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色复仇》 第1章 妒恨 流光岛内,一妙龄女子端着托盘走入屋内,却只见屋内鞭影重重,一地的狼藉无处下脚。 女子,也就是流光岛大小姐王雨桐微微蹙眉,后退了一步险险避过甩过来的鞭子。 “这又是谁得罪你了?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王雨桐无奈的看向了终于收了鞭子的紫衣少年,她的弟弟王煦。王煦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容俊朗,只是眉间戾气颇重,即便收了鞭子也是一副怒火没有发完的模样。 “爹今日又训我了。”王煦怒气冲冲的坐了下来。 “又是因为君悦?”王雨桐给少年盛了汤,“这么多年了,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姐,到底谁才是爹亲生的啊?爹总是夸她聪慧,训斥我处处不如她。今日外面传信回来,她又斩获了凶兽,爹夸赞她之余又说我没用。” “是啊!她的确是出风头的很,如今外面都觉得她才是我们流光岛的少宗主呢!”王雨桐微微低垂了眉眼,尖利的指甲刺入了掌心。“不过你今日如此生气就是为了这个?” 王煦将喝完了汤的碗重重的放在了桌上,从袖中取出一物仍在了女子面前。 王雨桐打开一看,却是一份求亲书,求的正是君悦。 再细细一看落款,求亲之人是天音门的二公子云鸿。 数月前,他们姐弟曾和君悦一起到天音门去学艺,便也结识了云鸿。 云鸿和其兄天音门少宗主云涣早已成名,被各仙门世家并称“双杰”,无论相貌还是修为都是年轻一辈里拔尖的。 不知多少世家女修可都巴望着能入了云家兄弟的眼,可是云鸿竟然来求亲…… “怎么此事我竟是不曾听闻?” “求亲书被我发现就劫下来了,那两个弟子我也都嘱咐过不准往外说。而天音门那边没大张旗鼓的送来,只怕是云鸿自作主张。”王煦握紧了拳头,“她又到处招蜂引蝶。” “你啊!她若是真嫁去了天音门,于你也并无坏处。你不是总担心爹看重她,今后让她做这流光岛的主人吗?” “我……”王煦的脸色越发黑沉。 “莫非你是看上了她,舍不得让她离开。” 王煦沉默下来,王雨桐脸色微微一变。自家弟弟她如何不了解,既是并未反驳,那便是默认了。 “你可不要忘了,外面多有传闻,说爹年轻的时候同她母亲不清不楚,只怕她是爹的血脉呢!若真是如此,留下她便终是你的h心腹之患。” “阿姐,那你说该怎么办?真就让她嫁到天音门去吗?”王煦眉眼间戾气更甚。 王雨桐笑着拍了拍王煦的肩膀,“我的好弟弟,阿姐自然会为你想法子的,便全了你的心愿,如何?” 王煦定定的看着王雨桐,“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阿姐何时骗过你?如今……心里可舒坦些了?” 王煦看了看满地的狼藉,渐渐收敛了怒气,“是我让阿姐担心了。” “你啊!赶紧让人将屋子收拾好,倘若传到爹的耳中,你岂非又要被训斥一顿?至于这求亲书,烧了吧!”王雨桐又扫了一眼桌上的求亲书,眉眼间添了寒意。 “知道了。” 王雨桐端着空碗出了屋子,迎着外面烈烈阳光,却周身都透出恨意来。 她乍然想起几日前的场景。 前些时候是澈云门牡丹盛开的最好的时节,舅舅派人接她去小住。 因着她幼年便同表哥澈云门少宗主韩昊阳定了亲,眼看着他们也都到了成亲的年岁了,便说起两家也该商议成亲吉日了。 她离开的时候是表哥亲自送的,只是半途表哥忽然同她说起要解除婚约。 只说他心仪之人乃是君悦,不能娶她。而为了能保全她和流光岛的颜面,希望是流光岛这边提出退婚。 她心里一片冰寒,从懂事起她便知晓表哥是她的,她会是澈云门的少宗主夫人。 再到懂得男女之情,更是一颗心都系在了表哥身上。 可是表哥竟然想要退婚,什么保全她的颜面,不过是他提了,舅舅和娘不会轻易答应,才想骗着她出这个头。 她凭什么要出头成全她和那个贱人…… 真是个到处招蜂引蝶的狐媚子,不就是仗着有那么一张脸吗? 君悦,我一定要让你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沼的滋味。 …… 三日后,流光岛霎时喧闹了起来,一大群弟子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进了门。 女子红衣烈烈如火,更是衬的肤白胜雪。纤腰盈盈不及一握,腰间还系着一串铃铛,行走间叮当作响,显得十分欢快。 天生一副笑相,桃花眼微微一眯,竟仿佛三月春暖,百花盛开,直让人感叹人间绝色,勾人心魄。 王雨桐刚听到动静走出来,便见君悦忽然往身后一倒,却被跟在后面的韩昊阳忙接在怀里。 “阿悦受伤了,快请大夫。”韩昊阳急切的喊道。 王雨桐直直的看着韩昊阳抱住君悦的手,眸中仿佛淬了毒。 旋即忙忙收敛神色,喊了仆人去请大夫。 袖子下的手却已然紧握成拳,表哥没送她返回流光岛便说澈云门还有事急匆匆走了……却原来急事是去找君悦吗? 君悦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全身燥热的厉害,像是体内着了火,随着几个很呼吸间便已然燎原,流窜到四肢百骸。 她扭动着身子,只想驱除体内的火热。 可体内之火却是越烧越盛,渐渐往身下某个隐秘之处汇聚而去。 “热,难受……”她难耐的呻吟出声。 有手掌覆上她的脸颊,感觉到那难得的一点凉意,她用滚烫的脸颊在那掌心蹭了蹭,“帮帮我,好难受。” “要我怎么帮你?”有人在她的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耳廓内流窜回旋,让她全身都霎时一阵酥麻。 “我热。” “那我帮你脱了衣裳可好?”那人问着,也不待她回答便接来了她的衣带,将她的衣裳一点点的剥除,露出白皙如玉的胴体来。 那双手急切的在她的肌肤上游移,揉捏…… -- Pǒ18G,℃ǒм 第2章 丹毁身破 “疼,轻些。”那双手用力的揉搓上她一对椒乳时,君悦嘤咛了一声。 王煦猛然收了力道,低头含住了她的一边椒乳,轻轻的舔舐着,偶尔用牙齿摩擦着她的乳首。 “好痒。”君悦猛然咬紧了牙关。身下那热源汇聚之处一时痒的难受,那痒从深处传来,折磨的她几近发疯。 而痒之余,她还能感觉到那里沁出水来,一时如涓涓细流。 “哪里痒?你不说出来,我没法子帮你。” “下面,下面痒。” 王煦的手顺着她的身子一路下滑,最终停在她的腰间便不再动作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下面那粉嫩的唇瓣湿润了,一滴滴的吐出水来,那一张一合的,仿佛亟待吞入什么。 王煦却避过了那处,手只是在旁边游移着,“是这里吗?” “不,不是。”王煦几番都没触碰那一处,君悦到底是忍不住伸出如玉的手指探向了流着水的小口。 她的手翻开了粉嫩的唇瓣,玉白的手,粉嫩嫩的穴口,相映成趣,让王煦眼中的火霎时便成燎原之势。 “妖精。”王煦急切的在她身上亲吻着,手指借势探入流水的小穴。 里面又热又润,手指一入便仿佛有无数的小嘴围拢过来,紧紧包裹。 虽紧致却已经足够湿润,他的手指粗粗抽插几下便猛然抽出,将已经涨的青紫的阳物抵了上去。 腰一挺阳物前端便已经挤入紧致的甬道。“疼……”君悦呻吟出声,随即紧咬住了下唇。 看着绝色的女子在身下颤抖,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滑落,王煦忽然想要恶狠狠的要她,让她为他疼,为他哭,让她对初次承欢一事终身难忘。 他不再隐忍,猛然用力,全根没入,撕裂处子的阻碍,撞击入深处。 “疼……不要了……”君悦嘶吼出声。 王煦看着她扬起优美的颈项,身无寸缕,青丝凌乱,只觉得美的勾魂摄魄。 全身都被情欲染上了粉色,越发令人爱不释手。一边在她身上揉捏啃咬,一寸寸覆盖上属于他的痕迹,身下也半点不停顿的撞击着她的深处,每一下都撞入最深处,将层层叠叠的媚肉撑开。 君悦难耐的哭叫、呻吟,身子像是被人生生劈成了两半。那撞击半点不留情,粗鲁至极。 可就在这样的粗重撞击之下,疼痛还是在渐渐消失,灭顶的情欲驱使她一双腿环住了他的腰,一夜所求无度。 “妖精,都给你。”王煦血气方刚,如何受得住她这般诱惑,急速的撞击之后将热液洒进了她最深处。 烫的君悦浑身痉挛了一般,周身的力道都卸去了,懒懒的瘫倒在床上。 王煦抚摸着她的身子,浑身都沾染着他留下的痕迹,没了往日的狂傲,只剩下女子承欢后的慵懒妩媚,媚色惑人,像是勾人入地狱的艳鬼。 …… 君悦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无神的落在床帐上,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她挣扎着起来,才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像是全身筋骨都被人拆了后重新粗略的拼凑起来一般。 而身下某处更是又疼又麻,记忆一点点的回炉。 她昨夜并非做了一场荒唐春梦,而是真的被人…… “阿悦,你可算是醒了。”有声音传来,君悦愣愣的看了过去,见是王雨桐便喊了一声“师姐……” 声音嘶哑,她这才觉得喉咙干的过分,像是所有的水润都被完全榨干了。 她慌忙就要起来,身上锦被滑下,显露出被狠狠疼爱过,满是欢好痕迹的身子。 王雨桐扫了一眼她的身子,低垂的眉眼间满是妒恨。 就是这样狐媚的脸和身子,才让男人都欲罢不能吧! “阿悦,你也别太担心,我们都会想办法帮你的,你的金丹肯定能恢复的。”王雨桐拉了锦被给君悦盖好。 “金丹?”君悦猛然一惊,灵气往体内一探,这才发觉她的金丹破损,全身的灵气都无法凝聚,一点点的在消散。 她忙运功想要重新凝聚灵气,却发现如此一来灵气消散的更快。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 若是破损的金丹不能修复,那她会一点点的感受着力量的流逝,然后最终成为一个废人,泯然众人…… “师姐,怎么会这样的?” “大夫说你被凶兽之毒侵染,那毒不仅会使人金丹受损,并且衍生出情毒,若非交合则性命不保。”王雨桐伸手摸了摸君悦的脸颊,“是……是阿煦帮了你。” “师兄……”君悦咬了咬唇,一时竟是不知要如何面对。 她自小被师傅收养,长在流光岛,早将这里当成了家,将王雨桐当成姐姐,将王煦当成了兄长。 可是她如何能同自己的兄长…… “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养,爹肯定能找到帮你的法子。” 正说着话,却是一个中年妇人提着鞭子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一鞭子便往床上扫,君悦要避已是不及,鞭子直接打破了锦被,“啪”的一声落在她的背脊上。 “你这个狐媚子,和你娘一样专会勾引男人。早该将你扔到勾栏去,好让男人满足了你这骚浪的身子。”话音落处一鞭子又落在她的身上。 王煦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跪在了床边求饶:“娘,阿悦是中了毒,不怪她的。” “你给我让开,我要不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到处勾引人呢!不要脸的狐媚东西。” “娘,你放过阿悦吧!要打就打我。”王煦猛然将君悦抱在了怀里。 “君悦你这个小贱人,我告诉你,阿煦护着你,我就饶了你这一次。以后你就好好跟着阿煦做个侧室,再要不安分,我就废了你的修为,将你卖到勾栏院去。”韩云舒气呼呼的收了鞭子,瞪圆的眼睛和往日发怒的王煦如出一辙。 “娘……”王煦还要说话,却被韩云舒瞪了一眼。 “你难道还想娶她?你是要做宗主的人,自然要同其他大宗门联姻。她不过是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能伺候你都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 Pǒ18G,℃ǒм 第3章 那个废物? “娘,阿煦最听你的话了,他会想明白的,你可别气坏了身子。”王雨桐扶着韩云舒往外走。 韩云舒扫了女儿一眼,重重的叹气,“你怎么就不像我呢!” 这个女儿除却相貌像她之外,天赋却是半点不像她的。 她从小就是澈云门金娇玉贵的大小姐,又根骨奇佳,从来修行上不算拔尖,却也上佳。 可一双儿女,阿煦天赋平平,女儿就更是没有半点修行天赋。 本来兄长嫂子看在她的面上,两家早早就定了亲事。兄长倒是不忍伤了她的颜面,始终坚持婚约作数,可嫂子却早有怨言。 她和兄长有意让两个孩子完婚,嫂子那边却总在找法子拖延。 王雨桐咬紧了唇,她当然知道娘是什么意思。虽然娘一直疼爱他们姐弟,可其实多年来看着他们的时候不无失望,娘总觉得他们姐弟二人都传承到自身的天赋。 “罢了。”韩云舒冷哼一声匆匆离去。 屋里只剩下王煦和君悦,看着君悦浑身赤裸,王煦便感觉到身下阳物又抬头了。 他急急掏出阳物便抵在了她的花穴口。 “师兄……我饿了。”君悦微微往后挪了挪。 “喂饱了师兄,我就让人送吃的来。”王煦抓住她的纤腰,猛然撞入她的体内。 才承欢过的身子紧致又敏感,他用了些力气撞进去,大刀阔斧的攻城略地。 最初的疼痛淡去,君悦便也渐渐得趣。在她的猛烈撞击下,她一如海面上的一叶扁舟,飘飘荡荡,无所依存。 她伸手抱住他,在被带上巅峰的时候忽然绷直了脚尖,手也在他的背脊上抓挠出一道道痕迹来。 “够了,我受不住了。”灵气的散去,她身子本就虚弱的很,再受不住过多激烈的情事。 “阿悦,阿悦,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王煦胡乱的吻着她,“我会娶你的,我一定会娶你的。” “好。”君悦淡淡的应着,脑海里却忽然浮起一白衣的身影来。 她霎时咬紧了牙关,如今她落到如今地步,是再无可能了。 别说她已经失了清白的身子,就是她金丹受损,便再也配不上他了。 王煦吻上她的眼睛,“阿悦,以后你只看着我,好不好?” “好。”君悦惨淡的一笑。 “阿悦,给我生个孩子吧!”王煦猛然抱紧了她,将滚烫的种子播撒进她的媚穴深处。 又一次被带上巅峰,君悦受不住的颤着身子,只一个劲的随意应着他。 一晃半月过去,天材地宝的流光岛宗主王傲给她用了很多,可金丹却无半点起色,灵力无法凝聚,她的日子她也一时过的浑浑噩噩。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开始看透世间冷暖。 她天赋绝佳,乃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能与她争锋者只有天音门双杰。 自来流光岛上下师兄弟姐妹都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她,纵然她容色绝丽也不敢有半点调笑。 可没有了强大的力量支撑,绝色的容貌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绝佳的玩物。 伺候的人远比以前怠慢的多,而门中师兄弟言语也越发放肆,更有甚者,找了机会便要对她动手动脚。 她也越发懒得走出房门,整日里于屋内酗酒,醉生梦死。 这一日,王雨桐急匆匆的撞开了她的房门。 “阿悦,你快收拾东西离开吧!”王雨桐满头是汗,气喘吁吁,跑的颇急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君悦此时正坐在屋子角落里,闻言怔忡的抬眸看向王雨桐。 “乾坤门的那个少宗主来了,说是奉八神宗的命要带走你。” “你是说方翀那个废物?”君悦冷笑一声。 此界被称之为“混云界”,而混云界的修仙宗门林立,其中因为八神宗高手如云,虽然一直隐世少露踪迹,却一直是第一门派。 不过八神宗隐世多年,外笼结界,多年不允外人入内,神秘非常,也不介入凡俗间事。 对于很多年轻一辈而言,倒是十分陌生。 而八神宗之下便是五大世家,乾坤门方家,天音门云家,澈云门韩家,流光岛王家,玄冰涧尚家。 其下小宗门无数,倒是都不能与其争锋。 方翀虽然是乾坤门少宗主,却是贪花好色,被女色掏空了身子,心思并不在修行上,故而修为平平,历来入不得君悦的眼。 “是不是八神宗的人要你,这倒是不好说。可历来八神宗和旁的宗门都没什么往来,这些年却独独对乾坤门另眼相看。”王雨桐咬了咬唇,“这也使得乾坤门能稳坐五大世家之首。 “方翀早就觊觎你,还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呢!可他们搬出八神宗来压人,爹娘只怕就保不住你了。” 君悦蹙眉,的确,乾坤门以八神宗压人,师傅如何能顶得住这般压力? 若真是八神宗那边的意思,流光岛执意护她,只怕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虽然师娘一直看她不顺眼,对她多有责罚,可师傅却一直都对她很好,也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 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她而连累师傅。 “阿悦,你先出去避一避,方翀在流光岛找不到人自然会走。等这阵子过了,我再让阿煦去接你回来。” “多谢师姐。”君悦眸光霎时锐利起来,拿了乾坤袋和佩剑便忙出门。 流光岛四面环水,王雨桐已经事先准备好了小船。 “眼下正是渔船返回的时候,你这个时候走不招眼。爹娘已经在前面拖住了方翀,一时半会的他还不会知道你跑了。照顾好自己。”王雨桐将一个钱袋扔给了君悦。 “师姐替我向师傅辞行。” “快走吧!”王雨桐摆了摆手。 君悦也不再耽搁,划着小船往远离流光岛的方向而去。 水面上渔船众多,她夹杂在其间倒是不招眼。 只是空中寒鸦盘旋,叫声凄厉,让她皱眉。 这寒鸦也算是乾坤门的标志了,乾坤门人多有蓄养,用来查探各种凶兽的踪迹。 没想到方翀此来还带来了这么多的寒鸦,不知道所图为何。 -- 第4章 身陷囹圄 “君姑娘这是打算到何处去啊?”不知不觉间周围竟是围拢了不少小船来。 君悦看向了拦住她去路的船只,站在船头的中年男人她曾见过。 方蛟,乾坤门的客卿。因为乾坤门宗主担心方翀那个废物儿子修为一般却惯爱惹事,便总让方蛟跟着保护方翀,以防方翀不小心被人杀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 方蛟原也不姓方,不过是得了乾坤门的看重,赐于同姓,以示恩宠。 方蛟倒也因此成了条忠心护主的狗,帮着方翀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我还说怎么听到犬吠呢!”君悦冷笑一声,已经拔剑出鞘,蓄势待发。 纵然她金丹被毁,灵力难以凝聚,可她的剑术却也是各世家中的佼佼者,年轻一辈里能同她打个平手的只有云鸿。 方蛟神色并无半点变化,“君姑娘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也能少吃些苦头。听闻你金丹受损,自然不会是我的对手。” 君悦猛然握紧了剑便飞身朝着方蛟刺过去,却只是虚晃一招,几个霹雳弹撒出去,水面上一阵激荡,船只也不稳。 等方蛟等人稳住了船只,哪里还有君悦的踪迹。 “她肯定是跳水跑了。”一个乾坤门门人说道。 “流光岛众人都水性娴熟,君悦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她是跑不了的,便且看她做困兽之斗吧!” 君悦一边在水里拼命的游,心里却纷乱的很。 她金丹受损时日并不久,怎么乾坤门就已经知道了? 师傅尽量压住了她金丹受损的消息,所能知晓的也不过是流光岛的师兄弟姐妹。那么……到底是谁告知的方家? 看来即便是多年相处之人也往往并不值得信任…… 一直潜伏在水下不敢露头,也不知道游了多久,直到筋疲力竭她才终于爬上了岸。 见是一处密林,她便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跑。找了个隐蔽的山洞暂时栖身,她才从乾坤袋里找出些吃食来勉强吃了点便靠在石壁上歇息。 睡的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某种视线的注视,君悦猛然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一张在眼前放大的脸,想要后退,身后却是石壁,退无可退。 “这不是一直目空一切的君大小姐吗?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方翀目光在君悦身上扫视了一遍,颇为淫邪。 “你……”君悦握紧了拳头,一时却是吃惊。 方翀不应该这样快找到她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引着他一路追踪至此? “谁告诉你我金丹受损一事的?”君悦勉强冷静下来,却已经在快速的思索着当如何逃离。 “这么想知道?你从了我,只要你想知道的,我当然都告诉你。”方翀说着话就要吻上她的唇,君悦微微侧头,吻却还是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也就在此时,一把短剑已经横在了他的颈项上。 “放我走,否则我不介意给你放放血。”君悦眸光冷厉。 “你……你敢……你现在已经没有依靠了,你拿什么和乾坤门作对?” “正是因为我一无所有,才没什么不敢的。你要想好了,是不是要和我同归于尽。让方蛟自封灵脉,否则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啊!”君悦架着方翀往山洞外走。 果然方蛟带着一群人就站在离山洞不远处。 “说。”君悦手上一用力,方翀脖颈上便有血线滑落。 感觉到疼痛,方翀身子抖了抖,急切的说道:“方蛟,听她的,自封灵脉。” “你别伤害少宗主。”方蛟定定的看了君悦一眼,便抬手封住身上灵脉。 君悦将方翀一仍,拼着最后的一点灵力便要御剑离开。 只是剑才飞起,她便感觉到一阵眩晕,身子难以控制的往地上跌去。 乾坤门的弟子已经围拢来,奉方翀的命令将她捆缚。 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咬破了下唇,那一点疼痛才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你可是烈马,不使些手段,少宗主可控制不住你。”方蛟忽然说道。 “卑鄙小人。” “随你怎么骂吧!来人,带走。” 君悦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快速打量着周围,发现这是一间牢房,想着这大概是在乾坤门。 她被抓的事情也不知道师傅是否知晓,而流光岛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身上的灵力眼下是一点也用不了了,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若真是在乾坤门,她想要逃出去简直难如登天。 正要闭目养神,牢门却忽然被打开了,霎时的光亮透入,竟觉得刺目。 “不是说八神宗的人要我吗?怎么?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到打着八神宗的旗号谋私?”君悦扫了方翀一眼。 “南宫长老确实说要你,不过说你太烈性了,交给我来调教。你最好是乖乖听话,从了我,自然你也不用受苦。”方翀伸手抚摸着君悦的唇瓣,君悦猛然咬住他的手指,恶狠狠的,直到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 方翀甩了她一巴掌,她才松了口,吐出一口血来。 “你做梦。” “你这种人间尤物,生来就是要好好伺候男人的。何况你这身上的痕迹,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方翀盯着君悦的脖颈。白皙的肌肤上青紫痕迹十分扎眼,自然知道那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就你这样的畜生,也配称之为人?”君悦冷笑起来。“可别来恶心我了。” “君悦,我倒是要看你能嘴硬到何时。我等着你求我上你的那一天。”方翀笑了笑,“你这种女人,当然要驯服了才有意思,强上可就没那般滋味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 “你还没好好看过这间牢房吧?”方翀手一挥,牢房内忽然大亮。 君悦这才看清楚了这间牢房,地方很大,而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当然还有些看着奇奇怪怪的不知何用处的东西。 “怎么?就用这些东西威胁我?”君悦不屑的啐了一口。 “威胁?我当然知道你骨头硬,而且你这身子打坏了多可惜啊!这里可有的是好东西。” -- 第5章 淫藤 “你想做什么?”看着方翀的神色,君悦瑟缩了一下。 “乾坤门前些日子抓了一只藤妖,让它陪着你玩玩吧!”方翀在牢房的某个地方摸索了一下,旋即墙壁便开了一个口子,方翀从中取出一个瓶子来。 将瓶子打开,很快便有一根细细的藤蔓小心的探出头来。 大抵是发现并无危险,更多的藤蔓探出来,随后慢慢变粗,竟以藤蔓拼凑出类似人的样子来。 不过也只是有四肢,却并无人的面目,不过是藤蔓缠绕,看着像是个头。 看着这般样子,君悦也知晓这藤妖想来妖力低微,还不能化形。 “别看这小妖还不能化形,不过这却是颇为稀罕的淫藤,若是落在它的手里,最是要吃苦头的。” 君悦脸色煞白,淫藤的名号她也是听闻过的。这藤蔓生而淫性,若是人被抓了,必然会被生生折辱而死。 听闻被淫藤所擒的人被找到的时候都是形容枯槁,似乎一身精血都被耗尽了。 看着君悦变了脸色,方翀得意的大笑,“要是现在怕了,还来得及。你只要答应好好伺候我,我自然不会把你交给这藤妖。” “你休想。” “那你就别怪我心狠了。”方翀摸了摸那藤蔓,“好好调教,别给我玩死了就行。” 方翀吩咐完藤蔓便往牢房外走,君悦猛然冲向牢门,却被守在外面的方蛟狠狠的推了回来,牢门也霎时关上。 “君悦,你会求我的。”方翀隔着牢门说道。 “方翀你这个废物,混蛋。”君悦咬牙切齿。 “你骂吧!只怕很快你也就没有力气再骂人了。”方翀哈哈大笑,脚步声渐渐远去。 藤蔓纠缠了过来,不等君悦有什么反抗便将她的四肢都缠住了,一用力便将她四肢大开的挂在牢房中。 藤蔓撕扯着她的衣裳,不过片刻便已将她扒了个一丝不挂。 牢房内并不冷,可她却还是本能的颤抖了一下。纵然没人在旁观望,可这般赤身裸体,还是让她深感羞辱。 藤蔓缠上她白嫩挺翘的双乳,像是人一般的一下下揉捏着,不时的还逗弄一下她的乳珠。 乳珠渐渐挺立起来,殷红的一如樱桃,诱人品尝。 身子被逗弄的渐渐情动,君悦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 藤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隐忍,竟是用一根藤蔓撬开了她的嘴,深深的探了进去。藤蔓一点点的在她的嘴里胀大,让她根本闭不上嘴。 她用力的咬在藤蔓上,藤蔓却颇硬,她用尽了力气也只是咬破了一点皮。 有清甜的汁液在口中弥漫开来,她还闻到淡淡的香气,十分诱人。 原来凶名在外的淫藤竟然有这般清甜的滋味吗? 就在她失神间,却是已有藤蔓拨开了她身下花穴,猛然窜入。因着藤蔓不粗,倒是没觉得疼,可那藤蔓却精准的撞上了她的敏感点,她浑身一阵战栗,呻吟也终于溢出了唇间。 藤蔓便专门对着那一点一下下的猛烈撞击,没多会儿小穴便一阵颤抖,有热液喷涌了出来,使得精致的甬道湿润滑腻。 一直在里面撞击的藤蔓开始胀大,将她的媚肉层层撑开,直让穴口也撑的再无半点缝隙。 下面被填充的那么胀,竟隐隐带着要撕裂的疼,君悦挣扎起来。 可她的四肢都被牢牢控制住了,哪里能挣扎得开。藤妖也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粗大的藤蔓在她的体内快速的抽插起来。 身上也有不少的藤蔓在游移,揉捏,竟是比被人玩弄还要难以承受。 而这样的折磨无休无止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体内有清凉的汁液涌入深处,刺激的她一阵阵战栗。 全身燥热起来,像是烈火在她的体内点燃,要将她全身的血都烧沸一般。 明明身下已经被填充的满满当当,可她还是觉得周身都透着空虚,欲念烧的她整个人都开始迷糊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满足,被折磨的恨不能死去。 藤蔓从她口中抽出后,她便呻吟哭叫起来。 “把她放下来吧!” 藤妖听了方翀的命令,便收了缠在君悦身上的藤蔓,君悦浑身赤裸的跌坐在地上。 在她身下抽插着的藤蔓也猛然抽出,带出不少晶莹的淫液来。 君悦在地上扭着身子打滚,那妖娆的身子像是蛇一般,晃花了人眼。 方翀吃惊的看着这样的君悦,他从来都知道君悦很美,可这般勾魂摄魄的样子,真正是妖精。若有她的诱惑,纵是地狱,怕也有无数人甘之如饴的前仆后继。 -- 第6章 谁出卖的我? 看着平日里目空一切的傲气美人浑身赤裸的在眼前滚动,方翀只觉得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身下那一处却胀的亟待纾解。 他蹲下身来,掰开她正在摩擦的双腿,将一根手指探进了她的花穴。 又湿又热,即便是被藤妖狠狠撑开抽插了那么久,里面却依然景致。手指一进入便感觉到无数的小嘴的吸吮。 “真是尤物,这样的身子不伺候男人,岂非是暴殄天物。” “给我,给我……”君悦呼喊着。 “想要什么?”方翀的手指在她体内抽插了几下便收了回来。“想要什么就自己来取。” 君悦的理智早就被周身的欲火燃烧殆尽了,更是再不知羞耻为何物。 方翀后退了几步,她便一路冲着他爬过去。纤腰长腿,椒乳随着爬动摇晃…… 方翀只觉得全身的火气都汇聚到在了阳物。 他玩弄过许多的美貌男女,却从未见谁有君悦这般诱人。 初次见到君悦是在天音门一场大比上,当时许多世家子弟也在。君悦陆陆续续打败了许多人,红衣烈烈如火,笑起来的时候周围种种都失尽了颜色。 可她也傲气的很,那双桃花眼明明那么魅,却满满都是目中无人。 在她眼里,那些修为天赋一般的,不过蝼蚁废物。 大抵是打斗的太多,天气又热,有汗水从她的脸颊滑下,一路顺着半露的锁骨往下滑,引人浮想联翩。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若是有朝一日能将这样的美人压在身下,狠狠的贯穿她的身子,撕碎她的傲气,让她为他的占有而欲火焚身,娇喘呻吟,该是何等销魂盛事。 这个女人,他贪图的太久了。 没曾想到底还是让别人抢了先,不过也不要紧。 这样凌傲的女人,慢慢的调教,才越发有滋味。 君悦扑倒方翀,急切的撕扯开他的衣衫,眼尾微微泛红,越发显得娇艳欲滴,美的勾魂摄魄。 “真是个妖精。”方翀定定的看着她的一双眼,失了神。 都说妖物惑人,可只怕世间的妖物加在一起也不及一个她。 撕扯开方翀的衣物,君悦便径直的握住了他已经紫胀发硬的阳物,抵住她的花穴便要坐下去。 只是她越是着急,湿滑的穴口反倒是吞不下去,周身的欲念烧的她痛苦的湿了眼角。 方翀已经忍无可忍,猛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沉腰撞入她的体内。 谙熟此道的他自然知晓怎样让一个女人在情事上舒服,欲罢不能。 身下不停的撞击,唇舌和双手也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摩挲撩拨,彻底的让她沉沦在欲望之中。 过了许久,君悦才渐渐的从欲望中找回了一点意识。想到方翀对她的羞辱,她眸光霎时闪过锐色。 待有朝一日她的金丹恢复,必然要报今日之仇。 可是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从这里离开。 不过刹那,心头已是千回百转。倘若八神宗要带走她的事方翀没有说谎,可八神宗却又将她交给方翀如此对待,可见八神宗来者不善。 可到底八神宗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纵然在年轻一辈中她算是佼佼者,可对于八神宗这样的宗门来说,她这样的修为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管是要拉拢她,还是特地要毁了她,似乎都很没必要。 乾坤门到底只是八神宗的一条狗,想来八神宗即便要做什么,真正的目的也不能从方翀这里知晓。 “流光岛内出卖我的人是谁?”君悦忽然问道。 还带着情欲余韵的声音十分魅惑,正沉迷于欲念中的方翀有些怔忡的看着她的眼睛。 “王雨桐。” 君悦神色大变,一时心头纷乱,也不知道方翀所言是真是假。 她很小便被师傅带回了流光岛,可以说同王家姐弟自小一起长大。 王煦傲气,嘴巴不饶人,还有些自以为,可对她倒也不坏。虽然偶因师傅的训斥而对她没好脸色,可相处的到底是不差。 而师姐更是温柔,待人极好,她们之间从未有过觊觎。 要说起来,流光岛上下其实都同她相处的很不错,一直看她不顺眼的也就是师娘韩云舒而已。 不过师娘但凡要对她动手,师姐和王煦倒是都很护着她。 要说是师姐出卖了她,她到底是一时无法相信。可要说方翀说话,此事方翀一副色令智昏,神魂颠倒的模样,也实在不像说谎。 “她怎么同你联系的?” “是她告诉我你金丹损毁,而我到流光岛之前也见过她,她说有办法将你交给我。” -- 第7章 恨不能毁了你 “你既然奉八神宗的命去的流光岛,为何还要她的帮忙?”君悦接着问道。 “韩昊阳和云涣两兄弟都在流光岛,他们和王煦都会护着你,就算我是奉命,也并不能轻易成事。” 先前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一一滑过,随后串联起来。 所以说当时师姐当时让她独自离开流光岛,并非是希望她能逃离,而是要让她落单,好被乾坤门的人抓走? 而她逃离流光岛之后之所以会那么容易被人找到,是因为早在她身上做了手脚? 一时心烦意乱。 到底该相信一直对她好的师姐,还是该相信方翀的话? 若是平日里,她当然是相信师姐。可近来发生了许多事,让她开始对很多以前以为了解的人都开始产生了质疑。 “可她为何要害我?”君悦的声音很低,几近呢喃。 “女人最擅妒忌,你处处胜过她。就连同她定亲的韩昊阳也十分看不上她,反倒对你青眼有加。”方翀忽然捏住了君悦的下颚,细细的用目光描摹着她的容颜,“你这种女人,不就是让天下女人妒忌的吗? “她们恨不能毁了你,让你低贱进尘埃里。” 君悦低声笑起来,“可她是我师姐啊!” “难道你还要听她亲口说,才肯相信?”方翀低头吻上她的唇,手握紧了她的纤腰,身下的撞击又快又重,一副恨不能将她撞碎的模样。 一连几次情事,方翀也几乎精疲力尽,这才放过了君悦。 君悦瘫软在地上,浑身上下已经没半点力气了,不过却难得的清醒。 “原来万花丛中过的方少宗主也不过如此……”君悦冷笑了一声,“你这般不过是隔靴搔痒,实在还不及那藤妖十之一二呢!” 方翀脸色大变,又覆上了她的身子。只是那几近发泄的阳物却是再也没有精力了,任凭他怎么折腾也还是不见抬头。 看着君悦眼中的不屑和鄙夷,方翀忽然拿了块黑巾蒙上了她的眼睛。 随后从满墙的刑具中找了根粗大的角先生便强塞进她的花穴。甚至还往角先生上注入了灵力,那东西甫一进入便在里面搅动起来。 “既然你觉得我满足不了你,那就让这东西好好的捅捅你。我倒是要看看插着这东西一夜,你还能不能说出话来。”将君悦的四肢固定在刑架上,方翀便离开了牢房。 深深插在体内的东西又粗又长,插的极深,现下正疯狂的搅动着,君悦只觉得又疼又麻。 极致的刺激几乎让她疯狂。 有清凉的触感在她的穴口游移。先前才经受过藤妖折磨的她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藤蔓在她的穴口流连了一阵,随后慢慢的往后面滑动,试探性的才戳了戳她的后庭菊穴。 君悦浑身一僵,那个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紧致的过分,本就不是往为承欢而生的地方对于入侵十分的抗拒。 即便前面的角先生在狠狠的折磨着她,可后面的触感依然让她不能忽视。 细细的藤蔓一点点的往里面探入,又滑又凉,那触感像是蛇一样。 进入之后便十分的灵活,在她的菊穴内东碰一碰,西碰一碰的,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童。 藤蔓一点点的钻入了深处,那种似乎想要在她的体内扎根发芽的触碰,让她浑身战栗。 “藤妖,我知道你虽然还不能化形,却已经有了灵识。”君悦忽然开口,“我想你也不想被困在这乾坤了内吧?他们留着你,也不过是想要将你再养大一些,然后炼化。” 淫藤若是能养到化形,便是一味极好的药。将之炼化之后可成双修丹,说是双修丹,其实只是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采补。 只要寻找纯阴之体,让其服下双修丹,很快便会修为大涨。 而这个时候采补,便能将那些灵力都尽数纳入体内,极快的助长修为。 不过能化形的淫藤是十分难以抓到的,而这种已经有了灵识,却还没能化形的淫藤便是最合适下手的。 早早的抓到用法宝困住,等到化形便可投入炼丹炉内,想要逃跑自是不易。 就像是现在,方翀会不将淫藤重新收回法宝内,不过是以为这藤妖妖力尚且低微,而乾坤门的牢房外又设有重重禁制,根本逃不了。 她要想逃出去,眼下唯一能寻求合作的便是这藤妖了。 方翀有一句话说对了,是否真是师姐害的她,她要亲自去问,亲耳听到才能相信。 还有云家兄弟出现在流光岛,是何缘故? 她……真的还想再见云鸿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 -- Pǒ18G,℃ǒм 第8章 取悦 正在君悦菊穴内抽插的藤蔓忽然停住了动作,君悦也就知道这是藤妖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藤蔓又轻轻动了两下,似乎是在询问她打算如何做。 “我要仔细想想,等想到了法子,会告知你的。”君悦忽然呻吟了的一声,花穴内抽插的角先生忽然碾压过她最敏感之处,浑身一阵颤栗,便有淫液泉水一般的流淌了出来。 她要尽快找到办法逃离乾坤门,虽然她不知道方翀会何时将她交给八神宗。 真等去了八神宗,她再也逃走只怕就是痴人说梦了。 只是眼下体内的折磨一直未停歇,她也没法子静心思索。 “帮我……帮我把那东西取出来。”君悦咬牙说道。 藤蔓扯开了她眼前蒙着的黑巾,随后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那样子似乎是在摇头。 君悦霎时也就明白了,那角先生上有方翀注入的灵力,一旦取出,只怕方翀就会发觉。 而方翀到时候很可能将藤妖重新收回法宝之内,对他们不利。 这也就意味着她眼下只能生生受着这折磨,不得解脱。 方翀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了。而此时君悦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花穴从最初的泥泞变的干涸,在无数次的喷涌之后再无水可出。 阴唇大开着,被角先生摩擦的红艳艳的,像是盛开的杜鹃花。 “放过我吧!”君悦喘息着,浑身都大汗淋漓,一头青丝凌乱,被汗黏在了如玉的肌肤上。 落在方翀眼中的君悦莫名的淫艳,让人恨不能生生操死她才好。 以前只当她是天之娇女,人间绝色。可如今方知她是人间尤物。 “求我啊!求我就放过你。”方翀握住了角先生,却并非取出来,而是往更深处推攮。 “啊!”君悦惨叫了一声。里面层层媚肉都娇嫩的很,被摩擦的过分了几欲流血。先前疯狂的快感早就过去了,此时只就觉得疼痛。 “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方翀“哈哈”笑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原来你也会有求饶的一日?” “把那东西取出来,我受不住了,疼。” “要想不被那东西插也行啊!那就好好的取悦我。” “好,你说的我都答应。” 方翀将她四肢上的束缚解开,双手一得到自由便急着要将花穴内的角先生取出来。 方翀却忽然抓住了她的双手,“我可没说你现在就能将这东西取出来。” “你想怎样?”君悦几乎咬牙切齿。 “取悦我,我舒爽了,自然就成全你。” “你就是要我,总也要将这东西取出来吧!” “你这里我可还没有尝过,不如就用这处吧!”方翀的手指按压上她的菊口。 那菊口收的极紧,像是还不曾打开的菊花蕾。 “男人的这处我倒是采摘了不少,不过女人的我还没有试过。不知道你这里又是怎样的滋味呢!”方翀说着便将手指往里面戳了戳,“真紧。” “我这浑身汗淋淋的,你就算要我,是不是也该容我洗洗?”君悦咬了咬唇。 她知道今日就连那一处本不是承欢之用的地方也逃不过方翀的魔爪了,可她也无力阻止。 眼下还真是要好好取悦方翀,如此才能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她再也硬气,可身陷囹圄也无济于事。 “好,就让你好好洗洗。” 方翀喊了人送热水进来,一道进来的还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说是伺候君悦沐浴的。 “我自己洗就行了。”君悦并不习惯有人伺候着沐浴。何况她浑身欢爱过的痕迹,也实在不想更多的人看到了。 “我让她伺候,自然有让她伺候的用意。九嬷嬷,好好帮帮她。” 方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半点没有回避的意思。君悦咬了咬牙进入了浴桶之中。 她的确是想要好好沐浴一番了,身子一进入温水之中,倒是觉得舒爽了不少。 妇人拿了帕子给她擦洗着身子,仔仔细细的帮她清洗了一边,便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 君悦被放在了床上,身子被翻了过来。 “姑娘乖乖的,这可还没洗完呢!”妇人冷着脸说道。 在妇人的手指触碰上菊口的时候,君悦本能的就要挣扎,妇人却忽然握住了她的双手捆绑了起来。 “姑娘可别乱动的好,受了伤疼的可是自己。”妇人的手指戳入了菊口。 抽插了几下后,妇人又插入了第二根手指。菊口的褶皱被一点点的撑开,君悦疼的喊出声来。 “姑娘这里还没被人开过苞,只怕难以承受。”妇人忽然说道。 -- Pǒ18G,℃ǒм 第9章 孽根,不要也罢 “那就好好调教,我今儿个就是要尝尝她这一处。”方翀紧盯着君悦微绽的菊口。 她的处子之身他没赶上,这一处自然便不肯放过。 他要完完全全的占有她,让她彻底变成他的私有物。 妇人也不再多言,拿了润滑的药膏一点点开拓着君悦的菊穴。 前面的角先生抽插搅动不停,后面又被撑开,君悦难耐的扭着腰,一声声呻吟着。 药膏里混入了烈性的合欢散,不过片刻菊穴内便火热起来,穴口也渐渐松软。里面越来越痒,甚至有晶莹的液体流淌出来。 妇人颇有些吃惊,“没想到连这处都能如此,当真是个极品的尤物。” “方翀,要来就来,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君悦咬破了下唇,身下两穴的刺激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后穴空虚的厉害,似乎每一寸媚肉都叫嚣着要吞入男人的巨物。 方翀伸手揉捏着她白嫩的臀肉,看着那菊口一点点的沁出汁液来。 “还真是名器。”他低低笑着,“这样的身子,岂可辜负。” 方翀摆摆手让妇人退下去了,随后便将已经胀大的巨物抵住了那微微开合的菊口。 “君悦,这可是你急不可耐,弄伤了你,可别怪我。” “都说方少宗主是色中饿鬼,怎么也懂得怜香惜玉不成?”君悦讥讽道。 “你这张嘴果然是要操到你不能自已,才能发出好听的声音来。”方翀猛然掐住了她的纤腰,不再怜惜的闯入她的菊穴。 “啊!”君悦惨叫了一声。即便已经足够润滑,可那一处依然难以承欢。 每一丝褶皱都被撑开到极限,隐隐透出血痕来。 看着那娇嫩的菊口颤巍巍的艰难包裹住自己的阳物,方翀只觉得心里都是占有了她的满足感。 谁能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君悦,如今就匍匐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的占有。 “就是要疼才好,你才能记住是谁在占有你。”方翀一边舔着她的耳垂,身下越发用力,一鼓作气闯入她的深处。 异常紧致的菊穴箍的他几乎要将热液喷洒而出,咬着牙快速的抽查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难忍的射入她的菊穴深处。 随着他的退出,白灼一点点的流淌而出,混着她菊口被撕裂而流淌出的血迹。红白相间,异样的淫糜,让人移不开眼。 方翀拿了块帕子,让那红白相间的液体落在帕子上,一如盛开的灼灼桃花。 方翀将帕子放在君悦的面前,“君悦,我可是你这里第一个男人。” “你也就这么点本事吗?”君悦咬了咬牙。合欢散彻底的爆发,她已经感受不到菊穴的疼,铺天盖地,没顶而来的是无法被满足的欲念。 她扭动着身子,浑身每一寸都被点燃了一般,火热的难以忍受。 看着她浑身染上红晕,才沐浴不久的身子又是香汗淋漓,方翀身下之物重新昂扬起来。 他重新闯入她的菊穴,一边用唇舌舔弄着她的身子,“没想到你的情欲被完全挑动的时候这么香。” 空气中有甜美的香气弥漫开来,醉人心魄。仿佛是世间最烈的合欢散,让人沉迷无法自拔。 尤物,她果然就是天生的尤物。 这样的身子不好好享受,当真是暴殄天物。 一时间方翀色授魂与,恨不能溺死在君悦的身上。 而随着合欢散效用的渐渐散去,君悦的眸光也霎时清明。 就在方翀再将热液射入她体内的时候,她便知道是最好的时机了。 她猛然挣脱手上的束缚,在藤妖捆缚住方翀四肢的时候,手快速点在方翀的身上,封住了他的哑穴。 在方翀惊惧诧异的目光中,她匆匆穿上了方翀的衣物。 “放心,我不杀你。”君悦从墙上找了把匕首,顺着方翀的身子轻轻划着,细细的血线在他的身上蜿蜒,“不过我有更好的对付你的法子。” 在匕首停顿在他的大腿根处,方翀惊骇的瞪大了眼睛,身子想要挣扎,却被藤妖捆的极紧,动弹不得。 “这东西可是糟蹋了很多人呢!既是孽根,不要也罢。”匕首一点点的划开他的阳物,就像是他曾经用这东西一点点的破开那些少男少女紧致清白的身子。 “疼吗?那你知道这东西闯入人体内的时候,承受之人也很疼。”君悦眸光霎时冰冷。 这几日方翀对她的折磨一一浮现眼前,她恨不能将这人千刀万剐。 不过直接杀了他,似乎太便宜他了。 看着方翀的神色,仿佛是要求饶,君悦唇角微微扯出一点笑意来。 -- 第10章 移形换影 君悦的眸中染上了暴戾之色,手上匕首斩下,方翀的阳物便被她切了下来。 方翀几欲昏厥,疼的浑身颤抖,汗水淋漓。 而折磨并没有结束,有陌生的力量贯入他的体内,随后在他的丹田作祟,像是爆竹一样炸裂开来。 丹田霎时被损毁,本汇聚在丹田内的灵力霎时流窜到四肢百骸,随后渐渐的消弭…… 方翀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悦,不知道丹田被损毁的她如何来的这般力气。 明明她体内的灵力无法凝聚,连短暂的御剑都十分困难…… 君悦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的灵力的确是无法运用了,她此时借用的是藤妖的妖力。 她原本也只是不得已的一试,没想到还真的有用。 虽然不管是人还是妖,修行都靠的是天地间的灵气,不过一旦灵气入体,自然便不再是一回事。修者将灵气转化为灵力,而妖则转化为妖力。原本泾渭分明,不可直接互相转化。 若是能直接转化,必然要有大妖随意抓捕修士,而修士也必然会疯狂的猎取妖物,为了修为而随意嗜杀,有违天道。 她如今这样,难道仅仅是因为金丹有损,无法再轻易动用灵力的缘故? 不过眼下也容不得她多想,将已经昏厥过去的方翀用绳子捆绑好仍进了浴桶之中,她则借助藤妖的妖力施了移形换影之术,将自己幻化成了方翀的样子。 虽然移形换影之术不过是障眼法,不能保持太长时间,不过她若是快一些的话,应该足以离开乾坤门。 藤妖霎时变小,成为细细的一截藤蔓盘在她的手腕上,宛如一只翡翠的镯子。 缓步走出牢房,外面倒是只有几个普通的修士守着,并未见方蛟。 君悦稍稍松了口气,若是方蛟在的话,她根本没有信心能瞒过方蛟的眼睛。 一个是藤妖在她的身上,另一个则是方蛟对方翀太过熟悉了。 “这女人不听话的很,两日都不用来送饭了,让她好好的饿一饿。” “是,少宗主。” 牢门重新关上,君悦便往外走。乾坤门她在几年前曾跟随师父来过一趟,对大概格局还算了解,抄着近路便往外走。 只是没走多远,乾坤门内的警示钟便霎时响彻,君悦皱眉。 “看来是被发现了。”君悦咬了咬牙,如今剑也不在身上,无法御剑便只得快速的往外跑。藤妖也不敢随意动用妖力,毕竟乾坤门四处都有禁制,动用妖力他们会被发现的更快。 “少宗主这样急匆匆的要到何处去?”忽然一行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君悦暗自镇定下来,“父亲派我出去寻人。” “本困在牢内的妖跑了出来,已经触动了禁制。”为首之人说着,目光却是仔细的端详着君悦,“少宗主怎么此时出门?还不御剑?” 君悦掩在袖下的手指碰了碰藤妖,示意藤妖找寻准了机会动手。 看来这是刚发现了有妖跑了,而牢内昏迷的方翀并未被找到。 可眼下她也经不得被人这样拦着细看…… (这章有点短,凌晨再加更一章。大家喜欢的多多支持啊!多留言,多投猪猪。) -- 第11章 极致的怨恨 正在君悦要动手的时候,忽然有声音传来:“那妖就在那边作乱呢!你们怎么不去帮忙。” 众人都看了过去,却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看着衣着装扮该是方家人。 君悦略觉得有些眼熟,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少年指了指某个方向,那边的确是有些动静,先前拦住君悦去路的人匆匆喊了声“睿公子”便走了。 “君姑娘,快跟我走吧!”少年说完便引着君悦往前走。 君悦一时也来不及思索什么,只得一路跟着少年走,一边努力维持着移形换影之术,希望来得及离开乾坤门。 终于离开了乾坤门的范围,君悦这才定定的看着少年,“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少年咬了咬唇,略有些怯懦腼腆的样子,“我是方家的旁支,名叫方睿。君姑娘大抵不记得我了,不过我记得君姑娘,你曾救过我妹妹。” “我……想不起来了。” “我妹妹命格特殊,曾被用来吸引邪祟,多亏君姑娘相助。” “你这么说,我倒是记起来了。” 君悦忽然忆起去年的时候,她曾外出猎取凶兽,当时却闯入了一个法阵之中。 有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被困在阵中,手腕被割开,殷红的血映着法阵,十分诡异。 等她救下了小姑娘,分明记得那布下法阵的是方家的人…… 同为方家之人,怎么竟有自家人来做这种事? “后来本要好好谢谢君姑娘,只可惜君姑娘匆匆离开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只是你如今救我……”君悦没继续说下去。方家人会那样对待方睿的妹妹,可以想见兄妹二人在方家的处境。 “不必担心,乾坤门留我们还有用。君姑娘快走吧!若是迟了,只怕人就要追上来了。”方睿急切的说道,“那动静不过是我弄出来了,一旦查看过便会知晓并非妖在作乱。 “只是君姑娘还是不要和妖物混在一处的好,免得今后多生是非。” “多谢提醒,只是我既答应了和它一起逃出来,眼下便不能将他交给你带回去交差。今日的恩德,若是今后有机会,必会报答。只是……”君悦咬了咬牙。 连她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以后。 终归前路茫茫,最是难测。 “君姑娘快走吧!多保重。” “保重。”君悦冲着方睿抱了抱拳,便匆匆离开了。 眼看着君悦远去了,方睿才一敛怯懦的神色,说了一句:“出来吧!” 方蛟从隐蔽处走了出来,看了看君悦离开的方向。 “你做的很好。”方蛟拍了拍方睿的肩膀,“极致的怨恨,自然是要给予希望,再让其破灭,方才有意思。” “只是少宗主的情形,你就不怕宗主追究?他即便是个废物,可宗主却很看重他。” “宗主的那个私生子找回来了,并且天赋极佳,方翀本来就出局了。”方蛟冷笑了一声,“何况落到这般下场,也不过是他历来贪花好色,报应不爽罢了。我今日可有别的事做,并不在乾坤门,宗主要追究也追究不到我的头上。” -- 第12章 丧事 远离了乾坤门后,见身后暂无追兵,君悦才停下来喘口气。 “看在我将你带出来的份上,最后帮我一个忙吧!”君悦和藤妖商量道:“送我回流光岛。” 没有了乾坤门内各种禁制的束缚,藤妖的修为也就恢复了。 这个时候她无法御剑返回流光岛,若是用走的,只怕还没回到流光岛就被抓住了。 唯一能借助的也就只有藤妖的力量了。 藤妖的藤蔓点了点,表示答应了她。随后藤妖便带着她往流光岛的方向快速飞窜而去。 只是越靠近流光岛,君悦的心越发的纷乱。而且隐隐还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变故发生了。 快要接近流光岛的时候,藤妖才停了下来。 君悦满眼惊诧的看着白幡舞动的流光岛,心头一直紧绷的弦霎时崩断,心口一疼,几乎站立不住。 那铺天盖地一般的白,她很清楚流光岛正在办丧事。 而能有这般场面的,逝世之人只可能是宗主宗主夫人,或者是他们的一双儿女。 不管是谁过世,都并非她想要看到的。 藤蔓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似乎在询问她怎么了。 暂时不能再施移形换影之术,君悦只得随意改了点妆扮,将脸上用泥土涂抹了一番。 不太能看出本来的样子了,这才找了个流光岛的人询问是怎么回事。 “是宗主过世了,宗主多好的人啊!说没就没了,还真是世事无常。”那人感慨连连。 君悦咬紧了下唇,心口的震荡让她觉得有血腥气翻涌上来。 怎么会这样的?明明前几日师傅都还好好的…… 以师傅的修为,寿元并不短暂,而且师傅近来身子也并无异样。 这于她无疑是晴天霹雳……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吗?师……宗……宗主并不像是夭寿之人。”君悦强压下悲伤的情绪问道。 “这谁知道啊!什么都没听说呢!” 见问不出什么,君悦也不再问。难道是乾坤门的人做了什么? 乾坤门一直都颇有野心,恨不能将其他的几大世家收服。 旋即她便摇头,既然当时天音门云家兄弟和澈云门韩昊阳都在,方翀一行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对师傅动手才是。 可若和乾坤门无关,师傅总不至于无疾而终吧? 看来还真是要进去里面好好的探查一番才行。 “帮我从后门进去,尽量隐藏行迹。”好一会儿君悦才缓过来一点劲。 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是谁害死了师傅,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到了后门处,君悦小心的借助妖力破除了禁制,藤妖掩饰了他们的行迹便小心的进入了流光岛。 从后门进去,很大一片都是外门弟子的居所,而外门弟子大多修为尚浅,想来他们不容易暴露。 一路小心的潜行,经过了外门弟子的居所,也就进了内院。 想到她还有事要问王雨桐,她便往王雨桐的院子而去。 窗户半开着,她发现王雨桐和王煦都在屋里,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阿煦,我劝你对君悦还是死了心吧!既然是八神宗要她,那她就再也回不来了。眼下你才上位,正是要用人的时候,怎么还能安排人出去打探她的消息?”王雨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阿姐,她到底和我们一起长大。”王煦咬了咬牙说道,“我……我不想她死。” 王雨桐冷笑了一声,“你不会是动了真情了吧?当时可是说好了的,我用鬼医的药毁了她的金丹。一个废物,你若真是贪图她的美色,留着做个玩物也就是了。 “真要上了心,是没必要的。你这个宗主之位还不稳,娘的意思是尽快同玄冰涧联姻,这是为你好,你可不要在这种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君悦脸色煞白,猛然握紧了拳头。 真的是……是王雨桐和王煦害的她? 什么凶兽伤了她的金丹,什么衍生出情毒,要交合方才能解…… 原来都是谎言。 难怪她总觉得怪异,若是那凶兽毁了她的金丹,她受伤的时候总要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 只是她没敢往这个方面想,终归他们是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啊! 她以为天下人都会背弃她,可他们不会…… 却原来最先背弃她的,竟然是他们。 “阿姐,联姻的事我已经应了,我……我只是……” 君悦正要离开,却是一鞭子猛然冲着她挥来,“是谁?” 藤妖伸出藤蔓缠住了鞭子,她才堪堪避过。 -- 第13章 师傅是怎么死的? 君悦凝眸看过去,正迎上王煦惊愕诧异的目光。 “阿……阿悦……你……”王煦嘴唇翕动着,一时却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君悦目光森冷。 “阿悦……我……” “听到了也好,反正这种事我们也没打算隐瞒一辈子。”王雨桐从屋内走出来,“君悦,我就是恨你,想要毁了你。” “我只是不知道你竟恨我到这样的地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君悦定定的看着王雨桐。 这个外表娇弱如秋海棠,性格温柔似水的师姐,她以前似乎从未真正的了解过。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竟是如此。 原来即便是多年相处,也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 “我不懂,我以前从未得罪过师姐。”君悦仔细的回想着这些年在流光岛生活的点点滴滴。 因为她并非王家人,即便师傅视她如己出,其实这些年来她在很多事上都会尽量的迁就王家姐弟。 不说如同仆人一样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至少也想不出来曾有什么得罪之处。 “这么多年了,我从未想要同师姐抢夺什么,但凡师姐要的,我都并不会染指。师姐对我,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王雨桐低声笑声,透着几许阴森和凄苦。随后王雨桐缓缓的抬眸,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张,一时大笑不止。 就在君悦觉得王雨桐要笑的背过气去之时,王雨桐的笑声戛然而止。 “君悦,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口口声声不争不抢的样子。”王雨桐咬牙切齿,原本温柔的眸子里透出深深的怨毒来。“说什么不争,却是样样拔尖,压人一头。 “明明我才是流光岛的大小姐,可是在你耀眼的名头之下,我却什么都不是。就连昊阳表哥,心里眼里也只容得下你,可他自小就同我定了亲事的啊! ” “我自然知晓韩公子同师姐有婚约,故而我从未同他单独相处。可到底韩家和流光岛有亲,他要来流光岛,也非我能阻拦的。” “所以啊!只有毁了你,别人才能看得见我。君悦,你本就不该在这个世上。” “阿姐,别说了。”王煦皱眉。 “怎么?你还想护着她吗?她既然都听到了,今日便不能放纵她逃走了。”王雨桐一掌打向了一边的禁制,随后整个流光岛内警铃大作。 既然撕破了脸,那就留不得君悦了。 虽然鬼医说过,服下那个药,金丹便再无恢复的可能。 可这个人是君悦啊!世人眼里天纵奇才的君悦,谁知道是否还会有翻身的可能。 何况今日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偷听,可见君悦这个人的本事。 “我只问一句,师傅是怎么死的?”君悦定定的看着王家姐弟,“师傅近来无病无灾,怎么会忽然过世?” “这是我们王家的家事,何时轮得到你一个野种才过问了?”韩云舒飞身而来,鞭子快速的卷上了君悦的身子。 藤妖慌忙抵挡,不过霎时流光岛的弟子便围拢了来,为首的几人拉满了弓,诛妖箭直指藤妖。 “你快趁机逃走吧!这摊浑水本与你无关,不必为我折在这里。”君悦给藤妖暗中传音。 藤妖似乎迟疑了一番,随后将一截藤蔓缠在了她的手腕上,而更多的藤蔓则攻击向了流光岛的弟子。 君悦借着先前从藤妖处得来的妖力和韩云舒打在了一起。 “阿煦,还不快来帮忙。”见王煦只是在一边傻站着,韩云舒不满的催促道。 王煦咬了咬牙,也加入了战场。不过却是没有全力对付君悦,反倒是借此搅乱战局,有意无意的帮着君悦挡住了不少攻击。 可君悦的力量终归是借来的,并不长久,没多会儿便已是气喘吁吁,手脚无力了。 一个躲避不及便已经被韩云舒重伤,很快便有流光岛的弟子上前将她捆绑了起来。 而藤妖则是忽然喷出了一股翠绿的汁液,围剿藤妖的弟子在闪躲之时,藤妖已借此逃之夭夭。 “快去追,这淫藤可是好东西,不能让它跑了。”韩云舒吩咐道。 有弟子忙追了出去,君悦则被关到了牢房。 “阿煦,你太让娘失望了。”到了厅内,韩云舒看着跪在面前的王煦,皱紧了眉头。“你还真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心吗?” “娘……我什么都答应你,你饶了阿悦一命吧!她已经这样了,不能再坏我们什么事了。”王煦眼巴巴的看着韩云舒,眼圈都红了。 “没出息的东西。”韩云舒抬手便打了王煦几鞭子,“你真是要气死我吗?” -- Pǒ18G,℃ǒм 第14章 种子 “她只要好好活着,就会坏我们的事。”韩云舒瞪着王煦,“她这次回来,你就没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她……”王煦略有迟疑。 先前没能多想,如今他自然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金丹受损的君悦本应不能在娘的手底下走那么多招才是。 “难道……她的金丹恢复了?” “若是她的金丹恢复了,如何会如此容易抓到她?”韩云舒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个傻子,她用的力量里明明夹杂着妖力。” “怎么可能?阿悦她并不是妖。” “就是这样才奇怪,若是修士能夺取妖力为己所用……” 王雨桐眼睛忽然一亮,“娘,你说这真的可能吗?” 倘若人真能夺取妖力,那她……是不是也就可以不一样了? 一直以来,她最是耿耿于怀的便是自己并无修行的天赋。 她但凡能修行,何至于被舅娘多番嫌弃。 “以前我总看不惯你爹夸赞她,可你爹有一句话说对了,君悦还真是天赋卓绝,年轻一辈里只怕难有人匹敌。” “娘……”王雨桐急切的开口。 “放心,娘知道你的心思,但凡这是真的,我自然会让君悦说出其中诀窍。”韩云舒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若真能独辟蹊径,那整个仙门的格局只怕都会因此而改变。 她一直深恨一双儿女的天赋不佳,可若能夺取妖力…… “阿煦,事关重大,娘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君悦在流光岛的事也绝不能传出去,以免八神宗又上门要人。” “我知道了。” 君悦被关入牢中后一时倒也没人来管她,她抚摸着藤妖留给她的一截藤蔓。 也不知道藤妖是否能安然离开流光岛。 说来世上之事还真是可笑,什么修仙之人斩妖除魔,可有时候人心到底比妖可怕多了。 藤妖和她不过短暂的合作,却会护她。而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王家姐弟却是要毁了她。 细细的一根藤蔓在她的抚摸下竟然缓缓的长出了花蕾,她忽然记起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一点记载。 已经不能完全记得了,不过她记得一句,以指尖血滋养,可以让淫藤的花结出果子来。 藤妖将这一截藤蔓留给她,是否就是这个意思? 想了想,她便将手指咬破滴在了花蕾上。花蕾快速的绽开,却是一朵洁白如雪的花,染着殷红血色,耀目至极。 君悦有些诧异,凶名在外的淫藤竟然能开出这样的花来。雪白的花瓣层层叠叠,颤巍巍的一点点打开,极美。 血色渐渐被花朵吸收,随着花瓣全部的打开又急速的枯萎,终于结出了一个拇指大的果子来。 君悦继续滴血,果子便一点点的成熟,最后炸裂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种子。 种子也是雪白的,透着莹润的光泽,珍珠一般。 君悦正要仔细看一看,那种子却忽然融入了她的掌心。 她感受了一下,那枚种子竟然一路顺着她的血脉进入了她的腹内。 也不知道这淫藤的种子进入体内有什么用,一时反正也去取不出来,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终究如今的她,大抵也不会落入更糟糕的境地了。 夜里,就在君悦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到牢内有动静,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阿悦,是我。”王煦低声说道,“快跟我走。” 君悦皱眉,“王煦,你还想做什么?” “我带你离开流光岛,娘这一次只怕没打算放过你。” “她没打算放过我,你又何曾放过我?王煦,我落到今日地步,到底是谁害的啊?”君悦咬了咬牙。 “阿悦,我的确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不想你死的心却是真的。你快走吧!这也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自此以后,只希望我们再也不见了。” “你老实回答我一句,师傅是怎么死的?”君悦定定的看着王煦,“我不相信师傅会无疾而终。” “我真的不知道。”王煦痛苦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你离开后我带人出去找你,等我收到娘的消息回来,爹已经过世了。我问过娘和阿姐,她们……她们都说爹有旧疾,这一次不过是忽然就……”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师傅有旧疾?”君悦皱眉。 “我也从未听闻,可是娘和阿姐还能骗我吗?小事还罢了,关乎爹的事,她们不会的。” “师傅的死必有蹊跷。”君悦咬了咬牙。 “娘只让我成为宗主,却并没有要查什么,可见爹的死并非为人所害,否则娘不可能不上心。” -- 第15章 又是八神宗? 君悦低垂了眉眼,韩云舒那边没什么举动,也不意味着师傅的死没有蹊跷。 或许……事情本就同韩云舒有关呢? 若是以前,她或许并不会这样想。可如今,她真的是觉得人心叵测,谁能做出怎样的事情来,真的很难断定。 她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阿悦,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这一次真不会害你的。你快跟我走吧!”王煦殷切的看着君悦。 君悦也不再迟疑,跟着王煦走入牢房。 灯火晦暗的大牢霎时明如白昼,乍然的光亮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等君悦的眼睛适应了这般光亮,便看到拦在外面的韩云舒等人。 王煦上前一步,挡在了君悦的身前。 “娘。” “阿煦,你还真是不肯听话。”韩云舒咬了咬牙,看向君悦的目光一派冰寒,“这个狐狸精就让你这样着迷吗?” “娘,你就放过阿悦吧!你只要答应我放了阿悦,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肯听你的话,我求你了。” “还不把宗主带回去。”韩云舒厉喝了一声,随后便有人架住王煦要拖下去。 王煦却是挣扎着不肯走,“娘……” “你不肯走是吧?”韩云舒眉宇间凝聚了暴怒之色,隐隐透出戾气来,“好,你既然不肯走,那就留下。” 随后韩云舒便让人将王煦绑在了牢房之内,君悦则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她早该知道王煦是带着她走不出去的。王煦到底年轻,心性上哪里会是韩云舒的对手。 韩云舒忽然捏住了君悦的下巴,将她的头缓缓抬起来,“和你娘一样都是狐媚子,当年你娘在仙门百家里也是艳名远扬,不知道多少人为她疯狂。今日,倒是让我这傻儿子也因你发疯。” 君悦心下震惊,其实关于她的父母,她知之甚少。 她四岁来到流光岛,而之前的记忆实在少的可怜。隐隐只觉得曾经也有过很温暖的一段岁月,只是到底是什么样子,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记忆颇为深刻的反倒是流落街头同乞儿野狗夺食的场景。 而师傅之所以会收养她,是因为同她母亲乃是旧识。 到了流光岛后,从韩云舒偶尔阴阳怪气的话语里也得知师傅曾心悦过她的母亲,故而一直看她不顺眼。 她也曾多方打听,却始终没能知晓父亲是谁,而关乎她母亲的事,也极难打听到。 可韩云舒既然说她的母亲在当年艳名远播,那本该留下些传奇故事才对。 可为何仿佛那么多仙门之人都并未听说过的她母亲? 唯一的解释,似乎就是那些知晓的人都讳莫如深,三缄其口。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才会如此? “师娘竟是对我娘耿耿于怀多年,那是否能为我解惑?”君悦的目光定定的迎上韩云舒的眼睛,“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父亲和母亲又出了什么事?” “想套我的话啊?那你倒是找错人了。”韩云舒冷笑一声,“你不过是个野种罢了,至于你父亲,只怕你那个贱人母亲自己都说不清楚吧!” “那么是谁的命令,让仙门百家都对我母亲的事闭口不提?” “你以为整个仙门里,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八神宗?”君悦愣愣的说道,而韩云舒没说什么,似乎是默认了。 君悦心中纷乱不已,又是八神宗吗?到底八神宗想做什么?又曾做过些什么? 娘的事和八神宗有关?八神宗又要带走她,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 而娘到底是生是死? “娘。”一直站在韩云舒身后的王雨桐忽然开口,脸上透着些急不可耐。 韩云舒霎时收敛了神色,自然也想起了此来的目的。 “君悦,你是如何能夺取妖力为己所用的?”王雨桐急切的问道。 君悦冷笑起来,“怎么?事到如今,你们还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修炼的秘诀?” “你要是肯说,自然少受些皮肉之苦。”韩云舒说道,“流光岛也可以隐瞒住你的行踪,不将你交给八神宗。” “可笑,我并不觉得留在这里比去八神宗好。” “你以为八神宗会善待你?既然八神宗派了方翀那种人来带你走,自然不会对你怀着善意。”王雨桐冷哼了一声,“而你从方翀手中逃走,只怕外面都是到处抓你的乾坤门之人。” “那又如何?”君悦低声笑着,“王雨桐,你别怀着什么指望了,这一辈子你注定了就是个废物,不可能修炼的。” 君悦神色淡淡的瞥了王雨桐一眼,王雨桐脸色大变。 那一眼也不见得有什么鄙夷讽刺,可她觉得刺眼极了。 -- 第16章 讨个公道 “君悦,到了如今你又有什么可得意的?”王雨桐咬牙切齿,“你金丹彻底被毁灭,这一生也只能在泥沼里打滚。” “是吗?可我至少还知道结丹的感受,你这一辈子终归是体会不到的。” “你……”王雨桐上前打了君悦一巴掌。 君悦猛然扼住了王雨桐的咽喉,目光锐利的看向了韩云舒,“放我走,否则你就给王雨桐收尸。” 君悦手上用力,王雨桐几乎要换不过气来。 “好啊!我放你出流光岛,你还真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君悦一路挟持着王雨桐往外走,直到出了流光岛,这才将王雨桐往韩云舒的方向一仍,自己也在瞬间跳进了水中。 她在这里长大,自小又是个爱玩闹的,对流光岛周边的水域都十分熟悉。 入水之后倒也不急着往外游,反倒是借着水面上荷花荷叶的遮掩,先小心的躲藏起来。 不过眼下她也知道,天下之大,越发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如今没有师傅护着她,而八神宗的人也在抓她,她还毁了方翀,乾坤门也必然不会放过她。 她修为被毁,又到处追兵,前路茫茫,到底该何去何从? …… “娘,就这样放她走了吗?”看着君悦入水后便踪迹难寻,王雨桐愤愤的跺脚。 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她自然是不希望这么快破灭的。 “放心吧!就凭她如今的样子,还能逃到哪里去?”韩云舒冷哼道,“你也太着急了,若非她想用你要挟我,当时只怕就要了你的命。一个两个都这么愚蠢,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样的?” “娘,我知道错了,你可一定要把君悦给抓回来。” “那就看看她到底有多少本事了。”韩云舒微微眯眼。 也不知道君悦是否真有诀窍能顺利的运用妖力。 “让人把你那个傻弟弟带回去吧!找人好好看着他,不要再闹腾出什么事端来了。再过几日玄冰涧的人就要登门商议亲事。眼下乾坤门野心勃勃,而八神宗也态度不明,流光岛要想屹立不倒,必然要好好想些法子的。” “娘放心。” 君悦小心的在水中潜行了两日,她只觉得身体竟然能渐渐的摄入一些灵力。 不过这些灵力进入她体内后却并非凝聚于她受损的金丹,而是在金丹的边上重新汇聚成一股力量。 她内视了一番,那汇聚灵力之处似乎是藤妖的那枚种子。 原来藤妖的种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功效吗? 这倒是十分令她惊奇,同时也惊喜。倘若她能重新凝聚力量,自然也就不怕外面的种种危机。 不管是属于修士的力量也好,妖力也罢,现在的她迫切的需要一些力量。 虽然如今汇聚于体内的力量还很小,不过终归是个好的开始。 毕竟妖修行其实很不易,妖一旦能够化形便十分厉害,故而该也是天地间的一种准则,妖前期的修行进益缓慢。 她若是彻底被转化为妖修,只怕会是从头开始,而不是拥有妖后化形后的力量。 “你们听说了没?说是流光岛王宗主死的不明不白的,他的师弟如今纠结了几个宗门要讨个公道呢!”在水中潜行多日后,这一日君悦忽然听到路过的船上有人说道。 “难道王宗主的死真有蹊跷不成?要说起来确实死的太仓促了些。” “谁知道呢!虽然宗主夫人一直说是旧疾复发没的,可别人都没亲眼所见。” “可王宗主的师弟敢这样闹,肯定是手里握着些什么证据吧!不然这几乎是同宗主夫人对立了,这可是要得罪流光岛和澈云门的啊!还有玄冰涧,这刚和流光岛定下了亲事呢!” “咱们也就听听热闹罢了,这些大宗门内的真真假假,恩恩怨怨的,说不清的。” 君悦细细想着,要说师傅的师弟,她倒是曾隐隐听闻过。 似乎是师傅少年之时曾在天目山上学艺,师傅进门晚,排行十八,下面还有一个和师傅同岁的十九师弟。 不过天目山的规矩极严,弟子学成下山之后便不得再重回师门。 故而这些年来,师傅从未带人回去过,自然和师门的其他人也一直没有往来。 若真是天目山的人出面,那这一次是否能查清楚师傅之死的真相? 旁人当是去看热闹,可她……却真的是要去看一看了。 小心的游上岸,因着有妖力在,她简单幻化了一下形貌,倒也没被人抓到。 远远的看到流光岛的人在仔细巡查,经过的船只和人都要仔细查看。 -- 第17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君悦渐渐远离流光岛,倒是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一些乾坤门的人,也是在搜捕她的。 而抓她的理由自然是她重伤了方翀。 不过关于乾坤门,她倒是还听到了一个消息,门主从外面接了个叫方世宏的儿子回去,据说天赋卓绝,眼下很受看重。 方翀一出事,便有这样一个儿子横空出世,方翀少宗主的位置是保不住了,此生也只能是个庸庸碌碌,屈居人下的废物。 一路打听着,便知晓眼下小师叔宋渊人在落月宗,而如今纠结在一起的几个小宗门都是曾和师傅交好的,她也就径直的往落月宗而去。 落月宗周边的个客栈都住满了人,大多都是前来看热闹的。 毕竟是关乎流光岛的事,也算是一场大热闹。 君悦也找了个地方先住了下来。 入夜之后,君悦也就悄悄的潜入了落月宗。她倒是想要去见一见这位素昧蒙面的小师叔,看宋渊是否真的握有什么证据,才敢说要为师傅讨个公道。 一路到了内门处,君悦心下却忽然迟疑起来。 这落月宗虽然只是个小宗门,却也不是眼下修为被毁的她能轻易潜进来的。 一路进来,实在是顺利的太过诡异了,其中只怕有诈。 正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有一男人飞跃而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来人看着很年轻,不过年轻的只是相貌,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睛已然镌刻了岁月的痕迹。 “既是来了,为何要急着走呢?”男子含笑看着君悦。原本是很俊朗的好相貌,笑起来的时候却颇带淫邪之气,连目光都让人毛骨悚然。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着,便像是有蛇在身上缓缓的蠕动,只觉得彻骨的恶心和惊惧。 “你是谁?”见已然中计,君悦也只得暗自镇定下来。 “宋渊。” 君悦微微蹙眉,这人就是师傅的小师弟?怎么会这样的? 看着这人十足的邪气,实在不像什么好人。那么所谓的要为师傅讨个公道是怎么回事? 难道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引她出现而设的局吗? “你如今可是满心的疑问?”宋渊笑出声来,“你也不必再胡乱猜测了,是韩云舒让我在引你出来的。” “师傅一直说同师门之人多年无往来,如今看来,你却同韩云舒多有往来啊!”君悦握紧了拳头。 那宋渊和韩云舒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也不必在乎我和她有什么往来,不过是此次她让我帮忙抓住你,当然也把你交给我了。”捆仙绳迅速缠绕上君悦,君悦挣扎了几下,发现她越挣扎只会缠绕的越紧。 “这么说,什么为师傅讨公道,都是假的了?”君悦咬了咬牙。 韩云舒为了抓她,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自然是假的,你师傅怎么死的,我并不关心。天目山的弟子,但凡下了山,便再无瓜葛。” 师傅很少提起天目山上的事,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是否里面人都是如此凉薄的。 再次被关入牢中,君悦只觉得她近来还真是同大牢很有缘分,兜兜转转的换了好几个地方。 只是这一次,只怕没那么容易逃脱了。 “你是否也同韩云舒一样,想要从我这里知晓夺取妖力为己所用的办法?”君悦直视着宋渊。 “你肯告诉我?” “也没什么不肯,不过我想知道我师傅是怎么死的。你若是肯帮我查出真相,我自然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不是说旧疾发作死的吗?哪里还有什么真相?你这是非要我给你编造个不一样的故事?岂非太为难人了?” “你只说乐意不乐意吧!” “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感兴趣,我有兴趣的是你。”宋渊抚摸着君悦的脸颊,“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般样貌,倒是还要胜过你母亲两分。” 君悦皱眉,宋渊的手很凉,衬着她的温热,更是透着一种死人之感。 “那般绝色尤物被八神宗私藏了,当真是太可惜了些。不过不打紧,眼下可有更好的了。” 细碎的吻落在颈项处,他连唇舌都是凉的,君悦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吐着信子的蛇,背脊阵阵发凉。 “我娘还活着?”君悦急切的问着。 “多年未见了,八神宗也不是谁都能去的,她眼下是生是死,倒还真不好说。” 君悦咬了咬唇,八神宗要抓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娘有关。 “这倨傲的神色,还真是和你娘如出一辙。”宋渊的手指轻轻拂过君悦的眼睛,“越是这样,才越是让男人想要狠狠的占有,欲罢不能。” -- 第18章 荡妇 宋渊慢条斯理的撕碎君悦的衣裳,手细细抚摸着她每一寸肌肤,仿佛在把玩一件名贵的瓷器。 沁凉的指尖一点点的摩挲过她的肌肤,一如蛇在蠕动游移,让君悦头皮发麻。 “这身子,当真是尤物。”宋渊在她的耳边低语,舌头舔弄着她的耳垂,随后是她的耳廓。甚至还用舌头在她的耳廓内抽插,仿佛是在模拟着男欢女爱的律动。 君悦绷直了背脊,浑身都毛骨悚然。 即便是落入方翀的手里,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惊惧。 都说方翀是色中饿鬼,只怕眼前之人还要更可怕的多。 师傅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师弟? 宋渊的手指猛然捅入她的花穴,里面还很干涩,一根手指的进入都并不顺畅。 衬着她里面的温暖,倒是更显得他的手指冰寒异常。 “看来虽已别人破了身子,你却是还并非真正绽放的花儿。”宋渊轻笑起来,“这花儿嘛,自然是要滴露的。你也不必这般神情,男欢女爱本是世上最销魂之事。 “既是躲不过,那不如好好的享受。只要你沉浸其中,自然便懂得其中销魂之处了。” “滚开。”君悦咬了咬牙。 他的手指在她的体内灵活的撩拨着,很快便找到了她最为敏感之处,猛然按压碾磨,激的她浑身一个战栗,酥麻感顺着背脊震荡着四肢百骸。 而阴唇含的那一枚小珠也没被放过,他抚摸了一会儿便重重一捻,她终于难耐的呻吟出声。 “湿了呢!”玩弄了她一会儿宋渊便抽出了手指,上面湿淋淋的,“尝尝自己的味道吧!看看是不是甜的。”说着便将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异样的滋味弥漫在她的口齿间。 其实没有很特别的滋味,倒是有股淡淡的香气。 君悦目光一凌,猛然咬住了他的手指,恶狠狠的咬出血来。 宋渊倒也不急着将手指抽出来,只是任由着她咬,仿佛半点感觉不到疼。 “果然是小野猫啊!看来是要好好调教一番才行。”宋渊的阳物抵上了她的花穴口,眸光一沉便挺腰闯入。 一如利刃一点点的破开她的身子,他进的很慢,一点点,像是要她细细的感觉他的贯穿。 即便那处依然是凉,只是却硬入冷铁。 像是被冰刃闯入的感觉,这是君悦初次体会,全身的感受都集中在了那一处。 全根没入后,他也不急着动作,只是停在了她的体内。 一双手却是在她身上细细撩拨着,找准了她全身的敏感点。 欲火在体内炸裂,君悦难耐的扭了扭身子。 “你看,淫荡难忍的的可是你。”宋渊笑起来,“承认吧!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荡妇。” 君悦咬紧了牙关,心里也痛恨自己。难道她真的天性淫荡吗?即便是被人强迫,身子依然不受控制的会产生快感。 她真是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你知道吗?你娘也曾经这样躺在我的身上,娇喘承欢,销魂蚀骨。你们生来就是让男人狠狠疼爱的。” “畜生。” “那就让我这个畜生好好尝尝你的滋味。”宋渊猛烈的撞击起来,一下一下,都是要将她撞碎的力道。 一连泄了几次身,君悦也迷迷糊糊的沉沦欲海。 意识几乎要消逝之前,她感觉到有灵气妄图探入她的丹田。浑身一个激灵,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丹田内也本能的爆发出一股力量来,将那股入侵的灵气给弹了出去。 宋渊有些惊诧的看着君悦,恰迎上她清明的眸子。 “你竟然……”宋渊只觉得体内翻江倒海一般,险些吐出血来。 没想到她已经金丹受损,丹田内竟然还有这样的力量,完全保护着她的丹田不被入侵。 这股力量到底是属于她的,还是谁留在她身上的封印? 如今看来,他还是小看她了。 “说什么对夺取妖力没有兴趣,原来也不过尔尔。”君悦的眸中带了些讥讽之色。 “我说了,我有兴趣的是你。关乎你的事,我自然都有兴趣弄个清楚,包括你里里外外。”宋渊说着话,身下又动了动。 感觉到他那处依然坚挺,君悦有些心惊。 一波又一波的欢爱之下,君悦到底是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 Pǒ18G,℃ǒм 第19章 合欢门 等君悦醒过来的时候,便快速的打量了一番所处的环境。 发现竟然不是牢房,而是一间布置十分雅致的屋子。屋内的各样摆设都是不菲之物,不太招眼,却也尽显贵气。 她有些懵,不知道这算怎么一回事。 她到底昏迷了多久,这又是在什么地方?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是直接跌下了床。浑身酸软无力,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开又重新合上。 门从外面被推开,有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女子看着也就双十年华,却满是妩媚妖娆之态,仿似开到极致的花,熟到汁液满满的果子。 柳腰款摆的走了过来,君悦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你醒了啊?”女子将君悦扶起来在床沿坐好,“我叫春柳,今后负责照顾你的衣食起居。” “这是什么地方?” “合欢门,是门主带你回来的。” “宋渊?” 君悦微微蹙眉,什么合欢门她以前并未听闻过,不过一听名字便不是什么正经的门派。 春柳微微点头,“这个时辰了,你也饿了吧?洗漱一番先吃点东西吧!” 洗漱了一番,吃过了东西,君悦倒是觉得身上恢复了些力气。 她想要同春柳打听些关于合欢门的事,不过春柳的嘴却很严实,都只是随意应付着她,有用的东西都没打听出来。 “其实这个地方,你住的久了,该知晓的自然便都知晓了。等门主来看你的时候,你也可以问他的。” 好在春柳并未阻止她走出屋子,走出屋子便发现所处的地方十分漂亮。 再往远处看,却是四面山壁环绕,一时也无法判定合欢门的大概所处之地。 看来对于这天下,她知晓的还是不够。 “姑娘若无春柳的陪同,还是不要随意在合欢门走动的好。”春柳叮嘱道。 “宋渊的命令?” 春柳摇摇头,“并非门主之意,春柳也只是为姑娘好罢了。” 春柳离开后,君悦便在合欢门内闲逛着,也将各个地方都细细记住。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自然不能一直受困于此,一定要尽快想办法逃出去。 不过没逛多会儿,她便知晓了春柳的叮嘱为何意。 合欢门,修行一如其名,竟都是双修之道。而门内弟子也根本不懂什么礼义廉耻,幕天席地的便随意交合。 不仅是男女欢好,甚至还有两个男子一起双修的,实在是令她咋舌。 “这是新来的师妹吧?”有男子拦住了君悦的去路。 男子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胸膛上斑驳的欢好痕迹。随着靠近,甚至还传来男子精华的淡淡腥味。 这是不知道刚从哪个人身上下来。 君悦微微蹙眉,后退了一步。 “这是害羞了?”男子低声笑起来,“到底是新来的,等你在合欢门久了,便是裸着身子随意行走,也不会怕羞了。” 君悦不想搭话,转身就走,男子却从身后抱住了她。 “师妹怎么如此着急走?和谁双修不是修?师兄肯定会让你舒服的。”说着便已经吻上了她的颈项,手也撕扯着她的衣衫。 君悦猛然出手,却很快被男子制住了手脚,捆缚在了回廊处的柱子上。 “进了合欢门,这般烈性可不好。新进门的师妹,可是要好好伺候诸位师兄的。” 君悦咬了咬牙,这人看着荒唐,修为却着实不错。 “宋渊可没有说你们能随便碰我吧?” “你不会觉得师傅会对你另眼相看吧?”男子笑着摇了摇头,“师傅没说合欢门内有不能碰的人,自然便都是能的。” “你放开我。”君悦尝试着挣扎了几下,却是毫无用处。 “这样烈性也好,想来尝起来又是另外一番滋味。”男子扯开君悦的衣裳,开始在她的身上撩拨。 很快绝美的胴体便袒露开来,被风一吹,胸前的红樱渐渐硬起来。 男子把玩着那两枚红樱,红艳艳的点缀在白嫩的乳肉上,勾人采撷。 “这身子还真是极美,不过就是太生涩了些。”男子揉了揉她的一双椒乳,“等你在合欢门呆上几个月,这里自然也就被人玩大了。” 直到今日是逃不过的,君悦便闭上了眼睛。 男子撞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浑身战栗起来。 那阳物又粗又大,上面不知道套了什么,进入后便觉得刮刺着她柔嫩的媚肉,又疼又刺激。 看着君悦惊愕的睁开了眼睛,男子得意的笑了笑,“看来这东西你还没尝过吧?那是羊眼圈,等你习惯了,便会喜欢的。” -- Pǒ18G,℃ǒм 第20章 入门规矩 随着男子的阳物在花穴内快速的律动,羊眼圈刮刺的媚肉生疼,君悦咬紧了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这就受不了了,那你接下来可如何受得了师傅的调教。”男子拭去君悦眼角的泪珠,“进了合欢门,要承受的事情可还多着呢!” “好疼,你放过我吧!” “这可才刚刚开始呢!”随后男子的动作柔和了不少,君悦的花穴也渐渐习惯了羊眼圈的刮刺。 男子深深浅浅的动作,君悦也慢慢得趣,随着男子的冲撞呻吟起来。 沉沦欲海之后,她的纤腰也扭动起来,一双椒乳随之乱晃。 “三师兄这是去哪里弄来的绝色?怎么倒是一人独享。”忽然一边有声音传来。 还不等君悦看清楚来人,便感觉那人从身后抱住了她,手也猛然握住了她的椒乳。 后穴口也忽然被一根灼热的阳物抵住。 “师傅新带回来的,既然碰上了,自然是要先尝尝鲜的。这身子嫩的很,又异常的紧,怕是还没被男人好好调教过。” “如此说来倒还真是个好货色。”男人低声笑了笑,手伸到君悦的花穴口沾了些淫液涂抹到菊口,细细按压了一会儿,紧紧闭合的菊口便渐渐软化,男子的手指也随之进入。 一番扩张之后,早就胀大灼热的阳物便撞了进去。 那处本也不是用来承欢的,君悦倒也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快活,只是觉得胀的过分,紧致的肠道被撑到极限,几乎要胀开的感觉。 因着足够湿润,这一次的进入倒也只有些细微的疼,并不难以忍受。 “这穴还真是不错。”男子轻笑着,身下已经开始动作起来。 两个男人将君悦夹在中间,身下颇有默契的一个进一个退,或者约好了一般重重的一起撞入,隔着一层皮肉,她甚至能感觉到体内两根巨物的相互摩擦。 两人射了一次后又交还了位置,重新重重的撞入她的体内。 等到春柳找来的时候,君悦已经是意识模糊,嗓子也已经叫哑了。 若非被捆绑住,只怕身子早就软的瘫在了地上。 “门主在找她。”春柳说完,两个男人也不敢再接着操弄君悦,将赤裸的君悦交给了春柳。 春柳便抱着赤裸的君悦回到了先前的小屋,君悦累极了,也不管这个样子是不是丢人。 回到小屋,宋渊已经等在里面。 “还真是个小淫妇,这么快便出去找男人了?”宋渊伸手捏住了君悦的下巴,“是谁?”这话却是问的春柳。 “三公子和五公子。” “既然她这么迫不及待,那就按着规矩来吧!” 春柳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宋渊,“当真要按着规矩安排?” 合欢门所谓的规矩,便是初入合欢门的弟子都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师门所有的弟子占有一番。 历来进入合欢门弟子自然都是按着这个规矩。 只是这个女子…… 她曾看到过门主的屋里一直挂着一幅画像,门主十分珍爱。而那画中女子和眼前的姑娘很是相似…… 本还以为这个姑娘会是个例外。 “她太傲气了,这般性子还是该好好磨一磨。去安排吧!就明日。” “是。”春柳也不敢再多言,下去安排了。 看着床上睡着了的君悦,宋渊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皱起的眉头,“小丫头,不听话的人可是要受罚的。” 等君悦清醒的时候,倒是不觉得身上难受了。 “我给姑娘上过药,姑娘的身子可还难受?”春柳询问道。 君悦摇了摇头。 “那姑娘便起来沐浴吧!门主吩咐了,今日便要让姑娘行入门的规矩。” “什么入门的规矩?我又不如合欢门。” “姑娘人都已经在合欢门了,哪里还有说不入的资格?”春柳摇摇头,“姑娘还是听话些,在这里,不听话可是要吃苦头的。” “什么规矩?莫非要让我敬拜师茶不成?” “自然不是这样简单。但凡入合欢门的弟子,都是要在祭坛上行规矩的。至于这个规矩,不如姑娘去了再说?”春柳咬了咬唇,有些不忍说下去。 先前有弟子初来,听了规矩便吓的不行,千方百计的想逃跑。 可这哪里是能逃出去的,被抓回来便是更残酷的惩罚。 当然门主也不会把人弄死,可合欢门的淫刑历来也是令人听之色变的。 门主有的是手段让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神神秘秘的。”君悦皱眉,她隐隐觉得这个规矩大抵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眼下她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打听到,贸贸然也找不到逃出去的路。 似乎除了暂时听话,让宋渊对她放松警惕之外,别无他法。 若是她此刻贸然出逃,宋渊会直接把她给关起来,让她连四处行走的自由都没有。 -- 第21章 轮奸(一) 伺候着君悦沐浴换了衣裳,春柳便引着君悦往合欢门的祭坛而去。 宋渊正坐在祭坛的高处,而祭坛之下,门中弟子已经都聚集在此处了。 君悦一到,目光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种赤裸裸的目光,让君悦猛然握紧了拳头。 她从未被人这样看过,仿佛在用目光将她的衣裳都撕扯殆尽,她此时只是赤条条的一步步踏上祭坛一般。 即便过去也曾美色招人眼,可她天赋惊人,在美色之前,她更是强者,少有人敢那般下流的看她。 那种上上下下的打量,像是已经将她侵犯了个遍。 踏上祭坛之后,春柳给宋渊行礼后便先退下了。 “我自有师门,是不会入你这什么合欢门的。”君悦看着宋渊。什么双修术法,她也并无兴趣。 何况她金丹被毁之后,其实双修的功法也于她无用。 “人都来了,自然由不得你说了算。”宋渊捏住她的下巴,细细看着她的一双眼睛,“你知道吗?你这双眼睛真是招人喜爱,却又让人不喜欢。” 有时候真是矛盾,着迷于她桀骜难驯的样子,却又不喜欢她的孤傲目空一切。 想要一点点剥落她的傲气,让她只臣服于他一人。 “在我眼里,你可哪一处都不招人喜欢。”君悦冷哼了一声。 “不打紧,咱们有的是时日慢慢来。”宋渊笑着猛然将她的四肢捆绑住,随后大大扯开固定在祭坛之上。“合欢门的入门规矩,春柳该是告知你了吧?” “什么规矩?”君悦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看来她没同你说清楚啊!”宋渊低声笑着,“看到门中诸位弟子了吧?作为新入门的弟子,自然是要用身子伺候好了师兄师姐。” 君悦猛然瞪大了眼睛,有些艰难的消化着宋渊的说辞。 而随着宋渊将她的衣裳撕碎,将她一丝不挂的挂在祭坛上,绷直了脚尖才堪堪着地。她想她所理解的并没有错。 她本来以为合欢门内弟子幕天席地随意交媾便已足够荒唐,原来竟还有这样荒唐的入门规矩? 她挣扎起来,“宋渊,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早晚会杀了你。” “你可以想想如何用你这里杀了我。”宋渊的手指猛然插入她的花穴,“今日的规矩是不能剩的,你不如好好的享受。你要知晓、你性子越烈,他们越是想要狠狠的占有你,最后受苦的可还是你。 “你听话些,乖乖受着,很快也就过去了。” “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宋渊站在君悦的伸手,用手拨开她红艳艳的阴唇,手指在她紧窄的花穴里进进出出。 看着这样的一幕,底下有弟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过没有宋渊发话,自然也不敢放肆。却也有人已经扯开了衣裳,和别的弟子抱在一处又摸又亲的。 当着这么多人被人如此玩弄,君悦羞愤欲死,却又实在挣脱不开束缚。 这个人根本就是个魔鬼。 听着底下有弟子已经娇吟起来,宋渊更是一一撩拨过君悦的敏感点,想要君悦也发出些声音来。 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君悦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让自己发出那种声音来的,她狠狠咬紧了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随着宋渊手指的刺激,她的花穴内忽然一阵酸麻,霎时便有蜜液喷涌而出。 “你就是不肯出声,可你的身子你却是控制不住的。”宋渊将手指让沾染的蜜液涂抹在君悦的身上,包括脸上和一双椒乳上。 “你这个无耻的畜生。” “你尽管骂吧!只怕待会儿你可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宋渊握紧了她的双腿,将阳物挺入她的花穴。 他进出的很快,每一下也很重,仿若狂风骤雨肆虐着柔嫩的娇花。 “被这么多人看着,你这里可是更兴奋呢!咬的也更紧。”宋渊舔弄着她的耳垂,不时的说着话,“看看你的肚子,像不像是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 君悦不愿意低头去看,却也能感觉到那巨物将她撑的十分胀,倒真像是她的腹中已经多了些东西。 “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要你的,还是你想让我吩咐人画下来,出本春宫画册,让仙门百家都仔细看看?你想想,曾经高高在上,不敢亵玩的君大小姐,却被人如此亵玩。 “到那个时候,只怕是个男人都在肖想着你,想着怎么把你扒光,压在身下好好的玩弄。” “住口。”随着君悦开口,宋渊身下又是几下猛烈撞击,次次都研磨过最敏感之处,激的君悦终于呻吟出声。 -- 第22章 轮奸(二) “我这个人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你可别觉得我是在吓唬你。”宋渊同君悦耳鬓厮磨,一副情意绵绵的温存模样,“好好睁开眼看着,你哪怕是恨我,不也该好好看清楚我是如何占有你的吗?” 君悦微低头便能看到粗硕的阳物将她的花穴撑到毫无间隙,巨物凶猛的进进出出…… “你早这样听话多好,女子嘛,还是性情娇软些的好。” 君悦眸中闪过锐色,但凡她能逃出生天,终有一日定要杀了宋渊。 这世上,欺她,毁她,辱她者,她通通不会放过。 宋渊在君悦体内射过一次,便冲着下面的弟子招了招手,自己则坐在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门中弟子玩弄君悦。 看着原本冰清玉洁的孤傲女子被男人随意亵玩,原本锐利的眉眼也因为不堪忍受落下泪来,宋渊倒是心情大好。 再傲气的女子,进了合欢门,也终究会一点点的褪去了傲骨。 既是宋渊发了话可随意玩弄,那些弟子也不会客气。 看着君悦早就浑身无力,便有人将她手脚上的束缚解开了。数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摸揉捏着,而身下的两处媚穴也很快被人填的满满当当。 见她身下两处都已经被人占了,便有人捏住她的下颚,将阳物往她的嘴里塞。 君悦一个不防,那阳物便直直的往里面捅,直插她的喉咙。 君悦险些换不过气来。 就在她即将要晕过去的时候,便有人给她喂些补气的丹药,以保证她清醒着被玩弄到最后。 连晕过去都成了奢望,她双目失神的被人翻来覆去的操弄。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男人进入过她,又有多少热液洒进她的体内。 小腹都被灌满,让她看起来像是怀了孩子一样。 来日方长,合欢门的诸位弟子倒也没有过多的要君悦,每人一次后便都先退下去了。 宋渊蹲下身看着赤裸躺在地上的君悦,肌肤都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白嫩了,被男人各种揉捏后都是斑驳的青紫痕迹,还沾满了男人的白灼。 两处小穴都已经被彻底的开发了一番,即便现在已经没有阳物插在里面,却也一时无法合起来,开着红肿的小口,一副请君品尝的样子。 宋渊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花穴,即便已经被这般玩弄过了,里面却仿佛犹不知足,手指一进去便有媚肉包裹过来。 “当真是贪得无厌的淫娃,你看,就算这个时候了,你这里可还不知足呢!”宋渊的手指抽动了几下。 君悦的身子已经麻木了,宋渊的抽插她不觉得难受,也很难在激起她的情欲来。 她只觉得迷迷糊糊好像做了一场噩梦,梦中各种煎熬,可这场梦却漫长的似乎用无尽头,折磨也永不停息。 “这可还没完呢!男弟子们虽然已经都要过你了,可还有女弟子。” 春柳忽然出现,扶着君悦沐浴。身子泡在温热的水里,那种温热感流窜到四肢百骸,倒是渐渐驱除了君悦的酸软。 春柳又拿了些丹药喂给君悦,好让君悦尽快的恢复力气。 可君悦这个时候却恨不能没有这些丹药,等到她恢复了力气,便又要承受接下来的折磨了。 “总算是撑过了大半了,等过了今日,姑娘也不会再这样辛苦了。”春柳低声说道。 “到底还有什么?”君悦气若游丝的问道。 她不知道这合欢门到底还要弄出什么荒唐的事来,那些男弟子玩弄她,可女弟子又如何…… “这女弟子的手段就千奇百怪了。”春柳叹息了一声,到底接下来君悦还要承受怎样的事,连她也是不知的。 男弟子再是折磨人,也不过是用身下那处。 可女弟子,便真是什么东西都可能用上的。 何况女子善妒,哪怕无冤无仇,也往往见不得比自己年轻貌美之人。 就凭着君悦这般姿容,今日便是难以善了。 “不过有门主在这里,到底都还是要有些分寸的,她们也不敢将姑娘往死里玩弄。” 可春柳这话也实在不像是安慰人。 -- 第23章 骑木驴 春柳离开后,合欢门的女弟子们便向君悦围拢了过来。 都带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时倒是为着谁先对君悦下手一事争吵了起来。 “一个个来,吵闹什么?”宋渊厉喝一声。 宋渊开了口,女弟子也就不敢再吵闹。有人推了匹木马出来,那马看着栩栩如生,颇为神骏。 而同寻常的马不同之处在于背上立了一物,那样子竟是按着男子的阳物雕琢出来的,又比寻常男子的阳物要粗长一些,颇为吓人。 即便君悦对这东西并不了解,可这样一看便也大概猜到是做什么用的了。 她曾听闻凡俗间有用来惩罚淫妇的刑罚,名为“骑木马”,只怕就是这东西了。 “这东西倒是不错。”宋渊笑了笑。 有女弟子凑到了宋渊身边,用嘴给宋渊喂了一杯酒,“这东西真正是厉害的,当初师傅给弟子初次有这个,可是让弟子三天都没能下床呢!” “用归用,点到为止。”宋渊扫了一眼将君悦扶上木马的两个女弟子。 “师傅放心吧!弟子自有分寸。” 扶着君悦,让其花穴对准了木马上的假阳物,随后两个女弟子便猛然放手,让君悦的身子自己下落。 君悦腿软的很,根本控制不住身子的下滑,巨物快速的贯穿了她的花穴,捅到从未有过的深度,她疼的叫了一声。 看着巨物还没能全部进入,两个女弟子便拽住她的腿往下拉,让巨物进入的更深。 等到完完全全进入了,才将君悦的腿固定住。 在木马的一处凸起上一按,木马便绕着祭坛跑动起来。随着木马的动作,那假阳物也在君悦的体内抽插旋转起来,灭顶的刺激夹杂着被狠狠撑开的疼痛,让君悦也不知道是痛快还是痛苦。 巨物撞击的太深,她动了动,想要让其出来一些,无奈双腿都被固定住,她只能坐在马背上承受着这种几乎没有止境的折腾。 忽然有女弟子也上了木马,让君悦趴伏在木马的背上,白嫩嫩的屁股翘了起来。 伸手捅了捅已经闭合起来的菊穴。 滑腻的触感传来的时候,君悦还是浑身战栗。即便她看不见,却也感受到了,那是蛇…… 虽然算不上怕蛇,可是触碰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恶心,尤其如今那蛇还一副要往她菊穴里钻的样子。 “别怕,它可乖巧着呢!也没有毒。”正在给她菊穴扩张的女弟子低声说道。 “不,不要,放过我吧!”君悦扭了扭腰,想要躲开些。 她实在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同为女子,何必如此相互为难? “这小东西也会看美人呢!今日真是比往日里兴奋。”女弟子笑了笑,看着蛇一点点的往君悦的菊穴里钻,将紧致的菊穴缓缓撑开。 菊穴今日历经了太多的欢好,已然红艳艳的,此时像是一朵殷红的菊花在缓缓盛开。 蛇冰冷的身体进入,那种冰寒入侵着里面的温暖,让君悦头皮发麻。 那蛇在里面一点点的蠕动着,偶尔还咬一咬里面的媚肉。并不很疼,却带来麻酥酥的感受。 而花穴内的假阳物抽插和旋转也越来越快,前后两穴极致的刺激让君悦没多会儿便泄了身子。 君悦伸长了颈项,脚尖也绷直了,嘴里难忍的呻吟着。 “不要……不要了……” 看着君悦被情欲带上巅峰,宋渊笑了笑。 果然这样傲气的女子沉迷于情欲的样子,还真是美的炫目。 若是早知晓君悦这丫头玩弄起来是这般销魂滋味,早该下手才是。 木马停下来的时候,君悦几乎消散的意识才渐渐的回笼。 可后穴的蛇还在,依然在里面横冲直撞着,不时的撞击到她的敏感点,惹来她一阵阵的战栗。 那女弟子细细看着蛇在里面钻动着,直到里面有蜜液流淌出来的时候,倒是颇为惊奇。 “她还真是个名器。”女弟子笑着说道。难怪先前有些师兄弟抢着要她这一处呢! 原本这并非承欢之用,固然紧致,却也太干涩了些。 若是这一处也能和前面的花穴一样流水,自然是另一番销魂滋味了。 “自然是不一般的。”宋渊笑起来。 女弟子轮流着上前来玩弄君悦,君悦也知道了春柳所说的手段各不相同是什么意思了。 当真是各种各样的用具都拿出来了,都是曾经冰清玉洁的君悦不曾见过的。 即便是被喂了不少补气丹,最后君悦还是昏迷着被宋渊抱走的。 -- 第24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转眼君悦便在合欢门呆了月余,这段时间以来,宋渊总能找各种各样的法子折腾她。 她也想法子了解合欢门内的事。合欢门内弟子不少,不可能真的与世隔绝,必然是有人会定时的出去采买。 而只要有人出去,她便也能有机会查探到出去的路。 长久的呆在这个地方,被折腾的不仅仅是身子,被消磨堕落的还有人的心。 正如春柳所言,进了合欢门,便是离不开了。即便是冰清玉洁的女子,进了这里也会被人调教成淫娃荡妇。 时日久了,即便是离开,只怕也深受影响,很难再过寻常人的日子了。 这里,的确是个诱人沉沦的地方。 她不能这样被消磨了意志,她还要调查师傅之死的真相,还有八神宗…… 八神宗当年带走了她的母亲,如今又要抓她,到底是为着什么? 只是小心的查探了一番,又找了几个弟子试探过。才发现合欢门的弟子荒唐归荒唐,口风却很严。 她只是知道采买的事由专人去办的,至于是哪几个人,又是什么日子去采买,合欢门的出口在何处,统统都问不出来。 春柳那里就更是问不出什么来了,除了日常的话之外,问起别的来便像是哑巴了一般。 君悦心中着急,却也知道不能太急切,一旦宋渊觉察到她逃出去的决心,她想要逃离就会更难。 不过身处合欢门倒也不是没有半点好处,这里也算是灵气充盈之地,她的妖力比起外面竟是要进益快些。 宋渊也不知道是怎么寻到这样一处好地方的,就是仙门几大世家所处的地方都不如这一处。 这种好地方,历来该是各仙门必争之地。 “这是门主让人送来的双修功法。”这一日君悦从外面转悠了一圈回来,春柳便指了指桌上的书册。 君悦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扯出一抹笑意来,带着些讥讽和自嘲,“我如今可是什么功法都用不上的。” “世事无常,如今用不上的,谁知道是否今后就用上了呢!”春柳淡淡的说道,“姑娘尚年轻,路还很长。金丹受损之症未必无法可救。” 君悦深深的看了春柳一眼,倒是有些诧异春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固然她知晓春柳此言不过是宽慰她而已,可却不得不承认这话还是听到心里去了。 世事无常,她既一朝跌落泥沼,自然也可能否极泰来。 “莫非你听闻过曾有人恢复了金丹?”君悦忽然问道,定定的看着春柳,想要从春柳的神情上多看出些蛛丝马迹。 “这倒不曾,只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未曾听闻也并非没有。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姑娘可曾想过从最初着手?” 一时间君悦只觉醍醐灌顶,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这个。 王雨桐说过毁了她金丹的药是从鬼医那里得来的,或许鬼医便有办法呢? 看来只要有机会从合欢门离开,她是要去拜访一番鬼医了。 “我倒是要多谢你的提醒。” “算不得提醒,随口胡诌罢了。” “你似乎很笃定,我一定还能离开这里去做些什么?”君悦直直的看着春柳的眼睛。 一直说着让她不要生出逃跑的心思来,又笃定着她一定能逃出去……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啊! “并非笃定,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万事皆有可能。你从不肯服输的样子,便像是火种,但凡有机会必然四处燎原。”春柳的声音很低,话说出来也透着些飘忽。 珺瑶到底是笑了笑,“你这个样子,就不怕宋渊惩罚你?” “寻常门主并不轻易惩罚人,何况是几句话,我可并未做什么越矩的事。” 春柳出去之后,君悦倒是真拿了那双修的功法仔细看起来。即便是暂且用不上,她也记的很用心。 的确,双修之法在她看来虽荒唐,可若金丹恢复,万不得已,或许真要用上呢? 合欢门会崇尚这样的功法,并非没有理由,比起寻常修行进益要快。 合欢门虽然在仙门里从未听闻过,可其弟子却都修为不凡。 她如今得罪了太多人,又有太多事要做,再不能像是以前一样了。若能修复金丹,她必然要在最短的时日内让自己快速进阶,方有可能与敌人一战。 否则,韩云舒和乾坤门对她的追捕便难以应付,何况还有个八神宗。 傍晚的时候,春柳传宋渊的命令,让君悦到琴室去。 所谓琴室,乃是宋渊教授弟子琴艺之处。不过君悦却是没有去过,合欢门的所有功法都对她无用,自然宋渊也不会逼她去修习。 -- 第25章 做他的琴 “他让我去做什么?”君悦微微蹙眉。若让她去琴室并非学习,还不知道宋渊又想出了什么变态的法子要折辱她。 “门主并未说是何事,姑娘也推拒不得。”春柳定定的看着君悦。 “也罢。”君悦咬了咬牙。的确,在合欢门内,宋渊想要她做什么,她都是无法拒绝的。 要么是自己顺从,要么是被逼顺从,再没有别的路。 既是如此,似乎也不必多问,去便是了。 一路往琴室而去,远远的便已经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琴声。 都是些靡靡之音,魅惑之声。合欢门所学的琴曲,也不过都是辅助双修之用。 或让人情动,或让人堕入幻境…… 那曲子软绵绵的,有种魅惑入骨,浑身陷于酥麻之感。 春柳并未入内,在琴室外就停下了步子。“后面的路便要姑娘自己走了。” 君悦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缓步迈入琴室。 宋渊坐在主位上,面前并没有琴,倒是手中正把玩着几根琴弦。 君悦一来,很多弟子的目光便流连在她的身上,甚至连曲子都错了调,引得宋渊锐目扫了过去。 弹错的弟子霎时一惊,忙收敛了心神。 “你这一来,倒是让这些人心神荡漾,连曲子都谈不好了,真是该罚。”宋渊看着君悦。 君悦也懒得浪费口舌同宋渊讲理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如今已经明白的很透彻了。 宋渊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所谓惩罚她,不过都是换个玩弄她的借口。 “那今日门主打算如何惩罚?” “把衣裳脱了,在这里躺下。”宋渊扫了一眼面前的琴桌。 君悦难掩怒气的目光落在宋渊身上,虽然早知道会是羞辱她的法子,可宋渊竟然…… 纵然当日在祭坛上她已经被羞辱了个彻底,可她依然无法坦然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脱光了躺到琴桌上。 “你知道我的脾气,你若是拖延,吃的苦头会越多。”宋渊静静的看着君悦。 君悦咬了咬唇,手摸上了衣带,手却还是难掩颤抖,又是羞又是愤恨。 这个人真是该被千刀万剐。 猛然闭上了眼,手上也随之用力,衣带被扯开。 自从来了合欢门,她的衣裳便很是简单。扯开衣带后,衣裳便滑落下去,除却一件大红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外,别无他物。 合欢门的弟子都是差不多的装束,为的就是方便交媾。 宋渊打量着眼前绝美的胴体,经历了这些时日的滋润和浇灌,这身子倒是一点点的被催熟,越发透出勾魂摄魄的韵味来。 花穴之外并无毛发覆盖,昨夜折腾了一夜的红肿尚且残留着,更是诱人深入。 既是已经脱了衣裳,君悦便躺在了琴桌上。只是躺下的瞬间,心里忽然涌上来的是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感。 似乎从她金丹被毁开始,便总是沦为旁人案板上的鱼肉。 她依稀想起偶尔听过的听过的一句话,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身边的坏人才是最少的。 弱者总是让人生出欺凌之意来,因为欺凌弱者往往不会受到什么报复。 可是在强者面前,再多的恶毒心思也要收一收,否则便是自寻死路。 世上从来不缺恶人,只看那人敢不敢在自己面前露出獠牙罢了。 只要有一线生机,都一定要努力的往高处爬,将这些人都变成蝼蚁,碾入尘埃。 “我这里今日正缺一张琴,便要委屈你做一做这琴了。”宋渊的手抚摸过君悦的身子,将肚兜一把扯去,一双椒乳颤巍巍的露了出来。 已经有弟子端了托盘放在宋渊旁边,宋渊拿了两个夹子夹住了君悦的乳头。 乳头猛然没夹紧,君悦疼的呻吟了一声。这身子在这些时日的玩弄下越发的敏感,又是玩弄,又是各种媚药的,她知道她的身子已经渐渐的变的奇怪。 只要男人随意的一撩拨,身上便有酥麻战栗感顺着背脊流窜到全身。 夹子上系着琴弦,而琴弦的另外一端连着的则是两个球。 球并不光滑,上面有很繁复的雕花,宋渊拨开她的阴唇,将其中一个球塞进了她的花穴。 那球甫一进入便旋转冲撞了起来,繁复的雕花摩擦着柔嫩的媚肉,比被男人的阳物插入还要更为刺激。 另一个球则被宋渊塞进了她的菊穴之内。 她大概也知道了宋渊的变态心思,将琴弦固定在她身体的几处敏感点上,而她便真是成了一张琴。 (最近都没什么人收藏,是不是大家都不喜欢啊?) -- 第26章 灭门威胁 宋渊一拨动琴弦,君悦身上的敏感点都被牵动,铺天盖地的刺激灭顶而来。 君悦绷紧了脚尖,整个身子都抻直了。 “真是张好琴。”宋渊含笑看着君悦。 琴声夹杂着君似欢愉又似痛苦的呻吟,曲子越是激荡,体内的两枚球也旋转撞击的更为厉害。 “停……停下,我受不住了。”君悦哀哀求饶。身下早就湿淋淋的,蜜液流淌在了琴桌上。 “这才开始呢,怎么就说受不住了?” 春柳忽然走了进来,却是在一边站定,等着宋渊一曲终了,这才回禀道:“王夫人来了。” 宋渊微微蹙眉,让合欢门弟子继续练琴,他则走了出去。 君悦被周身的刺激弄的神思模糊,不过春柳的话倒是听到了。 “这王夫人可是流光岛?”君悦开口问道。她周身大汗淋漓,一开口还带着些娇喘,淫媚的惊人。 春柳微微颔首,随即便匆匆走出去了。 君悦也挣扎着要起来,只是刚一动便往琴桌下滚。就在她以为要摔在地上之时,却是落入了一个怀抱。 “师傅虽然走了,可还有我们陪着师妹啊!”男子静静的盯着君悦的身子。 这人君悦认得,她才刚来合欢门便是被这人要了一番,宋渊的三弟子——江游。 “我有事要去找师傅,师兄帮帮我吧!”君悦媚眼如丝的看向江游,“改日自然会好好感谢师兄的。” “师傅急匆匆的走了,自然是有事,今夜只怕是不能见师妹的了。不如师妹眼下便好好陪陪师兄吧!”江游一一解开君悦身上的琴弦,花穴和菊穴内的球也被取了出来。 球一离体,两穴便颤巍巍的流淌出不少蜜液来,一滴滴的滴落,满是淫糜。 君悦心下着急,这个时候她倒是宁可被韩云舒带走,而不是继续留在合欢门。 合欢门所处之地太神秘,想要逃离实在太难了。 难得这么长的时间里她终于找到了这一次机会,错过后还不知道何时再有。 身上的束缚一解除,她便猛然推开江游,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江游忽然扯住她的腿,她一个不稳便跌在了地上,江游便直接让她跪在地上,从后面用阳物贯穿了她的花穴。 “这些日子师傅将你藏的极好,可是想死师兄了。”江游猛烈的撞击着,君悦却是奋力的要往外爬。 随着她艰难的爬动,江游倒是更觉得刺激异常,“原来师妹喜欢这个啊?” 江游将君悦抱了起来,让她身下大张的冲着众人,一边抽插一边走动起来。 这样的姿势让那巨大阳物的进进出出都十分清晰的落在旁人眼里。 君悦一双椒乳乱晃着,这般模样越发引人想要狠狠的淫虐她。 有人揉捏上她的椒乳,才被夹子夹了那么久的乳头正是敏感,此时一受到刺激君悦便越发受不住,身下也越发的收紧了。 “师妹这是想要夹死师兄啊?”江游将阳物抽出一些,旋即又用力撞入更深之处。 “三师兄还是换个位置,给我让让。”五弟子陆贤一边玩弄着君悦的乳,一边说道。 江游让君悦换了个位置,从正面抱住她,将她的后背留给了陆贤。 此时君悦就连菊穴也是湿漉漉在滴着水,陆贤用手探了探,随后便挺身进入。 知晓他们今夜是没打算让她走出琴室的,君悦也只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宋渊和春柳始终没有折回来接她,而合欢门其他弟子见江游和陆贤都已经下手,便也都围了过来。 两人才从君悦体内退出,便有人立马接上。 而那些一时等不到的则拉了别的女弟子媾和在一处。 …… 花厅之内,宋渊进入的时候,韩云舒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这是谁怠慢你了?才一来就这副样子?”宋渊坐了下来,气定神闲的看着韩云舒。 “君悦那里你问出什么来了没有?都这么多日子了。” “这才多少日子,哪里那么容易。” “你倒是不着急,八神宗去了流光岛好几次,勒令我们交人。还说了,若是敢私藏君悦,便让我流光岛灭门。”韩云舒咬了咬牙,“还真是好大的口气,真当我王家和韩家是吃素的吗?” 八神宗虽然在仙门百家里余威尚在,可流光岛和澈云门到底也是世家,如今流光岛和玄冰涧还联姻了。 可八神宗竟然敢这样说话,也实在太目中无人了些。 “你这样急躁,不就是不敢和八神宗抗衡吗?”宋渊缓慢的抿着茶。 (喜欢的一定要多投珠珠啊!数据好了才能一直更新的哦!) -- Pǒ18G,℃ǒм 第27章 疑心 韩云舒拍案而起,恼羞成怒道:“宋渊你是什么意思?” 的确,就算是几大世家齐心协力,也不敢贸然和八神宗为敌。 更何况几大世家纵然互为姻亲,关系盘根错节,实则并非一条心。 谁都是更在乎自家的利益,在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原本和睦的结盟便会土崩瓦解,不值一提。 她的确是不敢和八神宗硬碰硬,故而才如此急躁。可被宋渊直言挑破,心里还是怒气难掩。 “你想知道的,我会尽快审问。八神宗那边,你既然没有私藏君悦,便任凭他们去搜好了。” 韩云舒咬了咬牙,“你既然问不出来,那就把人交给我。反正君悦就是死,也不能交给八神宗。”韩云舒握紧了缠在腕上的鞭子。 君悦能动用妖力,不管什么宗门都会生出妄念来。 倘若是八神宗从君悦口中得到了其中秘诀,对仙门几大世家并不利。 眼下几大世家和八神宗都各有长处,各有所限,才能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又不知会是怎样的局面。 纵是要打破这个平衡,也该是他们流光岛强大的去打破,立于不败之地。 故而暂时不能和八神宗为敌,可君悦是死是活也不能给八神宗。 她急着审问出秘诀来,若实在不能,也只能彻底除掉君悦。 “你这是连我都信不过了啊?莫非还担心我审问出秘诀来,会一人私藏?”宋渊淡淡的说道。 韩云舒有瞬间的怔忡,这的确是戳中了她内心的隐秘。 这世上没谁是可以完全信任的,纵然这个人是宋渊,她也会生出疑心来。 宋渊迟迟没给她消息…… “你这话说的,我若是不信你,如何会将事情告知你,甚至把人也交给你?”韩云舒笑了笑,“宋郎,我只是怕你被那丫头迷惑了,下不了狠手审问呢!你知晓的,我们的时日可不多。” “你大可放心,合欢门所处隐秘,纵然是八神宗也不是那么容易寻到此处来的。” “凡事夜长梦多,我也只是想要早日安枕无忧。”韩云舒定定的看着宋渊,“难道你真是对她动了心思?” 袖下的手猛然紧握成拳,她早该想到的,君悦和君澜那个骚浪的娘一样,都是能迷的男人神魂颠倒的。 宋渊再是见惯了美色,怕也难免被君悦所迷。 该死的小狐媚子,当年就该直接掐死了。 “你啊!总是胡思乱想。” “我今日来都来了,不如你今夜便将人交给我,让我来审问一番,如何?我今日可是从鬼医那里拿了些药来,或许能有用。” “夜深了,纵要审问也不急于一时,明日再说吧!”宋渊握住了韩云舒的手,“这么些时日未见,你莫非就不想我?” 宋渊的手在韩云舒身上几下撩拨,韩云舒已是软了身子,无骨一般的瘫软在他的怀中。 “如何会不想。”韩云舒双臂勾上了宋渊的脖子,双腿也缠在了他的腰上。 宋渊也不换地方,直接将人压在了一边的茶几上,很快两人便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了一起。 如同久旱逢甘露,韩云舒没多会儿便声声浪叫,“深些,再深些,宋郎,弄死我吧……就是那一处……再重些……嗯……啊……” “真是欠操的浪货,都给你,今日非要弄死你。” 临近天明之时,春柳才进入了琴室。 君悦躺在地上,像是破碎的娃娃,周身都是斑驳痕迹。双腿大开着,已经合不拢了。 春柳打量着君悦,这般样子,若非胸口还有些起伏,真要以为是被人生生玩弄死去了。 春柳没说什么,只是抱着君悦离开了。 回到住处,将君悦清洗了一番,又喂了些补气丹。 君悦缓缓恢复了些力气,只是眼里却有了些灰败之色。 那种无休无止被人操弄的感受,不仅撕碎了她的傲气,也让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她真的很怕剩下的岁月便会一直这般循环往复,她活的再也不像是个人,而只是旁人的一件玩物。 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人掰开双腿,操弄到让她昏过去。 “韩云舒离开了吗?”君悦忽然问道。 “还不曾。” “我有没有法子见她一面?” “她此次到合欢门来,也是冲着姑娘来的。” “这么说,她会主动来见我?” “这就要看门主的意思了。”春柳低垂了眉眼,“门主当不会轻易让姑娘离开。” 君悦定定的看着春柳,“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 Pǒ18G,℃ǒм 第28章 怀璧其罪 “姑娘如何便认为我别有所图?”春柳扶着君悦在床上躺下。 君悦低声笑起来,“韩云舒到来一事,你本无需让我听到。若你真对宋渊忠心,如何又总希望我能逃出去?” 世上并非真的没有好人,只是历经的事多了,再也不会随意觉得谁单纯可信了。 “若是姑娘能出去,我希望姑娘帮我救一个人。”春柳咬了咬唇,认真的说道。 “我若能够做到,可以。只是……”君悦微微低垂了眉眼,“我眼下已然是自身难保。” “只要姑娘肯应我,就当是……我最后的一点期望吧!”春柳叹息了一声。 春柳也就简单的说起了事情,原来春柳曾经也是一个宗门的小姐,后来那个宗门被灭,家里人除却她和一个弟弟外都死去了。 姐弟二人因着体质特殊,固然被留下性命。春柳辗转落入了宋渊手中,而弟弟则被鬼医带走了。 进了合欢门,春柳也逃不出去,只是心中一直惦记着唯一的至亲。 “桃源宗的人?”君悦有些诧异的看着春柳,“没想到竟然还有活口。” 事情要从几年前说起了,那个时候她年纪尚小,跟着师傅出门的时候倒是听闻了桃源宗被灭一事。 当时传闻桃源宗的宗主在一个秘境里得到了一个物件,当时以为是宝物,可带回去之后才发现那东西虽然能更快的增加修为,却也损人心智。 宗主后来走火入魔,杀戮周围的百姓,使得那一代民不聊生。 随后便是几个宗门联手灭了桃源宗,说是桃源宗上下无一生还,那邪门的物件也被彻底毁去。 春柳冷笑起来,“其实哪里是我父亲走火入魔,不过都是贪图那物件,想尽办法的要抢夺罢了。那物件也并非秘境中所得,乃是我母亲的陪嫁。而那东西唯有我母亲一族的血脉能够压制戾气。 “父亲和母亲一向恩爱,形影不离,父亲才不会走火入魔。” “原来那些人留着你们姐弟的性命,就是为了你们的血脉?”君悦微微蹙眉,“只是……若真如此的话,宋渊怎么不让你为他生个孩子,那岂非更容易控制?” “我母亲一族的血脉既是难得,自然也不容易有子嗣。当然最重要的是,那物件在桃源宗灭门后便消失了。” “消失了?连你们姐弟都并不清楚其所在吗?” 春柳摇头,“我们的确是不知,可旁人不信。当然他们彼此也并不信任,总疑心是谁私藏了。” “竟是如此。”君悦眸光一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历来如此。 更何况修仙本就是逆天而为,追求长生大道何其艰难,这条路上也必然血骨累累。 正因如此,才往往暴露出人性贪婪狠戾的一面。 桃源宗这样的事,何其多矣。 “我若能出去,的确要见一见那鬼医的。”君悦咬了咬牙,“若能帮你救人,我会的。” 春柳小心的屋里屋外的查看了一番,随即才取出一物塞进了君悦的手中,“这是一枚妖丹,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君悦看着手心躺着光华流转的妖丹,一看便知晓是修为颇为高深的妖的妖丹。 没想到春柳竟然还能藏着这东西,不过她现在能运用妖力,这妖丹的确对她大有用处。 即便一时无法全部吸收,只要能吸收一部分,便有机会从韩云舒手中逃走。 “这样宝贵的东西,你当真就这样信我?”君悦微微叹息。 “我没别的法子了,何况这东西再好,我也用不上。”春柳苦笑。 寻常人是不能直接吸取妖丹之力的,倒是可以请炼丹大师,辅以珍稀药材炼成丹药,服之增进修为。 可品阶高的炼丹师十分难寻,所需的药材也并不容易找。 故而除却大宗门,寻常人得了这样的东西,也不过是怀璧其罪,徒增麻烦。 更何况,她这一辈子也用不上了。 修为越高便越是难以留下子嗣,故而进了合欢门没多久,宋渊被彻底的毁了她的修为。 这一生,她只能做个庸庸碌碌的寻常人。 亲自去救弟弟之事,是想也不能想的。故而君悦的到来,成了她能抓住的唯一的一点光亮。 君悦又细细的询问了春柳的弟弟什么相貌,多年不见,可有什么胎记是能方便辨认的。 还有姐弟之间是否有旁人不知道的小秘密,等见了人也好让春柳的弟弟能信任她,跟着她走。 春柳仔细回想一番,将能告知的都告知了。 随后春柳便到外面去守着,而君悦则将那枚妖丹纳入体内。 -- 第29章 谈条件 妖丹一入体,君悦便感觉到体内的那枚淫藤的种子躁动起来,仿佛是兴奋。 随后种子便如同贪吃的孩童一般,疯狂的吸收着妖丹内的妖力。 再之后,便是温暖的力量从种子里奔涌出去,流窜到她四肢百骸。 身体的累渐渐消失,那种力量在体内充盈之感,让她恍惚里想起结丹的时候。 结丹之时也是这样,好像天地间的灵气疯狂的涌入体内,在她的血脉里流窜,随后完全变成属于她的东西。 体内灵脉一点点的被撑开,不过没过多久她便疼的几乎惨叫出来。 她猛然打断了吸收妖力的过程,气若游丝的趴在床上,全身汗湿。身上有几个地方被崩裂开来,血迹染湿了衣衫。 感觉到动静,春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正要伸手触碰君悦,君悦即便冲她摇头。 “别碰我。” 眼下她体内妖力乱窜,甚至连自己周身都萦绕着妖力。以春柳眼下并无修为的身子,触碰她只怕要被重伤。 “这是?”春柳焦急的看着她。 “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我贪心了。”君悦苦笑。 终归她一介凡人之躯是一时无法承受那么多妖力的,原本拥有那一枚妖丹的妖必然是经过多年修行,身体也历经几番淬炼,比较之下,她的身子太脆弱了。 所谓贪多嚼不烂,太多的妖力在体内流窜,她根本就受不了。 看来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今后再要吸收,只得循序渐进。 过了好一会儿,君悦才觉得身上好了些,周围萦绕的妖力也散去了。 春柳连忙拿了药来帮着她处理伤口。 原本在体内震荡的妖力渐渐归于平静,君悦的伤口倒也缓缓的愈合了,两人都松了口气。 不然那么些伤痕,宋渊询问起来还真无法解释。 “姑娘可想到了离开的法子?”春柳低声问道。 “试一试吧!” 没过多会儿,宋渊便和韩云舒相携着到了君悦的居所。 春柳忙行了礼后去给两人沏茶。 一进门,韩云舒便紧盯着君悦,似乎想要从君悦身上发现些什么。 “你就是这样审问她的?”韩云舒怒气冲冲的看着宋渊。君悦这一看就吃的好,住的好,半点也不像是受过刑的样子。 这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哪里能审问出什么来? 又或者正是因为审问了什么出来,才如此对待?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如何审问一个人,我们本该互不干涉。” “好一个互不干涉,你可别忘了,她只是我暂时交给你审问的,而不是真给你了。” “师娘还是这样大的气性呢!”君悦含笑看着韩云舒,“其实……师娘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并不难。” “你这是打算和我谈条件?”韩云舒微微蹙眉。 “人嘛,自然是趋利的。我要的并不多,于师娘而言并不艰难。” “你想要什么?” “让我和师兄成亲,师娘也知晓的,我和师兄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而师傅在世的时候,也曾偶尔提起过此意。这是我和师傅共同的心愿。” “你不知道吧!王煦已经同尚家的小姐成亲了。”宋渊略为诧异的看向了君悦。 在他看来,王煦也不过徒有其表,修为并不出色。 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入了她的眼?难道真是在乎青梅竹马的情谊? “我知晓师兄必然是要同世家联姻的,我也不求嫡妻之位,只要能同师兄在一起,圆了我和师傅的心愿。那么此后,自然流光岛的前程,便是我的前程。”君悦定定的看着韩云舒。 看着韩云舒面色几番变化,似乎颇为纠结,君悦便知晓韩云舒必然是动心了。 当然韩云舒是否真打算将她留在流光岛,强大流光岛之后抗衡八神宗,她并不关心。 她要的唯一机会就是离开合欢门。 韩云舒这个人,哪怕是真的答应她,也是不可信的。 她唯一赌的,就是韩云舒的一时动心。 “好,我答应你。”过了好一会儿韩云舒才答应下来,面上一副颇为纠结为难的模样,“这也的确是你师傅的心愿。” 王傲在世的时候的确有这个心思,不过她自然是不乐意的。 那个贱人的孩子,凭什么嫁进流光岛。 因为她十分不乐意,故而王傲倒也不会在孩子们面前透露此意,没想到却同君悦说过,看来怕还有过什么许诺。 而为了让阿煦不动这般心思,她也纵容着底下的人随意议论君悦,让人怀疑君悦在流光岛受宠,乃是因着王傲私生女的身份。 不过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就是这样,阿煦还是对这个狐狸精动了心思。 -- 第30章 动手 “你们二人这般自说自话的,似乎并未询问我的意见?”宋渊略为不满的瞥了韩云舒一眼,随后目光深邃的看向了君悦。 他大抵知晓这丫头的意思了,这是想要借机逃出合欢门啊! 毕竟合欢门所在特殊,纵然他并不阻拦她随意行走,她也找不到逃离的机会。 “人你也代为照顾这些时日了,既然是我自家人,便不再叨扰,我今日便带她离开。”韩云舒说道。 “我若是不让呢?” “难道你还要为了她和我相争不成?”韩云舒定定的看着宋渊,“好处但凡有我一份,自然也有你的一份,我是不会忘的。” 韩云舒说着话,已经抖开了鞭子,一副一言不合便要打起来的样子。 “既然你今日非要打一架,咱们也许久不曾切磋了。谁赢了听谁的。”宋渊说着便冲着韩云舒出手。 看着两人打斗在一起,君悦微微后退。 在宋渊一掌击向韩云舒的时候,韩云舒快速后退,抬眸看向宋渊之时满是惊诧之色。 “你……”韩云舒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有血从嘴角流淌了出来。“你这是动真格的?” “我并不想伤你。” “你可别忘了,你欠我的。今日,你无论如何都要让我一让。”韩云舒说完,鞭子快速将君悦一圈便纵身离开。 宋渊追了出去,到底是眼睁睁的看着韩云舒和君悦离开,并未让人阻拦。 等人已经消失在眼前,他才有些不解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终于离开了合欢门的范围,君悦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在宋渊冲着韩云舒出招的时候暗中汇入了妖力,一来那真让韩云舒受伤了,二来也会让韩云舒怀疑宋渊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秘诀。 不过这一路出合欢门,她也算是感觉到了韩云舒在这里的不同。 重重关卡,难怪合欢门如此隐秘。而韩云舒竟然进出无阻,可见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了。 “你是不是已经将秘诀告知了宋渊?”出了合欢门,韩云舒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啊!合欢门折磨人的手段,我自然是受不住的。师娘会将我交给他,不也是觉得他颇有手段吗?” 韩云舒咬了咬牙,一时心浮气躁。果然宋渊这个人也是不可信的。 若非刚才他情急之下动用了妖力,她只怕还始终无法察觉。 而这样短短的时日,宋渊便已经能如此自如的运用到妖力,甚至伤到了她,可见这功法有多厉害。 “你打算何时交给我?”韩云舒双目涌上了贪婪之色。 “等我同师兄成亲后,自然会交给师娘。即便我一直同师娘不睦,可我还是很在意师兄的啊!” “好,那就返回流光岛。” 以防夜长梦多,将君悦妆扮了一番,韩云舒便带着君悦御剑而行。 大抵来见宋渊是颇为隐秘的事,韩云舒并未带太多人,随性的寥寥几人都是其心腹。 君悦一路都在仔细的观察着沿途地形,“前面就是云霄山了,倒是有许久没来了。” “是云霄山。”韩云舒淡淡的说道。 云霄山不属于几大世家,因着环境特殊,灵气逼人,这里倒是孕育了不少的妖兽和灵药。 正因为谁家都想要,争来争去的,后来倒是直接封锁了。 每三年会在这里办一次狩猎会,云霄山一共开放十日,很多大宗门的年轻子弟都可进入。 云霄上,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说来也快到三年之期了。” “这次返回流光岛,过上几日,阿煦便会带着门中弟子过来。” “如此,我倒是该尽早帮助师兄,让师兄在狩猎会上大展风头才是。” “你能这样想就好。”韩云舒神情略有些怪异。 看来也只能是暂时容忍着这小狐狸精和阿煦在一起了,等到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自然也就不必再留着这小狐狸精。 不管这丫头是不是真心为了阿煦,她都不能容。 眼看着就要到云霄山,君悦便开始调动全身的妖力,甚至让藤妖的种子疯狂的吸纳妖丹内的妖力。 一时间周围妖气大盛,就在韩云舒惊愕的目光中,君悦已然出手。 一掌击打在韩云舒身上后,她也顾不得去看韩云舒的生死,纵身便往下跃去。而周围疯狂涌动的妖力也挡住了韩云舒的心腹。 一入林中,她便快速的闪身进入林子更深处。 而这般动用妖力,自然也对她的身体损伤不小。先前才愈合的伤口便又重新裂开,每一寸灵脉都几乎要碎裂开来,周身都疼的她难以喘息。 -- 第31章 怨气 沿着记忆中的路径走,直到进入了一个山洞,她才算是松了口气,身子瘫软在山洞内。 这个山洞是她在三年前和云鸿一起发现的,紧挨着云霄山。 当年的狩猎会出了些变故,有一头妖兽忽然进阶,尤为厉害,甚至冲撞开了云霄山的结界。 她和云鸿也是在被妖兽追杀的时候逃到这里来的。 倒是颇为奇怪,那妖兽似乎对这里很有些忌惮,他们躲藏进来后便不再追着他们了。 他们一共藏了三天,等出去的时候才听闻八神宗派了人来,同五大家族的高手合力除掉了那妖兽。 其实她倒是还很想再看看那妖兽的,她总觉得那妖兽有些特别的。 只是妖兽死了之后便被八神宗的人带走了,别的人倒是都没来得细细一观。 一直休养了两日,倒是都没有人找到山洞来。君悦身上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便也起身在山洞里逛逛。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当年逃到这里来的时候,她隐隐的便有种安心之感,而这一次同样如此。 这里到底有什么? 而当年那么厉害的妖兽,又到底在忌惮什么? 若她参透其中关键,或许便能成为她今后的一大助力。 一直往山洞更深处走,越往里面走,里面倒是越发开阔,不过也越发显得阴冷。 君悦微微蹙眉,这个时节外面还很炎热,这里怎么仿佛寒冬腊月一般? 还并非是寻常的寒冷,而是一种要冷彻心骨的感觉,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无孔不入。 身体也渐渐的感觉到了那种阴寒之气的冲击,周身都开始疼痛起来。 可冥冥中她总觉得山洞的更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吸引、蛊惑着她一点点靠近。 就在她疼的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山洞内豁然开朗,有萤火飘飘荡荡,霎时照亮了周围。 骸骨累累,萤火飘荡,眼前仿佛是阎罗酆都。 她微微蹙眉,这样的山洞之内,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骸骨?这种地方,不像是什么古战场。而云霄山周围人迹罕至,这些尸骨难道是有人他特意放在此处的? 而这里也是阴寒之气最盛之处,她已经疼的浑身汗湿,不过目光却尤其清亮。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大堆的骸骨中间的一物,那看样子像是一块陨铁,不过此时萤火环绕,倒像是产生了什么异变。 她缓缓的走近,也越发的看清了那东西。那是一种红到发黑的色泽,仿佛是被无数的鲜血浸透渐染。 她小心的伸出手去,还不等触碰,阴寒之气便刺破了她的手指,殷红的血迹滴落在那物上。 霎时山洞内庞大的力量激荡,君悦体内的力量也跟着激荡起来,冲击之下,她浑身一软便跪了下来,口中也吐出一口血来。 厮杀声、哭叫声……仿佛就响在耳畔,闭上眼便觉得看到了残酷的杀戮。 那些…… 君悦猛然睁开了眼睛,莫非她所见便是这些骸骨曾经的记忆? 而这里一直消散不去的阴寒之气,便是这些死去的人怨念难消? 只怕经此长年累月,那些难消的怨念已经彻底的被这块陨铁所吸收。 难道三年前那凶兽所惧怕的就是这怨气? 她尝试着再次伸手,这一次倒是终于触碰上了,可那怨气还是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怨气霎时入体,流窜到她的全身。 将陨铁收好,她又在此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往外走。 很快云霄山这一带就要开放,各大宗门都会聚集在此处,她不能在这里久留。 而韩云舒既然没有追来,很有可能是韩云舒重伤,那几个心腹只顾着去照顾韩云舒,反倒是无暇分身来找她。 趁此机会,她要尽快去见一见鬼医。 一个是她金丹损坏一事,她要看看是否还有挽回的可能。另一个则是她答应了春柳的,自然要走一趟。 随后她也就晚上赶路,白天则找个地方吸收妖丹里的妖力。 满是怨气的陨铁她暂时不敢动用,怨气最是震荡心神,她如今体内没有灵气可护住心神,动用了怨气很可能走火入魔,或者是被怨气彻底吞噬了心神,变成没有意识的活死人。 故而她暂且不敢赌,至少现在对怨气了解甚少,还不能急于一时。 一路上倒是听不少人议论起云霄山狩猎会一事,说是今年尤其热闹,竟然连很少露面的八神宗也派了人来。 各大世家就更不用说了。 一时间仙门百家里出众的年轻男女几乎都露了面,倒也让寻常百姓开了眼。 君悦一时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到底世事无常。 三年前她曾在狩猎会上崭露头角,一时引无数人艳羡。 如今,却又落了这般境地。 -- 第32章 许久不见 君悦猛然握紧了拳头,王煦,王雨桐,这两个她绝对不会放过的。 虽然师傅养大了她,她的确该感谢王家的养育之恩。 可却也是因为这两个人,她才被彻底的踩进泥污里,受尽屈辱。 她所受到的屈辱,一定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他们。 几日的赶路,君悦终于在这一日黄昏的时候到了鬼医宇文默所居的鬼谷。 其实鬼医在仙门百家里名头并不显,因为宇文默本人虽然也修行,可天赋低下,修为不高,也就比寻常人强一点而已。 这样一个人,自然仙门百家都并不重视,也不会觉得这个人能有多大本事。 倒是在寻常人那里,鬼医的名头倒算是响当当的。鬼医虽然性情有些古怪,医术却着实不错。 鬼谷之内又栽种、收集了许多珍稀药材,平日里总到这里来求医的人极多。 不过宇文默这个人也不算什么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之辈,要想求医,所带来的东西必须要入得了他的眼才行,否则就是在这里跪着苦苦哀求,也并不会让其动摇。 纵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倒也不能阻拦来求医之人的脚步。毕竟,会找寻到这里来的,必然是寻常大夫治不了,来这里也是碰碰运气。 君悦站在鬼谷之外,却是微微蹙眉。 这里寂静的异乎寻常,鬼谷外竟然没有求医之人。 想到先前在落月宗所遇之事,她也不敢贸贸然的进入鬼谷,而是找了近处的人打听一番。 鬼谷处于山中,是处颇为偏僻之地。她走了好远才找到了一个村子,询问鬼谷之事。 “姑娘是从外地找来的吧?可惜来晚了。” “的确是慕名而来,老伯可否告知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就是前几日的事,鬼谷里的人一夜之间都被杀了,那个残哦。只怕是有什么仇家上门寻仇。” 君悦颇有些诧异,虽然她已经猜想到是出了什么变故,倒是没想到鬼医死了。 死了……竟然死了…… 那她的金丹要怎么办?还有春柳的弟弟,是不是也死去了? “事情发生了几日,怎么竟是没有传开?”君悦有些不解。 按理说鬼谷被灭门,应该不算小事,她一路行来总该听到些风声才是。 “鬼谷出事后就有人来查,说是什么仙门世家。说是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让人乱传呢!” “仙门世家?可听说姓什么?” 眼下正是云霄山那边的狩猎会,哪个仙门世家还有闲情来管鬼谷的事? “这倒是不知,不过咱们村有人看见了,说是都白衣飘飘,神仙一样呢!” 君悦同老伯道谢后便离开了村子。 白衣飘飘,莫非是云家? 天音门云家子弟历来都是着白衣,广袖飘飘,行走间一派飘逸仙姿。 有人觉得极美,当然也有人腹诽这般装扮打斗起来实在碍事。 可是天音门往云霄山而去,并不需要经过此地。若来的真是云家人,难道是特意来的鬼谷,并非简单的路过? 可这里还率属于流光岛的管辖,纵然鬼谷出了这样的事,应该也没有人会刻意求助天音门。 乍然想到云鸿,自从数月前天音门一别,他们便再没见过。只是短短数月,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竟有些天地变换之感。 她是不是应该去看一看? 既然答应了春柳,那么春柳弟弟的死活,她总要确定一番才是。 虽然觉得云鸿不会在鬼谷,可内心里却还是存着那么一点点的侥幸,想着若真是他来了呢?那远远的看上一眼也是不错的。 哪怕时过境迁,到底还有一丁点私心罢了。 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打算走一遭。 再次到了鬼谷之外,天已经黑了有一会儿了。 夜色静谧,更显得周围万籁俱寂,偶有虫鸣鸟叫,竟也隐隐透着些凄厉。 她缓缓的往里面走,体内的妖力也已经运转起来,随时准备出手。 远远的看到几点灯火,她更是放缓了脚步,一点点的靠近。 有白衣的身影忽然越窗而出,君悦也霎时出手,不过眨眼间便已经过了几招。 不过借着月光,她倒也已经看清楚了这人的相貌。银冠高束,乌发如瀑,白衣翩然,一派仙姿飘逸。清风拂过,竟飘飘然要羽化登仙一般。 而他的相貌也正如这般,俊逸出尘,冠绝仙门百家。 看着这张和云鸿有八分相似的脸,君悦有瞬间的恍神。 “少宗主,许久不见。” 世家公子榜第一,天音门少宗主——云涣。 兄弟二人若是站在一处,相似的身形和相貌,同样的装扮,倒是一如双生,不容易辨别。 不过云涣眉眼间要柔和的多,大抵身为少宗主的缘故,为人也更为通透练达。 而云鸿则是眉眼清冷,冲着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平日里很是沉默寡言。若非偶尔还会有几句话,倒要让人怀疑是个哑巴。 -- 第33章 他的心意 乍然看到君悦,云涣似乎也颇为诧异,“确实许久未见了,既然君姑娘来了,不如屋里说话?” 君悦略微颔首,同云涣进了屋。 红泥小炉上烧的水正沸腾,腾起大片的氤氲雾气,云涣坐下来开始沏茶。 “这个时辰,少宗主莫非在等人?” 云涣笑着摇头,“不过是今夜睡不着,倒是不曾想真等来了客人。” “只是少宗主算不得主人,我也算不得客人。”君悦苦笑,“我的事想来少宗主也已经听闻了吧!” “君姑娘是说金丹受损一事,还是重伤方翀一事?” “果然。”君悦在对面坐了下来,云涣将新沏好的茶放了一盏在她的面前。 “君姑娘大可放心,你若是不想旁人知晓你的行踪,我自然不会告知任何人。只是你到此,可是为了寻宇文默的?” “可我听说他死了,不知少宗主查到了些什么没有?” “死的蹊跷,尚无头绪。” 君悦缓缓的喝着茶,今年的新茶,还带着初春蓬勃的韵味。 喝过了一盏茶,她也并未将茶盏放下。青白釉的瓷盏,看上去质地细润的很,把玩于指尖仿佛是上好的玉器。 一如眼前的云涣给人的感觉,如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心思千回百转,喉间的话几次忍不住要吐露,终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想问一问云鸿好不好,却不知以什么身份询问了。 “君姑娘可是有事要问?我们毕竟相识一场,不必如此拘束。” “我……能不能看看宇文默等人的尸首?”君悦咬了咬唇。 “这也并非大事。”云涣放下了茶盏,“鬼谷死去的人尸首都在冰室里。” 前往冰室的路上,云涣说起他已经询问过周围的人,死去的那些人便是寻常居住在鬼谷里全部的人了,无人生还。 而他带着天音门弟子来到此处的时候,鬼谷内被人弄的很乱,财物和很多典籍应是都丢了不少。 那么凶手到底冲着什么来的,一时也无法猜测断定。 “少宗主怎么会来鬼谷的?”君悦忽然问道,“鬼谷纵然出了事,也该找流光岛才是。” “我隐隐有要突破的迹象,此次出门游历,也是为了寻找契机。而今年的狩猎会交给了二弟,我也就不必操心。” “如此,倒是要恭喜少宗主了。”君悦心下感慨,云涣不愧是世家公子榜第一,这几年来修为还真是颇有进益。 她眼神微微一暗,心里到底是有些难受的。 “君姑娘也不必气馁,金丹未必没有修复的可能。” 君悦抬眸看着云涣,旋即笑了笑,“少宗主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人。” “其实今夜能在此处见到君姑娘,倒也是好事。”云涣叹息了一声,“自从听闻君姑娘出事,二弟他……一直在找你,也到处探访修复金丹的法子。此次游历经过鬼谷,倒也并非恰巧。 “二弟托了我一路上寻访名医高人,看是否能找到法子帮助君姑娘。” 君悦神情微变,有些诧异的看着云涣。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云鸿竟是为她费了那么多心思吗? 难怪方翀说当时她离开流光岛那一日,其实云家兄弟在流光岛内。 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若是以前,她和云鸿还可能是旁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可到了今日,她已经污秽不堪,如何还敢靠近皎皎君子的他。 世事弄人,大抵便是如此。 “还请少宗主莫要告知二公子见过我一事。”深吸了一口气,君悦才说道。 只是鼻子一酸,却是眼中也微微潮湿起来。 “君姑娘这是何意?二弟曾送过求亲书去流光岛,难道君姑娘还不知晓他的心意吗?” “求亲书?”君悦疑惑了一会儿,很快恍然。 既然她没有收到,可见那求亲书也不曾落入师傅手中。而除却师傅外,韩云舒也好,王雨桐也罢,都不会愿意她嫁入云家,王煦也同样。 终究是错过了。 “君姑娘若是肯去天音门,自然云家上下愿护得姑娘周全。” 君悦摇头,“少宗主可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如今我得罪了乾坤门和流光岛,而八神宗的人也在抓我。我若是到天音门去,会给你们惹来麻烦的。” “我那个傻弟弟,一片痴心都付与君姑娘了,我自然希望……他能得偿所愿。当然,我并无逼迫君姑娘之意,或许君姑娘可以等金丹修复之后再思量和二弟之事。 “倘若那个时候君姑娘并不愿意留在天音门,我们也不会强留。” -- 第34章 查看尸体 君悦定定的看着云涣,“如此,于天音门岂非没有半点好处?” 这种时候天音门还敢说要收留她,的确出乎她的意料。 毕竟眼下,她得罪的人实在是不少。天音门一旦收留她,要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难道真就为了云鸿对她的一点心意吗? 她知道云涣此人固然看上去温润如玉,要比云鸿好相处,实则这个人凡事都更有自己的考量。 天音门的少宗主,可不是个会念及一人私情的人。在其位,谋其政,本是难免。 “二弟沉默寡言,这些年来难得对谁这般在乎。我也不过是希望他的这一点痴心,能有个圆满的机会。这对君姑娘而言并不亏,我和二弟都会想办法修复君姑娘的金丹。 “天音门藏书众多,再有此次处理鬼谷之事,宇文默收藏的不少典籍自然也在我手。” “如此,我若是不应,似乎也太不识好歹了些。”君悦苦笑。 倘若说这些话的人不是云涣,她的确会很动心。可眼下,她却心乱如麻。 她实在很不愿意,以这般狼狈的姿态去见云鸿。 这个世上,若说她最不希望谁看见她这般落魄模样,那个人就是云鸿。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可修复金丹一事,她也的确是不能不动心。何况天音门若真能保得她一时,她也有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 凭她一人,一直要躲躲藏藏,十分艰难不说,她也不知道还能躲藏多久。 乾坤门、流光岛、八神宗,不管哪一家找到她,她都很难再逃出生天。 说话间已经到了冰室,厚重的门一开,寒气便扑面而来。 墙壁上镶嵌着鸡蛋大的夜明珠,倒是将整个冰室都照亮了。 进了冰室,君悦便仔细的看着那些尸体。 “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君悦微微蹙眉。 不管是死于寻常人之手,还是被哪个修仙之人所伤,总该留下些痕迹才对。 毕竟兵刃也好,功法也罢,都有其特别之处。 可看着眼前的尸体,君悦一时也无法判定人是怎么死的,这实在匪夷所思。 云涣点头,“故而说死的蹊跷,我和门中弟子也查看了这几日,翻阅了不少古籍,始终没弄清楚他们是如此死的。” “看来事情还真是复杂的很。”君悦咬了咬唇。 君悦一一查看过那些尸体,目光最后落在了其中一具尸体上。 十四五岁的俊秀少年,鼻头处有一粒小小的黑痣。她细细的看着眉眼,骨相,倒是同春柳给她描绘的弟弟秦一鸣渐渐吻合。 身形十分单薄,身上也有着许多的伤疤,新伤加旧伤层层叠叠,不知道在这里受了多少苦。 终归她是来迟了,答应春柳的事也做不到了。 她咬了咬牙,心里一时十分难受。 这世上大抵就是如此,人的贪念便是剧毒,你无心得罪人,旁人却未必肯放过你。 “君姑娘同他认识?” 君悦摇头,“不认识,不过是有些诧异,旁人身上都没有这么多伤疤,这也不像是寻常历练所留下的伤,倒像是被人长年累月的折磨所留下的。” “君姑娘非要来看看这些尸首,不知是什么缘故?” “毁我金丹的药出于宇文默之手,我也只是存着些侥幸,想着是否能弄明白是什么药。若是能知晓药方,自然最好。” “宇文默身上我已经让人仔细搜过了,倒是没收着什么药丸或者方子。倒是他的药房我让人好好收拾过,能找到的医书和药都在那边。” “若实在看不出什么来,这些人便都葬了吧!逝者已矣,入土为安。”君悦叹息了一声。 若有来世,希望秦一鸣能投胎个不错的人家,最好家里没有旁人惦记之物了。 旋即苦笑,来生……多虚无缥缈的事啊!他们这种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来生呢! “我已经给流光岛传信,鬼谷的事最终还是要留给他们处理。” “这么说,流光岛的人很快就会到?” “姑娘若肯去天音门,明日一早我安排弟子送你离开。等我和流光岛来的人碰面之后,再同姑娘会合。” 君悦咬了咬唇,“如此,我便多谢少宗主好意了。” “那今夜,姑娘便先在此处住下吧!” 云涣让人给君悦收拾了间屋子。 屋子倒是算不得简陋,可君悦却一夜无眠。 从何时起,她已经连夜里都不敢安睡了?唯恐睡着了,便又有什么危险袭来。 只怕此生,她都要始终这样胆战心惊的过日子了。 -- 第35章 不馋她的身子? 天亮之后,云涣也就安排了几个天音门的弟子带着君悦先离开鬼谷,一并带走的还有鬼谷的一些药和典籍。 君悦扮做天音门的弟子混杂其中,倒也并不招眼。 半日之后,云涣才来同他们会合,往天音门的方向赶路。 “今年的狩猎会想必会很热闹,少宗主便不想去看看?”君悦忽然问道。 “今年不一样的,大抵只是流光岛。”云涣淡淡的看了君悦一眼。 “也是。”君悦有几分失神。没有了师傅坐镇的流光岛,自然不会再也往日的样子。 王煦的天赋修为远不能同师傅比,纵然和尚家联姻了,只怕今年的狩猎会上难免要被人压上一头。 王煦的荣辱她自然不关心,只是想着师傅用心经营多年的流光岛可能会渐渐没落,终归有些唏嘘。 赶路并不快,路上倒也听闻了些狩猎会那边的事。 流光岛今年的确是被其他世家压了一头,韩云舒重伤昏迷,王煦修为不高,自然所获不多。 到了天音门,便听闻天音门宗主闭关了,天音门内一切事宜都由云涣做主。 “既然父亲闭关了,那暂时便也不安排君姑娘去见父亲了。”云涣说道。 “改日拜访也好。”君悦对此也有几分庆幸。 收留她是云涣的意思,而天音门的宗主或许会另有考量,未必肯留下她。 暂且不见或许也不错,她便先住些日子。等她彻底将那枚妖丹吸收了,也能更有些底气。 云涣给她单独安排了个院子,就在云鸿所住的清波苑隔壁,名叫清平小筑。除了一个叫苏越的弟子会按时的给她送些东西来,并无人来打搅她。 云涣搬了不少的典籍到清平小筑,君悦倒也每日里忙的并不出门,不是看那些典籍便是吸纳妖丹。 …… 这一日,云涣正在茶室品茶,便有弟子进来禀报,“少宗主,二公子回来了。” “让他到这里来。” 没多会儿云鸿便走了进来,同云涣颇为相似的面容却是冷落冰霜,神色淡淡的,一派生人勿进。 “兄长。”见了一礼,云鸿也就坐了下来。 云涣给他倒了一杯茶,“我给你传的信,你收到了吧?” 云鸿微微颔首,不知是不是热茶的烟气折腾,他的眉眼间略微柔和了些,透出几许暖意,“她……” “她眼下人就在清平小筑,想怎样都随你。不过我还是要多劝一句,勿要沉迷女色,也别傻傻的付出一颗痴心。” 云鸿抿了口茶,对云涣所言不置可否。 “说起来,她还真是出人意料。金丹损毁之后,竟然能跑那么久不被人抓到,只怕韩云舒重伤一事也同她有关。这样一个人,若真是有足够的时日让她成长起来,只怕便是年轻一辈中最耀眼的人。 “甚至于,前途不可限量。这般天资,她若能为我云家生下一儿半女,倒是极为不错的。” “兄长……”云鸿神色微变,不过一向了解他的云涣却看出来这个弟弟是有些不高兴了。 “你一直惦记着她,难道就不馋她的身子?她的确是绝色。我听闻她和王煦早就不清不楚的,此次再见她,多添冶艳媚姿,她恐怕不是处子之身。”云涣定定的看着云鸿。 云鸿握着茶盏的手猛然收紧。 “你此次云霄山之行,你想必也累了,便先回去歇息吧!” 云鸿离开后,云涣才唤了随同云鸿去云霄山的弟子进来问话。 也就是询问些此次云霄山的狩猎会上可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各家所获如何。 弟子都一一回禀了。 “八神宗那边,可得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云涣忽然问道。 此次狩猎会八神宗会派人来,不得不让他想到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那头妖兽他总觉得特别,或许其中还有着什么进阶的诀窍。只是那个时候八神宗要带走,其他世家也不敢明着和八神宗争抢。 八神宗再次来人,未必不是想再发现些什么。 “不曾有特别的,走的时候似乎颇有些失望。” “失望吗?”云涣摆摆手让弟子下去了。 云涣静坐了好一会儿,看着沸腾的水怔怔的出神。 他隐隐听过一种传言,那就是以前所谓得道飞升的高人,其实并非飞升,而是身死道消,归为尘埃。 八神宗是最早的修仙宗门之一,更古老的时候还不叫八神宗。而是后来宗门里陆续出了八个分神期的高手,才改名为八神宗。 可那之后不久,八神宗却一下子设了结界,封锁了起来,很少同外界接触。 -- Pǒ18G,℃ǒм 第36章 自渎 八神宗的几位高手在那之后从未露面,而八神宗也真的再也不掺和凡俗之事一般,一改当年的跋扈之态。 这些年过去了,那几位高手是真的在闭关寻求突破,还是已经有人出了事? 八神宗收敛了锋芒,是否是将心思都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可惜天音门同八神宗始终无往来,倒也不能到八神宗去一探究竟。他总觉得,八神宗里有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或许还关乎很多人的前程生死。 而眼下八神宗的人又出来行走,或许,正好是某种契机。 …… 君悦和往日一样吸纳了一番妖丹里的妖力,便推开门出来透透气。 清平小筑里栽种了不少的花草,门一打开便有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她抬眸看出去,却见姹紫嫣红的花草边上立了一白衣的身影。 一身俊逸仙姿,却又仿佛笼罩了一层清冷寒芒。哪怕身形相貌和云涣极像,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云鸿。 她顿住脚步,一时踌躇不前。 云鸿也看着她,并没有先开口。她咬了咬唇,走了过去。 “听少宗主说你带着弟子去了云霄山。” 云鸿点了点头,“金丹的事你别急,我和兄长会想办法的。” “多谢,其实你们如今能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君悦苦笑。 她脸色一白,忽然咳出血来。体内才吸收的妖力在筋脉里流窜着,不时的胡乱冲撞。 到底人的身体本身就不是用来存贮妖力的,故而吸纳了妖力后总会有不舒服,需要些时辰让那些妖力渐渐平稳下来。 云鸿伸手握住她动手,她脸色大变,忽然甩开了他,“别碰我。”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君悦咬着唇,勉强压制着体内的不适。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屋歇息一会儿,二公子一路上想来也累了,早些回去吧!”说完便几乎逃离一般的急匆匆的进了屋,关上了门。 瘫坐在地上,君悦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 在合欢门的那些日子,宋渊在她身上用了不少催情药,即便是远离了合欢门,可那些药还是让她的身子有了影响。 仅仅只是被男人触碰一下,便有战栗感流窜过全身,引得她几乎娇喘出声。 她怎么能在云鸿面前露出淫媚的样子…… 随着一阵阵的战栗感,她感觉到身下也湿了。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花穴深处越发的痒,空的难受,亟待被壮硕填满。 她解开衣裳,胸前的两枚红樱已然挺立了起来,红艳艳的引人采撷。用手一捏,酥麻感便流窜开来。 亵裤褪下,大腿内侧一片濡湿,拨开花唇,小珍珠肿胀挺立着,轻轻一碰,花穴里流淌蜜液也更为欢快。 她咬了咬牙,手指插入了花穴内,学着男人的律动抽插起来。 可一根手指到底是不够,身体渴望着被人狠狠的撑开,用力的撞击。 她又尝试着再插进去两根手指,将紧致的花穴撑开,夹紧了双腿。 自己玩弄自己的羞耻感渐渐被快感淹没,花穴里用蜜液喷涌而出,她浑身一软,才觉得是解脱了。趴伏在地上粗喘着,浑身大汗,身下湿淋淋的。 脸上一阵阵发烫,她竟然如此玩弄自己的身子…… 这样的羞耻,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终归这身子是毁了,早就被宋渊调教的无比敏感。 云鸿在天音门歇息了两日,便又出门去了。听云涣说起,是有人传来消息,有人从一个秘境里得到了几株凝丹草打算拍卖,云鸿想要去试试。 凝丹草对于要结丹的修士是很有好处的,云鸿觉得或许也可以给君悦一试,看是否能对她恢复金丹有助益。 “这些年来,我可从未看他对哪件事,哪个人如此上心。” “他这般用心,我无以为报。”君悦叹息了一声。 “君姑娘能好起来,便是对他最好的报答了。近来,君姑娘在此处可还住得惯?” “这里很好。”君悦笑了笑,“我曾也是在天音门住过些时日的。” 想起在天音门学艺的那些日子,当真是此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了。 各世家子弟聚集在此,虽然也不乏吵吵闹闹的,也有惯爱惹事的闹腾出些麻烦事来,可终归是些小打小闹,众人相处的还算是不错。 只是岁月如流水,一去不回头。那些美好的光景,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了。 “君姑娘缺什么,要什么,不必客气,便还当是当时在天音门学艺的时候一般。” “那我就真不同少宗主客气了。” -- Pǒ18G,℃ǒм 第37章 春宫 云鸿赶到拍卖场的时候,拍卖会还没有开始,不过聚集在此的人倒是极多。 时辰尚早,便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喝喝茶,闲聊一番。 “听说近来新出了仙门百家仙子榜。” “我也听说了呢!除却几个成了亲的,倒是没怎么变动。” “哪里是没什么变动啊!这第一的名头不就落在了澈云门三小姐头上了吗?原本这可是流光岛君悦的。” “听说这君悦金丹已毁,修为也是废了。再者,她打伤了乾坤门少宗主,被乾坤门追杀,流光岛那边也已经将她除名了。这什么仙子榜,自然也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还真是可惜了,要论相貌,韩家的那位三小姐哪里比得过君悦?” “这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这些美人可也轮不到咱们可惜呢!” “韩家小姐咱们是不能肖想,不过这君悦嘛。”有人猥琐的笑起来。 “你还真以为她废了修为便能随人肖想了?那般美人,就是被抓住了,只怕也是会被世家之人藏起来吧!” “近来巫云斋新出的春宫,你们是没看吧?看着高高在上的绝色美人,到底也只是男人的玩物。”那人低声嬉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卷春宫来。 旁边围着的几人便凑过去看,只见打开的书页上绝色的女子浑身赤裸的被男人抱在怀里,大开的腿间能看到男人的阳物正插在那花穴里。青丝凌乱,满脸的淫媚。 大抵是被情欲折磨的伸长了颈项,一双椒乳则被男人紧握在手中……怎么看都是销魂景象。 “这别是谁胡乱画的吧!” “管它是不是胡乱画的呢!这般绝色的美人被人亵玩,实在是让人看的尽兴。”拿出春宫的人往后面翻着。 一页页都是君悦被不同男人玩弄的画面,甚至还有同时被几个男人玩弄的。 几人一边看一边低声的议论着,淫笑声不断。 坐在不远处的云鸿即便不刻意去听,依然都听了进去。 他猛然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下,瓷器到底易碎,霎时四分五裂,碎瓷片和茶汤向四周炸开。 正议论的起劲的几个人被唬了一跳,旋即都看了过来。 “云家二公子最是清冷雅正,只怕听不得这些。”一人忙低声说道,提醒旁的几人莫要再议论。 几人只得讪讪的坐好,先前那人也忙将春宫画册收进了怀里。 站在云鸿身边的云家弟子有些惊诧的看着云鸿。二公子历来喜怒不形于色,似乎他们还从未见其如此发怒过…… 云鸿让一个弟子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弟子应着便先离开了拍卖场。 拍卖会结束后,云鸿便也带着人返回天音门。 在山脚下碰上了先前他派出去的弟子,那弟子将一卷画册悄悄递给他,“巫云斋一把火烧了,画册是出自谁手,却是不曾问出来。” 云鸿点了点头,“让人留意着山下的动静,莫要让人怀疑她在天音门。” “弟子知晓怎么做。” 返回天音门之后,云鸿便让人拿着凝丹草去找丹师炼制丹药,自己则先返回了清波苑。 进了屋,关好了门窗,这才取出了那一卷画册。只是他觉得烫手一般的仍在了桌上,踌躇着不知当不当打开。 好一会儿,他才伸手过去,快速的翻开了一夜,匆匆瞥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便移不开眼睛,画中君悦被男人分开双腿抱在怀里,阳物从后面贯穿她的花穴。 而比起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画中君悦的肚脐边上,那里有颗朱砂痣,红艳艳的灼人。却仿佛是兜头浇下了一桶冰水,让他如坠冰窖,霎时连血都是冷的。 他是知道君悦那个地方有一颗朱砂痣的,三年前他和君悦在云霄山的狩猎会上被妖兽追杀,君悦当时受了伤。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可当时情况紧急,躲避的山洞内唯有他们二人,是他帮着君悦处理的伤口。 原本他也觉得这春宫图必然是有人随意乱画的,毕竟君悦的相貌,肖想她的人不少。 当然以前是没人敢这样放肆,如今传闻君悦修为废了,流光岛不容她,乾坤门在追杀她,她自此不知所踪…… 自然以前惧怕君悦本身或者是她身份的人是不敢露出什么恶心面目的,如今却是大不相同了。 可是这颗痣…… 至少画春宫的这个人是真看到过君悦的身子,或者说碰过君悦……更甚者,这春宫图上所绘是真发生过的…… -- 第38章 强要她 次日,云涣将丹师炼制好的丹药送到了清波苑。 “听弟子说你昨日一回来便闷在屋里。”云涣看向了正坐在书案后看书的云鸿。 “兄长怎么过来了?”云鸿抬眸看了一眼。 云涣将药瓶放在了桌上,“丹药已经好了。你若有心事,你不说,我也不多问。若想说了,随时找我。” 云鸿瞥了那药瓶一眼,微微颔首。 “我还有些琐事,便先走了。” 云涣离开后,云鸿才站了起来,将药瓶握在手里。顺着半开的窗看出去,恰好能看到隔壁清平小筑的一点屋檐。 呆立了好一会儿,这才走了出去。 他到清平小筑的时候,君悦正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纳凉。这时节树木苍翠,枝繁叶茂,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丁点阳光斑驳的落在她的身上,光影婆娑。 她微微闭着眼,绝色的容颜少了以前的锐利,反倒透出几分娇媚柔和来。 她原是美的烫人的女子,让人不敢露出半点亵渎的心思来。 听到脚步声,君悦才缓缓睁开眼睛。想到那日,虽说不上不欢而散,到底气氛有些尴尬,这一时也不知当如何开口。 “这是凝丹草炼制的丹药。”云鸿将药瓶递给她。 “多谢,劳烦了。” 君悦刚接过药瓶,云鸿却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身子也压覆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君悦吃了一惊,在她怔忡间,眼前已经被一块黑布蒙上了。 她的一双手也被捆绑住,一时心头纷乱,竟是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云鸿,你做什么?” “你说谢我的。”云鸿的声音低低的,一如既往的带着清冷的韵味,像是山涧里的溪流,清洌洌的。 胸口一凉,却是衣裳已经被扯开。君悦皱着眉挣扎,只是他力气大的很,任凭她如何挣扎也并无用处。 “别人都可以,为何我不可?”他话音一落,身下阳物便猛然贯穿了她的花穴。 这身子已然情动,湿润的很,他的闯入并不算艰难。 并不疼,可君悦还是落下泪来,只是低声呢喃着:“明明你和旁人不同的……” 语句在他猛烈的撞击下支离破碎。 君悦失神的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贯穿,显得蛮横而粗鲁。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悦晕过去又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可以动了。 她伸手扯开了蒙在眼前的黑布,发现是在床上,身下粘腻并未清理,清晰的提醒着她发生过的事。 那个人真的是云鸿…… 她低低的笑起来,终究男人也都并没有什么不同吗?她一直以为的皎皎君子,却也不过是贪图她的身子吗? 可笑她一直小心收藏的一腔心意,到底是错付了。 她一直笑着,直到泪流满面。 许久才拿了一身衣裳披上,到了如今,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也渐渐明白人心之不可信。 以前师傅总说画皮画骨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叵测,需多防备。 可她总以为,世上也总该有值得相信的人。自己付出了真心相待,想来也总能收获些真心的。 直到现在,她曾信任过,牵挂过的人,终于都统统失去了。 师傅,我想你了。 可我还不能死。 缓步走到门边,外面却布下了结界,她便重新关上了门。 云鸿这是打算囚禁她吗? 天下之大,还真是再无她的容身之处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一步开始错的,竟是沦落到如斯地步。 云鸿拿来的药瓶倒是并未拿走,就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既然出不去,便试试看能否修复金丹吧!她将丹药服下,便可是调息。 丹药一入体,便引得大量的灵气往她的体内灌入,只是这些灵气在她的丹田内游走了一圈,似乎发现不对劲,便在她的筋脉里胡乱的冲撞着。 而体内的妖力也被引动,和灵气相互排斥,剧烈的撞击几乎要撕裂她全身筋脉。 她暗道不好,只是一时却也无法阻断往体内涌入的灵气。 看来凝丹草炼制的丹药并不能修复破损的金丹,只能是快要结丹的时候起到辅助的作用。 对她眼下的身体不仅无用,还有害。 等到体内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她已是浑身浴血。那些涌入的灵气撕开她的筋脉逃窜而去,而妖力因为和那些灵气相抗衡,也折损不少。 撕裂开的筋脉在汩汩流出血来,她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好像真的就要这样死去。 可还是满腔满腹的不甘心。 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凭什么这样死去? -- 第39章 早就想要你 君悦猛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渐渐锐利起来。 她尝试了一番,暂时无法动用体内妖力疗伤,也不敢贸贸然再吸纳妖丹里的妖力,只能是挣扎着起来沐浴后将伤口上药包扎。 没有修为去疗伤,只用药材的话,自然效果一般,恢复的很慢。 好在云涣让人送来清平小筑的东西都不错,这些伤药也是,伤口倒是很快就止血了。 之后的日子,云鸿还是每日过来,不过他们并没有什么话。 总是那一套,蒙上她的眼睛就开始要她,屋子里静谧的只能听到身体撞击声音和他们的粗喘。 仿佛已经成了某种默契,每日里都是同样的时辰,同样的动作。 云鸿在床上也并没有什么花样,只是狠命的撞击,开疆扩土,攻城略地一般的征伐,每每都要将她撞碎一般。 君悦也已经不再挣扎,反倒是回应着他。 其实也对,天音门既然收留了她,她也本该付出代价。而如今的她,除却这身子之外,已然一无所有。 既然这是他想要的酬谢,那也好,她也能心安理得的住在天音门,就当是陌路人最简单纯粹,毫无掺杂的交易。 将所有的情谊都抛开,其实这样她也不算吃亏。 情事过后,云鸿一如既往的穿好衣裳离开,君悦也起身披了衣裳到隔壁的浴池去沐浴。 清平小筑倒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主屋的隔壁便有个不小的浴池,引了温泉水来。 满屋子烟气氤氲,泡在温泉水里,浑身的酸麻感倒也被驱散了不少。 养了一些日子的伤,身上的伤口倒也已经痊愈了。 只是凝丹草对她无用,近日也翻看了许多鬼谷那里搬来的典籍,对于恢复金丹一事始终一筹莫展。 只怕这条路到底是走不通了,她怕也是时候选择放弃。 可她修习妖术,却不知今后是否会始终顺利。人和妖终归是有区别的。 正在她发呆之时,眼睛又忽然被人从后面蒙上。 “你……”君悦颇有些诧异。往往云鸿到放过了她便会离去,不会在清平小筑多滞留的。 今日这又是怎么回事? 旋即她便伸手勾上了他的颈项,如今她人在屋檐下,他想什么时辰要她,每日要她几次,也不由她做主。 才被疼爱过的花穴口还很湿软,她被压在池壁上,硕大灼热的阳物便顺利的贯穿了她。 她一双腿环住了他的腰身,身下的撞击又快又猛,隐隐有些疼。她却只是咬紧了唇,一点声音也不肯发出来。 在她体内释放了一次后,她便被翻了个身子,那重新硬挺起来的阳物却是抵住了她的菊口。 君悦霎时脸色大变,“你不是云鸿。” 那人低低笑了起来,伸手解开了蒙着她眼睛的黑布。君悦扭头定定的看着他,和云鸿十分相似的面容,唇角却噙着和煦的笑意。 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事并非他所为。 “云涣……”君悦微微蹙眉。 云涣一指捅入了她紧致异常的菊穴,“看来二弟并未碰过你这里,难怪你这样快就觉得不对。” “仙门百家的仙子若是知晓少宗主这般模样,只怕都要失望了。” 什么云家双杰,皎皎君子,却原来也不过如此。以前到底是她瞎了眼,还是仙门百家的人都瞎了眼? 云家兄弟的名头一直都很好,也是近几年来各家仙子最想嫁的人选。 爱慕他们兄弟二人的女子可谓如过江之鲫。 大抵这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云涣含笑看着她。 绝丽的女子因为适才的情欲,眉梢眼角都是浓浓的媚色,脸颊也还带着些红晕,比起以前傲气的样子,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能让这样一双凌傲的眼睛被情欲渐染,当真是惑人。 “早在你初次到天音门的时候,我就很想将你压在身下,将你身下的穴狠狠的填满。”云涣说着又往她的菊穴挤入一指。 两根手指用力的往两边撑开,君悦感觉到温泉水顺着那打开的小口涌入体内。 “若非二弟早就看上了你,也不会等到今日。” 君悦冷笑起来,“既是如此,又何必装什么好人?你那日若说肯收留我,却要我以身报答,我只怕也无法拒绝。” “你若能安心留在天音门好好伺候二弟,天音门不会亏待你。”阳物猛然撞入菊穴,寸寸深入,如利刃前行毫不怜惜。 有些日子没被人触碰过的地方乍然被捅开,又没有细细润滑,到底是疼的君悦浑身颤抖起来。 -- 第40章 诊脉 云涣彻底贯穿了君悦的菊穴,也不顾她的疼痛便抽插起来。 君悦紧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还真是倔强啊!”云涣的手指抚摸过她的唇瓣,“疼就叫出来,还是你怕二弟听到?” 君悦讥讽的扫了他一眼,“少宗主都不怕他听到,我为何要怕?” 到了如今,她也不再对云鸿有半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情意了。 她曾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是她幻想出来的那个云鸿,可真正的云鸿,她以前并不了解。 云涣吻住她的唇,舌尖一点点的顶开她忽然咬紧了贝齿。 他的舌尖一点点的舔舐着她的牙根,让她觉得牙都酥了。 猛然撞开她的贝齿,舌尖勾住她的,纠缠在一起,一如眼下他们苦苦交缠的身躯。 云涣在她失神间,舌头猛然退出,身下却是更用力的撞击,激的她娇吟出来。 “就该这样叫,你听听自己的声音,多娇媚入骨。”云涣在她的耳边低笑着。 他还是一副温柔和煦的模样,只是一双眼里却染上了情欲,隐隐仿佛是烈火烧灼。 君悦怒瞪着他,他简直比云鸿还可恶。云鸿至少安静的做完就会离开,至少没让她觉得如此的难堪。 “这双眼睛真是连含了怒气都极美呢!” 一直做到君悦几乎晕过去,云涣才放过了她,将她清洗了一番,抱回了床上。 君悦的身子一沾到床便闭上了眼睛睡觉,不再去看云涣。 随后云涣也每日都会过来,都是在云鸿走了之后。君悦不知道他们兄弟两是约好了的,还是云鸿并不知情。 不过她便也每日如青楼女子一般迎来送往,并不多言。 既然这是他们收留她在天音门所要的酬谢,她也无话可说。 又过月余,她才算是将那枚妖丹完全吸收了,而体内的妖力也越发澎湃充实,她也觉得运用起妖力来越发得心应手。 只是想到给她妖丹的春柳,心里难免有几许愧疚。她没救下秦一鸣,甚至于连是谁杀了秦一鸣都毫无头绪。 她叹息了一声,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边伸手轻轻触摸着结界,她略有些失神。 还真的过的浑浑噩噩的,转眼竟是那么多日子不曾走出去了。 云鸿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看着她的样子便走了过来。 “我给你带了些你爱吃的点心,还有这些你喜欢的雪兰。”说着便将一束花放在了君悦的面前。 如雪一般的花瓣,轻盈盈的,还透着几许寒气。 清冽的寒气扑鼻而来,君悦只吸入一点便忽然觉得胃里十分难受,一时翻江倒海一般,几欲吐出来。 她忙离的远了些,“这雪兰的气息怎么怪怪的?”她微微蹙眉。 以前她的确是很喜欢,每次闻着都觉得那香气特别舒服。可唯独今日闻了,却觉得那香气也变的古怪起来。 云鸿有些诧异的细细嗅了嗅,微微摇头,“这就是雪兰的气息啊!” “快拿走。”君悦摆了摆手,随即忙捂住了嘴。 见她实在难受,脸色都白了,云鸿只得将食盒留下,自己带着雪兰离开了。 雪兰的气息散去了之后,君悦的脸色才好了些。 打开食盒一看,的确都是她以往喜欢吃的点心,只是今日看着却尤其没胃口。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等她听到动静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见云鸿和云涣都在她的屋里,随着他们来的还有一个老大夫。 那老大夫姓洪,是天音门的客卿,以前也是见过的。 “听二弟说你身子不适,便让洪大夫来看看。”云涣说道。 “我只是闻着雪兰的气息不舒服罢了,已经好了,并不需要看大夫。” “我曾听我父亲说起,我母亲也很喜欢雪兰,不过唯有一段时日闻不得雪兰的气息。”云涣强硬的握住了君悦的手,让洪大夫上前诊脉。 洪大夫微微低垂了眉眼,就当不认识君悦一般,安静的给君悦诊脉,期间不发一语。 君悦倒也没挣扎,不过就是诊脉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要说她修炼妖术一事,虽然云家兄弟并未说过什么,可以他们的修为和敏锐,自然早就瞒不住他们。 始终不点破,或许也是别有所图。 宋渊和韩云舒都对人能修炼妖力一事如此看重,天音门自然也不会例外。 不过他们有所图也好,无所图也罢,她也做不了更多的事了。 她如今最需要的就是有一段安稳的时日,能让她慢慢强大自己。 “如何了?”等洪大夫收回了手,云涣便问道。 -- Pǒ18G,℃ǒм 第41章 有孕 “恭喜这位夫人怀了身孕,已有一月了。”洪大夫说完便忙退到了一边。 君悦浑身都僵硬了,如遭雷劈。身孕?她竟然怀了身孕?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她当一切都只是交易的时候,竟然怀上了孩子? 这个孩子来的实在不合时宜。 以前曾有大夫说过她,以她的天赋,应该是很难有身孕的,子嗣缘薄。 难道是她金丹毁了,修为废了,真的更容易有孕的多吗? 可这个孩子的到来,她又该怎么办?她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便已经很艰难了,若是再带着个孩子,她根本都不敢想。 纵然这个孩子也流淌着云家的血脉,可云涣和云鸿会真心接纳这个孩子,好好抚养孩子长大吗? 一时间心思千回百转,心里却更是纷乱不已。 云涣将洪大夫打发了出去,这才看向了君悦,“你安心养胎吧!” 君悦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个孩子若生下来,少宗主要以什么身份养在天音门?” 不等云涣开口,云鸿忽然说道:“我的嫡长子。” 君悦有瞬间的怔忡,那么一瞬间她竟然看到了云鸿眼中漫出的喜色。 他一向清冷,这样的神色实在难以看到,一时间她有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唯恐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云涣让云鸿去问问洪大夫有孕的女子当注意些什么,吃的用的都要颇为留意。 云鸿离开之后,君悦才略微讽刺的扫了云涣一眼,“这个孩子到底是少宗主的,还是云鸿的,可不好说呢!” “只要是云家的血脉便好,我和二弟不分彼此。” “还真是不分彼此。”君悦冷笑。 “外面传前些日方翀死了,乾坤门的少宗主也换了人。不过乾坤门上下却是派出了许多弟子,大肆搜捕你。你还是安心的呆在天音门,不要有别的想法。”云涣定定的看着君悦,“出了天音门,只怕我也保不住你了。” “有安稳的日子过,我为何要跑?” “能这样想最好。我会撤了清平小筑的结界,你可以在后山随意行走。不过最好不要到前面人多的地方去,人多口杂,要是哪个弟子嘴不严实往外泄露了你的踪迹,你知道后果的。” “我还没打算如今就同乾坤门和八神宗对上。” 云涣离开后,还真是撤了清平小筑的结界。不过君悦也没有出门的想法,她有些呆愣的伸手覆上小腹。 一个月,自然是什么都还摸不到的。 只是心里却实在复杂难言。她以前也曾想过,若是今后有一个孩子的话,她应该会很高兴孩子的到来。 因为软软糯糯的小孩子,其实真的很招人喜欢。 可再美好的事,都要来的刚刚好才行。不对的时机,实在令人高兴不起来。 “孩子,娘要怎么办啊?” 难道真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吗?再然后呢?留给云涣和云鸿? 孩子终究是一种牵绊,真把孩子生下来,她这一生只怕就和天音门断不干净了。 发了好一会儿呆,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云鸿递给她了一个小册子,她打开一看,上面都是有孕之人该注意的事。 “我会照顾好孩子的。”云鸿郑重的说道。 “我还能信你吗?”君悦定定的看着他。这大抵是从云鸿开始强占她以后,她第一次这样认认真真的看着他。 他们曾经可以说一同历经过生死,她是真的很相信他,相信到战斗的时候可以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可到了如今,这个人可还值得她相信? “不会食言。” “好,我就权当你不会食言吧!”君悦摆了摆手,“我累了,你走吧!” 随后两日云涣倒是都没有踏足过清平小筑,倒是云鸿每次里都亲自送了吃食来。 不过也不会久留,看着君悦吃了东西便收拾着走了。 君悦也会走出清平小筑,在后山走一走。 云鸿好清静,故而清波苑和清平小筑这一带算是天音门里最幽深之处了,再后面就是后山。这一带离着其他弟子的居所都颇有些远。 故而这些地方走一走,是很难遇到人的。一个是僻静,另一个则是都知晓云鸿不喜吵闹,寻常弟子也不敢来打搅。 后山千竿碧竹,随风飒飒舞动。即便是炎热的时节,倒也多几分凉爽。 月份尚浅,君悦也还没有害喜,日子难得的透出几许惬意来。 君悦正一步步的往台阶上走,却忽然有个身影飞速的冲着她撞来,她忙闪身躲开。 站稳了脚跟,这才打量着那个身影。 -- 第42章 关门弟子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袭翠色的衣裳仿佛要融入这竹林一般。 脚腕上挂着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君悦打量着少女的时候,少女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对不住啊!我没想到这竹林里还会碰到人。”少女笑着开口,声音清脆,俏生生的颇招人喜欢。 “我也没想到。”君悦唇角也扯起一抹弧度来。 眼前的少女眉开眼笑的模样,依稀让她想起过去的自己。 只是那些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你是新来的弟子吗?我都没见过你呢!”少女自来熟的拉着君悦到一旁的凉亭里去坐。 君悦一时倒是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而少女的身份她也颇有些好奇。 她曾在天音门住了几个月,天音门的内门弟子她应该都见过。可这个少女实在让她觉得面生的很。 “不过我没见过你,好像也很寻常。”少女旋即叹息道,随后便同君悦说起自己的身份。 她叫沈亦霜,是天音门宗主云振声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 不过和其他的弟子不同,沈亦霜一直住在后山的一处寒潭洞中,云振声寻常不让她同其他人往来。 沈亦霜平常能走动的地方也就是后山这一带,很偶尔才能趁着云振声不注意溜达到前面去偷看一番门中的其他弟子。 对于沈亦霜的处境,君悦有些诧异。 作为宗主的入室弟子,按理说在天音门应该有着颇高的地位。云振声怎么会将这个弟子拘在后山?倒像是某种不那么严苛的囚禁。 “你可以随意在后山逛,那是不是今后我都能来找你玩?”沈亦霜眼睛发亮的看着君悦。 “我就住在不远处的清平小筑,你若是得空可以去找我。”君悦指了指清平小筑的方向。 “那我先走了啊!要是被师傅发现我又跑出来玩,只怕要不高兴了。”沈亦霜冲着君悦挥了挥手,便又一溜烟跑走了。 君悦难得露出了几许笑意,倒好像许久不曾有这般开怀的时候了。 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她便也下了山。 回到清平小筑的时候,竟发现云涣在屋里等她。 “到何处去了?” “后山转转罢了,我可以在后山走动,是你说的。” 云涣猛然抱起她就往床上去,君悦脸色微变。自从那日被洪大夫诊出了喜脉,云鸿和云涣便再没有碰过她。 她本以为在孩子出生之前,他们都不会再碰她。 将她放在床上,云涣便扯开了她的衣襟,她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孩子……” “放心,洪大夫说了你的胎很稳,不会有事的。” “你……” “我有分寸。”云涣扯开她的衣襟,抓住一双椒乳揉捏着。 君悦闭上了眼睛,任由着云涣将她脱的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如同待宰的羔羊。 看着她一副英勇赴死的样子,云涣倒是难得心情很好的低笑起来。 已经肿胀坚挺的阳物在她的大腿内侧摩擦着,手也拨弄着花唇里含着的那粒珍珠,刺激的花穴汁水淋漓。 一边让阳物在她的花穴口抽插着,一边将穴里流淌出的蜜液细细的涂抹在菊穴口,缓慢开拓着紧紧闭合的菊口。 开拓的差不多了,便让她跪趴在床上,将白嫩的屁股翘起来。 白嫩嫩的臀肉像是白面馒头一样,云涣恶趣味的凑过去咬了一口,君悦瑟缩了一下。 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阳物一点点的撞入菊穴。 后穴被填的满满胀胀,君悦扭了扭腰,引得云涣快速的冲撞抽插起来。 随着后穴被满足,君悦只觉得花穴内更是空虚的难以忍受。情欲的刺激下早就汁水淋漓,恨不能霎时被人狠狠的填满。 猛然听到脚步声,君悦侧过头看了出去。 她浑身是汗,脸颊染上了红晕,一双眼更是魅惑迷离,像是专门勾魂摄魄的妖精,要引着人溺死在她的床笫之上。 “二弟来的正好。”云涣抱着君悦侧过身,让君悦汁水淋漓的花穴正对着云鸿,“看她都湿成什么样了,只怕正等着人来捅一捅呢!” “兄长,她还怀着孩子……” “洪大夫说了适量便无大碍。” 云涣一连几次大力的冲撞,君悦娇吟起来,“轻些……” 花穴里却又喷涌出一股蜜液来,让花穴口更是泥泞不堪。 云鸿伸手拨开她的花唇,君悦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花穴里便如同有无数的虫蚁在钻动,痒的受不住。 “是不是想要了?”云涣在她耳边低声问着。 -- 第43章 勾心曲调 “难受……”君悦喘息着。身下两处穴,一处被填的满满当当,一处却空虚的几乎发疼。 一时间痛苦和快意都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折磨的她发疯。 “想要就求求二弟。”云涣舔舐着她的耳垂,声音带着魅惑的韵味,更是让君悦觉得浑身麻酥酥的。 “嗯……啊……云鸿,要我……要了我……”她低吟着。 云鸿眸色深沉起来,隐隐有烈火在里面延绵开。 他解开身上衣物,在的哭求中猛然撞入她的花穴深处。 空虚之地被乍然填满,君悦眼角滑下泪珠来。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的抽插着她的媚穴,这一场情事一直到君悦累的睁不开眼睛才算结束。 云涣抱着她去洗漱了一番,重新抱回了床上,兄弟二人才离开了。 君悦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深夜,她醒来的时候炉子上还煨着粥和鸡汤。 看到吃的,肚子也适时的“咕咕”叫了起来。 吃了东西一时也睡不着了,她便走出了屋子。 今夜的月色极好,月华如水流淌了一地。闭着眼睛嗅一嗅院中的花香,却隐隐听到了某种曲调。 那曲调轻的很,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发出来的,却是莫名的勾着她的心。 她缓缓的出了清平小筑,一路沿着曲调传来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白日里到过的后山凉亭之处。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虽然云涣说了她可以在后山闲逛,可她也隐隐觉得天音门的后山不是哪一处都可以乱闯的。 没有再继续走,而是进了凉亭内歇歇脚。 曲调一遍一遍的传来,在她的耳边心口萦绕不去。她仔细的将曲调记了下来,却是以前不曾听过的。 天音门中弟子在剑道之外都还修习一样乐器,故而她曾在天音门之时倒也听过各种各样的曲子。 直到开始犯困,她才返回了清平小筑。 次日云涣来看她的时候,她便提起想要一件乐器。 “想要什么?” “笛子吧!不必多好,我也就闲来无事,打发时光罢了。这里是天音门,我既是住在这里,倒也该学几个曲子。” “我让人给你送来。” 果然下午的时候云涣便让人送了一支白玉笛来,一并送来的还有一些曲谱。 君悦以前也没学过吹笛子,倒是按着书里所教仔细的学习了一番。 一连两日她都在研究着笛子,难得颇有几分兴致。 她断断续续的复述着夜里所听到的曲调。这两日夜里她也依然听到了同样的曲子,一直循环往复,带着种永不停息的执拗。 她心里其实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什么人彻夜的重复着相同的曲子。 “这是什么曲子?”云涣走了进来。 “你没听过吗?”君悦看向他,心下越发诧异。 每日夜里都会响起的曲调,云涣竟然从未听过吗?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这不是天音门的曲子,你总不会觉得全天下的曲子我都该听过吧?” “我也不知道从何来听来的了,本还以为是天音门内听到的呢!” 云涣到底是真没听过,还是在骗她?难道说夜里的曲子只有她能听到不成? 这也不应该啊! 这天音门内到底有什么秘密?或者是后山有什么大的隐秘不成? “这两日你可只顾着吹笛子了,是不是也该吹一吹我这胯下的箫了?”云涣抱起她来就往床上去。 也不顾忌门没有关,褪下亵裤便压着君悦的头,让她含住已经胀紫的阳物。 味道并不难以忍受,君悦却每每还是觉得十分屈辱。 “别只是含着,用舌头舔一舔。”云涣将她的衣裳剥了个干净,抬手在她白嫩的屁股上拍了拍。 “乖乖听话,不然我就直接进你这里去了。”他的手指点了点菊口,君悦浑身战栗。 虽然菊穴也早就被人玩弄了个彻底,可每次不好好开拓就硬闯依然会疼的她受不了。 云家兄弟平常看着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其实在房事上尤其粗鲁持久,并不容易承受。 君悦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阳物,感觉着那东西越发的灼热粗大起来,云涣按着她往她的喉咙深处顶去。 君悦艰难的含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可他并不满足只是让她含着,而是快速的冲撞了起来。 一直到在她嘴里释放了一次,云涣才将疲软下去的阳物抽了出来。 君悦瘫软在床上,剧烈的呼吸着。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会被憋死。 看着白灼顺着她的口角缓缓流淌出来,更是显得淫糜不已。才疲软下去的阳物又硬挺起来,云涣掐住她的腰猛然捅入她的花穴。 -- Pǒ18G,℃ǒм 第44章 寒冰洞 云涣离开了后,君悦正要起身去沐浴,却有个身影猛然扑到了床上。 “我来看你了。”沈亦霜笑嘻嘻的看着她。 君悦颇有些尴尬,急忙扯了件外衫裹上。“你……何时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不过我看你们在做羞羞的事,我就没进来。”沈亦霜一脸单纯的笑着。 虽然沈亦霜说的坦然,可君悦还是觉得窘迫不已。 终归是她现在的修为太弱了,竟然都没发觉外面有人,可云涣难道也没发觉? 以云涣的修为绝无可能,看来就是故意的,这个人还真是恶劣。 “你先坐吧!我一会儿再来陪你。”君悦起身去沐浴,换了身衣裳这才出来找沈亦霜说话。 沈亦霜正笑眯眯的吃着点心,“你这里的东西真好吃呢!” “你要是喜欢便多吃些吧!”君悦拿了个果子咬了一口。 沈亦霜看了看一边放着的白玉笛和曲谱,“你在学吹笛子啊?” “闲来无事学一学,我还不太会吹的。” “师傅本也想教我来着,可我不想学。要不你给我吹个曲子吧!好不好吗?”沈亦霜轻扯着她的袖子,眼巴巴的带着几许哀求的意味。 “难听可不许说出来啊!”君悦拿起了白玉笛,本能的开始吹奏先前的那个曲子。 听着她吹完后,沈亦霜笑着拍手,“很好听啊!” “这个曲子你先前听过没有?”君悦状似无意的问道。 沈亦霜摇了摇头。 君悦眸色微沉,事情真的是有些诡异呢! 云涣说没听过也就罢了,可是沈亦霜是一直住在后山的,竟也说没听过。 要么是都知晓后山有什么秘密,故而都心照不宣的在说谎。要么就是这曲子的确有些古怪。 她要不要找个机会去探一探? 她知道对事物过于好奇是会招惹来灾祸的,可修仙这件事,原本不就源于好奇吗? 危险往往也可能伴随着机缘。 如今的她真的亟需变的更强大。 一旦走出天音门便是群狼环伺,四面楚歌。而她在天音门里安稳的日子本也不会太久,八神宗若是不肯放弃找寻她,那么早晚会怀疑上天音门的。 八神宗若是施压,云家兄弟真的保得住她?又或者说,他们肯尽力保住她? 她已经谁都不相信了。 “我们去后山玩吧?”沈亦霜忽然站了起来,“这里也怪无聊的呢!” “好啊!我都还不知道你的住处呢!” 沈亦霜一路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不时的就是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君悦走在后面,含笑看着这样的沈亦霜,真像是山里欢快的精灵啊! 仔细的走起来才发现后山还真是很大,不过越是往高处走,便越是云雾缭绕的,竟隐隐让人觉得已是在云天之上。 不过后山也十分寂静,仿佛同下面的喧闹俨然是两个世界。 “你住的地方还没到吗?”走了许久,君悦有些疑惑的问道。 看来云振声还真是待沈亦霜很是不同,住处都安排的如此与世隔绝。 “快了,你是不是累了啊?” “累倒是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去看我走了那么远。”君悦笑了笑。 接下来的路却是越走越冷,像是霎时从盛夏走入了寒冬。 君悦心下觉得蹊跷,按理说天音门所在不该有如此寒冷之地才对。 那么这里的冷便绝不是原本就有的,而是有人特意为之。 “到了,就是这里了。”沈亦霜忽然指着一处冰洞说道。 这冰洞比起别处又更为严寒,还没往里面走便觉得寒气一阵阵的席卷而来。 “你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君悦微微蹙眉。 “是啊!从我记事起我就住在这里了。”沈亦霜拉了君悦往里面走。 里面果然要更冷的多,走进去后倒也并不简陋,有不少名贵的摆设,将这个冰洞装饰的很美。 而沈亦霜所谓的居室,除了一些别的摆设外,中间则是一张寒冰床。 君悦伸手一碰便忙收回了手,冰寒刺骨。 云振声竟然将自己的弟子安排在这样的地方?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沈亦霜所修行的功法和旁人不同。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功法了。 “你在这里,住的习惯吗?”好一会儿君悦才问道。 “起初也觉得冷的很,我还整日里苦求师傅带我出去。后来便也习惯了。” “倒是难为你了。” “对了,我这里有种特别好吃的果子,我去给你摘,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啊!外面有迷障,你别乱走,我很快就回来了。”沈亦霜说完便跑了出去。 -- 第45章 保护孩子 沈亦霜离开后,君悦便在寒冰洞中站了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洞中太过寒冷的缘故,站了会儿便觉得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她正打算走出去偷偷去,却忽然有人闯入,抱起她便往寒冰床上而去。她用力挣扎,反倒是手脚被捆绑住。 “你放开我。”君悦看着站在寒冰床便脱衣裳的男人。 相貌和云涣云鸿兄弟颇有些相似,只是年岁看着要更为年长些。修仙之人倒是不容易苍老,不过是更多几分沧桑成熟之感。 竟是天音门的宗门——云振声。 云振声定定的看着她,一双眼睛却仿佛滴入了血迹,红的吓人。 君悦心下惊慌又诧异,云振声这个样子明显不对劲,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云振声匆匆脱完了衣裳,便直接扯下了君悦的裤子,连亵裤也没放过。 “放开我,我不是沈亦霜。”君悦大声叫嚷着,只是云振声却恍若未闻。 也不知道沈亦霜要何时才会折回来,其他人暂时是不必指望了。这里实在偏远的很,天音门其他人根本不会轻易踏足这里,只怕是云涣和云鸿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难怪沈亦霜既然顶着云振声关门弟子的身份,却是被云振声单独养在了如此僻静之处。 这哪里是养弟子,只怕是在养炉鼎。 果然天音门一直在外面的名声很好,却终归也是藏污纳垢之地。 手指裹挟着寒气刺入她的花穴,君悦浑身颤抖。 云振声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她的孩子。固然她觉得孩子来的很不是时候,可终归是身上的一块肉,如何能没有感情。 何况她已经决定要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 “放开过,别碰我。” 似乎是觉得她今日过于聒噪了些,云振声忽然定定的看了她两眼。可随即他便往她的花穴里又送入了一根手指。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云振声总是闭关,天音门的事务很多时候都是云涣在管。 云振声的那种目光,似乎是已经分不清她和沈亦霜的区别了。 她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声喊叫着,却还是无法阻挡云振声闯入她的体内。 硕大猛然撞入,她痛呼了一声。 “云振声,我不是沈亦霜,你快放开我。” 云振声用力的撞击着,像是要将她生生撞坏一般。君悦一颗心完全悬了起来。 云鸿和云涣虽然也并不温柔,可自从知晓她有了身孕,却也不会这样的剧烈,他们终归还是顾及着孩子的。 小腹内有疼痛传来的时候,她霎时便红了眼。 体内的妖力疯狂爆发,她满脑子都只有保护孩子。妖力像是烟花一样在她的身旁炸裂开来,她的手脚霎时便脱离了束缚。 趁着云振声正恍神,她快速的出手。看着云振声晕倒,她才力竭般的瘫软在寒冰床上。 还有妖力在整个寒冰洞中流窜,几分震荡,倒像是整个寒冰洞都摇摇欲坠。 只是她此时也没有办法起身逃离了,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而且筋脉也都在疼痛。 唯一庆幸的是小腹似乎不再疼痛了,她能感觉到她的孩子还在,尚且安全。 沈亦霜匆匆跑回来的时候傻了眼,寒冰洞已经坍塌了一角,而寒冰床上君悦赤身裸体的躺着,生死不知。 她忙跑了过去,伸手将君悦扶起来,“你……你……还好吧?” “走,先出去。”君悦有些艰难的说道。 沈亦霜拿了身衣裳裹住君悦,便将君悦扶出了寒冰洞,“我不知道师傅今日会这样早来,倒是害了你。” 将君悦暂时安置好,沈亦霜才折回去看云振声的情况。 大抵是后山的动静太大了,云涣匆匆赶来。看到云振声和君悦的情况便皱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亦霜只得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我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父亲晕倒和寒冰洞变成这样,和你有关?”云涣有些诧异的看着君悦。 他能感觉到那种强大妖力的波动,虽然不觉得君悦有这样大的本事。可眼下天音门内,会使用妖力的人,却也只有君悦。 君悦这个人啊!还真是总能让他刮目相看。 “是。”君悦淡淡的应着。 云涣让沈亦霜照顾好云振声,他则抱着君悦往清平小筑而去。 君悦实在太累了,浑身的力量都霎时被抽空,身子一沾到床便很快睡着了。 只是梦里并不安稳,好像有个人隔着重重的冰墙在看着她,耳边一直都是近来所熟悉的去曲调。她却怎么也弄不清楚那是什么乐器发出的声音。 (最近太忙了,我尽量调整时间更新,大家多多支持哦!) -- 第46章 被血染红 君悦猛然睁开了眼睛,再仔细去听,倒是没听到什么曲调。 莫非真的都只是在做梦吗?可若说是梦,似乎又太真实了些。 那寒冰洞的冰墙之后,是否真的有某种玄机? 见她醒来,云鸿便端了一盏汤药给她,“安胎的。” 君悦安静的接过,一口口喝完了。 想到先前发生的事,她咬了咬牙。倒是也没去问云振声如何了,看云鸿如此平静的样子,想来云振声也没什么危险,否则天音门怕也容不得她了。 也是,即便她体内的妖力全部爆发,以云振声的修为,她想要重伤他也是不可能的。 她不开口,云鸿也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看书。 没多会儿云涣便也来了,“沈亦霜是父亲的人,你少和她往来。” 君悦微微点头,倒也没分辩什么。这一次的事的确是她和沈亦霜结交招惹来的。 只是她在天音门的这些日子,的确也十分孤寂。固然云家兄弟总来看她,却也只是虚与委蛇,很少能平心静气的好好说话。 沈亦霜算是她来了天音门后唯一能好好说几句话的人了。 原来经过了那么多事,早已经心如死灰,再难有任何波动,却原来还是会觉得孤寂吗? 却也可笑。 “此次之事错不在你,只是今后,你也莫要再动用妖力了。”云涣定定的看着君悦,“泄露了行踪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知晓。” “多谢提醒。” 随后的几日,君悦也没再见到沈亦霜,当然她连清平小筑也出不去。 虽然云家兄弟没有再设下结界,不过云鸿却是每日都来守着她。 不过大抵是为着孩子考虑,他们倒是也一连多日不曾碰她。 夜里,君悦有些睡不着,便坐在床上发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听到先前听过无数次的曲子,可坐在不远处的云鸿却好像毫无所觉。 先前本还想查探那曲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倒是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正在打坐的云鸿猛然睁开眼睛看向她,“怎么还不睡?”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曲子?”君悦随意问道。 “你想听曲子吗?我给你弹琴?” 君悦摇了摇头,躺了下来,“不听了。” 其实她一直弄不明白一点,那曲子是只有她能听到,还是他们其实能听到,只是想瞒着她而已? 不过这自然是没有答案的,毕竟他们是否撒谎了,她也无从得知。 又过半月,君悦先前失去的妖力也渐渐充盈起来,人也更有精神了。 而云鸿和云涣也终于允许她可以出清平小筑,不过云涣还是再次提醒她离着寒冰洞那边远一些。还有关于云振声的事,对谁都不准提及。 解除禁足后的第三日,君悦便在离着清平小筑不远处见到了沈亦霜。 沈亦霜躲躲藏藏的,一副不敢见她的模样。 “我……我还以为你都不会再理我了。”沈亦霜低着头抠着手指。 “不是你的错。”君悦叹息了一声。只怕沈亦霜在天音门的处境也没有比她好,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又如何去怪沈亦霜?“你……还好吧?可有人为难你?” 云振声受伤一事,云振声醒了可有为难沈亦霜?云家兄弟又是什么态度? 沈亦霜摇了摇头,“师傅没为难我。” “这就好。” “那日说要请你吃果子,却到底没吃上,我今日特地带了。”沈亦霜从怀中取出几个果子来。鸡蛋大小,外皮乳白的果子,看着就有些沁凉之气。 这果子君悦并不曾见过,她拿过一枚咬了一口,甜且凉爽,倒是很适合这个时节吃。 近几日过来她渐渐有些害喜,很多东西看着都没胃口,这果子倒是难得的对了她的胃口。 “好吃吧?”沈亦霜眼巴巴的看着她,一副等着她夸赞的模样。 君悦点了点头,“很不错,多谢你了。” “你还肯理我就好了。”沈亦霜笑起来。 随后的几日,君悦和沈亦霜依然是每日相见,沈亦霜每日都给她带几枚果子。 不过君悦倒是不再随意往后山走,更不会轻易靠近寒冰洞。 这一日君悦刚从床上起来,却是腹内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疼的浑身战栗,直接摔下了床。 她惊慌的捂住了小腹,心里涌上一阵阵的恐慌。她隐隐觉得腹中的孩子有危险。 有热流从体内涌出,她掀开裙子,亵裤却是已经被血染红了。 -- 第47章 这么容不下孩子? 身下的血越来越多,君悦也觉得身上越来越冷,而最是冰冷的则是一颗心,渐渐如坠冰窖。 这个孩子来的时候她很迷茫,可真的要失去的时候,她却十分惊恐。 她张口呼救,也不知道此时外面会不会有人能听到。 她想要调动体内的妖力去护住孩子,力量却仿佛被凝固住了一般,根本不能随她取用。 感觉到一个身影匆匆跑来,她也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君悦清醒过来的时候,便猛然迎上了云涣怒火满溢的眸子。 “你就这么容不下这个孩子?”云涣捏住了她的脸颊,恶狠狠的看着她。 君悦神色恍惚的看着他,这还是她初次看到他这般模样。这个人以往不管什么时候,似乎都是一派温和的模样,十分具有欺骗性。 却原来如他这般的人,却也会有这样一日变了神色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君悦的手隔着被子覆盖上小腹。 她能感觉到,孩子真的不在了。 那个孩子竟然只是短暂的在她的腹中住了些时日,她几乎才真心的接受了它的存在,却已经很不在了…… 世事无常,最是弄人。 “不知道吗?洪大夫说你服了活血草,而近来天音门内,只有清平小筑要过这味药。”云涣将一包药材仍在了地上。 君悦扫了一眼,知晓这不是她的东西。 而近来能出入清平小筑的人,除了云家兄弟,便只有一个沈亦霜…… 终归是她自己太愚蠢,竟这般引狼入室。是啊!明明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怎么还那么天真的会去轻易相信人? 到底这世上,人心最难测。 她低低笑起来,她和云涣之间本就不存在什么信任,云涣不信她也寻常,而她本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眼下这般情形,大抵天音门也容不得她了,而她和云家兄弟之间的羁绊也彻底斩断了。 想来云涣留着她,或许就是为了孩子吧! 她固然金丹损毁,可曾经天赋卓绝,而云家兄弟也是仙门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若是能有个孩子,天赋根骨自然可想而知。 “你真是没有心的吗?”云涣扼住了她的咽喉。 “怎么?莫非少宗主是有心之人不成?”君悦笑的肆意。 她若无心,这个人又何尝不是冷血凉薄之人。 “既然你不想生下有云家血脉的孩子,我又何必怜惜你。”云涣冷冷的看着君悦。 很快君悦便知晓何谓不怜惜了,云涣将她囚禁在了天音门后山的一处寒冰洞里。 同先前沈亦霜所居之处有些不同,不过她猜测相隔的应该不远。 云涣每日都会来看她,强喂给她一些丹药。都是对修行有助益的丹药,她并不陌生。 只是她摸不准云涣是个什么意思,他命知晓这些丹药于她无益,虽也无害,却着实浪费。 毕竟各家的资源都是有限的,这些东西本该留给那些修为不高的弟子。 失去了孩子,她也着实心神受损,一时间过的浑浑噩噩的,几乎要不辨昼夜,不知今夕何夕。 倒是偶尔还是能听到先前连续多日听到的曲子,她隐隐觉得那弹奏曲子的人似乎离她越来越近,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这天音门后山的某个地方不得露面。 忽觉有人冲撞洞外的结界,君悦缓缓的看了过去。 随后走进来的却是沈亦霜,似乎还是往日的样子,笑盈盈的,一派天真浪漫。 君悦却只觉得可笑,果然世上真的就是有人天生会骗人,事到如今,竟还能这般模样。 “怎么?来看看我如今有多凄凉吗?”君悦低声笑着,暗中却已经在调用妖力。 可几番折腾,妖力却依然无法被调用。她细细想了一番,也几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先前沈亦霜一直给她吃的果子只怕是有问题的,因为起效缓慢,她竟然毫无怀疑。 “几日不见,你倒是同我生分了呢!”沈亦霜笑着在寒冰床的边沿坐了下来。 “我只是不明白,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君悦定定的看着沈亦霜的眼睛。 “确实无冤无仇,只可惜你抢走了我想要的人。”沈亦霜脸上的笑一点点的敛尽,看着君悦的眸光却颇为复杂。说不上怨恨还是悲悯。 “你想要的人?云涣?还是云鸿?” 的确,云家兄弟倒是很招各家仙子的喜欢。以前的是她不也将一颗心放在了云鸿身上。 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曾细细了解的心动,终归都是虚的。 -- 第48章 祭品 “不管他们中的谁,我都从未想要同你抢。”君悦冷笑一声。 “你有心也好,无心也罢,终归他满心满眼都是你。你说,我怎么能容得下你?”沈亦霜的眸中染上怨毒之色,“凭什么你那么容易就能得到?” “所以上次寒冰洞的事,其实也是你刻意安排的?”君悦定定的看着沈亦霜。 沈亦霜“呵呵”笑起来,“是啊!是我刻意安排的。不过竟没什么用,你即便是被宗主强占了身子,也没被赶出天音门。” “既然你来找我,那我们之间的账也该清算清算了。” “你如今还能怎样?”沈亦霜不屑的看着君悦,“纵你曾是天之骄女,眼下也不过是个废人了。” “是啊!我的确是个废人了。”君悦忽然冲着沈亦霜扑过去,指甲迅速的抓破了沈亦霜的颈项。 终归是力气有限,又无灵力或妖力的加持,也不过是抓挠很出浅浅的伤口,溢出几点血色而已。 “你现在也不过如此而已。”沈亦霜含笑看她。 君悦指尖透出丝丝缕缕的黑气来,那一点黑气顺着血色快速的窜入沈亦霜的体内。 不过霎时,沈亦霜便脸色大变,满脸惊愕的推开了君悦。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沈亦霜满眼惊恐。有异样的力量在她的体内流窜,同体内原本的灵力格格不入,折磨的她全身的筋脉都疼痛不已,似乎下一刻就会寸寸碎裂。 看着沈亦霜的样子,君悦倒也颇为吃惊。 这是那块陨铁里所蕴含的怨气,原来只是这样的一点点便能让沈亦霜如此。 好在她先前没有贸贸然的去吸收怨气,否则一朝棋错,只怕就筋脉尽断,回天乏力。 “自然是为我的孩子报仇。”君悦朝着沈亦霜走过去,沈亦霜步步后退,直到身体贴着冰壁,退无可退。 “别……别杀我……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沈亦霜惊恐的看着她,“别杀我,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谁又想死呢?我的孩子也不想死。”君悦神情有些恍惚。 近几日她总是做梦,梦里总有个孩子哭着喊着不想离开她,却被一只手拉扯的离她越来越远。 她想要挽留住孩子去,却发现怎么做都是徒劳。 原来体内的孩子被这样生生剥除,是这般痛彻心扉的滋味。 “你真的以为你的孩子能生下来吗?”沈亦霜忽然冷笑起来,“不,云涣不会让那个孩子生下来的。流淌着你们血脉的孩子必然天赋惊人,只怕在你的腹中便能吸纳天地灵气。 “云涣正要到突破之时,却缺乏契机。我曾无意中听闻天音门有秘术,是一种血腥的采补之术。” “然后呢?”君悦眸光凌厉,扼住沈亦霜颈项的手渐渐收紧。 她能感觉到怨气在沈亦霜的体内流窜,和灵气冲撞着,几乎要将沈亦霜的筋脉撕扯开。 “等到了时机成熟,你和那个孩子都只会成为他进阶的祭品。” “这么说来,云振声养着你,也是这个缘故?” 沈亦霜的根骨不错,一直被暗中养在后山,不同于寻常弟子。她原本以为云振声不过是拿沈亦霜双修或是寻常采补,看来云家果然还有不少秘密。 “是,云振声早就修习了天音门内的禁书,几乎走火入魔,清醒的时候并不多。想要寻常的进阶已然无望,才会走些不寻常的路。” “你不想着逃命,竟然还有闲心算计我?”君悦真的觉得看不透眼前的沈亦霜。 明知云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名知自己处境,不谋求活路,倒是有心如此歹毒的算计人。 “既是宿命,如何逃脱?可是我过的不好,那就所有人都一起下地狱好了。都说黄泉路冷,结个伴也好啊!”沈亦霜放肆的笑起来,“我不想到死都是孤零零的。” “疯子。” “你要是同我一般,也会变成疯子的。” “我不是你。”君悦摇头。 正要彻底的结果了沈亦霜,却是有人猛然闯了进来。 沈亦霜瞪大了眼睛,君悦也有些诧异的看着进来的云涣。一向束的一丝不苟的长发此时披散着,眸中血色渐染,哪里还有往日皎皎君子的样子,反倒像是哪个魔窟里跑出来的恶魔。 “他……他……”沈亦霜脸色煞白。 云涣一步步走近,君悦急忙闪开。云涣这个样子莫非是走火入魔了? 这倒是和先前所见的云振声的样子有些像。 -- Pǒ18G,℃ǒм 第49章 你想报仇吗? 沈亦霜拔腿想跑,却猛然被云涣扼住了咽喉,一用力,沈亦霜便瞪大了眼睛断绝了呼吸。 云涣随手将沈亦霜的尸体仍在一边,随即视线移到了君悦身上。 他一双眼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神情癫狂,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意识。 只是此时他身上灵力却大肆波动,隐隐有要突破的迹象。 君悦步步后退,他步步逼近。 他似乎并不急着抓住她,像是猫玩弄耗子一般,一点点的将其逼入绝境。 已经退至冰床处,云涣忽然将她扑在冰床上,灵力震荡,她身上的衣物片片碎落,白皙如玉胴体暴露在冰床之上。 他吻上她的唇,在她失神间有一物被渡入她的口中,像是某种丹药。 她本能的排斥,却被他的舌尖一点点的顶入她的喉咙。 “云涣,你到底想做什么?”君悦推攮着他的身子,只是这一点力气却不能撼动他半分。 他定定的看着她,随即扯出一抹笑意来,“自然是要你。” 用力掰开她的双腿,灼热坚挺的阳物快速贯穿她尚且干涩的花穴。 君悦疼的皱眉,而体内却瞬间灵力充盈,她像是变成了一个吸纳灵气的容器,庞大的灵力流被吸纳而来,灌入她的体内。 却因为没有金丹的吸纳,那些灵气只是在她的体内聚集,冲撞她的筋脉。 随后体内无处安放的灵气像是得了某种号召,往她的下身涌去,随着她和云涣的交合,一一都被云涣吸纳而去。 她想起沈亦霜先前所说的话,祭品吗? 随着云涣灵力的暴涨,她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衰竭。 那种体内灵脉被一点点摧毁的感觉,这和金丹受损不同。即便金丹毁去,其实她也可以重新开始修炼,只不过过程会很缓慢。 再不济她还可以修习妖法,吸纳外面的灵气转换为妖力。 而此时,却是彻头彻尾的毁灭,就连那枚藤妖留给她的种子也在渐渐枯萎。 纵然她能留得一命,只怕此生都再无法修习任何力量了。 云家的秘术,竟是如此霸道残酷。 外面的结界已被云涣撤去,她能看到天空阴沉沉的,黑云密密匝匝,这是雷劫的前兆,云涣是真的要突破了。 她愣愣的看着那黑云,只觉得这一生怎么就变的如此荒唐。 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般地步的? 满心的怨愤和不甘心,却到底再无任何希望了吗? 随即一眼扫到地上沈亦霜的尸体,她眸光霎时锐利起来,伸手环住云涣的颈项。 “既是进阶,不如我送你一份大礼吧!”她在他的耳边低语,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她引动那块陨铁,大量的怨气在体内爆裂开来,混杂着里灵气一起灌入云涣的体内。 云涣惊觉不对,撤出她的身体时,漫天的雷劫也劈了下来。 雷劫之下,冰洞也被一点点的摧毁。后山如此大的动静,还是有不少弟子跑来查看。 云涣越发癫狂,看到有靠近的弟子便将人卷入雷劫之内。 有后到的弟子惊觉不对想跑,却很快被云涣截住了退路。 云振声和云鸿也匆匆赶到,都想要制止云涣疯狂的行为,一时之间父子三人纠缠难分。 天音门的镇山结界也毁在了雷劫下,蜷缩在角落里的君悦匆匆扒了沈亦霜的衣裳穿上,趁乱逃了出去。 雷劫阵阵,天音门的周围也下起了雨。 身体的衰竭再也支撑不住她继续跑,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 她看到小小的一滩水洼里自己的容颜,短短时辰却仿佛已经老了十几岁,一头青丝也已经夹杂了白发。 她仰天长啸。以前的种种荣耀光芒,仿佛都只是上天和她开的一场玩笑。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若是岁月能够重来,她一定要让那些伤她之人都付出代价。 泥泞里,有脚步声渐渐近了。 她有些迷蒙的抬眼,雨水朦胧了视线,只能看着一个人影撑着伞一步步走近。 “你想报仇吗”声音夹杂着雨声,一下下仿佛击打在她的心头。 她艰难的从泥洼里爬起来,“我想报仇,我想报仇的。” 眼前阵阵发黑,她只看到那人的眉心处一点朱砂痣红的似血。 -- 第50章 引魂禁术 君悦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身处陌生的屋子里。 她回忆起先前的事来,她这是从天音门逃出来了。后来好像遇到了某个人,只是不知道眼下又是什么处境。 她缓缓的抬起手来,看着手上的肌肤也露出老态来。 眼下她纵然还活着,却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不仅是体内的灵脉全毁,就连五脏六腑都渐渐老化,她是活不长了。云涣所用的几乎逆天的采补之术差不多耗尽了她全部的生机。 在她失神间有人推门而入,她缓慢的抬眸看了过去。 “方睿?这是哪里?”君悦隐约记得在她昏迷前看到的人额间有一点朱砂痣,并非方睿。 方睿会出现,莫非这是在乾坤门的地盘上? “此处尚算隐蔽,暂时不会有人寻来,君姑娘可安心养伤。只是……这些时日君姑娘遇到了何事,怎会变成这样?” 君悦的眸光凌厉起来,周身的怨恨之气几乎压制不住。 “确实遇到了不少事,只是一言难尽。”她微微低垂了眉眼,“我如今……十分狼狈吧?” 方睿似乎有些为难,旋即苦笑,“终归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方睿将一碗汤药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君姑娘喝药吧!养好身子最要紧,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君悦扫了一眼药碗,却没有伸手触碰,“不必了,我眼下这样,哪里还有今后。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不过是一息尚存,时日无多了。” “只要还活着,总是会有办法的吧!”方睿叹息了一声。刚说完话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生生咳出血来。 “你受伤了?” “不瞒君姑娘,我如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一个废人罢了。修为尽毁,我妹妹……也被人害死了。”方睿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可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是废物,连为她报仇都不能。” “你妹妹……”一时间君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如今都如此狼狈了,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 她也不能宽慰方睿,说努力就能报仇。终归这世上有些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们这般模样,要想报仇谈何容易。别说报仇了,若是被人发现了藏身之处,只怕很快便会丢了性命。 终归满心的怨恨就只能这样算了吗?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 “也不过就是以前的那些事,可以前有君姑娘救她,这一次却没那么幸运。等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方睿蹲在地上,肩膀微微抖动。 “她……她想必不愿你这般痛苦。”好一会儿君悦才说道。 她果真是不善于宽慰旁人的,纠结半晌也就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方睿猛然起身,脚步匆匆的跑了出去。 君悦本要喊方睿,告知他有东西落下了,可他却并未停下脚步。 她捡起掉落在床边的物件,却是薄薄的一册书。也不知是什么古籍,看着着实陈旧。 翻开看了看,上面的字和图倒是还颇为清晰,可见这书还算保存完好。 看清楚了内容却颇为惊心,这却是一种禁术,名为引魂。 有深仇大恨之人,可以满心的怨恨为引,以身躯和自身灵魂献祭,召唤强大的灵魂来为自己报仇。 一旦成功报仇,交易便算完成,献祭之人则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所以方睿是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去为妹妹报仇吗? 不过方睿会有这样的打算倒是不奇怪。一个废人,要想报仇,自然只能想些特别的法子了。 若是这引魂之术真的能成,一试又何妨? 她仔细的翻看着书册,将上面的种种都仔仔细细的记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方睿才折回了屋内,眼圈红红的,大抵是出去哭了一场。 “我……君姑娘可看到我有物件遗落?” “是这个吧?”君悦将书册递给方睿,“你跑的匆忙,我喊你,你大抵也没听到。” 方睿急忙接过书册,小心的放入了怀中,“没落在外面便好。” “你……”君悦咬了咬牙,“我看过了,你是不是想尝试上面的禁术?” 方睿定定的看了君悦几眼,旋即点了点头,“我再也想不到别的法子了。这是我曾在一处秘境中寻到的,想着或可一试。” “魂飞魄散,不入轮回,这个代价,你也愿意吗?” 方睿忽然笑起来,“轮回固然可以一切重来,可这一生终究便不甘心啊!何况来世,种种都不会记得,有或没有,又有何不同?” -- 第51章 我就是你啊 “或许你说的对。”君悦怔怔的看着方睿,“只是我一个将死之人,纵是献祭,也该我来。” 生机在一点点的消亡,她能感觉到,她这身子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与其满腔怨恨和不甘的等死,倒是不如赌一赌。 已经历经了那么多的煎熬,魂飞魄散又如何?还有何惧? “君姑娘……” “我想你研究这个禁术有些日子了,自然知晓的不少,如此,便帮我准备,可好?”君悦定定的方睿,“若真能成,我便祈愿那人将你妹妹的仇一并报了。” “君姑娘与我不同,你本是天赋卓绝之人,或许一切尚有可能。” “都到了如今,何必说这样的话呢?不管这世上是否真会有奇迹,我的身子也撑不到那一日了。”君悦咳嗽了几声,“日薄西山,几近油尽灯枯,便是如此。我心意已决,眼下除却你,却再无人可以帮我了。” 方睿咬咬牙,点头应下。 接下来的几日君悦便在屋内将养身子,而方睿则开始布置引魂之阵。 这样的阵法十分繁复,准备需要些时日。好在方睿早前便开始准备,眼下倒也能缩短些时日。 十日后,便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君悦看着庭院里小小的祭坛,并不招眼。 大抵阵法未启动的缘故,也看不出什么不凡之处。 “君姑娘可真的想好了?阵法一旦开始,便无后悔的机会了。”方睿最后劝道。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君悦一步步走上祭坛,之前种种都在心头盘桓,不过短短数月,竟是经过了那么多的事,而以前的十数载,那些欢乐的时光,恍如隔世。 那块陨铁的怨气霎时往她的体内窜去,周身的怨恨爆发,似乎整个人都透出死气来。 站在祭坛之上,她割开手腕,将血滴在周围的八个小陶罐里。 方睿告诉过她,每个陶罐里都有一枚曼珠沙华的种子,那是来自酆都的黄泉之花。 一旦曼珠沙华发芽开花,引魂大阵便正式开启。 随着她体内的怨气爆发,很快便能看到曼珠沙华的种子发了芽,一点点的长大。 看着枝叶的长成,仿佛蓬勃的希望,透出盎然生机来。 “我,君悦,以灵魂为引,召尔前来……”她跪在祭坛之上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霎时风云突变,漫天黑云沉沉,几乎要压在人的头顶。君悦有些失神的看着眼前的异象,忽然想到天音门那一日的雷劫。 引魂之术既是禁术,便也是逆天而为,或许还真会招惹来雷劫。 狂风大作,曼珠沙华的叶片一点点的枯萎,飘零,枝头却也渐渐生出花苞来。 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于眼前飘荡,虽是飘忽不定的,君悦却还是看出了那个身影的相貌。 那个灵魂和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蛾眉微挑,还是往昔凌傲的模样。 “你……你是谁?”君悦有些惊诧的问道。 “不是你招我前来的吗?我就是你啊!”那灵魂勾唇而笑,笑意明媚的晃眼,是君悦久违了的笑颜。 君悦实在不解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引魂之术倒也并未点名召唤谁,可眼前的景象依然让她吃惊。 怎么都无法想到,来的会是另外一个自己。 “佛说三千世界,我便是另一个世界的你啊!” “你愿意帮我吗?”君悦收敛心神。她自然还记得设下引魂之阵的目的,只要目的能够达成,来的是谁又有何妨? “报仇吗?可我并不想成为你呢!”灵魂笑了笑,“你我都各有人生,实在不该互相掺和。” “可引魂之阵一旦成了,你既然被引来,愿不愿,便由不得你了。”君悦看着陶罐里的曼珠沙华缓缓的盛开,血一般的殷红,勾魂一般的妖异非常。 随着曼珠沙华的盛开,眼前也仿佛打开了一条黄泉之路,路的两侧曼珠沙华绵延不绝,绝色妖娆。 “这阵法成不了,你仔细听。” 有清澈的琴声响在耳畔,低徊盘桓,才刚盛开的曼珠沙华便渐渐有了凋败之象。 君悦心神巨震,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来阻挠? “谁要破坏引魂之术?方睿?”君悦大喊了一声。 “你不必喊了,祭坛之上独成一方天地,外面的人是听不到的。何况来人只怕并无恶意。” “什么叫并无恶意?”君悦冷笑起来。 于世上这一遭,她已经分辨不清到底谁有恶意,谁无恶意。 也再无法轻易相信谁无恶意。 “纵你所遇,满目恶人,也莫要忘了,这个世上还是有人真心待你。只是是非真假,全要凭一颗心去慢慢的品。” -- Pǒ18G,℃ǒм 第52章 重生 “曼珠沙华在凋败,我很快就要离开了。”灵魂含笑看着君悦。“既是你的人生,以后的路,可还要你自己去走,旁人都是帮不上忙的。” 君悦苦笑,终归折腾的这一场,都不过是白费功夫吗? “自己的仇,自然要自己去报才有意思。” “可我如今,已经没有办法报仇了。”君悦抬起手来,肌肤的老化越发的明显。 她会快速的衰老,然后死去。这个世上没有人再关心她的仇恨…… 她也只能是满腹不甘的踏上黄泉之路了。 “怨气,若是你不能吸纳灵气了,那就以怨气修习吧!” “怨气?” “天地之间有清浊之分,清者为灵气,浊者为怨气。这世上有四件宝物吸纳怨气镇压于四方,你若能得到,必然对你有极大的助益。怨气会互相吸引,只要你找到其中一件宝物,它便会指引着你找到剩下的。” “怨气?那块陨铁?” “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我们能于此相见也是缘分,多保重。”灵魂冲着君悦挥了挥手,本就极淡的身影更是一点点的消散,“我说破坏阵法的人并无恶意,是觉得他只是不想你魂飞魄散。” “我……是否能见到他?”君悦低喃着。 那琴声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带着些飘忽感,仿佛那个弹琴的人离的并不近。 “有缘自会相见的,他既是搅和进了阵法之中,自然同你一样,身上都会留下印记。” 随着那灵魂彻底的于眼前消散,黑沉沉的天也霎时风云变幻。 君悦缓缓站起来,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的恍惚。 君悦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迎上了王煦凑近的脸。她霎时瞪大了眼睛,心头巨震。 “阿悦,你没事吧?看你睡的极不安稳。”王煦担忧的问道。 君悦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王煦,只觉得像是在做梦。 “师姐你做噩梦了吗?”几个少年少女围拢过来,都关切的问道。 君悦的目光从几人脸上一一扫过,都是流光岛的弟子。 袖子下的手猛然紧握成拳,用力的连指节都发疼。 心头一时间混乱不堪。 王煦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她眸光霎时锐利,抬手便打开了王煦的手,“别碰我。” 王煦吃惊的看着她,“阿悦……你这是怎么了?” 君悦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肌肤尚且十分年轻,并无先前垂老的样子。 随即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体内灵气充盈,她的金丹竟然还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在祭坛上吗?怎么一转眼却到了这里? 这个地方……好像是曾经她和王煦带着师弟师妹狩猎之时所住的一个山洞。 也就是那一次狩猎她救下了方睿的妹妹。 “师兄对不住,我……我就是做噩梦了。”君悦勉强扯出一点笑意来。是啊!的确是做了噩梦,一场漫长的她几乎以为永不会醒来的噩梦。 所以,她现在是回到了过去吗?莫非引魂之术太过逆天,竟是让时光回溯了? “这是多可怕的噩梦,竟让师姐也吓成这般模样了?”五师妹问道。 “好了,我没事了,噩梦而已,都过去了。”君悦从地上站起来。一切重头来过,那么便是旁人的噩梦了。 这一次,她一定会好好活,而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咱们也该回去了,娘的生辰快到了。”王煦说道。 “也是。” 流光岛吗?的确是该回去的。她总怀疑师傅的死和韩云舒有关,她必须要仔细查探一番。 即便真同韩云舒无关,她也要想办法不让师傅出事。 御剑飞行了一段路,君悦忽然停了下来。 “师兄,师傅送我的铃铛不见了,大抵是落在了先前的山洞。这样,你先带着师弟师妹们到先前的镇子等我,我回去找到了铃铛就来同你们会合。”君悦看着王煦说道。 “我陪你去找吧!” “不必了,师娘的生辰,你不得好好准备一番?先去挑一挑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做贺礼。” “也好,那你找到便尽快同我们会合。” 重新折返林中,君悦便仔细回忆着她曾救下方睿妹妹之地。 当时是因为追着凶兽,有些不择路,这一时要找寻倒不是十分容易。 希望能来得及吧! “我说方睿,你确定那真的有用吗?” 听到林中有人说话,君悦便匆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肯定有用,等着看吧!” 君悦听出来了是方睿的声音,没想到重来一次,竟这么快就要碰上方睿了。 -- 第53章 可真够狠的 “我说方睿,你可真够狠的,那可是你亲妹妹呢!” “什么亲妹妹,不过是个庶出。反正她娘都死了,我爹那么多的儿女,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还真是无毒不丈夫。”有人“哈哈”笑起来。 君悦听的满心震惊,倘若方睿跟本不在乎妹妹的生死,那么从她一开始遇见方睿,便都在方睿的算计之中。 当初方睿帮她逃离乾坤门,也并非什么好意。 可是如此处心积虑,方睿到底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她仔细回想着曾经种种,似乎方睿并没有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切实的好处。 若真要细算,帮她逃离乾坤门,也不过是得到了她的一点信任。故而她逃离天音门之后,再遇方睿,的确没有怀疑过方睿为何如此恰巧的出现在那里。 随即方睿说起妹妹之死,挑动了她心里“仇恨”的那根弦,倒是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来。 接着就是后面的引魂之术…… 所以方睿一直等的就是她登上祭坛,引动禁术? 也就是说,引魂之术本来就有问题,至少不是她先前所以为的招魂复仇之术,而是有她尚未了解的用处。 而要知晓真相,只怕还要从方睿身上好一番探究。 这一次,她可不会再那么好算计了。 她小心避开了方睿一行人,再往前走了一段,便看到了坐在诡异阵法之中大哭的小女孩。 正待靠近,便听到了凶兽的嘶吼,小女孩浑身战栗,却是被吓的连哭声都戛然而止。 君悦眉头微挑,长剑出鞘,很快同凶兽战在一处,剑影重重,倒是将小女孩护的密不透风。 想着方睿等人快要靠近此处,君悦便也速战速决。杀死凶兽后叮嘱小女孩不要说话,随即将小女孩的外衫用剑震碎,又将小女孩的随身之物找了两样仍在地上。 简单布置了一番,看上去倒像是小女孩已经被凶兽拆吞入腹了,这才带着小女孩快速御剑离开。 小女孩得了她的叮嘱便一直不敢开口,只是怯生生的看着她。 远离了树林,君悦看了看怀中的孩子,一时倒是有些为难。 没了娘,爹也不疼的孩子,还真是不好安置。送回方家到底有些不忍,可她带着也着实不便,若是让人发现她带着方家的孩子,也并不好解释。 她忽然想起离此地不远有一座云中寺,里面都是些女尼,住持倒是慈悲之人,寺里很多女尼都是弃婴,被住持捡回去养大的。 曾经路过出云寺,她还曾留了些银钱给住持。 或许可以将这孩子送去出云寺里一段时日,等她有了新的安排再去接人。 “我给你找个新的地方住好不好?”君悦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有些懵懂的看着她,随即指了指自己的嘴。 “你可以说话了。” 随后小女孩便向她道了谢,在君悦的询问下也说了不少话。小女孩名叫方沁,是乾坤门方家的旁支。 家里兄弟姐妹很多,以前她娘在世的时候颇为得宠,这使得她娘去世后她被家里很多人排挤欺负。 她娘死后,她爹也再没去过她们母女住的院子,也不会多管家里人是不是欺负她。 她还掀开衣裳给君悦看,身上都是些疤痕,新痕压旧痕,可见是长久的受人折磨所致。 知道君悦不送她回家,而是去个新地方,方沁倒是放松了不少。因为回答君悦关于家里的问题时,她都是颤抖个不停,似乎那个家是个十分可怕的魔窟。 说话间已经到了出云寺外,君悦敲了门,很快便有人来开门。 出云寺在半山腰处,上山的路并不好走,故而这里寻常也没什么香客,冷清的很。 寻常过日子就靠着女尼们下山去化缘,还有在后山种地。 说是出家人住的地方,倒是不如说更像是一处寻常农舍,有几许的农家烟火气。 开门的女尼见到君悦倒是很高兴,忙让人进去了。 君悦也不客气,要了间禅房,又让女尼帮着打些温水。 给方沁好好清洗了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倒是清秀可人的相貌,只是太瘦弱了些,没有一般小孩子白嫩嫩的肉感。 让方沁在禅房里歇息一会儿,君悦则要去寻住持说话。 方沁忽然扯住了君悦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君悦,小声的喊着“姐姐”。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还有些事要办,等我办好了就来接你好不好?”君悦揉揉方沁的头。 在给方沁洗澡的时候,她小心查探过方沁的身体。所谓的体质特殊,她大概知晓缘故了。 方沁体内竟然有怨气存在,这样的一个孩子自然无法修行仙门功法,也难怪在方家不被人看重。 而身有怨气还能存活至今,只怕这怨气并非方沁自然染上的,而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看来方沁身上也有些秘密需要探究。 “我们拉钩,我肯定不骗你。”君悦伸出小拇指,方沁咬了咬唇,随即和她拉钩。 得到了保证,方沁才缓缓的放开了君悦的衣角。 见了住持,君悦便直接说明了来意,并留下了不少财物。 “君姑娘不必如此,上次给的银钱已经够多了。” “你们的日子也清苦,这些年大师所为并不容易。” 君悦特地叮嘱不要让外人知晓出云寺收留了方沁,又留了符篆,若是出了什么变故,希望住持能尽快告知她。 还留了些伤药,方沁身上有不少伤痕,让住持能多多照拂。 说完话再去看方沁的时候,方沁已经睡着了。 君悦眼看着时辰不早,便也告辞离开了出云寺。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过去种种,随即思索接下来该怎么走。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可要抗衡八神宗和几大世家,现在的她实在太弱小了。 纵然金丹还在,可八神宗要对付她,她依然无力反抗。 要以最快的速度强大起来,便只能剑走偏锋,另辟蹊径。 怨气…… 她真的要弃了仙门功法,改为吸纳怨气为己用吗? 只是怨气入体太过危险,终归要细细规划一条可行之路。 -- 第54章 昊阳哥哥 君悦同王煦等人会合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王煦带着一众师弟师妹们挑选了不少东西,还找好了客栈。 “正好我也累了。”君悦简单说了两句话便去了给她订的房间。 客栈伙计送了沐浴用的热水来,她闩好了门便解开了衣裳。 衣裳滑下,她看着胸口的曼珠沙华出神。 心口处是一朵曼珠沙华盛开的印记,艳冶到近似妖异的花,仿佛是用血染出来的。 这就是引魂之术留下的印记吗? 那个灵魂说过,破坏引魂之术的人身上也会留下同样的印记,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所认识的人中,要说琴弹的最好的便是云鸿了,只是……可能是云鸿吗? 经历了在天音门的事,她并不相信云鸿对她真有什么情意。 说到底也不过是见色起意,和旁人并无不同。 次日一早,一行人才刚离开客栈便碰上了韩昊阳等人。韩昊阳带着大批的礼物也正要往流光岛而去。 “正巧碰上表哥了。”王煦同韩昊阳打了招呼。 “昊阳哥哥。”君悦含笑喊道。笑意明媚璀璨,衬着她绝丽的容颜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韩昊阳看着她,一时失了神。仿佛霎时间山花烂漫,铺天盖地的美好摄了魂。 一直都知晓她相貌极美,可她平日里颇为傲气,虽是爱笑,却没有这般和煦。 一双桃花眼笑的眉眼弯弯,仿若含情。 王煦略为不满的咳嗽了两声,韩昊阳这才回过神来。“阿悦妹妹,好些时日未见了。” “是啊!我都很想念昊阳哥哥……”君悦尾音拖的长长的,感觉到王煦和韩昊阳都紧盯着她,这才说了下去,“上次给我带的蜜饯。” 韩昊阳神情间略有些失望,“难得你喜欢,我此次也带了不少。你若是喜欢,改日随我去澈云门吧!” “师兄,你说师傅会让我去吗?”君悦歪着头看王煦,笑靥如花。 “过了娘的生辰,不久咱们也要去天音门了。”王煦淡淡的说道,“不过等表哥迎娶阿姐之时,咱们都是要去澈云门的。” “也是呢!那我就等师姐成亲的时候再去澈云门好了。” “我……我……”韩昊阳脸色有些不太好,“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起程吧!” 君悦笑着御剑打头,韩昊阳也连忙跟上,两人便紧挨着一时间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韩少宗主和咱们君师姐站在一处,可真是一对璧人。”有人小声说道。 王煦目光不善的扫了一眼过去,那个师妹被吓到,忙噤声。 王煦随后看向了韩昊阳和君悦,不知道韩昊阳说了什么,君悦笑的尤其欢畅。韩昊阳伸手捋了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她也并未阻止。 王煦眸光一沉,手猛然紧握成拳。 对于韩昊阳的到来,韩云舒和王雨桐都尤为高兴。而君悦等一众弟子也刚好归来,师傅王傲也笑盈盈的。 站在流光岛门口,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面,君悦一时间百感交集。 其实一切都并未过去多久,却恍如隔世。不,是真的隔世了。 她压抑下对韩云舒和王雨桐的恨意,随着师傅往里面走。 能够再看到师傅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大抵是最值得欣慰的事了。 王傲仔细的询问这次出去的所见所闻,主要是想要听听一众弟子的阅历和进步。 因为韩昊阳的到来,韩云舒特地准备了晚宴,为其接风。 王雨桐特地妆扮了一番,本就不错的相貌,倒是越发打眼了。 “阿悦看我这样如何?”王雨桐询问着君悦,余光却早就落在了韩昊阳的身上,面颊染上红晕,好一番少女怀春的娇俏模样。 “师姐自然是极美的。”君悦笑着扶了扶王雨桐头上的一支步摇。“师姐是不是等不及要做新嫁娘了?” “胡说什么呢!”王雨桐含羞嗔了君悦一眼。 “其实师姐正值妙龄,倒也该提一提亲事了。恰好韩少宗主也在,又要到师娘的寿辰,若能喜上加喜,岂非极好?” 王雨桐飞快的看了韩昊阳一眼,“这种事也不能我主动开口啊!” “都是至亲,师姐有什么不好说的?私底下同韩少宗主提一提,他自然会去同长辈说的。定亲多年,我想他也很想早娶得美娇娘呢!” 流光岛的一众弟子都是爱闹腾的,晚宴上倒是极为热闹。 君悦这边也被人敬了不少酒,她倒也来者不拒,都笑着接了。 不过一会儿,酒气蒸腾,她一张脸便红扑扑的。 “你们喝,我出去吹吹风。”说着已经走出去了几步,却是脚下踉跄险些摔倒。 坐在一旁的韩昊阳忙扶住了她,她醉眼朦胧的看他。 面色酡红,媚眼如丝,一时竟如同勾魂摄魄的妖精。 “昊阳哥哥。”她娇笑着喊道。 韩昊阳只觉得扶着她的一双手都在发烫,她娇软的声音几乎让他全身都酥了。那微微泛红的眼尾像是钩子,一下一下抓挠着他的心,一颗心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阿悦喝多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这疯丫头,昊阳你别管她。”韩云舒脸色不太好,一眼瞥向坐在一边的女儿,一块帕子也快被撕扯坏了。 “好啊!昊阳哥哥送我回去吧!你还记得我住的屋子吧?”君悦浅浅笑着。 韩昊阳扶着君悦就要走,王煦却是走了过来,“表哥是客,怎么能让你照顾阿悦。我送她回去吧!” “都是自己人,以前流光岛我也常来的,路也熟悉。”韩昊阳却是不肯将君悦交给王煦。 “我困了,怎么还不走啊?”君悦嘟囔了一句,“渴。”呢喃着还伸出舌尖来舔了舔唇瓣。 粉嫩的唇瓣濡湿后像是初绽的樱花,诱使人想要品尝一番有多甜美。 “昊阳,让阿煦送阿韵回去吧!”王傲开了口。韩昊阳才不情不愿的将君悦交给了王煦,王煦将君悦大横抱起便走了出去。 君悦在王煦的怀里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要找一个舒适的姿势。 随着她的动作,王煦只觉得一把火快速的在体内点燃,蔓延到四肢百骸,几乎要抱不住她。 -- Pǒ18G,℃ǒм 第55章 贺寿大礼 君悦亲昵的伸手环住了王煦的颈项,气息都打在他的下颚。 小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昊阳哥哥,下面有什么硌到我了。”她低喃着,略带几许委屈。 王煦浑身僵硬,他自然知道下面硬挺起来的是何物。 那一处胀的发疼,恨不能将这小妖精压在身下狠狠的疼爱。 只是他也知晓,别看她眼下醉醺醺的模样,她若是不愿,他根本就打不过她。 王煦脸色难看的很,又是身上的无法纾解的难受,又是不满她对韩昊阳如此亲昵的称呼。 她是何时同韩昊阳如此亲近的? 送君悦回屋的这段路于他而言显得尤其漫长,终于将君悦放到了床上,王煦松了口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失落。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笑的眉眼弯弯的,绝美又妖惑。 王煦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颈项,君悦往一边躲闪,“昊阳哥哥别闹,我要睡了。” “阿悦,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王煦喘着粗气,恨不能当下便将她拆吞入腹。 “好,我是昊阳哥哥的。”君悦笑嘻嘻的说着。 王煦的眸光沉下来,身上也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 勉强压下了戾气,王煦这才离开了君悦的屋子。 感觉到王煦的离开,君悦猛然睁开了眼睛,眸光凌厉,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王煦,王雨桐,一切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咱们慢慢玩。”她扯出一抹冷厉的笑意来。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所有的灾难都是从金丹损毁开始的。 韩云舒的寿辰,自然该有一份大礼才是。 …… 晚宴上,王煦抱着君悦离开后,少顷,韩昊阳便也以散酒气为由出了花厅。 他没走多远,王雨桐便急匆匆的追了上来。 “表哥。”王雨桐含羞带怯的看着韩昊阳。 “表妹也是喝多了吗?”韩昊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不热情。 “我……我有事要同表哥说。”王雨桐咬了咬唇,“我……我心悦表哥多年,娘也说我到了该成亲的年岁了。” “的确,表妹也到了该成亲的年岁了,毕竟表妹不能修行,同修仙之人不同。” 王雨桐脸色霎时苍白,她虽然知晓韩昊阳待她从不热情,无论何时都透着些冷淡。 舅父贪花好色,姬妾成群,从来澈云门内都是美人如云。表哥是看着各样美人长大的,她姿色算不得上乘,不容易入他的眼。 可他们终究是表兄妹,她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残酷的揭她短处。 她出身仙门世家却无法修行,这每每让爹娘被旁人暗中嘲笑,她自然也平白受了许多议论。 “那……那是否该定下成婚之日了?”咬了咬唇,王雨桐假装听不懂韩昊阳的嘲讽。 “表妹若真要成亲了,我自当恭喜,到时候也会奉上厚礼。” “表……表哥……”王雨桐的唇颤抖起来,身子都几乎站不稳。“我们……我们早有婚约。” “其实此次登门,我也有意同姑姑提起退婚一事。我们定下亲事之时尚不懂事,不过是长辈的一厢情愿,于你于我,都着实不妥。” 王雨桐咬紧了下唇,她自知自己无法修行,相貌也不十分出众,故而在他的面前她始终小心翼翼。 到底先动心的人是她,她便一直都小心讨好他,唯命是从。 可……就算如此,他终归没有半分动容。 “这么多年,我的心意,表哥便没有半点怜惜吗?”好一会儿王雨桐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已然心有所属,实在无法回应表妹的心思,还望见谅。”感觉到王雨桐想要贴近他,韩昊阳后退了两步。 “心有所属?是君悦吗?”王雨桐几乎咬牙切齿。 “是。”韩昊阳认真的点头,“我心仪之人便是君悦,还望表妹成全。” “成全?我成全你们,那谁来成全我?”王雨桐低声笑起来,“表哥你好残忍啊!” “夜深了,我先走了。” 韩昊阳走远之后王雨桐才缓缓抬起头来,眸光怨毒如刀。 “君悦,都是你的错,只要这个世上有一个你,便谁都看不到我。” “阿姐要回去歇息了吗?”王煦走了过来,看着王雨桐眼圈红红的倒是有些诧异,“是谁欺负阿姐了吗?” “没谁欺负我。”王雨桐勉强笑了笑,笑意却惨淡的很。 “是表哥吧?能让阿姐这副样子的,世上怕也只有一个表哥了。”王煦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我倒是今日方知,阿悦同表哥竟如此亲厚。” 王雨桐横了王煦一眼,“我知晓你在想些什么,你想要的,阿姐自然会帮你。当然我也需要你的帮忙。” 她做了那么多年的梦,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姐弟二人对视一眼,王煦认真的点头,“单凭阿姐吩咐。” 眼看着韩云舒的寿辰临近,陆陆续续的便有不少人前来流光岛,流光岛也空前的热闹起来。 韩昊阳以想要在流光岛好好游玩为由,每日里缠着君悦为他引路。君悦倒也不拒绝,带着他四处闲逛,满街的吃当地的美食。 到了韩云舒生辰这一日,韩昊阳的父母也赶到了流光岛。 因是五十整寿,故而办的尤其盛大。君悦喝了几杯酒,趁着人多也就悄悄退席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人闯入了她的屋子,她快速闪身到来人身后拍了一张定身符。 果然来的是王煦,他身上酒气熏人,今夜是被人敬了不少酒。 扛着王煦小心的来到了王雨桐的屋子,便听到屋里传出男女暧昧缠绵的声响。 她进入屋内,此时韩昊阳正将王雨桐压在身上,下身巨物正在王雨桐的花穴内进进出出着。 看两人的神情都并不清醒。 快速扯开了韩昊阳,将王煦扔到了床上。 深陷情欲的王雨桐往王煦的身上爬去,急切的撕扯着王煦的裤子。 刚扯开了亵裤王雨桐便迫不及待的将王煦的阳物纳入了体内,自己扭着腰让那阳物在花穴里进出。 毁了王煦的定身符,君悦便带着韩昊阳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