,尼泊尔,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夜都没睡,结果唐辰也一直没回来,我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可铃音却从床头响起,他根本忘了带电话,我气的挠墙,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五百五十五章标配 问过林助理,也说他没去公司,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是我没尝试的,大何庄,我默默的纠结了很久,还是放弃了,把电话拨给了王洋。 他还是秒接,态度明显听得出惊讶:“矮油,大美女你这么早就想我,肯定是昨晚梦到我了吧?这多不好意思,要不我现在去找你,一起吃个早饭。” 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无赖样,我忍不住扶额,分不清哪一款才是他的标配,不过我今天找他,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我毫不犹豫的把尼泊尔幸存者,杨岩的基本资料报了出来,王洋想查清楚他母亲的死因,就得有帮忙的觉悟。 可他却惊讶的咦了一声,我忍不住皱眉,不安的追问:“怎么了?别告诉我你认识他?” 我知道王洋一直都在调查他母亲的死因,还刻意接触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洛可可就是其中之一,可这个杨岩就是个普通人,没可能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弹啊。 “可能是我弄错了。”他自言自语的嘀咕,说:“前几天有个命案,死者就叫杨岩,不过年龄和身份都不对,照片我没仔细看,不敢肯定,不过肯定不是一个人,资料都对不上。” 我手指捏的咔咔作响,本能的觉得,他说的就是我想知道的杨岩,我大叫着让他说清楚,可惜他当时还在医院,偶尔去警局溜溜,对案子也没太上心。 “这个杨岩是什么人?跟那件事有关吗?”他隐晦的询问。 我不想骗他,所以只说了是私事,他帮不帮忙都凭自愿。 “半个小时后下楼。”他冷不防来了一句,把我都弄迷糊了。 “什么?” “你不是打算连顿早饭都不请吧?我要调案卷,要查照片,人情很贵的,你一毛不拔可说不过去。” 我噗呲笑了,他这个人真是没辙,明明很正经的事,总是能说的很无赖,不过他肯帮忙我确实很感激,请吃饭也是应该的。 “好,半个小时后直接到七宝轩包子馆吧,请就请你顿好的。” 这可是上海知名的包子店,年前才在这儿开了连锁店,除了贵之外,就没别的毛病了,等位的人多的快赶上迪斯尼了。 王洋兴奋的夸我够意思,就吹着口哨挂断了电话,我看了眼表,七点十分,从家到七宝轩,步行要十五分钟,我就只有十五分钟的收拾时间。 唐辰的电话就在床头,我没办法联系到他,只能留了张纸条,让他等我回来,就草草洗漱了下,直奔七宝轩占位置了。 我到的时候正好是七点半刚过,过了上班的早饭高峰期,又没到睡懒觉的人起来,所以算是捡了个空档,还运气爆棚的混了个包房。 肚子空的咕噜咕噜叫,我尽情的点了一大堆自己爱吃的,刚要把菜单给服务员,让上菜,王洋就跳脱的冲了进来。 “你也太狠心了,有你这么请客的吗?不让客人点餐?长得美有特权吗?” 他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服务员惊讶的张大嘴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尴尬的捂脸,拼命催促他快点,这才把他的注意力,从声讨我,转移到了包子上。 “就这些,谢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还以为他到了得给我打电话呢,没想到居然直接找来了。 “我问他们有没有个最漂亮的大美女进来,他们就告诉我在这儿了。” 我再次扶额,彻底被他这种一本正经耍流氓的行为打败了,刚想说点什么,他的眼神就深邃下来。 “你脑袋怎么了?是不是…… ”他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摸我的脑门儿。 我这才意识到,居然忘了把发带摘下去,看来他是知道点什么的,我赶紧拍开他的手,躲过去。 “你还有多长时间?”他突然严肃的问道。 我尴尬的笑了下,本打算敷衍两句,可他的表情太认真,反而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蟹黄包,虾肉包,鲜肉包……”服务员进来的正是时候,刚好给我解围,我忍不住吐了口气,一扭头,发现他正担忧的看着我,害我下口气都差点忘了喘。 连上了几屉包子,各种介绍,帮拿吸管,餐具什么的,等服务员终于离开,我已经成功把话题引开了。 “苏沫雨,你可真能惹麻烦,我都在考虑,要不要把你发展成编外线人了,有收入的那种。”他突然打断我的闲扯。 我差点被噎死:“托福托福,都是拜你们警方不作为所赐,李妍和小刘的事不是结案了吗,你还这么紧咬着我不放,等于是在挑战警方的权威。” 他伸出右手食指来,在我眼前得意的摇晃:“不,我说的不是他们,是这个杨岩。” 我的心本能的一紧:“他不是自杀吗?”韩秘书明明是这么告诉我的,而且说警局已经定案了,怎么看王洋的意思,这里面还大有文章? 他冷笑着点头,说:“大美人不愧是大美人,消息灵通,没错,杨岩的确是自杀,用自己的右手,扭了大半圈,从背后绕过来,插进心脏,这种自杀的方式,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了吧。” “什么?”我惊讶的跳起来,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右手绕过背后,再插进心脏?人怎么可能做的到。 “苏沫雨,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不要再查下去了,不然我担心你连最后的时间都没有了。”他突然郑重的劝我。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这么说,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扔给我,上面的资料果然是杨岩的。 资料上的照片虽然年轻一些,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的出来,是他,包括具体出生时间,不过跟我知道的,甚至是佣兵资料上的25岁,都不一样,但我也没多心,毕竟这一行既危险又神秘,天知道他们在保护什么。 我悄悄的转发了一份到我自己手机上,王洋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不过倒是没阻止。 他的死因跟王洋告诉我的一样,自己用右手绕过了整个后背,插进心脏,有尸检报告为证,不过…… 我特意用手臂尝试了一下,根本不行,不管是长度还是柔软度,够肚脐还可以,但是够心脏,根本不可能,就算有人天赋异禀,胳膊长,柔软度好,真的绕过去,也不可能插进心脏。 “你也看出来了?”王洋不屑的撇嘴,“这些人也就能破破普通的案子,对于需要动脑筋的,全都绕着走。” 他特意坐到我旁边来,指着一个地方让我看。 杨岩的心脏是被徒手硬插进去的,这需要的力度和尖锐度,都有精准的评估标准,可偏偏他身上除了目击者和自己的指纹,就什么都没有了。 “报案人还是你的老熟人呢。”王洋夸张的点了几下韩秘书的名字,这个案子能被定成自杀的铁案,还得多亏了他,也不知道脑袋怎么就那么聪明,居然可以预知未来,事先准备好了录像机,全程都录了下来。 我上下滑动了两遍,就是没看到有关于录像的记录,一句都没有,甚至杨岩为什么要自杀,之前都经历了什么,说了什么,也全都没有。 我惊讶的看着王洋,怀疑他给我的是阉割版的案卷。 “别这么看着我啊,大早上的,我容易冲动。”他捂着领口,夸张的退回原来的座位。 “王洋…… ”我加重的语气。 他这才双手投降:“好了好了,我还没回警局呢,这都是姓严那丑八怪给我传过来的,谁知道是不是漏掉什么了,我一会儿就给你查阅去。” 他作揖求饶,说知道的已经都告诉我了,现在真心饿了,我被弄的没辙,烦躁的挥手,让他吃吃吃吃。 我是什么也吃不下去了,默默的握着手机,反复研究,虽然我不是警察,也不了解一些内部的章程,可就这案卷,明显缺少重要东西,上级不可能认同,更别说定案封存了。 除非……我眼睛一亮,猛然想起,之前王世达的案子也是,表面上简单的不行,其实内里问题多多,只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加处理了。 王洋一边吃饭,一边用余光打量我,眼神很奇怪,至少我没看明白,可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反正我已经把资料都转移过来了,以后慢慢研究也行。 “你去哪?我送你。”酒足饭饱,王洋很靠谱的发扬绅士精神,我却不怎么想让他送,我打算去一趟罗巷街,太多的疑问横在心里,我迫切的想知道罗老板那边有没有进展。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我的客气却换来他更夸张的热情:“送大美女这样的好事,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的,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可是警局人送绰号护花使者的至尊宝。” 前台结账的美眉一激动都打错了一位数字,一个劲儿的道歉,我默默扶额,拿这种活宝一点办法都没有,正要认命的说出个毗邻的地址,他的电话就响了。 “什么?有消息了?”他惊讶的叫起来,接着很不安的看了我一眼,稍稍挪开点位置,捂着话筒压低声音去讲话。 我心里怪怪的,直觉这个电话和我有关系,连零钱都不要了,就悄悄凑到他身后,他讲的投入,居然都没注意到我过来。 “我怎么说的,你们连个普通人都跟不住?什么?他去了……” 王洋后面的声音压的太低,又正好大喘气,我实在没听清楚,不过嘀嘀咕咕,我倒是听到了韩磊的名字。 心瞬间悬了起来,他们说的会是韩秘书吗?这个名字很普通,重名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可他刚才故意躲避我的态度,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他们在监视韩秘书?而且不是王洋的个人行为,而是警局里的大行动,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杨岩的死吗?我心里更乱了。 王洋挂断电话都没察觉到,结果他冷不防转身,胸膛正好撞到我鼻子,酸的我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他突然很慌乱。 我瞬间冷静下来,冷冷的看着他,逼问:“我怎么不能过来?还是说,你有什么事必须要背着我?” “别开玩笑了,我从来不瞒着美人。”他嬉笑着敷衍,可眼神却躲闪着不跟我对视,双手跳脱的搓来搓去,明显是心慌意乱,有意搪塞。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之前怎么说的?王洋,我们之间的信任本来就没多少,你最好不要破坏,不然……” 第五百五十六章保持距离 不然我真的没办法相信他,这句话我没说出来,但我知道他一定懂,可惜他还是为难的不肯说。 “大美人,你相信我,我现在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我只能提醒你一句,离韩秘书远一点,最好跟唐辰也保持距离。” 他还想再说,我却烦躁的推开了他,为我好为我好,每个人都口口声声为我好,然后什么都瞒着我,结果呢?结果我还不是活不过23岁。 我真的受够了,冷冷的拒绝他开车送我的请求,快步跑出包子店,街上车来车往,我突然有点难过,胸口闷闷的,呼吸都不畅快。 一点也不想被禁锢在车里,虽然离罗巷街还有很远,但我现在的心境,也不适合过去,索性慢慢的踱步,顺便理一理烦躁的思绪。 不知不觉的走到烂尾的湿地公园,树木很多,空气好清新,可是却没有什么游人,我忘了上天桥,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从公园里面钻过去了。 我叹了口气,把裤脚挽起来一些,昨夜刚下过小雨,地上泥泞的很不好走,鞋子不一会儿就踩脏了,心里却突然安宁了不少。 越往里面走就越清净,不过倒是碰到好几个乞讨的老人,我开始还给几个硬币,等一群老太太呼啦下围上来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想给了。 可好不容易挤出来,裤脚却被最开始遇见的双腿残疾的老太太揪住了,我忍不住皱眉,可还是耐着性子又掏出十块钱,蹲下塞在她手里。 她却说什么也不肯要:“够了够了,你刚才已经给过我了,我就是有口热乎饭就行,要多了会遭罪过的。” 我倒是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里的好感度蹭蹭的上升,反正没什么事,索性蹲在她身边,问:“那大娘是有事跟我说吗?没关系,有能帮上的,我肯定帮。” 她的头发花白,态度卑微的近乎讨好,我看的难受,真心想帮上一把。 她却睁着浑浊的眼睛,悲悯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里面,最深处丛林挡住的地方。 “我看你心事重重,精神恍惚的,应该是有心事,那里头有位高人,算命很厉害的,你要是相信,就过去看看,不要钱的。” 我万万没想到,她拦住我居然是为了我的事,心里莫名的暖了一下,再三的谢过老人家之后,才慢慢往里踱步。 其实对于算命的,我一向是不信的,可跟所有热恋中的女孩一样,总希望自己的白马王子是上天注定的,所以刚跟唐辰认识不久的时候,我就去算了一卦。 还是洛可可带我去的,据说是卦象奇准,门口永远停着很多豪车,他说…… “夫妇半途,注定没有好结果,听我一句劝,早点分开,免得最后天人永隔,徒增伤心……” 我的眼泪再次滚落,当时我根本不信,还气愤的骂了他,让他好好等着,我一定要幸福给他看,结婚也会给他发请柬,偏要打打这个老神棍的脸。 当时他的眼神充满了悲悯,就跟刚才的老大娘一样,可惜我没往心里去,我捂着脸,压抑的痛哭起来。 如果我当时听进去了,再多问几句,那我和唐辰的结果,会不会变的不一样…… 疼……撕心裂肺的疼,我艰难的捂着心口,缓缓蹲了下来。 “姑娘,你蹲在我门前哭,是存心不让我修行啊。”一个浑厚的老者声音从林子里传来,我猛地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走到林子深处来了。 他在我抬头的一刻,骤然的睁大了双眼:“你……你是……”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走。” “等等……”他却突然叫住了我,看我没有停住脚步的意思,居然直接小跑着跑到我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 “姑娘,你印堂发黑,面色不正,恐怕是要大祸临头啊,既然让我碰上了,就是有缘,你把生辰八字报给我,我给你批一卦。”他一本正经的掐着手指,一脸的忧心。 我心里的不安却更加剧了,一边小心的往旁边挪动脚步,一边坚定的摇头:“不用了,我很好,就是最近玩游戏玩的太晚了,休息的不太好,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我刚想从旁边绕过去逃跑,他就先一步堵住了我的去路,愤怒的瞪着我:“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厉鬼缠身,活不了几天了,我不信你会没有察觉。”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他居然能看出来我被鬼缠住了,难道真的是高人?我心里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拼命压下不安,问他还看出什么了。 “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我给你算算,不要钱的。”他特意强调不会收费,只是因为和我有缘,而且什么祖师爷有训示,见死不救的话,会影响他的修行,吧啦吧啦的一大堆。 我心里乱乱的,可是想起之前洛可可外婆的事,我还是本能的存了个心眼,告诉他那个弄错了的生日时辰。 他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又惊讶的看着我,不解的嘀咕:“不对,不对啊,姑娘,你的生辰八字记得准吗?是不是弄错了?” 他激动的超乎寻常,我本能的反感,摇着头说:“没错啊,不可能记错,你要是算不出来就算了,我真的有事,得走了。” “等等。”他再一次喊住我,“虽然生辰八字不对,不过从你的面相上看,也不是长寿的命格,不过现在有了点变动,是有人给你替你挡灾了,恕我直言,姑娘,最近是不是有至亲之人过世?” 我的耳朵嗡的一声炸开了,他还在絮絮叨叨的说,我这面相明显是克夫。肯定是男友替我挡灾,才让我的死结出现了一丝转机。 “不过他的情况很奇怪,还没死透啊,也有转机,居然还能重生,真是奇怪,奇怪啊。” 唐辰还没死?他还能活?巨大的惊喜充斥着胸腔,我差点晕厥过去,之前的那点不安,早就被我抛到脑后去了。 我一把抓住老道的袖子,连声音都在发颤:“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没死?还能活过来?” 老道斜着眼睛瞟了我一下,这种眼神根本就不应该是修行人有的,我心里感觉怪怪的,可再看的时候,他已经又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样子,我舔了舔嘴唇,还是没法放弃能让唐辰复活的希望。 “他的确是为你挡灾死了,不过也是命不该绝,所以被什么给保了下来,现在只差一道机缘,就能让灵肉合一,不然一直不归体,用不了多长时间,肯定也得魂飞魄散。” 他说的很对,我连最后一点怀疑都消除了,他们都说唐辰死了,可他明明回来了,而且他很多地方开始不一样,对对,肯定就是老道说的,什么灵肉不能合一的关系。 一定是这样,我心里高兴的不行,恳切的求他帮帮唐辰,出多少钱都行,只要唐辰能活过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却不高兴了,愤怒的拂开我的手:“我是因为跟你有缘,不能见死不救,哪里是为了什么金钱,不然我用得着躲到这么僻静的地方来修行?你莫要侮辱人。” “是是是,是我错了。”我激动的一个劲儿的道歉,真没想到他真是位世外高人,我连别的话都不敢多说,生怕惹恼了他,害了唐辰。 “他这个也比较麻烦,不过幸好是碰到了我,要是再耽搁半个月,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老道一边得意的吹嘘,一边带我去里面的屋子。 里面只是供看园子的人临时歇脚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荒废了,那大爷也走了,就被老道给鹊巢鸠占了。 他在里面翻找东西,我没跟过去,就站在门口的位置,阳光逆着照进来,刚好让我看到旁边椅子下的一汪血迹,要干不干的,时间还不算长。 我刚要蹲下去摸,老道就生气的挡在我面前:“这是驱邪的朱砂,不要乱碰,走吧,这的法器不足,你跟我去道场,需要借助道场之力,才能安魂。” 我不敢多说,默默的跟着他上了外面的小面包,可心里还是惦记着刚才椅子下的那一小汪血,他说是朱砂,可巧了,我是认得朱砂的,根本不是这种流动的状态。 他为什么要说谎?难道那是……人的血?我猛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慌的开始哆嗦,可还是舍不得放弃复活唐辰的机会。 我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不停的打架,车越开越偏,居然出了市区,往临市的一座秃山开去。 “道长,您的道观到底在哪儿啊,还有多久到啊,我得跟家人报个平安,不然我回去晚了,他们肯定得找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故意透露家人是警察,万一再查天网什么的,闹出误会来就不好了。 他果然慌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还上了车门锁,这才告诉我:“就快到了,你别担心,很快的,只要我施完法,你男朋友就能真正的活过来了。” 我心里突然害怕的不行,差点忍不住跳车,他说的很诚恳,也没有任何破绽,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师傅,您知道龙虎山吗?我之前认识一位高人,说是龙虎山的老神仙,能断过去未来的,他说我男朋友没法复活了。” 我特意把小神仙给说成了他师父,看论坛里的吹嘘,龙虎山传人好像很厉害,我毫不介意狐假虎威,试探这个老道。 他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认识龙虎山传人的。 “您也认识他?那他说的跟你说的怎么不一样啊?”我忍不住质问了一句,心里纠结的厉害,自己都分不清,是希望他承认还是否认。 他眼皮剧烈跳动了两下,不满的问我:“你是不是不信我?要是不想复活他,那现在就下车,我也省点力气。” 他说着,还真就把车给停下了,车门也打开了。 “你男朋友原本是救不了的,普天下只有用至亲之人,也就是你为引子,在用我们门派独传的法诀才能做到,你要是没这份心,这就回去吧。” 风吹进来,我的脑袋倒是清醒了,他居然真的让我下车离开,可他都说了,普天下只有他能救唐辰,我怎么可能走。 我赶紧诚恳的道歉,这回再也不提别的了,他这才不满的关上车门,继续开车。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周围别说是人了,就连小动物都见不到一只,我心里疑惑的厉害,可还是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多说一句话。 终于,车子在一排小破砖瓦房前停了下来,一个半大小道蹦蹦跳跳的过来,帮着老道搬东西。 第五百五十七章分不同的方位 “师父您可回来了,咦?就是她吗?”小道好奇的看着我。 我心一紧,他怎么知道我?难道老道今天遇到我,不是偶然? “小师傅,我…… ” “不许胡闹,还不快回去。”老道强在我前面,把小道士给训斥了一顿,我再想说话,他已经不给我机会了,一溜烟的跑掉了。 “进来吧。”老道直接推开了最中间的一扇门,先一步走了进去。 我犹豫了几秒,把手机拿出来攥在手里,拇指摸着一键,这才跟了进去。 屋子不大,中间是个横跨一面墙的供桌,上面是个仙风道骨的画像,已经熏黄了,除此之外,就只有几个大小不同的拜垫。 老道点燃五炷香,很诚恳的全副大礼跪拜,之后才起来挑了最大的拜垫,铺在中间的地上,然后从怀里摸出些发黑的壳状物,分不同的方位放好。 “你躺到上面去,记住,不管听到什么,也不要出声,不要动,我要先召唤你男朋友的魂魄。” 我根本没有选择,只能小心的躺在上面,垫子油腻肮脏,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躺在上面一股味,呛的我眼泪都差点下来。 他拿出根长针,在衣服上蹭了蹭,一下扎进我的食指,疼的我直吸冷气。 “别叫,我要用你的血来引魂,千万不能乱动,不然失败了,你男朋友就会魂飞魄散,万劫不复。”老道说的严重,我赶紧咬着嘴唇,生怕疼出声来。 他又拿起我的中指,我胆怯的扭头,却看见刚才的小道,正趴在门板上,看到我看他,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我忍不住皱眉,他的声音太轻,我根本没听清,我试着比划出他的口型。 “快跑……” 这句话真的吓到我了,我浑身哆嗦的厉害,脑袋里一堆想法挣扎的厉害,没等我想明白,老道已经扎完我所有的手指头,从怀里掏出很奇怪的笔,占着血,在地上不同方位,各画出一个古怪的符号。 “大师,我…… ” “别说话,从现在开始,一个字也不能说。”他拎着笔过来,俯视着我,突然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我本能的感觉不好,刚想起来,他手里的笔就落了下来,正好点在我的眉心。 冷…… 刺骨的冷,强烈的血腥味让我浑身的每个细胞都跟着翻腾,我拼命的想睁眼睛看他,可意识却越来越迷糊,终于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出现奇怪的唱念的声音,我的气血都跟着翻腾,恶心的要命,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这声音……怎么跟当时被洛可可外婆封在棺材里的时候,听到的差不多呢。 他要害我?我现在无比确信,他真的是要害我,我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可眉心像被什么东西钉住了一样,想动一下都难。 “……来自地狱,沉沦冥河的怨灵,归来吧…… 听我召唤,醒来吧……听我号令,奉我为主……” 他这回说的话我终于能听明白了,可意思是什么?他也想利用我,复活什么人吗?就像洛可可一心想复活她父母一样?可似乎又不对。 我身体越来越冷,有什么东西,从最深处开始觉醒,带着阴冷到难以忍受的怨恨,我整个胸腔都要被撑爆了,终于哼出了声。 “醒来吧…… 受我血契,奉我为主…… ”老道兴奋的吼叫着,越说越快,越说声音越大,每个字都像魔咒一样,从耳朵眼儿,直接钻进脑袋里,我疼的捂着脑袋哀嚎。 我能动了?太好了,我拼命的想逃走,可却丧失了身体的支配权,双手捂着脑袋,哀嚎着,睁开了眼睛…… 我怨恨的瞪着老道,眼里看过去,一片血红,恨意无边无际,我的意识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要不是想起了唐辰,我居然忘了自己的存在。 “怨灵,你本就是逆天而行的存在,只有我能拯救你,还不归顺吗?”老道手里拂尘一甩,右手重新提起那支古怪的笔,上面一点朱砂,奔着我的眉心点了过来。 “不要……”我急的落泪,居然真的喊出两个字,只是像刀片刮过喉咙一样,疼,沙哑,我拼命的想逃走,可四肢根本不听使唤,心口疼的快要窒息。 老道的笔顿了一下,惊讶的看着我:“居然还负隅顽抗,那就别怪我伤你根基了……” 他说着,拂尘向天,捏笔的手迅速变换了几个动作,我的浑身骨头都剧烈的疼,眼睛血红一片,看什么都不真切。 “唐辰……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 “杂毛,你敢伤她,活的不耐烦了……”耳边突然出现极度诱惑的女人声音,我猛然睁开眼睛,居然是…… “幽姬…… ”怎么会是她?她刚才说什么?敢伤我,活得不耐烦了?她居然是来救我的?我惊恐的睁大眼睛,都忘了逃走。 她一边跟老道对抗,一边分手打出一团黑气,我浑身暖和了起来,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护住了一样,之前压制我的灵魂,又重新沉睡过去。 “还不快走,他在门外等你。”幽姬怒视着我。 “哦,好,你小心点。”我提起裤腿就往外跑,他在门外等我?谁?是唐辰吗?他没生我的气,他还是来救我了。 幽姬跟老道也就半斤八两,也不知道谁会赢,我不安的回头,结果没防备前面突然窜出来个人,结果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直接撞了个正着,我连续退了几步,他直接跌倒在地上,手掌都擦破流血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样?还有没有伤到哪儿?我带你去医院吧?”我急的一再的回头,可小道士刚才帮过我,我实在不能丢下他不管。 他紧张的抓住我的手,脏兮兮的小手,在我手背上抓出几道血污的痕迹,小眼睛惊恐的看着里面:“姐姐,里面那个人,能打得过我师父吗?” “我……”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老道是他的师父,他这么问我,到底是希望谁赢?我悄悄缩回手,生怕他再抓我回去。 他紧张的跟着抓了一把,抓空之后,赶紧揪着我的衣服不放:“姐姐,你能带我一起走吗?求求你了,我会死在这儿的,姐姐……” 他的眼睛太真诚,干净的没有一丝算计在里面,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两眼,里面突然肃静了,可是幽姬还没出现,恐怕是老道赢了。 “苏沫雨,你想什么呢?你怎么变的这么冷血了。”我猛地拍了两下脸,拉着小道士就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这个道观只有老道和小道士两个人,所以我们一路都没遇到过阻碍,只是越往外跑,小道士的脸色就越差,手也冰的吓人,我想抱着他跑,他却拒绝了,咬牙跟着我的速度,一步也不落后。 我母性泛滥,心疼的不得了,甚至想过,就算他一直赖着我,也不错。 唐辰就站在门外,双手手指交叉的打出奇怪的手印,手心里一束黑气,直逼半空,我这才注意到,那居然有个很小的洞,我只是扫了一眼,就眩晕的差点倒下,眉心像被贯穿一样,疼的我有点恍惚。 他一把搂住我,冰冷的唇贴在我眉心上,我这才渐渐暖和起来,他又不放心的把发丝帮我扯下来,盖住红痕。 “走……” “幽姬…… ”我犹豫的拉住他,我恨幽姬,她害死了洛可可,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仇,可是不能是现在,她是为了救我,我不能忘恩负义。 唐辰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望了眼门口:“她没事,放心吧。” “可是……”我也跟着看过去,里面什么都没有啊,幽姬根本没跟出来,她真的确定没事吗?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唐辰破天荒的严肃,我立刻不敢多说了,刚跟着跑了两步,手里空空的,我这才意识到,小道士不见了。 赶紧回头,他正好从门口探出个脑袋来,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心里一阵内疚,答应带他走,居然见到唐辰,就把他给忘了。 “快过来,里面危险。”我拉住唐辰,向他招手,小道士眼睛一亮,欢快的冲出来,我也张开双手,就在他马上扑到我怀里的时候,唐辰突然出脚,把他踹飞出去,一直倒飞到门里,才扑通摔在地上。 “姐姐……”他抬起脏兮兮的小脸,委屈的看着我,我心里的火气腾腾的往上窜,一把推开唐辰,就想冲过去扶他,可领子却被牢牢抓住。 “唐辰,你干什么?他只是个孩子,刚才要不是他提醒我,你们到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不能带上他,走……”唐辰又看了半空一眼,脸色突然变的难看,我也忍不住看了过去,刚才已经缩小到快要不见的洞,居然又扩大了,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浑身哆嗦的差点晕倒,幸好他及时抱住我。 “不行,我答应他的,带他一起走。”我揪着唐辰的衣服,哀求的看着他,我知道他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可我就是没办法扔下小道士,我怕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苏沫雨,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他生气的吼了我一句,右手直接打出团黑气,把小道士推了回去,大门缓缓关上。 “砰…… ” “姐姐……” 我的手指都把唐辰的衣领扭成了抹布,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冷血。 “放开我,我要回去救他,你放开我…… ” 我拼命的踢踹,他就是一步也不肯停,速度反而加快了很多,一直把我抱到了山下,扔进那辆酷路泽,又锁好了门,这才一脚油门,狠窜了出去。 我翻滚着爬起来,揪着他的胳膊,让他停车。 “别闹,幽姬挡不住多久,这里有护山大阵,老道真出来,我没办法带你出去。” 他难得的吼我,我却忍不住冷笑,老道太厉害,他没有把握了,所以呢?就可以牺牲幽姬,又用小道士去承受老道的怒火,拖延时间?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不是唐辰,他为了救我可以连命都不要,才不会像你这么自私。” 他的手一顿,车子吱吱的停了下来:“你说什么?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我弱弱的松开手,看他的眼神那么痛楚,我几乎不忍心说下去,可是…… “难道不是吗?他只是个小孩子,你就不能带着他一起吗?” “苏沫雨,他不是人,离开道观就会魂飞魄散……” 唐辰发现我出事,就急着赶过来,对老道的情况,摸的也不够,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阵法是炼制尸体的,应该属于赶尸家族的分支。 第五百五十八章生死路 “他刚才就是想借由你的血,打开生死路,唤醒最强大的怨灵,封存在身体里成为行尸,听他的命令。” 我想起来了,当时迷迷糊糊的时候,老道一定喊着听他号令,奉他为主,看来唐辰没骗我,可是…… “那个小孩也是他炼制的行尸,不过应该不够成功,一旦离开法阵之外,马上就会魂飞魄散。” 我仔细盯着他,他说的应该是真的,那个老道太可恶了,居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洛可可明明说过,赶尸家族的人大多不参与世俗的事啊。 手上一凉,居然是唐辰握住了我的手:“你为什么会跟他来这儿?我不是提醒过你,别相信任何人吗?” 我心一颤,手本能的缩了回来,为什么上当,当然是为了复活他,可这话我不能说。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一点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反倒弄的我心里很不安,一路上都偷偷瞧他的脸色。 一直到家,他都一句话没说,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明明很生气,应该质问他的,现在却很想解释,我之前的话确实说的过分了,其实也不是真想说的那么伤人。 “唐辰,我就是…… 那个小道士救了我,我也答应带他走,所以…… 我…… ”我为难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可他这次却没有给我解围的意思,直接把起我,放在床上。 “乖,好好休息下,我要出去一趟。” 又是出去,又是让我休息,我愤怒的抓着他的左手,今天我无论如何也不睡,必须弄清楚。 “你是不是去道观?我也要……唔……要……去……”我防备了左手,却空过了右手,眼皮沉的睁不开,脑子晕沉沉的,我拼命挣扎,还是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可唐辰还没回来,我特意看了门口的鞋柜,他是真的没有回来过。 “难道是幽姬出事了?”我烦躁的在地上转圈圈,她害了洛可可,我肯定不会放过她,可她不能现在死,不能因为救我死,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辰的电话又是打不通,我又不敢贸然去道观找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索性又登陆了论坛,没想到小神仙也没睡。 我顿时来了精神,今天老道的反应,根本就是认识,至少是知道他们龙虎山的,我迫切的想问清楚内情。 可信息都发过去十分钟了,那边连打字的符号都没亮起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倒是给句话啊。”我真急了。 这回他倒是回复的快:“不知道,我们龙虎山的名望大着呢,知道的人多了,不过听你说的,应该是赶尸旁支的一种邪术,我也说不准,你再仔细跟我说说那个老道的长相,最好有点显眼的特征什么的。” 特征?我现在才真正发掘,我的语言形容能力有多么的匮乏,仙风道骨?道貌岸然?呃……尖嘴猴腮?鼠目寸光?好像都不恰当,而且我这么说,小神仙真的能明白吗? “对了,那个小道士。”突然灵机一闪现,我乐得拍着巴掌,赶紧把小道士的面貌,详细描述了过去,我特意观察过他,所以记得很清楚。 甚至连带着想起,他手腕上有一根红线,很陈旧,还散发着发霉的气味。 可惜,小神仙还是想不出来,甚至认为,老道是刻意掩饰身份,估计我看到的都是表象,真正在人前,就不是这种打扮了。 “要不我帮你问问我师父吧,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没准能知道呢。”他很主动的询问,我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师父,有种本能的抵触。 “你什么意思啊?到现在还不相信我们龙虎山的实力是吧?你不会还把我当骗子吧?”小神仙不乐意了,一连串的质问发过来,我一点不怀疑,现在要是面对面,他肯定指着鼻子,大骂我不知好歹,没有良心。 他上次招魂失败,是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危险,不过说到底人家也是免费服务的,后来为了弥补,一直在陪笑脸,还主动的有问必答,态度好的跟10086似的。 “你想多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用不着麻烦你师父,你不说你师父经常闭关吗,我这是为你着想。”我难得的给他个台阶,没想到他还被拍舒服了,美滋滋的发过来:“那是,算你识时务。” 我唇角狠狠抽了两下,实在没心情跟他计较,把从王洋那儿复制过来的,那个叫杨岩的幸存雇佣兵的生辰八字,给他发了过去。 “我还没准备好呢,不过快了,你别着急啊,我先给他批批八字,看看这人什么命格。”小神仙做起正事来,一点不含糊,反复跟我确认了两遍,才让我给他点时间。 “没事,不着急,你慢慢准备,他贴心的东西,我也还没拿到呢。” 我嘴上说着不着急,其实心里都快急的冒火了,本来想让他好好算算,我明天早上再来听结果的,没想到他死活不肯,非说用不了多长时间,让我一定等他的结果。 我没办法,只能刷着帖子对抗瞌睡,突然,扫到个奇怪的帖子。 “他们都说爸爸死了,可我经常看到他回来,但是我叫他,他就不理,我发现他总是翻墙去看一个姐姐,我特意跟去看过,那个姐姐还来过我家,问爸爸的事…… 我答应妈妈不再提爸爸的事,可他昨天又回来了……” 帖子写的没头没脑,可我却浑身发冷,固执的觉得这里面的事跟我有关,回帖的人很多,大多是骂人,说骗人骗回复什么的,甚至还有猜测称家庭伦理剧的。 我手哆嗦的厉害,连点了好几下,居然点错了位置,空过去好多页,刚想翻回去从头看,就瞄到了楼主的回帖。 “我爸爸是真的回来了,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打算翻墙去看那位姐姐……我差点就拽住他了,结果突然有口哨声,他力气变的很大,直接甩开了我……” “王世达?不会是他吧?”我紧张的攥紧了手机,后背紧紧贴在床头上,灯全都打开,心才稍稍安定一点。 他还没死?他又回来了?翻墙过去找一个姐姐,我哆嗦的意识到,他要找的恐怕是我,洛可可已经死了,她外婆也死了,可是王世达还在,不是她们,我一直弄错了,不是她们。 回帖太多,而且大多数都是灌水的,我实在没有耐心一点点的看下去,直接点了只看楼主。 他回复的不多,而且说的很散乱,有用的信息少的可怜,就只是想求助,怎么把他爸爸带回去,不过从一些细节上,可以跟王世达儿子的年龄对得上。 我关注了下他发帖的时间,居然是今天,我掰着手指头,往前数了两遍,确定跟王世达的死期也对得上。 我赶紧给他发了私信,迫切的想跟他聊聊,没一会儿,信息提示音就响了,我激动的差点把手机碰掉,可惜却不是他的回复,而是小神仙发过来的愤怒脸。 我多少有点失望,可还是硬着头皮问他:“怎么样?算出什么来了?” 我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想从杨岩的命格里,找出唐辰出事的蛛丝马迹,比如说我以前听过,有算命厉害的人,就能准确推导出,一个人会在什么时间,什么位置,遭遇什么样的危险。 小神仙继续秒回了个加强版的放大愤怒表情,我就纳闷儿了。 “到底算出什么来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跟你闹,你有什么就赶紧说。” “哦,你心情不好就可以耍我玩儿?”小神仙比我还要愤怒,打字快的飞起,都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连续的指责上了。 “我时间很闲吗?还是你觉得免费就好欺负?刚才还说不是不信任我,那还弄这套试探的把戏,有意思吗?” “你等等…… ”我揉着额头,太阳穴跳跳的疼,我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耍你了?说给他批八字,是你自己提议的吧?批不出来就算了,我也没抱太大希望,行了,洗洗睡吧。” 要是搁在以前,我根本跟他对喷,可我几天心实在太乱,可刚想放下电话,他那边的信息就又过来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这根本就不是杨岩的生辰八字。” “九二年……辰时……”我默默的嘀咕了一遍,没错啊,念了这么多遍,我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了。 “不可能错,你别来诈我那套。”我也加了个愤怒的表情发了过去,这是干什么啊,装高人?我还是弄不太明白小神仙的意图。 他的信息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回来:“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诈你?我看要不是你在逗我玩儿,要不就是你被别人给涮了,这个生辰八字批出来的命数是长命百岁,寿终正寝的命格,你让我给这种人招魂,不出事才怪呢,我现在严重怀疑,上次的事错也不在我身上。” 我气的直哆嗦,错不在他身上,那就摆明是说我弄错了什么,太可恶了,为了推卸责任,连这么恶毒的托词都能想出来。 我拼命的按着键盘,想大骂他一顿,可是…… “不对啊,我们就是网上聊天,他大可以直接消失,或者当时就狡辩啊……”我忍不住犯嘀咕,他在论坛上一呼百应,根本不用考虑我的指责。 可他一直都积极想要弥补,证明实力,而且后来洛可可的事,他也真的懂一些东西的,难道,难道他真的没有说谎。 我悚然一惊,如果他没说谎,出问题的就是警察的资料了,我猛然想起,这个生辰八字,真的跟我之前在雇佣资料上看到的不同。 “小神仙,你再试试这个生辰八字。”我赶紧把出生年份替换成雇佣兵资料上的,时辰什么的资料上没有,我只能选择相信警方的。 “你最好别骗我,不然我就放小鬼去咬你,等着。”小神仙不太乐意的加了个哼哼的傲娇脸,不过还是答应帮忙批算了。 我深深的吁了口气,脑袋很沉,可根本睡不着,已经三点多了,唐辰还没回来,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只要停下来,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往门口看。 “唐辰,不管怎么样,不管……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我刚才差点脱口而出:“不管你是谁,都回来吧。” 我猛地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了,我爱的是唐辰,我是唐辰的未婚妻,不会改变。 第五百五十九章焦头烂额 烦躁的刷了下论坛,之前的私信还是没有回复,可我就是莫名的认定,帖子里说的“爸爸”,肯定就是王世达。 其实上次之后,我想去看看嫂子的,一来事情太多,我自己都焦头烂额的,二来也是心虚,不管怎么说,王世达的死,都跟我脱不了干系,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嫂子。 看来这次,是该去看看了。 “王世达,真的是你又回来了吗?”我呆呆的看着日历,昨天,也就是我被老道算计的时候,他又意图过来,我突然说不出的害怕,眼睛不停的在门和窗户上,来回移动,后背紧紧靠着床头,好想去卫生间啊。 突然响起的音乐声,把我吓出一身的冷汗,眨巴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反应过来,是消息提示音,果然是小神仙的信息。 “这回的对了,他本来命不该绝,所以能入死地而回,不过真的很奇怪,他的命格还是突然断了,这人现在肯定死透了,但是我算不出来杀他的是人还是鬼。” 杀他的?不,杨岩是自杀,虽然有点诡异,可王洋已经确定,有录像为证的。 “你还是多算点别的方面吧,比如说在死地遇到了什么,越具体越好,死因就不用算了,他是自杀,警方都定案了。” 我迫切的想知道,小神仙说的死地,是不是就是尼泊尔的古墓,唐辰……唐辰说不定也是入死地而不死吧。 好不容易盼到小神仙的回复,答案却是跟我斗气:“警方说的一定有用?那你找警方去得了,我告诉你,他肯定不是自杀,你给我点时间,我就不信推算不出来,你就等着崇拜我尊敬我,对我敬仰万分吧。” 我赶紧追发了几条,让他先把死地的事给我说清楚,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赌气又去算命了,怎么也不回,我又一连发了好几条,连道歉的话都说了,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我气的捶床,不过他反弹这么大,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难道他真的不是随口说说,而是很有把握?我不由自主的把右手从背后绕了过来,怎么也做不到抓住心脏,而且心脏外面有肋骨保护着,要有多大的外力才能破坏的了? 我一把抓起手机,就想给王洋打电话,拨到最后一位号码,才猛然惊觉,现在是凌晨四点,太失礼了,我又默默的把电话放下,卫生间是说什么都不敢去了,我就紧贴着床头,祈祷唐辰平安无事,早点回来。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我哆嗦了下,惊醒,我居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起风了?”我赶紧扭头,床边皱皱巴巴的,摸了下,还是微温的,我之前一直攥着手机的,现在也被放在床头柜上,我一把掀开被子,冲出去。 “唐辰……”不在卫生间,也不在餐厅,客厅也没有,鞋子也不在,他又出去了。 我心里空落落的,惦记了一晚上,他终于回来了,却连句话都没留,哪怕是留个纸条也好啊,就像……我猛然想起来,我当时特意把纸条整理起来,想找专业人士看看的,居然就给忘了。 预报今天没有雨,我也懒得关窗户,洗了把脸,一边把纸条翻出来,一边给王洋打电话。 “大美女,怎么有空想我了?我可一直都在想你…… ” “stop……”我直接打断他继续胡扯,“杨岩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他的呼吸明显加重:“有点进展,所以……更迷糊了,你不怕死的话,可以一起研究研究。” 呵…… 我忍不住冷笑,好像我怕死,就能不死一样,没好气的约了楼下的咖啡厅,我就先过去等他了。 电话被我摸的都发粘了,上面的号码删了按,按了删,可还是没拨出去,我出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唐辰记得把电话拿走了。 可他怎么不说给我打一个呢,心里明明惦记的要命,可我就是忍不住赌气,可等来等去,苏打水都喝了两杯了,他也没打过来。 我只能认命的打了过去,那边空了几秒,才问我:“什么事?” 他的声音很沙哑,也很疲倦,我拼命的压制着火气,什么事?他一夜未归,居然这么平淡的问我什么事?完全压不住了怎么办? “你在哪儿?” “外面。”他回答的很干脆,我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打谁两拳出气。 “她……怎么样了?”我犹豫了下,还是决定问清楚,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我问的是谁。 果然,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唐辰,嗯是什么意思?你就跟我这么没话说吗?”我气的眼圈发红,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明明紧张的去救我,怎么今天就这么冷淡。 那边突然安静了,安静的我开始心慌,严重怀疑刚才是不是态度过分了。 “沫沫,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居然关机了。 “这算什么。”我气的锤桌子,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总是好好休息,再过半年,我就可以一直休息,一睡不起了。 杯子滴溜溜转了好几下,还是摔在地上,碎了。 我烦躁的跺脚,刚伸手去捡,开门声突然响起,我心一慌,碎片在食指上划出一道口子。 “嘶…… ”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王洋冲过来,拿手绢紧紧按住我的手指,我脸一红,赶紧把手抽出来。 “没事了,就是个小口,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的眼神很怪,看了手绢上的血迹一眼,突然皱眉,我疑惑的想看,他却把手绢折好,又收回兜里去了。 我本来想追问的,结果服务员来收拾碎片,又忙着让王洋点东西,上东西,就给忘了。 “唐大少爷没陪你一起来?”他突然开口,眼神还真的四处看了看,我嘴角很抽了两下,貌似我们见面的时候,唐辰从来也没陪着过,他现在突然这么问? 而且,到处看是什么鬼?唐辰要来了,还能藏起来吗? “我没空陪你瞎闹,今天找你是有正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说了:“你给我的,那个杨岩的生辰八字,是不是错了?” “也许错了,也许没错。” 我气的拍桌子站起来,今天是风水不对吗?一个两个都有话不好好说,非要打哑谜。 “你不说就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拎起包包就要走,他却堵在了我的前面。 “我是真不知道真假,因为这个资料,是韩磊提供的。” “你现在明白了吧?唐辰不简单。”王洋充满嘲讽的笑。 我本来迷迷糊糊的,可听他这么说,却立马炸毛了:“韩秘书是韩秘书,他说谎跟唐辰有什么关系?” “是吗?真的没关系吗?”王洋怪声怪调的反问,“大美人,你应该很清楚,韩磊是谁的人,或者我可以换个说法,原来的唐辰……不简单。” 我浑身发冷,他的眼光太犀利,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他说原来的唐辰,难道他也知道唐辰现在不太一样吗?不不,不可能,我拼命的告诉自己镇定。 他应该只是知道尼泊尔泥石流,说不定还知道唐辰也许遇难,一定是这样,我深呼吸了几下,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我以为我们是合作的关系,所以最好把你审问犯人的那一套收起来。” 他的表情很冷,看的我心里毛毛的,就在我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的时候,他突然又痞痞的笑了。 “大美人,你可冤枉死我了,哪能是审问啊,我这可是满满的关心,你这么不解风情,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他还夸张的做出西子捧心的样子,我头发丝都竖起来了,差点被恶心吐。 “赶紧说正事吧。”我看了眼时间,还打算去买菜做午饭,回头好好跟唐辰聊聊呢,“你们自己没有信息库吗?怎么直接用他提供的资料?而且连事后核实都省了?” 我是真的不太明白,这是命案啊,哪怕是认定为自杀吧,也需要归档,总得严谨点吧。 王洋突然冲我比划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的溜到门边,手轻轻的放在把手上,我的心突然跳的飞快。 把手猛的下压,拉开,一个男服务生没站稳,直接扑了进来,被王洋用脚一勾一带,之后拎着脖领子站好。 “偷听不是好习惯,往小了说是道德问题,往大了说,你犯法了。”他双手抱胸,故意戏耍那个服务生,“你说我应该往大了说,还是往小了说呢?” 我眼睛眯了眯,这个服务生我从来没见过,眼生的很,这里就在我家楼下,原本的两个服务员,还有老板老板娘都算在内,就没有我不眼熟的。 “你是新来的?”我一边问他,一边给王洋使了个眼神。 他慌乱的点头:“我刚来一星期,不是偷听,我来送咖啡,送咖啡…… ” “可是我们点的东西已经上齐了,你这么乱送,小心老板开除你。”王洋一点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 他额头已经见汗了,双手哆嗦的厉害:“是赠送的,今天老板心情好,每桌都有赠送。 王洋慢吞吞的蹲下,沾着点咖啡沫,到鼻子下闻了闻,笑着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正宗蓝山,你们老板真大方,替我好好谢谢他,至于你,下次走路别靠着门,不然我不保证不会误会。” “是,是是,一定小心,下次一定小心。”服务生抬起胳膊,蹭了把汗,把碎片都拢到托盘里,就逃命似的出去了。 “他是什么人?”我忍不住皱眉。 王洋抽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对这个有兴趣的人。” 我挑了挑眉,疑惑的看着他。 “我调阅了当时的监控,这几天就觉得本人盯梢,但他们是专业的,我抓不着,所以今天你打电话,我特意把监控拷贝下来,不经意的透露出去。” 他特意咬重了“不经意”三个字,我气的牙根直痒痒,他这是拿我钓鱼呢?他就这么自信,万一对方不是想盯梢,而是直接杀人灭口呢。 我刚想痛骂他一顿,就想起他之前问我的话:“不怕死的话,就来吧……”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我瞬间无话可说了,而且这个监控也是我要求看的,可我刚想伸手,却被他按住了。 “先别着急,我还是先把背景给你介绍一下吧,免得你漏掉什么。” 王洋掏出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线条,还有简略的标注,我抬头,正好看见他眼里的红血丝,看来他应该很用心。 我心里的怒火也熄了不少,专心听他科普案情。 原来雇佣兵组织是国外的机构,他们有当地的法律保护,非必要的重大案情,不能泄露成员的任何资料,包括照片,这本来就是为了保护成员的一种手段,各国之间也都是默许的。 这件事死者的家属不追究,所属公司不追究,又人证物证具全,确定是自杀无疑,所以根本没有理由去向雇佣组织要资料。 而且因为特殊保密性,这个案子都是作为保密案件处理的,当然了,保密级数很低,所以王洋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视频拷贝出来。 “我之前就怀疑,这件事哪怕不是人为,但韩磊肯定知道隐情,之前还都是我的推测,但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了,他在故意隐瞒一些事。” 王洋手指在桌子上咄咄的敲击,眼睛迷离的眯着,一边思考,一边不时的嘀咕出来。 故意隐瞒死者的出生日期。 而且什么人,会不希望王洋看到监控,惧怕他把监控拷贝出来,让我看到呢。 突然,王洋眼睛发亮的抓住我的手,我挣了两下,都没挣脱出来。 “我想明白了,他不是怕我看到,既然敢把监控交到警局,他就不怕警方的任何人看到,他怕的是,所以才会我今天刚一放出消息,跟踪的人就过来了。” 他的神情太激动,我忐忑的往后靠,他却揪的更紧了,把我手背都捏出了红痕。 “大美人,这视频里肯定有线索,有起决定性作用的线索,而且只有你能看得出来,你快看看,找出来,找出来我们就能顺藤摸瓜了。” 他兴奋的手都在抖,我跟不上他的思路,只能被动的点头。 他哆嗦了好久,又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做到把视频打开,这本来就是我过来的主要目的之一,所以也不去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专心看了起来。 镜头是正对着杨岩的,他端正的坐在沙发上,比我最后一次见他,明显憔悴了很多,眼神不安的到处看,我忍不住皱眉,这不是个疯子应该有的表情,疯子根本不会这么谨慎,我仔细盯着他的眼睛,无比确信这一点。 “哎……”我懊恼的捶着桌子,可惜见面的时候,我没及时意识到这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王洋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捶伤自己,我心一颤,果断缩了回来,他也没再说话,只是脑袋凑了过来,跟我一起看视频。 镜头里韩秘书是站在靠门口的位置,倚着门框喝水,我认得出,他手上拿的杯子,是跟我同款的,这是家著名的情侣用品店买的,凭身份证,一生只能买和一个人配对的,我和唐辰一人用一个。 第五百六十章不明飞行物 “她在干什么?” “自己给自己定的义务劳动割草呢。” “吃饱撑得吧。” “谁说不是呢。”“哇,那是什么?” 龙涵突然指着紫荆的背后,前爪正要有所动作,只可惜紫荆不再那么容易被糊弄,愣是将她给看得紧紧的。 龙涵嘴里塞满了美食,抬头忽见内天地入口袭来一大团轻飘飘黑乎乎的不明飞行物,由于嘴里塞满了食物,无法用言语来提醒紫荆,只能抬起前爪,一个劲的狂指他的背后。 “哈哈哈,龙涵,我再不会上你的当了!看你这表情,不知这次又准备了什么理由呢?让我猜猜。抱歉啊,我主人现在正和白娘子在水宫切磋棋艺,根本没那么快上来!” 龙涵见紫荆不相信自己,于是满口支吾着连连摇头,依然用前爪指着他旳身后。 “快看那是什么……” 紫荆趁龙涵扭头之机,连忙抄起对面火候恰到好处的两串鸡翅,紧往嘴里塞,也不怕烫着自己的舌头。 等龙涵回过头来时,紫荆正美滋滋地咀嚼着她那两串刚烤好得烧食。 “神说,她会惩罚你的!” 嘁!神说,让它在飞一会,惩罚很快就会降临到你头上““嘁,演戏谁不会啊。”“神说,它就快到了!” “好吧,尽管来,我等着……”紫荆配合的举起一双油腻的拳头,话刚说到一半,便被一团黑乌漆摸黑的柔滑丝状物罩在了头上。 龙涵望着被发丝完全覆盖的紫荆,扭身潜下了水。 “神说,破坏公共环境是可耻的!龙涵等等,我们可事先说好了的,不许把我今天偷吃荤腥的事给泄露出去……神说,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被发丝缠绕的紫荆,干脆丢掉手里的蟹钳,披着一身女人的长头发去潜水了。 凌晨四点,我早早的起床着装洗漱一番,然后背囊出发。 “孙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一大早起来准备做工的花圃管理员,上楼看到跪在书房门口的我,自是惊讶的不得了。 公寓内这几天所发生的事都传遍了,本来大家对这位住到公寓已久的任小姐就心存好感,后来机缘巧合,知她乃三少爷遗落在外的女儿,大家自然遵守公寓里得规矩,唤她一声孙小姐应当应分,介于她身世又是十分的可怜,于是私下里对她更是礼让关爱有加。莫非她是为那天无力降伏管家这个大魔头,以致他逍遥潜逃在外一事而内疚自责?瞧她后背那一捆红荆藤条,又一大清早跪在这里,这是要向老爷负荆请罪啊。 “孙小姐,我这就叫老爷起床。” “胖阿姨,时间还早,让秦……爷爷在多睡会吧。”我接下来可不敢保证,里面那个老家伙听到她今日所讲得话后,会不会再次被气出个好歹。据仙子后来讲,那日秦老爷子被她的话气的不轻,甚至都当场吐血了,只要一想到秦……好吧,她承认省略掉那个秦字,叫起来是非常的别扭,可是她还是无法直接爷爷父亲的喊出口。 “孩子,这事不怨你。” “胖阿姨,这事和我有着脱不了的直接干系,是我不辨是非,不明异己,不自量力,妄想以己之力化干薄波为玉帛,粗心大意之下,竟引狼入室。”花圃管理员一脸慈爱的看着我,她虽然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但是还是很不乐意她千金之躯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好说歹劝之下,愣是往我双膝底下塞了一个蒲团进去,然后不容对方拒绝,就转身下楼了。 什么,竟会有这种事? 罗拉得知消息,立即转身换了件衣服,就蹬蹬蹬上楼了。 接下来是秦书桓,他依旧穿着来时那件汉服粗麻青衣,面露担忧,急匆匆的跑上了楼。 然后是秦凯轩和睡衣未换的凯特兄弟二人,最后是一楼的秦书海和罗拉。十分钟不到,三楼书房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哎!”罗拉紧皱着眉头,叹息一声,一脸担心的望着跪在蒲团上的单薄身影,那天御灵珠医治外祖父时大家都受益了,就她没有,问她话也不回,不知是怎么了。 “琪儿……“秦书桓望着跪在地上的我喃喃自语,满脸心疼之色,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但有一点他明白,那就是女儿这六百来年的生命力程,他从未踏足过,甚至对于她的存在,都还是三天前才知道的。如果真有什么过错,也是他这个当父亲的错,就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来为女儿承担一切罪责吧。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三天前叫她尊称他为父亲的男人时,秦书桓已经唰地一下,撩起布摆,紧邻着她跪下。 秦书海见此同样跪下,错不在孩子,要怪,就怪他们叔伯没能尽到做长辈的责任,他刚刚还掐准时差,在房内给远在东方黄冈的老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们女儿已经找到生身父亲的事,奈何拨出数次都没打通。 罗拉看到大哥和三弟全跪下,深知父亲秉性的她,又岂会眼睁睁看他们受苦而不敢站出来替他们分担,尤其是大家在共同维护侄女这个问题上,她这个做姑妈的更是不能退缩。 三个小辈见大人们都跪下,知道的和不知道,自是不必多说,也都齐齐跪下了。 “我我何德何能,竟让……父亲,伯伯,姑姑,哥哥,姐姐如此厚对于我!大家都快起来吧,不必为我担心。我也是替她人负荆请罪,希望过往所有前仇旧恨,在今日有个了断。”跪在后面的凯特,脸白的不能在白了。他刚才绝对没有听错,我在喊他的三叔为父亲,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像一家人那样亲,看来他不在的这些天,一定错过了不少的好戏。 “琪儿,我很高兴能听到你叫我一声父亲……“秦书桓扭头望着旁边如出一辙的脸,眸中泛起一层水雾,随即又望向紧闭的书房大门。他就不信了,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还能安心睡得着觉。 “多脚怪,能不能让我外孙女也给我医治医治眼睛呗” “多眼虫,你不是说她不是你外孙女吗?”“哦,我判断失误,失误。” 独眼老人心里那叫一个亏啊,私生一个还不够给他丢人啊?生也就生了,却狠心将其中一个给抛弃? 吱扭书房门自动打开。 “乖孙女进来,其他人回避!”“不,父亲,我要看着琪儿没事,我才能放心。” 秦书桓目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语气坚定不移道。 话说秦老爷子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自从小儿子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存在,处事上就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优柔寡断,俗语说的好:慈父多败儿啊! “想进,就都进来吧。” 秦老爷子好说歹说遣走老友,他今天要解决一件相当棘手的家务事。 “你以为,单凭你来负荆请罪,我就能放过她是吗?我告诉你,你休想!”跪在书桌下面的那几个人,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愣了。 “爷爷,我知道!如果非要如此,我就用手中这把镰刀结束自己,以免宽慰爷爷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我说到最后,手中真变出来一把镰刀,惹得后面的人还以为她这是要逼宫。 “琪儿,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你这样算是在威胁你爷爷。”秦书桓怕镰刀伤了宝贝闺女,于是赶紧抢了过来。咦,这镰刀看起来好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爷爷,是我,把玄冥神剑给弄丢了。” 什么?台下几人吃惊的瞪大了双眼。玄冥神剑乃上古神器,本身很有灵性,再加上三天前剑魂归位,魂灵合一,并已滴血认主,更是时刻伴随主人左右,岂是说丢就能丢的了的? 秦老爷子危眯着双眼不说话,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但看他胸口一起一伏的幅度,就知道他一定气的不轻。 “严格来说,玄冥神剑还在我体内,但是它压根就不属于我。滴血认主那天,人是我没错,但那血不是我的。” 什么?众人又是一愣,不过他们很快就意识到,父亲当年的仇敌,不久将会带着复仇的火焰,卷土重来。 只见秦老爷子将拳头捏的吱吱响,白须随着面部肌肉的抽搐,不断上下抖动着。 “只要你能挨过我三鞭,无论生死,我都不在与你计较,否则免谈!” “爷爷……” “呵呵呵,老家伙,你想的美……她代表不了我!” 书房内顿时响起一连串银铃般的女笑声,空旷,缥缈。这回不光秦老爷子听得见,就是书房里的其他人,也都听的一清二楚。除了秦老爷子表情愤怒无异外,大家都非常震惊紧张的盯着四周看。 我迅速站起身,抬头对着上空,一脸的愤怒。 “仙子,你说话不算数!你说我只要来负荆请罪,那么你和我爷爷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哈哈哈……小姑娘,没想到你经历了那么多,心性还是那么天真!这把玄冥神剑” 空中突显一道绿衣幻影,手握神剑,直指北墙,听得唰唰唰几声,只见上道紫光闪过,剑收进鞘,纸片飞扬。 “我用起来还挺顺手!” “你……噗“秦老爷子本想说她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不料气极,只觉胸内血气翻涌,左手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来。 “父亲” “爷爷” 绿影如梦似幻,飘然落地,定定的望着前方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的那个瘦削老头,稍微停顿了几秒钟。 “我早说过那幅画挂在那里碍眼了,你偏不听劝,现在好了!” “老妖妇!我祖母的肖像挂在那里碍着你什么事了!我看你是吃饱了撑得没事闲得吧!玄冥神剑还我!御灵珠还我!” 我声声怒吼着,扑向前方那一道水形朦胧幻影。当然,她不可能抓到对方,因为那仅仅只是一道影子而已。 “古都花影,旧城飘渺。小姑娘,你们秦家如今所面临的妖界危机,实则不难解除,不过就看你有没有演戏的天赋了?” 水绿幻影说完,玄冥护身,携珠升天。 “还我御灵珠“我望着逐渐消失天际的一道蓝光,不甘心的仰天长吼。 “古都花影旧城飘渺佛挡杀佛魔挡杀魔““休要走!咳咳……噗“秦老爷子情绪一激动,遂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些徘徊在秦家公寓隧道外久久不肯离去的众妖魔高手,此时根据那两种不同的声音,分析出两条有用信息,一条是御灵珠刚刚被人抢走了,另一条是抢走宝贝的人不但傻得可以,竟还目中无人,果断附上自己的行踪路线。 第五百六十一章敢怒不敢言 秦书海告别身在书房的父亲,提着行李来到了一楼大厅,回来探亲的这段时间,身边发生的事既有惊喜,又有不安,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除了楼上那位,就是只有过一次上战场经验的秦凯轩了。 “大哥,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婆婆妈妈。放心吧,轩儿就教给我了!要是你还不放心,我倒不介意和自己大哥成为亲家,帮你好好看着他。” 再看扎在人堆里得两人,咬牙切齿,面色铁青,横眉冷对,虽然敢怒不敢言,但也只能捏紧拳头,无声抗议。 “三弟,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我在人间界呆的时间最长,思想还比较保守。他们的事,我才懒得管!大家都务必保重,好自为之。我走了。” 秦书海不舍的望一眼秦书海身后那对暗朝自己竖大拇指的欢喜冤家,心里却想着:救兵没有了,回去后又该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来逃避或是推掉任氏夫妇强行安排的相亲议程,以及如何跟他们正确坦诚交待,自己儿子和他们养女是亲情关系的事实。 “大哥” 秦书海冷不丁叫住刚走到门口的兄长。 “替我好好谢谢他们!就说我有时间,定会亲自去登门拜谢!” “嗯,走了!”秦书海朝兄弟相视一笑,转身出了门。 中午用餐时间到。 花圃管理员阿姨现已正式接管公寓管家一职,大到管理公寓里所有事物,小到照顾公寓里所有人的饮食起居,总之逢人笑口常开,天天是忙的不亦乐乎。 就连她唯一的女儿地葵,也已接管了她从前的职务,包揽了整个后花园,并且每天负责给大厅和各房间运送新鲜花朵。只是每次经过凯特房间时,望着他的目光越发的痴迷跟留恋。 这一切,我全都看在了眼里,放在了心上。 “胖阿姨,让她们忙活吧,来,坐下和我们一起吃。”“不不不,孙小姐,我只是个下人,公寓里有明文规定,下人是不能和主子同桌用餐的……” 女管家穿戴整齐,两手推拒着的我的热情拉拢,低头受宠若惊道。 “规矩都是人定的,况且日后我们成为一家人也说不定。快坐下。” 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凯特,却看到对方坐在那里神态无异的埋头大吃。 女管家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秦老爷子,见他点头默许,方敢坐下。 这是秦书桓头一次做父亲,心头难免有些欣喜和溺爱,所以一直在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生怕她吃不饱在饿着。等我扭过头来要吃饭的时候,顿时看到碗里堆积成山的山珍海味,人立刻就没了食欲。 拜托,帅父,照你这样一天三顿美食浇灌,她早晚得有一天进医院,要问为什么?去抽过多的油脂啊! 秦书海见她嘟着嘴,刀叉放在桌上一动不动,不由得皱起了眉。 “怎么了琪儿?是不是不合胃口?哦,我差点忘了,你长在东方,可能吃不惯西餐,下次我给你做中餐好了。” 秦书桓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注意到周围其他人看他的眼光,有多羡慕嫉妒恨,真没想到我会成为他们的幸运星,他们才会享有如此口福,吃到秦书桓千百年来难得亲自下厨烧的一手好菜。 “哼!舅舅偏心,有了女儿,忘了外甥女,思琪,你可是把舅舅对我们的爱都给抢走了,我不管,你那么厉害,以后我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必须得有求必应,不能拒绝。”罗拉目露一丝皎洁,吃醋生气般得望着我。 我见她好像动了真格,于是连忙开口辩解,为自己,也为罗拉说好听的。 “罗拉你别这样嘛,之前你也不知道我们是表姊妹关系,可你还不是同样在生活和学习上,对我百般关爱有嘉?我这个当妹妹的,又怎敢日后不听姐姐话呢?”“你知道就好。” 罗拉朝我揶揄吐舌一笑,又自顾埋头大吃起来,还时不时和用餐中不爱言语的两个表哥,碰杯抢菜吃。 我回头瞬间,忍不住望了一眼秦凯轩,却看到对方也正好在看她,于是立即低下头去,难掩的慌乱心情极度复杂。 凯特很快吃饱了,摘下围在脖领的餐巾,擦了擦嘴巴,起身欲回大厅时,冷不丁抛出一句话。 “一个下人,竟也能蹬的了台面,这可真是笑话!”“站住!凯特,你刚才说什么?” 我听到他这句话时,当时就火了,手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自然把转过身去的凯特吓了一跳。正围着餐桌吃饭的其他几人,除了秦老爷子,个个不禁互相环望,心说感情平时那么要好的两个人,为一个下人,反应是不是都太大了。 凯特是谁,千年来号称昆虫一界的冷面小阎罗,从小就被秦老爷子给惯坏了,霸道娇惯的他,又岂会这般容人背后没礼貌,对他大呼小叫,要不是看在她是三叔遗弃在外私生女的份上,早一巴掌煽过去了。 “我说思琪表妹,你怎么胳膊肘竟往外拐啊,到底谁跟你才是一家人?我到底还是不是你表哥啊?你怎么竟向着下人说话呢?”“下人怎么了?下人也是爹生父母养的,自然也有家人关心疼爱,谁生下来也不是专门伺候人的命。倒不像某人,一生下来就一副高高在上狂妄自大的少爷命!” “你住口!”本来我一句有口无心口不择言的话,不想彻底将凯特给激怒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跑到这里来教训我!在人间呆了那么久,就只学到这些三教九流道道吗?怎么说我好歹也是堂堂嫡系正统出身!”“你……你……“凯特那番理直气壮的话,顿时将我噎的哑口无言,她本能的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秦书桓,又看了一眼与世无争的秦老爷子,饭不吃了,扭头就想走人,不过最后又被罗拉和女管家给劝了下来。 “孙小姐,别为老奴一人伤了你们兄妹之间的和气,对了,我忽然记得厨房那边还需要人手,就先下去了。”女管家不容我拒绝,站起身告退众人,只身走出餐厅。 站在餐厅通往大厅的长廊,女管家再也忍不住黯然落泪。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其实地葵和凯特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身份低贱卑微的她们,根本不敢高攀孙二少爷,每当看到地葵背后看孙二少爷的炙热踌躇目光,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孙小姐是个好人,她今天拐弯抹角的这么提了一句,肯定也已经看出了不少眉目,无非是想提醒孙二少爷要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孙二少爷为人生性风流,吊儿郎当,没事就喜欢跑出去拈花惹草,花心的很,可以说不是一个良家少女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所以她既不能让孙小姐为难,也不能今后苦了自个闺女。 清冷的月光,透过二楼的窗户,照在铺满蓝色蕾丝花边的大床上。 黑暗中,我穿着古装长裙睡衣侧身躺在床上,气呼呼得瞪大眼睛望着窗外。 先前凯特为了得到御灵珠,不惜变幻他人容貌设计用毒花害她,今天又用如此难听刺耳的话来奚落她,显然是瞧不起她。没错,她是秦书桓旳私生女不假,但也不用那么趾高气昂胜气凌人的模样,跟她掰扯什么嫡生不嫡生的问题吧。还有更可恶的事,就是老爷子他们一家人,当然包括那个与她刚刚相认不久的帅父,好像集体都是站在凯特的立场上的,要不怎么最后没一个人站出来,帮忙教训一下嚣张狂妄的凯特,哪怕是站出来替自己说一句话也行。 我愈想心中愈气,愈气就感觉自己越委屈,翻个身,将头埋在枕头下低声啜泣着。 门口传来心疼的叹息声,接着,一只手轻柔地拍抚着我因哭泣而略微颤抖的肩膀。 我将头深深埋进枕头里,此时心里的委屈,犹如翻江倒海,凯特已经很看不起她了,她不想再让任何人来看她的笑话,不光他们有自尊,她也是有自尊的,尽管她现在的自尊少的非常可怜。 “罗拉你出去,我现在……呜呜……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也包括父亲吗琪儿?”我听清楚来人的声音,猛然抬起了头,委屈伤心的小脸上挂着两串清澈透亮的泪珠,哭肿的眼眶微红突出,令秦书桓看了,更加心疼不已。 “琪儿,父亲对不起你,父亲没能给你一个光明磊落的出身,以及一个完整的家庭,我……” “不,父亲,我不怪您!我没有权利去追问您的从前,我只在乎您到底认不认我。显然,您没有令我失望。”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认真并敬佩的望着眼前之人,哪怕他从未向自己透露过有关她亲生母亲的任何信息。 我越是这样说,秦书桓对她感觉越是心里愧疚,六百年前,一场告别式的把酒言欢,秉烛夜谈,时至今日,老天爷给他突降一份大礼,令他几百年来犹如一潭死水的心境,狂起波澜。 “琪儿,或许你并不知道,当年我与你母亲私定终身的时候,那时我还没有成亲……” 我听秦书桓这么一说,眉头不由皱起,不对啊,这跟罗拉说得情况不一样啊,少说他成亲已有上千年了,可自己至今才六百多岁,难不成是他们后来又…… 我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此时见秦书桓沦陷在过往思绪久久停顿不语,于是急于想知道后面所发生的事,为什么如此相爱的两个人没有长相厮守下去,回过头来秦书桓反倒娶了其她女人? “嘁!大傻瓜一个,他们中间肯定出了第三者!” “就是,怎么突然认了个爹,脑袋就不灵光了呢!” “我猜那个女的,肯定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了!” “才不是呢!玉珠姑姑才不是那样的人,反倒是他秦书桓用情不专,三心二意!”“呸呸呸,我看是玉珠桃花开得太旺!” “我呕呕呕,是秦书桓女人缘太盛!”前后半分钟不到,内天地里无比闲哉的两个家伙,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吵翻了天。 “都给我闭嘴!人家玉珠喜不喜欢谁,爱着你们什么事了!那个老妖妇卷着我的宝贝跑路了,怎么没把你们也给带走啊!给我留下这么两个噪舌精” 我被他们搅得心烦意乱,终于忍无可忍,张开嘴吧大声吼了几句。等她收了心再去看秦书桓时,秦书桓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她。 第五百六十二章怀恨在心 “琪儿,你刚才说……玉珠?”“玉珠?我不认识啊?哦,是里面那两个家伙说的,貌似龙涵跟那位是一家人。” “龙涵?一家人?”其实我也只是真实随口一说,不曾想秦书桓的眉头拧得更加厉害了。 秦书桓大脑飞快搜索着龙涵这一号人物。 “原来是她!琪儿,你闯祸了你知不知道?” 呃,我不禁疑惑了,没料到他会如此一说。 秦书桓此时站起身,倒背着手望着窗外。 说起来也怪他这个当父亲的太大意了,当时只从老爷子口中知道我体内住着两个灵魂,并了解到他们从未做出过有关伤害我的事情,所以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今天听闻龙涵一名,他就知道坏了,那可是整个妖界的重要通缉犯,蛛皇已经下达严令,天上地下全界搜捕在外潜逃的龙涵,若发现有谁故意包庇窝藏,则被视为谋反同党联合剿之,绝不姑息养奸。秦书桓仿佛已经看到秦家公寓被广大蛛军密密麻麻包围严烈围攻的惨象。 “琪儿,把龙涵交出去吧!” “不,我绝不。”我听秦书桓这么一说,心里不大乐意了,在怎么说龙涵也算是她的一个朋友,她绝不能做出卖朋友的事。这也不能全愿秦书桓,谁让她一下说溜了嘴,把龙涵藏在她内天地里得事也给秃噜了出去。 “哎!也罢!” 秦书桓幽幽转过身来,不起波澜的一双黑眸,平静的凝视着我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玉珠就是你的生母。”什么?我听了秦书桓的话后如遭雷击,表情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错!我知她对我娶了小芙一事怀恨在心,于是处处与我针逢相对,肆意打击报复,这些我都不跟她认真计较。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对我的恨,已经深入骨髓。那夜我们都喝多了。为了痛快报复我,她在你一出生,就狠心把你丢弃了深山……有这么狠心的母亲,不认也罢!” 我听秦书桓沉声叙述完自己的身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感情她的生母,是那位樕山蛛皇的亲妹妹?龙涵的养姑母?她竟然是……原来是他们酒醉后的产物! 秦书桓望着她瞪大眼吃惊得表情,了然一笑。 “不是你所想象得那个样子,我们之间是有真感情的,那夜我们本想为那段破裂又不复希望的感情画个句号,不曾想有了你。不过我不后悔,你是上天赐予我那段感情的最宝贵礼物,也是我今后勇敢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孩子,谢谢你,是你让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我听他说完,泪眼迷蒙的从床上起来,走到站在窗前的秦书海近前,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 “父亲,我情愿自己是一个被蛛妖掳走储食的婴孩,也不愿相信我是被亲生母亲故意抛弃在荒废山洞里的事实。从今天起,孩儿的生命里只有父亲,没有母亲!”我慷慨激昂说完,转身就又躺回了床上,撩起毛毯盖在身上蒙头大睡。 秦书海见她这种反应,不免唉声叹气,真后悔把玉珠的事全全告诉她,以此伤了孩子幼小无辜的心灵,轻步走过去给睡着的我揶了揶被角,转身出去了。 我撩开毯子一角,看到来人已经出去了,眼泪便一滴滴不争气的掉下来,搞什么嘛,有什么好难过的,不就一生下来就被生身母亲给丢弃了吗?她不要她,她还不想认她呢。 翌日清早,有人用力敲响了我的房门。 “谁呀?”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软床上爬起来,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有什么事不能等她到点起床后再说吗?老天,迫不得已歇了两个多月,她今天还要养足精神去学校上课呢。 “哈哈,思琪表妹,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欧蒂娜快要结婚啦!”我刚打开门,罗拉手中握着一封请柬,那大嗓门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亮声说完,随即欢天喜地的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晕,藏的还挺深! 怪不得欧蒂娜伤好后,就仿佛销声匿迹了般,原来是躲背地里谈恋爱去了。前段时间两人也曾私下里去探望过她,但都被告知欧蒂娜不在,两人只好无功而返。 “别闹,快给我看看!”我慌忙夺过罗拉手中的订婚请柬,翻开来看。 咦,欧蒂娜未婚夫的名字中,怎么会是东方姓氏呢?难道她找了一个东方僵尸作老公?行啊,够可以的,西方吸血鬼和东方僵尸族联姻,多么完美的一对情侣组合啊! “你看,我就说嘛,你肯定也会大吃惊一场的。想不到欧蒂娜一趟东方之旅,竟带回来一个东方大帅哥!那英俊不凡的外表,可绝不比轩表哥差哦!” 我看完合上请柬,完全把罗拉刚才意有所指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幸好订婚典礼定于一个星期后举行,否则她都没时间来筹备一份像样的贺礼了。 “走,我们现在就出发!”我边说,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举止挥手,水雾蒸腾,完事随便往口中扔了一片薄荷叶咀嚼起来,连刷牙洗漱的时间都节省了。 “去哪?”罗拉见我着急忙慌的换好衣服,然后又操控水元素净面,不知这是急着去哪里。 “万灵山学院门外街道上的早市。”“什么?喂,” 不等罗拉说完,我已经抓起罗拉的手下楼了。 万灵山学院地处奇高偏远,除了体质特殊的能人凡人几乎无人问津,所以这一大清早的街道上,人烟稀寥,地摊位也奇少,学生们这时睡懒觉得睡懒觉,躲在后山用功勤加修炼的毕竟是少数。 “哈” 罗拉在来的这一路上,不断哈欠连天,自她一大早收到地下城堡遣人送来的请柬,就一直激动地没睡好觉,把我折腾起来后,就告诉了她欧蒂娜要订婚的好消息,本打算两人在小小的兴奋一把后,就回去补个回笼觉,结果觉还没补成,就被兴奋不已的我拉到这里,美名其约逛早市,还好她这一路上来的时候没有用法术,否则她真不确保她们会不会在上来的时候出现任何问题状况。 “罗拉,要不你先去罗曼姑姑那里去休息一下吧,反正现在距离早课时间还早,我随便逛逛就去找你。” 我望了一眼神色困倦疲惫的罗拉,淘宝犀利的眼神,一直从未离开过稀少但又琳琅满目的摊位。 “好吧,钱给你,那我先走了。”罗拉顺手丢给了我两袋乌金块,就打着哈欠转身走了。 我眸光一闪,弯腰研究起一个地摊上的美玉。 “凯特!” 我忽闻背后一个嗲生嗲气的女音,在喊凯特的名字,正好奇他怎么也来了的时候。 “小宝贝,你今天实在太美了!走,我们还是老地方!” 我正脸巧妙的避过他们,正好看到一脸色迷迷的凯特,左手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两人举止十分亲昵的朝学院后山走去。 洞内烛光昏暗,地上衣衫洒落,锦绣松软的石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火热交缠着,就在床边不远处的石案台阶上,端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煮面条,上面还窝有两个香喷喷的荷包蛋。 我灰头土脸的从长草里面钻出来,坐在一块青石上不住的唉声叹气。 话说她悄悄跟在凯特他们后面,来到了后山,可是那两个家伙也不知是怎么了,专挑路荒草长的地方走,于是就造成她在一人多高的荒草丛里紧追不舍,结果最后,还是把人跟丢了。 不是我好奇他们要密谋什么,或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她想趁凯特不备时,暗中借机好心提醒那位漂亮姑娘,千万别被凯特那张英俊的外表迷惑,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敢问这世间,又有哪个纯情似水的姑娘,愿意和一个心大萝卜交往处对象! 我刚歇完脚,抬手看了看手表,距离早课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草丛里跟踪了有多远,也不知道在里面找出路用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有一点她十分清楚,就是这里出不了后山地界。 因为她向远处望去的这段期间,时不时看到有隐藏后山某处用功修炼的学员腾空飞起,他们几乎都朝一个方向飞去,再加上距离早课的时间愈来愈近,我基本就已经确定,那一定是回学校的方向,于是就沿路跟了上去。 这时,高过头顶的草丛传出一阵沙沙地响声,一位面带戾气的青年男子钻了出来,手中带刀,跟了上去。 随后,又是一阵沙沙地响声,相继从里钻出三只似狗非狼的动物,虎眼尾随其后。 肌肤白皙胜雪的东方女子,身姿优雅的从石床上坐起来,抬手便撕下了脸上的人脸面具,没好气的丢到一边,她真人脸上的潮红尚未完全退净,直接穿好衣服下了石床,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凯特。 “特,为什么你总跟那个姑娘过不去?我们不是都已经害……” 啪盛有面条的玉碗,瞬间被凯特放回到石案上。 女子凝眉诧异,看到怀中人一脸不悦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朝碗中望去。还是同上几次一样,面条只吃了一口,荷包蛋一动未动。 “特,我做的面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怎么每次你都……” “你找的人……到底可靠不可靠?” 凯特冷眸一转,反而开口向她提出了质疑。 “特,你不相信我!” 年轻女子立刻放开凯特,背过身去,一脸受伤的表情。 自她失身于凯特那日起,她就已经彻底认了命,无论她爱不爱眼前这个男人,她都已经不在是冰清玉洁,再后来无法应付上面对她没日没夜的追捕,乃至东躲西藏,整日居无定所,流离荒郊野外,最后还是被身手敏捷的公主发现并打成重伤,关键时刻,是凯特挺身而出将她从公主手底下救走,并长期收留了她,相对而言,她对凯特还是有一定真感情的。 “哼,有时候太容易相信别人,反而会害了身边的人。” 年轻女子闻声沉默了。 我身姿稳稳的飞在半空,一眨眼的功夫,前面一溜稀疏的人影不见了,等她定睛四下仔细寻找时,那几个人影分别从前、左、右三个方向,朝她这边极速飞来,貌似手里都带着家伙。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路!” “留下买路财!” 第五百六十三章邪恶的微笑 三人齐吟着道上那首传颂已久的劫道打油诗,倾囊卸去乔装的斯文装扮,体型彪悍,眼中邪恶贪婪的本性暴露无疑。但有一点,与小说中描写的半路劫匪有所不同,那就是三个人面带黑色煞气,隐藏在邪恶贪婪的目光之后,是种得财后就撕票的凶光。 晕,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想不到竟碰上了狠角色。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对方是三个人,那么她就给他们来个一对一,岂不是很公平。 “打架谁不会!但说来可笑的是,对方根本不值得我出手。” “看他们那瘦猴样,都值不当我浪费一口毒液的。” 哦,是吗?不过这好像由不得他们吧,碧波老妖妇盗走她的宝贝回了旧城老家,这里,她说了算! 我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一个比他们还邪恶的微笑,搞得前左右三人心中陡然生疑,面面相觑,顿时就心里没了底。 “你……你……笑什么?有什么……好……好笑的!赶快……把……把宝贝给我交……交出来!” “呵呵,要宝贝没有,要坐骑,倒是有两匹” 我狞笑着敞开了内天地入口。 紫荆和龙涵立刻被倾倒了出来,两人几乎是在毫无任何征兆防备的情况下,仿佛在叠罗汉般,七仰八插摔到了地上。 紫荆俩后肢站起来,右爪好笑的揉着屁股根部,就好像真摔疼了般。龙涵感觉压在身上的重担离去,也趴在地上,一脸迷茫的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三人望着脚下巴掌大小的一兽一虫,不禁大跌眼球,还以为她会放出什么大型攻击系猛兽,那样他们对付起来可能存在一定难度,可是当看到脚下那俩小不点,哈哈哈……他们心里彻底放松了,于是个个笑的前仰后俯。 “丫的,笑的那么难听!” 紫荆将爪子里的烤鸡翅,顺手匀给了龙涵几串。 “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紫荆哥哥,你的烧烤技艺越来越娴熟了。” “多谢夸奖。不过下次别喊哥,要叫叔!” 紫荆同样大口咬了一口鸡翅,美滋滋咀嚼起来。 “哼,才不要,我不让你这个奶声奶气的家伙,尊称我这个女童音一声姐姐,就不错了!” 龙涵蹲在地上心有不甘道。 “呦,感情还会开口说人话!哈哈哈” 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张口吐人话的兽虫,一定不是俗物,尤其是有着爱吃烧烤癖好的家伙。 三人万分紧张的退后几步,身心加强了警惕。 “把身上的宝贝全都交出来,否则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哈哈哈……,从来都是我被别人勒索打劫,今天,也让我尝尝打劫别人的滋味” 我大声喊完,身形突朝右面那个距离自己最近的彪形大汉发动了猛攻。一时间,两人身处的范围内,冰箭齐发,流光火影,幻影交替,两人一直从地上打到了空中。 下面两人一看今日要杀的人处处占上风,于是也不在闲着,纷纷抽出兵器,淫笑着朝脚下那两只小东西斜砍而去。对方是厉害不假,可那并不代表这两只语气万分稚嫩小东西,不好对付。 地上的一兽一虫,此时见两个黑影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彼此相视一眼,集体摇了摇头。有时候有心放他们一马,可他们却上赶着找死,正所谓佛祖的悲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一兽一虫,仿佛商量好了似的,紫荆右爪握拳上扬,龙涵前肢摆出侧踢状。 只见刚近他们身的两个彪形大汉,不久发出“啊”地一声惨叫,就擦着空中那位正打斗着的彪形大汉的身体,相继飞出了天际。 “我靠,我靠,我说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彪形大汉立即停止了打斗,转身朝两位盟友的方向,飞奔而去。打不过不逃才是傻子呢,他们也是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实力不如对方,那就留给后面那个狠角色来解决吧,毕竟他也还没付给他们钱。 我望着对方落荒而逃,便俯身而下,降落在了紫荆和龙涵跟前。 紫荆瞧着我一脸玩味轻敌的样子,本不想打击她,但是……但是…… “龙涵,我是没把握了,先撤了!” “紫荆叔叔,我怕,你等等我” 龙涵几乎是紧随着紫荆的步伐,连翻带滚,直到骨碌进旁边不远的湖里,然后这一兽一虫,各自探出一个小脑袋,暗暗观察着岸上的景况。 “没出息的样!” 我将缴获而来众兵器和一枚黑戒指,如数收进内天地,然后暼了一眼水波动荡的湖面,猜不到这俩个在搞什么名堂,于是转身就想找路回去上课,奈何颈中凉风一刮,一把寒中带刃的钢刀,瞬间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玄冥神剑留下,或许我还可以求他们放你一马。” 面带几分戾气的魁梧青年男子冷冷说道。 谁呀,这么缺德,这么快就把她拥有玄冥神剑的消息给桶了出去?不过剑不是她的,也不在她身上,要要,就去旧城找碧波那个老妖妇要去。 “我不管那个蝙蝠妖跟你们说了些什么,但是玄冥神剑不在我身上,也不属于我所有,所以不得不令你们失望了,君威老师。” 我直言坦白道。但她很快意识到,只有傻瓜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还没听说过有谁会舍得解除自己跟上古神器之间的灵魂关联,得到了就得到了,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毕竟玄冥神剑乃上古神器,敢向它发出挑战的,也先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你认识我?” 青年男子两眼不自在的瞧着我,面上的戾气又减少了些。 “嗯哼!” 草丛里的三个家伙,不时用它们家族特有的神秘语言低声交流着。 年轻男子见我一脸自信的表情,不知自己哪个地方露出了马脚,被她给认了出来,索性扯下人脸面具,不再跟她兜圈子。 我见他肯用真面目示人,全无半分抵赖死不承认的样子,不由对他敬佩有加。 “没错!曾经万灵山学院的一代天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外界谋求更大的发展,反而是留在了学院任教,我猜想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又或者说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留恋?” 我深知自己修为浅薄,敌不过对方,更何况脖子上还架着把钢刀,稍有差池,她便像头顶的漂过的那一缕云烟,不复存在,所以聪颖过人的她,选择了心里战术。 “留恋?哈哈哈” 沈君威仰天失声长笑,眼神里夹杂着一抹痛苦的滔天恨意,随即脸上显现出一种无力的苍白。 “我……生无可恋!” 我不由愣住了,她好奇在这个男人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以致于他对自己的人生如此失望。 “我还是那句话,玄冥神剑真的不在我身上,不信,你大可以搜。” 我大方的对外敞开了自己的内天地,目光坚定不移的望着对面那一人。 沈君威满目疑惑的望着那道紫色漩涡入口,其实心里在说,她一个刚入学不久的人间界女子,想不到有如此天赋,总共上了几十节课不到,竟早早的修炼出了内天地,如若杀了她,定会是整个学院的一大损失,看她一脸真诚、颇为诚恳的样子,他姑且就进去搜它一搜,否则回去无法交差,要是她敢和自己耍花样,他倒是可以考虑前面的建议,管她什么人才不人才,照样毁了她的内天地,一毙击之。于是不在犹豫,收回钢刀走进了我的内天地。 湖中的紫荆和龙涵,一看危险得到解除,立刻爬上岸,竖起两后肢,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 “亲爱的小琪琪,让我们进去替你好好收拾那个家伙呗,呵呵。” “是啊,我们保证让他好看,嘻嘻。” “拜托,你们两个要是想打君威老师的主意,对不起,你们找错人了。” 我低头看着脚下不断对自己进言献媚的一兽一虫,只觉得自己当初要多愚蠢有多愚蠢,怎么没提早把它们两个给丢出来。也难怪,平时这俩家伙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无论她怎么诱哄,就是不肯接近内天地出口半步,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心血来潮,两人在距离出口的地方搭火架起了烧烤。 “主人说,你不能抛弃我们不管!” “白娘子说,你不能丢下我们不顾!” 这一兽一虫见我二话不说,扭头走人,立刻甩开膀子,追了上去。 我此时觉得心里非常的舒坦,她再也不用担心有谁会夺舍她的身体了,可谓说是两耳不闻脚下事,一心只想寻出路。 不一会儿,沈君威从我内天地入口一出来,就愣在了那里,并且心里一直在重复着,奇怪,怎么会没有呢?……神器认主佑主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怎么会没有呢? 这时,隐身在草丛里的三兄弟动了。 话说来也巧,我刚好路过那里,仅仅是听到了草丛里传出的沙沙响声,还以为是自己的脚步声,惊动了藏身在里面的草食性小动物,所以也没怎么在意,继续往前走。 但后面的紫荆和龙涵,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嗅觉和听觉都先天异常的敏锐,凡是周围有个风吹草动,便一准获悉危险气息的正确来源。 “那个谁谁谁,小心你右面的草丛!!!” 紫荆的话刚喊完,我就见一道红色残影,从她的前方闪进了后面的草丛,在一扭头,沈君威不见了。 “哦!主说了,不停他的话会吃亏的!” 紫荆两只前爪从眼睛上拿开了。 “喂,你们两个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了吗?” 我诧异的望着这一兽一虫,不过下一秒她就后悔了,这不问还好,一问,反倒令两个小东西又起了争执。 “是狼!” “错,是狗!” “你们家的狗,长成狼的模样啊!” “你们家的狼,长成狗的身材啊!” …… 我手抚额头,极力忍住晕倒的冲动,心说与其在这里听你们废话连篇,白倒涂抹,不如我亲自去看,或许是狼狗也说不定。我抬手看了看手表,距离上课的时间早就过去了,也不差这一节课,于是前走,两手拨开草丛,猫腰钻了进去。 我一路沿着杂乱倒地的荒草,在里面小心行走着,不过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傻了。 只见一道红色的影子,缠绕着沈君威的身体,不断上下来回折腾着,半秒钟不到,沈君威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然后像缠毛线一样被捆成了一条粽子,顷刻扔到了草地上。红色残影又是一闪,没入了旁边的草丛。 第五百六十四章只有逃跑的份 到底是谁?想沈君威一代修炼界天才,竟被人如此给收拾了,别让她知道是谁干得,即使知道了,她也唯有拼命逃跑的份。 我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四周,见好像没有危险了,于是走过去,欲伸手解开绑在君威老师身上的藤子,奈何这时,身后响起一声低呜的犬吠。 “大哥,玄冥神剑没在那个家伙身上!肯定还在这个女子手里。” 待我闻声,转头看去,便吓得一屁股蹲坐在了草地上。 只见对面并排站着三只腹毛如雪,背毛如血,肢短尾粗,外形与狗狼相近,但实际体型比狼要小得多的野兽,它们正用六只琥珀般的双眼,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正所谓性残,狼属,狗声,狐尾,山栖,群居,不是豺又是什么!而且还是成了精的豺!一出现就是三只!她一个人也打不过啊? “交出玄冥神剑,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中间那只豺走出朝我喊话道。 “否则,嘿嘿!” 最左边那只虎目一闪,作出欲扑的架势。 对方正愁找不出它们劫她的理由,没想到它们自报了上来。又是为了玄冥神剑而来,要她说多少遍他们才会信?实在不行,就跟他们拼了。 “小姑娘,你今遇上我们已经很万幸了!我们不杀你,还指望你乖乖交出玄冥神剑!” 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它们中还总算有个说话斯文的,人指名道姓提出要神剑,可她上哪里给人家弄去。 “三位豺仙,事前我就说了,玄冥神剑真的不在我身上,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进去搜!” 我一脸无奈的再次敞开内天地入口。 对面的三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是一阵豺语交流,最后看它们互相点头,好像统一了意见。 “小姑娘,刚我们哥仨商量,你的内天地我们进不得,不用说我们也知道你在里面设好了埋伏等着我们,否则那个家伙也不可能在进去一会后,就仿佛丢了魂似的出来,再又心甘情愿被我狂扁一顿,我们才不上那个当。识相的,交出玄冥神剑,否则我们不会让你就此离开的。” 岂有此理!这次轮到我发火了,她一心一意想要证明玄冥神剑不在她身上,可对面那三个家伙不但不相信她,还说她一早就设好了埋伏等着它们,呵呵,那她就偏给它们露一手,到时别说她对不起它们。 “风、火、雷、电!” 我大喝一声,身体猛然腾空而起,满头长发也跟着竖起,只见她宛如下凡的九天魔女一样,眼神诡异,举指捏诀,刚才还晴朗的天,就狂风大起,电光火闪,响雷阵阵,不久就被大片乌云所盖,不同于以往的是,通常都是先起乌云再起风,然后才会是雷电,又或者是先起风再起乌云,足够才是雷电,可它偏偏是先风后电再雷,最后才是起乌云,真不知道她是哪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如此逆天。 豺家三兄弟眼神里的警惕,又增了几分,它们在山林野地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还没见过有谁能把几大自然界元素控制的那么好,当然,他们老大排除在外。就在它们引以为豪沾沾自喜的同时,三豺忽略了一点,风雷电都有了,火怎么迟迟不出现啊! 疾风拂过了长草,狂摆不止的荒草来回摇曳,不断猛抽着豺家三兄弟的身体,但那并未给它们钢强铁骨的身体,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毛发被烧焦的味道。 “大哥,二哥,你们闻到没有,什么东西糊了?” “大哥、三弟,不会是附近有人在做烧烤,没掌握好火候吧?” 豺老大似有意无意的咳嗽了一嗓子,不知是不是被烟给呛了一下。 “二弟、三弟,沿着刚才的路原路返回,左不远处是一个淡水湖,你们别回头,只管纵身跳下去便可,先别管我,快去!” 豺家其它俩兄弟不由愣了愣神,然后身体并排反转,犹如火箭一样快速蹿了出去,跑在路上它们心里还想,它们的大哥就是无与伦比的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御敌方案,别看它平时蔫声不语,关键时刻脑筋还是挺好使的。两豺一路狂奔到湖岸时,实在拗不过心中的好奇,于是不禁扭头回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它们的尾毛正滋滋冒着火花和白烟,只要一停止奔跑,或是跑得速度慢了,那么火苗便会快速蔓延,火烧屁股,直到全身被引燃。两豺望着一里以外的草丛白烟四起,火光冲天,几乎是含着眼泪,纵身跳进了湖水中。 我俯身而下,落在倒地奄奄一息的豺老大身旁,一股刺鼻的毛肉烧焦味顷刻传播开来,直熏的我用食指捂住了鼻孔。 咦,这是什么? 我弯身捡起遗落在豺妖头侧的一颗红色珠子,冷不丁瞧到它眼中的遗憾和心有不甘,顿时心软了。 想我从前被两只吸血鬼围困树林,那种逃也逃不掉,只能作为砧板上的鱼肉,等着任人宰割任人掠夺的时候,不也正是这种感觉吗?不用说,这是一只成精后得了道的赤豺,百年修行不易,并且顺利结出了内丹,本不应该被轻易毁灭……嘿嘿,遇到她,也算是它的造化。 奄奄一息的豺老大,恨恨的望着我滴溜溜转的古灵精怪眼光,索性把眼皮一闭,不再看她。 “我不杀你,并且还要救你,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我轻笑着脚下一挽,一勾,赤豺的身体便被她丢进了内天地。接下来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君威被绑成了粽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目光狠狠地瞪着正幸灾乐祸的我,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一刀杀了她,让她这般看自己笑话。 “君威老师,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蝙蝠妖派来的?” 我坐在草地上,认真的看着沈君威的眼睛。 “少废话,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 沈君威语气暴戾,直接来了个所问非所答,眼神里充斥着对死亡的渴望。我看得出,那是一种对自己的失望,对未来生活的绝望,但更多的是一种对人生的解脱。我不禁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以致于他如此迫切求死。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在这荒郊野外,要杀死你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绝对会神不知鬼不觉,任何人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危眯起双眼,望着脚下的肉粽子恶狠狠道。 “哈哈哈,我无所谓!死,我求之不得!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只是便宜了螳螂那个小子,我没能亲手杀了他!” “龙涵,不许偷懒!紫荆,你跟我来!” 我分身将一堆药草丢到龙涵身边,然后示意紫荆跟她走。 耶,解放喽! 紫荆一把丢掉爪子里的破蒲扇,兴奋起身,爪子象征性的拍拍龙涵左肩以示鼓励,然后快速抽回,要是被咬到就不好了。 龙涵转头,望着屁颠屁颠跟在我后面走着的紫荆,顿时委屈的快要落泪了,这明明就是欺负新人嘛!但不久,她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因为紫荆又一脸苦憋的回来了,身上还背着一块被刨平磨光了的石板。 我将那些草药用石块捣碎,然后层层平铺到了石板上,最后让紫荆和龙涵,把烧伤严重的赤豺抬到了上面。 “龙涵,潭水。” 我手中动作忙不停,朝身侧的龙涵凝重吩咐道。 “哦!” 龙涵接到指示,爬到石板前,对着上面那只敷满草药的东西,张嘴就是一喷。 只见赤豺的头部昂起,四肢前后挺了两挺,裹满草药身体,立即被水源冲刷的干干净净,露出了里面粉嫩泛青的皮肤,随后脑袋一耷拉,便开始了口吐白沫。 “龙涵!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几乎是咆哮着吼向身后一虫。 正跟紫荆争抢烤鸡翅的龙涵,听到我的厉声吼叫,扭头望向石板上光板没毛的身体,然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向吐毒液吐习惯了,竟把毒液和水混合一起吐了出来,幸好纯正的毒液被水稀释掉一部分,否则真的回天乏术了。 “还不赶快救人?” 一兽一虫保持原地不动,连连望向四周。 “哦,天啊!都被你们给气糊涂了,还不快救赤豺!” 一兽一虫这才开始行动起来,输元气的输元气,解毒的解毒,谁都没闲着。 话说跳进湖里灭火的俩兄弟,见大火熄灭,跟头骨碌就冲了过去,两人跪在兄长身殒的地方,眼泪鼻涕长流,对天发誓要给他报仇。 内天地里正给豺老大重新敷药的我,只觉鼻中一痒,愣是连着打了两个通天响涕,直把旁边正在补充热量的两个小家伙,惊得一愣一愣的,心说她这是得罪谁了,让人咒成这样。 为此豺家两兄弟化身人形,不惜冒险混进学校听课求深造,甚至逢人便打听一位身穿绿衫长裙,身边跟着一兽一虫的女子下落。众人不禁问了,这领着一兽一虫满学院里外溜达的女生确实不多,但也不怎么少,掐指一算,统共也就那么千八百号人吧,不知你哥俩到底看上了哪位姑娘?不妨说出个名字,我们也好帮着你们找着撮合撮合!俩兄弟一听,顿时就傻眼了,要知道是谁,还用得着问他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难道这里的学生,个个都富的流油么?怎么听着养两匹坐骑跟玩似的,他们可不会忘记老大平常都是如何跟他们抱怨的,自从有了他们哥仨,他所有的吃喝玩乐开销,哪一个不是精打细算,省吃俭用! 话说我花尽力气救活了那只赤豺,对方对她虽然称不上友好,但至少不追着她要玄冥神剑了,不是对方不想得到神器,实在是对方已经将她的内天地给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还是没有发现玄冥神剑的任何踪迹。最后我又千叮咛万嘱咐紫荆和龙涵看好沈君威,并提醒他们千万别再犯上次相同的错误,医不好人,反倒给毒死了。 我走出内天地后,此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抬头只见新月如钩,群星璀璨,荒凉寂静的整座后山,除了草中腹虫的鸾风齐鸣,树梢夜莺的哀转啼叫,就是夜风吹动草丛的沙沙响声,神秘而又有规律。 借着朦胧的月色,我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脚下大部分的野草,都已经被焚烧干净,所以周边的空旷地形尽收眼底。我踏上蜿蜒崎岖的羊肠小路,步行了一段时间,然后跃身上了一座山头,不由四下察看地形。只见前方大概十里处,有一凹洼低谷,傍山而下,里面竹楼林立,万千烛火摇曳跳动。 太好了,有房子有光就说明有人家,她只要过去问问,就知道怎么回学校了。 我脚尖踏草飞行了一段时间,直到发现一条大道,这才落下徒步而行,刚走了没多远,便听到道旁的山洞,传出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螳老师,你知道骗我会有什么后果!哼!” “梅尔别走,听我说,你知道吗?自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你了,今晚你若从了我,我保证回去一纸休书,休了那个凶婆娘,立你为正室!” 我听到这里马上明白了,感情是一对地下野鸳鸯,跑到这荒郊野外没人的地方偷欢来了,像这种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多听一句,都只怕污了耳朵,于是拔腿就想走人。 “你……你想干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哥哥是整个学院的副会长,你要是敢胡来,我一定不会让他放过你的!” “哈哈哈……梅尔,实话对你说吧,我有不怕他的资本!美人,长夜漫漫,春宵苦短,我们还是……” “喂!你别过来!别过来!啊,救命啊,快救命啊” 我越听是心里越腻歪,这哪像是郎有情妾有意的野欢私会啊,分明一方就是被强迫的。 “住手!” 紫螳螂刚刚将胡梅尔的上衣领强行撕开,不料被身后的一声厉喝,吓得身体一哆嗦,只当是家中的母老虎又来捉奸在床了,不由心中一颤,顿时兴趣全无。 站在洞口的我,望了一眼缩向石壁角落被吓坏的胡梅尔,心中多出了几丝同情。 “怎么是你?” 螳螂转过身望着来人,眼神里杀机涌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老子要得手时,这么横插了一杠子,要知道他下午课完,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成功将胡梅尔诱哄出来,就被她这么破坏了,实在是令人气愤。 “螳老师,难道你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吗?” 我刚才还在想,她应该怎么说才不会伤了大家的和气,毕竟人家是老师,她只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学生而已,孰重孰轻,她心里自然掂量的出来,但下一秒看到对方眼里的杀机,她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完,是好是歹,她一个人接着。 “哈哈哈,如果你现在离开,又不把此事给泄露出去的话,或许我还会饶了你,否则,我倒是不介意品尝一下你们人类的脑浆,呵呵,我活了这么久,只是还从来没吃过人哩!” 螳螂精眼中的杀机又盛了几分,同时还不忘配合的伸出舌头,在嘴角扫了一圈。 “我离开这里是必须的,但要我出去后管好自己的嘴,对不起,我这张嘴可没把门的。” 我才不受人威胁,语气诙谐反唇相向。 “你……哼!别以为仗着秦家背后给你撑腰,我就怕你了,他们在我眼里也不过尔尔,老子当年纵横大陆的时候,那条老蜈蚣还不知道在哪穿开裆裤呢!” 蜈蚣精说完当下便不再客气,迅速挥舞起看似畸形的两条长胳膊,一前一后,朝我袭来。 我小说看得不少,这准是佛家五拳之一螳螂拳无误,但那是经过某位大师后天启发演化自创出来的一套拳法,据说很难破解。但眼前这套,已是原版的不能在原版了,她恐怕只有躲得份。 “我呸!活的时间在长,不也是原始虫尊大人手下的一条弃虫么,在这自诩起什么老不老来了!” “就是!想他纵横大陆一时,驰骋妖界一世,威武学院一方的紫螳螂将军,不照样被家中那只母螳螂给管的服服贴贴的吗?” “哈哈哈……” 我闪身连躲着螳螂精的双爪攻击,正所谓螳螂拳出手快,准,狠,精,她很快就感觉应付不过来了,自己俩胳膊上不知何时已被划开了几道口子,鲜血正沿着袖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即便是简天离送她的天蚕神丝锦衫,也纵然抵挡不过,被那两条挥舞锋利的刀爪给割破。 “你们两个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还不赶快出来帮忙!” 我实在挨不过对方利爪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只能后脚跟凿地,连连后退,此时,包裹着她胳膊的两支袖子,早已经破烂不堪,被鲜血给浸透了。 “呃,呵呵,小琪琪,不是我们不肯帮你,实在是……是我们……两个联手,也打不过人家啊!” 紫荆吞吞吐吐说完,小脸很人性化的露出了一抹惭愧之色。 我晕!干嘛不早说!那她今日岂不是死定了! 昂昂螳螂精嘴巴尖啸一声,立即回应着远方的呼唤,便挥刀霍霍,后退一步停止了对我的进攻。 想不到这个刚进入万灵山学院半年不到的黄毛丫头,不但修出了内天地,竟还成功驯服了一兽一虫坐骑,说她是天才吧,武技平平,说她是平常学生吧,可她偏又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做到了修炼界可造之材才能有的成绩,如果将来好好培养,那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不过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家中的母老虎,已经上山来寻他来了,再不撤,他家那块搓衣板又该换新的了!可怜他在万灵山学院那点死工资啊! “螳老师,您还没给我同桌赔礼道歉,就想走啊?便宜事总不能都让您一个人给占了吧?” 我几乎是奸笑着飞到洞口,及时阻住了螳螂精的去路,她这还是听了紫荆和龙涵关键时刻提出的建议,能拖多久就拖他多久,到时,她就等着看好戏吧。 “你在不让开,我保证不会手下留情了!” 螳螂精顿时急了,咬牙切齿低声吼道,脸上冷汗都要滴了下来。 “夫君,你这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吗?哈哈,不过我很快就能找到你了!” 洞口传来一阵轻柔悉嗦的脚步声。 在看螳螂精那气焰嚣张的脸色,已经彻底崩溃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一应俱全 我和胡梅尔被关进同一间竹阁里,窗门都上了锁。 我只觉一阵头目晕眩,双腿无力,便一屁股坐在了竹凳上,臀下凉嗖嗖弹性良好的竹凳,立刻发出一种吱扭吱扭的清响晃动。要不是我此刻状态有异,她早就精神的一屁股站起来了,坐在如此溜薄的竹片上,真担心会一屁股坐塌了不可。 胡梅尔听到异响,气呼呼的由窗前走了过来,却看到我挺着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坐在那里,心里不由软了几分,但是要不是她存心拖延时间,她们也不会被那个母夜叉逮到关在这里,想逃都逃不出去。 “你……没事吧?” “还好啦。” 我扭头望了一眼昔日那个总和自己作对过不去的人,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骗人!你流了太多血,如果不及时包扎伤口,血还会一直流下去,直到你死的那一刻。我就不明白了,上次我也把你伤的不轻,可你的伤很快就痊愈了,怎么这次反倒不行了呢?” 我失声笑笑,对上胡梅尔那双先天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眼睛。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是因为有御灵珠……” 吱噶—上了锁的竹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和胡梅尔不禁回头朝门口看去,只见风韵不减的螳螂夫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整齐叠放着两套女子服装,跟在后面的两丫鬟,装饰简单,竹叶束发,竹品为饰,人手一盘,有药有甜点,一应俱全。 一袭紫袍加身的美妇,走进来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示意两个丫鬟放下东西走人,并亲自走过去把门关好。 “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你们是在说御灵珠?你们……知道御灵珠的下落?” “不知道!” “在她身上!” 我和胡梅尔相视一眼,异口不同声道。 我扭头不悦的白了一眼胡梅尔,然后又看向坐到自己对面的妇人。 “确切的说,御灵珠以前是在我身上,可现在不在了。” “什么?” 紫袍妇人诧异的咂了一下嘴,然后低头陷入了沉思。难道外界的传言是真的,御灵珠真的现世了?怪不得老头说这个丫头入学半年不到,满身灵力修为突飞猛进,当时她还不信,愣是把他给狠狠修理了一顿。现在看来,这丫头不但得到了秦家背后的精心指点,想必还是利用了那颗珠子的功效。 我望着紫袍妇人的神情,不以为然,是人都想得到御灵珠,更何况是她一介小小的螳螂夫人呢? “东西我就给你们放这了,今晚你们就先暂住在我这里,待会我命女仆给你们送两床棉被,山里的气候昼干夜湿,不同于你们贵胄狐府和豪门秦家……” 胡梅尔一听,当时就火了,这明摆着就是想非法拘禁她们啊,所以当时就想直接跟螳螂夫人理论,奈何被我给拦下了。 “如果你们之中有谁执意要走,我螳螂夫人绝对不拦着。可我不敢保证,在这月黑风高,空旷寂静的荒山野岭,会不会再次出现像我夫君那样的男人。哈哈哈,哈哈哈……” “有本事先管好自己的男人再说!” 我敢说,如果她此时不死死拽住胡梅尔,以她狐族大小姐的牛气傲慢个性,还真有可能冲上去和螳螂夫人打起来。 我望着自动关上的竹门,便一把放开情绪激动的胡梅尔,只觉眼前一黑,脚下虚无,身体便失去了知觉。 “喂—” 就在我身处竹阁的隔壁房间,紫粉纱帐前,紫袍妇人正在宽衣解带准备上床休息,丝毫不理会地上跪着那一男子的恳求目光。 “御灵珠的事,你也只知道了?” 柔美身材的妇人换好纱衣,屈膝卧于榻上,后背正对下面的男子,嘴中冷不丁冒出一句令他略感吃惊的话语。 “我也是这两天才听闻外面的传言,是真是假,还尚未得到确定。” 中年男子趁回话的空当,稍微抬起发麻的膝盖,挪动了一下位置。 “未得到确定?难道你一直未怀疑过御灵珠藏在那个黄毛丫头身上?” 妇人接下来的问话,简直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只见螳螂精跪在那里,脸上才一开始布满了疑云,后又豁然开朗,嘴里直呼怪不得,怪不得。 妇人翻了个身,透过半透明的紫粉纱帐,直直的望向跪在地上的男子,同时看到他也在痴痴的望着自己,于是就又背转过身去,没有在往下问。因为她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多说无意,依然转移不了他目含情欲的注意力。甭管怎么说,主人留下来的东西,选择这个时候面世,一定有她超乎自然的道理。 此时,万灵山学院的后山活跃着两大队人马,一方来自学院里的护卫队精兵,一方来自东方的狐族侍卫队,不用说也知道是来搜山寻人的。 黎明前晓,两位带队首领在后山入口碰头,从他们脸上的失望担忧表情看,不难猜出他们要找的人没有找到。 胡梅尔趴在床头迷迷糊糊醒来,裹在身上的被子早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昨晚好不容易将晕倒在地的我拖上床,然后又给她受伤的手臂敷了药,一直忙活到很晚才得以休息,所以也没怎么休息好。 胡梅尔静静地望着昏睡中的我,很难想象这就是那个终日被她打压欺凌的同桌,昨晚竟不畏艰险舍身救了自己,却把她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还别说,螳螂夫人给的金创药就是管用,这才前后多长时间,我胳膊上的伤已经连口结痂,看样子一两天之内准会复原痊愈,这样她心里还感到感受些。 话说这时,我分身在内天地盘膝而坐了整整一夜,目的就是为了凝聚精神力,为自己本尊加持疗伤。当然,这并不妨碍她的任何感官,昨晚胡梅尔给她上药,以及半夜醒来给她盖过一次被子,加上现在又在用一种愧疚和感激的目光望着她,这些她都能清晰感觉到和看得到,相信通过昨晚那件事,日后她和胡梅尔之间的紧张关系应该会有所改善,只是罗拉那边……唉!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还管得了她们之间的矛盾纷争,一切顺其自然吧! 不过紫荆和龙涵接下来的几句谈话,彻底将她的注意力给吸引了。 “先天根基、领悟能力、实际运用都挺好,就是抗击打能力薄弱了些,体能毅力更是差的要命,动不动就因失血过多而昏倒,身体修复机能太差!” “谁说不是啊!想当年义父义母收容我的时候,天天逼我站桩修行,把我累的简直够呛。大家可能也知道,我们蛛族大部分种群腹大且笨重,肢体细长,唯一的优势就是腿多腿长,站立时全脚受力均匀。但是,如果你让我们拖着笨重的腹部单肢站立,或是前两肢体站立,亦或是后两肢站立,那就难上加难了。” 站桩? 两个家伙望着我被引入正题的反应,心里那叫一个爽,看来不久的将来,某人就要重复他们以前的艰辛修行之路了。 竹门噶吱响了。 螳螂夫人端着一锅香喷喷的肉粥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位脸色难堪的螳螂精,两人一看便明了他们的用意,并且一再跟着随声附和,绝对不把螳老师前夜耍酒疯的糗事给泄露出去,否则就在饿上她们两天。 我还好说,别看刚醒来不久的她,脸上带着一丝病体萦弱,其实她刚才还在内天地里大吃大喝来着,说起来现在一点都不饿。 但是胡梅尔就不一样了,她大前天自下完晚课尚未吃饭,就被螳老师以指导功课之名叫到学院后山的一个荒芜山洞,欲要强行非礼,后来两人又被螳螂夫人请到这里,下人只给送了点甜点,这中间连一顿正儿八经的饭都没吃过,所以她见了肉粥就像饿狼见了肥羊,勇猛无比的扑了上去。 “慢点吃,慢点吃,厨房还有,不够我在给你们做!咦,这位同学不过来吃一碗吗?我做的皮蛋瘦肉粥可是远近十里八村最有名的,不吃可别后悔哦?” 紫袍妇人望着我试图劝说到。 “螳师母,学子谢谢您的盛情款待,不过我对你们螳螂家族,天生爱吃猎物脑浆的饮食风俗,实在不敢恭维,您还请自用!” 我将她推到自己面前的粥又给推了过去。 我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只觉眼前刮过一股狂风,嗖地一下,就见一个人影猛冲到窗户前,扒着竹窗台,撕心裂肺作呕起来。 “走的时候带上这些金创药吧,记得一天一更换药,七日之内,我保你不留疤复原。” 紫袍妇人像变魔术似的,抬手就是几瓶独研秘制金创药,我和胡梅尔知道,那就是高手享有空间戒指的独特魅力之处。 “师母,你好偏心啊!你也不看看她我胳膊上的伤就这么早下定论!我看这些药还是送我吧,以防以后不时之需。” “哦?” 紫袍妇人不禁撩起我的半截袖子,看到里面细皮嫩肉的肌肤,眼里的对她旳疑惑和崇敬,不觉又重了几分。 “两位同学,快来,看师母我为你们准备了什么礼物?” “这是什么?” “聚魂丹?” “不错,这正是他人想求都求不来的聚魂丹,世间总共有九颗,我把其中两颗赠与你们,希望你们得以善用。” 两人感激收下螳螂夫人的厚礼,拜别一旁装傻充楞的螳螂精,便趁着大白的天色赶向学院。 我抬头,一脸错愕的望着秦书桓回房的背影。等自己正式毕业?那得何年何月啊!要知道,学海无涯苦作舟,修炼永无止境啊!这未免有点为难她了。 罗拉打开房门,气呼呼的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她这是写出契约,要跟某人要卖身契啊。 “上次是谁说的,在无缘无故玩失踪,我就跟她绝交!介于你这次逃课是为了给欧蒂娜采集礼品,不慎在深山迷了路,这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给,签字!” 签字? 我好奇的接过她手中那张纸,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我晕,保证书?这跟让她签卖身契,有何区别!签吧,不签这件事还没完,她可不想因此事而影响到她出席欧蒂娜的订婚典礼。 罗拉接过我签字画押的那张纸,叠把叠把扔进了左耳环中。 我吃惊的看着她的动作,然后头颅凑过去,双眼放光的瞅着她的左耳环。因为先前我只听说过空间戒指腰带之类的存储容器,还没听说过有耳环之类的存储容器呢。既然有戒指,那有没有簪子手链之类的,既方便时用,又戴着好看。 罗拉望着我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一眼便看出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我这里还有一只,想要吗?” 我几近狂热的点了点头,但是她很快就后悔了。 “那先给我看看你为欧蒂娜备好的贺礼。” 我正犹豫的同时,女管家笑脸盈盈的朝她们走了过来。 “两位孙小姐,老爷他们在楼上书房等你们呢。” “知道了胖阿姨。” 两人好像忘记了刚才谈论的话题,携手走往三楼书房。 凯特站在楼梯口,暗暗望着爬往三楼的身影,渐渐捏紧了拳头。 秦凯轩接到管家的通知,手中揣着一方锦盒,一脸振奋的从房间里出来,却正好看到凯特站在楼梯口望着楼上发呆,不禁走过去推了他一把。 “别发愁了,你的贺礼爷爷都已为你备好了,走吧。” 什么?爷爷都已经给凯特准备好了?那她呢? 秦凯轩走在前面,并未看到后面凯特的目光有多憎恨。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爷爷明明知道他的生母还在人世,可为什么就是瞒着大家不去派人救她?难道是怕母亲给秦家丢人?怕别人嘲笑他的儿子长期和一个有夫之妇通奸,并且还为他生下一个孙子? 那她我,不也是三叔背着三婶在外面与别的女人胡乱搞出来的种么!就她也配称为秦家的孙小姐?不管怎么说,他绝不能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囚禁在樕山地牢不管不问,既然祖父不出手援救,那他自然会想其他办法,但不敢保证会不会威胁伤害到他身边人的性命。 书房内,四人站成一拉溜立在书桌前,望着对面坐在皮软椅上的秦老爷子。 我打进来的时候,就特别留意了一下秦老爷子身后挂着的一幅少女画像,心说他对祖母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自那日原画被老妖妇毁了后,秦老爷子又重新画了一幅,挂了上去。 “你们三个,贺礼都准备好了?” 秦老爷子两手平放在桌上,和以往一样,并没有把凯特归入其中,可见他对这个孙子有多溺爱,舍不得他去外面冒一丁点险。 我望着秦凯轩和罗拉一脸自信的神情,心里一下子就没有底了,看来大家都早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匆忙备下的礼物,能不能送出去手。我不禁望向秦老爷子旁边摆放着的两三个红丝锦盒,不用想,里面的东西一定价值连成,珍贵无比,因为好面子的他们,是不想在订婚典礼那天送出手的东西,输给仙妖界其他各大家族的。 “嗯。外公,我准备的是一块万年麒麟玉。” 万年麒麟玉?哼,这个死老鬼,竟然趁他这次闭关修炼分神之机,再一次偷偷来接近并讨好他的宝贝外孙女。不过这次出手还算大方,至少不在卖些什么破书烂纸之类的,来诓他的钱了。 我一眼望向桌上锦盒里那块周身现着奇光异彩,温润通透的圆形翡翠色玉石,心里再次动摇了。万年麒麟玉,光听名字,就能判断出它绝对的稀有跟霸气。 “爷爷,我送上的是一把由天山灵石锻制的天罡剑,希望那位来自遥远的东方新郎,会喜欢。” 秦凯轩边说,边将打开的长条形锦盒摆放到罗拉那块千年麒麟玉旁边,好方便秦老爷子一一阅览,并在心里想着,怎么罗拉每次都那么好运气,随便从万灵山学院外面的地摊上淘换一样东西,就是道家的独门法宝,上次是一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绝版《周公解梦》,这次是一块拥有未卜先知能力的千年麒麟玉,早知道这样,他也不惜重金去碰碰运气。 我望向秦凯轩放在桌子上的锦盒,不由产生了退却心理,只见里面正端放着一把宝剑,刚才她也听了介绍,仅仅是材质,就是用天山灵石锻打的,同样的稀有宝贵。 “爷爷,我不能每次都烦劳您把东西都为我准备好了或是凑齐了,然后我在送出去,那样我觉得自己太失败了,所以这次我亲自为欧蒂娜备了一份厚礼,不过,那件礼物要等到订婚典礼那天我才能拿出来,所以很抱歉,今日不能令大家一饱眼福了。” 凯特望着桌上的两件奇宝,眼中有着不以为然,显然他的那份神秘大礼,比秦凯轩和罗拉的还要珍贵,还要有创意。 秦老爷子心情大好的站起身,左手捻须,一脸欣赏的对凯特点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我。 这回轮到我晒贺礼了,只见她站在那里,表情踌躇,面露为难,始终犹豫着该不该把自己备好的那份礼物拿出来。今日,我也算是大开了眼界,没成想大家出手都那么阔绰,而她所要送出去的礼物,简直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即便拿出来,也入不了大家的眼的,所以她还是先缓缓再说。 “爷爷,我……我还没有准备好,能不能再给我一天时间!” 我脸红尴尬笑笑,别说是一天时间,就是再给她十天半个月,她也不见得能找到像罗拉或是秦凯轩那样奇特贵重的礼物。 “呵呵,乖孙……女啊,你就不用在准备了,我都已经为你备好了!打开看看,虽说不是极品,但已经算的上是万里挑一了。” 秦老爷子一直左手捻须,慈祥的笑着,右手将桌上的一个红色锦盒,轻轻推到我面前。 我安稳的走过去,手指缓缓拨开锦盒上的玉扣,盒盖自动向上弹起,是一只红玉手镯。 “没错,这只手镯,同你适才看到罗拉的耳环乃同一种性质,这种以首饰形态存在的存储容易,深受修炼界女孩子的青睐,世间没有,可是我托人从异界买回来的。” 我听完那个眼红,心里那叫一个羡慕,想想至今她都还没有一件存储容器,这老爷竟拿如此宝贵的东西当贺礼送人?也难怪自己现在拿不出一件像样的贺礼,如果有,她正好可以把这件东西扣下。 “这是给你的!” 秦老爷子瞅着我异常羡慕的目光,岂会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俗话说,对后辈要一视同仁,不能做到有偏有爱,前不久罗拉已经从他这要去了一副耳环,那今天他就送自己孙女一件首饰容器,作为他们祖孙相认的见面礼,希望她能喜欢。 “给我的?” 我疑惑的打开另一个锦盒,哇,是一对漂亮的玉坠子!感情这是秦老爷子补偿自己的见面礼,喜欢,她简直太喜欢了。 “嘁!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 “你说什么?有本事胆敢再说一遍!” 我拿起玉坠子爱不释手,此时听到背后凯特对她的冷嘲热讽,心里一下子就火了。 “都下去吧。” 秦老爷子语气冷冷的背转过身去,深情凝望着墙上的画像,眼睛眨都不带眨一眼的。不是他想撵他们出去,而是他不想他们把这里变为战场,原因是听秦书海给他形容过她与轩儿两人在医院办公室大战的场面,着实给他吓怕了,这里除了易折易碎的古木古董外,就是薄如羽翼的珍贵字画,禁不起他们在这里闹腾。 两人见到秦老爷子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还以为是他见他们兄妹不睦的样子而生气了,于是全都低下头去,不在争吵。接下来看秦老爷子没说什么,于是四人就出去了。 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所屈服;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 真心的本色该是如此。 四日后的一个黄昏,我几人随秦老爷子携重礼裹金,通过风爵大酒店密道的传送带,下到了舞池滚动的地下城堡,令我万分想不到的是,此次一去,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第五百六十六章懂的矜持 我在用奇异的眼光久盯流连于众人的时候,大家也同样在用相同的眼光看着她,尤其是离她最近的那几位吸血家族高傲小姐,就差用她们掩藏起来的獠牙来示警了。 我回过神来,见大家都在看他,面色略露不悦,就差当众说出你们闲着没事,老盯着我看干什么之类的话语来。也多亏她那时还懂得一点矜持,没有说出来,否则大家自然跟她毫不客气的回道: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 很快,我孤单影只站在那里,面露一丝羞忿的身影,吸引了一位空席上高大英俊帅气的男子眼球。 “喂,别这样看他们嘛,否则会被她们误认为你傲慢无礼了!” 罗拉附耳小声对我说完,然后目含歉意的站起身,跟四方宾客礼貌的频频招手打招呼,那意思似在说,这是她刚结识的一个人间界姐妹儿,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关照。 却完全忽略了一旁之人看她的目光有多愤怒,什么新认识的人间界姐们啊,要知道她们认识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她们还是表亲,这是她第一次眼见这种场面,不过是觉得新奇罢了,有那么给她丢人嘛。最可恶的是,罗拉还要她学她的样子,假装娇柔做作的和这些人摆手打招呼。 几个点头下来,我算是和这张桌上的人比较熟悉了,正当他们聊的投机的时候,宴席厅门口又进来一伙子人。 领头的男的,是位风度翩翩的古装中年美男子,身侧挽着一位妖艳中年妇人,只见她举止端庄,雍容华贵,模样长得与胡梅尔有几分相像。我之所以说她妖艳,完全是因为她那张倾国倾城的标准绝美容颜,和一双天生就会媚惑男人的勾魂眼睛。 中年夫妇身后,还跟着一名落落大方、亭亭玉立的妙龄妖娆女子,待我仔细看去,此人还就是胡梅尔无疑,不过她身旁站着的那个与她年龄相仿,并且不断对在场年轻男士乱放电的母狐狸,又是谁啊?这么不自重!不是说,偌大的狐府就只有院副会长和胡梅尔两兄妹吗?那这位是…… “哈哈哈……麦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儿女谈婚论嫁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忘了通知老夫呢?不过,老夫知道你平日里忙,没事还得亲自管教下面那些不听话的家丁,所以,今日老夫不请自来了!” 麦克颇为头疼的望着这位不请自来的鬼域领主,一边假装强颜欢笑,一边忙着赔礼道歉,毕竟是自己的人,在人家的管理地界上闹出了数条人命,人家登门来兴师问罪,也是应该的。 我眼睁睁看着那位身高且瘦,白绸缎衣,发髻插一根紫色龙纹黑木簪的白发垂须老者,脚穿一双做工精致的绣花黑缎靴,一阵阴风的从面前走过,貌似还回过头来朝自己有意无意的笑了几下,别提心里多别扭不得劲了! “罗拉,你说,那老头到底是人是鬼?” 我扭头见罗拉的目光,又不自觉的落在了热情招待狐府那群人的杰瑞身上,不禁无力的摇了摇头,看来他们上次的谈话,完全是对牛弹琴。此时,内天地里少为安静的两个家伙,又嚷嚷了起来。 “要是白娘子在这里就好了!至少我们背后还有个撑腰的。” “我们?紫荆叔叔,你可别拉我下水!我红玫可不想掺和进你们的是非恩怨中!” “有时候,即便你想择干净自己,也得有人信才行!该来的,始终都会来!” “哦—,弥勒佛在世,不要啊!不要—” 红玫几乎是声声尖叫着,蹭蹭躲进了潭后面的一个山洞里。 “紫荆,你要是再吓她,小心我把你倒出来!到时……” 我语音在内天地还没说完,只见紫荆连滚带爬,一溜烟的蹿进了碧波潭里,然后趾高气昂地探出一个小脑袋,并颐指气使的叫嚷着:你倒啊!你倒啊!除非你把整个潭里的水和老子一块都倾出去,咱们给他来个水漫地下城堡!我就不信,麦克那个老冰块能放过你! 紫荆这么一说,不光我傻了,就连沈君威也傻了!只见躲在山洞里得红玫都蹿着下水,跟着胡咧咧起来:尽管让那个老鬼放马过来,看我淹不死他! “我懒得理你们!” 我分身抛下一句话,立刻跃上树床边荡秋千边睡觉去了! 话说外面,我本尊看到宴席厅门口又进来的几人,立即给罗拉旁望的脑袋扳了过来,不过还是迟了一步,人家进门已经先看这里了。 “哦—,原来是天界简公子携小公主大驾光临,简直令我这小小的舍下篷壁生辉啊!请—,请—” 此时,麦克那特有的尖锐嗓音,迅速在整个宴席大厅传播开来,人们纷纷停止举杯交谈,怀着一颗万分崇敬的心,仰望着进入大厅的两人。 只见简天离身后那位十三四岁少女走出,举手一翻,手中便出现一个果篮大小的蚕丝锦盒,麦克欣喜上前,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 我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能让麦克这么自恃傲慢的吸血鬼,都俯首贴地敬佩的人,想必世间也没几个。 不愧为天界神族后裔!家底可是够殷厚的啊!她要是成功说服罗拉嫁过去,那简天离还不得对她感激的痛哭流涕,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把她当菩萨一样给贡着啊!于是,一个绝对天衣无缝的保密计划,开始在某人心里计划酝酿了,却不知道现场,已经有一个人比她早一步展开了行动。 麦克笑意盈盈,将两人迎到与秦家贵宾席相邻的一张桌位前,并为他们安排了两位内侍,全心全意照料着。不知是不是老天刻意安排,还是恰好凑巧,简天离的座位不偏不倚,就在罗拉正前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我要吃那个!” “好啊,我这就夹给你。喏,这是湿毛巾,先净净手,否则吃坏肚子我可不管你。” “才不要,我只要施一个净肤咒就可以啦!” “不可以,听话,乖—” “好吧。” 我满意的望着罗拉不自然的反应,机不可失,失不在来,她必须先从简天离身边那位女子下手,因为她瞧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黏糊成那样,心里就万分的替罗拉不爽。 “秦……爷爷,麦克伯伯,我想和罗拉去楼上看看我们那位久未露过面的漂亮公主,不知可不可以?” 我起初秦爷爷秦爷爷的叫着挺顺口,后来一家人相认改口叫惯了,这乍一再叫回来,还感觉挺别扭,转眼见秦老爷子端着酒杯,看着未走开的麦克咂嘴不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这里他说了不算,还得要看人家主的意思。 “嗯,当然可以了。两位孙小姐乃小女闺中好友,尤其是罗拉,自幼更是和欧蒂娜亲密无间,形影不离,一块长大,我怎么可能会影响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互相探访和言语交流呢?杰瑞,带两位孙小姐上去吧。” 我一脸惊讶的抬头,却看到对方早已心知肚明的笑眸,不由有些尴尬,原来秦老爷子早就对外公布了他还有一个亲孙女的事实消息,但具体是怎么对外宣布的,她不得而知。 正站在狐府那桌和胡梅尔谈笑聊天的杰瑞,感受到父亲的召唤,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父亲,刚才梅尔也说要去楼上看欧蒂娜,不如我带她们一起吧?” “嗯,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做决定便是,我还要忙着去招呼宾客,就不在此叨扰你们了。” 麦克朝我和罗拉挥挥手,忙着赶去西宴席厅招呼客人去了。 只见杰瑞一手拉着胡梅尔,前来跟我她们汇合来了。我清楚注意到,罗拉在看到二人举止亲昵的举动后,脸上并无任何反应,相反,她的目光,还时不时望向简天离那边。好,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就在几人上楼的瞬间,正在账房清点贺礼的城堡管家,慌里慌张的跑进了西宴席厅,然后附耳对麦克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麦克望着东宴席厅的脸色,先是无比震惊,然后是望而生畏,最后欣喜异常的走往了东宴席厅。 正在西宴席厅用餐的地下各城堡要员领袖,刚刚也都看到了麦克惊喜不定的脸色,此时纷纷都猜想他这是怎么了,刚刚还直抱怨欧蒂娜给他寻了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东方夫婿,心里一百二十个不乐意,怎么现在看来,反倒跟白白得了个宝贝似的。 “哈哈哈,秦老可真是大手笔啊,不出手时不出手,一出手,就送我一枚聚魂丹啊!” 噗—刚喝了一口热茶的秦老爷子,差点将茶水喷到正在拍他肩膀的麦克身上,还好被麦克一个飞虎抽身,给躲开了。 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几乎整个东宴席厅,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大家统统被麦克所说的内容,给雷到了。 “咳咳……” “秦老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慢慢说—” “麦克,你小子是不是弄错了,我什么时候送过你聚魂丹了?” 话说秦老爷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识还特意到自己的内天地逛了一圈,直到确认东西还在,遂放了心。 “没错啊?绝对没错!跟你孙女送的那个红玉手镯,正好是装到一起的!” “什么?麦克你说什么……” 麦克敢说,如果秦老爷子不是被秦书桓他们几个拉住,他这身花大价钱定制的伯爵西装,一准报废不可,不过没关系,换来一颗聚魂丹也值了。 四人上楼,一起来到了欧蒂娜的闺房。不过在有一个月不到,这里就应该是她的婚房了。 “对不起,你们现在……还不能……不能进去!” 只见欧蒂娜的贴身侍女,面颊羞红,言语支支吾吾,将杰瑞我一甘人等阻挡在门外。 我见杰瑞正欲开口说什么,于是抢在他的前面,先开口了。 “杰瑞,我们能否私下里谈谈?” 我说完,也不管杰瑞心里是怎么想的,只管站出走到一边,并看着杰瑞目露深情、恋恋不舍的放开胡梅尔的手,然后又把嘴巴靠近胡梅尔的耳朵,低声笑语说了几句什么,就转身朝她这边走来。 “任小姐,请问你单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杰瑞此时一脸欣赏的望着我,因为他刚才已经听到了麦克的千里传音,知道她为地下城堡贡献了一颗聚魂丹,要知道他们吸血家族,生来不入六道五行,死后不被阴槽地府所收,即便是身体死了,魂魄也只会被封在体内永久而不得超生,但凡有了聚魂丹,他们的魂魄便会脱离身体,自由自在游荡于天地之间,直到找到新的宿主,达到真正意义上的起死回生。 “杰瑞……” 我刚开口,便看到罗拉一脸困惑的向这边张望,发现她在看她,于是又羞涩的把脸扭了回去。 杰瑞背对着罗拉,自然不知道后面的罗拉一直在看他们,他很好奇我要跟他谈什么。 “任小姐?” “嗯?哦,杰瑞我刚刚确实想跟你说什么来着,但一转过头来,我又给忘了,呵呵,不好意思啊。等我想起来,在跟你说吧。” 我一脸赔笑的望着对面冷若冰霜的面孔,其实她刚才那样做,就是为了验证一下罗拉心里到底还爱不爱着杰瑞,结果可想而知,那丫头死心眼的狠,别看这些日子把自己的内心情感掩藏的那么好,到头来还不是要空欢喜一场。学什么不好,偏偏学外面人脚踏两只船,看着锅里的,还占着碗里的。 “也好。任小姐,我正要感谢你……” “杰瑞—,要不我们先下去吧!” 身后的胡梅尔微笑走了过来,上前抓起杰瑞的手,撒娇道,然后转头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别人看不懂的深邃和乞求。 我很快明白了胡梅尔眼神中的含义,她这是怕自己跟杰瑞说出那晚她在山洞被螳老师非礼一事,不过她大可放心,这种破坏人家情侣感情的事,她还做不出来。 我朝胡梅尔坦然一笑,意思在明显不过。胡梅尔同样对她报以感激一笑,然后被杰瑞拉着转身下楼了。 我走到欧蒂娜门前,右手轻轻拍了拍扒人家门缝的罗拉肩膀,示意她们也该下去了。 “思琪,你来听听嘛,听听嘛。” 呃,不过说实话,这种听人墙角的事,她还从来没干过,关键是对里面那对来自不同种族的情侣,能相处的这么融洽,她也很好奇。 门缝里时不时传出一位少女纯真的说笑声,和一个男子底气十足的爽朗笑声,令我瞬间产生一种错觉,但是又怎么可能呢。 “喂—,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 杰瑞无比冷漠的声音传至楼上,顿时令两个正扒门缝偷窥别人隐私的两个家伙,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迫于下面楼梯拐角的压力,两人只能下楼回了东宴席厅。 话说我拉着不死心的罗拉进了东宴席厅,唰唰—,唰唰—,几乎全厅的人,迅速朝这方涌聚而来,顿时将两人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这是做什么?” 罗拉面露不悦盯着众人,眼神里加强了戒备。 我本是第一次出席别人的订婚典礼,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还以为这些人想对她们不利,立即和罗拉默契背对背,摆阵准备战斗。 人群中走出一位左手捻须的鹤发童颜老头,只见他身材瘦削,眼神凌厉,身披粗布汉袍白斗篷,精神熠熠,颇有种仙风道骨的范儿。 “两位小姑娘,别误会,别误会。且容贫道问一句,两位谁是秦家人?” 还不等我她们回答,任老爷子已经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张真人,你当着老朽的面,问老朽的两个孙女是不是我秦家人,我说您老脑筋没问题吧?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您老那古板爱较真的毛病还没改呢?” “你……我……也罢!其实,贫道就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她俩谁送的聚魂丹?好大的手笔!” 鹤发童颜老者被秦老爷子如此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好歹他也是蓬莱仙山堂堂一代创门掌教,竟被昔日故友嘲笑为脑筋有问题,心理不腻歪才怪,可当着在场两位小朋友的面,他也不好朝他发飙,能忍也就忍了。 麦克此时也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一番兴致昂然的望着几人,显然没有出手要管得意思。因为麦克同众人一样,也很好奇秦家的聚魂丹是怎么来的。 难道真的如外界所说,当年原始虫皇游历下界时,因陶醉感慨于人间的良辰美景,一时心血来潮,特凝聚天地日月之精华,修炼出九粒不同属性的转魂丹,又称聚魂丹。直至虫皇羽化破空时,才将它们分别颁发给手底下的九员大将。待虫皇一上天,下面的九员大将便悄悄神秘遣散,且无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今日聚魂丹被秦家人当贺礼献出来,不得不令人怀疑秦老爷子的真实身份。 秦老爷子环望着众人看他的表情,额头不由冒上一层冷汗,心说好家伙,聚魂丹是出现在他们家族人手里不假,但那并不代表他就是其中的一员上古大将啊,迫于周围人看他的目光,最后只能求助般的望向那位一再给过他惊喜的乖孙女。 “各位,实不相瞒,老朽来前对此事一无所知,现在也正想有此一问。” 我听完众人的解说,不由愣住了。 聚魂丹,原来大家是为了聚魂丹而来,话说这聚魂丹,没有御灵珠起死回生的功效,也没有原始虫皇法器的威力,更不算是什么稀奇宝物,不过是由日月精华凝聚而成的产物,关键时刻用掉保一命罢了,竟惹得各路神仙妖精为它品茗驻足。 不过,这事似乎关系着爷爷的声誉,我觉得有必要站出来跟大家讲清楚。 “且慢—,你们所说的聚魂丹,外观是不是跟这颗珠子很像?” 这时,人群里突然响起一声银铃酥骨的女音,大家纷纷转身,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众人这一回头不要紧,不禁又雷倒了一大片。 只见狐府那一桌前,一个长相妖娆的小姑娘,手心里正托着一枚流光异彩,鸽卵大小的红色珠子。 “哦,快看—,我们伟大的公主,以及未来的夫婿出场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震惊中的人,齐齐转身,望向手牵着手正在下楼梯的一对情侣。 我和罗拉不禁看呆了,只见欧蒂娜唇红齿白,头上戴着一只精致的金色发冠,颈上挂着一串白光闪闪的钻石项链,整身袭贵族公主连衣紫色长裙,脚蹬一双白色尖跟高跟鞋,尤其是脸部的妆,简直化的太棒了,竟然多出几分少女羞涩的红润,双眼款款柔情,一直亲昵的挽着未来夫婿的胳膊,下了楼梯。 我跟随着大家的步伐,很快将目光转移到欧蒂娜未来新郎官身上。 下一刻,我的表情僵滞了,眸中水雾星光闪动。好久都没看到那张既帅又阳光的面庞了,想不到今日一见,上面竟多出了几分世事的沧桑。 几乎同一时间,秦凯轩愣住了,这不是……这不是……但是怎么可能呢? 台下的我还没有所动作,只听人群中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啊—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可以娶她,不可以娶除我之外的女人!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众人面上又是一惊,心说这里何时来了一个疯女人,这不是明显在破坏未来这对准夫妇的甜蜜感情吗? 待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张哀伤凄楚的少女脸上,两行断线的玉珠,翻盘滚落。还有她身边的人,也都个个目瞪口呆,直直望向麦克家的未来准女婿,搞得麦克的未来准女婿,就像是他们家人似的。 “梅尔,你这是怎么了?别胡闹!” 站在胡梅尔身旁的杰瑞,几乎同一时间,发现了身边之人的异样,但没想到它爆发的如此之快。 “我没有胡闹!他—,是我的男人!又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 全场哗然! 我愣住了!罗拉惊呆了!杰瑞和麦克沉默了!欧蒂娜震怒了!就连她身旁的未婚夫,都一脸温怒的瞪着对面似曾相识的疯女子。 疯了!真的是疯了! 堂堂一狐族单身小姐,万灵山学院老会长的女儿,副会长的亲妹妹,现场几乎都知道胡梅尔和麦克儿子关系走的很近,这在圈里都已经传开了,不知今天怎么精神突然变得这么不正常了,竟公然和地下城堡公主抢男人,这置麦克儿子于何在啊! “胡梅尔!你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跑到这里胡闹!” 欧蒂娜放开挽着未来丈夫的胳膊,然后快速走到胡梅尔身边,并尽量压低嗓门怒吼道,然后扭头瞥了一眼正略有所思的兄长,眼神威胁道:如果你还是我的亲哥哥,那么,就请赶快把这个疯女人给带下去。 “梅尔,我们有什么事改天再说,走,我们先下去吧。” “不!梅尔不走!梅尔一直都找的好辛苦,今天好不容易能够再次见到他,梅尔铁定不能走,也不能再走了!” “胡梅尔—,你抢走我要好闺蜜的心仪男人不算,现在又来媚惑勾引我的男人,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的狐狸尾巴真能翘上天去了!” 欧蒂娜几乎咆哮着,对胡梅尔扬手就是两巴掌,那两巴掌响的,几乎东西两宴席厅都听见了! 胡夫人于心不忍的站起身,想要上前替自己女儿说几句话,无奈被身边一左一右两个男人,给拉住了。 “这是梅尔自己选择的路,她清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麦克始终站在台下的人群中,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在女儿的订婚典礼上发生这种事,是始料不及的,但他却为没能替女儿选夫婿把好关而感到后悔,毕竟几百年前他就听说狐府的小姐爱上了一位凡间男子。 只见胡梅尔双并没有还手,却依旧用那种欣喜迷离的眼神,瞧着眼前略有疑惑的男子。 欧蒂娜抬手还想打,不过被杰瑞一手挡下了。 “哥—,你在干什么?要知道,你现在的女人,正在和自己的妹妹抢男人,你不但不管,还来阻止我帮你教训她,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哥!” 我近距离望着眼前这群情绪亢奋的人,她似乎不能再继续被这么无视下去了,她们抢男人的抢男人,袒护自己女人的人护着自己女人,感情这里没她什么事了,没她什么事才怪! “都住手—!” 第五百六十七章讲究条件 我冷不丁喊了一嗓子,只见人群里众人又是一愣,纷纷朝她看来。 听到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语音,台上一道诧异欣喜的目光,仔细辨别搜寻着发音的来源地,直到发现那抹黑发披肩,一身古装打扮的我,脸上总算才释放出笑容。 罗拉望着四周寂静的人群,暗中悄悄拽了拽我的裙褶,意思是说这属于麦克的家务事,人城堡主人还没发话,她们又怎好意思管太多。 “哥,要不要和欧蒂娜结婚,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过,这里有谁要是敢为难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我接下来几句斩钉截铁的话,彻底将周边的人给说懵了,罗拉脑袋也有点懵,不过理智还是有的,人家欧蒂娜叫哥就叫吧,你跟着起什么哄!扭头却见旁边秦老爷子等人不悦的脸色,于是压低声音提醒道。 “喂,思琪表妹,你闹够了没?事不关己,不要再说了—” 欧蒂娜同时也非常不解的望着我,搞不清她到底是来祝贺的,还是来拆台的,内心多少有点心虚小慌张,毕竟男方答应肯娶她,是讲究条件的。 我仿佛无视周边这群人的存在,缓缓走出人群,来到欧蒂娜他们身边。 “哥,你怎么也来法国了?爸妈还好吧?今日你和欧蒂娜订婚这种大事,他们怎么没飞过来?难道他们知道欧蒂娜是异类,所以反对你们在一起是吗?不过没关系,等我回去……” “真的是你吗?琪琪—” 我话还没说完,任天阳就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右手紧扣着她得头颅,将脸埋进她的颈间,哀伤绝望的眼泪,顺着下巴,一颗颗滴进我的脖子里。 罗拉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人,恍然间想起了什么。秦老爷子几人脸上也都不在有疑惑。欧蒂娜更是诧异的说不出话来,同时脸上还带着一抹沉痛的忧虑。唯独在场其他宾客纷纷面露不解。 “哥……” “琪琪……我们的爹娘,他们已经不再是我们原先的爹娘了,他们……已经死了!” 任天阳不确定我到底能接受多少,承受多少,所以对她说的话有所保留。 什么? 当我听到任天阳这句话的时候,只觉脑袋被一道响雷击重,嗡嗡作响。 不会的!怎么可能—!不会的! 我从任天阳怀中挣脱开来,然后抬头,瞪大眼睛一脸不信的望着他,但看到任天阳既痛楚又担忧和自我安慰的神色,基本已经接受了这桩噩耗,豆大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吧嗒吧嗒砸在了玉石镶砌的地板上。 “哥—呜呜……” 我一脸悲恸的扑进任天阳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众宾客了然,无比同情的望着台上那对相拥悲恸的兄妹。 罗拉和欧蒂娜互望一眼,既同情又忧伤的看着二人。 秦凯轩心说坏了,因为他们刚来时从外人口中听说,欧蒂娜带回来的那个东方男子的家人,好像被潜逃在外的吸血鬼一咬毙命……此时,望着台上那抹因痛哭而背部抽搐的身影,他心痛的不能在痛,当时觉得自己很没用,没能将外面那些祸害人间的吸血鬼,给消灭殆尽。 “哥,这么说,外面那些人所说的,全都是真的?我们的父母……他们……” “嗯!是欧蒂娜救了我。” 任天阳心疼的搂紧怀中之人,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她悲恸难过。 从洗手间回来的凯特,不由望向台上一幕,眸中精光一闪,自顾来到罗拉身边,附耳小声说了几句,只见罗拉义愤填膺的捏紧了拳头,大有一副宁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的架势。 “各位,实不相瞒,前段时间,我一个手下捉到一个正行凶的吸血鬼,听说是从遥远的东方国度偷渡而来,今日正想借这机会,把她当做一份贺礼,特交由麦克伯伯处置。来呀,带上来—” 随着凯特话音一落,东宴席厅进来一位刀锋装扮女战士,手中牵着一条由九玄寒铁打造的粗铁链,铁链尽头栓着一位白衣女子的细腰,额前黑如瀑布的长发,遮住了大部分面部轮廓。 麦克不满得蹙起眉,眼神掠过一旁镇定自若的秦老爷子,他们不用看也能根据对方的气质,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只是多年来一直苦苦保守的秘密,马上就要被人拆穿,心里很是不爽。 “没错!我认得她,就是她,是她杀害了我们的父母!欧蒂娜—,别忘了你之前对我的承诺!” 我闻音,头离开任天阳的肩膀,瞪大眼睛朝下面看去。 “哥,你没必要勉强自己,今日,就让妹妹我,来亲自手刃仇人吧!” 我咬牙切齿狠狠说着,右手猛然多出一把磨光锃亮的镰刀,缓缓朝台下走去,今天,就让她这个不孝女亲手割下仇人的头颅,来祭奠养父母的在天之灵。 “琪琪你……” 任天阳震惊的望着我的后背,他不知道她来到巴黎后都经历了些什么,不过看她那身装扮,和刚才的身手,就知道她身上的功夫不简单。 我双眼通红,衣袖上扬,高高挥举起镰刀,顿时气场激扬,携满仇恨的劲风,忽的邹起掩面长发,一张毫无血色的清秀容貌,顷刻暴露在大家眼前。 “欢姐姐?” 罗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欢儿?……” 秦凯轩和罗曼同样一脸震惊之色。 我脑海瞬间浮现一幅眼熟的画面。 不过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在还没确定对方是否就是从前故人的情况下,只见我手中寒光闪闪的镰刀,已经落了下来。 啷—镰刀被硬物击落在地。 我愣愣的望着躺在地上的镰刀,然后抬头,一脸诧异的瞪着秦凯轩,搞不清楚他为什么阻止她替养父母报仇,难道他还喜欢着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畜牲不成? 秦凯轩并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心脏剧烈跳动着,直走过去,一直盯着对面那个被铁链锁着的女子的苍白的脸,看来看去,像似在找什么破绽。 “走开—!如果今日,有谁敢阻止我为父母报仇雪恨的话,那就先把我放倒了再说!” 我发疯般的重新捡起地上的镰刀,只身绕过秦凯轩,扬起手臂,照着那女僵尸的脖子斜砍而去。 镰刃卷风划过虚空,眼看就要到达目标,割断敌人的喉咙指日可待,无奈却被一支肉掌死死抓住。 瞬间,夺目猩红的液体汩汩涌出,一路沿着胳膊肘,浸透衣衫,滴滴淌了下来,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球。 “如果,一定要为任伯父和任伯母的死,讨回一个公道的话,那么,就用我的命来偿还吧。不过,还请你放了她!” 秦凯轩背对着身后之人,冰冷坚决说道,丝毫没注意到下面人群中的凯特,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不—,人是我杀的,要杀就请杀我吧,跟轩一点关系都没有。” “欢儿,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欢儿了对吗?告诉我,这两百年来都发生过什么,天啊,我一直都以为你死了,可没想到……没想到……” 秦凯轩说着说着,不觉雾眼迷蒙,手轻轻抚上那张近在眼前的苍白无血丝的脸,心中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轩,我不是有意要躲着你的,我怕你见到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会嫌弃厌恶于我,所以,就没敢去见你,对不起……对不起……该死的人是我……” “够了—!既然你们两个那么想死,不如,我成全你们—!” 我脸色苍白的夺过镰刀,正欲朝二人砍去,这时,台下的秦老爷子决定不在坐以待毙,飞上前来,一把制止了她。 “爷爷,连你都护着她是吗?还是说,我们人类的命,贱如草芥,可以任一切高等生灵欺凌鱼肉!我父母养育了我二十年,如果不是他们,我恐怕早就死在荒山野洞里了……” 我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老者,肝肠寸断哭嚎着,心中不明的是,为什么大家都护着这个女人,这个吸血不眨眼的刽子手,杀人凶手!不!不!无论如何,她今天必须都要为任氏夫妇报仇。 秦老爷子望着我那双波涛不定,怒澜狂起的黑眸,正欲劝之。 “乖孙女,你情绪先别这么激动……” “呀—” 我也不管此举会不会伤到自己,愣是当众催出分身,分身绕过秦老爷子和秦凯轩,紧握着那把镰刀,冲向被铁链子束缚的女人身边,猛挥而下。 秦凯轩二话不说,一个脚步后仰,滑过去,试图以身替对方抵挡。 “不要伤害轩……” 眼看那把镰刀就要扎进秦凯轩的脖子,披发白衣女子长久隐忍的心一痛,身子立刻朝情绪失控的我猛扑过去。那绑硬结实的身板冲过来,一下子将我的分身,以及随后幻影而来的真身,给撞飞了出去。 我一路闭着眼睛,口腔血洒纷飞,两个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当即聚拢融合,然后重重的朝玉石地面砸去。 这时,距离秦家宾桌不远的一个座位上,猛地蹿起一道白衣身影,螺旋翻身跃过人群,快速飞身过去,一把接住了我。 我闭着双眼,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待她适应了大脑晕厥,睁开眼睛,一张陌生而又熟悉,同样略带着几丝沉重担忧的阳光俊脸,顷刻呈现在她眼前。 男子的眼睛仿佛有着魔力,令我一颗强烈报仇心切的心,安静了下来。此时的我,眼中没有了恨意,有的只是伤心和绝望。一颗不带任何温度的泪,毅然划过眼角,算是对这里一切的一切,作着最后的告别。 “带我离开这里!” “好!” 男子笑魇桃花,怀抱着受伤的我,飞离了地下城堡,留下一地诧异吃惊的人。 “先别说话!待我抱你到里面,为你疗伤。” 胡子腾焦灼低头,担忧的望了一眼怀中之人。 当你见到一个人的时候,你看到的是她(他)的容貌、气质和神情,而这些表象恰恰是你心仪已久的钟爱,就没有了以往的油腔滑调。 胡子腾没有以往的嬉皮笑脸,脸上反倒生出几分严肃,当下抱着清醒过来我,大步跨进旁边卧房。 地板中央圆形八卦阵中,两个久别重逢的人,面对面盘膝而坐,四目常闭,四掌相贴,平心静态,望心勿我,两仪四象阵起,满室精华闪烁,灵气流转。 此时的万灵山学院副院长办公室门外,聚集了许多人,同样,外面还有大批学生正朝这里赶来。大家倒是想看看,这位年轻英俊,潇洒倜倘,文武双全,视全院美色诱击为粪土,平日神出鬼没只喜欢深居简出的学院副院长,究竟带回来一位什么样的天仙美女。 正为我专注运功疗伤的胡子腾,大概还不知道,自他怀抱着身受重伤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的我飞进校门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地面上几个正在修炼的眼尖女性师生盯上。 她们难得看到仰慕已久的阳光帅气副院长和一位女子关系如此友好亲近,当下心中好奇,就将此消息声传给了几个身在别处的要好同事同学耳中,大家汇合途中,又将此消息传播给了其他人,于是就造成后面一波又一波的师生,相继成群结队,浩浩荡荡朝院长教师办公楼方向进发的一幕。 那日负责接待新生的三位老者,和那天绝雷堡外上空抵抗雷劫的几位老者,此时正躲在学院后山深处喝茶对弈,一准感知到了学院的异样,立刻传声给正在后山山洞审问一个外来小姑娘的护卫队大队长,勒令他带手下迅速赶回办公楼维持公共秩序。 “呵呵,世间最烦人头疼之事,莫过于那些莺莺燕燕,儿女情长,情怨痴缠纠葛等红尘俗事,小沈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整天为了情,一心求死,没事非要去做什么杀手,这下可好吧,让人给绑去了吧。所以,我建议我们这几把老骨头,还是不要再插手那些小男女的感情问题了,以免在制造出一连串小沈出来。” 奉秦院长之命,正朝这方赶来请求几位老前辈前去支援的精卫队队长,早在十里之外听到他们的谈话声,于是脚步不得不停住,然后转身悻悻离去。 “没错—没错—,我们这几位老不死的,还是继续呆在这里喝喝茶,下下棋,偶尔参悟一下无字天书里的玄机,岂不更自在些!哦,哈哈哈。” “哈哈哈……” 围在棋盘周围喝茶的几个老者,左手抚须仰天长笑。很快其中一个老者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来前忘了带上那本无字天书。 “唉!老了啊,脑子总是忘事情!各位失陪一下,老朽这就回去取无字天书。” “哎……” 不容其他老者把话说完,那位发须花白的老者,已经破空而去。 其他老者皆无奈摇头,说好不去掺和年轻人之间的事,这不,前脚刚说完,他后脚就过去横插一杠子。唉,看来这老家伙的脑子是真不好使了,不行,无字天书以后不能在让他保管了,否则,他哪天要是连放书的地方都忘得一干二净的话,那他们还拿什么来参悟虫皇留下的无字玄机啊! 几人心里同时想着,最后都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这老家伙,不会真连无字天书放在什么地方都不记得了吧?几人越想越不放心,情急之下,也就忘了刚才所说的约定,集体破空而去。 精卫队队长很快回来复完命,然后一脸忐忑不安的望着站在窗台前倒背着手的女院长纤瘦背影,生怕她会因自己没请来几位老前辈而获得降罪。 “嗯,我知道了。你去将那位小姑娘妥生安顿好,就说我一会过去见她!” 罗拉心平气和说完,眼神始终不离对面的窗子,但愿是她想多了。 精卫队队长暗地里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惊冷汗,领命回去。精卫队队长出去刚关上院长门,罗拉就满脸焦急的推门而入。 “母亲……”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先随我去后山见一个人,然后我们带着她去见你表妹。” “好吧。” 其实刚才出现在欧蒂娜订婚典礼上的罗曼,不过是她的一个分身,她得真身这几天哪也没去,而是留在了学院,与其说是躲在这里图清净,倒不如说是在刻意回避一个人。 我从坐定中醒来,胸口上的伤已基本痊愈,妈的,刚才被那个女僵尸身体一撞,最起码折了六七根肋条,都说吸血鬼和僵尸的身体强悍邦硬,看来绝不像灵异玄幻小说里单吹牛皮那般简单。但无论如何,养父母的仇还是要报的,尽管她没太大的胜算把握。 我站起身来,发现这个陌生的房间一个人也没有,感觉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到内室和外面看似办公用的那个房间,四处溜达看看。 室内堂书架成排林立,封面奇厚的经典书籍琳琅满目。很快,在最里面书架不起眼的位置,一本褶皱发黄了薄牛皮封面,吸引了我的目光,原因是这里陈列的每一本书,都要比它厚上许多。 我快步走过去将它抽出,没想到把夹在两本书缝隙之中的灰尘,顺便也给带了出来。一时间,眼前土雾漫起,灰尘满天,将我呛得直咳嗽。待尘埃落定,我小心掸掉上面的土灰,四个不知哪朝年开创出来的褪了色的古老字体,赫然呈现在眼前。 “纤羽手扎” 我并无意识到自己已经正确读出了上面的古老文字,还只当是自己当时心里所想,信口胡诹出来的。 翻开第一页:无名天地之始。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曒,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冢。呈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悦兮惚兮,其中有物;杏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我哗哗迅速翻了那么几页,随之就合上了。 搞什么!还以为是什么独门修炼秘籍,读来读去,竟是本被精简了的《老子》,真是无聊透顶,怪不得摆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时长日久的无人问津,我看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我心想着,正要将那本泛黄卷角的手扎原位放回,谁知眼前突然亮起一阵耀眼的白光,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误触了什么投放暗器的机关,跟着心里一慌,握着那本纤羽手扎就地一滚,抽身到一个较安全的墙角处,紧接着,室内白光闪过,墙上出现一道传送门。 “吃饭喽—” 抬头只见一身休闲运动装的胡子腾,此时正笑*的从墙上走出来,手里提着三份热气腾腾的便当。 “靠,放着堂堂正门不走,却偏要贯墙而入,胡子腾,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一只专会掏土打洞的千年耗子精!” 我瞧他那副贼眉鼠眼,开口笑*的样子,越看越觉得他像一只腿短尾长的耗子,于是立刻躲得他远远的,唯恐一不小心染上鼠疫。 “你才是人人讨打的过街耗子呢!你听好了,本会长我—乃广大狐族万千狐民敬仰爱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文武才貌双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却从不胡搞乱来的堂堂狐族公子!呼—,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还不是因为……算了,赶快把你手中那本无字天书放回去,洗手过来吃饭!” 胡子腾说着下巴向上一纵,将洗手间方向,指给正呆若木鸡的我,拎着饭菜走往办公桌还不忘小声嘟囔:“怎么搞的,我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儿,就把手指给弄伤了,真是不让人放心。” 我诧异的将眉毛一挑,显然听到了胡子腾好笑的低声呓语,人也彻底从他刚才有意思的身份口头介绍中回过神。 有时候,一片纸张的锋利程度,远胜过一把刀刃,不知不觉,飞过去就能要一个人的命。当然这些都是电影中的夸张演技。只是眼前,她的手指肚被脆薄的书页割开了一道小口,渗出的少量血迹不慎黏在了那本纤羽手扎的封面上。 我弯身将手扎放回原处,吃痛的甩了甩手指,然后嘟嘴朝洗手间走去,并心说:我管你是耗子还是狐狸,只要能帮我保留两年学籍,我就服你! 不一会 “啊——啊——有鬼啊——” 我刚进洗手间不久,仿佛见了鬼一般,猛地打开洗手间门,哇哇大叫着跑了出来,将正站在桌前摆放碗筷的胡子腾吓了一跳。 第五百六十八章虚空景象 胡子腾拥紧怀中之人,转头,不悦的白了一眼正走过来的阳间鬼王阴天贵,然后又把头转了回去。 “呦—,就为一个被惊着的小丫头片子,不理爷爷了是吧!不过没关系,谁让爷爷好脾气呢!但里面那几个,我就不好说了!” 阴天贵刚说完,就听见由那片独立空间所传来的一连串喷嚏声,因为洗手间门是开着的,就好比是虚空对外敞开了一道口子,透过那道口子,虚空里面的景象,包括声音,都能浏览得一清二楚。 “阿嚔—阿嚔……” 几位老者,面色土灰,喷嚏不断,相继捂着嘴巴和鼻子,仓皇从里面跑出来。待看到距离如此亲近暧昧的两位年轻人,和旁边理直气壮面不改色的阴天贵,竟不觉面露尴尬起来。 他们不是因为看到两个年轻人距离亲密而不自在,而是为结交了阴天贵这等厚脸皮的朋友,感到丢人。吓一吓人小姑娘就行了,还没完没了了,此时不赶紧拿上无字天书走人,还好意思继续杵在那影响两人谈情说爱,共进晚餐啊! 我很快认出了里面那位接待新生的老者,这才想到自己乃万灵山学院的一名学生,为求修炼的虫妖一个,两眼能够看见鬼魂,也属正常现象,没什么好怕的。抬头,不适宜的瞧一眼不悦皱眉脸色紧绷的胡子腾,仿佛已经明白他将厕所建在过道虚空传送门内的真正原因。 此时为了替某人出气,立刻走出某人的怀抱,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在场几位发须花白的老者,扯开嗓子就骂,犹如泼妇骂街。 “你们这几个死的不能在死,老的不能在老的老家伙,懂不懂礼仪廉耻啊!咱能不能不这么继续道德沦丧败坏下去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种行为,会给我们伟大的虫皇丢脸吗? 俗话说得好:活到老,学到老。时至今日,我发现你们丝毫无长进,活在地球上亿万年之久,竟他妈的浪费粮食和空气了,怪不得一点都不懂的尊重别人隐私!动不动就私闯民宅!感情你们不知道私闯民宅犯法啊!哦,差点忘了,跟你们说法,相当于对牛弹琴,说了也是白说!直白一点吧,那就是你们的行为,已经越过了道德底线。道德,道德你们总该懂吧! 我的天,瞧你们这群呆头傻脑的模样,就知道你们不懂!等着—” 我停止对几人的数落,火急火燎走到一个书架前,抽出一本发黄卷角的薄书,用手举起,正要朝不远的几人丢去。 再看几位老者目瞪口呆,哑口无言,酱如猪肝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恨不得立刻上前将那个冒犯他们的女流之辈痛扁一顿。 但眼前的形式异常特殊,他们只能咬牙忍了。要知道我手中举着的,可是上古虫皇被害前夕,特交由他们参悟其中玄妙法门的无字天书,不容有任何闪失。要是被我这么一股脑地投过来,撞在他们谁身上或是掉在地上,那年代久远,薄如羽翼,脆如酥皮得的风干纸片,还不顷刻化为粉齑。 “呔—你这个满口喷粪,胆大妄为的女娃,现在乖乖把无字天书原封不动给我们放回去,还为时不晚,否则我们几个……啊?臭小子,有空多管管你的女人—!” 想拿威胁,当作一种延缓事物发展的筹码,这句话用在我身上,以前或许好使,但现在绝对不行了。 只见老者并不闪躲,反而刷刷侧站成一横排,脸色无比的慎重,马步姿势一摆,双臂齐挥,两掌整齐的在空中画着圆圈,以此拨动空气被震荡的绵绵之力,来化解无字天书被用力丢过来的猛烈冲击力。 我不由看呆了,这样也行?她要是有这样的神力,非要破了他们的阴阳太极八卦阵,将那本被他们奉为无字天书的纤羽手扎,狠狠摔到他们脸上不可。 几人舞袖挥汗,忙活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将无字天书定在了空中,就等着气喘匀后,走过去将它够下来的时候,无字天书仿佛有了斜性,突然嗖地一声,朝一个老者胸口飞去。 几位老者一看慌了神,想要在摆好阵型打出四两拨千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个个干瞪着眼睛,眼见无字天书朝他们飞来,迅速围成个圆弧,一个个本能伸出双手去接,谁知无字天书的邪性令人琢磨不透,在空中绕了一个响弯,然后向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一般,轮流拍向了几人的胸口。 “噗—” “噗—” “噗—” …… 只见几位老者轮流左掌抚胸,当场忍不住狂喷一口鲜血,然后诧异抬头,眼神定定的瞅着悬在上空一动不动的无字天书。 我此时就站在几位老者对面,心里那叫一个胆颤心惊,心惊肉跳,左手忍不住在胸口画完十字,心中默念真主保佑,又双手合十,默念起阿弥陀佛,庆幸自己刚才没做出过什么有关激怒纤羽毛手扎的行为,否则,她的下场,绝对要比现场几位老者严重得多。 没想到一本书也会有灵性,有灵性就有灵性吧,而且脾气还那么暴躁,居然上去就把……就把整个修炼界无人敢与之争锋的几位老前辈给伤了,况且那动作伤的,还如此的滑稽。 “怎么可能?” 胡子腾低头望着地上的鲜红血迹,第一个回过神来,急忙绕过我,忧心忡忡的跑向老鬼阴天贵。 “爷爷—,你还好吧?这本无字天书怎么……怎么……” 阴天贵左手猛地抬起,示意胡子腾先不要开口说话,此时的他,大脑正飞快思考着一些问题,半举起的左手,改为上下轻捻胡须,无意将上面粘着的红色血浆一并捋去。 “老虫,你怎么看?” “唉!实不相瞒,老朽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阴天贵问完其中老者,又把目光转向了在场其他几位老者,其他几位老者立刻会意,均摇头表示不得其解。要是老蛛在这儿就好了,因为他每次遇事所作出的独到奇特见解,最后都能令他们心服口服,可这老家伙半个月前偏偏去了考虑考虑吧角落里囖留,也不知道现在眼睛医好了没有。 “算了,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我走上前去,别看她此时脸上笑的那么灿烂,其实心里害怕急了,谁知她接下来的动作,会不会彻底激怒纤羽手扎,然后在给她来个震碎五腑,当场吐血而亡。 苍天保佑,虫皇保佑啊! 就在我准备跳脚,抻胳膊要够那本纤羽手扎的时候,纤羽手扎仿佛知道她心里所想,徐徐下降,安安稳稳落入她掌中。 几位老者仿佛见了什么稀奇事物,几只牛眼瞪的更大了。 “这本纤羽手扎,本来是要教导修炼人士什么是浑全之朴,众妙之门,物极必反,理穷必变。道在天,亦在人,在身亦在心,实非一时之愿,一日之功……” “哈哈哈……” 除了性情暴躁怪异的接待新生老者,其他几位老者不等我讲完,就当场哈哈大笑起来,连身后的胡子腾,也有些忍俊不禁。 “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我一脸羞愤外加诧异的环望着几人,心说自己难道刚才没有看清楚,曲解了这本纤羽手扎所要阐述的含义?不可能啊,那本《老子》,她私下里反复专研了多遍,要说她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那除非这本纤羽手扎和《老子》并非同一人所著。 “琪琪,莫怪几位前辈笑你,实在是这些话,他们几万年前早就听虫皇大人说腻了。不光他们腻,就连我,从小伴随着他们反复唠叨虫皇大人的传说长大,都觉得腻了。” “我……” “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称这本无字天书为纤羽手扎,请问有何根据?” 我听胡子腾说完,刚要为自己挽留一些颜面,就被那位性情怪异的新生接待老者,给一语说愣了。 其他几位老者闻他一言,仿佛都想起了什么,纷纷将惊异疑惑的虎目熊光,对准我,大有一副你不立即跟我们说清楚,就别想活着离开的一股子气势。 唯独胡子腾不明所以,快步上前,一把将心上人护在了身后。 “各位前辈,不必如此吧。我猜她也就是信口一说,哪里有什么根据可言啊,还请前辈们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 “我呸—!我说你们几个眼花还是瞎子!这上面黄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真不知道你们瞪那么大的眼睛,都看啥了!” 再看几位资历深厚的老古董,脸色齐齐的变了色,就差冲上前去,张开利齿,活活将我给几口撕碎不可。 胡子腾心说不好,一直以来,几位前辈在万灵山地位非凡,备受各届师生的尊敬爱戴,哪怕是老院长,见了他们都得谦恭行礼,又哪里容人这样三番五次一再的羞辱,于是扭头就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不光痛在我脸上,同时也痛在了他心上。 “胡子腾,这一巴掌我们正好两清,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把我从欧蒂娜的订婚典礼中解脱出来。退学涵我放这里了,签不签字你自个看着办!反正从明天开始,我是不会在来这里上学了!告辞!” 我情绪异常的从口袋掏出一张纸状东西,用力拍在副会长办公桌上,然后转身。 开门瞬间,对上一张分外熟悉,且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关心担忧的脸庞。 “我知道你来是做什么,这个,还给你!从今往后,我们彻底两清,互不相欠!不过我今日可事先声明,冤有头,债有主,它日等我功成,一定卷土重来,杀了那个女人,为我父母报仇!告辞!” 我摘下颈项上的东西,面色平静的扔给了对面之人。自她决定踏上为养父母报仇的征程,裹藏内心的情愫,也随着那个女僵尸的出现和养父母遇害一案而去。 “呵呵,好啊!咳,不过你别忘了,你在修炼进步的同时,别人同样也在修炼进步!想杀我未过门的妻子,要先过了我这关在说!” 男子扭身大声朝某人的背影吼完后,嘴唇上扬,嘴角开始不断溢出夺目猩红的液体。有了她今日这番话,他就不怕她以后不出现。相见是迟早的事。如今撞上了,就只能硬着头皮,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承受。 走出几步远的我,停身摇头冷笑两秒,随之头也不回的远走了。 门内几位老者,呼啦一窝蜂围上堂堂万灵山副会长,唇舌轮番上阵,张口开始数落。 “臭小子,我们都还没得到答案,你怎么就把人打跑了呢!” “是啊!更何况你打的,还是一介女流!” “好小子,我们平时都是怎么教育你的,什么叫好男不和女斗,虽说是管教自己女人,但下手是不是狠了点啊。” “是啊!爷爷我本来还挺高兴,心说你给我找回来这么好一位修炼资质颇具潜力的孙媳妇,等啥时候有时间,就赶快把亲事定下来,没想到我还没跟秦老头上门提亲,你就把人给我打跑了。还不赶紧给我去追!追不回来我就让秦丫头撤了你的职!再不济,我们几个老家伙干脆引咎辞职,拽也要把那个丫头拽回来给我们把话说清楚不可!”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将胡子腾的头都弄大了。 “若不是怕你们几个老家伙出手要命,我何至于如此!” 等胡子腾搞清状况跑出来追人的时候,外面迎接他的,不是某人倔强冰冷的背影,而是秦凯轩密如雨点般的拳打脚踢。 当罗曼和罗拉带着那位东方女子赶到的时候,几位老者正忙着将互殴的两人拉开,她们看完戏后,这才得知我离开的消息,在去追时,人早就下山没影了。 黎明前夕,天空照旧阴沉昏暗,没有鸟叫虫鸣,四周寂静无风,不一会儿,天空就飘起了毛毛细雨,清凉的雨点夹杂着浓重的尘土气息,不带任何温度,落在杳无人烟的街道上的一个单薄身影之上。 哪怕身后总有两只讨厌的苍蝇跟着,走在街道上的人,始终都未回过头。 “古都花影,旧城飘渺。古都花影,旧城飘渺……” 我走在巴黎街道的梧桐树下,口中反复吟颂着碧波仙子临走时留下的行踪口风,可惜她脑子太笨,就是琢磨不出这'古都花影,旧城飘渺',所要表达的地理信息。 “站住—!” 两个染着黄毛的青少年突然蹿出,一下子阻住了我的去路。 我鸟都不带鸟他们一眼。只管绕过他们的身体,继续赶自己的路。 “呦嗬—” “二哥,我们少和她啰嗦,大哥的仇,今日一定要报!” “嗯!” 走在前面的我,别看她已经走出去老远,且一直没有回头,但那并不代表她没听清身后两人的窃窃私语,和感知到他们背后的小动作。同时我心里还挺纳闷,不记得自己以前杀过人啊,又何时成他们的杀兄仇人了。 走在前面的人来不及多想,只听背后嗖—嗖—嗖—三声响音,三枚暗器破空而来。 我同样不回头,只是迅速弯腰,抓起马路上的小石子往空中一抛,然后身体趴地,借力就地一滚,便躲开了暗器的攻击。 三枚梅花影针经石子一撞,立刻在空中转了向,当—当—当—,齐齐钉入路旁的一棵梧桐树上。 很快,那棵梧桐树粗壮的树干,开始流出墨黑色的液体,上面巴掌大小的红桐叶子迅速枯萎变黄,最后集体飘飘洒洒,落在了马路上。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有五秒钟,这棵马路卫士便得到了永久性死亡。 原来是用蝎毒祭炼过的毒针,怪不得能把一棵大树顷刻毒死。 我冷哼皱眉,对二人刚才所使的下三滥伎俩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照旧扭身继续前行。 豺家两兄弟见此,不由怒火中烧,这是对他们千年修行所得的*裸蔑视,于是不在迟疑,纷纷动手,凝聚起周遭的土元素,幻化成地刺土枪,对我发动了强烈猛攻。 早前我就发现空气中土元素的异常波动,又怎会猜不出是这两人捣的乱! 于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身体倏地一下腾空跃起,及时躲过了脚下冒起的地刺。如果再晚一步,说不定脚心现在已经被锋利的地刺贯穿出多个血窟窿。感情身后那两位,还是*纵自然界元素的高手,竟把土元素运用的恰到好处,不过,此手段不去用来对付需要对付的敌人,反而用来对付她?回头想想,真是可惜了! “两位,这里的街道路面不需要清洁工,如果你们想义务劳动,那尽管放马过来!” 我转身屹立在二人头顶上空,暗中庆幸的同时,只见路面上那些变化多端的土元素,快速凝化成形状不等的石块、土球,猛地飞起,一路朝她袭来。 “哼—!这次谅你插翅也难逃!很快你就被砸成一团稀巴烂肉泥,去给我们大哥陪葬!哈哈哈……” 大仇得报之际,两兄弟不禁仰天大笑,同时眼角各自流下了一滴缅怀清泪。 逃?我还没玩过瘾,干嘛要逃! 我不忙闪躲,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然后不慌不忙掐指捏诀,抬手打出一道结界,瞬间将自己与那些距离自己身体一指节远的石块土球隔离开来。 秦家两兄弟一看攻击法术失效,甚为恼火,又紧忙凝聚起大量土元素,不断幻化成一批又一批的石块土球,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在结界上,妄想打破结界。 正当二人投射的好不过瘾时,这才发现空气中,能加以*纵利用的土元素越来越匮乏稀少。 糟糕—,怪不得主人曾经提醒过他们,别妄想在巴黎市区街道使用土元素攻击敌人,那样只会令自己陷入尴尬之地,或许还会给敌方以可乘之机。 果不其然,两兄弟很快黔驴技穷。本就洁净少尘亮如一新的香榭爱丽舍田园大街,经他们这么一挥霍,平整防滑的松油路面很快光如明镜,若是常人站在上面,说不定还会滑上几跤。 “早就提醒过你们,这里暂时还不需要清洁工,可你们呢?偏打肿了脸硬充胖子,楞往前冲不可啊!嘿嘿……” 我篾笑着,趁二人分神之机,瞅准时机,一下子冲出结界,闪电般跃到二人面前,一手紧箍着一人的喉咙。 “我与你们二人生平无怨无仇,为何身后步步紧随不舍,咄咄相*?难道就不怕我要了你们的命!” 我大声吼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豺家两兄弟犹如待宰的羔羊,身体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不用想也知道是中了仇人禁锢阵的威压。所幸四目怒睁,仇视的盯着眼前的杀兄仇人。 我瞪大眼睛,捏紧十指,将两人的脖子掐着咯吱咯吱地响。 “恩人住手!快住手!这二人乃我豺老大的亲弟弟,我猜他们也是误以为我命丧恩人之手,所以特来找恩人寻仇来的。还望恩人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成船,就此饶过他们吧?” 豺老大顿时急得在内天地里大声嚷嚷起来。 “靠—,你怎么不早说!在迟一步,恐怕你们兄弟三人,就真的只能阴阳相隔啦!” 我边说边松开了豺家两兄弟,但是并没有解除禁锢阵。从目前看,二人已经对她仇红了眼,如果轻易解除阵法,难保二人不会在杀她个措手不及。 “哼—!俗话说的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是我们哥俩技不如人!我哥俩既不想尊仇敌为王,更不想臣服于仇敌麾下,要杀要剐,悉听遵便!” “没错!兄仇未报!我哥俩死后宁愿化成厉鬼,也定不会放过你!” “嗯,嗯,他豺老大有你们这样的手足,哪怕是真的死了,也能瞑目了。你们放心,我这就带你们去和豺老大一家人团聚!” 我心满意足点头说完,瞬间朝二人敞开了内天地。果不其然,接下来里面所发生的一幕,令她笑的合不拢嘴。 “大哥,呜呜,想不到我们兄弟死了才能再相见。” “呜呜,大哥,你若不是为了救我和二哥,也不会得如此下场。” “呵呵,我说你们两个小傻瓜,能不能别向小时候那样哭天抹泪,谁说我们死了,我们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第五百六十九章体质异于常人 “大哥骗人,您就别安慰我们了。我见这里风景怡人,江山如画,莫不是我们死后,进了天堂?真是便宜那个女人了!大哥,请恕我们没能为你报仇。” 我心想着,不知不觉,她已经在香榭爱丽舍街道徘徊了整整三天,始终都未想出'古都花影,旧城飘渺'所代表之地所在。这期间,空中绵绵细雨也一直从未停过。 我对天发誓,如果现在有人站出来为她指点迷津,她一定感激涕零,感激不尽,无以未报,如果对方日后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一定感恩戴德,心甘情愿的为之效劳。 “啊—” 人影稀少的林荫小路上,猛地闪现出一个人影,将正在道上徘徊思考问题的我,撞了一个大大的趔趄。 “哎呦—,我的老腰喂!” 只见一个发须齐白的老者倒在地上,两手不断揉搓着后腰位置,身边散落着一根木棍。 “老人家,您没事吧?” 我见况,欲要赶紧去扶,奈何老者自己从地上摸索到一根木棍,身体颤颤微微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这才看清老者的容貌,只见他左眼眶外挂着一只恐怖瘆人的灰白眼球,右眼眶紫肿面积较大,已经彻底遮住了的眼珠。 “我说小姑娘,你欺负老朽眼瞎是不?没事在这挡我什么道啊!得亏我体质异于常人,否则连人代医药费讹你个万了八千的,那都不叫事!” “嗨—,我说这位万灵山学院的老前辈,您别不讲理行吗?明明是你先撞得我,却反而说我挡了您的道?” 白发老者支着耳朵听对方这样一说,心想莫非他们认识? 于是双臂一抬,伸出四指费力掰开紫肿化脓聚拢的眼皮,原来是她!那再好不过了,正好可以为他这个双目失明的老者带个路。 “什么?你让我扶你到秦家公寓?” 要知道我出来了,就不想再回去了,即使要回去,也不是现在回去。 “有何不可?小姑娘,你看我刚才被你一撞,腰脊都差点折了!我老人家不让你负责到底就已经很不错了。你看我现如今唯一一只好眼也变成了这样,小姑娘,难道你就不能行行好,扶我回去?” 我听他这么软硬一说,立刻犹豫了。要说刚才,是老前辈撞得自己不假,但那也是自己站的位置不对,站哪里不好,偏偏站在了虚空传送阵的位置,人家正好传送过来,不撞她撞谁去。想必刚才老人家也掌握了分寸,要不那强大的冲击气场,还不把她撞个灰飞烟灭。 老者再次辛苦的翻开眼皮,自然瞧见了我犹豫不决的神色,就大声嚷着说你还犹豫什么,还不赶快带我去见你爷爷,共同商讨御敌对策,再迟就来不及了,因为那个令人发指的变态老魔,眼看就要被碧波那个小娘子给复活了。 其实老者心里也正窝火郁闷呢,如果不赶快找个人吐吐不快,他非得憋出毛病来不可。 于是死拉着我,楞是把她当成他诉苦的听众,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有没有时间,就把他去古城找碧波老妖妇求借用御灵珠医眼,以及在古城的所见所闻和重点遭遇,全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也不知这碧波小娘子到底什么来历,竟敢盗用御灵珠的神力,随便去复活一个死去已久的人,这点他就不往深追究了,复活也就复活吧,毕竟亲人团聚是件好事。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复活谁不好,偏要去复活一个早在上万年前,就被他们几个老古董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消灭干掉的上古老魔头,这点他死活说什么也接受不了。 于是这才苦口婆心规劝完毕,事后见没什么效果,才上前欲出手制止,谁知还未等他真正出手,碧波那小娘子仿佛知道他想做什么一样,弃掉手中正在吸收转化天地精华的御灵珠,对他出手就是一重拳,瞧把他这只好眼给打的。 更令他可气的是碧波打完人也就算了,还好意思站在那里扯开嗓子直喊:大哥,大哥,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当时就果断回了她:我呸—,谁是你大哥啊!你跑到这里跟我攀哪门子亲戚!哦,不对,是我跑到这里来跟你借用御灵珠医眼睛的,不是来跟你攀亲戚的!再说了,你见过谁家妹子有这样对待自己大哥的,简直不可理喻,野蛮至极!简直就是泼妇!刁妇!悍妇!蛮妇!狠妇外加毒妇! “噗—哈哈,哈哈哈……” 老者气愤填膺的停顿了一下,我早已经笑的抱肚子蹲地上了。 我万万没想到,那日学院那个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独眼老者,竟还有这样泼辣火爆,言语诙谐的一面,更没想到连日高贵圣洁、超脱世俗的碧波仙子,也有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跟口不择言的时候。 “小姑娘,赶紧搀老朽去见你爷爷吧。我看外面这蒙蒙细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 “老前辈,对不起,不过还请恕我不能带您过去!您要是实在着急,我可以找其他人帮你。” “其他人?哈哈……” 老者挺着一张一只灰白眼球外翻悬挂,以及一只被揍的青紫红肿的熊猫眼,不断仰天长笑。 他这一笑不要紧,我就又愣住不明了。 “小姑娘,不是老朽跟你吹,这几万里路走来,还真没遇见一个敢主动上前跟老朽搭话的凡人,大家都躲在背后议论,说老朽不是个流疯,就是个弃傻。搞得老朽这个直流肠子的风烛残年老头,不得不紧追着人家屁股后面撵,直问当下流行的那两个新型词是什么意思。” 我强烈忍住喷笑的冲动,继续听老者用那说评书的调调把话说完。 “后来你猜怎么着?这群人里有个杀猪的,长得那叫一个膘肥体壮,这群人中尤属他跑的最慢,很快就被老朽我给撵上了。当时我还楞塞给对方两枚金币,并讨好问他:流疯和弃傻什么意思?他当时要是说不知道,或是随便编点好听的来诓瞒老朽几句,也还好说,可他偏偏不够聪明,对我说了实话。” “然后呢?你不会是把他……给杀了吧?” 我一脸严肃跟恐惧的站了起来,她甚至开始怀疑,她若是不引领他去秦家公寓,那下场会不会和那个杀猪的一样。 “呵呵,老朽我可没那么残忍。他不是说我是流疯和弃傻嘛,结果我就让他变成了真正的流疯和弃傻!而且,这一辈子都不用再靠造杀孽来挣钱养家糊口了,就这样在外无拘无束游荡,要多逍遥自在,有多逍遥自在。” 我听完他的回答,身子不觉在绵绵细雨中抖了几抖,并且直冲老者竖起大拇指,心说:你是不残忍,但你比谁都要狠,甭管使了什么手段,竟活活把一个神经正常的凡人,变成了一个连精神病院都不收的流疯弃傻。 “老前辈你放心,我给你找的这个人,绝对不会出现你上述所述情形。您恐怕还不知道,他—可是当今万灵山学院堂堂一院之长未来的……” 我两手搀扶着眼神不太好的老者,缓缓前行,为了强调简天离将来身份的不同凡响,她打算特意为老者详细介绍一翻。 “未来夫婿!秦家丫头要再嫁人了?难道东面狐族那位男当家的,同意了?哼哼,我不信!” 晕—! 我无奈的看着总爱抢话得老者,有股想撞墙的冲动。她什么时候说过罗曼姑姑要再嫁人了?呸呸呸,罗曼姑姑能嫁人不再苦着自己,当然是好事,可这碍着人狐族男当家什么事了?太能扯了。罗曼姑姑年轻时纯属于那种为了爱而献身,却又死忠于坚守爱情信仰的人,为了罗拉的健康成长,她虽然口上不说,但她心里明白,哪怕曾经做过别人不光彩的小三,接着又未婚先孕,可她心中却一直都藏着对那名男子的爱,至此始终都未嫁人。 老者感受到我的心理活动,不由咂嘴摇了摇头,心说真是苦了秦家丫头了,若不是当年老秦头死活不愿意委屈自个闺女,说不定人家现在正一家六口乐呵大团圆呢,哦不,一家七口或是八口也说不定。 正在餐厅收拾桌子碗筷的两人,刚刚用完午餐,门铃却在这时响了。 “念娥,这里我来收拾,你去开门。” “哦。” 只见一位十三四岁的古装少女,高兴地将手中抹布扔给对面一位英俊高大的男子,犹如刑满释放一般,蹦蹦跳跳跑去大厅开门了。 “是你?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少女打开门后,很快认出我就是那天出现在欧蒂娜订婚典礼中的重要一角,若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欧蒂娜未来的准新郎,也不会当场向麦克一家提出解除婚约,最后反倒给胡梅尔那个狐狸精,制造了一个可乘之机。 “呵呵,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简—天—离的!” 我早就看这丫头不顺眼了,于是故意对着门缝喊了一声,因为她知道这个时间点,正是热忠于美食烹饪的简天离,在餐厅倒掉残羹剩菜,并开水涮洗油渍锅碗瓢盆的时候。 简天离目含歉意,礼貌双手抱拳,躬身朝他们二人作了一揖道,然后起身,上下打量起我所搀扶的那位老人。 老人可能已经感觉到被注视的目光,于是抬手翻开眼皮,直直瞅着面前所站的英俊威武男子,感知到他身上所散发的不凡特殊气息,一眼便能断定他来自天界。 “咳咳—!你就是多脚怪老秦头的准外孙女婿?” 呃—? 简天离忽地抬头,讶异的望着眼前一语惊人的老者,待目光掠过正在揶揄偷笑的我,便以猜出十之八九是她搞的鬼。 简天离恭敬的将二人请进大厅,然后回房间取了点药棉和碘酒,这就准备替老人处理眼上的伤,不料被老人一口回绝。 “唉!这种东西,或许对凡间俗人有效,对身,是—点作用也起不到的。” “也对哦。简天离,你长期行走于江湖,不免见义勇为,打打杀杀,难道身上就没有上乘的金创药吗?” “没有。” 简天离低头揉捏着手中的药棉,头也不抬的淡淡开口。他从天界带来的特制金创药,在去东方黄冈的路上用掉一部分,剩下的,那日也已经在学院后山用光了。 咦—? 我才不相信他的回答,只当是简天离吝啬小气,不肯白白拿出来让外人用罢了。他也不想想,眼前这位老者,一张口老秦头长老秦头短,显然和秦老爷子关系不一般,而他和罗拉,一时半会,又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难道他就不怕眼前这位老者,指名道姓去向秦老爷子告他这个未来孙女婿一状?那对他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简天离把药棉和碘酒重新收拾好,然后坐回沙发里,一脸发愁为难,目光求救般的望着我,显然他也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就等我替他瞒天过海了。 我眉毛一窘,本还想再逗逗他,但突然想到那日螳螂夫人送她的秘制金创药,和一些活血化淤的药,还剩不少,只可惜被她留在了秦家公寓的房间里,照她目前的情况来看,不方便回去取,但那并不代表就没有人给她送来。 “简天离,把你手机借我一用,机会我可是给你了,就看你会不会把握了。” 简天离神色怪异的递过手机,好奇的望着在大厅阳台一脸凝重之色讲电话的我。 十分钟后,门外响起一阵急促不安的敲门声,连门铃都懒得摁了。 简天离面色无异的起身去开门,老者半卧在沙发上,头略仰,受伤的眼睛上已经被我敷上了冰袋,只是那只悬挂在眼眶外,黯然失色的灰白眼球,让人看了不禁胆寒。 话说那边简天离打开门,看到一脸担忧焦急之色的罗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罗拉强行摁住,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直到确定没事,这才走进大厅找那个造谣生事之人理论。 “废话少说,我让你拿来的东西呢?” 我极力忍住笑意,直接忽视掉面前二人杀人般的目光,张口就管罗拉要东西。 罗拉取出一个绿小瓷瓶仍给我,这才发现沙发里还窝着一个人,面相奇异,身材佝偻,发须花白,仰面朝天,此时微翘着二郎腿,鼾声震天。 罗拉正好奇家里何时来了这么一位长相怪异的老头时,我已经走过去,口中不断轻唤老前辈,并且取下了他右眼上的冰袋。 当清凉的活血化淤药,涂到老者紫青肿胀的眼皮上时,老者陡然大叫一声,从沙发上弹跳起开来,吓了在场三人心里一惊。 我手一抖,那一整瓶宝贵的药物差点洒在了地上。 “说—你手里,怎么会有刀娘子那活寡妇亲手秘制的活血化淤类药物?那活寡妇,性情比老秦头还要古怪,平生吝啬的很,是根本不可能把这么好的药拿出来送人的!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无意中撞破了她夫紫螳螂的劣轨,所以她这才如此大方,特意给了你点好处来封你的嘴。嘿嘿嘿,早知道如此,我们几个老家伙,也天天盯着紫螳螂那个老匹夫,然后再去跟刀娘子那个活寡妇,讨点好处。” 晕—,我替紫螳螂夫妇,苦苦保守的见不得人的秘密,很快被老者三言两语戳穿。 简天离和罗拉二人,再经过短暂的略有所思,全都一脸怀疑的望向脸色尴尬的我。 “唉,要说活寡妇她性情阴阳不定,狠戾暴躁,也算是被后天磨练出来的,算起来情有可原。 要知道,在他们螳螂一族的世界里,爱情,往往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为了种族延续,一对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眷侣,被迫从新婚到洞房,短短一夜间,就要承受阴阳两相隔的苦痛。正是为了避免发生这样的悲剧,刀娘子甘愿委屈自己,在与紫螳螂成亲那日,果断拒绝与他同床共寝。呵呵,说来也好笑,两人做了一亿多年的夫妻,却始终相敬如宾,分房而睡。 昔日,我们伟大虫皇坐下的彪悍螳螂大将军,就是一个懦夫,不但看不清刀娘子对他的用情至深,反而经常背着她在外寻花问柳,背着她与其他种族女子私通苟合,还时不时将院里一些懵懂天真的女教师、女学生,拐骗到学院后山深处的荒废山洞,强行与其成就好事……” “岂有此理!是谁让这种禽兽败类呆在学校任职的,简直有辱斯文,不愧为整个万灵山学院的巨大耻辱!不行!我这就回去让母亲开除了他!永生永世不得再录用!” 老者话还没说完,就被拳头紧捏的咯咯响,并转过身往回走的罗拉,给怒语咆哮打断了。 简天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罗拉的胳膊,不让其离开,而他人却一直紧皱着眉头,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我心说他们肯定误会了,刚想开口解释,奈何罗拉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瞠目结舌。 “不用想,傻子也能联想到思琪那日去学院古市街道为罗拉采办贺礼,无缘无故突然消失两天的事,感情是在晚间回来的路上,碰上了色狼…… 罗拉猛地止住话语,越来越不敢往下想了,早年接触过一些古代书籍的她,知道名节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有多重要,那晚不会……难道思琪她……她…… 老人不由咂咂嘴,他千想不到万想不到,自己这番言不由衷的闲言碎语,竟扯出一份意外收获来。不过人家当事人还没站出来说什么,他也大不用为自己说过的话而自责。其实他后面还想说的是,紫螳螂在学院的兽行,一次都没得手过,原因是刀娘子这个人比较注重名声,为了提防自己夫君在学院里乱搞,眼线可谓是布满了整个万灵山学院的各个角落。 我望着三人五花八门的脸色,终于沉不住气了,在不赶紧站出来把话讲清楚,搞不好罗拉这个大嘴巴,哪日在把真正在后山失过身的可怜姑娘再说成是她,以此来博得大家的同情,共同去对付声讨螳老师,那她将来的麻烦,可就大了去了,先不说自己有可能失信于胡梅尔,与她来之不易的同桌友谊彻底闹翻,单是螳螂夫人,也根本不会放过自己。 “喂—,我说你们三个,一个说够了没?一个思想龌龊够了没?还有一个,沉思够了没?我告诉你们,我失踪的那两天,哪也没去,就是和胡梅尔一起呆在竹林村作客喝茶来着。 那天在地下城堡—欧蒂娜订婚典礼现场,你们看到的那两枚聚魂丹,正是螳螂夫人送给我们的酬谢礼。 因为那天黄昏,我在学院后山深处迷了路,左走右走之下,遇到了正在草丛里修炼的胡梅尔,你们大概也知道,因为头一次开学迟到的事,我吃过她的闭门羹,后来知道罗拉你对杰瑞芳心暗许,为了帮你,我就一直和我那个同桌对立,也正是因为我的好朋友—罗拉你,三番五次跟胡梅尔个抢杰瑞,所以她也一直对我有意见,所以今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水火不容,非常的紧张。 可我当时迷路了,而那里只有胡梅尔,我不求她带我出去又求谁带我出去,于是经过我的软磨硬泡跟好言相求,人好不容易同意与我撇开芥蒂,带我出去,谁知我们刚步行到一条大道上,就恰巧听到旁边一个山洞传来一位女子的呼救声,于是这才携手跑了进去,正当我们二人联手,拼命对付正在欺负一个女生的螳老师的时候,螳螂夫人适时进入洞内,给了那个女生一些封口费,然后这才将身受重伤的我和胡梅尔带回竹林村休养。 有了螳螂夫人的秘制金创药,我和胡梅尔的伤很快痊愈,临走时,螳螂夫人对我二人很是感激,于是拿出两枚聚魂丹,和一些容易随身携带的外伤必备药物,分别赠与我们,并且平安把我们送回了学校。 呼—,看你们此时此刻的表情,我就知道解释了也白解释,随你们怎么想吧。不过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我还要去找'古都花影,旧城飘渺'之地所在,等要回了御灵珠,我在来陪你们唠嗑说家常也不迟。拜拜—” 我说完,有些口渴的咽了一口唾沫,不过现在她好像没时间喝水了,路上老前辈不是说,碧波仙子正在用御灵珠做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她得赶快去阻止不可。 正当我借大家慢慢分析消化自己刚才那一大堆真亦假,假亦真的话时,转身拧动了门把手。 “慢—!古城旧墟的入口,每逢初一、十五才能显现,这时你又到哪里去找?” 第五百七十章东山再起 老者眼眶的充血淤肿,正在渐渐消退,刚才经任思琪这么一提醒,他恍然间想起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于是走过去,对罗拉俯首贴耳,悄声嘱咐了几句,只见罗拉当时的脸色一变再变,凝重无比,最后慌里慌张的出去了。 呦—,不理人?还挺高调,看她不死缠烂打! 任思琪一直追在老者身后,想急于知道古城旧墟所在,奈何老者看都不待看她一眼,只管走到简天离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刻有龙头图案的玉牌,交到了简天离手中。 “刚才那丫头在,我没敢让她为我去办这件事,你也知道那个丫头的脾气。小伙子,烦请你带着这块玉牌,到万灵山学院南后山竹林村,替我把螳螂夫妇找来。记住,见到他们你就说:万年生死大战,功亏一篑,上古变态老魔,东山再起。” 简天离握紧右手心,感觉里面的份量,出奇的沉重,然后叫出房间里的少女,问她跟不跟自己出去走一圈,没想到少女这次很干脆的拒绝了,而且拒绝的让人一点都摸不着头脑。简天离深感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事不宜迟,便匆匆忙忙的出去为老者办事了。 老者将两人打发出去后,头颅高傲一扬,趾高气昂的瞄了一眼站在一台机器前饮水的任思琪。 任思琪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好奇心,在家里找点水喝,几口还没喝完,便感觉到老者瞄她的目光,差点没将自己呛到。 “小姑娘,若是老朽刚才没听错的话,刀娘子各送了你和那个狐族丫头一枚聚魂丹,是吧?可否拿出来让老朽一开眼界?” “没有了,那枚聚魂丹已经被我当作贺礼,送给了欧蒂娜。老前辈若是想看,就去找麦克或是胡梅尔都行。” “你你你……” 当老者听到任思琪真将聚魂丹当礼物一般送人,大为恼火,心理不断暗骂她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白白的把这等稀世宝贝恭手送人,试问这不是傻货二楞,又是什么? “老前辈,您怎么了?” 任思琪喝完水,还以为老者对她这个招呼不周的主人大有意见,果断将老者茶壶里的过便失色茶叶倒掉,然后换上新的,续上热水,这才感到心里踏实一些。 “也罢!” 老者见任思琪为人善良厚道,也就没在计较追究她把聚魂丹随便送人的事,只顾窝进比云彩略降一档次,但最起码坐着安全无后顾之忧的沙发里,向任思琪缓缓道出她想知道的事。 “这么说,古城旧墟的入口,除了虫皇大人可以自由出入,其他人想要进入都要受时间限制,必须要等到月极亏或是月盛盈之夜,才可以是吗?” 任思琪瞪大眼睛,一脸质疑的望着老者。 她前面也听老者说了,虫皇大人当年被歹人暗害,已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即便事前不知,想要去寻虫皇大人的影迹,让他为自己开方便之门,也好比是竹篮打水,井中捞月。但御灵珠,她还是要尽快要回来的,否则养父母在九泉之下的魂魄,知道肉身在上面作祟捣乱,祸害苍生,也不得安宁。 任思琪心中越想越难过,恨不得现在自己就是那掌控时间的主宰,然后尽情挥动时光流逝的魔杖,将今日时刻,调整到月极亏或是盛盈的最佳状态。 老者仿若看穿了任思琪的心思,像似在安慰她一般,对她娓娓道出了开启古城旧墟入口的办法。 第一点就不用说了,除非虫皇大人游离在外的魂魄碎片,听到任思琪的由衷祷告,被感动到再次涅槃重生,否则一切免谈。显然这一点不管用,因为他和老秦头,尤其是学院里引修的那几个和虫皇感情深厚,比他和老秦头的年龄还要堪称老古董的家伙,在虫皇当年陨落的地方,不知道由衷祷告了多少遍,祈祷虫皇的元神能够再次回到他们身边,造福三界六道,结果可想而知。大家最后一致作出总结,也许是虫皇大人真的累了,不想在插手维护三界秩序,框扶六道正义,也许是他们诚心不够,感化不了虫皇大人在外游离的灵魂碎片,不能够让她做到凤凰涅槃,起死回生。 任思琪不禁急了,这人老了老了,独爱唠叨,说了这么一大堆,不全都是废话嘛!连虫皇大人生前的几位老友都祈祷感化不过,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那感天动地的本事。 老者见任思琪满脸不耐烦之色,就想着如何来磨练磨练她的心性,因为她和自己的小女儿,不但容貌相像,而且脾气秉性也差不多,搞不好还真是自己小女儿与老秦头那小儿子互生爱慕所结合出的产物,是他唯一的嫡外孙女。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除非小女儿得了产后失忆,错把双胎记成了单胎,否则不可能犯如此低级错误。算了,想想他们年轻人感情上的信心不坚,痴缠纠葛,就觉得头疼,还是让他们自己私底下去解决吧,但如果真是因为他们其中某一个人的大意,轻判了此事,让他从此背上子不教父之过的骂名,或是喜从荣升外祖父的枝头摔下来,就都给他等着。 “老前辈,您存心调我胃口是吗?您若再不告诉我进入古城旧墟的完整方法,容我及时要回御灵珠的话,那么我敢保证,大家最不想看到的历史悲剧,将会再次重演。” 任思琪斩钉截铁催促道。虽然自己不确定老者口中的变态老魔,生前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但最起码可以肯定的是,此魔生前作恶多端,害人无数,光凭暗杀虫皇这条嫌疑存在,就已经够他十恶不赦的了。 “这第二种方法嘛……” 老手抬手捻捋了一把胡须,然后倒背起手,右眼无比羡慕的望向任思琪,那只灰白无神却又泛着奇异光芒的左眼球,滴溜当啷挂在左眼眶外,显得无比诡异。 任思琪当时就往手心啐了两口唾沫,顿生一种想上前暴揍人的冲动。 “自然是集中九颗聚魂丹,在花影城门楼外三里的废墟之上开坛作法,以达到强行逆转天地乾坤之效,到时昼夜颠倒,云开月挂,古城旧墟的入口才得一线明朗。到那时,九颗聚魂丹也会因为灵力耗尽,而不覆存在。” 任思琪心思一动,聚魂丹不过是虫皇灵力凝聚之物,同御灵珠性质一样,爷爷和胡梅尔各有一枚,仙子拥有一枚,麦克伯伯现有一枚,其它五枚,或许就在学院那四位老者身上,不,如果按人头来平均分配的话,眼前这位老者兴许有一枚也说不定。 只见老者垂头丧气低咳一声,回瞪着任思琪觊觎的目光,对她的心思了然于胸。 “没错,老朽这里却有一枚。这还是当年学院里那些老古董送给我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叶虫他们身上总共有六枚,给了我一枚,同时还给了你爷爷和你奶奶各一枚,不过你奶奶已经过世多年,她那枚聚魂丹,早就遗失在旧城废墟当中了。” 吱吱—吱吱—简直就是强盗中的强盗,够损!杀了她奶奶不说,还抢走了她身上的聚魂丹! 吱—吱吱—老者刚把话说完,就听见任思琪不断磨牙的声音,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那这么说来,还有一枚聚魂丹下落不明,这要是在茫茫人海中找死来,岂不形同大海捞针?” 任思琪低头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不用想了,第九枚聚魂丹在变态老魔身上!” 靠—! 任思琪不禁后退一大步,狠狠瞪着老者那只正在迅速恢复中的右眼,尽管很想在给他补上一拳,但心中不得不暗赞螳螂夫人给的药,就是管用,这才多一会,他那只紫肿不堪的右眼已经可以渐渐睁开,并且眼球可以在里面转动自如,但要完全消肿化淤,恢复清明,还需要个那么三两天。 早提醒过老前辈别说这么多废话,不但害她浪费了不少可怜的脑细胞,如此费神,还差点将她气到吐血。说什么第九枚聚魂丹在变态老魔身上,还不如直接告诉她遗落在了人间,这样最起码还让她心存一丝希望之光。 “小姑娘,我看第三种方法希望更渺茫,干脆我们就别说了吧?” 老者索性放下手中的小茶杯,直接举起壶来,姿势不雅的咕咚咕咚大灌起来,还以为这是美酒呢,痛快豪饮起来。等到了口中,下了胃,这才发觉味道不对,于是丢下茶壶,走到一个房间门前,扯开嗓子直朝里面喊:“呆在房间里打游戏机的那位小丫头,见客人来,还不赶快摆出好酒好菜招待着!” 等了有那么个一两分钟,里面除了键盘跳动打游戏的声音,并没有人应声过来开门。 “算了,老前辈,刚才你也看到了,里面那位都敢对他的主人吹胡子瞪眼,更何况是我这位真正借给他们房子住的屋主。” 任思琪上前劝住欲要发火的老者,将他又重新扶到了沙发上。 “我还是坐这张吧,那个怎么看,都怎么像是能躺在上面的一张床。”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拉过那张方茶几,坐在上面,头颅左转望向窗外的虚空,似乎是在期待什么人的到来。 “老前辈,你看刚才我们说了那么多,虽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信息,但一样拓宽了我的知识面,为了了解的更全面,您不如把第三种方法也一并跟我说了得了,免得我日后心里犯嘀咕。” “咂—,好吧。这第三种方法就是……” “找到虫皇大人指定的有缘人。” “哈哈哈,真是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几位老友,里面请,里面请……” “多眼虫小破孩,烦请你下次别以这副尊容出现在我们眼前!话说你有那么多眼睛,怎么就不能换一只好的出来呢?” 五人中走出一位身材修长气度不凡的老者,只见他左手捻须,右手倒背在后面,说完便顺着对方的指引,绕过油光锃亮的红木长桌,走向沙发里面。 除了任思琪和秦老爷子,没有人注意到那位人称绰号多眼虫老者的胡须,上下抖动了一下。 “孟章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那徒孙好歹也是威阵妖界四方的蛛皇,你总得给人他爹,留点面子吧,呵呵。” 一位身材魁梧彪悍油光满面的老者,黑眸洞若观火,左手捻须,右手倒背起来,一脸笑嘻嘻的路过老者身边。 只见多眼虫嘴角一抽,带动胡须上下一动,显然刚才又被人挖苦了一番。 接着,是一位驼背鸡胸身材略矮的老者,人家倒也威武有范,路过多眼虫身边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用眼笑了他几眼。 那一个意有所指的眼笑,任思琪当然不明它所要表达的含义,但再看多眼虫老者的脸,已经窝火的将近变了形,同时她还发现,祖父的脸上不光透露着星火怒意,还带着一丝深深的敬畏。 再者是位身材灵动妙曼的老者,稍微在多眼虫老者身边停顿驻足一两秒,然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迈着小方步走向了沙发。 最后才是那位叫三叶虫的老者,人家只是不屑望了一眼多眼虫,又望了一眼在沙发前并排而站的四人,然后主动拉过多眼虫脚下的小木茶几,若无其事的坐在了上面。 四位老者见三叶虫坐下,这才方敢坐下。 于是这才有了任思琪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的眼泪都快挤出来的一幕。 多眼虫老者自是抬着脸,敢笑不敢言。再看秦老爷子和紫螳螂夫妇,个个忍俊不禁。唯独麦克伯爵脸部肌肉线条钢化僵硬,想要开口大笑却不得施展,只能站在那里呲着牙,嘴中发出一种很难听的尖锐笑声。 只见陷进柔软沙发里的四位老者,仿佛溺水的青蛙一般,集体四仰朝天,慌乱失色,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威严之态,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慌张,以及一丝被人捉弄后的狼狈。 四人紧抓着沙发两侧扶手这根救命稻草不放,身体往下一陷再陷,直到厚厚的沙发垫子所受的力达到极限,四人这才停止挣扎,安静了下来。 当着偷奸耍滑三叶虫老者的面,四位老者心中已经够窝火得了,但碍于对方的威严,和自己的颜面,不好冲多眼虫刁难,只能一改往日的姿态,嗖嗖嗖嗖,腾空跃起,将心中的滔天怒意,集体发泄在任思琪这个不懂规矩的最小辈人身上。 “呔—!无知泛泛小辈,学什么不好,偏要学偷鸡摸狗,这长大了还得了!还不赶快给我们把无字天书交出来!” 任思琪被四人这么一吼,只觉四股强劲的罡猛气流,喷在她身上,身体瞬间不受控制的朝后飞了出去。 完了完了,这要是脑袋瓜子撞在支撑天花板装修的石柱子上,还不当场脑浆四溅,血流如柱啊,这下死定了。 就在任思琪紧闭双眼,恨不该嘲笑得罪几位老前辈的时候,身后突现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后背连带腰脊一勾一带,瞬间将她给拐拽了回来。 任思琪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口中舒出一口气,还好虚惊一场。然后转身,她到底要看看是谁出手救了她,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这一回头转身不要紧,任思琪清楚看到对面脸色苍白,嘴角胡须黏着一条红线的秦老爷子,正一脸慈祥溺爱的笑望着她。 如果刚才不是秦老爷子,用内力真元化去了任思琪在空中被定住,然后又被拐回的大部分缓冲力,说不定这会,任思琪早已经在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爷爷,您没事吧?” 任思琪紧跑过去,两手搀扶住元气大损,脚步踉跄后退的祖父,生怕他因为救了自己而出现什么意外,那样她将来回去,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大伯、姑姑、父亲,凯特和罗拉,以及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却又日后不得不再见的秦凯轩。 “乖孙女,爷爷没事,放心吧。” 秦老爷子脚步踉跄欲倒的身体,被任思琪一把扶住,目光慈爱柔和的看了任思琪一眼,接着,就把指责的矛头,对准了站在红木桌前制造这一起事端的始作俑者。 “多眼虫,亏我们还是万年的拜把兄弟,尽管亲家没结成!你怎么就不考虑考虑,你如此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捉弄四位神灵大人,会引发什么后果?更何况他们其中的两位,还是我们的恩师。说你遗传继承了红背神蛛的特长—本身心地就狠吧,你还不承认,竟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亲外孙女,受你所累?” “多脚怪,你给我闭嘴!什么恩师?哪来的恩师!狗屁的恩师!你可别忘了,万年前是谁坑苦了我们?害得我们两家家破人亡不说,从此更是过上了东躲西藏的亡命天涯之路……” 多眼虫老者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从骨子里,根本就已经接受了这项事实,只是长久的精神压抑,让他一见到这几位改变他们命运的老者,就忍不住想骂娘。 “一切皆是我们的宿命!” 秦老爷子望着拜把兄弟伤感压抑的眼神,忍不住铿锵安慰道。 任思琪望着两位至亲老者哀伤的眼神,一种难言的复杂情愫,逐渐在她心底里蔓延开来。 “其实我刚才是想出手来着,但在我内心正纠结于此的时候,多脚怪你已经先出手了,所以喽,我就把这份展现外祖父爱的机会,让给了你。” 任思琪和秦老爷子闻此,额头不禁竖起三道黑线。 “对不起啊,孩子,刚才是外公考虑不周,大意了,这才致使你被那四人攻击。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任思琪望着多眼虫老者真挚慈爱的眼神,终于知道刚才心里那种难言的情愫,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你……就是我的外祖父?呵呵!” 任思琪言辞生硬的背转过身去,意图不让大家瞧到她奔涌而出的眼泪。 就在大家眼神充满紧张好奇,而又关心焦急的望着任思琪的背影时,三叶虫的双手动了。 任思琪眼中泪滚落,滴滴砸到地板上。 她是一个弃婴,一个刚出生就被亲生母亲抛弃了的婴孩。她,一名小小的婴儿,被亲生母亲结实绑在蜘蛛网上,悬挂在不见天日的山洞,一呆就是几百年,全靠自身那点与生俱来的灵力血脉,来苦苦支撑维持着生命。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婴儿,一出生,不,严格来讲,是她还在母亲腹中的时候,就开始背负母辈对父辈的仇恨与厌恶,父辈对母辈的背叛与遗弃……都说孩子是父母相爱的结晶,是维系父母良好感情基础的重要枢纽,呵呵,好讽刺的一句话啊。 她的降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既然她延袭了母亲对父亲的深恶痛绝,那么,那个女人干嘛还要忍受产子之痛生下她?还有一点她也不明白,既然是为了报复,那为何那个女人不干脆报复到底,在她生出来以后就一把掐死她倒也图个痛快,反而将她弃在一个遥远的荒山深洞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慢慢消耗灵力等死。 任思琪心里充斥着浓浓的忧伤,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一种特有的蓝色光晕,这种光晕,不时转化成一阵蓝色水雾,瞬时在整个大厅里传播开来。除了任思琪眼睛看不到,身体感觉无恙外,其他人脸色一沉,均感受到了她此刻得心境。 “不,孩子,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误会了,你母亲绝对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她很可能是……” “古叶三—!你可知罪—!” 就在现所有人,包括刚刚赶到的罗拉和简天离,正一脸憧憬着这对祖孙飙泪相认前夕,一袭紫袍的刀娘子,突然来了一嗓子河东狮吼,打破这里的沉闷氛围。 “当年主人出门远行前,再三嘱咐我们几人,一定要将无字天书妥善保管好,可你是怎么做的?要不是刚才孟章四人随口一说,想必我和我夫君紫螳螂,还被你这老不死的蒙在鼓里呢。” “刀娘子,你暂且先消消气,无字天书前两天是不翼而飞了不假,但那并不代表我们几个不知道偷书贼是谁啊,她就是……” “废话!既然知道无字天书是谁偷走的,那还不赶快将书完整追回,然后在严惩那个偷书的人,我就不信,以你的实力,会对付不了那个偷书贼!” “夫人无需动怒,淡定,要淡定。我们不如先听古叶三把话说完,然后在另做打算。” 第五百七十一章商讨对策 紫螳螂上前一把拉住妻子的胳膊,并眼神示意:无字天书丢了,大家都着急,但急也没用用,因为书已经丢了,大家不如静坐下来,心平气和商讨一下对策。 “好吧。古叶三,你不是说知道偷书贼是谁嘛,我倒是想听听,是哪路妖魔鬼怪,敢从原始虫皇手底下的五位长老眼皮子底下将东西盗走?” “是她—!” 五位头发胡须一样花白的老者,食指抬起,齐齐指向被淡淡忧伤所笼罩着的任思琪。 任思琪不这样说还好,可她这样老账一番,旧事重提,当场只见五位老者的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青,再由青到黑,正所谓五脏皆颤,门庭具黑,正是被气极了的最高境界。 再看秦老爷子和多眼虫老者,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在难看,终于—“师父,三位世伯,叶老,你们可不能这样冤枉我孙女。虫皇在上,弟子扪心自问,我孙女这个人,除了白白得到过几次机遇,其他并无过人之处,再加上没有仙师指导,所以一直修炼不济,武艺平平,又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从五位眼皮子将无字天书盗走?” “多脚怪,少跟他们几个啰嗦。我朱霸天今日有言在先,在场要是有谁敢对我外孙女不利,大家休怪我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就是拼上一死,也要保我外孙女周全!” 朱霸天宣告完,鼻子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在看他们。 话说秦老爷子和朱霸天心中也没底,既然五位老者一口咬定无字天书就是任思琪偷的,那么就一定有他们这样说的道理,这一点他们还是比较认可跟赞同的。 “这位同学,你放心,只要你敞开你的内天地,让我的神识进去搜一下,自然就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冤枉你了啊—” 紫螳螂话还没说完,就被打翻了醋坛子的刀娘子,右手揪着耳朵提了起来。 “老娘还在这呢,你就又动歪心思了!说—,怎么这个月的工资比上个月少了两块金币,是不是你又开始攒私房钱,方便日后出去寻花问柳,风花雪月?快说—” “疼!疼!夫人,我哪敢啊?” …… 什么情况啊,这是? 任思琪望着你扯我拽的两个人,心中不禁想到:怎么刚由她所引发的一宗偷书案,就直接演变成他们夫妻的矛盾纷争啦! 旁边的几位老者,包括秦老爷子和朱霸天,几人全都像看笑话一样的望着二人,令任思琪感到愤愤不平的是,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劝架拉一把的。 几位老者一眼看穿任思琪的想法,便都不以为然,笑话!刀娘子什么人呐,那生起气,发起火,动起手来,都不是他们几位所能招架得了得,哎,这些年真是委屈我们的紫螳螂将军了。 “无字天书真的不是我偷的!不信你们可以搜我的身!螳螂夫人,您是女人,不如就您来好了—” 任思琪话说着,向她敞开了自己的内天地。 正在教训自己夫君的刀娘子也不废话,此时放开揪住紫螳螂耳朵的手,分出一缕神识,伸向了任思琪的内天地。 话说刀娘子的神识刚进入任思琪的内天地入口,就发现不远处绑在一棵树桩上得沈君威,于是二话不说,替他松了绑,待神识正要往深处走时,却受到了什么东西的阻击,奈何她越是想突破过去,那股力量越是和她较劲作对。 大家望着刀娘子那凝重丰富多变得脸色,以为是她在里面有了重大发现,到底是不是和无字天书有关,还有待他们进一步考察。 任思琪同时也发现了刀娘子的异常,只是她还纳闷:我让你进我的内天地去搜查,你怎么老在入口附近徘徊转悠啊,是不是不信任我,怕你走到深处怀疑我对你不利,放心,本姑奶奶绝对不是那种人,即使对谁不利,也是要分人和分时候的,这里众人都在,她又能怎么样?再说了,她实力如何她自己再清楚不过,她根本就没有能对抗刀娘子这种神人级的本事。 既然这是任思琪心里所想的内容,那么就一定会在她的心海反应呈现出来,刀娘子自然有办法将这些信息接收并传递到外面。 大家心里不禁妙赞任思琪:这小姑娘也不傻嘛,知道自己什么实力。不过他们见刀娘子如此的反应,心想还是难以洗脱这小姑娘偷无字天书的嫌疑。 靠—,你们这五位老不死的,老娘费了半天劲,最后就得一句:这小姑娘有偷书之嫌,感情是你们没有充分的证据和把握,反倒让我去干这种得罪人的买卖,以后像擦屁股这种事,你们休要在劳烦老娘!想都别想! 古叶三几人又回了:本来我们几个就想到里面搜寻铁证,可人家指名点姓要你去搜,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 任思琪不多想,只希望刀娘子赶快搜完了事,这样她也好洗刷偷书罪名,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长期背负一个偷书贼的罪名苟活于世,凡是和偷字沾边的,都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任思琪只顾心里想着,并不清楚这几人暗中争峰较劲这回事。 只见刀娘子眉头皱紧,额头布满一层密汗,连连挥舞的双手,不断在空中结出复杂难懂的手诀。 一缕神识不够就两缕,两缕不够就三缕,总之要前扑后继,于是刀娘子一次又一次再次分出一缕神识,妄想打破穿透那股神秘力量对她的阻挡,奈何她施加的力量有多少,对面就回馈给她相应的阻力有多少,无形中就好像有一把魔镜,将她所打出的力量,又如数折返给了她自己,然后她在打出相同的力道,来抵消她先前所打出的力道,总之一来二去,别人没费什么劲,完全是她自己在浪费力气。 “你们几个谁来!总之老娘是不玩了!” 刀娘子大吼一声,果断撤掉了在任思琪内天地探索的所有神识。 噗—任思琪狂喷了一口鲜血,人一下子痛苦的坐到了地上。 “你大爷的!刀娘子,你都对我乖(外)孙女做了些什么!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看我不跟你拼命才怪!” 朱霸天和秦老爷子骂完,转眼跑到任思琪身边,弯身,一人一胳膊,专心为她把起了脉,并口中不断询问关心任思琪目前伤势如何,能不能撑得住,需不需要他们拿出聚魂丹,捻之一用。 “爷爷,外公,我没事,你们放心吧。” 任思琪见他们满脸担忧的神色,一股热流在心中流淌而过,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愣是挺着头颅的眩晕站了起来。说来刚才也奇怪,就在刀娘子撤去神识的时候,一股无名之力,由她的内天地深处,击向了她正关闭的内天地入口,还好大部分力道已随着入口尚未关严泄了出去,否则她这条小命,真要到阎王爷那里去报道了,到时跟阎王爷一诉冤,总不能说是自己杀了自己吧。 站在对面的刀娘子,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她是故意的,临出来时还要在任思琪内天地轰上一拳,目的就是想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这个小姑娘搞出的名堂,别瞧她平时普普通通,平平常常,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还是非常有爆发力的。正所谓真人不露相,穷则百出,就是这个道理。但对方显然不是。那她背后所隐藏的那股势力,到底又是什么呢? 刀娘子琢磨不透,其他人同样琢磨不透。 “螳螂夫人,刚才你也搜了,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你们想找的东西?” 任思琪由秦老爷子朱霸天两人搀扶着,脸色苍白,极力忍住头晕目眩道。 这—刀娘子不禁犯难了,说来丢人呐!是她提前没跟那几个老不死的核准好信息,这才导致她贸然出手,一不小心,还误伤了一位心性清纯善良的小姑娘。这要她如何跟人开口解释啊。于是作为他人的妻子,她只能将万分柔弱的求助目光,投向自己夫君。 紫螳螂当时就心说,你不瞧他们,瞧我做什么!是他们害的你,又不是我!但他始终没那个胆量说出口。最后只能来了一句:“有找到—!” 刀娘子立刻愣住了,不知这紫螳螂在随口胡说什么。 众人跟着心中一惊,目光又齐刷刷地对准了任思琪。这回就连秦老爷子和朱霸天,也有点心里没底了。 “不知这非法绑架万灵山学院教师,算不算是一种罪过?无论什么理由!” 众人哑然。 刀娘子双眼泛桃心,一脸崇拜的看着紫螳螂,想不到他关键时刻,人变得如此聪明,三言两语便给她解了围,看来自己当初的选择,还是蛮对的。 任思琪苍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一时半刻也说不上什么话来。怪就怪自己太大意了,怎么就把绑架了沈君威老师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竟还大言不惭,主动让人家来搜。这不是犯傻,是什么? “我……” 任思琪嘴巴一张,刚要为自己开口辩解,突觉眼前一黑,身体向下一滑,便倒在了地上。 众人支着耳朵听着,却迟迟不见下文,回头在一看,任思琪已经倒在了地上。 “喂—,小姑娘,快起来!别以为你躺在地上装死,就能逃避你绑架学院教师的罪责!” “是啊,快起来跟我们说清楚!小沈之所以被称作万灵山学院的一代天才,那是我们一手调教出来的。我们的徒弟,也岂是你这等小辈,随随便便能绑架来的!” “是啊,快起来!连我们的徒弟都敢绑,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奚落起来。 “靠—!人都这样了,你们居然还紧追不放,究竟安的什么心!” 秦老爷子和朱霸天两位老者,再也看不过,小心翼翼平放下受伤昏迷的(外)孙女,铁青着脸,朝正言语奚落的五位老者扑了过去。 “喂—,我说你真打算躲在这里,一辈子不出去见人呐?” “那有什么办法,你看外面那些人,有哪个是我能打得过的?出去不照样被他们当做一个偷书贼,将来撵在屁股后面跑吗?” “也对哦。给—,烤好了。” 红玫火速将一串烤好的鸡翅膀塞给任思琪,然后将手底下烤好的鸡翅、鸡大腿、更甚者还有一只十里飘香,油酥焦黄,抹满*的肥美雪兔,统统聚拢起来,占为己有。 任思琪看着自己手中那一串小小鸡翅,再看看红玫爪下的肥美野味,不禁暗吞了一口口水。 这主人和借客的待遇,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只给这一串,还不够她打牙籍的呢。不吃白不吃,先安抚一下肚子里的馋虫在说。 任思琪三口两嚼吞咽下肚,还没尝出味来,鸡翅就已经没了,舌尖卷席着口中的余香,只有咂嘴回味的份。 红玫只顾埋头大吃,等她吃的快差不多了,这才抬头望向一直瞅着她爪下雪兔不放,咕嘟咕嘟吞咽口水的任思琪。 “好吧,见你嘴馋成这副德行,那不如……” “红玫,我就知道你心好,嘿嘿,只要撕给我一只兔腿,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任思琪望着红玫爪中的动作,不禁神魂澎湃,心花怒放。不过笑口大开的她,很快就败下阵来。 因为红玫的爪子,已经掠过那只飘香四溢的烤兔,接着,是鸡大腿,再是烤鸡胗,烤鸡翅,然后是烤鸡蛋,烤鸡胸,最后才抓起一串烤鸡脖,递向了她。 任思琪一脸苦憋的盯着那串骨多肉少的烤鸡脖,恨不得现在就把红玫的蛛脖子给拧下来烤了。 红玫只觉一阵凉风袭来,然后略感不适的缩了缩脖子。 “真就只有这一串能让给你了,其他的,都是留给紫荆叔叔的。” 紫荆—? 任思琪经红玫这么一提醒,恍然间想到她来的这两天,并没有看到紫荆的人影,奇怪,紫荆人哪里去了?豺家三兄弟干什么去了?沈君威虽然已经被刀娘子解开了绳索,但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不用找了,紫荆叔叔一会就上来了。你是不知道,他前些天不知从哪得到一本手扎,说是什么大神修炼秘笈,这不,五天前就把自己关在了水宫闭关修炼。照它的话说,不出三日准出关,到时候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将会是一个全新的紫荆。按时间推算,它前天就该出来了,可是……” 任思琪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发怵,这个紫荆未免太胆肥了吧! 说实话,她先前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但碍于五位老者的绝对威严,怎么也没想到紫荆会如此大胆,敢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将书盗走。 “不好—” 任思琪惊呼一声,前几天在副院长办公室,她不是没见过纤羽手扎的暴躁邪性,就连神通广大,无人能及的五位老者,都被它击在前胸,当场连喷数口鲜血,那紫荆他…… “糟糕—,紫荆可能有危险!红玫!赶快调息,随我一起潜入潭底去救紫荆—” 任思琪此刻真的不敢在往下想下去,紫荆的偷盗行为是不对,但在怎么不对,那也是她初步修炼界不可获缺的启蒙师之一,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朋友。所以说紫荆,无论发生何种不测,你都要挺住,千万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否则,这辈子她都难以原谅自己。 身在几百米水底之下水宫闭关修炼的紫荆,四仰朝天,龟甲着地,斜侧着头,右嘴角挂着一道干涸的血迹。 “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她……” 紫荆瞪大眼睛,望着那本停留在空中的黄皮手扎封面所呈现出的一幕人物心理景象,眼底逐渐布上一层氤氲水汽,人生能得一此像两位主人那样的朋友,死也无憾了。 任思琪早在起跑途中,将手中的那串烤鸡脖扔的没影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湖边就要往下跳,没成想身体还未沾水,就被红玫用前爪勾上了岸。 “思琪,紫荆叔叔说过,在他闭关修炼这段时间,不容许任何人打搅,所以我看我们……” “不行,我要看到紫荆安全才能放心!” “可是紫荆叔叔还在闭关修炼,我们就这样贸然下去,他一分神,万一在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任思琪俯视着碧绿潭水里的倒影,心神不宁道。说真的,她等不及了,如果不快点见到紫荆,确定他此时是安全的,她的心,就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怎么也踏实安定不下来。 “思琪,我见你神色如此慌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任思琪来不及跟她解释,转身又要往里面跳,奈何身体再一次被红玫前爪勾了回来。 任思琪当时就火了,她不明白的事,这个红玫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三番五次阻止她去看紫荆,难道她和紫荆有事情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红玫,你今天看似好奇怪啊,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啊!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情瞒着你呢?只不过……只不过……” 红玫吞吞吐吐一半天,憋气噘着嘴,半天没有下文。 “只不过什么?你倒是说……” 任思琪见红玫言辞闪烁,于是上前,身体挤进她两前爪之间。 “嘿嘿……” 只见红玫笑声奸狞,吐气如风,白色的雾气中,夹带着一团黑乎乎的粘稠状液体,霎时间,如一块泥巴,紧紧贴在了任思琪的脸上。 “啊—,好恶心啊?红玫,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任思琪伸手抹了一把脸上酷似墨汁,但又比墨汁要气味好闻的多得液体,然后将它们从额头到下巴,一片片揭下来,团到一起,使劲扔进了碧波潭中。 无效?怎么可能? 量不够,那在来点! “靠—!红玫,你要是在这样,小心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红玫一脸惊讶的望着任思琪,眼里充满了不相信,她只需一滴就可以毒死一头大象的蛛毒,此时的计量大概在千倍,竟没把任思琪给放倒解决掉。 不得不说,奇葩!任思琪真是一个不受蛛毒所屠的奇葩!莫非这跟她是玉珠姑姑的女儿,体质不同于常人有关? “好吧。” 任思琪弯身潭边洗干净脸上的墨迹,反手拽着情绪失落的红玫,潜下了水底地宫。 在潭中潜水的这段时间,任思琪注意到水底得一些鱼类浮游生物,仿佛全部触了电一样,鳍尾挣扎,浑身抽搐,不一会儿便成群结队向水面浮去。 眼看地宫入口就要到了,任思琪来不及多看多想,单手拽着红玫就直奔入口。 “啊?紫荆?紫荆,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 任思琪左手捏诀一挥,水帘往左右两边卷起,只见里面桌椅倒地,水中产品装饰凌乱不堪,一个倒地的军绿身影,很快映入任思琪眼底,直觉告诉她,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场大战。 怎么回事?按理说,不可能有外界之人逃得过她的神识,闯入这里的。那本纤羽手扎呢?莫非真是它在作怪?先不管了,紫荆现如今元气大伤,她必须要赶快救他才是。 就在任思琪双腿盘膝,闭目将一道紫色光柱连接到倒地昏迷的紫荆身上时,站在她身后的红玫出手了。 只见红玫的两只利爪,幻作两把斧头,齐齐朝任思琪后脑勺劈去,奈何斧刃还未接近对方,就已经被对方猛地转身,死死握住了斧柄位置。 “怎么会这样—?” 一声尖锐犀利的女童尖叫音,瞬间响彻整个潭底地宫。 “你不是红玫—!快说你到底是谁—!” 任思琪双手死死的钳制住红玫的两前爪,令她动弹不得。 当红玫抬起两只毛刺锋利倒竖的前爪时,就仿佛知道红玫要背后趁她不备,出手对付她一样,所以干脆祭出一招幻影成空,迷惑住了她得心神,使她警惕的神经得以放松麻痹,这样既能保全自己,又能抓到红玫谋害她得铁证。 眼前的纤弱身影,身子略微颤动了一小下。 “哼—,识相的赶紧交出虫皇圣物—无字天书,否则我就……” “啊—!头好痛!小琪琪,你可千万别听我姐姐的—” “红玫,你给我闭嘴!你要是还想再见到他的话,就乖乖听从我的控制,在这样排斥不配合,小心我这就把你给融了!” “姐姐,不要啊,头好痛......” 嗯?姐姐? 任思琪当场愣住了! 因为她很快辨别出这前后两种女童音,不是出自于同一人之口,不会是……不会是红玫体内,也寄生着一个灵魂吧,而且还是一个野心邪恶的灵魂。 “她们属孪生一体姐妹,姐姐叫红婴,妹妹叫红玫,两人共用一个身体和大脑,彼此心有灵犀。唯一不同的是,她们的心理和思想却是个人支配个人的。于是这才有了樕山之上,蛛皇认养的义女恩将仇报,暗中招兵买马,笼络人心,见准时机便伺机毒害蛛皇蛛后,意图篡权谋反的一幕。” 第五百七十二章身不由己 时至今日,我终于了解了红玫当初的内心苦衷和身不由己,原来这一切都是她那个孪生一体姐姐所为。 我不明白的是,红玫她这个姐姐,未免也太狠心了吧,怎么说红玫也算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她怎么如此不顾姐妹情份,愣是将她们不一的思想情感强加融合到一起呢,这跟她一刀杀了自己亲妹妹有何区别。 “小琪琪,紫荆叔叔,谢谢你们能够理解我。不过,还请你们宽恕我姐姐红婴,她之所以昧着良心做了这么多错事,全都是因为被我那个风流花心的未来姐夫凯特,给洗了脑……” 凯特?怎么又是凯特?怎么事事都跟凯特搅在一起? 红玫挺着被自己姐姐强加融合的精神苦痛,看似艰辛把这一关键信息透露给我和紫荆,实则是在为自己的姐姐红婴求情。 “红玫—,你给我住嘴!要不是我在给凯特做面条的时候,你突然苏醒在中间横插一杠子,凯特也不会嫌面条难吃而对我产生厌恶。是你!害得我在凯特面前被当做一个怪物!是你!害得我被凯特无情冷落抛弃!哈哈哈……妹妹,休怪姐姐心狠,今天我就融合了你,然后再去和凯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相信到那时候,凯特会原谅我的,我们今后,也会幸福甜蜜的生活在一起,直到白头偕老。” “啊……姐姐,如果非要这样……姐姐才能得到幸福的话,那妹妹我……情愿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成全姐姐……啊……” 我望着红玫越发痛苦扭曲的脸庞,心里那叫一个焦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红玫,就这样被孪生一体的姐姐夺了舍,她要想办法挽救红玫不被她姐姐吞噬融合神识感觉的危险。但她要怎么做,才能救红玫呢? 紫荆望着我为朋友焦急惶恐担忧的神色,心再次被深深触动了一下,他不能在这么沉默自私下去了。 “既然这本虫皇圣物—无字天书,能跟你的神识遥相呼应,那么你一定可以掌控支配的了它,相信这里面有可以解决此事的办法。” 我面露疑惑,缓缓接过紫荆递给她得纤羽手扎,他肯把偷来的虫皇圣物白白送给她,可见在紫荆的心中,已经认可了她这个朋友,那么接下来,她也该不让紫荆对她失望才对。 心意已定,待事情完美解决后,我打算主动揽过一切罪责,出去将虫皇圣物归还几位老者,并听由他们处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随便翻开其中两页,朗朗读出了声。 我朗读的同时,神识直直穿透红玫琥珀般的黑眸,正好看到红玫的脑海神识中,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蛛形元婴在打架。只见其中一个蛛形元婴,将另一个蛛形元婴踩倒在地上,几只锋利无比的爪子,奋力没入到那只元婴体内。再看那只倒在地上的元婴,身体痛苦的扭曲成了一团。她得腹部已经被对方的利爪撕破挠滥,溃烂破口的地方,密切紧贴着上面那只元婴的身体,正在慢慢消融。 眼看两个元婴的身体将近合二为一,我额头密汗涔涔,不由加快了口念纤羽手扎的速度。 待她朗读完毕,只见红玫全身光华闪烁,红光大盛,不久,笼罩在红玫身上的大片红光面积越来越小,最后凝聚浓缩成一枚枣核大小的红色火焰,被强行赶进压制在红玫脑海混沌地带的一个小角落。 “我不甘心啊—” 只见那团红色火焰,被拘禁压在那里不甘地挣扎两下,很快就被滚滚而来的混沌雾海给湮没。 “姐—姐—……” 红玫的元婴,眼神迷茫的趴在那片广阔的混沌地带入口,然后两后肢着地,其它几只爪子人性化的呈喇叭状围拢在嘴巴边,朝里面万马奔腾的雾海不停地呐喊着。 直到现在红玫还不相信,她的姐姐红婴,已经被我刚才吐出的几句咒语,给成功制伏。 “红玫别喊了!有个决定,还得由你来做。” 我充满魔力的声音,穿破红玫的脑海神识,特将红玫游荡在混沌入口的元婴召唤归位。 “小琪琪,是什么?你说吧。” 红玫的元婴一脸哀伤,此时望着迅速退去的混沌雾海,竟不知不觉,流下了两行清泪。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真正融合你姐姐,吸收她的千年道行,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二是我将你姐姐红婴的元婴,长期镇压在你脑海的混沌境界,至于她今后能否耐得住混沌雾海的抵噬冲刷,迎来出头之日,那就要看她往后的造化了。不过你不要担心,无论你选择哪个,你今后的所有受想行识,都将是你一个人的,不再受红婴或是他人所控,你将成为一个独立完整的生命体,像常人一样生存于这个世界上,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跟你争夺身体的操控权。我希望你选择前者,因为办事果断干净才能无后顾之忧。这纯粹只是我个人建议,真正融合与否,还要你自己来决定。” “不,我不要融合我姐姐!我不要我姐姐死!” 红玫的元婴激动喊出口后,低头沉默良久,终于将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成长经历,一并道给了我和紫荆。 原来红婴和红玫的孪生一体降生,曾一度遭到族人对她们的白眼,在这个世上,唯有母亲,才是真正的爱她们,护着她们。 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她们五岁生日那天,姐妹俩怀着敬畏之心,站在天台求原始虫皇对生病的母亲降恩赐福的时候,母亲突因重病不治,猝然离世,那天起,红玫和她的姐姐红婴,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母亲重症不治突然离世,两人一直被喻为是村子里不祥的象征,被乡邻广为宣扬传播,直至后来遭到族人强烈驱逐出境。 背井离乡的姐妹俩开始走上了举目无亲,相依为命,遇事互相安慰跟鼓励,以沿途奔波乞讨为生的漫长道路。 直到后来遇上蛛皇夫妇,她们的命运,这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历史性大转变。 那时孩童的姐妹俩还商量,要不要把她们孪生一体的事实,告诉收养她们的蛛皇夫妇,以及众义兄姐弟妹,不过当时的想法很快被两姐妹否定,原因是她们惧怕了老家族人看她们的怪异目光,惧怕了其他同龄孩子的嘲讽跟捉弄,打压与欺凌,只能说当时心里没底。 直到后来两人长成,正是豆蔻年华的她们,在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同时喜欢上了不同的人。他们一个是蛛族的二皇子,一个是被打入冷宫地牢的梨妃在外与其他男人私通鬼混所生的私生子凯特。 “等等—,红玫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凯特是……是梨妃背着蛛皇,与我二伯所生的私生子?怎么可能?” 我立时打断红玫,眼睛瞪的老大,脸上布满震惊与疑惑。 “没错!这件事秦老爷子和他的前任管家以及子女都清楚无疑,包括你父亲也知道,唯独底下你们这几位小辈不知。 自凯特出生不久,秦家人就一直对外宣称:凯特的生母,是在生凯特的时候难产而死,其实不然,秦阿九的确有一位发妻死于难产,但那距离凯特降生的时间早之又早。 自蛛皇发现梨妃在外与人有染怀孕的丑事,一怒之下,便将怀孕待产的她打入冷宫地牢。后来听说是行踪飘忽不定的太上蛛皇及时出面,才保住了那个将要被堕胎拿掉的婴儿。不久男婴出生,便被蛛皇遣人丢给了秦家抚养。 有一天,我和我姐姐奉义母蛛后之命,去冷宫地牢为那些带罪之身的妃子发放入冬的衣物和口粮,无意发现里面两个相邻的洞窟牢外,各跪着一位年轻男子,这才认出其中一位就是当今蛛皇的二皇子,而另一位面孔较生,我们不认得。 因为来前义母就千叮咛万嘱咐她们,无论在冷宫地牢见到谁,都要权当没看到,不声张,放下东西直接走人。起初我们不明缘由照做,后来才知道是义母体恤他们母子情深,不忍拆穿问罪他们,故睁只眼闭只眼。 其实以上这些,也是义母蛛后事后跟我们说起。其实自那次一见,我和我姐姐红婴,就分别喜欢上了二皇子和凯特。碍于我脸皮薄,喜欢将心事埋藏在心底,胡没勇气向二皇子表白心迹,可我姐姐红婴就不同了,她爱的坦荡,爱的热烈,没多久就和凯特混了个脸熟,然后在借机跟他告白,凯特也接受了她的情意,至此两人开始坦诚不公,正式交往。 两人之间虽说再也没有了秘密,但我姐姐红婴,还是很自私的对有我这号孪生一体妹妹的事实,向凯特做出了隐瞒。为了将大部分时间留给姐姐,从他们交往那天开始算起,我主动陷入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一颗砰砰跳得心,始终静不下来,原因是红玫带给她的这些引人入胜信息,简直令她震撼的不能在震撼了。 只见红玫停顿了大半天,然后眼神惊恐,眉头皱起,好像陷入了不好的回忆里。 当时我还记得,当我说出我和红婴是孪生一体的亲姐妹时,对面的凯特仿佛被吓傻了,眼神直直的在那碗面和我身上流连转换。最后,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端起那碗面尝了一口。 很快,碗碎面洒,人去楼空,佳人情殇断肠,泪流满面。 至此,与我千年不离不弃相依为命的亲姐姐红婴,正式跟我闹翻,为了赢得*男的回心转意,不惜与我断绝亲姐妹关系,天天将有我没你,有你没我,老死不相往来等口头语,挂在嘴上……” 此时,红玫的蛛形元婴说到这里,已是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我同情的望着满面哀伤的红玫元婴,一时半刻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安慰她。是什么,让这对相依相偎的姐妹,成了一对仇人, 这时,紫荆站出来提醒二人,豺家三兄弟和沈君威如今都已被蛛毒所伤,他们被红婴藏进了碧波潭后山的一个山洞。如果在不赶去救人,恐怕他们就要毒发身亡了。 我让红玫留下照看受伤的紫荆,只身一人去了潭后山的一个洞穴,在那里找到了被红婴蛛毒所伤的豺家三兄弟,和昏迷不醒的沈君威沈老师。 人是都找到了,可我却犯了难,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会解四人身上的蛛毒,就连上次她中毒都还是被祖父秦老爷子所救,当时救红玫时,全靠纤羽手扎上的几句经文,就摆平了红婴邪恶的灵魂,可这为妖和人解毒,现在总不能还靠它吧,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第五百七十三章解毒良策 最后无奈之举,就又回了碧波潭前山,找到正在为紫荆疗伤的红玫,共同商讨解毒良策。 “小琪琪,你不用担心,豺家三兄弟就交给我了,毒是我放的,我自有办法为他们解毒。不过这个沈君威,不在我的能力极限范围之内。这么说吧,先前你也知道他已被刀娘子发现的事实,人恐怕是藏不住了,你何不如把他交出去,然后在将如何解毒的问题抛给那些修为高深的老前辈去解决,相信这点小打小闹的问题,一定难不倒他们,到了他们手里自然迎刃而解。” “但愿如此吧。红玫,那豺家三兄弟我就交给你了,一旦有什么情况,就要立马及时告诉我,千万别逞强,以免误伤到自己。”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遂还是不放心,就又特别嘱咐一番,这才返回潭后山,费力将中毒昏迷的沈君威拖出洞去。 等红玫为紫荆疗好伤,两人赶去潭后山洞穴后,发现放在洞里的雪兔烤肉一口未动,就已经猜到我,早已知晓他们为了医治豺家三兄弟所付出的巨大代价,于是特意将雪兔这等固本培元的大补物,给他们留下了。 紫荆和红玫心满意足,对视一笑,不在多说,双双动起手来。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大厅里得几人,除了古叶三,其他人或是坐在椅子上打盹小憩,或是蹲在地板上倚墙闭眼歇息,罗拉和胡梅尔更是聪明绝顶,上去敲开房门撤了简天离的床垫子,干脆在大厅地板上打起了地铺,直把旁边倚墙而蹲的两个男人,羡慕的够呛。为什么她们睡床,而我们只能睡强!不公平! 那么大一张床垫子,留下那么一大块地方,也不怕浪费。 两个大男人当时就想冲过去,奈何看到床垫子上的二人两出五爪和兵器,顿时又抽了回去。 古叶三坐在大厅木茶几上,环望着熟睡的众人,突然鼻道一痒,深感不幸的打出一个如雷响嚏,顿时将旁边正七扭八歪倚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孟章四人,给惊醒了。 “赶紧的!有情况!” “抄家伙!” 四人立刻正襟危坐,外放的神识立刻延伸到里面房间,发现秦老爷子和朱霸天此时正以手托腮,睡得正香,神识又转到床上之人停留观察了数秒,见没什么异常情况,这才放心收回神识。 待四人齐齐白了一眼闲着没事作怪的古叶三,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见时间还早,便又相挤仰身,倒头睡去。 话说这时,守在我床前的秦老爷子和朱霸天,正胳膊肘支床,左右掌撑腮,上下点头犹如小鸡啄米般,眯眼瞌睡得正香。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依然没有放松对外界的神识警觉,显然刚才古叶三那个喷嚏,也被他们当成了是闲着没事作怪玩,于是眼睫毛都未动弹一下,更别说是睁眼起来出去察探虚实了。 正当两人外放神识,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突感头顶传来强烈的虚空撕裂波动,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哎呦—” “哎呦—” 两人站起时恰好被头顶虚空抛出来的一死沉物体,砸中头部,随着脑袋一晕,哎呦一声,两人摇晃的身体,比那个死沉的物体,晚一步往地上摔去。 扑通—— 随着一声重物的沉闷落地,身在大厅里打盹瞌睡的几人都醒了。 扑通——扑通—— 接着又是两声重物的落地声,众人不禁皱起了眉。 “靠—,想找揍直说!” “没错!走—!” “喂—,我说哥两个下手别没轻没重的!瞧你们上次把我徒弟给打得,差点连我这个当师父得都认不出来了。” “我就说别让我们的爱徒接近古叶三那个老怪物,这不,全都被他给带坏了—!” 当秦老爷子和朱霸天鼻青脸肿,双手撑地狼狈站起身来时,四人已经相继冲进了房间。 只见其中两人阴沉着脸,不顾另外两人的横加阻拦,站出来正要对二人发难,这时古叶三进来了,手一指地,说出一句更令四人大为恼火的话。 “小沈中毒了!” 几人听后当时脸色就一变,齐齐朝两人脚下望去,包括后脚赶过来的紫螳螂夫妇等人,也都看到了倒地昏迷面如黑纸的沈君威。 正当几人凑过去,专注替沈君威把脉化毒疗伤的时候,我悠悠醒了过来。 就在某人打着哈欠,不情愿坐起身,两只胳膊朝天,抻了几下懒腰的时候,来自床下的各种痛斥谩骂之词,犹如决堤的洪水,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瞬间而来,很快将我淹没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口水唾沫星子里。 就在我熬不住溺水之苦,正准备敞开内天地开闸泄洪前夕,四位老者矛头一转,遂化愤怒为悲痛,低头呼唤起着怀中的沈君威。 “孩子,我们需要你,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事。” “小沈呐,你让我们几个人看到了希望,可不能有事啊!” “小沈,你是我们五个一手辛苦栽培起来的,如果你要是走了,今后可让我们怎么活呐!” “要说我们狠心,不帮你去救你青梅竹马的朋友,其实我们就是想多磨练磨练你,目的是要助你提升实力。” 我泡在水里,口中啧啧不断,一脸夸张的看着底下四人。 沈君威的毒已经被你们不费吹灰之力轻松解了,干嘛还哭丧着脸,给谁看啊!真搞不清楚你们这些人,到底吃什么、喝什么长大的,什么来头,光说话喷出来的恶心口水,就能淹死个把普通人。 还真以为你们是东西南北四方龙王爷啊!一张嘴就搞这么大的派头!哪怕是给龙王爷提鞋,人家也得要你们才成啊! “孩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来自哪里,都请你主动离开修炼界,走的越远越好。” 我惊讶抬头,此时脑海响起的那道熟悉女音,自是来自对面不远的螳螂夫人。 刀娘子见我目光总逮着自己不放,脸上写满了疑惑,就又一道声音传了过去。 “因为你用毒伤了我们虫皇大人在世时钦点的有缘人,好比是伤了我们大人本人,不仅古叶三不会放过你,四神灵也不会放过你,我夫君,更是不会放过你。” 我听完螳螂夫人的回答,脸上不但没出现该有的惧怕,反而还露出了欣喜。 走?她干嘛要走?她不应该走才对!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虫皇指定有缘人的信息,又岂能轻易放弃?如果她早知道沈君威就是开启古城旧墟入口的关键人物,她才不会傻到将他从内天地给抛出来,然后在被几人劈头盖脸训骂一通,早知道这样,在内天地哪怕是牺牲掉自己半条命,救也得想办法把沈君威给救回来。 “螳螂夫人,我我今日在这里谢谢你的救命提醒之恩,不过我还不能离开,如果不开启古城旧墟入口,要不回御灵珠,我死也不会走。咳咳……” 我泡在水中话说完,不小心脚底踩空一滑,一不小心,往肺里呛了几口水。 古叶三神色凝重不语,失望的瞅了一眼被四灵口水呛到正在低咳中的我,遂又将慈爱关怀的目光,转向四灵怀中圈拢之人。 “糟了—,纤羽手扎哪里去了?不会被水给浸湿了吧?” 接下来,我的一嗓子惊嚎,遂将众人的眼球吸引了过去。 待其他人见眼前有一团乌漆蟆黑,人影大小的东西朝他们袭来,立刻条件反射性一躲,集体猫腰散开。 随即听闻砰一声,只见他们躲开的那团莫名的东西,撞在了房门紧闭的门框上。 “啊—?思琪,你没事吧?早知道是你,我就不躲了。” 罗拉几乎第一眼,发现了身后贴着门框缓缓倒地的我,于是赶紧跑过去,将正头昏耳鸣眼冒金星的表妹给搀扶起来,并在心里将那几个欺负我的老家伙,通通骂了个遍。 六人眉头皱的老高,迅速将我刚才所躺过得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耐用结实的红木床板,都给分瓣破开了,可还是没寻到无字天书的任何踪影。 “老古,没有啊。” “古叶三,麻烦你下次看好了在提醒我们。” “哼!我看一定是刚才那个野丫头在忽悠我们!” “岂有此理,连我们也敢捉弄,活的不耐烦了吧!” “大家一起上!今天我们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咦,人哩?” 就在几人咬紧嘴唇,转身挽起衣袖,扬起巴掌,准备出手对付我的时候,才发现没了我的影子。左右四下一番搜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猫到人群身后藏起来的我。 如果要是让我知道他们此刻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上前跟几人拼命。 我不惧反怒,压根就不怵他们,愣是不顾罗拉等人的劝说,右手托着散开的长发,左手揉着鼓包的后脑勺,气势汹汹的就走了过去。 其实也不能怪我心里有火,先不说她私自绑架万灵山学院教师之过,也不说她令沈君威身中蛛毒之罪,就拿她好心好意来归还虫皇的遗物纤羽手扎这件事,来说事! 书,自然要归还给他们的,可那也得等她找到了再说吧。可他们倒好,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瞪着眼睛一窝蜂就上来哄抢了,就是任谁谁也招架不住啊。哦,你们抢就抢吧,干嘛要把她提溜起来给扔出去啊! 得亏虫皇保佑,得亏她是修炼中人,否则换成常人,早就脑袋开瓢脑浆四渐了,这要是在现世,早把你们这帮野蛮害人之徒抓起来枪毙了。 “你们不就是在找它吗?好啊,我这就还给你们!” 我笑若满面春风,当着七人的面,将满头湿发一甩,右手瞬间从散开的长发中抽出一本湿透的黄皮卷角书来。然后两手恭敬捏住呈上,还不等那位叫古叶三的老者伸过手来接,就三下五除二,发力将那本纤羽手扎撕了个稀巴烂。 其他四位老者和刀娘子,不由被我刚才的手上干脆利索动作,给惊呆了。 “气煞我也!” 古叶三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找死—!” 就在在场其他人震惊呆愣的同时,古叶三和紫螳螂同时怒吼一声,两人齐齐出掌,打在了我的左右肋上。 噗——噗—— 我没想到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于是抽身想躲,奈何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二人掌心朝自已击来。结果不出预料,我当场五脏俱伤,肋骨尽断,嘴巴一张,便吐出两大口鲜血碎沫,洒在了地上的碎湿纸片上。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不过被简天离拦下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暴怒的狮子 即便是这样,也难以熄灭二人眼看无字天书被人当场撕烂的滔天怒火,几人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就在二人准备再次动手,将我碎尸万断以此来祭奠他们家大人的在天亡灵时,地上散落的血红碎纸片,突然聚拢成一团,火速腾空而起,阻挡在将要行凶的二人面前。 众人又是一愣。 我在纸片聚拢升起前,其实就已经失去了意识,要不是被两人的禁锢阵定住,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古叶三和紫螳螂见此异象,不得不收手作罢。待他们冷静下来撤去禁锢阵的施压,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秦老爷子和朱霸天不禁急了,要不是被孟章四人摁住,当时就冲上去和伤他们(外)孙女的两个人拼个你死我活了。 “呜呜,思琪,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啊。” “罗拉,你先别动她,恐怕她全身的骨头,都已被震断。” 简天离一手扶着痛哭流泪的罗拉,一手小心翻过我的手腕,替她把起了脉,只是严肃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 任明阳拉着心爱的女子跑过去,焦急蹲下,望着简天离一脸诚恳乞求道。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她全身经脉尽断,五脏皆碎,想要继续活命,还要看他们几位是什么意思。” 简天离眼神定定的看着古叶三和紫螳螂,然后将我的手腕轻轻放回去。 罗拉几人立马不说话了,原始虫皇在他们心中,是神一样的的存在,谁要是敢对虫皇不敬,那么结果只有一个。 当众人吃惊于破碎的无字天书,所带给他们的巨大震撼时,更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聚拢在半空碎纸片上面的粘稠血红很快褪去,不,严格来说是被纸片完全吸收了,水渍也已被蒸发吸干,不断的上下左右齐动调整位置,不久则拼成了一本书的形状。 然后这本被拼成的无字天书,一路晃晃悠悠,落到了我吐在地上的鲜血上。 很快,随着地上的血迹被吸干,封面上的裂纹缝隙消融不见。令众人想不到的是,这本被撕烂的无字天书竟又重新组合到了一起,而且颜色也比以前鲜亮了。 无字天书遂又飞上高空,左右乱颤两下,便抖掉了封面上沾染的土灰,然后调头转向,直朝地上躺着的沈君威而去。 众人都看呆了,就连蹲在我身旁的罗拉简天离等人,也都不禁朝那边望去。毕竟无字天书乃原始虫皇留下的东西,神力价值非凡,如果此刻能够一睹它的神姿,瞻仰它的威容,那是他们无上的荣幸。 就在大家全神贯注盯着无字天书围绕着沈君威头顶不断环形飞旋的时候,我的眼皮轻微抖动了一下。 殊不知我被古叶三和紫螳螂重伤后,可忙坏了紫荆和红玫。 只见二人挥汗如雨,以爪为刃,足足伐了一百多棵树,然后将树桩一一劈开掏空,逐根粘连,弄成一条管道形状,在将管道的一头伸向潭里。最后两人发动残存的神力,一齐将潭里得水引向管道,逆流直上,直达我元婴所在。 说起来两人也够倒霉的,但同时也非常庆幸,只要能令我不死,那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二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用内丹净化掉豺家三兄弟身上的蛛毒,刚要喘口气,就感觉他们身在的内天地剧烈抖动起来。当时二人还以为是地震,于是收回内丹,挺着疲惫虚弱的身体,将尚未醒过来的豺家三兄弟叠罗汉给抬出洞去。因此两人出洞后累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一屁股坐在空旷的山洞外面歇息起来。或许是天意安排,就在二人举头望天,默默跟心中的神—原始虫皇作祷告的时候,无意发现高空悬挂的元婴倒地抽搐,五官痛苦纠结到一起,就已经意识到我有难,性命能不能保住都还是问题,迫不得已,尚未歇息好的二人,又立刻加入到抢救我的行列。 两人的内丹,给豺家三兄弟疗疗伤解解毒还行,可是要救我的元婴于水火,那还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就在两人收回内丹,徘徊踱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的时候,恍然想到仙子临行时说过的一句话:实在无计可施时,就取一瓢这碧波潭里的神水,但愿能胜过任何灵丹妙药。 于是这才有了上面紫荆和红玫搭道开渠,引水救援的一幕。 大量的生命之源涌向核心天上,不断修补着我脑海受损的元婴。如果现在有人为我查体把脉,一定能够发现她全身的脏腑经脉骨骼,正在以可见的速度生长连接,没多久便重换新生,完全愈合。 当下面的紫荆和红玫发现我的元婴盘膝而坐,停止不再吸收这些生命源泉的时候,又反复观察了几次我的元婴,此时见她面色饱满红润,安详平静,已无任何异常举态,这才放心撤去神力。 忙完这些的时候,紫荆和红玫灵力流失严重,元气受损,已经累的爬不动道了,即便现在有人拿刀来砍他们,他们也只有两眼一闭任人宰割的份了。 都说人死前会看到死去的亲人,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突然想到上学时,同一位选修课心理老师的一段谈话。 心理老师的脸,渐渐清晰放大。 没错,通常是会出现这样的现象的,他们甚至会和死去的亲人进行“交流”。有时候他们醒来时,还会诉说死去的亲人如何将他试着从“鬼门关”拉回来。 为何她看不到养父母的灵魂,来接她。 我躺在地上,手指微动,眼睫毛上下跳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靠—!她没有死!她刚一直呆在黑暗陌生的空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啊!咦,大家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只见那条细长的紫光停在沈君威元婴前,然后仿佛灵性人性化似的,回头不屑扫视了一圈那七道神识,然后就又转回头去,继续盯着沈君威。 古叶三他们当时心里就一惊,接着是相拥欢庆,喜极而泣。不知为何,他们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道紫光刚才的姿态,就是虫皇当年的翻版。看到这道紫光,他们就仿佛感觉虫皇大人还在他们身边,一时不曾离开过。 “主人,是你吗?” 山岭崎岖水渺茫, 横空雁阵两三行。 忽然失却双飞伴, 月冷风清也断肠。 紫螳螂忍不住老泪纵横,上前一步,想进一步确认。他们这七人中,尤属紫螳螂跟的虫皇时间最长,他既是虫皇当年坐下的坐骑,又是虫皇麾下的大将军,跟虫皇的感情自然也最深。 紫光再次回头,疑惑扫了一眼近前的身影,为了避免像刚才这类事情发生,它干脆又疑惑扫了几眼紫螳螂身后的六道神识,就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盯着沈君威沉睡的元婴看不停。 用人之人,人始为用。恃己自用,人为人送。彼处得贤,此间失重。若驱若引,可惜可痛。 “既然大人不记得我们了,那么没关系,我们不怪大人。敢问大人,您不惜损耗封进无字天书里的灵魂碎片灵力,是来拯救您在下界钦点的有缘人的吗?” 古叶三语态亲和恭敬,同样一步上前,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我不禁低头偷笑,想不到这几个人对虫皇的感情还挺深。同时,她心里还非常的忌惮,一旦真相被揭穿,她这条小命,可就真的要玩完了。 这次,那道紫光无论如何也不回头了,搞得七人心里一下子没了底,大家心说:这虫皇的脾气秉性他们最了解不过,上善若水,时钢时柔,阴郁言寡,尤其是事前要做什么的心思,一向让人摸不透。有句话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他们跟了虫皇那么久,竟连虫皇是男是女都不自知。 救人?姑奶奶今天想杀人! 我幻化而出的紫光神识,在心里没好气说道,但是始终不敢回头。 要不是意外得知沈君威是原始虫皇钦点的传人,又是在她的地盘管辖范围出的事,她才不会傻到为了赎罪,生出主动归还纤羽手扎这一念头,来试图免去自己绑架沈君威的罪责。 结果可好,还书之心尚未说出口,就让人噼里啪啦辱骂一通,再就是被几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像拎小鸡崽一样给当头扔了出去,今后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奇耻大辱啊。 当时我实在是气急了,所以才一怒之下,走上去当着几人的面,将那本纤羽手扎撕了个稀巴烂,没成想她气还未撒完,就被站出来的古叶三和紫螳螂,两掌打昏过去了。 幸好她我命大,醒过来见众人围在那里不知在看什么,心中好奇,于是就放了一道神识过去凑热闹,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进入了沈君威的脑海之内,在那里,她看到了昏睡中的沈君威元婴。 当时我心里就想,既然是沈君威把她连累成那样,那么她也得让对方付出点代价吧,怎么着,这皮肉之苦还是免不了的。 就在我刚要动手的时候,谁知外面那七个人也跟了进来,她当时心里就忌惮了。 说白了,那几个人的实力,堪比神话传说里的如来佛祖有过之而无不及,那逝去的虫皇就更别提是多么难以想象的恐怖存在了,只要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真正动动手指头,就不是她这种修炼界的女新手混混所能抗衡的了的。 我顿时犹豫了,对沈君威动手吧,又怕吃后面那几个人的亏,不对沈君威动手吧,自己又觉得亏,她到底怎么做嘛。 谁知正在我犹豫不觉时候,先是紫螳螂将她误认成了虫皇印封在纤羽手扎内的灵魂碎片,接着是古叶三,再就是其他五人,这才产生了上面七人认错人的一幕,结果让我回头澄清误会不是,不回头澄清误会将来又怕真相被拆穿没好果子吃,所以她的神识站在那里正犯难中。 “主人,您放心去吧,您的仇,我和古叶三他们已经替您报了。” “大人放心,小沈身上的蛛毒已被我们几个彻底清理干净,从今往后,我们绝不会再离开他半步,让他受伤。那本无字天书,以及您留下御灵珠和九枚聚魂丹,容我们凑齐日后一并交到他手上,好让他参悟其中之奥妙。相信不久的将来,小沈一定能够习得您的真传,筐扶正义,造福苍生。” 第五百七十五章飘飘然 “是啊大人,小沈今后就交给我们了,您大可放心的去吧。” 几人动情说完,竟齐齐跪倒在我神识所幻化出的紫光后面。 我回头一看,一颗忌惮的心立刻飘飘然,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她明明知道他们几人把她神识幻化成的紫光误认成了虫皇的灵魂碎片,却还是很享受这种天下唯我独尊,高高在上的感觉。 “主人,看您现在的反应,莫非还有什么心事未了?” 紫螳螂一番关心的话,立刻提醒了我。 有!当然有!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把鞭子过去抽沈君威的元婴一顿,否则实在难解她心头之气。不过这里好像没鞭子,她要用什么东西去教训沈君威呢,总不能过去把几人的裤腰带扯下来当鞭子用吧。 我肉身半坐在地上,一脸苦恼的望着前面扎堆的一群人的后脑勺,脑中灵光突然一闪,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我将以前丢到内天地的长发重整收集起来,再由碧波潭打捞到一只螃蟹,火速掰下蟹钳,在石头上打磨成一把剪刀的形状,出去后就又剪去了一大截。 趴在岸边的紫荆和红玫,眼神淡然的望着我,他们自己都还没缓过力气来,才没心思知道我接下来想干什么呢。 众人当时正盯着无字天书,心中好奇,突然又见一道紫光飞出无字天书封面,没入了沈君威的脑海,和打出的第一道紫光重合在了一起,重合到一起的紫光半天没反应。紫螳螂一干人等同样也发现了这一情景,于是身在沈君威脑海中的几道神识加强了戒备。 啪啪啪—我挥出一道黑色的长绳状物体,猛然甩向了正在沉睡的沈君威元婴。 嗷—嗷—当时沈君威的肉身连同脑海中的元婴,嗷嚎着嗓子跳了起来,古叶三七位心里其实早预料到了,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差点没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动景象,吓破了胆。 “大人,不知这小沈犯什么错了,让您如此动怒?” “主人消消气,您这么个打法,迟早会将他给打死的。” 古叶三紫螳螂他们在后面劝着,纵然如此,七人谁也不敢上前,这虫皇的脾气他们可是清楚的不能在清楚了,惹恼了他,他们也得跟着挨鞭子。此时见他鞭打沈君威的时候,点掌握的非常好,既要让沈君威皮肉受苦,又不会让他受内伤,于是几人果断放弃了劝辞,任凭他们的大人在那里情绪发泄着。 就这样,沈君威的元婴吃着鞭子,五官抽搐,躺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外面沈君威的肉身醒来后自然知道脑海所发生的一切,此时竟狼狈双手抱头,嗷叫着穿梭于人群之中。 当我神识打累的时候,心里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现在她和沈君威之间的账总算扯平,事后绝不在追究他那日劫杀她之过,但愿日后沈君威也不要再找她的麻烦,毕竟她还得仰仗着他去开启古城旧墟的入口。 我随手丢掉手中的发鞭,回头不屑轻瞄了七人几眼,幻化成紫光的神识飞出沈君威的脑海,归入了纤羽手扎的封面中。 沈君威抱头狼狈逃窜前,早已将围着前面的那一伙人冲散了,我自然能够看到前面所发生的异象,她现在清楚感觉到两道神识已经回到体内,可是却亲眼看见她们进入了纤羽手扎的封面里,一时也缕不出头绪。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失去意识前,已经用自己吐出的那两口鲜血,解开了纤羽手扎书封上的禁制,一道神识可以自由穿梭于不同时间空间领域的禁制。 屹立在沈君威脑海中的七道神识,目送那道紫光归位,眸中亮光闪闪,随后集体闭眼默哀数秒。 古叶三沉痛默哀完毕,转身捡起虫皇大人丢在地上的神鞭,随几人的神识一同出去归了位。 正当大家被以风之速团团乱跑乱蹿的沈君威,弄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啊—只听房间里当时就是一嗓子大喇叭惊嚎的叫声,不光近身的我吓得一激泠,就连紧挨着她的简天离,都生怕耳膜被震破,急忙捂着双耳跳脚跑开。 刚才罗拉的那一嗓子惊嚎,自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结果不出预料,大家顺着罗拉眼神手指的方向,自然而然看到了坐在地上,双腿平伸,正皱着一脸眉头,怒盯着罗拉看来看去的我。 我感受到众人望她的目光,脸竟然不好意思的红了一下,然后立即收起那副要宰人的表情,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同大家主动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嗨—” 孟章四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将古叶三、紫螳螂二人损的抬不起头来。 我低头仔细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心说:你们刚才那么气势汹汹的对付我,怎么这会反倒耷拉着脑袋,不敢开口反驳了? 如果你俩现在承认当时是你们一时心软,没有对我使出全力还来得及,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纤羽手扎会不会代替它的主人—原始虫皇,来好好严惩教训你们! 自认为冰雪聪明的我,当时就开始在心里跟开天劈地、无所不能的虫皇至尊,默默作出了无声祷告。 因为自从上次她见到先羽手扎跟几人发威,就暗中发现,在天有灵的虫皇至尊,还是很愿意维护他们这些心地善良,却总倍受那些高人欺凌刁难的平头小人物的。 古叶三、紫螳螂低着头,脸色尴尬铁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然后又回头,意有所指的望着身后四人,那眼神仿佛似在问:你们有谁敢上来试试? 四人面部表情一怔,顿时谁也不说话了。 “哥—” 我眼神掠过几人,然后嗲声嗲气的跑向人群中那一位熟悉的身影。 任明阳明眸一笑,向她敞开了怀抱。 “哥……” 亲人再次相见,我欣喜激动地扑进任明阳的怀抱,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脸贴着他柔软温暖的衣襟,蹭了又蹭,此时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在讨好撒娇对方。 “呵呵,傻丫头,都长大了,还像以前那样调皮。” 任明阳轻触着怀中妹妹的发丝,笑语嗔怪,没有一点想放手的意思,唯恐自己一松手,她又会受伤或是不见了。 “咳咳咳,差不多就行了,再抱,某人该要吃醋了!” 罗拉背手呆在简天离身边,吐舌瞧了一眼望而生津的胡梅尔,然后扯开大喇叭嗓门,朝前方搂在一起的身影,好心提醒道。 胡梅尔当时听完,恨不得立刻上前把某人的嘴给缝起来,让她闲的没事,随便给自己造谣。 待胡梅尔扭头白了一眼无事生非的罗拉,回头正好看到我看她的欣赏目光,脸立刻如熟透了的苹果通红起来,然后将头低的不能在低。 “哥,可否为我介绍一下我这位未来的嫂嫂?” 我故意掂起双脚,将头颅斜靠在任明阳的肩膀,然后出其不意来了那么一句,明显注意到对方俊白的面庞,由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朵根子。 “你跟阿梅,不是很早就认识了吗,而且我还听说你们在学校是同桌关系。” 我观看着任明阳的反应,乖巧的点点头,看来胡梅尔已经都跟任明阳道明了,恐怕对开学那一天当众欺负她的事,顺便给直接过滤掉了吧。 胡梅尔鼓起勇气抬头,待见到我亲近友好的神色,然后又一脸惭愧的低下头去。 我又岂会看不出胡梅尔的心思,趁着今天,该是时候完全解开两人的心结了。 于是我缓缓“梅姐姐,我可以叫你一声梅姐姐吗?既然你是我还未过门的嫂嫂,那我就暂且与你姐妹相称吧。梅姐姐,琪琪我也是初来乍到,以前若是有不尊重或是得罪过您的地方,还望梅姐姐见谅,琪琪在这里给梅姐姐赔不是了。” 我说到这里,特意照着古装电视剧的情节,向胡梅尔施了一礼。 “喂—!思琪,我说你是脑袋发烧了,还是被驴踢了?怎么竟干这种唔唔……” 我没料到的是,她对胡梅尔这一施礼不要紧,可是惹恼了罗拉。不过,还没等罗拉这个大嗓门咆哮痛快,就已经被简天离拿手捂着嘴,拉到一边训话去了。 秦老爷子当时一看,便不乐意了,心说你小子看着眼熟,到底是谁啊,敢这么对待我外孙女,于是站出来就想上前教训那名毛头青年,可随后被孟章四人拿眼一瞪,就又立刻乖乖退了回去。没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打不过人家呢,再说了,这欺师灭祖的罪名,可不是他随便想背就能背的了的,搞不好连累一家老小不说,甚至可能还会遗臭万年,一失足成千古恨。 “琪琪,你别这样,原先是姐姐不对,是我太过于……” 胡梅尔本还想检讨自己盛气凌人,没成想被我将手一握,在她真挚而又诚恳的目光下,止住了声音。 “梅姐姐,以前的事我们就不提了。对了,梅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样将我哥成功追到手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可是我那形影不离好姐妹的未婚夫哦?” 只见胡梅尔手上一滞,眉毛一拧,遂说不出话来。 这时任明阳走了过来,当时只见他望着胡梅尔,眼神款款深情,然后缓缓牵起胡梅尔的右手,紧紧握在自己的左手心。 “前一世我负了你,今世,我绝不在放手!” 我见任明阳浓情郑重说完,再看胡梅尔柔情蜜意的媚眼,已是泪星点点。我就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错过了很多事。 任天阳左手抬起,轻柔拭去心爱女子右眼角的泪珠,然后将头转向我。 “琪琪,不管你信不信,正如那首网络名歌《白狐》所唱的情景内容,正是我前世同阿梅所经感情故事的真实写照。” 啊——我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一首歌里所描述的感情故事,竟然真的在现实世界存在发生过!难道,人面红狐救她祖上的故事,不是一个杜撰传说,而是真的发生过? 任明阳自然瞧出了我心底的疑惑,此刻微微一笑,对她确定以及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惊呆了,想不到胡梅尔就是当年那只人面红狐,怪不得自己见她变身后的第一眼,就联想到了小时候,戴庆芳经常给他们讲的由祖上所流传下来的神奇色彩故事。 我想到这里,眼神立刻黯淡下来。 双亲被害,公司倒闭,兄长落难,如今已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昨日如同往日云烟,一去不复返,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那个吸血女人所赐,倘若不杀她,实难以对得起养父母恩同再造之恩。 第五百七十六章皆是命 任天阳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琪琪,一切皆是命,哥不想见你整日被仇恨所扰,更不想见你为了给父母报仇而受伤,与其看你这样,哥当初还不如不把父母的事情告诉你,这样你也好负担小点。” 紫螳螂六人才懒得看他们兄妹在那里唧唧歪歪,有那功夫,他们还是多关心关心小沈来得实在。 于是五人一起来到停止发疯的沈君威身边,围着他问东问西,直到确定他的身体,除了虫皇大人留下的皮肉伤外,并无其他大碍。 刀娘子上前,收起那本焕然一新的无字天书,轻轻抚平打卷的书角,将它小心翼翼扣在胸前。然后金莲转架,柔声关心起沈君威的伤势。 七人中,唯有古叶三不说话,站在那里望着手中的神鞭,陷入了沉思。 “老古,你还不快过来!总在那里拿着一条女人的发辫像什么话!” 孟章看似讽刺,而又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顿时令古叶三茅塞顿开。 我听到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叫嚣之词,脸色当时就变了。 “我们大家千万不要被刚才那个假虫皇给骗了!” 古叶三当场怒吼一声,遂将手中的恶心污秽之物扔到了地上。 其余六人心中一惊,齐齐望向地上曾被他们奉为“神鞭”的东西,然后均抬头望向房门口那位长发被削去一截的身影。 “无知鼠辈,竟敢假冒我主人灵魂碎片残存的神识,好大的胆子!” “死丫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诓骗戏耍我们,目的到底是什么?” “小姑娘,枉我先前念你修炼资质、天命机缘尚佳,还劝你为保得一命,赶紧逃离此地,并希望你能够在逃亡生涯中领悟其中利害,懂得迷途知返,改过自新。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就劝古叶三他们停止对你的追杀,将来也不枉我被古叶三他们几个骂作是妇儒之见、妇人之仁!可现在看来,我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呵呵——正所谓玉不啄,不成器。可有时候,顽石终究是一块顽石,你把它雕的再美,也永远达不到心中想要的效果!” 我听着螳螂夫人自嘲的语气,从她眼底看到了一抹失望。 我知道,这抹失望是来自于她的,所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和难过。 “老古,将军,你们还跟她唧唧歪歪个什么!动手吧!” 孟章四人醒过味来,早已是气的面若张飞,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齿就冲过去了。 他们此时,恨不得赶紧将那个死丫头生吞活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再一举给她来个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投胎翻身,也好解他们心头之恨。 我没想到真相被拆穿的这么快,说来也是自己粗心大意,怎么就不想着将用自己长发编成得鞭子拿走,这不正好给人留下把柄吗? 任明阳几人尚弄清楚怎么回事,当时只觉近前劲风扑面,刘海上扬。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四人腾空斜立,翻开的掌心,带着簌簌地劲风,眨眼到达我跟前。 就在我卸去沉重的心灵包袱——感觉一身轻的时候,突然听到由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短暂哀嚎,接着,就是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立刻睁开眼睛,先是抬头望了一眼镶嵌一个人形印的天花板,然后低头瞅着脚下仿佛叠罗汉般,一个压一个的趴在地上口中不断哎呦吆喝的四人,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心说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对付的了他们四位。 再一抬头,只觉眼前黄光一闪,那本纤羽手扎瞬间飞离她的视线,直朝趴地的四人俯冲而下。 古叶三和紫螳螂扭头,飞快望了一眼身后正不知所措的刀娘子,火速蹿上前去,以肉身挡住无字天书对四人的进攻,然后两人一手一个,及时将孟章四人从地板上提溜了起来。 “老古,将军,谢谢啊!” 四人站定后,自是感激的看了一眼二人,顿将刚才突然被无字天书无缘无故攻击的满心怒火,全部转移到正处变震惊中的我身上。 “臭丫头——今日之耻,你我不共戴天!接招吧——” 四人异口同声吼完,腾身而起,左臂屈于前胸,右臂握拳平伸,直朝我而去。 “傻瓜!还不赶紧跑——” 身处墙壁角落里的简天离,情急之下,大声喊出口。 我回过心神,立刻拔腿就跑,但是房间门关着,她又能跑去哪里,还不是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来回闪躲兜圈子。 “臭丫头!休要逃——” 嘁——休要逃? 不逃等着你们来灭我啊,笑话! 吧嗒! 从装修被破坏了的天花板上,猛然掉下一大块墙白泥子灰,落在我脚下摔碎了,幸好没砸着她的头。 靠——真怀疑他们在这里动武,会不会将房子的天花板和地板打烂凿穿,要知道这里既不是一楼,也不是顶层,她可是跟人房东正式签订了房屋租住合同的,万一发生上述任何一种意外,那就不是单单房东找她那么简单了,到时候,她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赔偿房东以及房地产开发商的直接经济损失。 再看古叶三、紫螳螂二人,脚步踉跄退后,身体随着紊乱的步伐,不由晃了两晃,然后以脚尖作刹车,将身体定在原地,脸色苍白,眼神无不警惕,直瞅着刚刚发邪门的无字天书。 二人刚才以背部肉身,成功挡住了无字天书的去路,虽然成功救下了孟章四人,但身体均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 “古叶三,紫螳,你们没事吧?” 刀娘子跑上前,望着两人面色苍白,左手抚胸,口气难得变得温润细软。 “夫人,别担心,我们没事。你赶快退后,这里危险。” 紫螳螂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开右臂,一把将刀娘子揽到身后,然后,特别看了一眼停在空中不动的无字天书,这才感到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孟章四人也不傻,此时停下追击,互望一眼,心里打定主意,拉开了队形。 我见几人停了下来,也气喘吁吁停下,分别看到四人中的三人,大步走向除简天离几人所呆的三个墙角严守以待,心里顿时就慌了,他们这是要将她赶尽杀绝呀! 任天阳跑过去,跨步拦住走向自己妹妹的孟章,然后咬牙,紧紧拽住他的胳膊,愣是不让他上前一步。 “臭小子,我不想伤害人类,还不快让开——” 孟章瞪眼看着来人,厉声呵斥道,并尴尬不自在的耸了耸肩。就这么当着几位老友的面,冷不丁被人跨马拦住,多多少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不让——不让——就是不让——” 胡梅尔喊完,同样效仿任明阳,跑到其中一个墙角,死死拽住另一位老者的胳膊,纵然不让他上前。 简天离、罗拉互望一眼,照学依旧,分头跑向剩余两个墙角,死死拽住剩余两位老者的胳膊不放。 四人被困无奈,只能将目光投向立于最前方的古叶三和紫螳螂,待得到二人一致首肯,方才敢外放气势,分别将四人震飞了出去。 我双眼血丝暴增,狂丝飞舞,由于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气浪冲击,不得不弯腰而立,一手背后,一手撑地,单膝跪地。 简天离四人几乎是在空中一路翻旋着,飞了出去。罗拉直接贯穿门板,没了影子。其他三人均撞向了墙壁,然后又被墙壁狠狠地弹到地面上。 几人在地上打了个几个滚儿,停下来,当场口吐鲜血,任明阳更是由于人类身份,体质柔弱,伤势较严重,直接昏了过去。 “阿阳——阿阳——” 胡梅尔深情呼唤,十指抠地,艰难的爬向心爱之人。 简天离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爬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四人,抬起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转身一路瘸着出去找罗拉了。 “你们……太过分了,竟然仗着自己无上的实力,公然蔑视苍生,残害生灵,肆意妄为,难道就不怕虫皇在天有灵,降罪于你们吗?!” 我伸出食指,一一遥指着几人,恨不得自己代虫皇去惩罚几人。 “臭丫头,你用不着给我们罗织罪名,要说我们残害生灵,还不是因为你毁坏虫皇圣物在先,冒充虫皇灵魂碎片所残存的神识在后,并且一次次毫无下限的捉弄戏耍我们,我们又何至于此?说来都是因为你这个臭丫头,嘴皮子爱犯贱欠抽不说,行事偏激幼稚外带莽撞白痴,从来不考虑后果,即便听劝也从不知悔改,还总是连累亲友为你受难,你——又于心何忍?!” 紫螳螂每每想到那次,我从他手底下救走胡梅尔之事,心里就特别窝火,要不是她多事,兴许他早就脱离身后那个凶婆娘的魔掌掌控了。他之所以这么对待我,里面多多少少有些公报私仇的成分。 “废话少说!接招——” 我心里明知打不过几人,却还要和他们打,完全是因为被他们说中了痛处,导致心中怨愤无处发泄,只能厚着脸皮,上去和几人死拼了。 不待我冲上前去,无字天书已经先行一步到了几人身前,然后丝毫不犹豫,从东到西,依依贴着四人的脸皮,来了个亲密接触。 啪,啪,啪,啪。 然后又从西到东。 啪,啪,啪,啪。 书本甩耳刮子的声响,立时在房间里传播回荡开来,声之清脆,短暂而响亮。 我停下再一看,好家伙,四人的左右脸,青的青紫的紫,一下子肿起老高,说句不好听的,跟肥硕的猪头没什么分别。 “嘻嘻……” 我控制不住的捂嘴低笑,不成想惹来一旁古叶三、紫螳螂的疯狂报复。 很快,我感觉门面生风,发丝扬起,然后口吐鲜血,从门窟窿上斜飞了出去。 正因为我被二人从房间里打飞了出去,所以才能看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 只见无字天书在空中猛地调头转向,立刻对准古叶三和紫螳螂,发动了史上最惨绝人寰的轮番攻击。 沈君威眼见几位恩师老前辈负伤作战,同时也想出一份力,于是立刻加入了战斗,没成想刚抻了两下胳膊,就被在头顶上方飘忽不定的无字天书,一下子给拍昏过去了。 紫螳螂前胸又挨了重重一击,弯腰吐了两大口鲜血,然后直身,长臂反拧,一把将身后的刀娘子推到一旁相对安全的角落。随即同古叶三联手,一同去尝试对抗那本邪门发疯的无字天书。 时至今日,他们总结出一套结论:无论是谁,只要敢对我下手,那么这本无字天书势必会一反常态,反其道而行,快速上前攻打那个对我下手的人。而且它攻击人的速度,无比快、准、狠,根本不在几人可控范围之内,再加上出行轨迹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不一会,古叶三和紫螳螂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大部分都是被锋利无比的书页,片着割伤的。 第五百七十七章重伤不敌 很快,二人重伤不敌,顷刻被打倒在地,想要起来再战,试了几次,却没能站得起来。 眼看二人已经毫无招架之力,这时,无字天书突然将单打独斗的矛头,对准了倒地不起的紫螳螂。 “不要——” 刀娘子顿时花容失色,哀叫一声,奋不顾身冲上前去,将倒地不起的夫君,死死护在了身下,自己后背却挨了无字天书重重一击。 待紫螳螂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娘子正趴在他的胸膛上,满脸含笑,嘴角淌血,满目深情的看着他,这一眼,充满了对他的款款柔情,对他的不舍留恋,又仿佛似在跟他作着最后的绝别。 紫螳螂眼角滚下一滴泪,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翻身将刀娘子小心翼翼压在身下。 古叶三飞速瞅了一眼二人,喘口气,猛地腾身而起,继续投入到与无字天书的作战搏斗中。 等我和简天离扶着身受重伤的罗拉,从外面一瘸一拐走进来的时候,顿时被屋中的血腥一幕,给深深震撼住了。 只见六七个人栽倒在地上的血泊之中,全身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凄惨哀嚎不断,旁边空地上还洒落着几只残肢断臂,断面恐怖血腥之极,令人看了无不感到胆寒,触目惊心。 咚——古叶三年迈衰老的身体,再一次被无字天书狠狠砸落在地。 我望着古叶三的落地以及倒地姿势,不难猜出他此时的胳膊和腿脚的骨头,全部被生生敲折打断了。 这时无字天书又调转了矛头,朝趴在地上的紫螳螂直奔而去,快速升到头顶,然后像举起地榔头一样,一下一下击打在紫螳螂的背部。 我清楚看到,从紫螳螂的胸膛底下伸出一双白皙玉手,缓缓圈上紫螳螂得后背。 这样,无字天书向下击打的力道,被那双手挡去不少。刀娘子一双手的下场不用多说,自然少不了血肉模糊,白骨森森,肉离指断。 此时,在我的心理,已经完全没有了对几人的怒意,有的,只是过多的怜悯和心疼。泪目环望着满地的哀嚎凄惨画面,终不忍在看下去,满心的痛楚怜悯情绪,瞬间爆发到了极点。 “停——” 我闭起眼睛,不可抑制的大喊出声。 她先前只不过是跟虫皇祈祷,若他们不跟她承认错误和赔礼道歉,那就让无字天书随便小小严惩一下他们,可并没想往死里整他们啊。 除了我,和昏过去的任明阳、沈君威三人,其他人都清楚看到无字天书在空中紧急打了个漩,然后黄光内敛,嗖地一下,没入到我额头正中位置。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孟章四人立刻止住哀嚎,相互搀扶着坐了起来,然后同不远处的古叶三、紫螳螂夫妇,诧异不解的望向我。 刀娘子话说着,扭头,深情的望着同样也在看自己的夫君,然后对他回之一笑,上涌的鲜血,顿时从嘴角溢了出来。 我将刀娘子的头靠在自己胳膊上,悲愤心疼的眼泪,唰地一下子流了下来。 “螳螂夫人,你好傻,你明知道紫螳螂经常背着你在外寻花问柳,和其她女子苟且私通,却还要为他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死的?” “小姑娘……你所经历的感情尚浅……又怎能懂得我们……夫妻之间的……默契感情?” 刀娘子,再次将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夫君身上,这次,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长期维持已久的伪装冷漠,正在一点点崩溃,取而代之的是生不如死的锥心之痛。他越是这样,她就越心疼,越不舍。 “夫君……” 刀娘子心疼的唤出了声,不过声音小的,恐怕只有离她最近的我,才能够听得见。 我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刻,他们夫妻越是有好多话要讲,为了不使有生之力过多流失的刀娘子大动干戈,唯有小心翼翼将她的头缓缓放在地上,然后走过去,一把将不能行动的紫螳螂提溜起来,用力扔到刀娘子脚下。 “夫人……对不起——” 紫螳螂一手一个血印子,缓缓爬到刀娘子身边。 “是我害了你,要不是当年,我上赶着缠着你,要你嫁给我,你或许要比现在过得幸福。对不起,是我,明知道心里有你,爱着你,却还要耐不住寂寞去碰其她的女人,来故意气你,伤你的心,是我,背叛了我们当初许下的诺言,对不起,对不起……”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是男儿不),只是未到情深处;等到翻然悔悟时,却总是为时已晚。此时的紫螳螂,像似一个审视自己错误的孩子,将脸贴到刀娘子胸间,婴婴哭泣起来。 “夫君……傻瓜……” 刀娘子缓缓抬起右手,很想在抚摸一下她一亿年前抚摸过的那张脸,可当看到自己血肉翻飞,失去五根手指的断掌,却不忍弄脏他的头发和脸颊,唯有用两只胳膊圈住他的后背,清楚感觉着他的体温,这样才感觉他是真的在自己身边。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彼此真情互拥,真情大告白的两个人,不知是不是真得被感动,眼泪一直吧嗒吧嗒,流个不停。 如今,我终于理解紫螳螂先前那么做的原因。原来,紫螳螂竟是为了让刀娘子从内心对他产生强烈恨意,然后一怒之下,跟他断绝夫妻情份,这样刀娘子就不用在为了爱自己夫君,宁愿放弃一次次做幸福母亲的权利。同样,我也明白,爱的诠释定义有很多种,或珍惜,或放手,被爱者永远都是站在爱者的立场,最大限度的去为对方着想、考虑问题。 我脑中逐渐浮现出一抹忧郁的眼神,那眼神冷的,仿若一汪冰水,总也化不开。 他——终究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两人之间那段荒唐的恋情,恍如过眼烟云,昙花一现。 “古叶三……” 刀娘子停顿下来,再次咳出一口鲜血,虚弱低缓之声,听起来是那么的空旷飘渺。 接下来,是几声重物“咚咚咚”地坠地之声。 “哎呦——” “哎呦——” …… 原来是我,怕刀娘子一个个叫起来辛苦,索性站起来,飞步走过去,将古叶三、孟章等人,以及被纤羽手扎拍晕过去的沈君威,一手一个,反复提溜起来,直接扔到了紫螳螂夫妇脚下。 “嗨——别用那种眼光看我们!我们有腿和脚,可以自己走过去。” 罗拉有些恐惧的望着我,生怕她在顺手扔习惯了,把他们也给提溜起来,然后像丟小鸡崽一样的给扔出去。 随即,罗拉和胡梅尔两人,一瘸一拐,相互搀扶着走了过去。 简天离嘟嘴望着二人的背影,却看到某人如拳头般威胁的目光,只能悻悻转身,过去扛重伤昏迷中的任明阳。 此时,紫螳螂的半个身子已经坐了起来,正艰难将刀娘子抱在怀中。温暖的脸颊,抵上对方冷汗冰凉的额头,伤心欲绝的眼眸,尽是柔情,尽是泪。 “夫人,你要坚强,要活下去。你看,古叶三他们几个都过来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们讲了。” “夫君、古叶三……或许我们的出发点……从一开始就错了,小沈……小沈根本就不是虫皇大人……指定的有缘人,这个小姑娘……才是!” 刀娘子断断续续说完,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不过很快被满目痛楚的紫螳螂,轻轻地用手抚去。 我就跪坐在他们身边,自然能够十分听得清他们的谈话。 此时见她表情一怔,然后沉思片刻,双膝立即跪趴在地,走走停停,两手不断刨弄着地上的覆盖物,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夫人,不瞒你说,其实我们早都已经猜到了,自从上次听古叶三他们说起被无字天书无缘无故攻击的事,我们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尤其是刚才亲眼见到无字天书任她指控,我们大家,就基本已经确定了。只是我们发觉的太晚,要不然你也不会……” “咳咳……咳咳……” 紫螳螂万分哽咽的声音,渐渐被刀娘子的咳血声所埋没。 “夫人,吃下这颗丹凝丸,暂时可能会好点。” “夫君,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喜欢跟我装深沉。” “呵呵,这样才能体现你的聪明,我的傻。” “夫君,这辈子,我住够了阴暗潮湿的山洞,住够了高不胜寒的月宫,住够了奢华堂皇的宫殿,也住够了破烂简陋的茅屋,现在,我已住够竹楼。如今,我想住水宫。” “好啊,等我为你觅得一处山清水秀、两岸环山之地,稍加装饰打理,然后我就带你过去住水宫。” “才不,我不喜欢两个人一起住,尤其是你,这次我要一个人。” …… 胡梅尔望着面前紧紧相依相偎的两人,不由潸然泪下,不知不觉,手心渐渐搂紧怀中的任明阳。 罗拉同样被紫螳螂夫妇的几番话,感动的唏哩哗啦,此时竟忍不住将头靠在简天离胸口,以手捂嘴,抑声恸哭。 简天离望着眼前似曾熟悉的一幕,很是感同身受,竟也眸中泛光,胳膊紧紧拥住胸前所靠之人。 “你们谁能告诉我,那本纤羽手扎去哪里了?” 我头也不抬,一直跪刨着血泊中的残肢断臂,显然还没找到要找的东西。 三人闻声回头。 无论发生什么事,除了简天离三人,这屋中的其他人,全都将注意力聚集到了紫螳螂夫妇身上,根本没闲功夫搭理他们这几个小辈。 罗拉反身离开简天离的怀抱,随便用手背拨弄了一下脸上的泪珠,然后伸出食指,指向我。 “在你脑袋里!” 我立时就火了。 “我跟你们说正事呢,开什么玩笑!快说,再不说,时间来不及了!” “无字天书真得钻进了你的脑袋,这是我们大家都看到的事实。” 胡梅尔上前一步,对我说道,我当时就不说话了,平常罗拉是爱跟她开玩笑不假,但胡梅尔总不能也是在跟她开玩笑吧。 “没错,那本无字天书,也正是你口中所谓的纤羽手扎,的确没入到了你的额头之内。你可以试着去感应一下,看它到底存不存在?” 简天离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刚才还在想,怎么在不杀死自己的情况下破开脑壳,取出纤羽手扎,然后在从中找出救治刀娘子的办法,现在看来不用那么麻烦了。 运转灵力,两眼一闭,神识用心感受着纤羽手扎的踪迹。 果不其然,我在自己元婴的头顶上方,发现了那本悬浮着的纤羽手扎。 不过要怎样将它给拿下来,成了当今的一大难题。这要是在内天地里,她就不用再为此发愁,直接拿出来就是了。 第五百七十八章遥相呼应 “你试着用自己的神识跟它沟通一下,看它能不能与你遥相呼应?” 这时,简天离的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我惊诧了一小下,并没有多想,神识立刻和纤羽手扎打了个招呼。不过怎么看,她打那个招呼的姿势,都未免有些滑稽,就像我们平常遇见了帅哥或是美女,一副眯眼亲近、笑嘻嘻的花痴模样,举起手来,左右摆了两摆。 纤羽手扎立即上下颤了两颤,发出一声好听的欢鸣,仿佛似在回应她,一溜烟蹿进了她打招呼的那只手里。 我真怀疑当时是不是听错或是看错了,待她睁开眼睛一看,那本纤羽手扎果然被她紧紧攥在手里。 太神奇了! 哦不,应该说是太诡异了! 一想想纤羽手扎听从她的指挥,再想想刚才刀娘子他们那番话,我心里就发怵。 既然她是虫皇指定的有缘人,说白了,那与接班人无异,想必自己的命运,也已被那位逝去了上亿年的原始虫皇给定好了,那么后面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自己小命到最后,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我家主人说过,这碧波潭,从前乃一口灵潭。用它里面的水,来洗脸……” “停——我现在没时间听你们在这儿跟我废话磨蹭,讲重点,赶紧的!” 不待紫荆说下去,我的元婴就不耐烦摆手叫停。 “呃?好吧。它里面的水,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止血生肌、伤筋接骨、安神养元什么的,还是很容易搞定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我元婴欣喜异常地望着下面,由于太过于激动,不但嘴巴把不住门,而且鼻端的两个鼻孔,也呼哧呼哧,向下排着滚滚气浪。 要不是下面的紫荆和红玫,爪子抓牢地表的草皮树根,早被那一股风给刮跑了。 我元婴望着下面身体左右摇摆不定的一兽一虫,尴尬的笑了两笑。 怪不得自己在重伤昏迷的那几分钟里,总感觉耳边有哗哗地流水声,当时还以为自己的魂魄到了奈何桥,所以才听到桥下不断的流水声。 “紫荆,红玫,你们赶紧下潭,收拾出几间房间,准备迎接新人!” “新人?” “新人?” 紫荆和红玫不禁面露疑惑,面面相觑。 待这一兽一虫回过神来,才想到要问个详细明白,可任凭它们千呼万唤,我那头始终没有声音。 古叶三五人,在秦老爷子古霸天的帮助下,调整残肢,摆正姿势,开始盘膝坐地,闭目养息,行运疗伤。 来得这一大邦人中,目前,就剩秦老爷子和古霸天的身体,是最为健康齐全的了。两个发须齐白的老头,早已掏空老本,献出了身上带来的所有珍惜名贵灵石药材,但那还远远不够。 此时,两人正汗流浃背,积极跑在人群中忙活着。这边照看完小的,那边又要照看老的,顺便用在房间里搜集来的现成工具,和一些医用药物,为那些人缝合清创,止血敷药。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最看重的。她现在的目光,全在紫螳螂夫妇二人身上。 窗外的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一转眼,已经整整五天出去了。估计等这些人养好伤,距离古城旧墟入口开启的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 “螳老师,您这又是何苦呢?师母她,她已经……” “是啊,螳教师,其实我们大家,谁都不希望刀娘子前辈身殒,但是,人各有命,更何况是我们伟大虫族的先辈?” 胡梅尔和罗拉围在紫螳螂夫妇二人身边,不断打转苦劝安慰着。 我站在窗前,望着一连五天不停为刀娘子灌输灵元真气而自愿折损修为,导致风华不在,鬓染霜白的紫螳螂,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悲哀,一种痛彻心扉的悲哀。 正是这种痛彻心扉的悲哀,才鼓动了她走上前去。 “螳螂前辈,真得很对不起,我为我以前对你的看法和误解,特向你郑重道歉。不过,螳螂夫人所受的伤,真的非常严重,她虽然只是被无字天书,一次击中后背,但那一下,却正好击在了心脉上,如果此刻想挽救她的生命,除非虫皇在世,否则,确实很难。” “孩子们,谢谢你们的关心和理解。刀娘子是我的妻子,如果她死了,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望着紫螳螂坚定不移的目光,再次开口。 “为什么拒绝使用梅姐姐为螳螂夫人准备的聚魂丹?” 紫螳螂稍微愣了一下神,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一息尚存的刀娘子脸上。 “我夫人曾经说过,无论受再大的伤,哪怕下一秒我们就快死了,也坚决不能用掉那两枚聚魂丹,不光我们两个,古叶三他们五个也是如此。在我们七人心中,原始虫皇大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涅槃重生,到那一天,我们就将这九枚聚魂丹还给他,好让他不用在那么辛苦,到处去找回家的钥匙了。” 回家的钥匙? 我当时就愣了,不是说那九枚聚魂丹是原始虫皇收集日月精华凝聚而成的吗,怎么现在又跟他回家的钥匙扯上关系了,真是搞不明白。 此时,紫螳螂的满头灰发已完全变白,原先保养光滑的脸上,老皮褶皱,生出了许多皱纹。想想那天那位长相怪异的中年男子,已变成一位容颜衰老,身材佝偻,满头风霜暮霭老头的模样。 沙哑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我想要听的清楚,但紫螳螂身上的灵力,已经透支的快差不多了,至于后面的话,就由行运疗中的古叶三他们代为复述和补充了。 原来紫螳螂,乃螳螂家族上一代仙逝族长的独生子。 大家可别误会哦,那时的螳螂家族族长,可都是女人呦,而且是代代相传。 要知道他们骁勇擅战的螳螂一族,种族传承仪式相当逆天。一般情况下,雌性螳螂都会在受孕之时一口咬断雄性螳螂的脑袋,以此来破坏雄性螳螂脑部抑制排精的中枢神经系统,保证充分受精,达到健康怀孕的地步。 紫螳螂的父母当年也是采用这种传承仪式,之后才有了紫螳螂,所以说,紫螳螂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确实,这种延续种族传承的仪式有些残忍。几乎每对新婚夫妻,都会在洞房花烛夜那晚被迫接受种族传承仪式,然后就是夫妻之间残忍决别,直到天人永隔。即便有侥幸活下来的雄性螳螂,那在心里也留下了巨大阴影,将来也是遇雌色变,丧胆而逃,还哪里担当的起螳螂家族的香火传承,懦夫无能一个,早被家中体型彪悍、孕育下代责任心重的雌性螳螂,给一纸休书休掉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螳螂家族不让雄性螳螂当族长的最重要原因。 话说紫螳螂的母亲在生下紫螳螂后,一直念及与紫螳螂父亲之间的夫妻感情情份,坚决不在招夫,或是下嫁。这也就是为什么紫螳螂是上一代螳螂家族族长独子的原因。 等我们那位族长年老躺在病床上时,这才意识到了家族香火传承的问题。 怎么办?自己膝下仅有一子,没有女儿,让谁来当这个族长? 如若这件事办不好,她将来要是到了地下,又有何颜面面对她们螳螂一族的各位列祖列宗。 为此,我们那位螳螂家族的老族长整日忧心忡忡,寝食难安,病也越来越严重。 直到有一天,螳螂家族来了一位神秘之客,说是能帮助螳螂家族解决燃眉难题。为此,我们那位病奄一息的老族长,还专门招待接见了他。 事后第二天,老族长一脸轻松的写下遗诏,交代好后事,便笑着与世长辞。 老族长病逝后,全族上下默哀十日后,遗诏公布于众,紫螳螂继位。并且遗诏中特别交代,无论如何,哪怕境况再凶险,也要帮那位神秘的客人找到回家的钥匙。事成后的代价就是:正天改命!让他们螳螂家族所有子民,永不再受种族延续传承之苦。 “什么,逆天改名?” 我不禁惊呼出声。 这古往今来,听说过“逆天改命,还从来没听说过“正天改命”的呢?当时我心就说了,这位神秘的客人到底是谁?好大的口气!难道他真有如此奇强大于天的本事,能令螳螂一族开天僻地以来,亘古不变的传承方式得到改变,而且是史无前例的改变。 秦老爷子和朱霸天此刻也非常聚精会神,认真听古叶三他们接着说下去。 后来,紫螳螂率领族中一帮子民,去遍了五湖四海,到过了三山五岳,几乎翻遍了整座星球,可还是没有找到那位神秘客人口中所说的回家钥匙。 紫螳螂当时心里就想了,母亲只是说让他找钥匙,但是那把钥匙具体长什么样,兴许只有那位神秘客人才知道,恐怕连自己过世的母亲也不甚清楚吧。 在后来,受万民敬仰爱戴的紫螳螂族长成亲了,并且就在他大婚当天,一位陌生宾客手持重礼相赠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这位螳螂家族族长的命运。 “我不让你给我找钥匙了,你给我当坐骑吧!正好我手底下还缺一位大将军的职,不如你也一并收着吧!” 各方来参加族长大婚的满洞府宾客,闻言后全体哗然。 “堂堂一族族长,放着富贵生活不享,去给人当坐骑,这像什么话!不行,不去,说什么都不能去!” 族中几位上了年纪的螳螂长老,当时见在他们心目中神勇无畏、无可匹敌的族长不动声色,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我们的紫螳螂族长走出来,郑重向那位陌生宾客敬了一杯酒,然后作出一项令全族同胞瞠目结舌的伟大决定,那就是当着族中所有长老的面,果断辞去族长一职,携手新婚尚未洞房的妻子,随那位陌生眼熟的宾客,隐身而去。 不久,螳螂家族对外宣布了一条消息:神秘之客已现,我们族长已随其同行,无论事成与否,这次我们都将不再重新立族长,而且族长的大位,将一直为紫螳螂保留下去,他将永受我族子民的拥护和爱戴! 看似几句温暖贴心的话,怎么听起来,多多少少有股威胁的味道。 古叶三说到最后的时候,我清楚注意到紫螳螂的面部反应。 难道说,紫螳螂自从跟随了虫皇以后,始终不知道这个消息?那么照这种情况推断的话,紫螳螂已经有一亿多年间没回过老家了。 天呐!简直不可思议!这要是换成是她我,甭说一年,就是一个月见不到戴庆芳他们,都甚是想念。 第五百七十九章不堪其忧 别看我以前对戴庆芳三天两头的电话总是不堪其扰,烦不胜烦,实在是现在的通信工具越发的先进发达了,当想听某人的声音,或是想见某人时,直接用手机拍张照片发一条彩信过去,或是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都能解我对亲人的想念相思之苦。 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即便是她我把电话打过去,那边也断然不会在有人接了。 一股淡淡的思亲愁绪,逐渐在房间里涤荡蔓延开来。 紫螳螂几人,自然看得出我现在眼底得失意和悲伤,赶紧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说心里话,不是他们想旧事重提,来故意刺激她,实在是话赶话给赶到那里去的。 啪啪啪啪啪啪…… 两手弹指飞舞快速击键盘的声音,和游戏机里弓驽枪战的激烈打斗声,一时间,充斥着整个寂静的房间。 接下来,我和胡梅尔便被一对看似情侣,实则并未真正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两个人的对话,给深深吸引了。 “简天离,如果刀娘子换成是我,你会不会也像紫螳螂那样,不离不弃,关心守护着我?哪怕不惜燃烧自己的生命。” 罗拉假装眼中聚起雾气,此时庄重抬头,凝望着对面那一人。 “傻丫头,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种晦气话!好吧,介于你这个问题,我想我不必考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咳……” 我感受到胡梅尔怀疑专注的目光,不自在的两手抱肘,低头干咳了两嗓子。 此时,简天离接收到我的特别提示信号,本想开口直接回答,可现在看来,他还得在认真考虑考虑,于是眼中锋芒一闪,故意拉了个长音,卖起了关子,心里却在想着如何试探一下罗拉。 “到底怎么样吗?” 罗拉进一步上前,渴望焦急的眼神盯着简天离,语中透露着一股期待,显然心里非常重视这个答案。 我由于做贼心虚,于是朝胡梅尔嘻嘻一笑,然后扭了一下头,这才想办法避开了胡梅尔的探究目光,心里却在不停地催促简天离,你倒是说啊,快说啊! 简天离凝望着罗拉的认真表情,虽然很想立刻告诉她真实的答案,可每每一想到自己在罗拉心中,只不过是某一个人的影子,心里就非常的不爽。如果不彻底移去横在两人之间的那个罪魁祸首,他说什么,也不会心安。 “罗拉,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我不顾胡梅尔的注视,当时就是一愣,心说这简天离在搞什么名堂,这一项根本就不在他们原定的计划之内啊。 简天离一副深情的凝望着罗拉,两手郑重其事搭在她的肩膀上,终于下定决心,在我和胡梅尔两人疑惑不解的情况下,问出了心里面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罗拉,你老实告诉我,在你心里面,到底还有没有那个杰瑞?” 罗拉听到简天离的问话,充满期待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脸色忽地一变,瞬间将简天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拿开,并主动退后两步,与简天离划开了界限。 罗拉刚才的神情,自然逃不过简天离等人的目光。 简天离扭头自嘲一笑,脸上带着一抹前所未有的苦涩。 “既然如此,只当我简天离死性不改,白自作多情了。呵呵,那接下来,我可以回答你的那个问题了,其实……” “不用了!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 罗拉神色不悦的转过身去,毫无商量余地的打断了简天离的回话。 此时的罗拉,犹如一只神经过敏的刺猬,稍有不慎,便会被自己的利刺,将自己的那颗心,扎得伤痕累累。所以她既怕听到简天离所给出的答案,又怕自己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总不能再让她得不到自己想要感情的同时,再失去一位朋友吧。 说来说去,这都怪我出得馊主意,没事干点什么不好,偏偏拿她当作换位思考的对象来寻开心,结果害得她当众出丑不说,甚至还差点自取其辱,险些失去简天离这位真挚的朋友。 简天离垂头丧气的望着罗拉的背影,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还是我刚才给他的提示,让他一不小心得罪了罗拉? 这时,胡梅尔大概已经瞅出了一些端倪,此时竟拉着我走到一个小角落,两人不禁有说有笑,言语低声讨论着下一步该进行的计划。 简天离眼神不自觉得扫过墙角,却正好瞧见我此刻正得意的表情,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是自己的问题,最后竟将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完全归结到了我头上。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蓦然回首,两道想要杀人的眼神,足可以说明一切问题。 我满是疑惑的眼神,不停地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然后突地举起单手,响亮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 此时,我竟也觉得自己是干腌萝卜吃够了闲操心,既然自己天生没有当红娘的命,不能成人之美,那她接下来还给两人撮合个屁呀!倒腾来倒腾去,自己没捞到什么好处,反而还落了一身埋怨,她何必呢? 不管了,就让两人看着办去吧!谁让他们关键时刻,一个花心齐鼓,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个脑袋纯粹是被驴踢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完全都是自找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无所谓上前,将手抵在落满灰尘的紫螳螂肩膀上,然后闭上眼睛,分出一缕神识,钻入了紫螳螂的心海。 “咳——咳——咳——” 我刚进入紫螳螂的内天地后,就被里面扬起的大量尘土黄沙,给狠狠呛了一下子。 不会吧,这才短短五天,想不到这里已经死寂一片,毫无生机。失去了紫螳螂的灵力支持,这里的大片植被近乎死绝,湖泊里的水资源也已蒸发殆尽,想不到这里竟成了这幅样子,看样子,紫螳螂是真打算和刀娘子共赴黄泉了。 我飞上一座山峰的顶端,俯瞰着下面大片光秃荒凉的沙土地带,竟一刻也不想在此过多停留。 我的神识被迫出来后,转身就又进入了刀娘子的内天地。 这里比紫螳螂的内天地景致显然好的多,至少地表植被有些打蔫发黄,但还绝不到要干黄枯萎的地步。 往里走了几步,前方出现一条河,只是河中的水已经不多,河两岸干涸龟裂,沟壑纵横交错,河滩上堆积着大量的鱼类尸体。 沿着河岸上游走,我惊奇发现,原来这里的水,竟是由紫螳螂的内天地引渡过来的,同这些水而过来的,还有绵绵不绝的生机跟灵力,紫螳螂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用心浇灌滋养着这里的土地植被。 不行,在这样下去,别说刀娘子救不活,就是连紫螳螂的命,恐怕也得搭进去。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来不得不实施接下来的计划了,只是不知紫荆和红玫准备的怎么样了。 “螳螂前辈,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我作着最后一次的考验。 “怕!是生灵都怕死,怕被灭亡,但是,能够和心爱的人一块儿死去,个人觉得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所以,死亡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在是一件恐惧的事。” 紫螳螂老到动作缓慢地再次将掌心扣对刀娘子的左肩,用身体里最后残存的一点灵力,来支撑着刀娘子受损的心脉,这样才能保得她的生命体征流失的慢一点,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能久一点。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头瞧了一眼正在行运疗伤的古叶三五人,此刻见他们五关紧皱,脸色煞白,额端冷汗涔涔,显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怪只能怪虫皇留下的那本纤羽手扎,看把这些上古时期的老前辈给往死里整成啥样了,到最后,还不是要她出面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本想仰天长叹:虫皇大人,你是故意派纤羽手扎来考验我的吗?我的命不值钱,您想要尽管拿去! 但我一抬头,却看到上面天花板的一块,正逐渐动荡开裂,身体立刻一溜烟闪离了那带潜藏的危险区域。 此地不宜久留哇! “几位老前辈,我我有个好去处,不但保得刀娘子不死,而且几位的伤势也会很快痊愈,就是不知道大家对我信不信任,肯不肯跟我离开?” “小姑娘,只要能挽救我夫人的性命,去哪里都成!我是没什么意见,至于那五个老家伙,他们愿意来就跟着,不愿意去我们也不强求,只是到时候可辛苦麻烦了我,还得回来给他们挨个收尸。小姑娘,走,我们赶紧回竹林村,那里有的是行运装备,你大可以随意调动。” 紫螳螂瞌上得双眸立刻暴睁,闪着兴奋的奇光,紧盯着我,此时,竟也有种着急催促的含义在里头。 古叶三五位老者,愤怒的睁开眼睛,然后齐齐白了一眼看起来比他们还要颓败衰老的紫螳螂,不过嘴上并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把紫螳螂从头到脚给骂了个遍。 我端望着互相制气味较劲的六位老者,不禁哑然失笑,几位都重伤成这样子了,还不忘耍嘴皮子斗气呢。不过,他们真的不能在拖延下去了。 “无需行运装备,那个地方近的很,就是我的内天地——” 我瞅准时机,向几人敞开了内天地的入口,先从紫螳螂夫妇那里开始,从东到西,一拉溜,将七人给收敛了进去。 靠——秦老爷子和古霸天,顿时看傻了眼,等两人醒过神来,不禁向空荡荡的地上吐了口唾沫。 简天离三个就更不用提了,没被我的行为吓晕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正在昏迷中的沈君威和任明阳,我当下决定,还是将他们送到万灵山学院的医务室去医治比较保险。 原因是沈君威的藏身踪迹已经曝光,已不能继续被她羁押在内天地了,他也该是时候回学院任教了,以免失踪时间过长,引起院里相关部门的高度怀疑,到时候院里在找她麻烦,那就不好了。 再说异父异母的哥哥任明阳,现在是平凡人类的身份,内天地里充裕的大量灵气,不适合他这种凡人在那里治伤,反倒有可能会物极必反,对他产生不利影响。 待紫螳螂他们七人被我收进内天地后,我早已挥舞着用青草编织好的绿色横幅,上面用各种鲜花插制成“欢迎新人”四个大字,同紫荆、红玫恭候在入口了。 紫螳螂鬓染白霜,身体年迈,颤颤巍巍爬起身来,然后缓慢地伸出双手,去抱平放在地上的刀娘子,奈何脸色憋得通红,却还是抱不动地上的妻子,所以一着急,让气给呛了几下。 第五百八十章自不量力 我不禁感慨紫螳螂的自不量力,他此刻不靠他人搀扶,能独立站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年轻人的那个体力,再去抱起重物。 古叶三五人,多少面有不屑的扫过紫螳螂,想他在他们群中,是最年轻智慧的一个,竟也落得比他们还要年迈不堪得下场。 唉!昨日如同黄花凋谢,风华已逝,岁月不饶人啊!遥想当年,虫皇大人一时心血来潮,说想在水底安居,紫螳螂将军二话不说,扛起一座雕好辉煌宫殿的大山,就砸进了灵潭里。 显然,我们那位年轻健壮的螳螂大将军非但不认老服输,待气喘匀后,就又蹲下身去,双手开始抱平躺在地上的刀娘子。 不过他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刚努了努劲,人就整个坐到地上,咳喘得更厉害了。 “你们两个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过去帮忙?” 我眼睛余光向后一斜,她身旁持久发愣的紫荆和红玫,仿佛被电光击打了一样,全身打了个激泠。 “哦。” 然后紫荆和红玫这一兽一虫,在我眼角余光的威胁下,乖乖爬过去驮人了。 等红玫用两只长有倒刺的前爪,将刀娘子架到紫荆的龟背上时,紫螳螂瞧红玫的那种冷慑眼神,她红玫敢举双爪保证,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我看到这里,心里偷笑不已。 当时还以为紫螳螂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见到貌美异性,色心不改的老毛病又犯了呢,没想到是看到刀娘子被红玫的蛛钳夹住,居然心疼了。 紫荆驮人下潭前,略有留恋的回了一下头,谁料到这一回头,却遭到了后面除古叶三之外,几个老家伙的明嘲暗讽。 “小姑娘,你养的这只妖兽,神经上不存在什么问题吧?我们几个同样是一起来的,怎么它竟盯着执明看了,难道执明,比我这位英雄霸气、神勇威武的百兽之王,还要有风度、魅力?” 四人中的监兵老者,眉毛往上一纵,沉不住气道。 只见古叶三在听完监兵老者的话后,身体朝侧后退了一步。 我当时就是一怔,这事还有争峰吃醋的? “是啊,难道执明比我孟章还要学富五车、风流倜傥? 不是老朽我吹,话说老朽我当年,也是驰骋一方、风靡全球的江湖绝顶人物,正是老朽无人能敌的英姿,当时迷倒了不少水陆两界女尊的芳心。呵呵,就连执明的妹妹,当年那也是被老朽我迷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她死缠烂打,对我使计将生米煮成了熟饭,并撕心裂肺嚎啕大哭着求老朽我将她填充后宫,事至最后,老朽我,要不要娶她,那还另说呢。 呵呵,还有一件事说出来不怕诸位笑话,老朽我——孟章,群龙之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女人那张灵牙利齿的嘴,和见她们掉眼泪!” 孟章老者说完,故朝身边几人面带挑衅得一捋胡须,眸中尽是得意之色。 古叶三的身形,又不觉侧后退开两大步。 我听到孟章的生动语言叙述,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同样,她也发现了古叶三的异常反应。 执明老者听完孟章的述说之词,自是气的胡须上翘,脸都变了色,不待他开口反驳对方,凌光老者那边,也开始絮叨不平起来。 “大家都别被执明这个老家伙给骗了,有诗曰:'玄武宿子壳中兮,滕蛇蜿蜒而自纠。',依我看,他只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又哪里像老婆子我——百鸟之王这样,身材灵活妙嫚,能歌善舞,当年不知道有多少貌美男尊,拜倒沉醉在我的石榴裙下。” 凌光老者说完,古叶三距离三人更远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古叶三之所以如此,这是不屑和几人为伍啊。 “你们……你们就得瑟吧! 尤其是你,孟章老儿,只要你不怕我将你在外面所做过得那些花花事,甚至还搞出两房私生子的事,给抖露出来,你就尽管得瑟!搞不好哪天后院起火了,可千万别来找我,我可是非常清楚我那个妹妹的火爆脾气的。 还有监兵、凌光,你们两个别没事跟着瞎起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们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还有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想让老祖我给你撬开脑瓢,看看里面是哪根筋搭错了,然后在给你纠正回去?日后想做什么事,先考虑清楚了,别竟给我族丢脸!” 执明老者依依数落完毕,孟章三人,顿时谁也不说话了。 紫荆同样绿着一张脸,迅速夹起尾巴,哧溜一声,蹿入潭中不见了。 再看我这个看戏之人,已经彻底目瞪口呆在那里了,没想到自己请他们来这里养伤,还弄出了一萝筐意外收获,这要是哪天再受几人欺负,她就拿这些事来说事,看不把他们整得服服贴贴的。 紫螳螂望着消失在水里面的身影,不由得急了。 要说这人上了岁数,一着急生起气来,心性如孩童,可不是三两个人加在一起,说哄好就能哄好的。 我一看事情颇为棘手,也不管他是不是老小孩了,于是也跟着急了。 “螳螂前辈,您先能不能情绪不要激动,听我慢慢把话说完呐!先前尊夫人不是说要住水宫嘛,所以我就让紫荆驮她去了。这会您明白了吧?” “我明白个屁!咳咳……你欺负我紫螳螂现在年老眼花,腿脚不利索是吗?我夫人是说过想要住水宫不假,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那是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在提前交代安排后事!咳咳……” “不——螳螂前辈您误会了,既然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我就直言告诉您,我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先前我说过有办法医治好尊夫人,而这个办法就是这个潭中的水,所以,我必须让紫荆带她下潭。” 我见紫螳螂情急咳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站在紫螳螂身边,却一直袖手旁观的五个人,于是赶紧跑过去,为正咳喘的紫螳螂,捶打着后背。 真怕刀娘子还没救活,他就这样白白的去了。到时候,指不定又是你死我相随的飙泪场面,那她为了救刀娘子,岂不白忙活了。 最后,我见紫螳螂实在熬不过去,干脆取了一瓢潭里的神水,泼在了他的胸口上,这才让他倍感神清气畅,止住了咳喘。 “诸位老前辈,眼看离古城旧墟入口开启的时间愈来愈近,我想诸位也不想看到变态老魔复活,让人间惨剧历史重演。我希望大家在未来的这几天里,能够听从我的安排,少说话,多泡澡,争取在古城旧墟入口开启前,把伤给养好。” 我自认为是掷地有声的几句话,一定会引起大家的重视,没成想他们目光离谱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看个不停,当时心里就嘀咕开了,难道自己说得不对?我转眼一想,也对,毕竟他们是长辈,无论说什么,做什么,自然无需跟她这个小辈汇报,但是,如果不遵照她的话去做,他们的伤想要短时间内痊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螳螂前辈,你先在这等我会儿。几位前辈,请随我来——” 我将紫螳螂搀扶到一块干净无棱角的石头上坐下歇息,然后领着古叶三五人,去了旁边不远的一个山洞。 “五位老前辈,近日就先委屈几位暂住这里了。进去后,里面是五个天然自成的分洞,也算作是你们独立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面,都有一口装满潭水的木桶,到时,我会让紫荆和红玫来为你们蓄水。还请五位前辈尽量都呆在那个桶里别出来,相信不出几日,诸位的伤便会很快痊愈。” 古叶三五人再次用先前那种离谱的眼光,盯着我。 这次我算是看出什么意思来了,原来是他们不相信她教的方法——水可以代替他们疗伤。没关系,反正她也正想求证一番,那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我将他们安顿好以后,这就要打算离开。 “小姑娘,你等等——” 孟章在古叶三眼神的提醒下,叫住了转过身去的我。 “我们住在这里,自然不会挑三捡四,可是,我们的大将军——紫螳螂,又住在哪里?总不能让他拖着年迈之躯,露宿野外吧?” 我自然看得出来孟章是受了古叶三的挑唆,不过这也好,她总算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什么事了。呵呵,她既已经让刀娘子住进了水下宫殿,又怎么好意思拆散他们夫妻,让紫螳螂露宿外面呢。 “放心,紫螳螂前辈自然是要和刀娘子前辈住到一起的,我已经为他们在水宫备好了上等房间,就不劳几位总是惦记了。好了,时间宝贵,我就不打扰五位老前辈进去泡澡了,若有什么事,你们就叫紫荆,或是红玫来找我都行,保证随叫随到。” 我含笑说完,朝五人挥了挥手,转身走了。留下原地五人,呆愣当场。 谁呀这是,没事在这里鬼哭狼嚎个屁,不知道自己那夜猫子哭声有多瘆的慌啊! 不对,这里除了紫荆和紫螳螂夫妇,好像再没有别人了,莫非碧波潭里的水生灵有修炼有成,得道成精的?那也不对啊,如果真要是这样,根本逃脱不掉她的神识感应范围之内才对。 我右手挎着果篮子,边走边想。等她左手撩起由海贝珍珠穿起的帘帐时,恰好看到白发苍苍的装螳螂,坐在水宫正厅大殿的玉石地板上嚎啕大哭着,那苍老沙哑的哭声,让人听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我向前几步,无意看到紫荆两前爪捂耳,闭起眼睛呈麻痹姿态,趴在紫螳螂旁边一动不动,裸露在龟甲之外的皮肤,花生豆大小的鸡皮疙瘩起了又落,落了又起,显然已经在这里忍受紫螳螂多时了。 莫不是刀娘子,她已经……已经……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此时见紫螳螂哭的如此伤心,心猜着这十有八九跟刀娘子有关,于是,立刻挎着个果篮子跑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螳螂夫人她……” 我不问还好,这一问,紫螳螂那边哭的更悲痛了。 啪——五颜六色的果子随着篮子落地,争先从里面翻滚出来,滚落的满地都是。 人没了?死了? 我眼眶不禁湿润了,怎么会这样? 螳螂夫人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应该就这么走了呀!这说起来,都是自己不好,自己不应该随便跟虫皇瞎起愿盟誓,让纤羽手扎去对付众人的,知道自己命硬,再死一次就好了,干嘛连累的螳螂夫人,跟着遭此一劫啊。 第五百八十一章神情悲痛 我泪流满面,渐渐跪在了玉石地上。 “螳螂夫人,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我神情悲痛的跪在地上,双手掩面,隐隐啜泣起来。 紫荆无力地睁开双眼。 靠——一个还没哭够,又来一个!这水宫大殿,可真是特么邪了门了! “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再哭了?” 紫荆两前爪捂着龟耳朵,不厌其烦地朝两人喊了一嗓子,它这一喊不要紧,却不小心提醒了某人。 “紫荆——” 我怒语咆哮着,起身朝紫荆冲了上去。 “哎呀——,疼,疼,疼!轻点,轻点啊——” 只见紫荆呲牙咧嘴轻呼着,体积迅速缩小,愣是被我右手揪着龟耳朵,从地上提了起来。 紫荆心里同时还郁闷,这丫头难道偷学了主人绝技,竟也能准确无误的揪起他的龟耳朵? 只见我嘴唇抿紧,脸上怒气大盛。 “你在我这里,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你学什么不好,偏要学捉弄人,说什么这里的水,可以治病救人,结果我就偏听偏信了你,让你驮螳螂夫人这里养伤,谁知,可谁知……” 我说到这里,喉头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却依然紧揪住紫荆的耳朵不放,目光狠狠瞪着他这个间接谋害螳螂夫人的罪魁祸首,眼底尽是失望。 紫荆虽说耳朵被揪的生疼,但也只能暂时先忍住疼痛,大脑迅速消化过滤着我所说的话。 什么叫他骗人啊?这事又和螳螂夫人有什么关系?这事压根就跟螳螂夫人扯不上关系嘛!错了,错了,这丫头刚才肯定是误会紫螳螂真正所哭得原因了。 于是,紫荆只能边咬牙边跟我解释起来,但是,就凭他这副呲牙咧嘴说话漏风的模样,想必话也说清楚不到哪去,否则,我也不会老揪着他的耳朵不放,先不说自己咬牙忍疼不说,就她这么一直腾空提溜着,也不嫌胳膊酸疼得慌。 我虽说刚才确实没太听明白紫荆说什么,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能听的出来的,就是说,这件事和螳螂夫人关系不大。呵呵,关系不大就好,最好没关系,至少目前能确定,螳螂夫人还活着。 咚——“哎呦——姑奶奶,麻烦你下次松手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呼,这样很容易尾椎骨折的!” 紫荆从某人的手指下重重落地后,由于是尾部先着地,剧痛之下,没调整好着地姿势,所以才会龟甲着地,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却还是没翻过身来,最后,还是紫螳螂的一个喷嚏,将他腹背颠倒过个来。 紫荆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又一个不提前打招呼的,他今天才洗的澡,就被人无缘无故喷了一身恶心得稀鼻涕。 心理正抱怨着,忽觉头顶有块黑乎乎的东西盖着,好不自在,于是前爪上扬,使劲将那块黏呼乎乎的东西给扒拉了下来。 咦,这是——好大的一块鼻屎!呕——紫荆用力甩掉爪子里的东西,然后人性化的伸出前爪,抱住颈部,不住的恶心干呕着。 我见紫荆如此滑稽的丰富表情,竟咯咯地笑了起来。 紫螳螂这时止住了哭音,动作利索的擦擦嘴边的鼻涕,显然已经哭累了。 “螳螂前辈……” 我抬头望着紫螳螂的头发,本来是想提醒他此时此刻的身体状况,正在发生着明显变化,可谁知刚叫了句前辈,就被环视着这里的一切的紫螳螂举手打断。 我不明所已,却又不敢上前打断紫螳螂。 紫螳螂踩着脚下格外熟悉的玉石地板,走到石壁前,两手缓缓抚摸着光华平整的墙面,这上面的一棱一角,都是出自于他之手,这里,俨然就是他上亿年前的家啊。 “小姑娘,你可知,这里,曾经是主人和我们的暂居之地,紫荆驮我夫人去的那个房间,正好就是我夫人当年歇息过的地方。” 紫螳螂说着,情绪便又变得激动起来。 “什么——” 我闻得紫螳螂一席之言,不知是震惊,还是激动,嗓子竟然被卡住,一时难以说出话来,脚步不由跟着踉跄后退了几步。 这么说,这个碧波潭是,是原始虫皇当年的老巢,哦不,说老巢那是对虫皇大人不敬,应该说是老家!毕竟她我也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了,况且,这座水底宫殿,属于她内天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小姑娘,你的命数,到底是被我家主人篡改布控好了的,只是我们不知道,你到底,究竟还会带给我们多少惊喜?” 紫螳螂回过身来,满脸欣喜的望着正诚惶诚恐、不知所措的我。 哦,也对,以她如今得神情表现来看,恐怕还难以消化这里就是主人当年设置在水下的宫殿的事实。 一亿年了,他已经有一亿年没再踏入过这里了,自从他的主人出行远游,后不慎遭小人毒手暗害,主人的内天地也已跟着破碎,并被罡猛地气流,卷进了茫茫的宇宙洪荒中。 我凝视着紫螳螂渐变的容颜,她现在才不关心这座宫殿是不是他们家虫皇所有呢,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潭里面的水,真的能令一个烛年残存的老人,伤势痊愈,返老还童? 嘿嘿,如果她取一些潭里的水,用一个小瓶子装起来,然后拿出去,倒手卖给万灵山学院里面的那些男女老少师生,到时候,老的鹤发童颜,荣光焕发,精神百倍;少的朝气蓬勃,青春激昂,魅力无限,男的,血气方钢,铁骨铮铮,貌赛潘安,帅的没有道理;女的,犹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逐浪妙情,风华绝代…… 哇塞,这次发大发喽——“怎么会这样!” 正当我沉浸在将来的发财美梦中时,紫螳螂突发一声惊嚎,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早前,紫螳螂并未注意到自己雪白的双鬓,从白到灰,再由灰到黑,直到他双手背后,两只纤滑玉嫩的手掌,交叉叠加到一起的时候,这才感觉到手心和手背皮肤的苍老皱纹,已经完全没有了。 当然,发生在紫螳螂身上的这些明显变化,不可能令我改变初衷,直至紫螳螂紧接而来的一句话,才彻底让她打消了想将碧波潭水贩卖的想法。 “这潭里得每一滴水,都是我主人生前的眼泪所化,” 紫螳螂略微停顿了一会儿,好像是在努力回忆以前所发生过得事,毕竟时间过了一亿年之久,足可以让人淡忘掉好多事情。 眼泪?那就算了吧,更何况还是虫皇大人的眼泪,如果她要靠贩卖别人眼泪来度日的话,那她成什么了?即便掉金豆子的主人在有身份,金豆子在值钱,那说出去了也得有人信才成,更何况她自己还没混到那种要靠贩卖别人眼泪来糊口的地步。 “主人说,他有家,却不得回,原因是他将开启家门的钥匙,给不小心弄丢了,他的家人,都还锁在里面等着他去照顾,所以每当我们看到主人一个人,在外面黯然落泪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替他难过,有时候,我们也会瞒着他,悄悄到外面帮他寻找钥匙,可始终没有寻到。 突然有一天,我家主人兴奋的跑过来告诉我们,说他找到了钥匙的线索,然后告诉我们他要出门远行,去追寻那个那个捡到他钥匙的人…… 可谁知,主人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只听"咔"地一声机关响,光滑平整的石壁墙上弹出了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 这太神奇了! 我被震撼了。 这才从紫螳螂口中得知,这座宫殿的正厅,以前经常设宴款待众来宾,客人走后,虫皇嫌那些桌凳摆在这里占地方,于是,紫螳螂就想了个办法,他要在这宫殿正厅的墙壁上下功夫,开设机关,到时候好将那些桌椅现用现摆,用完自动收回即可。 我不禁暗赞,这虫皇的智慧果然无人能比,不过——这位虫皇大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照紫螳螂这么说,这碧波潭中的水,全部是虫皇的眼泪积攒而成,那得前后积攒多长时间啊!假如说,这个虫皇是位男的,那他也太娇情了吧,这得哭多长时间才能汇聚起这么一大潭水啊;如果说,虫皇是位女的,那还比较贴切些,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不光心软,可真要是一难过起来,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总也哭不完,还有,这世上不是有孟姜女哭倒长城之奇女子吗?那就一定有眼泪哭之不竭的女子。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那个可能,因为紫螳螂一再跟她强调,虫皇生得面目水灵清秀,身材高大魁梧,仪表英俊非凡,装扮上绝不是女子,可却拥有女人般的心思细腻,所以他们宁愿相信虫皇大人是男子,也绝不相信是女子。 紫荆瞟了一眼津津乐道的两人,心说:管他虫皇是男是女,是雄是雌,雌雄一体更好,都跟他没关系,他现在最主要想做的事,就是赶紧找地方清洗掉这满身的污垢,然后在上岸,看红玫那边需不需要帮忙,其实他还是很乐于助人的,但前提是别跟他抢吃食。 嘻嘻,一想到吃,紫荆还真感觉肚子饿了,于是顺爪抄起地上一枚个最大、形状特殊的红果,就要往嘴里送。 "嗨——嗨——爪子刚碰过那么一大块黑鼻屎,逮到什么就吃啊,可真是,一点卫生都不讲!"紫荆竟经我这么一提醒,当时就感觉肚子一点都不饿了,先去洗澡要紧,否则,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吃饭了。于是,紫荆将爪子里得果子一丢,首尾掉了个头,屁股一扭鼓一扭鼓地,爬向正厅的水门。 我见紫荆走远,赶紧过去,捡起了那枚个大皮红的水晶心形果实,心说这紫荆就会浪费她内天地里得资源,随便猎杀诸多野味不说,竟连后山的野果林,也差不多都让他跟红玫给祸害光了,吃就吃吧,你们把卫生搞好也行啊,看那果皮果核,丢的满地都是。这枚稍微大点的野果子,还是她寻遍整座后山,从一颗将近枯死的老树上好不容易发现并摘下来的。 "紫螳螂前辈,我这里寒酸的很,没有山珍海味,也没有大鱼大肉,更没有琼浆玉液,所以,只能用这些野果子来招待您了,给——"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眸闪过一丝狡洁,然后握着那枚野果的手一抎,两眼望着紫螳螂,一脸诚恳。 "小姑娘,我见你采得这些果子,只有这一枚最大,而其它的,又瘦又小,所以,这枚大的还是你留着自己吃吧,那几个小的,我就收下了。呵呵——"紫螳螂说着,非常善解人意地望了一眼我,然后,弯腰去捡玉石地上洒落四处的野果子了。 第五百八十二章最大的果实 "呵呵,螳螂前辈,孔融让梨的道理您懂不懂?所以,这枚大的,我还是留给您老人家吧,我吃那些小的。"我顽皮一笑,跑上前去,将手中那枚最大的果子,强塞给了紫螳螂,然后,弯腰从地上随便捡了两枚小的,笑嘻嘻地跑走了。 我跑远后,心里就说了,谁要吃被你鼻屎沾过得东西啊,恶心死了。 紫螳螂望着我跑选的背影,心说这小姑娘可真不识货,竟连这是古树孕育出来的七巧玲珑心都不知道,要说这古树,需得存活了上亿年之久,吸收了足够的天地灵气,才能孕育出那么一颗七巧玲珑心来。 七巧玲珑心,乃是修炼界修炼人士提升自身修为的一剂大补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千古难求。而如今,像这样的古树,已经很难在现世找到了,更别提是七巧玲珑心了,大家见都没见过,又怎会知道这就是古树孕育而出的增强修为的宝贝。 紫螳螂悄悄地将这枚心形果实收好,以便日后让这位主人的有缘人服下,好让她修为得到前无今有的提升,将来也就不会辜负主人所望,勇敢继承主人生前未完成的使命。 我美滋滋地嚼着果子,在长长的宫殿走廊晃悠着,她现在还不打算出去见秦老爷子他们,就让他们在外面多呆会吧,省的她出去了他们还是老样子杵在那里,就让他们多清醒一会吧。 躲在内天地水底宫殿中的我,只顾自己享受了,却没想到自己今天的行为,给简天离带去了多大的麻烦。 主审官阴沉着脸离去,留下两名护卫队精兵看守要犯。 被羁押进万灵山学院地牢的简天离,两手放后,举头望着望着铁窗外的一轮明月,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怎么样?五位老前辈和我父亲都找到了吗?” 罗曼坐在院长大位上,望着下面的来人,一脸焦急询问道。 "回院长,还是没有找到。不过据属下私下打探询问,发现院里同时还失踪了两位教师,他们一个是被冠有'天才'之名的沈君威沈老师,一个是在新生年级代课任教的螳螂精螳老师。"“什么!竟会有这么蹊跷的事发生?” 罗曼猛拍一声桌子,腾地一下,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然后眉头皱起,一脸严肃的低头沉思着。要知道,失踪的这两个人,可都和那五位老前辈有关联,他们,一个是被五位前辈当年亲自提名表彰过的,一个,很早以前就由五位老前辈引荐入院的,难道,两人的失踪,和五位老前辈的失踪有关联? 在人手底下做事,学习察言观色,那是必不可少的。护卫队大队长一早就看透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心里所担心的事。 "院长,据属下打探,沈老师要比几位前辈失踪的时间稍早几天,可那位螳老师的失踪时间,却和五位前辈相同。属下还打探到,那天叫走五位老前辈的那名男子,同样还去了竹林村。"只见罗曼转身,径直走到窗前,两手交叉放到背后,慈爱的凝望着楼下的那一抹人影。 “再去给我审!想办法查清小沈的失踪,跟那个人有没有关系,实在不行,就给我严刑拷打,小姐那边我去说。” "属下明白!"护卫队大队长朝窗前之人施了一礼,然后领命出去,门刚关好,却正好对上一个人。 这时,一位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并随手关上了门。 罗曼以为还是那位护卫队队长,临时想起来什么事没有汇报完毕,所以并没有回头。 "不用再审了,沈君威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整个院长办公室,响起中年男子底气十足地嗓音。 罗曼听到来声,迅速转过身来。 “是你?!沈君威人呢?我现在就要见他!” 然后边说,边走到对方跟前,望着他那双该死的勾人魂魄的亮眸,脸上带着前无绝有的严肃,丝毫忘记楼下还有一位正在往这边走来的身影。 "人我肯定是给你带过来了,不过,有件事我想跟你求证一下。"中年男子望着罗曼眼底得迫切期待之色,满意的背转过身。 “嘁——真好笑,你我之间,还能有什么事值得我可隐瞒的!要问赶紧问,最近院里发生好多事,还等着我去处理呢!” 罗曼白了一眼来人的背影,没好气说完,转身走过去,一屁股坐回她的院长大位。亮对方再怎样纠缠,她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应对准备。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中年男子收起折扇转过身来,大步走到罗曼办公桌前,与她对视而立。 如果罗曼没有看错的话,除了那里面的一抹痴缠留恋,此时是为他们的从前而真情流露,其他的,全是假的。 "曼儿,你老实告诉我,罗拉,究竟是不是我们的……""停——介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很多遍了,如今,我不想再重复回答你同样的问题!"罗曼怒手拍桌,滕地一下坐起身来,不厌其烦打断了中年男子的问话,然后稍微镇定一下情绪,非常坦然的端起桌上的雀巢咖啡,垂目自饮起来。 "你……"中年男子不死心还想再问时,这时院长办公室的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罗拉拉着两人,飞奔在万灵山学院长长的走廊街道上,几乎呆在院子外面得师生,都看到了三人,并且当时还有学生站出来议论,说这一家三口如此着急,这是急着要赶去哪里啊?看方向,好像是从院长办公楼那边过来的,就猜想着那个女生是不是犯了什么重大错误,被尊敬的院长大人给开除了,出来时见到外面有人,又一时觉得丢人,不想让其他学生看她笑话,所以这才会急忙拉着家长飞奔逃离众人的视线。呵呵,只是她这种做法犹如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她就不想想,她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过,很快有老师走出来回答他们的问题,一看你们就是新生班的,对学院里的一些人不了解,他们不是一家人,中间那位年轻的女子,当年跟我一届,很早就已经从这里毕业了,站在她两边的呢,一个是我们尊敬的女院长大人,而另一个,则是退休已久的学院会长,也就是我们当今副会长的父亲。 同时,那位老师心中也很好奇,怎么看,都觉得他当年的老同学,模样长得和会长大人有些相像,相互比较之下,反而觉得他们看起来才像似一家人。 罗拉跑过众人身前时,自是清楚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和清楚见到了他们脸上的猜忌,但是,她已经来不及跟大家解释这些了,因为她表妹我异父异母的哥哥,胡梅尔的心上人——任明阳,和君威老师,还躺在学院的医务室等着他们去救呢。 三人赶到时,胡子滕、胡梅尔、以及医务室里的三位工作人员都在。 “见过院长,见过父亲。” “见过院长,见过会长。” 胡子滕及医务室里的三位工作人员,集体向二人行之以礼。 “父亲,您也来了,” 胡梅尔抬头望了来人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忌惮,但为了救心爱之人,她今天唯有豁出去了。 起初看到罗拉拉着二人进来,胡梅尔心里滕地一下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但又怕自己父亲像上次那样,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而拒绝出手援救,待看那女院长大人,面色多有不悦,眉头皱起,好像也不怎么好说话,于是只好出此下策,即便自己磕得头破血流,也不惜要挽救心上人的性命。 “父亲,院长大人,求求你们,赶紧救救我的阳哥哥吧,梅尔在这里,给你们磕头啦!” 中年男子并未理会地上磕头之人,反而扭头向病床上看去,待看到那熟悉的俊容,当即就火了。 “梅尔,难道你还不吸取上次之教训,重蹈覆辙吗?还有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回事啊,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妹妹往火坑里跳,也不管不问吗?” “父亲,无论从前怎么样,至少现在,梅尔跟这位任公子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是啊,父亲,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就成全我们吧。” 胡梅尔声泪俱下得连磕着响头,就连额头磕破,血顺着鼻梁流下来,都始终不带停下,让人看了无不感到心疼与动容。 “你想都别想!” 中年男子瞬间抛下一句狠话,狠心别过头去。 “胡伯伯,” “罗拉,回来……” 等罗曼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时,我们那位侠肝义胆、热血心肠的忠义之士——罗拉,已经义愤填膺地走了过去。 “您贵为梅尔的父亲,是她的长辈,如果儿女的终身之事,得不到父母的祝福,那该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啊!至于梅尔跟那名男子的从前往事,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了。我个人觉得,当年那个书生的做法,其实是正确的,他宁肯用那一世去报恩,来辜负梅尔,也要把将来的生生世世,都留给梅尔,试问,梅尔有这么一位好男子疼着、爱着、呵护着,您老人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如果胡伯伯是担心东方狐族与西方吸血家族,将来不好相处,那麦克伯伯那里由我外公去说,再加上我和黑暗城堡公主,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友,她的脾气秉性,我在清楚不过。我相信,到时候麦克伯伯他们,一定会卖我们蜈蚣家族一个面子的。 梅尔她为了救心上人,做的很对,哪里像我,整日稀里糊涂,将自己的感情问题弄得一团糟,不知道到底该选择我爱的人,还是选择爱我的人。时至今日,当我眼睁睁看着他深陷牢狱之灾,而不得救时,才知道心里那份痛,是为谁而起。 所以我决定,待他陈冤昭雪出来那一天,我都将不再辜负他! 所以,梅尔,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希望在你们大婚之日,再加上两对新人,这两对新人不用说是谁,想必你也能够猜出来,是吗?” 罗拉前半截话还气势汹汹的,在批评教育会长大人,下半截却口气变软,深深感觉自己和胡梅尔同命相连的命运,其实她今天这番话,完全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罗曼不屑一顾,白了一眼自己女儿,只是那个天界天蚕公子的身份和个性,还有待她去核实调查,毕竟谁也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孩子嫁给一位对感情不专一的花心男人。 第五百八十三章前车之鉴 “放心,有你这个前车之鉴的母亲,我罗拉才不会选错人,不管您愿不愿意,他出来后,我都要嫁给他,而且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罗拉说完,同样白了一眼罗曼,然后蹲下身,不顾在场几人疑惑的目光,伸出食指一点,便替胡梅尔止住了血。 “秦家丫头,我家梅尔能结识你这么一位至情至性的朋友,那是她的福气!只是这件事,乃我狐族家务事,不需要外人插手,难道你父母,就没教你这为人处事之道?” “呵呵,胡伯伯,一半一半吧。” 别看罗拉嘴上嘻嘻哈哈,其实她心里现在气急了,都说这个前任会长和蔼慈善,平易近人,好接触,没想到自己反而差点就吃了他的闭门羹。 一半一半? 众人顿时不解,同样包括那名中年男子。 罗曼非常头疼的白了一眼自己女儿,一时对这个不长出息的小祖宗,毫无办法。 只是罗拉心肠大度,不忍当着母亲同事们的面,在这里揭她的伤疤,其实罗拉自己倒无所谓,经过表妹我长时间以来的开导,她已经彻底看开,早已经不再对自己见不得人的出身,而耿耿于怀了。 还有一点值得说明的是,其实罗拉心里,早已经原谅了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一直以来,母亲都深爱着那个男人,既然他至今值得母亲所爱,那么这个男人,一定不简单。正所谓爱屋及乌吧,所以罗拉从心底里尊敬那个男人。 胡梅尔见中年男子脸色略微好转,一直跪爬着到了床边,缓缓伸手,探了一下任明阳的鼻息。 “啊——父亲,院长大人,我求求你们大发慈悲,赶紧救救阳哥吧,如果他活不了,那我也不活了,求你们了……” 胡梅尔眼泪瞬间淌下来,然后,又俯身磕起了响头,不过这次,她已近乎绝望了。 “好啊,为了一个转世陈世美,你竟不惜拿自己的生命来要挟你父亲,梅尔,你太令我和你母亲失望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想都别想!” 中年男子双手背后,满面悲愤得背转过身。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中年男子眼中,已经噙满了泪,唯独跟他斜对面的罗拉,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救,我来救——"罗曼看到这里,实在看不过去了,不就是要救个七痨八伤的凡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方法得当,保住性命不成问题。 罗曼挽起袖子走过去,途中突然回头,望着背对着他们的身影,仿佛是在泄愤、报复般,怒骂了一句公道自在人心的话。 "天下怎会有你这种狠心、不负责任的父亲,你根本就不配为人父!"中年男子当时就是一愣,然后轻轻咬唇,眼中的泪,唰地一下子掉了下来。 这时罗拉注意到,会长在落完泪后,嘴角竟控制不住的上扬起来,显然母亲刚才骂他的那番话,令他的心里非常舒坦,要不他又怎么会不生气呢。 罗曼在胡子滕几人的护法加持下,开始了抢救任明阳的行动。 "胡伯伯,您还好吧?嘘——"罗拉望了一眼里面正忙活的几人,蹑手蹑脚地走上去,小声关心道。 中年男子闻声转头,这才注意到斜对面还站着一个人,一时感觉脸上挂不住,便瞬间蒸发掉了脸上和眼里的水痕,然后对对方回之一笑,表示他还好。 “哦,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胡伯伯,还请您不要怪我母亲,她这个人,脾气急,性子直,心里藏不住话,逮什么说什么,所以还请您别见怪。” 中年男子听到罗拉为罗曼的辩解之词,不禁暗赞她的懂事,于是笑着摇摇头,表示他根本不会计较这些。 "嗯,罗拉在这里,谢胡伯伯宽宏大量了。"罗拉小声说着,心怀感激地对这位久未露面的会长施之仪礼,不过很快被对方走近扶回。 罗拉一看机会来了。 “胡伯伯,等这件事完了,我想拜托您一件事,到时候,我会派人通知你见面地点,不知胡伯伯意下如何?” 中年男子眉毛一纵,望着罗拉的眼神分外不解,那意思不像是拒绝,倒像是在询问她为何现在不能说? "现在不可以,一定要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到时候,胡伯伯可要为我保密呦。"罗拉非常谨慎的忘了一眼里面正在专心致志为任明阳疗伤的罗曼,朝中年男子垫脚贴耳小声说道。 中年男子听完,不自觉瞥了一眼里面,然后朝其认真点了点头。 "谢谢院长大人。"胡梅尔心中自是不胜感激,说着便想跪地拜谢,不料被罗曼一把扶住。 “孩子,要谢就谢你父亲吧,是他,关键时刻让我明白了父母对于子女的真正关爱是什么,那就是现在不惜与儿女翻脸,将来也不希望看到儿女过得不好。这份爱,虽说是自私的,但也是一个父亲,对子女最纯正无私的爱。同样,我也作为别的孩子的家长,深有同感。” "真的吗?院长大人。"胡梅尔受宠若惊地望着眼前这位形象高大、言语质朴的美丽女神,眼神里带着大大的敬畏,和一丝忌惮。 "嗯,当然。好了,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好好照顾他,我们还等着将来,喝你们的喜酒呢。"“嗯!” 胡梅尔眼含热泪,拼命点头,目送罗曼母女离开。 医务室里的两位医师,不知用了什么药香,这才将昏迷中的沈君威给唤醒,沈君威醒来,自是对眼前得一切毫不自知,还不待他弄清楚情况,就已经被两位医师架去院长办公楼受审了。 此时,偌大的医务室就只剩下中年男子父子三人了。 "父亲——"胡梅尔潺潺诺诺的叫了中年男子一声父亲,可当她看到中年男子受伤的眼神,心里一下子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其实她心里清楚,当年父亲为了他们的健康成长,放弃了太多太多,是她,总是处理不好自己感情上的问题,一再辜负父母对她的期望。 “也罢!我回去后,让你母亲给你收拾一下日常所用,然后派人给你送来,这期间,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 中年男子万般无奈的望着胡梅尔,说完转身叫上胡子腾,准备离开。 "父亲,谢谢你!"中年男子身形滞了滞,然后在胡子滕的跟随下,迈着大步离开了。 胡梅尔望着父兄离开,回到床前,俯头凝视着床上昏迷中人,泪,再次溢满眼眶。 其实,我早前吩咐罗拉、胡梅尔二人,将任明阳抬回万灵山学院去治疗,也是有道理可言的,因为当时,她并没太多时间仔细替任明阳检查伤势,只知道,如果强行将他带进自己的内天地,那么,他一定承受不了里面浓郁充盈的灵气,势必会爆体而亡。倒不如将他安心留在万灵山学院,即便自己没在那里,胡梅尔、罗拉她们也会想办法救自己的哥哥,想来,当时我的考虑,还算是正确的。 我的内天地与外界不同,没有日月星辰,没有昼夜交替,即使蓝蓝的上空,同时挂着日月星辰,那也是她这个内天地的主人,当时临时起意,随便将一些形状相近的石头,打磨光亮,装裱上去的。 我感觉在水宫呆的时间够多了,于是就想到上面透透气,谁知还没动身,就感知到水宫门口有恙,稍后便见怒气冲冲的红玫,不顾紫荆的婉言阻拦,闯了进来。 不待我开口询问,红玫便抢着说道自己要罢工!不干了!并口口声声责令我,你爱找谁伺候那五位神爷,就找谁伺候那五位神爷,反正她红玫,是打死都不在跟上面那五位神爷打交道了。 我听完,眉头一窘,嘴上便说,你这是为何,不就是让你守在那里,到时候,勤给他们蓄一下洗澡水嘛,又不是重活、苦活、脏活,你来这里闹什么闹! 红玫听我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来气了,要是重活、苦活、脏活就好了,她绝对比紫荆还要勤快的去完成,可谁知,我竟将五个心性未长全的老小孩交给她管理,不烦透她才怪。尤其是她催促着五人进洞泡澡的时候,她都还没对他们怎么着,就见五人站在山洞外口抱成一团,哭个没完,嘴里还一直嚷着:回家了,回家了,终于回家了。搞得她又哄又劝又要挟大半天,好话、软话、硬话说尽,五人就是无动于衷,依然抱在那里,相互哭嚎个嗓子,你们说,她到底烦不烦。 "呵呵呵……""哈哈哈……"我与紫荆听完红玫的满腹牢骚之词,不由得大笑起来。 他们这一笑,越发令红玫觉得,他们这是早前预谋好了的,我是在有意偏袒紫荆,才将如此重任交给自己去完成。毕竟他们两人相识时间最早,而她,只不过是后来新来的,这两人,分明就是主仆联手,欺负新人!罢工!罢工! 红玫满脸委屈的望着这一人一兽,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落。 我一看,这还了得,本来红玫就已经误会了他们在先了,他们不但不站出来澄清问题,反而还笑,不就更像是在不打自招,幸灾乐祸了? "紫荆,别笑了,还不赶快过来……"于是,我和紫荆,立马集合到一起,对红玫展开始了澄清和抚慰的艰巨工作。 过了好长时间,红玫哽咽激动的情绪,总算平息下来。 红玫冷静一想,脑筋逐渐转了个弯,然后提出了条件。要想不罢工也成,那她就得和紫荆互换工作,让紫荆去照顾那些心性似孩童的神爷老古董们,因为她真的一分一秒也受不了他们的哭声了,心烦呐! 紫荆立时撇嘴,白了一眼红玫,那意思似在说,你受不了,我就受得了啊!老子先前在这里,已经白白受了半天了!老子心里的苦,又去跟谁诉去! “怎么样?若是不同意,我就罢工!” 红玫聪明的将头一扭,故意避开了紫荆杀人般得直视目光,瞧着正一脸为难的我,等她拿定主意。 显然,我经不住红玫的罢工请求,没办法,豺家三兄弟目前还躺在后山的山洞,意识尚未清醒,只能暂时令紫荆,到上面去忍受一阵子。靠,说来也稀罕,人家紫螳螂前辈都哭完了,他们怎么就没完没了起来了呢,还真当眼泪是止不住的水龙头,只要拧开,就在也关不上啦。 此时此刻,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跟人,没法比,人比人,哭死人呐。上面暂时是去不得了,那她还是乖乖呆在宫殿,多消磨一下光阴吧。 告别了红玫,我转身欲回房间休息,她貌似已经有好几天没合过眼了,如果不赶紧去补个美容觉,难保她不会提前衰老。 第五百八十四章小心翼翼 红玫走在寂静无声的宫殿走廊,忽听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回头之际,恰巧看到某人俩胳膊前伸,趴在地上,两脚朝天。于是,又立刻跑回去,将对方小心翼翼给搀扶了起来。 待我弯腰捡起滑倒自己的罪魁祸首,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根香蕉皮,眼里那叫一个呼呼冒火,三下五除二,便把手中的东西蒸发成干,捏成了粉末。 "紫荆,你给我等着,一天不敲打敲打你,总忘了教你的规矩。"即将走出水底宫殿大门的紫荆,远远听到来自里面的怒语咆哮,不禁缩了缩龟脖子,心说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嘛!他又哪里知道,都是他吃完乱丢的那根香蕉皮,惹得祸。 我松开红玫的蛛爪,然后拍拍衣裙上的灰尘,低头转身,恰巧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洒落着一根香蕉皮,还不待她走过去捡起来,就见一黑影走近,接着,又是一声“扑通”声响。 紫螳螂显然没功夫跟滑倒他的香蕉皮数落埋怨,斤斤计较,只见他迅速爬起来,面带焦急,行色匆匆。 "螳螂前辈,你慌慌张张,这是要去哪里?"我拽住紫螳螂,忍不住开口关问道。 “见笑了。刚才出来的急,没看路面。请问你们有谁见到我夫人吗?” 螳螂夫人不是正在房间里养伤吗,她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怎么可能会出来呢? 刀娘子明明就在房间里啊! 我和红玫相视一笑,然后共同笑嘻嘻地,望向紫螳螂。 "没有,我夫人的确不见了!这水宫能找的房间,我全找过了,可就是没找着!她现在还受着伤,能去哪里呢?真是急死我了!"“真不见啦!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 我对着正在那里发呆的红玫,大喊出声。红玫这才意识到,原来刀娘子真的不见了。 既然这里的房间,紫螳螂都已经找过了,那么,除了岸上,再就是后山了。 我两人一虫,速速上岸后,却看到了令他们大为震惊的一幕。 只见刀娘子双手掐腰,风华绝代,身材妖娆,笑靥如花,肌肤晶莹白皙,宛如十八岁的妙龄少女,站在洞口。不知为何,好像与洞内的古叶三他们几个起了争执。紫荆全身哆哆嗦嗦,站在刀娘子身后,正眼神恐惧地望着前面的洞口。 当这两人一虫,听到刀娘子底气十足的嗓音,就知道,她的伤,基本已经好了。 我清楚听到,紫螳螂当时就放心的舒出一口气。 我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紫荆,受不了几人无休止的哭嚎,心烦意乱之下,将打算为几人蓄满浴桶的一肚子潭水,瞬间浇到几人头上,几人立时成了落汤鸡。古叶三五人,当时就怒了。 恢复了些许元气的五人,齐齐出手,愣是将撒腿逃到洞外的紫荆,给生生吸了进去,正打算将那个冒犯他们的小兽,剥皮抽筋,开膛破肚。 没想到这时,刀娘子正好上岸,无意听到洞内传来紫荆的呼救声,这才跑进去一探究竟,顺便将紫荆从他们手中救下。 “你们这五个老家伙,羞不羞啊!一看自身实力不如以前,就想着欺负小朋友立威啊,有本事——” 正在气头上的刀娘子,不依不饶,站在洞口,朝着洞内破口大骂,此时,见脚下有块大石头,捡起来就想往里掷。 紫螳螂一看,这还了得! 因为紫螳螂已经感觉到,里面五人的实力,恢复的并不怎么好,可能是他们光顾着激动,所以将那个小姑娘教他们疗伤的方法,抛到了脑后。如今这么大一块石头,要是真投到他们五位某一个人的头上,那还不当场开了瓢啊! “别拉我……” 紫螳螂一把抢过刀娘子手中的石头,丢在地,将她连拉带拽,拖走了。 再看洞内的古叶三五人,一看形如泼妇骂街的刀娘子,被紫螳螂拉走,心中的威胁顿时减去不少,索性也不在猫在里面,个个精神抖擞,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 号有龙性淫之称的孟章,颤颤微微,站了出来。 “小姑娘,既然你们错也认了,歉也道了,我们也不是如此不讲理的人。今日,我们念你那妖兽乃初犯,就不在跟他计较了。若他胆敢再有下次,就不是剥皮抽筋,开膛破肚那么简单了!好了,我们话已说完,该进洞泡澡去了。小王八羔子,还不进洞赶紧伺候着——” 孟章两只牛眼一瞪,大喇叭声音一吼,我明显感觉到身后的紫荆,脑袋一晃,身子一抖,看来又被吓得不轻。 执明面有不悦的扫了一眼孟章,然后直视着被吓坏了的紫荆,抚须点点头,算是对他的一种鼓励,和认可。 其他三人眼神掠过那瑟瑟发抖的小东西,可能良心发现,所以都没有再开口。 倒是我这个寄主,转过身,不断的安慰着被吓到得紫荆,说五位老前辈由于伤势严重,身边离不开人,凡事只需做到细心谨慎为好,并告诉紫荆,不要对这五个人发怵,给自己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他们这次,只不过是跟他闹着玩的,不要放在心上。 只见紫荆在我的好说歹说之下,点点头,然后耷拉着脑袋,十分不情愿地跟在孟章四人屁股后面,进了山洞。 古叶三走在最后,刚要进山洞时,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我说了一句话,不想令我刚得到一丝安宁平稳的心,又翻江倒海,惊涛骇浪起来。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有一位名叫冷如冰朋友,到万灵山学院来找你了,她人,现在正被几个歹徒围困于学院后山,你赶快去救她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刚想问古叶三,他是怎么知道的,却见古叶三转身,一手攀着山洞石壁,一手捂着膝盖,一瘸一拐地进洞了。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头顶冒傻气,心说这还用问啊,那几个老家伙什么实力,自己又是什么实力,无需人家不动手,只要过过脑子,这方圆几百几万里之遥的事,立即了如指掌。 歹徒?万灵山学院后山能出什么样的歹徒!要知道小冰,只是一位平凡出身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女子,纵是接受过西方国家的防身搏斗之术,那也只是花拳袖腿,但凡有点修为道行的妖魔鬼怪,吐口唾沫都能要了小冰的命。 我心中越想越糟糕,一下子跃出内天地,恍如一阵飓风般,席卷着气流夺门而去。 这时,身在我所租公寓大厅里得秦老爷子和朱霸天,刚刚沏好一壶好茶,顿时感觉到虚空被撕碎的刹那,就见一道人影火急火了地开门出门关门,速度快如闪电,一瞬即逝,险些骗过了二人的眼睛。 朱霸天稍微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型,然后用我可听到的神识,朝她远空喊话。 “乖外孙女这是要去哪里?” 结果可想而知,对方那边久久无人应答,不知我是故装听不见,还是她遇到了什么紧急之事,现在根本就没心思回应他们。 “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朱霸天心里开始没底了,他这一生,孙子孙女一罗筐,可唯独只有我这一个外孙女。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该如何跟他那苦命多情、连生孩子这种人生大事,都稀里糊涂犯迷糊的女儿交代啊。 “算了,既然这个丫头没有求助于我们,那就代表她能处理好那件事。我们两个老家伙,还是应该好好想想,如何让这栋楼里的居民举家搬迁吧。” 两人当下不再说话,手伸进前胸口袋,一下摸出好几张金卡来。 我离开租住公寓后,迅速腾空而起,犹如一道风影,马不停蹄赶往万灵山学院。 我大概花了半小时时间,赶到了万灵山学院,刚进门口,便发现不远处的操场主席台上,几位院领导簇拥着胡子腾,严阵坐在那里,冷颜肃目,台下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通过这次万灵山学院教师无故遭人绑架事件,以及后来五位隐修前辈,及一位新生班代课教师集体失踪事件,足以令万灵山学院的首脑人物,为全院师生召开一次安抚大会了。 只是我们那位受人尊敬的学院最重要领导——女院长罗曼,为了躲避另一位曾经广受师生尊敬爱戴的院退休同仁的死缠烂打,无奈藏了起来,所以这次召开学院全员安抚大会的重担,自然而然落到了副院长胡子腾肩上。 “各位老师们,同学们,鉴于这次学院发生教师被绑案,以及喜欢在后山隐修的几位前辈失踪事件,我深感抱歉。这是一次不幸,同样也是一次教训,是我们学院安全监管力度的失职。对此,我已经派出大量护卫队精兵,全天二十四小时轮流进行全院巡查安全工作,也包括大家经常去的静修之地——后山,若大家发现自己周围有什么异常情况,可直接向院护卫队反映。望大家团结一心,时刻谨慎提防任何闲杂人等,出入万灵山学院的大门,以防不测。我在这里,仅代表院长大人、会长大人、在下本人,以及院里各部门诸位领导,向大家致以最真诚的歉意!” 胡子腾慷慨激昂发言完毕,立即从首席位上站起来,朝着台下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很快,台下响起一片花痴女的热烈掌声,赢得了周围不少老少男人,狂竖大拇指称赞。 众男士脸上透露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一致挥袖抹着冷汗,皱眉抗议,什么情况这是?如此庄重严肃,悠观性命安全的大事摆在眼前,你们竟还有心思犯花痴!佩服!佩服! 猛然间,学院操场上刮过一阵劲风,顿时飞沙走石,尘土飞扬,大家为了不让尘沙吹进眼睛,全都闭起眼睛,以袖遮面。 我看准胡子腾的头顶,上去就用脚尖蹬了一脚。 也就是这一瞬间,胡子腾脑海响起了一道声音。 叫你在这里大言不惭,说什么沈君威被无故绑架的事。没错,这件事就是姑奶奶我做的,这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派人把我抓来呢?要是这样的话,小冰就不会深陷后山,被人围困了。甚至还信誓旦旦说什么,已经派出护卫队精兵在全学院,包括后山,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巡逻,巡个屁逻啊,还巡逻,人全都被你们叫到这里来开会了!还巡逻呢!做样子给谁看呐! 踩人不过头点地。 胡子腾感觉脑袋一沉,后又抬头,只见上空一道快如风的身影,朝后山疾飞而去。 稍后,胡子腾也飞身而起,好奇跟了过去。 第五百八十五章不见了 这股劲风,来的快,同样也去的快。 等大家睁开眼睛时,只看到了空空的主席台首位,而胡子腾,他们最最敬佩的学院副会长,已经不见了。 我飞在后山上空,目光迅速搜寻着底下掠过的树林丛影,直到隐约听到由前方一片空旷的荒芜区域,传来的女人争执声,这才降落到地表,顺着发声地摸了过去。 五个人影相继映入眼中,我行到一棵枝叶茂盛低垂的大树后,偷偷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姐,你已经不在是我从前的那个姐姐了,你变得陌生冷血,变得,已经让我不认识你了。” “呵呵……是人都会变,快慢只是一个过程,就看你心变得狠不狠了?没错,我是亲手杀了冷建强那个老家伙,但是,那是他罪有应得! 要不是当年他搞婚外情,和我们的妈妈离婚,我何至于变成一个有亲爹骂、后娘打、没亲娘疼的苦命孩子,整日在学校受尽同学们的白眼和欺凌。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要变强,所以,高考以后我就报选了武警专业学校,在学校由于成绩突出,顺利毕业后,自然而然当了一名人民武警,审案犯、抓犯人,那是我们的天职,我从来没有一丝一毫懈怠过,可是到最后,我又得到了什么呢?啊——"冷如雪云淡风轻说了一堆,谁知说到最后,脸上竟难掩愤怒,扭身就反甩了身后一个长相怪异的大小伙子,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只见那个小伙子,当场踉跄着倒地,滚出去老远,然后,畏畏缩缩爬起来,满脸的土黑色,眼神无比恐惧的盯着对方。 冷如雪望着那个大小伙子的怯懦,不禁唇角扬起,显然非常满意对方的反应,然后转过身来,爽朗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竟然浸满了泪。 “哈哈哈……要不是他,我还不至于会对这个社会如此失望。身为儿时的童伴,小学、初高中要好的同学,开车撞了我就逃了,小冰,你说,姐姐我能不变得这么心寒冷血吗?” 与冷如雪有着相同相貌的冷如冰,眼里同样浸满了泪。 “所以……所以你就找人杀了他,杀了你儿时的童伴,兼小学、初高中最要好的老同学,对吗?” 冷如冰颤抖着说出声。 “没错,人是我指使杀的,不过不是人杀的,而是僵尸,也就是你们西方国家经常所说的吸血鬼。 你是不知道,那晚我本想让王小军去对付冷建强那个老家伙的,可谁知那晚老家伙住在医院不在家,而那个畜生又是以吸血为生的主,所以,早已腹中饥渴的他,只能看见你就咬了。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那里,你恐怕早就成他这副德性了! 我念你是我孪生妹妹,所以才格外对你开恩,可你反过来倒好,竟然不顾我们姐妹之间的情份,伙同那个老家伙去警察局告发我,害得我日间无法出去见人,只能整日龟缩在郊外的密林,过着提心吊胆、风餐露宿的野外生活。 所以,当时我就决定,想办法解决掉老家伙,然后在干掉你,最后在飞去西方国家,找到那个不负责任,终日疼着宠着别人家孩子的中年老妇,亲手送你们一家去团聚!” "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老家伙死后第二天,你就不见了,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一样,所以,我只能暂时先执行最后一步计划了。"冷如雪凝望着情绪逐渐崩溃的孪生妹妹冷如冰,唇畔笑意盈盈。举手轻抚着左肩的一缕秀发,脑中不经意闪过那些人垂死前,一路血爬到她脚下,摸着她得女战士皮靴,不断苦苦求饶的画面。 想想自己那时候,犹如一位挥舞着镰刀的死神从天而降,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别人的生死,在她眼中贱若草芥,形如蝼蚁,同样,他们的生死命运,也全部由她来掌控。 她,就是他们的死亡主宰,是他们不可逃避的死亡之神。是人都会死,只不过是她将曾经给过她幸福快乐,最后又无情剥夺走她幸福快乐的那些人的长生命运,给提前终止了。 “呵呵,只是没想到的是,那天正好是那个混血男孩十二岁的生日,全家人都在,所以,我只好照单全收喽。哈哈哈,哈哈哈……” 冷如冰听完冷如雪泯灭人性的话,身体一下瘫软得坐到了地上,眼神里写满了悲哀与无助。想不到短短二十几天里,她先后失去了孪生亲姐姐、父亲、母亲、一个具有混血血统同母异父尚未长大成年的亲弟弟,以及毫无血缘但被亲情紧紧包裹围绕的众兄弟姐妹。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啊——” 冷如冰仰天凄惨悲呼,精神处于崩溃迷茫的她,好像是要将心中的丧亲之痛,全部给释放出来,但又同样好像是在呼唤无辜逝去的亲人,希望他们再能回到自己身边。 躲在林子大树上觅食嬉戏的百鸟,闻声被惊,群起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不要叫了,你烦不烦呐!” 冷如雪闻音,双手捂起耳朵。 不知为何,她刚才听到冷如冰那凄惨沁脾的仰天悲嚎,内心竟生出一丝不忍,拒绝用心去分析此种感受的她,将它归结为心烦意乱的一种表现。 “冷如雪,你这个变态!杀人魔鬼!你弑父杀母,残害手足,勾结邪恶分子,为非作歹,泯灭人性,丧心病狂,天理不容!天理昭昭,因果循环,你迟早会遭到老天爷的报应的!” 冷如雪眼珠通红,蹲坐在地上,手指着对面那个毫无人性,状若疯狂的家伙,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报应?小冰,你竟然再次跟我提到报应,那我的回答还是一样!人要是做了坏事,会遭报应,我又何来今天呐! 他——王小军,我的童年伙伴,小学、初高中同班同学,哦,对了,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可能你们还不知道,那就是我从事武警工作后,所交到的第一个男朋友,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知道拿什么来笼络一个女人的心。在我的爱情观上,我虽不注重物质,但也经常被王小军出手阔绰方式的带动下,知道享有富足安逸的物质生活,才是幸福长久的。 然而后来,经过长时间的私下相处,我见王小军不喜他人摆布,不务正业,天天开着豪车满大街瞎转悠,黄冈市内的歌厅、酒吧等夜间营业场所,更是他带着朋友党经常出入的地方。 起初我也与他吵过,闹过,但王小军告诉我,他是清白的,他之所以带那些人去那种地方谈买卖,纯粹是逢场作戏,为了商业应酬,只要把他们哄开心,还怕自己的公司没钱赚吗?事后,我也跟王小军来往密切的好朋友求证过,他们都说王小军是一个作风很正派的男人,从来就没有跟那种场所里的不正经女人胡来过,于是我信了他们的话,甚至还因为自己当时误解了王小军而深深自责过,从此我对王小军在外的作为睁只眼闭只眼,因为我知道他在外不会胡来。 直至有一天,我们局里接到一个棘手难办的酒驾肇事逃逸案,肇事司机弃车而逃,车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指向犯罪嫌疑人身份的证据。上边为了破案,局长点名要我去督办调查,那天我去了肇事现场,看到那辆沾有受害人血渍的熟悉跑车,心说坏了,王小军很有可能闯大祸了,不过还好,幸亏他将车里得有关他身份的象征性物品,全都清理走了,这样,他就不会有被抓的危险了,只是,不知道放在前视镜内座里的那盒东西,他有没有带走? 于是,为了掩盖我的异常情绪不被其他同事发现,假装上车寻找线索,这才趁人不备,偷偷打开前视镜后盖,顺便将里面那盒新买的,这两天只用了一个的爱心安全套,藏进了衣袖。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去了王小军的住所,发现他正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就没有吵醒他,直接把盒子里东西得倒出来一数,发现少了两个,担心是不是落在了车上,或是掉到了外面,但回头一想,不可能,因为这些东西,平常都是活口成条连在一起的,如果不用手撕,根本不会断。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 我当时那个气啊,直接就去洗手间接了一盆冷水,然后全部浇到了王小军头上。 王小军被冷水泼醒,既气愤又茫然无知的望着我,我当时就把那盒的东西甩在了他脸上,并问他这里面怎么少了两个。 你猜王小军说什么?你可能永远也猜不到,王小军他竟然对我破口大骂,说我假装清高,妩媚做作,肌肉健美的身材,不如歌厅、酒吧里面的姑娘水灵妙曼,他还说,他已经厌倦了我,玩腻了我,并且还口口声声要挟我说,假如我把他酒驾肇事逃逸的事,给抖露上去的话,就叫我全家好看! 呵呵,全家?我当时感觉特别好笑,早在爸妈离异、迫使我们这对姐妹花分离那刻,我就已经没有家了。家,对于我来说,正如爱情,是那么的可遇而不可求,王小军给过我希望,但也是他,彻底扑灭了我心中对将来拥有一个美好无缺家庭的最后一点渴望!在我们扭身撕打的那一刻,我彻底认清了王小军的丑恶嘴脸,他不可能给我一个家庭,更不可能给我全部的爱,于是,当时我坚持我的立场,坚决要把他送上法庭,关进监狱的大牢,可谁知,我还没来得及去举报他,他已经驾车埋伏在我上班的路上了。 好在我命大! 当秦先生正巧路过此处,将我从公路一旁的道沟里抱起送医急救时,我用我当时仅存的意识发誓:如果我还活着,一定想办法让那些曾经不让我快乐的人,一一从这个地球上消失。王小军——就是我第一个要下手的目标!” 冷如雪顿时将积压在心底多年的隐忍痛苦,一并道给了这个与自己相同相貌,却比自己要活的幸福快乐多的孪生妹妹。 此时的冷如雪,正处于心理严重失衡状态,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何如此安排两个人的命运,不能因为她——冷如冰,仅仅比自己晚出来那么几分钟,老天爷就选中她这个家庭长女,来独自承受这些苦难!这不公平。 冷如冰恍然抬头,满脸同情得望着自己的姐姐。 第五百八十六章不要恨我 “小冰,姐姐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这些话在姐姐心理憋的太久,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人诉说,同样,姐姐也是希望小冰你,死也能死个明白,知道是什么原因,造就了一个今天的我,也但愿你不要恨我。” 我眼见到这里,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这不是心理失衡、扭曲变态是什么!此时竟劫持着自己亲妹妹不放,难不成她真下得去手?她已经杀了这个世上伤害过她幼小心灵的至亲,难道连这个唯一的亲妹妹都不放过? 同时,我心里还不断埋怨自己,当时她哪只眼睛瞎了,竟没注意到阿雪不正常的心理,若是早一天发现的话,早拉她去看心理医生了,阿雪也不会将痛苦埋藏在心里面,导致她长久压抑的不良的情绪,无法得到疏通跟排泄,以至于令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心说不行,她要赶紧去阻止阿雪的疯狂举动,否则接下来,难保她不会控制好情绪,突然对小冰出手。 “此事莫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既然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混入这里,这就说明学院里一定有接应他们的人,只要他们还没出手对付你那位朋友,我们何不如再等等,看看他们背后那条蛇,会不会自己出洞。” 就在我要上去阻止时,胡子藤左手立即摁住了她的肩膀,神识跟她沟通道。 我回头不解的看着胡子藤,显然是在惊讶于他头头是道的分析,看来今天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了,唯独瞒着她一个。 好啊——胡子藤,别以为自己是万灵山学院的副会长,我梅姐姐的亲哥哥,若是因我听取了你的建议,在害小冰有个闪失,小心姑奶奶我跟你没完! 胡子藤望着我逐渐眯起的两眼,全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那叫一个不舒服。如果他现在是一只被吹起来的气球的话,恐怕下一秒,啪——就被对方眼底犀利似箭的目光,给扎爆了。 “冷如雪,为何还不动手,不会是心软了吧?” 上方响起一位女子奚落讥讽的声音。 众人抬头望向上空。 一位裙袂飘飘、紫带束发、面相妖娆的年轻女子,飘然降落在几人跟前。 白衣女子翻手为上,掌心出现一条绳子,绳子两端各绑着一只体型稍大的活野鸡,扬手扔到了那二人脚下。 “这女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胡子藤,你知不知道她是来自哪个班的?” 我眼睛由于直盯着前方,并没看到身后之人脸上突现的无奈。 胡子藤顿时白了一眼前面之人的后脑勺,也不知道这长头发包裹的脑瓜子,成天都在想什么。开玩笑呢!要知道万灵山学院那么多班级,学生多得更是数不胜数,他怎么可能一一认得过来。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光是在万灵山学院任职授教的教师,就有上百余人,这他这还认不全呢,更何况是那些数以万计的学生了。 不等胡子藤神识回答,前方的荒凉地带,开口回话了。 “心软?哈哈哈,哈哈哈,即便我对谁心软,也绝不会对一个背叛出卖我的人手软!只是,我在想,就这样一刀杀了她,会不会太便宜了她?要知道我这个妹妹,可是在异国他乡的富贵窝里长大,从小到大不缺亲人爱护,可她,却是我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位亲人。你说,她若是死的太快了,那日后,我又该拿什么来逗乐解闷呢?” 冷如雪缓缓走到白衣女子近前,将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真不知道秦公子看上你哪一点了,要身段没身段,要暖度没暖度,光凭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蛋,就能赢得秦公子一颗芳心。长得好看怎么了,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冷如雪盯着对方面不改色的绝代容颜,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嫉妒。 我远远望着冷如雪的此时反应,竟觉得她是如此的陌生,到底是什么原因,将她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女魔头?小冰已经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还想怎么样?非要赶尽杀绝,才能解除她心中长期积压已久的怨恨吗? 还有那个秦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阿雪刚才已经第二次提到这个人物了,他真有那么大魅力,蛊惑着阿雪不惜冒着被毁灭的危险,与面前这个实力高于她的白衣女子相互叫板、争风吃醋吗? “哼,我虽然没你厨艺好,但我跟他时,至少还是个处子。而不像某个人,纵然身材凹凸有致,健美高挑,总体透着一种玲珑曲线之美,实则呢,却是一个二手货!” 白衣女子面不改色,倒也不卑不亢,十分的机智跟镇定。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足以令冷如雪过敏的神经紧绷起来。 我看到这里,又明白了一条道理。 有时候,处子情节不光体现在男人身上,同样还会反应在女子的心理上,即从心理攻破她们传统的贞操防线,让她们产生自卑,从而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守贞的女人,配不上现在所拥的男人。 “你休要再言辞侮辱于我!秦公子在我生命最危难的时刻,救了我,我自是感激涕零,并心甘情愿以身相许,相比较于你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朝的女人来说,我自然要光明磊落的多,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百口奚落于我!” “好好好,我们就此打住,不要再讨论这个反复恼人的话题,我问你,秦公子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的如何?” “不牢你费心。望回去转告秦公子,他吩咐给我的事,我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只要千琴公子中招,那么秦公子的亲人,很快便能从古坛禁锢阵中逃出升天。” “但愿如此,那我就先回去复命了,我那边完成的也很顺利,但愿秦公子听了我的喜报后,给我的爱,能比你多一点。” 白衣女子说完,立刻腾空而起,飞身而走时,眼角有意略无意的望了一眼那棵大树,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二人望着白衣女子远去,重新将头探了出来,顿时感觉他们陷入了一场正在酝酿中的巨大阴谋中,在这场阴谋里,无论他们谁,都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没有丝毫的招架还手余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道,站在冷如雪身侧的一男一女,开始进食了。 我顿时恶心的全身汗毛直竖,更何况是从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冷如雪。 冷如雪刻意避开身后血腥一幕,径直走到又惊又气的冷如冰身边,缓缓蹲下身子。 “小冰,为了爸妈在地下不孤单,也同样为了姐姐我,从此找到了一个真正疼爱我的男人,你,就放心的去吧。” 冷如冰绝望的闭上双眼,两颗晶莹的泪珠,瞬从脸上滑落。 “乖——” 冷如雪拍拍冷如冰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一个小孩一般,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刃,刃尖对准冷如冰的心脏,就要直刺而去。 "住手——"伴随着远处的一声大喝,冷如雪手里的短刃,被石子击落。 "你是?"我并没有看冷如雪一眼,反而是快速走过去,将冷如冰从地上扶了起来,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滴。 “小冰,别怕,你还有我。” "琪姐姐——"冷如冰看清来人,猛地扑进对方怀中,放声痛哭。 冷如雪望着眼前一身古装装扮的女子,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然后又扭头,看了一眼地上折成两半的短刃,心里便全明白了。 我等冷如雪哭得差不多了,然后将她交给身边的胡子藤,代为照料。 "没错,是我!阿雪,你清醒清醒吧,该冷静下来,审视一下自己从前所做的错事了!"“错事?连你也来责备我是吗?告诉你,是那些人,包括她,让我从小到大没一天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从前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强大了,有能力报复他们了,那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过得幸福快乐!"身后的血腥之气,随风阵阵传来,足以令我感到恶心想吐。 在望着冷如雪执迷不悟的脸庞时,不禁朝她两侧各扫了一眼,也就是那匆匆一瞥,我顿时压抑在心里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琪,你怎么了?"胡子藤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由我的斜侧面,走到了她正跟前。 “我没事。” 我低头,立即抬手抹去眼泪,表面上假装云淡风轻,可她的内心,却是再极力回避日思夜想的两位亲人。 冷如雪发现我脸上的异常,回头扫了一眼身后两人,这才从中瞅出一些门道。 "原来如此,我说这二人怎么看着眼熟,感情是他们啊。想堂堂任氏集团的大股东,全黄冈市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种境地?我想,这肯定和思琪你不凡的遭遇,脱不了干系吧?"冷如雪深深知道,越是在一个人心理最脆弱的时候,跟她玩一把心理战术,那么,她心里的防御障碍就会大打折扣,别人就越容易趁虚而入。 冷如雪细细观察着昔日好友面上的表情,对于她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兼同学,她在了解不过,此刻见她强颜欢笑,外表逞强,想必内心早已充满了悲哀,看来,还真被自己误打误撞,给蒙对了。此时,若不让那两个老家伙出手,可真是他们这次出门的一大损失啊。 经历了这么多,我又岂会看不出这是冷如雪为了降低她心中的防御,故意说给她听的,只是这个心理战术,她甘愿接受,也算是她用自己最真、最诚的那部分心灵,来祭奠连死亡后都不得安生的养父母的灵魂。 “你们两个,喝也喝饱了,看也看够了,还不给我动手!” “慢——” 嗯——就在那对吸饱野鸡鲜血的中年僵尸夫妇,丢掉手中的野鸡尸体,生出利指,准备对前方的女敌人,动手的时候,冷如雪突然下达延缓动手的指令,看看接下来,我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如果有可能,她这个做了她十几年的朋友,咬咬牙,狠狠心,尽量帮她去完成遗愿。 “琪,不要——” 我不顾胡子藤的横加阻拦,执意走近冷如雪,对她抱以感激微笑,然后绕过冷如雪,走到那一对中年僵尸夫妇跟前,扑通一声,跪在他们脚下。 “爸、妈,女儿不孝,女儿连累你们遭逢如此厄运,实在罪该万死!” 我跪在二老面前,抬头望着二老呆滞涣散的瞳仁,痛心疾首,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第五百八十七章送上门 只见那对中年僵尸夫妇,穿着磨烂的皮鞋倒退一步,然后头颅一转,眼眶对上冷如雪,口中发出一种难听的不满嘶鸣声。 我心里明白,他们那是在催促冷如雪,既然目标都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么赶紧让他们动手吧,畅通无阻,酣畅淋漓的血腥杀戮,一直是象征他们僵尸家族亘古存在的最好证明。 冷如雪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依旧没有作出明确的指示。 “爸、妈,女儿不孝,女儿连累的哥哥失去了双亲,害得二老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白费,女儿罪该万死!” 我跪着前行一步,对着两个僵尸仰头说完,额头再次重重嗑向地面。只是这次不小心磕在了石子上,鲜血沿着鼻梁,哗地流了出来。 “琪——” “琪姐姐——” 胡子藤和冷如冰心疼的喊出声,但他们明白我心里的苦,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跟养育了她二十年之久的养父母,做着最后的告别,哪怕他们再心有不忍,也只能默默看着,不上前去打扰。 我转头,甩掉遮在眼睑上的红色液体,然后再次仰起头,望着前面二位。 只见那对中年僵尸夫妇,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相望一眼,口中发出一阵兴奋的嘶鸣声。我知道,他们最为敏感的血腥之气,已经彻底激活他们骨子里的先天嗜血因子,他们,是又饿了。 “爸、妈,啊——” 我开口刚说完两个字,那对中年僵尸夫妇就朝她扑了过来。 我右臂一用力,身子向右一侧,便就地滚了出去,然后保持跪地姿势,对前方短时间内发愣的二人,又是重重磕了个头。 待二人反应过来,我已经掸土而起,纵身飞起。 那对中年僵尸夫妇也不甘示弱,到嘴的鸭子,岂能从他们手底下飞了?于是双臂朝天,纷纷弹跳蹦高,想将定在半空的我给抓下来,但那又怎么可能呢?他们每调整一次高度,我就会相应的向上调升相同的高度,时刻与他们二人保持着同步。 “废物!看我的——” 只见冷如雪扭下身,在她的女战士腿背包里来回翻腾摸索着,像是再找什么厉害武器,可见她翻腾了一大半天,连额头冷汗都流下来了,显然是忘记带了。 “成与不成,就看这最后一次了!” 冷如雪不甘心的掏出一把弹弓,捡起地上一枚石子,上膛,对天直射而去。 即便是子弹射击的速度,我都能闭着眼轻易躲过去,更别说是比子弹慢上许多倍的弹弓了,下面的人简直白费力气。 胡子藤接收到我肯定的目光,立即燃起一枚敌踪信号弹,朝上空一扔。 那对中年僵尸夫妇,同王小军一起,胆怯后退到冷如雪身后,然后,十分警戒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阿雪,你走吧!我今天不想杀你!如果你将来肯悔心改过,到时我兴许还会放你一马,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我想将来,我们唯有战场上兵戎相见了。” 冷如雪知道,对方的救兵马上到了,如果她不赶紧做出决断,就算他们四个联手,也绝讨不到半分便宜。 “撤!” 冷如雪不甘心一声令下,快速跃上王小军后背,随着仨一蹭老远且高的僵尸,消失在后山丛林深处。 “你就这样放过他们,心中不后悔吗?” “副会长大人,你还说我呢,难道你就做的正确了,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四个人是朝后山深处去的,想必那里即是出口,又是入口,你还是督派人手,去那里修补一下吧,以防他们下次再混入学院,为非作歹。” 呵呵呵…… 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唯有冷如冰,望着冷如雪几人离去的方向,既急又气。 我接过打开,一排娟秀正宗的小楷立即映入眼底。我敢断定,这写字条之人的书法,一定不赖。 七位前辈平安无恙,绑架失踪之事,可令当别论。 我合上纸条,脑中反复琢磨着这十几个字的含义。从字表上分析,这也看不出什么来呀,罗曼姑姑又是怎么知道这留字条的人,是让他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至始至终,胡子藤的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过我,此时见她凝眉深思,踌躇不定,便对那张纸条上所写的内容,产生了好奇。于是走过去,跟我要过那张纸条,展开看了又看,还是没搞明白那三句话,背后所要告诉他们的具体含义。 罗曼看了一下两人的表情,最后还是站出来,为他们作了一套完整的诠释。 这留字条的人,明着是向我们透露了两个有用信息,一个是我院沈君威教师遭人绑架,纯粹是他自作自受,罪有应得;而另一个,是有关我院五位前辈集体失踪,并不是真正的失踪,极有可能是他们集体外出去做某件事了,而且还是瞒着所有人,可不知为什么,最后却躲了起来,目的很显然,是不想被我们找到。 至于字条里提到是七位,罗曼断定那两位一定是紫螳螂教师,同他的内人。 因为在前不久,也就是几位前辈失踪的那段时间,紫螳螂教师府上的门丁来找过罗曼,说他们的老爷和夫人前些日子携手离开竹林村,朝学院中心方向而去,于是就来问罗曼有没有见过他们,如果见到他们,就让她传句话给他们,说花影城的天琴公子派人送来请柬,特邀紫螳螂夫妇在这个月的农历十四这天,去喝喜酒。 当时罗曼就琢磨,字条上多出的那两位前辈,会不会就是紫螳螂夫妇,直到后来翻阅了一下紫螳螂教师的入院资料记载,这才知紫螳螂当年是由五位前辈引荐而来,上面清楚记载,紫螳螂与五位前辈乃友人关系。 我听到罗曼头头是道的分析,嘴上表示对以上两点分析并无异议,实则心里却乐开了花。因为以上所发生的两点,均跟她脱不了关系,说起来,她还是那两件事情的制造者跟引爆者。 那日,本来是沈君威半路劫杀我在先,而我打又打不过他,只能动脑子智取利敌,趁沈君威不备,将他收进了内天地。 至于紫螳螂七位,我清楚的不能在清楚了,话说回来,这还要怪她那个未正式相认的外公,朱霸天带回来的变态古魔要被御灵珠复活的信息,这才吸引几人来到她租住的公寓。 嘻嘻,我心理比谁都明白,当日几人被纤羽手扎休理的那么惨,伤势未痊愈以前,自是没脸回来见人。 “可那个留字条的人,背后又想向我们透露什么信息呢?” 我望着罗曼的背影,情不自禁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罗曼缓慢转身。 其实这留字条的人,是想暗中告诉我们,有人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可至于那个幕后操纵者的目的,还有待我们去挖掘。 我大脑快速运转着,如果背后真有人操控这一切的话,那她可不可以这样想,既然这个留字条的人,什么都知道,料事如神,那么,不排除他就是那个幕后操纵者的可能,此时为我们留下纸条,实际上是他想步步为赢,牵着我们大家的鼻子走。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与常理不合,谁会傻到自己站出来,给想要对付的人提醒啊。 甭说是我和胡子藤想不明白,就是广涉江湖经验老道的罗曼院长,也猜不透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噗——"几人正低头思考的同时,坐在旁边凳子上,目光涣散呆滞的冷如冰,突然口吐一大口鲜血,人瞬间晕倒在了地上。 "小冰,你怎么了?小冰——"我反应过来,紧跑过去,将吐血倒地昏迷的冷如冰,上半身扶起,搂在怀中,长声呼唤。 我单手抚摸着冷如冰苍白的面容,心里突然好害怕,就在刚刚,她已经彻底失去了阿雪这个好朋友,不想小冰再出任何意外,因为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人,想着想着,满目焦灼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胡子藤见此,心生不忍,跑过去蹲下身。 “你别太着急,我给她看看。” 胡子藤望着近前那张举目无措得花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罗曼心细,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在我焦灼等待的目光下,胡子藤轻轻放下冷如冰的手腕,面上的凝重之色完全褪去。 “完全虚惊一场,她只不过是情绪过于激动,悲愤难耐,导致的急火攻心现象。只要让她好好睡上一觉,等她醒来,冷静想清楚了,就无大碍了。” 胡子藤抬头望着我略微放轻松的面容,终没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其实根本不用他说,我心里也明白。 像刚才在后山树林发生的那些事,肯定会在小冰心里留下不可抹灭的伤痛,但愿她能学会坚强面对,乐观行走以后的路。 我感激抬头,对上胡子藤无微不至的关心目光,嘴角露出一丝牵强的微笑。坚强面对?乐观继续以后的人生?说的简单,可实际上真正要做起来,却是一段很长很艰辛的过程,她本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为养父母报仇血恨,仇人依旧在逍遥法外,恣意妄为,无法无天,连累的她得养父母也跟着惨绝人寰,殃及无辜,接连不断制造人间一幕又一幕得惨案。可王小军再怎么混蛋,也轮不到他们吸血家族来杀阀惩治吧? 不知不觉,我已将对那位女僵尸的仇恨,渐渐转移到了麦克家族身上,怎么着麦克也是黑暗城堡当家的,下面的人犯了人命官司,怎么也不见面他这个一家之主出面,严厉惩戒啊,难道是他为了照顾秦家某些人的脸面,想故意包庇?不行,这事不算完! "罗曼姑姑,思琪想求您一件事。"罗曼眼瞅着自己侄女眼神中的乞求,和一抹刚毅,竟心生怜悯,立即点头应下,丝毫忘记自己现在也是有求于人。 “烦请罗曼姑姑将小冰带回秦家公寓安心疗养,派人好生照料。因为在那里,小冰的人身安全才能得到充分保障,我长期在外面,也能够放心。罗曼姑姑的大恩大德,侄女在这里感激不尽!"我跪着说完,抱着冷如冰的上身,连连给罗曼行了三个大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冷如冰就这么住进了秦家公寓,难免引起某些人拈花惹草的心思,她这是在为冷如冰能有一个不被人打搅骚扰的清净环境,开道啊。 “好好好,你这是作甚?我们都是一家人,姑姑为你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 第五百八十八章务必放心 罗曼紧走过去,阻止了我接下来未行完的拜谢礼节,并用眼神告诉她,人交给我,你务必放心,到时,你一定会看到你这位朋友有所进步,并且将来行走于江湖之上,自保绝不成问题。 我看着罗曼万分肯定的目光,终于放心点点头。 低下头来,单手抚上冷如冰苍白无血色的脸,便对她脑海打出了一道光波。这丫头,太可怜了,希望时光的流逝,能抚平她心中的伤口,今后自己所能为她做的,除了替她为被害的亲人报仇以外,她还要让她将来入读万灵山学院,习得本领,让她从一个渺小脆弱的人类之身,蜕变成一个正义女神,来守卫这个世间的和平。 罗曼在我和胡子藤等人的目送下,抱起昏睡的罗拉,骑上飞鹤,远走了。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我陪你。"胡子藤望着眼前人沉思不定的目光,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这么长时间以来,最想说的话。 “呵呵,不用了,你还是呆在这里,坚守你堂堂万灵山学院副会长一职吧,这里需要你。至于我呢,暂时先游山玩水、吃吃喝喝,空闲的时候,就去会会我那些交情匪潜的朋友。” 我立即言辞婉拒,低头浅笑,故意避开了胡子藤极具失望的目光。不是她看不出胡子藤对自己的好,而是她大仇未报之前,还不想考虑个人感情问题。 临行时,胡子藤交给我一包东西。我好奇,于是就想打开看看,不过很快被胡子藤阻止,胡子藤告诉她说,若是路上想起他的时候,再打开看不迟。我当时听完,脸刷地一下红了,迅速将那件包袱往左肩上一甩,转身同胡子藤挥手告辞而去。 告别了胡子藤,我从内天地取出简天离送她的那套绿色短杉长裙,拿去当铺当了,虽说那套东西早已破烂不堪,但物料不凡,至少是用纯正的天蚕之丝织制而成,还是能当几个钱的。 夕阳落幕。我去了巴黎市区郊外的一个小乡镇,在那里找了一家小酒馆,临窗坐下,顺便跟服务生要了一张菜单,坐在那里边看边等起了人。 用'古典优雅'、'酒菜飘香'这八个字来形容这里的场景,在好不过。 当季时节,这里正是吃野味的最好去处,我不惜花费昂贵的价钱,要了一瓶珍藏两百年的古典拉斐,然后点了一道传统皇家美食野兔肉,而且还是加有沙司的内脏的野兔,最后随便配上一些其他的美食,但愿她那位久日不见的好友,能够喜欢。 一刻钟过去,小酒馆大门走进一位头戴贵族小姐高帽,金黄波浪大卷,身披黑色亮皮衣,腰穿红色超级短裙,脚踩鲜红尖细高跟鞋的女子。只见她伸头向里面望了一圈,然后伴随着咔——咔——咔——以及臀腰一步一扭,直朝我所坐位置而去。 我闻声抬头,虽然她很想笑,但她不确定这样,是否会引起欧蒂娜对她更深的反感,所以唯有忍住。 我刚想对欧蒂娜说其实她不用这样的,因为小费她已经给了,你再给,不就是浪费了吗?谁知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那年轻服务生快速夹起菜单,感激地望了一眼对面之人,然后左手绅士抱胸,对她们二人各施一礼,马上走人,为人行事好不厚道。 年轻服务生心说,不赶紧走才怪,等你们反过味来后悔,那他买名贵香水的钱谁付?买香烟的钱谁付?跟女伴出去过夜的钱,又谁付?要知道刚才这位客人给的小费,再加上她对面之人先前给过得一枚金币,足以顶他在这里工作半年的薪水,不要白不要,至少这半年里头,他以上所有的开销,均能得到有效满足。 欧蒂娜不屑的白了一眼我,然后拔下酒瓶上的木塞,鼻端靠近瓶口,右手随便在周围煽动两下,然后闭上眼睛,深嗅起纯正的佳酿酒香之气,脸上的表情得到了极大满足。 我望着欧蒂娜脸上的夸张表情,不禁心里怀疑,她这是来赴约的吗?怎么看起来,倒像似来解酒瘾的啊。 欧蒂娜仿佛闻够了,忽地睁开眼睛,却正好见到我皱着的眉头,以为她是在为那十枚金币的事,跟她过不去。 “不就几枚金币吗?至于吗!好了,我们言归正转,今日你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朝坐下的欧蒂娜,心虚一笑,然后拿起酒瓶,就要为两人的酒杯倒满。 “只倒你的就行,我暂时不能喝酒。” “哦。” 听到欧蒂娜的回答,我尴尬表情尴尬的为自己倒了一杯,刚想说,欧蒂娜你当真不知道我约你来的目的么?但是下一秒,当她在看到欧蒂娜那双凝结似冰的冷眸,最终将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是她搅闹了欧蒂娜的订婚典礼,可如今这位姑娘还肯受约而来,而且还是这么的镇定,显然是不想让人猜中她的心思。 “你不会——就是想约我来这里喝酒吃肉吧?” 欧蒂娜眼底涌现的捉弄,一闪而过。 我直视着地面,照例心虚浅笑,心说完了,接下来,该不会是要河东狮吼了吧?算了,情绪大爆发就大爆发吧,反正这里的人,除了欧蒂娜,她谁也不认识,所以脸皮厚的她,根本不感到丢人。 接下来,是要打要骂,要杀要剐,全凭欧蒂娜处置,我要求的也不多,只要为她留一口气,不影响将来给亲人报仇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我闭上眼睛,舒眉浅笑,准备接受处罚的那一刻,对过忽然传来一连串的爆笑声。 我睁开眼睛,望着哈哈大笑的欧蒂娜,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不敢在笑了,她真怕自己在这样下去,下一秒,欧蒂娜会不会又该嚎啕大哭了。俗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彩虹过后,不一定就是晴天。所以说,她现在立即主动承认错误,还是有可能挽回她们之间的友谊的。 “欧蒂娜,对不起,那天是我搅了你的订婚典礼,害你变成一个弃妇,我真是该死——” 我说着站起来,甩手就给了自己右脸颊一巴掌。 欧蒂娜看到这里,身体想动却没有动。如果这样,真能令她觉得对自己不再是一种亏欠,同样也弥补了自己当时心里的难过之情,那这一巴掌打得,值啦! “你们兄妹两个,好狠的心,不但抢走了我未来的大嫂,还抢走了我的未婚夫,我说思琪,我们吸血家族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什么,你回过头来,这样存心戏耍整我们?” 我听完,脸上顿时呈现慌乱不堪,于是立即开口跟欧蒂娜辩白,说那天如果不是梅姐姐点燃导火线,她根本不会心急站出来,和任明阳兄妹相认,只是后来的情况,是她所不能预料到的,接着就是凯特不适时宜,献上了一个潜逃在外不断作案的女囚犯,她最终没能控制住心中的仇恨,并非是她存心破坏那场订婚典礼的,更何况台上要订婚的男女主角,分别是她的哥哥和好朋友。 “梅姐姐?你是在叫那个抢走我男人的狐狸精吗?” 欧蒂娜眉头一纵,眸中冷光一敛。 呃——我不禁脑门竖起三道黑线,平时叫溜了嘴,一不小心,给说漏了。若是欧蒂娜因为她一时的口不择言,致使她这次来求得原谅一事,没了回旋余地,这可如何是好? 我正是心中没着落的时候,这时候欧蒂娜又开口了。 “我逗你玩的,你还当真啦!罗拉早就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否则不等你来找我,我早拎把杀牛刀,满大街追你去了!嘁,还当真了,有没有搞错啊。” 欧蒂娜两眼一瞪,撇嘴说到最后,竟完全忽略了酒馆门口,还站着的一个人。 “猜猜我是谁?” 一双纤长嫩滑的玉手,迅速从背后遮住了我的双眼。 当我听到那万分熟悉的声音,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这哪里是她来跟别人请罪道歉来了,分明就是来这里让人当猴耍的,如今这位说话的始作俑者,不是罗拉,还能有谁。 罗拉从附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给,你要的酸制品饮料,他让我给你带来了。” 罗拉此时见无人注意这里,立刻空手从耳环内掏出一瓶酸梅饮品,上下摇晃两下,放到欧蒂娜手中。 “谢谢。” 只见欧蒂娜一脸幸福灿烂的拧开瓶盖,然后在罗拉鄙视夸张的眼神下,在我惊奇不解的目光下,为自己倒了一杯饮料。 “欧蒂娜,你平时不是只喜欢喝鲜血,和红葡萄酒的吗?” 我凝眉,望着端着酒杯正一小口一小口喝饮料的欧蒂娜,不禁好奇问道。 “你不是常对我们讲,怀着宝宝,是不能饮酒的吗?” 欧蒂娜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左手贴上平坦的小腹,脸上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 “噗——咳咳,你怀孕了?谁的?” 我顿时将刚喝进去一口酒,又全部吐了出来,而且全部喷在了对面欧蒂娜的脸上。 不待欧蒂娜反应过来,罗拉便极力忍住笑意,迅速抽出桌上的纸巾,上前帮愁容可怜、欲要抓狂的欧蒂娜,收拾起仪容和仪表来。 还记得那晚,他们在杰瑞的带领下,上楼,打算去房中看欧蒂娜,可不成想,被欧蒂娜的贴身侍女,阻挡在门外…… 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一拍脑袋瓜,暗骂自己猪脑子,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那个孩子肯定是她哥哥任明阳的!这么说,她要当姑姑了?她要当姑姑了!可为何,她心中燃不起一点要当姑姑的喜悦呢? “思琪,别以为我们是好朋友的关系,我就可以对你百般宽让,实话告诉你,若是因为你这一口掺有你口水的酒水,而让我,或者是我的宝宝,患上什么不可医治的传染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欧蒂娜情绪异常激动的伸出胳膊,食指指着我的鼻尖,气愤道。若不是她的肩膀,此刻被罗拉死死摁住,说不定现在早已经站起来跟我打成一团了。 “孕期预防传染病固然重要,可你别忘了,还有切忌动怒这一条。” 罗拉俯首贴耳,关键时刻不忘关心提醒道。 我听完罗拉的劝说之词,直朝她狂竖大拇指。 结果正如她们想像中的那样,欧蒂娜在听完罗拉的话后,果然如听话的小孩子一样,乖巧安静下来。 搞定欧蒂娜后,罗拉不禁回头,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面相正泛委屈的我,神识幸灾乐祸道:这下好了吧,谁让你动不动,没事总跟我们讲些女人生理孕期上得知识,今日不正应了你那句话,怀孕中的女人,果然属敏感狂躁物种,以后见了,千万要记得有多远,躲多远。 “嘻嘻。” 第五百八十九章异口同声 我不由咧嘴一笑,神识对两人说道:要说这孕妇,在孕中所要注意的事项,恐怕你欧蒂娜做的,还不尽完美,你应该下决心,再完善一下自己,用不用我这半个亲戚给你提个醒,我可是很愿意效劳哦。 “是什么?” 欧蒂娜和罗拉不禁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疑惑望向我。 “看你脚下穿的是什么?” 欧蒂娜低头朝脚上一看。 “哎呀!我怎么把这一项给忘啦!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换……” “等等,就知道你丟三落四,呐,飞鹰传物,一块让我给你带来了,不过你脚上脱下来的那双,可休想再让我暂为保管。” 罗拉再次趁他人不注意,从耳环中取出一双平底皮靴,扔到欧蒂娜脚下,然后将头一转,直接无视欧蒂娜一脸恳求的目光。 桌上的铜台烛火,一起一伏,亘古不灭,象征着她们三人之间的友谊虽然偶会被世俗所扰,但长存永久。三人围在桌前,悄声戏说着闺蜜之间才能探讨的心扉趣事。 月挂枝头,夜景繁华的花影城市街,声海喧嚣,人流涌动。 街道两边的案摊前,充斥着各色小商小贩的叫卖声,不时吸引一些富家公子小姐,站此停留驻足,精心挑选自己喜欢的商品。 此时,小桥上驶来一辆马车,在桥下人流最为繁华拥挤的地段停了下来。 用紫貂细皮铺砌搭建的车棚外表,奢侈华丽,内里装修豪华,不但能为拥有它的主人起到遮风挡雨得作用,而且在参加盛宴时,还能撑得起气派场面。尤属马车顶端,装饰华丽怪异,从前到后,从左到右,挂着一圈的纸糊彩灯笼,最能彰显出车内之人的高贵身份。 届时,车上跳下一位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接着,就见他左手打开车帘,右手拉着一位姑娘走出车棚,然后两手合拢,举止轻柔,小心翼翼将那位姑娘从马车上抱下。 大后天就是两人的大喜之日,这对即将生活到一起的新人,看着今晚月色不错,于是就想出去转转,顺便缓解一下欲为人夫、为人妇的紧张心情。 两人手拉手走到一个摊岸前,白衣男子相中一枚蓝凤珠钗,拿起,亲自为心爱的女人戴到了头上。 “小雪,喜欢吗?” “嗯。” 白衣女子立即点点头,眼中洋溢着一片喜悦之色,将头依偎在男子肩膀上。 白衣男子俯头看了,顿时感觉一股温热的幸福暖流,在心中悄悄流淌。 喧嚣的夜,小桥上依偎着两个白衣身影,仰望着美丽的星空,许下了这一世的诺言。 说到实力,我抬起两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这两天竟被逼迫修炼了,瞧把她这双少女本该有的纤纤娇嫩玉手,给蹂躏成什么样了。要说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唱妇随,依她看,应该是娶莺随莺,娶雀随雀,妇唱夫随,刀娘子和紫螳螂夫妇,可真是绝配。 “不成,再重来一遍!” 刀娘子柔和温婉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威严。 什么——还来? 再来,她的掌心骨头都该露出来了!折磨人,也没这么折磨人的啊!也不知是哪个变态,创出这么一修炼损招! 其实这种招数,电影、电视剧里常演,就是让人手中拿一块岩石,用掌心和五指的力量,捻成粉碎。捻碎就捻碎吧,更可气的是,一块巴掌大得石头,还不能分几次完成,必须要拿到手中的时候,动作连贯完美的将之捻碎,也就是石起粉落,一气呵成。 “快点!在那里磨蹭什么!” 紫螳螂顿时方脸一拉,背后不停催促道。要知道他驰骋纵横修炼界上亿年不止,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连块手心大小的石头都捻不碎,这将来如何继承他家主人的伟大力量。 我被紫螳螂这么一吼,立刻乖乖走到一块瓮大的岩石前,竖起掌刃一劈,只见那块瓮大的岩石,便立刻瓦解成数块。我俯身,捡起一块较小的碎石,攥在手心,用力细捻起来。 “靠——说你没长进,你可倒好,不思进取!” 紫螳螂言语犀利,走上前,从中刨出一块方砖大小的石块,递给我。 我望着紫螳螂手中的大块方石,满目委屈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刀娘子,但对方平静不起无澜眼神,很快看向了别处。好吧,靠山没了!人家显然是跟自己老公站在同一条战线,她求人还不如求己,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拿来捻喽——我心中咬牙切齿说着,伸出血淋淋的右手,忍痛接过,五指掌心齐用力,一点一点细捻着。可任凭我额头青筋暴露,将上下牙根咬的生疼,那块方砖大小的石头,也只不过才小了三分之一。 “罢了罢了,螳螂将军,刀娘子,你们夫妇提供的这种方法,是根本行不通的。要想让这个小姑娘习得碎元之力,光靠捏碎石块,渐渐积攒起来的微不足道力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到突破?到现在为止,这个小姑娘尚未有一件兵器,想要做虫皇的合格传人,必须要有一件虫皇神器在身才行!” 古叶三说完,右手一划,便出现五人双膝盘坐在我内天地入口,守着火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旁边站着紫荆和红玫两个小童,时刻添酒加肉,贴心伺候着的场景。 我手上的力道,顿时被分去一大部分。 靠,有没有搞错?这里是她的内天地,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她家是否被允许敞开大门,事前,你们总得征求一下她这个主人的意见吧? 我本想充分行使自己的发言权,但她此刻接收到紫荆和红玫的好心提醒:小琪琪,如果你不想变得跟我们一样惨的下场,那么,我们劝你最好放弃! 我听完,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好吧,好吧,这里谁的实力强,谁就是老大!她甘愿为之折服。 “老古,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这个小姑娘的天生资质,配上我家主人的神器,实力一定会大大的提高,是吗?” “螳螂将军,你只说对了一半。虫皇大人的那件最厉害神器,可是在樕山,或许这小姑娘的外公,可以帮上忙。” “的确,有点难度。” 我一听,心里便乐了,然后一脸志在必得的望着五人,心说这有什么可难的,朱霸天是她的外公,她这个外孙女有事相求,他不可能不会答应的。 古叶三一眼便洞察出我的心思,立刻嗤之以鼻不屑回道:“笑话!即便你想要,人家也得给你才成!那件虫皇上古神奇,可是人家儿媳牺牲了万年灵力和亲生骨肉,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如今那件上古神器,被你舅舅蛛皇,当作心肝宝贝一样供奉着,只要一想到为了寻它,失去了初生小女儿的性命,就更甭提那件上古神奇在他心里所占的分量了。尤其是樕山上的广大蛛民,更是将那件来之不易的上古虫族神器,视为族中瑰宝,当作圣物,每天早晨跪在祠堂门外膜拜朝奉。” 古叶三说到这里,红玫立即配合的点点头,这群人中,她在樕山呆的时间最长,对蛛皇的脾气也最了解。 “此事还需从长记忆,即使小姑娘你相中了那件神器,人家蛛皇也不可能给你,哪怕他老爷子跟他要,恐怕也无济于事。” “为什么?” 我不明白了,这天下之大,哪有儿子跟老子叫板的道理,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小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啊——” 孟张放下手中的酒坛子,站起来,两手背到背后,背对着几人。 “六百年前……” 伴随着孟章的讲述,我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幕又一幕的场景,此时,竟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幻。 话说,在那遥远的东山之首,樕山之上,生活着一群古老的蛛神后裔。 因蛛皇万年大寿临近,有孕在身的蛛后,召集洞宫众姐妹,共同商议为蛛皇酬办诞辰寿礼之事。谁知洞宫众姐妹闻之,竟欢呼雀跃,争先恐后地出谋划策。最终,在贵妃黑梨珠的妖言蛊惑下,众人一致决定,瞒着蛛皇,偷偷下山,去寻找传说中失落凡间已久的虫族上古神器,想要将之当作贺礼,献给他们伟大的蛛皇,也就是她们共同所拥有的那一男人。 就在这一计划酝酿没多久,整个樕山后宫瞒着蛛皇,不约而同,三五成群,结伴出动。 蛛后和黑梨珠一路同行,两人飞到一座不知名的小城镇上空,看到下方公路上,有两名男青年正在和一位老者争论不休。 面慈心善、温文尔雅的蛛后,懂得她们初来乍到,凡事需多谨言慎行,能不掺合就不掺合,可生性残忍、刁蛮霸道,且又非常贪慕凡间红尘荣华的黑梨珠,屡屡不听蛛后劝诫,打着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招牌,下去就将那两个欺负老人的青年给宰了,而且出手无不狠戾毒辣,愣是将那两青年的得心脏,给掏出来捏爆了。 事毕,蛛后念其行为有失天理,有违天道,让其回山面壁思过,谁知黑梨珠以蛛后有孕在身,身边不能离开人照顾为由,硬是留了下来,蛛后一时拿她无法,只能赦免其罪过,并警告她若有下次,定严惩不怠,黑梨珠当时爽口答应,可没过多久,就又惹事生非起来。 蛛后当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没想到黑梨珠如此不知悔改,看来是蛛皇平日里将她给宠坏了,若要真深究其责,那还得蛛皇出面亲辞管教才行,于是,蛛后对黑梨珠后面所犯下的事,除了看紧她不犯下大错,其它的,她都睁一只眼必一只眼。 有一次,蛛后坐在一个湖边静心修炼,这期间,她曾多次感应到湖心处对她的呼唤,好奇之下,便跳进去一探究竟,谁知竟轻而易举,从湖心处捞到了那件虫族上古神器。 黑梨珠恰巧从外采摘野果而回,自然看到浮在水面,手里举着神器不断欢呼着的蛛后,心里自是嫉妒的不得了。她早就看不惯蛛后的懦弱无能与心慈手软,曾暗自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登上后位。当得知蛛后意外得到神器,欲想抢之而后快,可惜因忌惮神器的威力,不敢贸然出手。 蛛后上岸将上古神器收好,就又坐回湖边,继续修炼。这时,黑梨珠想到一个主意,那就是幻化成别人的模样,直接暗中偷袭蛛后,将上古神器给抢过来。 第五百九十章油尽灯枯 黑梨珠最后是得手了,不过,同样也被蛛后打成重伤逃走。当时,蛛后由于怀着胎儿,再加上元气大伤,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她连走带爬到附近的一个山洞,在消耗掉毕生所有灵力后,终将腹中骨肉产下。 油尽灯枯的蛛后,深知自己快不行了,她为了给那个可爱的n婴,准备好充足的食粮,以等到孩子的父亲来接养她,一路苦撑着,到处寻找灵果,可这里不同樕山,找来找去,还是一枚灵果也没找到,就在蛛后放弃寻找返回的路上,她苦撑着的身体再也熬不过,很快便化为原形,此前的记忆全无。 好在不久,蛛皇及时赶到,将已经生产完毕,一身灵力全失,现出原形的发妻救走。也就在前二十年不久,蛛后伤好记忆恢复,这才前后派出那么多人,前去那个湖边的山洞寻找,可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骸。后来,那里被政府破山开荒发展旅游事业,大家这才渐渐放弃寻找那个已降生六百年恐怕早已无生还的n婴。 至此,那个n婴的下落,便成了一个迷。 “小姑娘,这回你知道为什么虫族上古神器不好要了吧?按理说,樕山上那位皇,怎么说也算是你舅舅了,我们不好意思开口管他直要,那你这个外甥女,总能开口管他暂时借用一下吧,到时候我们摆平了变态古魔,大不了再还回去。怎么说那也是我家大人之物,不能总被他们樕山,那么霸占着吧。” “是啊,要不是咱家大人,提前为自己安排好了接班人选,我们也不会将那件古神器,暂存在别人家里那么久!” “对啊,咱家大人选择了让樕山蛛后来感应古神器所在,那说明咱家大人瞧得起他们樕山!” “如今,咱家大人指派的有缘人已经现身,那件神器,是时候该物归新主了!” 啥啥啥? 我不禁侧着脑袋,丢掉手中的石块,伸手拍了拍耳朵。 如果她如果没有听错的话,那这上古神器万一借了来,那还指不定还不还呢。 我认为,做人首先要讲信用,这是根本,不能言而无信,说好了是借,那用完了必须、一定,得给人家还回去。 倘若真跟他们几个说的那样,让她先把东西骗过来,然后在赖账不还,那她情愿不去樕山叨扰人家,因为她绝不做违背良心上的事,尽管这件事关乎天下苍生。 “我看,今日的修炼暂时先到这里,小姑娘,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刀娘子朝我说完,转头不悦的白了一眼古叶三五人,心说这五个老家伙不出现还好,一出现准坏事不可。 古叶三看到刀娘子的不悦白眼,倒是沉的住气,可他旁边那四位,就没那么容易控制的了情绪了,不一会,整个万灵山学院的后山,一会又是龙吟,一会又是虎啸,时不时还会传出几声凤鸣龟吸音,若不是我、紫荆、红玫三人站出来劝架,说不定现在,几人已经打起来了。 孟章四人当时只顾大吼发泄,完全没想到他们那几嗓子,惹来了多大动静。 这时,正在学院后山修炼,和在学院内部闲散的师生,纷纷马不停蹄,朝此处赶来,并在心中对伟大的虫皇作出祷告,但愿他们来后,能一睹四位神灵至尊的仙容,这样,也不枉他们来这个世上走一遭。 结果可想而知,在大家紧赶慢赶,赶到发生地时,并未见到四位神灵的影子,不知是他们已经走了,还是故意不现身跟大家相见。来的这群人在附近的地上,发现了一地碎石块,和一堆各种颜色层叠凸起的石粉,还有人在不远的草丛里,找到了几根鸡骨头。 “天啊,你们猜,我找到了什么?竟然是一片东方神龙尊神的鳞片!” 这时,来的这一大群人中,突然有个人惊呼出声,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和不可思议。 “大家赶紧在找找,看还有什么和四位神灵有关的东西,统统带回去供起来,说不定四位神灵一高兴,就会直接来家看我们,并且实现我们的一个愿望。”人群中一位带头教师说道。 “太好了,我找到了一撮虎毛——” “我寻到了一根彩翎——” “这是什么?哇——是北方玄武尊神的一块脚趾甲,好珍贵哦!” ”我这里有一口痰,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神灵的。” …… 用不了多长时间,那群人便将我刚才呆过的那片地方,一尺一寸,从内到外,仔仔细细扒拉了个遍,凡是能带的走的东西,他们统统装进了内天地,或是直接放入了随身可带的内存介质里。更有甚者,还有那么一部分学生,既没有修炼出内天地,身上也没有什么可盛东西的法器,只有将身上的大袍脱了下来,平铺在地上,将地上的碎石块和石粉收进里面,然后用两只长袖码了个结,拎起来,一把甩到了肩膀上。 我目瞪口呆合上了内天地一角,想不到那几个老家伙身上的东西,那么有收藏价值!早知道这样,她也弄几件了。 我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像那样的东西,就在前面的木桩垃圾桶里,好像有很多。 嘿嘿,只是不知道,若是她也讨得那几个老家伙的欢心,不知能不能让他们满足她的一个愿望?放心,她现在的这个愿望,是与时俱进的,绝不会是先前的寻找亲生父母那般,因为她的双亲已经找到了,只是两人现在的关系,有点……如果能不费吹灰之力,让他们重归于好,也让她拥有一个完整无缺的家庭,得到父母关心和疼爱,那就在好不过了。 我唇角扬起,站起来走到火堆旁,还未开口说明来意,只听得古叶三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接着,就见对面孟章刚到口的一串烤鸡翅上,多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不过,当时孟章却没怎么注意,他本身还以为是那串鸡翅火候不均,有些地方烤糊了,反正糊又吃不死人。 我当时第一感觉,就是抬起左手捂住了嘴巴,大家可能以为她是想笑,其实不然,有时候连连干呕的感觉,还不如直接吐出来的舒服。 古叶三稍微愣了一下,迅速抬手抹去白须上的残留物,二话不说,站起身就走人。 除了吃得津津有味的孟章,其他三位老者不禁相视两眼,顿时觉得手中的烤串,如被蚊蝇盯过,蟑鼠爬过,恶心得狠,纷纷将其投入火堆。 滋,滋,滋…… 紫螳螂夫妇见此,不禁低头望着手中的美食,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夫君,奴家最近正在减肥,吃不得如此油腻的东西,所以,嘻嘻……” 刀娘子一脸灿笑着,迅速摇手一挥,只见那一大把烤鸡翅、烤鸡脆骨,仿佛长了翅膀,集体扑向旺盛的火苗。 “夫人正在减肥?那为夫岂能单看着夫人节食,而只顾自己享受?夫人,为夫陪你!” 紫螳螂斩钉截铁说完,立即将手中握着的烤好了的,与未烤好的肉串,统统投入了火堆里。 接下来,又是一阵动物脂肪,被长久燃烧得滋滋作响声。 “喂,你们这是做什么,不就是味道咸了点,火候大了点嘛,至于吗?不吃可以给我啊,烤了那么长时间,丟入火里,那多浪费!” 孟章满脸可惜的说完,然后转头撕了一口右手里的鸡大腿,再次津津有味大嚼起来。 “呕——呕——” 我再也控制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当着在场七人的面,将上一顿尚未完全消化的食物,统统倾倒出来。 “小姑娘!你少在这里搅老朽的食欲了,我告诉你,这只鸡大腿,除了味道咸点,肉质牙碜点,其他都没什么可挑的!” 孟章朝我吼完,同时心里还纳闷,这长在内天地里的野禽,绝不比长在凡尘里的野禽肉质差,前半只吃着一点事也没有,可怎么这半只吃起来,味道就不一样了呢。 我听完,时而苍白,时而蜡黄的脸上,露出一副完全不可救药之态。 咦?这是什么——待孟章从鸡腿上捏起一根毫毛状物,拿到眼前一看,脸色当场就变了。 “这个挨天杀的!古叶三!你给老子回来!呸——” 孟章吐了口唾沫,霎时恶心得将右手里那只啃了多半个的鸡腿,投到了火堆,上蹿的火苗,一下子腾起老高。 孟章脸上带着滔天怒意,朝着走往碧波潭后山的古叶三,骂骂咧咧,追了上去。 “靠,早告诉你,让你修剪一下鼻毛了,你哪次不是答应的好好哒,谁知一个喷嚏出来,就他妈原型毕露了!今日老子的脸,全他妈被你这个老小子给丟尽啦!呕——” 孟章尚未追上古叶三,就停在了半路,左手抱着一棵树桩,恶心得狂吐起来。 这回我总算知道,什么叫感同身受了,不过说实话,这吐出来的感觉,确实比强憋着的,要舒服得多。 “哈哈哈……” 包括我,火堆前立刻爆发出众人的哄笑声。 我一脸大笑走过去,围着火堆盘膝坐下,顺便招手示意紫荆和红玫这两个小童,挨着她坐下。 如今这一兽一虫,毫不留情被五位前辈一下子从成人的身体特征,打到了孩童时代去,本身没有爹娘的他们,就够可怜了,如今还要让他们听命站在几人身后,给他们递肉蓄酒,端茶伺候,时刻盯着为他们服务,连她这个算不得真正主人的主人看了,都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好在我刚才在古叶三打喷嚏的时候,小小的做了一个手脚,将那根本该要喷到斜对面执明老者手里的鼻毛,给运风转了向,也就是那一股在正常不过的小风,让她为紫荆和红玫出了一口恶气。 “对了,紫螳螂将军,夫人,有句话我忘记跟你们说了,明天,也就是农历十四,花影城的千琴公子邀两位前去喝喜酒。” 紫螳螂先是喃喃自问,后又转成了极度的肯定,最后又变成了极度的兴奋。让我琢磨不透的是,这千琴和紫螳螂什么关系?怎么他要成个亲,比紫螳螂将军自己成亲还要高兴。 “是啊,琴儿长大了,也该成家了呜呜……” 刀娘子说着,竟不知不觉掩面而哭。 紫螳螂和其他三位老者见此,纷纷靠过去,一边打心眼里替千琴高兴,一边安慰正在掩面痛哭的刀娘子。 我看得出来,刀娘子刚才之举,那绝对不是伤心的眼泪,而是喜极而泣。她不禁怀疑,这个叫千琴的小子,会不会就是紫螳螂在外面和其她女人所生的私生子,又或者是刀娘子耐不住青春寂寞,跑到外面和别的男人所生下的种,那么这个孩子在出生前,一定没了父亲。 “唉!千琴这孩子实在可怜,尚未出生,就没了父亲。” 第五百九十一章心里所想 很快,追不上古叶三,又半路折回来的孟章,冷不丁来了那么一句话,立即印证了我心里所想。不过这个印证,也只短暂到被监兵接过来的一句话给推翻。 “谁说不是啊,这孩子命苦啊,不但一出生就没了父亲,而且亲娘也是因为住在地处偏僻的山林里,生他时根本来不及请产婆,最终难产致死。” “得亏这孩子遇上了路过的刀娘子夫妇,要不然早就被饿极了的母豺叼去,难逃被小豺崽们分食的厄运。” 哦,这回我总算彻底明白了,原来这个千琴公子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打出生那天,就被紫螳螂夫妇所收养,他们教他做人,教他知识,教他修炼,只要是父母能为自己孩子所做的一切,他们统统都做了,除了他们不能为他生下一个弟弟,或是一个妹妹。 “大家莫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跟感情了,有那功夫,还是想想你们明天,该送你们心中那个小辈,我的同辈,什么礼物,才能最令对方开心,关键是能令对方的新娘子开心,这样她将来才不会给你们的千琴气受,等你们将来,有谁老的不能动弹了,她也会候在床边给你们顺气味喂药,端屎端尿,为你们养老送终。” “呸呸呸,小姑娘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四个,乃虫皇坐下的四大神兽,寿比天高,亘古不灭,你这又是病体呻吟,又是养老送终的,你存心咒我们短命是不是?” 额? “对呀,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你们不是人!” 我猛拍了一下脑门道,不禁想到自己由于在人间界呆的时间比较长,光想着如何教未来的准公公、婆婆怎么讨好儿媳妇了,竟把这一重要话茬给忘了。 孟章几人听了,把眼一瞪。 “是神——!” 我立即又补充了一句,总算有效缓解了几人的怒意,如今她总算明白什么是伴君如伴虎了,倘若继续将几人留在她的内天地的话,那她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何时才能过出头啊。 我此时做了一个决定,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将这几个老家伙,连同紫螳螂夫妇,赶出她的内天地去,岂有此理,伤都养好了还赖在这里不走,真当这里是他们老家了,想一辈子都住在这里不成? 农历十四这天清晨,我便早早的离开竹林村,来到了万灵山学院外面的街市。 “大姐姐,您的长发好美啊,如果再配戴上我的珠花,一定更美了。” 我闻音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破布烂衫的七八岁女童,那张抹着几道锅底灰黑印迹的大花猫脸上,两只雪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格外有神。 我止住前进步伐,开始忍不住上下打量起眼前所站的这个女童,只见她头上扎着一条简单的马尾小辫子,孩重粉嫩细长的颈项,挎着一个上盖打开的小木匣,小木匣里盛放着各种各样的银、木制发簪以及珠花,看上面那些被磨平磨亮的棱角,显然这些珠钗头饰已经被人佩戴过很久了。 “大姐姐,你要是想要,我可以便宜些卖给你的,就一块金币好不好?” 女童看出我脸上的犹豫,刚才的老套商业性语气,立刻转变为小心翼翼的商量性口气,并一脸期待的望着我,眼里闪现着一股莫名的渴盼与希冀。 我蹲下身,右手轻轻抚摸着眼前这个不大点孩子的头颅,顿时,一幅人神共愤的风霜画面,清晰展现在我内天地的水幕石上。 “小妹妹,你母亲的这些手饰,我全部买下了,不但如此,我还要你带个路,领我去你家走一遭。” “嗯。"女童闻此,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喜忧掺半点点头。 令女童欣喜的是,卖出了这些手饰,完成了任务,就有钱为母亲抓药看病了,可让她发愁的是,恩客提出要去她家座访,可她们家,穷得却拿不出一样像样的东西,来招待眼前这位美貌如仙子、救命如救火的恩客大姐姐。 我看出女童的心思,嘴上说好,心里却想着到家后该如何不使这对母女为难。 “新鲜出炉的热包子嘞——,要买赶紧买,不香不要钱——"我正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时,耳盼响起路侧包子铺店小二的红火叫卖声。 “小二,给我来十个包子,打包带走。刚才这个,算我的!” 我兴高采烈地从台案上的一摞油草纸中,抽出一张油草纸,然后从笼屉里单另捏起一个烫手的包子,嘴对着吹了吹。 “小妹妹,饿了吧,给——这是大姐姐我,请——你的,趁热快吃吧。” 我特别强调了一下那个请字,然后将包子递过去。 女童先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肚皮开始狂鸣,最后毫不犹豫,抓起我伸手递过来的那个包子,狼吞虎咽起来。 “客官,这是您要的包子。” “嗯,谢谢。"我微笑转身,单手接过付钱时,悄悄将包子铺店小二叫到了一旁,回头看时,女童低眉站在那里,双手捧着大半个包子,吃得正香。 “令外,这是我在贵店提前预付的一个月饭钱,未来的这一个月里,这对母女的伙食,你们全包了。” “放心吧客官,这事包在鄙店身上了。我这家祖传的包子铺,可是这整条街上,千百年来最注重信誉的一家,不信您可以随便打听。” 包子铺店小二左手接过客人递过来的一袋财物,数都未数,只是在手心随便掂量了那么几下份量,便不禁喜上眉梢,然后右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道。 我的右手被女童拉着,两人走到了深外街尾的一间茅草屋院子,停下。 “大姐姐,您先坐在这里等会,我这就回屋扶我母亲。” 女童从屋檐下搬来一把凳子,用袖子在上面蹭了又蹭,然后摆放到我跟前,就转身回屋了。 自一进院子,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手夹木匣四处转悠了一下,这才发现茅草屋后面的墙底下,有一处堆积如小山的干药渣,看来这里的女主人,已经病了好长一段时间,可真辛苦了那个七八岁女童。 大约过了有那么几分钟时间,只见那个女童双手搀扶着一位脸色苍白、身材瘦骨嶙峋的中年妇人,从茅草屋内缓缓走了出来”嫣儿,这位是……” ”母亲,她就是买我们东西的大姐姐。” "什么—不好,嫣儿,你速速带这位大姐姐离去,他马上就回来了!” 妇人说到这里,只见女童眼底闪过一丝惧意,然后飞快拉起我,朝院子大门走去。 “哎哟—脚脖子好痛!” 我之所以磨磨蹭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因为她的神识已经锁定在距离这里一百米之远,体型魁梧彪悍、全身衣服打着补丁,面相长得穷凶极恶的中年男子身上。 "大姐姐,您怎么了?不会是崴着脚了吧?” 女童焦急关问,急忙弯下腰,替我反复揉捏着受伤了的脚脖子。 “来不及了,这位姑娘,东西我先给你藏起来,等他走了,我再拿给你,嫣儿,快点—” 中年妇人语中带着欠意,费力夺过我肘下的小木匣子,然后在女童的搀扶下,两人一起挪开院中一口废弃的水瓮,将那个木匣子放到瓮底提前挖好的暗坑,最后又把水瓮挪了回去,并把附近被挪动的松土痕迹,用手抚平。 我坐在地上,目光了然的望着在院中紧忙和的母女,没有说话。 等两人做完这一切,中年男子已经哼着小曲,进了院门。 “哟——家里有客人啊,感情还是一位体貌端正的美人!” “父亲。” 女童站在中年妇人跟前,懦懦叫了一声。 中年男子朗声说完,非常厌恶得望了一眼喊她的女童,顺带将一脸病态的妇人拉了过去。 我在女童的搀服下,缓缓从地上起来,执著的目光,始终未离开过墙角那对中年夫妇。 “老婆子,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一房亲戚啊?瞧她这身装扮,就知道一定非富即贵,出自于大户人家。你若是取得她的信任,从她那里骗得个金银财宝,我保证不打咱们嫣儿这个小丫头片子的主意了,夫人意下如何?"“你休得胡言!你好吃懒坐,嗜赌成性,嫁给你已经是我的不幸,可谁知你变本加厉,丧尽天良,先后将我好不容易抚养成人的六个女儿,贩卖给青楼,如今连我身边这个最小的孩子,都不想放过,现在又想打我这个远房亲戚的主意,你——你简直就不是人!” 啪,啪。 中年男子彻底被激怒了,一把抓过妇人的衣领,照着她的左右脸颊,甩手就是两巴掌,然后手上一松,中年妇人的身体踉跄倒退两步,鼻血哗哗长流。 “死老婆子,你少当着外人面教训老子,要不是你,一口气给老子连生了六个赔钱货,老子也不会为了急要男丁,卖掉六个亲生孩子,一心要娶翠香楼那个巧舌如簧的贱人!没错,那个贱人进门两年,果真兑现了诺言,孩子是给老子生了不假,可他妈又是一个不带把的赔钱货,坐完月子没不久,竟然将老子卖女所得来的钱财席卷一空,跟着一个臭修鞋匠私奔了,害得老子深陷财色两空的尴尬境地,在街坊们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中年男子愤恨地环望着一贫如洗的院落,不由两手捶胸,暗叹自己不济的命运。 我听闻两人的对话,心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她还是放下包子,拿着东西赶紧撤吧。钱,当然不能少给,但也绝不能白给。 “不要再演戏了!那些头饰上面被喂了毒,这我早已经知晓,你们也是拿人钱财,奉命行事,钱,我就放到这里了!这位大哥,你若是真那么想要儿子的话,戒赌、重新做人,并终生不许再入烟花之地,一样不可少,再带这位大嫂看病养好身子,不出三年,准能抱上男丁。” 我将一袋金币和一兜包子放到凳子上,然后走过去,单手拎起水瓮,拿过她买的东西,又将水瓮原位放回,遂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中年男子摇指着离去之人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中年妇人擦去嘴角上的血渍,每每想到正在青楼受苦作难的六个孩子,便开始黯然垂泪。 女童走到凳子旁,拆开包着食物的油布纸,一手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忐忑不安地走到双亲身边。 “父亲、母亲,给—” “嫣儿,你哪里来的钱买的包子,莫不是你动了大哥哥给你的跑路钱?” 中年男子蹲下身,望着女童惊恐不安的两眸,忍不住大声责问道。 第五百九十二章一张纸条 “没有。这包子,是大姐姐请我们吃的。哦,对了,这里还有大姐姐留下的一张纸条。” 中年男子狐疑接过打开,待他看清上面的一行小字,脸色立刻变得惊骇万分。 "父亲,您……” 女童望着一口吞掉纸条的父亲,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敢说出口。 话说这时,墙头上正趴着一个人头,直到清楚看到院中一家三口倒地,这才放心离去。 只见一楼店台前,站着一位眯眼拨打算盘的老掌柜,宽敞的一楼大厅里,奔波着一位年轻男伙计,负责迎接并招待上门的客人,而去往楼上的宾客,则由一位站在楼梯口的年轻女伙计负责招待。 我被迎在一个空桌位前坐下,跟店里男伙计叫了一份煎饼果子,一小碗老豆腐,就着那个热乎劲,有滋有味的大吃起来。 “小二,给我们来两大碗、两小碗老豆腐,六份煎饼果子,钱照旧记在我账上就行。” 我闻音回头,只见门口走进四位衣着光鲜亮丽的年轻男女,他们左肩上各背着一个印有飞鹰图案的蓝包袱,包袱的布料,属于那种光亮结实既防晒又挡雨的那种。 我认识那包袱上的图案标记,乃知这四人便是万灵山学院的信差,是负责掌管院内所有师生与外界书信联系的重要通讯工具。瞧他们这身富丽装扮,想必也从这份出行不束约束的美差中捞到了不少油水。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堂堂万灵山学院东西南北方四大信使,放着学院食堂标准餐不吃,竟会屈尊来这种小地方吃食,也不怕辱没了身份。 不对啊,照理说,眼前的这四位信差,除了他们肩上所背的包袱有些陈旧外,他们哪一个身上所佩戴的叮玲当啷装饰物品,不是世间稀有,价值连成,随便摘下一件来,都能抵得上他们四人在这里连续好几天的饭钱。 呵呵,怪不得,这年头,世道变了,人心也跟着变了,人们都不再喜欢抛头曝富,改成出门装穷了我暗暗讽刺完毕,回过头来继续吃着碗中餐。 噔,噔,噔这时负责楼上客人的女伙计,火急火了下楼来了。 “夫君等等,我来。” 女伙计紧走几步,展开双臂阻住了男伙计的去路,并温婉可人得接过他手中的木托盘,转身朝信差那一桌走去。 啪——我正吃得不亦乐乎之时,忽听得身后一声巨响,吓得她差点将刚吃进口中的老豆腐给呛到,心中好奇,于是立即回过头去看。 只见女伙计一反常态,两臂交叉放于胸前,冷绷着一张脸,抬头看向别处,好像并不情愿做那四位信差的生意。 “灵蛇,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好歹也是你店里的老主顾,你这样对我们,是不是想我们以后都不再光顾你这里了?” 头一进门就开口说话的男子,见女伙计是这个态度,不禁急了,立刻怒拍桌子而起。 和他一起来的那三个人,纷纷仰头,集体怒视着女伙计,显然是跟自己的同伴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南鹰,你跟她废什么话!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来,我们又何必拿热脸来贴人家的冷屁股,死赖在这里给人家撑门面!外面有的是吃早饭的地方,我们换一家好了。” “没错,据我所知,对面新开了一家包子米粥铺,那里的老板是从东街巷迁过来的,有着千百年来服务一流的好口碑,正好那里也需要人气,我们也去捧捧场。” “走——” 三人密切配合着自己的同伴,你一言我一语,拿起包袱背上便想走人。 “想走可以,但是,必须要把你们在我这里半年所吃的饭钱给一次性结清喽,否则,今天你们走出这个门口的第二秒钟,我就进院将你们四人在外面收受贿赂,和在我这里白吃白喝欠钱不还的事,一并状告到副院长大人那里去,让他来处置你们。另外,我还要特别强调的是,老娘这里经营的是小本买卖,赊不起账,也养不起你们这四位地方尊神,所以饭钱还清后,还请四位客官自觉,今后爱去哪里吃饭就去哪里吃饭,只是小店这里,再恕不欢迎,即便是给现钱,小店也绝不在做四位客官的生意,望海涵。” 女伙计也正在气头上,此时见四人想赖帐开溜,立刻一个腾挪闪身,快蛇游走,挡在门前阻住了四人的去路。 “灵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我们四人出行公事,在此耽搁我们的宝贵时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做法,我们完全可以不用跟院里禀报,就能来个先斩后奏,随便治你一个妨碍公务的死罪!” “灵蛇,识实务者为俊杰……” “哼——你们莫要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若不是你们四个在我这里吃食大半年欠账不还,我婆婆也不会因为没钱看病而病亡,也不会逼得我这一介妇孺,不顾同学情份,在此为难你们,若是你们不想让灵蛇一家老小好活,你们四个也别想好过!” “呵呵,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那几顿饭钱!灵蛇,大家好歹也是同学一场,你犯得着为了几枚铜臭铁粪伤了我们老同学之间的和气,最终也给把命白白搭进去吧?” “大哥、二哥、三姐,你们跟一个满身腥豆油味的女伙计瞎废话什么,她要再这样耽误我们的宝贵时间,阻止我们去发财,我现在就跟她不客气!” 四人中的绿衣女子立即站出身,遂将挎在肩膀上的蓝包袱往里面桌上一丢,左袖子里瞬间飞出一条绿蟒皮长鞭,照着店里的空地上猛挥舞一通。 空地上连续响起巨大的鞭打声,引来楼上、楼下、店外不少人的围观,若不是我忍着手背上的火辣辣疼痛,紧扒拉完碗中的老豆腐,提前走到人群前面看热闹,说不定她现在正在外面想办法往里面挤呢。 有些年纪稍长的本地人,本还想过去替女伙计出气评理,但一见是他们四人,便立刻不敢上前了,得罪了这四人,他们纵然有一百条命,也坚决吃罪不起。 鞭起边落,店中清一色的石制地面,立刻呈现出多道一指来深的纵向沟壑,这要是一鞭子抽在那些修为低等的生灵身上,不死也没了半条命,更别说是山下那些毫无招架之力的平凡人类了。 “无耻!今天我就要为我的族类,报仇血恨!” 不知为什么,刚刚还镇定自若的年轻女伙计,仿佛得了失心疯,俩眼珠顿时变得腥红无比,一条碗口粗细的白色蛇尾,倏地一下,直竖而起,在众人头顶划过一道白光弧线,速度快的像似一道闪电,直朝那名绿衣女子猛扫而去。 绿衣女子眼看白光朝自己袭来,眼底虽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却见她迅速从袖口掏出一粒丸药吞下,然后唇角不禁扬起,像似在等待挨宰的羔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灵儿,小心中计—” 站在我旁边的男伙计看出了一丝眉目,心知这是一个圈套,便立刻蹿上前去,以掌抓住了那条蛇尾,阻止女伙计当众“行凶”。 “夫君,你快让开,我今日一定要杀了她,为绿凌妹妹报仇!” 双腿化为粗大蛇身的女伙计,自一见到那条绿蟒皮鞭,内心已被仇恨填的满满的,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她现在的唯—念头,除了为惨死的同族姐妹绿凌报仇,还是报仇。 女伙计气鼓鼓地说着,上身往上一纵,整个身体便在空中翻了个过,而男伙计则为了不让她摆脱自己双掌的嵌制,身体也随着那力道,在空中一翻,可能是他抓得太牢了,也可能是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妻子将来的人身安全上,所以几个翻滚下来,他的双掌始终未曾离开过蛇尾,而他的掌心,早已被对方尾部倒立起的鳞片,伤得鲜血淋漓。 滴下来的那一串串鲜红,映入在场所有人的眼球,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脏,同样也深深刺痛了女伙计的心脏。 “夫君——"女伙计当下翻然醒悟,支地的蛇尾立即恢复人身状态,她几乎是一路狂奔着,投进了离她不远的男伙计怀抱,心疼自责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夫君,你好傻,对不起——"“呵呵……” 男伙计笑了,笑得很温柔,他用双肩和胳膊拥紧怀中痛哭的妻子,两手放到女伙计看不到的背后,轻轻甩掉掌心的鲜血,和已经彻底剥离开未粘连在一起的碎肉,尽量不将血甩到在场其他人身上。 那个头一进门便开口说话的男子,他们的伙伴叫他南鹰,此时正面露憎恶,愤愤地望着面前彼此相拥的两个人,两胳膊下的拳头,不禁捏的咯吱咯吱地响。 站在南鹰身侧的一男一女,除了心里窝火,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反倒是那个绿衣女子,见到筹备已久的诡计被人识破,心里窝火也就算了,尤其当她注意到心中最在乎那一人的脸色,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子暴发到不可收拾,但碍于身旁三人没有发号施令,她也不敢乱来,只能抡起手中的绿蟒皮鞭,照着中间的空地,狠狠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在场众人仿佛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倒退了数步距离。这时,蟒皮鞭子在中间空地上挥舞的面积又大了一些。 吃过一次亏的我,只顾站在人群前面,关注那对生死时刻,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相偎相依夫妻之间的真情流露了,完全将某人出鞭子、甩鞭子、收鞭子的不准手法,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要不是手背又是火辣辣一疼,以及伴随着胳膊上的袖子,被带风的鞭刃割出一道口子的清脆旋律,我还沉浸在她对某个人的无尽奢望幻想中呢。 我立即又觉脚尖一疼,心里彻火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姑奶奶我是病猫啊,可任由你拿鞭子随便鞭打! “陆贺生,你以为这样就能令灵蛇逃脱攻击院内外差人员的罪责吗?哼——想都别想!” 此时,南鹰心中的滔天怒火,已经忍到了极限,不能在忍了,任谁眼睁睁看着自己前脚刚休掉,后脚立马就跟别的男人成亲的前任老婆,一而再、再而三当着他这个屡屡想要破镜重圆但最后又屡遭失败,至今仍心有不甘前任的面,搂搂抱抱,大秀恩爱而有心里不火的。 就在南鹰拳头扬起冲上去的那一刻,绿衣女子手里的鞭子,也同时调转了方向。 不过二人谁有没捞到好处,当南鹰带着哨响得拳头,接近那对伙计夫妻时,绿衣女子手中扬起的鞭子,恰巧到达了他的手腕处。 鞭起拳落,那已经是预料中的事。 第五百九十三章运功疗伤 南鹰满目惊骇地望着血如泉涌的断臂,遂又看了一眼地上紧握成拳的手掌,然后惨叫一声,好手抱着那支没了手掌的胳膊,疼得满地打滚,嗷嗷乱叫。 “南鹰——” “二哥——” 待跟他们一起来的两个同伴反应过来,迅速跑过去,扶起哀嚎倒地的南鹰,给他嘴里喂了一颗丹药,然后捡过那支断掌,迅速将它固定到断臂处,两人盘膝而坐,开始为自己的同伴运功疗伤。 我从他们额头大汗淋漓的反应来看,猜到不是他们给南鹰吃下得丹药药力过猛,就是他们功夫还不到家,致使修复受损组织补血养元的药物,无法迅速并充分溶入南鹰体内,所以才会如此耗神。 “四妹,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额头布满密汗的黄衣女子,盘膝坐地,对面部表情呆滞的绿衣女子,紧急出声道。 “哦。"绿衣女子终于回过神,如一阵风飘过我身前,盘膝坐到黄衣女子身后,双掌抵上她的后背,尽自已最大的能力,拯救心上人逃离疼痛肢残的苦海。 也就是绿衣女子跑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清楚注意到,对方眼角挂着灰心失望的泪痕,脸上写满了自责与痛楚。 三人拼着全力,总算将南鹰的断掌给完好接到了一起,若要完全恢复正常组织功能,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恐怕不行。 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啪——绿衣女子嘴角冒血,手掩着半张脸,脚步踉跄,摔倒在我脚下。 “南鹰,你这是做什么——"“是啊,二哥,若不是四妹及时出手,光凭我们俩,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切……” 黄衣女子本想说这一切全部都是绿衣女子的功劳时,但看到南鹰脸上的深恶痛绝,以及握紧的拳头,和腥红的血眼,便吓得立刻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若不是她学艺不精,我这只手,又何至于如此!” 南鹰语中充满愤恨与无奈,双眼狠狠瞪着地上的绿衣女子,此时还想上前多出几口气,无奈被身边的两位同伴拉住。 “你们别拦我……"南鹰顿觉颜面尽失,回头一脸怨恨地望着偏袒绿衣女子的两位同伴,心里郁闷不已,心说多打几巴掌又不会致残致死,你们至于那么护着她吗?好在他这只手算是保住了,否则,他非一刀宰了她不可。 “南鹰,别冲动,这件事和四妹一点关系没有。” 蓝衣男子铿锵掷地的一句话,南鹰懵了,黄衣女子愣了,绿衣女子惊呆了。 “是谁?给我出来!"被三人唤作大哥的银衣男子,向前迈出几步,摄人心魂的冷目,一一扫过众人,待看到我那双无比镇定,甚至带有一丝兴灾乐祸之意的瞳眸时,心中便有了底,但又不确定她背后的高人乃何方神圣。 我不觉鼓动双掌,右手食指与拇指间夹着一把薄柄汤勺,走上前去。两眼颇为欣赏的看着那位银衣男子,然后嘴中发出一串咯咯得清笑,轻而易举破了对方的摄魂阵。 “不用看了,没有别人,这件事乃小女子一人所为!怎么说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曾经是我的座右铭,后来吃过几次亏,吸取教训以后,自然而然就变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心想这以后总不能再吃亏了吧。可你看看,大家都看看,看看——我呢,原本想借这件事,让你们窝里斗,自然,斗得越凶越好,因为那样的话,你们就没心思和精力结伴到这里白吃白喝了,所以,人家这间铺子所遭受的损失和负担,就能相应减少许多,或者稳赚不赔也说不定。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迫使我改变了原先的主意,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们,但人犯了错,不吸取教训怎么行呢,所以——你叫南鹰是吧,把你那只好手给我留下!"我说得缓慢,动作却出奇得快,只见她右手向空中一抛,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再就是是勺子落地的当当响音。 吧唧——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南鹰托着伤掌的那只好手,掉在了地上。 接下来就不用说了,肯定是南鹰举着断臂,痛倒在地,满地打滚,鬼哭狼嚎的惨叫。 “欺人太甚!” 银衣男子怒不可遏,向后一撩袍底,斜身腾起,伸出左腿,朝我脑部横踢而去。 “靠——男女打架也要这样吗?不能换一种方式!” 我眼见那条强健的长腿朝自己袭来,弯身就想躲过,恰好就在这时,黄衣女子抽出腰中的软剑,剑尖刷刷刷,直朝我心窝刺去我无奈白了两人一眼,然后双手平伸,整个身体向后仰去,拿发带简单束起的长发,扫过石制地面,双掌心摁地的瞬间,平仰的身体从原地滑了出去。 躲开二人致命一击的我,手掌摁地,身体立刻站了起来,抬手迅速掸去沾在发丝上的尘土,然后,目光警惕的望着前方扑空的二人,尚未来得及庆幸,只觉身后刮过一道劲风,我再想抽身而躲时,已经来不及了。 绿蟒皮鞭狠狠抽在了我的右肩膀上。 我咬牙硬扛下那一鞭子,身体迅速向侧面一闪,躲过了第二道鞭子的攻击,回头再看,她右肩膀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红色液体沿着胳膊和前胸后背的衣服,呼呼渗了出来。 “江湖上不都是讲究单打独斗嘛,如今你们三个对付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欺负我一介小女子,没有帮手是不是!” 还别说,关键时刻,这句话还是能起到相当威慑作用。 我左手捂着呼呼冒血的右肩,后退几步,顺便调整了一下身体所站的位置,目光警惕地望着三人,气愤异常大吼出声。 绿衣女子心疼望了一眼倒地打滚得男子,气不过,扬起蟒皮鞭还想再打,奈何被银衣男子眼睛一瞪,甚是不情愿的收回了鞭子。 “姑娘,我义弟南鹰再怎么道德缺失,上有院长大人发落,下有副会长大人制裁,恐怕还轮不到姑娘你,代为出手惩之吧?” “信使大哥,此言差矣!小女子生平最痛恨那些动手打女人的男人,尤其是仰仗着女方对他们的谦卑恭顺,痴情爱慕,动不动就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想出手时就出手,一点情面都不给对方留,这种男人,纯粹是孬种!即便结了婚,也根本不会疼老婆,对自己老婆好。还有你这个傻丫头——” 我捂着伤口愈合了一半的右肩膀,斜扭过身子,正对着绿衣女子。某些时候,话到了嘴边,不吐不快,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在场众人什么反应,张口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数落。 “你明明心里喜欢那个孬种,无时无刻不装着那个孬种,可为什么就是没胆量开口跟人家表白呢?不但如此,还顺水推舟,随波逐流,助纣为虐。你怎么想得呀你!那个孬种,今日动手打了你一巴掌,所以我断了他一只手,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倒好,非旦不感激,还给了我一鞭子,感情你属白眼狼的啊你!若不是有你大哥拦着,恐怕我这个想方设法替你表明心迹牵红线的大媒人,早被你这个高傲鲁莽的小丫头,给抽成稀巴烂了。依我看,那个孬种根本就不适合你,反倒是你身边这位玉树临风、文质彬彬、仪表堂堂的银衣男子,看起来跟你蛮相配的。” “你住口!你在这里挑拨我们结拜兄妹的关系也就罢了,难道还想为我们乱点鸳鸯谱不成?” “得,又出来一个敢爱不敢言的,就当我什么没说。” “你......” 黄衣女子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脸红一阵白一阵,原本想着要开口辩驳,但转念一想,到时候人家肯定会以她过多的解释就是过多的掩饰为由,给她作实了这件事,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说的为好,以免落人口实。黄衣女子再怎么聪明,她也绝对想不到,有时候,保持沉默也是一种开口表白的形式。 我戏谑的朝打断她发言的黄衣女子吐了吐舌头,然后扭过头看着银衣男子,但见他面上云淡风轻,丝毫无异样,心里诧异不止,难道这不是他的菜?完了,这回惨了,看来这黄衣女子的状况,比绿衣女子要复杂的多啊。有时候,拼命掩饰得单相思,比直接开口拒绝,来的还要令人凄楚心碎,这点她深有体会。 “小姑娘,无论你什么来头,我都请你放过我那道德缺失的义弟,和做事鲁莽不分青红皂白的两位义妹,这事如果要怪,只能怪我这个大哥,把心思全都放到了工作上,平日疏于对他们的管教,才致使发生今日的状况,如果真要追究责任的话,那就由我这个大哥一块替他们承担吧。实不相瞒,我只知我那义弟同那个灵蛇有些私人恩怨,但一直以为他们私下已经处理好了,我们几个在这里吃吃喝喝这么久,我一直以为事后我义弟还了,可没想到......呵呵,钱我就放在这里了,灵蛇姑娘,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在差人回去拿,反正这里离学院宿舍没几步路,来回很方便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盯着银衣男子致歉诚恳的目光,眼下之意在明了不过,既然他们已经亮明了态度,那么,事情还是有回转余地的。 我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金币,朝相依相偎的伙计夫妻走了过去,心想着这要是她的该多好啊,现在她正愁没钱给那位远在花影城素未谋面的千琴公子准备新婚贺礼呢,如今手中掂量着一袋沉甸甸的钱袋,她也只能有咂嘴的份,并不敢动其他心思。因为她知道,他们比她更需要这笔钱,这也是她为什么将自己身上的财物全都留给了女童一家,即使他们是受雇于人,来害她的,她也无怨无悔。 “灵蛇姑娘,钱都在这里了,你点点看够不够。” “只多不少,谢谢你。” 那个叫灵蛇的女伙计接过我递上来的钱袋,遂对她报以感激微笑,有了这些钱,她家这间铺子又能正常运转了,公公常年的眼疾也有钱医治了,只是她今日这么一闹,与他们这些老同学之间的那点可怜情份,将不复存在,绿凌妹妹再也回不来了,不过,这也值了。 男伙计深情的望着女伙计,轻轻用指尖拭去她眼角晶莹的泪珠,柔声细语,鼓励并安慰着。 我望着眼前这对柔情蜜意的夫妻眷侣,煞是羡慕。两人的实力都不低,却宁愿栖身于闹市街头,过这种普普通通的简单喧嚣生活。时至今日,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大隐隐喻于市了,因为那样的生活,才叫有滋有味,不枯燥寂寞。 第五百九十四章不怀好意 “你想干什么?” 倒在地上的南鹰,见我朝自己走来,脸上不怀好意,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过很快他就不害怕了,因为他的两只手,一只已经没了,而另一只,刚好形同虚设,他现在不过废人一个,或许,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只怪他明白的太晚,深陷于过往的情伤而不可自拔这么久,忽略了其她姑娘对他的一往情深,他这辈子注定是要辜负别人了,因为他再也来不及去爱了。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那只断手,试着不去触碰上面带血的地方,右手提溜着它,走近了南鹰。 “站住——你要是再敢接近他,对他不利,我就叫人去喊我姐夫,他要是知道我在外面受欺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绿衣女子不惜拿出了杀手锏,开口威胁道。 姐夫? 你姐夫是谁啊?厉不厉害?来头很大吗? 我并没有忘记的身份,她是虫皇的传人,除了虫皇,只要是虫皇以下的人,她都敢打,难道还怕她一个姐夫不成?就算她来一群姐夫,一窝姐夫,她眼睛也绝不带眨一下的。 “傻丫头,我不怕告诉你,甭说是你姐夫,即便是你姐夫跟你姐姐一块来了,姑奶奶我照样敢打!” “休得胡言!你都还不知道我姐夫是谁,就在这里大言不惭起来了,说出来不怕吓着你,我姐夫乃万灵山学院副会长,全万灵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若是想自找苦吃,尽管放马过去,无论将来你逃到天南海北,还是天上地下,都将无所遁形,败于发韧。怎么着,怕了吧?” 我略有震惊抬头,看她一副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感觉心里乱糟糟的。胡子腾什么时候娶老婆了,她事前怎么一点都没听他提起过呢,既然他已有家室,那他还对她......我都快被气糊涂了,她差点忘了,胡子腾是什么身份,三妻四妾对于他来讲,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要不怎么说天下男人一般黑呢。 南鹰半蹲在地,早已闭好眼睛,就等着对方的掌刃,或是武器,将他就地快而斩之了。因为今后的工作和生活,对于已成残废的他,无疑是一种打击和煎熬,他现在一心只想求死,如果有来生,他一定不会再辜负那个苦等他已久的人。 我望着对方慷慨赴死的模样,唇角不禁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 “说——你以后还动手打不打女人了?” 南鹰听到我的问话内容,不禁睁开眼睛,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在是一脸不屑,最后闭上眼睛,并没有开口回答。 绿衣女子渐渐攥紧了手中的鞭子,额头布上一层密汗,严密监视着前方。 “好啊,你不回答没关系,男人都是要面子和尊严的,只是刚才我无辜挨了那个绿衣丫头几鞭子,到现在胳膊和手,还有脚,还疼呢,你说我是该要了她的左手好呢,还是右手好?又或者是两只手一块要了?” 南鹰立刻睁开眼睛,目光凶狠犀利,额头青筋四起,咬牙切齿,瞪着眼前这位仿佛是从地狱走出来,残忍折磨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要是敢伤她一丝一毫,我南鹰,来生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姑奶奶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来吧,我们开始接手吧。” 晕——狂晕——在场众人讶然。 我忽略掉在场众人,包括银衣男子三人惊奇的目光,拿着那只断手,盘膝坐地,也不管南鹰配不配合,上去就将他那只断手与他的残肢密切贴合在了一起,南鹰自然受不住那骨肉相连的的疼痛,又开始凄厉哀嚎起来。 不过,有我的灵力禁锢着,南鹰即使想躺地打滚都难。 银衣男子三人听着南鹰鬼哭狼嚎的惨叫,想上前制止却又不敢上前制止,他们唯恐激怒了对方,在对南鹰不利。 三人早前为了医治南鹰断掉的那只手,已经消耗了太多灵力,体能尚未恢复过来,继续为南鹰医好另一只手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时,有人说要为南鹰接手,无论有没有效果,姑且先让她试一试,反正他们心里对她没抱任何希望,最后,还不是要返回樕山,请仁慈心善、精通医术的蛛后帮忙。 “搞定——” 我轻松开口,面上如释重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你现在试着将手握拳,然后用力捶向地面,记住,一定要用力哦。” “你......” 南鹰正望着他那只被接好的手掌,满面吃惊,看来看去,忽闻我来了这么一句极不负责任的话,怒火腾地一下起来了,还没等他破口大骂,我又开口了。 “小心气大伤身,你被接回去的手,还有一条血淤受损的经脉没有被打通,是否能立即痊愈,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了,喂喂喂——” 砰——我尚未来得及阻止与纠正,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就见南鹰右拳狠狠咂进了地面,带血的拳头出来,清一色的结实石制地面留下了一个一尺深坑。 南鹰望着带血的拳头,满脸的不敢相信,接着便是喜不自禁,因为他的手已经彻底恢复如初了,不光如此,就连他失去的那一部分真元,也跟着回来了。 我顿感无语,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哎!拜托你在做什么事之前,能不能每次都不要那么冲动啊!我刚才所说的血淤受损经脉,在你另一只手上,我断掉你的那只手,刚才已经彻底完全为你接好复原了,你这么用力一凿,不二次受伤才怪呢。” “你......” 南鹰闻言,顿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难看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是她刚才确实已经把自己给治好了,并且还用言教和身行,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世界,并且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位清纯可人的好姑娘在默默爱着他,等着他回头,让他看到了幸福未来的曙光,这么说,他还得要谢谢她了。 南鹰抬头,正好对上我一副“你说呢”的目光表情,于是也不在为了面子,跟那点可怜的自尊,藏着掖着了,索性将心里的谢意,跟我诚恳表明。 这时,银衣男子三人走了过来,对我致以真诚的谢意,并将他们在这里动武,对这家店面所遭受的损失,一并补上。 这时,我右肩上的鞭伤已经完全愈合了。她的超强的自愈能力,不但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而且,也令终日行走于修炼界见多识广的银衣男子四人大感不可思议的同时,对我心生一丝敬仰和佩服。 绿衣女子满脸歉意的走到女伙计跟前,亲自将手中的绿蟒皮鞭交到她手中。 “灵蛇,实在对不起,当我赶到时,它已经被野猪所伤,奄奄一息了。我见它尸体弃之在那,没有人管,又怕它这一身苦修白白浪费,所以我只好......” “不,这不怪你,是绿凌妹妹命不好......” 女伙计听绿衣女子说到这里,已是心知肚明,当日她听到后山的呼救赶到那里时,除了洒落一地的蛇鳞和野毛,再就是腥味扑鼻的鲜血。同类的血液占绝大部分,那时候她就已经猜测到绿凌妹妹遭遇到不测,凶多吉少了,只是见不到尸体,心里总是存有一份希望与幻想,直到见到了这根鞭子,心中的那份幻想才彻底被无情粉碎。 女伙计说到这里已是心如刀绞,难过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死者已矣,灵蛇姑娘,你多保重。我们义兄妹四人如今还有要务在身,不方便在此停留过久,还望见谅。若是灵蛇姑娘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去学院找我们,或是托人送个口信,到时我们一定挺身而出尽力帮忙。” “嗯。” 女伙计目光含泪点点头,然后走到绿衣女子身边,目光复杂的看了南鹰一眼,扭头将手中的绿蟒皮鞭还了回去。 “绿凌妹妹是你一手安葬的,这条鞭子,理应给你,也算是作为绿凌妹妹对你的葬身报答,拿着吧。” “这......” 我最受不了她们在那里絮絮叨叨、唧唧歪歪、没完没了,她认为,既然事情发展到了一定程度,如果在这么客套下去的话,那就是虚伪了,所以,最后离别时期,为将来的一对新人送上祝福之词,还是必不可少的。 “好了,傻丫头,你就别推辞了,赶紧收着吧。另外,两位将来大婚之时,可别忘了请我这个媒人去喝喜酒哦,我是学院新生班的我,到时可一定要为我送喜帖哦。” 我心声吐露完毕,绿衣女子脸上已早是娇羞一片,妩媚动人而南鹰,竟也不好意思低头,脸上难掩一丝兴奋与期待。 众人散去,那对伙计夫妻重又回到工作岗位,开始招待过往宾客,人生寂寥的早餐铺生意,又开始变得红火热闹起来。 银衣男子率领三人转身离去。 “紫荆、红玫,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我家乡的美食——” 银衣男子闻声,突然止步,面带一丝期待,却又带着一丝窘惑,转身,回头,然后又极其失望的转身回头,且苦涩的摇了摇头。 “大哥,怎么了?” 南鹰见前面之人不打招呼就停下,害得他差点将自己的鼻子撞到前方之人的下巴上,没错,银衣男子的确比南鹰高出了半头。 “没事,我们走吧。” 银衣男子率先步出早餐铺子,身后是一对五六岁的童男童女,欢天喜地的围绕在我身边,嘴里嚷着要吃这喝那的童稚语音,俨然一幅其乐融融的温馨场景。 我吃完饭结了饭钱就来到了自己的内天地这时吃撑了的紫荆和红玫,正趴在铺有席子的青草地上美美的晒着太阳。其实那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太阳了,而是我仿照外面的太阳,用一块会发光发热的火红石头打磨抛光而成,充其量是这个内天地的一件装饰品罢了。 我打开那个小木匣子,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了一兽一虫中间,害得两个小家伙频频疏远后退,望着地上那堆东西,唯恐避之而无不及。 与珠钗发簪接壤过得草皮,在一人一兽一虫的目瞪口呆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腐烂,直至最后化为一摊黑水。 “小琪琪,你还是想办法把这些东西在重新装回去吧。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上面的毒到底有多厉害。以我和红玫现在的实力,很难帮到你的忙,还有,你请我和红玫吃家乡美食的那顿饭钱,我们日后一定还上。” “是啊,小琪琪,以我们俩现在这点修为,甭说是祛除上面的上百种毒药,就是祛除一种,我们也根本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即便我们没有损失真元,也根本没办法祛除上面的百毒,因为这施毒之人使毒的功夫太高,绝对是位善于用毒的高手。” 第五百九十五章百毒难解 “没错!俗话说:百毒难解,百种毒药掺合在一起,又生成了另一种新毒,祛除更是难上加难。况且这百种剧毒,都是当今失传已久的上古奇毒。” 神吗——百种上古奇毒? 谁特么的这么狠,竟想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来急于置姑奶奶于死地,有本事站出同姑奶奶单挑——! 紫荆和红玫用爪子捂着耳朵,望着三步远尽情咆哮发泄的某人,在心里说道,肯定是你以前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现在人家来寻仇来了,你若是不懂得自保和全身而退,到时候,可千万别把我们也给拉上。因为身为动物界与昆虫界的一份子,先天的灵敏直觉告诉他们,这背后用毒的人,一定是一个不敢想象的存在,甭说是紫螳螂和古叶三他们难以对付,恐怕虫皇在世也要两说,更别说是我这个原始虫皇内定的小小有缘人了。 我返回到竹林村时,紫螳螂几人已经准备着装出发了。 好在我聪明机灵,反应及时,要不就被几人发现,想去充个数,蹭顿喜酒喝都不可能了。 跟踪计划持续了半个小时,就在我跟出村外树林时,被眼尖的孟章给发现了。 “嗨——我说小姑娘,我说你没事总跟在我们身后做什么,莫不是也想和我们去花影城?” “谁要跟你们去花影城了,竹林村的空气烦闷潮湿,我出来透透气,不行啊——” 我将头向旁边一斜,眼睛顿时望向别处。 “嗨——不是我说......” 孟章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他本想说我真功夫没什么长进,可这跟人狡辩的本事,倒是一天比一天见长,若不是她昨天耍小手段,他孟章也不会落得偷偷摸进古叶三房间,报那一根鼻毛和一块鼻屎之仇时,被早先发觉的古叶三给狠狠修理了一顿,到现在,隐没在头顶上的两根龙角还痛呢。没办法,谁让他打也打不过人家,跑又跑不出去呢。 谁知孟章还没抱怨出口,站在他们后面望着周围美景的我,已经弯腰捧腹,哈哈大笑了。 不光我在笑,就连身在她内天地里的紫荆和红玫,也都大笑不止。 他们突然想起昨晚半夜的所见所闻。哎呀,简直可笑极了。 夜深人静,一个黑影,鬼鬼祟祟摸进了古叶三老者的房间,一分钟时间不到,里面先是传来两人交手的声音,再就是窗户纸上映出一道威阵四方的霸影,站在离窗子不远的地方,双手拎着一对龙角,连带着三米多长的身体,地上猛抡一气,接着,里面传出几声凄惨的龙吟哀嚎,古叶三老者拎着孟章的一对龙角,大概在地上连摔了几十个来回,然后打开窗子,像扔垃圾一样,将孟章从室内扔了出去。 接下来,还有更可笑的呢。 由于古叶三老者居住的室外窗户底下,是个花园,里面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其中不乏刀娘子为了提取药物成分用于排毒养颜,而特制培育出的巨型珍贵仙人掌,和仙人球,后面的情景可想而知,除了响彻天际的龙吟哀嚎,再就是招来竹林村所有螳螂护卫士兵,集体捉贼讨伐。 若不是还亮着灯,尚未歇息的紫螳螂夫妇及时赶到,将浑身带刺的孟章,从密密麻麻的螳螂群里给扒拉出来的话,孟章早就被那些刀爪奇异锋利的螳螂小兵小将,掀去脑部龙鳞,吸食掉龙脑,然后开膛破肚,刀刀活剐,五脏六腑全部剁碎成了肉泥,叫他敢毁坏他们主人心爱的花花草草。 我当时就隐藏在花园后面的一个小角落里,自然瞧的清清楚楚,看得那叫一个胆颤心惊,全身汗毛直竖。 在他们的玄幻神话世界观里,神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存在,天下无敌,可昨晚一见,哎呀妈呀,这传说中的神龙,原来真的跟四脚蛇是同一个概念,蜿蜒盘旋的身体看着舞动灵活,可是一到了古叶三老者手里,也只有哀嚎求饶的份。这叫什么,这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从那刻起,我便暗暗下定决心,不但以后见了螳螂走路绕着走,而且,即便得罪谁,也绝不能得罪行事果断杀伐的古叶三。 “亏你还是群龙之首,竟没有一个小丫头脑子机灵好使,还好意思在这里臭显摆呢。” 古叶三扭脸白了一眼孟章,脸上的讥讽,显而易见,同时眼神还在说,如果你孟章不打算将昨晚半夜里的糗事公布于众,这里没人把你当哑巴,若是你说了,现在在这里捧腹哈哈大笑的,恐怕就不止他们仨了,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孟章恍然大悟,不过高傲爱面子的他,才没那么容易放下架子,去跟一个黄毛丫头嬉皮笑脸,主动手言好。 “咳咳,几位前辈,实不相瞒,我确实是想跟你们去花影城讨杯喜酒喝,不过不是白喝哦,新婚贺礼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俯首浅笑,从来的随行背袋中掏出一个礼盒,举到手里,在几人眼前来回晃了一圈。 “这是什么?不会又是谁给了你一枚聚魂丹,你再次大方加傻帽的,将它送人吧?” 孟章望着眼前晃过的礼盒,心脏冷不丁漏跳了一拍。 这小姑娘成天给他们制造惊喜,他们倒也麻木了,只是她在制造惊喜的瞬间,分不清什么是好东西,不知道什么该送人,什么不该送人,到最后,很容易送出去的东西,他们又得千辛万苦的替她找回来,费力不讨好,动不动还要面临被无字天书教训的威胁。 孟章怀疑的目光,不停地盯着古叶三几人看来看去,若真是古叶三他们四人中,有谁将自己身上的聚魂丹白白的给了她,那可真是不开眼啊,上次在麦克家的所见所闻,还没吸取够教训啊。 紫螳螂几人经孟章这么一看,纷纷对望相视,然后将满是疑惑求清白的目光,齐齐投向我。 “好吧。” 我苦涩一笑,顿感身心压力,只能打开那个礼盒,走过去,给众人一瞧。 最后,还是体贴心细的刀娘子,站出来,看着面色尴尬的六人。 “行了,我们大家刚才都看清楚了,就不用在这里互相猜忌了吧。她想去,就让她跟着吧,人多了热闹一下,总是好的。但是,小姑娘,我希望你在我义子的婚礼上,能够循规蹈矩,安守本分,不要给我们惹出什么乱子,否则,你最好留在竹林村,爱住多久住多久,你自己决定。” “没问题。” 孟章仰天吹了一声口哨,高空飞来一条长着巨大翅膀的黑蛟。 就这样,我跟着前面七人,跃上了孟章坐骑的脊背。黑蛟载着八人,一路斜飞向上,穿透云雾,直朝南部万里之遥的花影城飞去。 不一会,黑蛟便载着八人,停在花影城外的一片空地区域。 紫螳螂扶着刀娘子飞身而下,古叶三五人紧随其后。就在几人兴冲冲进入城门口时,忽闻后面传来我的怒骂声。 “死黑蛟,臭黑蛟,没事干嘛把自己打扮的像条泥鳅一样,浑身滑不溜秋的,看把姑奶奶我给摔得,哎呦——” 我满意的看到孟章望向这里的目光,脸上挂着一副讹死人不偿命的可怜痛楚愁容。 几人回头,却看见身后的我呲牙咧嘴,一手杵着摔疼了的后腰,一手捏着一条五六寸长的黑泥鳅。只闻那条泥鳅口中,发出一种吱吱的怪叫,身体前后左右乱摆,试图挣脱那只手的钳制。奈何捏着它的人太过用力,死活不撒手,它也只能用属于它们的特殊语言,来跟它的主人呼救。 “你给老朽住手——” 还未等紫螳螂几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孟章眼红气极,已经大声咆哮着冲了过去。 我望着对方怒气冲冲而来,立即将抽去真元的黑蛟丢向对方,转身撒丫子就跑,口里却喊着:我们还没扯平,还差一个呢。 孟章接过自己的坐骑,一个闪身,后背截住了我的退路,转身朝着她的胸口,反手就是一掌。 我惊恐地闭上了双眸,看来孟章这次是跟她玩真的了,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将那条泥鳅神不知鬼不觉放入碧波潭中,到时候给他们来个凭空消失,死无对症。 就在众人,包括我,以为孟章突然发力,击向我的时候,孟章那一掌,却突然半空转了向,狠狠打在了他自己的胸口。 “噗——” 孟章身体猛地倒退几步,张口就是一大口鲜血,全喷在他右手中那条被抽去真元的黑蛟身上。 吱吱黑蛟内心仿佛并不需要自己主人这么做,于是一个劲地在孟章手里挣扎着。 “孟章老前辈,你这是做什么!” 我顿时一愣,然后满面悲伤的跑过去,一把扶住摇摇欲倒得孟章,并一脸担忧的望着他,心里悔不当初。 想那条黑蛟,怎么说也是孟章老前辈多年的坐骑,他们主仆情深义重,感情非非比寻常寻常,若是一方有难,另一方也绝对挺身而出,拼死生死悍护。只是孟章前辈的悍护方式太过特殊,他不会是想跟自己的坐骑,平起平坐吧? 做什么?你干的好事! 我一度怀疑,孟章是不是被她给气成了半疯,要不又怎么会不打她,反而给了他自己一掌呢。 黑蛟吱吱叫了一会,然后身体开始变大,全身鳞间奇光大盛,开始有了形与质的变化。 蚥和龙的最大区别就是:龙有角,而蛟没有。 一声响亮的龙吟响起,贯彻天际。震飞了树上的鸟儿,惊跑了丛林里的野兽。 我不由得看呆了。 孟章望着消失在天际的影子,满脸不知所措。 紫螳螂与古叶三,不省心的望了一眼身后的一老一小,然后迈开脚步,继续向人流涌动的花影城挺近。 我背地作出应有的补偿安慰后,一路心安理得地搀扶着吐过血后面色时青时白的的孟章,进了花影城。 这一路上,令我想不通的是,她都有所安慰补偿了,可这孟章老者,怎么还一脸欠债不还、不依不挠的样子呢。 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喷出的那口鲜血,一滴不浪费的浇在了失去真元的黑蛟身上,那是因为孟章不想看到陪伴自己多年的坐骑,有功之臣,千年苦修不易,好不容易蜕身为蛟,一身修为就这么被你毁于一旦,所以他要用自己的龙血来为它填补真元。你对他的坐骑作出补偿安慰后,为什么孟章的脸色不但能没有好转,反而还更难看了,说到这里,我不禁得说你几句了,天底下哪有你这么蠢笨的人啊,真不知道我家主人看中了你哪一点,才会将你定为他的传人。说你脑子傻吧,可有时候,你却出奇的聪明,你知不知道你画龙点睛的杰作,直接把人家孟章的坐骑给点身成龙,升天飞走了。 第五百九十六章化龙升天 化龙升天,是孟章为自己族人特意制定的一项法则,连他自己都不能违背,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坐骑完成升级,飞天离去。而且两龙从此再无主仆情缘,因为在他们龙的国度里,他们属同类,是不允许同类族人之间,有被乘与乘坐骑的关系的。 我听完刀娘子的详细解说,颇为理解赞成的点了点头。 “的确,他们已经成为至高无上的龙了,谁还敢骑他们呢,他们不骑别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此言差矣!小姑娘,当今世上,还有一人,不但敢藐视苍生,而且视天下神兽为百万坐骑,号令一出,百呼百应,天下万灵,莫敢不从。” “紫螳螂夫人,你不会又是想说你家主人虫皇大人吧,嘁,在我眼里,原始虫皇只是一个传说,而且是一个不经常被人忆起的传说。” 话说到此,小桥上的人流渐渐自动梳理成左右两列,右边是要过桥去千府道喜的人,左边是道完喜返回的人群。 我跟在几人后面,紧跟着右边的人流,走到桥中央时,忍不住向桥下望了一眼。 怪不得,若不是这桥下面有三个灵力球支撑着,这座普通的小桥,早就被庞大的人群压扁垮塌了。 以此看来,这位千琴公子的实力不同非凡,并且在这花影城中,享有极高的尊崇身份地位,看这群为他道喜祝贺的人群中,非富即贵,还有一大部分是这城中的老百姓,人们边走边高谈阔论的话题,是他们的城主如何如何的英俊潇洒,年轻有为,新娘子又是如何如何的漂亮,温善贤惠,两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并且还口口声声说,这对新人之所以说是天作之合,也不看是谁保得媒,最后众人来了那么一句,虫皇大人终于显灵啦。 我听完几个老妇的聊天内容,惊得身子一晃,险些从桥上栽下去,若不是被后面谈天说地的大婶紧紧拉住,真不知道她这么掉下去,会不会被桥下那三口泛着滚滚清冷灵力的泉眼球,来个尸骨无存。到时候,即便前面这几个人想起她来,回头在找她,恐怕也没处找去。 “义父、义母,你们能来,孩儿真是太高兴啦——” 这时,被几个门丁簇拥着,站在千府门口,胸前系着喜庆大红花的年轻男子,一脸激动,飞快跑了过来,停在紫螳螂夫妇三尺远的距离,双手提起裙摆,双膝跪地。 “傻孩子,都要成家了,还这么孩子气,也不会说话。我跟你义父,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的婚礼,我们又岂会缺席?!” 刀娘子目中泛泪,走过去,将地上的新郎装扮的年轻男子扶起,尽管嘴里全是责备嗔怪之词,但眼神里,却是溢满无限的慈祥跟宠溺。 我跟紫螳螂他们来到了一处豪门府邸,府门外人流不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几人场面寒暄一番,便在府里管家的引领下,穿过长长的庭院,来到了喜堂正厅。 由于拜堂时间未到,宾客们都集聚在喜堂隔壁的大殿畅聊,不时有端茶倒酒的家丁穿梭于此。我借口不喜热闹,想出去透透气,于是暂别紫螳螂他们,悄悄来到了人迹稀有的喜堂门口,望着里面布置一新的喜红装扮,倍感新奇。这就是古代人成亲拜堂的地方吗?今日有幸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比外面那些穿着笔挺西装白色婚纱的婚礼,可显得喜庆热闹多了。 喜堂内,大红的喜字悬挂在室中央,所有的一切都是喜庆的红色。 鞭炮声落,乐声响起,宾客开始熙熙攘攘的进入喜堂,紫螳螂七人也从喜堂隔壁的大殿走出,会合我,一起进入了喜堂,刚才还显得空荡荡的大厅,就这样一下子被人占满了。 紫螳螂和刀娘子在管家和管家夫人的搀扶下,坐在了长辈主位上。他们夫妻二人,虽不是千琴的亲生父母,但也当之无愧。 “新郎新娘进殿——” 伴随着喜堂中央礼赞一声宣告,喜堂大门口走进一对红袍加身手牵手的璧人。 我不甘被熙攘的人群挤后冷落,猫腰,见缝就钻,直到视线不被遮挡。 只见新郎千琴,凝视着眼前姿容娇美的少女,轻轻拉起对方白皙如玉的娇手,心情激动无比,那种撷取的满足和愉悦,是前所未有的。 眼前的新娘子,身着一身红妆,凤冠霞帔,头上的珠饰佩着乌黑亮丽的秀发,将她贫贱卑微的身份,衬托的几近富丽高贵。 我进府就听管家跟紫螳螂他们几个介绍了,说这个女子是他家少爷在外狩猎时,从得到成精的妖怪手中所救,回来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位姑娘的家乡发了大水,逃难时与家人走散,误入树林迷了路,不慎成了妖怪猎食的对象,他家少爷见她可怜,就让她在千府为婢,负责他家少爷的饮食起居。后来两人终日朝夕相处,互生情愫,关系一路攀升,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确立了恋爱关系,不过两人都属很本分的人,始终没跨越男女最后那一道防线。看似一段符合常理逻辑的说辞,听在我耳中,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一张半透明的红纱,顿时将新娘子倾国倾城的容颜,衬托得更加不可方物。同时,也令我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梦幻感觉。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 “新郎新娘拜堂——” 礼赞又是一声高呼,大厅众人自觉汇成两列,将中间让开一条道路,千琴携手他的准新娘,准备就绪。 我自动隐入人群,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位相貌、身世可疑的新娘身上。 “一拜高堂——” 就在那对新人跪地俯身叩头的那一刻,不知是老天刻意安排,还是背后人为,总之,院内突然刮起一阵邪门的狂风,卷带着尘土,吹进屋中。 我也觉得这股风,透着一股子邪性,不是自然界的正常现象。就在我抬起手背遮住眼睛的瞬间,盖在新娘头上的红纱,顿时被风吹起,飘飘扬扬,落到地上。 新娘子端庄颖丽的外貌,清晰无疑展露在众人眼前。 紫螳螂是个大男人,没有女人家子气,倒是刀娘子,满脸欢喜的跑过去,拉起乖巧娇羞儿媳妇的手,不停地嘘寒问暖,言语关怀,无微不至。 拜堂仪式不得不因此耽搁那么一小会儿。 风停雨起,管家命人关上喜堂的大门,室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管家夫人找来了红烛,分发给几个婢女,快速在喜堂周遭布置燃起。 四方宾客,纷纷掸去身上的灰尘,口中不断说这股风刮得怎么怎么的邪性,怀疑哪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征兆,今后他们又该如何预防。 我拳头捏的咯咯响,嘴角不禁上扬,才不理会别人的说辞,她认为,这股风刮的好极了! “雪儿,你没事吧?” 千琴伸手抚平对面女子的秀发,眉宇间闪现的尽是宠溺与关爱。 “雪儿没事。公子,刚才那阵风,刮得实在太大了,看你衣服上沾的都是土。” 一身红装的女子,唇红齿白,款款柔情,抬起秀手,温柔细致的为未来夫君掸去红袍领口肩膀上的灰尘。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红装男子目露深情,握紧女人葱白的玉手,心里感到无限的满足。 我差点没被他们的对话,把牙给酸倒。我清楚记得,对方的皮肤原本没这么水灵白皙的,怎么现在看着,比她的还要好,看来这个身在迷中不知险的千琴公子,平时给她用的都是好东西,要不皮肤不可能被改造保养的如此之好,礼赞看了一眼桌上燃的香,怕错过了吉时,所以目光请示了紫螳螂和刀娘子,便告知喜堂所有人,未完的拜堂仪式可以继续了。 “二拜高堂——” 嗯?我顿时醒悟过来,若是让他们两人就这么成亲的话,搞不好将来会发生什么,或许哪天两口子翻脸了,会要了千琴的小命也说不定。不行,千琴公子是紫螳螂夫妇的义子,是他们绝子人生中看不到希望的希望,如果千琴将来有什么意外,那么,紫螳螂夫妇一定会痛不欲生,很是难过,她不能让如此悲剧发生在那么好的一对夫妻身上。 我当下决定,她今天要当一个恶人,一个拆散别人“幸福”姻缘、以及美好家庭的恶人。 我胳膊被两人架着,双脚腾空离地,对着前空不断踢腿挣扎,和开口大声嚷嚷。 架着我的那两个妇人,一看就财大气粗,装扮奢华,体型臃肿彪悍,不像是寻常之人,猜想是这城里有身份有地位之人,而且功夫还十分的了得,任凭我如何挣扎,就是摆脱不了二人胳膊的钳制。 “这.....?” 坐在喜堂正前方长辈席上的紫螳螂夫妇,相视一眼,开始后悔让某人跟来了,两人立即站起身,小声命令一旁的管家和管家夫人将此疯女给押出去,关进柴房,等这里拜堂仪式进行完毕,风平浪静后,他们在赶过去严刑审问,记住,没他们的命令,严禁任何人对其探望与审问,更不得随意对其动用刑罚。 心有不甘,不放弃一丝挣扎机会的我,就这样被人架着,一直倒退到了喜堂门口。 也就是在这时候,身着衣冠霞帔的新娘子,对我露出了一个明眸皓齿的微笑。 这个微笑,在其他人眼中,是那么的同情友好,可怜惋惜,可在我看来,是多么挖苦跟讽刺,炫耀与得意。 再看千琴公子的脸色,要不是她我是义父义母带来的,说什么他都不会让这种人出现在他的成亲婚礼上。 我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愣是用那种无比仇视的眼神,瞪着渐行渐远的新娘子。 不行,她不能让冷如雪嫁给千琴公子,不能,绝对不能! 对了! 我突然想到上次在后山树林偷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她们不是提到一位对冷如雪痴情专一的秦公子嘛,难道他也同意阿雪嫁给别的男子而不管不问?又或者是说他们是故意的,串通好了的?其实隐匿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 我不敢在往下想了,因为后面的假设想象太可怕了,他们不是不想让她留在这里吗,既然控制住了她得手脚,那么她就用喊的。 “阿雪,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思琪啊,我。我们从小到大,一块长大,对了,还有那个跟你从小青梅竹马的秦公子,我跟他不是很熟,但也见过几次面。你不是说你们快成亲了吗?怎么今天这个男子,我不认识呢。” 第五百九十七章装疯卖傻 我的意思在明显不过,那就是此“琴”非彼“秦”呐!显然她是装疯卖傻来这里代朋友搅局的。 刀娘子怒不可遏,拍案而起。脚步匆匆来到那对新人跟前,将两人一把揽到身后,满脸的护犊之色。 “管家,给我拿块抹布,堵住她得嘴!这疯丫头要是不老实,再敢胡言乱语,就给我拿把刀,割了她的三寸不滥之舌!” 同时,刀娘子也在用我能读懂的眼神,对她发出了警告,谁还没有个过去啊,你不也是在不知道自己身世之前,还跟你那个有着一半血缘的表哥发生过一段近亲之恋嘛,无论你今天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希望你适可而止,牺牲大我,成全小我。否则,我不管你是是不是我家主人的有缘人,我与我夫君都会如法炮制,严惩不怠,绝不姑息。 什么——好心提醒救人不说,还反被威胁!天理何在啊! 我气极,两脚尖死死勾住门框不放,两眼犀利狠盯着刀娘子的眼神,传音道:好啊,关键时刻,总算看出你是真的奉主,还是循私舞弊了,今天只要我还在这里,还有一口气,你义子千琴的婚礼,就甭想顺利进行下去,我是坚决破坏到底啦! “等等——” 就在大家望着怒拔剑张的两个人时,我们的新郎官千琴公子,提着拳头大步走了过去。我们那位娇羞百媚的新娘子,一脸担忧,紧随其后。 古叶三五人一看苗头不对,赶紧站出劝拦,可最终没拦住。可能是因为他们几人理亏,多带了个人来,就把人婚礼给搅和了,情何以堪。 “你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与雪儿顾盼生情,两情相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休想在这里凭空捏造绯闻,用荒唐不羁的句子,来诋毁侮辱我的雪儿。” “公子,这个疯丫头在这里闹了这么久,也不见她父母来认领她,想必也是一时贪嘴、看热闹,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的。她这里有问题本身已经很可怜了,你就不要再对她大呼小叫了,万一在把她吓得更严重了怎么办?以雪儿看,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们无须理会,赶紧拜堂吧,错过了吉时,可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我不想我们以后幸福的路上触霉头。” “雪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就是心太善了!” 千琴公子说着,一脸深情的抓过心爱女子的双手,将它们贴到自己胸前,想要用自己胸膛的热度,来驱除她心中的寒冷。他知道,谁的心里都有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往事,既然这件事是雪儿极力想回避的,那么,一定给她的心理造成了创伤,所以他没必要再去深究,珍惜眼前就好。 我听完他们的情情切切之词,不禁气的咬牙切齿,面色通红。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冷如雪心善?她心善? 她心善,就不会为了发泄怨恨,在直接害死全家后,又去害自己的孪生妹妹! “呵呵——阿雪,我究竟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我父母为什么没来认领我,答案,你心里再清楚不过!” 哐当——喜堂的一扇大门,被关上。 我知道,如果不在另一只脚脖子抽筋前,将这场婚礼成功破坏掉的话,他们,都将掉进冷如雪精心设计的圈套中,最主要的是,他们谁都不知道经营这个圈套的背后核心人物是谁,什么来头,非得等到快死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被灭的原因。好比说冷如冰。 “等等,我还想再对阿雪说几句贴心的话......” “你——” 千琴想要回头,跟身后讨价还价之人算账,不料被身边之人拉住。 “公子,让她说。” 我单脚勾着门框,嘴角飞扬,此时望着携手前行的后背,狠狠心,说了一句令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将信将疑的话。 “阿雪,你想要嫁人,我这个朋友兼闺蜜不反对,自然还要送上祝福。可是,你别忘了秦公子有恩于你,更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一个正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场上那些男人大老爷们倒是嘴上、面上没什么,可那些心思细腻、敏感的女宾客,就不好说了。她们难免心生怪意,望着面色极其愤怒、尴尬的新娘子,不断指手画脚,低声议论。 活了大半辈子的两位妇人,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无论这个疯丫头出于什么目的,来故意搅局,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一个有夫之妇,日子过不下去了,休掉丈夫,另嫁他人,这谁都可以理解,可关键是两人还育有一个孩子呢,这男子还好说,媳妇走了可以再娶,可这个没了亲娘的孩子,那就可怜万分了,因为传说中的后妈,太可怕,根本就没那么容易将上一房留下的孩子,视为己出,一视同仁,无微不至抚养栽培成人。 紫螳螂七人心里,一下子没了底,从他们的面部反应来看,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我满意地看着冷如雪咬牙切齿、痛恨恼怒的神情,以及千琴公子暗捏拳头,时白时青的面色,就知道自己赢了,别提心多高兴,这大概就叫幸灾乐祸吧,虽然这个祸,的确乃她凭空捏造出来的。接下来,好生看戏吧。 “雪儿,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雪儿,你说话啊,说话啊——” 千琴公子转过身去,满目心伤,状若疯狂的摇晃着对面之人的肩膀,他现在只跟他求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的结果是违心的,不真实的,他也心甘情愿接受,愿意娶她,用自己的一生来好好待她。甚至,他还打算从心里去接受那个孩子,将来把他接过来跟他们一起生活,让他得到父母该有的疼爱。 “琴儿,你先冷静下,你这样摇她,让她怎么说嘛。孩子,不用紧张,谁还没有个从前啊,只是事实如果真如那个疯丫头所言,那么,我希望你们现在都能冷静下来,本着将来在一起生活的前提,学会互相尊重,坦诚相待,共同想出一个解决此事的好办法,毕竟小孩子才最无辜。” 一身红装的冷如雪,想开口解释,但又无从说起,不得不说,我这一招无中生有,不但剥夺了千琴公子对她长期以来的信任,驳倒了花影城子民对她的敬仰,还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面脸面,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呢,又能说什么呢。此仇不报,她这一生都别想过得心安理得,活得踏踏实实。想想儿时的好友,处处跟自己喜欢的男人作对,时不时对他的生命安全构成威胁,她心里就恨得牙根痒痒。 “哼,既然公子这么不相信雪儿,那么又何必苦苦相求一个答案呢?雪儿谢谢公子这么长时间以来,对雪儿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也谢谢公子对雪儿的疼惜和抬爱,要怪只能怪老天爷不给我们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机会,派来这么一个疯丫头来无中生有,一派胡言,拆散我们的美好姻缘。公子保重,雪儿告辞了——” “公子,雪儿也想留下来,不想离开公子,只是这个疯丫头的一派胡言所造成的影响,公子也看到了,又何必拉着雪儿,趟这趟浑水呢?” 丫丫个呸地,还在老虎伴猪——卖萌装可怜! 我瞪着冷如雪一脸假装娇羞痛楚、可怜心疼之色,简直想上去给她一棒槌。 俗语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别看她外表楚楚可怜,可有时候,内心却不是一般的心如蛇蝎,变态恶毒。这千琴,见识浅薄的够可以,怎么什么样的女人都敢往府里娶,话说他们这个花影城,男女恋爱一向这么开放随便吗?不用管背景和家室,随便从外面领回来个女的,就把她捧在手心里,将一辈子的婚姻大事草率给办了。 “告辞——” 新娘子心殇,满眼含泪离去,千琴想追,已是再无可能。因为他在路径我身边时,被对方点了穴,没有我独门手法,纵然是紫螳螂、古叶三几人联手,也解不开,这就是纤羽手札的独到奥妙之处。 我的点x心得,全部都是由纤羽手札上参透领悟出来的,一点个人水分都没有。这也就是紫螳螂几人,越来越对我刮目相看的地方,只是她将此术运用在千琴身上,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什么了。 冷如雪前脚假装以泪洗面逃离喜堂大院瞬间,我后脚撵了出去。 我一路小心翼翼,跟踪冷如雪出了花影城。 在城外的五里坡,一位白衣男子在那里接应冷如雪。 两人肩并肩同行,不一会儿,白衣男子便将一只手随意搭在冷如雪肩膀上,一路半搂着她,双双漫步在了无人迹的城外荒路上。 我步步紧跟在后,想要看清那白衣男子的相貌,奈何二人头颅摆放的角度,始终未变过,我连人家一个侧面都没能看清楚。 就这样跟踪了一段距离,我不想再跟下去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跟下去了,既然人家不想让她识破身份,那就一定有相当好的掩饰方法,说不定正脸露出来也是白搭,指不定上面带着一张人面具呢。 不时,前方传来三声熟悉的呜咽嘶鸣之声,我就知道,是那三头畜生来了! 因为除了畜生,我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们。 三人由远及近。 任氏夫妇手牵手,一人手拿一颗新鲜的动物内脏,畅快淋漓撕咬咀嚼着,今儿主人高兴,特意赏给他们的。 王小军就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了,只见他耷拉着个脑袋,一脸的垂头丧气,眼神里偶尔闪现出一丝羡慕嫉妒恨,胳膊上搭着一条皮毛毯子。 三人中规中矩来到冷如雪二人跟前,弯身行了一礼,然后,王小军撤过胳膊上的毯子,抖平,铺在了平坦的青草地上,最后退到一旁,低头转身,恭候两位主子大驾光临。 白衣男子犹如大步流星上前,一眨眼功夫不到就到了王小军身前二话不说,照着他的脸,扬手就是两巴掌。 “本尊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些骄傲愚蠢、道貌岸然、阴险狡诈的臭男人,自以为是不说,身边换个女人,比换件衣服还快!” 王小军挨完第二巴掌以后,一脸恐惧的望着白衣男子摄人魂魄的冷眸,嘴角淌血,斜侧着身体,飞了出去。 “你们两个,还不赶快给我把毯子拿到那棵树底下铺好,外面这么大的太阳,难道你们想晒黑我啊!对,我知道,我肤色是没你们主子白,可我厨艺却远在她之上。俗话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这点,你家主子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中年僵尸夫妇闻言,身体略微颤抖,低头失神的眼球,带着几丝恐惧。手脚利索的卷起草皮地上的毯子,乖乖走向我藏身的那棵大树。 我心头暗叫一声不好,倘若被他们发现她在这里,不知会不会群起而攻之,那样就糟糕了。 第五百九十八章非常恐怖 因为,我感觉到那个白衣男子的实力非常恐怖,简直可以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毁天灭地来形容。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对方的气息和心跳却比普通修炼的人要微弱许多,甚至连平凡的常人都不如,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人在刚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似好非好的那种挣扎劲头一样。 就在中年僵尸夫妇到达大树下的前一秒钟,我运起灵力,斜力而起,两脚尖踏着树干,一点动静没有的上了树。当然我不敢爬的太高,若是被正向这里走来的一对关系暧昧男女发现,那就不好说了。 “累了吧?” 白衣男子两眼冷冰,机械式抬手,拭去冷如雪脸上未完全风干的泪水。 当然,这些我完全看不到,因为白衣男子的正面,始终是背对着她的。 “不累。只是,秦公子,这次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冷如雪痴痴的看着对方,心中淌过一道温暖的幸福热流,正是因为她每每出行任务失败,不但没有得到责怪,反而换来他的一句关心问候,就足以令她甘愿为他倾尽所有。其实她要的并不多,只是在她灰心失望的时候,有个人,给她关心、安慰、和鼓励,足矣。 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想到的,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冷如雪始终是一个英勇正义、凡事敢当其冲的男人婆形象,哪像现在这么柔情似水、小鸟依人。 “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比较满意。” 白衣男子轻齿一笑,头颅凑过去,在冷如雪额头深深印上一吻,然后嘴巴一路向下,到达冷如雪的脸,腮,脖子。 非礼勿视——在这方面,我敢保证,她比谁做的都要好。 就在我扭头移开视线的瞬间,树下方的白衣男子,眼神匆忙向上一瞥,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可是,我还是没欢姐姐做得好。” 白衣男子闻言,眉头不悦皱起,忽地改变了主意,撩拨的指尖,停住,遂又为冷如雪褪到颈肩的上衣,给穿了回去。 “我说过,以后我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不要跟我提其他女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个浑身肌肉僵硬,外冷内热,表里不一的女人名字。我不想听!” 欢姐姐?肌肉僵硬?外冷内热? 莫不是,那个白衣男子口中所指的女人,是上次紧随着冷如雪出现在万灵山学院后山的女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冷如雪跟她,正是情敌关系,而那个女子,恰恰就是秦凯轩的未婚妻。 秦公子......秦公子......我心中喃喃自言,没错,铁定是那个女人,而眼前这位白衣男子,一定是......我心如针扎一样疼,极力不去想那个人。 我握紧拳头,不禁问自己,她这是怎么了,事情过去了那么久,难道她心里还想着那个男人?不成,不可能!他们的开始,完全是一个错误,一段荒唐不羁的畸形恋,秦凯轩是他的表哥,纵然这是在动物以及昆虫界,是屡见不鲜的近亲联姻,她也不可能跟他有结果,前提是人家已经名草有主,而且还是一位非常漂亮的东方女僵尸。那段感情,是秦凯轩的初恋,她不想棒打鸳鸯。可是,那样一个感情专一的男子,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初恋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不允许那个女人提自己女人的名字,亏他们男人想的出来,极不负责任又加心里变态。 呵呵,说来很可笑,我到现在,还消化不了她未来的表嫂,竟是她不共戴天的杀父弑母仇人得事实。 事实是残酷的,仇恨是永久的。 我曾经用“冤冤相报,何时了”来宽慰过碧波仙子,劝慰过祖父秦老爷子,但是仍没能取缔二人的初衷,有效缓解他们之间的仇恨,更不要说说是让他们握手言和了。总之,我现在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事情没发生在谁身上,谁出来当那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和事佬,谁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没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当然体会不到那种锥骨铭心的恨意。那时候,唯有亲手杀掉对,方才能完全泄愤平忿。大仇得报后,在重新开始一个正常人的幸福生活,累是累了点,但最起码对得起死去亲人,对自己无以为报的养育之恩,自己良心上过得去就行了。 阴谋! 之所以说这是一场阴谋,完全取决于那个冒牌秦凯轩的前后态度变化。只是不知道那个东方女僵尸,跟这个冒充秦凯轩的白衣男子之间亲密关系,真的秦凯轩又知不知道。他让冷如雪接近千琴,到底目的何在? 御灵珠? 难道是为了御灵珠。除了御灵珠,我在想不出其他答案了。明天就是旧墟古阵之门自行开启之日,一定是他们也想去抢夺御灵珠。 我越想越头疼,两胳膊紧扒着树皮,一不留神,放松了精神,还以为自己是在地面上,只要迈开步子,想怎么走怎么走,来去自如。于是,手上一松,脚下立刻踩空,身体随着刚才紧急时刻想要抓住却没抓住那根树枝,反而摞下一大把哗哗而落的树叶子,直直掉了下去。 候在树一旁的中年僵尸夫妇,听觉异常灵敏,当他们听闻动静后,立马扭头看向树后方,但还是晚了一秒钟,只见一团零星的树叶子,飘飘洒洒,飞飞扬扬,落在了地上。 我直直躺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响声,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被他们二人开膛破肚,掏心挖肝,吸血分食的悲惨命运,可是,她小聪明算盘,打错了。 那对中年僵尸夫妇不禁互望一眼,脸生喜意,还以为是鸟巢睡梦中,翻身不小心掉下来的鸟宝宝,当下发出一声兴奋畅快的呜咽嘶鸣,争相扑了过去。 别看我那么大一个人从树上掉下去,可是落地的声音,却极轻。 正如两位所想的那样,肯定是上面鸟窝里,一只平日活泼多动、调皮捣蛋的鸟宝宝,连睡梦中也不老实,随便翻一个身,就从窝里掉了下来,正好成为两人的盘中餐。 我眼角余光望着地面愈来愈近的两个黑影,心提到了嗓子眼。 “住手——” 白衣男子突然一声冷喝,那对中年僵尸夫妇,立刻直直起身,迫于对方的精神禁锢与灵力施压,两人站直的身体抖得像筛糠。 我闻言,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躺在地上,暴露在几人眼皮子底下,即使她想装那只鸟宝宝也装不成了,于是,两手撑地,利索站起,并随手拍掉身上的树叶子和灰尘,然后,抬头对上那张想忘却忘不掉,反而还有点朝思暮想的冷俊容貌。 “没错,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你们千心万苦布下这个局,不正是想引我到此嘛。说吧,我看就不用我在问了吧。” “你果然够聪明,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大傻妞了。” 白衣男子说着,顺势将面有震惊的冷如雪搂入怀中。 “交出纤羽手札,我们便可饶过你。” “否则呢?” 我稍微愣了有那么几秒钟,然后一口应答,不想跟他婆婆妈妈,她希望大家有什么心思挑明了直说,谁说做好最坏的打算,就一定有最坏的结果,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抢!” 白衣男子斩钉截铁说了那么一字,然后松开冷如雪,走上前。 “我们已经从一位叫碧波的女人你手中,抢夺了御灵珠,现在就差一本纤羽手札了。你们若是愿意,赶在明晚月圆之夜,旧墟古阵之门开启,兴许还能见着你那位朋友最后一面。不过,这我可不敢保证哦。” 我低头思考着对方话语的真假性,她不确定对方现在所说的情况,是真是假。 白衣男子微笑着抬起胳膊,摊开手掌,只见那枚泛着绚烂蓝光的晶莹剔透御灵珠,正静悄悄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我心脏蓦地一紧,脸上难掩沉重哀痛之色,白衣男子脸上的笑意,和眼中的挖苦讽刺,无一不刺痛着她的心脏,又是一条人命,仙子十有八九,已经凶多吉少。 仙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悲痛仰天,眼泪由眼角滑过,心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忧伤之情,这种浓浓的悲哀心情,顷刻蔓延到内天的两个小家伙身上,同时也将仙子不幸遇难的信息,反馈给了他们俩。 “红玫,你别拦着我,我要出去为我家主人报仇,报仇——” 紫荆刚一得到消息,不知从哪操起一把镰刀,抡起,就想出去找外面那个白衣男子报仇,若不是被同样双目滚泪的红玫,死死用爪子摁住,指不定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给了对方。到时不光连仙子最后一面见不到,反而还会连累他们的栖身宿主,跟着一起担心。 瞧那白衣男子一脸坦然的神情,好像就是为了夺书,并没有真正想伤害我的意思。 紫荆听完作罢,扔掉镰刀,四肢趴在地上,将头埋进青草间,呜呜痛哭起来,红玫见紫荆安静下来,紧张的心情立刻释放,回忆过往的思绪,全部转化为悲痛的泪水,陪着紫荆,趴在草地上,哇哇痛哭。 我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手背不停的抹着往下掉的眼泪。 “呵呵,你,以及藏身在你内天地里的两个小家伙,看起来情绪都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你要不要进去跟他们互相安慰一下,等你们情绪平定了,我在抢夺纤羽手札不迟。对女人,我可是从始至终,一向都很尊敬的,绝不会趁人之危,为了抢纤羽手札而不折手段。” 我悲愤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嘴上说,你不会趁人之危,不折手段,骗鬼去吧,不会趁人之危,你让阿雪故意接近千琴,最后又把人千琴无情抛弃,不会不折手段,你会为了抢夺御灵珠而去伤害碧波仙子她老人家。其实脚底下,已经在抹油准备开溜了。 “呵呵,不得不说,那两个小家伙的确很聪明,这次被他们猜对了,我确实只想要那本纤羽手札,你能配合再好不过。若是你执意不肯,那我也有我的主意,说白了,背一条人命是背,两条也是背,这些我都不在乎,更不怕遭报应。” “你想的美——” 我本来打算先回内天地,安抚一下两个小家伙,顺便在跟他们商量一下报仇对策,谁知听冒牌货这么一说,怒火一下升腾而起,狂燃到一发不可收拾。 我怒目而视,手指指着对方,不由分说,操起地上一根树枝,挥舞当剑,直冲过去。 那不是一根普通的树枝,我已经将全身大部分灵力,灌输到了里面,只要杀死眼前这个冒牌祸,那仙子和先前枉死那些人的仇,就都得报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有潜质 白衣秦凯轩望着带有灵力光球的枝端,神情出奇的镇定。出来这么久,他还从来没碰到过像她这样有实质潜力的对手,但是,再有潜力,没有真正的实力,也是白搭。有时候。孤注一掷,并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可能?” 我停在白衣男子一尺多远距离,满脸惊讶的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 她刚才有亲眼见到那根树枝,从端部到另一头,是怎么一点一点化为粉末的。当时只见那个冒牌货眼睛一眨,身体并未有所其他动作,她手中被灌输了大量灵力,端部闪着奇异银白色光芒的战斗兵器,从头到尾,一寸一寸化为点点星光斑斓,直至被风吹散。 “交出纤羽手札吧,交出来饶你不死。” 白衣男子再次重复道。 “你做梦——” 我遂又将全身剩余的灵力,以及由内天地灵潭汲取出的一少部分灵力,聚集在了手心,手掌与胳膊肘迅速打成九十度直角,迅速朝距离她一尺之选的冒牌货,拍了过去。 白衣秦凯轩见她掌风袭来,一把将怀中的冷如雪推开,然后摇了摇头,甚感无奈的抬起胳膊,以掌对掌,抵抗住了我的进攻。 我只觉臂膀火辣辣得剧疼,身体踉跄向后,脚踩露出地皮的草根,急急刹车,当场口吐一大口鲜血,然后仰躺倒地。 在我内天地放声痛哭的两个小家伙,不禁感觉身子一晃,立刻在草地上连连翻起了跟头。整个内天地,也开始地洞山摇,风沙走石。两个小家伙由于身体太轻,被风卷到了一棵大树上,幸好茂密的树枝紧紧夹住他们的身体,否则,任他们随风而飞下去,身体指不定会撞上山岩石壁,变成了一摊肉泥。 两个小家伙万分庆幸的同时,惊恐抬头,望着头顶上方一动三晃悠的我元婴,便知他们这次,是真遇上了强大对手,恐怕紫螳螂他们几个来了,一对一单打独斗,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实力简直太恐怖了。 我从血泊中微微站起身。 如今,她已元气大伤,再加上没了一条臂膀,已经很难再跟敌人抗衡下去。 我咬咬牙,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白衣冒牌货,可真是够贱!利用别人的脸,明目张胆去做坏事,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就将你脸上的人面具,给我撕下来!也好让我,跟你那个心头肉、小心肝,虔诚瞻仰一下您的神容!” 白衣男子目光冷漠,双手背后,仰天了然一笑,大有一副藐视天地,眨眼便可征服全天下的架势。 “你果然够聪明,不愧为纤羽那个贱人钦定的有缘人,你资质尚佳,潜力无限,若是将来好好修行,一定会成为人中龙凤,只可惜,你遇到了我,不但废掉你一支胳膊,还令你筑修良好的根基受损,在修炼界已无立足之地,你将来的苦修之路,也势必会难上加难,希望你不要怪我。既然你这么想一睹本尊容貌,那么,本尊就满足你这最后一个愿望,因为,从此修炼界再无虫皇传人这么一号人物。” 白衣男子说完,抬手揭下脸上的人面具,顿时露出一张千想不到万想不到,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容颜。 “凯特——?你——?” “别叫我凯特,本尊本名云楼。” 白衣凯特俊美一笑,脸上神情怡然自得。 云楼......云楼......变态老魔的大名,我还是听古叶三他们说起过的,之所以给他加上“变态”二字,据说此人有饮食癖,一生专爱一种吃食。 我现在好比是一只将要被秋后问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来改变这一切,事实已经成了事实,想要咸鱼翻身,力挽狂澜,已是没有可能。 待我凝神观望,注意到对方眼底的绝望冰冷,一时又觉得自己还有生命转机,但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冷如雪接受到白衣凯特好心提醒的目光,抽身退到王小军他们身旁,用一种陌生而又崇拜敬仰的复杂眼神,望着前面心之所系的男子。 我顿时明白了,只是她明白的太晚了,为今之计,她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那就是反其道而行,让纤羽手札去对付变态老魔云楼。 纤羽手札乃虫皇的贴身圣物,知善恶,明是非,非常有灵性,最关键是它愿意听从我的指挥,也根本不需要灵力来操控。让它出来对付老魔,一定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心念之下,黄白光一闪,纤羽手札蓦地飞出内天地,一路片飞旋转着,朝变态老魔攻打而去。 白衣云楼见势,火速腾身而起,躲过了纤羽手札的飞天旋转攻击,还不待他喘口气,有所防备,纤羽手札扭身又攻了过去。 我抬头,看着空中不断与纤羽手札对峙的变态老魔云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白衣云楼左躲右闪,好像很怕纤羽手札毁了他那件衣服一样,连连后退,甘愿落尽下风。很快,白衣云楼受到压制,眼看就没了还手之力。 就在纤羽手札大获全胜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体里仅剩的最后一点灵力,消耗殆尽。 变态老魔倾身俯瞰,待看到大半个身体被鲜血染红的我时,淡漠一笑。 游戏到此结束。 遂弹指夹住纤羽手札,飘飘然落在了地面。 “恐怕你还不知道,这本东西在有灵性,也是需要靠灵力来支持,谢谢你把纤羽交出来。等我复活纤羽那个贱女人,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一下她,绝不让她好过!好了,话已至此,我不杀你,你可以走了。” 女的?原始虫皇是位女的? “等等——” 白衣云楼收好东西,转身走过去,拉起冷如雪便想走人。奈何刚迈开步伐,便被我从后面开口叫住。 “你确定那位灵力无边、至高无上的虫皇。是一位女性?” 我眼神带着疑惑,左手掐着断臂的血管,用以减小血流量。 “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哦,对了,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古叶三。他当年可是偷看过纤羽沐浴,虽然事后被发现狠狠修理了一顿,但男人嘛,一向行的正坐的直,他还不至于不承认。” 变态老魔说完,头也不回的拥着冷如雪,腾空飞走了。 “喂——我可以说他不是男人吗?” 我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开口朝天空大喊道,但始终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傻站在大树底下的中年僵尸夫妇,见主人们离开,立刻手拉手,跑追上去。 王小军则一脸无奈的望着两位同伴跑远,弯身卷起地上的毯子,匆匆追了上去。 我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不觉泪流满面。 呵呵灵魂都被人封印了,还这么恩爱,真羡慕你们。只是女儿现在废人一个,无能为力,也没法替二老报仇,是女儿不孝,对不起。 噗——我望着几人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当时就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护身保命的东西——纤羽手札,被人夺走,却又束手无策的急切激动心情,谁都可以理解,再加上我现在所受内伤和外伤都不轻,一时心急吐血,在所难免。 不行,要赶快回去将变态老魔成功复活,走出旧墟大门的消息,告知给古叶三、紫螳螂他们,好让他们早日做好御敌的准备。 我面色惨白,好手用力戳了一下自己的断膀,咬咬牙,忍着大脑晕厥的冲动,艰难迈开步伐,朝花影城城门方向直奔而去。 “这叫什么事啊,堂没拜完,新娘子就被一个替朋友出头打抱不平的装疯卖傻丫头,给气跑了,也怪我们城主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喜新厌旧的女人,隐瞒家室不说,还窥富弃子,一点家庭责任感都没有,像这样的女子,我们城主不娶也罢。” ......一场赤裸裸的屈辱,伴随着全场众宾客的悻悻离开,走到了终点。 千琴公子身袭新郎大红袍,肢体僵硬,站在喜堂大厅门口,目中带狠,脸上五官抽搐,显然已经对此羞辱忍耐到了极限。 古叶三五人站在一旁,想要开口劝慰这气极伤悲,却各有所思的一家三口,但又感觉无话可说。 手脚勤快的管家夫人率领府上男丁女婢,麻利撤去喜堂里的所有婚宴摆设,以免他们家公子呆会儿穴道解开后,看到人去楼空的大厅,心烦,徒增伤悲。很快,心细的管家夫人突然想到大厅后面还有提前布置好的新房,这新娘子都甩手走人了,那公子也用不着在入洞房了,在这里伤心难过一场,总不能回房后,还要对着空房发呆难过吧。 “哦,对了,你们几个,随我来!” 在管家的精明领导下,两个男丁站在梯子上,小心翼翼将喜堂北墙正中央的巨大红喜扁拆卸,取下。 这时,门外跑进一个前来报信的男丁,还不待他开口汇报,便已经被后脚闯进来的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用身体给推到一边。 紫螳螂几人立刻看呆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我才出去了那么一会儿,就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貌似还没了一条胳膊,心里很是同情她在外那一会众所不知的不幸遭遇。 唯独刀娘子,冷眉一竖。见到我这副德性回来,还以为她是玩性归来,为了赎罪,故弄玄虚,把自己故意打扮成身受重伤的模样,来骗取大家对她的同情,所以才懒得上前搭理她。可是很快,刀娘子就知道自己错了。 当强烈的血腥气息,传递蔓延到整个大厅时,现场几乎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因为面前的这个姑娘,的确受伤很严重,不光是断臂外伤,还有内伤,能把她伤成这样,那个人的来历,和功夫道行,一定不简单。 众人除了千琴公子,见我嘴角不断溢血,每走一步道,身体都软绵绵几欲摔倒,若不是这个顽强的姑娘强行忍着,时刻用好手戳几下伤臂,她随时都会因剧烈疼痛和失血过多而晕厥过去。众人惊讶敬佩的同时,眼眶一潮,都赶紧过去扶。 我见紫螳螂古叶三他们一窝蜂涌上前来,抬手,立刻朝他们打出一个止步暂缓的手势,然后身体摇摇欲坠,走向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千琴。 “呵呵,今日我拆了你一桩姻缘,等来日,我在另为你寻一门亲。这是我欠你的。” 我璨然一笑,缓声说完,单手举起。 千琴公子望着身前脸色惨白之人,当时就是一愣。还没等他作出回答,只觉前胸后背被人乱点一通,不时,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如松开了的弓弦,血流立刻畅通无阻,活动自如。 第六百章修炼秘籍 我成功为花影城城主解开穴道,此时,看到他在那里弯曲手脚,舒活筋骨,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也幸亏虫皇留下的那本修炼秘籍,里面记载的某些功夫要领,完全是靠单纯的指力来完成,根本不需要启动灵力来支配,否则,她不但害得紫螳螂夫妇中年丧子,老无所依,还白白枉送一条人命。 “在你还没为我寻得一位佳偶之前,这事还不算完——” 活络好筋骨的千琴,沉声说完,趁其不备,出其不意,给了我后背一掌。 只见我身体前扑而去,人当场撞到了支撑大厅屋顶的大理石柱子上,却见她好胳膊紧抱着石柱,嘴里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这时的她,已经眼白上翻,头昏耳鸣,要看就要断气不行了。 “你个捣蛋熊孩子,没看她已经快死了吗?还敢趁人不防备,背后搞偷袭。简直给老子丢人现眼!” 紫螳螂一看,这还得了,要是主人的有缘人,因此有个万一,那他百死莫赎其罪。于是,顶着身后莫大压力,脚步蹭蹭上前,扇了千琴后脑勺两巴掌。 刀娘子看到爱子被打,刚想朝紫螳螂发难,奈何被精神顽强倔强的我开口打断。 “诸位,我长话短说了,你们当年的老友——变态老魔,已经成功复活,并打伤了我的朋友......抢走了御灵珠,走出了旧墟古阵。你们......你们赶紧想办法......去对付她吧。” 我断断续续说完,望着几人震惊傻掉的表情,既感到无奈,又感觉好笑。我曾听他们说过,当年几人联手消灭掉变态老魔,所付出的巨大代价。到现在,他们七人的实力还未恢复到当年的鼎盛状态,想要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制伏变态老魔,胜算的几率屈指可数,小之又小。 “什么——你确定那个人,是变态老魔云楼?而不是别人借用他的名声,冒充顶替的?” 古叶三上前一步,紧接问道,眼底带着一丝惊恐不安。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整个人间,又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了。 紫螳螂几个缓过心神,此时皱起眉,深有同感。只差一天,就只差一天,结果还是被他给成功复活了。 “对了,那变态老魔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或是直接说明他的落脚点在什么地方,我们七人,也好找他去算账。我家主人平白无故死于变态老魔云楼之手,即便他已经死在过我们手里一次,但只要他有生还转机,那我们跟他之间的血海深仇,也会得到延续,世世相传,代代不息,我们七人,誓死跟变态老魔顽抗斗争到底!” 紫螳螂紧握着拳头说完,双眼中血丝通红。 我后背紧贴着石柱,用力点点头,又用力摇摇头,身体渐渐滑倒坐地。 没错,紫螳螂一番与变态老魔不死不休的宣言,不得不提醒了我,她想不通变态老魔为何会以凯特的面貌视人,难道他跟凯特身体中封印的心魔有关联?如果真是这样,那变态老魔其中之一的落脚点,一定少不了秦家公寓。 秦家公寓——我想到这里,脑海中猛地蹦出几个人影,祖父秦老爷子,姑姑罗曼,父亲秦书桓,表妹罗拉,小冰,以及那个人,不知他们的生命安全,能否得到保障,变态老魔如此厉害,纵然秦老爷子是几人的徒弟,但在实力上,也远远不能和变态老魔相提并论。不行,她决不允许这几人中,有一个人遭到变态老魔的毒手。 恰恰这时,秦老爷子一干人等,走出秦宅大门,肩上各背一个包袱,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奇怪的是,他们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几人结伴腾空飞行,朝万灵山学院方向疾驰而去。 “小姑娘,你倒是说啊,变态老魔有没有跟你透漏过他的落脚点信息?” 孟章这火急火燎的脾气,最见不得别人磨磨唧唧、磨磨蹭蹭。此时见我面带犹豫,沉思不定,恨不得上前撬开她的脑壳,看看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腻腻歪歪,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我不怕别的,唯独怕几人听到她的回答后,不搞清楚状况,就直接冲进秦家公寓找变态老魔报仇,到时候惹怒了变态老魔,不但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反而还连累整个公寓的人跟着遭殃。所以,有关变态老魔的信息,在没确保秦家公寓内一干人等的安全,她只字不能提,但是,和那个问题的回答不沾边的,还是可以提一提的。 “没有。不过云楼临走时,倒是说了一句——” “是什么?快说——” 七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异口同声,丝毫不顾及到旁边刚刚痛失新娘子之人的感受。 “他说......其实也没什么啦,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说下去。有时候,越是无关紧要的话语,越是能反馈出一些重要信息。” 我惊诧抬头,对上古叶三高深莫测的眼眸,那意思所有人都能看懂,那就是“你也这么认为?”,不过她并没有敢说出口,反而先是将恕她死罪的求证目光,投向古叶三身后的紫螳螂几人,待得到六人的点头首肯,方才敢吐出那句话埋藏心中已久的话。 “他说......他说古叶三前辈不是男人!” 什么——这叫什么话嘛! 老古不是男人,那他就是男人啊。莫名其妙,他们同古叶三共同生活了那么久,还从来没看出他身上有哪一点,是不属于男人的身份特征的,这个变态老魔,说话可真有意思,想骂人就直接骂吧,犯得着如此侮辱一个人的性别吗?可真有意思! 不过,我接下来的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因为她已经再也撑不下去了,说完这句,无论接下来能否看出好戏,这对她都已经很值不重要了。 “云楼说:一个偷看过女子洗澡,事后又不敢向外人道明的男人,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说到此,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眼皮疲惫的再也睁不开。不过,她还是清晰听到了接下来几人的对话,,尽管她已经丧失了大部分意识,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听觉,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苦苦支撑了,睡着后依然能听他们讲话。 本章接下来的内容,不吃樱桃全当是给大家娱乐消遣了,嘻嘻。 “我们这七人中,就我和刀娘子是女子,以前,我俩经常相约到旧墟后山温泉去沐浴,没想到......孟章,你个老色鬼,老光棍,你下流!无耻!” 凌光老前辈一脸悲愤,食指抬起,指着对面那一道貌岸然的男子,破口大骂,然后亮出家伙式,作出时刻跟人拼命的准备。 孟章三人顿时惊呆了,然后,集体羡慕的看着古叶三。只是他们没想到,这种好事,竟让古叶三这只老臭虫捷足先登了,他们怎么就没这种眼福呢。 空气中,不时传来刀娘子上下牙齿咯吱咯吱的碰响声,以及紫螳螂运筹帷幄的摩拳擦掌声。 “不是......不是这样的......其实我那天......不是冲你们......而是......” 古叶三望着步步逼近的三人,渐渐后退,开始语无伦次道。 刀娘子三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们为结识了古叶三这种好色之徒,而感到大大的不耻,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别看他平时假装一副文绉绉的君子斯文风范,其实,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着呢。 什么,不是她们两个?那这么说,当天还有别的女子出现在那里洗澡?岂有此理,关键时刻就重色轻友,有这种好事,怎么不叫上他们! 孟章三人眼睛瞪得奇大,同样跟在刀娘子三人身后,朝古叶三步步紧逼而去,只是与前面三人不同的是,他们脸上的盛光,不是悲愤交加,而是一种同性猎艳得逞后的羡慕嫉妒恨。 “算了,老朽索性都跟你们说了吧,其实我那天去温泉,是去给虫皇大人送沐浴用品的,可我并没想到......并没想到,虫皇她老人家......竟然是女儿身......” “什么——” 六人闻言,犹如惊天霹雳,全都愣住,说不出话来了。这则信息的震惊度,远比刚才得知古叶三偷看女人洗澡的消息,还要惊人。 接下来,他们肯定要花费更长时间,来好好消化这一事实。 竹门吱呀打开,门外走进两名绿衣女婢,人手端着一盆清水,拿着一身换洗衣物,来替我梳妆打扮来了。 “不用!你们我自己来!” 我撩起盖在身上的棉被,腰部一用力,便从床上坐起身来。可当她要下床时,才知道自己一只手的力量,连一只长皮靴都穿不过去。 两名女婢见我弯腰坐在床上,额头满是大汗,一只手不停捣鼓着穿进去半只脚的靴子,还是好心的过去帮忙,不过忙没帮成,反被臭骂了一顿。 可两个女婢并不觉得委屈,因为她们知道我心里的苦,明白胳膊对人类的重要性,现在的我状况,好比是她们一族的某些姐妹,不幸断去了一只腿脚,无论想去哪里,还是做什么,都不方便。这点,心智长全的她们,可以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完全可以理解。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才总算将两只长筒皮靴子穿到脚上,然后坐在床边歇息一会儿,就又起身,走到铜盆前,俯身,单手撩起盆中的清水,随便抹了几下脸,清水混合着眼泪,是那么的柔弱无助,那么的百骨愁肠,个中滋味,只有身受者知道。 两个女婢互望一眼,赶紧撑开毛巾,递上,生怕怠慢了她们主子的重要客人。 我头也不回接过,将脸埋在毛巾中,尽情释放着心中的委屈和不甘。这大概就是命吧,她的路,既然虫皇大人已经为她安排好了,那么失去一条胳膊又算的了什么呢。 镜中得美丽倩影,缓缓拿起桌上的玉梳,眸中带冷,面色苍白,以往的一双亮大黑眸,黯然无神,彻底失去了以往的灵性光泽。 呵呵,刀娘子这次还算大方,这把玉梳她早就看上了,以前也跟刀娘子索要过几次,但是她都没舍得给,当时她还说她小气,现在她落魄了,变成废人了,她反倒对她大方起来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对她的怜悯同情施舍呢。 滑发没腰,百梳百愁肠。 以后完全靠一只手生活,要你,岂不是为难自己,也麻烦别人。 “去,给我找把剪刀来。” 我冷不丁开口,两名女婢蓦地一愣,随即互望一眼,然后跟商量好了似的,齐齐对我摇头。 我扭脸,问她们为什么,却见两人畏畏缩缩,吞吞吐吐,想要跟她亲近,却又一副很怕她得样子。 第六百零一章不觉得 呵,她有那么可怕吗?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好吧,你们不拿给我,我自己去找。” 我放下玉梳,披着一头长发,开门就要出去。不料,却撞上一个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影城城主千琴公子。 我见来人一脸戾气,眼中带着滔天凶光恨意,料想他是因自己搅闹了他的成亲拜堂仪式来寻衅滋事的,还不等我开口为自己辩解,对方已经拔出了手中的佩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想杀我?为了冷如雪?” 我语中不带任何感情,眸中死气沉沉。 对面的千琴,眼中布满血丝,闪现着怒火恨意,想要有进一步行动,却又不敢真对我下死手。 我看得出来,倘若没有紫螳螂夫妇临行前的千叮咛、万嘱咐,恐怕,这把剑早已经贯穿了她的颈动脉。此时千琴出现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对她干生气,而拿她没有办法。 “忘记她吧。她不适合你,就当是自己做了一场梦。梦中,你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一个错误的人,你们之间所发生过得一切,都是经人精心设计好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引我入瓮,而你,只是这个局中任他们摆布的一颗棋子,你被阿雪抛弃,是早晚的事实......” “够了!我爱她!我是真的爱她!这一切,都他妈来得太突然了!叫我怎么接受!?” 当啷——佩剑落地,发出一阵金属落地的清脆响声。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千琴,咆哮完毕,紧接着就情绪失控,崩溃,满脸痛苦蹲坐在地,手握成拳,用力击打着石砖地面。手掌都流血了,依然没有停下来,冷如雪带给他心中的伤痛,仿佛永远都发泄不完。 我非常理解他的感受,曾几何时,这种事情也在她身上发生过,给她带来的是无尽的心碎,和失落。 俯身蹲地,像安慰受伤的小孩子一样,将空荡荡的袖管,自然垂落在千琴后背上。 我低头不由浅笑,她都差点忘了,她这只胳膊已经没有了。 “你知道吗?两星期以前,好朋友一朝订婚典礼,我彻底失去了疼爱我的养父母,失去了恋人,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的命运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养父母的血海深仇,以及虫皇留下的肩头重担,每天都像巨石一样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一时一刻都不敢放松刻苦修炼。可当有一天,一个人的残忍出现,彻底摧毁了我所有的梦想。那个人就是冷如雪。阿雪与我自幼生活在一个小区,又在同一所学校就读,我们关系很是要好,尽管冷叔叔再婚以后,带着一家人搬到市北郊区的新住所,但这十几年间并未影响我跟阿雪之间得往来,我们彼此关照,情同姐妹,可令我想不到的是,阿雪她因长期活在父母离异、姐妹分离的浓重心理阴影中而惶惶恐不可终日,长期缺乏安全感,对家庭、以及社会失去了信心,所以这才导致她人格严重扭曲,不惜亲手杀掉她的亲生父母、同胞妹妹来缓解巨大的心里仇恨压抑,甚至连她父母再婚后的家人,她也没放过。” 我说到此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怜女子的绝望眼神,泪流满面的凄楚容颜,这个人,就是我央求罗曼送去秦家公寓好生关照的冷如冰。也不知道小冰现在怎么样了,在那里适不适应,她在西方国家呆的时间最长,应该不会排斥那里的西餐。 对了,小冰很有可能是单身,因内在国内的时候,我并没听她提起过有交往的男朋友,若是将她介绍给千琴认识,说不定还能促成一桩旷古绝今的良好姻缘。 “呵呵,就这么定了!啊——” 我轻笑出声的同时,还不忘两手心拍在一起,以示她想出的主意,是多么的英明睿智。可她刚有所动作,臂膀稍加一用力,便觉右肩剧痛袭来,于是呲牙咧嘴,哎呀出声。 “你怎么了?没事吧?糟糕——” 千琴闻声回头,却看到我伤残的臂膀不断有鲜红渗出,就猜到她刚才是不注意,因活动幅度较大而牵扯到了伤口,速吩咐站在屋内的两名女婢,去他房间取金创药。 两名女婢见闻,慌张退下。 我顿时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在千琴的搀扶下,缓缓坐到桌前的竹椅。刚才那一阵剧痛,已经消耗掉了她大部分力量,此时能坐在这里而没有昏倒,老天爷对她已经够格外开恩的了。 呵呵,至高无上、全能伟大的虫皇,您选中的传人,没有给您丢脸吧? 我心中说道,自嘲一笑,好手攥拳,猛敲一下桌面,紧接着,上面的陶瓷茶壶水碗咣啷一震,遂又恢复了平静。这失去一条臂膀的煎熬苦痛生活,她到底要时候才能完全适应啊。 千琴不由冷眉皱起,此时望着自嘲冷笑的我,不知她这算不算是在自暴自弃,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不就缺条胳膊嘛,对今后的生活又没什么多大影响。至于吗? 很快,两名女婢带来了刀娘子留给千琴的密制金创药,和一些纱布。 “你们两个暂先退下,我来给她换药!” 千琴边说,边麻利地挽起袖子。待他见两人和我,一副吃惊模样看着他的时候,立即意识到自己热心肠到了头,把角色弄混,还说错了话,未免有些尴尬,脸当时就红了。 “你们来,我出去。” 千琴自觉说着,面带微笑,迅速退到门口,转身出去并关好房门。 “我的这个伤,昨天才有的,如今怎么这么快就长出肉芽来了呢。而且,看成色,大概已有正常恢复的三四天时间了。” 两名女婢闻言,手中动作一停,其中一个女婢伸手将手心贴到我脑门上,然后又将手伸回,贴到自己脑门上试了一试,直到确定两人的体温都正常,这才又继续手中的动作,该敷药的敷药,该裹纱布的裹纱布。 我望着二人刚才的神色,心知她们肯定会错了意,要不又怎么会怀疑她是在发烧说胡话呢。不过她也懒得跟她们去争论,即便她不愿保持沉默,她无辜失去的右臂也再也回不来了。 两名女婢换完药出去,千琴则一脸匆忙焦急,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走——我们赶紧去大厅,那里,都快打起来了!” 说完,拉起我那只好胳膊就走。 我现在乃一介普通常人,灵力全无,即便她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那也得有反抗人家的实力不是,于是,就有了某人为了减轻胳膊被人紧捏的痛楚,唯有乖乖配合,跟着人家的步伐节奏,马不停蹄去往前院大厅。 我两人刚一来到前院,就听到由大厅传出的大声吵吵音。其中,脾气火爆的孟章,声音最大,其次,就是得理不饶人的刀娘子。 两人走到门口,就看到里面不断张牙舞爪、口沫横飞的孟章和刀娘子,两人若不是被旁边之人死死拉住,看他们这种架势,还真有可能会兵绒相向,大打出手。 我一看是这种情况,二说不说,扭头就要走人。 “呔——小姑娘,你来得正好,赶快来为我等评评理。” 眼尖的孟章发现院落中两人,哪里肯给他们借机开溜的机会。 随即,罗拉的脸色变了。 恰时,秦书桓等人,绕过正吵的不可开交的几位前辈,往门口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思琪你的胳膊......” 罗拉满目震惊的同时,心疼的眼泪,立即淌了下来,她不知道我离去的这段期间,到底遭遇过什么。 秦书桓等人刚才听到罗拉的惊呼声,视线立刻从我那张喜出望外的脸,转移到她的胳膊上,让他们唏嘘不已的是,却只看到我右肩自然垂落的空荡荡袖管,不时的随风飘扬动荡,几人不禁猜想,这个倔强丫头离去的这多半个月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谁干的?琪儿、快跟父亲说,为父我去为你报这断臂之仇!” 秦书桓满目心疼的看着我,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将砍断自己女儿胳膊得那个人,给五马分尸,碎尸万断。 “是啊,乖侄女,快告诉我们,是谁对你下如此毒手,我们一定、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罗曼望着一脸乐观的我,同样一脸的心疼之色,别让她知道那个人是谁,否则无论天上地下,她都不会放过那个人。 简天离低头沉思一会儿,然后震惊抬头,一脸情绪激动的看着我,刚要开口说什么,便被面带微笑的我挥手打断。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莫要情绪激动。此事说来话长,等先平息了几位老前辈的莫名怒火,回头我在慢慢跟大家详细道来。” 我单手捂着耳朵,抬高的音量,顿时湮没在言语嘈杂的大厅里。 刀娘子同孟章几人的嗓门叫嚣,一声高过一声,几人抬得,都快将房顶给掀起来了。 尤其是情绪激动的监兵老者,心中怒火难压,时不时扯两嗓子震天虎啸,来发泄他心中的愤怒。若不是被古叶三和凌光一人拉住一只胳膊,兴许早就冲过去,和刀娘子打得头破血流了。 打架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男人同女人的战争。这男人多掉一缕头发,脸挠花了,倒没什么,可这天生丽质,本就是弱势群体的女人,弄不好鼻青脸肿,断胳膊断腿,更甚者性命不保。 想到这里,我不顾秦书桓等人在旁的劝说,愣是冲向前去,夹在了两股势力中间,紫螳螂和古叶三的劝架压力,顿时减去不少。 “你们这是为什么啊?在花影城,大家不还好好的吗?” 别看我现在失去了一条胳膊,可这并不影响她以身挡在两伙人中间,单手来回指挥他们叫停,并眼神示意刀娘子,由她这边最先开始述说。 “为什么?你问他们,当时选徒弟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把眼睛给擦亮了,还是说根本就没带眼睛去!现在倒好,大家辛苦一场,全白忙活了!” 不是,这什么都跟什么呀?我显然明又明白。 我见刀娘子气呼呼说完,左胳膊转向,平伸挡在情绪异常激动的孟章等人面前,眼神示意他们可以开口讲话了。不过,她眼神中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大家最好控制好情绪,千万不要太过于激动,否则,她这个失去一身修为武艺的和事佬,可经不住他们相互来回的推搡。 “唉,话说到此,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们。家门不幸啊!你当我们想那样啊,谁会料到自己万年前收的徒弟,万年后给我们来欺师灭祖、背叛师门这一手啊,这件事,我看纯属就是意外!” 第六百零二章垂头丧气 孟章垂头丧气说完,我注意到古叶三五人脸上皆带着一抹无奈与痛惜。 他们的无奈,来自于万年前所作出的一个错误决定;他们的痛惜,来自于万年后爱徒背叛师门的不忠不孝之举。 我大脑理性分析着,并不忘观察着两伙人进一步举动,好在大家差不多现在都已经吵嚷累了,激动地情绪也都稍微心平气和了一些,那么接下来,就该她我来为自己解惑问答了。 “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个背叛师门、欺师灭祖的人,到底是谁呀?” 我至今清晰记得,他们手底下貌似就只有祖父秦老爷子和外祖父朱霸天两个徒弟,到底是哪个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啦? 孟章见我是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有所一问。 “这还用问!要是你外祖父小朱这孩子,我早一掌拍死他在这里了。关键是你潜逃在外的祖父。小秦这孩子,生性倔强的很,疾恶如仇,冥顽不灵。对了,你知不知道他此时的下落,又或者是他经常所去得地方,快告诉我们,告诉我们我们好过去拍他!他生的那一大帮子孙,无论我们问什么,他们就是摇头不肯说,都快急死我们了。” 我听完孟章一席发言,立马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并当下回了那么一句,我祖父秦老爷子是你们的徒弟,你们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又怎么会知道。肯定是你们这几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在某种事情上将他给逼急了,要不又怎会落得师欺弟逃得境地。 事后,我就后悔了。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令听客刀娘子不乐意了。 “呦——小姑娘,你胳膊肘倒是转的挺快,而且很会往内拐,知道自己跟谁才是一家人。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的那位朋友可是在你祖父手上,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到时候,你可别埋怨我们,反正我们该尽力的都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什么——我听完,脚步不由蹭蹭蹭倒退了几步,心里当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并心说,碧波仙子,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也不知祖父秦老爷子,会把仙子带去什么地方,又预备对她怎么样,早知道这两个人平时可是生死仇敌,水火不相容,井水不犯河水,就不会让他们产生交集! 这碧波仙子早前被变态老魔所伤,性命岌岌可危,落到了仇敌秦老爷子手中,一准没好。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赶紧找到他们,好阻止这一悲剧的发生。 “古老前辈,时间不等人,你们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啊,大家赶紧分头去找啊。” 我边说,边到达古叶三的队伍中,面露焦急,央求望着五人。 “找?小姑娘,你说的倒轻巧。茫茫宇宙,无限浩瀚,想找两个人,简直形同大海捞针。实不相瞒,我们七个不是没有分头去找,而是这接连四五天过去,至今无所收获。” 什么,四五天? 这么说,她我从陷入深度昏迷到今上午苏醒,中间时间已经过去四五天了?怪不得她见自己断膀长出的肉芽,不像是新长出来的,当时见到那些肉芽,还以为自己并未彻底丧失行伤自愈的天赋,说不定将来能够断膀痊愈,达到肌骨重生的境地也说不定,为此心中还小小的窃喜了一番。没想到,时间果然过去了那么久,那仙子生还的希望,岂不是渺茫的不能在渺茫了。相信这也正是古叶三他们放弃寻找的最主要原因。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与其在这里争论拌嘴,倒旧账,穷唾沫,还不如多想想办法,怎么去对付变态老魔云楼呢。” 我闻言,又是一惊。 听意思,他们好像已经摸清变态老魔的落脚点了,不过她也该放心了,不是吗?因为她所心心挂念的几个人,都已经平安逃离了狼窝,她就不跟着古叶三他们去凑热闹了,有那个时间她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寻找祖父仙子他们吧。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是我为自己在处理应对某些事情上,制定的一项准则。除非确定碧波仙子已经死了,不在人世了,否则她绝不会放弃寻找他们的下落。 古叶三等人一眼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说小姑娘,你就别跟我们倔强了,即便你找着了你那位朋友,恐怕也是对着一堆尸骨徒伤心。因为我们看得出来,你祖父这次是有备而来,显然跟你那个朋友是一对不死不休的劲敌,你又何不将眼光放长远一些呢。若没有你开山打头炮,我们也是拿变态老魔没办法不是?更何况我们,还有两名人质在变态老魔手上。” 我听完孟章头头是道的分析,头颅立刻上扬,转了向,心说这关我什么事,姑奶奶我现在什么情况,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修为没修为,要武艺没武艺,还少了一只胳膊,这跟一个废人有何分别?想姑奶奶我去开山打头炮,这不明摆着让我去充当炮灰,自寻死路嘛!你们几个,安得什么好心!不好意思,本姑奶奶才不会上你们的当呢。 孟章等人见我是这个态度,一时心急口快道,你不是有神兵无字天书嘛,光凭这一件东西,再加上我等联手对付老魔云楼,已是绰绰有余。我还就不信了。当年深受他欺压打击的我们,今日还要被他坐到屁股底下。监兵、执明、凌光,我们翻身为主的日子,就要指日可待了! 孟章激动说着,龙眼大睁,脸上一副意气风发之态,同时,肘下开始摩拳擦掌。 我望着七人精神振奋苦尽甘来的神色,实在是不想打击他们,可又怕自己承担不起不据实以告的后果,只能小小的打击一下他们,令他们灰心失望了。 “纤羽手札......被变态老魔给抢走了。” 我怕几人听闻后,情绪变得恐怖失控,于是,只能低头小声嘟囔,但还是被几人听清楚了。 孟章宛若黑玛瑙的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说这小丫头的心眼越来越见长,越来越精明,也不知这都跟哪学来的。 “呵呵,行了!小姑娘,你就别玩笑我们了,虫皇的贴身圣物,岂是他云楼想霸占就能霸占的了的,他根本就没有开启驾驭无字天书的那个能力!” 孟章先是来了一句蹩脚的洋文,然后满是惆怅地将拳头抵在额头眉心部位,遂又朝大家两手一摊,面上灰心失望难掩。 “那云楼他老人家拿走无字天书之前,或是以后,有没有交代下过什么话啊?” 监兵老者由于个子较矮,又在身后,所以只能两手扒着孟章得肩膀,探出脑袋,弱弱问道。 随即,孟章三人在古叶三看他们没出息的眼神之下,配合着监兵,仿若小鸡吃米般点起了头。 我依依鄙视几人一眼,心说你们反应可是够快的啊,要不说什么叫墙头草、随风倒呢,关键时刻,倒是会见风使舵。不过——我喜欢。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 古叶三见此,站出来,开始了为几人长达几分钟的详细辩解。 她古叶三历经九死一生,终于成功从变态老魔魔掌之下潜逃,谁知,这可苦了被抓住的孟章四人。 他们四人,永远不会忘记变态老魔是怎样一点点走进、融入他们的生活的,那简直就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自从虫皇大人死后,变态老魔无偿收购了她的地牌,并将他们纳入自己麾下。说是招揽重用,实际上是将他们给控制起来了,目的是以防他们日后心生叛逆,图谋不轨,替主报仇。 他们之所以给云楼老魔冠上“变态”二字,不光是因为他有异食癖,关键是他狠辣折磨人的手段,纯属变态!只要云楼看几人不顺眼,动不动就会找各种理由,来疯狂发难折磨他们。 孟章曾经就因为不小心弄皱了老魔的一件衣服,狠遭到对方炮语连珠、拳头如雨点的训打。 监兵则是因为一盆半温不凉的洗脚水,遭到老魔拎着虎尾,照着石地,史无前例得疯狂摔打。哦,对了,那次它的神鞭虎尾险些报废,成为一条摆设。 执明也好不到哪里去,曾因没照顾好老魔的一对海洋恩爱宠物——比目鱼,致使它们夫妻因为水生细菌繁殖长过快,不幸一只严重感染病毒,没有救活,而孤独的另一只,最终也绝食殉情而去,从比再也不用过阴阳两相隔的夫妻生活,事后执明背上的龟甲,愣是被老魔一片一片掀起掰掉,成了一只受万魔嘲讽的没有壳的大肉牛,直至新的龟甲渐长生成。 生来就尊贵无比,却又性格腼腆的凌光,下场就更甭提了。不但全天候负责老魔的饮食起居,后半夜还要想着看天时,黎明报晓。就是因为睡晚、醒晚,凌光几次没有及时叫老魔起床,事后愣是被老魔拔光全身华丽的羽毛,成了一只浑身没毛的大肉鸡。凌光心性何等的刚烈,不堪其辱,几次想拔剑自刎,不过都没死成,被几人先后撞见拦下。 以上种种,都是在四人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进行,从而可以想象得出,变态老魔云楼的实力,有多恐怖! 嗬——我听完古叶三的叙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真变态啊! 显然老魔云楼,已经在他们四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得恐怖阴影。 “有倒是有那么一句,不过......” “不过什么,小姑娘,你倒是快说啊?” 孟章那心急火了的个性,恐怕永远都不会改变。 让他这么一催,我也顾不得这对虫皇是否大不敬了,当下就把变态老魔夺走纤羽手札之前的话,一字不漏地,又重说了一遍。 我如此一说,差点没把天给捅出一个窟窿。 只见紫螳螂、古叶三几人,气的全身发抖,上下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变态老魔给宰喽! 虫皇何许人也?那是他们心里的神,至高无上,完美无暇,绝不容人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岂是他云楼一口一个贱女人,叫的好不过瘾! “去樕山吧。拿回上古神器,我们还有一搏得胜的可能。” 情绪还算镇定的刀娘子,转身对着大厅门口,幽幽开口说道。 如果他们家主人真能被老魔复活,那他们反倒还得感谢他,到时候将东西物归原主,相信主人得以重生后,看到部下送她的一份大礼,一定会很高兴。 我霎那间读懂了几人的心声,因为她从几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无限的渴盼憧憬。 不得不立刻白眼往上一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第六百零三章无语的炮灰 好吧,既然她最后,还是要充当那令人无语的炮灰,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众人见我突然如此还,以为她是旧伤复发,又添新伤,伤势加重的不良反应,于是,赶紧过去扶。谁知他们还没接近我的身就,被她单手画圈阻止了,并一再强调自己没事,她刚才之所以如此,全是被他们给气成这样的。 “外祖父,您刚才听到没有,他们几个要带着我,去攻打你们樕山,夺取您儿子统治整个妖界的镇山之宝。” 我脸生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她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让他们起内讧,自己好借机开溜,也算是为解救自己一条小命作出最后一搏。哪成想,接下来朱霸天的一番说辞,彻底让她死了心。 “无妨。此事全全听从师门安排,至于犬子那里,弟子会回去说服教育,复活虫皇是大,统治妖界秩序是小,即便虫皇她老人家以后相中樕山那粒芝麻大小的地界,弟子也会毫无怨言,立马双手奉上。” 我虽说气愤,但照旧竖指称赞,嘴上说还是外祖父厉害,有您老人家出马,事情一定会水到渠成,迎刃而解,可她心里却说,朱霸天啊朱霸天,就着我祖父秦老爷子不在,今日你无事献殷勤,可算是给你几位师父长脸了。 再看古叶三五人,全然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态,哈,果然应了那句“有其师必有其徒”的老话儿。 我心口不一感慨完毕,又将头转向一旁洋洋得意的孟章四人,遂觉得跟他们无话可说。 废话不多说,切入正题最重要。 “两个人质是谁?若我们公开跟变态老魔为敌,会不会牵扯到他们的人身安全,受到影响?” 紫螳螂一甘人等听完,全低头不说话了。 我就知道他们心里没把握,他们这是在拿别人的性命随便作赌注,同变态老魔最后一击,无论最后结局如何,那两个人质的得命,迟早都得玩完。 “千万不要啊——” 罗拉大喊一声,跑过来,将我从地上拉起,脸上全是凝重之色。 “思琪,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激怒凯特表哥,他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因为轩表哥和小冰,都还在他手里。呜呜......” 罗拉拉着我完好无损的左手,说完,将头靠在赶过来简天离肩膀上,嘤嘤哭泣。 简天离抚摸着罗拉的头,不断柔语安慰。 我望着如胶似漆的两人,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简天离好不容易劝好情绪激动地未过门妻子,将她暂交一旁的未来岳母代为照料,然后只身走到我对面,对我说了一句更加坚定她心中想法的话。 “我们被撵出来时,你那个朋友还没事,可我那个遇事不堪受辱的大表舅子,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不成人样了。所以,我代表我未过门的妻子一家人,郑重诚恳请求诸位前辈,务必三思!思琪,你一定也不希望你那位朋友跟你表哥秦凯轩,为此出什么意外吧?” 简天离望着心神游离不定、精神恍惚的我,他从她犹豫不决、忐忑不安的眼神中,清楚看到凌驾于亲情之外的另外一种情愫,这正是他想要的,不到最后时刻,大家谁都不要放弃,终究谁才是那背后运作若干棋子之人,我们大家谁都不知道。 “呔——我说你这个天上跑下来的毛头小子,你纯粹是来拆我们台的吧。只要能降伏住变态老魔,牺牲两个人又能算得了什么!告诉你,死在变态老魔魔掌下的人,多了去了,他终究一日,必须血债血尝!” 孟章两胳膊肘十字交叉,抱于胸前,脸上不屑一顾,要不是面前这个无知小辈是他们造反徒弟的外孙女婿,早就让他好看了。 “呵呵,前辈夸大其辞了。虫皇她老人家宅心仁厚,宽洪大度,一定不想看到昔日的部下,因此举兵操戈,纷争不断,血流成河的。” “你......” 孟章龙眼一瞪,扬起拳头,就要将简天离这个教育不好孩子,还以下犯上的没规矩小辈,暴打一顿。 罗拉一看这样,赶紧挺身上前,将自己未来夫婿挡在身后,孟章只能干瞪眼作罢。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在这里你说我我说你,逞口舌之快了,我看事情就这样吧,十日后,我们动身启程。” 众人一致赞成,因为十日过后,我的伤口应该能结痂脱落了,就能带着她出远门了。 月明星稀,夜虫腹鸣。 就在竹林村建筑最雄伟的竹楼房顶上,冒出一个黑衣装扮的玲珑身影,肩上背着一个包袱,脚尖点瓦,飞天而起,悄悄下山了。 “特,你变了!” 秦家公寓三楼一间典雅古朴书房内,一位身着古装的白衣女子,手里端着一碗被退回了的带汤面条,失望站在书桌前。她的脸,苍白的永远像她穿的那件衣服。 对面的白衣男子优雅伏案,眸底湛黑,对眼前女子不理不睬,只顾埋头翻看着手里的纤羽手札。奇怪的是,里面白纸不断,一个字都没有,叫他如何能够找出复活纤羽那个贱女人的方法。 白衣男子气得将书猛摔在桌上,身体腾地站起,转身,就想走往旁边内室。 白衣女子迅速将面碗放在桌上,然后跑上前去,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了白衣男子后腰,眼泪哗地一下,落了下来。 “特,不要走,不要冷落欢儿!你还没有回答欢儿的问题。” 白衣凯特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情意,抬头两眼一闭。 这一生,他只对两个女人感过兴趣,其中一个还是延伸出来的。 没错,若不是为保纤羽那个贱女人顺利涅磐重生,她心爱的妻子也不会因此付出惨痛的生命代价。自那日起,他便对印象本不佳的纤羽,产生了强烈的恨意,那种恨,铭心刻骨,深入骨髓。 报复纤羽几乎是没有可能了,但是残忍折磨一下她的丈夫,还是能令他心里出一口恶气的。 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想脚踏两只船嘛,她孤注一掷,爱上秦凯特的同时,心里还对秦凯轩念念不忘,这和世间那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风尘女子,有何不同?都说男人薄情寡意,没有家庭责任感,她们女人,又何尝不是见异思迁,看着这头,望着那头!她不是对秦凯轩念念不忘嘛,那他何不如让这份爱,显现的更加鲜血淋漓,锥心刺骨一些呢? “你想知道他被我关在哪里?跟我来吧。” 白衣凯特挣脱开女子的胳膊,走进了内室。 白衣凯特回头,见到对方的反应,嘴角讽刺一笑,亏她还是至阴至寒的体质,竟连这点寒冷之气都抵抗不住。 两人向里走了几步,身后之人不住的瑟瑟发抖,这里实在太冷了,在这里多呆一秒钟,她都有可能因为这变态的寒冷之气,陷入意识休眠的状态。 白衣凯特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想法,他也不强人所难,快步向前,一手拿起水晶托盘上的御灵珠放进袖子里。届时,满屋子缭绕流转的白色寒气,在白衣女子惊奇的目光下,凝聚成一道灵力气流,钻进了白衣凯特的袖子中。 “特,刚才那是御灵珠?你是怎么得来的?” “废话!他当然是抢来的!” 混进秦家公寓当下人的我,耳中戴着一枚小巧隐形的蓝牙耳机,身在餐厅后面的厨房,对地低淬一声,同几个女仆一起双手忙活着,收拾起桌上的残羹剩菜。 当当当......一楼大厅里的钟声敲响了十下,女管家胖阿姨带领一帮下人,整齐列队,来到大厅等待他们未来的女主人前来训话。 咔咔咔......随后二楼楼梯走下一位穿着妖艳靓丽的年轻女子,一身的香水味,走到大厅,来到铺着一方裘皮毛毯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两腿上抬平伸搭在茶几上,手拿起桌上的指甲刀,开始百无聊赖的修剪起了手指甲。 涂抹着鲜红油亮指甲油的断甲,咔嚓咔嚓,应声飞起,再落下。 寂静的大厅,里除了剪指甲刀剪指甲的咔咔声,就是管家和下人的呼吸心跳声,整个大厅里静得,恐怕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好浓的香水味! 阿嚏——这时的下人队伍中,也不知是谁,打了一个震天响嚏,将满大厅站着的下人,吓得全身一抖。 当然,我除外。因为那个喷嚏,就是她打得。这种在正常不过的场面,恐怕也就只有在这种惶恐压抑的环境中,彰显它过人的威力。 妖艳靓丽女子肩膀就是一颤,剪指甲刀瞬间落地。 紧接着她面色难看,双腿下桌,拍案站起。 “雪夫人,您请息怒。是厨房新来的一个洗碗工,兴许是昨晚休息时,不小心着了凉,再加上她刚来,对我们这里的规矩,还不是太了解,此次无意冒犯,还望雪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格外开恩。” 啪——女管家刚潺潺诺诺说完,脸上就挨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见此,她那爱替人出头的性子又发作了,脚步刚迈开,便被站在一旁的地葵给拉住了。 只见管家女儿地葵摇摇头,眼神向前一挑,意思在明显不过,此人不好惹。 女管家两眼惊骇的望着斜对面之人,捂着肿起得左半边脸,低下头去,在不敢说什么了。 “你不是袒护新来的仆人吗?那么,这一巴掌你替她挨了!哼——” 冷如雪发泄完心头怒火,环望着白了一圈众仆人,冷哼一声,转身,屁股一扭一扭,咔咔上楼了。 心慈人善的女管家散众仆人,示意他们可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临了,不但细心交代自己女儿地葵几句,还特意关心了一下那个新来没几天就感冒的年轻女仆,并叮嘱她这里的新主子除了凯特少爷,其她都不好惹,以后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侍奉,还需谨慎小心做事,以免吃亏。 我和地葵送走女管家,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要说洗碗工这份工作,不像其他岗位上的仆人,整天有忙不完的事情,它工作时间比较固定,业余时间可自由打发,所以我每天都做完工以后去后花园帮地葵得忙,这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彼此熟络了,不但工作上互相照应,而且私底下,两人还成为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我也是由地葵口中得知,凯特的最大变化在哪里,他除了爱吃雪夫人给她做的面条以外,整个人性情大变,人不但变的庄重沉稳,而且也不出去花天酒地了,白天晚上几乎没事,都会去三楼书房看书,虽说他大逆不道,将自己的亲人毫无缘由统统赶了出去,可他平时还是很体恤他们这些下人的,不但不需要他们伺候,而且给他们发放的福利,也很丰厚。 第六百零四章死灰复燃 我听地葵这么一说,心说完了,看来管家女儿对凯特的情意,又死灰复燃了。 当然,在眼前这种混乱复杂的险境下,乔装易容的我,并不敢跟管家胖阿姨母女相认,她能顺利过关,进入这里为奴,那可是经历了一波三折,付出代价奇高,她不能冒险报露自己的真正身份。 话说临行时,我从紫螳螂府上偷了一个样式古老的花瓶,拿到万灵山学院外面的大街上,换了一张人面具,为自己戴上。然后混进几个应聘者当中,想要通过以假乱真,遮人耳目的方式,混进秦家公寓。 大家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少了一条胳膊,是独臂,规矩森严、用人考究的秦家公寓,又怎会招一个身体残疾有缺陷的人来作仆人,这样耽误干活进度不说,说不定某些时候,还得需要其他人的照顾才能顺利完成手头作业,与其这样牢师动众,还不如招一个手头勤快、身体健全的健康人,来担当这份职业。所以,还没等到最终一轮的女管家胖阿姨面试,我就已经在第一轮中的小厮选拔赛中,被淘汰打发了。 我心说这还行,进不去她就没有办法打听到秦凯轩和小冰的最新情况,也摸不清他们具体被关在什么地方,可她缺条胳膊,是无法掩盖隐藏的硬件伤,这可如何是好?我此时想到,她要是能安装一条义肢,那该有多好。 抱着这个想法,我返回到老地方,找到那个卖她人面具的小摊商贩,向他询问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可以安装假肢体的地方,花大价钱她不怕,关键是能否满足她的需求。 她想要的假肢,可不是一般市面上那些普通塑料橡胶制品,假的一眼就能让别人看出来,她想要的假肢外表要同人的皮肤颜色一致,而且摸起来弹性适宜,当然越接近真正皮肤松软弹性,越好。 那小摊商贩也是一个明眼之人,上次我来找她买人面具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对方右臂自然而垂的空荡荡袖管,就全明白了。可你也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做得就是以假乱真的买卖,最忌讳的就是过问买主的隐私,此行虽说违背良心,可最主要的是能在遍地是人才的大街上混一口饭吃。 我见对方不住思考,面露难色,怕他就是知道也不会帮忙。于是,就把事成后的条件又往上提了一番。 谁知小摊商贩听完我的话,乐地直拍巴掌叫绝,嘴上说你来找我打听这个,简直就找对了人。 小摊商贩立刻毛遂自荐,并说他这一身制作面皮的手艺,完全出自祖传,这附近要是有谁因为出去试炼打斗,掉个胳膊腿的很正常不过,他们全都来他这里量身订制各自所需。 我听小摊商贩如此一说,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当下就掏出身上所有暂时借来的财物,统统塞给了他。 谁知小摊商贩对此并不动心,又将那些金银珠宝原封不动退了回去。 “怎么,嫌少?” 小摊商贩对我摇了摇头。 “姑娘放心,制作一条仿真假肢的事就全包在我身上了,只是这个价钱方面吧,也不是太高,凡事谁都追求一个完美无双,可我却偏偏喜欢成双成对,不光对人如此,对事物也同样如此。姑娘先前不是用一个花瓶换走我一张人面具嘛,只要你在想办法弄一个一模一样的给我,凑个双,不出一日,我保准能给姑娘量身制作一条合适的义肢,并在赠你五十年的保修期。姑娘意下如何?” 我当然没什么意见了。只要能想办法进入秦家公寓,别说是一对花瓶了,就是十对,她我也定想办法给他弄来。不是我她吹牛,而是紫螳螂家成对的瓶瓶罐罐,真的不少。 于是,我二话没说,当即点头答应。 我返回竹林村,趁紫螳螂书房没有人,就悄悄进去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闲置花瓶给盗了出来。不过她可事先声明,此“盗”非彼“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将来她会想办法等同偿还的。 果不其然,当小摊商贩收到想到的东西后,按期赶工,为我量身定制了一条同她皮肤颜色一致的右臂,并亲手给她装在了断膀上。 我左手试着轻掐义肢的局部地方,想要验证一下质量,还真别说,这弹性果然非常接近她身上的皮肤弹性,如果不仔细去瞧,根本不会发现它是假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肢体的灵活运转度稍差了一些,不过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谢离小摊商贩后,我自信满满的加入了去秦家公寓的应征队伍。 结果很快出来,我深感荣幸之至,她顺利通过了管家胖阿姨的面试,并被光荣分配到厨房,当了一名普普通通的洗碗工。 “小思——小思——你没事吧?” 地葵几声呼唤,顿时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傻乐的我,给拉了回来。 “啊,地葵怎么了?” 我醒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瞧着对面推她之人。 “小思,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地葵抬头,一脸迫切的看着我。 “呵呵,地葵,怎么说我们也认识几天了,你若是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尽管问吧。” 我嫣然一笑,我们的地葵还是那么懂事,想要做什么之前,永远都把考虑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为自己争取。 “好吧。那我可问了,小思你听了,可不许生气。据我的观察,小思你......并不经常使用你的右手,莫非它......” 我说到最后故露伤痛难忍,并一再对地葵强调自己苦苦隐瞒的秘密被拆穿,你若是想去管家那里告发我,就告发吧。 “不——小思,我没有那种意思。你别难过啊!这样吧,以后我做完这里的活,就去里面厨房帮你的忙,放心吧,这里的管家是我的母亲,她人很善良的,我回头把你的情况跟她一说,到时候我母亲一声令下,相信这里的仆人没人敢欺负为难于你。” 菩萨心肠的地葵,望着对面难过刚加入不久的新成员,心里万分的同情,恨不得今后小思在厨房洗碗的工作她一个人全包了。只是在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若是小思得不到充足的功能锻炼,她荒废的右胳膊还是会逐渐肌肉萎缩,失去原有的功能,得想个办法将她从厨房那边给调出来才是。 “地葵姐姐,谢谢你!要不是你上午拉住我,我兴许就被雪夫人给修理惨啦。不过,雪夫人看起来好年轻,好漂亮,想必和我们的主子很恩爱吧。对了,地葵姐姐,我们每天精心侍奉的主子就只有凯特少爷跟她喜欢的两位姑娘吗?” 我顺藤摸瓜,见杆子就往上爬,想着怎么从冷如雪这里打开一个缺口,好探听出秦凯轩和冷如冰的下落。 地葵了表客气,然后叹了一口气,背转过身,说了一句令我震惊不已的话。 “嘘——小思,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这里真正的主子只有凯特少爷一人,哦,不,是云楼大人。 凯特少爷是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在背地里对他的称呼,他不喜欢我们那样叫他,反而很喜欢我们叫他云楼大人。有时候我都觉得,凯特少爷已经不再是凯特少爷了,而换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两个女的,虽然还未正式过门荣升为这里真正的女主人,但已经跟真正的女主人待遇差不多了,她们的威严,绝对不容小觑。但我看得出来,凯特少爷并非真正喜欢他们。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小思,你既然来这里已经几天了,今后又打算长期在这里落脚求饭吃,我就不把你当外人看了,有时候,作为一名忠心奉主不求名利心地善良又与世无争的下人,也是讲究生存之道的。这么说吧,跟凯特少爷在一起的那两个女子当中,一个是凯特少爷堂兄凯轩少爷的未婚妻,她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期间深受凯轩少爷的喜爱。 你是有所不知,凯特少爷最近变了一个人一样,前几日还跟老爷子他们欢天喜地地在楼上书房聊天,也不知当时是怎么了,就听楼上吵起来了,不多久我们几个仆人就听到了来自上面的打斗声,还不等我们做下人的上去劝说,就见我们公寓最高最有威严的主子率领诸位少主、小主,人手拿着一个包袱,颓然离开。他们出去后没多长时间,凯特少爷就下楼来宣布,说这里已经易主,他才是这里最具威严的主人,并一再跟我们强调,如果这里有谁想留下,他大方欢迎;如果有谁气不过想走,尽管来他这里结清上个月的工钱,然后收拾行囊卷铺盖走人,等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意识到凯特少爷无耻的谋反篡位举动,当然气不过,有些有骨气的下人甚至连工钱都不打算要了,立刻直接收拾东西跑出去,想要继续追随旧主,但门外已经没有人影了。 我们众下人见追随旧主无望,但苦于生计,最终就又回来了。可令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万万没想到的是,凯特少爷竟然欣然接受了我们的回归,并且口口声声跟我们大家说,以前的凯特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今后大家大可不必在怕他,再受他的暴脾气欺压,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他,如获新生,没有少爷架子,也不会无缘无故惩治仆人,而且身边也不需要这么多人侍奉,因为他喜欢安静,习惯一个人的孤独,不喜欢被人约束,也不喜欢被人打扰,叫我们这些下人尽心做好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就行,没特殊情况尽量别去书房打扰他,到吃饭点他自己会下来,根本不需要、也不习惯我们这些下人上去喊他。 之所以说公寓现在变得这么乌烟瘴气,没有一点欢快气氛,有的全是紧张跟恐惧,这完全都是凯特少爷从外带来的那个叫冷如雪的女子一手造成,她娇横无礼,飞扬跋扈,经常仗着凯特少爷对她的宠爱,故意折磨刁难我们这些下人来寻欢取乐,我们惧于她在凯特少爷心中的坚固地位,并不敢跟凯特少爷讲明她的所作所为,只能忍气吞声,听之任之。 要说我们这群人中,被修理的最惨的一个下人,就是罗曼小姐从外带回的贵宾小冰了。” 我听地葵说了这么久,总算说到了她想听的地方,看来爷爷他们离开后,小冰在这里受了不少苦。最起码冷如雪作为她的亲姐姐,给予小冰的,不光是皮肉伤害,同样还有心理上的,小冰在自己亲姐姐手里所受的苦难,远非地葵综上所说,他们看到的,仅仅是外在表象。 第六百零五章牵强一笑 “小冰?小冰是谁啊?我来这里有好几天了,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个人。” 我牵强一笑,为了继续探听出小冰的下落。不得不装傻道。 “这个?” 地葵为难了,她跟小思认识这么久,大概也摸清了她的脾气秉性,心地单纯善良不说,关键是爱替人打抱不平,没事就喜欢助人为乐,万一她跟她说了,她在胆大包天,去找雪夫人麻烦可就不好了,有时候强出头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情,惹恼了这里的女主人,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莫不是地葵姐姐怕我听了再去找雪夫人的麻烦?放心吧,我作为一名下人,还是分的清主仆关系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一眼看出了地葵心中的担忧,索性就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呵呵,小思,是地葵姐姐我多虑了。告诉你也无妨,小冰现在是洗衣房那边的佣人,几乎每天中午那个时间点,来后花园前面空地上洗衣物。你要是想认识她的话,就那个时间点去吧,不过绝对不可以助人为乐心太盛哦,我可是记得我上次就帮着拧了一下衣服,结果被雪夫人撞到,愣是没把我耳朵给揪下来。” “啊,这么严重?” 我故装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嘴上小声说着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不明事理的主子,动不动就刁难下人,跟下人过不去,其实她心里明白,冷如雪这么做还是轻的呢,我们不妨试想一下,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兄弟姐妹都狠心杀害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当然,不信你可以看看。” 地葵说着,将挡在耳朵前面长发用手撩开,露出了红肿未消的耳廓和耳根部。 我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同样也在自己心里给冷如雪记了一账,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嘛,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自然全报。阿雪,你可知,你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百死都莫赎,如果你想回头,就去问问被你亲手害死的那些人同不同意。 “地葵姐姐,你当时一定很疼吧?正好我这里有一些未用完的金创药,对消肿止疼也非常有效,你拿去涂抹吧。” “呦,小思,这怎么好意思呢?不用了,我的耳朵过几天自然会好。” 地葵望着她手中的小瓶,就是一愣,可随后对这个新来几天的新人作为有种说不来的感动。像金创药这么名贵的东西,搁平常,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根本就买不起,可现在小思手里却有一瓶剩下未用完的,想必这丫头来这里之前,在外面也是吃了不少的苦,肯定为了买这一小瓶药花光了全身所有积蓄,她怎么好意要对方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的东西,于是说什么都不要。 我坚持自己的做法,愣是将地葵还回来的小瓶子给推了过去。 两人就这样在后花园苗圃前,一直你给我我让你的,相互推拒着。 “地葵,你们在干什么?手中拿的什么东西?” “那个女仆,好像是前不久新来的!” 恰时,我身后想起一道高傲冰冷女声。 “别理她们,我们赶紧走!” 地葵看到来人,迅速将小瓶子塞进自己袖子里,然后拉起我,大步走向踏出花圃的道路。 “地葵姐姐,令慈是公寓管家,你又岂会怕她们?” “先别说话。” 我当即不明所以,此时见地葵避之不答,待看到她看到那两名女仆的无比紧张神情中,透露着一丝恐惧,她就知道那两个人不好惹,紧急离开的同时,衣服裙底还被木栅栏挂出了一道口子。 等那两名女仆绕过前面的假山,赶到花圃时,地葵她们已经走没影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两个人原来是冷如雪的贴身侍奉丫鬟,仗着自己主子跟这所公寓里的男主人亲近友好关系,狐假虎威,不可一是,整日就知道跟包容她们的管家耀武扬威,对着干,还经常挑他们这些下人的不是,动不动就借机敲诈勒索他们一笔,要是不给,她们就将这些人的不是,添油加醋放大化,统统告之给雪夫人,然后雪夫人亲自出面,狠狠教训那些犯了错的下人,而她们自然袖手旁观,站在一边看笑话。 晚餐已过,三位主子在管家的恭送下,携手上了楼。 我照例将一堆餐具放进提前备好一大盆清水中,然后手伸进水中正欲洗,谁知水冰凉刺骨,就好像刚从冷库取出来的一样,让人一点都不想碰。不过,也多亏她跟欧蒂娜杰瑞等人接触过,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冰凉刺骨,这等温度,她绝对能承受的了。 不用想,我也知道是那两条狗妖干的好事!这可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出什么样地仆人!哪天别让姑奶奶我逮到机会,否则有你们好看。 女管家撂下一句话后,又匆忙转身去了后院,好像是在召集公寓全体仆人前往一楼大厅聆听圣训。 我应声点头,放下手中的活,不由心里骂道:丫的,人家正主还从来没摆过这么大谱呢,她这个猴急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外主架子,端的还蛮大的嘛!不过看管家胖阿姨如此担忧紧张的神色,我就知道公寓肯定是又有下人犯错误了,而且,这次所犯的错误肯定不轻。但我没料到的是,此件事的根源会跟她扯上关系。 相同的沙发软卧,相同的裘皮毛毯,只是坐上去的女主人不同,除此之外,此主尽管淡妆素颜,神色是憔悴了一些,但仍然难掩她天生丽质的美丽容貌,更何况她身后还站着三名外表看起来傻愣呆滞,但内心却无比警惕的保镖,在时刻为她保驾护航。 大厅里,一身粉红丝绸睡衣装扮的女主,两胳膊抱肘,脚下穿着一双粉白卡通拖鞋,身体来回穿插于成对排列的仆人队伍间隙中,见谁就怀疑的眼神不住的左右轻瞟,就好像别人偷了她什么贵重东西一样。 拜托——你都这等身份了,大家就是偷,也偷不到你头上吧?傻到找死的事情,是没人会干滴!我顿时白了一眼刚刚从她身旁走过去的冷如雪,眼神中尽是轻蔑。 “前三左四。” 神形慵懒的女主人,迈步一走,屁股一扭,最终停在最前面听命的女管家跟前,冷冷抛出了一句话。众人当时只见女管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冷如雪下完命令,便径直走向了沙发,身子正对着坐在软卧上的另一女主,身姿保持着不变。 虽然冷如雪掉给他们一个慵懒的后背,但我还是可以想象的出,冷如雪现在正对着那位女主的正面表情,一定是飞扬跋扈,趾高气昂。 不许起身。不许起身......我眼神看着前方,暗暗捏紧拳头,心中不住地默念着。她现在巴不得自己的仇人坐在原位不动,跟冷如雪较劲到底,对着干呢。 好在那位白衣女主还算硬骨气,又仿佛听到了来自下面诸位臣民的鼓励祷告,臀部稳稳地坐在那儿,坚决不带动弹一下的。 “欢姐姐,何必如此呢?大家都是一家人,既然欢姐姐这么喜欢坐我的位子,那妹妹我只好拱手相让喽。” 冷如雪脸上皮笑肉不笑,说完,转身坐到白衣女子身侧,开始对下面为首之人耀武扬威,发号施令。 “管家,为何还不把那个偷我护肤品的贼仆给抓起来?” “属下遵命!来人——给我把地葵抓起来!” 在场所有人都将吃惊的目光投在了管家女儿地葵身上,他们万万没想到雪夫人口中所叫的贼仆就是地葵。起初他们心里还在怀疑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因为他们敬佩已久的女管家向来以身作则,教女有方,根本不会随随便便捉拿冤枉任一仆人,更何况她让人抓的还是自己亲闺女,但后来一想,不对啊,既然管家以身作,则那就更不会寻私舞弊,包庇纵容他们,除非她已经捉到了地葵偷东西的证据。 地葵惊慌抬头,面露惊异,双手当时就被两名身强力壮的男仆反拧在身后,就这么被就地扣押控制起来。 我望着身旁被押一脸不知所措的地葵,同样震惊不已。一定是她们搞错了。我清楚知道,地葵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在看管家胖阿姨看着自己女儿的目光,满是心伤与失望。地葵看到后当然无言以对。 “岂有此理!你们住手,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 安静的不能在安静的下人队伍中,突然响起一道女高音。 “小思你闭嘴,这里没你什么事!” 地葵被两名男仆押着,侧头对站在身侧的好友低声说道,万分警觉得眼神,一刻都没离开坐在软卧上的身影。 冷如雪望着场下众人,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只见由大厅偏侧的一个小房间中,走出来两名穿着打扮鲜艳的女仆,其中为首的那名女仆,手中端着一个木制小托盘,而后面的那个女仆,手里则拎着一个精致的长条形包装礼盒。 至于托盘上面放的是什么东西,我并不关心。但那个精致的礼盒,我却熟悉的不能在熟悉。那是她在万灵山学院就读时期买给地葵的生日礼物,里面盛的是一根全体通透的白玉短笛,既是一把神奇乐器,又是一把防身武器。我还记得当时那个卖她这把乐器的小摊商贩是如何介绍他的一等乐器商品的:乐中皇后,曲中传奇,魔力无边,随手挥来!既可自吹自娱,美在天边;又可防身力敌,高枕无忧。说来好笑,当我把这份礼物买来送给地葵的时候,谁知这丫头竟然一推再推,并以它太过贵重为由,说什么都不肯接受。当时气的我立即闯进她房间,直接把盒子放下走人。后来,我费劲脑筋才从胖阿姨那里知道,哪里是地葵嫌这份礼物太贵重,分明就是她没有驾驭音乐这方面的天赋。你想想啊,一个小时候唱支小曲都走调的人,你让她抚琴拨弦击缶吹笛子,那可能吗? “雪夫人,您请过目。” 两名女仆说着,俯身将两样东西呈上。 这时,其中一名女仆侧头甚是得意地瞧了一眼下人群里的地葵,和站在她身边新来没几天的洗碗工,像似在跟两人宣战对抗。 冷如雪不动声色,先是拿起托盘里的小瓷瓶,拔掉圆木塞,闻了闻气味,最终盖上活木塞,又放了回去。然后拿起长条盒子,打开,脸色顿时难看至极,最后吩咐贴身女仆,将那两样东西一一展现给全场仆人看个清楚明白,省得在场某些人不服,说她冤枉了好人。 第六百零七章想念某人 我帮着管家胖阿姨将地葵扶回房间,然后跟着管家胖阿姨出去到她房间帮忙拿了一些药物回来,锁上房间门,准备给地葵的伤口敷药。 我准备齐全医用工具,用剪刀一点点剪去粘在地葵上半身的衣物,用毛巾蘸着清水,轻轻擦去黏在她身上的道道血渍,“小思,你有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啊?” 我手上动作一停,望着地葵水化朦胧的星眸,就知道他心里一定又在想念某人了。 “忘记他吧,他不适合你。” 我垂声说完,重又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地葵闻言,亮晶晶的水润星眸一眨,眼泪立刻滚了下来。 “曾几何时,也有个人这么对我说过,她劝我放手,劝我忘掉那个人。可是小思你知道吗?每当我给他往房间送花的时候,总看到他一个人站在窗台前的孤单背影,就觉得心里好痛,好痛,痛到想要过去抱紧他,抚慰他,可你也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要是思琪小姐在就好了,到时候我会向她询问求教有关如何解决感情问题的小妙招,因为我总觉的,现在的凯特少爷跟以前的不一样了。小思,你来的时间短,你不知道,凯特少爷他平时喜欢一个人在餐厅吃饭,不喜欢热闹。有一次我在餐厅摆放鲜花的时候,竟然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粥傻笑,笑的很天真,很单纯,那个笑容我地葵发誓,今生,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终于鼓起勇气喂,小思你轻一点嘛,很痛哎——” 地葵只觉伤口疼痛加重,思绪立刻从甜美的回忆中清醒,低下头,在一看某人正一脸专业,单手轮流操起盘子里的剪刀和摄子,飞快在她皮开肉绽的前胸肩膀上飞剪擦拭,不由心里发毛。 “嗯。我轻点,你接着说。” 我仿佛事不关己,云淡风轻说着手中动作不停,可她心里却对地葵大有意见,像她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女子,世间有好多,怎么就不知道吸取教训呢?别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可为什么她们偏偏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呢?好啊,你不就是想说你鼓起勇气上前要求跟你的凯特少爷重叙旧好嘛,那你就去喽,我倒是想看看这个白衣冒牌货会怎么对你。要知道变态老魔云楼可是要比满脑子花花心思的凯特恐怖多了,铁面绝情不说,心狠手辣就更不在话下,你要是敢跟他作出告白,除非你想得到跟那个女僵尸一样的冰冷待遇。 地葵抬头,望着我一副了如指掌、白眼讥讽的神情,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当下从床头上站起来开口反驳。 “小思,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天我鼓起勇气走过去,并非想跟凯特少爷痴缠不休,而是......好吧,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我是走过去向他问好来着,也许是那天凯特少爷心情好,他竟然对我微笑点头。我承认自己以前是被凯特少爷欺骗过感情,他也从来没对我那么笑过,但我敢保证,那抹笑容是真的一点不良居心都没有,而且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对凯特少爷的爱慕,死灰复燃。” “不能接受你所说的一个微笑,就对凯特的爱死灰复燃的说法。明明是你自作多情,偏偏想象成是别人处处留情的样子来,还有你上面提到的思琪小姐,她是天兵神将吗?能将你从感情苦海中给解脱出来,说不定她自己的感情问题还一团糟呢,吃饱了撑得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我边说,边扯开纱布的一个头,一圈圈斜缠在地葵的肩膀前胸部位。 “住口!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家思琪小姐!小思,如果你还是我好朋友的话,就把你刚才说过的那句对思琪小姐大不敬的话,给咽回去!” 好家伙——我望着腾地一下站起,又坐下,情绪无比激动的地葵,立时无语。然后看着感情仿佛病入膏荒的某一人,无力摇了摇头。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一卷纱布,吹了吹粘在上面的灰尘,接着为地葵包扎。 “地葵姐姐,你恐怕被气糊涂了吧。俗话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你不知道啊。” “你......” 地葵气不过,又想站起来反驳,奈何这次被早有心理准备的我单臂死死摁在那里,想动都动不了,看她那张因气而憋的通红的面颊,就知道她家思琪小姐在她心目中所占的分量有多重。 地葵光顾得生气了,完全忽略了摁着她半边肩膀的那只手臂,力量有多惊人。 同样,我也只顾想着该如何降低地葵的怒火了,却未注意到心海混沌深处那片从未动用过得未知力量,正在渐渐苏醒。 “哦,险些上了你的当!我知道了,我说小思你怎么总拐弯抹角转移话题啊,原来是不想回答我的那个问题。” “什么?” 此时,我已经为地葵包扎伤口完毕,刚好从橱柜旁翻出一件换洗过的上衣给她披上。 “小思,我是问你有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无论他是好是坏。” 我照旧用其它言语搪塞过去,最后禁不住地葵的苦苦询问,只能丢下一句让她好好养伤并多注意休息的言辞,仓皇逃离,关门走人。 皎洁的月色,洒在空旷寂静的后花园,为这片景致美好的花海圣地增添了一丝寂寥,一丝惆怅。此时花圃的青石台阶上坐着一个人影,凄凉孤寂,抬头仰天,望着满星苍穹,悲怆惆怅,喜欢过又能怎样?到最后还不是被情所伤!“你若离经叛道,我便大逆不道......”的沧海不变誓言,最终还不是要被湮灭在无情的历史长流中。 蓝袍男子正对着前方的白衣背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然后挥袖转身,坐到临近女童旁边,抬眸望着站在窗前苍凉孤寂的白衣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忽地,白衣男子转身,平静无一丝波澜的脸上,渐渐展露出一抹诙谐幽默之色,令对面的蓝袍男子看了,不禁目瞪口呆,神形呆滞,当时还直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见对方笑而不答的神情,又显然不是。 “干嘛?为何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白衣男子满脸疑惑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一对父女神情,紧忙上前一步,抬手抹了两把极为平面光滑的脸部。 “咯咯,不是啦。父亲曾说过,姨父的面部表情又臭又硬,根本就不会笑,刚才他见你笑了,于是才有了他这副德性。” 还不容蓝袍男子开口言词搪塞过去,就已经被坐在他身旁的女童,给抢先出卖啦。 “多嘴!” 蓝袍男子满目嗔怪得瞪了一眼身旁的女童,便转过目光,一脸赔笑的望着站在窗前的白衣男子,不断的嘿嘿傻笑着。 “怎么,瞧你这表情,来找我的目的不止一个?” “呵呵,其实也不是啦。就是想让你这段时间多帮我带带孩子,没别的,就这么简单。” 蓝袍男子一脸不好意思地搔着后脑勺道。 什吗? “嘻嘻,别这么看着我嘛,人家会心里紧张不好意思的。你看我家念娥,在这个世上就只有你我两个亲人了,加上我最近比较忙,没时间照顾她,我看你整天悠哉悠哉,无所是事,闲着也是闲着,与其每天活在痛彻心扉的记忆,黯然神伤,不如让这个小家伙伴在你身边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也好每天逗你开心。” 蓝袍男子说完,遂觉得书房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并且接连不停,一降再降。只是不知这里的气温,是否已经达到了结冰的地步。 咳咳。 在白衣男子和女童既吃惊又好奇的目光之下,蓝袍男子果然故意咳嗽两声,用嘴里哈出的热气亲自验证这里的冷气是否会凝固不化,不过,看他那满意的神情,显然已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姨父——” 白衣男子又上前一步,刚想对蓝袍男子说什么,只见坐着的女童站起接过话题,斜身抬起胳膊,伸出肉嘟嘟的食指,颤抖指向坐在沙发上的蓝袍男子,眼神悲愤,用声细稚嫩的童音,诉说起了对方的种种罪状恶行。 “您有所不知,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自从念娥跟着他离家来到下界,他就跟一个似鬼非鬼,似人非人,是妖又不完全是妖的混血女子胡搞在了一起。两人整天酒肉快活,如胶似漆黏糊在一起,有女不认,有家不回,既不给念娥做饭吃,又不辅导念娥功课。 有一次,念娥实在不想一个人呆在租住的大房子里,整日对着热锅冷灶,以泪洗面,就出去在一家小酒馆里找到了喝得烂醉如泥的两人,谁知还不待念娥跟两人诉苦抱怨,他们就齐指着念娥,对念娥满嘴酒气说道:‘走开——拖油瓶!不要来打扰我们在一起柔情蜜意,独处幽会的美好幸福时光!要是没有你这个累赘,我们或许会过得很幸福!’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好吧,念娥知道自己是多余的,与其他们整日对念娥冷眼相向,不管不问,念娥还不如就此消失,一死百了。世人都说没妈的孩子可怜,有后妈的孩子更可怜。姨父,念娥活了这么久,却从未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念娥的身上。他们不要念娥了,说念娥是拖油瓶,嫌念娥是累赘! 呜呜,念娥不想成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来回转悠了,与其天天遭人白眼,惹人烦,还自取其辱,于是念娥就想到了离家出走。 算他还有一点良心,念及骨肉亲情,最后又把念娥寻了回去,还告知念娥说,念娥在这世上还有一位亲人已经成功死而复生,就劝诫念娥不如去投奔对方,等他成功抱得美人归后,再想办法把念娥接回去,念娥反复想了又想,即便是离家出走,最终也无处可去,所以就央求他带念娥来提前面见姨父了。 呜呜,姨父,念娥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还求姨父收留念娥,哇——” 女童声泪俱下哭诉完毕,向前一步,抱紧白衣男子的大腿,哇哇地放声大哭。 “念娥乖,不哭不哭啊。” 白衣男子见此,急忙俯身,慌不迭哄劝安慰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童,并时不时的对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异、无动于衷的蓝袍男子,白眼相向。白衣男子虽然身后无子嗣,可他却出奇的 第六百零六章趾高气昂 当两名女仆眉目轻挑、趾高气昂,拿着两样东西在下人群里来回转悠的时候,我一没时间,二没心情,三没心思看她们手里拿的东西,心里只顾想着现在该使什么鬼伎俩来捉弄一下两人,因为她瞧她们那副狐假虎威的德性心里就非常不爽!想要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冤枉她的善良友人,得先问问她的拳头答不答应。 “小琪琪,请问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这还用问,你看她那张元婴的猪肝脸,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时,来自我脑海的两道熟悉声音,突然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令她激动万分地差点哭出声来。 我的这一反应,正好被站在她旁边的地葵瞄到。地葵心里当时就是一阵紧张,并心说:小思,你这个小姑奶奶一定要淡定,可千万别有什么大动作啊。事实明摆着就是一桩栽赃陷害案,一看就知道是那两名大胆女仆串通好了暗中潜入我房间,来了一手偷龙转凤,偷梁换柱,现在可不是你挺身而出见义勇为趟浑水的时候,你我身前背后,可是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呢。 “咦,小琪琪你元婴怎么哭啦?” “废话!她能听到我们讲话,当然激动地哭啦。” “好吧,那小琪琪你先缓和一下激动情绪,别太喜极而泣呦。豺家三兄弟现在还埋在废墟里,正等着我和紫荆叔叔去刨......” “好啦,你跟她废什么话,没听到后山那边传来的紧急催促鬼哭狼嚎声吗,赶快走吧——” “喂,不要走——” 我由于久久听不到那一兽一虫的声音,心中一急,不由得大喊出声。我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一向说话直言坦白不留悬念的两人,这次还没将话说清楚,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掉了。 拿着两样东西的女仆,在人群里转完,转身正要往回走,奈何身后想起一道让她们颇为震怒的声音,不得不让她们停下了行走的步伐。但碍于绝对威严的女主子在场看着,她们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儿。 人在遇到某种特殊气愤事情的时候,所表现出的眼神往往是欺骗不了别人的。看着吧,等主子一离开,我们绝对会让你好看!这是我在喊出话以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言行唐突之举,待看到二人之眼神时总结出来的一句经典狠言。 “阿黄,你上楼去我房间,把那条黑蟒皮鞭取来。哦,对了,动作一定要轻,公子昨晚休息较晚,现在还没起床,你不要打扰到他。” 冷如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特意瞅了身旁的白衣女子一眼,想要看看她到底什么反应,谁知令她失望了。白衣女子眼里、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这些都不是冷如雪这种爱争风吃醋女人的简单大脑能想的明白的。我看出一丝门道,只是心里还不太确定。 “阿黄明白。阿黄这就去拿。” 其中一个女仆站出应声点头后,脚步匆匆上了楼。 “阿花,你确定昨天下午在后花园看到的那两个鬼鬼祟祟年轻女仆,就是她们两个?” “没错。雪夫人,昨天下午我和阿黄去后花园当下手,无意见她们二人好像在争执什么东西,于是就想过去查看,可惜被她们把东西藏起来跑了。阿花要是早知道她们偷了公子送雪夫人的琼浆花露润肤水和金丝腰带,说什么都不会让她们携赃潜逃,害的雪夫人发现心爱之物丢失以后,白白虚惊一场。” 冷如雪听完女仆阿花的忠心耿耿之词,便不再说话了。 “雪夫人,您莫要听阿花女仆一派胡言!其实昨天下午,我根本就没跟小思在一起,又怎会跟她因为分赃不均而起争执?敢问阿花,你们姐妹不感激雪夫人平日对你们重用之恩,反而对她撒谎,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地葵由于被两名男仆死死羁押,没办法法上前说话,所以只好站在下人群中大声嚷嚷另外起来。 我立时扭头,望着后手不断挣扎的地葵,不明白她为什么撒谎。 女管家同样一脸吃惊地望向自己女儿。 不一会儿,那个叫阿黄的女仆,果然拿着一条黑蟒皮鞭下来了。 冷如雪笑眯眯接过鞭子,然后命令那两个狗妖退到身后,说了一句身为家主对待家仆极不负责任的狗血话,不负责任就不负责任吧,谁知说完还直接动上手了。 “我才不管你们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呢。总之,我的东西是从管家女儿地葵房间里搜出来的,那这顿鞭子,也应该由地葵来挨——” 话说着,一道嗖嗖带响的黑长鞭刃,落在了身体偏小纤瘦的地葵身上。 啊——地葵随之抬头痛苦哀嚎一声。由于身体被两名男仆控制,根本由不得她躲避反抗接下来的数道鞭刃。 啊——啊——一时间,整个大厅里随之响起一名年轻女仆,惨绝人寰,接连不断的痛苦哀嚎声。 俗话说得好,打在儿身,痛在娘身。女管家站在一边,可怜巴巴地望着正受鞭刑之苦的女儿,心疼的直掉眼泪,虽然她这把老骨头很想上前代自己女儿受过,但她知道这根本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只能无辜多连累一个人跟着受罚。 我看着当场公然行凶的冷如雪,心里气的不得了,想过去阻止不是,不过去阻止也不是,总之心里那叫一个气愤加难受“你们在做什么?” 届时,二楼楼梯出现一个白衣身影,脚步向下,同时眼神不忘俯瞰大厅。瞧他睡眼惺忪,眉宇之间夹杂着一缕疲惫,显然是刚睡醒。 冷如雪娇羞说着,脑袋左拱右拱,一个劲儿的直往白衣凯特怀里钻。 我闻此见此,简直恶心的想吐,这也叫玉女调情,撒娇关心,她怎么越看,越像是无赖死缠滥打堵心呢。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白衣女子确实要比冷如雪聪明许多,知道在什么样的场合该说什么样的话,她明知道云楼对她兴趣不大,却还要择机讨他欢心,她这样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云楼面色无比的平静,轻轻推开怀中的女子,也不管对方脸上是什么反应,只管两手背后,对场上众人下达了命令。 “算了,不用麻烦了。我还要上去补一觉,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大家都散了各自去忙吧。” 白衣凯特说完,在冷如雪一脸不解的眼神注视下,转身拉起白衣女子上了楼。 冷如雪一脸悲愤嫉妒,仰望着消失在二楼楼梯口的身影,满口不悦地叫上身后的阿黄跟阿花,气鼓鼓地上了楼。 三位保镖见主人跟着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安然离去,也全转身出了大厅。 我和其他下人见几位主子同她们的跟屁虫相继离开,纷纷上前关心询问起地葵的伤势,此时羁押控制地葵双臂的两个男仆也已松开了手。 “你们两个白眼狼!管家母子平日待你们不薄,怎么关键时刻竟忘恩负义呢?” “说你们白眼狼,一点都不为过!” 在场仆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絮絮叨叨,数落起那两名目露无辜自责的男仆。 我心里不是滋味,也想说上那么两句,但见那两名身强力壮的男仆从始至终面觉为难,目露尴尬,一个劲的在那里挠头自责,只觉心底某处一软,就什么都没说。 “好了,大家就不要为难他们了,他们两个也是奉命行事,这怨不得他们。” 地葵咬牙忍痛,挺起伤痕累累的身板,朝面带失望的管家走了过去。 “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我连自己女儿是什么为人都不清楚的话,那我这个母亲岂不是做的太不合格了。小思,地葵她恐怕得休养一段时间了,这后花园那边就由你先顶着,厨房那边的洗碗工作我在重新找个人,往后你也不用去了,就呆在后花园跟地葵学习怎么侍奉那些净化空气被人观赏的花花草草吧。” 呃? “嗯,好。” 我听完管家的分工安排,脑袋小小的懵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一下头,嘴上欣然答应。 “谢母亲。” 地葵感激地望了一眼管家,然后跑过去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痛,只顾一个劲的钻进管家怀里,小孩心性得撒起了娇。刚才她母亲那番言辞正中她下怀,今后小思可以不用再干重活,并且可以安心的留在她这里养胳膊了,太好了。 “先别光顾着高兴,跟我讲讲那个小瓷瓶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是......“哦,管家大人,那是我送地葵姐姐的驱虫花露水。她整天在后花园和那些枝繁叶茂的花花草草打交道,未免被各种小家伙叨扰盯上,所以我就把出门前母亲为我特别配制的驱虫花露水送给了地葵姐姐,谁知昨天送花露水的那一幕,正好被阿黄和阿花看见,我见二人心怀鬼胎,一脸贪相,急忙收起东西就拉着地葵姐姐跑了。” “不对啊,你确定瓶子里面装的是花露水,而非它物?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在撒谎?” 我怕被精明老道的胖阿姨怀疑她的身份,于是慌忙站出来将事情发生原委前后篡改一番,试图将小瓷瓶里面装得是金创药的事实给隐藏过去,不成想却还是引起了对方怀疑。 “管家大人,小思说的都是实话,不敢撒谎。” 我边说,边将求助的目光暗中投向地葵。地葵会意,便以伤口吃痛为由,立刻哎呦哼哼出声。 管家眼神警戒地扫了一眼楼上,立刻压低了嗓门。 “行了,我不管那瓶子里装的是花露水,还是什么治疗某些疾病或是伤口的特殊药物,总之,我敢确定小思你联合串通我的女儿一起说谎欺骗我的事实。还有,我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要警告你,请你不要凡事都将我女儿给拖下水,将她带坏,如果她不是拿你当朋友,或许刚才挨鞭子的那个人就是你,我就不在依依追究你们的罪责了。说起来这还得感激凯特少爷,若不是他关键时刻出现,我那本来就命苦的女儿岂不要被雪夫人用鞭子给活活打死。” 管家说到最后,不禁远望着对面血肉淋淋皮开肉绽的亲闺女,竟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心疼的捂嘴痛哭起来。 “母亲......” 地葵一看这样,立刻停止哀叫,急忙上前安抚饱受虚惊一场的母亲。 我望着眼前一对互相疼惜怜爱的母女,心地涌上一抹感动苦涩之情,低头不再说话。 治病或是治伤口的药物,胖阿姨刚才提到了药,原来她早就怀疑了怪不得她说自己进入这里目的不纯你想啊,换成是谁,见家里下人身上时刻装袋着药物以备不时之需而不浮想联翩。 第六百零八章颓废潦倒 在她还是一个小小婴儿的时候,她父亲因为刚刚痛失爱妻,整个人变得颓废潦倒,喜怒无常,情绪非常的不稳定。那时候,只要小孩子一到了他怀中,就总会咿呀不止,哭闹不停,也可能是这个孩子先天太过敏感,在自己父亲那里长期缺乏安全感,所以每次一到了自己怀里,就变得无比恬静乖巧,直至安然入睡。长牙学步之时,她也曾在他的怀里调皮撒过娇;渐渐成长懂事之时,她更因为从小没有母亲的缘故,每天看着别人邻居的小孩有爹疼,有娘爱,就总央求着他跟她父亲出去给她找娘,可两人总在她先是充满渴盼,后又无比失望的目光下,徒手而归。 小孩子的心性,可能我们作大人的都知道,甭管受了多大点委屈,只要有人过去哄,那她就蹬鼻子上脸,越哭越来劲。 白衣男子在女童抱着他的胳膊肘不停摇晃下,终于从过往的回忆里醒过神来,并对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女童继续好言哄劝。他对她有的是耐心,可蓝袍男子却越发受不了了。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倒霉熊孩子啊!都一万多岁的人了,长不长心智啊你!” 咯吱,咯吱,咔吧,咔吧......蓝袍男子刚一吼完,便听见书房里除了断断续续呜咽的孩童哭啼声,还充斥着两种声音。那就是人在达到极度愤怒的时刻,拼命隐忍怒火,口中所发出的咬牙切齿声,和肘下握紧拳头的声音。 女童听到来自父亲的怒吼,吓得身子一颤,立即扑进白衣男子怀里,两手搂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头隐隐抽泣。 蓝袍男子见火候差不多了,立刻站起身开门见山说道:“那就有劳妹夫了。你看,我为念娥她娘一直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位对眼的,所以人生大事得抓紧喽,也同样希望妹夫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哦,对了,妹夫你要是哪天也遇上了合适对眼的,那就飞鹰传书给我,到时候我再来把念娥接走。你说这男女朋友之间吧,想要为了增进感情,加深了解,那就得必须单独在一起畅所欲言,花前月下,烟花浪漫都必不可少。尤其是身边还不能总跟着一个电灯泡,贼光瓦亮,走到哪里,照到哪里,想做什么都不方便喂,妹夫你想干什么?冷静!冷静!大家都是一家人,凡事得先讲究一个长幼尊卑,哎,哎,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云楼!你给老子等着——!” 蓝袍男子说到此,只觉脚重头轻,不出一秒钟便感觉全身不能动弹,然后被走过来的两个雾化白影,横倒着架起身子,想反抗都没有能力去反抗,就这么毫无招架之力,被扛出了三楼书房。 蓝袍男子不公的叫嚣音渐行渐远。 白衣男子望着书房门被关上,终于回过头来。 “念娥,吃过晚饭了吗?饿不饿?” 五六岁女童粉嘟嘟的小脸一红,小嘴一撅,目带可怜的摇了摇头。 “好,那我们下去吃东西吧。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姨父,姨父命人给你做,乖——” 白衣男子抚摸着女童的头颅,眼底尽是疼惜与宠溺。 此时,秦家公寓里的仆人都已经睡下了。 雾化白影将扛过头顶的物体用力扔在门外地上,成功完成任务以后,非常人性化地拍了拍发酸的胳膊,接着身形就散了,化作两团透明水汽融合进了空气。 呸——有本事你续弦生一个去,别老逮着我们家丫头不放! 丫的!若不是我们家族成员天生就有特殊的血脉至亲感应,老子简直怀疑那丫头到底是不是老子的种?是老子亲闺女不假,可无论怎么看,都根本像是给别人生的! 老子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养了你上万年之久,当见到孩时的撒娇撑腰对象,简直比跟见了自己亲爹都亲!这么多年,纯粹就是养了一匹白眼狼啊! 蓝袍男子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望着秦家公寓的大门心里极为不爽,垂头丧气,嘴上骂骂咧咧,扭身走进通向外界的隧道。 我一脸倦怠的从后花园回来,路过光线昏暗空无一人的大厅,还特意向四周瞅了几眼。 奇怪,她刚才明明有听到一个男人的叫骂声的,怎么现在没有了?难道是自己这段时间总胡思乱想,没休息好,因此精神衰弱产生的幻觉?说起来,这都怪地葵前两天问她的那个问题,扰乱了她那颗平静已久的心。甚至业余时间为了照顾地葵,错过了头中午去后花园空地见小冰的时间。不行,得赶紧回去休息,把这段时间缺乏的睡眠给统统补回来,否则迟早有一天由精神衰弱转变成失眠症,久而久之塑造出一个满脸褶子的黄脸老太婆出来。不要,她才不要过早衰老呢。 于是大厅里的人影脚步不在停留,直接转进大厅偏侧的下人房间去休息。 啪......掌管大厅里各个灯具的开关按钮分别被按起,整个大厅五光齐全,亮如白昼。 好吧,看来今天晚上,他唯有亲自下厨了。 白衣男子叮嘱女童坐在一张铺着细软裘皮毯子的沙发上坐好别动,然后只身一个人去了厨房。 女童幼小的身躯斜窝进沙发里,由于路上奔波,旅途劳累,歪着头很快睡着了。 我换好睡衣,刚哈欠连天躺下,突然想起晾在大厅阳台上的衣服还没有收,就又起来换好衣服去大厅阳台收衣服。不料,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大厅里楼梯以下所有的灯都开着,当时就觉得很生气,心说这是谁呀,这么大手大脚,一点都不知道勤俭节约,上个洗手间还要把一屋子灯都打开,感情电费不用你家掏啊,就不能惯你们这毛病! 我心里想着,收好衣服后也不嫌麻烦,挨个关起控制大厅所有电灯的开关按钮。最后只留了沙发后墙上光线较昏暗的一盏小台灯,然后就着昏暗的光线,摸回房间休息。 要说我说这些话,不能说一点依据都没有。因为此时大厅里的公用洗手间里,灯是亮着的。 小时候听邻居讲过,如果人闹肚子疼又吃药不见好的时候,抽两口烟就能好。依她看,这还蛮有些道理可言,烟草中本来就含有一种可以抑制神经疼痛的镇痛成分。这不就在她第五次因为腹痛而起夜下楼,去大厅里的公用洗手间时在茶几下抽屉里找到一颗烟,在洗手间厕所刚点上吸了几口,肚子果然舒服了很多。 冷如雪路过墙壁下昏暗灯光照耀中的茶几,将吸了一小截的烟掐灭在了烟灰缸内。抬头转身刚走出几步远,恍然发觉刚才见沙发上某些地方不太对劲,为了弄清楚真相,不留疑惑,于是就又倒了回去。 这一看可不要紧,冷如雪当场就火了。 伸手愣是揪着熟睡女童奇装异服的衣领,把她从沙发上拖了下来,连同那张裘皮毯子也顺势跟着睡眼惺忪的女童小腿,掉在了地上。 “你是谁呀?不过你看起来,长得好丑啊!” 女童光着脚丫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右手揉着惺忪的睡眼,抬头仰望着跟前丑态毕露的女子,用十分稚嫩的童音说道。 “你待会就知道了。” 冷如雪俯身皮笑肉不笑,手上揪着女童的小辫子柔声回答。心里却在破口大骂,是哪个大胆的家仆在工作期间将自己孩子带到自己的工作区域,并将自己孩子夜间寄放在大厅沙发上休息?公寓里还有没规矩了,岂容你们这些下人胡来,随便想趁工作之余方便带孩子就带孩子啊!今天夜里她就要先惩之而后快,给众仆人好好正正规矩,也好在这个目不识丁的小孩面前显示自己在这公寓里的绝对不容侵犯的地位,绝不容人践踏亵渎,更何况还是被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言语羞辱! 冷如雪也不傻,知道自己不敢吵到此时间点正在三楼书房看书的那一人,于是脚步利索走到大厅侧面的一排下人房间门面前,从左到右,逐个轻轻敲响。唯恐某些房里下人睡得沉,醒不来,就又每个房门多敲了几下才肯罢休。 我倒在床上刚刚进入睡眠状态恍惚间听到门外有敲门声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深更半夜谁会起来无缘无故敲一个下人的房门啊,于是就又翻了个身,将枕头盖在了头上。外面敲门声依旧。 我冷不丁从床上坐起,自己都说是无缘无故了,又怎么不会有这种意外发生。她一个下人,想必敲她房门的那个人无论主子同仁,叫她还是有什么事吧。 等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门时,管家胖阿姨、地葵一干人等,已经列队齐站在大厅里等候坐在沙发上的主子训话。管家胖阿姨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 我跟随着后面几个相继走出的同事,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了下人群中站好。 冷如雪望着姗姗来迟的我几个,扭头白眼瞥过,遂抬起胳膊,伸出食指朝管家一勾。 机灵的管家见势,遂躬身走上前听命。 嘁! 我听完冷如雪对管家胖阿姨下达的命令,不由嗤之以鼻,自然引来旁边站着某个人的心惊肉跳。 原来是冷如雪还嫌来的人不够,就又命管家胖阿姨去楼上叫她的两个跟班阿黄和阿花,白衣女子跟她的三位保镖也在其内。 这年头要是主子得道,下面的爪牙也跟着升天。不时,那阿黄和阿花带着惩戒下人的刑具,站到她们主子身后,一看就是下来看热闹的,唯恐天下不乱。 冷如雪不屑看了一眼坐到自己旁边的白衣女子,然后又环视了一眼大厅站着的众仆人,脸上不甚满意。 “你们去后院那间小房子,把她给我押过来!” 我闻言,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转动脑袋前后左右扫视了一遍,按理说这里的下人她比冷如雪认识的还要早,尽管后来来了几个新人,虽然名字她还叫不全,但她敢确定秦家公寓里所有的仆人都已经到齐了,此时冷如雪口中所指的她,到底是谁呢? 地葵眼角余光瞄到我的大幅度动作和不该出现在下人脸上的怀疑之色,暗暗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两只爪牙领命退下。 为了解开身旁之人心中的疑惑,地葵也冒险动了动胳膊,小指勾了勾我左手的小指,然后竖起大拇指划拉着我的衣袖子。 第六百零九章心有灵犀 我那边还郁闷呢,最烦别人在她思考问题的时候打扰她,于是眼神立刻倾斜瞪向葵心,眼神说道:你没事总拨拉人家衣袖做什么,没看到我正在思考问题吗? 地葵在读懂我眼里所要表达的意思后,无奈放弃了手上提示,然后耷拉着脑袋,心说你我之间果然不存在心有灵犀。 稍后,大厅后门响起阵阵金属撞地的清脆响声。 众仆人不禁扭头望向大厅后门,只见阿黄和阿花押着一个篷头垢面衣着邋遢手上脚上栓着铁链的女子进入了大厅。 这是——我在来人的身上找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 “好了,雪妹妹人都到齐了,说吧。你深更半夜叫我们来到底所谓何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姐姐我还得回楼上接着休息呢。” “欢姐姐不急,长夜漫漫,加上公子最近很少去你房里,哪怕你睡到明天自然醒也没有人管你。不像妹妹我纱帐缠绵,翻云覆雨过后,只要公子随时想吃,那我就得起来给她做饭。” 呸——我深感恶心,不由低头无声往地上做着吐唾沫的动作。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谈你们的宫闱秘事,真不要脸!尤其是你冷如雪,将来可别对外说你认识我,你不怕丢人现眼,我还怕呢! 这是我在听了两人勾心斗角的对话内容后,最想说的一句话。 我岂知站在她身旁的某人眼角一直斜视着她,而且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白衣女子不在说话,她的脸与她穿的那件衣服同色。 冷如雪见对方无话可说,识趣不再刁难识,只是扭过头颅,犀利的眼神不停扫视每一个下人的脸,眼中那种表情相当认真,好像是想从某人脸上发现什么。 我因为心虚立,刻正襟危立,刚才还狂妄自大的眼珠子绝不敢轻易乱看了,更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轻贱与轻蔑,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服从与镇定。 此时,大厅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见。 呼呼——呼呼——大厅里响起某种特殊的怪音,就好像是某种夜伏小动物在睡梦中发出的呼吸声,又向是儿童夜里歪着脖子睡眠,因呼吸不畅发出的粗重呼吸鼻音,且发声方向好像就在冷如雪小腿垂下沙发的地方。 冷如雪眼神示意众人往她脚下看。 众仆人不敢违抗,立即低头,抻着脖子观望。只见沙发下地板上有张裘皮毯子,待众仆人仔细一看,裘皮毯子里可不就是包裹着一个小孩嘛。 我和地葵也清楚看到了。 奇怪,这谁家小孩啊?深更半夜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啊难道是某些下人工作期间将自己家小孩带来了,要知道这可是图工作之余方便带孩子,同消极怠工无半分差别,也怪不得冷如雪会三更半夜大动干戈,将公寓仆人集体招来准备行施问罪。 “在地上也能睡这么香,呵呵,你赶紧给我起来——” 冷如雪笑咪咪说着,突然脸上性情大变。 “没人敢站出来认领这个孩子是吗?好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冷如雪面容扭曲,目露凶光,右手抓紧女童的脖领,愣是提起她幼小的身躯,将她从地上的裘皮毯子中高高拎起。 我见到这一幕时,嘴上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立即卡在了嗓子眼。生怕面目扭曲的冷如雪在突然一撒手,这个看起来才五六岁大的小女孩不知会被摔成什么样子。 此时,女童感受到了强大的拉扯之力已经醒了,当她抬起双手揉完惺忪的睡眼,低头看到下方一张比童话里的巫婆还要邪恶扭曲百倍的嘴脸时,竟然一点都没感到害怕,反而还咯咯地笑出了声。这是我和在场所有仆人都没想到的事。 匆忙焦急的脚步声和铁链声同时响起。 “孩子,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好事!你以为这里会有人逗着你玩吗?快告诉眼前这位阿姨你的家长是谁,否这位阿姨可是什么事都会做的出来的。” 我闻声,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 冷如雪厌恶的看着那一女子,不由冷哼一声,直接甩胳膊将那个五六岁大的女童抛向身侧。 手脚带着铁链的女子望着头顶一道弧线划过,最终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啊,阿黄!阿花!”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见从冷如雪身后蹿出两道身形快如闪电的身影,冲上前去接住了只差半米就掉在地上的女童。但那两条狗妖显然不满被人骑在胯下,于是皮毛一抖,女童立刻从它们背上栽了下来。 女童四脚朝天摔在地上,此时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于是立马小手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望着欺负她的那个女人,小嘴立即一撇,满脸委屈,眼里噙满了泪。可能是碍于欺负她的那个女子脸上表情太过严厉凶狠,所以女童才强忍着委屈没敢哭出来。 众仆人不禁皱眉,显然他们心里不满冷如雪这帮污河之众如此欺负对待一个乳牙未换的小孩子,但碍于女主子的绝对威严,他们也只能假装没看见,袖手旁观,保持冷漠。 篷头垢面的女子每往前走一步,她脚上坠着的铁链就会响一声。 “小妹妹,你没事吧?” 这时我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见到冷如冰,尽管她此时是被人看押控制着的。她不能上前跟她说话,更不能过去与她相认,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相望一眼。最终在对方善良友好的微笑下,结束了两个人的眼神对视。 女童极力忍着委屈,先是疑惑看了一看跟前无论是衣着穿戴还是装扮相貌都邋里邋遢的女子,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冷如雪,最后又将目光停在跟前的女子身上,望着对方诚恳真挚的目光,心头委屈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对方怀里哇哇大哭。 铁链女子满脸宠溺,尽量不让锈渍冰凉的铁链子挨到怀中女童的后背,于是胳膊夹紧,手心不停抚摸着女童后脑勺的头发,语中尽是哄劝安慰之词。 “你们在干什么?”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大厅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食。 待冷如雪看清来人,立刻嬉笑小跑迎了过去。 这小孩子的事情尚未解决,现在却又来这么一出! 大家心猜他们的主子,肯定以为这邋里邋遢的姑娘是个乞丐或是疯子,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被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仆人滥发同情心,给私自放进来的。要知道,这下人公然违抗公寓规矩,擅做主张的罪过可不小,万一发生什么事,他们没一个人能担当得起罪责,即便是在这里呆的时间最长劳苦功高的女管家,也不一定能够逃脱得了罪责。尽管此事跟他们没半分关系,但雪夫人的行事风格,他们了解的不能在了解。死要面子不说,心肠歹毒,威风不减,嚣张跋扈,那更是她的长项。如果对方愣是颠倒是非,倒打一耙,那他们这群做下人的,也唯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此时,管家一干人等正盼着雪夫人站出来讲明事实,勇于承认,敢作敢当。更何况那个女子也根本就不是什么乞丐或是疯子,再怎么说她从前也是这公寓前主人孙女的贵客,即便是这里换了新主人,她也不该有此待遇。如果此事传出去,他们自我感觉不错的新主恐怕会被外界人士耻笑,到时候他们的新主也会落下一个欺负少女,随便囚禁生人的千古骂名。 大家心里越想,越不愿意让他们主子因为这么一个心胸狭隘、不明事理、胡作非为的女人,背上那样的骂名,于是大家纷纷将求助的眼光投向冷如雪,乞求她站出来澄清此事,并说明这件事跟他们当下人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全都是她冷如雪一人所为。但最终,事与愿违。因为他们谁也不清楚冷如雪刚才附耳贴近白衣男子都说了些什么悄悄话,不过看她那表情,准不是什么好事。 我可不这样认为,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冷如冰的人身安全。变态老魔的狠辣手段她不是不清楚,如果有谁胆敢惹怒此人,那必定遭到此人狠辣疯狂的虐待报复,到时候命能不能保住还另说。说起来,这都要怪冷如雪那个坏女人,一次性杀死自己亲妹妹不成功,就又想假借他人之手害死自己亲妹妹,此心计,可谓是令人发指,人神共愤。 我即便心里再气,此时也只能听天由命,眼睁睁干看着朋友受苦受难,且心里一个劲的暗骂自己,当初是哪只眼睛瞎了,怎会结交冷如雪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朋友。 白衣男子面部表情不变,单手端着一只碗走了过去。 我额头开始冒冷汗。她每见白衣男子朝冷如冰那里迈出一步,心里都会剧烈一抖,并双手抱前,不断跟老天爷作出祈祷,希望小冰能够逢凶,化吉转危为安的同时,也在心里乞求变态老魔云楼能够心胸宽广,不计因果,心慈手软一次,哪怕就一次,小冰就能躲过这次灾祸,等时机一到,她立刻想办法将小冰偷运出去,劝她隐姓埋名,并将她转移到花影城交给千琴好生保护与照顾,永远远离修炼界这块是非之地。 此时,女童依靠在邋遢女子的怀里,已经不哭了,只是一个劲的揉着哭红的双眼。也许是女童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所以这才离开邋遢女子的怀抱,并转过身。 “姨父。” 女童嘴唇张开,囔囔出声。没想到,此次一哭竟把嗓子也给哭哑了,可见刚才心里是多么的恐惧跟委屈了。 女童的这一声称谓,声之极小,在场众人当然不可能听得到。可是,距离女童最近的两个人,却清楚无疑听到了。 邋遢女子脸上表情一怔,遂又恢复了正常之色。只是望着近前之人的眼神,有一丝精神恍惚,并夹杂着一种爱慕与痴恋。 有时候,听天由命也是一种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此时,众人都将疑虑的目光停留在白衣男子身上,因为接下来,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子会如何处置冷如冰和那个女童。只是在这个时候,谁又会去刻意注意一个邋里邋遢等着挨处置的下人表情呢? 别人没注意到,并不代表我没注意到。她刚才可是看清楚了,自变态老魔走过去,对方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白衣云楼。虽然此人容貌有异,但我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冷如冰。 第六百一十章泥足情潭 唉!从此世上又将多一个身陷泥足情潭的痴情女子! 小冰呐,咱可不能误入迷途不知返,他身边那两个女人的厉害想必你都已经见识过了,那绝对是浑身带刺的狠辣角色,咱可不能进死胡同啊!这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并且在花影城,我已经给你寻到了一位,我保证你跟他在一起绝对是天定良缘,他变态老魔云楼绝不是你那盘菜! 半蹲在地板上的邋遢女子心生寒意,双臂抱肘,不由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一脸恐惧抬头看着四周,除了那个白衣男子身影已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刚才仿佛听到了一种声音。那种声音,好像是来自遥远飘渺的另一世界,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跟发出声音的那个女主人认不认识,因为那个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 白衣男子望着女童哭红的双眼,脸上逐渐露出一抹心疼自责的笑容。 就是那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傻了!在场众人呆了!冷如冰却看得更加痴迷了! 白衣男子单手端碗姿势不变,俯身,单手抱起女童,大步上了楼。留下一大厅惊呆的众人。 “咦——奇怪!小琪琪,怎么你脑海中盘腿的元婴看起来模样好呆,好傻啊!” “是啊,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吓住了一样。” “你们两个,在这瞎胡说什么呢!我们主人这叫装傻扮萌!‘萌——’‘萌——’你们懂吗?” “一看就知道在人间呆的时间不长,连‘萌’都不知道是什么!大哥,你说是不是啊?” “嗯。我看像。” “废话少说!我分身哪去了?” 我见此次风波过去,于是就想着如何将冷如冰给尽快弄出秦家公寓去,心里着急,却忽略了现在开口说话的,又多出三个人来。 “主人我们好不容易走出鬼门关大难不死你就如此忽视我们的存在哼即使我们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你们都脱离危险了?太好了!” 我听此一句,总算感应到内天地又多出三个喘气的家伙,这下只顾替三人高兴了,暂先把如何拯救冷如冰的事,给抛到了脑后。 折腾了那么久,结果还是一点好处没讨到。冷如雪悻悻叫上俩跟班上楼去了。白衣女子同样携仨保镖,紧随其后。 管家见主子们相继离去,回头就想解散众仆人,劝令他们回去接着休息。 众仆人不禁心说,经此虚惊一场,精神一直处于紧张亢奋状态,困意全无,哪里还能说睡得着就睡得着啊。所以说,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可不管这么多,她一向不怎么会虐待自己的肚子和精气神,按时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说到吃,此时她还真觉得自己肚子饿了。 “地葵、小思,你看她们都回楼上睡觉了,我一个老太婆,又眼神不太好,后院黑灯瞎火的,我就不过去了。这押送小冰回后院小房子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俩了。” 地葵刚想要开口说什么,便被我拦下了。此时如果能将小冰交给她们安置,她正巴不得呢。于是,就有了管家回房后,地葵百般威胁规劝但仍没能阻止,甚至她自己也在某人的言辞引诱下,与其同流合污,生生将手脚带着铁链的小冰扣在大厅留宿聊天的一幕。并且,两人还趁着厨房剩余饭菜未凉,在大厅茶几上大摆筵席,请自被冷如雪囚禁起来就从未吃过一顿饱饭得小冰大吃大喝了一顿。说起来,这还多亏变态老魔云楼多煮的那一锅冰糖红豆粥,将三个人的肚子填的饱饱的。 当——当——当——......若不是大厅里的落地钟敲过五下,我三人恐怕还窝在沙发上低声聊天说笑呢。 “地葵、小思,谢谢你们肯陪我谈心聊天,还冒险请我吃饭。从今天起,小冰的生命里又多了两位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到现在小冰已经有三个好朋友了。小冰最后要跟你们说的是,秦家公寓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虽然我作为一个局外人,不甚清楚,也不好揣测,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这家主人绝不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恐怕你们也能够从中看出来他对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恶意,包括从这里离开的秦老爷子一家人。不管你们俩信不信,他们那天在三楼书房争吵时,我恰巧跪在三楼楼道的地板上擦地板,而且清楚听到了里面的全部谈话内容,言辞间,没有逼迫,没有打斗,所以我说他们是心甘情愿从这里走出去的,并非是你们俩,以及其他仆人所以为的‘撵’与‘赶’。凯特那个人是不怎么样,我也不喜欢他整天吊儿郎当,痞里流气的哈哈公子相,最起码现在的白衣云楼没有先前凯特的一点形象特征,他忧郁,他风度,他才气,他动容,他冷酷,他专情,他......” “行啦,行啦,你都对人家芳心暗许了,即使是缺点,在你眼里也变成了优点,还有什么可说道的啊!真是!” 我还不等冷如冰说完,就一口打断了她。看来非等以后,她把她失去虫皇有缘人资格,以及没了一条胳膊的真相告诉她,她才会明白。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对着你琪姐姐痛哭流涕,大叫不值啊!因为到时候,你琪姐姐可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苦口婆心安慰你,耗了这一晚上,肚子里装的毕生所学墨水,全都对你一个人吐干倒净了。但是最后人家呢,爱人之心坚绝不动摇,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哈——好困啊!小思,天亮了,我们赶紧送小冰回去吧。要不然被楼上之人发现了,后果我们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我听完地葵的催促唠叨之词,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冷如冰,并一脸疼惜的为她往后捋了捋散乱的头发,简直另某人对她产生了一种恍惚错觉。 “喂,说什么今天我都要去送小冰!你,去厨房把这几个碗洗了,省的被他们发现我们半夜起来偷吃。瞧你们俩跟我儿这眉来眼去样,我就吃味。” “吃味?地葵,你没搞错吧,我跟小冰可都是女的,是同性。” “谁说你们是那种啦,我只不过是说,小思你都没我认识小冰时间长,可对小冰的关心程度却远远多过我,人家心里,当然不平衡啦!” “好啦,好啦。你俩赶紧走吧!我去洗碗,谁让这是我的长项呢。” 我边说,边往大厅侧门推搡着两人。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替人愁断了肠,操碎了心,人到最后也不见得会感激你,念你好,到时候不说你是个事妈,就已经很不错了。 “又怎么了?” 我望着停下来回头一直看着她左手空碗的冷如冰,心说:怎么?现在后悔了,想回头还来得及!我见此次希望大大的,甚至都已经打算上前跟她介绍千琴了。 “我想说:这是小冰平生吃过的最好吃的冰糖红豆粥!” 地葵感觉到身后的骤然冷气,立刻拉起手脚带着铁链之人仓皇逃离了大厅。 “丫的!不洗了!爱谁洗谁洗去!姑奶奶这次,可真生气了!” 我低吼完,俯身弯腰,顺手将左手中那三个沾着米粒子的空碗,塞到了冷如雪经常坐的那张沙发底下,然后仿佛气出了一半,转身扭屁股回房了。 女仆俯腰躬身,觉得实在累了,就坐着直起身子,抬起袖子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在五光十色的太阳光下放松心情,抬头环望远眺,顺便缓解一下颈部和腰部的酸痛张紧度。 我怕被对方发现,迅速弯身,隐入圈起花圃的木栅栏后面。 女仆稍作休息,就又俯头躬身投入到了繁琐劳重的工作之中。 我直起身子刚要转身回去,恰好听到附近的水龙头旁传来一阵急促哗哗地流水声。稍作片刻,水满关拧,再就是两个年轻女仆的边聊边笑声,以及其中夹杂着一种很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像是不背人的老鼠,在光明正大磕着某种美食。 我顺着声音摸了过去,两脚下的木白色瓜子皮越来越多。 好啊,原来是有人在这里消极怠工,这还不算,竟然敢从大厅的果盘中盗食雪夫人最爱吃的极品南瓜子,待我回去找女管家来好好教训一下,否则你们在那个雪夫人身边伺候久了,就忘了身当秦家公寓下人的规矩。 我懊恼的捶了一下身旁的树干,转身大步离开。 冷如冰半弯着身,将床单水分拧去,丢入到脚下旁边的另一大盆清水中。头目晕眩瞬间,遂直起后背捶腰擦汗,又到了她缓解身体某部不适的时候。 抬头放眼观望,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冷如冰唇角轻启,不禁好笑摇了摇头,尽管她现在非常的思念琪姐姐,也时常在梦中梦到她的身影,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不许偷懒!赶紧干活!日落前洗不完这些衣物,晚上不许吃饭!” “呸!一个下人,也配生的同尊贵的雪夫人一样容貌!” 两名女仆满脸鄙夷丑态,连凶带喝走了过来。 啪——两人不情愿将水桶重重蹲在地上,晃荡的清水,瞬间从桶内洒出一多半,溅在坐着的女仆裤腿上。 “管家大人,救人如救火啊!” 我站在地葵房里,望着为地葵双肩拆解绷带的女管家,急得直跺脚。 管家不动声色,也不言语,依旧为自己女儿地葵拆解着绷带。 “管家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您想袖手旁观,坐以待毙,还是说您根本就不想插手此事。” “放肆——” 此时,管家已经为地葵撤去全部绷带,正在为地葵披上衣,谁知听我这么一说,火气立刻蹿升而起,手一拍桌子,就从床头站起来了,吓得坐在床上的地葵全身一抖。 “在这里做工,首先得看清自己是什么身份!跟女主子作对,除非你不想活了!哼——” “喂......” 我焦急望着甩门而去的管家,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小思,望你也体谅一下我母亲的难处,这不能全怪我母亲,实在是雪夫人太......” “地葵,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不怪管家大人,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先将自己在这个公寓的生存利益放在第一位,绝不会傻到不知好歹去碰主人的钉子,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 地葵望着一脸失望无助左手渐渐捏成拳头的好友,低头陷入沉默。 我离开地葵房间以后,就又去了后花园花圃继续做工,只不过她去的时候,那俩该死的爪牙已经离开,否则,她真的敢上去跟她们拼命。 第六百一十一章发丝凌乱 放眼望去,对面空地上的小冰发丝凌乱,挽起袖子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裤腿与鞋子也已湿透,就知道她一定吃了那俩爪牙不少的苦。我心里发誓。别再让她看到她们第二次,否则大家谁都别想好过!冷如雪,你犯下的种种罪孽,早晚有一天会还清!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午前时分,阳光明媚,秦家公寓的后花园,鸟语花香,蜜蜂嗡嗡采蜜,彩蝶翩翩起舞,堪比人间仙境。 我蹲在花垅中埋头忙碌着。现如今她跟地葵已经分工合作了,地葵负责往各房主子房中运送新鲜花朵,而她则留在后花园负责管理花种的栽培种植工作。 不一会,冷如冰带着行囊如约而至,开始了一天当中最为繁重忙碌的工作。 我时而直身抬头,朝坐在对面空地上的冷如冰嫣然一笑,仿佛是在打招呼问好,又仿佛是在不经意间窥探危险份子是否来临,总之,现在她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始终得不到平静与安宁,就好像接下来总会发生什么一样。 “去!水龙头那边的排水管好像堵了,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两个爪牙又来没事找事了。 我猫在花圃枝叶间,望着冷如冰身形渐走渐远,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始终狂乱不堪地猛跳,说什么水龙头那边的排水管堵了,简直鬼扯!她刚才去那边往喷花壶蓄水时还没什么事呢,现在说堵了,依她看,纯粹是没事找事,准是在憋什么坏心眼。 “喂,你们......噗......救命啊——噗......” 还不容我多想,附近水龙头那边就传来了某个人的求救声。 我扭头一看,发现阿黄和阿花俩只狗妖正摁着冷如冰的脑袋,在水龙头底下猛冲冷水呢,心里的愤怒之火,腾地一下就暴发了。 我面色铁青,慌忙卸下一根圈着花圃的木栅栏,提起就朝那两个欺负冷如冰的狗妖走了过去。孰不知,这一幕正好被一个虎头虎脑、眼中闪着机灵之光的小家伙给看到。 我脚步轻盈,悄无声息来到阿黄和阿花身后,抡起手中的栅栏木片,猛朝她们后腰抽去。 我聪明是聪明,知道狗的腰部是狗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对狗的整个肢体结构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是奠定它们良好矫健身手的基础,同时也是最容易让人识破并一举攻打的要害部分。但她忽略了一点。你想啊,狗鼻子先天最灵敏,它们身边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一准就能捕捉到,更何况那个手里拿着家伙的人,还是专门冲着她们来的。 就在我沾沾自喜,左手握着的栅栏木板将要接近她们二人的后腰时,阿黄和阿花动了。 着装不同于公寓中其他仆人的俩个女仆迅速褪去衣衫,显为原形,风驰电掣般首尾掉头,将狗尾巴翘得老高。 很快,栅栏木板打空。 我两目惊惧地望着地上二狗,继续挥动手中的栅栏木板朝它们袭去。 “汪汪——汪汪——” 二狗不惧反怒,尾巴翘高伸长,将迎面动手的我卷起举高,然后扔向旁边的草丛。 我扑通落地,当时就昏了过去。要不是那声巨大响动,引来躲在暗地的某人现身,说不定那俩个狗妖早对我下死手了。 这是我醒来后,听到冷如冰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我不禁奇怪,她们非亲非故那个女童为何要帮自己?事后找到女童一问才知道,原来人家是冲冷如冰面子,根本就不是冲她,搞得我当场尴尬无语。 “什么!竟有这种事?我倒要看看,一个种花弄草的下人,到底要护那个死丫头多久?你们去,无论想什么办法,今天都要给我把那个洗衣工狠狠整治一番。” “是。” 二楼那间最豪华的房间门,开了又关上。 “阿黄姐姐,你说拳打脚踢、揪耳朵、扯头发、拧胳膊、扇耳光、泼脏水、凉水浇头,该用的办法我们都用了,可主人怎么还不满意呢?” “阿花——” 走在左侧的黄衣女子,略有忌惮地望了身后一眼,然后回过头,一脸郑重的看着对面穿花衣服的女子。 “自古以来,主子有命,我们作为她最忠实的奴仆不但要绝对服从,更加不能妄自揣测圣意,以免失信于人,往老祖宗脸上抹黑。” “嗯。阿黄姐姐,阿花记住啦。阿花刚刚想到一个对付小冰的好主意,还望姐姐配合。” “哦?” 穿花衣服的女子附耳对黄衣女子说了几句,只见黄衣女子嘴角勾起的笑容越来越盛,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 “嘻嘻,阿黄姐姐,你先去,我换身衣服随后就到。” 两位女仆在二楼楼梯口分手道别。 随后,二楼楼道最东头的一个小房间里,走出一位穿着绿衣服的女仆,正两手不住地揉着太阳穴,并嘴里说着:奇怪,怎么刚才跟做了一场梦似的,脑筋不清不楚的,不管了,先去楼下跟阿黄姐姐汇合吧。 我照旧在后花园花圃里忙着,冷如冰依然坐在对面的空地上洗着床单被罩。 一张坠着石子的纸团悄无声息划过天迹,一下子砸在我后背上。 若想你那位朋友安然无事,就到水龙头旁一见! 我反复瞅着上面那行娟秀笔迹,不禁心想,想不到狗妖也能写出这么好的字来。去吧,就冲这手好字,她也不能让人失望不是。 我洗掉手上的泥土,随便找了个借口暂别冷如冰,然后只身一人去了水龙头那边。 “汪汪——汪汪——” 我刚到达约定地点,还没见到约她前来的阿黄和阿花,只闻树后两声犬吠,然后就见两条狗尾嗖地两声,冲天而起,接着腰部一紧,人就被狗尾卷起升空,抛向不远处的空地。 我左手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水珠,全身狼狈,落鸡汤一般从大盆里起身而出,然后扭身望向对面被吓傻了的冷如冰。 “嘿嘿,是我啦。” 冷如冰双肩一颤,人从震惊惶恐中回过神来,正要跟我打招呼,询问她发生一此的缘由,便听到水龙头那边传来的女童怒骂声。 “趁这里最大主子还未发火之前,你们俩最好赶快消失,有多远滚多远!滚呐——” 两人放眼望去,阿黄跟阿花已经化为人形,低头落魄退去。 女童望着两人离开,直朝我冷如冰那个方向蹦蹦跳跳而去。 “两位美女阿姨好。” 扎着一头小辫子的女童欢快跟二人打起了招呼,然后像条泥鳅一样,钻到两人之间,将两人给从中间分开了。 “呵,阿姨就别了,还是叫姐姐吧。” 我冷笑一声,阴阳怪气说道,然后低头俯视着一脸童真欢笑的女童,总觉得她是有备而来,出现的如此是时候。 “小思,你别这样,她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在我十岁那年的时候,就已经有一大帮小家伙追在我屁股后面喊我阿姨了。呵呵,小妹妹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啊?” 冷如冰直接无视我的表情,俯下身,伸出双手抚摸着女童的头发,眼神中流露出真诚的仁和和喜爱。 “吾名念娥。怀念的念,钥娥的娥。” 女童眼神清澈,摇头晃脑,吐字缓慢清晰。 “没听说过。只听过嫦娥,没听说过什么月娥。月娥?月娥?难道是被简化过得奔月的嫦娥?” 我故装深思熟虑,左手食指指天,眼神望着它处。 “小思,你为什么总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啊。好吧,我承认我对东方神话知之度有限,但我还是知道嫦娥奔月之说的。” 接下来,冷如冰开始了她对东方神话毕生了解的滔滔不绝。 相传,远古时候天上有十日同时出现,晒得庄稼枯死,民不聊生,一个名叫后羿的英雄,力大无穷,他同情受苦的百姓,登上昆仑山顶,运足神力,拉开神弓,一气射下九个多太阳,并严令最后一个太阳按时起落,为民造福。 后羿因此受到百姓的尊敬和爱戴,后来娶了个美丽善良的妻子,名叫嫦娥。后羿除传艺狩猎外,终日和妻子在一起,人们都羡慕这对郎才女貌的恩爱夫妻。不少志士慕名前来投师学艺,心术不正的蓬蒙也混了进来。一天,后羿到昆仑山访友求道,巧遇由此经过的王母娘娘,便向王母求得一包不死药。据说,服下此药,能即刻升天成仙。然而,后羿舍不得撇下妻子,只好暂时把不死药交给嫦娥珍藏。嫦娥将药藏进梳妆台的百宝匣里,不料被小人蓬蒙看见了,他想偷吃不死药自己成仙。 三天后,后羿率众徒外出狩猎,心怀鬼胎的蓬蒙假装生病,留了下来。待后羿率众人走后不久,蓬蒙手持宝剑闯入内宅后院,威逼嫦娥交出不死药。嫦娥知道自己不是蓬蒙的对手,危急之时她当机立断,转身打开百宝匣,拿出不死药一口吞了下去。嫦娥吞下药,身子立时飘离地面、冲出窗口,向天上飞去。由于嫦娥牵挂着丈夫,便飞落到离人间最近的月亮上成了仙。 傍晚,后羿回到家,侍女们哭诉了白天发生的事。后羿既惊又怒,抽剑去杀恶徒,蓬蒙早逃走了,后羿气得捶胸顿足,悲痛欲绝,仰望着夜空呼唤爱妻的名字,这时他惊奇地发现,今天的月亮格外皎洁明亮,而且有个晃动的身影酷似嫦娥。他拼命朝月亮追去,可是他追三步,月亮退三步,他退三步,月亮进三步,无论怎样也追不到跟前。 后羿无可奈何,又思念妻子,只好派人到嫦娥喜爱的后花园里,摆上香案,放上她平时最爱吃的蜜食鲜果,遥祭在月宫里眷恋着自己的嫦娥。百姓们闻知嫦娥奔月成仙的消息后,纷纷在月下摆设香案,向善良的嫦娥祈求吉祥平安天上人间,擦肩而过的情缘,无法弥和的哀怨,爱情永远难以圆满。 这是一个令东方人几千年来都歌颂不朽的伟大爱情神话故事,同样也是一个伤感浪漫的爱情故事。在这个神话故事中,阴谋与爱情、奉献与贪婪、忠诚与背叛、欲望与尊严轮番上演,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幅多姿多彩的神话世界画面,勾连起一段可歌可泣的惊世情缘。 只不过,从神话走来的嫦娥和后羿没有成为历史尘封的活化石,而是以两尊血肉丰满的形象牵领着女童的心,让她知道,她逝去的母亲嫦娥每天住在清冷的月宫中,无忧无虑,永远不知道女童父亲后羿爱她的真相和对她用情之深,而女童的父亲后羿则在人世间忍受孤独的煎熬,而且永远无以诉说,只能望月遥寄绵绵的情思。 第六百一十二章大发感慨 就在我和冷如冰为此神话故事大发感慨之际,女童的脸色变了,眼里蓄满泪水,那小脸委屈的,简直让人看了心疼的不能在心疼。 “哇——不是嫦娥!哇——不是后羿!是钥娥和后黎!哇哇——” 两人一看,这还了得,于是赶紧安慰,也不管谁是嫦娥后羿,谁是钥娥后黎了,只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小女孩哄不哭。 终于在两人将毕生积攒的腹水吐尽后,情绪激动的女童总算安静了下来。我两人事后经过几番详细询问,在一分析,这才印证了那个结论。 原来女童的父亲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拥有一个父母完整的童年,这才用一套嫦娥奔月的神话传说来诱哄自己过早没了娘的孩子。直至现在,女童还以为自己的母亲住在遥不可及的天上月宫,时刻看着下方的他们。偶尔,女童的父亲还会准备一些女童母亲生前最喜爱吃的美食甜点,在哄睡女童后为其送去。 我和冷如冰相视一笑,两人抚摸着女童头上的小辫子,不禁暗叹作家长的用心良苦,想出这么一套法子,最大程度的去降低单亲家庭对年幼孩子造成的不良心理影响。 女童现如今的家庭情况对我来说并无异样,那只是作为一个父亲来安慰生长在单亲家庭幼小子女的一种方式罢了。毕竟能瞒多久算多久,等孩子年龄大了,懂事了,瞒不过去了再说,恐怕到时候,不用他说,孩子也会随着时间的成长阅历,自然而然就懂了。 但是,这不得不引起冷如冰的反思,让她重新思考她儿时的童年究竟是怎么过得,同样她身在远方的孪生姐姐冷如雪,又是怎么承受,怎么过来得? “小冰阿姨,念娥代表雪姨,今天放你半天假,你可以不用洗衣服了。” 女童拉紧冷如冰的手,乖巧懂事说道。 在冷如冰和我眼里,她们也只能用乖巧懂事来形容这个五六岁的女童。有时候,她们在女童的眼神里,偶尔会看到她仿佛大人一样的处事眼神,用现在的语言描述,那叫作早熟。 “念娥乖,半天假期会有的,但衣服还是要洗完的。因为小冰阿姨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凡事都要做到有始有终。其实做人也一样的,等念娥长大了,这些道理自认而然就会懂得。” 冷如冰身体半蹲抚摸着对面的女童头顶,和蔼一笑,然后站起身,欲走往背对着的洗衣大盆,继续未完成的工作,不过很快又被女童拉住。 “我说你这小孩,好不识抬举。我们俩都有工作,谁整天有功夫陪着你玩啊。若是如此,我看就应该让云楼给你请个保姆,省得你没事整天黏着我们。”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冷如冰就不怎么爱听,可还有比冷如冰更不爱听的呢。 “小思阿姨,念娥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小冰阿姨好。不像某人,明着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成天没事就知道弄虚作假玩!嗯哼——” “不是,我说你这个小屁孩......” 我刚要发威,便看到女童紧抓着她的右衣袖不放,而且还时不时挽在手心或缠在自己胳膊上当布条玩,如遭当头一棒,大脑立时清醒,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眼神左右前后飘悠一圈,终于在冷如冰背后的水盆里发现了她带血的义肢。由于事发时的冲击力不小,我在落入水盆瞬间,不但义肢受到水盆撞击意外脱落,就连断臂处也被水盆边缘擦伤了。 “时候不早了,一会她们还得来检查工作,我真的该去洗衣服了。” 冷如冰说着转身。 “不许去——” “不许去——” 身后的一大一小立刻紧跟着转身跑到冷如冰前面,面对着她张开双臂,正襟危站,异口同声。 “呵呵,你们......” 冷如冰望着对面的一大一小,不禁乐了,什么时候这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意见也统一了。不过笑归笑,今天未完的工作还是应该按时完成的。 就在冷如冰眼神四下乱看,心里却想着该如何说服阻挡在身前的一大一小时,眼神不经意从眼前二人所站的缝隙看到水盆中漂浮着一个莫名漂浮物,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奇白无比。 “那是什么?” 冷如冰只觉好奇,当即拨开二人,走了过去。 我心说:糟了,还是被她看到了。 “啊——” 就在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尖锐凄惨瘆人嚎叫时,我立刻转身,跑过去,将被翻着白眼吓晕过去的人,抱在了怀里。 放心,我才不会空闲到去给一个本就不看好的古灵精怪女童服务,再说了,她能单手提起一桶水就已经很不错了,少一条胳膊,又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搬动一块百十来斤的石头呢。冷如冰就更不可能了,虽然她在万灵山学院跟古叶三几位前辈学过一些强身防身本事,但也只能算是修炼界里的花拳绣腿,初始皮毛,想要推举移动这上百来斤的石头,其实对她来说也不难,关键是人家小冰不想惯女童嗑瓜子、吃零食的坏毛病,毕竟孩童到了五六岁时期,正处在换牙期,瓜子嗑多了不仅上火,还对出牙不利,任凭人家女童苦苦哀求,可冷如冰就是不让她达成所愿。 那那么重一张石凳又是怎么从凉亭那边到达花园空地的呢? 天知道! 因为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我和冷如冰再望向花园空地时,那张石凳已经在那里了,人家小女孩正坐在上面美滋滋地嗑着瓜子呢。 不是从事同一工种却又相互对面的两个人,当时就无语了。 我埋头半蹲在花圃垅埂间,捕虫培土,灌根施肥,修整长枝,如今她跟地葵两个人共同完成的活,全被她一个人干了。并不是因为地葵这个领班做事不勤进,每日都偷得浮生半日闲,而是我为了每日接近冷如冰,总会对地葵拍着胸脯保证:没你地葵出马,我小思也能独立完成每日任务。 其实,我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冷如冰不再受冷如雪屁股后两个爪牙的欺凌,即使她打不过对方,但是也能起到拖延时间的效应,每当两人来后花园找冷如冰茬的时候,我总会不顾危险,首当其冲,同两个人顽强对抗到底。尽管每次都被修理的够呛,但看着小冰最终化险为夷,平安无事,她心里就感觉十分的踏实。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她每每挨教训到一定程度之后,那个女童总会适宜出场,阻止并将那两个爪牙给强行喝斥走,此举不得不令人生疑。 孰不知,我这一举动不仅让冷如冰感动的泪如泉涌,无以为报,同样也深深触动到某个人的幼小心灵,不得不在暗中加强对她的保护,但是也已引起了某个女主人对她的强烈嫉妒。 “什么,又让她给得逞了?还是那个女娃的出现?废物!饭桶!” 冷如雪手一拍桌子,猛地回头,怒盯着身后将事情搞砸了的两个心腹。 阿黄和阿花听着房中之人的厉声训词,吓得身体一抖。 “查,去给我查!把那个在后花园做工的小厮来历给我查清楚!我还就不信了,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的好事。注意,但凡查到她跟那个女僵尸有一丝联系上的瓜葛,立刻来向我报告,我自不会放过那个冷冰块!至于那个来历身份不明的女娃,我自有办法对付她。我要让这全公寓里的人,知道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冷如雪眯着眼睛,咬牙切齿说道。 “是。” 身后两跟屁虫低头领命瞬间,瞄到对方因愤怒五指极力抓着桌角,想要将其掰断碾碎却总也无法破坏分毫的桌子角,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抿嘴忍着。没办法,谁让她们跟了一个天生蛇蝎心肠,凡事都想站个高枝,却总以卵击石,自不量力,每次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还动不动就推倒醋坛子,高傲自负到没有朋友的主子呢。主命誓从,违者,即是不忠。她们坚决不能给老祖宗丢脸。却孰不知,她们此举行事昏庸,助纣为虐,有违天道,这也就是故事结局最后,女主为什么当着她们面死揪着她们老祖耳朵不放,硬逼他给底下百子千孙万后代塾授课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冰阿姨,刺刺扎到念娥的舌头啦。” 女童扔掉手中的大把瓜子,屁股移开板凳,一路小跑到冷如冰跟前撒起了娇。 “我看看,啊——” 冷如冰用围裙擦干手上水,示意女童仰面张开嘴巴,就像我们小时候去医院检查牙齿一样,牙科医师让我们嘴对着照明灯,然后他拿着铜勺或是摄子,依依查看我们的牙齿是否长得坚固,健康。只不过这次检查的不是牙齿,而是口腔跟舌头。 “啊——” 冷如冰就着太阳光的照耀,果不其然看到女童舌尖上扎着一根针尖粗细的白刺,就伸出拇指与食指,利用两指的指甲尖端部将木刺给拔了出来,刺一出,血就冒了出来,针尖大的伤口细小深长,如果不是渗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乖,念娥去那边的水龙头漱一下口,否则舌头会发炎的。” 女童眨动着一双水灵好看的大眼睛,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听话般转身,一蹦一跳,跑向不远处的水源方向。 我见那个黏人的小东西跑开,这才敢走上前来。 “小冰,至于吗?我看这小女孩鬼头鬼脑,机灵的很,全身长满了心眼,她这么天天黏着我们,一口一个阿姨叫着,难不保别人会怎么想。” 谁知冷如冰听完,低头嫣然一笑,抬头,取笑般的看着我。 “嘁!小思,我看是你想多了吧。在怎么说,念娥也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如果她真的像公寓中其他仆人猜想谣传的那样,说念娥是我,或是你的私生女,那我们还真得谢谢老天爷,十几岁就让我们当了娘。等在过个十五六年,我们正值风韵佳年,别说子女成堆,就是孙子也都已经抱上了。哇——想想都觉得很幸福,什么心都不用操,也没有现在年轻人的经济生活压力,闺女孙子就都有了,好幸福啊!嘻嘻。” 冷如冰眼神迷离,望着水龙头那边的一抹粉装,脸上洋溢着无限的幸福遐想。 我眼神怪怪的看着冷如冰,心说这在西方长大的人思想就是开放,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私生女?她看还是算了吧。要是她几年前真有那么一天,只怕她早已过世的养父母会手里拎着菜刀,追在她屁股后面撵着满大街跑了。 冷如冰仿若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仍然眉头一皱,面露疑惑不解。 第六百一十三章毋庸置疑 我白了一眼冷如冰,脸上表情毋庸置疑,心说这还用问,未婚先孕名声本来就不好听,关键是未成年。她一生下来就生活在古老东方国家的养父养母,往后还不得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啊!不要,她坚决不要让这种丑闻发生在她身上,就是想都没敢想过。 小冰有此一想,莫不是她以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摇了摇头,立刻甩掉脑中不良想法。抬头,再次望向冷如冰,待看到人家脸上所表现出的从容跟镇定,尤其是那副没什么大不了无所谓神情,不禁大大加大了心中对她不良的猜想。 “小冰,你真的......” 冷如冰望着对方向她求证的目光,仿佛知道我接下来要说,却因为过度震惊而没有说完的话的内容,脸上立刻笑容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正儿八经。 “小思,不得不说,我非常佩服你超凡的想象力,不过得令你失望了,本姑娘我至今还是......” “单身!这我早就知道啦。” 我一脸明了之态,漫不经心抢先回答,眼底却带着一丝捉弄玩味。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谁规定说单身就不能生小孩啦,这年头没结婚就生孩子的单身妈妈实在太多太多了,不差你一个,全看你怎么认为啦。 冷如冰见对方是这态度,一下子便急了。 “不光单身!而且还未经人事!” 冷如冰吼完,生气转过身,不在理会我。 我一脸赔笑地将她身子扳了过来,说自己是在跟她开玩笑,劝她不要介意,并说今天的活她已经干完了,所以她是特地过来帮她洗衣服的,而且还一再强调那名女童无论她跟变态老魔是什么关系,她都尽可能避而远之,否则只怕自己将来会着了他们的道而不自知。因为从感觉上判断,我总觉得那个女童不简单,是别有用心而来,说不定还是一个比古叶三他们几个都厉害的人物。 冷如冰不再闹情绪,同时心里在想,何时还能在见他一面?貌似这两天,他都没有来后花园寻念娥回去,此时此刻,他是在三楼书房看书?还是沉醉在二楼的温柔女人乡? “坏女人!放开我!放开我!” 就在两人各有所思之际,忽听到水龙头那边传来女童得惊叫声。于是两人齐齐扭头望去,却看到冷如雪单手将女童夹在腋下,匆匆往前面的大厅入口奔去。 “不好!阿雪来者不善!小冰,你留在这里哪也不许去,等我将念娥平安给你带回。” 我一脸严肃的说着,脚步匆匆跟了过去。如果她此时回过头去看,一定能够看到满面震惊,眼角挂泪的冷如冰。 “小思,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冷如冰缓过心神,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追了上去。 此时,三楼书房阴面卧室的窗户,紫色窗帘一角放下。 “小妹妹,看雪姨给你准备了什么?” 冷如雪走到沙发前将腋下的女童扔在上面,皮笑肉不笑,掀开茶几上的砂锅盖。 沁人心脾的桂花肉香,一下子溢满了大厅,馋得直叫人流口水。 女童瞧着砂锅里的美食,眼睛瞪大溜圆,嘴角哈拉子都快流了下来。女童恋恋不舍转头,一脸期待的望着冷如雪。 冷如雪望着女童的馋相,意味深长说道,只要你配合,那这些全是你的,没人会跟你抢。 女童似懂非懂点点头,然后小脸扭过去,两眼痴迷望着锅中美食,刚伸手从中捞一块露着骨头的肥肉,不料被身边之人抬手打在手背上。肥肉突兀入锅,金灿灿的油花子溅了两人一身。 冷如雪赶紧拿起茶几上的面巾纸,擦拭着今早才穿的新衣服,并满脸不悦地盯着女童。 女童嘟着小嘴,另一只小手抚上被打痛的手背,抬头满脸委屈望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面兽心女子。 “小妹妹,想吃可以,不过要先回答雪姨几个问题。你母亲叫什么名字?何方人氏?尤其是同楼上那位身穿白衣的叔叔,是什么关系?” “钥娥。记不清了。不是叔叔。” 冷如雪不由心头一紧,他们之间果然有关系。 这些天下来,她心里一直憋着一个疑问,跟某人在一起时想问又不敢问,就暗中派人将凡是跟凯特有过亲密暧昧关系的女人,统统调查了一个遍,包括管家女儿那个大花痴。只是在这些女人当中,除有一名少女曾为凯特频繁流过产、堕过胎以外,其她均无值得怀疑的地方。 钥娥,钥娥,会不会就是那名少女的名字呢?资料显示那名少女对凯特专情痴迷,过分依恋,死心塌地,直至后来家境不允知道二人不可能会有结果,于是少女就想在身边留下个寄托,好对自己这份纯真美好的感情有个交代,于是没作防备几次偷偷怀孕,但最终都被警惕留有心眼的凯特发现,并强行勒令其去流产、堕胎,少女几次心有不忍,却碍于心上人的坚决反对,只能忍痛,硬着头皮将寄托思念的种子无情扼杀在孕育生命的摇篮里。资料还显示,那名少女身陷家族联姻,被迫嫁给一个山精为妻,过门还未一年就为山精产下一女,不久便郁郁而终,后来山精全寨被杀,那个小女孩也不知所踪。不用往深里想,她大概也能猜出山精全寨是被何人所杀。 冷如雪想到此处,心里那叫一个抓狂。她都还没有正式过门,就要无条件接受心爱之人上一任女人留下的孩子,并且还要无条件视如己出。要知道,后妈的角色有多难当!即便你做的再好,也没人说你好,一旦孩子看你不顺眼,就会到自己亲爹跟前告你的状,落井下石,百般说你的不是,到最后你为家庭贡献的再多,也从中捞不到一点好处。 “雪姨,请问念娥可以吃了吗?” 女童嘴巴咬着手指,弱弱问道。 “当然,不过得先加点料,否则味道太淡。” 念娥?起个名字都这么有特点,到底是为了纪念谁呢? 冷如雪脸上笑眯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拔去上面的木塞,将里面白色粉状东西倒入其内,然后拿起架在锅边的汤勺,搅拌均匀。 “好了,可以用手捞着吃了。” 女童听后,兴奋地拍了拍小手,立即从锅中抓起一大块带骨肥肉,张嘴就要啃。 “念娥别吃——” “念娥别吃——” 几乎同一时间,站在大厅后门口的两个人,不顾两个爪牙的阻拦反对,愣是冲了进来。 冷如雪望着躺在脚下脸色苍白的两个人,冷笑着站起身,抬脚正要踢向她们其中的一个时,女童嗖地一声下了沙发,跑上前紧紧搂着冷如雪的大腿不放。 “念娥不许坏女人伤害我两个美女阿姨!” “你说什么?!” 冷如雪千方百计想要挣脱开眼前的绊脚石,哪知最后,女童像个树獭一样倒挂在了她的大腿上,认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坏女人!你是个坏女人!不许动念娥的两个美女阿姨!” 冷如雪又哪里肯容忍公寓中有人这么忤逆自己,更何况这个忤逆她的人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毛野孩子。所以她当时听完女童的话,气的当场发飙,扬起右巴掌就朝女童左脸部扇去。 “住手——” 白衣男子适时出现在二楼楼梯口厉声制止,奈何冷如雪往外扬的胳膊已经刹不住车。 就在我挣扎起身,女童满脸恐惧的闭上双眼等待那一巴掌落在她脸上时,冷如冰目眦欲裂,两眼一瞪,紧盯着冷如雪将要落在女童脸部的右手掌,口中念起除了白衣云楼无人能听得懂的上古密语。 冷如雪望着自己突然被定在半空如电击发麻的右手,满脸惊骇之色。 “你刚刚对我,都做了些什吗?” 冷如冰不理会冷如雪的问话,依然用那样的眼神紧盯着她。 我则一脸惊喜,颇为欣赏的瞅着半倒半坐在旁边的冷如冰,想不到她去万灵山学院找她没找到却呆在古叶三几人身边的那段时间,竟学会了有关定身术的本事。哪天让她也教教自己,她也好学个护身之法。其实我不知道的是,自己未失去一身灵力之前所使用的禁锢术,简直不知道要比冷如冰现在所使的定身术精准多少倍。 “公子......救救雪儿......” 冷如雪额头冷汗涔涔,五官扭曲,上扬被定住的右臂时而犹如烈火焚烧,钻心难忍;时而犹如虫蚁爬噬,麻痒难耐。简直令她求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如果不尽快阻止冷如冰对她施妖法,恐怕她这条胳膊,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白衣男子目露一丝不忍,一个闪身,刚才还站在二楼楼梯口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冷如雪跟前。 “刁虫小技!” 白衣男子双手背后说完,盯着冷如雪的胳膊,同样一个眼神,就破了冷如冰的上古法术。 冷如冰不慎受到反噬,脸色难看至极,只觉胸间血气上涌,上身重新栽倒在地,仰面在侧,噗——,嘴中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小冰——” 我望着血洒衣襟侧身倒地奄奄一息的好友,哀嚎一声,撑起左臂手肘,艰难地朝其爬了过去。 白衣云楼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切,既然对方一心一意要找死,那就怨不得他了。 白衣云楼挥动衣袖,左臂平伸,身体前移,刚要有所动作,女童便快速跑了过去,一手紧搂住他的大腿不放,一手上扬拽住他的胳膊袖子,不住地苦苦央求。 “都是念娥不好,请不要伤害小冰、小思阿姨,是念娥的错,念娥不应该对雪姨没礼貌,惹雪姨生气。” 女童一脸乞求说着,不知不觉,眼中又蓄满了眼泪。 白衣云楼见此收住脚步,脸上表情果然缓和许多。 “带她上楼去!这里暂先交给本尊了。本尊保证,今天一定要让这两个冒犯你的女仆吃不了兜着走!” “嗯。” 冷如雪面带感激,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上前拉起女童的一只胳膊。便往楼梯方向拖去。 “不,不,念娥不上楼,念娥要留在这里跟两位美女阿姨一块受罚。呜呜......” 女童死死抱紧白衣云楼的膝盖、大腿,纵是不肯跟冷如雪离开。冷如雪见一人之力难以驯服这个孩子,于是就又叫上她那两个跟屁虫爪牙帮忙。于是,在女童的撕心裂肺嚎叫以及拼命较劲反抗下,有拽胳膊的,有抱后腰的,有扯双腿的,总之三人一块使劲,想要将女童剥离男子的大腿,将她成功拖上楼去。 第六百一十四章十分懊恼 白衣云楼望着女童痛楚的小脸,十分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算了。让她留下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来这里打扰我们。” “是,公子。” 冷如雪眼神一抛,分外妒忌地白了一眼冷如冰一眼,然后转身在两个爪牙的拥护下上楼了。 此时,我已经扶着身受重伤的冷如冰,摇摇欲坠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衣云楼将女童抱到沙发上坐好,然后坐在了她旁边,眼神憎恶地望向对面二人。 我和冷如冰不惧反视,面上不带任何感情,有的只是苍白和坚韧。唯独令二人眸底感到好笑的是,对面沙发上所坐的一大一小,无论怎么看,都怎么像似一对父女,尽管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的血缘关系。这也怪不得我们前面所见,人家女童的生身之父对着白衣云楼家的大门破口大骂了。 “说吧,你们千方百计混进本尊这里,究竟目的何在?不过本尊可丑话说在前头,本尊既然敢要你们一条胳膊,那么就敢要你们两条,三条!” 白衣云楼面无表情,目光深邃,紧盯着嘴角带血、遇事不惊的其中一个女仆。 我听对方如此一说,也不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左手抬起,呼啦一声,扯掉了脸上的人面具。还有她那条装着结实的义肢,也不需要挂在她的臂膀上当摆设了,所幸一并撤了下来,扔在地上。 “变态云楼,你当这是打麻将呢,还一条二条三条没完没了了。花影城城主大婚那日,你要了我一条胳膊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连我的家人都不放过,他们又没吃罪于你,你凭什么将他们赶出秦家公寓,让他们流落街头,饱受亲人离散之苦?” 白衣云楼并未急着回答,一屑不将常人放在眼里的他,反而注意到她身旁之人的异样反应。她们不是一起来的? “琪姐姐......” 自我揭下人面具那刻起,至始至终,冷如冰的眼神就从未离开过那张经常出现在她梦中的熟悉容颜,以及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右臂空荡荡的衣袖,脸上没有震惊,没有欣喜,有的只是哀默断肠,心如刀绞。 我扭脸望向冷如冰,还以为她是看到了自己的伤残模样给吓到了,于是和蔼一笑,紧忙安慰她几句,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后花园时已经说露了嘴。 “不琪姐姐,其实,小冰刚刚已经知道你就是我的琪姐姐了。” 我随即一愣,大脑迅速运转,但很快就释然了。她总算搞清冷如冰这么说的原因了。以往时候,公寓仆人相互之间聊天的时候,都是雪夫人雪夫人怎么着,而在后花园做工的她,却在情急之下叫出了阿雪的称谓,焉能不让人怀疑。 “琪姐姐......” 冷如冰泪水涟涟,上前紧紧抱住了眼前之人。 自是联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公寓中有一位新来不久的下人,总是无缘无故去后花园跟她一个洗衣工混脸熟、套近乎的真实目的,所以才会情绪如此激动,泣不成声,并在心里一个劲的责骂自己愚蠢,为什么就没早点怀疑呢,害得对方为了她吃了不少的苦,而不是现在站在这里,亲眼看着她被迫承认身份,等着受别人刀俎之苦,是她,是她太笨了! “小冰,别哭!我只不过是履行了一个姐姐对自己妹妹该做的事,如果看着妹妹流泪,那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会非常非常难过的。” “嗯嗯,小冰不哭了,不哭了......” 我眼看冷如冰在自己的劝说下安静下来,遂对她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眸中寒光聚敛,扭脸看向沙发上某人,指手画脚。 “变态老魔你说的没错!没目的,谁稀罕来你的恶人魔窟!想想整天跟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主子们为伍打交道,姑奶奶就恶心的吃不下饭去!云楼不是我说你,以你现在的实力,三界六道,可谓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可为何单单局限于囚禁两人呢?” 沙发上之人闻此,不由眉头一皱,眸底冷光聚起。这里无论是谁,恐怕还没有让他回答他们任何问题的资格。不过这个小姑娘刚才的一番言行,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令他无论是追到天上地下,还是天涯海角,都势必要千刀万剐,毙之而后快的人。 大厅里的温度莫名下降,令在场三人神智一顿,身心生出微微寒意。 “本尊说过,本尊从来都不会随便杀人!更何况是随便囚禁于人!本尊承认,在本尊三楼书房内卧中,确实囚禁着一个人。不过,并不是你所说的两个。” “那就对了!姑奶奶不怕你死不认账,楼上内卧一个,加上小冰,正好两个!” 白衣云楼嘴角不屑一笑,站起来,双手背后,堂而皇之答到:本尊说了,一个就是一个,除非某人愣是给本尊罗织罪名,陷本尊于不仁不义。再说了本尊连冷如冰是谁都不知道,因何囚禁于人家? 我一听,立时就火了。 “云楼,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别想耍赖,死不认账!你敢说你没有囚禁没有虐待我妹妹冷如冰?她这么大一活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你还跟我在这里装,你以为你凡事做的滴水不漏,我就认不出我的好姐妹冷如冰了么?小冰,你站着别动!” 我抬手摸向冷如冰耳后,直到成功摸到两种不同皮肤的衔接点时,便一把将冷如冰脸上的人面具给揭了下来。顿时,一张同冷如雪如出一辙的秀丽清新面容,清晰展现在三人面前。 女童仿佛早已知晓,此时看着谜底被揭穿,竟兴奋的拍着小手,咯咯笑了。唯有云楼还是那副又臭又硬的表情,坐在女童旁边半天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公子,请容小冰打断一下,” 冷如冰说着,躬身朝沙发上之人行了一辑大礼。 “请问公子,我琪姐姐的右臂,真的是公子您所伤吗?” 冷如冰声泪俱下的问词,打断了沙发上某人的沉思,同时也令我感到心胸气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重色轻友!没错,冷如冰有此疑问,不光伤了我的心,同样还深深伤害着她冷如冰自己的心。 “没错。本尊刚刚还在想雪儿私自扣押你的原因,不过现在本尊明白了。言归正传,小姑娘,本尊给你两个选择,留下你那条胳膊,两个人中你只能带走一个。想好后一个时辰到楼上书房找本尊方可。念娥,我们走吧。” 白衣云楼站起身,拉起沙发上的女童上楼了。 我望着上楼的张狂背影,低头往地上猛淬了一口。 站在花园空地里的一大一小,遥望着凉亭里的惆怅发呆之人,看在心里,急在心上。 “念娥,小冰阿姨有件事相求于你,还望念娥能答应。” 冷如冰俯下身,左手抚摸着女童的头顶,一脸为难道。 “小冰阿姨你说吧,只要是念娥能办到的,念娥定当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呵呵,念娥真是长大了。” 冷如冰望着对面小手拍胸脯,言辞铿锵有力,言行举止仿佛一个大人的五六岁孩子,目中带泪,言不由衷的笑了。 “小冰阿姨,你怎么也跟我姨父学啊?姨父说这叫‘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到底是笑,还是哭?” 女童仰着小脸,很是疑惑的看着冷如冰。 “傻瓜。小冰阿姨这叫‘喜极而泣’,不叫‘哭笑不得’,念娥还小,不懂。” “哦。” 女童上下点点头,甚是乖巧应声。但看她皱着小眉头小手不住地搔着后脑勺,显然是不明晓冷如冰刚才所说的那两个成语的含义,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赶紧阻止眼前之人掉泪才行。 “小冰阿姨,你看,咩——” “哈哈哈哈。” 女童抬起两只小手,拇指朝天一竖,小指勾住两个嘴角,作出一个山羊咩咩叫的姿势,一下就将面带伤感的冷如冰逗乐了。 “念娥乖,去吧。” “嗯,念娥这就去。不过小冰阿姨,你可不许再哭了哦?” 女童形态恬然乖巧,一手接过冷如冰递过来的一封折叠信纸,一手为其擦去脸上的泪痕,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嗯,小冰阿姨答应念娥,等过了今天,小冰阿姨再也不哭,每天都笑给念娥看好不好?” 冷如冰脸上带笑,一把将女童拥进怀里,抬手抚摸着女童得头颅,眼底的泪,却淌得更汹了。 可能是女童感受到抱紧她之人伏在她肩膀的呜咽抽泣,生怕自己留下来在招惹对方掉更多的眼泪,于是捏紧手里的信纸,抽离拥紧她之人的怀抱,转身朝凉亭方向跑去。 我趴在凉亭长椅的背靠木把上,两眼失神的盯着下方池塘中成群结队自由自在游动的鱼儿,心中思绪万千。 她多想做一条每天活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一点痛苦包袱都没有的小鱼,永远不觉身心疲惫,可以在这宽广无音的池水中畅游无阻,欢快穿梭,不用再受这折磨人的世俗烦恼,饱受与亲朋好友生死离别的苦痛。哪里像现在这般,不但弄得自己身形狼狈,还凡事都很被动,处处让敌方占了先机,搞得自己无论想做什么,到了哪里,在敌方眼里都简直无所遁形,无处可逃。 摊开手掌,手心手背都是肉,叫她如何选择?无论失去哪一个,痛得永远都是她自己! 我下巴离开手肘,神情懊恼地从木椅上抓起一枚小石子丢进下方的池塘,受惊的鱼群四散逃逸,清澈见底的平静水面立刻泛起阵阵涟漪,波澜荡漾开来。 现在的我,好比就是那群鱼中的一员,而那枚石子,恰恰就是变态老魔云楼。正是因为他的掷地有声出现,才引得整个修炼界为之惊恐连连,不安动荡,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变态老魔云楼堪比虫皇一样的恐怖存在! 如果说虫皇真是云楼的大仇人的话,那么虫皇早死了,而且据说虫皇的死跟你云楼有很大的关系,更甚还有小道消息说,虫皇压根就是死于你云楼之手,这么说你的仇也算是得报了。那么按理说,你跟虫皇之间的仇恨早就一笔勾销了,可为何刚刚复活就要冒着灵力尚缺之险,费劲心机抢走御灵珠,然后在苦心布局,夺得纤羽手札呢?要是虫皇真能够被复活的话,又哪里轮的到你云楼去复活,古叶三他们早就联合紫螳螂夫妇将事情给办了。 第六百一十五章宇宙的天网 御灵珠是古叶三他们几个撒下宇宙的天网,其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寻得虫皇在世时钦定的有缘人,而纤羽手札恰恰是虫皇的有缘人才能掌控运用得了的。先决条件有了,后天硬件也给配备齐全了,和着说就只欠她我这股没有吹起来的东风了。 丫的,姑奶奶被他们给骗了! 我腾地站起身子,心里怒骂一声。没想到最后,她还是没脱离被古叶三他们几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命运,并且时刻被几人捏在手心,想怎么操控就怎么操控,直到他们至高无上的主人假借他人之手被复活为止,而她,仅仅是一颗随时都会被抛却牺牲的棋子!不,不,这么说未免有些天方夜谭。毕竟古叶三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更详细的令虫皇得到复活,敲门砖是有了,但具体怎么使,谁也不知道。严格来说是虫皇死前为自己留了后路,而她我的诞生,纯粹就是为了复活虫皇而铺路。 经过这么一理性推理分析,我总算敢肯定,原来她就是虫皇死前为自己布控好后路的筹码,是虫皇复生的关键人物。 变态老魔云楼跟虫皇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哪怕是虫皇都已经死了,可对方依然没有减轻对已逝之人的恨意,反而还说出要复活虫皇并残忍折磨她到底、绝不让她好过的狠言狠语来。 我不懂了。按理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仇恨都应该随着死者远去,可云楼是个例外,不但要绞尽脑汁复活昔日的仇敌,而且仇敌复活后还要更为残忍的折磨人家,大有一副老死都不放过、此恨绵绵无绝期之势。 我想到此处,不禁为变态老魔云楼的体现“变态”之处,又加上了一笔。 我又何尝不想让云楼一掌杀死自己,然后放了此生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两位友人,能够看到他们平安远离危险,过得幸福快乐,她死也能瞑目了。可云楼那个变态,偏偏不让她如愿,上来就跟她玩什么二选一游戏,不但要她留下一条胳膊,连人也只能带走一个。岂有此,理若不是姑奶奶为了对付你云楼没了一身本事,又岂会怕你!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眼看一个时辰将至,如果在做不出选择,那他们三个就都别活了。 “小思阿姨,小冰阿姨让念娥为你带来一封信。” 我闻声转身,见亭外小桥上站着一人,右手高举着一张叠成四方的纸样东西,正朝她这边跑来。 “小思阿姨给。” 女童跑到我跟前气喘吁吁停下,胖嘟嘟的右手上抬,递上手中的东西。 我面露疑惑接过,天知道这个鬼机灵的小屁孩有没有捉弄她,并心说小冰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好当面跟她说的,干嘛还用写信这么麻烦的方式跟她表明?可真是......随即纸张轻启,几行秀丽的钢笔字迹,清晰映入眼底。 “不可能,一定是我刚刚看错了。” 我看完摇头失笑说道。 随即又重新将那张纸展平,从头到尾,一字一句浏览了一个遍,最后好像还是不敢肯定,就又前前后后反反复复逐一浏览了多遍,看着看着,不禁两手发抖,面露怒意,眼神中多了几分凌厉与冷漠。 只听呼啦几声脆响,信纸便被怒焰高涨的某人三两下揉成一团,扬起胳膊丢进了池塘。 “哈哈......哈哈哈......” 我仿佛中了邪般仰面望天,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角竟不自觉淌下了泪滴。最后,整个人变得苍白憔悴,摇摇欲坠,失魂落魄,一屁股便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久久没了下文,就仿佛这世上在没有了可信任之人,精神突然一下子崩溃了那样。 女童自是疑惑抬头,望着情绪突然大变的我,一点都没有畏惧的反应,却怎么想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原因。 “念娥,小思阿姨问你,小冰阿姨给你这封信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些什么?” 女童左手食指摁在嘴角下巴上,面部向上一仰,眼睑自然下垂,稍微凝神想了想,然后左手放下,对着我认真说道,小冰阿姨说,等过了今天她再也不哭了,以后每天都会笑给念娥看。 笑?她当然要笑了!她写这封信的目的,不就是委婉告诫自己不要选择她而去选择秦凯轩吗?如果冷如冰是单纯想牺牲自己而把生之希望留给秦凯轩的话,那我反而会为她高兴,只可惜不是。因为信中所说,冷如冰还想继续留在这里等待时机,以便将来更好的实施她的夺男子计划。这也怪不得云楼前面会那么说了。呵呵,想必三人前面上演的种种片段全都是苦肉计喽,怪她太傻,什么都相信,竟把这种鬼把戏也当真,搞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她们三人欺骗的团团转。小冰,你不该这么对待你的琪姐姐的,不应该的。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誓问像冷如冰这种心计之深女子的所作所为,这和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冷如雪他们,有何分别!同样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不择手段,勾结盟党,杀友弑亲。只不过自己的命还好些,她并没有想到要杀她。 我不禁想到,恐怕在她还没来这里之前小冰就已经开始暗中布控一切了。为了得到云楼,小冰不惜花费罗曼姑姑临走时,冒险偷偷塞给她的十两黄金。那是罗曼姑姑她心存善念,为了让她在屈辱的环境中填饱肚子或是险中保命而用来打点那些难伺候的下人的保命钱。可她,却用来拉拢收买阿黄跟阿花这两个爪牙,意图将来三人合力,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冷如雪、好来个以桃代疆,取代冷如雪在这个公寓里的绝对地位,然后心安理得地跟她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白头到老。呵呵,事情说起来虽讽刺,可这绝对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残酷事实,说明一个心性善良的人在经历了金钱诱惑、权势斗争、血腥杀戮等诸多洗礼塑造以后,那颗仁慈柔软的心地,难保不会变得坚韧狠辣歹毒。 小冰,既然你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求琪姐姐帮你的忙,那琪姐姐又怎能忍心辜负你这么长时间以来所作出天衣无缝的周密计划安排? 凉风拂面,再多的过往情怀都已随之远去。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我左手背后,一脸黯然,望着池中纸沉墨散的决绝信,拳头渐渐捏紧。 “小冰阿姨你来了啊,好香啊——” 女童欢快迎了过去,并跟紧来人的步伐,踮起脚尖,一脸馋相地仰望着对方手中的托盘。来人双手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身袭蓝白碎花素裙,步伐端庄高贵,脸上恬然淡静,完全没有了从前的邋里邋遢,可怜无助,唯一不一样的是,此时她目光中散发着的睿智精明之光。无不印证着此人,又朝她精心酿制的伟大计划迈进了一步。 冷如冰依次端出托盘里的几碟小菜和一壶酒,有条不紊地摆放在石桌上,然后取出酒盅,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琪姐姐,现在外面不都流行吃散伙饭嘛。我们也不例外,认识这么久了,想必琪姐姐还从没尝过小冰的手艺吧?” 我面朝池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合拢的眼角,两滴晶莹滑落,痕迹随即风干不见。 冷如冰坐在石凳上,望着那抹熟悉单薄的背影,并没有急于催促,毕竟谁碰上了这种事,那都需要勇气和坚强,她又何尝不是下了那么大的勇气来狠心斩断她们之间的姐妹情意? 我挥袖转身,面带些许失落,眼神淡漠,大步走到石桌前,坐到了来人对面。 “的确,认识了这么久,我还从来没尝过小冰你的手艺,想必这个中的酸甜苦辣之味,挨个一吃便知道。” 我左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爆炒腰花放到嘴里咀嚼一下,然后放下筷子,自顾端起盛满液体的酒盅,豪饮了一杯。 冷如冰望着对面大吃畅饮之人,满脸的欣慰。既然这菜也吃了,酒也喝了,那么这顿散伙饭也算到了头,于是加快仪式进程,庄重优雅端起桌上的一杯酒。 “来,琪姐姐,今日就让我们共饮这一杯酒,也好对我们曾经的姐妹情份作个了断!无论今后遇到任何事情,都请琪姐姐不要来找小冰!至此,你我互不相欠!今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小冰敬琪姐姐。” 冷如冰说完,早已是泪流满面。在看她端着酒杯的右手,指尖紧捏的泛白,略微发抖,可依旧主动去碰了一下我的酒杯,举杯一饮而尽,可见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好啊,不就是一杯断交酒吗?有什么!干杯。” 我赌气端杯站起,脑袋突感一阵眩晕。下一秒,酒洒杯落,人仰马翻。 “小思阿姨,你怎么啦?” 女童面露大惊,立即跑过去,小手不停摇晃着倒在地上的身体。 “还望琪姐姐不要恨小冰。念娥别担心,小思阿姨要过会才会醒,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她,小思阿姨先走了。” 午饭将至,女管家率领一长排端饭菜的小厮,不停地出入餐厅忙活着,可见今日的午餐有多丰盛。大厅里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一名穿戴朴素,仪容淡定的陌生女子,一脸从容的上了楼梯。 男子一脸懊恼地将纤羽手札摔在桌上,显然这次又没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抬头看看对面墙上的时钟,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昨晚他答应过某人,今天要去餐厅陪她一起用午餐。做人要讲信用,代人答应过别人的事就不能食言。填肚子要紧,不差这一会儿。 男子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刚站起身,书房的大门被敲响。 一个带头的小厮说完,抬手朝里面一招呼,只见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仆抬着一个身蒙白布的人从大门走出来。 自见到那块白布,我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便莫名一窒。眼神直直盯两个男仆手中所抬,虽说白布能遮住一个人的容貌,却不能掩藏一个人的身形轮廓,我很快就判断出盖在白布之下的是一个男子。 “一、二、三,起——” “喂,你们不能这样......” 当我意思到两个男仆要做什么之时,立即开口阻止,但他们已经口号配合,四只臂膀齐齐使出全力,将手中所抬重物用力丢向了大门外面。 我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拾起脚下的包袱,站起身,朝躺在地上的男子走了过去。 第六百一十六章浑浑噩噩 没错,看这身板和所穿衣物,确实是个男子。我伸出左手食指,隔着挡在面部的长发,探向对方的鼻子。气息微弱总比没气息要好,只要有呼吸,就还有救。 此时,我的脑袋已经彻底恢复了清明,不在那么浑浑噩噩了,隐约能记起前面所发生之事,只是不知道冷如冰在酒菜里加了什么药,害她吃饱喝足后足足昏睡至今,要不是念娥情急之下用池塘里的水将她泼醒,说不定带着两个爪牙去后花园凉亭用茶的冷如雪,早就趁着她昏睡不醒将她给咔嚓,办了。 多说无益,过去的永远都回不来了,眼下救人才最重要。 我故装从容淡定,左手大胆地拨去黏在男子脸上的血污湿漉长发,顿时,一张长满青色胡茬、瘦削惨白的男人脸庞露了出来。与以往不同的是,我在那张脸上看到了世事沧桑,看到了哀默无助,同样,还有着一丝刚毅坚强,一丝勇不服输的倔强,尽管那人此时正处于昏迷状态,眉皱可显。 本以为再次见到他,心不会再痛,可当满心惦念朝思暮想之人真站在眼前时,心底长久所建立起来的防线,还是会轰然倒塌,全然崩溃,痛到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让她心痛的这个人不是站着,而是躺着。 无声的眼泪,瞬间夺目而出,滴滴砸在所倒之人的脸上,却总也冲刷不掉对方脸上的深红血渍。 我颤抖的伸出左手,托起对方的脖子,将对方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然后用中指与食指,抚上他暗淡无光、粗糙不平的面部,就着自己不断滴下的泪水,一点一点,轻轻为对方擦拭着脸上的污血。刚才,我在对方的后脑勺上摸到一个结有硬疙瘩的血痂,便猜到他脸上这些薄厚不均的深红血渍,是从后脑勺的大伤口上流到头发上,然后在经甩到前面的头发黏到脸上去的,真不知道那么大的一个伤口,是怎么出现在后脑勺上的,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费了好半天时间,我才将秦凯轩脸上的干巴血渍清理干净,这期间,泪眼模糊的我一直俯视着心爱之人,眼神一刻都不舍得经常出现在梦里的那张容颜,并且心里不断对他说着,他们已经安全了,他可以带她平安离开这里了,以后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像一块橡皮糖黏着他,缠着他,无论是当他表妹也好,女朋友也好,她都不会刻意去注重讲究人间界所看中人伦亲情,只要他还要她。 “轩,我们走吧。” 独臂女子艰难背起倒在地上的男子,左手撑地,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夕阳渐沉落幕方向行走而去。 幸福叠加的背影,渐行渐远,无时无刻不牵动着躲在暗处之人的心,在她看到心上人饱受身伤苦楚泪流满面的那一刻,她也跟着她泪流满面,直至前方叠加的影迹完全消失。 “公子,真心谢谢你能够成全他们。小冰在此看着他们安然离去,心愿已了,别无所求,是时候兑现小冰对公子的承诺了。” 蓝白碎花素裙女子转过身,面带微笑说完,缓步直前,目露深情,不留遗憾,痴痴凝望着对面之人。如果她的背叛与决绝,能够换来于自己此生最至关重要的两个人的性命安全,哪怕是付出生命,她也愿意。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迎面走来的女子,不由微微皱眉,同时不屑冷漠的眸底,多出几分反感与憎恶。 这恰恰是蓝白碎花素裙女子最不愿意看到的,但她非常理解,他一定是把她当成了那种女子,知道她在他的眼中,仍就如同一粒细砂那样渺小,不被人所注视。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不爱她,可她爱他,任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珠星洒落,寒光亮起,夺命锋利的短刃,被女子狠狠送进了自己的心脏。这是令白衣男子万万所想不到的。 白进红出,鲜红的液体汹涌而出,浸染素裙,滴落脚下。猩红夺目的成串血珠,正一点一滴吞噬着一位少女的生命,同样也刺痛了某人的双眼。 女子脚步依然不停,仍旧痴痴地看着距离自己仅一步之远的那一人。可惜就差这一步,她就能实现自己最后一个愿望。因为大量的有生之力,正从她的身体里快速流失,她已经没有过多的力量去迈出最后那一步了。不过,这已经令她很满足了。 女子笑了,舒心的笑了。然后,她站在微风中,像是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里正在凋零着的红梅,身体缓缓倒下。 就在生离死别的关键时刻,对面之人动了。 “公子......不要怪小冰......贪心......能够死在公子怀中......小冰死而无憾......如果有来生......小冰希望公子......能够在人群中......多停留一会......多看小冰一眼......这样公子就能发现......发现小冰的好了。” 女子偎依在温暖宽阔的胸膛,嘴角含笑,渐渐合上了双眼,她刚刚从宽大衣袖中掏出一个长条形纸盒的手,也随之无力垂落。长条形纸盒由于一下子失去了托力,即刻滚翻在地,随之从里面掉出一卷画轴。 白衣男子单膝跪地,略有失神地望着倒在他怀中的女子,仿佛陷入了过往不好的痛苦回忆,并未注意到掉在他衣摆下的画轴。 女子余温的身体逐渐在白衣男子怀中冷却,白衣男子就这么一直抱着她,两眼呆呆的望着前方的虚空,不知在想什么。 这里是云楼划开虚空单独开辟出来的一片独立空间,无论里面的人做什么,外界没有人能看得到他们。这片空间应人而生,温度气候,四季变化,自然随着创造之人的心境,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改变。夏末秋至,春去冬来,四季星辰,昼夜交替,周而复始,唯一不变的是对万年前逝去之人浓浓的思念情谊。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寒风吹起,纸页哗啦啦响动,迎风自动铺展,这才吸引了白衣男子回神,低头望去。 白衣男子望着画轴中的内容,不禁莞尔一笑。这些都是写给他的词吗?怎么全都是一些哀伤的句子!不过这些句子无论怎么看,都与画中男子当时的心境完全契合,辉映相衬。看来这作画之人背地里照人观摹时,是多么的用心。只可惜他不喜欢!他之所以不喜欢这些句子和嫌画像上之人被画的难看,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些句子里的伤感词语和画像之人的哀伤断肠表情难看,而是因为有人看穿了他的心事。 “你作出这样大的牺牲,我为你感觉很不值。花影城就不要去了!别人在凯特身上看到了玩世不恭,风流成性,放不羁,阴险狡诈,可我却在他身上看到了憨态可掬,重情至孝,母子情深,睿智聪颖。一个妖精尚且做到如此,最是难得。我知你是人类,想必你比我更得懂这些。以后,我就将你长久留在他身边了,希望你能看到他的好,逐渐淡忘掉他的坏,当然,能够一笑泯恩仇接受他最好。” 白衣男子嘴上轻笑,不打紧说着。是时候离开这具身体了,他就这样霸占着人家宿主的身体不放,已经引得两个人暗地对他极度不满了,可不想再多一个了。 白衣男子拦腰抱起怀中浑身是血的女子,大步流星朝秦家公寓大门走去。 我背着秦凯轩平安离开了秦家公寓的隧道,可总觉得背后仿佛有双眼睛盯着自己,而她侧过脸去看,背上除了昏迷的秦凯轩,身后别无他人。大概是她觉得此次能够毫发无伤的离开秦家公寓,先前太过于紧绷的神经还是会感到不安和紧张。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带着自己喜欢的人,是真的真的平安离开了云楼的魔窟,这种心底踏实的感觉真好,就连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是清新的。 我背着秦凯轩站在隧道出口外面,望着马路上人流不息、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不禁犯了难。 在还未下山之前,那些身怀奇异懂道行懂法术的人在学院外面的大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只要随便花钱雇一个,就能把她平安送下山。可这一来到了人间,要想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一个正儿八经的修炼界人士,简直比在大海里捞针都难。 “咳......咳......” 伴随着颈间热气一块咳出来的,还有鲜血。我觉察到后背上之人的反应,知他重伤之下受不了长久颠簸,于是四处张望,就想找个背风的地临时歇脚。 “咳……咳......” 背上之人再次传来反应,我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负重的纤弱身影走到道边的一棵梧桐大树底下,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将背部之人放下,自己倚树而靠,将男子的上身揽入怀。 “妈妈,他们好可怜啊!” 当啷,当啷。 “走吧。” 一位头戴贵族高帽的贵妇随手丢下几枚法币,拉起小男孩走了。 我面露不屑地瞄了一眼滚到脚下的几枚破铜烂铁,自顾将下巴靠在深度昏迷男子的右肩上,一双顽强充满希冀的黑眸,静望着右方大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不一会儿,只觉眼皮发沉,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是哪里来的一对夫妻乞丐啊?真可怜!看他们的肤色和装扮,好像不是本地人!” “是啊。你瞧那女的,全身上下一看,就知道是长期营养不良,还少了一条胳膊。再看那个男的吧,一脸的病殃殃之态,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一看就是久卧在床,重病不起,这眼看就快撑不住,不行啦。” 没多久,道边的梧桐大树下很快围了一大群人,望着背靠树干的一对年轻男女唧唧喳喳,七嘴八言,议论不停。 这时,树后走出一位贼眉鼠眼、骨细精瘦的中年男子,利用他那套倒背如流的说辞,妄想感动众人,然后他在看准时机,收钱有人。到时候,即便那对倒霉人醒来发现,也定追不上他。 “不如我们大家帮帮他们吧,给他们小夫妻凑些看病钱和路钱,让他们看完病,好携手回家过年。” “嘁——” …… “嗨,我说大家都别走啊!回来,回来——得,今儿好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一家齐聚,谁知又是一无所获。” 中年男子望着人群四下散开,两手一拍一摊,一脸的垂头丧气。要知道这次事成了,能顶的上他在马戏团一年的收入呢。 我眼皮睁开,下巴离开昏迷之人的右肩,四下观望着。奇怪,她刚才好像明明听到了人群嘈杂的议论声,怎么现在没有了呢。 第六百一十七章别离开我 我将秦凯轩小心翼翼倚墙放下就想转身过去敲门。 “傻丫头,别走,别离开我!” 坐在地上之人向前斜倾着身子,面带惶恐之色,眼睛半睁半合,口中细碎呓语不断。因全身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所以面色被烧的通红无比。尽管目前处于昏迷的状态,但仍不忘紧紧抓住对方左手不放,唯恐她会舍自己而去。 我相视一笑,遂蹲下将对方上身轻轻揽入怀,像似在哄劝小孩子入睡那样,左手规律性地抚拍着对方的后背,擦鬓贴耳,轻声细语宽慰。 过了好一会,处于浑浑噩噩、惶恐焦躁不安状态中的秦凯轩,果然在她怀里安静了许多,此刻竟像一个听劝诱哄的孩童,恬然睡着了。只是因为高烧,所以身体一直不停地在瑟瑟发抖。 “轩,可能接下来,你会被噪声吵到,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我将男子缓缓倚靠墙壁,嘴唇轻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随即起身,走向房门紧闭的对面。 砰,砰,砰......强而有力的踹门声,在这整栋空荡荡的大楼内,响彻不断,接连起伏,为这本来就星无半点月黑风高的寂静之夜,增添了几分灵异动荡,阴森诡异。 靠这么大声,还吵不醒你?简天离,你给姑奶奶等着,姑奶奶保证让你住完今天,没明天! 砰砰砰,砰砰砰......“开门!快开门——” 砰砰砰,砰砰砰......“开门啊!放我们进去——” 强健有力的踹门声,伴随着某人扯开嗓子,发自肺腑的撕心裂肺嚎叫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恐怖。 这时,栖息在阳台窗户外面风箱上的一只猫头鹰,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怪叫一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跑进邻家阳台觅食的一只大花狸猫,怪喵两声,蹭地蹿出窗子,轻车熟路,以尾作降落伞,落到下方的弯形管道跑没影了。 “亲爱的,这次你听到了吗?” “当然,达令。” “鬼啊——” 一楼大厅墙角两具缠绵交缠着的身体,心惊胆颤,鬼哭狼嚎分开,甚至连衣服也忘了拿,手拉着手,赤条条抹黑跑了出去。 当两人穿过巨坑钻出大门,面色难掩扭曲地站在大马路上寻光求援时,远处驶过来几辆警车。 缩到桌子底下的楼门看守员,听到外面警车的鸣笛声,这才敢爬出来,并打开小台灯,拿着手电筒走了出来。 “helpme!helpme!” 两个赤身裸体的年轻男女发现手电筒的微弱光芒,犹如见到了救命的稻草,遇到了地方尊神一样,一边一个,紧拉着对方胳膊不放,并全身发颤,呜呜咽咽,苦苦哀求。 孰不知他们这两个赤身精条‘野人’的突然造访,差点把刚壮着胆子走出小屋的楼门看守员给吓尿裤裆。好在警局大队长及时下车扣押了情绪激动的两人,并安排一辆警车将手舞足蹈不断胡言乱语神志不清的两人带回去录口供。 楼门看管员紧跟在一位带头的警官后头,不断地作着详细汇报。他这人天生就胆小,所以在听到异响后,就第一时间报了警,可没曾成想往后那怪异的连续巨响,随着时间延长,就越发邪性起来,不但声音没减小,竟然还多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女尖叫声,那声音听起来声嘶力竭,沙哑凄惨,瘆人无比。 楼下数量警车排成一条长队,甚至连消防队也过来了。一时间,楼下彩灯闪烁,各种警笛齐鸣,热闹非凡。 就在执法人员拿出扩音器,正冲十楼一个烛火摇曳的窗子刚要喊话时,重器撞击铁门的剧烈声响,突然停了。 我汗流满面,盘腿坐在地上,手上反复揉捏着被踹得发麻的脚掌。 “丫头,丫头......” 低暧的嘶哑呼唤,传至耳中。 “啊?轩,请问你是在叫我吗?还是......” 我闻声诧异抬头,慌忙爬上前,扳过对方的脸,不确定得弱弱问道。 明知道对方是在昏睡中发出的不断呓语之词,当不得真,内心却还是非常想知道答案。即便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都时刻令他魂牵梦绕之人,到底是哪一个?总之,在他神智一丝不得清醒之前,她心里始终存在着疑惑。只是在真正结果还没出来之前,她心里的自我衡量天平,其实已经在逐渐倾斜向另一方了。 对面之人脑袋摇了摇,徐徐睁开眼睛,被烧得血丝通红的眼神中,逐渐恢复一丝清明。此时望着对面身形瘦削朦胧的身影,不禁轻齿一笑。 “丫头,不要怀疑。其实你不该来的。你到底......到底还要带给我多少惊喜?咳......咳咳......” 男子后背倚墙而靠,话刚说了没几句,竟止不住咳嗽出声,鲜红由五指缝滴落。 我看到这里,竟没能忍住心疼,当着受伤之人的面嘤嘤哭泣。 “轩,我不管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总之你说的是胡话也好,不是胡话也好,我都当你说的这是真的,更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放心吧,只要我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你,只是你千万,千万不要放弃啊,答应我,答应我......” “丫头,别哭。听我说,我清醒的时间有限,这里距离万灵山学院上万里之遥,如今,你已灵力、武功全失,赶紧逃命去吧,就先不要管我了。放心,我死不了。去找一个风景独特、山清水秀的安全地方,就此隐姓埋名,安居乐业。倘若将来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嫁给他,我希望你们能够手牵手,幸福安逸的走完这一生。” “什么?轩,你还是不要我了?没关系,我我说过,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不会丢下你。如果你硬是把我往其他男人怀中推的话,那好,我答应你,等我找人把你医治好的那天,如果你还是今天这个态度的话,我自会离开,永远不再来烦你。” 我泪眼朦胧的瞅着对面之人,几乎是哭着将整句话说完,天知道她此时的心情,有多伤心。 “说你傻丫头,你还真是个傻丫头!跟我在一起,只会令你更危险......” 男子面带不舍,话语哽咽,星眼闪烁。艰难地抬起一只胳膊,伸出食指,举止轻柔地替对面之人刮去脸颊的泪珠。这些眼泪是为他而流,此时,他多想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柔声抚慰,只可惜他不能。以后,但凡他跟她接近到一定程度,超越男女界限,都会为她带来杀身之祸,与其看着心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倒不如为爱放手,让她去寻找新的生活,尽管将来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只要看到她开心,他也会跟着开心。 “不,哪怕在危险,我也不怕,只要能跟你每天在一起。” “我能感觉到......里面之人是祖父和......他们好像都......受伤......咳咳咳......” 男子可能前面话说的太多,消耗了太多元气,所以这次话才说到一半,只觉喉头奇痒难耐,就又剧烈咳嗽起来。只是这次,咳出的血越来越多。 “好了,轩,你先别说话了。刚才我停下来的时候,见门上的锁扣都已将松动了,等我过去在踹上两脚,大概就能开了。你等着。” 无论里面的人是不是简天离,我都清楚记得,有次她去简天离房间拿东西,曾经在他的衣柜中发现大量的口服、外敷消炎药,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叫不出名字的药物,她当时就找到简天离,问他准备这么多药干嘛,你猜人家简天离是拿什么话回答她的,大家绝对想不到。《武林外传》里有句经典台词说的好,叫“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要知道出来混的,备这么多药物,当然是以备不时之需了。 不过现在看来,我总算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物是什么了,那可是经过提炼的上等金创药,比刀娘子独门秘制的金创药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有了这些,就不怕秦凯轩的伤口好不了。 接下来,在一声高过一声的踹门声响起来之时,七八个带着防毒面具的警卫人员,手里拿着家伙,借着红外冷光,悄悄摸上了楼。 强而有力的踹门声,顿时响彻整栋漆黑空荡的大楼,一声又一声,让人心惊肉跳,全身汗毛耸立。 秦凯轩努力外放的神识,恰巧捕捉到正从楼下向上移动的身形,遂冒着陷入深度昏厥的危险,凝聚起一点灵力,朝楼梯打出一记虚幻光掌。 幽绿色的透明光掌,带着嗡嗡异响,沿着楼梯一路而下,如果你听过老版《聊斋》片头曲开头那个音调,就一定可以想象出那声音调调有多恐怖来了。 为首的警员注意到前方有异常,立刻指挥身后的同伴止步停下,并且隐藏起来,注意密切观察情况,保持警惕。因为接下来,随时都有可能跟喜欢装神弄鬼的歹徒展开一场血拼搏斗。 幽绿光掌在为首警员前胸半尺处停下,瞬间分离幻化出七个与之一模一样的幽绿光掌,分别飞向另外七人,并停在了他们胸前半尺的地方。几乎同一时间,每个光掌的掌心处都显现出一行滴血的文字,文字内容相同,全是地府动荡不安百鬼想要逃脱鬼门掌控,生人速速后退之类的句子。 “老大,怎么办?” 七人迫于身前诡异光掌的威逼,不敢贸然行事,集体朝为首的那一名警员靠拢而去。 只是这时,幽绿光掌上的文字内容又发生了改变。 “近前者,死!” 七人吓得立刻停下,不敢再上前接近他们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老大,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想活命的话,就赶紧他娘的撤!” 为首警员果敢转身,第一个带头撤离。随他们一块下去的,还有那八个幽绿光掌。 自古以来,还从来没听说过在夜间喘气的能斗得过不喘气的呢,除非茅小方在世,否则他们还没那个破先例的勇气。其实这也怨不得那名警员,他毕竟是接受过现代思想教育的优良份子,骨子里根本就没有封建迷信因子。可当他见到那飘忽不定的诡异幽绿光掌之时,还真别说,确实有点腿发软,只是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一直以为是楼上心理变态的歹徒在跟他们玩装神弄鬼的把戏,所以就没在意。直到后来亲眼看到幽绿光掌在他眼前分离幻化,并准确无误朝七人飞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基本确定是遇邪了。尤其是那些流着红色液体的字迹显现时,他就已经完全确定加肯定了,因为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那些红色液体的的确确就是人血,并且还带着体温。 第六百一十八章危机解除 几人撤去,我面临锒铛入狱的危机总算得到解除。 秦凯轩神情疲惫,满目深情的望着前左侧的身影,渐渐地合上了双眼。两滴热泪滚落,但愿他下次醒来之时,她已经放弃了自己,或者是已经离开,至此两人形同陌路,再无感情纠葛。 哐啷——锁芯落地,防盗门被踹开了。 再就是里面那扇房门,其实也就是三两脚的事,很轻松就解决了。 我背起已经完全昏迷的秦凯轩,进了大厅。 只是,房间被打通的大厅地板上,躺着一个嘴角流血的受伤老头。此时,有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正架在他脖子上。 倒地之人正是秦老爷子,而那个同样嘴角流血,想杀他之人,刚好是被秦老爷子劫持走的碧波仙子。 “仙子,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但是,求求你不要杀我祖父,求求你,求求你……” 其实我不光是为自己所求,同样还为秦凯轩,为她的父辈,她的其他兄弟姐妹。 “你少了一条手臂?也好,若不是因为你的那颗御灵珠,本仙子也不会面临如此劫难,几万年的修为,一下子没了一半!你说,我是要你一条腿好呢,还是要你仅剩下的那条胳膊?!” 我跪地挺身,眼神直直地盯着面前之人,她都敬她为自己的长辈,“仙子,别说是一条腿、一条胳膊了,您就是将我的命拿去,晚辈也自然不会说什么。没有仙子,就没有晚辈的今天,晚辈自当感激涕零,无以为报!但是,还请仙子看在晚辈刚刚与离散亲人团聚的份上,能够放过晚辈的祖父,让他平安顺利地度过残年,了此一生。” 我背着秦凯轩刚一进来之时,秦老爷子根本就没注意那么多。可刚才经碧波仙子这么一说,秦老爷子也终于发现了我身体的异常之处。 当他见到前方跪地之人由身侧垂落的空荡荡右衣袖时,甚是感觉诧异跟震惊,同样还生出些许的心疼。想他这一生,竟让一个上古人物遗留下的一颗祸害弄得家破妻亡,自保之下,不得不带着四个年幼的子女颠沛流离,纵横驰骋妖界,斩杀劲敌无数,才有了如今这一席立足之地。如今老了老了,反倒再没有能力保护他的子孙,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伤的伤,残的残,死的死,这叫他这个风烛残年一脚踏进半个棺材的老辈,如何能够心安! 倒地的中年男子瞅着那条空荡荡的衣袖,暗生自责,想着,想着,不禁感慨万千,老泪纵横。 “什么,小姑娘我没听错吧,你要我放过我的杀夫仇人?你说的倒是轻巧!实话告诉你,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懒瓷器活!想要让我放过他,门都没有!” “碧波……咳咳……有什么你直接冲老朽来便是!少在那里吓唬我的宝贝孙女!” “爷爷,看您都咳血了,还是少说话,少动怒为好。这里,就全交给我这个孙女来处理了,您放心吧。” 秦老爷子满目宠溺的望着前方懂事的后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绿衣之人,便扭过头去,不再发言。 “仙子,除了要我祖父他老人家的命,再没别的方法了吗?” 这时,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能哄劝则哄劝,顺便可以拖延一下时间,来减轻一下二人心中的怒气。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打斗,想必二人此时也已经疲了。要知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起来也没劲,当然,能劝合更好。实在不行,也只能上去跟她硬拼了,管它炮灰不炮灰的,只要能给自己祖父制造一线逃生希望,就行! “办法倒是有两个,不过就看你们怎么选择了。” 跟前绿衣女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蓦地收起手中的长剑,背转过身,想了想说道。 我感激地望着某人,心想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保住祖父一条命,她都要试一试。 “办法就是,用你跟那个小子的命来抵!” “碧波贱人,休得猖狂!咳咳……咳咳……” 秦老爷子听对方这么一说,立刻恼火万分,情绪一激动,当场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爷爷,您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见此,跪地爬过去,左手轻拍着秦老爷子的后背,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匹夫娶我,以弥补对本仙子这么多年来一个人所过活的孤寂青春的亏欠!” “你做梦!誓可杀,不可辱!碧波贱人,你好不要脸!想让老朽娶你为妻,下辈子吧!哦不,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没那个可能!” “为什么?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不会还对那个死女人念念不忘吧?” “住口!碧波贱人,你若再敢对老朽发妻不敬,哪怕是冒着拼个鱼死网破之险,老朽也定然要你好看!” “难道她在你心中,真的有那么重要?” “闭嘴!我们夫妇之间的感情,岂是你一个外人随便能够插手过问的!” “本仙子才懒得插手过问你们夫妇之间那点破事呢!反正办法我已经说了,你们看着办啊!” “你……咳咳……咳咳……” “哎呀,您老悠着点,本仙子可不想再年轻守寡二回!” “滚!” “嘁!” 我听到此,不禁歪头,掏了掏耳朵,她刚才没听错吧?这哪里是什么生死仇敌之间的讨价还价啊,简直就像是昔日情敌在借机变相式求偶!我仿佛遇见到了一幕场景,那就是女方玩命的想要倒贴,而男方,却是死命的手推拒绝,而且言语粗粃不堪,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怎么办?是跪在这里继续看戏?还是站起来往火上浇点油?又或者是听命服从?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我都是劝合不劝分的,可眼前这对人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于特殊,可谓水火不容,搞不好,连她跟秦凯轩的命都得搭进去。可秦老爷子也不是好拧得主,倘若让他佯装同意,暂且跟碧波仙子低头,握手言和,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老命来的痛快。还有,她既不想跟秦凯轩一块被杀死,又不想眼睁睁看着秦老爷子被碧波仙子杀死,可是,她脑中设想过太多种方法来极力把两人往一块撮合,不过在还未说出来之前,就已经被自己全票否决。倘若她说出口,以秦老爷子的秉性,天知道他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大义灭亲?这可把我给愁住了。 “怎么样?小姑娘,做决定吧。本仙子这把七绝紫剑,可是有好长时间没饮过人血了!” 等等,我脑中警钟鸣响。 七绝紫剑?这把剑原来有名字。她怎么先前从来没听秦老爷子说过呢。 秦老爷子见我扭头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一时也不知道她这是何意。总之,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丫头接下来要有所动作了,否则,那不符合她的个性。只是她接下来要做的行为,是不是他所能理解跟接受的了的,他就不知道了。 “好啊,仙子,如果你那么想要我跟秦凯轩的命,就尽管动手吧。” 我所幸爬向前,将两眼一闭,静等对方手中的宝剑割向自己的喉咙。 碧波仙子见对方眼睛眨都不带眨一眼的,就心甘情愿跪在那里等死,心中一惊,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着了。她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诡计没有得逞,而去伤害两个与之无辜的人吧,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贱人——你要是敢动老朽的孙子、孙女一根毫毛的话,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老朽都坚决不会放过你!哼——” “好啊,到时候,本仙子一定奉陪到底!” 碧波仙子金莲挪步,轻笑着走了过去。 我跪在地上,身体扭转,眼神跟随着仙子的脚步,走了一段距离,然后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了,于是就想开口询问个中缘由,奈何嘴巴张开,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将她急的不得了。虽然我很想回头看看碧波仙子接下来会如何对待自己秦老爷子,但她知道这已经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了,别说是明眼人,就是傻子,也能想到一定是仙子对她做了手脚。害的她斜跪在那里,背对着两人,一直替他们胆战心惊,胡思乱想,想动也不能动。 “你要做什么?” 身后是秦老爷子心里不安、没底气的声音。 “你说呢?长夜漫漫,夜深人静,本仙子还能做什么?” 接下来,碧波仙子一改往日常态,可以说是酥玉温婉、娇滴滴发嗲的回声。 我皱着眉头听完,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本仙子的死鬼丈夫,也是一个厚嘴唇的男人。怎么如今,这厚嘴唇的男人全都被本仙子给赶上了。” “站住!你要是再敢向前” 倒地的中年男子说到此处,声音突然止住,然后略有顾忌的望了一眼前面跪地之人,话锋最终变得水落纡回。 “一步,小心老朽对你不客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心里不由得暗嘀咕起来,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嘴唇长在人家身上,既不能端来解渴,也不能拿来解饿,你没事老去注意人家的嘴唇做什么,没看到我祖父他老人家已经发怒了吗?虽然心里是这么嘀咕,但是身上的鸡皮疙瘩,越起越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啊,那本仙子今天就要看看,你是怎么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法!” “你......” 正在我正好奇身后突然没了声音之时,却看到前方墙壁上由于烛光的摇曳反照,所投到墙上的两具四唇相接身影。 我紧盯着墙面,眼睛瞪得老大,此时看得嘴巴都忘合上了。 天呐——这叫什么个情况啊! 难道说女方为了逼婚,不惜以身相许?不是;私定终身?不是;两情相投?那更不是!因为祖父秦老爷子固挺的身姿明摆着,怎么看都像是个木偶,显然也是跟自己一样,被碧波仙子用法力控制住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会跪下来求她了。一时间,碧波仙子高贵圣洁的仙女形象,一下子在我心中大大下滑,变得跟大街上那些轻浮的女子没什么两样。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无力诉说道:仙子啊,仙子,难道就不能再等等?操之过急可不太好。毕竟被胁迫的感情,那根本不叫真爱!怎么连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呢。 第六百一十九章怎么应付 “呵呵,至于下面那些人,你们愿意怎么应付,就怎么应付吧。本仙子乏了,就先走了!后会有期!” 一道绿衣身影,飘然飞向大厅里的窗子,消失在了夜空。 施在两人身上的法力,立刻得到了解除。 “贱人!下次别再叫老朽看到你!否则,定让你不得好死!” @※$#&※#@※##@$“爷爷,别喊了,任你喊破喉咙,对方也已经走远了。” “乖孙女,答应爷爷,无论刚才的事,你有没有看到,出去都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因为这是老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活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点尊严了。” 本是变相相求、云淡风轻的两句话,可让我听起来,不禁感到好笑。 什么叫‘最后一点尊严’?即便是‘最后一点尊严’,也不应该被这么定义。如果说,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在外面被别的女的强吻了,就大受打击,觉得自己接受不了,还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这还叫男人吗?更何况,这个有家室的男人已经丧偶多年。 “我们快去看看轩儿怎么样了?” 秦老爷子的紧急话语提醒了我,在这个大厅里还有一个人。 两人大致查看了一下深度昏迷之人的伤势情况,不由集体皱起眉头,便意识到他们必须、紧快,将秦凯轩送到万灵山学院去治疗。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站在床头下面,穿着一身下人装扮静心等待的我,移步向前,撩起裙摆,直直跪下,对着正前方古叶三、紫螳螂等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唉,这是做什么?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小姑娘用不着对我们行如此大礼。起来,快起来——” 像刀娘子这般性情豪爽、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最见不得别人给她下跪,除了她夫君紫螳螂,尤其是这么一位正值青春年少就少了一条胳膊的残障小姑娘,怎么看都怎么让人心疼,让人心生不忍。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心肠都比较软,不像那些粗枝大叶的大男人,不解风情也就算了,还竟说些风凉话来打击人。 “不是我老孟说风凉话,小姑娘,你说你们蜈蚣一族的血统怎么就那么奇怪呢,骨子里的好动因子也太活跃了吧。老的吧,自觉羽翼丰满,就大逆不道,欺师灭祖;小的呢,自持天赋异禀,天生命大,往往出其不意,一鸣惊人。还动不动就跟我们玩不辞而别,以为我们会出去寻她一个废物回来,当我们是什么啊,天天有那闲功夫围着她转悠!老朽正奇怪,怎么这些自取灭亡、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全都被你们祖孙俩给干了!” 说好的不说风凉话,可让人听起来,这就是风凉话嘛!刀娘子当时就想过去替某人说情,奈何被自己夫君给拉住了。 “师伯,” 跪在一旁的秦老爷子见有人这么明嘲暗讽叫骂自己的宝贝孙女,天生的护犊之心立即被勾起,于是就要站起来替自己孙女美言几句,不能让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单肩承担这么多东西。 “跪那别动!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师伯?叫谁师伯呢?谁是你师伯?当时在古城旧墟之外,你诸师伯差点没被你小子给活活打死!这时跑这里来攀亲戚来了!告诉你,晚了!” 站在床沿台阶下两手插腰,口水长流、唾沫横飞的孟章,被气的胡子上下一跳一跳的。要不是刚一开始见到这个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叛徒还有脸回来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若旁边没其他几位拉着,他早就过去将他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了!既然有本事回来,就要有接受惩罚的勇气。 “徒弟不敢。徒弟当时……” “不敢?什么不敢!难道说我们几个身上的伤都是白来嗒!真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连趁人之危的事,都能做得出来!简直猪狗不如!狂徒!反徒,逆徒一个!” 秦老爷子胆颤心惊跪在地上,话都没说上那么几个字,就又被的孟章的几句炮语连珠,给无情驳了回去。只能继续跪在原地,可怜楚楚地望着望着众位师父、师伯以及他们的诸位朋友,不知接下来,他们会如何惩处自己。 朱霸天站在跪地的同门师兄身侧,小心谨慎看着几人,同样望而生畏,并且在心中庆幸道:多亏自己当初有先见之明,拒绝了与别人的同流合污,否则,他的下场也很难说。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低头!说你呢。难道你也想学他不成?” 秦老爷子听到监兵老者的训话,吓得立刻低下了头颅。朱霸天听到这里,说真话,心里比秦老爷子还要怕,当时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同门师弟身边。 “徒弟不敢!不敢啊!” 我扭头望着被孟章他们吓得不轻的两个人,面带忍俊不禁,同时在心里暗骂她的两位长辈没出息,真怂!但又不敢真正表现出来,唯恐遭来他们炮语连珠、狂轰滥炸的转向,因为刚才那番明嘲暗讽就够她受得了,可不敢再徒惹是非了。 最后还是古叶三,站出来打破了尴尬沉默的气氛,只身走下床沿台阶,来到跪在地上的我身边,跟她详细介绍起了秦凯轩目前的身体状况。只是令他们七个疑惑不解的是,他们在这三天里联手医治秦凯轩的时候,总觉得他体内有一股莫名之力在蠢蠢浮动,推波助澜,就好像是黑暗中,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默默引导几人所灌输出去的灵力,充分作用在他身上几处受伤最为严重的部位。等他们睁开眼睛去看时,秦凯轩身上的一些小伤,竟然在他们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完美愈合,恢复如初了。所以他就想问问我,她将秦凯轩背来的这一路上,有没有发生过一些另类情况,比如说这中间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状况,到时他们也好对症下方,找到令秦凯轩早点苏醒的方法。 我听到这里,不禁凝眉,认真想了一想,这要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她背秦凯轩离开秦家大门的这段时间,还真碰上了两个奇怪的人,并且目睹了一件相当奇怪的事,但是她答应过秦老爷子,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而且看情况,这里站着这么一大帮人,一旦她说出来的话,那就不是第四个、第五个人的问题了,搞不好全天下人都知道了。怎么办?为了早点让秦凯轩苏醒,她到底要不要说呢?哎呀,好矛盾啊!得不到当事人的允准,她万万不敢擅作主张啊! 不知不觉,我的目光,已经渐渐转向了低头跪在地上的秦老爷子身上。 “老朽问你话呢,你老盯着他看干什么?难道他知道?” “小子,你要是知道的话赶紧说,别逼我们几个动手!” 孟章瞪着机警的两大龙眼珠子,不耐烦催促道。 听到这里的秦老爷子,立即抬头。待看到我目不转睛看着他,一脸的矛盾挣扎,当下就意识到她想起什么了,人立刻犹如一摊烂泥,失去了支撑,跪坐在了地上。并一再摇头,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暗示着我,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别说,别说,千万别说! 我看到这里,顿时感到为难了。只要想想秦老爷子那句'活在人间的最后一点尊严',她就不寒而栗。 “好哇,你小子果然有事瞒着我们!不让说是吧,哥几个,动手——” 经孟章这么一招呼,早就在那里暗暗摩拳擦掌监兵,身体嗖地一声,眨眼来到秦老爷子面前,举起拳头,就朝跪坐在地上的秦老爷子脑门砸了过去。 “慢——我说,我说,” 我眼看到达秦老爷子太阳穴的铁拳,紧急出声大喊道,果然成功阻止了监兵老者的鲁莽之举。 他要是死了,谁还来给他们当徒弟!其实监兵根本就没想真动手,就他这下手没轻没重的劲道,搞不好真能把对方一下给打死。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想考验这对相认时间不长的祖孙俩之间,是不是已经建立起了无坚不摧的亲情,也不枉费他们先前白白培养我这个徒孙一场。尽管她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把自己弄得灵力武功全失,现在废人一个。 “三天前,我背着秦凯轩,去了我与简天离合租的公寓,在那里,我” “乖孙女,你说吧。等你说完,爷爷立即在你面前自尽!” 秦老爷子近乎绝望的眼神中,透露着滚滚的死亡气息。 都说给他留活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点尊严了,却还要对众人道穿,让他这张老脸,还有什么勇气在继续活下去!虽然很想替发妻报仇,却发现根本不能奈何仇家分毫,反到头来,却还要受人所控,遭受晚年失节这等奇耻大辱,简直就是人间笑柄!若不自行了断,他怎么对得起他深爱的发妻!关键是无言面对他的后世子孙,让他们从此背负上一个不齿的名声。 秦老爷子双目无神地望着自己的孙女,心里悲愤想着,右掌心渐渐凝聚起灵力,就等她说完,好一掌痛快击向自己的天灵盖。 我看到这里,焦急不安的心,在大海中犹如遇到了惊涛骇浪,突突狂跳起来。难道她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死自己祖父不成吗?尽管那是一件非常荒唐的芝麻绿豆小事件,根本不值得一提。 众人看到这里,也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心中不禁猜想,在我租住的那间公寓里,究竟发生过什么?竟逼得蜈蚣一族的精英首领寻短见。 罗曼跟秦书桓姐弟二人可不管那么多,当时见到秦老爷子想不开的举动,心惊肉跳之下,率领家庭其他成员,就想跑上前去阻止劝慰。 秦老爷子见他们冲上前来,凝聚着毁灭之力的手掌,又近了脑门一分。 几人见此,纷纷停下,不敢再靠前。然后,以罗曼为首,几人齐齐撩起裙摆,扑通跪地,泪水长流,望着满目心伤绝望的父亲,声泪俱下地劝说着他不要做傻事。 如果非要说出个让大家觉得可以信服的理由,那么,就让她来当这个事件的替罪羔羊吧。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路跪着走到秦老爷子对面,背对着身后诸人。 “够了!爷爷,您思想非要这么传统保守吗?姑姑,父亲,其实爷爷他很是反对我跟我表哥秦凯轩在一起!那天在公寓,被他撞见我跟轩的好事,结果被他狠狠痛骂了一顿,恰时,刚苏醒不久的轩也因为爷爷的责骂跟极力反对,情绪一激动,又昏了过去。可能爷爷、姑姑、父亲你们还不知道,人家早已经是轩的……人了。” 第六百二十章鼓起勇气 天知道我鼓起勇气,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脸红到了什么程度。 在看众人孤陋寡闻、目瞪口呆的呆滞神情,显然,我的这个费劲脑筋,自我牺牲,苦心酝酿出的理由,已经达标过关。 秦老爷子闻此满脸诧异,随即舒了一口气,掌心聚集起的灵力,陡然消失。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间最外面的一个落寞身影,已经悄然离开。 咕噜——咕噜——孟章等人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这么说来,反倒是他们多想了。 不过,这就是他们徒弟的不对了。对于整个妖界来说,可不同于人间,那是绝对的婚姻恋爱平等,不分种族,不讲究人伦,无论近亲也好,远亲也罢,还是一点亲戚关系没有,只要是两人真心相爱,那都可以姻缘结合。按理说,那小子不应该不懂得这个道理啊,万年前他不也娶了自己舅舅家的女儿为妻嘛!怎么,在人间生活那么多年,就接受不了妖界最平常的择偶观念了,简直把他们这几位师父的脸都丢尽了。 “受不了了!你们别拦着我!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逆徒!别拦着我——” 脾气暴躁,眼里不揉半点沙子的监兵,再也受不了某人从前在他们夫妇面前那般甜言蜜语,猩猩作态了,放下的拳头刚一扬起,便被反应过来的古叶三、孟章等人拽了出去。 虚惊一场的罗曼、秦书桓等人站起身,过去将面红羞涩的我和脸色不大自然的秦老爷子,从地上扶起来。 罗拉跟简天离自是缠着我嘘寒问暖,问东问西。而罗曼姐弟二人,却是在秦老爷子不耐烦的目光下,展开了对长辈孜孜不倦的教育工作。秦老爷子自然没有张嘴说话的份,只能虚心接受,并且还乐然赞成这桩姻缘结合。 轻缓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细算一下,又该到了为秦凯轩进食的时间了。 看着心上人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好,我就觉得心里无比的开心。而且,从昨天开始,她终于不用再当着刀娘子遣来一大堆照顾他们饮食起居的女仆的面,嘴对嘴的给秦凯轩喂食了。因为通过这几天的休养,秦凯轩已经可以自己吞咽流质、半流质食物了。 “将粥放在桌子上就可以,大家都退下吧。” “是。” 众女仆集体行礼告退,待走到与卧室相通的大厅珠帘前,惊奇地望了一眼帘外手端米粥,眼中时刻放电的俊美男子,便恋恋不舍地转身出了大厅房门。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不是说过了吗?把粥放在桌上就可以出去了,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来人闻言,脚步无奈停下。然后目光复杂地望着坐在床边凳子上的女子背影,似乎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前。 咦,今天来送粥食的女仆倒是挺特别,以往只要她吩咐她们退下的时候,大家都不会多作停留,听命退下,难道今天来的这位是位新人,因此规矩还没学全?算了,故意刁难一位新来的仆人,那不是她的专利。 “将粥端上来吧。” 我左手伸向身后侧,疲惫深情的目光,始终未离开过床上昏睡之人的脸庞。 烫粥接过,汤匙缓缓搅动着碗内热度刚好的薏米仁粥。今天的粥,味道好香,只是未免熬的稠了些,不过没关系。 香粥入口。坐在床边凳子上之人前倾身体,在身后之人惊妒哀怨的眼神注视下,覆上了倒床之人的双唇,直到一整碗粥喂完为止。 “不得不说,这次的粥,味道的确比上几次好的太多,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啊,改天我让螳螂夫人奖赏于你。不过这次还得辛苦你,将空碗拿回去刷了。” 我话说着,左手端着空碗,胳膊主动向后允去,痴情专注的目光,仍旧舍不得昏睡之人的脸庞。 身后之人闻言,不禁面露微怒,不过并没有开口说话,身体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端着空碗的左胳膊渐感酸涩,这才意识到身后之人迟迟没有上前,不为所动,当下好奇,眼神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那张脸,回头望向身后。 “是你。” “当然是我。难不成你以为是那些天天专门伺候你们服务周到的女仆,既得负责为你们每日煲汤熬粥,听你们差遣,又得负责给你们洗碗是不?” “嘻嘻,当然不是啦。我要早知道是你,又岂敢劳您全院副会长的大驾?坐吧。” 我蓦地站起身,朝身后之人嬉皮笑脸的吐了几下舌头,然后脸颊微红,面带尴尬地拉过旁边一张凳子,示意他们这位全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会长坐下。 胡子腾神情无比专注得看着转过身的俏丽身影,从她脸上望到两个深陷的眼窝,肿胀的熊猫眼袋,布满通红血丝的眼珠,以及她瘦削憔悴的面容,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微微生疼。 “为了一个负心人,你这样糟蹋你自己值得吗?” 我惊诧抬头,望着眼前言语粗陋之人,当下为自己辩解道:“喂——胡子腾,你说什么呢?别以为你是这里的天就可以乱讲话。我可不认为我这样尽心尽力照顾我的朋友是在糟蹋我自己,作践我自己,若换成是你躺在那里,我也会......会......” “会怎样?说下去。” 胡子腾闻此,当即神情欣喜激动,遂两手搭上我的双肩,火热迫切的目光,甚是期待对方把话讲完。 我望着胡子腾欣喜渴盼的目光,当下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从而误导了别人想入非非,于是反应奇快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呸呸呸,你瞧我这张乌鸦嘴!胡子腾,我并非要存心咒你,这都是话赶话给赶的,希望你能明白。” 胡子腾面带失望,缓缓放开了我的双肩,随即自嘲一笑,眼神恢复了以往的从容淡定。 “嘁!谁稀罕。你以为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一个新入学的黏人小恶魔来看你们,就是专门为了来听你刚才那番话啊!我回去洗碗。” 明知对方那番回答是在敷衍自己,却还要完全装作一副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出来,目的却是不想让她在这种时刻感到为难,只要看到她开心,他自然也很开心。 我摇头微笑,一直看着胡子腾黯然失落离开。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在迷失森林的那一晚,她的心里就已经住进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唉,也不知道我们的副会长大人是怎么了,从来没见他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情绪低落过。” 老榕树下,少女泛着花痴般的迷离眼神,目送前面的美男离开,这令站在她身边那一男子的看了,恨不得想要追上去将那位目中带电随便勾人魂魄的狐族公子,给暴打一顿。自古都说美女是红颜祸水,可依他简天离看,男子天生长得美那才叫祸国殃民呢。 “思琪,轩表哥还没有醒吗?刚才我们见副会长大人在,就没好意思进来。” 罗拉站在床边台阶上,一脸心疼地望着坐在床边凳子上满脸憔悴之人,关问道。 “还没有。” 我抬头仰望着前来探望的罗拉跟简天离,情绪失落地摇了摇头。 “思琪,别着急。看罗拉表哥如今的气色,我敢保证,不出三日,他准会醒。” 身为朋友的简天离,实在不想看到朋友因此熬垮了身体,全当是在安慰对方了。 “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腾地站起身,一脸惊喜期待的望着简天离,不管他是不是在安慰自己,她都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判断依据。 “思琪,你信他的话才怪!说实话,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轩表哥何时能够醒来。副会长大人说了,他的卧房你们可以随便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哪怕轩表哥醒来。不过,看轩表哥的气色,的确好了很多,别灰心,加油!” “嗯。” “咳咳,我再次声明保证一下,不出三日,罗拉表哥绝对会醒。” 某人本不想泄漏太多的天机,不过当他听到某人一口一个副会长大人喊得如此亲亲切,心里就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此时说话的底气增强了几分。 “简天离,要不要脸啊你!没看到思琪因为你这句话,抱了多大的希望吗?要是三天以后轩表哥还是没有醒来,那思琪得多失望跟伤心啊!拜托你能每次在安慰人之前,都先设身处地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可以吗?别总是言不由心,毛毛躁躁,随便开口发言好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思琪,你放心吧,不用三天时间,两天,就两天,我保证你的秦凯轩会醒过来!” “啊?” 我望着再次语出惊人的简天离,反倒开始怀疑他说话的可信度了。 “简天离,你够了!说话越来越不沾边了!我就奇了怪了,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回回都跟我过不去,跟我对着干啊?” “谁跟你对着干了?明明就是你们杞人忧天,整天没事胡思乱想,宁愿信这个,信那个,就是不肯相信自己男人所说过的话!” “简天离!你......” “你们两个全都给我闭嘴啊!轩还要静养,你们要是想吵架斗嘴皮子,对不起,请到别处,这里,不适合你们这两个不和谐份子的过多停留。” 我望着跟前莫名其妙大动肝火的两个人,开始下逐客令了。 “嘘——好了,思琪,我们绝对不吵了,等回头我再和副会长大人商量商量,看有没有可以让轩表哥早点苏醒的良方。倒是你,要多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子,否则轩表哥醒来准会怪我没照顾好你,心疼你的。” 豪华的古卧室内,充斥着某人捏紧拳头的咯咯响音。 罗拉回头生气的望着某人,刚要发火,奈何被我一把拉住,并将她牢牢护在身后。顿时,女人的先天直觉告诉她们,这个简天离不是暗存家庭暴力倾向,就是心理有毛病。怎么罗拉说一句他就敢顶一句呢,他先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罗拉猫在我身后,探头,一脸惊惧同时不失关心的看着简天离。 “喂,你没事吧?” “是啊,简天离,有什么话你们是两个小情侣不可以说的,非要用这种极端手段来解决问题。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爱走极端的人,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搓和你们两个走到一起的。” 以往藏在暗处运筹帷幄之人,这次总算站出来实话实说了。 “思琪,你......原来你们......” “什么你们我们的,罗拉我告诉你,刚才我们是在探讨怎么让你表哥早点苏醒的话题,你休想岔开话题这了那了的!” 第六百二十一章不太对劲 “谁要跟你这个吹牛不打草稿的笨头鹅,来一起探讨我表哥怎么早点苏醒的话题啊!等你有副会长大人的一半聪明头脑再说吧!哼——” 咯吱,咯吱......这次不光是捏拳头的声音了,连咬牙声也出来了。 我惊奇望着对面眯眼而站的简天离,总算看出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来了,从简天离以上的反应来看,但凡罗拉提到副会长大人这五个字的时候,简天离总会不受自我控制的发疯,发狂,试问他这不是在吃胡子腾的醋,是什么?显然还不足以令一个信心满满的简天离发疯失态到这种程度,这其中必定还有其他的原因。从罗拉刚才的言谈中,可以看出她对胡子腾有多崇敬,同时还有了解,难不成最近他们两人关系走得很近,致使简天离误会了?回头在看简天离那种吃瘪的表情,一看就是了。 “天呐!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我不禁仰天长叹,期待这两个欢喜冤家这时候千万别来考验她大脑的灵光度,因为她已经接连好几天没休息好了,可经不住他们这样来浪费她的脑细胞。走吧,都走吧,她还要伏在床沿眯会,半个时辰后还要起来喂秦凯轩喝水呢。于是,某人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左手直接推搡着两人,朝卧室外面的大厅门口走去。 我实在拗不过两个人,只能在两个人作出承诺保证后,将两人又重新领进了大厅。 我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他们对面,左胳膊肘支在桌上,手心拖着下巴,一脸疲惫之色。有这个功夫,她真的想眯一会眼睛,才懒得看对面的两个人。 罗拉先是俏皮神情看了未来夫婿一眼,然后一脸喜滋滋地看着我,真不知道她听到他们接下来宣布的特大喜讯会是什么反应,该不会高兴地直接想上房吧。嘻嘻,其实说实话,她自己也很高兴,很开心,但是高兴开心之余呢,却又很紧张,谁让她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呢。 一兜黄灿灿、沉甸甸的东西,瞬间砸到对面两眼皮直犯迷糊的空桌区域,让支在桌上大脑浑浑噩噩之人瞬间变得清醒。 “请你吃的!” 罗拉进前大方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她笑眯眯说道,同时眼神中露出一抹滑稽。 “什么东西?不会是毒药吧?嗨,我说你们两个,心可真够毒的,我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惹得你们如此不开心,竟想出用毒药这招来惩罚我。要换成从前,我没事吃点这个还行,但现在,即便我有九条命也招架不住那毒性猛烈的剧毒之物。” “思琪,你怎么可以那么想我们呢,我好歹是你的表姐,简天离好歹是你未来的表姐夫,即便我们要谋害谁,也绝不会谋害到自己亲人头上啊!” “老婆,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来,老公我奖励你一个!啵——” “喂,被人看到了啦。” “怕什么,思琪是我们表妹,她又不会去往外说,放心吧老婆,该你亲我了。” 我眉头一皱,望着对面公然在她面前大秀恩爱的小两口,就差拿张报纸糊自己脸上了。现在她总算知道他们两个刚才为什么说有些话、有些事不能在门外头说和做了,感情是把她这当成亲密幽会的隐蔽场所了。 呵呵,再者说了,她这个贼光瓦亮的电灯泡此时不识趣转移阵地,更在何时?所以她就不在这里闪人眼了。 于是,某人抖了抖全身凸起的鸡皮疙瘩,站起身,就向厅内卧室走去。一般这个时间点,我都会给秦凯轩喂一杯水,用来补充生命能源。 “小琪琪,你还记得碧波潭中的水有什么作用吗?” 我冷不丁听到由心海之内传出的问话,顿时半路停下身。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或许这对你男人管用!” 额,管用自然最好!但是,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感觉别扭。算了,不管了。话说起来简单,可是又如何能从里取一瓢水出来呢?既然无法觅得佳法,干脆,她还是静下心来坐等秦凯轩苏醒吧,总急于一时,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 “思琪,你太不够姐妹意思了。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罗拉望着走进厅内卧室不知何时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的我,故装生气的拿起桌上的那包东西,拉起简天离大步厅内卧。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想请我吃什么......哇,好精美的糖果啊!一定很好吃!” 我好奇的撑开口袋,里面装着五颜六色,各种口味的水晶透明心形糖果,顿时闪瞎了某人的双眼。 某人咕咚咽下因馋虫勾起的口水,似乎忘记了问什么,在对面等待下文的两人注视下,直接抓起几粒布包袋子里的水晶心形糖果,放进嘴里美滋滋地品尝着。 嗯,跟市面上那些东西简直没法比,味道超好,可谓是人间极品中的极品了。对了,这么好吃的糖果他们是从哪里买到的,市面上好像没这种货色吧,莫不是,这并非人间之物,是他简天离直接从天界带下来的?如果这要是在人间拿出去卖,一定能卖到大价钱。你想想,天上的东西,那绝非俗物啊! 傻子也能猜到这两个人今日携糖前来是什么目的,一定是距离他们好事成双的日子不远了。只可惜呢,某人现在玩性又起,不想直接一语道破,既然他们不跟她当面直说,那她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喽。谁让他们刚才一直在这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吵吵个没完,连让她闭眼眯一会的时间都没有。 罗拉见我是这个态度,于是就要过去抢她手中那包东西,她自己都还没舍得吃一粒,就给她拿过来了,可她倒好,问都不问一下他们请她吃糖的原因,直接照吃不误。 “喂,放手啊,这些都是你请我的,现在可不许反悔,喂——” “老婆,等等,咱不跟她抢,让她吃吧,我那还存有一罐子呢,等回去让你吃个够哈。” 简天离立即抓紧身边心爱之人的双手,拉到一边,好言好语劝慰起来。 此时看到罗拉赌气安静下来,简天离的心里总算踏实了许多。呼,瞧她们这姐俩刚才一副你夺我抢的架势,生怕两人在为了这么几块无关紧要的糖果打起来,到时候,罗拉要是掌握不好出手分寸伤及了我,他真不知道躺在床上那位会不会顷刻诈尸,然后寻找自己麻烦。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们不就是想告诉我你们将要大婚吗?等具体日子定下来了,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喜糖嘛,我兴趣不太大,可喜酒嘛,我还是比较喜欢喝滴!喏,赏你一粒,至于其它的,我就统统霸占了哈。” 我嬉皮笑脸朝罗拉说着,顺便从布袋里捏起一粒宝石蓝色的晶莹剔透糖果,递到罗拉眼前,只可惜人家看都不看一眼,更甭提伸手去接了。也难怪,人家未来老公刚才都说了家里还有一罐子呢,哪里会在乎她这一粒。爱要不要,反正她给了。 “思琪,我来找你,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单独谈? 我见罗拉一副凝重的表情,不禁疑惑地望了一眼旁边所站面露不解的简天离,看来罗拉想找她单独聊天的内容,连简天离也不知道,而且还是有意隐瞒他不让他知道。 “好吧。你们聊,我去门口守着。” 简天离眼神十分复杂地望了一眼罗拉,然后告别我,情绪低落地转身走了。 我见简天离的背影消失在大厅门口,左手赶紧拉过罗拉,急切询问质疑起来。 “喂,罗拉你在搞什么?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让简天离知道的,他可是你未来的丈夫,要知道这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若是敢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或是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那他该多伤心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啦。自我母亲将我们要成亲的消息散布出去后,隔三差五,我总会收到副会长大人特意给我送来的成套贵重贺礼,思琪你不知道,那些东西看起来真的价值不菲,分外贵重。我执意不收副会长大人就说我看不起他,可我要是收下的话,简天离就会跟我大吵大闹,闹情绪,前面你也看到了,那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但凡我提到副会长大人五个字时,他就莫名其妙跟我甩脸子,跟我怄气,刚才当着他的面,我不好直接点在他鼻子上,说他小心眼。在我眼里,副会长大人就像是我的一位兄长,我就像他的一位妹妹,当然我们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从小到大,他关心我,呵护我,有时还会帮我打架,呵呵,若不是后来因为他的亲妹妹梅尔跟我争夺杰瑞,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渐渐生疏。其实这并不能怪副会长大人,是我小心眼决定不肯再理他的。兄长给妹妹送新婚贺礼,妹妹焉有不收智礼?实在是最近副会长大人给我送贵重贺礼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才不得不让我怀疑他的真正动机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胡子腾对你......有好感?所以就想让我帮你去说,不要再让他给你送东西了?”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罗拉,绝没有想到她以前跟胡子腾关系走得那么近。的确,以他们北方狐族天生就会勾引人的媚眼,确实迷倒了世间不少花花草草,胡子腾若是早前对罗拉有好感而又一直隐忍不说的话,那么简天离的出现,恰好引爆了这位长期喜欢将自己内心感情作隐藏之人的肝肠寸断情绪,于是情绝伤心无望之下,只好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搬来送给心中长住的那一人,聊表安慰。或许,就连嫂嫂胡梅尔,都是胡子腾故意派遣出去跟罗拉争夺杰瑞的工具,其真实目的就是不想让罗拉和别的男人走到一起。 可是这么说来,也不完全合乎情理,因为胡子腾先前疯狂追求过我一阵子,而且看样子,好像是动了真感情,包括他那会来给他们送粥,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情一直都处于失落状态,难道是她自己想多了。都说别让她在未充分休息好之前浪费可怜的脑细胞了,害得她连想个十分简单的问题都差点把自己给绕进去。 “嘻嘻,其实也不是啦。谁都能看得出来副会长大人 第六百二十二章既惊又怕 经罗拉如此一说,某人心里既惊又怕。惊得是,胡子腾对她的感情毫无怀疑是真的,她目前还想不出什么理由去拒绝他;怕的是,万一秦凯轩醒来,也会像简天离对待罗拉那样对她怎么办,到时候她可不想让胡子腾夹在他们俩中间为难,可也不想因为胡子腾心甘情愿对她的关心,而影响她跟秦凯之间的感情。 “思琪,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因为......” “哦,没什么。我都知道了,改天我抽时间跟简天离好好谈谈他送你贵重新婚贺礼之事,看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跟罗曼姑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什么头绪” “你最好一次性跟那个家伙说清楚,告诉他别来缠着我家罗拉不放,整日听别人的闲言碎语,烦都烦死了。” 简天离话说着,两臂抱肘,大步走进了大厅。 “简天离,你偷听我们谈话?” 罗拉一脸气愤地指着朝她们走过来的某人。 “嗯。罗拉,这也不能全怪他,任谁未过门的妻子整天被别的男人惦记,心里都不是个味。” “可是副会长大人他” “你居然还在我面前提他” “我” 我看着三言不和又拌起嘴的两个人,顿时无力地揉了揉疼痛的脑门。 “别忘了你们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可不想再次轰人了。” 两人当下收到警告,唯有无声互相较劲,各自扭过身去,谁也不再搭理谁。罗拉倒是好说,她心里气就气在简天离不相信她,并且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可简天离就不同了,什么问题一到了他那里,都被得到放大化,尤其是感情上的问题。但凡有可能,他都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将那个该死的万人迷影像彻底从罗拉的大脑中给驱赶走。 “哎呀,光顾着操心你们的事情了,都忘了给轩喂水了?他现在一定很渴了。” 我中间突然想到还没有给秦凯轩喂水,于是紧忙活着倒了一碗热水,吹到温度刚好,小心翼翼,一勺一勺的喂进秦凯轩嘴里。 “有了。” 简天离欣喜惊叫一声,大步流星走到正给某人喂水之人的身前,说了一句令对方心潮澎湃的话。 “思琪,我若是有能令秦凯轩不出今日醒来的方法,你肯不肯帮我去找那个家伙传话?” 当啷——盛着半碗水的瓷碗一晃,瞬间失手落地,摔了个碎碎平安。 我腾地站起身,左手紧揪着简天离的衣领不放,两眼瞪得奇大无比。 罗拉见到这一幕,还以为我是在生气简天离不分场合下还在故意说大话,所以想要教训他,但他们谁都清楚,我现在好比一只黏起来的花瓶,一触即碎,哪怕是一丝灵力的外泄,都有可能使她身受重伤,于是赶紧跑过去拉架。 “简天离,你千万别胡来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大话?副院长大人他们不是说了嘛,多则半个月少则十天,轩表哥才会醒” “思琪,相信我,给我五分钟,我保准让你的秦凯轩一觉苏醒,并且活蹦乱跳地下床,不过,我得需要你配合。” “废什么话!有办法还不赶紧的!简天离!你要是再啰嗦,我可真揍你了——” 我一脸兴奋地放开简天离的衣领,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简天离身上。 “简天离,你别玩了,再这样下去,思琪准会被我们弄疯的。” 罗拉十分不悦地上前劝诫,但被简天离用手拨拉到了一边。 只见简天离缓缓走上台阶,坐在床边,静心俯视着昏睡中的容颜。 “哥们,别装了,总这么逃避问题也不是个办法。如今哥们我面临被人夺妻之险,不得不用早就被我们废之已久的‘重色轻友’损招了。醒醒吧,趁戏还未穿帮之前。别逼我哦。” 简天离的一番荒唐说辞,不禁让我和罗拉大跌眼镜,这哪里是什么救人的方法,简直就是在拿她们的耐性寻开心。岂有此理! 我正要上去揪简天离下来时,谁知对方竟然丢给她一把匕首。 “简天离,你这个疯子,究竟想干什么?” 罗拉再也忍无可忍了,甚至已经做好了跟某人退婚的决定。 “思琪,相信我,用这把匕首割破你的喉咙!放心吧,这个家伙一定不会眼睁睁看你死的!正如我简天离不会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去!相信我!” 简天离的话放佛有着某种魔力,令人不得不服从他。 我放佛受到了他的言语蛊惑,两眼木讷失神,听话般,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思琪,不要啊——” 罗拉喊出口的同时,血已经顺着锋利的匕首刃流了出来。 简天离不舍淡漠的眼神,望了一眼站在床边台阶之下的未来爱妻,心里有太多的心疼和不忍,站起来欲要开口说什么,但最终忍住了。 在看倒在床上之人,一脸的平静与安详,眼珠偶尔会隔着合拢的眼皮上下左右转动,除了面色稍微有些发黄外,其他均与睡着的常人无异。可是,如果真要是睡着了的话,捏成拳的五指,又怎会将锦被抓出道道褶皱痕迹?除非对方是在做梦,而且还是恶梦。 拉开的弓弦,一旦受载过荷,就会绷不住,就会断。 简天离满意地俯视着倒床之人的反应,面带微笑,任你这时不知在何处神游太虚,或是与谁谈判,都得给我醒过来。 “啊,你们在做什么!琪你疯了吗?” 白布衣长裙男子进屋,神情慌张,瞬间扔掉手中的碗,大步跑了过来。 “副院长大人,你快劝劝思琪吧,别让她做傻事呜呜……简天离,我告诉你,思琪要是因此有什么事,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简天离千想不到万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进来破坏他的计划,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情敌,对他与爱妻千辛万苦竖立起来良好感情的最大威胁者。简天离当时就下定决心,无论眼前的狐族美男子对那两个女人中的谁有好感,又或者是鱼和熊掌想兼得,他都不能让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看似身份明了,可骨子里却又透着一股神秘熟悉气息的来历不清不楚之人士,破坏了他跟秦凯轩的全盘计划。 “别过来——” 我大喝转身,匕首紧贴着自己喉咙,泪眼模糊地看着身后向她跑来之人,身体却一直退到了床边,臀部坐在了床沿上。回眸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微黄容颜,眼神充满哀怨,心痛不已。 刚才的那种感觉很奇怪,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对简天离如上所说过的话深信不疑。 “轩,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想当着我的面苏醒?我真的有你想象中那么讨厌吗?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开始心烦意乱地拨弄起自己的长发。 “思琪,你别这样。其实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你是不知道,自你在欧蒂娜的订婚典礼上被人带走的那一刻起,轩表哥回来后就脸上没了笑容,我与他自小长大,对他的脾气心性自是十分的了解,我知他是因为过分维护欢姐姐而失手打伤你的事实,内心在自责,并且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你的伤势,盼望你下次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所以,那时我就在想轩表哥爱你胜过于爱欢姐姐,或许他们当初的相遇,相识,相恋,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思琪,相信自己,相信轩表哥真爱你的事实。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思琪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罗拉的表妹,是我们秦家公寓里的一份子,我不怕告诉你,当轩表哥知道自己极力要维护的初恋对象与凯特表哥有染时,你不知道轩表哥他当时的神情有多不屑,有多淡定,有多从容,那时候,我就更加确定他心里其实是有你的,而且一直都有,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无人可以取代。” “真的吗?” “嗯。” 罗拉的一番推心置腹的话,顿时将我心中弥漫的阴霾一扫而空,令她走进误区的一颗心渐渐明朗起来。 女人往往就是这样,你把她当做一个宝,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又怕她会化了,所以这世上把真心对自己女人好的男人大致归为了三种。一种呢,属于狗皮膏药类型。就像是简天离这类的男人,无论你走到哪里,都随叫随到,形影不离,想甩都甩不掉。另一种呢,属于口是心非类型。就是像秦凯轩这类的男子,总喜欢若即若离,时亲时疏,心里想的,和实际行动做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有时候还很神秘,永远令你琢磨不透对方在想什么。这最后一种呢,也就是人世间最普遍的,从一而终类型。正如紫螳螂夫妻那样,平平淡淡,厮守一生,能够做到真正的不离不弃,踏踏实实过日子。 想要颠覆以上三种男人的类型,看来确实得动动脑筋,下下功夫。 “简天离是吗,你到底给她施了什么魔咒,让她这么残忍对待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人命!你懂吗!” 胡子腾近乎咆哮着,身形立刻到了简天离跟前,两手紧揪着他的衣领,眸中暴起红丝,恨不得死在那把匕首之下的,就是他。 “放开我!你这个破坏人家良好姻缘美好家庭的狐狸精,刽子手,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简天离挺了挺背脊,回话底气十足,伴随着全身气场的爆发,面目憎恶,发丝缭绕,上身衣物随之一震,一下便将胡子腾的双手震开。 胡子腾也因为那突然爆发的力道,身体不受控制,刹不住车地往后移位了一米多远。 不过胡子腾也不是吃素的主,而且他绝不信邪,以他目前的修为,放眼整个万灵山学院,除了那几个老古董,再就是女院长他没实力抗衡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出自于新生年级的一名普普通通学生。 “说,你到底是谁!混进万灵山学院又是什么目的!” “这个,你无需知道!” 在这之前,罗拉由于早先看出简天离的举止动机,便捏手掐诀,对坐在床沿望着昏睡不醒的轩表哥黯然垂泪神伤的我,打出一道光离结界。此结界不同于其他的结界,任凭灵力互斗、枪林弹雨的两面夹击,都牢不可破,并且可以跟随里面之人的步伐,随意移动。 第六百二十三章危机问题 解决好我的安危问题,罗拉便退到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暗中互相较劲的两个人。 “你若是不从实招来,我是绝对不会让罗拉妹妹嫁给一位来历不明的神秘男子为妻的!罗拉妹妹,此人心机深沉,意图不明,刚才出手你也看到了,” 罗拉望着胡子腾手指着的简天离,机械式的点了点头。 “你根本就不是天蚕神族的公子。你的实力,与天界向本院递交的详细记载资料严重不符,快说你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冒用别人之名混进我院到底有什么企图?” “泡妞啊,还能有什么企图?” 简天离下巴朝天,嘴里衔着一根不知从哪里随手捻来的干草,两臂抱肘,右脚尖上下点地,俨然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我不管你什么目的,我只知道你休想娶我的罗拉妹妹为妻!” “你说什么?你胆敢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胡子腾认定的妹妹,是绝对不会嫁给一个来历身份不明的异界男子为妻的。” “靠,我还就娶了,你能奈我何?” “哼,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从我手里将她娶走!” “别逼我!啊——” 简天离一声大吼,为了不影响坐在床沿徒然生悲的我,左袍一甩,便将胡子腾的人卷带到大厅,两人身形落定,瞬间在大厅开战交火。 罗拉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大厅里相互斗法的两个人,看得既揪心,又心里难受。想不到她认识了简天离那么久,他竟然有事情瞒着自己。包括他简天离的名字,甚至是他的真实身份,一直都对自己守口如瓶,作出了隐瞒。究竟是什么事情是她所不能知道的? 我身在罗拉为她设定的结界内,泪流满面地看着躺在床上那一人,释然笑了,全然听不到外面的打斗声。 “轩,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我不逼你,若是你讨厌一醒来就看到我的话,我离开就是了。” 我依依不舍地望着倒在床上之人的容颜,俯下头去,在对方额头烙下深情一吻。却完全忽略了从颈项逐渐涌出得红色液体,正一滴一滴落到了对方的面颊上。 倒在床上之人感觉到滴在脸上的温热,起初还以为那单纯只是眼泪,可当他闻到气味不对的时候,忽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那张令他魂牵梦绕,一时一刻都不曾忘记过的绝美容颜,立刻清晰放大呈现在他眼前。对方颈中骇人的割口,顿时暴露无疑。 我闭眼吻完秦凯轩的额头,心中还是感觉不舍,放不下,于是就想睁开眼睛,在看他最后一眼,然后悄然离开。 屋内彩光缭绕之下,两人鼻尖相贴,四目相对的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随时面临失血晕厥心神恍惚的我,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顿时晃了晃头,打起了十分精神认真去看。她刚要惊讶出声,便被对面之人食指点唇止住。 “唉!” 倒在床上之人目含心疼,深深叹了一口气。胳膊轻抬,掌心平张,聚敛白光,顷刻抵在我被匕首划伤的脖颈上。 我只觉得脖颈划开口子的部位痛痒难耐,并且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来越难以忍受,于是就想伸手去抓,奈何被压在身下之人的另一只手给摁住了。 整个过程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完成,时间说长也不长,其实也就是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她颈项上伤口已经完完全全愈合了,而且原先的受伤部位,摸起来非常的光滑跟平整,貌似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我满目震惊的望着面色发窘微红的秦凯轩,想不到他一大觉昏迷醒来,还有这种妙手回春的本事,全然忘记自己整个上身力量已经都压在他身上了。最后还是秦凯轩憋不过气咳嗽了两声那个总是后知后觉的傻丫头才恋恋不舍地移开他的胸膛。 我受宠若惊的坐在床沿上,望着手抚胸膛顺气的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也可能是我的笑意激怒了对方,所以才被对方猛地一把推开床边就见对方挪动身体跐溜跐溜下了床“我说老茧你还真跟我玩真的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视人命如草芥啊,万一她真有什么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吓唬谁啊,她要是真有事的话,你早干嘛去了?所以我说,当着你的面,她绝对绝对不会有事。” 此时简天离见秦凯轩一脸气冲冲地走过来,立刻停手,停止了与胡子腾小儿科的打斗。不过看胡子腾嘴角带着血迹,一脸吃瘪的样子,显然是这次吃亏了。 胡子腾略带敌意的瞪了一眼秦凯轩,然后目光转向我,此时见她脖子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跟未受伤之前一模一样,心里甚感欣慰。 “轩表哥,你......你......” 罗拉目露震惊地指着某人,愣是吱吱呜呜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错,罗拉的确是想说他骗了他们,欺骗了大家,其实他早已经醒了,而且,真就应了简天离那句话,不出五分钟,保准他活蹦乱跳下床,算算时间,五分钟刚至。 “走吧,时间地点我已经跟他谈好了,就看他会不会就此罢手了?” 秦凯轩拍着简天离的肩膀,两人正欲转身离开。 “等等——在你们的身份还未调查清楚之前,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胡子腾大喝一声,飞身上前,挡住了门口的去路。没错,两人先前的所作所为,刚才的奇怪言行,和一身惊人的实力,让他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异界修行学院派来窃取万灵山学院重要机密的特工。 “靠,看我” 简天离气场外泄,就要对胡子腾出狠手,但是被秦凯轩给拦住了。 “他是我们的一位老朋友。或许是时候将他的前世记忆还给他了。” 秦凯轩话说着,扬手一挥,一团闪着奇异画面的水晶球,迅速飘向胡子腾,刹那融入了他的脑海。 站在大厅与内卧交接之处的我和罗拉,一脸惊奇地望着没入胡子腾脑门的水晶球,仿佛从那个水晶球上瞧到了她们自己的影子,好奇怪,虽然相貌完全不一样,但她们凭感觉肯定,那就是她们。 随着秦凯轩与简天离身形消失在大厅门口之际,胡子腾发髻蓬散,仰天哀嚎一声,痛苦倒地。 坐在一张石凳上的我,幽幽开口问道。她不想在等了,多等一天,她的养父母就多增加一份罪孽,他们被封印在体内的灵魂,也将不会得到永生安宁。还有那个杀她养父母的凶手,至今都在逍遥法外。那个变态失心疯的冷如雪就更不用说了,张牙舞爪,势强凌弱,整个就是一个醋坛子,这才让小冰摸到了她的弱点,就等着伺机钻了她的空子。凯特一向将自己隐藏的很深,用心险恶,做了那么多令人发指的错事,伤了那么多人的心,说实话,若不是有那层亲情关系在,兴许在她灵力未耗尽之前,早就将他给灭了。只是不知道云楼一旦离开凯特的身体,他还能不能活,在怎么说,凯特也算的上是她一位亲人。 “明天吧。” 古叶三老者沉声说道。 “明天?” 我一脸吃惊得从石凳上站起来,虽然她很想上樕山拿回虫族上古神器,可是明天就出发,时间未免太紧急仓促了吧,秦凯轩简天离他们可都还没回来呢。 “怎么,小姑娘嫌晚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 “嘁——” 我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孟章,明知道她想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偏偏还要在她繁杂混乱的思绪上加上一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情何以堪呐。恐怕现在敢拿这种严谨大事开玩笑的,也就只有他孟章了。 “孟老师尊,您看不行在在等等吧?” 罗拉由于深深忌惮某人的神威,缩在罗曼身后,小心谨慎,用商量性的语气弱弱问道。 “我说你们这两位小姑娘还算是重情重义,知道等你们的男人回来一起出发。你们能等我孟章为什么不能等,想必我那多年不见的徒儿与徒媳一家,也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吧。” “什么——老孟,你胆肥了,敢背着我们收徒弟?!” 不知为什么,监兵在听完孟章的话后,反应奇大,几乎跳脚到了对方跟前,厉声指责的唾沫星子溅了孟章一脸。 这让我看起来十分的解气,只是不知道龙虎相斗,缁珠必较之下,谁是赢家。如果是换作从前,她能够亲眼遇见这个遗留下千年的神话疑团谜底答案,也算是不枉此生。可是现在不比从前了,历史的血腥残酷,已经逐渐为她那颗柔软的心肠包裹了一层风霜老茧。既然老天把她生在这个人世间,就是让她来磨练心性的。人只要活着,就会欠债,债欠的太多,就越难还上,等真正还不上时,那就成了一种罪孽,她活至此,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人情债,有的债可以还,有的债可以继续去欠,而有的债却注定成了一场遗憾,想还老天都不给她那个机会。所以说,只要她还活着,今后就有太多的罪孽要去赎。 身后是孟章四人漫天搞笑的斗嘴声,我已经无心去听。真想寻一片无人安静之所,来整理一下她混乱不堪的思绪。 万灵山学院一处有假山流水的花园,坐着一个黯然落寞的身影,望着池中哗哗地流水静静地思考着。 如果她得到了虫皇的力量,她未必有勇气杀了云楼,只因为小冰。说到冷如冰,我有一点想不通,就是那顿被下了药的散伙饭。 小冰想与她恩断意绝就恩断意绝吧,怎么吃顿饭还给她下药呢?秦家公寓规矩森严,想要放人,尤其是一个被羁押的人质,那必须得有云楼的首肯。她苏醒后跟秦凯轩被仆人从里面轰出来显然是经过云楼同意了的,小冰她有什么本事能说的动变态老魔云楼,让他乖乖放人?所以说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隐情。 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影,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我心惊不安地转身,看着来人,左手立刻抚拍着胸口。 嘻嘻,我不是人,所以思琪你死不了。 罗拉俏皮一笑,提起裙摆,紧挨着我坐在了假山池边。 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水池边,望着池中哗哗地流水,相互默不作声,各自想着心事。终于,两个丫头中的某个丫头,心里再也藏不住事,与对方探讨起了心中的疑问。 “思琪,你说,当某一天,简天离不在是简天离,轩表哥也不在是轩表哥,我们还是我们,我们还应不应该去爱他们呢,好矛盾啊。” 第六百二十四章有了答案 “不用某一天了,我看那一天已经到来了。我不管他们还是不是从前的他们,只要能确定他们还爱我们就行。至于你们家那位对你怎么样,那在全院显而易见,众所周知,这点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嗯,的确。那思琪你呢,可不可以确定现在的这个轩表哥爱不爱你?”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我自己对他的感情,我爱他,胜过于爱自己的生命。” 我低头望着池中的流水,一字一句认真说道。罗拉也静下心来不在追问,只是现在,她心中已有了答案。 时光仿若流水,逝去了,就不会再回来。感情也是如此,一旦不珍惜错过,那就只能失之交臂,想着前生,望感伤怀。 奔流不息的池水,倒映出假山后面站着的两个人影。 “喂,面对这么一位柔中带刚的姑娘家勇敢大胆的真情表白,你真的无动于衷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如果这样,能够换来她一生平安,值了。” 站在假山后的两个男子,眼神痴痴地观看着前方的两个背影,顿时陷入了沉默。 清幽宁静的花园主入口,响起大队侍卫的跑步声。 院长大人有命,一律封锁戒严通往花园内部的各个入口,其他人,没有院长大人的首肯准许,一律不得擅入。 万灵山学院的花园主入口,侍卫首领清点完人数,便将这些人分配到花园的各个入口,悉心把守,因为不时,他们德高望众的女院长大人要在这里接见宴请一位重要贵客,不允许外人对她们有丝毫的打扰。 几名女侍手端果品糕点,珍肴菜品,列队整齐,步伐健稳,往花园中心的凉亭方向而去。跟在她们身后的,还有两位提着贵重礼盒,抱着酒坛子的小厮。 这一切,自然被坐在假山处的两个姑娘看得清清楚楚。 “没听说罗曼姑姑今天要会见谁呀,摆这么大的排场。” “走,去看看。” “喂,你没听到那个侍卫首领怎么说吗?违者,格杀勿论!” “放心吧,有我呢。” 就这样,我被罗拉紧拉着左手,往花园凉亭方向摸去。因为罗拉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哪里有几条岔口,有几条小路,或者是需要钻山洞,她几乎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所以行动起来,也是轻车熟路,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两人在一处距离凉亭仅有五米的山洞前停了下来。由于这个山洞磅山而建,地理位置较为突出,所以看向下方的凉亭自然一览无余。但有一点,就是非常的隐秘,不容易被人发现。 “走吧,那两个丫头都行动了,我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简天离带头转身,但他很快发现身后之人没有跟上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秦凯轩这个小子今天有事情瞒着他。 “你尽管保护好她们两个,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秦凯轩望着高处的两个身影,嘴上淡淡说着,转身消失在了假山后面。简天离望着空无一人的身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一会,两位盛装靓丽的中年少妇,在身边女侍的陪同下,来此碰头。 “胡夫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嗯。多年不见,妹妹可好?” “罗曼有劳胡夫人惦念,一切安好。” 我和罗拉猫在山洞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听着下面两位多日不见之人的平凡开场白,心中甚感无聊,只不过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在此相见,这也没什么啊,至于让那么多侍卫在花园各入口重兵把守吗?于是就想拉着罗拉离去。 但是接下来罗拉的一句话,不得不引起我的高度重视。 “思琪,那位华丽的妇人就是告老身退多年的学院会长夫人,胡子腾与胡梅尔的母亲,我们曾经在欧蒂娜的订婚典礼上见过的,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胡子腾的母亲?就是那位因不满胡子腾拒绝家族为其定下的一桩亲事,而罚胡子腾进狐族祠堂面壁一个月的严厉女人? “没错,胡夫人是整个修炼界出了名的教子之严,几乎将全都心血都放在了培养自己儿子身上,但对自己女儿就疏于管教了,所以才缔造出了梅尔养尊处优、张扬跋扈的个性。你不知道,这位胡夫人平时喜欢深居简出,而且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就连她夫家,也就是告老身退的会长大人在这里工作那么久,她也都没来看望过几次呢。不过呢,也幸得会长大人是一位传统好男人,别看与自己妻子两地分隔那么久,可人家一次花边绯闻也没出过哦。这点比我母亲强多了,今天一位追慕者,明天一位追慕者,还动不动就去跟陌生男子约会,关系暧昧,举止亲密,搞得我罗拉都不知道谁才是我的亲生父亲。” “死丫头,别瞎说,哪有孩子说自己母亲不是的。罗曼姑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呢。罗曼姑姑先前不都跟你说了嘛,那些男子都是你外公,我祖父介绍给她的相亲对象,为了宽慰爷爷他老人家的心,罗曼姑姑跟他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不能当真的。” 凉亭桌前,女侍立后,两位夫人相对而坐,喝着香茶,唠起了家常。 “妹妹,这枚金簪,是当年吾母的陪嫁,吾父将它留给了我,至今,我一次都没舍得戴过。我今日特地将它拿来送给妹妹之女大婚的贺礼。礼轻情意重,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噢,不,这太贵重了,胡夫人,我不能收。” 躲在暗处的罗拉,却一直叫苦不迭。 这个胡府一家子到底怎么了?想干什么?可千万别再送她什么珍贵大婚贺礼了,已经够多了。若是此事再被简天离知道,还让不让她活了啊。 此时,在两人背后的山洞口,已经有人开始将拳头握的嘎嘣嘎嘣响了。 对面的红衣妇人手里拿着礼盒,看着对面一身青衣的罗曼,憨态可掬,满脸和善。 “胡夫人你......何出此言?” “呵呵,妹妹,我们都是女人,不管为人妻也好,为人母也好,这么多年来,姐姐我,始终觉得对不起你,没想到吾父病亡前的一个荒唐决定,竟让你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是我胡少娟,对不起你们母女......” 红衣妇人说着说着,竟然情绪激动起来,此时竟拿出帕子,掩面小声哭泣。 “胡夫人,你别这样。当年之事,就不要提了,只要能看到你们一家人过得幸福,哪怕是作出在大的牺牲,罗曼也心甘情愿。能够看到你们过得和美幸福,罗曼也就心满意足了。” 罗曼见到对面之人情绪悲恸,显然是对往事难以释怀,于是赶紧站起身,走到红衣妇人身边,拍着她的肩膀细声安慰。 “少娟姐,这不怨你,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对他好,对我也很公平。罗拉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礼物,她虽然有时候任性了些,可我仍然感激上苍,在我最绝望的那一刻将她送到我身边。其实我要的并不多,能够看到你们一家和和美美,我的女儿开心快乐成长,我罗曼这辈子别无所求。呵呵,少娟姐,实不相瞒,其实我挺喜欢子腾这个孩子的,看到你们把子腾培养的那么好,那么优秀,还把他送到我身边给我当助手,事事为我考虑周全,替我排忧解难,工作上尽心尽力,兢兢业业,生活中,谨遵我为长辈,处处对我关怀照顾有佳,这不都是少娟姐你暗中推心置腹,精心调教点拨的功劳吗?说实话,子腾一直是我心目中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若不是那个倔丫头看上了天界天蚕神族的一位后起之秀,死活跟我对着干,说什么我都不会让她嫁给他的,恐怕到时候,少娟姐还不要怪我厚着脸皮,携聘礼去贵府上门为小女提亲了。” “哈哈......” “哈哈......” 我和罗拉听得正专注,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之人愤然离开的脚步声。 “喂,罗拉,真想不到,当初罗曼姑姑还有把你嫁给胡子腾的想法。” “嘘,思琪,听她们的几番谈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没什么好奇怪的啊。你想啊,多年不见的一对好朋友,有朝一日能够再相见,心情激动,称姊道妹,人之常情,是在正常不过的事。说实话,我是真没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来。 而且,当时我还劝罗拉说,外面之所以有重兵把守,想必这对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有秘事要谈,她们这样偷听罗曼和胡夫人之间的秘密谈话,多有不妥,趁没被人发现,还是速速离去的好,下面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被罗拉一口拒绝了。 即便是我现在想离开,恐怕她也走不出去这里了,因为自她带着秦凯轩离开秦家公寓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人神识锁定,盯上了,所以无论她走到哪里,别人对她的行踪都了如指掌,只要她跟秦凯轩走得关系近,就都有可能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凉亭之中,两位妇人深感拘束,再加上突然心血来潮,便决定在这花园沿路赏花,边走边聊。 熟不知,这可把罗拉给难住了,这沿路赏花,无论身前身后,那可是有侍女侍卫相随的,她怎么好跟踪下去嘛。 “思琪,我有个好主意,你看。” 我顺着罗拉的目光望去,却看到两名女侍在凉亭躬身收拾桌子,心中立刻胆寒不已。罗拉,表姐,姑奶奶,你要是想玩火自焚,干嘛非要拉上她啊。 “啥都别说了,动手吧。” 我云淡风轻说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跟罗拉,一向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是她不配合,显得她多不够仗义似得。 两分钟后,凉亭一侧的山洞中,走出两位女侍,悄悄跟上花园小路游行的队伍。 “少娟姐,近日你们就在这里吧,客房我已经命人给你们收拾好了。看还差什么,少娟姐直管开口,我罗曼定尽地主之谊,尽量满足。” “有劳妹妹费心了,那就在另外给我安排一间客房吧。” “怎么?梅尔他们小两口到外游山玩水,这么快就要回来了?也罢,客房的环境未免太过简陋,他们小两口新婚燕尔,图得是喜庆,太素净了反而不好,这样吧,我把我住的卧房给他们让出来,关于新房中该有的摆设和装饰,一样不能少,到时我会命人给他们提前装扮好,但愿他们能够喜欢。” 红衣妇人闻言停下,望着对面之人两眼真挚的目光,泪光闪闪,感激地地拉起对方得手。 “妹妹,我家梅尔何德何能,能劳妹妹你如此惦念,而且,我听说梅尔曾经跟罗拉有过一些小过节,处处为难刁难罗拉......” 第六百二十五章在所难免 “少娟姐,瞧你说的,小孩子之间起纷争、闹矛盾在所难免,更何况她们姐俩现在的感情,不是很好嘛。除去那一层关系不说,你看,梅尔嫁给了我侄女的义兄,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正如你所说,子腾和梅尔不但是你的孩子,同样还是我的孩子,身为母亲,为自己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罗曼回望着对面之人,同样的一脸真诚。 也是在这时,时隔多年,纠缠在两个女人心里的疙瘩,终于得到抚平。 “妹妹,不用那么麻烦了。那一间客房,我是为我自己而要的。” ......罗拉闻此突然停了下来,这让跟在她后面的我来了个刹车措手不及,鼻尖一下子撞到了对方坚硬的后脑勺上,顿时就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喂,罗拉,你刚才不是走得好好的,干嘛突然之间停下来啊?” 我左手捂着泛酸疼痛的鼻子,无奈低声跟前面停住之人抱怨。 “思琪,你说,两个没有血缘亲情关系的女人,在什么情况下才有可能是一家人?又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将对方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考我!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啊,当然是在这两个女人共侍一夫的情况下啊,共侍一夫?” 我话说了一半便,便立即震惊醒过味来,绝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己的回答吓了一大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罗拉的亲身父亲是......是......怪不得那天胡子腾在跟简天离打起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罗拉妹妹怎么着,感情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不,不,我不信,不可能的,会长伯伯绝不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在我眼里,他是一个传统典型的好男人,是绝不可能背着自己的妻子与其她女子胡来的,这点我深信不疑。会不会还有其他答案?思琪你再帮我想想,想想啊?” 罗拉情绪失控的转过身来,不断摇晃着身后之人的肩膀,迫切的想要得到另一种答案。 我望着情绪激动的罗拉,想了大半天,可还是没想出其他合适的答案来供她自我安慰。人若是不想面对现实,就只能寻找其他借口或是理由,来慰藉自己了。 “思琪,你想不出,那我来告诉你,是我母亲,她看上了会长伯伯,所以用了一些不堪的手段勾引了会长伯伯,事后会长伯伯清醒,知道自己做出了对妻子不忠的事,所以一直对胡夫人心存愧疚,这中间经常找各种借口告老身退,其实是想回府弥补自己对爱妻的亏欠。直到有一天,会长伯伯知道了我的存在,并发现了我的可疑身世,所以才会一直追着我问我父亲是谁的问题,我当时还很奇怪会长伯伯为何会这样问,现在想想,一切都明了了。尤其是加上最近,我母亲将我不久大婚的消息散步出去后,我总会莫名其妙收到副会长大人送来的珍贵贺礼,感情这全是会长伯伯他精心安排副会长大人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弥补对我这个一次出轨偷情,就发生意外,所生私生女的亏欠之情。呵呵,我罗拉的身世还真是一波多折,前天是一位失去父亲的正常孩子,昨天是一个涉足别人婚姻小三的孩子,今天又是一次意外的私生女,明天该不会又变了吧。” “好了,罗拉,别胡思乱想了。或许罗曼姑姑当年有什么苦衷,才没敢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再者说了,在你苦苦寻找于自己亲生父亲的道路上,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既然会长大人他给你送了那么多珍贵贺礼,就证明他心里是有你这个女儿的,他想要对你作出补偿。你看,这件事连胡夫人都知道了,想必会长大人已将当年自己所犯下的错事对自己妻子都坦白了,貌似看来,胡夫人她也认可了你这个非她亲生的孩子,而且,还原谅了罗曼姑姑对他们夫妻之间所造成的感情伤害,难道这还” “这当然不够!思琪,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接下来,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们走吧,再不赶紧将这身衣裳换下来,那两个被我们打昏的侍女就该醒了。” “你少来,人是你打昏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是我。赶紧走吧——” 两人回到山洞将那身衣服换下,沿着来时的曲折蜿蜒小路,又摸了回去。两人好不容易离开了花园,在回新生招待室的半路上,却被一个陌生人给截住了。 “你,就是简天离看中的女子?” 眼前之人白缎加身,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没有刀剑在身,仅是左腰间佩着一支玉笛,可谓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瞧他那身不凡的气质,想必本事,也是在修炼界出类拔萃的。 “要你管!” 罗拉被我拉着一条胳膊,脚朝前踢,对来人没好气吼道。 “罗拉,你闹够了没有?这位公子,对不起啊,我表姐她今天心情不好,言行多有得罪,望公子见谅。” 帅哥面前,言行举止失礼,那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风范。这也就是我考虑再三,顾全大局之下,唯一能向对方赔礼道歉的一种方式了。 “你平常就是用这种语气跟人讲话吗?” “额?我吗?当然。” 我一脸花痴地望着对方俊美的容颜,两眼狂泛小桃心。秦凯轩要是有人家相貌一半的帅就好了,看着都养眼。 罗拉看着身前没出息之人,气的肺都要炸了。 不过话说回来,帅哥谁不喜欢看呐,况且眼前的帅哥,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绝对的明目养眼。 “本尊问的是她。” 白衣美男眼神不离罗拉,下巴一点,当下之意甚是明了。 “人家是在问我啦。你,松手,退后。” “我” 我羡慕嫉妒恨地瞥了一眼罗拉,望着前方白衣美男的美眸,尴尬地松开了左手。 “帅哥,你好。敢问帅哥,你在此阻住我们去路,是想问路呢,还是想寻人?当然了,我罗拉不敢说这里的师生我全部认识,但如果你想找谁的话,我可以为你提供捷径。你若是想问路呢,那你算是找对人了,因为我从小到大浪迹于整个学院之中,无论是哪条街,哪条道,还是哪所院子,哪座洞府,具体位置在什么什么地方,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公子,对于以上两项疑问,我都能够帮你。” 我扭头,一脸夸张地看着身边口沫横飞,热心肠过剩的罗拉,在心里责怪道:还说我没出息,你更没出息,魂都快被帅哥给勾走了。也就你家简天离对你死缠烂打,死心塌地,忠贞不二吧,要换成是我,看到你对别的男子犯花痴,早一脚把你给蹬了。 不过说实话,帅哥的魅力,无人能敌,无人能挡,即便她们都已经名花有主,但是,还是非常愿意瞻仰帅哥俊容的。这里值得说清楚的是,她们喜欢看帅哥,并不代表她们喜欢帅哥,恋慕帅哥,纯粹就是为了明目养眼。 “还望姑娘如实回答本尊的问话。” 白衣美男一脸诚恳真挚地望着罗拉,出身不凡,知书达礼的儒雅君子风范,顿时在两位心地单纯天真的少女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这么一提醒,可把罗拉给憋坏了。她到底应该怎么回答,才能不令眼前的帅哥失望呢? “喂,你还犹豫什么,如实回答啊。” 我左手轻拽着站在身旁之人的衣袖,小声,却又不失形象得体催促道。天知道罗拉再这样犹豫下去,眼前的大帅哥会不会对她们生厌烦情绪,然后扭身开路,另找其他人帮忙了。 “哦,怎么说呢,我罗拉性格坦荡直爽,有什么话,从来不藏着,掖着,而且还非常的热心肠。虽然有时候,我偶尔会有语气较生硬的时候,但那都是为了对方好才那样的,其实我一点,根本就,没有想要害对方的意思。反倒是他们,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每次都冤枉我,误会我。” 罗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别有深意地扭头望了我一眼。搞得我到现在,大脑都还在努力回想她什么时候,哪次,什么样情况之下,因为什么,而冤枉误会过罗拉。一直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 白衣美男略带怀疑的眼神,紧盯着罗拉不放,接下来问下一个问题。 “姑娘可否直言告诉本尊,你,喜不喜欢小朋友?” “小朋友?” 我、罗拉突然闻言,目瞪口呆,相视一眼,然后面露不解,心说这位大帅哥的脑袋没被驴踢或是被门夹吧,怎么净挑一些不切实际,稀奇古怪,无厘头的问题来问?不过,两人喜欢,但凡是帅哥的问话,她们绝对如实回答。 只可惜,人家问的是罗拉,跟她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她就不跟着凑热闹了。但愿接下来罗拉的回答,能称帅哥的心意,这样,她也好在借罗拉的光,多看上帅哥一眼。 “我当然喜欢小朋友啦。你想啊,小孩子的眼睛最是天真无邪,心灵纯净透彻,活泼可爱,幼稚淘气,没有我们大人的做作、虚伪、狡猾,以及勾心斗角,所以接触起来很和美,很容易。对了,公子你为什么有此奇怪一问啊?莫不是公子已经成家生子,眼下正因为如何与小孩子正确相处的问题而苦恼,所以才会在喜不喜欢小朋友这个问题上过分关注? 不过没关系,公子不用过分紧张跟纠结,小孩子嘛,照顾起来,有的时候是不听话,淘气多动,还非常黏人,很烦,很讨人厌,这都很正常。但是公子你想啊,你跟你的孩子骨肉相连,血浓于水,作为你生命的另一种延续,他的一颦一笑,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你这个身为人父的心,想想那种天生骨肉亲情的感觉,你就会感觉非常的开心,跟满足。 换种说法就是,你在讨厌烦他的同时,同样还在关爱、深爱着他。” “讨厌的同时,还在关爱、深爱?” 罗拉一番动情滔滔不绝的说词,惹来对面之人的凝眉沉思。 哇——帅哥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样,连皱个眉头,都是那么的帅,那么的深沉。 我第一个醒过神来,不由将充分质疑的火辣目光,投向罗拉。直到将双眼狂泛桃心正犯花痴的某人,盯的浑身发毛为止。 “思琪,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很恐怖的,你知不知道?” 第六百二十六章正确相处 我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直瞅着罗拉,质疑问道:“看你在对待如何与小朋友正确相处的这个问题上,很是在行,怎么,很有经验啊。” “鬼才有经验呢。人家还未正式出阁,岂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诋毁我的清誉?” “呵呵,是吗?我看,不过也快了!” “说什么呢你,死丫头,看我不打你,打你,别跑……” “来呀,来呀!” “别跑!站住!” 一时间,两位单纯天真善良的少女,一个追,一个躲,围着眼前陷入沉思的白衣美男,欢快地嬉笑追逐,还时不时会轻推一下身前的白衣美男,拿他当一下挡箭牌。 时光穿梭到上亿年前。 那是一座四面环水的绿色小岛。 岛上常年仙雾缭绕,仙山楼阁林立,瑶草琪花遍地,云阶月地,鸟语花香。茂密的林子里,随处漫步着各种奇珍异兽,它们不惧怕人类,反而还很亲近人类,因为它们常年与六位来自异界的高人做邻居。 黄昏时分,楼阁房顶,三位年轻英俊男儿相依而坐,望着夕阳,把酒言欢,大论宏图。偶尔,其中的两人,会用浓情痴恋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院子中央。 用鲜花藤子包裹装饰的秋千上,两位身穿粉、绿纱衣的妙龄女子坐在上面,边吃着话梅,边谈笑聊天。 “昕儿,姐姐告诉你啊,你要是再调皮,再敢黏着虫姐姐,影响她修炼的话,小心我让你家阿云,休了你。” “他敢——” 恰时,大门敞开。 一位长发过腰的黄衣女子,满头大汗,风尘仆仆,肩膀背着一个鼓满膨胀的包袱,进了院子。 “怎么,你们又在说我什么?” “虫姐姐,你回来啦,今天收获如何?” 粉纱衣女子望着来人,飞离秋千,落在黄衣女子身边,细心主动递上一块帕子,“昕儿要先看看。” 绿纱衣女子同样飞离秋千,可她的目标,却是黄衣女子肩膀上的鼓鼓包袱。 “喂,昕儿,小心别弄坏了虫姐姐的辛勤成果。里面装的是什么?好期待啊。” “哇,好漂亮!姐姐,你猜猜看,这个包袱里面装的是什么?” “猜不出来。昕儿,快给姐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嘛,一定要猜的。” “昕儿,你要是再不说,姐姐可要抢了。” “来啊,来啊,来追我啊,追我啊。” “小调皮,你可真是妹大不由姐啊,站住!别跑!” “喂,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凝练出来的几颗东西,你们可千万别给我弄坏了啊,站住,别跑。” 黄衣女子眼见拿着她的包袱,互相追逐奔跑的姐妹俩,一时担心里面的东西,经不住她们俩的折腾,于是,也加入了抢救包袱的行列。 “哈哈......” “哈哈......” “哈哈......” 霎时,楼阁房顶,传来三位年轻男子爽朗的大笑声。 你跑我追的我和罗拉,只顾围着白衣美男兜圈,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白衣美男此刻微窘愠怒的面部表情。 即便是注意到了,在她们眼里,那也是如同国宝大熊猫一样的稀有珍贵,她们想多看一眼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出恐惧的念头来呢。 “哈哈,怎么样,被我抓到了吧。” 罗拉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抓到了我右肩迎风飘荡的空衣袖,此时,手抖动着搭在白衣美男子肩膀上的空袖子,一脸洋洋得意之态。 “罗拉,你耍赖!竟然利用别人的短处投机取巧!算不上是光明正大的赢家。” 我站在白衣美男的对面,对从他肩膀后面探出头来的罗拉,不屑嗤之以鼻。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罗拉,谁让她自己暴露了弊端,给了别人可乘之机,结果让别人紧抓住了小辫子,她想跑都跑不了。 “这我还要感谢老魔云楼,为我创造的良好条件呢。” 罗拉手抖着我的空袖子,隔着中间的白衣美男,对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少跟我提那个变态的名字!” 我听罗拉说到‘云楼’二字,脸上的笑容立即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的愤怒。 罗拉见我当真,立刻松开了她的衣袖,身体绕过白衣美男,来到我跟前,拉起她的左手,跟她郑重赔礼道歉。 “思琪,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又让你忆起了往日的耻辱。” “算了啦,饶过你这一次。谁让我自己走不出云楼带给我的阴影呢,好好的一条胳膊,就让他光速给砍了。至今回忆起那一幕,都还觉得那时的场景有多恐怖,多气人。” “都说别提那个变态了,你自己却还提。也多亏那时候云楼他没有魔性大发,否则,你这条小命也被他拿了去。” “行了,我们别光顾着说这个了,人家还等着你帮忙呢。” 我适时打住,她突然想到她们面前还站着一位白衣美男,于是赶紧提醒罗拉将人给打发了,然后她们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哦,我差点忘了。公子,你到底是想问路,还是想寻人啊?” “呵呵,都不用。谢谢你们。” 白衣美男明眸皓齿,随便轻齿一笑,便令两位纯真犯花痴少女的心魂,荡了又荡“思琪,你要不要把你们家轩表哥给换了?” “不要,坚决不要!哦,难道是,你想换简天离?” “我,说实话,我还没考虑好耶!” “嘁——” 罗拉眼睛眨了眨,计上心来,望着眼前人。 “帅哥,公子,我们可不可以交个朋友啊?” “朋友?” 白衣美男低声呓语着。 “对啊,朋友。相遇即是缘!一个人,可以没有爱情,但是绝不能没有友情。通常,我们表达友情的方式有好多种,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渗透到对方的生活中去,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在人来人往、聚散分离的人生旅途中,在各自不同的生命轨迹上,在不同经历的心海中,能够彼此相遇、相识、相逢,可以说是一种幸运。缘分不是时刻都会有的,所以我们应该珍惜缘分,大家就应该结为朋友。” “本尊来这里时间较短,可还从来没有一个朋友。” 白衣男子眼睛观望着远处,嘴上自顾说着。 不知为什么,说到朋友,他的脑海总是会浮现出那个给他作画之人的惨白容颜。她,为了拯救自己朋友,竟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此种表达友情的方式,是不是太沉重了。 “公子,怎么样,大家结交朋友如何?” 罗拉不死心催促道。 “好吧。不过,本尊有本尊自己表达友情的方式。” 白衣美男说着,眸底神光暗敛,两鬓发丝被风吹起,体放白光,左掌心上张,抬至胸部,逐渐运起全身灵力。 我和罗拉不禁看呆了,并且心中生疑,猜不出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很快,她们两人在周遭白光极盛的刺眼照耀下,不得不闭上眼睛,同时,她们还发现她们的身体不能动了。 罗拉紧闭着双眼,强烈的白光,始终无法让她睁开眼睛。 在看我,此时正闭着眼睛,表情痛苦,额头布满密汗。 断膀处所传来的剧痛与麻痒,非她所能承受,若不是她身体此刻被定住,早已经难受的满地打滚了。想当初,胳膊断去的那时候,都没有现在这般痛苦。 灵力沿着右肩,一路直下,逐一浇灌滋养着右臂延伸出的每一寸神经骨骼,每一缕肌肉,每一层脂肪,以及最外面的一层细皮。 弹指一挥间,纯正灵力蔓延至肘间,传递至指尖,层层渗透滋养,由内到外,再由外至内。 那种痛麻酥痒、骨生肉长的奇妙幻觉,仿佛令我产生了一种断臂再生的错觉。 真的是错觉吗? 白衣美男唇角上扬,掌心轻落收回,气场灵力流内敛,尽收于他腰间的玉笛中,白光弥散,结界取消。 恢复行动能力的我,大脑一阵晕厥,重力之下,身体不受支撑,竟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若不是肌肤感受到冰凉的石子路,她还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 听到动静的罗拉睁开眼睛,却看到蹲坐在脚下,面色疲惫苍白的我。 “思琪,你怎么样了?公子,刚才你对我的表妹,都做了些什么?” 罗拉边扶我,边抬头,望着眼前的白衣美男,一脸严肃质疑。 “多谢公子,公子的断臂再生之恩,小女子永生感激,没齿难忘。” 被罗拉扶起身的我,神情略带疲惫,目光真诚,一脸感激地望着对面的白衣美男。 想不到万灵山学院,还真是一所卧虎藏龙之地。古叶三他们七位自不必说,眼前就有这么一位满腹修为超越、凌驾于古叶三七人之上的高人,让人不无钦佩。改天如果有机会,一定介绍给古叶三他们认识,让那群目中无人的家伙,也好好跟人家学学,别总自侍有死去虫皇的恩威在,就可以狂妄自大,言行轻浮。不让他们真正见识一下高人的神威,他们又岂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罗拉闻听我一席话,目露震惊。眼神不自觉望向我的右衣袖。只见袖口之下,五根葱白玉指,莹然可见。 罗拉仿佛还不相信,于是闭眼,睁眼,再看,结果如初。但为了验证自己所看不假,遂一把抓过我的袖子,快速向上撩起。 白衣美男见此,适时调转过身。 肘下,莹白细嫩的肌肤,一览无余。 “罗拉,你疯啦!没看到这里有人在吗?” 我迅速放下袖子,尴尬低头,脸上娇羞一片。 “放心啦,没看到啦。身为江湖儿女,理应不拘小节才是,更何况,大家还是朋友呢。好了,好了,公子,你可以转过身来啦。” 罗拉左胳膊挽着我的右臂,一脸崇拜,右手轻拍着眼前背对她们白衣身影的肩膀。 “哇,公子,你太厉害了!想不到你还有妙手回春的本领。” 白衣美男转身,一脸常态地望着我和罗拉。 我鼓起勇气抬头,开口刚要询问恩人的大名。 富有规律节奏的沙漏蜂鸣声响起。 白衣美男闻音转身,二话不说,迈开步子离去。 “嘁,走都不打一声招呼,算什么朋友嘛!不过,帅男就是帅男,连走路的步伐,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迷人!” “罗拉,你想什么呐,整个一犯傻大花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你怎么知道,以前杰瑞总那么说我。” “人都走了,清醒清醒吧你。” 我抬起右手,顿时赏了罗拉脑门两个暴栗。 第六百二十七章用强的 额——这样都不能把你被勾走的魂给拉回来!好啊,你不走是吗?那我就用强的。 我心中想着,左手揪起罗拉的衣领,她今天就是死拉硬拽,也要把这个大花痴给拖回去不可。 可谁知,罗拉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身体一动不动,迷离的眼神,神之向往的盯着远方看不停。 我见拿罗拉这个大花痴没办法,于是,脑筋灵活急转之下,计上心来。 一条水蛇般的左臂,缓缓攀上罗拉的颈间,五指瞬间抓住她的一缕秀发,吐着芳香之气的红唇,轻轻挪向对方耳边。 “罗拉,你家那位来了!” “哪里?哪里?” 眼前犯花痴之人顿时清醒,然后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正要四下观望之际,便觉头皮一疼,这才意识到自己中我敲山震虎的诡计。 “死丫头,敢揪我的头发,看我不打你。” “来啊,来啊,来追我啊!” “站住!别跑!” 一时间,两个纯真少女,一前一后,嬉笑追逐,跑出了羊肠小路。 边跑边回头的我,上了大道的一个拐角。还没跑出几步远,冷不丁撞进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 我惊讶抬头,待看清来人,犹如见了瘟神般,慌忙从对方怀中逃离。然后站到来人对面,尴尬地低下头颅,左手抬起,习惯性的捋着垂在颈间的一缕秀发,试图想要掩盖内心慌乱不安的情绪。 来人一脸阳光,神情自若,直接绕过我,来到罗拉跟前。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个礼盒,亲自递到罗拉手中。 “打开看看,喜欢吗?” 罗拉却始终低着头,紧捏着礼盒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也不知是因为欣喜激动,还是因为愤怒窝火,总之,气息紊乱的胸口,一起一伏。 我就站在罗拉他们对面,突然见此,心中暗叫糟了,胡子腾这个时候拿贺礼相送,不正好刺激罗拉嘛,而且看罗拉现在的反应,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隐忍已久的不良情绪。怎么办,接下来,她该如何阻止不让罗拉与胡子腾起矛盾纷争呢? 我眼前蹿过一道黑影,速度之快,让她根本难以看清来人是谁。 “走开——拿走你的破礼物!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来缠着她!也别再给我们送东西!否则,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简天离一把夺过罗拉手中的礼盒,朝对面之人丢去。 盒子撞在对面之人的胸膛,落地打翻。里面装的,是一条金光闪闪的夫妻同心锁。由于受到石质地面的撞击,两枚镶嵌在一起的心形锁片,从中间断裂成两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我与身旁所站男子的震惊目光下,清脆响起。 简天离瞪大眼睛,满脸不置信,扭过头来,眼神悲愤决然得直视着罗拉。 “为什么?” “因为你弄坏了别人送我的最为珍贵的贺礼。你不知道,它,对于我来说,极为珍贵!” 罗拉痛心说完,俯下身去,两手背几近颤抖,捡起地上的两片心形锁链,轻轻抹去沾到上面的尘土,如获至爱,捧在怀中,一点都不舍得放开。 胡子腾凝望着罗拉今日不同往日的奇怪反应,心头大为不解。 简天离见此,醋坛子早就打翻了。转而望着胡子腾的凶狠目光,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身体不由倒退两步,脸上表情哀痛不已。 恐怕现在,也只有她我清楚了解罗拉心里是什么感受了。这份礼物,是罗拉从未开口喊过一声父亲,也从来就不知道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位时刻疼爱关怀她的父亲,在她大婚之前,所送给她的新婚贺礼。里面,包含了一位父亲对要出阁成家女儿所有的爱,可见罗拉将这份贺礼看得有多重。 简天离不死心的走上前。 “你说什么?他送你的东西,极为珍贵?” 简天离眼神哀伤痛楚,左手指着站在一旁的胡子腾,望着罗拉低声无力询问道。充满质疑的眼神,仿佛是在否决,又好像是在确认。如果没有罗拉接下来的回答,简天离敢说,这是他一生,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没错。极为珍贵!” “有多珍贵?比我,还要珍贵?” “这,两者根本就无法比拟。” “你只需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罗拉因为贺礼被简天离无辜摔坏之事,本来就在气头上,此时见简天离无理取闹,不可理喻,还用一副咄咄逼人的目光瞪着她,心头更为恼火。 “是又怎么样!” 罗拉大声喊出口的同时,我的心,顿时跟着凉了半截。 本来罗拉刚刚得知自己的身世,意外情绪尚未得到平复,再被这么两个不长眼的男人,前后过来插上一脚,叫她怎能不心烦,不乱上添乱。人啊,若是一遇到突发状况,就失去理智,失去判断能力,到头来,还不是要劳碌纷飞。 我虽然很想站出来,代失去理智的罗拉解释,但,简天离不给她这个机会。 “好,好,是我自作多情,自取其辱。我,祝福你们。” 简天离椎心说完,眸中痛不欲生,拂袖而去。任凭我在后面怎么喊,怎么呼唤,简天离始终未回头。 “思琪,别喊了。想我罗拉,天之宠儿,慈疼兄爱,爱憎分明,敢爱敢恨。不知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欠了什么债,会遇上简天离这种不可理喻、不负责任的男人。早知当初,我宁愿继续追求杰瑞,守候一段无望的爱情,也绝不会接受他,到头来自取其辱!” 罗拉字字泣血说完,紧抓着手中的两半心形锁片,痛哭流涕地跑走了。 我望着身形即刻消失在大道拐角的罗拉,一脸的焦急担心,生怕她就此一去,会想不开,做傻事,于是就要追上去,奈何被站在身旁之人,给一把拉住了。 “你我之间,非要这样吗?除非你不让我为你保留两年的学籍。” 身后之人照旧拉起我的左胳膊,不放她走。 我背转过身,望着对面的胡子腾,一脸吃瘪的表情。 “陪我四处走走吧。” 胡子腾满意地望着我的反应,松开她的胳膊,灿烂一笑,倒背起手,就等着她的回话了。 “好吧,谁让您是这里的老大呢。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去哪里,就去那里。走吧。” 我笑眯眯说着,身体往侧后退一步,示意胡子腾前面先走。 为了不让看到他们的人误会,我走在后面,时刻与胡子腾保持着一定距离。谁知缓步前行的胡子腾,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止步,停止前行。 “哎呀——” 走在后面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我,前凸的鼻梁,一下子撞在前方所停下来之人的结实肩背上,鼻血当场就出来了。 “怎么了?啊,你没事吧?” 胡子腾感受到身后之人的哀呼,急忙转身,当看到我正在流鼻血时,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生怕现在普通凡人一个的她,因此鼻梁骨折。 “你啊什么啊,是我流鼻血,又不是你!也该着我倒霉,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流鼻血了。” “啊?” 我左手捂着出血的鼻子,退后一步,抬头望着一脸惊疑兼白痴样的胡子腾,嘴里不清不楚说道:“你别过来!你还‘啊’?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变成这样?姑奶奶我要是破相,你,坚决负责到底!” “好,好我负责到底。给我看看你的鼻伤。” 胡子腾连声答应,关心焦急走向前,躬身低头,两手抚上我的鼻端,仔细地观看检查。 我注意到两人面对面,头部仅有两寸之隔,身体立刻警惕后退一大步。 我的这一敏感反应,令胡子腾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哦。没事,没事,只是毛细血管受了一点小小的重创,血我已经给你止住了。鼻梁软骨一切正常。” 我抬头,望着直起脊梁,又倒背起手,面色略带尴尬的胡子腾。 “你刚才突然停下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 胡子腾听她有此一问,忍俊不禁。没想到,到现在她还想着要问,那个害她流鼻血的罪魁祸首问题。他不忍辜负她的期待,只能如实回答。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对你说,我不是这里的老大,顶多算是老三。万灵山学院的主力领导,主要还是院长大人和我父亲。” 我不自觉地跟上胡子腾的步伐,两人齐肩并行。 “哦。可我听说,你的父亲,会长大人已经告老身退了。他现在,已经不主事了吧。” “话虽是这么说。可这里,我父亲有太多的放不下。罗曼阿姨平时精通忙于内务,我作为她的协助,理应分担。但外务,主要还是靠我父亲打理。”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我姑姑屁股后面的跟班啊,了解,了解了。”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称我为老大的原因了吧。” “嗯嗯,罗曼姑姑是老大,会长大人是老二,副会长大人是老三。嘎嘎,我,记住了。” 我乐呵呵说着,期间还特意强调了一下中间排行第二的称谓。 当这句话传至胡子腾耳中的时候,不得不令他皱起了眉头。 “我,怎么听你刚才那番话,觉得那么别扭呢。” 我眼神不屑地瞥了胡子腾一眼,丢下一句我看是你思想太龌龊了吧的话,自顾向前走去。 “我思想龌龊?有吗?” 胡子腾站在原地,右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不知甚解地摇了摇头。待看清我所去的方向时,不禁脸色大变。 “喂,等等,前面的花园已经被戒严,是禁区,现在不允许进入游行观赏!” 胡子腾喊完,慌忙追过去阻止。但为时已晚,因为我已经被侍卫队首领,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人也敢动!” 胡子腾大步上前,脸色震怒,指尖上抬前伸,顷刻弹去架在我颈项上的刀刃。 “副会长大人,请恕小人斗胆,实在是院长大人有令在身,小人,不敢不从。” 待侍卫队首领看清冲撞他之人是谁时,立即吓得不轻,钢刀铿锵落地,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求来人饶恕他刚才对这位姑娘多有言行冒犯之过。 胡子腾望着毫发无伤的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幸好只是有惊无险,否则,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要真被刀剑所伤,他将无法原谅自己。 “起来吧。我们只是在这花园外面随便转转,大家不必过度紧张。” 胡子腾言语安抚完被惊吓到的侍卫队首领,右手牵起我的左手,拉着她往别处走去。 第六百二十八章止步不前 可我并不满意满意他那么做,走到半路甩开胡子腾的右手,止步不前,然后用一种十分深沉幽怨的目光,看着胡子腾。心里却是在说,对不起,为了帮罗拉弄清楚她得详细身世,也为了能打消你心中的念头,今天的这个花园,她必须要进去,而且是光明正大进入,绝不偷偷摸摸。 “怎么了?” 胡子腾眉头皱起,不知我半路停下是何意。 “我,想让你陪我到刚才那个花园子里赏花。” 我抬头,望着胡子腾的目光,带着不容置疑与不可推拒。 胡子腾听完她的话后,面色略带为难,眉头皱的更紧。不过没关系,但愿她听了他接下来的说辞,能够打消此刻心中的想法。 “怨我刚才没跟你细说。那个花园,我们暂时还不能进去。院长大人,也就是你的姑姑,正在里面宴见贵客,是不容任何人过去打扰的。你若是真的想进花园观赏游玩,我们可以在这里等里面散席,外面那些侍卫撤去,然后我们在进去。你不是不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谁的话最有威严权效。若是你等不及,这万灵山学院里面,像这样的花园有很多处,虽然面积没有这里的大,但我敢保证,那里的景致跟这里比起来,可谓大同小异,一样的风景迷人。你绝对会喜欢。” 我听完胡子腾耐心、滔滔不绝的讲述,眼神中有一丝不忍,可还是咬咬牙,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要!我就是要去刚才的那个花园,而且现在就要进去!” 我瞪着胡子腾,赌气地转过身去,不在理他。 真不是她想故意刁难胡子腾,实在是目前形势所逼。罗拉和简天离还正等着她回去为他们调解矛盾呢,总不能因为胡子腾所送的一个贺礼,就将两人千载难逢的良好姻缘给毁了吧。再说了,胡子腾与胡夫人母子之间的矛盾,也是因她而起,这破坏人家母子关系的罪名,她可担当不起,是时候澄清这一切了。 “好吧,容我想想办法,在这里等我回来。” 胡子腾见拿我没有办法,索性一口答应了她。但看胡子腾此时愁眉苦脸转身,就知道他现在一定正在作难。 我见胡子腾走到后方花园入口的带队侍卫首领跟前,两人也不知道都嘀咕了些什么,却见那侍卫首领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在胡子腾手拍胸脯的言词保证下,唤来守在花园入口的其他两名侍卫,并吩咐他们扒去身上那身侍卫盔甲服。 我远远望着这一切,心里自是懊恼不已。傻子也能猜出胡子腾跟那个侍卫首领都说了些什么。只可惜,那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才不要穿他们的衣服,更不要偷偷摸摸,我要你光明正大的带我进去,堂堂正正的在花园里游玩赏花!” 我跑过去,打断胡子腾与侍卫首领的谈话,然后一把抢过胡子腾怀中所抱的侍卫盔甲服,朝那两个被迫脱下一身行头的侍卫丢去。 那名带队的侍卫首领,见副会长大人所带来的女子是这个态度,说什么都不敢在以身犯险,遂命令那两名侍卫又将一身行头给穿回去。 胡子腾见我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无论他在怎么多费口舌,那位头脑精明、老奸巨猾的侍卫首领,纵然是不肯再冒险帮他们。胡子腾见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不禁开始言语埋怨起我。 “你疯啦!没有了这身行头,我们又怎么能够进去?我是没什么办法了。我看,我们还是去其它花园游玩赏花吧。” 谁知,我听到胡子腾数落埋怨的话,不但没有责怪,反而还乐了。 “你是万灵山学院堂堂的副会长,你若是执意用强,那些花拳绣腿的小蝼蝼,能奈你何?” 胡子腾闻言,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奇大,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要知道,她,这是在逼他公然违抗院长大人的命令,公然藐视万灵山学院规章制度于摆设,就这样莽莽撞撞,满腔热血,强行私闯院长大人宴请重要宾客之地,为红颜? “小琪琪,你是上天派来考验我勇气的吗?不过,你的话,我还是决定照做。” 胡子腾话说完,花园入口已是一片灵光闪现,刀剑枪棒声不绝于耳,不出两个回合,守在花园正门口的十几名侍卫,已被全部放倒在地。自古以来,只伤人,不杀人,是他身为学院副会长之职的最基本原则,只是这个原则,从今天开始才正式实施,而且有了这一次,他相信自己以后跟她相处的每一天,都会在惊心动魄中度过。 “喂,别傻站着了,还不快过来帮忙!” 看了刚才那番轻松精彩的打斗,处于神游太虚、极度幻想侠客梦的我,总算醒过神来,立刻跑过去,帮他将倒地昏迷的十几名侍卫,抬到花园附近较为隐秘的地方。孰不知,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部被躲在暗处的一个小鬼机灵看到。 待我二人忙完这一切,便朝花园入口行去。 躲在一棵树后面的矮小身影走出,走到刚才二人窝藏罪证之处,伸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 “咦?” 小家伙不禁凝眉。 当她发现那群被打晕的侍卫里,有一个漏网之鱼时,遂又为其补上一拳。直至确定无后顾之忧,这才放心朝花园入口走去。 白衣美男闻言,低头略微思考了一会。 “好吧,既然是教材所需,又是亲身实践课程,我就不催你了。不过,夕阳落山之前,你务必终止冥想修炼,回家吃饭,到时候我在来接你。乖,这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零食,先拿它进去填饱了肚子在开始修炼。我,就先回去了。” 白衣美男蹲下身说完,将一包包装精美的零食塞到她手中,然后一脸慈爱地帮她正了正头上的小辫子,嬉笑起身离去。 女童望着白衣男子离去的背影,一双亮晶晶的黑眸,泛起一层氤氲水雾。肉嘟嘟得小拳头,渐渐攥紧那包零食,觉得它拿起来,分外沉重。 “如你所愿,花园的大门我们是进来了。不过,接下来,路线怎么走,去哪里游玩赏花,你可都得听我的。因为这里,我比你熟,知道哪里的风景更优美,更招人喜欢。” 我停下,目含歉意地看着胡子腾,觉得心里特别的过意不去,暗怪自己不该让胡子腾违抗院长命令,明知故犯,舍身陪她犯险。可如果她不拉个垫背的进来,那两个困惑她已久的难题,就难以实施。 “喂,你没必要这样看着我,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胡子腾见我那副表情看着他,就大概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对方进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少娟姐,你是说,你们成亲那么长时间,你们,始终都未圆房?” 我听完胡夫人含纱摄影的述说,不由得瞪大眼睛,震惊万分。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错,正是如此。不但没有夫妻之实,而且还是同房不同床。” 胡夫人望着花海中的大片海棠,云淡风轻说着,仿佛是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怪不得,你们成亲那么久,一直没听说过你们有生育子女。原来是这样。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找他去!” 罗曼听完满脸怒意,松开挽着胡夫人胳膊的右手臂,转身欲走,但是被眼疾手快的胡夫人一把拉住。 胡夫人见她还是当年的鲁莽脾气,怕她过去一闹,在将他们夫妻二人有名无实的尴尬关系给无意泄露出去,到时候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反而对学院的名声,对他们俩夫妻之间的相处,对孩子们的未来都不好,这才急忙拉住了她。 “妹妹,我问你,你这一去,是以何理由质问于他?呵呵,妹妹的火上房脾气还同当年,一点都没有变。姐姐看得出来,这么多年以来,其实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你。再者说了,这桩婚事,本来就是被强迫的,纯属于郎无情,妾无意。当年,我们只是接受了双方老人所为我们作出的婚事安排,可是并没有做出违背我们心意之事,所以,妹妹你根本不用为姐姐我打抱不平。胡府外面,族中长老面前,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胡府里面,我们相敬如宾,以礼相待,安分守己,从未越轨丝毫。姐姐我不觉得委屈,倒是苦了妹妹你,因为我们母子三人,愣是拆散了你们夫妻,还害得妹妹你饱受苦楚煎熬,怪胎十月,一个人辛苦将孩子抚养成人。每每想到这些,姐姐就觉得欠你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呜呜” “呜呜少娟姐……” 想不到胡夫人一番自责己过、发自内腑之言,顿时令罗曼多年以来积蓄压抑在心底已久的满腔委屈情绪,毫不保留,全部爆发了出来。 胡夫人稍微年长一些,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轻拍着罗曼的脊背,细语柔声安慰。 “好妹妹,别哭了,是姐姐对不起你们母女俩。如果可以,姐姐宁愿现在把我胡夫人的位子让给妹妹。” “人家才不要啦。其实这事,怨不得少娟姐你,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吧!” 罗曼头部离开胡夫人的肩膀,两手擦着满脸泪痕,此时竟如释重负得笑了。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怨天怨地,怨不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头上。正是因为有了胡夫人那番推心置腹发自肺腑之言,才让这两个曾经心怀芥蒂,彼此不沟通不了解的女人,心与心贴的更近。 胡夫人望着一直傻笑却又不断泪雨婆娑的罗曼,眼神分外柔和,本来还想在安慰她一番,奈何由罗曼身后不远,透着光线的稀疏树枝之间,所透过来的两道身影,吸引了她的视线和全部注意力。尤其是那个身穿副会长职袍的影迹,她再熟悉不过。 “妹妹,姐姐记得你说,这个花园已经暂被戒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哪怕他也是如此。” “没错,少娟姐,为了不走漏风声,我特意调来侍卫队将这个花园的大小所有入口,全部封锁,并有侍卫站此把守,没有我的首肯,任何人一律不得入内。” “你确定,是任何人?” “当然,确定以及肯定。” 胡夫人颇为郑重地点了点头,停身不前,低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挥舞着手势,示意跟在她们后面的所有女侍卫兵,就地隐蔽起来,最后她拉着罗曼,也稍微往枝叶茂密的地方挪了挪。 第六百二十九章兴高采烈 罗曼不明胡夫人的用意,只能站在她旁边仔细瞅着她。 我在胡子腾的带领下,一路兴高采烈得游山玩水,观蜂赏花。一双灵动的眸子,不时地看看这,看看那,自是被这里景色怡人的景致所深深地陶醉。自然,陶醉的同时,她没有忘了正事。想必,那一队人也快走到这里了吧。 这一路走来,胡子腾的表情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只见他面带紧张,目露警惕,时走时停,每到一个区域,都会不住地东张西望一番,看附近有没有人,大有一副做贼心虚的提心吊胆心理。 这不能怨他,他们以身犯险进入这里,就怕一不小心被逮个正着,他被捉到了顶多受些皮肉上的刑罚,根本无关乎性命,可眼前的女子就不一样了,她现乃一介凡人,身无半分灵力,哪怕有一丝大意和马虎,都有可能令她陷入万劫不复之渊。 前后行走的两个身影,一个面带灿烂笑意,一个面带紧张警惕,由前走来,逐渐映入众人的视线。 胡夫人观望着前面小路驶来的二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罗曼望着二人,则是一脸困惑不解,但是,绝对威严被人如此手段践踏侵犯的怒意,在她的脸上,还是显而易见的。 “站住——” 身前方突然传来一位妇人的洪亮冷喝,语间不带任何感情。 胡子腾闻言,身体不禁一抖。但看他一脸深沉凝眉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非常忌惮此时出声的那位妇人。 我同样观察到了胡子腾的反应,但是,她不确定他们接下来,会是如何。 罗曼院长和胡夫人在身后几位女侍的簇拥下,从隐秘的树枝后走出,朝我两人所处的方位走了过来。 胡夫人望着站在自己儿子身旁的我,电光乱蹿的媚眼中,带着一丝犀利。只不过这一次相见,她发现自己却看不透对方了。 “子腾,琪儿,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罗曼望着对面面露惊慌的两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质疑。 “回罗曼姑姑,我们俩,当然是从花园正门口进来的啊,胡子腾,你干嘛踩我脚?” 我看着难得对他们这些晚辈发怒的女院长大人,于是心里一放松,嘴上就没了把门的。偏偏在她刚说完第一句的时候,胡子腾冷不丁用力地踩了一下她的脚面,疼得她,差点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失态。 “副会长大人,老妇问你,这打伤院中侍卫,私闯院长大人院中所设临时禁地,是什么罪过?” “回院长,回母亲,私闯戒严禁地,不问原因,理应格杀勿论。” 胡子腾闻言,眉宇紧滞,双膝跪地,言词供罪间,却不敢抬头看那妇人一眼。 “大胆!你既知道,为什么还明知故犯?难道是为了你身边这位女子?” 胡夫人踱度前行,独自走到跪地的胡子腾跟前,望着自己儿子,食指指着离他不远的我,目带狠戾,恨不得将我当场就地正法。 “是的,母亲。” 胡子腾缓缓抬头,在望了一眼我后,又将头低下,最终咬了咬牙道。 啪——胡夫人扬起锦袖一挥,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打在了自己儿子脸上。 我当场愣住,此时不禁望向跪地的胡子腾,看到他左脸上多出的五道清晰血印,心里顿生一种罪恶感,可看胡夫人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有多重。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想必胡夫人在这么做以前,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如若她我还这么堂而皇之,一点表示都没有的站在这里,那她就太不讲哥们情意了。 “胡夫人息怒,此事跟副会长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小女子我,最近心情不佳,硬逼着副会长大人来这里陪我游山玩水。您若是要责罚,就责罚小女子一人吧。” 我情急跪地,一时忘记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双膝跪在那位红袍妇人脚下,说完,头叩地不起,乞求得到胡夫人以及她身后院长大人的原谅。 “不,母亲,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执意要带她来这里散心” 啪——胡子腾话未说完,左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我心里就想了,这胡夫人教育子女的手段就是严厉,动不动就扇人耳光,这要是搁在现代,早就构成了虐待儿童的重罪,被抓起来了。 “母亲,孩儿这一生,注定为她生,为她死,我对她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改变。” 啪——胡夫人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儿子脸上。不光是我不忍心,就是站在胡夫人身后的罗曼,此时也看不下去了。 “胡夫人,我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琪儿她不但是我的侄女,还是我未来的侄媳妇,她跟子腾之间,其实并没什么的。” 罗曼话说到最后的时候,竟也没了底气。因为她清楚听到了胡子腾刚才所说的话。莫不是这两天轩儿神色颓废,整天喝的醉醺醺回去,跟他们有关系。不行,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定论。 “妹妹,你刚才所说属实?” “我......确实所言非虚。” 胡夫人眼里不容沙的望着我,脸上的怒意更盛了,锦袍再次扬起,手还没挥出,便被一人出手拦下了。 “母亲,错不在她,是我自作多情!您若是要打,就打我吧。” “逆子!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羞没臊的儿子!我们狐族祖先的脸,全都被你给丢尽了!” 胡夫人将近气的浑身发抖。 “子腾,还不快向你母亲赔罪认错?” 罗曼见形势逆转,怕此事会在加深这对母子之间的矛盾,于是边劝慰胡夫人,边走到胡子腾面前,想让他承认自己所犯的错误。 “院长大人,对于这次我带朋友私闯禁地之事,是我不对。但是,我对眼前这个女子的痴慕之情,并没有错。” “胡子腾,你够了!我爱的人,永远都只有秦凯轩一个。至于我跟你,那纯粹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次我之所以骗你带我来这个花园,目的就是想借这次见面,把事情都跟胡夫人解释清楚。我不想你因为我这个无关紧要的朋友,害的你们母子产生隔阂矛盾,那样,我将是这个天底下最不应该的罪人。好了,事已至此,这就是我今天最想说的话。” 我没注意到,她刚才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院长和胡夫人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奇怪。 “来人!给我将这两个私闯禁地之人押进大牢,让他们好好反省反省!” 我还盼着事情都说清楚了,院长她们就会放她离去,哪成想,这一下就被关进了地牢。 胡子腾窝在隔壁牢房的沙发里,一脸挫败的看着这间四面密不透风,顶部仅有一扇光亮天窗的铜墙铁壁牢笼,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我望着隔壁牢房自嘲自讽的胡子腾,仿佛自己是个罪人般,自惭形秽,在被连累之人面前,一点抬不起头来。若不是因为维护她,他也不会与胡夫人顶嘴起冲撞,与院长大人死嗑叫板理论,然后又为了挽救她,不惜再次与她们强词夺理,言语顶撞,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两位长辈。 胡子腾从沙发站起,踱步走到距离我最近的地方,隔着铁牢栅栏建起的间隔,双眼脉脉含情,伸出两手,牵起我的双手。 “如果能护你周全,即便是再死一次,我也心甘情愿。” 我望着对方笃定的目光,一脸尴尬地抽回双手,然后低头,身体向后退了两步。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胡子腾见她面有尴尬,一脸困惑的表情,一时意识到自己情真失言,然后话峰一转,将那个该死的问题答案一带而过。 “没什么,是我自作多情了。” 夜色来临,满天繁星的微弱寒光,通过头顶的天窗洒下地牢,成为照耀这里的唯一光芒。 很快,窝在隔壁牢房沙发上的人影早早进入了梦乡,此刻正眯着眼睛,身姿正对着她的牢房,发出阵阵轻微甜鼾声,惹得对面倚墙蹲地双臂抱膝的某人,好生羡慕。 这学院领导蹲牢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别人坐牢睡地板,他坐牢,那坐的睡的可全是沙发。别看那长满青绿苔藓的污秽潮湿地板,就在人家脚下,可是跟人家一点边都沾不上。 夜色正浓。兴许是乌云遮住了部分星月的光芒,所以地牢里得可见度越发变得晦暗。隔壁牢房所立的沙发完全隐没在寂静可怕的黑暗中。 抬头望向头顶的天窗,天穹之下飘散着一层白茫茫的薄雾,为这个年久坚固的地牢,覆盖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没错,这里面的环境是格外安静。既没有大马路的车水马龙喧嚣气氛,也没有长街深巷的语笑车鸣,如果条件到位的话,她绝对会比任何人都睡得无比香甜,不像现在,一无所有,让人难以抵抗夜里的饥迫寒冷,抱着满腹惆怅始终无法入眠。 不知何时,隔壁牢房中的微甜轻鼾声,再也听不到了。 这令我心里小小的慌了一下。胡子腾,他不会因为抵抗不住这里的寒冷昏过去了吧?真没出息。她这个常人都还没事,他怎么就昏了呢。她不希望,不允许他有事,她还指着他带她离开这里呢。 “副会长大人,胡子腾,大狐狸,胡子腾——” 我呼唤了几嗓子,隔壁始终无人应答,现在整个地牢回荡着的,全是她的回声,以及她过分担忧慌乱不安的心跳声。 “胡子腾,你可千万别昏啊。你昏了,我还指望谁救我出去啊,胡子腾——” “喂,你喊够了没有?被你这么一喊,我还怎么睡啊?” 我听到声音,猛然回头。 待看到胡子腾正一脸倦怠的站在她对面时,不由得一脸惊讶。 “你怎么站在这里?你不是在” “我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这里是我管制的地盘,我想去哪间牢房就去哪间牢房。” “嘁,你少来。钥匙交出来。” “钥匙?什么钥匙?” “当然是打开牢房的钥匙啊,别给我装。” “呵呵,忘了告诉你了,只要我想进入这里,哪怕没有钥匙,也随时都可以进来。” 我当场不说话了。这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跟她玩老鼠捉猫那一套。既然可以随便自行出入这里,那还不赶快带她从这里逃出去,难道打算在这里安居落户不成呐。 胡子腾望着正在赌气的我,走上前去,双手扳过她的肩膀,一脸的庄重与严肃。 “只要身边有你,今后无论在哪里安居落户,我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第六百三十章不可能 我被他笃定的目光吓得心中一惊,身体立刻往旁边挪了挪。 “胡子腾你少臭美了,告诉你,那根本不可能!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可惜,妾有情郎无意,那个秦凯轩,现在指不定在哪个酒肉鱼池醉生梦死呢。” “喂,胡子腾,你开这种玩笑是想让我主动放弃他吗?告诉你,你想都别想!这辈子除了秦凯轩,我不会爱上任何男人。喂,你要干什么?千万别胡来啊。” 我望着狐眼通红正在解衣扣的胡子腾两万恐惧连连后退天知道她上述这番话会不会激怒胡子腾令他变成一头凶猛的野兽然后扑上前来疯狂噬咬自己“干什么当然是脱衣服睡觉喽” 胡子腾望着惊慌失措的我,心生一丝不忍,媚眼红光收起,拿着那件脱下的锦袍,朝我走过去。 “别过来,别过来” 我望着向她走进的胡子腾,一脸恐惧地连连后退、胡子腾越是见她那副模样,就越想上前逗她一番。 “胡子腾,你这个伪君子,居然趁人之危!姑奶奶我警告你一句,你若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当场咬舌自尽。” 胡子腾闻听此言,脚步果然停了下来。是他心软了吗? “这处地牢,上千年来关押的案犯不在少数,死在这里面的更是不少,多你一个,根本就不算什么。” 胡子腾忍俊不禁说着,脚步继而往前,他今天倒要看看,对方爱秦凯轩的真心到底有多真,又或者说,他对她的真情,她是否依旧一贯视若无睹,丝毫不动心。 “这是你逼我的!” 我退到无处可退,抬头,一脸羞怒地指着前方仅与自己三步之遥,却还在往前方走的胡子腾,当下不在犹豫,上下排牙齿啮合,照着自己舌头咬了下去。 “不要——” 当胡子腾瞧出一丝端倪之时,已经晚了。 血,沿着我的嘴角,溢了出来。 “你还好吧?” 胡子腾望着前方一脸刚烈倔强的身影,吓得立即不敢上前,紧皱的额头,也因为过度紧张而布满一层冷汗。她对他心意如何,已经不在重要,此时此刻,他只希望她平安。 “只要你别再上前,姑奶奶我保准死不了。” “好,好,冷静,冷静,没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向前挪动一步,而且我还想告诉你,其实我脱下这件袍子,就是让你穿的,不但如此,你看沙发我都给你让出来了,我见你缩在角落冻得瑟瑟发抖,夜不能眠,所以就进来给你送衣服了。哪成想是你多想了,事情还没弄清楚,自己反倒先来了个咬舌自尽。” “胡子腾,你敢耍我,哼,不理你了。” 我右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走上前扯过胡子腾搭在胳膊上的长袍,披到自己身上,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胡子腾坐在地上,看着很快进入梦乡的我,觉得心里非常的满足。 前生,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她今世的平安,原以为,他比他先来到这个世上,她就会先遇上自己,到时他肯定不会把她从身边放走。只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因为他们相遇的时间,比他还要早。这一世,无论她选择谁,都已不再重要,因为,他只要看到她开心就好。如果这一世,他不能给她幸福,那他,宁愿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守护她到终老。 万灵山学院外面的一间上等客栈,一间带有书房的客房,烛火至今未熄。 白衣美男一脸倦容地收好桌上的手札,然后拉开抽屉,拿出那颗核桃大小的蓝色水晶珠子,放到袖口,起身,轻步走往里面的客房。夜里睡觉踹被子,对于小孩子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捡起滑到床下面的半拉棉被,从新盖回倒在床上熟睡的小人身上,并拿来书房单人床上的一个枕头,为她压住了床边的被角。夜里寒气重,但愿他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她睡在床上,而不是冰凉的地板上。“哎,我说两位公子,别光顾着喝酒啊,我们仙羽阁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貌美如花,要不,我给两位公子介绍两位,也好让两位公子舒舒心。” 一个身材丰满,手摇香扇,尽管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粉底,却总也遮不住满脸褶的妓院老鸨,身后率领五六个花枝招展的水灵姑娘,此时正围着坐在桌前大口喝酒的两名富家男子,悉心规劝诱哄。 “走开!全部都是一些胭脂俗粉!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这个,拿去。别再来打扰我们。” 当啷——待老鸨看到客人投到桌上的东西以后,立刻喜上眉梢,赶紧指挥身后两位姑娘,过去将那些赏钱收下。 “阿嚏——阿嚏——” 秦凯轩连打几个喷嚏,然后抬头,一脸不屑地望着来吵他们喝酒的那帮花鹦鹉,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 怎么,在凡尘接触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学了几句人言,就把买卖做到万灵山学院来了。若不是院长念你们可怜,无处安身,才不会同意你们在学院外面的大街上开妓院。如今他们来这里,只喝酒,不找乐子,所以,根本就不用在他们这群莺莺燕燕在这里伺候。尤其是她们身上那些怪异的花香,闻了直让人打喷嚏。 “公子,您不需要需要没关系,可您身边这位朋友......” “阿嚏——阿嚏——” 秦凯轩强忍着打喷嚏,满脸的不耐烦之色,顺着老鸨的目光,看到对面的简天离,正一手揽着一位姑娘的水柳细腰,不停地喝着她们为他斟好的一杯又一杯酒,心里很是替罗拉感到不值。 “呵,你倒还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借酒浇愁愁更愁的模范代表!不过,你今天够哥们意思,都三更半夜了,还陪我来这种地方喝花酒。” “怎么?羡慕啊!羡慕你也叫上两个姑娘,给你倒酒喝。” 旷古绝今的悠悠笛声响起。 仙羽阁的楼顶,坐着一位白衣男子,几乎每天的这个时刻,这里都会响起悠悠的笛声,如泣如诉,哀婉悠扬。几乎这里所有的姑娘,都会在相同时刻,被这宛若天籁泣血情肠的笛声所深深陶醉。情到深处,无不潸然泪下。 “靠——还真是阴魂不散!” 简天离一脸扫兴,松开两位水灵姑娘的细腰,起身,走出仙羽阁,腾身飞上了楼顶。 客栈三楼的一间雅间,窗子被从里推开,一抹矮小的身影跃窗而出,纵身飞远。 这夜里一换地方,就是睡得不踏实。长夜漫漫,距离天亮时间还早,在睡会。 身穿白丝绸大褂之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遂朝沙发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待看到对方侧身裹着锦袍,胸口上下起伏,不时传来有规律轻微带节奏的微鼾声,这才放心埋头,继续呼呼大睡。 直接无视某人的存在?! 哼——忍了! “副会长大人,醒醒,醒醒啊——” 矮小身躯小胳膊一伸,俏皮耍赖地摇晃着对方的肩膀。 胡子腾利用大半个晚上积攒起来的瞌睡虫被唤醒,终于不堪其扰的抬头,眼神左右上下扫视徘徊一圈,待看清来人,半眯的眼睛,不由瞪得大大的。 “是你?咳咳,小鬼,你怎么来了?” 胡子腾望着站在眼前的矮小身躯,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驱走了喉咙的沙哑。 “当然是来救你们的啊。” 某人一脸自豪骄傲道。 嗯,来救他们?他没听错吧。就凭她一个乳牙未换完的孩子,就妄想将他们从入口有重兵把守的牢笼中救出去?开什么玩笑。回头别在为了救他们,在连累一个孩子跟他们一块被关进这种地方。 “小鬼,你从哪来的就从哪给我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听话!” 一个平时没事总缠着他问东问西,动不动还哭鼻子的小孩子,此时能够不顾生命危险,千方百计骗过地牢入口的守卫,下到地牢来救他们,说真的,他的确很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身为一个成年人,尤其是作为一名长辈,最起码的理智还是应该有的。 “回不了啦,我娘亲早死了。” 女童小手挽着胡子腾的胳膊,小脸望着他嘟嘴说道。 胡子腾听闻女童的话后,略微震惊地愣了一下神。不过很快恢复正常,面有不解的看着女童,心说你娘亲没了就没了吧,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啊?但是考虑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从小就没了娘,身世够可怜,所以他就没好意思开口问,以免小孩子听了伤心。 “因为我是从我娘亲肚子里来的,她死了,我当然回不去啦!” 俗话说的好,气死人不偿命! 什么叫头脑机灵,冰雪聪明?这就叫头脑机灵,冰雪聪明!只要人家表现出一个眼神,她就能看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怎么听着,有种死皮赖脸胡搅蛮缠的意思在里头呢。但愿是他多想了。 “嘻嘻。” 女童一脸心虚地望着胡子腾干笑两声,小身体朝我所倒的沙发挪了过去。 “小思阿姨,醒醒,醒醒——” “喂,别打扰她,她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 “看得出来,副会长大人你很喜欢小思阿姨。可是,据我所知,小思阿姨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她可以为他生,为他死。” 胡子腾听完女童的话,脸色略有尴尬地低下了头。 “你一个刚断奶的小屁孩懂什么!喂,都说别打扰她了,你还” 我感受到有人拍她的胳膊,像似一只慵懒的猫,睁开朦胧的双眼,抬起头,朝四下扫了一圈。但看到距离她两三米的胡子腾面无表情站在墙根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遂又将头放回原位,重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你们平时都这样无视我们小朋友的存在吗? 没办法,谁让你个子太矮了,不够我们看。 晕——小家伙与对面身材高大之人的眼神一问一答之下,终于懊恼败下阵来。自己硬件不行,与人何干? “小思阿姨,醒醒,我是念娥,念娥啊——” 我尚未进入深度睡眠,自是感觉到了某人拉起她暴露在外的右手,两边拉拽着。同时,她还听到了一种熟悉的稚嫩声。于是睁开惺忪睡眼,侧倒在沙发上的身体坐起,朝沙发侧面半俯望去。 “咳咳,念娥怎么是你?” 我同样一脸惊讶,两手抓起幼小身躯的小手,清了清嗓子道。 念娥都来了,云楼还会远吗?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问得有多么不应该,谁会闲着没事,主动来这种地方找罪受? “念娥,你究竟犯了什么错,院长大人会把你关在这里反省?” 第六百三十一章太草率 我也不傻,在这里遇见念娥,当然能想到是云楼送她来这里学习本领来了。只是她不知道一个小孩子能犯多大的错,致使罗曼姑姑一怒之下,将她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难道是因为云楼的原因? 罗曼姑姑也未免太草率了,不能因为云楼一个人的错,就将这么重的责罚降罪到一个可怜无辜的小孩子身上!不行,她得让胡子腾想办法把念娥救出去不可。 我松开女童的小手,遂脱下裹在身上的锦袍,披到女童娇小的身躯上。生怕她在这里冻着,所以几层缠绕捆绑下来,将小家伙包的像个肉粽子一样。 正当我起身走往站在一旁的胡子腾时,不料被女童拉住了。 我回过身,俯视着被浑身包裹严实的女童,不禁笑了。瞧女童费力的向外抻着一只小胳膊,一脸窘样,那怪异的姿势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小思阿姨,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是来地牢救你们的。” 什么,来救他们? 我不相信的掏了掏耳朵,简直怀疑是不是有虫子钻进耳朵里了。 “没错。小思阿姨,虽然小冰阿姨不在了,但是念娥答应过她,如果有可能再相见的话,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我姨父和那群坏女人们欺负你。现在机会来了,当念娥看到院长大人命人将你们押入地牢的时候,就悄悄摸过来了。因为沿途留下了记号,所以念娥才没有迷路。” 我听完女童的述说,菀尔一笑。无奈蹲下身来,面带安慰的抚摸着她得头颅。 “念娥乖,小思阿姨谢谢你。但是你这么不顾危险的来到这里救我们,太危险了。所以小思阿姨和副院长大人决定,还是不能跟你离开这里。不过念娥不要担心,等院长大人她们气消了,自然会放我们从这里出去。” 我一脸和善慈笑耐心说着。她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安危,而置一个小孩子的安危于不顾。尽管有云楼在,相信他根本,不可能让念娥受到一丁点伤害,院长她们也根本不会拿念娥怎么着。但是,若看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为他们以身冒险,她还是会于心不忍,心有不安。 “你们认识?拜托——你们这一大一小,谁能站出来跟我说清楚啊。琪,你先说,你真跟这黏人的小鬼认识啊?哦,上帝!看你这表情,以及你们刚才加现在的亲密举止和言行,就知道一定是真的了。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噗——呵呵” 胡子腾一番幽默的说辞,顿时将我给逗乐了。 恐怕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念娥会和上古变态老魔云楼扯上关系,可也正是他的那番说辞,不幸将某个小家伙惹不高兴了。 “副会长大人,你好像很不喜欢念娥哦。不,应该说是讨厌念娥。” 小家伙小脸扬起,望着某人,一脸委屈嘟嘴道。 我闻言,眉头不由皱起,眼神怀疑地望着胡子腾,那意思是在说他好没有爱心。 “没有啊,我没有。” 胡子腾闻此,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我,然后两手一摊,脸露无辜地俯视着那个站在沙发旁还算有自知之明的小家伙,违心说着。 “哦,那这么说,副会长大人是喜欢念娥啦?” 小家伙仰着小脸,一脸期待地望着胡子腾,令人不注意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杰。 “喜欢,当然喜欢啦。” 胡子腾只能傻嘻嘻道。当着我的面,他当然要足够表现出他对小朋友的友善爱心啦。 “小思阿姨,你可都听到了,将来可要为念娥作证。” “小调皮,人小鬼大!” 我万分宠溺地点了一下女童的鼻尖。心说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别人说喜欢你,你还就当真了,果然功夫没到家,没有修出大人身上所有的矜持。不过她倒很好奇,这个小家伙是怎么认识胡子腾的? “小思阿姨,副会长大人,我们赶紧离开吧,等上面那些人醒了,就谁都出不去了。” 女童边说,边撕扯着身上层层圈绕包裹的锦袍。别看小孩子撕扯的手劲虽不大,但是时间久了,锦袍还是会起皱变形,一件上好的天蚕丝织制院服,眼看就要被小家伙毁坏了。 “琪,你赶紧给她把袍子脱下来吧,在被她那么糟蹋下去,我看那件衣服不残也废了,到时我还怎么穿嘛。” 胡子腾望着被小家伙一点都不珍惜他的上等院服,一脸央求的瞅向我。 “副会长大人好小气!这种料子,念娥家有的是,大不了念娥赔你几匹是了。” 我看着眼前鬼头鬼脑的女童,不紧不慢地为她解开绑在背部的锦袍袖子。 果然,有了小家伙的拍胸保证之词,某人也不知是服了,还是认命了,总之那表情要多无奈有多无奈,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一个人站在天窗底下,又是手拽,又是拉扯,想要试探一下绳索结实不够结实。照此看来,还算是结实。只是,这做绳索的料子,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啊。靠,果然是上等的天蚕丝所制。 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很有钱嘛。天上之物到了你手里,却被做成了一条绳索,太可惜了! 胡子腾不禁瞪着某人,像似审问犯人一样,无声地眼神中带着质疑。 “好了,大家别闹了,我们开始行动吧。念娥,你先爬上去。” 我将脱下的褶皱走形锦袍,迅速丢到口是心非的某人手里,然后对他们开始发号施令道。 “不,念娥要先看着小思阿姨和副会长大人爬上去,这样念娥心里才会踏实。” 我百哄之下,见拿倔强的小家伙没办法,于是就想让胡子腾先爬上去,然后她在背小家伙爬上去。 胡子腾听着某人颇为见解的主意,心里大为不赞同。嘴上说你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弱小女子,这等背人的小事还是交给他来做吧之类的话。但是,很快遭来某人口水喷涌式的讨伐。 “胡子腾,别瞧不起人!你哪知眼睛看到本姑奶奶只有一条胳膊了!都说狐狸的眼睛不但会发电放电,还雪中带亮,什么眼神啊!” 我面带怒意,同时扬起两只胳膊,在胡子腾眼前连说带挥舞道。 我费力地抽回胳膊,气愤地瞪着胡子腾。“副会长大人好不要脸,羞羞羞。” 最终,还是女童的稚嫩嘲讽,将正处于过度震惊惊讶的胡子腾给损醒了。 “去,小屁孩懂什么,别跟着瞎掺和!琪,你老实告诉我,你......你......” 我看着说话吞吞吐吐的胡子腾,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但是她不能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位懂妙手回春之术的恩人姓名。 “别问了,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我也不知道那位恩人叫什么名字,但是我们已经成为朋友了。等下次再见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胡子腾凝眉慎重思考了一下,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万灵山学院有这么一号隐世绝顶高人的存在,可谓是卧虎藏龙中的隐圣存在。嗯,无论怎么说,是他医治好了他的朋友,改天有机会见到他,一定得好好谢谢他。 “好了,看你是为我这个朋友两肋插刀的份上,念你是一时心急,姑奶奶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胡子腾我告诉你,你我之间,只能成为朋友,根本就不可能发展成为那种关系上的男女朋友。你要是在死缠着我不放,可别怪我将来对你不客气了。” 我话说完,两手攀着绳索小心翼翼爬了上去。然后跪在天窗顶,接应身背女童的胡子腾上去。 “靠,带着这么个累赘,还真是麻烦!” 出了天窗口,胡子腾直抱怨女童跟不上他们的步伐,眼看那些昏迷的把守侍卫有渐渐苏醒的迹象,干脆一把将女童抱在怀中,一手拉着我迅速逃离此地。因为胡子腾对这里得地形相当熟悉,所以用了没多长时间,就将我她们给平安带了出去。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拉着念娥的小手,一脸担忧的望着胡子腾。 “呵呵,我要是离开了,谁来给你们当替罪羊?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等我母亲怒气消了,自会去跟院长大人要求放人,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胡子腾恋恋不舍地看着我,尤其当他注意到小家伙一脸白忙活一场的低落表情时,甚是喜欢怜爱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么一个勇气可嘉的小女孩行为,说实话,他真的很感动。 “副会长大人,如果念娥先前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副会长大人能够原谅念娥少不更事,念娥在这里说声对不起了。副会长大人保重!” 大概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得理不饶人的小家伙这次难得没有胡闹,这不得不令我和胡子腾多少有些不适应,同时他们心里感到了一丝欣慰和钦佩,眼前的小家伙将来长大了,一定会是一位重情重义的江湖女侠客。 仙羽阁楼顶的合奏乐声终止,楼里面的姑娘们醒神,纷纷拿出帕子擦干脸上的泪,暗叹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忧伤碎心的曲子,引人身临其境,好生难过。 可是,身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花'的她们来说,有时为了生计,为了填饱肚子,自甘堕落于污泥中安身立命,就必须要懂得什么是知足常乐。于是,出于她们的职业操守,陪酒的继续陪酒,招揽客人的继续招揽客人,总之,在这纸醉金迷的美妙夜间,开始了她们一天当中最为忙碌的工作。 “怎么,亿年前,大家不是经常自夸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吗?怎么如今到了这市井烟花繁华之地,竟一个个变得娇柔做作了,不看美女,不比酒量,反倒比起曲艺来了。” “老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要说我们三人当中,如今最幸福的就是你了,带女单身生活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生命中的真爱,而且不日就要大婚,可谓是羡煞我等啊。” 秦凯轩笑看着简天离,将手底下的古筝收回内天地,然后不屑瞥了一眼站在旁边手攥玉笛,而且至始至终一直面无表情的白衣美男,一脸羡慕说道。 不日大婚?这可真是笑话中的笑话! “休书我已经写好了,就等着对方点头同意和离了。” 简天离情绪失落地抬头,望着苍穹星空。 说实话,到现在他还接受不了这一事实,她未必也能接受。两人相识时间尚可,感情基础稳固,还没成亲,就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插进来的第三者而被迫分手,你说这事态发现的结局讽刺不讽刺。甭说是他没脸出去见人,恐怕到时候,她也会尴尬难堪一阵子。尤其是两人在这巴掌大小的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见了面也是尴尬,到时还不如不见,她走她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做不成夫妻,同样也做不成朋友。 第六百三十二章争取到底 “后黎,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终止你们之间的感情?那孩子怎么办?” 白衣美男终于不在沉默下去了。凡事只要涉及到小孩子的利益,他身为她在这个世上唯一负责任的亲人,一定会为其竭尽争取到底。可怜的孩子在单亲家庭中生活了那么久,不能没有母亲的关心和疼爱,她前面失去了多少,后面就一定要补回来。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念娥是我的亲闺女,跟你没半毛钱的关系。我费劲辛苦将她拉扯这么大,到目前为止,还没打算要给她找个干爹。我知道你这一辈子铁定要打光棍,拒绝续弦,想必后生无儿无女的你,也早料到了自己孤独终老一生的凄惨悲凉命运。所以,你绞尽脑汁讨好我闺女,就想在将来,有人在你床头尽孝,也显得你云楼驰骋魔界一生,也算是向整个魔界宣布你后继有人了,对不对?” “老茧,这你可过了,别逮谁咬谁。” 秦凯轩望着白衣美男渐变渐难看的一张脸,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心说坏了。这个老茧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竟拿如此不开心之事来刺激对方。难道他不亲眼看着对方在他们眼前魔性大发,他就不死心吗?非得逼着对方跟他们玩变态啊!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两人联手都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嗨,我还就告诉你了秦凯轩,你少在这里没事充好人。我怎么看待我自个亲闺女跟她亲戚如何正确相处的事,跟你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希望你不要来趟浑水,管好你自己的事再说吧,别回头肝肠寸断得辛苦了一场,一下子又被打回到了起点,到时你不觉得丢人,我这个拜把兄弟,还替你感到没脸呢!” “不是,老茧你是不是没事找抽玩啊,说这么多废话、蛋话,别在这里跟我们玩耍酒疯那套。婚,是你要结的,和离也是你先提出来的。想要将一切罪责推到我们身上,除非你是猪,一点正确的思维逻辑都没有,胡乱推卸责任。” 秦凯轩悠闲自在得翘着二郎腿,仰脸看着发神经的简天离。 “我耍酒疯?换你们的老婆成天被一只公狐狸惦记试试看,我就不信了,你们还能像今天一样如此镇定的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尤其是你秦凯轩,虽然我后黎没有你狠心将心爱女子拱手让人的度量,但是老子也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主,他不就是一个学院副会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勾吾妻之仇,夺吾妻之恨,哪一样都不能少!” “老茧,说你的事,干嘛总扯到我。我很忙,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倒苦水。凯特还约我有事要谈,走了。” 秦凯轩临走时,眼睛余光特意看了白衣美男一眼,此时见他面仰朝天,神色无异,不知为什么他越是见他这副冷冰冰的镇定表情,心里就越发慌。他刚才留心注意到三人在房顶呆了这么长时间,他竟然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在秦家公寓的那段时光感觉还不错,他偶尔还能想到虐待折磨一下自己,除了严刑审问他跟我之间是否存在真感情以外,还千方百计想要验证他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当然不能让他如愿以偿。如果他还能敌对自己,仇视自己,这样他对他心里的愧疚与亏欠,还能好受点。不过话说回来,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他难道还不能释怀吗?也亏他们这么多年的生死与共结拜兄弟,竟为了两个女人,把他们弄得跟仇人一样。 “老二、老三,我们后会有期。但愿下次再见时,大家都能寻到自己美好的归宿。” 简天离望着秦凯轩消失在天际的身影,收好古琴,起身,走到白衣男子身前,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家在一块这么长时间,也就听你说了一句话,其他光我跟老大耍嘴皮子了。你在干什么?别没事总把自己弄得跟个死人一样。” “本尊本来就是一个死去已久之人,也是一个不该复活之人!本尊复活了,天上的星星就会少一颗,那么本尊寻找跟接近昕儿所幻作的那颗星星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别胡说!你明知道某些时候,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强求不来,那就把东西都还给老大吧。他何尝不是跟你一样,难以忘怀,痛苦至今。为了考虑你的感受,为了不连累无辜,他宁肯将自己的天缘第二春拱手让给他人。” “呵呵,本尊不得不说,你刚才骂得好极了!没错,本尊这一生注定是单身一个人,魔界的统一大业将来势必会由你女念娥继承。所以在你还没有给她营造出一个父疼母爱的温馨家庭之前,孩子,本尊就先帮你带了。等你哪天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本尊在将孩子给你送回去。这样,你在成功骗得一位姑娘的芳心之前,也好无后顾之忧。” 简天离听完白衣男子的话,险些气的从阁楼房顶上摔下去。如果他没有理解错云楼刚才所说之话的意思,就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他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亲闺女,眼看就要成为别人的干闺女了,而且对方出手如此阔绰,随随便便就让出了整个魔界的宝座。他想累死他的宝贝闺女不成啊! “不成!你们魔界的担子,太重。我怕我闺女瘦弱的肩膀扛不下来,所以,你还是令觅他人吧。” “也成。那本尊就在退一步,就让你将来的第二个孩子或是第三个孩子来继承魔界大统吧。反正带孩子,本尊比你熟。到时候本尊会把他们一并接到我住的地方,亲自教他们本领,好从中选出一位实力圣贤之辈,荣登魔界大统。” 白衣男子说到这里时,简天离终于忍无可忍,背后咬牙切齿之际,已经将拳头捏得嘎嘣嘎嘣响了。 誓可忍,孰不可忍!云楼你个变态,你天生就有争抢掠夺别人儿女抚养权的癖好吗?惦记上我们家大姑娘不算,还要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去挖掘我将来子女的主意。老子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也续弦生一个,噢,不是一堆,省得你到时候嫌不够,变态劲一上来,又去打别人家孩子的主意。 不过以上气愤人心发自肺腑的一番话,简天离也只是在心里骂了一个遍而已,他自己的实力他自己最清楚,恐怕到时候,由不得他。 白衣男子虽然没有回头,可依旧能够感受得到身后之人的想法,最后摇头失笑一番,留下一句‘你清楚最好’,就飞身离开,留下简天离一人,孤独地望着群星闪烁的苍穹,不断的唉声叹气,垂胸顿足。 怕吵醒房中熟睡之人,所以来人动作轻缓地推开客栈上等房间的木门,脚步极轻,走了进去。然后关好房门,走往书房的单人床就衣而卧。睡前,突然想到还没有进里面察看熟睡之人是否又踢开被子,所以就又起身,径直走往里面的内卧。 我拉着女童的小手走出万灵山学院门口,头顶的月光将这一大一小的身影,拖得老长。 “念娥,你说你们住在哪家客栈?怎么还没到啊?” “就在前方不远了。小思阿姨,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别送了,念娥认得路。” “不行,大半夜让你一个小孩子回去,我放心不下,万一路上遇上人贩子怎么办?放心吧,如今我对你姨父已经完全没威胁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算了,反正天不亮他不回来。小思阿姨,念娥到了,不如你跟我上去坐会吧。” “正和我意。小思阿姨要哄念娥睡着以后在离开,我们上楼吧。” “嗯。” 小家伙听完某人的良好主意,欣慰地直点头。她终于可以不用一个人呆在黑暗的房间里了,似睡非醒之时,哪怕是窗外的一声猫头鹰叫,或是楼下到点响起地敲梆子声,都有可能一下将她从睡梦中给惊醒。 “奇怪,我记得出去的时候,这里的蜡烛是新换的,走时还是我把它给吹灭了的,怎么一回来,还剩这么点。” 我走过去,俯身,伸出食指尖点了一下女童的额心,嗔笑道:“小傻瓜,我看你当时纯粹是睡迷糊,记错了。要不就是你没完全吹灭蜡烛,你看书房里的窗子是开着的,待蜡烛燃烧到一大半的时候,恰巧被窗子吹进来的凉风给吹灭了。你就庆幸吧,若是没有那阵风,这里不引起火灾才怪。到时一把火将客栈烧没了,那客栈老板不得天天追在你和你姨父屁股后面讨债啊。” “嘻嘻,也是。但是小思阿姨,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姨父多么有钱,哪怕是烧坏像这样的一百家客栈,他也赔得起。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呢。” 女童个拉着我去了内卧,然后脱掉鞋子,爬上了床。我为她盖好被子,坐到了床边。 “念娥,那变态经常夜间出去,白天回来啊?这也太没作息规律了吧,跟自然界那些喜欢昼伏夜出的小动物有啥区别!他一个单身汉,除了你,在这里举目无亲,无亲无故,大半夜能去什么地方?竟放心把你一个小孩子留在鱼龙混杂的客栈之中。” “我也不知道,反正第二天早上我醒来起床的时候,总会闻到外面书房有一股子酒气,而且还有一种好闻的花香气味,就像,像......” “像什么?” 思琪拉着女童的小手,望着她因深思熟虑而皱起的小眉头,柔声催促道。 “像念娥姨母生前所用的胭脂花香味。念娥曾经在姨父房间见过几个花花绿绿的空胭脂盒子,虽然里面的粉饰已经用完,但里面残余的花香犹在。姨父怕我把他的私人珍藏物品弄坏,所以就都收起来了。” “哦。” 我知之甚解地点了点头,别看那个变态心肠如此狠毒,原来也有睹物思人的时候。是时候弄清云楼夫妇跟原始虫皇之间的是非恩怨了,也不知这个丫头到底知道多少。 “念娥,小思阿姨问你,为什么你姨父处处跟虫皇大人过不去?甚至大家都还相传,虫皇大人就是被他害死的。这都是为什么啊?” “小思阿姨,你真的想知道吗?” 此时,躺在床上的小家伙又露出那副人小鬼大的表情。 这次,我没有着急回答,然后仿佛下了某种决心,郑重点了点头。 “小思阿姨,你了解虫皇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吗?” 第六百三十三章虫皇传说 女童趴在床上,拉着我的左手,认真问道。 说实话,有关虫皇的传说,我先前曾听古叶三紫螳螂他们说起过,大概除了要强,那就是为人豪爽,快言快语,敢爱敢恨,敢做敢当吧。毕竟虫皇选定了她来作她的有缘人,想必在她身上也有着虫皇的某种性格特长吧。 没错,念娥接下来的自主回答,的的确确印证了我心中的想法。但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逝去虫皇大人的丈夫,竟然就是秦凯轩。 怎么可能,秦凯轩活的时间,竟然比古叶三他们还长?不,严格来说是和变态老魔云楼一样的远古存在,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突然想到秦凯轩醒来那一天和简天离神神密密的一番交谈内容,心里不禁大吃一惊,什么叫胡子腾是他秦凯轩的一个老朋友啊,莫非胡子腾也是和他们一样古老的存在?简天离更不用多说,从他那天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秦凯轩是故装昏迷,其真实目的就是想摆脱她对他的苦苦纠缠,就足以看出来了。 其实,在秦凯轩的心里,他真正爱的,始终都是他过世已久妻子——虫皇。 天呐,她竟然白白当了别人那么长时间的替代品,却一点都不自知。 人渣!流氓!王八蛋! 我心里怒骂道。 “小思阿姨,念娥的姨母,便是为了救她的好姐妹——虫皇,而英勇牺牲了。还有念娥的母亲——钥娥,同样是为了救虫皇而死。父亲和姨父怕念娥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这些,所以特意编制了那套神话传说来诱哄念娥。可能他们还不知道,念娥长大了,懂事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凡事只要动动脑筋,多多思考一下,就能清楚他们大人之间的是非恩怨。小思阿姨,别怪我姨父曾经那么对你,那么对你的心上人。实在是因为他太思念念娥的姨母——钥昕了,他把姨母的死,以及念娥母亲的死,全部加罪到了虫皇一人的头上,但凡是跟虫皇有关系的人,无论是她的丈夫,众亲信,以及众属下,他统统抓起来严刑铐打过,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们的性命。所以小思阿姨,如果有一天你法力变的强大了,念娥求你,千万千万不要伤害我姨父,好吗?” 女童边说,小手边摇晃着我的胳膊,用十分乞求的眼神望着她,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呵呵,念娥乖,你的话小思阿姨记下了。小思阿姨答应你,将来一定不会为难你姨父,只要他答应以后不在伤害小思阿姨身边的人。” “嗯,以后肯定不会了。这点可以从他主动替小思阿姨医治好断臂之伤的行为上看出来。嘻嘻。” 我见女童笑的天真烂漫,想想还是儿时年纪好,整天吃喝不愁,无忧无虑。 等等——念娥刚才说什么? 说替她医治好胳膊的人,是云楼? 怎么会呢?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 想着想着,我心里开始打鼓了。 “念娥,你别拿小思阿姨寻开心了,好不好?就你姨父变态老魔云楼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着标准帅哥的相貌呢。所以,小思阿姨想,云楼的真正长相,只要长得不是太磕碜,太猥琐,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言不由衷说着,开始试图安慰她那颗呼之欲出的心脏。 不得不说,帅哥的魅力就是不一般,相貌不但生的俊俏,还拥有一身妙手回春的本领,怎能不令人心生涟漪。 “好吧,不管小思阿姨你信不信,念娥的父亲就曾经因为念娥的母亲过度迷恋姨父的相貌,而对姨父大打出手,那次还差点害的姨父破了相。早知道跟你说了你也不信,念娥就不浪费口舌了,随小思阿姨你怎么想吧。” 女童嘟嘴说完,小手松开我的手,缩进被子,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等她睡熟,替她掖了掖被角,将床上闲置的枕头,压在床边靠外的被子上,然后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童,转身走往外面的书房。 书房案桌上的蜡烛眼看就要着完,遥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想必云楼也快回来了。如果现在重新燃起一支蜡烛的话,那么,发生火灾的概率几乎为零。 我心想着,拉开案桌上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支蜡烛点亮,摆好,正欲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 有过两次丰富经验的我,心说坏了,她这是又被云楼给神识锁定了。 伴随着青灰布帘被撩起,后面走出一位白衣身影。 侧身站在那里的我,眼珠倾斜,自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你就是云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本尊回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 白衣美男云淡风轻说着。 “那这么说,我跟念娥进门后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我吃惊地望着对方,不确定问道。 白衣美男虽然没有开口回答,但是这还用问的表情摆在那里。 我心说云楼你好恬不知耻,偷听她们讲话不说,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早知道这样,她就先撩开布帘看看后面的床上有没有人了。 我望着来人朝她走进,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鬼知道那个变态又在打她什么主意,不久前砍了她一条胳膊,昨天早上又莫名其妙给她来了一招断臂再生,这次该不会又想要她一条腿吧,然后哪天心情好了,又让它再长出来。 想到此处,我额头冒出的冷汗越来越多,有的,已经汇聚成豆大的汗珠,沿着下巴,颗颗砸落在房间的地板上。 “你看起来很害怕。” 某人说着,识趣停了下来,就站在对面距离我三尺的地方。 “变态,你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你了?我这可不是害怕,而是紧张!” 我定了定神,鼓起勇气朝某人叫嚣道。 白衣美男闻言,不悦地皱了一下眉,随即又舒展开来。 “有什么分别吗?” “有!当然有!我见了你是发怵不假,但是并不代表我是真的惧怕你。死,姑奶奶才不怕!” 我愤愤说完,不屑的眼神斜视向上方。 “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白衣美男盯着某人,语气平淡地说着。 我闻言,不禁愣住了。眼神复杂地直盯着云楼真挚诚恳的目光,心底的坚定部分略微动摇几分。 “全看你了。你若是想翻脸,我们自然做不成朋友。” 白衣美男闻此笑了。他不笑还好,简直让我有种想把自己眼珠子抠下来的冲动。要知道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变态,是一个疯魔,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可她却抵挡不住看帅哥的心理欲望,甚至心里还非常怀念对方的天真烂漫笑容。 “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干嘛总叫本尊变态?” 我闻此愣住了,就这,也叫问题?三岁小孩都能答得上来。你倒是问点有难度的啊。 “因为大家都这么叫,所以我也这么叫喽。” “大家?你指的是谁?” “对啊,大家。哦,也就是古叶三他们几个。不过云楼这不能怪他们,这都是有原因的。从前,你可是没少整过他们,也没少虐待他们,致使他们对你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所以,他们背后那么称呼你,你也别往心里去,也别去找他们的麻烦,要是你感觉心里不平,冲我一个人来好了。”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想必本尊虐待他们的原因,他们也一并对你说明了吧。” “没错。我希望你能跟他们道声歉,最好大家握手言和。” 我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想要让不可一世的魔尊云楼跟几个泛泛之辈道歉,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却还妄想做那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奢望她刚结识不久的朋友放下架子,与人友好相处。至于最后,云楼怎么想,怎么做,根本就由不得她。 “你刚才说的都不是难事。如果你能帮本尊的忙,别说是道歉,握手言和,就是你想要本尊的命,本尊二话不说,定会双手奉上。” 我瞪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白衣美男。此时,她的身体又恢复了行动能力。 女童欢呼雀跃地跑过去,两只小手搂着白衣美男的脖子,兴奋的在他左右脸蛋上各亲了一口。有幸的是,这一幕正好被端着饭菜进门的我看到。 “小鬼,你谢错人了啦,这一桌子好吃的,可全部是我做的。” 女童十分诧异地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是她离去的时候,正好撞到回来的姨父,然后就被姨父给控制起来了吧?糟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让她把她送到客栈房间了。 “别那样看着我。赶紧吃饭,吃完饭我们好送你去上课。” 我将手中最后一道菜摆到桌上,然后走过去,拉过女童的右手,将她带到桌前,拿起汤勺塞进她手中。 至始至终,女童的惊疑目光,一刻不曾离开过我和她对面正襟危坐,正一脸微笑着的云楼。奇怪,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相处了,这未免也太诡异了。 “赶紧吃饭呐,吃完饭,我们送完你上学,还有事情要忙呢。” 我端粥到嘴边,看着磨磨蹭蹭的小孩子,不满说道。 “有什么事,比按点送我上学还重要吗?” 女童气愤的丢掉手中的汤勺,从座位上站起来,冲两人撅嘴委屈道。 云楼见此,面有不忍,于是急忙走到女童身边,开口就要安慰。 “你不要说话!小孩子那些娇生惯养的臭毛病,全都是被你们这些当大人的给惯出来的!我今天倒要给她正正‘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 我将到嘴边的粥碗,又重新放了回去。然后手拍桌子,站了起来。 “给我把汤勺捡起来,好好吃饭。另外我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住宿舍了。以后的早餐、午餐、晚餐,全部在学院食堂解决。缺钱,就找你姨父要,反正他有的是钱。” “住宿舍?吃食堂?有没有搞错啊?念娥不要——” 女童求助的眼神望向对面的云楼,小脸委屈得直朝云楼摇头。同时,她也心里在想,她的饮食住行,什么时候轮到我那个凡间女人来安排了?还有,姨父也能同意那个凡间女人对她指手画脚,对她胡乱安排? “恐怕这由不得你。至于学院那边,小思阿姨我会找胡子腾帮忙协助,安排你的食宿问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找他就是。他要是不帮你,别说是你姨父云楼,就是小思阿姨我,也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第六百三十四章心中愧疚 提起那个家伙,我就觉得心中愧疚。也不知道胡子腾现在从地牢中被放出来没有,实在不行,她唯有今晚留书一封了。 “没问题,念娥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刚刚还想顽抗到底的女童,听我这么一说,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自己乖乖捡起丢在桌上的汤勺,美滋滋地大口喝着鸡汤,大脑却陷入对未来的无限美好憧憬之中。 师生流涌动的万灵山学院,声势不减当年,还是那么的富有活力。早上推开窗子,美美的呼吸着山里的清新空气,遂将混沌初醒的神识,完全融入到这晨光乍现的光景中,深深感受陶醉着大自然的美好。 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子腾,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切勿再顶撞你的母亲,以免她伤心。” 中年男子盯着站在窗前的背影,满脸慈爱说道。 “孩儿知道了,父亲。” “嗯。这个,就再次麻烦你了。” 中年男子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礼盒,放到桌上。然后又随便交代胡子腾几句,转身走了。 胡子腾转过身,走到桌前,拿起礼盒,自顾笑了笑。 父命如山。上次他的重礼巨献,使得那对苦命鸳鸯不欢而散。这次,不知还能不能顺利地送出去。总之,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试一试,否则,回来不好交差。 房门打开。 罗拉看清来人,遂生气地关门。奈何某人早就料到会发生这一幕,于是左脚一出,便卡住了关上大半个的房门。两人隔着门缝,互相瞪视着。 “让我进去!” “不让!” “立刻!马上!否则你别后悔。” “哼,姑奶奶才不受你威胁!事情到最后,还不知道后悔的是谁呢。” “谁后悔谁是孙子。给——” “什么?” “自己不会接过去看呐!不过看完可不许哭。你们女人的眼泪,我简天离可消受不起,尤其是你。” “嘁——” 某人不屑无聊地白了一眼门外之人,然后接过他递进来的折叠纸张,正要拆开来看,谁知这个功夫,被门外之人有机可乘,愣是被他硬闯了进来。 简天离成功进入到罗拉的房间,当着某人的面,疑神疑鬼地左看看,右瞧瞧。然后又推开浴室的门,看了个究竟。在屋内细细溜了一个来回,最后来到衣柜前停下。 “你是想要找我人生中的真命天子呢,还是想要找我生命中的过客啊?” 罗拉用力捏紧手中的折叠纸张,若不是她学会了冷静处事,早过去一拳将某人放翻,狠揍一顿了。敢不信任她,甚至怀疑她在屋内藏了人。 “哼,这有何分别?从前的真命天子,现如今已成为你生命中的过客。我是在寻找你现在的真命天子,好替你把把关,看他到底合不合格。” 伴随着简天离的话说完,衣柜门被打开,真相即刻揭晓。 “以我从前,过往的历史经验来说,他还算合格。” 简天离不由得挑眉浅笑,然后为了气某人,故装继续怀疑,左右不停地扫视着挂满衣物的高立衣柜。 “嘁,没事吃饱了撑得,闲的慌。进去吧你!” 罗拉站在简天离身后,愤愤说着。气急之下,一脚将简天离给踹进了衣柜,然后立刻关上衣柜的门,从外面上了锁。 “喂,放我出去,快打开柜门啊!放我出去——” 某人心知中了罗拉的诡计,人仰马翻倒在里面,剧烈拍打着锁好的柜门,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嘿嘿,也让你尝尝我小时候犯错被我母亲关进小黑屋的感觉。受着吧你!耶——” 罗拉双手掐腰,冲着被上了锁的衣柜做了个鬼脸,然后拍拍手,转身出了房门。 走在万灵山学院街道上的我,感受着周围过往人群的羡慕嫉妒恨目光,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又落,落了又起。若不是旁边有向外散发气势的云楼坐镇,说不定她早就跟人流中那些不断冲上前来的发疯花痴,扭打撕扯到一块了。 “小思阿姨,为什么她们看你的目光,跟看姨父的目光不一样啊?” 念娥小手拉着我的大手,心有不安地走在被人流包围的队伍中,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前后左右看了个遍。 “念娥还小,不懂。这叫观赏彩瓷花瓶与土坯瓦罐效应。” 我脸上皮笑肉不笑,低头跟女童打起了马虎眼,并时刻小心谨慎地盯着由四面八方涌来逐渐汇率成密密麻麻的周围人群,拉着女童的手心,紧张的直冒汗。 原本宽阔畅通的主街道,不一会便被围的水泄不通。稍后赶过来的零散人群,似乎并不满意当前的视觉效应,纷纷施展灵力,腾飞升空。紧接着,闻此现象,见此异景,前来凑热闹的人群,纷纷腾身飞起,在空中所站立的高度,一拨比一拨高。很快,人满为患的主街道上空,迅速竖立起几道坚固厚实的肉墙。 罗拉瞪大眼睛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那边有什么特大新闻吗?今日的场景,可谓是千年难得一见,哦,不,根据学院上万年的建院史记载,根本就没发生过如此壮观的集体聚众活动。天啊,这得是多大的新闻啊!既然是能改变学院建院史上的特大新闻,她一定不能错过。 教学楼人事科石门开启,一身西装革履的高大魁梧身影,面容冷酷,手拿一张学院新生教师补录入职登记表走了出来。抬手看看时间,上课时间将到,他要赶紧进教室,去跟自己的学生们报道了。 出了教学楼,一种熟悉的气势扑面而来。皱着眉头,放眼望去,就在前面不远的主街道上,空中陆地,密密麻麻,到处站满了人。 有什么重大新闻发生吗? 西装笔挺的身影,迈步走往人群。 站在人群边沿的罗拉,再次被人推出去老远,身体踉跄撞到后面走过来的一人身上。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罗拉不是不想去到前面看热闹,实在是因为前面这些人群密不透风,无孔可入,她想钻都钻不进去。费了半天劲,身体好不容易挤进去一点吧,却又被前面嫌拥挤的人,给一把推了出来。 回头想想,都觉得憋气,推她之人也不回头看看她是谁之女,竟敢一次次对她大不敬,盛气凌人之下,毫不留情甩胳膊将她推了出来。 罗拉在身后之人的搀扶下,站直身体,眯起眼睛,愤愤盯着前方,将左手自然搭在旁边西装肩膀上,无奈规劝道:“哥们,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看到没有,我,就是个再好不过的例子!” 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扭脸,眼神向下,厌恶地看着对方搭在他肩膀上的咸猪手。 “对不起,我还要赶去教室给我的学生们上课,罗拉小姐若是想找人倾诉心肠,那就等我下完课在说吧。” 旁边男子伸手,一脸厌恶地掸去罗拉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 “杰瑞?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拉听闻着熟悉的声音,只觉得手背一凉,一痛,立刻转过头去,走到旁边之人的对面,眼神中所带的质疑,全部写在了脸上。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像用不着跟你作报告吧。走开——” 杰瑞眼神白痴地瞥了对方一眼,然后面带不屑,拿手拨拉开挡住他道的人,继续向前方走去。不过,没多久,他也遭受到了同罗拉一模一样的待遇,直接被人甩胳膊推了出来。 “哈哈哈,此路不通,我早就提醒过你的,是你偏要去逞能!咦,这是什么?” 一张填写整齐规范的新生教师补录入职登记表,瞬间脱手而出,飘飘悠悠落在罗拉的脚下。 罗拉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张,快速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大致内容,然后抬头,一脸惊讶地望着对面走来之人。 “杰瑞,原来你……你早就达到学院破格录取新生教师的资格了啊,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没有来院办理入职手续呢?” 罗拉观看着对面之人的反应,不过话问完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刚才杰瑞说过,他无论出现在哪里,要干什么,都根本无需跟她一个花痴兼白痴打报告。 “东西还给我,这里走不通,我可以另辟新径。” “好啊好啊,顺便带上我,我正好要到新生年级那边去找人。” 罗拉听完杰瑞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兴奋地直跳脚。确实如此,因为今天一大早上,她就收到我托人捎来的话,说是让她在新生年级门口静心等候,到时绝对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女管家见两位女主子带了心腹朝三楼书房楼梯直上而去,于是也不在犹豫,解散了其他下人叫上地葵一块上了楼梯。 冷如雪右手上抬,砰砰敲响书房紧闭的铁门。 书房内卧的万年寒冰床上,倒着两位双目紧闭衣襟整洁的年轻男女。此时,他们并列平躺固定不变的身姿仿佛被定住了,身体一动不动,面色与常人无异,仿佛安静的睡着了。 “都已经整整十天过去了,他们两个也太懒了吧。” 也许是没有力气了,冷如雪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不在心烦意乱地敲门了。秦家公寓,难得换来一时的安宁。 倒在寒冰床上的白衣男子,眼睫毛眨动两下,小拇指动了动,再就是食指、中指,乃至整个手掌。没错,此时此刻,他正在渐渐苏醒。 双目睁开,一双清澈的黑亮眸子扫视着四周,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里的摆设,正好符合祖父书房卧室的摆设。 凯特感受到背部的凉意,小肘支着上身,缓缓坐起。他只不过睡了一觉,怎么醒来会在这个地方?感受到身侧不对劲,于是扭头向下望去。 是她?她怎么也睡在这里? 只见冰床另一侧,躺着一位安然沉睡的女子,莹白红润的脸上,挂着一抹甜甜的笑容,像极了一位恬然入睡的仙子。只是她左胸口的大片衣襟上,沾着一层黑乎乎的干巴巴污渍,看起来,像是大量鲜血涌出凝结而成的血渍,由于时间过长,所以颜色加深了。 凯特蓦地心中一疼,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几个四季不断更替的片段。 雪,好大的雪。 依偎在他怀中的女子,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大量鲜血从她的刀伤处涌了出来,可她依然在对他微笑,眼神中带着知足,没有任何遗憾。女子在凯特怀里瞌眼长睡的一幕,成为他心中一道凄美的风景线。 那道道片段虽然残缺不全,但他依然能够从中分析出一些东西,那就是那些场景不是他所亲身经历的,而是心魔操纵他的身体,做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可是不知为什么,最后心魔孑然离去,却把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份记忆,留给了他。 第六百三十五章强行剥夺 凯特极力回想着自己身体被心魔占据,思想、意志被心魔强行剥夺的那刻,心魔所答应过他的事:时机一到,本尊自会助你一臂之力,帮你救出你的母亲!过去种种,完全是你的执念在作祟,现在想想,犹如雾里看花,镜中捞月,你无须再去计较伤怀。但本尊得提醒你,最后拨得云开见日明的结果,未必就是你想看到的,也未必就是你想守候的。无论最后结局如何,你都要答应本尊,真心善待你身边所有的人。 每每想到此处,凯特的大脑就会剧烈疼痛。 以往在心魔的操控下,凯特清醒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夜间,而且出现在相同房间次数最多的,都是这个冷如雪所在的房间。她,不过是他们联手挑拨他那个该死的堂妹,同他堂兄之间那段荒唐暧昧情感的一枚棋子罢了。还有她那个该死的妹妹,想不到竟然是他该死堂妹的好朋友,同他那个该死堂妹一个德行,一点也不解男女风情,总是拒绝他对她所有的殷勤,物质、金钱,她一概视若无睹,拒不接受。哪怕是他不承认自己对她动情,却依旧厚着脸皮,偶尔对她表现出真正的关心,也总是被她当做别有所图、虚情假意,而对他依旧不理不睬。 相反,冷如雪就跟她妹妹大大不一样了。只需他暗地里一声吩咐,或是公众场合的一个眼神,夜深,两人便会在他房间里秘密幽会,形体交缠,干柴烈火,相拥而眠。 哎,冷如冰终归不是冷如雪,但她却很真实的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如果可以,凯特情愿冷如冰能有冷如雪对他一半的服从就好,这样,他追求起来也比较省力。只可惜对方不解他的风流雅趣,为人又太过于规矩死板,根本就不懂得风花雪月,鸳鸯戏水的真理所在,要不他早就得手了。看来,还是冷如雪对他是真正的好。 凯特脸上带着一抹对女子从来就没有过得担忧,摇晃了两下身侧之人的肩膀,见她久久没有反应,于是失去了耐心,缓缓起身下了寒冰床。 躺在身侧的女子手指动了动,接着眼睛睁开,肢体的感觉告诉她,她还活着,没有死。 无意扭头之际,望到对方起身离开的后背。 以前她总喜欢将自己的感受藏在心里,没有勇气说出心里的爱,而且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次得到新生,她不想在失去了。无论对方怎么开口拒绝她,她都有勇气去接受。 凯特脚下刚迈开一步,袖子便被背后伸过来的一只玉手拽住。 “公子,谢谢你。” 凯特闻音,略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过身,帮忙扶起倒在寒冰床上的女子。 “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凯特站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她们虽然相貌相同,体型相近,但是,声音却不同。 “呵呵,已经没事了,公子无需挂怀。” “嗯。你很久没吃东西了,肯定饿坏了,我吩咐厨房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冷如冰闻言,抬头,眼神诧异地盯向对面之人。 凯特并未注意到对方眼神中的异样,直接潇洒转身,轻拍着自己饿瘪的肚皮,心里却是在说:我才不管你饿不饿呢,反正我是饿了,你要是乐意,就下去跟大家一起到厨房用餐。 十多分钟后,某人心里忐忑下楼,来到餐厅,找了一个较为不惹人注意的位子坐下。不一会,凯特喜笑颜开,左拥右抱,搂着两位古现美女,进到了餐厅。 菜品尚未上桌,女管家掏出袖口中的书信,恭恭敬敬递到他们全公寓最大的男主子面前。 “这是什么?” 女管家诧异抬头,一脸不解地盯着他们的男主子。 “公子,您是不是忘了?这是您十天前,亲自交给老奴为您保管的一封书信,说是等您从书房闭关出来,再交给您。” “哦。我想起来了,给我吧。” 凯特当着众人的面,疑惑不解地拆开了那封书信。 今天本尊彻底明白了‘惜缘’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本尊苏醒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遇到过一个真正的朋友,她算一个。呵呵,一觉醒来,是否满意本尊送你的礼物呢?另外,你的那个公寓太大,太冷清了,去把被本尊赶走的那些人都请回来吧,代本尊替他们郑重道下歉。还有,此时,你堂兄正在万灵山学院的食堂,等你去跟他把事情发生的原委都解释清楚,毕竟你也是心有苦衷,逼不得已。若是他们敢为难于你,你就跟他们说,有什么事尽管让他们冲本尊来就是了。尔大喜之日,千万别忘了书信通知本尊来讨杯喜酒喝,到时重金厚礼一定送到。不定居所奉上,无事勿扰。 凯特看完信上所写,两眼眯起,瞬间将手中的信件捏成了灰。 冷如冰坐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小心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那封信件中有提到过她的地方,但至于具体是哪个方面,她就不得而知了。 白衣古装女子望着站而不安的凯特,不禁凝起了眉。 恐怕现在最关心凯特情绪状况的,也只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冷如雪了。 果然“特,你没事吧?你把自己跟那个半死不活、心怀不轨的女人,关在书房那么久,想必已经厌倦她了吧。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好啊,正合我意。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凯特一脸色迷迷地望着冷如雪,右手不规矩地懒上对方柳细水腰,粗大的肉掌在对方后背胡乱抚摸着,看得旁边某人与坐在角落里的人,心里恶心不已。 “可是,这一桌子饭菜” “放心,我带你去的那个地方,有餐厅,想吃什么,你随便点就是。” “好哦,好哦。” 接下来,凯特、冷如雪两人嬉笑着,勾肩搭背离开餐厅。留下一厅惊呆,端着熟热菜品的女仆,是上菜也不是,不上菜也不是。 “都怪你,早知道因为你的出现,耽误了这么多的师生正常教学上课,就给你在早市上买张人皮丑八怪面具,糊你脸上了!” 我拉紧女童的手,面有尴尬,身体被迫朝白衣美男身边靠了靠,惹得某人直冲她皱眉头无声抗议。没办法,谁让这里的空间太过狭小跟拥挤,都快没有她站脚的地方了。 “你若是赞成,这些人,本尊完全可以不放在眼里!” 白衣美男迅速凝眉俯身,朝某人的耳根部吹着冷气。 “不要,千万别伤害他们!” 我听闻云楼一番话,猛地抬头,面带不悦得瞪着身旁之人,心说你要是敢伤害他们中任何一个,就休想要我帮你的忙。 同样,云楼也不甘示弱,回瞪着我。如此简单的眼神交流,他发现自己还是可以跟猪进行心灵沟通的。 好啊,如你所求。不知你发现没有,人流都在围着我们三人缓缓超前涌动,我们朝前走一步,他们就会向前迈一步,虽然速度是慢了一点,但足以引起院相关领导的绝对重视。相信不久,院里就会派人来维持这里的公共秩序,疏通清理道路。 但愿吧。 我将心里的回答,全然写在了脸上。同时不忘拉紧女童的手,又朝某人所杵的位置挪了挪。 不行,这里的空间太拥挤狭小了,像他们两个高个子大人。还可以承受这种漫长憋闷的紧张气氛,但作为小孩子的念娥就不一样了,既没有身高优势,也不具备大人的胆量,所以被埋没在熙熙攘攘人群中,连正常的呼吸都显得比较困难。 我察觉到念娥的异样,蹲下身,一把将她娇小的身躯从地上抱了起来。 云楼见此,身体不禁向后挪动了一下,以便为这一大一小腾出足够的站脚空间。 我怀里抱着念娥,对身旁之人投以感激微笑,并用眼神对其说道:放心吧,你的忙,我帮定了! 云楼全然不屑,仰面看天,才懒得再理她。实际上,云楼已经将我的细心之举,完全看在眼中,记在心上,这一笔笔,以后都将成为他试着去说服自己宽恕某人曾经对他所犯罪孽的最有效理由。但前提条件是,对方必须要成功地帮到他的忙,如若失败,就别怪他不讲情面,杀之泄愤了。 罗拉死皮赖脸的跟着杰瑞,去了教学楼地下的一间石制密室。也就是在那间石制密室内,罗拉亲眼看着杰瑞拿刀划破左掌心,以他的鲜血,开启了密室中一道散发着金黄光芒的圆柱形传送密门。 “杰瑞,你妹妹欧蒂娜能吃熟食,喝热汤,想必你也能吧,要不我们去学院食堂来锅十全大补汤,给你好好补补?你刚才消耗了那么多血,看着怪让人担心的。” 此时此刻,罗拉敢发誓,她对杰瑞身体状况的担忧和关心,完全是出于朋友对朋友之间友谊最纯真的一种体现,绝无半分越轨非分之想,痴慕纠缠之意。因为在罗拉的心里,某个人的位子早已经根深蒂固,无可动摇。 “多谢罗拉小姐的关心,若是我还有时间,肯定会请你去食堂海吃海喝一顿,但是你知道,我不可能让我那些学生久等我一分钟。” 杰瑞扭头,故作善意诚恳的望着罗拉,并对她露出了一抹难以言明的感激微笑。 罗拉痴痴地看着那一个迟来的笑容,心中蓦地一疼,要是她在简天离对她表明心迹以前,他也能对自己这样笑就好了,那时,她一定会将那个俊朗的笑容,深深地印在心里,哪怕是杰瑞一次次当众羞辱拒绝了她,最起码还有那个笑容,值得她对此怀念,不像现在,除了难以言尽的心伤,一无所有。除此之外,她的心里只记住了某个人对她极不负责任嬉皮笑脸,已经再容不下其他男子的微笑。 罗拉侧着头,眼神呆呆地望着杰瑞,想着想着,眼睛酸涩,豆大的眼泪,开始汹涌而出。 身旁之人见此,眉头不由皱起,波澜不惊的脸上,有着一丝不易被觉察的动容。 “你怎么了?” 杰瑞小心翼翼关问道,无论怎么说,大家朋友一场,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在他面前无故伤心流泪。 “没事,没事,我没事。” 罗拉闻言,当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回头尴尬笑着,赶紧抬手抹去了脸上的眼泪。奈何她越是这样假装坚强,极力想要掩盖自己的悲伤情绪,眼里向外溢出的委屈泪水,就越是不断,总擦也擦不完。 杰瑞看着一脸无助的罗拉,坚硬冰冷的心肠,稍微软化了一分。 第六百三十六章借你依靠 “还说没事,都难过成这样了!你若是还当我是朋友,那我这个朋友的肩膀,暂时可以借你依靠。告诉我,你,和他是不是闹矛盾了?他,欺负你了?” 罗拉被说到了痛处,扭过身,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失声痛哭着,扑进了杰瑞向她敞开的零摄氏度以下的怀抱。 “呜呜,他不相信我,他不要我了。他给了我休书,退掉了我们的婚事。呜呜。” 罗拉痛哭着,深深地将头埋进了杰瑞的胸膛,放声痛哭到没有了声音。 可以说,简天离递到她手中的一纸休书,对她造成的伤害打击有多大,可见她对他,是多么的上心。只可惜,两人好不容易培养建立起来的感情,看似是被那一纸休书给毁了,其实是被促成那一纸休书的幕后第三者给毁掉的。 杰瑞渐渐拥紧怀中伤心痛哭之人,下巴紧贴着对方的头顶,他虽然很想替她难过,替她痛,替她出气,替她打抱不平,可是,那颗无情钢硬之心,总也难过不起来,痛不起来,更想不出为她出气,为她去打抱不平的合理理由来。 “可是,他怎么就不想想,我怎么可能会爱上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呢。副会长大人也是受我父亲之命,为了弥补他老人家对我这个私生女儿的亏欠,极力要把世间至珍至贵的东西收集起来,在以贺礼之名,为了不让大家起疑,尤其是为了不让我生疑,所以才逐一分份,让副会长大人,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给我送了过来。” 杰瑞听到此处,身体略微抖了一下。 “你父亲?你不是......哦,请恕我直言,以上这些你都跟他说明了吗?” “杰瑞,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我的亲生父亲在我小时候阵亡沙场了?其实那都是骗人的,是我的母亲,为了让我在缺少父爱的单亲家庭中良好成长,所以才串通大家,编制出了那套谎言。由于我母亲将自己的心事隐藏的好,所以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世。怨我自己,是我难以启齿的身世,把简天离弄困惑了。原本想等我们成亲之后在把我的不耻身世告诉他,可是,可是,永远都没有那一天了,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他就一纸休书把我休掉了。呜呜” 罗拉柔弱无助的趴在杰瑞怀里,悲伤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傻丫头,乖,别哭了。那一纸休书,也许他是逗你玩的。你想啊,你们不是还没成亲呢嘛,休书对你们来讲,根本就无效。” 杰瑞轻轻拍着怀中伤心之人的背部,好言宽慰。此时,他左掌心上的恐怖刀伤,已经完全结痂脱落,暴露在最外面的,完全是新的肌肤,白里透红,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不,是真的,我能感觉得出来。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这个道理,他比我懂。” 痛痛快快哭完一场的罗拉,恋恋不舍的从杰瑞零摄氏度以下体温的怀抱中走出,然后,目含歉意的盯着杰瑞打着领带的西服外套,上面还残留着她未干的眼泪和鼻涕。 “对不起,把你教学第一天所穿的新衣服,给弄脏了。” 杰瑞面无表情的直视着罗拉,这次倒也没发脾气。 “没关系,衣服脏了可以洗,但如果心瞎了,就会什么都看不到,走到哪里,都会处处碰壁。食堂到了,你若是还有那份闲情逸致,就跟我到里面一块吃点东西吧。学院主街道的交通那么堵,学生们没那么快到达教室。” 杰瑞不情愿面对罗拉说完,左手一挥,传送密门打开,两人赫然站在通往学院食堂的一条不易被人发现的林荫小路上。 “好吧,我承认你前面那句话太过深奥,我无法理解。但是杰瑞,怎么这次你不用鲜血来开启密门了呢,难道说,此地的阵法坐标,不需要鲜血来祭炼运行?” 杰瑞闻言,转身停下,又恢复了以往看待罗拉的白痴嘲讽眼神。不过,这次很难的,没有再口出恶言损她。的确,谁无缘无故闲着没事,愿意自残啊。 “聪明!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过吃饭时间不要太长,因为我那些小吸血鬼学生们,还在等着我过去给他们上课。” “哦,那就来一锅十全大补汤好了,正好可以给你我好好补补。嘿嘿,只是今日一锅汤,我的眼泪好补,你的血气难补。” “没关系,来日方长嘛,天天喝,天天补,总会补回来的。” “啊?你不怕补多了流鼻血啊?” “血对我们来说,如此的昂贵。再说了,你见哪个吸血鬼流过鼻血啊?” “确实没见过,但是,僵尸流鼻血我倒是见过。” “少废话,在不紧走几步,食堂就要关门了!” “哎,等等我——” 这不,稍微给点颜色,就越说越跑题。杰瑞无奈潇洒转身,昂首阔步离去。某人只能一手抱着咕咕叫的肚皮,马不停蹄追了过去。 啊——晕呐——某人是不是见了曾经暗恋之人,就把锁在房间衣柜里的未婚夫给忘了?看来答案是坑定了! 一位神色慌张的带队小头领,低着头,脚步匆匆跑进了院长办公楼。 “哎呦喂,你小子怎么走路不长眼睛啊!” 一位脸有刀疤,看似侍卫统领装扮的大胡子男人,一手揉搓着胸脯,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啊,小的眼拙,还望统领大人见谅。” 待侍卫带队小头领看清来人,心中一惊,顿时全身发抖,吓得急忙跪地赔罪。 “没事,你起来吧。我问你,瞧你如此慌里慌张,莽里莽撞,这是要着急见谁去啊?” 不过一问完,侍卫统领就后悔了。见谁?这不废话嘛,跑院长办公楼来,当然是要见院长大人了,因为人至中年的会长大人早已经退了休,偶尔才会来这里露一次面,而年轻有为的副会长大人今日请了假,所以说,除了一把手坐镇这里,二把手、三把手都不在。 “禀统领,小的手底下侍卫来报,说主街道交通拥堵不堪,据说是由不知名的一家三口引起来的。现在全院所有年级的正常授课教学,严重受到影响,大部分师生都聚集在主街道那边争锋围观,早已将师生该有的职责本分,忘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竟有这等事!你速速叫上几个侍卫带队头领,率领人马前去维持公共秩序。我这就去跟院长大人商量对策!” 侍卫统领命令完毕,看都不带看侍卫带队小头领一眼,转身进了楼梯应急光阵。 不得不说,在这里任职多年,不敢说经验老道,老奸巨猾,可是这遇到紧急情况,首先要保持镇定的心态,她还是有的。若说这次跟一个小小的侍卫带队小头领抢功夺利,完全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呸——她才不是死耗子呢!既然是那只瞎猫找上门来汇报这一重大信息,她也只好按照规章程序来办事,所以嘛,这功劳跟苦劳的差事,目前全由她受累担下。正愁没理由探望某人呢。 “你来的正好,即便你不来这里找本院长,本院长也会去客房找你的!” “曼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来人一脸茫然地望着对面所站之人。 “你当然听不懂!因为你听懂了也装听不懂!看我不扒了你身上那层乔装打扮,假仁假义的皮!看招——” 脸有刀疤的大胡子男人,见对方宛若得了失心疯,挥舞着利爪朝她猛扑过来,身体立刻侧身退后,令对方瞬间扑了个空。 “你不是阴少阳!你到底是谁?” 罗曼怒目圆睁,一脸警惕,望着对面经过细心乔装打扮的冒牌侍卫统领。她刚才之所以说对方不是胡府男当家的,那是有原因的。因为此人露出了破绽,这个破绽就是,以往那个负心汉见了她,宁愿自己脸被挠花,也绝不会对她抽身而退。 “曼儿,你心里,怎么还想着那个负心汉啊,他都” “你闭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 罗曼一脸羞怒的瞪着对面之人,恨不得此刻就将那个男貌女声之人脸上的人面具,给撕下来。 “我当然是......” 脸有刀疤的大胡子男人,一脸慈祥宠爱的望着罗曼,心里正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她道明相认。 “你快说啊,不说,本院长可是要喊人了!”罗曼一脸警惕之色,望着对面之人看她的万分柔和眼神,心中的警惕堡垒,顿时松动了一分。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曼儿,我是谁,难道你父亲没有对你们兄弟妹说明吗?” 罗曼听完对方的问话,眉头不由拧出了一个疙瘩。心说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问谁,你是谁与我父亲何干? 不过很快,罗曼就想到那肯定是对方的缓和拖延之计,以为她在她面前提到她父亲老人家,她就会宽恕她违法潜入本院,居心叵测,冒充侍卫统领,在此混吃混喝之罪。她最好想都别想! 脸有刀疤的大胡子男人见罗曼是此种态度,不禁也火了。 “哼,本仙子料想那个老匹夫不会将他那段糗事说出来!还是让本仙子来告诉你吧,我是你父亲尚未娶进门的妻子,换句话说,是曼儿你未来的继母。怎么,我说的这么直白,难道你还是不能理解吗?” 面有刀疤的大胡子男人说完,一把扯去脸上的人面具,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劫匪大盗兼本家仇敌容颜,清晰无疑展现在罗曼眼前。 罗曼听完碧波仙子的回答,彻底傻掉了。等她醒过神来,心慌意乱之下,欲要详细询问时,对方已经无踪影了。 所以罗曼觉得,她现在十分,有必要,去找她尊敬的父亲确认一下此消息的虚实性。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他们的父亲,终于可以不用再苦着自己,决定要续弦了,他们作为他最亲近的子女,竟一点都不知道。天呐,难道老爷子非要在他们大婚前天给他们宣布这一天大喜讯啊?到时,他们可不敢保证有充足的时间来给他们筹备贺礼。真看不出来,这个平时孤僻乖张的老头一心要续弦的心思,藏得可是够深的,竟然连他们兄弟妹三人都给隐瞒了。不行,找老爷子确认大婚日期之前,得先通知大伙。 罗曼越想越兴奋,把要去找秦老爷子确认此消息的虚实性,直接过渡到了确定他们大婚日期上。 第六百三十七章一个惊喜 “喂,大哥吗?你这几天务必抽空回来一趟。咱爹要给咱娶后娘了!哦,对了,老爷子还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到时你回来可别说漏了嘴。” 罗曼放下桌上的电话,然后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无线传声筒,那是一个外形像海螺贝壳一样的修炼界普遍通讯工具。 “三弟,无论你现在在哪里征战沙场,这几天都务必抽空回来一趟,咱爹要给咱娶后娘了,对,确定以及肯定,我都跟大哥说了,你们哥俩研究一下,最好赶在一天回来。” 罗曼在同辈中传达完这一重大惊人信息,就精神奕奕的直奔后山几位老前辈的住处。奈何她刚走上主街道,就看到前方缓缓涌动的黑压压乌殃人海,不禁愣住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以往这个时间点,大家不都是在教室上课吗?怎么一窝蜂似的全都聚集到这里了? 事出必有妖!务必得过去找侍卫带队小头领问个清楚。 我怀抱着念娥,两个脚后跟实踩在云楼的脚面上,后背紧贴着云楼的胸膛,虎视眈眈地望着周围的人群。 说实话,不是她想占帅男的便宜,实在是这些人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除了云楼脚下的位置,已经没有她站脚的地方了,而她又不可能真的占据他脚下的寸土,所以只好踩在他脚面上了。借着这个机会,把先前的断臂之仇给报了! 踩!我踩!狠狠地踩!变着花样的踩!不踩白不踩,踩了也白踩! 俗话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发生此种不幸,也是情有可原,想必事后变态老魔也不会拿她怎么样,除非他的心眼,比针尖还小。 “变态,此时此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本尊一定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某人皱着冰冷的眉头,望着周遭争相拥挤的人群,心不在焉回到。天知道,那个丫头那么用力的虐他双脚,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我抱紧怀中正在补眠的女童,下巴高抬,对着头顶面不改色的某人,怒声咆哮。 “你是男人吗?是男人的话,就立刻,马上,带我跟念娥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下去了!” “本尊当然是男人!干嘛不早说?死皮赖脸的踩着本尊的脚面,踩了那么久!” 云楼低头对某人说着,眼睛始终看着前方。背手回前,左手摘下腰间的玉笛。 在我疑惑不解的眼神注视下,玉笛到达嘴边,温润吐息,吹响一曲。 很快,我注意到他们周围的人仿佛个个着了魔,表情木讷,眼神呆滞,形如木偶,身体犹如受控的机器,逐渐向后退却。在看周围远处的人,也个个如此。 几秒钟不到,我他们脚下,已经闲置出了一大片空地,同时,由眼前飘过的五光十色笛声流,炫舞流转着,正在一点一点的向人海茫茫的主街道扩散。 “变态,这就是你们魔界所谓的魔音旋律吗?不会给这些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吧?” 笛声依旧不停,一道声音响彻在我心间。 “实话实说,本尊不知道,因为本尊从来就没有深研考证过。” 神马?不知道!靠——“不知道你就敢吹啊,赶快跟姑奶奶停下!” “停下可以,但本尊不能保证我们能顺利离开这里。除非你不想离开。” “我……好吧,那你可要手下留情,差不多就行了。” 不时,魔笛之声成功击退了主街道空中、陆地熙熙攘攘的人群,包括前来疏散拥堵交通的几队侍卫,以及单膝跪在人群最外围,正在跟全院最高首脑汇报详细情形的领队小头领。当然,作为全院最高首脑领袖的罗曼院长,也没能逃脱魔笛之声的摆控。 “夫君、老古,你们有没有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啊?” 坐在竹椅上正在做针线活的刀娘子,暂时放下手中的活,对着旁边围着桌子紧凑棋盘走棋观棋的六名男子问道。 不过,六人的心思全在如何能更精明的守固楚河两界疆土之上,光顾怎么攻卒进界,直車连炮,跳马飞相了,才没那个闲工夫搭理身后之人。 “你们听,好像是笛声。这笛声,我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 围坐在石桌前的六名男子,此时双目炯炯有神。正红光满面,杀得不亦乐乎,所以,身后之人的自言自语,对他们来说更是置若罔闻。 “哎呀,不好,是老魔!变态老魔杀过来了——” 刀娘子心惊之下,猛地诈呼了一嗓子。 只见站在她身后随时听命伺候的两名心腹女俾,身体一哆嗦,当场就现了原形。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除了紫螳螂跟古叶三此时保持站立,神色还算保持着一份镇定外,其他四人全被吓得集体举止失态,身体还没站起来,就已经腿软的坐到了地上。 待紫螳螂眼神警觉,四下观望,见整间石洞内并无任何特殊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拍了拍他那颗因为突然受惊,而过度狂乱猛跳的可怜心脏。 “老娘们家闲的没事瞎胡咧咧个啥!哥几个,刚才纯粹虚惊一场,都起来,继续,继续哈。” 紫螳螂当着众人的面,目露凶光的瞪了一眼刀娘子,然后转身望着地上四人,一脸赔笑的打着圆场。不过,四人好像并不领情,抬头,瞪眼,一脸质问地盯着紫螳螂,大有一副判他管妻不严、治家无方之罪的架势,谁让他的婆娘闲着没事,专捡他们哥四个害怕的说,使得他们哥四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尽了颜面。 “不是,我刚才明明听到魔笛之声了,怎么现在,偏偏就听不到了呢?” “说你闲着没事瞎咋呼个啥,还没完没了啦!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不过,好男不与恶女斗,这次就先饶了你。如若再犯,休怪本夫君我拳脚不客气!” 紫螳螂在大男子主子自尊心的驱使下,跟刀娘子耍起了窝里横。为了好体现他在众外人面前,给自己正一下被长期埋没的男人尊严,愣是壮着胆子,冲那个悍妇扬巴掌空挥舞了几下子。 话说起来,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怨紫螳螂他们下棋太过于专注投入,而忽略了外面的任何动静。 没办法,黑白围棋他们早就玩腻了,现在改下象棋了。这要论起褒封嘉奖来,还是小秦跟小朱那两个孩子的功劳。把这么一个新兴的文艺届产物带到他们面前,让活的年代悠久,看尽世间百态,常年饱受百无聊赖之苦的他们聚众观棋,变着法的对奕解闷。 刀娘子反瞪着刚才朝她吵吵巴火,现在却陷入无限畅想神游虚境的紫螳螂,同样不甘示弱,两眼一眯,两手掐腰,怒气冲冲,大步朝她夫君走了过去。 “弟妹,息怒,息怒。” 古叶三中途站出,将刀娘子拦了下来。 “弟妹,你请稍安勿燥,等我们杀完这一盘,大家在有话好好说。我想,像弟妹这么高素质的人,怎么可能会扫我们这些初登文人佳境殿堂的雅兴呢?不错,素质就是高,挺棒。” 果然,古叶三那番阳奉阴违拍马屁的话,对于刀娘子来说很是受用,很快便平心静气安生了下来。自然,为了凸显她高人一等的素质,决定不跟紫螳螂斤斤计较。难道被他们这么多人看去,还嫌他们夫妻常年不睦的名声,传的不够久远吗? 孟章四人见此,手扒石凳站起来,并一一掸去身上的灰尘。 孟章的性格大家是知道的,他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藏着掖着。可以说,除了孟章九个老婆以外的人,他跟别人说话就从来没过过脑子,虽然有的时候比较絮絮叨叨。 “我说弟妹啊,你看我们四个都一大把年纪了,自然是禁不住你这么一惊一咋的愚弄,搞不好心脏病都有可能被你吓到复发。我不敢说他们三个怎么样,就我,万一在你这一命呜呼了不要紧,丢下我那九位如花似玉的老婆子,跟我那九个宝贝儿子,以及尚在我们夫妇膝下承欢的一大帮可爱小龙女,可怎么活呀!这些你都想过没有?也对,就你这岁数的人,我们大家也能理解,虽然省去了养育孩子的苦恼,但是更年期还是必须要经历的,多调理调理就好了嘛。老哥我为人大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得,你若是需要帮忙,我那九个老婆可随便供你调令,你也随时都可以去我的龙宫找她们请教,只要能帮你顺利摆脱更年期的苦恼。若弟妹你闲人手不够的话,我可以另外给你找帮手,不过,另外两个帮手的底细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可不许往外传啊,尤其是不能让我那九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知道,其实我在外面” “不就是在外面还有两个小家嘛,这全天下人都知道啊!” 刀娘子听闻孟章的前半段快言快语,本来还很生气,但是听完后面那半段,就足以令她忍俊不禁,啼笑皆非了。 “老孟,你跟一个婆娘家瞎费什么话,赶紧的,该你出棋了——” 紫螳螂口气酸溜溜催促道。由于不满孟章此刻跟刀娘子所处的距离那么近,没事还老逗她笑,愣是走过来,提溜起死不要脸跟他们攀亲戚的孟章肩膀,一把将他推向石桌的棋局。 孟章身体坐定,费力不讨好地摇摇头。原本是想帮他这个刚认下的义弟,好好挫挫那个悍妇的锐气,结果锐气没挫成,反倒被人误会成是一种调戏!天啊,他简直比窦娥还冤枉!命比黄连还苦的他,龙宫里面受那九个婆娘的气,距离龙宫不远的南北私宅,受那两个红颜知己的气,在外又受兄弟的气,命苦的他啊。 啪——孟章手中的红炮一落格,一下子就将了紫螳螂的军。 “妙哉!妙哉!老孟可谓是一招定江山!” “哦,哈哈哈......” 顿时,由万灵山学院后山山脚下,一处石壁掏出的一间山洞居室内,爆发出一阵爽朗整齐的大笑声。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望着周围无比熟悉的景致,眼神充满了哀伤,身体缓缓地坐到了地上。 云楼见她哀默不答,也是也不再催促,天知道这个地方,曾经给她留下过什么痛苦悲伤的回忆,致使她望而伤怀。 “变态你知道吗,在这个地方,我曾经失去了跟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好伙伴,好朋友,好姐妹,她的名字叫冷如雪,这你是知道的。” 我望着前方的一棵大树,抬起手背,抹去脸上不争气滑落的眼泪。 第六百三十八章语露哀伤 “相同的一天,在这个地方,我见到了我死去多时,灵魂却一直得不到安息的养父母真身。” 我双目淡漠的望着远方,语露哀伤,痛心的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掉了下来,打湿了泥土。 “还是在那一天,在这个地方,我立誓,从此要与跟我遭逢相同凄惨命运的知心朋友,好姐妹——小冰,相依为命,生死不离,甚至还梦想着将来有一天,为亲手为我们被害的亲人报仇雪恨。可是谁知最后,小冰竟被你那披着羊皮的狼的外表所迷惑,甚至为了你,她不惜跟我断绝姐妹朋友情分。” 我的眼泪无声流不停,可她的心,此时却渐渐麻木了。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一切犹如过眼烟云,不复存在。更好笑的是,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过分留恋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了。人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所有的人都在欺骗她。 “小思阿姨,你怎么了?” 念娥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从面无表情的某人怀抱中,跳了下来,撒丫子跑向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我。 “念娥乖,小思阿姨没事,只是有感而发,让念娥跟着担心了。” 我背着来人,扭头擦干眼泪,然后跪坐在地上,抬起两手,来回抚摸着女童左右两侧粉嘟嘟的脸颊。 “小思阿姨,等你跟我姨父忙完手头上的事,我们一起去小冰阿姨的坟前祭拜吧,念娥好想小冰阿姨。” 坟前?什么坟前?祭拜谁啊?谁死了? 我眉头蹙起,仿佛丈二的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瞪着眼睛看着女童。 “小冰阿姨坟前,当然是去祭拜小冰阿姨啦。” 我闻言,身体如遭五雷轰顶,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随即,瘫软坐在地上的我,仿佛想到了什么,情绪非常激动地摇晃着女童的肩膀,尽管嘴上说不出话,可心里却在不断地嚷嚷:不,不,这不是真的,小冰现在正在秦家公寓顶着冷如雪的名字,作威作福呢。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死的是冷如雪,不是冷如冰! 女童望着由于情绪过度激动,而说不出一句话的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仍旧面无表情的云楼,扭身,抬起两只小胳膊,揽住了我的脖子。 “那天,小冰阿姨为了救小思阿姨和小思阿姨的心上人,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换条件,这才换来了小思阿姨跟小思阿姨心上人的安然无恙离开。” 孩童的天真话语,瞬间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 我呆呆的望着虚空,心如刀剜一样疼。是她太傻了,她早该想到小冰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完整保全他们这一点的,她不该说她自私,不该误会她,更不该责备于她。小冰死了,是为了保住她那条当时仅剩的一条胳膊,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这不值得!不值得!小冰——天啊” 我抱紧念娥娇小的身子,泪流满面,仰天,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对着天空呼喊着。 我喊完,将头埋在念娥瘦小的肩膀,放声痛哭起来,哭的肝肠寸断,鼻涕长流,仿佛要倾尽这一生的眼泪,来感激告慰好姐妹的在天之灵。 我抱着念娥哭了很久,一直哭到嗓子嘶哑,哭到没有了声音,哭到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最终在念娥哭声安慰下,平缓了一下过度悲伤的情绪,然后摇摇欲坠站起身,眼神痛不欲生,精神频临崩溃,缓缓朝站在不远的云楼走了过去。 整个过程下来,至始至终,云楼都在以他面无表情的淡然姿态望着这一切,就好像他的心是钢铁做的,冰硬无情。 我仿佛一具失去魂魄支撑的躯壳,双膝软弱无力地跪到云楼面前。 念娥见此跑过去,面带不安,一双小手抓起白衣男子的一只大手,不停地摇晃着。 白衣男子始终没有反应,依然两眼微眯淡漠的望着跪在他跟前的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女童迟迟见云楼没有反应,又见我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想不管两人心里在酝酿什么计划,她都不希望他们两个有一个受到伤害。因为前车之鉴,云楼将她妻子的死,算在了虫皇头上,所以最后云楼杀了虫皇。所以现在,女童很害怕我会将冷如冰的死,算到云楼头上,然后在对云楼不利,就紧忙站到两人中间,对我说了一句对于她来说极为有用的话,不过对我却不起作用。 “小思阿姨,小冰阿姨的死,是自杀。那天,我姨父本没打算真要杀她,是她自己想不开,非要兑现诺言,才拔刀自杀的。” “我知道,小冰她宁愿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看到她喜欢的人,因此再背上一条人命,我太了解小冰了。所以云楼,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的灵魂就可以下去跟小冰团聚了,我们曾经说过,今后要不离不弃,永不分开。你放心,到时我会告诉她我的死是寿终正寝,与任何人没有关系。杀了我,我就可以到那些曾经因我而死去的人那里,去赎罪了。” “赎罪?你要怎么赎?阴间的罪你去赎,那么阳间的呢?” “阳间?” 我跪在地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 秦凯轩的若即若离,让她一度找不到归属感。 她相认不久的父亲,不知为什么,逐渐淡离了她的视线,有时候她甚至怀疑,那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别回头真的认错了人,怪不好意思的。 养父母的唯一儿子,也就是她的义兄长任明阳,已经跟胡梅尔成了亲,现如今两人正在外面过着游山玩水,环游世界的蜜月之旅,她祝福他们。 秦老爷子的身体还算硬朗康健,她一点都不担心。 罗拉眼看就要嫁给简天离,虽然他们两人现在闹了一点小矛盾,不过以简天离死皮赖脸的聪明才智,以及他对罗拉誓死不离不弃的决心,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和好如初,然后幸福手牵手,走进美好婚姻殿堂。 说不定到时候,罗曼姑姑还会和会长大人破镜重圆,携手共度余生。 欧蒂娜如今怀了baby,往后跟他另一半的幸福小日子,还不蜜里调油的过下去啊。 凯特也算是她的堂兄,虽然他背着大伙做了那么多坏事,但那也是受云楼那个‘心魔’所控,才会被自己一片孝心,营救母亲的执念蒙蔽了心智,说起来情有可原。 只是苦了她的养父母任氏夫妇,不但因此枉殡归天,还以另一种生命形式存活了下来。只要他们‘活’着一天,作恶一天,他们被封印在体内的善良灵魂就不得安息。我承认,她自己无能力去改变现状,只能背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犯下一桩桩惨无人道的血案,事后却只能用自己的行动,默默地替他们去赎罪,帮助那些侥幸逃过此劫的受害人家属度过生活难关,给他们讲解一生都不可能理解的修炼界不同种类,天袭生物链密码的弱肉强食之道,帮他们从丧失亲人的痛苦恐怖阴影中走出来。 至于仍在秦家公寓作威作福的冷如雪,她已经,人各有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累了,很累,很累,尤其当得知小冰为保她一条胳膊而牺牲自己生命的噩耗,她就知道,她又连累了一个人,又造了一份罪孽,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我生无可恋。大彻大悟之后,一切犹如过眼烟云,镜花水月。我的人生,曾经因为那些人的幸福存在而精彩过,如今也因那些人的异同命运轨迹,人生变得黯然失色,不在有意义。动手吧。” 我说完,怅然若失的合上了双眼。若说她以前初进修炼界胆小如鼠,怕死的要命,可惜今非昔比,她现在,只想着一心求死,寻得早日解脱。 而眼前能让她寻得解脱的人,正是早前处心积虑杀掉虫皇,现在又处心积虑想要复活虫皇,然后待虫皇复活后再次将她杀死一遍的上古变态老魔云楼,如若事成,她将永生感激云楼的大恩大德。不过她还是想说,云楼你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活的到底累不累啊?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了。好累啊——“某些时候,你真的跟她很像。本尊不会杀你,同样,本尊还要告诉你,你们心目中至高无上之神虫皇,根本非本尊所害,她完全是因情自杀。不管你信不信,本尊已经把纤羽那个贱人的真正死因,毫无保留的告知给你这个朋友了。” 于是才有了下面那一幕,我在跟前一大一小之人的不解目光下,不停的四下搜索观望着。 “姨父,你刚才都把虫皇的真正死因告诉小思阿姨了,可她还在找什么啊?” 女童仰着小脸,疑惑不解的看着身旁所站高大魁梧之人,却见对方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一脸无所谓的摇着头,并未开口说话,令小家伙心中不解的疑云又加深了一层。 我目不转睛,两眼放光的盯着身侧不远的一棵大树,站起身,然后摆好姿势,起跑加速,朝不远处那棵大树直奔而去。 “小思阿姨不要啊——” 还是女童眼尖,首先注意到我的疯狂举动,马上意识到了她要做什么。但当她发现并急忙开口阻止时,我的脑门已经到达树桩,就差撞出红白相间的脑浆子来了。 女童惊惧地闭起了双眼,不敢再看。 “哎呦——” 本以为下一秒就脑浆子崩裂翻飞的我,紧闭着两眼,身体呈前趴状摔在了地上,与凹凸不平的山路亲密接触的手肘部位,被地上一颗凸起石子硌到,顿时疼得她发出一声哀叫。 待我心中觉察到异样,睁开眼睛,前后去看时,才惊讶发现,刚才那棵大树的位置,已经彻底挪了位,改长在她左侧不远的空地上了。 我一看,心说这不邪了门了吗?刚才那棵大树明明就在那个位置,怎么一眨眼,就挪地方了呢,难道是她求死心切,判断参照物时产生了幻觉?甭管怎么说,求死心切的我才不死心,当时就转过身,抻着个脑袋,活着两眼,又朝那棵大树撞了过去。只可惜,这次还是撞了个空,身体前趴摔在了地上。我不信邪啊,试了一次又一次,结果大树最后被吓跑,一去不归,她还是没死成。 “万物生成,都有它最基本的生长运作规律道理可言。更何况,它们的主宰死了,对它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天不亡你,本尊也不会灭你。赶紧起来,继续赶路吧。” 云楼外放的气势内敛,看都不在看趴在地上的我一眼,拉起女童,转身朝前走去。 “喂,等等我啊——” 第六百三十九章不成全 我求死之心坚决,只可惜云楼不成全她。他不成全就不成全吧,谁说她要死就必须得让别人给杀死啊,办法有的是,她完全可以自杀嘛。但是,天不遂人愿,想一头撞死树上,树都躲着她跑。真不知道虫皇那个老妈子,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想死都不让她死成。 等等,云楼那变态刚才说什么,说虫皇是自杀,不是他杀,而且是因情自杀!怎么可能?秦凯轩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老婆的事情,竟逼得他老婆自杀?不可思议!绝对的不可思议!这么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都冤枉老魔云楼了。 我一直跟在云楼他们后面,可以说是寸步而行。并且心里对前面那两个磨磨蹭蹭的一大一小,嘶吼抱怨着。 就没见过走道比蜗牛走道还要慢的人!让他们跟她去找人,不是让他们沿途来欣赏山里美好风景的!照他们这个速度走下去,还不得猴年马月才能走出后山,到达院中心的新生招待室客厅啊!不过话说回来也真是的,主街道交通都堵塞成那样了,关键时刻,怎么也不见古叶三他们出面帮着协调解决啊。在院里挂着隐修高人之名,拿着俸禄,不做事情,未免也太不称职了吧。不会是一大早上,几人还没有起床吧。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好笑,嘻嘻,看来偷懒赖床,不一定非是他们这些俗人的恶习,真想不到神仙也有偷懒赖床的时候。 我随心想着,看到前面一大一小停了下来,她也跟着停了下来。 当我看到云楼经不住小家伙的苦苦哀求,亲自下到一处长满青草,开满鲜花的凹洼之地,然后在小家伙兴高采烈的指指点点下,听命选摘着小家伙看上的鲜花之时,心里就想着该怎么调侃一下那个痴情种变态。 既是调侃,又不能显得她是故意捉弄人。怎么说呢,算是对云楼拿不听话的小孩子没有办法,却还要一味的去认真对待小孩子布置给他不公任务的一种惩罚吧。早跟他说了,孩子是不能这么惯的,可他偏偏记不住,总是一味的去娇惯,去纵容。 我笑意盈盈走上前去来到念娥身边停下然后一脸亲切的将左手搭在念娥肩膀上俯望着身在草莽花海中的身影“哎呀,变态,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份闲情雅致啊。” 云楼一身白衣,身在绿地花海,无疑为那片凹洼景美之地增添了一抹点缀。只是此时的他,正按照念娥的指示,时而弯腰,时而起身,不停地挪动着位置,为念娥采摘着她看上的鲜花,才懒得理坡上那位闲着没事,故意调侃他的我。 我见云楼面无表情的直身,弯腰,挪地方,并不理她的话茬,于是先天俱来的越挫越勇、上赶子的调侃个性,又被引燃。 要说她接下来要调侃云楼,那纯粹就是她一时玩兴大发,谁让他不把她这个朋友对他在如何正确对待教育小朋友的问题上,所作出的细心正确教导放在眼里呢。 “嘎嘎,有句话叫作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不知道变态你这个活了亿万年的老古董,这一生当中采过几朵路边的野花啊?哦,不,几朵太少了!几十朵?几百朵?又或者是几千朵?到底多少朵啊?” 我只顾望着凹洼地带的身影了,并未注意到念娥此时正仰着小脸,看她的目光有多怪异,同时还有着一丝钦佩。 身在绿草花海中的白衣身影,照旧低头忙碌着,丝毫不搭理我半分。当他感觉手上采摘的一大束鲜花数量差不多时,伸手择开连在花枝上的底袍侧摆,腾身飞离凹洼之地,降落在我跟念娥所处的高坡山路。 “太好了!姨父,我要把这些鲜花都编织成花环,亲手送给姨父多年不见的那些老部下,真心希望他们能够喜欢念娥送他们的见面礼。” 女童一脸欢快的接过云楼手里的花,然后蹦蹦跳跳去往一棵大树荫凉底下,坐在一块青石上,动手编织起了花环。 “本尊帮你一起编。” 云楼望着女童的背影,满脸慈爱说完,走过去帮忙。 我既惊又无奈的看着这一切,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一大一小,难道都不着急赶路吗?如此浪费她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宝贵时间,竟还有心思坐在树荫底下编起了花环? 慢工出细活是不错,但照他们这么磨磨蹭蹭的编法,花环还没送到几人手里,上面的各色鲜花就已经蔫黄枯萎,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算啦,算啦,还是看她的吧。 我难得主动过去帮他们俩的忙,别人编好一个花环的时间,我已经完成三个了,只可惜,她一个也交不了差。 不得不说,我的手工制作能力,不是一般的差。用小家伙的话来讲,就是好心总帮倒忙,所以别再来给他们捣乱了。只管坐在树荫底下乖乖乘凉便是。至于其他的,就都交给她跟她姨父来完成就好。反正拆一个劣质花环所用的时间,比编一个优质花环所用的时间要短的多,与其我再继续帮倒忙,还不如节省掉他们拆不合格花环的时间,赶工其它花环编织的时间。 嘁,说白了不就是说她笨嘛,绕多么多弯干嘛。 我望着跟前的一大一小,赌气转身,在树荫底下另寻了一块青石,独自坐在上面发起了呆。 也许是女童看我坐在那里无所是事,怕她孤独寂寞,所以就总一句没一句的跟她闲话常聊。不过,聊得都是一些我不感兴趣的话题。 “小思阿姨,你那会不是问我姨父采过几朵路边的野花吗?你问的问题太简单了!不用我姨父回答你,念娥就可以回答你,一朵没有!” 我一听,便来了精神,想要继续调侃某人的心思,顷刻复苏。 “怎么可能?刚才他就采了一大把啊。”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路边的野花吗?” “此野花非彼野花,你懂的。” “呵呵,不好意思念娥,小思阿姨不懂。” “你是大人,你应该比我懂。” “谁说大人就一定要懂这个,你问你姨父他懂吗?” “我姨父他当然懂,所以他从来不采路边的野花。” “可他刚才明明采了呀。” ......坐在树荫底,下间隔不远的一大一小,全然不顾当事人的冰冷不悦目光,你一言,我一语,反复绕来绕去争论着关于当事人到底有没有采摘过路边野花的无聊话题。 半个时辰不到,花环总算编织完毕,三人又可以启程出发了。 光顾着和念娥耍贫嘴,故意调侃某人的我,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闭眼小憩一会,不像现在,身体又累又乏,一点道都不想走了。 云楼将七八个花环拿藤子串到一起,然后一并交到我手中。 我拿着那一大串花环,好奇的左看看,又看看,不知云楼究竟是何意。等她抬头正要问时,云楼牵起念娥的小手,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喂,等等我——” 我上牙咬着下嘴唇,不甘心的望着走远的二人,抡起胳膊,将那一大串被藤子绑好的花环甩到肩膀上,迈开步子追了过去。 哼,这个云楼,没安好心,分明是把她当苦力来使唤了!此仇若是不报,她将来迟早有一天会被对方给气死。 再往前行,就等于是进了后山深山地界了。那里地势复杂荒凉,完全就是不毛之地,平常没什么人愿意去那里修炼。即便是古叶三他们那等不喜尘世喧嚣的老前辈,也不可能会去那种完全与世隔绝的荒山野岭栖身修行。 这个云楼是怎么带路的吗?难道他不知道往院中心的路怎么走吗?还把她往深山领!一路走来,至此发现,他们纯粹就是大错特错!回去,赶紧回去。这次别用走的了,干脆直接用飞的吧,因为她这两条腿仿佛绑了铅块,已经累的走不动道了。 “如果本尊没有记错的话,这一路上,可都是你在带路,本尊只是听命照做。” “我......” 我食指指着自己鼻尖,一句话被噎得哑口无言。 没错,她是想到古叶三他们的栖身之处找他们商量事情,可她没让他往后山深山里走啊。还是说,某人一进后山就不认得回去的路,反诬陷是她带错了路?拜托,不认得路就说不认得路嘛,干嘛不懂装懂,害得他们饶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 云楼自然能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么,没错,他们走的路是错了,可是他们要找的人,却没错。 “走过这座山涧,前面山脚下,你就可以找到他们了。” 我闻言,满面狐疑地望着云楼,心说你怎么知道的。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凭老魔云楼的本事,古叶三几人的具体行踪又怎会隐瞒的了他呢,完全可以根据几人的气息,来断定他们身处的方位嘛。所以说,她问了也是白问。 那照这么说,不是她牵着云楼的鼻子走,而是云楼在牵着她的鼻子走。哎,说起来真倒霉,要怪就怪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被老奸巨猾的某人给耍啦,害得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在朝学院中心进发,结果累的,两条腿都快走折了。 身在石室内,围着石桌棋盘的六名男子,因为古叶三的一招不慎就厚着老脸悔棋之举,相互之间,争的面红耳赤。 既然有争论,那就说明有党派。 没错,孟章四人自成两个帮派。玄冥跟凌光自是站在古叶三这边,并一直在为古叶三开脱,说古叶三很有可能是因为一时分心,走了神,从而落错了棋,情有可原。 孟章和监兵自然力挺紫螳螂,尤其是对古叶三这种半路悔棋的做法,很是感到不齿。以前有个变态,就够让他们感觉可耻的了。现在又多出来一个败类,简直就不屑与他为伍啊。 古叶三见两拨人为此争论不休,互相拃翅抻胳膊,就跟斗鸡似的,不想因为此等小事破坏几人那么多年的感情,于是站出来拉开四人,并郑重其事,对紫螳螂好言解释了起来。 “螳螂将军呐,见谅。刚才的确是老朽两眼皮子在乱跳,看错了棋格,落错了棋子,真不是故意要悔棋的。” 古叶三这么一说,紫螳螂还不干了呢。悔棋就悔棋吧,找什么借口!哦,你突然预感不时会有大事发生,并且福祸未知,就眼皮子乱跳,我们怎么就没有预感有事发生,不两眼皮子乱跳呢?依他看,对方分明就是不愿赌服输。 “老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子汉大丈夫,虽说悔棋不该,但你也不能为你的悔棋之过找借口不是?干脆你就对大家宣布,我们打成平手,就此和棋,开始新的一轮。” 经紫螳螂这么直言大度一说,孟章和监兵两人纷纷为其鼓掌叫好不断,可是将玄冥、监兵两人气的不轻。眼看两拨人马,又是挽袖子,又是扬胳膊挥拳头,且一直跃跃欲试。 第六百四十章不苟同 古叶三自然对紫螳螂的说辞不苟同,说什么他在为自己的悔棋之过找借口,那纯粹就是放屁!是你们自己修为浅薄,技不如人,福祸都难以预知跟他有什么关系!但古叶三相较于性子急躁的紫螳螂三人,头脑还算是理智,知道越是这种福祸难以预料的时刻,大家就越不能抬杠,起内讧的道理。所以为了顾全大局,大丈夫忍得一时,认输一次又何妨?反正初学,大家都还是小打小闹,根本就不存在经济损失。 “大家别再争了,老朽认输便是。看下一局象棋冠军,下一局!” 古叶三口服心不服强调说着,对下一轮的下象棋结果,大有一种势在必赢的气魄。 紫螳螂三人见古叶三是这个态度,而玄冥和凌光两人见当事人是如此通情达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所以也没在煽动势力为难他们,低头重新开始布棋。下局谁输谁赢,片刻自见分晓。眼看将要爆发一场四神兽之间的大规模战争危机,很快便得到解除。 “大家别玩了变态老魔来了” 刀娘子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扭动脖子缓解颈椎压力之时,无意看到站在石室洞口身影,急忙扭头对大家焦急喊出了声。 “老娘们家闲着没事,又开始瞎胡咧咧了,大家别理她,继续咱们的。” 紫螳螂对身后的惊呼声置若罔闻,同时头始终未回,并示意大家不要跟一个病人斤斤计较,两手快速摆好象棋,正准备走出第一步。 “大家相信我,这次是真的!” 刀娘子看着围着石桌,低头深思观望的六人,情急之下,声音都变了。说话语气略显颤抖,带着几丝惊慌失措。 六人依旧不理她,照旧低头看着石桌上的棋盘,那神情别提有多认真专注了。 此时,站在石室洞口,默默观看前方的两大一小,又往前行了几步。云楼始终面无表情,冷目扫视着围着石桌的那一圈人。 “夫君,这次你必须相信我!” “去,去。老娘们家少啰嗦,有病看病去!你这种闹法,与在山里喊狼来了的那个说谎话小孩,有何分别!你夫君我,今天点背,接连输了好几局,你就别再给我添乱,让我分心了,成吗?大不了,为夫回去再重新买块搓衣板,跪给你看。” 紫螳螂本不是无情之人,当他细心听到刀娘子语中的慌乱不安与焦急,就知道她是在有意讨好自己,目的就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好让她被得到重视。同样紫螳螂良心发现,知道自己在这里与几人下棋下了这么长时间,因此忽略了自己老婆那么长时间,多少有些于心不忍,所以这才在百忙之中,仅抬了一下高贵的头颅,且目中略带责备,同样又无比深情的望了自己妻子一眼。但那一眼,也只限于刀娘子所处的方位,而不是整间石室。 刀娘子见紫螳螂跟他那帮虫鸟兽党龙朋虎友态度一致,都不拿她的话当话,索性放弃打报告,不在理他们。然后,愣是壮着胆子,自顾走到突然来访之人跟前,硬着头皮,躬身行礼,算是跟对方礼貌打招呼。 云楼自然对刀娘子礼貌点了点头,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冷到要结冰的神情。 我默默地观看着这一切,果然让她给猜对了。这云楼,果然不跟虫皇纤羽以外的女人为敌作对,那个东方女僵尸阿欢是,冷如雪是,小冰亦是,她,一半一半吧。 刀娘子起身抬头,一脸不解的望向我。 我见其这样,生怕刀娘子此时会出声质问她,从而将几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这里,那她就不能报被云楼牵着鼻子走之仇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她要让云楼尝尝长期被人忽视的滋味,尤其是被他从前下属忽视的滋味。所以,这种关键时刻,我紧忙对刀娘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刀娘子一向冰雪聪明,不难看出我心中的小九九。目光移过,万分慎重的看了一眼身前之人,然后又望向对方身左侧的我,目光中满是好意提醒,那意思似在说:小祖宗,姑奶奶,你别玩了!就你这点伎俩,连我都能识破,更别提是变态老魔了。如若这中间出现什么岔子,后果自负,到时可别连累我们跟你一起受罚! 云楼才不屑于她们二人之间的眼神心灵交流,反而将心思全都倾注在了六人所围的棋盘之上。 “螳螂老弟你行啊,这么快,就学会方法,懂得怎么降伏自家婆娘了。” 孟章坐在紫螳螂身侧,左手捻着光滑平整的下巴。话说这人一年轻,剃掉了胡子,怎么说起话来感觉一点威严都没有了呢,这拍虫屁的本事,倒是很见长。 “这说起来,还要感谢孟兄的指点,到时还有劳诸位嫂夫人能够慷慨解囊,尽快帮内人从病痛折磨中逃离出来,小弟定然感激不尽。” 啪——紫螳螂说着,手中棋子落格,整间石室回荡着象棋敲拍石桌的清脆声响。 我闻听孟章紫螳螂之言,走上前拉起刀娘子的双手,眼神焦急关问她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看大夫。虽说我现一身灵力全失,要什么没什么,手上又没有御灵珠加以辅佐,自是帮不上刀娘子什么忙,但是大家可别忘了,她跟前可还站着一位拥有妙手回春之术的高手能人呢。有他出手,保准药到病除。哦,不连药都省了,眨眼的功夫,就能完全康复。 最后,我又怕刀娘子不信自己,连忙抬起自己的右胳膊,挽起一截袖子,示意刀娘子看清,看仔细。 刀娘子是看的够清,够仔细,但她绝对想不到,我缺失的右胳膊,居然会是云楼帮她医治好的。看到我那千真万确的目光,她比较,但她还是想问,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以往这时候,我不正是在学院陪伴她那个将要出阁的表姐到处玩耍呢吗? 刀娘子闻声侧过身体,当看到女童那张天真可爱的小脸时,顿时两眼发光,全然忘记跟前云楼的存在,径直走过去,俯身,抬手抚摸着女童的头顶,一脸的慈祥和蔼之色,显然对眼前的女童,甚是喜欢。 “夫人抱抱——” 念娥扬起两只小胳膊,撒娇般的朝刀娘子小跑过去。 刀娘子见势,笑的合不拢嘴,一把将女童从地上抱起,紧紧搂在了怀中,言语嬉笑逗弄着。瞬时间,整间石室充满刀娘子与孩童的天真烂漫欢笑声。 紫螳螂深感忐忑不安起来,看来自己老婆是病的不轻啊,连一人自导自演的口技绝活都学会了。回头仔细一想,不对啊,她怎么净学孩童的稚嫩声啊,还学的如此惟妙惟肖,该不会是这么多年,想孩子想疯了吧。 紫螳螂心里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急忙回头去看。 这哪是想孩子想疯了,分明就是在弄孩为乐!只见站在石室里洞口的刀娘子,怀中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可爱女童,两人不时的嬉笑逗乐,俨然一幕儿栖母怀,尽享天伦,其乐融融的温馨场景。什么情况,私生女面世吗? “螳螂将军,你怎么了?” 古叶三早一步发现紫螳螂捏着棋子的手定格在半空一动不动,神色异常哀伤的望着身后,就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当他看到对面怀抱一个可爱女童,言语间尽是宠溺欢笑,脸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刀娘子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算是替紫螳螂补上他落下的第一应有反应。 孟章四人见二人的不同异样反应,纷纷顺着二人的哀伤、讶异目光,扭头望向石室里洞口,然后同古叶三反应一样,个个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大小。 古叶三第一时间缓过心神,然后抬起胳膊,拍拍紫螳螂的肩膀,默默鼓励他勇敢接受现实,千万别想不开。 孟章四人也随即醒过神来,然后同古叶三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抬起胳膊,拍了拍紫螳螂的肩膀,默默鼓励他勇敢接受现。实既然孩子都已经背着你生了,不管她亲生父亲是谁,你都理应视如己出对待,好好的与刀娘子母女过日子,尤其是不要辜负刀娘子为你们的将来,所做出的巨大牺牲。 紫螳螂放下手中的棋子,缓缓站起身来,心中带着一丝失落,慢步向前。 “喂螳螂将军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我自然注意到几人的反应,从他们刚才的表情上来看,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误会了。我怕紫螳螂上前会对刀娘子和念娥不利,伤了刀娘子事小,可万一伤着念娥,激怒了云楼,那后果将真的不堪想象。所以,冒险上前拦住了紫螳螂。 “呵呵,小姑娘,你想多了。她们作为我的家人,我的至亲至爱,骨肉相连,我加倍呵护疼爱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伤害她们呢?” 我望着紫螳螂的诚挚目光,将信将疑的给他让开了路。 我本来是想借此来气一下云楼的,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见证了紫螳螂对刀娘子的真情实意,在感受到念娥对她投过来的俏皮目光后,不觉舒了口气,然后只能对念娥竖起大拇指,心中暗暗称赞,小鬼就是小鬼,逮着机会就会捉弄人,还捉弄的这么让人心惊胆战。 想到这里,我转身回走,对站在刀娘子她们身后的云楼使了个眼色,乞求他不要走出来破坏这温馨的一幕,哪怕是让嫁给并一直深爱紫螳螂,且为了不失去自己夫君,却宁愿拒绝与他圆房生子的刀娘子,多感受一秒儿女承欢膝下的乐趣也好。 说起来,某人还算是给她面子,这个时候没有走出来吓唬人。 为什么说云楼明明就站在石室里洞口,紫螳螂、古叶三几人却看不到呢? 那是因为我为了让云楼尝尝被下属忽视的滋味,配合着怀抱高出刀娘子一头的念娥,巧妙的遮住了云楼的整个身影,所以大家才没有发现他。要不然吶,真不知道古叶三这群人见到他们的顶头变态上司,会是个什么反应。 紫螳螂从来没有见过刀娘子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他发誓,这辈子一定会加倍对她们母女两个好。 “她很可爱。” 紫螳螂一脸深情的望着近前的刀娘子,跟她成亲这么久,就从来没见她如此开心过。她今天的笑容,对自己来说,是那么的弥足珍贵,他以后,都要让她笑的这么开开心心。 “是啊夫君,我也这么觉得。你看她的小鼻子,小眼睛,长睫毛,都很可爱,很漂亮呢。” 刀娘子食指尖轻点着女童粉嘟嘟的水嫩面颊,脸上不禁笑开了花。 第六百四十一章一样漂亮 “嗯,长得跟你一样漂亮。” 紫螳螂望着前方不远,酷似一对母女的一大一小,知足的笑了。 噗——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这一乐,某人倒是有意见了,而且是相当的有意见。 就在云楼决定站出来阻止这一幕闹剧之时,紫螳螂又开口了。 “夫人,都是为夫不好,委屈你了!我紫螳螂今日在此发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们娘俩,每天早晚为你们烧火做饭,白天送完孩子上学,就洗衣服收拾家务,总之,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善待这个孩子,将她视为己出,让她得到应有的父爱,绝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夫人,将她留下吧,你今后再也不用为了我,而默默饱受骨肉分离之痛了。” 紫螳螂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彻底将刀娘子给说蒙了。 娘俩?视为己出?父爱?骨肉分离?这都哪跟哪啊。 “夫君你……” “夫人,这丫头抱着怪沉的,还是让为夫来抱吧。” 紫螳螂说着,一路走到刀娘子跟前,张开胳膊就要接刀娘子怀中所抱的女童,奈何被她身后伸出来的一只胳膊给拦住了。 只看得见胳膊,看不见人。男人的直觉告诉紫螳螂,刀娘子身后所站之人,跟这个女童,一定有着某种亲情上的关系,莫不是,不是…… 紫螳螂不敢再往下想了,但他又不肯在别的男子面前屈尊降贵,与其让他站在这里,眼睁睁看他们父女来此找他的妻子团聚,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痛快。 我看出紫螳螂的异样,刚想开口说明其实这仅仅是一场误会,就见紫螳螂醋意横生之下,眼中燃烧着嫉妒愤怒火焰,一手反扭过对方抓着他袖子不放的胳膊,就想将他扯过反摔在地,奈何他在使出全力之下,也不能奈何对方分毫。 古叶三五人见此情景,眉头不悦皱起,想都没想,就要过去帮忙,奈何刚要有所行动,身体仿佛被定住,一动不能动了。 普天之下,谁有这样的实力,能对付得了他们?而且,让他们毫无还手余力! 五名男子身体被定在原地,个个仿佛泄了气的气球,没精打采,可以说,今后他们的逍遥自在日子到了头,因为变态老魔云楼,果真杀过来了! “还请公子手下留情,不要伤害贱婢的夫君!” 刀娘子虽然背对着云楼,但她依然能够感受出背后的元素强烈波动,她知道,变态老魔这次发怒了。 紫螳螂感知到散发的熟悉霸道气势,人傻愣在那里,再也不敢有丝毫反抗,激怒了变态老魔云楼,大家全没好果子吃。但是,如果让他知道是这变态欺负了刀娘子,他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他。 “云楼,你住手!” 我生气的走过去,又是手抓又是牙齿咬,总算将紫螳螂的胳膊从云楼的魔爪下抢救出来。 “云楼,别忘了我们来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不许你伤害他们!” 我怒了,在古叶三几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怒了! “本尊当然记得,用不着你来提醒。” 云楼云淡风轻说完,瞬间解除了对几人的身体禁锢,然后从刀娘子身后走出,停在紫螳螂跟前。 “螳螂将军刚才发过的誓言,是否还算数?” “什么誓言?我怎么不记得!” 紫螳螂抬眼望着来人,全然吓忘了刚才对刀娘子所说过的话。 云楼扭头,不屑瞟了我一眼。 “你都看到了,休怪本尊以前心狠,是他们太过嘴硬。” “变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以前你只会用强,现在你还用强,他们当然怕惨了你,所以见了你,就把刚才说过的话全忘了,这很正常啊。” 我嬉皮笑脸替紫螳螂解说着,怕云楼会做出伤害紫螳螂的举动,所以以身挡在了二人中间,将两人就此隔离开来。 孰不知,我刚才的叫法,把古叶三七人吓得不轻。几人不由心说,你要是不想要命了,可千万别连累我们啊。老魔的变态手段,那可是众所周知,我们再也不想领教了,太痛苦了。 我回过头,恰巧看到七人没出息的表情,不禁替他们深感不幸,任凭谁长期生活在老魔为他们营造的恐惧痛苦阴影中,不疯也傻了。 我依依不舍环望着七人,双膝扑通跪地。 “前辈,晚辈今日前来,是特意来跟几位前辈辞行的。” “辞行?你要去哪里?” 刀娘子放下怀中的女童,俯视着跪在他们跟前的我,凝眉关问到。 “樕山,拿回虫族上古神器!” 我跪在地上,一脸庄重严肃回道。 “傻孩子,我们不是跟你说过嘛,虫族上古神器是樕山镇山之宝,即便你想借用,你舅舅虫皇也未必会借给你,更何况是索要了。” 刀娘子对着倔强的我苛责道。 “不,为了挽救曾经那些为我牺牲的人,虫族上古神器,思琪志在必得!” 众人见我一脸决绝之色,谁也不说话了,更何况她身边有老魔保护,即便他们不放心也得放心呐。 “你,都说完了?那本尊也来说上两句,小女念娥,今后就暂交螳螂将军夫妇代为看管照料,期间费用本尊全包。本尊回来之日,便是你们实现毕生最大愿望之时。这是本尊承诺你们夫妇两个的,你们,没有意见吧?” 古叶三五人见紫螳螂跟刀娘子傻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急忙代他俩点头应允。 “我们该启程了!” “喂——” 不待我再跟几人告别一番,就被云楼翻手扣到她腿下的一片云彩,给强行拖走了。 云楼盘膝坐于云首,悠闲自在的喝着果酒;我双臂抱肘站于云尾,欣喜瞪大的眼神,不时观赏着飞过天边的各色奇珍飞禽,不得不说,它们简直太漂亮了。 回想起这一路飞来,白天看奇珍异宝,夜间看星辰,看月亮,总之,看得都是她平生求之不得的东西,看得到,却摸不到。大自然赋予万物生灵的风景,绝对美不胜收,只要你留心去看。 咦,那是什么? 我见对面远远飞过来一团黑压压的不明物,同时空气中还夹带着一种嗡嗡动听的旋律,心中好奇,就想等它们飞近看个仔细。 不得不说,她被云团带上天以后,路上所看过的那些奇珍飞禽,大部分都是书中没有记载的绝种物种。只可惜,这次出门匆忙,没带数码相机,否则拍下它们后,将来自己办个珍稀物种首发掘的照片展览,一定可以吉尼斯大奖了。 不待我多想,那群东西震动着翅膀,已经飞近了,是蜂精群。 好多的大马蜂精! 这是我看清蜂群的第一反应。 我根据这些蜂精的鸡鸭个头和身体特点,判断它们不是蜜蜂精这等和善的蜂种,而是人畜不沾的凶狠大马蜂精。万一不小心被它的蜂针蜇到,那有得受了。 既然是马蜂精过街,她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否则不慎惹恼了它们,她可没那个好命指望云楼会救她,到时候,随便他袖手旁观,只要不言语奚落,落井下石,她就谢天谢地了。 蜂王腹大如壶,领头振翅高飞,主动绕开我他们所在的云团,向前飞行,身后大批臣民煽动着透明的翅膀,紧随其后。 一时间,云团上空嗡嗡巨响的集中蜂鸣,声如马达噪音,如雷贯耳,逼得我不得不伸手捂上了耳朵。 一只仅有小儿拳头大小的马蜂精,降身振翅,停在我跟前,一双黄豆大小的黑曜石蜂眼,灵力秀气十足,冲着我,不停地扑闪眨动。 “姐姐,你的秀发好美啊,跟我母亲的一样呢。” 小家伙震动着翅膀,奶声奶气说道。 “哇,好可爱的小马蜂精啊!真想不到,马蜂精也能开口说人话。” 我睁大眼睛,脸犯花痴,望着停身在眼前的可爱小家伙,双手移开耳朵,情不自禁抬手,想抚摸一下可爱小家伙毛茸茸的头颅。 “哪里来的丑八怪,休想伤害我妹妹!看招——”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五六岁男童的稚嫩叫声。 我闻声抬头去看,是一只比眼前这只小马蜂精个头稍大的马蜂精,振动着翅膀,从前向后飞了过来。 来马蜂精身体在空中打了一个急转,锁定下方目标,撅起尾部,飞快朝我伸出的那只手掌射出一枚小箭。然后一路俯冲直下,前爪快速勾起小马蜂精的前爪,将它带离危险物种跟前一段距离。 “我们是要跟父王去给蛛皇祝寿,不是让你沿途欣赏风景来了!若是因为你耽误了大部队的行程,即便父王在宠着你,回去以后母后也照样打你屁股。小调皮,为兄警告你,好好飞行,不要在掉队啦!” “哦,知道了。可是姐姐的头发,真的很漂亮!简直跟母后的一模一样。” “嘁,这才离开蜂巢几天,你就开始想念母后啦!等下一站让父王给你冲杯奶粉,我是拿你这个没断奶的小屁孩没办法了!” “漂亮姐姐,敢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赶紧走吧你!” “唔漂亮姐姐再见” 我仰望着两只小马蜂精振翅高飞,身体快速钻进了蜂队中,流连温馨的思绪,依然停留在刚才的两兄妹搞笑有意思的对话里,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直到感觉手背钻心火辣辣的疼,这才醒过神来,于是低头去看,只见插着一枚枣树枝叶刺大小的蜂针局部皮肤,已经红肿不堪,同时上面还冒着几缕针线粗细的黑烟。奇怪的是,那几缕黑烟并没有溢出体表,而是沿着紧挨蜂刺的皮肤,不停向四周皮肤弥漫扩散。 搞不清具体情况的我,只知道自己被马蜂蛰了,却并未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中毒了。直到头脑发晕,四肢无力,口吐白沫,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中毒,而且还是剧毒。如果不赶快想办法给她解毒,那么她很有可能待会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我拼着身体最后一丝力气,哆哆嗦嗦回转过身,目光求助的看着背对着她的云楼,毒入膏肓的她,已经难以发声,说不出话来了。 “不用看了,你已中了玄蜂之毒,如果三日之内找不到解药的话,你便会毒发身亡。” 什么,三日之内!这么说,她就要死了? 我听完云楼的话,心里咯噔一一下子。 哈——老天爷真会开玩笑!她想死的时候,不让她死;不想死的时候,偏偏要置她于死地。有句话说的好,人是斗不过老天爷的。 云楼一口气喝光酒坛子里的酒,站起,转身走到我跟前。 第六百四十二章萎靡昏沉 我见他右胳膊抬至与胸齐,右食指尖运起灵力,向空酒坛中一点,蓝色火焰腾地就起来了,旺盛的火苗子,一下子蹿得老高。 我紧急闭眼摇头,清醒了一下萎靡昏沉的神智,然后满目惊讶地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还不待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云楼已将那个酒水空空,蓝色火焰挥舞蹿腾的酒坛子,首尾倒转,猛地扣在了她肿成熊掌的右手背上。 “喂——” 当即,我忽觉手背灼痛难忍,想要抽手,却未能成功抽回。只能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云楼。 他这是在干什么,在给她拔火罐子吸毒吗?要知道被普通的蜜蜂蛰一下,拔拔火罐子,局部敷点消炎药还行,可是蛰她的是马蜂精啊,岂是随便拔拔火罐子就能将扩散的毒素给清理干净的。 庸医!简直就是庸医! “变态,你先前的妙手回春本事,都去哪里了?” 我手背灼痛难忍,抬头,横眉怒目地瞪着云楼这个变态。生死悠关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懂。依她看,他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不想早点让她好,让她活活受这份被马蜂精蛰伤后皮肤灼痛难忍之罪。 “变态,你好小肚鸡肠啊!” 我几乎咬牙切齿,忍着手背剧痛,对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出手毫不留情将火罐子扣到她手背上的云楼,愤愤说道。 “别说话!尤其情绪要保持心平气和,不宜过急过燥。否则,液呈酸性的玄蜂针毒一旦沿着加速流通的血液抵达心脉,流进心脏,势必会殃及性命。你若是死了,谁还来替本尊复活虫皇——纤羽。难道指望她的夫君秦凯轩不成?那个负心汉,只会在纤羽死后,跟她的贴身丫鬟鬼混在一起!纤羽死后如此,纤羽将要复活前,他还是如此!” 不知为什么,我在听云楼提到秦凯轩的名字时,她心中对秦凯轩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汹涌奔腾。可当她听到秦凯轩与虫皇生前的贴身丫鬟关系暧昧时,她的心,就仿佛刀剜,一直痛到不能呼吸。 “咳,咳咳,可是被马蜂精蛰伤的手背,真的很疼耶,是普通马蜂蛰痛的一百倍不止。” 我也不知道此时是手背疼,还是心疼,总之,疼的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她想,手和心比起来,一定是心更为痛。但是,她左手抱着疼的不断发抖的右肘,想要将右手掌拿刀剁去的心都有了。 云楼见此,外放少许灵力,固定住我的两手,不让她随便乱抓挠动弹。待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将火焰熄灭的酒坛子取下,倒转过来,口部朝上,将它推举到我眼前。 “什么?” 我狐疑地盯着云楼举到她眼前的火罐子,看到坛底有一滩黏稠黑乎乎的液体,不时向外散发着恶心难闻的血腥之气,赶紧抬起左手,掩上了口鼻。 “幸好蛰伤你的是一只幼年玄蜂,蜂针毒性还算微弱。如果遇上蜂王级别的,恐怕你早化为一摊血水了。当然,你也别奢望本尊会出手救你,一个注定被上天淘汰的弱者,根本就不值得本尊为她浪费灵力!” “你……” 我听完某人气人的话,想动怒,却不敢动怒。 她心里疑惑的是,既然毒血已经被火罐子拔出来了,那为什么云楼还要说那番话,莫不是蜂针之毒,尚未清理干净? 恰时,云楼抬眉,对我露出一个算你聪明的目光。然后,手伸进酒坛子,从里面取出一枚沾着黏稠黑血的蜂针,瞬间用灵气净化掉上面的污渍,便将那枚闪着黑芒的蜂针用一块白缎包起来,塞进了袖子里。 “一枚蜂针而已,你留它何用?” 我疑惑不解的瞅着云楼。果然,伤口的大部分毒素被清理出去,她手背的皮肤红肿剧痛,头昏恶心,心率加快等不适症状,立马得到了大大的改观。虽然还是有一点痛,但已经没有先前那样难以忍受了。 “倘若没有这枚蜂针,你还是会死。” 云楼云淡风轻说着,转身走回云首,俯望着下方的鼠山境界,盘膝而坐。 又是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将正处于生死两迷茫中的我,惊得一愣一愣的。她发誓,如果她现在能打得过云楼,一定会冲上前去将他给暴揍一顿。 虽然我很想相信云楼的话,但前提条件是,她已经被面无表情的云楼给捉弄怕了,所以这次对他所说的话难以辨别真假,倒不如此时亲身体验一下来的实在。 心里想着,我闭上眼睛,试着在黑暗中感受心海内的一切。其实也不用她费劲,短暂的黑暗空间渐渐被体内涌出的点滴光明灵力驱逐干净,心海内的所有光景,一览无遗地显现在她脑海当中。 可以说,以前风光秀丽,鸟叫虫鸣的内天地,万籁俱寂,死气沉沉。荆棘丛生的过膝荒草地里,这一堆草灰,那一堆草灰,同时旁边还散落着各类海鲜飞禽走兽的骨骸,就连附近的草地上,鸡毛,鸟粪,遍地都是。 靠,姑奶奶我休养生息的这段时间,你们五个,就是这么维护我内天地里的环境的吗? 我心中气不过,神识立刻锁定倒在碧波潭岸边肥美草地上呼呼大睡的五个身影,嘴角渐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下一秒,一块屋顶大小的石头,被肉眼看不到的滚滚灵力操控卷起,朝潭水中砸去不用想,巨石砸进水面所引发的地洞山摇,顷刻就将趴在岸边草地上边晒太阳边呼呼大睡的五位给惊醒了。只不过,大家以为这是变态老魔上次攻打这里所留下的余震,所以并未在意,继续瞌上眼皮呼呼大睡。 其实话说起来,根本就不能愿它们五个,不知为什么,最近这里大地震一次没有,小地震个十百千万不断,所以大家都麻木了,并且推测这次的大声势余震,肯定跟云楼上次攻打这里有关。 抛完巨石就果断撤去神识的我,幸亏没有看到上面那一幕,否则非得气的吐血不可。 “是真的!变态,你怎么不早说啊?” “本尊以为你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在废话。” “你……变态,谢喽!” 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惊喜过旺的脸上,开始露出笑颜。一身修为失而复得的喜悦,已经远远大过她对云楼的恼怒。 “本尊就知道你会是现在这种沾沾自喜的模样。不要以为你一身修为回来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从你难以抵抗玄蜂针毒情况来看,就知道你实在太弱了。所以,本尊决定延长到达樕山期限,让你到下界亲身历练一番,好求得长进,争取到时能不借助本尊的帮助,独担纤羽遗留下来的磅礴神力。” 云楼始终背对着身后的我,云淡风轻说着,都不用我走上前去看,就能猜出云楼脸上此时一定又是先前那副又臭又硬的表情。说实话,除了见他对念娥真心笑过,还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人笑过。即使有笑过,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就像他们那天在万灵山学院结成朋友之时,云楼所对她跟罗拉露出的笑容一样。尽管那笑容是皮笑肉不笑,但笑起来依旧很好看。 “注意,这里的下界可不比你们凡间,这里到处血腥残酷,充满危险,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要你遵照本尊为你留下的沿途标记走,本尊可保你性命万无一失。若是路上遇到实在难过的关卡,本尊自会现身助你一臂之力。呵呵,若不是平时被那个孩子管着,本尊差不多都快忘记酒是什么味道了。” 咕嘟,咕嘟…… 云楼说完,遂又空手变出一个酒坛子,挥袖拆封,举坛豪放畅饮。 “我虽然不知道变态你喝的酒是什么味道,但是我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滋味。” 我说到这里,明显感知周围的空气在急剧下降,当她看到前面操纵冷气流的始作俑者,捏着酒坛边沿的五指攥紧泛白时,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紧忙话峰一转,问到了云楼话中的关键。 “变态,你刚才所说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本尊的意思,就是将你投入下界,让你历经各种磨难,徒步到达樕山。” 云楼说完,又举酒坛子,仰头畅快的喝了一口酒。 什么——历经磨难?徒步到达樕山?你当这是唐僧要去西天取经啊,还历经磨难,徒步到达樕山! 我瞪大眼睛,一脸夸张盯着云楼的后背,恨不得给他盯出几个窟窿出来,到时在给他在上面按几只眼,先把他这个多眼怪给收了,在去樕山。 “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唐僧去西天取经有白龙马骑,还有三个徒弟做贴身保镖,虽说一路几经妖魔刁难,但也是有惊无险。可你呢,身无半个保镖,有的仅是你那两条腿,说起来,唐僧要比你幸福多了!” 云楼丢掉手里的空酒坛,抬头仰望着头顶飞过的一只孤鸿,语气淡淡奚落道。 “变态奏是变态,说话都这么损!你怎么就没被酒醉死呢!” 我咬牙切齿说着,不是她有气不敢怒,心里有火不敢发,实在是云楼上面那番体己之言,让她不得不有所顾忌。保持心平气和为好,戒焦戒燥,争取三日之内能够弄到解药。 “云团给你留下。本尊给你三天的口粮和到达樕山一路所需的钱财,至于这些东西你路上吃光花完了,就自己令想办法。你不是常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挂在嘴边嘛,那本尊就满足你这个心愿。这个你也带上,到时候记得跟鼠皇换七叶一朵花,和着灵潭水捻烂捣碎,敷在手背的伤口上,用不了一个时辰,你体内的蜂针残毒,便会彻底清去。东西都给你放在这里了,本尊去云游四野了!” 云楼说完,身体飞离云团,脚尖踩着一只硕大孤鸿的脊背,任由它载着自己飞向远方。 “喂,变态你别走——” 刚得知一身修为回归,不适应一个人在高空中飞行的我,由于缺乏安全感,顿时心里一慌,便在云团带着她飞行着的惯性之下,身体后仰,栽进一堆五颜六色的花花包装袋子上。 我从堆积如小山的零食堆里爬了出来,并没注意到,一包去壳了的油炸花生仁,由于她刚才手刨零食袋子用力过度,不幸被抛下云团,飘飘悠悠掉了下去。 “鼠相,今日的操练,没人偷懒吧?” 铺满碎石的山路洞口,走出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由于黑色斗篷奇大,身影的上下形体样貌,完全被遮挡住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黑色斗篷身影 “老臣奏请鼠王,今日的操练,无人偷懒。这说起来,还是鼠王练兵有方,相信不佳时日,我们鼠国的领土,又会扩上一倍不止” “哎呀——” 某人尚未拍完鼠屁,只闻黑色斗篷中一声凄惨哀嚎,场上全员停止挥兵操练,集体望向倒地的黑色斗篷身影。 “这是什么?” 黑色斗篷中伸出一只长毛手爪,快速抓起刚才砸它脑袋的一包东西,放到鼻端嗅了嗅,然后另一只长毛手爪伸出,三下五除二,就将塑料袋子撕烂,散发着浓浓香气的油炸花生米,一下撒落的满地都是。 场上全员同样嗅到了花生米的香气,立刻丢掉爪子里的兵器,两前肢落地,身体匍匐着上前抢食。 “大家都别动!” 黑色斗篷口水长流的站了起来,并急忙喝止住了大家。 “有谁看见这包东西从何而来?” “鼠王,小的看到了,那包东西是从天而降!” “鼠王,小的也看到了,的的确确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没错,是天上。” 场上众员你一言我一语的跟鼠王禀报了起来。 “天上?” 黑色斗篷的两只长毛手爪交叠背后,仰面望天,头上帽子不禁滑落,毛茸茸的灰色脑袋露了出来。 只见头顶太阳当照,天空蔚蓝,一团形似棉花糖的白云,缓缓漂浮在上空,隐约能透过稀薄的云层,望到上面的人影,跟不知用什么东西堆积起来的一座彩色小山。 黑色斗篷抬起长毛手爪,缓缓捋着下巴上的鼠须。听说过天上掉馅饼,还从来没听说过天上掉花生米,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小的们,看见上方那朵云团没?给本王把它打下来!” 鼠山地界,正站在山洞外面的空旷之地,监督鼠辈挥兵操练的鼠王,兴奋地脱去黑色斗篷,露出贼眉鼠眼,长嘴尖牙。只要一想到云团上很有可能藏匿着大量美食,它就嘴馋的直流口水。丫的,要不是生存状况不允许,谁愿意整天嚼石头咽草根呐! “大王,云团距离我们太高了,只靠手中兵器,根本就够不着啊!” 一身白色长毛的鼠相,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鼠王跟前,满脸慈爱对它说道。 “谁说要用你们手里的兵器了,用石头,全部用石头!” 鼠王一声令下,族中实力精干部将,启用灵力操控巨石,射向天际。颇有一定实力的鼠辈,爪子瞬间抓起地上的小石块,朝天空漂浮着的云团投去。而那些修为等级低下的鼠辈,则是架起了大炮,将石丸塞进炮筒,炮筒口对天,一枚又一枚鸡蛋大小的石丸,连成一线,接连向天上云团掷去。 半躺在云团闭目养神的我,不幸被小石子砸到头,睁开眼四下观望之时,不禁张大了嘴巴。 只见云团上空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形状大小不一石头,铺天盖地朝她砸来。 我陡然一个闪身,飞离云团。 云团很快被石头一轰而散,上面堆积如小山的东西,全部落向地面。 “不好——蜂针还在里面!” 漂浮在上空的我,突然想到了救命符,身体一个腾挪俯冲,在落地前,左手稳稳接住了白锻。两脚尖恰恰落地之时,数把弯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你们想干什么?” 我上身一动不动,眼神变得犀利,环视着将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一群鼠头长毛怪。 “废话少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钱不要,美食统统留下!” 我仔细观察着眼前一大帮贼眉鼠眼的长毛怪物,心说不好,她这是被鼠精劫了道了。 我被结实捆绑在石柱子上,心里敢言不敢怒。 站在洞府地牢负责看管我的两只鼠兵,见她还算老实,于是警惕心渐渐放松,开始猫腰俯身,分头寻找地上凸起的小石子充饥。 那种嘎嘣,嘎嘣,坚硬物体与牙齿相碰的重脆咀嚼声,地点飘忽不定,断断续续传至耳中,不禁令我毛骨悚然。 这俩鼠仔子在吃什么东西啊,怎么还带声的?貌似还是变换着方位,在良莠不齐中精挑细选啊。难道是在挑肥捡痩? 妈呀,太恐怖了!鼠精要大食活人啦! 天灵灵,地灵灵,千万别来吃我啊,我可是有毒的,除非你们不想活了。 我心里正打颤时,一只毛茸茸的手爪,突然握住了她的脚踝。 啊——一声嘹亮凄惨地女尖叫声,瞬间响彻整个洞府地牢。 此时,蹲在我脚下,一手正抓着她脚踝,一手打算去抠她脚掌踩着的一颗石子的那个家伙,惊得匍匐趴地,鼠毛乍立,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在看远处那个家伙,除了与上述症状相同,已经吓尿了。 洞府地牢不明状况,蜷缩在地的两只鼠精,身体不断瑟瑟发抖。同时不忘瞪着溜圆的鼠眼,惊惧地这瞅瞅,那瞅瞅。直到确定地牢周遭并无恐怖人、事物出现或发生时,心里总算踏实下来。 我由于心里过度惊惧,面部轮廓都已经扭曲变了形。 此时,我见鼠精抓着她的脚踝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于是就猜想是自己刚才的失声尖叫,震慑住了它们。嘿嘿,如果它们两个还不打消吃她的念头,她倒不介意铆足了劲,多喊两嗓子,最好吓到它们胆破。 二鼠愤怒了,此时看着害它们丢进鼠脸的我,集中上前,恨不得立刻吃人不吐骨头。并且将平生所受的惊吓跟冤屈,全部加罪到了我这个罪魁祸首身上。但他们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没有鼠王的命令,并不敢真拿我怎么着。 最后,某鼠精瞪完人,似乎并没有忘记我脚底下所踩的美食,于是又弯身趴地上去抠。 “啊——” 我眼睛被布蒙着,虽说看不到,但脚下的毛骨悚然异常感觉,还是有的。在刚叫出了半嗓子后,我的嘴巴便被一块冰凉的石头给塞上了。 “叫!叫什么叫!我们还没有吃呢!看你这么着急,这块石头,我们哥俩就赏你吃啦!” 恰好这时,洞口地牢走进来两名鼠兵。我也是根据它们的脚步声,判断出所来鼠精的数量。 “两位狱卒兄弟,鼠王在鼠宫坐等着犒劳奖赏大家,命你们速速前去集合!” “烦劳兄弟过来通告我们了,我们这就去。” 负责看押我的两名鼠精,爪牵爪,屁颠屁颠地走了。 我听闻两名鼠精的脚步声离开,不确定它们是不是已经走远了,所以没敢有所动作。大概又过了一会,不见洞内有其它异常响动,这才敢放出一缕神识,小心谨慎窥探着洞内的一切。 但是,我没有察觉到,她在释放出灵力神识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一只活了上亿年之久的老古董神识锁定了。 在这间上百平方米的地牢内,大大小小,总共有八个洞口。至于它们通往何方,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八个洞口,总有一个是通往鼠宫方向。而那个洞口,恰恰就是她想要通过的。 被打磨光滑平整的清一色地牢石壁,每个洞口旁边都镶嵌着两盏瓮大的铜烛台。露在烛台外面的黑色巨大灯芯,顶着两团橘黄色的火焰。将这常年不见阳光的地牢,照的跟白天一样明亮。 我倒想看看,镶在石壁上的瓮大烛台,里面着的到底是不是柴油,怎么一点黑烟也不冒啊。如果是,它们又是怎么来的。是偷?是抢?如果让她知道曾经收音机里所报导的诡异空难跟它们有关系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它们。 我灵力操纵着神识,跃上洞壁,小心翼翼向烛台里面望去,那是一个连接着特殊管道的瓮槽半封闭空间,盛满金红色半透明的油亮液体。白麻绳所制的特大灯芯,就浸泡在里面。 同时,我还注意到,灯芯所燃耗去多少油量,那个特殊管道的出口,就会相应的往铜烛台里蓄进多少油量。不用我伸鼻子去嗅,大概也能猜出里面所装的可然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变态啊——鼠王它都富成这样了,还来打劫她!难道它弱智不成? 晕——谁家生活条件那么好,会往瓮大的烛台里灌满香油,点上当蜡烛使?而且没日没夜的燃烧?败家玩啊! 你当这是西天世界里,如来佛祖所设的灵山佛堂,往烛台里直接浇香油啊! 如此富豪之举,恐怕也只有蹲在鼠宫的那只土豪鼠王大傻冒能做出来了,真是失敬!失敬!佩服!佩服! 鼠王坐在威严的宝座上,从中挑出一些包装精美,看着香甜可口的美食,收进颈中所挂的翠绿玉锁片里。然后命身旁的鼠相,拿来一个铜盘。两鼠共同将堆积在脚下的彩山包装袋子,一一利索撕开,再把里面的美食倒在铜盘上。 考虑到能让国人吃上各种口味,鼠王还伸出两只高贵的长毛鼠爪,插进铜盘,亲自来回调和均匀,这样埋在下面的美食,就容易被大伙吃到了。 鼠宫大殿偏殿入口,一抹玲珑妙曼的身影,走路无声,鬼鬼祟祟,身子猫腰藏在了帐后,探出头,暗暗观察着里面的事态发展。 “有劳鼠相将这些东西拿下去,给大家伙尝尝。本王能得此美食,全是大家伙的功劳。” 金碧辉煌的鼠宫大殿,珠饰点缀,蓬荜生辉。 鼠王宝相威严,高高在上,色如黑曜石的两眼,瞪得溜圆,只是脸上所露的笑容,未免有失品味。大家想啊,老鼠,俗名耗子,嘴尖且长,天生就一副贼眉鼠眼的奸相,脸上所露的笑容,又能好到哪去,不说它是奸笑就已经很不错了。 站在下方列队听命的鼠将鼠兵,听到鼠王的赞美犒赏之词,一尝人间美味之心,蠢蠢欲动,此时见鼠相拿着美味走来,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大家伙将端着铜盘的年迈鼠相团团围住,争相伸出长毛爪子,哄抢着铜盘中的美事,吃的那叫一个形象全无,不亦乐乎。看得殿上高坐的年轻鼠王与殿下所站的年迈鼠相,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回头想想,其实这也不愿大家伙。自从鼠皇对众宣布闭关修行之日,鼠国的千斤重担便全落在鼠王一人肩上。没办法,谁让它是鼠皇的独子呢。 第六百四十四章勤政爱民 自它接受朝政后,勤政爱民,起早贪黑,功不可没,很快将鼠国打理的井井有条。时间短了看不出来什么,但时间一长,问题就来了。臣民家中谁不有个红白大事,大摆筵席,它身为一国之王,不得份子啊。再说了,鼠国的规矩跟其他种族不一样,其他种族红白大事砸出去的是钱财,而它们,砸出去的是口粮。白事自是较少,一年也碰不上一回,可红事,几乎天天都在发生,今天这个臣民要娶媳妇,那天那个臣民要纳小妾,更恼人的事,有一天有九个臣民办喜事,它一连气预备了九份厚礼,那可是它足足吃三个月才能吃完的精品口粮啊。虽然它也知道尊驾不到心意到的道理,但是那样的话,它永远都别想吃回来,所以有时候分身是在所难免。这样算下来,它鼠国的臣民,媳妇娶了一房又一房,小妾纳了一室又一室,鼠崽生了一窝又一窝,时间一久,它们鼠国的国库已经入不敷出,渐渐的,它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穷光蛋,祖上的那点家底,全被它给造了。不但如此,还有它的那些臣民,由于各个洞府添丁进口严重,下脚的地挤不开,口粮供不上,所以日日面临居地紧张,食不果腹的尴尬窘境。 鼠国以往的繁荣昌盛不复存在,个个穷的跟个要饭似得。 所以它得想想办法,将以前随出去的礼给捞回来,但是它天生就对雌鼠不感兴趣,所以继承大统这么多年以来,还一直在打光棍。这也就是为什么它成年以后,拒绝一切提亲婚娶,当时还成为了鼠皇第一头疼大事。 “你也是来偷偷瞻仰鼠王英姿俊容的吗?嘘——” 背后之人怕我被惊道出声,所以在问完话,特意对回过头来的她,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转身望着来人,眼中带着一抹惊艳。美!实在是太美了! “姐姐,请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少女声如汪泉,唇红齿白,体态骨柔匀称,一身洁白裘衣长裙,一双黑色杏眼灵光流转,睁的溜圆,如果不是受她那身古代衣服所影响,她看起来,纯粹像个洋娃娃,漂亮的洋娃娃。 “姐姐,我可以叫你一声姐姐吗?你看起来比我要大许多!” 对面的白裘少女一脸真诚询问道。 我目露夸张惊讶,抬起双手,抚上自己那张脸。心说本姑娘有那么老吗,怎么个个见了她,都叫姐姐,而不是妹妹? “喂,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没有问对方是谁,却先问了对方的姓名跟年龄。以前光是她占便宜了,现在,她只想吃一次亏,因为她没忘记她还剩两天半的寿命。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我姓白,单名一个姗字。至于具体年龄嘛,等我回家问完我的母亲在告诉你好了。” 少女甜言说完,主动对我伸出了右手。 我听完,不禁瞠目结舌,心说你多大了你不知道啊,还要回家问你娘!但依然伸出右手和少女握了握手。看来这次,结交的是个弱智朋友啊。 “小思。人类年龄:二十一岁。妖精年龄:不详。” “那我比你大。我至少已经超过两千岁了,所以你要喊我姐姐。” “嗯。姗姐姐,你看我初来乍到,对这里也不是太了解。如果你能跟我讲讲这里的奇人异事,那最好不过。既然这里是鼠国,核心人物一定离不了鼠王。不如,你跟我讲讲鼠王的事迹吧。” 我巧言令色,十分热情的拉过少女的手,主动跟她亲近起来。 “要说我国的鼠王吧......” 少女说的动情合理,我听得无比仔细。 一天,鼠王去下界臣民的封地微服私访,无意看到那里百姓们的庄稼田地,被底下猖獗横行,繁衍泛滥成灾的臣民,糟蹋破坏的体无完肤,不成样子之时,便对我族鼠类天生好吃懒做,偷偷摸摸的行为深感痛心,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既然造物主赋予了它们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那它们就必须担当起自然界食物链中的本职工作。 直到有一天,鼠王行至下界一些偏远的封土地区,目睹那里连连爆发了好几场鼠疫,在为那方鼠国子民的生存状况无比担忧,百感交集之下,鼠王还看到人间界的百姓因为鼠疫的横行肆虐,亲人被迫遭殃,身受所累,生灵涂炭。尤其是看到那些天生就脆弱的人类面临流离失所,亲人天人永隔之时,高高在上的鼠王还为他们掉下了稀有珍贵的男儿泪。 也就是在那一天,我们鼠王才翻然悔悟,承认了自己在处理朝政中的不足,对着他的臣民深,刻检讨他在处理朝政上思路狭窄的疏忽大意,这才给人间界带来严重的直接生命、财产损失。 我们鼠王深深自责之下,为了弥补过失,他效仿人间界主人的做法,积极倡导鼠国臣民施行计划生育;红白事不得大操大办;凡事不铺张浪费;要勤俭节约;减少鼠朝行政与生活上的一切不必要开支。例如将臣不得以权谋私收受贿赂,擅自挪用公粮,公吃公喝;红白大事随份子,礼还是要送,但绝不像以前那样,为了彰显鼠王高贵身份,不切实际,重金相砸,了表一下心意就行。俗话说的好,礼轻情意重,就是这个道理。 从那时起,我们鼠王第一个带头省吃俭用,以身作则,严格遵守鼠国新条例。所以这些年来,鼠国子民每年蜂涌般的繁衍,得到了非常有效的控制。子民们的居地紧张问题,也得到了很好有效缓解。人间百姓的庄稼田地,又能收成大好,几乎年年都能屯粮满仓。 可是这时,我们鼠王的心思又变了。 眼看这些年,大家伙陪他嚼石子,啃树根充饥度日,个个身材苗条,险些营养不良,心中就不是滋味,他把自己关进房间数日,日夜翻看人间经典史书,终于找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治国齐家安天下的良策。 鼠王曾找我爷爷鼠相商议过此事,虽说此策史无前例,但尚且可行一试。 于是每逢春中秋收之际,鼠王都会吩咐各路部下夜间去人类的庄稼田地盗取少许粮食,当做种子运往荒山野岭。等它们到达那里时,荒山野岭已经不是荒山野岭,因为鼠王派去的大部队正蹲点在那里,挥汗如雨的开垦荒地。坑挖刨好了,大家伙就将盗来的种子种植掩埋在里面。经过风调雨顺的洗礼,那些种子生了根,发了芽,一天比一天茁壮成长,鼠国子民的收成一片大好。 只是最后这些收成,鼠王仅取了一小部分存进国库米仓,其它全让鼠军运去正在重灾边远地区受苦受难,终日肋紧裤腰带,捉襟见肘过活,一天一顿饱饭吃不上的安分守己鼠国子民身边,并鼓励它们勇于垦荒种植,以达到每年口粮的自给自足。 小思,你是不知道,那些受到救济的偏远鼠国臣民,回报给鼠王的回馈有多大! 一到丰收季节之时,那些新鲜蔬菜瓜果、米、豆、面、油,便成缸成缸的往鼠宫送。 可惜,鼠王嫌洞宫内点的煤油烛火气味呛人,所以只留下了香油,以便将来代替煤油。至于其它,全被鼠王以鼠宫太小,盛不下为由,特意吩咐那些送东西过来的边远鼠兵幻化成富家人类模样,打发它们去下界开仓放粮,救济那些曾经被它们祸祸不轻的苦难人类了。” 我听到这里,恍然明白了地牢那些香油的由来。它们不是偷,不是抢,完全是靠自己劳动所得,所以用的合情合法。不得不说,鼠王这种标新立异的治国之策,为鼠国的民情发展打下了一片良好的天,致使鼠类与人类之间的矛盾得到有效改观,的确是让人钦佩。 但有一点,她还是不明白,既然鼠国的收成如此之好,可为什么,地牢里的那两个狱卒还在地上找石子充饥啊? “姗姐姐,请恕我初来乍到,对这里的风土民情还知之甚少。如你综上所说,我看的情况似乎与你说的大相径庭。我在地......外面,看到有几个鼠兵在找石子吃,看样子,它们吃的还挺香甜,所以,心中很是不理解。” 我是被鼠兵抓进地牢的,而且还被抢光了身上所带所有零食,要知道那是云楼多少万年都不见得发一次善心,特别留给她的三天口粮。 等等——三天的口粮? 那变态,是不是料定她活不过三天呐?所以好心给她留下三天的食物,让她死也做个饱死鬼。 完了完了,连变态都是那个态度,那就说明鼠王一定很难对付喽。 姜还是老的辣!既然不能利敌,那么唯有智取。 都说妖精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天之脑残宠儿,智商低的可以,相信对付起来,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的。 我心里想着,脸上乐着,双眼不觉危眯,信心满满的捏紧了拳头。 但是我她忽略了一点,鼠类身上的遗传基因,好像跟人类差不多哦。甚至在某些时候,人类都拿它们没办法。 白姗的回答,不仅令我瞠目结舌。俗语说得好,什么叫习惯成自然,这就叫习惯成自然。经常忘了口粮,心里只想着石头。 “好了,姗姐姐,别再说你们鼠王当政后的丰功伟绩了,这个,我已经了解了。不如,你跟我说说鼠王其他方面上的事吧?” “其他的,让我想想......” 白姗右手拇指与食指拖着下巴,仔细回想着,那瞧眉凝神思考的样貌,十分好看。 “没有了。” “没了?” 我瞪大眼睛,满脸疑问的看着白姗。 没了?搞什么嘛,说了这么半天,这么说,有关鼠王真正实力的信息,她还是一点不知道啊。 这时,白姗望着我蹙眉不悦,怅然若失的神情,心中便不高兴了。想她都不介意自己再多一个情敌,把鼠王至今单身的信息如实,毫不隐瞒的告诉给了她,看她如今这副表情,显然是不满意她的回答。她到底还想怎么样嘛? 我无意瞄到白姗此刻的神情,一下子便猜出了她的心思。嘿嘿,下次别再这么大方了,免得以后后悔呦! 其实想要确定白姗对鼠王有意思并不难,因为刚才的言谈举止中,处处都能彰显这只母老鼠对鼠王的无限崇拜仰慕。看来,想要光明正大接近鼠王,从他手中换得七叶一朵花,就必须要在这个丫头身上动动心思,不光是因为她是鼠相孙女的身份,同样,还因为她有一颗处心积虑要接近鼠王的心,这颗心是赤诚火热的,理应受到她的保护。 第六百四十五章抓定了 “姗姐姐,你刚才说鼠相大人,你爷爷......” 我怕起初听错,于是不确定的看着某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棵清水浮萍,她是抓定了。 “没错,鼠相大人是我的祖父,我是他唯一的孙女。” 白姗眼神真诚的望着我,满脸都是自豪。 我听完,心潮澎湃的抓紧白姗的纤纤玉手。这,正是她所期待的。 “是吗?那太好了,姗姐姐,你能不能帮小思一个忙啊?如果事成,那姗姐姐你跟鼠王的前线姻缘,就全权包在小思身上了。到时候,姗姐姐你,就等着做鼠王的新娘吧。” 白姗听完我的大放厥词,顿时满面含羞,惊讶不已。但眼底,却水雾聚起,挂着少许的忧愁和失落。如果事实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鼠王天生就对雌鼠不感兴趣,很有可能是......那她岂不是一点希望没有?这么长时间的期待与付出,换来的却是美梦碎灭,还不如当时一下就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好。 我心细之下察觉出白姗眼中的异样,考虑到这只雌鼠的脸皮较薄,有些话或者是一些敏感的词语,不方便直问,便旁敲侧击问她这是怎么了。 白姗也不是那种不通人情的女子,很快看出这个张口姐姐长、闭口姐姐短的刚结交的朋友,对她所表现出的真挚关心,心中大为感动。 这么多年以来,因为家中成员关系复杂,白姗的心思向来不对外人所叙说,今日在这里遇上我,深感与她投缘。再加上她是鼠相洞府的孙小姐,家中并没有姊妹,所以这突然之间多出来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妹妹,尽管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但有这样一个好妹妹留在她身边与她作伴,将来闲来无事之时,两人可以肩并肩坐在山顶之上,促膝长谈,仰望星空,互诉心肠,想想都觉得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于是也没多想,就把这些年来她处心积虑接近鼠王目的就是想等他身边无人之时,对他吐露心扉,奈何老天爷总不给她这个机会,整日忙于鼠国政务的鼠王,身边又怎么会没人陪同?所以,日盼夜盼,总算盼来了鼠王要独自一人去下界微服私访的消息,她只有借这次机会,买通鼠王身边经常伺候他的鼠将,获得了鼠王下界之后的行程路线。出发前怕被认出来,所以她特意乔装打扮,一路尾随而至,有谋而遇。但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不是被鼠王当作拦路女贼给修理一顿,就是被他当作女叫花子给打发了。 “哈,哈哈哈......” 我在听完白姗的追男经历,竟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我敢说,这是她此生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女追男隔座山实例。没有罗拉当初追求杰瑞时直白,更没有那些侮辱人的伤和泪,有的,仅是一股子诙谐幽默。 “何人在殿外喧哗?” 下一秒,鼠王无比威严的尖锐嗓音,顷刻响彻整间鼠宫大殿。 同样,清晰无疑传至我与白姗耳中。 我知道,她们二人现无处可逃,即便逃了出去,也会被逮到。因为对方的神识,已经锁定了她们。 白姗因为我不跟她离开,心里正焦急时,听闻我的话不禁愣住了。不过,一向心思谨慎细腻的她,又岂会不了解某人的脾气跟心性。触犯鼠王威严,后果很严重!因为这个,在下界她没少挨他打。正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她才不能由着我胡闹。 “小思,别闹了,惹怒了王颜,可不是你我能吃罪的起的。走啊,快走啊——” 我目光坚定的站在那里,脸上表情志在必得。 可是,任凭白姗扯着我的胳膊,怎么拉,怎么拽,我的脚底下仿佛长了钉子一样,一动不动。 “姗姐姐,相信我,没事的。” 我坦然自若的望着白姗,一脸轻松之色。 白姗见拿我没有办法,但是又不想丢下她一个人独自离去,索性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站到我身边,等着跟她一起被抓。 “姗姐姐,这就对了嘛。到时候,你一切都听我的,我保证,两日之内,定让你抱的如意郎君归!” “小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耍贫嘴,大言不惭!要抱,也得是他抱得我这个美人归!” 白姗刚才还一脸大祸临头的紧张模样,让我这么言语一拐带,瞬间转变为一个怀春少女的娇羞姿态。 我看在眼里,脸上不禁乐开了花。 想她,利用这两天有限的时间,去成全一桩美好姻缘,即便是等不到解药,毒发身亡,她这一生也值了。 从鼠宫大殿跑出来拿人的两名鼠兵,出了偏殿大门,却见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手拉手站在偏殿门口,好像在等着他们来抓。 两名鼠兵看着二人,不禁眼睛发直,喉头咕噜一声,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只见这两名青春少女,一个,满面春风,笑靥如花;一个,满脸娇羞,楚楚动人。 两名鼠兵黑曜石般闪亮的圆溜鼠眼,狂泛着小桃心。 这要是两只懂规矩的雌鼠,那该有多好!到时候,它们死缠烂打想办法将她们追到手,然后低调娶回家,一辈子安守本分,相夫教子,把小日子过的和和美美。 涨大狂跳的红桃心,仿佛高空摔落的玻璃,咔嚓一下,碎裂开来。 哪像现在,冒冒失失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惊了鼠王的尊驾,眼看就要被关进地牢,太可惜了。 那两名鼠兵还算怜香惜玉,长毛爪子轻押着我和白姗进了鼠宫大殿。 高高在上的鼠王,气势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但也正是大殿中那一抹刺眼的纯白,引起了鼠王的首注意。 当他看到一身白裘的白姗之时,眼底惊现一抹惊奇跟欣喜,但那也只是一闪而过,速度之快,无人能觉。 恰恰就是这一抹与常人不一样的神情,被我捕捉正着。 谅你将自己的内心情感心理隐藏的再深,也终究逃不过她女神探一般的犀利法眼。 “姗姐姐,放心吧,你的心愿,很快就要达成了。” 白姗的脑海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然后,只见她扭头凝眉,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恰恰这时,我扭动头颅,望着白姗的不解花容,眼中款款深情,同时,脸上还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白姗大惑不解之下,心里开始对我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时,我不顾在场众人不悦的目光,死命挣脱开羁押着她的鼠兵。然后一脸深情,走往对面的的白姗,脑袋渐渐凑近对方的颈间衣领,鼻端附上,闭上眼睛,深嗅着她身上迷人的体香,满脸的陶醉之色。 白姗垂眉,直直盯着我的怪异举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水嫩白皙的面容,立即羞红一片。 白姗想破脑袋也绝不会想到,我会当着这么多鼠国同胞的面,对她做出如此大胆过分、伤风败俗之举,别说是让她配合了,就是羞,都羞死人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有意避开众鼠精看她的过度震惊眼神,十分满意的看着白姗娇羞面容。 没错,我要的,就是白姗的娇羞脸红。 不过,看情况,火候还是小了点。 我脑海自动浮现出胡氏兄妹的影像,接下来,便对只与她鼻尖寸许的白姗,频频施展电眼火光,公然眉目调情。 鼠宫大殿的荒谬紧张气氛,又增加「飙升」了几分。 并且,为了将戏演得更逼真一些,我她还特意回头,对大家展露了一个十分迷人的片刻笑容,然后双目继续盯着白姗不用瞪就非常圆溜的双眼,对她献媚眨眼,递送秋波。 在整件事持续的过程中,白姗只有默默忍受的份,没有开口拒绝的份。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白姗确实摸不清我此刻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正好比先前对方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可以帮她虏获鼠王的芳心,让她放心之类的话,而且说了还不是一遍,让她心里多少抱了一点希望。但是,如果事不成的话......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里了,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事成与不成,她都得临时抱佛脚,死马当活马医了。其实也正是白姗这种侥幸心理,在以后的故事情节中,彻底葬送了某鼠对她重新认识的改变。 白姗是何等人物,那是出身鼠国书香世家,名门之后,脑子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她当然知道只要自己不配合对方刚才对她所作出的过分大胆举动,当然,也不会去拒绝对方对她天生就生的美若天仙尊容的无限迷恋跟崇拜,以免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现在的孩子,脸皮都比较薄,说不得的,尤其是性情天真、单纯可爱的人间界少女。 这样一来二想之下,白姗便总结出一套十拿九稳的方案,保准不会影响她在大家心目中的德才兼备、温柔贤淑的良家少女形象。 这很简单嘛,白姗完全可以将对方对她所做的荒谬非礼之举,看成是我对她美貌的一种崇拜,这样两边她都不会得罪。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好吗? 像我这等爱耍小聪明,又很爱玩的不乖少女,又岂不会看出这个丫头留了心眼。 好啊,不拒绝是吗?不拒绝更好! 免得她在这里大费周章,想尽各种办法将自己设想成一个男人,然后在费尽心思,想着他们平时都是怎么撩拨勾引女孩子的事实。 既然她刚挖了个坑,别人就打着自己心里的如意小算盘,主动往里面跳,而且跳的相当自愿,不亦乐乎,一点都不容人去拉,她干嘛还要在这里浪费她可怜的脑细胞呢。 接下来,我对白姗做出了更为大胆的举动。 你不是喜欢热情嘛,那想必被动投怀送抱,嘴对嘴这等暧昧亲密之事,也断然不会拒绝喽。 哎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知道姗姐姐你,初吻是否有献出去?如果还在的话,就这样被我一亲芳泽,你们的鼠王难保不会失心疯发作,丧心病狂,当场杀了我。 这个险,到底值不值得她冒呢? 不行,在没充分确定白姗以前是否有钟爱之人之前,她理应适可而止,充其量跟她做做样子罢了。那么她只有硬着头皮,蜻蜓点水一下就好。管他鼠王会不会大动肝火,当场怒杀她,反正云楼承若过,在她生命面临终止之际,自会出来罩着她。 我眼底稍纵即逝的不安跟犹豫,恰好被白姗看到。 任白姗再怎么会算计,也绝对不会猜出我心里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正在犹豫之时,我突然来了一招闪拥入怀,顷刻将她搂在了怀里。 温润葱白的食指尖,缓缓挑起白姗的下巴。两人没羞没臊,四目相对,举止相当亲密。 第六百四十六章柔情蜜意 我刻意面带柔情蜜意,缓缓俯下红唇。 鼠宫大殿的荒谬紧张气氛,瞬间飙升了到了顶端。 也正是这个时候,白姗已经完全傻了,可是她脸上的绯红还在。白姗几乎不用在思考,就基本已经确定自己是遇上了采花贼,真正的采花贼。此时自己,正乖乖被被人揽在怀里,光明正大的等着挨采呢。 白姗眼看自己将要被占便宜,愣是胡乱推搡着我凑上来的嘴巴。 搞什么嘛,两人嘴巴还离这么远! 越是这种紧要关头,她俩又是在这种心有灵犀的亲密配合之下,就越是不能掉链子。 “走开啊,你这个流氓!淫贼!算我白姗瞎了眼——” 我心里谢天谢地,若是没有白姗后半句话,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过关。显然有了她这句话,即便再来十个鼠王,她都不怕。 “美人,你这是怎么了?你先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令此时身在洞宫密室,正在行运修炼、疗伤的两个老古董,越来越对我这个初来乍到的空中人,刮目相看。 白姗由于情绪太过激动,经这么一用力锤打反抗起来,全身血流加快,满脸的愤怒娇羞,犹如燃烧着的火焰,烧红了整座鼠宫大殿。 我见强扭她不过,只能将自己的锦囊妙计,毫不保留,用神识向她全盘拖出。 为了姗姐姐你的终身幸福,你要配合小思,你再这样继续反抗下去,只会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请姗姐姐不要忘记小思先前对你作出的保证。 道道替她设身处地,恃强凌弱的声音,刹那响彻在白姗心间,另某人将信将疑,暂时安静了下来。 我见白姗停止了反抗挣扎,此时又俯下比城墙还厚的脸,对白姗开始了有预谋,有计划的非礼。 正在这时“慢着——” 我此时,心中正盼着鼠王那温厚洪亮的喝止口号,并且挺身英雄救美之时,鼠宫大殿却传来一嗓子,只有苍老年迈老头,才配拥有的独具声音。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鼠宫大殿中的两名柔骨怀情少女,眸中带情,你拥我抱,四目相对。尤其那举止亲密的暧昧姿势,不由令大殿鼠人浑身血液沸腾起来。 “哎呀,别看了,大家都别看了!鼠王啊,老臣家门不幸,竟教出这等行事出格、丧风败俗、不知廉耻的孙辈,实在是有辱王恩,愧对家族的各位列祖列宗啊——” 鼠相仰望着台上的圣颜,老泪纵横,身体被气得颤颤巍巍,双膝扑通跪地,痛心无比说着。 “爷爷,我……其实我们……” 白姗被我半搂在怀,扭头望着伤心垂泪的鼠相,心里一紧张,连开口解释都变得断断续续。同时,还不忘用眼睛扫着一副小人得志,却还要一脸卖乖之色的我,心中羞愤难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启禀鼠王,这,这不是我们刚抓进地牢的那名女子嘛,她怎么出来啦?” 鼠宫大殿中,不知是那个该死的鼠兵,开口来了这么一句,只见台上的鼠王瞪大的溜圆鼠眼,逐渐开始危眯,黑一色的瞳孔,直直盯着殿厅中的我,目露一丝警惕。 刚才那名鼠兵的话,白姗也听到了。 白姗回眸,眼神诧异的望着我,脸上显现出一丝怒意,刚才还被打消我是名副其实采花贼的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放开白姗,丝毫不理会她的直视,只管扭头,仰望着坐在台上正中央的鼠王,脸上顾露无辜,双膝跪地。 “民女见过鼠王。还恳请鼠王将那些食物中的一小部分还给民女,民女此生,必定感激不尽。” “大胆——” 年迈的鼠相见跪在自己旁边,一脸信誓旦旦,口出狂言的我,气的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你是哪里来的异类,敢跟我们鼠王公然讨要东西!也不看看,这堂堂鼠宫大殿,是你这等异类讨价还价的地方吗?” 鼠相满脸气愤,长毛胳膊一挥,鼠爪子颤抖的指着我,口沫横飞道。 他好歹也是鼠国两朝宰相,活了上亿年的老脸,如今全他妈被这个不孝孙女给丢光了!今后他这张老脸,在朝中还往哪搁! 别说他这个忤逆的孙辈,三番五次偷偷下界,是为了私会那个雌种异类?那可真是恬不知耻,心理变态!丢人,丢人呐! 我扭头,见鼠相幡然自知的神情,心里好不高兴。本以为这个老家伙会坏事,哪成想他老糊涂,竟给她顺水推舟。嘿嘿,那接下来,就别怪她乘风破浪了。 “鼠相爷爷,小思考虑到您年纪一大把,记性不好,就不怕麻烦,在提醒您一遍好了。您刚才不是问我是从哪来的嘛,当然是被贵国的鼠兵,在贵国鼠王的精明领导之下,用石头给从天上打下来的,而且我一落地,连人带随身携带的食物,一并被贵国扣下。” 我对鼠相说完,回过头,仰望着高高在上的鼠王。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态度,在觉察到对方脸上细微的变化之时,强硬的态度立刻软下来,转为一种让鼠难解的可怜委婉,低声下气。 “鼠王大人,您扣下我的人没关系,但是,恳请您不要扣下我的东西。那些零食,都是姗儿平时最喜欢吃的。小思怕她在人间界吃不够,所以我才不远万里,不辞辛苦特地为她送来。 鼠王大人,干脆小思就全对您交代了吧,总遮遮掩掩下去,反而不好,也容易让大家对我们产生误会。 鼠王大人,其实我跟姗儿,早已经在人间界私定终身。可是突然有一天,她无故舍我而去,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始终不肯与我再联系。今日我来,就是想恳请鼠王您看在姗儿无故舍我而去,小思又长期深陷在孤独寂寞中,在水深火热里,对姗儿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一刻不曾停息的份上,帮我跟我的姗儿说几句好话,让她重新投入我的怀抱。其实,小思这次借机送东西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特别渴望见到姗儿,以解小思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姗儿小姐绵绵不绝的相思之情。” 我皱着眉头,厚着脸皮把这些话说完,说完都觉得自己脸红了。但是,她看到鼠宫大殿所有鼠侯将兵,包括鼠王跟白姗,全部瞪大鼠眼,张大鼠嘴,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多少还是觉得心里发慌,不自在。 鼠相第一个回过神来,面露盛怒之下,只觉胸口异常憋闷,仰头,一口鼠血喷在了空中。 猩红的血雾,逐渐聚敛凝形,并没有就此弥漫消散,而是缓缓飘到白姗头顶,诡异的自组成“恩断亲绝”四个大字,以此来表达鼠相对宝贝孙女最想说的话。 “啊?爷爷我……” 白姗眼看着自己祖父,被我的胡闹行为气得当场吐血,并且在自己面前立下血誓,写下血书,要跟自己断绝祖孙亲情关系,情急之下跑过去,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鼠相,开口欲将误会澄清。 “走开——鼠相,你怎么样?” 鼠王看清下面的状况,迅速幻化成一个人类男子的俊容。从金光闪闪的殿上宝座飞了过来,重重推开白姗,一条胳膊拖着鼠相的背部,缓缓扶他坐地,打算为他行运疗伤。 只是这内伤好医,心伤就…… 鼠王试着抛却心中的杂念,开始集中精神,将体内的纯正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到鼠相因情绪过于激动,而导致心肺扩张破裂的血管之上,一点一点,循序渐进地修复着那些伤口。 身在鼠国一处地底密室,一位活了上亿年,此时正闭关修炼的老古董,仰望着头顶上方一块光滑石壁显现的画面,面带严谨之色,心中着实替某人捏了一把冷汗。 “这个鼠相,哎——” 就在老古董对面不远,一块凸起的石台之上,一位身穿白色裘衣,花白眉须垂胸,鬓发亮白的老者,说完无奈摇了摇头,眼睛离开石壁画面,重新瞌上。 稍作片刻,鼠王收起灵力,两手扶着血气恢复正常的鼠相坐起,命守卫在旁边的鼠将搬来一把座椅,亲自扶着鼠相坐到了上面。起初鼠相还怕失了君臣规矩,纵是不肯,但经过鼠王一番慷慨体己劝说,跟无微不至的关心话语,只能心怀感激,感念圣恩,坦然坐到了椅子上面。 “来人——给本王将这一对淫佚鼠国人伦朝纲的不知羞耻女子,关进地牢,捆绑结实,好生看管!容本王先将鼠相送回洞府安歇修养,回来再过去严刑审问!” 我看到鼠王言语狠戾,目露杀机,心说糟了,她都把鼠相气吐血了,鼠王一定不会就此罢休,这回事情闹大了!小命能不能保都是问题。变态,你在哪里?赶快来救本姑奶奶吧。 此时,万灵山学院副会长办公内,古叶三五人、紫螳螂夫妇七人,不知因为什么事,争得面红耳赤,大家吵翻了天。 “你们看到老院长了吗?我找了他好几天,都没有找到。” 罗曼随口叫住一个在学院街道巡逻的侍卫头领,一脸温和问道。 “怎么,曼儿你还没有见到你父亲?” 那名侍卫头领一身男装,口出女音,此时望着罗曼,一双焦虑的目光,带着一丝令人难言的疼爱,就好像看到了罗曼,跟看到自己亲闺女一样。 “是你?你......怎么还留在万灵山学院做差事啊,难道是......为了天天能够看到我父亲?” 罗曼细心观察到对方脸上多出来一丝娇羞之色,心里便肯定一定是了。 “碧波阿姨......” 罗曼望着对面之人,脸上竟不好意思起来。 “在您尚未与我父亲拜堂成亲之前,请允许我这样叫您。另外,像巡逻侍卫这等辛苦的差事,您还是不要做了,如果碧波阿姨愿意的话,我可以安排您到我的办公室,帮我整理一下手头文档,当然,阿姨您是长辈,为我一个晚辈做这些,可能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邀您到我办公室做事,是因为我有话想对你说。” 不是罗曼想给她未过门的继母摆谱端架子,故意为难人,实在是因为她家那位老爷子的古怪暴躁脾气,不好与人相处。所以,她就想借助对方在她办公室做事这段时间,多帮对方充分了解一下秦老爷子,难免过门后因为一时的不适应,受到委屈。 改装换面的侍卫头领,一眼便发现罗曼是一个心思细腻,凡事考虑周到之人,终于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想要征服那个老匹夫,就必须在这个丫头身上打开缺口。如今她已经孤注一掷了,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她可以放弃仇恨。同样,她不需要他对自己负责,只要她对他负责就好。 第六百四十七章随心所意 “哦,对了曼儿,我刚才看到一帮人在天上,飞往你办公楼方向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侍卫头领恍然想到前不久,头顶飞过一大帮人,由于他们的气息太过特殊混乱,再加上速度之快,她不好辨别里面是否有那个老匹夫的身影。 “嗯。碧波阿姨,这里的事情我吩咐其他侍卫头领补缺就好,你就不要做了,跟我一起去吧。” 罗曼随心所意的拉起对方经过幻化而粗糙起茧的大手,一脸贴切说道。 “这......不太好吧?” 其实碧波仙子心中所想的是,她就这么冒然出现在那个老匹夫眼皮子底下,难保对方看到不会一鞭子灭了她。可她绝对想不到的事,其实早在秦老爷子所在的那个队伍飞过时,秦老爷子就已经在发现了她的气息,只是碍于队伍中几人,他还是忍住羞辱的怒火,没有下来灭她。 “哎呀,曼儿,我突然觉得肚子好痛,得去方便一下,你就不要等我了,赶紧去吧,反正你的办公室我认路,随时都可以去。拜——” 某人一手抱着肚子,匆匆抛下几句话,便挥舞着胳膊,扬长而去。 原地,罗曼一脸惊呆。她这个继母,可真是位有趣的人物。 秦老爷子、朱霸天,战战兢兢站在一边,一点没有敢上去劝架说和的勇气。 “家里出了这等不肖子孙,还回去干嘛!还嫌自己的老脸丢的不够吗?” “真是晦气,你说我们怎么就收了这么两个窝囊徒弟,两个人,一个窝守不住,连累我们脸上无光!” “对,不能回去,说什么都不能回去!” “没错!” “老子举双手赞成!” “老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歹他们祖孙血脉相连,你们作为老一辈,理应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才是!” “没错,凯特他人心地是不怎么样,可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孩子就能对自己长辈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我要是有个么个重孙,早一把将他掐死在摇篮里了!” “哦?是嘛,老孟,你当初要是有这个想法,你们远古东方,就不会发生丧尽天良、泯灭人性、心狠手辣的后代子孙,屠杀祖籍之地手无寸铁后代子孙的历史悲剧,更不会遭你对他们世世代代所降下的天罚之苦。试问你那些野心孙辈在制造那一场血淋淋惨案的时候,他们可曾意识到他们是一个老祖宗!所以,为了不让历史悲剧重演,我刀娘子建议,我们大家应该抱着宽容之心,耐心去教育凯特这个孩子,他若是不听劝,甚至又做出忤逆长辈之事,我们就打他屁股,打到他听话为止。” 孟章被号称三寸不烂之舌的刀娘子,驳的哑口无言。 是啊,是他以平时够不着他们为由,不但对那些身居偏远地区海岛的子孙疏于管教,还百般对他们加以纵容,这才激起他们血液中天生恃强凌弱,爱战,称霸武林的野心,引发了下界惨绝人寰,历史不可倒转的震惊世界级悲剧。 他还能在说什么呢?太丢人了!请问这世间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 说起来那帮傻鸟也是。人有野心,固然是好,爱战也没错,恃强凌弱,扩大地盘也还说得过去,可你奶奶的也得看清下手对象是谁好不,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更何况也没发大水,龙宫也还在!你他奶奶一上岸,举着个榔头,就照自己兄弟头上狠敲下去,你也下得去手! 孟章心里越想越气,顿时觉得自己降给那些兔崽子的天罚还是太轻,遂又抬起右掌,就要加倍,奈何被古叶三他们给劝住,并说眼下非比从前,你这一掌下去,真的该沉底了。 秦凯轩站在一旁,一点不掺言,只是很无奈的看着大家,不住的摇头;云楼则一脸泰然自若的望着七人,此事虽说因他而起,但也是他凯特一心救母的执念太深,才让他的魔灵有机入体,所以说,整件事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他根本就不屑于跟这帮人说话;倒是简天离,若是遇到不公之事,但凡脾气一上来,就想替人伸张正义,打抱不平,这次若不是有罗拉以自己性命作要挟,他早上去抽紫螳螂夫妇大嘴巴子了,谁叫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 七人争执来争执去,意见也没达到统一,最后大家无奈,只得征求并尊重当事人的意见。结果可想而知,当天夕阳落山之前,秦老爷子就带着一大家子,风尘仆仆回了秦家公寓。 鼠宫地牢外面,月明星稀。夜莺婉转清脆的歌喉,不时叫响枝头。地牢外面石洞过道里的墙角洞穴,成了蟋蟀,和一些叫不上名来的夜鸣昆虫栖息之地,为这间空旷寂静的地牢,奏响了一曲鸾凤和鸣的交响曲。 我和白姗背靠背绑在一起,中间由一根瓮口粗细的石柱隔开。 洞府地牢四溢飘香的香油香味,开始惹得某人肚皮咕噜,咕噜,一番乱叫。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看来这句话一点没错。管他神仙、妖精、凡人,只要一想到吃,即便是在肚子不饿的情况下,想吃东西的欲念,便会蠢蠢欲动,即便那不是真饿。 嘎嘣,嘎嘣咯嘣,咯嘣我脑后,忽然响起阵阵牙齿嘶哑咀嚼石头的声音。 靠——再饿,也不用这样吧? 我心里不禁确定,石头,原来真的能充饥。 我由于脖子以下被捆绑结实,所以只能半扭着头,眼角余光仅瞄到背后被捆绑白姗,上下不断晃动的颈间白裘衣领。也不知怎么的,我当时脑中自动生成一幅画面,那就是白姗此刻顶着一个白鼠脑袋,抻着鼠脖子,尖嘴獠牙紧贴着石柱子,啃的正香。 “小思,饿了吧,要不你也来点?” 白姗耳朵好使,刚才我的腹鸣声,她不是没有察觉。 我半扭过脑袋,刚想回答不用了,怕牙疼,便看到离自己鼻尖仅有半寸,整个头部、颈间洁白如雪的蓬松毛发,红宝石般蚕豆粒大的鼠眼瞪大溜圆,喷着白色热气的鼠口半张,盐百发亮的上下牙齿间衔着一块鸽卵大青色石子的特大号老鼠脑袋后,当场晕了过去。 “对哦,我好像忘记小思你不是老鼠的事实,一般这个时间点,你们都应该躺在床上睡觉才对。嘻嘻。” 比人头还大的雪白老鼠脑袋缩回,顿时远离陷入沉睡的我,两只红色鼠眼全眯,脸上笑意盈盈,精神无比。同时,鼠嘴里不忘嘎嘣,嘎嘣,好似回味无穷的咀嚼着青色石子。 我就这样非正常的睡了下去。 当然,过后不久,我又非正常的醒了过来。 待睡的正香的我,突然感觉到脸上的凉意和湿意,立即来回甩了甩头,睁开眼睛,抬头看去。 对面又是一瓢冷水,全部泼在了我脸上。 “噗,咳,咳……你在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我,急忙吐出灌到嘴里的水,还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然后抬头,两眼愤怒的看着刚才对她大不敬之人。 “小思,你怎么样?没事吧?” 背后传来白姗心焦担忧的关问声。 “我没事,姗姐姐不用担心。” 我云淡风轻说着,一脸愤怒地瞪着对面始终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 “你这个异类!变态!在下界做出那等龌龊事也就算了,竟还敢跑到我们鼠国,公然来败坏我们鼠国的人伦朝纲,不想活了吗?” 黑衣男子脸上的波澜不惊表情,终于挂不住了。 “想活!是人谁不想活!但是,小思广闻鼠王大人视鼠国女性为空气,对异性丝毫提不起兴趣,小思就想,鼠王大人是不是跟小思一样是异类,变态?自从有一天,小思在外面见到了双目含泪的姗姐姐,知道她的心思全在根本就不可能给她幸福的鼠王身上。那时小思就想,与其这样眼看深深爱着鼠王的女子,为一个异类、变态而饱受青春凋零,小思还不如打破传统先例,来个捷足先登,想办法将她占为己有,然后一生一世守护她,对她好……” “异类,你住口!说这番不要脸的话,你不觉得丢人,本王都觉得恶心!” “恶心是吗?恶心就对了!鼠王大人都可以有不正常的性取向嗜好,小思为什么不可以!” “你……” 鼠王听完,自是被我一番荒唐之言,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啊,你个异类不是说本王性取向不正常吗?本王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来人,你们有谁看到她在鼠宫大殿是用哪只手勾起鼠相孙女下巴的,给我把它剁下来!” 鼠王刚一命令完,就见站在他身后的两名鼠兵,一个拎着一把砍刀,一个提着一个圆桶,幸灾乐祸走到我跟前。 “你们……要干什么?” 我假装恐惧的望着*起家伙式,摆好阵仗的两名鼠兵,绑到背后的手,却加快了解绳索的动作。根据气息不难判定,眼下的两个鼠兵一点不难对付,但是对面那位高深莫测的鼠王,她无论如何也窥探不出对方的真正实力。 身在地底密室的老古董不由心说,笑话!想摸清他儿子的修为实底,到时候好让你打,你想得美! “慢着——” 我背后的绳子刚刚解开之时,白姗突然一道尖声厉喝,短时间内,震慑住了两名将要动手的鼠兵。 “你叫白姗?但凡你还是鼠国子民,还有一点自尊廉耻之心的话,就不要阻止本王代传统正义办理这个异类!动手——” 两名鼠兵闻圣训,浑身打了个激泠,终于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 “我看你们谁敢——” 白姗大吼出声的同时,两上肢用力一震,身体瞬间挣脱开绳索的束缚,三下五除二,便将缠在腰部以下的断绳破锁移除,然后一个利落转身,身体挡在仍然被绑着的我跟前。 两名鼠兵由于受到气浪倒推,身体不由自主踉跄后退,直到退到黑衣男子身前,才停了下来。 “大胆——白姗,本王念你现在无家可归,又是一个柔弱姑娘家,就不打算逐你出鼠国,难道你连这最后一点悔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还想要造反不成!” 白衣男子指着对面的女子,眸底黯淡无光,一脸痛心。 “鼠王,白姗不敢!” 白姗情急说着,双膝跪地。 “其实,今天下午在鼠宫大殿发生的一切,纯粹是我跟小思自导自演,用来欺骗鼠王您的恶作剧。” “什么?” 第六百四十八章被欺骗 黑衣男子闻声,身体一震,眸中带着一丝被欺骗、愚弄过后的怒意。 “白姗,你可知,当着全殿那么多人的面,戏耍本王的后果?” 不管这个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此时此刻,他只想给她一次迷途知返,改过自新的机会,并且今后,她最好跟她后面那个说话举止失常出格的异类划清界限,撇清关系。 “无论什么后果,白姗一人承担便是!” “好!本王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最好不要后悔!带走——” 鼠王看着两名鼠兵押着白姗离开,回头,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对着鼠王离开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抬头,遥望着头顶的青石牢顶,心里默默为白姗祈祷。 一大清早,我漫无目的的在地牢里走来走去。 她心里就纳闷了,自从昨夜白姗被鼠王带走,怎么连负责看守她这个要犯的两个狱卒也没影了。所以说,我现在基本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她要是想从这里逃出去,那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关键是,她在没拿到解药之前,不想逃啊! 地牢内的其中一个出口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窣脚步声。 我闻声立刻跑回去,背部贴着石柱站好,迅速揽过松动的绳索胡乱套在身,两手捏着绳端,靠到背后一扥一扯,原本松动不堪的绳子,立刻将她勒紧绑实。 “哈哈哈,小姑娘,在老朽面前,你不用如此。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帮了老朽一个大忙!” 进地牢之人一身黑袍,发须皆白,瞪大的两只溜圆黑眼,炯炯有神,深邃如琥珀。 我睁眼,无聊透顶地看了一眼来人,遂又闭上眼睛假寐。 大家可别说她不尊重老者,实在是她在没搞清对方是敌是友之前,暂时不想说什么。 嘴上不想说什么,可不代表心里没话说。帮没帮上大忙她不知道,但是,她只知道过了今天,她就还剩一天的寿命了。 黑袍老者俩眼珠子一骨碌,果然在我右手背上发现一个长在皮肤之内,个如米粒大小的黑色斑点。就在那个斑点周围,皮肤的表皮上面蒸腾着几缕黑气,不断向手腕以上蜿蜒扩去。 “也对,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的道理,老朽还是懂得的。我们一回生,二回熟,老朽就先自我介绍一下,敝人......” “父亲,您出关这种大事,怎么不事先通知孩儿一声,到时孩儿好派人去接应您。” 黑袍老者话刚说了一截,便被从地牢另一个入口进来的黑衣年轻男子出声打断,面色一板,当时就不高兴了。 “老朽劳驾不起,指望你,这会十个孙子都抱上了!” “父亲......” 黑衣年轻男子刚想开口解释,但是,知子莫若父,就他那番换汤不换药的推托之词,对不起,你老子早听腻了。 “你住嘴!你老子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动道了,让人接什么接!你不嫌麻烦,下面那些人还嫌累呢!” 黑袍老者一脸没好气的看着对面之人,满眼责备。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想他堂堂鼠国皇者,天之宠儿,虽说出身尊贵不凡,地位荣耀显赫,可谁知,他背后却有一段艰辛的生子历程。甚至为了平安诞下那个种族延续的后继之人,他心爱的老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认真听着老者响彻在她脑海的话语,尽情感知着老者酸涩的心境,眉头微微蹙起。 原来老者年轻力壮时,他心爱的妻子为他,孩子生了一窝又一窝,但都只是女孩。 虽说膝下无男丁,已成为他们夫妻心中一大遗憾,但是,夫妻俩心诚所至,表里如一,始终秉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开导理念,将他们一家几十口的小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父慈子孝,成为老者心中的最美好回忆。 美景不长,在他步入中年的陆续几年间,眼看着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女儿们,一个个离开他们夫妇身边,远嫁他方,心虽有不舍,但是,孩子长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的爹娘,去营造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庭,谁让他们生的都是女儿,不是儿子呢。因为按照他们鼠国惯例,女孩是不被允许继承国家大统的。 他们夫妻辛勤一生,为鼠国的发展大业操碎了心,熬白了头。 直至身体年迈,脑子不灵光不够用时,夫妇俩便决定身退之前,从宗族中选出一位杰出能干的少年,来继承他们鼠国的大业。就在选贤典礼那天,他们鼠国来了一位高人,是一位长相非常帅气的白衣男子,当时就说老者是什么鼠神后裔,血统纯正,鼠国皇者的继承人非他们这一脉不出,并且还说可以帮他们夫妇摆脱无子烦恼,还给了他们两粒丹药,说可以令他们短时间内恢复青春容颜,直至继承人顺利诞生。老者那时半信半疑,心里当时正犹豫,就见鼠后迫不及待,一把抢过高人手中的丹药,二话不说,就吞了下去。当着鼠国所有宗族长老的面,步入花甲之年的鼠后渐渐恢复青春美貌。老者亲眼看着妻子变年轻,当下也不再犹豫,接过丹药一口吞了下去。选贤一事伴随着老者夫妇青春重驻,自然而然被取消。 果然,在老者继续当政的两百年后,鼠后的肚皮传来了好消息。又过了六百年,伴随着一声嘹亮的男婴啼哭,鼠国终于迎来了下届鼠皇继承人。看到他们的老来子呀呀学语,蹒跚走路,夫妇俩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到孩子会喊父亲、母亲那天,高人所说的话应验了。他们夫妇一天比一天见老,终于有一天,体弱多病的鼠后抵挡不住残忍岁月的摧残,撒手西去,丢下他们一小一老相依度日。 等老者好不容易将幼子抚养成人,眼看着他到达成家立业的年龄,就开始托人给他张罗相亲,甚至不惜发动那些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儿,为她们这个迟来的弟弟物最佳色伴侣人选。鼠国地大物博,才貌双全的女子不在少数,可这个逆子,说什么都不肯去相亲,还扬言这辈子若碰不到真心喜欢之人,永不娶妻成亲,所以接下来,亲事拒绝了一桩有一桩,那些美貌水灵的姑娘,他看都不带看一眼。当时气得老者一度怀疑他这个老来子,是不是生来心理有缺陷,性取向有问题。 我当时心想就想,老者口中的高人,一定就是云楼。 只有他,才有让人青春重驻的本事。 哎!只可惜,辛苦了鼠皇。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只是,眼下有个问题,她不是很清楚。 “请问,鼠皇跟鼠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啊?” “小姑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虽说我们父子长得再怎么像,但那也是两个人,你怎么可以说我们爷俩是一个人呢?明明就是两个人嘛!” 黑袍老者一脸不悦的看着我,心说这姑娘没病吧,怎么连这种简单问题都问。 晕——狂晕——搞了这么长时间,原来鼠王跟鼠皇不是一个人啊! 那这么说来,七叶一朵花不在鼠王身上,而是在他老子鼠皇手里了! 靠,怪她太笨了,云楼有说过鼠皇的,是她自己没有注意听,赖不得别人。 黑袍老者看出我眼底的失望,不由抚须,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把刚解开身上绳索,走离石柱子的我,跟站在他身边的鼠王,给弄懵了。 “小姑娘,不用担心。你拯救了我们鼠国的未来希望,是老朽的恩人,老朽感激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恩人你,受蜂毒所荼,而见死不救呢?” 鼠皇抚须轻笑着,意有所指的望着我右手背。 经鼠皇这么一说,鼠王精神不由一震,便顺着鼠皇的目光,瞧向我裸露在袖子以外的右手背。 果然,那里的皮肤,蒸腾着几缕黑气。 “父亲,七叶一朵花乃当年您与母亲的定情信物,浪费在这么一个异类身上,是不是太不值” “逆子你住嘴!别一口一个异类、异类的,你叫着有瘾啊!” 鼠皇还不待鼠王把话说完,就一口唾沫打断,并且双手掐腰,瞪着对面那位不让人省心的老来子。 鼠王怕怕的看了一眼鼠皇。他算是发现了,他在老子眼里,永远都是错,此时竟还不如一个异类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重。 “好吧。在您老人家眼里,她不是异类,孩儿才是异类,而且是有名无实的异类,就差拉着一只雄耗子的肉爪,娶进鼠宫给您当儿媳,然后再把我异类名号给彻底做实” “叫你不要说那两个字,你还说,还说......” “哎呀,父亲手下留情呀——” 鼠皇当时就火了。快步过去,一手揪着鼠王的耳朵,一手狂赏鼠王脑门爆栗。 他老人家如今年纪一大把,最听不得自己儿子在他面前提到那个困扰他多年的词语,但凡想到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险些跟那个词沾边,他就吓得腿肚子打哆嗦。幸好眼前恩人的出现,才让自己儿子与那个词擦肩而过。 鼠王被揪住的耳朵自主拉长,哀叫连连,逃脱躲避着鼠皇的魔爪。 “靠!你还学会躲了!羽翼丰满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鼠皇气都没撒完,哪肯轻易饶了这个逆子,当时赏鼠王爆栗的那条手臂,立刻伸展延长,鼠王躲他多远,他就能够他,打他多远。 我望着眼前莫名其妙,难以收场的一幕,最终忍无可忍。 “你们这一对父子,能不能别老的没老样,小的没小样啊?丢不丢人啊!还堂堂鼠国九五之尊呢!” “恩人,让您见笑了,有话您尽管吱声,只要是老朽能办” “少废话!让开!我找你儿子有话说!姗姐姐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走进鼠王,右手揪起他的衣领不放,担忧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逆子,休要对恩人无礼!明明是你不对,连招呼都不跟恩人打一个,就在昨夜将生米煮成了熟饭。恩人,至于往下,老朽就代劳帮您一并问了。逆子快说,你打算今后如何对人家姑娘负责啊?” 鼠皇看着自己儿子,右手抚着胡须,笑眯眯问道。 “孩儿我......” 经鼠皇这么直接一问,鼠王那张白俊脸庞,立刻像熟透了的苹果,红中裹羞。 “当然是......择日......娶回鼠宫。” “择日?择日也得有个期限。具体什么时候?” 鼠皇一脸迫切看着他儿子鼠王,似乎对他刚才的回答,并不怎么满意。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 “灭掉我们鼠国大患次日,正是孩儿重金赢取姗儿之时。” 第六百四十九章成家最重要 鼠王挺了挺胸膛,振奋了一下精神,有志气说道。 “不行,你老子我反对!灭掉鼠国大患,固然重要,但那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眼下你成家最重要,这关系着你老子我,有生之年能否顺利抱上大孙子的问题。” 鼠王见自己的回答,始终说不到他父亲心坎里,于是也不在多费脑筋,索性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权按他父亲说的办理。 “婚礼今晚举行!呆会为父替恩人祛除玄蜂残毒,下午便与你去鼠相府提亲,你现在立刻着手去准备吧。” 鼠皇吩咐完,拉起我便想走。但看到站在原地,发傻呆愣着的鼠王,上前又是一个爆栗。 “你小子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鼠王经鼠皇这么一收拾,立刻醒过神来。 “不是,父亲,今晚举行婚礼,时间上是不是太仓促” “仓促个屁仓促!若不是你老子着急医治我们鼠国恩人,眼下来不及准备聘礼,婚礼就在今天中午举行了。” 鼠皇两手交叉抱肘,放于胸前,俩琥珀眼珠子怒瞪着鼠王。 “好吧,那孩儿现在就去准备。” 鼠王萎缩说完,脚下生风离开。 我任由鼠皇拉着,走进一个洞口,就此离开了地牢。 别看我脸上一副镇定自若、云淡风轻的表情,可实际上,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回不但促成了一对锦绣鸳鸯,眼下身上的残毒,又可得到彻底祛除,而且走时还能讨杯喜酒喝。哈哈,难得出选门一趟,也算是不虚此行。 我跟随鼠皇下往地底更深的一个密室。 在那里,我见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七叶一朵花,跟一个令她感到十分惊讶的人。 “鼠相大人,您不是回鼠相府休养了嘛,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脸感激望着亲自为她捣药的鼠皇,然后扭过身,看向蹲坐在石台上,一位满头雪色白发老者,眼神中带着疑惑跟不解。 “小姑娘,你好。谢谢你帮小老儿孙女圆了她心中多年的梦想。这棵万年人参,本来是打算给蛛皇的寿礼,现在就当作给小姑娘的酬谢之礼吧。还望小姑娘不嫌弃,能够笑纳。” 雪色白发老者慈眉善目说着,从他胸前自动飞出一个红漆精致木盒,四平八稳落到下面的我手里。 “鼠相老前辈,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晚辈不能收。俗话说的好,这叫‘有情之人终成眷属’,晚辈只不过是出了一点小小之力,用了一个小小的诡计策略,帮了一点小小的忙,让他们彼此看清彼此对自己的心意,珍惜缘分,别放手。手段虽说是比较下三滥、难登大雅之堂,可晚辈的出心,绝对是好的。” 我一脸谦虚说到最后,不觉面色尴尬,右手挠头。想必她在鼠宫大殿所作所为,他们也都神识察觉到了,羞死人了啦。 “哦,哈哈哈......” 鼠皇跟雪色白发老者,望着此刻面色羞红、难为情的我,不禁开口爽朗大笑。 我望见他们娱笑自己,面色更是羞红不堪,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见鼠了。 “药已经捣好,老朽帮恩人敷上吧。” 鼠皇一脸感激盛情,提着捣药罐子过来,停在我跟前。 我掂量着手里装有万年人参的盒子,抬头,一脸好奇地望着坐在对面高层岩石上,闭眼静坐的雪色白发鼠相,总觉得他现在的气息,与先前,似乎不太一样。 “鼠皇前辈,晚辈自己来就可以了。这棵万年人参,麻烦前辈先替鼠相前辈收着。” 我说完,遂将红漆木盒塞进鼠皇怀里,拿过他手里的捣药罐子,到一边去敷药了。 “这......也罢!” 鼠皇起初面有为难,拿着手中的人参盒子,不禁摇了摇头,飞身上了高层岩石。 然后两鼠自动移到下方我看不到的地方,交头接耳一番。但为了确定心中所想,鼠皇又对我抛出了一记重礼。 “恩人呐,老朽这里还有一枚万年灵芝,你若是服用了万年人参,在配上老朽这枚万年灵芝,对你一身修为的提高,简直如虎添翼。” 鼠皇语落,红漆木盒上方叠放着一个金漆木盒,已然落到刚刚敷完药的我脚下。 我看了一眼脚下的两个木盒,面有不悦站了起来,抬头望向高层岩石。 “两位前辈,你们是不是把晚辈当作那种不识抬举,见钱眼开之人了?好吧,那晚辈就再重申一遍,这些东西太过珍贵,晚辈不能收。如若两位前辈真心想要感谢晚辈的话,那就请今晚,留晚辈在你们鼠宫讨杯喜酒喝吧。” 我额冒冷汗,嘴角发颤说着。这时从右手背敷药部位传来的灼痛麻痒,已渐渐让她无法忍受。 我知道,七叶一朵花的神奇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鼠皇和鼠王见此,两腿蹬地,快如闪电飞了过来。 “小姑娘,这七叶一朵花的精髓,便在于它里面的花毒成分,其毒性烈如火,恰恰是玄蜂针毒的克星,两者相遇,互噬,无疑是以毒攻毒。” 我左手抱右手,神情痛苦蹲地。抬头,望着慈颜善目的鼠相,感激点了点头。然后闭上双目,合手抱一,运气调息。 密室内,蓝色灵力乍现,五彩光华闪烁,一时映亮了鼠国两位老者的苍老容颜。 星光点点的蓝色灵力,随着我的意念,逐渐扩散到整间密室。春风飘过,万物复苏。 四溢的有生灵力,闪着点点光华,缓缓包围鼠国两位老者的身体。 灵光浸入皮肤,渗透每一根毛孔,令他们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没人注意到,他们的眉毛、胡须、鬓发,以及他们全身的皮肤,正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片刻钟不到,垂垂老矣的他们,如今已是青丝活现。 我右手背上的黑色斑点,已经完全消失。只是她现在没空跟那两个老小孩磨叽,而是急着到她的内天地一瞧,因为她刚才觉察到,里面的环境卫生,似乎糟透了。 鼠皇和鼠相依旧闭着眼睛,站在我对面,深深陶醉着。虽然他们不知道这种力量源于何处,但是,他们知道,这种力量能带给他们史无前有的安宁,令他们浮躁动荡不安的心情得到平静,当时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靠——没搞错吧! 先前不是叫他们起来打扫卫生了嘛,怎么现在,比以往还要差! 我左右望着一地狼藉,火冒三丈冲进一个洞窟。 “起来!都给我起来!白天睡了晚上睡,看把你们一个个养的白胖白胖,是不是想等我哪天上市集,把你们过称当猪卖啊——” 我不但嘴上吼着,连脚也用上了。 几秒钟功夫,就见一个井口大小的紫金甲壳,四个毛茸茸肉球,从洞窟里被请出来,仿佛叠罗汉般,一个砸到一个上面。 被压在最底下面的那位,第一个醒来,然后眼神惊恐的望着四周。 “咦,难道是梦游?好重!鬼压床啊——” 紫荆抻长龟脖子,扯开嗓子,声嘶力竭鬼叫起来,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 只是这么一吼,觉得先前受堵的喉咙,瞬间变得通畅,没先前那么卡声了。 “鬼?在哪里?” 我双膝跪地,两肘支着上身,身体半趴,脑袋正冲着紫荆,一脸阴郁问道。 “不就是你?哦——” 紫荆说完,两眼一闭,脑袋向侧一栽,晕了过去。 我呼叫两声无果,这才想起将紫荆那会开口呼叫时,吐到她头上的一团污秽拿了下来。 靠,这么一大条鱼骨,也不破扎破你的喉咙! 事后,某兽醒过来,扬言再不杀生了,尤其是海中鱼类。 经紫荆刚才那么鬼叫一吵,摞在他龟甲上的豺家三兄弟和红玫,陆续醒来。 除了身在最上面的红玫,眼神好奇看着四周景色,没有太大异常反应外,豺家三兄弟不约而同情绪失控。 “鬼压床啊——” 咔嚓——一头巨形野兽后腿的大棒骨,垂直插向土里,立于三兄弟眼前,骨身不断的震动嗡鸣。 豺家三兄弟闻此,惊骇无比,没得商量,齐齐昏了过去。 荤腥不沾,那不是三兄弟的风格。所以,他们还是食肉滴,只是大型野兽,从此以后他们再不敢祸祸了。 身在前方不远的我,打扫收拾着草地上的食品垃圾,能烧的则烧,能掩埋的则掩埋。刚才那根大棒骨,恰恰是被掩埋的对象,由于骨干太长,没能完全没入土里。事后我回忆起来,说那是她操作上的失误,绝不是公报私仇,但是谁信呢。 “小琪琪......” 我听力超好的听到来自身后的呓语,脚步不由停下,扭身回头,脸上带着一个天使的灿烂笑容。 “紫荆叔叔,豺家伯伯,红玫......见鬼啦!哦——” 红玫面露大骇,语音颤抖,蜘蛛小脑袋向下一耷拉,晕了过去。事后,用红玫的话说,谁说魔鬼不会露出天使笑容。 “嗨,事到如今,你们五个还想耍滑偷懒,故意装睡,看我不——” 我分身气急败坏望着不远的一虫四兽,手臂一挥,引渡着潭中水,猛泼到他们身上。 “真滴——紫荆叔叔,豺家伯伯,我们,有出头之日啦!” 晕,还出头之日?好像谁故意把你们囚禁起来,而且囚禁了很久似的! 我脸上的表情,不置可否。 “当然!再不放我们出去透透风,我们真快憋出毛病来了——” 五人不约而同,几乎异口同声,朝我来了一嗓子河东狮吼。 顿时,某个罪魁祸首,为了保护她可怜的耳膜,迅速撒开红玫的蛛爪,抬手捂住了耳朵。 同时嘴里大声嚷嚷着,说谁也不愿意过与世隔绝的生活!这不能赖她!你们要怪,就去找上古老魔云楼!正好她也要找他——我心里正郁闷,说是给她留下去下一站的沿途记号,可她把鼠国境地寻了个遍,就是一个也没找到。其实,早在我第一次从地牢溜出来,就在去鼠宫之前,趁机到鼠国境内查找了一下,可怎么也没找到去下一站的记号! 五人一听,立时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再有怨言。 笑话,让他们去找老魔算账,那岂不是作死!即使心里再气,那也得憋回去。 我脸上甚是满意的望着对面愁眉苦脸的五人,心里知道他们这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但是,她又能怎么着呢?毕竟真正的元凶,是上古老魔云楼,任谁在天不怕、地不怕,即使是了不起的人物,但凡跟云楼扯上边,那也得变得跟一只温顺小绵羊似的,不敢有丝毫脾气,而且为了自保,还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六百五十章补偿一下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着从哪方面入手,稍微补偿一下他们。谁让她这个鼎炉,道行有限,修为浅薄,保护不了他们呢。简直自找苦吃!几个懒货,在她这里白吃白住不说,还得免费给他们当保镖,时刻护卫他们的生命安全!怎么这天底下赔本的买卖,全都让她给干了?累不累啊她?别人不觉得她累,她自己觉得她累,总可以了吧。 “今天晚上有个酒席,谁去?” 我终于没忍住,对几人抛出了舌尖上的诱惑。 “我去!” “我去!” “我去!” “我去!” 除了红玫不动声色外,其他四位,哈喇子均已过了下巴。蜂拥上前将我团团围住,嘴上不停对其拍马屁,阿谀奉承。 我眼见四人过盛的热情,顿时,额头滴下一大滴冷汗。心说我又不是那美酒佳肴,你们这么没形象、没节操的捧我,难道是想我飞的越高,摔得越惨?然后大家好在过一段与世隔绝的野人生活?那样就不用再受她的约束,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各种饮食垃圾到处扔。 除却红玫,四人配合着我的面部神情,不断地点头认同。 忍住!忍住!还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我莞尔一笑,顿时将最后一点求得否定的心理安慰,全放在了不动声色的红玫身上。 “红玫,你怎么看?” 某个家伙双目失神,继续呆坐在那里,好像什么没听到,丝毫无动于衷,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咦,走神了?不能吧? 我试着拍了拍某个毛茸茸家伙的腹部,可对方依旧没有反应。 “哎,某人别费力气了,不管用的。这丫头,最近总走神,我看,八成是又在想那只公蛛了!” 豺家三兄弟中的豺老二,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此时,正两前肢交插抱肘放于胸前,两后肢自然站立,热心肠解答着我心中的疑惑。 樕山二皇子? 听完豺老二的回答,我脑海快速蹦闪出一个人。 好一个痴情的丫头!怎么跟她一样,就连爱上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奋不顾身。想忘,忘不了,也根本不舍得忘;想爱,却始终心里有顾忌,百般说不出口。 “小琪琪,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是在去樕山的路途中,那么,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是吗? 你说,他会不会恨我?反正义父和义母,肯定是恨死我了,毕竟‘我’作为整个樕山的通缉要犯,曾经用多种卑鄙的手段,是那么的伤害过他们,伤透了他们的心。 可是,说实话,离开樕山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想念他们,真的。 虽然我不知道回去后,他们会如何对我,但是,我真的真的很爱他们。因为在这个世上,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他们。 小琪琪,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我姐姐死了!在这个世上,我的家人就只有他们了。 所以,到了樕山,见着他们,无论他们怎么对我,怎么处置我,红玫都希望小琪琪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更不要为了救我,或是为我报仇,从而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 红玫的义父和义母,对红玫跟红玫的姐姐红婴,视如己出,恩重如山,无论他们怎么做,那都是红玫心甘情愿接受的,心中绝没半点怨言,更没半点委屈。” 红玫拉着我的手,口齿清晰说着,长在头上的八只蜘蛛眼睛,泪流不停。 “红玫,我都听你的,但凡他们还有一颗是非公辨之心,我绝对不会为难他们。但是,为了你的清白,我还是会努力去帮你澄清,帮你早日洗刷冤屈。因为那毕竟不是你做的,凶手是你姐姐红婴,而不是你。” 我一脸柔和的看着红玫,并小心翼翼替她擦着八只眼睛眼角的泪水。 “小琪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们是朋友。” “小琪琪......” 红玫喉头再次哽咽,下一秒便趴在我胳膊上,感动的失声痛哭。 四人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有一种幸福而酸涩的液体,逐渐在他们眼中蓄积堆满,最终不舍地落下。 的确,我的回答,不但说进了红玫心坎里,同样也说进了其他四位心坎上。 没错,他们是朋友,一起经历风雨,一起面对大风大浪,是患难生死与共过的朋友,同样,也是一起喜怒哀乐过的朋友。 有钱能买千杯醉,却难买真友谊。 这辈子能遇上一个真心朋友,即便是为她挡刀,为她死,也是值得的。被感动到稀里哗啦的五人,已经开始暗暗将自己的生命,全部交到我手中。 我沉浸陶醉在感怀情绪中,难以自持。 此时仿佛感受到大家的心意,立刻从中走出。站起来,第一个抹去脸上的泪,抽了抽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向大家征求意见道:“你看我,让你们给拐带的,严重跑题了。说到今晚有个宴席,而且还是喜宴,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你们到底要不要去啊?要去的话,就跟我到外面跟两位前辈打个招呼,到时别在因为你们的唐突出现,吓到它们。” “不去!我最怕老鼠了!” 也对,女孩子嘛,胆子都比较小,这个可以理解,不勉强。 “其实我们三兄弟,还是愿意跟你去和他们打招呼的,但我们怕人家认出我们来。你想啊,我们豺类,自盘古开天地那天起,就跟鼠类是天敌。虽然是我们吃他们,但我们人小甚微,只要人家老大,或是实力高于我们的鼠辈一出场,就我们哥仨,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凡碰到他们,保准死无葬身之地。” 也是,这自古,豺狼和田鼠,本来就是天敌,势不两立。若真就让他们哥仨冒然出去,那鼠皇和鼠相,还不满世界追着他们哥仨,为被吃掉的广大同胞报仇啊。嗯,此事绝对要慎重,没有一定的把握,坚决不能出去,否则小命难保。 “别看我!我,你是知道的,跟我们主人那么久,向来只喜欢深居寡出,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压根就没打算出去凑热闹。” 不错,紫荆和仙子的低调风格,我在清楚不过。但是,紫荆最近看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好像变得比以前,更神秘了些,尤其是在仙子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变化最大。 和着说,没一个人想出去跟两位前辈打招呼了?干嘛不早说,害她在此浪费这么多时间。 我见五人今日难得口径一致,也懒得再跟他们费口舌,只管丢下一句‘赶快去把未清理完的垃圾,统统清理干净,呆会我会来检查’,便神色匆匆离开。想必站在密室的鼠国两位前辈,已经等急了。 盘膝坐在密室地上,闭目调息养神之人,身上光滑灵力收敛,眼睛渐渐睁开。 “你们......你们是?”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站起身,看着站在对面,似曾相识的两名中年男子。 “哎呀!恩人,莫不是你被七叶一朵花的猛烈毒性,攻坏了脑子,要不又怎会不认得我们了呢?你看清楚了,老朽我,是鼠皇,他,是鼠相——” 只见那位黑袍乌发中年男子,一脸担忧的瞅着我,嘴上说着,手指着自己比划完,又转向,去比划另一人。这期间还扭头,看了身旁鼠相一眼。 也就是那短暂一瞥,问题来了。 “鼠相,你......你......” 鼠相一听,不禁眉头蹙起,一向豪言正直的鼠皇,怎么说话结巴上了?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心里想的同时,同样扭头看去。 两位中年男子定定望着对面镜中站立的伟岸英姿,激动的热泪盈眶。 任思琪看着二人,讶然了。 自然不知道她闭目调息养神之际,去内天地溜一遭的这段期间,都发生过什么。任思琪甚至怀疑,这期间云楼来过,要不,那两位看起来早已七老八十的垂垂老矣前辈,当然实际年龄却是七老八十的无数倍,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复青春容貌? “恩人的返老还颜再造之恩,我们君臣二人无以为报,请受我们君臣二人一拜。” 黑袍乌发中年男子带头说着,与站在他旁边的一位白裘雪发中年男子,庄严跪地,对任思琪行起了贵族叩拜大礼。 “两位前辈,这……使不得!使不得!” 任思琪见拉他们不起,受之有愧之下,竟扑通跪到他们对面,不住的磕头点地还礼。 鼠皇跟鼠相见任思琪如此,赶紧站起来,将她扶起。 “恩人,其实您没必要如此,我们给您行跪谢之礼,那是天经地义,您只管受着就行。您若是像刚才那样,跪我们,给我们磕头,那无疑是刚赐给我们年轻的生命,又来折我们的寿啊!” 任思琪听鼠皇如此一说,不禁愣住了。 什么叫她给了他们年轻的生命?难道他们回复青春容颜,跟她有关系?到底怎么一回事嘛? 鼠相看着呆愣的任思琪,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大概已猜出了她的心思。 “恩人,不用怀疑,确实是您刚才闭目调息之时,体内所散发出的纯正灵气,沐浴到了我们身上,我们才有了现在的容貌变化。不但如此,就连我们的一身修为,也都精进调高了不少,只觉得全身充满了斗志,有了这身力量,相信小老儿打翻身仗,告别忍辱偷生的时日,指日可待。” “打翻身仗?忍辱偷生?” 任思琪一脸不解的看着鼠相。要说那纯正灵气,可能跟碧波潭中的圣水有关系,这点,她到一点不觉得奇怪。 “是这样的......” 鼠相开口刚要回答,密室的石门,呼啦一下开启,走进来一位大红装新郎官装扮的男子。 当对方看到迎面站着两位陌生而又熟悉的中年男子时,顿时有种想用头去撞墙的冲动。 变态啊——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他们,他父亲与一个年老随从,怎么就全变样了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可以出来跟他解释一下。 “哦,是这样的......” 善解人意的鼠相,开口又要回答,却没想到这次,又被鼠皇抢去话题。 “你小子,是不是也太猴急了些,你老爹我,还没有带你去鼠相府提亲呢,你就穿这身衣裳出来以面世人,不觉丢人呐?” “父亲,不用去提亲了,今晚直接举行婚礼。”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人家白姗头上尚有长辈双亲在,我们不去提亲,那不显得我们鼠国之首,太没规矩了!” “父亲别忘了,鼠相昨天下午已经宣布跟姗儿断绝亲情关系,并将她逐出了家门。从某种角度上说,姗儿她现在无家可归,等于说是一个无父无母,无任何亲情依靠的孤身一人。所以,这门亲,还是不要去提了!提了也白提!有那个老家伙在,鼠相府是一个人也不会来参加的!” “哼,有朝一日,早晚要让那个怪胎,知道我鼠相的厉害!” 白衣雪发中年男子,面色铁青,愤愤说着,一双青筋暴露的拳头,此时正捏的咔吧咔吧响。 第六百五十一章广大孙辈 鼠皇当时就不说话了,他刚才想要说的,全被对方一句话给概括了。 想当年,外出征粮的鼠相,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一个天外神秘来客,半路一拳打成重伤,生命岌岌可危。然后,一天夜里,那位天外神秘来客,仅用一招李代桃僵,便将卧床不起的鼠相扫地出门,从此取代他的位置,稳坐鼠国宰相宝座。那时,鼠相的宝贝孙女白姗,才降生没有几天,这对相见没几日的祖孙俩,从此,便再也没见过面。不光是他数量有限的子辈,还有他成群结队,数量惊人的广大孙辈,至此亲人永分离。相信鼠相这种刻骨铭心的恨,我们谁都可以理解。 “谁?谁?你是鼠相?那外面那个,又是谁?” 鼠王惊疑说完,只见鼠皇和鼠相,无奈摇了摇头。 直到听完三人的对话,任思琪的眼睛,瞪得更圆,更大了。 想不到鼠国这个不引人注意的小门小户地方,竟也有山寨冒牌货。可谓人、事、物山寨盗版,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绝音谷内,一座山头之上,前后站立着两个人影。 “欢儿你打算何去何从” 秦凯轩举头遥望着深邃的夜空,背对着身后之人,不带任何感情问道。 白衣女子神情痛惜,望着前面那个冰冷的背影,嫣然一笑,眼中却是星光点点。 “公子,谢谢你帮欢儿忆起前生过往之事,同样也谢谢公子,今生对欢儿的百般垂怜照顾,欢儿永生感激不尽。” 秦凯轩站着一动未动,虽没在发言,但并不代表他心里就无动于衷。 白衣女子知道对方无话可说,同样,现在这样一个肮脏不堪的她,面对这样一个清高圣洁的他,即便心中有千言万语,也根本无从说起。 浮华烟云过后,她早已不再是她,他亦不在是他,但是,有个人,在她心中的崇高尊贵地位,却是一成不变。 面对着大量的物是人非,如今,她这双手上,沾满了太多罪恶血腥。 她这一生,注定要带着这满身的罪孽,和对早逝主人的万分愧疚,以及心底对那个从前过往‘他’的深深眷恋,并且还要忍受一个错爱男人,光明正大,几次三番对她出言侮辱,跟身体上的极度占有,终日没有自我,苟延残喘偷生度日。 这样的日子,她过得一点也不开心,一点也不快乐。她受够了!也忍够了!她要去赎罪,去向那些曾经被她伤害过得人赎罪,不能给她的主人丢脸。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方式,都希望能取得他们的原谅。 “公子,总而言之,谢谢你。就让欢儿带着这份美好的回忆,去寻找营造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吧。” 白衣女子满目深情,恋恋不舍的凝望着前方的背影,以往只有他背对着她的时候,她才有勇气,有胆量这么看着他。此时此刻,看完这最后一眼,心里便不再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有任何的留恋。 “就此别过吧。公子珍重!” 白衣女子作完最后告别,脸上恢复从前的冷若冰霜,转身,挥袖飞离此地。 秦凯轩始终站在那里,身体一动不动,抬头遥望着浩瀚星空。那里,或许已经有他的一个位置了,只是,他好舍不得......秦家公寓餐厅内,桌中央烛火摇曳,众人围坐到一起,气氛无比的温馨。 一向性情古怪的秦老爷子,今晚难得露出微笑,与后辈子孙欢聚一堂,共进晚餐。 秦凯轩跟那个女僵尸阿欢,今晚不在其内。 身为秦家公寓未来的嫡外孙女婿,目前已正式搬进公寓客房,每日与他心爱的未来娇妻相伴,两人如胶似漆,柔情蜜意,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如今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人,就差打破传统观念,提前住到一起去了。这,就要说我们时而乖巧懂事,时而追求浪漫小资情调的罗拉,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而简天离,也绝对堪称的上一位经得起诱惑的美男大帅哥,但有一点,要脸皮绝对厚,才能争取来每天不用在路上浪费大把时间,随时都可以见到心爱人面的机会。 所以,每天吃饭时间点,秦家公寓的餐桌上,又岂会少了他简天离的身影。 凯特严辞喝退坐错位置的冷如雪,将强颜欢笑的冷如冰,按到座位上坐好。 冷如冰坐定,环望着桌上的金黄油腻大餐,终忍不住胃中的不适,掩嘴离去。 “小冰……” 罗拉嘴上喊着,却没能叫住对方。 她刚才在冷如冰脸上,看到了一丝牵强与无奈。可能她来这里时间不长,还没完全适应这里。心里想着,无视旁边之人夹过来的一块爱心营养大餐,追了出去。 “特儿,她怎么了?你们,没闹什么别扭吧?” 罗曼望着凯特,一脸慈爱关问道。 虽说凯特从前做法是不对,但那也是受人摆布。无论怎么说,凯特都是她的亲侄子,即便犯再大的错,那在她眼里,也都永远是个孩子。 “哦,没有,可能是她胃病又犯了。呆会,我回我房间找点胃药,给她拿过去。” 凯特嘴上懂事说着,可心里,却不是很情愿。因为对某人的嫉妒。 冷如冰心里,始终喜欢的,永远是心魔。 她,并不爱他。 恐怕就连两人成亲,生活到一起后,她也根本不可能会爱上他。 尽管对方不爱他,视他为无物,可他对她的感情,却是一天比一天真实明朗起来。他甚至为了她,可以作出改变,比如说,不在外流连花丛,不在外拈花惹草。 其实那天,寒冰床上一觉醒来,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住到了他的心里。 但现实无时不在提醒着他,她,只不过是心魔强塞到他怀中的一件礼物,碍于心魔对他下达的命令跟要求,他除了绝对服从,发誓要对她好以外,甚至连一丝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任思琪提前在鼠宫大殿的婚礼宴请现场,主动跟鼠皇请要了一个角落不起眼的坐席,说到时来给鼠王道喜的宾客,她自然一个不认识,到时,她除了跟大家有一个共同话题(恭喜鼠王)可说外,那跟他们在没其他话说。所以,为了避免那时一个人的尴尬,她还不如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安静坐下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又没有人扰,一个人好不轻松自在。 其实以上说辞,并不是任思琪的真正心里所想。她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放内天地里的五位,出来畅快喝酒吃肉,当然是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 策略是好的,可任思琪也不想想,到时候鼠皇、鼠王都去敬酒了,谁还会来注意他们几个。即便是注意,恐怕那也是新郎、新娘拜完堂入洞房以后,婚礼散席的时候了。 “哇——好多美食!” 石桌前,一位紫衣年轻英俊的男子,一位头戴金簪珠花的少女,以及三位长相相似的青年大叔兄弟,正围着一桌子的美食,眼中精光闪现。 “红玫,果酒可不是你这个喝法,很容易上头的!” 豺老大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担心她这样喝法,会醉酒伤身体,于是,快速抢过她手中的酒樽,并热心教她细品慢品,因为这样,才能喝出酒的香醇。 在豺老大眼里,红玫就象是他的一个晚辈,言语关心中,尽是最纯洁的关怀之情。今日有酒助兴,豺老大也忍不住醉饮豪吟一回。 “五马花,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畅快饮酒好谈的五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此时任思琪在干什么。 在酒香的弥漫中,在灯影的摇曳下,在人群相互碰杯道贺的寒暄声里,任思琪早已经是乘兴而斟,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了。 “樕山朱二皇子到——” 站在鼠宫大殿门外的两个门迎,看清来人的腰牌,立刻扯开尖锐的嗓子,对门内长声禀报起来。 某身影闻声,就是一滞,显然神识清醒,没有喝醉。 待红玫由石柱子后面伸出头,清晰眺望到门外的熟悉人影时,不禁全身一震,花容失色,便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进了任思琪内天地入口。 鼠皇带着新郎官儿子鼠王,赶紧去大殿门口迎接贵客。怠慢了妖界之王的爱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来人面带笑意,楚楚斯文,彬彬有礼,一点万界之王家眷的臭架子都没有。 快眼扫视一眼大殿内,遂将手上贺礼递送到旁边账司手中,然后对日渐年轻的鼠皇,和身穿大红袍的英俊有为新郎官鼠王,作揖道喜。 “家父常年政务繁忙,分身乏术,特命晚辈前来给鼠皇一家道喜!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二皇子,请——” 鼠皇场面话一说,引领二皇子进殿,挥袖一扫,便将自己的大位让了出来。 谁人不知道樕山二皇子才高八斗,文武双全,为人温文和善,宽厚以礼待人,言行举止,文风礼仪,一点不失妖界王家风范。再加上他又是一个豪言爽语的性情中人,樕山内外是出了名的好相处。鼠皇如此对他,也算是看重他的才气跟为人。 “鼠皇如此厚待,又是此种场合,还请恕晚辈恕难从命。依晚辈看,那边的僻静幽雅坐席,就很适合晚辈,美味佳肴相伴,陈香美酿作陪,一切独到好处。” “那就全依二皇子了。舍下鄙陋寒酸,到时还望海涵。” “鼠皇客气了。那晚辈,就先行过去了。” 樕山二皇子说完,颔首施礼,转身朝一偏僻坐席走去。 鼠皇不失礼仪躬身,望着前走之人的后背轮廓,不住笑眯眯点头,抚须称赞。 此时,就在任思琪的内天地里,活跃着两个争执斗嘴之人。 “敢爱不敢说,胆小鬼!懦女!” “千金难买我愿意,管得着嘛你!” “我……当然管不着,也懒得管。” 任思琪见用激将法,激不起某蛛女坦然现身相见的勇气,索性放弃此计。大脑快速运转,另想着良策。 别看在外面,任思琪喝的酩酊大醉,辨不清东西,可一到了内天地,人精神着呢。不但思路清晰,一颗爱成人之美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红玫自进入内天地,就恢复了原形。 一虫怅然若失蹲坐在碧波潭岸边,放眼眺望,一潭流动波光粼粼的绿水,奔流不息。 “哎呀,据我所知,这樕山二皇子,年龄也不小了,虽说他至今没娶妻成家的打算,可并不代表他老爹蛛皇,就不想抱孙子,不替自己儿子张罗相亲事宜。 第六百五十二章大不敬 自古以来,这儿女婚姻大事,向来可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子女,纵然百般不情愿,也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忤逆,否则就是不孝,是大不敬!” “哼,他要娶谁,谁要嫁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红玫为了不让人看出她心里的在乎,故装镇定,嘴巴一撇道。 “你真的不想出去,跟二皇子打声招呼?” 别看任思琪现在已经走出了内天地,可她,还是能够跟身处内天地的红玫,进行神识交流的。 “不去!更没什么可说的!” 红玫蹲坐在岸边,心里自我矛盾回答道。 酒樽刚到嘴边的紫荆,突感肩膀被人提溜起来,于是将他倒着后拉。 “尊敬的二皇子,请问你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 任思琪揪过正在喝酒的紫荆肩膀,眼看到达樕山二皇子座席前紫荆举止失态,站定身体,在任思琪挤眉弄眼的提示下,配合她刚才的话,对对方郑重点了点头。 “想以此骗我出去,小琪琪你,还嫩着呢!|” 身在内天地的红玫,岂不会理解任思琪心中那点小九九。 所以才会如此镇定,一脸自得的回答着,而且心情超好,捡起地上一块石子,悠闲自在的投往潭中,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本来还想在奚落任思琪几句,说她这种手段跟方法,她早已经摸清行走路线了,只要她吱个声,她保准能猜出她下一步想做什么。不过,很快红玫就说不出话来了。 “你好,这位姑娘,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樕山二皇子望见来人,站起身,礼貌跟任思琪打招呼。 “小琪琪,你......来真哒!” “要不然你以为呢?” 任思琪全然不顾有外人在场,张口就来了一句。 紫荆扭头,一脸紧张的看向任思琪,不知她跟红玫,暗中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小琪琪你还......”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敢问姑娘,也是特意来参加鼠王婚礼的吗?” 樕山二皇子看着二人,一脸友好之色。 “不是特意。我是鼠王夫妇的媒人,他们请我来喝喜酒,完全是谢媒。” 任思琪一脸矜持,笑不露齿说着。 “媒人?!” 樕山二皇子闻言,大大的吃了一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还是他二弟跟四妹的媒人呢。只不过当时喜帖送去的时候,她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诺诺的问一下,二皇子你......” “在下姓朱,单名一个逸字。若姑娘把在下当朋友看的话,以后直接叫名字即可,我们之间,不必见外。” 樕山二皇子说完,对任思琪友好报以微笑。 若不是内天地某蛛女,气得跳脚,大声嚷嚷,任思琪现在还站在那里发花痴呢。 “你好,我叫任思琪。” 任思琪回过味来,一脸尴尬,蹩脚傻傻回答。 “呵呵,想不到姑娘贵人多忘事。早在我们前面认识的时候,你已经说过了。” “是吗?我......给忘了。” 任思琪脸红看着来人,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道。 站在一旁的紫荆,目瞪口呆,看着始终装模作样的任思琪。 此时此刻,他发现他越来越不了解任思琪这个人了。她,心机变得好深。恐怕内天地里那个,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没关系。姑娘刚才想要问在下什么?” 樕山二皇子望着对面二人,动作示意他们如果不介意,可以坐在这里,跟他一起用席,反正这里有一大桌子酒菜,他一个人也吃不完。 “我......” 任思琪脸色羞红,嘴上支支吾吾,右手搔后脑勺搔的,更厉害了。 周围已经开始有人,在往这里看了。 显然,他们已经对这个脸红害臊的少女,跟樕山二皇子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好奇跟怀疑。 朱逸感觉到大家投过来的目光,面色不悦的皱了皱眉,然后摇摇头,甩掉脑子中的不好念头,继续看着任思琪,等待她的回答。只是看人的眼神中,多了一抹不自在情绪。 “我想问问你朱逸,你至今为止,有没有成家?或是有意中人啊?” 任思琪,紧盯着某人的双眼,朱逸的心不由沉了沉,果然被他猜对了,她还真有给人牵手搭线,撮合姻缘的嗜好。难道她以为她是真正的媒婆吗?见人就直接问人家有没有家室,或是意中人之类的问题。 这个姑娘,还真是特殊! 这是朱逸见任思琪第二面以后,对她为人特点的又一大奇特评价。 既然你心早已知晓,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内天地中的红玫,闻听任思琪一番问话,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长痛不如短痛! 她,这是在逼她放弃对二皇子,不该产生的爱慕情愫幻想啊。 难道,她已经看出他对自己没兴趣来了吗?就连一点幻想的希望,都不打算留给她,要给她彻底掐灭? 痛苦来的是很猛烈,可是要她,就这样没有心理准备的接受现实,认清事实,还要做好今后整天在以泪洗面中过活的打算,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是朋友,就应当不要让她独自面对!等着给她肩膀,给她依靠吧。 任思琪在感受到红玫的心理活动后,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静待朱逸的回答。 “姑娘,如果在下不回答你,你是不是又要说在下是个情感懦夫,敢爱不敢说之类的话?呵呵,姑娘嘴皮子一向得理不饶人,什么人到了你面前,即使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对于此,在下恐怕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那毕竟是在下的感情私人问题,有些话不好对外人道明,更何况,还是一个无干的姑娘家。” 朱逸莞尔说完,已是坐回席间,开始斟酒自饮了。 “朱逸,从今天起,我希望你不要总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听着无比的生分。” 任思琪也不客气,索性坐到朱逸对面,手扳衣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待感觉到旁边所站的一根碍眼木柱子时,遂又将其发呆,没缓过神来,脑筋转的不是很快的紫荆,给强行摁在身侧座席上。 “你刚才不都说了嘛,让我拿你当朋友,可你却把我当外人,根本不拿我当朋友。 其实也没不是什么刁难人、难回答的问题,所以你不必过于紧张,直接告诉我‘有’或是‘没有’就成。我又不是那种闲的没事,紧追着人家屁股后头,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不识好歹之人! 我其实就是想问,你生命中的另一半出现没有?有就算了,如果没有,我手底下刚好有一个姐妹,二八芳华,尚未许配人家,可以为你介绍一下。” “不用了!在下已经有意中人了。” 朱逸坐等任思琪把所有话说完,然后放下手中饮干的杯酒,畅快回绝道。 “姑娘所言极是。来,为我们共同所想干一杯!” 朱逸眉宇暗结,嘴上说着,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干,脸上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惆怅。 任思琪看着怅然若失的樕山朱二皇子,心里有话要对他说,但目光,已经被大殿门外走进来的一个人影,吸引了过去。 鼠皇一家的地位,在妖界可真不简单。 虽说前面来的那些宾客,什么牛头马面、虎脑猫脸,身形外貌奇奇怪怪多了去了,可就有一点不好,那些特殊人群里,没她一个所认识的,更没一个能说的上话的。 但后面陆陆续续来的那些宾客,就不一样了。因为在妖界,那些人个个大有来头,可以说是有头有脸,声威显赫,都是气质非凡之辈。最关键的是,为首的那位,曾经还想要过她的命。 任思琪看人的眼神,刹那变得狠戾起来。 坐在一旁的紫荆,感受到任思琪对外散发出来的敌意,同样面有不悦,眼看着刚才进来的那几个人,粗俗率性,坐到了他们隔壁。 朱逸不禁顺着任思琪的目光,朝隔壁鼠皇恭迎宾客的方向看去。 当他看清来人,面上蓦然一滞,心里怎么也不相信,像任思琪这么一位聪颖文静的女子,怎么会跟妖界的几个混世魔头,扯上是非恩怨。 “小琪琪,如今我们反客为主的时候,到啦!” 紫荆捏紧手中的酒杯,咬牙切齿,低声对坐在身旁的任思琪说着。 想当初,被那些觊觎御灵珠神力的人,前后左右围堵在秦家公寓里不敢出来,将他从一个神勇战将,彻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缩头乌龟,一个惧怕邪恶势力的孬种,他心里就非常的不爽。 “紫荆,别轻举妄动!今日是鼠王成亲的大喜日子,我们不能触他们霉头。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过了今晚,我一切如你所愿。” 任思琪摁紧紫荆颤抖的手臂,好言郑重相劝。 上次就是因为那些人的贪婪野心,没有自保能力的她,愣是被禁足在秦家公寓的房间,多半个月不许出门,差点没把她憋出病来。如今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加上昔日仇敌又在眼前,她心里的那口恶气,又岂能咽下。 “嗯,我听你的!” 紫荆嘴上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重新为自己斟满一杯酒,端杯一饮而尽,然后将空酒杯重重蹲在桌上。 酒杯落桌的巨大清脆声响,自然引来坐在隔壁之人们的注意。只见他们为首的老大,眉头略微皱了皱,扭过头去,接着跟他带来的几个弟兄,嘻嘻哈哈,碰杯畅饮。 “紫荆,我不都告诉你了嘛,等过了今晚,我们在动手。” “我怕他们回头跑了,先给提个醒。” “难道你就不怕打草惊蛇,回头在令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溜掉?” “他们要是敢溜,老子就让他们在妖界混不下去!” “哦,你这么有把握?” “妖界混世魔头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他们那三脚猫功夫,又岂会是我常胜将军的对手! 要不是老子那会儿刚苏醒没多长时间,体内灵力严重匮乏,一身修为本事不能良好施展,我早出去将他们拍地底下了! 想我紫荆当年的声望,那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 任思琪望着说话口气,今日不同往日,行事作风,严重偏离日常轨道的紫荆,眼神咄咄逼人。 今日细细看来,紫荆的言谈举止中,无不充满秘密,最后转了个弯子,就怕他是避重就轻。 “是啊,是什么呢?我也没想好。呵呵,酒上头,说嗨了!我,自罚一杯。” 紫荆眼笑心不笑,神识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端起酒壶,又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然后在任思琪一副‘你傻啊,上头了还喝’的看似讥讽,实则关心的瞪眼表情下,将那一杯酒,吞咽下肚。 第六百五十三章好奇目光 呵呵,关键句子说到一半,就被酒上头为由,原道回腑,感觉就是爽! 坐在那里假装没事,喜笑颜开,边眼神神识交流,边碰杯喝酒的一主一仆,极力想要避开朱逸的好奇目光。但是三人面对面坐着,同桌用席,距离那么近,又怎么会避得开呢。 “姑娘……” “叫我思琪。” “好,思琪,如需在下帮忙,尽管开口便是。从今天开始,我们便是真正的朋友了。” 朱逸端着酒杯,望着任思琪一脸诚恳道。 “嗯。” 任思琪放下手中酒杯,对对面的樕山二皇子朱逸,郑重诚恳点了点头。 午夜时分,鼠宫大殿的宾客,均已离场。 鼠皇跟随从送完最后一拨宾客,大殿就剩下任思琪他们四个,和朱逸,以及他们隔壁那几个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妖界混世魔头。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紫荆嘴里说着,两掌相对抱团,中间凝成一个强大灵力紫光球,以掌心为轴,飞快运转起来。 还不等任思琪开口拒绝,那个带着毁灭性质的紫色光球,已经脱离紫荆的掌心,朝倒在地上的混世魔头,旋转而去。 就在紫色光球到达倒地之人脑前,朱逸不慌不忙,拍案而起,左掌心挥出,对着那道光球,打出一道驱散之光。 瞬间,浓郁的毁灭灵力,化作星星点点斑斓,四溢飘散不见。 朱逸一招力挽狂澜,醉酒倒地的混世魔头生命危机,立刻得到解除。 从目瞪口呆中,醒悟过来的鼠皇,自然而然目睹到这一切,最后,虚惊一场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紫荆满脸敌对的看着朱逸,深知刚才的苦心白费,不由挥袖懊恼。 对于朱逸的所作所为,任思琪当时不悦了。 “朱逸,你什么意思?” “姑......思琪,你可知他什么来头?” “我不管他什么来头,这个人,曾经一度想要置我于死地,可惜最后他没得逞,被我给逃过去了!如今,大敌在前,我们可不想将来为自己留下那么大一个祸患,就想趁对方气势微弱之际,一击毙之,杜绝隐患。试问这又有何不可?” 任思琪自是说的惹人生怜,兼理直气壮,头头是道。 正所谓说者动容,闻者落泪。当然,朱逸和鼠皇身为两个大男人,根本不可能有女人家心肠柔软的一面。 像任思琪这样一个走南闯北,行走江湖历练的修炼界低等女子,在困难危机面前,为了自保,欲借机杀掉心腹大患,那绝对是可以理解的。 设身处地想想,换成是他们,先不问因由,整天面临被一个比自己高出许多倍的莫名高手,千里追杀,谁不心中胆寒?某一日,公众场合见到对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将来性命无后顾之忧,巴不得从对方身上寻到破绽,好趁机灭去威胁大患。 眼下就是一次机会,任思琪想借他们醉酒不省人事,彻底了去心腹大患,不给将来留下任何威胁。任思琪这一做法,相信任何人知情人士看了,也会情不自禁站在她这一边,帮着她主持正义,这肯定没错。 只是,令朱逸和鼠皇想不通的是,妖界混世魔头的声望,远近闻名,那绝不是盖的,这大家都是清楚的。他犯不着要为难一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弱女子,来向世人展现他的无尚威望,除非哪天他傻到一定程度,想自己打自己脸,才会做出那种贻笑大方的蠢事。 可混世魔头,还是对任思琪这样的手无寸铁,毫无招架之力的弱女子,下死手,那就说明任思琪手里,或是身边,有对混世魔头重要有利的东西或人。 到底是什么,让混世魔头连千年威望都不要了,做出这等有辱自身威严的作为? 任思琪看着好奇两人,走出来,“还能有什么东西?还不是那颗御灵珠给闹的!” 鼠皇听完,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朱逸闻此,同样一脸震惊的看着任思琪。 御灵珠现世的说辞,二人不是没有耳闻,但当时,全被当做谣言打发处理了。 可如今又听了一遍,而且根据混世魔头的不磊之举,与任思琪说话的口气判断,貌似这件事是真的。而且,他们绝对不会想到,眼前所站之人,竟然和御灵珠扯上边。 “恩人,恕老朽年迈,耳朵不好使,你刚才,是不是说到了......御灵珠?” “啊!” 任思琪疑惑望着举止言语失常,谈虎色变的鼠皇,点头肯定道。 朱逸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怪不得那日,她身上的伤,愈合如此之快,想来是得到了御灵珠的帮助。 “这就对了!我说恩人你怎么会有容颜再驻的本事,感情是因为有御灵珠在身。 尊敬的虫皇大神,你终于开眼啦!如今您的子民,所在鼠国内忧外患,战事频起,朝政一再受那邪魔摆布。有您老御灵珠协助,相信我们鼠国距离君定安民,兴国安邦,繁荣昌盛的日子,不远了。 今日小老儿要求不多,只想借用御灵珠的神威,赶走邪魔,恢复鼠国朝政,令我那位终日饱受躲藏,在世忍辱偷生的可怜受苦、忠心耿耿的鼠国朝臣,正身归位,光明正大协助吾儿,匡扶鼠国江山社稷!” 鼠皇端庄肃穆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鼠宫大殿外面的天空,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完,垂头,照着地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站起来,抹一把脸上的鼻涕跟眼泪,转身走到任思琪跟前,恭敬地伸出两手。 “恩人,拿来吧。老朽借用完,便会立刻归还,绝不敢有一丝一毫贪婪霸占的企图。” “没有。” 任思琪望着一脸充满希望的鼠皇,真实诚恳回道。 朱逸不悦蹙眉,显然是对任思琪这种言语直白的拒绝态度,难以认同。 话说虫皇的圣物御灵珠,乃她任思琪机缘所得,自有权决定去做什么。 但是,这事关妖界鼠国生死存亡的安危大事,她责任重在一方,还是可以站出来,替鼠皇主持、伸张公道正义的。 “也罢,这忘恩负义、卸磨杀驴的行当,老朽是坚决不会干的。 这枚玄蜂针,乃世间罕见宝物,运用得当,能治百病,解百毒。 老朽本想等凑成一对的时候,将它们淬炼成一颗绝世丹药,当作是祝寿的贺礼,献给远在樕山之上的蛛皇他老人家,然后在借机求他老人家出兵相助鼠国。 奈何苍天不给老朽这个机会,这么多年过去,玄蜂针却始终是一枚,老朽找不到另一枚与之凑成双,所以,老朽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便决定将它送给恩人,用来当作是跟恩人借用御灵珠的劳务费,望恩人,能够考虑,笑纳!” 任思琪一听,不禁为难了。 这鼠皇,是将复兴造福鼠国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那颗御灵珠上了!要知道,御灵珠现在,真的不在她身上啊! “鼠皇前辈,晚辈知道说了你也不信,但晚辈还是要说。御灵珠,真的不在晚辈手里,您若是执意想得到,那就去找上古老魔云楼要吧。” 任思琪脸带歉意,手搔着后脑勺说完,郑重看着对面一脸失望的鼠皇。 别说是老魔云楼的大名了,就光是有上古那两个大字在前面压着,就足以让鼠皇跟朱逸头疼,心灰意冷了。 敢跟上古魔尊借东西,不要命了!算了,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哩。 这是任思琪看到对面所站两人,几乎不假思索的面部表情后,第一时间总结出来的心理报告。看来魔尊云楼的大名,震慑住不少妖界先锋领袖啊! 废话不多白话了,差点忘了云楼交代她的一件关键事情。体内残余蜂毒目前全解,她还没有谢恩呢。 “玄蜂针吗?我也有一枚。前辈,您拥有一颗世间怜悯之心,不惜慷慨解囊,拿出与爱妻当年的定情信物——七叶一朵花,来医治晚辈体内的蜂毒,晚辈感念默怀,无以为报。这枚玄蜂针,就全当是晚辈酬谢之礼,赠予鼠皇前辈了。” 任思琪一脸真诚说着,掏出袖口一块白帕子,打开。 鼠皇和朱逸低头,满眼震惊的看着白布所包之物,果然是一枚闪着曜石黑芒的玄蜂尾针。 不过,看成色跟大小,似乎还是一枚幼玄蜂尾针。这要是与鼠皇手中那枚成年玄蜂尾针,融合淬炼到一起,所研制出的绝世丹药功效,肯定不如两枚成年玄蜂尾针融合淬炼的功效好。 任思琪望着神色异样,心思却想到一块去的两人,深觉无可救药的摇了摇头,被他们小看了! 她早说过,是人不能太贪心,有,总比没有好。更何况,她手中的这枚幼玄蜂尾针,主人还是蜂皇的嫡系后代,要论遗传基因,身家出处,那绝对比一只普通出身的成年玄蜂高贵不知多少倍。相信用它淬炼成的丹药,药效定也不凡。 “蜂皇他儿子的尾针,前辈不要的话,晚辈留着也没用,不如就丢……” “别——” 任思琪云淡风轻说着,手上用力捏紧白帕,扬起胳膊,就要往鼠宫大殿门外投去,奈何被眼疾手快的鼠皇,中途拦截了。 “好歹这也是蜂皇幼子之物,老朽正愁找不到玄蜂皇族的尾针,来提高丹药的药效呢。这下,有了这枚皇族尾针,融合淬炼绝世丹药,可谓一举两得,事半功倍之奇效,老朽万分珍惜都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将它给扔了呢。” 鼠皇的一双贼眉鼠眼,放着精光,仿若对待世间极为珍贵之物一般,正式稳妥接过任思琪手里的东西,将之重新包好,妥善保管起来。 “看在前辈爱心医治晚辈,不求回报的份上,那晚辈就在多说一句,其实晚辈正是在前辈口中高人指点下,才有幸带着这枚幼玄蜂针,踏进贵国领土,寻求一方庇护。鼠王那天将我从天上打下来,其实晚辈,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哦,我说我那天,你怎么那么坦然面对呢,感情本王,是上了你的贼套了!” 四人闻声回头,只见鼠宫偏店入口,走进来一对手挽手,呈半依半偎之态,小心搀扶迈下台阶,眉宇时时对望,一颦一笑间,都充满无限柔情、甜蜜恩爱的大红喜装碧人。 “瞧你,话说的那么难听!说起来,小思妹妹还是我们的媒人呢。” “也对哈,若是没有她鼎力相助,本王还不知道要孤苦多少年,才能鼓起勇气,对姗儿你作出真情告白。” “你少来了!这么多人,都在呢。” 第六百五十四章看我笑话 白姗顿时满脸娇羞,松开夫君的手,害羞扭过身去,不在理会他。 “我说你们这对新人,是真有特点哈,洞房花烛之夜,不在里面洞房,跑出来做什么!来这里给我这个媒人难看,看我笑话啊?” 任思琪望着此时本应该在房间洞房的两个人,上前,指着他们的鼻尖,一脸苛责道。 “哎!洞房?本王的洞房之夜,说起来,那叫有纪念意义,听起来,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惊魂之夜!想不到本王在洞房夜,居然也逃不过你这个异类厄运的笼罩!” 鼠皇见自己儿子又对任思琪口出不逊,目蹬着对方,就想前去责难,奈何被任思琪劝住。 “怎么?” 任思琪看出鼠王脸上的愁苦异样,心想他的洞房夜,一定是碰上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 “自己看吧。” 鼠王兴致无奈,面带苦涩,右手递给任思琪一枚蓝羽飞镖,镖身上面钉着一张纸条。 任思琪好奇接过,取下纸条,打开。 想要去往下一站,就带着混世魔头的人头,到鼠国东境外的鬼刹亭等我! 谁留的纸条?好大的口气!让她杀人,还要割下头颅,想什么没事呢,太狠了吧! 鼠王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看着任思琪,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仇家是谁,你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会知道? 想到刚才发生那一幕,鼠王都觉得自己胆寒惊悸,后怕不已。 什么情况呀? 就在如此一个浪漫暧昧的洞房花烛夜,他掀开心爱美娇妻的红盖头,食指抬起对方尖下巴,深情凝望着对方美艳的凤眸,刚要献上浓情一吻,只听“嗖”地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利器,穿透寝室的天窗,瞬间钉在二鼠双脚尚未离开地面的脚下石质台阶上面。 鼠王反客为主,上前指着任思琪的鼻子,不怕告诉她,如果这一枚飞镖,当然扎在他自己身上无所谓,可要是伤了他心爱的娘子,那他可得好好跟任思琪清算这笔账了。 任思琪听完鼠王的回话跟指责,当然能够想象出当时是一幕怎样的情景,鼠王刚才的情绪如此愤怒跟激动,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换成是谁,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遭受到无辜的生命威胁,也会心中窝火憋气。 看来,无论对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这个混世魔头的命,都不能再留了! 任思琪眼神掠过几人,望着倒在大殿石地满脸凶悍狠戾,鼾声如雷,睡得跟死猪一样沉的彪悍魁梧男子,眼中杀气陡然暴涨。 “小琪琪,像杀人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紫荆感受到任思琪杀人泄愤,但又因为心软下不去手的复杂心理,嘴上说着,便要动手帮她的忙。 “我来!” 任思琪摁下紫荆胳膊,左掌心运起灰色毁灭灵力,挥手打入混世魔头的脑海。只见倒地之人连挣扎都没有一下,就直接扭脸蹬腿咽气了。 “算他有先见之明,知道留下一个分身给我们!” 任思琪咬牙切齿说着,右手照着空中一劈,由灰色毁灭灵力幻化而成的一道掌刃,平口割下了混世魔头的头颅,血溅得满地都是。 鼠皇跟朱逸就站在那里直直看着,脸上异常平静淡然。 是混世魔头自不量力,得罪了握有御灵珠的前任掌控人,今日遭此报复厄运,落得身首异处,也是罪有应得,怨不着他人。 任思琪刚才不也说了嘛,这个,只不过是混世魔头的一个分身,他的真身,早已经混入那些宾客中,潜逃下山了。 此时,立于一座距离鼠宫千里之远的山头之上,一个气愤异常的身影,对着地面低啐一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灭他分身之仇,来日必报! 临走时,任思琪跟鼠皇要了一个装人头的盒子,然后神色匆忙告别朱逸、鼠皇一家,将喝的烂醉如泥的豺家三兄弟收进内天地,带着紫荆,离开了鼠国。 说起来,那妖界混世魔头的前身,是一只花妖,头颅砍下的那刻,红色液体是溅出来不少,但那不是血,而是花中精髓。 所以,不断向外渗出鲜红液体的盒子,任思琪提在手中,至少觉得没那么恶心。 “小琪琪,你也是,想去哪里,直接飞过去不就行了,干嘛用走的,累都累死了!” 紫荆跟在任思琪后面,气喘吁吁,挥汗如雨,声声抱怨起来。 “不行!在不确定敌友之前,不能让他方摸清我们的真实修为底细。” 任思琪看着体态肥硕的紫荆,嘴里不断取笑他,谁让你把自己吃那么胖的,这回知道保持良好身形的重要性了吧。 在往东行二十里,就是鬼刹亭了。只要能在天亮之前到达那里,也不差这一时,两人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混世魔头的人头,我已经带来了,还请姑娘,告诉我们去樕山的路怎么走?” 任思琪语中温婉,为了方便对方验货,遂将盒子放在一块胯骨高的山岩上,执手打开,静等对方有下一步行动。 白衣女子流袖轻拂,缓缓转身,对任思琪露出一个深邃的笑容。 “是你!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我紫荆不把你打的形神俱灭,让你今后永不超生!” 紫荆看清此人,一脸愤然,根本不待任思琪发话,便杀气凛然,冲上前去。 只要紫荆想到小琪琪的养父养母,是丧生于这个畜生之口,心里就感觉十分的窝火无能,跟愧对任思琪。 倘若离开黄冈,去往巴黎的那段时日,他跟仙子多关注一下东方黄冈市的动向,任氏夫妇也不会逢此厄运,遭恶魔毒手。如今看着仇人就在眼前,他当然当机立断,即使豁出命去,也要为半个主子兼好朋友的养父养母报仇雪恨,否则,绝咽不下那口恶气。 任思琪并没有阻止紫荆上前与那个女僵尸打斗,她突然想到在欧蒂娜订婚典礼上,秦凯轩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她在刻苦修炼修为提升的同时,别人同样也在刻苦修炼中追求提高进步。所以,她今日倒要看看,这个女僵尸阿欢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关键是看,她现在有没有那个能力,替养父母报仇! 紫荆冲上前去的那一刻,阿欢也没闲着。 只见她陡然变身,眼珠变得猩红,额头青筋暴起堆积下,青面獠牙,面目狰狞,肘端十指尖黑甲倒钩长冒,告别先前脱凡出尘的圣洁形象,化作一尊霸道的女僵尸,腾身在半空,与紫荆打的山崩石裂,昏天暗地。 论肢体敏捷灵活度与速度,这点阿欢无人能及,远占上风。 再看紫荆,紧跟对方身形不放,苦追穷打之下,还总躲不过阿欢的快捷偷袭,经常腹背受敌。所以几个回合下来,紫荆击敌不过,气喘如牛,已是数度吃亏,节节败退。 最后闪躲不过,竟一拳被对方从天上轰到了地面,双膝没地,像栽萝卜一样被种到了地上。郁闷的紫荆,当时直仰脖子,对天怒吼。 “早他娘知道这样,老子就先减肥啦!小琪琪,这次给你丢人了!” 紫荆灰头土脸,从坑里爬出来,狼狈走回任思琪身后,一脸不甘心道。 “紫荆,愿赌服输,好样的!” 任思琪微微回头,对自惭形秽的紫荆,露出一抹善解人心的鼓励笑意,顿时宽慰了某人,长久对她抱有的愧疚之心。 “其余的,就都交给我吧。” 任思琪说完回头,眸中杀气聚敛奔腾,衣袖一挥,气劲打出,顿将那个盛有混世魔头人头的盒子,猛的掀起,掷向空中林立披头散发之人。 阿欢目蹬着地面上的任思琪,眼神中带着一抹陌生的欣喜,只是随手一挥,那个装有混世魔头的盒子,以及里面那颗人头,瞬间变成了一堆白灰,随风飘散。 任思琪望此,不慌不乱,捻手从身侧的野蟒草丛中,抽出一根长满利刺的荆棘,枝端涌动着灰色灵力光团,直指半空林立之人。 紫荆感受到任思琪对他发出的警示气息,听命退到一边的安全地带,然后,紧张严肃观看着空中、地面相互对峙的两个人。 任思琪手执荆棘,目光凶狠,直视对方。表面上看,像是在示威,实则是已经对空中林立之人,发出了挑衅。 今日一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相信从前那种轻者痛,仇者快的苦闷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 阿欢眼神变得穷凶极恶,直瞪着地面的任思琪,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右臂作箍前屈,双臂两面伸展,娇躯敏捷的身形,俯冲而下,直朝任思琪冲撞而去。 任思琪眼看对方利爪临近,将要掐上自己的喉咙,眸中精光一闪,嘴角轻扬,执着荆棘的手腕,往正怀中一收,轻而易举直刺对方的胸膛。 阿欢似乎早料到对方会使那一招,于是身体也不闪躲,利爪收起,全身爆发出的气势内敛,刚才变身的外表姿态,全然尽收于体内。直视着任思琪,脸上竟然笑了。 任思琪刚才还一副志在必得的心情,立刻急剧而下。眸中寒光一闪,望着眼前甚是诡异的一幕,不知对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姑奶奶管你打什么主意,照杀不误! 阿欢笑望着任思琪,眼神分外柔和,也许是觉得心安,了无遗憾,所幸两眼一闭,身体发力勇往直前。 任思琪望着眼前诡异奇特的一幕,心神稍微恍惚了一秒钟,手腕却依然攥紧荆棘,只听噗嗤一声,荆棘尖端贯穿了阿欢的右胸。 任思琪抽回荆棘,望着杀父杀母的仇人缓缓倒地,本以为自己大仇得报,会有大快人心的喜悦,但是没有,相反言之,心里却蓦地疼了一下。 呵呵,简直可笑之极,就在这关键时刻,她竟然再次心软了。 “紫荆,我们走吧。” 任思琪嘴上淡淡说着,扭头开始往回走。她并不期待身后倒地之人,会对他们说出去往樕山的正确路线,所以,在对方咽气之前,她根本没有追问,因为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小琪琪,我们不能就这么白白的......” 紫荆满脸不甘心说着,但被任思琪一口打断。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杀了她又能怎么着呢?杀了她,我过世的父母也活不过来了,与其自造杀孽,倒不如她诚心悔过。” “好吧,小琪琪既然你都没意见,我还能说什么呢?” 紫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身跟在任思琪后面,两人背对着鬼刹亭,渐行渐远。 倒地之人尚未咽气,嘴角溢血,面色惨白吓人,脸上挂着心伤的笑容,仰望着背转过身离去的任思琪,两行泪水,顷刻由眼角滑落。 第六百五十五章作恶多端 “紫荆,难道你不感觉奇怪吗?” “什么奇怪,那个女僵尸吗?这还用问!一看就知道她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意识到了自己作恶多端,幡然醒悟了,所以才想到来找小琪琪你赎罪。” 紫荆大大咧咧说着,嘴鼻呼哧呼哧,步履沉重跟在任思琪后面,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衣袖扇风。每走一步,他腰部的赘肉都会跟着一颤,让人好不心烦。 看来,他真该下定决心减肥了。 “不是。” 任思琪脚步停下,观望着四周,细细聆耳倾听。 “我是说这里。不知紫荆你注意到没有,夜间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听到由草丛中传出的夜虫腹鸣声,以及夜行性栖息树梢鸟类的婉转哀啼,四周一片死寂。尤其是这大白天,没有虫飞鸟叫,更是寂静得可怕。你说,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经任思琪这么一说,紫荆也不禁停下来,蹙眉驻足观望,竖耳细听。 的确,除了他们的心跳声跟呼吸声,整片林子,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空气都仿佛凝结不流通了。诡异的沉闷气氛,压抑的两人顿时喘不过气来。 “小琪琪,你说这大白天,会不会见鬼啊?” “啊——” 让紫荆这么冷不丁一咋唬,任思琪只觉心里压抑的恐惧情绪,终于膨胀爆发,双手捂着耳朵,一路尖叫着跑到紫荆背后。浑身发抖,两眼惊惧地看着四周。 “嘿嘿,杀人都不怕,如今怎么怕起虚无缥缈的鬼魂来了?” 紫荆稍稍回头,眼神取笑般的望着躲在他身后的任思琪,脸上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紧张,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一点都不敢懈怠。 自打涉足妖界,任思琪虽然没少跟妖精群魔打交道,但也是入世未深,见识经验不足。 可对于身经百战的紫荆来说,他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 其实昨夜来前,他就感觉这里有问题了,但为了不吓到任思琪,所以才忍着没说出来。如今反而是任思琪发现异常,并提了出来,看来她的机警心,是真的大有进步啊。 言归正转,对付无形的东西,的确要比对付有形的东西难得多。毕竟对方是个看不到摸不着的灵体,越是这种紧张危及时刻,就越怕有人突然蹦出来,语出惊人,趁机作乱。 “小琪琪,别听紫荆叔叔瞎说,他其实就是想吓唬你,然后借机吃你豆腐,占你便宜。” 两人正是提心吊胆,四下紧张观望中,关在内天地的红玫,神识冷不丁来了一句。 任思琪倒不觉什么,权当是在这种紧张压抑的环境中,舒缓心情了。 可紫荆就不一样了,听红玫如此一说,情绪当时就爆发了。 “红玫,你这纯粹就是污蔑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胡乱发言的话,小心我提溜着你去见樕山二皇子,他现在可是还在鼠宫,没有走呢!” “你……” “好啦!别吵了!你们听——” 任思琪打断内天地内外两个人的争吵对话,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某种气流卷带着地上树叶的沙沙响声,由远处传来,听着像是鬼哭,又像是鬼笑,总之,令人心里感到毛骨悚然。 “不好,紫荆你快进来!” 任思琪首先见到远处飘来了一片白雾,其次感觉出白雾中所带的杀气,再者因为紫荆前面所说,对付无形的东西要比对付有形的东西困难复杂的多,所以她决定,在不让身边人受到丁点危险的情况下,佯装投降,看那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禀老大,今日老大艳福不浅,又自动送上门一个!” 任思琪听闻那团白雾的邪恶话语,不觉皱了皱眉头。 这个女鬼,难不成将她掳来,献给其他鬼物享用的,而不是自己想象当中的鬼找替身。 “呦,美人就是美人,连皱个眉头都是那么好看!玉如,赶快把她给本王押进来,小心,别伤了我的美人!” 鬼刹亭内响起一道色色的声音,任思琪听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地上一块石砖自动开启,顿时,一股纯正冷气由下而上,扑面袭来。就好像无形中,从地狱伸出来一只大手,摸在人身上的感觉,让人心里感觉毛毛的。 身体前屈,俯头望去,里面一片黑暗阴森,不知有何恐怖在等待着她。 任思琪心头略微懊恼的是,这鼠皇一家,跟樕山二皇子朱逸,行走妖界那么多年,难道就不知道鬼刹亭是何种地方吗? 你想啊,鬼刹亭,鬼刹亭,那不就是鬼物的栖息之地?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他们在她动身之前,怎么就不知道跟她打声招呼呢?太不够哥们义气了。 远在鬼刹亭不远的鼠宫贵宾招待室,神识感应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两人心里不由大叫冤枉。 一个曾经连御灵珠都能轻而驾驭得了的人,定是天缘不浅。一个小小的鬼王,嘁——何足挂齿啊! 惨了,这回算是掉进狼窝里了!不过话说回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福祸难料,吉凶难知,她还不如随那个女鬼下去走一遭,看看会有什么奇遇。 任思琪身体由白雾拖着,下到里面。 腾身下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就好像是跌进了无底洞,且到不了尽头。 更可气的是,自任思琪被那团白雾拖下洞至今,就总感觉有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专挑她身上的痒痒肉挠。看来也是一个活泼调皮的女鬼。 “哈哈哈……哈哈哈……”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隧道内,不时传出一阵少女声嘶力竭的恐怖大笑声。 下面榻上一个强行图谋不轨,一个奋力挣扎反抗的两位,跟内天地里刚刚酒醒,不明所以然的三兄弟,听得那叫一个毛骨悚然,心惊胆颤,最后吓得全都不敢动弹了。 任思琪身体蜷缩到一块,极力抵抗着身上那双无形的魔爪,可总也避不开。直至后来,全身的痒痒肉都被挠了一通,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哎呀——” 任思琪脸上笑意尚未止住,下一秒,便神情痛苦蹲地,摔的屁股差点开花。 干什嘛,到地方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这就是你们鬼类的待客之道? 任思琪连声抱怨着,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 此时,那团白雾,已经化成了一位美丽少女身形。 任思琪抬头瞬间,眸中闪过一抹惊艳,然后扭头,四下打量着这个亮如白昼的陌生之地。 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颗颗粒大饱满,绚烂夺目,好不璀璨! 这下,发喽! 任思琪进洞第一眼,就发现了石壁上,镶嵌着大大小小,参差排列的发光珠体。 哈——呲儿,呲儿任思琪满眼贪婪的跑过去,对着石壁上的发光珠体,不断哈气,擦拭,以便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或是石壁上结实镶嵌的珠体,是赝品。 是真的,就好。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垂怜,任思琪有一颗强烈的爱宝之心,总之,她在擦拭那些夜明珠的时候,其中有一颗珠子松动脱落,一下子就掉在了她手里。 任思琪眼神迷离笑着,攥紧那颗主动落手的夜明珠,爱不释手。 顿时被那满墙壁镶嵌着的夜明珠,深深吸引住了,早已是眼神迷离,心花怒放,并没有注意到现场两鬼看她的目光,有多缊怒。 “喜欢吗?” 温润的男声响起。 “喜欢。” 任思琪闭上眼睛,脸上带着满足,傻不拉几回答道,心里想的全是金银翡玉。 “好。那就嫁给我,当我的鬼王夫人,这些,全是你的。” 满是珠光宝气的世界里,突降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声,瞬如一盆冷水,彻底将被鬼迷心窍的任思琪,给泼醒。 嫁给你,才不要——任思琪睁开眼睛,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夜明珠,狠狠心,用力将它砸向榻前一位白袍上衣半敞的男子身上。 “你这个无良鬼物,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姑奶奶灌迷魂汤,不想要命了你!” 任思琪脸带愤怒,右手食指尖,戳指颤抖地指着坐在榻上的面色苍白男子,大声怒骂道。 “哼!自本王住到这里开始,被本王灌过迷魂汤的女子,不在少数。但你是第一个没有醉生梦死的。” “什么?你这么说,那这个姑娘,也是被你灌了迷魂汤致死的?” 任思琪怒瞪着坐在榻上的男子。眼尖的她,从男子身后的被子底下,发现一个熟悉的惨白面容。 “你住嘴!我不许你这么污蔑我们鬼王!” 少女一脸愤怒,走到任思琪跟前,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奈何她道行低微,又哪里会是任思琪的对手。任思琪不反手给她一耳光,就已经很不错了。 “玉如,不得无礼!来者即是客。” 鬼王一脸严肃,站起身,抬手系好上衣的珍珠纽扣,朝任思琪走了过去。 说是走,其实是飘啦。 “客?你这鬼物,就是这么对待我们客人的吗?” 任思琪扭身,避开鬼王直来的鬼手。快步跑到榻前,目光带着一丝鄙夷,飞快扫了一眼身后被中神形狼狈的阿欢。 看她如今的红润气色,想必伤口正在恢复中吧。 “你是说这个冰块吗?她若是乖乖遵从本王,本王才懒得动手打她!” 鬼王摊开手掌,一口气吹掉上面的一块碎布片,目露淫光的看着任思琪,脸上挂着一抹邪恶的笑容。 任思琪将信将疑,扭头,仔细看向身后的女僵尸阿欢。 却见对方身体蜷缩成一团,背部紧靠着石壁,两手紧抓被子遮住整个身体,正低头不断地垂泪。她白里透红的脸上,哪里是什么正常的健康红润之色,分明就是被巴掌打红的。 “你敢动手打女人?!” 任思琪回头盯着鬼王,眼珠变得猩红无比,咬牙切齿愤愤说着,下面一双拳头暗暗捏紧。 这辈子,她最恨动手打女人的男人!打女人者,就该被打! “等等——” 任思琪暗运体内灵力,正要释放内心饱满压抑的情绪怒火之时,身后之人突然叫停。 “我们的事,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插手!” 阿欢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吸吸鼻子,掀开身上的锦被,从榻上跳下来,走近鬼王,脸上带着一丝威胁的味道。 “鬼王,欢儿不想与其她女人共侍一夫,更不想身边多一个,或是两个,比欢儿道行高出许多的年轻貌美女子,来当使唤丫头。万一鬼王你哪天出门远行,留我在家看门,她们狼子野心发作,觊觎我们的财产怎么办?到时别说欢儿以一敌二,捍卫我们的财产家园了,就是自保,都成问题!鬼王——” 第六百五十六章迷乱心智 阿欢一脸撒娇之态,亲切的挽着鬼王的胳膊,对着他的耳边,不断吐纳芳兰。 “啥啥啥,小琪琪,你听到没有,像这种好心当作驴肝肺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对她同情!” 紫荆在内天地,气的直跺脚。 “美人,你要是早对本王说这些话,刚才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鬼王食指轻挑起阿欢的下巴,心疼暧昧的眼神凑过去,两人的鼻尖,越来越近。 任思琪恶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自主撇过头去。心说这世上,可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说话做事从不走脑子,任意而为,别人稍微对她灌点迷魂汤,就被迷乱心智,主动投怀送抱了。 “鬼王,她们都看着呢。” 阿欢摇晃着鬼王的肩膀,娇滴滴道。 “也对,本王与美人之间的亲密之事,外人怎好在场?玉如,将她押下去,另外没我的吩咐,你也不许进来!” 鬼王色眯眯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阿欢的娇羞面容。 任思琪也懒得继续呆在这里,当那不招人待见的电灯泡。回头扭身之际,却看到那个女鬼身形定住一样,留恋不舍的目光。 拜托,你愿意呆在这里看别人秀恩爱,我可不愿意,你不走,那谁来给我带路? 还不待任思琪发话催促,正在那边秀恩爱的人,已经先开口了。 “玉如,你没听清本王的话吗?下去——” 也许是怕吓坏了怀中陶醉的美人,鬼王背对着那个女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刻意压低声音命令着。 “是,老大。” 玉如情非得已领命,身形化作一团白雾,将任思琪卷离此地。 “哎呦——” 任思琪臀部重重摔在地上,神情苦楚。 先前被抓进来的时候,那鬼丫头就摔过她一次,现在又摔了她一次,真怀疑她是不是存心的。 任思琪半仰在地,感觉有个东西分外硌肘,于是胳膊移开去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身体弹跳离开那里。 什么鬼地方啊这是?怎么会有人的骨骸,这么恐怖瘆人的存在? 大概是玉如看出了任思琪心中所想,刚才还笼罩在心头阴霾,立刻一扫而空,忍不住噗嗤一笑,哈哈笑出声来。 任思琪看她笑的无法无天,花枝乱颤,却又一时说不上什么来,只能任由她轻笑自己。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女鬼玉如停住大笑,眼睛一眯,似有歹意的看着任思琪。 “什么地方?” 任思琪望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心里顿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活人殉葬,殷、周君王死后就很盛行,他们死后,把生前享用的一切,包括美妻、艳妾,统统送到坟墓中去,与他们长期相伴。 女鬼玉如似乎怕任思琪不相信,又刻意卷带着她去了另一个地方。 在那里,任思琪发现地上整齐排列着大量的人体骸骨,均布围绕着中心一樽石棺。在每个骸骨身前,都摆放着几件珍贵的玉器、陶瓷古物。 眼前森然恐怖的一幕场景,让人触目惊心。 学过生物课的任思琪,知道男女生理的不同,所以不难看出地上那些堆积散落的骸骨,均为年轻女性。 这么说,她是被一个商朝贵族的墓主人,擒获到这里来的。 岂有此理!简直令人发指! 生前榨取民脂民膏,坐享荣华富贵不说,死后还要杀害那多无辜少女给他陪葬!他以为他是谁啊,商王老子吗?制造那么多杀孽,简直人神共愤! 如今可倒好,贪得无厌之下,把这些为他陪葬的少女玩腻了,又想着如何来自私填补身体空虚,利用卑鄙阴险的手段,去祸祸人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鬼王,不知道造了多少杀孽,掳来过多少阳世的貌美年少女子,继续给他陪葬,供他享乐! 试问这不是地狱魔鬼、畜生,又是什么!简直气煞姑奶奶也! 不行,得找鬼王理论去!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肆意涂炭人间生灵,而坐视不管! “你要做什么去?” 女鬼紧飘到前,阻住了任思琪的去路。 “做什么?当然是要去找那个鬼王算账!” 任思琪一副气势汹汹,不受女鬼所阻,身体径直穿过她的身体,朝前面拐角处看似一个洞口,大步流星而去。 “不要去,那是禁区!” 女鬼大吼大叫着,快马加鞭朝那边疾飘而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任思琪的半个身子,已经没入其内,稍后便完全不见。 “噗——” 正在主卧榻前,对阿欢连声解释,并不住道歉的鬼王,突感心脏刺痛,忍不住抱胸,照地吐出一口鲜血。 阿欢望此,立刻从榻上站起,一脸担忧地望着对面之人。 她不明白刚刚还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鬼王,为何突然身体抱恙,生命气息,变得如此虚弱。 “本王......没事。” 眼前身体接近半透明的男子,面色惨白刚毅,伸手抚去嘴角上的血渍。 见多识广的阿欢,知道他刚才所吐之物,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血液,而是象征他们鬼物生存下去的鬼元。 相同的分量,一口鬼元,却远比一口人类血液珍贵得多。鬼元一旦流失,鬼物的生命体征,便会变得岌岌可危。 “是本王的错,本王无能,不能送你去安然投胎转世。” 鬼王一脸痛楚说着,一手扶着床榻,呈现半透明的身体,虚弱坐地。 至今为止,他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努力,眼看还剩下最后一个,可惜,心血还是白费了。说起来,这全拜那个到处乱闯的女人所赐! “不,她已经毁坏了我的计划,绝不能再让她拆穿我苦心隐瞒已久的谎言!即便我魂飞魄散了,她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鬼王一脸虚弱说着,两手扶着榻沿,身体极力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奈何一次次的努力,可终归还是失败了。 阿欢心焦走过去,帮忙扶他起来。 “鬼王,鬼刹亭生死一别,是你救了我,我理应知恩图报才是!” “你……” 还不等鬼王有所回绝,阿欢已经将他摁座在地,不顾自己性命安危,强行帮他往身体灌输极阴之气,希望能延长一下他的寿命,撑到他喜欢之人的到来。 在说任思琪那边,自她气势汹汹到达拐角,原以为那个洞是出口,二话不说,便走了进去。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洞口,恰恰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径口。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任思琪自进洞后,有意无意朝洞外看了一眼,却发现洞内的光景与洞外光景,形成了强烈落差。虽然都是冷光如白昼,死寂一片,可这里,却远比外面要阴森凄凉的多。 任思琪身感寒意,不由两臂抱肘,抚去身上的鸡皮疙瘩。 怎么办? 越往里走,越来越荒凉,她到底要不要继续往里面走啊?真后悔没把玉如那个鬼丫头抓进来,让她来给自己带路。 也对,现在去外面截获那个丫头,应该也不晚。 任思琪心里想着,扭身就想往回走。 “前面是子闰那个孩子吗?怎么看着身材瘦了许多!老婆子我吧,年龄大了,眼神一天比一天差了!今天送来的,是哪个姑娘啊?” 老人一手拄着一根龙形拐杖,一手端着个碗,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任思琪闻声回头,见对面走来一位满头银发,和蔼可亲的老婆婆,可能由于腿脚不太好,所以走起路来,步履不稳,一摇一晃。尽管拄着一根拐棍,但看起来,依然摇摇欲倒,令人好不担心。 任思琪生怕老人家会跌倒,于是赶紧去扶。 “老婆婆,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您口中所谓的子闰,我叫……” 任思琪搀扶着老人家,边向里走,边解释。 “咳,都一样!只要是个姑娘,就成!“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扭身望着任思琪,脸上甚是欢喜之色。 额? 什么意思?什么叫,只要是个姑娘就成啊? 任思琪显然没有听明白老人家所说的话中意思。 “老婆婆,您刚才所说……” 任思琪搀着老人的胳膊,不紧不慢走着,不过并没有放弃追问。冥冥之中,她总感觉眼前的这位老婆婆,跟外面的鬼王,多少有些关联。 “子闰说过,这是最后一个了,也是他最不舍的一个。所以,好位子我给你留着呢,到时你只管往下面跳就是,那边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你尽管放心吧。” 额?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听着,似乎有些深奥,可她,还是一点没弄明白啥意思。 “老婆婆,我……” “放心吧,保证不会出什么差错!” “可是……” “没有可是,你呀,只管跟婆婆我走就是了。” 老人嘴上信誓旦旦说着,大概嫌手里的碗碍事,于是往身后一扔,反手拉过任思琪就走。 身后碗碎,地上的液体,瞬间化作一团水蒸气,消散不见。 任思琪盯着土灰色的地面,久久不能回神。 老人见任思琪无动于衷,没有反应,扭脸之际,无意望见任思琪面部发窘的表情,不由得眉头一皱,满脸都是老褶子。心说那个子闰,怎么会看上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耍小聪明女人。 可怜自己活了年纪一大把,真要是直言不讳说出来,那无异于是自己打自己脸啊! 说是自然不能明说,她干的什么勾当,她心里最清楚,虽说谈不上积累阴德的边,但刨根究底,情有可原,而且两方都受益。若是到了地方,因为这个没事喜欢耍小聪明的女子,而捅出什么篓子,即便她的阴寿再长,可这徇私枉法,收受贿赂,触犯天条地规乃何种罪过,她不是不清楚,况且还要连累其他部门的阴司跟着受罚。 算了,看她一个小姑娘,又是子闰那孩子特别关照过的,暂不与她计较了。她要是再胡闹,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她只好照顾子闰那孩子的面子,训骂她几句就是了。 “老婆婆,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收鬼钱财,替鬼消灾,这个道理,老婆子我懂!小姑娘,你一个孤魂野鬼家家的,哪来那么多说词!还是说,你不信任老婆子我?又或者是这些话,是你家主人,要你对我说的?” 额? 什么意思?越来越深奥了!严重搞不明白! 任思琪看着老人家的表情,也不禁越来越深奥。 “你还有完没完,总这么盯着我老婆子,看什么看!小心我退货!” 第六百五十七章忍无可忍 老人怒视着任思琪,再也忍无可忍了。 又是一句不着边际的狠话,你说她一个老太太,闲来没事发那么大火气干嘛?她又没犯什么错,有事好好说不行啊?非得把她驴脾气激上来不可! “退货就退货,谁怕谁啊!” 任思琪扭脸恼羞成怒,早就大脑混乱的她,已经顾不得什么是尊老爱幼了,脑子里如今装的,全部是鬼王奸笑得逞的面孔。 “好了,我的玉如小祖宗,你何必刁难我一个老婆子呢。乖,别闹了,再往前十里,那里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我回去给他们送行呢?” 呀哈——说你认错人了吧,你还偏偏不听。 “我不是玉如!我叫小思。” 任思琪面部表情松懈,任由老人拉着前行,冷不丁抛出一句爆炸性的话。 “你说什么?你再重说一遍!赔本的买卖,我老婆子可不干!” 老人当时就撒手停了下来,面色大变,龙形拐杖往地上那么一杵,两眼瞪大如牛的看着任思琪。 任思琪望着老人一副穷凶极恶,仿佛要吃人的神情,心里当时就惧了。 “老婆婆……您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玉如,我真名叫……任思琪,小名……小思。呵呵” 任思琪一脸惧意,尴尬挠头说着,身体开始往后退去。 “任思琪?小思?名字听着有些耳熟。等等,容老婆子我查查看……” 老人家说着,手里的龙形拐杖,往地上一扔,只见黑色锋芒一闪,拐杖幻化成一张茶几地毯大小的锦簿。 老人颤颤巍巍弯下身子,跪趴在上面,指尖贴着上面的黑色字迹,上下比划,一列一列,仔细寻找着什么。 任思琪见此,不由凝眉,好奇的凑了过去。 “找到了!找到了!” 老人家像个老顽童一样,眸带一丝精光,欢呼雀跃着,从地上跳了起来。 任思琪见此,面上又是一惊。 对面老人抬头,一脸不好意思,看着面带震惊不可思议的任思琪,假装伸出两只苍老的手臂,不停地反复揉搓着膝盖。 “你……你……” 任思琪面带震惊,伸手指着对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嘻嘻,小思,是吧。别怪老婆子我倚老卖老,你的时间还不到,所以得回去再等等。” 老人直身,笑光满面看着任思琪,脸上带着一副讨好的表情,默默收回地上褪回原形的龙形拐杖。 “可我要是说,我等不及了呢?” 既然直问的效果,没拐弯抹角问的效果好,那就只能换一种方式了。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任思琪还是决定不懂装懂,以便顺藤摸瓜,探出眼前这位老人家,到底乃何方神圣。 “呦,小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说万物生灵,迟早都得走那一步,可眼前,该珍惜的你还得珍惜不是?你夫家可是说了,不到时间,绝不收货!若是那货哪天阴差阳错,主动送上门来……嘿嘿,即便老婆子再利益熏心,急功近利,也只能毫不商量的退货!所以你就别闹了,乖乖原路返回就行。” 老人谄媚地看着任思琪,嬉皮笑脸说完,转身就要走人,奈何身体被一个秤砣坠住,想走也走不动道了。 “把话说清楚,再走不迟!” 此时,任思琪五官扭曲一团,像个撒泼的地痞无赖,两手死抓着老人的一条胳膊不放,愣是阻挠其离去。 其实,这也不能怪任思琪不明事理,紧逮着一个老人不放,关键是老人刚才那番话,说得她心里又惊,又犯嘀咕。 什么叫她的夫家? 她夫家又是谁啊? 看你一个老太太口中振振有词,说得冠冕堂皇,可惜,不能对号入座! 老婆婆,拜托,人家至今,可还是一位待字闺中,尚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你扣上一顶已婚的帽子,这样对人家的未来,影响多不好啊。 “哎!瞧你这孩子,与我一个老人家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啊?更何况我们,都是同性。” 老人家一脸怪异地看着任思琪,手中的龙形拐杖,迅速幻化成一个苍蝇拍,用力朝任思琪两手背拍去。 “哎呀——” 任思琪手背吃痛,迫不得已,才放开了老人家的胳膊。但放开归放开,她人还是不能走。 “把话说清楚!我一个清白女儿家的名节,绝不能容老婆婆您,这般侮辱诋毁。” 任思琪身体挡住老人家去路,脸色非常难看,说什么都不让对方走。 老人家见她这副死缠烂,打耍无赖模样,顿时也火了。 “你这个丫头,好不知羞耻!明明都已经嫁人了,却偏要装出一副清纯玉女的样子出来!想干嘛?勾搭子闰那个善良孩子吗?告诉你,想都别想,子闰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是那个鬼奴玉如吗?” 老人家听完,俩眼珠子上下一骨碌,顿时为自己的心直口快,失信于人而心生后悔。不过,这个丫头既然问到了,该打马虎眼时,还得继续打马虎眼。 “哎,瞧老婆子我,这一上了年纪,嘴上就没把门的了。对了,你来这里的事,子闰知道吗?” 任思琪不明白老人家为何转移话题,却依然认真、老实的点了点头。 “什么?这么说,你还真是误打误撞,进入到这里来的,在未经任何人的指引允许下?” 任思琪听完老人目瞪口呆的问话,再次认真、老实的点了点头。 “还真被你那位死鬼夫家,万年前给言中了!恕老婆子斗胆问一句,小思,你是不是,见过你那死鬼夫家的魂魄了?” 额!又来了!诋毁没完没了嘛! 还用不用继续不懂装懂下去?依她看,再这么玩下去,非把自己绕进去不可。 暂时,默认吧。 老人看着任思琪一脸乖巧默认的娇羞模样,脸上不禁带着一抹心疼。 “也罢,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不是我等卑微鬼士能够随便揣测的。小思,回去吧。” 任思琪稀里糊涂听着,本打算这次又点头来着,可忽然意识到对方话中意思不对,立刻阵前倒戈,将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 回去?事情还没说清楚,名誉还没得到恢复,就想让她回去,想什么好事呢?不走!就不走! 老人见任思琪皱着眉头,倔强挡在她身前,死活不听劝,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站在原地,跟她干耗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站在另一个空间,互相僵持对峙的两个人,谁也不能拿谁怎么着。 “给你看样东西。” 老人说着,手伸进袖子,在里面摸来摸去,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的确。与其这样干耗着,浪费她的宝贵时间,倒不如为那对苦命的鸳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嘁——” 当任思琪见对方磨蹭半天,原以为是想找宝物打发她,没想到翻了半天,却拿出了一面破镜子,很是不以为然。 “你可不要小看它。相传,这面古镜,是虫皇大神所用之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你夫家,在上古大战废墟上好不容易找到的。他为了让你到这里得到更好的关照,特将它送给了老婆子我。当然了,以我老婆子的道行,目前只能开启运用这么多。你,将就着看吧。” 老人话说完之际,随手向上一抛,古镜便升到二人头顶。随着镜体变大,镜面中出现一幕影像。 “老婆婆,晚辈敬重您是一位得道前辈,还请您说话自重......” 不过很快,任思琪就被镜子里放映的有声画面,深深吸引住了。 女鬼玉如满脸焦急,踱步徘徊在鬼王卧室外面,想进去,却又不敢进去。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右眼皮一直在跳,心里焦躁慌乱不安,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仿佛,要失去身边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呵呵,好讽刺啊!她身边,又能有什么是最珍贵的呢? 可惜,他总忽略她对他的爱,对她的关心,往往视而不见。所以,在她的生命里,他不是最珍贵的。她爱的人,和同时爱她的那个男人,目前玉如还没有找到。 教训,是深刻的。 她永远不会忘记前几次,厚着脸皮硬闯进鬼王卧室,看到他们当着她的面,火热秀恩爱的场景。而且,他当着那个得意女鬼的面,给她的严厉惩罚。屁股挨板子,挨藤条,她再也不要厚着脸皮,去活受那份罪了。 “姑娘,不要再为本王......浪费阴元了,没有用的!” 两人盘腿坐在地上,鬼王的脸越发的惨白。 如果现在仔细看,一定能够看到鬼王的身形,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变得越发飘摇透明。 坐在鬼王身后,不断为鬼王灌输阴元的白衣女子,满脸病态,气色虚弱,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撑住!一定要等到她回来!”。 “姑娘,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其实,她就站在外面,是我......不想以这个样子,来面对她。” 鬼王略回头,艰辛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前一世,他们主仆无缘;这一世,本不想在错过,但又觉得自己太过自私。 真心喜欢一个人,就要为她好。最终在长相厮守,与阴阳两隔的矛盾挣扎下,他决定,豁出所有,最后一个送她去投胎做人。这样,她能陪在自己身边时间长一些,他也能在多看她一眼。尽管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他将永远,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灰飞烟灭。 “你要等的,不是她!” 阿欢肯定的回答,令鬼王神情一滞,不过很快释然。 除了玉如,是他目前最渴望见,而又怕见以外,不会再有别人了。 “给我看这些干什么?难不成老婆婆以为,我才是鬼王要等的人吧?” 任思琪望着收起古镜的老人,脸上带着一丝嘲笑滑稽。 老人见任思琪这副表情,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无可救药的神情。 靠——事到如今,她还再跟她玩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手?真当她老糊涂了不成!碰上她,简直就是老寿星吃批霜,嫌命长!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孩子! “给!这面古镜,请代我还给你夫家,就说,他的生意,老婆子我不做了!” 老人噘嘴说着,愣是将那面边缘有数道豁口的古镜,强塞到任思琪怀里。 “老婆婆,您这是什么意思?别生气嘛。” 任思琪最见不得老人家生气,于是赶紧将古镜还回,可对方死活不收。 “什么意思?哼,老婆子我要退货!退货——” 第六百五十八章你这个恶魔 老人仍旧以为任思琪在装傻充愣,最终忍无可忍,扯开嗓子,大吼出声。 任思琪双手捂耳瞬间,一阵灵力气流强悍袭来,身体不由自主腾空,不住地向后倒飞而去。那面古镜,也与她一同而行。 任思琪一手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呲牙咧嘴站起,一瘸一拐,朝相反的一个洞口走去。 “你这个恶魔!不要过来——” 女鬼玉如看到任思琪,仿佛见到了瘟神,恐惧的连连后退。 任思琪目露诧异,心里还正纳闷,自己有那么恐怖吗?怎么连一个鬼魂都怕她! 任思琪止步不前,低头扫视一番自己。也没变化啊!她一个活生生的如花似玉大姑娘,怎么会是恶魔呢? “玉如别怕,我……” “啊——恶魔出世啦——” “喂——” 任思琪出声,刚想柔声安慰,便见女鬼玉如恐惧大叫着,四下抱头逃窜。 这里仅有两个洞口,一个是通往她们先前去的骨骸遍地陪葬窟,一个是通往鬼王的卧室。如今,其中的一个出口已被任思琪挡住,可想而知,女鬼玉如还能去哪里。 “老大,救命啊!恶魔来袭啦——” 女鬼玉如满脸惊骇,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不想,却与那个冤魂女恶魔,撞了个满怀。 任思琪提早出现在这里,其实一点也不奇怪。早在女鬼玉如抱头转向,跑向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化作一股旋风,先她一步,到达了这里。 “老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女鬼玉如当时看到鬼王神色异常,焦急担忧之下,也顾不得什么是恐惧了,一把推开任思琪,跑向身体越发透明的鬼王。 没人注意到,坐在鬼王身后的女子,面目虚弱,脸色极度惨白,看起来,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阿欢看清来人,收了灵力,手肘撑地,甚是疲惫虚弱蹲坐在地上。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女鬼玉如面带一丝不安,将头伏在鬼王肩膀上,嘤嘤啜泣起来。 鬼王心满意足笑着,将其轻拥入怀,下巴抵在女鬼玉如的肩膀之上,就那样静静地抱着她。。 任思琪站在对面一动不动,始终静静的看着。她在鬼王眼中,看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生离死别之痛。那种锥心窒息的感觉,简直令人鼻子发酸,眼睛发涩湿润。 泪眼朦胧中,蹲坐在角落里的那一个白衣身影,已经体力不支,晕厥倒地,奄奄一息,濒临寂灭。 “小琪琪!难道你忘了你养父母的大仇了吗?” 紫荆紧急叫停的声音,没能阻止任思琪继续向前走去。 仇,总有一天会报。但,不是今天。如果凶手就这么得偿所愿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任思琪心里尝试着去说服自己,眼看走到倒地的阿欢身边。 昂——洞口熟悉的怪声咆哮着,突然冲过来三个黑影,扑向任思琪。 若不是任思琪早有察觉,一个卧地滚身,闪躲及时,早就被他们三个大冰块给撞飞出去,最终落得个吐血身亡,无人收尸的悲惨下场,那她可就成真的冤魂了。 两男一女,三个僵尸面露狰狞,眼珠血红,身体一跃,穿梭至鬼王二人身后的狭小空隙,牢牢将他们的主子护在身后,并呲牙咧嘴,不断对任思琪嘶声咆哮着。 “小琪琪,都说像她那种祸害救不得了,可你偏要自寻烦恼!这下好了吧,祸害没救成,又招来三个祸害!接下来,我看你怎么收场!哼——” 紫荆恰巧觉醒,看到以上一幕,气的在内天地里直跺脚。其实它刚才那番奚落之言,并非出自真心,而是气任思琪心地太过善良。善良的,居然连敌友都分不清了。 “紫荆,你别急,也别气,我自有我的打算。” 任思琪神识说着,脚步依然向前。 这时,倒在鬼王身后角落里的阿欢,悠悠转醒。是杀是剐,这都是她欠她的。 “你们……三个,不许无礼!退下!” 三僵尸听到主子的声音,不由面露惊喜,纷纷扭头看去。但为了以防万一,敌人偷袭,他们依然保持着阵型,没有退让。 “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退下!” 阿欢面色突然变得狠戾,两手扒着榻沿,身体缓缓站起。 三僵尸闻言,面露难色,不由面面相觑。然,主命必从。只能扭头,不甘心的瞪了一眼任思琪,身体自动退让到一边。 任思琪走到阿欢对面,站定。先是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手拉手的任氏夫妇,然后将目光定格在王小军身上。 他们三个,曾经都是出现在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跟他们,是亲人,是朋友。可惜,全部惨死在眼前这个女人手里,又被对方赋予另一种生命形式,存活了下来,最终变成三个心狠手辣,残忍血腥的杀人嗜血工具。 这不光是一场为亲人朋友报仇的战争,同样还是两个女人捍卫自身情感的战争。 “你该死吗?” 任思琪面无表情,双手握拳,望着对面之人,语气冰冷问道。 可眼角余光,始终不曾离开过蹲坐在地甜蜜幸福相拥,享受最后一丝相处时光的两个鬼魂身上。 “该死!” 阿欢郑重看着任思琪,坚定不移回答道。 任思琪收回思绪,漠然看着对方的眼睛,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来。像如今,对她这种肆意荼毒生灵的刽子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站在生物链顶端的强悍恐怖存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为了活下去,被迫去吸人血,残害无辜。 说来也奇怪,对方好像看出了任思琪的心思,这恰恰也是任思琪所不能理解的地方。 “不存在生存之道,全部是阴谋。一场早已计划好的阴谋。” “为什么会是我?” “因为……心有不甘!”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为了得到他,你忍辱负重,心甘情愿委身于凯特,不惜令他们兄弟,为你反目?” “从前不喜欢,后来喜欢了,可再后来,又发觉那不是真正的喜欢,仅仅是一种单纯的心灵慰藉罢了。两个失去至爱至亲的孤单可怜人,因为过度思念至爱至亲之人,两颗清冷的心,彼此靠近,相互鼓励,相互取暖,共同度过残生。” 任思琪听完对方的回答,不禁微微皱眉。听了半天,似懂非懂啊。 甭管怎么说,有一点她是听明白了,那就是这个女僵尸开窍了,她决定不在秦凯轩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情愿移情别恋,真心爱上凯特。不过,貌似这次,依然爱的很辛苦。 听不懂那个祸害在说什么! 我豺老三也没听明白!大哥,二哥,你们听懂了吗? 有点深奥! 请原谅我豺老二是一个粗人,听了半天,我脑袋里除了一团浆糊,还是一团浆糊。 四位笨男,有句话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吗?这女人的心思啊,是全天下男人一辈子都解不开的大学问。你们要是能听懂,除非你们转性,成为雌类。 死丫头说什么呢?小心紫荆叔叔翻脸不认蛛! 就是,就是。 内天地里,五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斗嘴皮子斗得脸红脖子粗,吵闹不停。 任思琪和阿欢虽然水火不容,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悲天悯人的心思,却是沉浸在鬼王主仆告别的伤痛情绪中,而无不动容。 当一个人的心,变得和周遭世界一样的时候,你自然而然能融入他们,变得跟他们一样的体质。 “呵呵,傻丫头,本王……得离开了,不能在陪你了,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不!玉如答应老大,以后没有老大的允许,玉如再也不这么冒冒失失闯进来了,还请老大不要走,不要抛下玉如,呜呜。” 看到鬼王魂灵体虚弱的不成样子,大概傻子也能猜测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玉如,你该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而不是把自己的青春,都耗费在本王这个即将……出门远游的孤魂野鬼身上,本王……” “不,请允许玉如,叫回对老大原来的称谓。二殿下,您是否还记得在一个连绵阴雨天,有一个给您往书房送炭盆的婢女,因为路滑不小心扭了脚,您体恤她脚伤走路不便,特意准了她十天假回去歇养。 其实从那天起,二殿下就已经住进了玉如的心扉,只是碍于当代社会严重的贫富尊卑观念,门不当,户不对,玉如不敢高攀,只能将对二殿下的情意深深埋藏在心底。 可没想到,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二殿下出外狩猎中途,遭遇山体滑坡,不幸摔下山崖,等被人救上来抬回寝宫时,早已是气息奄奄。 二殿下,您可能至今还不知道,其实那不是山体滑坡,而是有人嫉妒二殿下的聪明才干,利用山体作掩护,精心布下的一个埋伏,背后操纵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二殿下最钟爱的王妃,也就是玉如陪嫁过去的主子。 这些话,埋藏在玉如心底多年,始终都不敢对二殿下讲。倘若玉如及时跟二殿下您,揭发王妃与大殿下的奸情与狼子野心,也不会害得二殿下您……” 女鬼玉如望着鬼王,早已是泣不成声,眼中充满深深的自责愧疚。 自她在府上听到他不幸跌落悬崖的消息,她心里就担心的要命,跟上苍祈求他不要受伤死去。 可谁知,他还是没能撑过最后一关,就在她出去为他洗身上血衣的时候,他就断了气。要知道,除了刚才那句“好好养伤”,她还一句真心话都没对他说过。 第六百五十九章憨笑 他满意的眉眼含笑,“咱们马上就要进迷雾林了,要做好心理准备哟,本王可得提前提醒你一句,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都不要说出来,只管站在本王身边就可以,明白了吗?” “你给我吃的什么?你要杀了我就在外面杀了我啊……”曼如委屈的摸着自己的喉咙。 王琓白她一眼,将另外一粒吞下去,看着她说道,“这下放心了吧。” 她无语的点点头,大哥,你完全可以先吃掉,再让她吃掉的嘛,搞得她这么担惊受怕的。 进入迷雾林的感觉就是,雾太大了!曼如被他牵着手腕,虽然心里害怕的要死,但是他牵着自己手腕的动作至少可以缓解她一部分,不得不说,这个地方还是很恐怖! 她为什么被他带出来到这里!在院子里面冻死也好过让鬼吃了好吧…… 雾太大,她有些看不清楚王琓的样子,心底害怕的要紧,就迅速的将两只手都拽着他,整个身体都贴在了他的身上,王琓低头隐隐约约能看到她的头顶,停下脚步,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曼如惊讶的楞了小下,就被他拽着往前走了。 突然面前出现一点窜过去的影子,曼如皱着眉看到身边的王琓没有动作,贴近他的身体,也没在意,可没多长时间,她拽着他的手被猛的松开。 她恐惧的看向左边,王琓突然不见了! 感觉到手的空洞感,她害怕的呼唤起来,“无耻王爷!果王爷!别吓唬我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本来牵着曼如手的王琓感觉手被松开后,低咒一声,立刻开始寻找曼如的身影,她穿的是红色斗篷,应该好找的很。 曼如在喊着王琓的名字,可喊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她害怕的眼泪都流了下来,王琓你个王八蛋,你到底在哪啊?……” 就在这时,一个有力的胳膊捞起了在地上站着的曼如,曼如惊喜的看向来人,却被整个吓了一跳,这哪里是王琓,这分明是一个长相狰狞的陌生男人! 发现不是王琓后,她本能的开始乱动乱踢,双手胡乱的动弹,“你是谁啊!放开我!” 陌生男人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眼睛里面满是诧异,看了看她,粗壮的胳膊禁锢住她乱动的手脚,很快从天上落在地面。 这时,曼如惊奇的发现,她站立的地方没有一点雾气! 她惊讶的看着周围,而禁锢自己手脚的男人发现自己没有乱动的迹象也就放开了她的手脚,她继续乱嚷,“放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你绑架的是什么人嘛!” 那个男人苦恼的看了看她,熟练的在身后抻出一根麻绳,将曼如的手脚绑了起来,却一个字都不说,曼如张大嘴巴刚要嚷他,她的嘴巴就被这个陌生男人塞进了一块麻布。 她痛恨自己的三脚猫功夫!痛苦的闭上眼睛,她还没活够呢,怎么可以就这么命丧黄泉! 陌生男人看着她的长相似乎很奇怪,也很好奇,动动她的斗篷,和她鬓间的小花饰品,一支简单的木簪也被他抽下来,放在手里把玩着,玩着玩着还好笑的放在自己的头上。 自己的簪子被簪在了一个长相狰狞的男人头上,曼如顿时决定,她要是活着回去,一定要重新做一支金簪,这样牡丹花样的簪子簪在男人的头上,真真有一种莫名其妙令人作呕的感觉。 曼如嘴里被塞着东西,“呜呜”的动着嘴巴也听不见说的什么。 可看样子,就算说出话来,这个男人也听不懂,曼如在紧张的同时看了这个男人的打扮,他穿的不是本朝的衣服,一件肥大的袍子就遮住了整个上身,她能从裸露的胳膊和胸口看到强壮的肌肉,还有裸露在外的胸毛,曼如慢慢的不敢乱动,他这衣服明显是和之前劫走她想要强暴她的那几个人一样的样式! 这是一伙人?曼如惊恐的睁大眼睛,要是她想的这个样子,那这回真是栽了。 陌生男人把绑好的她扛在肩膀位置,她手脚都被绑着,一点也动不了,她害怕的流着眼泪,眼前忽然闪现着阴柔的白衣男子,那男子虽然平时总是嚷她,还强迫她留在红枫苑,可是这个时候,她真的很需要这个无耻王爷,想到自己许久没有见到的爹爹,她更是哭的不知所以,等她被扛到目的地,陌生男人才把她放下去,放她下去,陌生男人跪地,朝堂上的男人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曼如这才注意到,陌生男人把自己扛到了一个基地。 基地两侧坐了几个人,同样都是陌生男人的打扮,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同样的惊讶,看着她的眸子也是各色的,有蓝色,有黄色,她害怕的把身子缩在一起,感觉到他们的眸子里充满了肆意的侵略,她就更加害怕了。 堂上的男人听到陌生男人的汇报后,慢慢的从堂上走下来,打量着曼如的样子,曼如这才发现在自己的身边还站着个长相还算好看的男人,吓得往后退了退。 两侧坐着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还有一个恶狠狠的指着她,看着越来越激动的人,堂上下来的男人笑了笑,伸出右手,两侧的人这才住了嘴,最后继续大量她,看着她清秀的面庞,南莫注视着曼如的脸,蹲下身子,伸出右手勾起她的下巴,“你是殷纱朝人。” 咦?这个男人说的是她能够听懂的,曼如战战兢兢的离越来越远,“呜呜”的点了点头。 南莫笑着,用修长的手指将她嘴里的麻布取出来,随后笑呵呵的说着,“你应该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迷雾林呢?” 她能够闭上嘴巴,舒服的张了张嘴,回答他的问题,“不好意思啊,我走错了……” 他接着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道,“听阿平说,你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曼如看着面前这个唇红齿白的男人,瞳色竟然是红色,让她诧异不已,听到他的问题,她思量半天,看着这么一群奇怪的人,硬着头皮说道,“哪有什么男人,我不知道,我就是不小心迷路,以为穿过去就可以了的,谁知道这位大哥就把我扛过来的了。” 南莫手指顺着她的下巴向上抚摸,替她拭去泪渍,随后哈哈笑起来,“殷纱的女人就是爱哭,不像我们南蛮部落,我们的英勇可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 “是,是。”曼如赶紧应和,笑呵呵的说道,“那这位大哥,你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吗?” 南莫手指还在摸着她的脸蛋,“既然姑娘到了我的地盘,闯入我的地方,不如就做我的部落夫人如何?” 听他说完,曼如这才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可怕,赶紧向后退去,离开他修长的手指,“那个……那个,大哥你好像误会了……” 那男人笑道,“做我夫人有什么不好,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要做我的夫人。” 曼如抽筋似的看着他,忽然想到选秀的事情说道,“我,我可是要做皇妃的人,太后都带人进我府里,所以不能做阁下的夫人,抱歉啊。” 她刚说完,南莫的笑容顿时变成了冰冷的脸,笑盈盈的红色眸子也变得恐怖起来,被这么一双红色的眸子盯着,她的身体立刻起了鸡皮疙瘩,还没等她躲开,面前的这个男子竟然一脸嗜血的模样,猛的凑近她的脸,本来抚摸她脸蛋的手指突然牵制住她的脖子,曼如吓坏了,手脚被绑在一起,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南莫。 南莫冷哼一声,“哼,既然你是苏未央的儿媳妇,那就做不得我的夫人了,不过不幸的事是我南莫和太后有仇,你栽在我手上真是倒霉呢。” 说完,她的脖子感觉到被手指掐着,喘息不上的感觉,她痛苦的睁大眼睛,“不……”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一阵巨响,南莫还没看到来人,就被以及石子打中了手背,顿时疼的赶紧收回了手,看向来人。 曼如由于窒息严重,眼前的东西已经看不清楚,虚弱的喘了几口气,就倒在随风一同驾到的男子怀里,这男子白衣胜雪,邸仙的模样出现在这群南蛮人面前,由于刚才的巨响,本来坐在两侧的人都站起身子,拿起手里的家伙集体站在南莫身后,凶神恶煞的盯着蹲在地上的果王爷。 南莫震惊的看着来人,半晌后终于恍然大悟,笑着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她是你带来的?” 心疼的看着自己怀里有些虚弱的曼如,细心的捏起她的手腕,好好的给她把把脉,王琓的脸冷若冰霜,也不理会旁边说话的南莫,闭上眼睛感受她的脉搏,感觉到她并无大碍后,他放心的将她的手放到她的身前,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拍着她的背部。 南莫从未见过这么细心的王琓,感觉到他在生气,皱眉问道,“你爱上她了?” 王琓也不说话,想到刚才幸好他出现及时,要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想到这儿,王琓的手心又冒出一股冷汗,气撒不出来,他眼带杀气,偏过头去看旁边正看着他的南莫,“她要是出了事,本王必拿你殉葬!” 说完,王琓弯下身子,将曼如抱在怀里,刚走两步,身后的南莫着急的冲他嚷道,“她刚才说她是未来的皇妃,王琓,你这是怎么了!” 王琓驻足脚步,转过脸来,露出无比精致的侧脸,“这是本王的女人。” 身后的南莫陷入沉思,看着那抹白衣,重重的捶了下旁边的柱子。 曼如被王琓安置在了迷雾林南蛮基地的厢房,本来旁边有几个南蛮的仆人被南莫指使过来伺候她,却都被王琓一一屏退了,看着果王爷那冷漠的表情,几个女仆也都听话的躲的远远的。 曼如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几个红色手指印记,王琓看着她的睡颜,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脖子,心疼的蹙眉,目光也迟迟没有在她的脸上移开。 待曼如睁开眼睛,看到面前陌生的一切,王琓这才喜笑颜开,“醒了啊?” 她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头,忽然想到什么,惊吓的坐起身子,小手往自己的脖子处摸去,看到自己的脖子还在,放心的送了一口气,“还好,我的脖子还在……” 他看着她这个样子,“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因为你在啊,你活着我就活着啊。”她皱眉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 “你怎么知道本王活着,要是本王随你一起死了,咱们现在都是鬼了。”他笑笑。 她自信的说道,“爹爹说了,遗害活千年,你要是轻易就死了,这怎么可以呢。” 王琓看着她开玩笑的样子,欣慰的笑了笑,“本王害你差点出事,多少觉得愧疚,以后本王不欺负你了怎么样,作为交换条件。” “啊。”曼如苦笑两声,“本小姐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不欺负算是道歉。” “那别人都是怎么说的?”王琓看着她古怪的样子,不禁要好好陪她聊一聊。 曼如看着他真诚的眸子,闭着眼睛想了想,“你看啊,人家都是说给送些礼物啦,买些小点心啦,或者答应几个条件之类的啊,哪有人说道歉是不欺负对方的。” “哦,”王琓一直在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喉结上下滑动着,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化为嘴边的几个字,“那本王好好保护你怎么算了吧?” 她听后惊讶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太美了,睫毛长长的,又掀起弧度,卷起了自然翘起的模样,眼睛里面似乎有着雾气,她诧异的稍微坐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你……你哭了?” 王琓脸当时就冰了,甩了甩白衣的长袖,反驳道,“本王是男人,怎么会轻易落泪,倒是你,不就是有人绑架你嘛,有什么好哭的。” “人家就是个瘦弱的姑娘,被陌生的男人绑着扛起来,多多少少会害怕的嘛。”她撅着嘴巴,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一时有些生气,他刚还说因为自己出现这样的事情,他还愧疚呢,这下看来,他哪里有什么愧疚嘛?! 他挥挥袖子,回头走到桌子旁,给她倒好一杯水,走了两步递到她的手里,“渴了吧?” 她愤恨的看了他一眼,听话的接过杯子,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个不停,之后把杯子伸出去,他及时的走过来将杯子又放到了桌子上,“再来一杯?” 她摇头,把被子往身上一拽,索性又躺下去,可头落到枕头上时,力度太大,有些磕碰,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吱忸了一声,“哎哟……” 他赶紧跑过来,一脸紧张的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扶住她的头,眸子里充满了担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我没有检查到?” 她痛苦的撅着小嘴,“我躺下的时候太大力了,磕到头了。” 看到还是从前那个机灵古怪的杨曼如,他放心的呼出一口气,“你个傻丫头。” 说到此时,屋门被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震动着,王琓的脸当时就沉下来,也不说话,帮床榻上的曼如掖了掖被角,便安静的呆在她身边。 曼如皱眉看着屋门的位置,注意到王琓英俊的脸出现冰冷的感觉,识相的抿抿嘴,任由他给自己掖被子,偷偷的瞄了眼门口,却被王琓一记冷酷的眼神冻回来,只好悻悻的缩到被子里。 话说王琓生起气来,果然很可怕。 可是她又想了想,她又没惹他,他生气也总不能把火撒到她身上呀,算了,王琓这个暴脾气有什么准,殃及池鱼就不妙了。 门外响起一熟悉的男声,曼如好奇的听着,“姑娘好些了吗?” 她再偷偷看着王琓的表情,这王爷竟然无动于衷,她有些担心的看着门口,心想你惹谁不好,你惹王琓,他生气了,你哪还有好果子吃?不对,他好像惹的是她吧,她看着他的侧脸,他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门外又响起声音,“对不起嘛,我哪知道这是你的人。” 曼如一直在看着王琓的表情,这家伙竟然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就不想再理会这个人。 “不说话,我就进去咯?” “我真的进去咯!”说着,一抹奇装打扮的南莫推开门,将头放在门扇之间,静静的打量屋内的情况。 之后,白衣胜雪的男子回眸,温柔的看着床榻上的曼如,“本王都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 “我哪里傻了。”曼如反驳道,心想门口还有一大活人在准备进来,他还在这里跟她讨论傻不傻的问题,他才傻呢。 王琓伸出右手刮了下她的鼻头,“你不傻,你丑总行了吧。” 这下,曼如就更不干了,“你才丑!” 门外的南莫终于被王琓的坏脾气气炸了,直接推开屋门,也不顾忌礼貌,推开门就朝在床榻边的白衣走去,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他,可话刚要出口,“你,你这个人也……” 坐着的白衣男子猛的站起身子,伸出右手牵制住了他的脖子,“本王也要你试试这种滋味!” 南莫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赶紧将手放到他的手上,脸色都有些涨红。 床榻上的曼如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刚刚还在她的边上,一会儿就突然抓住了别人的脖子,吓得脸色都变白,迅速的从锦被中窜出来,看着他嘴里嚷嚷道,“喂,你在干嘛!” 她马上就从床榻上跑下来,只穿着袜子的脚站在地上,将手放在王琓的胳膊上,重重的往下拽,着急的说道,“难道你想杀了他吗?!” 王琓冷冷的瞪着被抓的脸已经通红的南莫,转过脸看着站在地上的曼如,眸子往下落了几分,看到她的脚上仅仅着了袜子,立马放开脸通红的南莫,转身俯身横抱起站在地上的曼如,安稳的把她放在床榻上,蹙眉道,“穿着鞋再下来,再着凉本王可得生气了。” 曼如看他已经放开那个大哥,朝王琓吐吐粉红的舌头,“我没那么虚弱,你把我想象的也太弱了把。” 在一旁大口喘气的南莫揉了揉自己被掐过的脖子,刚要说的话被堵在嗓子眼,痛苦不跌的看着两人,他总算知道这个果王爷为什么这么生气了,敢情对这个小丫头片子动了真情了,可是又转头想了想,这个向来冷酷无情的果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多情? 王琓丝毫不理会旁边站着的南莫,手轻柔的将她把被子盖好,将每个地方掖好,“本王不允许你乱动。” 曼如白他一眼,也没做任何反抗,似乎对他这种温柔也已经习以为常。 南莫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话,可是又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只好狠了狠心,小声的断断续续说道,“那个,我是来说对不起的……” 王琓不理会他,只是静静的伸出手来,使她平躺于床榻上,转过脸冷冷的瞪着南莫,柔美的眸子里满是杀戮,“跟本王出来。” 说完,白衣男子甩了甩袖子,朝门口走去,南莫只得跟在他身后,走之前小心的看着床榻上的曼如一眼,惹的曼如直往被子里藏,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嘱咐在门外候着的丫鬟一声,就随王琓的脚步去了庭院。 庭院里种的是南蛮特有的树木,桑田树在这里比比皆是,妖娆的南蛮影离花也随着风的欺负开始来回摆动,白衣男子如风一般的降临,这树木和花草也变得有些摇晃。 “你知道你犯了本王多大的忌讳嘛?!”王琓眉眼含怒,双手背在身后,冷冷的说道。 南莫脸色铁青,论功夫,两人虽说是不相上下,可是他很清楚,王琓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力量,尤其是愤怒之时,力量比平时要高出好几倍,他实在惹不起,再者说,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做错了,“果王爷,您带个人也得好歹跟我说一声把,咱这这么大的地方被外人发现传到王钰那里,可是要前功尽弃的。” 南莫实在想不通这个平日里精明能干的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妈,更懂得怜香惜玉了。 “这是本王的事情,本王做什么事情难不成也需要跟你这个王子说一声?!”王琓脸色不怒,却气势早已压过南莫。 被数落的男子脸耷拉下来,“是,我只是个王子,果王爷看不上,可这计划实在是不能有半分差池的!” 这时候换王琓不说话,沉默着转着自己左手拇指的扳指,蹙眉立着,风在他柔美的俊脸抚摸而去,柔柔的留下一抹难以捉摸的落寞。 南莫看他这副样子,循序渐进道,“这阵子,我找王爷你过来,你总是迟迟不来,原来你是有了红颜,忘了宏图大业。” “本王没忘!”王琓侧过脸朝他吼道,眉眼如画的他顿时有些狼狈与落魄。 “没忘为什么带其他人来这里?”南莫皱着眉头问道。 王琓看着他,眸子里充满了奇怪的感觉,“本王说了,她是本王的女人,不是其他人。” “她那会儿说她是秀女,你将她安排到宫里了?” “她本来就是秀女。”他冷冷说道。 南莫惊讶的看着他,不由得冷汗直冒,“你这是在跟王钰抢女人。” 王琓冷笑着勾起唇角,转了转扳指,“他们母子抢本王的皇位,本王怎么就不能要他的秀女。” 而后的几日,曼如都呆在迷雾林的庭院里,想来就觉得委屈,本来他说带自己出来玩的,结果把她放在这里就不管了,她烦恼的在屋里喝水,憋的有些难受,索性就出去找他玩吧。 想到这儿,曼如“噌”的一声从桌上站起来,打了个响指,“本小姐可是破坏大王,哈哈。” 第五十一章 随便转转 她蹑手蹑脚的打开自己的屋门,避开伺候她的两个侍女,一看到这两个侍女,曼如就一肚子气,每餐就早中晚的送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她好脾气的跟她们说话,结果她们一个字都不说,这让她郁闷坏了,这几天都是自言自语,她偷偷的溜出屋子,走到走廊,迅速的跑出这个庭院,可出了院落她就蒙了。 迷雾林原来里面除了高大的树木还有很多庭院。 那无耻王爷应该在哪里呢? 她躲在一个墙角后,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站岗的奇装男,苦恼的想了想,又不能回去,既然出来了就随便转转,没准就能看到他了,想到这里,她立马在这几处院子里面寻找最漂亮的一座。 她躲闪着守卫的人,一路躲着到了一处地方,她抬头看着自己躲着的墙角,这墙角比自己家的精致一些,这里的守卫也比其他地方的要少,她来回走动也比较方便。 她瞬间以为自己快要成为女侠了,正沾沾自喜着,就听见自己所在墙角处传来熟悉的磁性男声,她惊喜的准备推门而入,却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说道,“本王自然是要成为君王的。” 听到这句话的曼如诧异的张大嘴巴,刚抬起的脚就定在原地,不可思议的头转过去,将脚放在地上,侧耳倾听着,可接下来所听到的话,她始终无法相信。 “果王爷,那接下来的计划还按照之前定好的那样?”另外一个声音说道。 屋内白衣胜雪的男子沉默的看着桌角,半眯着眸子,嘴唇性感的扬起,“那是自然。” “不会被你带来的那个女人破坏吗?” 王琓想着脑海中活蹦乱跳的曼如,回眸看着南莫,“曼如不会打扰我们的计划。” “你确定?她要是成为王钰的女人,”说到这里,南莫定睛看了他一眼,“那你的成王计划和我们的复兴就无望了。” “本王要做的事情不容许任何意外。” 南莫淡淡的看着他,“这个女人的出现已经是我们的意外了。” 躲在门后偷听的曼如不小心头碰到了门框,刚一转身要走,就被身后的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不能动弹。 她吓得回头看着惊讶万分的王琓,用尽力气从他手上拽出来,失望的说道,“原来你要准备做皇帝的。” 王琓的唇微微张开,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看着她眸子里带的失望,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曼如说完后,就转身流着泪走开,随后出现的南莫看见她离去的背影,皱眉去看身边王琓的表情,看完后,南莫惊讶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个杀人无数,多年来谋划谋权篡位,戍守边疆的果王爷,竟然,竟然眼底涌出了些晶莹的液体,却也不见它留下来,只是盈在眼眶中,久久不得动弹。 曼如哭着的从那个庭院走着准备离开这个迷雾林,可是这个地方很大,她来的时候又是躲躲闪闪,无意间到的,再加上她刚才离开时,什么都没有看就出来了,现在身边连个守卫都没有,看到这高大的树木和空旷的庭院,曼如早已不知身在何处,用力的用袖子将自己脸上的泪渍擦掉,眼底却又不争气的涌起另一股液体。 “该死的王琓!”曼如不知道怎么走,看见旁边没人就扑通一下子坐到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他是计划要去争夺皇位的,这一点,让平时无忧无虑的曼如实在无法接受,她觉得他是个王爷,享受荣华富贵,加官进爵,有什么好不满足的,为什么要冒危险去抢夺皇位? 那可是谋权篡位啊,连她都知道那是要杀头的,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想到他会死…… 他虽然很坏,总是欺负她,占她便宜吃她豆腐,可是在她病的时候,他去给自己煎药,采草药,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她不想看到他出事。 曼如在地上“呜呜”的哭个不停,脸上被泪渍和新滑下的泪珠盖满,她胡乱的用袖子擦着脸,心里翻江倒海,树木的叶子和枝桠在风的拂动下卷着一样的角度,她两鬓洒落的碎发也被泪水沾湿,贴在脸颊上。 风浮动着,将一白色的袍子衣角飘到她的身边,那白衣蹲下身子,轻轻抬起自己修长的手指,慢慢的移到她的脸上,缓缓的将温暖的手指触到她的脸颊,在他的手接触到曼如脸的时候,还在放肆哭着的女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时候,白衣男子的手指划着女子的脸颊,将她的泪水轻轻的抹了去,顺势将她抱在怀里。 曼如投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感觉到他熟悉的龙涎香,伸出手就要推开,却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他磁性却又感伤的声音。 “我的母亲是南蛮一个部落首领的女儿,她很漂亮,一次先皇到草原的时候,恰恰看中了正在马背上驰骋的她,三天后,先皇下了聘礼将她迎娶到宫中,与她百般恩爱,不久后,就生了我,那时候父亲母亲特别疼爱我,立我为太子。” 曼如听着他有些悲伤的声音,感觉到他不用本王自称,而是和平常人一样用我的平淡,她放下自己准备推开他的手,继续听他说着。 “那一年,先皇迎娶了苏家的大小姐苏未央,我的母亲在宫里与她姐妹情深,可就在我八岁那年,我亲眼看见苏未央将我没有心机的母亲推入冰冷的水里,那时候正是料峭春寒的时候,我被嬷嬷拽着躲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帮助她,于是我可怜的母亲就没有上来。” “再之后,先皇对我就失去了原有的疼爱,没多久,苏未央成了太后,废了我的太子,她的儿子王钰过了几年就成了皇上。” 王琓说完,缓缓的放开她,将头俯下看着她有些惊讶以及同情的表情,慢慢的凑到她的脸前面,柔美的眸子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我早早的被发到边疆,给了个亲王的头衔,丫头,我早没有任何亲人了。” 她看着他的眸子,心疼的将手放到他的脸上,樱唇抿了抿道,“以后我是你的亲人好不好?” 他看着她,下一秒,吻上她的唇瓣,将她的身体死死的拥抱在自己怀里,生怕别人抢走一般,抵死缠绵。 夜晚,王琓给南莫留了张纸条就带着曼如出了迷雾林,解开流风的缰绳,将她放在马背上,拥着她回到了红枫苑。 几日未见的琳琅和红莫看见曼如时早激动的跑过来,虽然红莫一脸的不情愿,可眼底也满是喜悦,琳琅更是高兴,拽着曼如的胳膊就一个劲的转圈。 红莫看到有些疲惫的王琓,赶紧凑过去,“爷,您怎么了?” “没什么,这几天有点累而已。”王琓扯了下嘴角,白色袖口一甩,转身离开红枫苑。 可没想到,站在红枫苑门口的却是王琰和他的随从。 王琓蹙起好看的眉毛,挥了挥修长的手,四个正动着刀剑的侍卫站在一旁,笑着勾起唇角,“沁王爷,不在自己的王府好好呆着,跑到本王这里做什么?” 显然面前站着与自己眉眼有些想象的男子没有他这般的耐心与平静,本就英俊的眼睛微微眯起,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嘴唇狠狠的咬着下唇道,“皇兄才是,不在边疆为殷纱保家卫国,在这空旷的地界想要做些什么。” “沁王爷说笑了,这一带本来就是本王的别苑,总归要回来看看的,哥哥可不像弟弟你有那么多的侍妾,家不像家的,只好偶尔回到这别苑感受这平静的生活咯,倒是你,来这里干什么?”王琓扯着嘴角,心里隐隐有些不踏实,脸上却不带任何波澜。 王琰不客气的说道,“方才,本王的人看见哥哥带着一个女子回到这里。” “女子?”王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是,不知哥哥可否将那女子交给弟弟。”王琰的话虽然是问句,可掺杂着不容许拒绝的狠绝。 他们不愧是一个父亲的孩子,和王钰一样遗传到先皇最优秀的基因,那便是天生的帝王样。 第六百六十章心情糟糕 小家伙丢下手里的秀发,一脸出奇地平视着我,小嘴一嘟一噘。 “姨......姨,你看起来心情很糟糕,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了吗?令你看起来如此的伤心。” 我听到小家伙的稚嫩孩声,不由的一笑,心说这小破孩,才多大点,就已经是人小鬼大了,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咔擦……我刚要开口嬉笑他,天空突然一道响雷,让我恍惚以为天要下雨了,于是抱紧怀里的婴儿,尽量用自己的衣襟裹住他光溜溜的小身子,扭身环望,就想找地方避雨。 “姨......姨,时间到了,我要回去了。你记得,以后见到我娘亲带我转告她,请她千万千万不要不要我!如果她要是不要我,我那可怜的爹爹日后知道会生气的。” “你要走了?去哪里?” 我闻小孩子这么一说,不由得眉头拧起。 心说这么点大的孩子,连路都还不会走,此时又能去哪里。 今日他们能够在这里碰到,也算是他们有缘,看他那么可爱懂事,干脆她就将他收留了得,日后也好有个依靠。至于以后能不能跟秦凯轩走到一起,她基本已经不强求奢望什么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一切听天由命吧。 我心里打定主意,刚要将自己的想法对婴儿道明,低头却发现怀中的婴儿已经不见了。 天上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阳光又温暖的照耀到了身上,不过睡梦中的我,仿佛突然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一下子惊醒了。 “孩子呢?孩子哪去了?” 我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开口找孩子。 “小琪琪你没事吧?” 坐在旁边草地上啃干粮喝泉水的紫荆,见到我醒来,并且嘴上说着胡话,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心里很是为她担心。 “紫荆,孩子呢?你看到那个孩子没有?早该告诉他不要乱跑的!都怪我,都怪我......” 我第一眼看到紫荆,情急拽着他的一只衣袖,满脸焦急询问,且口中连连自责。 “孩子?什么孩子?小琪琪你可不要吓我啊!” 紫荆听到她张口闭口惊人的话语,险些雷到在地。 神志比任何人都清醒的紫荆,惊疑扭头,左右四下巡视一番,直到确定周围并无什么异常之处,这才一脸放心的望着我。 孩子?谁的?你的?做什么白日美梦呢? 是个人都知道,你跟秦凯轩那小子,可是还没成亲还没开花结果呢,更甭提是瓜熟蒂落了。 要说这也奇了怪了,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这种有胸无脑的大情痴,做这种荒唐离谱的生子美梦啊!咱还能不能有一点羞耻之心啊!这还没结婚哪来什么孩子啊?即便是真有什么小孩子来到这里,他们几个根本不可能看不到。 “啥?不是,紫荆我跟你说刚才真的” 我见紫荆还是一脸不相信,甚至看着他看自己目露荒唐的神色,愠怒表情反应过来后,连忙对紫荆急言辩解。 “停!小琪琪,你需要找个心理大夫去看病了。如今你已情毒深重,什么是白日梦,什么是现实,你已经黑白颠倒分不清了!” “梦?你刚才是说我在做梦?” 经紫荆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顿生一种小小的失望。 对哦,她刚才是躺在草地上睡着了,而且在睡梦中,她清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并且梦中所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场上演的科幻电影。只是与电影有所不同的是,那个梦显然太真实了些。 我心里想着,又将梦中所发生的一切,犹如电影回放一般,重新在脑海滤了一遍,似乎还是有些不大相信,那就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白日梦,梦醒了,自然什么都没有了。可是,那真就是一场梦那么简单吗? “怎么了?没事吧?” 就坐在距离我十多米远扎堆坐在一起,正用他们僵尸一族所特有的语言畅快聊天的阿欢主仆四人,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相随起身走来关问。 “没事,做了个梦!” 我深感不自在地看了阿欢主仆一眼,心说怪了,他们怎么还没离开这里,貌似她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该不会是想跟她一块去浪迹天涯吧。事后我就知道,还真让她给猜对了。 “嗯,没事就好,那我们先过去聊天了,有事叫我们,随叫随到。” 我眼神诧异地看着几人转身走回原地,然后围坐在一起欢快说笑聊天,心里当时就基本确定了。 拜托,她还要赶路去樕山有正经事要做,想要跟她一块浪迹天涯,那绝对不是现在好不? 算了,要不是为了帮云楼的忙,遵照原计划办事,她才不要跟这帮嗜血冰块为伍!暂时就不计较那么多了,他们想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吧。 接下来的一路相随日子里,两对人马未必就能相处的很融洽,总之路途坎坷,有磕有绊,但都是以我的言语威胁恐吓,阿欢的相对忍让而告终。 毕竟阿欢在我的心目中有着双重身份,一是她的屠杀亲友仇人,此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必报;二是对她仅有芝麻粒大、零点零几的威胁,可随时都有可能对秦凯轩的爱死灰复燃,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土杀过来的潜在情敌,目前实力有过她而无不及,她不得不防。 两伙人翻过一座山,走上一条平坦曲折的石子路,进了一个小古城。 我几人前后走在人流穿梭的街道上,觉得有些累跟渴了,就找了一家茶馆,几人进去找位子喝茶。 大家可能也知道,像茶馆这种聚交三教九流之地,人来人往,人员嘈杂,人声鼎沸,大到国家政治,小到街面上发生的新鲜事,都会拿出来高谈阔论一番,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发生激烈的争吵,但是却从不会因这些无关于自身的事而大打出手过。 今天就发生了一件新鲜的事,以至于令我大开了眼界,甚至因为她的仗义勇为,不惜与人大打出手,只可惜最后才明白是好心办了坏事,欺负了老的,偏袒了弱的,怂恿了小的。 临近楼梯的一个不起眼角落,时不时传来一位妇儒的啜泣声,以至于引起临近茶桌我他们几人的注意。 “哭,哭什么哭,你就知道哭!你个败家老娘们,老子辛苦了半辈子,就积攒下那么点家底,如今全他娘让你给败光了!你还有脸哭!” 只见隔壁桌前,端坐着一位身材粗矮墩实,赤脚光头的大汉,人不但长得浓眉大眼,而且一脸凶狠暴戾,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此时正胳膊前伸,指着跪在地上的一对哭泣妇儒,沉声辱骂。听他那训斥人的沉闷口气,好像怕人听到,又好像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 那个头顶梳着一根朝天辫,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男童,被妇人紧紧搂在怀中,两只小手不停揉着哭红的眼睛,那可怜委屈的小模样,令人看了十分的心疼。 “还有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兔崽子,在学堂跟人打架就打架吧,干嘛还把教书的先生一并给打啦!长本事了是不!我看就是被你娘给惯的!丫的,家里如今就剩下这点钱,全被你娘俩给揍进去啦!” “夫君,我们错了,真心错了,还望夫君不要赶我们母子回娘家,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啦!呜呜” “以后?你还想着有以后啊!我看你们娘俩是不把老子榨干气死,不甘心呐,我,我……” 赤脚光头大汉气呼呼说着,拍桌子站起身,扬胳膊就想打人。 “住手……” 我看到这里,再也看不下去了,当时就施展出禁锢术,将那个赤脚大汉的身形定住。 什么人啊,家人做错事不说先检讨自己,竟妄想对自己的妻儿使硬,还是不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啊!要搁平常,她最看不惯这种以武力方式解决问题的大男子主义粗人了。 想当初小时候在学校,老师让犯错误的学生请家长到学校挨个座谈,当时有个家长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先扇了自己孩子后脑勺两巴掌,当时那孩子就哭了。不是因为被打而哭,而是觉得得不到大人理解,心里委屈才哭。 结果事后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家孩子迟到的真正原因,竟是在上学路上搀扶一位老太太过马路而耽误了几分钟,以至于到学校后挨了老师一通批评。 你想啊,那时的小学生心地都很单纯,出于社会正义,做了好事还要挨批评,心里自然感到委屈不公,于是那个不服气劲一上来,就无意顶撞了老师几句,直至师生关系发生矛盾冲突,接着家长被请来,于是才有了事后那一幕,待事情清楚后,那位做家长的,心里那叫一个悔! “若说当妻子的犯了错,自是你这个做夫君的失误或是不合格,那只能说明你管教无方;孩子在课堂上犯了错误,自有教书先生来管教。你这个为人夫君做家长的,怎么能用如此野蛮粗暴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的妻儿!” 我仰脖子喝光碗中的茶,掐腰走过去,只身站在赤脚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以她的善良好心肠,不为名利,就白白教育他这种四肢发达、头大无脑、经常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男人,她都觉得自己亏了呢。对,就是亏了,哪怕是浪费一口唾沫的事,她都觉得自己亏的不是一星半点。 “哪来的黄毛丫头!老子在教训自己的” 赤脚光头大汉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紫荆丢过来的一个空茶碗给堵上了。 丫丫个呸的,老子平生最看不起动手打女人的男人了,简直丢我们众男同胞的脸! 紫荆心里愤愤想着,就差没上去把那厮痛扁一顿了。 “这位大嫂,赶紧拉着孩子起来,别伤心了。” 我刚才只顾着生气,差点将跪在茶馆地上一对哭哭啼啼的母子给忘了,此时弯腰将他们扶起,还不算晚。 “哎,我吃再大的苦遭再大的罪,都没事,只是苦了我这个孩子了。” 粗布衣妇人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满脸感激的看着我。 男童小手被妇人拉着,扬起小脸,顶着一双因哭过而红肿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这位大嫂,请问你们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处了?你夫君先前说的那些个话,我怎么一句没听明白啊。” 我一脸关心看着他们娘俩,若是他们碰上什么难处,只要她能帮的上忙,就一定不会拒绝。 第六百六十一章家产继承 “哎,可别提了!说出来不怕姑娘笑话,我们夫妻二人出身名门望族,结合也算是门当户对。唯一遗憾的是,我们夫妻成亲多年,婚后却一直没有个孩子。 眼看着人近中年,生子无望,于是我们夫妇就想啊,与其活守着这万贯家财无人继承,倒不如用这些钱来挖河建堤,修桥铺路,造福于人。 但谁知,就在我们夫妇真正付诸行动,历经一年时间散尽万贯家财,从此过上粗茶淡饭的生活后,我这肚子竟传来了好消息。当时喜的我们夫妇俩对天发誓,说今后无论生男生女,都要重操家业,把以前的红火日子过起来,毕竟都是为了孩子嘛。只要孩子今后不愁吃不愁喝,我们为人父母的,也就放心了。 可是今天你们也看到了,我和孩子就花了他一点小钱,我夫君那暴躁脾气立马上来了,不光对我娘俩大呼小叫,还想动手打我们娘俩。呜呜” 妇人说着,竟又搂着男童的头颅,掩嘴哭泣出来。 小孩子一看自己娘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见到他娘俩哭,竟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先哄哪一个才好。 倒是紫荆较为镇定,知道先把小孩子哄好,因为刚才那个妇人也说了,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因为大人之间的矛盾,惹得小孩子跟着哭泣,当娘的谁不心疼啊。 “娘亲,霖儿肚子饿了。” 此时,被紫荆抱到一边哄好的男童,迈着小步走到激动心绪渐渐平复的妇人身边,拽着她的一只衣袖,不停地来回摇晃着。 那么小的孩子,不可能有生活自理能力,一旦肚子饿了,就会去跟自己的双亲要吃食,也算是人之常情。 “孩子,娘亲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就连剩下为你买包子的钱,如今也已全被你那个死抠爹给搜刮了去。再忍忍,忍忍哈,相信你爹不会眼看我们娘俩活活饿死,呜呜,我可怜的孩子。” 妇人弯身,趁着大伙不注意,快速对男童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满脸心疼地将他搂在怀中,柔声安慰。 男神心领神会,果然抱着妇人的脖子,那一茶馆飘逸的哭声,就好像是新生婴儿的哭声,一直在叫饿啊!饿啊! 嗯? 我好像从妇人口中听出一抹门道,感情他们娘俩身上没有钱,钱全被赤脚光头大汉一人掌控了起来。过分!太过分了! “紫荆,去,给我搜身!” “好嘞……” 紫荆爽口应答着,脸上带着坏笑,缓缓朝身形被定住的赤脚光头大汉走了过去。 我这边的举动,渐渐吸引了茶馆里一些正在谈笑风生茶客的探究目光。 早说这种男人给他们众男同胞丢脸了,也不知是真为了惩恶扬善,还是私底下蓄意报复,总之紫荆那双邪恶的肉手,在赤脚光头大汉身上不停地蛇走游移。 尤其是他身上一些比较敏感的犄角旮旯部位,紫荆一处不带落下,可谓是搜摸的万般仔细。 我和阿欢几人看了,自是忍俊不禁,心说紫荆惩治人的招数,果真有一套。 只见赤脚光头大汉站在那里,面色涨得通红,五官齐颤,嘴角抽搐,腿肚子发抖,眼里都快笑出泪来了。 若不是因为我的灵力禁锢阵束缚着,恐怕早被紫荆挠胳肢窝挠的满地打滚了。 全身摸索一番后,紫荆微微皱起了眉。 “怎么了?” 我发觉紫荆的异常,走过去轻声询问。 “什么都没有啊?” 紫荆一脸惊奇说着,然后似乎不相信,扭头望着身无分文的赤脚光头大汉,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擦!还留了一手!” 紫荆脸上的惊愕,遂变成讥讽不屑的表情。 “到底怎么了?” 我望着紫荆一变再变的脸色,心中甚是疑惑。 “这厮定是有储物容器在身,钱根本就不在他身上!” 紫荆右手掐腰,左手指着眼前的赤脚光头大汉,愤愤说道。 什么? 难道他也是位修炼中人?可为什么,气息上不像呢?莫非是潜身在此地的隐修者? 我大脑思考着,望着对方,眼睛瞪得溜圆。 这时,站在身旁的男童又拽着妇人的衣袖,开始了闹情绪哭鼻子,嘴上口口声声喊饿。妇人见哄劝他不得,竟也跟着黯然垂泪起来。 他们这一哭,倒是提醒了我,作为赤脚光头大汉的家人,他们不应该不知道对方的储物容器藏在什么地方。 要说这储物容器,可以是佩戴在人身上的任何配合一种形态物体,比如说是一根发簪,一枚戒指,一只手镯,一个金刚圈,又或者是一条腰带等等。 可是在这位赤脚光头大汉身上,这几样有形的东西,一样没有。那他从这位妇人身上搜去的钱,到底藏在哪里了呢? “大姐姐,钱都在爹爹左耳后的青丝里,今天一早我还见他拿出来数了数,又放回去了呢。” 男童仿若看出了我的心思,小手指着他爹,扬着小脸望着我。 “哦?” 我听了男童的话,不禁心生疑惑,你爹一个光头,寸发没有,哪来什么青丝啊?可我们大家都知道,小孩子都比较童言无忌,哪里又会说什么谎,十有八九就是了。 紫荆也有点懵,只当是小孩子胡说八道,随口一说,要不就是他还有另一个爹。 恰时,赤脚光头大汉在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后,和在看到我跟紫荆相异的反应后,刚才还通红的脸,刷地一下就绿了。 若不是那个空茶碗衔在嘴中,吱吱呜呜说不出话来,此时他早就忍无可忍,对我他们破口大骂了。他们夫妻努力了这么久,这都生了个什么熊孩子啊,陌生人问他们家钱藏在哪,他就跟人照直说,也不怕引贼入室,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说呢。 我和紫荆也发现了赤脚光头大汉的异常反应,难道还真被那个孩子说中了? 两人心里想着,不约而同来到赤脚光头大汉身后,目光瞅向他左耳后看个仔细。 果不其然,就在对方左耳唇后上方发现了一根头发,不过那根头发是长在一颗黑痣上面的。 我跟紫荆相视一眼,不禁为难了。 这青丝是找到了,可钱又怎么取出来呢?总不能让他们平白无故杀了赤脚光头大汉吧,那太作孽了,他们坚决下不去手。 “大姐姐,我有办法可以拿出那些钱,但我又怕我爹爹恢复解禁后打我,所以霖儿特恳请大姐姐能够在我们家住几天,一来可以护卫霖儿跟娘亲的周全,二来可以帮忙改造一下我这个暴力狂爹爹。” 可能是男童怕我他们不同意,所以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说他们住在他家里的所有食宿费用他家全包,只要我他们不嫌弃他家寒舍简陋。 我见男童为了维护自己的娘亲,非常通情懂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两天由于光顾赶路寻记号,从没好好歇息过,身体偶感疲惫劳累,不如就在这里住上几天,养养精神,在赶路不迟。 紫荆见我点头同意,自然没任何意见。趁这几天时间,他非得给那个粗鲁暴躁男好好上上课不行,没办法,谁让他对怎么惩治不听话的男人,比较有经验呢,想当初,他可没少为上任主子做挡箭牌。还有,他正愁身上这身肥膘不脂肪燃烧呢,如此一来,他也算是锻炼减肥了。 “大姐姐,您说话可要算数,不许欺骗小朋友哦。不如我们拉钩吧,以前那老家伙就经常食言,答应过人家的事,从来没做到过。” 男童情绪不满嘟嘴说着,就好像他老爹以前经常诓骗他一样。 我听完,脸上顿时笑靥生花。 想不到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竟如此机警,面对赤脚光头大汉每每作出承诺后,而又言而无信的表现,深觉怕了,看来以前没少吃亏上当。 “好,我们拉钩!” 我半弯下腰,一脸和蔼之色,嘴上爽快说着,向男童伸出了右手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 男童小手指拉动着我的小手指,语气稚嫩拉着长音说着,最后大拇指在我大他两倍的大拇指上一扣,算是象征着这个诺言的正式开始。 “大姐姐,我能不能借您头上的珠花一用?” 珠花?你要珠花何用? 我眉毛一挑,顿时心中不解。但还是听话般将插在头上的珠花摘了下来,递到小朋友面前。 想当初,这个珠花那还是罗拉送她的呢,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好久都没见罗拉了,心里有点想念她。不知道她跟简天离和好如初了没有?他们的婚期眼看就到了,可她却不能去参加。 一股淡淡的思亲思友情绪,在我眉宇缭绕蔓延开来。站在她身边的紫荆,一言不发,感同身受。 “大姐姐,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可有点忧伤哦。” 男童嘴上关问说着,却用珠花扎破了自己的左手心,血当时就冒了出来,然后将用完的珠花递给我。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都流血了!” 我见男童此举,面带惊讶,甚是心疼地拉过他的小手,掏出帕子,就想给他手心作包扎,奈何被男童手抽回了。 “这是我们金蛹一族的古老秘法,凡是嫡系血脉,才可用此法开启父辈身上的小金库。嘿嘿,说出来不怕大姐姐笑话,霖儿曾经就趁爹爹酒醉沉睡时,用此法盗走过他金库里一小部分钱财,但那也是被他逼的,是他不给霖儿钱交学费的。还有......” 男童难得碰上像我这么心肠善良的人,仿佛遇到了理想中的诉苦对象,开始对我述说起以往他老子的种种罪行,只是罪行还没述说完,便被我一口打断。 “行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有话以后再跟大姐姐说好吧?” 不是我嫌小孩子,实在是怕他这么小的孩子,血流多了对身体不好。 刚才这个男童不是也说了嘛,他是金蛹一族后代,体质没一般人类孩童脆弱,虽说有一定道行,但是在同一修炼界来说,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不如正常的金蛹一族其他孩子身体康健茁壮。 “嗯,大姐姐,那我去了。” 男童说完,转身走向赤脚光头大汉。可到了对方跟前,却又遇到一个极为尴尬的问题。他老爹身材较高,他个子矮小,向上抬起胳膊都够不到他的肩膀,更不用说是耳朵后面了。 再看赤脚光头大汉,嘴里衔着空茶碗,俩嘴角哈喇子流了老长,正一脸穷凶极恶地瞪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童,看样子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恐吓。 话说这二人是一对父子才对,可我怎么觉得,他们分明就是一对作对冤家啊。 第六百六十二章具体多少资产 赤脚光头大汉心里还郁闷呢,心说上几次卖完货反复数好的钱,放进小金库没几天,怎么会无缘无故接二连三丢了呢,现在可好,总算有人站出来承认了。 岂有此理,怪不得他的私人小金库经常丢钱,感情是这熊孩子偷拿的,等着,有朝一日,别让他逮到他,否则,真该家法伺候了! “我就还不信了,今儿制伏不了你这个暴虫子!” 紫荆再次看到赤脚光头大汉对小孩子耍横,心里愤怒之下,一把将男童抱起,抱到与赤脚光头大汉耳朵水平的同等位置。 赤脚光头大汉望此,脸上的肌肉当时就紧绷了起来。 伴随着赤脚光头大汉私人小金库的开启,整个茶馆内顿时金光万丈,光芒四射,照耀的人眼睛想睁都睁不开,更甭提看到对方具体有多少资产了。 紫荆和阿欢他们也才看了一会,就受不了这强烈的金光照耀,纷纷扭头闭上了眼睛。 现场唯独那位妇人、男童,以及我,仿佛对这金光并无任何排斥。 我望着眼前发生诡异的一幕,心说他们金蛹一族的财产取存方式,就是变态加变态。 男童被紫荆高举着,两只细小的胳膊,肘关节以下,全部伸进那根比绣花针还细的青丝内,想必里面的空间,定没想象当中那么小。 瞧男童那两只露在外面的胳膊,不断来回腾挪移动,好像是在里面挖刨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可能是因为没找到想要的,男童瘦小的大半个身子也钻进大半个去。 这期间,那位粗布衣妇人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一脸常态地看着自己孩子。倒是那位赤脚光头大汉,眼看自家小子在他头上动土,鼻子都差点被气歪了。 “找到了!找到了!” 伴随着男童一脸欣喜的惊叫声,叮当一声脆响,一枚圆枣大小的钢丸珠子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我脚下。 我好奇将东西捡起来,然后拿在手中无聊把玩着。 男童由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脸兴奋的直嚷嚷,所以并未注意到刚才有东西掉出来。 男童上身子钻出,胳膊高高抬起,手里举着一个金丝线缝制的钱袋。一时间,茶馆内金光大敛,整间茶馆内的光线,恢复了正常清明之色。 紫荆睁开眼睛,将男童放在地上,然后拿过他手里的钱袋,打开数了数。说真的,还不够他买一只烧鸡打牙祭的呢。 “这也太可怜了吧,孩子,够你买几块糖吃的,我看,买个包子都不够!” 紫荆满脸不屑地将钱袋子放回男童手里,这年头,经济生活压力大,家长给孩子的零花钱,也只能拿到外面买两块糖吃。 哎,说起来还是生活条件不允许啊,这要是几人都住到他家里去,没酒没肉不说,那还不得天天吃糠咽菜、啃树皮吃啊!这样的日子,可怎么熬啊!紫荆甚至生出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呆的想法了。 “呜……呜……” 赤脚光头大汉嘴里呜呜不停,仿佛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碍于嘴里塞着茶碗,只能两眼瞪大地看着我,眼神中带有一丝恐惧。 我觉察到对面的异状,顿时面露不解。仿佛是被赤脚光头大汉吸引去全部注意力,把玩着的钢丸在手中停止了转动。 其实,自那枚圆枣大小的钢丸掉下来的时候,赤脚光头大汉早就看到了,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钢丸恰巧滚到了我脚下,我又恰巧看到捡了起来。最关键的一点是,我距离他们父子俩是那么的近,这要是…… 哎,总的来说,别人不知道那球形物是什么东西,他还不知道啊! 很快就会“嘭”一声,这家小小的茶馆,便会完全不复存在。除了钱袋子里仅剩下的那几个子,他已经没有额外的钱,去赔偿为这家茶馆所带来的巨额了! 其实,赤脚光头大汉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我望着赤脚光头大汉脸上的紧张恐惧表情,心中越来越疑惑不解。她好像没做什么吧,他怎么如此惧她? 这时,坐在茶馆喝茶看热闹的几个见识深远宾客,注意到我手中把玩的东西,不由面色大骇,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反应过来,迅速蜂拥夺门而逃。 “唉,别走啊,都别走啊,还没给钱呐……” 茶小二见大家突然变得神色慌张,仿佛集体遇见了什么恐惧事物一样,纷纷抱头夺门而出。情急之下,哪还有时间去弄清楚事发原因,赶紧追出去要茶钱了。 倒是赤脚光头大汉看着大家离去,脸上的紧张表情略微放松了些,可眼中的恐惧,却是有增无减。同时心里在说,姑奶奶,你别玩了,稍有不慎,会爆炸的! 茶小二一脸垂头丧气、失魂落魄地走进茶馆,他们做的是小本买卖,这每天来喝茶的茶客,多是汇聚天南海北的闻名股东富商、跑脚歇脚等人物,往哪个方向跑的也有,而他又是一个人,只能沿着一个方向,要回一个算一个了。 哼,这帮闲着没事找事的人,等他计算好了那些跑路茶客的损失,迟早让他们作出应有的赔偿,而且数额只多不少。 “紫荆,我看起来很像一个瘟神吗?” 我两手捂着脸蛋,不置信地看着紫荆,心里很是期待他能给她一个答案。 “没有啊。” 紫荆肯定地摇摇头。 “那他为什么这种表情看着我?” 我双手垂下,眼里还是有些不自信。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认为自己的这个表情很萌吧” “小心啊” 紫荆刚说到这里的时候,站在一边的阿欢突然大叫一声,就见她冲了过来,将我手中的东西抢过,还没来得及丢出去,就听“嘭”一声巨响,阿欢手里的钢丸猛然爆炸了,一条断臂被炸飞了出去。 整间茶馆顿时黑色硝烟弥漫,大家什么都看不清了。那三个僵尸和紫荆,还有那个细数桌上空茶碗的茶小二,一时被呛的直咳嗽。 现场恐怕只有我一个人,是不受那黑色硝烟视线影响的,她刚才分明清楚看到阿欢在抢过那颗钢丸后,钢丸在她手里爆炸,而且还炸飞她一条胳膊。 “你怎么样?” 我急忙蹲下身,两只胳膊支起阿欢的身体,一脸担忧的望着对方。在阿欢眼里,我看到了一个身受重伤女孩子眼中从来没有过的坚强。 “我没事。” 阿欢靠在我怀中,侧身仰着脖子,唇色苍白说完,对我露出了一个十分惨淡的笑容。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她或许会笑的自然许多。 紫荆几人闻声,顿时意识到不妙,纷纷跑了过来。 “还说没事,你的胳膊......” “真的没事,我还好。” 阿欢眼神直直的看着我,生怕她在因为自己救她一事上,而令她产生自责。 可我还是心生自责了。准确的说,是她欠她一条命,欠这个与她有深仇大恨女人的一条命。 “别多说了,现在先止血最重要。” 我嘴上慌忙说着,额头冒汗,将阿欢一手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配合着牙齿,迅速扯下自己裙摆上一条布片,一手发抖的为阿欢包扎起断臂的伤来。 想当初,我在被云楼断去一条胳膊的时候,都没见自己当时有多害怕,怎么现在心里发慌,手发抖了,可真没出息!其实我心里清楚,那时险象丛生之下,根本就顾不得怕了。 我忙活了一阵子,最终血是止住了。可是阿欢的面色却越来越苍白,生命体征也越来越不稳定,但依然用那种恋恋不舍的一动不动目光,看着我,就好像她眨一下眼睛,我就会丢下她离开一样。 “你尽管安心,你救了我一命,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我搂着阿欢说完,谁知对方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眼泪竟如喷薄的火山,汹涌而出。 阿欢这一哭,我倒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着了。难道是她刚才说错了什么话? 我反复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刚才没有说错话,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把阿欢惹成了这样。甭管怎么说,是她救了自己一命,她若是对她弃之不理的话,那她就太不是东西了。 “我不管你在担心什么,总之是你救了我,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 “杀了我!请让我......有尊严的离开这个红尘世间!” 我所想到的狗血剧情,一下子发生了雷转折,让她错乱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 “你说什么?” 我甚是不确定的问出口。 “我说,请杀了我,这一生,我情愿死在你手上,无怨无悔。” 我满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对方,脑筋有点乱,她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啊,莫不是临死之际,认错人了吧。要知道她可不是秦凯轩,更不是秦凯特。 阿欢攒足力气,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这时候她那三个随身保镖已经将她从我怀中接了过去。 要不说女人的心思还需女人读得懂呢,也或许是他们相处的时间长了,感情深厚牢固了,只见戴庆芳跟阿欢用她们僵尸一族特有的语言沟通完毕,戴庆芳不顾阿欢的反对,愣是用锋利的指甲割破自己的手腕,举手到阿欢嘴边。 阿欢眼中带着不忍,对着戴庆芳摇了摇头。 “我已经剥夺了你身为一个人类的权利,又怎么会让你为了我,再次冒险为我补充灵源呢?那样的话,我何时才能还清自己的罪孽?噗……” 阿欢一脸坚强说着,说到最后,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 站在一旁的任天豪和王小军见到阿欢这样,也都纷纷弯腰跪膝,不顾阿欢的极力反对,用锋利的指甲划破了自己掌心。 我眼中有一种潮潮的东西在涌动。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颗钢丸的爆炸威力,已经令阿欢受了严重的内伤,只是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你们三个让开……” 我大喝一声,用自己的威严震慑住了他们。 除了戴庆芳,任天豪和王小军都已站起身,退到一边,为我让开了一条路。 我走过去,半蹲在阿欢对面,在阿欢主仆四人不解的目光下,抬手拔下头上的珠花,伸出手腕,照着上面用力一划,一道鲜红的血线立即滴了下来。 阿欢主仆四人震惊了。尤其是阿欢,她绝对没想到我会这么待她。 “小琪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紫荆看着某人头顶冒傻气,不得不善意提醒着,口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紫荆,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不后悔。我说过,绝不是现在。” 我回头对紫荆说着,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人置疑。 “我知道你有你的固执,有你的坚持。但我还是想说,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为你流血而死的话,请你接受我对你的帮助。” 第六百六十三章垂死之际 阿欢听我这么一说,眼中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只是这次她没有拒绝。她还能说什么呢,难道真让她看着自己最亲之人为她流血而死不成? 嗞……阿欢嘴巴对上我流血的手腕,汲汲畅饮着。同时,眼里泪流不停。 除了阿欢自己,没人知道她眼中的泪是为谁而流。 就连我也不知道,只当是阿欢在生命垂死之际,想起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人,对他们感到留恋不舍罢了。 等阿欢吸血吸的差不多了,我早已是面色苍白,双膝瘫软无力的坐在了地上。若不是身体被戴庆芳一把扶住,恢复一丝真元的她早就倒地了。 刚恢复了几丝真元的阿欢,一脸顽强,使出全力,帮忙扶了一把身体虚弱的我。 “我没事……休息几天便会痊愈,倒是你,虽说性命已无忧,但你这条胳膊……哎,要是云楼在就好了,至少他能够令你断臂重生。” 我一脸心疼无奈,甚是同情惋惜地看着阿欢。 “无妨……没事……” 阿欢好手抹去眼泪,一脸感激地望着我,乞求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哀伤。 我苍白的脸上,略带笑意,眼神直直地看着对面脸色比纸还要白的女子。 她心里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她在这个内心刚强的女子身上,看到了一种脆弱,一种来自心灵上的脆弱。 那种脆弱,起源于心灵上的无依无靠,寂寞与孤独,灰暗与恐惧。 我不由震撼了,她就这么相信自己,能带她闯出一片天吗? “谢......谢......你,孩子。” 戴庆芳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用含糊不清的人类语言,对我感激小声说着。尽管那几个字说得缓慢,发音不准,但我还是听得清楚明白。 她在叫她孩子,她在对她说谢谢,这是真的假的? 她的养母戴庆芳,被女僵尸阿欢残忍杀害,接着,被对方以另一种生命形式存活了下来,为了适应法则,为了生存,果腹嗜血,涂炭生灵,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事。尽管那都是在她没有任何自主意识的前提下进行的,仅仅是为了生存而已。 僵尸化身的戴庆芳,手扶着我,虽然表情发冷,但灰白阴郁的眸中,流动着一汪暖意,仿佛一缕春风,吹进了我心间,让她长期回避的心绪,逐渐得到了正视。 我没有说话,思绪仿佛陷入了过往的美好回忆,嘴角渐渐轻扬。 戴庆芳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缓缓抬手,对正发呆傻笑的我拍了拍肩膀,那神情,那姿势,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家长在褒奖一个做了好事的小孩子。 我眼里含着泪,脸上却带着一丝不相信。 “请问,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我小心翼翼问出口。倘若是她突然产生了幻觉才听到的,那该有多丢人啊! 戴庆芳喉咙卡了卡,仿佛有话要说,可是由于当前学到的人类语言有限,只能意思默认的点了点头。 再看我,已经泪眼飞蒙,喉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这是她期待了多长时间,所不敢想到的。她需要时间,来好好清醒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时,任天豪和王小军走了过来,单膝跪下。只见他们酱紫色的脸上,满是感激欣慰。 两双粗糙树皮似的皮包骨枯手,缓缓握上我带有体温的左右手。 “谢谢你,孩子。以前死(是)我们不对,不该殃(伤)害你。” 任天豪显然比戴庆芳说话要清晰流利得多,尽管有些字咬不清,但是不难令人听懂。 “思……琪,对不起,我……也……有错。是我……毁了小雪。” 王小军紧接着任天豪磕磕巴巴说完,一脸真诚、热情地看着我。 戴庆芳见两位同伴如此热情真诚,同样不甘落后,为了表示她的真挚谢意,她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将哭的淅沥呼啦,泪流满面的我,紧紧抱在怀中,试图以自己内心的真诚和热情打动我。 戴庆芳将我这么一搂,哭的更肝肠寸断了。说是肝肠寸断,其实是心里激动地过了头。 赤脚光头大汉和妇人看着这一切,自然不知道那位哭的稀里哗啦的姑娘这是怎么了。可男童却不顾不得那么多,因为他的肚子确实饿了。虽说这点钱,确实不够买一个包子,但是用这点钱,只要用对方法,可以换取更多的钱。 男童趁赤脚光头大汉不注意,拽着妇人的袖子摇了摇,眼神授意。 妇人低头看去,立即心领神会,手拉男童匆匆离开。 数清各桌空茶碗个数的茶下二,此时手里拿着算盘,已经往这边来了。 “我说一共四十七个茶碗,外加两张桌子,你们谁来赔偿?” 茶小二边说,边用手敲打着算盘。 “一共十三枚金块!你们谁来付?” 茶小二晃动着手中的算盘,一脸鄙视地看着几人,就好像赤脚光头大汉和我他们还不起似的。 “十三枚金块?我说你这是开黑店的啊!还十三枚金块!” 紫荆一听当时就火了,不就几碗茶水吗,比他妈琼浆玉液还值钱!这分明就是敲竹杠,比敲诈勒索还严重!十三枚金块,亏他说的出口。 此时,我也停止了哭天抹泪,恋恋不舍地离开戴庆芳怀里,扭脸,皱起眉头,不满地看着茶小二。 “客官有所不知,自后山开采出金矿来以后,这里的物价就一涨再涨,曾经人人渴望梦寐以求的金子,仿佛变得不再值钱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只能按照市场价,将小店的一碗茶水价格调了再调。” 紫荆自然气的被转过身去,心说我管你物价涨不涨呢,反正他现在已是两袖清风,身上穷的叮当响,别说是一枚金块了,就是一锭细银,一个铜板,他也拿不出来。 我为了不生事,只能不住地对茶小二说着好话。 唯独赤脚光头大汉,望着茶小二一脸无异。等他注意到他的妻儿已经不见时,刚才还一脸的平静之色,立刻转变成了气急跟慌张。 没想到,还是让他们娘俩给得逞了!拿去也好,反正那点钱,也根本成不了事。现在他最担心的,是他们娘俩能否平安无事。 光头赤脚大汉嘴里嘎嘣嘎嘣响不停,此时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把那两个趁机出逃,四处闯祸的母子给抓回来,好好惩治一番。 现场几人当场被赤脚光头大汉嘴里发出的声音吓住了。变态啊,陶瓷茶碗又不能当饭吃,小心划破肠子啊! 妇人自拉着男童出了茶馆,转身走进了一条巷子。 本打算带他去千秋阁,把昨天输掉的钱给赢回来,没想到半路上,男童突然撒开了她的手,朝远方跑去。 “喂,霖儿,你去哪里啊?” 妇人跑远的男童焦急大声喊道。 “娘亲,霖儿相信你这次一定会赢!霖儿今天和大山子约好了,要到城外后山比谁打洞要快,所以霖儿就不陪娘亲去千秋阁了。” 男童停下来扭身,眼睛一转,回答完跑出了巷子。 同时边跑边心里犯嘀咕,指望她赢回来的那点钱来振兴金家,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再说了,逢赌必输,十赌九输,他娘亲都经历过了,这赌场上的事,谁又能够说得请呢。 早在先前,男童心里就冒出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只是碍于后山开采出的金矿仓库守卫森严,他一直没有付出行动。 最近迫于各方被借贷人频频对他们施压,硬是逼他们还钱,男童不得不和他的小伙伴大山子密谋,决定到后山金矿仓库冒险一试。若是能从中盗出几个鸽卵大的金块来,那再好不过,虽不能让他们美好的勾勒未来,但足以令男童一家度过眼前的生存危机。 妇人手心里攥着一枚金块,走在路上,心里思绪万千。 今日赢了,她自然有颜面回去面见她的夫君;可要是输了,那她只有以死谢罪,不负责任的撇下夫君孩子去跳河了。 但愿这次,老天爷能够站在她的立场,帮她一次,也不枉费她多日省吃俭用,就为昨晚给他们虫族的虫皇大神上那么多柱清香。 凡事总得往好处想。妇人深吸了口气,抬头望了一眼门楣上的门扁,带着满腹希望,迈进了千秋阁的大门。 我和失去一条胳膊的阿欢,此时已经被任氏夫妇和王小军从茶馆地上扶起,虽说失去大量真元,身体还很虚弱,但也不至于说不能走道,不能行动了。 再看旁边一副完全看的痴迷的紫荆,心思早已经不在我他们身上了,反而一脸好奇,去研究将陶瓷瓦片当饭吃的光头赤脚大汉了。 我心细观察到赤脚光头大汉的异样,心说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们,不让他们知道,要不又怎么会在他的妻儿离开后,变得这么魂不守舍呢。 “这些年,你们就是靠贩卖药材为生的吗?” 紫荆扶我坐下后,在院子里随意走动着,只见房檐窗外晾晒着几大箩筐的草药,看成色,应该晾晒了有一段时间,在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拿到药材市场去卖了。 啧啧,真想不到,这活了上万年的金蛹一族领袖,在土中混了那么长时间,手里果然有料,像万年老山参这么有灵性的旷古植物药材,也能被他淘腾到手。呦呵,不光老山参那么简单啊,万年灵芝,万年何首乌,可谓是应有尽有。 紫荆围着那成排的一个个药筐,边转悠边想。 稍趁赤脚光头大汉不注意,就将一株晒成八分好万年人参和万年何首乌,顺进了袖子里。并且心里在说,有了这些上等的补药,他可以几天都不用吃饭了,到时还害怕他因为贪恋凡间美食,而下不了决心减肥吗? 赤脚光头大汉没注意到紫荆的偷鸡摸狗举动,并不代表我没看到。 人家好心收留他们在这里住几天,紫荆可倒好,非但不感激,这时候还来顺手牵羊这招,真让某人替他感到深深不齿。倘若以后被发现,可别说她认识他,简直太丢人了! 我坐在竹椅上,一脸不自在,不时和赤脚光头大汉寒暄着。 面色异于常人惨白的阿欢,凳子跟我紧挨着,任氏夫妇跟王小军身体冷邦邦硬,面无表情站在两人身后。原先只是阿欢一人专属的三个保镖,现在已经开始将我列入他们的保护对象之内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痛苦折磨 在我看来,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我无偿救治了他们的主子……阿欢。但有一点我不知道,那就是这三人经过阿欢的,已经将我当做他们的主子了。不,更确切的说,我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家人了。 也许是因为断膀上的疼痛,所以嘴里不时发出一种痛苦的低声呻吟。 我听到阿欢口中的痛苦低吟,只能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她的左手,从心理上,默默地给她温暖慰藉,希望她能挨过断膀剧痛那一关。毕竟一个人刚刚失去一条臂膀,红肉白骨残缺,生长细胞还没得到复苏,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从身体上,都会倍受痛苦折磨。 “放心吧,我会撑下去的。” 阿欢深呼了口气柔声说完,对我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咳咳咳” 这时,距离我他们不远的药筐前,传来某人警醒、讨厌的干咳声。 我听到后,慌忙放开了阿欢的右手,如若眼前这个姑娘先前没有那么坏,或许她们能够成为朋友,只可惜…… “哎,这位姑娘的伤势,不是一般的轻啊!暂且不说她是被麦克那个老家伙加工制造的纯阴之体,就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先前就因为受过一次伤,牵扯到了修炼根源,动了根基之本,导致体内寒阴之气极为亏损,今后再想有修为上的突破,难,难,难;如今又在旧伤未痊愈之下,身体二次受到重创,体内好不容易得到转化积攒起来的寒阴之气,再次不慎外溢,虽然在茶馆内及时得到这位姑娘的真元之气补充,暂时撑得了一时,可实际上却于事无补,性命照样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想要二次起死回生,难,难,难!” 此时的赤脚光头大汉,面上甚好惋惜,且不断地摇头叹息,然后起身离开座椅,转身倒背起手,招呼不打地进了房间。 我坐在竹椅上,垂目凝眉,反复思考着赤脚光头大汉刚才那番话。 如果她刚才没有理解错的话,阿欢很有可能……已经活不长了。 得知杀亲弑友仇人就快要灰飞烟灭了,我心里本来应该感到高兴,可为什么当她听到对方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心里不但没有喜悦,反而还生出一丝淡淡的不舍,和那莫名的锥心刺痛。 这是我所想不到,和万万无法理解跟接受的。 尽管现在任氏夫妇和王小军待我如同主子一般尊敬,可在她心里,他们依然是具灵魂束缚镇压在体内、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冰冷尸体,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他们最大的主子……阿欢所下达的命令,而再次犯下惨绝人寰的滔天血案。到那时,大家的关系肯定不如现在的和谐,甚至还会擦出敌对的火花情绪也说不定。 阿欢则一脸轻松的望着我,伸出冰凉的左手,覆在我温暖玉滑的右手背上,面带微笑对她摇了摇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局一样。 “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放心,以后肯定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我保证!请相信我!” 我心绪复杂地拿开阿欢的左手,然后一脸怨愤地看着对方,心中说道:你让我相信你什么?是相信你不胡乱指挥你那三个贴身保镖做坏事,还是相信你不会死? 其实我有这种情绪反应,也不能完全怪她自己,毕竟阿欢主仆四人跟她一路走到这里,多多少少还是处出了一定感情的,再加上今天任氏夫妇和王小军对她态度的改变,我心里就更没有主意了。尽管我心里无时无刻不断提醒自己,在大家共同的敌人面前,他们是朋友关系没错,可在没有共同敌人的立场上,他们仇人的关系,以及他们敌对斗争到底的坚定信念,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也根本不可能被改变。 “嘶……” 也许是因为我刚才甩开阿欢左胳膊的力气,稍微过大,无意牵扯到了对方右膀的伤口,只听阿欢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呜鸣,顷刻又将我的思绪吸引了过去。 “你没事吧?” 我立刻站起身,过去认真检查起阿欢右膀的伤口来。而且这次,她直接忽视紫荆有意无意对她的言语提醒之下,进行一切的。 任氏夫妇和王小军站在她们身后默默看着,虽说一点帮不上她们两个的忙,为了尽自己一份力,竟也学着城中老百姓跪地对天祈祷来年平安那样,向无所不能的虫皇大神默默做出祷告。 紫荆眼见这一幕,于是不在多说什么,自顾回到成排的药筐面前,默默顺手牵着被它看中的肥羊。 “咦,舍利子?这只秃头金蛹,可越来越让我紫荆刮目相看了!” 紫荆翻看着手中一串草绿珠子,惊疑出声的同时,赤脚光头大汉已经从屋内走出来了。 “喂!你已经拿了我那么多灵芝仙草了,却又来打我舍利子的主意,告诉你,想都别想!” 赤脚光头大汉看到紫荆手里拿着的一串东西,慌忙上前夺了过来,数了数个数看是否还够,唯恐对方偷拿去一颗。 “小气鬼!你有这么多颗,给我一颗也不见少吧?” 紫荆脸上带着一抹坏笑,话说这只活了上万年的大虫子,想当年也是他的手下败将,虽说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骨子里带着那么一丝土腥之气,可目前也算是落魄秀才一个,生活极度困窘寒酸,想必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他就不相信了,这世上还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相传,这舍利子是佛祖释迦牟尼涅盘火化后,弟子们在他的骨灰中发现了许许多多晶亮透明、五光十色、坚硬如钢的圆形硬物,凝结晶莹如珠、如花之物,碾碎服食,小则医百病,大则起死回生,俗称舍利子,历来被视为佛门珍宝,极为的珍贵。 “屁!一颗?你知道我一颗卖多少钱啊!呸呸呸,颗颗都是无价之宝,不卖!” “靠……你有这么多,卖我一颗会死啊!” “说了不卖就是不卖!” “别不识抬举!让你卖我一颗是好听的!” “那不好听的呢?你倒是给我说说!” “挑战老子极限是不?不好听的,那就叫物归原主!” “明抢怎么着?” “不卖就明抢!” “好啊!谁怕谁啊!” “是啊,谁怕谁啊!” 我扫视着互相争吵,时刻都有可能大打出手的二人,深觉头疼,可一时也插不上什么话。没错,她刚才也听到了紫荆所言。 的确,舍利子一词,她曾经也在一些课外书籍上看到过,只是它的真假性,她一直以来都持有怀疑态度,不知道它是否真如书中所描述一样,若真是这样,她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碾碎它,好用来医治阿欢。 “你们都别争了!紫荆,你若是真想要舍利子,我这里刚好有一颗。” 我嘴上说着,神识在内天地搜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将那颗被她保存完好的滚圆透明珠体,拿出来递给紫荆。 想当初,这颗舍利子,还是她在万灵山学院街道的古董摊上,花大价钱买的呢,她一直没舍得拿出来,就怕被人给抢了去。 要知道那时候,我实力不是一般的低微,别说是一颗舍利子了,就是她自己,她还保护不过来呢。 谁知赤脚光头大汉看到我交给紫荆的那颗珠“舍利子”后,当下就捂嘴揶揄起来,看的紫荆那叫一个满脸羞红,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紫荆垂头丧气言语引诱道。 “难道我被人骗了?那个挨千刀的无良奸商!” 我自言自语说着,可心里却不认同。 要怪也只能怪她太相信万灵山学院上的地摊货了,想不到那种不凡的地方,也会有假货。还有,若是被人说成她是不识货,那样岂不是太丢人了! 我快速过了一遍脑子,因为顾及自己的面子,当下硬着头皮不依了。 “紫荆,你凭啥说我这个是假的?!” 紫荆当即抬手放在额头上,做了个头疼的姿势,有气无力道:“想验证很简单,我只要一试就知道,就看你敢不敢,豁不豁的出去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测试!” 紫荆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根木棍,将那颗形似玻璃球的“舍利子”定在空中,用火装模作样燃烧,然后直接把它扔进了水里,结果,让人大吃一惊的一幕发生了,那个扔进了水里的舍利子,竟然无影无踪了! 我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要知道,那可是花了她不少钱呢,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这砸进去的,可都是血汗钱呐! “你看,我没说谎吧,假的就是假的,一烧一浸水,就露了原型!” 赤脚光头大汉暗自偷笑,眼神里却是一幅正义凌然。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身边有这么一号识宝高人在,最后还是让人给诓骗了,足以说明紫荆这个珍宝鉴别大师当的,有多不合格! 紫荆扭脸看到赤脚光头大汉脸上万分邪恶的笑容,至少他认为那是邪恶的,恨不得过去将自己万年前当垃圾扔掉,却又被别人当宝贝捡起来供奉的东西给要回去。 “哈哈哈” 赤脚光头大汉并不理亏,而是一改刚才的揶揄做派,放声笑的问心无愧。 “靠,你敢取笑老子!看我不……” 紫荆气的不行,右手抬起,手中紫光一闪,一把闪着寒光的镰刀,赫然出现在手里。紫荆手握镰把,镰钩在前,锋芒光华,直朝赤脚光头大汉挥舞而去。 赤脚光头大汉见对方袭来,身体果断一弯腰,便避开了那道有形无质镰刃的袭击。 “呦呵,多年不见,小屁孩武艺见长啊!” “靠,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找削呢吧!” 赤脚光头大汉不甘示弱,身形往旁边一移,手往药筐一抻,顿时抽出一把锄头来。 锋利的镰刀跟钢铁触头接触相碰,立刻发出当当响声,火花四冒。 “小琪琪,接着……” 紫荆嫌手中的舍利子碍事,立即将之抛给了我。 “还我的舍利子!” 赤脚光头大汉见紫荆将他的佛门至宝抛给别人,心头大为不悦,但为了对万年前丢与他这串舍利子的前辈,有个合理交代,即便是输,也要拼命一搏,于是身体向前一扑,就想抢之过来。 “嘿嘿” 紫荆冷笑一声,手中镰刀脱手而出,旋转着舞花,攻向赤脚光头大汉。 赤脚光头大汉警觉之下,又被镰刀的攻击给截了回去。 第六百六十五章那是假的 两人腾身高空,迅速打作一团。 我毫不犹豫接过舍利子,拿在手里把玩研究着。 “这个,跟我那颗也没什么区别啊,为什么紫荆说我那颗是假的呢?” 我搞不懂了。 “除了紫荆刚才那一种鉴别方法,还有一种方法可以鉴定这舍利子是真是假,你要不要试一试?” 阿欢缓慢从凳子上起身,在戴庆芳的搀扶下,来到我身边。 “还有一种方法?这么说,这串舍利子,也真假未知了?不可能,紫荆的眼光不可能会错。” “会不会错,你完全可以一试。因为现在的舍利有假的,我看过很多,舍利子很好看,你用手轻轻一捏就破了,那是假的;真的舍利,铁槌敲都敲不碎,那是真的。” 阿欢说的这种方法,我也在课外书上看到过。话说真正的坚固子,你可以用铁鎚去敲它,铁鎚能够敲凹,舍利子却纹丝不毁,那才是真的。 只是我就搞不懂了,舍利子嘛,书上有详细记载的,不过几块破石头,有什么好抢的呢。我的这种想法,也是不无道理。 书中有云,这舍利与清净心有关,也就是与定功有关。心地散乱,决定不可能有舍利;心地清净、有禅定功夫,就可能有舍利。 众所周知,僧人吃素,因而食物中无动物脂肪,我国佛门中植物脂肪的含量也低。而脂肪是促进胆汁分泌的重要食物成分。僧人长期吃低脂肪饮食,使肝脏分泌的胆汁减少,胆囊的收缩乏力,胆道的蠕动减弱,容易使胆汁相对地浓稠,淤滞而形成结石。 僧人的禅事活动以坐姿为主,每天静坐的时间较长,更易使胆汁在胆道淤积,促发胆结石。僧人吃的都是植物性食物,含草酸较多,尿中的草酸盐浓度较高,易在肾脏等处形成草酸盐结石。 当他们圆寂之后,结石火化时,不宜烧成灰烬,而成为有夺目光彩效果的小珠子,这就是舍利子。“舍利”意译为“干骨”。所谓“干骨”,指的是火化后残余骨烬,故称舍利子。高僧、多僧多为寿僧,火化后出现的舍利子更多。这可能与他们吃素的时间更长,因而长期脂肪摄入不足,坐禅时间总量较一般僧人更长有关。 “石头而已,浪费那个力气干嘛!” 我嘴里云淡风轻说着,此时见阿欢的面色越来不好看,知道她又在逞强了,便有心扶了她一把,心说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什么样,就坐在那里不要动嘛。 我的这一心细举动,自然令阿欢感动不已。 我抬头观望空中大战的两人一眼,便低头,继续把玩着手里的舍利子,因为紫荆的实力,她放心,赤脚光头大汉绝不会是紫荆的对手。 只是接下来,要可惜了这串舍利子了。不过值得讽刺的是,现代这个社会,真的是世风日下,样样东西都有仿冒,都有假的。无论什麼在日用吃的也好、穿的也好、用的也好,仿冒假的东西太多。好像现在的舍利,也有假的,也有仿冒。 其实僧人火化之后,有没有舍利不关紧要。有舍利也并不表示他修行证果,只可以说他修行有一点工夫,不能代表他证果,念佛人也不能代表他往生。真正念佛往生,是看他临终的瑞相,从这上面来断定。舍利的意义并不很大,我们知道就好。 直到这时,我对舍利子的认识,依然局限在书本上的内容。至于其他说辞,不过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传说罢了,现实里,并没有真正发生过任何神秘实例。 “你就试试吧,也好验证一下我说的是真是假。” 此时,阿欢就像个赌气撒娇的孩子,左手不断摇晃着我袖子,心急语气催促道。 我皱眉嘟着嘴,面上不好拒绝,心又说了,不就是让她捏爆一粒石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捏给你们看好了! 紫荆跟赤脚光头大汉在空中打斗得正激烈,可这并不影响他们敏锐的听觉,才会令两人打斗中,还不忘各有所思。 小琪琪,你太自以为是了!想当年,他也是拿这串舍利子没有办法,才会将它当做垃圾一样,丢给一个刚脱掉开裆裤的毛头傻小子。当时为了使自己不太难堪,便对那个毛头傻小子说日后自会有高人出现,帮他碾爆舍利子,令他达成所愿,得到舍利子中的神秘力量,助他修为突飞猛进。其实以上那番说辞,都是紫荆为了自己的颜面,用来忽悠对方的。 哼,哪里来的异想天开二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实力!别说是你们了,就是万年前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那位前辈,也未必能拿这串舍利子怎么着,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么一便宜,白白当垃圾一样丢给他。还说什么今后的某一天自会有高人出现,帮他获取舍利子的无上法力,简直大言不惭!若不是瞧他年纪大了,脸上过不去,早就揭穿他的谎言了。 我自是不知二人心中的想法,食指与拇指捏着一颗舍利子,手头上一使劲,舍利子顷刻被捏碎了。 只见绿色粉末,化成点点金色光华,缓缓漂浮在空中。 空中打斗的二人望此,惊讶之余,停了下来。 我当时就嗤之以鼻,心说我管你仿真度再怎么高,只要到了火眼金睛的她手里,照样原形毕露。 一颗是假的,并不代表这么多颗都是假的。但凡这里面有一颗是真的,也算对得起紫荆今天没白跟人打架一场了。 我心里想着,食指与拇指间又捏爆了一颗。要知道这已经是第二颗了,下面还有好多颗,等她一一鉴定完毕。 我捏爆一颗又一颗,心里郁闷不平之下,此时竟然捏上了瘾。 随之,一串舍利子接二连三,被我给捏碎。直至手里还剩最后一颗之时,这时我的身体,已经被那大量的金色点点光华灵力所包围。 “停……” “快住手……” 一阵凉风吹过,紫荆和赤脚光头大汉冷不丁从过度震惊中醒过神来,当即意识到他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否则,那位圆寂的得道高僧留下佛门绝世至宝,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我舒适地闭上眼睛,只觉得疲惫的身躯神元,一下子得到了放松,就好比是自己站在太阳底下,被温暖的阳光照耀一般,充分沐浴着大自然赋予她的美好境界。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 我不由自主的跟着感觉走,此时,心海之内,万道神识应运而生,然后再由她驱散,逐渐降落到天上地下任意生灵之上。 俯首着日月星辰之运转,春夏秋冬之交替,风云雨雷之兴作,感知着天道运行,万类自化,和谐有序,一派清明之景,毫无混乱之象,心中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当时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令我感觉自己每到一地,都仿佛自己是在经历着别人所成长、经历的一切,又仿佛他们的成长跟经历,都是她的成长跟经历。 总之,我感觉自己就是他们,他们亦是自己,就好比佛家有云,“众生是我,我是众生”一个概念。 好奇特的一种亲切感觉,简直令我无法用言语形容。权当是宇宙万物生成神秘莫测,玄之又玄。 在看阿欢主仆四人,和降落到地的紫荆和赤脚光头大汉,望着眼前发生的神奇一幕,全然惊呆了。 我分出几缕神识,轻轻拂过几人,可谁知他们全然没有反应,就好像我是空气,是虚无一般。 “怎么回事嘛!别说是轻抚了,就是打你们,也不见你们有何反应!” 我神识无趣的穿过几人的身体,飘飘然出了远门。 我当时就决定,既然这种奇特亲切的感觉还在持续,那么她就要跟着这种奇特亲切感觉一路走到底。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预料。 我神识默默祈祷,但愿这次,不会有大灾难降临到她身上,同样她还希望自己还是那个天之宠儿,老天保佑!虫皇保佑! “哎呀,哪个混蛋打姑奶奶?” 我真身顿时觉得眉心一痛,倏地睁开了了双眼,甚至连外放的万道神识都未来得及收回,扭脖子左右前后观望,目光如炬。 “哈哈哈,打中了,打中了!” 院门口走来几个六七岁的可爱孩童,个个兴奋异常,不断拍手叫好。 咚……绿草摇曳的墙头上,跳下一个瘦弱的身影,是那个男童。 “是你小兔崽子!你娘呢?” 赤脚光头大汉看清来人,不由想到茶馆里的窝火之举,火气一上来,便把刚才所看到奇特诡异情形忘到了九霄云外。面露担忧之下,快步上前,揪住男童的耳朵,就在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男童无辜挨打,心里委屈,哇地一声哭了。 赤脚光头大汉看着当着诸多之人面,放声嗷嗷大哭的男童,也不去哄,任由他站在那里哭鼻子抹泪。 要说如今,这孩子之所以变成这样,他作了个总结,那就是慈母多败儿! “好了,霖儿不哭,乖哈……” 赤脚光头大汉不去哄,自有人过去哄。 “看看大姐姐给你准备了什么?” 我一手抚着男童的头颅,一手伸进虚空,仿佛变魔术戏法一样,从里面掏出来一把包装五颜六色的糖果,塞到男童手里。 其实某人现在根本就没哄孩子的心思。此时此刻,或许对于赤脚光头大汉来说,舍利子再怎么珍贵,也不及家人的性命安全重要。 “娘亲......被千秋阁的老板扣押了。” 男童十分利索剥开糖纸,将糖含在了嘴里,然后,躲到我身后,露头仰脸,胆战心惊望着赤脚光头大汉,生怕他老子突然情绪失控,在给他后脑勺来一巴掌。 “哎,早劝她把赌瘾戒了,可她偏不听!现在好了吧!” 赤脚光头大汉一脸恨铁不成钢,人都被扣了,现在还说这这个有什么用! “那千秋阁老板可有话说?” 赤脚光头大汉一脸的无耐,现如今人家想要什么,他只有捡着自己有的东西给了。 “你倒是说话啊!” 赤脚光头大汉见自己儿子面带犹豫,迟迟不答,火气当时就上来了,于是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顿时将我跟她身后的男童,吓得浑身一哆嗦。 “你当你在这训畜生呢,那么大嗓门!” 紫荆同样被吓了一跳,当下心烦意乱对簿道,心说这两人原本是亲父子才对,怎么老子对儿子有这么大意见呢,不会真不是他的种吧? 看到紫荆这个强势对头的反应,赤脚光头大汉大气都不敢喘下,生怕在激怒了紫荆。话说刚才在空中搏斗时,他可是半点便宜没捞到。 第六百六十六章气愤到极点 “父亲,千秋阁老板说……说让您……今晚去找她” 男童依旧未敢走出我身后,吞吞吐吐回答着。 “多少钱两?” “不用带钱两,她说只要您把自己洗干净了……送给她就成” 赤脚光头大汉听完,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脸涨的通红,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什么话都没有说。不过看他那脸色,显然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我几人听后就是一愣,心说这赤脚光头大汉可真是艳福不浅呐,怎么什么女人都能看上他啊。 又是那张万分妖艳妩媚,以至于迷倒赌场所有男子,却唯独令他生厌邪恶的嘴脸!真是该死! 没错,赤脚光头大汉心中是气的够可以,先不说他已经成家生子了,又是这么大岁数了,竟在粗茶淡饭之余,时常被一个开赌场的女老板所纠缠言语调戏,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诅咒你这个荡妇,迟早有一天被你死去男人的冤魂,拖下地狱,让你干柴烈火被摧残个够!” 我等人感受到赤脚光头大汉周身所散发出的危险气势,身体不由往后退了退。就在这时,我光顾着心里紧张了,不由得一握拳,手里仅剩的一颗完好无损舍利子,不小心被捏爆了。 顿时,满院子升起金色璀璨光华,汇聚成一道圆形光阵,将我拖向高空。 紫荆和赤脚光头大汉他们,再次看呆了。 我沉浸在灵觉带给她的幻境里,尽情探知着那片神秘的区间。只见灰蒙蒙的宇宙,混沌诞生。天地万物的开始,建立在先天的混元一炁之上,天地万物皆依比混然一炁而生,由一至万,“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是谓浑然一体,阴阳平衡,和谐统一。 难道,这就是佛家舍利带给她的感悟吗?可是,不是传说这舍利子具有补充气血,疗伤和起死回生的功效,道家讲就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由精、气、神所炼成的“丹”,是最常用的复活药品之一,和可复活的药品九转还魂丹并列第一。 我身体漂浮在上空,心里想着。 纤羽手札里的内容,开始在我脑海自动浮现,世间百态逐渐上映。 一个人,在自己的人生路上,都应当对自己有一个准确恰当的把握,不保守,也不冒进,否则前途一片漆黑,绝望深不见底。量力而行就是这样的一把前行的利剑,将万千困难斩于马下;量力而行就是这样一簇阳光,将万千阴霾驱散殆尽。 只要你认为那是值得的,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但是,仍有相当一部分人,因为在某件事情上没做好而惋惜,心生抱怨:你看,已经那么高了,应该一往无前,直上顶峰的。但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一个人如果过分超过了极限,等待他的并不是成功,反而是没有穷尽的暴风雨。 不对啊,这舍利子是佛门之物,她怎么会有道家的想法呢?怪哉怪哉! 其实,这佛教和道教的最主要的区别就是对待生和死的态度。可以说,两者是截然不同的。佛教追求的目标是“涅磐”,脱离生死轮回。道教对人生总的来说持积极的、正面的态度。这是道教与佛教乃至其他宗教的最大不同之处。 佛教认为,人生是苦。生是苦,死是苦。而且这种苦是没有尽头的,是在一个循环往复、不到头的生死轮回中。只有实现涅磐,才能脱离生死轮回。那么怎样实现涅磐呢?就是人要“觉悟”。佛者,觉也。说到底,就是对人生是苦的觉悟。 道教是如何解决死的问题呢?答案很简单,就是通过修炼达到不死,长生不老。道教修行秘诀中有一句话,“顺成人,逆成仙,全在阴阳颠倒颠”,就是道教对如何取得长生不老的方法。这句话是源自东土的五行理论,而五行理论又是中医的基础理论。 佛教与道家有相似相通处,佛教进入东土得益于道家的接引,佛教教义的东土化与道家、道教理论的进一步发展是佛道相争相融的结果。 佛教的“空”借用了老子的“无”,老子的“无”诠释了佛教的“空”。 道家:修心炼气,追求长生不死,宇宙变化在我手,我命由我不由天。 佛家:修心追求了脱生死认为:天地与我一体,万物与我同根。 道教信长生不老,佛教信转世轮回。 长生不老,转世轮回,这两个概念,无时无刻不在我脑海中盘旋。 孤独寂寞的她,仿佛经历了世事沧桑,看破了世间红尘,栖身于岁月的长河,徘徊在生死轮回门之间,人是活的,可心却是空的。 “都怪你小子,若不是你突然搅和进来,你老爹我那最后一颗佛门宝贝,也不会这么白白让人得了去!我……看我怎么修理你!” 赤脚光头大汉大步蹭蹭,上前一手拽着男童的胳膊,一手直扒拉着脚丫子。说起来好可惜,做人这么久,至今都没真正的入乡随俗,养成穿鞋的良好习惯。 “行了,事已至此,我看也是机缘造化,你总为难一个小孩子有何用?还是想想该如何营救你婆娘吧!” 紫荆义正言辞说完,前去将吓坏了的男童,从赤脚光头大汉大汉手底下抢救出来。 俗话说得好,糟糠之妻不可抛。对于修炼界的众生灵来说,无论种族高低,身份贵贱,这句话通用于整个三个六道,不光是针对人类而言。 紫荆刚才一番关心提醒之言,一下子便戳中了赤脚光头大汉的心思。 “唉!” 赤脚光头大汉神情颓败,深深叹了口气。 营救?要他怎么营救?莫非还真让他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乖乖上门替人解决生理需求吗?荒唐!这太荒唐了!她最好想都别想! 紫荆一眼便瞧出了赤脚光头大汉的心中想法,心里想着该怎么帮他,给他出主意。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待事情办完,你给人家一个名分不就得了!” 由于长期呆在我身边,紫荆日渐受我思想荼毒,竟也变得这么热心肠起来。 “啥啥啥,你说啥?” 赤脚光头大汉慌不跌掏了掏耳朵,满脸不置信的表情。心说眼前这位无论是相貌还是实力,都比他略胜一筹的毛头青年小子,纯粹是吃饱了撑得闲着没事干,竟给他胡乱出馊主意。 也不看看他都什么岁数了!纳妾?你以为纳妾是那么好玩的一件事情吗?稍有不慎,便会毁了一个年轻妖娆女子的终身幸福。再说了,要纳妾,年轻那时候早纳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现在想想,赤脚光头大汉都觉得自己亏得慌。要怪就怪他年轻那会,家中有悍妻横加阻挠,别说是真正纳妾了,就是偶尔将“纳妾”那两个字挂在嘴边,都有可能遭到那悍妇无休止的疯狂无理取闹。 鄙视白眼,冷嘲热讽,侮辱谩骂,那都是家常便饭,都是轻的;重则,对他又抓又挠,搞得他浑身上下被毁容,面目全非,十天半个月不敢出去见人;更过分的是,有时候还会对他拳打脚踢,身为人妻,言行举止泼辣,下手那叫一个狠,愣是将他打成重伤,几天都不能下床。还有,在碰到某些事上,夫妻之间一言不合,便拒绝与他同房,那更是没得商量。 “目前来看,好像除了这个方法能行的通以外,别无其他捷径可言。金蛹精你,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紫荆看到赤脚光头大汉脸上的尴尬难堪,心里当时觉得自己太不应该,竟建议一个有妇之夫背叛家庭,天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虽说紫荆热心肠过盛,但那毕竟那是人家金蛹精的家务事,他只是站在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男人的立场上,来好心提醒对方解决棘手问题的捷径是什么,前提是不能伤害身边所有人。但显然,他的建议失败了,这件事情,没他想象当中那么简单。 “大丈夫顶天立地,志在四方,头可断,血可流,岂能受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所摆布!纳她为妾,除非老子死了,否则绝不可能!哼……” 赤脚光头大汉面露愤然,神态清高,拂袖转身而去。 “哎,孩子,你老爹干嘛去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走了?” 紫荆大手牵着男童小手,一脸疑惑望着院子门口,心说金蛹精你要是死了,还谈什么纳妾的事啊! “肯定是又去千秋阁老板丈夫的坟墓前,诅咒他祖宗十八代去了。以前,只要那个千秋阁老板来烦完我爹爹之后,我爹爹必定要去她那个死鬼丈夫坟前,倒一番苦水怨言的。” “啊?” 紫荆听完,脑门当场滑下来三杠黑线。 想不到这金蛹精可真是朵奇葩,真服了他了。这么小肚鸡肠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人都死了,还让人家的魂魄在地底下不安生。 紫荆心中猜想,这千秋阁老板一定是个丑八怪,否则金蛹精不可能对她丝毫不动心,嗯,对,一定是这样的。 “阿嚏,阿嚏,阿嚏” 紫荆只觉鼻子一痒,低头,几个响雷喷嚏连贯打了出来。看来这就是背后说人不是的好处,怎么样,遭警告了吧。 是不是警告,现在还真不好说,也许不久之后,紫荆就知道他那几个喷嚏,打得有多不简单了。 我闭着眼睛,神色安详的躺在一片金光中,还是跟从前一样,仿佛安静的睡着了。 与之前不同的是,缭绕在我身边的大片金黄光华,范围正在一点一滴,逐渐的缩小,缓缓浸透到了我的体内。并以一种奇妙诡异的方式,和风驰电掣的速度,快速转化成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神秘力量。 之所以说这种力量,是陌生而又熟悉的,那完全是凭着一种感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觉,就仿佛那种力量,是她独有的一般。正所谓本源回归,那是她的生命、精神支柱。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 头顶上的苍穹,泛着灰蓝色的光,刚才的蔚蓝长空之上,游荡着几只雪白的绵羊不见了。 紫荆抬头看天,最后,将目光定格到漂浮在半空中的我身上。 无论这次结果如何,小琪琪,你最好都给我挺住了,因为雷劫,马上就要来了。 “小朋友,你这位大姐姐,恐怕还要呆在这里修炼一段时间。你看这马上就要变天了,不如你带我们去房间避下雨吧?” “好。” 小家伙听完,点点头,嘴上称好。然后放开拉着紫荆的小手,在紫荆一脸不满情绪之下,懂事般跑到阿欢主仆身前。 “大姐姐,我来扶你吧?” 第六百六十七章助人为乐 这时,阿欢的脸色,已经苍白的不能再苍白,身体也因阴元的大量流失,而变得无比的虚弱,所以从凳子上站起来后,难免头部晕眩,身体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不用了……还是让他们吧。乖……” 阿欢艰难地朝男童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摇摇欲坠的身体,及时被戴庆芳他们扶住。 男童望着阿欢的衣袖,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阿欢有任氏夫妇和王小军三位手下协助,虽说用不着男童搀扶,但是,男童还是热切的上前,牵起阿欢的衣袖,也算是尽自己一份力,助人为乐了。 阿欢被任氏夫妇搀扶着,男童紧随身前。 几人路过紫荆身旁时,紫荆恰巧低头,无意观看到男童背人的小动作,抬头刚要跟受害人提个醒,就接收到阿欢心思明了的眼神,最终又把话给憋了回去。 几人刚进屋不久,天空中便飘来一片片乌云,遮住了天空。不时,外面刮起了大风,吹的树枝乱摆,地上的灰尘乱飞,让人睁不开眼睛。 几道闪电划空而过,接着,就听到了第一声响雷。 响雷击在金黄光华上,我漂浮在半空中的身体,晃了几晃。 紫荆跟阿欢站在屋檐下,两人各有所思的,观望着漂浮在半空中的我,脸上堪为担忧。 这个时候,谁又会去注意一个小孩子呢?只是真的没人注意吗? 偷人钱财的小屁孩,你真是人小鬼大,给姑奶奶等着。 我外放的最后一道神识,拂过男童的耳旁,总算收回体内。 男童当时觉得耳旁凉风一过,一道万分熟悉的声音,响彻在心海,吓得小身子一抖,便不敢在有任何动作。 浓厚的阴云,闪烁电光,远处雷声隆隆。 咔嚓……咔嚓……道道响雷,无情有声,接连劈在了我身上。很快,我的身体,变得血肉模糊起来。 不时,哗哗哗,雨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远看朦朦胧胧,树木,房子似被轻烟笼罩着。 别看天上乌云有那么厚,闪电有那么亮,空气中雷声有那么大,可最终到来的,却没有倾盆暴雨那般狂猛激烈。 珠大的雨点打在屋顶瓦砾上,咚咚直响;敲在院中的瓦缸上,动听悦耳;落在地上,则溅起一朵朵水花。 从天而降的雨水,反复冲去我身上的猩红,让她由一个血人,变回一个正常人,再由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血人,如此反复。 身体各处传来的电麻灼痛,以及散发出来刺鼻焦糊味道,已经快令我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了。 眼看我就要崩溃了,这时,空中突然传来群鸟悦耳的欢鸣声,以及地底下响起的各种昆虫鸣叫旋律。 我逐渐被这突然响起的美妙掺杂旋律吸引住了,曲曲和谐动听,由远及近。很快,修为提升的我,进入了另一片境界。 只见上空彩霞满天,群鸟盘旋飞舞,嬉闹欢鸣,地上除了鲜花的海洋,就是千百种昆虫吱吱嗡嗡,整齐列队出洞,像似在欢迎某人到来。 好一个百花齐放,百虫齐鸣,好一片美丽的世界。 虽然我兴奋之余,很想扯开喉咙,放声来上那么一嗓子,但又怕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形象受损,所以只好在心里吼了个痛快,以表示她此刻的心情有多激动。 有些时候,人只要高兴了,就会忘记身体上的苦痛,所以,生活经验告诉我们,无论现实有多艰难险恶,随时随地都要保持乐观健康情绪。 不久,天空赤红千里退去,云开日出。 我漂浮在半空的身体,缓缓降落在地,可人还是未得清醒。 冷如冰闻到那种油腻的味道,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经过上次有预谋的暗杀亲夫事件,凯特已经彻底对冷如冰心灰意冷,取而代之的是,眼神里无尽的厌恶。 不光是对冷如冰,对搬到秦家公寓外面找房租住的冷如雪,亦是如此。 因为那对孪生姐妹俩,长得实在是太像了,除了声音稍有差别外,其他方面,简直无可挑剔。就这一点,就已经让凯特厌恶她们到了极点。 这也难怪那件不幸事情发生后,凯特在经过短暂的爱屋及乌后,又恨屋及乌,从此彻底对两人产生了心灰意冷的情绪,不在暗中讨好,也不再主动接近。 因为这之后,凯特又将找到了新的寻欢目标,虽说是好马吃了回头草,但这回头草吃得非常之值,最起码对方是一心一意,将全部心思放在他身上的,而不是在感情方面左右徘徊,摇摆不定,占据着一个男人不放的同时,心里却还在想着另外一个,只可以幻想,可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的男人。 凯特吃饭中,都不忘恨意滋生,恨不得摔掉碗筷,大声怒骂某人白天清醒的同时,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究竟痴心妄想到了何种程度。 “我看不是某人肠胃不好,而是她早已吃腻了这里的饭菜。相比较之言,恐怕还是那一碗冰糖莲子粥,更让某人怀念吧。” 凯特放下倒茶,嘴里嚼着美食,端起酒杯,随意摇晃着酒杯中暗红的液体,无论是看人的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尽是酸溜溜的冷嘲热讽。 餐厅里的温馨气愤,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当然,这在别人眼中看来,是酸溜溜的,但是在凯特眼里,却是代表着另一种含义。 餐桌底下,后跟尖尖的高跟鞋猛地抬起,用力踩在了凯特脚背上。疼的某人,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短暂哀嚎,然后屈膝抱脚,扭曲着脸,瞪向罗拉。 “干什么你!想谋杀亲表兄啊?” 凯特朝罗拉低声吼完,不顾及形象的脱下皮鞋,两手揉搓着被踩高的脚面。 罗拉撕扯着手中的面包,自顾往嘴里塞着,并且时不时没好气的白一眼凯特,心说也就你仗着外公对你的宠爱和偏袒,吃饭的时候敢脱鞋吧,换成其他人,谁敢?! 随后,女管家又端着一盘烤熟的牛肉,和一盘爆炒鸭胸,进了餐厅,待规矩的摆放在餐桌上后,就又退下了。 当看到秦老爷子对她投来的关爱目光,冷如冰实在不好拒绝老人家的心意,就夹起一块鹅肝,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 美食入口,顿时,胃里一阵翻腾。 冷如冰万分恶心之下,表情抽搐痛苦,便又掩嘴干呕起来。 还好每次虫皇至尊保佑,专挑没人的时候,让她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翻江倒海,吐得稀里哗啦,像在这种公众场合,才不至于让她如此丢脸。 冷如冰之所以每次到达公共场合,无论是不是吃饭,都会先对虫皇作出一个祷告,希望伟大不能的虫皇,能满足她的两个心愿。因为在这里,是没有老天一说的,大家都比较信奉虫皇,尽管这位虫皇至尊,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从不显真身的神话传说人物,可现实中,有没有那个人还是另一说呢。 “小冰,你没事吧,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胃药啊?” 罗拉看到冷如冰一脸不好受的表情,心里很是为她担心,这得是多严重的肠胃疾病啊,反反复复,活活把人折磨成这样,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人都严重营养不良,有黑眼圈了。尤其是再配上冷如冰那身白色礼服,俨然就是一只正在他们家受虐的大熊猫。 他们蜈蚣一族的几世英明,可担不起这虐待可爱小动物的罪名,哪怕一次也不可以。所以,不能再拖了,绝对不可以在任由小冰拖延自己的病情了。今天,她一定要开车载着小冰去医院看大夫去,争取把她那个顽固的肠胃病,连根拔去。 “罗拉姐姐,非去医院不可吗?” 冷如冰心里发虚,嘴唇发抖。此时正半卧于床,两手紧攥着被子一角,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慌乱不安,但更多的是惧怕。 “去!必须去!” 站在房间高大的衣柜前,正替冷如冰收拾贴身衣物的罗拉,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口气不容置疑。 罗拉一早就听冷如冰说过她的心理弱点是什么,但是,她还是决定不能再放任冷如冰被病魔如此摧残下去了,其实顶多就是打个针、输个液的事,根本没什么的。相信有自己陪在小冰身边,小冰一定可以克服心理上的恐惧的。 “哦。罗拉姐姐,要去医院也可以,不过我有个请求,只能我们两个去,不带其他任何人。” “为什么?” 罗拉打好行囊,坐到床边,一脸疑惑地看着冷如冰。 其实,罗拉有心带凯特去的。这万一,小冰要是得需要住院,或是观察疗养一段时间的话,那必须得两个人黑白天轮流倒替照顾,这样,她也好次日回去,跟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花前月下,追寻浪漫。当然了,目前两人仅限于约个会、跳支舞、甜蜜拥吻那么简单。 说起来,那个简天离简直笨的可以,光是教他跳支正宗的西方舞蹈,就踩坏了她好几双名贵高跟鞋。套用对方的话说,就是你走到哪里,都是脚下咔咔咔,整天小腰一扭一扭,给谁看呢,所以你有几双高跟鞋,我就踩毁几双,有本事,自个花钱买去,我绝不拦着你。 当时罗拉心就说了,自个花钱买,那也得有钱才行啊,自打你搬进秦家公寓,姑奶奶所有家底都存在你账户上了,就是哪天碰上什么个急事,出门连个打车的钱都出不起了。不过,即便这样,简天离对她的那个火热真诚劲儿,才是她最欣赏跟喜欢的。这点,杰瑞哪点都比不上。 咳咳,本来此时脑海绝不应该想到杰瑞的,可罗拉,在某些情况下还是会忍不住拿这两个外貌相似、心性不一的人,做相互比较,看谁在她心里占得位置最多,分量最重。 也许是后期杰瑞对她的告白,让她心底产生了某种遗憾,因为那时她已经真心爱上了简天离,对杰瑞,完全是像对待亲密友人那种,感情真挚而纯洁。 “罗拉姐姐,你可真够可以的,陪人家去医院看病,心中都不忘想着情郎。哼,罗拉姐姐重色轻友,小冰不理你啦。” “嘻嘻,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万一你需要留院观察静养什么的,两个人分黑白天轮流照顾你不是还方便嘛。” 第六百六十八章痛苦阴影 罗拉眼见冷如冰小嘴嘟起,使小性的倔强模样,心中略有惭愧,可一时半会,却又欣喜得不得了。因为自从我离开后,她还没见这个丫头,在对待某件事情上这么放宽心,与人玩笑撒娇过呢,看来是真的从一夜间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阴影中,顽强走出来了。这点,才是最令她感到欣慰的。 “罗拉姐姐,我想琪姐姐了。” 冷如冰一脸动容说着,豆大的眼泪,开始滚落。 罗拉在见到冷如冰因为思念我而掉眼泪后,立即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心也跟着变得疼痛起来。但相比较之下,罗拉对正被病痛折磨的冷如冰,有太多的心疼。 “傻丫头,我也很想念她。相信你琪姐姐在完成她的使命后,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 罗拉眼中的泪水,瞬间而落。 冥冥之中,她对冷如冰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就好像对方是她天生就要保护的对象似得,所以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她都竭尽全力的去帮助冷如冰走出痛苦深渊,在生活上,疼她,宠她,爱她。 但凡是她罗拉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委屈了冷如冰。就好比是上次,小冰跟她的未来夫婿凯特表哥,两人关在房间里拌嘴,因为双方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两人大打出手。 虽说小冰在异常气愤之下,失手拿剪刀扎伤了凯特表哥,但最后看到小冰柔弱无助的伤心表情,她竟然不忍心去责怪小冰,而是将整件事情的过错,全部归到了凯特表哥身上。最后还忍不住把凯特表哥给噼里啪啦训骂了一顿,而且理由十足。 若不是凯特过分迷恋冷如雪那个狐狸精,小贱人,冷如冰也不会黯然神伤过度之下,被病魔入侵肠胃。还有,凯特在外与一些不正经女人风花雪月久了,回家竟笨到不会讨为人单纯善良,行事正经传统的未婚妻关心,眼看不能得手,竟试图采用动粗暴力手段,去征服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三日三夜过去,我面露安详,躺在瓦房内一张铺着竹席的土炕上,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这可把紫荆跟阿欢他们几人给急坏了。尤其是紫荆,嘴里不断责问赤脚光头大汉,给他家小琪琪的,到底是什么鬼玩意?怎么身体一吸收完里面的能量,修为看似得到了晋升,可是这人,却迟迟醒不过来呢? 赤脚光头大汉当然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要问那串珠子到底是什么破玩意,那还得找到当年丢弃那串珠子的前辈,问个清楚明白。 紫荆埋怨质问到最后,若不是有阿欢主仆四人死拉硬拽着,他早就拳脚招呼金蛹精了。 三日以来,紫荆、阿欢伴在我床前,寸步不离。 这期间,都是赤脚光头大汉拿来做熟的地道土特产来招待他们。只是那日雨停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童。 嘿嘿,说起来,这还要怪我们那位调皮任性的女猪脚,早就在云开日出之前,将分身和魂魄调配出去。并留下一缕神识,趁人不备,伺机劫走男童,由他指路,出去救人于水火了。 两位贴身伺候的女侍,恭顺站在身后,随时待命。 “邱老板,求求你在宽限我几天吧,等我一筹到钱,立马把钱还上。” 关在铁牢内的一位中年妇人,面露焦急,眼中噙泪,两手抓着地牢的铁门,苦苦乞求着。但看到对方不为动容,无动于衷,又不免心生失望。 拥有蔽月落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的美丽女子,体态端庄,举止高贵,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从容站了起来,莲步轻移,踱向牢门。 “邱星月,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家夫君,说什么都不会纳你进门的。你就不要再为了他,而浪费心思,磨耗宝贵的青春了。说白了,你好不自重,三番五次调戏去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也不看看你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有多大。呵呵,听说过老牛吃嫩草的,可没听说过有鲜花主动上门倒贴的!望你自重!” 妇人冷眸凝视着对面那一人,一脸的鄙夷之色。她要是年轻那会儿生了孩子,现在闺女都有她大了。真不知道,现在的一些小姑娘都是怎么想的,那么崇尚老少恋,真以为自己有多超前意识呢。拜托,麻烦孩子们在付诸真正感情前,先问问对方是什么心思。别回头大脑一热,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最后伤人伤己。 千秋阁门外,一位少女拉着一个六七岁大男孩,已经到达千秋阁的大门。此时正跟把守在千秋阁门外的两名看守,口角争执了起来。 “我们看起来,像没钱的主吗?” 我放开男童的手,两手掐腰,眼神凶巴巴地瞪着那两名看守。 “这位姑娘,您自是没问题,可他就……”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形看守,腰挎钢刀,两手防守抱胸,对我客气解说着,然后语气一转,一脸傲慢姿态地看着那个穿的粗破布衣的男童,眼里满是不屑跟鄙夷。 要说千秋阁这种地方,虽说是男女老少来娱乐消遣的地方,可也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随便进的,那得有孔方兄才行。有时候求人办事之前,得先讲究一下场子外面的规矩。别看他们俩只是小小的看守,可大大小小也是通往千秋阁的必经之人。这上路经过关卡要塞前,需先填饱了小鬼的肚子,方能畅通无阻通往阎王爷的大殿。这世人都能明白的道理,恐怕也不用他们在此详加阐释。 “瞧不起人是吗?他是我带来的,我能进去,他就能进去!” 我从两人眼里,瞧出了几丝世俗贪婪之色。但只要不是太过分,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请问姑娘,你们是什么关系?” 两名看守凝眉观望着我,不明白她为何对一个臭要饭的小乞丐,如此维护。 “什么关系?当然是一家人了,对吧,弟弟……” 我一看事情没她想象当中难办复杂,便打了个马虎眼,左手摁在男童的肩膀上,低头着中,亲切的叫了一声弟弟。 谁知男童听我这么一叫,脸上就更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见男童久不吱声,显然是不情愿配合她,便又蹲下身,一脸宠溺,替男童擦了擦脸上所沾的尘土。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为难的,不就是开口叫她一声姐姐的事情嘛,充其量也就是做做样子,能应付了事就成,谁知小家伙还有情绪了。 “原以为姑娘是想带这个小乞丐,进去找乐子,没想到你们是一家人。恕我们哥俩刚才考究不严,心慈手软之下想放姑娘入内,可现在,我们得考虑考虑了。” 两名彪形看守口中说着,迈步往前,又将我和男童朝后逼退了一步。 刚才他们差点看走眼了,要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那么一种人,别看外表穿的富丽堂皇,可实际上却是个干净货。像这种人,他们千秋阁也是拒绝入内的。 “喂,别太过分了,要多少,你们开个价!” “还是姑娘爽快,看好喽,一个孔方兄都不能少!” 只见其中一个看守,伸出右手三个手指,望着我的眼神,带着一抹钦佩。但脸上,却洋溢出不时金钱得手的灿烂笑容。 我定睛看着两只看门狗,右手伸向虚空,心说简直就是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小人。她好不容易从金矿搞来的几块金子,自己都还没捂热乎,就被两只恶狗盯上了。是人都爱财,说起来还真有点舍不得。 “孔方兄没有,金块倒是有五块,小心别闪瞎了你们的狗眼!” 我嘴上不甘说着,右手一扬,朝五人掷出了五块金子。 “其实都一样,是钱就行” 另一个看守,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金灿灿金子,早已是见钱眼开,笑得合不拢嘴,弯腰就想捡起。 “等等,这些金块,你是怎么来的?” 先前开口说话的那个看守,当看到切口不规则,显然未经过平面加工的金子,急忙拦下自己的同伴,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在这些金块来源没调查清楚之前,他们万万不敢收。这要是被他们老板知道了,金块来历不明不说,恐怕还会涉及到金子走私的问题,那罪过,可不是他们两个小小的看守能担当的起的。 我以为两人是在故作清高,头颅高傲扬起,懒得再理他们。并且心说这年头,还有白给钱不要的人呐,那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那位被拦下捡金块的看守,待看到那些问题金块,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对自己同伴点了一下头后,转身对着门内吹了一声口哨。 只见大敞的千秋阁大门,立刻冲出五六个手拿兵器的大汉,个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大汉们迅速列开队形,将我一大一小给包围了起来。 我根据他们身上的气息,不难判断他们修为高强,身手不凡。但任凭他们几人身手再好,也终究不是现在自己的对手。 我满脸不在乎的看着他们,就等着他们哪个主动出击,到时她也好光明正大行使正当防卫权利。其实说白了,是不想日后落下一个恃强凌弱的修炼界笑柄,得先让他们动手才行。 男童也发现了那些金子的问题,惊慌失措之下,不由两脚发软,但头脑尚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大姐姐,我们赶紧逃吧!” 男童紧拉着我的袖子,劝她赶紧带他离开此地。 毕竟这混入后山金矿,盗取金矿财务,属于严重犯法行为,是大罪,这要是被逮到了,两人必死无疑。 “拿下他们两个!” 先前开口说话的那个看守,下达完严令,五六个大汉手中兵器一挥,已经开始集中收网,准备拿人了。 机会来了! 我见几人逐步朝她这方汇拢,由于担心伤到男童,立即敞开内天地,将男童收了进去。 几人刚才见到我之举,当时就提高了警惕。 因为放眼整个修炼界,能够修炼出内天地的人,屈指可数,少之又少,几乎都是三界六道有头有脸的精英领袖人物,实力绝不可小觑。 “别忘了我们还有老板撑腰,拿下!” 看守又是一声严令,几个大汉仿佛得到了精神鼓舞,于是不在有所顾忌,齐齐朝我他们袭去。 既然估摸到对方的大致实力,那么接下来,肯定会有一场血战发生,所以对我而言,他们根本用不着手下留情,因为一个有骨气的修炼界高手,是不会愿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乖乖等着让他们抓的。 第六百六十九章体态优势 果然,就在其中一个大汉,挥起手中兵器,朝对方砍下的瞬间,我一个斗转星移,闪到那位大汉的背后,抬腿就是一脚。大汉口中喷血,身体前倾,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 若不是那位大汉仗着自己体态优势,外加我脚下留情,现在早不知道飞出去多远了。 其他五位大汉见此,面上怒意滔天,手举着兵器,朝我接踵而去。 砰……只见冲在最前的一个大汉,身形保持着前倾状态,人都还没站稳,就被一记无影脚来了个侧踢,手中兵器被踢飞,虎口震裂,整个右掌的五指掌心,鲜血淋漓。身体在空中翻了几个身后,重重落在了对面街道上。 砰、砰、砰、砰又是四声沉闷响声,攻上来的四位大汉,落得跟前面那位大汉一样的下场。 对面街道,四人倒在地上,嘴角溢血,单手抚胸,表情痛苦,哀叫连天。 我身形利索落地,眉飞色舞,举止优雅拍了拍手掌。 两名千秋阁看守,看到己方损失惨重,不由面面相觑,怒有不甘之下,也起了动手念头。 我大方的亮开身段,作出个护心捶姿势,那意思好比是说,打就打,谁怕谁。 两看守被对方的嚣张狂妄神情,气到忍无可忍,终于拔出腰中的弯刀,照着我斜砍而去。 我神态自若,望着斜砍而来,闪着寒光的弯刀,唇角飞扬。明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却偏要打肿脸充胖子,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自讨苦吃。 果然,弯刀还没到达我脖颈的那一刻,手举弯刀的主人,被我两脚踹飞。不过两人的身体并没有落到大街上,而是呈后仰姿势,跨越过千秋阁的大门,朝内部倒飞而去。 因为刚才的响声,实在太大了,整个千秋阁的人都听到了。 走廊里迅速跑来一队负责治安的守卫,个个手里拿着家伙。当守卫队长看到平时要好,躺在地上,神情苦楚的两名看守时,忍不住怒从中来。 “到底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将看守千秋阁大门的两名虎将,伤成这样?简直岂有此理,还想不想活了?” 守卫队长一改往日稳重形象,嘴里大声吼着,忍无可忍,大步流星,冲向印有俩人字形黑洞口的门口。 不过,他太不幸运了,刚到三米多高的门前,就被一扇门合页酥掉,直接倒下来的厚重木门,拍在了下面。不用问,上百斤的重门倒下,肯定砸晕了。 “队长……” 其他守卫见此,不由面露惊恐,唯唯诺诺,他们并没有想到是门合页坏了,而是将这一切罪责,全部归到了站在门口的我身上。所以,眼前之人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尤其是在不久的交手时刻,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守卫队后方走出一个与其他守卫队员服装、气质不太一样,却又跟刚才的守卫队长服装一模一样,身高体长的骨骼精瘦男子。别看他人长得高瘦,可那眼中的凶光,足以让千秋阁所有赌客胆颤。 “臭丫头,千秋阁这种尊贵之地,岂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 我凝目观察着对面之人,心生一笑。 既然他与被压在门底下那位队长的服装一模一样,想必两人也是平起平坐,权利相等,说话分量一样重,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因为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气息,已经暴露了他所属哪一种族。所以,我也没必要跟他藏着掖着,这就正好应了那句“熟人好办事”的老话。 “这孩子的母亲被你们老板关在哪里?他想娘了,赶快带我们去见她!” 我伸手一抓,便从虚空中拉出男童,毫不客气指着对面之人的鼻子,直言不讳问道。 “无可奉告!” 骨骼精瘦男子两臂防守抱胸,低头冷视一眼男童,遂又将傲慢不屑的眼神,投向我。 “不知道?人是在你们千秋阁没的,她去了哪里,你身为这里的安全主力人员,怎么会不知道?” 我面露不解,稍后一脸怀疑轻视的看着对面之人,不会又是一个贪财的家伙吧?真给他们老祖丢脸! 谁知骨骼精瘦男子在听完我的话后,面色拉长变黑,顿时无语。然后沉闷片刻,扬起左臂,作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只见千秋阁所有赌客动作一致,仿佛预料到届时会有恐怖事情发生一样,纷纷抱头,捂耳,闭眼,嘴巴微张。就连男童也是如此,唯独我不明所以,一脸好奇地看着大家。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整个千秋阁内,鸦雀无声,气氛变得格外诡异跟安宁,哪怕是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扫视千秋阁一圈之后,目光回来,看到对面之人的嘴巴动了。 “臭丫头,我虎生风念你是个耳疾残障人士,只要你一次性赔偿完对这里人员、物所造成的损失,立即放你们走人!” 骨骼精瘦男子望着我那装傻充愣的眼神,极力控制住不良情绪,瞪大虎目,那正常说话的声音,不知道提高了多少个分贝。 我那双可怜的耳膜,顷刻便被震得嗡嗡直响,缓了大半天才缓过来。 事后,我还为自己对他的客气用词,在心里小小的后悔了一下。说他是在说话,那都是好听的,就怕他在正常虎啸之下,手在拿个扩音器,朝人耳朵眼狂啸,到时候哪怕是神仙,也会耳膜被刺穿。 原来他名叫虎生风啊,虎虎生风,名字起的不错。 我眉毛高挑,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云淡风轻假装刚知道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监兵前辈的后代子孙啊!” “臭丫头,你敢直呼我家老祖的名讳,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虎生风口沫横飞怒吼,眼中凶光毕露,夹带着几丝杀气。 被气的七窍生烟的他,心说好一个狂妄无知的丫头,说话也不怕闪了自己舌头,连他们老祖的名讳都敢叫,而且叫的那叫一个泰然自若,更甚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在里头。 “那怎么了?平时他不在的时候,本姑奶都是直呼他小老头、小老头的,他不是也不敢说什么嘛!反倒你,这么大反应作甚?” “你……找死……” 虎生风在听完我的话后,心里那叫一个气呀,拎着手里的兵器,就朝我劈砍而去。 我感知到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能量气势,心里不住的赞美,这监兵老者的后代子孙,果然先天不凡,光是从攻击手段上,就占据了独到的优势。 又是一道带着寒芒的风刃劲流,朝着我拦腰而去。不过,被我身形巧妙闪躲开了。 虎生风一击不成,便又连连挥舞着方天戟,对着我全身上下一劈一砍。只是,仍然不能伤她分毫。最后,人没教训成,体力却消耗掉不少。 “别白费力气了,赶紧带我们去见这个孩子的娘。” 我身形如流星,一下子便到了男童身前,牵起他的手。其实刚才,我见方天戟攻来的时候,为了不伤及无辜,就已经将男童推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里。 此时,虎生风追打不到,已是气喘吁吁,直不起腰来了。 “我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好,那姑奶奶我就打得你开口!” 我忽略人群投来的善意劝降目光,嘴上愤愤说着,已经摆好了攻击的姿势。 “靠,原来你不是位耳疾残障人士,你这个大骗子!” 别看虎生风平时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其实他心可软了,而且喜欢帮助别人。若是这里有什么人违背了千秋阁的规矩,或是犯了错,只要对方听劝,并主动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进行弥补,他几乎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来不较真。但是有一点,他最恨别人欺骗自己了。只要一想到前面,我那副经过包装的无辜嘴脸,他心里就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将那个博得他同情心的狂妄女子,给一戟办了。过分,太过分了! “骗不敢,我只是不想跟某个凶巴巴的家伙,浪费太多口舌罢了!” 我一脸潇洒看着某人,眼中满是讥讽。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 虎生风在继承白虎家族的先天优越条件之时,同样也继承了他们家族的急躁冲动、勇于挑战不服输的个性,这也是他为什么三番五次被我的三言两语,气的暴跳如雷,咬牙切齿了。 “杀……” “好,打可以,不过得先声明,若是损毁了这里的东西,姑奶奶可一概不负责!” 我扯开嗓子喊着,眯眼望着群守卫朝她一窝蜂杀来,血液里的好战因子顷刻得到点燃。 灵力禁锢术?不要!以后再也不那么温柔了! 从今往后,她要做时局的主人,让时局跟着她的正确感觉来运转。 时至今日,我能清晰感到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不是一个档次,绝非先前那般低微草芥了。 我坚信,除了云楼,古叶三五位前辈,和实力神秘莫测的秦凯轩跟简天离,是她对付不了的以外,恐怕就是秦老爷子和朱霸天,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所以今后,她也无需在刻意怕谁,该报仇时报仇,该回击时回击,绝不在畏畏缩缩。 我心中发誓,今日,千秋阁若是不给她把人交出来的话,她就把这座小城内,供全城有钱男女老少娱乐消遣、打发时间玩的全天二十四小时正常营业的豪华赌场,给它拆了!否则,她就不叫我。 “杀……” 数名守卫挥舞着长刀短矛,嘴里叫嚣着,顷刻到达我跟前。 千秋阁内,甚至有些赌客不忍直视,已经将头扭了过去。因为接下来,他们谁也不愿意看到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因为一时的固执逞强,就这样被数刀齐下剁成肉酱的一幕,那样太残忍了! “姑奶奶的功夫,可不是你们想象的花拳绣腿般!” 我嘴上喊着,身形轻盈跃起,犹如沧海一粟,静身定格在上空,攻上来的守卫们瞬间扑了个空。 尽管这样,但并不影响底下那些守卫们的昂扬斗志,大家在修炼界里混,谁也不是吃素的。 只见几个守卫腾身而起,围绕着我,迅速摆好阵列;其他的守卫则留在地面严阵以待。上下人马经过缜密调整布局,快速统一意见后,便对我展开了密如雨点、天罗地网的攻击。 有时候,运筹帷幄是件好事,但要看是对什么人! 不交人是吗?那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今日,她就要让千秋阁未曾真正谋面的那位强势女老板,万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第六百七十章惨不忍睹 别看我拳脚左攻右击,与那些守卫打得不可开交,可实际上,她真正的下手目标,却是千秋阁内的各种摆设家当。 尤其是安放在各个堂口柜架上,用来装饰点缀外景用的瓶瓶罐罐,以及墙上或是门当珠帘两侧高悬的珍贵花鸟鱼虫、山水美景字画等,我通通没有放过。 但凡是能用脚尖踢烂的,我绝对不会用拳头去轰;能用两掌揉皱撕烂的,她绝对不会拿脚踩。 众人眼皮子底下,千秋阁内的豪华装饰,很快便被看似柔弱,却外柔内刚的我,拳脚糟蹋的稀巴烂。 所以几个回合下来,千秋阁内的木地板上,到处是烂瓷片、碎纸屑,破珠帘。 除了那些守卫身上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外,简直一地狼藉,惨不忍睹。 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人家分明是早有预谋,特意为了砸场子而来的啊! 等某人清醒过来,费尽力气,上嘴唇拖着两道干巴巴的鼻血,从木门底下灰头土脸爬出来时,眼前的一幕,彻底让他成了一只呆头鹅。 我望着迎面杀过来的虎生风,眼笑面不笑,这就要敞开内天地。 “生风小心……” 只见缓过神来的守卫队队长,一个飞身而起,掌心打出一道青光,将正在气头上的虎生风,给半路拦截了下来。 我面露钦佩得看着二人,心说孟章、监兵这两大神兽家族还真是渊源颇深,不说他们两个老祖扎堆要好,就是下面的后代子孙,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龙虎不分,亲密无间,可以说是并肩战斗的友好搭档。 “龙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虎生风距离我一尺间隔停下,一脸不解地望着神形狼狈的好兄弟。 “生风,这丫头没我们想象当中那么好对付,况且,人家今天是有备而来。” 守卫队队长嘴里含混不清说着,左右手抬起分放到下颚,随即咔嚓一声,便矫正好了错位的下巴。然后向地上低啐了一口土血沫子,瞪大眼睛直盯着我,满脸的警惕戒备。 “这位姑娘,我们千秋阁素来不与人结仇,敢问姑娘这是何意?” “你叫什么名字?” 我面带笑意,并没有回答对方,而是问了对方另外一个问题。 “龙游天!” “嗯,名字听着是霸气,可惜,名不副其实,实乃有辱你祖上实至名归的威名,令他老人家深感颜面扫地啊。” 我手中玩弄着右鬓垂至颈间的一缕秀发,俏皮地看着对方,脸上不温不火道。 “你住口……” 龙游天一脸铁青,龙目暴睁;虎生风脸色也不比他好看到哪里去。此时两人异口同声,开口就要训骂我,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 “游天、生风,不得无礼!我倒要看看,这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敢跑到老娘的地盘上闹事!出来混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非但口出狂言,屡屡冒犯龙虎神兽老祖,还将我这里打砸成这副模样!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我直视着朝她走来的绫罗绸缎女子,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对方年轻娇美的月容。 没错,此人正是千秋阁的女老板,人不但长的貌美年轻,气质清新脱尘,而且,那一身勤练扎实的修为气息,也绝不是能够轻易掩盖的。 可这对于我来说,并无任何一丝一毫威胁,管他修为高低呢,只要人前外放的气息,能够被她清晰察觉到,那就说明不难对付,当然这仅限于对她来讲。 我嘴角笑着,面带少许轻浮,心说这主仆三人眼睛都是怎么长的,从哪看出她不想活来的?可真是好笑!某人心下气愤,不怕告诉他们,人家不但要活,还要活的好好的! “星月阿姨……” 这时,男童由我身后走了出来,看到来人,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欢快跑上前去投入其怀,那股亲切劲,比见到自个亲娘都亲。 要说这小孩子跟邱星月关系走的如此之近,那是有原因的。 金蛹精的老婆平时嗜赌如命,在霖儿会开口讲话的时候,就经常带他来千秋阁寻开心,有时候耍得尽兴了,往往会忽略了小孩子。所以这些年来,只要金蛹精夫人带孩子来,如果是在哭闹不停的情况下,一直都是好心的邱星月在帮忙带孩子。这时间一长,小孩子自然跟她比跟自己亲娘亲近的多。 说来,这金蛹精夫人也是失算了,自打进了千秋阁的门槛,鞋子踏破了不少,钱输进去不少,末了还搭进去个孩子,现在连老伴也快不是她自己的了,试问这不是失算是什么? 这个邱星月到底何许人也?身份背景又是什么?为什么专对金蛹精情有独钟呢?甚至最后还要利用金蛹精夫人嗜赌欠债弱点,强行要挟金蛹精纳她为妾。金蛹精貌似对她没什么意思,她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还要拿自己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呢?这显然说不通啊!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 无论如何,霖儿的亲娘是金蛹精夫人,不是眼前这个邱星月。解救出金蛹精夫人,让金蛹精夫妻团聚,让金蛹精夫人与霖儿母子团聚,才是至关重要的。孩子还这么小,不能没有娘,尽管之前金蛹精夫人忽略过他。 其实在来前,我就已经向男童,和过路人了解了一下千秋阁女老板邱星月的一些基本情况,听完她的故事后,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还对她生出了一丝敬仰。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原来女老板邱星月一生从未嫁过人,却是以寡妇自居了万年。说起来,这还得从邱星月那过早去世的恋人说起,据说两人大婚前一个月,她爱慕的男子突然不辞而别,丢下她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一走了之,不知所踪。从此,邱星月便开始了寂寞孤独的等待生活,心伤的日子里,她拿着生日那天,当时心爱之人为了给她一个惊喜,特意背着她,为她学习缝制了一个荷包,流着眼泪一遍遍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她的,总有一天! 数年过去,荷包已经陈旧,却始终不曾离开过身。邱星月等啊等,盼啊盼,那个出现在她生命中重要的男子,却始终没在出现过。 就在一个下雨夜,邱星月眼神冰冷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孤独的雨景,她几乎可以拍板确定,他不要她了,真的不要她了,甚至早已经把她给忘了,也或许,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爱他的妻儿。 在长期的胡思乱想的等待中,在陷入心伤绝望的期盼下,邱星月对离家出走未婚夫的那颗坚定不移的爱心,已经在无望的光阴消磨下,渐渐崩溃了。同样是在那个下雨夜,她拿来把剪刀,剪坏了未婚夫留给的她的荷包。 里面有一封信,一封她根本就不知道,且没来得及拆启的信,信纸已经泛黄了。信里面记载,那个男子一生不可能回来了,当她见到这封信时,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且男子还提到,让她忘了她,不要再对他心存依恋,趁着年轻,找个爱她的男人嫁了,过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那晚,邱星月的哭声,幽怨凄惨,肝肠寸断,几乎整个小镇的人都听到了。 第二天,雨过天晴。邱星月在自家院子里,为她心心念念的男子立了一座墓碑。不过碑上并没有刻名字,因为邱星月坚信,有一天会有奇迹发生。无论他回不回来,她都等他,为他守身如玉,直到生命老死的那一刻。那天,邱星月召集来小镇里的宗族亲信,将她正式列入丧夫寡妇行列至此独居一生。 所以,这也就是邱星月的感情故事,为什么人尽皆知的原因。 从那以后,这位让人钦佩的丧夫不到一月的新寡……邱星月,为了打发时间和生计,在小镇开了一家赌场。这个小镇的民众生活还算富裕,所以闲来之余,还是愿意聚到这里来看热闹、寻开心。经过多年的发展,小镇已经不在是原来的小镇了,而是经过大家伙的努力,已经扩大面积,成了一座小城。 按理说,邱星月是那么的忠贞于她已经逝去的未婚夫,是不可能在家人的,可又为什么看上了金蛹精了呢?这恰恰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不过,多看一眼美女是比较养眼哈,心里的云雾缭绕一下子得到了清理,顷刻间什么烦恼没有了。 千秋阁女老板邱星月,本来就对我有意见,此时见我死盯着自己看,心里的火就更大了。倒不是因为我将千秋阁破坏成这副模样,而是因为她一向不喜欢有人,用这么火辣辣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即便是女人也不行。 “死丫头,看什么看?当心老娘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邱星月一脸冷漠孤傲的看着我,倘若她在这么没礼貌看她,她真的对她不客气了。 “哦!邱老板,我们是来找人的,就是这个孩子的娘,你认识的。” 我被邱星月凶巴巴的口气,一下打击的清醒了,不得不将他们的来意据实说明。 “人可以离开这里,不过得让金蛹精来领。” 邱星月脸上淡然,却又不失一丝女儿家的娇羞之色,口气中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喂,你明知道他不会来的,却还要勉强……” “错!他三天前已经来过了,只是没来这里,而是去了后院,对着我夫君的墓碑说个不停。” “我……不是……” 我听邱星月说到这里,已经感觉无话可说了。但为了令金蛹精一家人团聚,我决定豁出去,使用她的杀手锏了。 “好一个不贞洁的少妇,当初你是怎么当着宗族亲信的面说的,怎么今天却要破了自己为自己定的规矩呢。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的话,你那在地底下的夫君,该有多伤心?” “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对了,还没问你跟金蛹精一家是什么关系?” “哦,恩人关系。没有他的那串舍利子,就没有我的今天!” “什么?那串舍利子已经被毁了?怪不得三天前天现异象,说明有人面临突破,原来那个人就是你!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有没有那串舍利子都一样,因为我已经在灯火阑珊处,找到了我投胎轮回未婚夫的踪迹。那个人,就是金蛹精。” 没有什么奇特重大新闻,比刚才听到的这条重要信息线索,更令我震惊的了! 第六百七十一章百年前的记忆 “没错。百年前,当我看到那串舍利子的时候,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那个我长时间以来要等的人。” 邱星月脸上欣慰说着,扭过身去,思绪却陷入了遥远的万年前,他们从相遇,相知,到相恋,以及后面携手闯荡修炼界的美好回忆片段中去。 糟糕的暴风雨天气,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心情肯定是有所影响的。 她本身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乡村丫头,加上生长在修炼界,大小世面还是见过一些的。但是像这几天如此恶劣的鬼天气,她这一生当中还是头一次见。 不管是真变天也好,还是气候突然的异常,又或者是这背后有什么隐情,总之,几天不得出门,家里的米面已经短缺,若是老天爷再这么糟糕下去,他们全家真的要饿肚子了。 好不容易风停了,雨变小了,她打着伞去小镇上买东西。由于低头赶路匆忙,并没注意到身旁有人经过,伞尖不小心挂住了一位路人宽松的衣袖,只听撕溜一声,崭新的米黄锦袍袖子连带被划开一道口子。 她急忙收伞转身,他亦停身回过头,四目相对,互相惊诧于心中那份美好的感觉同时,雨住天晴,天空悬挂起一道美丽的彩虹,象征着两人的正式邂逅就是天意。 那个时候,她只知道他身为别人的奴仆,离开主人身边的时间有限,所以不经常约他,也就是隔三差五的两人才见一次面,然后肩并肩去茶馆喝茶,去酒楼喝酒,去后山野外狩猎,那时候,大家还是好朋友。 可随着两人接触时间过长,彼此心中滋生出了另一种情绪,但两人仿佛约好了似的,谁也没对谁开口表白。以后的日子里,两人依旧隔三差五相约出去游玩,勾肩搭背,嘻嘻哈哈,亲密无间。总之,那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直到后来的一天,两人在大街上闲逛,被他主子的夫人撞到。那位夫人长得很美,气质清新脱俗,高贵不凡,就像是天上的仙子一般。对方望着他们俩个观察了好久,他是什么表情她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当时脸是红着的。 也就是在那种时刻,那位善于洞悉儿女情长的夫人,一语点破了两人男女朋友处对象的关系。顷刻间,两人心头那种微妙的感觉,才被得到升华和加温。用他主人夫妇的话来讲,他们是那么的了解彼此,爱慕彼此,信任彼此,他们应该给他们的誓死忠诚仆人成个家了,更应该给眼前这位大胆追随真爱,不受世人眼光所扰,心甘情愿跟着他们一路闯荡修炼界的勇敢姑娘,一个值得依靠、信赖,并托付终身的丈夫。他们那种彼此吸引的美好感觉没有维持多久,便在他主人夫妇的撮合蹿腾之下,选定好了良辰吉日。 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对宽厚待人和蔼可亲的主人夫妇,感情起了摩擦,经常当着他们的面争吵,战况愈演愈烈,三个小孩子也跟着倒霉,经常的哭闹不停。而他也跟着他们心头懊恼,心情烦躁,惶惶不可终日。倒是她这个不喜欢过问他人私事的外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在给他们洗衣、做饭、带孩子。 直到有一次,夫人把她叫进房中喝酒聊天,半清醒半醉之下,以泪洗面,对她讲述了他们夫妇碰到了何种状况,那就是他们夫妻中间出现了一个第三者,一个离间他们夫妻感情,甚至有可能拆散他们幸福家庭的狐狸精,恬不知耻,毫无下限的勾引她的男人,令他在身心上背叛了自己。 那日起,两人敞开心扉的谈话内容,让她看清主人的夫人所受到的情感折磨和伤害有多大,从此以后,她便惧怕了第三者那个词。 她跟他大婚前的一个月,他突然不辞而别,她也曾跟一个掉进感情漩涡的女人一样,在里面迷失了方向,轻视了自我,以至于让她想过他们之间是否也出现了可怕的第三者……汹涌如潮水的思念,煎熬而漫长的时间等待中,那个第三者的疑问猜想,自然不攻而破。 我的脑海,大方接受了邱星月神识向她传过来的一些特定画面。但她不明白的是,除了邱星月本人,为什么那些画面里的人,相貌上都笼罩着一层云雾面纱,尤其是配合着几个独特的场景,他们的身份显得格外神秘朦胧。 “那串舍利子,是我在万灵山学院外的地摊上淘换来的,可以说,是我们两个的定情信物。还记得当我将它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脸上那个兴奋劲,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也就是在那天,他在万灵山学院门口,当着那么多下课师生的面,吻了我。” 邱星月自顾说着,面颊竟然不自觉的飞上两朵云团。 想象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上一世,他们没能厮守在一起,这一世,她一定要做他的女人,哪怕他已经娶妻生子,哪怕他不爱她。至于名分,她一点不在乎,她只想得到他的人,至于他的心里有谁,她尊重他的选择,绝不强求。 “万灵山学院曾经是我们许下诺言,海誓山盟的地方,那里有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尽管他现在一点不记得了。” 听完邱星月的表述,我再次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当然,这次嘴巴没能跟着幸免于难。 没想到她连万灵山学院也知道?那她祖父秦老爷子,想必她也认识了?哎呀,太好了,熟人啊,熟人好办事!更何况这个熟人不是别人,就是她要找的当事人。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秦老爷子的面子,她总不能不给吧。不成想这之后,我还为自己今天的想法,暗暗肯定了一番,还真被她猜对了。 邱星月见我这副亲近的表情看着自己,心里自然不舒服。心说我跟你不认识,你这么亲切的看着我干什么? 我看到千秋阁女老板眼中的不屑,自然能瞧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她到底要不要将自己跟秦老爷子的祖孙关系,跟她透露一下呢,这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行踪啊。 我心里正犹豫着。这时,木门躺倒一扇的大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正是赤脚光头大汉金蛹精。 “你……你……” 金蛹精看到邱星月跟前所站之人,仿佛见了鬼一样,神色变得如此惶恐不安,嘴里支支吾吾不断,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自觉地搔着后脑勺,对着来人傻乎乎笑了起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金蛹精,自己家里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我,现在这里又站着一个活蹦乱跳的我,叫他怎能不感到惊讶! 我见金蛹精一副吓傻了的神情,估计是见到她的真身迟迟不醒,她的分身却出现在这里,所以以为这是她的魂魄。对哦,他还不知道这是她的分身呢。 “咳咳,金蛹精,你可知罪?” 我学着电视剧里阎王老子的威严神情,右手假装捋了捋光秃秃的下巴,那个架势,活像是在审视一个前世犯了重错的小鬼一样。 “你……你……” 看到我的奇怪反应,金蛹精两小腿肚子发软,胆战心惊扫视了一圈。 当看到全场赌客有目共睹的反应后,方才醒过味来,然后鼻中喷气,一脸不屑地看着惺惺作态的我,心说装吧你就,老子差点让你一个小小的分身给糊弄了! 我见对方不上她的当,索性不在继续往下演了。 “我一猜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金蛹精瞄了他那宝贝儿子一眼,绕过他和我,来到了千秋阁女老板邱星月跟前,一脸诚恳乞求的看着对方。 “放过我夫人好吗?她欠你们千秋阁的赌债,我不日一准还上。” “放过她可以,赌债可以不还,但是,今晚你必须留在这里。” 邱星月一脸深情地看着金蛹精,无需商量的语气,不失温婉道。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可能也好,不可能也好,能否令我放过你的发妻,决定权在你手里。” 金蛹精面露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看着对面那一固执倔强之人,摇了摇头,心说早知道是对牛弹琴,他就不该来! “走,跟我回家!” 金蛹精知道在这么跟千秋阁女老板邱星月干耗下去,对谁也不好,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英明一世的他,还不想落下一个非正人君子的口柄。于是扭身,也不顾对方同不同意,直接拉起男童的小胳膊,就想打道回府,另想它计。 我细心看到男童脸上的不情愿和委屈,立即由人群中站了出来。 “喂,身为人父,可不能这么霸道!他到底要不要跟你走,你也总得问一下小孩子的意愿吧?” “问他?他长这么大,什么主不是我给他做!走……” 金蛹精加重口气说着,将挡道的我一把推开,拽着男童胳膊就走。 “父亲,霖儿不想走,霖儿想在” 男童被金蛹精拉着,眼中噙着泪,回头瞅着千秋阁女老板邱星月。 “等等……” 邱星月望着男童可怜乞求的眼神,焦急的目光,变得逐渐深邃,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出声唤住了他。 “邱老板还有何吩咐?” 金蛹精闻声止步,脸上带着一丝奢望,不过并没有回头。 “你人可以走,但是霖儿必须留在这里,孩子还这么小,不能没有娘。” 同样还是那种和缓温婉的语气,却不成想让金蛹精暴跳如雷起来。 当然,我在自愿趟这趟浑水的同时,也遭受到了金蛹精史无仅有的冷眼。 他是真想不出自己有哪点好,能令一个以寡妇之名自居多年,可实际上却从没嫁过人的冰清玉洁女子,这么痴心对他。尽管他是一个有老婆孩子的男人,更甚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成熟老男人。她到底想图个啥子吗? 其实,也得亏金蛹精当着千秋阁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我,说了这番誓死不娶千秋阁女老板邱星月之坚决的话,否则,他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被人打成终身残疾。 “我……” 金蛹精刚才那一番发自肺腑之言,并没有令邱星月内心产生一丝一毫的退缩,反而令她越挫越勇,惊慌失措之下,极力想要开口为自己辨白。 “你们不要互相争执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道,你们就没发现这中间,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我一脸烦躁地走到中间,来回扫视着二人。 第六百七十二章无声胜有声 我在他们脸上,除了看到一张外表成熟稳重,并且忠于爱妻的誓死不从之色,和一张哪怕是得不到终身幸福,也要心甘情愿玩了命倒贴的固执倔强模样以外,她什么都没看到。 拜托,你们要玩痴男怨女这套呢,麻烦你们先搞清楚状况好不好? 搞得痴男不像痴男,倒像个怨男;怨女不像怨女,活像个痴女!也就是你们两个,把人世间最浪漫美好的男女情爱,给完全颠覆了还不自知! 再说了,这里有很多人哎,你们这么一个极力拒绝,一个死命靠近,你们不怕丢人,我都替你们丢人! 我心里的怨言毫无保留,全然写在脸上,可以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场上一些活在现实中的局外人,对我内心的大胆独到见解颇为赞成,纷纷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搞得我当场小脸一红,还为自己刚才的唐突面色,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臭丫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不用你来插手!” 邱星月听话听音,不难猜到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为了不使心爱的人听到那番看似荒唐实际上却是真理之言论,身心不感到恐惧跟彷徨,她还是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出言阻止我把话说出去。 “没事!小姑娘有何疑问你尽管说就是,不要受这个疯婆子言行所摆布!” 金蛹精的咄咄逼人,顿时让我尴尬不已。 “你……以后不许叫我疯婆子!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见到你的婆娘!” 情感纠葛纠缠了百年,邱星月对金蛹精的脾气秉性,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对方完全就属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那种。 刚刚意识到我要坏事,此时正巴不得他离开这里。但大家也看了,对方那股子犟驴劲又上来了,显然是不肯撤身离去,为了阻止事态往不好的一面发展,邱星月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杀手锏。 显然,这招对金蛹精不起作用。 “哼,老子婆娘以前纵有千般万般不是,那也是老子千年的发妻,是跟老子共度余生之人,你休想将她从我心目中抹去!说起来,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副嗜赌如命的狼狈样子,还不是你当初言语蛊惑她来这里赌钱的!说白了,你这个坑祸,自然难逃其咎!” 金蛹精眼神凶狠凌厉地瞪着邱星月,恨不得将她的心肝肺挖出来,看到底什么颜色!丫的,这疯婆子也太狠了吧,怎么说他从前好歹救过她一命,他们夫妇也没少照顾她那么长时间,她在怎么任性胡闹下去,也不能忘恩负义吧。 邱星月听对方一番言论,自是黯然神伤,心中叫屈。而她能对在场常人述说的,也只有我这个总喜欢掺和事情的人了。 又是几个历史过往的画面,带着些许世事的沧桑,清晰无疑传递到了我脑海,向她诉说着眼前这位痴情女子身处苍茫的深海浮沉,犹如一株深受内心感情影响动荡的浮萍,一路走来,有多么的艰险和不容易。 要说邱星月当初之所以这么做,那完全是因为有一次她去后山金矿执行任务时,不幸被后山法力高深、贪财好色的野猪王劫获所伤,野猪王正要对邱星月行不轨之时,恰好在后山采药的金蛹精闻到呼救声赶来。两人联合拼死之下,终于将野猪王给打跑。正是松一口气之时,邱星月重伤之下体力透支,昏死过去。是金蛹精好心将她背回家中,在与妻子的精心照料之下,方才伤好痊愈。 邱星月没有惊动金蛹精一家人,离开金蛹精家中之时,无意看到院中晾晒草药的架子旁,挂着一串舍利子,人当场就愣了。 回到千秋阁后,邱星月经过长时间的千思万想,终于将舍利子的出现,归功于是死去恋人的最新消息,对方这是在以舍利子为旗号,告诉她,他就是她长时间以来等待的那个人。是的,他经历了命运轮回,带着他们前世的定情信物,已经投胎在了现世。 “邱老板,我还是有件事情想不通。” 关键时刻,我还是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最大疑惑。 当着金蛹精的面,邱星月不好失态动怒,只能微微皱眉,来无言诉说着她心里的不悦。尽管是这样,但那随时都会杀人的目光,可一点都不含糊地瞪着我,心说她的稀奇古怪问题还挺多啊!只是,没一个是能帮得上她的忙的。她不主动跳出来棒打鸳鸯,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单凭一串舍利子,邱老板你就这么可以这么肯定,金蛹精是你前世的未婚夫?” 邱星月笃情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希冀,望着金蛹精幽幽回道:“没错。我在见到那串舍利子的时候,上面还保留着他的原始气息。那抹气息历经岁月沧桑,虽然已经很淡,但对于我来说,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我额头不由低下一滴冷汗,瞬间无语了。 气息?她竟然跟她说气息? 谁说气息这东西就一定准确了? 想当初她在鬼刹亭下面时,随着融入到一个新环境中,她的体质和气息,不知不觉都发生了一定改变,完全就是以另一种形态融入到了那个社会群体,目的,却是为了更近的接触到那些人。 “邱老板,某些时候,气息也是不完全靠谱的,它可以让人迷失心灵,产生幻觉,以至于令人陷入对过往美好之事的沉浸中去,从而产生一种错误判断。”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那绝对不是错误判读,如果气息可以欺骗人的话,那,那种万分熟悉的亲近感觉,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听完邱星月的话,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什么了,既然她那么固执己见,单凭一串舍利子,就偏要认为金蛹精是他死去未婚夫的第二世,那她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邱星月,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那串舍利子是一个高人弃掉的东西,是我捡来的,它本来就不属于我所有。可你偏偏就认准了它,然后锁定了我,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看法有多愚蠢啊,平时都不好意思说你,你还死缠烂打没完没了了!” 我万万没想到刚才那番话,还引来一番意外收获。看来,这件事情没她想象当中那么简单。中间一定另有隐情。 邱星月则不那样认为了,在她眼里,谁是那串舍利子的主人,谁就是她逝去恋人的投胎转世。虽说此种想法,在某些时候,是有些自欺欺人,但是,她实在找不出比这更合理的说辞了。所以,金蛹精说过的话,她一个字都不要信。 我见邱星月态度还是那么坚决,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话来开脱她,索性掏出身上的剩余金块,作为对这里的损失赔偿,亲自交到邱星月手里,转身就想走人。 邱星月身形一个斗转星移,便到了我跟前,伸出右胳膊,挡住了我的去路。 “站住!你身上的这些金块来历没弄清楚之前,你还不能离开这里!” 我见自己也受到刁难,而且刁难的理由,非常的不可理喻,心里顿生厌烦。邱星月在她心目中的钦佩完美形象,一下子大打折扣。 “邱老板,你有没有搞错啊,再拦我去路,小心我到城主那里告你非法拘禁啊!” 邱星月也不是那么好哄的人,因为她有不好哄的资本。 “告啊,你尽管告!因为,在这座小城里,我才是老大!” 我瞪大了牛眼,嘴巴张的都可以塞进去一个苹果了。 靠……原来如此! 照邱星月这么说的话,她是这里的城主,那后山那个金矿,一定就是她家产业了。 不得不说,金蛹精这次可是被你捞到了,有这么一个家财万贯女给你做靠山,他也省的再靠贩卖草药为生,跟老婆孩子过这种穷不拉几苦日子了。娶了千秋阁女老板,坐享荣华富贵的日子来了啊! “办喜宴的时候,记得,一定要通知我一声!” 某人上前,喜不自禁拍着金蛹精的肩膀,全然不顾对方对她投来的白眼。 一不小心,掉进了富贵窝里!这种好事,怎么没让她碰到啊!老天爷就会捉弄人! 我为金蛹精终于有出头之日了的将来富贵生活,心里大大的崇拜了他一番。 邱星月禁不住金蛹精的苦苦求情,和在金蛹精的信誓旦旦保证下,不但放了我,还给了她一些钱财,算是她在金蛹精家住着吃喝的花销。只是她身上的那些金块,是没法带走了。 因为龙游天,虎生风两守卫,在邱星月那痴情女的指示下,也不知从哪弄来一架会吸金的法宝,让我往上面一站。当时除了内天地不受所影响外,我身上凡是有含金量的东西,统统被那架法宝吸了去。 自然,在这之前,当人们看到那架法宝被抬来的时候,纷纷望而畏之,退避三舍,等着我身上的含金量物品,被搜刮干净以后,那些人才敢进得千秋阁大厅,用一种格外同情的目光,看着场中央的我。 我一脸惊呆之色,仿佛一个穷家落魄女,披头散发站在千秋阁大厅里。因为卡在她头上的金属头饰,全都不翼而飞,进了那架吸金法宝的肚子里。 我就那样默默看着,默默发着呆。 你能说我干不过他们吗?不能!因为更精彩的戏码,还在后头呢。 后山那座金矿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金矿大家都知道,那是盛产金子的地方,可也是保卫安全工作做的最到位的地方。碍于那里的守卫较森严,窃取几块金不难,可是窃取一大把,一口袋,一箩筐,甚至更多,那就难如登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有挑战性的事情,我越是想要去尝试,这可能跟她修为晋升幅度很大有关。这事如果成了的话,那邱星月还不得重重赏她一笔啊。呦,发财了,发财了! 我转身踏出千秋阁的门槛,没人注意到这个刚才被打劫一空的姑娘,嘴角所露出的狞笑。 我用邱星月给她的钱财,在小城大街上买了好多好吃的,另外,还买了两坛子酒,用来犒劳某人。嘿嘿,毕竟发不义之财的路上,没有帮手又怎么行呢。 院子大门被人由外面推开,一股清新泥土的味道传来。 见到满是泥泞的地面都是水,我不由好奇皱眉。貌似现在,天还没热到要往地上泼凉水降温的地步吧? “紫荆叔叔,小琪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跟你没完!哼……” 第六百七十三章虫尊大人 红玫趴在炕沿上,拉着我真身没有任何体温的一只手,回头一脸哭号看着紫荆。 “平时都是你在外面照顾她,怎么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说你让我们还怎么信任你?” 豺家三兄弟也一脸愤然,不断数落地看着紫荆。 若不是有性格沉稳的豺老大时刻控制着局面,左右手一边拉着一个,天生性格冲动易怒的豺老二和豺老三,说不定已经上去踹人了。 阿欢主仆四人一脸无奈,看着面上焦急难过的几人,谁也没有发言。 我刚进院门口,就听到里面房间传来的吵吵声,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就不放他们出来陪紫荆聊天解闷了,整天就知道没事斗嘴,她还没死呢,一个个的,哭什么哭啊! 紫荆则一脸委屈心伤的低着头,心说这次总算被你们找到了光明正大的教训理由。不过说实话,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他一人所能预料跟阻止的。 天灵灵,地灵灵,虫尊大人快显灵!保佑小琪琪赶紧醒来! 如果我在不醒来的话,那他紫荆,可就真的有理说不清了。 瞧那四人一脸随时讨伐的目光,他心里就发怵。 这个时候,话说多了,那是狡辩,说少了,那是不负责任。总之,掌握好一定的度很难,只是千万别把自己架在里外不是人的架子上就可以了。依目前看来,还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吧。 大敞的屋门口,一道被阳光照射,拉长的身影,进入到屋内。 待紫荆觉察到屋门口投过来的一道黑影,好奇抬头看去。这一看,可真不得了! “小琪琪你……” 紫荆看着门口所立之人,又扭头看了一眼炕上所躺之人,眼中的短暂惊疑,瞬间变成了惊喜。 “小琪琪?真的是你!” 这时候,阿欢他们四人也察觉到了紫荆脸上的兴奋异常,齐齐朝门口看去。 “紫荆叔叔,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原谅你!” 红玫没有回头,而是心疼地看着躺在土炕上的人儿,一脸是泪,哭红着眼睛说道。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呢!若不是你那串破玩意,小琪琪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豺家三兄弟脸色一沉,以为紫荆纯粹是在逗他们开心,心生责备之下,难免奚落他两句。 不过,这时候,嗅觉异常灵敏的他们,闻到了一股烧鸡、烤鸭的味道,同时还有淡淡的酒香飘来。不知道是不是三天没有吃饭,饿出了幻觉。 “干嘛突然之间,买这么多好吃的啊?” 接下来说话的,是阿欢。 紫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然后走过去,接过我双手拎着的一大堆东西。就现在而言,紫荆全然忘了对我说一些关心的话,因为此时的他,心思全在那些美酒佳肴上。 “被大家照顾了这么久,为了表示感激,特来犒劳犒劳大家的胃。好酒好菜,一应俱全了!” 我面带欣慰,向里加大声音说着。 现场四人闻音,脸上表情立刻一愣。似乎又不太置信,转身,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小琪琪,真的是你?太好了!” 红玫激动地站起身,飞快跑上前去,张开双臂投入我的怀抱。 豺家三兄弟也没闲着,嘴上不时埋怨着我,嫌她分身出去也不打声招呼,但把真身留在这里,还弄了个体温全无,不是故意吓他们又是什么!早知道这样,他们就劝红玫不浪费那么多眼泪了。 “好了,好了,红玫你抱够了没有,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我口气虽说不带任何感情,但心里,却是十分的温暖。 “没有!没有!是我太高兴了!我不光要抱,我还要亲小琪琪一口。” 红玫赖在我怀里,心情激动说着,两手已经开始扳过我的头颅,在她左脸蛋上“啵……”,重重亲了一下,以表示她看到我平安无事有多么开心。 现场不光我呆愣了,紫荆、豺家三兄弟傻愣了,就连阿欢主仆四人也惊愕了。 “红玫,请问,你平时表达高兴心情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吗?无论男女?” 我缓过神来,毫无征兆地迅速推开红玫,抬起手背,抹去粘在左脸蛋上的口水。 貌似刚才,她遭遇了一个女流氓的强吻? 若说见到她还活着,她心情高兴的忘形,她可以理解。只是,对方这种表达心情高兴的方式,太恐怖了! “嘿嘿” 红玫刚才并没有认真听我的话,只是一个劲傻乐着,同时做出一个深深陶醉的表情。 因为红玫刚才扑身到我怀中的时候,看到了紫荆摆放在桌上的东西,同时不忘深吸着空气中的肉香。 没错,此时红玫的心思,全在那张桌子上。 确切来说,美酒佳肴的诱惑,跟看到我安然无恙的开心值,是能画上等号的。 紫荆跟豺家三兄弟,顿时见到红玫奸佞的坏笑,身体不觉向后退了一退,生怕他们其中某一个,也会遭到跟我同等的待遇,那样太恐怖了! 最后还是阿欢站出来,出声打破了现场尴尬气氛的沉默,并将那些鸡鸭鱼肉取出,分放到碗盘里,又从橱柜里找出几套杯具,将酒倒好,就等着我他们入席了。 红玫一脸花痴盯着我身后那一桌美食,却不成想这给某人造成了一种错觉。 “放心吧,她的目标不是我们。” 紫荆心里松了口气,一脸镇定之态,挨个拍了拍豺家三兄弟的肩膀,鼓励他们不要紧张跟害怕。 我看着对面满眼泛桃心,一脸垂涎欲滴,陶醉到毫无形象的红玫,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恐惧感,脚步情不自禁往后退了退。 “红玫,冷静!冷静!你必须冷静!因为我是个女的,你也是个女的,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喂,别过来……” 我望着仿佛着了什么魔,飞速朝她冲过来的红玫,心中恐惧迫不得已之下,对其使出了灵力禁锢术这招,来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跟尊严。 “干什么?” 红玫向前冲的身体被定住,缓过心神,一脸气愤茫然地看着我,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阻止她进食。 “红玫,你现在的正常性取向,可能存在一定的问题,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免费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小琪琪,你在说什吗?你没病吧?” “我没病,是你病了!不信,你可以问紫荆他们?” 红玫的身体虽说被定住,但这并不影响她眼神的斜视,待她看到紫荆他们几个的窘迫面容,跟歧视的眼神,一下子便猜到他们的心理。 “你们好无聊啊,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我现在肚子好饿,我要吃饭,吃饭,吃饭你们懂吗?!” 紫荆几个听完,不禁捂嘴偷笑。 “靠,你想吃饭就说你吃饭得了,干嘛作出一副那么夸张的表情嘛,害得人家对你产生误会。” 我语气失落说着,突然觉得自己亏了。这要是被一个帅哥亲一下脸蛋,也就亲了,可亲她的,却是一个女的,如今还闹出这么一出,脸丢大了。 正在这时,屋门口走进来四个人,三大一小,衣衫褴褛,神形狼狈,面带愁容疲惫之色,身上还有血迹,俨然就是突破重围,一路狂奔逃到这里来的。 我一脸凝重望着几人,心想千秋阁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邱星月见金蛹精如此对她,一脸尴尬,自不必说什么,转身过去看小孩子去了。 粗布衣妇人见是这种局面,望着邱星月苍凉孤寂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对于邱星月这个跟她抢丈夫的女子来说,自己虽然对她有恨意,但更多的是同情。大家同是女人,她自是十分了解被爱与不被爱的感受,也清楚知道自己男人是个什么样的脾气秉性。 责任与忠诚,那对于她的丈夫金蛹精来讲,远胜过于一切。 无可厚非,金蛹精在整个小城里的人眼里,的确是个传统典型的好男人形象,是忠于家庭,忠于伴侣的好男人之楷模。尤其在跟自己老婆成亲的这么长年间,从来就没有传过一次花边绯闻。 之所以知道自己丈夫对自己以外的女人并不感兴趣,所以她才不希望对方强求这份感情,更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被勉强。 要怪,只能怪他们有缘无分吧。 我看到金蛹精夫人的明确态度,终于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她所能插手管就能管的事情了。但是,接下来,还有更让她惊讶无比的呢? “你……你是……是……” 紫荆吃得满嘴流油,望着低头弯腰哄孩子的邱星月,刚咬了一口的鸡腿,突然脱手掉地。 邱星月听到声音,逗孩子嬉笑的开心面容一滞,立即直身扭头去看,脸上的表情瞬间呆愣了。 “月儿,是你吗?” 紫荆情不自禁往前一步,目中莹亮,脸上带着无尽的欣喜。 邱星月眼神直勾勾看着对方,眼中似乎有着不置信。 往事如风,一去不回头。 埋藏在心底的过往美好记忆,仿佛袭来的潮水般,刹那间清晰浮现,盈红了某人的眼睛,湿润了某人的白皙面庞。 “是我,我是月儿。” 千秋阁女老板邱星月,泪水长流,嘴馋发抖,小声说着,可惜就是没勇气上前。 她以为这是虫皇至尊听到了她夜里的祷告,为了圆她的一个梦,特意让一个逝去万年之久的身形容貌出现在她眼前,只可远观,不可近距离亵玩焉,所以她怕这一走过去,在破坏了那一幕珍贵美好的幻景,怕梦就这样碎了。 “呵呵,自从那日离开后,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紫荆雾眼迷离望着对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刚才因为贪吃,嘴角留下的油亮痕迹,竟让他此时看起来,多了一丝狼狈。 “呜呜,我知道你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还是很知足。谢谢你的启发跟指引,不管最后会怎么样,总之,他现在已经同意娶我了。除了他,此生我谁也不嫁!” 邱星月满眼留恋不舍地看着紫荆,边哭边说,指向站在那位妇人旁边的金蛹精。 “嫁给他?” 紫荆身形不觉摇晃了一下,仿佛受到了挫折,一脸恍惚问着。低落受挫的目光,顺着邱星月指引的方向,看向赤脚光头大汉金蛹精,眼神里有着一丝嫉妒。 “嫁给他,的确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也要他真心喜欢你才行。” 紫荆一脸心疼无奈地看着邱星月,心里不再抱有奢望。最终将头一摇,眉头一拧,瞬间扫去了压在心头的阴霾,说到了问题的最关键之处。 第六百七十四章处子怀孕 没错,如果他的好朋友我,肯给他多呆在这里两天时间的话,他保准可以让金蛹精毫无准备心理的喜欢并且爱上邱星月。 因为紫荆心里自知,他对她的了解,多余她对他。他知道邱星月水一样温柔的闪光点在什么地方,这也正是当初,他为什么会喜欢并爱上她的真正原因。 “他喜不喜欢我,并不重要,我只知道我喜欢他,就可以了。嫁不嫁他不是目的,此生能够成为他的女人,我也了无遗憾了。” 邱星月一脸落寞说着,目光仍旧恋恋不舍地看着对面之人。 这令我和阿欢他们,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局外人,紫荆才是那个善解人意的伟大红娘。 但是呢,说者有心,听者无意,就怕他们有一个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事成与不成,最终还是取决于金蛹精。因为我他们才不相信,紫荆会有令转世投胎的金蛹精回心转意的那个本事。 “放心吧,只要你是真心爱他的,我绝对帮你。” 紫荆无声掩盖着心伤,鼓励性的望着邱星月,一脸自信满满的神情。 邱星月没想那么多,而是眼神迷离,直盯着紫荆看不停。此刻,她的心里一片空白,只想多看一眼是一眼。 我一会瞅瞅紫荆,一会又扭头看看邱星月,最终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可以,过去抱你一下吗?” 邱星月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朝着对面的紫荆,口气弱弱问道。 “这……可能不太好吧?” 紫荆的内心虽然很愿意,但是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因为眼前有金蛹精在,紫荆不想因为自己片刻的自私心理,对他们二人将来的发展,造成一丝妨碍。尽管金蛹精现在,从心理上一点都不能接纳邱星月。 我几人望着表情坚决的紫荆,又看了一眼一脸心伤的邱星月,心说紫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通情达理啦,不过一个拥抱而已嘛,至于这么认真么?美女求抱,他还矫情起来了! “没什么不好的,呆会你迟早会消失,就让我在最后一次,感受一下我们从前的美好时光吧,抱一下就好!” 邱星月担心对面之人会很快消失,已顾不得那么多,快步上前,两手绕到紫荆的颈间,身体与之亲密贴合,带着心里从前对他的那份愧疚,早已是泪如雨下。 “我应该相信你的,相信我们中间并没有所谓的第三者,而不是在恨了你那么多年以后,在你送给我的那个荷包中,发现了那张纸条。是我太大意了,如果我当时早发现了去找你,你或许就不会死。呜呜,是我,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那段感情。” 邱星月不顾众人发呆发愣的神情,情深抱着紫荆,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伤痛,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即便是要立马消失,也要让他生命最后离开时刻,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即便是要立马消失,她也要让他在自己温暖的怀抱中,一点一点消散而去,因为那样他才不会觉得孤单。她不让他孤单,他还有她,从始至终都有。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自是不理解、不明白邱星月与紫荆从前过往有何交情,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理解,不明白。因为早在这之前,邱星月就已经将她万年前的事情,悉数反馈给了我。 “原来如此!” 我在感叹完这句话后,知道接下来两人肯定有很多话要讲,便暗中遣散所有人,去了外面院子里。尽管他们之前的对话,有些地方透露着古怪。 金蛹精夫妇带着男童,脚踩着地上的一汪水,去了与我相反方向的干燥墙根处落脚。 我蹲坐在院子墙根处,跟坐在自己身旁的红玫、豺家三兄弟他们,神采飞扬讲述着紫荆与千秋阁女老板邱星月,万年前那段离奇爱情故事。 听的红玫一个劲的掉眼泪,豺家三兄弟也哀伤惋惜的捶胸顿足。不过大家意见还是很统一,集体赞成紫荆万年前之举,毕竟生死难料,谁也不想令心爱的人跟着担心。 几人发自内心感慨完毕,我最后问到院里地面上的水是怎么回事,谁知红玫的几番说词,听的她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紫荆跟红玫几个也是救人心切,知道碧波潭之水能够令人起死回生,所以大家为了救她,想方设法将碧波潭中的水引到内天地外面。 就在大家将蓄满的几瓮水,灵力控制着飞起,准备浇到我身上之时,可惜被金蛹精那个吝啬的老家伙给制止住了,理由竟然是,怕冲坏了他毕生仅有几间屋子,可真是荒谬。 最后大家无奈之下,这才将没有意识的我抬到院内,所以用碧波潭水营救我的法式,是在院中进行的。 消毒水味浓重的医生办公室,一红一白,一站一坐,两个身影。 一位身显富态,耳挂口罩,眼戴金丝框眼镜的白大褂,低头看着手中的三份化验报告单,脸上的表情无比凝重。 对方的这一反应,让冷如冰惴惴不安起来。 “q医生,我到底……怎么了?” 端详观望着资深医生脸上的异样,冷如冰一脸怕怕的表情,可还是禁不住心底的疑惑,颤抖问出了声。 冷如冰大脑飞速运转着,回想着从她入院到各科室检查期间,到底是哪个环节有问题。想来想去,还是在妇科检查室的检验,让她起了疑心。 适才去诊断室做女性健康体检,那个上了年纪,一脸慈祥的女医师让她脱了裤子,为她做了一系列妇科检查,最后开了单子,让她到医生办就诊。只是从做检查到开完诊断单子的整个过程中,那个女医师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怪怪的。 罗拉对着镜中自信的容颜,忍不住傻笑出声,转身,潇洒离开了洗手间。 “尿检,阳性;b超,单胎,受精卵着床位置正常,孕期7至8周之间;受孕者,未婚单身的处子女性。综上检验结果,冷女士您怀孕了,并且您的身体健康状况,一切正常。” 冷如冰听完资深医生的诊断结果,身体一下瘫软坐地。 罗拉站在室门大开的医生办门口,听到医的宣布诊治结果,脸上的惬意表情,彻底傻掉了。 不过,承受能力比冷如冰要强许多的罗拉,第一个回过神来。 “阳性?受精卵着床?受孕者处子?哈哈,这太荒谬了!你们这是什么破医院啊,用什么破仪器给我们做检查的啊!到底准不准确啊!简直一帮庸医!去,把你们院长叫来,召集市里最有权威的医学教授,安排其为我妹妹重新做检查!一个冰清玉洁姑娘的名誉,绝不能就让你们一帮庸医的草草诊断结果,给毁了!” 罗拉站在医生办门口,这么大嗓门跳脚一喊,不光为冷如冰宣布诊治结果的资深医生被震慑住了,还把整个楼道在各个医生办室内就诊的家属、病患也给震慑住了。 就连医院一楼保卫室的安保人员,也听到了来自楼上的巨吼声,接着,便是某一楼层安全警报被启动。数名保安警醒之下缓过神来,带好警备整齐出动,摁开紧急电梯,上楼来了。 在保安到达医生办之前,罗拉已经快步走到q医生跟前,将铺在办公桌上的几份诊断报告抓起,撕了个粉碎。 “小冰,你放心吧,像石头缝里生孩子这种荒谬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我一定要院长找一位这个城市最具权威的医生,给你好好做个检查!” 罗拉半蹲在地,望着深受打击、面色痛苦的冷如冰,一脸心疼将她搂在了怀里。 天啊,这段日子以来,这个外刚内柔的姑娘,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够惨的了,老天爷何必要跟她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两名保安进入到罗拉他们所在的医生办,其他保安守在门外面,目光锁定地上拥抱在一起的闹事医患,正犹豫着要不要对眼前两个柔弱的女子动手。这时,医生办的内部电话响起。 “好,好,明白,明白。” 资深医生客气讲完,撂下电话,便让办公室里的两名保安,以及站在门外的几个保安,都回去了。 “冷女士,院长令已经下来了,两个小时以后,本市医学界主攻疑难杂症的专家就会到达这里,如果你们同意,我可以帮你们到后面住院部前台免费办理入院手续。不过你们放心,我院不但免费为冷女士免费提供体检服务,而且涉及到今后的所有医用研究跟治疗,费用我院一律全包了。” “医用研究跟治疗?” 冷如冰下巴离开罗拉肩膀,身体离开罗拉的紧致怀抱。抬头,一脸惊奇地看着资深医生。 同时,罗拉也扭过身,抬头,疑惑望着资深医生。 “没错。据目前先进医学诊断结果分析,检验结果出现差错的几率,还是小之又小的。根据冷女士现有的诊断结果,在配上前有的个别临床数据来看,除了不正常的受精渠道,不排除寄生胎的可能性。但是,又与寄生胎现象有些不同,所以,必须得好好的全面检查一下。 方才,我们院长已将解惑处子怀孕列入本院重点研究课题,再加上有冷女士您这个鲜活标本坐镇我院,那我院在医学疑难杂症研究界上取得重大突破,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资深医生神采飞扬说着,两胳膊配合着说话的节奏,上下不断变换着手势。戴在左腕上的名贵手表,玻璃罩框一闪一闪,无不刺痛着罗拉的双眼。 冷如冰面无表情蹲坐在地上,心中已经怕到了极点。。 “冷女士,你先不要激动,像你这么奇怪的病例,史上还是发生过的。不过我要劝你慎重选择,既然已经怀孕了,孩子是留不留,还需您慎重斟酌。” “你说什么?让我妹妹留在这里,等你们的疑难杂症专家来了,供你们做活体研究用?” 罗拉拳头暗暗握紧,半眯着眼睛问道。 冷如冰心中一惊,面上骤然一凛,已经听到了罗拉的咬牙切齿声。貌似那位医生刚才所说的内容,比得知她怀孕的消息还恐怖。 “没错!不过所有费用我们医院全包,而且另外还会单独给你们一笔钱,以作为冷女士对这次医学疑难杂症研究课题的奉献补偿哎,你们别走啊,别走……。” 资深医生话还没说完,就见两人手拉手跑出了医生办。等出去将她们叫回来时,人已经消失在楼道里了。 第六百七十五章半神之体 “啧啧,跑的还挺快!像你们这么难缠的病患,我们医院见多了。一看就是偷食禁果不能,意外之下把肚子搞大了。如今的年轻人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想着将美好的第一次轻易贡献出去吧,还想着追求另类刺激。怎么样,这回事情闹大了吧,无论怎么收场,所付出的代价都很大!” 资深医生在心里说着,摇头转身,重新投入到工作岗位继续办公。 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冷如冰趴在罗拉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罗拉一脸心疼之色,两手轻拍着冷如冰的后背,任她情绪发泄着。 过了好长时间,冷如冰也许是哭累了,缓缓从罗拉怀里出来,倚靠回车背,睁着两只核桃眼,目无焦点得望着汽车窗外。 罗拉看着此刻心情平复的冷如冰,想是时候鼓起勇气,问出心里的疑问了。 “小冰,你仔细回想一下,这期间,你有没有跟什么男子亲密接触过?” 冷如冰闻此忽地回头,大眼看着罗拉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跟陌生。 “罗拉姐姐,难道小冰在你心里,是那样一个私生活不检点、随便与人胡来、龌龊不堪的不道德女人吗?” 罗拉当下意识到自己有口无心的问词,刺伤了对方那伤痕累累的心脏。如今小冰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这么问,实在太不应该了! “小冰,对不起……” 罗拉眼里带着自责,身体凑到冷如冰跟前,一脸歉意说着。 “罗拉姐姐,你说,怎么会这样?处女能怀孕吗?能,这并非是神话。” 其实,这样的神话,也有不少。 相传,老子的母亲也是处女受孕;释迦牟尼的母亲是皇后,虽说跟国王成亲了,自然不是处女,但她是梦象受孕的。还有很多这样的传说,比如,有躺在巨人脚印上处子怀孕的,有在河边洗衣服处子怀孕的。 往往,这些遭遇奇特命运的女子,生下来的孩子,不是大力士就是圣人,要么就是半神之体。 当然,以上那些都是传说,并无历史根据可言。 神智恢复平常状态的冷如冰,恍然间想到大学里上的生理选修课程,上面就有对处子怀孕的详细过程描述,并列举了某些国家的一些实事病患报道。这就证明,处子怀孕,确有其事。 处子怀孕,在医学上又叫“完璧怀珠”,就是虽然没有进行实质上的新行为,但是男女双方在肌肤相亲时,精字也会游进女方的子宫,造成处女怀孕。医学界称,这种几率比较小,类似的事情很少见,但确有发生。 “小冰,无论是神话传说也好,还是真实也好,总之,我都希望你能坚强面对。刚才你趴在我怀中哭泣的时候,我已经帮你号过脉了。不过你放心,跟在外公身边那么久,最基本的脉象我还是能懂得,根据脉象来看,你确实已经怀孕了。只是,会是谁干的呢?” 罗拉安慰了冷如冰那么久,可最终,又把话题绕到了谁是冷如冰腹中胎儿的亲生父亲这一话题上面。 “除了你的凯特表哥,我想没别人了!” 冷如冰眼神愤恨,将牙齿咬的咯咯响。现在回想一番,也只有在那个时候,被对方下手占便宜了。 “真的是凯特表哥?这个衣冠禽兽!走,现在就回去找他算账!” 罗拉一脸愤然说着,脚踩油门,快速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阴凉干燥的墙根底下,红玫、豺家三兄弟、金蛹精夫妇,以及私聊完毕走出来的紫荆跟邱星月,无不瞪大眼睛,看着后背倚靠着墙根,歪着脑袋睡过去的我,心说,可真是神人啊,现在这个时间点,地上又那么凉,她也能睡得着。 “我怕……怕……” “乖……有姨姨在,不怕哈” 我两手将粉嫩胖嘟嘟的赤裸男婴,紧紧搂抱在怀中,生怕自己又跟上次那样,稍不留神,小家伙又不见了。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一个惹人爱的孩子。小家伙生得活泼可爱,模样精致,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樱桃小嘴还不觉嘟起,两嘴脸边各挂着一道长长的透明哈喇子,皮肤白皙细嫩光滑。等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一位惊爆少女眼球、众男中无人能够匹敌的大帅哥。 咚……随着脚下地面一晃,院中响起一阵巨大的响声。只见由天而降的一块巨石,将院中地面砸出一个几尺深坑。霎时间,满院中尘土飞扬。 “咳咳……” 众人袖子挥扬着尘土,讶异于刚才奇特一幕的同时,某人也被那巨大的响声,从美梦中惊醒。 话说这生长横行在深山老林里的野猪,异常的彪悍凶猛,而且脾气暴躁不好惹,就是老虎、狮子、豹子见了它,都得绕道而行。 对于常人来讲,别说是出现在玄幻小说里的野猪精了,就是眼前真来一头体型巨大的野猪,是个人都会怕。 院中,黄草混合着泥土砌成的土墙,墙头上站着一个身披草衣的人。 那人身材魁梧彪悍,方额尖脸,鬓下长满络腮胡,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金蛹精,赶紧给老子把人交出来!否则,老子踏平了你这里!” 立在墙头上之人,指着站在下面的金蛹精,嘴里发狠道。 同时,又为了显示他的权威,右脚抬起,用力往下一踏,一人多高的土墙,很快塌下去了一半。 接下来,又是漫天的尘土飞扬,群体呛咳。 要不说,金蛹精是土系生物嘛,至始至终,我在他家住的这三天,没发现一砖、一瓦、一石头。基本上,家中的基本设施、摆当,还有一些用具,那都是用土做的。 我一手掩住口鼻,另一只胳膊驱逐着漫天尘土。站在身旁的几人,都跟她一样。 “野猪精,你想都别想!我虽然道行不如你,但也绝不会眼睁睁看你祸害良家少女!” 金蛹精仰面怒斥着来人,一脸的正义之色。 “哈哈哈,老子叱咤纵横这座城市多年,但凡是被老子看上眼的女人,老子还从来没有没得到手的呢。唯独她邱星月!若不是你那日突然出现,搅和了老子的美事,说不定她邱星月现在,早已经臣服在老子胯下了!也不会再为她死去已久的男人,继续忍受那午夜的寂寞孤独之苦!” “你住口……” 邱星月怒吼着,从金蛹精夫妇身后走出,恨不得上前甩野猪精几耳光,让他在这里言语毁坏她的名节,简直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 野猪精望着邱星月面上的羞愤,不觉仰面哈哈大笑,同时眼中带着一丝嫉妒。 “野猪精,你笑什么?!” 邱星月气呼呼地瞪着野猪精,自是恨得牙根痒痒。 身为这座小城的城主,邱星月平时最见不得这种作风不正派之徒,在她眼前耀武扬威,行事猖狂。若是别人,她早见一个揍一个了,只可惜,对方是野猪精,实力在她之上,又早已对她的美色垂涎已久,所以她对此人多少有些忌惮。 “邱星月,你少在这里装清高!在外人眼里,你是以寡妇之名自居了那么久,可是在我眼里,你跟这个金蛹精之间的关系,恐怕就没外人想象的那么清白了吧。” “野猪精,你闭嘴!告诉你,再敢在这里诋毁邱老板的名节,小心我跟你没完!、” “呦,你们瞧,怎么着,这么快就现形了,开始维护起来了?金蛹精夫人,这下你可看清楚了吧,我当初没骗你吧?” 野猪精眼中带着嫉妒,嘴上说着,话锋一转,转而看向站在金蛹精身边的那位妇人。 “怎么回事?” 金蛹精闻言,不由得面露惊讶,侧脸不悦看向自己老婆。心里很是期待对方能给出一个自己认为过得去,而又对得起人家邱老板在她赊欠赌债问题上所持宽宏大量态度的合理答案。 “其实那都是很早的事情了。以前,我见邱老板来咱家里,总是缠着你不放,而且每逢她一来,一闹,你旁话不说,转身就走,再接着她就跟出去了。我开始怀疑你们当时是不是有私情什么的,所以,就花钱雇佣野猪精暗中跟踪你们……” “我们成亲那么多年,我始终以为,你是了解我对你的感情的。可谁知,你还是把我想成了那样,对我一点不信任。再不济,我都是一个快要入黄土半截的人了,哪来那么多的花花心思!” 金蛹精一脸苦涩说着,眼神失望的看着自己妻子。 “夫君,对不起,以前的确是我错了,自打我收到野猪精送来的确切情报后,就已经相信你跟邱老板之间,是清白的了。” 妇人转身,望着金蛹精看她一脸心伤失望的表情,心里很是为自己以前对自己丈夫不信任行为不齿。急于辩解、澄清事实之下,赶紧将自己从前的愚蠢所为,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再也不给野猪精为了得到邱星月,不择手段倒旧账,用一些被放大过分的言行,刺激自己老公,离间他们夫妻感情的机会。 “算了,看你老实交代了这么多,为夫就不为难你了。无论如何,我相信我们夫妻在对待如何对抗坏人,尽力保护邱老板人身名誉清白的立场,都是一样的。” “嗯,没错。” 态度坚决的妇人,两手牵起金蛹精的手,抬头,致歉的目光深情地望着自己丈夫,就好像埋藏在心中的一个长久包袱被解除,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其实,她应该早就相信他的,而不是用怀疑,甚至还用那登不上台面的方法去佐证,简直就辜负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金蛹精同样一脸深情望着自己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此时,瞧出她面部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就更是心知肚明了。原来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对自己说,却又不敢说的,就是这个,他应该早就猜到才对,结果让她背负上那么一个长久的心理负担。 没成想,这可把我他们几个,给看呆了! 当他们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金蛹精他们两口子和好,全都无语了。 眼看他们夫妻感情间隙矛盾面临强烈升级的阶段,没想到金蛹精夫人这么乖乖一坦白交代,将要升级的夫妻间隙矛盾,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大而化小,小而化了了。现实的经验告诉他们一个道理,那就是这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还是挺重要的。 “少废话!交不交出邱星月,这可由不得你们!” 第六百七十六章野猪精 野猪精张狂说着,离开墙头,飞身落地,地面跟着晃了几晃。 “野猪精,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会怕你!这里是我家,要打,我们去外面打!” 金蛹精看到房梁上落下的土灰,生怕两人接下来的大战毁了他的安身居所,那样他不但捞不到一点便宜,而且还会损失惨重,所以这才提议到外面的荒郊野外去打斗。 “哈哈哈,金蛹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想当初,这座小城十里八乡都知道的金大善人,洒尽万贯家财,造福全城百姓之举,那可是赢得了不少民心啊。 你所做的这些铺垫,不就是为了赢得千秋阁女老板邱星月的芳心嘛,这样一来,美人一到手,那么这个城主之位跟后山的金矿,你还不是唾手可得!” “野猪精,你休想含血喷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狼子野心,早已败给了你那张贪得无厌的猪脸! 分明就是你对邱老板心怀不轨,对后山金矿觊觎窥探已久,所以,私底下买通了在金矿做事的一个老伙计,让他帮你偷梁换柱,以次充好,暗中捣腾买卖黄金。想必这么多年过去,你那猪窝早已积累了大量财富! 你背着邱城主做了那么多违禁非法之事,城主对你一再忍耐,可你始终不思悔改,难道就不怕有一天得到城主王法的制裁吗?” “哈哈哈,哈哈哈,制裁?谁制裁谁?是城主制裁我老猪,还是老猪我制裁城主?她制裁我,我求之不得,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我制裁她,那老猪我可得实话实说了,像邱星月如此水灵的美人,老猪我还真下不去手!若是她能乖乖投怀送抱,老猪兴许还能……” 野猪精说话语气狂妄之极,望着对面因为过度气愤而面色通红的邱星月,目露淫光,开始想入非非,两手合拢,摩拳擦掌起来。 孰不知,他的这一脸猥琐之态,已经让气急的某人,生出用鞋底去拍他那张猪脸的冲动了。 通过我的神识提醒,跟暗中帮助,不过不是用鞋底,而是用石子。 一脸狂傲、目中无人的野猪精,眨眼间,只觉眼前白花花一晃,然后脸部一疼,正要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时,身体一动不能动了。 接下来,无穷无尽的石子,铺天盖地,接二连三,疯狂击打在了野猪精脸上,疼的他眼泪在眼眶子里直打转悠。那小模样可怜的,早已经没了原先的耀武扬威之态。 由于身在被雨点密集包裹的石子世界中,视线完全被阻挡,所以野猪精根本无法看清是谁对他下的黑手,这也正是他为此郁闷的原因,心说这招是不是也忒损了点! “小琪琪,撤去对他的禁锢,相信我可以处理好的!” 紫荆眯眼看着前方的野猪精,头一动未动,神识跟我沟通道。 “嗯!” 我目光坚定的看着紫荆的后背,顷刻撤去了施加在他身上的禁锢。 野猪精打别的身子,突然得到了行动能力,身体猛地扑通倒地,摔在了地上。 “刚才是谁背后使阴招,有本事出来跟老子单挑!” 野猪精趴在地上,面露抓狂,双拳用力捶打着地面。 邱星月气愤上前,生怕野猪精会对心上人的魂魄不利,让他过早的魂飞魄散,急忙上前挡到紫荆跟前甩开野猪精的胳膊的同时,不料手腕被反手捉住。 “放开我,放开我……” 邱星月的手腕被野猪精紧紧抓住,对方粗糙的厚掌,已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勒出了一道红痕。邱星月极力的想要抽回手去,却总也挣扎不得。 “松开你的脏手!” 紫荆浑身散发着冷气,目不斜视瞪着野猪精。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野猪精已经死在紫荆眼神下千百遍了。 “小子,我不管你是从哪来的,也不管你到底是谁,但凡是有人阻止我对邱星月动心思,那么他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死?你以为一个人死了,就不会再活过来了吗?” 此时,紫荆看着野猪精的表情透露着不屑跟鄙夷,脸上带着一丝放荡不羁。邱星月一双清明的眸底,略带震惊和狐疑,并没能逃过他的双眼。 “哈哈,即便他有天大的本事能够起死回生,老子也能弄死他!” 野猪精底气十足说着,面带一脸狂傲。 “是吗?还是先尝尝我的拳脚功夫,再说不迟!” 紫荆说到最后,身体腾空而起。与之同时,野猪精利用气劲震碎上身的草衣,左胳膊向前一伸,手中多出一把弯月钢刀。 “杀猪焉用牛宰刀?” 紫荆立在上空,眉宇舒缓,嘴角上扬,一脸怡然自得的看着下方的野猪精。 这时,站在我身边的阿欢主仆,仿佛是为了配合刚才紫荆那句话,竟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但这对于性格异常粗暴的野猪精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气煞你猪爷爷也!” 野猪精嘴中大吼一声,手中钢刀朝上空一指,两脚一蹬,身体便窜到了上空,与紫荆持平对立。 “小子,你是谁!邱星月那小娘皮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如此的维护于她?” 野猪精也不是那完全暴躁脾气一上来,就分不清是非好歹的人,尤其是在没估摸清对方真正实力的情况下,最基本的理智和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我是邱星月她老公!” 紫荆着重回答了一句,然后在野猪精目瞪口呆的震惊状态下,身形横飞,扬腿来了一记侧踢,重重踹在了野猪精的小腹上。 哗啦,土墙龟裂倒地的声音。 野猪精手捂着小腹,身体朝斜下落去,不时将本来就自己破坏掉一部分的墙壁,完全给撞塌了。 尘土飞扬之下,大块的土坯,瞬间将蹲坐在墙根下的野猪精掩埋起来。 “咳,咳,咳……小兔崽子!” 野猪精从土坯里钻出来,神形狼狈,完全就成了一个土人。 “好棒,好棒,高墙变平地,肉猪变土猪,土猪……土猪变什么?” 男童望着从土坷垃底下爬出来的土人儿,仿佛看热闹般脸上兴奋异常,活蹦乱跳着拍着两只小手。 “土猪变水猪,水猪再变熟猪。” 我走上前,左手抚摸着男童的头颅,认真回答道。 然后,面带笑意,俯下头,嘴巴凑近男童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男童一脸兴奋地点点头,扭身跑开了。 我直起身子,意味深长地看着紫荆,真是想不到,原来紫荆就是邱星月思想里面,脸上遮着云雾的男子,是她多年为其守寡的未婚夫。如果照这么说来,那仙子……但愿这仅仅是一种巧合。 我扭头注意到邱星月泪流满面,既欣喜又不可思议的激动神色,心说这时候,她正是需要紫荆下来为她解惑的时候。 在看金蛹精夫妇,也是一脸震惊的神色。绝没想到一个死去万年之久的人,真的会死而复生?而且,就这样活生生的住在他们家,已经有三天了。 紫荆趁野猪精长久愣神之际,飞身落地,站在了邱星月对面。 “这些都是真的吗?你没有死?” “严格来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若是没有小琪琪,我根本不会活着站在你们面前。” “小琪琪?你,叫她小琪琪?” 邱星月睫毛上挂着泪痕,此时看我的目光,感激中竟多了一丝妒忌。 “喂,邱老板,绝非你想象中那样!他,他们三个,还有这丫头,他们平时都是这么称呼我的。有话你们先聊,那头待宰的野猪,就交给我了。” 我急于择清自己,一脸无辜说着。看来,他们之间还有许多误会要解释清楚,至于接下来怎么收拾野猪精,那就全权交给她来处置吧。 “发什么呆啊!准备接招……” 我大声提醒着正处于呆愣状态中的野猪精,脚尖点地,玉臂呈防守之姿,飞速朝对方攻去。 野猪精回过神来的同时,我的脚尖已经到了他的前胸。 “找死!” 野猪精怒吼一声,肥硕的身躯向后仰倒,待我踢了一个空后,便双掌心撑地,身子又直立了起来。左手抄起地上的钢刀,就朝我脑袋劈去。 当……随着一阵金属敲击石头的尖锐响声,闪着寒光的弯刀锋刃,崩出了一道豁口,接着脱手而出。 野猪精身体踉跄后退几步,望着对面的我,一脸的紧张之态。 “这是什么?难道是石锅?” “没错,算你识货!” 我拍了拍手,遂将定在空中,脸盆大小的石锅放在地上。 “不可能,我那柄钢刀,乃千年寒铁所制,一向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绝非你想象般那么不受用!所以说,这石锅所用的材料,一定不是石头!” 野猪精一脸愤然地瞪着我,认为她是在耍他,当他不识货。 “笨蛋,此石非彼石啊!你那是千年的刀,我这是万年的石头,你说哪个更受用?” 野猪精听闻我的回答,自是一脸讶然,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厉害的石头。 只是不知这用厉害石头制作出的一口锅,价值多少金块,他能不能买得起,将来也好在打斗防御的时候,派上用场。 我望着野猪精凝眉思索的神色,眼底闪烁着一抹揶揄。 要不说,猪就是猪,一根脑筋,永远都是那么笨。 野猪精虽说是笨了点,尽管脑袋瓜里也没有深奥一层的东西,可是这并不影响他思考一些简单的问题。他不明白的是,他刚才在挥刀砍我的时候,她干嘛拿出一口石锅来抵挡,而不是用别的兵器? 嘿嘿,但愿是他所想的那样。 “小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野猪精一脸谄笑说着,手伸向荸荠眼,从里逐渐向外,掏出了一把又一把的黄金制品。 眼前大量的金耳环、金项链、金戒指等黄金制品,闪烁着耀眼的金黄色光芒,无时无刻不勾引着我的眼球。 “怎么样,这些东西,足够买你那口石锅了吧?” 野猪精望着我看那些黄金制品的直勾勾眼神,心里乐开了怀。 很快,他就有属于自己的最强防御兵刃了,而那些黄金制品,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好!成交!” 我拿起地上那口薄皮石锅,生怕对方会反悔一样,毫无疑问交到他手里,然后急忙将都上那堆金灿灿的东西,收集到了内天地中。 孰不知,我的这一举动,让野猪精看了,心里大为苟同。利益之下,是人都贪财,这果真应了那句世人谁不爱财的老话。 第六百七十七章太活泼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你能不能去柴房给我找三根粗壮的树枝回来,到时,我在给你一柄石质大刀,以作为你此次辛苦服务的酬劳。” 我话声刚落,就见野猪精迅速扭头,跑向院子南面一间简陋的茅草屋。 “记住,两根一定要带树杈的那种!” 野猪精虽然头未回,但是一只胳膊抬起,翘着手指头勾了个圈,算是对我提出要求的认可。 一会不到,野猪精就从院南柴房提着三根棍子走了出来。并按照我的吩咐,将那两根带枝杈的树枝插到土里,剩下的一根,则架在了两根枝杈上。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报酬可以给我了吧?” 野猪精按照我所说的做完,直言不讳,伸手就朝我要东西。 “说到做到,喏……” 我一脸痛快说着,右手伸进虚空,从里面拿出一柄石头刨制的大刀,亲手交到野猪精手里。 “这可真是一柄好刀啊!嘿!哈!” 野猪精目带精光,一脸欣喜之色,手握着沉重的石制大刀,随手比划了几下。 不料手起刀落之时,竟把自己两鬓的络腮胡给削去了一部分,还好没伤着皮肉,否则,模样长得本来就对不起大众的那张脸,再一被毁容,就更吓人了。 “刀剑无眼,你最好小心点。” 我好心善良提醒着得意忘形的野猪精,心里柔软的那部分被触动。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野猪精,在她心里的形象,不像先前那么讨厌了。如果不是被财色利益熏心,他可能不会做那么多坏事,因为他的心地,本身就很单纯。 “呃?嗯。” 野猪精先是一脸无措的看着我,然后对着她木讷点了点头。 他可以趁人不注意,将手伸进别人的腰包里窃取财物,在就是人前联合他亲娘故意气他亲爹,再就是蹿腾小伙伴集体逃课,教书先生不同意并且阻止,他还把人教书先生给打了。至于具体怎么打的,她不知道,但是听街坊四邻说,那个教书先生挨打后,便住进了小城的医馆,躺在病炕上,愣是几天不能下来走动。 仅仅是这些,我就可以判断,这个看起来仅六七岁的孩子,未免太过活泼调皮了,可以说,古灵精怪一点不跟他沾边,不是他这个年龄段所有的现象。而且每次,总是将戏演得那么好。 前面两件事还可以说的过去,但后面那一件,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古以来,这教书先生有揍学生的道理,还没听说过有哪个学生敢动老师分毫。而且这个学生,还是一位六七岁的小学生。明眼人一看,这就是家长没教育好啊。 我心里想着,不觉把过错全部推到了金蛹精夫妇头上。 恰时,金蛹精夫妇眼光投向了我。也许是他们夫妇二人,瞧出了我眼中的责备之意,不由得面的羞愧,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半天不敢抬头正眼瞧我。 “大姐姐,他都有好处了,那我有没有啊?” 我望着男童,会心一笑,想这么点大的孩子,就知道跟大人讨要劳务费了,真是耳濡目染够快的。 “说吧,想要什么?” “我不喜欢吃水煮猪肉,不过我喜欢吃酱熏猪头肉,不如,大姐姐将那猪头肉留给我就可以了。” 呃? 我闻言,脑门瞬间滑过三杠黑线。 原来对方不是想要黄金,而是想吃猪头肉了。想吃猪头肉好说,可以去外面街上买现成的,但是,天知道野猪精听到男童这么说,会是什么反应。 “小娃娃,你刚才说,你想吃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野猪精细细观赏着手中的石刀,本来还满心喜欢,但听到男童之言,脸色当时就变了。凶巴巴的嘴脸,虽没先前那般可恶,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毕竟谁也不愿意去刁难为难一个孩子。 “为什么不敢?大姐姐让我从厨房拿这么多调料出来,就是想炖了你!到时候你死都死了,把猪头肉给我吃,有什么错?” 我本来是想阻止男童继续说下去的,但已经晚了。这孩子压根就不给她开口打断的机会!话语连趟,快如山车,可真是不失一绝。 “原来……原来……” 野猪精眼中冒火,一脸不善地看着我。怪不得一个以前见了他都绕道走的屁大点孩童,今日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感情背后受人唆使,有人撑腰啊! “喂,刚才那么做,仅仅是做做样子罢了,可没真的想煮你!” 我冷眼瞥了一眼坏事的男童,嘴上极力为自己辩解着。但是,看野猪精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中顿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野猪精越想越气,亏他刚才还那么相信公平交易,到最后,竟还是遭人算计了。 忙活了这么多,非但让人耍了,而且不时就要落入人的腹囊之内充当饥饿之食,还不自知呢!就为了一柄厉害石刀,尊严都被人践踏在脚底下了!怪不得世人都说他们猪类猪头猪脑,愚蠢贪婪,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跟睡,什么都不想了。到最后养肥了,就等着让人宰杀的命运下场了。 在野猪精的童年印象里,就是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顿生出想要窥探他人隐藏在心底已久的深刻往事。看样子,此时此刻,正是入侵野猪精心底深刻记忆的最佳时机。 当他还是一只幼年小野猪的时候,正值冬天,整座森林的道路几乎都被白雪覆盖,只要春天不来,食物便终日面临着短缺。 终于有一天,他们几个身体小的、弱的挺不住了。因为体内不多的脂肪,让他们抵抗不了寒冷的侵袭,总是反复生病。父母不忍看到年幼的他们忍饥挨饿,全家饿着肚子出洞觅食,只是路上不小心,全家人掉进了猎户的陷阱里。其中,身体较为病弱严重的兄弟姐妹,不慎摔死几个。再后来,几个结伴来收猎物的猎户,将他们关进铁笼子里,抬到几辆马车上拉走了。 原以到了有爱心人类的城市,便可以有吃有喝,不再为饥寒交迫所扰,可惜日久天长,血腥恐怖的一幕,终于还是来了。 起初的半年里,猎户将他们圈养在温室猪圈里,好吃好喝招待着。 很快,先是他的父母被拉走,再就是几个身体强壮的兄弟,被几个种猪商挑走去专门饲养。接下来,随着他的兄弟姐妹一天天见少,最后就剩下他跟他的大姐,在猎户家的猪圈里相依为命了。 那一天,天说冷不冷,风说大不大,又恰好是大年夜前夕。所以,来猎户家里串门的人不少,只可惜,都是一些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以往那些喜欢扎堆唠家常的妇人,都哪儿去了。 灯火通明的院子里,不时传出金属在石头上打磨的声音。 当时,他只记得大姐神情恍惚嘱咐他说,猪圈的大门已经没先前牢固了,等她被那些人拖走后,就让他用力撞开它,然后,头也不回的,拼命向大敞的门口跑去,便可以安然从这里逃出去,去森林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还一再叮咛他,深山里面住着神仙,让他想办法从这里逃离后,就去深山找神仙,切记,千万不要迷恋人间界的无忧无虑生活,否则到最后,苦的只有他自己。 没多久,猪圈的门被人打开,那些男人将他大姐五花大绑抬了出去。 他当时心里害怕极了,因为他们脸上的笑容,完全就像他们平时见到了食物一样,兴奋而贪婪。好奇之下,他不知道那些人想要对她大姐怎样,目光只是一个劲的追寻着大姐被带离的方向。最后,他看到大姐被那帮家伙扔到了一块大石板上,接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瞬间刺进了她大姐的脖子。 血脉相连的猩红之色,刺痛了他的双眼,大姐的惨痛哀嚎,一声接着一声。直到血被放干,大姐这才完全咽了气。 接下来,是最为残忍的碎尸剁骨,大卸八块……最后烧火,烹饪下锅,以至于成为他这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是在睡梦中,流着眼泪,真真切切叫着大姐不要走,并且跪着求他们放过他的大姐,要杀就杀他好了。可最终,大姐还是被无情带走了,接着,大汗淋漓的被惊醒。 那帮人把他大姐宰杀了,活活残忍宰杀了。 两滴滚烫的清泪,沿着野猪精的脸庞,瞬间滚落。甚至,大家已经听到了他捏紧拳头的咯咯声响。 是隐忍?是酝酿?是爆发?全在一念之间! 我在对方身上,感觉到了浓郁滔天的黑色复仇气息,心说不好,若是不及时分散野猪精的注意力,转移掉他心中长期压抑已久的仇恨情怀,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会因为报仇心切而走火入魔。 该想什么办法阻止野猪精魔化呢? 我额头开始冒出汗水,急的团团乱转。 对了,在他的思绪中,不是有他大姐临死之前,给他留下的一段有用信息嘛。深山里住着神仙,她何不从神仙下手。或许正是那个神仙的指点,才让他在原始森林修炼成精了。但是,有关于那个神仙的信息,她可是一点不清楚啊。 悲痛欲绝的野猪精,悲愤咬牙切齿,浑身黑色气息缭绕,眼看就要正式进入完全魔化状态。 “大姐,你放心,你的仇,我很快就能替你报了!啊……” 野猪精悲愤仰天长嚎,声称着亲人大仇将要得报,自己永远、绝对不会向命运低头,更不会成为卑微人类的盘中餐。 人可以杀他的同胞,他为什么不可以杀人的同胞! 凡事,皆因为那个小孩子想要吃猪肉的贪念而起。 “野猪精,你想干什么?” 金蛹精看到对方瞧他宝贝儿子的嗜杀目光,心当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对方本来就不好对付,再加上现在又走火入魔,即便是他们大家联手,都不一低能够对付得了他。 “夫人,带着霖儿,速速退后!” 金蛹精护犊心切之下,身体立刻挡在自己儿子跟前,并将他一脚踢给了自己老婆。 看着目标被转走,果不其然,野猪精被激怒了。手中石刀高举,照着金蛹精脑门劈砍而去。 “等等……” 这时,我突然大喝一声。因为她已经想到了阻止野猪精魔化的方法,只是现在看来,好像已经晚了。 我见全身黑魔气缭绕的野猪精,一心只想着杀人,根本就不听她那套。气急无奈但是又不想伤害野猪精的情况之下,所幸飞天,来了个紧急俯冲,愣是用手掌紧紧握住了那柄石刀的利刃。 第六百七十八章魔幻了的野猪精 即便是这样,锋利的石刀还是将我的半截手掌切了下来。 我忍受着断腕处的剧痛,另一只好手也加入了阻拦野猪精魔性大发的行列。最后见用尽全力,甚至牺牲了唯一的好手,都依然无法制伏穷力的野猪精,干脆把脚也用上了。 就这样,完全魔幻的野猪精,像个弹力球一样,三番五次的被我脚踩着头,蹬向地面。 最终,野猪精怒不可遏之下,选择强悍变身这招,来对抗我这一强劲对手。 “吼……吼……” 只见剽悍魁梧的野猪精,两眼圆睁,捶胸顿足,仰天长吼两声,低头躬身的同时,身上衣衫尽毁,真身显现。 尤其是背脊的鬃毛,最长且硬,宛若针刺,灰黑而亮。鬃毛之下,四肢粗短恐怖如墩柱,猪头大且长,耳如蒲扇直立,吻部突出似圆锥体,顶端为裸露的软骨垫(拱鼻),硬蹄巨大如地板砖,粗长的尾巴,生着倒钩利刺。 一对白色獠牙尖锐外露,泛着清冷寒光,宛若两把死神镰刀,蓄势待发,随时都有可能收割他人性命。 即便是这么一副丑陋凶恶的模样,我也一点不怕。之所以知道野猪精走火入魔的真正原因,某人心底拿定主意,已想好了对付良策。 我挥舞了一下衣袖,仿若洁然出尘的仙子一样,身形飘然落地。 然后,一脸亲切地看着变身后的野猪精,目光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柔和。 “小七……” 野猪精躬起身体,仰着头颅,獠牙朝前,蓄势待发,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前去将我来个开膛破肚。 “小七,我是大姐啊,难道你连大姐都想杀么?” 我心念合一,跟着自己心中的想法走,竟听不出自己说话的声音变了。 众人闻此,纷纷目露诧异,经过短暂的面面相觑,重又把目光投向了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野猪精正要对我发起攻击,奈何听到她刚才那番话后,身形恍然一滞,眼睛里的凶狠之色,立即降低了不少。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是……” “没错。小七,我正是你的大姐。” 我神色端庄凝望着野猪精,一脸的和蔼慈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大姐,很早以前就被人类杀死了!你怎么可能会是她?” 野猪精一脸不信地摇着头,步履后退,一双清冷的眸子,渐渐挂上一层水汽。这显然是敌人的一种阴谋诡计,借此来扰乱他的心智,他不可以上当,绝对不可以。 “小七,住在深山里面的神仙,你找到了吗?咳咳” 我细语柔声关问完,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奇怪,说话声音怎么变了? 我清着喉咙,视线转向紫荆等人,这才发现大家齐齐看着她,脸上集体挂着一副“你才发现啊”的表情,汗毛当时就竖了起来。 中邪了?引鬼上身了?这也太能扯了吧。 “神仙?你真的是小七的大姐!大姐,大姐……” 野猪精几声“大姐”,喊的情真意切,眸中热泪刹那滚落。虽然很想上前跟自己大姐来个亲人拥抱,但又怕这么冲过去吓坏了她。所以在体型骤缩之下,口中喷出一团白雾,白雾扩散弥漫,迅速覆盖了他的全身。 很快,幻化成人身的野猪林,身材彪悍魁梧,一脸欣喜走出白雾,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两鬓以及下巴上的络腮胡也已经剔去,洁衣整装,膀大腰圆,两胳膊一甩一甩,直朝对面我跑过去。 “小七,停……” 我望着野猪精满面激动朝她扑过来,急忙出声阻止了他。 “大姐,怎么了?” 野猪精跑到半路停下,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你,左手腕上是什么东西?” 我之所以让野猪精停下,其实并不是惧怕对方,而是眼尖的她,在对方裸露在外的左手腕上,发现一朵类似云团的标记。 “这个吗?” 野猪精讶然抬起胳膊,挽起袖子,争取让那朵云团图案暴露的更清楚一些。 “没错。” 我一目了然之后,眼里闪烁着希冀,强烈隐忍着激动的心情,重重点了一下头。 院子里,除了紫荆他们几个,恐怕没人能了解她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了。 “大姐,这个云朵标记,正是深山里的那个神仙,为我烙上去的。他说,我已经魔根深重,如果哪一天,心里的苦痛实在承受不了了,就去找认得这个标记的人,直管对她发泄就行。倘若那个人被我轻而易举杀死了,他便会封我为大护法,以后都跟在他身边,过那种一辈子吃喝享乐,美女如云的悠闲自在生活。” 野猪精一丝心机没有的,对我坦白叙说完毕。 只是他心里纳闷的是,明明是大姐让他去深山里找神仙的,怎么这神仙找到了,也给他指明了成仙方法,大姐看起来反而不怎么高兴呢。而且,瞧她暗暗咬牙切齿的模样,无论让人怎么看,就好像她跟那个神仙有多大仇一样。 我听完,当时心里说了:云楼,你可真够狠的!好啊,你不是总想置我于死地嘛,那我先把你这个未来大护法身上的魔性度化掉,让你跟我作对! 其实,这也怨不得我不高兴。她当时听完,心里就你想啊,云楼是何许人物,那是魔界之主,万金之躯,高高在上,金口玉言,赏罚分明。当然了,跟地狱阎王爷也有得一拼,他想让谁三更死,那人绝对活不过明天去。 我在被气愤充斥心灵的同时,脑筋还是很清醒的,并没有将现代跟千年前的年份搞混。只是她不能理解跟接受的是,自己竟然千前年就把云楼给得罪了。要知道,这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谁还记得前生所发生过的事啊。所以说,要得罪,那也是她的前世得罪的,跟她的这个现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七,大姐今天要给你讲个故事。只要你能参透其中的道理,大姐我,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咳咳” 我再次清了清喉咙,一脸慈爱之色,看着满面疑惑不解的野猪精。 这个时候,院子里的湿漉积水,已经被阳光蒸发,地面大部分已经干了。 院子中央,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这周遭,围满了听故事的人。 我娓娓道来,开始了她的讲故事征程。虽说故事的情节内容老套了一些,基本上就是一说开头,别人就能猜到结尾的那种,周围那些人可能大部分不爱听,但重点是,野猪精他爱听就行了。 话说从前,东方海外的一座小岛国,有个和尚在山上庙里养了一群蜜蜂。它们和山里的那些凶猛野生大黄蜂不同,而是被和尚当作宠儿一样来精心饲养。 有一天,山上来了几个漂洋过海来的远客。由于在海上长期颠沛流离久了,耳边除了波涛澎湃的海浪声,还是海浪声。长此以往的麻木生活,使得他们看不到未来,感觉身心特别的累,所以打算在山上庙里常住一段时间,换上一种安静宁和的生活环境,来陶冶一下心情。 其实这也没什么,但有一点值得令人感叹的是,他们的身份也是养蜂人,而且还带来了他们本国的特有蜂种。 山上庙里的安逸居住生活,使得他们无所事事,并且寻找到了他们自己的生活乐趣,那就是也在山上养起了蜜蜂,而且养的是他们带来的本国蜂种。 这之后不久,令人悲愤惋惜的事情发生了。东方海外小岛国的本地蜜蜂,和来自漂洋过海远客国家的蜜蜂,都受到了当地大黄蜂的威胁。 要知道,一只大黄蜂可以杀死一整个蜜蜂群,然后霸占蜂巢。漂洋过海远客国家的蜜蜂,在当地三十多只黄蜂的屠杀下,死伤五十多万只。于是,愤怒的漂洋过海养蜂人经过商量后作出决定,大肆搜捕大黄蜂,用烟熏火烧来报复它们。那个和尚虽说也担心自己的蜜蜂,但是却不能杀生。但凡看到有受伤的大黄蜂,不但不用脚踩死,反而还施以援手。 大黄蜂终于入侵了和尚的蜂群,然而,当第一只大黄蜂侦查到蜂巢的时候,却被蜜蜂诱进蜂巢杀死,并清理了现场。 最终,大黄蜂没能战胜早就可以对决它们的东方海外的蜜蜂。和尚最后明白了,自然界此消彼长,在竞争中进化,并保持生态平衡,适者生存这一道理。 “小七,告诉大姐,听完这个故事,你从中能悟出何种道理?咳咳咳” 我不自在干咳几声,心说怎么还是那个该死的陌生声音啊! 难道这次,是她融入了野猪精内心期待的世界? 我凝望着对面低头陷入深思状态之下的野猪精,并未急于催促。 没关系,她知道他脑袋瓜反应慢,她可以给他足够的时间,来想清楚这个故事背后所隐含的大意。 “你不是我大姐。” 野猪精抬头望着我,冷不丁说道。 “小七,你说什么?” 我无心问了一句,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不是我大姐。我大姐几千年前就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你说的话,万物苍生,都有它一定的运行轨迹跟生存规律。” 我讶然了!想不到,野猪精那么快,就识别了她的身份。那他还? “其实,我早就接受了大姐永远离开我的事实,只是对于她生命被残忍剥夺的方式,不能释怀罢了。” 野猪精目空一切地望着远处,仿佛是在思考更深一层的道义。 我并没有打扰他,反而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来领悟未领悟完的自然生存之道。 其实,世上的事情莫不如此。当你的思维更进一步,具有哲学思维的时候,虽然你读的是物理,但可以做到举一反三,可以理解物质的两面性,这样对任何问题的理解都可以达到更深的高度,见解也就更深刻,做起任何事情来自然更容易成功。 老子那句话,本质上是一种辩证统一的关系,道是万物的起源,可对于每一种物种来说,和其它的物种都是相互依存的。 对,就是这样,任何一种物种都不能独立存在,最典型的是动物的生物链关系,“消磨它们的锋锐,排除它们的纷扰,调和它们的光辉”的目的,是实现这种相互依存的过程,也只有如此,每一种物种才能在天地之间不断繁衍,混同于尘埃。 老子在这里表述了“道”是无形的若隐若现的,但又存在于天地之中的各个角落,虽然无形,但用起来无穷无尽。 第六百七十九章大彻大悟 闭上眼睛仔细回悟一番,确实乃高深道家经典所言,尤其是在世俗纷争之下,不禁让人抱着虚怀若谷的心态,放松心情,感受大自然的万物和谐与美好。 对面的野猪精面带祥和,不声不语,闭着眼睛,仿若堕入到了一种极佳境界。 此时置身于一片神秘的七彩光晕中而不自知。身上缭绕着的黑色魔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神秘七彩光晕笼罩净化着。 我心情大好的看着这一切,原来野猪精脑筋不仅不笨,而且还很灵光。她只不过用一个小故事点拨了那么几句,谁知还真启发了他,让他对大自然生存法则大彻大悟。 其实,动物与动物之间严格遵守着自然平衡法则,肉食动物会随着草食动物的繁盛而繁盛,抑制了草食动物的无限扩张,就保护了大草原,草食动物得到了压制,肉食动物的数量也随之减少,这就是大草原动物世界生生不息的和谐平衡法则。 自然界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食物链,每个生物都是捕食者,也是别人的食物,在食物链中此消彼长,人为的干预往往只会破坏这种平衡,草原上的狼被杀死的时候,兔子便夺去了牛羊的草,就是这个道理。 现实世界里,很随意的一群人,如果一起活动,就会自然产生一个头领,即便街头的混混也一样有头领。这个头领的产生虽然需要各种要素,但思维的深度广度,和看问题的能力却一定是第一位的,这个头领就自然产生了。如果一个街头混混的头领仗着自己孔武有力,每日想和警察作对,要么就被同伙开除,要么就被警察收监,这个团伙很快也就消失了,或者产生新头领。因此,思维排在第一位,行动力排在第二位。 如果野猪精同意的话,他倒是不妨去体验一下这样的生活。 “小七,这么多年来,你一定很孤独吧?毕竟身边没什么朋友,也没亲人。” 我望着身上黑色魔气完全褪尽,气质大变的野猪精,一语道破了对方从不向人外道的心事。 “嗯。每当我粗粗判断完一件事情,下定决心,从而真正去付诸行动时,却发现,每次从来都是在自寻烦恼,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别人。其实,他们人类也一样。” 野猪精回给对方一个万分诚恳的眼神,倒也直言相告。事到如今,他明白的不算晚。能够悟出“平衡”是大自然通过亿万年进化演变而形成之理,是他今天最大的收获。 可是他们人类呢?并不见得比他们这些低声生物有多聪明!由于他们的贪婪无知,无意间打破这个平衡,他们同样受到了惨重的惩罚,比如说,现在的大气温室效应、厄尔尼诺、草原沙漠化、沙尘暴、海啸、飓风等等自然灾害,都是最好的实例。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凡按照自然规律行事的行为,天地都一视同仁,平等对待。但是,凡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惩罚是严厉的。今天我们都在为此而担心。这些反常的自然灾害,都是对人类违背自然规律的惩罚。 “小七,你能从对人类的仇恨中走出来,并且幡然醒悟,我想你大姐应该很高兴。你看,道理你也明白了,是不是内心有什么想法,想要对我们说啊?” “呵呵,食物链。大家自一生来,命就被拴在了这条链子上,成败在天,生死由命。吾本是食物链中的一员,生死与否,一切皆是命数。” 野猪精一脸平静说着,若问他今天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那就是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刚才说话又极度跟她大姐声音很像的年轻女子,教会了他正确理解食物链的含义是什么。 食物链,是生态系统中贮存于有机物中的化学能在生态系统中层层传导的过程。通俗地讲,是各种生物通过一系列吃与被吃的关系,彼此之间紧密地联系起来,这种生物之间以食物营养关系彼此联系起来的序列,在生态学上被称为食物链。 生物链也可以理解为自然界中的食物链,它形成了大自然中"一物降一物"的现象,维系着物种间天然的数量平衡。人类与大自然也通过食物链而连接着。 人的食物主要来自植物和动物。而动植物是从自然环境中得到营养才生长而成的。 猛兽跟人类吃他们肉,他们同样在食植物的肉。如果想要变得强大,告别成为别人腹中餐的命运,那就必须走往另外一条道路,那就是潜心修炼。 这点,他做到了。如果他早悟出这个道理,他的大姐也就不会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昨日的回不来,现在的则要好好把握。 是继续做这条食物链中微不足道的一员,还是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度,当好自己那份差事,为维持自然平衡秩序做出一份贡献?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邱老板,以前是我太莽撞、太利益熏心,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不过您放心,那样的混账事情今后绝不会再发生!如果邱老板你瞧我还顺眼的话,从今天起,我就大大方方的正式对你展开追求了。” 野猪精站起,步履到达邱星月跟前,真挚诚恳望着对方,一脸的诚心悔过。 邱星月对野猪精能温文说出前面那番话,虽然略感诧异,但看到对方一脸诚心悔过的样子,刚想开口说接受他的道歉,并且原谅他的话,奈何野猪精语快,接下来所说的内容立马又让她警惕心起。 邱星月快速拉开跟野猪精的距离,撒娇黏在紫荆身边,紧拉着对方的胳膊不放。 “咳咳,野猪精,你能放下屠刀,诚心改过,我们自然为你感到高兴。不过,这追求星儿的事,我看就算了!” 当紫荆听到野猪精对邱星月说得那番感情真挚的粗言告白,虽说心里吃味,但他还是非常敬佩野猪精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知错悔改精神。所以在对野猪精说话的过程中,并没带过重的语气。 “呵呵,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邱老板花钱雇来给他挡刀解围的,其目的就是让我打消用卑鄙手段来纠缠骚扰邱老板的念头。所以你们就不用在瞒我了,其实我早应该就想到这一点的。我还是那句话,邱老板我一定要追求,除非她现在就拒绝我!” 呃? 这头猪也太能自作聪明了吧! 紫荆听着野猪精那斩钉截铁的口气,尽管非常想上去拍他,但身为一个成熟有担当男儿应有的理智,阻止了他那样去做。 当紫荆很想对他说“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其实这一切都是真的”的时候,金蛹精那边抢先开了口。 “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猜到了!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而另一半,则是别看他们俩在屋里一见面那个激动的样子,其实那都是他们自导自演,做给我们大家伙看的。 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邱老板总是喜欢纠缠我这个大叔级别的人物,原来她早就算好了我会死命死命的拒绝她,然后她在假装万分心伤之下,搬出移情别恋这招来疗伤,而这个给她心灵疗伤的对象呢,正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而他的另一重身份呢,其实就是邱老板以“寡妇”自居的这些年间,唯一走进心里的意中人,说白了就是地下情人。 也许是他们顾忌世俗眼光,所以总是想找机会光明正大在一起,直到机会来了的那一天。如果没有野猪精你这条到货索,我根本就不会躺枪。用我们稳固如山的声誉,去换得他们幸福相守的明天,不过也值了。” 紫荆听金蛹精啰啰嗦嗦说完,眼睛一瞪,当时就哑口无言了。 在看我跟阿欢他们几个,个个凝眉互看,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此时,回过神来的紫荆,不禁对金蛹精竖起了大拇指,嘴上说起言不由衷的话。 “想不到小屁孩你,比那头猪还能会自作聪明!哎服了右……” 呃这次,该轮到野猪精跟金蛹精两个发愣了。 人家野猪精现在气质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也算是重新脱胎换骨,修行提高精进了一个等级,凡是自然得先顾及一下自己什么身份,就怕回头掉了价让人笑话。 金蛹精就不一样了。 别看他现在隐匿在红尘世俗中,整天闲云野鹤,不争名利,怡然自得的样子,可是正义感超强。 最好别让他碰到不公事,只要碰到都会逢错必究,管你是什么山精鬼怪,还是纨绔暴徒,照旧教训不误,眼里揉不下沙子。当然,这些都是在他不出实力、量力而行的情况下进行的。再不济,打不过,还可以智斗。总之,在没遇上邱星月之前,他几乎没吃亏过。 这也正是我在金蛹精身上,看到唯一闪光点的地方。 值得提醒的还有一点,那就是金蛹精的驴脾气一上来,八头牛都拉不走。 凡事只要跟金蛹精扯上关系,无论好事坏事,那都必须较真到底。除非你当他是小孩子,不跟他计较,无理由的让着他,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你想啊,我可以把他当做一个老小孩,不去计较,可紫荆会吗?在他眼里,到底谁的岁数大?谁才应该被管?这的确是一个让人值得深究的问题。 紫荆有恃无恐说完,哀声叹了一口气。 我听紫荆这么一说,一脸赞成,毫无意义。 的确,前面我们也讲到了,紫荆跟千秋阁女老板邱星月早在万年前就认识了,而且邱星月在万灵山学院街道地摊上淘到了舍利子,并当定情信物,将它送给了紫荆。 很显然,紫荆就是那位送给金蛹精舍利子的高人。这点,毋庸置疑。 “颠倒了?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金蛹精一脸信誓旦旦,说的极其肯定。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了。因为紫荆手里拿的一串东西,他太眼熟了。 “这是……你是……” 金蛹精望着那串布满绿锈的铜锁,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如今证据摆在这里,还用问吗?那正好是他三岁生日那天,族中长老亲手戴给他的童年锁。他非常清楚的记得,七岁那年,将它赠送给了路边一位叫花子叔叔。貌似那位叫花子叔叔的相貌,跟他……金蛹精面带一丝自嘲的看着紫荆,铜铃眼睛瞪的更大了。 第六百八十章金蛹精儿子 “小屁孩,不用这么看着我。看到这个,你说我们谁岁数大啊?谁又管谁叫叔叔呢?” 紫荆面带坏笑的看着金蛹精,那串生满绿锈的铜锁,在他的食指上飞速转着圈。 金蛹精慌不跌地低下头,自从看到那串东西起,他真的无话可说了。 “好了紫荆,你就别再逗他了。金大哥,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其实,紫荆就是你口中那位送给你舍利子的高人。” 金蛹精听闻震惊抬头,再次以先前那种目光扫了紫荆一眼,然后老脸一红,飞快将头低了下去,而且是低得不能再低。 “哈哈哈” 紫荆看着倔驴气焰被打击到零点的金蛹精,不觉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望着神态异常的紫荆跟金蛹精,唯独金蛹精夫人,大家根本就不知这究竟是怎门一回事。 我望着面面相觑的众人,心说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讲解清楚。不过现在不行,因为外面几名教书先生,领着一大帮孩子,脚步匆匆,马上就要进院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都是你这个混球小子!” 金蛹精愤愤数落一句男童,甩袖转身,走到院门口迎接去了。 接下来,我从那几名相互搀扶教书先生口中,跟那一大帮孩子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皮外伤,总算见识到了金蛹精儿子性子到底有多顽劣。 男童看着在院内,不断低头哈腰,面带歉笑,连连向那些人求情说着好话的金蛹精时,不觉羞愧低下了头。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这个小家伙也开始真心悔过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他好像有话想过去跟他们说,但是碍于那些教书先生偶尔看向他的恐惧眼神,最终还是没有上前。 “大姐姐,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啊?” 我好奇低头,假装刚刚觉察到男童拽她袖子的表情。 “什么事?” “这些钱,大姐姐可不可以代我拿过去交给我的老师和同学,算是我给他们的医药赔偿。” 我望着男童手中金灿灿的钱两,吃惊之余,却忘了接过他手里的钱。 “大姐姐,你放心吧。这些钱都是干净的,是我在你昏迷的那三天里,到后山捡柴禾拿到集市上卖来的钱,之所以嫌它们少,不够赔偿,所以才会想到了那种偷偷摸摸的手段……大姐姐,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去将这些钱给他们,让他们就此放过我的父亲吧。” 男童捧着几个碎金块的手,伸向我。一双纯净的明眸,带着乞求之色。 “嗯。能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钱自然要给,不过,得你跟我一块去。” 男童把小嘴一噘,眼神里有着一丝退怯,最终还是跟我走了过去。 经过我和金蛹精夫妇的诚恳道歉,和拿出一定的相关补偿,这件事情最终得到了圆满解决,那些教书先生跟小伙伴们接受了男童的诚恳道歉,并且原谅了他,而且,男童又可以回到学堂继续上学了。 阳光舒适照耀的门槛上,坐着两个人影。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影子,在时刻看着他们。 两人并肩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却又仿佛心有灵犀,彼此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无论对方作出什么样的抉择,那一个,都一定会是毫不犹豫的开口说赞成。 这就是所谓的成全。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早晚有一天,大家还会见面相聚。 分开,只是暂时的。 相守,是早晚的事。 甚至两人在想,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解决他们目前面临的心理难题。 冥思苦想了一会“月儿” “紫荆” 两人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般,欣喜之下,想要将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奈何异口同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然后又都止住,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心知肚明一笑。 还用跟对方说吗?显然已经不用了。 “月儿,我们进屋吧。” “嗯。” 紫荆满脸兴奋抓起邱星月的手,对方欣然答应。 “不行,我不同意!” 听完紫荆的讲述,我一脸决绝转过身,掉给紫荆他们一个冷冷的背影。 “为什么?” 紫荆跟邱星月二人面露惊讶,疑惑了。 我背对着二人,始终没有在说话,让人捉摸不透她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这一沉默倒好,邱星月反倒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小姑娘,凭什么只可以让紫荆跟随,而我……却不可以跟你们去浪迹天涯?” 此时瞧着我的背影,嫉妒中生出点滴醋意。于是跟我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醋酸的味道。但是在紫荆眼神强烈抗议之下,说话的语气,稍微变得婉转了一些。 “邱老板,恐怕你意会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让紫荆跟随了?再说了,看你为紫荆活守了那么多年,我也不好意思拆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的万年姻缘。难道,还是说,你就那么舍得放他走?” 我转过身来,心里微微发疼,不过此时,并没有表现出她心里的真正情绪,而是以一种讥讽的口气,来回答了他们。 “我当然舍不得让他走,我们……” “这就对了!所以,让紫荆留下来,跟你一块好好的过日子。” 我下定决心说完,再次转过身去,背影显得略显惆怅跟凄凉。 从此,她的身边,少了一个跟班人,但是紫荆依然是她的朋友。无论走到哪里,他们的关系永远不会改变。能给忠于自己的仆人一个幸福美好的未来,她想,这应该正是仙子想看到的。 邱星月心里某片柔软之地被触动。 “不是,我是说……” “月儿!” “我……哎!” 邱星月大概猜出了我的心思,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所以就想告诉我其实还有两全其美的方法,那就是他们二人跟她一起去樕山,这样大家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奈何她话刚一开口,便被紫荆冷声打断,致使心里被打消的胡思乱想念头,又悄悄出来作祟。于是在酸念的浸泡下,以为紫荆在乎我比在乎自己还多,所以心里难免有气。 “小琪琪,无论你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听命于你安排。如今,我所能为你做的,那就是让你无后顾之忧!如果你不是走的很急得话,那就请你喝完我们喜酒之后,在启程。” “那是一定!” 我猛地转身,一口应允,满面欣喜地看着对面的他们。 “哈哈哈” 紫荆自是为自己做出的这一重大决定,感到伟大跟自豪。倒是旁边站着的准新娘子一副小女儿家姿态,扭扭捏捏,满面娇羞,内心既期待,又带着点初为人妇的慌乱。 罗拉行车在高速上,禁不住副驾驶冷如冰的可怜哀求,说是怕误会了本在她心中印象不好的凯特,只能答应对方多去几家医院转转,万一是那家医院搞错诊断结果,出了错误报告,那不白害她心里无辜承受那么大压力嘛。趁着事情还不确定之前,她们最好多份把握。 跑车驶离医院地下停车场,车中两人的脸色,谁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不用问,结果与上次一样,听到医师宣布的诊断结果,冷如冰再次遭受打击,伤心落泪。罗拉则像极了一头愤怒的狮子,二话不说,上去抢过医师手中的各项检验单,将之撕了个粉碎。 不过她们谁也没有放弃心中的一点希望,第二家不行,又去了第三家,第三家结果如此就去第四家,总之整个城市的各大、中、小医院,他们开车几乎跑遍了,但结果依然没有改变。直到消磨完冷如冰心存的侥幸心理为止。 “罗拉姐姐,我们回去吧。不过在回去之前,我想先去街道上的私人诊所拿点药,最近总是无缘无故头疼。” 冷如冰这次没敢说是胃不舒服,因为说了对方也不会相信。因为这对于一个正常妊娠的孕妇来说,是正常现象,要想得到缓解,除了注意饮食和多休息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治疗方法。 好在罗拉没有询问便一口答应,然后开车载她去了一个比较有名的私家诊所。 冷如冰打开车门下车后,罗拉并没有下车,而是交代冷如冰,让她在诊所门口等她一下,她去外面的加油站给心爱的跑车加完油就回来,然后跟她一起去里面见医生。 冷如冰目空一切,点头答应。 罗拉面带安慰鼓励,扬手驶离而去。 冷如冰凝望着车子驶远,转身走进私人诊所。 “sir,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是的,医生。因为除了这个方法,我别无选择。” 蓝眼睛大鼻子的中年男性医师,看到对方眼里的坚决,不再多问,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写下几句,然后交给冷如冰,让她到隔壁药房去拿药。 等罗拉给车子加完油回来,冷如冰刚刚告别医生,从私人诊所走出来。罗拉也没多想,一脸歉意地打开车门,迎冷如冰上去。 车里的古典轻扬曲子,在宁静和谐动听,却总也驱不走人心里的烦躁阴霾。冷如冰如此,罗拉亦是如此。 冷如冰坐在车里,任由凉风拂面,身心疲惫地望着远方。 如果你仔细去看的话,一定可以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决绝的阴狠。 对,那正是她对不公命运的最好反击。 邱星月看着一脸自信手拍胸脯的我,虽说心里犯嘀咕,但是也没深想,便爽口答应下来。 也正是因为邱星月未经深思熟虑,做出的那个决定,这才有了下面,我跟小城内一家上品彩绸店老板,历经数次讨价还价,直至最后争得面红耳赤的一幕。 “不行,再低点!” “还低?再低我这彩绸买卖就没法做了!” “没关系,城内上品的彩绸店,又不是你这一家,你看着办啊!” “你……好吧,既然客官你不想让我赚钱,那我就再降价一成金子!不过,这已经是本店能够开出的最低价格了,真的不能再少了。” “最低?那就说明还有得赚!不行,还得降!至少再降一成!” “什么!再降一成?那我们小店就不用开了,直接关门算了!” “关不关门跟我没关系,但是我知道,只要店铺门一关,生意就没得做!钱,就没得赚!” “你……你……成交!掏钱吧!” 店铺老板看着眼前伶牙俐齿、会做生意的我,一时也没什么说词了,只能拉长个脸,作出一副干认赔本的无奈表情。 没办法的事,要怪,只能怪目前的丝绸市场不景气,能卖出一匹算一匹吧,虽说利润低是低了点儿,但不赔本就已经不错了。 第六百八十一章讨价还价 离开彩绸店铺后,邱星月还心生埋怨责问我,为何浪费那么多时间跟人家讨价还价,本身她也不缺钱花,何必呢? 就怕被我这么一弄,将来在闹个满城风雨的,让外人说他们千秋阁只是一个外表看着豪华,可实际上却是一个什么都很缺的空壳子!要是那样的话,那她这个千秋阁老板,不丢人才怪了呢!关键是,她丢不丢人没关系,但是千万别影响到她未来新婚夫婿紫荆……这个刚上任不到半天的新城主,在城中百姓心目中的无限崇尚地位。 “嘁……给你们两口子省钱,还落一通埋怨。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某人白了一眼对面那个面露惊愕之人,假装生气扭身,拉过红玫的胳膊,与之窃喜前行了。 说真的,我不是看不出邱星月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碍于对方如此明显的重色轻友表现,心里除了替紫荆感到欣慰以外,还大大的妒忌了他一番,看来让他留下来,是值得的。 “拿着。喂,你们两个等等我啊……” 邱星月将买来的那匹红绸交到侍女手里,追了上去。 “小气鬼,抠门!” “醋坛子,有异性,没人性!” “你这个吝啬鬼,将来谁娶了你,谁倒霉!” “你这坛老酸菜,也就紫荆不嫌弃,肯娶你!” “那是他自愿的,我又没拿把刀架他脖子上,逼着他娶我。”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这跟街面上卖瓜的老王头,又有何干啊?” 晕浪费了这么多口舌,原来是对牛弹琴。 “好啦,好啦,还有那么多东西没采买呢,赶紧走吧。” “哦。” 走在前面的两个古装少女,嘻嘻哈哈,勾肩搭背,过了第二个街道,拐进一个专卖金银玉石首饰的胡同。 红玫神色伤感失落,懒得理她们俩个,怀中抱着锦盒,与一块前行的女侍走在最后面。不过她今天看来有些奇怪,因为出来的这一路上,几乎没怎么开口说过话。 我跟邱星月现在的关系,已攀升到勾肩搭背,无话不谈的地步,两人要好的形同姐妹,无论说过什么话,不管真假,谁都不会介意。这期间,邱星月为了拿出做姐姐的诚意,提出要将小城后山金矿的所有权,分给我一半,可是被我一口拒绝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是别人强加给她的财物,她宁可不要。 在后面的行程安排中,但凡遇到店老板好说话的,我能划价,则划价,而且将价钱砍的越低越好,从不怕得罪那些有钱有势的店老板。 在邱星月等人眼里,我很快彰显出她会居家过日子的能耐。 当然,有邱星月这个城主夫人外兼后山金矿矿主在,并没有哪家店老板敢真跟我叫真,而且这一路上,她们所采买的东西都不是俗品,出入的店铺也比较上档次,选的,自然都是上等货。 某人现在终于弄明白了富贵窝里生权势的道理。 只有把物品档次提高了,我们那位新上任的城主身份才不会掉价,也让她这个好朋友兼半个主人脸上有光,并且走到哪里,都比别人高一头,别人见了她们都是以达官显贵之名尊称,并且以礼相待,所以心里总有一种沐浴春风的自豪感。不过大家可别误会,她这可不是在炫耀哦。 红色的豪华跑车,以风之速,行驶在香榭爱丽舍田园大街。当行驶到一个红绿灯街口时,跑车突然消失不见。 这让那些乘坐普通私家车行驶在大马路上,以及正在道路两旁驾着11号携手散步,脑袋里只能做梦,却又一辈子都开不起豪华跑车的人,神情羡慕恍惚间,有点接受不了,只当是对渴望驾驶私家豪车产生的美好幻觉。 没办法,谁让现实社会压力太大了呢,虽说实现不了驾驶豪车梦,但想想还是总可以的。 罗拉将车驶进秦家公寓隧道,并叫醒了睡在副驾驶的冷如冰。 “罗拉姐姐……” 冷如冰醒来,纠结的眉宇,仍旧不得舒展。惆怅迷茫中,扭头望向罗拉,欲言又止。 此时,压在她心头上的,除了来自精神方面的恐惧,还有愁肠百结,以及对如今迷茫生活的恐惧。 罗拉望着脆弱无助的冷如冰,再次心疼了。 那个爆炸性的医学诊断报告,无时无刻,不在击打着这个可怜姑娘的负荷心脏,让她感觉她快要不堪一击了。 “放心吧,没事的。” 罗拉面露心疼地伸出胳膊,轻拍着冷如冰的肩膀,柔声性的鼓励安慰着冷如冰。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给手段卑鄙龌龊的凯特,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罗拉下车,绕至副驾驶打开车门,手拉着失魂落魄的冷如冰,走进了秦家公寓。 二楼走廊里,响起罗拉砰砰地砸门声。 凯特睡眼惺忪开门,冷如冰抬头看着某人丑陋恶心的嘴脸,只觉胃里翻滚,喉咙作呕,急忙掩嘴进了对面房间。 接下来,是二楼走廊某女炮语连珠的谴责声。注意哦,只有女声,没有男声。 没过多久,房间里,冷如冰怀中抱紧枕头,掩声哭泣。 房外走廊,则是罗拉对一头雾水的凯特,一通大喇叭得谩骂指责。 接着,就是某人在了解了大致状况后,深觉荒唐滑稽之下,急于为自己讨回清白从而无效后,只能用拳头使劲砸墙,来发泄心里的气愤。 冷如冰擦干眼泪,拿出兜口里的药,甚至连说明都没看,挤出两粒,就着床头柜上一杯水服下。 翌日清晨,整座千秋阁门外,大红喜绸挽制的彩头新艳高悬,随风轻摆飘扬,象征着一门喜事的到来。 张贴着大红喜字的木门大开,大厅里呈现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豺家三兄弟不好闲着,于是自动请柬,分散在礼堂现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做事。 所以,一时间,无论是大厅里,还是楼上楼下,人进人出,人们兴高采烈,做事积极,为今晚女老板的婚礼筹备忙活着。 我站在千秋阁三层楼阁,望着下方忙碌的景象,心里多少生出一丝失落。 以往,每当促成一桩婚礼的时候,她总是借着讨杯喜酒喝的名义,来灌醉自己,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逃避什么,又是出于什么样心理那么做。现在想来明白了!什么时候,她也能做一次别人的准新娘呢? 一天多下来,上演的舌战,不眠不休。 秦家公寓之内,罗拉颐神气指,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母狮,见了谁都想撕咬。 凯特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坐在大厅沙发上,悠闲自在地喝着咖啡。 “你还不承认是你做的?” 罗拉极度气愤之下,一把抢过凯特手里的杯子,照着地板一摔。陶瓷水杯四分五裂,褐色的水渍溅了两人一裤腿。 凯特瞬间被激怒了,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分外恼火地回瞪着罗拉。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而不是他表妹,他早就过去扇对方个大耳刮子了。 “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犯不着拿我自己的名誉跟清白开玩笑!” 恰时,大厅的防盗门锁被拧响,秦凯轩身穿条纹格子衬衫,胳膊上搭着西装上衣,一脸落寞走了进来。 自从那天全家人从万灵山学院搬回来住,秦凯轩脸上,就始终是这个表情。 进入大厅后,大概感觉到了怒拔剑张的紧张气氛,所以人在大厅过多停留一会的同时,眼神在相互斗鸡眼的两人脸上扫视了一番,除了一个怒意,一个敌意,他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了?” 秦凯轩脸色淡然,幽幽问出口。 眼睛喷火的两个人愤怒对视着,谁也没有搭理秦凯轩的话茬。 既然大家都当他是空气,那他何必变成一只苍蝇乱嗡嗡呢? 某人面上偶露尴尬,大概感觉自己继续呆在这里,也是不受欢迎,索性迈动步伐,惺惺上楼了。 大厅里,两人因为相同的话题,又争执了几回合,可惜回回都跟原先结果一样,谁也没能说过谁。但是,两人长久无语、愤怒的目光对峙,还是必不可少的。 没一会儿,大厅防盗门再次被钥匙拧响。两人心烦不堪其扰之下,闻声转头。 身后的简天离微微皱眉,情绪化朝对方低喝了一声。没成想,这让此刻心情十分糟糕的罗拉,变得更加张狂暴躁。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权利!更没你什么事!怎么,凯特给你的青春损失费花完了?只因落魄了,所以想起我们来了?告诉你,你这条令人厌恶的寄生虫,休想再从我们家里拿走一分钱!想都别想!” “罗拉,你够了!” 简天离很是听不惯那些不顺耳的话,终于朝着某人忍无可忍道。 他先前那番对罗拉表示不满,却不是因为她踩痛了他的脚,而是因为她对某人说话的口气,是那么的不尊重。可此刻,他对罗拉表示不满,是因为她在没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前,就那么武断冲动,对受害弱者造成一定心理上的伤害不说,而且还白生一顿闷气。其实,他就是想暗示她,像她这样对待不喜欢之人的敌意针对性太强烈反而不好,伤人伤己。 “怎么?我说她,你冲我发什么火!心疼了?麻烦你,请把你泛滥的同情心收起来,也许人家根本就不吃你那套!”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得了吧,话说你踩着我的脚,踩得很痛耶……” 简天离实在拿罗拉没有办法,于是装模作样下,露出一副吃痛的表情,实则是想转移她对某人不善的注意力。 “请你放过他,都是我不好。” 就因为某人不该发言时,突然来了一句关心的话,无形的硝烟战火,再一次被点燃。 “呵呵,冷如雪,你没搞错吧。他是我未来老公耶,我想怎么对他怎么对他,与你何干啊?你说,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插足,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关心别人老公做什么!还是说你见不得别人家庭幸福,老毛病又犯了?我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呐!啊?” 罗拉听完对方关心的话,当时醋劲就上来了。心中极为不爽之下,高跟鞋脚后跟不时碾压着脚下的肉垫,朝某人嘶声吼叫着,并且右手不断推搡着对方的肩膀。 孰不知,这让脚面被踩之人看到,分外的替冷如雪感到担心。但又碍于他家女王专制的暴脾气,所以只能在心里替可怜的那一人默默祈祷平安了。 第六百八十二章互掐 “罗拉,我警告你,别对谁说话都那么颐神气使!她不欠你什么,所以,还请你注意你说话的口气,以免失了你秦家孙小姐的尊贵身份!” 凯特心里本来就对罗拉有气,尤其听完她上面那些话后,心里更是腻歪。于是逮住个机会,又跟罗拉叫起了劲。 “是,她是不欠我什么,但是她出现在了我们家,等同于对我未来的表嫂构成一种实质性的威胁,我凭什么那么客气对她!” 罗拉遇事不甘示弱,唇击反驳。尽管在与某人暗中较劲的同时,仍旧保持着头脑清晰。 简天离算是看出来了,今天的气氛与往日实在不一般。看样子,是这一对表兄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起了矛盾冲突,在互掐。 甭管是什么矛盾冲突了,简天离都发自内腑的在心中冤枉叫屈一番,心说你们互掐就互掐把,干嘛拉我们无辜的人进来躺枪?难不成我们是你们手底下的活靶子不成? 凯特懒得在理生事的罗拉,走上前去,厌恶地扫了一眼冷如雪,然后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卡片,扔给对方。实不相瞒,作为他从前拥有过的女人,无论自己对她有没有感情,他还是不忍心看她流落街头。 冷如雪抬头,盯着凯特看了好长时间,最终,眼泪滑落,掉在手中的金卡上。 “对不起……这些,不是我想要的,还你。” 冷如雪想了想,将卡塞进凯特手里。 站在旁边的罗拉看到冷如雪的作为后,以为她是在惺惺作态,顿时就要上去教训她,但是被简天离制止住了。 罗拉自是对简天离今日处处维护冷如雪之举,感到大为恼火。但又怕自己言行冲动有失身份,于是,心中不痛快之下火没处发,抬起脚后跟踩了下去。与前面那脚不同的是,这次稍微加注了点灵力。 “嗷……” 秦家公寓大厅内,瞬间响起某男杀猪般的凄惨嚎叫声。那声音,叫的人头皮直发麻。 简天离一脸吃痛,迅速抱起遭殃的那只脚,单腿在地上跳来跳去。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罗拉竟会对他下死脚。看来,那丫头是真的吃醋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尽管某人在哀痛脚面受累的同时,心里则被一种幸福感填充着。 凯特对冷如使了个眼色,让她走在前面,自己则一脸嫌弃厌恶地跟在后面,两人心照不宣上了楼。 “人都走了,你还装是吧?” 罗拉嘴上说着,望着凯特上楼的背影,目光如杀人的利刃,心里说不出对某人的厌恶。 “嘿嘿,老婆,你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啊?而且还发那么大脾气?” 简天离把脚放下,身子凑了过去,下巴靠在罗拉的肩膀上,鼻尖轻嗅着她的发丝,整个人被她的发香迷的神魂颠倒。 此时此刻,她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纯洁而不容人亵渎。 罗拉就这样被简天离双臂搂着细腰,后背紧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在其鼻尖呼出的暧昧热气熏陶下,烦躁激动的情绪逐渐得到平复。 “亲爱的,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比较喜欢喜新厌旧啊?” “当然不是了。有一种男人,他们对待爱情固守专一,至死不渝。比如说我,轩,还有云楼。” 罗拉扭脸审视着简天离那张俊容,听着他如醉如痴的回答,满脸欣慰之色,心里顿时感觉暖洋洋的,好幸福。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罗拉宁愿上辈子就认识简天离,做他的妻,为他生一堆可爱的娃娃,然后跟他幸福相守到老。最好呢,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能跟他厮守在一起。嘻嘻,是不是有点贪心了啊? “老婆,你在傻笑什么啊?” 简天离的一句关问人的话,顿时将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某人思绪给拉了回来。 “傻笑?谁傻笑了?看错了吧你!” 罗拉如梦初醒,感知到自己发红发烫的脸,一双慌乱难安的眼神,四下躲避着简天离一双锐利如鹰的探究目光。 简天离不由得纳闷了,心说奇怪,今儿怎么看罗拉怎么不对劲,她到底是怎么了?心里不安分猜想着,直至思维偏离了正常轨道。 人有时候胡思乱想多了,就会变得缺乏自信。自信心不足,心里就会没底。 “哎,老婆,我告诉你,我可是认真的,你心里可不能在出现其他男人了!光那一个素有‘冷血王子’称号的杰瑞,就已经够我吃味的了。再说了,你未婚夫我,可不想被你塑造成一个大醋缸,逮谁酸谁。那样的话,让亲朋好友多瞧不起啊!” “有吗?” “当然!” “那我得去问问杰瑞同不同意!哈哈哈” 一时间,罗拉被简天离一番涌动着强酸醋意的话,说的心情大好,身心飘然。 尽管罗拉很想大声告诉简天离:这辈子,除了你简天离,我的生命中不会再出现其他男子!这一生,我只要你!而且,你也只能要我一个!其她女人,你连多看一眼都不行!只是出于一个情窦初开少女的矜持,罗拉并没有将之说出口。 但看罗拉一脸娇羞的脸色,恐怕简天离已经猜到她心中的想法了。 “小样吧你就!过来……” 简天离嬉皮笑脸,拇指与食指瞬间掳获了对方的下巴,嘴唇贴了上去。 “喂,别闹了,有人啊,你看。” 罗拉正要眯眼回应享受间,眼角的余光恍然看到大厅侧面客房那边闪过一个人影,由于那个身影速度太快,她并没有看清是谁。 两人鼻尖、唇瓣贴到一起的脑袋,瞬间被罗拉推拒开。 简天离闻言,不悦地皱起眉,侧头望去。同时心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这个时候跑出来打扰他们卿卿我我,又或者是在故意偷窥他们亲密之举?藉此私底下满足他们的龌龊变态心理。最好别让他逮到是谁!否则,以他现如今在秦家公寓里的尊贵巩固地位,还是可以将看不顺眼的下人随便找个理由惩处一番的。 要搁平常,简天离最讨厌他们小两口独处说笑聊天时,尤其是在做上面那等亲密之事时,突然被人打搅,破坏了兴致。所以此时,简天离脸上是什么表情可想而知。 可当简天离的目光由远及近,由外到内,搜寻了一个遍时,并无发现一个人影。 “哪有?敢骗我!” 简天离脸上假装生气,将这一切罪责推到了不想跟他卿卿我我而找借口的罗拉身上,其真实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个藏在暗处的敌友不知之人放松警惕,便于日后引蛇出洞,以揭开对方长久伪装之下的神秘真实身份。 “刚才明明有个黑影过去了,怎么一眨眼没了?” 罗拉心里正好奇是怎么一回事时,简天离一脸坏笑地抬起胳膊,伸出食指在她额头上赏了一记暴栗。 “小脑袋瓜想什么呢?” 罗拉当时就被敲痛的额头给痛醒了,头脑也一下子清明起来。此时心中有了主意。 “难道是杰瑞?在我们几个人中,也就他速度最快,而且他平时喜欢神出鬼没,独来独往。” 很奇怪,这次简天离听罗拉提到杰瑞,并没有像从前那般吃醋跟震怒,而是无言以对地笑了笑。 惹得某人当时还在心里猜忌了一番,直怀疑是不是两人私底下见过面,串通商量好了,在她对待他们中的某一个怀有真实感情并且专一的话题上,给她刨了两个大坑,然后设好陷阱,就等着她一不留神踩空,掉进去了。 不过回过头来仔细想想,这种事情的发生几率,渺茫的不能再渺茫了。 因为两个同时深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平时都把生活中的主要时间,用在了竭尽追求心上人的身上,是根本不会去做那种愚蠢事情的。 人家别人谈恋爱,那都是先上船后买票。可轮到他这里,那必须按规矩来,而且是一丝不得越轨,否则人财命三空。 也就是今天,在脚面经过罗拉高跟鞋脚后跟的一系列惨痛蹂躏后,他发现,他跟罗拉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将感情相处维持到这么好的状态。终于,在他情真意切的推心置腹,和巧舌弹簧的甜言蜜语攻势之下,罗拉好不容易放开保守思想,任由他对着她的樱桃小嘴一亲芳泽,甚至他正考虑是否要展开近一步行动之时,楼上的咆哮声来了。 俗话说,良辰美景常在,可是热闹却鲜有发生。 趁着上面还没打起来,嘿嘿,她想先上楼去看热闹,以免错过了他们两人发生争执原因的最佳时机,顺便看看凯特究竟怎么修理冷如雪这个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谁让她来不逢时,偏偏赶在凯特心情最烦躁的时候出现!所以说,拿到生活费后,冷如雪很有可能再次面临被赶出秦家公寓的下场。 “罗拉,别去……” 简天离情急出声,快手拉住了脚步向前的罗拉,并对她慎重摇了摇头。 “为什么?” 罗拉望着神色有异的简天离,以为他那颗见到普通流浪小猫小狗都会流露出的慈善同情心,又在不计前因肆意泛滥。心说他维护偏袒谁不好,非要维护偏袒楼上那个落魄邋遢的女乞讨者。还是说,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更不想不让大家伙知道。 最后想着想着,不良暴躁情绪又上来了。这次双脚齐踩之下,罗拉就差没有伸俩手揪对方耳朵了。 简天离疼的呲牙咧嘴,一点脾气没有,苦苦哀求之下,答应好好交代。罗拉这才满意放开了对他的家庭施暴。 “因为,她怀孕了!孩子,是凯特的!” 什么?! 简天离一句平淡无奇的回答,犹如一颗收留单,投在了罗拉心里。然后,只听砰地一声爆响,将她整个人顿时惊懵。再就是双耳仿佛被震聋,周围的有声世界里,最后一点仅有的声音,只停留在刚才简天离所说的“她怀孕了,孩子,是凯特的”那句话上。 “罗拉,你没事吧?没事吧?” 简天离心急推了两下罗拉的肩膀,当看到她惨白的脸色,一脸替她担忧的同时,心里在说: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吧?难道跟冷如冰有关? 这两个丫头平时关系走得很近,若是因为冷如雪的特殊入住,影响到冷如冰在秦家公寓里的孙少奶奶正室地位,也不是没有可能。看来,罗拉为友人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他得理解她才对。 谁知罗拉接下来的一句话,没有惊得简天离心脏骤停,但也差不多。 第六百八十三章修成正果 “小冰也怀孕了!孩子,也是我表哥凯特的!”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楼阁辉映,叠影重重。 曲径幽深的小城,不时地传出几声狗吠鸡鸣声,不过早已被淹没在人迹集中喧闹的小城中央地带。 千秋阁大门外的街道上,人群乌秧,人头攒动。门口灯火通明,到处被一片红晕喜色所笼罩。 千秋阁门内大厅,喜烛竖立,亮如白昼。礼堂宽敞贵气,古色生香,喜气缭绕一对阔别万年之久的情侣恋人,要在今日幸福牵手一起步入美好婚姻的殿堂,去实现他们万年前没能按时履行的婚约。 万人瞩目之下,是一句句美好祝愿,是一声声真挚贺喜,成为他们爱情修成正果的最好见证。 新人手挽手前来敬酒。 紫荆一身新郎红袍,体态魁梧,英姿华发,玉树临风。邱星月身着华丽新娘红装,雍容端庄,风韵娉婷,珠围翠绕,温婉可人。 我站席举杯,欣喜激动的目中带光,深情凝望着对面那一对新人。不管以后大家还会不会再见面,总之这一刻,她想要将今天的美好一幕永记心间。 “一句话,我祝你们夫妻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干……” 我面露狂喜说完,主动与紫荆夫妇碰杯,酒到唇边,一仰而尽。然后,放下酒杯,遂又斟满。 “慢点喝啊!我这个花费万年时间酿制的红葡萄蜜酒,后劲可大着呢!”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新娘子邱星月还想着关心我这个彼此交心、无话不谈好朋友,一来担心她酒喝的猛,会很快醉;二来,女孩子家酒喝多了不好,既上头伤身,又酒过情思愁肠更愁肠。 “没事。邱姐姐,这一杯酒,我单独敬你!请你,务必要照顾好我的朋友。紫荆,我就放心交给你了。” 我端举着酒杯,一脸真诚地望着对面的新娘子,眼里带着感激。 “放心吧,我保证,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会让你看到一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紫荆!虽然,我不知道我们何时能够再相见。也许那时候,我们,都已垂老已矣。” 邱星月面笑语伤,眼中带泪说道。说起来,这全拜之前听了紫荆的讲述。 从紫荆口中得知,邱星月知道我是一个身世可怜之人,又是一个天生身挑重担的苍生拯救者。她将来要走的路,很有可能是一条为拯救天下苍生而牺牲的不归之路。但是有一点,人活着,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她还是很期望下次大家会在相聚的。 谁知,邱星月一番怜友惜情的话,一下子戳中了某人的心思。只见某人端着酒杯的手颤抖,眼泪一下子滑落了下来。 红玫和豺家三兄弟坐在我两旁,面带感伤,默默看着,谁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因为他们几个知道,接下来,他们跟紫荆一样的命运,迟早一天会到来。也许是明天,后天,这都说不定。连紫荆这么一个最亲密要好的朋友,都被她踢掉了,那他们,距离挨个被踢掉的日期,还会远吗? “咳咳,月儿,小琪琪,今天好歹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别互相弄得这么伤感好不好?” 紫荆望着相互对视徒增伤悲的两人,心中感到有史以来的难言心伤酸涩。可能某人还不知道,他还好意思说别人呢,就他自己,眼里都不知不觉挂上了一层水雾。 我跟邱星月看着眉宇酸楚、鼻尖泛红的紫荆,彼此之间,不禁莞尔一笑。随即,全都收起那副伤感面容,绝口不再提那些惹人心伤的事。 “那边还有许多宾客等着你们夫妇去敬酒,别把时间都浪费在我们这里。红玫,豺家三位大哥,来,我们一起敬这对新人一杯吧,祝他们夫妻携手同心,白头到老,早生贵子,恩爱百世!” 我刚才见对面两人迟迟不肯前行,看她恋恋不舍的目光,连忙带动身边四位,大家一起举杯,用实际言行来告诉那对新人夫妇,他们才是今天的主角。 几人共同敬完酒,又相互寒暄了几句,然后大家坐席,紫荆夫妇相互安慰一笑,挽手离去。 “小琪琪,你没事吧?” 红玫目不转睛望着旁边自斟自饮,时而笑口常开,时而郁郁寡欢的我,不禁伸过胳膊环过对方的脖子,面露担忧关问道。 “嘿嘿,我……” 我扭过头,朝红玫嘿嘿一笑,本想告诉她自己没事,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当时只觉右眼皮一阵乱跳,心突然没来由的跟着七上八下起来,仿佛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总之,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很不好。不会他们中有谁,真的要遭遇不好的事情了吧? 胡思乱想下,酒杯不由得脱手而落,杯中的酒水全然洒到了桌子上。 我刚才还自我欣喜放纵的脸色,立刻绷紧,变得紧张不安。 “怎么了?” 红玫注意到我面色的异常,紧跟着焦急追问道。 这时候,坐在另一旁的豺家三兄弟也注意到我脸色的不正常,纷纷向她投来关心询问的目光。但是,一帮粗枝大叶的大老爷们,又怎么会摸得清女人的心思呢。只当我是“没事,能有什么事呢。来,喝酒!喝酒!” 可能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的原因,身体有些疲劳,所以才会引发心里紧张。 在侥幸心理的作祟下,我最终想想,还是算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突发的身体不适,影响大家今天的好心情,索性成功转移了话题。 红玫见我刚才还怪怪的表情,遂又恢复了正常,心知她即便是心里真有事,也断然不会在这种场合跟大家说,因为那是为了他们好。因为在我眼里,朋友是排在首位的,只有朋友好了,她才会感觉好。 “来,在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大家来个一醉方休!” 红玫胳膊离开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脸女汉子豪情,朝他们这一桌相邀挨个碰杯。 我配合着红玫,第二个站起身,与大家挨个碰杯。然后,仰脖子一饮而尽。 豺家三兄弟看着神色无异的红玫,又看了与平时无异的我,很快打消了心里不好的念头。 扑通……也许是今天太过尽兴,酒喝了不少,眼看桌上堆积的空酒坛子摆不下时,我脑袋趴在了桌上。 在看旁边四人,早已经是喝的酩酊大醉,或趴桌,或倒地,呼呼大睡。 照邱星月自己的话说,这个酒,她酿制了有上万年时间,后劲奇大,喝的快,喝的多,都很容易醉人。 所以,本作者在这里提醒大家,眼看春节来临,无论是走亲访友,朋友聚会,还是百忙之中的商业应酬,等等各种酒会活动,要做到饮酒有度。 酒喝得再多,并不代表亲戚、友谊关系有多牢固;酒喝得再多,不一定说明哥们关系有多铁;酒喝得再多,合同谈不妥,纯粹是白瞎。 值得一提的是,因赚钱而酗酒损身,无疑是商业场上注定的赔本买卖。 请为了你的肝,为了你的胃,为了关爱着你的家人,同样也为了你革命的最大本钱,请做到、保持饮酒有度。 眯眼小憩的我,身在整片阴郁冷温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猛然睁开了眼睛。 “咦?” 我惊讶抬头,仰望着头顶那片黑压压的天空,心中生疑。这场景,未免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遇见过。 难道是那个孩子? “姨……姨……” 只闻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云层由里拨开,一双莲藕粗细的小胳膊顷刻伸了出来。接着,便是两只粉嫩雪白的小脚丫,一蹬一踹,不断踢开那些乌云对他的阻挠束缚。没多久,一具粉嫩雪白的赤裸小身躯,完全显露了出来。 小家伙一脸成就感的模样,步履蹒跚,缓缓由上空迈了下来。 我在还没观看完男婴现身的整个过程,早已是满脸慈爱,敞开怀抱,准备迎接了。 水嫩柔软的小身躯抱在怀中,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蹭脸撒娇,我一颗母爱泛滥的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尽管怀中的这个婴儿跟她无丝毫血缘关系。 低眉垂目,看着怀中那张久别重逢的粉嘟嘟小脸,越看越心生喜欢,他还是像前两次出现般那么可爱。只是,这到底是谁家孩子啊?还有没人要了?不要,我可是真的要准备收养了! 不知不觉,我心里作出一个再不打算放某个可怜无人管的小娃回去的决定。 小家伙眼含委屈,头颅黏在我怀里不安分的蹭来蹭去,貌似有点耍小性、小无赖的样子。 与生俱来的天性告诉我,那是幼小婴儿缺失安全感的一种表现。 “怎么了?” 其实,自男婴入怀,我就隐约发觉他与先前的不同之处,但是出于当时的为他摆脱乌云束缚加油打气的心理,和早已经敞开怀抱做好准备欢迎的心理,已经占据了她的全部心思,她并没有时间多想。 我仔细凝望着男婴的小脸,一脸的担忧心疼之色。 此时的男婴,面露委屈,神色倦怠,眼神迷离颓废,眼中的灵气比以往明显降低不少,失了雪亮,增了几丝浑浊,甚至还夹杂着他这个年龄段不应该有的受挫情绪。 “娘亲……娘亲不要我了,她还是不要我了,呜呜……” 此时的男婴,就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呜咽痛哭。 我望着男婴,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锥痛无比。 这是来自一个婴孩心底对亲情感觉无比失望的声音,他不应该被抛弃,尤其是他的母亲。 “乖……” 我身为一个长者,右手爱抚得摸着男婴的头颅柔声安慰着,心里却在想该用什么言词去宽慰这个可怜婴儿被亲情所所伤的内心。 “娘亲……以为我是他的孩子,所以想堕胎,呜呜,我虽不是他的孩子,可我也是她的孩子啊,岂知她那么狠心……呜呜……” 男婴声声呜咽哭着,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落在我的脖子以及前胸上,同样,也砸在了她的心上。 不过有一点她不明白的是,他到底是不是他口中那个娘亲的亲儿子啊?怎么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的,完全给他说糊涂了。 “乖哈,这世上没有一个亲娘想要自己孩子命的,所以说,那个狠心的女人她压根就不是你的亲娘!” 我想破脑袋,终于想出了这么一个鬼哄的滥理由,不过哄完,她自己感觉都不能应付过关。很显然嘛,一个心智全开跟一个心智未开的婴儿,怎么能比! 第六百八十四章家庭会议 “姨……姨……就会安慰人。不过,我喜欢。” 小家伙此时已经止住了眼泪,就剩下抽噎了。 我看着怀中的小身子一抽一抽,心里甚是心疼。 今天无论说什么,就是将天说下来,这个婴儿都不能在离开她身边半步!他的亲娘不要他,自会有人要他! 一碗米汤,一瓢清水,一口干粮,实在不行,她就带他到下面的小城乡村,挨家挨户找寻正在哺育婴孩的妇人,跪求她们给孩子一口奶吃。 我她就不相信了,就凭做到以上那些,她还养活不了一个月大的孩子! 不过,踌躇满志想完这些,我就泄气了。 孩子是好养活不假,只是没有亲娘的疼爱,注定是小家伙生命成长中的一大缺失,而且这种亲情遗憾,是终生无法弥补的。 秦家公寓大厅内,秦老爷子一干人等按照身份尊卑、长幼有序,分坐在了茶几四周的沙发长椅上。 今日凯特召集大家来,主要是有事想跟大家商量。 当然呢,除了罗拉跟简天离那对未来新人以外,没人能猜出凯特所谓何事。 这批不知所谓何事的这群人中,同样也包括秦凯轩。 只是除了此时身在远方的那一个人的消息以外,其他人,其他事,都与他无关。所以每当别人传唤他到此开家庭会议的时候,他只要坐在这里听他们说就可以了。 至于有时碰到需要发表意见的事,呵呵,那他也根本无需苦恼费神,因为他明白一点,那就是:在那么多英明长者坐镇的情况下,他说了不算! 凯特的紧张局促情绪,顿时让秦老爷子心里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什么,让一个平日口无遮拦、随性畅所欲言的小孙子,变成今天这副畏首畏尾、怕东怕西的德性?他心里到底在惧怕什么? 从以上点滴的细心观察发现中,足以看出秦老爷子对他这个从小没了父母的小孙子的百般疼爱。 一大盘洗好了的新鲜水果,上来摆放在茶几上。 “等等!你是新来的?” 秦老爷子冷不丁叫住扭身要走的陌生面孔,总觉得对方哪里好像跟其他仆人不太一样,但一时半会儿又得不出什么结论。只因他平时最宠爱的小孙子,已将他的全部精力和心思占据绊住,再分不开神去深想其它别的事情。 “嗯,是的,老爷子。” 作为一个新开没几天的中年女仆,本身就是在努力适应陌生新环境中,若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做事不利,从而令主人们不满意了,那她可绝对吃罪不起。 所以当那个中年女仆突然被这家府上最有权威的一家之主叫住后,以为自己有做错的地方,心里当然感觉害怕的情况下,回话语气发颤,神色慌乱不安,眼神十分的惊惧。 “没事了,下去吧。” 秦老爷子平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些仆人对他唯命是从,百般害怕。摆摆手之际,适才驱走心中的烦躁。 “是。” 中年女仆屈身离去的那刻,眼角余光有意无意扫过坐在一旁沙发的罗曼。此时,对方正捂嘴偷笑,对着她暗竖大拇指称赞呢。 二楼一间卧房的地板上,趴着一个人。并且大腿裤子上,正逐渐向外渗透着鲜红。 冷如雪面色苍白,额头冒汗,两手扒地,指关节泛白,身体正一点点朝房门口爬去。 不过,看她那个辛苦的样子,恐怕很快撑不住了。 挺住,一定要挺住……只要打开前面那道门,别人就可以发现她了! 她还没傻到要除掉一个卑鄙龌龊男人在她身体中所留下的罪孽,另外在将自己性命给搭进去的程度! 她还年轻,她还可以重新来过,尽管已洗不去那满身的肮脏污垢! 她要活着,在没见到他们以前,她要活着! 琪姐姐,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啊……你,又在哪儿?临死之前,很想在见你一面……请千万……不要……责怪我太贪婪了,尽管我真的很想……当某人拖着疲惫不堪,小腹痉挛疼痛到麻木的身子到达房门前,伸手拧动门把手的时候,已没了一丝力气。 没了知觉的身体,倚靠着墙壁缓缓滑落。 意识弥留间,眼前所呈现的是一张忧郁,冷酷,专情的。 咔嚓,门把手拧动。 一位打扮妖艳,身穿红色靓衣的女子,进了房间。 当看到地板上一道由床下延伸到门前的血色铺路后,某人心中叫奇。 关上门,则是倚在墙边,裤腿上沾着大片血迹的昏迷女子,左手还搭在平坦的小腹上。 红衣女子在经过短暂的诧异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走过去蹲下,白色裤腿上的血迹,冷不丁刺痛了她的双眸。 在不确定对方是否流产干净之前,亦或是还有被救治的希望,她都不允许她腹中的那个,与她腹中的这个争抢父爱!不允许,坚决不允许! 嘴角升起一道残忍的弧度,缓缓站起身,遂在倒地之人的小腹上补了一脚,然后这才放心离去。 男婴坐在云团之上,两只小手抓起我头上一大把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把玩着。 我则仰躺在云团之上,一脸舒适地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温暖照射。 毕竟如此舒适惬意的生活不常在,趁着现在美梦尚未醒,能享受一时是一时吧。 即便是在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情况下,我也根本不会忽略坐在旁边的活泼好动小家伙,时不时睁眼瞧一下他,就怕一不留神,他在掉下云团,那可就糟了。 “哎呀,你这个小捣蛋鬼,扯疼姨姨头发啦!” 我头皮突感疼痛,不由呲牙哀叫一声。然后睁开眼睛,情绪不满地看着男婴,目中带着一丝责备。 “哇……” 男婴眼神经过短暂一滞,小身子一哆嗦,仿佛是被我的突然一声不满责备吓到了一般,脸色一红,小嘴一撇,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我倒是有点手足无措了。 “别哭,别哭啊,姨姨不是也没把你怎么着嘛!” 我不由心想,如果她此时对着这么点大一个凡间孩子说话,无疑是在对牛弹琴,对方一定照哭不误。 可眼前这个孩子就不一样了! 他还没有出生,肉身没有正式降临这个世间,婴儿时期的灵魄,就已经心智全开了。所以,正常大人的话,他还是可以听明白的。 “哇……哇……” 小家伙嗓门响亮,依旧嚎啕大哭个不停。只是这个时候,他两只小手抱着肚子,已经开始在云团上打滚了。 “喂,见过调皮的,没见过你这么调皮的,别闹啦!” 我以为他是在跟她耍小性打磨,于是说话的口气生硬了一些,就是希望对方有所收敛,因为他不是凡间界的孩子,最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通晓的。 可谁知小家伙听了她的话以后,还是手捂着肚脐眼嚎啕大哭,并且在云团上来回打滚,小脸已经哭得发紫,脑门开始冒汗了。 莫不是他哪里不舒服? “不好……” 我意识到情况不对,于是急忙坐起身,按住小家伙的身躯,不让他乱动。 此时,我注意到小家伙的肚脐眼张开,仿佛一个敞口的小烟囱,在不断向外面冒着黑气。 直觉告诉我,这些黑气就是支撑小家伙存活下去的生命源泉,他不可以失去那些黑气! 想要阻止那些黑气外泄,就必须先堵上他的肚脐眼! 我心里想着,一手摁着男婴的身躯,一手心放到他的肚脐眼上。 黑气虽然比先前较少了许多,可依然在向外面泄露。 这么下去,也终归不是办法啊!任凭黑气一点点外泄,最后小家伙的命还是会保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 我望着神情痛楚的男婴,想不出救治办法,已经急的开始额头冒汗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望着怀中神情痛楚的男婴,目露焦灼与心疼,此时来回踱步于云团,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水……水……姨……姨,我想喝水……” 这时的男婴,已经在我怀里停止了痛苦挣扎,神态显现的异常安静,眸中露出一丝少有的清明。 我看到这里,心中怕极了!这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尽管只是一条尚未出生的小生命,一条正在孕育中的小生命!哪怕他现在是以一颗胚胎的形式存在。老天爷也不能残酷的方式将之剥夺! 水,刚才这孩子提到了想喝水,可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既没有海川湖泊,又没有小河溪流,她上哪给他找水去? 等等……水?碧波潭! 她真笨,怎么现在才想到! 想到了就赶紧去做,但愿还为时不晚! “放心,姨姨这就带你去喝水!” 我看着男婴越来越倦怠的神色,全身的细皮嫩肉肌肤正一点点缩水褶皱,就连他灰暗眸底的最后一抹清明,都仿佛广黑中飓风之下仅有的一点摇曳微光烛火,看起来虚弱不保,岌岌可危,心中就已经基本确定了刚才的想法。 但愿她在睡梦中,也能打开内天地!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我闭上眼睛,努力感应着梦中自己脑海中的内天地,那片她曾经出入万遍却依然不能完全探究的神秘区域。 咔嚓……伴随着一道惊天霹雳声,虚空中内天地入口开启! 我看着那道陌生的门,没有多想,便抱着男婴跑了进去。这个时候要是用走,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不过用不了多久,我就清楚意识到走还是比跑好,毕竟那样她有足够的时间来打量这里的一切。假如要是发现危险异常,或是什么不明危险气息,那她还可以转身回走,全身而退。 秦家公寓大厅里的气氛,严肃,紧张,压抑。若是古叶三他们几个不在,或许凯特的压力会小很多。 可是古叶三他们几个就不那么想了。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们几个也是今天适才来此做客,可惜还没呆上多大会儿时间,就被他们的爱徒以尊长辈身份邀请去参加他们的家庭会议。 你想啊,家庭会议,家庭会议,那是别人家庭组织召开的会议,很有可能涉及到家庭成员的个人隐私。 隐私是什么,你们懂吗?让外人听去那就不叫隐私了! 别人家的家庭会议,说白了,那就是别人家为解决别人家务事所组织的一次家族活动。出席别人家的家庭会议,盗取别人家个别成员的个人隐私,那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不道德,就是可耻。他们几个还没老糊涂到要去插手爱徒个人家务事的地步! 第六百八十五章想解除婚约 徒弟怎么了?徒弟也有属于自己的隐私啊!徒弟的家人也有属于自己的隐私啊!他们一家人坐到一起说他们一家人的家庭隐私,别人去坐席不太好吧。 所以古叶三几人当时盛情难却之下,就跟秦家公寓的一家之主说好,面子可以给足他,但是,他们仅仅是去旁听,绝不参与发表任何有关需要个人发表言论的家庭课题。 自然,秦老爷子乐呵呵满口应允。 虽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秦老爷子深知古叶三这几位长辈一向为人低调,不喜欢招摇,所以也就心理勉为其难答应他们,让他们几位做长辈的对他这个可怜单身徒弟的家庭琐事,继续保持他们的漠不关心态度。 要知道古叶三几人,这还是在自身顶受多么大的可耻心理压力下,才同意去坐席的。 “特儿,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了,不必紧张。但凡是爷爷能给你做主的,爷爷绝不推脱,还会为你争取!” 秦老爷子一席话,足以表明他凡事支持凯特的坚定立场。 “爷爷,我……” 凯特语气吞吐、目带忌惮地瞧了古叶三几人一眼,心里开始为自己打气。 “我……我想跟冷如冰解除婚约。” 什么?! 凯特的话犹如一声平地惊雷,炸的人耳膜嗡嗡直响。但更像是一块由天而降的陨石,落入水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全场人吃惊不已! 场上唯独秦凯轩,感觉心中的担子轻了一些。其他人,则感到了史无以来的恐惧跟压力重重。 砰……秦老爷子还没从那过度震惊中缓过神来,古叶三已经怒拍茶几,身体从贵宾沙发席上站了起来。 “想都别想!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老古,这事跟你又没关系,你激动个什么劲啊!坐下,赶紧坐下!” 这时候,孟章、监兵、玄冥、凌光四位长者已回过神来,纷纷劝说古叶三坐下,并眼神提醒他别忘了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更是涉及到别人家庭成员的私事,他们作为外人最好别管! 不过话说回来,孟章四人心里也够感觉腻歪的。 他们这好不容易被人当作长者贵宾邀请来参加个家庭会议,谁知喜事没听着,一上来就先来了个要解除婚约。瞬间之下好事变坏事,让他们内心产生了强烈的心理落差,这搁谁也得在心理上先缓冲一阵子。 这时,凯特看到古叶三坚决反对到底的不容置疑目光,将自己万分求助的可怜目光,不禁投向事事宠着他的秦老爷子。 只见秦老爷子坐在那里,嘴巴半张,眼珠子瞪得奇大,看着凯特一动不动,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过度震惊中缓过神来。 凯特见秦老爷子如此,心里一时也没了主意。 当真是秦老爷子没缓过神来吗?未必见得! 其实自凯特话一出口,秦老爷子当时心里就说了,不管特儿你真心想娶谁,只要你开心就成!但是有一点,你跟冷如冰解除婚约的事非同小可,这事关于我们整个蜈蚣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情,我不能任由你这么胡闹!再说了,这事连古叶三都发话了,我说了那也不算啊! 还有一点,那就是秦老爷子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一幕发生,尤其是那个给了一大笔钱财被撵出秦家公寓已久的女子的重新到来。 不得不说,这个外表如花,内心却如蛇蝎一般的女子,心肠真不是一般的狠毒!简直比蛇蝎还蛇蝎! 几次三番想置自己同胞妹妹于死地不算,这次又生出残害他那未出生金孙之心来,简直就是可恶到了极点! 一个对自己亲人都那么心狠手辣、心肠歹毒的女人,这要是将来以半个主人身份入住他们家,万一看谁不顺眼起来,那势必会搅闹得这里鸡犬不宁,更甚者,还有可能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秦老爷子越往后想越害怕,总之,这个蛇蝎心肠一般的女子,是万万不能在住到来了!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都不能! 冷如雪腹中的小生命和冷如冰腹中的小生命,同样都是金孙,那为什么待遇相差那么大呢? 秦老爷子也曾在这个问题上挖空心思,想要缩小两个金孙之间的差值,刚才趁着古叶三站起反对的时候,绞尽脑汁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现在公布,还为时过早,至少要在十月怀胎以后! “爷爷,雪儿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要给她一个名分!而且这个名分,必须要在冷如冰之上!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可以百分百肯定,冷如冰她怀的就是个野种!” 凯特铿锵有理说着,最后说完都觉得自己尴尬脸红。 现场罗拉、简天离、秦老爷子等人的责备质问目光,嗖地一下对准凯特,仿佛是在说:是不是野种,你心知肚明!话说这种事的几率是小了点,但史上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那段期间比较特殊,你不可能对你做过的事情完全知道!你的思想没有做过,并不代表你的身体没有做过! 思想?身体?是一个完整人类单元的组成部分。可是那段时期除外。 其实,凯特之所以说上面那些,就是想让罗拉他们等人明白,他凯特在怎么爱慕美色,可是在神智清醒之下,是绝对不会做出那么卑鄙龌龊的事情来的。即便是要做,那么也会做到底,不会给对方保留一丝一毫冰清玉洁的机会。 天知道冷如冰腹中的骨肉,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当然了,还有一点不能排除在外,那就是像罗拉他们眼神所说的一半一半情况。 事不是他做的,可种,绝对是他的! 再就是,事情是他在不受自己精神控制状态下做的,但种不是他的! 前后相比对而言,后面的假设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可如果种真是他的,那他到底是认,还是不认啊?如果认了,那会不会就代表他默认了这种卑鄙龌龊行为呢?如果不认,这么一大家子人怎么好交代呢? 一时间,凯特心里涌上来的各种想法可能,将他团团围困住,以至于接下来他都没注意到秦凯轩朝他挥过来的拳头。 “轩表哥……” “轩……” 罗拉、简天离二人惊叫出口的时候,秦凯轩的拳头已经到达了凯特的左脸。 凯特在毫无任何任何心理防备之下,被秦凯轩一拳掀翻在地。 秦凯轩气不过,本想上去接着打,奈何被罗拉和简天离死死拦住。 凯特侧倒在地板上,觉得嘴中腥甜,张口一吐,跟血一块吐出来的,还有两颗槽牙。 凯特左肘支地,右手捂着半边脸,满脸不置信地看着怒发冲冠的秦凯轩。 我抱着已经睡着的男婴,边想边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继续朝前走去。 就在这时,我背后刮起一阵无形的风。 四个黑影密谋一阵,迅速向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分散开来。 这里地处荒凉,脚下除了黄沙黑土,连草生植被都没有,而且周围也不见任何带有生命迹象的东西,比如说小动物,鸟类,昆虫类。只是像这种不毛之地,不知有没有水源? 我正当为寻找水源之事发愁的时候,前方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犬吠。 “太好了!有动物就说明这里适合生存,能生存就证明这里有水源!” 我抱着昏睡的男婴,一脸惊喜朝前方跑去。 每当我跑累停下的时候,正前方都会传来一声狗犬吠。只要听到这个声音,我就仿佛得到鼓励一般,马不停蹄接着向前跑。因为救治男婴的希望,就在正前方。 最后也不知跑出去多少里路,总之,我累得实在跑不动了,就抱着男婴停下来,在路边寻找到一块青石,坐在上面不停地大喘粗气。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 天空旋转着四种不同声音的大笑声。 之所以是四种,因为我从这周围,感知到了四种不同的生命迹象。恰好这几种生命迹象,又是无生命的象征。也就是说,躲在暗处的那四个东西,其实都是死物。 “都出来吧!姑奶奶也好看看你们是死人是鬼?” 果不其然,在我喊出声没多久,前后左右分四个方向,四个黑影汇聚到一起,降落在地。 “大哥,这死人跟鬼,有何分别啊?” “有分别吗?没有吧。老三、老四,你俩说呢?” “说不好。” “不好说。” ……“咦,你们……” 我刚想说站在身前的四个长毛怪物不是死人,而是四个怪物,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在不确定对方真正实力之前,我还不想冒然激怒他们。 无谓的四只长毛怪,既然死都死了,为何不去投胎,反而利用自身的特点来迷惑人心,干扰人间界活人的思维? 嘴上不能说,但不代表我心里就不能说。 “哎,四弟,你干什么去?” 只见其中一个长毛怪走出,想要将走向前面的那一个长毛怪拉回,不过对方并没有听他的,继续朝我那方走过去。 “我看四弟他啊,准是老毛病又犯了!” “不错!我倒要看看,四弟会怎么对待那个毛娃子!” “我们哥仨,拭目以待吧!” “啊哈哈哈……” …… 死一般的寂寥空气里,回荡着三个长毛怪的仰天大笑声。声音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你……想干什么?” 我望着近身的全身火一样红的长毛怪,眼神恐惧,说话声音发抖,两腿发颤。 这得是一个什么样的长毛怪物,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虫皇相中有缘人,给吓成这副模样啊? 的确,眼前的这只长毛怪,是四只长毛怪中长相最丑的一个,虽没那三只面目凶恶,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长毛怪每走一步,大地都会咚一下,跟着颤抖一番,所以说,那铁牛一样的体重,绝对不是吹出来的。 近前的长毛怪体型肥圆,笨重的像一头熊,全身毛发如火一样通红,长有四只翅膀,六条腿,面上除了一张嘴外,并没有其它五官。 我心中不解的是,这只长毛怪是不是还没脱离自己母亲的怀抱啊?要不它干嘛总咬着自己的尾巴傻笑啊?那模样,那神情,就跟未断奶的小孩有事没事,总喜欢吃自己的手指头一样看起来很满足! 恰好这时,长毛怪嘴里有哈喇子流下来。 我全然看在眼里。 晕搞不好,还真是一只未断奶的小长毛怪! 只是它都这块头了,那它的娘亲,那得是多大的体型啊! 神说,这太恐怖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长毛怪 长毛怪直向着我,走走停停,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这在我看来,已经从心理上跌入了无尽的恐惧深渊。 “别过来……你听我解释……” 我语气颤抖说着,眼睛恐惧盯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长毛怪,腿肚子发软打颤,脚步连连后退。 即便是我此时想开口解释清楚,但以她目前的受惊吓情况,嘴上恐怕也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至于后面要解释的内容,那都是在她心里面完成的。 拜托,这名男婴,是她在梦中收养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家孩子!目前这个孩子很需要水喝,她也正在为他寻找水源。 可是谁知,就在她寻找水源的途中,遇上了尚未断奶的你们几个! 实在对不起! 长毛怪身形不由晃了晃,抬起的三只脚,缓缓的,悄无声息落地,这回大地没有颤动。 似乎这次,长毛怪好像没有再近前的意思。 不往前来,那最好!那就说明,我她对虫皇她老人家的无声祷告有效! 我心想,不知在哪神游的虫皇她老人家,肯定将自己心里所表达的意思,通过特殊渠道,传递给了长毛怪,迫使长南湖醒悟动容之下,才会止步不前。 不过如此说来,这只长毛怪,好像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 虫皇她老人家的特殊渠道转达,还在继续。 接下来,我的心理思想活动,就更频繁了! 乖啊,你若是饿了,想寻奶吃,可千万不要找我!姑奶奶我的人生另一半,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混呢,就更甭提婚育的事情了! 所以说,我怀中这个没人要的可怜孩子,那根本不是我的。小朋友,请你相信阿姨对你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对此我只能说,你找错人了! 我心理迫不及待解说着,甚至生出了赶紧醒来的想法。只要梦一醒,一切就都结束了!因为这里面的误会,实在大了去了!搞不好,名节都有可能不保。 这时,距离我三尺远的长毛怪,身体笨重地向后扭过身。 长毛怪虽然没有眼睛,但给我的感觉,它就是在愁眉苦脸地看着对面不远的三只长毛怪。 果然,欲哭无泪的声音传来。 “大哥、二哥、三哥,我能说,这丫的思想比我们当年还龌龊吗?” 对面三只长毛怪一听,不由得愣住了。 “龌龊?比我们当年?我们当年不龌龊啊!一点不龌龊!” “那是!想当年,我们哥四个驰骋天上地下的时候,要多威武有多威武,走到哪里身后不是有一堆人跟着!” “是有好多人跟着,可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要用鞋底板拍我们呢?” “咳咳,老三,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要提了哈咳咳” 那个眼神凶恶,只长着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的长毛怪,口中喷气说完,不自在的干咳两声。 “就是!三弟,你说你这桀骜难训的脾气改都改造好了,可你这爱说实话的毛病,还是一点没变啊!” “二哥,别光顾着夸我,你也不赖!单不说你那先天俱来的口技绝活,就说你那有理专掉鼻子,无理走遍天下的本事,和匠心独运的远君子、亲小人心性,不是一点也没变嘛!” “哈哈,三弟客气啦!时光荏苒,岁月穿梭,现如今,早已是今非昔比,再也达不到从前那般威武的效果了。” “二哥真是越来越谦虚了。” “三弟的宽宏大度心态,是我跟大哥、四弟所无法能及的,改天还希望三弟能够传授一二,望不吝赐教,为兄也好取长补短,填补个人所需。” “二哥,一定,一定,到时候我们互相借鉴,共同进步。” “咳咳,咳咳……” 话说这时,那个大头上长着一张大嘴的长毛怪,脸色铁青中泛白,眼珠盯着它的两个兄弟看来看去,嘴上却咳嗽的更厉害了。 听到这里,我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是几个身死后的自恋狂,在这里厚颜无耻的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毕竟还未真正交手,就先抬高自个自吹自擂的人,想必一身实力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酒囊,就是饭袋! 眼看小家伙睡得越来越沉,我一颗烦乱不安的心,变得急躁起来。 时间不容耽搁,不能让这帮死物再继续阻挠她的进程,她要向着有水源的内天地更深处,前进!前进!。 “赶紧让开的,姑奶奶还要去找水呢!” 我火大之下,冷不丁朝立于身前三尺之远的长毛怪怒吼一声。吼完,才觉得压在心头上的担子轻了一些,心里果然舒服很多。 在看对面三尺之远,所立的那只全身毛发火一样通红的长毛怪,被我突然的怒吼声吓得身形一抖,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样子,像似被吓傻了。 只可惜那长毛怪没长着眼睛。如果它长有眼睛的话,我敢保证,此时此刻,对方看着她的眼神,一定是充满恐惧的。 “四弟,你傻愣在那里做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远处的大脑袋大嘴长毛怪,已经开始心烦催促了。 “是啊,四弟,最近发现你行事越来越磨叽了,好不容易到手的鸭子,可别再像上次那样一不留神放跑喽!” “四弟啊,这酒我可是早就备好了,就缺你这道菜了!” “回大哥、二哥、三哥,四弟我,还是拿捏不准!” “呃!不准?怎么会不准呢?” …… …… 一时间,几人气定神闲的对话,那对于我来说,无疑是在打哑谜。因为以上所言,她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 只见我单手抱着男婴,另一只手掐腰,一脸自豪地仰面看着灰暗的天空。内心不禁佩服自己,原来自己的嗓门也可以这么大。当初怎么没发现呢?呵呵,从今天起,嗓门大的不光罗拉一个,她很荣幸之至的加入罗拉的大嗓门行列。 结果不出意外,自我那一声震天嚎叫出口,四只长毛怪立即安静了下来。并全身抖得犹如筛糠般,恐惧看着我。 我望着它们四个此刻的反应,心里不觉升起一种极大的虚荣满足感。 临危不乱之下,原来这种盛气凌人,也是可是可以压倒战胜一切的。 话反过来说,四只长毛怪真的怕我吗?未必! 《三国志》有一妙计,说的白话点,就是佯装示弱,来麻痹敌人。 这种表面上要做得使敌人深信不疑,从而使其安下心来,丧失警惕。实则暗地里,却是另有图谋。 现在,被浸泡在骄傲虚荣心里的我,自然不晓得这里面的双层利害关系。 再说了,四只长毛怪是何等身份,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又岂会被我这等虚张声势之徒给惊到! “丑八怪!还不赶快让开……” 我对着身前三尺远的长毛怪,扯开喉咙来了一句。 只是对方这次的身体筛糠抖动,看着有些不自然。仿佛是刻意做给她看一样,未免让人心中生疑。我心里不太确定。 “二弟、三弟、四弟,我们别跟这丫头兜圈子了!我饿了,我看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就地进餐了呀!” 那个只有一个大脑袋,长着一张大嘴的长毛怪,左右望了望,跟自己兄弟们建议道。 我心说太好了,这几个丑八怪总算决定干它们自己的事情了,那就是吃饭。它们吃饭,那她完全可以走了,就不在此妨碍它们了,但愿它们也别盛意挽留她,因为她真的没那个时间,怀中的男婴还等着她找水救治。 正当我抱着男婴,近前绕过那只全身毛发火一样通红的长毛怪,准备向前开路的时候“站住……” 身后的长毛怪突然扭身大喝一声,然后掉转过身,脚步咚咚落地,大地又跟着一阵颤动。 我抱着男婴,身体来回晃悠几下,几度站不稳。好在最后,那个大脑袋长毛怪,直溜溜飘过来,用嘴巴里的两排牙齿扶住了她。 至血盆大口一靠近,强烈腥臭味扑鼻袭来。 我鼻端嗅到,脑门不由一阵晕眩。 呃,好恶心啊……我赶忙跳脚离开了大脑袋长毛怪,并将黏在衣服上的口水又不像口水的污会务,快速利用净化咒涤去。 大脑袋长有一张大嘴巴的长毛怪,看到我如此不知感恩,不近人情,便用嘴中喷气的方式,来宣泄它心中的不满。 我仿佛看穿大脑袋长毛怪的心思,心怀愧疚之下,唯有尴尬低下头去。 说实话,我虽然很感激它在危急时刻,扶了自己一把。但是,当看到对方嘴中的尖牙利齿,和黏在上面的褐渍污会务,她还是会感觉到害怕和恶心。同时心中还猜想,真不知道它们每天都吃什么,嘴巴这么臭! “大哥,这丫也太不识好歹了,你好歹也扶了她一把,可是她……” “少啰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扶她了?” “不是,就刚才……” “那是我饿的心慌慌了!” “哦。” “大哥,看来不光是我们仨保留了生前的一些独特喜好,你也一点没变。” “嗯。饿了,真的饿了,该开饭了吧?” “嗯。我是大哥,让着你们,至于从哪吃,先头后尾,还是先尾后头,一切由你们先开始。” …………我听着它们的谈话,眉头不由得一皱,仿佛从它们几个刚才的对话里,听出了那么一丝味道。 不管那四个长毛怪在说什么,我都不想在这里跟它们闲扯淡耗费时间,既然前方行不通,那她就转身往回跑。 赶紧的吧,在不跑路,命都没有了! 此时的我,紧张的额头冒汗,趁旁边四只长毛怪不注意,两手搂紧男婴,转身撒丫子就跑。 “跑了……” 全身毛发火一样通红的长毛怪,伸出爪子指着自己背后道。 “什么跑了?” 大脑袋上长着一张大嘴的长毛怪,瞧着最小兄弟那没有五官的面容,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竟鬼使神差问出了一个最愚蠢的问题,尽管它此刻心里知道跑得是谁。 “吃的跑了!” “那还不快追……” 四只长毛怪甩开膀子,腾空遁地,对我展开了紧急追捕。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送上门来的鸭子,不能就这么跑了!费了半天劲,鸭肉没吃着,怎么也得郝一把鸭毛做一把琴吧,头发那么长! 可怜的我绝对没有想到,竟然连自己的头发,都被那些食人恶魔给盘算下了。 我脚下生风,一路狂奔着。并且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怀中陷入深度昏迷的男婴,心说孩子,挺住,一定要挺住! 第六百八十七章四大凶兽 “大家别追了!看我的!” 大脑袋长着一张大嘴的长毛怪一声号令,其余三只长毛怪停止了追击。 一张血盆大口,猛然间放大了数倍,宛若黑洞黑渊,呈现的神秘可怕。 死气沉沉的空间区域,霎那间灰土飞扬,狂风呼啸。 我尽管意料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仍然没有停下夺命奔跑的步伐。 此时对于我来说,时间就是争分夺秒!时间就是生命! 最终,在两腿仿若被灌了沉重铅块的压力下,我终没能抵抗了背后那股强大的吸力,呈奔跑姿势状态的身体,被一点一点倒吸了回去。 除了大脑袋长着一张大嘴巴的长毛怪,原地不动以外,其它三只长毛怪迅速靠前布阵,将我团团围住。 “落入我们四大凶兽的地盘,还想跑?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长毛怪中的老大,开始向我吼话了。 “你们是谁?到底想怎样?” “我们饿了!!” “你们四个丑八怪,饿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身上又没带着吃食!” 我目中闪过一丝不安,但当着它们四个的面,绝对不能表现出自己就是它们猎物的模样,那样只会削弱自己的士气,给敌人可懈之击。 “大哥,这丫说我们丑!” “嗯,一点不奇怪!她是第二个说我们丑的人了。” “其实,我还是感觉自己蛮英俊的!” ………………瞬时,四只长毛怪中的三只长毛怪,谈到自己相貌问题,竟又沉不住气,一番互相自我赞美起来。 要说四只长毛怪中,最有发言权威的就是它们的大哥了。 “丫头,你别看我们的相貌各有各的丑,但是,我们兄弟四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 “停……” 我一脸不耐烦打断了对方的话,这让那只话说到高点上,大脑袋上长着一张大嘴的长毛怪听了很不悦。 “吃人!吃人谁不会说啊?但是,吃人也得有吃人的资本!知道我是谁吗?” 事情到最后,我本来不打算走这一步,就怕说了它们也不信。但是,命悬一线,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哈哈,我们吃了那么多人,还从来没问过他们是谁呢?不过,在你人死之前,我们想先让你知道我们是谁!” 接下来,在那只排行为首长毛怪的侃侃长谈中,我总算弄明白了它们是一群什么样的存在。 饕餮,四凶兽中,排行老大。最大特点就是能吃。人面目手足皆人形,而胳下有翼不能飞,为人饕餮音译无理,名苗民。 在人间界的认识中,饕餮是一种想象中的神秘怪兽。这种怪兽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大头和一个大嘴,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吃什么,由于吃的太多,最后被撑死。它是贪欲的象征。饕餮,东方华夏传说中的一种凶恶贪食的野兽,相传为上古四大凶兽之一,古代青铜器上面常用它的头部形状做装饰,叫做饕餮纹。传说是龙生九子之一的第五子。还有一说是断头的蚩尤。现在则用来形容极度好食的人。没想到,世上还真有此凶兽。 穷奇,四凶兽中,排行老二。最大特点:只吃好人,更会从人的头部开始进食,是一头凶恶的异兽。当然在饿极了眼的情况下,好人坏人分不分就不知道了。擅用冰。 《神异经》云:“西北有兽,其状似虎,有翼能飞,便剿食人,知人言语,闻人斗辄食直者,闻人忠信辄食其鼻,闻人恶逆不善辄杀兽往馈之,名曰穷奇。”言此为大恶之兽。华夏人间界传说中,穷奇是抑善扬恶的恶神,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穷奇的叫声像狗,靠吃人为生。想必我进入到这里,并鼓励她前行的犬吠,就是它发出的叫声。这个穷奇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喜欢参合热闹,没事经常飞到打斗的现场,将有理的一方鼻子咬掉;如果有人犯下恶行,穷奇会捕捉野兽送给他,并且鼓励他多做坏事。古人也把那种不重心意、远君子近小人的人称为穷奇。 梼杌,四凶兽中,排行老三。最大特点:能逆知未来,故人有掩捕者,必先知之。 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一名傲狠,一名难训。原是颛顼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 混沌,四凶兽中,排行老四。最大性情特点:自然淳朴。生无七窍,日凿一窍,七日凿成而死。 传说混沌形状肥圆、象火一样通红,长有四只翅膀、六条腿,虽然没有五官,但是却能够通晓歌舞曲乐。还有一种说法称浑沌是象狗或熊一样的动物,人类无法看见它、也无法听见它,它经常咬自己的尾巴并且傻笑;如果遇到高尚的人,浑沌便会大肆施暴;如果遇到恶人,浑沌便会听从他的指挥。 只是令我心生不解的是,像如此天生异秉的奇兽,对道德高尚的自己又怎么会拿捏不准呢?因为谁都知道我是一个好人。 当得知自己落入穷凶极恶的上古四凶兽手里,我当即意识到插翅难逃。 生亦何欢! 死亦何惧! 与其在这里作困死之兽,倒不如拼一把,杀出一条血路!将生之希望,扩大一分! 好在出发前,云楼已将属于她的那部分灵力,还给了她。 现在,唯有实力能够说明一切。 下面,我就要用自己的无尚实力,告诉这帮家伙,她……虫皇指定的有缘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不要以为是个修炼中人,就能随随便便撼动上古四大凶兽在修炼界中长久无人能推倒的绝对地位!尽管它们现在实力、地位已经今非昔比,大不如从前那阵子。 饕餮四凶兽心说,这丫来此之前,肯定没有照镜子,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想要撼动它们在修行界当中长久无敌的地位,她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想跟实力仅次于四大神兽的四大凶兽争锋较量,那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所以四凶兽当时心中就想,这丫若是乖乖让它们吃,那它们兴许还能给她个痛快,让她下腹。要是动起手来,保准对方一点好处也讨不到。 四凶兽心中想着,已经对我发起了武力攻击。 我感知到这片空间稀有的金木水火土五元素变化,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战发生,所以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掉以轻心。 这毕竟是和上古四凶兽之间的大战,稍有疏忽,便会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想要不被人欺而又充分解决自保问题,那就必须以不变应万变。倘若这次真的挂了,下次她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起死回生。 偌大的灰色空间区域,先是风沙四起,再就是漫天的石块,火球,冰锥,无不朝我猛袭而来。 四大凶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因为很快,它们就能美美地吃上一顿饱餐了。算下来,这还是它们主人逝世万年来,它们再次食人,而且是个身矮肉少的女人。 除此之外,四大凶兽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的原因,仅仅以为她就是一个修炼界比地上那些凡人多会一些花拳绣腿功夫的小女子罢了,根本不能算是一盘菜。 我身形斗转间,身姿妙曼,脸上表情严肃,衣袂舞动,满头黑色秀发飘逸,宛若谪仙临凡尘,自然轻易就避开了那些利器。 四大凶兽见是如此,心知我还是有一定的修炼功夫底子,看来接下来它们大意不得。 正是因为刚才,从我身上所发挥出来不凡气势,让四大凶兽心里震撼了一下,为了能够加大成功的把握,于是再也不敢小觑我的实力。 面对修行高强的敌人,它们四大凶兽向来是能用多少力,就用多少力,从来都不会保留后手。因为在它们眼里,能用一招击败对手,绝不会出第二招。 说句实在话,打斗本来就是件需要消耗体力的事情,再加上它们四个已经有万年没有好好进食一回,正是饥不择食的时候,肉是瘦了一点点,但总比赶上这片没人要的空间偶在气机紊乱的时候,误进来只体型小的不能再小的素食动物强多了。 不是它们叫屈! 虽说它们上古四大凶兽乃天地孕育而出,万年来不吃东西也没事,但有一点,天生本性还是无法克服的了的,那就是它们天生就喜欢吃,而且只吃荤。 自从主人过世后,因这片空间区域气机紊乱而误入到这里的荤腥食物,小到蟋蟀、蚂蚱,大到野鸡、兔子,它们统统速食消灭干净,只是那些加起来的总和,还不够它们四个一次性塞牙缝的呢。 如今,好不容易误进来一个活人,它们实在是想换换口味了。虽然离填饱肚子相差太远,但已经足够它们解馋一回的了。 所以说,我这块天降的肉餐,它们无论如何都得拿下。 我此时正忙于躲避那些武力实质攻击,又哪里有时间去猜它们的心理。 倒是四大凶兽的心理活动越来越频繁。不过,在怎么拿下我这顿大餐上,它们还是感觉到了吃力。 自从生前被主人带进这里,它们就始终没走出去过这片地方。 原本主人在世之前,这里本不是这个样子。曾经的风和日丽,山光水色,草长莺飞,鸟语花香,都是这片灰暗空间区域的最美写照。 在这里,它们四个从来不缺吃喝。正是因为它们的猎杀吃喝无度,很快,这片空间渐渐失了颜色。从前的勃勃生机,现已被死一般的灰暗朦胧所取代,直至生机湮灭,彻底变成了死气沉沉。 如今主人早就不在了,为了继续它们与生俱来的贪吃本性,平时那些误打误撞进入到这里的,它们一个活口没留。 本来就是,天生就只知道吃而不懂的生衍之法的它们,很是在重自己的身体脂肪,所以在对待猎捕猎物的问题上,能不消耗体力就不消耗体力,争取一次搞定! 显然,我没它们想象当中那么好对付。既然一招不敌,那它们在加把劲。 刀枪、石块、火球、冰锥、地刺等由五元素幻化成的实质攻击,带着长短不同的哨响,铺天盖地,朝我而去。 但就是这样,我仍有机会从弹林密雨的各种元素攻击中巧妙脱身。身形快的,常常只令四大凶兽看到一抹残影。 第六百八十八章饕餮 拯救男婴的生命迫在眉睫,我不想再跟它们这么耗下去了,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现在我能用来当攻击武器的,就是她头上的那些小发卡朱钗了。 抬手取下发髻上的所有小发卡,顿时发髻散乱开来,青丝如瀑,倾泻而下。 我将这些小发卡依依用手掰直,然后手一抛,手中的数枚金属直针,顿时化作漫天的钢针银星雨,轻声振翅,划过四大凶兽的身躯,眨眼睛到达战场的另一端。 四大凶兽齐齐哀嚎一声,便捂着前胸狼狈后退数步之远,眼神惊惧的望着披头散发的我,好比见了出世魔女一般。 我一鼓作气,手中还能当做武器的,还有一样。别看这件东西价格低廉,可关键时刻,还能用来傍身。 挥手拔下头上的一枚朱钗,宛若飞镖,速度快准狠,刺进了饕餮的眼睛。 又是一声惊天哀嚎! 饕餮这个可怜的家伙,虽然真身只是一个脑袋一张大嘴,并没有实质上的眼睛,但是朱钗扎进肉里,也足够它疼上一阵子了。 我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身形腾空,居高临下。 苍茫俯视天地间,妙手掐诀,白嫩玉手伸出,指尖打出的灵力流,幻化成漫天花雨,朝着四凶兽浩荡而去。同样,这片灰暗的空间区域,在那些花雨的映衬下,即便是飞扬起的风沙,也变得五彩霞光,滚滚流动。 一时间,下方的空旷地上,四大凶兽已是陈横倒地,哀鸿遍野。 尽管是在梦中,可依然不能影响我施展灵力。早知道这招管用,就不浪费那些用钱买来的头饰了。哎,花钱买来的东西,当做武器用来对付它们,简直白瞎了! 四凶兽现在倒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疼的呼叫连天,哪还有那个力气,跟我再决一战呐。 “你们怎么样?我刚才也没使多大力啊,瞧你们那表情,怎么那么痛苦?” 我将吹到额前的长发,自然向后一甩,便轻身落地,降在四凶兽倒地跟前,心生不忍地看着表情痛楚的它们。 我说的是实话,她刚才打出灵力气流的时候,确实没有加注太多外力,纯粹只是催动了少部分力气,作用到它们胸前被破坏的小发卡上,以此让外露在外面的小发卡端部,更深地扎进它们的身体,起到真正训它们的作用。 “你丫,还没用力?你看,你的那些暗器,已经没入我们的胸膛,距离我们心脏不远了!” 混沌窥探到我的心理活动,知道她对它们并没有恶意,反而是它们,心存歹念,一心一意想着要生吞活剥她。 混沌天赋异能,自有办法将我的心理活动,通过无言的方式,传递给其它三位凶兽。也许是饕餮、穷奇、梼杌三人,意识到了自己的食人罪行,所以心理上对我多少有些愧疚。 它们生前的主人,曾经教化过它们,要想不被人类唾弃,那么就得从道德身心方面,全面改变自己。如果人类有需要用得着它们的地方,首先要克服先天贪吃的杂念,不要计较得失,更不要计较功过,只管全心全意帮助他们就行。日经天长地久,只有积德行善多了,有待它们的气质一变,上天自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功过是非论断。 只是现在不行了! 主人的过早离世,没有尸身留存,没有灵魂现身,只有一句生前最后的口信交代:我即将不久于人世,你们四个留在这里,为我守护好这里,等待觅得宝藏的有缘人到来。我死后,这片世界的入口大门关闭,这里的灵力也会日益匮乏,到时候,可能你们会耐不住这片世界的孤独寂寞,可能会心生厌倦,心生烦躁,可能会熬不过灵力的短缺,甚至可能会死。无论是哪种结果,我都希望你们好。记住我的话,死亡固然可怕,但好歹你们有兄弟作陪,不是孤孤单单上路。更何况,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死亡。 至此,主人生前离开这片空间的一番交代,让它们成了无人管束的洪荒蛮兽。 接下来寂寞岁月长河里,它们兄弟四人意识到,与期呆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终日沉默不言,郁郁寡欢,还不如集体自杀得了,于是兄弟四人结伴牵手,相约跳了忘情湖。 其实它们已身死多时,坠入到湖里的尸身,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出现在这里的,仅仅是它们的肉身灵魂,也正是我前面口口声声所提到的死物。 倒是我,直至此时此刻,都还不知道它们心中的真实想法。 “哦,姑娘别误会。” 饕餮见到我满脸紧张的神色,知道她是在害怕它们,于是立刻停止了前行。为了拿出自己的诚意,饕餮打算真心实意帮助眼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修炼界女子,决定为她指引一条明路。 “他,想喝水是吗?姑娘你若是信得过我们兄弟四人,我们可以带你去水源那边。” 饕餮怕我还把它们当坏人,所幸这次将说话的语气,调的和缓了许多,目的就是为了彰显它们的诚意。 没错,先前它们是起了歹念,想要吃她。但是现在不会了。它们不但不恨我,而且还要感激她,是她的出现,令它们想起它们生前去世已久主人所说过的那番话,不要做恶,实心实意去帮助有需要的人。 “这么说,这附近真的有水源?” “没错。这里有个湖,名为忘情湖。喝了那里的水,任何生灵不但可以忘情,而且妙手回春,永葆青春肌颜。” 忘情湖?这是神话传说里才有的名字!难道现实中也有?而且,就在这片无人管理的区域里! 我深感疑惑了! “湖是自然没什么特殊的,特殊的是湖底的宝藏!” “没错,我们生前的主人在湖底所安放的东西,定是不凡的宝物!” “虽然我们多次想问生前的主人,他所放的是什么样的宝藏,可当被提及时,生前的主人脸色难看到让他们始终没有勇气去问的地步!” “不过有的时候,我们生前的主人看起来总是失魂落魄的伤心表情,而且经常一个人望着远方发呆,嘴里时常说:其实湖底的宝藏一文不值!其实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子,心里自然谁都清楚,都说是宝藏了,又怎么会一文不值!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依我混沌看,放没放宝藏还另一说呢。不知道生前的主人,是不是在开玩笑戏耍我们?” 听到“宝藏”两个字,我两眼升起了一道精光。 在前方饕餮热心肠的指引下,我抱着昏睡的男婴,与四凶兽来到了一个绿水湖前。 “照你们所说,这忘情湖底,真的藏有宝藏啦?” 空旷的忘情湖岸边,几人席地而坐。 我小心翼翼将安然入睡的男婴搂在怀里,一脸疑惑看着围坐在自己身边的四位相貌穷凶极恶的大汉,眼神中带着几许期待。 “照我们生前的主人所说,是滴!但是真有还是假有,我们四个就不得而知了。” 四大凶兽中的老大饕餮,毫无疑问的回答道。 “没错!我们生前的主人,向来行事神秘果断,凡事做的滴水不漏,想要猜中他的心思,难了!” “当然!就这湖底安放有宝藏的事情,还是我们用酒从他嘴里套出来的呢。” “通常说,宝藏都与价值连城沾边,可我们生前的主人,经常会说它一文不值!” 其他三位凶兽上仙,紧随着他们老大的话说完,便都缄口不言了。 我再次疑惑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按照推理逻辑分析,那只能说明他们四个,从来就没有真正潜入到湖底一看究竟!自己所处方位埋有宝藏而不去挖掘,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他们四凶兽虽然体型笨重,可生来独特不凡,向来聪明伶俐,机警示人,才不会傻到那种地步。 看来,想要潜入到忘情湖底,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那里不是有机关,就是有结界。否则,他们兄弟四人,早就捷足先登了。 果然,混沌接下的回答,印证了我心中的想法。 “主人生前所说,湖底的那一宝藏是他亲手所放,周围区域布置了结界,只为等待宝藏的有缘人到来,然后将之埋葬。” 有缘人?埋葬? 我目露惊奇望着四人,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 再有缘人,谁会傻到将宝藏拱手埋葬而不是一口私吞啊! 我心中不禁猜想,这四凶兽生前的主人是不是智商有问题,作出如此愚蠢的决定。即便心地再善良的有缘人,见到那么一大堆宝物,也难保不会起贪婪之心! 他以为这世上之人,都像她这么好说话,这么完美善良,一点贪财据物之心都没有啊! “呼……” 我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情绪,心说好吧,她承认,虽然听到湖底有宝藏几个字,她的心,还是为之狂乱颤抖了一下。 混沌望着怀抱熟睡男婴,凝眉陷入沉思的我,脸上表情变换丰富。 我在心里,都为四凶兽生前的主人行为感觉可恼,而且心里还一个劲的叫骂: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笨,这么傻的蠢人啊!没比他更笨更傻更蠢的人了! 只是这个时候,混沌脸上的盛怒表情,已经飙升到了极限。 混沌是什么人?那是能预知未来、窥探人之心理动向的上古凶兽!凶兽,即是恶兽。那万恶的火爆脾气一上来,纵然是四海龙王爷强袂联手,普降甘霖雨露,恐怕也浇灭不了对方的心头怒火。 恰恰,混沌在四凶兽中属于那种性格比较自然淳朴、沉静寡言类型的,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平时性格比较闷。越是这种性格类型的生灵,不发脾气啥事没有,但凡脾气一上来,那可是另外三大凶兽所无法匹敌的。就是我这等高修为有自信的修炼界中人,恐怕见此也要畏惧三分。 “我恶兽混沌,生前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有一颗忠主护主的不二之心!我……不许你如此轻视践踏我主人的良苦用心!既然他说要等得接手宝藏有缘人的出现,那么,想必那位有缘人,定是位心地纯善洁净,为人正直不阿的得道高人,才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种只会敛财据物的贪财之徒!!” 要说这混沌不发脾气的情况下,四凶兽中,那绝对是一位温文儒雅的才学之士,尽管长相是凶恶了点。 混沌的火爆脾气上来后,当场令坐在对面的我,面色惊惧弹跳开来。并且立即做好防守的姿势,目带警惕地看着混沌。 第六百八十九章混沌 “四弟,麻烦你下次变脸前,先打声招呼好不好,别每次总变得这么突然!” 就连刚才被混沌突变的脸色以及突发的怒吼声,吓得全身一哆嗦的其他三位,竟也忍不住开始怨声载道起来。 “哦,我以为三位哥哥早习惯了!” 混沌低头的嘟声回答,其他三位凶兽瞪大着眼睛,自然无言以对。 若是从前经常发生这种情况,要说他们习惯早习惯了。可是这千年才有那么一两次的心惊肉跳场面,你让他们怎么习惯呐! “行了,别废话了!四弟,你刚才说这丫头说我们生前的主人坏话啦?” 混沌低着头,抬眉望了自己大哥一眼,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饕餮见真是如此,霎时,一字眉倾斜,八字胡倒立,牛眼瞪大瞅着我,一双拳头被捏的咯吱咯吱响,脸色变得比猪肝还难看。 再看其他三位,铁青脸色比饕餮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们四凶兽平生最恨说他们生前的主人坏话之人,如果他们打得过我,恐怕早不在这里站着了。 没错!我就是瞅准了他们敌不过自己这点,所以才会这么坦然从容面对。 饕餮身为四凶兽中的义结金兰老大,无论哪个控制不住那天生以来的火爆脾气,他也得必须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因为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他们绝不能再吃相同的亏。 俗话说:化干戈为玉帛,化力气为浆糊,大家和气才能生财。 在这怒剑拔张的气势场面下,饕餮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有必要站出来压一压的。同时,也绝不能让眼前这个吃盐都没他们吃得人多的毛头丫头,门缝里瞧扁他们生前的主人。 “丫头,你不用紧张,今天只要我还站在这里,他们三个,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饕餮坚信,他这个大哥都发话了,他那三位兄弟的火爆脾气好歹得收一收。虽然自己有的时候大脑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慎重思考,发言内容偶尔会举足轻重失衡。 我防守姿势一点没变,眯着眼睛,看着从地上站起来并朝自己走来的饕餮,仿佛已经看到对方被身后三个暴徒一起冲上来,踩倒在地的热烈悲观激情场面,这可真是可怜了他这个当大哥的一片良苦用心。 伴随着饕餮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三声连气转折哀嚎,我已经两脚尖蹬地,全身驾驭着灵力,飞天而起了。 处于暴怒状态下的三位上古凶兽,在踏着饕餮的脊梁骨冲到我那方时,不成想扑了个空。 这下惨了!人没打到,还把老大给踩了!这拿什么跟自己大哥邀功,取得他对他们莽撞之举的原谅啊! 三凶兽甚至已经感觉到来自身后的滔天怒意。 当下之际,为了不给从地上缓慢站起来并一脸铁青狼狈的大哥,开口责备他们三人的机会,便把造成这次事件的矛头,改口引向了我。 “修行比我们高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的话,就潜进湖底寻得宝藏啊!” 穷奇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转移身后怒火中烧大哥的注意力,其实他这么做,还有一点目的,那就是为了激我的火,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个女懦夫!女人功夫强怎么了,功夫强就应该以一敌四,将他们欺负的这么惨吗? “不用你们激,本姑奶奶自有此意!” 我面带自信说完,身体一个向下俯冲,扑通,投进了湖里。 四凶兽望此,彼此相视两眼,一脸的不信邪,纷纷紧跟其上。 偌大的忘情湖水面上,响起四声扑通落水声。 一时间,人影消失的水面,波纹荡漾开来。 忘情湖水岸边上,一个水色透明的人影清晰现身,唇角挂着一抹得逞的好看笑容,并且怀中抱着一个被针织衫精心包裹的昏睡男婴。 我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捧起湖中水,喝进一口。然后走到昏睡男婴那边,以嘴对嘴的方式,将水缓慢灌进男婴的喉咙里。 小家伙面色铁青难看,紧闭着眼睛,任由清泉顺着他的喉咙流入到空空如也的腹内。体内盈亏的魔灵,一下子得到了补充。 “噗……” 平静无波澜的水面,相继浮出四个人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后,望向宽阔齐长的水岸,寻找着什么。 四凶兽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要骗他们?而且骗人的手段极其不高明,仅仅用了一个障眼法。 同时,四凶兽心里也在不断暗骂自己笨,他们何许人物,那是大风大浪里走过,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经历过,没想到身死后竟被一个小小的障眼法给糊弄了!而且是心甘情愿的被糊弄!傻不傻啊他们!明知前面是个坑,自个偏要往里面跳,怪的了谁! 四人心里想着想着,对我不但没了恨意,反而是一种高崇敬佩的目光,看着身于岸上的我。 不知为什么,我身上的某些气息令他们感觉似曾相识,就好像大家以前在哪里见过一样。算起来,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是源于他们当时还活着的时候。 我望着怀中面色逐渐趋于正常的男婴,脸上的担忧紧张表情,立刻释然。 无论怎么说,生命垂危的男婴总算得救了! 我顿时觉得压在心头的重担,轻了不少! 四凶兽脸上的表情以及看人的目光,我不是看不到。 “呵呵,不要这么无限崇拜地看着我!倘若你们觉得我刚才戏耍了你们,完全可以现在杀了我!” 我的这一坦白率性回答,不禁让尚未缓过心神的四凶兽倒吸一口凉气。四凶兽心里有话说了:要杀早杀了!真要杀你,我们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 想到这里,四凶兽心里感觉特苦瘪。 在这个世上,除了他们的主人,以及位高于他们主人的主人,有那个实力收拾他们以外,还从来没遇到过我这等世外高人。她,该不会跟位高于或是位同于他们主人身份的人有关系吧? 我望着浮在水面四人的面部表情,噗嗤一声笑了。 的确,要杀早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既然他们选择了信任自己,那自己也要把他们当做朋友看待!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热心指引,可能这小家伙……好了,不多说了,我这就潜到湖底找寻宝藏!到时,大家见面分一半吧!” 我说着,转身将熟睡的男婴放下,然后走到湖边,纵身一跃,人便消失在了水面。 四凶兽望着浪花激起的水面,不由面面相觑,心说这次总该不是障眼法了吧。不过话说回来,我最后那句“见面分一半”,对于他们来说,诱惑力大大的! 只是四人经过短暂的喜不自禁后,脸全拉了下来! 障眼法风云过去了,可新的问题又产生了。 潜入湖底找寻宝藏,困难危险重重。 光是那不可逾越的雷电结界,就足矣令我受得了,能不能有命带着宝藏出来分他们一杯羹,那还另一说呢。 所以说这人呐,在不确定是否获得安全之前,不能高兴的太早。要不是有主人时刻管束着,平时他们才不想做人,一点自由都没有。 四凶兽心中的想法我又怎么会知道,她要是早知道,兴许就不会那么冲动,而是冷静下来思考一阵子,做一定的计划跟安排。 鉴于湖底的诸多不安全因素,我也不是有想到。身在湖中的她,大脑在作出多种设想以后,对自己的一身实力还是比较自信的。 我身体在往下潜的时候,视觉不受所挡。湖中的一切,我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这一路下潜过程中,并没有看到漂浮的海藻,以及过往游动的鱼类。片刻思考后,其实答案不难得出,估计是被四凶兽给吃尽了。 不光是陆地上的食物链被阻断了,就连水中的食物链也被阻断了。怪不得这里毫无生气,死气沉沉。 下方五里之处,水开始变得些许浑浊。 我注意到下方的细微变化,停止向下潜,仔细观察起下面的情形来。 就在清水区与不太清澈水区的分界线上,开始有蓝光闪现,时续时断,就好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闪现的雷电火花一样。 不会真的是雷电吧? 我心里想着,继续往水下潜去。 不远处出现四个身影,暗中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只是不到关键时刻,他们还不想站出来阻止对方继续向前,因为他们知道什么叫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现在的勇往直前,亦如他们当年。 前方闪现着蓝色电光的一层透明水幕,仿佛一条隔离带,将上下两层水域隔离开来。只不过上方的水域出奇的清澈,下方的水域略显浑浊。 隔离带下方,偶尔有大片鱼群游过。每当鱼儿游过隔离带附近,就仿佛接收到了某种特殊信号,皆主动绕开隔离带,往相反方向游去。 我注意到鱼群的这一行为,知道事出问题的主要原因,就在那条隔离带上。 船到桥头自然直,去看看! 我没有多想,便向下方不远的隔离带游去。 四凶兽看情况,尾随而至。不过,在尚未确定我有进一步行动之前,他们根本没打算开口阻止。 我潜入到隔离带前,指尖避开那些蓝光缭绕的电花,正尝试去轻触没有蓝光电花的隔离带水幕。 “等等……” 身后突然传来四凶兽的声音,听着急切,却又不失镇定。 我扭头,面露不解的望着四人严肃慎重的脸色,知道他们接下来有话要说,而且要说的内容,恐怕跟这一道隔离水幕有关。 “这是我们生前的主人放置宝藏后,在忘情湖底设立的一道圆形结界。结界全程绵延百里,内、外层有上百万伏的雷电作加固,不是任何人想破就能破的了的!” 我听完心中不由大骇,这圆形水幕的结界上,果然大有文章。 本以为那只是普通的雷电灵力气流,可没想到却是放大了数倍的高伏电网。普通人若是一接触,甭说是被电伤电死,就是皮肉骨头都能化成灰不见。所以说,那令任何生灵尸骨无存的绝对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可是,来都来了,如果就这样折路而回半途而废的话,那完全白忙活一场,最起码,一无所获那是一定的。 没有尝试,又怎么确定自己会不行呢?有一种失败,始于轻言放弃! “我还是想试试!” 我回头看了一眼电光乱窜的结界,最终望向四凶兽满脸不甘心说道。 “呵呵,小姑娘,不是我们说你,如果你不是那宝藏有缘人的话,那么请不要做无畏的牺牲。这些年来因此死过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的话,那么下场只有一个……死!” 第六百九十章破结界 “呵呵,谢谢你们的善意提醒。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一脸轻松风轻云淡说着,扭头,两掌心开始运起灵力,准备对抗圆形结界上的雷电加固。 四凶兽不忍心一个年纪轻轻的修炼界奇才身殒此地,只能联袂出手,默默尽自己的一份力,哪怕他们知道这样做依然救不了我。 我脸上的汗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四人几乎都感觉到了我的吃力,但是他们四人也好不到哪去,就差没被这强大的雷击电麻给电晕了。 奇怪,明明上几次都是被雷电击飞老远,怎么这次反而是全身发麻了呢? 四人心中惊奇的同时,目不转睛看着我,恍然间想到是她分去了结界上面的大部分雷力。如果没有她,他们还像上几次那种结果无疑。 终于,在经历了长时间的考验后,四凶兽再也难以抵抗住那雷击电麻的痛楚,相继翻着白眼倒地,口吐白沫了。 按理说,失了四凶兽的加持后,被加固的结界应该会很难对付才是,可我反而感觉轻松了不少。 直到往后,我都没怎么耗费灵力,便在身体惯性的作用下,人一下子穿过了结界。 四大凶兽直望着一个人形窟窿有破损的结界,傻楞住了! 穿过结界后,转过身来的我,同样惊呆了。 没想到,她就这样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破了四凶兽死前主人的结界!这太令人震惊了! “大哥,我们的眼睛没有花吧?” 梼杌满脸不置信的捣鼓着自己的上下眼皮,直到确认无误后,就差其他三位兄弟给出一致答案了。 “没错。” 四凶兽分别说出亲身眼见属实后,心中共同的设想,一拍即合。 “怎么?这结界都破了,你们到底要不要跟来啊?” 我望着神情呆滞木讷的四人,以为他们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一幕中醒过神来,便嬉皮笑脸,不紧不忙催促道。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鱼类都那么温柔善良,有些大型攻击性的鱼类,还没到达我身边,就已经被疯狂择食的四凶兽爽快下到了腹内,死都不能瞑目。 看着大片湖水被染红,我用尽力气,逃离了四凶兽所在的血腥水域。 哎! 我心中哀叹一声,望着前方肢离肉碎的血腥一幕,深感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怪就怪我心慈嘴软,口头上不想说那四个正在打乱食物链秩序的破坏狂,实在是看他们饿的可怜! “你们四个吃饱了跟上,我先走了!” 我眼见前方的血水,正在朝她这个方向缓慢扩散而来,因实在是受不了那令人倒胃的血腥之气,抛下一句话后果断游离此地。 前方的水域,视线越来越暗淡。 说实话,没有四凶兽在前方为我引路,还真感觉心里毛毛的。 这里,不会有更为凶猛的大型食肉鱼类吧?比如说,大白鲨、虎鲸之类的大型水底哺乳动物。 在没确定此处水域是否安全之前,我觉得自己老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好,毕竟现在什么危险都没有发生。 我扭头,望向远方,见后面四位没有跟上来的迹象,便壮着胆子,咬咬牙,继续向湖底更深处潜游而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 我在向下游了一段时间后,透过前方出现的些许亮光,看到下方散落堆积在各处的礁石,以及某些鱼类腹部贴着地面,懒洋洋的随处游动。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潜到了湖底。 原来,这就是忘情湖的真实湖底世界!简直好漂亮! 我行走在被珊瑚礁装扮的湖底之路,如履平地。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完全是新奇的。以她从前的经济条件,比她在海底展览馆见到的那些还要美。 这期间,我曾停下脚步,走到大片海贝的聚集地,收集了很多天然珍珠。当然,也有很多稀世罕见的黑珍珠。不亚于当初亲凯轩给她的那一颗,尽管那颗并不是黑珍珠,而是他的内丹。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全是秦凯轩的脸。过去,他的蛮横无赖,他的笃定专情,他的温柔多情,他的善解人意,他的热心帮助,以及他的若即若离,都早已不知不觉,深深地烙在心底的最美好记忆。我清楚知道,从前过往的点点滴滴,都只能成为回忆,而却不能再向前进一步发展。至少,在云楼没能实现他爱妻的复活大计之前,是这样的。 也许是手中的几颗黑珍珠,勾起了我的睹物思人情绪。心绪失落中带着一丝心慌不宁的她,竟然一点都不舍得向前行走了。 呵呵,人还是要物质一点比较好。 我虽然不爱财,但是她下水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寻宝藏嘛,而且还夸下海口,见面要跟四凶兽分一半。做人,总不能不讲信用吧?即便是宝藏没能力带走,光是看一眼也好。 对,能睹一眼宝藏风采,总好过白来一趟! 我心中打定主意,继续往前行走。 前面由水底奇石铺建的道路越来越畅通宽阔,甚至可以不用在担心绕路或是翻越珊瑚礁。前方亮色荧光闪现,仿佛黑暗中的数盏明灯。 那是什么? 我紧走几步,前方的光亮越来越盛人。 哇……好漂亮的珍珠玉石床! 这是我在见到前方的景象后,发出的第一声慨叹! 只见湖底一处低洼的中央,有一张白玉石床。石床周遭镶嵌着大量的珍珠,为这黯淡无奇的湖底添了一系神秘光芒。 我并没看向石床上面,而是借用珍珠发出的清高亮光,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附近周遭没有太多的珍贵装饰,要说这里最值钱的,恐怕也就是白玉石床上那些珍珠了。这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布局,只能用古朴陈旧来形容。 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桑岁月,这里仿佛好久没人来过了。白玉石床不远的一道花园石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旁边的数座珊瑚礁装饰,也已失去了原有的光辉耀人。总体来说,这里不再光鲜亮人,不再富有生机,仿佛除了那一张白玉石床一尘不染以外,周围全部被死气沉沉的沉闷气氛所替代。 除了沉闷气氛,与那份格外宁静的环境,我心底还有一种没来由的心痛。那种心痛的感觉,要说用言语形容起来也不难,就好像最爱之人,永远离开了的那种不舍锥心之痛一样。 很可笑吧?最爱之人。 最爱之人现在远在几百几千万里路之遥的秦家公寓,怎么可能与这种地方有关系呢?所以说绝对不可能。 伴随着距离石床的靠近,我锥心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可是不往前走,又觉得会终身遗憾。试问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呢? 我想不明白,也不想过早的想明白。因为她知道死钻牛角尖不好,搞不好想多了还会弄巧成拙,到时自身伤累。既然时机没到,那么就让时间来告诉她答案吧。 我抛却恼人的冥思苦想,心中顿感如释重负,脚步轻快走向白玉石床。 一具身穿朱色长袍的身体,仰躺在白玉石床上。高大魁梧的身体不染一丝灰尘,没有任何生之气息,显然已是逝去多时。 我走到头那方去看,顿时,一张无比熟悉的男人容颜,映入眼底。 我暗藏在心底的忐忑不安,顷刻没有。相反的,眼泪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喃喃自语,口中除了这一句相同的话,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也许这世间,真有一摸一样的人存在,就像杰瑞跟简天离那样。仅仅是种族外表、性格不同罢了。他们一个冷若冰霜,目空一切;一个热情似火,心里小的,却再也装不下除罗拉以外的任一女子。 “你……应该不是他,一定不是!肯定不是!” 站在床头的我,泪流满面之下,竟然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了一下男人那张苍白俊美的容颜。 指尖的冰凉,带给我一种心灵震撼的画面回放感觉。同样也在告诉她,对方已经死了,因为救她,牺牲了! “胡子腾,你知不知道,你好傻,真的好傻!那个该让人唾弃的女人,不值得你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呜呜” 我伤心欲绝到不能自已,身体缓缓蹲坐在地,不由两肘抱膝,将头埋在臂弯里呜咽啜泣。 当四凶兽饱餐一顿,沿途追随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竟也跟着失声落泪起来。 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但是他们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伤心。因为白玉石床上所躺之人,就是他们生前的主人。 我听到四人的放声嚎啕大哭,不禁抬起泪痕斑斑的脸,一脸疑惑的看着四人。 四凶兽排列整齐,泪眼汪汪俯视着倒在白玉石床上之人,心中感慨万千。 主人生前对他们最好了!没有主人的收留,就不会有他们今后的容身之地! 主人就是仆人的天。一日为主,终身为主;一日为主仆,终生为主仆。 纵然是这样,可为什么四凶兽还要叫他们逝去的主人为“生前的主人”呢? 四凶兽为了防人误解,抽伤心难过之余,觉得有必要在这里解释一下。 无论我怎么想,也不管她为什么哭,总之他们都要对她说明这一切,否则心里就很不舒服。 这可能跟他们生前的主人,交代好宝藏事情离去时,在他们心里烙下的一道禁制有关。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嘛,叫话到嘴边,不吐不快! 那是因为他们生前的主人,在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经常作恶多端的他们四个不打不相识之后,禁不住他们四个的苦苦哀求,方才勉强同意收他们几个恶人为仆,留在身边效忠效力。这期间也是过了很长时间,四人才知道他们身手厉害的主人,竟是虫皇坐下的一位鼎力大将。当然,主仆关系确立之前,他们之间订立了平等的主仆契约,一旦往后谁意外身殒,他们主仆之间的关系便正式宣告解除。这也正是他们四人死后,为了遵守那份平等的主仆契约,也为了表示对他们主人的尊重,这才开口闭口“生前的主人”那样叫了。 只是令他们意外想不到的是,他们敬佩有加的主人,早在他们四个丧生之前,就已经不在世上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说什么,他们都不会让他们生前主人的魂魄,孤单离开这里。 要走,大家一起走,反正最后他们也是受不了这漫长等待煎熬生活,才想到相约集体自杀这招。主人魂魄不负责任的离开了,却留下他们这四个大傻瓜孤孤单单的在这里无望守候,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第六百九十一章宝藏 “什么?你们说了这么多,原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玉石床上的这具尸体,就是你们生前的主人,所放置的宝藏?” 我眼睛红肿地望着情绪低落的四人,不明白对方魂魄临走时,对他们所交代下的那句话,又是为了什么。 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能够有人出面告诉她,这个人为什么跟胡子腾长的一摸一样!尽管她心里已经有了尚未成形的确切答案,尽管有很多地方她还没有想清楚。 夜风习习,衣袂飘飘。 日落星空下,山头上站着一个人,抬头仰望着繁星闪闪的夜空,面露哀伤之色,眼角两行清泪滑落。 云楼,你何苦要让这一切,来得这么早! 你当真就那么恨她?恨她因为自己的广大执念,间接赔上你妻子的性命! 既然谁也不能阻止这一切发生,那么,就交给时间来完成吧。 “告诉我,这一刻,你心里的感觉是什么?” 一道带着历史沧桑、富有磁性魅力的男声,响彻在我心海。 瞬间,让这个没有任何心理思想准备的女子,神色慌张,方寸大乱。 “你是谁?” 我用心感受着自己的心海,不明白这道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那道声音语气平静回答道。 我再次闻言,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只是不明是敌是友的她,听了对方的回答,犹如惊弓之鸟,内心产生一定的敌对抵触情绪。 既然能跟她进行神识交流传递,那就说明这附近有人。或许,这道声音的主人,早已经暗中监视他们已久了。 我心想,答案就不用回答了吧。没有!也根本不认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时空年代的人!她吃饱了撑的,去揽这个闲事做什么! 任谁看到别人曝尸荒野,也于心不忍,尽管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叶落归根,但能做到令对方入土为安,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是我不想做对得起自己良心上的事情,而是她意识到,还有个发现并埋葬宝藏的有缘人没有出现。既然这具尸体生前发话,要等那个有缘人来给他安葬,她何苦要多插上一脚,代人将这宝藏埋葬呢。说不定,这兴许是这具尸体生前有意安排,特意待那个有缘人前来见他最后一面。 迄今为止,这也是我唯一能想通的一点了。 “如果要安葬他的话,那就等他的有缘人来安葬吧。这也是尊重死者生前所愿。” 我不顾旁边四凶兽的惊疑眼光,仰望着上方的虚空开口回答道,而不是用神识。 四凶兽纷纷抬头,看着头顶一望无际的虚空,面带震惊疑惑。 我是这一行为举止,传递给四凶兽的是:莫非这里还有其他人?更甚者,是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存在? “不要在苦苦逃避了,你想要的答案,其实他们四个就能回答你。” 心海又是那道陌生声音,带着些许苍凉和失落。 此种悲凉的语气,恰恰给我造成一种思想上的错觉,就好像是有人拿把刀,在往对方心头上捅一样。对方心头在痛,同样,我心里也难受。 四凶兽在经过短暂的疑惑后,一脸淡定地看着我,目光肯定的对其点点头。 刚才那道声音在我心海内响起后,随即又在四凶兽心中响起。至于说话的内容,就是让他们告诉我心中想要的答案。 “没错。你就是我们生前的主人,死后要等的有缘人。” 四凶兽一脸笃定地看着我,说话语气哀伤。这是他们经过深思熟虑酝酿后,唯一能够老实回答我的答案。 我听完四凶兽的话,愣住了! 秦家公寓二楼一间卧房,几个女仆蹲在地上,毛巾蘸着盆中的水,尽职尽责清洗着木地板上的血迹。 冷如冰躺在房间床上,脸色苍白,沉沉睡去。她额头的倒立眉毛,时而舒展,时而紧皱上翘,预示着这个遭遇不幸的可怜姑娘,就连在睡梦中都感觉不踏实。 楼道里站满了人,气氛异常的紧张。 私人医生刚行离去,罗拉就跟一身打扮妖艳的冷如雪发生了口角。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暗的什么心!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 “对不起,罗拉表妹。我腹中的孩子,乃你表哥凯特的亲骨血,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一出生就看不到自己的父亲。名分不名分的,这对于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我的孩子一出生便享受到父母亲情的温暖。” 早在这之前,秦老爷子就单独找了冷如雪谈话,对她说今后尽管以主人身份住在这里,至少在孩子平安降生之前,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们提。所以,有了心理准备的冷如雪,说话才会那么慷慨激昂,底气十足。 罗拉虽是这里的正主,但有时候做事情,还是会考虑一下众人的感受。 尽管罗拉知道那个说话最有权威的一家之主,已经单独私自找过某人谈话,但是,当他们的大家庭中遇到有强烈分歧之事情,需要家庭成员站出发表各自意见的时候,他们这些家庭成员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 “这么说,你是想留在这里了?” “没错!” “呵呵,做人,有的时候不能太一厢情愿了。你想留在这里可以,不过,总得征求一下我们大家的意见吧。” 罗拉说完,目光从一脸盛气凌人的冷如雪身上离开,扭头看向大家。 “你这个连一碗水都端不平的别的女人家未来夫婿,两个女人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事情皆因你而起,如今到了拿主意的时候,你总该说句话吧?” 罗拉第一个寻求意见的对象,便是凯特。 因为在罗拉眼里,凯特既不是一位负责任的夫君,也不是一位合格的人父。 鉴于冷如冰少女意外怀孕的事情,罗拉跟凯特的表兄妹关系早已闹僵。 凯特冷冷地看了罗拉一眼,一言不发,将头扭到一边。 “什么人啊!你……” 罗拉看到凯特的态度,本想不依不饶,奈何被站在身边的简天离一把拉住。 “罗拉,不要冲动。孩子出生前后,都不能没有父亲!” 不料,简天离一句发自内俯之言,彻底将罗拉心里的隐忍的火气给引燃了。 “我们家的事,还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再说了,你懂什么!你又没做过父亲!” “我是外人不错,可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至于我有没有做过父亲,我当然……我……” 简天离情绪激动,神情哀伤地望着无理取闹的罗拉,情难自制,据理力争之下,差点说秃噜了嘴。 “你什么你!难道你外面也有女人私生子不成?” 罗拉本来就因为冷如冰瞒着大家吃药堕胎的事,心情非常不好,再加上凯特现今的不负责任态度,致使本来就在气头上的自己,可能对人说话未免有些尖锐刻薄。但她那是在气头上,事后可以原谅。可如今简天离对事不对人进来插上一脚,让她心理大为恼火。她只是希望对方能站在天生弱小,生来就该受男人保护疼爱的女同胞立场上发言,多多体谅跟理解她们广大女性在男女感情上那颗脆弱易受伤害的心灵。 还有一点,罗拉最为讨厌。那就是每逢自己生气的时候,别人对她逆来顺受最好,她最不喜欢别人跟她顶嘴,尤其是简天离,大大的不可以。 不过,看简天离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心里肯定大大的憋着火气。 当一个男人的火气憋到一定程度,想发泄而又顾及到某人的心情,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和继续忍耐,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太爱那个女人了。 男人越是忍耐,女人越是照着忍气吞声的软柿子捏。最终,女人在挑战男人极限的冷嘲热讽和纠缠不休中,男人心中的火气再也忍受不了。女人越是喋喋不休,无理取闹,男人心底的这种不良情绪,很快将演化成一个膨胀的气球,一吹即破。 “不好意思,没有!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的话,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告诉任何人,我只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哼!” 简天离负气之下,说话语气坚决,两眼冒火地看了一眼罗拉,掉头走了。 “喂,简天离,你……” 罗拉见简天离招呼不打一个,就掉头甩门离开,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开口就想问他身上有没有带钱,到时出门好打车。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实在不好意思表现出对喜欢之人的关心,于是关心的话还没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目睹简天离赌气离开,罗拉心里很是不满,自然将这一切事情的发生罪责,暗暗归到了冷如雪一人身上。 走出秦家公寓的简天离,转身看着身后的一面大门,脸上带着自从入住这里后从来就没有过的失落情绪,不禁摇头苦笑,并且心说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说话行事总这么偏激,简直不可理喻! 等等……笨啊,难道她不知道他身上没带钱吗? 再等等……早前,简天离名下的所有资产,就全部交由了罗拉来掌控管理,而且还是他心甘情愿交出去的,怨不得别人。 久等无果后,简天离二次回望身后的大门,当看到某人没有追出来之意,脸上的失落情绪更浓了。 别做梦了,她气都被气够了,哪里还会想着你! 简天离苦笑摇头,转身前行,开始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而感到不值,心里甚至生出再也不要走进这所大门的想法。 大厅落地窗前,落寞身形离开。 罗拉当时也是气愤难耐,考虑到她跟简天离亲密无间、不分你我的特殊关系,自然而然就把心里的火,发到了简天离身上。其实事后,她对简天离说前面那番话的时候,心里就有点后悔了。 “都是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直以来诡计多端,破坏自己妹妹妹夫的感情不说,现在还来破坏我跟简天离的感情,可真不要脸!” 罗拉情绪低落上了二楼,当看到站在冷如冰卧室外面洋洋得意的冷如雪后,心里直恨得牙痒痒。 凯特一脸愤然,开始站出来为某人打抱不平。 “罗拉,请你注意你的身份和说话语气,别太过份了!” “我过份?你问问她,到底是谁过份?” “罗拉表妹,人家腹中好歹还怀着孩子,看着他是你未来侄儿的份上,请你不要大声讲话好不好?” 第六百九十二章袖手旁观 “我大声讲话?请问我有大声跟你讲话吗?” “不是你,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冷如雪!别以为现在大家都宠着你,你就能逃脱谋杀小冰腹中胎儿的罪责!” “罗拉表妹,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我敬重你是凯特的表妹,所以处处对你礼让三分,还望你能自重。若是今后,你在对我恶意泼脏水,小心我告到祖父那里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凯轩没在这里,简天离又负气离去,凯特至始至终仇视地看着罗拉,看意思,除了袖手旁边,还是袖手旁观。 “吃不了兜着走是吗?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罗拉不甘受欺,火爆脾气一下子飙升到了极限,黑着脸挽袖上前。 众仆人望着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心说他们即便是过去拉架,也是拉偏架。因为他们的心,永远站在心性善良的罗拉孙小姐身上。 凯特满面焦急,站在两人跟前,不停地轻柔拉拽。结果可想而知,始终没能分开扭打成一团的两人。 不是凯特不想死拉硬拽分开她们,实在是他怕这样做,会伤到冷如雪腹中的孩子。 冷如冰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个未知数,凯特很是为此担心。所以,他不想让冷如雪腹中的胎儿也陷入到这种危险当中。凡事都是为了腹中胎儿的生命安全着想,至于孩子的母亲,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两个女人的武力战争,尚在继续。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武力开火,无非就是抓、挠、揪头发、扇耳光,没有男人们那样残酷血腥暴力,但凡发生一点摩擦,动不动就会拳打脚踢,甚至棍棒相向。 罗拉之所以对冷如雪产生这么大的怨恨,以至于到了要动手的地步,那完全是因为在没得知冷如冰出事之前,有个打扫楼道卫生的新仆人,曾看到冷如雪进入冷如冰房间,而且出来后不久,就听闻冷如冰出事了。 罗拉为什么要对一个新来仆人的话深信不疑?据那位新来的仆人所说,那是因为很久以前,她曾经受过秦老爷子的莫大恩惠,所以对秦老爷子一家老小甚是感恩戴德。自发现这一疑点后,那位新来的女仆人为了报恩,甚至不惜冒着今后有可能被人报复的危险,前来将这一重大疑点禀告给为人正直的罗拉。 只要想到这里,罗拉心中就来气,于是,对冷如雪娇嫩的皮肤下手又重了些。但是打架归打架,从始至终,罗拉知道冷如雪是什么样的身子,所以并没有为难她的肚子。 噔,噔,噔这时,三楼楼梯走下来两个人。 一个是额头布满黑线,面色尴尬的秦老爷子,一个是向来不爱插手红尘俗世,行踪经常飘忽不定,一脸平静淡然,久为露面的魔界之王……云楼。 “丫头,你母亲呢?” 秦老爷子眉毛高挑,看着衣袖褶皱破烂、头发凌乱的外孙女,语气带着不满问道。 “不在,一早去学校了。” 罗拉心不在焉回着她外公的问话,欣赏迷恋帅哥的狂热眼神,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云楼。倘若简天离没有走,不知道看到这一幕作何感想。 偌大的二楼楼道,不光罗拉如此,冷如雪也被一身古装打扮云楼的超帅外貌,给深深迷住了。就连那些站在楼道听吩咐、看热闹的老少女仆,脸上竟也不自觉飞上了两团嫣红。 “咳咳” 云楼见此微微皱眉,故掩嘴低咳两声,显然是受不了在场众女花痴般火热的目光。 “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罗拉面带笑容,一脸热情走上前,举止很是自然的拉住云楼的衣袖。 秦老爷子看见自己外孙女的举动,瞬间为她感到提心吊胆起来。 要说眼前这个人,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要紧,但是他知道啊。上古变态老魔……云楼,功高威武,不可一世的上古魔界之主,身份尊贵,不容侵犯。最关键的是此魔性情暴躁古怪,手段狠辣,倘若对他有言行上有冒犯,哪怕是稍有得罪,都会惹来横祸,时刻面临被灰飞烟灭,万劫不复的下场。 “嗯,没事过来看看。” 云楼望着距离自己很近的罗拉,回以微笑,语气和缓,像似对待一个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一样亲近自然。 “嗯,今天可否留下吃顿午饭?” “好啊。” 两人面对面,彼此亲切寒暄。之间的那种莫名亲近关系,似又亲近了几分。 秦老爷子、凯特满脸疑惑望着关系异常亲近的二人,不由面面相觑。同时心说:这根本就不应该,没可能发生的事啊? 两人并不知道罗拉跟云楼本来就是朋友关系。 最后,这对实在想不通的一老一少,愣是给出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那就是将二人之间的亲近关系,归结为一个外人不知的美丽邂逅。 的确,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在罗拉看来,云楼给人的高处不胜寒感觉,在她心里,早已经不存在了。其实,在云楼医治好我断臂的那天,他们三个,就已经成为要好的朋友了。 “不好意思,今天这么一闹,样子有点狼狈,让你看笑话了。” 罗拉话说着,尴尬低下头,抬手开始整理满头乱发。 “没什么的。” 云楼看着罗拉,脸上的微笑表情,从始至终不变。不过说实话,女孩子之间的打架,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再说了,以他在楼上书房中的神识察觉,她好像也没吃亏。 也许是为了对友人表示关心,接下来,云楼用他那令秦老爷子、凯特内心惊惧的目光,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罗拉,又粗粗扫视一眼站在凯特旁边的女子后,最终没有说什么。 可是那令人惊惧的目光,还有那笑容不变的脸色,已经在秦老爷子跟凯特的内心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使他们倍感前无仅有的压力。 “哎呀,整来整去还是乱糟糟的,还是回房间去整理吧。跟我来……” 罗拉心情烦躁说着,不容云楼拒绝,拉着他转身走往自己房间。 身后,雷倒了一大片人。 千秋阁大门口,人进人出,人流涌动。里面,人声鼎沸,叫嚣不断。 自从那次,我怒砸千秋阁事件发生以后,好像并未影响城内有钱人家的阔公子、阔小姐,金袋鼓鼓的出入这家豪华级赌场。 相对而言,因为后山金矿的原因,城中百姓生活越来越富裕,越来越幸福安逸,人们骨子里的勤俭节约观念越来越淡薄,花钱也就变得大手大脚。换一种当代好听的说法,那就是会享受生活。所以这每天呐,来千秋阁赌博寻开心的人越来越多。 可以这么说,千秋阁每天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纵然是天天的红火景象,千秋阁内,却依然不见新婚老板夫妇的身影。 自打紫荆跟邱星月成亲那天以后,两人就始终未在人前露过面。 所以这些天以来,千秋阁内的生意,都是由三个长相酷似的亲兄弟,跟一个人见人爱、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在帮忙打理。 至于那对新婚夫妇的去向,则留给城中百姓更多的充分思考空间。 尤其是这几天,经过那个聪明伶俐小姑娘在人前的大肆宣扬,现在小城中流行一个新词,叫作“度蜜月”。 其实,“度蜜月”一词由来已久。不但人间界人尽皆知,而且在紧跟时代潮流的修炼界,也广为盛行。 这座小城里的人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为这座小城所处的地理位置比较偏远,平时消息也比较闭塞,像“度蜜月”如此浪漫高端的活动,暂时还没流通到这里来。 凭红玫那张巧舌如簧般的说辞,再加上她中间自己编织的如痴如醉神话传说,对“度蜜月”一词的解释,自然无人怀疑。 相传,“度蜜月”现象在原始的荒蛮社会就开始流行。 那时候,某个原始族中流行”抢婚“,即任何一个族中青年男子都可以抢自己中意的姑娘为妻。为了避免这种尴尬,于是不少男子一将妻子抢到手,就迫不及待地携新人外逃,过一段隐居生活后再回来。然而很多外逃夫妻游荡于荒山野岭之间,食宿都无着落,能够活着回到家乡的很少。后来,有对外逃的夫妻认识了蜂蜜。当时的山郊野外野蜂窝随处可见,蜂蜜唾手可得,他们就吸吮秘制来充饥。不用说,最后那对逃难夫妻自是平安返回故里。 回去后的经验交流,这一重大野外生存成功案例才逐渐被流传开来。与之后来,很多抢婚外逃进入山野的青年男女,纷纷以蜂蜜充当食物,终生厮守。 许多年过去,当那个原始族中的“抢婚”风习,已经严重危及到社会秩序,迫使原始族首领不得不作出规定:凡成婚30天以上者,不得再卷入抢婚之列,并发给新婚对牌,以备查验。 从此以后,原始族中外逃的新婚夫妇多在30天以后自动回到家乡,过上平安的家庭生活。而他们在外面度过靠吸吮秘制为生的30天,久而久之就被人们称谓“度蜜月”,以至后来演变成了新婚度假的代称。 话说到这里,小城中的人们不禁猜想,他们伟大的新城主携手上一任城主,一定是去外地旅行度蜜月了。 其实不然。 以往每天的定时时间点,紫荆都会携手邱星月去后堂一间奢华的卧房,探望酒醉十天不醒的我,并对之耐心诊治,悉心照料。而其余的时间,比如白天,两人手牵手到花园凉亭,喝茶赏花;夜晚,窗下一对浪漫的身影,依偎交缠,偶尔还会吟诗作对,一起观星赏月。一对新婚不久幸福的小两口,小日子过的如胶似漆,恩爱有加。 现在正是探望我的定点时间。 此时,小两口并肩站在床边,神情无奈地看着躺在床上醉酒不醒的我。 截止到今天,我已经整整卧床十天了。 十天里,我水米未尽。 不是紫荆两口子心狠吝啬,不给她灌水喂饭,实在是我酒醉不醒后的这些天,仿佛一具死尸一般,水不入喉,饭不下咽。 倘若不是我尚有呼吸,心脏还跳动着,紫荆夫妻俩还真以为她已经醉死了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天命难躲,那就看我能不能撑过这一关,战胜虫皇她老人家对她的考验了。毕竟,虫皇选定的有缘人不是那么好当的!须得经过千番磨难历练,历经生死考验,方能修成正果! 第六百九十三章前世的事 见到床上之人没有苏醒的迹象,紫荆牵起邱星月的手,两人并肩离开。 紫荆夫妇离去后不久,一股阴风,吹开了卧室的房门。 这时候的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脸死气静谧,仿佛永久不会醒来的样子。 “龙儿,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只是希望你不要怪我。日后大家再相见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么坦然面对你。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一切过去了。我在你心中,最终是去是留,今后全凭你一人来决定。无论结果怎样,我都心甘情愿,全听你做主安排。” 黑衣男子神情伤感落寞,生怕卧床沉睡之人听不清,所以嘴巴特意凑进对方的耳朵,柔声缓慢说着。 那笃情的目光,一刻不曾离开我的脸庞,仿佛是想将她现在的容貌,深深记在脑海里。如果哪天想念她的时候,完全可以翻出来看看。尽管他心中知道,一杯忘却红尘前缘的忘情水下肚以后,是永远没有那一天的。 他深知她的脾气秉性,如果是向对方屈膝求原,勉为其难挽救回来的感情,不是真正的爱,他不想看到她不开心。 所以,趁着现在还有空间,他要一次性看个够。在最坏结果没来临之前,他同样要思念个够。否则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黑衣男子眼神直直俯视着卧床昏睡之人,不知不觉,已是雾眼迷蒙,泪珠成串,泪水渐渐打湿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此时,深陷于睡梦中的我,正对着白玉石床上的一具男尸,发起了呆。 如果他们前世真的认识,就像是她伸手抚摸对方冰冷额头时,所感受到的一幕幕浓浓伤感情绪信息的那样,她还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来面对这具身体。 想了又想,考虑到那毕竟是前世的事情,所以,应该无需介怀吧。 毕竟活在现世的她,就应该想着如何珍惜对待眼前所出现之人,或是认真毫不含糊面对处理这一世所发生之事,才是最至关重要的。 可是,她这个稀里糊涂发现并且埋葬宝藏的有缘人都出现了,倘若再让她眼睁睁看着从前人人口中所谓的“宝藏”,其实就是一具男尸,曝尸在此,怎么说都于心不忍。 虽说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红尘前缘旧事,不关现世红尘仙缘,但她还是不想、不愿再触及前世那份痛。可是,如果不帮着埋葬,是不是不太好啊? 为此,我很是挠头,伤脑筋。 别说是她过不了自己心理那关,即便是四凶兽,当得知她那么没人情味之举以后,说不定都会来跟她拼命。 恰恰这时,四凶兽面带疑惑,眼神略有怀疑的目光,共同投向我。 “嘿嘿,不就是要埋葬一具尸体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看我现在嬉皮笑脸说着,可眼角却是挂着泪光。 有一种难过,叫作脸在笑,心在痛。 正所谓情到深处自然浓,前缘相逢如是,后世生死两茫,告别亦如是。 “埋就埋吧,那你哭什么?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四兄弟欺负你了呢!” 四凶兽言语慌张说着,并且一脸无辜地望着虚空,仿佛是在跟隐身于暗中的那位高人宣告:看,我们可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要哭的,我们是冤枉的! “谁哭了?你们看清楚了好不好,这不是哭,而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我唯恐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那样的话,在让人说成是三心二意,一边吃着碗里的,一边看着锅里的,岂不是感觉很没面子。 “大哥,看到没有,这丫又在考验我们的智商。” “不管她!今儿,她是埋也得埋,不埋也得埋!” 饕餮哥仨双手抱肘,一脸云淡风轻看着我,发表意见一致。 我听到四凶兽之间的互相霸道之词,内心不禁起了抵触情绪,虽然她此刻很想问他们四个一句“否则呢”,但最终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跟他们置那个气干什么! 天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做贼心虚,因为不敢正确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疑虑,所以才会不间断跟自己绕弯子。 “还在吗?你要我葬了他,不知是用火烧,还是用土埋?不过根据现有的环境条件,貌似这两样都行不通!” 我经过深思熟虑,手足无措之下,不得不求助于心海那道声音。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用心去葬。呵呵,这个湖底有的是石头,那就用石头来掩埋吧。” 虚空中,那道男声略带失落,不紧不忙为我出主意道。 “石头?那会不会,会不会压扁帅哥的俊脸呐?” 我只要一想到那些棱棱角角的石头,被覆盖在这具男尸俊脸上,心里就分外的怜惜不舍。 “有石头掩埋,总比死后无葬身之地要好的多。” 虚空中的那道声音,仿佛变得更落寞了。 “呃?” 我闻言,惊愕抬头。 他,好像很伤心!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到对方那彷徨失落的声音,心里就会不停的隐隐作痛。 我好想知道,对方说话的语气为什么总是如此失落?究竟是什么,让他这么牵挂放不下,如此心伤挂怀?还是她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他变得不开心了呢? “人的相貌,本就是一张表相皮囊。只要心灵是真善美,则不惧一切苦难。区区几块石头,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虚空中那道声音话锋一转,没有了前面的心伤失落。有的,是无尽的刚强,和令人钦佩的坚定。 我眉毛一窘,小嘴一噘,仰起脸,不服气地望着虚空。心说:话谁都会说,可是当真正做起来的时候,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拜托,是我要埋人,又不是你,别站在那里说话不腰疼行吗? 我在心里忿忿诉苦完毕,人走到白玉石床前,凝眉俯视着死去已久之人。 更何况,她今日要葬的,是她前世的红粉知己,闺中男蜜,兴许老情人也说不定呢。因为心头的心伤遗憾感觉,欺骗不了自己。 “若是能盼到她坠入轮回,投胎转世,那么请告诉她,葬了我苦心等待的尸身,便是对我们前世悲情憾事的最好完结!” 虚空中的声音带着让人难言的酸楚凄凉,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 “这是他死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现在,我把它转述给了你,能不能完成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心愿,就全看你了。” 最后一个心愿?一个人死前,为自己死后立下的一个心愿? 不,这可能听起来有些荒唐,但其中涉及到一定的因果关系。没错,有因就有果,前世欠下的情债,注定这一世来还。 如果这一世用葬掉这具男尸的方法,就能还清她前世所欠下的情债的话,那我还真就葬定了! 若问为什么,因为我她不想这一世的爱情道路上还欠别人什么。尤其是欠一个跟她今生八竿子打不着的前世老相识!红粉知己也好,闺中男蜜也罢,老情人那就更得撇清关系,划清界限,总之,长在现世的她,不想欠任何人什么。否则,这一辈子她都会活的不自在,过的不开心。 总而言之一句话,欠人什么东西的感觉,就是不爽。 胡思乱想之下的我,出于自己的自私想法,现在心里已经巴不得跟眼前这具男尸划清界限了。 如果这件事,不小心让她心心念念的秦凯轩知道,那她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自己?还有她日思夜想,放下高傲的架子,拼命想跟秦凯轩拉近关系的事,不就更没什么希望了吗?所以说,这件事坚决不能让秦凯轩知道! 那么,秦凯轩究竟知不知道我跟眼前这具男尸的爱恨情仇瓜葛呢?想必答案,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吧。 如果真要等到一个人转世投胎,重新做人以后,才能帮那个早已经身死多时之人来实现生前最后一个心愿的话,那只能说明他们前世的情缘已了,并不代表这一世情缘就不能继续。 其实,结果已经很明了了,前世身死之人,显然对我的爱慕情感还不死心。 在这具男尸死前的辛苦运筹帷幄下,已经把对我前一世的感情,成功寄托在了这一世。 只是最后,我会不会接受他这个坠入轮回转世投胎后的现世,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我见虚空中久久不再说话,只当是对方已经走了,或是不再下达其他指令吩咐,于是抓紧时间,挽起衣袖,说干就干。 最终,在四凶兽的帮助下,搬下尸体,抬到选好的地点,等待安葬。 我则下到一片松软的沙泥处,冒着被湖底暗藏沼泽吞噬的生命危险,在里面刨泥挖坑,往外扔土。 挥汗如雨忙活了大半天,总算一个长条形的坑穴挖好了。 我在四凶兽的帮助下,缓缓将男尸顺到坑底。然后人从坑里爬出来,花去好多时间从周围搜集寻找石头。因为我不想那些棱角严重的石头破坏尸身,所以找寻的都是一些形状较为规则的石头。最后排放妥当,就着水泥,垒砌成了一座石坟。 “但愿这样,你能地下安心。” 忙完这一切,满头大汗的我,坐在一块长满珊瑚的礁石上休息。 “累了吧,那就多歇息一会儿,在离开这里。” 虚空中又是那道男声传来,语中带着一丝苍凉的关心。 我已将之理解为这是一种心疼。能被一个躲在暗处的修炼界高人关心,其实也是一种荣幸。 “如果那场大战上死的人是你,死之前,你会许下什么愿望?” 说出去的话,好比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只是现如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么一个荒唐问题,但愿对方听了去,不会震怒之下,将她给一刀杀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她今后,再也见不到秦凯轩了。她不要! 我在漫长的忐忑中,等待着答案。 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还是说,在他说完关心她的话以后,已经悄无声息离开了。 “为什么?” 尽管知道这是一种良好心态的体现,但我还是想问个为什么,因为在现实社会中,能够坦率直白简单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一定少之又少。 此时,虚空中的那道声音,正如想象中那样没有及时回应。 没关系,如果他还没有想好,正在思考,又或者是不想做出回答,她都可以理解。总而言之,装深沉谁不会啊!有时间玩那高调姿态,还不如多唾沫几句来得实在。 第六百九十四章御灵珠 我的心思活动,又岂会瞒得过对方的法眼感受。 显然,对方今日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围绕着我的所观和所想而进行的。 如果再让她久等,他舍不得。 “呵呵,因为她把我宠坏了,每次我想要什么她都会给我。但每次看到她因为我的自私要求而身心受累时,我都会好心疼。与其暗地里看着她黯然伤神,还不如我以后都别无所求。至少这样,我们大家都会好过一点。” 话到后面,那道声音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失落起来。 我的心脏,也跟着隐隐作痛。 “黯然神伤?” 想不到,他竟然用了这个词?这又是为何呢? 在我心里,既然对方口中的那个她,如此宠着对方,而对方也如此心甘情愿被宠,那显然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昵。 我心猜,他们肯定是情侣关系,否则句子中不会用“宠坏”、“心疼”、“好过”等暧昧的词语。其实,这几个词语单看看不出来什么,但如果要运动到一个暗含饱有深情的故事片段情节中,还是不难分析出他们的情侣关系的。 看来他们在爱情道路上,也走得很是坎坷,不如意。 “好了,不说了,再聊下去,那我就没秘密了。休息好没有?休息好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 对方随口一句风轻云淡的话,将我彻底说愣了! 我可从来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好心,非亲非故,将她从这片无人管理的内天地给带出去。我不禁想问,对方这么全心全意的帮她,他到底是在图什么? 思绪混乱中,我想来想去,历经三番五次排查,逐一抽丝剥茧,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御灵珠了。 对方是为御灵珠而来?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无所不能的虫皇至尊留下的拯救苍生瑰宝……御灵珠,最有诱惑力了! 糟了!如果对方真是为御灵珠而来的话,那她又该咋办啊? 我心里慌了! 要知道,御灵珠现在可不在她身上。这个该死的云楼,还真是一个专门会挑拨离间的害人精! 想到这里的我,不禁又在心里,用流氓语言问候了好几遍云楼。 “御灵珠不在我身上,你找错人了!” 这是我心里酝酿了很久,唯一想要跟对方说的一句话。御灵珠,确实不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 虚空中的男声语气淡淡回答道。 你知道?知道你还呆在这里不走做什么?你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我……” 虚空中的声音突然止住了。 要说吗?不可以! 在不确定对方能够承受这份看似荒唐,实际却饱受强大的事实压力之前,他还不能告诉她。 我听对方只说了一个我字便没了下文,只当他是为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没找到合理说词,在故意推脱时间而已。 哼,看你接下来会说什么!反正姑奶奶有的是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我原地等了良久,虚空中始终没有声音传来。 直至时间的无情流逝,消磨掉我所有的耐心。 我心情烦躁之下,心说管你什么目的,只要不对自己的性命安全构成威胁就成! 最终,在四凶兽的善意提醒下,我恍然想起那个男婴还在上面。于是运起全身灵力,加紧时间朝湖底上方游去。不出一会儿,便将跟在后面紧追的四凶兽,甩出去老远距离。 罗拉拉着云楼进了房间以后,秦老爷便召集家中全体成员,就凯特想与冷如冰退婚这件事,在三楼书房专门开了一个紧急家庭会议。 这次家庭会议的主要内容是:无论凯特他承不承认冷如冰腹中胎儿到底是不是他的种,他跟冷如冰之间的婚约,都必须照常履行。(尽管事后大家反复揣测,再加上凯特对这种偏离轨迹的异常事件发生的不确定性,冷如冰腹中的胎儿乃凯特亲子的事实,在大家心里已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原因是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乃上古变态老魔一手搭红线促成,金口玉言,不容违抗,别人更是干预不得。即便是当事人自己想要悔婚,他(她)都没那个权力,除非得到云楼点头。否则,在凯特想要解除与冷如冰的婚约这件事情上,大家谁也吃罪不起。 最后看到凯特针对此事犹豫不决,秦老爷子其实也不想自己小孙子为难,就给他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试着用人间真爱去感动为人淡漠无情、心肠狠辣坚硬的云楼,再就是尽量想出个两全其美的策略,去征求云楼的同意才行。 所谓的两全其美策略,其实就是既可以成功解除两人的无爱婚约,又能保证这里大家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其实在感情的婚姻世界里,两人的幸福婚姻没有勉强,只有你情我愿。 尤其是凯特跟冷如冰这对未来新人,情况尤为特殊。毕竟两人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真爱,何来幸福的婚姻! 可能起初凯特对冷如冰是真心的,但那也只是短暂的一厢情愿罢了。冷如冰可能先前是对凯特抱有好感,但大家都知道那段时间附身在凯特身上的另有其人。 所以,与其在一场受人捏合且没有真爱的事实婚姻里,谁也不会得到幸福,有的只是将来无尽的埋怨和牵强,那两人还不如放手各自去追求各自的幸福。 凯特若是真想解除跟冷如冰的婚约,办法只有一个,那就得想办法征求云楼的同意。 眼下,云楼正好就在他们家做客,而且已经被罗拉留下来吃午饭。 紧急家庭会议结束前期,在秦老爷子偏袒溺爱的疼孙情况下,大家被迫商议,拿出了一个不算太唐突的合理性建议,那就是凯特可以借大家中午在餐厅吃饭的这个时间点,假装跟云楼套近乎,然后将自己心中的想法拐弯抹角跟云楼说一下,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 若是凯特拐弯抹角表达完自己的想法以后,云楼面有深思还好说,可一旦话都没说完,对方就已经勃然大怒,那只能说明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凯特得赶紧转移口风才行,并且凯特跟冷如冰的婚约必须维持继续。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看凯特目前的神情,显然是对云楼保持着几分惧意。 看来,云楼背着凯特操控他的身体对冷如冰所做的龌龊事,已经在凯特心中留下了阴影。 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得罪谁,也绝不能得罪了云楼。 就他们刚才教他的那些话,他纵然有百个胆子也不敢说,指不定啥时候,这万一要是激怒了对方,让像对待冷如冰那样的荒唐事再发生一回,那他凯特今后还做不做人了? 特么的,那简直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简直就是禽兽!不,禽兽都不如! 我游上岸以后,那个男婴已经醒了。此时,正光着小身子坐在地上,摆弄着我脱下来包裹他的针织外套。 “姨……姨……” 男婴看到入水后衣襟半点未湿之人走来,一脸欢快地朝着我招手。 “真乖……” 我很是自然地向后甩了甩满头的长发,然后拿起那件针织外套穿回身上。 当我从地上抱起男婴的时候,四凶兽才浮上水面。看样子,满面疲惫,气喘如牛,脸上向下流着的液体,早已分不清是湖水还是汗水。 就刚才我在水里风驰电掣的游泳速度,足以跟他们生前的主人相披靡了,甚至已经超越了他们生前的主人。 在四凶兽眼里,我的身份,神秘可疑。 甚至,四凶兽已经开始回忆他们前面想吃我时,我所说的话:“吃人!吃人谁不会说啊!但是,吃人也得有吃人的资本!知道我是谁吗?”显然答案他们不知道。 爬上岸的四凶兽,身形狼狈,已经开始后悔他们前面没给我充分介绍自己身份的机会,以至于他们后面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你……到底是谁?” 四凶兽中的金兰老大饕餮,走到我身后,冷不丁开口问道。站在他身边的穷奇、梼杌、混沌,盯着我的背影,满脸期待。 “还在吗?” 我并没有回答身后的疑问,而是举头望着虚空,眼神带着渴盼,柔声问道。 “在,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我听到对方的声音,感觉格外的心安踏实,为此心里还小小的高兴了一下,只为她由湖底游上岸的这一路,对方始终没有离开过这里半步而窃喜。 嘻嘻,其实暗地里被人关注的感觉也不错。也许这就是常人所说的自恋感觉吧。 “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本来是想问对方会在这里呆多长时间,但回头一想,这样直问不太好,于是就换了一种询问说词。谁知话一问出口,自己都感觉变了味。只是问都问了,不知对方作何感想。要知道,自己真没盼着他赶紧离开这里的意思。 “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 虚空中,那道声音当着公众之面响起。 “是什么?” 我和四凶兽异口同声。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他们生前的主人的栖息之所,又是生前的主人死后跟死后的他们正式解除主仆关系的旧主长眠之地。虽说他们生前的主人不在了,但这里作为他们生前的主人开阔出来的一片独立空间,依然等同于是他们的家。 不像现在,突然蹦出来一个不知道乃何身份的伟大存在,扬言要将他们从自己家里撵出去,任谁谁心里不气,这也太欺负人了吧。简直岂有此理! 即便我心中在有气,但她毕竟是个外来人,这里还轮不到她说什么,更没有跟对方据理力争的资格。 好在我比较聪明,知道自己不是暗地里那个伟大存在的对手,索性也不去跟对方计较理论什么。 但四凶兽就不一样了!即使他们心里知道这样做的最后结局是什么,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为了争取留下来而没有努力反抗过。 此时的四凶兽并成一横列,宛若拧成的一股绳,齐心协力,互相手搭肩膀。然后心里仿佛蒙受了多大冤屈一般,大感伤怀,泪流满面。并且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怨恨,时而扯开嗓子合唱鬼嚎,时而集体蹲在地上撒泼。总之,为了留下,一个劲的在那里臊舌不已。 直至虚空中那道声音的主人,被四凶兽的厌烦臊舌之声,激到忍无可忍,勃然大怒为止。 自然,没有任何出轨、武力反抗行为,甚至小有点积极配合的我,步行离开此地的方式,相当坦然从容。 第六百九十五章婴灵 不像四凶兽他们,各个心有不甘,撕心裂肺嚎叫,然后像极了一条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被虚空中伸出的一条无影腿,拦腰一踢,身体由地而起,瞬间跨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 当我抱着男婴,步伐缓慢,走到废弃内天地的出口时,四人轨迹到位,刚好落到了她脚下。 我闻声回头,看到摔了个狗吃屎的四人,响指庆幸的同时,心说好悬,如果自己在走慢一步,恐怕就被体型彪悍笨重的他们四个,砸趴在地,瞬间被压成了肉饼。 其实,就在我转身离开忘情湖的那一刻,眼角余光若有若无看到平静无波的广大湖面,迅速被一层白冰蔓延覆盖。 “这个孩子很可爱。” 虚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不是落寞,而是欣喜。 “嗯。只是他还没有出生,便被狠心的母亲喝药流掉。想想,身世也真是怪可怜的。” “放心,此婴灵只要一日不魂飞魄散,那位有孕女子腹中的胎儿则安然尚在。倘若你真心想将这名男婴长期留在身边安养,未免不太现实。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如就将他交予我来带吧。” 虚空中的声音礼貌温文,带着商量性的语气。 男婴好奇地眨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鼻尖一翘,抬头仰望着灰暗上空。 我听完对方的话,立时警惕心起。 他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 其实这也不能愿不得我生疑,此时她正琢磨不透对方的用心是什么,恰好这个时间点他又对她说这个,所以很是令人怀疑,心说他要这个孩子做什么?这个孩子对他有难么重要吗?再说了,他是谁她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将收养的男婴交给一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陌生人照看?还有,光凭一些只言片语,她就要相信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说过的话,这似乎未免有些荒唐跟滑稽。万一对方是人贩子咋办? 我越想头越大,总之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休想。 “看样子,你还在犹豫?” 还不容我主动开口拒绝,虚空中又是那道声音传来。不过听口气,好像是对我失去了耐心。 “没有犹豫,你想都别想!” 我回答的很坚决,很不客气,脸上的表情也极其不友好,甚至还带点跟坏人斗争到底的意思。 无论对方是谁,身份何等高贵,为人又怎么样,此时在我眼里,都已经跟一个彻头彻尾的人贩子挂钩了。 “哈哈哈……” 听了我给出的答案,死寂沉沉的灰色天际,顷刻传出某人爽朗的大笑声。 男婴小脸惧怕地埋进我的怀中,小身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听着那个猖狂的笑声,我心里当时就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抱着男婴的两胳膊,不由又搂紧了一些。 “你……想干什么?” 我眼神慌乱惊惧地看着头顶上空,仿佛是在怕上面随时会伸出一双无情的大手,残忍将男婴从她怀中抢走。 “你知不知道,将这名男婴交给我,于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简直胡说八道,我干嘛要信你的鬼话!” 我一脸愤怒,当即反驳道。 “这由不得你!” 虚空中是不容人拒绝的口气,尽管有着一丝苍凉,一丝无奈。 既然人家把他当作了一个人贩子,那他干脆坏人做到底。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今日他若是将这件事给做实,也算是名副其实,对得起她赋予他的人贩子称号。 头顶一阵阴风刮过,轻轻吹起我的发梢。 我只觉凉风拂面,随即感觉左右面颊被冰凉覆盖,无形中,像似有一双大手在她脸上轻柔抚摸。 更为诡异的是,我总感觉自己对面站着一个人,但她看又看不到,摸也摸不到。而自己在对方眼中,却无所遁形。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太恐怖了! 我当时就想尖叫,但又发觉自己失声,无奈之下,只得继续忍耐着两面颊上的诡异触觉。 “知道吗?这张脸,多少个日日夜夜出现在我的梦中,可惜,却总是昙花一现。” “喂,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听着虚空中传来的莫名其妙的话,脚步情不自觉后退,脸色难掩绯红。 谁知两面颊刚刚摆脱冷空气的钳制,整个身体便觉一阵寒冷。 “再陪我呆会儿可好?” 这次,陌生男音由耳边响起,可怜声中带着乞求。 如果不是我感觉有误的话,现在的她,正被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隐身人给抱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 我在四凶兽惊奇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努力挣扎反抗着。 除了我跟她怀中的男婴,他们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遭的沉闷气氛越来越压抑,我感觉眼皮分外沉重,身体渐渐倒了下去。 “御灵珠现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虫界至尊,御灵屠魔,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缘人不出,谁与争锋!” 显身的黑衣人抱着男婴,口诵厥词,步行离去。 四凶兽眼神呆愣,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竟然连我昏倒躺在地上这件事都给忘的一干二净。 咔嚓……天空一声巨响,一道惊雷便将他们五人所在的云团给劈没了。五人身体直直掉了下去。 四凶兽担心昏迷的我没了灵力的驾驭,会跌落身亡,于是靠着在湖底吞吃大型鱼类所转化积攒的有限灵力,拖着我缓缓降落。 待他们距离地面还有十英尺的时候,四凶兽体内转化积攒的灵力耗光。 顷刻,我仿佛一个失去降落伞的跳伞员,身体失去方向,飘飘悠悠,自由坠落,直至后脑勺冲地。 咚,咚,咚,咚伴随着四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地面开始猛烈晃动。 四凶兽比我落地还早的事实,不足为奇,谁让他们四个的体型严重超标呢。 咚……我身体沉闷落地,后脑勺重重磕在了草皮地上。 “哎呦……” 后脑勺剧痛之下,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待我随手掸着身上的尘土,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眼前熟悉的环境,让她倍感温馨,仿佛回到了家一般温暖。 倒是四凶兽坐在地上,面露惊疑,头颅左右旋转,纷纷打量着这片陌生的空间区域。 由于贪恋被窝的温暖,我并没有立时醒来,而是放开神识,搜寻着紫荆夫妇的所在。 这对新婚不久的夫妻,未免太不够朋友情谊了!如今她都这个样子了,非但不见他们陪在床边照顾守候,竟还有闲情雅致坐在花园凉亭内喂鱼赏花! 不过,千秋阁的生意,貌似越来越火! 哼,既然你们无情,那就休怪姑奶奶我无义。 无论怎么说,辛苦来这里一趟,末了还搭出去一个朋友,怎么着他们得给她点精神损失赔偿吧。再说了,空手套白狼的买卖,谁干!即便现在,邱星月跟紫荆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 我心里打定主意,这次无论说什么,她都不能空手离开。 其实,我心里清楚知道自己的弱点,是她的,一分一毫都不能少,不是她的,白给她不要。想要不空手离开,那就得必须放下她高风亮节的风格才行。 千秋阁后花园过道“红玫,这是天顶雪山的仙泉水,可以令小琪琪的肌肤保持莹润而不起皱,是我好不容易派人弄到的,这次你可要小心点,再不要像上次那样莽莽撞撞,不小心将我从天台山辛苦搜集的驻颜功效露水给洒了。” 紫荆声词嘱托之下,全然信不过的将一盆清水交到红玫手中,并一脸不放心。 “瞧紫荆叔叔你说的,不就是上次不小心滑了一脚,摔倒了嘛,致使你对我这么不信任。再说了,小琪琪人长得这么年轻,哪里需要用这老太婆该使用的东西啊。” 红玫两手端着一盆与普通清水无异,但却有着令人返老还童之神奇功效的仙水,满脸不在乎的神色。 “行了,别罗嗦了!我知道帮不上小琪琪什么忙,可目前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了。况且这些东西用在她身上,好处不大,但也没有坏处。” 东西是珍贵,可还是帮不上好朋友的忙,说实话,这让紫荆感觉自己挺窝囊,挺不好意思的。 “小心,别再洒啦!” 紫荆对红玫后背喊着,脸上还是一副不放心的表情。 “知道啦,你就放心吧。” 红玫懒得呆在凉亭看紫荆夫妻秀恩爱,于是不等他们再有所嘱咐,端着水盆转身走了。 原本给我房间送清水的红玫,刚进入后院,到便看到一袭黑影出现在走廊。看样子,好像是在往回走。 “站住!你什么人!” 满脸警觉的红玫,当即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刚从我房间出来,并且可能对我做了什么不利之事,于是为了引起守在后院护卫队的注意,前来拿人,便对着黑衣背影大声咆哮了一嗓子,却不知已是打草惊蛇。 黑衣身影脚步轻盈,一个利落腾空,便飞身上了屋檐。 搁红玫的本事,能从她手底下逃走的苍蝇,还从来没有一只。 为了防止黑衣之人逃脱,红玫急中生智,十指迅速弹出银色丝线,黏在黑衣人两小腿肚上。 黑衣身影看似镇定,并没有挣脱之意,唯独那一双眼神,无比贪婪留恋地看着我房门口的两扇木门。 有这时间,再看两眼也好。 盘综复杂缠绕密集的圆形蛛网,渐渐网住了黑衣人,并且蛛网上的每道丝线,都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腾舞的火苗,看似水柔妖冶,却能轻易夺去人的性命。 正当某人起床梳妆完毕,一脸笑嘻嘻地打开房门,一团火红映入眼中。 正是这种久违的熟悉感,让我心里产生强烈的疑惑。他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听红玫刚才的语气,对方出现在这个地方,可能跟自己有一定的关联。 黑衣人可能发觉我已经开始注意他了,便躲避着收回目光,两手心打出一道蓝色火光,瞬间将缠在身上的密麻蜘蛛网捣毁,然后匆忙转身飞走。 “站住,哪里逃!” 红玫看着昔日所向披靡的蜘蛛网被尽数毁坏,一点不甘心可疑之人就这么轻而易举从她眼皮子底下逃走,于是迈开步伐,就要追上前去。 “红玫,不要追了!” 我大声喝住刚迈出脚步的红玫,对她摇了摇头。 “小琪琪,此人一身夜行衣,行迹鬼祟,动机很是令人怀疑!干嘛不让我前去将他拿下?” 此时的红玫,面带愠怒,一脸的不甘心,甚至因为我不让她前去夺回面子而心中起了小情绪。 第六百九十六章无福消受 “追?你确定自己能对付得了他?” 我的一番坦诚直言,顿时令红玫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般,无话可言。 “好了,甭管对方是什么动机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我看出了红玫脸上的尴尬,慌忙开口安慰,然后,像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起红玫就走。 很快,只听啪叽一声,就见我摔了一个大大的屁蹲。 我两手抚着后腰,呲牙咧嘴坐直身体,看向身底下湿漉漉的光滑地面,和倒在旁边的一个铜盆。 谁呀!这么缺德,把水泼在了这个地方!害姑奶奶在此滑到摔跤! 我嘴中嘟囔着,两手抚摸着被摔痛的屁股,缓缓站起身。 “哎呀,糟了!” 红玫当即一声尖叫。 我被红玫突然这么开口一咋呼,浑身吓得一哆嗦,脸上立刻表现出不满意的情绪。 “又怎么了?姑奶奶。” “都怪我!都怪我!我把紫荆叔叔交由我为你敷脸的仙水,又一次不小心洒了。来前紫荆叔叔两口子就千叮咛万嘱咐,说让我路上小心着点。这不,进院就遇上一个男飞贼,为了抓贼,情急之下,我才把盆子给扔了。这万一被紫荆叔叔两口子知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红玫一手掐腰,一手拍着脑门,满脸焦急地踱来踱去。 我看着急的团团乱转,焦头烂额的红玫,心下意识到紫荆给她的这盆仙水必定有它的珍贵之处。看来,她酒醉昏睡的这段时间,紫荆他们两口子还是比较关心她的,反倒是她自己小肚鸡肠了。但眼下,水已经洒了,想收都收不起来了。 “算了,水洒都洒了,只能说明我无福消受。红玫,带我去见紫荆他们吧。” 我上前拍起红玫的肩膀,算是对她毁了紫荆一番好心的安慰。同时心里在说,看紫荆他们两口子尽心照顾伺候自己的份上,暂就不坑他们了。 “小琪琪,他们二人就在后花园的凉亭坐着,你自己去找他们吧。我,还是不要去了吧。” 只要一想到前次,紫荆得知天台山晨露被洒的消息后,所露出的古无今有吃人目光,红玫想想就觉得心里发怵。她这要是去了,又该如何跟那两口子交代啊? “红玫别担心了,跟我来,相信紫荆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我也不管红玫的挣扎反抗,信心十足地拉着她走往花园方向。 午间的阳光明媚耀眼,温暖照进窗。 “云楼你……到底……” 实在是羞于问出口,此时,竟连说话快言快语的罗拉,都觉不好意思起来。 云楼身姿优雅站在窗前,调给罗拉一个好看的背影,任由金黄色的和煦阳光,洒在他身上。没错,阳光是暖的,可依然无法暖人心。 “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云楼头未回,身未转,只是倒背起的两手,交叉抱于胸前,眼神淡漠望着窗外。其实云楼心里还在纳闷,像这么一个直言不讳的姑娘,怎么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候。 “老实说,在你魔体意识侵占我凯特表哥的那段时日,你有没有……有没有……” 罗拉神态不自然的说到最后,竟还是无法问出口,一是实在难以启齿,二是因为罗拉打心眼里,就不相信云楼是那种行为浪荡、作风污垢、为人卑鄙龌龊的人。无论是从外表,还是从内心气质上,都不像。 “你今天看起来好奇怪,这,不像你。” 云楼转身看着心中有话却又难以启齿的罗拉,隐隐约约觉得她心里想问的事,跟隔壁房间卧床休息之人有着莫大关联,但是他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是什么事。既然对方不好意思直言相问,那他又何必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呢。 笃,笃,笃罗拉房间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接下来,女管家和蔼亲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胖阿姨。” 罗拉痛快的在房内应声。鬼知道在对待询问那种不堪入耳的问题上面,她与云楼有没有那么痛快。答案显而易见。 “我肚子饿了,下去吃饭吧。” 云楼不禁轻轻摇了摇头,顷刻扫去脑海此时不该也根本不可能浮现出的音容笑貌,风轻云淡撂下一句话,便直接忽视对面罗拉不自在的目光,径直走向门口,首先开门出去。 罗拉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面色略带迟疑,眼神里有着一丝气急败坏,心说你乃上古魔界至尊,怎么也会如我们平常凡人一般有肚子饿的时候啊?该不会是猜出我想问你什么问题以后,慌不择乱的选择逃避吧?云楼何许人也,这点心里小活动还能瞒的了他?无耻,任谁想想那种龌龊事都觉得无耻。看云楼刚才心虚摇头的模样,十有八九是了! 罗拉自作聪明想完,便鼓起勇气径直飞奔下楼,想要找那个思想行为龌龊之人公然理论。 罗拉顺利追下楼,没曾想,对方已经进了餐厅,而且在秦老爷子的恭维下正式入座了。 秦家公寓内,餐厅中的用餐气氛极其紧张压抑。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因为多了云楼的原因。 罗拉见是如此,则模样乖巧进入餐厅,紧挨着云楼坐下,准备用餐。 “云公子,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凯特毕恭毕敬,礼貌万分,用商量性的语气跟对面的云楼说道。 云楼见凯特对他甚是客气,自然礼貌的对他点了点头,眼神肯定,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想大后天就娶冷如冰为妻,将婚期时间大大的缩短。” 凯特一席话,瞬间将大家给说愣了。当然,罗拉跟云楼除外。 凯特的这一想法,恰恰是罗拉跟云楼最期待的事。 “特儿,云公子没你想象当中那么恐怖。等你们接触深了,你自然能看出他的好,所以与他说话,你不必过度紧张,以免说错了话。是不是啊,云公子?” 秦老爷子带着恭维的口气,望向坐在自己旁边的云楼。 秦老爷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言语提醒凯特不要过度紧张说错了话。 “嘻嘻,外公,凯特表哥说的没错,既然事情做了,那么就要负责任到底!凯特表哥,想不到你思想转换的那么快,看来以前是我看错你了,对不起啊。” 罗拉异常欣喜之下,想到从前的不快,竟主动跟凯特道起了歉。然后叉起一块鹅肝,放到嘴里,美滋滋的嚼着。 “丫头,这里还轮不到你开口!” 秦老爷子对罗拉的不适时插言,显然不满。但是,这一点不影响罗拉的好心情。 “外公,我想你今天听到凯特表哥一番长大的话,一定高兴坏了吧。” 罗拉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然后一脸笑嘻嘻略带神秘地看着秦老爷子。 “此话怎讲?” 秦老爷子眯眼,疑惑不解的看着罗拉。想她跟云楼的亲近关系,难道在如何解决凯特想解除婚约的这一难题上,有什么良策? 没成想,罗拉接下来的回答,险些让秦老爷子恼火吐血。但考虑到云楼在,恼火就在心里恼火吧,吐血就不要了。 “外公,你想啊,小冰要是能尽早名正言顺进入我们家,就不用担心某人对她腹中的胎儿居心叵测,更不用担心有人加害于她。那她腹中的胎儿,也就是您未出世的金孙,自然不用再面临任何危险。您说对吧,外公?” 罗拉说到最后,最后竟还冲吹胡子瞪眼的秦老爷子讨好卖乖。气的秦老爷子当场就想拍桌子起身,责骂罗拉是不是诚心要搅局坏事,但考虑到旁边坐着的那一人,最后又将火气咽了下去。 “当时就看好你们两个,可没想到你们关系发展的如此之快,短短两个月不到,连孩子都有啦。” 云楼一副替人高兴的表情,端起桌上的酒杯,就想敬凯特一杯,并没注意到大家看他的表情有多异样。 凯特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心说都是你做出来的好事,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有今天!但是,每当看到云楼那深邃不见底的眼神,凯特又不敢表现出愤怒情绪。 “罗拉,看来我这个媒人,得在你家住两天了!来的时候有些匆忙,没什么好筹备的,这颗东海产的万年珍珠,权当是凯特的新婚贺礼,还望不嫌弃。” 云楼说笑着,将东西推到了秦老爷子面前。 “这……” 秦老爷子眼神离开桌上令人心动的珍宝,抬头看着云楼,是说谢也不是,不说谢也不是,总之很为难。 云楼得知这一大喜事,倒是难得露出了笑脸。 “凯特娶冷如冰为妻一事,需从长计议!” 伴随着一道冷声,秦凯轩走进了餐厅。 “你不同意?为什么?” 云楼令秦老爷子等人奇怪的是,云楼在听了秦凯轩的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很镇定的问秦凯轩为什么,这恰恰是他们众人所不能理解的。 “轩表哥,凯特表哥答应娶小冰,这是好事,你怎么可以说不同意呢?这件事跟你又没关系!” 罗拉脸上不悦,嘴上说着,并且一个劲的朝站在餐厅门口的秦凯轩使着眼色,暗怪他这个时候不应该走出来破坏凯特跟冷如冰的大好姻缘。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 同时,罗拉还在心里埋怨秦凯轩,说他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一出场就乱说话,连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难道是因为思念我的原因? 也难怪,自我离开后,轩表哥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行踪飘忽不定,不爱与人说话接触,让人难以亲近,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何时才能改变?昔日的轩表哥去哪里了?是不是只要我一日不回,他就一日不会恢复从前的个性,与人平易相处?这恰恰是罗拉所不放心的。按理说,我不在,她应该帮我好好地照顾轩表哥,而不是让他任意乱为,任性而为。就拿凯特表哥跟小冰成亲这件事上,相信我肯定会站在小冰这个未婚准妈妈的立场上,举双手赞成,而不是站出来,予以否定他们的结合。 “罗拉,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对了,我进门时看到简天离出门,似乎表情不太对,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还有,杰瑞刚才急匆匆来了,他好像有事找你,不过在看到简天离后,两人交头接耳一番,就一起走了,也不知所为何事。” 秦凯轩“什么?杰瑞来找我来了?而且还被简天离给撞到了?天啊,轩表哥,这下我可惨了!” 第六百九十七章一顿数落 罗拉一脸难安,心有顾忌说着,一下子把刚才秦凯轩不赞成凯特跟冷如冰的婚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随即担忧起身,在餐厅的过道来回焦急踱步。 此时此刻,罗拉只想追出门外,找到那两个秘密言论的二人,澄清误会,然后再将两人分头各自安慰一番。因为自己不是故意要瞒着简天离跟杰瑞私底下偷偷联系,而是纯粹为了帮助杰瑞淡忘自己,不断给他介绍女朋友,好让他不在对自己抱有爱情幻想跟希望。 只是无论结果如何,都会迎来简天离对她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糟了,说不定简天离跟杰瑞,正身在某一地方直言宣战,武力单挑呢。以简天离那身古旧高深莫测的本领,还不把杰瑞给打的头破血流,断胳膊断腿啊。 不行!她现在要赶快找到两人,阻止他们的疯狂武力战斗,一定不能让无辜流血事件发生! 罗拉心里想着,越发担心起来,最终在秦老爷子等人意有所料、感同身受的目光下,慌慌张张跑出了餐厅。 秦凯轩看到罗拉这个不明旧理的大麻烦离开,心中总算舒了一口气。 其实这样也好,最起码,罗拉她能正确意识到自己现如今的情感问题,并将时间充分运用到澄清跟调解杰瑞与简天离争夺她感情的三角恋问题上,那她就没时间来管别人的闲事了。而他,则能更好的展开手脚,去实施下一步计划。 “知不知道你的一句不同意,会令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云楼一脸不善地看着秦凯轩。 怎么说,琴凯特跟冷如冰的姻缘,是他看好并亲自交代下的,这点秦凯特并没有让他失望。而如今,虽说那对新人还没有成亲,但已经缔造出了爱情的果实,而且秦凯特在得知冷如冰怀孕后,出于家庭道义和一个男人应负的责任,便想与之尽快成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以说,秦凯特在处理与冷如冰奉子成婚这件事情上做的非常到位。而这个时候,他秦凯轩身为秦凯特的堂哥,冷如冰视为好姐妹的好友,这个时候站出来搅局,不知又是何意? “哼!谁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还不一定呢!我们家凯特,可不能无缘无故替别人背那黑锅?” 秦凯轩非常厌恶地瞥了云楼一眼,冷嘲热讽的背后,则向对方透露出了另一个重要信息。 “哦?你是说……” 云楼听到秦凯轩的说辞,眉毛竟往上一纵,眯起眼睛,大感意外地看着秦凯轩。 “正是!” 秦凯轩还不待云楼说完,便一口认定。 据云楼与秦凯轩相识时日之长,以及对他的个性了解,他对秦凯轩所说过之话的真实性,自然没必要怀疑,也没必要去做出考究。 这可怎么办?因为自己心血来潮的一个自私决定,便让一对没有真实感情的男女强制性走到了一起,而且那个女的,貌似怀的是她情夫的孩子。而男方呢,多多少少,可能是出于害怕自己的原因,便勉强自个接受了自己对他做出的安排。 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便造成今后两个家庭的不幸,那他岂不成了害群之马?这不作孽嘛! 云楼心里正犯难,甚至还带着一丝羞愧,皱着眉头看向凯特之时,凯特竟不由脸红尴尬,低下头去,同时眼睛里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 如今看到凯特的神情,云楼心里更加确定秦凯轩所说过的话了。 “算了,你若是真不想娶,那这婚约不如取消了吧。” 云楼也不想为人所难,毕竟那是他一厢情愿替别人做出的安排,岂知还是事与愿违,直接弄了个阴差阳错出来。看来,强扭的瓜也不甜。既然两人之间没那夫妻情分,你就是死拉硬拽也撮合不到一起去。 秦老爷子几人当时就替凯特心里舒了一口气,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虽说没有在老虎嘴上拔毛,但也差不多了。甭管怎么说,凯特小命算是保住了。 想当初,冷如冰拔出利刃,果断刺进自己心脏的那刻,所带给云楼的巨大震撼,云楼至今都难忘。对方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性命的伟大气魄,很是令人钦佩。人生路途上能得一关心自己的红颜知己,也算是一件幸事。 脑海又浮现出那张凄美的音容笑貌,死前口口声声说着,能死在他怀里她很知足。只可惜,到现在他却没看到能体现出她知足的地方。自己都还不知道被她看中的另一半是谁,就跟人家连孩子都有了,这恋爱到以身相许的速度,可真是够快的。 云楼略带失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不禁猜疑,冷如冰腹中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为何如此神秘?他跟女方连孩子都有了,竟然不敢站出来跟凯特公平竞争,由此可见,真是个孬种! 别说是云楼心头感到恼火了,就是秦凯轩,脸上都有那么一丝味道。 只是现如今,他们二人把这件事情的主要过错,全推到了凯特一个人的身上。 一个男人,因为惧怕别人的权势跟威严,把自己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愣说成是自己做的,哪怕那些事涉及到自身清誉问题,也不惜忍气吞声做到这种程度,不知是可恼,还是可怒?是可悲,还是可敬? 但谁知,云楼再次做出的这个决定,彻底将凯特给惹恼了。 “当初要我娶那个女人的是你,现在不让我娶那个女人的还是你!那么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去操纵跟拆散属于别人的家庭幸福?我凭什么又万事得听你的?” 凯特接下来的一番咆哮之词,瞬间在秦老爷子等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特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刚才不还好好的嘛,怎么现在,反倒忍受不了了呢?” 说实话,秦老爷子的确很害怕自己的小孙子受到伤害,生怕自己因为没管教好跟照顾好凯特,对不起泉下有知次子的在天之灵。尤其是想到凯特那么小就没了亲生父母,所以至被抱来的那天起,他就把凯特当做了一块心头肉,既当爹娘,又当爷爷奶奶,将之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将小小的凯特照顾的无微不至。可是到了今天,凯特总不能翅膀硬了,逢说话做事之前从来不过脑子,以至于回过头来,连累他们家这么一大家子人跟着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爷爷,这事您别管!孩子是我的我承认,我没有推卸责任,只是今天,我希望云公子您能把话说清楚了,为何那个人偏偏是我而不是在场其他人?尤其是在冷如冰怀孕这件事情上,公子就更得给晚辈一个合理解释了。毕竟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 “特儿,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凯特刚才的又一番咆哮之言,已经开始招来秦老爷子的吹胡子瞪眼,直至对方忍不住了。 此刻,秦老爷子扬起手中的鞋底板,正追着凯特满餐厅转悠呢。 而现场除了秦凯轩,仅仅是看热闹不发言以外,其他人已经上前开始劝架了。 这正是秦凯轩所期待的。只要能阻止凯特迎娶冷如冰,哪怕是能延缓凯特迎娶冷如冰的时间也好,那么,他这个拆散别人家姻缘的恶人,则是当定了! 即便是阻止延缓不了,那么事情到了最后,他也无需担心某人会对自己最在乎的那一人下手,因为,他手中还有一张王牌。那张王牌,便是云楼的死穴。 此时此刻,罗拉多么希望看到那两个长相酷似,但中西方血统有异的两名男子,能够坦然相对,哥们友好,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走在大衔上。既使不走在大街上,去酒馆聊天喝酒也好。总之,她不希望他们两人中有一个受到伤害。无论是伤到了他们中哪个,她都会心痛。 “古爷爷,话说您的胡须又该剪了。” 女童坐在古叶三身边,观看着他江边垂钓。 古叶三唇角不由抖动两下,瞬间脸色拉得老长。 这已经是女童发声第四次,吓跑他的鱼了。 难得他今天好雅兴,辛苦摆脱掉孟章四人对棋艺的精艺专研,背着竹篓来到江边钓鱼,哪成想鱼没钓到,就碰到上古变态老魔的小外甥女一一念娥。 只要看到这个小麻烦,不,应该说是小讨厌,古叶三就觉得头痛无比,无言以对。 若问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个外表看起来仅有六、七岁的女童,有着成年人一般的思维,脑子里净是一些过于早熟的东西,逢他们几个便问,副会长大人有什么爱好啊,喜欢吃什么啊,过去交过几个女朋友啊之类的乱七八糟问题,搞得他们五个上古老家伙险些被一个小屁孩搅得神经错乱,整天不是晕头转向,就是头昏脑胀。 总之,念娥跟他们到哪里,他们头顶的那片乌云就飘到哪里。 “我老人家知道了,多谢小朋友相告。” 古叶三面有难堪地抬手抚了抚胡须道。同时心里在说,你一个小毛孩子懂什么,这些胡须好歹是我多年修炼道法之精华所在,不但蕴含有生灵力,还能医治百病,每一根都其妙无穷,怎可随意剪之。再说了,以他们人间的说法,那就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弃之有愧。怎能随便一句长了就剪了呢。 “古爷爷,上次你说副会长大人不喜欢吃鱼,那你干嘛还来这里钓鱼啊?” 古叶三听念娥如此一问,当时就头大了。 “咳咳,念娥,你听古爷爷我给你讲啊,副会长大人是不喜欢吃鱼,我在这里钓鱼也不是为了给他吃,而是我喜欢坐江垂钓,纯粹是一种个人兴趣爱好,陶冶性情,跟你天天嘴边上挂着的副会长大人一丁点关系也没有。” 古叶三说完,不觉举袖挥了一把头上的垂汗。 如今的修炼界是怎么了,屁大点的女孩子,怎么跟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总喜欢缠着年长者问这问那,尤其是喜欢问年轻男子的喜好问题。自己过去曾在人间界混过一段时间,也没见下面哪个小孩子有跟她一般早熟的。怪不得人都说进入修炼界的人多聪明睿智,看来这生在修炼界的小孩子比他们还更胜一筹啊。 “古爷爷,副会长大人他除了不喜欢吃鱼以外,还有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啊?” 念娥好说歹说,三句不离万灵山学院的副会长大人。凡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所有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胡子腾展开。 第六百九十八章犯花痴的孩子 古叶三背起空鱼篓,本来打算着离开,谁知听了念娥接下来的问话后,仿佛老鼠见了猫一般,跑得比兔子还快,唯恐身后之人会要了他性命一般。不,那夹尾巴跑起来的仓皇模样,简直比要他性命还恐怖! “古爷爷,别走啊,等等我……” 古叶三马不停蹄在朝江边相反方向跑着。 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早熟的孩子,情窦本未发芽的情况下,就开始犯花痴了,这太恐怖了!上古变态老魔,你怎么也不出来管管! 古叶三听到身后的锲而不舍的脚步声,边跑边卸下背上几乎没什么分量的负担,跑的更快了。 紫荆夫妇坐在凉亭内,悠闲自在的喝着茶聊着天。 我背地里看着那对惬意的新婚夫妇,心说自己醉成那样,都卧床昏迷不醒了,他们怎么还那么坦然淡定啊,是不是真没把她这个朋友的人身安全放在心里啊。 要知道,她那天喝的喜酒,可是新任城主的新婚夫人,千秋阁的女老板邱星月万年酿制而成,哪成想酒劲真那么厉害啊。 “小琪琪……” 眼尖的紫荆,看到站到月季花树后的我,目露惊疑,面带欣喜,立刻由石座上站了起来。坐在紫荆对面的邱星月,听到紫荆的惊呼声,也跟着站起身。 “嗯。” 我冷声应答,拉着红玫由月季花后走了出来。看着紫荆不悦的目光,带着数不尽的埋怨。倒是站在紫荆身边的邱星月,看到醒来无恙的我,一脸欢快走过去,拉着我的手不断嘘寒问暖。 可惜的是,我对邱星月的满心关怀不理不睬,就差直接甩开对方的手,掉头而去了。 紫荆默默看着这一切,又怎么会看不出我心中的想法。他知道,她在生气他们为什么还这么淡然处之。但是,紫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野猪精呢?” 我开口问出心中最在乎的一个问题。 呃紫荆愕然。 邱星月则眉目一皱,一脸不解。 两人谁也没想到醒过来的我会如此一问。 “你们两个没听清我的话吗?野猪精呢?野猪精去哪了?” 我望着对面一脸吃惊、面面相觑,最后又生气相对的夫妇俩,心说难道自己说错话了,没有吧。我蹙眉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 “走了。” 紫荆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妻子邱星月,一脸不在乎冷声回答道。 “都怪你,本想让他在这里多住两天,等小琪琪醒来,可是你……” 邱星月见紫荆是这副态度,还不愿意了呢。 “开什么玩笑!多住两天?住什么住,这里是他住的地方吗!” 紫荆则不悦地看着邱星月,一脸找茬,不依不挠的样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 “什么什么时候,必须计较!再不计较就该养虎为患了!” “懒得理你,越扯越远!” “什么叫越扯越远?这分明是很严重的问题!” “严肃?在严肃也严肃不到婚礼刚完你就撵人离开的事实吧?” “我撵他?开玩笑!是他自己硬要走的,关我什么事!” ……刚醒过来没多时的我,没想到二人会来这么一出,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懒得听他们在这里倒酸水,打听出野猪精的去处才最重要。 “你们……有谁知道野猪精去哪里了?” “不知道!!!!” 此时,吵得正凶的紫荆夫妇,听我提到野猪精三个字,本来就心烦意乱的他们,对野猪精这一到货索处于敏感期,忍不住朝我怒声咆哮起来。 我仿佛成了他们的泄气工具,竟被他们这一嗓子“不知道”,给吼呆了。过了好大半天才缓过神来。 “喊什么喊啊,不知道就不知道呗!” 我见今天刮的风不对,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机,严格来说,不是询问跟提到野猪精的时机。想不到紫荆这么小气,连野猪精的醋都吃。人家邱姐姐要是对野猪精有意思,正好应了那句“郎有情,妾有意”,早选择嫁给野猪精了,又哪里轮得到他? 我更没想到的是,那个浪子回头金不换、改邪归正的野猪精,竟会成为横在紫荆夫妇两口子之间的一道感情障碍?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啊。 一个人从前做错什么,并不代表他以后还会犯相同的错误。可若是一个人有过前科,那他这一辈子都在别人心里至少敲响过一次警钟,让人不得不警醒,不得不防。 野猪精曾经调戏邱星月这档子事,则成为野猪精一辈子无法翻身的前科。 哎,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紫荆怎么还对人家野猪精那么大意见啊,这太不应该了。 我心里想着,便决定改天一定要好好开导开导紫荆,让他对邱姐姐好点。 在我眼里,邱星月这颗摇钱树,是时刻跟紫荆的幸福相挂钩的。若是将来她还有命活着,见了碧波仙子,也好跟她老人家有个交代,就说紫荆遇上了万年前的心上人,两人不但旧情未变,情深意重,而且已经地接连理,结为白发夫妻,小日子过得要有多幸福有多幸福,要多滋润有多滋润,恰好能了碧波仙子的一桩心事,何乐而不为呢? “你俩接着拌嘴,我跟红玫去前厅帮忙打理生意,说不定还能得到客人的赏钱,也好赚个外快,将来更好的生活。不像某人,如今掉进了富贵窝里,腰缠万贯,大鱼大肉吃喝不愁。” 为了分散那对斗鸡眼的注意力,我嘴里拐弯说着,拉起红玫,直奔千秋阁前厅而去。 这紫荆往后的日子是富足了,怎么着,她也得为将来好好筹划一番吧。虽然眼下还不知道自己命有几时,但努力过总是好的。 我拉着红玫,刚进了人声宣扬的千秋阁正厅,却见大厅空无一人。 往靠窗的一张长方赌桌看去,原来人们全都集中在了一个地方。 “怎么了?” 我看向立在正厅门口的豺老大,脸上带着从前未有过的疑惑。 怎么看,今天的景象,都跟千秋阁从前不太一样。 “小琪琪,你醒了,那太好了!有人找你!” 豺老大听到身后万分熟悉的声音,一脸不置信地扭过头去。 此时,见到站在眼前神色无恙的我,先是一副欣喜的语气,再就是话锋透凉一转,眼神示意我朝人群中央看去。 这时候,豺家另外两兄弟也由人群后走了过来。显然是豺老大刚才发出的特有惊呼声,吸引另外两个兄弟前来。 我见豺家三兄弟一副撂下担子一身轻的样子,不禁疑惑着扭头,看向人群正中央。 怎么可能? 他怎么来了? 我望着人群所围的白衣身影,不由眯眼,咬了咬牙。 正所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既然那位丢下她放任不管许久的人来了,那她也用不着在费尽心思去找野猪精了。这就去找对方问个明白,当然,能问出一个具体结束磨难时间最好。 “喂……这次你来……” 我拨开人群,抬起胳膊,拍着前方白衣身影的肩膀,开口正要问对方是不是打算带她回去,或者是直奔樕山的问题。 “你醒了?” 白衣人脸上云淡风轻一笑,并未回头,语气平淡无奇问道。 “当然。否则,你希望我长睡不醒啊?你可真够狠心的!” 我食指尖直戳某人的后脑勺,语气中满是责备跟厌恶的口气。 “那倒不是!幸亏你醒了,不然我还以为你身陷噩梦而不可自拔呢。” 对方倒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之人,此时听到我的不满话语,并没有生气。 我听云楼如此一说,心下就开始怀疑了。只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还不想跟对方闹翻脸。 “谁说是噩梦啦?好梦!美梦!” 我胳膊放下,瞪着眼睛,一脸倔强,不服输、不认可之色回答道。 “哼,我不信那会是好梦!美梦!” 云楼自认为一个人的相貌可以改变,但她的脾气跟秉性,还有个人气质,是与生俱来,根本改变不了的。 其实云楼也只是随便说说,哪成想我真就当真,跟他没完没了起来了。 “你说什么!别说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个男子,就是你?!” 我生气地望着云楼,有种想拿起桌上的特大号骰子,摔对方脸上的冲动。 我的这一奇异表现,反倒令云楼不解了。 别看云楼此时背对着我,但对方脸上的表情跟心中的想法,他还是可以神识查看感觉到。 “这么说,真的有个男子侵入到你梦境里了?” “事到如今,你还跟我装!云楼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还?有本事做,怎么就没本事承认呢?” 云楼被我的这一番无厘头问话,气得险些要抓狂。 “胆敢再说一遍,小心我让你立即形神俱灭!” 此时的云楼,犹如魔鬼降临人间,面色恐怖,拳头捏紧,咬牙切齿说着。 千秋阁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猛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因为就在这不久,云楼也在秦家公寓遭遇了同样的问题对待。 不过,那次的尴尬问话后果,要比这严重多了。整座秦家公寓上上下下,差点没被他的滔天怒火给焚毁殆尽。 好在事情发展到最严重程度的时候,有一人受不得他自毁形象跟滥伤无辜,及时下楼并哭着抱大腿,成功阻止了他带给秦家公寓的一场灭杀浩劫。 如今我又蹦出来,道了一句跟上次相同的问话,这对云楼来说,无疑又是一种身体上,精神上的强烈耻辱刺激。也难怪刚才云楼不会对我好脾气了。 云楼的这一历史性没有过的回击,还真别说,我心里真的怕了。 “有话好好说嘛,犯不着生这么大的火气。” 我心里一惧,刚才还满口尖锐的问话口气,立刻缓和下来。说实话,她还从来没见过云楼发这么大的火呢。 “哼……” 云楼强忍着怒火,不甘心地怒拍了一下桌子。 那霸气威武的气势,顿时将在场众人吓得一哆嗦。 随即,一张由万年红木精雕而成的完好结实木桌,顷刻散了架。 豺家三兄弟不敢说什么,听到动静前来维持秩序的龙虎护卫队,看到这一幕,全然傻了眼。因为在没有得到豺老大这个兼职首领下达的命令之前,他们并不敢独断其行,违抗命令做事。 云楼一脸气愤之下转身,仅仅是抬脚跺了一下地板。但见那坚固不化的绿玉石地板,瞬间裂开几道深长缝隙。 众人面带惊惧之下,看着眼前过为震惊的一幕景象,不禁猜测起那位一身白衣之人的身份来。 第六百九十九章赔得起吗 “一张红木桌子,数方玉石地板,和这么多人因你突然愤怒之举致使心惊、忐忑不安的心,哪样不是独到珍贵,价值不菲,你赔的起吗?” 也不知怎么就那么正好,绿玉石地板裂开的缝隙,恰巧有两道就在我脚下。别人的脚下,则一点事都没有。 所以说,这云楼肯定是故意的! 此时的我,双脚被卡在缝隙里,站姿颤颤巍巍,神行狼狈地扶着红玫。即便想要跟云楼宣战,恐怕也没那个心思跟自信了。 红玫扶住身体摇摇欲晃我的同时,还硬拉着我不让她上前,并且心惊胆战地望着云楼,生怕对方怒不可遏之下会一下子秒杀了他们一样。 “赔!当然得赔!” 我不顾红玫的眼神劝阻,对着云楼又言语对决,又忙着挽衣袖。 “你……” “发生了什么事?何人敢在我们千秋阁造次?” 云楼气得话都没有说完,紫荆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待云楼转身望去,紫荆已经拥着漂亮娇妻,从千秋阁后厅侧门口走了过来。 紫荆邱星月夫妇来到我眼前,站定。 邱星月望着云楼,不禁看呆了。 紫荆眼神略有忌惮地看了一眼云楼,然后分外不安的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 站在我身边的豺家三兄弟,看着自己人越来越多,也逐渐开始胆大起来。至少这一刻,他们心里是不太惧怕云楼这一上古人物的。 千秋阁大厅中的气氛,伴随着女老板邱星月丈夫的神色变化,逐渐变得紧张起来。毕竟这个时候,没人知道云楼来这里干什么,更没人知道他乃何方神圣。 同样都是上古风云人物,想必以一敌四,也能打个平手吧。 “别以为我会怕你!” 想到这里,我还差点忘了,她身边正好有四个上古朋友作客于她的内天地。如果再不放那四个家伙出来的话,那她内天地里花大价钱买来的食物链,则又该断了。 “你说的,只要我们能赢,你就带我们去酒楼海吃一顿?” 饕餮嘴里嚼着一根鱼骨头,瞪大眼珠,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 起初,上古四凶兽还以为,我好心收留他们居住到她的内天地,又给他们无偿提供提供吃喝,便以为是生前的主人在天有灵,让他们碰到了像生前主人一样好的好心人,将来不但身后有了靠山,而且从前那种缺吃少喝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 可令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我不是一般的抠! 抠的,经常让他们重温以前与生前的主人在一起笑傲江湖,山吃海喝的美好时代。 哼! 四凶兽心里最不平衡的是,自从入住这里以来,他们就从没吃上过一顿饱饭。 是这里没有飞禽走兽,游鱼爬蟹之类供他们猎食吗? 答案不是! 纯粹是我这个活让人眼馋的小姑奶奶,坚决不让他们在此滥捕滥杀,说是为了保护什么生物链的生态平衡,而且就连吃顿肉,都从来不让他们吐骨头,说是为了不给她这里制造垃圾,也可以减少下次进食量的浪费。如果一定要吐,那就将下顿的伙食份量减少一半,如此反复,以此类推。 不得不说,我为四人制定的奇特规矩,果然令内天地里的各种陆海空动物,得到了足够的休养生息时间,并且更好的进行生殖繁衍。 自我上次昏迷,紫荆他们五个将内天地的生物链严重破坏到灭绝,至这次因紫荆成亲酒喝多陷入昏迷的这段期间,我曾花大价钱从动物市集买来各种动物苗子,放生到内天地里自由散养,并且让它们自由繁殖,目的就是为了令这片生物链遭到严重破坏的内天地,恢复从前的勃勃生机。 “没错。” 我这样想着的同时,其实暗地里,已经跟内天地里的四人作好详细的沟通,如果他们今天真能打赢云楼,她就想办法弄钱,买更多的动物种苗进来,让他们以后想吃都吃不完。 “好吧。至于你说的那个上古奇人,我们连他的名字听都没有听过,我想,他在我们上古界一定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人物。哈哈,普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小角色而已,对付起来不成问题。” 饕餮身为四凶兽之首,自天地精华孕育而出,便独步修炼界数亿年,对修炼界的奇人异事,自然见多识广。刚才根据我所言,不难分析出一条重要信息,那就是那个叫云楼的上古魔界人士,对他们屁点威胁没有。 因为在修炼界,凡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头脸的大名鼎鼎风云人物,是不会去在乎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的。 究竟谁才是大人物,谁才是小人物,仅仅根据一个不知名的人名来判定,恐怕还为时过早。 “大哥,既然没什么问题,我们不如就此杀出去!话说,人家的肚子,真的好饿啊!” “是啊大哥,既然此事万无一失,我们何不如给对方来个突然袭击,也好让他见识见识我们四大凶兽的本领!” 穷奇、梼杌两兄弟,一个可怜诉苦,一个欢呼雀跃。虽说一脸的截然相反之态,但所要表达的意思还是一样的。 而混沌此时并未参言,只是在那里低着头,凝眉庄重,冥思苦想着什么。并且嘴里小声念叨着:“未来的某一天,蒙面的我们,将会被一个功夫了得的美男子修理的很惨。好奇怪呦,那个功夫了得的美男子,到底是谁啊?” 可能是混沌的说话声音很小,所以大家都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反应。 “肚子饿了不用怕,很快我们就有吃的了!至于这突然袭击嘛,我看就不用了。就怕到时候我们还没开打,对方就已被吓出个好歹来,乖乖跟我们束手就擒,这样岂不是很没意思!所以,我建议大家蒙面出去会会那个来自上古界的老乡。” “哈哈,大哥,其实我们早就准备好啦!” 穷奇、梼杌一脸大笑说着,遂即扯下身上一块黑布,遮在了脸上。 饕餮见两个好兄弟跟他时间已久,如今已学聪明,并且早在他之前做好了两手准备,自然再无话可说,索性不在耽搁,扯下袖口一角,蒙在了脸上。 蒙上脸的饕餮,见思维最近益发退化的混沌,还站在那里愣神沉思,当下二话不说,便扯下另一袖口上的一块布片,替他蒙在了脸上。 “喂,大哥你想干什么?” 混沌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块黑布遮在了脸上。 下一秒,黑布蒙面的混沌,便被黑布蒙面的饕餮,拉出了内天地。 “二哥,我们也走吧。” 梼杌说着,便与穷奇一同离开了我的内天地。 其实我一早就失算了。她也不想想,四凶兽连她都对付不了,又怎么会对付得了上古魔界至尊云楼呢。 我们不如在想想,真的是四凶兽对付不了我吗?还是有人在暗地里帮我的忙?其实,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虚空中突然出现的四个蒙面人,已经将云楼团团围住了。 “嘿嘿,识趣的,乖乖给大爷笑一个!” 呃? 饕餮在见到对面的粉面俊俏书生以后,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当场将身边三位结拜弟兄给惊着了。 穷奇三人当时心里就想,大哥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难道就不怕晚年不保吗?再说了,对面那位,可是位如假包换的男人,纯爷们!人虽说是长得帅气俊美了点,可大哥总不能将他当作女人来看待吧? “大哥,他,可是个男的!” “我知道,用不着你们提醒!” 饕餮额头当即滑下三道黑线,一脸尴尬,垂头丧气说道。只是心里不愿意了,男人都能长得这么美,没能投胎成女人,真是可惜了。 “尔等蝼蚁鼠辈,不怕死尽管杀过来!” 云楼听到昔日叱咤修炼界的四位莽汉口气,又岂会猜不出他们是谁来。只是当下我给他心里添的怒火没处发,眼前的四位,无疑就是个出气筒而已。 “大哥,他好像一点不怕我们!” “管他呢,先过去群殴一顿在说!” 饕餮发号施令完毕,率先挥舞着拳头,迎了过去。 穷奇、梼杌收到命令,飞身而起,侧着身体,摆出了个侧踢姿势。 “我好像明白了!大哥、二哥、三哥,小心啊……” 混沌望着后脑勺系着黑色活扣的三位哥哥,仿佛受了启发,醍醐灌顶。猛然醒悟的同时,急忙朝攻向中心的三位哥哥大声提醒着。 云楼望见三位朝他拳头腿踢攻来,满脸镇定的同时,眼中多了一丝令人恐惧的东西。 四凶兽将这种只有在修炼界才能出现的恐惧因子,叫作“势”。 势不可挡,势不可灭,同样,势可诛杀一切! 不知为什么,一个不应该,甚至不可能出现的轮廓,渐渐在四凶兽脑海里面成型。 带着劲风的拳脚,顷刻到达云楼身前。 云楼只怒不躲,待那六双拳脚到达他前胸的时候,云楼身体瞬间幻化出三个一模一样的人,各自上下接招,硬生生将它们掰断撅折,然后在一点点骨肉拆离,撕烂肢解。 “啊……” “啊……” “啊……” 千秋阁大厅的上空,霎那间,响起三位男子杀猪般底气十足的哀嚎声。 那凄惨的叫声,久久回荡在大厅,让人听起来,感觉浑身像在痛苦抽筋,是真疼啊! 全场上的人,包括我在内,集体手背遮面,不忍直视。因为立足修炼界那么久的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像今天这么血腥残忍的一幕。 “不……” 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混沌,眼底血丝通红,眼泪溢满眼眶,万分心痛哀伤地叫出了声。 只是还没等他冲上前去,与那位叫云楼的美男报仇拼命时,我已经将他用灵力禁锢术锁定,给强行定在了那里。 残躯身在拳头如暴风雨点狂猛密集的被殴打中,饕餮三凶兽心里哀痛连天,又感到无比的郁闷,以往只有他们兄弟四人折磨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被谁欺负修理得这么惨! 四凶兽心底不谋而合的不甘情绪,不知不觉通过他们先天特有的神通本能,神识传递蔓延,无意间在在场每一位人士脑海荡漾开来。同样,也在在场每一位人士心中,给云楼的真实身份蒙上了一层更为神秘的色彩。 这特奶奶的到底是谁啊! 上古变态老魔复活,南极冰狐投胎转世吗?! 上古变态老魔乃上古魔界至尊,年少时期独步叱咤修炼界数万年,一身修真通天本领无人能够与之匹敌,绝对算得上一介风云人物。 第七百章魔界至尊 传言此人果敢豪放,性情不失柔和,自混迹于上古修炼界前期,凭着他的满腔热血情怀和见事仗义勇为的豪放之举,在修炼界内很快便名声大作。 越是像这样的顶天立地传奇风云人物,背后越是树敌无数。 在开创出属于自己的那片天之前,年少有为的魔界至尊不畏恶势力权贵,为维护三界六道正义勇于挑战修为功高,这期间得罪过无数山神地仙、妖魔鬼怪,纵然是实力强大的星外客来犯,他也眼睛一眨不眨,照打杀不误。 侠肝义胆热血江湖路,林肆短憩酒肉穿肠,路逢英雄知己,吃酒坐席,知己知彼,惺惺相惜。 紫金山上义结金兰,直仗快刀下见证兄弟情义;齐踩恶霸地痞流氓,明枪暗箭下巧妙求生存;三兄弟协力开辟一隅,魔界应运而生等伟大事迹早已被上古修炼界传为佳话。 总之,上古变态老魔在两位不是亲兄弟胜亲手足的左膀右臂陪同辅助下,游历于上古修炼界的腥风血雨生涯,历经九死一生,数万年来可谓是风里来雨里去,乘风破浪,凯旋而归,不但打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还各自抱得了美人归。 接下来,魔界九五之尊诞生,兄弟和睦,夫唱妇随,其乐融融。魔界子民生活富足,幸福安康。一时间,整个上古魔界缔造出一片前无史有的和谐繁荣景象。 可后来,也不知为什么,性情随和的上古魔界至尊突然间性情大转,变得凶残暴戾,状若发疯,偶尔还会有手足相残的传闻流出魔界,据说那个时候,除了他的妻子,无人能够降服于她。哪怕是后来在上古修炼界久战成名的虫皇夫妇联手,也未必能够武力撼动他一丝一毫! 所以说,上古魔界至尊的威严,绝非浪得虚名! 这样一位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又是一方至尊,哪怕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任谁闻之他的惊天伟大事迹,而又不生出想去慕名拜访的冲动念头? 于是乎,四凶兽饱含满腹雄心壮志,未雨绸缪,这要是有幸成为对方麾下一员,那将来还不是吃喝不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 也正是因为上古四凶兽当时脑海中的冲动念头,才有了他们后面踌躇满志,拎着东西登门魔界,后几经通鬼神运转终于进入到魔界宫殿。 原以为踏入那道殿门,梦想就要成真,哪成想魔界至尊的人影都还没见着,却在宫殿内见到一幕令他们既胆颤惊惧又终身难忘的血腥诡异事件发生。 从那以后,四凶兽再不敢对魔界至尊有冲动想法了。 至于那幕令四凶兽胆颤惊惧又终身难忘的血腥事件到底是什么,伴随着以后一个神秘黑衣人的出现,会逐渐浮出水面。 自四凶兽久仰魔界至尊威名,到提着东西有幸去拜见,再到侥幸逃离血腥魔窟死神的掌控,他们便对那位传说中的魔界年少至尊,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当然,这种全新的认识,是建立在他们劫后余生的基础之上的。 不知不觉话题扯远了,现在重新回归话题。 不知所谓何故,上古变态老魔痛失红颜爱妻,而且死因可疑,一怒之下,便将上古修炼界折腾了个底朝天。 世人都知道敌死一万自损三千的道理,上古魔界至尊拒听左膀右臂劝阻,自作主张,一意孤行之下,开始屠杀上古修炼界可疑人士,致使他手底下那些忠义将士也死伤无数,直至后来的那场群英灭魔大战,修炼界存活下来的上古修真人士更是少之又少。 关键是在那些存活下来的上古修真人士中,还没听说谁功夫如此了得! 甚至让他们恍然间以为,万年前那个魔躯被毁灭灵魂被镇压在古城旧墟之下的上古老魔头,突然复活了呢。 若说是南极冰狐,也就是他们的生前主人,带着无上神力投胎转世这种情况,倒是有这种可能。 不管眼前上古神秘人真正身份为何,他们生前的主人云游临行前,其实还留下了一句话,只是不知道跟眼前上古神秘人物的身份有没有关联。 生前的主人曾说过,个人命,天注定,虽说偏离不了最后的落脚轨迹,但命中曲直造化,皆是未知变数,由己不由天!由星象上来看,虫皇迟早会猝不及防离逝,其夫家也会不背离三纲五常在感情上背叛出轨,并且与伺候虫皇的婢女,也就是虫皇死后其夫家的后来相好,结伴携手归隐山林,以至于到最后音信全无,无踪可寻。 当然啦,在生前的主人遗留下来的内天地中,偶遇我并被其虐打修理的凄惨事件,那纯粹是个意外。 “啊……” 生性贪吃的饕餮脑袋被云楼嵌制,终于受不得那零度紧闭的上下颚被活生生掰开,再被掀翻到三百六十度那个苦,凄惨长嚎,叫出了声。 “大哥……” 混沌眼底布满猩红血丝,两行清泪直下。 眼见着整个身体被眼前上古神秘人士拆的支离破碎的结拜大哥,混沌心痛悲愤到了极点。只可惜他自己现在都受别人灵力禁锢所致,即便是想喊,想要上去帮忙,都深感无能为力。 此时,场地中央血淋淋的景象还在继续,就连千秋阁大厅里的众人,都集体动容,有些看不下去了。 只见那些人个个咬牙切齿,义愤填膺,恨不得梦想着一下生出神力,上前跟那个外表温文尔雅的斯文君子,俊俏帅哥,自信小白脸,可实际上却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的衣冠禽兽,心狠毒辣如蝎的暴徒,拼个你死我活。 混沌眼角余光带着希冀渴求,瞥向身后之人。将目前能够挽救三位大哥于水深火热的魔爪之下的全部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她我一个人身上了。 我望着对方低声下气充满恳求的目光,哪怕心肠再硬,也不禁开始动容了。 但动容有个屁用,上古变态老魔云楼她又打不过!愣冲上去,还不是找死! 我心想,自己只管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管控住自己的拔刀相助不良脾气,不去白白枉送性命,就已经算是老天爷开眼、原始虫皇大神显灵啦! 看着场中正处于雷霆动摇,火光乱窜状态下偶伤无辜的云楼,我除了护佑己身安危,现在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如若能够从那变态疯子的手底下救出事关三人生身性命的核心躯体部位,以后别说是让他们俯首称臣,就是她哪天想要他们四凶兽的命,他们也心甘情愿,绝无半点怨言。 尽管对方并没有也不能开口表达出什么,但至少我在看到混沌对她投来的眼角余光后,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云楼,你火气发泄完了没有?!” 我语若惊雷,挺身而出,跪膝,上身直立,向后倾斜,将被云楼捡起反复蹂躏撕碎,然后重新丢弃在地的残肢剩体,牢牢护在了身后。 云楼被我这么大声一吼,人当场就停下来,愣住了! 然后,我用一种大家都不理解,而云楼却能深刻体会明白的威胁目光,直视着眼珠猩红,虐人虐上瘾的云楼。 混沌眼角斜光时刻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此时看到她并没令自己失望,打心眼里对我又增添了一分敬重。 我她之所以这样做,谨此希望能减少变态老魔对三凶兽的残害荼毒,也能从基础上,一定减少三凶兽伤躯所受的二次、三次痛苦。 毕竟将四凶兽从内天地放出来,是为了给自己解围,且不说他们之间有条件在先,光是人家那不惧天威,不怵魔颜,肯点头答应帮她的牺牲奉献精神,也完全是一片好心。 只是没成想事情办砸了,他们竟为了帮她,不慎惹恼激怒了云楼这个修为非凡的上古魔界至尊! 这万一要是云楼死活不肯饶恕放过他们,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满头焦急,皱着眉头疑虑的同时,心里反复琢磨,这四凶兽在跟云楼对话期间,究竟哪句话说错了,以至于大风大浪都经过,不应该拥有如此心胸狭窄小心眼才是,为何却这么屈尊、失态、无形象得残忍整他们? 我再次感到为难疑惑了。 况且,刚从四凶兽外放神识反馈过来的意外信息得知,貌似云楼这个上古魔界的九五至尊,并不像世人所说的至高无上,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谓的一人之下,竟是屈膝于一个女人,一个云楼深爱的女人!这正是我跟在场众人所感觉诧异的地方。 这也正符合了前面古叶三他们所言,变态老魔十分敬重与深爱他的妻子,并且狂爱对方为他精心准备的美食。 我不难想象出那是一对多么羡煞旁人的魔神眷侣,两夫妻携手纵横上古修炼界,幸福甜蜜,如胶似漆,生死恩爱不分离。 只可惜,为了营救挚友,其中一个,已经不在人世。而另一个,因为挚友的原因,也心中有了芥蒂跟误会。 心存芥蒂任谁都可以理解,可那个误会嘛,像我这个曾经与云楼相处日久的明眼人看来,却是极其的荒唐跟可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云楼,肯定怀疑自己妻子对虫皇有意思,要不就是虫皇对他妻子有意思。 看云楼的反应,照此分析推理,后者所占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天呐! 云楼竟然怀疑虫皇对他老婆有非分之想! 要知道虫皇可是个女子啊,这女子对女子之间产生另类的吸引情愫,怎么可能呢? 所以说,如此奇葩荒唐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有可能发生,但放在虫皇这么正派的人身上,那是绝对,也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正所谓世事难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可如果这件事真如云楼所认为的那般,那虫皇未免也太奇葩了吧。想不到他们上古修炼界,也有现世这一套不符合常规的事情存在跟发生。 也亏修炼界的人们天天心里、口头上敬仰膜拜虫皇,把她当做拯救苍生、无所不能的仙神一样来对待,可谁又能想到她生前却有败坏纯朴民风,有违世道伦常这一大败笔存在,简直太令人失望了! 正所谓不知者不经心,至少我经过猜想,得到一知半解后,这一刻是失望的。 人生好比是一场没有终点的旅途,旅途中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凡事都要往好处想。 门神、龙虎山大人之言,时刻敲打在心。 这也是我也只能在心里大胆放开思绪想想,随后闭着眼睛都能推翻的事实。 第七百零一章关系岌岌可危 我睁开眼睛,摒弃掉心中那一不好的念头。她宁愿相信那是云楼对虫皇的荒唐误会,也不愿相信虫皇先神会是那种心灵上有败笔之人! 一身海蓝色广袖流仙裙的美丽女子,怒瞪着对面所站之人,女高音十足。随即手拍桌案,身体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对她是好姐妹的感情,可她对你,真是好姐妹这么简单吗?” 一袭蚕丝锦制白袍男子,柔声好语,不怒反瞪,充满浓浓爱意的眼神里,全是对面前美丽女子的关心。 她就是心性太天真,太单纯,说白了,就是太傻了,连为人心机深沉的龙小琪(平时他们经常都叫她的小名虫子)对她暗藏另样情愫,别有用心都看不出来! “哈,她对我不是好姐妹情意?那请问是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想要抛开心中一切杂念去救人,首先得与时间赛跑。只要赢得时间,才能换回最好生机! 所以,美丽女子在面对眼前之人毫无休止的阻挠与苦口婆心纠缠劝说的时候,说话口气难免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同时,她眼中闪烁着的一丝失望神色,仿佛是她正在向对面男子无声声诉,此时此刻,她竟然发觉自己有些不认识对面的男人了。 白袍男子望着对方看他那渐渐疏远冰冷陌生的眼神,以及不断后退的脚步,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感觉心慌害怕! 这些年来,大家同处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日没夜都会接触,难免日久生情,她不会真的对龙小琪那个该死的女人…… “不,昕儿,这太荒唐了!简直就跟天方夜谭一样!你可千万不能误入歧途啊!昕儿,你听我说,你的心思不能全放在那个女人上面,你要尝试着转移你对她的关注度,争取早日走出感情误区。当然了,你不能因为她个人的性命安危就此疏远冷落我,弃我而去!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夫君,是我们将来孩儿的父亲,更是陪你走完漫长人生旅途的那个唯一重要的男人!而她,龙小琪,除了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被修炼界普通芸芸众生心心念念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无所不能,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大神棍,是一个其他男人唯一心爱的妻子身份以外,她什么都不是!” 白袍男子起先在女人眼里看到了一丝轻蔑跟不思悔改,居安思危,殚精竭虑,担心受怕之下,不得不展开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的炮语连珠训教方式。 只是当一长串话说完,白袍男子自己都觉得心里舒服过瘾。 好久没这么痛快释放一下心中长久压抑的不良情绪了!只因身边常常出现龙小琪那个女人的影迹,害得他们夫妻之间连私人独处恩爱的时间都非常的紧张! 白袍男子嘴上全然发泄的同时,心里还在暗骂活该!谁让那个心思情感出奇变态的女人有眼不识泰山,已经严重影响并威胁到了自己在心爱女人心目当中的绝对地位! 那位被叫作昕儿的美丽女子,与白袍男子做了上千年的夫妻,虽不能说万事都能与其心有灵犀,但两人之间彼此心照不宣、心心相印,再加上他们终日朝夕相伴,所以夫妻感情磨合的相当不错,相互了解的程度呢,还是根本无需人担心的。 昕儿随便用小脚趾想想,自然不难猜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面对对方后面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偏离原始轨迹的荒唐之言,美丽女子最终不耐烦地用手掩耳,面色因为气急而变得通红,赌气背转过身去。 其实想要立时澄清误会并不难,她只要上前,伸开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给他一个暖人的拥抱,然后像个小鸟依人,再将脸部贴在他温暖的胸膛,柔声细语说上那么一句宽人心的甜言蜜语,他绝对会对她乖乖妥协,保准什么事情都不在计较。 只是就目前形势来看,她不希望也不愿意那么做。因为她在面对对方心中的极度荒唐龌龊想法时,还是会忍不住害臊脸红,而且对相关话题深深感觉难以启齿,并且骨子里就有一种回避情绪在内,只是心中偶有怀疑,满腹嘀咕之下,她自己都不肯承认罢了。 “随你怎么想!” 恍然间,美丽女子仿若明白了他的不可理喻因何而来,但是,她绝对不允许对方脑海跟心里有任何诋毁她们姐妹纯正情意的念头存在,哪怕是猜测也不行!否则,那将是对她们义结金兰姐妹感情的一种侮辱! “老婆,我……” “若是我不想听的话,识相闭嘴!否则,姑奶奶一纸休书让你滚蛋!今后,无论江山美色,财富权势,你都休想在沾边!” 因为在大部分女人眼里,一个男人,不管从前有多土豪,有多霸道,一旦没了金钱跟权势,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美丽女人话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那就是想让白袍男子净身出户! 而且听后半句话的意思,似乎威胁味道更浓一些。所以,不排除今后美丽女子对其前夫有精神打压,甚至武力欺辱现象的存在。 在这个物欲横流、人心攀爬的物质非凡年代,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起一个既颓废潦倒又感情失败的男人,尤其是女人! 同样,这在上古修炼界也不例外! 白袍男子本来不想放弃继续劝阻的打算,奈何被对方一句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的狠话,给无情噎了回去。 大家可以设想一下,一对无比恩爱的夫妻,竟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将夫妻感情闹到如此岌岌可危的地步,难免让人感觉心塞塞的。 此刻,云楼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瞪着我,内心全然是那种心塞塞的感觉。 难道,他在她心里所占的位置,真没有眼前这人的重要吗? 我望着云楼看着自己愣神半天,一时间搞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让我感觉钦佩的是,众志成城,众目睽睽之下,云楼他这个时候都能走神,她真服了他了! “喂……你魂游大千世界呢,这么半天一个表情跟反应!” 我眉头皱起,嘴上不悦说着,以相同的目光回向云楼。 同时心中不忘感慨,这云楼对逝去虫皇海一般深的误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除?但愿他能够放下心中的仇恨,从另一个视角去审视问题,而不是让他与虫皇之间的误会,变得越发荒唐跟加深。 谁知此话一出,那边还是半天没反应,更甭提是有言语上的回应了。 是不是刚才说话嗓门小了点?看来有必要提高一下音量了! “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冷不丁又如先前那般,高声一句,瞬间将云楼从过往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 “所为何事?” 云楼收回目光,眉头舒展,低声喃喃自问道。 还别说,刚才让我的高嗓门一诈唬,云楼还真忘了此次所来的目的是什么。 “对不起,我给忘了。” 云楼唇角微扬,毫不感觉丢人,坦诚直白回答道。 我听完云楼的回答,不由开始撇嘴了。 没错,云楼话虽说的云淡风轻,这倒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本来就符合他的个性。 只是他脸上所挂的那副事不关己神色,让我看了去,未免徒增生气。 而且,我总觉得长久平静无半点波澜的心里,掺杂了一丝不稳定的元素,正如刀过留痕,像似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并且留下了可以考察的痕迹一样。 “那算了!等你以后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吧!” 我嘴上无趣说着,顺便替混沌解开了封禁。 然后起身,将四散在大厅玉石地板上,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一一捡起,抱在怀中。 很快,那些残肢断臂渗出的血水,染红我胸前的大片衣襟。但她却不嫌脏,不嫌累,默默为三凶兽做着力所能及之事。 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求回报,只求一个安心。 大家可能会怀疑,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难道心里就一点没有恐惧? 毕竟那些血呼淋拉的东西,不是为拍电影而提前准备的道具。 要是道具,自然就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可我抱着的那堆东西,可全是物真价时的肉货。那她到底怕不怕呢? 话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奇怪。自从她那次被云楼断掉一只臂膀以后,往后在面对各种鲜血淋漓的画面,她都不觉得有多恐惧了。 也许是在经历了那么多腥风血雨的经历以后,人性的那一面,变得麻木了吧。 最后,我将地上所有的血淋淋的残肢断臂集中到了一起,索性来了个净血咒,将皮肤表面仔细清洁一番。这样,那些残肢断臂的真实特点模样,才完全暴露了出来。 这之后,我还寻到饕餮哥仨的主要躯干,再按照着记忆中的印象,将它们一一拼回原位。这样,也省的呆会他们三个恢复起来麻烦,正好可以为他们节省一些灵力和元气。 待完成这一切,我扭头对紫荆夫妇点了一下头,右手一伸,挎上红玫的胳膊,转身便走人。 相信云楼再不会对四凶兽做出什么过分暴力行为来了!除非他现在仍旧怒气未消,否则不会干那样有损自身形象的蠢事! 是个人都不傻,更何况是上古魔界的九五之尊云楼!那都不是人一样的存在了,为人处事,那就更得讲究方式方法了! 我背对大家,捂嘴偷笑中。 云楼望着我肩膀不时抽动的背影,眉毛向上一纵,深感无语中。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对方在听到自己回想起来的内容以后,还能不能够偷笑得那么灿烂。 而这时的四凶兽,已经打心眼里对我死心塌地了。 “站住……” 云楼适时唤声。 两人刚到达后院门口,红玫先我一步,收住了步伐。 回过头来,我狼狈身形站稳,脸色略有不悦,仇恨抱怨的目光盯向红玫这个罪魁祸首。 红玫松开我后,则两手一摊,眼神委屈,露出一脸无辜之态。 那意思是在说:这你可怨不着我!云楼何许人物?那是上古魔界至尊!一声令下,放眼整个修炼界,谁人敢不从啊!更何况是我这名修炼界中不被人提及的微不足道小人物! 小人物? 你吗? 我反问性的眼神盯着红玫,目光中又多了一分犀利! 任谁不记得修炼界有红玫这一号人物,她我,也绝对不会忘记红玫是樕山通缉要犯的事实! 第七百零二章生气 倘若没有自己的庇佑,她早被押回樕山就地正法,然后身首异处了。 如今却倒好,那个与她们不相干的人一声令下,她不感激自己对她从前的大恩不说,那总得提前跟自己打声招呼,然后得到自己的允许,两人再乖乖听命也不迟啊。 看着我的眼神跟面部表情反应,红玫自然万分着急。 红玫知我有恩于自己,心里也非常感激她,而且还把她当成一个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好朋友来看待。只是今天,我的性情变得与从前稍有不同,有点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而且还喜欢钻牛角尖。 糟了,小琪琪她该不会是真的生自己气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她再不站出来说点什么的话,只会令我对她的误解越来越深,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她们两人之间的深厚友谊,以及她们今后的良好相处。再往坏里想,小琪琪很有可能当众揭穿自己乃樕山要犯的事实,自然有人为了拿到奖赏,将自己押回樕山认罪受死。 死亡并不可怕,但是死前能不能见二皇子最后一面,关系到她能否对他作出心底真情告白,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如果见不到,表白不了,那肯定会成为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她不求被爱,只求不留遗憾的离开这个世间! 我两手掐腰,趾高气扬瞪着红玫,脸上的表情不依不饶。 我越是这样,红玫心里就越不舒服。 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澄清,必须,赶紧得澄清! 除了云楼,大厅里谁也没注意到这个时候我眼底快速闪现过一丝狡黠,像似针对什么事早有预谋一样。 “小琪琪,我……” 红玫自然是急于为自己辨白,可是刚一开口,就被我得饶人时不饶人的蛮不讲理眼神给驳了回去。 自云楼一出现,我就处心积虑在走这一步棋,眼看就要赢了的时刻,又岂能让人给搅和了? 退一步说,红玫视自己这个恩人不见也就算了,还好意思在这里拿眼神说风凉话!要搁平常,养只小猫小狗的还知道感恩戴德呢,自己为她打掩护那么久,却换来对方弃自己于不顾这档子事,真是一头白眼狼!哦不,是白眼蛛! “你此时叫住我们,所为何事?” 我目光掠过红玫,脚步向前,对身后红玫的无声央求不理不睬。看样子,是根本就不打算给红玫开口为她自己辩解的机会。 “我想起来了。” 云楼脸上的表情,以及说话的语气,亦如从前,一点没变。 “什么?” 刚才被红玫这么一闹,我显然忘记自己前面问过云楼什么了。 哎,管他要说什么呢,自己的事情才最重要。 我嘴上无心问话的同时,眼神不由看向四周。 “她……” 云楼说话语气一顿,他又不是瞎子,自然不难看出我的心不在焉。既然她对自己朋友如此的不关心,那他也绝不勉强。 想不到平时一个如此注重姐妹情意的人,为了自己手头上那点私事,也可以做到这么绝情,这么全然不理会,甚至懒得去关心。 此时,在云楼的心里,竟为曾经对我所做出巨大牺牲跟付出的那个人,开始感到不值。 不过,看我刚才那番神色表演,难道她接下来要针对之人,就是那个丫头? 我炯炯有神的目光,认真仔细扫过大厅每一个人。 厅中的大部分女性顾客望着我的目光,表现得神态自然,少数几个表情偶露异常,但也可以忽略不计。 可那些广大男性同胞们就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他们天生二缺一的缘故,说白了就是财貌不兼得,说的再白话一点就是,要不就是有钱没脸,要不就是有脸没钱。所以平常本来就不受漂亮mm关注,今天冷不丁被美女这么一看,纷纷感觉不好意思了。那脸红的,就跟一棵大树上等着要丰收的苹果似的。 我边看还边心里纳闷,这押送犯人赶脚的活本就不适合她们女人,所以就把希望全部放在了大厅里的那些男人身上。可自己还没怎么细细观察,他们就跟商量好了似的,脸一下子全红了!不知所为何故。 自我的眼神在人群男同胞中引起不同凡响后,红玫的脸色就始终不大好看。 红玫还没聪明到想到自己马上要被算计的地步,而是以为我是故意在拿跟她敌对这件事,来借机寻找猎艳目标,这就不好了。 紫荆看到我在人群中过分专注的目光,则心里感觉发虚。 下一个被踢的目标,果然是红玫这小妮子。 而且,貌似接下来她被踢开的方法,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小琪琪之所以瞅准时机这么做,想必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周密安排。看来,红玫这小妮子的生命安全,根本用不着他担心。 紫荆心里想着,忽觉后腰一疼,不禁扭头去看。此时,邱星月正皮笑肉不笑,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众人面前,邱星月仿佛在向大家晒幸福,神色无异,小鸟依人般投进紫荆怀里。 可嘴巴,却凑到紫荆耳旁,用那阴阳怪气的口气,一字一句,低声对紫荆说道:“这件事,你有必要私下跟我解释清楚!” 紫荆听完邱星月的话,当时就无语了。我对她的关心,有对你关心多吗? 都说女人天生就是一只很敏感的动物,他今天总算领会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紫荆顾及到自己新任城主的形象,不好跟邱星月计较什么。但是不开口说话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哑巴,任由她邱星月误会自己。 众人面前,紫荆款款深情望着自己老婆邱星月,只有在心里与她做着无声解释:我跟红玫那小妮子是清白的!我再怎么对她关心,也绝不会超过我对你的关心程度,相信这点你不会看不出来! 可人家邱星月才懒得与他眼神进行交流,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依她看,某些个时候男人的眼神,往往比他们那张油嘴滑舌的嘴巴,还要会欺骗人! 紫荆一看邱星月拒绝跟他进行眼神交流,便傻眼了。 想必这次无论他再用眼神跟对方表达什么,都只能证明他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大骗子了!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要不降给他跟刀娘子对紫螳螂那样没男人尊严的惩罚……跪搓衣板,或者是给他稍微保留那么一丁点男人的尊严,哪怕什么样的惩罚方式,他都能接受! 邱星月身在紫荆怀里,仿佛就等他这个眼神要表达的意思一样,一脸满意的离开了紫荆的怀抱。 紫荆见邱星月从他怀里出来,也没有多想,心里又开始活动了,这小琪琪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红玫撵走。这万一要是中间的某些环节出了差错,那红玫岂不是要送掉性命? 紫荆刚想到这里,便觉耳旁一阵冷风吹来。扭头去看,恰好看到邱星月威胁警示的目光,吓得赶紧收起了心思。 在某人面前本来就有嫌疑,属于戴罪之身,总不能再因为这个,让自己罪上加罪吧。 没错,我她在寻找一个人,一个她可以百分百信得过的人!一个可以将红玫从她身边押走,并且能够赶在红玫被押赴刑场断头之前,将求援信件成功送达二皇子手中的那个可靠人选! 细细环视一圈,最终,我目光定格在千秋阁那位最有身份、地位、跟头脸的人身上。 还用找吗?不用了吧?! 要说那个她唯一能信得过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琪琪,干嘛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 紫荆刚一问完,头脑急速运转之下,遂又觉得自己问的全是废话。 我这个时候用这种眼神看他,还能有什么事!可怜他跟邱星月新婚燕尔,蜜月都还没度完呢,就被选上去当那个讨人厌的信使! 不要,他才不要去,万一他走以后,那只野猪精再来骚扰他老婆怎么办?所以说,不去!坚决不能去! 只是还不待紫荆开口说拒绝,邱星月站出来先发话了。 “这个简单,要去我们夫妻二人一起,路上正好有个照应。” 邱星月脸上的充分自信跟坚决不辱使命,不但让紫荆大吃一惊,同样也令我随之精神一震,心说这绝对是一个让他们新婚夫妇不两地分居的好主意。那样的话,她就不会因为自己当时所作出的自私决定,成为拆散人家夫妻幸福生活的罪人了。 不过,不得不说邱星月天资聪颖,冰雪聪慧,我她这边都还没对紫荆说出心中的想法,邱星月就已经猜出自己是什么心思了。 红玫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三个,心中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真的是这样吗? 红玫虽然没有明问,但她眼神里的质疑已经出卖了她。 “红玫,你不相信我吗?不会吧,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对我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太令我失望了!” “不是,我……” “好,要是你不信任我大可以直说,我大可以继续为你保守秘密,不把你是樕山通缉要犯的身份给泄露出去,放心吧,我才没你那么小气!” “不是,我……” “我什么我!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跟我这个修炼界的平民百姓呆的时间久了,觉得我为你提供的居住环境不够大,不够好,又经常在伙食方面对你要求苛刻,让你饱受风吹日晒,雪打雨淋,缺吃少穿,所以时间一长,你开始怀念你樕山公主的荣华富贵生活了。” “不是,我没有,我……” “好啦,别解释啦!老话说了,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你不相信我可以,但我不能有负于你!相信我,哈!” 红玫眼见我对她误会越来越深,情急中还想在为自己辩解,奈何这时,只看热闹不发表意见的人群,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红玫对此自然很无奈,却不知自己已经掉进了我为其设下的圈套中。 至始至终,我都没正儿八经给过红玫开口的机会。此时看到此种反应,说白了,我心里还是感觉挺满意的。 唾沫苦心总算没白费,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相信这些人不会令自己失望。 我心里美美盘算着,满意的观看着那些人的反应。 “想不到这满口千奇百怪大道理的小妮子,这么大有来头啊!怪不得如此见多识广!” “谁说不是啊!我活了几千年,‘蜜月’一词还是头一回听说。” “嗯嗯,貌似很浪漫呢,可惜婚姻不可重来,否则我一定带着我老婆出去享受一下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第七百零三章重婚是犯法的 “你现在再娶一次亲,在去也不晚!” “不要,再娶就二婚了,重婚犯法!” “什么啊?你们千万别被那小妮子楚楚可人的善良无辜外表给骗了!” “对啊,你们想啊,她连在孩童时代收养她的义父都要加害,可见心机有多深沉。” “没错!妖界之王夫妇好心好意收她为义女,而她呢,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背地里隐瞒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像这样的女子,又岂会是一个不讲心机的善良之辈!” “兄台说得极是!蛛皇下令,在全妖界缉拿樕山通缉要犯,如今犯人自动送上门来,我们身为妖界臣民,又怎能坐视不理!” “呀,我们这么多人去对付一个小姑娘,是不是太残忍了啊?” …… …… 说到“重婚”这个词,本人觉得非常有必要解释一下,别看我们现在生活的社会遵循一夫一妻制,在这个历史久远思想民风古朴的小城里,同样遵循的是一夫一妻制。 这要追溯于他们敬仰爱戴的女城主万年前失去恋人,却始终忠贞不渝于自己的那段感情誓死不愿再嫁人,并以“寡妇”身份自居多年后,逐渐顿悟出来的一条男女婚配新项管理制度。但因为种种原因,此项制度一直未能正式实施。 后来伴随着城外金矿的开发,城中百姓的日子逐渐好过起来。 俗话说得好,饥寒起盗心,饱暖思阴雨。随着经济条件一路攀升,那些老少爷们便开始逐渐忘本,动起了花花心思。 这以后无论是出门应酬,还是经理消费,个个肚大标榜,出手阔绰,家里小老婆娶了一房又一房,外面小秘圈养无数。 天降泼天富贵于小城,骄奢音译生活要继续。 如此时间一久,那些粗枝大叶的大老爷们儿们为了新鲜,就把与自己白手起家的发妻给冷落了。 有时候,女人有身为女人的共同悲哀之处。举个例子,比如说为人妇、为人母,家庭美好幸福生活刚过去一半,恰好当自己乐得其中之时,却已是人老珠黄,年轻风韵不在。 身老体衰的背后是为家庭的默默操劳辛苦付出,可那些暗中滋生花花心思,乃至于令家中妻妾成群,甚至外面还要养一大堆花花草草的典型事业成功男人们,站在女人的角度,你们又能理解多少呢? 当那些女性同胞本着对婚姻的尊重,对家庭负责,以及对属于令自己过上长期幸福安定生活的那个男人,因为本身身体机能受限的原因,对他们内心稍有一丁点愧疚的时候,她们心说好吧,这些我们都忍了。 这个世上,之所以有了忍气吞声的女人,才有了后面越来越放纵的男人。 女人嘛,其实也跟弹簧一样,能屈则能伸,当承载到一定极限,也会有无法忍受的时候。正所谓尊严屈辱面前,忍得了一时,但绝不能忍一世,这才有了家中母老虎不发威对方把她当作病耗子看待,然后就出现与其夫大打大闹的家庭不和谐场景。 原本一个可以更幸福的家,因为男人在外面的花心,从此变得无休止纷争吵闹,家宅不宁,但是吵归吵,闹归闹,在这些土生土长的男人大脑观念里头,糟糠之妻不可抛之理已渗入到他们的骨髓,与其这样在家里永无宁日,还不如住到外面去图个清净。 男人这一躲出去长期不回家,可把家里那些女人们给急坏了。事到无轻重缓急的时刻,人就越容易往坏处想,女人们心想,他们长期不回来是不是在外面有家啦? 当时,小城中百姓家的烟囱三天没冒烟。唯独巷子深处的城主府门口,人头攒动,炊烟袅袅。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烟囱三天没冒烟则代表三天没生火,三天没生火则代表家中无人。人都去哪里了,自然而然是去找城主大人论是非、讨公道去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邱星月看着城中上千位有家妇人对自家夫的怨声载道,以及对她声泪俱下的诉苦之言,内心被深深触动了。 城主邱星月因为对这些惨遭情感抛弃的柔弱似水女子,心生怜悯,饱含同情之下,才终于颁出那套她曾经想立,之后在由城中百姓征求意见却被他们嫌她管的太多为由,不得不废弃终止了的男女婚配改革新方案的正式施行。 结果这时候男女婚配新方案再次被提上议程,赢得全城妇人一片掌声。 其实,邱星月早就见不得那些已经成家立业的花心肠男人流连在外,趁着修炼闭关之时,好不容易想出来一套维护妇女权益的方案,可能是下面的人思想太过传统封建,所以始终没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历史是深刻的,教训是惨痛的!今天正好借住这件事,就顺理成章将本地的婚姻旧制度做出整改:废弃先前的一夫多妻制,全城上下的百姓一律实行一夫一妻制,否则按照触犯律法条款惩处。 聪明如雪的邱星月,为了保障这一新兴律法的顺利实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教育那些深受感情背叛的妇女要在婚姻上积极捍卫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并鼓励她们在城法文书上一一签了字,也好证明这一法律条款被制定的合情合理。 一夫多妻制度被废的消息,很快传到那些在外游玩打猎躲清闲的男人们耳中。 有时候,女人们只是单方面知道他们在外面图清净,躲清闲,却不知道他们离家久了,也有想家,想念家中妻儿老小的时候。是离家思过也好,真心悔过也罢,总之最后他们一个个都回去踏踏实实的居家过日子去了,往后再也没有花边新闻流出。 至此,全城上下的百姓开始走上遵守一夫一妻制度的新道路,若中间有一者违反,便按照重婚罪依法处置。 这也正是邱星月身为一城之主,为了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权益平等,勇于废旧立新,为城中百姓的幸福婚姻生活做出巨大贡献的地方。 千秋阁众人群不乏交头接耳,更甚者喧哗一片。或调侃,或讽刺,或争执,却依然无法改变大家幸灾乐祸的结果。 但有一点他们欺骗不了别人,那就是他们眼睛里闪烁着的贪婪精光,预示着接下来会有一幕好戏上演。 红玫怀揣着侥幸心理,看来她早就做好的御敌万全心理准备,就要因为我一番有口无心的话,在今日被提早实现了。 “小琪琪,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些话,会害死我?” “呃,什么话?我刚才有说过关于你身份信息的话吗?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我一脸装傻充愣地看着红玫,并对她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小琪琪,你……” “抓住她……把她交到樕山去领赏钱!” 这时候,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人群开始变得骚动了。 “抓住她!抓住她!……” 千秋阁内,除了我、云楼、紫荆夫妇、豺家三兄弟站在原地不动声色以外,其他人则高喊着口号,开始朝红玫快速包围而去。 面对大批修炼界高手的围攻,红玫心知不是对手,无奈之下,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我走到被人群羁押的红玫身边,轻描淡写几句,并无力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良策。 红玫望着我别无他法的神色,眼底尽是失望。 无论怎么说,自己这次被抓,小琪琪本该负百分之九十九的责任,可为什么,她却偏偏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样子。这根本不像她的平时作风! 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臭丫头!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身份,还指望别人救你!放眼整个修炼界,谁敢跟樕山的妖界之王作对!我看你啊,还是自求多福吧!嘿嘿” 伴随着一道粗狂豪放的声音,人群中走出一个下巴光洁,肚大腰圆的青衣大汉,满脸的戾气。 我满脸欣赏地看着那位大汉,脸上淡定的不能再淡定。 紫荆夫妇望见来人,相视一眼,不禁愣住了。 此人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有着几分似曾相识,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又是谁?敢用这种口气跟本公主讲话!” 既然樕山通缉要犯的身份已被揭穿,红玫索性也放开了心胸,当下决定不在矮人一等。即便下一秒是被处死,也不能在气势上输于对方。 “哈哈哈,哈哈哈” 来人不禁仰天狂笑几声,遂从腰间取下一捆绳索,挂在左手。然后闭起眼睛,口中振振有词。 待那位青衣大汉咒语默念完毕,只见那捆绳索仿佛有了灵魂,围着红玫一圈圈飞舞起来。很快,红玫便被捆绑了个结实。 “臭丫头!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这里说大话呢!你可真有意思。” 青衣大汉言语中尽是奚落,握着两段绳索,双手麻利地打了个结,最后只留一段绳子在手里。 红玫现在可谓被拴的牛马,随时都有可能被牵走卖掉,或是屠杀。 “哼,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还用不着向你低头!” “废话少说!赶紧跟我去樕山认罪伏法,家里还等着米面下锅呢。” 青衣大汉没再给红玫开口死撑的机会,果断牵起绳子走人。 人群向两边分散开来,主动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红玫一脸苦憋,任由对方牵着前行。 当走到千秋阁大厅门口时,红玫停下身来。回过头,眼神恶狠狠地看着我。 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赶紧走吧,还看什么看!” 青衣大汉扭头不耐烦催促,左手毫不怜香惜玉地猛扯了一下绳子。 红玫自是受不得脖颈疼痛,脚步踉跄跟上前去。 红玫临走时所露出的那个最后眼神,留给我的是重重一击。 红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日后,你自然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小琪琪,我红玫真是瞎了眼,才跟你这种出卖朋友的人做朋友!” 红玫一脸的不甘心,一路大叫着,被牵出了千秋阁大厅。 结局果然是这样!她们果然不再是朋友了!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自己事发时不会连累到她。这不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吗?怎么如今,心里反而疼痛不舍了呢。 从今往后,天底下又少了一个叫她小琪琪的人! 回头想想,从紫荆遇上邱星月到他们大婚,再到她刚一身醒便绞尽脑汁设计红玫,这中间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的,让我真心接受不了。 第七百零四章猪蹄指甲 哎,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又何必呢? 紫荆望着神色异常痛苦的我,正要上前劝说,奈何脚步刚朝前迈出一步,便觉得脚底下有些异常,仿佛被小石子类的东西硌到了一样。 脚步挪开,原脚掌下面,一块儿石子大小,总厚度如烧饼的青褐色鳞甲物,呈现在眼前。 恰好这时候,邱星月也发现了我的异常,紧随着紫荆的步伐走了过去。 当邱星月见到地上的东西后,表情显然就是一愣。 抬头在看紫荆时,对方目光很明显地在盯着她看,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野猪精都已经离开小城好多天了,此时这地上的猪蹄指甲哪里来的? 还有,为什么那青衣大汉一出场的时候,身上的气质和相貌总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结果不用说,光看地上那块脱落的猪蹄指甲,其实答案就已经浮出了水面。 感情野猪精又回来了,又或者是压根就没离开过这座小城! 是回来,还是没有走,想必都有他野猪精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也不会换去从前那身装扮,以另一副模样视人。 “你不是告诉我他已经走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这个,回头你必须跟我私下解释清楚!” 紫荆目光略显愠怒,掠过邱星月那一脸茫然无知的面部轮廓,继续朝我走去。 邱星月脸上恍然大悟的同时,其实也很无奈,至于对方此次出现在这个地方,何种目的,说真的,她又怎么会知道! “小琪琪,接下来你有何吩咐?” 紫荆面对着我,眼神中不带一丝含糊。 我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旁边的记账桌上,抽出一张白纸,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几行小字。 紫荆、邱星月见此,纷纷面露惊疑地盯着我。一封书信,她犯得着如此吗? 我待上面的血色字迹晾干,将其折叠好,交到紫荆手里。 “我所能为红玫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将它带到樕山,交给二皇子朱逸。” 我眼神中的过分凝重,紫荆夫妇又岂会参不透。 小琪琪唯恐日后连累了红玫,带给她性命之忧,既要忍痛将她从自己身边踹走,又要必须把她押回到龙潭虎穴认罪受审,而且还千方百计的保她不死,果断促成她跟樕山二皇子的辛苦姻缘,可谓是用心良苦。 但是,有一点恰恰是紫荆夫妇这对过来人所担心的地方。 “可万一,樕山二皇子早已变心不出手救人怎么办?” 紫荆满脸慎重说着,并将信件收好,揣进胸口的衣兜里面。 邱星月也一脸慎重严肃,迫不及待地看着我。 此次樕山一行,事关一条活生生的性命问题,非同小可,绝非儿戏,坚决不能出现半点差池。 “小琪琪,你心中到底有几分把握?” 这才是紫荆夫妇有此一问,真正所关心的话题。 “其实也没多少,百分之五十吧。” 什么?! 才百分之五十?! 几率这么小,你就敢作出如此大的决定?! 疯了!疯了!小琪琪你一定是疯了! 这是再拿红玫的命做赌博,与草菅人命又有何分别! 疯了!真是疯了! 众人当前,紫荆的脸色忽然变得青紫难看。不用问,也知道是被我给气出来的! 紫荆虽然没当着众人面开口大骂我是个疯子,可是却在心里将我给大骂了无数遍,全然不顾身旁邱星月带着醋味警醒的好心提示目光。 外人看来,好像紫荆对押走的那位小姑娘有意思似的,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那都是朋友义气给闹的。 看出邱星月心里的不解疙瘩,我并没有也不想跟她澄清紫荆与红玫之间的朋友情意。她打算给这对新婚不久的夫妇路上找点事情做,省的他们寂寞,就让他们一路相互斗嘴皮子到樕山吧。 此时,我嘴角扯开一道令人难以想象的奸侫笑容,让紫荆夫妇看了,不由感到心里发颤。 朱逸,但愿你不会令我失望!否则,别说日后我将整座樕山夷为平地,就是你们整个蛛神后裔,全家日子都别想好过! 我心里想着,眉头皱紧,暗暗捏紧了拳头。 “行了,戏演完了!大家听着,今日之事,切不可对外透露半个字,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 紫荆缓了缓心神落差,神情恢复肃穆庄重,一声令下。 原以为这些人在听了他这个新任不久城主的良言忠告后,自会安生本分,默默退离。哪成想他们不但不走,反而还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了。 这让紫荆心里感觉大为恼火,同时也感觉非常的尴尬。 紫荆心里难免生疑,难道是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所以大家都不怎么服气;还是大家瞧不起他这个新上任十来天的城主,所以他命令刚一下达完他们就开始跟他作对,跟他反着来? 早知道这样,若不是心疼星儿,想为她解劳分忧,他才不稀罕揽这破城主之位,答应帮忙管理这一帮被上一任城主惯坏宠坏了的刁民呢! 邱星月眼看着面带焦急无奈,又略加垂头丧气的夫君,心思全目了然之下,眉目里多出了几分心疼。 啪! “大胆!难道你们连城主之命都要违抗吗?” 邱星月忍不住怒拍了一下桌子,人也横眉冷竖,目光狠戾,怒瞪着全场众人。 显然,上一任城主的威严,以及在大家心里的位置,一点没变。 紫荆拉长着一张脸,眉宇间的失落惆怅感,越来越沉重。 “也罢,我之所以不让大家对外宣称樕山通缉要犯是在我们这里发现找到的,其实是怕大家日后遭受无辜牵连。你们不对外去说,自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没有人会想到这里,更没有人意图打我们后山金矿的主意!霸占了我们的地盘,抢夺了我们的饭碗,就是对我们城中百姓构成严重生命上的实际威胁!” 紫荆眉宇不得舒展说完,转身大步走了。 邱星月望着紫荆失意落魄的背影,微微皱眉,眼里满是心疼。 “小琪琪,我去看看他,拜……” 邱星月用我曾教她的一句洋文,在紧急跟我做出挥手道别后,手提裙摆,大步追了上去。 紫荆刚才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就是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大家需要把性命都搭进去,值得吗? 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呢?想必在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至始至终,云楼都仿佛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电影般,充分扮演着他忠实看客和现场听众的角色。 一曲终了,千秋阁大厅人群就此散去。场中就剩下了我、豺家三兄弟和云楼五个人。 “呵,这个紫荆,以前跟他说过多少遍了,当看到地上有可捡的垃圾的时候,一定要随手捡起来扔到……” 垃圾桶三个字还没从我口中迸出,眼角余光便注意到千秋阁大厅比以往多了一些缤纷亮丽的色彩。 每隔三张赌桌,都有一个五颜六色的活口密封圆形木桶。 我细心捏起地板上野猪精临走时不慎遗留下来的一块儿脱落甲片,缓慢直腰,放眼望去。 只见偌大的千秋阁大厅,楼上楼下,每隔三张赌桌,过道的一侧都摆放着一个形状各异、五颜六色的活口密封木桶摆设物。 桶身样式新颖,上面涂着各种颜色的漆料,外观分外的好看。摆放在那里既可以作为点缀大厅的一种好看装饰,又环保实用。 这一定紫荆最新创的独家发明设计!不得不说,养眼环保两不误。 我不禁摇头失笑,这首先想到要保护环境维护卫生这块是做到了,只是这随手捡垃圾的弯腰之举,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 也许,没准两人待一出得大厅,便会幡然醒悟。甚至,紫荆还有可能拿此跟邱星月大做文章,然后两人少不了一场口水激战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最后妥协的,一定会是紫荆。 我身为女子是心思比较敏感细腻,但她不知道的是,背地里还有个人在为她推波助澜了一把。路上给这对新婚夫妻找点事情做,省的他们寂寞。 “看到可捡垃圾要随手捡起来,并把它丢到垃圾桶。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千秋阁后院过道内,其实也就距离大厅门口几步远,一个眉目英俊颐神气指的男子,此时正用手戳着某个一脸委屈女子的脑门,一字一言,发自内心认真教育着。 “我要告诉你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啊!随地丢垃圾不好,但是当看到地上有垃圾而不去捡,那更不好!哦,他野猪精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想来,全然不把我这个掌管全城百姓的城主放在眼里!退一步说,来就来吧,还把那么一大块脱落下来的脚趾甲丢弃在这里,这不是给我们千秋阁制造垃圾是什么!” “夫君你先别生气嘛,大不了,我回去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就是了!” “回去捡?不用了,有人比我们更珍惜爱护环境!” “哦。” “说吧,野猪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你早就料到小琪琪酒觉醒来要一脚踹开红玫的事?又或者是你们暗中串通好了,联起手来要对付红玫,只要能将红玫从我身边赶走,无论什么手段你们都可以采用?快说,是不是这样?” 这正是令紫荆感觉最为头疼不解的地方。 自野猪精的真正身份一曝光,紫荆心里就做出过无数的设想。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弄明白十天前他与邱星月大婚完毕,野猪精背起行囊主动找到他们请辞,然后他暗地里威逼野猪精永生不得再回来,野猪精当时也满口答应了此事。 可为什么,野猪精今天出现在这里了呢? 这恰恰是紫荆想到头疼,也想不明白的地方。这才造成他对邱星月的言语行为有些偏激。 紫荆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便将野猪精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全部怪罪到了邱星月一人身上。与其说是怪罪,倒不如说是紫荆在吃某个人的醋。 “你不相信我?你认为野猪精今天出现在这这里,是我提前有意安排好了的?是我专门用来对付红玫的工具?” 邱星月走上前,直视着对面紫荆的眼睛,左手拍着自己胸口,说得字字锥心,语气哽咽,眼中有着对紫荆的深深失望。 “我可没说那是你一个人的作为,恐怕……这其中少不了小琪琪的指使跟撺腾” “紫荆你够了!这跟小琪琪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你不要把无辜之人扯进来!” 第七百零五章没有了信任 紫荆没底气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情绪突然变得十分激动的邱星月,给一语打断。 当看到邱星月那万分心寒的目光,紫荆心说坏了,这次看来是真误会她了! 邱星月收回心寒目光,一脸没落失望的背后,自是心如刀绞,锥痛万分。 原她还以为是自己考虑不周,在众人前说了一句让他心生挫败的话,无意间打击了他,他才会情绪变得如此低落。本还想着追出来安慰跟鼓励他一番,没成想他会如此不堪的假想自己,这也就证明了他根本不够信任自己。 既然夫妻之间,一方对另一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为何还要生活在一起? 倘若这次她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跟对方赔礼道歉,低个头认个错(尽管她一点实质错误都没有)然后在再作个深刻检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只能意味着他们今后的误会会越来越深! “星儿,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没事吧?” 紫荆望着对面的娇躯逐渐向后退,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担心。但愿事情的最后结局,不像他想的那般。 “呵呵……” 此时的邱星月,脸在笑,心在痛。泛起星光的眼里充满留恋不舍,不一会儿,溢满眼眶的泪珠流了下来。 是时候下狠心了!就着他们成亲时间不长,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好和好散,一刀两断算了! “星儿,别哭啊!我……” 看着眼泪长流的妻子,紫荆心软心疼之下,急忙开口认错。 “不,紫荆,今生,我们夫妻情分已尽,就此情断意绝……” “不要……” 当紫荆看到邱星月拔下头上大婚那天他送她的翠绿玉钗,就要朝地上掷去时,身体快如流星到达邱星月跟前,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并将那支从她手中抢救出来的玉钗,重新替她戴回头上。 “星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想你的……” 邱星月心里此时正气愤紫荆,原本打算要反抗,奈何紫荆的力道将她抱得牢牢的,并且一直在用十分温柔的语气跟她道歉,跟她说好话,始终没有放弃挣扎的,却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得。 最后气急无奈之下,邱星月一口咬上紫荆的肩膀,且狠狠地咬着。 紫荆站在那里抱着邱星月,始终一动不动,脸上除了对邱星月的怜惜跟心疼,再就是对自己的极度自责。 都怪他! 若不是他醋坛子再次打翻,小心眼,星儿也不会如此伤心难过。 内心极度自责的紫荆,站在那里,搂着邱星月的娇躯一动不动。就这么任由她发泄着她对他的滔天怨气。 “星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一万年里有多想你。我每天想着,自我离开以后,在你的生命中,会不会出现一个像我一样爱你的男子,能整日陪在你身边,逗你聊天说笑。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出现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该是庆幸,还是该悲哀。庆幸的是,星儿终于不用在享受一个人孤单;悲哀的是,如果我还活着,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来见你,又有何颜面见你,见到你后又该怎么面对你。毕竟那天我的不辞而别,就等同于是我抛弃了你……星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当初我也不想那么做,但是主命在身,我不得不从。可是我没想到,终究有一天我们还是再见面了。当我来到这所小城,无意中听闻金蛹精说后山有头野猪精,时常打这里漂亮有钱女城主主意的时候,那时我就在想,这头野猪精还真是胆大聪明,不光贪图这小城城主的权位,而且还想着要财色双收。当时我还不知道野猪精对其下毛毛手的那个人就是你,直到那天我们见面以后。所以往后暗地里,我经常背着你动不动就去找野猪精麻烦,言行、武力上威胁他在不许再接近你,否则我就对他不客气!可即便是如此,野猪精照样每天来我们千秋阁不误,目的就是他要离开这座小城前,想再多见你一面。那种依依不舍,留恋的感受我比谁都懂!尤其是当我看到野猪精看你的那个专注眼神,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对你的感情上沦陷了。可能是出于侥幸心理,又或者是不想给自己日后留下丁点感情上的威胁,所以我就拼了命的从内心里挤兑排斥野猪精。对于我来说,野猪精就是个随时都会在我们身边爆炸的不定时.炸弹,只要我稍有不慎,他就会把你从我身边给抢走。” 他怕失去她,岂不知,她亦时刻胆战心惊,怕他会为了别人再次不告而别,再次抛下她离开! “星儿,我从不奢望你对我的原谅,但求你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让我好好珍爱呵护你的机会,让我用我的生命来爱你!” “紫荆,别说了,你别说了……” 邱星月两手反抱住紫荆,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身体逐渐瘫软在了紫荆的怀里。 紫荆本还想说将来以后的事难料,他们能不能相守到老一生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不如趁着现在好好珍惜,但是这个时候,邱星月阻止了他往下说。 紫荆双臂紧紧反搂住邱星月,眸中点点莹光反转流动,别看他脸上异常的酸楚难过,可心里却是觉得非常的幸福,非常的知足。 “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成为你的女人!如今,我已是你的妻,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算是不枉此生了!” “此生有你,足矣!” 奔汇流淌于两人心底的过往潮海思绪,已然不言而喻。 因为两人知道,只有在这一刻,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心有灵犀,双方都拼了命似的只为对方着想,眼中全然没了自己。尽管他们时刻都很害怕失去对方。 日落西方,黄晕笼罩的高伟屋檐,渐渐拉下一抹斜影。 “你能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爱吗?不管你明不明白,反正我是深有体会!” 我站在千秋阁大厅通往后院的门口处,眼神久久、痴痴的观望着走廊过道里幸福甜蜜紧紧相拥的两人,一脸的羡慕。 虽然身后半天没有回声,但是,我可以感受出来对方心里那愁如云海的悲寂凄凉。 “倘若你从前能够珍惜,或许,她也不会离开你!” 我话一出口,云楼长久维持镇定不变的脸色,猛然大变。 但是,即便他心中再有气,可那毕竟是对方触景生情,口无遮拦之下,有感而发而已。虽然那仅仅是对方的猜测妄言,但也已经是八九不离十!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大彻大悟之时,佳人却早已故去。” 云楼强咽下心中的火气,心平气和说了一句极其平凡却又耐人寻味的话。 他终究还是太优柔寡断,要不然早一刀杀了那个间接害死他妻子的人了,哪里还会跟我以及她身边的各种友人结为朋友! 没错,亿年前的丧妻之痛,他心里是恨!但是,那又能怎么着呢?他的爱妻拼了性命都要救活过来的人,他总不能令爱妻心血白费,回过头来再一刀杀了那个人去为他的妻子陪葬吧? 回过头来,重新仔细想想,过去的那个云楼是心狠手辣,双手沾满鲜血,但现在的这半个云楼,自从借着御灵珠的力量起死复生,中间经历了许多,思想情感上也融入了许多,心性已然绝非从前那般。 如今在面对这个造化不凡,天生蕴含神秘御灵之力的我的时候,打死都想不到他们居然会成为朋友! 如果不杀我,相信那一半的自己也不会放过她! 但凡黑影心中还有一点对故去妻子的爱,他也不会不考虑亡妻的在天之灵,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可为!什么事情不做没有辜负,什么事情做了才叫辜负!可是他有吗? “我之所以知道自己日后定下不了要杀她的决心,所以才狠心把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白为正,黑为邪。从今天起,我是我,你是你!我不管你今后要走的道路什么样,最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活着都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拼死也要给昕儿报仇!妻仇一日未报,黑影则苟活于世一日。妻仇一旦得报,黑影绝不独活于世!” 不得不说,完整的那个自己实在是聪明。 心知自己日后下不了狠手,便将完整的灵魂一分为二,留下心存善念的那半代替维护苍生正义,而先天邪恶的那半,则宁愿魂飞魄散,就此消散于天地间,为的却是从此世上再没有邪恶之源! 黑影的爱,是大爱!而他的爱,却显得是那么的微乎其微! 黑影心愿达成后,不愿意在独活,却狠心让他留在人世间,带着亡妻生前所憧憬的美好愿望,代替逝去的他们更好的守护修炼界苍生。 完整的自己,当初所打的这个算盘,的确有着它的与众不同之处。 这也正是为什么黑影会料定,无论最后他努力的结果是什么,相信心存善念的这一半,都已经下不去手再对付转世投胎的虫皇……龙小琪,也就是现在的我。 “不错,我们那个完整的自己,简直太了解自己了,于是才会把他自己一分为二!可那又能怎么着呢?仇,我必须要报!” 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在说话,但是云楼已经习惯了。 毫无疑问,那人正是黑影无疑。 好的也好,坏的也罢,唯一不变的是,他们同时拥有一具肉体,仅仅是灵魂被分开了而已。 “呵,其实,我们完整的那个自己想错了,我没他想的那么善良!昕儿的仇,我迟早会报!但,绝不是现在!” “行了!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别忘了我们比外面的那对,还要更心有灵犀哦!” 云楼目光只是望着走廊过道彼此相拥的两人,并没有在再说什么。 “可惜,害死昕儿的凶手就在眼前。而我,却不能现身杀了他!” 此时的黑影,语气坚定,恶狠狠说道。 云楼眼珠突然不受控制,变得猩红恐怖。 其实云楼也没想着要跟另一半灵魂……黑影,去抢夺身体的占有权,而是任由他发泄着心中对虫皇的怨恨,毕竟这些他都已经习惯了。 只要不对身边人造成实质性地危害,无论黑影他怎么着都可以。 “喂,你在想什么?” 我扭身见云楼在发呆,轻步上前,胳膊肘撞了一下对方的胸口。 第七百零六章我没事 云楼被我这么突然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胸口,人猛然回过神来,目光转向我。 “哇,死变态,你干嘛……为何…….用那么凶狠恶毒的眼光看着我?” 我身体迅速跳开,与之保持一定安全距离,眼神惊恐难安地看着云楼。 “本尊警告你,以后别再让本尊看到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否则,本尊定会杀了你!让你今生今世都休想再看到你的秦凯轩!哈哈哈” 云楼恶言完毕,随即仰面放肆高声大笑。 对方那足以惊走狮子、老虎、豹子的大笑声,不禁让我听了胆寒,而且还将不远处的一对眷侣也给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小琪琪你的脸色好吓人呐!” “啊……” 我忽觉身后有人拍了一下自己肩膀,便吓得向身侧退缩了一大步。 紫荆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几丝不悦。 待我神定,看清来人是紫荆他们夫妇的时候,这时的脸色才微微好看了一些。 邱星月心细注意到我的各种小反应,但又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所以,心猜是我刚才有可能受到了云楼的某些言语恐吓,才会变成如今这副犹如惊弓之鸟的摸样。 “小琪琪,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刚才言语恐吓你了?” 要不是刚才出了那么一点点状况,紫荆说话的口气也不会中间略有停顿。 当着上古变态老魔云楼的面,紫荆本想说他是个流氓、人渣、变态来着,奈何这时候一道声音响彻脑海。 “你若是敢对本尊有任何言语上的不敬,小心本尊要了你最爱之人的命!” 现在想想紫荆都还深感后怕。对方什么身份什么实力想必不用再重复,单是他那番令人极度胆寒,又充满威胁恐吓的言语,恐怕是个人听了都会冷静三思,绝不轻举妄动,然后再全身心上投降妥协。 难道他刚才也是这么对待小琪琪的么? 让他紫荆眼睁睁看着朋友受人所欺,而他自己却因为忌惮对方的身份跟实力,被迫选择袖手旁观,心里还真特么的不是滋味! 邱星月脸色也极为的难看。 愤怒的火焰,以及无能为力的屈辱,无时不充斥在他们夫妻胸间。 人不能活的这么没有尊严! 没有小琪琪,就不会有他们相见到幸福团聚的一天! 此刻,在紫荆夫妇二人眼里,我早已是他们的家人!他们生命中融入灌溉的一份子! 哪怕他们拼得一死,也绝不能让他们的家人……小琪琪,在外人那里受到一丝一毫委屈!更别提是她要面临生命上的巨大威胁了! 紫荆夫妇二人心中敲定主意,立时背靠背,作好防御跟攻击的准备。 接下来,随时都有可能跟千古变态老魔云楼,动手拼命。 千秋阁后院门口的氛围,随着紫荆夫妇拉开的阵势,跟云楼先得意,后反怒,瞪大着猩红无比眼珠瞧着紫荆夫妇,逐渐变得异常紧张沉闷。 “紫荆,邱姐姐,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真的没事。不信,你们瞧!” 起先,我瞧出紫荆神色异常的憋屈,心知他是因为自己才会这样。可后来,她发现他们夫妇好像商量好了似的,眼神中变得没有隐忍,没有畏惧,果断摆出一副要和云楼拼命的架势。 我立马心说:坏了!一旦战争爆发,那么吃亏的,一定会是紫荆他们夫妇俩! 直至现在,我终于弄清自己在紫荆夫妇二人心中是什么地位了!那是一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超越自我,超越友谊的存在! 为了缓解现场紧张、沉闷氛围,不想大家将关系搞得那么僵,又或者是怕紫荆夫妇二人面对云楼有生命危险,总之在这一刻,我一路漂移,以身挡在了相互对立的人中间。 十多天前,冷如冰万想不到会再次见到那一个人。而且,是在她人生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见到的。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至少,他从没有嫌弃过自己肮脏,依然在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尽管两人偶有意见不和的时候,但那也是对方抿嘴一笑,一言不发,随之,不一的见解立刻得到解除。 就拿自己想见琪姐姐一事来说吧,起初他怎么也不肯,但经过她要死要活的苦苦乞求,至少他最后同意了。 无论是可怜她也好,同情她也罢,总之,她现在非常的想见她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位亲人,那个人便是她的琪姐姐,也就是我。 期间,女童曾抬头,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坐在窗前发呆的人儿,便又低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玩具洋娃娃。 不得不说,这个可爱洋娃娃的鼻子,太可爱了!就好像她自己的鼻子一样。 女童玩着玩着,一不小心,将一身蕾丝裙装,喜笑颜开的可爱洋娃娃鼻子,给揪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用来制作洋娃娃鼻子所用的装饰,就是一枚黑色纽扣,回头用针线缝上就能好。 可女童不懂这些啊,毕竟她平时所接触到的都是一些古代服装,大部分都是用挽、系带子,衣扣之类的却很少见。即便是有些古代女士服装看起来光鲜靓丽,眼花缭乱,实际上,那上面的种种装饰全部是用金线珠玉点缀而成,根本就起不到正儿八经扣子的作用,仅仅只是一种装饰,完全就是为了好看。 可以说,至今女童的潜意识世界里,压根就没有扣子这一名词。 但那个可爱洋娃娃的鼻子,对于女童来讲却尤为重要。 这说起来,还要从一个阳光明媚照人的午后说起。 “念娥,怎么了?” 大马路上,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阳光男青年,手拉着一个六七岁粉装大眼睛可爱女童,转弯过马路。 帅哥走在大街上,自然引人注目,那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二百。 为什么说是百分之二百呢? 当然前一百是来自那些先天不缺乏审美的人类朋友,至于后一百,则是人类眼睛直接忽略或者看不到,(路过或栖息于他们身边周围,只有眼观能力却无开口讲话能力,跟人眼看不到、手摸不到)的自然界其它生灵。 望着身后止步不前,眼神望着一方发痴,想拉都拉不走的女童,我们那位帅哥大感头疼一脸不耐烦的同时,却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一现实,停下前去步伐,顺着女童的目光看去。 “你喜欢那个洋娃娃?” 此时,女童正直盯着对面街道上一家玩具店的透明橱柜展览窗,两眼兴奋泛光,丝毫没听到身前男子的回答。 胡子腾望着久等无回应,神情专注的念娥,脸上明显的苦楚表情,就更无奈了! 孰不知,身后女童的眼角余光,一点不拉,借他没完全看她的时候,已将之全部看在了眼里。 这绝对是一次机会!一次他主动送她贵重礼物的机会! 能够放在店内豪华橱柜展览的儿童玩具,除却方便惹人注意,还价值不菲。 只是,不知他这次还肯不肯……毕竟,前面她已经狠宰过对方数次了!再多花他一分钱,说真的,她不忍心。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把它买来。” 胡子腾说完,松开女童的手,直奔那家玩具店而去。谁知还没走远几步,中途仿佛想到了什么,然后又折了回来。 “把你一个小朋友扔在这儿,我实在不放心,不如,我带你一块儿去那家玩具店转转吧。” 女童惊诧抬头,仰起小脸看着对方,眼神中有着一丝出乎意料。但更多的,却是感动。 “副院长大人,你……不嫌我烦吗?” 曾经的万灵山学院副会长,整个学院的三把手,就在不久前,也不知何原因,摇身一变成了万灵山学院的二把手,身份、地位直接在院内的管理层上提高了不是一个档次,连他老爹都是他属下一员。 话说到这里,我个人觉得,非常有必要介绍一下胡子腾近来的详细情况,然后再展开后面的精彩剧情。 自年轻有为的万灵山学院副会长,勇挑天降大任,稳坐令整个院内管理阶层的诸位领导神之向往,却又可遇而不可求的美差事后,赢得了院中所有师生的高度尊重。 这期间,院中不乏有男性同胞教师对胡子腾大为广赞褒奖,并且他还成为了他们模范中的典范学习榜样。 同样,胡子腾的成功升职,也换来院中女教师与女学生的极度青睐与追捧。 如今世上,毕竟像胡子腾这么英俊年轻的成功男子,实在太少见了! 所以,一些女教师和女学生对胡子腾芳心暗许的同时,难免因为心情过度激动,喜极而狂,导致神经失常,而且时常出现幻觉,经常把主动追求过他们的男教师或是男学生,当成是她们钟爱的副院长,所以心智迷乱下,受不得几句甜言蜜语的诱哄,便心甘情愿做出以身相许的举动。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当一觉醒来,却发现枕边人不是她们心目中的男子,而是另有其人时,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一切再不可以重来。 具有对自己所做行为负全责能力的她们,在对此事甚感耻辱与荒唐的情况下,唯有认命,乖乖答应不喜欢之人的追求跟求婚。至于往后则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拍拖培养男女感情,这样,也算是给自己,和别人一个自由追求幸福生活权利的机会。 然,造成这一可笑荒唐事件的幕后元凶,全乃念娥一人所为。 当你遇上一个喜欢之人的时候,在不确定对方是否也喜欢自己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求,何必背地里采用那种既极端又见不得人的下流不堪、卑鄙龌龊手段,去试图征服自己喜欢的男人呢? 被一厢情愿跟强烈占有欲蒙蔽心绪的那些花痴女,恐怕还不知道她们如此损人不利己的魅惑招术,非但换不来所喜欢之人对自己的喜欢,而且东窗事发后还会令人生厌,遭人羞辱! 所以,为了挽救那些举动疯狂,心里自私到不计任何代价的可怜花痴女,念娥不得不在她们身上动动脑子。一方面,既不让她们在失身之下又得不到心上人的垂爱,另一方面,还要让她们寻到本来就属于她们的终身幸福。 说起来,此项心理计策能够得以顺利实施,还全要感谢胡子腾跟她在学院花园所采集的那些鲜花功效。 念娥对购物的狂热追求,可谓是无师自通。前段时间她在学院外面地摊上买来一本视幻书,按照上面所记载的成功催情方法,专门在夕阳临近时刻,开始采集鲜花,然后利用其花瓣和花蕊,然后经过几道特殊调和配制,制成一种散发着特殊花香,可以用来迷惑人心智,使人产生强烈视觉上的幻觉的一种奇异胭脂。 第七百零七章花香胭脂 最后,念娥再将这些经过特殊调配的花香胭脂,利用某些特殊手段,送到那些怀着不轨心思,总是利用卑鄙龌龊手段,不断去骚扰胡子腾的那些有心机、有胆量的女子手中,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了。 这也正是念娥为什么对待凡是打胡子腾主意的坏女人,绝不心慈手软的原因。 当然了,一个年轻成功男人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同性嫉妒者的存在。 那些人明着对胡子腾阿谀奉承,言语讨好;暗地里,却总是到女院长那里故意拆新上任副院长的台,说他对本职工作是如何如何的不负其责,如何如何的玩忽职守,还时常看到他下班后跟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在一起穷疯。 同样,对付那些爱嚼舌根子的某些院部门领导,念娥也从来没心慈手软过! 气氛异常放松的会议室里,首席座上,一位英俊帅气、面带自信的年轻院领导,滔滔不绝讲述着新安排的工作事宜。底下聆听会议内容的院领导们,脸上全都一个表情。 只见底下那些院领导们,神情个个痴呆木讷,唯独眼神里透露着几丝愤怒。 尤其是两人没事就到学院的花园捕捉蝴蝶,驱赶蜜蜂,采集好看花朵,因为这事,人家蝴蝶仙子跟蜜蜂公主都有意见了。若不是学院有他们几位经验丰富老道的得力领导压着,说不定人家蝴蝶仙子跟蜜蜂公主早就一纸诉状告到全院的老大女院长大人那里去了。 说起来,胡子腾在这点上必须从内心里感激他们。可谁知,结果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这世上之所以有了像胡子腾这样,只会耳濡目听,混账办事的副院长,才有了像新生班那个屁大点孩子目无章法、颠倒黑白的小恶魔。 这个时候,万灵山学院那些深受小恶魔残害而又苦不堪言的院领导们,不禁心说了:哎呀呀,观其天赋是个好苗子不假,只可惜不走正道,专崇歪门邪道!唉,年纪这么小,就已经是个实质性的小恶魔了,那她爹,一定是个无恶不作、人见人怕的大恶魔!这小恶魔不好惹,不好对付,那大恶魔,他们就更惹不起,更没那实力去对付了! 要知道,一个实力顶级强悍的修炼界高手,真正泄起愤来,那随时有可能不费吹灰之力灭了他们,甚至满门,乃至全族! 这太可怕了! 那些借着新上任领导管理上宽松,目前还威信不足,便开始神游太虚的院内各科室院领导,仿佛遇见了继续跟小恶魔作战斗争的未来可怕后果,在腿肚子齐齐双双打了个哆嗦后,纷纷起身收拾桌上的文案。待顶头领导步伐出门之后,方才朝会议室大门走去。 临了,学院各科室领导还开了个私下会议,众人一致决定,出于生身家族安危命运的考虑,放弃与全院超级顶大挠头小恶魔的继续疯狂作战,一切的一切,权权中的权权,任由着她去吧! 各科室某些老领导心里无比矛盾,在感觉愧对老院长苦心栽培教育的同时,心里还略感舒坦:在针对小恶魔的恶魔举动,就连全院中的老大女院长大人都睁只眼闭只眼,在其手底下做事的他们,表面上看着威武风光,实际上一点实权没有。说白了,顶多就是个跑腿打杂拿薪水的差役,白跟着闲操哪门子心呐!反正薪水一分不少拿! 怪不得连学院后山那几位修行资深的老前辈,平时见了那小恶魔都得绕路走。可见其可恶程度,有多昭然若揭。 “嘻嘻……” 即便是现在面对着真人,女童现也满脑子都是都是对方的英俊挺拔身影。 总之,女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喜欢叫胡子腾的副院长称谓了。 “呵呵,说实话,你的确很黏人,但是,每个小朋友都是这样的啊,所以,我会慢慢习惯。” 胡子腾笑呵呵说着,然后仿佛一个大哥哥一样,面带慈祥关爱,缓缓躬身弯腰,看女童的眼神,充满了安慰跟愧疚。 “一路逛累了吧?来,我背你。” 胡子腾一脸怜爱,象征性地捏了几下女童的鼻子,不待她有所回答,便背起她开始走人。 胡子腾边走边跟背上的女童聊着天,尤其是说到了女童的可怜身世,这就更让胡子腾多出几分对她尽心照顾,全心呵护的保护欲望。 这一路走来,小家伙的眼里满是新奇。但凡她喜欢什么,看上什么,胡子腾都依依满足她,从来不让她失望。 用胡子腾的原话来说,其实这些物质上的东西都不算什么,只要她喜欢就好。 为此胡子腾很是大方,知道她爱玩电脑,喜欢打电子游戏,就把他业余闲来上网看电影用的电脑,或台式,或笔记本,统统奉献了出来。只可惜,没两天,就全被她给搞坏了。 若不是对方曾经答应过某人,一定会帮忙好好照看自己,或许对方根本不会这么对她,甚至会对自己产生厌恶情绪。 针线活再难做,顶多也就是多扎破几回手指。可是,这个洋娃娃的鼻子,想要再重新回到原位,却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女童心里想着,脸上很是自责跟大感失望。 对了,她解决不了的难题,完全可以去求助别人啊! 眼前正好就有一个! “小冰阿姨……” “小冰阿姨……” 冷如冰放佛没听到,坐在窗前一动未动。 “小冰阿姨……” 女童提高嗓门,再次的呼唤出声,坐在窗前愣神之人终于有了反应。 “怎么了,念娥?” 冷如冰拿掉怀中所抱能给她安全感的抱枕,起身朝女童走去。 “小冰阿姨,这是他送给我的洋娃娃,可惜鼻子被我不小心弄下来了,请问有没有可以看不出修补痕迹的修补办法啊?” 冷如冰接过那个洋娃娃,转看了一眼念娥拿在手中的扣子,然后咧嘴一笑。 “这个简单。看我的。” 冷如冰说着,起身走到床头柜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针和线。 女童望着手里拿着针线,向她走来的冷如冰,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冷如冰抿嘴笑笑,一条腿屈膝蹲地,一条腿支着胳膊,麻利地完成穿针引线,边修复着洋娃娃的鼻子,边和对面坐在凳子上的念娥聊起了天。 “念娥,这个漂亮可爱的洋娃娃,就是胡副院长送给你的那个吗?” “嗯。” “胡副院长刚升职不久,在学校里还没站稳脚跟,威信不足,所以,在他工作时你不要总没事去缠着他,也不要给他找麻烦,听到没有?” 冷如冰扬起右手,一脸慈爱地抚摸着念娥头顶的头发,说话口吻温声细语,就像是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样。 “嘿嘿,今天这番话,小冰阿姨还是留着以后对小弟弟说吧。” 正所谓童言无忌,几岁大的小孩子,一向有口无心,见外面大人说什么就也跟着说什么。尤其是罗拉那个大喇叭,嘴一向没有把门的,经她那日跟凯特大吵大闹后,冷如冰未婚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最后闹得沸沸扬扬,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现在,全公寓的人对冷如冰未婚先育的事情,私下里都议论纷纷,好的坏的说什的都有,又岂能瞒过人小鬼大,专门喜欢打听别人八卦的念娥。 “小弟弟?什么小弟弟?哪里来的小弟弟?” 经历了未婚且处子有孕的风波,精神逐渐变得萎靡颓废的冷如冰,恐怕还没意识到念娥是在说她腹中尚未成形的胎儿。 “小冰阿姨,我跟你说一个秘密,想不想听?” 冷如冰闻言,右手上下抚摸着女童额头鬓发的动作一滞,诧异看向女童。 “秘密?你一个到了实际换牙年龄,乳牙却依然坚固生长,丝毫无松动脱落迹象的小屁孩,能有什么秘密啊?”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们学院的副院长大人……胡子腾!” 此时的冷如冰,在言行举止颇为郑重的念娥眼中,瞧出了一丝只能在成年女子身上才能出现的天真少女情怀,里面满满包裹着她对胡子腾的浓浓异样情愫。 但是,身为一个成年人的冷如冰,又岂会知道这其中的玄奥,只能当自己是一时的精神恍惚,看错,看走眼了! “傻孩子,你还小,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呵呵。” “就知道跟你说了白说!哼!连你都把我当一个小孩子看,更甭提其他人了!我说的喜欢,其实就是爱!我已经深深地,深深地喜欢并且爱上副院长大人了!不是你们大人眼中所谓的小孩子过家家想法!!!” 念娥皱着小眉头,满脸倔强不服气地嘟嘴,情绪气氛异常叫嚷起来。那种因为自身种种原因而无法被其他人理解的心思感受,几乎让念娥抓狂。 “哈哈哈,哈哈哈……” 谁知冷如冰在听到念娥那番说辞后,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也许,这正应了多年前儿童心理学研究家,对那些天真可爱儿童所作出的一项笑死全世界的课题研究调查。什么是爱情?相信那些可爱宝贝们的回答,一定堪比诗人和作家。 因为在爱情来临之前,它是一件需要想象力来完成的事,而想象,恰恰是天真烂漫孩子的专长。 爱情在小孩子眼里,那完全就是过家家。 冷如冰终须意识到,她在跟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谈爱情,说出去,那简直就是件令人匪夷所思,不可理喻的事情。 不过现在,冷如冰也管不了这件事到底有多令人匪夷所思,有多令人不可理喻了。她只知道,自己该如何去正确引导、纠正一个年龄幼小,可大脑细胞却异常活跃发达,发达到异想天开的早熟思维。 什么是爱情?整天困惑于其中的成年男女,不妨看看小孩子眼中的爱情和婚姻是怎样的呢?或许答案貌似傻傻的,但是……谁说小朋友就一定不懂事?或许他们看到了你所看不到的。 冷如冰尝试着对念娥作出正确性的教育引导。 “念娥,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爱情呀,我知道,就是喜欢呗。” “是吗?那你喜欢玩具,是爱情吗?” “什么呀!喜欢玩具不是,爱情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 冷如冰又问:“那你喜欢高年级的一位胖姐姐,是爱情吗?” 念娥:“不算,爱情得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 第七百零八章人小鬼大 冷如冰心想,妈呀,现在的孩子,年纪不大,知道的可真不少。 这时,念娥接着说:“小冰阿姨,你和我姨夫云楼,罗拉阿姨和那个大坏蛋,小思阿姨和凯轩叔叔,我和副院长大人,这都是爱情。” 冷如冰……直接晕倒。现在的小朋友,思想早熟的真没法说了! 不过,除了念娥口中最后的那一对,她大部分还是说到了点子上。 何以爱情? “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我不愿意将就。”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相逢,便是最美的风景,红尘邂逅,便不顾情深缘浅。而何以爱情也开始让我逐渐相信:爱一个人的话那个人是会发光的。是啊,如果你的那个他,你看不见,别人以为万丈光芒,那也毫无作用。而如果你还未曾碰到那个人,那说明这个人值得你去等待。幸福不会消失,只会迟到,我们需要的就是过好现在的生活,在它来临的时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到路口去迎接他。然后笑着跟它说,“嗨,终于见面了。” 今生不是你出现的太晚,而是我已经不配!如果有来生,我愿守候属于他一人的“何以爱情”。 天下有情人请记得,要跟我们爱的人相濡以沫,而不是作别人眼中的般配夫妻。爱情,总是很美好的东西,没有爱情的婚姻,却总是显得那么肮脏。 成人的眼里,爱情也是成熟的,也是一种幸福,或许会想到酸甜苦辣,但是,在成人的眼里就是一种享受,一种甜美…… 呵呵……是阿,时代、年龄,以及自己那个年代所受到的思想教育不同,爱的方式和结果也不一样,付出的和得到的也不一样。 是你的,终归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抢也抢不来。最后心有不甘的结局,往往会怨天尤人。 实不相瞒,看着你跟花花,你们两个孩子相处的那么要好,本来我与你父亲打算着今年年底就为你们操持婚事,而且就连成亲的日子我们也已经给你们挑好了。怎料你人间界一行,对一个仅见过一面的人间女子一见钟情,并且为了她,甘愿违背父母之命,中途变卦,誓死抗婚,接连忤逆族中长辈为你辛苦做出的一系列说媒安排,彻底将我与你爹为了你的幸福将来所制定的一手进行中的计划,给全部打乱了! 你可知,你的种种忤逆之举,将为娘,与你那个早过世的爹,以及这位一手辛苦将你抚养教育成人的现在这个爹,和大长老,还有跟你从小有婚约在身的花花,这些人的颜面置于何地! 说起来,这些都还不是太重要的。 重要的是,你单独,随随便便就做出的一个自私决定,是否对得起那些为了光复振兴整个南极狐族,而做出巨大幸福牺牲的那些人!别忘了,你在外面,还有一个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对你好的罗曼姨娘,以及一个跟你无丝毫血缘关系却因你而从小缺失父爱的妹妹! 腾儿,感情上的事,为娘不逼你。但是,为娘希望你凡事不光只为自己考虑,还要替我们整个南极狐族着想一下。 与先天身修媚术强悍的大长老家族的联姻举措,势在必行! 还有一点,特别值得为娘提醒你,那就是你的前途跟命运,势必关乎到我们整个南极狐族的兴衰存亡! 腾儿,你是不知道,你生来根骨奇佳,面带不凡之相,那个时候族中长老们几乎就一致断言,说你将来修炼并成功袭得老祖宗留下的那本修炼秘谱《媚术》,一定不成问题。 因为放眼整个家族,属你先天潜质最优秀,如果在配上先天身修媚术较强悍的大长老一脉相辅,腾儿你将来一定会是举世无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至此蜗居在此忍气吞声的我们整个南极狐族,又岂会忌惮他们北极狐族一而再、再而三的发起抢夺地盘挑衅。 腾儿,不是你的媚功修炼不到家,只是你平时不太注重这块的修炼罢了。 我们南极狐族的老祖宗曾经预言,我们家族能否真正得到振兴跟强大的香火传承,会在你们这一代人身上体现!而腾儿你,则是被族中长老们列入重点的对象人选!相信你不会有辱使命,令家族先辈以及众同胞们失望。 为娘今天就说这么多,至于腾儿你能听进去多少,那就看你自己今后的诸番作为了。 腾儿你记住,给她人机会,就等同于是给自己机会。给自己一个追求幸福权利的机会吧,花花她在府外西去三里的桃花林等你,去找她吧。” 胡少娟慢条斯理说完,满脸希冀地看着自己儿子。 胡子腾站在那里,面色无异,貌似仍旧无动于衷。 胡少娟眼皮不禁一垂,顿时面露失望。 这时的胡子腾,眼中闪现出一抹不明所以然的犹豫。尽管时间极为短暂,但还是被眼尖的胡少娟,给捕捉个正着。 胡少娟心里没有放弃,阴暗的眸底,顿时又升起一抹希望。 看来腾儿并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而关键是时间上的问题。既然他需要时间,那他们就给他足够的时间,来想清楚整件事。但愿,他不会令全族的人,为他感到失望。 “唉!” 胡少娟反复斟酌良久,不由暗叹了一口气。 今日,她这番经过长久时间的酝酿,为了避免破坏他们母子之间的紧张关系,终于才鼓起勇气说出如上劝谏的话,只是不知道对方能够听进去多少,对他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毕竟,现在的胡子腾,变得,多少有点与从前不同了。 只见胡子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低头若有所思。 但是,很快胡子腾脸上所呈现出的那一抹坚定之色,足以说明他对自己母亲刚才的那番掏心窝子之言,置若罔闻,毫不挂心,其真实思绪,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神游去了。 胡夫人见是如此,火爆脾气顿时就要上来。 这个时候,阴少阳适时挺身而出,及时用警醒劝诫的眼神,将其给无声劝住。这才有幸避免一场因为一个外人而引发的母子口水战争。 “腾儿,你母亲刚才所言极是啊!你不但是我们胡府的未来希望,而且还肩负着振兴我们整个南极狐族的顶头重任,凡事需慎重己见,妄不可肆意而为,终身大事更是万万马虎不得啊。” 瞧出胡少娟眼神中的哀伤情绪,阴少阳心里某处一软,觉得自己不得不为眼前这位外表刚强坚韧而内心却柔弱无助,与他仅有夫妻名分却无真正肌肤之亲的妻子,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了。 堂上是令尊、令堂怜儿心切的苦口婆心教导,堂下是紧握双拳,脸色时而高深莫测,时而阴沉不定的胡子腾。 “父亲,母亲,此生孩儿心意已决,非不爱之人不娶!你们,包括族中的诸位长老,谁也阻止不了我的心意。至于花花嘛,从始至终我都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并无半点男女之情,所以我会跟她把一切都说清楚,并劝她勇于去找寻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二老放心,此事若是孩儿办不圆满,一切责罚孩儿将独自一人承担,绝不连累父母家人,也一定不会让二老在大长老面前为难。” “混账东西!看来刚才为娘是白浪费口舌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呢?大长老是多好面子一个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能够娶他的嫡长孙女为妻,那是我们狐府高攀,是你的福气,你不珍惜反而还在这里强词夺理起来了,我看,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是不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胡少娟见对自己儿子好说歹说,对方就是油盐不进,当场气得脸都变了颜色,扬起衣袖,就朝胡子腾左脸甩去。 根本还不待阴少阳出声阻止,胡少娟巴掌到达空中,便被一只男人手腕死死抓住。 此时,那只手腕的主人,目光正狠狠瞪着胡少娟。 “子腾,不得放肆!她可是你的生身母亲!难道你想成就那全天下的大不孝之举,简直大逆不道!” 阴少阳见胡子腾对长辈失了礼数,便开始了他的大声斥责。 而这个时候,胡少娟已经不再是刚才的面目惊诧,而是以比胡子腾看她那凶狠的目光,还要更凶狠的目光回瞪着对方。 胡子腾顷刻被对方的苛责眼神深深震慑住,恍然间才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情急之下,吓得赶紧松开了手。 再看胡少娟那愤怒的眼神中,全是对自己苦心栽培的儿子的失望,以及心灰意冷。 俗话说得好,儿大不由娘。从今往后,她再不是他们夫妇护在羽翼之下的那个小孩子了。他不光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同样也变得让他们可怕。 “对不起……” 胡子腾说着,面带愧疚地低下了头。 胡少娟听完,原本灰心的眼神,就更失望了。 因为胡少娟有仔细留意到,胡子腾在跟她说对不起的时候,竟然连那句平时最常叫的“母亲”一词都省了。 好啊,既然他不肯在乎她这个娘,那她何必要还要认这个只为自己感情利益考虑,从不考虑家族长远利益的铁石心肠儿子! “不敢当!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我胡少娟的儿子!你我二人的母子情分,随着你这次的忤逆,就此了结!” 胡少娟语气高声,斩钉截铁说完,转身走人。 “哎,少娟你……” “行了,连自己感情上的事都处理不好,还有心思管别人呢!” 阴少阳刚想说“少娟你这是何苦呢”之类的话,奈何被胡子腾立时开口打断。 “不是,如今我发现你这孩子……” 阴少阳正想展开他的长篇大论,细心教化“罗曼阿姨今天被某位神秘男士约出去了,只是她走前好像喝了不少的酒,神智已经开始略显不清。约会地点,好像也在府外西去三里的桃花林。正好我要到那里去找花花。你要不要一起?反正顺路。” “什么?竟有这等事情!你小子怎么现在才说?” “你又没问,我干嘛要说!再说了,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心里怎可装着其她女人!” “懒得跟你这个小子在这里动嘴皮子,浪费时间!还不赶紧的!去晚了,我怕我的曼儿会吃亏!” 阴少阳抬手快速捶了一下胡子腾的肩膀,身体立刻如一阵旋风般,驶离了狐府大厅。 第七百零九章西边桃树林 “喂,父亲等等我,你可千万别胡来,以免后悔莫及啊……” 胡子腾见比兔子跑的还快的阴少阳,高声喊着,即刻追了上去。 其实胡子腾他刚才也只是顺嘴一说,并不曾料到阴少阳在罗曼的个人事情上,会如此大的反应。 至于约罗曼去西边桃树林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什么神秘男士,而是他阴少阳生平最痛恶,最不想见到的人。 狐府地下室的一间冰窖,开始传出阵阵古朴优美,动人心弦的抚琴声。 一位身穿红色霞帔,满头珠饰的美丽中年妇人,一点不怕冷,含羞坐地,眼神直视着前方,十指十分熟悉地拨动着琴弦。 饱含真情思念的音符,充斥在整间冰窖。 胡少娟弹得仍旧是那首他们当年定情时,他专门为她精心细作的曲子。同样也是她此生最熟悉,最难忘的一首曲子。 只见被寒气缭绕的万年寒冰床上,一位身穿战袍盔甲的男子安详躺在上面,仿佛静静地睡着了。 偌大的狐府,逐渐被笼罩在一股淡淡的忧伤中。 往往这个时候,在狐府做工已久的老仆人,以及外面的几位修为资深长老,就会知道狐府最大的女主子,又再思念那个死去多时,而且根本就不可能复活过来的某人了。 一曲弹完,仿佛不够,还要再弹奏一曲。 胡少娟用她那婉转流利的曲声,尽情诉说着她对已逝之人的思念。 无论怎么看,曾经父慈子孝的一家人,都不在像是一家人了! 至于今天这种不悦事件发生的原因,恐怕除了恢复前世记忆的胡子腾,阴少阳与胡少娟对此恐怕还一无所知。只是两人心里一个劲的自责,觉得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愧对先人,愧对南极冰狐老祖。 一曲终散,情到深处意更浓。 “都是我不好,没教育好我们的腾儿,对不起,对不起……” 胡少娟面带忧伤走到寒冰床前,跪下,趴在岁月一丝不减的男子身上,悲声恸哭起来。 粉衣女子想到这里,心里又狐疑又生气,但同时也很无奈。 粉衣女子心里狐疑的是,她的腾哥哥是不是脑筋出问题了,去了一趟人间界,怎么就看上了一个人间女子?据说这位来自人间界的女子,自来到并且加入修炼界,还是个抢手货,不光把蜈蚣族的一对堂兄弟迷的神魂颠倒,团团乱转,而且她还听说对方跟一个死而复活的上古大魔头也多少有些关系,看来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粉衣女子心里气急妒忌的是,对方修炼媚术的境界,比她自己的还要高。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激起她强烈的妒忌心里。但无论怎么说,好在她身后还有个势力强大的家族撑腰,于情于理,她都在狐族享有很高的身份地位。而那个女子,除了享有虫皇有缘人的身份以外,她还有什么!相貌相貌不如她,家境家境不如她,气质气质不如她,品行品行不如她,她凭什么就让腾哥哥喜欢并深深爱上她了呢?就凭她,比她们狐族成员还要具有先天修炼媚术的天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女子岂不是也太逆天了! 粉衣女子心里无奈的是,其实他们广大狐族同胞的感情心理世界,也跟那些平常人一样,知道强扭的瓜不甜,通过种种不堪手段赢来的婚姻,往往没什么幸福可言。只有那些心理极度自私,只顾自己纵欲享受,而又占有欲极强的少数同类,才会利用一些卑鄙下流、龌龊肮脏的手段,去魅惑取悦对方的芳心,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感情和东西。 她,胡花花,出身名门贵族,气质尊贵,高不可攀,向来把自己比作一朵盛开的青莲,出淤泥而不染。 有天生的美貌作坚固后盾,打情窦初开起,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胡花花,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家族会有哪个男子瞧不上自己! 自从胡子腾那次人间界游行回来,打乱了她追求美好爱情的全部计划!可是,即便这样,她也始终没放弃自己追寻真爱幸福的权利! 胡花花自幼冰雪聪明,知书达理,进退有度,从小就心比天高,而且还自诩为整个南极狐族的圣洁仙子,身娇体贵,才不是那种靠出卖色相,出卖身体,来勾引跟迷惑相中男人的烟花之地风尘女子。 可以说,这个世上,能够配得上她胡花花的男人,非常有限。 纵然是胡花花的爷爷,整个南极狐族的大长老,也难以阻止她去追寻自己的真爱。 他们仅仅才是一面之缘而已,难道真能抵得上他们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情意? 族中长老们不相信这是真的,底下臣民们不相信这是真的,所有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大家的反复劝说开导之词,无疑就是南极狐族的未来接班人意气风发,人又正值年轻气盛,难免对外面的莺莺燕燕多看上那么一眼。外界那些不足以挂齿的花边讯息,还根本影响不到她未来接班人夫人的尊贵身份跟地位! 话虽如此,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以她胡花花对胡子腾的个人了解,她,还真就信了! 高傲的自尊下,是不认输也好,不甘心也好,总之,她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他胡子腾一个男人。 最终他们的感情结局,是好是坏?今天,他都要给她一个说法。 她,不强求,但也不轻易认输! “哼,大坏蛋!臭男人!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否则……” 一个怀抱着洋娃娃的六七岁女童,面带小孩子家的憎恨,边下楼边嘴里愤愤说道。 大厅中做工的女仆听到来自上面的熟悉脚步声,纷纷停下手里的活,仰头看往楼梯方向。 待念娥下了楼梯,看到大厅中有几个仆人做工时,立刻换上一副纯真孩童该有的天真无邪可爱笑脸,然后抬起小手食指一指大厅中的门,那几个上了年纪,手脚却不失当年麻利的善良女仆立刻会意,然后一脸宠溺地对念娥点点头,接下来便各自去忙活各自手头上的事情了。 念娥无比纯真的眸底,快速闪过一丝狡黠,然后加快步伐,径直走往秦家公寓的大门。 其实,念娥刚才那个动作的意思在那些仆人眼里再明显不过。那就是今天学校她有课,想必胡副院长又来接她一起到学校呢。只是这次,副院长大人怎么不进门,反而等在了门外呢? 唉,说起来,念娥这孩子的身世也怪可怜的,虽说从小没了妈,有个老爸吧,听说还极其不负责,动不动就扔下念娥,来场人间蒸发。一个喜欢玩失踪的男人,简直不配为人父,表面上有爹,说白了那就跟没有一样! 这个时候,却有幸得到至今尚未成家的年轻有为副院长的关心和倍加呵护,也算是念娥这孩子有福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情愿胡子腾就是念娥她亲爹!而不是那个她们一面都没见过的不配为人父的家伙! 丫的,就你这么一个不配为人父的家伙,也配让女人为你生孩子!可真是老天爷瞎了眼!虫皇先神哈欠连天打瞌睡,一不小心让下面的小蝼蝼配错了种! 想到这里,那几位女仆又将念娥的生父从头到脚,在心里给狠狠数落了一遍。 要不说念娥这孩子有心眼,懂得心疼大人呢,想必这跟胡副院长平时凡事亲力亲为,悉心教育的影响逃脱不了关系。 不管怎么说,念娥这孩子体谅大人辛苦,为了节省胡副院长的时间,让他少走几步道,还不等到对方进门,就率先到外面汇合,可真是一个聪慧善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已步出秦家公寓大门的念娥,绝对想不到不经意间,她那天真善良的可爱女童形象,又在秦家公寓众仆人心中加深了一分。 此时的念娥,噘着嘴,小手倒拎着洋娃娃的两条腿,仿佛一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孩子,神情落寞,漫无目的地穿梭于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 周围是响破人耳膜的各种车辆尖锐鸣笛声,以及离合器踩到底的尖啸刹车声。 可这一切,对于心思一点不在其上的念娥来说,却是罔若未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或者是料定不会发生任何危险情况的那样,照旧穿梭于暂时因她不遵守出行规则到处乱走而导致交通被堵塞的大马路中央。 孰不知,这让走在大马路两侧人行道上的人们看了,唏嘘不已。 大家纷纷替那个少儿无知孩子的性命安危,时刻紧捏着一把汗。 呼……一辆车窗后贴着黄色实习标志的私家中档车,摇滚音乐大响,由远及近,快速驶来。 可能是新上道的司机见到这一幕后太过于紧张,错把刹车踩成了油门。一个不留神,现场所有人紧张窒息般地捂上了双眼。 “该死……” 人群中响起一声抱怨似的自责,紧接着,一个黑色西装革履身影,飞天而起,置身挡在了那辆私家中档车跟前。 念娥被成功推离了危险地带,而猛然出现的那个人,已经躺倒在了血泊中。 尽管对方躺倒身形诡异,看不到真正相貌,但从那朝思暮想身形,以及那身熟悉的装扮,不难猜出对方是谁来。 “副院长大人……” 念娥惊呼一声,迅速扔掉手里的洋娃娃,飞奔过去。 瘦小身躯蹲下,两只孱弱的小手,不时摇晃着倒在血泊中的身体。 “副院长大人!胡子腾!胡子腾!副院长大人……” 滴汗涔涔渴盼,泣血声声呼唤。但是,倒在血泊中的人,仿若死人一个,始终没有反应。 然而此刻,站在人群前面,两眼圆睁,张大嘴巴的胡花花,显然还没从刚才被吓到魂飞魄散的震惊一幕中,缓过心神。 恰巧经过此地,见到这一幕魂飞魄散的场景,作为偌大人群中的普通一员,看到小女孩得救,也算是比较放心跟安慰了。 人群中,一个神情失落的男子,苍白面色逐渐好转,随即就要转身离开。 “你怎么会在这儿?” 罗拉闻声,迅速转身,望向身侧之人。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罗拉两手抱肘,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都大,一脸没好气说道。 “不是,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却还” 要搁平时,罗拉她这么遗神气指地对待自己也就算了,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两人目前正处于闹矛盾冷战阶段。说什么,这次他都不能在任由着她的性子,低视轻贱自己。 第七百一十---七百一十一章生命的脆弱 简天离现在最见不得罗拉那副高高在上,有恃无恐的模样,于是就决定,今天即便不能从内心上打击她,也要在言语上挫挫她的锐气。 “哼!都要是嫁人的人了,背地里却跟其他男子纠缠不清,真是不知羞耻!” 谁知,罗拉仿佛没有听见简天离那番言语上挑衅的话,目光仍旧直视着马路中央的场景。 “念娥这孩子好可怜!我跟她比起来,显然要幸福的多!” 罗拉望着马路中央哭得泪人一样的女童,不禁也开始跟着落泪。 简天离见是如此,心中一软,开始忍不住心疼。 “别这样,救护车一会儿就到,你同父异母的哥哥胡子腾,一定不会有事的!” 呜呜呜,呜呜呜…… 简天离未料到的是,经他这么一说,罗拉越是哭得稀里哗啦,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罗拉哭着,扭身将头埋进简天离的胸膛。 简天离俯头,望着怀中金豆子成串的泪人,顿时傻眼了! 被救护车拉到医院急诊室的胡子腾,躺在急救床上,面如死灰,形如死人,身上插满各种流有液体的透明管子。洁白的床单上,有一大滩血迹。 早在路上的时候,胡子腾就由于失血过多,而导致了休克。当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则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生命迹象岌岌可危。 数个小时过去。 一位戴眼镜的主治医师,面色无比的镇定,在几位助手医生的协助下,争分夺秒,双手不停忙活着。 历经数次努力的抢救,达到符合医学界抢救重度患者的抢救标准后,主治医师最终放下手里的抢救器械,摘下口罩,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急救室内,凝重氛围稍纵即逝。因为死亡和新生,这在医院,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随即,主治医师拿起诊断书,很利落的在上面签好字,便从容镇定走往急诊室的大门。 咔……急救室大门大开。 念娥听到响声,第一个冲到医生跟前,眼睛红肿,两只小手紧抓着白大褂,无声、焦急、迫切乞求着。 如果此刻念娥还能发出一点声音,想必开口的第一句,一定是关心询问胡子腾伤势的话。 外表温文的主治医师,无奈低头,略带心疼的目光掠过女童,并没有说什么。然后抬头,目光投向正在向这方走来,神色略显慌张凝重的胡花花。 “对不起,胡女士,我们已经尽力了!” 胡花花听完,心胀咯噔一下,电光乱闪的眼神,顿时黯淡无光。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可为什么,还是会感到心疼?难道,她还在乎着他? 主治医师宣布完结果,腋下夹起重伤不治患者病例,转身欲走。 念娥瞅准,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主治医师的去路。 这还不算完! 来前,念娥由于在救护车上恸哭不止,引起声带损伤,造成嘶哑,暂时丧失了对语言的表达能力。可是,这并不影响她用眼神跟实际行动,来表达她接下来的心思想法用意。 只见念娥伸出两只小胳膊,紧紧抱着主治医师的大腿,死活不撒手。同时仰起小脸,怀疑倔强的目光,一个劲地朝上看。 由于夏天这个特殊的季节,人们大多穿着比较单薄,一件棉线短袖衬衫,一条涤纶长裤,足矣。更何况,是在医院办公人员的那套正统标准职业装,也不过如此。 看主治医师脸上的痛苦表情,就知道念娥手上的长指甲,某些已经深深嵌入到主治医师大腿的肉里。 念娥是什么用意,现场的主治医师,以及随后走出急救室大门的其他几位助手医生,包括路过这片楼道的护士,都再明白不过。 那是一个孩子,对一条脆弱受伤的生命,是否还留得住的一种质疑!在没亲眼看到诊断书上确诊的死亡结果以前,永远不会相信这是一场噩耗! 只因那是个孩子,所以现场无一人去为难一个孩子。家属痛失亲人的那份心情,他们谁都能理解。 主治医师眼见女童的死缠烂打,顿时一脸为难。 要知道,这还是一个孩子,一个不具备任何刑事责任能力的未成年孩童,对她话说重了不是,说轻了不是,再则是开口柔声安慰不是,冷声斥责也不是。 主治医师看来是真的为难了。考虑到这还是一个乳牙未换的孩童,终没忍心狠力推开。 说实话,诊断书不是不可以拿给对方看,实则是对方的年龄太小了,而且对方性子那么急,万一不小心给弄坏了,那他这个急诊科的主要负责医师,也不好跟院方交代。 不出半分钟,身穿白大褂的主治医师便急得满头大汗。此刻,他正因他深陷于一个六七岁孩子充满天真无邪的魔爪之下,而深感为难。 急诊部楼道里,一个聪明机灵的年轻小护士,风尘仆仆跑了过去。 “乔治医师,我们是不能拿这个小朋友怎么着,不是还有她妈妈呢嘛” 跑来年轻小护士的这番雪中送炭之言,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胡女士,你看这……” 紧接着主治医师的紧急可怜求援目光,同样,念娥那无比委屈可怜,看着让人心疼的眼神,也自动投向了胡花花。 “呃!算了,就给她看看吧!这孩子,瞧着挺聪慧伶俐的,眼神里又透着那么一股灵秀之气,貌似读过些书,应该识字!” 貌似?应该? 楼道里所有人愣住了! 再看那个主治医师跟年轻小护士,瞪大双眼,不由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莫非眼前这个漂亮女士,不是这孩子的亲妈,而是后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娃,也太可怜了吧! 众人心思之所以想到一起,看来还是有一定原因的。 早在重症伤患被送到医院急诊科的时候,大家看到从救护车上下来的胡女士,脸上好像并没有太大明显的悲伤,相反的,眼睛里却多出一抹小算计。 起初,大家还以为这对夫妻正处于财产纠纷上的困扰,所以一提到住院需要交钱,这位胡女士就表现的比较心疼。现在想想,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这正好应了民间那句俗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而且飞之前,还要计较得到利益的多少问题。 是这个社会本身太复杂,还是构成这个社会的人员想法太过于自私,以至于在遇到、处理某些家庭事情上,少了那么几丝人情味。 当看到医学诊断书上的诊断报告,念娥面上表情一滞,身体往后一晃,眼泪顿时无声而下。 咔嚓……急救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两名护士推着一张蒙有白布的病床,由内而出。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念娥无声心痛呐喊着,瞬间泪如雨下。 因哭泣而肩膀颤抖的小身躯,急速奔跑过去。两只发白哆嗦的小手,死死紧抓着病床栏杆,愣是不让其离开。 “胡女士,你看这……” 负责这次急救重伤患的主治医师,再次感到为难了。 只见胡花花望着眼前哭闹不停的小身板,不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不管你这小丫头跟我的子腾哥哥是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他,我的子腾哥哥,已经死了!因为救走路不看红灯,到处乱跑的你,被汽车给撞死啦!你,今后的面包和牛奶再无人供应,都得断!而且是必须断!” 胡花花边说着,边快步上前,手指戳着念娥的脑门,字字咬牙切齿,一味的发泄着心中的嫉恨,全然忘了对方还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这档子事。 急诊科楼道内,众人心中不禁又泛起了波澜。 他们不明白的是,这孩儿她爹都已经去了,身为一个继母,不但对孩子没有半点安慰,还在这里无理的斥责训骂起来,而且,很有可能给小孩儿心中留下阴影,势必会对孩子将来的成长产生产生不利影响! 平时尽不到一个为人母的责任也就算了,如今还在孩子失去父爱,最需要人疼爱关怀的时刻,给强行施压的同时还要泼上一盆子冷水!正所谓认钱不认亲。难道仅为了那么一点财产,便想对一个不具备工作能力,无任何经济来源的孩子,赶尽杀绝不成?太特么缺失人道了! 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这种心狠无良知的后妈,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事! 哎,千言万语,万语千言,都道不尽楼道内这些人,对胡花花这种丧失人道关爱的继母的憎恶!不得不说,这小女孩太可怜了,未来命运很是令人担忧啊! 同情心谁都有,但是,话又说回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事不关己,因为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他们还犯不上去得罪一个死者的家属。 念娥垂下头去,看着那块白布,一言不发。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由下巴滴滴坠落。 胡花花望此,心底某个软处被触动。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依然不能减少她心中的猜忌。 但无论怎么说,看到自己孩子将要遭遇突来横祸,当父亲的不惧危险,挺身而出为其挡下灾祸,光是这份天生无私的父爱,就足以让人潸然泪下。 一双颤抖的小手,缓缓伸到白布底下。直到摸到那双曾经给过她温暖,给过她安全感的大手,然后十指紧扣,一刻不舍得分开。 念娥虽不能开口讲话,但她眼神中的那份心疼,足以说明一切。那就是她宁愿躺在这块白布底下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如果他还能醒来,听她有机会对他说她爱他,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只可惜,一切不可能了!因为她握着的这双手,再也感觉不到任何脉搏。有的,只是余温过后的彻骨冰冷。 对于胡花花的山吃海喝,念娥自是不屑一顾,因为她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停在医院太平间的那张留有她特殊记号的铁床上。 念娥只知道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是,静心等待对面的那头猪吃饱,然后她就可以放她回医院,专心的去陪她的副院长大人。 天知道那所医院的太平间,到底有多冰冷孤独,要她留他一个人在那儿,说实话,她舍不得! 念娥专注思索之际,并未意识到自己已被某人精于算计的目光锁定。 胡花花望着对面桌上诱人的美食,无奈吞咽下口水,再次咂了咂嘴。 第七百一十二章饥不择食 念娥神色焦急抬头瞬间,胡花花正用一种饥不择食的目光看着自己。 念娥立即会意,由于无法开口讲话,唯有用下巴配合着眼神,来表达自己想要表述的话。 念娥眼下之意,在简单明显不过。 那意思就是你随便吃,尽情吃!吃完了,如果你还觉得饿的话,还可以接着点,接着吃,直到你吃饱、吃好为止! 胡花花对念娥投以感激的目光,然后嘴巴唆了唆手指,快速拿过摆放在念娥面前的那几份儿童套餐,风卷残云起来。 胡花花边吃,边还抬头看一眼念娥,同时眼神中有着一丝戒备。那样子,就像似生怕念娥会反悔变卦,回过头来跟她抢食似的。 最后,还是善解人意的念娥,对胡花花给以眼神的安心回应,胡花花这才放下戒备,守着手底下那堆各式餐盘,左右手连环交替,畅快淋漓大吃起来。 “这位尊贵美丽的小姐,您请过目。” 见“上帝”用餐完毕,站在一侧随时恭候的年轻餐厅服务生,颔礼微笑上前,毕恭毕敬将一份结账单递到胡花花跟前。 “这是什么?” 胡花花好奇接过。 上面是一串串眼花缭乱的象征性符号,跟一行行稀奇古怪的陌生文字。这都写的什么啊,她怎么一个字都不认识! 胡花花装模作样阅览着手里的结账单,并未注意到旁边站立的年轻服务生,跟坐在对面的念娥,当时看她的目光有多怪异。 “尊贵美丽的小姐,这个您” “没事,我自己看就可以了!” 胡花花义不容辞地拒绝了餐厅服务生的好意,以为这恰好能够给对方造成一种视觉心理上的假象,让对方以为她是在认真审核检查菜单,好看看他们餐厅前台人员给出的账目是否存在错误。 可实际上,胡花花她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直到现在,她还都没注意到,自己手中所拿的菜单,其实拿倒了。 这时的胡花花,心里还在想怎么借机拖延时间,以寻找好的机会带着念娥开溜,至于这份结账菜单上都写了些什么内容,她想就没必要翻出词典,一一对照解析了。毕竟她一生没来过几趟人间界,对这里通用的文字嘛,也自然不是太熟。 原本是好意提醒,哪成想最后,被当成了是多此一举。 年轻服务生朝面带自信的“上帝”尴尬笑完,退后低头,接着,便是一副吃瘪的表情。 可随后,那个年轻服务生又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上前,怀疑与探究的目光,不停上下打量着面若妖艳,着装花里胡哨,人模人样的胡花花。 “干嘛这样看着本小姐,怕本小姐给不起钱啊!” 胡花花抬头瞬间,正好对上对方那怀疑与探究的眼神,怒气一下子升腾而起。 但有一点很奇怪反常,那就是胡花花脸上的从容跟镇定自若,从始至终,一点未改变过。 这恰恰是念娥心里所想不通的地方。 搞不定眼前这头光吃不饱的猪,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念娥只知道,如果这头猪还没有吃饱,那她恐怕还得在等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见到她心心念念,已经不在人世的胡副院长。 由于悲恸过度,造成声带短暂性嘶哑失声的念娥,虽说不能开口讲话,但这并不影响她用手势跟眼神,来跟大家进行勾通交流。 只见念娥聚精会神,目光乱转,再配合着手舞足蹈,跟鼻端的哼哼唧唧,专对胡花花开展了无语式的沟通交流。 此种交流方式,是建立在双方彼此眼神默契交流与配合的基础之上的。 但在那位年轻服务生眼里,以及满场吃快餐的诸位顾客眼中,念娥跟坐在她对面的胡花花,至少彼此心有灵犀,她们仿佛是在研究怎么尽量去拖延饭后付款时间的大计。 “你到底还吃不吃啊?不吃赶紧带我回去!”念娥手势不断,目光眨啊眨,眼神不依不饶道。 “吃饭可以,但是没钱结账!”迄今为止,这是胡花花最想对念娥怒语咆哮的一句话。当然,碍于这么多人间界朋友在场,顺便也给自己留点颜面,她并没有喊出来。 “什么意思?”念娥心里发问的同时,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小手不由猛拍了一下脑门。 糟糕,看来这不光是一头猪,而且还是一头只吃饭不买单的猪! 难道在如今这个文明时代,竟还有人想吃霸王餐不成!而那位白食客,恰恰就是南极狐族大长老的嫡长孙女! 有没有搞错?那么一位有身份头脸的人,应该不差这点钱吧? 念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简直怀疑自己有没有曲解胡花花刚才眼神所要表达的意思。 堂堂一位狐家贵族的大小姐,真搞不懂她是怎么出来混的! 想在这里吃霸王餐,亏她想得出来! 念娥之所以生出此种想法,也并不无道理。 念娥食宿都在学校,早吃腻了学院食堂的伙食。胡子腾为了让她身体到达营养均衡,坚决杜绝她挑食的毛病,就想出一个办法来。那就是有事没事带她出去吃饭,扬言说是改善一下伙食,实际上每次都只带她吃一种食物。 这家快餐店,便是胡子腾以前经常带念娥来改善伙食的地方。 直至后来念娥吃腻了这里的东西,回过头来想想,还是觉得学院食堂的饭好吃,最起码那里的伙食经常换样,顿顿不重复。所以念娥这才改变初衷,回到学校食堂,继续摄取那里的伙食。 胡花花看到念娥安静下来,索性也不在与她争执计较。 而是斜侧过身来,开始跟周围附近那些与她年龄上相仿的妇人,讲述起她跟从小青梅竹马恋人的辛酸往事。 这期间,胡花花还时不时用满怀愧疚的眼光,看上念娥几眼,其用心很是让人怀疑。 自然故事的开头,得从他们那年偷食禁果说起。后来胡花花发现自己怀孕,而当时,正是男友发展事业的起步期。那时经济实力严重欠缺的他们,根本不允许胡花花生下这个孩子,即便是生了,将来也可能养活不起。更何况,那时候两人还没有结婚,看意思,双方家长也并不着急为他们安排婚事。 看着整日疲于奔命,忙于事业,而导致身心憔悴的男友,胡花花很是心疼,就没敢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由于胡花花从小家境贫寒,几乎到大没怎么上过学,更没接受过人体生理学的教育,所以对女人怀孕的知识知之甚少。而且那时,正当稳妥起步的公司在男友每天的精心打理努力下,公司的发展渐渐有了起色,胡花花为男友感到高兴之余,就把打胎这件事给忘的死死的。 直到有一天,胡花花的肚皮有了变化。 看着日渐越隆的肚皮,一天比一天大,甚至不得不顶着周遭人怀疑猜测的眼光,强说是自己近来缺乏身体锻炼,而又不去注意饮食,所以看起来比平时胖许多的时候,胡花花背着男友要去医院打胎的心肠,也一天比一天软。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此时的胡花花,已经小肚微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腹中胎儿的胎动。在她腹中的是一颗幼小生命,是她与心爱男人的爱情结晶,尽管她的到来,还不是时候。 最后,狠不下心的胡花花,经过多方面的综合考虑,为了给她跟男友的这份爱一个结果,随便找了个理由,跟男友忍痛割爱分手,然后瞒着父母家人,独自一个人去国外安胎生子。孩子生下来以后,胡花花考虑到自己还没嫁人,而且当时还是瞒着父母家人以出去散心为由出来的,这个时候总不能带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回家吧。而且回去以后,胡花花还打算重新追回男友,告诉他说当初都是误会,希望他能够原谅她,重新接纳她。而且,绝不能让男友发现这个可爱小天使的存在,以免增加他无谓的身心负担。 单纯只是为了这些,刚刚为人母的胡花花,不得不又忍痛,将刚出生的漂亮女儿抱养送人。说实话,舍不得啊!她胡花花为此,哭了三天三夜。 胡花花回去以后,探望完父母家人,便只身去了男友的公司。 索性当时男友对胡花花还有感情,而且一直是念念不忘,且一直坚信她还会回来找自己。一天不到,两人误会彻底得到解除,和好如初。 这么多年过去,公司的发展日渐稳定良好,胡花花一直泡在男友的蜜罐中,感觉格外的幸福。但是,每天的夜深人静时刻,便是胡花花良心不安谴责之时,心里极度的不好受!因为,她太思念他们的那个孩子了,做梦都能梦到那个可爱女.婴熟睡的甜美笑容。这么些年过去,不知她在养父母那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胡花花讲到这里的时候,还特意挤出了几滴眼泪。 谁又能了解一个为人妻母不辞辛苦日夜操劳的心情?一边是事业发展火热的老公,一边是嗷嗷待哺的婴孩,哪一个伺候不到,她们的责任都算没有尽到! 相比之下,胡花花跟他们虽说不是同命相连,但却比同命相连还要难能可贵的多。胡花花为了男友的发展前途,竟不惜牺牲自己为人母的权利,并始终默默付出着。但是,谁都知道,这对一个刚出生便遭生母抛弃的孩子来讲,太不公平了! 难怪刚才胡花花瞧对面那个正神情发呆的小女孩,目光如此的内疚自责。 躺在市医院太平间的胡子腾,别看他面色死沉如灰,早已经没了呼吸,但全身的血液还是流通着的。 如果此时有修炼界人去仔细勘验,一定会发现胡子腾四肢尚未完全僵硬,而且遭受重创破坏的心脉跳动极其微弱,很容易给凡间这些普通的白衣天使,造成一种生之气息全无的假象。 一条尾部长着奇异花纹,色彩斑斓的花蜈蚣,冒着被众穿粉色职业装,挽着金黄发髻的漂亮mm护士们踩死的危险,悄悄溜过门缝,爬上细长光滑的铁栏杆,钻到了白布底下。 “哎,也许是老天在惩罚我,这不,孩子刚认回接回来没多久,孩她爸今儿就叫车给撞死了。呜呜” 胡花花神情悲伤向周遭众人叙述着与男友的往事,此时说到最后,竟忍不住呜咽啜泣起来。 “这些电脑,都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我再买给你!但是,前提我得声明一下,娱乐无限,生命有限,切忌不要上瘾,务必多多注意休息。” 第七百一十三章统统买给你 “呵呵,说实话,你的确很黏人,但是每个小朋友都是这样的啊,所以,我会慢慢习惯。” “一路逛累了吧?来,我背你。” “以后像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只要你喜欢,我统统都可以买给你。” ……相处期间,胡子腾那过往阳光灿烂、慈祥关爱的笑脸,再次不经意浮现念娥的脑海。 念娥如今正深陷于与胡子腾的过往美好回忆,看来,是对胡花花跟周围那些人的谈话内容,一无所知。 但是不是真正的一无所知,下面还有待考察。 这时候,只见旁边站立的那个年轻服务生,拿出腰间所别的对讲机,对着说了几句。 很快,离这方不远的保卫科那边,有几名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朝这里赶来。 “你们要干什么?” 那些穿着统一制服的彪悍男人们,在一个带队保安的点头下,二话不说,便将胡花花给包围控制起来。 从小不可一世、心高气傲的胡花花,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也不管这些人什么来路,挥起粉拳,就朝带头的那一男子脸上砸去。 可能是那一拳打得太轻,不足以平息胡花花心中的愤怒,紧接着,美妙身姿在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圈后,又横空甩出一脚。 然后,某人利落收身,愤怒神色顿时好转,从容优雅座就座。 “啊……” 只听那名男保安惨叫一声,随即身体飞起,落在地上,发生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若是普通人一拳下去,那些苦经专业特殊训练的保安,不但能轻易躲过去,而且还会很快将闹事砸场子的顾客给制伏。更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往好里说,就是会一些花拳绣腿的年轻女子了。想要平安顺利地制伏住他们,肯定不在话下。 可是胡花花到好,一巴掌下去,保卫科队长愣是吐出了两颗槽牙。 体型健硕彪悍的保卫科长,表情痛楚,嘴角淌血,在地上腻歪半天才爬起。 起来以后,手心里还攥着他那两颗被胡花花打落的槽牙,此时正望着十步开外的胡花花,一脸的惊恐之态。 满快餐厅用餐的那些顾客,集体站立,目瞪口呆,个个震惊的不得了。 “哥几个,有情况!大家一起上!” 这时候,保安队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嗓子,然后就见一大帮保安,集体拿着警棍,朝胡花花包抄而去。 显然,那些人也都没少吃胡花花拳脚功夫的亏。 随即赶来的那些保安,待看到地上那些东倒西歪的同事后,向来处变不惊的面色,陡然大变。 只见其中一位面色稍微还保持着一丝镇定之色的保安,紧忙拿出兜口里的手机。几句言语哆嗦的电话汇报工作,这次的突发意外事件,很快惊动了快餐店老板。 原以为平日温文待人,自开店以来,就没经历过此等顾客吃霸王餐且砸场事件的男老板,会惊慌失措,没曾想到他是那么的镇定。 被开了免提的电话中传出一句“全部原地待命”,语气之严肃镇定,那些吃亏的保安,以及后来的增援同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久,一名时尚整齐西装革履,气质高贵,风尘儒雅的男士走了出来。 那位西装男在见到胡花花的第一眼后,就愣住了! 这错误的让众人,包括念娥以为,对方魂是不是被长得跟狐狸精一样妖艳的胡花花,给勾走了。 别人不知道胡花花是一只狐狸精,但是念娥知道啊。 其实,这之前,念娥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此时的这家快餐店,不光胡花花是一只狐狸精,而且包括在店内吃饭的顾客,也有那么一两个乃他们狐族同类。况且,就连他们对面所站的快餐店老板,也是一只狐狸精呢。 “妈妈,这个叔叔为何那样看着您呐?你们认识吗?” 偌大的餐厅,回荡着小女孩单纯稚嫩的童声。 本来就因见到故人,而过往思绪如泉涌的胡花花,被念娥这么突然一问,而且里面还夹杂着一声听着像似戏谑人的称谓,立时傻眼了! 此时傻眼的,不光是胡花花,还有她对面那位快餐店老板。以及身在人群中,不被常人所识破真身的一两个狐族同胞。 胡花花心中自责暗骂不已,她早该想到这个丫头有多不简单!竟敢这时候站出来捣乱,害她千辛万苦、千方百计要保存的名誉跟清白形象,瞬间全无。 这外表装的楚楚可怜死丫头,该不是和谁串通好了,一起来整她的吧。 “这是……你女儿?” 由于对方心里的极度震惊,说话语气都带着颤音,可还是依然坚持把话问完。 现在胡花花最后悔的是,干嘛要带这个小机灵鬼,来这家快餐店吃东西!当然了,事前她对这家快餐店老板的个人信息全然不知。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出去找地吃个饭,就能想到在外面碰到不在计划中的熟人啊!而且还是一个此生再不想见到的熟人!如果早能想到,那还不如不去!再说了,有谁出去吃个饭,先去把人家店老板的个人资料给打听一番啊!除非那个人有病!要不就是那个人想对人家店老板图谋不轨! 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硬着头皮回答吧。 “嗯。是我女儿不假,但是” 胡花花刚才在心底精心酝酿的一番说辞,在半路遭到了拦截。 “帅哥叔叔好。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念娥,怀念的念,嫦娥的娥,名字是妈妈给起的。据她一个人酒醉后说,我的名字为了祭奠过去的一个美丽夜晚。” 儒雅男子的神情再是一愣,显然想不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会如此懂事。 “这样啊!那你妈妈,一个人喝醉酒后还说过什么呀?” 念娥呈深思状低头,嘟嘴仔细想了想。 “妈妈说,念娥的爸爸娶了其她的女子,不要我们了。” 儒雅男子单膝跪地,一脸祥和地看着小女孩,眼底快速闪现一丝对过往的伤痛。但这没能逃过念娥的眼睛。 “那还有呢?” 儒雅男子抬头狠瞪了一眼胡花花,厚着脸皮,继续毫无廉耻的从小孩子嘴里套话。 “叔叔,你不知道,当年太姥爷说,我妈妈和爸爸门不当户不对,不让他们在一起。” “喂,你这小鬼,当着外人的面,怎么什么都敢说啊!” 当胡花花发现念娥的不良用意后,及时斥声阻止。 念娥突然语停,转头扬起小脸,惊恐地望着胡花花。 儒雅男子也跟着转头,清冷的目光,足以反映出他心底的不悦。 胡花花看到对方那斜视审判的目光,随即闭口不言。 因为胡花花意识到自己越是这样子,就越表示她心里心虚,越是心虚,就越证明她心里有鬼。 “后来妈妈发现有了我,但又不敢让太姥爷跟我爸爸知道,于是就瞒着他们,一个人去了外地。考虑到家族的利弊,妈妈在将念娥生下后,就把念娥留在了那个很远的地方。这些年,一直是养父将念娥养大。可惜,今日养父为了救我,被汽车给撞死啦。呜呜” 念娥说着说着,果真就眼泪成串,啪嗒啪嗒往下掉。 “是吗?” 念娥说的激动动容,儒雅男子听得啧啧惋惜,心生亏欠。 在场众人惊讶不已! 先前胡花花所精心编造那一套父女版本,被迅速推翻。不过,现场大伙还是选择了原谅她。 当看到众人的表情跟反应,儒雅男子就知道,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等待着他去发掘。 可是,他却在这个孩子脸上,找不出一点跟胡花花相像的地方。但是,他还是很愿意相信她的话。 “你们谁能告诉我先前的那一版本故事,今天这顿饭,我给他免单。” 全场众顾客见老板发话,自然敞开了吃,吃好吃饱后,满意而归。 “怎么样,他们都走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儒雅男子略带神秘的嘶哑嗓音,响彻整间空荡荡的餐厅。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他们是走了不假,但那并不代表一会儿没人来这儿吃东西啊!喏,对面街道上,又朝这方向来了几位!看我干什么!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啊!” 儒雅男子立即会意,不情愿地走过去,在门外挂起一块暂停营业的牌子。 由于此事对于整个南极狐族来说,牵扯到一个天大的秘密,为了以防万一,全天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在胡花花炮语连珠的言辞警告下,不得不被迫关门。 “乖……这是打的的钱,在医院等我!放心吧,你的东西,我会为你赎回来的!” 胡花花空手掏出几张纸币,不耐烦塞到念娥手里,然后硬拉着快餐店老板,进了电梯。 偌大冰冷的停尸房,一条尾部带着奇异花纹的蜈蚣,由门缝底下缓缓游了出去。 胡子腾离世的这段日子里,念娥一直守在停尸房,米粒未沾,滴水未进,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话。 这期间,胡花花来医院的停尸房看望劝说过多次,但依然没能劝动这个脾气个性极其倔强的小女孩儿。 通过这两天的交流相处,虽然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说,但不难看出沉默不言的小女孩乃修炼界中人,所以说,短时间内的不吃不喝,应该不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才是。这也正是胡花花放心将她留在这里的原因。既然她想留在这里陪她的“养父”胡子腾,那就让她呆在这里,总好过她在外面流浪乱跑的强。 这样的话,她也好腾出时间来调查胡子腾在外面所犯下的种种情事,其真实目的不为别的,就为图一个以防万一,省的到时候半路再蹦出一个私生子来,那样的话,她可就真的吃不消了。这次必须得吸取教训。 上次胡花花吃霸王餐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可惜终归还是露出了破绽。若不是最后时刻念娥及时取下脖子里佩戴的挂件,抵押给快餐店老板,她胡花花,说不定早就被快餐厅老板给拿下扣押了! 哼哼,想想还真是可笑,自己竟然败给了一个孩子。 简天离呆在罗拉的闺房,一脸深邃,双臂抱肘,朝窗而立。 身后的罗拉,左手拖腮,眉头紧皱,显然陷入了刚才那番谈话后的深思。 但是很快,罗拉眼神恢复清明之色,一脸茅塞顿开,随即左手放下。往前一步,靠近简天离。 “你的意思是,我义兄胡子腾,他是故意装死不醒,而是在逃避什么。” 简天离转过身来,正面望着罗拉,眼中带着几许赞美。“不错,原则上讲,的确是这样!只是……” 第七百一十四章静静的暧昧 简天离说的纵然很是肯定,但半路又停下,开始凝眉思索起来。 以他对胡子腾前世今生为人的了解,这个时候他心里应该不存在什么难过的关卡,可为什么,唯独这个时候选择长睡不醒来面对大家呢?他到底是在逃避什么呢?具体落实到哪个人,又或者是哪件事情上,简天离他也说不上来。 “难道是……” 胡子腾故意装死不醒,到底是在逃避什么人,或是什么事情呢? “我……” 罗拉接下来所说的话,跟简天离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人压根想不通的是,早在两个多月以前,我就已经被上古变态老魔云楼带去樕山执行重要任务。时至今日,都已经两个多月过去,貌似两人一点要回来的迹象都没有。 这个时候,他胡子腾,又逃避哪门子劲呢? 呵呵,别告诉他们说我已经回来了,即使说了他们也不信。我要是回来,能不先来找他们?笑话!他们跟上古变态老魔云楼之间,到底哪个跟她交情深? 罗拉抬头,目光深邃地看着简天离。 “怎么了?” 简天离感受到怀中人奇异的眼光,不明她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我记得你身边有一个伺候丫鬟,名叫念娥,最近怎么一直没看到她啊?” 罗拉想都没多想,便便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以前傻瓜都能看得出来,那个丫鬟很喜欢简天离。因为这个,两人曾经还大吵过一架。 罗拉那时总责怪简天离这个当主子的太过于善良,没有脾气,将一个贴身伺候的小丫鬟给宠上了天。那时候的简天离,也总是风轻云淡笑笑,并未将这当成是一回事。现在想想,会不会是那个丫头看着两人整日甜蜜秀恩爱,伤心难过离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而言,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哦,她啊!我让她回天界打理蚕丝生意去了。你知道的,最近丝绸生意在天上神仙那里卖的很火,趁着现在不发一笔,那更待何时啊!” 简天离凑近罗拉,一脸云淡风轻,口若悬河说着,双臂紧拥着罗拉的娇躯,不禁加重了一分力道。 罗拉看着神色无异,而又眼神略带逃避的简天离,眼中多了一丝胡疑之色。 “真是这样吗?” “真的!这我哪敢骗你!嘿嘿,老婆,你今天怎么了嘛,为何总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啊?” 简天离看到罗拉狐疑的反应,心里着时心虚了一把。当即用比平时更为嬉皮笑脸地姿态跟口气,泰然自若对罗拉肯定说着,并未注意到自己的脑门,其实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谁知这让罗拉看了,心里更感到狐疑起来。 “你确定真的没有骗我?” 简天离又是随即一笑,深情低头俯望着罗拉,眼神中的那份肯定不容人质疑。 有些时候,针对男人,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当看到简天离今天所表现出的细微异常反应,罗拉心里基本就已经确定,简天离他在撒谎。但是对于简天离为什么欺骗自己,而且平时伪装的竟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其背后真实原因,她一无所知。 既然他不想说,那就证明时候还未到,或者,他这样做是为了她好。她又何必去苦苦逼他,让他不情愿说出事情的真相呢? 罗拉垂下情深意长的目光,用力拥紧简天离的腰际,将头贴在他暖人的胸口,幸福知足地眯起眼睛,享受着对方无形中带给她的那份踏实,安逸。 简天离亦深情回应着罗拉,双臂将她紧紧拥抱。 一种火热而又静谧的暧昧氛围,悄悄在罗拉的闺房流淌。 四唇相扣。当简天离那只不安分的手,停在罗拉前胸的一团柔软上时,某人很不配合的甩开了那只猪咸爪。 “你想干什么?” 罗拉一脸气急地瞪着简天离,愤怒的脸上不失女儿家的娇羞。 “干什么,什么干什么,当然是在逮蟑螂了!” 简天离收手,并一掌抱肘,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奸诈笑容。 “蟑螂?瞎说八道什么,哪来的蟑螂?” 罗拉一脸气急败坏地看着简天离,心说收起你的龌龊想法,难道这就是你想占老娘便宜,而又不得手为自己找的借口吗? 可就在这时,简天离摊开右掌手心,里面,果真趴着一只气息奄奄的蟑螂。 罗拉惊虚一声,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随即,头一低,一脸心虚地上瞄着简天离。 “说吧,你让我先行回来的这段期间,都一个人去过哪里?” 餐厅后厨的垃圾桶?废品收购站堆积如山的垃圾堆?还是臭气熏天的下水道? 后面的一句话,简天离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我……我……” 说话吞吞吐吐,那向来不符合豪言直爽罗拉的性格。 罗拉见这件事难以掩盖过去,便不再隐瞒,遂将昨天白天在外面撞见胡子腾为挡下车祸,并被救护车拉走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遍。 原来是罗拉担心义兄胡子腾的人身安全,中途千方百计打听到他被送往的医院,化作原形,去为其勘验伤势。在太平间,为被医院宣布死亡讯息的胡子腾勘验完伤情,原本想用无上法力将他唤醒,奈何念娥那个孩子一直守在那里,寸步不离,她一直没办法施展功法,自然也没能够将胡子腾给从假死状态下给唤醒。 “什么?!照你这么说,最近这段时间,念娥一直呆在医院的太平间,她在陪胡子腾?!” 罗拉以上那番话,仿佛一根到货索,顷刻点燃了简天离心中的火气。 她竟然在陪一个假死之人?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嗯,非但如此,这孩子还终日以泪洗面,眼眶也哭肿了呢。看着让人好心疼!” 罗拉细瞅着简天离的反应,心中大为不悦,铁定了心要火上浇油。 罗拉刚一说完,只见简天离惊疑不定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丫头该不会是,该不会是……不好!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不行!罗拉,我有事先行一步,等我!” 简天离神色慌张交代几句,匆忙开门离去。 罗拉望着敞开的房门口,眼神里寒光毕露。 如果事情真如她想象那般有关联的话,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如果你不介意让某些人受伤害的话。 紫荆夫妇坐在我旁边,则是一脸理应享受此待遇的高高在上神情。只是他们脸上那得意的模样,绝不是想造假就能造假出来的,看来是真的很享受。 说起来,这全是她小琪琪的功劳。 若不是两天前红玫被我踹走,这为樕山二皇子通风报信的重担,也不会无缘无故落到他们夫妇二人的手上。 不错,吃完这顿饭,明天一早他们就启程了! 其实也多亏紫荆夫妇有先见之明,知道他们要长期出远门,于是早先一步将千秋阁内会烧火做饭的丫头、男仆给遣散回乡。所以也就造成了如今这两天家里有人却无人会生火做饭,只能天天叫外卖,勉强凑合吃喝的尴尬局面。 早知道这样委屈他们的肚子,他们夫妇才不会提前给家里的厨子颁发完赏赐,过早的放他们返乡荣归故里。 我颇为享受地睁开眼睛,待看到紫荆夫妇脸上所呈现的那抹短暂失落,心里便感觉酸酸的。 没办法,谁让他们这些人中,除了云楼精通厨艺以外,其余全部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呢。 话说起来,让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云楼答应下厨给他们弄东西吃,其中间过程,也挺颇费周折。 为了给新婚不久的紫荆夫妇弥补一点良心上的亏欠,同样也为了自己可怜的肚子,我动脑筋想好计策,专门挑了一个时间,趁白天人多之时,下定决心厚着脸皮,放下尊严,放下面子,当着千秋阁那么多人的面,扑通一声跪下,死死抱住云楼的大腿,将这么长时间积攒的眼泪鼻涕,统统释放出来。 众人,包括紫荆夫妇,和正准备接手千秋阁这一天降巨大产业的豺家三兄弟,纷纷面露疑惑不解。 然后为了将戏码演的逼真,我用她那在心里反复试演过多遍的可怜说辞,死缠着云楼,声泪俱下,低声下气,苦苦乞求,目的就是希望云楼他这个高高在上的上古魔界至尊,看在他们朋友一场的份上,看在她这个异性友人因为长期吃垃圾速食食品,有可能导致营养不良,面临面黄肌瘦,甚至可能会被体内积攒过多的化学成份给毒死的份上,能够屈尊下厨一回,给他们弄上一顿饱饭吃,也不枉他们这么长时间的朋友情意。 我的这一突然疯狂举动,自然是令心态平淡如水,一点心理准备没有的云楼偶感唐突,略显手足无措,但这点恰恰不是我所看重跟关注的。 我想要的并不多,她只需扮演好一个演苦肉计戏码的群众演员角色就成,至于能不能征服云楼这个难搞之人,那完全交给外界力量来完成就可以了。索性周遭那些人的面部表情看起来,没有让她感到失望。 其实,云楼只要花上点时间,稍微动一下脑筋,定不难猜出这其中的隐情。可眼下,他面对我哭天抹泪的苦苦纠缠,本身就已经手足无措,方寸大乱了,哪里有时间还去琢磨这些。 我所要的,就是要用她的声泪俱下,来博得全场众人的同情心,然后再靠众人的集体好言求情之力,去软化,甚至崩溃瓦解云楼顽固坚韧的心肠。 “好吧,不就一顿饭嘛,这还难不倒本尊!” 云楼平生最受不得有人在他耳边臊舌,最终选择了妥协,拂袖而去。 据现场众人的长声短道求情结果来看,显然这点我做到了。 看情况,紫荆他们两口子马上就有口福了! 这才有了如上所述,三人齐聚餐厅,坐等饭菜送上餐桌的一幕场景。 “为什么是面条?而不是粥?” 此时的我,望着云楼将三碗面条摆放在大家跟前,脸上神情别提有多失望了。 云楼听闻我的抱怨之词,脸上并无太大反应,而是又从托盘上取下三碟小菜,逐一摆放在就座的三人面前。 “有的吃就不错了,怎么还挑挑拣拣的!” 邱星月情绪不满地瞥了一眼我,然后低头,美美地嗅着碗中的飘香。 “最不喜欢吃面条了,我要喝粥!” 我一把拉住转身欲往厨房的云楼,噘起嘴,调皮任性说道。 第七百一十五章好汉不吃眼前亏 起初,云楼就这样面无表情的被我拽着衣袖,一直在那里摇啊,晃啊的。可是时间一长,别看他嘴上虽没有说什么,但脸上的极度厌烦不满情绪,却已经是显而易见。 “傻丫头,不许胡闹!面条比粥,可要好吃多了!” 邱星月看着死缠着云楼不让其离开的我,终于忍不住低声斥责,唯恐惹怒了旁边不该惹,却又惹不起之人。 “哼,变态好小气!” 我赌气松开云楼衣袖,一脸不悦盯着桌子上属于自己的那碗面条。 云楼理都懒得理我,转身,昂首阔步去了厨房。 邱星月望着上古老魔离开,扭过头来,对着我无奈摇了摇头。 实际上,刚才邱星月倒不是真的在责怪我,而是怕她在言行举止一不小心激怒了老魔,当场再吃亏。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挨一顿斥责训骂还好,倘若是挨顿拳脚,那就不是一碗粥能补得回来的了。 以往邱星月就从紫荆那里获悉,知道我从前是在富贵窝里长大,可能对吃食有着极高的品味追求。这点跟他们修炼界人士一点不一样。 对于那时的邱星月来说,从她刚一出生起,家就住在原始古代的野外丛林,为了生存,每天都被迫过着过完今天没明天的生活。人世间那些烂七八糟的情感纠葛,以及骨肉亲情,在他们所生存的世界里,那全都是昙花一现,不得长存。他们从出生到独立,成长期靠的完全是自己的实力。一次次的恃强凌弱,一次次的武装杀戮,其经历的每一次腥风血雨残酷考验,都是一场血淋淋的惨痛教训,知道自己哪里存在不足,才会在哪里努力,然后得到升华,最后在这片土地上赢得一席之地,换得性命无忧。 大自然的生存法则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们天赋异能的修炼界人士,谁也无法逃脱的掉。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懂得珍惜世间情感的人类,远比他们要幸福的多。 光是这些,没什么实战经验的我,又能懂得了多少呢? 恰巧就在这时,我一脸探究的目光,正好对上邱星月。 “好了,赶紧吃吧,呆会面都凉了!” 当邱星月看到对方目露似懂非懂,赶紧心虚低下头,并言语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哦。”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嘴巴贴在碗边上,不情愿地往里面拨拉着面条。只是吃顿面条,就跟要她命似的。 邱星月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光是闻一下那满碗的面香,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为了一吃为快,此时她竟完全将自己以往的高贵形象抛到了脑后,遂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可能是一筷子一筷子夹着吃的不过瘾,邱星月最后干脆扔掉筷子,双手捧起碗,连汤带面的咕嘟咕嘟下肚。 看的她左手旁边一筷子未动的紫荆,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我见此,便食之乏味,恶心想吐地放下筷子,重新坐直了身体。 一碗面而已,至于吗?竟吃的如此邪性夸张! 想当初,小冰一天三顿给她做面条吃,吃的她都腻了。 “嗯……好好吃哦……” 邱星月甚为满意地咂了一下嘴,然后仰面,将碗底朝上,将里面最后一滴汤倒进了嘴里。 啪,空碗冷不丁被扔在桌上。碗底紧贴着桌面,来回打了几个转悠,然后平稳停下。 那时还满满一碗的食物,已经被邱星月吃的一滴不剩了。 “星儿,真有这么好吗?” 紫荆充满希冀的目光,直盯着邱星月,咕咚一声,吞咽下了口水。 “当然!嘿嘿,你肯定不怎么饿,要不又怎么会不动碗筷呢。既然你不饿,那这碗,不如就让给我吃吧。” 邱星月说着,再次当着我的面,非常霸道、毫无形象地抢过摆放在紫荆面前的那碗面,拿起筷子,大口大口挑着,狂吃起来。 当云楼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冰糖莲子粥,走到餐桌前,却看到在邱星月所处的桌面前,摆放着三个空碗,旁边是紫荆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 而我呢,这个时候正蹲在餐厅房门后,神色苍白痛苦,一手扶墙,一手抚胸,头部正冲着垃圾篓,不断恶心干呕着。 “变态,请问……厨房还有面条没?再给……邱姐姐来上一碗吧。你看他那副回味无穷的表情,显然是抢了我跟紫荆的饭以后,还是没吃饱。呕……” 我当着云楼以及紫荆夫妇的面,再次对着垃圾桶呕吐起来。 这次也真奇了怪了,刚才纯粹是干呕,怎么吐都吐不出东西来。现在可倒好,整个喉咙就仿佛开了闸的水龙头,一股脑吐出来的,全特么是那会吃进去的面条。 “咂,咂,面吃进你肚子里,真是可惜了!” 邱星月望着将天下美食全吐出来的我,神色可惜,边说边摇着头。 只见我蹲在那里,两手扶着双膝,表情痛苦,吐得更欢了。 不时,面条吐完了! 某人继续蹲在那里,还在狂呕着…… 恐怕这次,不光是胃里的酸水,连胆汁也要吐出来了! “冷如冰没死,她一直活得好好的。” 我恍然惊呆,半蹲在那里,一手抱着肚子,果然不再吐了! 什么?!小冰没死?! 如遭雷击,却还脸上带着一丝振奋喜悦的我,现在脑子里,全是云楼刚才所说过的那句话:冷如冰没有死,她一直活的好好的。 小冰她还活着,还活着……我心中正要狂喜的时候,脸上笑意陡然止住。 曾几何时,一向正儿八经的上古变态老魔云楼,也变得这么不靠谱了!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云楼刚才所那番话的真假性。 待我反应过来,云楼已经悄无声息,转身出去了。 “云楼,你给我站住!赶快回来给我说清楚!” 我张口大喊着,全然不顾已经吐到发软虚脱的身体,速度犹如一阵风,紧撵了出去。 “小琪琪,那樕山……我们还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 我当即停下来,一脸郑重其事地看着揶揄她的紫荆夫妇,心想你们两个少借机给我这打退堂鼓,要知道红玫的命可是还等着他们去救呢。 “好吧。不过……” 此时的紫荆夫妇,彼此心有灵犀之下,齐齐将目光扭向正在欣赏周围美景的云楼。 两人似乎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此时下巴边点指着云楼,边看着我。那意思似在说,趁他今儿心情好,还不赶快把这么一项对于我们来说伟大而艰巨,但对于对方来说却迎刃而解的难题,交给对方去完成呢。这样也好将事情成功的几率大大提高。 “好了,好了,你俩赶紧别废话了!现在只要一想到小冰还活着,我这心呐,就激动的不得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呢!” 此时此刻,我兴奋激动的像一只快乐蹦跳的小鸟,没有什么能比即将见到冷如冰平安活着更开心的事情了。 不行,她等不及了!她,现在就要去见小冰! “云楼,你如果还当我是朋友的话,那么,我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带我回秦家公寓!” 我眼神中带着难有的乞求,颇为郑重地看着云楼。 她现在是满腔热血的急切想要见到小冰,只是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满足她这项心愿,暂行放她回去一次,就一次可好。如果小冰真像他说的那样,平安幸福活着,这一生,她也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难道在你眼中,真没有比姐妹亲情、朋友情谊,更重要的东西了么?” 云楼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目光深邃直视着她,开口问了一个别的问题。 云楼的突然发问,令我从心理上感到无所适从。 是啊,人活一世,不能没有兄弟姐弟,不能没有亲朋好友,难道除了这些,就没其他与之一样珍贵的感情了么? “小琪琪,你还在犹豫什么,直接回答他不就可以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紫荆夫妇也开始与云楼渐渐熟络了起来。 “你,看起来很难在他们二人中做出选择。身为朋友,那我就帮你分析一下。 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他们两个,其实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死心塌地、义无反顾、无怨无悔的对你好。 要说他们两个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那就是一个死,一个生。出于长远考虑,我个人建议你要好好的把握现在,珍惜眼前人。 至于从前的那些山盟海誓,就让它化作一缕青烟,随风消散吧。” “我……唉!” 我随之叹了一口气,不由一脸为难。她就这么冷不丁被云楼说重心事,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无论生死,那都是她我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红颜知己。他们中,虽然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在她心里存在过。如果非要揪出这二人之间在她心坎里的不同之处的话,那就只能是他们现实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不同罢了。但是,他们两个在她心里的地位和分量,是同等,不能相互比拟的。失去哪一个,都只能是对自己的一种损失。 不过,回过头来仔细想想,人家云楼说的也没错。今生能跟她携手共度一生的那个人,都只能注定跟她携手共度一生,而前世那个替她挡箭身亡的红颜知己,她已经无以为报,只能让他带着他对自己的那份爱,在她心里化作一缕青烟,逐渐的随风消散。 我心里想着,在云楼以及紫荆夫妇的目光注视下,面带微笑,满怀憧憬,仰望着头顶无尽的苍穹,心中许下一个美好愿望:胡子腾,这一世,相信你一定会遇到一个自己喜欢而又喜欢你的人,祝你幸福! “呵呵,不强求了,一切随缘吧!” 我苦笑着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凉亭。 “紫荆,邱姐姐,红玫能不能活下来,以及她能不能追到自己的终身幸福,就看你们的了!” 末了,前后脚跨出凉亭的我,仿佛突然间想到什么,微笑转身,面带希冀对紫荆夫妇说了一句,这才欣然转身走人。 身后,是瞠目结舌、无言以对的紫荆和邱星月。 两人心中不禁感慨:红玫那丫头还真是命好,现在不光身家性命系在他们夫妻身上,如今连终身幸福都赖在他们夫妻身上了。实不相瞒,这令他们夫妻俩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第七百一十六章动动脑筋 如何能把事办的更圆满一些呢?还是那句话,凡事得讲究策略。看来,日后他们还得在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樕山二皇子朱逸身上,多动动脑筋才是啊! 紫荆夫妇恋恋不舍目送我远去,然后重新挎了一下肩膀上的包袱,温文礼貌告辞云楼,携手共同离去。 偌大的凉亭,如今只剩下云楼一个人。一阵清风拂面,茶香四溢,清香怡人。 凉亭下面的池塘,距离我刚才座位最近的地方,有一片超大荷叶,上面屹立着一枚鹅卵大小,蓝中带黑的珠子,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是人都会犯错,不外乎神仙妖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有些错,一旦犯了,受伤害的不光是自己,还会连累其他无辜的人,跟着一起受伤害折磨。 有些错不是你犯了,一句说改就能改的了的,或多或少,肯定会给自己以及其他涉事人心里,留下一道永不可磨灭的疮疤。 既然是疮疤,那就不能碰。碰之,即痛! 一道人影,缓慢从一袭白色长袍的云楼身上分离出来。 两人面对面而坐,相继斟茶倒水,共饮此杯。 如果此刻有人站在他们中间,那么就会发现,除却他们那身截然相反的穿戴跟气质,这两个人相貌完全一致,就好比是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不,说的更为精确一些,如果中间有面镜子,那么其中的一个,一定会是另一个的影像。 被囚禁封印在御灵珠里的灵魂,看到这一幕,不禁心中疑惑了,就是双胞胎,也不可能长得如此相像吧。这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嘛!看来,对方当时下决心势必要为爱妻报仇之时,还给自己留了一手。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白衣云楼放下茶杯,首个开口问道。 只见对面刚才还一副好雅致的黑衣人,脸色顿时变了,冷清的眸底开始升起一抹杀机。 为了区别先前那个完整主体为他们两个而立的不同使命,我们暂且就叫那个生来铁石心肠,心怀着滔天恨意,而又不得不将对逝去妻子的爱,永久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反面人物为黑衣云楼吧。 只见黑衣云楼左臂侧伸,袖内奇快飞出一团火焰,朝池塘水面上那片较大荷叶笼罩而去。 几乎同一时间,由那片荷叶上传来一长声凄惨的哀嚎。 哀嚎过后,黑衣云楼脸上闪现出一抹解气的狞笑。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仿佛了想出了更为解气的方法,来对付被囚禁在御灵珠之内的魂魄。 只见黑衣云楼左掌照着虚空一划,透明动荡的虚空,立刻裂开一个窟窿。 黑衣云楼只是手伸进去一抓,便从虚空中抓出一个人来。 那位双手拧后被钳制之人,整体肤色白皙如纸,拥有一头及腰的乌黑亮丽秀发。由于外力的原因,大部分已经被甩到前面,遮住了大半张脸。 虽然面部被遮,无法看清相貌,但是,从对方那凹凸有致、曼妙玲珑的身材来看,自然能够猜出对方乃一名年轻女性无疑。 “哼,以下犯上的贱人!今日,就让我来代替你那转世投胎,对你前世所犯下种种罪孽恶行一无所知的主人,好好惩戒惩戒你!” 黑衣云楼怒语说着,右手心聚敛起一道黑光,随即手一扬,一道闪着黑芒的无形鞭刃,脱手而出。 道道无形锋利的鞭刃,接连鞭打在衣着单薄那一人身上。 但对方咬紧牙关,默默承受,吭都不吭一声。 被灌输了足够灵力的鞭条,没有停止鞭打。 “你该死吗?” 黑衣云楼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笑意。坐在他对面的白衣云楼,始终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 阿欢闻听对方之言,恍然抬起头。 曾几何时,她也对她说过相同的话。 没错,她该死,确实该死! 上一世,因为主人对她进行体质上的改造,致使他们夫妻产生误会,被迫承受生死分离,甚至因她对主人的强烈思念,刻意去寻找心灵上的慰藉,不慎跟伤心难过的主人老公闹出了绯闻。针对这一点,她确实该死。 这一世,她残害了她的养父母朋友,还害了那么多无辜人类,完全颠覆了主人生前所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说起来,她有愧于她,确实该死! “我恳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阿欢一脸哀伤抬头,望着黑衣云楼,目中带着乞求之色。 黑衣云楼面带戾色,右手再次一扬,无形鞭刃消失不见。 尚未看到心上人吃苦受罪,这就一心求死了?这才哪到哪!想死?没那么容易! 黑衣云楼衣袖一挥,御灵珠手到擒来。 “你想做什么?他如今就剩这一缕魂魄了,我求求你放过他,放过他……” “怎么,舍不得了?你,还深爱着这个男人?” 本就为一缕黑色影子的灵体,单脚轻跳弹开,猛然升到半空中化为一个有血有肉的形体,其真实相貌才逐渐显露。 “熹儿,没事吧?” 半空中的身形飘然落地,两手伸出,单膝跪地,右手扶起身受内伤的倒地之人。 “公子,熹儿没事。反倒是熹儿粗心大意,不慎连累公子落入歹人的圈套。咳咳……” 将头枕在秦凯轩右胳膊上的阿欢,神情痛苦抽搐,面色惨白如纸,话刚说完,便不住地往外咳血。 秦凯轩望此,眼中的担忧只增不减,乃至最后不悦皱起了眉。 “云楼,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想不到你为了给昕儿报仇,竟不惜将自己完整的灵魂一分为二!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单纯而又偏执自私的执念,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哈哈哈……哈哈哈……只要能够令本尊的昕儿起死回生,纵然是天大的代价,本尊也会心甘情愿接受!这个,还无需你来提醒!” “昕儿、昕儿……多少年过去了,你的眼里,难道就只有昕儿一个人吗?” “没错!纵然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本尊的心里,也永远都只有吾妻昕儿一个女人!不像某个人,老婆当初在世的时候,有贼心没贼胆,每天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老婆一死,就立刻就跟她手底下的贴身伺候丫鬟鬼混到一起了!你说,这么一个不讲夫妻情意的男人,他算哪门子男人!又算是哪门子朋友!” 其实,在说以上这番刺痛人心的话语之前,黑衣云楼就已经跟白衣云楼融合到了一起。 此刻的云楼,怒目圆睁,神色可憎,情绪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早在多少年之前,他妻子昕儿的名字,他们夫妇两人根本不配再提起。 “没错,在处理与熹儿这丫头的这件事上,我是愧对龙儿。但是,在感情上,我心里从来都只有龙儿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是!” 秦凯轩失落而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晶亮,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数万年前的那一天。 “熹儿她跟了我那么长时间,虽说我们是主仆,却也是姐妹情深。这些年,她对你埋藏在心里的感情,你我夫妻二人都有目共睹,你为何不能接受我的……” “龙儿,你不必再多说了! 有件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乃至今后,我秦凯轩的心里,永远都只有我的龙儿一个人! 倘若你非要我纳别的女人为妾,也不是不可,只要龙儿你开心。只是这以后,恐怕要辛苦龙儿你了。 你想啊,我深爱着的妻子,硬逼我纳了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为妾,我每天什么心情,龙儿你自然不难想象。到时候,还得麻烦龙儿你千万不要让我进房间,免得我吐的你的房间满地狼籍。还有就是,你得提前跟咱们熹儿打声招呼,让她插好房门保护好自己,要说那时候我喝醉酒,恐怕最不想看到的一个就是她了! 倘若不是她自作多情,令龙儿你心疼动容,龙儿你也不会为难我,忍痛让我纳她为妾呢。这样我心里也就不会产生任何不良暴躁情绪,也就不会有误伤或是误杀悲惨事件的发生。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就是龙儿你的人身安全,我绝对不允许你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只是那时候,熹儿因我所伤或亡,恐怕你我夫妻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如胶似漆、甜蜜恩爱了。到时候,你我二人可能成为仇人也说不定! 所以,鉴于以上种种不良因素的考虑,我建议龙儿你彻底打消将熹儿许配给我做妾的念头,以后这事不许再提。知不知道?” 对面之人因为某人过于流利的那些话,足足呆愣了片刻。 “好啊,秦凯轩你敢威胁我!你居然拿酗酒发疯一事来威胁我!你……” 对面愠怒之人还想说什么,下一秒,嘴便某人的嘴给堵上了。 过了很久,某人在对方因为缺氧,且不断挣扎捶打他胸膛之时,终于恋恋不舍移开对方的唇瓣。但是移开的同时,他也为他刚才的光天化日之举,付出了惨痛代价。 “你敢咬我?” 外表恼羞成怒的秦凯轩,抬起左手,食指迅速抹去嘴角的腥甜红色液体。 “就咬你了怎么样!让你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只见对面的女子一脸羞怒,捡起地上一根未经过打造的法器毛坯,便与其动起手来。 站在樕山最高山头的男子并未闪躲,而是任由那根法器的毛坯击向自己。 一声短暂的清脆声响,器打脊折,男子转身张口喷出的满腔热血,顿时洒在铸造法器的毛坯之上…… 手拿法器毛坯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后,愣住了。 “龙儿,接下来,我有可能会生病……好长一段时间,不能陪你去红尘中走一遭了。但是你放心,在你不在的这段期间,我会安下心来养病,绝对绝对不会多看其她女子一眼。只是,我有个要求,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请你别离开我,你更不要妄想将我推向其她女子的怀抱咳咳……” 某人望着对方,款款深情说道。同时,嘴角不住地往外淌血。 “傻瓜,又在胡说八道了!刚才为什么不躲呢?哦,快别说话了,我立即为你疗伤。” 对方心疼的眼泪,簌簌而落。赶紧扔掉手里的法器毛坯,急忙跑过去,两手扶住身形渐倒的某人,便开始就地打坐,欲为他进行灵力疗伤。 但是,被某人极不配合地阻止了。 第七百一十七章铸造法器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不及时帮你治疗的话,你很有可能残废?” 某人先是一脸失笑,再就是毫无所谓摇了摇头。 “龙儿,我们本不属于这里。不能因为我们七个……从异界逃难至此,而连累这里的万物生灵。想要修补我们打开这片世界的裂痕,就必须要铸造出一把蕴含万物灵气的法器。眼下越是法器铸造的关键时期,龙儿你越是要保存修为实力,所以,就不要为了医治我,而耗费这宝贵有限的一点灵力修为了……” 别看某人说的云淡风轻,面部表情假装的很坚强,但是,身体上的痛,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傻瓜!我不许你这么说!这里虽说不是我们的故乡,可也毕竟融入了我们太多的心血在里面。没有我们七人的联合灵力汲养和庇佑,以及后来的培育再造,这里的万物生灵大多数早就灭绝了。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将这里当成了是我们的家。而你,则是这个家里不可或缺的一员。你在我就在,你不在,我也没必要在留在这个地方。亲爱的,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你的,相信我!” 对方一脸坚强说完,扭身背起地上之人,步伐摇晃,踏上了下山回家的路程。 当时回去的路上,秦凯轩心里就想:这样下去,可是坚决不行!龙儿若是坚持己见要医治自己,势必会令她在铸造法器这件事情上分心,他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让龙儿将心思全部用到铸造法器上面去不可。 接下来,便是秦凯轩躺在病榻上度过的一段漫长岁月。 没错,在对方的部下没想出医治办法之前,生活还是要继续。在此期间,看着对方一边为铸造法器之事终日用心苦修,一边照顾自己,他心里除了安慰,就只剩下心疼了。 南极冰狐游访红尘一遭归来,对于这对正需要人帮助的夫妻来讲,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并且这时候,秦凯轩在外的两个结拜兄弟也都携妻从外游玩归来,而且其中的一对也已经有了身孕。这对于刚刚遭遇一场生死劫难的大家庭来说,可谓是喜事连连。 “南极先生,我夫君他怎么样了?伤的严不严重啊?” 站在榻前的女子,一脸的担忧焦急。在望着南极冰狐脸上所呈现出的凝重神情后,手心、额头不禁开始冒汗,心里不由跟着咯噔了一下。 孰不知,对方脸上的每一个关心表情,秦凯轩已将之看在了眼里,铭记在了心上。 因为这段时间,秦凯轩明着答应对方安心静养,可实际上却是绞尽脑汁,反复琢磨着如何才能帮到对方。正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历经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想到了能帮助其更快、更好的铸造法器的办法。 那就是为了修补他们七人过去曾联手打开这片空间区域的裂痕,秦凯轩宁愿牺牲全身的灵力修为,来帮助心爱之人打造法器,目的是为了保护万物生灵不受到异界的骚扰屠戮,确保他的结拜兄弟以及他们的家人,还有他自己的妻子,今后再也不用担心受到异界的通缉追捕,好踏踏实实的安心度日。 只是这以后,恐怕自己再也难以和这些人在一起了。因为灵力修为的逐渐抽失,会把他从一个神级人物,缓缓变成一个平凡人,随之而来的是容颜跟躯体的衰老,直到生命逝去的那一天。 为了修补他们曾经闯入这片空间区域而留下的裂痕,通过牺牲自己,换来这些人的一生平安,值了! 看到这里,有人或许会说,人的一生太过短暂。用一己生命去换得一生的平安,那还不如好好活着尽情的享受人生,等今后强敌来犯实在打不过他们的时候,再决定跟大自然界共存亡。 没错,身为自然界普通的一员,一生时间或许短暂。但这些人,生来就不是普通凡人,他们的一生,确实漫长的不能再漫长。这么说吧,如果他们不想死,没有活腻,他们完全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终身无需受疾病苦痛所扰,青春永远都无老去的那一天。 当感受到枕边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秦凯轩便知道她是完全睡着了。 接下来,他该实施他自己的那套计划了。 秦凯轩嘴巴轻启,这时候从嘴里面伸出一柱冒着白烟的清香。 早在这之前,秦凯轩就已经借对方在外面修炼的机会,提前准备好一支迷神香在嘴里。 就这样,每天看着枕边人搂着自己胸口安然入睡,自己尽情去聆听她坠入甜美梦乡的呼吸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与知足,可又充满着无尽的留恋与不舍。纵然是再留恋,再不舍,他也要接过她柔弱双肩上的担子,替她来挑,来扛,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只希望,在哪天事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她不要责怪他,嫌弃他,痛恨他,更加更加不要离开他。 再次看着枕边人睡香,睡熟,秦凯轩再次轻启薄唇,吐出一支提前就点好的清香。 当那些白色烟圈袅袅升腾,弥漫缭绕至整间卧房的时候,枕边人胳膊一沉,进入了完全昏睡状态。这时候,纵然是天降几道惊雷,也绝吵不醒她。 其实,自大家逃到这里,秦凯轩就若有若无预测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他所燃的这些清香,其实就是专门根据自己妻子的特殊体质,提前调配好的。 艰难起身前,俯头在自己妻子额头烙下深情一吻,已成为秦凯轩每个夜间必备的功课。 “龙儿,以后没有我的日子,真不知道你会不会想我?呵呵,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相同的问题,答案,是不置可否的。你也知道,忘情水是我在修炼的闲暇之余所调制出的一种新发明,无论什么人喝了它,都会红尘记忆全消,忘掉心头的一切记忆烦恼,了无牵挂直奔下一红尘之旅。只是,在解药尚未研发出来之前,我始终无法克服对它的恐惧,不知到时有没有勇气喝下它……” 秦凯轩咬牙发力,身形艰难的往榻边挪动着身体,直到身子完全跌落下去。 只是接下来,令秦凯轩意想不到的是,他噗通落地的响声,无意惊动了这个时间点本不应该出现在外面走廊的女仆熹儿。 卧房门忽然大开。 门外走廊里的人,招呼不打一个,便推开房门,毫不避讳往里瞧去。这就是他妻子平时对下属疏于管教,并将之惯坏了的结果。 待熹儿看到地上趴着的秦凯轩,以及对方在看到她后,脸上所呈现出的恐怖杀人表情,给完全将她震住了。 “傻丫头,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我一把!” “哦!” 熹儿冷不丁被秦凯轩这么严厉一嗓子,恍然间醒悟。急忙跨过门槛,跑过去,将身上带伤满头大汗的男主子给搀扶起来。 “公子,你这是为何?” “听着,此事你知我知,莫要在你主子面前提起半个字!倘若走漏任何风声,我为你是问!” “但是公子……” “废话少说!赶快扶我到放置法器毛坯的地方!” 秦凯轩遥望着梳妆台方向,一脸的顽强刚毅,语气里透露出不容人拒绝的坚定。 “好吧,公子您慢点。” 熹儿不再多问,听话般点了点头,然后搀扶着男主人,朝梳妆台方向走去。 到达放置法器毛坯的梳妆台以后,以及搀扶着面色疲惫虚弱的他重新回榻上休息的整段期间,熹儿尽管心里有疑惑,可至始至终没在开口发言。但有一点她心里明白,他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这之后的每一个午夜,熹儿都会很守时的出现在主人卧房外面的走廊,直至里面传出一声清晰的身体落榻声响,然后她在推门而入,过去帮男主人的忙。 起初的那段时间,秦凯轩很不习惯,对总是大半夜出现在他房中的熹儿,感到非常的厌恶。 后来看对方默默配合并不多言,还算是遵守他们之间的那个约定,渐而久之,也就慢慢将她当成了凡事可以倾诉的朋友。 也就是在他跟对方吐露完心中长久压抑的那个秘密以后,不料遭到了对方的强烈反对。 “看来公子还是不太了解我家主人!” 熹儿今日的态度与先前截然不同。这令秦凯轩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如果我家主人知道你不惜牺牲自己的全身修为灵力,来为她铸造出一把旷古绝今的强大法器,那么,铸造法器的事情她宁愿放弃!” 秦凯轩在听到熹儿这番了解自个主人比了解自己都深的贴心之言,一双清冷的眸子短暂失神片刻,遂又恢复了清明。 “哎呀,真是急死我了。这么说吧,你想啊,你在我主人心里面的地位那么重,如果你都死了,那我家主人她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思啊?她一定会……一定会……” “一定会怎样?” 秦凯轩艰难转头看着身后的女仆熹儿,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此时绝非彼时,箭已经在了弦上,他不得不发。 “我家主人一定会携同你共赴黄泉路的!” 熹儿那番由于情急而说出来的真心话,果然印证了秦凯轩心里所想。 不,不会的,不可以!他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会! 秦凯轩神态极不自然的回头,然后在身后人含情脉脉地注视下,一步一艰难出了房门。 钩月弯弯,孤星作伴。冷风席席,露水结珠。 樕山之巅的一座山顶上,长有一颗记忆树。 上面挂着许多根长条状的彩带,每根彩带下面都系着一个不同颜色的锦囊。 由于坎坷路途的长久奔波,秦凯轩终于旧疾发作,忍不住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来。 这棵记忆树上所挂的每一个锦囊,都盛有他们过去的一段刻骨铭心记忆,乃他们当时一手所系。 艰难解下其中的一个,打开,是那三姐妹义结金兰时的天真无邪可爱笑脸。 再解下其中一个,是他们三兄弟最最振奋人心的结拜场面。 秦凯轩浑身无力跪坐在地上,脸上却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这才多长时间过去,他原本惊人的独佳记忆力就已经健忘到了如此地步。他几乎忘记那个时候的他们,将两个具有相同意义的锦囊系挂位置正好相临才对。 不在这一面,那肯定是在另一面了! 秦凯轩跪坐在地上,略微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朝许愿树另一面爬去。 第七百一十八章铸造成功 当秦凯轩爬到他那天亲手所系与爱妻之间的那些美好记忆的位置时,他那双扒拉挡路荆棘与岩石的掌心与十指,早已经血肉模糊不堪。 额头冷汗涔涔,带血的十指扶着树桩,身体再次艰难爬起。 为了防患于未然,趁着今日这趟夜半出行,他要将这些与她记忆有关的锦囊,全部收集销毁。 “太好了!太好了!一款蕴含汲取综合万物灵力的法器,终于被我铸造成功了!亲爱的,你快看,快看……” 白色窗帘遮挡住全部阳光的卧房外,传来某人欢呼雀跃的惊叫声。 嘎吱……伴随着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榻上相互交缠的两具躯体迅速分开。 接下来的尴尬、伤心难言场面,自然不言而喻。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主人,不是你想象……” 当熹儿看到自己的主人进房间,心知她是误会他们了,于是一脸惊慌失措,急忙从榻上起来,就想跟自己主人开口解释清楚,奈何误会还没得到澄清,下面的话便被男主子冷声打断。 “早已记不清了!大概从我不再往记忆树上系挂属于你我二人之间的那些美好记忆锦囊的那时候起吧。” “不再系挂属于你我共同美好记忆的锦囊?” 站在门口的女子不由得疑惑了。 要知道自从他脊椎受伤后,他就从来没离开过卧房软榻半步,更不用提去遥远的山顶系挂记忆锦囊了。所以说,用于解释这件事情的合理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在欺骗她。 “你以前不是说,对我的贴身女仆熹儿无半点男女之情吗?怎么现在……” 对方原本想要一语道破秦凯轩的真实心意,奈何考虑到他现如今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跟他硬碰硬,于是就将质问的语气,稍微变得婉转和善一些,也算是给他保留些面子。 可没想到对方接下来的话,彻底让她心生后悔,甚至肺都要气炸了。 “这你管不着!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谁说以前就能代替现在!话说,这就是你经历辛苦修炼,勤奋钻研铸造而成的蕴含汲取万物灵力的法器?” 对方心里虽然对秦凯轩的回答很是不满,可也是很诚恳、骄傲的点了点头。 “真难看!一个异界迁来的女神,竟使用此等造型难看的法器,还有没有一点女神范儿了!你没范儿也就算了,还请麻烦你不要拿这个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我……”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那就是在我还没对熹儿展开疯狂热烈的追求之前,今日之事,还不能对外公布!” “为什么?” 对方问的直接,秦凯轩答的也很直接。 “难道你想让我跟你一样没范儿吗?你不想要你的淑女范儿,我还得要我的君子范儿呢!” 对方听完,脑门当场竖起三杠黑线。 接下来,是长久的无言以对。 其实,那套说词内容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就是秦凯轩想宽她的心,告诉她说自己经过这么多年的灵力恢复休养,身体其实已经恢复差不多了的情况。 “知道你跟这里的哪一物种名副其实吗?” 秦凯轩回望着我,皮笑肉不笑。 “什么?” 对面的女子听秦凯轩这么一说,不禁皱起了眉,面带疑惑的望着秦凯轩。 “猪啊!笨蛋!” 秦凯轩一把拉过站在旁边,至始至终望着斗嘴的他们两个一脸尴尬的熹儿,转身扬长而去。 “秦凯轩你个王八蛋!你敢说姑奶奶我是猪?!好啊,那姑奶奶下辈子就做猪给你看!” 当对方心里苦憋已久的话吼出来,秦凯轩早已拉着熹儿那丫头潇洒远去。 斜阳照射的卧房窗前,站立着一位落寞的身影。 夕阳照射下的影迹,总是那么孤单,却每每孤单的那么好看。就像天空下,寂寞的一道美丽风景线。 秦凯轩轻步迈入卧房,当看到窗前站立的那一袭熟悉,却又透露出万分孤寂,忍不住让人上前紧紧抱住的背影的那一刹那,当即意识到,在今后的相处时间里,他每伤她心一时,就象征着两人今后相处的日子缩短一天。尽管让她伤心,看着她伤心,他有多么的百般不舍。 “咳咳……”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干咳,站在窗前的身影,陡然转过身来。 “回来啦。今天腿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再痛,或是其它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对方说着上前,帮忙搀扶着因为久卧病榻数年,两腿走路多少受些影响的秦凯轩,坐回到软榻上。 秦凯轩万分冷落地甩开对方的手,并没有开口回答。 这就使得坐在榻沿的那一个身影,看起来,更加显得孤寂落寞了。 “那,我还是为你捶捶腿,捏捏脚吧,这样还舒服些。” 对方一脸微笑说着,弯下身,两手刚触摸到秦凯轩的小腿肚。 “你走开,别碰我!” 秦凯轩情绪非常不好地两腿一挣,弯身之人不慎栽倒在地。 坐地之人含着眼泪,抬起鲜血直冒的右手,看到其中的一个手指,已经不小心严重擦伤。 秦凯轩同样看到了这一幕,面带自责愧疚的同时,神色十分担忧的俯身跪地,望着对方受伤的手指,一脸的心疼,然后将其紧紧拥入怀中抱紧。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秦凯轩语气充满心疼,嗓音略感沙哑的赔礼道歉。 “没事,真的没事。” 对方见秦凯轩这副心痛之色,心软加心疼之下,只能谅解了某人。 这次意外发生的误伤事件,自然是两人短时间之内的和好如初。 过了没几天,两人则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原始状态。 对方一脸疲惫由外归来,刚一进卧房门,便看到满地散落着的碎布条。 而这个时候,秦凯轩人坐在榻沿,手里正拿着一把剪刀,照着几件新衣服,一剪子一剪子的乱裁呢。 而且对方还注意到,秦凯轩旁边放着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新包袱。依据她做针线活特有的针脚来看,做那个新包袱的,肯定另有其人。 “喂,你在干什么?” 对方情急上前,冒着一定的生命危险,一把夺过秦凯轩手里被剪坏的衣服,左看右看,脸上那个极度可惜的表情,就不用提了。 “这些衣服是你做的?” 秦凯轩本想扯过对方刚拿走的那几件衣服,好指着她的鼻子说话,奈何对方愣是抓着那几件刚被破坏一半的衣服死不撒手,就又起身,随便从旁边敞开的衣柜拿出几件衣服,抄起剪刀,又要下剪子。 “秦凯轩,你疯啦!还没完没了啦!” 对方再次冒着生命危险,从他手里抢救出那几件完好无损的衣服。 秦凯轩见是如此,刚才还平静无波的脸色,立马变了! “废话少说!你只需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 秦凯轩知道对方平时最痛恨的就是大男子主义精神,所以方才故意这么说。 对方极力忍着心中的不悦情绪,两手抖搂着那几件被剪坏了的衣物,心平气和对秦凯轩说道:“没错!这些衣服是我为你裁制的,你想咋样?” “咋样?你还好意思问我咋样!看看,你看看,这些衣服的针脚,这里,还有这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让我怎么穿的出去啊!穿着你的这些粗织滥造衣服遛弯上街,这要是让我老家的那些童年玩伴看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啊!知道的还好说,这是最近几年非常流行的新款式,很多人喜欢而且都在穿;可不知道的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娶了一个表面上是个做针线活的高手,可实际上,却只是一个会缝粗制荷包的笨蛋老婆!” 秦凯轩仿佛是在故意欺负对方的好脾气,指着对方鼻尖,劈头盖脸就是一番数落。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我看看,给我看看……” “看就看!多认识一下自己的不足,没什么大不了的!喏,顺便在给你参考一下熹儿的作品,小心,别给弄坏了!” 秦凯轩在说到您熹儿的名字时,尤其是后面那句“小心,被给弄坏了”的时候,特别加重了一下说话细声温柔的语气。 对方听了后,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可还是表情很认真地看着秦凯轩。 “你是说,这些衣服是熹儿做给你的?” “那当然!除了熹儿,谁还能缝出这么好的针脚。你没事,多学着点吧!” 对方听后,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子落寞。只是这种落寞的情绪,秦凯轩似乎已经习惯了,早已经不再为之所动容了。 如果摆放在眼前的这些衣服,真是熹儿她特地为他亲手缝制,那她还真就没必要看了。 秦凯轩看到对方满脸不屑的表情,当时就过了。 “不服气是吧!好!让你不服气,让你不服气……” 只见对方抢救下不久的衣服,伴随着一阵错综剪影飞舞,化成一道道碎步条,缓缓落在了地上。而从包袱里面拿出来的那几件衣服,则被秦凯轩放在身侧,保护的好好的。 “秦凯轩,你别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熹儿自幼与我一块长大,她什么水平我心里比你清楚。先不说她那诗词歌赋水平,单说她做针线活的技艺,还是我教的呢。依我看,你今天完全是在借题发挥,针对的是人,而不是什么衣服针脚的问题!” 对方见秦凯如此轩蛮不讲理,不可理喻,不禁也跟着火了! “那是自然!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对熹儿的感觉不一样了吗?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但凡你有熹儿身上的一点优点,那也行。可是你呢?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要品行没品行,你可知这方面熹儿她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不止!再有一点,我实不相瞒告诉你,往后在我的眼里、心里面,也永远都只有熹儿一个女子!” “秦凯轩!你这个王八蛋给我住口……” 任是哪个女子,也不能接受自己男人把自己跟别的女人相比较的一文不值。更何况是对方这个善于隐忍控制压抑暴脾气,每每说话都这么低声下气,目的就是为了不想与一个长期生病卧床的病人斤斤计较的心软女人。 “怎么,事情做错了还不让人说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那就是在我还没对熹儿展开疯狂热烈的追求之前,我们偷偷私会之事,还不能对外公布!” 第七百一十九章一厢情愿 当听到这件事涉及到在乎关心之人的终身问题后,对方也是丝毫不含糊。 “为什么?” 对方问的干脆直接,秦凯轩答的也很干脆直接。 “难道你想让我跟你一样没范儿吗?你不想要你的淑女范儿,我还得要我的君子范儿呢!” 对方听完当场愣住,自然是无言以对。 千秋阁后院走廊,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不一会儿,我背着一大袋东西,来跟云楼汇合。 “这是……” 云楼望着我肩膀上的大口袋,顿时一脸的疑惑。 “这里边好多东西,都是小冰平时最喜欢吃的。” 我气喘吁吁说着,两手将口袋蹲放在地上,抬起左手背部,抹去下巴上的汗滴。 “我们何时启程啊?” 只要一想到不久便能看到安然无恙、活蹦乱跳的小冰,我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 也许是因为刚才到外面采买东西辛苦走了一路,难免有些口干舌燥,而这时候正好看到旁边桌上有现成的水喝,于是二话不说,走过去端起凉亭石桌上一碗放凉了的香茶,咕咚咕咚,几口喝完。 我在饮完那碗被放凉的香茶以后,享受地闭上眼睛,面露回味无穷之色,并且这期间不停地嘎舌咂嘴,貌似是在用凉茶馋某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樕山某座山顶的古老松树下,屹立着两樽高大人影。 不过看这两人一前一后而立,一个信心饱满,侃侃而谈;一个,眼含担忧,锁眉深思。看样子,两人似乎是在研究商讨某种发展大计,又或者是想达成某种一致协议。 “总之,我向来不愿意插手你们之间的荒唐三角恋,目的就是怕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再说了,让这等闲杂琐碎小事搅得我们两家感情不睦,生活上里里外外不安定,这代价是不是太高了?为了你我两家感情不受影响,也为了终止满城风雨,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你,能私下处理好个人感情问题,就不要把这些拿到桌面上来讲。如果你硬要不计后果,继续执迷不悟的话,那么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能做到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但是我妻子昕儿,她却无法做到这一点。她之所以私下不停地找你,那就是想提醒你跟熹儿那丫头平时要多注意保持距离,划清感情界限,因为大家谁都能看出来熹儿那丫头暗暗喜欢你。即便是这样,昕儿也不想日后看到她的好姐妹,也就是你妻子龙儿,将来为情所伤!因为这天底下的女人,是没有一个愿意去跟另外一个女人来分享自己丈夫的!这一点你必须明白!” 秦凯轩立在一块石岩之上,眼神幽幽地望着远方,虽然没有再发言反驳,可他心里却在说,你说的这些,我又岂会不懂?但是,想要换来他们,以及他心里那个始终牵挂放不下之人的长久安定幸福生活,那就必须要有一个人牺牲。 他们七个人中,刨去他不说,要说跟龙儿感情最深的,除了熹儿,那就是钥娥跟钥昕姐妹俩。若是她们三个人里面有一个受到了伤害,那么,于他的龙儿来讲都会不开心。而简天离跟云楼,对于钥娥、钥昕姐妹俩来说,是一生中至关重要的两个人,平时这两对鸳鸯眷侣的恩爱关系就非比寻常,如若真就少了他们俩中的其中一个,那钥娥、钥昕姐妹俩中的一个,还不终日以泪洗面,伤心难过啊,并且另一个得知、看到后,也会跟着不开心。看到她们终日抱头痛哭,伤心难过的样子,他的龙儿还是会不开心。 与其这样每天看着她们伤心难过,看着他的龙儿跟着她们伤心难过,那么,他还不如想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将这件事对龙儿造成的心理伤害减少到最低。 如果真要一个人来牺牲的话,那么就唯有牺牲他了!至少这样,他不会看到他的龙儿伤心难过。否则,他会心痛死的。 秦凯轩光是想到此处,心就痛到了难以呼吸。 为了将来不让他的龙儿,因为他做出的牺牲而伤心难过,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千方百计的让她去怨自己,去恨自己,那样,到时候她就不会为他伤心难过了! 秦凯轩之所以前后做了这么多混账事,目的就是想让他的龙儿痛恨他,厌恶他,直至哪天她再也受不了他,主动提出离开他的请求,那么,他给自己定下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仅仅是一厢情愿,不想心爱之人日后因为他的逝去离开而伤心流泪,秦凯轩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对方恨他越深,则代表对他的爱,亦越深。 只可惜,秦凯轩深受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意蒙蔽而不自知,否则,也就不会出现接下来令人发指、心再痛,却也无法替代对方身痛的悲惨一幕场景了。 “老婆,你特制的这几枚驻颜丹,到底有没有效果啊?别回头给阿轩吃坏了!” “小看我是不是?实话告诉你,这特制驻颜丹的材料,可都是放眼整个修炼界难找的好东西,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它们。再说了,这驻颜丹不是用来吃的,而是……” 话说着,走廊里并肩相依的两个人,在女仆熹儿的带领下,抵达秦凯轩他们两口子所住的卧房。 “秦凯轩,你别太过分了!” 突然,屋内传出了一嗓子尖锐嚎叫,令门外的三人止住了脚步。 “我过分?我过分?你自己也不看看,这都是什么啊!这就是你一晚上不睡觉,在厨房辛苦为我熬的药粥啊,喂猪猪都不吃!” “你……你……” “你什么你,怎么,还敢顶嘴啊!我平时都怎么跟你说的,要你跟熹儿多学着点,不但要勤快,而且衣要做好,饭要烧好。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熹儿,熹儿,你没事少在我面前给我提熹儿!要是熹儿真有我这么好,那你干嘛不纳她为妾?占熹儿便宜那么久,为什么迟迟不肯给她一个名分?” “要你管!我秦凯轩要不要纳妾,何时纳妾,还无需你来发号施令!我秦凯轩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号女废物当老婆啊!此生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难听震天的吼骂声,象征着卧房内的男主人到底有多愤怒。 上次是汤匙摔地的清脆声音,这次是粥碗。不一会儿,便是托盘。再接着,是翻桌倒柜的巨大声响。 “疯了,真是疯了!秦凯轩,你这个大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卧房内所传出来的摔东西声音,以及两个人不时的互相羞辱对骂声,偶尔还夹杂着一两阵兵器打斗地声音,不难让人想象里面的战况,到底有多激烈。 细听了一会儿,至于里面那两口子争吵的内容,自然令站在门口的三人各有所思。 云楼夫妇在冷眼瞧了一眼低头退到门口一侧的熹儿之后,推开房门,径直而入。 此时,卧房的男主人正是心里不痛快的时候,这时候恍然见到两人不敲门就直接进来,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不悦了。 秦凯轩望着二人,刚想说你们俩以往对人的尊敬都哪里去了,看你们这么理直气壮,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但碍于这两人的特殊身份,一个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一个是自己结拜兄弟的发妻,况且还是他自己老婆的结拜姐妹,明说哪一个,都表明了是在得罪亲戚。秦凯轩当即意识到,纵然心里再有气,也绝不逞那一时口快,向外界发出任何的口头抱怨。所以当时就把话咽了回去,秦凯轩是自认低头,不逞那一时口快,可并不代表别人不拿他开口问罪。 “怎么回事?一来就听你们再嚷嚷,到底因为什么?” “哦,昕儿,没事。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足挂齿。” 对方立即收起面上的不悦表情,急急忙忙搪塞过去。 “是这样吗?” 昕儿万分审视的目光,扫过对方,然后定格在秦凯轩身上。 “嗯,龙儿说的没错。的确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家务事。昕儿你也知道,这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想必此经验大家谁都有。” 秦凯轩望着云楼两口子,话说的嬉皮笑脸,但只会换来对方的深深不屑。 “我们夫妇一般吵架,那大多数都是我主动站出来认错,再不济就是冷战。哪向你们,瞧把这一屋子东西给毁的!啧啧啧” 云楼说着,一把将靠前的昕儿,拉到身后的安全地带,生怕她被躺在地上的那些随瓦片,随时扎伤了脚。 “嘁!就你这妻管严,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呢?不给我们天下众男人丢脸,就已经很不错啦!所以说嘛,昕儿,这男人就得管。看到没,一天不收拾,他就敢抢你话。” “秦凯轩,你给我闭嘴!没事撑的说我干什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自为之吧你!” 云楼一番话意有所指,但恰恰给了秦凯轩逐他们出去的理由。 “人家昕儿都没开口说什么,云楼你也敢插嘴!我这住所,乃大男子主义精神充斥之地,妻管严,禁止入内!” “行了,老婆,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上门,那我们就不在这里讨没趣了。驻颜丹我们就放在这里了,小心吃不死你!” 云楼气愤说着,恶狠狠瞪向秦凯轩的同时,发现自己在说到驻颜丹一词时,秦凯轩神情略显紧张的望了他老婆龙儿一眼,当时就心里咯噔一下,但愿是他想多了。 “不送!” 秦凯轩望着那对前拉后拽的背影出去,气愤用脚关上门。曾几何时,这两人连随手关门的礼节都忘了。 门是关上了,但里面的争吵,依旧不断。 “姑奶奶懒得跟你吵!等姑奶奶用这把新铸成的法器,先去把进入到这片空间的裂隙补上,回来再跟你慢慢算账!哼……” 秦凯轩望着对方的身影抵达卧房门口,冷不丁又开口挑衅。 “就这么好意思没范儿的出去啊?” 对方听闻以后,刚踏出门槛的一只脚,及时收回。 “你什么意思?我这么出去,还真嫌我给你丢人啊?” 尽管对方看到近日整体身体健康状况颇为良好,但脸色却出奇日渐苍白憔悴的秦凯轩的时候,心里还是情不自禁的疼了一下。 她勉为其难的压抑住火爆情绪,用她认为极度心平气和,而又不让他感觉失了面子的说话语气质问了那么一句,不成想却激怒了对方。 第七百二十一章樕山洞府 “看你这么着急,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 云楼话刚说完,就见我被一片云彩拘上了高空。 一点心理准备没有的我,就这样端着空茶碗,站在云层上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差点没栽下来。好在关键时刻,云楼那个变态及时出现并扶了她一把,否则,她真掉下摔成了肉饼不可。这么说来,她还得感谢那个幕后罪魁祸首,谢谢他给了她一场有惊无险。 “怪哉,怪哉!估算一下日子,他们应该早就到了,怎知现在一点消息没有呢?不会是小道消息有误吧?” 樕山之巅的一座洞府门外,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边捋白色胡须,边晒着太阳,同时嘴里还不忘喃喃自语。 坐在荷塘岸边上的一位紫色裙装年轻女子,一脸心事,双眼无神地望着远方。还时不时捡起地上的碎石子,往遥远的水中央投去。 “珠儿,在想什么?” 这时候,身后走来一位仪表堂堂的年轻美男,手里拿着一只风筝,坐在她旁边。 “桓哥哥,你不知道,每当我路过大哥他们所住的洞府,看到大嫂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独自在那里黯然垂泪,心里就会跟着难过上好一阵子。每逢看着大嫂因为过度思念早前遗失的幼女寝睡难安,茶饭不思,那年轻娇好的花容,逐渐变得憔悴消瘦,心里面总会替她感到心疼。” 紫裙女子一脸动容说着,向上抬起的右手背,快速不自觉拭去眼眶滑落的泪滴。 坐在旁边的秦书桓见心爱的女人如此,一脸懊恼的同时,竟忍不住开始心疼起来。 伸出的右手缓缓圈住对方的细腰,令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右肩膀上。 没错,他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替她分担不了什么,但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那就是长久的给她一个肩膀,让她尽情来依靠。 “珠儿,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若是实在放心不下,那不如改天,我跟你一块儿去见大嫂,好好劝劝她。” “嗯。” 落日倾斜,风景秀丽的荷塘岸边,两个背影,正对着夕阳,依偎而坐。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他们现在唯一能为对方付出的,那就是更好的把握、珍惜现在,铭记与之相处的每一宝贵瞬间。 此时,与二人身处方位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缓缓探出一个头颅,默默观看着前方一幕和谐温馨的场景,言不由衷笑了。 “哥哥,这是我刚画的,快帮我看看……” 身后走来一个小女孩,一手举着手里的画,一手摇拽着树后少年的衣摆。 “嘘……” 少年闻声,急忙转身弯腰,对小女孩作出一个禁声的手势。 “小点声!你看,父亲跟母亲今日难得相处的这么融洽,我们不要出声打扰他们好不好?” 小女孩沿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扭过头来,似懂非懂的对少年点点头。 “走,我们回去说!” 大树后面,一双大手牵着一双小手,欢笑着远去。 聚元洞内餐桌前,两名尽心伺候的女侍,远见一身威严华丽的中年男子进屋,待对方走近,在对其深感担忧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后,便禀身告退。 中年男子眼见桌上的碗筷未动,饭菜未下,心底不由哀伤叹了一口气。 看来,终究还是心结未解啊! 俯身弯腰,轻轻拉过一张凳子,坐到美丽而憔悴的中年妇人旁边。 伸出一双粗糙的大手,缓缓拉过对方一双娇嫩细滑的美玉酥手,放到自己胸口紧紧握住。 “萼儿,你这是何苦呢?如果我们的那个孩子,她在天有灵,她一定不希望见到自己娘亲因为终日思念她,而整日茶饭不思,神形逐渐憔悴跟消瘦。萼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孩子们看了有多心疼!本王看了,亦是多么的难过跟心疼!” 中年男子一脸动情说着,顿时男儿热泪滚落。 “萼儿,接受现实吧!要怪就怪那个孩子命薄福浅,跟我们,无缘!” 美丽而憔悴的中年妇人听到对方的一番宽慰之言,顿时眼含热泪。缓缓抬头,望着那个曾经为她许下山盟海誓诺言,为她摘星星、够月亮的身高马大魁梧男人。 “大王别哭,对不起,让你为萼儿担心了!近来萼儿时常梦到,我们的那个孩子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她以为是我们抛弃了她,不在要她了,所以,她在找我们,很努力很努力的在找我们,目的就是为了想要跟我们讨一个说法!” 中年美妇脸贴在男人的胸口,早已是热泪长流。 原以为躲避见到这张饱经风雨沧桑摔打的容颜,她心里就会好受一点。但是今日一见,尽管她已经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不再刻意去看他,可还是未能成功阻挡她内心对他深怀的愧疚与歉意。 “大王,对不起,对不起……是萼儿没能保护好我们的最小一个孩子,是萼儿让大王失去了再次得女的那份喜悦,失去了亲听小女从丫丫学语到初次开口喊大王一声父亲的机会,甚至……甚至令你们父女连面都未见上” “不,萼儿,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嘛,你梦到我们丢失的小女儿活的很好。只要孩子活得好,过得好,那我们身为父母的,就已经很知足,别无所求了!” “可是……” “好了,没有可是,本王也不允许有此种飘渺虚无、不切实际的可是。倘若真是这样,本王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护我们孩儿周全!萼儿,你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这是本王专门为你准备的开胃健脾药膳,味道可能是难喝了一点,可多少吃一些,来……” “我没胃口!厨娘们做出来的口味,都一个样,早就腻了!” “嘿,这次可不一样。这次这个药膳,是本王亲自下厨为萼儿你做的,本王的心意,萼儿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大王……” 中年美妇抬起泪痕斑斑的脸,深情仰望着对方水润的星眸。 “大王,我吃,我吃……” “乖……” 一种夫妻甜蜜温馨、相互安慰鼓励扶持的气氛,悄悄在两人心间流淌。 翌日黄昏,一袭金黄缎袍的中年男子,幸福拥紧怀中眯眼睡着的人儿。 今日她难得同意自己带她出来晒一天的太阳,趁着落日余温还在,就在让她多睡会儿。 看着你们如此恩爱幸福,今生,吾别无所求!躲在一棵隐秘大树后面的人影,悄然转身离去。 “大哥,大嫂……” 听到声音尚未走远的身影,突然止步。 一袭紫色锦衫罗裙的玉珠,左手挽着秦书桓的胳膊,远远走了过来。 两人后面,跟着一个与秦书桓相貌相差无几的俊脸白皙少年,以及一个还没长成就天生一副美人坯子之态,肩挎两筒画轴的小不点。 某人走近,看着自己的兄长,侃侃长谈,一脸的俏皮之色。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没规没矩,言词顶撞,也不怕被人看笑话!不过,你这咬文嚼字上的功夫,自从书桓来到这里,可谓是有增不减啊!” 中年男子面带宠溺苛责望着对方,口气无奈摇头说着,只是说话音量极轻。 这时候,少年拉着小不点的手,走上前,齐声道:“舅舅、舅妈好!” “嘘,你们这两个小鬼,没看到……” 玉珠松开挽着秦书桓的手臂,轻步上前,各拍了那对兄妹的脑袋瓜子一下,正小声教导。 然而这时,靠在中年男子怀中的人儿动了。 “不怪他们,真不怪他们。其实,自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是我……因为太过于留恋你大哥他那温暖宽广的温暖,不想那么早睁开眼睛罢了!” “哦,大嫂原来你……” 玉珠刚要开口说蛛后的不是,险些令她继续错怪下去她的一对儿女。 “萼儿,你醒啦?”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静,中年男子蹙眉俯头,望着怀中睡眼睁开的爱妻,紧拥她的双臂,自觉放松了一点力道。 “嗯。” 正欲离开蛛皇怀抱的蛛后,仰面望着自己夫君,满目深情的点点头。 “舅妈,你看,这是雪儿为大姐姐作的画儿,父亲母亲都说很漂亮呢,就哥哥一个人说不好看!” 此时的小不点,噘着嘴,委屈不悦说着,蹦蹦跳跳,拿画上前。 “是吗?乖,来给舅妈看看。” 此时的中年美妇,已经完全离开了中年男子的怀抱,站起身来稍微舒展活动了一下僵麻的筋骨。 “咦,雪儿,你这画的,哪里是什么大姐姐啊,分明就是你娘亲玉珠嘛!” 中年美妇卷起手中的画,一脸惊奇好笑地俯身,右手轻抚着小不点粉嫩肉嘟嘟的脸蛋,甚为欢喜。 “不是,父亲说啦,大姐姐跟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呢!” “是吗?” 中年美妇一脸笑呵呵反问道,脸上的神情明显不置信。扭头看去,却正好对上秦书桓那千真万确的肯定目光。 中年美妇望此,脸上的表情,瞬间僵滞了。 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没错,这天底下却曾有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 但一般像这种情况,她们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联。比如说,母女关系、孪生姐妹关系,等等直系近亲血脉相连的存在。若照此推理……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你想啊,关于秦书桓先前就对大家描述那位少女年龄特点的事,她多少也知道一些。莫非真如老爷子先前所言,是小姑子玉珠她产后伤心加抑郁…… “舅妈,” 这时候,站在人群后面的少年不愿意了。 “若是单凭一个人的相貌,就此断定那个无父无母的野丫头就是我母亲所生的孩子的话,那我又是哪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更何况,我跟我那个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一号儿子存在的不负责任老爹,相貌还一致呢!” “桑儿住口!” 玉珠脸色不悦转身严声道,意在斥责少年与长辈说话不注重语气,失了规矩体统。另一层生气含义意在指责少年都这么大的人了,说话总这么不经过大脑,还是跟一个小孩子似的那么任性。 只见那个叫桑儿的少年,被玉珠这么一嗓子严声训斥,脸一红,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迅速低头,不再说话了。 而这个时候,小不点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想到是因为自己画的一幅画儿,害得哥哥说出了心里话而被无辜挨骂,心里过意不去,于是也跟着认错般的低下头。 第七百二十二章绘画天赋 秦书桓不禁望了少年跟小不点一眼,摇摇头,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慈爱跟心疼。走过去暗中勾了勾玉珠的小手指,意在责问她教子太过严厉,瞧把两个孩子给吓的。 见秦书桓在这里充当好人,玉珠还一脸委屈不干了呢。 “这不赖我,谁让他们一出生,就只有娘而没有爹呢!我要是不把他们教好,难免日后让人背地里说他们有娘生,没爹教的闲话!你要是嫌我管束他们太多,那我就撂挑子不干了,愿谁管谁管!” “对不起,珠儿我……” “好啦好啦,鉴于你们两口子在教子方面上意见不一,那完全可以私下里讨论,以后当着孩子们的面尽量不要争吵,这样对孩子们不好。” “大嫂……” “好啦好啦,大嫂就是磨破嘴皮子,再怎么苦口婆心,在玉珠你眼里都是一种唠叨,总之大嫂保证不再多说了便是。雪儿,你不是还有一个画筒呢嘛,接下来,我们看另一幅,怎么样?” “好。” 见到自己终被受到重视,小不点仿佛忘掉了刚才的不快,急忙满口欣然应答,并从另一个画筒中取出一卷相同纸张大小的画轴,举止恭敬递到蛛后手里。 看来,刚才玉珠的那番苦心没有白费,要时刻保持对长辈恭敬有礼,已经在小不点这里起到了作用。 “咦,雪儿,这张画上面的一对年轻男女为何没有相貌?仅仅才是两个面部轮廓而已! 蛛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底下的玉珠不禁皱起了眉。 “什么?给我看看!” 玉珠一脸疑惑的生气上前。 自从她发现雪儿这孩子身上与生俱来的绘画天赋后,除了在生活上尽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责任,无微不至以外,那就是在书画方面特地对她进行了精心教导,着重培养一番,可见她对自己这个小女儿有多么的重视。 索性雪儿这孩子孺子可教,在书画方面的造诣日益精进,后期则展现出了超高的书画文艺天赋,受到了樕山教育界的一致好评跟认可,也让她这个当娘的,从内心感到无比的自豪跟骄傲。 正是因为在以上心虚殊荣的影响下,所以玉珠在听到蛛后如上那番之言后,快速在心里面对小女儿草草做出了一个评价,那就是雪儿在绘画过程中偷懒大意了,这才导致了丢三落四情况的出现。 针对这一点,玉珠当然表现的很生气。同样,她也有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平时绘画那么认真投入的一个孩子,怎么现在却发挥失常了呢? 可当玉珠将画拿到手中,一眼看到那幅画上所描绘的冰天雪地场景时,喉头一哽,眼眶不禁泛红湿润了。 这幅画表面上来看,确实存在着极为严重的人物形象构造上的缺陷问题。但实际上,又一点问题没有。 它背后所隐藏的深刻含义,别人兴许看不懂,但是,玉珠却能看懂。 当看着自己娘亲因为自己随手所作的一幅画,而无辜眼眶泛红潮湿,小不点心里除了不明所以,那就只剩下不安跟慌乱了。 “母亲,对不起,雪儿错了。不过,雪儿保证,下次一定会用心再用心的。母亲,你看雪儿都已经认错了,你就不要再伤心难过了吧,母亲……” 小不点一脸撒娇,眼中带泪,紧抱着玉珠的大腿,一个劲儿地摇晃。 玉珠缓缓蹲下身,一脸情绪激动地将雪儿紧紧搂抱在了怀中。 “不,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母亲我的错!母亲实在不应该,将你是被我收养孤儿的消息,透露给这么年纪小的你。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玉珠一番发自肺腑感人至深的话,顷刻道出了大家内心对她刚才见到那幅画以后,紧跟着眼眶泛红湿润的疑惑不解。 其实,那天玉珠将雪儿是被收养孤儿并非她亲生的信息,告诉给雪儿的时候,他们大家都在场。 还记得当时秦书桓跟玉珠两人刚和好没多久,秦书桓就发现了玉珠偷偷私藏孩子的事情。 你想啊,他秦书桓在看到自己女人身边还暗藏一个开口管她叫母亲的小女孩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其实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在不明所以然之下,难免会胡思乱想,胡乱猜测。 直至后来,秦书桓越来越吃醋嫉妒,越来越粗鲁无礼对待,以及紧抓着“这是哪里来的小女孩”这个问题不放,对玉珠百般纠缠不休,让玉珠烦不胜烦。 最终,玉珠在强烈自尊心的妥协驱使之下,再受不了秦书桓的反复质问与猜忌,便将雪儿是她在冰天雪地捡来的弃婴一事据实以告,岂料那天小家伙从外写生回来的早,恰巧又站在他们后面,只是大家谁也没发现而已。当时玉珠因为情急跟秦书桓解释,并未看到雪儿就在旁边,所以一不小心,这才给说露了嘴。 没错,雪儿现在怎么说还是个孩子,你这么早便将她的身世告诉给她,的确是不应该。但这毕竟也不是玉珠你一个人的错,要怪也只能是怪天意。如果在这件事情上真要追究一个人的责任的话,那么,则是狠心将雪儿抛弃在如此恶劣生存环境下的亲生父母才对。 众人心里,不禁替玉珠深深感慨了一番。 几句简洁有力,却毫无推卸责任的肺腑之言,足以说明这位其实很早就已经当爹,却又一点不自知之人,是多么的自责悔恨懊恼。 “等等……” 快餐厅老板转身刚要走,便被身后的胡花花语气坚定唤住。 “你执意如此,难道就不怕给自己,自己的家族,乃至全狐族的广大同胞,招来战争与祸乱吗?” 只要一提到家族,胡花花眼里,总是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忌惮。 快餐厅老板闻言回过头,一脸坚定深邃地望着胡花花。 “说不怕,其实那都是骗人的!但是,怕又能怎样呢?怕也不能改变她生来就是我们的孩子这一事实!哪怕有一天,她被她自己心里所压抑的恨意蒙蔽了双眼,变得六亲不认,嗜血无情,杀了我乃至杀光我们整个南北极狐族同胞,我对她也绝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因为,这都是我们欠她的!” “纵然如此,我还是要找!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能让我的女儿一生都背负着一个弃婴之名,寒心生活在外!哪怕她被人收养,被养父母精心呵护,捧为掌上明珠,我也要让她知道,丢弃她,不是我们的本意,而是现实所迫,被逼无奈!” 其实,快餐厅老板的言下之意是既然你胡花花这个当娘的已经很对不起孩子了,那他这个半路才知道自己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是一个孩子生身父亲的人,绝不能再对不起孩子。 “既然你都不怕,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走,我跟你一起去找!” 谁知胡花花听闻对方一席话之后,仿佛卸下了重担一身轻,欢快跑上前,双手圈起快餐厅老板的后腰,口口声声说要跟对方走。 而这个时候的快餐厅老板,身形早已定住,神情呆愣地俯望着胡花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难让人察觉的不置信。 冷如冰一脸倦容坐在窗前,无心观望着外面的风景。窗台上,压在她手底下的,则是一幅已经画好晾干的男子画像。 一阵冷风袭进打开的窗子,铺展的纸张,被风刮得铺啦啦地响。同样,也拉回了窗前某人对从前过往思绪的陶醉留恋,以及深深的怀念。 这个时候,隧道内走出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并肩而行。 坐在窗前之人触目所及,自然是无可厚非,感到不以为然。因为这两个身影出现在她梦境与幻想状态下的次数,已经不下千百遍,经常是魂牵梦绕。同样,这次也不例外。 秦家公寓的大门被叩响,女管家放下手里的活儿,应声过来开门。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女管家愣住了! 我在前,云楼在后,两人抛掉立在门口之人的反应,相继进门。 恰巧这时候,一袭榴红广汉流仙裙装扮的美丽端庄贵妇,左手端着红酒杯,由楼上走了下来。 “仙子?” 我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望着下完楼梯直迈入大厅中的美丽端庄贵妇,惊奇叫出声。 美丽端庄贵妇听到熟悉的叫喊声,猛然扭头望去。当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当……手中红酒杯脱手而出,垂直落地,发出一声短暂清脆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脸的欣喜跟激动。 “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碧波仙子轻启朱唇,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令我听了不禁大失所望。 “仙子,您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没想到我还活着呀!难不成您希望我死啊?” 碧波仙子听到我的不满抱怨之言,噗哧一声,乐了。 “哪有!我只不过是听了我家老头子给出的一番独到见解后,感到震撼吃惊罢了。” 碧波仙子言行举止没一点长辈的样子,上前拉住我的双手,仿佛对待亲切友人那样,言语温润柔和,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我虽然心里觉得奇怪,可还是接受了碧波仙子刚才给出的说法。毕竟,仙子这个人吧,玄法高深,若是不开口说话还好,一开口说话,一向都是那么的有内涵,意境之深奥,让人反复琢磨不透。 不过嘛……刚才仙子貌似提到了她家老头子,她家老头子又是谁啊? 我把碧波仙子刚才说过的那句话,又在心里过了一遍。 等等……她家老头子,她家老头子,她家……那不就是……? 想到比处的我,心里大惊。 这碧波仙子一向思想保守,自她那位死后,就一直恪守妇道,拒不改嫁。也没听说她最近正在与谁火热恋爱交往,何时给自己找了个伴儿啊? “怎么了?”碧波仙子感受到手拉之人停下,不再跟她走,不由扭转过身,柔声细语对其关问道。 那个有幸成为陪伴仙子终身的男人,肯定是平时跟仙子关系走的很近的人!会是谁呢?我低头陷入沉思,显然对碧波刚才的关问话语置若惘闻,而是在心里展开了各种浮想联翩。 除了紫荆仙子再无任何异性朋友,这大家都是知道的,要说这跟仙子关系走的最近的异性,那大概不是朋友就是仇人了。 仇人,仇人?莫不是,莫不是…… 上次在她背秦凯轩到她的租住公寓,看到秦老爷子跟仙子在里面无声打斗,自己苦劝无果之后,曾有过那么一段时间身体不受自己所控,跟着无意间看到墙上的投影。 第七百二十三章怎么搞到手 想到这里的我,上半身不禁打了个激泠。 “仙子,你是怎么把我祖父,秦老爷子给搞到手的?” 我可是清楚记得他们两人间的是非恩怨,那绝对是灭亲杀妻之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平日两人只要一见面,就相互往死里斗,严重的水火不容。尤其是她祖父秦老爷子对碧波仙子的滔天恨意,足以令他发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两人中只能活一个的重誓!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此没共同语言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嘛! 再说了,即使仙子你看上了我祖父秦老爷子,人家也未必考虑你!难不成是你早喜欢人家之久,想趁着那时候人少来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矛盾仇恨,所以这才间接的对秦老爷子表达了爱慕之情,从而选择调戏了对方。当然了,仙子你的调戏,当时在秦老爷子眼里肯定是不怀好意,是用来侮辱、气对方的。 仙子,你只知道采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你对秦老爷子的爱意,却不知道实际上,早已经激化加深了你们之间的矛盾与仇恨。 “他?就那个老顽固?老娘还不屑于在他身上动脑筋,只要搞定他的儿女就可以啦!” “什么?” “怎么讲?” 我心里再次感到疑惑了。纵是她这个女诸葛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其中有何关联来! “嘿嘿,这说来恐怕话就长了。不过,本仙子可以着重提醒你两句,换做你是孩子的亲娘,因为某种原因离家出走,孤独一人流浪在外,哪一天回来想要认回跟要回自个的孩子,纵然孩子的父亲不同意,但你只要赢得了孩子们的心,那么他们自然会选择认同你。你想啊,这孩子们死活要跟着自个儿亲娘一起生活,总没错吧,末了还给她带上了一串孙子,一家人在一起生活要多团圆有多团圆,要多幸福有多幸福。即使老家伙在顽固不化,也绝不想看到他一手辛苦养大的子孙一个个背离自己,回头他倒落了个孤家寡人结局。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碧波仙子不想从前聪慧如雪的我耐心听完,脑袋还是一团浆糊地摇了摇头,倾刻一脸无奈,随之深感无可救药地摇了摇头。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今天她算是开眼了。 “这么说吧,本仙子,我,乃这公寓主子的发妻,秦书海三兄妹的生母,秦凯轩的祖母,罗拉的外祖母。当然,也是你未来的祖母。怎么,这回你闹明白了吧?” “其实自桓儿无故在你眼前消失以后,我知你一直纠结于你是否乃桓儿亲生孩子的问题,今天我可以毫不保留的将之都告诉你。来,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碧波仙子一一罗列出她与这家公寓大小主子的亲情关系,我早已听得是瞠目结舌。 原来那天我与云楼离开万灵山学院以后,罗曼姑姑,哦不,现在理所应当恢复从前的称谓,应该叫罗曼阿姨才对。罗曼阿姨当天从乔装打扮的碧波仙子那里了解到她跟自家老爷子存在暧昧关系,将信将疑之下,便回去跟自家老爷子打探确认一番。既然说是打探,那就肯定不是直问,对于秦老爷子是什么脾气秉性,罗曼阿姨在了解不过,结果一番言语拐弯抹角打探下,还真叫她给确认属实了。 罗曼阿姨什么性子我不是不清楚,那绝对是在针对秦老爷子因钟情于她那过早逝去的母亲而长久不续弦,哪天突然间传出他要续弦的这件事情上,纯属于炸开锅类型。 很快,秦书海、秦书桓两兄弟被召集到此,三兄妹私下里一合计,决定瞒着两位老人,暗中给他们准备操办婚礼事宜,到时候好给两位老人一个惊喜,也算是他们身为儿女对长辈所尽的一份孝心。 接下来的场面可想而知,礼堂里,两位穿着鲜艳,但却不是新郎与新娘装扮的一对“新人”,在底下三子女的巧妙设计下不期而遇,结婚礼堂变成了杀人战场,喜事差点变丧事。 有时候,人在感情上,越是害怕失去,就越会失去。当碰到无法解决,又却难以过去的坎时,与其紧抓着纠结不放,还不如淡然处之,顺其自然,做到不抓紧,但也不放手。不是说,时间是一个人冷静下来想清楚问题的最好良药吗?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好的。可惜,当碧波仙子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终是悔之晚矣。 而且,我还从碧波仙子口中了解到,那日当秦老爷子勃然大怒,对她拔刀相向,碧波仙子的神情是多么的镇定。因为这对于死过一次的碧波仙子来说,再也不惧怕死亡。更何况这次是死在最爱之人的手上。 我心里还在庆幸,多亏碧波仙子的及时坦白,这才免去了她与秦老爷子这对久后重逢的欢喜冤家之间的一场不必要生死大战。否则接下来的损失,将会很惨重。想必那时候,定是秦老爷子二次为情所伤,肝肠寸断、举袖挥泪地一个人收拾残局。 不知不觉,两人就聊到了紫荆。 当碧波仙子由我口中得知,紫荆在一座小城遇到以前的恋人,并与其火速成亲的消息以后,甚感欣慰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当看到那个笑容,我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仙子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是对她微笑,那个笑容,足以让她产生沐浴春风般的酣畅淋漓舒畅感。 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碧波仙子在这个红尘世间,又了却了一桩遗憾。 女管家不声不语,将备好的红酒与奶咖,放到大厅中间的茶几上,默默退到一旁,听命侍候。 然而坐在沙发上,一边热聊,一边品酒水、饮料的俩人,竟谁也没注意到此刻云楼已经上楼了。 大约过了一段时间,我与碧波仙子坐在大厅沙发上,聊的正是投机。 这时候,楼梯噔噔响,又走下一个人来。 下楼之人一副失魂落魄,心不在焉,并且左手掩面,眼眶微红,像似与某人发生了什么不快。 此时的罗拉,右手拿着一件崭新的女式皮夹克,在下了楼梯以后,转身就朝楼梯拐角的垃圾桶丢去。 “罗拉……” 身后,熟悉的嗓音带着回音响起。 身形停滞之人,猛然扭身回头。 “我?我……” 当看到那张做梦都会无意间梦到、无比熟悉亲切的容颜时,罗拉埋在心中的不快情绪,立即烟消云散。 然后神态欣喜异常、情绪异常激动地跑上前去,跟早已经敞开怀抱准备迎接她的我,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两人偶然再次相见,心情格外激动的同时,真情相拥,泪洒当场,各自对其述说着离别时日的朋友姐妹情肠。 我温婉大方,心思独具细腻,比较容颜控制住场合。 然而罗拉却不一样,这次有可能是受了某种委屈,所以一直拥抱着我不放,而且是越抱越紧,最后直接导致某人的脸色被憋得通红,甚至已经到达难以喘气呼吸的地步。 若不是碧波仙子在旁一直不停地咳嗽提醒无果,最后不得不上前死掰硬拽强行分开她们,罗拉她现在还死抱着我不撒手呢。 “怎么,看你那会儿下楼时的神色,是不是简天离又给你气受啦?” 我本想直接说罗拉的不是,平时总是喜欢欺负打压脾气好,且一心一意只对罗拉好的简天离。你想啊,一个人的脾气再好,可总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吧。所以人家简天离因为偶尔一次的忍受不了,偶尔站出来反抗那么一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罗拉犯不上与人较劲认真吧。 但回头又仔细一想,两人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自己对中间所发生的好多事情都还一无所知,也就不好判定谁对谁错问题,若是将话说的如此干脆直接,难免不好。 所以我脑袋一转弯儿,就换了一种委婉的语气方式询问,也算是对罗拉她的一种关心。哪成想她这么语气一委婉,还真问出一件大事情出来! “简天离,他……成过亲娶过老婆,而且,他还跟他那个死去多时的老婆,生过一个孩子。由于孩子她娘走的早,所以孩子一直跟着简天离生活。” 罗拉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将长期压抑在心底的那番话说出来。 “什么?!竟会有这种事情?!” 这次彻底轮到我傻眼,毫无招架之力了。 在片刻的诧异震惊后,我紧握着双拳,一脸的愤怒之色,恨不得现在就去找简天离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要对罗拉隐瞒有过婚史,甚至在那段不长久的婚姻感情生活当中,两人还共同拥有过一个孩子?尤其是在简天离与罗拉确立恋爱关系以后,还对她继续有所隐瞒,此举让人好不生气! 但是,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尽管心里很是窝火,为好姐妹感到不值与委屈,我还是将心里的愤怒给强行压了下去,试着去冷静倾听罗拉她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跟意见。 “罗拉,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罗拉犹豫了再三,终是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的罗拉,仿佛陷入了一种对未来的困惑。 我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要么,心无旁骛,全然接受;要么,迅速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果断退婚,切断与简天离的一切往来。有句话不是叫天涯何处无芳草嘛,少了他简天离,后面还有更好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个备胎杰瑞,一直在排队等待先前错过之人回心转意呢嘛。 至于接下来如何的抉择,全看她罗拉是否想的开了。 “事已至此,我罗拉还能作何打算啊!生前就相濡以沫,情比石坚,想必死后,地位在简天离心目中也不会改变多少。那孩子,是简天离前面的女人,为简天离心甘情愿所生,更是简天离的心头肉。而简天离,亦是我罗拉的心头肉,爱他所爱,是我爱他全部里的一部分,失去了这一部分,别说简天离会伤心难过,我也会很不开心。” 罗拉坦白直接,慢悠悠对我道出了自己的心事。 听到罗拉一席剖心肺腑之言,我心里大有感触。 没错,设身处地想想,的确如此。 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因为自己对他生命中的某一部分无法容忍跟接受,而任其伤心难过,自己看了心里又怎会好受! 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 这是我自情窦初开,至深深地爱上秦凯轩之后,恐怕对自己付出的这份真情所做出来的最大领悟。 第七百二十四章少自作多情 尽管现在,对方相较于之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合群坦诚,而是孤僻神秘,令她看不懂,摸不透。甚至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还有没有占据着一席之地,更无法令她感受到他的存在。所谓的存在,不是表面上能看得到的、摸的着的肉体存在,而是来自心灵上的某种感情共鸣,也可以称之为心有灵犀。 纵然秦凯轩身上背负着许多她不知道的秘密,但是,从始至终,这并没有改变她对他的爱!相较而言,她对他的爱,反而还比原先加深了好几个层次。这也许是因为他们许久不见的缘故吧,以至增加了自己对他的思念程度。 坦白而言,当秦凯轩放下心灵枷锁,准备向世人、向她自己坦白那些秘密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有没有勇气去承受那些他强加给她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秦凯轩一直苦苦瞒着大家,关键是瞒着她的原因吗?目的,同样是害怕失去。 “不对啊罗拉,既然你都选择了去包容,去接纳,怎么刚才还……” 我眉头一拧,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刚才恍然想到那会儿刚见到罗拉时,她那失魂落魄,一脸受伤的表情,如果不是因为简天离,那会是因为谁啊? “唉,还不是因为我们家那个不好伺候的小祖宗!看我这个未来的继母不顺眼,千方百计地刁难为难于我,给我脸色看。若不是当时简天离在场,我早就……” 罗拉愤愤说着,右手上扬,照着空气来了一下子,心里当时就感觉很是解气。 “呦,我没听错吧,这么快就成你们家啦!你还真甘愿给一个孩子当后妈啊?” 看到罗拉能想开且角色换位如此之快,我心里佩服的同时,竟也忍不住起了调侃之心“嗨,你还真就别这么说我,那孩子你也认识,她就是……” “行啦,两位,你们这对未来的姑嫂,就别总在这儿絮絮叨叨,斗个嘴皮子没完了!既然人都回来了,那就赶快到楼上书房跟我那顽固不化的死老头子请安吧。罗拉,还不带路?” “遵命,外婆!” 罗拉对着这个格外宠爱她这个外孙女的外祖母,嘿嘿一笑,立马拉起我的手,就要上楼。 “不用了罗拉,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书房在哪儿我还是知道的。” 我望着对面所站,一前一后的祖孙二人,万分自信说道。 “哎!可真是个恋爱中的傻子喲!” 碧波仙子嘲讽地丢下一句话后,端起红酒杯转身就要上楼。 “咦,那个你们众人口中所谓的上古变态老魔……云楼,哪里去了?” 碧波仙子接下来的一句无心问话,彻底提醒了我,她这次所来的目的。 再看床角,冷如冰蜷缩在床头角落,脸色苍白,泪如雨下,精神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刺激,跟心理创伤。 很显然,我的直接推门而入,跟刚才的那一声叫喊,没能阻止屋中二人单纯只是灵气武力攻击,却不会发出任何外界声响的打斗。 而这个时候,身穿一袭黑衣的秦凯轩,借着云楼身体灵活周旋腾挪的空当,迅速扭头,深情执着得目光,短暂望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我,并对其露出了一个宽慰放心的笑意,随即就又投入了与云楼的血腥残酷作战中。 真想不到,他的笑,还是那么好看! 我被秦凯轩的那个笑意,深深陶醉的同时,脑海不经意间浮现出一个黑影。 他们的身形未免…… “啊,小心……” 当我想到要开口提醒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云楼两只手掌幻化而成的两道白色光刃,挟裹着无声的劲风,倾刻抵达秦凯轩身前,将秦凯轩的两支上臂,擦着肩膀齐挥挥斩断。 “云楼你个变态,你还真砍啊!” 我顿时朝某人怒喊一声,立刻快跑过去,一把将身体不断踉跄后退的秦凯轩扶住,然后准备为他紧急止血。 “我想,上次你左胳膊被砍去的时候,一定非常疼。” 我手上动作一滞,抬头望着一头冷汗的秦凯轩,眼神里所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少自作多情了!” 随即,秦凯轩很是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说话语气带着从所未有的嘲讽,面部表情恢复以往的冷酷阴郁。 我心里甚感别扭地抬头,眼睛里星光闪闪,但也只是稍稍愣了一秒钟,便又低头,撕下一片干净的裙摆,继续为秦凯轩包裹着伤口。 “不愧是个不祥的女人!任谁跟你接触交往都会受伤,滚开啊……” 此时的秦凯轩,冷不丁脸色大变,面带厌恶,目光狠狠瞪着我,心里仿佛对她有着天大的怨恨。同时身体后撤,迅速远离开我。 远远望着秦凯轩鲜血淋淋的伤口,我满脸地担忧、焦急之色。 “别闹!你的伤……” “琪姐姐……琪姐姐……” 而这个时候的冷如冰,已经从刚才得知的那一荒谬震惊中,彻底缓过了心神。 当她看到我出现在房间的那一刻,相信没有什么比她这会儿看到我更为惊喜的事情了。 “实在不好意思啊,小冰,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许多话要跟我讲,但是现在不行,我得马上为轩止血疗伤!”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冷如冰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继续与秦凯轩进行言语劝慰上的周旋。 冷如冰望着此刻全部心思集中在秦凯轩一人身上的我,眼底逐渐升出少许失望。但是,她并没有责怪我对她的忽视,而是又重新换了一种敬佩的眼光,直直望着我。 “你……还好吧?” 冷如冰的眼神,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卧室房门旁边不断你劝我躲的我、秦凯轩二人,对身后之人的关问,不理不睬。 “你没事吧?” 云楼轻步上前,望着冷如冰看那两个人的专注眼神,以为她是没有听见,所以又开口问了那么一句。 岂料自己厚着脸皮等了好久,对方还是无语应答。 云楼见是如此,心里便不难猜出一二。 既然他都已经讨人嫌了,那他还呆在这个地方做什么!大家嘴上说是好朋友,可真到了碰上事情的时候,可惜一方还是无法免俗。说白了,新朋友,总是没有老朋友在对方心里的位置重。与其呆在这里继续讨人嫌,那他还不如去找点别的事情做。对了,来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去看过他那个乖巧可爱懂事的外甥女呢。 云楼心里想着,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慈爱宠溺的笑意。 身后,传来某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站住!” 某人步伐就要到达窗户边之人,闻声止步。不过并没有回头,而是目光定格在窗台画笔所压的纸张上面。 想不到那天的后花园情形,她还是记得如此清晰,里面的人物神态和美丽风景,还是一点没变。 “不许走!你……留下来,务必将琪姐姐心上人的伤,给医好!” “哈哈哈……” 云楼听完对方的话,先是不悦皱眉,接着便是哈哈大笑。 不得不说,身后所立女子没有摆正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竟也学他人不自量力,开始用命令的口吻跟他开口讲话了。 简直就是笑话!普天之下,能够吩咐命令的动他云楼的人,早在万年多以前就不在了!她凭什么一开口就用那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云楼无意被勾起了伤心事,心里虽说窝火,但也没能忘记自己乃对方朋友身份的事实。这次他可以不计较,但是若有下次,就不要怪他不讲朋友情面了! 此刻,窗台上那幅正在被熊熊烈火燃烧着的人物风景画像,就是某人将来相同错误再犯的最好下场。 当闻到窗外冷风刮过来的烧焦味道时,冷如冰才恍然意识到她的画已然遭殃。 冷如冰面色大有不悦地一把推开云楼,跑到窗前就想将那幅画从火海中抢救出来,奈何她所使用得那些渲染颜料里面加入了含有油份的特殊香精,火苗燃烧的太过旺盛,画像差不多已经被焚毁殆尽,再也没办法保全了。 冷如冰瞧着那些被风刮跑的灰烬,黯然神伤之下,渐渐捏紧了拳头。 “不想再跟你废话!我的伤呆会儿便会痊愈,接下来,我们还是戏吧。” 此时的秦凯轩,一身黑红,脸上所呈现出的意犹未尽神色,让我看了,不禁感觉心里发毛。 “白痴!” 冷如冰面色铁青,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训骂声传来,不光令我闻听后感到有些瞠目结舌,无所适从,而且站在窗前的云楼,听了也有些感觉发懵。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楼身形快如闪电,倾刻到达冷如冰跟前,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扬起巴掌就想打人。 “你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死没关系,可你别忘了,我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倘若我腹中的孩儿有个万一,别说到时候凯特不会放过你,整个蜈蚣家族不会放过你,我的那些修炼界的姐妹亲戚朋友不会放过你,就是我腹中孩儿的亲爹,也未必能放得过你!你不要后悔!” 冷如冰感知到对方心中的滔天怒气,心里虽说有点儿惧怕,但她可以百分百确定对方绝对下不去手。 针对这一点,这恰恰是云楼跟站在一旁的我,所不能理解冷如冰为何如此自信的地方。 冷如冰刚才仰头恶狠狠地瞪着云楼,所说出来的那一番话,充分引起了底下我的思考。 “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在这之前,小冰早已有过夫家,而且她腹中的孩子,那可是跟凯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以为你自作主张为你往日的栖息宿主定下一门亲事,人家姑娘就一定会心甘情愿接受与遵从吗?” 秦凯轩一番火上浇油的话,终引起了正在沉思中的我的反感。 “秦凯轩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扭头口带威胁的语气,面带不善地瞪着秦凯轩,奈何对方始终不看她一眼。 “白痴,如果你能放下往日的恩怨,那么,你当初断掉虫姐姐一支臂膀的事,我就不与你追究了。” 此刻,冷如冰望着看着她目瞪口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云楼,心底略感心疼了一下。 “我……将情绪调整好了,想单独跟这个白痴聊聊,琪姐姐……哦不,从今往后,必须得改口恢复从前的称谓。虫姐姐,麻烦你们两口子暂先出去一下。不过虫姐姐你放心,像今天的残酷血腥斗殴事件,往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嘿嘿” 第七百二十五章不喜欢就是不喜 冷如冰低头,一脸的尴尬不好意思,不觉抬手搔了掻后脑勺。 “走吧……” 我凝眉不解,听得正是云里雾里的时候,秦凯轩伸过新长出来的手臂,将她给一把拉走了。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女童那充满挑衅的目光带着一丝恨意,仰面望着罗拉。然而两脚下面,却加重了蹂躏的力道。 望着被念娥踩在鞋底下的现世最新流行童装,罗拉再次一脸委屈,眼中含泪,捂嘴跑了出去。 倾刻,偌大地房间传出简天离咆哮如雷的怒斥声。 罗拉俯望着对面那张挑衅邪恶的小脸,一脸的绝望与无奈。 “逆子!我今天不妨告诉你,只要你老子我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跟那个与我同辈份的男人在一起!” “哼……” 念娥见对方这次正在气头上,言语之间毫无商量地余地,索性哼声出去,又将主意打在了她那位对从前过往一无所知的未认回的生母身上。 笃,笃,笃身在洗手间,刚整理好残妆的罗拉,听到敲门声,想都没想便拧好水龙头,转身应声去开门。 “念娥……” 罗拉打开门,当看到走廊所立之人时,不由愣住了。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不会相信,跟我来……” 冷如冰拉起将信将疑的云楼,离开房间,去了楼下厨房。 冷如冰亲眼看着云楼将她为他所做的一整碗面吃完,神色一脸期待。 云楼放下筷子,两手捧着空碗,低头始终默不作声。不过看他闭上眼睛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慢慢地回味。 接下来,冷如冰自然有很多话要对云楼说。 关键之时,冷如冰的真正身份一曝光,相信云楼他还不能对灵魂转世投胎的虫皇怎么样。 听完对方的讲述,云楼眸中泛光,猛地拥紧怀中之人,对其细细述说着这么多年的思念。 “傻瓜,如果我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来找你。” 没错,冷如冰就是当年的玥昕,玥昕就是灵魂投胎在现世的冷如冰。 一切,皆乃秦凯轩当年一手暗中策划。个中用意,已然不言而喻。 “给他一个安心,要回魔灵。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昕儿,放心吧,只要你还活着。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云楼眼角带着笑意,左手勾起冷如冰的下巴,仔细审视着对方那张娇颜陌生而又气息完全熟悉的面庞。 想不到两人相识了这么久,他竟然一点没认出她就是他的妻子昕儿,而且就在不久前,他还一手烧了她的画。 这时的罗拉,没了刚才的和颜悦色,反而是语带严厉,一脸愠怒。 尽管她已经从念娥刚才的那些言语中,多多少少了解到她的一些实际身世情况。甚至,她还因为念娥在幼儿时期就不幸失去母亲的可怜遭遇,大大的为她心酸难过了好一阵子。岂知这个小丫头骗子如此败家子,什么东西都往地上扔,简直不知道什么是物以稀为贵。 罗拉之所以这么想,说白了是有根据的。以她跟随秦老爷子多年所习得鉴赏奇珍异宝的眼光,放眼整个修炼界,那绝对算得上是一块千载难寻的好玉。 这也许就是天下广大独生子女的通病吧,从小就娇生惯养,脾气倔强,唯我独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说都没用,而且最可气的就是不尊重大人的劳动成果。 不过细想一下,这还完全怪小孩子,只能说她那个腰缠万贯、财大气粗的老爹,没把她给教育好。 想到简天离,罗拉不禁为简天离过分限制念娥自由恋爱的权利,而感到深深地不满。心说简天离你好歹也是修炼界中人,而且老家还是上古修炼界,怎么这脑袋瓜里还这么多传统守旧思想啊,一看你就……果然是吃土长大的。 不对,貌似她这个年纪,就这么早有心上人……“你看……” 念娥小手指着地面,小脸满是兴奋。 罗拉见她如此,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跟着朝地面看去。 只见散落在地上的挂件碎片,开始化成斑斑点点七彩光芒,随波缓缓流动,逐渐汇聚到了一起,形成一条透明、涌动着多个人影的光幕长带。 然后,那条被凝成的蓝光光带,飞一般窜进了罗拉的脑海。 此时,罗拉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正是惊异于此异象的时候,脑海中开始浮现出数段似曾相识的清晰影像,并且接连快速地放映。 这恰恰令于这些影像似曾相识的罗拉,心底升出一种以往缺失的那部分重要记忆,如今又重新全部回来的感觉。 的确,它确实回来了! “这些,不就是我那天在实施那个重大决定的时候,从心海完整抽出并封存完好的那段记忆吗?为何会在你身上?” 不过片刻,罗拉就神色恐慌苍白,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刺激般,倾刻泪流满面地看着对面而立的念娥。 “没错。这确是你当年封存的一段记忆不假,可也是我生母留给我的东西。每逢念娥望着月亮想念母亲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拿出来看看。” 念娥同样眼带泪光,那万分委屈可怜、乞求关爱般的眼神,一刻不曾离开过罗拉的眼神。 “难道……” “是的,念娥的生母在离开念娥的第二天,父亲就把那枚封印着念娥生母记忆的挂件,戴在了念娥的脖子上,并且,还给念娥起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以此来祭奠怀念念娥的生母。” “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怪不得那日我第一眼见到你以后,就有种十分熟悉亲切的感觉,原来如此。念娥,孩子对不起,母亲一直亏欠了你太多!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跟自己当初只是生育过,却并无尽到实质养育之职的女儿说对不起之外,罗拉再也想不到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对这个亲生女儿良心上的亏欠。 “不,不要说对不起,念娥跟父亲,从始至终就没怪过母亲。母亲当初那么做,也有母亲那么做的无奈与苦衷。上辈子您是念娥的母亲,生身之母,这辈子还是,而且此生此世都是,永远不会改变。” “孩子……” “母亲” 分离万年多的一对母女,历经各种苦难,今日终得相认,在相互述说母女情长的同时,不由抱头痛哭。 其实,那段被封存的记忆并没什么,只是记录了罗拉的上一世从恋爱到成亲,再到生子的全部过程,以及这期间,她的好姐妹亲戚、朋友们为她感到开心而祝福的喜庆场景。 秦家公寓里头,冷如冰的房间,云楼手握画笔坐在窗前,照着铺展在窗台的另一幅画,开始照葫芦画瓢描摹。 窗台底下的垃圾篓里,丢满了诸多不满意的墨色纸团。 云楼遂拿起重新作好的画,从头到尾看完,一脸的失望。 画中人就是他自己,奈何自己再用心,再细心,却总也画不出冷如冰当时笔下的神韵来。 现在想想,他还真是可恶,竟然忍心烧了昕儿亲手所画的画像,为此害得她不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云楼心中对他老婆昕儿,也就是现在的冷如冰心中的亏欠,可想而知。 既然在重新陪昕儿一幅相同的画像方面不能弥补,那么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偿她。 恰好这个时候,冷如冰端着一盘子甜点,进了房间。 “没关系的,一幅画像而已。关键是你当时的心伤冷漠神情,已经深深烙在了我的脑海里,即便是想抹去,都已经不可能了。” “昕儿,我何德何能……” 云楼本还想说些亏欠于对方的话,但一看到自己这个这辈子刚刚相认的上辈子老婆,不知道的是在以为她嘟嘴卖萌,而实际上却是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云楼打心眼里又惧怕了。 “以后不许再叫我昕儿,听着别扭。我现在的名字叫冷如冰,你可以叫我小冰。算了,不就是一幅画嘛,即便画得不好,但那也是你啊!还有,你要是真想补偿我的话,那就尽快将我们孩儿的魔灵给要回来吧。最近老是感觉不到胎动,我实在很不放心。” 当说到最后面一句,冷如冰说话的语气有些哽咽,但同时也很无奈。 要,不是没要过,只可惜对方坚决不给。 她老公都答应放过虫姐姐,不跟虫姐姐斤斤计较了,可为什么,秦凯轩还是扣留着他们儿子的魔灵不放呢?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冷如冰心里气急的同时,不住地抹眼泪。这令云楼看了,心里感觉非常的不是滋味。 “孩子,你的意思是,你体内的大部分灵力被你父亲给抽走了?” 罗拉一脸震惊地看着念娥。 “是的,父亲他知我心高气傲,喜欢争强好胜,怕我无意中得罪了修炼界那些深藏不露的隐修之士,从而引人注意,招来祸患,所以为了我的安全考虑,在天界的时候,就直接将我从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贬为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为此,我都不敢跟我喜欢的人感情告白呜呜” 念娥当着罗拉的面,再次神情伤痛地抹起了眼泪。 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难过成这副模样,罗拉甚为心痛自责不已。若是她早发现念娥对他义兄胡子腾存在特殊好感,那她绝对会竖起俩拇指大力支持。但前提条件,一定是在念娥乃自己亲生骨肉的情况下进行,否则,一切免谈。 秦家公寓的大厅中,一家老小悠闲自在地喝着茶。 “糟了!我怎么把这档子事情给忘啦!” 简天离坐在秦家公寓的沙发上,虽说外表一副嬉皮笑脸,恭维应酬着他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但是心里却在暗自生着闷气。原因不为别的,就为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出一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女来。笑话!想与他们多年前的一个老部下组成幸福的一家,除非他死了,要不,再就是一早就撇下他们爷俩的老婆大人点头同意方可。否则,没有丝毫可商量的余地。 然而此刻,已陷入深度思考中的简天离,并没有发现罗拉她们下楼。 “嗨,我说好女婿,你们小两口最近没闹什么不愉快吧?” 一手拉着阴少阳的手,一手端着杯子品咖啡的罗曼,望着神色略显愠怒又发呆的简天离,适时候开口问道。 “什么?” 简天离跟随罗曼的目光,看到罗拉抱着念娥出了门。然后仿佛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猛拍了下桌子追了出去。 第七百二十六章 乱成一团 “简天离,滚出去!等到爷爷的生日宴结束之后再说,现在我不想见到你!” 我看到简先生的背影,他两只手撑在桌面上,气的不轻。 简天离肩膀发抖,忽然冷笑了一声,忽然掏出手机放在了桌上,压低声音:“爸,你亲爱的小儿子,爷爷,你最喜欢的老陆,已经死了,死了一个月了。” 会场里忽然特别寂静,我听到了老爷子粗重的呼吸声和简先生狂怒的吼声:“简天离,你在说什么!” “爸,你不信?你以为我在我爷爷的生日宴上搞事请?”简天离在滑动手机,将手机递到简先生的鼻子底下:“看看吧!” 我不知道手机上是什么,但是猜也能猜得到,他上次不是说知道罗拉的肉体放在哪里了么,估计是偷拍到的,至于那里戒备这么森严,他是怎么拍到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应该是那个,我只是看到侧面,就能看到他的脸色大变,瞬间变得惨白。 老爷子颤巍巍地站起来抢过简天离手里的手机,哆嗦着嘴唇看了半天。 我实在是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受不了,简先生此时抓着简天离的衣领咆哮:“你在搞什么?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 “爸,你这还看不明白么?死人活人你分不清?罗拉死了,死了足足有一个月了,有人说他去东欧了,他根本没有出境,去什么东欧?您如果不信,我带你去看他就是了。” 简先生晃了两晃,简太太赶紧过去扶他,嗔怒地看了简天离一眼:“你在这种场合说这个,居心何在?” “我弟弟死了,难道你们还热热闹闹地办生日宴?” 老爷子的头垂了垂,立刻有两个护士跑过来,会场里乱成了一锅粥。 人们议论纷纷,护士们急着给老爷子检查,而简先生呆呆地坐在桌边,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某一处未知的地方。 我希望罗拉现在就进来看到他父亲此刻的表情。 他父亲是爱他的,而且是深刻的爱,因为我从他父亲脸上看到了一种绝望的,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悲痛。 会场里骚乱了好一阵,简太太上台简单说了两句:“刚才父亲身体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碍,宴席马上就开始。” 简天离见气氛差不多了,他终于要抖包袱了。 “爸,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其实我们还有的要做的,人死了还有魂魄,现在老陆的魂魄就在我手里,他有话要跟你说呢!” 简先生惊愕地抬起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不是说胡话,是真的,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 估计他在给简先生看罗拉骑马和吃串串锅的视频,简先生半晌都没有说话。 “爸,这样,我们到里面去谈。”简天离准备扶起简先生。 这个时候,罗拉应该来了,他怎么还不进来? 简天离扶着简先生往会场门口走去,这时候,大门被推开了,我看见罗拉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后跟着蔡助理。 如果此刻能放电影里赌圣赌侠出场的音乐,那我就要吹声口哨了。 不过,尽管没有那些背景音乐的衬托,罗拉的入场都帅呆了。 带着天生的霸气和意气风发,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走到了简先生和简天离的面前。 我用力挪动伞,想好好看看他们的表情。 这时蔡助理走过来,将伞抱在怀里,我的视线立刻变高远了,会场里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简先生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当认出是罗拉的时候,充满了惊喜:“老陆?” 而简天离,活活像见了鬼。 他这幅目瞪口呆的样子,我看了不要太爽。 “爸,三哥,你这是要把我爸带去哪里?” 简天离愣了片刻,胆战心惊地伸出手在罗拉的脸上戳了一下,被罗拉握住手指:“三哥,怎么了?以为我是鬼?我的手热不热?有没有温度?要不要感觉下我的呼吸?”他拉着简天离的手放在自己的鼻翼下:“怎么样,感受到了么,有呼吸么?” 简天离猛地抽出手,估计觉得自己的脑子坏掉了,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像音波不稳的收音机里的声音,变调而扭曲:“简,罗拉!你不是死了么!” “啧啧啧。在爷爷的大寿宴会上,你居然咒我死,你是有多讨厌我?三哥?”罗拉忽然握了握简先生的手,他的眼睛迅速地红了一下便别过头。 因为简先生已经哭了,两只手紧紧扳着罗拉的肩膀:“你这死小子,失踪一个月去哪了?” 蔡助理也看的眼泪巴巴,我心里又高兴又难过,也许这一次过后,这父子俩人的关系会变好一点。 罗拉走到了老爷子身边,弯下腰用力抱了抱他:“爷爷,生日快乐!” 老爷子还是相当沉得住气的,没有哭,只是很用力地拍了一下他:“混小子,还不坐下,今天陪你老爹好好喝几杯!” 蔡助理扶着简先生回到主桌前,简天离还愣在原地,他的手插在口袋里,估计口袋里是那个清朝老鬼的魂魄。 这几天他被折腾的够惨,后来才找道士拿收魂瓶收了那老鬼。 简先生头也不回地冷喝:“马上给我滚出去,明天来家里找我!” 这口恶气出的真是爽,看到简天离一脸吃屎的表情,我真想大声唱歌。 忽然,我听到了简天离在暴怒地叫出我的名字。 “念娥,你他妈的不是说,这是罗拉的鬼魂么?” 我起身往花园外走,爷爷的生日宴会估计要很久才结束,我打算去僻静处溜达溜达。 刚转身就听到玻璃瓶砸在地上爆裂的声音,我回头看,简天离把收魂瓶给砸了,那清朝老鬼就从瓶子里冒出来,张牙舞爪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简天离气昏头了,竟然把收魂瓶给砸了。 这老鬼可不比我,我是个新鬼,但是他已经在阳间这么久了,无论人多人少都对他没什么用。 老鬼去纠缠简天离,也许简天离此刻正在暴怒当中,老鬼闹了半天简天离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并没有感觉到老鬼的存在。 老鬼闹的无聊,我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看热闹,便转身想溜,可是手腕却被那老鬼给握住。 “阳寿未尽的人,怎么会死了?”他凑近我研究我,他死了太久,阴气实在是重,连我已经做了鬼了都觉得冷风嗖嗖。 我拼命挣扎,那老鬼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我怎么都挣脱不开。 “你八字全阴,涧下水命,你不该是这个时候死啊!”老鬼喃喃自语:“你这个鬼不简单。” 我还觉得他不简单呢,做鬼做了一百多年,都能当神棍了,一眼就看出我的命格。 我不想在这里和这老鬼纠缠,但是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四下里看,虽然旁边有人,但是人家根本看不到两只鬼的纠缠。 我现在才能体会,其实做鬼更无奈,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找不到人来帮。 “我男朋友是鬼王,你放手!”我威胁他。 他跟我冷笑,露出黑漆漆的牙齿:“现在鬼王在炼狱受罚,你少骗我了。” 他说的是鬼王伽,他不知道其实鬼王伽和罗拉是同一人。 不过,罗拉现在已经不是鬼了,他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此刻正在会场里陪爷爷过生日。 我忽然很欣慰,我知道罗拉虽然整天嘴硬,但是他心里还是在记挂着他们的。 不过,此刻我很危险,因为老鬼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铁链子来要往我的手上绑:“你和别人不一样,留着有用。” 我气急,但是却挣脱不开,只能乱骂:“你要是敢对我怎样,鬼王会剥了你的皮。” “闭嘴,少来吓唬我!” 铁链子绑上了我的手,我被他拖着往前走去。 他抓我做什么?真是做鬼都处处面临危险。 我回头看简天离,他正在打电话,对着电话暴跳如雷:“你们这些饭桶,拍的什么照片,抓的什么鬼,他妈的今天罗拉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现在被老头子给赶出来了!” 我指着简天离说:“你不是缠着他么?抓我做什么?” “他没用,还是你比较有用。”他朝我狞笑,我不敢看他的嘴,好像有虫子在他的嘴里跑来跑去,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老鬼要将我带到哪里去,我对未知的危险充满了恐惧,被这老鬼抓走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念娥!”我忽然听到一声呼喊,我急忙转身,竟然看到了颜汐楼。 他看着我的眼神十分惊愕,我忽然想起来,颜汐楼也是能看到鬼的,所以他便能看到我。 尽管我一直都不太喜欢颜汐楼,也刻意躲着他,但是今天见他如同见了亲人。 他向我奔过来,扫了抓着我的老鬼一眼,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飞快地贴在老鬼的脑门上,老鬼惨叫一声然后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了,我手上的链子也跟着消失了。 我揉着被弄痛的胳膊向他道谢:“谢谢你,颜先生。” “你如果不想叫我汐楼,就连名带姓地叫我好了,也好过颜先生。” 必竟他救了我,他说什么是什么。 他带我去人烟稀少的角落里坐下,难掩他眼中的诧异:“你怎么弄成了这幅模样?” 我觉得我没必要跟他解释这么清楚,便笑了笑耸耸肩。 可是他却立刻猜出来了:“你是不是把元气给了罗拉?” 他还真是不简单,连这种操作都懂,我还是求了随缘半天他才告诉我这个办法。 我不置可否,顺便岔开话题:“你怎么在这里?” “来给老爷子祝寿。” “这么晚?” “晚上还有宴席,我是晚宴的客人,现在来算早了。” 他在我身边坐下,很奇怪,相比罗拉身上的阳气,颜汐楼靠近我不会让我觉得炙热,反而会很舒服。 “你冷不冷?”他问我。 我摇摇头:“鬼怎么会感觉到冷?” “不一定。”他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知道命只有一次?” “他会还给我的,而且是我主动要求的。”我语气轻松。 “念娥,你太不了解人性。” 他什么意思,难道想说罗拉会算计我? 我冷笑:“不用挑拨离间。” “随你怎么想,念娥,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完全被他迷惑了,你相信我,他只会害你,不会帮你。” 尽管颜汐楼救了我,但是一直诋毁罗拉就不行,我从他身边站起来:“颜先生,谢谢你刚才出手相救,我先走了。” “你走去哪里?”他抓住我的手:“你现在是个谁都能欺负的小鬼,人群里你不能去,你能去哪?”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知道我此刻有点好心当做驴肝肺,但是颜汐楼和罗拉始终是对立的,我得划清和他的界限。 “念娥。”我走了两步,他在我身后说:“我不要求你相信我,但是你对罗拉要有提防之心,你这一步完完全全走错了,你不该把元气给他!” 我有些恼火,这是我的事,和他无关。 我回头硬邦邦地对他说:“我百分之百信任罗拉,我肯定他会还给我,就算不还,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第七百二十七章 勇敢面对 郊区野外的小木屋内,俩身影背对而立。 当虚空黑衣人的真实情况,以及被他带走的魔灵的真正身份信息曝光,一切看似变了,却又什么都没改变。 背对而立的两个人,一个看似非常气愤,一个看起来,却是非常的无奈跟痛心。 我听完秦凯轩的赘述,一脸心伤无助地望着窗外。 还真被自己给说中了,当秦凯轩将心底的秘密与人分享,不再有所隐瞒的大白天下时,她不一定能够完全接受。 因为一切听来,都是那么的荒唐跟不可思议,但同时又有点不切实际。原在于这全部是他秦凯轩一个人的片面之词,不足全信! 别看两人现在是背对而立,但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某人还是能够很准确地感受到对方的心意的。 “你不能够完全相信,这不怪你。不过我给你看完证据以后,但愿你会有所抉择。” 碎步条缝制的锦囊打开,道道似曾相识的记忆,如汹涌奔腾着的泉流,接连不断地涌入脑海,令人身心无比的震撼跟痛苦。 被对方悄无声息抽走的那部分不好记忆,如今得以完整回归,令我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刺激,身体一下瘫软蹲坐在地,神色无比的凄楚哀伤。 “两位都在啊,那正好,我就把我今天来的目的挑明一下,你们俩个将来是否能够重新走到一起,还是像如今一样永远的阴阳相隔,我一点不关心,但是,我儿子的魔灵,你们必须归还给我!” 我仰面望着突然到此的云楼,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样,心伤凄楚的脸色,较于从前更为的苍白跟委屈。 云楼面色不忍地朝其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既然事已至此,那么,你必须要勇于去面对,坚强乐观去承受。 我似懂非懂地望着云楼。这时候,脑海恰巧响起云楼的神识之音。 “上一世的苦痛,如果在这一世都无法释怀的话,那么你日后只能在怨恨中度过。除非,你想变成曾经的我这样,一味地为了去宣泄心中的怨恨,做出那么多伤害他人的事情。当时看着那些人受到恶果报应,很是感觉大快人心,可实际上呢,终害人害己,还差点把自己老婆给搭进去,想想都觉得这是个笑话!我坚信,他承受的苦痛,一定不比你少!否则,也就不会只给你留下美好的记忆,而将不好的记忆全部带走。我宁愿相信当时他是有苦衷,也不愿相信他真的会狠心去伤害你。结果事实最后证明,他确实是……” “想要要回魔灵,那得看我高不高兴了!” 秦凯轩适时出声,打断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尴尬沉默。当然,他对云楼如上与我之间的神识交流内容,一无所知。 云楼本来就非常好声好气的开口跟秦凯轩要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奈何秦凯轩他如此不识好歹,屡次用那样的挑衅语气跟自己讲话,看样子是在故意激发他的怒火。 云楼强逼自个儿忍下心中的怒火,不再去看秦凯轩一眼。还好最近有了小冰的缘故,他那火急了就上房的火爆脾气能够控制自如,否则又是少不了一场血战。 “放了魔灵,我们之间的是非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我扶地起身,面无表情的直直望着云楼,没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过了好久,她才斩钉截铁的跟对方说了那么一句。 “你这是在用魔灵要挟我吗?对不起,我不需要!” 秦凯轩一脸愤怒地转过身,不再看我跟那个没事来找茬儿之人。 “你……好,如果你不把魔灵还给他的话,从明天开始,不,应该是从现在起,我们就形同陌路,谁也不再认识谁!但是你别忘了,往事历历在目,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为了能够让他走的心安,你也该把魔灵还回去,只当是为我们那个有缘无分的孩子,祈福积德了。” 我一脸平静淡然地看着秦凯轩的后背,说话语气略带一丝乞求。 “给我两天时间考虑一下,我想通了,自会主动去将魔灵归还。” 秦凯轩语气平定回答完,头始终未回,抬腿大步走了。 “对不起,我没帮上你什么忙。如果我早知道那个男婴是你跟昕儿的孩子的话,铁定会把他平安递到你们手中,而不是现在……”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想他有一天会想明白的。如果你想去见你亲生父母的话,那我跟昕儿……哦不,你瞧我这记性,我跟小冰一定会陪着你去见他们的。” 当云楼一脸不好意思地挠头说完,我全然傻在了那里。 高空之上,一位戴着斗笠的青年男子收起云团,手挽一位衣袍鲜艳,头戴粉色面纱的少女,轻飘飘降落到了一处荒山野岭。 凯特将小腹微隆的冷如雪,安置在一块儿凸起的高岩上,柔声细语交代几句,便去为其找水喝。 凯特走后不久,坐在山石之上的冷如雪深感无聊,便站起身,想要四处走动走动,顺便活动一下僵硬发麻的筋骨。 当看到四周都是一些高大枝繁叶貌的树木,以及被蛮草荆棘严重覆盖已久的山中小路时,冷如雪异常烦闷的心情,亦跟着愈加的烦躁跟不安。 那时候的冷如雪,对自个儿能当上秦家孙少奶奶一事相当有自信,而且对待底下的仆人表现得非常飞扬跋扈,经常仗势欺人,再加上她对秦家正牌孙少奶奶的宝座大有种势在必得的那股劲,整天不是对自己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冷如冰讽刺挖苦,就是耀武扬威,甚至是经常性的打电话威胁恐吓,这种丝毫不把冷如冰腹中胎儿性命放在眼里的举动,难免得罪了公寓不少向着冷如冰的仆人。 只要一想到将来的日子非富即贵,冷如雪打心眼里高兴,往往这时候,她傲视万物的骨子里面,总仿佛有一种叫做活跃的因子在翩翩起舞,欢快叫嚣。就仿佛她在跟了凯特以后,尤其是她还成功怀上了对方的孩子,所有她在秦家所享受的尊贵地位荣耀,无论是来自物质方面,还是来自精神层次方面,都仿佛是她理所应得的一样。 前些时间,冷如雪眼看着自己将要嫁给凯特,而且马上就能过上她每天都梦寐以求的富家阔太太生活时,不想中间一个人的突然出现,彻底粉碎了她的美梦。 还记得那天,她正躺在房间的床上睡觉,接着突然被闯进门的几个女仆拧肉掐醒,然后被她们架着下楼,去大厅跟一个年龄上看起来与秦家老爷子相差无几的老妇人与请安。 不过,看当时秦老爷子那沉闷默许的表情,貌似他对那位老妇人并没太大的好感,仅仅是从心眼里忍让她。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冷如雪总等不到每天睡到自然醒,就被人从睡梦状态下掐醒,接着被架走。 此种命运,一直持续到那个老女人被突然宣布进门的那一天才结束。 自从那个老女人以老爷子续弦之妻的身份自居以后,在整个家里,专门喜欢找凯特的茬、且经常跟自己作对。而且看他们俩的那个眼神,就像看讨债鬼一样,仿佛上辈子他们欠了她什么东西似的。 只要不影响到冷如雪在秦家公寓的地位,这些对于冷如雪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相较而言,冷如雪更为纳闷的是,也不知道那个老女人后期使了什么手段,不但将秦老爷子迷的神魂颠倒,言语挑唆之下彻底粉碎了她成为秦家阔太太的美梦,而且还把凯特跟她一块儿给撵了出去。 轰人就轰人吧,更可恶的是,那个老女人竟然过分到不给她跟凯特收拾行囊的机会,当场揭露完他俩一起所犯的罪孽,当场命人将他们给轰了出去。 最可气的是,平时一向最宠他们的老爷子,竟然对那个老女人所作出的一切决定都言听计从,不但如此,而且还很赞同,不知所谓何故。 冷如雪抬头望了一眼天上,骄阳似火,烤的人心里抓狂。 自从那天被赶出门,她跟凯特一直在赶路,而且两人身无分文,至今吃喝都是问题。 苍茫的樕山大地,同样是那座万年多前的最高山顶,站立着三个人影。 云楼的书信已经定点送达,相信刚得到消息的统治妖界之王……蛛王,正携妻儿老小,飞速赶往此处。 “御灵珠本就是你之物,今日我把它归还于你。” 云楼手心托着一枚鸽卵大小的晶莹剔透珠子,通体流转着璀璨摄魄的蓝芒。 “不用这么着急归还,待那一人将魔灵还与你,你再还给我御灵珠不迟。” 我欣然一笑,缓缓推开云楼的手掌。 只要秦凯轩一天不把云楼儿子的魔灵给人还回去,我就一天不会接受这枚御灵珠。而且,她以御灵珠拯救天下苍生的重任,也会随着秦凯轩的自私之举而被迫推迟。 到底孰轻孰重,全让他秦凯轩独自去衡量吧。 “你们看,谁来了?” 这时候,冷如冰欣喜异常地指向远方的天空。 “终于来了……” 云楼眯眼望着远方半空,仿佛早就料到他们今日会来一样,所以表现的并没有冷如冰那么吃惊。 当看到简天离携手罗拉落地,我并没感到与从前有所不同。 可是当她看到他们身后所跟之人,尤其是对方那可爱漂亮的相貌,与之从前的玥娥如此相像以后,反而愣住了。 “虫阿姨好……” 亭亭玉立少女的声音,宛如天籁,美妙动听,再不是先前那般童颜粉嘟,童声稚嫩。 “果然是你,念娥……” 凭着感觉,我一脸激动地张开双臂,跑上前去,跟迫不及待等她拥抱的对方,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在离开万灵山学院,前往樕山的那段时间,我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念娥。 每逢想到念娥是一个打小就没了母亲,有个亲爹却跟没爹一样,平常唯有姨父一个疼的孩子之时,我心里都会上涌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也许,这就是她以前欠她的,害的她那么小就失去了母亲,为此得不到一丁点母爱。甚至,连本来就容易享受得到的父爱,也从来没拥有得到过。 “嗨,麻烦你不要用那种接受上帝的审判眼神看着我!我承认,在我家娥儿逝去的那段时间,在养育孩子方面我是不在状态。可后来,我也努力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尽心尽力投入到养育孩子的工作中去,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将她抚育成人。个中辛苦滋味,又岂是你这等从未生养过子女的人,所能体会的到的!” 第七百二十八章 继承了某人的遗传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简天离心里不禁大呼冤枉。 因为他可永远不会忘记他一手带大的宝贝闺女,在演戏方面所表现出来的超高演技。不光他自己在这方面吃过她的亏,受过她的教,而且连他那个独具一双法眼的妹夫,都经常被那孩子一手捏造的谎言牵着脖子走,并且被欺骗的团团转。 哈哈哈,想到此,简天离心里就感觉无比的自豪跟骄傲。 针对此方面,简天离可不记得自己在这方面着重培养过她,十有八九,是那丫头继承了某人的遗传。而且就连在情感方面,也是如此。 想到此处的简天离,心里越发窝火生气,丝毫没注意到被说到伤心处的某人,已经默默转身离开。 “都怪你!虫姐姐要是为此想不开的话,我就再跟她共赴轮回一次。谁让你总那么嘴碎,那么喜欢你的光棍生活呢!” 某人一脸生气地掐着简天离的胳膊,冷声丢下一句极不负责任的话,迈开步子,朝渐行渐远的我追去。 “喂……” 简天离刚要开口认错,并想着唤回自己妻子。 “还有我!还有我!母亲要是再死一次,我甘愿带着胡副院长的魂魄,与其共入轮回。拜……” 念娥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心痛与决绝,以及一丝难以令人看懂的揶揄之色,拔腿跑了。但是她并不为此感到担心和真的难过,因为她心里清楚知道,她的父亲简天离,早晚会追上来。 这大的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小的也跟着添乱啊! 简天离不禁抬头望天瞬间,这恰恰是他此时最想说的一句话。 “哇塞!当下,共入轮回是不是很火,很流行?” 简天离站在原地,一脸焦急无奈地望着跑远的妻子女儿,根本无心回答平时不怎么好事,现在却对什么都上心的冷如冰。 看到这里的云楼,发现苗头不对,刚想伸手拉回阻止,但是,却已经晚了。 “看来是了,那我也去!等等我……” 此刻的冷如冰,早已转身跑出数步距离,并且大声喊着,朝三人即将消失的方向,奋力撵去。 “喂,你现在怀有身孕,已绝非从前那般,跑慢点啊……” 云楼放心不下妻儿的安危,拾起一边裙摆,便要追上去。 “等等!我说你怎么关键时时刻,总给我掉链子!” 好在简天离出手快,否则接下来,又他孤家寡人浪费脑细胞,对如何令秦凯轩两口子复合之事,未雨绸缪了。 “本尊什么时候给你……” 云楼对简天离刚才是话似乎略有不满,开口就反驳。 “行了,我好不易把她们都支开,你还在这里跟我较起真来了。赶紧走吧,那家伙的尸体有线索了。” 简天离边说,边拉着神色大惊的云楼,腾空远去。 这二人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到这个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得到了妖界统治之王胞妹玉珠公主的首肯。 然,他们心里没底的是:能不能求得雪儿对他们的原谅,并且听她亲切的唤他们一声爹娘,再接着将她带离这里,回到狐族去过原本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时间过去了好久,那对青梅竹马磨破嘴皮子,轮番对其道歉跟苦苦哀求,不过看样子,对方还是油盐不进,显然无动于衷。 胡花花见此,深感头痛之下,彻底对其失去了耐心。此时竟不顾身旁之人的阻拦,迈开步伐,走上前去。 “小没良心的,我们俩个不远万里来这里就为寻你回去。别说我俩还没你笔下所描摹的那个东西重要?” 胡花花气呼呼地看着雪儿,一手指着雪儿跟前的一个石坑,气呼呼地对其抱怨,顺带往坑中瞧了一眼。不过,她这一看,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亲爱的,你看她画的……画的……” 但是,站在雪儿身后的快餐店老板,迅速将食指放到唇边,对胡花花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意思是生怕胡花花的大呼小叫,搅了小家伙绘画的兴致。因为他们已经有错在先了,再不能去惹小家伙不开心,这次必须得慎重了。 “你们看,前面好像有人!” “哎呦” 咚咚两声闷响,我本还想继续追着念娥不放,责问她打算将胡子腾的魂魄囚禁到什么时候的时候,奈何正往前跑的念娥,这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害得自己跟她撞了一个大跟头。 罗拉跟冷如冰望此便忍不住偷笑,并且连忙上前,将倒地后表情痛楚狼狈的两人扶起,顺便为其掸去身上的尘埃。 “你这人小鬼大的家伙,你以为我吃过你几次亏不够,还会再上你的当啊?” 我急忙揉着被撞痛的鼻尖,一脸愤然得指着对过的念娥没好气道。 “这年头,即便是说真话,也没人信了。虫阿姨,哦对了,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就叫回原来的称谓吧。小思阿姨,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自己看呐!” 当看到我将信将疑的神情,念娥顿时一脸无奈,并高抬胳膊,为我做出方向上的指引。 我半信半疑之下,朝着念娥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两大一小身影。 看情形,三人貌似在争执些什么。 “走,我们去看看!” 念娥好奇心一上来,才不管我是否愿意,直接拉起她的胳膊,往前方跑去。 罗拉、冷如冰见此,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待四人走到三人跟前,尚不及了解情况,我就感觉脚下踩空,接着,便坠入了一个半米多深的石坑。 我蹲坐在石坑之内,一脸的狼狈跟惊魂未定。 与此同时,我心里还奇怪,如此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一个石坑凹在这里大煞风景,而且即便她直直从上面摔下来,身体为何一点也没感觉到摔痛。不但如此,就连身体底下所压之物,都非常的有弹性。 我心里想着,正要站起身之时,右手恰巧摸到地上一截冰凉的圆柱形东西。几根手指不经意在上面划拉了几下,然后又掐了掐,的确带着弹性。 我心中惊疑之时,不禁低头看去。不过,右手并没有离开那截冰凉的东西。 待我看清那是一条人的手臂的时候,尤其是它上面的那种透彻毛孔凉意,顿时让人心生恐惧。 我胆战心惊之下,及时抽回手,身体退缩到坑内一个角落,眼光直直投向距离自己仅有几公分不到的一具男尸上面。 “这是……怎么可能?” 透过这具保存完好的男尸,尽管对方陌生的容颜,是那么的沧桑衰老,但是,他眉宇之间所透露出的万分熟悉英气,无不在向我述说着这具男尸的奇特身份。 “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上下门牙紧咬着嘴唇,拼命地想要控制住难言的伤心情绪。 过去,她与秦凯轩相处的点点滴滴美好与不快的片段,仿佛倒带放电影般,迅速在脑海过了一个遍。说是倒带放电影,听起来时间比较漫长,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也就是这一瞬间,我她全然明白了。 身在石坑上方的罗拉三人,纷纷往坑底望去。 当她们看到那具被保存完好的老年男性尸体的时候,心底同样产生跟我一样的感觉。先是震惊,再就是难过。 “怪不得那时候,云楼说我们俩是阴阳两隔,当时我还在苦嚼那句话的意思。现在看来,云楼说的没错,一切都是真的!原来你早就瞒着我们精心计划好了一切,并偷偷实施,只是我们当时被你转移了注意力,谁也没发现而已。” “虫姐姐,别难过了。我想,'他'现在一定躲起来,不肯见我们大家了。不过没关系,'他'不想见我们,那我们可以分头去找'他'啊,相信一定会找到哒。” 罗拉跪在上面,眼含热泪地安慰着身在坑底呆傻的我,同时心情莫名复杂的难过起来。秦凯轩不光是她前一世义结金兰姐妹的夫君,更是她这一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表哥,她心里跟着极度的难过,也算是人之常情。 “牺牲你自己,就为成全一颗御灵珠,值得吗?值得吗?” 我伸出右手,五指来回轻抚着对方冰凉却又不失弹性的面庞,缓缓屈身,将头贴在对方胸口,眼泪再难以抑制,成串流到对方冰凉彻骨的胸膛上。 同时,也滴在了不远身藏暗处之人的心上。 看着她难过,他亦跟着难过。只是,请原谅,时至今日,他再没有勇气出来见她。不过请放心,云楼未出生儿子的魔灵,他早就在冷如冰前世记忆没有恢复之前,就已经趁她熟睡的时候打入到她腹中了。 原来,那时候秦凯轩为了镇压住云楼,不让他对我的生命安全造成任何意义上的威胁,便对魔灵施了一个临时禁制,让他陷入短期沉睡。现在算来,今天,正好是那临时禁制自动解封的日期。 “糟了,看样子,我们来晚了。” 身在云端的简天离和云楼,俯视着下方地面的一切,不禁心生惋惜。 “既然他的尸身是在樕山,那即便我们先她们早来一步,也是于事无补。因为,在全樕山的生灵眼里,他就是这里的镇山之宝。” 简天离疑惑不解地皱起眉头,不明白云楼为何有此一说。 “可能这与他身上佩戴的驻颜丹有关。” 云楼眯眼望着那具男尸腰间的一个锦囊,言语不是很确定道。 我一脸痛楚趴在对方的胸膛上,一直未舍得离开。 这时候,我手无意摸到对方腰间所系的一个蓝色锦囊。 难道,这里面装的,也是有关我们上一世夫妻的秘密吗?或许,里面是你自己的秘密也说不定。 我好奇之下,便想取下,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记忆。 “啊?不要……” 当云楼二人意识到我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时候,立即开口大声阻止,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那个蓝色锦囊,现在已经被我摘下来,拿在了手中。 锦囊离身,秦凯轩保存完好的的尸身随即化成亮点精华,停留不多时,便灰飞烟灭!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眼神定定看着秦凯轩尸身曾经停留过的那个地方,仿佛傻了一样,久久不能缓过心神。 “哎呀,我说这个锦囊所盛之物的气息为何如此熟悉,原来,里面是我当时送给你们夫妻的驻颜丹。难道说,在我们大家都还没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第七百二十九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知道上官俊为什么猛然雄起了吗?因为对面那个司徒霖豹!上官在人家手中吃了大亏!”刘晓东简单的说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被对方羞辱了吧!嘿嘿,自己技不如人,还真没有办法!”李智奇这句话一半是对着刘晓东说道,另一半是让上官俊听的。 刘晓东看到上官俊好像要冲出,连忙严厉的说道:“上官,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仙子不是时候!” 然后朗声对着楼梯上面的司徒霖豹说道:“这位小兄弟!既然大家都是四大家族中人,应该团结,一致对外!你说是不是?” 司徒霖豹“切”了一声,飞身从楼梯上面优雅的跳到刘晓东他们面前,说道:“哼!四大家族出来这样的白痴!是四大家族的不幸还是上官家的不幸!居然排出这样的家伙,今年恐怕没戏啦!” 说完,很挑衅地朝着刘晓东挥了挥拳头。 “老大!”李智奇有些生气。 “没事!和他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上官,你不要动!”刘晓东笑着对李智奇说道,没有转身,却又声音严厉的制止了上官俊的动作。 这一切,都被从楼上面走下来的司徒毅看在眼中,本来自己的儿子挑衅上官俊,司徒毅已经看到了,但是并没有制止,因为如果那上官俊真是儿子说的那样,教训一下也不错;但是,他却发现那上官俊并不是那群人里面的头领,而是一直答话的最前面的年轻人,自己心中一动,走上去,在自己儿子肩上拍了拍,“畜生,我不在,你就出乱子!极为对不起!这都是犬子的错!这位小哥说的不错!我们四大家族的确应该一致对外!不错,这比赛可是实力的见证!几位要小心!” “司徒先生说的不错!我们四大家族的确应该叫别人看看,我们不是一团散沙!”刘晓东也毫不示弱的说道,这个时候,是圆场的时候,这话可就由着人说了。 “哈哈哈!还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司徒毅,这是犬子司徒霖豹!敢问小哥名违?” “老前辈客气,小子刘晓东,这是李智奇,这是关月儿,那个,是上官俊!请老前辈多多指教呀!”刘晓东笑着介绍着自己身边的人。 “恩,不错!我说刘贤侄,我们不如到楼上去叙叙,我和你还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司徒毅笑着说道。 刘晓东暗骂道,你个老家伙,还真会说,刘贤侄,还叫的真亲切,看来是不能推了,看看你能有什么花招!一脸笑容的说道:“那司徒世伯,请!” 说完,就要和司徒毅一起上楼,却不料司徒霖豹横插一句,“爸爸!刚才不是仙游宫主找你有急事!” “哦!差点把这件事忘了!哎呀!对不起啦!刘贤侄,咱们改天再聊!”三个月拍拍自己的脑壳陪笑道。 刘晓东暗骂,你个老狐狸,好,你敢摆老子一道,下次老子逮住,要你好看,不过,他也是笑着说道:“司徒世伯有急事,自当先料理!咱们机会多多!您先忙!” 司徒毅陪笑着拉着司徒霖豹离开了现场,周围在楼上楼下看热闹的看到主事离开了,也都装作很忙的样子各忙各的去了。 刘晓东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再找刚才给自己领路的小姑娘,却发现已经不见了踪影,晕! “老大,就这样了!你好像吃亏了!~”李智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恩!走吧!咱们再做打算!”刘晓东深思着走上了楼梯。 “年轻人!等等老夫,哎呀,真是累死我了!谁来扶老儿一下!” 刘晓东循着声音望去,诧异的看着那个老头。 “恩!没事,让他自己先想想,明天我再和他谈谈!今天晚上,我和吱吱先去看看!你呢,自己多小心!”刘晓东看了看外面的银月,说道。 “不错,我们去救可以了,你呀,保护好你自己!好好呆在家!”李智奇拍着关月儿的肩膀柔声说道。 “恩!我知道了!你们小心!”关月儿笑了笑,说道。 月色宜人,照耀着整个青龙岛银光闪闪,整个青龙岛笼罩在一片情色的雾气中,真好像青龙吞吐的氤氲。 “老大,咱们去哪里溜达?”李智奇眼睛四处打量。 刘晓东看着远处的楼阁,说道:“哪里的岗哨最多,咱们就往哪里去!嘿嘿,说不定会有特殊的收获!” “老大,你想……”李智奇用手点了点远处的建筑。 “嘿嘿,你知道了!那咱们就去!”刘晓东一脸奸笑。 “农帮主,咱们又见面了!”一袭黑衣,罩住了整个身体,显得神秘莫测! “哦!是你!”农彤之背着手,眼睛死死的盯着来客。 “不错!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那黑衣人大咧咧的靠在门框上。 “你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还是赶快离开!”农彤之显得有些不耐烦,又好像有些心虚。 “嘿嘿!你最好小心!否则……嘿嘿!”那黑衣人的话语里面好像带着威胁的味道。 “你敢威胁老夫!”农彤之的眼中放出摄人的光芒,明眼人看到,就知道,他的修为已经到了元婴期。 “农帮主不必生气,小弟这就告辞!”那黑衣人说着话,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农彤之攥紧拳头,砸在桌上。 “没什么戏了!老大!”李智奇小声说道。 刘晓东用手打了一个手势,俩人再次回到再次的住处。 “看来这大会,明着是风平浪静,一团和气,暗地里可是暗流涌动,风云骤变!”李智奇好像很有感慨的说道。 “恩!可惜就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阴谋!不过,我有种预感!这一定是一个惊天大……谁!”刘晓东猛然惊觉的看向门口。 “哈哈哈哈,不愧是龙组的督查!”从门口转出2个人。 “大哥,这就是刘晓东,老大,他是龙组组长云平君!”关月儿介绍到。 “你好!闻名不如见面,刘督查的事迹,我已经听说了!可真要好好感谢你呀!”云平君伸出手来握住了刘晓东的手。 “诶!看不出刘督查好功夫,怕是快到大乘期了!”云平君爽朗的笑道。 刘晓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刚才两人握手的时候,刘晓东以为是在试探自己的能力,所以,不由用上了仙灵之力,却发现对方犹如大海一样深不可测,连忙讪笑道:“云兄,大仁大义,小弟惭愧!惭愧!” 四人进屋坐定,关月儿才说道:“刚才出去的时候,看到一个背影,很像大哥,走进了,发现还真是大哥,不过,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龙隐村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大家都没有事情吧?” “我说月儿,你一口气问那么多的问题,云组长一时怎么回答?”李智奇在旁边打岔道。 “没你的事!你去倒茶去!”关月儿命令道,李智奇乖乖的去到茶了。 “月儿!?”云平君古怪的看着关月儿,又瞄了瞄李智奇,会意的笑了笑。 “大哥!你快说呀!那个傻瓜,咱们别理他!” “好好好!龙隐村的事,我交给东杰处理了,他现在完全变了,这可都是刘老弟的功劳,之所以,我到青龙岛上来,是因为,咱们龙组每次大赛都会来,当评审!”云平君很轻巧的说完了这些。 刘晓东看着在弹着桌面的云平君,心道,恐怕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吧,说:“哦!那不知道本次大赛,都有哪些评委?” “哦!这个我知道!刚才云大哥都告诉我了!有昆仑山一鹤道长峨嵋灭缘师太,加上大哥,一共三个人!是吧!大哥!”关月儿抢着说道。 云平君看着刘晓东,接过李智奇递过来的茶水,笑着说:“刘老弟,大概还有一律之处,既然你是长老会的督察,我也不瞒你!这次我来,除了这个无聊的评委之外,还有其他事情!” “是吗?”刘晓东看起来很吃惊的样子,其实他知道老云会说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且看他怎么说。 “一个国际超能力组织通缉的要犯!”云平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啊!不是为了四大家族?”李智奇奇怪的问道。 其实刘晓东也奇怪,这四大家族,明里暗里斗的轰轰烈烈,龙组以及政府部门都是不闻不问,而且任由他们发展。 “四大家族!国家从来就没想要处理四大家族,因为他们的原因,国家的经济产值每年上升3个百分点!” “你们国家干脆把四大家族收为国有,不是很好?”李智奇又问道。 “国有!你们看看,现在的国有企业,那个不是亏本,有竞争才有发展!所以,只要在控制之中,就任由他们发展!”云平君淡淡地说道。 刘晓东心中很快就分析了四大家族的局面,看起来是四虎相争,但是其实后面还有狮子管教。 明白了这一点,刘晓东猛然想到刚才听到的一番话,以及几天来“弑”的追杀。 “莫非那个通缉犯来到了青龙岛?”刘晓东问道,隐隐觉得,这一切一定有必然的联系。 “不错!他就是‘弑’的首领!”云平君低声说道。 “恩!不排除是他的可能!看来打着比财产的人不在少数!”云平君说道。 “这样看来,还不止一股势力在打这些财富的主意了。嘿嘿!这次大会可真是热闹呀!”刘晓东说道。 “有刘老弟跟着上官俊,我也就放心了,另外三家,我们龙组都有忍受保护!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然后就要看狐狸什么时候露出尾巴了!”说完,云平君摆了摆手,离开了。 “咦!他怎么说走就走?”李智奇问道。 “想来其他的成员有事情找他!”关月儿不在意地说道。 “看来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呦!”李智奇朝着关月儿做个鬼脸,端起茶杯喝了下去。 关月儿被他的动作逗笑了,说道:“你们早早休息!我也回房了!” “咱们也休息吧!老大,明天还有很多事呢!”李智奇说着也回来自己的房间。 但是刘晓东还无法休息,这些事情,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很棘手,而且事情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到来,而自己要找的星星,到现在还没有下落,而时间却一点点的逼近了,而且自己最近老是眼皮跳,难道有什么不好的预兆?小山一直沉睡,也没办法帮自己,自己老是感到有几丝孤独。 第七百三十章 慢慢的疲惫 这里虽然说是个洞穴,空间却很大,而且附近找不到一只鬼,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隐秘的未知地方。 在洞穴里,有一面看起来精心设计过的墙壁,如果仔细看的话,墙上有两扇门,距离只有大概一寸。有隐隐的血腥味从门缝散发出来,还夹杂着几声微弱的呻吟。 我轻轻飘过去,手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两扇门同时打开,然后完全翻转过来,门上被荆棘束缚着两个身影。 左边的女子身上的浅蓝色运动套装已经是血迹斑斑,衣服也凌乱不堪的皱在一起,露在外面的双手已经布满了细小的伤痕,绝美的脸上透着满满的疲惫,长长的黑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此时那双漂亮的眸子已经闭起,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 右边的少年状况更是惨不忍睹,白色的外套早就被血染红,半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布满了长长的伤痕,嘴角有几分血迹,往常漫不经心的脸上带了几分倔强,气息已经比往常微弱了几分,也是紧闭双眼,嘴唇很显然已经被咬破了。 荆棘缠绕的很紧,似乎就像是从门后面凭空长出来的一样,将他们两个紧紧捆绑在门上,动弹不得。 没错,这两个人,左面的女子是千雪映,右面的少年是凌宇皓。 我似乎很满意现在两人的状况,轻巧的飘到两人面前,盯着他们看了半天,眸子里带着天真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手一挥,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条荆棘,带着坚硬细长的刺,而且柔软无比。我的嘴角绽开笑意,轻轻落到地上,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心情大好,空闲的另一只手心里凝结出黑色雾气,直冲两人而去。 半晌,两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不远处的我,神色迅速变得防备起来。 “哟,醒了?”我的声音还有些稚嫩,但却带着几分狠毒的尖锐。两人都不知道自己和这个臭丫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这小丫头这样折磨自己。 两人沉默不语,一双眼睛看着我,异常的平静。 看我似乎并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不然就不会费尽心机来折磨他们了。而且我应该也不傻,杀了他们之后,她手里就真的没有筹码了。到时候青迷镇就完全不用在乎我的威胁,可以反抗了。这样亏本的事情,我会做就怪了。 虽然身上的伤疼的钻心,但只要他们撑过去,早晚要让这个我付出代价。 最开始的时候,凌宇皓反应特别大,因为眼睁睁的看着带刺的鞭子抽在千雪映的身上,自己还完全不能动,简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心里痛的钻心,身上的痛就不算什么了。 我发现了凌宇皓的心思之后,自然对千雪映“更加照顾”,千雪映因此也多挨了几鞭子。 这个时候凌宇皓才知道,自己表现的越难受,我就会越疯狂。虽然心里难受,但也只能默默忍着。果然在看到凌宇皓沉默之后,我也失去了虐待他们两个的兴致,只是将他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这里可是鬼界,阴气浓郁,而他们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如果风青玄他们迟迟没有决定,拖的越久,两人受到阴气的侵蚀就越重。到时候,成为两个活死人也说不定。 看到两人依旧是平静的让人恼火,我嘴角忽然有了几分笑意。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要不要听啊?”我轻轻开口,看着两人平静的脸说道。一边说,一边缓缓向他们靠近,手中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似乎是在威胁他们。 两人依旧不说话,看着我一脸的不屑。 威胁?呵,事到如今,他们哪里还怕威胁?鞭子挨过无数次了,再打在身上也能受得住。 千雪映虽然是个女子,有时候有些小脆弱,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绝对不愿意低头,死都不服软! 见两人依旧不说话,我也不恼,只是站在千雪映的面前,看着凌宇皓:“我说的这个秘密,可是和这个千雪映有关哟。”见凌宇皓有了几分动容,她继续开口,“不只是你,就连千雪映本身应该都很奇怪吧,为什么自己会使用樱花的力量。这可是樱氏一脉的标志啊,我说的对不对呢?” 我轻轻低头,说完这句话就笑了,眼中满是得意。 她就不信这两个人类不奇怪,明明是人类,却会用鬼的力量,再怎么想都会觉得奇怪吧? 凌宇皓一愣,樱氏一脉?他忽然就想起来了,难怪会觉得那个樱花的力量很熟悉,原来是樱氏一脉!他早就听说过,鬼界最强的一脉之一——樱氏一脉能够控制樱花。只不过太久了忘记了而已,现在我一说,他忽然就记得了。 但是……据他所知,这三界只有鬼界的樱氏一脉会控制樱花。那千雪映……是怎么回事?而且上一次被他的剑刺伤,又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答案呼之即出,他却不愿意去想。 千雪映的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我开始不安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也不清楚的啊! “嘻嘻,看你们好像挺感兴趣的,那我告诉你们好啦。”我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看着两人,再次露出天真的笑,“这个千雪映呢,其实本身来说,就是鬼。哦,不对,是人鬼混血。” 什么都不说,直接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鬼?! 千雪映觉得自己整个脑海一片空白——她竟然是……人鬼混血,那就是说,她的妈妈是……鬼?! 凌宇皓的反应更为剧烈,他的身子颤抖了几分,最后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明明就是个人类,为什么我要说千雪映是鬼,他不相信! 我也没打算让他们一开始就接受,就是因为他们不相信,这样才好玩呢……心理上的折磨可远比身体上的折磨要深刻的多。 既然她不能杀了他们,就好好折磨他们好了! “哎呀呀,竟然不相信人家,怎么办呢……人家可是……最不会说谎的了。”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两人,“不相信人家,那人家可是非要让你们相信不行。不然呀,人家的心里可是不舒服。”说着,眼睛盯上凌宇皓,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娇柔。 凌宇皓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着两人的反应,我也没打算让他们说什么。反正这本来就是事实,自己也只是提前抖露出来而已。 “千雪映,简单来说呢,就是人和鬼的孩子,父亲是人,母亲自然就是鬼了。”我开口说道,眼中带着光芒。她就是愿意看到他们两个痛苦的表情,他们越痛苦,自己就越高兴,就能吸取到更多的负面情绪,就会越强大。 千雪映一愣,没再反驳,而是听了下去。 “不过呢,你母亲最后死了,而且是死在天师手里的,所以千宁华才不愿意动用天师的力量了。”我似乎非常清楚这一段往事,讲的头头是道,边说边观察两人的反应,“不过最值得一提的是,千雪映本身,她完全继承了樱氏一脉的强大力量。也就是说,她是一只混在人类中的鬼,完全有人类的气息,却也是一只十足的鬼。” 这样的话让千雪映愣住,也让凌宇皓愣了一下。 凌宇皓是厌恶鬼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现在的这种状况真是太具有戏剧化了,自己喜欢的女子,竟然……是只鬼?他简直不敢相信。 “这个呢,真实性是绝对的,如果你们还有命活着回去的话,可以去问问千宁华。或者呢……死了来我们鬼界就什么都知道了。”我俯下身子,看着千雪映和凌宇皓并不好看的脸,异常高兴。 说完这句话,我直起身子,身子后退几步。随着脚的移动,脚腕上的铃铛也叮当作响起来,让烦躁的两人心里更加浮躁起来。 对,没错,就是这样!恨吧,怨恨吧!我心里叫嚣着,将他们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全部吸到口中。 凌宇皓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他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鬼都灭掉,但是没想到,千雪映也是鬼,而且看样子,绝对不是普通的鬼那么简单。而且……樱花,樱花……他是不是还在哪里见过…… 凌宇皓低着头拼命回想,脑海忽然闪过什么,他再次愣住,也不去看千雪映,而是低头默默不语。 他刚刚才想到,当时父母被杀的时候,他似乎……见到了粉色的樱花,当时他还在想,又不是樱花开的季节,他们附近也没有花,如果说是樱氏一脉,那就……容易解释了。 “风青玄,你不会真的要管青迷镇的事情吧?”樱雪疏一袭粉白色长袍,坐在沙发上,眼睛微眯。银白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精致的五官越发清疏脱俗。 风青玄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走到樱雪疏面前,赤色的眸子里有了几分玩味。对于一向冷漠的他来说,很少有这样的表情。他径直坐到樱雪疏对面,挑眉:“是啊,怎么?” 樱雪疏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一向冷漠惯了,为了我外甥女还真是改变了很多啊。呵……不过,就算你如此,我们樱氏一脉也是不可能承认你的。”说着,妖冶的粉眸还带了几分疏远。 这是打算死不承认的节奏? 风青玄皱眉:“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一下你外甥女。怎么,你觉得她能接受自己的身份?” 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千雪映了,风青玄的心里简直就要炸了。要不是考虑到我手段极多,贸然进去只会送死,他们早就端了我的老窝了。现在樱雪疏还有心情和自己扯这些,更是火上浇油。要不是樱雪疏和千雪映是亲戚,估计风青玄早就又和他打起来了。 樱雪疏愣住:这个问题……他好像还真没怎么考虑过。 “这个还需要怎么接受,直接告诉她不就好了?实在不行就直接抓走扛回去,我就不信她能打过我。”在这种问题上,樱雪疏奉行简单粗暴的原则,既然千雪映没法反抗自己,那就打晕了绑回去,樱氏一脉后继有人了啊,老祖宗们一定高兴坏了。 第七百三十一章 严重的问题 风青玄简直想一巴掌扇死自己面前的人,什么叫反正她打不过?打不过就能扛回去了? 开玩笑,当他风青玄是死的?当他鬼王的身份是死的? 不过,经过樱雪疏这么一说,风青玄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樱雪疏根本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高冷清疏,反而……还挺幼稚的。这样的发现让风青玄有些哭笑不得,难道……樱氏一脉的年轻一代在培养中出了问题? 他可是记得,樱雪柔的手段可是多得很,就算是稍微指导一下自己的弟弟,樱雪疏应该也不会头脑简单到这种程度吧? 不过风青玄不知道的是,樱雪疏本就是对世间的世事漠不关心,对他来说,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他没关系,所以就不可能花心思在这些事情上面,久而久之,也就……与世隔绝了。 风青玄的眸子盯着樱雪疏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了,叹口气:“樱雪疏,你想的太简单了点吧?且不说你能不能把雪映带回去,就算是能带回去,她是以怎么样的身份回去的?人还是鬼?她体内封印还在,完全就是人的形态,你觉得你们樱氏一脉的老祖宗……能接受?” 这话一出,樱雪疏就不说话了。 樱雪疏和老祖宗的接触很少,谁知道那些个老顽固到底在想些什么,整天就知道催促他提高再提高,除此之外,就没说过别的了。 而且樱雪疏记得,樱氏一脉对血脉力量极其重视,如果千雪映只是继承了血脉力量,却无法解除封印,家族不一定能够承认……更何况,在封印不解除之前,她还只是个人类。 “算了,现在想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把我亲爱的外甥女救出来吧。”樱雪疏重重叹口气,撇撇嘴说道。 这人一口一个外甥女,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奇怪的舅舅呢,还亲爱的外甥女…… 风青玄面色铁青,忍住自己要打死这货的冲动,心里默念:这是雪映的舅舅,这是雪映的舅舅,不能打不能打…… 其实风青玄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千雪映身边这么多……逗比?凌宇皓是,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舅舅,看起来似乎也是个极品。他开始莫名担心千雪映会被这两个二货给带歪了。 话虽如此,但千雪映还是要救的。他们现在完全不知道我还想耍什么手段,因为风青玄很愤怒的发现,自己动用了鬼界的力量却完全找不到我的影子。 “不能再等了,现在就去救!”风青玄猛地站起来,双手紧紧握成拳。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再忍下去,估计他就要疯了。 樱雪疏似乎也正有此意,很快的站起来和风青玄一起出了末巷,打算去那座旧宅。 既然我说了做好决定就去找她,那去旧宅就一定能找得到。风青玄在心里还想着,等着将千雪映救出来,灭了我,就把这旧宅给毁了。现在发生的这么多事情,都和这所旧宅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现在并不是夜晚,天只是微微黑了一些,两人隐了本来的外貌,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末巷。虽然看上去是人类,却依旧还是俊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啊!鬼啊!”两人才刚刚到了街道上,就被一声凄厉的叫喊给镇住。声音很大,似乎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故意扩散一般。 鬼? 风青玄出来的时候留意了一下时间,下午十九点左右,按说这个时间还是人类能活动的吧?鬼……应该是禁制出行的,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一眼,飞快向那所发出声音的宅院赶去。 因为现在是初秋,下午格外凉爽,街道上的人比较多。这划破宁静的一嗓子吸引了很多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向那所宅院走去,但是心里也有几分不安。 两人赶到的时候,千宁华也刚刚到。因为千雪映和凌宇皓都被抓的缘故,这样的事情也就只能是千宁华出面解决了。就算是解决不了,安抚一下还是可以的,至少他是镇长,有时候说话比那两个孩子要管用的多。 “怎么回事?”千宁华看着从房间踉踉跄跄跑出来的女孩,皱着眉头问道。 女孩还穿着睡衣,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两只眼睛微肿,面色苍白。此时正吓得全身发抖,看到外面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出去也不是,进房间也不是,纤细的两条腿微微打颤,眼眶微红。 看到千宁华走过来,女孩似乎有了几分安慰,手举起来,指指身后的房间:“有……有鬼……”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千宁华抬头看看天空,还是有阳光的,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太可能有鬼的吧? “小姑娘,你是不是看错了?”一个大妈提着菜篮,咧嘴笑着,“小丫头家家的,净会瞎说。” 有人开了头,那些围观的人自然是都说开了,叽叽喳喳烦的要死。 女孩脸色煞白,看着一群指指点点的人,以及几个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子,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背抵在了门上,牙紧紧咬着下唇,手微微颤抖。 “到底怎么回事?”千宁华又问了一遍,然后转头看向那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镇民,有几分愠怒,“都安静下来,一个姑娘家,你们也还真有同情心。”故意的反话让几个瞎闹腾的人略有些尴尬,就不再说话。 女孩依旧惊魂未定,全身都在微微打颤,看看不远处的人,又看看千宁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今天一天都在睡觉……然后,刚刚饿了,想起来弄点饭吃……结……结果……就……就看见一个小女孩……穿着红衣服,坐在床头柜上……对着我……笑。” “本来……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可是……那个女孩一直在冲我笑,也不说话……房间里的温度忽然就变得很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就不能动了……那个女孩忽然靠近我……然……然后……突然消失了……房间里多了好多眼睛……全部都是眼睛……金黄色的……一直盯着我看……” 女孩说的断断续续,千宁华好不容易理解了女孩的意思,眉头微微皱起来:“能带我去看看吗?” 女孩稍微考虑了一下,看看房间,似乎还在害怕。 风青玄和樱雪疏对视一眼,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而且……她说一个小女孩……会不会就是我呢?难道……我又要行动了?这样想着,他们也从人群里走出来:“千镇长,我们也想进去看看。” 女孩看看忽然冒出来的两个俊美的男子,恐惧瞬间去了大半,深呼一口气,点点头。 可是当他们进去的时候,房间里一切都很正常,完全没有鬼的气息。三人皱皱眉,觉得应该是女孩出现了幻觉。 这样的结果让围观的众人也舒了一口气,本来几个星期前莫名其妙死了几个人就够人心惶惶的了,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而且……那件事情一直都没有结果啊。 “都散了吧散了吧……”有人吹了声口哨,镇民们就都离开了,千镇长也摇摇头,安抚了一下女孩就走了。两人更是不再停留,直接就向旧宅的方向走去。 风青玄皱眉:“雪映呢?” 我笑笑:“哎呀呀,你别急啊,看来……你们是做好决定了?”目光看向樱雪疏的时候闪过几分意外,“你们不是死对头吗,怎么还一起行动了?那个女子……不是普通人对不对?” 我的话一出,两人同时警惕起来:难道……我知道? 看着两人防备的样子,我再次笑起来,然后绕着他们两个走了一圈,目光看起来人畜无害。 我慢慢停下来,然后再次飘起来:“放心好了,他们两个呢,好得很。而且呀,我可是替你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关于那个女人的身份呢,我已经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两个了。”重音落在“他们两个”上。 风青玄和樱雪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知道了? 而且……凌宇皓……也知道了? 风青玄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凌宇皓对鬼的厌恶程度,他也非常清楚,记得刚见面的时候,凌宇皓差点和他打起来,还是千宁华在旁边劝阻才罢休的。至于后来为什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敌意,也是为了让千雪映放心装出来的假象而已。 不过……凌宇皓的心里,千雪映的分量这么重,却得知她是鬼……真不知道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还有千雪映,她……能接受得了吗? “为什么告诉他们!”风青玄质问道。 这件事情完全可以慢慢来,能一下子接受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千雪映的事情,其实在鬼界很容易查到,我知道也没什么。 我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哎?不能说吗?可是人家觉得,让她知道比较好哟。”然后表情迅速变得有些扭曲,“让他们心里难受,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吧?”声音也骤然拔高。 折磨? 风青玄面色铁青,挥手发出几道风刃,却被我灵巧的躲过去了。 我在半空缓缓站直,看着风青玄的表情似乎很是满意,然后摇摇头,抠抠指甲,漫不经心的开口:“哎呀呀,恼羞成怒了?鬼王殿下,你可不要忘记了,那个女人可是在我手上,如果你想让她安然无恙,最好呢,是不要招惹我哟。” 无所谓的话让风青玄更加恼火,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没错,千雪映还在这人手里,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误伤了她。 樱雪疏一直站在旁边,对我的话不理不睬,只是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嘻嘻,你们是决定好了吗?是选青迷镇,还是两个人?”我再次飘到风青玄面前,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清澈的光,却让人异常厌恶。 风青玄皱眉:“选两个人。”声音冰冷。 “那好。”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身子一闪,一股黑漆漆的雾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然后围成一个圈,盘旋了半天消散,卧室里凭空就出现了一个法阵,发出黑乎乎的光芒。 第七百三十二章 未涉足的地方 我示意他们两个过去:“这个法阵呢,就通向那两个人所在的地方,来吧。”等着他们踏进来,我再次开口,“不过可是说好了,既然你们自愿放弃青迷镇,那救出其中一个人之后就绝对不能再插手青迷镇的事情,否则……那个人也就等死吧!”随后一句话已经是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鬼界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风青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对这里没有半点印象。鬼界……竟然还有他未涉足的地方……这怎么想怎么诡异。 我率先进了洞穴里面,也不管两人,径直向前走。她知道,两人一定会跟上来的,毕竟……千雪映对两人都意义非凡啊。 洞穴里面空空如也,风青玄和樱雪疏总有一种被我耍了的感觉,不禁对她怒目而视,手已经暗暗开始发力。如果我敢耍什么花招的话,他们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我似乎并不着急的样子,只是一步步向里面走,余光还看看旁边的两人。 终于走到尽头,一面的墙壁很是平滑,一看就是精心雕琢过的。 “我呢,仔细想了一下,这个游戏这么玩就没意思了。”我终于转过身,笑吟吟的看着两人,“不如,我们给这个游戏加点刺激的东西吧。” 两人心里大惊,生怕我会做出什么伤害千雪映的事情,谨慎的看着我。 我撇撇嘴,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又不会吃了他们,别这样看着我。”然后手在光滑的墙面上轻触,叹口气,“我知道,不管选谁都会死一个人呢,既然这样,那就让这场游戏公平一点好啦。” 公平? 两人再次皱眉:这个我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啦,他们呢,现在就在这两扇门的后面。”我指着光滑的墙壁说道。两人这才发现在墙壁上有两扇门,只不过缝隙太小,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楚了。 “你想干什么?”风青玄危险的眯起眼睛。 我也不怕他,自顾自的说着:“我说了呀,让游戏变得公平一点。这里的两扇门,对应着两个人,推开一扇门的同时,另一扇门就会完全关闭,一个人得救的时候,另一个人就会死去。” 看到两人探究的眼神,我笑了:“你们放心好了,这个可是我精心设计的呢,为了这个游戏。”然后拍拍手,“好啦,游戏已经开始了,你们……选择就好了。” 我这个临时的变动无疑是打算了他们之前所有的计划。本来他们想的是直接救出千雪映就走的,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不是说选择就好了吗,现在是什么意思?我,玩也要有个度吧?”一直沉默的樱雪疏站了出来,一阵白光过后,樱雪疏已经恢复了鬼界时的样子,银白色的头发在光线微弱的山洞里显得更加耀眼。 我挑眉,手在墙壁上支撑着,依旧漫不经心。 这样的我让风青玄很火大,他也恢复了鬼王的样子,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怒视着我。 我收回手,撇撇嘴:“对啊,但是我并没有说选择的形式不是吗?”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样子,“选吧,如果你们不选的话,我就当做你们弃权了哟,到时候……他们两个一起死。这样也不错,鬼界也能作伴了。” 开玩笑似的语气让两人愤怒起来,但也毫无办法。这种憋屈,他们还真的从来没有经受过。 “半个时辰哟,计时开始。”我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身子向后退了退,看着两人。 她就喜欢看到别人为难心痛的样子,就喜欢看到别人的不幸。因为她就是最不幸的人,她要让所有的人都变得不幸才好!她不愿意让别人得到幸福,永远都不可以!完美的结局什么的,都去死吧!只要有她在,整个青迷镇,就休想得到幸福! 内心疯狂的怒吼着,我脸上的笑就扭曲了几分,看着两人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心里就异常的痛快。 不是想要灭了她吗?不是不希望她存在吗?那她就要搅得他们鸡犬不宁,让他们知道她的厉害! 鬼王又如何?樱氏一脉又如何?她我就是要好好打击打击他们。 风青玄和樱雪疏为难的看着两扇门,手迟迟的不敢动。他们怕自己一个错误的念头,千雪映就死掉了。 看着两人迟迟不做决定,我嘴角再次勾起来:“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他们两个呢,在这里呆了不少时间了,阴气入体有多严重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侥幸还活着的话……那也撑不了多久了哟。还有,他们身上……有不少伤呢。” 她就是要让他们着急,就是要让他们心里饱受煎熬,就是要让他们不那么淡定。 果然听到这话,两人再次着急起来。 阴气对于他们这些鬼来说就像是空气一样,但是对于人来说就不一样了。阴气进入人的身体,对人损伤极大,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就真的变成鬼了。再加上有伤的话,阴气会侵蚀这些伤口,会让伤势变得更加糟糕。 就算他们命再大,也敌不过这无处不在的阴气啊! 两人焦急的看着两扇门,迟迟不敢下手。如果能有点什么线索……那该多好。 樱雪疏想着,忽然眼中一亮,开始趴在门狭小的缝隙边,鼻子轻轻贴上去。 风青玄一愣,忽然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千雪映也是樱氏一脉的,身上应该也有樱花的味道才对。樱氏一脉对樱花的味道又特别敏感,只要樱雪疏能辨别出来,就没问题了。 “这个。”樱雪疏站起来,指着左边的一扇门。 “确定?”风青玄极其紧张,严肃的问道。 樱雪疏郑重的点头:“我不会拿外甥女的性命开玩笑的。”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伸手推开那扇门—— 一个全身血迹,脸色苍白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身上绑着荆棘,白色的外套已经腥红一片。 凌宇皓?! 这时候的凌宇皓处于混乱状态中,他还记得千雪映刚刚露出的笑脸。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 自从我告诉了他们千雪映的身份之后,两人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怪圈。千雪映不知道该如何和凌宇皓对话,而凌宇皓,是压根就不愿意和千雪映说话。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 凌宇皓一直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千雪映和自己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明明是个人,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鬼了呢?更何况,他对千雪映,早就是情有独钟了。 爱人变成了自己最厌恶且最不能原谅的种类,他……不知所措。而且他回忆起来的那一段往事,将仇人的矛头直指樱氏一脉。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如何才能原谅?不可能! 身上的伤早就让凌宇皓麻木了,他看着束缚在自己身上的荆棘,嘴角露出几分冷笑:可能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了…… 千雪映的心里更加不好受,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算是千宁华也没告诉过她。没想到竟然是我说出来的,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凌宇皓的沉默让她不知所措,她更无法开口。 千雪映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但是比起凌宇皓的沉默疏远,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心理最深处的恐惧和折磨让她几乎崩溃,手交叠在一起瑟瑟发抖。 就在今天早上,一直没有出现的我再次出现了,她的脸上带着胜利的笑,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期待:“今天他们就会来了,不过呢,我会和他们玩一个游戏,让他们自己来选。在不知道那扇门正确的时候,你们猜谁能得救呢?哈哈哈哈……”说着就笑起来。 有些稚嫩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山洞里面回荡着,莫名就带了几分尖锐和阴毒。我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将他们的位置变化了一下,将声道封住,以防到时候乱叫。 之后,他们再次陷入了沉默。 “估计……如果小风子和樱雪疏来的话,会毫不犹豫的选你吧。”凌宇皓忽然开口,“这样也好,一生一死,我们就不需要活的那么尴尬了。”声音里依旧是漫不经心,却有几分仇恨的味道。 关于樱雪疏,千雪映在被抓来的时候告诉过凌宇皓。现在身份揭晓,樱雪疏和千雪映是什么关系显而易见。 千雪映再次沉默了。 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整个山洞里寂静的可怕,千雪映更是不安起来。她害怕,她不知道他们会怎么选择。 最后,她冷静下来:现在必须想办法让凌宇皓得救才行。既然她是鬼,那么,就不一定会死。但是如果凌宇皓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就真的会死。 想到最后,千雪映终于想到了办法,她记得樱雪疏在末巷遇到她的时候说了一句:她身上有樱花的味道。那就是说……樱雪疏很可能会按照气味来找她。只要自己能够将樱花的味道转移到凌宇皓那边……凌宇皓就能得救了。 这样想着,千雪映强打起精神,手心泛出粉红色的光芒。她看看凌宇皓,这个时候他已经昏过去了,看来支撑不了多久了。这样想着,千雪映努力控制樱花向凌宇皓的方向飞去,飞到门缝的地方,尽量多堆积了一些。 直到身子真的撑不住了,她才露出一个笑,昏了过去,樱花也逐渐消失。 再之后,就是风青玄和樱雪疏来了。凌宇皓和千雪映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也能听到他们的愤怒,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在听到细微的声音之后,千雪映忽然露出了笑,然后就听到樱雪疏无比确定的声音传来——这一个。凌宇皓当时是愣住的,因为樱雪疏的声音,是从自己身后传来的。 难道……他要救自己?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再之后,就是两人共同确定的声音,以及门缓缓翻转。这时候的凌宇皓看到千雪映的口型:对不起。之后,那个女子,就永远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我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她拍拍手:“好啦,这就是你们的决定,带回去吧。看样子好像阴气入体很严重啊,不知道会不会废掉。嘻嘻,之后在青迷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能插手哟,还有这个小道士,绝对不能插手哟~”轻巧的说着,一脸的愉悦。 不能插手? 第七百三十三章 吃力不讨好 凌宇皓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然后贴上符咒让她永世不得超生。但是因为他受伤实在太过严重,刚尝试起身,就疼的他全身打颤,根本就站不起来,还差点晕过去。 该死!凌宇皓在心里咒骂。 托我的福,凌宇皓现在对鬼怪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风青玄绝对相信樱雪疏,至少在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上绝对不可能开玩笑。那唯一的问题就是出现在这个该死的我身上了。 我一愣,随即就笑了:“哎呀呀,我能动什么手脚?最多就是让你们纠结一会。但是选人这方面,我可是一点点手脚都没动哟。再说了,动了手脚有什么好处?我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我现在虽然不是无形鬼的形态,但是本质上而言,她就是一只无形鬼。 知道现在和我纠缠一点用都没有,樱雪疏扬手就是几招凌厉的攻击,把我逼的节节败退,但丝毫伤不到她。 “哎呀呀,怎么又恼羞成怒了,这种习惯可不好哟。我可是不陪你们玩了,你们就在这里慢慢玩吧。”说着,不知道触碰了哪里,我笑着离开,整个山洞开始摇晃起来。 混蛋!这是想把他们全部埋在里面吗? 凌宇皓已经再次昏了过去,风青玄和樱雪疏互相看看,最后还是风青玄面色铁青的将他背起来,迅速离开了这个洞穴。就在他们前脚刚离开,洞穴就轰然倒塌。 “不!”风青玄的瞳孔猛地收缩。 樱雪疏也愣住,手紧紧握成拳头。 千雪映,千雪映还在里面!就算是死,尸体也不能留在这里! 风青玄的手缓缓抬起来与肩同高,几道黑色的风刃瞬间撞向这片断壁残垣,激起一片灰尘。他就算是把这里夷为平地,也要找到千雪映! 什么死了,什么尸骨无存,他才不信! 在他鬼界,就是他的地盘,他没同意,她怎么敢死! 看着风青玄的疯狂,樱雪疏第一次表示了赞同,粉眸颜色也深了几分:好不容易找到姐姐的骨肉,就这样被埋在下面了?怎么可能!一扬手,樱花花瓣纷纷飘向那边灰尘弥漫的地方,凌厉的气息让周围几乎冻结。 两人的实力本来就是鬼界数一数二的,很快就将这片地方的石块沙土化为灰烬,却没有见到千雪映的身影。 不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带着满满的怀疑。 不过……这会不会又是我搞的鬼?即使千雪映死掉了,也把尸体藏起来? 他们不敢确定,但心里却是无比火大。被这个黄毛丫头三番两次戏弄,要不是现在凌宇皓伤的极其严重,千雪映也生死未卜,他们两个绝对要去把那个我抓来! 风青玄本来还打算继续找下去,无奈凌宇皓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了,他咬咬牙,最终还是背起凌宇皓,看着樱雪疏:“走!” 樱雪疏显然不理解风青玄的举动,冲着他的背影大吼:“风青玄,到底是我外甥女重要还是这个人类重要!你有没有搞错!” 风青玄顿住,深吸一口气,看着樱雪疏艰难的开口:“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雪映把这个人类看的很重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雪映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你闻错的。既然如此,就是她决心要救他了。如果让这个人类死掉,雪映的心思就白费了。” 风青玄的语气很冷,一想到千雪映豁出命还要救凌宇皓,他心里就难受至极。但是事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保证凌宇皓的安全。既然他是鬼王,不管千雪映有没有死,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就算千雪映死了,他也能轻而易举的在鬼界找出她的鬼魂。 樱雪疏最终还是松口,和风青玄一起回了青迷镇。既然是千雪映看重的人,那也只能照顾了。 凌宇皓的伤很重,千宁华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死掉了,不过最终还是救了过来。千宁华说,这是因为凌宇皓的意志,他不想死。 “雪映……”千宁华看看还在昏迷的凌宇皓,喃喃开口,随后又摇摇头,背过身去,肩膀微微抽动。 风青玄和樱雪疏看的心里酸涩,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他们的错。如果当时再仔细想想,会不会……救出来的就是千雪映了呢?会不会……就能够避免悲剧? 他们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鬼界这些日子一直有些诡异,看起来有蠢蠢欲动的趋势。不过风青玄也没空去管了,他才发现,就这短短几个月的接触,我早就印在他心里了。 “我说风青玄,你的公司呢,也不管了?”樱雪疏一直对风青玄在人界开公司嗤之以鼻,堂堂鬼王,吃饱了撑的,还在人界开公司,他要什么没有啊? 风青玄挑眉:“当时是对你姐姐不服气才开的。” 樱雪疏愣住:对姐姐不服气?这是个什么说法? 然后樱雪疏才知道,当时樱雪柔刚刚失踪,并不是失踪了,而是跑到了人界,利用自己的一些法术之类的,在人界过的很好。然后当时好像是风青玄很不屑,觉得风青玄就是个会靠风氏家族的鬼。他不服气,所以……一气之下就去了人界,打起了开公司的主意,没想到这一举就成功了,再加上四只鬼的帮助,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 至于为什么他们没有经验还成功了,这就要归功于……他们都是鬼。鬼呢,能看到人最黑暗的想法和念头,在谈生意或者管理的时候就很容易识破对方的假面孔。再加上这些都不是普通的鬼,就算没有管理过公司,那处理事情的效率也比普通人高得多。 樱雪疏忽然觉得自己的姐姐无意中……好像促成了一个人才,呸,鬼才。 两人并没有兵分两路来寻找我,因为风青玄觉得,樱雪疏说不定能凭着血脉的牵连感受到点什么,而且如果……我真的死掉了,他这个鬼王也能派上用场。两人互补,合作比分裂要好得多。 “风青玄,我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和你合作。”樱雪疏冷哼一声,看着身旁一直铁青着脸的风青玄嘲讽道。 樱氏一脉和风氏一脉本就是两大最强血脉,从最开始暗地里的竞争已经发展到了明面上,两边都是互看不顺眼,互相不服气,要不是考虑到整个鬼界,打起来那也不足为奇。 风青玄只是冷哼一声:“怎么?”眼神却一直盯着地面,搜寻任何一点点可疑的地方,“真不知道雪映会不会认你这个舅舅,说不定啊,一点都不愿意成为鬼呢。” 嘴上说着漫不经心的话,心里却在意的要死。天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死还是活?虽然千宁华说,我身上的封印会在她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解开,但……万一解开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自救就……死了呢?这也不是不可能。 漫长的搜寻让他几乎失去了希望,却倔强的不愿意放弃。 他堂堂鬼王,连一个人界的弱女子都找不到?呵……真是讽刺。 樱雪疏粉眸里带着几分嘲讽,语气依旧清疏:“哦?是吗?只怕……我外甥女到时候不愿意接受你哟。” 一句话就戳到了风青玄的心里,他猛地抬头,赤色的眸子里满是杀机。 樱雪疏也不恼,银白色的发丝在他低头的时候垂下几根,平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他嘴角带着笑意,却没有半分亲和的味道,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哦,对了,如果这样看来……我外甥女嫁给我……也不是不可能的哟。” 鬼界和人界完全不同,鬼能够近亲结婚,而且在延续了血脉力量之后,后代会更加强大。樱氏一脉和风氏一脉更是如此,所有的鬼几乎都是近亲结婚,挑选自己那一脉心仪的人,或者被迫结婚。 樱氏一脉的年轻一代只有樱雪疏一人,如果我的封印解除,那我就是第二个。一男一女,按照鬼界的做法,是绝对会让他们两个在一起的。 在人界虽然看起来荒唐,但在鬼界,就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更何况……我可是完全遗传了血脉力量,樱氏一脉是绝对不会放任我任性的。 至于当时樱雪柔是怎么溜出去的……他们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对樱氏一脉是一个损失就是了。 风青玄忽然就怒了,手迅速发力,赤色的风刃就呼啸而来。 樱雪疏妖冶的粉眸微微眯起来:“生气了呢……呵……”然后轻巧的避开,“风青玄,你可不要忘记,我们势均力敌,你伤不到我的。” 风青玄眼中闪过激愤,最后还是平静下来,一挥衣袖,快速走了几步:“你倒是进步了不少。”语气里是满满的嘲讽。 樱雪疏最讨厌的莫过于别人拿实力来比较,自己这些实力,是被樱氏一脉硬生生逼出来的,里面有多少的无奈心血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他本就是向往自由之人,却被樱氏一脉束缚,虽谈不上什么仇恨之类的,但也没多少好感。如今风青玄提起,更是让他恼火起来。 樱雪疏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身上的气流翻涌,樱花花瓣迅速在他胸前聚集,成为朵朵完整的樱花,带着几分血色。他双手在胸前轻轻一托,再迅速一推,樱花就向着风青玄迎面而来,这种气势,是风青玄之前没见过的。 因为……樱雪疏本就是很少动怒的。 风青玄不得不认真起来,两只手举到与肩同高的地方,手心翻涌着凌厉的气流。他嘴角微抿,神色严肃,忽然间狂风大作。 如果说樱氏一脉是以控制樱花著称,那风氏一脉,就是以控制风著称。这也很有意思,正好和他们的姓氏相呼应。 狂躁的风被风青玄硬生生的积压在一起,化成一团团凌厉的风能量,他猛地挥手,这些风能量就迎上了樱雪疏凌厉的樱花。两种强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能量波及到方圆好几公里。 “砰”的一声,两人齐齐后退,却站的挺拔。剩余的能力迅速向周围散去,将这方圆几公里的碎石飞沙枯草之类的,全部碾为灰烬。力量之恐惧,让所有的鬼四散逃离。 第七百三十四章 结局都是一死 再次平分秋色,两人的眼中却没有半点怒气或者愉悦。 “你可是不要忘了,我们还要找雪映。”风青玄整理一下黑色长袍,冷哼一声。 如果就这样打起来,估计七天七夜也不一定能结束。但是我不能等,她的生死未卜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考验和担忧。不管是生,还是死,似乎最后的结局都是——死。 樱氏一脉完全继承血脉力量的鬼,二百岁之后的死,是魂魄尽散,就连鬼王也毫无办法。所以樱雪柔死了这么多年,鬼界很多鬼毫不知情,也是有道理可言的。 所以,如果我是真死了,他鬼王是能从鬼界找到魂魄的,但是到二百岁之后依旧还是魂魄尽散。如果没死,就说明封印解除,二百岁之后也是要死掉的。 只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了…… 樱雪疏忽然叹口气,不再看风青玄,只是低着头向前走,眼神盯着地面仔细搜寻。 不知为什么,樱雪疏一想到那张绝美的脸,心里就有些不舍。二百岁就要死掉吗?当时自己的姐姐……似乎也是这样呢。为什么她的孩子,也要遭受这样的不公? “樱雪疏,你知不知道这种封印解除之后会发生什么?”风青玄忽然开口。 樱雪疏愣住,什么叫……会发生什么? 风青玄耐着性子解释:“就是说,如果封印解除,雪映会不会力量失控之类的,或者变得完全陌生?”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至少在鬼界很常见。如果一只强大的鬼被封印,在封印解除后的一段时间,或者之后的永远,都会陷入一种失控的状态,幸运的话可以恢复,如果不幸,那就会永远这样,直到消失。 樱雪疏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因为樱氏一脉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老祖宗那边提的也很少。不过……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我们必须要清楚,我外甥女是忽然从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变成了鬼,而且拥有强大的力量,推理下来的话……”之后就不再说了。 风青玄心里“咯噔”一声,沉到了最底层。 没错,按照这样的推理,我是一定会……失控的。 人类的脆弱神经无法承受樱氏一脉的强大力量,封印解除之后变成完全的鬼,但因为忽然涌出无尽的力量又不会操控……怎么可能不失控?! “如果……我们在雪映失控之前找到她,引导她自己接受力量,是不是……就不会失控了?”风青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樱雪疏愣了一下:“我觉得……应该可行。” 两人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加快了搜寻的速度。 如果这样真的可行,那就绝对要抓紧时间了。我已经消失了一天一夜,如果再找不到……最后就算是找到了,也是失控的她。完全继承血脉力量的鬼,力量都极其恐怖,他们两个都不一定是对手。就像……樱雪柔一个就能完全压制他们两个一样. 倒是白泠,英俊的面孔一直是不曾变过的沉着:“殿下要找,我们自然要帮忙。殿下把我们当做朋友,不是让我们来抱怨的,陌如,如果你不愿意,随时都可以走。”语气沉稳有力,却透着十足的威严。 陌如漂亮的眼睛看看白泠,愤恨的闭嘴了。 司冰看着白泠,眼中闪过一瞬间的不爽,但也没表露出来,只是将目光默默转向了陌如,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要说淡定,还是泽羽最淡定,他那张清秀完美的脸始终带着笑意,清澈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瑕疵。他看着三人不同的反应,撇撇嘴:“真是,雪映姐姐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让你们这么排斥她。我可是觉得雪映姐姐好得很,而且……如果能咬上一口……” “泽羽!”白泠出口呵斥。 泽羽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你们听好了,那个我是那个人的女儿,很可能会伤到你们。找到之后不准有任何行动,直接报告殿下。”白泠再次开口。原本这些任务的安排指挥都是陌如的责任,但是现在看陌如的状态,难免会带着主观色彩,所以稳重的白泠接替了这个任务。 陌如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仇恨,但口中依旧说着:“明白了。” 之后他们四个就分散开来,以提高搜寻效率。 那个人的女儿……陌如是近两天才知道,我竟然是樱雪柔的女儿。樱氏一脉的强大血统啊……和殿下简直就是不相上下! 自己心心念念了殿下这么久,殿下却……对一个才接触了短短几个月的女子如此上心,她怎么可能不心痛? 这样想着,陌如可没打算用心去找。那个女人就这样死掉才好呢,省的整日在殿下面前晃荡,看着就心烦。不过她是不会明面上和我计较的,毕竟她也出身贵族,有自己的自尊和教养,怎么可能会像一个泼妇一般? 陌如去的方向,全部都是那些几乎不可能找到我的地方:比如鬼界的宫殿,比如祭坛,比如一些大家族的附近……她最后去的地方,是一片空旷的荒地。 陌如心里叹息着,缓缓向前走。殿下是知道她的心意的,可是从未回应过。现在……竟然还要为了另外一个女子,让他们连续找了这么久…… 一个没注意,被东西绊住,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眶就红了起来: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继续向前走,忽然愣住:刚刚绊住她的,好像不是石头啊……陌如返回去看,然后愣住:这这这……不是我吗?! 我躺在一堆枯草中,一身浅蓝色的运动装早就脏的不成样子,绝美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的可怕。一头乌黑的头发凌乱不堪,露在外面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看起来……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死……了? 陌如走的近了一些,我已经毫无生命征兆可言了。她嘴角不经意间露出几丝笑意:死了倒干净,殿下本就是清冷之鬼,怎么能够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女子就改变呢? 无情,最好是无情到底才好…… 陌如自认为不是什么圣母,情敌死了她也不可能高尚到去救。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她不会落井下石就是了。犹豫了半天,她转身离开:就当没看见吧,反正也是死人一个,找到或者找不到,有什么关系呢。 刚走出两步,一股难言的强大力量波动传来。陌如瞪大了眼睛迅速转头,只见我躺的那片草丛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我依旧还是躺在那里,紧闭双眼,毫无生命征兆可言,但是那股难言的力量就是以她为中心散开的,浅粉色的光芒在她身上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情况? 陌如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我猛地睁开眼睛,那眸子,竟然是温婉的粉色! 随后,我猛地站起来,飘在了半空。没错,是飘在了半空!乌黑的长发变成了银白色,眉心粉色的樱花印记泛着点点亮光。那温婉的眸子里,带着无情至极,只是看了陌如一眼,就让她浑身打颤。 这种力量……到底是什么? 陌如不知道,只是有些愤愤的看着我: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而且……这完全就是樱氏一脉的样子!她承认自己是嫉妒的,樱氏一脉和风氏一脉,就是两大势均力敌的超级血脉。 这样想着,陌如的心里被嫉火疯狂的焚烧,手心凝结出能量。看我的样子,应该是非常虚弱的,如果这时候给她一击……她就死了也说不定。 我,别怪我了,要怪就怪你出现的不是时候!陌如心里默念,然后将能量化为锐利的针状,迅速冲向我。 我果然没有任何反应,陌如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死掉就好了…… 要说这陌如也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抛开我这个人怎么样不说,就算是光想想整个樱氏一脉,也是不敢去动我的吧?可是这个陌如,偏偏就是往枪口上撞。 就在这些锐利的针扎到我的一瞬间,陌如的笑还未收敛,针忽然静止,然后……全部断掉化为灰烬。 这……!陌如还没来得及惊讶,我粉色的眸子就已经看向了她,那眼神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比风青玄的眼神还要冷! 我轻轻伸手,食指微微在空气中点了一下,大量的樱花花瓣以铺天盖地之势袭来,这个鬼界都颤抖了几分!之后,这些樱花凝聚,再凝聚,化为两片巨大的刀刃,迅速向陌如冲来。 陌如瞪大了眼睛,动用全身的力量去抵抗。很可惜的是,面对最强血脉的攻势,身为贵族血统的她,被完全碾压,毫无招架之力!她口中吐出鲜血,身上被细小而尖锐的樱花花瓣割了无数的伤口。虽然他们是鬼,但还是有触觉的。身上的疼痛简直让她痛不欲生,脸色迅速苍白起来。 “敢与吾作对,痴心妄想!”冰冷霸道的话从我口中传出,不带任何感情。 陌如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我恐怕是完全继承了血脉力量的鬼,在加上背后的樱氏一脉,他们陌氏,不被灭族就已经不错了…… 强大的力量四散开来,鬼界颤抖了! 风青玄和樱雪疏有一瞬间的迟疑,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是我!然后身影在空中划过模糊的一道,迅速不见了踪影。而在鬼界其他地方的另外三只鬼,则是愣了一下,也迅速向那个方向赶去。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粉白色的宫殿,直接沸腾了!几个老祖宗眼中透出希望的光芒,向着力量发出的方向久久凝望。“老祖保佑,老祖保佑,竟然是完全血脉的继承!是柔回来了吗?” 风青玄和樱雪疏是最先赶到的,在看清状况之后,全部愣住:我浮在半空,银白色的长发微微飘动,温婉的粉眸透着冷酷的光,属于樱氏一脉的樱花标记在眉心闪烁,五官越发精致,美到让人窒息。身上是一袭雪白的长裙,粉色的樱花飘落,她屹立不动,清冷绝情! 而地上,是半跪着的陌如。此时她的状态并不好,大大小小的伤口让她显得格外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风青玄,怒了! 第七百三十五章 美得不可方物 很明显,我绝对是解开了封印。但是明明之前还没有这种气息的,也就是说……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陌如吓得一抖,风青玄的怒气不是她能承受的。她看看半空中美得不可方物却冷酷至极的女子,一咬牙,跪下来:“是陌如不好,陌如在找到我之后,没有及时向殿下汇报。不知道怎么,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空气,瞬间就冻结了。 陌如低着头,全身瑟瑟发抖。 眼前的这两位,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风青玄把她当朋友,但并不意味着她能胡作非为,风青玄当时说的很清楚,找到我之后,第一时间汇报。她不但没有汇报,还想……杀了她……这个罪名,就是她死一万次估计也不够平息他和樱氏一脉的怒火…… “你,想杀了她?”樱雪疏妖冶的粉眸危险的眯起来,看着陌如,神情是同样的清疏淡漠。 陌如再次一抖,不敢说话。 “我们樱氏一脉虽然强大,但绝对不会无故攻击。除非……你威胁到她了……”樱雪疏轻轻俯下身子,在陌如的耳边说着,眼中已经带了几分寒光。敢伤我,她是活腻了! 风青玄的眸子也寒到了极点,樱雪疏绝对不会说谎,因为他就是樱氏一脉的人,他的性子他很清楚,清疏淡漠到了极点,不屑说谎。那就意味着……陌如确实动了杀念! 刚赶到的三只鬼,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吓得差点跪下来。 樱氏一脉!陌如竟然……想杀掉樱氏一脉的人!还是……那个人的女儿! 陌如再一哆嗦:“我……我我我……” “说!”樱雪疏妖冶的粉眸一利,周身的樱花花瓣已经带了血色。 “是,是……”陌如知道自己根本隐瞒不下去,“我……刚发现的时候,她……她已经没有了呼吸……躺在草丛里……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陌如根本不知道我身上有封印一事,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风青玄和樱雪疏的脸色更冷了:也就是说,陌如发现我的时候,我身上的封印根本没解开,是她拖延时间不汇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因为陌如的嫉妒,我现在活不过二百岁! 风青玄的手掌猛地张开,血色的风刃呼啸而过,本就已经被我重伤的陌如再次伤上加伤,伤口异常狰狞。陌如张开嘴,吐出一大口鲜血,全身疼的要命。 另外三只鬼都不忍心看了,心里暗暗打颤: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盛怒的风青玄,第一次看到他出手伤鬼。这也是……第一次对他们四人中的一个出手。他真的生气了! 司冰的脸上更是带着纠结,他不忍心看到陌如痛苦,但是更不敢去求情。他知道风青玄的性格,估计求情的话,陌如只会伤得更重! “殿下,为了那个女人,你不顾我们之间的情谊了吗……”陌如强忍着疼痛,抬头看着冷傲的风青玄。 情谊? 风青玄再次冷哼一声:“陌如,你知情不报在先,难道这就是你的情谊吗。”异常平淡的语气,没有怒火,也没有疑问,完完全全的陈述句。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样的风青玄才最可怕。这才是……最不近人情的风青玄! 陌如缓缓闭上眼睛:原来,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一直做事谨慎的她,怎么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先不说能不能杀了我,就算是杀了,樱氏一脉岂是她一个小小的贵族家族能抗衡的?风青玄又能轻易放过她? 现在的陌如,才完完全全看透了风青玄的心:他的心一直装着我,却没有自己半点身影。 “陌、如、知、错!”陌如强撑着不让自己昏倒,极其艰难的吐出四个字。 风青玄却是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挥衣袖就和樱雪疏到了我那边。 泪,就这样涌出来。陌如甚至都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只是觉得一颗心,已经坠入了地狱。这是自己的愚昧造成的后果,她怨不了别人。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才出现了短短几个月,就让风青玄如此牵肠挂肚?她不懂! 三只鬼这才敢上前,司冰神色复杂的将陌如扶起来:“你……怎么样?”语气僵硬,不知该如何关心。 陌如淡淡的看了司冰一眼:“死不了。不过,没有殿下,我宁愿死了。”脸色已经苍白的可怕,却倔强的不肯被司冰扶着,“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殿下已经对她失望了,现在懦弱给谁看? 司冰的眉头微皱,英俊冷酷的五官有了几分纠结:“陌如,我……” 陌如却是扭开头,不再看司冰,只是摇摇晃晃的向回去的方向走去。 泽羽和白泠对视一眼,再看看风青玄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就跟上了陌如他们。他们知道陌如这次确实做错了,但是她伤的那么重,必须要有人照顾才行。 风青玄和樱雪疏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我面前,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风青玄,鬼王?”我忽然开口,声音却冷到了极点。比起樱雪疏的冷疏,更多的是——无情。 风青玄被生疏而无情的口吻弄得有些不安:“雪映,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看着我有些陌生却又异常熟悉的脸,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寻找也值得了。至少……他见到她了。 我温婉的粉眸缓缓看向风青玄,眼中却没有当初一丝一毫的清澈和灵动。除了无情,风青玄看不到别的。 “风青玄,我们……熟吗?”说着,看向樱雪疏,“疏,是不是该回去了?” 风青玄愣住,我叫他“风青玄”,却叫樱雪疏——“疏”?不安再次扩大,他忽然想起来樱雪疏说过的,我最后应该会和樱雪疏……在一起。 樱雪疏愣了半天,眸子里忽然带了几分温柔:“嗯,回去了。”然后伸手拉过我的手,就带着她离开。自始至终,我的眸子都没再在风青玄的身上停留过半分。 心,忽然疼的无以复加。 风青玄看着和自己形同陌路的我,看着她漂亮耀眼的银白色长发,以及无情的粉眸和独特的樱花标志,忽然生出了几分无力感。 “雪映,你……不记得了?”最终,风青玄还是开口了。 记得?我皱眉,记得什么? 我的身影停下来,转身看着风青玄:“风青玄,你觉得我需要记得什么?如果你说的是关于之前发生的一切,很抱歉,我确实已经全部忘记了。因为对于强者而言,人类的记忆,都是无用的。” 我的声音非常冷淡,比起风青玄,似乎还要冷上几分。 风青玄的心,再次疼起来。忘记……了?无……用? 风青玄忽然有几分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他还记得,我就可以这么无情的说忘记了?难道经历过的事情,真的就能如此简单的忘掉吗?他不相信! 这样想着,风青玄迅速飞过去,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跟我走!” 我面色冷淡:“凭什么。” “就凭我喜欢你!可以了吧!”风青玄忽然怒了,直接吼道。 喜欢?那是什么? 我有一瞬间的迟疑,心猛地痛了几分。她皱皱眉头,不想和这个忽然冒出来的风青玄多做纠缠,手心凝结出几乎透明的淡粉色樱花花瓣,直冲风青玄而去。 透明的! 樱雪疏几乎停止了呼吸:像,简直太像了!和姐姐简直一模一样! 风青玄根本没想到我真的会攻击自己,仓促迎击,却被凌厉的樱花瓣划破了几道。他猛地吸了几口气:我现在果然很强,他必须承认,自己现在打不过! “雪映!”风青玄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 我根本不领情,只是淡漠的收回手:“风青玄,别忘了你是风氏一脉的,你这个鬼王的位置,哼,坐不长了!”说着,就和樱雪疏一起离开了。 风青玄伸伸手,最后颓然的放下,眼睁睁的看着我从身边飞过,却什么都做不了。 难道……风氏一脉和樱氏一脉,就不能在一起吗?凭什么! “啊!!!”荒凉的空地上,风青玄仰天长啸,一滴泪,从眼角轻轻滑落,灼伤了他那颗冰冷的心。 樱雪疏一路并没有多说话,只是用余光看着我那张绝美到让人窒息的脸,带着她来到了樱氏一脉的宫殿。 粉白色为基础色调的宫殿,在加上赤色和紫色的装点,看起来高贵却清疏,冷酷到拒人千里之外。就如樱氏一脉给鬼界的感觉一模一样:孤傲,冷酷,不可一世! 刚踏入宫殿,一群鬼就浩浩荡荡的出来,每只鬼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但是在看到我的脸时,却愣住了:这是……谁? 本来樱氏一脉的这些老祖宗,是感受到了完全继承血脉力量的强大气息,才欢腾起来,以为是消失已久的樱雪柔回来了,这才全体出来迎接。没想到……竟然是个陌生的面孔。 不过,这脸面……竟和樱雪疏有六分相似! “我叫我,是樱雪柔的女儿。我母亲,死了。”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介绍,我粉色的眸子冷冷的扫过一众老祖宗。 樱雪柔……死了?!这是她……女儿?! 两个爆炸性的信息让老祖宗愣在原地,直到樱雪疏将前因后果迅速叙述了一遍,老祖宗们才不得不接受这个沉重的事实。樱雪柔是他们都非常喜欢的年轻一代,性格也好,天赋也好,各方面堪称完美,但是……竟然……死了。 老祖宗们唏嘘不已,不过掐指一算,就算是不意外身亡,似乎也早就应该死掉了…… “我啊,既然你是我樱氏一脉,从今天开始,你就应该改姓氏了,叫樱雪映。”一个老祖宗细细看看我,无比满意。这气质,这血脉力量,简直和樱雪柔不相上下! 樱雪映?我皱皱眉,默许了他们的主意,不愿和他们争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之后,一众老祖宗就兴奋的将樱雪疏和我请到了宫殿里面,并且吩咐一些低等的鬼给我收拾房间。樱氏一脉虽然强大,但是完全继承血脉力量的鬼,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出一个,没想到,樱雪柔的女儿竟然……也是! 第七百三十六章 弱小的人类 在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之后,整个鬼界都知道,强大的樱氏一脉又出现了一位完全继承血脉力量的鬼——樱雪映! 我没有在宫殿的大殿里多逗留,只是稍微停留了一会就回到了樱氏一脉为她准备的房间,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捂着头,脑海中划过一幕幕的画面。她嘴角带了几分冷笑:原来是自己作为人类时的记忆。 哪又如何?自己本就是鬼,有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要选择做一个弱小的人类呢? 不过……看来,如果不解决自己脑海中这些执念,还是会被人性干扰的。既然如此……回去又何妨?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心底不认可“樱雪映”这个名字,反而觉得“我”更好。 在鬼界的巨大宫殿里,风青玄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冷酷,所有的鬼怪都不敢吭声,生怕自己倒霉的撞到枪口上——风青玄灭鬼从来不眨眼,恐怖至极! 风青玄现在冷静下来,想了半天,才知道是我失控了。强大的血脉力量直接冲到她的体内,狂暴的力量控制不住,所以冲淡了她所有关于之前的一切。 如果……如果当时陌如能及时通知自己,他和樱雪疏两个人,应该就能让情况变得好一些。但是现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风青玄走进宫殿的资料库里,翻阅关于鬼失控的案例,最后一拳重重砸在地上,地面狠狠陷下去一块,他的手也有了伤痕,流着血,可是他却完全不介意了。因为他查到,失控的鬼,在短时间内都无法恢复,至少也要等几百年,几千年,或者……一直到消失。 可是我根本等不了那么久,如果是在人界,那就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在鬼界,是还有十年。不管如何,这么短的时间,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可能恢复的。那就是说……我会一直对他如此冷淡? 这怎么可以! 风青玄从资料库里出来,看到一个冷酷修长的身影跪在门前。少年低着头,黑色的短发微微垂下,原本冰冷的气质带了几分颓废的味道。他皱皱眉:“司冰,有事?” 司冰抬起头来,看看风青玄,咬咬牙:“请殿下放过陌如。”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风青玄的气势再次变得冰冷。 放过?呵……说的轻巧,那谁来放过我?谁又来放过他?! “司冰,你觉得,求情有用?”风青玄的表情未变,“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知道?” 在风青玄的手中,从来就没有“求情”两字,要不是看在司冰和他是朋友的份上,现在他就已经灭了司冰了。而且那个陌如,估计也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司冰的身子颤抖了几分,冰冷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动容:“殿下,我知道。可是……毕竟……” “行了,不用说了。”风青玄现在根本就没有耐心听这些,“与其在这里求情,倒不如好好关心关心陌如!”愤愤的挥袖离开,始终,没有再看司冰一眼。 司冰鬼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站起来。离开的时候,脚步异常沉重。 风青玄做事向来干脆利落,第二天清晨,对陌如的处分就出来了:直接灭掉。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司冰的身子摇晃了几分,面色苍白。白泠和泽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叹息几声,留在这里陪司冰。 处决是公开的,鬼界的刑场之上,风青玄一身黑袍,冷酷孤傲,一如最开始的样子。而陌如,被黑色的雾气所束缚,动弹不得,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可怕。 要说风青玄无情,其实还真不是。如果换做别人,他一定不会让那个人这么快就解脱,而是留着命好好折磨。既然有胆量动他的人,就要有胆量承担他的怒火! “殿……殿下……”陌如依旧喃喃的喊着风青玄的名字,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她知道他一向冷酷无情,却不知道有一天,这些冷酷会用在她身上……她,真的错了。 风青玄只是微微皱眉,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但是,要不是她,我可能根本就不会那么年轻就死掉,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留着她,谁知道以后还会做出多少伤害我的事情?他不能冒险! 陌如不做声了,她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只是希望风青玄不要太绝情,连让她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心里还是怨恨的。 陌如对于我这个人,怀着强烈的怨恨。要不是她忽然出现在风青玄的视线里,要不是她反复出现,要不是她……她陌如又何苦会落到如此境地! 强烈的恨,不甘。 该死的人类!都是人类的错!陌如这样在内心咆哮。 可是她忘记了,我,并不单纯的只是人类而已。 刑罚开始,是由别的鬼执行的。风青玄只是站在一旁,冷酷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台上那个即将行刑的女鬼,他不认识一般。 一股毁灭心肺的力量毫不留情的打入陌如体内,她只觉得全身都剧烈的疼痛,像是撕裂了一般。她瞪着大大的眼睛,心里还是期待,那个挺拔孤傲的鬼,能够看她一眼,稍微给她一点怜悯,念在他们那么多年情谊的份上,放过她…… 可是,终究,风青玄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冷酷的站在上面。 心……最终还是碎了一地…… 眼前已经越来越模糊,身子也越来越虚弱。要……消失了…… 陌如闭上眼睛,泪落了一地:原来,他才是这三界最心冷的人;原来,他真的对自己不曾有过一丝怜悯。 忽然,一道粉色光芒划过,陌如只觉得自己残存的最后一丝鬼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住。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是谁……救了自己吗? “我能冲破封印,这鬼也有一份功劳,风青玄你就不要太绝了,留她一丝魂魄又何妨?”清冷无情的声音,就这样穿入陌如的耳朵。 她愣住,全身抑制不住的恨意:是她!我! 风青玄很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会来,更没意识到我会救下陌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根本猜不透,只是看着她绝美而冷酷的脸,心如刀割。 她叫他……风青玄。 “她差点杀了你。”风青玄看着我说道。 我嘴角忽然扯出几分嘲讽:“风青玄,难道你觉得……她能杀得了我?一个小小的鬼界贵族,能和樱氏一脉完全继承血脉力量的鬼抗争?你是太看得起她了,还是太小瞧我了?” 极具讽刺意味的话让风青玄脸色变了又变,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我只是担心你。” 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陌如,再次清晰的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呵,原来……殿下早就知道自己伤不了她,原来他早就明白……可是,即使这样,他依旧还是要灭掉自己,只是因为……自己想杀她…… 陌如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哭泣或者呐喊了,她唯一残存的一丝魂魄被我的强大力量束缚着,她……逃脱不掉。 我忽然笑了,却笑得无情至极:“风青玄,别傻了。担心我?只可惜,我一点都不需要你担心。你最好收起你的感情,我们樱氏一脉,不可能接纳你。而我……更不可能!” 风青玄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这么绝情的话是从我的口中说出。 “这可怜的小鬼魂我就放了,哼。”冷哼一声,就将束缚住陌如最后一丝魂魄的力量收回。 陌如愤恨的停留了半天,拖着残存的魂魄消失了:这个我,真是自大到了极点,以为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就不会恨她了吗?错了,她更恨!她竟然把殿下的感情当成玩笑,竟然如此不屑!她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带着这样极度的愤恨,陌如在鬼界消失了踪影。 “雪映……”风青玄叫住要离开的我,“你……还回青迷镇吗?” 即使我如此冷漠了,可是……风青玄的心,早就已经在她身上了,要他如何放得下? 我转头看着风青玄,点头:“自然要回去。我身子里这人类的执念倒是深的很,解决了她的执念,我就能一直在鬼界了。哼……什么青迷镇,我才不稀罕。” 我难得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但依旧没有半点温度。如果不是这个人类的执念,她才不稀罕去人界。樱氏一脉,怎么可能会向往人界呢?那些卑贱肮脏的人类! 风青玄最终叹口气,声音弱下来:“知道了。”然后再次眼睁睁的看着我毫无眷恋的走了。 既然我还回青迷镇,那他,绝对要抓紧时间想办法,到时候联合千宁华,就算是拼,也要拼一把。不能让我就这样失控下去 ,不然……如果在她二百岁之前还没恢复,那会是风青玄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她……不会真的死了吧? 凌宇皓的心里异常沉重,他很难去抉择什么,我,或者他内心的仇恨,两者是完全不可能融合的。但是,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越是煎熬,也就越难受。 千宁华端着茶水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摇摇头,不说话。 我的生死未卜,一直压在千宁华的心里。这是他和樱雪柔的结晶,也是和樱雪柔唯一一点联系了。就这样……消失了?而且,就算我还活着,也一定活不过二十岁了…… 因为他们选择的失误,我就是死掉了。如果还活着,就只有一个可能——她的封印,解除了。 看着千宁华沉默,凌宇皓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喜欢我,一直都很喜欢,从第一次,他见到她开始,她向他微笑,拉过他的手,说:这是你的家 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了她的位置。 生死未卜,是最恐怖的事情。 忽然,一阵清冷的气流吹过,开着的窗子闪过一抹白色,我就这样出现在了千宁华和凌宇皓的面前,面无表情,清冷疏淡。 凌宇皓和千宁华同时愣住:眼前的女子一身月白色洋装,一头银白色长发,精致绝美的五官,温婉却不带半分温度的粉眸,眉心一朵樱花标记。 这……这是…… “雪映?是……你吗?”千宁华最先反应过来,试探性的叫道。 凌宇皓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我瞪大了眼睛:她是……我?这样的形态,果真是……樱氏一脉?!骗……骗人! 第七百三十七章 执念太大 我的目光冷冷扫过千宁华,然后又看看凌宇皓:“嗯。”就没有了下文。心里有些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涌出来。但是,另一股力量却牵制着。两股力量在她脑海中纠缠,她的头又是一阵疼痛。 “我回来只是因为我身体里这个人类的执念太大,原本就是一只鬼,却放不下这个小小的青迷镇,真是可笑。等青迷镇的事情结束,我就走。”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回来的目的,就皱着眉头上了楼,“砰”的关上房门,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这样突然的转变让两人都大惊:这是……怎么了?什么人类,什么鬼,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他们奇怪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风青玄面色铁青的看着我房间的方向,最终还是没有上去。 “鬼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千宁华是真的糊涂了,封印解除就罢了,但是这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啊!我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冰冷的气息。 风青玄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冷的看了凌宇皓两眼,眼神锐利无比。 凌宇皓自然也不会败下阵来,也冷冷的看过去。 “简单来说就是,雪映失控了。”风青玄开口,“因为凌宇皓被救,所以雪映就会在王雨的机关设置下死掉。但是因为她身上的封印被触发,封印解除后就相当于死而复生,但樱氏一脉的力量太强,再加上是完全的血脉力量继承,所以……在控制不住强大力量的时候,失控了。” 风青玄的话让凌宇皓低下头来。 如果这样说的话,我的失控,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他的原因。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那么冷淡的对待我,说不定,我就不会用那种办法变相的救他了,也就不会……失控。 千宁华总算是明白了,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低下头来的凌宇皓,又看看面色铁青的风青玄,叹口气:“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唤醒她吗?毕竟她……只有一年时间了。” 风青玄皱皱眉,摇摇头。这些日子他翻阅过很多古籍,但是关于失控这方面,根本就没有恢复的方法。 “一年?什么一年?!”凌宇皓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千宁华。 千宁华这才想起来凌宇皓似乎还不知道,不免更加悲痛。“樱氏一脉,完全继承血脉力量的鬼活不过二百岁,在人界,也就是二十岁。”声音很轻,内心却沉重的要命。为什么……他要在失去樱雪柔之后,还要失去我…… 凌宇皓震惊的瞪大眼睛,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一年……还有一年……凌宇皓很清楚的记得,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十九岁的生日。他本来以为,我是鬼,就可以活上千年甚至上万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小千……你……凌宇皓心里默默想着,恨意和愧疚纠缠在一起,异常难过。 看着陷入沉默的千宁华和凌宇皓,风青玄的心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但依旧开口了:“雪映现在暂时不会走,应该是她脑海里还残存着一些她是人类的时候的念头。她对青迷镇和你们有很大的执念,所以,估计在青迷镇的灾难过去之前,她是不会走的。” 凌宇皓这才发现,风青玄对我的称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雪映”。 难道……自己真的要错过了吗?凌宇皓在心里问自己,却不知如何作答。毫无疑问,他喜欢我,但更加毫无疑问的是,他讨厌鬼。当两个毫无疑问撞在一起,他就无从选择了。 “你们不要和她起正面冲突,估计她应该也不会做对青迷镇不利的事情。”风青玄再次不放心的交代,虽然他知道她现在很强大,甚至比他都要强大,但依旧还是担心她受伤,“他们樱氏一脉,有樱氏一脉的骄傲,不屑伤害人类。但同样的,不要触碰她的底线。” 至于我的底线是什么,现在他们谁都不知道。 樱氏一脉,自古以来就闻名于鬼界和人界的天师中。樱氏一脉强大而清高,向来不会和天师起争执。但是樱雪柔的那一次,真的是意外。可是,那样的意外……樱氏一脉会放过他们吗? 千宁华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 临走之前,风青玄站在凌宇皓的面前,眸子里带着寒意:“凌宇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雪映一毫,我绝对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你讨厌鬼的情绪,可以不对我收敛,但是面对雪映,你要是失手伤了她,就等死吧!” 风青玄现在对凌宇皓是满满的恨意。如果不是凌宇皓,我就不会被解除封印,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因为凌宇皓!这个可恶的人类! 凌宇皓的眸子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怒视着风青玄:“即使他们樱氏一脉杀了我父母吗?!” 这句话一出,千宁华和风青玄同时皱眉:樱氏一脉……杀了凌宇皓的父母? “不可能。”风青玄直接否认。开玩笑,自视清高的樱氏一脉会杀几个弱小的人类?而且连天师都不是?这件事情就算是拿到鬼界去,都不会有鬼相信的。 凌宇皓忽然激动的站起来,身上的疼痛似乎根本感觉不到了:“不可能?怎么不可能?风青玄,不要以为你是鬼王,你就真的了解那些鬼。呵,什么自视清高,什么清冷孤傲,都是装出来的!你们鬼,都是一个德行!”话语里带着愤怒。 他那天亲眼看到自己父母躺在血泊中,亲眼看到了纷飞的樱花,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还没等风青玄发作,几片樱花花瓣飞来,直冲凌宇皓而去,划破了他的脸颊。 “敢侮辱樱氏一脉!”清冷的声音飘然而下,银白色的发丝就这样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依旧是面无表情,“樱氏一脉不屑杀人,但我,不介意拿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师开刀!”我手心里还聚集着几片樱花花瓣,粉眸毫无温度。 凌宇皓的心,骤然降到了最底层:我……伤了他。 樱花花瓣异常凌厉,只是轻轻蹭了一下,脸上就立马见血了。凌宇皓完全有理由相信,杀害自己父母的就是樱氏一脉。因为他们太过强大,杀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至于理由,就像是他说的那样,鬼都是一个德行。 我冷冷的看了凌宇皓一眼,再看看风青玄:“风青玄,就算你为樱氏一脉辩解,我也不会领情的。”说着,再次毫不犹豫的转身要走。 “雪映!”风青玄迅速拉住她的手臂。 几片凌厉的樱花花瓣飘过,在风青玄的手上留下无数细小的伤口。“放开。”毫无温度的话。 风青玄的眼中带着几分挣扎,还有几分痛苦,最后还是放开了。 “以后,不要试图接近我。”说完,就再次进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我捂着心口的位置无力的倚着门滑落在地上。不知为何,在看到风青玄受伤的时候,心忽然……好疼,好疼。 我刚下楼梯,就看到了缓缓向外走的凌宇皓,不免皱皱眉头:“你就养伤吧,这么弱小,还去巡视。”说着,就径直走了出去。 凌宇皓愣了半天:她……这是去巡视了?一想到这里,心里忽然有了几分温暖: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并没有完全失控?而且,化成之前的样子,似乎也没有了多少冷酷的气息。 走出去的我捂着自己的心口,然后揉揉脑袋:刚刚那句话,她怎么就说出口了呢……明明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一定是这个人类的执念在搞鬼!她一定要尽快解决青迷镇的事情才行! 还不到二十二点,青迷镇的灯已经熄灭了一部分了。我微微眯眼,神色忽然凝重起来:青迷镇的上空已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阴气了,若是长期这样下去,这个镇子都不需要鬼来破坏,人就可以死光了。 看来……这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啊。 我不免有些烦躁,缓缓向主街走去。反正现在并没有什么鬼,她倒是想看看,这些阴气到底从哪里来的。 绕了一个小时,我的脸色再次不好看起来:这些阴气,在各家各户都有。或多或少,或浓或淡,一缕缕的飘到青迷镇的上空。再这样下去,青迷镇一定会变成一个真正的——鬼镇! 虽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整个人类世界都变成鬼生活的地方也没什么。但是对于身为人类的我而言,这就是不可容忍的了。 为了早点把这缕人类的执念去除,回到鬼界去过她的生活,我只能是用尽一切办法来替青迷镇排忧解难了。但是,这几百年一遇的大灾难,她是真的没有头绪。 再次看看时间——二十二点四十七分,这时候的青迷镇已经是陷入了一片黑暗。 十三分钟之后,我看到了青迷镇变成鬼镇的全过程:街道上凭空出现了一排排橘红色的灯笼,发出柔和而诡异的亮光,然后,鬼影开始出现,更多的鬼怪从镇子入口处的桥面上缓缓飘过来,大街小巷变成了鬼的世界。而且……平和的出奇。 我皱皱眉头,这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青迷镇,至少,不应该是这样平和才对。 不再去想,我缓缓的走着,想要继续观察一下整个青迷镇的状况。她本来在想,是不是如果把青迷镇所有的鬼都灭掉,是不是就能恢复了。现在看来,似乎和这些鬼并没有关系,因为实在是祥和的……诡异。 青迷镇安静的很,我穿过一条条的街道,看着形形色色的鬼,神情怪异。她从来都不知道,鬼怪在人类的世界也能活的如此安逸。这似乎……和她的认知不太一样。 因为我失控的原因,以前身为人类的记忆全部消失,所以对于这一切,她是没有印象的。 “啊!鬼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划破了夜晚的平静,一座宅子的灯飞快的亮起,在漆黑和橘红色灯笼光芒的交接中,白色显得极为扎眼。 混蛋!我心里咒骂着,飞快赶过去。她知道,二十三点之后就是鬼的世界,人类是不能亮灯的。如果这时候还有人没睡的话,一出门看到这样的场面,被吓晕都是轻的。 第七百三十八章 容易失控 她倒是无所谓的,青迷镇变成什么样子都和她没关系。但是身体里残留的那几缕人类的执念却驱使着她,让她去阻止。而且,我很气恼的发现,只要青迷镇或者这人类在乎的人或事出了问题,自己的情绪也容易失控。 为了能够早日摆脱这执念,不让执念继续扩大,我选择先遵循这执念的指引。 眼看着周围还有几家的住宅亮起了灯,我微微皱眉。如果这些人全部都出来,那就麻烦了。先不说经过这一刺激,记忆消除能不能成功。就光是人数,就够她忙一阵的了。 我心里一阵烦躁,那股人类的执念让她的头都要炸了。她咬咬牙,烦躁的挥挥手,几家亮灯的住宅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然后她伸手,几片樱花花瓣浮现,柔软,带着柔和的香气。她扬手,将樱花花瓣散到这些住宅里,才放心的向惨叫的住宅走去。 这些樱花花瓣,有安眠作用。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担心那些人会跑出来。现在的我,办事只有一个原则:简单有效!管他会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危害,先不让他们跑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那座住宅的门是紧紧关住的,我赶到的时候,一个少年正连滚带爬的想要从里面出来,被她一把抓住。 “有鬼啊,鬼啊……你放开我,有……有鬼!”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脸色苍白,穿着长袖睡衣,身子剧烈的颤抖,很显然受到了严重惊吓。 随着少年的呼喊,客厅里的灯也打开,少年的父母带着惺忪的睡意,揉着眼睛看着少年和我。看起来是被他惊恐的声音吵醒的。 “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叫什么呢?”少年的父亲很显然有些生气,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少年的身子明显的一颤,哆哆嗦嗦的转过头看着父母:“有……有鬼……” 我皱皱眉,看着少年的父母,叹口气:“先进屋吧,青迷镇是禁制二十三点之后出门的,你忘记了吗?”说着,将少年推进屋里,顺手关上了门。 少年颤颤巍巍的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下,长长呼了一口气,才缓过来。看清是我之后,似乎安心了不少:“雪映姐姐,我……我房间里有鬼……” 房间有鬼?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刚打算让少年带着自己去看,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 我看看惊魂未定的少年,还有在一旁的少年父母,缓缓走过去,低声问道:“谁?” “”雪映?是我。”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愣了一下,打开门。一袭黑色的正装,脸上带着几分疲倦,眸子却亮得出奇,面容精致俊美,透着几分冷峻——是风青玄。 “怎么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风青玄就一脚踏进来问道。 到底……谁是巡视这个镇子的人?风青玄不是风氏集团的总裁吗,还是鬼界的鬼王,怎么天天有这个闲工夫管这些?我撇撇嘴,看看少年:“说是见到鬼了,正打算让他带我看一下。”语气依旧清冷,不带温度。 风青玄的眉头也同样皱起来,这样的事情,好像发生过一次了啊。 “能带我们看一下吗?顺便说一下经过。”风青玄看向少年问道。 少年迟疑的看看自己的父母,最后点点头:“好……这边。” 我看看风青玄,就让少年的父母去休息了。我毕竟是镇长的女儿,镇子的里人们还是很信任她的。少年的父母自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回到了卧室。 对于少年说的鬼,父母都表示怀疑,以为是少年看错了。不然……早就睡不着了。 少年一边走,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原来,少年本来已经是睡着了。就在刚刚的时候,忽然觉得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他有些冷,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他拼命的睁眼,拼命的挣扎,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坐了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一开始少年以为是看错了,使劲搓搓眼睛之后,发现那个小女孩还在,而且冲着他笑。 那个笑容,少年一想起来就全身发抖。说是小女孩的纯真笑脸,却也不像。带着几分古怪的诡异,似乎还有几分寒意。然后,小女孩就缓缓走过来,抚摸他的脸,那冰冷的触感几乎要把血液都冻结了。 然后,少年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个画面,女孩的眼眶和嘴角开始流血,一开始是一点点,然后流成一条线,然后滴滴答答的粘稠的血液就滴到了他的床上,被子上,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在整个房间。 之后,女孩全身都被粘稠的血液沾满,眼珠子掉出来,肉迅速的腐烂掉落,最后只剩下一个骷髅。那骷髅的手掐住了少年的脖子,差点掐死他。再之后,无数的金色眼睛从骷髅中钻出来,骷髅就变成了碎片,血肉溅了一地。 金色的眼睛很大,每一只都直直的看着少年,房间被这种奇怪而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占满。少年这才忍不住,慌慌张张的破门而出,想要找人求救。也正是因为太紧张了,都忘记了叫醒父母。 看少年的样子,实在是对鬼的记忆太深刻了,因为他能清晰的描述出每一个细小的情节。而且就连鬼长的什么样子都能描述的清清楚楚,足以看出这些鬼在少年心里的影响了。 风青玄似乎很擅长这些事情,安抚了少年几句,就示意我和他一起离开。 今夜发生的事情让我很是在意。这少年的表现并不想是在说谎,但是房间又作何解释呢?根本就解释不通。而且,风青玄只要一出现,身体里的执念就让她有些难受,情绪就有些不稳定了。 “这样的情况以前也出现过。”风青玄开口了,“就在你和凌宇皓都被王雨抓去的时候,我和樱雪疏准备去救你的路上,一个女子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很巧合的是,那个女子同样看到了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最后同样出现了金色的眼睛。” 风青玄的声音很有磁性,在寂静而有些诡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我愣了一下,眉头紧皱:也就是说,这不是偶然了?既然已经发生了两次,如果再说是看错了,很明显说不过去。 不仅如此,既然这只是开始,之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类似的事情发生。虽然什么都查不出来,但闹得人心惶惶的,青迷镇距离大乱也就不远了。前些日子王雨吃人心脏的事情才刚刚过去,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估计就真的不只是众人怀疑或者惊恐的事情了。 这样的话……我觉得自己身体里人类的这点执念会越来越大,最后完全控制自己。到时候,别说是回到鬼界,就连她还能不能变得像现在这样都是问题。所以,人类和鬼,似乎也只能是选择一个。 “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冷冷的开口,然后看了风青玄一眼,“你应该在忙才对,怎么有时间出来。”完全不是疑问句的语气,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和风青玄对话。 风青玄一句“只是想见见你”噎在喉咙说不出来,只是叹口气,不再说话。 两人缓缓的沿着街道走,各怀心事。我在想这两件离奇的事情,而风青玄,则是在想我的事情。 忽然,一道身影迅速闪过,我和风青玄同时反应过来,迅速追去。虽然只是一闪,但是他们都感觉到了强大的气息。鬼界拥有强大力量的,排除他们两个,也就还是樱雪疏和风青玄那四个朋友了,但是很显然,应该都不是,气息就不对。 刚刚的气息,明明就是那种从地狱里出来的,让人毛骨悚然,却带着极度阴森的气息。连他们两个,都能感觉到几分威胁。 眼看就在前面,我眼眸一寒,手一扬,手指迅速摆出姿势,大量的樱花花瓣纷纷飘过,成为一条长长的粉色链条,将前面的身影迅速锁定笼罩,然后禁锢。 “你是谁?”我脚尖轻点,就已经到了女孩的面前。女孩有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却是一个鬼魂。一双眼睛带着阴森,却有说不出的魅惑。周身气息阴森到了一定的极点,白色的长裙透着几分黑色的阴气。 风青玄却是立刻反应过来,将我猛地拉到自己身后,看着女孩面色寒冷:“王雨,你又想干嘛!” 王雨?我皱皱眉,似乎感觉很熟悉,但是……王雨是谁来着? 王雨看到我的一瞬间忽然愣住,风青玄的话她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只是直直的看着我:“你你你……不是死了吗?”她明明记得自己设计的机关绝对不可能出错,当时凌宇皓被救出来,我就死掉了才对。但是现在,我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死了? 我再次皱眉,忽然想起来:她原来的人类身体,按道理确实应该是死了的。不过,血脉封印解除,自然就重生了。这样看来,把自己害死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了? “是吗?”我冷哼一声,“我似乎,还应该好好谢谢你呢。” 王雨的身体猛地一颤,感觉到几分不对劲:我应该没有这样的气场才对。这样的危险气场,让她想到了——樱雪柔。但是,就算我是樱雪柔的女儿,也不可能气息完全一样吧? 不对!王雨忽然醒悟:如果我要是像樱雪柔一样,完全继承血脉力量,气息就……一样了。 王雨的目光带了几分恐惧,却挣脱不了我的樱花锁链,只能是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我似乎没有要杀王雨的意思,只是看着王雨:“你说,现在要杀你,是不是易如反掌?”一边说着,指尖已经冒出了锐利的樱花花瓣,是淡淡的透明粉色。 风青玄看着我,总感觉有几分陌生。 王雨抿抿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看着我:“喂,我,就算你很厉害,也依旧只是个没有记忆的鬼而已,真是可悲!”她刚刚就发现了,我似乎是已经不认识她了,那就是说,失忆?好像不是,但也差不多。 可悲?我手一握,樱花锁链就迅速收紧了几分,王雨皱皱眉头,显然有些难受。 我觉得,强者不需要那些无用的东西。感情也好,记忆也好,只会阻碍能力而已。就像是自己的母亲,最后不也是因为感情,最后死在了天师手中?可怜母亲强大如斯,也只能如此落魄死去,真是悲哀。 第七百三十九章 离我远一点 她,绝对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而且,那些母亲的仇,她也会,一一报回来! 见我皱眉,王雨知道自己的话似乎有作用了,就更加得意起来:“我,你强大有什么用,最终也只是一个人罢了。还是说,你愿意接受樱氏一脉的安排,嫁给樱雪疏呢?真是可悲,你知不知道你身边这个鬼王一直喜欢你?” 王雨现在虽然危险,但也清楚,我应该不会杀掉自己。不然就凭她那么强大,刚刚就把她直接勒死了。 喜欢?我皱皱眉头,看看身边的风青玄,心里似乎有疼了几分——又是那人类的执念在作怪。 “所以呢,他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他?”我冷哼一声,“王雨,你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很聪明吗?真是可笑。感情什么的,不要也罢!”一边说着,手再次握紧,王雨就已经疼的紧紧皱起了眉头,微微弯下腰。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真的没有半分感情可言。 听着我无情到极点的话,风青玄的心,直接就冷了下来。 “雪映……你……”风青玄情不自禁的握住我身侧的手,面色带了几分痛苦。她……真的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真的不愿意要感情吗?可是,这是为什么? 我只觉得自己的手一暖,心再次疼了几分。难道……这个人类以前也是喜欢风青玄的?得知了这个结论,我对风青玄的态度就更冷了几分:绝对不能让这人类的感情影响到自己! 我迅速甩开风青玄的手:“风青玄,我说过了吧,离我远一点。”依旧不带一丝感情。 风青玄的眸子也带了几分气恼,用力抓住我的胳膊:“如果我说不呢!”好像从记忆开始,这女人真是第一个敢忤逆自己的人。以前是人类的时候是这样,现在更加棘手。 风青玄的强硬态度让我不爽起来,另一只手手心向上张开,然后迅速向风青玄推去,大量的樱花花瓣急速冲着他呼啸而去。 这是……对自己的敌意?风青玄的眸子闪过几分怒气,迅速松开我的手,双手在胸前合十,然后分开,双手向前迅速伸展,凌厉的风就疾驰着和呼啸而过的樱花对撞在了一起。 两股力量几乎是势均力敌,两人都不愿意退步,只不过,我是完全不在乎,而风青玄却怕伤了她。 “轰”的一声,两股力量抵消,强大的力量波及到了很远的地方,各个街道上的鬼都迅速避开,躲避不及的都被这强大的力量碾压,有些低级的鬼怪直接就被碾压消失,连叫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 我依旧是直直的站在那里,风青玄后退了一步,也是站住。两人势均力敌,但很显然,因为风青玄有顾虑,稍微处于下风。 “风青玄,最好别惹我。”我说完,就要走,也不去管一旁已经挣脱了束缚的王雨。 樱花锁链在强大力量的波及中已经松了很多,王雨就趁机挣脱了出来,正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两人,好趁机逃跑。 风青玄被这样一搅,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去管王雨,任凭她从自己眼皮底下跑掉。 我走的很快,在一个狭窄寂静的街道拐角处,她无力的滑落,捂住胸口的位置大口喘气。刚刚她和风青玄对战,心口就疼得要死,估计就是人类的执念在作怪。 真怕什么时候就压制不住,再次恢复了那些记忆,变成那个人类的思维…… 凌宇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每次看向我的眼神都会带着几分纠结和无奈,最后移开视线。一开始她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时间久了就变得有些不耐烦了,终于在他又一次的注视中,我爆发了。 “喂,人类,你到底在看什么!”每天都被诡异的目光盯着,我就算是再冷酷,也要崩溃了。 凌宇皓一愣,对这样的称呼感到陌生不已。好像从我回来到现在,他们都没怎么说过话。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是如此生分。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看着我良久,开口:“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冷哼一声:“区区人类,为何要我记住?” 区区人类?纵使凌宇皓有心理准备,也没抵住我无情的一句话。 “你……是我?”凌宇皓再次试探的问道。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如果是在怀念以前那个人类,很抱歉,她不可能回来了。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以前是因为血脉力量被封印,才会变成那个样子。也就是说,她根本不存在。” 残忍的话,通过面无表情的我说出来,更多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其实我这样说,在理论上来讲是正确的。她本身就具有血脉力量,强行被封印才会变成人类的样子。也就是说,她原本就应该是现在的模样,人类的模样,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那,只是意外。 但是,如果说那个我不存在的话,那这些年来的生活呢,都是假的吗?明明就是真实发生过的,怎么能当做没发生? 凌宇皓的面色苍白了几分,后退两步,直直的看着我:“所以,你一直都是鬼,对吗?” 我冷哼一声:“樱氏一脉,不是鬼,难道还是人不成?” 凌宇皓不再说话,抿着嘴回了自己房间。回想起自己和我以前打打闹闹的时候,心里异常难过。他听到了我出门的声音,重重叹口气,漫不经心的表情早就不见了。 似乎,从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漫不经心开玩笑的心情。 “宇皓,你在里面吗?”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嗯。” 门缓缓的被从外面推开,身着灰色毛衣的千宁华走进来。带着金属眶眼镜的眼睛微微带着笑意,看着有些颓废的凌宇皓轻轻摇头。这孩子,好像被打击的不轻啊…… 凌宇皓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不说话,也不站起来。两手的手肘立在腿上,双手插进浓密的黑发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看起来很是痛苦。 千宁华走过去,坐在凌宇皓的对面:“宇皓,你……” 凌宇皓没有抬头,喃喃开口:“她说,以前的雪映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那我这些年,到底是在干什么?和一个不存在的人一直生活在一起?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凌宇皓现在的身心受到了严重打击,自己从小就爱着的女孩子,竟然被告知是不存在的。而现在的她,还是自己最厌恶的鬼!这让他怎么能接受?他都怀疑自己这些年根本没有做任何事情,一晃眼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然,如何解释不存在的我? 千宁华重重叹口气,手轻轻搭在凌宇皓的肩上:“孩子,你觉得,这么多年的生活都是假的吗?难道,我的女儿也是假的吗?”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沉重。 真的,假的。这些怎么只是说说而已?一个大活人,难道就因为他们的几句话,不到十九年的时间,就全部都不存在了?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和空气生活了十九年吗? 凌宇皓茫然的摇头,现在他也不敢说。 “宇皓,我知道你很厌恶鬼,也知道你父母的死你一直耿耿于怀。但是,我的雪映,她只是个女孩子而已啊,不管她是鬼还是人,她都是我的雪映。”千宁华的声音透着几分坚定。 凌宇皓的身子颤了颤,缓缓抬起头来,忽然就看到了千宁华眼中的泪光,心里不免的有些难过。 没错,我是千宁华的女儿,承认她不存在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自己养了十九年的女儿,怎么说不存在就不存在了呢? “对不起……”凌宇皓咬咬牙,开口说道。 千宁华摇摇头:“宇皓,雪映一定是存在的,她还能回来,你能相信吗?” 凌宇皓猛地抬头,眼中带了几分激动,目光灼灼的看着千宁华:“真的吗?”那样子,就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最珍爱的东西。 千宁华终于再次露出笑,拍拍凌宇皓的肩膀。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开玩笑呢。只是,凌宇皓现在的状态让他太不放心了,之前他也只是猜测,直到现在才敢确定。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跟踪雪映。”千宁华一开口,就说出了一句让凌宇皓目瞪口呆的话。 跟踪?一直? 凌宇皓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温和细腻的镇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千宁华对这个女儿确实非常在意,做出这种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他是怎么让我丝毫没有察觉的,这就是一个谜点了。 千宁华继续说道:“我发现,雪映的身体里存在两个意识,一个是之前的,一个是现在的。因为血脉封印解除的原因,现在的意识占主导地位,以前的意识也只能是偶尔影响她一下,并不能一直发挥作用。只要我们找到能够让之前的意识变得强大的办法,就能够让雪映恢复原状了。” 千宁华的话,让凌宇皓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他猛地握住千宁华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宁华郑重的点头:“我不会拿雪映的事情开玩笑。” 不过,怎么让我恢复之前的意识,这就是个问题了。 “之后我会去找鬼王商量,说不定他有办法。”千宁华说着,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凌宇皓。 凌宇皓一愣,最后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然后,似乎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表情忽然再次变了,他重重叹口气,“就算是雪映变回来了,身体里的封印也不会再次出现。也就是说,她永远都是一只鬼吗?” 永远,都是一只鬼…… 这是凌宇皓无法接受的事实。他厌恶鬼,他讨厌他们。他恨他们夺走了他的一切,他的父母,他的童年,他的幸福,他的温暖……这些,全部都在鬼怪的猖獗之下,被抹去了。 而且,他很肯定的是,他的父母,是被樱氏一脉的鬼怪所害。如果是这样,他又该怎么接受我? 越想越乱,千宁华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出去了。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不愿意回答。这种答案,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回答或者不回答,结果都是一样的。接受或者不接受,都会发生。 第七百四十章 如出一辙 最主要的,还是凌宇皓自己能够想明白。 千宁华直接出了门,去了末巷。 现在是中午时分,末巷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就连外面的街道上,也只有几个来去匆匆的行人,估计都忙着工作呢。已经是深秋,末巷的金色大门上,依旧还开放着血红色的蔷薇花,丝毫不减败落的迹象,在深秋的凄凉中显得格外诡异。 千宁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门,门,忽然自己打开,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出:“千镇长,请。” 千宁华愣了一下,缓缓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进到末巷的别墅里,因为在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被拒之门外的。他也知道,末巷是鬼王他们的地盘,这也情有可原。 别墅的大门也是自己打开的,千宁华走进去,发现风青玄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和现在的我,简直是如出一辙。难道,血脉力量强大的人,都是这样的吗?千宁华想道。 “千镇长是想问关于雪映的事情?”还不等千宁华开口,风青玄就发问了。 千宁华点点头,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鬼王您应该也发现了,雪映的身体里现在有两个意识。只要让她以前的意识强大起来,就能恢复之前的样子的。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这个意识强大起来。” 千年华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风青玄的眸子眯了眯:没想到千宁华竟然也发现了。这个事情,他也是才发现了不久。 “很简单,只要让她多和以前她熟悉的人和事物接触,刺激她就好了。”风青玄挑眉,看着千宁华。 以前熟悉的人?千宁华想了一下,估计也就只有凌宇皓,风青玄还有他了。至于熟悉的事情,巡视算吗?其余的……他还真的不知道了。 千宁华想了半天,和风青玄又交谈了一会就离开了。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底,就放心多了。不管如何,风青玄应该是会帮忙的吧? 街道上依旧和从前一样,空旷的让人心里发慌。才九点多一点,却看不到一个行人,连声音都几乎听不到。寂静的好像……这是一座死的小镇一样。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和千宁华都告诉过他了。关于那个红色衣服的小女孩,以及金色的诡异的眼睛,他没有见过,自然也没有头绪。最让他在意的是,我和千宁华都说,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阴气。 没有阴气,却看到了那样的画面,这完全说不通。但是,我现在那么强大,应该不可能感觉出错。千宁华也曾经是极其厉害的天师,也不可能出错。那……到底出错在哪里呢? 一边想着,凌宇皓一边沿着街道向前走。这是我失控之后,他第一次出来巡视。一个人,还真的有点不适应。以前巡视总有我在身边,自己会调戏她,看着她瞪着眼冲自己喊,总觉得乐此不疲。现在……似乎再也不可能了。 我……你,真的变成鬼了吗? 你让我……该怎么办才好? 无声的问着,只有黑夜来回答,却是一片沉默。 “唉……”凌宇皓重重的叹息一声,空荡荡的街道却没有人来分忧。 “啊!救命啊!有鬼啊!”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 “啊!有鬼啊!来人啊!”又是一道尖锐的呼救声。 两个地方? 凌宇皓仔细辨别之后,微微皱眉,犯了难。他是分身乏术,只能去一个地方。但很显然,两个地方都需要解决。 “你去那边。”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凌宇皓愣住,回头一看,就发现了站在一片黑暗中的我。我是人类的样子,一身浅蓝色的运动装,和她被关在石壁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微微愣 了一下,随即有些苦涩的笑笑。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向其中一所住宅跑了过去。凌宇皓也轻舒了一口气,向另一所住宅跑去。估计,应该和他们叙述的情况差不多。他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更要好好注意一下。 我迅速跑过去之后,发现一个中年妇女瑟瑟发抖的从住宅里破门而出,面色苍白,很显然被吓到了。而她的右手边,领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哭得凄惨。 “阿姨,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管怎么样,先问清楚情况再说。 中年妇女一看是我,似乎缓和了几下,但依旧还是颤抖着,小女孩也哭个不停,死死的抓着中年妇女的手不放。 “雪映啊……”中年妇女半晌终于开口了,似乎还惊魂未定,握着我的手冰凉。 我心里一愣,心口一疼,就不自觉的开口:“阿姨,外面凉,进屋说吧。”温和的语气,简直就是从前的她。她心里一惊,恍惚了一下,再次恢复了冰冷的样子。 好像……一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啊…… 中年妇女犹豫了半天,似乎不怎么敢进去,但最后还是被我安慰着进了屋里。现在虽然还不到二十三点,但也不排除会有少数鬼怪出来的情况,还是小心点为妙。 中年妇女小心翼翼的看看客厅,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才走了进去,拉着那个小女孩,脸色依旧不好看。 终于,中年妇女开口了。她说自己正搂着自己女儿睡觉,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全身发冷。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想叫也叫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坐在一旁冲着她笑。 中年妇女自然是吓了一跳,拼命的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努力的扭着身子,想要把女儿喊起来,却也动不了。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她几乎要被冻僵。最后被猛地推了一下,她才能动了,却发现是自己的女儿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 根据那个小女儿的说法,当时她妈妈的表情非常可怕,,还一直不停的动来动去,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发出奇怪的声音。女孩被惊醒,却怎么也叫不醒自己的妈妈,这才伸手去推,妈妈才睁开眼睛。 再之后,那个红衣服的小女孩忽然就站起来,笑嘻嘻的看着她们两个,然后伸出手来,一只手抓住中年妇女,一只手抓住女儿,在手刚接触到她们的时候,红衣服的小女孩身上忽然开始腐烂,腐肉和粘稠的血液,还有带着腐烂气息的黄色液体一点点掉下来,落到了床上。 红衣服的女孩忽然就露出狰狞的神色,笑的非常大声。已经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臂死死抓着她们,冰冷的触感让她们毛骨悚然。 就在她们惊叫的时候,女孩的身子忽然从中间完全裂开,鲜血流了一地,腐肉溅的到处都是。金色的巨大眼睛忽然冒出来,整个卧室都被这种诡异的金色眼睛占据,全部盯着她们。她们吓得差点昏过去,这才连滚带爬的出了卧室想要跑出去 。 我的神色严肃了几分,似乎……和前两次的时候差不多,都有那个红衣服的小女孩,都出现了金色的眼睛。而且,看样子,似乎一次比一次要恐怖了。 “能带我去你们卧室看看吗?”我问道。 中年妇女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同意了。当卧室的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我再次愣住:还是什么都没有,一丝丝的阴气都没有。 “不对,怎么什么都没有?”中年妇女瞪大了眼睛,“我亲眼看见的啊,怎么没有……”很显然,这中年妇女不敢相信。 我皱皱眉:果然又是这样。 随后,她安抚了中年妇女和那个孩子,说可能是晚上看错了。虽然她们都半信半疑,但是看着空荡荡的卧室,也找不出任何的其他原因了。 我心情沉重的走出住宅,缓缓的走向主街,就看到了另一边的凌宇皓。似乎……他也是同样的表情。 “怎么样?”我皱着眉头问道。 凌宇皓摇摇头:“很奇怪,和你们描述的几乎一样,都是一个红衣女孩,都有金色的眼睛。可是我竟然完全看不到有阴气,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还发生过这种事情,我都怀疑是他们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我点点头,她也是这样的想法。 不对,等等…… 我看着凌宇皓,凌厉的眼神上下扫了一遍:“不对,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和你们的描述一样……” “不对,后面。” 凌宇皓虽然不明白我在搞什么鬼,但还是开口了:“我说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还以为他们出现了幻觉……” “对!”我清冷的眸子里忽然露出几分亮光,“如果,他们真的是出现了幻觉,一切都好解释了。” 都出现了幻觉? 凌宇皓想了半天,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如果说一个人出现了幻觉,他信,但是这是一群人了啊,集体出现幻觉?这怎么可能…… “没错,幻觉。”一阵冰冷的声音传来,一身黑色正装的风青玄已经是出现在了他们身后。看起来他是刚从公司回来,末巷的拐角处还有三位鬼的身影。至于另外一个,是被处决的陌如,早就不知道那缕魂魄怎么样了。 对于忽然冒出来的风青玄,凌宇皓还是皱皱眉,同时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风青玄看看两个人,最后将目光投向我:“抱歉,来晚了。” 我面无表情,不知道风青玄这道歉什么意思:“不必道歉,我们不熟。” 不熟? 风青玄忽然就怒了,也不管这是在主街上还是哪里,直接将手放在我的肩膀,面色铁青:“不熟?”这个女人,似乎总有办法一句话惹怒他,是人类的时候如此,现在是鬼,依旧如此。 我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风青玄,手心一阵粉色的光芒,风青玄的手上就出现了细小的伤口,她趁机脱离风青玄的控制,不再看他。 老实说,她有点怕这个男人。似乎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心口就会疼一分。每次伤到这男人,她就会更难受。而且,她知道,风氏一脉的他,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没有和风青玄说话,只是解释了一下关于幻觉。 可能同时出现幻觉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如果是有心人刻意为之呢?如果是有人,或者是有什么鬼刻意想要制造混乱,只要稍微动点手脚就好了。不仅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还会搅得人心惶惶。 第七百四十一章 永世不得翻身 凌宇皓看着我,又看看风青玄,心里沉重了几分。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他们就是在和虚无缥缈的幻觉作斗争?和幻觉作斗争,怎么才能赢得了呢?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王雨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他们三个现在心里的通病,恨不得将这个鬼打入鬼界的刑部,让她永世不得翻身。就这一个小鬼,搅动了整个青迷镇,怎么想都觉得憋屈。 风青玄的声音也清冷无比:“王雨最近估计还有新的行动。这次幻象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也是她在搞鬼。今天估计抓不到她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尽量找到她,查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青迷镇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们都不知道,青迷镇会在什么时候变成彻底的鬼镇,因为上空的阴气已经越聚越多了,而且……根本无法驱除。凌宇皓试过很多办法,依旧无功而返。 第二天清晨,我和凌宇皓都是被喧闹声吵起来的。 我一直都没有习惯人界的作息时间,对于每夜巡视到那么晚,虽然不怎么有怨言,但心里还是不舒服的。毕竟,她堂堂樱氏一脉最尊贵的完全血脉,竟然在青迷镇替他们收拾烂摊子,怎么想怎么难受。 揉揉微微发胀的头,我是皱着眉头下楼的。楼下,是同样有些不耐烦的凌宇皓。 “怎么回事?”我问道。 凌宇皓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推开门,他们才发现是镇民们正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叽叽喳喳的,在寂静的大清早显得非常吵闹。而千年华,却没见到踪影。 我心里更是烦躁了几分,皱着眉头走过去,想知道他们再讨论什么。凌宇皓看看她,心里微微愣了一下,也是走了过去。 “我们镇子真的闹鬼了?”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几分惊讶问道。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点点头:“那当然,我这些日子啊,可是听到了很多尖叫声,都是喊着有鬼。我虽然老了,但耳朵还是好使的。”老人一边说着,还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似的。 “我也听见了,昨天晚上,就在我隔壁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来凑热闹,看起来兴奋无比,“看样子应该是真的闹鬼了,不然半夜谁会发出突然的叫声。” …… 我和凌宇皓算是听明白了,这些镇民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了。这也不奇怪,几乎天天有人喊着有鬼,就算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也敌不过这么多镇民的耳朵。 这样的话题显然很受镇民们的喜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再次讨论起来。平日里冷漠的气息,似乎也冲淡了许多。但是,这也只是表面而已。我看得出来,这些人也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或者是赢得别人的注意。至于为别人着想或者担心的意思,很可悲的是,根本就没有。 我不再去听,头已经又开始发胀了。她眯眯眼睛,然后睁开,迈开脚步回去。 “哎哎哎,虽然已经很少有人提及了,但是,我可是听说,我们青迷镇地段特殊,人和鬼共存呢。”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透过人群传入我和凌宇皓的耳朵,两人皆是一愣。 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人群再次炸起来,讨论声变得更大了。 鬼永远都是人们神秘的探讨话题,越是害怕,越是诡异,人们就越是想去挖掘。比如这个人的这段话,完全就在人群里掀起了巨大的轰动。 眼看讨论越来越激烈,青迷镇的秘密也被猜出了一些,我的心口再次疼了几分。看起来,那个人类的执念又开始作祟了。她想着,头发胀的难受,她捂着心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过去:“大清早的,都散了吧。” 她不知道该如何制止这种流言蜚语,而且,其实,大部分他们猜测的,只要再精确一些,就完全是事实了。她不敢冒险,不敢说话,万一青迷镇的秘密曝光,这个人类的执念……鬼知道会强大到什么地步。到时候,人类和鬼的意念争夺身体,就麻烦了。 众人一看是我,再次轰动起来。 “雪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闹鬼闹得人心惶惶,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人们的心里已经有些没底了,这越说越吓人,越说越邪乎,他们自己都开始怀疑这个镇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可是偏偏,镇子不在,只有抓着这个镇长女儿问问了。 我被众人有些咄咄逼人的话弄的皱皱眉,心里带着几分不爽。她堂堂樱氏一脉,竟然被一群人类质问了?要不是这人类的执念约束着她,她早就……! 凌宇皓似乎发现了我的不耐烦,将她拉到一旁,然后笑笑:“哎呀呀,什么鬼啊神啊,要是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年,你们真的会过的这么安生?”他有些漫不经心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思。 众人愣住,看看凌宇皓,再看看我。好像……有点道理。 “还有啊,什么闹鬼,估计是这些日子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吧?”凌宇皓继续说道,“你看,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不是吗?” 凌宇皓的这番话让众人心里开始动摇,半信半疑的看看他,忽然就觉得有些没意思了,纷纷走开了。热闹的街道,再次变得有些冷清起来。 这些镇民……我的眸子寒了寒:这些镇民果真自私的可以。一听说没事了,就什么都不管了。呵……真要等到大难临头才醒悟吗?真是可笑。 不过,看看身旁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笑容的凌宇皓,我的心又痛了几分,意识似乎恍惚了几下。他……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宇皓,果然你笑起来才好看。”情不自禁的,这句话从我的口中说出来。她瞪大眼睛,心里有些惊恐。这……是人类的意识? 凌宇皓愣了一下,看着我,眼中带了几分激动:“小千,小千是你吗?”一边说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摇晃了两下,“我没有听错对不对?你果然还是存在的对不对?” 我气息一利,几片樱花花瓣飞过,将凌宇皓的手猛地推开,留下几条细小的伤口。随即,她冷冷的看着他:“别碰我。还有,那个人类早就是不存在的。就算是存在,她的身体依旧是鬼,不是人。” 残忍的话让凌宇皓的笑迅速僵起来,手默默放下来,再次恢复了有些淡然的表情。是啊,我,本来就是鬼啊……自己到底在奢求些什么? 人和鬼,本就殊途,不是吗? 气氛再次变得尴尬,我也不管凌宇皓的反应,径直回去了。她头疼的厉害,需要再休息会了。这些日子简直忙死,休息时间都很少。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到鬼界,再也不要回来。 她手指放在太阳穴的位置,揉了几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手忽然被一双大手覆上,然后,我的手被拿下来,温暖的大手有规律的一下下按摩着太阳穴的位置,竟让她的头疼缓解了很多。 等到我看清是谁之后,再次愣了一下:“都说了我不是那个人类,我是鬼。”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清疏,心里,却疼的厉害。 那个人类的执念,在这种时候似乎格外强大啊…… 凌宇皓忽然就笑了,将手收回来,耸耸肩:“只是忍不住就这样做了。”语气清淡,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知为何,凌宇皓一看到我头疼的按太阳穴,就情不自禁的这样做了。以前一直是如此,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不再看凌宇皓,迅速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捂着心口大口喘气。就在刚刚,她看到凌宇皓眼中那一抹忧伤的时候,人类的执念忽然就强大了很多,差点,差点就再次控制不住了。 看起来,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迟早真的会被人类的执念占领。到时候……就真的棘手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翻涌的思绪,用意志将人类的那点可怜的执念压制住,眸子里透着寒光:她是我,是鬼,不是人。她是樱氏一脉的完全血脉继承者,是最强大的。如若连人类的这点残存执念都收拾不了,又谈何强者? 这样想着,心口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她冷哼一声,开始想接下来的对策。凌宇皓和风青玄他们,好像对那个人类执念很深啊,估计应该会想方设法让那个人类的执念强大起来。既然如此,她就需要好好防备了。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最残忍的话来打断他们所有的念想,减少接触。这样一来,就算是他们想研究,也没用。 而进了房间的凌宇皓,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讨厌鬼,明明那么恨。可是,为什么偏偏面对我,根本就狠不下心呢?就算我恢复了,鬼依旧还是鬼……自己到底还在挣扎什么? 清冷的声音让我有些不舒服,她抿抿嘴,心里却担忧起来。 青迷镇的秘密一旦曝光,青迷镇势必大乱。其实对于她而言真的没什么,但是对于自己身体里人类的那一丝丝执念,就是毁天灭地的大事。到时候,真怕那一缕意识一怒之下和自己的意识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她不敢预测结果。 凌宇皓揉着还有些湿湿的头发从楼上下来,刚刚洗完澡的他,带着几分清爽的气息。“先管好眼前的事情再说吧。现在流言虽然暂时止住了,但只要再发生那种事情,就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的了。镇民们本来就有些心理阴影了,我们欠他们一个解释。现在更加无法交代。” 凌宇皓所指的交代,是指王雨吃人心脏的事情。当时接连死去很多人,死状怪异,闹得人心惶惶。但是,他们却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沉默了良久,我率先出了门。现在是二十一点四十七分,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 风青玄和凌宇皓对视一眼,也是跟了上前。现在的我变化很大,但是有一点没变,那就是……对青迷镇守护的执念。 第七百四十二章 风吹草动 凌宇皓说的很对,与其对未来的事情忧心忡忡,还不如把现在的麻烦解决掉。镇民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被糊弄过去,再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强烈反应。 整个青迷镇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气息,不到二十二点,家家门户紧闭,漆黑一片,似乎在害怕什么一样。这真的不是个好兆头,他们都知道,恐惧、害怕、担忧等等这些负面情绪,都是鬼怪们赖以生存的养料。如今恐惧笼罩青迷镇,鬼怪也只会异常的猖狂而已。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没有任何异样。当二十三点刚刚到,诡异的橘红色灯笼亮起来,鬼怪们的身影就开始零零散散的浮现出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三人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两个小时之后,却发现整个青迷镇依旧安静的诡异。没有尖叫声,没有奇怪的东西出现,一切,都和平时一模一样。可是空气里,明明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兴奋气息。 就在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整整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一只无形鬼都没有看见,这样的情况是他们没想到的。 忽然,一抹红色从他们眼前闪过。他们精神一震,迅速向那个方向追过去。虽然没看清楚是什么,但是,红色,红色……红衣服的小女孩……?一联想到这一点,他们就心里有了几分兴奋。 那抹红色溜的并不是很快,最后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是末巷。末巷是这些低级鬼怪们禁止进入的地方,更何况,那是鬼王的地盘,谁敢贸然进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脚尖一点,跃到了那抹红色的前面,然后愣住。 眼前的这只鬼,看起来就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戴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发箍。圆圆的脸蛋,带着几分惊恐的表情。眼睛很大很漂亮,正眨巴眨巴的看着我。身上是一件漂亮的红色洋裙,大大的裙摆让这个小女孩看起来更纤瘦了几分。 这个是……他们口中的红衣服小女孩吗?我一边想着,一边观察这个女孩。这确定是一只鬼没错,但是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啊。这频繁的出现在人们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女鬼惊恐的看着我,后退几步,才发现风青玄和凌宇皓已经是围了上来。前后夹击,小女鬼已经无路可退。 “走开,走开!我要去找姐姐!”小女鬼忽然喊起来,一边叫着,身上爆发出浓郁的阴气,一双眼睛忽然就变得通红,眼角开始流血。然后是嘴角,最后是……全身。 看着瞬间变得鲜血淋漓的小女鬼,几人的心里都有了几分异样的难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还没搞清楚状况,倒是这个小女鬼,激动的太过了点吧? 我才没有那么多耐心和一个自残的小女鬼纠缠,气息一凌,樱花纷纷飘过,形成坚固的锁链将小女鬼束缚住。“说,你闯入别人家中到底有何图谋?” 即使那只是幻想,但若是没有这个小女鬼的配合,也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所以,这个小女鬼一定是知情者,而且……估计是心甘情愿参与的。姐姐……说的是谁,王雨吗? 风青玄和凌宇皓也绕到前面来,看着小女鬼若有所思。 小女鬼倒是出奇的倔强,看着我只是愤恨的瞪着,樱花锁链越收越紧,我的脸色也越来越冷。这个小女鬼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越看越诡异? “你放开她!”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一个身影就迅速出现。 风青玄迅速反应过来,双手一推,瞬间狂风大作,将那道身影紧紧的困在了风的漩涡中心。 来的正是王雨! 我挑眉,脸色冷清的看着王雨:“哦?这个小鬼,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最烦的就是乱七八糟的线索一起出现。这个小女鬼,这个王雨,还有这诡异的气氛。 王雨看了一眼那个小女鬼,声音忽然放轻:“乖,姐姐在这里呢。”那个小女鬼听了之后,忽然就不生气了,恢复平静之后,血就不再向下流,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 这样的变化让我再次皱眉,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雨看着他们三人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屑,冷哼几声:“看起来,你们两个鬼界的强者,也要插手帮这个青迷镇了?”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扫过他们,“这个孩子,才是最可怜的呢。” 可怜?我从来不知道可怜是什么东西。对于她而言,世界只存在两种情绪:喜、怒。她高兴了就会对很多鬼怪放一马,但若是不高兴,谁惹她,都得死! 王雨也不管他们的反应,轻笑两声:“这孩子啊,是死掉的孩子的冤魂。” 死掉的孩子?几人不理解。 “人类有种很残忍的办法,让还未出生的孩子直接死掉。这个孩子,就是集结了这镇子里死掉的孩子的冤魂而诞生的——血婴鬼。”王雨的目光依旧带着几分不屑。 残忍的办法,指的是——人流?凌宇皓忽然就明白了。不过……这个小女鬼,怎么是七八岁的样子? 我和风青玄很显然不明白残忍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但依稀也能懂一点。 “你又在她身上加了什么?”我眼神一利,目光紧紧的锁在小女鬼身上。 王雨露出几分惊讶,随即平静下来:“你能发现啊。没错,因为这些冤魂实在太强大了,婴儿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所以我用了点办法,捏造了这个身体。” 捏造? 风青玄的脸色冷下来:“无形鬼?” 王雨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这下,他们就真的无话可说了。无形鬼,本就是集结怨念产生的鬼怪,确实能够承受的住非常大的怨念。这样一来……那这个小女鬼,也会有很强大的力量了? “我,还有风青玄,你们两只鬼还真是败类,竟然帮助这些冷酷无情的人类。”王雨依旧在冷嘲热讽,“你们觉得,就凭你们,能做的了什么?就算你们的血脉确实强大,但是几百年一次的灭顶之灾,你们根本帮不上忙,还是放弃吧。”她说着,丝毫不在意自己被风青玄控制的风划伤。 放弃?我的心口再次疼了几下。她咬咬牙,努力压制住心里人类的执念发出的怒气。 然后,忽然笑了,手一挥,就将小女孩放开:“既然如此,祝你们好运。”既然王雨说他们做不了什么,那王雨他们呢,又能做的了什么?最多就是将青迷镇搅得鸡犬不宁,但是这对于她,又有什么损失?这个人类的执念,也不过如此,能限制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风青玄皱皱眉,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但还是收回了风。王雨就带着小女鬼迅速消失了。 在他们看不到的拐角处,一团漆黑的雾气正冷冷的盯着我看,然后将脉脉深情的目光看向风青玄,带着几分不甘。 这个女人,竟然还一直和她的殿下在一起,竟然还平安无事。可是看看她自己,竟然是这幅模样!她恨,恨我的出现,恨我毁了她的一切。既然这个女人这么在乎青迷镇,而且对殿下如此冷淡。那……就不要怪她了。 谁让殿下对这个女人这么着迷,如果占据了她的身子,控制了她的意识,到时候,和殿下在一起的不就是她了吗?这样想着,黑色的雾气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清冷的声音在巷子里显得异常寒冷,我似乎完全不在意似的,连看都没看他们两个一眼,扭头就回去了。 看着忽然转变态度的我,凌宇皓和风青玄的脸色都不太好。 本来应该觉得我挺关心青迷镇的,但是今天的所作所为,就完全无所谓的样子了。而且,这样的我,让他们想起了他们刚开始见到的失控的她。 “雪映情况很不好,最近不要刺激她。不然……估计她真的就变不回来了。”风青玄脸色冷峻,看着我走的方向微微皱眉。他也只能看出这些来,至于原因,他也不知道。 凌宇皓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叹口气。他都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我。她……终究还是鬼吧?但是,她明明,也是自己喜欢的女孩。 看到凌宇皓这个样子,风青玄没由来的有几分怒气:“你到底听到没有!”事关我,他几乎没法保持冷静。特别是一看到凌宇皓的表情,他就更不能淡定。 凌宇皓也有了脾气:“那个女人如何管我什么事!风青玄,别忘了,你也是鬼!”一边说着,一边用冷冷的眼神看着风青玄,那样子,好像在看杀父仇人。 风青玄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他的嘴紧紧抿住,一步步靠近凌宇皓。 鬼?呵…… “凌宇皓,你以为你们人就很干净吗?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想的一样?呵,我告诉你,你们人类,比鬼更肮脏更可怕。最恐怖的永远都不是鬼,而是人心!”风青玄一字一顿的说着,“还有,既然雪映不关你的事情,你又那么讨厌鬼,那麻烦你,离她远一点!”说完,就走了。 凌宇皓在原地愣了许久,最后一拳打在墙壁上,然后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去了。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坚持到凌晨。凌宇皓最后回去的时候,才只是不到零点而已。 街道上依旧安静的诡异,鬼怪们的声音很小,呜咽着,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在漆黑的夜色中,一抹红色和几道金光迅速窜着,看似漫无目的。几道虚幻的乌黑影子也扭曲了几下,消失在黑夜里。最后,是一身粉色衣裙的王雨出现,小心翼翼的查看周围之后诡异的笑笑:“这是你们自找的,别怪我。”说完,也不见了。 然后,在街道的个个巷口,密密麻麻分布了很多鬼怪,看起来都兴奋到了极点,似乎在期待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然后,似乎是忽然被什么东西下了命令一般,所有的鬼全部涌到了镇民的住宅里面,看起来井然有序,显然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的。如果三人在这里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些鬼:无形鬼、腐臭鬼、穿着红衣裙的小女鬼、巨大的金色眼睛,以及……穿梭在各个住宅里的王雨…… 第七百四十三章 难眠之夜 所有搅得青迷镇不得安宁的鬼一时间全部冒了出来,带着难掩的兴奋,似乎在酝酿什么巨大的阴谋。如果透过镇民们的窗子,能隐隐约约看到晃动的鬼影。 今夜,注定了是一个难眠之夜。 回去的我本来打算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却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千宁华。千宁华似乎一点都没看到她脸上的淡漠似的,笑盈盈的拉着她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雪映啊,再有几天就是你十九岁的生日了,你想怎么过?”千宁华笑呵呵的问道。 生日?我皱皱眉,不怎么感兴趣。 在现在的我心里,感情是排在最末尾的无用之物。生日之类的节日,对于她而言,就是无意义的。 见我没开口,千宁华也不着急,只是柔柔的看着她:“雪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女儿。不管你现在怎么想,你是走是留,生日那天,你都必须在家里。”声音虽然柔和,却带着几分坚定。 必须?我不喜欢千宁华这种说话方式。 “凭什么?”我冷哼一声,对千宁华没有丝毫的尊重之意。父亲这个东西,她才不需要,而且,她绝对不会承认,千宁华这个人类是她的父亲。 千宁华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看着我微微叹口气,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凌宇皓缓缓从走廊走了进来。 “宇皓,快来快来。”千宁华招呼道,“快想想雪映的十九岁生日怎么过。” 凌宇皓一愣:十九岁?他记得我好像只能活到二十吧?那就是说,还有一年的时间了? 一想到这里,他忽然就开始难受了。不管怎么说,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也是为了救自己。但是……她为什么是一只鬼? “不必了,我们家的阿映,我自然会给她过生日。”房间里的空气忽然扭曲了一下,我就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凌宇皓和千宁华同时愣住:一样的银白色长发,一样的粉色樱花印记,一样的粉眸,一样的白衣,一样的清疏淡漠,一样的——美得让人窒息。 来人正是一直未出现的樱雪疏。他的目光只停留在我的身上,直接忽略了另外两人的存在。他的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阿映,我们回去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对吗?”声音竟然出奇的温和。 我对樱雪疏并没有任何的排斥,躺在他的怀里也没有反抗,只是轻轻点点头:“好。” 没错,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她受够了这里人们的肮脏冷漠,受够了每日无休止的巡视,也受够了身体里这个人类的执念。现在,她觉得自己完全能够控制得了,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 青迷镇,本来就是要经历这次劫难的,和自己也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毁灭又何妨呢? 呵……区区人类的执念,也想困住她?怎么可能? 本来还带着几分笑意的千宁华,脸色忽然就变了:“雪映,你要回去?”凌宇皓也是看着我,忽然觉得两人亲密的样子好刺眼。 我挑眉,冷哼一声:“千宁华,我再说一遍,你不是我的父亲。我只有母亲,她叫樱雪柔,我的身上,只流着她的血。既然如此,我的行踪应该也不必向你汇报吧?” 冷酷无情的话让千宁华再次变了脸色,他呆呆的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却说不出一句话。 但是凌宇皓,显然很气愤:“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你总要认你爸爸吧?你看清楚了,他是你爸爸,是他把你从小养大的!” 虽然凌宇皓只是千宁华的义子,但他一直很感激千宁华的养育之恩,现在看到我如此对他,自然怒火中烧。 我还没发飙,搂着她的樱雪疏先有了反应,手一扬,血色樱花凌厉的攻向凌宇皓,丝毫不留情。凌宇皓一个躲闪不及,就被划破了好几处,顿时鲜血直流。 “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樱雪疏妖冶的粉眸带着几分寒意,看着凌宇皓冷哼两声,“凌宇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要不是念在你以前一直陪着阿映,我早就杀了你了。要不是你,阿映怎么可能……!”说到这里,樱雪疏的眸子暗了暗,不再说话。 凌宇皓本来很气愤,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樱雪疏说的没错,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的错。要不是我为了救他,怎么可能会解除封印,怎么可能会失控,怎么可能会……到了二十岁就死掉? 倒是我,眸子里一直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至于樱雪疏没有说完的话,我直觉的不愿意听,也不想追问。 就这样,好好的商量,因为樱雪疏的加入,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够了,过不过生日是我的事情,怎么过也是我的事情,你们都不必掺和进来。疏,别生气,为了几个人类不值得。”我一边说着,一边拉住樱雪疏的手,“明日我就回去,别生气好吗?” 我忽然变得温柔的话,让凌宇皓直接愣住: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我和樱雪疏认识了才很短的时间吧?而且,这样的温柔,让他很难受。 凌宇皓不知道的是,鬼界有一种东西叫血脉牵绊。相同血脉的人,可以相互吸引,而且是不可避免的。这也是为什么鬼界近亲可以结婚而且会过的很幸福的原因。 樱雪疏忽然就笑了:“好,那……我等你。”说着,就在我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异常温柔。 我亦是没有任何抵抗的情绪,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径直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樱雪疏看着她上楼之后,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凌宇皓一眼:“我警告你,离阿映远一点!”就很快消失了。 只见青迷镇的街道上,到处都有腐臭怪流下的腥臭褐黄色的黏液,散发出恶心的味道,还隐隐有阴气飘出来。而墙壁上,角落里,到处都是血迹。在住宅的房顶,还诡异的飘动着惨白色的布帘。整个青迷镇,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恐怖小镇,比鬼屋要刺激的多。 这是……怎么了? 凌宇皓刚出门,就直接愣在原地,张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太过渺小,在激动的镇民的怒吼里,根本就听不见。 千宁华也已经出来了,看看面目全非的青迷镇,再看了看出来的凌宇皓,重重叹了一口气:他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我本想安静的呆一会,没想到再次被吵闹的声音烦的心神不宁,也寒着脸走了出来,没想到出来就见到了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我本来觉得,虽然青迷镇最后会变成鬼镇,但最起码,还要有一段时间。但是,看眼前这情况,现在就已经是了。再看看千宁华一脸凝重和凌宇皓的一脸惊愕,她的心里就莫名有了几分烦躁。 一定又是心里人类的执念在作怪!她想着,就更坚定了要走的决心。只要一直留在这里,人类的执念就会越来越强烈。青迷镇变成什么样子,她可是一点都不关心,走或者留,她才无所谓。 “这是怎么回事?”许久,凌宇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转头看向千宁华,心里的不安开始一点点扩大。不会……真的会变成真的吧?他能看到空气中的阴气弥漫,能看到整个青迷镇都变得一片乌黑,就连太阳的光芒都映射不进来了。还有人们的身上,也散发着阴气。这分明就是……鬼界的味道! 千宁华慎重的看看镇民,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似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他还记得自己睡觉前一切正常,怎么一觉起来,感觉整个世界都要末日了? “呵,青迷镇的灾难已经开始了。”我懒得和他们废话,冷哼两声,转身就走。她才不愿意在这里再多带上一分钟,甚至一秒钟都不愿意。既然青迷镇已经变成了鬼镇,那和鬼界又有什么两样?而且,她感觉,青迷镇的空气更加污浊,让她……有点恶心。 开始了?千宁华和凌宇皓一颤,看看暗无阳光的天空,再看看阴森森的青迷镇,心里的恐惧开始扩大。竟然……真的已经开始了。他们千方百计的阻止,最后竟然……也没有效果的吗? 镇民们在大声的谈论着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凌宇皓大体听了一下,后悔不已。原来在他们走后不久,整个镇子就开始闹鬼了,很多镇民都亲眼见到了鬼,感觉到了冰凉的温度,吓得魂不附体,到现在都还有些双腿发软。而更多的镇民,则是将青迷镇那些邪乎的传闻扒出来,和周围的镇民们讨论。这一讨论,简直就要变天了。 千宁华看着失控的场面,竟不知道该如何制止。 “大家安静,都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的,一定是有人恶作剧。”千宁华收拾好心情,喊道。 镇民将注意点转移到千宁华身上,疑惑的眼神显然表明对他的话带着满满的不信服。 “千镇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好的镇子就变成了这样?” “是不是以前的传言都是真的?” “千镇长你倒是说句话啊!” 受到惊吓的镇民们乱成一团,对千宁华的闭口不开很是不满,最后竟然有些人开骂了。失控的场面严重到了极点,和暴动几乎没有了任何区别。 在街尾,一身正装的风青玄下了高级轿车,看到这种场面微微皱眉,然后快步走过来:“都回去!”冷淡的话配合布满寒意的脸,却意外的受到了理想的效果。 对于风青玄,对于末巷,整个青迷镇的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这是不能招惹的存在。风青玄的出现,从一定程度上稍微控制住了局面的暴动和扩展。 镇民们似乎依旧对这种变故惊恐不安,但碍于风青玄的冷漠和千宁华的威严,最后还是都回去了。没过多久,整个街道再次变得一片寂静,只有腥臭的液体和血迹斑斑,把整个街道衬得尤为诡异。 风青玄环顾一周,说出了和我相同的话:“灾难已经开始了。”这一下,千宁华和凌宇风的心跌到了谷底。 第七百四十四章 好算计 最后,风青玄再次皱眉:“雪映呢?” 千宁华这才重重叹口气:“应该是要回去了。”我的变化让他们都极其不适应,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也让他们极度不安。本来还以为,不管她如何失控,应该都还残存一丝丝理智。如今看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了。 风青玄脸色一寒,迅速进门,上了楼。“砰”的一声,我房间的门被极其大力的从外面被推开,正准备和樱雪疏走的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再次恢复清疏。 “风青玄,你要是太闲了,麻烦你回鬼界好好当你的鬼王。”我的语气里透着极度的不爽,然后直接绕过风青玄,拉着樱雪疏就走。 风青玄哪里肯,迅速拉住我的另一只手。我的指尖微凉,柔软的手感让他恍惚了几分,力度稍微大了一些。 樱雪疏的脸色也变了,迅速站在两人中间,将两人分开。这个风青玄到底想干什么?先是和自己的姐姐争夺鬼王之位,后来又想抢他的未婚妻?他倒是好算计! 没错,樱氏一脉已经内定了樱雪疏和我的婚事。两个优秀的年轻一代结合,是他们老一代的鬼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雪映,你当真不管青迷镇了?”风青玄的声音透着几分压抑。 我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风青玄,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这样的我,无疑是在极大程度的挑战风青玄的底线。风青玄的眼底透着愤怒,手臂上已经青筋暴起,直直的看着我。 樱雪疏也不把风青玄当回事,伸出手,一掌拍在风青玄的胸前:“我说风青玄,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想抢婚,那也要等阿映嫁给我那一天吧?还有,你们风氏一脉,就任由你无理取闹下去?” 无理取闹?风青玄的眼眸更寒了几分,原来在他们眼中,自己竟然在无理取闹。 那好,他还就想无理取闹一次! 这样想着,风青玄再次拉住我的胳膊:“雪映,本王不许你走,这是命令!以鬼王之名!”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威严,一种难言的压迫感以他为中心蔓延开来。 然而,我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冷冷的看了风青玄一眼:“鬼王?呵……你别忘了,要不是我母亲贪恋人界,你以为这鬼王能落到你身上?风青玄,你别自作多情了,给你个鬼王当当,你还当真了!” 我的话完全不留任何情面,风青玄直接就被气的……失控了。 这个女人,永远有本事让她失控,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是用什么办法。 风青玄也不管樱雪疏给了自己多重的一掌,直接动用了最快的速度,到了我的面前,先是震开了樱雪疏,然后一把将我按在墙上:“雪映,你再说一遍!” 震开樱雪疏的那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气。他能很清楚的看到,樱雪疏因为猝不及防被自己击中,而迅速苍白的脸色。然而,他根本不在乎。现在,他更在乎的是眼前在这个带着狂傲的女子! 我的心,忽然颤抖了一下。赤红色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怒气和说不清的情愫,我承认,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过,我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风青玄,她冷笑了一下:“风青玄,你这是要强行留下我?如果……我说不呢?” 不? 风青玄的眸子再次收缩了几分:这个女人胆子还真大,竟然还敢违抗自己。 “不?”风青玄嘴角微微勾起来,带了几分无情的味道,“雪映,你觉得,如果你是我盯上的人,你还能逃得掉?” 我的眸子也寒了几分:这个风青玄,是要威胁她了?“呵,风青玄,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盯上我,是你的事情。你给我听好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而且,我要嫁给疏了。” 疏? 风青玄的心里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如果眼前不是他喜欢的女子,估计,连灰都剩不下吧? 风青玄的手更加用力了,我的肩膀已经疼的发麻,她微微勾唇:“风青玄,你这是要废了我肩膀?”感觉到风青玄一瞬间的放松,她抓准时机,迅速摆脱他的束缚。 我瞪大了眼睛,粉眸里分明带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成分。风青玄到底在干些什么!忽略掉心里突如其来的一丝丝异样,以及心底那份属于人类的颤抖和疼痛,她莫名多了几分羞涩,却转念就被自己抹杀掉。 “啪”的一声脆响,风青玄精致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个手印,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但是,脸上的疼痛,却永远比不过心里的疼痛。他看着我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心如刀割。 “风青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无耻之鬼!”冷冷的说完,我就拉着受了内伤的樱雪疏迅速走了,“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百倍偿还!”声音依旧清冷的可怕。 三长两短……疏……? 就在我走后,风青玄忽然冷笑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迅速苍白起来。 呵……她眼中竟然只有樱雪疏。那他呢,他受的内伤又该如何去算?樱雪疏的那一掌,几乎毫无保留,而他,硬生生的承受了下来。如果说樱雪疏会有三长两短,那他呢? 风青玄的眸子暗了下来,咬咬牙站直身子,最后也走了。 我走的很快,因为现在的樱雪疏气息有些紊乱,看起来状态很是不好。本就白皙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血色了。 鬼界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看不到一丝一毫时间变化的痕迹。鬼界,就相当于时间永恒的存在了。当然,这样的存在,在人界而言,是绝对不容许的。樱氏一脉的宫殿在前方发出粉色的光芒,却透着威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会有人相信,粉色也能有如此威严凌厉的时候。 快速的推开宫殿精致镂空大门,我扶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樱雪疏走了进去。樱雪疏的嘴角挂着鲜血,映衬的皮肤更加惨白的可怕。 “这是怎么了?”刚进了大门,就有樱氏一脉的长老迎接。在看到樱雪疏的状况之后,吓了一跳,连忙询问,并且伸出一只手,为他把脉。 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寒光:“能打过樱氏一脉的,还有谁?”没有正面回答,却已经将矛头指向了她心中的罪魁祸首——那个冷酷却对她纠缠不清的鬼! “风青玄?”长老的脸色忽然就变了,收回把脉的手,眼中带了几分凌厉,“他风氏一脉当我樱氏一脉是好欺负的?呵,这么长时间,老夫就知道风氏一脉不会消停,现在忍不住了,就要对年轻一代下手了?哼,没那么容易!” 作为樱氏一脉的长老,他也是有几分傲骨的。樱氏一脉,个个高傲无比。因为他们有最强血脉,因为他们有资格!而风氏一脉,长期以来和他们鼎足而立,互相看不顺眼。再加上,竞选鬼王之时,因樱雪柔的忽然失踪,导致风青玄上位,这笔账,他们樱氏一脉一并算在了风氏一脉的头上。 长老须发尽白,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候的俊美模样。身体看起来却异常硬朗,精神矍铄,樱粉色的眸子转而看向樱雪疏,微微叹了一口气:“好生调养吧,应该没什么大碍。”然后拍拍我的手,“映,交给你了。”眼中的深意,掐你雪映尽收眼底。 “康老,放心吧。”我轻轻点头,看着眼前的樱雪康说道。樱雪康,樱氏一脉最为权威的长老,也是对优秀的年轻一代寄于了厚重希望的鬼。 至于樱雪康的深意,自然是希望我和樱雪疏结合。这一点,我早就想清楚了。 像风氏和樱氏这种强大的血脉家族,其相同的血脉能够互相吸引,在不知不觉间,就会慢慢喜欢上对方。从古到今,风氏一脉和樱氏一脉,向来都是相同血脉结合,后代也越来越强大。而这两大血脉,却从来没有互相结合过。 我承认,自己应该也是因为血脉的原因,被樱雪疏吸引了。虽然从她变成鬼到现在,只见过他几面,但是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是她不能忽略的。相对于面对风青玄的压迫和慌乱,她更喜欢面对樱雪疏的温和平静。 樱雪疏看着我的侧脸,嘴角微微勾起。 之后,我将樱雪疏扶进了他的卧室,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下。“哪里疼?”我的粉眸对上樱雪疏的眸子,关切的问道,然后探向他的脉搏。 樱雪疏的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但是相比于在外人面前的清疏,却多了几分真切的温柔。他修长的手拉住我的手,微微摇头:“阿映,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才没那么容易就被打出问题。而且,除了姐姐,好像还真没有人能真正伤到我呢。” 樱雪疏的手心微凉,却很舒服。我微微仰头看着樱雪疏的笑:她的母亲? 鬼界的称呼和人界也很不同,特别是对于有共同血脉的家族而言。鬼界没有所谓的阿姨、叔叔之类的近亲称呼,只要是比自己大的,一律叫哥哥或者姐姐。所以说,樱雪疏对樱雪柔的称呼也是这样来的,并不是说,樱雪疏就是我的舅舅。 不过至于为什么在人界的时候,他对我的称呼是一口一个外甥女,而是因为他觉得很新奇。因为人界的称呼,和他们鬼界完全不同。 “疏,你说,我是不是也能伤到你?”我仰着头,有些莫名的问道。 樱雪疏一愣,然后扬起灿烂的笑,瞬间天地失色。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精致绝美的脸庞,然后覆上她的侧脸,声音极其温和:“如果,阿映想伤我,随时都可以的哟。” 我愣住,心中忽然升起几分温暖。 蓦地,我伸出手,覆上樱雪疏放在自己侧脸上的那只手,温和的笑了:“疏,你放心,你的阿映,永远都不会伤你。”她说的是,“你的阿映”,也就表明,我现在已经是接受了樱雪疏。 听到我的答案,樱雪疏的脸色再次变得温和几分,他低头,将我拥到自己怀里,低声道:“阿映,你只能是我的。” 第七百四十五章 漫长的过程 樱雪疏承认,自己也是因为血脉的吸引,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注意我。而且,除了让他敬佩的樱雪柔之外,这还是他第一个感到如此不舍的女鬼。所以,樱雪疏认定了她。 鬼和人的思维很不同。可能对于人而言,要确定自己喜欢一个人,到表露心迹,再到完全确定在一起,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是对于鬼而言,他们更加直接,喜欢就是喜欢,认定了就要在一起,这没有什么可考虑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鬼比人痴情的原因。以前风青玄身边的陌如,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我被樱雪疏抱着,温婉的气息萦绕着她,她本想点头,心口却忽然一痛。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推开了樱雪疏。这一推不要紧,樱雪疏本身就有伤,被冷不丁一推,再次触动了伤口,他好看的眉毛揪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痛苦。 “对……对不起,疏,你没事吧?”我道着歉,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疏,我不是故意的,是……这个人类的意识还有一点残留在我意识中,我……有时候控制不住。对……对不起……” 本来心里有些失落的樱雪疏,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摇摇头:“没事的,阿映。”然后再次拉住我的手,“阿映,我会想办法帮你把这个恼人的人类意识去除的,放心好了。你是樱氏一脉最优秀的鬼,是我的阿映,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樱雪疏说着,在我的眉心落下一吻,很轻很轻,就像羽毛拂过一样。 我点点头,心口却疼的更厉害了。 樱雪疏的伤恢复的很快,不管是内伤还是外伤,只是短短两天的功夫,他就已经完全好了。我的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疏,你到底还是不是鬼,简直就是变态!” 有些惊讶的语气,让樱雪疏再次笑起来。我现在是很难有其他表情的,淡漠的脸色和他如出一辙。能够让她如此惊讶,他也算是厉害了。“阿映,我不是鬼是什么?嗯?”一边说着,一边轻抚我的银发,异常温柔。 看着樱雪疏柔美宠溺的侧脸,我忽然就有些恍惚起来: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他的?为什么……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每次面对他,虽然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不同,可是,到底缺了点什么呢…… 虽然这样想着,我还是笑着回应:“你是我的疏啊……”声音温和,却有几分缥缈。 心口忽然再次疼的厉害起来,我努力的压制下来,带着几分恼火:这人类的意识,到底还要折磨她多久! 回到了,她认为自己应该去的鬼界。 这些日子,千宁华和凌宇皓简直不好过。 “你们打算继续这样的事情到什么时候?”风青玄看着千宁华和凌宇皓缓缓的开口。 千宁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凌宇皓也失去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紧紧的皱着眉头坐在沙发的角落里面。 “我说过,人类就是这样,大难临头各自飞,都只是顾着自己门前的雪。”风青玄露出嘲讽的笑容。 “现在已经不是门前雪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凌宇皓缓缓的开口,“即便是多年的夫妻,在这种环境下也......” “好了,宇皓,别说了。”千宁华的眼中露出浓浓的疲惫之色。 千宁华转头看向风青玄的方向,语气不由的有些严肃起来,“青玄,我们有协议的。” “哼,”风青玄轻哼一声,“现在可不是鬼界在闹事,而是你们人界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这个镇子如果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对你们鬼界也没有什么好处吧。”千宁华寸步不让。 “哼!”风青玄只能冷哼一下,毕竟千宁华说的不错,这里真的出事情了,他这一族也不会一点麻烦都没有。 “问题是这样的情况到底还需要持续多久啊?”凌宇皓的语气充满着疲惫。 确实,现在没有鬼族在镇子里面闹什么事情,完全都是镇上的人自己在疑神疑鬼,父母,兄弟,亲戚,朋友,没有人在相信自己身边的任何人,每个人都把责任怪罪在别人头上,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开始疑神疑鬼。 人的精神是有极限的,一天两天还行,一次两次也可以,但是长时间这样下去,所有的人的神经都会崩溃,到时候事情就完全无法收拾了。 这两天千宁华和凌宇皓一直都在忙碌的处理镇上人之间的各种隔阂与矛盾,明明平时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明明稍微冷静一点就能想明白的事情,却没有人愿意去看去想,他们都积极的想把其他人推的远远的,让自己一个人能明哲保身。 千宁华和凌宇皓也知道,这不能怪风青玄不帮他们,但是风青玄毕竟是鬼族的,他也只能在背后悄悄的帮忙,明面上,只能是他们两个人来处理,但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 “这样下去的话,这个镇子撑不了太久吧。”风青玄说出了千宁华和凌宇皓最不想去考虑的结果。 “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尽力......”千宁华的嘴里只能吐出来不确定的句子。 “随便你们吧。”风青玄扔下一句话,立刻从房间里面消失了。 千宁华和凌宇皓只能互相苦笑的看看对方,可惜,还没有等他们两个的苦笑从脸上消失,外面又传来了镇上人们的喧哗声...... “唉......”千宁华只能叹息一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天啊,有完没完啊......”凌宇皓使劲的摇摇头,也随着千宁华站起身来。 门外,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妇人,拽着一个有些消瘦的男子, “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妇人凶神恶煞的盯着男子,围观的人也对着男子指指点点。 “什么是不是我干的?你到底在说什么?”男子虽然极力挣扎,却无法挣开妇人粗暴的五指山。 “你在我家后面到底埋了什么东西?你说不说?你是不是想害我们家?妇人粗鲁的吐沫星子喷了男子一脸。 男子却根本没有时间去擦掉脸上的污秽,有些嘶声竭力的分辨着,“什么埋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有干好不好!” “胡扯!我都听别人说了,你在我家后面埋东西了!还是半夜三更的时候!”妇人却根本不理会男子的辩解,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打算让男子辩解。 “到底怎么回事?”尽管心里烦躁的想揍人,千宁华还是用稳重的语气安抚着众人。 看见千宁华,肥胖的妇人一把甩开消瘦的男子,几步就走到千宁华面前,“镇长!这家伙不守镇上的规矩,大半夜的在我家后面埋东西,还不说埋的什么,分明是想陷害我!” 千宁华看着眼前似乎义愤填膺的胖妇人,他还依稀记得,胖妇人和瘦男人就是邻居,胖妇人的男人离世的时候,瘦男人葬礼上帮了她不少,以后男人也经常帮着妇人家里做一些粗活,妇人也经常照顾男人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当初还一口“大哥大哥”的叫着,周围的人还偶尔调笑他们两个干脆凑一对算了。 可是, 看看现在, 这完全是看着杀父仇人的眼神啊! “镇长,镇长,我没有啊,我根本没有出门,也没有在她家后面埋什么啊!”瘦男人顾不上被胖妇人摔在地上的疼痛,直接跪着来到了千宁华的面前。 千宁华心里有数,这个瘦小的男人从小就在镇上长大,天性胆小怕事,小时候就一直被其他孩子欺负,长大了,虽然没人欺负他了,但也一直谨小慎微,就算是吃一点小亏,也嘿嘿笑的就那么过去了。也就是一直给别人一种没种的感觉,到现在还是一个人过日子。 “祥嫂,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不要这样子,把小洛都吓坏了。”千宁华打算先安抚下来妇人激动的情绪。 “小洛?我呸!他就是一个蔫坏蔫坏的主!”妇人却根本不领千宁华的情,“平时看着蔫蔫的,其实一肚子坏水!” “这......”对于妇人嘴里的明显是污蔑的话语,千宁华反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感觉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么,你看见他出门和埋东西在你家后面了吗?”凌宇皓也跟了过来,语气冷淡的质问胖妇人。 “......”胖妇人突然卡壳了,毕竟,她还真的没有看见。 “既然你没有看到,你凭什么说别人在你家后面埋了东西?”凌宇皓的脾气也渐渐上来了,最近一段时间,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越来越多,虽然他也理解镇上人的心情,但是...... “哎呀——”妇人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是镇长嘛?不过是一个养子而已,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你!”凌宇皓万万没有想到妇人的嘴竟然这么毒,气的浑身发抖。 “再说了,你看见他没有出门?你看见他没有埋东西到我家后面?你凭什么出头啊,你跟他是一伙的?大家说是不是?”妇人将脸转向周围的人,“你们大家说说了,他凭什么啊!” “就是就是......” “有他什么事啊。” “人心乱了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周围人完全不顾及凌宇皓和千宁华的面子,在那里碎碎叨叨的附和着胖女人的意见。 “镇长!我要求把小洛......呸!把这个蔫坏的主赶出镇子!”妇人一脸得意的看着凌宇皓,却将矛头转向千宁华。 “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事情!”凌宇皓完全没有平时的洒脱,低沉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威压。 “哟!吓唬我啊!我是被吓大的?凌宇皓,你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娘都是孩子的妈了,你以为自己是谁?这个镇子还轮不到你这个浪荡子做住,那凉快哪呆着去。” “那也不是你能做主的吧......”凌宇皓说着就上前一步,打算...... “宇皓!”关键时刻,千宁华喝住了凌宇皓的脚步,他很清楚,如果真的让凌宇皓和祥嫂冲突起来,他这个镇长就没有中立的地位了,也没有办法在冲裁镇上人们的矛盾,人们也不会在听他的,那么,这个镇子就彻底乱了。 凌宇皓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千宁华。千宁华则轻轻的摇了摇头。 凌宇皓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握紧的拳头终于松了开来。 第七百四十六章 乡里乡亲的 “我知道了。”有些闷声闷气的回答了千宁华之后,凌宇皓低着头站到了一边。 “祥嫂,事情总要调查一下才行,赶人毕竟不是小事,我也不能轻易下结论,”千宁华压下心头的烦躁,缓缓的开口,“大家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 “谁和他是乡里乡亲的?我不认识这种蔫坏蔫坏的人!”胖妇人嘴上说的挺毒,实际上已经软化了下来,毕竟千宁华这么多年的镇长,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胖妇人也不想完全和镇长闹翻了,如果镇长真的不讲理起来,这里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她了。 “她家里后面什么都没有埋,我已经查看过了,该翻开的也都翻开了。”就在千宁华考虑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风青玄的声音轻轻的传到他耳朵里面。 还是靠得住啊。 千宁华知道风青玄用的传音入密,别人并没有听到。 无意间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的小洛,千宁华的心里还是一紧,洛......太安静了...... “哼!丑陋的人族。”站在街角阴暗角落里的风青玄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没有跟着人群而去,转身将身影融入和黑暗之中。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以祥嫂的理亏而告终。但是,祥嫂显然一脸的不相信,吵吵闹闹了很久,人群越聚越多,看起来有种越演越烈的感觉。 千宁华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人群的吵闹声持续了这么久,吵得他头都要炸了。 青迷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千宁华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看着这满目疮痍的镇子,心里的悲凉感越来越深。他从来都没有奢求镇子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只是希望镇民们能安居乐业,不要发生悲剧就好了。 可是……现在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他该怎么做? 他能怎么做? 他不知道…… 凌宇皓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范围的镇民暴动,很明显,镇民们早就失去了理智,风吹草动,草木皆兵。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们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如何去解决,而是如何将这些责任推到其他人的身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这样。 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承担责任,也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别人那的错,自己是清白的。 祥嫂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虽然现在证据确凿,她家院子后面已经完完全全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可是,她依旧在指责小洛,说小洛一定是在玩弄她,提前将东西收走了,还提出要去小洛家搜查。 搜查? 千宁华皱皱眉,看着情绪激动的祥嫂摇摇头:“不行。你不要再闹了,你觉得打扰大家打扰的还不够吗?”声音已经是带了几分威严,他看着祥嫂,然后看看周围的围观群众,心里已经异常气愤了。 他很少动怒,可以说是个极其温和的人。但是这群镇民互相不信任,互相指责,甚至是互相谩骂,他就受不了了。这是一个和谐安静的镇子才对,现在乌烟瘴气,还有什么安宁可言? “打扰?我在打扰大家?”祥嫂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瞪大了眼睛,指着小洛,一脸的凶神恶煞,“镇长,您说话要凭良心啊,你是公正的,我们都知道。但是你为什么不去搜查小洛的家,就直接断定他是被冤枉的呢?镇长,知人知面不知心,您这样做有失偏颇啊!” 祥嫂满嘴的仁义道德,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随着她的每一次说话,唾沫星子喷了千宁华一脸。 凭良心? 千宁华忽然就想笑:现在的青迷镇,到底谁还有良心?亏得他们说得出来! 但就这样任由祥嫂闹也不是个办法,千宁华和凌宇皓对视一眼,只能决定先去小洛家搜查一番了。 “小洛,你意下如何啊?”千宁华看看小洛,用商量的口吻问道。 这半天,不管众人说什么,骂什么,或者是怎么样,小洛都一言不发。这种诡异的安静,让千宁华觉得有些瘆得慌,他倒是宁愿小洛也吵闹一些。 万一出事……怎么办? 小洛真的没事吗? 小洛终于抬起头,他看看众人,然后看看祥嫂,嘴角带了几分淡淡的笑:“好啊,那就搜吧。”语气淡淡的,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总感觉,好像要发生点什么。 千宁华点点头,带着凌宇皓,跟着小洛一起去了他家里。 小洛的家很整洁,倒不像是一个男人住的时候那种邋里邋遢,双层的别墅装潢的很典雅,实木的书架摆在很显眼的位置。一看就知道,这男人比较喜欢看书。 “我必须丑话说在前头。”千宁华阻止了抬脚就要进去的祥嫂,“如果真的搜不出什么,你要向小洛道歉。但是,如果搜到了东西,小洛,我也不能帮你。这件事情,你们自己看着解决吧,我总不能一直介入你们的私事吧?” 千宁华说完,祥嫂忙不迭的点头:“当然当然,镇长说的对。” 这前后的变化,简直快到让人想笑。 千宁华倒是很想知道,难道她真能搜出什么来?还是说,她真的有十足的把握? 这样说完,千宁华就带头进去了。 “祥嫂,搜查归搜查,随意破坏别人的物品,你就需要照价赔偿了。”凌宇皓冷冷的看着祥嫂手中高高举起的一个花瓶,说道。 坏事没做成,而且被抓了个现形,祥嫂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怒视着凌宇皓:“这是我们青迷镇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不要说话。”声音有些尖锐,但底气不足。话虽这么说,祥嫂还是乖乖的放下了花瓶。鬼知道这花瓶多少钱?万一真的要赔,她赔不起怎么办? 见祥嫂又拿凌宇皓的身世说事,千宁华的脸色冷了下来:“祥嫂,做人要有口德。你口口声声说凌宇皓不是镇子里的人,那你呢?难道你以为你生在青迷镇,长在青迷镇,这镇子就是你做主了?” “我以前就说过的吧?凌宇皓从来到这里那一刻开始,就是我们青迷镇的人了,难道你不知道?还是,你故意的?”千宁华的语气已经多了几分怒气,他冷眼看着祥嫂,威严展露无遗。 祥嫂被这样的架势吓了一跳,面子上早就挂不住了。为了挽回一些颜面,她也只能假装嬉笑:“哎呀,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一边说着,手上已经是再次不停的翻了起来。 开玩笑? 凌宇皓心里冷哼两声:难道有这样开玩笑的?原谅他没见过世面。 小洛安静的站在一边,任由祥嫂这边翻翻,那边翻翻,原本整洁的家里被翻得不成样子,门口还围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镇民。 没有人知道小洛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们其实根本就不想知道小洛到底是不是无辜的,他们更关心的是,这场闹剧还能闹到什么程度。 人心已经乱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应该是在客厅里没翻出什么来,祥嫂骂骂咧咧的就要往楼上的卧室冲。“哼,我就不信翻不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花花心肠子可多着了。”说着,袖子很随意的向上面卷了卷,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这时候,小洛动了。 他走到楼梯口,将祥嫂拦下:“不许上去。” 被这样一拦,祥嫂就更火大了,她再次吵吵嚷嚷起来:“哎呀呀,你藏了什么好东西啊,还不让我上去。你让开,我上去看一眼。”一边说着,肥硕的手就要推开小洛。 小洛的脚就像是钉在了地面上一样,祥嫂这肥硕的身躯竟然没有推开他。 真是怪了…… 祥嫂皱皱眉,骂骂咧咧的看着小洛:“怎么,你心里是不是有鬼?我知道了,你放在我家后面的东西一定被你藏在了楼上。你让来,我今天非要把证据拿出来不行,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祥嫂再次推小洛,小洛还是纹丝不动。 “嘿,你还来脾气了是吧?”祥嫂再次撸撸袖子,“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我整日的照顾你饮食起居,怎么,你就这样对我?小洛,你狼心狗肺啊!”她的唾沫星子喷了小洛一脸。 小洛面不改色,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就是不愿意让开。 凌宇皓忽然注意到小洛有些发白的嘴唇,眉头微皱。是了,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原来是这里啊……小洛应该是从一开始就脸色不太好吧?然后又被祥嫂吵吵了好几个小时…… “祥嫂……别上去了。”小洛的声音有些轻缓,但眼中却带着几分躲闪。 祥嫂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要上去看个究竟才行。 “你让开!”祥嫂猛地一推,小洛差点摔倒,“哼,和我比,你还嫩了点。”然后就一步步上了楼梯,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洋洋,就好像是抓住了小洛的罪证一般。 然而,在上了二楼之后,祥嫂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啊啊啊!”紧接着,祥嫂的叫喊声就传来。 发生了什么? 千宁华和凌宇皓对视一眼,迅速向楼上跑去。 小洛也缓过劲来,拼命的往楼上跑,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微微发颤。气息已经是有些粗重了,脚步也发虚。 众人一听,就知道有热闹看,也着急忙活的向楼上跑,一边跑一边还嬉笑着,简直就像是在看什么电影话剧一样,就是典型的一群吃瓜观众,还是没心的那种。 然而,在众人看到之后,都做出了和祥嫂一样的反应。 只见卧室里,血迹斑斑,床上,地板上,衣橱上,各个角落,全部都是殷红的鲜血,有些血迹都还未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小洛却没有了一丝丝懦弱的样子,只是看着祥嫂,眼神越来越凉:“我告诉你,我确实进过你们家的后院,但是你知道我是去干什么了吗?我是去诅咒你了。”说着,他猛地将自己的袖子拉下来,嘴角裂开笑。 祥嫂在看到小洛胳膊的一瞬间,差点昏过去。 只见小洛的胳膊上,全部都是伤口。每一道伤口都很深,随着他扯袖子的动作,还未愈合的伤口又一次渗出了血。 第七百四十七章 成双成对(大结局!) 血越流越多,最后掉落在地板上。 “都说啊,用血诅咒人,最有效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小洛再次发出一连串的冷笑声。 祥嫂看到小洛这个样子,简直要吓傻了:“啊啊啊啊,镇长,镇长救我啊,我真的没干什么坏事,真的没有啊!” 千宁华皱皱眉,也有些想不明白。 “他的神经系统受到了严重干扰,恐怕……”凌宇皓在仔细观察了小洛的反应和各种举动之后开口。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心理在作怪? 脾气看似越好的人,越容易在被激怒后杀人。看起来越懦弱的人,在受刺激后就越极端。小洛是个典型的例子。 小洛最后是被凌宇皓强行带回去的,他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些什么,但有一句他是听到了。 小洛说:“反正青迷镇早晚要乱,那我就来推一把。”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角一直是上扬的。 千宁华和凌宇皓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人心……真的乱了。 小洛这件事情还没解决好,又有一件事情爆发了,而且愈演愈烈。 那日清晨,有好多人慌慌张张的跑来敲门,大概才只有五点钟,千宁华和凌宇皓就被硬生生的叫了起来。 脸没洗牙没刷,就去给这群人开门。 “镇长啊,求求你救救我孩子吧!” “救救我媳妇吧!” “还有我爸爸……” 一群人哭喊着跪在门口,那样子,似乎悲痛欲绝。 看到这阵仗,两人什么睡意都没有了,连忙扶起他们:“快起来快起来,这是怎么了?”千宁华安抚着众人,凌宇皓早就拿出了笔记本准备记录。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简直太过离奇,凌宇皓觉得自己必须记录下来,才能帮助自己理解和研究。 “我孩子说要和同学出去玩,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爸爸说要出去散步,晚上就出去了,也是到现在连人影都没见到。” “我媳妇说下班了,正往家里赶,可是都到现在了,还是没回来。” 众人七嘴八舌,反正就一个意思,这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如果只有一个两个,那可能是贪玩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但是这么多人一起失踪了,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两人直觉这事绝对不简单。 风青玄也被吵来了,他望着一屋子的人,听着他们的哭诉,开口问道:“他们是几点出的门?” “下午五六点钟。” “差不多差不多。” “对对对,就是这个时候,当时我还看表了。” 也就是说……他们走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 凌宇皓忽然全身一僵,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没说出来,而是耐心的把所有问题都问完,等到所有镇民都走了之后,他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开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那个传闻?就是……永远没有返程的公交车?” 千宁华和风青玄愣住,然后开始迅速动身查公交车的时刻表,最后的表情都是一样的——不可思议。 按照他们说的时间,下午五六点钟的公车,恰好就是那辆公交车的时间。 这辆公车的行程环绕整个镇子一周,最后的终点是镇子最繁华的地区。但是,据说这辆公车会环绕镇子两圈,然后停留在距离镇子最远的黑暗的地方。 据说,这辆公车没有司机、没有售票员,但是众人却不受控制的上去。 当然,这也只是据说而已,具体是怎样,他们谁都不清楚。 原本这个传言的存在,在千宁华和凌宇皓看来简直就是在故弄玄虚,毕竟并没有人消失。但是现在,他们不得不怀疑这传言了。 “这样吧,分开查。你们负责查这辆公车,我去鬼界看看有没有新增的死者。有的话我问清楚,没有的话,他们应该就没有死。”风青玄沉吟半晌,说道。 千宁华点头:这倒是个最快的办法了。 凌宇皓的拳头紧紧握起来,咬牙切齿:“一定又是鬼怪!” 这仇恨而鄙夷的语气,让风青玄皱眉:“凌宇皓,你对鬼的这种仇恨,会影响你的真实判断。连情绪都控制不好的人,大概你也就这样了吧。” 他说完,就走了。 凌宇皓的拳头狠狠的砸向了刚刚风青玄所站的位置。 消失的风青玄,已经是出现在了鬼界。其实他提出这个方案也是有一定私心的。他想要……见我。 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风青玄自己都算不清楚了。 然而,刚回来,他就听到了一个重量级的信息——我和樱雪疏要举行婚礼了! 他差点掐死那个汇报的人,连忙赶到了樱氏一脉的地盘,果然…… 我一身艳红色婚服,银白色的发丝上,是一个樱花的花环。 樱雪疏也是一身艳红色的婚服,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一双妖冶的粉眸柔柔的注视着我,看起来很是痴情。 仪式很隆重,鬼界几乎所有 有声望的鬼全部邀请了。但是却偏偏——没有邀请他鬼王!这是挑衅吗? 风青玄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个笑的温和的女子,真想现在就把她揪回来好好问问她到底是不是装的! 他没法忍,直接闯进去。 “堂堂鬼王,擅闯樱氏一脉的婚礼,这不太好吧?”才走了两步,就被樱雪康拦住。他今日很难得的穿的正式,更有了几分威严。 风青玄大怒:“既然知道我是鬼王,那你有何资格阻拦?” 这鬼界竟然还有他进不去的地方了? 樱雪康嘴角微勾:“就凭我是樱氏一脉的长老,而你,是风氏一脉的一份子。”说完,他挥挥手,樱氏一脉就有很多人围住了风青玄。 来参加婚礼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但是也不敢做声。不管是风氏一脉,还是樱氏一脉,那都不是能得罪的主。 万一他们多看了一眼就被这两大家族记恨上了,那就真完蛋了。 婚礼顺利举行,风青玄望着依偎在樱雪疏怀里的我,哪里还管那么多,直接将其他人震开,大步向我的方向走去。 每一个前来试图阻挡的人,都被他给打伤。 出手很重,毫无感情。 他现在非常恼火,他就不明白了,这我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明明是她先主动出现在了他的世界,可是却什么都忘了,现在还依偎在另一个人的怀里,这让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风青玄直接抓住我,也不管一旁的樱雪疏是什么表情,先给了他一掌,然后拉着我就从众人面前消失了。 幸好仪式已经顺利完成,宾客也没有太多的反应。 鬼界和人界不同,人界的婚礼还需要洞房什么的,鬼界更加简便,仪式进行完的一段时间内,新娘是可以消失的。 风青玄拉着蓝曦若就到了鬼界的宫殿,怒气冲冲的捏着她的下巴:“我,你真能耐啊……嗯?这是什么意思,先假装失忆,然后嫁给别人吗?你可真是好手段!” 我瞪着眼:“你说什么呢!” 其实风青玄自己清楚的很,什么假装失忆,本来就是真的失忆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接受啊! “我,你看着我,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风青玄强制性的让我直视她,眼中满是怒火。 那个能冲他撒娇埋怨任性的我,不可能一点点感觉都没有的。 最起码,也会是朋友。 风青玄这么想着。 我的头,忽然开始疼了。她眉头紧皱:“风青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你是风氏一脉的人,记住了吗?” 我的倔强让他头疼不已。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风青玄直接就……强吻了。 这是第几次了? 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头疼,心疼,脑海一片空白。似乎……还有些什么在一点点回来一样。 像是碎皮。 是……她的记忆? 我瞪大眼睛,望着依旧还有些怒气的风青玄,心里第一次迷茫了:难道……她真的失忆了? 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真的丢失了很重要的记忆。 “我,既然你忘记了,我就再告诉你一遍。”风青玄忽然勾起嘴角,一双眸子魅惑人心,“我们呢,早就已经是一对了,你这样,可算是二婚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