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又起:念你成疾》 第1章 求老公离婚 初冬的傍晚,寒风刺骨,冷的让人瑟瑟发抖。 白衣画跪在李家别墅的正门前,额头重重的磕在门口冰凉的大理石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刺目的小血珠儿。 “只要你肯出钱救我的父亲,我答应和你……离婚。” 不久前,白衣画的父亲陷入一场经济纠纷案中。 由于资金链断裂,使得白家集团的所有业务都无法继续开展。 如果再填补不上那些短缺的资金,整个集团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而她的父亲便会被扣上经济诈骗的罪名,很可能会遭受牢狱之灾。 为了拯救自己的父亲,她不惜向自己的丈夫李修远下跪请求。 昏黄的灯光之下,一道清幽的人影站在那里,正是她的丈夫李修远。 孤傲的李修远披着一件灰色的大衣,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上,依旧是带着十足的寡情之色,深邃的眸子冷寒的胜过此刻的天气。 “白衣画,你这算是跪求我么?” 低沉的声音里,刻薄,无情,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妻子没有半分的怜悯之心。 白衣画缓缓的抬起头,明亮的眸子已经覆上一层水雾,神色复杂,有怨恨,愤怒,不甘…… 当她对上男人的那一刻,口气终是软了下来。 她带着哀求道:“修远,我求求你,救救我的父亲吧,现在也只有你能够救他……” 看到白衣画这副可怜的模样,李修远的心中似乎感觉很痛快。 “救他?” 他那性感的薄唇微微的上挑,神情中尽是一种嘲弄之色。 最终,他冷笑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个词很熟悉么?而现在的一切,就是对你白衣画最好的报应吗?” “报应……” 听到这两个刺耳的字,白衣画不由痛的肝肠寸断。 果然,这男人依旧还在怨恨着自己。 可当年的一切,真的怨她么? 白家和李家是世交,所以,两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老一辈人定下了亲事。 不过,即便是他们有婚约在身,可权贵滔天的李少爷却不爱她,心中只喜欢一个叫夏婉婉的女人。 他整日带着这个女人在凉城招摇过市,完全不顾白衣画的感受,。 使她还没有嫁进李家大门,就成了凉城人茶余饭后喜欢津津乐道的笑柄,受尽了屈辱。 五年前的一个深夜,一起交通事故轰动了所有的凉城人。 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跑车撞在了一辆集装箱大货车上,跑车内的人正是李修远和夏婉婉。 李修远伤势并不重,可是夏婉婉却因为伤势过重,陷入昏迷,需要立刻手术。 当天,恰巧白衣画在医院值班,在进入手术室门前就被李修远紧紧的握着手,满脸哀求道:“衣画,我求求你救救夏婉婉,只要你能救活她,我会一辈子都记住你的恩情。” 看着神色焦急的李修远,白衣画冷声道:“李修远,你别求我,我不会去给我的情敌做手术的,我已经将此事上报给了医院的领导,他们会派其他医生前来给夏婉婉做手术的。” “你到底怎么样才会去救夏婉婉?” 李修远的眼神寒冷起来,没想到白衣画竟然在这一刻拒绝了他。 “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 白衣画声音同样冰冷道,将内心的不甘道了出来,是时候要李修远一句承诺了。 “好,只要你能救活她,我愿意娶你!” 李修远毫不犹豫道,可眼神却出卖了他,折射出的却是一种怨恨的光芒。 整座凉城没有人可以要挟他李大少,但这一刻,他屈服了。 白衣画曾天真的认为,当初的一切,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匿于浮世中。 可是她却低估了这个男人心中对自己的怨恨。 婚后,李修远从来不肯和白衣画多说一句废话。 如果不是有些场面必须要夫妻二人一起出现,她想要见到他一面,一定会是在那些记者的镜头之下。 …… 凛冽刺骨的寒风让白衣画瞬间的清醒许多。 他嘴角泛起了苦涩的笑,幽幽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心怀怨恨,既然这样,那我愿意成全你,就当是我弥补当年对你的逼迫吧。” 说着,她从自己的大衣口袋中拿出了两份早就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举在李修远面前,道:“只要你愿意帮我的父亲度过这次难关,我愿意和你离婚,然后离开凉城,彻底的在你的眼前消失。” 李修远冷冽的眸子意味深长的在白衣画身上停留了许久,浑身散发着清寒的气场。 旋即,他哼笑道:“白衣画,你怎么还这么天真?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地饶过你吗?” 他动作粗鲁的将白衣画扯过来,带着一身寒气逼近了白衣画,凉薄的唇附在她的耳边,口吐凉意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当李家的少奶奶,那我就让你一辈子都待在李家,直到你痛不欲生,一无所有。” 说完,李修远骨节分明的手漠然的摸了一下口袋,拿出了一张支票扬了扬,“你看好了,这张支票上的钱刚好能够帮你爸填补那些漏洞……” 说到这里,李修远低头点燃了一支烟,在微弱的火光下,男人的气质显得愈加的冷傲无情。 一缕白烟消散在风中,在白衣画的怔然中,就见男人将手中的支票递到打火机面前,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道:“不过,你能不能得到这张支票,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着,写着天文数字的支票在两人的面前燃烧了起来,照亮了两人的脸。 “不!不要烧……” 泪水模糊了白衣画的双眼,那双白嫩的小手毫不犹豫的推开身边的男人,慌忙去抓那张已经燃着的支票。 可是,这哪里还来得及呢? 那张支票在风中摇曳落地,当她抓在手中的时候,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黑色的纸灰,留给她的只是刺鼻的味道。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白衣画看着手中的纸灰,嘴中不住的低喃,眸子里是不尽的绝望。 她那双纤细白皙的双手,早已经在那一冷一热之间,发红溃烂。 一阵寒风吹过,那残留在手中的纸灰被吹得一干二净,就像是将父亲的前途也全部被带走了一样。 “爸爸,女儿已经尽力了!” 白衣画仰起头,绝望的哭喊着,声嘶力竭的让人揪心。 看到如此绝望的白衣画,李修远的神情依然淡漠如水,继续冷笑挖苦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闻言,白衣画浑身一颤。 冷风无度,万念俱灰,她跌到在了寒风中…… 第2章 你不配 白衣画是在自己空守了五年的婚房里醒过来的,当她微微睁开双眼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佣人小夏,此刻已经哭的双眼红肿。 见到白衣画醒来,小夏急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关切问道:“小姐,你醒了!” 其实这宅子上上下下所有的佣人都应该叫白衣画一声“少奶奶”的,可是李修远却下令不准大家这样称呼她,所以大家都以“小姐”来称呼她。 想到今天是父亲最后一天还款的期限,白衣画的心骤然抽成了一团,低垂着头轻声问道:“我爸……我爸他……被带走了吗?” 闻言,小夏吱吱呜呜,让白衣画抬头看向了她。 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白衣画的心头,双眼紧盯着小夏,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小夏刚停止的眼泪再一次流淌了出来,抽泣着说道:“白董事长今天清晨…… 在白氏集团……跳楼自杀了……” “轰!” 听到这个消息,白衣画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坐着的身体也跟着摇晃了几下,好在小夏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泪水,默默地从白衣画的美眸中流淌而出,那满是伤痕的手也紧紧地抓着床单。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选择走上这样一条路。 “小夏,去把我的衣服给拿来,我要回家送送我爸。” 无声的哭泣了一会儿后,白衣画吩咐了一声,想要下床回家。 “小姐,你根本出不去的,少爷临走的时候已经吩咐所有人,不准你离开李家半步。” 小夏简短的一句话,对白衣画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会如此的无情,连她想见父亲最后一面,为其送终都要被阻止。 要知道,她可是白家唯一的孩子,这是想让她的父亲孤零零的上路么? “我必须要送我父亲最后一程!” 白衣画内心痛楚的喊了一声,胡乱的穿上一些衣服后,便摇摇晃晃的离开房间。 她知道,纵使在此刻报警控诉这个男人软禁自己,在凉城之中也没人敢接手这个案情。 为今之计,只有自己硬闯出去了。 “小姐,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才刚出卧室门口,白衣画就被两个女性保镖给拦在了身前。 “滚开!” 白衣画伸手想要推开眼前的这两个女保镖,却像推在两座山上一样,纹丝不动…… 最终,白衣画没有能够参加父亲的葬礼,给她造成了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下葬的那天,凉城下起了大雪,将一些喧嚣覆盖,使整个城市变的既悲哀又凄清。 “小夏,有没有拿我父亲最爱的雪莉酒?再多烧点纸钱吧。” 白衣画远远的看着小夏将厚厚的纸钱全部烧光之后,这才身体微微颤抖着,来到了父亲的墓碑前跪下。 自从上次去抓李修远烧毁的那张支票,白衣画便烙下了病根,一看到火便会心惊胆战,甚至都不敢看上一眼,细嫩的手上,至今还留着未痊愈的疤痕。 “爸,是我不好,都怪我…是我对不起您……”望着墓碑上的相片,白衣画泪水连连的说道。 “的确怪你,若不是你这女人爱慕虚荣,贪得无厌,你的父亲也不至于在22楼跳下,他都是被你这个亲生女儿逼死的。” 就在这时候,李修远那修长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墓地中,先是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后,便冰冷说道。 这句话,就像冰刀一样,犀利而薄寒,给人一种锥心刺骨的痛。 闻言,白衣画瞬间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却还是将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樱红的下唇被她死死的咬住。 她跪在父亲的面前,重重的给父亲磕了几个响头,随后缓缓的起身看着眼前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当年的事,是我白衣画一个人的过错,是我贪得无厌,是我鬼迷心窍,现在我都看清楚了,也一心的想要离开你,离开凉城,希望你能成全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个字。” 白衣画此刻的姿态,要多卑微有卑微,俊俏的小脸上显得极其狼狈。 “离开?”李修远嘴角一勾,冷笑道:“以你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就算是离开了我离开了凉城,也会在背后天天来诅咒我吧?” “何况像你这样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是对空气的污染,不如也直接在22楼跳下去算了,正好可以告慰你的父亲!” 此刻,李修远的眸子极为幽深,骨节分明的手指也蓦然的攥紧,发出清脆有力的声响。 面前的女人,是他李修远厌恶到了骨子里的白衣画。 可是,听到她刚才的那些话,他的心里就莫名的不爽。 李家少奶奶的位置,是她白衣画想坐就坐,想不坐就不坐的吗? 想离婚,门儿都没有! 白衣画闻言,不由得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目光怔楞的看着李修远。 她清楚这个男人恨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已经恨她到了这种地步,居然巴不得她去死。 片刻后,李修远又毫不怜惜的将白衣画精致的下巴用力的给挑起,神色有点狰狞道:“白衣画你给我听着,你必须为你当初犯的错付出令我李修远满意的代价,否则,我是不会给你任何自由的。” 闻言,白衣画的目光在男人冷酷的脸上停留了良久。 只是,她那双秀目中却满是不尽的哀怨和绝望。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去死,那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那样我白衣画今生也不欠你李修远的了……” 五年了,她真的好累…… 自从父亲死后,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再让她牵挂得了,也许死是她最好的解脱方式。 李修远的眸子加深,凉薄的开口说道:“你想死,都没有那么容易,我要的是让你白衣画活在这人世间,痛苦的生不如死。” 说着,他揽过白衣画的腰,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白衣画被他扯的吃了痛,但是即使是将指尖掐进了肉里,她也没有吭声。 骨子里依旧倔强的白衣画,还未被五年的时光磨平棱角。 她的这般态度,倒是将李修远给彻底激怒了,他宽厚的大掌,下意识的又增加了一点力气。 “白衣画,你想离开或是想死,都必须等我腻了才行。” 李修远一反往日那绅士优雅的模样,深邃的如潭水一般的眸子里是狠戾。 这个女人,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心里的怒火给激起来,明明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歹毒女人,却能在他的面前装的如此清高,圣洁。 白衣画的身体被他用力的向后一推,使她顿然瘫坐在父亲的墓碑前,让她的眉头微微一蹙,痛感袭遍全身。 不过,白衣画没有吭出一声,仍是一脸卑微的恳求面前的男人,哀求道:“要么让我离开凉城,要么就让我去死吧!” 李修远终是被这女人气坏了,猛地抓住了她的秀发,眸子里闪过一抹寒芒,大喝道:“白衣画,你知道你父亲在摔得血肉模糊之前给我发的那条短信是什么吗?” 第3章 同房 “他说什么了?” 白衣画幽幽问出口,很想知道父亲跟李修远说了些什么。 李修远笑道:“他让我好好善待你,希望你早日为李家添丁。” 白衣画的眼神迷离,这两件事情对她来说,是无比的奢望。 看到白衣画那憧憬的神情,李修远又戏谑道:“既然你父亲有这样的遗言,不如今晚我们就好好地欢愉一场,了却了你父亲的这桩心愿吧!” 结婚了五年了,他们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一直都是分居。 闻言,白衣画双眼瞪着李修远,眸子里尽是一种不可思议。 她真不知道这个李修远到底抽了什么疯,竟然在她刚下葬的父亲墓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是当着一个下人的面。 这简直就是对她和她尸骨未寒父亲的侮辱和亵渎。 “你够了!” 白衣画用从没有过的勇气娇喝了一声。 “李修远。我爸才刚走不久,现在尸骨未寒,还希望您能自重,他对你们李家人不薄。” 当年是父亲不舍余力的出资帮助李家,才让李家逐步成为威震天下的龙头企业。如果父亲能够听到这男人说的这番话,必定在天上也不得安宁。 白衣画那突然孤傲的样子,起伏不定的身姿,成功的激起了男人的欲望。 “自重?” 片刻后,李修远鄙夷的眼神看向白衣画,旋即一步上前,直接将白衣画给扛到肩上,三步两步便来到一辆suv车前,打开车门将她给扔到了后座上。 “敢用婉婉的生命来要挟我的女人,又是谁给你的勇气在我的面前提自重?” 想起当初的事情,李修远越想越来气,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着。 他也没想到,这个贪婪无厌,又有些不择手段的狠毒女人,竟然会让他自重!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拒绝。 躺在后座上的白衣画被李修远重重的压住,任凭她如何反抗挣扎,都没有任何效果。 很快,白衣画身上最后的一块遮羞布被扯掉,一副白皙柔嫩的身子暴露在了李修远的眼前。 看着这副婀娜多姿,晶玉如冰的身体,李修远竟然没有生出厌恶感觉。 相反,他的内心的深处却萌生了一种想要将这个女人彻底给征服的欲望,喉咙忍不住的滚动了几下。 “白衣画,看着我的眼睛。” 李修远一只手卡住可白衣画的下巴,冷声道:“这可是你爸生前心心念念的事,就算是在临死之前也不忘要我这样对你。如果你爸要是死后有知,他的命能够换取让我宠溺你一次,应该死而瞑目了吧?” 白衣画没有看向李修远的眼睛,而是奋力的摇动着脑袋反抗着。 “不要……放开我……啊……” 很快,李修远爬上了白衣画的身上。 这一刻,她平静了,紧紧的咬着的自己的唇,让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血腥味。 父亲就是被这个男人给间接害死得,而她此刻竟然还要受到这个男人的羞辱。 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么的折磨她! 难道当年的事情,真的错的这么离谱,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两行清泪,默默地从她微闭的眼眸中流出,道不尽的哀愁和怨恨。 这一刻,白衣画想起了她的母亲生前总爱对她说的几句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人,一定要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不图富贵,只求恩爱。 不知用了多长的时间,李修远终于停止了,气喘吁吁的离开了白衣画的身子,正了正衣衫,依旧是一个优雅的翩翩公子, 而此刻的白衣画却早已经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只见她那苍白的不带一点血丝的脸上,依旧残留着一滴泪珠儿,让人心疼的窒息。 李修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像是中了邪似的,心中涌动出那么一刹那的疼惜,想要伸手将白衣画脸颊上的泪珠儿给抹掉。 可是,即便白衣画此刻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疼惜,可他还是没有心软下去,所以,那只修长的手在刚靠近白衣画脸颊的时候,又匆匆的收了回去。 片刻后,李修远那点怜惜也在仇恨中瞬间烟消云散。 他下了车,对着不远处的小夏道:“把小姐带回家,好生照顾。” 可就在汽车离开的那个瞬间,他也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冒着危险将自己在车底下救出的女人。 看着远去的汽车,李修远也仰头看天,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 白衣画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外面,大雪交加,天气极寒,再加上父亲自杀身亡,以及李修远的折磨,对她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所以,仅仅两三天,白衣画就面色憔悴的不成样子。 李修远不同意和她离婚,甚至派了很多人来看管她,看似是担心她轻生,其实不过是在软禁她,以供日后对她进行折磨。 几天之后,白衣画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睡袍在二楼的房间下来,刚刚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手机便传来一阵短促的震动。 这是一段文字外加一段小视频,来自一个熟悉的号码。 “姐,我和你的老公昨晚万宏丽景12号公寓,一起做着我们最喜欢做的事……白衣画,你即便在我手中抢了这个男人又怎么样?你留不住他的人,更留不住他的心,干嘛还不赶紧离婚呢?” 点开这段视频,白衣画那长长的睫毛下,眸子里的暗黑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视频中,容貌同样出众的夏婉婉正身穿一身真丝睡袍坐在一个华贵的真皮沙发上,微微一笑后,镜头便在下一瞬转向了别的地方,画面中竟然看到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竟然在下厨…… “你不好好的陪着修远,竟然还有兴致的给我发来短信和视频,真的是难得啊!” 白衣画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跳动着,一字一句间都是她淡漠的态度。 可她的短信才刚刚的发送出去,门铃声就滴答滴答的响起了,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用短信挑衅她的夏婉婉。 夏婉婉本是白衣画的一个远房表妹,从乡下来到凉城求学之后,便经常住在她们家,年龄相当的她们更像是无话不谈的亲姐妹。 但是,谁又能够想像的到,就在那么一朝一夕之间,就是这个看着懵懂无知的乡下表妹,竟然会悄无声息的爬上了自己未婚夫的床,成为了让李修远爱到了骨子里的女人。 白衣画脸色沉了几分,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眸子里的落寞,那不动声色的模样让夏婉婉的眼神也渐渐的深了几分。 这女人依旧还是这样一副小人得势的模样。 她明明已经得到了李修远的身心,将白衣画给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脚下。 可是,她还是想要得到更多,更想看到白衣画那种失态的模样。 一进入大厅中,夏婉婉就心里百般情愫,微笑道:“姐姐,我都来了,你不打算请我坐坐吗?外面这么冷,好歹也让我喝杯茶再走吧!” 说完,夏婉婉便自顾自的在白衣画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坐下之后,夏婉婉先是简单的打量了一下这座奢华的别墅,而后脸上呈现出一种难掩的得意之色,看着白衣画道:“姐,我这次来,是有一件大喜事和你说,希望姐姐能够成全我一次。” 第4章 原配变佣人 “我怀了修远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夏婉婉低着头,一脸的羞涩,手轻轻的抚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眸子里此刻自带喜气。 “多亏了姐姐当年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一直把姐姐看做亲姐妹,这次来呢,是想要伴在姐姐身边,直到这孩子出生,毕竟姐姐是医生,有姐姐陪着我心里踏实。” 这估计是最猖狂的小三了,抢了她白衣画的老公,现在竟然还要住到她的家里来安胎。 “对了,修远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他工作忙,我也不忍心他天天守在我的身边的。” 白衣画摇晃着面前的茶杯,不经意的晃了晃,极其得滚烫的茶水顺着袖口洒进了衣服里,焦浇灼在皮肤上,她却丝毫没有知觉。 李修远和夏婉婉他们有孩子了。 还是在她这样的痛苦,落寞的时刻 “估计这样重的任务我白衣画可无法完成……”白衣画语气平淡的开口,暗淡的眼神渐渐的恍惚起来。 就在夏婉婉刚要继续开口的时候,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然后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两个女人的面前,直接上前将坐在沙发上的夏婉婉抱住。 “不是说好了等我去接你吗?怎么自己过来了?” 白衣画抬眸,将目光停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男人身上,那张无比完美的脸带着一丝的紧张,她的心却莫名的繁衍出凄清的情愫。 白衣画已经嫁给这个男人五年了,他从来没有踏进这里半步,而白衣画也从来没有见这个男人为谁如此的小心翼翼过。 像是察觉到白衣画的眼神,李修远转过身来,眸子里的柔和顷刻之间荡然无存,“刚才婉婉的话你应该听得很明白了,我并不想看到你这个女人的,可是婉婉不和你计较当年,你就当做自赎吧!” 白衣画是李修远明媒正娶的女人,现在他将别的女人公然带回家里,让自己的老婆替他照顾他和其它女人的孩子,天下可有这事? 白衣画恨……可是此刻男人的语气是满是对她的威胁和警告,纤长的手指指了指白家集团的方向,“你白衣画应该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听明白我的意思吧?” 白衣画的脸色瞬间苍白的不带一丝血丝,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这男人的隐含之意呢? 李修远为了惩罚她当年的错,间接的将她的父亲害死,那如果她不应夏婉婉,或者期间夏婉婉出了什么事,那他一定会继续报复,伤害到其它无辜人的。 她进退两难,怎么敢拒绝他呢? “我明白。”最终,白衣画强忍着内心的艰涩,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从那天开始,白衣画就彻底的没有了人身自由。 夏婉婉的肚子里怀着李修远的孩子,即便她不是李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可是因为这个孩子,让她在李修远的心中位置更加的巩固。 而白衣画害怕李修远报复她其他的亲人,毁掉白氏集团最后一丝生机,自然在对待夏婉婉时十分的上心。 即便家里有佣人,但是夏婉婉吃的用的穿的都要靠她一个人亲自去准备,俨然成了夏婉婉的贴身佣人了。 长时间下来,她都快要忘了自己是李修远有名无实的老婆,是这宅子的女主人了。 日夜的操劳,本就清瘦的白衣画很快便更加的憔悴起来。 可是即便是这样,李修远也没有打算放过她就此作罢的意思,白衣画自然比不过佣人的照料,可是他偏偏故意折磨她。 “亲爱的,叫我姐姐也先别忘了,先让她吃饭吧。” 此刻,白衣画正兜兜转在厨房里,细心的为夏婉婉熬制燕窝。而她的身后正是将夏婉婉宠上天的李修远。 她听到了夏婉婉的话,暗暗啐了一口,“夏婉婉,你是演戏演上瘾姐吗?” 但是,必须承认,李修远在他最爱的女人面前,的确是十分的体贴入微的,他坐在夏婉婉的旁边,正体贴的抚摸着夏婉婉的小腹,一脸的喜悦。 白衣画将视线从二人身上转移,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要再去看这暧昧的一幕,可是那柔柔细语伴在她的耳侧,让她原本平静的心不由得再生斑斓,隐隐作痛。 原来,这男人也并非那样的高冷,只是他的眼里除了夏婉婉以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任何人。 白衣画不由得出了神,而手上的碗瞬间歪向了一边,滚烫的燕窝瞬间撒了出来,飞溅到她纤细的手上,痛的白衣画忍不住的叫了一下,身子跟着微微颤抖了一瞬。 “姐,有没有烫到?”夏婉婉见状,忙拉开椅子起了身,,一脸惊讶的开了口。 “下次小心点。。”李修远凉薄的语气开口,眸色更暗了几分,目光停留在了白衣画那纤细又白嫩的手上,意味深长。 夏婉婉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 难道,李修远还会关心白衣画这个歹毒的贱女人吗? “婉婉还等着喝呢,你现在给洒了,让她喝什么?”片刻以后,李修远这才语气平缓的开了口,那凉薄冰冷的不带一点温度的语气,简直能冻掉人的舌头。 “我重新做,很快就好。”白衣画看着红灼的手背,强忍住那份疼筒,不大一会又重新端上了一碗燕窝,“婉婉趁热喝了吧。” 白衣画那金黄色的波浪秀发在她俊俏的小脸上留下了一道阴影,让他们二人无法揣测这女人此时此刻真实的心思。 “谢谢姐,只是我刚吃完饭实在是没有胃口。夏婉婉娇嗔道,轻轻的拉着李修远的手,“晚点再喝吧。” 白衣画将只指甲剜进肉里,手被烫的红肿,可是再痛她依旧像是木头人一样站在二人的面前,哪怕她的心已经被他们伤的满是伤痕。 “多少喝点。”李修远的眸子里浮现着一丝宠溺,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喝了吧,为了我们的孩子。” “那好吧。” 可是夏婉婉才刚刚将那碗燕窝拿起来,递到嘴边,下一瞬间便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脸色吓得苍白。 她直接后退到了李修远的怀里,扬起手指向了面前的白衣画,“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我…”白衣画一脸的错愕和惶恐。 第5章 她瞎了 可是夏婉婉才刚刚将那碗燕窝拿起来,递到嘴边,下一瞬间便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脸色吓得苍白。 她直接后退到了李修远的怀里,扬起手指向了面前的白衣画,“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我…”白衣画一脸的错愕和惶恐。 闻言,李修远的脸色瞬间全黑。 白衣画的父亲死后,白氏集团的命运便掌握在了这个男人手中,况且她还有那么多的亲朋好友,要想让他们在凉城无以为生,对于李修远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她哪来的胆量去做这种事? “修远,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谋害夏婉婉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你一定会相信我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对吧 ” 白衣画扯着男人的手,一脸的凄清,语气里尽是绵绵的哀怨,此刻她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 “那我要问问你,给我做的那燕窝里你放了什么?我真当你白衣画能好心盼望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的出生,可是我忘了你一直都是不择手段歹毒的女人。”夏婉婉回声质问。 “没有…我真的都没有…夏婉婉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一时之间,白衣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懵懵然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恐怕是夏婉婉处心积虑了很久,想要算计她的吧? 李修远听着她的哀诉,没有半点怜惜,反而更是心生怒火,直接将白衣画向后用力一推,她的腰窝瞬间撞击到了餐桌尖锐的角儿上,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将白衣画给我赶出去,永远不要再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完,不再多看白衣画一眼,李修远便心疼的将捂着肚子不停抽泣的夏婉婉抱了起来,直奔二楼,“给我赶紧的叫医生!” 踏上几个台阶,他不忘回头驻足,冷锐的目光看着不知所措的白衣画,“我告诉你,如果我跟婉婉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任何的问题,我会把你爹打拼多年的集团亲手葬送掉……” 说完,李修远便决绝的转身上了楼,可是下一瞬,便被扶着腰窝忍痛追上来的白衣画抓住了衣服。 “我白衣画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够不信任我?我不可能伤害她,又怎么可能会断送我白家的集团,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没奢望能得到你的爱……” 李修远看着此刻泪眼模糊的白衣画,没再由着她继续说下去便毫不留情的将白衣画的手直接的甩开了。 在这一刻,李修远选择相信的是夏婉婉。 “像你这样的女人,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赶紧的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李修远的语气就像一把刀子似的那样锋利,随后留给白衣画的便是那十分决然的背影,而下一瞬间,白衣画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不出三秒的功夫,他的手下黎司就已经带着几个彪形大汉从门外走了进来,将她这个“歹毒”的女人连鞋子带衣服一同扔了出去。 “李修远,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没有…”白衣画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哭喊着,那语气凄怨的恨不得让人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闭上你的嘴。”黎司看到她在门外不停的叫喊,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似乎还没有过瘾,看到昔日的大小姐落到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局面,没有同情,只有奚落,更是可恶的继续对白衣画拳打脚踢起来。 劳累许久的白衣画身体本来就十分的虚弱,哪里经受得住这男人强悍的力度把她往死里踢呢,她只看到二楼属于她的房间亮起灯光,渐渐的,她的眼前便渐渐的暗了下来。 …… 深夜,雨水噼里啪啦的砸落在白衣画娇嫩的肌肤上,她狼狈的蜷缩在李宅的大门外面,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种浑身酸痛,难受的似乎就要窒息的感觉,让她觉得简直生不如死。 她想要在地上爬起来,却四肢发软,却仍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喊着“救命”,做着生死挣扎。 久久,都没有任何人给她一个回应,就算有人在这磅礴大雨之夜,听到她的呼救声,也不会有人敢来救她的。 她趴在冰冷刺骨的雨水中,浑身不停的瑟瑟发抖着,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烧开了一样。 或许,是因为她过度操劳又淋雨才引起了发烧吧。 白衣画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大概,马上就要结束自己着可悲可笑的一生了吧? 好在,她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父亲了,再也不用独自苦苦地支撑在这人世间,饱受非人的折磨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躺在夏婉婉身边的李修远还没有合上眼睛,脑海里想的是那个被他赶出家门的女人。 经过他私人医生的细细检查,夏婉婉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情况,她只是在碗中闻到了薏米的味道。 薏米有滑胎的作用不假,但是经过检查白衣画做的燕窝里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只能说是夏婉婉精神高度紧张,嗅觉出现了问题。 才五点,他便躁动难安的起身下了楼,“那个女人后来去了哪里,你们有知道吗?” 他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拿着文件,看起来问得漫不经心,可是手中的文件被他拿反了,他却都没有察觉。 “白小姐她人还在门外面,并没有走,”黎司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他们家少爷的问题。 “一直在外面?昨晚不是下了那么大的雨吗?”他的语气里之间添了几分急促,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是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担忧。 “的确,而且…白小姐淋了昨晚的那场大雨之后,便开始高烧不退,刚刚小夏给她送衣服去,回来说白小姐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了。”黎司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是说……”他不可置信。 “白小姐她的眼睛瞎了。” 第6章 临产 白衣画的心里明白,李修远即便将她娶进来,但是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她,更没有爱过她。 他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夏婉婉一个人,向来也都是她说什么,李修远便信什么,这些白衣画早就应该都已经习惯了的。 原来,李修远真的能够有这样的狠心,他不仅仅不在乎她,更不在乎他和她的这个孩子。这毕竟也是他的血肉,他怎么能够这样毫无血性! 明明这些白衣画都是十分的清楚的,可是她不死心,常常还会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自作多情,胡思乱想。 这天,白衣画垂眸,披了一件鹅黄色的外套,顶着刺骨冰冷的寒风独自一步步摸索着走到了院子里,她的心就好比此刻的天气,冰冷到了极点。 时间就是这样,在一眨眼的功夫又过去了好几个月了。 白衣画的预产期眼看着就要来到了,但是除了陪着自己的一个佣人小夏,依旧没有人来探望她,为她准备生产的一切。 她本是衣食无忧备受宠爱的白家大小姐,若不是当初她偏偏要一意孤行嫁进这里,又怎么会凄惨成这样呢? 好在,她想想肚子里的小生命便又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唇角终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最终白衣画还是靠着之前上班时存下的那些工资,吩咐小夏来为肚子里的宝宝准备了一些必需品。 时光飞逝,生产期很快便来到了眼前。 那天夜晚,天气格外的冷,白衣画正裹紧身上的棉被躺在床上,突然肚子微微阵痛。 本来最近就睡的不怎么踏实的白衣画在瞬间便醒来了,很快那一身的汗水便已经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浸湿了。 小夏知道白衣画的预产期很近了,所以这几天她也是更加的上心。 今晚本想起床过来看看的,才刚刚起身,小夏就听到了这屋里的动静,她来不及穿上鞋子就已经快速的朝这边赶过来,推开门打开灯一进来便看到床上的白衣画一脸的痛苦。 小夏一时之间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小姐,你这是要生了,我这就去找少爷。” 白衣画也并没有阻止小夏,当下强烈的剧痛已经让她无法再去顾及别的,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白衣画那极其痛苦的呻吟声。 即便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压抑着自己了,但是依旧能够让人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 好痛,真的好痛!原来生儿育女,竟然是这般的痛! 可是李修远已经有了和夏婉婉的儿子,还会有心思再来顾及她吗? 痛感越来越强烈,白衣画的手用力的将身子下的床单攥的骨节发白,声音也跟着有些嘶哑,痛的她竟然在此刻出现了幻觉。 可是,这幻觉却是那样的荒唐和可笑。 她好像看到了李修远那高大修长的身影,他穿着灰色的大衣冲她挥着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着,他的手中还抱着她最爱的百合花。 白衣画的脑海里能又想起李修远当初说的那些话,“衣画,我一定会讲你娶进李家,做我的老婆,以后你就是李家的女主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白衣画沉溺于恍惚间,她竟然唇角勾起,自痴痴的笑了出来,眸子里滚烫的泪水缓缓的流出来。 事实是,李修远让她活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女儿。 可是就在白衣画抬手刚要触碰到李修远的手指,接过他手心的那捧百合花的时候,剧烈得痛感让她再一次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小夏,小夏,你在哪?我真的好痛!”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忍着剧痛撕心裂肺的呐喊着,十分钟~二十分钟~ 小夏没有再回来,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窗外女人哭泣的声音,那声音真的像极了小夏。 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小夏的哭泣声音,夏婉婉的孩子生病,发起了高烧,李修远一整晚都守在那里,小夏还没有见到人,便被保镖赶了出来,她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夏,你怎么了,你倒是进来啊?” “小姐我真的没有锁门,可是此刻我进不去了,我找不到钥匙,小姐,我该怎么办?没有人管我们!”外面依旧是小夏声嘶力竭又无助的哭喊。 从那天之后,李修远便断绝了白衣画与外界的联系,她想要自己打120 那也是全然没有任何的可能。 她知道,那是他和自己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是她肚子里这个没人爱没人疼的孩子,无法比的。 但是,她白衣画,真的心有不甘!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爱了一个人,一心想要证明当初的自己是正确的,可是她不懂,为什么她会今天到了这般田地呢? 外面冷风呼呼的吹着,白衣画感受到了丝丝凉意,像是窗户被吹开了,而她的意识也渐渐的不再清晰。 她慢慢的挪动身子,向床边挪动,伸出手想要将窗户关紧,她要自己想办法,救自己和这个孩子。 可是,她的眼睛还没有痊愈,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都不能看到,必须要小心翼翼的摸索。 就在白衣画的身子在慢慢的移动时,身上的被子却滑落到了离床不远的取暖器上。 渐渐的,从袅袅灰烟到小火星,覆盖在白衣画身上的被子就这样被燃着了,可白衣画此刻却并没有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险。 但是随着火苗一点点的向上蔓延,点燃了床单,逐渐将白衣画整个人都包起来的时候,她才感受到了烫人的热度,嗅到了空气中刺鼻的呛味。 房间里的火势越来越大了,白衣画在床上慌乱的挣扎着,但是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那炙热的火苗,几乎在几秒钟便将她吞没在了无情的火海里。 任白衣画如何奋力挣扎,她都无法逃脱。 力气,就这样如同沙漏一样被消耗掉,白衣画躺在那已经被熏黑的床上,整个人已经不再挣扎。 “李修远,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第7章 灰飞烟没 任白衣画如何奋力挣扎,她都无法逃脱。 力气,就这样如同沙漏一样被消耗掉,白衣画躺在那已经被熏黑的床上,整个人已经不再挣扎。 “李修远,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李修远在前院陪着夏婉婉待了许久,才听到了佣人小夏不顾一切拼命的求救声,这才得知后院起火的消息。 夏婉婉还小鸟依人的正依偎在李修远的怀里,整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李修远就已经毫不留情的将她在他的身上一把推开。 而李修远的那张英俊逼人的脸上,此刻更是带着惊诧和怒气。 “这是怎么回事?她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后院怎么会着火?白衣画她现在在哪?告诉我她现在在哪?”话说的语无伦次。 眼睛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的小夏在看到李修远气势冲冲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瞬,声音也更加的哽咽。 小夏抽泣的道的对李修远说道,“少爷,没有人去救小姐,火势真的好大,房间被人锁上了,小姐她已经……已经……”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说完,小夏便再一次哽咽了起来。 她才19岁,没有见过女人生孩子,今天小姐出现情况时,她已经被吓傻了。 可就在她抱着希望去找少爷时,却被管家拦在了门外,她无助,不安,只能听着小姐在房间里痛苦的叫声。那一刻,她痛的心都要碎了。 李修远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在那一瞬间完全的怔住了,他完全不相信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切,会是真实的。 管家闻声凑上前来,“少爷,您这是……” 管家看看一旁的小夏,脸色瞬间变了变,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可,李修远突然冷眼瞪视了一眼管家,“没用的东西,立刻在我的眼前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话音才刚落,李修远便不再顾及从卧室里跟到客厅里来的夏婉婉,直直的摔门冲了出去。 原本,那个女人是让他心生厌恶,自始至终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她。 可是此刻,他依旧无法逃避内心深处的那慌乱,甚至大衣里面那衬衫都已经被浸湿了。 自从白衣画嫁进李家,他心里想的,都是他该如何去折磨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想的是如何在这女人身上,把她骗自己的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女人竟然也会死,也会在他的生活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衣画,欠我的你还没有还完,你怎么能死!” 李修远的脚步慢慢的加快起来,虽然再等他来到后院,火势已经小了许多了,但是依旧能看到滚滚的黑烟在二楼的房间里飘散出来。 他回头看看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夏,这才发现小夏也是极其得狼狈,身上也被烧黑了许多。 小夏向前走了两步,望着二楼的那个房间,直直的跪了下来,眼泪跟着慢慢的掉了下来。 “小夏,你告诉我,白衣画她并不可能死的,对不对!”李修远上前一步,径直的来到了小夏面前,眼神空洞的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 转而,他那深邃的眸子,慢慢的暗淡下来。 小夏慢慢的扭头,看着自己面前神色清冷的男人,最爱他的人已经死了,他却还是这样的平静。 “少爷,小姐死了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来看看她,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就要生了?她有多痛,多无助,但是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们叫天天不应,白小姐和孩子就这样被无情的大火吞噬了!” 话还没完,小夏微微哽咽,“少爷,再怎么样白小姐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太,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够这样的狠心,你医疗团队那么多人,怎么就不能派一个给白小姐呢?” 小夏对他控诉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凄厉,就像是被拷问着灵魂一般的李修远,只听得心脏仿佛就像是要窒息一样。 白衣画,她这么快就到了生产期吗? 可是今天这一整晚他都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派医生过来呢? “少爷你到底知不知道,白小姐她自己一个人这几个月都是怎么过来的?这凄清的冷地方,白天夜里都是她自己,她还什么都看不见,你怎么这样的狠心把白小姐扔在这里?” 小夏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离她近在咫尺的李修远却像是听不进耳朵里一样,他怔然的看着二楼,凉薄的唇微微一动。 “白衣画,我给你十秒的时间,你最好赶紧出现在我的面前!.” 终究,李修远还是没有能够克制住自己,将自己藏匿在心里的话大声的喊了出来,可是,却再也不会有人给他一个回应了。 几缕黑灰被寒风幽幽的吹起,在李修远清冷的面前飘过,看起来却是那样的悲寥。 “修远……”夏婉婉也紧随其后,快速的朝这边赶了过来了。 “修远,姐姐真的…?” “如果不是你这女人将医生全部叫走,小姐怎么会出事?还有这门我出去的时候着急的根本没有锁,怎么可能回来进不去?” “我…这些我怎么会知道呢?”夏婉婉慌措的抓起李修远的手腕。 “”修远,我当时也是实在是太担心琳琳的病情,孩子这几天一直高烧不退,我就把医生叫走了,但是我也真的没有想到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会这么快就要出生了的。” 夏婉婉在李修远的面前站着,一脸的泪水,不停的抽泣着,言语之间是不尽的懊悔和自责。 “修远,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是为了我们俩的孩子,我真的是急坏了……我……”夏婉婉语气慌乱之中却言辞恳切。 而李修远的眸子,在夏婉婉的身上停留了很久,沉默了片刻。 他却发现,当初是那样漂亮温婉,不求回报的女孩子,此时此刻竟然让他感觉到是这样的陌生。 第8章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 当李修远听到“瞎”这个敏锐的字眼的时候,忍不住的微微一顿。 他的脑海里,想起了那女人那双眼睛,即便这个女人让他心生厌恶,可是他还依旧记得她那双明亮的眸子,清冷又深情,像是夜空中闪亮的星星。 “要不然我派人把她整走?待在咱们门前,要是被记者们拍到,怕是影响少爷您的声誉问题。” 黎司看到他家少爷的脸上生出几分的不快,还认为是白衣画依旧躺在大门前,碍了他们家少爷的眼。 “我去看看。”李修远的眉心,不由得拢起,接过佣人手中的伞,径直去了门外。 外面依旧大雨磅礴。 白衣画昏迷在湿漉的地面上,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破破烂烂的,很是狼狈,而灰色的外套上那鲜红的血啧依旧是那样的显眼。 李修远看到倒在地上的白衣画,根本不敢去认她,那位曾经衣食无忧,举止优雅华贵的女孩子,此刻是这样的不堪。 而地上的白衣画早已经麻木了,感受不到身上溃烂的伤口有多痛,现在的她,单纯的在一心等死。 可能临死之前的人,都是十分的清醒的吧。 她的脑海里想起了昔日的许多许多,可是记忆最深刻的,还是五年之前她不顾生死将李修远在手术台上救回来。 她还记得他握着他的手,对她说的那些话。 “修远,你还记得吗?五年前的你也像我现在一样,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你说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无所畏惧。” 可当年,他以为守在跟前儿的是夏婉婉。 李修远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走到了白衣画的面前,,听到了她在喃喃自语。 这女人那哀怨的语气,让李修远的眉心不由得皱紧,心暗暗的揪成了一团。 这些事,白衣画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是夏婉婉告诉她的?不可能,夏婉婉怎么会让她知道这些呢?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好开心啊,当时我真的不想在手术台上和死神抗争一天一夜的把你医治好,那样我就可以一直守在你身边了。现在想想能有那样的时刻,我也不妄此生。” 白衣画眼前一片黑暗,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正前方有人来,她就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不做垂死的挣扎,语气平淡的絮叨着那些陈年往事。 李修远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来,深邃的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下一瞬间,李修远已经无法顾及白衣画身上那湿漉漉又脏乱不堪的衣服,猛然的来到了她的面前,黑色的伞瞬间滑落到了地上,一把便将虚弱到极点的白衣画从地上拽了起来。 “白衣画,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此时得李修远,比起刚才的镇静自若,此刻更像是丧失理智的魔鬼,那双眸子泛着冷锐的光,就像是一把凌厉的刀,几乎要把她洞穿。 可惜,目前的白衣画,根本没有停到男人那深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沙哑,只是强有力的大手,扯到她的伤口,让她不由得眉头微皱,露出痛苦的表情。 “该死的女人!”李修远面露不快,直接将神志不清的白衣画从地上抱了起来。 身旁的黎司见状,立刻不可置信的凑上前来。“少爷,白小姐身上脏兮兮的,还是让别人抱她……” 黎司跟在李修远的身边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可谓是李修远的贴身保镖加助理,在集团更是有一定的地位。 可是,此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家少爷带着冷光的眸子便朝他投射过来,他吓得立马噤了声。 “我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其他男人想碰就碰的?”他语气冰冷,不带一点的温度。 “把昨天晚上对白小姐动手的那几个家伙全部开除,滚出凉城,永远不要出现在凉城。” 说完,李修远不顾黎司等人那一脸的错愕,便抱着怀中的白衣画径直离开了。 …… 后山的二层别墅。 白衣画被李修远带到了后山的别墅,虽然她之前都是在前面住了五年,可是或许是因为夏婉婉的存在,李修远便将她带到了这里。 他将他的私人医疗团队请来为白衣画诊治。 李修远静静的站在门口,透过廊道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山峦和大海。寒风从外面吹拂进来,李修远的那张冷峻的脸更加显得萧瑟。 “少奶奶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又劳累过度,现在高烧不退,情况危急。” 良久,医生从房间里出来,神情严肃。 李修远神色微变,“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把她救活,否则全部都给我滚蛋!!” 说完,李修远那尽是戾色的眸子,透过半掩着的门,扫了一眼床上昏迷中的白衣画,她面色苍白,那个样子让李修远的心里莫名的烦闷。 他就是想要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如何知道了那些话,可是一想到事情背后的真相,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觉得有些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认错了人,他怕,他自己这些年对这个女人的冷落和折磨,成为一场笑话。 就在李修远内心痛苦的挣扎的时候,黎司来到了李修远的面前,“少爷,夏小姐说想要你陪她一起去买点东西。” 李修远面色凝重,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衣画,果断的摆了摆手,“她要去,你们就开车陪着她!” 白衣画的房间里,众人诊治完之后便离开了,又恢复了安静,唯有李修远坐在床边,一个人喃喃自语。 “你不是凉城最权威的医生吗?为什么却救不了你自己呢?还是说,你真的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吗?活着,对你来说真的没有意义吗?” 第9章 夏婉婉的阴谋 说完这些,夏婉婉的眼睛了浮现一丝寒光,她的手用力的抓紧了白衣画的胳膊,用力的向外摇晃着。 “姐,你疯了吗?你不要乱动啊!很危险的!” 说着,夏婉婉就像是一直小母狼似的朝着白衣画的方向生扑了过去。 白衣画的心顿时收紧,本能的想要避开毫无理智的夏婉婉。 可是她虚弱又笨重的身子根本抵不过夏婉婉的力气。 眼看着两个人撕扯得越来越激烈,就在白衣画身子要跌倒的那个瞬间,一只浑厚有力的手将白衣画接住。 “放开她,你这是在干什么!”丰涵脸色清冷的瞪视着夏婉婉。 下一刻,白衣画此刻被丰涵搀扶着,根本没有去想其他的,只是极力的护着自己的肚子,害怕肚子里的宝宝受到什么伤害。 而刚才的拉扯,很显然让白衣画动了胎气,肚子已经开始隐隐约约的痛起来,她的眉心微微的皱起,神情之间还带着几分的痛苦。 “丰涵,你一个外人,三番两次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莫非……” 夏婉婉看了一眼白衣画的肚子,她希望李修远是一直都只被她一人拥有过,白衣画肚子里的孩子和李修远没有一点的关系。 她费尽心思的等来这么一个机会,就这样被丰涵轻易地破坏了,她夏婉婉怎么会甘心呢,此刻心里是满满的一肚子的火。 “衣画身子虚,怎么能够让你这么折腾,夏婉婉你名不正言不顺的费尽心机住进这里,到底是什么居心!” 丰涵的眸色微深,语气更是毫不收敛的咄咄逼人! “丰大律师,你简直……!” 夏婉婉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李修远结束公司那边的会议。便听到夏婉婉来到了白衣画这里,他才立刻马不停蹄的独自开车回家,本来一个小时的路程,却被他仅仅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他明明心里还是想要白衣画这个女人多少吃点教训的。但是在他从管家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竟然还是躁了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他刚一回来,便看到的是眼前的这种画面,白衣画整个人都躲在丰涵的怀里,而昔日在他面前的矜持和冷淡,此刻不见一丝踪迹。 “白衣画,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李修远面色全黑,好像暴风雨即将来临,修长的腿直接上前一步,将白衣画从丰涵的怀里扯开。 对于李修远的粗暴白衣画奋力的挣脱开他有力的手,接着冷哼了一声,脸色也越来越差,苍白的不带一点气色。 “修远,是猫咪突然跑到姐姐这里来了,我怕它乱叫打扰到姐姐休息,特意赶紧过来想要抱回去的,结果就看到衣画姐姐真的生气了,想要把猫咪摔死,可是这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啊,姐姐也是要做妈妈的人了,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够如此的狠心?” 夏婉婉没有想到李修远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眼眶微红,故作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那模样让人忍不住疼爱。 此刻的白衣画已经浑身乏力的开始头晕眼花,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指着夏婉婉,气息虚弱的质问她,“夏婉婉,你是不是演戏上瘾啊?” “白衣画,是谁在我面前演戏,难道你自己心里都不清楚的吗,不然他——你又该如何跟我解释??” 李修远眸子瞬间深邃了几分,落在白衣画身上的目光意味深长。骨节分明的手微微一扬,指向了一旁的丰涵。 白衣画努力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不管怎么样,我肚子里怀的是你李修远的孩子,我现在……真的~真的不舒服,恐怕是刚才动了胎气,我现在需要医生。我的肚子好痛……” 白衣画不想再去顾及李修远此时此刻如何想自己的,她现在只想要肚子里的宝宝平安无事就好。 李修远的脸色,在看到白衣画的反应时骤然冷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也在此刻微微的声响,骨节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的不知好歹!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没有半分解释,难道心里一直想着的是别的男人吗! 时间就这样悄然的流逝,就在白衣画无法继续坚持下去,冷汗浸透全身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时候,李修远这才拿出手机,语气凉薄的说道“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丰涵一脸担忧的看着白衣画。 丰涵刚想扶白衣画进去,,李修远却冷眼看着他,“丰大律师,我的家事你未免管的太宽了!” “只要她和孩子没事,我立马就走!” ………… “医生,我的孩子没事吧?”白衣画被佣人搀扶进卧室里,缓缓的将眼睛睁开,问道自己面前得医生。 “丰涵,让医生,帮帮我,救救我的孩子!” 在这个家里,白衣画不知道自己还能够相信谁,此刻在她的面前,她能相信的人也就只有丰涵了。 白衣画的声音非常的轻,可是这让李修远听起来,依旧觉得是那样的刺耳,脸色瞬间不悦。 他看着。 他看着丰涵一直守在白衣画的身边,两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和谐,最终,还是头也没回的摔门离开了房间。 打这天以来,李修远再也没有踏进后院半步,她没有哭也没有闹,整个人依旧还是如平日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那样的平静。 她心里明白,李修远从来都没有信任过自己,他心里自始至终爱的人只有夏婉婉,向来也都是她说什么,李修远便信什么,这些白衣画都应该早就已经习惯了的。 原来,李修远真的能够有这样的狠心,不仅仅不在乎她,更不在乎他和她的这个孩子。 明明这些白衣画都是十分的清楚的,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走进这个男人的世界的。可是她白衣画却还是不死心,常常还会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而自作多情,胡思乱想。 第10章 奈何错爱他人 男人深沉的声音,宛如那午夜悦耳的大提琴曲。 且比起平日里的冷贵霸气,此时他的神态之间竟多了几分的落寞。 而另一边。 夏婉婉在听到李修远竟然还在陪着白衣画时,气急败坏。直接将佣人刚做好的一桌饭菜全部打翻了。,地板上顿时一片狼藉。 她在见到这个男人第一眼的时候,便情不自禁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是白衣画的未婚夫。 白衣画是谁?是凉城白氏集团呼风唤雨的大小姐,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个女人样样都比她强,她出国留学归来没几年便成了凉城最大医院里权威的专家。 而她夏婉婉依旧是没钱没权没靠山,奋斗在娱乐圈的三线小明星。 白衣画对她薄儿吗?不,白衣画视夏婉婉如亲姐妹,打夏婉婉住进她们家那一天,她便对夏婉婉尽是呵护。 她将名牌的包包,衣服,全部大方的给夏婉婉,却没想到她的野心觊觎在白衣画的未婚夫李修远身上。 夏婉婉以为自己赢了,即便李修远当年被迫娶了白衣画,可是这些年他一直奚落着那个女人,他的心一直都在她夏婉婉身上,并且她现在还有了孩子。 本以为,她偷偷的放点薏米,设计陷害一下,白衣画终于可以彻底的离开李家了,可是夏婉婉这次没有想到,李修远竟然又将白衣画抱了回来。 “白衣画这个废人,一个瞎子,凭什么跟我争修远!” 说着,夏婉婉的身体竟然气的不断的发抖,那张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小脸儿,在这一刻看过去竟然有些狰狞。 “白衣画,我很快便送你去陪你爸妈!” 白衣画在高烧里整整挣扎了一周,这些日子里,反观以往的淡漠和疏离,李修远竟然每时每刻都不曾离开她半步,似乎真的怕白衣画因为这次而真正的离开。 白衣画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而身上的伤口却似乎已经被处理过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 她伸了手,挥了挥,随后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疼!最终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她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为什么没有让她去死呢? “醒了?”李修远听到她的动静,从一旁的椅子上起身凑上前来。 看到白衣画那憔悴的脸尽是茫然,心里深处竟然油然而生几分的不忍,语气比起之前也要缓和了许多。 白衣画听到在自己身边传来的声音,却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他是不会来的。“是我的错觉罢了,他怎么来看我一个废人呢?” 是那个男人,将她从这里赶了出去,又怎么会来呢?他应该现在陪着夏婉婉的身边,呵护着她,全心全意的等着他们二人的孩子出生吧。 “是我,并不是你出现了错觉。”李修远的语气淡淡的。 白衣画一脸错愕的怔然了好久,最终脸色还是立刻冷了下来,“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她无父无母,被自己的老公赶出家门,已经够可怜的了,难道他还没有打算放过自己,要前来对她冷嘲热讽一番吗? “我今天不过就是想要问你,你昏迷的时候说的那些,是从哪里知道的?”李修远看着面前的女人脸色是如此的清冷,脸上骤然平添几分不快。 白衣画冷笑一声,空洞的眸子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的表情却让面前的李修远难以捉摸。 “不管我是如何知道的那些,还重要吗?难道我说出来,李少爷就能相信我?” 白衣画疏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得讥讽的味道,她和这个男人之间,本来就是错的,她不该坚持要和他开始。 而至于事情的真相,白衣画直接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被这个男人去从头到尾的重新去怀疑一次了。 她痛到极致,累到了极点…… 李修远听她这样说,眉头不由得拢起,想要继续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片刻,打破这份平静的是一道极其仓促的敲门声。 “进!” 获得他的允许,佣人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进来了,“少爷,夏小姐刚才洗澡不小心滑倒,要您赶紧过去看看。” 听完,白衣画清冷的小脸上生出几分自嘲,大中午的洗什么澡,况且家里还有那么多的佣人,好好的又怎么会摔倒? 而那天晚上得夏婉婉,是又何等的手段,仅仅凭借一句话,便将李修远明媒正娶得老婆赶出了家门,她可真是李修远的心尖宠儿呢。 “还不快去看看婉婉?别因为我耽误了时间,毕竟婉婉怀着你的孩子。” 李修远的脸色瞬间全黑,“你就这么希望我过去?” 李修远,能够为了夏婉婉将自己的老婆赶出家门,真是够可以的,可是白衣画不想继续纠缠了,她甘心退出。 白衣画咬着牙,没有妥协的意思,“当年是我一心嫁给你,拆散了你们,现在我白衣画清醒了,识趣了,对于你和婉婉我除了祝福并没有别的了。” 说完,白衣画艰难的翻了个身,将身子别了过去,背对着李修远。 听完白衣画的话,李修远的眸子暗淡到极点,看着白衣画那干脆又坚决的背影,他的脸色猛然的冷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你就好自为之,记住你刚才对我说的这些话。” 白衣画说了什么?为什么她突然有了一种自己犯了错的错觉,她不过是要成全他们,这不是他们希望的吗? 而说完之后,李修远也并没有过久的逗留,他决然的起身,摔门从白衣画的房间里离开了。。 他走之后,白衣画这才从床上起来,她坐直了身子,慢慢的像窗台那边移动,手摸索着将落地窗打开。 骤然,一股寒风从窗外涌进了屋子里,白衣画缓缓的闭上了她的眼睛。 第11章 是喜是忧 自打那天之后,白衣画便再也没有看到过李修远。 而白衣画也很少出去,因为上次发生的那些,已经让她不想出去了。况且,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就算出去了再也看不到自己想要见到的。 她摸索下了床,可刚刚穿上拖鞋走了没走几步,便感觉天旋地转的头晕起来,胃里恶心的翻山倒海,下一个瞬间,便晕了过去。 等白衣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还非常的热闹,不光佣人守在身边,医生护士都还没有走,冷清的房间此刻多少有些嘈杂。 “小夏,我是怎么了?”她内心微微一皱,狐疑的问道。 “小姐,您怀孕了,怀孕了!”小夏一脸的欢喜,看着白衣画那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赶紧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了她。 怀孕? 白衣画的手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不敢相信,怔了一瞬才又继续开口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在得到旁边的医生肯定得回答之后,本以为会十分欢喜的白衣画,顿时一脸疲惫的低下了头,眉眼之间尽显落寞。 这算得了什么呢? 她怎么能够怀孕呢?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在她全心全意爱着李修远的时候,他不来。缺偏偏在她毅然决定放弃的时候来了。 这是多么的可笑! “白小姐,你千万要注意休息。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们就好。” 私人医生嘱咐一番之后,小夏便将他们送走了,握着白衣画的小夏,一脸的激动。 有了孩子,或许白小姐和他们家少爷的关系就有救了,毕竟白小姐还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 白衣画微微的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抚摸在小肚子上的手却很是滚烫。 静养了一段时间,白衣画的肚子也一天天的隆起。又是晴朗的天气,小夏将白衣画搀扶到阳台晒太阳。 她静静的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白皙的手温柔着抚摸自己胎动的位置,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最开始的时候,白衣画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心里的滋味很是复杂。 毕竟,这是李修远的孩子,而李修远是害死她父亲的间接凶手。 可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在那个黑暗的时间里感受到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一天一天的慢慢成长,那种感觉让她狂喜。 白衣画的唇角微微一勾,心里已经下了决心,她巴不得李修远像不在乎她那样,不在乎这个孩子,她想要和孩子离开这里,慢慢的将孩子抚养长大。 就在白衣画合上眸子,沐浴着阳光时,突然,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让她得眉心微微皱起。 那味道,也是极其得熟悉的。 “看来姐姐今天心情不错啊。”夏婉婉扫了一眼白衣画已经隆起的肚子,眸子里是掩饰不了的憎恨。 这么长时间,李修远虽然都从来没有看望过这个废人,但是也从来没有去他那里,一直都是睡在集团的,就连电话都没有给她打几个。 之所以这样,夏婉婉认定这决定和白衣画有关系。 “婉婉来了。”白衣画在等到夏婉婉开口之后,身子下意识得向后避去,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脸上带着一丝的谨慎,“你这马上也快生了吧,不好好休息跑到这里干什么?” 白衣画下意识的感觉这女人的到来是那样的危险,本想喊小夏过来,可是她才想起小夏刚才被自己支出去了。 “姐,我过来看看你还不是应该的?”说着,夏婉婉摸了摸自己怀里抱得一直小猫,手捏在小猫身上,传来“喵喵”的回应,听起来有些哀怨。 “婉婉这是……??” “平日里我无聊惯了,突然就觉得这些小猫小狗的特别可爱。” 我最近想了想,虽然修远娶了你之后依旧爱我如初,可是毕竟你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你肚子里的这孩子出生了……想到这里吧,我这心情就一直不好。” 说到这,夏婉婉直接将怀里的小猫扔到了地上,空旷的阳台上,顿时响起了小猫痛苦的叫声。一声接一声…… 夏婉婉嘴角上挑,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白衣画靠近着。眸子里含着凶狠的寒光,敏锐的白衣画瞬间察觉到将哪里不对。 下一瞬,便惊叫起来,“小夏。你在哪?有没有人?” 但是,没有任何人听到,她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这里,只有让人心烦的那只小猫一声有又一声的喵着。 “李修远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你不是一直都非常的清楚吗?我不可能在你身边把他抢走,所以何必为了不必要的威胁,一直步步紧逼不肯罢休呢?” 白衣画说着,那额头上已经惊沁出细细得汗珠,身子也开始微微的颤抖。因为此刻的她和之前不同,她的肚子里那条小生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夏婉婉,难道你真的想要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动手吗?” “姐姐,凡是让我感觉到一丝的危机,那我也斩草除根。比如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夏婉婉停下向前的脚步,“当初确实是我骗了修远,是我在那段日子里陪伴他。而我告诉他是你偷看我的日记,才会知道那些的。如果他像之前那样不愿亲近你那我也就放了你,可是你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之前的李修远,对白衣画厌恶的彻头彻尾,他不愿意碰白衣画,可是他们现在竟然有孩子了,有了孩子了!这样的威胁,让夏婉婉感觉不安。 “你不是一直想死吗?那你赶紧去死啊!你爸你妈都在等着你呢!而至于李太太的位置,会有我代替。我的孩子也会继承李家这巨额财产!” 说完这些,夏婉婉那双凶狠的眼睛了浮现一丝寒光,她的双手手用力的抓紧了白衣画的胳膊,一直使劲的向外摇晃着。 “姐,你是疯了吗?你不要乱动啊!我们真的很危险的!” 说着,夏婉婉就像是一直小母狼似的便白衣画的方向生扑了过去。 第12章 锥心刺骨的痛 从那天之后,李修远便恢复了之前的淡漠,每天忙于集团,却将宅子里得佣人。除了小夏之外,全部留在了夏婉婉身边。 “小姐,少爷好不容易来看你,你又何必把他推到那个狐狸精身边?”小夏扶着大病初愈的白衣画坐在外面的露台上,很是心疼白衣画的处境。 “何必……”白衣画听完,嘴角微微一勾,笑容里藏着遗憾和无奈。那张憔悴苍白的小脸多了几分气色。 “你觉得,我和你们家少爷还有可能吗?我们俩之间只剩那一张纸了。” 如果李修远没有逼的他父亲走投无路,跳楼自杀,没有那样无情冷酷的害她成了看不见东西的废人,那她大概还会有力气去爱这个男人。 可是此刻,她和李修远之间实在是太远了。 白衣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得惆怅,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冷风吹过,将她披在肩头的披肩吹了下去。 “小姐,我这就去捡。”小夏见那羊毛披肩被吹得老远,立刻加快脚下的步子,一路追到了小花园。 白衣画本来是想将小夏喊回来的,一个披肩而已,没了就没了。可是她唤了几声,没有听到小夏的回应,而她此刻又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等着小夏回来找她。 白衣画的手摸索着想要起身,她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才刚走几步,便被前方的石凳狠狠地绊了一下,膝盖顿时传来强烈的疼痛感。 “怎么样?快坐下,让我看看。” 身后一道幽幽的男声传来,那清冽的嗓音里带着对白衣画真实的关切。如此熟悉的声音,和他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了。 男人的到来,让本来有几分惊慌的白衣画顿时稳了心神,她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浅浅的微笑,“丰涵,你怎么来了?” 丰涵,凉城有名的大律师,他和白衣画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没有李修远的存在,或许白衣画会成为他的妻子。 “衣画,只有你自己住在这里吗?” 丰涵打量着面前的白衣画,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别墅装修的富丽堂皇,却没有一点烟火气,显得极其得冷清。 而嫁入李家的白衣画,也并非穿着符合自己身份那样华丽奢侈的衣服,整个人却看起来异常的憔悴和可怜。 丰涵的脑海里,顿时想起那个喊着“丰涵哥哥”,要他一起荡秋千的清新可人的美丽女孩。 看来,嫁紧李家这五年,她也并非外界所说的那样风光无限,而是活的非常的辛苦。 就就他们两个人彼此沉默,想着心事的时候,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二人身后的传来。 “难得丰大律师今天有空啊,能来看看衣画,到底是从小两小无猜,你们二人确实是要亲密许多呢” 李修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登上了露台,那深邃得眸子里带着一丝怒火,看着那个女人和其他的男人举止如此亲密,他的心里顿时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他一靠近,这女人是那样的抗拒,拼命的挣扎。原来是早早的就找好了备胎,勾搭上了其他男人。 看来,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的本事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修远。”白衣画听男人这样说。立刻从丰涵的手中挣开。颤颤巍巍的向前摸索着,寻找李修远。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您还是别乱说。”她站在离李修远很近的地方,说话的语气淡定从容。 可她这个样子,更是让李修远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了。 李修远没有顾及还在一边的丰涵,他径直的朝白衣画走过去,直接将面前的白衣画拽到自己了,紧贴着她的耳边,“我说你之前为何坚持离婚,原来这是已经给自己找好退路了,你的心机,我算是见识到了!” 白衣画那如蝶翼的眸子轻轻的颤抖,眼底浮现一丝无奈和失望,她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永远不会相信自己的吗?那她干嘛还要和他解释? “既然你坚持这样想,那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是我自己问心无愧。” 李修远看着白衣画那一脸的倔强,眸子里泛着冷锐的寒光,“对,没错,是我误会了你。” 听完李修远说的这些,白衣画怔然一瞬,她本以为这男人会继续不依不饶的去折磨她的时候,突然,那个气急败坏得男人竟然直接将白衣画横抱起来。 他就像是无视了丰涵一样,淡定的在他面前走过,整个人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抱着白衣画回了房间。 白衣画被李修远无情的直接扔到了床上,“砰”得一声,白衣画顿时感觉头嗡嗡的有些发痛,但是白衣画依旧强忍着,没有吭声。 “白衣画,你嫁给我李修远,就要懂我李家的规矩!”她本能的别过头去,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容不得她半点的抗拒。 白衣画顿时感觉到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向后退去,却被男人直接扯了过来,没几秒的时间,身上的衣服便被男人那灼热有力的大手全部撕的破烂不堪。 此时得李修远,比起之前那一脸的淡漠和疏离,他此时只想将这些日子里,压抑许久的憋闷和怒火全部的发泄在这女人身上。 毕竟一切,都是和她有关。 “李修远,你别碰我!”白衣画摸索着身边的被子,想要给自己覆盖上,她的肌肤裸露出来,顿时感受的丝丝的凉意。 可是,下一瞬间,白衣画便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直到真实的感受到了男人身上那真实而滚烫的温度。 终究,白衣画还是没能逃得过男人的魔掌。 男人身体滚烫的温度的贴在白衣画的身上,而她的心却感觉冰凉的就像是处在寒冬腊月。 他凌厉的就像一把快刀,凌迟着白衣画的身体,让她脸上的表情渐渐痛苦的有些扭曲,嘴里泛着恶心的血腥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 白衣画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知觉,瘫软在床上,像是丢了半条命似的,李修远这才尽了兴,从她的身上下来,看着白衣画是如此的狼狈,他的眸子瞬间暗了几分。 就这样想着,李修远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触碰白衣画那憔悴的小脸。 “别,别碰我,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本已经被他折磨的快要昏过去的白衣画,察觉到他的动作,瞬间清醒过来,像是受惊的小鹿,苦苦的哀求着他,脸上除了抵触就是对他的惊恐。 这样的白衣画,让李修远的心在那一瞬间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哪来的理由去拒绝他? 第13章 一尸两命 夏婉婉在李修远的面前站着,一脸的泪水,不停的抽泣着,言语之间是不尽的懊悔和自责。 “修远,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是为了我们俩的孩子,我真的是急坏了……我……”夏婉婉语气慌乱之中却言辞恳切。 而李修远的眸子,在夏婉婉的身上停留了很久,沉默了片刻。 他却发现,当初是那样漂亮温婉,不求回报的女孩子,此时此刻竟然让他感觉到是这样的陌生。 可是,最终李修远也没有去责怪夏婉婉。 毕竟,夏婉婉不仅仅是他曾经发誓用生命去守护一辈子的女人,更是当年他李修远的救命恩人。 善待她,爱护她,是他李修远这一辈子都不可推卸的使命,不可动摇的决心。 所以,纵使夏婉婉她千错万错,他也不会对她像对待白衣画那样,去惩罚她,折磨她。 在他的心目中,白衣画跟夏婉婉自始至终就不具备任何的可比性。 “少爷,白小姐那边……” 此时的李修远正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慢慢的沉思,就被这佣人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全部都打乱了。 他也这时才想起来,明天是白衣画下葬的日子,她的墓碑上必定要嘱明——李修远之妻。 尽管,他的心里对那个称呼有几分的反感。 在李修远的脑海里如同幻灯片一样在放映的,是他每次见到白衣画时和她针锋相对的样子,每一次,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都是那样疏离,淡漠,压抑。 “我知道了,她的事你们看着安排就是了,先出去吧。” 李修远对着下手摆了摆手,从椅子上起身,透过玻璃窗看向了远方,那深邃的眸子里却是无法掩藏住的失落。 他在这宽敞的书房里一呆就是一上午,心里却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悲伤和寂寞。 他还记得,当年白衣画穿着白色的婚纱出现在他的面前,惊艳了他和那旧时光。 那个时候的白衣画,清纯靓丽,又不失性感,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性子极其得强硬和倔强。 那个时候的白衣画穿着白大褂,仰起头面色严谨的对他说,“想要救夏婉婉,就必须娶我白衣画为妻。”言语之间是她的执着和认真。 他知道,他明明和她已经有了婚约,可是他和夏婉婉的事他依旧明目张胆,让她在整个凉城都成了笑话。 可白衣画也确实没有食言,当年白衣画独自在夏婉婉的病房里守了三天三夜,才将夏婉婉在鬼门关里救了回来。 但是,那个时候,李修远只觉得白衣画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反观夏婉婉呢,当时被白衣画抢救过来之后,在李修远失血过多需要输血的时候,身体虚弱的她恳求医生将自己的血及时献给了他。 所以,即便他遵守承诺娶了白衣画,可结婚的那天晚上,也没有去碰白衣画。 反而去了夏婉婉那,他故意拿走白衣画的婚戒,戴到了夏婉婉的手上,再后来他更是不曾踏进这个宅子半步。 “白衣画,你别以为你嫁给了我就可以得意忘形,你这个李太太就像是摆设一样,你只要在这里住一分钟,我都会让你为你当初对我的威胁,感到愚蠢和后悔。”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人敢去威胁他,白衣画是第一个,却也是最后一个。 他讨厌别人挑衅他。 所以,他故意去疏远她,不允许家里的佣人称呼她一句“太太”。 每次和她出现在众人面前,都会毫不留情的去数落她,即便他心里清楚这样会让她很没有面子,可还是在看到白衣画一脸难堪,眸子里尽是无助的时候,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乐此不疲。 而这么长时间以来,白衣画什么都没有去说,更不见她出去会会老友,去倾诉她心里的的委屈。 她的生活乏味,日子虽然也过的举步维艰。但是每一次白衣画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她依旧是唇角微微勾起,带着迷人的微笑。 那笑容里是自信,就像是驽定,总有一天李修远会对她回心转意的。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再在他的面前出现了。 李修远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当初对白衣画那些刻骨铭心的恨去了哪里? 这几天,他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风迎面吹来,传递给他得是悲怆哀鸣的信号。 “如果我说,我不恨你了,不会再折磨你了,可以给你自由了,那你回来好不好?” 他在心里默默的诉求着。 心情烦闷的他喘不过气来,他从书房里出来,出了客厅一路走下来,不知不觉便看到了后院,整个人在对着白衣画房间窗口的那个位置停了下来。 后院本来就极其冷清,现在因为主人的离世,一眼望过去,更加显得空旷。 而家里的佣人似乎也是在刻意的避讳这里,很少有人再来这边。 可,李修远却慢慢的靠近,他抬起步子竟然慢慢的上了楼。 他来到卧室,轻轻的将满是灰尘的门推开,看着里面那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一切,还是进去了。 这里面,还有一些白衣画的东西,没有完全跟着她消失,那件鹅黄色的外套还是依旧安静的被挂立在那里。 只是,它已经失去了那个十分安静的女主人。 李修远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清冷的眉眼之间带着一丝的倦意。 而就在这时,窗外的寒风再也不受玻璃窗的阻挡,肆意的吹进了屋里里。 失火之后,这里并没有及时得到修复。 而房间的书桌上,几张满是灰尘的纸,也在那一刻被风吹的凌乱了。 李修远的眉心微微一拢,还是起身来到了书桌前,弯下腰将被吹落的那几张纸在地上捡了起来。 那上面的字迹,大气清秀,一看便是白衣画的字迹。 对于内容,李修远到底还是因为好奇,又重新坐回了刚才的椅子上,捧着那几张纸细细的看了起来。 可是继续看下去,李修远的情绪却越来越失控。 第14章 那些爱和盼 “今天是我成为他的妻子的第两千一百三十天,他还是不常回来,没有陪我吃过一顿晚餐。我还是不能够让他相信我的话,不过,或许时间也不是很长。我依旧记得那天在车底下见到他浑身是血的和那个女人,是我抢救夏婉婉三天三夜,又用自己的血救了他,最后我终于在他隔壁的病房里倒下了。不过我觉得值得,他终于娶我为妻。我真的好开心……” “天气凉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添衣服,虽然不常回家,但是一定要记得注意身体。” 李修远手中的日记,仅仅到了白衣画被他唤去伺候夏婉婉便再也没有下文了,他试图去那堆废墟里寻找,却并没有什么收获。 可是残留下的日记里,除了对他深如海般的爱和期盼,还有白衣画压抑在内心的怨恨和痴情,总之,那一切的一切,都和李修远脱不了关系。 李修远捧着那几张白纸,只觉得心里像是添了一块大石头,压抑的他几乎要窒息。 想在后来,她应该也不会再写些什么,再被李修远赶出家门以后,她就成了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废人了,哪里还有心情再去记录点东西? “少爷,少爷?”急促的脚步声从一楼客厅朝他这边跑过来,离他越来越近。 李修远微微一怔,又将捧在手心里的笔记默默的收到了别处。 冬去春来。 白衣画死了没有多久,天气便一天比一天的暖了起来。 家里的佣人也已经渐渐的从白小姐死去的事情中摆脱了出来,李宅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生机和平静。 而李修远也和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依旧是凉城权贵滔天的李少爷,是集团年轻有为处事果断的总裁。 而夏婉婉依旧守候在他的身边,让他依旧爱的死去活来。好像白衣画的死,并没有在他的内心深处掀起什么波澜。 可,没有人发现躲避在书房里的李修远时常在望着窗外发呆,他合上深邃的眸子里,白衣画那浅笑安然的模样便顿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个女人因,被他恨进了骨子里,可是为什么她一离开,就让人感觉这一切都变了呢?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李修远照片前仆后继,可他为什么偏偏忘不掉白衣画呢? 李修远甚至没有办法去给自己一合理的解释,他只能看着白衣画留下来得那本日记默默的发呆。 而书房外,突然有人“咚咚咚”的朝这边跑来,力道微重的将门敲响,“少爷,夏小姐因为酒驾在滨海路出了车祸,现在正在被送到医院抢救的路上。。” 听到这,李修远的眉心一拢,眸色瞬间暗淡了几分。站在窗前的转过身来,“酒驾?去哪家医院!” 说着,他才想起来,白衣画死后,夏婉婉觉得有些晦气,便在李修远面前找了借口搬回来了原来住宅,而他也好久都没有去看过夏婉婉了。 “听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夏小姐经常将孩子交给保姆带,自己深夜出现买醉,而且听说强势很重,失血过多,需要换血。” 听完,李修远神色一凛,再也顾不上其他的,拿起外套便独自开车离开,前往夏婉婉 接受抢救的医院。 等他到了医院,夏婉婉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正在进行急救,听护士说夏婉婉伤的十分严重,已经给李修远下了病危通知书。 “护士,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把里面的病人给我救过来!” “先生,里面这位小姐实在是伤的太严重了,不仅需要换血,我们医院目前的医生自身水平有限…而就算您现在办转院,估计时间也来不及了。” “你们现在只要赶紧准备给她换血就好,我有我自己的医疗团队,你们等着!”说着李修远骨节分明的手便像西服裤兜里摸索。 只是,在这时他才发现他因为出来的太急,而忘记了带手机。 “先生,估计您的医疗团队也无法对付这种紧急情况,给夏小姐换血并进行手术,国内目前也只有一个人具备这种水准。” “是谁!赶快告诉我!” “这个医生几年前就在我们医院辞职了,而且很可惜,这个医生前不久在一场大火中意外身亡,就是白衣画白医生。所以我们手术成功的把握很小。” 因为李修远将黑色的口罩戴在脸上,所以护士并没有认出她来,只是听到这些,李修远的心就像是被刀尖儿剜了一瞬似的。 当年,他和夏婉婉的命是被白衣画救回来的,现在,这一幕再次出现了。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夏婉婉救活。 “我和他是一样的血型,用我的血救她吧!” 当年是夏婉婉才刚刚出抢救室,便坚持要拿自己的血救他。 “先生,您的血型必须得和哪位小姐匹配才可以。” “匹配,她是ab型血,我也是ab型血,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李修远的脸色渐渐的已经沉了下来。 “先生,可这位小姐是o型血啊……” “什么?!你是说我们俩血型不是一样,不匹配?!” “是啊。”说着护士便将那张病历报告单交给了李修远,那上面清晰的写着夏婉婉为o型血。 李修远拿着那张单子,顿时便怔住了,当年,可是夏婉婉不顾自己安危,坚持要救他的。 他的眼神盯在报告单上那“夏婉婉”三个字上,深邃的眸子里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像是带着一丝的诡谲。 难道这些年白衣所做的解释了都是真的吗?是夏婉婉当年顶替了白衣画的身份? 李修远霍然将手中的病历单子重新扔回了护士的手里,这让一旁的护士微微一怔。 而李修远并没有心思再去顾及那么多,敛了敛身上的大衣,便扭头大步离开了,高大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夏婉婉的抢救室前。 外面霓虹灯闪烁,李修远单手握着方向盘,油门一路踩到底,“吱”的一声,车停在了李宅的门口。 他快步朝后院跑去,昏暗的房间里结的满是蜘蛛网。李修远直接一脚将门踹开,便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 果不其然,在白衣画的化妆台下面的抽屉里,还藏着白衣画几年之前写下的日记。 李修远迫不及待的打开那本日记,开始翻越起来,从两个人定下婚约一直翻到他遭遇车祸,骨节分明的手指便在那一页上停留了下来。 “我的未婚夫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夏婉婉,可是我不能看着他死掉,我替他救回了他爱的人,又拿自己的血去救他,然后我自己病倒了,我躺在他隔壁的病房里,可是那种感觉我觉得真好。” “我知道他不爱我,可爱情中的人似乎真的没有智商,我依旧为他痴迷,而他依旧爱夏婉婉爱到了骨子里,尤其在夏婉婉趁替代了我的身份,可是他殊不知,医院怎么会让一个重病的人给他献血呢?” 夏婉婉当年刚被白衣画救回来,怎么可能去给他献血,但是李修远竟然蠢的从来去想过这些。 可他又是如何对待白衣画的呢? 他一点点的磨灭白衣画对他的爱,对他的痴。直到将她逼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李修远一双明亮的眸子渐渐的暗淡下来,手里捏着的笔记本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几滴泪珠打湿。 他知道,这一切,是他李修远彻彻底底的错了! 第15章 迟来的真相 自打那天以后,李修远三天都没有再去集团,每天司机都是摇头苦叹,在李宅门口独自驾车离开。 家里的佣人们都知道,他们家少爷这几天没有去集团,也并非是去医院守护在了夏婉婉的身边,而是一直独自呆在白衣画的房间里日夜不眠的翻着她留下来得东西。 而能出现这么大的变化,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很快上上下下的佣人便开始猜测起来。 直到第五天的一大清早,李修远才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从二楼下来,家里的佣人见到他这个样子,直接吓的打掉了手中的早餐,根本不敢去认眼前的人。 面色苍白,俊朗的脸上长出了又密又黑的胡渣。 简直和独自上楼时的他判若两人! 李修远从里面出来,疲惫的冲着佣人摆了摆手,示意佣人不要多说什么,他的思绪很苦逼,慢慢的走出来抬头仰望着二楼的窗口, “噗通”一声,李修远竟然跪了下来。焦黑的尘灰沾染在他的大衣抢,他娶根本不去顾及。 他终于理解了那天小夏的那种心情,他不相信白衣画就这样的死去了,就算是死了也应该让他们留下尸体,可是白衣画什么都没有留下,下葬的时候也只是将她的几件衣服放了进去。 他的手撑在满是玻璃碎屑的地面上,没有多大会的功夫,便被扎的鲜血直流,身后的佣人见状本来想要上前劝一劝,谁能想,却被李修远用力的甩开,一个踉跄差点摔坐在地上。 李修远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手重重的捶在地面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修远整个人才颓然的在地面上瘫坐下来。 那场大火实在是太大了! 害的白衣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尸骨无存! 他恨,恨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愚蠢,将白衣画喊到了这里来。白衣画能够落得这般田地,也是因为他李修远! 性子向来高冷凉薄的李修远却在此刻觉得鼻翼发酸,眼圈发涩,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去弥补对白衣画造成的伤害。 那一刻,李修远清晰的意识到,那个最爱他的人,还有他爱的人,就这样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 李修远终于重新回到了集团。 可是,不管是集团里,还是家里的佣人,都明显的感觉到了李修远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李修远,他的性情完全的变了。 之前的李修远虽然做事果断,手段狠戾,但是对于外人还是非常的通情达理的。 可是如今的李修远,将他潜藏在骨子里的尖锐的刺全部暴露了出来,将之前不把白衣画放在眼里的佣人,赶出家门,而在集团里,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将集团的竞争对手全部打败。 经过医生的全力拯救,夏婉婉找到了合适的血缘,手术也意外的非常成功,昏迷了几天之后,便苏醒了过来。 而李修远处理完集团的事,也终于有心思要好好的去收拾夏婉婉了。 就是这个歹毒的女人冒充了白衣画对他所做的一切,而他也愚蠢的就被夏婉婉一骗就是这么多年。 更可以说,正是这个女人的不择手段,才一步步设计的滴水不漏,她才是将衣画逼死的罪魁祸首,他注定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此时此刻的夏婉婉,缩在病床的角落上,抱着枕头的手不停的抖啊抖,眼神十分惊恐的看着一步一步正在朝自己逼近的李修远。 被医生从抢救室里推出来之后,夏婉婉就从护士口中知道了李修远想要用自己的血救她,但是因为血型不同却没能成功。而从这之后,李修远从未出现在医院里,再也没有去顾及她的死活,反而独自在那个女人的房间里待了几天几夜。 那一刻,夏婉婉的心“咯噔”一下,直接摔到了地上。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彻底的完蛋了! “所以你在知道衣画用自己的血救了我之后,趁着她身体虚弱住在我隔壁得病房时,跑到我面前来告诉我是你救了我。对么?” 李修远声音低沉,如同语文的大提琴那般,他慢慢来到夏婉婉的床前,阴狠的手直接抓住了夏婉婉白皙又纤细得脖子。一字一顿的质问着夏婉婉。 李修远那深邃的眸子里带着狠戾。夏婉婉被他捏的生疼,神情痛苦的伸出手想要去将李修远的手掰开,谁曾想,却被李修远用力的一拧,夏婉婉差点就被他掐的窒息而死。 陪伴在他的身边这么久,夏婉婉是清楚这个男人的性情的,他的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一旦发现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将这一切全部摧毁。 夏婉婉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手颤颤抖抖试图去拉住李修远的衣服。 李修远却嫌弃的直接将她的手一把耍开,夏婉婉顿时觉得双腿一软,不敢再继续隐瞒下去,直接下床,“噗通”一声跪到了李修远的面前。 “阿远,是我骗了你,是我顶替了白衣画,我被抢救过来后听说是她救了你,我心里气,我不甘心!所以我才动了这个心思,在你面前说她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 这一刻,夏婉婉的心里最后的那一道防线已经全部的崩溃了,悲声痛哭着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可是,阿远,我之所以这样做,都是因为我爱你啊,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她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我一无所有,我只有你!” 李修远抬起自己修长的腿,直接将面前哭诉的夏婉婉狠狠地踢到了一边,不再顾及她此刻身体还没有痊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夏婉婉,你这个女人,真的是让我恶心,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夏婉婉的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身上的伤口也多处重新撕裂开,渗出血珠来,她另一只手撑在冰凉的地板上,良久,才痛苦的在地上爬了起来。 “恶毒的女人,衣画所遭受的一切我都会让你也都尝尝的!”李修远一双深邃生冷的眸子盯着夏婉婉,凉薄的不带一点温度,犹如正看的是一个死人。 “李修远,你就是杀了我,白衣画她也活不过来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第16章 难以入眠 夏婉婉最终拖着病怏怏的身体被李修远从医院里扔了出去,大庭广众之下,本是三线明星的夏婉婉顿时博得众人的眼球,被人顶上热搜。 “小三上位”“惨遭抛弃”“车祸毁容”等等标签全部贴到了夏婉婉的身上,夏婉婉成功成为了凉城所有人口中的笑话。 深夜,李修远独自躺在那冰冷的床上,心里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他曾经就是在这张床上和夏婉婉翻云覆雨,可是现在回头看看,这一切不过就是个笑话。 他将夏婉婉在这里赶了出去,拿回了之前给他的所有资源。从今往后,她的死活跟她无关! 而白氏集团,他投下了一笔巨资,成为了集团最大的股东,这一切不过是要弥补白衣画。 只是,这一切还有什么用呢?想到这,李修远的眸子渐渐的暗淡了几分,即便他做的再多,白衣画也不会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了。 翻来覆去,李修远也依旧没有睡着,索性从床上起身,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的二楼,明亮的灯在这个深夜里突然亮了起来,李修远坐在二楼的小客厅里,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那是白衣画生前,最喜欢的雪莉酒。 似乎听她说起过,她喜欢这个酒里带着一种淡淡的苦涩的味道,但是又有回甘。 不知道喝了几杯以后,李修远已经有了微醺之意,他这才起身回到了白衣画的房间,直直的在满是尘土的床上躺了下来。 他缓缓的合上极尽倦意的眸子,感受着空气里那熟悉的味道。直到这个人在他的世界里彻底离开之后,他才发现,有她的日子里一切是那样的安宁。即便他在众人面前冷落她,不管是家里,还是和他参加宴会,她都做的非常好,给足了她面子。 可是,如今她消失了,他已经好久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了,即便是睡在集团,只要一合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场绵绵不绝的烈火还有白衣画极其痛苦绝望的表情。 这辈子,他欠她的已经无法偿还了。 一晚上,李修远终究没有睡着,没有吃早饭的他,直接跟着司机去了集团。 半路上,黎司给他打来电话,听说他最近睡眠不好,要不要给他开点药的,李修远在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在电话这头点了点头,沉声“嗯”了一声。 其实,他并不是因为在乎自己的身体,可是他想好好的睡一会,他希望白衣画能够闯进他的梦里,让他再看看那熟悉的脸庞。 然后,并没有。 司机从黎司那里给他拿来药以后,他比起前几天,确实入睡没有那么困难了,可是半夜醒来的时候,他的梦里并没有白衣画。 多么荒唐,多么可笑!即便李修远并不想去承认,可是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愚蠢,白衣画后来锁承受的一切痛苦也就不会发生,悲剧也就不会上演了。 此时的李修远,只能抱着白衣画留下来得衣服,笔记本,来缅怀和白衣画有关的一切。 从那天以后,李修远就再也没有再踏进这里半步,这里的一切,对李修远来说都太过于残忍,一次又一次的让他的心饱受折磨。 第17章 故人归来 深夜,凉城的小酒馆,一位年轻靓丽的女人面前摆着数瓶的雪莉酒。 一阵手机铃声在午夜响起,将醉醺醺的她思绪给拉了回来。 “祖宗,你下了飞机之后去了哪里?”电话那头的王欢说话还是那样的干脆和直接。 “墓园。”白衣画就这样回了一句,她没有化妆,头发被她随意的绾在了脑后,穿着最简单的白体恤,小脚裤,装扮的随性又干练。 那头的王欢没有了声响,她知道那里有白衣画最亲的人。说好了这次她给病人做完那场手术就带她走的。 隔了好久,王欢才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白衣画抖了抖自己指尖燃了近半截的香烟,看着小酒馆外面那丝毫不打算停歇的大雨说道,“不用等我了。” “这个地方没什么值得好留恋的,本来我就不想让你接这台手术,做完之后我们抓紧订机票回去。” “可是,我想做完手术,在这里找找那个人……” “你连人家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啊?听我的,趁早跟我回去。”白衣画笑着答应了。 笑的,她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三年前,她在那场大火里死里逃生,那个在深夜里出现的男人,保住了她的命,只是孩子永远的没了…… 她心如刀割,更不知道这三年她是如何过来的,只是现在再去想,她的心依旧疼着。 她打着一把黑色的伞,手里还拎着最爱的雪莉酒,走在没有人烟的马路上。 瓢泼大雨之中,她的身影是那样的孤寂,那样的落寞。 再回凉城,真的还是依旧让她痛的撕心裂肺。 她在这里没有家,也不想回王欢订的酒店,干脆直接去了邀请她回来的医院,打算在那里休息。 刚到办公室,打开了里面的灯,她给自己泡了一杯茶,醒了醒酒。 而忽然一身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面色凝重的闯了进来着急的问她,“你们这里得医生呢?我要找医生。” 生性敏感的白衣画感觉到了男人此刻的紧张,“怎么了?抿有什么事?” “附近有一位孕妇被人劫持,现在孩子马上要出来了,情况非常的紧急,请你们的医生赶紧过去。”男人急促的说道。 孕妇一旦羊水破了那不论是对孕妇还是胎儿来说,都是有可能危及生命的,虽然白衣画不是妇产科医生,可是这几年来,她的医术越来越高,这点情况还是可以应付的。 白衣画来不及顾虑1“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跟你走!” 不大一会,白衣画便跟着黑衣男子来到了离医院不远处的星海小区。 进了楼,便看到十几个着装统一面色严肃的黑衣男人。他们训练有素的待在原地,像是在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白衣画被人带进了楼上,推门才进去,她便看到了屋子里正在进行指挥的男人。 男人拥有俊朗刚毅的五官,眸子深邃凌厉。 那完美的五官,就像是国际雕刻师中一件无与伦比艺术品。 见她进去,男人犀利的眼神朝白衣画投射过来,带着一丝的杀气。 白衣画微微一怔,像是被男人吓到了一样,那如蝶翼般的睫毛抖动的厉害。 他径直的走到了白衣画的身边,高大的身影瞬间将白衣画笼罩住,强大的压迫感让白衣画有些呼吸困难。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救她的男人,也是如他的身形这样修长挺拔。 “把头抬起来!”钟厉石冷声命令着她。 男人那如鹰一样锋锐的眸子在白衣画那白皙的脸庞上凝视了片刻,抿了抿薄唇,不怒而威。 白衣画感受到男人强大的压力,微微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那一脸的冷酷,凉薄的眼神,不禁让白衣画胆寒。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一句话都不说,便能够让人肃然起敬的男人。 “我是医生,不是你的手下!”可能借着最后的一点酒意,白衣画提了提胆子,对男人说道。 厉钟石意味深长的眼神里有一道寒光闪过,语气凌厉的命令着带她进来的手下,“换个人!她不行!” 白衣画有些狐疑,竟然敢有人怀疑她的能力,“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对面房间里不仅是情况危机待产的孕妇,还是三个杀人不眨眼手里带着砍刀的罪犯!你敢进去吗!”厉钟石凛然的质问着面前的白衣画。 “这有什么不敢的!”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又暗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挑起,微热的气息凑上她的唇,“好好想想再回答我,里面不是在拍戏,很有可能进的去出不来!” 白衣画本就是固执的,就像当初被伤的痛彻心扉,还依旧爱李修远。 “我如果害怕,在踏进来的那一刻就会转头离开!”她迎上厉钟石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坚定的眼神里不带丝毫的畏惧和犹豫。 厉钟石眉头微微一皱,目光锁在她的小脸上。 他的眸子过于漆黑明亮,白衣画清晰的从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娇小的倒影…… “我送她进去!”五秒之后,厉钟石改了主意。 他松开白衣画小巧的下巴,向后退了一步。 “不行,厉总!”他的手下立刻提出反对,“里面实在是太高危险了,您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我们兄弟还怎么和老爷子交代?” 第18章 我活着 你就不会死 “别废话,谁进去都是危险!”厉钟石果断的命令着将白衣画送进来的手下。 “可是厉总,如果一会老爷子打电话问你……”那个男人还想再继续说什么的。 厉钟石一道十分冷冽的目光朝手下投射过去,那男人立刻哑言没再啰嗦,最后不过是微微颔首,“厉总,您注意安全!” 才刚刚来到凉城,他们家厉总便碰到了这样的事…… 而下一瞬,厉钟石拉起白衣画的胳膊,力道有大,带着她打开门朝对面房间走去。 白衣画轻轻的将门扣响。 他温热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她柔软无骨的小手。 那一瞬间,就像是有一道电流从她的手心里流淌着白衣画顿时一惊,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收了回来。 她不习惯被别的男人握住自己的手,之前,李修远便是她的满目山河。 厉钟石冷眸暗了几分,微微垂眸看着她的抗拒。 他拿出手机,面色毫无波澜的对她说,“也许进的去,真的出不来,说一下你的遗言吧,如果你死了,我会吧你的这段录音送给你亲人。” 亲人?她白衣画早就是孤身一人,独自闯荡人间,但是她还是发了声。 “送给我的助理王欢吧!”白衣画语气淡漠的说着,并将厉钟石手中的手机拿了过来。 “欢姐,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和你相遇,只是这一生,我活的太累了,爱了不该爱的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他欠我们白家的几条人命我不想再讨了,就让我自己赎罪吧! 还有就是,如果有可能替我找到那个人,当面和他说一声谢谢。” 他眸子深沉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幽冷的眸子里浮现一丝的异样,“就这些?” 比起刚才的坚毅,此刻的白衣画的眸子柔了几分,“把我挣得钱给小夏送去,没来得及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当年陪我在那个家里受了不少委屈。” “好。”厉钟石答应她。 交代完这些,白衣画也就安心了,眸子看了一眼门,“我们进去吧。” “里面被劫持的孕妇是某集团总裁的夫人,这群人就是想要点钱,记得要保证大人和孩子安全,至于你的安危,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死!”厉钟石沉声的对她保证。 白衣画顿了顿,清冷的眸子望进男人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睛里,是那样的辽阔。 心里,莫名而生一股酸涩又带着一丝的苦楚。 眼前这样一个帅哥对她说,“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死。” 拿生命去做的承诺,即便是一个陌生人,也会让人温暖。尤其是在白衣画,经历一番痛苦,起死回生后内心依旧冰冷和荒芜。 “放心吧,我不怕。”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真的没有那么畏惧死亡,“不过,谢谢你带给我的勇气。” “不用谢。”厉钟石沉声说。 他将白衣画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重新敲响了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很小很小的一条缝。 “只能那个女人一人进来!”里面的人声音听起来极其的恶狠狠 “她给病人做手术需要助手,你们要是能做的了,我就走!”厉钟石睿智的和里面的人协商着。 “本来就是你小子半路多管闲事,现在谁知道你又搞什么鬼!” “那你们就眼看着你们到手的人质死掉?到时候拿不到钱,你们不就是白折腾了?”厉钟石语气冷硬,毫不畏惧。 在对方犹豫了几秒以后。 “不怕死,那你就跟着进来!” 厉钟石推开门,走了进去。 前脚刚进去,一把锋利的刀便架到了厉钟石的脖子上,白衣画跟在他的身后,担忧的看着他。 而男人面色依旧沉静,让人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脸上带着一条刀疤的男人搜了搜厉钟石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匕首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别耍花招。”说着将手中的刀重新收了回去。 “腾,快点救救我!”里面的卧室里传来了女人向外呼救的声音。 白衣画立刻带着药箱跑到了主卧室,里面深色的窗帘被严严实实的拉着。房间里的灯也没有开,非常的黑暗。 才进去,两个男人便拿刀对准了她的胸膛,她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的走向了孕妇。 打开灯,孕妇脸色苍白的不带一丝血丝,那一刻她想到了在那场大火里绝望的自己,她下定决心要救这个孕妇。 “有没有最近做过的b超?”白衣画声音紧迫的问孕妇。 “包……包的旁边。”孕妇疼得浑身是汗,一脸的痛苦。 白衣画起身要去拿b超的时候,只听到身后的孕妇说了一句,“你们一定不要伤害我,我老公是白氏集团李修远,有的是钱。你们要多少……我们都给。”说完,痛的孕妇忍不住又叫了几声。 白衣画微微一怔,惊的她拿到手心的b超差点滑落到地上。 原来,某集团的总裁夫人是指的李修远, 而眼前她要去救的孕妇,竟然是李修远再娶的另一个女人,那夏婉婉呢? “医生,我真的好痛,好痛!”那女人紧紧的攥着白衣画的手。“快点救救我,一定要帮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白衣画回了神儿,看了一眼手中的单子,脸色当场差了许多。 “你的胎位不正,不能够选择顺产,必须进行剖腹产。还有你必须接受的是全身麻醉。”白衣画一边紧急的说道,一边打开了自己带来的医药箱。 身后的男人拿着刀一把抢过白衣画手中的医药箱,确认不带丝毫武器之后,才又交给了白衣画,允许她继续进行手术。 孕妇一听到这里,瞬间红了眼,哀求道,“医生,我能不能选择顺产,我老公不喜欢我身上有疤痕。” 白衣画抬眸看了一眼女人,明亮的灯光之下,那女人的模样她才渐渐的看清楚,只觉得心头一紧,便立刻低下头准备手术的工具。 “那样你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会窒息额。”当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样,没有来得及多看这世间一眼。 女人眼中瞬间闪现了一丝的冷硬,咬了咬唇,“那就让孩子窒息。” 白衣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眼眸深了几分,冷声问她,“这孩子是你自己怀胎十月,现在他已经是小生命了!” “没有那个男人的爱,要这孩子我又有什么用,留下他也只会被拖累!”那个女人极其肯定得冲着白衣画吼道。 但是因为她的情绪过于激动,她都肚子在这一刻疼得更加厉害了。 第19章 当年只是偶然 “那我真的很抱歉,作为医生我实在是不能够答应你的这个要求,它对我来说已经是一条人命了,”冷声说着,白衣画这边已经拿出了麻药,麻利的打开之后,透明的液体便已经被抽进了针管里。 就在白衣画准备摄入的时候,厉钟石的手有力的将她的手腕扼住,幽深的眸子里像是带着一丝的关心。 他清楚应该满足当事人意愿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不然白衣画就会因为她自己这一刻的执拗而惹上一辈子的官司,那就是自毁前途。 “按照她的意愿来,她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厉钟石在她的身旁提醒着他。 白衣画尝试着将厉钟石的手甩开,可是没有她低估了男人的力道。 可,白衣画彻底的火了,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是一名医生,我有我的责任,如果后面有什么问题,那我不会逃避,所以你不要把我想的如此的贪生怕死!” 厉钟石微微一怔,有几分诧异。 可是他并不是怕承担责任,向她说的这样贪生怕死,他不过是在那么一刹那,担心她出事。 他松了了他的手,沉声说道,“你继续手术吧,我会跟你们院长说是我同意的!” 白衣画没再去考虑男人口气这么大,他的真实身份。而是戴上手套之后,严肃的对身后的的歹徒说道,“你们先暂时回避,我要给她进行手术。” “不行,我们必须保证寸步不离的守着人质,你就在我们面前给她做手术吧!” “她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觉得她还能逃的出你们的手掌心吗?”白衣画只是担心这个女人的身体被这野蛮的男人看光。 歹徒见她啰嗦,没有了耐心,提了提手中的匕首,对准了白衣画的动脉,“你再啰嗦我直接做了你!” 厉钟石挡在了白衣画的身前,“做了她,你们还能跑的了吗?” 停到他的话,他们犹豫了。 “医生,我的孩子快出来了,我快……快坚持不住了……啊~”床上的女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着。 厉钟石的眸子里幽深了几分,这么继续僵持只能将时间浪费。 他打开了衣柜,从里面取出可一块红色的床单,在白衣画的面前平摊开。将白衣画以及床上的女人保护在了这床单的后面。 “我来给你们挡着,赶紧给她做手术吧。”厉钟石果敢的开口。 而白衣画也并没有因为她是李修远的女人而浪费时间,用医用的剪刀将她的裤子解开。 小孩的脚已经出来了。 现在再去剖腹那肯定已经晚了,时间一长孩子真的会窒息,“你忍着点。”白衣画给她注射上麻药,在她那剪了一刀。 因为麻药的作用还没有见效的那样明显。 孕妇感觉到了疼痛,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去告你,这辈子你都别在想做医生。” “好,等孩子生下来,你就去告好了。我等着你就是了!”白衣画无所谓的回答她。 最终,白衣画顺利的将孩子接生了出来,利落的将脐带剪了下来。 “哇……哇”刚刚落地的孩子响亮的大哭了起来,白衣画的唇角勾起,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床上的女人却陷入了昏迷。白衣画手心一紧,立刻放下孩子,去看孕妇。 “喂。”白衣画担心的喊道。 厉钟石闻声立刻看向了白衣画。 此时,她那张俊俏的小脸上,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让他的心里瞬间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 “怎么了?”厉钟石问道。 “孕妇现在血压很低,必须立刻住院输液,而且一旦产后大出血,就完了。”白衣画如实的回答着。 厉钟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毫不犹豫的对歹徒说道,“让他们走,我来做你们的人质,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 那几个歹徒面面相觑,看了一眼头上方的表,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让她们走。你留下来,那我们就是自找死路!你的身手我们刚才已经见识到了,何况你楼下的那些人!” “那我和他一起留下来!”白衣画说道。 厉钟石有几分不敢相信的看向了白衣画,深邃的眸子里存留的是对她的不解。 白衣画的唇角微微勾起,语气也要轻柔了几分,对着厉钟石说道,“快点派人把他们送医院,不然大人孩子都不保。” “今天谁都别想走!”带着疤痕的男人喊道。 “让他们走!”个头稍微高的男人开口说道。 厉钟石看了一眼白衣画,并没有多说。他弯下身背着床上的女人,单手抱着孩子成功的离开了房间。 外面一堆人在等着接应,看到产妇和孩子都安全的从里面出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赶紧开车把她们送到医院。”厉钟石将他们交给了自己的手下。 他犀利的目光抬眸看了一眼楼上的那个房间,“狙击手们已经到了吗?” “厉总,狙击手们早已经到位,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老爷子要跟您视频商讨工作的事。” “我不能走,人质还待在里面。”厉钟石冷冽的目光扫了一眼身旁的手下。 而一旁的手下根本没有意识到厉总为何如此的生气,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要上去换那个人质。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厉钟石眸色幽深的看着窗外。 三年前,他在夜跑的路上,,遇到了从大火里死里逃生出来的她。 她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等他将她送到医院时已经晚了,她肚子中的孩子并没有保住。而第二天这个女人便在病房里彻底的消失了。 厉钟石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去查关于这个女人的所有信息,知道了她李太太的身份。 今天才刚刚重新回到凉城的他,便遇到了歹徒劫持人质的消息,在听到要管叫李修远的男人要钱时,他以为是她,便坚定的来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早已经逃离了那个家,那个男人。 但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惜拿自己的命去换那个男人的老婆和孩子。 “砰”的一声,从二楼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厉钟石心头一凛,转身扫向了楼上。 第20章 生死关头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就像是一只极具战斗力的猎豹一样,瞬间便绕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柱子后面。 被逼的穷途末路的歹徒拿起他们手中的武器疯狂的扫射起来。 白衣画只听到砰砰砰砰砰的连续不断的枪响,在她的耳边,肆虐而过。 那柱子上的石头和表皮便在那一瞬间全部脱落了下来。 而厉钟石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那年长的歹徒拿着枪慢慢的向柱子那边移动着。 白衣画朝他那边看了一眼。 再继续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下一秒,白衣画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从沙发的后面向后丢了出去。 那高个儿的歹徒赶紧对准了沙发后面进行猛烈的射击。 “砰”的一声,那声音极其得清脆。 高个儿中枪,微微晃动了一下,整个人便栽倒在了地上。 年长的那个歹徒有所警觉,直接朝着沙发跳了过来。 厉钟石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将白衣画拉到了酒柜得后面。 两个人就这样拥挤在酒柜后面那狭小的空间里厉钟石将她护为自己的怀里。 白衣画抬头看向了厉钟石。 在这个时候,竟然是一个完全陌生从未相识的人,保护着她。 而本该保护着自己的丈夫李修远,不仅看着她葬身于火海无动于衷,还找了一个又一个的温柔乡,难道一个夏婉婉还不够吗? 厉钟石察觉到了她投射过来的视线,眸子微微一垂看她。 一不小心,嘴唇互相碰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就像是有一股电流闪过了似的。 他的后背微微一挺,将脸转过去,和白衣画避开了一定的距离。 此刻,白衣画的整个人靠到了墙壁上。 李修远都没有这样保护过她。 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能被一个这样帅气的男人保护着,她也觉得值了! 孤身一身的年长歹徒彻底杀红了眼睛,对准酒柜朝她们这边疯狂的扫射着。 玻璃窗,红酒碎了,红色的酒液瞬间漫流成河。而他们也瞬间在歹徒的视野下无法躲藏了。 厉钟石见状,没有丝毫得犹豫,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微微一侧,挡为了白衣画的面前,将她的头牢牢地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样看来,厉钟石是在用自己的肉盾之身保护着白衣画的个人安危,彻彻底底的将白衣画保护在他有力温暖的臂弯之下。 咚!咚!咚! 白衣画清晰的感受到了厉钟石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就像是被敲击的大鼓一样。 这男人身上那独特的香味幽幽的沁扑她的鼻尖儿,不仅十分的好闻,还特别的温馨。 从爸爸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再感受到这种温暖和安心了。 记忆的深处,掩饰起来的痛苦强烈的袭击着她,交织着家破人亡的痛苦和李修远的背叛,欺骗。 如果,人生真的要在这一刻结束,至少此时此刻的白衣画,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也知足了。 白衣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有一抹眼泪流了出来,她躲在了这个陌生得男人怀里唯一一次静悄悄的开始哭泣。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 砰!砰!的两声清脆的枪响声! 躲藏在窗户外面的狙击手,成功瞄准目标,顺利的将屋子里的歹徒给歼灭了。 他们冲进来查看之后,回到了厉钟石的面,“战狼,不~厉总,歹徒已经被我们就地正法,很抱歉,今晚给你添麻烦了!” 厉钟石唇角勾起,侧脸英俊高冷,整个人的气场依旧是那样的沉着冷静。 他将怀里的白衣画松开。 白衣画睁开眼睛,嘴角不由得向上挑起,“这一次,又没有死成。” 厉钟石听到她这样说,有些不解,神色之间带着几分的失望。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一阵阵的凉意,微微垂首,看到她泛红的眼角,有些诧异。 白衣抬眸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厉钟石,他清澈的眸子里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沉静,就仿佛是波澜不惊,清冷,沉着。 厉钟石看着她,有些担忧的问他,“怎么样?没事吧?” 白衣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厉总保护的非常好。” “给你我的名片,如果你在这次手术中有任何不好交代的,随时打给我,我去给你们院长解释。”厉钟石一脸的严肃。 不过,这点事根本就用不着他一个威名四震的总裁亲自出面处理的 “不用了。”白衣画垂眸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我明天上午还有一个手术,我先离开了。” 白衣画没有再等厉钟石多说什么,便又重新回到了主卧,去拿自己的急救箱了。 厉钟石站立在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姿一动不动的站立在那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意味深长。 她在他的面前经过,没有再多说什么,打开门径直的下楼,离开了。 房间里立刻恢复了安静,就好像白衣画从来都没有在这里出现似的。 厉钟石俯视了一眼自己的衬衫,有些微微的湿润,顿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你们两个人跟着她。确保她安全回到家再回去休息。”厉钟石严肃的命令着自己的手下。 “是,厉总。”两个手下快速的从房间里消失了。 这个时候,阻止他上楼的手下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厉总,天色不早了,这里剩下的交给警察,我们还是赶紧的回去吧,明早您还有会议。” “去开车。”厉钟石简短的回复道,下了楼。 楼下,一辆路虎车早已经停在了那里。 厉钟石身子微微一倾,便坐到了后面的车座上。 车子在白衣画的身边经过。 厉钟石下意识的向窗外看了过去。 白衣画正拿着急救箱走在回医院的青石路上,她瘦瘦弱弱的,不知道是刚才被歹徒吓到,还是被寒风吹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凌乱,却又不失古道侠风的那种洒脱。 “去查一下这个女人的全部信息。”厉钟石神色冷酷的下着命令说道,眸子也深谙了几分。 第21章 当爱已成往事 位于华区半山腰的奢华别墅内。 昏黄暧昧的灯光,果子香薰的套房。 鲜红色的床上,床单褶皱不平。 李修远坐在床上,眼睛微微的眯起,浓黑的如同墨扇般的睫毛将他深邃的眸子挡住了,那眼底的萧杀掩饰的刚刚好。 粉嫩的唇瓣,性感诱人的微微张开。 这男人就是雕刻师手中最完美的作品,精致的五官,性格也是那样魅惑,高冷的面容上偶尔嘴角上挑,露出的笑容,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加的颓唐。 “我想。”床上的女孩带着灼热的气息凑上前,请求着他。 “想要了?”他微微垂眸,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捏着女人小巧精致的下巴。 “是。”女孩儿点点头。 “我今天有点累,改天再说吧!”李修远极其的残忍的拒绝了,从床上起身,便去了浴室。 今晚,他实在是觉得,丝毫没有拿分心思。 很早,李修远便独自驾车离开了。 他单手操控着手中的方向盘,手不经意的向口袋一摸,将手机拿了出来,开开机一看,竟然那么多的陌生电话,十几条的短信是对他的恐吓,让他拿钱救人! 他脸色一变,想起了被他安置在家里的女人。 他找出家里女人的电话,一声,两声,三声…… 电话那头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的脸色微变,一个电话打给了助理,“帮我定位,查查她现在在哪里。”李修远冷声的吩咐道。 “少爷,查到了,人在中心医院。” 助理的话音刚落,李修远便将电话挂断,一脚油门踩到底,朝医院的方向开去。 白衣画提着行李箱回到了医院,将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打开一看。 有欢姐发给她的信息,“明天上午做完手术,我们下午就回洛杉矶,我怕你在这里待下去会碰到那个男人。” 白衣画将手机收紧在了掌心里,扯出了一抹极其伤感的笑容,并没有再给欢姐回复信息。 她在临时安置给她的办公室里翻着创可贴,和碘酒,来到明亮的镜子面前,将脖子歪了歪。 针眼儿那么大得地方已经结上了疤。 但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可,为了保险,她还是给自己的脖子上贴上了创可贴。 重新做回到了椅子上。 本想用碘酒擦拭一下手指,但并没在办公室里找到棉签,却出门去了护士台。 将车找位置停下来,李修远便上了楼。 自白衣画离开以后。他变得更加深沉内敛,可也变得放荡不羁,他流转于许多女人之间,但对白衣画的思念从来没有变过。 而被他安置在家里的女人,实在是像极了白衣画,才让他再一次酒后没有控制住自己。 偶尔也会想起白衣画存在那个家里的时光,那就像是一场梦境,如今这梦也该醒了,按说,他也该重新组建一个家庭了。 被他安置在家里的女人,从来没有管他要过名分,即便知道他的心里有着别的女人,也从来没有跟他闹过,想到这里李修远倒是也觉欣慰。 可是,在踏进这医院时候,他的心还是有几分疼,在白衣画在这里工作了五年,更是在这里救了他李修远的命。 他重新来到这里,似乎还能够想起当年她穿着白大褂忙碌的身影,此刻让他感觉就像是和白衣画一起同行。 “护士,我问一下……”就在李修远才来到护士台询问那个女人住在哪个病房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一阵惊呼。 便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正从办公室里出来,因为地板上的水马上就要摔倒,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女人。 但是下一个瞬间,还是身形一闪,快速的将白衣画掠到了自己的身边, 几年不见,此刻的白衣画面孔是那样的素淡,那水水润润的眸子依旧尽是温柔。 衣画! 李修远的心里一惊,这到底是不是白衣画! 在那一瞬间李修远彻底的出了神! “白大夫,你没事吧?”旁边的护士经过,问候着她。 他才反应过来,这就是白衣画。 “衣画,你没死?”李修远并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能够再次见到白衣画,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衣画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了。 然而他的话才说完,白衣画便挣开李修远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白衣画已经在那场大火里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医生,感谢先生刚才的举止。” 她和这男人之间明明只有一步的距离,轻而易举的便能跨越。可此刻就像是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哪怕向前一步,等待他们的都是粉身碎骨。 “衣画,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李修远的眸子里顿时一片苦涩,“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这些年一直在弥补。” “我不愿意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了,”白衣画觉得莫名的可笑,但还是心口说不出的躁郁,想起那些年经历的往事,痛的她全身无法控制的瑟瑟发抖。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佯装平静,“你来医院是为了其它女人吧,恭喜你,又要当爸爸了,母子平安!” 她当年的确爱李修远,可是昔日痛苦的纠缠,以及那个孩子的死亡,将白衣画对这世界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斩断了。 “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纠缠,我还有事,要去忙了!” 白衣画遥遥的看了一眼窗外,凌晨的凉城,没有喧嚣,十分的静谧,白衣画眸子里多了一份怀念。 当年那个为了爱情而不惜一切,最后甚至葬送掉自己生命的白衣画已经死了。和她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她不再稀罕李家少奶奶的那个位置,也不再一心奢望要做他李修远的女人,之前的一切全部都灰飞烟灭了! “衣画!” ……那一刻,李修远只觉得面前白衣画是那样的陌生,本想要伸手拉住她,胳膊顿了顿,手最终还是垂到了身侧。 “那个女人你不觉得她十分的像你吗?”他问。 当然感觉到了,不然她不会见到那个女人时震惊了一瞬。 “我一直都在思念你,可是你一次都没有进入到我的梦里来,我以为你还在恨我……” “原来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第22章 别想毁灭我 李修远说着自己这些年对白衣画的思念,有些混乱的想要和白衣画把所有的一切都解释清楚。 他想表达他的爱,他的痛,这些年他的转转反侧的自责和懊悔。 然而白衣画的小脸上却丝毫没有动摇的念头,她面色平静的看着李修远,对于他的倾诉,无动于衷甚至带着几分的鄙夷。 他们之间,那个死结是这辈子都无法解开的。 李修远看着白衣画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眉心皱了皱。 “嘶!” 李修远突然扯掉她脖子上的创可贴。 白衣画只觉得脖子那块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 那痛感让她发凉,一直蔓延到她的脑际,硬生生的将白衣画本要说的话打断了。 她愣愣的站在李修远的面前,眼里带着几分的恍惚,昔日的情景再次附小在他的面前。 李修远打量着白衣画那白皙的脖子,眼神之中忽然闪现几分反感。 “微红的像桃花一样,你一定是有了别的男人,对不对?” 李修远带着几分的讽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的极端,可能因为白衣画的眼中装的再也不是他。 白衣画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凉凉的,根本没有再和李修远废话的必要了。 倒是不远处的几位护士对着李修远的那张脸,评头论足。 “你可以该干嘛干嘛去了!我要回去了。”白衣画不客气的说道,看来她早该听欢姐的,不该回来。 说完,白衣画便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李修远的眸子底下突然掠过一道锐光。 他跟着她进去,将她抵在门上,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下巴,灼热的气息眼看着就要覆盖上他的纯。 “你放开我!”白衣画用力的别过头来,心里被触动得那根弦,一瞬间便绷紧了吗只觉得被拉扯的好疼。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要他现在的残忍嗜血,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会彻底的冷却,直到她再也不会痛了。而刚才他的痛彻心扉,他的忏悔,她差一点就要原谅了他。 李修远看着白衣画沉默着,有些生气,“你依旧还是这样的孤傲,可你殊不知这有多让我讨厌。” 她如蝶翼的睫毛颤抖的厉害,明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气,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有哭泣,没有反驳,只觉得心脏的位置就像是在滴血一样,疼得她要窒息。 当初,她还不如在那场大火里选择死亡的。 “知道当初我明知道你不爱我,还要威胁你娶我吗?”白衣画突然开口反问道李修远。 李修远微微一怔,眉心紧锁,打量着白衣画那漆黑的眸子。 白衣画的嘴角故作轻松的挑起笑容,就像是一朵千媚百态引人瞩目的芙蓉。 这个女人有着足以颠倒众生的美貌,而此刻笑起来,更是倾国倾城。 李修远有些痴迷的在白衣画那抹笑容里。 “因为我要看着你痛苦,你和夏婉婉出尽风头让我成为凉城的笑话,而我之所以没死在那场大火里,是因为我要和你一起毁灭。只是我没死,让你很失望吧?”白衣画极其决绝的质问着他。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她出事之后他就像是疯了一样。只是今天再次看到她,他不能接受她对他的淡漠和忽视。 李修远的手从她的下巴上移开。 “你这女人变了,变得真让人恶心,可是我要告诉你,想要和我一起毁灭那你简直是做梦!”李修远丧失理智的说道。 他扭过身来,从她的办公桌上抽出了纸巾,狠狠地擦着碰过白衣画的那只手。 看那样子,就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手中的纸被他两三下便揉成了一团,决绝的扔进了一边的垃圾箱里。 转生,快速的朝着门外走了,随手,摔上了她办公室的门。 砰!清脆的一声。 白衣画看着被带紧的门,直直的坐到了办公椅抢,眼角有些泛红。 她身子向后平躺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口的那抹埋藏许久的伤口在此刻又全部撕裂开了。 曾经,她是全心全意爱着这个男爱到了骨子里。 但是,她的爱,对他来说是什么? 是他和夏婉婉一次又一次明目张胆的猖狂! 一直以来,她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扮演者被人耻笑鄙夷的角色。 心口疼得发麻,甚至压抑的她无法呼吸。 她双手环抱再自己的胸前,整个人蜷缩的更紧,仿佛要在自己的身上汲取一点温度,以至于她不会冰冷的死去。 原本以为,自己忘掉了,可是在见到那男人的那瞬间,她还是痛的整个心支离破碎。 终究,还是没有睡着,直到窗外的天空浮现出一道白色! …… 集团的顶层。 厉钟石翻阅着手中那厚厚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漆黑的眸子里掺杂了一道发自内心的心痛。 他并不知道,已经结婚的她,虽然成为了李家少奶奶,却是过的这样的凄惨。 白氏集团千金大小姐嫁给凉城的李少爷,门当户对的他们又万般合适。可是她却接连失去自己的亲人,成为了白家唯一的骨血。 而她离开之后,李修远看似一心扑在事业上,可是身边总有不同的女人出现,对于妻子的死,并没有多大波动。 厉钟石慢慢的合上她的资料,对着手下的命令道:“去跟洛杉矶那边的院长核实一下,确认一下为老爷子做手术的就是这位白医生吗?” 手下点头附和道,“好,我立刻去办。” “还有……”厉钟石的眸子微深,“我的医疗团队今年再招位医生,现在的那堆简直就是废物!” “是!”一旁的手下恭恭敬敬的唯命是从着。 “老爷子的手术几点开始?”他问。 “刚才那边打来电话调整到下午了,说是老爷子还有几项检查结果没有出来。对了厉总,上午八点您还有个会议,是国际集团的爱莎跟您谈进军凉城的事。”” “他还说想要让你带上女朋友……” “你让他可以趁早滚蛋了!”厉钟石淡漠的道。 他可没有那个胆子,不过他们家总裁,到现在还没有睡个女朋友,这可如何是好? 第23章 何处无芳草 病人的手术推迟到了明天下午,白衣画自然也不能准时登记回洛杉矶了,一大早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王欢的声音。 总而言之,就觉得她不应该再回这个是非之地。 她在院长办公室交谈了许久之后,便一脸疲倦的重新回到了临时的办公室里。 昔日的同事张曼跟白衣画的关系很要好,此刻正坐在她办公室的椅子上,眼睛笑咪咪的打量起她来。 “我的白大小姐,你说你要是再出现在你那些昔日亲友面前会不会吓她们一跳?” 毕竟,多少人都以为白衣画在那场无情的大火里丧生了。 “随他们。”白衣画回道,洗了洗手之后,便朝着张曼走了过去。 她和张曼毕业于同一个院校,也算得上师姐师妹了,在白衣画没有嫁进李家,辞掉公园的那几年,张曼一直都是白衣画最好的搭档。 两个人私下里关系好的更是无话不谈,在张曼得知白衣画在大火里丧生之后,险些去李家亲手撕了夏婉婉那贱人和李修远。 直到白衣画回国之前,给张曼打了个电话,将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张曼,她才在电话那头喜极而泣,只要白衣画还活着就好。 见她过来,张曼从椅子上起身,将位置让给了白衣画。自己坐到了桌子上,突然间眸色晶亮,“对了,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白衣画抽出那个特殊病人的档案,唇角微微勾起,“我要听好消息,坏消息你就烂在你的肚子里吧。” 张曼抿了抿唇,“我偏要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给一个被绑架的女人接生孩子了?” “嗯,当时妇产科值班的医生有手术,赶上我在办公室。”白衣画解释了一句,继续闷头看着手中的病历。 “今早那个产妇就开始嚷嚷,还说要去告你呢!听说是某集团老总包的二奶,你说这样的女人,你昨晚干嘛还要去救她?” 张曼替白衣画打抱不平。 白衣画并没有抬头,语气淡淡的说道,“在我这里,她跟别的病人没有任何区别,孩子还挺好的吧?” “母子平安!你放心吧,不过我今天还要和你说个好消息,你这在国外待了这么久,医术享誉国内外,现在好不容易把你请回来,刚才院长说要给你个大奖励呢。” 白衣画看向了张曼,“我只是接了这一个手术,做完之后我就回洛杉矶了,” “啊?这么快?”张曼有几分失落, “嗯,今天中午请你吃饭,走!” 到了下班的时间。 白衣画她们从办公室里出来。 李修远正拿着一大把玫瑰花走过来, 李修远,张曼还是熟悉的。见到他还是咬牙切齿,没有好气。她用肩膀挤了挤白衣画,“听说你离开之后,他消沉了好久,但愿真有浪子回头的那一刻!” 白衣画看向了李修远。 当然,李修远也看到了面前的白衣画,嘴角露出斜肆的一抹笑容,眸子里却闪过一道冷光当着白衣画的面,进了1206号vip病房。 张曼眼睛瞪得大大的,眉头紧锁,不肯置信的拍了拍白衣画的肩膀,“难道那个包养二奶的集团总裁,就是指的李修远这个混蛋?” 白衣画的眼眸慢慢的垂下来,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白衣画的眼睑上,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走啊。” “走什么走?”张曼彻底的火了,她扯过白衣画的手腕。 “你当初为这男人付出了这么多,甚至险些丢了自己的命。现在他竟然还能够在你的面前无动于衷!我觉得你就该拿回属于你的那份财产!”张曼越来越无法淡定。 白衣画的眼眶顿生几分艰涩,雾气在她的眸子里流淌,她努力隐忍写,佯装平静。 “我和他已经过去了,我从来不再奢望什么,只要一个清净的生活。” “可是你这么多年青春搭这王八蛋身上,我气不过!” “我要是还在乎她,肯定会生气,可是我现在并不生气……”白衣画的语气十分的清冷。 说完,白衣画便拉着张曼离开了。 “走就走,我要给你找个比李修远强百倍的男人,气死他!”说着,张曼的眸子里掠过一道狡黠的目光。 才从医院出来,张曼便拨打了个电话,“兄弟,皇冠的vip卡有没有,姐姐用下,改天请你!” 白衣画看向了一旁的张曼,肩膀耸了耸,“刚才不是说好了我请你的吗?” “你请客,但是让我这个兄弟买单,他的卡,我们不用,到时候也会便宜了其他的女人的!所以我们这次就要把卡里的钱刷光! 张曼笑着,便牵着白衣画的手,向前走。 皇冠俱乐部。 白衣画坐在沙发上,看着化着浓妆的张曼,“你这家伙,深藏不漏啊,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好了?” “你过来喝点。” “我下午还要回医院,你下午休班,一会我开车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别着急,或许我们还能够在这里遇到什么大人物呢?”张曼眼眸透亮得对着白衣画说道。 或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白衣画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按着额头,闭上了眼睛缓解着自己的疲劳。 “你还想在这里遇到什么大人物?” “我是要为你找,你知不知道凡是来这里的,都是有颜值,有身份,有背景的,李修远都不够资格。你就算是勾上任何一个,都比李修远强百倍。” “胡说什么,我一个人挺好的,不需要。” 张曼的眼睛朝门外瞟了一眼,一个气场十足雍容华贵的男人走了进来。 连皇冠老总都要出去亲自迎接。 那男人没有直接来到大厅,而是在老总的卑躬屈膝之下?进了一旁价值不菲包厢。 关键是,那个男人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深刻又立体的五官,十分的完美,就如同上帝缔造的一件艺术品,万众瞩目。 就他吧! 张曼勾了勾手指头对着一旁的酒保,“去给我拿一杯白开水过来。” 趁白衣画不注意,张曼偷偷的扔了一粒药片进去,“衣画,喝点水吧,你不喝酒,那也别干坐着!” 白衣画接过张曼中的水,也没有多想,便一大口直接喝了下去。 第24章 你可知道我是谁 “多喝点,看你疲惫的。”张曼在一旁继续怂恿着白衣画。恐怕白衣画喝的太少了,里面的药性不能够发挥出来。 劳累了许久的白衣画,也是感觉到了口干舌燥。接过张曼手中的杯子又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没多大一会,热量便从白衣画的脊椎里散发出来了,在她的体内四处乱窜。而她的视线也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四肢乏力的软绵绵的。 白衣画靠在了张曼的身上。 张曼小心翼翼的扶着白衣画,将她搀扶到刚刚那男人进的钻石的包厢门口,敲门, 厉钟石听见动静,将包厢的门打开了,一双深邃的冷眸淡漠的看着张曼,语气凉薄的审问:“你找谁?” 张曼当场便被厉钟石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了。 就这样的静距离看过去,这男人简直帅的让人瞬间屏息。 可是为了白衣画的幸福,不想再看她在昔日的阴霾里走不出来,张曼还是深呼吸,冷静下来,最终是豁出去了。 “你女朋友她喝了点酒,麻烦您一会将她送回住的地方。” 一边说着,张曼便已经将手中的白衣画给推了出去。 厉钟石十分的警觉闪开了,冷眸里是锋锐的戾光,他微微的垂眸,将目光落在白衣画的身上,微微一怔,面露几分的诧异。 就在白衣画因为他的躲闪马上就要摔倒到地上时,他快速的向前一步,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 白衣画整个人便软绵绵的依偎到了厉钟石的怀里。 她睡得昏昏沉沉的,厉钟石带着几分疑惑,朝门口看了过去。 而刚才送白衣画过来的那个女孩子此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是你的女朋友?”爱莎从包厢里站起来,一脸惊讶的看向了厉钟石。 爱莎的唇角微微勾起,“这女孩子还是十分的漂亮的,只不过,估计我妹妹得要失落好久了。” 白衣画似乎听见了声音,眼睛半睡半醒的眯起,她此刻很难受,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含糊的呢喃道,“我有点不舒服。” 厉钟石垂眸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只一眼,便看到白衣画……他的冷眸一紧。 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那很快这女人就会曝光了。 他直接将怀里的白衣画横抱了起来,背对着身后的爱莎,一脸冷酷的对他说,“我先把她送回去,谈合作的事改天我再找时间约你!” “哎,刚要谈到重点……”爱莎急切的站起来。 “你是说你前半个小时和我说的那些都是废话吗?白白浪费我的时间!”说着,厉钟石便抱着白衣画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出了包厢。 白衣画歪着小脑袋,意识也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的厉钟石。 她的眼前,出现的是重叠起来的人影。 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在她眼前的那张脸。 隐隐约约之间,白衣画似乎还出现了幻觉。 身体里的燥热,越来越滚烫,那种感觉,虽然难受,但是却让白衣画有些难以启齿。 厉钟石抱着白衣画从vip的电梯入口进去。 白衣画柔嫩无骨的小手慢慢的将厉钟石的脸向上捧起。 厉钟石感受到白衣画手心的温度,全身微微一怔,目光平视着他的前方。 “今天晚上,要我好不好?”白衣画话语温柔,小脸也贴近他的胸口,软软的蹭了蹭。 厉钟石那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此刻也是眉心微微皱了皱,墨莲般的冷眸,在那一刻更加的深邃,他微微垂眸看向了白衣画。 当年的记忆瞬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他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将她抱在自己怀里的感受,一直存在了他的脑海里。 甚至,那一天晚上,面对这样的一个陌生女子,他竟然有渴望想得到更多。 这个想法,他自己也解释不通。 “不要胡言乱语了,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厉钟石将目光从白衣画身上转移,语气凉薄的对她说道。 她能够感受到她面前的清冷的气息,和她此刻体内那热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已经丧失理智的白衣画此刻却并不甘心。 她真的有那么的差劲吗? 白衣画的小手将厉钟石的脸摆了过来,将自己性感妖娆的红唇送了出去。 唇瓣接触的那一刻,流光溢彩也在一瞬间流露了出来。 厉钟石的脊背变得僵硬,没有丝毫得反应,却也没有拒绝她。 她的唇瓣慢慢的从他凉薄的唇上扫过,尽是无限的柔情在这缠绵之中。 阵阵呢喃在白衣画的一呼一吸之间毫无保留的溢了出来。 厉钟石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像是生了一团火。 白衣画,此刻是那样的主动,微红的小脸更是极具魅惑。 比起当年的她,她更加的成熟,也更加的妩媚了。 叮得一声。 电梯的门向两侧打开。 厉钟石将脸别了过来,抱着白衣画朝车子走去。 白衣画有些难受,只觉得他的嘴唇离她越来越远。 他的手下提前下车,早已经打开了车门,在车的一旁等着。看到他们朝这边走来的那一刻,他将眼睛瞪到了最大,当场惊得合不拢嘴。 他们高高在上威严凛凛的厉总第一次遇到女人强吻竟然没有暴走的去拒绝。 他的手下膛目结舌的抿了抿嘴唇。 “还愣着,还不赶紧的开门!”厉钟石命令着手下。 “哦。”手下赶紧将后车门拉开。 厉钟石将怀里的白衣画放到了后面的座位上,他便坐到了白衣画的一侧。 就在他刚刚坐下,不出三秒,热度袭人的白衣画便又重新的朝他扑了上来,像一只小母狼似的。 纤细白皙的手指慌乱的去解厉钟石衬衣的扣子,垂眸又朝他吻了过去。 而她今天的经验,全部来自于一个叫李修远的男人。 软软的舌头从他的肌肤缓缓的滑下去,寻寻觅觅,一直到他的心口处。 厉钟石的眉心顿时一紧,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几分,理智就在他的心口苦苦的挣扎着。 得不到男人的回应,白衣画很是痛苦,眸子里尽是迷雾蒙蒙,声音娇柔的道“吻我,好不好?” 第25章 事后不需要吃药 厉钟石就要崩溃了。 当年,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他,对白衣画来说,陌生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而此刻的白衣画,浑身火热的就像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的手下本来在前面好好的开着车,但是出于好奇,头微微一扭,想要别过头来。 厉钟石一道锋锐的冷光朝他的手下投了过来,下巴崩的紧紧的, 他语气凉薄又不失霸道:“没有我的命令,你要是敢再回头,我就瞎了你的眼睛。” 那手下顿时吓得头皮发麻,不敢再继续朝后看了,将腰杆挺得笔直,扭过头来目光平视着他的前方。 对于这男人的无动于衷,白衣画眉心微微的皱起,她只觉得内心有些苦楚,有些酸涩。 她亲吻着厉钟石越来越滚烫的肌肤,委屈巴巴的道:“我白衣画到底哪里不好?” 厉钟石那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 天知道他此刻去克制得需要多大的定力。 除了抱过她,他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从来都没有再去接触其他的女人。 他骨节分明得手指慢慢的将白衣画那精致的下巴挑起,冷锐的眸子里带着不可反抗的侵略性,灼热的气息慢慢的凑上了她的耳边。 “你真的确定?” 白衣画注视着他。 虽然她和李修远是夫妻,她嫁进那个家里几年,但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一次,李修远都像是在对她凌辱一般,折磨着她。让她痛不欲生。 那种感觉对她来说并不熟悉,但是此刻她觉得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可还是有些害怕。 但是下一刻,白衣画那如清水般澄澈的大眼睛发红,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的羞涩。 而,厉钟石那如同墨莲般的眸子灼灼发光,五官分明的脸绷紧了几分。 那声音低沉的如同午夜的大提琴。他再一次的开了口,“真的不后悔?” “恩,不会后悔的。”白衣画目光坚定,很确切的说道。 他的手下在前面听到面红耳赤,下一刻便战战兢兢得问他:“厉总,那我是在路边停车,还是把你送回去?” “回我家!”厉钟石一声令下。 下一秒,便低下头,将白衣画的的唇吻住了。 白衣画不由得轻轻的呼出了声儿。 疼痛感瞬间占据了白衣画的全身,她的身体不由得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而她的反应简直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虽然不是像第一次那样的陌生,但是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轻车熟路。 毕竟,她已经嫁给那个男人五年了。 意识到了这些,这让厉钟石的心里暗生了几分复杂的情愫。 他不再去多想,将那个吻加的更深了。 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这狭窄的车里也瞬间的变得混乱起来。 一回到别墅。 他便将她直接抱到了楼上的房间,轻柔的将白衣画放到了床上。 瞬间,白衣画的裙子便脱落到了地上。 而她轻柔的声音绝对是厉钟石男性荷尔蒙的催化剂。 那种紧崩的痛苦,让他越来越无法克制,但是他也不是全然不懂照顾她的感受。 白衣画整个人躺在床上,那如蝶翼的睫毛抖动的越来越厉害。 而在这个时候,厉钟石这才发现了一个非常的严重的问题,白衣画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模糊的,她压根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他深邃的眸子瞬间更加的暗淡了几分,一脸的烦躁。 下一刻,厉钟石便起来了。 他起身以后,快步的朝浴室里有去,将水龙头打开。 冰冷的水淋洒下来。 他的眸子更是如墨莲一般的幽暗。 待那燥热褪去的差不多之后,厉钟石这才穿着一件深色的睡袍从浴室里出来。 这么冷的天,这么凉的水,还有这该死的女人! 而床上的白衣画,此刻已经合上了眸子睡着了。她的衣服还零零落落的在地上丢着。 她白皙修长的美腿微微的弯曲在柔软的大床上,而待衣服退去之后,一道人鱼线便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显露了出来。 这样看上去,她性感,魅惑,却又十分的冷艳。 厉钟石弯下身子将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捡了起来,帮她将衣服重新穿好。 又温柔的拿来枕头枕到了她的小脑袋下面,将被子轻轻的掀起来,给她盖到了身上。 他坐在她的床头,目光凝视着白衣画。 漆黑的夜,十分的静谧。房间里,也是十分的安静。 安静的就好像和她刚才的激情四射,灵魂的交织都是幻觉一场。 当年,她是在家里逃离出来的吗?是因为不幸福嘛? 他拿到手的资料显示,他们本门当户对,早有婚约,为什么她后来远走他国,难道因为那个孩子没保住,才被扫地出门嘛? 厉钟石的眸子里流淌着疑惑和怜惜。 他偏头点燃了一支烟,起身打开了门,离开了房间。 他的手下手里正拿着药片在门外来回的踱着步子。 “厉总,您把这药让那个女人在72个小时之内吃下去就好。” “这是什么?” “避孕药,吃了她就不可能怀孕的。” 厉钟石那眉头顿时隆起,“她不需要吃这个的。” “啊?难道她现在处在安全期呢?”他的手下面带几分诧异。 厉钟石幽冷的眸子顿时扫向了他,沉静之中却带着无形的杀气。 他的手下吓得头皮发麻,不敢再和他对视,微微垂首。 厉钟石瞥了一眼那药片,深邃的眸子里那目光却是那样的意味深长,“我刚才没有和她做那种事。” “啥?”他的手下不可置信,还以为是他自己听错了。 那也就是说即便刚才两个人热火朝天,激情四射。但是最终他们的厉总,这位昔日征战现场的战狼,还是没有开荤。 那……这也太~太让人失望了吧。 他一直都搞不明白他们厉总得口味,这张禁欲十足的脸难道还能真的不去想那事? 第26章 白衣画到底做了什么 他一直都搞不明白他们厉总得口味,这张禁欲十足的脸难道还能真的不去想那事? 凌晨六点。 白衣画醒了。 因为吃了药的原因,她的头还有些昏昏沉沉。 白衣画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环视了一圈。 床头柜上的几本书摆放的整整齐齐,一本书里夹着书签,是俄语书,翻开几页便是满满的笔记。 而床的对面是书架,上面罗列的全是书。 另一边是十分的奢华的酒柜,里面摆满了各种陈年佳酿,但是让白衣画没有想到的是,那里面摆的最多的竟然是她同样最爱的雪莉酒。 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阳刚的气息。 但是,白衣画心里清楚,这并不是属于她的。 白衣画的眉心不由得微微的拢起,脑海里还能够想起张曼递到她手中的那杯看似十分普通的水,只是~只是回忆起来的画面却是断断续续的。 她揉了揉脑袋,掀开了被子。 就在白衣画要从床上起身,下床时,门外有人轻轻的推门进来。 进来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家里的女佣手里正端着盘子进来,那里面放的全都是洗漱用品。 白衣画有些惊讶,“你好,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女佣面露礼貌的微笑,“是厉总吩咐我今早上楼过来照顾你的,这是特意给您准备的洗漱用具,洗手间在那边。” “厉总?”白衣画的大脑里竟然一片空白。 她并不认识什么叫厉总的啊…… “嗯,小姐您先进去洗漱吧!”那女佣转身向前几步,便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将手中端来的洗漱用品全部放进了里面。 白衣画虽然还是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踩着床底下早已经准备好的拖鞋去了洗手间。 一进去,洗手间里还有一套十分整齐的男士用品在那排放着,一丝不苟。 这让白衣画的心里更加的莫名而生几分尴尬。 难道,她昨晚竟然是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床上睡着了? 她几步便走到了镜子面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白衣画瞬间捂住嘴巴,心里一惊。 刚刚睡醒的白衣画,她顶着重重的黑眼圈,脸上的妆早已经花的面目全非了。 简直是狼狈到了极点。 她赶紧拿起洗漱用品,开始刷牙,洗脸。 可是,那些睫毛膏留下来的污渍根本不是用清水就能够洗掉的。不管她如何用力的去洗。 就在这时,一瓶卸妆水突然递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她猛地抬头。 厉钟石不知打何时进来的,此刻正眸色幽深的看着她,他那冷冽的双眼,带着不怒而威的霸气。 虽然那天只有一面之缘,可白衣画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面前的男人正是那天救她的那个人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个男人又为什么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却完全没有一点印象了。 “不好意思,我昨天明明没喝酒,可是……”白衣画只觉得此刻画面有些尴尬。 “嗯。”他简短的一个字,沉声的回道:“用这瓶卸妆水吧。” “好~谢谢。”白衣画从他的手中接了过来。 这应该是他女朋友的吧,不然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些? 说完,厉钟石便转身。 那瓶卸妆水还是她当初留下来的,他一直没有吩咐人扔掉,没想到今天竟然又能够用上了。 “哎~我昨晚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的……”她虽有迟疑,但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问出了口。 “这是你家吗?” 没听她继续说下去,而厉钟石此刻已经坐到了外面的沙发上。 他身形挺拔的坐在那里,整个人看过去矜贵优雅。 手里正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一脸专注的看着。 听到她的问题,他才又回她,“你先洗漱吧。” 他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目光还停留在手中的书上,一副并不是十分的想要去搭理她的态度。 白衣画只觉得有些尴尬,继续低头洗漱了。 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才发现沙发前面的矮几上,正放着一杯牛奶,还有几片面包。 而白衣画正要拿起外套,拿包准备离开。 她刚刚才向门口走了没两步。 “吃了早饭再走。”厉钟石细吩咐的语气命令道,声音深沉。 白衣画扭头看向了厉钟石,而他依旧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如果不是整个房间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在这里,她真的会觉得这句话这男人是对其他人说的。 白衣画也倒没有拒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狐疑的看着面前神色淡漠的男人。 这男人明明一眼都没有看她,可是她为什么却觉得,他将一切都全部看到了眼里了呢。 她拿起餐盘w'onide中的面包,一条一条的撕着,塞进嘴中。 厉钟石对她的态度飘忽不定,让人难以琢磨,难不成是昨天她闹出了什么笑话? 可气,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我昨天,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梦话?”白衣画有些担心的问道面前冷漠得男人。 这男人半天没有回应,而下一秒,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优雅的将一页书翻了过去。 下一刻,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觉得你自己,会说什么过分的梦话呢?” 啊? 难道昨晚她真的有胡言乱语了吗? 瞬间,白衣画的脸有些发红发烫。捏着面包的手也不由得加紧了几分。 她佯装淡定,唇角微微的勾起,尴尬的笑了笑,“只是听我的朋友说过,我睡觉的时候有的时候会胡言乱语,瞎说些什么。所以……” “所以什么……?”厉钟石合上手中的书,抬眸看向了她,从她的话题追问了下去。 那如墨莲一般深邃幽黑的眸子,染上了一抹语法看透的深沉,如同汪洋大海,让人看不透。 他的目光在白衣画那红润的小脸上停留了短暂的几秒,将白衣画那一脸的紧张尽收眼底,他冷冽的眸子缩紧了几分,迸射出几分的寒意。 见他沉默了半天,白衣画迎上了他的目光。 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 第27章 前往精神病院 “你没有说什么!”厉钟石语气凉薄的回应道她。 白衣画这才放了心。 她只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她从沙发上起身,对着厉钟石微微的颔首,“谢谢你昨晚的收留,我要去上班了。” 今年,还有一场重要的手术。 “我爸的手术,拜托你了。”厉钟石道。 “啊?那是你爸?”白衣画有些吃惊。 能够将她从国外请回来做手术的人,的确一定是不简单的大人物,毕竟白衣画如今已经不是之前的白衣画了,比五六年前的名气还要大。 只是,白衣画没有想到自己接手的病人会是他……真巧! “嗯。”他的口气冷冷的。 “嗯,交给我你放心吧。”白衣画回他。 他目光停留在白衣画的脸上,生平第一次,有女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将一份安全感带给他。 厉钟石眸子深邃的最后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拨下了一个号码,吩咐着对方,“让司机送白小姐回医院。” 等她回到医院之后,张曼恰巧休班,没再去理会昨晚的事,白衣画便直接去准备手术了。 一上午的时间,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病人手术非常的成功,但是白衣画从手术室里出来并没有那个男人。 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似乎带着些许期待。 下午的时候, 白衣画早早收拾东西,从医院开车离开了。她要去精神病院看望她。 五年前,在那场无情的大火里,她死了,而她疯了。 白衣画怀着十分愧疚的心情踏入了她的病房。 小夏正安静又孤独的坐在窗口一个人愣愣的在那发呆,眼神黯淡无光。 白衣画拿起桌子上的梳子,来到小夏的身边,帮她梳头。 小夏扭过头来看向了白衣画,问她,“我还有多久才能见到我们家小姐啊?” 白衣画的眸色瞬间幽深了几分,帮她将头发重新扎好了之后,在小夏的对面坐了下来。 白衣画语气轻柔的开口,“小夏,你看看我,我回来了。” 小夏顿了顿,目光落在白衣画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她,又看向了白衣画的身后,眸子里满是惊恐,“修远少爷呢?你们和好了吗?夏婉婉!夏婉婉就是个贱人,她害死了我家小姐——” 接着,病房里便传来了小夏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白衣画看着眼前的小夏,苦涩的嘴角微微的扬起,眸子里的泛着碎光。 当初,小夏陪着她在那个家里受尽眼色和委屈,终于在她死的那一刻,小夏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放心吧,小夏,我和修远挺好的。你好好养病,等不久我就接你回家。白衣画微笑着说道。” “那为什么你这次没有和修远少爷一起来看我?你让他明天就来看看我,好不好?”小夏乞求着白衣画。 “修远的公司一直有事在忙,等过段时间不忙了,我和他一起来看你。”白衣画耐心的跟小夏解释着。 小夏一巴掌甩到了白衣画的脸上,下一秒却又跪地不起,哭泣的忏悔,“你要和少爷好好的,好好的。不要那个女人将少爷夺走。” 白衣画的脸上疼的火辣辣的,看着面前的小夏手上青筋暴起,眸色微红。 她的内心艰涩,如果当年小夏没有进李家,找一份别的工作,那她现在应该也有美好的家庭,总不会在这里吧。 “小夏,我知道了。”白衣画微微垂眸,又长又密的睫毛将她眼睛里的水雾严严实实的遮住了。 “滚,你赶紧滚出我的房间,破坏我家小姐和少爷,你再不滚我就杀了你!”小夏面目狰狞的说道。 小夏又发病了,她应该将她认成了夏婉婉吧。 白衣画起身站了起来,语气依旧轻柔又耐心的说道,“小夏,你好好的休息,我会再来看你的。” “滚!” 白衣画转身,从精神病院出来,临走之前,还是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小夏那冰冷的病房。 她还记得,当年她才嫁进李家,李修远对她很是冷落,是小夏陪伴她在那个冰冷的家里,日日夜夜守着她。 她死了以后,小夏便被夏婉婉从家里赶了出来,后来小夏疯了,在闹市区的地上跪着乞讨,偶尔疯疯癫癫的惹人打骂。 那个时候的白衣画,还没有在国外安定下来,但是她打听过小夏,得知了她的病情,白托欢姐回来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最终,白衣画深吸一口气,上了车。 她没有回欢姐给她订的酒店,也并没有回医院,开车拐向前了那个熟悉的方向。 车稳稳的停在冷清的别墅门口,密码依旧还是0417,她的生日,并没有变。 她的心里暗生复杂的情愫。 她提着包走进去,当年家里的佣人和管家都已经不见了。房间里也是满是灰尘,冷冷清清的。 她打开房间,里面摆着一张李修远和夏婉婉他们俩的照片,以及搁置了好久的……冈本。 白衣画的眸子一深。 当年发生的一切仿佛在昨天。 心,被顿时揪了起来,又“砰”一声,落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窟窿里。 一股冰冷的寒气,侵入体内,一直涌上了心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要重新回到这里,大概是想让自己能够像当初一样,狠心的离开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拿起手机给那个男人拨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白衣画。” 李修远在那边唇角勾起,不可置信的道:你?怎么,这么多年还忘不了我是吗?” 白衣画能够听得出李修远的阴阳怪气。 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早就习惯了。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找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小夏。”白衣画淡淡然得说道。 “你这时有求于我,那就得答应跟我复婚,这样我们一起去看小夏最好不过了。” 白衣画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的眉心拢起,眸子里尽是烦躁。 可她毕竟是真的有求于这男人,她应该忍着点,和这男人好好谈。 尽管,她真的恨他。 第28章 还想要她的命吗 没多大一会,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白衣画抬头朝门口看过去。 李修远走进来,深邃的眸子紧锁着白衣画。邪魅的嘴角顿时微微勾起,“你不会是答应我的要求,决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了吧?” 她好不容易逃过那生死劫,难道还会再将自己推进万丈深渊吗? “李修远,你想多了,我找你就是为了小夏。”白衣画开门见山,并不想跟他有太多的废话。 她放过了他,那也是放过了她自己。 听她说完,李修远那不甘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锐,愤怒的火光燃烧着他。他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白衣画,“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 明明在她消失够,他痛的肝肠寸断。现在她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忍不住继续去伤害? 白衣画面色沉静的看着李修远,知道他将要说出来的话,肯定不好听。可是她并非当年满心尽是他的白衣画了。 她说什么,她都会不痛不痒。 李修远眸子深邃的看了她一眼,“你太会装了,你这女人太能装了!” 当年,她装不爱他,她装无动于衷龙,甚至在他将夏婉婉带回家,她都装作若无其事…… 白衣画冷然的看向了李修远,“我能装?我嫁给你五年,装作不知道你跟别的女人鬼混,装作不在乎。换来的是你对我无休止的伤害。” 那种,撕心裂肺嗯痛恐怕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不会体会到。 “我找你就是为了小夏,她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的聘任,当初你们能将她赶出去,但是我不你!所以为了小夏,我来找你每个月陪我去见她一次!” “我和别的女人鬼混?那个女人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在那些女人的肚子里留下我李家的种呢?”李修远极其自负得说道。 “那是你的事,我说的你考虑一下吧,我等你的电话。”白衣画懒得继续跟李修远辩驳,拿起一边的车钥匙,就要转身离开。 李修远见她要走,立马挡在了她的面前。眉心拢起,凑上前闻了闻。 她真的变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白衣画了。她的身上有着独特的味道,来自纸醉金迷的陌上地方。 他深邃的眸子一瞬间就冷厉起来,质问道:“昨天在皇冠俱乐部,你怎么会在那里?” “那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她跟他已经没有了关系,更讨厌他总现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依旧像当年一样。 李修远眸子里尽是鄙夷:“白衣画,你果然越来越让人觉得恶心了!” 白衣画忍不住嗤笑了出来:“李少爷跟我比,无不及。” 说完,她便朝着外面走去。 “等下!”李修远冷声的道。 白衣画提包回眸看向他。 李修远冷冽的目光扫过了一个柜子,“那里面是的雪莉酒,自己把它收了,扔在这里我嫌脏。” 白衣画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心里有些疼。 她脏?她直到现在也不过只拥有过他这么一个男人。 他干净?外面的女人数都数不清,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有断过。 一股莫名的恼火直接从心里燃烧到了脑际。 “的确,我的东西留在这里只会更脏!”白衣画冷声的回应他,转身便朝酒柜走去,将里面的酒一拂。 瞬间,那些酒便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李修远一惊,下一瞬他的眸子里散发出凌厉的杀气,紧紧的握住了白衣画的手腕。 他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道,白衣画的手指就要被他捏碎一样,“把这里收拾干净再离开!” “你做梦!”白衣画毫不客气的对他说道。 李修远的眸子里带着杀气,伸手便掐住了白衣画的脖子。 白衣画只觉得呼吸困难,眼神里尽是憎恨的看着面前疯狂的男人。 这男人的世界简直就是炼狱,多待一秒都让人痛苦。 今天若是死在他的手里,他也会去坐牢,一起下地狱。 那些年,她一个人的难过和委屈,无数的痛苦,她都找不到人去倾诉。 更甚至,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他都没让她见到…… 她恨…… 白衣画想到这些,她的嘴角偏偏向上挑起,脸上带着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更不失几分妖冶。 是毒药,是针尖,是白衣画的决绝。 李修远有些诧异,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慢慢的松开。 白衣画四肢无力,最终还是倒了下来,柔嫩的双手撑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地上那尖锐的玻璃一点点的刺进她都肉里,鲜红的血一点点的流露了出来。 李修远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眸子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滚吧,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 白衣画使劲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微微垂眸,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几分,那小血珠低落在地上,顿时形成了一抹十分妖艳的红,极其得刺眼。 她朝门口走去,正眼都没有瞧近在咫尺的李修远。 悲伤,如果是被亲人看到,那一定是心疼。 课若是被敌人看到,那一定会是很痛快。 而被不亲不敌的人看到的话,那肯定是茶余饭后了。 她不能难过,更不能在李修远的面前不争气的哭出来。 白衣画开车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了下来,她买了创可贴,消毒之后,便给自己拿创可贴处理了一下。 张曼打电话过来,“衣画,你做完手气是要走了吗?你住在哪个酒店,我一会过去找你。” 白衣画也有些事想要找张曼问个清楚,便将自己的酒店地址给张曼发了过去,她要搞清楚她怎么会在那个男人家里,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多久,电梯门叮咚一声向两侧打开。 白衣画拖着疲惫的身躯从电梯里出来,等在门口的张曼打量着脸色苍白的白衣画。 看她脸色不太好,张曼的心仿佛被一块石头砸中,顿时沉了下来。 “张曼,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我记得我没有喝酒啊。”白衣画开门见山的道。 第29章 你想和我有关系? 白衣画拿出房卡,请张曼进来。 面对白衣画的开门见山,张曼却显得有些含糊其辞:“昨天晚上,我也喝了很多的酒,后来的事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我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男人的家里呢?”白衣画揉了揉脑袋,还是有些想不通。 “你这身衣服新买的?”张曼问她,目光暧昧的停留在白衣画的脸上。 “不是,是早上那个男人送给我的,说我的衣服脏了已经派人送到干洗店了,不过我会把钱打给他得,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白衣画如实的解释道。 张曼的眸子里掠过了一道精光。 昨天的那个男人竟然是这么的有钱,虽然白衣画自身不缺钱,但是单说今天的这一身行头,少说也得二三十万吧? 看来她张曼选男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以后不再联系?那男人长的那样好看,还这样有钱,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来头,但是就这样的放手未免太可惜了。 “嗯,得把钱还给他!给他钱的时候记得请他吃顿饭,还有就是,你们昨晚有没有…”张曼的眼神贼光贼光的问她。 “什么?”白衣画一时之间还没有理解张曼的意思。 “就是~有没有那个啊?”张曼开口补充。 白衣画的脸顿时的红了起来,烧的滚烫滚烫的。“当然没有了,你想的有点多。” “那种佳品男人,你还不扑上去,还在等什么吗?你不是说你在国外一心投入工作,没有其他的情况吗?” “是,当然没有。” ““难不成你的心里还有……?””张曼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白衣画早已经明白了。 她和男人就算从现在开始再没有联系,她们之间的爱恨纠葛都不会被抹掉。 “那个男人不是我能扑倒的!”白衣画目光确切的开口说道。 而此刻,在她的脑海里浮现的便是厉钟石早晨出现在她身后的样子,她从镜子里看着他。他冷酷高贵,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生人勿近。 “还能有咱们白大医生拿不下的男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张曼在一旁说道。 “我和这个男人没有可能,我也没有这份心思。”白衣画在张曼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了一支女士香烟,动作娴熟的偏头将夹在指间的香烟点燃。 “哎,你不是要还钱给那个男人吗?你怎么把钱转给他?”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下楼时拿了一张他的名片,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 说着,白衣画从包里翻出来了那张名片,看似无意的瞥了一眼,便扔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那张名片上,除了电话号码和他的名字并没有其他的。 坐在白衣画对面的张曼探着脑袋看了过去,细细的揣摩着他的名字,“他竟然是厉钟石!” “怎么,你认识他?”白衣画问她。 “你才回国,应该不知道他!他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是战场上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狼,只是近两年才转战商场,但是势头大好,估计李修远早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白衣画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张曼,“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真是想不到昨晚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厉钟石!如果有人知道你昨晚睡在他的家里,估计你很快就会被人肉攻击!” “呵呵。”白衣画不以为意。 只是,她确实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不一般,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身份。 “你快点打电话给他!”张曼迫不及待的将名片推到白衣画的面前,催促着她。 白衣画也倒是没有迟疑,掏出手机按下一连串的数字,打了过去。 几秒以后,电话被接听了。 “您好,我是白衣画。”白衣画淡定的开口,不再像早上在他面前那样局促。 “嗯。男人那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把衣服钱还给你,大约一个小时后过去,您有时间吗?”白衣画单枪直入的开口。 “过来吧。”厉钟石说完。便将手中的电话挂断了。 “这就完了?”张曼有些吃惊。 “嗯,这已经说的话不少了。”白衣画唇角勾起,道。 “……沉默多金,这可能就是你们比我有钱的原因吧?”张曼自我打趣的说道。 休息了会,白衣画便从酒店出来。 两个人约见面的地点是一家咖啡馆。 华灯初上,她独自一人开车行驶在这个城市。黄晕的灯光投再她的脸上,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却带着几分的落寞。 她才停好车,从车上下来。一辆路虎车便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黑色的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 出现在白衣画面前的是厉钟石那张淡漠如冰的脸,他目光凛然的看向了白衣画。 “上车!” 厉钟石的语气依旧是命令着,不容得别人去违抗。 白衣画想了想,或许是觉得咖啡馆人来人往,他要避讳,所以也就没有拒绝,直接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上。 到了车上,厉钟石的手中翻看着文件,并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 气氛顿时变得生硬了几分。 “我怎么把钱给你?转账?”白衣画问他。 “有事直说,但是我不接受贿赂。 他正眼都没有看白衣画,语气冰冷的不带半点温度。 “你想多了,这是早上佣人送上来的那套衣服钱。”白衣画解释着。 “这衣服如果你不喜欢,那你就当一次性的扔掉它,”厉钟石十分冷酷的开口。 说得,并不是像在跟她开玩笑,好像是真的。 白衣画只觉得那一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十分的怪异。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这样的霸道,“你这样会让我为难,我不能白白拿你的东西。” “我爸手术很成功,就当送你了!” “这是两码事,那是我的分内之事。除此之外,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厉钟石突然抬眸,目光深邃的朝白衣画看了过来,“你想和我有关系?” 厉钟石反问她。 第30章 做我的女朋友 白衣画有些语塞“……” 即便只是他这样简短的一句话,白衣画还是听出了里面那暧昧的气息。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排斥。 “我没有兴趣。” “恩,我都知道。”厉钟石单手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继续开着车。 白衣画摸不透厉钟石此时此刻的心思,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了窗外。 “帮我做一件事。”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 厉钟石说的是陈述句。 白衣画没说话,唇角向上挑起,带着属于她自己的个性。 “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厉钟石看了她一眼说道。 “既然您叫我,那我肯定是可以帮上忙的。虽然昨天晚上的事我想不起来了,但是我一定是麻烦了你的。所以我也应该帮你一次。”白衣画回他。 但是,白衣画对他的称呼用的是“您”。 这个简单的字眼儿,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疏离了。 “做我的女朋友。”厉钟石语气平淡的说道。 白衣画有些震惊的看着厉钟石,一脸的不敢相信。 差距到白衣画那诧异的眼神,厉钟石幽深的眸子瞟了他一眼,补充道:“不是真的。就是陪我去参加个聚会。” “虽然我现在单身,但是我并不适合抛头露面陪您参加聚会。”白衣画拒绝了他。 当年,即便她和李修远不恩爱,但是也曾经多次和李修远在一些场合出现,那些画面也全部被媒体报道过。 至今,她若是再以另一个男人的女朋友身份……真的不合适。她也不想再受什么纷纷扰扰。 听到她的回答,厉钟石那性感的薄唇抿了抿,深邃浩瀚的眸子里的那份情绪,意味深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找到你,是因为我不用担心你会像其她女人那样,轻易地爱上我。” 白衣画顿了顿。 这个男人说的似乎是有道理的。 她的确不会再对哪个男人产生兴趣,只是他刚才说他都知道,是私底下有意调查过她吗? “你调查我?”白衣画问他。 “我父亲的命在你的手里,对你的所有情况,我要想了解应该也可以说得过去吧?” “嗯~”白衣画怔然的看着他。 他应该也不会对她产生半点兴趣的,不然,昨晚他们应该早就……吧?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 她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本以为是欢姐催促她回洛杉矶,但是电话是张曼打来的。 和咱们的国民男神约会的感觉爽不爽?洛杉矶应该也没有像他这样的男人吧?”电话那头传来了张曼愉悦的声音。 白衣画的声音调的很大,一不小心就漏了音。 她担心一旁的厉钟石可能会听到,有些尴尬。 她依旧面不改色,佯装淡定。轻声的凑到了手机旁,“这是什么约会,不要乱说。” “拿下他!拿下他!拿下这个男人那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当然你也会成为许多女人的公敌。” “天天胡言乱语个没完没了,我先挂了,回去再说吧!”白衣画有几分不耐烦。 “跟你开玩笑,白医生,我有重要事和你说的,那就是拿下,拿下,拿下厉钟石!”张曼说完,便抢先一步将通话中断了。 车子里的气氛顿时安静了许多。 白衣画有些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嘴唇。 她偷偷的朝厉钟石瞟了一眼。 他依旧面色平静目视着前方,继续开车。 她不知道刚才和张曼说的那些话,他到底有没有听见。自己有没有去解释的必要。 如果他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那她去解释,又会显得她过于心虚。 最终,白衣画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静静的扭头,看向了窗外。 车子经过喜胜大酒店。 李修远正搂着一个前凸后翘的美女走出旋转门。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正低头和自己怀里的女人窃窃私语,耳鬓厮磨。随后便露出他邪魅的笑容,唇角吻在那个女人的额头上。 她原本以为,当初他不喜欢自己,是因为他钟情于夏婉婉。但是现在看来了是她错了,李修远骨子里就是见异思迁的人! 白衣画将脸重新别了回来,靠在椅背上。微微垂眸,淡漠的看向了前方。 说好的无动于衷,可一层薄雾还是在她的眸子里,聚集又慢慢的扩散了开。 她原本以为,她只要安分守己,不去想,不去碰,那她就不会再受伤。 手机响起来。 她迟疑了一瞬间,还是接听了。 “你在哪里?我有事找你!”电话那头传来李修远轻挑的语气 而电话那头,还不时地传来女人在那头媚笑轻喘的声音。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有事在电话里直说吧。”白衣画的语气清冷的回答他。 “一个小时之内,我要在李宅见到你。”电话那头,李修远冷冰冰的说道。 白衣画唇角泛起苦涩的微笑,却又像是在自嘲。她将手机关机,丢尽了手边的包包里。 厉钟石看了她一眼,“我现在就可以在路边停车,放你下去。” “不需要。”她的语气决绝,目光看向前方。 厉钟石那讳莫如深的眸子里流淌过怜惜,眉头不由得微微的拢起。心里竟莫名的有些烦躁。他脚踩油门,提快了速度。 没过多久。 车来到了码头。 他们在一艘巨大的游轮下停了下来,带着“顾”字的专属旗帜。 厉钟石先下车,帮白衣画将车门打开。 她提包从车上下来。 厉钟石牵着她的手,像爱人那样和她十指相扣,并肩进去。 白衣画的身上,有他喜欢的味道。就像是那艾叶草似的,散发着安心和悠然的气息。 她答应来假装他的女朋友的,所以对于他手上的动作,白衣画还是能够接受的。 就算和他今晚只是演一场戏,那也要尽力的演得逼真点。 他们上了游轮。 爱莎迎面走了过来,双手闲暇的环抱在胸前,她的视线转移到了白衣画的身上。 随后又将目光带着深意的看向了厉钟石,“她昨天晚上还好吧?” 第31章 女人别爱太深 厉钟石那浓重的呼吸吹在白衣画精致的小脸上,他吻的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 白衣画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也是有这样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他的身上能找到那熟悉的感觉。 她浑身有些颤抖着,敲击着厉钟石他的肩膀。 厉钟石只觉得有些欲罢不能,慢慢的松开了白衣画那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 白衣画有些防备的看着面前这个满是兽性的男人,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但……是她自己答应来假装他的女朋友的。 她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过去,那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白衣画眸子里的防备显然易见,根本逃不过厉钟石的眼睛。他深邃的眸子暗了几分。 爱莉在一边,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眼睛泛红。直接将脸别过来,转身朝吧台走过去,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她嫉妒的整个人都要疯了! 爱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安慰着埋头喝酒的爱莉,“放弃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吧,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两条腿的男人。” “可是他们谁都不是厉钟石。”爱莉偏执的说道,一口便将她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光了。 她嫉妒的目光再一次转移到了白衣画得身上,抓起手边的两瓶酒,对白衣画大声喊道:“喂,你有没有胆子过来跟我一起喝酒?” 白衣画看向了厉钟石。 “怎么喝,喝多少?我替她喝!”厉钟石一脸厌恶的对爱莉道。 爱莉气坏了,手中的一瓶酒直接被她摔碎在了地上,“凭什么你来替这女人喝?我是跟她宣战,厉钟石,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被别人抢走!” 白衣画看着那个疯狂的女人,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天下所有的女人是不是都会是这样,得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朝会痛不欲生? 因为痛苦,可是不想伤害自己爱的男人,所以她们宁愿伤害自己。 白衣画的心情顿时失落了下来。 为爸爸,为她自己,为李修远。 “没问题,不就是喝酒吗?我陪你!”白衣画声音轻柔的开口,朝爱莉坐的位置上走去。 爱莉面带诧异,没想到白衣画竟然敢接受她的挑战。她的唇角上挑,露出鄙夷的笑容,她千杯不醉,就凭白衣画,那她肯定是赢定了。 “如果你喝酒输给了我,留在这里把你穿的衣服脱了,给大家跳舞助兴!如果你不脱,那你就把厉钟石还给我!”爱莉不甘心的说道。 “那今天,如果输的人是你呢?”白衣画轻描淡写的问爱莉,清雅的眸子里流露着对她的同情。 也许,爱莉不懂,当这个男人不爱这个女人的时候,即便她们两个人结了婚,那也是地狱般水深火热。 毕竟,她是过来人。 “我爱莉是不可能输的!”爱莉有些自负得开口说道。 “如果你一会输了,那你就彻底的放过你自己,也放过他。跑到甲板上大声的喊,你不爱厉钟石了,好不好?”白衣画依旧声音轻柔,面色沉静的不带一点起伏,唇角微微上扬,露出苦涩的微笑。 如果,当初她不爱李修远,不逼着他去娶自己,那她白衣画也就不会受伤了。 “没问题,别说我爱莉没有给你机会,每个人五瓶啤酒,看看咱们两个人谁先喝完。”爱莉极其爽快的开口说道, 白衣画接过爱莉手中递过来的啤酒,才刚刚举起来,还没有喝手便被厉钟石抓住了。 他的眸子里是对她毫不掩饰的关心,声音低沉的说道:“不要喝!” 她的唇角勾起,冲着他笑了笑,眸子里泛着细碎得光。 白衣画的信任让厉钟石微微一怔。 他的黑眸如浩瀚的汪洋大海,更加的深邃。凝望着自己面前的白衣画,面前的她是如此淡雅却又带着几分的伤感,缓缓的将她的手松开。 “喝醉了,还有我。”厉钟石对白衣画承诺道。 白衣画举起手中的酒,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一瓶 接着一瓶…… 酒来不及咽下去,有的洒到了她的衣服上。 可是她的胸口,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撕扯了一样,疼痛难忍。 “就算我喝醉了,那我不还是有你的吗?”白衣画轻柔的对他说道。 三瓶酒喝完,白衣画看了看倒下的酒瓶,擦了擦残留在自己的嘴角的酒,看到爱莉手边的五个酒瓶子,唇角勾起,泛起苦涩的笑容。 “是我输了。”白衣画承认。 爱莉的唇角泛起一一丝笑意,委屈的目光中布满了血丝,“厉钟石,如果今天输的是我爱莉,那我一定会跑到甲板上大声喊出:我不爱你!你知道吗?” 白衣画在一边听着,如蝶翼般得睫毛微微颤抖着。 李修远当初厌恶她的时候,她也非常想不去爱那个男人。 “不就是跳舞吗?我跳。”白衣画语气淡淡的开口说道。 “来音乐!”爱莉恶狠狠地说道。 音乐骤然响起来。 白衣画没有片刻的迟疑,伴随着响起来的音乐节奏,那一刻,就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是存在的。 事实上,她在这个世界上,也的确是一个人。 她爱的人,从来都没有爱过他。而她应该去爱的人,还不知道去哪里?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爱莉在一边叫嚣着,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的面目狰狞。 白衣画看了她一眼。 幸亏,她在那场婚姻里为自己保留了尊严,不至于像爱莉现在这样面目可憎。 白衣画将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了。 柔软无骨得腰在慢慢的扭动着,华丽的动作暴露出来他极其高超的舞蹈功底。 她一会娇艳。一会柔美,就像是精灵一般。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白衣画惊艳了,包括离她不远的厉钟石,他目光深邃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跳舞,还跳的这样的好。 而周围的男人也都全部如狼似虎的盯着白衣画。 厉钟石的眉心微微的拢起,心里莫名的有些不适。手指扬起,对准了爱莎。 第32章 孤男寡女 厉钟石眸色深了几分,“如果你不想见面,那相信以后是不可能再见面的!” 厉钟石的这话让白衣画感觉有歧义,什么叫如果她不想呢?那如果她想见面,就能见到了吗? 他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最好。 明天,她就回重新回到她正常的人生轨迹之中。 “嗯。”白衣画简短的回应了他,但是却将她不要再见面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厉钟石的脸色瞬间有些垮掉了,比起刚才,脸色难看了几分。 他将创可贴给她贴到了脚后跟儿上,不等白衣画自己将脚从他腿上收回去。 厉钟石便径直的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白衣画,眸子深邃了几分,脸上带着几分的愠怒,“今天晚上,我也在这个房间里睡。” 厉钟石得语气依旧是那样的霸气强硬,不允许人去拒绝。 白衣画立马从沙发上起身,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刚才不是硕,这个房间今晚是给我住的吗?” “是。”他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回答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语气薄凉的回她:“今天晚上,我睡沙发。” 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她嫁给李修远五年的那段时间,他们俩都没有这样过。想到这,白衣画的脸顿时红了。“我只是假装你的女朋友,今天晚上你在这里住,不太合适吧?” 白衣画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厉钟石那如墨莲般的眸子里掠过一层尖锐的暗芒。 他径直的朝白衣画走了过来。 她不是他得战士,也不是他集团的下属。可是,厉钟石散发出来的凌威的感觉,还是让白衣画感觉后背发凉。 她向后退了一步,一下子跌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厉钟石步步紧逼,来到她的面前,一双大掌撑在了沙发上,将白衣画围在了自己的怀里。 而厉钟石那双满是寒霜的眸子,正犀利的看着白衣画。即便他没有说话,白衣画还是感觉到了他带来的那种令人要窒息的压迫感。 “怎么了?”白衣画鼓起勇气,开口问他。她那如蝶翼般的睫毛抖动的厉害,将她眸子里的恐慌遮掩了许多。 “你是把我当毒舌?还是将我看做猛兽?竟然让你这样避之不及,不想看到我。”厉钟石问她,语气薄凉,锐气丝毫不减。 “没有,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不是你想的这样的。”白衣画立马摇头,跟他解释,“只是……” 只是,这个男人高贵,足以让所有人俯首称臣。而她,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和他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得陌生人,就像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所以,今晚住在一个房间,对他们来说的确是有些不合适。 可是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她像是在对他不信任似的。 他冰冷的眸子瞬间柔了几分,“只有这个房间了,所以今晚你的委屈一下。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睡沙发睡地上都可以。” 她当然没有不信他。 他要是真的想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之前不是没有机会。 不过,想来这男人是看不上像她这样有过去的女人的。 厉钟石说完,将白衣画的戒备心打消之后,便起身朝洗手间里走去。 白衣画突然想起自己的衣服,裤子,以及内衣什么的都还在洗手间里悬挂着,她着急的喊道:“等一下,先别进去。” 他扭头看向了她,眸子里平添了几分暧昧的色彩,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挑,“怎么,难道你还想去伺候我沐浴?” 她有些吃惊,也有些尴尬。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看起来高高在上,像个君子。却竟然回对她说出这样得话,她快步朝厉钟石走了过来。 “你想多了,我的有些东西在里面,等我先去收拾一下,你先等会。” 厉钟石没有拒绝,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面前这有些慌手慌脚的小女人。 白衣画因为着急将那些衣服收起来。 一次性的拖鞋沾到水之后,踩到地板上就特别的滑。 “啊~”白衣画大声呼叫了一声,眼看着就要重重的摔个人仰马翻了。 厉钟石动作敏捷的进去,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白衣画扯进了他的怀里。 可是,由于动作太大,白衣画身上的浴巾掉了下来。 厉钟石眸色微深,瞬间就感觉身体内温度升高。 白衣画躺在厉钟石的怀里,迎上他炙热的眸子,更是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雪白的皮肤都开始变得绯红,滚烫滚烫的。 “对~对不起……”白衣画尴尬的开口说道。 厉钟石将白衣画松开。 白衣画立马将浴巾捡起来,重新将自己围了起来。 而厉钟石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灼热的目光紧锁在白衣画那绯红的小脸上,慢慢的走向了白衣画。 白衣画惊的向后退去,直到裸露的后背靠到了冰凉的大理石墙面上,那透心凉的温度让白衣画微微一怔,清醒了几分。 他一步一步的来到了白衣画的面前,手撑在了墙面上,将白衣画整个人像是箍在了墙上一样,一双带有热度的眸子看的白衣画浑身不自在。 “你是不是害怕了?”厉钟石微微俯首,唇瓣凑到她耳边,带着灼热的气息问她。 他见白衣画不吭声,不否认,眸子又暗淡了几分。“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厉钟石来说,才更像是冷蝎猛兽。” 白衣画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解的看向了他。 他是说她令他感觉到讨厌了?所以想要避之不及? 不穿衣服的是她白衣画,非要跑进浴室的还是她白衣画,在浴室里滑倒的人是她白衣画,甚至就连她身上的浴巾,也配合的十分巧妙,掉的那样合时机。 如果自己这男人,也会觉得她刚刚的那一切,都是故意的。 毕竟,他不是一般得男人,没有女人是让他不能征服的。 “很抱歉。”白衣画抱歉的开口。 厉钟石看了她一眼。 如果今晚真的和她共处一室,那是极其危险的。 第33章 我哪配不上你? “嗯。”厉钟石简短的回应了一声,牵着白衣画的手力道大了几分,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爱莎扯了扯唇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妹妹这回是要彻底受冷落了,赶紧进去吧,他们都早来了,一直在等你。” 厉钟石搂着白衣画进去。 船开始起航,难免有些晃晃荡荡的。 白衣画有些站不稳。 他的手从她的指缝之间松开,慢慢的转移到了她纤细饿的腰身上,将白衣画的身体牢牢地箍在自己的大掌里。 白衣画只觉得那一瞬间腰上有些发麻,就好像是一股电流一样,她的背顿时挺得僵直,看了他一眼。 “等船开起来,就不会晃悠了。”他沉声的道,像是和她解释他刚才的动作不过是为了保护她罢了。 原来是她白衣画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谢谢。”她唇角勾起,礼貌的道谢,和他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饰是那种古老的小酒吧格局。 很多的人。 那些人一见她跟厉钟石进来,尤其是两个人的举止是那样的亲密自然。 他们的目光,落在他们二人的脸上。有诧异,有妒忌,还有女人脸上带着挑衅,还有人一脸的看热闹姿态。 尤其是正朝她投过开的那双十分漂亮的丹凤眼,她眸子里的锋芒就像一把锐利的刀,想要把她剜个洞似的。 白衣画能够察觉到她的敌意。 “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爱利。”爱莎有些尴尬的说道。 爱利很不屑的目光扫过了白衣画,将视线停留在了厉钟石的身上。一双丹凤眼里聚集了尖锐的锋芒,却又一脸的委屈巴巴的模样。 “你有必要给你自己找来冒牌的女朋友用来刺激我吗?你根本不可能糊弄我,她根本就不可能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 “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这好像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厉钟石不耐烦的暼了他一眼,极其淡漠的说道。 爱莉那犀利的目光再一次尽是憎恨的看向了白衣画,“你是厉钟石的女朋友?你觉的你自己哪一点能配得上你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她咄咄逼人的开口。 厉钟石将白衣画护在了自己的怀里,声音低沉浑厚的开口说道:“别理她!” 厉钟石对爱莉的态度,彻底的将她刺激的要疯了,她上前一步,抓住了白衣画的手,力道很重。白衣画的手腕顿时传来一阵生生的疼痛感。 爱莉越来越不淡定,“你这女人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白衣画已经猜的出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了,没有吭声,保持了沉默。 “爱莉!”厉钟石将白衣画护到了自己的身后,语气凉薄的开口说道,“你把她弄疼了!” 爱莉不理会对自己如此淡漠的厉钟石,一双眼睛腥红的大声怒吼道:“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我问你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啊?这个男人他是你的男朋友吗?你怎么还可以如此厚颜无耻的出现在这里?” “恐怕在这里厚颜无耻的那个人是你吧?”沉默了许久之后的白衣画冷声的说道。 爱莉的眸子里迸射出了一股杀气,“你之所以成为全场的焦点,让大家此时此刻都看着你,那是因为你在我们大家心里就像是一个小丑,厉钟石他雇你冒充他女朋友用了多少钱,我十倍给你,你赶紧在我面前消失!” “我刚才一直沉默是因为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和你说话真的没必要,但是既然你没完没了的,那我就告诉你,真正像个小丑的人是你,不是我!只有像你这种可怜的女人愚蠢到不顾尊严去乞求爱情!”白衣画义正言辞的反驳着爱莉。 爱莉扬起手就朝着白衣画的脸上甩上来了一巴掌。 厉钟石眼疾手快抢先一步的抓住了爱莉扬在半空之中的手腕,深邃的眸子蒙上了一层凌厉的光,“别给脸不要脸!”他沉声警告着爱莉。 “你说我不要脸?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现在你竟然公然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这里!” 爱莉已经气的浑身发抖,“有一个韩露雅已经够了,你不要再来逼我!” “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厉钟石的未婚妻。”厉钟石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掠起暗芒。语气凉薄的警告她,“如果你像当初对付露雅那样对付他,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当场的气氛瞬间僵住了。 “好啦,好啦,你们不要再说了。”爱莎跑过来做和事佬,拉住妹妹爱莉的手,“这么多人,别再闹了,爱莉。毕竟你现在还没有成为他的未婚妻!” 爱莉甩掉了爱莎的手,眼眶泛红。眉头紧锁,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厉钟石的身上,“你不是说他是你女朋友吗?那你敢不敢当我面当大家的面吻她?如果你敢吻,我就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是你的女朋友!” 厉钟石暼了她一眼,沉默着。 爱莉不屑,“我就说你不敢吧,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爱莉能够配得上你厉钟石!你就不要再逃避了!” 厉钟石嗤笑了一声,扭头朝向了白衣画。 他的眸子里多了一层异样的光芒让白衣画瞬间一惊。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他抓住她的手,不允许她再向后退去。 下一秒,他温热有力的大掌便将白衣画的后脑勺扣住,性感又温热的唇瓣贴了上去。 瞬间,一串电流,在白衣画的唇瓣上闪过。 她带着几分的诧异,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男人,演戏演得有点过了。 白衣画勾了勾唇,不想让这男人得逞。 可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进了白衣画的长发之间,被他压着脖颈,白衣画的头不得不低下来 他的舌头猝不及防的卷娶,阳光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在她的口腔,鼻翼里蔓延。 白衣画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她不喜欢跟一个陌生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接吻。 她的手攥紧,去用力推他的胸口。 可白衣画才触碰到他的胸膛,他的大掌便将她抗拒的小手牢牢地抓住,吻瞬间变得霸气和狂野起来。 第34章 还能不能再见面 “爱莎,赶紧把你妹妹给我带走!” 爱莉却觉得她自己似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竟然让这个女人出尽了风头! 厉钟石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径直的朝白衣画走了过去,将自己的衣服围在白衣画的身上,挡住了所有男人那十分贪婪的目光。 白衣画身上那清雅的香味以及那浑身的热气,沁入了他的鼻尖儿。 “呵呵呵呵……”白衣画傻笑着,眸子里是不带一丝掩饰的伤感,泛着的那细碎的光,“我现在这个模样,是不是非常的狼狈?你也觉得我非常的愚蠢是吗?” 厉钟石那如同墨莲般的眸子此刻更加的深邃,开口说道,“你想让我喜欢你?” “啊?”白衣画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抬眸看向了他。 白衣画觉得她刚才那一定是听错了。 厉钟石拉起她的手,就要带她走,声音低沉的说道,“你喝多了。”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 她应该是喝醉了吧…… 没多大会的功夫,厉钟石便牵着白衣画的手来到了二楼,拿出一张房卡递给了白衣画,“今天晚上你就在这个房间住下吧。” “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吗?明天我还有事。”她应该去找欢姐了,估计她也该走了。 “我们明天早上回码头,我会直接开车送你回你住的地方,你的车我会吩咐人给你开到你住的地方”厉钟石承诺着。 既然这样安排,白衣画也不好意思再提什么要求,毕竟,这轮船又不是她白衣画来开的。 “谢谢,”白衣画从他的手中接过了房卡,转身,开门,进了房间。 他暼了一眼他红红的后脚跟,眉心微微的拢起,眸子里掠过一道怜惜,转身,离开了。 白衣画关上门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脱下了高跟鞋。 虽然她穿的是一双高级定制的高跟鞋,但是刚才跳了那么长时间的舞,她的脚后跟磨的通红,都快出血了。 白衣画又低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全都是浓烈的酒味。 她换上房间里准备好的一次性拖鞋,揉了揉头,去了洗手间。 她洗了头发洗了澡,把今天穿的外面的衣服,还有她的内衣,也全部都洗了,悬挂在了洗手间里。 全身只围着了一条白色的浴巾,白衣画这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厉钟石在沙发上坐下来。 茶几上面有一个医药箱,他正在低头十分专注的寻找着他需要的东西。 余光察觉到白衣画从洗手间里面出来了,厉钟石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朝白衣画看了过去。 她只围了一条浴巾,那漂亮又性感的锁骨暴露在厉钟石的眼前。 白衣画身材修长,浴巾也只能包裹到她臀部的那个地方,她白皙纤细的长腿也瞬间暴露无遗白衣画看到厉钟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微微一怔,毕竟此时得她,里面什么衣服都没有穿。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白衣画问他。 “过来!”厉钟石没理会她的诧异,命令着对她说道。 白衣画有些尴尬的开口,跟他解释着,“我刚刚把我的衣服全部都洗了,过去不方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你是在害怕什么了吗?”他的脸色沉了几分,冷声再一次命令她:“过来!” 他的语气带着霸气,根本不给人拒绝他的余地。 白衣画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的朝沙发上的男人走了过去。 来到厉钟石面前,白衣画轻声的对他说道,“这么晚了,我也想休息了。” 厉钟石并没有理会她,又埋头在手边的医药箱里找了几下,翻出来了碘酒和创可贴,这才眸色一敛,“坐过来!” 他懒得抬头看白衣画一眼,将创可贴两边的纸撕掉,放到了茶几上做备用。 白衣画知道他此时此刻的用意,心里顿时豪爵的暖暖的,她声音极其温柔的说道:“这个我自己可以做的,不用麻烦你了,谢谢。” 他不再去命令白衣画。 他并没有想到,白衣画这个女人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倔强。 他直接抓住白衣画的手,将她牵了过来,强制性的拉着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 白衣画被他拉过来,还没有在沙发上坐稳。 他便将白衣画的脚放到了他自己的腿上,动作十分的干脆利落。就像是在那次营救人质的行动中,果断干脆,雷厉风行。 白衣画一惊,她什么衣服都没有穿,这样她很快就会曝光的啊! 想到这,白衣画立刻将身子侧了过去,大腿收紧,不露一丁点的缝隙。 厉钟石好像并没有察觉到白衣画此时此刻的心思,自顾自的拿起碘酒,动作轻柔的涂在她红肿破皮的脚后跟儿上。 他此刻的温柔和细腻,跟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不一样。 碘酒涂在白衣画的脚上,她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 反而,厉钟石那温热有力的手掌握着白衣画的脚踝,让她感觉到一股暖流涌过,非常的舒服。 “那双鞋子有些硬,虽然是定制的,但是并不是适合你,以后不要再穿了!”厉钟石一脸严肃的提醒着白衣画。 “嗯。”白衣画应了她一声。 “另一只脚!”厉钟石沉声的开口。 白衣画先将身子又侧向了另一边,这才将脚抬了上去。 厉钟石察觉到白衣画此刻行动有些怪异,畏畏缩缩的,直接捏住她的脚踝轻轻的一拉。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衣画吓得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厉钟石明白了。 他清了清嗓子,那性感的喉结滚动着,,头低了下去,继续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帮白衣画处理着伤口。 两个人沉默着,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空气里充溢着暧昧的气息,让人不禁燥热的口干舌燥,心慌意乱。 “好了没有?”白衣画有几分催促的口气。 “你别乱动!”厉钟石提醒着她。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充满了男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明天下了船,我和你,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白衣画问他。 第35章 我要摆脱你 厉钟石垂眸看了她一眼。 “房间我留给你,我一会出去。”他声音低沉的道,扭过头来,眸子里平添了一层幻色。 他害怕,自己会对这女人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他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二楼的大厅里。 李航坐到了厉钟石的身边,动作十分优雅的帮厉钟石倒了一杯茶水,“表哥,舅舅说厉氏集团是属于你的,周五的新闻发布会如果你不出席的话,那晚上的宴会你可一定要到场。” 厉钟石清幽薄凉的眸子暼了他一眼,像是洞悉所有一般,语气异常的坚定,“宴会想要我到场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你们有别的动机,以后我都不会再参加!” 李航面色有些难看,挠了挠头,继续劝解道:“表哥,其实爱莉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对你有好感了,她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无非就是因为她太在乎你。” “手术很成功。让我爸安心调养。有些事不需要他操心。”厉钟石淡漠的开口。 “舅舅现在的意思,就是你也该结婚了,而爱莉不管是从学识还是个人能力。都是跟你最搭的那一位。所以,你刚才说对了,明天的宴会的确是一场鸿门宴。” 厉钟石眉头不由得微微紧锁,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凉薄的开口:“如果我没兴趣,即便是放弃整个家族的产业,我都不会要她的,明天我有别的事,不是参加了。” “那你是真的喜欢今天来的那个女孩子吗?”李航试探性的问他。 厉钟石微微一顿,如墨莲般的眸子如汪洋般浩瀚,掩盖住了他所有的情绪,“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今天这个女孩未免有些柔弱了一些,舅舅选择儿媳妇的标准绝对不是这样的,所以如果表哥你执意坚持,恐怕得受不少苦。”李航面露忧色。 “你想多了,凡是我厉钟石喜欢的,不管有多少困难在等着我,我都会提前把那些障碍清楚掉。”厉钟石十分自信的说道。 如今,他此刻的成绩是他这些年自己一步步打拼出来的,而不是靠家里的关系以及富可敌国的背景。 李航对自己的这个表格早就十分的仰慕,嘴角露出笑容,“如果我是一个女人,那我一定会比爱莉爱的更加的疯狂。” 厉钟石的眸色深了几分,“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即便我孤独终老,也不会选择委屈我自己去和谁凑合。” “呵,表哥一定会非常宠自己的妻子的。”李航感叹的说道。 厉钟石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白衣画那精致的模样。眼神更加的深邃了几分,“去帮我准备一套女士衣服,质感柔软的平底鞋,明天我走之前拿给我,还有...再去给我拿一条毯子。” ..“拿毯子干什么?”李航不解。 “今天晚上,我在客厅里睡。” “啊?你是被那个女人给赶出房间的?”这一点,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李航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开始调侃他:“表哥,你的魅力让我这个男人看了都自惭形秽。” “该干嘛干嘛去,啰啰嗦嗦的话真多!”厉钟石有这烦躁,眉心也跟着微微拢起。 “好~好!”李航瞥了一眼厉钟石,笑着起身,从客厅出来了。 厉钟石躺在沙发上,脑海里浮现的画面还是刚刚在洗手间的那一幕。 当年的那天晚上,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着,他当时便已经看过她的身体。 他也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对这样的一个女孩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他不想去破坏她的生活,可现在他才彻底明白,她一直都过得不幸福,那个男人把她伤的伤痕累累,她才绝望的逃出那个家。 白衣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拿出手机开始刷着微博。。 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白衣画接听了李修远的电话,或许是醉了酒,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的烦躁,“你有事?” “修远哥哥,你快点过来嘛,人家好想好想呢。”电话那头传来了李修远助理的声音。 白衣画微微一顿,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喂?” “妖精,你这家伙胃口还真是大!”终于传来了李修远的声音。 “啊~轻点,不要这样。”那女孩声音娇滴滴的说道。 …… 手机里面的声音越来越过分。 白衣画握着手里的手机,在那听着。睫毛抖动的越来越厉害,而她的眸子,反而无比的清澈。 她没有放下,之前那都是她对自己的欺骗。所以她此时此刻才会这样的痛苦,就好像整颗心都被无情的扔进了绞肉机里,让她几尽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还要拿着电话,迟迟不挂断。 无非,是她白衣画还念着这个男人那仅存的一点好。对他,还抱有那么一丝希望。毕竟,在她离开之后,李修远的一些变化她还是清楚的。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这个男人已经明白谁才是最爱他的女人了。 “修远哥哥,现如今你的那个前妻白衣画没有死,那她如果知道你跟我这样,会不会亲手撕了我? 听说她好厉害的。”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软软的问他。 “嗯!”李修远冷哼了一声,脸色骤然难看了许多,他有些烦躁的警告对方,“以后别再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他,恨她不争! “啊!为什么人家一提起她,你就没有了兴致呢!”那女人依偎在他的怀里,故意的说道。 “没完了?”李修远不耐烦的说道。 白衣画扯了扯嘴角,眼泪,还是从眼眶里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不是因为她心里还爱着这个男人,而是为之前的那个委曲求全的白衣画感觉到可怜。 用尽全部的力气去爱一个男人,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救他,被背叛,被冷落,被陷害。 她的心,真的好疼。 如果她继续任由自己活在这个男人的阴影里,那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第36章 想摆脱我没门 白衣画重新在床上躺了下来,清澈的一双眸子怔然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那颗心被一点一点的撕扯着,静静的传来痛感,一点点流淌进她的血液里,直到她四肢百骸。 另一边…… 李修远郊外一幢新的别墅里。 那助理的眸子里流淌过一道十分阴鸷的光。 刚才的那一段录音还是李修远上次出现在自己这里时,她偷偷的录了下来的。 刚才那个电话,白衣画一定彻底的心灰意冷了,那她一定会很快便离开凉城了。 李修远从浴室里大摇大摆的出来,穿着深色睡袍的李修远,既性感又危险,就像是一只充满血性的狼。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散漫的拿到手边,无意的翻了翻通话记录,当李修远看到白衣画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瞬间乌云密布。 他凌厉的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助理,语气凉薄的质问道,“你刚刚给她打过电话了?” 床上的女人,顿时微微一怔,吓得缩手缩脚的,眼眶泛了红,随之眼泪滚落了下来。 “修远哥,我就是想告诉衣画姐,你很爱她,没想到她却威胁说把你的丑事在媒体面前公布出来,还要替她父亲夺回白氏集团。而且她还说要让我名誉扫地!” “你和以前的那些人还有联系?”李修远眉头紧锁,眼神越来越凌厉,盯在自己面前的助理。 “我保证,真的没有再联系,我不会再去接触那个圈子我已经洁身自好了,何况我也有了你。可是我就怕那个女人真的把我之前做的错事全部调查出来,修远,救救我!”那女人哭着哀求着他。 李修远的那双锋锐的眸子,在她的身上逗留了许久。 他约白衣画见面,可是他去李宅等了好久,白衣画都没有出现。 他火死了,所以才一脚油门开车来到了这里,把其他的女人叫到了这里。 白衣画的电话响起,她目光清冷的落在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上。 “如果你敢把我助理的资料曝光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另外想要白氏集团,门儿都没有!”李修远在电话这一端恶狠狠的说道。 “呵。”白衣画轻笑了一声,唇角泛起苦涩的笑容,眼泪却悄无声息的倾巢而出,她语气薄凉的反问:“我白衣画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还想怎么不放过?” “我可以挽救你父亲打下来的白氏集团,我就可以瞬间将它毁灭,而且我让你连医生都做不了。”李修远恐吓着白衣画。 或者,这个男人说的并不是对她的威胁,也许有一天,这些就全部实现了呢? 和这男人的纠缠,太累了,简直就像是生活在炼狱里面,痛不欲生。 “李修远,在我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时,就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虽然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但是我选择无条件的净身出户,只要你成全我,还我清净,我们明天下午去找回我的档案,然后把离婚证办了吧。” 白衣画清冷的开口说道,目光异常的决绝。 这样的话,说出来,白衣画突然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你说什么?”李修远的眉头拧起,有些始料不及,面色不再那样的淡定。 白衣画终于和他提了离婚。 明知道,这本是他自己主导的一场故意刺激白衣画的戏,还义无反顾逼他娶她的白衣画,当初将他从死亡边缘上救出来的白衣画,现在居然毫无条件了,只求断绝所有关系。 “你是脑子有毛病吧?你愿意把你爹的心血拱手让人?” “因为你李修远当年的软禁,我连我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已经对不起他了,白氏集团对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意义了。” “你确定你是清醒的?想要再回到你的洛杉矶?”李修远生气的质问她。 “自从遇见你之后,这是我白子画最清醒的一刻。当初你和夏婉婉你侬我侬的时候,已经在挑战我的底线,可我当时爱你,愿意受委屈,为你低到尘埃里。但是现在在我眼里,你就像是垃圾。”白衣画毫不留情的开口道。 “我是垃圾?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逼我娶你?”李修远冲着她大声的吼着,眼睛腥红,垂在他身侧的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也随着爆起。 “我爱你,可是你和夏婉婉的恋情整个凉城都知道。那场车祸,我的未婚夫车里躺着别的女人,你才见到我就求我去救那个女人,你以什么身份?嗯?”白衣画质问他。 “你明知我不爱你,不还是死皮赖脸要嫁进来吗?” “所以这才是我这一生做的最愚蠢的决定,我以为我的爱会让你回心转意,你呢?你把夏婉婉带到我的家里来,你不让我见我父亲最后一面,该在他的墓碑前做出那样的事! 还有,李修远,你有关心你那个孩子吗?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看这个世界,就又离开了。就因为他的亲生父亲,无视他,抛弃他,他母亲也懦弱的无能为力!” 白衣画眸子里掠过一道恨意,“李修远,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我?” “因为你贱!” “好,就算我贱。那我现在要放过我自己,你以后找多少个夏婉婉,都和我无关,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白衣画清冷的回击着他,随后便干脆的将电话挂断了。 李修远握紧了手中的电话,力道越来越大,大的像是想要把手机攥的稀巴碎一样。 床上的助理担忧的问他,“白衣画她是怎么说的?” 李修远扭过头来,目光冷冽的看向了助理,猩红的眸子投射在她的脸上,像是一把锋锐的刀,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助理没有听清楚白衣画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只是,李修远那冷凝到一点的脸色,让她得身体吓得微颤。 “你刚才和她到底说了什么?”李修远逼近着,冷冷的质问她。 “没,我~我……”那助理彻底慌了,说话吞吞吐吐,不知道再编造些什么来轻易李修远的火气。 第37章 像久别的老友 “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李修远呵道。 那小助理彻底被这发了毛的男人吓到了,赶紧坦白的开口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和她说,只是把上次我们俩做的时候的录音给她发了过去。” 李修远上前一步,来到了床边。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小助理那惊慌失措的脸上。眸子里尽是杀机的审问她:“是谁给你的胆子!” 小助理直接从床上摔倒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李修远的脚边,伸手将他的腿紧紧的抱住,“她一回来,我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可是,我之所以这样做,全都是因为我爱你。” 李修远掐住小助理的脖子,恨不得整个人都被他攥在手心里提起来,仿佛想要置人于死地。 下一秒,他愤怒的开口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不过是我随手玩完的女人,也配跟她相比?” 瞬间,小助理的脸上不带一丝的血色,苍白无力。 掐住她脖子的手力道越来越大,小助理的气息也越来越虚弱,断断续续的对李修远开口求饶:“修远哥,我错了……我真的 错了。” 李修远并没有心软,没有打算松手的意思,那目光反而越来越凌厉阴鸷。 就在这时,李修远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修远的唇角扯了扯,松开了他的手。 小助理的气息都快要被抽空了,她无力得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咳嗽着吸气。 李修远将手机接到了耳边。 “李总,你吩咐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那辆车是军区特种部队队长的车,目前已经退役,厉氏集团的太子爷。”李修远的手下如实的汇报道。 李修远眸子里那杀气并没有半分减退,薄凉的嘴角勾了勾,“原来是他,白衣画呢?有没有回她住的地方?” “跟着厉钟石上了轮船,听说得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李修远的眸子更加暗淡了几分,脸色铁青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明天我就陪他玩一玩,看看招惹我的女人有没有那么容易。” “是,少爷。” 李修远挂断了手中的电话,目光冰冷的看着地上的助理,命令她,“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从这里离开,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不要,修远,我爱你,你不能这样对我的。”小助理恳求着他。 “贱人!”李修远踢开面前的助理,冰冷的眸子里不带一丝的温度,拿出手机熟悉的拨下一连串的号码:“收回金助理名下的所有房子,名车以及所有的奢侈品,取消我和她相关的所有银行业务,并且,不得任何一家公司雇佣她” 小助理的脸色当场惨白,浑身乏力,当场瘫软到了地上。 …… 天空开始泛了白。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落到了她的身上。 白衣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她第一次,睡得那样的踏实。 她掀开被子下床,洗漱完了之后,便从洗手间里出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白衣画前去开门, 厉钟石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白衣画的面前,在身侧的手中还拿着两个袋子。 “你昨天洗的衣服应该还没有干吧,给你这个,”厉钟石沉声开口。 他手中的袋子放到了地板上。 厉钟石的话向来不多,他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白衣画微微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袋子,唇角微微上挑,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拾起地上的袋子,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是一件意大利纯手工的真丝长裙。 抹胸款式的长裙,娇柔而又显高贵,白衣画知道这件裙子肯定价格不菲。 上套衣服的钱还没有给他,这次一起算吧。 里面还有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平跟的,比起她昨天穿的那双,质地非常的柔软。穿在脚上很舒服。 她换好了才出去,厉钟石正在甲板上等着她。 海风拂过波澜壮阔的海面,波光粼粼,但是更惹人注目的是厉钟石。 他刚毅英俊的侧脸,就像是雕刻家里手中最完美的艺术品,目光正深邃的望着远方。 即便,这男人给人的感觉高冷淡漠,但是白衣画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这男人身上那鲜为人知的暖色。 厉钟石察觉到她的身影,转过身来,目光锁到了白衣画的身上,“这身衣服,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她径直的朝他走过去,背靠着栏杆,语气十分轻柔的说道,“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下了船还你。” “不用还,如果不想欠我,把这些衣服全部扔到你们家垃圾桶就好。”厉钟石冷酷的道。 白衣画唇角勾了勾,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里另一个男人的模样,她抬眸看着厉钟石,一脸认真的问他:“厉总,我能不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什么?”他转头看向了她,迎上了她柔软的眸子。 那一刻,他们两个人就像是认识了好久的老友,聊的热络。 “你十分讨厌爱莉小姐吗?同为女人,我能够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爱你。”白衣画有些不明白的问他。 不是她好奇心太强,而是,那一刻,让她联想到了她自己。 他深邃的眸子凝视了白衣画好久,她的内心仿佛片刻之间就被他了如指掌。 沉默了片刻之后,厉钟石认真的回答她:“第一,我对她并没有感觉。第二,我讨厌她的纠缠,那是对我的束缚。第三,她不择手段去伤害我的朋友。”要不是看在之前那点友谊上,我一定会强制性的让她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眼前。” 白衣画瞬间明白了。 李修远不爱她,不喜欢她的纠缠,认为她伤害了夏婉婉,也伤害了他如今的小助理。 明白了,她也释然了” “谢谢厉总。”白衣画道。 “你不是我的下属,不用叫我厉总。”厉钟石冷酷的开口。 “嗯?”白衣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尴尬。 “我叫厉钟石。”他的目光投向了大海,“叫我名字就可以。” 白衣画心里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第38章 别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她喊他的名字,总觉得有些别扭。 “下船后记得找我拿钱。”你的这些东西我不能白拿。白衣画转移了话题。 他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愠色,切了一眼面色沉静的白衣画:“如果真的想跟我撇清关系,那今天下午陪我去买衣服吧,你出钱。我知道你是被医院请回来为我父亲做手术的,所以你并不需要回去上班。” 白衣画顿了顿,点了点头应道。 她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好。白衣画回答。 听到她的回答,厉钟石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这女人还真是想迫不及待的要跟他把关系撇清。 “车来了,我们走吧。””厉钟石没有等白衣画察觉到他的情绪,就率先大步朝着码头走了。 他的助理正恭恭敬敬的站在路虎车的旁边,已经将后车门打开。 厉钟石上车后语气冰冷的说道:“先送她回家!” “是!”助理收到他的命令,“白小姐,你住在哪里?” “送我去昨天那个咖啡馆,我自己开车回去。” 她转悠看向了一旁气质清冷的男人。 厉钟石合上眸子假装休息,高贵,清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白衣画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免得打扰了他休息,默默的扭头看向了窗外。 一辆摩托车正来势汹汹的朝这边奔来。 厉钟石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窗外。 摩托车正举起枪。 白衣画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厉钟石便已经快速的将她压倒,手抱着她的头,将她蒙到了自己的胸口。 “砰!” 紧随其来的那一声。 一颗子弹穿破窗户,朝他们射了过来。 子弹在厉钟石的肩膀上擦过,撞到了车门上。 他的助理立马停车,那辆摩托车快速的呼啸离开了。 “厉总,你没事吧?”助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武器,对准扭扭歪歪骑摩托车的人。 “放下,这是闹市区!”厉钟石眉心皱起,提醒着助理。 他犀利得目光朝那摩托车扫了过去,紧接着命令助理,“吩咐他们封锁这一段所有的出口,去调取监控查清楚。” “是,厉总。”他吩咐不要他们再喊他“战狼”的。 白衣画看到他的衣服被鲜血浸湿,看向了厉钟石的肩膀。 他的肩膀上,手上,全部都是被玻璃碎片刮的伤口。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将她护住,那她的头甚至她的脸蛋,就都有可能会被划伤的。 瞬间,一股心悸从白衣画的心里划过。 “你受伤了,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先去包扎一下吧。”白衣画关切道。 厉钟石看向了白衣画,沉声说道,“我不能送你了,下午电话联系。”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去。”白衣画下了车。 他更快一步,从车上下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低头对那司机说道,“送她去香山道的咖啡馆。” 她提包上了车,他为她关上了车门。 白衣画再一次看向了他鲜血直流的手,眸子里尽是怜惜和心疼。 这男人,什么时候能够对自己的关心多一点呢? 上次在那些绑匪面前,他用身体去为她子弹,挡砍刀。这一次,也不例外。 难道,别人的命在他的眼里是命,他自己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想到这些,白衣画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复杂的情愫,让她的心口闷闷的。 没多久,白衣画便来到了咖啡馆,自己开车回了酒店。 李修远正在酒店房间的门口等她,慵懒的将双手抱在胸前。 对于她的到来,白衣画有些诧异。这男人一定是派人调查过她了。 白衣画没有离他,从包里拿出房卡开了门,李修远跟着进来。 他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把玩着茶几上放置的水果刀,嘴角勾起,露出极其邪魅的笑容。但是那笑容,不尽眼底,藏着暗芒。 “当初,你是不是递交我的死亡证明了?我们是不是需要找回资料,才能再去民政局?”白衣画翻出两个人的结婚证。 “那个男人,应该让你爽了吧?”李修远的语气里尽是讽刺。 白衣画冷眸暼向了他。 她没想到李修远如此的龌龊,内心是如此的阴暗,白衣画扯了扯嘴角,不屑的道:“嗯,挺爽的。” 李修远从沙发上起身,带着满腔的怒火,狠狠地一巴掌甩到了白衣画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你太贱了!” 白衣画顿时感觉头晕目眩,一丝血腥味沁入她的鼻子里。 白衣画清冷的擦了擦向外流血的嘴角。 她这辈子做过最贱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他李修远。 “你说我贱,说我脏?那你跟那么多女人厮混在一起又叫什么?”白衣画讽刺的回击着他。 话说出来,白衣画才发觉再去计较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算了,从今往后我们形同陌路。我没有任何条件。”白衣画道。 李修远的眼睛腥红了几分,抓住她的手腕,有力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白衣画被他捏的深深地痛感。 “你这女人,觉得在国外混出点名堂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李修远生气的说道,手背上的青筋爆起。 白衣画瞪着面前丧失理智的男人,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将他的手打下来,“男欢女爱,这是我的事。你就当我在那场大火里死了!” 他的心一揪。 难道,她真的爱上了别人? 他再一次上手捏住她的下巴,白衣画感受到他暴怒的气息,脸上火辣辣的。 她却不知道,听到她要和他彻底断绝关系,他到底为什么这样的生气! “白衣画,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企图逃出我的手掌心的后果!”他邪魅的双眼里是危险,“我要看看我和那个男人谁让你更爽?” 白衣画想起昨晚接的那个电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倒海,恶心的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李修远见白衣画没有拒绝,讽刺道:“我总觉得当年在你父亲墓碑前做那些时最快乐的!” 第39章 她真的很好 白衣画回想起当年的那一幕:“给我滚出去!” 李修远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起身朝着白衣画的唇咬了过来。 准确的说,李修远那根本不是吻,而是狠狠地撕咬,白衣画的唇瓣被他咬破,被他吸出了新鲜的血液。 白衣画用力的推搡着,努力的挣扎,柔嫩无骨的小手攥成拳头,去捶打着他。 可,李修远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压根不是白衣画能够抵抗的了的。 李修远贪婪的品尝着她血液的那份甜美,闻着白衣画身上的那份独特的清香味。 她娇嫩的唇瓣,是那样的柔软。 他真的觉得他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白衣画和那男人在一起一晚上的画面,那深邃的眸子更加的黑暗,他将她松开,审问她:“他昨晚还碰过你哪些地方?” 白衣画被面前的李修远惊到了。 她不想再让他碰自己,甚至感觉到一丝的恐惧。 她的目光扫向了李修远身后的茶几上,那把水果刀映入她的眼里。 白衣画趁着李修远不防备,拿起那把水果刀,干脆利落的抵到了李修远的脖子上。 李修远微微一怔,看向了白衣画。 可他的眸子里,却没有感到丝毫得恐慌和畏惧。 他的唇角泛起讥讽的笑容,“有本事你就朝这儿扎,让我看看你白衣画出息了多少,能有多冷血?” 李修远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白衣画握着水果刀的手不停的颤抖着,犀利的眸子一直防备着李修远。 “不是不屑碰我吗?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此时此刻再做些什么!白衣道。” “哼!”李修远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嘴角露出痞里痞气的笑容,“那是我之前说过的话,现在我有兴趣了。因为我纳闷那男人到底能看上你白衣画什么?” 李修远再一次慢慢的向白衣画逼近。 白衣画被李修远彻底的吓到了,朝着李修远的手臂就扎了过去。 李修远的力道非常的大,白衣画的骨头被他捏的像是碎了一样,手中的水果刀也是“啪”一声。掉到了地上。 李修远扯了扯嘴角,幽深的眸子里平添几分怒意,“刚才不是让你朝我的心口吓吗?你扎我的手臂,我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就是垃圾,我怕脏了我自己的手。”白衣画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眸子清冷。 李修远忍不住嗤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滑落下来,没有任何的疼惜,“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到底是如何碰这下贱女人的?教教我?” “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让人作呕,他压根没有碰过我。。”白衣画用力将他的手指掰开。 李修远才不信她,“你开玩笑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他会不碰你?这身衣服新买的,头发也是昨晚新洗过的吧?你说他没有碰你,难不成他有隐疾?还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信不信随你,何况我已经跟你没有关系,我的私生活你无权干涉!”白衣画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趁他没有察觉,白衣画毫不留情的对准李修远的肚子,狠狠踢了过去。 李修远下意识的向后,躲开了白衣画这一脚。他没有想到她会对着他那下狠手! 白衣画拾起茶几上的果盘对准李修远,又扔了过去。 李修远再一次成功的躲掉。 白衣画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套房。 “妈的!”李修远气急败坏,眼看着就这样让白衣画走了,他踢了一旁的茶几。 瞬间,茶几倾斜,茶几的腿折了一根。 酒店的服务员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有些害怕的看着屋里的男人。 李修远正满腔怒火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暼了一眼服务员,“看什么看,信不信我立马叫你们总经理开除你! 服务员见这个男人变态的如此厉害,也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白衣画在咖啡机一坐就是一上午。 厉钟石突然坐在她的对面,安安静静的。 白衣画一抬眸,看到是他。有些震惊, 他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带着鸭舌帽,显得极其低调,但是凭借他深邃的眸子,俊朗的侧脸,以及高大挺拔的身材。还是极其的瞩目白衣画将目光投向他的手腕上,看来他已经处理过伤口了,只是纱布包扎的非常的丑。 “你这是自己包扎的?你应该有自己的医疗团队吧?” 他看了她一眼。 其实,是因为他团队里那些小护士们,每一次看到他都心不在焉的。那种感觉让他烦躁。所以他也就索性自己动手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白衣画的脸唇瓣上,眸光渐渐的深邃了起来。 白衣画那嘴唇上得伤痕很明显是被人用力咬过的。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的摩擦写,似乎想要帮白衣画擦掉什么脏东西。 他触摸过的地方,让白衣画感觉到麻麻的。 白衣画猛地清醒过来,微微一怔,立马向后退去,避开了厉钟石的手。 厉钟石得眸子深邃了几分,“这里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不小磨破了而已。”白衣画佯装平静的说道,但是眸子里的那份心虚还是被厉钟石尽收眼底。 说着,白衣画端起手边的咖啡,细心的叮嘱着他,“这几天不要碰水,不然伤口一旦感染,就会发烧的。” 这也是白衣画有意在转移着话题。 而她说的什么。厉钟石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眉心微微的拢起,目光紧锁在白衣画嘴唇的疤痕上。 仔细的一看。白衣画的右边脸颊是有些红肿的。 “你是不是被打了?”厉钟石问她。 白衣画微微一顿,眸子里滑过几分伤感,沉默片刻之后才重新开口,“以后就没事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什么意思?”厉钟石不明白。 “我虽然生在凉城,长在凉城,但是这里带给我太多的痛苦,我该回洛杉矶了,本来这次回来就是单纯为了你父亲的手术。” 白衣画唇角勾起,将一切说的云淡风轻。 厉钟石别过脸去,眸子里暗生复杂的情愫,意味深长。 第40章 不努力的三儿 他沉闷了片刻,从座位上起身,下颔朝门口暼了一眼,“走吧,车在外面等着呢。” 厉钟石命令的语气,根本不给白衣画拒绝他的余地。 白衣画也只好跟在厉钟石的身后。 跟着他来到停车场。 他的车子已经换成了一辆私人劳斯莱斯。 他的助理早已经在旁边等着,他们来到车前,动作敏捷的帮她们打开车门。 对着白衣画开口询问:“白医生,我们厉总在您住的酒店门口等了您两个多小时呢。” “啊~”白衣画是没有想到的,忙解释道,“酒店房间闷闷的,我就自己来咖啡馆坐了坐。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怪我,没有提前打电话联系你,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厉钟石清冷的眸子瞪他了助理一眼,面色冷酷的坐到了后车座上。 白衣画紧随着坐到了他旁边的座位上。 他的个子很高,一双腿更是修长。 不经意间,还会偶尔碰到白衣画的膝盖上。 白衣画有些不自在,开口问他,“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海悦天地吧,我们先吃个饭,然后再去。”厉钟石说道,看向了她,佯装不经意的问他:“你有没有想吃的?西餐还是中餐?” “那个地方我熟悉,有一家非常不错的餐厅,今天我来请客。”白衣画唇角微微勾起,笑着说道。 厉钟石没有再说话,以沉默应之。 没多大会功夫,车便停在了海悦天地。 他们来到了五楼的一家法国西餐厅,助理以有事为借口,悄然的离开了。 服务员走过来,将手中的菜单分别递给厉钟石和白衣画。服务周到的给他们二人倒上了一杯柠檬水。 “给我来一份法氏套餐,饮料就给我来鲜榨的芒果汁吧~”白衣画点完以后,合上菜单重新递到了服务员手中。 “我也一样。”厉钟石淡淡的说道,将菜单又放了回去。 “上午你回去之后,那个开枪的歹徒有没有找到?报警了吗!”白衣画问他,想起上午的那一幕依旧无法平静。 “还没有报警,我自己能查出来,我也有权利查出来。但是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设计的,摩托车进了山洞,等我们的人追进去,那人早已经不见了。”厉钟石,和白衣画解释道。 他那低沉醇厚的嗓音,犹如午夜的大提琴一样。 听起来,非常的好听。 “你之前的身份,还有你现在的地位。我总觉得你应该派些人来保护你安全的,因为我见你经常都是你自己独自出现。”白衣画不解的开口问他。 他性感的薄唇,微微的上挑,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也是异常的明亮,“你这是不是在关心我?” “我们~一起经历过两次生死了,要是想无动于衷不去关心你,似乎还有点难。” 白衣画面色平静的毫无波澜,自然的说道。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柠檬茶。 厉钟石的目光更是柔了几分,跟白衣画解释道,“我们之前的身份都是保密的,包括我们的样貌。除了部分特定的人清楚,我们基本上不会曝光的。另外,我这个人喜欢清净和自由。并不喜欢一堆人跟着我。” “还真是想不到,您这人还挺...”白衣画一时之间词穷,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确切的表达出来,“就是跟你平时那冷酷的形象,不太违和。 “你是不是想说我桀骜不驯?”” 白衣画有些尴尬,觉得她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我的意思是,崇尚自由的人,都是值得去向往的。” 她举起手中的杯子,微微在他面前举了举,“来,我们用茶带酒。” 厉钟石唇角勾起,觉得这女子有些可爱,喝了一口茶之后又重新放下了。 此刻有空闲时间的厉钟石,并非像他在战场上那样心狠毒辣,更不像在商场上那样刻薄冷酷。反而,他的身上多了一份温暖,让人安心。 很快,两个人点的标志性套餐,红酒,水果沙拉,牛排,等的就被服务员端上来了。 “我的医疗团队现在缺一名主治医生,你有没有兴趣?薪酬比你在洛杉矶高五倍。” 说着,厉钟石动作优雅的拿起面前的高脚杯,轻轻的喝了小口红酒之后,又轻轻的将高脚杯放下。 “你的团队?我的病人也就是只会是你自己?”她噗嗤一声笑了,总觉得怪怪的感觉。 厉钟石垂下眸子,动作优雅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当然不光是我,你可以在凉城任何一家医院上班,随便你挑选,不用我插手,就凭你现在的资历,他们巴不得你去呢?” “是说不让我回洛杉矶了?”白衣画打趣的语气问他。 “在我这里,你的工作也不会轻松。依旧会有你想要的充实。”厉钟石暼了她一眼,说道。 “或者你去军区医院也可以。那里每天包扎,取子弹,动手术,可能比你在医院还要忙。” 他其实,是想让她留下来。 “既然还要忙,那我还是回洛杉矶吧。其实,相对而言我还是喜欢轻松。”白衣画笑着说道。 厉钟石没有再说话。 她拒绝他,他多多少少是有些失落的。 “好巧!”爱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传来。 爱莉来到他们的餐桌前,目光厌恶的落在了白衣画的身上,又投向了厉钟石。 厉钟石面色毫无起伏,似乎将爱莉当做空气一般,继续低头吃着他的牛排。直接忽视了爱莉的挑衅。 爱莉咬了咬牙,气的拳头都攥紧了。可下一爱莉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厉钟石,我现在是你团队招聘的医生,以后,我们就可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厉钟石的眉心微微的一拧,目光清冷的看向了她,“我的团队,医生是谁由我说了算。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不可能进入我的私人团队做医生。” 爱莉扬起嘴角,“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些,只是厉伯伯已经同意了。” “然后呢?”厉钟石冷声质问她。 “所以...”爱莉看向了白衣画,狂妄的挑衅着:“我会时时刻刻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要她不走,我就一定会缠着她。这个世界上的墙角没有难挖的,只有那些不肯去努力的三儿们!” 第41章 人间“天后” 南风42 白衣画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爱莉,仿佛看到了李修远身边的那些女人,是一样的感觉。 从六年前共处一个屋檐下的夏婉婉,到上次被绑架的孕妇,再到打电话叫嚣的那个助理。 那是因为她们都清楚,即便她死了,那她也是他李修远唯一明媒正娶进的老婆,真正的李家女主人。 但是,无休无止的纠缠,把她们的快乐建立在她白衣画一个人的痛苦上。 她很讨厌这群女人,是她骨子里感觉这些女人让人恶心。 难道他们心里不知道,自己的所做却为是要遭人唾弃的吗? “爱莉,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他的团队招医生这件事,我也报名了。”白衣画抿了一口红酒,语气平淡的说道。 爱莉眉心紧锁盯着白衣画,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白衣画。”白衣画的唇角勾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说什么?你竟然就是白衣画?“12.11”手术中创造奇迹的白衣画医生?” 白衣画嘴角上挑,露出笑容,这份笑意深不见底,“没错,我就是他们口中的天后!” “12.11”这场手术得到各个国家一流医生的重视,但是最终能拿下这场手术的只有她白衣画一个人,业界所有人都尊称她一声“天后”。 “你真不要脸,那你是有十足的把握觉得自己能被选上吗?”爱莉感受到强大的威胁感,她之前的确小瞧了这个女人,她不淡定的开口说道。 “事实上,我就是为了特意她才开的特例。所以你说呢?”厉钟石冷声问着爱莉。 虽然,白衣画清楚的知道厉钟石是在撒谎,她此刻不过是他手下的一颗棋子,用来刺激爱莉。不过,白衣画的脸还是蹭一下红了。 爱莉不可置信的将目光落在了厉钟石身上,眸子里泛上来一层红色的血丝。 她听到是为这个女人特别而设,她嫉妒到了极点。觉得此刻有一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 冲动之下,爱莉端起餐桌上的那杯红酒,刚想朝厉钟石泼过去。 厉钟石抢先一步,直接将她的手腕扼住,萧冷的眸子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扫向了爱莉。 爱莉被他震慑的一动不敢动。 她爱他的高冷霸道,刚正不阿。但是,她也恨这男人的冷血无情,寡情淡漠。 “那咱们就走着瞧,我到底看看她能不能让你如愿以偿。”爱莉恨恨的说完,抽手离开了。 厉钟石看了一眼爱莉离去的背影,眸子里全是厌恶。他扭头对白衣画沉声开口说道,“明天我会让我的助理把申请入职单给你的,你填写一下就可以。” 白衣画觉得有些不自在,“我.........” 刚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说出了那样的话。 不知道,现在想要反悔,还能不能来得及? “说实话,我觉得我不太适合当你的私人医生,或者去军区医院。”白衣画想要委婉的推辞掉。 “但是,你最起码应该做到言而有信。毕竟你是一个成年人,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说说就算了,那我不会勉强你。可你刚才在爱莉面前也说的很清楚了。这样,你就去填军区医院的那个表吧。” 厉钟石的话简短而直白,滴水不漏。不容得白衣画再拒绝。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神思抽离的切着盘子里的牛肉。 她如果再拒绝,那的确有些言而无信,况且,也会让他在爱莉面前感觉到丢脸。 只是,这个城市,她不想久待。 厉钟石看了她一眼,就当她是答应了,“进去之后,会给你不错的职称,比你在洛杉矶强的多。” “在其位谋其职。只是,我好奇的是你不是已经退役了吗?”白衣画说着将切好的一块牛排放到了嘴里。 “没有,是我爸一直想要早点回家继承集团...”厉钟石将他自己的牛排放到了白衣画的面前,拿走了她已经切好的一块块的牛排。 “喂,你...”白衣画微微一愣。 .“我这手不方便,你不应该照顾一下病人吗?” “......”白衣画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觉得有些无语。 两个人都吃好了以后,白衣画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前往收银台。 厉钟石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冷不淡的问她,“天后今天要请客?” “嗯,今天我请你。”白衣画道,将银行卡递到了服务员的手中。 “11号桌已经结账了。”服务员又彬彬有礼的将她的卡重新递回了她的手中。 白衣画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了一侧的厉钟石。“你什么时候结的账?”整个吃饭过程中,没有见他单独出来。 “我让我的助理结过了,下次你再请我就好了。”他解释的干脆利落,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餐厅门口走去。 下次? 其实,她是打算今天给他买了衣服,还了他的人情,以后不要和他再往来的。 似乎有一种...就像是掌中之物,被人掌控了一样的感觉。 而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包里的手机,就在这一刻响了起来。 白衣画一看是张曼打来的,讲手机贴近到了耳边。 .“天后,你现在在哪里呢?我刚刚做了一场手术出来,你以后不会再来医院了是吗?我有东西给你,你不会已经回洛杉矶了吧?””张曼在电话这头悠悠的说道,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着。 “我没走,我现在在海悦天地这边有点别的事,等我忙完再回你电话。” “有什么事?用不用我过去...”张曼还没有说完,那头的白衣画就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张曼的唇角露出狡黠的笑容,脱下来白大褂,拦下来一辆出租车,朝海悦天地的方向而去了。 白衣画追上厉钟石的步伐,跟在她的身后。 而他的步子也并不快。好像是在刻意等着她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不快不慢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男人,好看的就像是一种罪过,走在街上就像是一道风景线。 很多人的目光朝他们投射过来。 第42章 他是要吻你吗 白衣画觉得有些尴尬,两个人这样不到50厘米的距离,一男一女的,总是会染上暧昧的气息。 “衣服在楼上。”白衣画提醒他, “嗯,我知道。”厉钟石有意的应了一句,看那样子他并不着急去买。 走着走着,厉钟石突然停了下来,白衣画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那家土耳其冰激凌店上。 他转过头来,沉声问道身后的她,“你想不想吃?” “不用了。”白衣画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东西。 而她拿他的东西在这之前,也已经不少了。 “我要三个。”厉钟石对着店主说道。 白衣画扫视了一下他们的周围。 就他们两个人,身后也不见他助理的身影呢。 第一个冰激凌做好了,厉钟石自己拿到了手中。 第二个冰激凌做好了,厉钟石再次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待店主将第三个冰激凌做好之后,厉钟石深邃的眸子看向了白衣画。 白衣画明白他此刻的深意,他的手里已经拿不了那么多了。白衣画也只好从店主的手中将冰冰淇淋接了过去。 “快点吃,不然该融化了。”厉钟石沉声对白衣画说道,在她的身边经过。 “......”白衣画无言。 这男人,还真的是有点过分的霸道了啊。 白衣画手中拿着冰激凌,微微的舔了两口,就见厉钟石径直的走到了不远处的两个小朋友面前,高大的身子慢慢的蹲了下来。 他将他手中的两个冰激凌送到了那两个小孩子的手中。 接过他手中的冰激凌,两个小朋友欢欢喜喜的跑掉了,临走不忘回头的朝他们拌个可爱的鬼脸。 “你认识他们?”白衣画来到他的面前,问他。 厉钟石起身,沉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不认识,只是我不吃甜食。” 白衣画眼巴巴的望着他几秒。 嘴边有一千万匹草泥马正吐着舌头飞腾而过。 “那你就没有想过我是不是也不吃甜食的吗?”白衣画道,眼神里满是嫌弃。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紧锁在她的小脸上,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手腕抓住,低下头,就着她吃过的冰激凌,吃了一口。 “那这样,我帮你吃点一点。” 白衣画微微一怔,下一秒望着他英俊的侧颜。 心,砰砰的一顿乱跳就像是有一只小鹿要撞出来一般手腕被他抓住的那部分,也滚滚发烫。 她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一阵红晕。 厉钟石目光紧紧的凝望着白衣画,他的眸子里染上一层令人看不透的旖旎薄雾,意味深长,难以捉摸。 他微微俯身,气息离她越来越近。慢慢的朝他的嘴唇凑了过去, 白衣画感受到了他那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此刻,非常的强烈。 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又清醒过来,立刻将后退了一大步,跟他重新有了距离。 她怎么觉得,他刚才逼近她,是想亲她的意思呢? 大概,是她想的太多了吧? 他是高高在上的战狼,是厉家的太子爷,他的前途光明,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肯定秋都数不过来。 所以,刚才一定是她自己想错了。他犯不着对她做这些的。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的捏着她精致得下巴,将她的小脸扭过来,手指掠过她的嘴角,“吃东西真是邋遢,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啊?是吗?沾到冰激凌了吗?”白衣画转了转脸,用拇指抹了抹嘴角。 他不允许她刻意的躲避着自己,重新抓过她的手,将白衣画拉到了她得身边,灼热的目光烙在了白衣画的脸上。 她的手机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又是张曼打过来的,刚刚尴尬的感觉还没有消散。“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 白衣画走到了一边,接听了张曼的电话。 她觉得脸上的热度丝毫没有半点减退。 “我看到你身边的那个男人,真的太特么帅了!太帅了!你竟然和这样的男人共处一夜,这也太幸福了吧! ” “你怎么看到了?”白衣画扫视了自己的周围一圈,但是并没有看到张曼的人影。 “哎,刚才他是不是想要吻你啊?”张曼极其兴奋的问她,整个人根本停不下来。 “不是,你别瞎说。”白衣画的脸比起刚才还要红。 她虽然没有看到张曼的人影,但是白衣画确定,张曼一定就藏在附近离他们不远。张曼这个时候才从一个美体模特身后躲着出来,朝白衣画挥了挥手。 “等会,我是给你来送礼物的。”张曼朝着白衣画小跑了过来,手里还提了一个袋子。 “拿的什么?”白衣画看着她。 “当然是...女性...干那什么的时候...用的啊。咳咳!” 白衣画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是被石头砸中了一样,立马将那袋子合上了。 “你拿走,我不~要...” 可白衣画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曼已经一溜烟似的在白衣画的面前消失了。 .“刚才那是你的朋友吗?”厉钟石走过来跟她说话。 “是。”白衣画回应他,低下头,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张曼送来的那一件“礼物”上。 “刚才她给你拿来的是什么?你为什么没有要?”厉钟石狐疑的看了一眼白衣画,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袋子。 “没什么,我们还是先上去看看你要买的衣服。”白衣画眸子闪烁着,含糊其辞。 幸好,厉钟石也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他们一起乘着电梯,来到了海悦天地的七楼。 这一层楼上的衣服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每一件衣服都价格不菲。 “你平时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白衣画看着橱窗里那些衣服。 “黑色,灰色,藏青色。” 白衣画继续向前走,橱窗中一套西服将白衣画吸引住了。 独裁的剪裁,黑色的基调,很符合他清冷的气质。 白衣画伸手握住厉钟石的手腕,视线停留在那套西装身上,问他,“这一套,你喜欢吗?” 厉钟石看了一眼放到他手腕上的手,深邃炙热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 第43章 第一次正面交锋 白衣画的皮肤白皙娇嫩,就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似的那样,毫无瑕疵。 精致耐看的五官,越来越让人着迷。 只是,白衣画的眉眼之间,有一股淡淡的我忧愁的气息。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凝望着白衣画,他沉声应道:“不错,喜欢。” 可,白衣画并没有注意到,其实他的目光一直是停留在她的脸上的,并没有看那衣服半眼。 “那就试试这件。”白衣画的手从他的手腕上拿开,走近店内,服务员热情的迎上来。 “请问模特身上的那套衣服有190的尺码吗?”她问道。 “有,小姐,先生,这边请。”服务员做了个“请”的动作,将衣服递到了厉钟石的手中。 “先生,试衣间在这边,您请。”服务员将厉钟石领到了试衣间那边。 白衣画漫不经心的随便看着这家精品店的衣服,余光里,她竟然看到李修远正在朝他们这边过来。 白衣画此时并不想见到这个男人,想起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会让她觉得心口沉闷,令人作呕。 最起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伸手推开了试衣间的门。 厉钟石在里面才换上衬衫,半敞着,那纽扣还没有来得及去扣。 健硕性感的胸肌,还有那极具诱惑性的线条。 白衣画竟然在那一瞬间有些晃神。 “李先生,您今天有空过来了?”服务员十分熟络的和李修远的打着招呼。 白衣画微微拧眉,并没有来得及去思考,直接闯进了厉钟石的更衣间,从内侧将门锁上了。 更衣室里空间本来就不大,尤其是厉钟石进去后,更显得空间狭小。 他们两个人在里面,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 “你怎么了?”厉钟石见她进来,俯视着问她。 “我前夫在外面。”白衣画跟厉钟石解释道。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暗淡了几分,隐约之间更是平添了几分愠怒。 “前夫而已,还是跟我在一起,会让你觉得没面子?”厉钟石不悦的问道她。 “不,不是你想的这样。” 厉钟石向白衣画靠近。 白衣画一惊,柔嫩无骨的小手抵到了厉钟石的胸口处。 他胸口的温度很灼人,跟随着心脏的跳跃,有节奏的慢慢起伏着。 “那是什么!”厉钟石审问她,他炽热的气息呼吸出来都落在了白衣画的脸上。 “没什么。”白衣画紧张的将手中拿的袋子攥的更紧。 可手就像是打了滑一样,纸袋竟然掉落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随着露了出来。 厉钟石微微垂眸,看向了地上。 性感的内衣,还有一系列尺度极大的海报。 另外,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是品牌的。 白衣画也看到了滚落出来的那些东西,顿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像是炸开了一样。 更衣室里的温度,很快上升。滚烫滚烫的,顷刻之间觉得令人窒息。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白衣画尴尬的和厉钟石解释着。 厉钟石那幽深的眸子如同墨莲一般,染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深邃的不尽眼底。 他骨节分明的手撑在白衣画脑侧的墙壁上,白衣画瞬间被那暧昧的气息团团的笼罩住。 他声音沙哑的问她,“你是不是还在乎那个男人?敢不敢和我偷情?” “啊!”白衣画抬头看着眸色迷离的厉钟石。 那一刻,她的心跳加速。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白衣画根本没有想到像厉钟石这样的男人,天生一副寡情的模样,竟然能够在他的嘴里说出这样撩人的话。 他温热浑厚的手将她的下巴挑起,目光紧锁在白衣画那性感粉嫩的唇瓣上,更是多了一分暧昧,“难道你躲到这里的时候,不会这么想吗?” “没,不是的,你想多了。”白衣画慌乱的挥着手跟他解释。厉钟石在白衣画的面前微微俯下身子,将从那袋子里掉在地上的东西全部捡起来,重新的收了回去。 那一刻,白衣画恨不得赶紧给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东西,我要了。”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白衣画尴尬的勾了勾唇角,“嗯嗯,要吧要吧,本来这些就不是我的东西。” 厉钟石的眸子迷离,“你真的确定吗?” 白衣画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厉钟石这句话的意思,只感觉脑子有些空白。 她细细的回忆着自己刚才有没有说错什么。 她确定没有。 “确定,这些东西...我用不着...的,我只是...”白衣画突然发现,她此刻竟然说起话来有些无与伦比。 她是在紧张什么? 厉钟石的唇角上挑,转身,就要打开试衣间得门。 “不要...”白衣画紧张的抓住他的胳膊。 他转过头来。 薄凉的唇贴上她的唇瓣。 白衣画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一步,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 刚才的那个动作,是因为她拉了他一下吗? “对不起,我刚是不是有意的。”白衣画和他解释道。 他棱角分明的脸朝她近了几步。 白衣画紧张的不由得咬了咬唇。 今天的厉钟石,让她也有了跟之前不一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次于李修远之前带给他的那种危险。 他的手慢慢穿过她的秀发,伸到了厉钟石的脑后,他身上那浓重的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他目光紧锁在白衣画的脸上,她的紧张,被他一眼看穿。“你先让一下,我拿一下衣服,你先躲在里面别出去了。” 白衣画那一瞬间想要撞墙的冲动都有了。 是不是感情处于空窗期,很久没有男人的她......在他雄性荷尔蒙的逼近下,她凌乱了? 她不应该这个样子的。 白衣画为自己感觉到懊恼。 厉钟石这个男人,是她白衣画惹不起的,可望不可及的。她以后还是敬而远之。 “对不起。”白衣画向旁边移了一步,将他的外套递给了他。 第44章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厉钟石从白衣画的手里接过他的衣服,利索的扣上扣子,从更衣室出去了。 李修远一回头,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件和他一模一样的衣服。 他的唇角阵地的勾起,将衣服扔到了服务员的手里,“这件衣服别人穿过了,我就不喜欢了,麻烦给我换一件。” 服务员拿着手里的衣服,看向了从试衣间里出来的厉钟石,微微一愣。 下一秒,连服务员的脸都红了。 这件衣服穿在这男人身上,淋漓至尽的将所有的优点全部展现了出来。 肩宽,腰窄。身形修长。浑身都在散发着极其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让人禁不住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生的如此好看的男人。 厉钟石神色清冷的在李修远的身边经过,根本没有要去理会他阴阳怪气的意思。 他将衣服交到了收银员手中,“把这衣服给我包起来吧,这衣服我要了。” “是,那先生是直接现金还是微信支付呢?”收银员也腼腆又激动的跟他对话。 厉钟石直接从一集的休闲裤装中掏出了一张黑卡,放到了收银台上。 竟然是黑卡……! 这种卡,不是财富的象征,而是权贵的象征。并不是那些普通的富豪就能办的, 李修远眸子深邃的看着厉钟石,唇角上挑,露出了邪魅的一笑。 下一秒,李修远也直接将他的黑卡慵懒的扔到了收银员的手中,“除了这个人身上的这一种,其它190黑色灰色系的全部给我包起来,本少爷都要了。” 服务员的眼睛顿时亮了。 今天她一定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这一年的业绩第一肯定是她了,但最重要的遇到了这么两位男人。 一位酷酷的男人,天生一副寡情禁欲的气息。 一位魅惑的男人,让人有种无法克制的冲动。 厉钟石扭头,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李修远,从这男人的眸子里,他看到了来自李修远得挑衅。 而厉钟石的眸子里却没有半分的涟漪,面色更是毫无波澜,依旧在那里笔挺的站立着。 李修远有一种自讨没趣的感觉,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地址,食指和中指慵懒的夹着,递到了服务员手中,“将这些衣服全部送到这个地址。” “哦,好的,先生。”服务员微微俯首,恭恭敬敬的在他手中将地址接了过来。 李修远再一次露出他那邪魅十足的笑容,转身,推开精品店的门离开了。 “哇,这个男人也太帅了吧,比明星还要帅!”李修远走之后,那些营业员瞬间沸腾起来。 厉钟石的唇角上挑,如海洋般深邃的眸子瞬间暗淡了几分。 他拿着衣服来到了试衣间的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别躲了,他已经走了!” 白衣画从里面出来,垂眸看向了他手中的那张发票,“你结过帐了?不是说好了今天我请的吗?” “我刚好付过了,你欠我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还。” 厉钟石眸子紧锁在白衣画的小脸上。 白衣画想起两个人刚才试衣间的那一幕,此刻再迎上这男人的眸子,只觉得有几分危险。 “我还有点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另外,我也知道了你穿衣风格,以后我会买了合适的给你的。” “我开车送你回去。”厉钟石沉声对白衣画说。 不知道为什么,白衣画觉得此时得厉钟石比起刚才,似乎心情变得不太好了。 跟第一次见到这男人的时候差不多。 白衣画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还有约。” 她的确是约了人的。 厉钟石望着白衣画离开的身影,眉心微微的拢起,那棱角分明如刀削一般的五官,更加的立体了。 他拨打了一个电话给给他的兄弟罗桓,用的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赶紧出来,给我喝酒!” 爱沙就是罗桓,是个阳刚的大男人,但是因为爱莉任性,非要给她哥哥取这样的英文名,他倒是也没有拒绝。,其实,他们是和厉钟石从小就认识的,家族企业的实力也不容小嘘。 “我和朋友在华天地,你要不要来找我们?只是千万别让你家老爷子知道,不然又要说我带坏你了!” “马上就到,等我。”厉钟石将电话挂断,快步离开了。 …… 白衣画一个人从海悦天地里出来。独自行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该面对的,迟早要去面对的。一直去逃避,没有任何意义。 就好比有些事情,有些人。 她拿出手机来,手指按下了那一连串熟悉的号码,打给了李修远。 李修远那边很快便接通了,但也许看到了电话是她打来的,并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 “李修远,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心平气和的谈谈。您找个时间了。白衣画语气薄凉的开口。 “你的骨子里还是白家大小姐的架子,果然,我李修远没有看错人!我现在就在你酒店的房间。”” 说完,李修远这才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当时离开的太匆忙,根本没有拿房卡。 而再想起上午李修远对自己做出的那些,白衣画依旧心有余悸! 她在回酒店之前,特以去了一家药店买来了一支防狼喷雾剂。 等她回到房间,门微微敞开着。 她推门进去,李修远那修长的手指间贾着一颗未燃尽的香烟,正躺在沙发生,玩着手机。 见她回来,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深邃的目光更是意味深长。 看起来,他的心情似乎挺不错。 白衣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不下心,白衣画竟然看到了李修远的聊天屏幕。 无情的鬼:我老婆本来不同意我去,听书修远也要去,这瞬间就同意了。还是李少爷的魅力大。 李修远:我会带个新宠过去,那身材火辣的,到时候你们别流鼻血! 无情的鬼:你那浴火重生的老婆难道不去?我记得她也是个大美人。 李修远突然抬头看向了白衣画。 白衣画瞬间将视线转移,从他的屏幕中抽离出来, “我们明天去民政局,你有时间吗?”白衣画问他。 “想离婚,今晚先陪我去个地方。李修远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愠色。” 第45章 李修远算计自己的女人 白衣画忍不住对李修远的厌恶。 她当时是脑子里放了多少水进去,才会爱一个如此肮脏的人爱的死去活来,无可救药。 “你晚上要带我去哪里?做什么?”白衣画不解,狐疑的问李修远。 她要细细的衡量,审时度势。 “跟几个老朋友聚聚会,他们也想见见你这位浴火重生的美人儿。”李修远说的云淡风轻。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况且这么长时间也见过,再见面未免太尴尬,我看其实没有这个必要的吧?”白衣画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 “以我只知道你如果今天晚上不去的话,倒是会让我李修远极度的尴尬。我想,得罪我的下场,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浪费时间了,去换件衣服,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他垂眸看了一眼袖口的腕表,眸色深了几分。语气薄凉,不容她去抗拒。 “我今天陪你去,那你就会答应我,从此和我撇清关系是吗?” 李修远抬起了自己高傲的下巴,目光里尽是对白衣画的鄙夷。他的唇角勾起,“你觉得我缠着你的理由是什么??” “我明白了,稍等,我先去换一件衣服。”白衣画进了卧室,随手将门锁上。 她一直都没有喜欢过李修远的那些朋友,那些男人跟李修远一样,全身上下都张扬着纸醉金迷的味道,这让白衣画对他们同样的反感。 她回屋特意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同时扎起了马尾,整个人保守却不失利落。 过了今天晚上,她就要逃离这个圈子,跟那些渣渣们说再见了。 白衣画从房间里出来,李修远眉心皱起,眸子里尽是对她的嫌弃,“你这是要回村?好歹你也曾是白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干嘛穿的这么土?” “怎么了?我早就换了风格,就习惯这种打扮了,非常的舒服。”白衣画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眸子里带着对李修远的挑衅。 李修远的唇角勾起,露出一往那邪魅的笑容,“没事,这个打扮也不错,看起来非常的特别,单纯的像个学生妹似的。” 白衣画真不喜欢李修远此时像看着猎物似的看着她。这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的危险。 他将车钥匙丢给了白衣画,“你开车,去玉弓缘” 白衣画坐在驾驶位置上,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李修远。 他正在低头玩着手机,修长的手指正在键盘上跳跃着。 白衣画望着那张脸,一瞬之间,竟然有一些恍惚。 凭心而论。 这个男人长的真的是不错,浑身都散发着魅力,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气息,足够让女人为之动容。疯狂。 就算是这男人还有权利和金钱,就仅仅凭借着这男人自身的气质和颜值,也一定会有很多女人对他前仆后继的。 可是,这些女人中,绝对不可能再会有她白衣画了。 他,就像是天堂,事实上,却是地狱。 李修远抬眸看了一眼白衣画唇角微微的勾起,声音比起之前竟然柔和了几分,“看我干什么?每一次都这样的迷恋我,你其实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白衣画哭笑不得,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来,目视着前方。 反正,她也懒得再和这个男人多说废话去解释,明天和这个男人彻底断绝关系,解脱了吧。 往后余生,他们各自安好。 李修远整个人心情似乎更好了,手指再次在屏幕上轻轻的跃动着,回复着对方的信息。 “太好了,我家里那位早已经在等着修远哥了,一会就送给你个礼物,你一定会感到惊喜的。”对方惊喜的给他回复回来。 李修远并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留言回去,而是目光晦暗的紧锁在正在开车的白衣画身上。 她将头发扎了起来,她那白皙的脖子也露了出来,因为从小练习过舞蹈的白衣画,在后面看过去,那背部线条十分的优美。 把她让给他们玩,他此刻竟然还会有些舍不得。 他的确有些混蛋,可有一段日子,他的确爱的她痛彻心扉。 “今晚上给足了我面子,好好的表现。”李修远意味深长的对白衣画说了一句。 表现的让他满意了,他还是可以考虑考虑放过她,给她自由的。 而之所以叫她来参加这个聚会,其实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谁让她去接近别的男人。 车子大约开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到达了目的地。 白衣画找到停车位,将车子平稳的挺好。 李修远先从后面提前下来,却从没正眼瞧白衣画一眼,沉声命令着她:“赶紧的跟上。” 白衣画提着包,跟在了李修远的后面,来到了他们早已经提前预订好的包厢。 他轻轻的敲了两下包厢的门。 在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之后,包厢得门才从里面向外打开。 一进去,白衣画便被眼前那打扮的性感暴露的年轻女人惊住了。 见李修远来了,那女人的脸瞬间的红了,唇角微微一勾,声音娇滴滴的开口,“修远哥,你终于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 白衣画怔怔的望着自己面前的一幕,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有一种她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 “修远哥,这就是我的老婆,看看,不错吧。”无情的鬼也就是他的哥们王同喘着气跟他说道。 白衣画下意识的朝王同看了过去。 他的腿上依旧坐着一个衣着暴露了的女人,两个人正打的火热。 那女孩子看起很面熟,应该是十八线的小演员。叫安什么的。 而包厢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白衣画之前应该是见过的,但是也喊不出他们的名字了。 这一刻,即便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人,她也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了。 白衣画扭头就去开包厢的门,想要离开这里。 她以为李修远恶心,但是从来没有想到竟然这样的面目可憎。 而下一秒,李修远便紧紧的抓住白衣画的手腕,将她用力推倒在了包厢的沙发上? 第46章 跳窗逃跑 白衣画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李修远那张俊朗的脸上。满是怒火的冲他怒吼着,“你可真是让人够恶心的。” 李修远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紧紧的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倒是你应该学学如何去讨男人喜欢。” “放开我,我要回去!”白衣画的手从他的手中用力的抽离出来。 李修远下一刻用力一推,白衣画整个人便跌坐到了地上。 白衣画吃痛,感觉腰都快要被挫断了。整个人还没有来得及从地上起身,下一刻便被李修远拎起来,扔到了沙发上。 他在白衣画的身边坐了下来,牢牢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扼制住。脸色铁青的挑起白衣画的下巴,“好好的看了看,别的女人是如何讨男人的欢心的。” “恶心,你放开我!”她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瘦弱的白衣画根本无法抗拒他强大的力道。n“好,修远哥。”身旁那性感撩人的女人来到了李修远的面前,柔嫩的双手撩到了他的脸。 白衣画将脸别过去,感觉到十分的恶心,胃里一阵翻腾倒海的恶心,甚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修远钳制住白衣画的下巴,一脸得意的别了过来,让白衣画面对着他自己。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爱你了么?”李修远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尽是对白衣画的嘲讽和奚落。 “多谢这些年从未入少爷的眼,我们趁早撇清关系吧!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白衣画你目光清冷的的说道。 李修远咬了咬牙,脸色颇有几分不悦。他甩下白衣画的下巴,语气薄凉的说道,“王同,这女人今晚归你了,随便玩。” “好的,修远哥真舍得。”王同激动得说道。 白衣画看到他那一脸猥琐的德行,难以抑制住那阵恶心,跑到洗手间里,干呕的吐了出来。 白衣画目光直勾勾的紧锁在李修远的身上,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凌厉得刀子,恨不得生剜了白衣画。 王同也跟着白衣画,一脸贼光的看着白衣画,“衣画,你真的好美,你知不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了!” 白衣画只觉得肉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自觉的汗毛林立。 李修远就是一个人渣,那他身边的人,大多也是狐朋狗友,强不到哪里去。 她看向了李修远,迎上来了他犀利清冷的眸子,她的目光反而由恐慌变得明亮了起来。 当年,她就是一味的妥协,一味地恐慌,但是却丝毫没有改变她当年的处境,反而差点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要逃出去。 白衣画低下头来,看向了面前的王同,“给我跪下!” 王同微微一怔,竟然真的跪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白衣画的眉头微微一皱,将面前的王同直接踢开。 王同一脸戏谑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画,“修远哥之前也没有跟我们提过,嫂子竟然有这种特殊的爱好啊!” “你有没有胶带还有绳子?”白衣画佯装平静,耐着性子问着白衣画。 “大嫂,您这是要干嘛?”王同一愣,他压根没有想到平时清新的白衣画竟然会说出的要求。 “难道,你不想要点更刺激的吗?”白衣画挑了挑唇角,问他。 “要,我要,嫂子。”王同贼贱贼贱的的说道。 白衣画进了隔壁的房间。 李修远的眉头微微拢起,略有几分烦躁。 王同眼冒贼光的拿着绳子和胶带去了何隔壁的一间屋子里。 见王同进来,白衣画将目光从窗外的视线中收了回来。 他们这是在五楼,距离地面9米。但是在三楼那里有一个大阳台。 她要是从五楼跳到三楼,那她还不至于把她的小命搭上。 “嫂子,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王同慢慢的走向白衣画,将绳子和胶带交到了白衣画的手中。 白衣画从王同的手中接过来工具,瞥了一眼旁边的椅子,一个眼神示意给王同,“坐过去!” 王同唇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乖乖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白衣画拿着手中的绳子,围着王同足足绕了好几圈,确保他自己不可能解开之后,这才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嫂子,,你这追求刺激可以,但是这个绳子似乎有点紧啊。”王同试着挣脱了一下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挣脱几下之后并没有挣脱开。 “紧就对了,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的蠢。人渣!我呸!”白衣画只觉得多跟这男人说一句话都会觉得恶心,索性直接拿胶带将王同的嘴巴封了起来,打开房间的窗户,爬了出去。 王同看到白衣画要在这里逃出去,“唔唔唔~”的喊着。 他的声音很快从房间里就传了出去。 “看来王同这小子在里面玩的很刺激啊。”李修远的另一个朋友刚子说道,而他也早已经在楚楚欲动了。 等王同完事之后,也应该快要轮到他了吧。 即便白衣画今天没有打扮的多好看,但是这女人不论是身材,还是精致的五官,那都可以称得上是绝色美女。 从他第一次见到白衣画,他便已经忍不住沦陷了。 这女人,冷艳,孤傲,不让人不敢轻易地去靠近。 他早就对白衣画有了那样的想法,只要今天能尽了兴,让他两天都下不了床,那他也丝毫不介意。 如果今天他一旦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那么以后再想去……靠近白衣画,估计是难上加难了。 李修远冷眸瞥了一眼身边的刚子。 刚子虽然在用力的折腾着,但是他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白衣画他们那个房间。 他的心里竟然莫名有了几分的不爽,自己得女人竟然被人觊觎,他还真的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他推开自己身边的女人,烦躁的扯下衣服上的领带,径直的表着白衣画的大底料有去。 而白衣画依旧在窗户上挂着。 她想借力去踩四楼的那个空调梯子,但是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第47章 再重逢 四楼有人将窗户打开了。 “美女,需不需要我帮忙?”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白衣画的身侧传来。 白衣画担心自己再碰到像李修远王同那样的人渣,不敢轻易地给对方回应。 她看到房间里有人要敲门进来,有些慌了,开口回答道:“需要,谢谢。” 爱沙从包厢里拿来了一把椅子到了窗口,踩着那把椅子讲白衣画抱了出来,看到怀里的女人,他一脸的诧异。 “怎么会是你啊?”他问。 “你认识我吗?”白衣画抬眸,一脸狐疑的看着面前的陌生人。 厉钟石听到熟悉的女人声音,抬头,看向了白衣画。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白衣画在这里听到厉钟石的声音,也表现的极其得吃惊。 不过,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里竟然安定了许多。 “一言难尽。”白衣画很为难,更是羞于启齿。 今天的这件事之后,她和李修远所有的情谊都尽了。 爱沙看了看包厢里的厉钟石,又看了看白衣画。 这家伙一打进来,就没有干别的。一直喝酒,问他什么,一句不吭声。 他还真没有见过这家伙竟然会有如此沮丧的时候。 估计,应该是和白衣画有些关系的吧。 “你有没有喝酒?”爱沙和白衣画进来后,他问她, 白衣画一脸的不解,爱沙为什么要问她有没有喝酒,但是沉默了两秒之后,白衣画还是坦诚的说道,“没有喝酒,怎么了?” “那你来了正好,我刚才陪他喝了不少,钟石喝的最多,他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你一会负责开车把他送回去,”爱沙笑着和白衣画交代到。 白衣画看向了厉钟石,脑海里一片空白。 如果她拒绝吧,那似乎显得她这个人未免有些刻薄。更何况爱沙刚刚帮了她,她也不好去驳他的面子。 可是,如果不去拒绝,她又觉得心里怪怪的。 毕竟,她真的没有想和厉钟石有过多的交集。 “走,我正好突然有点别的事。”不等白衣画做出决定,厉钟石便从沙发上起身,拿着车钥匙递到了她的面前。 白衣画大脑一片空白,竟然就稀里糊涂的拿过来了车钥匙。后知后觉,才发现她刚才是那样的愚蠢。 车上。 良久,谁都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打算,去打破那死沉的气氛。 厉钟石在后车座位上坐着,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画的背影。 路灯忽明忽暗,不时地染进厉钟石深邃的眸子里。 那幽深的目光里,就像是折叠着勇猛的野兽。 “白衣画。”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厉钟石开口冲她喊道。 他突然而来的声音,让白衣画的心瞬间“咯噔”一下,被这男人吓了一跳。 “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顿饭的事!”厉钟石沉声问她。 “嗯,对。”白衣画承认。 “继续向前开100米有一家地下超市,你去买点菜,我饿了。”厉钟石用的依旧是命令她的口气,不容她拒绝。 “你想吃点什么?”白衣画没有多想,声音轻柔的问他。 “听你这意思,是我想吃什么,你就都会去做的是吗?”厉钟石反问着白衣画。 厉钟石的语气有些怪怪的,容易让人多想。 白衣画的脸微微泛红,“那也得看那家地下超市有没有食材,我对这一块并不是太熟悉。” 她的话,让厉钟石不由得添了几分的烦躁。 他一定是酒喝的太多了,所以他才会此时胡言乱语的。 “就做你擅长做的食材吧。”厉钟石硬生生的将他心里的那份情绪给压了下来。 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厉钟石所说的那家地下超市。 白衣画推着购物车来到了食品区。 厉钟石的手也轻轻的搭在上面,默不吭声。 但是,在外人看来,两个人更像是一对小夫妻。 白衣画在购物车里放了牛肉,冬瓜,白萝卜,鸡蛋,才又推车来到了海鲜区。 “现在正是吃龙虾的时候,我做的还是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白衣画扭过头来问道神色清冷的厉钟石。 “嗯。”他从喉咙里沉声应道。那眸子里目光讳莫如深的竟然掠过一道慌乱。 白衣画的手机就在此刻响了起来。 她早已经猜到李修远会打电话给她,正好她也有事跟李修远这个混蛋掰扯。 “我先去接个电话。”白衣画拿着手机来到了一边,接听了。 “在哪!”李修远单手握着方向盘,不耐烦的质问她,此刻时一肚子的邪火。 “我不想跟你这种人多说什么,我会去法院直接起诉你的。”白衣画的口气比李修远还要不爽。 “当初是你威胁我,想要嫁给我李修远,现在想和我断关系,告诉你,只要你白衣画不死,我就会追你到天涯海角折腾你。”李修远在电话那头十分暴躁的将手机随手扔到了后面。 白衣画恨不得将手机摔碎,小脸毫无血色,惨白惨白的。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那柔弱的身影,忧郁了一晚上的心情莫名的好了几分。 去结账的时候,人很多。毕竟现在是下班做饭的高峰期。 她们两个人排在队伍里,因为厉钟石的存在,他们总是吸引来不少的目光。 这男人,走到哪里果然都是那样的引人瞩目。 白衣画看着车里食品,估计她们还要排一会。 白衣画将车子交给厉钟石,开口道,“你先在这里排着,我去找找口香糖。” “嗯。”厉钟石点了点头,。 白衣画便转身重新回到了购买区。 厉钟石讨厌那些人的目光,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他拿出手机,“我现在在超市,结账的人太多,过来帮我处理一下。”厉钟石声音压的很地,交代着对方。 白衣画很拿着口香糖回来了。 厉钟石站在收银台上正在结账。 而他的身后刚才那长长的队伍竟然已经不见了,而其它收银台处尽是人。白衣画诧异的走到他的面前,“刚才那些在你身后结账而的人呢?” 厉钟石将她手中的口香糖扔到了袋子里,“这个不用结账了。”跟收银员说完,便提着东西出来了。 白衣画跟上,“你滥用权利把你身后排队的人全部挤走了吗?” “别乱说,这是我家的超市。” 第48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衣画..... 厉钟石打开车的后备箱,将买的食材放了进去。 白衣画看到了张曼送给她的那物品,竟然也被这男人安置在了后备箱里,不由得瞬间红了脸。 她装作没有看到的,只是快步打开车门的去开车。 而这一次,厉钟石并不是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而是绕到前面,坐到了白衣画身侧的副驾驶位置上。 “来帮我,系上安全带。”厉钟石面色清冷,沉声的对他命令道。 白衣画微微一怔,他突然提出的要求,只觉得让她觉得有些局促。 可能他平时被他的助理伺候的习惯了。 白衣画慢慢的靠近他,顺手将他那边的安全带拽了出来。 厉钟石睨着白衣画那微微泛红的小脸儿,灼热的气息都落在她的脸上。 那是没有散去的酒味,带着一丝丝旖旎的味道。 白衣画不由得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 下一秒,他伸出长臂,骨节分明的气压住了白衣画的后脑,薄凉的唇瓣落到了白衣画的唇上。 白衣画不由得微微一愣,而下一秒便向后推开,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 但是,只怪厉钟石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白衣画根本没有办法抗拒躲开。 只觉得,自己有一种窒息缺氧的感觉,她的脑子里哄哄作响,越来越热。 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实在是太危险了,她再一次用力的去推着厉钟石的肩膀。 但是良久之后,厉钟石似乎才罢休,放开了白衣画。 他深幽的眼中,倒映出两个娇小又无辜的白衣画。 白衣画的唇都被这男人咬得肿了起来,她随手一巴掌便要落到了厉钟石的脸上。 他本来就是军人出身,又是战狼一称,速度更是无人能敌的,一瞬之间,白衣画扬起来的小手便死死遏制住在那浑厚有力的大掌里, 白衣画对于刚才的所作所为很是气恼,口气说的也是极重,“厉总,在您的眼里,我白衣画是不是一个特别随便的女人?我就不懂得什么是自重对吗?” “你?我只知道我厉钟石并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他沉声说道。 白衣画的心里微微一颤,猜不透厉钟石此刻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感觉他的话带着强烈暧昧的气息,极具侵略感觉。 “我看厉总您是喝醉了,说的准确点我现在还是有夫之妇,我们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 白衣画的声线都有些不稳,却极力想要和他撇清关系。 厉钟石那深邃的眸子瞬间暗沉了几分,带着一抹伤感。他将白衣画的手松开。 缓缓的合上了眸子,靠在了座椅的后背上,神色略带几分的伤感。 “走吧,开车。” 开车?他刚才的所作所为,白衣画怎么可能还敢开车送他回去? “我打电话叫代驾送你回去。”白衣画不敢再和男人多接触一秒,说完就想打开车门下车。 “在我没有反悔之前,你最好乖乖的开车,我不敢和你保证,抗拒我的后果有多严重。”厉钟石冰冷的眸子看向了她。 冰冷的眸,凌厉的眉峰,冷酷的侧颜,张扬着他的霸道。 他并不是在跟白衣画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白衣画面对他强大的压迫力,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崩溃。再也没有工作时的那种从容不迫,理性冷静。 论他的地位和权势,是她白衣画招惹不起的。 “你这人怎么能够这样。”白衣画憋屈的将打开车门的拽上。。 “我比你还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厉钟石烦躁的说道,别过脸来看向了窗外,重新合上了眸子。 他的气息不,可却被他的成熟和阅历强压了下来。 白衣画睨了一眼一旁的厉钟石。 他们都是成年人,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不用说,全都心知肚明。 有的时候,两个相互依偎得人,只是用来慰藉他们那彼此孤独的灵魂。 她不想成为让自己都恶心的人。 所以即便李修远那样对她,她一直以来都努力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白衣画开着他的车,进了他所在的别墅小区。 厉钟石睁开了眼睛。那深沉的眸中,如浩瀚的夜空无边无际。 “一直往前开,然后左拐,再开五公里就到。” 白衣画按照他的话,没有多久,便来到了他的公寓面前, 其实她认识的,她上次来过一次,是他的助理送她回去的。 他的助理看到厉钟石的车子过来,立马跑过去,恭敬的将车门打开, 厉钟石先从车上下来。 白衣画也随着他从车上下来了。 他未曾好好的正眼瞧过白衣画一眼,进了房间,将外套脱下,扔到佣人的手中。 白衣画本来想离开,毕竟他家里这么多佣人,哪个不比她的厨艺好。 可下一秒厉钟石便沉声命令道:“白衣画,去给我拿点醒酒汤。” 白衣画看出来了今晚他的心情非常的差,搞得她心里也跟着躁郁。 这个男人,总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她重新出去将车的后备箱打开,把买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的助理跟出来,将东西从她的手里接了过去。 白衣画忘了车上还有张曼送自己的那些还没有处理掉,便又合上后备箱进去了。 在佣人的带领下,她直接走进了厨房。 厉钟石喝完了醒酒汤,看着厨房里白衣画那忙碌的身影,眼神更加了幽邃几分。 他拿起他的书,翻了几页,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思并没有书里。 刚才去吻她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好,让他贪婪。 如果不是她一直在拒绝自己,他应该会在车上就把办了的 而他其实是一直禁欲。 所以,就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唯有对她,会有那样强烈的冲动。 他心烦意乱了许久,直到厨房来浓郁的香味。 厉钟石才放下手中的书,来到了厨房。 “你饿了吗?再稍微等一会,我还没做好。”白衣画声音轻柔的解释道。 他瞟了一眼桌上,菜都洗好,切好,有的也已经上火炖上了。 特别是小龙虾的味道,非常的诱人。 “你经常做饭?”厉钟石问道。 “自己去了国外,才学了这些。” 他眸色渐渐的收紧,脸上多了几分的不悦,“结婚这么多年,你没有给你老公做过??” 第49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二) “他从来不吃我做的饭。”白衣画语气淡淡的开口说道。 想起李修远从来没有吃过她亲手做的饭,想起独守空房的那数不尽的日日夜夜,她的心顿时被揪紧了几分。 并不是还爱着那个男人,只是在替自己感觉到不值。 “他从来没有吃过?”厉钟石紧皱的眉心渐渐舒展了几分, “是。从来没有。”白衣画轻声的回答,将锅里的小龙虾也装盘盛了出来。 “其他的菜还没有画,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尝一尝我做的小龙虾,味道应该也挺不错的。”白衣画从他的身边经过,将手中的盘子放到了餐桌旁。 “是你和我说要吃小龙虾,对不对?”厉钟石面色沉静的问白衣画。 “小龙虾应该很多人都挺喜欢的吧?”白衣画再一次从他的身边经过,重新回到了厨房。 等着她再把其他的菜端着出来的时候,看到厉钟石竟然已经剥好了许多龙虾。 但是,剥好的那些她并没有自己吃,而是整整齐齐的放到了盘子里,而还有一个小碗里,放着调制好的酱汁。 他看到白衣画从厨房里出来。 将面前的那些龙虾肉递到了白衣画的面前来,沉声开口道,“我对这个有些过敏,你吃吧。” “……”白衣画有些无语。 可如果没有感动,那纯属是自欺欺人。 他是第一个愿意为她做这些的男人。 但是,她白衣画是一个十分理智清醒的人。 她一个结了婚又离婚,还怀过孩子的女人。跟一个出类拔萃,前途一片光明的少将,权贵滔天的太子爷,不会有未来。 最后一道菜也做好了,她帮厉钟石盛好了饭,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埋下头吃饭,没有再吭声。 她也在他的旁边坐下来,低下头吃饭,但是并没有动他剥好的那些虾。 厉钟石抬眸暼向了白衣画,眸子里闪过一道愠怒之色,语气薄凉的开口:“你到底吃不吃?” “我……”白衣画微微一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来搪塞他,“我喜欢自己剥给自己吃。” 而下一秒,厉钟石夹了一块龙虾肉,放到了他的口中。 白衣画有些诧异,刚才不是某人说自己吃龙虾过敏吗?难道是她听错了吗? 他竟然直接按住了她的小脑袋,将龙虾肉喂到了白衣画的口中。 白衣画的心顿时心跳加速,好似小鹿乱撞似的。 她的嘴里含着他强塞进来的龙虾肉,不知道到底该吃下去,还是该吐到他的面前。厉钟石将白衣画松开,看着她红红的唇,冷声对她说道,“你要是想这样吃,那你尽管不要去碰。” 白衣画坐在那里,有些无措。 命令着她的人是他,沉静的在那里吃饭还是他依旧是那样的淡定自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白衣画不得不将龙虾咽了下去,目光朝厉钟石投了过去。 他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白衣画只好赶紧的再吃了一口龙虾肉。 厉钟石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 他好像没有刚才那样严肃了,竟然笑了。 “你就这么怕我?”厉钟石扯了扯嘴角,放下筷子,问她。 “呵呵。”白衣画冷笑了两声。 厉总,厉少将,您自己觉的呢? “别这么着急,吃慢点,我继续给你剥一点。”厉钟石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薄凉,冷酷。 “……”白衣画……其实她已经吃不下去了。 “你……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白衣画不喜欢这种暧昧的感觉,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朝她投了过来,那幽深的目光就像是要滴出墨汁来似的。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了口。 “喜欢怎么了?不喜欢又怎么了?”厉钟石意味深长的问白衣画。 “我是结过婚的人,我和你不会有什么未来,而我相信,喜欢你的女人肯定不少,更何况我和那个男人还有牵扯,你不必行走在刀刃上的。”白白衣画一脸认真的和他说道。 厉钟石目光紧锁在白衣画得身上,如墨莲般的眸子里看似毫无波澜,其实暗潮汹涌。 “行走在刀刃上,说的有点意思。”厉钟石模棱两可,唇角勾起。 况且,我们才刚刚认识不久,只是见面了几次,并不是特别多了解,我们可以记住彼此的美好一面,适可而止。” 白衣画相信厉钟石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她刚才那些话的意思。 厉钟石瞟了一眼白衣画的碗筷,“好好吃饭吧。” 白衣画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低下头来继续吃饭。 门,就在这一刻被任从外面推开了。 厉辉正站在门口,一脸严厉的打量着和厉钟石工共餐的白衣画。 “爸,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厉钟石的眉心微微的拢起。 而白衣画也是见过厉钟石的父亲的,她这次回来接诊手术的特殊病人就是厉辉。 他朝他们二人走了过来,手中的资料直接摔到了餐桌上。 “你自己最近做了什么荒唐的事,你心里没有数?。”他质问着面前的厉钟石。 “不管舅舅和你说了什么,这也应该是我自己的事吧?”厉钟石丢下手中的筷子,无所谓的态度背靠着椅子。 对于他的救命恩人,厉辉并没有正眼瞧一眼白衣画。严厉的锁着眉心继续质问他:“这个女人是谁?你怎么可以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 而听到他又这样说的时候,他的眸子里投射出一道十分凌厉的冷光。 他从椅子上起身,高大的身材笔直的挺立在厉辉的面前,声音低沉的说道,“这不是您的集团,我也不是您的下属,更不是我舅舅的情报局和议会,如果你们觉得我哪里失职了,直接去上报。但是不要来干涉我的私生活。” “你这是什么语气!”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不送。”厉钟石道。 “你简直就是要自毁前程,如果这个女人时间谍呢?还有我告诉你,如果明天的宴会你不回去参加,我就直接宣布爱莉是你的未婚妻!是厉氏集团未来的女主人!”厉辉气的手上青筋暴起。 第50章 他有自心爱的女人 “你觉得你做这些有意思吗?”厉钟石一脸的不爽。 他从小便讨厌被人安排束缚的那种生活。 “你咋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厉辉专制的对他吼道。 他的目光朝白衣画投射过去,“以后不要再和他有任何来往,这里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和钟石的差距有多大!”他的语气很是威严。 白衣画站了起来,被人这样说心里也是特别的不舒服。 她拎起包拿着外套便径直的朝门口走去。 厉钟石上前一步抓住了白衣画纤细的手腕,一脸孤傲的看着厉辉,“这是我请回来的朋友,你可以选择不理解,但是我希望你能尊重。另外,她就是你……” “尊重?!” 他的话还没说完,厉辉便已经将他的话打断,从身上拿出一张协议甩到了厉钟石的脸上,“就凭你如此忤逆你的老子,我就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厉钟石上前一步,目光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厉辉,毫不畏惧。 那一瞬间,气氛十分的怪异。 白衣画看着父子二人眸子腥红,一时间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的确也该回去了,我还有事。”白衣画挣开厉钟石的手,对着厉钟石微微垂首,“抱歉,厉总,怪我给您添麻烦了。” 说完,白衣画又转向了一边的厉辉,深深地鞠躬,“厉董事长请您不要误会厉总,是厉总上次救了我,我才想亲自做饭谢谢厉总的。如果厉董事长不喜欢,那我以后不会再踏进这里的。我先走了。” 白衣画那一刻算是落荒而逃,头都没有回便离开了。 “她是来这里感谢你的?”厉辉听完了白衣画的解释之后,才顿时送了一口气,脸色也好了许多。也当是给他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来下。 厉钟石没有回复,只是开口喊道,“你过来。”他喊来了助理。 助理进来,战战兢兢的对着他们父子二人微微颔首。 “开车把她安全的送回去。” “是。” 白衣画才刚刚走到门口,他的助理便已经从里面追了出来。 “白小姐,您留步,我们少将~啊,不,是厉总让我送您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白衣画柔声拒绝道。 “我刚好也有一些话想要个白小姐说。”助理说道。 “什么?”白衣画有些不解。 “先上车吧。” 白衣画也只好上了车子。 他的助理,其实是厉钟石战狼部队的一员,更是陪厉钟石出生入死的兄弟,代号老鹰,真名崔浩。 崔浩目光和气的透过后视镜看向了后面的白衣画。 “我想我们厉总是喜欢白小姐的。”崔浩直言不讳的说道。 白衣画的脸瞬间的红了,“我跟你们厉总并不合适。” “如果有其它女人亲吻我们厉总,那他一定会是推开的,我跟了我们厉总五年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不近女色,但是那天晚上,白小姐喝醉了去亲吻我们家厉总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你。”崔浩和白衣画解释道。 白衣画有些震惊的看向了前面的崔浩。 那天晚上,她昏昏欲睡,并不记得自己喝了酒,可至于和厉钟石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记得了。 她问他她有没有胡言乱语,有没有做什么。 他回答她,都没有。 原来,她竟然吻了他。 白衣画整个人有些不自在,心跳在不停的加速跳动着。“那个,我结过婚的。 “您结过婚了?”崔浩听到她这样说,有些诧异,,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微笑。 那她继续和他们厉总走的这么近,会为的政治前景带来污点的。 这次崔浩觉得自己真的是多事了,他似乎犯了错误了。 “呵呵呵,白小姐真有意思,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们厉总有他自己心爱的女人的。那天晚上他应该是看你不清醒,才没有和你多计较吧,我们厉总哪里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吧,爱心软。” 白衣画微微一顿。 原来,他有他自己爱的女人的。 那么他对自己,应该是成年的男女之间的那点短暂的激情罢了。 像烟花一眼,一瞬间便无影无踪。 白衣画那跳跃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他和她,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就算是做普通朋友,都没有多大的可能。 崔浩看到白衣画眸色暗淡的看向了窗外,清了清嗓子,将声音提高,“白小姐,您去哪?” 白衣画缓过神来,“去医院吧。”她还有东西落在了那里,没有拿。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衣画看到那一连串陌生的号码,还是接听了。 “刚才的事我还要谢谢你。”厉钟石那深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白衣画接到他的电话,有些诧异。“我也是实话实说,你的确之前救过我,况且还不是一次,感谢你也是应该的。” “但是,你难道仅仅凭一顿饭就要撇清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吗?”厉钟石说完,轻笑了一声,那语气里带着暧昧的气息。 “……”白衣画不知道如何回应。 她甚至觉得,厉钟石这男人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感觉。 她刚才那也不过是客气客气。 “要不是帮你们,我哪里来的危险?”白衣画轻声的说道。 “呵呵。”厉钟石笑了。这女人的脑子果然好使。 “好了,我不逼你你了,你回去之后早点休息吧。”厉钟石柔声说道。 白衣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他在电话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大暖男。可是,每一次白衣画见到他,这男人都是截然相反,冷冰冰的。 “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挂了。”白衣画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崔浩看了一眼白衣画,没有说话。 他将白衣画送到医院,回去的时候,走到半路上就接到了厉钟石的电话。 “把她送回酒店了吗?”厉钟石沉声问他。 “没,白小姐硕她要去医院。”崔浩如实的汇报。 “好,知道了。” “哎,厉总,明天的宴会老爷子发话了,你看你要不要改变主意,我用不用去接你?” 第51章 渣男请滚蛋 “挂了。”他像是没有听到崔浩最后的一句话似的,将电话果断的挂断了。 她才回到医院。张曼便急冲冲的推开了她办公室的门。 “衣画,那个贱人竟然告咱们医院了,现在院领导很头疼。估计会取消你的医生资格证。”张曼对白衣画说道 “你说的那个贱人就是那天晚上来的那个孕妇?”白衣画一脸狐疑的问张曼。 “对,你当时为什么要在她的下面划那一刀!” “她肚子里的孩子脐带绕颈,我不给她划一刀,那胎儿肯定就会窒息的啊!干嘛要取消我资格证??”白衣画振振有词的说道。 “我也只是听小道儿消息说,是上面有人施压。我一会再去给你打探打探。不过你是施压的人会不会是李修远?” 白衣画的眸子里掠过了一道睿光,“除了他还能有谁。” 白衣画拿出手机给李修远打了电话过去。 “这个时候才想到我李修远,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李修远阴阳怪气的声音。 “李修远,你到底想干嘛?”白衣画有些不淡定的问他。 “我说过,你只要惹毛我,肯定不会有你好果子吃。现在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找我,地点还是旧宅。超过一个小时没有回来,你自己后果自负!”李修远不给白衣画任何说话的余地,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李修远那个混蛋他怎么说?” “让我马上回去。白衣画颇有几分无奈的说道。 “你理他干嘛!””张曼火大。 “他一个表弟就是卫生局的,院方会被牵连的。我去找他,这件事总得解决。我先走了。”白衣画收拾好了东西,打车回去了。 她来到了旧宅。 李修远正叠加着一双修长的腿悠然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看到白衣画回来。 唇角再一次邪魅的勾起了他的唇角,他垂眸看了一眼腕表,“三十六分钟,不错,我非常的满意。” 他从脚边拿出了一个袋子,随意的丢到了白衣画的面前,像是在施舍一样,“看看给你的奖励,还满意吗?” “李修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咱们俩撇清关系,你也自由了。不然咱俩无休无止的纠缠,我真害怕你会有不少的麻烦!”白衣画试图说服李修远。 “等我烦了,腻了。自然会还给你自由。但是必须是我着急跟你撇清关系。因为你白衣画没有这个资格。别忘了,你父亲当年的那笔窟窿还是我填的。没有我李修远,今天的白氏集团早就倒闭破产了!想离开我最起码把欠我的钱还我!”李修远语气极其得狂妄。 白衣画有钱,可是跟李修远比,是不值得一比的。 从那个袋子里取出一个首饰盒递到了白衣画的手中,“戴上让我看看。” 白衣画站在李修远的面前,看着他眸子里燃起一丝兴趣,她烦躁的从他手中接过了那个首饰盒。 眼前的李修远像是个猎人。 而,白衣画就是他的猎物。 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他眼里的猎物苦苦的奋扎,贪婪的享受着玩弄的快感。 猎人一旦出手,不仅狠,而且专注又狂野。 但是,李修远作为猎人也不是只对一个猎物有兴趣。 白衣画打开,扫了一眼里面的一条白金镶钻的项链。唇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结婚得那五年的时间里,在白衣画全心全意只爱着他一个人的时候,李修远从来都没有送过她任何礼物。 她合上那个盒子,随意的丢到了李修远面前的茶几上。 “我从来不喜欢戴这些,尤其作为医生,所以……” 白衣画的话还没有说完,李修远也许是被她清冷的语气刺激到了,从沙发上起身,将她别过来,直接将那条项链不容她抗拒的戴了上去 李修远的面前动作有些粗鲁,白衣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眉心微微一皱,手在那疼得火辣辣的脖子上一摸。竟然摸到将潮湿的血丝。 她不耐烦的看向了身旁的李修远。 如果之前还对李修远有一点感情,那也早已经耗尽了。 李修远的唇角勾起,那深邃的眸子里尽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他没有丝毫得疼惜,有力的大掌粗鲁的别过了白衣画的脸,对着她一阵打量。 白衣画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努力的克制着她心里的怒火。 “你也好歹是白氏集团的见过世面的大小姐,还是赫赫有名的外科医生。怎么这价值连城的项链戴你身上,就那么土呢?”李修远不满的道,语气里还带着对白衣画的嘲讽。 “只要你同意和我撇清关系,把手续办了。我土不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白衣画眸色清冷的说道。 李修远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下颚瞟了一眼茶几上的袋子,“那里面有一双鞋子,还有衣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换上,别给我丢脸。我去车里等你!” 说完,李修远便单手插兜,开门离开了。 白衣画心里的怒火此刻已经燃烧到了边缘。 她拿出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细嫩的脖颈处流出来的的血。 她打开那两个袋子,便看到了那鹅黄色的套裙,还有那宝石蓝色的高跟鞋。 她吃痛的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丢进了饰品盒里,出去了。 李修远在车里,正拿着手机编辑着短信,脸上尽是笑容。 白衣画太熟悉他了,他一定是又有了新的猎物。即将进入李修远的拳套了。 白衣画打开车门,直接将礼品袋扔到了车的后座上。 “李修远,如果你觉得我给你丢脸了,那是最好不过了,因为我不乐意跟你出去。” 说完,白衣画重重的摔上车门,扭头就要离开。 李修远望着她的背影,眸色一紧,眯起了他的眼睛,这个女人是要挑战他的底线吗? “底线?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底线,因为你一直都在犯贱!”白衣画毫不客气的回击着李修远。 李修远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凌厉的寒光。 他下车,蛮横的扯过白衣画的手腕,直接将她扔进了后车座上! 第52章 背叛他的女人 李修远坐在了她的旁边,冷脸命令道前面的司机:“开车,去机场。” “我要下车,我不去机场,我要回去休息,你到底在搞什么。”白衣画防备。 李修远握住她的下巴,摆过她,让他正对着她。 “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得听话,不然我真不能保证会不会随时就要了你。”李修远冷声警告道。 白衣画望着李修远眸子里的寒气。 李修远就是一直禽兽。 他刚才说的,她相信他能做出来。 白衣画微微的垂下眸子,算是妥协。 李修远看道白衣画不再反抗,这才将她的手松开了。 白衣画扭头看向了窗外, 她觉得自己李修远现在的所作所为越来越难以让人看透了。 她其实知道,李修远并不爱她,但是为什么还要和她纠缠呢? 他那个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那这个男人心里到底还在打什么主意? 李修远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李总,来接机的没有保镖,只有陈董事长一人。”李修远的手下在电话那头和他汇报着。 “嗯,按我说的做了吗?”李修远勾起嘴角问道对方。 他的眸子阴鸷,一脸的自信,浑身都散发着魅惑的气息 “嗯。摄像头已经都断了,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机场了。”李修远的手下说道。 白衣画诧异。 李修远刚才说的安排是又在安排着什么呢? 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阴谋似的。 只是,她还没有想明白,李修远就已经霸道的拉着她的手下车了。 径直的朝机场的接机口走去, 迎面,几位年轻靓丽的女孩走了过来。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身穿一件灰色大衣,飘逸的长发,就像是古代的绝佳女子,请清丽脱俗,倾国倾城。 白衣画看着迎面而来的女孩,微微一惊。 竟然是陈玉兰的女儿,陈雪,白衣画同母异父的妹妹。 当年白衣画的爸爸白手起家,在最难的日子里,而陈玉兰却国内出轨,在白衣画才三岁的时候,陈玉兰便和她的父亲提出离婚,离开了他们的家。 就在这时,人群中冲出来三个蒙面的人。 白衣画缓过神来。 他们手里各自拿着,刀,以及手绢,步伐很快冲着陈雪去了。 陈雪面色惶恐的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蒙面人,害怕的直接怔在了原地,吓得双腿发软。 李修远邪魅的笑着走了过去, 李修远牵着白衣画的手,眸子里掠过一丝嗜血的残忍,对着白衣画说道:“陈雪,好久不见。” 白衣画诧异的睁大眼睛。 “陈总怎么没有来接你。”李修远又对着白衣画说道。 蒙面人并没有见过陈雪,以为白衣画是陈雪,调转了方向,朝着白衣画走过来。 他们其中一人用刀顶着李修远的脖子。 李修远举起了他的双手,不敢动。 另外一个蒙面人直接用白色的手绢将白衣画的鼻子捂住,不让她吭声。 很快,浓烈的乙醚的味道便侵入白衣画的鼻子里。 她被几个蒙面人挟持了,一步丫步向出口退去,慢慢的离开了机场 白衣画迷迷糊糊的朝李修远看去。 关键时刻,他选择保护在了陈雪,眸子里掠过一道妖冶的笑容眼睁睁的看着白衣画被人挟持。 他是那样的绝情和残忍。 那一刻,白衣画似乎明白了什么。 ... 李修远的下一个猎物是陈雪。 这或许就是李修远突然抓住她不放的原因。 可是,她不敢相信,李修远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她的生死。 那一刻,她的心就像是被扔到绞肉机里,快要绞碎了一样,痛的她几乎要窒息。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昏睡进浓浓的黑暗之中..... 李修远向恐慌中的陈雪伸出手,微微勾起迷人又魅惑嘴角,“跟我来。” 陈雪毫不犹豫的和李修远十指相扣,不停的奔跑起来。 就像是城堡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一起奔跑到了李修远的车上才停了下来,很是浪漫。 两个人来到了他的车上,并肩坐到了后座上。 李修远缓缓的落下车窗。 “修远,刚才的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吗。”陈雪惊魂未定,吓得面色惨白。 “害怕了?”他的唇角一挑,问她。 “怕。” “不觉得我更可怕吗?”李修远性感的薄唇露出邪魅的笑容。 陈雪还没有反应过来,李修远就已经将陈雪压到了自己的身体底下。低下头,将陈雪得唇瓣含住,寻觅着最初的味道。 吻越来越深,情也越来越浓。 没多大一会,陈雪的眸子便迷离了。 他松开她的唇,眸色更深,唇角微微上挑,,“想不想要?” 陈雪脸色绯红,微微的颤抖。 他邪恶的问道,轻咬着她的耳朵,“我可一直都在想你”。 陈雪眼中泛着细碎的光,有些感动,“我也好想你。” “真的?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还叫想我了?”李修远讽刺道。 陈雪轻喘着,目光流转,“你已经结了婚的,一直没有那个勇气。” 他嘴巴到她的耳边,嗳昧的问道:“那你还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陈雪的唇轻轻的凑到了他的耳边。 李修比起当年更加的危险,更加的蛊惑女人的心。 “你还恨我当年不辞而别吗?”陈雪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娇滴滴的问他, 他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清冷的说道:“我不会轻易原谅抛弃我的女人。” 他肆虐的吻着她的脖子,眸子里是满满的恨意,就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样想把这女人撕碎。 这个当年抛弃他,背叛他的女人。 第53章 他像一道光将我照亮 李修比起当年更加的危险,更加的蛊惑女人的心。 “你还恨我当年不辞而别吗?”陈雪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娇滴滴的问他, 他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清冷的说道:“我不会轻易原谅抛弃我的女人。” 他肆虐的吻着她的脖子,眸子里是满满的恨意,就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样想把这女人撕碎。 这个当年抛弃他,背叛他的女人。 而此时此刻,这个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他的手只要稍微的用力,就能将陈雪细嫩的脖颈掐断。 想到这,李修远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快感,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等待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可以去痛痛快快得惩罚这个该死的女人。 李修远要让她知道,凡是惹他李修远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雪儿。”李修远温柔的喊她。 陈雪看向了他。 “我太太并没有死。”李修远笑着说道。那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妖冶,将他的绝世美颜在一瞬之间点燃了。 陈雪非常的吃惊,以至于半天都没有吭声,这个消息带给她更多的是震撼。 李修远就是喜欢看陈雪此时的那副表情,这让他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本来,李修远还觉得得到陈雪得爱会很难,所以特意安排了一场好戏。谁知道…… 当年,在白衣画在那场大火里逃走以后,在李修远得知真相痛彻心扉的时候,就是这个和白衣画长相极其相似的女人闯进他的生活。 或许,是将对白衣画的亏欠化为爱转移到了陈雪身上。他爱的无可救药。但是陈雪还是背叛了他,并离开了。 只是现如今,得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这样容易的事,他觉得有些无趣了。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将陈雪提了起来,他想要惩罚一个人,绝对不是像吓唬三岁孩子那样的简单。 他要用陈雪当年教给她的一切爱和取悦,以及伤害和残忍。 陈雪得小脸蛋潮红,细嫩的胳膊环抱着李修远的脖子,眸色迷离,小鸟依人的说道:“修远,不要辜负我对你的爱。” 他,讳莫如深的笑了。 那表情,意味深长。 她颤抖着,小声地抽泣着,下一秒却又舒服的趴进了李修远的怀里,“修远,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 李修远扯了扯嘴角,觉得有些无趣。相比之下,此时此刻,他心里更念着白衣画。 他只要把陈家打败了,白氏集团的位置就巩固了。到时候白衣画接手集团,还是风光无限的白家大小姐。 她应该会对他满是感激的吧,毕竟他们也有一份夫妻情分,不对吗? 特种军区。 厉钟石接到了电话,眉头紧紧的皱起,一脸的不悦。“挟持人质这种事应该交给武警,我这里对付的是敌人。” “那是你陈阿姨的女儿,他打电话求助我了。毕竟那也可以算是你的妹妹。现在歹徒那边只允许三个人上岛,你们战狼队精英多,也就你们能对付。你怎么也给我个面子,去不去?”厉辉在电话那头发怒的问他。 厉钟石直接将手中的电话挂断了。 “头儿,要不要派人过去?武警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崔浩在一边,忧心的问他。 “去,我去!”厉钟石凛冽的道,全身散发着寒意。 “头儿,换我带人去吧,这任务太危险了。”崔浩在一边担忧着。 厉钟石一声不吭,闷头继续收拾东西。异常的坚决。“这是我家里私事,没有谁比我去,更合适。” “这……我们怎么……” “崔浩,负重二十公斤跑十圈!废话太多!”厉钟石面色清冷的说道,整理完东西之后,厉钟石便去了案发地。 海边。 武装好的特警已经蓄势待发。手上全部拿着步枪。 陈玉兰坐在车上,车窗是黑色的。 在她的一边,还坐着一个和她衣着相同,八分神似的打扮的同样雍容华贵的女人。 厉钟石在警察带领下上了车。 陈玉兰面色沉静的把和绑匪的电话挂断了,对厉钟石说道,绑匪同意我带两个人过去,你们一定要保证我女儿的人身安全。” 厉钟石淡漠的眸子瞟了一眼陈玉兰那张脸。 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竟然给自己找了一个替身,真够怕死的。 厉钟石没有说话,拿过陈玉兰的手机,带着假的陈玉兰上了游艇。 “头儿,等会,我陪你一起。”崔浩跑完十圈以后赶了过来。 他和厉钟石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如此危险的任务,他不能让他独自去面对。 “老实的原地待命。”厉钟石命令道。 说完,厉钟石便开船,去了荒岛。 上岛以后,厉钟石打电话给绑匪,发现码头竟然已经关机了。 他狐疑的在深林里穿梭着。 只是继续向前走,越来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甚至有些诡异。 好久,他才在前面一点光亮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小房子。 他谨慎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才迅速的靠到了小房子的边上。 他半蹲着身子透过窗户朝里面看过去。 此刻,白衣画整个人正被吊在房子的中央,嘴巴上还被布条塞得严严实实。 而她的手上,脖子上已经是淤青,脸色苍白。 目光暗淡空洞的望着空气。 不知道此刻是坚强,还是整个人已经吓傻了。 整个人十分的平静。 厉钟石心里一揪,目光扫视了一眼房间,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别人。 他立马开门进去了。 白衣画抬眸看向了他。 她大大的眼睛紧锁在厉钟石那棱角分明的,神情有些恍惚。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 直到,直到……她的眼圈已经泛红,嘴角还在勉强的露出一份笑容。 有人说,当上帝在给你关掉一扇窗户的时候,一定给你开启了另一扇门。 厉钟石快速的跑到她面前,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将白衣画救了下来。 扯掉她脸上的布条,他看到了白衣画脸上那红色的勒痕,眉心皱起,担心的问她:“怎么样?” 白衣画摇头。 他眸子里尽是怜惜,抓着白衣画红肿的手开始哈气,难得柔声的问她:“是不是很疼?” 白衣画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厉钟石。 被小三找上门,她没有哭。 被李修远推向地狱深渊她也没有哭。 只是,这男人一出现,她的心里竟然有些酸楚。 伤害太多,已经有些麻木了。 阳光很少,才会显得更加的珍贵。 第54章 爱如潮水 他眸子里尽是怜惜,抓着白衣画红肿的手开始哈气,难得柔声的问她:“是不是很疼?” 白衣画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厉钟石。 被小三找上门,她没有哭。 被李修远推向地狱深渊她也没有哭。 只是,这男人一出现,她的心里竟然有些酸楚。 伤害太多,已经有些麻木了。 阳光很少,才会显得更加的珍贵。 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却又勾了勾唇角,“我没事。” 的确,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李修远,未来,她一定会很好的。 她找到被扔在一边的包和手机,捡了起来。 厉钟石来到她的身旁,牵起了他的手,跟她承诺道:“跟紧我,我来保护你。” 白衣画微微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 他浑厚的大掌是温热的。 也许是因为他长期训练,所以摸上去有些粗糙。但是却给人十分有力的感觉,让她非常的踏实。 白衣画没有再拒绝厉钟石的牵扯。 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的她,实在是太疲惫了。 也许是她的心里太苦了,她现在需要一份坚定的温暖来驱散她生活中的阴霾。 陈玉兰看到白衣画回来,脸色瞬间的沉了下去。 她的眉心紧皱。声音也变得刻薄,“怎么可能是你?是你和歹徒说你是我的女儿?” 白衣画眼神淡漠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她没说自己是她的女儿,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说这些的。 “真是可笑,简直是可笑!浪费我的时间!”陈玉兰十分生气的上了车,重重的摔上车门?离开了? 留下了一头雾水的一堆人。 只有白衣画自己一个人知道真相。 白衣画一动不动的驻足在原地,目光清冷的望着陈玉兰离开的车影。 她以为被绑架的是陈雪,所以她来了。 在她的心里,她只是陈雪一个人的妈妈,和白衣画没有一点关系。 那一瞬间,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掌攥紧到了手心儿里,是真的疼。 “我送你回去吧。” 厉钟石察觉到了白衣画情绪的异样。 她转身对着厉钟石勾了勾唇角,将眸子里的暗淡很好的掩饰起来,“好。” 凌晨五点,从昨晚到现在,白衣画从来没有休息过,她有些累。 身心疲惫,白衣画很快便睡着了。 没多大会,她的手机响了。 厉钟石担心将她吵醒,就拿过她的手机替她接听了。 “不管你现在在哪,一个小时没有出现在别墅,后果自负!”李修远在电话那头对她命令道。 厉钟石讨厌他这样发号施令的腔调,深邃的眸子更是沉了几分,语气薄凉的道:“她睡着了。” “你是谁!厉钟石,你们现在在一起?”李修远的心里竟然有一阵莫名的恐慌。 “等她醒了你再打给她吧,挂了。”厉钟石直接将电话挂断,帮白衣画关了机。 她看向了白衣画。 白衣画耷拉着脑袋,脖子也歪向了一侧。 从这里到市中心最起码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像现在这个姿势继续睡下去,她一定会落枕的。 厉钟石看到前面有一家酒店。 他将车子在酒店门口的停车场区域停了下来。 酒店的规定十分的严格,没有证件是无法登记入住的。 厉钟石拿自己的证件要了一间房。 而白衣画还依旧睡得正熟。 他将自己的外套盖在白衣画的身上,将她从车里抱出来,上了电梯。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那或许是车内温度太高,白衣画那小脸红红的,就像是熟透了红苹果一样。 他动作温柔的将白衣画抱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白衣画的头发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滑落下来,麻麻痒痒的感觉。 厉钟石的眸子瞬间添加了几分光芒,腹部,更是有一种莫名的热气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毕竟,正是血气方刚的真男人。 而白衣画身上的味道,早已经在很久之前就被他记忆到了脑子里。 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在将被子扯过来,给白衣画盖好了之后,厉钟石这才转身去了浴室里。 凉凉的水冲在他的肌肤上,有些冰冷。 但是依旧无法退去他内心的燥热,以及体内那份越来越无法掩饰的躁动。 这才是最考验他意志力的时刻。 没多一会。 白衣画便被浴室里那哗啦哗啦冲澡的声音吵醒了。 她从床上起身,撩拨了一下自己微乱的长发,头还是有些痛。看了看沙发上还放着厉钟石的衣服。 她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有他在身边,她还是比较有安全感的。 她从床上下来。 厉钟石正从浴室里出来。 他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棱角分明的脸十分的严肃,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白色的浴巾围在他肚脐以下,十分的性感。 白衣画有些脸红,尽量将目光放到他的脸上。温柔的说道:“谢谢你。” 厉钟石并没有正眼瞧她,默不吭声的朝着沙发走去。将他的衣服捡了起来。 她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都不记得自己住了酒店,还是谢谢你。” 他瞟了她一眼,英俊的脸上有些阴郁,眸子里跳跃着异样的火苗:“谢我什么,住在一个房间竟然不碰你吗?” 白衣画觉得厉钟石有些阴阳怪气的,但是又不知道原因。只是这男人那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她觉得有些窒息。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白衣画朝他的额头要摸上去。 而厉钟石更快一步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那灼热的掌心,就像是烟蒂。 在同一个房间里,他竟然还居然像是个圣人似的,可能全天下也只有他厉钟石自己了。 一瞬之间,那股燥热将仅存的那份理智全部瓦解了。 他牵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一股脑的朝着白衣画吻了过去。 他的唇很热? 一股清新的牙膏味道,从口腔里直到她的心田。 第55章 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白衣画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而他继续吻下去,就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气息越来越重。 白衣画觉得快要窒息,吓得眼睛泛红。 白衣画差点都快要忘了,这男人对她的心思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那她一定是疯了,竟然敢和厉钟石再住进一个房间里。 白衣画的手用力的去推着厉钟石的胸口。 他的手握住白衣画的手,动也不动。 反而,白衣画的这一番抗拒,让他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是凉水都无法降下去的燥热。 而,白衣画的手被厉钟石抓在手心里,不停的颤抖着。 “别……唔唔……”白衣画的眉心微微一皱,眸子里渐渐弥漫上一层水雾。 而厉钟石眸子却越发的迷离,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在不停的上升。 白衣画越是抗拒,厉钟石的那种欲望就更加的强烈。 他温热的大掌从她的衣服中划到她的腰肢上。 大掌接触到她滚烫的皮肤上,让她不由得战栗。 她还没有被人像他这样碰过,那一刻,瞬间红了脸,羞辱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头晕目眩,只觉得浑身乏力。 “不要这样。”白衣画再一次用脑海里仅存的一点理智抗拒着,连声线都已经不稳。 可是,她的抗拒对于面前这男人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滚烫的嘴唇落到了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落到她的脸上,让她最后的理智都不复存在了。 “厉钟石……我求求你,别……”白衣画害怕极了,身体还在不断的瑟瑟发抖。 她欲言又止,眸子里染一层湿气。 “什么?”他问道,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有些难以启齿。 脸色瞬间绯红,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发了声,“我们这样,不合适。我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 他的瞳孔瞬间紧缩了几分,眉心拢起,刚毅的侧颜更是瞬间沉了几分。 “凡是我厉钟石喜欢的女人,不管她是谁,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这些都不重要,我就只要你!” 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快的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不能思考。 这男人,是在表白? 思绪抽离之间,厉钟石已经将她重新抱回了床上。 男人和女人一时的激情,解决不了什么,也给他们彼此带来不了什么。 “厉钟石,放开我。”白衣画几乎是恳请的和他说道。 “我是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的额头上沁出许多小细珠,一着急便开口喊道,“厉钟石,我和你不熟!” 他的身子不走嗯微微一怔,深邃的眸子更是暗了几分,体内的火气被那迷离的涣散代替。 “你刚才说什么?我们……不熟? 隐约的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有些痛,微微垂下了她的眸子,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这个样子,他便明白了。她不情愿。 他眸子里的温度冷了几分,将她松开站到了她的面前。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你说的对,我们的确不熟悉。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我会在你的生命里永久的消失,不再出现。”厉钟石语气薄凉,表情颓废。 望着厉钟石那冷傲的背影慢慢消失,白衣画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其实,她,也不是那样的讨厌他。 只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并不合适。 厉钟石再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清冷。 他来到啥发票,神色漠然的慢慢的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不再看白衣画一眼。 “厉钟石。”白衣画喊他。 他继续收拾着东西,神色比起之前还要冷冽。 她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望着他。 他收拾好东西之后,淡漠的暼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我在楼下车里等你。” 说完,他拿着东西离开了。 白衣画从床上下来,来到浴室洗漱,随后便去了一楼。 厉钟石从他的车上下来,给白衣画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走吧。”他冷酷的道,替她打开了车门。 白衣画在他的身边经过,上了出租车。 “厉钟石。”临走之前,白衣画突然喊了他。 她眼睛泛红,定定的看着他,“我不想和你成为陌生人的。” 厉钟石微微一怔,将白衣画从车上拉下来,快步去他的车上。 他将白衣画丢到车门前,手撑在她的两侧,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凌厉又认真,“说的明白点,想做我的情人吗?” “不是!”白衣画丝毫没有犹豫,便回答了他。 “是想我厉钟石喜欢你吗?”厉钟石继续追问她。 如果他喜欢她,而她对他没有感觉,那他一定是很累的。 这种爱上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的感觉她受够了。 如果她白衣画对他没感觉,那就不要他去喜欢自己。 她摇了摇头。 她没有爱他的资格。 厉钟石的眸子在那一刻暗淡了下去。 “既然什么都不是,那我们还是陌生人吧。”他冷漠的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的位置上。 “就不能做普通朋友?!”白衣画望着他冷峻的侧颜,问他。 “我厉钟石从来不和女人做朋友。”厉钟石看向了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要么做我厉钟石的女人,要么就和我不要再有交集。” 第56章 你还要我怎样 “既然什么都不是,那我们还是陌生人吧。”他冷漠的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的位置上。 “就不能做普通朋友?!”白衣画望着他冷峻的侧颜,问他。 “我厉钟石从来不和女人做朋友。”厉钟石看向了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要么做我厉钟石的女人,要么就和我不要再有交集。” 白衣画的嘴角泛起苦涩的微笑,“我结过婚,我有老公,我走了一年多,我们并没有离婚。该如何做你厉钟石的女人?” 她走了一年多,而他,也等了她一年多。 只是,他听出了她的拒绝,也不再继续勉强 那就这样吧。 “我和你并不是属于同一个世界,我们没有做朋友的必要。我送你回酒店吧。”厉钟石神色清冷的说道。 白衣画垂下了眸子,那如蝶翼般的睫毛将眼睛下方的那一道暗影遮盖住了,遮住了眸子里流淌的暗波。 她和厉钟石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望不可及。 既然两个人做不成朋友,那还何必再去勉强呢? 何况,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走到了今天。 “不必再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谢谢你了救了我。”白衣画微微的颔首,转身,在他的面前转身离开了。 厉钟石咬紧了牙,眸子里尽是烦躁,一拳头砸在了面前的方向盘上,狠了狠心,一脚油门踩下去,开车离开了。 白衣画打出租回到酒店。 李修远已经在门口等候她了。手指之间的香烟忽明忽暗,白色的烟雾在他的面前缭绕着。 白衣画直直的看着他,并没有开门请他进去的打算。 “才回来?”李修远唇角勾起,笑得依旧是那样的邪魅,眸子里也已经不带一点温度。 这个男人有多残忍,她见识到了。 他的好,只是给别的女人的,不可能给予她半分,哪怕是施舍。 “等我进去拿结婚证,现在民政局还没下班。我们把离婚手续办好了,我就要走了。”白衣画语气凉薄的道。 李修远不自觉的轻笑了一声,离她更近了一步,“谁说我同意跟你离婚了?” 白衣画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目光却越发的清冷,嘴角微微上挑,“你昨天能做出那样的事,你觉得我们还有再走下去的必要吗?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们之间在全部烧毁在那场大火里了。再说了,您不是很喜欢陈雪吗?她现在已经回来了,我祝福你们!” 李修远的眉头拢起,有一丝的不快。“你还没有男够吗?那些绑匪把你抓住,我帮你处理了他们,你还不知足?” “英雄救美的确是你李修远的风格,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一手策划的!现在陈雪已经回来了,她是陈玉兰的掌上明珠,你们在一起两家强强联合,不是很好吗?你当初同意跟我订婚不也是看中我白家的地位吗?” “不管怎么样,当年我娶的是你,不是夏婉婉。就算现在回来了一个陈雪,也不会影响你李家女主人的位置的。”李修远极其确定的说道。 白衣画不想再搭理他,说多少都是废话。 她瞪了他一眼,开门想要进去。 李修远对白衣画那一脸的不屑有些不满,瞳孔立刻缩紧了一圈,将她的手腕牢牢地扼住,“你现是什么态度!” “你没长眼睛吗?什么态度你自己不会看?”白衣画甩开了李修远的手。 他握的太紧,白衣画根本甩不掉。 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有些阴鸷,他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妒忌,“怎么,难道你是对厉钟石动了心思了?” 白衣画笑了,笑得很狂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的手加重了力道,“你特么的再老子说一遍!” “我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我的事跟你李修远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的事我也不关心。”白衣画清冷的道。 她根本不去畏惧李修远那快要爆发的怒气。 对于他而言,在昨天将白衣画当成一颗棋子的时候她在他那里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他将门打开,推着她的肩膀,速度很快的将白衣画推了进去。 白衣画被他重重的扔到了沙发上。 背部传来疼痛感。痛到了骨子里。 可,身体虽然痛着,白衣画的心却是平静的。 她这次一定要和这男人撇清关系,把离婚手续办了。 李修远审视着沙发上的白衣画,眼睛腥红,带着怒气质问她,“你不会真的被那男人上了吧!白衣画,我以为比起外面的那些女人,你还至少干净些。现在看来,你比她们还肮脏!” 脏! 他竟然说她脏! 白衣画勾起唇角,带着极具嘲讽的危险,毫无畏惧的直视着李修远那颠倒众生又深不可测的眸子。 她的心,竟然不痛了。 “对,你说的没错,快点擦擦你的手吧。” 看着白衣画清冷的疏离,是那样的真实。他的心竟然莫名的揪了一下,上前直接挑起她的下巴,“白衣画,你到底在想什么!” “离婚,断绝关系,请你在我的世界里彻底的消失。”白衣画依旧是那样的决绝。 李修远的手背上顿时青筋暴起,将她压在身子下,狠狠地吻住了她。 白衣画用力的咬着牙,不给他闯入的缝隙,她讨厌他身上那烟草的旖旎气息。 因为,太过于混浊。 反而,这更让他想起厉钟石那种阳光,纯净,阳刚的气息。 李修远彻底的怒了,用力的捏着她的脸,逼迫白衣画将嘴巴张开。 猛地将白衣画稳住。 白衣画身上那淡雅独特的香气让他沦陷。 他竟然为她疯狂了,理智全部消失不见了。 白衣画眉心皱起,她根本无法挣扎。 她狠了狠心,抱紧了李修远的腰,隐忍着胃里的那份恶心,回应着李修远的吻。 李修远感受到了她动作的生涩,比起外面的那些女人,她还真是笨拙。 但是,他依旧感觉到很舒服,就像是在他麻木不仁冰冷的心上滴上了热液。让他感觉到久违的心安。 而下一秒,那种意识,竟然让他一惊。 他将白衣画松开,看白衣画红润的唇瓣,“你是故意的?” “嗯。”白衣画那冷艳的唇角微微上挑。 就算是在撒谎那她也纯属为了自保。 第57章 她是喜欢你的 “但是,我成功了,不对吗?”白衣画眸色清冷的反问他。 一层迷雾在她的眸子里蔓延开来,将她心灵的那扇窗户遮盖的严严实实。 李修远的唇角勾起,“不错,你的确成功了,不过那个男人并没有上了你,是吧!” “嗯,是。”白衣画不敢在这个时候将李修远激怒了。 这个男人,此刻太危险。 李修远笑了,连同眸子里都是笑了,“白衣画,你变了,心机越来越深的难以捉摸了。” “不也没有抓住你李修远的心吗?”白衣画的唇角上扬,故意自负得说道。 “以后不要和我耍心机,没有女人是我征服不了的。”李修远笑了,语气还是像以往那样的宠溺。 不过,白衣画知道,李修远对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是这种语气的。 “不会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下。”白衣画清冷的说道。 “出去吧,一晚上没合眼,我要在你这睡会。” “你随便。”白衣画那一瞬间几乎是逃出房间嗯?。 她回头看了一眼懒散的躺在沙发上的李修远,眸子里流淌了恐惧。 这个男人太恐惧了,她必须要赶紧离开。 既然李修远不肯离婚,那她也只有采取法律手段了。 李修远从沙发上起身,来到了白衣画的床上,随手将她的被子盖到了他自己身上。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味道,没有香水味,而是带着淡淡的清香,很是淡雅,像极了她整个人的气质。 他拿出手机,按下一连串陌生的数字,眸子里掠过一道凌厉阴鸷的冷光,“去联系撒卡,让他回凉城,之前厉钟石跟他纠缠了很长时间,告诉他,我要让厉钟石……死。” 白衣画从酒店出来,坐在了她的车上。 这时,张曼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衣画,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白衣画还没有开口,张曼便在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关心起她来了。 “我已经准备和李修远离婚了。”白衣画将手机拿在耳边,面色沉静的说。 “姑奶奶,你这次真的做的太对了!赶紧和李修远那个混蛋离婚吧!”接着,张曼又坏坏的一笑,“反正你的身边现在已经有那个帅哥了!” “不许再胡说。”白衣画语气里带着几分失落,心里也是有些落寞,“我和他以后再也不会再见面了。” “事情怎么会突然这样?难道他嫌弃你结过婚吗?”张曼有些不解的问她。 “我和他不是属于一个世界的人,还有我接下来要给我自己找个律师。还要收集李修远出轨的证据。”白衣画语气淡然的说道。 “李修远玩女人的证据?这小事,你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帮你办好。”张曼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胸有成竹的和她保证。 “好,谢谢你张曼”白衣画真诚的说道。 终于,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了,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她终于要和那个地狱里的魔鬼,说再见了。 放过自己的感觉,此刻觉得是那样的美 一个电话就这样打了进来,白衣画切断了和张曼的通话,不得不去接那个电话。 电话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让白衣画立马赶过去,而且语气很不好。 白衣画心里咯噔一下,她觉得有些事似乎是她想的有些简单了。 没多大一会,刚刚才和白衣画通过电话的张曼,看到白衣画竟然出现在医院,有些吃惊。 “你刚才在电话里也没有说你要过来的?”她问白衣画。 “是院长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一下。” “啊?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能这么着急的让你过来?” 她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还是先去一趟院长办公室吧,” 白衣画出去之后,张曼才立马打电话给了院长,“老爸,你突然叫衣画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难道还有人在故意针对她吗?” “上面有人要找负责人,给个说法。本来这已经是前天的事了,我本来也不好得罪这国外请来的专家的,可是现在上面一直给我压力,我也没有别的办法。”院长在电话那头很是无奈。 “你是说不知该如何交代吗?老爸。” “是啊。” “老爸,你别着急,我有办法了。”张曼唇角勾起,灵机一动的开口道。 “我的乖女儿,你这次又有什么馊主意?你平时可没少坑你老爸啊!”院长在电话那头着急的说道。 “我知道,你给我十五分钟时间就行。”说完,张曼便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的包放在办公室里,张曼从里面翻出了她的手机,找到了一个显示着“厉少将”的通话记录。 张曼拿着白衣画的手机打了回去。 电话响了没有两声,便被对方给挂断了。 现在这么要紧的关头,张曼也顾不得对方是不是在忙,再一次打了过去。 可,厉钟石那边还是再一次将电话挂断了。 她又立马编辑了一条信息给他发了过去,“等着救命,你倒是接电话啊!” 她拿白雅的手机拨打电话过去。 等发出去那条短信张曼第三次打给了厉钟石。 “什么事?”厉钟石接了电话,冷声问道。 “厉少将,厉总,你总算接电话了,白衣画怕是要惹上官司了,等着你救她呢!”张曼在电话这头说道。 “厉钟石听到不是她的声音,顿了顿,又问:“白衣画她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才回国时衣画有一次给一个孕妇接生,那个孕妇挤带绕颈她只能给了那女的下面来了一刀,那个女的是衣画她丈夫外面找的情人,现在那混蛋竟然怂恿那女的让衣画吃官司!” “这事我知道,你放心吧交给我。”厉钟石在电话那头沉声道。 听他这样说,张曼顿时松了一口气,嘴唇泛起笑容,“果然够给力,怪不得衣画喜欢你。” 刘爽听他那么说,松了一口气,扬起了笑容,“你果然男友力爆棚,怪不得小白喜欢你。” “白衣画 第58章 离婚并不简单 “当然,这可是衣画亲口和我说的,不过是她和那个混蛋还没有撇清关系,不过他们已经分居好久了,而且衣画已经准备离婚了。”张曼故意这样和他说道。 她真心觉得白衣画和这男人还蛮合适的。 厉钟石沉默了一瞬,将电话挂断了。深邃的清冷的眸子比之前要柔和了几分。 他用的是办公室的座机,打电话给了中心医院的院长。 “你好,我是特种军区的最高领袖厉钟石,白衣画医生当时是按照我的指示,如果有人为难,就让她来找我,和白医生没有关系。”厉钟石沉声说道。 电话那边的院长,彻底的愣住了。 给他打电话的人,竟然是特种区的战狼厉钟石。 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女儿是怎么办到的?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马上处理好的。”院长立刻战战兢兢的回应着他。 厉钟石将电话挂断了。 院长对着面前的白衣画说道,“白专家,真是不好意思,给您带来了麻烦了。刚才特种军区的少将已经打来电话了,这件事和您无关,” 白衣画微微垂下了眸子。 她并没有想到,厉钟石竟然还会帮她。心里暖暖的,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无法平静。 她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铺满了她最喜欢的玫瑰花,而那办公桌上还放着一个牛皮袋。 李修远正慵散的坐在椅子上,“喜不喜欢,李太太?”他的唇角带着邪魅的笑容。 她一点也不喜欢。不喜欢他准备的一切,更不喜欢那个称呼。 白衣画神色清冷了许多,淡漠的说道,“我还有别的事,请你不要在这里影响我。” “你又没有手术,还能有什么事?我还能影响你什么?”他在椅子上起身,温热的大掌撩拨着白衣画耳边垂下来的头发。 白衣画下意识的躲开他的手。 她的排斥,他有些生气,眸子里掠过一道愠色,“你这是想干什么!” “是你想让我吃官司的,对吗?”白衣画直接开口问他。 李修远顿了顿,像“你不说我还真的是忘了,等一下。” 他当着白衣画的面,打了个电话对那头命令道,“撤销对白衣画医生的控诉。” 说完,李修远便将电话扔到了一边,唇角勾起摸着她的小脸,“宝贝儿,这回满意了吧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怎么舍得让你吃亏呢。” 我问过了,你下午没有安排手术,我在这里不会有影响的。”他站起来,撩着她脸边的垂下的头发。 他的那一声宝贝,瞬间让白衣画那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还有事,你先走吧。”白衣画语气疏离的说道,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李修远将准备好的礼品袋推到了白衣画的面前,“这是我刚刚给你买的衣服和鞋子,晚上有个朋友请我吃饭,你陪我去。” 白衣画脑海里想起上次的事,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我不会去的,你的朋友我也不想去打交道。” “上次的那些事是我的错,我当时糊涂了。这次不会了,听话,晚上我来接你。” 说完,李修远的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转身从白衣画的办公室里离开了。 张曼见到李修远从白衣画这里出去,立马跑过来,一脸担忧的问她:“我以为你开车走了呢,这个混蛋又来干什么?还在纠缠你吗?” “我很快就会从地狱里解脱出来了。”白衣画语气坚定的说道。 “那还是快点结束,毕竟还有更好的男人一直在等着你呢。”张曼笑着说道。 “对了,我打电话给那个谁了,把你的处境告诉他,他很快就把问题解决了。你反正也要离婚了,离了婚之后不如和他试着交往呢。”张曼怂恿着白衣画。 “我结过婚,他家里人是不会接受我的。” 对于这一点,白衣画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就说,你这脑子,你好歹也在国外待了那么久,还这样的观念。你和李修远没有孩子,现在结过婚的比未婚的要吃香多了。” 张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白衣画说道。 张曼看向了办公桌上的那个袋子。 她从里面拿出一条宝石蓝色的礼服,一看就价格昂贵。 “这是李修远送你的吗?”张曼一脸的嫌弃。 “是,”白衣画看都不看一眼李修远拿来的礼服。 “这李修远对女人还是蛮大方的,只是你别别忘了,他可不是只对你一个女人大方,千万不要心软!”张曼担心的提醒道。 白衣画抬眸,眸子平淡如水,“我对他心已经死,无关硬软。” 张曼点点头,给了白衣画知道大拇指,“这就对了,还有这段日子我会替你拿到李修远出轨的证据的。你放心好了!” “谢谢,我一会就去律师事务所咨询一下我和李修远离婚的事。” “那你还不赶紧的去。” 谢谢,我今天下午没什么事,去下律师事务所咨询下情况。” 白衣画找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咨询了具体情况 律师告诉她,只要拿到男方出轨的证据,那就可以强制性离婚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才刚刚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手机朝响了起来。 “在哪?你不在酒店也没去医院,去了哪?”李修远狐疑的问她。 白衣画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准备离婚的事,以免打草惊蛇。 她敷衍道,“没什么事出来转转,自从回来还没有到处看看。” 她敷衍了一声,"嗯,出去散心,现在回去医院了。 “生在这,长在这,有什么好看的!半个小时后酒店门口见!”李修远不悦的说道,将电话挂断了。 白衣画深吸了一口气。 再忍忍吧。 也不差这么几天了。 她回酒店房间换上了李修远送的那套衣服。 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还是李修远的。 “白衣画,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已经等你十分钟了!” 白雅嗤笑了一声。 第59章 狭路相逢 他等了他五年,这区区的十分钟又算得了什么。 “五分钟后我下楼。”对于他的怒气,白衣画不予理会,说完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李修远从车上下来,看向了酒店门口,眉心拢起, 他提前从集团出来来接她,但是此刻的白衣画未免有些给脸不要脸了。 白衣画出了电梯,向酒店门口走来。 李修远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惊艳,潋滟了他棱角分明的俊颜。 白衣画平时打扮的比较干练利索,看起来十分的老成, 但是,所有人都忘了其实她也不过才26岁, 宝石蓝色的礼服真的非常适合她,飘逸的材料将白衣画那完美的曲线勾勒了出来。 尤其是,直到膝盖的立体设计,将白衣画的小腿衬托的又直又细长。 她本就长的精致,稍微一打扮起来,更是倾国倾城。 而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李修远那一肚子火气瞬间不见了,而是替白衣画打开了车门。 白衣画上了车,自己拉过安全带来给自己带上了。语气平淡的问他:“今天到底又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七里香,”李修远勾起邪魅的笑容,上下打量了白衣画一番,回复道她。 七里香,是这个城市最豪华的包厢。也并不是一般人想要进去就能进去的。 半个小时的路程,两个人便到达了七里香包厢。 白衣画跟在李修远的身后进去了。 包厢里面,陈雪挽着李修远的手,笑着和陈玉兰介绍道,“妈妈,这就是昨天救了您女儿的那个人。” 陈玉兰伸出自己的玉手,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说道,“李总,昨天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陈董不必客气,叫我修远就好。” 白衣画站在包厢的门口,看着他们那样的亲密,唇角微微的上挑。 而她似乎一直以来也都是最多余的那个。 李修远和陈玉兰握过手之后,暼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衣画,“干嘛还杵在那里,不进来!” 陈玉兰看到白衣画的出现,顿时脸色苍白了许多,笑容在脸上凝结住了。 “修远,这位是谁呀。”陈玉兰防备的问了一句。 “这就是我之前和您说过的,我的夫人。白衣画。”李修远微笑的说道。 将他们母女二人难看的脸色尽收眼底, 陈玉兰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女儿陈雪。 她还以为自己女儿一回国就勾搭上的是一位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 却没曾想,人家竟然是有老婆的人,竟然还是她前夫的女儿。 陈玉兰顿时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但是碍于李修远的面子上,陈玉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沉的说了一句,“大家都先坐下吧,我待会还有朋友要来。” 李修远牵过白衣画的手,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气氛,不知不觉变得异常压抑起来。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向内推开。 “老同学,真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厉辉从外面进来,很抱歉的开口说道。 陈玉兰看到厉辉的到来,立马起身迎接,一脸的笑容,冷淡的脸色此刻更像是比翻书还快的热络起来。 “您能来,就已经是给我很大的面子了。”陈玉兰看向了厉辉的身后,那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果然虎父无犬子!厉少将果然英勇。快请坐。”陈玉兰极其虚伪的说道。 白衣画有些诧异的看着厉钟石。 他的出现,她的确有些意外。 厉钟石的脸部线条紧绷着,异常的冷酷,脸上不带丝毫得笑容,淡淡的暼过白衣画一眼,仿佛陌生人一般,疏离的转移了视线。 “厉少将,久违了,真是没想到咱们竟然能在这里见面。”李修远勾起薄凉的唇角,故意搂住了白衣画的腰,将她护在怀里。 “我们似乎不熟。” 厉钟石一脸傲然的在白衣画的对面坐了下来,疏离的气场让他整个人此刻更是多了一份桀骜不驯的高冷。 不熟,简短的两个字,不禁让白衣画的心微微一颤。 她似乎也曾经和厉钟石说过这两个字。 不过,他还是帮她解决了医院的纠纷。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 陈玉兰看了一眼厉钟石,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陈雪,“厉少将年轻有为,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厉钟石抬眸冷冽的目光看向了陈玉兰。 余光暼向了白衣画。 她的面色沉静,波澜不惊,就好像他有了未婚妻,和她并没有半点关系,他和她真的不熟吗? 他的脸色更加的沉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手拿过手边的红酒,直接仰头喝掉了。 “啊?”陈玉兰有些失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老厉,咱们这么多年没联系,你也从来没说过呢?” “嗨,孩子们之间的事谁说的清楚呢,总是分分合合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本来打算在明天的宴会强把这件事公布出来的,”厉辉看起来心情很好。 对于他的未婚妻,他做父亲的应该很满意。 “原来咱们厉少将有未婚妻了。”李修远拿钱面前的酒杯,意味深长的开了口道:“我想厉少将应该和未婚妻的关系十分不错吧,能够坐怀不乱,我还真的是挺佩服的。这杯酒我来敬厉少将。” 厉钟石没有举杯。 李修远觉得自讨没趣了,“对了,还多谢厉少将昨天救了我太太,她吓得躲在我怀里哭的像小猫似的,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应该是被吓到了。” “我想李太太应该是被早上的事吓到了。”厉钟石凌厉的目光看向了白衣画,握着杯子的手指已经泛了白。 “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李修远看向了白衣画,眸子里掠过一道危险凌厉的目光, 而白衣画讨厌李修远此刻伪装的亲密,在这里胡说八道没完没了,她白衣画何时何地躲在他李修远的怀里哭过了? 白衣画唇角上挑,语气不快,极其讽刺的说道,“我都哭了,还能不告诉你我害怕什么吗?” 她的回答,李修远极其得不爽。 第60章 勇者胜 他勾起唇角,眸子却更加的冷漠凌厉,薄凉的唇瓣凑到了白衣画的耳畔,用所有人都能够听到的极其微小的声音低语,“对啊,早上和我滚床单,你怎么可能会怕呢?” 他的嗓音极具诱惑性。整个包厢里开始蔓延着暧昧的气息。 厉钟石看向白衣画的目光更是冷若冰霜。 白衣画真的有一巴掌抽死他的冲动, 简直被他说的胃里一阵翻腾倒海的恶心。 他的大掌抚摸上了白衣画的大腿,若惩罚一般的,在白衣画得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啪!”陈雪将面前的酒杯打翻了。 白衣画不由得看向了陈雪。 陈雪那大眼睛波光粼粼的正看着李修远,纤细白皙的手还在委屈的颤抖着。 白衣画很讨厌李修远的手段 今天带她来,他是故意的。 无非就是想要刺激陈雪,让她吃醋。 而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她也该离开了, “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白衣画拎起包,拿着手机朝外面走去。 “稍等。”陈雪立马起身拦住了白衣画,声音温柔的说道,“我的裙子湿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下?” 白衣画定定的看着陈雪 她又不是傻子,没心没肺的。明知道陈雪是在故意示威,再去傻傻的承担,那也太蠢了,不是吗? “陈小姐自己有手有脚,不是吗?真是抱歉,我没空。”说完,白衣画便冷傲的离开了包厢。 陈雪瞬间觉得自己有些难堪,看到白衣画的背影,又立马追了上去。 李修远的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就连眸子里都是泛着涟漪,他喜欢女人们为了他吃醋。 “船踏的多了,早晚会湿了鞋。”厉钟石拿起酒杯,轻轻的酌了一小口,看似不经意的说道。 “厉少将多虑了,我会游泳,哪怕是掉进大海里都不害怕。”李修远明了厉钟石的言外之意,调侃的回击着。 厉钟石冷冽的眸子看向了他 他的手机在这刻响了起来。 厉钟石暼了一眼来电人,从沙发起身,“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失陪下。” 他拿着手机出了门。 “狼头,我们最近盯梢的恐怖分子已经来到了,我猜测应该和他有关,要不要现在采取行动,还是先静观其变?”崔浩在电话那头和他汇报。 “他既然还敢回来,那就有不怕死的理由,紧紧盯着他们,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厉钟石理智的下指示。 打完电话,他从洗手间里经过。不由得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我和陈小姐似乎不熟吧?所以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思,失陪一下。”白衣画冷淡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陈雪唇角上挑,继续挑衅的说道,“修远当年跟你结婚是被你逼的,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难道还不放手吗?” “你想让我怎么做?”白衣画问她,目光清冷。 “和修远离婚,成全我和他。当年你走了之后,是我陪伴着他,他是爱我的!谁知道你竟然……” “竟然什么?竟然没死是吗?他若爱你,我不会是你们之间的阻碍。” “那姐姐你就成全我们吧,和修远尽快办完离婚手续,滚回你的洛杉矶。” 白衣画嗤笑了一声,貌似所有的小三提的要求都一样,一点也不新鲜。 她这个名门正娶的李太太位置还真是坐的摇摇欲坠,看来不做也罢。 “只要李修远和我离婚,我绝不耽误他一秒,甚至我愿意净身出户。另外让他和我提离婚这事还得靠妹妹的本事了!” 白衣画极其认真的说道。 陈雪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阴阳怪气的和白衣画道,“你明明看得出来,他是在拿姐姐气我,怎么可能和姐姐离婚呢?白衣画,放手吧,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你,当年为什么娶你,你不也清楚吗?那是被你逼的。” “而现在你的出现,成为了他报复我的工具。”陈雪不甘心的继续补充道。 白衣画目光定定的看着陈雪。 看来,她好好的说话,陈雪压根就听不懂。 陈雪看着白衣画那不痛不痒的样子,像是最后的赢家,心里一股邪火,莫名的涌了上来。 那既然这样,她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继续对牛弹琴。 “陈小姐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白衣画淡漠在陈雪身边经过。 “白衣画,你到底还要不要脸?李修远他根本不爱你,你干嘛拖着他不离婚?”陈雪撕掉自己的伪装,上前继续叫嚣着,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 真可笑。 小三竟然说正式不要脸。这话还真能说出口。 白衣画再懒得搭理她了,从她面前离开了。 “白衣画,我一定会让修远和你这个恶心的女人离婚的!”陈雪在她的身后狂妄的叫嚣着。 白衣画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厉钟石。微微一顿。 他上前牵起她的手,快步的向前走,来到了一间无人的包厢里,将门锁上。 白衣画有些害怕此时此刻的厉钟石,盈亮的眸子闪硕着。 他不容得白衣画有丝毫得躲闪,将手撑在了她的两边,凌厉的眸子落在她的小脸上,语气薄凉,“你是不是傻?你以为你顺从了李修远,他就会回心转意吗?你别做梦了!他不过是享受着现在左拥右抱的感觉!” 他说的这些,白衣画心里是清楚的。 李修远带她来,就是为了让陈雪嫉妒,发疯。 而李修远,乐此不疲。 但是,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白衣画淡淡的说道。 她只需要忍几天,拿到证据,就会彻底的解脱了。 “那你告诉我你自己在做什么?委曲求全吗?你知不知,即便你爱的在卑微,他也不会喜欢你的。”厉钟石胸口在剧烈的起伏,情绪激动。 “我没有卑微。没有摇尾乞怜,没你说的那样不堪,”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早上的时候不还是和他睡了。”厉钟石得语气更加的尖锐了。 第61章 小三的阴谋 “那你告诉我你自己在做什么?委曲求全吗?你知不知,即便你爱的在卑微,他也不会喜欢你的。”厉钟石胸口在剧烈的起伏,情绪激动。 “我没有卑微。没有摇尾乞怜,没你说的那样不堪,”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早上的时候不还是和他睡了。”厉钟石得语气更加的尖锐了。 此刻的他,极其得不淡定,手臂上青筋暴起。 “早上,我没有和他睡,刚才也不过是他胡言乱语。嘴长在他的身上,我又能说什么。”白衣画脱口说道。 说完,她懊恼了。 她为什么要那样急切的和他说这些,就好像是她在刻意的暗示着什么。 “我还有事,先离开了。”白衣画闷头就要开门离开。 厉钟石眸子里的阴霾渐渐的散去了许多。 原来,是李修远胡说,他们早上并没有发生关系。 厉钟石拉开门,和她一起出去了。 他看着白衣画进了电梯,电梯两侧的门慢慢的从两边合上, 他快步的追了上去。 还未离开的陈雪将这一幕看到了眼里,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鸷的精光。 她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森喝,我是陈雪,你现在应该在七里香的附近吧?”陈雪唇角上扬,声音轻柔甜美。 “没错,在七里香附近了,想哥哥了?”一脸横肉的森哥在电话那头极其猥琐的说分。 “还麻烦森哥帮我做一件事,事情成了我会让我妈同意你上周和她申请的项目的。” “什么事?雪儿尽管开口。” “现在,有一男一女在七里香刚刚出去,我把他们两个人的照片发给你,你想办法把他们二人关在一起,整点药,剩下的你应该明白,”陈雪得眸子里闪烁着狠厉阴暗的锐光。 白衣画给了李修远戴了绿帽子,到时候她就不相信,李修远还会要这女人! 白衣画从七里香出来。 心里有些堵闷。 脑子里也是沉沉的。 是因为那个叫厉钟石的男人,她是清楚的。 她竟然对他……有些心动了。 这时,她身后传来的那急促的脚步声,一阵一阵的。 白衣画下意识的回头。 一个带着黑色面目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拿着喷雾,对着白衣画喷了几下。 白衣画闻出来了那股浓重乙醚的刺激味道,等她再准备拿包里防狼喷雾剂时已经晚了。 眼前发黑,她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那个蒙面人将她扛起来,扔到了白色面包车上。 “放开她!”厉钟石从后面紧跟着追了上来。 一只手搭到了厉钟石的肩膀上。 厉钟石嗯眸子里掠过一道锋锐的冷光。 直接一个干脆的过肩摔。 那想要偷袭的男人便被摔到了地上,手里还握着同样的喷雾剂。 厉钟石继续冲着白衣画追过去。 再一次出现一个人。挡在了厉钟石的面前。 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前冲。 而那挡在他面前的男人还没有出拳,便被厉钟石一脚踢了出去,顶到了车子上。 厉钟石的动作是实在是太快了,他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快,上车,咱们打不过他!”之前被摔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拉起被踢飞的那个男人,直接跳进了车里。 厉钟石眼看着装着白衣画的白色面包车开走, 他飞快的追在后面,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把手枪从车内伸了出来,对着厉钟石打了过来。 厉钟石敏捷的躲避开。 他们一脚油门下去,跑走了。 厉钟石立马打电话给相关部门,“我是厉钟石,尽快帮我查一辆白色面包车,车牌号是**413,另外一辆是黑色桑塔纳,车牌号**231.,五分钟后告诉我他们的行踪!” 他上了自己的车,骨节分明的手熟络的操纵着方向盘,飞快的行驶在马路上。 这边。 李修远等了好久,白衣画都没有再回来。 他打电话给她,并没有回应。 李修远面露不快,出门寻找她。 “修远。”陈雪出现在他的身后,甜甜的唤了他一声。 李修远收起自己的情绪,扭过头来看向她,唇角邪魅的一勾,“怎么了?” 陈雪来到了他的面前,面露绯红。“我在老地方订了房间,我们……” 她的暗示,李修远怎么可能不懂。 他享受这种被女人追逐的感觉 “你和白衣画都说了什么?”李修远问她。 陈雪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修远的眼睛,看不清他在想什么,“深深爱着你,老婆却是别人,自然和她有千言万语了。不过,白衣画生气的走了,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李修远笑了,挑起陈雪得下巴,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小妖精,你可是我我唯一牵肠挂肚的女人,一定不要让我对你失望,那些女人做的事让我特别讨厌,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李修远意味深长的道。 陈雪得大脑嗡嗡作响。 李修远是知道了什么了吗?陈雪单线的问李修远。 “那个女人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爱的。你才回国,先和你妈妈好好团聚。”李修远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电梯走去。 那疏离的背影,不带一点的留念。 厉钟石接到了电话,那两辆车查到了,听到了丽水废弃的码头。 厉钟石接到消息。便快速的赶了过去。 一个小时之后,厉钟石来到了码头。 周围安静的诡异,那两辆车还停在那里。 厉钟石谨慎的闪了过去,但是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人, 他继续向前寻找,便发现前方的一排仓库里有一道微弱的光亮, 他快速的跑了过去。 白衣画身体蜷缩着,在不停的瑟瑟发抖,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自己。 厉钟石意识到情况严重,担心的快步跑到了白衣画面前。 “衣画。” 厉钟石喊道她。 而此刻的白衣画看着他,脸上却是异常的红润,如蝶翼般的睫毛颤抖着,她发出微弱的声音,“厉钟石,别管我,你快点走!” “不要说话,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厉钟石将白衣画从角落里抱起来,刚转身。 仓库的卷帘门便被人从外面拉上。 第62章 她很难受 而此刻的白衣画看着他,脸上却是异常的红润,如蝶翼般的睫毛颤抖着,她发出微弱的声音,“厉钟石,别管我,你快点走!” “不要说话,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厉钟石将白衣画从角落里抱起来,刚转身。 仓库的卷帘门便被人从外面拉上。 “小子,那女人可是难得一遇的绝色美女,在里面好好的享受享受吧。”仓库外面的人极其阴险的说道。 厉钟石当时便明白白衣画现在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白衣画的目光越来越涣散,而欲望却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她的身上在爬一样。 厉钟石的眉心拢起,看她的眸子里弥漫上了暧昧的水雾。 此刻的她,很难受。 “再坚持会,我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厉钟石将她放到了旁边阴凉的小床上。 他抬头审视着这仓库房的四周,每一个角落里都安装上了针孔摄像头。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将角落里得四个摄像头全部扯掉了。 而她,越来越难受。脑海里浮现的尽是一些限制性的画面, 她无助的呜咽出了声音,眼眶里泛着细碎的光, 她白衣画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就连背后说别人坏话都不曾有过,可是,现在为什么老爷要这样不公平的对待她她? 厉钟石拨打了一个电话将手机握在手里,看到她哭了,心里顿时揪起,伸手替她擦掉了滑落下来的眼泪。 白衣画定定的看着厉钟石,眸子里尽是薄雾,鲜艳了她绝世容颜,让她添了几分性感和妖娆。 她纤细得腰肢一挺,柔软的唇瓣碰到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双臂环抱着他的后颈,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微微一怔,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她身上那清雅的味道扑面而来,柔嫩的唇瓣在他的唇齿间不顾一切的放肆这,急切,炽热。吞咽着属于厉钟石专属的味道。 厉钟石眉心拢起,只觉得辛苦克制的理智在一点点的瓦解。 隐忍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慢慢流向了两颊。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无动于衷,非常的着急从他薄凉的唇角一路向下,到了他得胸膛上。 厉钟石微微一怔,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精致的下巴钳住,他将白衣画推开,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不知道,她现在浑身就像是起了火一样,难受的要死, “走开,你赶紧离开,不要靠近我!”白衣画喘息的说道,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再一次霸占了他的唇。 她的吻技真差可唇瓣柔软,动作是那样的温柔,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在他的心口荡漾开来。 他合上了眸子,不再去想那么多了。 可明明被下了药的是白衣画。 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此刻似乎比她还要难受。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目光深深的看着白衣画。 “我真的好难受。”白衣画哭着说道。 厉钟石狠了狠心,即便他清楚她被药物控制了吗但是他并不想错过。 “白衣画,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发誓,你白衣画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这是他作为男人,作为军人的承诺,只要说出来,就一定会做到。 白衣画看不清他的模样了,她身上的热度越来越烫,理智也在被一点点的瓦解。 第63章 开车撞死她 “会有些疼,忍着点。”厉钟石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她体内的药性,那他应该还是会认真温柔的去做前面的部分的。 厉钟石正想要解开皮带,仓库的卷帘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崔浩带着他的人过来了,随从的,还有一位医生。 “狼头,您没事吧?”崔浩有些担心的问道。 厉钟石一时之间有几分的恍惚。 如果,他们再晚来几步,那他应该会和白衣画发生些什么。 他莫名的有几分的烦躁,站起来,对着跟来的医生命令道,“赶紧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是。”医生给白衣画打了镇静剂。 四肢无力的白衣画看着细细的针孔的药水打进体内,身体里那滚烫的燥热渐渐的消失了。 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崔浩看着白衣画面颊粉嫩,而他们的狼头衣衫不整,脖子上甚至还带有明显的吻痕一脸担忧的问他,“狼头,你刚才是不是被这女人非礼了啊?” 厉钟石一道凌厉的光冷冷的朝他投射了过去,“你的废话真的越来越多了!” 说完,厉钟石便将白衣画抱了出来,朝他们的车子走去。 崔浩望着二人的背影挠了挠头。 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种破坏了别人好事的感觉呢…… 睡了两个钟头,白衣画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第一个浮现在他脑海里的画面便是蒙面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绑架了。 白衣画一脸惊慌的坐了起来,手心里还是虚汗。 她的大脑正在一点点的清醒,恢复着记忆。 昨天,她被人带进仓库,下了药。 后来,是厉钟石救了她。 而且,她还非礼了厉钟石。 真的是……太丢人了! “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厉钟石声音低沉的问他。 白衣画这才发现,厉钟石就在沙发上坐着呢。 她抬头,迎上他深邃的眸子里,不自觉的红了脸。 “什么也没想,我先去洗漱。”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根本不敢正眼看他,几乎是在厉钟石的面前落荒而逃。 洗手间的门没关系厉钟石从沙发上起身,靠在门框上,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看了起来。 “昨天的事情还记得吗?”厉钟石问她。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 她怎么会不记得。她甚至还碰了他不该碰的地方,现在手上的触感还没有消失。 可,她想装糊涂。白衣画回道,很是心虚。 厉钟石的眸子更加的沉了几分。 这女人,都不敢承认的吗? 厉钟石咬了咬牙,面色清冷,“你昨天被人下了药,扔到仓库里去了。” “啊~是你救了我?”白衣画扭过头来,眼神透亮的看着他。 厉钟石唇角勾起,“嗯,是我和你做了!” “胡说,明明没有做,那个时候你的人已经来到了!”白衣画顾不得多想,便揭穿了他的谎言。 厉钟石勾起洞悉的唇角,没忍住,嗤笑了一声,“你这不是都记得吗?那刚才只是短暂性失忆的吗?还是故意装糊涂?” 白衣画:“…………”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他的,没好气的说道,“你有必要这个样子吗?” 厉钟石瞬间上挑,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女人。 灼热的气息,全部落在白衣画的脸上。 “我为什么这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的声音更加的低沉,带着几分压抑和暗示。 白衣画得心跳的越来越快。 他对她是真的有想法的!!!! 这并不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 可是,他和她,明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厉钟石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到是李修远打过来的,将手机贴到了耳边,声清冷的问道,“什么事?” “白衣画呢?赶紧让她给我接电话!”李修远在电话这头暴怒的说道。 厉钟石看了一旁的白衣画,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她,“李修远打过来的。” 白衣画有些诧异,她并没有想到李修远会打电话给厉钟石为了找她, 她接过厉钟石手中的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和厉钟石已经睡到一起了?”李修远的语气里带着嘲讽,隐藏着发自内心的暴怒。 李修远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是那样的肮脏。”白衣画的语气不快。 “那你还算识趣,他们厉家的产业遍布全国,他的家族容不下你,如果你坚持和他在一起,你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只会成为他人生的绊脚石!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白衣画是我的老婆,是我李修远的女人!”李修远的语气极其狂妄。 她十分讨厌他的那一句——你是我李修远的女人。 “李少爷不觉得自己身边的女人似乎多了点吗?”白衣画冷声的问他, “李家的女人却只有你一个!”李修远厉声回答道,目光凌厉。 “那你就应该管好自己的女人,绑架,下药,如果没有经过你李修远的同意,她们哪来的胆子?” 李修远眉心皱起,有些诧异,“你是说你被人绑架下了药?” “你是在和我演戏吗?别和我说你不清楚,你也不好好想想,我一从七里香出来就被绑架,知道我在那里的有几个人?是谁做的你应该心里比我清楚。不要再打电话了,我很忙。”白衣画生气的将电话挂断了。 “这么渣的男人,你还打算继续留着吗?”厉钟石在一边冷冷的开了口。 白衣画想起李修远刚才说的那些。 厉钟石前途一片光明,是特种军区的一把手,战功显赫。 而她是结过婚的女人。 他对自己这么好,她不应该成为她的绊脚石。 “我先回去了,我还有点事。”白衣画疏离的微微颔首说道。 厉钟石不喜欢白衣画现在的这个样子,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揪了起来似的。 他扼住她的手腕,看着她,“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白衣画直直的望着厉钟石那迷人深邃的眼睛。 “您对我来说,就好像是太阳,只要阳光晴朗,我就能感受到你散发的温暖。但是一旦距离过于近了,我便会成为灰烬。所以,可望不可及。”白衣画十分认真的望着他。 “真心话?我在你那里就是这样的吗?”厉钟石心口压抑的几近窒息,胸口起起伏伏。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别骗我,你所谓的事实就是你懦弱,你胆小,”厉钟石松开了她的手腕,别过脸来,冷声说道“你走吧!” 白衣画微微的颔首,拿起衣服,不再回头的径直朝门口走去。 厉钟石狠狠地一拳,重重的落到了墙上。 他的眉心拢起。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还是第一次情绪如此失控,竟然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李修远被白衣画挂断了电话。 他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直接给陈雪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沉声质问道,“昨天是不是你叫人绑架了白衣画?” “当时不是我,怎么可能,白衣画昨天被绑架了?她不是早就离开了七里香了吗?”陈雪在李修远面前继续装无辜。 “最好不是你,如果我查出来是你,我一定不会饶了你!”李修远狠厉的警告着陈雪。 “修远,你不是和我说,你从来没有爱过她吗?”陈雪极其得委屈的问道。 “就算我不爱她她也是我的太太,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欺负她,让她受一点伤害。好了,我还有事,挂了!”李修远烦躁的将电话挂断了。 陈雪咬了咬牙,不甘心。 白衣画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李修远的太太吗? 但是,很快就不会是了。 她有的是办法对付白衣画,而李家少奶奶位置,只能是她陈雪。 陈雪得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电话是森哥打来的,她回到自己房里之后,才娇滴滴的道,“森哥呀。” “陈雪,那个厉钟石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居然查我们的车,马上就要查到我兄弟头上了!”森哥打来电话兴师问道。 “别慌,森哥,我这就安排你兄弟出国,这点事能压下来,只要你的兄弟出国了,他们是不可能查到你的头上的。所以,森哥敬请放心。 另外还要麻烦森哥继续帮我做一件事。”陈雪眉头拢起,很是烦躁,但是声音依旧轻柔。 “还有什么事?”森哥有些不耐烦,语气不快。 “把白衣画那个女人……撞死!” 白衣画只要死了,那她就是李家女主人,李修远的太太了。 “没想要你平时看着柔弱,还真是蛇蝎心肠!做事这么狠!”森哥道。 “森哥误会了,我是不想让他们查到森哥头上来。”陈雪柔声的说道,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鸷的光。 “好,没问题,但是我兄弟必须今晚就抓紧离开!” “没问题,森哥!”陈雪得唇角上挑。 第64章 你是值得我舍命相救的女人 “森哥误会了,我是不想让他们查到森哥头上来。”陈雪柔声的说道,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鸷的光。 “好,没问题,但是我兄弟必须今晚就抓紧离开!” “没问题,森哥!”陈雪得唇角上挑。 厉钟石的心情抑郁到了极点,饭也没吃,便准备去换身衣服洗个澡, 不经意的垂眸,看到了地上的一张身份证, 他弯腰捡了起来。 证件是白衣画的。 照片上,她一张极其素颜的脸蛋。笑得恬静,可是神色之间却又无法掩藏的忧愁。 这个丢三落四的女人,还真是笨! “崔浩,备车去医院。”厉钟石下达了命令。 白衣画一个人待在酒店的房间里,翻看着一些医学资料。如果不是没有和李修远办完手续,她就要收拾东西回洛杉矶了。 闲得无聊,她下楼除了酒店,一个人慢慢悠悠的的走在街头。背影孤独落寞。 她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昨天的画面。 到现在,发生的那一切,依旧让她禁不住心惊肉跳。 就在她快到了一家咖啡店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直接朝她冲了过来。 那种速度,以及路线,非常的明显,就是冲着白衣画一个人来的。 白衣画顿时一惊,大脑一片空白的她还是立刻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准备朝旁边的店跑过去。 可是,车上的主人目的明显,摆明要置白衣画于死地,速度突然快的惊人g白衣画根本来不及跑过去,因为太过于着急,反而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她只能看着那飞驰而来的汽车朝她飞撞过来。 旁边,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开的还要快,在白衣画的面前经过,直接撞到了一边的雕像上,挡在了白衣画的面前。 又“砰”的一声巨响。 那黑色的桑塔纳撞到了劳斯莱斯上面。 “狼头!”崔浩一声惊呼,顿时面色紧张的从后面的军用车上下来。 黑色的桑塔纳主人见到情况不妙,立刻的撤退了,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被几个人从那辆劳斯莱斯的车子中抬了出来。立马被送到了医院 白衣画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头在嗡嗡的作响,很久都没有缓冲过来。 难道,厉钟石刚才那样做,是为了救她? 那他可真傻,不知道这样会有多危险吗? 这是拿他自己的命在做赌注。 白衣画紧跟着打车来到了中心医院,她冲到了服务台,问道,“十分钟之前,一群人将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送到了哪里?” “脑科,抢救室在22楼。”服务站的护士告诉她。 白衣画立马奔向了22楼。 厉钟石正在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她担心的在等候区来回踱着步子,垂在身侧的手牢牢攥紧,指甲已经泛了白, 院长,以及所有的重要的领导全部都来了。 一群人,面色沉重,浩浩荡荡的走来,唯恐他有一点的闪失。 白衣画看着她们。心更是顿时揪到了嗓子眼。 如果,厉钟石这次真的因为她,出现什么事情,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自己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对白衣画来说,时间慢的就是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白衣画看到厉钟石被医护人员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 他的头上绑着绷带,右边手臂上还打着石膏,看起来情况很严重。 她的眼圈顿时红了,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厉钟石跑了过去。 “闲杂人员,不许靠近。”穿着统一服装的男人对她说道。 白衣画清楚他们这些人的身份,那是他的兵。 所以,即便万分担心,这个命令,她不敢不从。 眼泪终于在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那一刻,她不争气的就像是个三岁孩子。 崔浩看了一眼此刻的白衣画,“跟着吧。” “谢谢您,真的谢谢。”白衣画恭恭敬敬的对崔浩说道。 白衣画跟在推车后面,来到了vip 谢谢,谢谢您。”白雅恭敬的说道。病房。 崔浩带着那些人离开,房间里,便只剩下她和厉钟石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白衣画的眼睛又红又肿,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 “你是不是傻?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昏迷的厉钟石竟然在这一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眸子深邃,如同浩瀚的夜空,两个小小的她在他的眸子里倒映着。 “你是在心疼我吗?”厉钟石声音低沉的问她。 他,为了她,一次比一次受的伤要重, 而她,除了愧疚自责,无能为力, 顿时,白衣画的心里多了一份对李修远的埋怨。 如果他答应和她断绝关系,如果不是他到处得招蜂引蝶,那她怎么可能被这么多不择手段的女人记恨,甚至想要了她的命。 那厉钟石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我一定是你生命中的扫把星,自从认识你,给你带来了那么多麻烦。甚至会一次比一次严重。”白衣画非常抱歉的说道,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滑落下来了。 他的食指拂过她脸颊的眼泪唇角微微的上扬:“可是,我一定是你的幸运星,只要我出现在你的身边,你就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白衣画似乎被他的这句话感动了,浅浅一笑:“你早上吃饭了吗。” “没有,怎么,你要喂我吃吗?”厉钟石目光灼灼的紧盯着白衣画。 白衣画的脸顿时红了,躲避开他的话题说道,“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稍微等我会。”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离去的背影,眸子更加的深邃了几分。 他竟然有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没多久,白衣画拿着饭重回到房间。 他合上了眸子,闭目养神。整个人看上去清雅矜贵,就像是尊贵的王子。 她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 厉钟石睁开眼睛看她,“我没睡着,有点饿了。” 白衣画将早饭放到了桌子上,看到他手边依旧放着的那本俄语书,“崔浩他们这么快就送来了?” “一直放在车上的,我又让他回去给我拿衣服去了。”厉钟石十分有耐心的跟她解释。 白衣画“哦”了一声,在床前蹲下,将床摇了起来。 怕他不舒服,白衣画来到他面前,将他的枕头从后面抽了出来。 因为两个人距离太近,她的胸不小心触碰到厉钟石那坚硬的胸膛。 厉钟石灼热的目光紧盯着白衣画。 如果他强行的要了她,那此刻,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不同。 吻她的感觉,记在他的心里,依旧是那样的清晰。 好像掉进了温柔的陷阱,不仅无法自拔,反而越陷越深。 “衣画,答应和我相爱吧。”厉钟石声音嘶哑的说道。 第65章 那便是万劫不复 白衣画的心瞬间快了一拍,对上了厉钟石那如墨莲般深邃的眸子。 内心深处,就像是有一团火在她的体内燃烧,跳跃。 顿时的恍惚,她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她需要清醒。 厉钟石不由得她任何的退缩,没打石膏的那只手将她拦到自己的面前。 炙热的手掌触碰着她滚烫的肌肤,让她抬起头来。 他微微一俯身,便吻上了她柔软却微微颤抖的唇瓣。 柔柔的,绵绵的,温温的,带着她身上那独特的馥香。 禁不住让他想继续深入。 他触碰着她的唇瓣,那浓烈的阳光味道竟然让她有些眩晕。 白衣画只觉得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那氧气似乎也在慢慢的抽离至尽。 不自觉的,白衣画张开了嘴巴。 白衣画只觉得心慌意乱,有些无措,她本想要将他推开,却又觉得浑身松软无力。 白衣画抓住他的手臂,“不可以。” “衣画,我不会辜负你的。”厉钟石深沉的说道,真诚的目光看着她。 白衣画从他的怀里逃脱开,不敢再看他,红着脸说道,“我下午再来看你。” 白衣画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从房间里出去了。 她都感觉,她就要答应他了。 可是她不能,她还没和李修远离婚,那就不能这样做。 她从病房里出来,来到了张曼的办公室。 良久,整个人坐在那里依旧是恍恍惚惚的。 “一直给你打电话,怎么没人接啊?” “有个朋友出了车祸,我去看了看,刚才没听到。”白衣画说道。 张曼嫣然一笑,坐到了白衣画对面的桌子上,“妞,我有个好消息和你说。”张曼一脸得意的说道。 白衣画看到张曼那卖关子的模样,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个灵光,“你是不是已经将李修远出轨的证据拿到手了?” “真聪明,不过只是快拿到了,还得需要几天。” “为什么还需要几天?” 白衣画十分不解的问她。 张曼打马虎眼的说道,“有个女孩说自己是李修远的助理,手中有他出轨的许多证据,只是想拿到那些证据,要50万。” .“李修远有这么值钱吗?她以为自己手中是多大的宝贝?”白衣画只觉得好笑。 “有没有这么值钱你应该比我清楚啊,还有我要帮我个忙。”张曼下一秒笑咪咪的说道。 “什么忙?” “周六我老爸要我去相亲,到时候你和我一起,你的事那个时候也能搞定了。” “好吧。看在你帮我这么大忙的份上,我就陪你去了。”白衣画爽快的答应了。 “够意思。” “那我先回去了。”白衣画觉得心情比起刚才平复了好多,起身要离开。 “你去哪里?” “我要去找个房子,我一时不可能回洛杉矶。但是也不想一直住在酒店里。” “也是,不过这小事还能麻烦天后亲自出马啊?这点小事包在我的身上。” 白衣画欣然一笑,看来她的生活也并不是那么糟糕,什么都没有。最起码她还有朋友。 觉得心情比起刚才平复了许多,她和张曼吃了一个午饭之后,便准备离开了。 临走之前,她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再去看看厉钟石。 她能够感受到厉钟石对她是有想法的,如果她在返回去,那不就是默许了他的这种想法。 但是,他是为了救她,如果不去,又显得她不近人情。 毕竟,他是她白衣画的救命恩人。 白衣画依旧在矛盾中。 她的手机这一刻响了起来电话是厉钟石打来的。她的心再一次飞快的跳了出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电话拿到了耳边。 到底什么时候过来?”他深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 “那个……我……一直有点事……”白衣画心虚的回答道。 “你的身份证还丢在我这里。你是不想要了吗?”厉钟石霸道的说道。 “那……我再给你买点热的饭,重新带过去。”白衣画在电话这头轻声的说道。 “嗯。”厉钟石沉沉的应了一声,便将电话挂断了。 他看向了崔浩,“你不用在这待着了,把外面他们也带走吧,不用继续守在这了。” “狼头,这怎么可以?您要是有点什么事,我们可担不起。”崔浩一脸担忧的说道。 “你是我的兵,但是你现在就像是个保姆。整天啰哩啰嗦。你们实在太显眼了,快走吧,别废话了!”他不耐烦的说道。 崔浩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遵从他的命令,带着人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白衣画来到了厉钟石的病房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停顿了几秒,她才敲了敲病房的门,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她有些吃惊,厉钟石竟然亲自给她开门。 他不是身体伤的很严重吗?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他直接将她拉了进来,关上了门。 下一秒,他迫切的吻向她袭来。 白衣画的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撑大了眸子,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急,红舌卷入她的口中,将她的气息扰乱。 脑海里那最后一丝理智,深深敲击着她的心灵, 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他缓过神来,将厉钟石推开了。 厉钟石松开了她的唇,坚硬的胸膛紧紧贴着白衣画。强势的气息将白衣画牢牢地笼罩。 “让你和我在一起。并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这是我厉钟石下的命令!”他声音低沉的说道,幽深的眸子深不可测。 “我们不可以的。”白衣画清醒的回道。 “为什么不可以?李修远他不爱你,你和她在一起没有一天开心,幸福过。那就是炼狱!”厉钟石肯定得说道。 “不管什么样的借口也无法改变我和他的关系,即便我离开了近两年我们也是法律承认的夫妻。” 白衣画不知不觉的红了眼。 “我现在就问你,你喜不喜欢我?”厉钟石直接问道。 白衣画很乱,很乱。 她的一句话,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二人的劫数。 第66章 你的嘴巴不够小 她的一句话,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二人的劫数。 “做个普通朋友不是很好吗?”白衣画有些烦躁的说道。 “在我眼里,男女之间是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谊。如果你心里有我,不管将来面对的是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但是,如果你的心里没有我……” 说到这,厉钟石停顿了下来,目光灼灼的望着白衣画。 白衣画握着拳头,望着他,“如果我不喜欢,那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眸子里掠过一道暗涌,紧接着问她,“你会不会喜欢我?” “像您这样英俊高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的。但是这种喜欢如果真的只是一时心动,我觉得并不会长久的,”白衣画十分理智的说道。 厉钟石眯起眼睛,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冷光, 这女人,就不能妥协,不能退一步吗? 跟着他厉钟石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 他厉钟石喜欢的女人,他一定是会往死里宠的。 “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怎么知道会不会长久?” “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所以怎么可能会长久呢?白衣画悲观的说道。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很讨厌此刻的白衣画,就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样,畏畏缩缩。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像是惩罚一般的将她的唇吻住。 非常的凶猛,就像是暴风雨一般的吮吸着她。 她的一呼一吸之间,吸进去的全部都是厉钟石那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充溢着她的肺。让她四肢发软。推都推不动面前的男人。 而厉钟石,他更是吻的气喘吁吁,终于放过了她。 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红肿的唇上,勾起了他的嘴角。 “你刚刚不是想知道,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会怎么办吗?” 白衣画望着他深邃的眸子,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啊。 “那我就强。说到做到。”厉钟石霸气的和她说道。 白衣画顿时被厉钟石吓到了。 强字,是她这一辈子的噩梦。 她嫁给李修远那不长不短的五年,和他的第一次,就是被他强的。 况且还是在她父亲的墓园里。 这也成了她一辈子的噩梦。 白衣画害怕的瑟瑟发抖,“如果这样,我会恨你的。” 厉钟石在白衣画那澄澈的眸子里看到了真真切切的恐惧。 顿时,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用力的拧着,疼的微微皱眉。 她,竟然这样的怕他。 而那一刻,他似乎也没有强求他的意思了。 他颓然的转过身来,将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她的身份证,放到了床头柜上,声音低沉的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我是一匹有血有性的狼,下次你再来,我不保证还会像之前那样放过你。” 白衣画的心里一揪。 她怎么就把和厉钟石的关系搞得越来越差了呢? 顿时,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将新打来的饭菜放到了床头柜上,拿起了自己的身份证件,放进了包里。 “把你带来的饭顺便带走,我是不会吃的。”厉钟石冷冽的说道。 “这饭是我在餐厅里买来的,并不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你如果一会去餐厅买,也还是这些的。”白衣画红着眼说道。 “但东西是你带来的,我不会吃的,如果你不想让我亲手丢掉,那就赶紧拿走。” 白衣画无话可说,上前将饭收了起来,语气疏离的对他说道,“那好,你注意休息。早日康复。” 转过身来,白衣画便朝着门口走去。 厉钟石嗤笑了一声,眸子转向了门口,目中腥红如血一般。 这女人走的如此痛快。还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拳头,被他狠狠地握了起来。 白衣画开门,看到爱莉朝这边走来,下意识的,心虚的赶紧将门关上了。 “那个……我一会再走,先躲一下。爱莉朝这边过来了!”白衣画说着,便直接进了洗手间。 进去以后,白衣画便懊悔了。 她为什么要仓皇的躲到卫生间来?毕竟,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爱莉手里拿着百合花,推开了病房的门,进来了。 今天的爱莉,打扮的依旧光鲜亮丽。精致浓艳的妆容。明晃晃的耳坠,以及一条粉红色的裙子。 胸口像是被特意拉的很低,露出那半抹雪白,极其得性感。 她将花插进花瓶里,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以为你是故意躲避今晚的晚会。” 厉钟石没说说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微微别过头来,看向了洗手间,眉心微微的皱起。 爱莉早依旧习惯了厉钟石对自己的淡漠,疏离。 因为她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往,所以她并不介意。 爱莉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伯父刚才说,既然这次晚会上公布不了,那改天让我回家里吃饭,将我们的婚期定下来。” 厉钟石依旧一脸的淡漠,深邃的眸子里浩瀚的不着边际。 “你不说话,我就只当你也同意啦。”爱莉不觉无趣,依旧自言自语的说道。 白衣画靠在墙上,听到爱莉的话,她竟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快要和爱莉结婚了。那他们之间就像是茫茫人海中擦身而过的过客。 即便,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他们之间还是即将翻页了。 所以,她刚才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选择和厉钟石错过,是明智的举措。 她轻轻的打开了一条门缝,朝他们二人看了过去。对上厉钟石投射过来的冷眸,她的心微微一颤,又立刻将门关上了。 厉钟石心里莫名的烦躁,他是豺狼还是野兽,竟然让她避之不及。 他咬了咬牙,看向了面前的爱莉,努力的压抑着自己蔓延的怒气,“好啊,结婚就结婚啊。”爱爱莉顿时唇角上挑,很是开心。热情的扑向了厉钟石,浓烈的香水充溢着整个房间,香气扑鼻。爱莉本想去吻他性感的唇。 厉钟石犹豫了一下,躲避了,站了起来。 爱莉不甘心的从背后将厉钟石抱住,怕他反悔,“钟石,你要了我吧!” 厉钟石看向了洗手间的方向,那里面依旧没有一点的动静。 敢情,卫生间里的那个女人完全视他如空气。 他在那个女人心里,更是什么都不是。 而就在厉钟石恍惚的一瞬间,爱莉已经脱掉了衣服。 第67章 给我们试一试的机会 “钟石,反正我们都要结婚的,今天你就要了我吧,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爱莉着急的对他说道。 厉钟石无法掩饰住厌恶。 他刚才不过是被白衣画气的一时失去了理智。现在想想,他压根不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爱莉,我刚才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的。” 爱莉微微一怔,唇角的笑容有几分得尴尬。 厉钟石眉心微微皱起,有些烦躁,刚想要拒绝她…… 就见白衣画从洗手间里出来,蹑手蹑脚的朝病房门口走去。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挺懂事哈。 “钟石,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做一位合格的妻子和母亲的。”爱莉紧抿着嘴唇说道。 白衣画听到那些,只感觉心里的不舒服在她全身蔓延开来。 她必要要立马离开这里,病房里那暧昧的气息让她憋闷的透不过气来。 她伸手去扭开嫩,发出了“咔”的一声。 爱莉听到身后的声音,正准备回头。 厉钟石突然用力的将她的下巴捏住,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粉嫩的唇瓣。他那如墨莲般的眸子里更是汹涌澎湃。 爱莉迎上他的眸子里,在那一刻便彻底的沦陷了。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个男人,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甚至可以让她看清这男人的每一个毛细孔。 这男人,完美的简直无可挑剔。 白衣画开门,便看到崔浩个厉辉朝门口这边走来。 眼见着出不去了,她眉心皱起,郁闷的很。不得不重新躲回了洗手间里。 厉钟石拧眉,冰冷的余光朝白衣画的背影扫射过去。 “钟石,”爱莉娇滴滴的喊着她的名字。 “我喜欢嘴巴小一点的女孩子,你似乎不符合我的标准吧?”他语气薄凉的说道,然后便朝着洗手间走去。 厉辉在崔浩的陪同下刚要进来,便隐隐约约的看到厉钟石身后爱莉的暧昧之举,不得不又默默的走了。 厉钟石进了洗手间,将们关上,锁上。 “干嘛不出去?”他压低声音凑近她的耳边说道。 “有人……走到了门口,我出不去了。” 白衣画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不由得心头一紧, “白衣画,你现在是心虚了吗!”厉钟石凝视着面前的白衣画。 “没,我有什么好心虚的。”白衣画低下了头。 他突然闯进来,让她不知所措。而他的质问,更是让她喘不过气来。 “是吗?” 厉钟石的眸子里掠过一道狂狞的眸光。 他牢牢箍住她的腰,将白衣画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 白衣画向后一仰,直接靠到了墙壁上。 他顺着她的唇瓣,一路向下,到了她香甜的颈窝,浑厚温热的大掌,将她的裙子撩了起来。 他顺着她的嘴角,到她香甜的颈窝,大掌,撩起了她的裙.... 白衣画知道下一步厉钟石想要对她做什么。她的双腿不由得打起颤来。 可他的力气很大很大,根本就不是她能阻止的了的。 这种感觉极其得陌生,却又似乎带着强大的蛊惑力。 厉钟石的气息愈发的粗重起来,眸子里也多了几分的暧昧。看着她某犀利的税务“你也十分的想,是不是?” “我们不应该这样的。”白衣画只觉得又气又脑,用力的推着他的肩膀。 “应该怎么样?不该放过你?”他问道。 白衣画浑身紧紧的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厉钟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白衣画那收紧的肌肉的力道。心海深处更是涌出十足的激动。 “唔唔…………”白衣画不由得发出了唔咛的声音,但是却不敢太大,爱莉就在门外面呢。 她本想挣扎,可她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不能的用力捶打着他,来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厉钟石凝视着白衣画的表情,柔声道,“你是不是现在很难受?你很需要我对不对。” “厉钟石,你快点放开我。”白衣画语气冰冷的要求道。 她的脸不由得红了,下意识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别这么紧张,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相信我。”厉钟石真切的说道。 伤害,难道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不算是对她的伤害吗? 白衣画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并不想吓到她,再一次吻了她的唇一下,“我不过是想让你喜欢我,你和我在一起,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可能长久呢?大不了我就等到你和他离婚,这有什么。” 今天的他,和往常不一样,极其得温柔。灼热的气息吐在白衣画绯红的脸上。 她婚姻空巢,除了李修远那不到三次,她从来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咚咚咚……”门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钟石,你在里面干什么?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出来?” 听到爱莉的声音,白衣画吓得动都不敢动,整个脊背都变得僵直了。 而厉钟石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依旧直勾勾的看着被他圈在怀里的女人。 其实,他一直都清心寡欲。 可是,直到那年那个晚上,白衣画出现在他面前。 他才知道,自己等待的是什么。 而他,也从来没有在白衣画面前掩饰过对她的想法,他就是想要他。 他将自己裤子的拉链拉开。 白衣画实在是害怕极了,趁着他松开自己的一刹那,偷偷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而爱莉看到白衣画竟然在卫生间里,很是吃惊。 白衣画顾不得爱莉的一副要杀了她的眼神,开门跑出了病房。 厉钟石火大,“砰”的一声将门砸上。 他就有那么差劲吗?让她那么讨厌他。 这边,白衣画从病房里出来,直接进了电梯。 她居然和厉钟石那样,就是差点那样了! 她一定是疯了! “叮咚”一声,电梯的门向两侧缓缓的打开。 白衣画一抬眸,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顿时惨白惨白。 李修远正一脸怒气的站在她面前,看到她之后,将手中的烟头拧掉,“你昨天和厉钟石到底做了没有?” 白衣画对上他冰冷的眸子,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第68章 羊入虎口 白衣画一想到,昨天她被绑架下药的事,还有今天早晨的危险,以及厉钟石为了她受伤,她的情绪便更加的暴躁。 “这些,你在乎吗?”白衣画眸子腥红的问他。 “你是我李修远的女人,我就不允许你给我戴绿帽子!”李修远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扯过她的手臂,直接擅自带白衣画闯进了医院无人的房间里。 “你放开我,那你还记得你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吗?你怎么还有脸来管我?”白衣画极其不淡定的说道。 他阴鸷的来到白衣画的面前,声音冰冷的说道,“女人,脾气干嘛这样的暴躁,男人玩那是玩的风流,而你们女人那是下贱。今天陈雪来找我,想要做我的秘书,本来我是想拒绝的,但是现在看来,她比你更可爱。” “那我就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白衣画一副无所谓的的姿态,淡淡的说到。 她已经疲倦了。 他猛地将她的肩膀压住,生猛的将她抵到了墙上,“白衣画,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你要是觉得我烦,那就赶紧的离婚啊!”白衣画不耐烦的咆哮道。 “你就那么想要个男人吗?”李修远终于生气了,他的怒气蔓延开来。慢慢的燃烧,直到他眸子里一片的腥红。 白衣画觉得李修远像是一个神经病,简直沟通起来都困难,多说一句,她都会少活几年。 “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有关系。”白衣画挣扎的说道。 李修远勾起邪魅的唇角,“那看来,我是应该履行我作为你的男人的义务了,是不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满足你的。” 白衣画睁大眼睛恐慌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表现的更多的是愤怒,“李修远,你放我出去。” “想去哪里?一会,我会让你求着我进去的。” 白衣画感受到它危险的讯息,连忙慌乱的向后推着李修远。 与厉钟石相比起来,她宁愿是厉钟石,因为眼前的李修远只会让她觉得恶心到反胃。 李修远的气息更加混乱起来,“动啊,挣扎啊,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兴奋。” “你真是无耻!”白衣画咬牙切齿的说道。 而李修远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勾起唇角,带着几分的邪魅 他的手沿着她的大腿往上…… “这是人兽恋吗?真是够不要脸的!”张曼正准备推门进自己的办公室,便看到了这一幕。 白衣画看到张曼及时出现,面露惊喜,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甚至都要哭了。 不过,她是喜极而泣,是不尽的委屈,是各种复杂说不清的情愫。 李修远紧紧盯着白衣画手中的那份波动,眸色子紧,非常的烦躁。 她就那么讨厌他,不想让他碰吗?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还是当年那个全心全意深爱着他的白衣画吗? 因为爱,即便他背叛她。伤害她,看着夏婉婉无休止的欺负她,可她还是安分守己,死心塌地的守着他。 是那场大火烧掉了她对自己的所有感情吗? 不管是不是,有些东西,都已经在悄然的改变着。 白衣画趁机在李修远的身边出来,跑到了张曼的面前,“曼曼。” 张曼将白衣画拉到了她的身后,妖艳的眸子看着李修远,又看向了被李修远推倒在地上的文件,脸色顿时更差了。 “我说,李大少爷,你外面的女人一窝一窝的,还有一个陈雪等着你,而白衣画下午要替我做个手术,你是想让她连拿手术刀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李修远死死地锁着白衣画,将白衣画一脸的淡漠和抗拒牢牢地记在眼里,讳莫如深的眸子里尽是异样的暗芒。 “晚上我来接你回家,一天没离婚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们把今天没做成的晚上补上。” 白衣画拧了眉头,看着李修远在自己的身旁径直的走过。 待他离开之后,白衣画便立马去打开了窗户。 她极其得讨厌这男人身上的刺鼻的香水味道和烟味。 让她作呕。 张曼一脸的担忧的看着白衣画那惨白的小脸,“衣画,我看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赶紧搬出酒店,也别再出现在医院里了。” 白衣画对李修远感到恐惧。 她关掉了手机,便拿着包要赶紧的离开。 可她才刚刚走到医院的门口,就被两位陌生的男人拦了下来。 白衣画顿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扬声说道,“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这里是医院,由不得你们胡来,这里是有监控的!” “少奶奶,是少爷吩咐我们,务必将您接回去。”白衣画没有想到李修远竟然连这些都打算好了。 “我现在没空和你们回去,我马上要去见一个朋友,你们先回去吧。”白衣画拒绝道,说完便要离开。 两个男人摁住白衣画的胳膊,冷声的说道,“少奶奶,您还是不要让我们为难!” 说完,他们便粗鲁的将白衣画拖了起来。 白衣画十分的恐惧,挣扎的大喊道,“你们赶紧的放开我,我不想和你们回去,你们这就是在绑架,小心我报警!” 可是,她的威胁,她的挣扎,都没有任何用。还是被二人带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碰巧,她看到崔浩在车里出来,灵机一动,白衣画立马大声的打着招呼,“崔浩,崔中校。” 闻声,崔浩一扭头,目光诧异的看着此刻的白衣画。 “他可是特种兵,你们快点把我放下。”白衣画厌恶的对着拽着她的人说道。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有几分恐惧。将白衣画松开。 白衣画挣脱开来,快步跑向了崔浩的面前,“你是来看厉钟石的吗?” “我是来送饭的。”崔浩说道 白衣画回头一看那两个男人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恐惧的说道,“我也想去看看他的,我们一起吧。” 她和崔浩一起走,但是那两个男人竟然并没有放弃,依旧跟在她的身后。 白衣画的眉心拢起来,这可该如何是好。 她一直跟着崔浩来到了厉钟石的病房,低着头瞟了他一眼。 她不得不想起和他最好的情景。 她之前可是落荒而逃的,那现在自己回来,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第69章 不要这样说自己的男人 厉钟石正在和一位慈祥的老妇人说话。 他见白衣画跟着崔浩进来,并没有吭声,知识继续当做没有看到。 “狼头,这是您要的饭,我带来了,”崔浩将手中的饭放到了床头,又将厉钟石的床摇了起来。 白衣画不敢上前,定定的站在病房的门口,很是拘束的低着头。 “奶奶,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陪我。”厉钟石催促着老妇人。 “你呀,奶奶就你这么一个孙子,既然你和爱莉情投意合,那就早点把她娶进来,也早点给我生几个重孙子,我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了呢”老妇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奶奶,我心里有事,我的事情你们就不用为我费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厉钟石冷酷的说道。 “你自己都解决了这么久了,到现在还不是没有解决。”老妇人抱怨道。 白衣画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外面是李修远,里面是厉钟石,她有些慌。 “崔浩,把我奶奶送回去吧。” 崔浩将厉钟石的奶奶送了出去。 老妇人在白衣画身边经过,看了她一眼,只以为是为他孙子找的看护,并没有在意,便从病房里出去了。 厉钟石目光专注的落在白衣画的身上。 白衣画依旧低着头,咬着唇,手也被她紧紧的握着。 厉钟石嗤笑了一声,“你是打算一直不说话吗?” 白衣画害怕他多想,开口和他解释道,“外面有两个男人要抓我,我不过是来你这里躲躲的。” 厉钟石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外面有两个男人跟踪白衣画,马上给我处理掉。” 白衣画看向了他。 他再一次的帮了她, “过来。”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白衣画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她本想出去,可又他们还没有处理完。 “你是想要我过去抱你吗?”厉钟石沉声的说道。 白衣画听得耳根子都红了。 最终,她不得不局促的朝他走了过来。 来到了厉钟石的面前。 厉钟石看着她,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 他是天生的王者,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场。 “刚才是不是被我吓到了?”他的声音轻柔,关怀着她。 白衣画点了点头。 “那我下一次温柔点。”厉钟石语气带着几分的懊恼,和她说道。 下次? 难道还有下次吗? 白衣画的心都要在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厉钟石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听了 “狼头,我们已经解决了,人已经被送到警察局了,而且我们打了招呼了,一时半会想要出来还没有那么容易。” “嗯。”厉钟石沉沉的应了一声。 白衣画听到手机里面声音,“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哈,改天我会再来看你的。” 这一次,白衣画j几乎有事落荒而逃的, 厉钟石极其无奈的看着白衣画的背影, 另一边,李修远的别墅里 他拿着手机听着对方的汇报,眸子里掠出一道锋锐的冷光,充满了萧杀,语气冰冷的命令着对方,“我想要点大一点的动作,最近厉钟石这个混蛋太闲了!” “是!”对方诚惶诚恐的应道。 说完,他将电话随手甩到了一边,阴冷的眸子审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李少爷,饶命,饶了我吧,我也是受森哥的指使才去做那些的。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面前的男人哀嚎着,而他脖子里那明晃晃的链子上面早已经是血迹。 李修远面色清冷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语气薄凉的审问道,“下药之后,我的女人和厉钟石到底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跪在他面前的男人当然不是傻子,赶忙说道,“没发生,真的没有,他们被人从仓库里救出来的时候,衣服都是十分整整齐齐的。” 听到这些,李修远得戾气才得以消散了不少, 他相信白衣画,是不可能轻易地被别的男人碰的。要碰,她早就被碰了。 而他相信,她之所以这样做,还是依旧想要为他守身。 终究,白衣画还是爱他的。 看来,他的确应该把几分雨露分给白衣画一点了。 “李少爷,那他到底该怎么去处理?”李修远的手下在他的身边问道。 “暂时把他先关起来,反正好戏还在后头呢。”李修远阴鸷的唇角上挑。 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拿起手机打向了中心医院的外科主任,“我司李修远,我的老婆白衣画站在还在医院,我今晚打算给她一个惊喜,麻烦林主人帮我留下来。我这里刚好有两瓶好酒,改天派人送到你办公室去。” 白衣画刚刚才从医院里出来,外科主任便着急的朝她跑了过来,“白医生,白医生,紧急事件,我这305房的病人突然昏迷,麻烦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白衣画微微一怔,林主任怎么知道她这个时候在医院的。 但是,事情紧急,作为医生,白衣画没有多想,便急忙朝着病房跑了过去。 就在白衣画一身疲惫的从手术室里出来时候,李修远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唇角微扬,神采奕奕,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好久了。 白衣画有些诧异,没有理会,准备强行走过去。 李修远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将白衣画的手腕扼住。 “松手!”白衣画烦躁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李修远唇角勾起,直接将白衣画公主抱了起来,“感动不感动(?_?)今晚我要带你去特殊的地方。毕竟那里有我们特殊的回忆!” “混蛋,放开我!”白衣画挣扎着。 “不许这样说自己的男人!” 恶心!她不想再和他扯上一点的关系! “你放开我!我一点都不感动,玩够了吗?李修远!”白衣画恐慌的喊道。 “ 第70章 想清楚了再回答 白衣画被李修远粗鲁的扔到了车上, 他将车门锁上。 他的手下在前面开车。 “少爷,我们被人盯上了,怎么处理。”李修远的手下警觉的看着后视镜,突然开口说道。 李修远回过头,看到后面的确有一辆宝马,甩也甩不掉。 有个男人努力将帽沿儿压低,手机正拿着手机对着他们,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车后。 李修远玩世不恭的扬起唇角,“这就要到了下班的高峰期了,那就好好的陪他们玩一玩。” “是,少爷。白衣画看着他们开车一直在沿着市中心绕圈,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修远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边。 厉钟石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消息,脸色一沉,“她到底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和他走的?” “白小姐是被强行的拖到车上的。”厉钟石的手下据实回答。 厉钟石眸子里签过一道凌厉的光,“你们现在跟在哪里了?我看有必要把他请到警察局里去坐一坐了。” “狼头,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似乎暴露了,他的车子一直在围着市中心绕圈啊。” “这样?我懂了,你继续紧跟着他!”厉钟石将电话挂断,抬眸正对上崔浩,一脸严肃的命令着他,“去叫医生,把我腿上手上的石膏全部拆了!” “可……这样……” 那毕竟是人家夫妻二人的事,他们头儿是不是有点管的太多了啊? “废什么话!”厉钟石一句话扔过去。 崔浩立马不敢吭声了。 “现在立刻通知交警大队的队长,把市中心的实时监控用最快的速度发到我的手机里。”厉钟石再一次来开口下着命令,目光冷锐,不容抗拒。 崔浩双脚一并,挺胸收腹,大声喊道,“是,我立刻去办!” 六点。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路上的人越来越多,短短几分钟,交通便拥挤起来。 李修远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流光溢彩,不可一世的命令着手下,“可以开始了!” “是!” 没几秒,白衣画便明显的感觉到车速快了起来。 车子在马路上飘逸起来。 “啊!” 白衣画感觉整个人都要飞到窗外去了,东倒西歪的在车里尖叫不停。 李修远瞥了一眼她,很是欣赏此刻痛苦不堪的白衣画,就像是一场恶意的惩罚,让他极其得开心。 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他老婆竟然连出丑都这么招人稀罕。 白衣画怒视着李修远,伸手去抓着车的门把手,将身体平衡住。 她看到前面一辆骑着自行车的男人正要闯红灯。 可李修远的车并没有减速或者停下来的意思。 白衣画的心瞬间咯噔一下,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喊道,“快点停车啊,前面有人!” 而李修远的手下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照样直冲冲的向前开了过去。 骑着自行车的男人看着直奔而来的汽车,都吓坏了,骑着车子乱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修远的车子在那男人的身边经过。 白衣画回头望去, 那男人径直的撞到后面的大货车上, 整个人一瞬之间便被撞的飞了出去。 李修远这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 李修远如此狠毒,这是白衣画从来没有想到的。 她当初简直就是瞎了眼,怎么就爱上了如此残忍嗜血的男人。 当初,她爱的丧失理智,可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当初的她是多么的愚蠢。 “李修远,那个人死了,你知不知道。”白衣画极其不淡定的说道。 李修远闻言,勾起邪魅的唇角,“又不是我违规开车撞的他,是他自己闯红灯,不遵守交通规则。怪我?” “如果不是你把速度提的这么快,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白衣画暴躁的敲打着李修远。 即便白衣画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想唤醒李修远。 但是,他却像是无关痛痒一般,邪魅的笑容挂在唇角,“白衣画,告诉你,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成功勾引起了我对你的兴趣。。” “我呸,李修远,你能不能要点脸,你以为我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为了勾起你对我的兴趣吗?”白衣画有些无语,更感到好笑。 “怎么,我对你感兴趣这不是你白衣画一直痴心妄想的事吗?现在又在我面前瞎矫情什么?”李修远的眸子里迸射出危险的目光。 “你真的没听明白?我刚才只是在提醒你,你撞到人了。”白衣画被他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要告诉你,不是所有人被伤害后,还会像个傻瓜一样在原地等你,说白了,我对你提不起一点兴趣!你更没有资格干涉我的任何事!快点放我下车!” 李修远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审视着一脸严肃的白衣画。 这一刻,他在白衣画脸上看到的是不是心机,是决绝和淡漠。 这一次,让他的心里感受到了一道恐慌。 “你是我李修远的老婆,我为什么没有资格干涉你?嗯?” “老婆?李修远,你可真不要脸!你当初带着夏婉婉回家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是你老婆?我在大火里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又何时在乎过你老婆的死活?”白衣画歇斯底里的对着李修远怒吼到。 李修远火气越来越大,他伸手将她的下巴掐住,“可你不还是李家的少奶奶吗?就算当初所有人以为你死了,不还是让你进了我李家的墓了吗?” 白衣画眸子淡漠的看着自以为是的李修远,“我一点都不稀罕,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李修远目光清冷,钳着白衣画下巴的手加大了力道,“白衣画,你有种再给我说一次,这个世界上想做我李修远的女人有的是,一旦离婚的你就别想再让我看你一眼!所以,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李修远的心里也是异常的难受,就像是被一只大掌揪住了心脏,他的呼吸逐渐的沉重起来,对于白衣画的回答竟然有几分惶恐。 “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白衣画十分决绝的说道。 可,她并没有考虑这句话脱口而出后的后果! 第71章 为你身败名裂又何妨 她话音才刚刚落下,李修远那浓重的气息里夹杂着烟草的味道,将她的唇猛地含住。 粗鲁,霸道,丝毫不去顾及她的感受。 碰上她柔软的唇瓣,李修远只觉得有一股电流在他的嘴里一直到了他的心里,并不断向全身四处蔓延。 白衣画只觉得唇瓣传来一阵一阵灼热的刺痛感。 白衣画的眸色纯粹,垂在身侧的手被她紧握,不管有多疼,她都不会说出来。 因为她的心里明白,对于李修远这种人来说,是不可能懂得怜香惜玉的。 所以,即便她是疼死,他也不可能放过她。 只有,牢牢地把牙齿咬住,阻止他继续的深入。 李修远意识到她的抗拒,气息越来越急促,动作越来越凶猛。 “白衣画,我警告你,在我没有玩够你之前,你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逃离我的手掌心。离婚的事你还是别再费劲了!”李修远笃定的说道,眸子里染上一道如血的腥红。 “那,我只会更加的恶心你!”白衣画从她的牙缝里狠狠地挤出简短的几个字来。 李修远那冷锐的眸子瞬间深邃了几分,里面是锋芒毕露的危险。 “既然是这样,心都不在我这里,我要你记住的只有痛!” 说完,他便粗鲁的褪着白衣画里面的裤子。 白衣画奋力的去狠狠地踢他。 可,脚踝被这男人瞬间轻而易举的抓在了手心里。 他的目光投射在他粉色的裤子上,越发的炙热腥红,对她的欲望越来越大。 白衣画看到红了眼的男人,拼命的摇着头。 可,他真的会放过她吗? 李修远实在是太害怕了! 他要的根本不是她的屈服,而是彻底的将她毁灭。 如果,她白衣画面对的是这种屈辱,那她就算死,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霎那间,她的脑海里奢恋的竟然是厉钟石的温暖和保护。 她的心里一圈,瞬间红了眼。将门锁打开。 “咔”清脆的一声。 李修远抬眸看着白衣画纤细的手牢牢地抓着门把手,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可,下一秒,反而浮现一抹十分残忍的魅笑,“白衣画,这样的话你是必死无疑的,演戏是上瘾了吗!” 这一刻,她的唇角泛起冷笑。 她会记住李修远此刻的笑容,是嘲讽,是薄凉,直到她死去。 她唇角上挑,就算死也要有骨气,“对你这样的人,我都不屑于演戏!” 下一秒,她推开车门,狠狠地一脚便李修远踹了过去。 李修远死死的抓住她的脚踝。 照现在这个速度,就算是不死那也是终身残废。 可。他还不想她死。 “停车!”李修远对着司机吼道! 他的手下立马靠边,一个紧急刹车,瞬间的漂移,车子一横,这才停了下来! 李修远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停了下来! 他低估了白衣画的决心。 白衣画顺着惯性从车上摔了下去,滚出去有几米之后,这才躺在了那里。 顿时,白衣画只觉得后背疼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修远高傲的从车上下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痛苦不堪的白衣画。 眸子里尽是冰冷,不带半分怜惜。他嗜血的看着白衣画浑身的伤痕,唇角勾起残忍的讥笑,“疼不疼?那以后就不要再抗拒我,否则下一次可不是这样教训你了,现在,跟我回家!” “滚,我不会跟你回去!”白衣画冲着李修远歇斯底里的吼道。 李修远眉心皱起,正要将白衣画从地上抱起来。 一道刺眼的光线闪的他根本睁不开眼。 他拿胳膊挡住,待适应了这光线之后,才看向来人。 只见,厉钟石从车上下来,大步的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的面色清冷,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李修远,你违背交通法,不止一次超速,闯红绿灯,引发交通事故。” “但是,您所说的这一切,似乎和您没什么关系吧?厉首长。”李修远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嘲讽。 “是吗?”厉钟石语气平淡的目视着前方。 三个交警已经骑车赶了过来。 李修远的眸子里闪过了几分的烦躁,示意了一下他的手下开车。 对于厉钟石,他并不打算再去理会,从他身边绕过,俯身就要去抱地上的白衣画。 “滚开!”白衣画再一次吼道! 李修远压抑住他的火气,不容她反抗,还是将白衣画抱了起来。 白衣画奋力的挣扎着,即便刚才那一摔,痛的她浑身冒汗,瑟瑟发抖。 她用力的抓住厉钟石的手腕,语气了添加了几分恳求,“快点带我离开!” 李修远的身子明显的一怔,眸子深邃,看向了厉钟石,声音清冷的说道,“对于您来说,通奸罪就是自毁前程,你敢不顾后果带走她吗?” 厉钟石嗤笑了一声,不以为意,“李少爷言重了,我们不过是朋友之间的照应,离您说的罪名还远着呢!” 说完,厉钟石便伸手要去接白衣画。 “你信不信,只要今晚你敢带她走,我就会让你身败名裂!”李修远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鸷的光,眸子犀利的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 “李少爷,你是真的以为我会怕吗?还有,即便是身败名裂,那我今晚也一定要带她走!”厉钟石面不改色的说道。 李修远出其不意的松手白衣画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青石路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衣画一脸的痛苦,泛起邪魅的笑容,眸子里却像是缀了千年寒冰,“白衣画,你最好给我时刻记住你的身份,不然我一定会要你生不如死!” “这位先生,我们要看你的证件!”交警实在看不过李修远如此的嚣张,问他。 “我是开车的,管我要!”他的手下帮他解脱。 李修远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厉钟石俯身将白衣画从地上抱起来。 就在他们二人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只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 就像是十岁那年的情景,让他的心里痛苦到窒息,想要发泄出来。 第72章 这个女人,是我的 厉钟石动作轻柔的将白衣画放进车里,他才又转身向李修远的车里走去。 从李修远的后座上把白衣画的包和外套拿了出来。 李修远抓住厉钟石的手腕,再一次警告道,“三分钟内把她送回到我的车上,不然我李修远一定要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厉钟石垂下冷眸,看到他的手,不动声色,不言不语,干脆呢将他的手甩开。 李修远的力道很大,这是厉钟石始料未及的。 厉钟石心里有些诧异一招擒拿手,却没想到被李修远灵巧的躲了过去。 “你?身手可以?”厉钟石狐疑的问道。 李修远眉心微微拢起,意识到刚才的确有些冲动了。“厉首长,她是我的老婆,您这是强取豪夺。” “真的是这样的吗?我倒是觉得这是您有意让给我的呢。” 顾凌擎心里诧异,招擒拿手,苏桀然灵巧的躲过了。厉钟石声音冷沉,意有所指的说道。 说完,厉钟石便拿着白衣画的东西果断的转身,坐回了他的车后车座上,对于李修远的理会,丝毫不予理睬。 回到车上,他让白衣画趴到他的腿上。 白衣画并没有拒绝。 后背的伤,那阵儿麻劲过了,就是阵阵得痛感。 虽然白衣画后背的血痕并没有多深,可却是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极其的令人触目惊心。 厉钟石很是心疼,对着前面的崔浩吩咐道,“去医院!” 白衣画趴在他的腿上。 厉钟石腿上的肌肉非常的坚硬,给人一种强有力的感觉。 “厉钟石,你是神仙吗?每一次都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在我的面前。”白衣画声音轻柔的对他说道。 “白衣画,你是笨蛋吗?一次又一次让自己遇到危险,像他那种男人,你干嘛还爱着?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厉钟石沉声的对她说道。 明明是在责怪她,可是白衣画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暖意。 暖到她的心里,让她不由得鼻子泛酸,眼里一涩。 紧接着,豆大的泪珠便不争气的噼里啪啦落在了厉钟石的腿上。 父亲死后,再没有人这样带着关心来责问过她。 而在厉钟石的身上,她再一次找回了久违的那种关切。 她的眼泪,再一次的掉了下来,又湿又热。 厉钟石察觉到她此刻的异常,一脸担忧的看向了她,声音轻柔的关切道,“疼不疼?是不是后背的伤口疼?” 白衣画摇了摇头,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望着他,“哎~你胳膊和腿上打的石膏呢?” 厉钟石宠溺的捏了捏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儿,“你先把自己照顾好了,再来关心我吧。” “医生不是说你脑震荡吗?那你不能随意乱跑的,你必须要好好休息。”白衣画一脸担忧的说道。 厉钟石的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子,“好,等你检查一遍,确认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休息了。” 听完他的话,白衣画的脸!霎那间脸红了。 白衣画知道自己不应该,可是,她贪婪这短暂的温暖,想用来弥补此刻千疮百孔的自己。 不一会,车子便停在了中心医院的门口。 “将她送到我的房间,正好里面两张床,今晚上我来照顾他就好了。”厉钟石吩咐道崔浩。 崔浩狐疑的挠了挠头。 他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他们狼头莫非今晚是要开荤吗? 可,今晚李修远的话,他们狼头真的打算为了这样的女人忽视吗? 第73章 你要的证据 崔浩鼓起了勇气,“狼头,你和这女人孤男孤女的,共处一室,是不是不太好?” 而厉钟石一道冷冽犀利的眸子朝他投射过去,犹如冰冷的利剑,“有什么不好的,啰哩啰嗦,你回去赶紧准备准备,明天安排他们去岛上进行军事演习。” 崔浩不敢再多啰嗦,“是!我这就去办!” 白衣画虽然伤的不是很严重,可是是擦伤,并且都在后背上。光靠白衣画自己是不可能进行清洗和消毒上药的。 护士门帮白衣画清洗完之后,才又把她送回了病房里。 白衣画趴在床上,肚子饿的叽里咕噜的。 中午的时候,因为不愉快,她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一阵芳香扑鼻而来,白衣画顿时感觉更饿了。 厉钟石推开病房的门,一位护士端着一碗乌鱼汤,还有糖醋排骨在后面跟她进来了。 “饿不饿?”厉钟石来到她的床前,声音轻柔的问道。 白衣画心里感觉到暖暖的,微微点了点头。 她本来想从床上爬起来的。 可能是背上的伤痕正在结疤,稍微一动,就会有些火辣辣的痛感。 “你要是想要你的伤口裂开,那你就继续乱动。”厉钟石说道。 她抬眸看向了厉钟石。 深邃的眸子里更加的温柔,“来,我喂你。” 上午的时候,在病床上躺着的还是他。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你的头,还有你的胳膊没事吧?”白衣画问他。 “当然没事,我不过是为了推辞今晚的宴会,特意伪装的。”厉钟石跟她解释道。 他低下头,耐心的将鱼身上的刺去掉,放到了她的碗里,“是医生说这个对你身上的伤疤有好处的。” 听到他没事,她便放心了。 白衣画接过他递过来的鱼,心里悸动了一瞬间。 “厉钟石,你有没有什么心愿?”白衣画问他,她不过是不想亏欠他那么多。 “我有什么心愿,你难道不知道吗?”厉钟石目光灼热的紧紧盯着白衣画。 白衣画顿时明白厉钟石想要干什么了。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 她还在病着,所以他也不想去为难她,“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厉钟石问她。 她? 她的愿望,那可真是多了去了。 她想做更出色的医生,想小夏早点好起来,想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饭,想陪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携手到老。 想所有爱她的人都能够得到幸福…… 似乎,她有些太贪婪了。 “想带着小夏出去走走。” 白衣画心情十分失落的说道。 “那还不容易。我可以带你们去。”厉钟石很是大气的说道。 白衣画嘴角泛起苦涩的微笑,摇了摇头,“小夏得了精神病,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她不可能被保释出来的。” 厉钟石的眉心拢起,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继续专注的帮她将鱼上的刺挑掉。 白衣画痴迷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专注的样子,十分的好看,就像是雕塑大师手中最完美的艺术品。 “我好看吗?”厉钟石垂眸暼了她一眼,把一碗鱼汤递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嗯。”白衣画并没有否定。 “那和李修远相比呢?”厉钟石挑眉问着他。 不可否认,李修远比他更加的精致一些。 那个男人,带着天生的优雅,身上有些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散发着颠倒众生的气场。 凡是他出现的场合,定能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 “你们两个,没有可比性,不是同一种类型的。”白衣画淡淡的说到。 “那你~更喜欢哪一种?”厉钟石不肯罢休,非要知道个所以然。 白衣画感觉这就是厉钟石给她挖的陷阱。 如果,白衣画回答喜欢的是他,那和对他表白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她对李修远没有任何感觉,这是真的。 “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可不是小女孩爱做梦的年纪,男人的外表如何我并不在意。” 思来想去,白衣画才模棱两可的应付道。 “那告诉我,你在意的是什么?”厉钟石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心。”白衣画的回答很简单。 可就是这看似简单的一个字,却包罗万象。 她迎上厉钟石深邃的眸子,两人对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空中无形的碰撞到了一起,闪烁着耀眼的火花。 厉钟石渐渐的向白衣画靠近着。 她的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 那一秒,她竟然有一种想要去亲吻他的冲动。 “哎~我想吃一块排骨。”白衣画回过神来,开口说话,打断了尴尬迷离的气氛。 “好。”厉钟石并没有再继续向她靠近,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将一块红烧排骨夹到了白衣画的碗里。 等她吃饱之后,厉钟石才顾起自己来。 白衣画趴在病床上静静的看着正在吃饭的他。 她感觉,厉钟石虽然看起来高冷得不食人间烟火,但是还是挺会照顾人的。 “再继续盯着我看,我不保证我还能克制住哈。”厉钟石声音沙哑得对她说道。 白衣画脸颊顿时红了,立刻别过脸去,看向了窗外,将自己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开。 看她这个样子,厉钟石破有几分无奈的牵了牵唇角。 如果不是看在她今天受伤的份上,他怎么可能向现在这样的迁就她? 等他吃完之后,厉钟石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 灯,并没有关。 白衣画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即便一言不发,还是能够感受的他粗重的气息。 不知不觉的,她慢慢的合上了眸子。 半夜,她有了想要去厕所的感觉。 她静悄悄的下床。 厉钟石察觉到她的动静,将灯打开,下床将她扶住,一脸担忧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衣画尴尬的脸色通红,“没事,我不过是想去洗手间而已。” 听完,厉钟石便将白衣画抱了起来,朝洗手间里走去,“放下我就好,我没有多严重,就是简单的擦伤而已。” “不想伤口裂开,你就老实点。”厉钟石极其霸道的说道。 他继续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到洗手间,动作温柔的将她放下。 转身,便离开了洗手间,不忘给她将门带上。 可是,xuxu也是会有声音的呀…… 等白衣画好不容易为洗手间里出来,厉钟石又再一次将她抱起,重新放回了床上。 她躺在床上,良久,都毫无困意。 厉钟石躺回床上,将灯关上,一言未发。 深夜中,白衣画看着他修长的身影。 和李修远结婚的五年,他从来没有和他在一个房间里过。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度过了多少独守空房的黑夜了。 守着守着,她都要感觉自己不像是个女人了。 而现在,她是真的非常感激厉钟石。 “厉钟石,谢谢你。”白衣画极其恳切的说道。 不知不觉,白衣画便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身边的床上早已经空空如也。 他已经不在了。 张曼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在床上趴着的白衣画,很是担忧,“你怎么好好的会把自己伤成这样?” “你怎么知道的?”张曼突然出现,白衣画有些诧异。 张曼唇角一勾,当然是你的野男人打电话通知我的,告诉我你在这里住,让我来照顾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一点小事故。擦伤而已。已经做过检查了,也不太严重,放心吧。”白衣画在床上翻了身,证明自己是真的没事了。” “那就好,知道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吗?” 张曼说着,从她的包里拿出了录音笔。 “是证据?” 第74章 求你别离婚 我会爱你的 张曼按下录音笔的开关。 “修远少爷,快过来呀,人家真的好想好想,” “你简直就是个小妖精,三次了都喂不饱你,哪里想要了?” “修远少爷,好讨厌,不要这样弄,人家会疼的。”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 这个录音正是白衣画那天听到的,所差无几。 可重新听到,她的内心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张曼将录音笔关掉,“怎么样。我的办事效率还可以吧?李修远婚内出轨的证据我们已经掌握了,这次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法院也会同意你申请离婚的。” “好,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证据交给我的律师吧,我不想拖拖拉拉。”白衣画坚决的说道。 “这事你放心,今天中午我就去。” 病房外。 李修远手里正抱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门口,目光清冷的看着她们二位。 他的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鸷的寒光。 这女人,她就这么想离婚吗?这么快就把证据都找到了。 可,他怎么可能成全她呢? 在他还没有玩够她之前,他是不可能放白衣画走的。 奇怪的是,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酸楚,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他将带来的花随手丢进门外嗯垃圾桶里,扭头来到了走廊无人的地方,拨打着电话。 没多久。 张曼的手机响起,她挂断电话之后,便一脸无奈的对白衣画说道,“来手术了,我得先回去了,那我晚点再过来。” “好,去吧,我这边没事的,放心。” 张曼说完,便匆匆从病房里离开了。 白衣画从厉钟石的床头柜上拿起那本俄语书,随意的翻看着。 整本书中,都被他做了满满的笔记。 他的字迹如行云流水,十分的有力道,就像他硬朗的脸,十分的好看。 眼前闪过一道暗影。 白衣画的心咯噔一下,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抬眸,便看到李修远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看到李修远就像是看到魔鬼一样,下意识的紧张起来,“米开这里干什么?” 李修远唇角再现他邪魅诡异的笑容,“你是我的女人,我作为老公,不应该来吗?” 下一秒,李修远便抢过白衣画手中的书,眸子掠过锋锐。 “李修远,把书还给我!”白衣画立刻去抢。 他身形高大挺拔,白衣画根本够不到。反而差点就撕扯坏。 “这不是我的东西,你快点还给我! 他笑得更加肆意狂妄,眸子里像是缀了千年寒冰,“我当然知道,一看就是厉钟石的。 下一秒,他大步的来到了窗前,轻轻一挥,那本书便被他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白衣画光脚下了床,跑到了窗户前。 她低头看到那本书恰巧落在池子里顿时火大,“这不是你的东西,你这样做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 “那你呢?算不算我李修远的东西?”李修远咬牙切齿的问道,单手将白衣画狠狠地箍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在你那里就只是东西吗?所以你可以毫不怜惜的将我毁灭是吗?”白衣画已经被李修远气的毫无理智可言了。 李修远紧盯着此刻神色清冷的白衣画,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好像白衣画正慢慢的在他的生活里消失,即将在他的生活里彻底的离去。 他不想要她在自己的生活里消失。 李修远的语气瞬间软了几分,“我和你道歉,也收回要让你生不如死的画,从现在开始,我会尝试着去爱你。” 从此刻开始?她没有听错吧? 可,这一切似乎已经晚了,他留给她的是残忍,无情,嗜血。 白衣画讥笑了一声,快步朝病房门口走去。 李修远的眉心拢起。 她不会是要去下楼把那个男人的东西捡回来吧? 即便,他火冒三丈,还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果然,白衣画来到池子边,丝毫不犹豫的要去捡他的书。 李修远眸色阴冷的盯着她。 对上他的冷眸,她立马将书吧你到了后边,一副誓死保护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和他做出对不起我的事,那他的政治生涯就完蛋了!” 她是不可能和厉钟石发生点什么的,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以自由之身,和厉钟石从普通朋友开始。 她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走。 “就算你和我离婚了,以厉家的背景,绝对不会接受以为结过婚,怀过孩子的女人。白衣画,你还是趁早清醒吧。” 一想到离婚这件事,李修远的心里便说不出的滋味。 白衣画只装作没有听见似的,不去理会他。 李修远快步来到白衣画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和我重新开始,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呵呵,可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的生活里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许有你。”白衣画红着眼将他的手甩了下去。 他早已经不存在她的生活规划中了。 李修远不解,为什么女人的感情可以去的那样的快? 他抓着她手腕的大掌加大了力道,一脸狐疑的问道她,“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爱,或者是不爱。对我们以后的结局又有什么影响呢。我和你现在的关系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说那个字了。”白衣画语气薄凉。 可,之前的她,是爱过的,爱的彻彻底底,爱的撕心裂肺,爱的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 可,现在的她,伤痕累累,爱的疲惫。 “那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白衣画痴目望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对她自己的嘲讽吧。 什么关系? 她对他,现在也只有恨了…… 第75章 你让我着了魔 “是吗?那看来我真的需要在你的身上留下点痕迹,让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我。”李修远淡漠的说道。 白衣画看到他眸子里的危险,奋力的想要挣扎。 白衣画气急了,恼羞成怒的她直接一巴掌甩到了李修远的脸上。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让李修远微微一怔,他将脸别过来,目光投射在她的脸上,眸子腥红如血,教最后一丝理智都荡然无存。 他用力将白衣画的衣服扯掉,瞬间就连扣子都滑落到了地上,手紧紧的箍在她的腰上。 白衣画被他吓得瑟瑟发抖,“李修远,你快点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 “恨我?恨我好啊?那也比形同陌路好啊!所以,你能恨我,我别提多开心了!” 白衣画看到李修远竟然在解他的腰带,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中。 白衣画气急了,直接一脚,就朝着李修远的小弟弟踢了过去,直接命中。 李修远顿时疼得弯下腰来。 他眸子里的戾气很胜,恨不得将白衣画瞬间碎尸万段。 白衣画拼命的逃出来,不给自己休息的机会,等她回到了病房,才立马将门锁好。 她还是觉得不安全,将桌子,椅子,全部搬了过去,抵在了上面。 “白衣画,你再不给我开门,我踹了!”李修远彻底的火了。 “砰,砰,砰,!” 每一下,都像要把门踹开一样, 白衣画躲在墙角上,身体都在不停的发抖,手里边还紧紧的攥着厉钟石的那本书。 她真的,好想,好想去找他帮忙救自己…… 但是,这个时候他明明是在上班啊…… 她不能够去打扰他,必须忍着,忍着…… “白衣画,我告诉你,我数到三……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开门……” 一声,一声,落在白衣画的心头上,让她不敢呼吸。李修远威胁道。 “一”他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十分的可怕。 一旦门被他踹开,那他不仅仅是要强上了她,他一定会将她的灵魂碾碎。 “二……”门外面,李修远的声音越来越粗重,带着十足的怒气。 白衣画浑身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她真的好害怕。 她不想再和李修远有任何的关系。 最终,她颤抖的手拿出手机,拨下了厉钟石的电话。 厉钟石正在去军事演练的路上,接到白衣画的电话,他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厉钟石。”白衣画在电话那头喊道。 那一瞬间,白衣画就像是看到了从黑暗里通往光明的那扇窗户为她打开了。 无法克制住自己,白衣画不争气的落了泪。 厉钟石感觉到白衣画的不对劲,心顿时被揪起,声音轻柔的问道她,“出什么事了?” “你现在过来,好不好?” 她想立马见到他,很想,真的很想见到他。 厉钟石的心被拧紧,深邃的眸子更加的复杂。 今天是非常重要的军事演练,他说好了要去观看的。 军令如山,而他更是一向严格约束自己的。 但是,他更关心白衣画。 “崔浩,掉头,回医院,”厉钟石开口下着命令。 “狼头,这是搞什么啊,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的,”崔浩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全程实录下来,我回来之后会细细观看的。别那么多废话,快点掉头!”厉钟石语气异常坚定的说道。 崔浩不敢再问下去,只好掉头开往医院的方向。 白衣画将手机拿在手心里,顿时心里重新有了希望。 “三!”李修远终于喊出了最后的一个数字, 他拿起楼道里的灭火器开始沐砸透明的玻璃窗。 玻璃粉碎了一地,就像是将她的人生完全粉碎了一样。 他伸进手来,将门把转了一下,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病房里的门。 白衣画从角落里站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李修远。 他直接将脚下阻挡着他的椅子桌子全部踢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逼近死亡的气场。 白衣画躲在角落里,已经没有了后退的余地, “不要过来。”白衣画哭着求他,整个人就好像是即将凋零的花瓣。 她当初被下药,面对歹徒的时候,她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恐惧。 现在,李修远竟然让她感觉他比那些歹徒还可怕。 她滑落下来的眼泪,让他的心揪起,皱起的眉心紧锁着她。 “你刚才的一脚,差点把我踢残废了,你想如何补偿我?”李修远冷声质问着白衣画。 “李修远,有那么多女人愿意为你提供身体,你何必逼一个不情不愿的人。”白衣画静静的将拳头握紧。 “现在,立马收拾东西跟我回家。我数到三,三个数一过,你不跟我回去,我立马强上了你!”李修远警告道她。 白衣画眼巴巴的望了一眼门口。 她真的希望厉钟石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一,白衣画,我是不可能和你离婚的。所以你尽早断了这个心思。你就是我李修远的女人,不管是你对别人有想法,还是别人对你有心思,那都是在痴心妄想。” “二,厉钟石的底细我比你清楚,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女人,而你,不过是他排解寂寞的花生米。” 白衣画诧异,她的视线从门口转移到了李修远的身上。 她竟然这一刻才发现,她其实对厉钟石一点都不了解。 “马上就要数到三了,白衣画,你是想让我在这里上了你吗?”李修远勾起邪魅的唇角,手撑到了白衣画的脸上。 白衣画更加的无处可逃。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的眼前一亮,顿时重新燃起了希望。 李修远看到张曼打来的电话之后,勾起妖冶的唇角,“接吧。” 白衣画防备的接听了张曼打来的电话。 “衣画,是我,我对不起啊。” 第76章 哪都不去,就要你 那个录音我锁在抽屉里的,可是抽屉竟然被人撬开了,资料什么都没有了。”张曼在电话那头十分愧疚的说道。 白衣画顿住了,无力的耸下了肩膀。, 再傻,她也明白了,这一切肯定是李修远搞的鬼。 这样一来,她离不了婚了。 厉钟石能救她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呢? “我跟你回家。”白衣画绝望的对他说道。 李修远满意的露出了妖冶的笑容。 他搂住她的腰,暧昧的凑到她的脸庞,“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躺在我的床上的,我也相信,你也一定会爱上我上你的感觉。之前是我对你太粗鲁了。” 白衣画没有动,好像历经沧桑,空洞又绝望。 她发看了条短信给厉钟石,“我现在没事.了,可以正常出院,不用担心,您不用过来了,谢谢,打扰了。 发完,她真的好想哭。 可竟然眼泪都哭不出来,只觉得心好涩。 又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笑。 她当初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救他,要不顾一切的去嫁给这样一个恶魔。 她更不懂,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被亲生母亲抛弃,家族集团破产,丈夫出轨…… 她又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张曼“我现在跟李修远回家,晚点我们再联系。” 张曼收到短信,立马打电话过来了。 李修远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看到是张曼的,唇角上挑,重新又还给了白衣画。 白衣画接听了。 “衣画,你是疯了,还是你的脑子被门挤了。现在竟然还跟着李修远回去?别怕,我证据再给你找。”张曼开口就对着白衣画吼。 李修远再次把手机抢了过去,“你那二十万我已经打回到你的户头上去了。我和白衣画的事情你最好少插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来啊,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到底谁怕谁啊,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要出轨,否则,我要找到证据容易的很。”张曼叫嚣着。 吵架,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输过。 李修远阴鸷的笑了,挂断了她的电话。 厉钟石拨打电话过去。 李修远眼中掠过一道恨意,接听。 “你没事吧?”厉钟石那头满是浓浓的关心。 李修远按了外放之后,重新将手机递给了白衣画。 白衣画不敢接厉钟石的电话,怕李修远耍阴的。 李修远眼神凶狠了起来,示意她接听。 白衣画握紧了手机,放到耳边。 “到底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还有一小时就到了。”厉钟石声音更加放柔了几分。 “没事,刚才在病房里看到一只蟑螂,我小时候就害怕这些,还有,医生说我已经恢复的不错,可以出院了。”她为刚才 的哭泣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听到他的声音,她又想哭了。 “没事就好,另外,小夏那边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这段日子,好好带她出去玩玩吧。”厉钟石柔声道。 白衣画的心里荡起一拳一圈的涟漪。 她只是说说,他就记到了心里了。 可惜,这样的男人,她不配。 李修远挂上了电话,“他倒是有心了,你被感动了?” “你觉得呢?”白衣画反问,她的眼中没有隐瞒他。 ... 李修远眼眸缩了几圈,“拒绝。 我李修远的老婆还不用收别的男人的礼物,小夏不是想见我吗?不是想让咱们俩恩爱美满吗?我可以做到了。” “回去吧,我有些累。”白衣画疲倦的说道。 厉钟石越想越不对。 按照白衣画的性子,看到蟑螂和蛇可能会害怕,但是她绝对不会吓哭,她应该出事了。 崔浩手机响起来。 他接听玩电话,紧急的说道:“狼头,不好了,岛上出现了重大的事故。才刚演习一上去就引发了爆炸,共十三名队员,安全撤离五名,八名不同程度的受伤,领头的108号最严重,双腿被炸掉。” “怎么可能会这样!立刻送他们去军区医院,我现在就过去。”厉钟石眸色一凛,紧急命令道。 崔浩暗自庆幸首长没去,不然按照狼头以往领头的习惯,没有脚的会是他们的狼头! 厉钟石回到事故现场。 伤员已经撤离。 现场一片狼藉,还有很多个坑洞,有着黑色残余的药灰,空气十分的混浊。 厉钟石锋锐的扫过现场,凛冽的眼中掠过一道憎恨和杀戮,冷声命令道:“在a国卖连环地雷的不多,二十四小时内,我要查到所有的卖家和买家。” 是。”崔浩战战兢兢的应道。 李修远的别墅。 白衣画站在他的身后,淡漠的看着他输入她熟悉的那个密码。 曾经,她还以为他是用她生日做密码,多少有些感动。 原来,陈雪和她同一天的生日。 "修远,你回来了。”陈雪站在门口,歪着脑袋娇滴滴的喊道。 白衣画冷清的看向陈雪。 她穿着超短的裙子,只要一弯腰,就能看到里面的小裤裤,一个个漏洞的网袜承托出她肌肤的雪白。 白衣画扯了扯嘴角。 陈总的女儿,也出来卖吗? 陈雪看到跟在李修远身后的白衣画,愣了一下,露出甜美的笑容,“姐,你也来了。” 白衣画没有理她,走进去。 桌.上放着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一份水果沙拉,两块牛排,还有精心准备的心形的鹅肝。 白衣画真不知道李修远带她来这里干嘛。 “我是不是不该来啊?”陈雪轻声问李修远;道。 李修远邪魅一笑,打量她火爆的身材,答非所问,“你这套衣服不错,很漂亮。 “真的吗?只要你喜欢就可以了。饿了吧,过来吃饭吧,我今天特意做的。”陈雪挽住了李修远的手臂。 白衣画朝着房间走去。 “白衣画,一起吃吧,尝尝雪儿手艺,她还挺贤惠的。”李修远喊住白衣画。 白衣画停下 了脚步,冷情的看着空气, 眼中越来越荒芜。 陈雪做饭,是贤惠。而她做饭,就是恶心。 有些痛,不是她不说,就不会觉得不痛了。 第77章 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 那她何必还待在这里恶心他们? “算了,你们自己吃吧,我不饿。”说完,白衣画头也不回的就继续向前走,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的墙上,已经放上了陈雪得个人写完,俨然一副女主人模样。 在床头柜上,还放着李修远和陈雪他们的个人写真,更加的讽刺的是,在李修远的床上,陈雪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在上面,以及一盒成人欢爱用品规规矩矩在那摆着。 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了她白衣画的容身之处了。 她并不是一个容易自恋的人。 所以,她从来不觉得,李修远坚持不和她离婚是因为爱她, 今天,李修远大费工夫将她带回来,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白衣画扭过身来,正对着李修远,“你们的二人世界我已经欣赏的差不多了。现在,可以让我回去了吧?” 李修远拉出来一把椅子,“别走,急什么,坐下,不要再重复,后果不是你付得起的。” “李修远,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没完没了了吗?”白衣画已经不剩多少耐心了。 “你觉得我想要怎么样?”李修远眸色冷淡,语气凉薄的警告着白衣画,“不要再来忤逆我!” 白衣画耐着性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也要看看他们二人到底还能恶心到什么地步。 “幸亏我提前多准备好了几份牛排,姐姐,你坐下,耐心等我会,我这就去拿姐姐的那份。”陈雪笑着说完便转身进了厨房。 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块现成的牛排,在上面洒上一层盐,一层辣椒粉,完全没有放到锅里去烧。直接端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姐姐,你多吃点,如果不够,我再去给姐姐准备。陈雪声音甜美的说道,在李修远的身旁坐了下来,一副正妻的姿态。 白衣画9微微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让人无法洞悉她眸子的情愫。 李修远定定的审视着白衣画的表情。 他想看到白衣画为之吃醋,生气,哪怕是针锋相对,也可以。 但是,并没有。 顿时,李修远不由得有些失落。 陈雪顺着李修远的目光看到了白衣画。 她怎么会允许她深爱的男人这样看另外的女人? 她白皙纤细的手慢慢伸向到了李修远的膝盖上,一路向上,另一只手,放在面前果盘的香蕉上,“这个,是我最喜欢吃的了。” 李修远明了她的深意,还是纵容了陈雪,“既然喜欢吃,那就多吃点。” 陈雪越发的娇媚起来,“姐,我刚才忘记拿醋过来了,你去厨房帮我看一下,好不好?” 白衣画面无表情的从座位上起身,转过身来去了厨房。 陈雪立刻在李修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修远,我想了,给我好不好,趁着姐姐不在。” 李修远一直是对热情的美女来者不拒的,上来吻住了陈雪得唇,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厨房。 白衣画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他们两个人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 她直觉胸口有些疼,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被他们二人恶心到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现在厨房的窗口,让对面的风吹进来。 她愿意多给他们一些时间,说起来,她还要感谢陈雪。 如果由陈雪来帮李修远解决了生理问题,那她不就是安全了吗? 李修远见白衣画迟迟不回头,朝这边看过来,眉心拢起,心口有些烦躁。他松开缠着自己的陈雪,对着厨房的那人喊道,“找不到就算了,我又不喜欢吃醋!” 白衣画叹了一口气,眸子里掠过一道无奈,扭过头来,迎上陈雪那挑衅的目光。 “姐,快坐过来吃饭吧,一会该凉了。” 白衣画重新坐回来,给自己切了一块牛肉,看到上面还带着血。 顿时窜起一股火,蔓延到全身。熊熊燃烧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啪!”直接将手中的勺子摔到了盘子上。 “修远,姐姐这是干什么,我好害怕呀,”说完,陈雪一股脑儿的钻进了李修远的怀里。 他等这一刻好久了,白衣画终于有反应了,他的笑容越来越深,一把搂住陈雪得细腰,“你发什么神经啊,这可是雪儿亲手为你做的,你看你现在像是个什么样子,泼妇!” “我像是什么样子?!”白衣画反问着李修远,眸色腥红如血,“说我泼妇??我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就像是炼狱,所以我们还是趁早结束吧!” 陈雪唇角勾起。 可,李修远的脸却完全的冷了下来,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你是出门没吃药吗?我和你说过,我的话,不得不听!你没有资格忤逆我!” “忤逆?可笑,李少爷先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忤逆!”她的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你到底希望你的老婆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呵呵,我想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白衣画别过头来,擦掉了不想流出来的泪水 怎么总是这样的不争气,不该哭的忍不住! 在她全身心投入爱着他的时候,他心里装的是别的女人。 她不爱他了,他还要控制着她。 这场婚姻,就是人间地狱。 “你哭了?”李修远微微一怔,眸子里流淌过一道异常复杂的情愫。 之前,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她是那个趾高气扬,飞扬跋扈,浑身是刺的白衣画。 她从来不会给他面子,但是她从来不会哭。 他有些烦躁,手从陈雪得腰上拿了下来,“有什么好哭的,我把我的牛排给你就好了,已经切好了。” 说着,李修远将他的牛排放在了白衣画面前。 白衣画抬眸看向他。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对他服过软的。 她的自尊,她的骨气,不允许她做错了就跟他低头。 而现在,什么自尊,什么骄傲,对她来说,都没有比逃离李修远重要。 “李修远,我们离婚吧,离婚之后你和任何人在一起我都不介意,像现在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说着,白衣画的眼泪唰唰的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李修远看着她的眼泪,心里顿时揪起,被拧的紧紧的,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第78章 各自放手 他并不爱她。 当初,娶了她,那是被她逼的。 可是,娶了她,他一直都在后悔。 所以,他一直是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直到她在那场大火里消失。 他以为她死了,当她再次回归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忧是喜。 但是,一想到当初她硬逼着他娶他。 他就一心想要继续折磨她。 可是,此刻她现在提出离婚,他清楚他自己心里的那种感受, 他不想和她离婚。 他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只觉得情绪有些莫名的失落。“我们各自冷静的想一个月,如果我真的确定不要你了,我会同意和你离婚。但是这一个月,你不能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听到他这样说,白衣画简直是喜极而泣。 那一刻,她就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她拿起座位上的包,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陈雪唇角上挑,扬起得意的笑容, 算白衣画这个贱人识相! “修远……”陈雪得手更加不安分的在李修远的腿上缓缓的游离,“既然姐姐走了,那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吧,人家真的好想……” 李修远却觉得没有了任何的兴致,“雪儿,你先回去吧。” “啊?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若不是我了解你,我真的会怀疑你爱上白衣画了呢,”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要不是我了解你,我都怀疑你爱上白衣画了呢。”邢瑾年故意丢了一句。 李修远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一把拽过陈雪,将她压到了自己的身子底下。“你特码的再敢胡说,我就整死你,我怎么可能爱上白衣画!” 陈雪勾起妩媚的笑容,纤细的胳膊勾住李修远的脖子,亲昵的说道,“来呀,求之不得呢。” 李修远冷冽的眸子紧锁在陈雪身上,就好像要将她全部吃透一样,却是突然嗤笑了一声,“那我就来如你所愿!” 其实,他只是感觉到心里特别的烦躁,郁闷,却又想不明白缘由。所以也就干脆不再去想。 干脆就不再去想。 白衣画出来之后,联系了张曼。 张曼从医院出来,开车去了白衣画所住的酒店。 见到白衣画,张曼一脸担忧的问道,“衣画,那个王八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彼此冷静这一段时间,一个月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婚了。” 白衣画微笑着和张曼说道。 “这个王八蛋,总算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还有你不是想找房子搬出酒店吗?我看你还是搬到我家里去住吧,免得李修远那混蛋想不开,再去骚扰你。而且我自己住那么大的房子,你搬过来我们还可以做个伴!一起热闹热闹。” “也好。”白衣画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你,张曼。”白衣画接着补充道。 张曼搂住白衣画的肩膀,“咱两谁跟谁!走吧,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离开。。 半个小时的车程,,张曼便开车带着白衣画回到了家,将她领进了为她准备好的房间。 白衣画一进来先在阳台.上晒了厉钟石的书。 ... 张曼靠在门框上,搅拌着咖啡,“等你和李修远结束后,就可以和他好好开始了,我觉得他挺好的。 “因为太好... ."白衣画转身,理智的问道:“你觉得,我有什么和他相配?” “女孩不就是应该找一个条件比自己好的吗?管他配不配,先虏获他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张曼喝了一大口的咖啡,她今天要上晚班。 白衣画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张曼的话。 她的手机响起来。 她看是厉钟石的,犹豫了一会,她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她现在不想接触爱情,因为她被伤的伤痕累累,需要时间去平复。 白衣画接听了电话。 “你还好吗?听说你已经出院了,我现在安排小夏出来,晚点,我让人把游玩的机票给你们送过来,到了那里我也会安排人接待你们。”厉钟石在电话那头轻声说道。 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出他的关心,她的心里酸酸涩涩的,有些不舍在眼睛里面流淌。 但是,有些人越好,她就越能发现距离。 欠下的,越少越好吧。 “不用了,我不想出去,听医生说小夏现在病的严重,也正是治疗的最佳时期,也不适合出去。晚上,我想请您吃饭,有空吗?”白衣画垂下眼眸说道。 “嗯,可以,我来接你。”他沉声答道。 “一小时后在老地方的那个咖啡店门口见吧。我先挂了。”白衣画急急地挂了电话 张曼暧昧的笑道:“是不是咱们厉大军爷?小样,有长进,不错啊,今天直接把他睡了吧。” “我是去跟他说清楚的。”白衣画清淡的说道。 “说清楚什么啊?你别拒绝人家啊。”张曼着急了。 “我离过婚,还怀过孩子,,你觉得他的家庭会接受我吗?”白衣画反问道。 “有真爱就行了,你自卑干嘛,有多少女人比你漂亮的?你是被李修远坑了。”张曼不想她放弃。 “李修远说一个月去冷静。没有什么事,我一个月后就能自由了,我不想刺激李修远的占有欲,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厉钟石,是我不能招惹的男人。”白衣画已经想的很清楚。 “算了,你现在还没有离婚呢,我也不怂恿了。 但是衣画,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一点,而不是老是为别人,吃亏的是你自己。”张曼心疼道。 ... “至少我无愧于心。”白衣画进了房间,拿了银行卡,先去了一趟银行,取了点钱出来。 她到咖啡店门口的时候,厉钟石已经在里面了,靠窗的位置。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清隽的脸上,他的心事好像有些重,低垂着眼眸,无意识的搅拌着咖啡勺,并没有喝,抬头。 他看到她,在桌上放下了一百元,起身,朝着她走过来。 “你还好吧?” “你还好吧?”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口。 第79章 在我厉钟石眼前滚蛋 白衣画笑了。 就算厉钟石不好,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能不给他添麻烦就好了。 “三楼有许多不错的吃的,你有没有想吃的?”白衣画问道。 “都行。”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将一只白色的药膏推到了白衣画的面前。“这是我请朋友研制的,涂在你的伤口上,这样不会结疤,你试试,用完再打电话告诉我。” 白衣画的眸色沉了几分,不知不觉泛起细碎的光,她并没有拒绝,收下啦他递过来的药膏。 没多大一会,她和厉钟石来到了三楼,白衣画选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 厉钟石在白衣画的对面坐下来,“你如果是不放心小夏的病情,我可以派医护人员跟着你们的。” “厉少将。”白衣画开口喊道他。 他的好,她已经无力承担了。 而她对他的称呼,让他的眸色瞬间黯淡了下去。 “之前,我是想要和你做朋友的,毕竟像您这样的人,多少人像巴结,我也不例外。但是后来我想了想,我有什么资格和你做您的朋友呢?” 厉钟石的脸色一瞬间冷凝一个点,抬起冷眸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低下了头。 残忍戾血的话,无论什么时候说,都是残忍戾血的。 不对吗? “我、我只想过简简单单,清清静静的生活。”白衣画道。 “我有让你的生活不安静,不简单吗?嗯?白衣画,你是爱上我了吧?”厉钟石冷眸凝聚在白衣画的脸上,凉声质问着她。 他棱角分明的脸紧紧绷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爱上? 她白衣画有什么资格去爱他?余光看到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正朝他们这边过来,那是李修远的朋友,至于叫什么他已经忘了,只记得上次就是他在包厢里将她绑了起来。 白衣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免得他去李修远那里去胡言乱语,以免惹是生非。 白衣画来不及多想,直接掀开桌布,钻进了桌子下面。 白衣画刚要开口解释, 厉钟石有些不解…… 他顿生烦躁,眉头拢起,掀开这边的桌布看着桌子底下的她,“你这是做什么!” “有认识的朋友过来了,我……不想被他看到我在这里。”白衣画轻声的着急和他解释。 她看到绑她的那个人马上就要过来了,赶紧去拉桌布。 厉钟石心中顿时生死一股邪火,蹭蹭蹭的往上窜,“我厉钟石就那么让你感到丢脸吗?” 她不是想要拉桌布吗?那他偏偏不。 白衣画看拉不过来,那个人马上就要过来了,根本来不及再去换地方了! 她脸闷在了厉钟石的腿上。 额…… 她似乎慌乱过度,闷错了地方了…… 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此刻厉钟石身体的异样。 厉钟石真的是太敏感了吧。 “厉少将,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你!我的公司您们厉氏有来往,前几天的宴会没有见到你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你。”那个人走过来,和他热络的寒暄着。 厉钟石的脸色全黑,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声音冷冰冰的说道,“滚。” 他垂眸看到正有一个女人趴在厉钟石的……那个位置上,脑海里自然浮现出一个画面,知道自己的出现打扰了他们的雅致。抱歉的开口:“对不起,那我先走了。” 厉钟石冷眸一暼,这家伙还算是个有眼力见的人。 白衣画看到李修远的朋友离开了,但是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距离他们不远的餐位上坐了下来,手里拿着相机像是在发消息,余光还时不时的朝他们这边扫过来。 白衣画怀疑,他是和李修远八卦刚才的这件事。 如果她这个时候出来,那一旦被看到,肯定就完蛋了。 白衣画还是不敢出来。 厉钟石垂眸暼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打了个电话给了崔浩,“我现在在老地方的咖啡店四楼,十五分钟之内,我要你把现场的所有人员清理干净。” 闻言,白衣画不胜感激的看向了厉钟石。 而他,并没有正眼瞧看向自己的白衣画,全身都在散发着冷冰冰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心里的怒火却是越烧越旺。 没多大会,崔浩便和主管打了个招呼,紧接着所有的人员都被清理了出去,十五米之内,没有人敢靠近他们所在的西餐厅。 他将白衣画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接着将她抱到了桌子上。 白衣画瞬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认识他这么久,她从来都没有见到他如此生气,就像是一只饿极了肚子的野兽。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场, 他低下头来,狠狠地吻住了白衣画的嘴唇,极其得凶猛,将她的气息全部吞没。 他的力道很大,就像是在惩罚一般。 白衣画的唇被他吸的麻麻的,还有点疼。 白衣画今天来就是划清和他的关系,而不是再继续暧昧下去,她拼命向后去推着他的肩膀。 可,白衣画越是推他,他就越没有理智。,直接反扣住她的手,将她压倒在桌面上。 白衣画躺在桌子上,迎上他腥红如血的眸子。 他的气息越来越粗重,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就像将她当成了事物一般。 “白衣画,跟我在一起吧。”厉钟石声音沙哑的说道,低下头,将她的膝盖弯了起来。 他低下头,沿着她的膝盖一路继续向上,细细麻麻的亲吻着。 白衣画害怕的双腿都在不停的颤抖。 “厉钟石,我们不能这样做,我是有家庭的!我们不会有结果,我只会毁了你的前程!”白衣画试图让厉钟石清醒过来。 厉钟石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你不是很快就要离婚了吗?再说了,是谁告诉你,跟我在一起会毁了我的前程?”厉钟石质问道。 “我们现在怎么都不合适,毕竟我还没有和他办离婚手续。”说着,白衣画便挣扎着要从桌子上起来。 厉钟石冷眸紧锁着白衣画,既然她心不甘情不愿,那他强求又有什么意思? 厉钟石将她的手松开,淡漠的说道,“走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 白衣画怔了一瞬,从餐桌上下来。 厉钟石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冷冽的眸子审视着她。 白衣画不敢再看他,低着头闷声说道,“厉少将对我的帮助,我感激不尽,也会一直记得的,会在心里默默为您起伏的。” “滚!”厉钟石冷冷的一个字,越发的淡漠。 第80章 她真的喜欢你的 他厉钟石要的,不是她为他祈福,而是她的人。 白衣画从钱包里拿出钱来,放到了桌子上,“这是你的衣服钱,我还你。” 说完之后,她便闷着头离开了。 厉钟石望着她的背影,眸子里掠过一道暗芒。 她竟然真的要和他划分的清清楚楚,干干净净。 一瞬间,餐桌上的钱全部被他洒到了地上…… 接下来的这几天,白衣画偶尔会一个人开着车四处转转。 而,李修远却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也再没有别的女人来找她的麻烦。 她的日子,一时过的清净,太平。 不时地,白衣画还会想起厉钟石,那个极其得清隽冷贵又深不可测的男人。 和他相处的那一段日子,足够成为她一辈子最宝贵的回忆,温暖着她。 星期五到了,白衣画并没有去看小夏。 小夏上次说要她一定带李修远去。 她去哪再找个李修远带过去? 白衣画给精神病院的护士打了个电话,安排她们给小夏洗澡,剪指甲的事情。 她不敢独自过去看小夏。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张曼站在门口,禁不住为她惋惜,“你说你是不是傻?那么好的男人,你竟然还敢拒绝。你就不怕自己后悔吗?” “有什么好后悔的,我觉得我现在的日子,挺好的。”白衣画起身收拾着衣柜里的衣服,平淡的说道。 “我觉得你一定后悔了。”张曼靠在门框上,轻声的说道。 白衣画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了张曼,“我知道,我自己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就够了。去趟超市吧,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说着,她上前一步,挽住了张曼的手臂。 张曼深目看了一眼白衣画,总是觉得白衣画并不开心。 作为她在c国凉城唯一的亲人, 她想为白衣画做些什么,至少不要她就这样错过了厉钟石。 晚上的时候,白衣画被张曼拉出来一起做头发。 趁着白衣画不不注意,张曼偷偷打了个电话给厉钟石。 厉钟石在电话那头接听了。 “你好,我是白衣画的好姐妹,我叫张曼。上次我和你通过电话的。”张曼将声音压到最低,小声地说道。 “嗯。”厉钟石声音深沉的应道。 “我告诉你,衣画她就是一个闷葫芦。她这人总是把什么事都掩藏的很深,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对你不冷不热?”张曼问他。 厉钟石在电话那头并没有吭声。 张曼继续开口说道:“其实,白衣画她很喜欢你的,真的。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本书在衣画这里,那天她被李修远围堵在病房里,那个混蛋还把你的书扔到了池子里。衣画跑到楼下池子里捡回来,给你晒干了。还一直自责没有保护好你的书……” “真的,她现在每天都在家里学习你那本书,还把那本书上你做的所有笔记全部抄写了下来。”见厉钟石半天没有回应,张曼继续补充道, 第81章 约么 厉少 “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也不能证明她白衣画是喜欢我的吧?”沉默了半天,厉钟石才自嘲的开了口。 “不不不,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确定,白衣画她心里是有你的。我经常看到她抱着你的那本书傻傻的发呆。还有啊,她拒绝你是因为她和李修远约好了,一个月的时间,李修远不允许她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一个月之后他们俩就要离婚了。所以,她才没有答应你,如果你真的放弃了她,那她离婚后可能真的去了洛杉矶再也不会回来了。”张曼说道。 厉钟石的眉心拢起,再一次沉默了起来。 张曼见这个厉少将半天不说话,也真的摸不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半天又鼓起勇气说到,“厉少将,你可不可以主动点,衣画她本身是喜欢被动的。你可以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厉钟石:“……” 霸王硬上弓,这样好么? 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 “哎,我就索性和你说了吧,白衣画嫁给李修远六七年,不超过三次夫妻生活,而且女人呀……她也是有,,需要的。你把你的爱给了她,她肯定会死心塌地跟着你的”。 张曼说完,一身冷汗,这要是被白衣画知道了,估计得被打死吧! “真的?”厉钟石显然对张曼的话有怀疑。 “我明天要去相亲,我会带衣画去的,那是一个化妆的舞会。她现在正在做头发,一会我把她新发型的照片拍给你,我把地址也随着给你,你应该会去的吧?”张曼诚恳的邀请着厉钟石。 厉钟石依旧沉默着。 张曼一时之间心里也更加的没底了,她不知道厉钟石到底去不去,“我把地址发给你了啊。” 说完,张曼便将电话挂断了。随之将明天的地址发到了厉钟石的手机上。 厉钟石依旧没有给她答复。 张曼只能重新回到了理发店去。 她请的店里最好的总监给白衣画剪头发,设计发型。 白衣画本就一张瓜子脸,皮肤又白皙,只是平时她不怎么打扮,头发从来没有染发烫发过。 理发师把她的头发做了个软化,给她剪成了波波头。并给她上了一个栗色。 白衣画的脸被衬得更小了,她大大的眼睛,精致的五官。完美到了极致,不娇媚。 白衣画整个人更加的惊艳了。 “李修远那个渣男可真是没有眼光!”说着,张曼佯装不经意的给白衣画拍了一张照片,转手发到了厉钟石的手机上。 “能不能不提他吗?” 想到他,就让人堵心。 “好,那就让这个渣男滚,我们一定还会遇到比他更优秀的。”说着,张曼的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浅笑。 就是不知道,厉少将明天到底会不会出现? 她真的希望,厉钟石能被白雅迷住。然后两个人…… 想到这些,张曼就忍不住的兴奋。 她真的期待这场晚会。 第二天,一大清早。 张曼便来到白衣画的房间,给她化了精致的妆,还为她准备了许多套衣服。 白衣画诧异的问她,“今天到底是咱们俩谁相亲啊,再说了为什么要带这么多套衣服?” “哎呀,就当玩呗,再说了,万一你也能瞧上一个钟意的呢。”张曼说道。 “哦。” “对了,有件事我忘记和你说了,给我录音的那个女人竟然人间蒸发了。” “她,可能是害怕得罪李修远吧。算了,反正一个月之后我们就要离婚了。” 相亲的地方很远, 张曼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不过,地方真的好美。 面朝大海的私人别墅。 别墅外面便是沙滩。 沙滩上放置着一排又一排的遮阳伞,还有戴着神秘面具的比基尼美女。 白衣画从车上下来。 柔软的春风吹在她的脸上,拂动着她的发丝。 空气清爽,令人非常的舒服。 张曼朝沙滩的方向放眼望去。因为都在带面具,所以她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哪个是厉钟石,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来? 她牵着白衣画的手朝沙滩上走过去,l将她们的通行卡拿给两个保镖,由他们带领着,先是 进了别墅签到。 保镖先是在名单上找了找刘爽的名字,这才给了她们房卡,放了行。 张曼不由得有些担心,如果必须实名制,那厉钟石恐怕真的进不来。 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先把东西放到房间里去吧。” 打开门。 里面的窗帘紧紧的拉着,屋子里有些昏暗。 客厅被精心的装饰过的。 霓虹灯,吧台,旋转灯,女人,帅哥……应有尽有, 白衣画和张曼将行李放到了房间,才又返回了客厅。 她们二人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 白衣画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高台上。 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正戴着面露在台上唱的十分的投入。身上别着零七的号码牌。 “这是相亲还是舞会?怎么这么多人?”白衣画一脸的狐疑, 张曼无奈的耸肩,“我也不知道,是我老爸安排的。估计圈子里所有大龄未婚青年全来了吧。” “或许吧。”白衣画应道。 ... 这个时候,保镖把门推开。 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戴着狼的面具。 他一身意大利手中定制的高级西装,勾勒出他高大修长的身材,散发出来的气场很是耀眼。 他如鹰隼一般凌厉冷锐的目光投射在白衣画身上,讳莫如深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异常的情愫, 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已经在苏醒…… 第82章 是,厉钟石吗? 07号唱完了一首歌之后,又有一位戴着面具的女孩继续上去唱歌。 “你要不要也上去来一首?”白衣画问道张曼。 “等会再说,咱们先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张曼磕着盘中的瓜子,理智的开口说道。坐在白衣画他们前面的20号男士和旁边的男子议论道。 “不知道,她们可以随便带人进来,有些人我没有见过,也不认识。”一边的顾千柯声音慵懒的说道。 他回头,看向了张曼,唇角上挑。 …… 张曼看向了顾千柯。 笑什么笑?! 她怎么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呢。 “就没有个身材好点的吗?这都是上来了一群什么货色,也太侮辱我的眼睛了吧?”20号语气里带着不尽的嘲讽,鄙夷的说道。 张曼觉得简直无聊的很。 “衣画,我们去外面的沙滩上玩吧。”说完,张曼便拉起了白衣画的手。 她走的实在是太快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边端着菜走过来的厨师,眼见着就要撞到白衣画了。 戴着狼的面具男人的眼疾手快,拉过白衣画的手腕。 张曼还没有意识到身后发生了什么,扭过头来,看到白衣画已经撞进了狼面露的那个男人的怀里。 “看点路,这么大人了,做事还是这样横冲直撞的!”戴着狼面具的男人声音低沉的说道。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霸道,强势,犀利,薄凉。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厉钟石…… 白衣画顿时微微一怔,扬起小脸诧异的看向了他。 心,砰砰砰的跳的越来越快,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一定是疯了,听到像厉钟石的声音竟然就会这样心悸的厉害。 厉钟石,他怎么可能来这里参加这种相亲晚会呢? 喜欢他的女人还不拍排着长队,什么样的没有? “衣画,你没有事吧?” 白衣画摇了摇头,“我没事。” 张曼看了一眼戴着狼面具的男人,微微提声说道,“我姐妹可是厉钟石的女人,你还是老实点,别打她的主意。” 白衣画一听,顿时脸涨的绯红,还好她此刻戴着面具,遮挡住了。 她白衣画什么时候成了厉钟石的女人了? 因为太丢脸,白衣画快速的从客厅里走了出去。 外面的沙滩上,正一片欢呼声。 一辆新的玛莎拉蒂限量版正停在玫瑰花的中间。 鲜艳的玫瑰花被摆放成了心得形状。 两条妖红色的丝带系在后车镜上,在柔软的海风的吹拂下,显得极其得浪漫。 张曼拉着白衣画的手,向前走去,准备看个热闹。 李修远从车上下来,唇角始终挂着邪魅的笑容。 他的掌心里还拿着一个粉红色的心形气球,下面就挂着那辆限量版的玛莎拉蒂的车钥匙,朝着沙滩上的陈雪走了过去。 “哇,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完美了吧?怎么能有这么帅的男人?” 李修远的出现,顿时让沙滩上的人群鼎沸起来,那群姑娘们一脸羡慕的看向了陈雪。 “这是我特意跑到国外,给你买的爱车。你竟然这样不听话,我才回来就听到你来相亲了,你这是要气死我的节奏?”李修远开口说道,语气里却是不尽的宠溺。 陈雪一脸娇羞的接过李修远送到手中的气球。 新款。还是私人订制,玛莎拉蒂哎,这辆车最少也要四百万吧。 “人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陪我朋友过来的。”陈雪开口和他解释道。 李修远挑起她下巴,丝毫不去顾及周围一群人对他们的围观,低头,直接吻住了陈雪得唇。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强烈的喝彩声。 张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简直恨得直跺脚,“李修远这是搞什么?做着别人的老公,却取悦着其他的女人,这头禽兽真是会逢场做戏,你嫁给他这么久,什么时候见他对你这么大方过?” 白衣画看着不远处的一幕,唇角微微上挑。 她的反应超乎张曼的平静,看到他们这样的甜蜜,她很开心,因为她应该很快就可以和他离婚了。 张曼心里有气,偷偷来到了一边,拿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了厉钟石。 厉钟石接听了她的电话。 “厉少将,您来了吗?白衣画都被人给欺负了。”张曼在这电话这头故作可怜的说道。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你先不用管了。”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啊?他说他看到了?难道是已经到了? 张曼兴奋的转了转头,打量着她的周围。 她看到那个戴着狼面具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手里也正打着电话。张曼朝他跑了过去,很快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厉少将。”张曼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厉钟石沉沉的应了她一句。 “哇!您真的来了呀,太好了!我一会就把白衣画带回房间,我们在五楼507号。你和她好好谈一谈。白衣画她真的很喜欢你的。我先走了啊。”张曼一脸兴奋的说道。 说完,张曼便跑开了。回到白衣画身边拉着她回了房间。 “怎么了?”白衣画不懂张曼为什么突然这样兴冲冲的。张曼不由分说的便拉起白衣画继续朝房间走去。 “礼物?什么礼物?”白衣画有些好奇。 “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澡你就会知道是什么了。”张曼将白衣画推进了浴室,主动将水龙头打开。 “什么礼物,还用得着来洗澡?”白衣画有些不解, “话好多,我又不会害你,你听我的就好了,”张曼一边说一边帮白衣画脱着衣服,说完便抱着她的衣服离开了浴室。 “喂,你要搞什么?干嘛把我的衣服也拿走!” “一会我就给你拿回来。看把你紧张的。”张曼头也不回的就这样离开了。 白衣画越想越奇怪,等她洗完澡,张曼也没有再把衣服给她拿回来。 “曼曼,张曼。”白衣画在浴室里喊道。 却,等不来任何回应。 白衣画在浴室里,一头雾水。将白色的浴巾围在身上,看到那个戴着狼面具的男人竟然出现了她们房间的客厅里。 她微微一愣,抓紧了身上的浴巾,“你是谁?怎么会在我们的房间里?”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张曼打开了门,笑着说道,“这是我为你找的男人,凭什么只有他李修远可以找女人?你慢慢享用,不用谢我。” 白衣画:…… “你在瞎说什么?”白衣画脸上有一丝的尴尬,上前就要追张曼。 张曼及时关上了门,消失在了白衣画的面前。 她没有衣服,又不能穿着这一身出去。 白衣画很是无语。她扭过身来,看向了房间里的男人。 那个男人倒是极其的淡定,眸子深邃的看着她。 “那个……开玩笑呢,你别放在心里。”白衣画抱歉的跟他说道。 厉钟石从沙发上起身,朝着白衣画走了过来。 白衣画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后背碰到了身后的冰冷的门。 厉钟石伸出手,撑在了她的两侧,“还没有猜到我是谁?” 白衣画的心里瞬间咯噔一下,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她靠近厉钟石狼的面具,慢慢的掀开。 真的是他…… 厉钟石。 “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衣画一脸的诧异。 “你说呢?” 厉钟石反问道她,灼热的目光紧锁在白衣画的身上。 他深邃的眸子里倒映出两个瘦小的她。 白衣画想了片刻,这才觉得张曼一路上疑点重重,行为反常,“是不是张曼喊你来的?”厉钟石挑起她精致下巴。 他灼热的气息全部落在了她的小脸上。 心,砰,砰,砰,跳的越来越快。 此刻的厉钟石,看起来,极其得危险。 第83章 舒服了就想跑? 厉钟石在朝着白衣画的唇慢慢的靠近着。 白衣画胸口有些憋闷,她推开他的手,从他的臂弯里离开。 整个人很是不自在,她的手捂着裹着浴巾的胸口,脑子就像卡了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厉钟石也依旧沉默着,讳莫如深的眸子望着她的背影,暗生一道复杂的情愫。 “我想换一下衣服。……”白衣画回过头来。 他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白衣画被她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直接坐到了床上。 厉钟石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着。 白衣画伸出双手推着他,纤细的小手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让她得指尖都在不自觉的跟着颤抖。 “我……” “你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你,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帮你穿衣服吗?”厉钟石凑近她的耳边,暧昧的问她,目光却十分的凌厉。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白衣画连忙摆手和他解释着,急得脸都红了。 他的压迫感,足以强大的让人窒息。 “没有什么意思?”厉钟石不肯罢休的追问道。 “这是我朋友开玩笑,就算我老公找了其他的女人,我也不……想找其他男人报复他的。……”不再等白衣画把话说完,厉钟石低头便吻了上去。 吻的强势,霸道,不容拒绝。 白衣画向后退了几步。 厉钟石顺势将白衣画压到了床上,按住了她的肩膀。 白衣画动弹不得,只能抿紧了下唇。 他的眉心拢起,她的抗拒让他非常的烦躁。灼热的大掌说着她的腿一路向上。 白衣画知道厉钟石要做什么,她奋力的推开他的手,他单手将她的手抓住,压到了白衣画的头顶上。 “别这样,我……” 后面的话白衣画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他便将她的唇吻住了和她的小舌纠缠在了一起。 白衣画想要在脱离出来。 她抗拒着他的唇,就无法顾的了他向下的动作,一股强大的电流向她的全身蔓延着。 他居然……居然…… 白衣画有些难以启齿。 和李修远不过那么两次,她已经忘了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那种感觉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但是,她浑身翻涌着一股莫名的情愫。 毕竟,她已经二十七岁了,而不是十七岁,整个人极其得敏感。 她想将他推开,却又动弹不得。 她想开口让他停下来,可她的唇依旧被他咬住。 白衣画想逃,压根逃不掉,竟然,越来越激动的动了情。 “这是我们的房间吗?怎么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了?”陈雪声音娇滴滴的传来。 白衣画瞪大了眼睛。 陈雪得声音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这个房间是她和张曼的,她是要进来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要是让她看到她和厉钟石这个样子……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白衣画在她的身下,奋力的挣扎着。听到门被人从外面拿着房卡“嘀”的一声,推开了。 白衣画瞬间藏到了床底下,动都不敢去动,大气不敢喘一声。 陈雪一进来,便迫不及待的吻住了李修远。 他们两个人瞬间扑倒在了床上。 白衣画躲在床底下,感觉到了床的震动。 陈雪和李修远的衣服一件一件随手丢到了地板上,包括他们各自里面的内衣,内裤。 不得不说,陈雪叫床真的很有本事,那声音…… 白衣画听着,脸涨的通红通红的。 真是够可笑的, 她躲在床底下,看着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妹妹蝶鸾倒凤。 如果,只有她自己在还好,她只当做是看了一场免费的表演了,可是现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厉钟石。 她只觉得极其得尴尬。 “修远,你想要什么时候和白衣画那个贱人离婚?”陈雪喘息的问着李修远。 李修远一巴掌打在陈雪的后背上,将这个话题跳过,声音沙哑的说道,“转过去,换个姿势。小妖精!” “如果你迟迟不和她离婚,那我们这样不就算是偷情吗!”陈雪继续娇滴滴的说道。 李修远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他和陈雪的声音越来越高亢。 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房间,白衣画只觉得热的越来越无法思考。 厉钟石似乎察觉到了白衣画的反应,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箍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亲吻着她。 白衣画浑身软软的,整个人没有反应过来,任由厉钟石亲吻着自己。 “哎,牌牌怎么没有了?”张曼的声音传了进来。 白衣画听到声音,立刻将厉钟石推开。 “舒服了就要把我推开?”厉钟石附在她的耳边,声音嘶哑的说道。 “张曼进来了啊。”白衣画开口和他说道。 说完,她都有咬舌自尽的冲动了。 她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不就是,——如果张曼没有进来,她也会让他舒服舒服的。 她疯了,一定疯了。 白衣画直接将脸闷到了厉钟石的怀里,直接装死。 “嘀嗒,”张曼推开门进来,看到床上的李修远和陈雪,一脸的震惊。 她走出去,又看了一眼门牌号,没有走错啊。 不应该是厉钟石和白衣画吗?怎么变成了李修远和陈雪了呢。 “滚出去!”李修远被打扰了兴致,很是烦躁,直接一个枕头扔向了白衣画。 张曼的脾气瞬间上来,拾起枕头直接扔了回去,“该滚出去的是你们,这房间是我的!” 陈雪拿过被子将自己遮住,“这是我们的房间,你快点出去好不好!” 张曼一看到陈雪就气不打一出来,“你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这不是你的房间,还有你现在用的男人,是你的吗?” “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谁不要脸!”陈雪吼道,“修远马上就要和白衣画离婚了,我是李修远未来的妻子。” “最起码你现在不是,未来是不是还不一定呢!我这就把你们拍下来,方便衣画留做证据离婚!”说着张曼便拿出手机,对准了床上的二人。 第84章 你是我的女人了 李修远直接一个箭步朝张曼扑了过去,将张曼的手机抢过来,脸色铁青的瞪着张曼,“雪儿,把衣服穿好,我们离开。” “凭什么我们离开?”陈雪不甘。 “让你穿就快点穿!”李修远厉声道,看向张曼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唇角上挑。 张曼瞬间感觉到有一股寒意侵入了体内。 她被自己气的拍了拍脑袋。 她是猪脑子吗? 她干嘛不偷偷摸摸的拍,非要说出来? 不过,衣画和厉少将去了哪呢? 李修远捡起地上被他们扔的七零八落的衣服。 白衣画害怕的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她害怕李修远捡衣服的时候,看到床底下的他们。 最终,还好,李修远并没有发现他们,和陈雪离开了。 “等等,把手机还给我再走!”张曼一脸怒气的冲他说道。 李修远看了看张曼的手机,确定她没有拍下什么之后,才将手机重新还给了张曼。 拿过手机,张曼给白衣画打了电话。 白衣画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张曼听到声音,看到白衣画的手机正放在房间的茶几上,但是房间里并没有她的人。 她挂断了电话,关上房间的门,出去了,忽然想起来,打不通白衣画的,她可以打给厉钟石啊。 张曼重新掏出手机,拨通了厉钟石的电话。 厉钟石的手机响了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张曼突然再回来,看到这一幕… 白衣画想到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了卫生间里。 厉钟石接听了她的电话。 “厉少将,你有没有看到衣画?”张曼在电话那头关心的问道。 “嗯。”厉钟石沉沉了应了一声。 “那她的人去了哪呢?我刚才并没有在房间里面看到她啊。张曼一头雾水的说道。 “她现在和我在一起,我们一会会提前离开的。”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离开?太好了,你快点把白衣画办了吧!李修远那个禽兽已经把衣画绿了。”张曼怂恿的说道。厉钟石闷闷的应道。 那声音,低沉的如石鼓一般,深沉,,沙哑,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张曼的心突突突得跳的越来越快。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我先挂啦!”张曼兴奋的将电话挂断。 “张曼,好久不见。”一个带着灰色狐狸面具的男人赫然出现了她的身后。 张曼眉心拧紧,感觉听着她的声音好像是刚才在20 号旁边的那个男人。 “你是哪位?”张曼一脸狐疑的问道。 顾千柯将面具摘了下来,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带着痞痞的危险。 那邪魅的笑容里,三分正,三分坏,三分邪,一分的深不可测。 张曼认出他来了。 顾千柯,是她小时候的噩梦。 如今c国总统的儿子,太子爷。 当初,他的爸爸一路高升,从张曼所住的小区搬了出去,张曼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他了,为此,她开心了好久。 如今,再一次的相见,实在不是一见太好的事。 “对不起,您认错人了。”张曼在他的身边经过。 “认错了?我没有认错就行。”顾千柯说道。 张曼假装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她只是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一刻只想马不停蹄的赶紧离开。 这边, 白衣画跑进了卫生间,这才想起来,她的衣服还在外面呢。 她偷偷的推开一条门缝,只看到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 门,被厉钟石从外面打开了。 白衣画:…… 厉钟石笔直的站在白衣画的面前。 白衣画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幼不幼稚?”厉钟石神色清冷的问道她。 “我的衣服忘在外面了……”白衣画轻声的说道,一想到刚才在床底下和他做的事,她便瞬间没了说话的底气。 “自己拿。”厉钟石的语气是在命令她。 白衣画从洗手间里出来,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了自己的衣服,捧着衣服去了浴室。 厉钟石捡起她掉在地上的粉红和蕾丝内衣,敲了敲洗手间里的门。 白衣画正在里面找她的内衣,翻了几遍也没找到,她明明刚才拿了的啊。 她打开门。 厉钟石将手里的内衣递给了她。 那一刻,她的脸滚烫的绯红。 她拿过他手中的内衣,直接将门锁上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红的。 她拧开水龙头,泼了点凉水,呼吸,深呼吸。 她现在和厉钟石到底算什么呢? 朋友有余,恋人不满。 白衣画渐渐的将自己的心跳平息了,她穿好衣服,从洗手间里出去。 厉钟石掐断手中的烟头,从沙发上起身,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白衣画不经意之间,看了一眼他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很修长,看起来十分的有力道。 她觉得刚才他并没有进去的,怎么就…… “想什么呢?走了。”厉钟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白衣画回过神来,“走?去哪?” “李修远和陈雪都在这里,难道你不想走吗?”厉钟石沉声问他。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那我喊上张曼,我们一起离开。”说完,白衣画便朝着门口走去。 “她不还要留下来相亲的吗?”厉钟石抓住了她的手腕。 “额,那我和她打个招呼再走。” 厉钟石直接捡起茶几上她的面具,重新给她戴上,“不用了,我刚才已经和她说了,直接走吧。” “啊?” 厉钟石的思绪转的实在有点快,白衣画一时没有跟上。 “之前军事演习的时候出了事故,一个兵的双腿被炸掉了,我打算今天去慰问,他老婆正好怀孕,我现在需要一名女医生,你配合我下。”厉钟石说道。 他说的就像是真的似的。 他帮了她那么多忙,现在他需要帮忙,她又怎么会拒绝? 白衣画跟在了厉钟石的身后,坐上了他的车。 他开车离开。 她这才将面具摘了下来,安安静静的转过头来,看向了窗外。 大海,依旧是那样的安静。面朝大海,整个人都是那样的渺小,那些烦恼又算得了什么? 还好,她马上就要和李修远有个了断了。 “刚才,舒不舒服?”厉钟石问道,唇角跟着上扬。 白衣画:…… 她局促的扯了扯安全带。 如果说,不舒服,那一定是骗人的。都已经那个了……怎么可能还会不舒服? 可是,说舒服总觉得有点激情的味道。 “军事演习的事故……你会不会受到批评啊?”白衣画转移了话题。 “这件事情暂时被我压下来了,十天时间之内必须抓到幕后凶手。”厉钟石一脸严肃的说道。 “哦。”白衣画道,也替他松了一口气。 厉钟石看向了白衣画,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再见到李修远,知道该怎么做吧?” 第85章 你这样着急,修远知道吗? 她什么时候成他的女人了? 白衣画将手在她的掌心里抽出来,声音轻轻的说道,“我现在还没有离婚啊。” “你和李修远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了,等我把那件事幕后黑手揪出来,就帮你和他离婚,一个月的时间太久。”厉钟石说的极其霸道。 可,白衣画还不想这么快就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她想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去好好的调整一下。 “我目前只想好好的工作。”白衣画说出她内心的想法。 厉钟石的眸子里掠过一道不悦,“你的人都是我的,现在再想好好工作是不是晚了点。” 白衣画心里顿生烦躁,他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都不征询她同意。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我和你又没有做那个。”白衣画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说到后面声音都低了下去。 她的声音很是轻柔,可听在某些人得耳朵里,让他很是不满。 厉钟石靠边,将车子停了下来。 “是想要了那个,对吗?”他的眉心拢起,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解开她的安全带,将白衣画从座位上抱了起来,让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白衣画整个人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牢牢地将她的手捏在了掌心里。 “你现在有些着急了吧?这可是在马路上,到达目的地不好吗?”厉钟石声音低沉的问她。 白衣画微微一怔,瞬间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说话顿时都无与伦比的感觉,“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的。我不想要……真的……”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那紧张到语无伦次的模样,还挺可爱,不由得唇角微微上扬。 白衣画难得看到厉钟石笑,瞬间定住了。 他压过她的后脑勺,直接稳住了白衣画那喋喋不休的的唇瓣。 她的薄唇软绵绵的,就好像是棉花糖一样,甜甜的,软软的。 白衣画吓得别过头来想要离开。 厉钟石牢牢地按着她的后背,压到了他的面前。 白衣画一扭,碰到了他的那里……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不敢抗拒了。 厉钟石松开她的唇,沿着她雪白的脖子有力的亲吻着。 不知道温度是不是会传染,白衣画只觉得浑身热热的。 脑海里浮现刚刚在床底下的那一幕,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厉钟石的呼吸也越来粗重,就要伸手去解开她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边缘。 他真想把她吃掉,现在就吃掉。 他的吻,落在她滚烫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 白衣画意乱情迷,甚至都想放弃抵抗了。 干脆,做吧。 反正,她又不会吃亏。 但是,她还没有和李修远离婚。 如果真的做了,那她岂不是成了和李修远一样的人。 “厉钟石,你别着急,能不能等我离了婚。”白衣画说道,依旧用力的推着他的肩膀。 厉钟石停了下来,深邃的眸子审视着她,那里面就像是蛰伏着野兽,十分的危险。 白衣画不敢看他的眼睛,垂下头来,眸子里闪烁着。 最终,他妥协了。他深深地吻了她,将她的芬芳的气息吸入肺腑。 那一刻,时间都好像定格在了那里。 几分钟以后,厉钟石这才松开了她。 “乖乖的听话,系上安全带,不要再来挑逗我。” 白衣画:… 她什么时候挑逗他了? 但是,最终白衣画也没再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干脆继续别过头来看向了窗外,不再吭声了,只是身体里的热度还没有散去。 厉钟石开了将近五个小时的车,出了市中心,朝来到了一个乡下。 白衣画午饭还没有吃,肚子都在叫了。 他暼了她一眼,在一家农家乐前停了车。 “下车,先去吃点东西吧。”厉钟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嗯,”白衣画从车上下来。 她还没有下来呢,厉钟石直接一把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动作能不能利落点!” 白衣画:…… 厉钟石走在前面,白衣画不敢再拖他的后腿,加快脚步跟上他。 厉钟石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 白衣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要吃什么,自己点。” 厉钟石将菜单递给了她。 她记得,他之前说过是不吃龙虾的。 服务员来到他们面前。 “酸菜鱼,冬瓜排骨汤,两碗米饭。那个,厉总,你还有没有要点的?”白衣画看向了厉钟石。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命令着她,“换个称呼!” “战狼?”白衣画小心翼翼得说道,见厉钟石的脸色瞬间又暗了下去,就像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她,竟然被他吃的死死的。 “厉钟石。”白衣画改了口。 “把厉字给我去掉!” “哦。”白衣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推到了他的面前。 “以后再高错了,我直接当场要了你!”他低声说道,目光凌厉。 说完,他便将菜单递给了旁边等待的服务员,“就按她点的上吧。” 白衣画喝着水,等菜上菜。 她能差距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正朝她投射过来,几分的不安。 她不是早就和他说清楚了吗? 怎么他现在……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却刚好对上他的眼睛,她马上移开,别过头去看向了窗外。 此刻,已经傍晚六点了,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云彩,很是绚丽。 服务员将他们要的米饭还有鱼端了上来。 白衣画低下头来吃饭。 厉钟石将鱼骨头挑去,,将鱼肉放到了她的碗里。 “谢谢你。”白衣画礼貌的说道。 服务员端.上来的第一一个菜是酸菜鱼,还有两碗饭。 厉钟石睨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下头去继续帮她挑着鱼里的刺。 回想起上午,他的那个动作,姿势是那样的娴熟。那他应该有交过女朋友吧? 崔浩不也说过,他心里有深爱的女人吗?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心口发闷,有些不舒服。 “我那个,是在你给我的片子上学来的。”厉钟石沉声说道。 “什么?”白衣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盯着我的手看,不就是在想我怎么会那个吗?” 额,他是会读心术吗? “我那个不是给你看的。那是张曼搞得恶作剧。”白衣画解释道。 “别老是推卸,不过你是成年人看这个也正常,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自己在家看,多没意思,改天我可以安排下,好好的准备。” “你准备什么?” “你觉得我准备什么? "厉钟石反问她。 “你安排我在家里看那个啊?”白衣画小心翼翼的猜测道。 “在我家吧,我家清净点,不会有人打扰。”厉钟石沉声道。 白衣画:…… 她觉得,他是不是要和他一起看完。再做那种事啊。 “你如果有 第86章 大叔一起来爽一爽 “别说了。”白衣画的脸瞬间红了。 “嗯?” “不要再说了。”她再一次害羞的说道。 厉钟石睨了她一眼,沉声应道,“嗯。” 晚饭吃完,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色已黑。 白衣画想到了另外一个十分的严肃的问题,“我们今天晚上还回不回去?” “不了,一会去附近找一家酒店住下来。明天慰问了家属和病人我们再回去。” “哦。” 如果是住酒店,那可以订两间房,想到这儿,白衣画的心定下来了许多。 只是,她糊涂了。在这荒郊野外的,寸草不生的地方,他们怎么可能找到什么酒店啊。 直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他们二人才在乡上找到了一家……家庭式的小旅馆。 她和厉钟石一人要了一个小房间。 这种小旅馆,隔音设备确实不怎么样。 白衣画听着隔壁的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咿咿呀呀的,被她们吵的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 听起来,他们……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没有要睡觉的打算。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以为终于可以安静的睡觉了,没想到,一会就又开始了。 他们竟然还正对着白衣画这边的那堵墙,咚咚咚的不停,女孩子叫的一声比一声的惨烈。 简直了,白衣画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打算到外面转一转,等隔壁的二位完事之后,再回来。 乡下的空气,果然是城里比不得的,就连夜空中的星星都要比城市里亮的多。 虽然这个季节天气十分的燥热,蚊子也飞来飞去的。 但是,月光皎洁,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还有萤火虫在飞舞,一闪一闪的。 白衣画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见过萤火虫了。 想到小时候,她喜欢把很多的萤火虫都捉进透明的瓶子里,然后再放到她的蚊帐了。 可是,萤火虫其实在蚊帐里是很少发光的,因为它们只有在草堆里才是欢快的。 白衣画只感觉自己的背上突然被扔了什么东西。 她扭过头来,便看到一个女孩子正趴在隔壁窗口,整个人看上去瑟瑟发抖。 那女孩并没有穿任何的衣服,头向地下点了点,立马将窗帘拉上了。 白衣画看向了地上,只看到一条白色的上衣。 衣服上用血写着“救我”两个字。 白衣画的心顿时一咯噔,难不成刚才的那个女孩是被人给囚禁了吗? 她来不及再去多想,立刻冲到了厉钟石的门前,急促的敲着他房间的门。 厉钟石打开了门。 “怎么了?” “厉钟石,我怀疑我隔壁房间的女生被囚禁了,你看看这个,这是她刚才和我求救的信号。”白衣画担忧的说道。 厉钟石扫了一眼那件白色衣服上的内容,“你先别慌,我先去确定一下他们房间里有多少人。” “他们……”白衣画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一想到刚才那个女孩的个人安危,白衣画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 “她们一直都在房间里做那种事,而且声音还特别的大,都已经吵的我无法休息了。我觉得我可以用这个理由过去敲门看一下。然后我回来再告诉你。” 白衣画说道。 “不可以,你一个人过去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敲门。”说着,厉钟石便牵着白衣画的手,来到了白衣画隔壁的房间。 厉钟石敲门。 门很快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男孩子在门口堵着,“有事吗?” “时间不早了,你们打扰到我们休息了。”厉钟石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房间。 里面只有两个女孩子,却又七八个男生,而且年龄都不是很大。 “哈哈哈哈,叔叔,你是年纪太大了吧?这么好看的女朋友在身边用不了,真是好可惜!不如今晚跟着我们一起玩一玩,激情一把?” 红色头发的男孩子调侃着他。 厉钟石勾起性感的唇角,讳莫如深的眸子里掠过一道锋芒,“没问题,我觉得可以。” 厉钟石进入了他们的房间。 白衣画虽然知道他是想进去将那两个女孩救出来,脸还是滚烫滚烫的。 她跟在厉钟石的身后,紧紧抓住他的手。 “美女姐姐你今晚像挑战我们几个人啊。你看,我们七个人一起上,好不好?让大叔挑战她们两个,我们肯定比大叔强不少吧?”红色头发的男孩调侃着,伸出手就要去挑起白衣画的下巴。 厉钟石反而更快一步将白衣画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沉声说道,“衣画,你回房间,去把我买的那一套睡衣换上,穿过来。” 白衣画抬眸看向了厉钟石。 什么睡衣?她怎么都不记得。 沉默了几秒,白衣画大概明白了,厉钟石这样说就是要把她支走。 “你一个人可以吗?”白衣画轻声试探性的问他。 厉钟石笑了,“你觉得呢?快去吧。” “没想到大叔这样有情趣,比不得,比不得啊。”红头发的男孩子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衣画。 白衣画不想成为厉钟石的负担,听他的话,离开了。 回到房间之后,白衣画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厉钟石向屋子里走了几步便看到啤酒零食到处都是,茶几上还有白色的粉末,针管等等。 “你们这个屋子里也太乱了吧,这都是什么味啊。我看咱们还是去我那里吧,”说完,厉钟石便拉着两位女孩的手朝外面走去。 七个男的也紧跟在厉钟石他们的身后窃窃私语,手还不断的比划着。 厉钟石敲门。 白衣画看到是厉钟石,这才打开了门。 厉钟石将身旁的两个女人快速推了进去,关上了门,不忘提醒着:“锁好!” 身后的七个男孩子发现上了当,这才一起朝着厉钟石打了过去。 白衣画担心厉钟石的安全,透过猫眼看了过去。 外面非常的乱,白衣画根本看不清楚谁和谁厮混在一起。 “姐姐,姐夫一个人真的可以吗?那个红毛之前可是散打出身,比赛还是亚军。”向窗外丢衣服的女生担忧的问。 “你们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白衣画在房间里摸索了一圈,找到唯一具备点杀伤力的东西便是茶几上的烟灰缸了, 她去拿起烟灰缸。 突然,一把明亮尖锐的刀子抵在了白衣画的脖子上。 白衣画一脸诧异的朝她看了过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第87章 我不死就要护你周全 “姐姐,真不好意思,最近手紧,我们要找你拿点钱。”那女孩说道。 正说着,另外一个女孩已经伸手去翻他们的钱包,就将他们的手机也收走了。 “你是说你刚才是故意丢衣服套路我的是吗?”白衣画一脸狐疑的问道。 “我本来以为你就是自己一个人的,谁知道你还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实话告诉你吧,那个红毛看上你了。他的技术还是不错的,一定会让姐姐很舒服的,你就当花钱享受了一次吧。”丢衣服的女孩子恬不知耻的笑着说道。 “先把我脖子上的刀拿开。”白衣画冷静下来,冷声的命令道。 “那怎么可以,你的男人那么能打,我把你放了拿什么全身而退呢?”丢衣服的女孩威胁着她。 拿走他们的钱,另外一个女生打开了门。 门外,白衣画看到厉钟石已经把那七个男生全部打倒在地上了, “住手!”丢衣服的女孩冷声说道,刀抵在白衣画的脖子上,拉着她出去。 厉钟石目光凌厉,冷冷的看着那个女生。 “红毛,你要的美女我可给你抓到手了,记得兑现承诺,送我10g哈。”丢衣服的女孩露出得意的笑容。 红毛从地上爬了起来,“放心吧,保证给你。” 他目光落在白衣画的身上,“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这样一个绝色美女,哥几个今晚一定要好好的爽一爽。” 白衣画眉心拢起,趁着丢衣服的女孩和红毛说话,正处于分心得状态,直接扯过她的手,奔着厉钟石跑了过去。 丢衣服的女孩看到白衣画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离开,气急败坏的便举起刀子朝着白衣画刺过去。 厉钟石警觉到,将白衣画直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丢衣服的女孩立刻将矛头对准了厉钟石,朝他刺了过去。 厉钟石根本就无处可躲,一旦躲了那被刺的就是白衣画。 他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伸出手挡了一下。 刀子直接刺进了他的手掌里。 丢衣服的女孩不甘心,准备再刺第二刀的时候,厉钟石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捏。 丢衣服的女孩疼得守不住,“啪”一声,刀子便掉在了地上。 白衣画一个眼疾手快立刻将掉在地上的刀捡了起来。 滴嘟,滴嘟,滴嘟…… 警车的声音响起,离他们越来越近。 红头发的那些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朝楼梯的方向跑去,但是依旧被警察堵到了楼梯上。 厉钟石对警察说道,“这群人聚众吸毒,持刀抢劫,监控应该也有记录,处理一下吧。” 之后,厉钟石和白衣画做了笔录之后便去了镇上的医院。 白衣画是医生。 她亲自给厉钟石的伤口消了炎,上药之后为他绑上了绷带。 厉钟石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白衣画专注着手上的动作,眉心微微的拢起,眸子里不知不觉的泛起细碎的光。 “想什么呢?”厉钟石察觉到她此刻的异常,问她。 “好像每一次,你跟我在一起都会碰到不好的事,总是会受伤。”白衣画很是自责的说道。 “不觉得,反而觉得每次遇到你我都能碰到好事呢?如果不是你,那人质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如果没有你,我也不能以车祸为由躲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厉钟石宽慰着她。 “那这一次呢!” “这一次是我把你叫来的,如果今天过来的是我自己,我也一样会上当,我不会知道那两个女孩是假装的,或许我早就被他们杀人灭口了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受点皮外伤。” 厉钟石说道,伸手和她的手抓在一起。 白衣画的心微微一颤。 他手心里的温度太高,很是灼热。 她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来。 他不肯,反而直接将白衣画抱到了怀里,牢牢地将她钳制的动也动不得。 “厉钟石,你放开我。”白衣画别过脸来,不敢正眼去看他。 “我不想放,也不会放。”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目光灼灼的看着怀里的她。 白衣画的心跳快的不得了。 理智正一点一点的在减退。 她不得不承认,厉钟石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男人。 这种男人即便是站在阳光底下,那他也一定能够比太阳更加的耀眼。 多少名门之女都想嫁给这样的男人。 而被他爱上的女人,那一定也是上辈子拯救了整个银河系。 可,她白衣画又是何德何能呢? 从这一次再和他走在一起,她就察觉,厉钟石的强势是她无法抗拒的,他的气息足以强大的将她完全的湮没。 他并不想像最初的时候那样止乎于礼,不过是白衣画点点头,摇摇头的事。 她真的害怕,自己会犯不可饶恕的错误。 “厉钟石,你忘了吗?我还没有离婚。”白衣画不再委婉,很是直白的说了出来。 “我从来没忘,不过我不在乎,不过是一张纸而已,甚至我随时可以将那张纸作废,”厉钟石说完便松开了她的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崔浩,我是厉钟石,替我找整个c国最好的律师帮白衣画打离婚官司,一周之内解决掉。”厉钟石十分霸道的说道。 白衣画很是无语。 他目光转向了她,“现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干脆一次性全部说出来,我全部给你解决了。白衣画,不要想着像一只刺猬似的躲起来,这一次,我不可能让你退缩的。” “可是我们认识了时间很短啊,我们这样实在是太冲动了。”说着,白衣画便激动得站了起来。 “你和李修远认识很久了吧。你们俩结婚也六七年了吧?那你和他合适吗?”厉钟石很是不快的说道。 “我和他结婚这么久,我都没有认清他的本性,何况和你呢?我只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并不是想玩玩。我希望能有一个爱我的老公,可爱的孩子。简单,平凡……”白衣画动之以情的说道。 “难道我给你不了你想要的吗?至少我可以用我自己的能力为你撑起一片天。不管以后在外面怎么样,只要我厉钟石还活着,就能护你白衣画的周全和平安。” 厉钟石恼了。 第88章 离婚后就嫁给我 “那至少也要等到我办完离婚手续,我现在算什么,我依旧是李太太,而不是厉太太。所以我不可能过的了我自己心里这关的。”厉钟石冲动的说道。 “好,那就说好了,你和他离婚之后,我们便结婚。”厉钟石将她的手松开,很是霸道的命令着她。 白衣画整个人微微一怔。 她并没有这个意思的。 她的意思就是,她并不想让他这样步步紧逼,这实在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厉钟石一说这些,白衣画就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意思并不够明确。 “我就纳闷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两条腿的女人,你干嘛非要在我自己身上吊着?我自己什么德行,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非要吊在她的身上, 只是因为,一年之前,他没能保住她的孩子,而产生愧疚,便把她放在了心上了吗? 他知道她过的并不幸福,就更放不下她了。 他只想给她最好的生活,最大的幸福,弥补一年前对白衣画的愧疚, 即便他要搭上自己的前程,自己的一辈子,他也想尽自己最大努力给她最好的。 抽回思绪,厉钟石眸子不由得暗淡了几分。他瞥了一眼他的手臂。“好了,这件事先不要再提了,再来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吧。” 白衣画垂眸,看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仔细想一想,她似乎是有点杞人忧天,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摆脱李修远,这中间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数呢。 她现在去担心这些,实在是徒增烦恼。 反正,厉钟石现在又没有去逼迫她,那以后的事就以后再去说。 白衣画解开厉钟石伤口处的纱布,帮她重新清理了伤口,再一次上了消炎药,重新包扎好。 “记得暗示吃消炎药,只要明天不发烧,伤口结了疤就可以停药了,对了,还要记得不要碰水。”白衣画叮嘱道。 厉钟石唇角上挑,站了起来。 高大修长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像是要把她团团笼罩住。 “你笑什么?”白衣画一脸狐疑的问他。 “没什么,就是听你这样唠叨感觉很好。好了,我们走吧,不早了,何况我们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我来开车吧。”白衣画拿着他的药走在前面。 香下的路,不比城市,很荒。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什么人和车了。 白衣画双手操控着方向盘,安安静静的开着车。 厉钟石静静的望着她的侧脸,眸子深邃。 如果。一年之前,他替她保住了她和李修远的孩子,那他会不会对白衣画好一点? 白衣画的手机响起来。 她老是张曼打来的电话,将车停在了路边,接听了。 “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白衣画问她。 “衣画,我现在要和你报告一件事。”张曼将声音压到最低,“我现在正跟踪李修远呢。你肯定想不到他和陈雪竟然选在荒郊野外干那事吧,哈哈哈,我一会给你拍下来,就不怕李修远一个月之后赖着不离婚了。” “那你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不行……就算了吧。”白衣画担忧的说道。 “怕什么,顾千柯也在呢。他可是当今太子爷,有谁敢惹他。放心吧,我先不和你说了,陈雪可真不要脸,贱的要命,你都不知道她现在叫的都要断气了,我先去拍了。”张曼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握紧了手里的手机。 这样一来,她应该可以和李修远彻底的了断了吧。 “饿不饿?”厉钟石问她。 白衣画晚饭还真的没有吃多少,这么一折腾,白衣画还真的感觉到有点饿。 “都这个时候了,饭店关门了,便利店应该也没有开着的了。我房间里还有两桶泡面,我们先凑合一下啊。”白衣画建议道。 “嗯。”厉钟石沉沉的应了一声。 他们住的小旅店离医院其实并没有多远,没多大会的功夫便回来了。白衣画才停下车,厉钟石便靠过来,唇落在了白衣画的唇上面, 白衣画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厉钟石便已经松开了她了。 “白衣画,你这个笨女人,李修远那个人渣真的不值得你爱的这么深。”厉钟石意味深长的说道。 “谁都有无知年少,没有长大的那个时候。”白衣画眸子沉了几分,禁不住感叹着。 “那你现在有没有长大?”厉钟石继续追问上来。 白衣画并没有想明白厉钟石这句话的意思,自然不会轻易的回答他。 厉钟石的唇角上扬,手指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了,下车,真是个笨蛋。”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打开车门下去了。 白衣画也不敢开口问她,从摘下车钥匙,便从车上下来,锁上车门,便将钥匙递向了厉钟石。 “这钥匙就先放在你那里吧,车你也先开着。”厉钟石说道,走在了白衣画的前面。 “我自己有车。”白衣画觉得厉钟石就是要送她车开。 “你现在手受伤,不能开车,等明天我再把钥匙给你吧。”白衣画特意的说了一句。 “你现在不方便开车,明天我再把钥匙还你吧。”白雅特意点名了一句。 厉钟石暼了她一眼,“你应该能听懂我说的,你的车是你的车,这是我送你的。难道,你是更喜欢我亲自开车接送你?” 白衣画淡淡的说到,“你这礼物也太贵重了,我是绝对不能收的。” “那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厉钟石说的极其霸道,眸光凌厉的看着前方,加快了脚步。 白衣画也是这样觉得,他就是想要她的人,所以她才不会接受。 可,偏偏厉钟石将话直接说了出来哩,让她无言以对。 厉钟石在她的房间门口停了出来。 白衣画心里纠结了几分,打开了门。 厉钟石跟着她走了进去,冷冰着一张脸,很酷很酷。 白衣画打开了电视,便又去烧热水了。 厉钟石并没有看电视,而是目光始终停留在手机上。 白衣画带着几分的局促站在离厉钟石不远的地方,打开着方便面的料包。 一瞬间,白衣画便感觉到后背一个庞大的人朝她瘦小的背影笼罩了过来。 白衣画整个人背都僵直了,不敢呼吸。 “不收我的东西,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难道你要把之前的那些也全部还给我?”厉钟石直接开口问道。 此刻,和他近距离的站在一起,白衣画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许多。 “我只是不喜欢随便收别人的东西。”白衣画佯装平静。 厉钟石将白衣画的小脸别了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可你以后是要和我结婚的。收我的东西不是应该的吗?”厉钟石声音低沉的问她。 “至少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啊?”说着,白衣画将他的手推开。 厉钟石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将白衣画的抗拒尽收眼底,“今晚,我就睡在你这里。” “啊?”白衣画一脸震惊的抬眸看向了厉钟石,情绪越来越不淡定。 “又不是没有在一起过,你至于这么担心吗?” 第89章 不可能像李修远那样 “我说过我不碰你,今晚就不会碰你。”厉钟石沉声说道,转过身来对她说道,“我先进去洗个澡。” 白衣画定定的望着厉钟石高大的身影。 她并不是在担心厉钟石做什么,而是在担心她自己的意志力太薄弱,对他做出点什么。 孤男寡女的,干柴烈火,共处一室。 何况,厉钟石还是对她有那种意思的。 白衣画越想越觉得不妥 万一,被点燃了,而她半推半就的同意了,那事后又没有后悔药可买。 白衣画趁着厉钟石在里面洗澡。还没有出来,率先开口说道:“厉钟石,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住,还是有些不合适的。方便面我已经给你做好了。今晚我去车里睡。” 说完,白衣画不等厉钟石回复,朝拿着外套朝门口走去了。 白衣画才刚触碰到门把手,就被厉钟石从身后一把抱了起来,直接丢到了大床上。 她想在床上起来,却被厉钟石牢牢地压住了肩膀。 他的头发还没有吹干,小水珠顺着他的发梢低落在了白衣画的身上。 厉钟石目光紧紧的盯着白衣画,目光凌厉的就像是一把刀子,眸子变得腥红,“你今晚不把我惹火死心是吗?”厉钟石冷声的问道。 “…………”白衣画想不到该如何和厉钟石解释。只是一直推着他,想要起来。 他的身上还是湿湿的,有力的胸膛上还带着几分的寒气。 这一刻,白衣画才意识到厉钟石进去竟然洗的是凉水澡,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怜惜,糯糯的回应道他:“我只是……害怕出事。” “能出什么事?”厉钟石的眸子里添了了几分暧昧的情愫, 白衣画想到那儿,却觉得难以启齿,如蝶翼般的睫毛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娇羞的如同待嫁的新娘。 厉钟石审视着她,只觉得小腹传来一股热流,眉心微微的拢起。 似乎对着她,即便是再多的冷水,也无济于事。 他根本无法克制住他心里的那股冲动。 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去克制。 接着,厉钟石便低下头来,牢牢地吻住了她的唇。 ……白衣画惊慌失措的推着他。 但是,厉钟石就像是坚硬的磐石一般,一动不动。 白衣画清晰的感受到厉钟石的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呼呼呼的一股热气落在了白衣画的脸上。 房间的温度不断的升高。 高的,白衣画只觉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推不动厉钟石,手只能在不停的发抖。 “啊~啊~呜!”白衣画只觉得全身如同过电一般,不停的扭动着她的身体。他用最后的一点理智,停止了最后一部动作,眸子里痛色的看着身下的白衣画,“衣画听我的,不要乱动,如果你再乱动,我真的不能保证控制住自己,你相信我吗?” 白衣画浑身都在颤抖着,睁大眼睛看着他,眸子里凝聚着湿气,脑子越来越乱。 厉钟石并没有给白衣画开口说话的机会,他担心自己从她的口中听到自己不想听的,俯下身子,继续将她吻住。 从唇角,到眼角,脸颊,额头…… 相比刚才,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白衣画也不敢再动。 厉钟石伸手关掉了灯。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厉钟石,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关灯,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啊?”白衣画恐惧的问他。 “你是说你想看吗?那我给你开灯。”厉钟石声音嘶哑的说道。 白衣画突然反应过来,知道厉钟石想要做什么了,立刻开口说道,“不不不,我不想看。” “嗯,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厉钟石和白衣画郑重的承诺道。 白衣画在夜色之中望着他,他高大的影子看起来很模糊,唯独那双冷眸异常的明亮。 在夜色的抵挡之下,白衣画不再像刚才那样局促和紧张,只是脸上依旧是滚烫滚烫的。 忽然,她的腿上一热。 白衣画很快便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即便他没有触碰到她最后的底线,但是,白衣画还是真心觉得,他们这样真的很不好。 她想不通,李修远为什么如此的强大,竟然能够和那么多的女人轻易地发生关系,他难道一刻都没有想到自己已婚的身份吗? 就算,李修远一直以来将自己视为单身,那他面对她时,没有丝毫得愧疚感吗? 就算是对她白衣画不愧疚,那他真的忘了和她之间的那个孩子吗? 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像李修远一样的人,一旦爱着一个人,就会一直忠诚下去。 “厉钟石,你好了没?”白衣画想到李修远,有些不耐烦,催促着厉钟石。 厉钟石并没有给她答案,9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心,都要在嗓子里跳出来了。 即便她并没有看到,但是白衣画还是能够感觉到,他那个,很强大。 强大到,白衣画能够从脑海里想象到它令人恐惧的爆发力。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当年救他的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场也是这般强大。 强势,霸道,凶狠,就像是一头野兽,抱着她在黑夜里奔跑。 厉钟石的呼吸越来越重。 他……将白衣画搂的更紧了,扯到了他的怀里。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氛,温度在不停的燃烧。 白衣画想起他的话,不敢乱动。 他灼热的气息全部落在白衣画的脖子上,痒痒的,一点点的撩动着她极其脆弱的心弦。 将就以后,白衣画这才开口问道,“好了?” 第90章 赌一把 试一次 “嗯。”厉钟石沉沉的应了一声,声音深沉的带着性感的磁性。 在静谧的夜里,听起来很是好听。就像是专业的播音员一样,令人遐想。 “那你要不要去洗手间里洗洗澡?”白衣画提醒他说道。 主要是因为,她整个人被他紧紧的抱着,整个人都有些燥热,身上也感觉到有点黏糊糊的。 “暂时不想去,不用再去洗一次凉水澡了,累了,赶紧睡吧。”厉钟石声音轻柔的说道。 啊…… 可是,白衣画感觉他……那个了啊…… 她终究是没有好意思说出来,缓缓的合上了眸子。 她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因为身后躺着一个血性方刚的男人。 可,或许是由于太累了,没多久,白衣画便睡着了。泡好的方便面都还没有来得及吃。 等一觉再醒来,外面的天都已经明了。 白衣画看向了自己身侧的位置,早已经空空如也,不带一丝残留的温度。 “厉钟石。”白衣画张口喊道,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车钥匙还在,厉钟石应该是没有走远的。 可,这么早,他的人能去哪里呢? 白衣画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厉钟石已经洗漱过了,他的牙刷整齐的摆放在他的漱口杯里。 而她的漱口杯上,挤好牙膏的牙刷也按部就班的在那里摆放着白衣画心里觉得暖暖的。 厉钟石看起来整个人冰冷,但是,有时候心还是十分的细腻的。 白衣画刷牙洗漱之后,从房间里出去了,只见厉钟石正从马路对面向这边走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勾着两个塑料袋。 他来到了白衣画的面前,清晨的阳光落在厉钟石清隽的脸上,那张脸耀眼的比阳光还要夺目。 不知不觉的,白衣画的心跳快了几拍。 “进去吧,把饭吃了。我已经买来了。吃完之后我们收拾收拾出发。” 厉钟石垂眸看着她,声音低沉的说道,率先走在了厉钟石的前面。 “好,你很早就醒了吗?”白衣画跟在他的身后问他。 “我不醒,是它醒了。”厉钟石沉沉的说道。 “他?还有别人?”白衣画一脸的狐疑。 厉钟石眸色讳莫如深的睨了她一眼,。 白衣画跟在他的身后,脸顿时红了,一脸尴尬的低下了头, 厉钟石等她一步,牵过她的手,略带几分烦躁的说道,“别磨叽,赶紧跟他把婚离了。” 白衣画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没有说话,拿出钥匙去打开了房间门。 昨晚泡的方便面,应该是一大早就被厉钟石拿去丢了。 他将买来的早饭从袋子里拿出来。 小笼包,烧麦还有两杯南瓜粥。 买的倒是不少。 白衣画安安静静的吃着他买回来的烧麦。 厉钟石上下打量着她,幽幽的开口问道,“昨晚不会把你吓着了吧?” 白衣画垂眸,佯装平静,自然知道他这话并不能轻易地回答。 如果她说被吓到了,那厉钟石一定会不开心。 如果她回答没有,那不就是向他传达着可以继续的意思吗? “我们今天下午就会回去了是吗?” 干脆,白衣画跳过了他的问题。 “不出意外的是下午回去。”厉钟石说道。 “我明天还要在家里参加洛杉矶那边的视频会议,这边没网。”白衣画开口提醒道。 “申请到军区工作的那个单子你有没有填?”他抬头问她。 白衣画被他看的有些局促不安,“啊?”她微微顿了顿,“我没有看到过那张单子啊。” “知道了,我回去吩咐一下让人传给你,你们总部那边我会打招呼的。” 他,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的霸道。 白衣画趴到了桌子上,喝着他买上来的南瓜粥,一双明亮美丽的大眼睛巴巴的望着他。 其实,她并不想去军区里面上班。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倒是这一刻,有一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了呢? 不给她半点拒绝的余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厉钟石问道。 “没……我就是想问你,我能不能不去军区工作?”白衣画鼓起勇气,问他。 “不能。”厉钟石冷冰冰的说道。 “那如果我就是不去呢?” “你说呢!”厉钟石反问了她一句,眸子里泛着冷光, 白衣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低下头,继续吃着碟子里的小笼包。 厉钟石看到白衣画脸上流露出来的失落,带着几分无奈说道,“你如果真的不想去,那就搬到我的家里住,只要能让我照顾你就好。这样就不会有人能够威胁到你的安全了。其实,我每天有很多工作,没有多少时间去看你。让你来军区,也是想天天见到你。” 听到他这样说道,白衣画只觉得心里很温暖。 她和李修远结婚了近六年,并不是他们没有见面的机会,是因为李修远厌恶她,不想看到她。 提起那段婚姻,几乎耗费了她毕生的精力和感情。 而,厉钟石就像是罂粟花。 她知道,一旦吃多了便会上瘾,甚至沉沦进去,无法戒掉。 可偏偏,她的理智还没有开始去拒绝,便已经一次比一次陷的深。 这一次,她决定不再去抗拒了。 赌一把,试一次。 白衣画主动在厉钟石性感的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我去填表。” 她的那一下。就如蜻蜓点水一般,是不可能满足厉钟石的。 可,这也是白衣画第一次主动的去妥协。 厉钟石唇角勾起,兴奋了几分。直接压住她的后颈,霸道的吻了回去。 厉钟石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的说道,“再吃点,你太瘦了,我先进去洗个澡。” “嗯。”白衣画轻轻的应了一句,很是尴尬的低下头,视线不小心看到了他的那里,更加不好意思的别过脸来。 等厉钟石洗完澡出来,白衣画已经吃好了饭,“我先去外面等你。” “嗯。”厉钟石竟然好脾气的同意了。 车上。 厉钟石帮她弄好了导航。 “这辆车如果你觉得太大,那我就再给你换一辆。”厉钟石依旧是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自己有车,真的不需要。”白衣画说道。 “你的车太小,不方便,如果我们哪一天再像昨天在车里那样呢?” 白衣画想起昨天被他激吻的情景,脸蹭的红了。 第91章 那是我一辈子的伤 “我不是已经说了去军区了吗?如果能够去,那我到时候我自己的车都开不了几次了吧?”白衣画绕过了那个敏感区。 厉钟石微微垂首,“嗯,是,到时候就可以用军区的车了。我还真没想起来。” 没多大一会,白衣画便开车带着厉钟石来到他的伤员家。 还没有进去。便清晰的听得里面传来的哭声,嘈杂的吵闹声。 白衣画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本想在车里等他的,还是解开安全带,跟在了厉钟石的后面。 “孩子,你快点把刀子放下你要是死了,可让妈妈怎么办?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啊。”伤员的老母亲哭泣的说道。 厉钟石一听,加快脚步紧急的闯进了房间。 白衣画跟进去,便看到面前悚人的一幕。 床上的男人正在用一把锋利的刀子抵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情绪也非常的激动,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他的一双腿也没有了。 “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我的兵,现在我命令你,把刀子快点放下!”厉钟石厉声的命令道。 “伤员看到他的首长来了,显然情绪更加得激动,并没有将刀子放下,我就是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还活着干什么?” “我带的兵,不能有懦夫!即便是手也断了,你也应该尊重爱护自己的生命!”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朝着他的伤员走了过去。 伤员握着刀的手力道加紧了几分,刀子瞬间刺进了衣服里。 “你不要过来,我的腿已经没了,也不能再为国家做贡献,我不能拖累我妈,更不能拖累我老婆,她和我结婚还没几天,我不能给她幸福的生活了。” “儿子,不要再提那个狠心的女人了,她都要和你离婚了,你干嘛这么傻处处为她考虑着?”伤员的妈妈很伤心的说道。 听到这,厉钟石大概猜到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了。 当初,他才刚刚做完手术,便坚持从军区医院出来,回家,应该就是为了她那个娶了没几天的老婆吧。 估计,也是她老婆提了离婚,刺激到了他的情绪,才会让他如此的极端。 “他媳妇人呢?我想见见她。”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他媳妇人早就走了,说是我们一天不同意离婚,她就不可能踏进这个家半步。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白眼狼,为了娶她,我花了二十万的彩礼,是我这个老婆子一辈子的积蓄啊!” 伤员的母亲又伤心又生气的说道,情绪异常的激动。年迈的身子被气的浑身发抖。 “去哪了!”厉钟石开口问道。 “回了娘家,就在我们隔壁村,108号。”老人说道。 “你是国家的兵,必须拿起你流血不流泪得精神,别让一个女人看不起你,我现在就去找她。”厉钟石语气凌厉的说完,便转身从房间里出去了。 白衣画内心微微一皱。跟在厉钟石的身后。 “来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他老婆怀孕了吗?难道有了孩子也要离婚吗?”白衣画想不通。 “看看再说吧。” 根据老人提供的地址,厉钟石调好了导航。 因为乡村的小路不比城市,虽然车少,却坑坑洼洼,非常狭窄。他担心白衣画的安全,坚持自己带伤开车。 白衣画拗不过他,一路上担忧的盯着他裹上纱布的手,唯恐伤口裂开。 没用多久,他们便停车找到了108号。 门被闭的紧紧的,厉钟石扬起手敲了敲门。 一个老太太出来开了门。 “你好,我是你女婿的领导,今天是过来见一下你的女儿。”厉钟石直接说明来意。 “我们家环环谁都不见,你们回去吧。”老太太面露难色。 “你女人不是想要离婚吗。?我今天来就是想要说这个事情的。”厉钟石声音凉薄的说道。 妈,你让他进来。”里面传来了年轻女人的声音。 厉钟石和白衣画进来。 那年轻的女人来到了厉钟石的面前,“你是他的领导?” 她口中的“他”,不过是无比珍惜她的丈夫。如今却是物是人非,换了这样的称呼。 “是。” “我要和他离婚。”那女人很直接的说。 “你老公现在是没有了双腿,但是他依旧可以给你幸福的,他是当兵的出身,在体力上不受影响的。”厉钟石委婉的说道。 一听到这里,年轻女人眼睛都红了,“我们结婚才两个月,只有新婚之夜在一起过,他走了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现在他有时间在家里陪着你了。” “他现在是个下半身残疾的废人!我怎么和他在一起。那我还不是要被别人笑掉大牙?”年轻女人态度依旧十分的坚决。 “那就让他去死好了,何必那样拖累我?我才二十岁,只要他死了,我便自由了。我干嘛把我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这个废人身上。”年轻女人无情的说着。 白衣画听到这些,莫名的脊背发凉。 她的目光落在女人的小腹上,“你难道不管你肚子里的宝宝了吗?” “宝宝?我已经把孩子打掉了。我怎么可能去给一个废人生下孩子,那我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听到这,白衣画真想抽她一巴掌。 她亲手扼杀掉的是她自己的亲骨肉,怎么可以如此冷血无情!像这样的女人,也配不上她的男人!” 那是一个生命,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白衣画问她。 “残忍?你恐怕没有过自己的孩子吧?我给不了他幸福的生活,生下那个孩子也是对他不负责。” 孩子? 那一刻,白衣画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掌狠心的一把揪起。 当年,她有独自扶养孩子的勇气,却没有保住那个孩子的能力…… 这是她心里一块永远不可能痊愈的疤痕…… “换而言之,如果今天你是我,受伤的是你的老公,是你身边英俊潇洒的首长,你就保证不会和他离婚吗?” 那一瞬间,白衣画便感觉到大家那灼热的目光全部落到了她一人身上。 第92章 若不是被伤害 白衣画思绪抽离,微微怔在那里,眼神也有几分空洞。 厉钟石下意识的抓紧了她的手,“这样,你说个条件吧,只要不离婚,我们都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他特意转移话题,和那个年轻的女人谈判道。 那年轻的女人微微一顿,“你们能给我老公多少赔偿金?” “你想要多少赔偿金呢?”厉钟石开口反问道。 “三百万,必须是三百万,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一定会离婚。”那年轻的女人顿时狮子大开口。 “好,我会赔偿你老公三百万,另外我会给他的母亲交养老金,如果你答应不离婚,我也会给你交一份,现在跟我回家看看他吧,他需要你的陪伴。还有,我希望你能陪他回军区医院继续接受治疗。” 厉钟石沉声说道,转了身。 “好,没问题,我不再提离婚了,他最听我的话了,我会说服他重新去治疗的。” 白衣画的手在厉钟石手里抽了出去,走在了最前面。 那年轻的女人在听到有三百万之后,兴奋的跟在厉钟石的身后出来了,“你们真的答应给我们三百万?” “我没有理由去骗你。”厉钟石语气薄凉的说道。 “那我不会离婚的我老公什么都听我的,我这就给他准备衣服,回家给他做饭,早点回军区医院接受治疗。”年轻女人的态度彻底改变,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年轻的女人跟着他们的车回去。 那伤员看到老婆回来,顿时松开了手,刀掉到了地上。 “好了,我们不离婚了,走吧,我陪你一起去军区医院看病。今后,我会一直照顾你的。”年轻的女人说道。 那伤员笑了,眼眶却红了,朝厉钟石投来了感激的目光,“战狼,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你别客气,你是我的兵,我会担负应尽的责任。我回去后会安排人过来接你回去的,另外,答应给你的补偿金会在一个月之内全部打进你的账户上,你注意休息。”厉钟石干脆利落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车上,白衣画坚持不再让他开车。 她看到厉钟石整个人心情沉重。 她能够理解他此时此刻的那种感觉。 那伤员是他的兵,说他不痛心那一定是假的。 “那年轻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那伤员,或许,让他们离婚没有什么不好,决绝的转身,对他们二人都是新的开始。”白衣画深有体会的开口和厉钟石说道。 “他很在乎他的这个老婆的,即便这个女人无情无义想要在这个时候扔下他不管,那也是他想要的。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判断就去替换了他的决定吧,我需要做的就是帮他达成心愿。” 说着,厉钟石抓住了白衣画得手,“衣画,” 白衣画扭过头,看到了他深邃的眸子里流淌过的痛色。 “怎么了?” “和我结了婚,我的身份……,所以一旦我们结婚。我们就一起相伴到老,我厉钟石对天发誓,一生不负你白衣画,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厉钟石认真的说道。 是啊。 一旦和他在一起,就不可能轻易地分开了。 那她,因为感情上受了伤就这么快的投入到一个人的怀抱里,是不是欠缺了思考? 第93章 别想和他在一起 他们回去。 “我先送你去军区啊?”白雅问道。 “先去你那里吧,我来开车,我手臂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顾凌擎沉声道,坐上了驾驶座的位置。 白雅把钥匙还给他,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快中午的时候,回到了刘爽那里。 白雅从车.上下来,顾凌擎也从车上走了下 来。 白色敬描树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顾凌擎问道。 他都开口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也不知道刘爽回来了没。 她打开了门。幸亏之前她把家里打扫了一下,看起来不 乱。 她去找鞋子,看有没有男士的。 顾凌擎捡起她放在放在茶几上的书,白雅想去抢,已经来不及了。 她在学习俄语,然后,抄的是他的笔记。 “那个,你的书我掉在水里过,已经皱了,我想抄好了,再还给你。” 白雅解释道。 “听说你在学俄语?”顾凌擎问道,慢条斯理的翻阅着她写下来的笔记。 白雅的字比较清秀, 笔 划很清晰,一点都不潦草。 字如其人。 她做事其实很刻板,传统,认真, 本正经, 白雅估计是刘爽说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有这个打算。” “你一个人学有些吃力,我教你。”顾凌擎沉声道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白雅不好意思的在他的旁边坐下。 她有些局促,问道:“你为什么要学习俄语啊? ” 他的眼眸黯淡了一些,“在俄罗斯执行任务,找了当地的一个翻译,但是,翻译故意翻错,导致死了一个战友,从那天起,我就开始学习各种语言,你呢,为什么想要学习俄语。 “机缘巧合吧。”白雅不想说出原因。 事实上,她有些打发时间,更或是,睹物思人的性质。 她以为她和顾凌擎不会有交集了,想要留下一些美好的同忆。顾凌擎看她脸红红的,“因为我?” “呵呵呵,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白雅心虚道,正眼都不敢看他。 顾凌擎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眼眸魅惑了几分,勾起了她的下巴,“其实,我还想教你另外样东西?” “嗯? 他的目光从她漂亮的大眼,移到她红润的嘴唇,眸色也迷蒙了起来,“记住,我只教你一个人,你也只能有我一个老师。” 白雅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不过,他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吻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他没有着急进去,舌头在她的唇形上流连,湿润了她的心,再慢慢的进入到了她的口他的手,一粒一粒的解开她衣服的钮扣。 白雅往后推开,“不是说好了等离婚后吗? 顾凌擎松开了手。 和她在起,他每次都情难自控。 他非常讨厌她现在的身份。 “饿了吗,我们出去吃东西。”顾凌擎转移了话题说道。 “好。”白雅赶紧的站了起来,扭好了扣子。 他们出去。 白雅才上了顾凌擎的车子,手机响了起 来。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看到是苏桀然的来电显示,本能的不想接。 挂了。办朵然x过米。 白雅调整了状态,接听,“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苏桀然邪佞的说 道。 “我觉得你应该会很忙。” “再忙也会来看看你的,你不在家里吗?”苏桀然看向白雅房间的窗户。 白雅不想跟他唠嗑,“我住在刘爽那里了,有事,先挂了。” 白雅不等他回复,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觉得你不应该跟他说住在哪里。"顾凌擎冷酷的说道。 “不跟他说,他也会知道,他那个人是变态的,我告诉他在刘爽那,他知道刘爽的性子,也不会乱来。”白雅解释道。 “明天我给你安排一个住处吧, 我不希望他有机会骚扰你。”顾凌擎霸道的说道。 现在苏桀然跟邢瑾年你侬我侬的秀恩爱,她不觉得苏桀然还会来骚扰她。 不过,她看顾凌擎主意已定,没有出声。 吃完饭,顾凌擎送她回去。 “那个,你军区还有很多事情吧,金子的事情等等。”白雅提醒道。 他确实应该回军区开会了。 “晚点电话联系。”顾凌擎沉声道。 “嗯。” 不一会,他就送白雅到了楼下。 白雅解开安全带就下车。 顾凌擎还是跟着下来了。 “白雅。”他喊道。 白雅看向他。 他没有说话,低头,吻住了白雅的嘴唇。 白雅心跳快的不得了,像是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 现在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她往后推开。 顾凌擎挂了一下她的鼻子,“胆小鬼,你什么时候不胆小就好了。” “你,快回去吧。”白雅红着脸说道,转身,走去了电梯处。 顾凌擎微微扬起了嘴角,回到了车上,开车离开。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阴暗处有辆车。 苏桀然眯起了眼眸,迸射出危险的寒锋。 看到顾凌擎吻白雅,白雅居然没有拒绝,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像是有谁把刺埋在了他的心里。 他嫉妒了,脸色铁青了几分。 想到他和白雅离婚后,白雅就会在顾凌擎的身下绽放,他就更加的不淡定了。 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出去。 第94章 想救张曼就去分手 白衣画看到电话又是李修远打过来的,实在不想搭理他,直接挂断了。 她拿着睡衣去浴室里洗澡洗衣服。想起厉钟石刚才得吻,以及两个人在旅店发生的一切,她的心里流淌着一种怀疑的感觉。 不到一个小时之后,白衣画得手机振动了两下。 白衣画一看是张曼的。 “我在恒悦酒店1023号房间,快点过来,有大事找你,等你哦。” 白衣画有些不解。 张曼如果真的有事找她,为什么不直接回家来呢?为什么非要去酒店里呢? 再说,张曼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而是发信息呢。 白衣画越想越不对劲,拨出了张曼的电话号码。 李修远坐在沙发上,正把玩着张曼的手机,看到白衣画打过来,挂了。 张曼是白衣画唯一的朋友,即便她心里存在疑点,但是以他对白衣画的了解,她一定会来的。 想到这,李修远那深邃的眸子里掠过掠过一道流光溢彩,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白衣画果然来了1023号房间,一路上越想越奇怪。 她担心张曼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来之前,她特意拿了防狼喷雾,防患于未然。 她按到门铃,门被打开了。 李修远下半身正围着白色的浴巾,站在门口,头发上的水顺着胸口流到了肚脐,强壮的身躯很是性感。 看到李修远开门,她一脸的诧异。 下一秒,白衣画脸色煞白,她意识到张曼或许真的已经出事了。 李修远勾起邪魅的唇角,向旁边让了一步,“有事进来说。” 白衣画看到李修远传的这样,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就不进去了,我只是想问你,张曼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她人呢!” 李修远见白衣画不肯踏进房里半步,回到茶几上拿起手机,打开了她的相册,递到了白衣画手上,“好好欣赏。” 白衣画不解得接过手机。看到了相册。 “怎么样?跟你比,是不是有过之无不及?” 那些竟然都是张曼的裸照。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继续翻,还有许多。”李修远继续说道。眸子里带着侵略性的寒气。 “张曼去了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白衣画不淡定的问他。 三秒钟内,你要不进来,我就会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 “李修远,你真是个小人!”白衣画怒吼道。 “这是小人?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李修远下颚瞟了一眼房间,“男主可是顾千柯,这些照片一旦泄露了,就算张曼不答应,也必须嫁给顾千柯,顾千柯拥有得女人我可比不得。你不会没听过吧?”李修远笑着说道。 白衣画迫不得已,一步,踏了进去,“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李修远用脚将门踢上,听到那清脆的“咔”的一声,白衣画的心瞬间“咯噔”一声。 他灼热的大掌压在她的肩膀上。 顿时,白衣画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李修远就像是玩心理战,灼热的气息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不用下个月,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同意离婚。” 白衣画瞥了一眼李修远,“为什么不离婚?你的雪儿能等的了吗?你一掷千金为陈雪,你爱的人应该是她。” “如果你介意我为她一掷千金,那我愿意为你一掷万金。” “两个人不能互相喜欢,在一起只会让彼此更痛苦。”白衣画不淡定的说道。 李修远搂住她的腰,离她更近了。 白衣画奋力挣扎。 “那你再重新爱上我。” “你做梦!”白衣画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修远拿过白衣画手里张曼的手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凌厉的看着她,“一天之内不和厉钟石分手,我会先毁了张曼,让她生不如死。。” 第95章 我不想留下遗憾(一) “现在,她应该已经回去了。记住,明天交给我一个结果。”李修远钳制住白衣画的下巴说道,眸子里尽是对她的鄙夷和淡漠。 白衣画从李修远的房间里冲出来回到家里时,张曼竟然真的已经回来了。 “曼曼,你到底去了哪里?”白衣画一脸担忧的说道,来不及换下鞋子,便来到了张曼的身边。 张曼耸了耸肩,眉心微微皱起,“没事,就是被一头猪给啃了而已,我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免得得了什么病,” “怎么会这个样子?”白衣画瞬间红了眼睛。 “这事说起来怪我,实在是太粗心大意了,那天我挂了电话拍李修远和陈雪得时候,被李修远发现了。他果然是个大变态,将我的手机抢走,还给我和顾千柯喂了药,真是浑身是火。”张曼很是懊恼的说道。 “张曼?”白衣画握紧了张曼的手,“要不然,我们报警吧?” “不行,千万不可以。顾千柯的身份实在特殊,我们搞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是失去了一次,让我嫁给他,那还不如杀了我呢。”张曼一脸烦躁的说道。 白衣画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眸子里尽是对张曼的怜惜。 “对不起啊,衣画。我本来想帮你拿到白衣画出轨的证据的,没想到竟然把我自己害了。你相信我下次再让我抓到,绝对不可能放过李修远这个王八蛋。”张曼一脸认真的说道。 白衣画的眸子暗淡了几分。 张曼是因为帮她拿到李修远出轨的证据才出事的。 她绝对不可能再让张曼再次受到伤害名誉扫地,裸照满天飞,然后被迫嫁给她不爱的顾千柯。 张曼的性子跟白衣画恰恰的相反。 她能够忍受生活里的痛苦。 可,张曼不会。 如果让张曼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并且还不能离婚,这会比杀了她还痛苦的。 而她,只有张曼这么一个朋友。 眼泪,不争气额在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滚烫的,湿湿的。 张曼看到白衣画哭了,赶紧扯过茶几上的纸巾安慰着白衣画,“衣画,你别哭了,我没什么事,我就当自己嫖了一位技术棒棒,长的又帅的小牛仔吧。” “我不亏!你别这样!”张曼继续补充道。 白衣画垂下了眸子,唇角微微一勾,不想让张曼替自己担心。 眼泪却依旧唰唰的在眼眶里止不住的往下流。 张曼知道,白衣画是在哭她和厉钟石的爱情。 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她哭的还有她的命运,老天好像总是喜欢和她开玩笑,从来不打算眷顾她半分。 可至少,她自己要做到问心无愧,害了张曼,那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安心的,又哪里来的幸福可言呢? 她的爱情,幸福,绝对不应该建立在对别人的伤害上,尤其还是自己的好友。 哭着,哭着,白衣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坐在沙发上的她将脸埋进了手心里,痛痛快快的大哭了出来。 张曼虽然一直神经大条,但是,此刻也感觉到了一些问题。 “衣画,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李修远又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找她拼命,这个男人就是超级大混蛋!”张曼生气的说道,起身便朝门口走去。 “曼曼。”白衣画叫住了她,担心张曼再出事, 她知道,张曼一个弱女子她不可能斗过李修远的。 永远都不可能。 李修远的权力地位,一个电话,便可以让张曼的爸爸从现在的岗位上下来。 张曼不能这样的冲动。 “和李修远没有关系,我只是在伤心我和厉钟石之间的事情。”白衣画开口解释道。 “对了,忘了问你了,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张曼关切的问道。 白衣画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没怎么样,我今天晚上想请厉钟石来家里吃顿饭,你可不可以给我们点空间?” “当然可以啊,我今晚回我爸妈家住,也好久没回去看看我妈了。你赶紧和厉钟石确定关系,甩掉李修远这个人渣中的战斗渣!”张曼火道。 她觉得自己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除了李修远再没有谈过别的男朋友,包括在大学,也从没有谈过一个, 本来她已经动摇了,想要和李修远离婚之后再把自己给厉钟石。 可,现在看来,恐怕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摆脱的了李修远了,甚至随时都有被李修远……的危险。 她想在被李修远玷污之前,将自己完完整整的给厉钟石一次。 哪怕是一次难忘美好的回忆,或是报恩,终结也罢。 她都不想留下和厉钟石的遗憾, 因为,她不确定,以后还有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 第96章 因为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白衣画鼓起了勇气打电话给了厉钟石。 “厉钟石,我是白衣画,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白衣画在电话这端问道她,不由得眼圈红了, “嗯,晚上见,”电话那头,厉钟石沉声回答道。 白衣画微微皱起眉头,将脸别了过来,在情绪马上要泄露出来时,提前挂断了电话, 上一次,她请他吃饭,是为了和他把话说清楚 这一次,请他吃饭,是他们不能够再继续下去了。 唇角露出艰涩的笑容,却觉得有股气在压进了身体里,找不到出口,就快要把她燃烧掉了。 她随手,将手机砸到了地上。 张曼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察觉到白衣画情绪的变化,担心的问她,“衣画,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厉钟石不肯过来陪你吃饭?” 白衣画摇着头她摇着头,唇角泛起苦涩的微笑,伸出手将张曼抱进了怀里,“曼曼,答应我,一定要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再结婚。” “嗯嗯,我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唬我啊。”张曼问道,将白衣画推开,打量着白衣画的双眸。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 她,只不过是想自己一个人承担那些不好的事。 告诉张曼,只会让张曼伤心和冲动,“没什么,我就是有感而发,我一会去超市买菜,就不再去陪你了。” 白衣画将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 张曼看着白衣画离开,身影十分的落寞,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白衣画独自来到了超市。 她记得厉钟石是不喜欢吃虾的,特意选了一条鲫鱼,青椒,鸡蛋,蘑菇,胡萝卜,西兰花……还有两瓶红酒,最后结账的时候,她在货架上拿了两盒杜蕾斯。 付了钱之后,白衣画一脸尴尬的将杜蕾斯立刻抓紧了她的包包里。 她回去,做了一份红烧排骨,一道鱼,青椒鸡蛋…… 做好了之后,白衣画洗了澡,独自站在窗口面前发呆。 厉钟石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去了白衣画站在住的地方。 他敲门,很快白衣画便站到了他的面前,一阵香味扑进了他的鼻子,有家的温暖。 他走了进去,白衣画关上了门。 他抓住白衣画的手腕,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白衣画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并没有拒绝他, 今晚之后,他们就会形同陌路,毫无瓜葛。 她想用全力燃烧自己。 今天晚上,不管对错,她都不想去考虑。 厉钟石感受到她唇角的湿热,松开她诧异的问道,“怎么哭了?我把你弄疼了吗?” 在遇见厉钟石之前,她几乎是不会哭的。 那是因为,在她看来,轻易掉眼泪的人很懦弱。 哭,只会仇者快,亲者痛。 但是,一想到就要和他分开,她的眼泪就不自觉的往下流。 白衣画摇了摇头,唇角勾起如梨花般的笑容,“没有,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你不也已经做好了饭菜吗?”厉钟石将她眼角的泪水擦掉,亲了亲她的额头,牵起她的手来到了餐桌旁。 白衣画在他对面坐下来,给他和自己倒上了一些红酒。 厉钟石拿起筷子尝了一块红烧排骨。 “味道怎么样?”白衣画问他。 “非常棒。”厉钟石很满意,又吃了一块。 白衣画用手支着脑袋,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迷醇的望着他。 初次见到他,整个人是那样的高高在上,霸气外露,疏离又不是矜贵。 她根本没有想到,她和他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一起吃饭,一起喝酒,就像是一对夫妻。 之前她被他逼的喘不过气来,甚至窒息。 可,现在要失去了,她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的在乎他,那么想要和他在一起…… 人啊,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 厉钟石抬头看着白衣画,“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怎么不吃?” “我不太饿,你真的很帅,眉毛好看,眼睛漂亮,嘴唇也非常的好看。”白衣画声音轻柔的说道。 厉钟石听到她的夸赞,挺开心的,唇角上扬,“犯花痴了?” 白衣画抿了一口红酒,含在她的嘴巴里。 酒,真的是又苦又涩,却比不过她现在的心情。 她站起来,脸蛋慢慢的靠近了厉钟石,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轻轻的,轻轻的吻了一下。 厉钟石睨着今晚的白衣画,她很特别,整个人比平时热情了许多。 “想要了?”厉钟石问她,眸子里多了几分暧昧的色彩,望着她。 “嗯。”白衣画道,并没有否认。 厉钟石只感觉到有一道热血从体内出发,腹部尤其的强烈。 她的回答,将他所有的理智,矜持在一瞬间内全部击垮,。 厉钟石按住白衣画的后脑钱,加深了她的吻,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白衣画紧紧的抱着他,回吻着她挚爱的男人。 厉钟石对他来说,就是太阳,散发着热量,落在她冰冷的肌肤上。 她渴望这道眼光,驱赶她心底的阴冷。 可她之前害怕靠的太近,会被他灼伤。 白衣画沿着他的唇瓣,吻向了他性感的喉结,纠缠了一会,手指这才颤抖着解开了他的衣服。 厉钟石将白衣画横抱了起来,“这是你的房间。” “右边,你不先去洗个澡?”白衣画问道,脸跟着红了几分。 “要不要一起?”厉钟石问道,声音不知不觉的比起刚才嘶哑了几分。 “你去吧,我刚才洗过了。浴室里放了我的浴巾,那是我的,不过我之前已经洗了。”白衣画声音轻柔的说道。 厉钟石唇角上挑,将白衣画放到了床上,“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他转身去了浴室。 白衣画听到水声,心跳的越来越快,吸气,吐气,再吐气……她将窗帘拉上,将包里的套放到了桌子上,想了一下,将自己的衣服脱掉了,钻进了被子里。 “ “我刚才洗过了,你洗,浴室里我放了浴巾,之前我用的,我洗了,干净的。”白雅轻柔的说道。 顾凌擎扬起嘴角,把她放到了床上,“我不嫌弃你。” 他走进了浴室。 白雅听到水的声音,心跳快的不得了,吐气,吐气,再吐气。她把窗帘拉了下来,把包里的套放在了桌子上面,想了一下,脱掉了衣服,放到了床头柜上,钻进了被子里。 可,她依旧觉得很紧张, 她也二十七了,到了轻女的年纪了,空房了五六年,老公给她戴的绿帽子可以围着地球绕好几圈了。 她不应该内疚,更不应该感到局促的。 白衣画不断的去说服着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不了多长时间,很有可能她就会因为受不了折磨死了, 临死之前,如果不和厉钟石发生点什么,那会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想到这些,白衣画的心情 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厉钟石从浴室里出来,浴巾围在他的腰上,露出硬朗的八块腹肌。 他一步一步的朝白衣画走了过来, 身材实在是太过魁梧,白衣画根本看她,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 厉钟石在她的床边坐下来,掀开被子,露出了她的脸。 “白衣画,我问你你今晚真的想清楚了?这次你答应我了。我就不可能给你后悔的余地了。。” 厉钟石问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白衣画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的确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第97章 我一直都在玩弄你 如蝶翼般的睫毛在她的眼角下留下一道剪影。 静影沉璧,一副好皮囊。 厉钟石只觉得心里一股情愫在涌动,慢慢的进了他的血液里。 他翻身,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 她就像是圣洁不可侵犯的白玉一样,肌肤雪白,光滑如绸缎般,整个身材凹凸有致,小腹平坦。 厉钟石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她,亲吻着她的嘴唇,锁骨,沿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下。 白衣画不由得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 她不太懂这种感觉,只觉得厉钟石接触过的地方,一阵又一阵说不清的感觉,道也道不明。 厉钟石要比白衣画想要的还要温柔细心。 平时,他是那样的霸道,强势,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可是这一次,他非常的温柔,有耐性,不着急,他害怕将她弄疼了,更害怕白衣画会抗拒。 厉钟石的手搭在她的膝盖上,往外,缓缓的,低下了头。 白衣画得腿部肌肉全部绷紧,垂在两侧的手抓得紧紧的。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竟然还可以这样。 “厉钟石,不行,这样不行的。”在他的……下,她终于越来越激动,直到她……了。 厉钟石听到白衣画的声音里带着哭音,猜测她应该是好了 白衣画只觉得有些尴尬,别过脸来,不敢去看他。 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扬,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得脸正对着他。 “非常好。”他说道。 白衣画眸子闪烁,软软的应了一声,“嗯。” 厉钟石竟愉悦的笑出了声音,她的肯定比他在战场上打了硬仗都开心。 他慢慢的沿着她。很慢很轻柔的让她慢慢适应。 白衣画觉得挺疼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她记忆中,第一次和李修远是在车里,他带给她的只有痛苦。 其实,她非常的想不通,那些女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和李修远发生关系,明明,那种感觉并不好,就只是因为爱吗? 白衣画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不敢喊出来,就连呼吸都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 但是,厉钟石知道其实她很疼。 “衣画,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厉钟石声音温柔的说道。 白衣画抬眸凝望着他。 因为他是厉钟石,所以白衣画渐渐的放松了好多。 她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看到他,他对她说,只要他活着,就不会让她有事。 第二次的时候,因为他,他喝醉了酒她不仅仅平安无事,还送了她一套衣服, 还有接下来的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他一直都在保护着她。 以后,他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就算是见面,那他们也是陌生人了。 白一画伸出她纤细的胳膊,缠住了她硬朗的腰,和他贴到更近了一些。 就算是痛,她也愿意去承担。 她主动呢吻了厉钟石,将眼睛闭上了,感觉到他正在自己的世界上,承受着他带给她的一切。 渐渐的,她没有预想的那么痛了她反而,觉得非常的舒服。 她松开了他,目光专注的望着他,喘息,沉没,沉没,再喘息…… 半个小时之后,厉钟石将白衣画拥到了自己的怀里。 她这才想起来,他们两个人刚才忘记用那个。 看来,她需要去买药了。 白衣画安安静静的被厉钟石抱在怀里,享受着最后的这次温暖,。 厉钟石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衣画,谢谢你,”厉钟石很愉悦的说道, “嗯?”白衣画狐疑的看着他。 “谢谢你把自己给了我。”厉钟石笑了。笑得非常的迷人。 残忍的话,白衣画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她贪婪,不想这么快失去这幸福的时刻。 白衣画抱住了厉钟石,小脸闷进了他的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息之间全部是厉钟石那清冽的味道。 她深深地嗅了下,想要永远的记住这个味道。 抱着抱着,或许是实在太累了,也或者是太温暖了,她竟然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醒来后,天已经黑了,但是身边空空如也并不见厉钟石。 她竟然有些恐慌,喊了一声,“厉钟石。” “怎么了?”厉钟石推开门,从外面进来,打开了灯,担心的来到了她的面前,“做噩梦了吗?” “没事,我只是以为你走了呢。”白衣画声音轻柔的说道,捂着被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 “我处理了一些工作。在屋里怕抄到你休息,所以我就出去了。”厉钟石和她解释道。 “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热菜。”白衣画拿起了床头柜上的衣服。 他顺手帮她扣上内衣的卡扣,“我和你一起去热吧,我不想让你一个人进厨房那么忙,我会舍不得的。” 白衣画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她在厉钟石的身上找到了被珍惜的感觉。 其实,这才是女人应该嫁的男人,不对吗? 一起做饭,一起做家务,一起聊天,一起睡觉。 两个人,什么都在一起。 白衣画的眼睛不由得红了一些,怕厉钟石察觉到她异常的情绪,她低下头,假装找自己的鞋子, 厉钟石俯下身子。将她的拖鞋找了出来,给她穿到脚上。 白衣画套上了一套长裙,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厉钟石端起餐桌的菜,跟着她去了厨房,和她一起热菜。 “如果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菜那就好了。”厉钟石在她的身后禁不住感叹道,“我们那里的餐厅做的饭菜,我一点都不喜欢。” 白衣画看向了厉钟石,抿着嘴巴,并没有开口说话。 厉钟石点了点她的鼻子,“不愿意。那我学,做给你吃好不好?” “呵呵。”白衣画轻笑了一声,跳过了她的他的话题。 没多大一会,他们两个人便把饭菜给热好了,一起端到餐桌上,一起吃。 “对了,律师我已经给你找好了,明天开始我就会发律师信给李修远,你们在一周之内把婚离了吧。”厉钟石说道。 白衣画低着头,并不吭声, “等你离婚之后,我就带你回家见握爸妈,你放心,如果他们不答应我娶你,那我也会娶你的,他们还无法命令我的,或许他们就很喜欢你呢。”厉钟石承诺着。 白衣画心里发酸,眼泪滴到了她的碗里,她和着碗里的饭吃掉了。 “我准备下个月找个好日子我们就结婚,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免得夜长梦多。”厉钟石心情很好,“我们去哪里拍婚纱照?地点你选。” 难得厉钟石竟然说了这么多话。 白衣画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心里真的好痛,就像是压了千斤重。 她实在无力承担,千金重将她的心脏都要压碎了。 “我其实,一直都在玩弄你,”白衣画十分决绝的说道。 第98章 白衣画 我要弄死你 厉钟石顿了顿,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白子画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我老公李修远一个人。我之所以和你在一起,无非就是刺激他。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跟我老公离婚。”白衣画一口气说完,抬起了她精致的下巴,语气坚决。 厉钟石打量着白衣画的脸色。 “我不信你的话,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没有骗我,那你为什么想哭?如果你心里只有你的老公,那刚才我们在床上又算什么?”厉钟石目光凌厉的看着她。 “我哭,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正不正确。” 厉钟石眯起眼睛望着白衣画,“你听着,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给我好好的说,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吗?你说的那些是真的?” “厉少将人长的好,身材棒,又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任何女人都会对你有感觉到吧?所以,就算我有,也正常。因为我也是普通女人,只是,我更清楚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里,那她就不能结束了,硬着头皮。她也要把这份伤害进行到底。 “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厉钟石问道,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目光更是尖锐了几分。 “我想要得到李修远,得到我失去的一切,爱情,婚姻,亲情,海……” 白衣画的画还没有说完,厉钟石便随手将碗砸到了地上,凌厉的看着白衣画“你是想我在你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不要再打扰你是吗?” “对,你说的很对。”白衣画态度坚决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算是彻底的结束了。我也应该回归我的家庭,以后,一定要远离我这样的女人……” 白衣画开到门口打开了门,“现在请你出去,以后不要来我这里了,再遇见?就当是陌生人吧,” 厉钟石冷冷的从座位上起来了目光深邃的望着她,眸子里流过了一抹痛色。 他无法相信,刚才她在床上的娇羞柔情竟然是假装的! 他不相信,李修远那个渣男,她竟然还爱着他。 他也不相信,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真的不相信,她突然变了一个人,只是因为她玩够了。 “你喜欢过我吗?”厉钟石冷声说道,目光审视着她的眼眸,就像是x光一样,能把她看穿了。 “没有,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是玩玩而已。现在我的老公并不准备离婚了,我也打算悬崖科目,回归家庭。”白衣画说的哽咽,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厉钟石走近了她。 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白衣画背过脸来。 厉钟石站在了白衣画的面前,“你老公不准备离婚了,所以你以为离不了了,就在今天选择把自己给我,准备和我彻底做个了断是吗?” 顾凌擎走进她。 “你想多了,你说的我也听不懂。”白衣画就是不抬头看他一眼。 “你放心,我一定会和他离婚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厉钟石破有几分无奈的看着他。 她并不是不相信他,她是太相信李修远的人品了。 “快点走吧。”白衣画背过了身子来,背对着他。眼泪终究是没有忍住,流了出来。 她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房间,将门锁上。 房间里,还残留着厉钟石的味道,偏偏,把她最想留住的人在自己的世界里赶了出去她关上了唯一的一个窗户,让自己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寒冷和阴暗。 白衣画靠着门,整个人瘫了下来,她环住了自己的脚踝,将脸闷到了自己的膝盖里,压抑着的声音终于在那一刻彻底的崩溃了。 楼下的厉钟石,盯着白衣画房间的那扇窗户,抬头望着。 他绝对不相信她说的那些是不是真心的。 上了车,厉钟石打电话给了张曼。 “白衣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厉钟石直接问道。 “你也觉得白衣画出事了吗?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白衣画的行为很反常,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张曼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厉钟石。 “你去帮我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可以解决。”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好,没问题,我知道后会立马告诉你的,你现在在我家离开了吗?如果你离开了我就回家,看看她,她说要请你吃饭,不让我在家里的。” “你回去吧,有事打电话给我。”厉钟石说道,摇下了玻璃,又看了一眼白衣画的房间。 她将灯都关掉了。 他绝对相信,白衣画是有苦衷的。 张曼回到家里,屋子里一片黑暗,她打开了灯,便闻到了屋子里全是酒精的味道。 她看到颓废的白衣画,将她手里的酒抢了过来。 “曼曼,把酒给我。我今天有点不开心,你等我喝痛快了,明天我就没事了。”白衣画说着就要去抢酒。 张曼将酒藏到了自己的身后,“喝什么喝,你和我说清楚了,你到底为什么难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衣画不想说,“把酒还给我。” “是不是李修远他逼迫你了?他是不是不想离婚了?这个渣男真的是太贱了,有了一个陈雪,还有那么多女的,干嘛还要耽误你?”张曼不淡定的说道。 “我这就找几个人和他算账去!”张曼将酒瓶扔到了垃圾桶里,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回来。”白衣画喊道。 “要么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么我就去找李修远,打死他。我要是把她打死了,你记得去牢里给我送饭。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张曼冲动的说道。 说完,张曼拿起门口放的棍子,打开门,要出去。 “他拍了你和顾千柯的录像。”白衣画无奈的说道。 张曼诧异的回过头来,看到了白衣画,“你刚才说李修远拍了我和顾千柯的视频?他下了药竟然还拍视频?找死!” 白衣画抱住了张曼,“千万不要去,李修远会把你的照片曝光的,顾千柯的身份特殊,他到时候会逼你嫁给他怎么办?” 第99章 我们夫妻感情甚好 我杀死了他们,我再自杀,我张曼可不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张曼火大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了。” 张曼推开白衣画。 白衣画往后踉跄了几步,摔在了地上。 张曼心里一紧,担心的去扶白衣画的手。 白衣画甩开张曼的手,红着眼睛,很不淡定的说道:“你杀死他们,你爸爸妈妈怎么办?我又如何自处,我也陪你一直死好不好?” 张曼知道自己冲动了,跪在了白衣画的旁边,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小白,我害了你。 白衣画知道张曼是好意。 她不能怪她的。 “曼曼,你现在开始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来处理。”白衣画沉声道。 “你怎么处理啊?” “李修远说,只要我不离婚,跟厉钟石分手,这些东西他就不会放在网上去。 “李修远到底想要干嘛,他已经有陈雪了。”张曼很不淡定的说道。 白衣画理智了下来,“他应该只是觉得玩具被抢了,心里不舒服而采取的行动发泄一下而已。” “那你和厉钟石怎么办啊?你不离婚,就不能和厉钟石在一起了。”张曼愧疚道。 想起厉钟石,白衣画的心里酸涩,“有些东西叫做缘分,如果没有,就算现在强求,将来还是会失去的。 “我现在去跟他解释清楚。”张曼站起来。白衣画握住她的手臂,“跟他说有用吗?我不离婚,你难道要他跟我偷晴?那会害了他,答应我,不要告诉他这件事情。”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他误会吧,说不定他会有办法呢?”张曼也急的快哭了。 “答应我。”白衣画坚决道,握着她手臂的力道紧了点。 张曼抿着嘴巴不说话。 “你是想看我死是不是?”白衣画眼中雾气在扩散。 张曼害怕白衣画会死,“好,我答应你,我不告诉厉钟石。” 白衣画松开了手,回去自己的房间。 一晚上她失眠了,张曼失眠了,厉钟石也失眠了。早上,张曼带着黑眼圈进办公室。 她看到厉钟石居然在她的办公室等她。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喜。 可是,想起白衣画说的不要告诉他,眼神又黯淡下来。 “你怎么会来找我?”张曼问道。 厉钟石审视着张曼的表情,直接问道:“白衣画现在碰见什么难题了?” 张曼欲言..... 就当她是自私吧,她觉得白衣画太苦了。 要是让白衣画一辈子跟着李修远那样的渣男,她会生不如死的。 她不想白衣画手上了。 “厉少将,其实白衣画真的需要你帮....” 曼曼,帮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白衣画打开门,看到厉钟石站在张曼的办公室里。 她微微一愣,又看到张曼一脸的惊慌。 她意识到了厉钟石找张曼的目的。 “我想我昨天说的很明白了,你来干嘛!”白衣画冷声对着厉钟石说道。 “白衣画,你别这样。”张曼不想白衣画跟厉钟石闹翻。 白衣画一道犀利的光在张曼的脸上。 这还是张曼第一次看到白衣画眼中的怒气。 她微微一愣后,所有的话都咽回到了肚子中,站在了一边。. 厉钟石察觉到异样,放下了身段,柔声问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难题,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我的事情为什么要你帮?你是我的谁!再说我没有难题。”白衣画决绝的说道,打开了门,“请你出去,我和张曼有公事要说。” “吻过你,摸过你,跟你上过,你觉得我是你的谁!”厉钟石也有些生气了。 张曼诧异的撑大了眼眸。 原来白衣画和厉钟石竟然发生过关系。 白衣画好样的。 白衣画别过脸,“昨天我说的很清楚,我一直在玩弄你的感情,你就当露水情缘一场,我本来也只是太寂寞了,才会做错事,我爱的只有我的老公。 “白衣画,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张曼着急的解释道。 白衣画拧眉怒向张曼,“我说的事实,不是你要跟我赌他会不会上我的吗?难道你输不起那五百元钱。我还你好了。 “白....张曼看着白衣画抹黑自己。 白衣画抬起下巴,看向厉钟石,“还记得那个俱乐部吗?就是我喝醉酒的那次,不是偶遇,是曼曼故意带我去找男人的。” “别这么说。”张曼想要哭了,“事实不是这样的。” “事实是,我丈夫回头了,我也回头了,我不会离婚,也不想有谁来影响我们的夫妻关系,你放过我好不好?”白衣画哽咽的说道,清冷的眼神,把一切真实的想法都淹没在眼睛中。 厉钟石不相信,看向张曼,“李修远回头了吗?” “那渣男怎么会回头!”张曼脱口而出道。 “厉钟石,你不会真的爱上我这种有夫之妇了吧?”白衣画插话道。 “她碰到的难题是什么?”"顾李修远忽视掉白衣画,直接问张曼。 张曼看了看白衣画,又看向厉钟石。 “我嫁过人,一年前流过产,而且我也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白衣画冷声道。 厉钟石诧异的看向白衣画,他被彻底震到了,“你是说因为那个孩子你再也不能怀孕了。” “是的,厉钟石,不要再来招惹我这种女人了,我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合适的。”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可以治好的,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厉钟石追问道。 备。 白衣画抬起了下巴,“我没必要去相信自己不爱的男人!” 厉钟石钳制住白衣画的下巴,压迫感十足,“你不爱我?” 白衣画别过了脸,咬紧了嘴唇,嘴唇都被咬破了。 张曼心疼白衣画。 她妥协了。 “白衣画,你赢了,这五百元钱,我输得心服口服,我刚才说你需要帮忙的时候,他那样子好蠢,还以为你昨晚真的遇到难题了。”张曼扯起笑容。 白衣画定定的看向张曼,“我就说他爱上我了吧,就算是少将,也不过如此。” 厉钟石审视着白衣画绝美的脸。 他在白衣画的眼中看到了鄙夷,以及她对爱情的嘲弄。 一瞬间,他好像不认识她了。白衣画不敢正视厉钟石眼中的痛色,怕会心疼到窒息。 她也扬起了灿烂的笑容,“曼曼,多谢你,要不是你给我支招,我老公怎么可能一大早就碰我?” 第100章 因为爱情 男人都会在意这个的。 如果白衣画承认了,那她和厉钟石之间就完蛋了。 她好希望白衣画可以否认。 白衣画从喉咙口发出一个字,“嗯。 厉钟石眼中流淌过痛色,汇入无边无际的眼中,成了晦涩。 “在和我睡后,你又和李修远睡了?”厉钟石冰冷的问道。 他的脸色铁青,没有了一点的温度。 “嗯。”白衣画闭上了眼睛,眼中涩涩然的难 过。 “你可以滚了。”厉钟石绝望的说道。 他从张曼的办公室走出去,没有了一丝的留恋。 眼泪,从白衣画的眼中夺眶而出。 她是不舍吧,是心痛吧,是无可奈何吧。 终于竭尽全力,赶走了最后一丝的温暖。 心里快要窒息,呼吸,都是稀薄的。 张曼看到白衣画的眼泪,心也跟着痛了起 来。 她认识白衣画这么多年,没看过白衣画哭的这么悲伤过。 “白衣画啊,我看得出他是喜欢你的,他主动来找我就知道他有多在乎你了,你为什么要那么绝情啊?”张曼不解的问道。 白衣画静静的流着眼泪。 “要不,我把他叫回来,跟他说明白吧。”张曼的声音也哽咽了,把纸巾递给白衣画。 白衣画擤了鼻涕,看向张曼,目光渐渐的清明起来,“听着,永远都不要让厉钟石知道真相,不然,我今天就白努力,白让他讨厌了,如果你告诉厉钟石,我就没有你这个朋友。” “我不明白,让他帮你解决问题不是挺好的吗,好过你一个人孤独无助。”张曼心疼白衣画。 “如果解决不了呢?你觉得我可以给他什么?他是一个军人,有着光明的前景,和我在一起,只会成为他政治上的污点,我不想等十年后他埋怨我,让他彻底的离开我的生活,那才是对大家都好的。”白衣画理智的说道。 “说不定他可以解决呢!” “我不可以拿他的将来做赌注。”白衣画停顿了下, 睫毛颤动着, 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喜欢他。”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又哭了。 她一直在纠结,在排斥,在推开他,因为她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她想开始,又害怕开始。 直到要分离,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心。 她是喜欢他的。 甚至,她是爱他的。 可是,只能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了。 白衣画的手机响起来。 她看是李修远的手机号码,拧眉接听。 “怎么还没出来,你是死在里面了吗?”李修远催促的问道。 “一会出来。”白衣画挂上了电话,擦了擦眼泪,言归正传“家里的钥匙给你,我今天可能晚点回来,阳台上我晒了衣服,晚上帮我收进去,” ”没问题。”张曼担心的问道:“谁的电话?” “李修远,我一会和他出去他母亲家, 我先过去了。”白衣画低着头转身离开。 张曼看着白衣画单薄的背影,心里很是难过。 她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坐以待毙的。 第101章 没有我 他会过的更好的 张曼走出医院,看到了李修远的车子。 他靠在车门上,修长的之间夹着一根烟,烟雾迷魅了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白衣画走到他的面前。 李修远眯起眼眸,迸射出一道厉光,“哭什么?” “和你有关吗?”白衣画清冷道。她拉开了后车门,坐在了位置上,闭上眼睛假寐。 李修远上了车,看向后车镜中的白衣画,心里堵的厉害,“你不会拿这幅脸孔拜见你的婆婆吧?” “你可以不带我去。”白衣画眼睛都没有睁开。 “知道我带你去意味着什么吗?”李修远几分烦躁。 “不管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没有多少意义。”白衣画淡漠的说道。 李修远停下了车子,转身看向她,“你要一辈子都用这种态度对我吗?” 白衣画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一辈子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太长了。” 他把副驾驶位置上的首饰盒砸在了她的身上。 命令道:“戴上。” 白衣画对上他眼中的萧杀,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只翡翠镯子。 “这个镯子价值五百万,送给你了。”李修远狂妄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医生手上不能戴东西。”白衣画压根就不想要,合上了首饰盒,丢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她这个动作惹怒他了。 李修远从车上下来,拉开后车门,打开首饰盒,把玉镯拿了出来,握紧了白衣画的手掌两侧,把玉镯戴了进去。 玉镯尺寸非常小,压根不是她的型号,戴进去的时候非常的疼,磨破了手背两侧的皮。 李修远简直是强大。 白衣画死命扯,扯不下来,她也火大了,朝着车窗砸去。 李修远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尽管砸,翻倍还给我!” 白衣画紧抿着嘴唇,气的手都在颤抖。 李修远甩上门,上了驾驶座的位置。 他把车速飙到了一百八十码,飞驰在马路上。 白衣画紧握着拳头,指甲都镶进了手掌之 李修远看白衣画不说话,嘱咐道:“我妈出生书香门第,她喜欢家教好又听话的女孩,以后你是要和你婆婆相处一辈子的,收起你的骄傲,对你以后的日子有好处。 白衣画紧握着拳头,指甲都镶进了手掌之中。 “结婚这么多年来我才第一次见到婆婆,我这个儿媳当的还真特别。”白衣画自嘲道。 "所以你就该知道今天的意义是什么,我开始承认你的身份了,白衣画。”李修远狂傲的说道。 白衣画冷漠的看着他那张邪魅到妖冶的脸。 他承认,她压根就不在乎。 “提醒你一下,厉钟石母亲跟我母亲住在同一别墅区,你跟厉钟石的过去我就当不知道,你也不要再提起,否则,只会谁都尴尬。”李修远意味深长的说道,漆黑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白衣画垂下眼眸,脑中闪过厉钟石的样子。 没有她,他会过的很好的。 他好,就好了..... 第102章 如果苟延残喘 不如选择死亡 李修远带着白衣画来到了他母亲居住的地方。 “一会别忘了叫人。”进去之前,李修远提醒道她。 他解下安全带,从车上下来,打开后车厢,拿出了百合花和水果。 接着,李修远将手中的百合花递到了白衣画的手中,“我妈最喜欢这花,她饮食清淡,喜欢乖巧一点的儿媳妇。” 白衣画没有拿,别过脸来,“那还真的对不起,我天生就不会乖巧。” 李修远听她这样说,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狂妄的警告道她,“白衣画,你给我记住,我随时可以让你和你在乎的人,秒秒钟进入地狱。” 白衣画扯了扯唇角,拿过了李修远手上的百合花,“除了威胁和一些卑鄙的手段,你还有别的本事吗?” 李修远看的出白衣画眼里对她的鄙视和不屑,拧起她的下巴,“你只需要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行了!”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忍不住的嗤笑了一声。 李修远牵着白衣画的手进了家门。 “少爷回来了。”家里的保姆立马从鞋架上拿起了一双拖鞋放在了李修远的面前。 她又弯下腰从鞋架上拿了一双一次性的拖鞋放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妈,我回来了。”李修远喊道,将手中的花和水果交到了保姆的手中。 他用力的抓紧了白衣画的手臂,就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样,语气里带着威胁,将声音压低。“喊人!” 白衣画看向了沙发上坐着的那个尊贵的女人。 古素琴正坐在那里动作优雅的翻着手里的书籍,因为保养的非常好,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想起四十岁的人似的,非常的有气质和风韵。 “妈。”白衣画轻轻的喊了一声。 古素琴冷眼扫向了白衣画,白皙纤细的的手指把书放到了一边,“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带她来这里吗?” 李修远邪魅的走了过来,坐在了古素琴的身边,搂住古素琴瘦弱的肩膀,“丑媳妇要是要见公婆的吧。” “我害怕你带回来的儿媳妇太多,脸盲。”古素琴冷冰冰的说道,犀利的目光落在了白衣画的手腕上,眉心皱起,“这个手镯是我看上的那一款吗?” “妈,我就是让她试戴了一下,这是衣画专门买来孝顺你的。”李修远说完,看向了白衣画,“衣画,快把手镯拿给妈吧,你的心意,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知道她走了一年,现在本事大了,难得白大小姐有这份心思,快点去洗手间里用上肥皂摘下来吧,千万别把我的镯子弄花了。”古素琴趾高气扬的说道。 白衣画真的觉得挺可笑的,就真的笑了出来,眸子里毫不掩饰她的鄙夷。 她来到了洗手间。 古素琴给保姆递了一个眼色,保姆立马在身后跟了过去。 “白小姐,这个给你。”保姆将洗手液递到了白衣画的手上。 保姆拿着毛巾擦着洗手液的瓶子。 白衣画拧眉看了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白小姐,是夫人她有严重的洁癖。”保姆尴尬的和她解释着。 “这么爱干净的人竟然生出李修远这么脏的东西,真是可笑!”白衣画吃力的扯下了镯子,放到了水池上面。 保姆立马拿起桌子,进行冲洗。 白衣画从卫生间里出来。 “这种女人怎么可能配的上你!白氏集团已经倒了,就算是那个陈雪来见我我都不愿意,现在更何况是陈夫人不肯相认的女儿!” “对对对,妈教训的对。可是已经娶了她,总不能不仁不义吧?”李修远笑着哄古素琴。 “你到底是什么眼光?她不过是小有名气的医生,天天拿手术刀做手术,手上不知道有多少鲜血和细菌,我一想到这些就恶心,我就是太纵容你了。”古素琴反感的说道。 她看向了白衣画,“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走?我这里怕脏!” “我们还没吃饭呢?脏了就让保姆消毒呗。”李修远顺着古素琴说道。 “夫人。”保姆捧着玉镯从洗手间里出来。 “放到紫外线里,明天再给我。”古素琴吩咐着保姆。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笑了。 李修远和他妈妈还真是物以类聚。 一样的奇葩! 不是嫌弃她脏吗? 白衣画眸子里带着隐匿的寒光朝李修远走了过去,握住了李修远的手。 她手上都是鲜血和细菌,有本事去给李修远消毒啊? 古素琴不满的从茶几上拿了一张湿巾递给了李修远,对着白衣画说道,“既然你嫁到了我们李家,就必须遵照我们李家的规矩!” 李修远接过古素琴递过来的湿巾,配合着擦了擦手。 “什么家规?”白衣画问道。手指游走在李修远的脸上,李修远意识到了白衣画的目的,握住了她的手,“别闹,妈在这呢。” 古素琴对白衣画更加的反感,命令道,“第一,必须辞掉你的工作。我们李家的儿媳妇不能抛头露面。第二,不能妒忌,男人在外面应酬很正常,逢场作戏也无可厚非! 第三,你代表的是我们李家的门面,有些礼仪你应该没学过吧?毕竟这是母亲该替女儿操心的,而你……我会请老师教你的。 其实,一年前你要是真的死了,那就是解脱了,免得还要受这些苦!而现在,你就得按照我说的来,听到了吗?” “真是不好意思,恕难从命!像你这样的婆婆,谁爱要谁要!”白衣画说道。 古素琴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衣画。“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衣画说完,便转身的朝门口走去。 “给我站住,修远,你这是找了个什么女人!”古素琴生气的吼道。 李修远也没有想到白衣画竟然会直接的发火了。 他上前一步,死死地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臂,命令道,“快点给妈道歉!”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我道歉!”白衣画冷着一张脸,想要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我今天带你来,是让你来认妈的,不是让你来气我妈的!我数到三,你给我道歉,不然你尽管继续忤逆我,试试。”李修远厉声说道,眸子里迸射出的一道如刀刃般锋利的光。 白衣画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死死地对着李修远,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一丝留恋,那剩下来的只有绝望和炼狱般的生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死了,李修远拿着张曼的把柄也没我这什么意义了。 她死了,厉钟石再也不会为她担忧烦恼了。 “姨母,我爸让我喊你去我家里吃饭。”爱莉走了进来。 她看到白衣画在这里,微微一怔,眸光带着防备,“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衣画也一脸诧异的看着爱莉。 爱莉喊李修远母亲姨母,也就是说李修远和爱莉竟然是表兄妹关系? 第103章 女人 谁抢到算谁的 六年之前,她逼李修远和自己结婚。 在热热闹闹的教堂里来的没有一个人是他们的亲戚,都是李修远花五十元钱一个雇来坐一会的。 她从来没有李修远的亲戚。 她对李修远更是一无所知。 只是当年她们白氏集团风头正盛的时候,和他们家业务往来频繁,两个人定了亲,只是李修远的爸爸和她的爸爸两个人当年擅自做主。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爱莉和李修远竟然是表兄妹。 他和爱莉的哥哥也是堂兄弟。 而爱沙是厉钟石的好友。 他们这几家住的这么近,在同一个别墅区。 这到底是什么缘分?竟然让她混到了其中。 爱莉的到来,缓冲了现场的气氛,李修远搂紧了白衣画的腰,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还不快叫大嫂?” “大嫂?”爱莉刚加的的不敢相信,“表哥,我怎么不知道你结婚了?她……” 爱莉指着白衣画,一时之间欲言又止。 如果白衣画是李修远的老婆,那她和厉钟石之间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了。 厉钟石果然是在她面前和其它女人演戏。 一想到这里,爱莉的心情便大好,“她和表哥很般配,今天我男朋友来我家里吃饭,他的家人也一起来了,姨母和大哥以及大嫂一起过去吧,我们大家以后就是亲戚了。” “你的男朋友?厉钟石啊?”李修远笑着问道。 “表哥干嘛要明知故问啊?你知道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只喜欢这一个男人的,现在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已经接受我了。”爱莉故意当着白衣画说道。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将她眸子里的波动遮住了。 她本以为,自己不会难过的。 可那一刻,她竟心疼的要死。 毕竟,是她亲手将厉钟石推开的。 可,当她听到他接受了爱莉,还准备去爱莉家吃饭,见家长,那一刻她还是没能骗得了自己的内心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期而遇。即便想要伪装,想要装作不在乎,到头来却是自欺欺人。 “好啊,那就一起过去吧,大家也是时候该认识认识了。似乎很多的东西已经偏离轨道了,现在也应该回归正轨了吧?老婆。”李修远意味深长的盯着白衣画说道。 白衣画别过脸来,“我并不想去。” 李修远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冷光,“这由不得你,不想去也得去。有些人不是你能觊觎的。这些,我早就警告过你!” “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她嫁给了你,还觊觎着别的男人?对你不忠?如果是这样,我更不可能同意她成为我的儿媳妇!”古素琴敏锐的说道。 “怎么可能,她可不敢!”李修远很有自信的笑了,目光审视着白衣画,“对吧?衣画。” 白衣画垂在身侧的手收了起来,清冷的目光对视着李修远。 而他就像是真正的毒蛇猛兽,将她逼的喘不过气来。 她去见了厉钟石的父母,就算李修远同意和她离婚了,那她和厉钟石也不可能再走在一起。 厉钟石的父母是不会接受她的。 但是,她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她们去。 “修远,你确定你要带她去吗?我可丢不起这个老脸!”古素琴不悦的提醒着李修远。 “迟早是要见面的。走吧。”李修远搂住了白衣画的肩膀。 白衣画将他的手拿开,冷嘲热讽的说道,“不是有严重的洁癖吗?小心脏了你的手。” “早就已经脏了,无所谓了。”李修远回复道。 他更加用力的搂紧了白衣画,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白衣画脸色苍白。 她推开厉钟石的时候,告诉她自己和李修远是多么的恩爱。 现在,李修远愿意配合她,她怎么能嫌弃。 爱莉观察着李修远和白衣画,既然白衣画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她也没必要像之前那样排斥她了。 毕竟李修远追女人,从来没有失败过。 他这种男人,坏坏的,反而更招女人的喜欢。 “我们家就在前面,不远的,衣画,我们改天一起去逛街吧。”爱莉对着白衣画说道,眸子里隐含着深意,很是得意。 白衣画沉默着。没有理会。 “爱莉在和你说话呢?你哑巴了?这是什么家教!”古素琴不满的教训着。 白衣画咬紧了牙关。 李修远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 白衣画抬眸瞪了一眼李修远。 “妈和你说话呢,听到了就说话!”李修远笑着威胁着她。 白衣画依旧没有说话。 那一秒,愤怒,压抑,在她的心里聚集着,慢慢的膨胀开,就要爆炸了。 他们四个人来到了爱莉的家里。 爱沙看到白衣画,同样面带诧异。 “哥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表哥的妻子,已经结婚了。”爱莉十分开心的说道。 “你们已经结婚了??刚结的?”爱沙好奇的问白衣画。 “已经结婚六年了,之前我们很低调,现在觉得没必要再继续隐瞒了,我今天刚好带她回来见我妈。顺便来你这里蹭顿饭。”李修远微笑的说道。 爱沙看着李修远又看了看白衣画,只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先进来吧。我还有公事需要处理一下。”爱沙说完,便进了自己的房间,打电话给了厉钟石。挂了电话,她的眸子里流淌过深邃的锐光。 大厅里。 “要说起我这女婿,那可真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就升为了少将,家中还有千亿家产等着继承。据说在全球富豪榜单上呢。这孩子更是长的俊朗。” “幸亏我们爱莉和他从小青梅竹马,不然怎么可能轮得到咱们爱莉啊。”爱莉的母亲拉着古素琴的手一句一句的说道。 “那今天我可是有福了,能够看看这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古素琴笑着说道。 “对了,你们家儿媳妇是做什么的啊?什么时候结婚了?之前报纸传闻,我们都当绯闻呢。”爱莉的母亲打了一下古素琴,说道。 “是一位医生,六年前和修远结了婚,就是白氏集团的女儿,现在已经倒闭了,还不是修远他爸之前和她们家有业务往来……总而言之我是不满意,修远给我买的镯子,她竟然偷偷的戴了,恶心人!” “白氏集团?白氏集团的千金竟然手脚这么不干净!” “谁知道呢,没家教的东西!”古素琴鄙夷的看了白衣画一眼。 她的声音全程不低,估计所有人都听到了。 而刚从门口进来的厉钟石也听到了。 他讳莫如深的眸子扫向了白衣画,不动声色的移开…… 第104章 白衣画觉得挺丢脸的,尤其是被厉钟石听到这些。 不过细细一想,被他听到那又怎样! 她在厉钟石那里,早已经没有一丁点好的印象。 厉钟石他们进来,爱莉家的人全部起身出去迎接。 李修远桀骜的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厉钟石,牵了牵唇角,依旧是那样的慵懒。 “邀请了你们这么多次,今天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快进来!”爱莉的父亲握着厉钟石父亲的手,很是热络的说道。 “之前事情多,这不,今天总算是有了点时间,就赶紧的过来了。”厉钟石的父亲微笑着说道。 “很是荣幸啊,快坐,快坐,”爱莉的父亲引路。 一群人这才相继入座。 几个妇人也是微微颔首,算是彼此打着招呼。 一张大大的圆木桌子。 从主座位上开始,向右依旧是爱莉的父亲,厉钟石的父亲和母亲,厉钟石,爱莉,李修远的母亲,白衣画,李修远,爱沙,爱沙的母亲,一共十个人。 坐下来之后,厉钟石的父亲才看到了白衣画。 他之前在厉钟石的公寓里看到过白衣画的,一脸诧异的说道,“……” 李修远的手亲昵的搭在白衣画的肩膀上,唇角勾起,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 “哦。”厉钟石的父亲笑了,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不错,不错。” 厉钟石萧冷的目光扫向了白衣画的脸。 白衣画微微垂眸,谁也不看,也不让别人看出她的情绪。 “伯父,上次钟石他们那招医生的事,你能不能帮我和钟石说一下?我都等了好久了。”爱莉娇滴滴的说道,挽住了厉钟石的胳膊。 白衣画眸子微微闪动,看着爱莉挽着他的胳膊。 厉钟石并没有拒绝。 白衣画咽了咽苦水。 爱莉家请了专业的厨师,厨师给每个人倒上了白兰地。 “关于这件事当然不是我说了算,这是钟石自己的事情,他现在是他们那的一把手,我哪里命令的他。”厉钟石的父亲打趣的说道。 “钟石,你还不赶紧把这件事办了,以后也可以和爱莉日日相见了。这丫头,最近也一直在我耳边叨叨这件事呢。”厉钟石的母亲接过话茬,笑着说道。 白衣画不由得看了厉钟石的母亲一眼。 厉钟石的母亲十分的漂亮,她尊贵,典雅,头发被她盘起来,却又不失女强人的干练和果断,眸子透露着洞悉世人的敏锐和睿智。 如果从外貌上来说,厉钟石还是像她母亲多一些。 “嗯。”厉钟石沉沉的应了一声,抿了一口白兰地,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你们没来之前,我姐就说,爱莉的男朋友非常的优秀,夸上了天,现在一看,果然器宇非凡,我敬你一杯。”古素琴朝着厉钟石举起了杯子。 厉钟石拿起手边的杯子也举了起来,视线的余光扫长了白衣画。 白衣画依旧是低着头,李修远往她盘里夹了一块牛肉。 “瞧你把他夸的,这位是您的儿子吗?”厉钟石的母亲看向了白衣画。 “修远,他现在在打理我们自家的集团,平时顽皮了一边。”古素琴也是一脸的说道。 “后生可畏,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强的能力。”厉钟石的母亲夸赞着。 “依旧在努力,阿姨,我敬你一杯。”李修远邪魅的笑了,举起了酒杯,喝了很大一口。 “这孩子,果然是性情中人,你好福气,一看你的儿子就和你感情很好。”厉钟石的母亲也喝了一口酒,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我说这酒的度数可真不低,你们就不怕我喝醉了,在这里耍酒疯啊。”“你就算耍酒疯我怕什么,这不是你家老厉还在这里吗?他宝刀不老,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爱莉的父亲笑着打趣道。 “我不是治不了,我是真不敢治啊。我老婆一发威,那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厉钟石的父亲温柔着笑着看向了厉钟石得母亲。 “哎呦喂,两个人还撒了一把狗粮,羞不羞,来,大家一起干一个!”爱莉的母亲说完,端起了酒杯。 白衣画也跟着大家抿了一口。 这白兰地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劲头足,还非常的辣,她并不是很喜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非常的开心。 反而只有白衣画,未曾开口说一句话,倒像是和这一场热闹的宴会格格不入。 几口酒闷下去,白衣画有些微醺,她抬眸看向了厉钟石,正好对上厉钟石看过来的目光,她闪烁着移到了别处。 李修远却出其不意的低下头,在白衣画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李修远喝的酒不少,散发出浓烈的酒味,扑到了她的鼻尖。 白衣画没有反应过来,微微一怔,她很反感和李修远有肢体接触。 可,偏偏在这个情况下,她又不好发作。 李修远勾起邪魅的唇角,笃定的看着白衣画,眸子里的光多了几分迷醉,她勾起了下巴,嘴唇靠近了白衣画。 他的这个动作引起了桌子上其他人的注意。 白衣画握紧了拳头, 闪开?还是承受? 她的脑子里很乱很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做。 “没有想到,你们这么恩爱呢?”爱沙出了声,打断了李修远得吻。 “别的女人再好,终究比不过自己的老婆,别的女人终究是别人的,只有我的妻子才是陪我一辈子的。”李修远举起酒杯,跟旁边的爱沙碰了一下他的酒,然后一饮而尽。 爱莉笑了,李修远追女人的本事果然不容小觑。 她看向了厉钟石,“钟石,去一下我的房间吧,我有东西给你了,” 厉钟石一张脸紧绷着,脸色铁青,深邃的眸子里掩藏着愠色,他从座位上起身,跟着爱莉离开了。 “我这丫头还真是不害臊,还没有结婚呢,就将人家带到自己的房间里。”爱莉的母亲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两个孩子迟早都是会结婚的,早一点发生关系,晚一点发生都一样,再说了,钟石也不小了,热血小伙,有需要也是应该的,”爱莉的父亲极其得纵容说道。 白衣画的心里一紧,就好像是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心脏,一阵又一阵的酸涩从里面流出来,融入到了她的血液之中。 她喝了一口酒,用更辣更涩麻痹着她的心思。 “行吧,既然你们家都这样说了,那我们也不能耍赖啊,咱们要不然就把婚期定下来吧,给俩孩子选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吧。”厉钟石的父亲说道, 白衣画只觉得头有些晕,胃里更是一阵翻腾。她捂着嘴巴,“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白衣画来到了洗手间,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眸子腥红,一层迷雾在里面聚集,没有控制住自己,眼泪从里面流了出来… 第105章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她知道,她是难过的,当厉钟石出现在爱莉家里第一秒的时候就开始难过了。 其实,就算不是爱莉,还是会有其他人配他的。 他永远不可能是属于她的,她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白衣画深深吸了口气,将冷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让她更加的理智一点。 门,却在此刻被突然推开了。 白衣画看到是厉钟石。 她的心里顿时一紧,微微颔首,声音轻柔的说道,“我已经好了,你用吧。” 厉钟石死死地盯着白衣画,将门锁上了。 白衣画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对上他讳莫如深的眸子。 他的眼睛里就像是蕴藏着宇宙,她压根就看不透彻。 “为什么要哭?”厉钟石冷声质问道。 “我没有哭,喝的有点多,有点想吐而已。”说着,白衣画心虚的别过了脸来。 厉钟石朝她走过来。 强大的气场逼迫着她。 白衣画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厉钟石来到了她的面前,将她的下巴抬起,面色冷清的对着她,“真的?我不信。” “我并不需要你相信我。”白衣画将他推开,慌乱的朝着门口走去。 厉钟石彻底的火了。 李修远吻她的时候,她竟然不躲,他觉得他的理智在那一刻已经彻底的没有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进他的怀里,俯下身子,将她吻住。 白衣画吓得拼命推着他。 这可是爱莉的家,他是疯了吗? 他们还在外面呢说不定,还会有人看到他进了洗手间。 可是,白衣画越想抗拒,他就越是强势。 他的手压着她的后脑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不给她退缩的余地, 他们都喝了不少酒,酒气在他们的鼻孔里蔓延着。 ”缠绕,酝酿。 白衣画只觉得整个人被他吻的都要窒息了,,他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她感觉氧气在一点点的耗尽,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原本推着他的瘦本能的环住了他的腰。支撑着自己无力的身体。 过了会,厉钟石才气息粗重的将她松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死死地盯着白衣画。 “你快点放开我,我要出去了,我的老公还在外面呢。”白衣画担心的说道, 老公这个词,刺激了厉钟石全部的脑神经。 厉钟石直接将白衣画抱了起来,放到了水池上。 水池的冰冷让白衣画打了一个激灵。 “厉钟石,你干嘛?”白衣画挣脱着想要下来。 他单手搂住了白衣画的后背,堵上了她的嘴,另一只手从她的裙摆里进去。 白衣画睁大了眼睛,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光。 她知道厉钟石想要做什么了。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手呢。 等他的手指挑破最后一层屏障的时候,白衣画甚至羞愧的想要咬他。 他却松开了她的唇,眸子里不带一丝渴望,一脸怒气的望着她,“你再继续拒绝啊,或者继续叫的大点声啊!如果有人撞门进来了那我可没别的办法。” 白衣画推着他的手臂,“不要这样。” 他却纹丝不动,“我怎么了。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关系?一次两次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我们没有可能的,他们已经商量你和爱莉的婚事了。难道我们都要不忠于婚姻吗?”白衣画很是不淡定的说道。 他松开手,拉开了裤子的拉链,站在了白衣画的面前,“这个不用担心,我不可能娶爱莉的,我厉钟石只会娶你一个人。” 白衣画微微一愣,心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 他已经进去了。 她差点喊出来,他俯身再一次吻住她,堵住了白衣画的声音。 白衣画懊恼的眉心微微一皱。 他这才将她松开,目光灼灼的看着白衣画每一个表情。 白衣画咬紧了她的唇, 怎么办?推不开他,逃不走,躲不掉,到底怎么办才好? 只觉得委屈,和难过,一行热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了出来。 厉钟石看到她哭,目光里多了几分的温柔,语气也轻了不少,“我知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我,虽然你不说,但我一定派人去查,一定会给你解决掉。” ”白衣画心里是动容的,那种感动是无法言表的,却偏偏只能继续埋藏在心里,“我真的没有事,” “没事我也不可能放过你,你是我厉钟石第一个女人,你不用我为你负责,你得对我负责!你要是想不负责,别怪我不客气!”厉钟石霸气的说道,动作越发的用力。 白衣画已经不能思考紧紧的捏着唇,一步步的迷失了她自己。 敲门声就在这一刻响起, 她一紧张,竟然…… 厉钟石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贴的很近, “衣画,你在里面干什么?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李修远狐疑的问她, 厉钟石并没有打算推开她的意思。 李修远敲门的声音比刚才更急促了。 “我马上就出去。”白衣画懊恼的回道, “你先把门打开。”李修远命令着她。 “好了没有?”白衣画轻声催促着他,推着厉钟石的肩膀。 “吻我,”厉钟石命令着她, 李修远再一次敲门, 白衣画看到厉钟石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实在没有办法,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厉钟石将白衣画抱起来,顶到了卫生间的门上。 白衣画整个人欲哭无泪。 “爱莉,你有没有这个洗手间里的钥匙?”李修远问爱莉, “有,我这就去给你拿。”爱莉不解的说道,“对了,表哥,你有没有看到厉钟石?” 李修远的眸子里顿时迸射出一道尖锐的光,扫向了洗手间的门,脸色铁青,很是难看, “没有,快点把钥匙给我拿来,”李修远冷声说着。 “表哥,钥匙找到了,给你!” 李修远从爱莉的手里拿过钥匙…… 第106章 她是我的女人 门被李修远打开了。 他进来,扫视了洗手间,并没有人,“衣画。” “干嘛?我肚子疼。”白衣画闷着头,脸红如血。李修远敲了敲厕所的门,“把门打开。” “等一下。”白衣画在里面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按了一下抽水的马桶,打开了厕所的门。 李修远看向了里面,只有白衣画一个人在里面。 他的目光落在白衣画的脸上,“为什么脸这么红?” “我一喝点酒都是这样的啊,我有点头痛,我想先回去休息了。”白衣画心虚的说道。 她记得,之前李修远被她抓到和别的女人在一时时,他能够像个没事人似的,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她为什么不可以? 况且,她还没有被抓到,却心虚的要死了。 人和人之间,心理承受能力的差距怎么就这样大呢? 李修远打开洗手间的窗户,看向了外面。 窗户的后面就是后花园。 “你有没有见到厉钟石?”李修远质问道。 白衣画是不擅长说谎的,她舔了舔唇角,用来掩饰自己的慌张无措。 随着,白衣画模棱两可的回复道,“刚才大家不是都见到了吗?” 李修远凉薄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锐利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似乎已经识破她所有的谎言,“是吗?” 白衣画很是不解的看着李修远。 当初,他将夏婉婉带回家,公然在她面前做出那样的事情,他那个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呢! 那个时候的她,心情或许和此刻的李修远是一样的。 生气,绝望,疯狂,崩溃,甚至开始怀疑整个人生…… 白衣画越来越冷静,“你想要我证明什么吗?” “我不需要你任何证明。只是,我想刚才你也已经听到了,厉钟石就要和爱莉结婚了。他的父母对未来儿媳妇非常的满意,所以他们不可能接受厉钟石娶别的女人的。 一旦知道你有别的念头,爱莉她们一家人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所以,你别自取其辱,不然,我敢保证,你的日子会比你此刻还要痛苦几倍,懂了吗?”李修远以命令的语气和她说道。 白衣画的目光黯淡了下去这些,李修远不说,她也明白。 她和厉钟石,她根本不敢有什么奢望。 刚刚…… 多少,并不是她情愿的。 可是,听到厉钟石对她的告白,她却动容了。 可,即便是动容,也不过是一瞬间。 毕竟,一时的感动,一辈子的幸福。 “我清楚。”白衣画来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她从洗手间里出去的时候,厉钟石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跟爱沙聊着什么。 白衣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别过了脸来。 “姨夫,厉伯伯,衣画身体不太舒服,我们就先告辞了。”李修远牵着白衣画的手,笑着和大家打着招呼,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 “是不是酒喝的有点多了。那你们就快点回去休息吧。”爱莉的妈妈一脸慈爱的说道。 白衣画对着爱莉的妈妈微微颔首,便从房间里离开了。 厉钟石目视着白衣画在自己面前离开爱沙才拍了拍厉钟石的腿,让她回过神来。将声音特意压的很低,“你和那白衣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我堂弟的女人,两个人已经结婚很多年了。” “她是我的女人。”厉钟石目光深沉,语气确定的说道。 他的话,彻底的震惊到了爱沙。 “你喜欢她?她可是有夫之妇,你疯了吗?这不是自毁前程吗?你可是最有可能成为首领的人啊!”爱沙担心的说道。 “不需要多久,她就会离婚的,这些我心里有数。”厉钟石霸气的说道。 “你有什么数?你当我那表弟是好惹的吗?他的母亲,和当今首领关系不一般,他的仕途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招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招惹他的女人,他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爱沙提醒道。 “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我回家,遇到了一个女人吗?”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爱沙微微一怔,探寻道:“难道那个女人就是白衣画?” 厉钟石微微垂首,“我没能救了她的孩子,如果她婚姻幸福我一定不打扰她,可是她不幸福,我就要对她负责。”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她根本就不是爱,其实是因为愧疚,你想要去弥补她。这个女人和海蓝的性格是不一样的,我不相信你会爱上她。” “我知道我对她的感觉是什么,我也知道什么是爱。”厉钟石十分确定的说道。 “哥,你们俩在这里谈什么呢?”爱莉走了过来,坐在了厉钟石的旁边。 爱沙笑着对爱莉说道,“我和他说的都是机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最好不要知道。” “切,我也没兴趣知道。我是过来找钟石的。刚才爸爸妈妈和伯父伯母商量让我们九月份订婚,你觉得怎么样?”爱莉凑在他的身边,喜滋滋的问着他。 厉钟石起身,牵着爱莉的手臂,来到了各位长辈面前。 爱莉以为……她一脸甜蜜的垂着头。 “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和你们说一下,这么长时间,我都是把爱莉当成亲妹妹看待的。但是我对她并没有男女感情,这就是我今天过来想和你们说的。” 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混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厉钟石的父亲瞪大了眼睛生气的说道。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说什么,也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更清楚我和爱莉的关系,我觉得她再多一个哥哥也不是什么坏事。”厉钟石态度坚决,语气冷酷的说道。 “我有一个哥哥已经够了。”爱莉扯出了手,极其得不理智。 厉钟石既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她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是不是因为白衣画?” 白衣画这个名字一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厉钟石。 厉钟石咬牙,眸子里迸射出一道冷光,扫向了爱莉。 “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厉钟石锋锐的说道。 “那你敢不敢对着你的爸妈发誓,对着大家发誓,说你不喜欢白衣画,不会和她在一起的。”爱莉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 “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对任何人发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厉钟石对着各位各位长辈微微颔首,走了。 “爱莉,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白衣画,不就是修远的妻子吗?”爱莉的母亲拉过爱莉的手问道。 .爱莉的一双眼睛腥红如血,眼泪从眸子里夺眶而出,“就是因为白衣画那个贱货。” “砰!”清脆的一声。 厉钟石的的父亲将杯子摔在了地上,怒火冲天的吼道:“做梦!我永远不可能永远让那种女人进我的家门!” 爱莉的母亲看向了爱沙,“你是钟石的好朋友,也是爱莉的哥哥,你和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沙在一边干笑着,看大家都是一副恨不得杀人的脸色,“我说你们都在说什么呢。钟石和那个白衣画一点可能都没有啊,那是修远的妻子,钟石只是还忘不了海蓝姐,你们这样步步紧逼他,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海蓝已经死了七年了。”爱莉很不淡定的将爱沙的谎言揭穿。 “钟石一向长情,他就连小学的课本都还保存完好。你们又不是不清楚。”爱沙继续语重心长的补充道,“我的妹妹,你要是想让钟石喜欢你,就必须先改一改你的大小姐脾气。你那么冲动,不给他一点面子,他怎么可能对你有感觉?” “哼!”爱莉不甘。 “我要是找老婆,也要找一个蕙质兰心,温柔贤惠的。”爱沙当着和事佬,看大家都缓和了脸色,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作为他的兄弟,他已经尽力了。 第107章 没智力也该有眼力! 白衣画沉思着回到了古素琴的家里。 一路上,李修远都在冷冷的审视着她。 他的目光,白衣画是感受得到的。恰似锋芒,一刀又一刀的割在她的身上。 而,她只能忽视,装作自己没有察觉。 “白衣画,你告诉我,你到底和厉钟石有没有做?如果你们做了,我愿意放手。”李修远冷冽的开口说道。 白衣画微微一愣,扭头,不解的看向了李修远那阴冷的脸色。 她不清楚李修远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她说做了,会不会让李修远直接报复厉钟石。 她不想再害了厉钟石。 “李修远,抛开那些外在原因,就我和你的问题,你觉得我们继续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你母亲如何跟外人评论我的,你也听到了。你那么聪明,应该预料到,我们谁的心里都不舒服。”白衣画冷冷的说道。 李修远勾起邪魅的唇角,阴鸷的来到了白衣画的面前,洞悉一切的目光审视着她,“你是在转移话题吗?” 白衣画抬起了下巴,“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 “事实?事实就是厉钟石的父母不可能接受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如果你再让我发现你和厉钟石藕断丝连,我一定让他身败名裂,你不信就尽管挑战我!”李修远恐吓的说道。 “他身败名裂?你就能明哲保身?你以为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得事湮没在时间的尘埃寄里了吗?” 白衣画拧眉反问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李修远的厌恶。 李修远勾起唇角,直接搂住了白衣画的腰。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狂傲的说道,“那我们就试试看。” 白衣画拼命的要从他的怀里挣开,不喜欢他狂野的气息。 她越是挣扎,李修远越是阴森。“白衣画,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过夫妻生活了?” 白衣画一脸惊慌的看着他,“李修远,你别得寸进尺,即便没有离婚,我不愿意也可以告你的。” 白雅惊慌的看向他,“苏桀然,你不要太过分,就算是在婚内我不愿意也可以告你的。” “你尽管去,我怕你不成。”李修远扛起白衣画,朝着古素琴的房间走去。 白衣画意识到李修远说的是真的,但是她不想被他碰,“李修远,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她拼命的挣扎着,却根本无法从李修远的掌中脱离出来。 情急之下,她死死地咬住了李修远的肩膀。 嘴巴里都是腥甜的血迹,她却并不打算松口。 李修远的脸色铁青,眸子里尽是孤寂的萧杀。 他将白衣画丢到了沙发上,脱下了他的衣服。 白衣画赶紧朝着门口跑了出来,才走了几步,却又被李修远抓了回去。 白衣画就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朝着李修远的脸挠去。 李修远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眸子腥红如血,死死的抓住白衣画的手,反绑在了她的身后。 才白衣画知道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害怕的浑身不停发抖,“李修远,我求求你,你别这样,你别碰我,我答应你不离开你,只要你别碰我!” 最后一声,白衣画没忍住吼了出来,惶恐而防备的看着李修远,很是绝望。 李修远死死地盯着她,俯下身子,灼热的气息逼近她。 他挑起她的下巴,“之前,你不是一直想让我上你的吗?” “那是因为我之前深深地爱着你。”白衣画哽咽着说。 李修远的手指在她的唇瓣上慢慢的磨着,狠厉的说道,“那就继续爱着。” 说完,他强势的吻上了白衣画的性感的唇瓣。 白衣画抿着唇瓣,咬紧了牙齿。 李修远进不去,将她松开,命令道:“张开嘴!” 白衣画顿时红了眼睛,惊恐的摇着头。 现在的李修远,对她来说,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想要将她推向地狱的最深处。 “那你就别张开了,我可以吻其他的地方!”李修远动作粗鲁的解开她的衣服,俯身,吻到了她精致的锁骨上。 不,不是吻,而是用力的咬。 就像是她刚才咬他那样的用力,尖锐的牙齿钳进她细嫩的肌肤里。 白衣画绝望的疼着,水雾在她的眸子里弥漫着,变得模糊不清。 她的生活,在认识李修远之后便开始不幸。 父亲经营多年的集团在李修远的暗中操纵下,破产。 她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人。 她的母亲,明明她和陈雪都是她的女儿,却从未和她半点爱。 她的朋友,因为她,被拍下了裸照。 她爱的人,因为她,l6招惹了本不该去招惹的人。 那如果,她死了呢? 那这一切不好的事情会不会因为她的死而终结? 她死都不想和李修远发生关系。 白衣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让疼痛麻痹自己全身的神经。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古素琴不淡定的尖叫了一声。 李修远看向了古素琴,皱起了眉头。 古素琴朝着白衣画冲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了白衣画一巴掌,“你这个贱人,真是下贱的不行,就这样缺男人吗!” 白衣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她又无法辩驳。 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有人相信她。 那她又何必来自取其辱呢? “离婚,快点离婚,我们李家不能有这样的媳妇!”古素琴对着李修远命令道。 “妈,你这是怎么了?我和衣画很恩爱,为什么要我们离婚?”李修远直接拒绝了。 “你还被她蒙在鼓里。爱莉都说了,白衣画勾搭上了厉钟石,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要她干嘛?你不是喜欢那个陈雪吗?我宁愿你和她在一起,也不要这种残花败柳!”古素琴气的脸上通红。 “爱莉一定是误会了,衣画是我的老婆,怎么可能和厉钟石混在一起?你这是高估了白衣画,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儿子啊?” “她真的没有和厉钟石在一起?” “当然没有。”李修远笑着说道。 古素琴看着衣衫不整的白衣画,顿时来了火气,直接一巴掌又耍到了白衣画脸上,“记住,这一巴掌是给你的教训!你要是顶着李家少奶奶的身份敢不安分,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什么东西,在沙发上就那么迫不及待!” 古素琴有些难以启齿,最后鄙夷的补充道,“别脏了我的地方!” 白衣画从沙发上起身,挣脱里李修远绑着她的带着,一巴掌打在了古素琴的脸上。 古素琴从来没有被人打过,一脸震惊的看着白衣画。 “这一巴掌是还给你的!”白衣画冷声说道。 接着,白衣画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到了古素琴的脸上,“这一巴掌是打醒你,就算你没有智商,也应该有眼力,被绑在这里的是我,施虐的是你儿子!” 第108章 此生无憾事 唯负你一人 古素琴的火更大了,扬起手便朝着白衣画的脸打下来。 白衣画抓住古素琴的手腕,“你宝贵你儿子,但也别诋毁别人的女儿。你儿子在外面寻欢作乐,你何时管过?又哪里来的脸去管别的女儿!” “修远,听听!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给我打!不打到她认错,我就不姓古!”古素琴叫嚣着。 白衣画清冷的目光看向了李修远,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衣画,快点给妈道歉!”李修远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道歉?我就算是道歉也不是对你们母子你们配嘛?!”白衣画掘强的说道。 “离婚,必须离婚!白衣画,你这个贱货立马给我净身出户,我们家的财产,你别想拿到一分钱。”古素琴气的直跺脚。 “好,巴不得。”白衣画很果断的同意了。 李修远直接一个巴掌甩到了白衣画的脸上。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道。 白衣画被甩在了地上,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眼前冒着金星,晕的不得了。 鼻间,只觉得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才稍微缓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觉得自己会死过去。 就算是死,她也不想死在李修远的家里,冷清至空洞的眸子里仰视着李修远。 “不教训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会纵容你?”李修远一脸怒气的说道。 “儿子,打的好,这种女人就应该让她吃点苦头。不然她就闭不上她的腿,真是个贱货!” 古素琴气还没有消,在一旁气急败坏的说道。 “现在还不道歉!”李修远目光狠厉的瞪着她。 白衣画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站在李修远的面前,腰板挺得笔直:“你可以打死我,但是休养我向你们道歉~” “嘴巴这么硬,难道你就不想想你的朋友了吗!” “那就不想想你的朋友了?”苏桀然阴森的说李修远阴森的说道。 白衣画微微一怔。 对啊,她还有朋友的,她不能连累那些无辜的人。 下一秒,她笑了,笑得如梨花般惨败。 现在她遭受的痛苦,就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她当初不应该招惹李修远这头恶魔的。 “对不起。”白衣画冷冰冰的垂下眸子,说道。 她不得不妥协。 “给我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贱货!”古素琴吼道。 白衣画咬牙,头不会的走了出去。 李修远看她在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有些疼,有些涩,还有一些恐慌。 “修远,这种女人不能再要,你快点和她离婚。就算你要娶陈雪,我也不会再反对你了!”古素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很是烦躁的说道。 “妈,衣画挺好的,只是性子有点倔,其实她还是挺懂事的,你给她个机会,你就会发现她还是不错的。” 说着,李修远看向了屋外。 白衣画走了,他也想跟着走了。 “好什么?她打了我两巴掌,我的脸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她竟然敢打我,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古素琴霸道的说道。 “你刚才不是也打了衣画了吗!李修远声音轻柔的哄着古素琴。 “我是她的长辈,就算我想打死她那也是应该的。” “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况且我刚才不也帮着你打她了吗?你没看到她鼻子都出血了,如果你还不解气,我晚上回去再打她一顿,打的她下不来床。”李修远笑着说道。 “我现在离婚,那对我的影响肯定不好,还会影响我的前途的啊。” “放心吧,你们俩结婚的事又没有多少人知道,就算知道了,即便你离婚,那凭我和总统的关系,又不会影响你什么的。”古素琴叹了一口气。 “好了,妈,我会看着办的。你别生气了,我去给你敷敷脸,不然委屈了我妈这正如花似玉的脸了~”李修远松开了古素琴的手,去了冰箱那里。 轰隆隆。外面响起了雷。 天色也突然阴沉了下来。 李修远一脸担心的看向了窗外。 这个地方很难有出租车过来的,更没有公交站。 这个时间,白衣画应该还没有走出去多远。 “妈,我该回去了,这天也快下雨了。” “不行,非要那个贱人吃点苦头!以后才不会忤逆我,快点给我敷脸!”古素琴霸道的说道。 李修远又看了一眼窗外,目光狠厉了许多。 白衣画走在路上。 一滴雨滴滴到了她的鼻子上,她抬头看向了天空,黑压压的,就像是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可是,这点暴风雨和李修远那头恶魔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她叫了滴滴打车,但是即便最近的赶过来,也要在半个小时之后了。 她们怕被放鸽子,不想过来。 她也只好继续朝着前面走。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倾盆大雨下来,噼里啪啦的打在她单薄的身上。 没有多久,她的全身都湿透了。 本来,她是想找个地方暴雨的。可是,这种暴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她也只好继续向前走,打算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带她一段路。 一辆车子突然在她的旁边缓慢的停了下来,厉钟石放下车窗,“快上来!” 白衣画看到开车的是厉钟石,本能的拒绝了他,“不用了。” 厉钟石脱下身上的西装,推开车门就要下来。 白衣画知道自己肯定对抗不了他的,更不想他淋雨。着急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上。厉钟石看着她的脸,眸子里掠过一道利光,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摆了过去。 她的脸又红又肿,还有手指印交错在上面。 他咬牙,又生气,又心疼,“这是谁打的?李修远吗?你还骗我你们很恩爱!” 她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心疼,眼中涩涩的湿了。 现在的她身心疲惫,全身酸痛,不想和她的内心对抗,沉默了下来。 厉钟石将脱下来的西服披在了白衣画的身上,“穿上,小心感冒!” 白衣画披上他的衣服,他的西装上还带着他的温度,非常的温暖。 她伸手拢了拢衣服,靠在椅子上看着厉钟石。 “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像李修远妥协,是吗?还是说你真的想看我发疯!”厉钟石霸道的看向了她。 白衣画是感动的,眸子里的红润更加的深了,声音轻柔的说道:“厉钟石,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你,恐怕我早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厉钟石听得出她妥协的语气,别过脸来,握住了白衣画冰冷的手,“不管你遇到了什么,都要交给我,相信我会处理的干干净净。” 眼泪,终于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在她的唇角经过,涩涩的? 她扭头看向了窗外。她一个人毁灭就行了,因为她爱他,她不想伤害他。 “厉钟石,我们认识多久了?” “这个问题之前问过了,换个。”厉钟石专治的说道。 “呵。”白衣画冷笑了一声,手从他温热的大掌中抽了出来,别过脸来,任眼泪静静流着。 第109章 厉钟石 救救白衣画 她还真的是很喜欢厉钟石的。 这个男人的温柔,她喜欢, 这个男人的霸道,她喜欢。 这个男人的不讲理,她也喜欢。 所以,她才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给她。却死也不想让李修远碰自己。 “你笑什么?”厉钟石问她。 “我白子画何德何能,能让你喜欢?所以,我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白衣画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厉钟石并没有说话,目光凌厉的看着前方开车。 暴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车子上面,让他很是烦躁。 白衣画看向了厉钟石,目光温柔,“厉钟石,其实,我们走到今天,我已经很满足了。” 厉钟石猛地踩了刹车,一脸冷酷的看向了白衣画,声音薄凉的说道,“我并不觉得我自己满足了。” “一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有些人,即便用一年,五年,甚至是十年都看不透的。我觉得,我并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白衣画理智的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白衣画,我不允许你再退缩!”厉钟石握紧了白衣画的手。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但是我自己心里清楚,你不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越是接触,我们越了解。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我们都是成年人,感情不是单项选择,一方不同意,那都会失衡。”白衣画直直的看着他。 “所以,你不喜欢我?”厉钟石冷着声问她。 白衣画将苦水咽回肚子里,“嗯,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跟我发生关系?”厉钟石的语气越发的寒冷。 “因为我知道你想要我,你帮了我那么多,我实在无以为报。” “所以,你那么做只是想要报恩?”厉钟石甩开了她的手。 白衣画握紧了拳头,微微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隐藏住眸子里的波澜,承认道:“对!” 厉钟石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汽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厉钟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沉默了下去。 白衣画也沉默着,沉默道身体的温度全部褪去。她感受到一阵阵的寒冷侵蚀着她。 良久之后,厉钟石才睨向了她,讳莫如深的眸子里如同百年枯目,“你觉得你有可能喜欢上吗?” 白衣画摇了摇头,“你的喜欢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负担了。” “知道了。”厉钟石开车。 一路上,厉钟石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将白衣画送到了张曼那里。 白衣画刚才车上下来,西装还没有来得及还给他,厉钟石便已经开车离开了。 白衣画望着车子的背影,默默的在原地站了好久。 她知道,这一次,她彻底的失去他了。 这样最好,他本就高高在上,和她这样的女人扯上关系那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以后,在电视上看到他,她就觉得很满足了。 白衣画转身,上了电梯。 电梯的门向两侧缓缓的打开,白衣画才从里面出来,电话便响了起来。 她看到电话是李修远打过来的,觉得很烦躁,将电话挂断了,调成了静音。随意的丢在了沙发的一角。 她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吹干了头发,换好了衣服,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敷了敷脸,才去厨房给张曼准备晚饭。 一切,都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张曼下班回来,看到餐桌上白衣画已经准备好的晚饭。 “洗洗手,饭已经好了。”白衣画端着红烧排骨从厨房里面出来。 “你今天没事吧?”张曼一脸担忧的问道,来到白衣画面前,看到她脸上得红肿,心里顿时揪起,“这是李修远打的你?”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佯装平静的说道,:“不过是掉皮肉伤,比起当年在大火里,这点伤痕算得了什么!” “李修远这就是家暴!”张曼火道。 “我打了他妈两巴掌他打了我一巴掌,说到底我还是赚了一巴掌。”白衣画这样安慰着自己。 “李修远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还有妈?”张曼看着她红肿的脸,想起她以后的日子就更加的担心。 “好了,吃饭吧,等到李修远找到新的猎物,或许就会归还我平静的生活。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对一个女人的新鲜期,不可能超过三个月!”白衣画说着,坐了下来。 张曼一脸愧疚的握住了白衣画的手,“衣画,对不起,你是被我连累了,不是我,你就可以和厉钟石在一起了。” “我今天见到厉钟石的父母了,一个是集团总裁,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女副总统,你觉得我有什么资格和他在一起?” “我觉得你挺好的啊。”张曼开口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可事实上,像厉钟石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只有这样,他以后的路才会走的更加的轻松。就算没有你的事,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白衣画笑了。 “那你就真的能够放下他了吗?”张曼红了眼睛,“我真的觉得好可惜。” 当然可惜,像厉钟石这样的男人,多少女人想嫁的男人,多少男人都感到自惭形秽。 “没什么可惜的,不属于我的东西不能强求。”白衣画给张曼夹了一块红烧排骨。 张曼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是李修远打过来的,顿时火大了,“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是找死吗?” “把门打开,我在门外!”李修远命令道,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张曼拿起拖把将门打开了,不由分说的便朝李修远打了过去。 李修远却更快一步的握住了张曼的手。 张曼挣扎着,他的力道实在太大,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了,大骂道“你怎么还有脸来我这里?我的照片呢! 你怎么还不去死?我亲眼看到你和那个陈雪在野外做些不要脸的事情,干嘛还缠着衣画不肯放手,和狗皮膏药似的!” “再废话,信不信我抽你?!”冷冽的语气,说完李修远锋锐的眸子扫向了白衣画,“跟我走!” 白衣画抿着嘴巴不说话。 “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我在车里等你。”李修远说完,甩开张曼的手,阴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衣画,不要去,让他发吧,我身材好,不怕他发!”张曼不顾后果的说道。 白衣画起身,叮嘱着张曼,“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你好好在家里,不要冲动,我们明天见!” “不要去。”张曼着急的哭了。 “总是要面对的,逃避解决不了什么,放心,”白衣画微笑着,将手机丢尽了包里,去了。 张曼越想越觉得白衣画处境危险。 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拨打了电话给厉钟石…… 第110章 跟我走 一声,两声,三声,电话那头直到挂断都没有人接听…… “靠!”张曼彻底的火了,生气砸掉了手机。 可是一想到白衣画危在旦夕,她怎么可以这样意气用事。 张曼又将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 还好,手机还能用。 她再一次给厉钟石那边打了电话过去,依旧没有人接听。 张曼在电话这头着急的都要哭了。 “厉钟石,你到是快点接电话啊!白衣画还在等着你救命呢!”张曼拿着手机焦急的自言自语。 可惜,厉钟石还是没有接电话。 张曼气的再次想砸手机的时候,厉钟石的电话打了回来。 “厉少将,你总算是接了!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张曼的声音带着哭腔。 “说重点,我现在正在开会。”厉钟石冷声说道。 “好厉少将,你快点救救白衣画吧。她和李修远并没有那么恩爱,她是骗你的。” “她为什么骗我?” “都是因为我,我被李修远拍了算计,拍了不雅的视频。李修远就是用这个威胁了白衣画,所以白衣画才不敢和他提离婚。她是爱你的,这一点我用我的性命发誓,她只是不想耽误你的前途。才故意装作那样的冷血无情。”张曼一股脑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厉钟石眉心拢起,睿眸中深不可测,他就知道,白衣画一定有难言之隐。 “您快点处理啊,白衣画已经被白衣画带走有几分钟了。我害怕来不及。”张曼在电话这头焦急得说道。 “我知道了。”说完,厉钟石挂断了电话,沉默了片刻,给l城警察厅的局长打了个电话。 “喂,这里是军区,红星集团背后总裁李修远,林业局副局长李修远,涉及一场重大案件,我们这边需要他来配合调查。你们立马定位他的手机,十分钟之内必须把人缉拿归案,因为涉及军事机密,必须保密,其他的事我们少将会去处理的。” “听令,我们这边一定会密切配合军区工作的。”局长在电话那头保证道。 这边,路上。 白衣画看向窗外。 徐依旧很大,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窗上,模糊的已经看不到外面的一些景物,朦朦胧胧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智。 如同被摧残在暴风雨里的百合,摇摇欲坠。 李修远看向了她。 她的脸上还没有消肿。 那一巴掌,他的力道有多大,他心里是清楚的。 但是道歉的话,他是李修远,何等的高傲,怎么可能说出口。 “回家里住吧。每周的周一三五,我都会在你那里过夜的。”李修远的语气如同施舍一般。 白衣画讽刺的勾了勾唇角,雪白纤细的手指在窗户上画着圈圈,冷清的说道,“那你的二,四,六,七呢?” “白衣画,做人不能够太贪婪。” “我一向贪婪,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要我的男人必须永远只忠于我一个人。”白衣画平淡的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让一个男人只忠诚你自己,有几个男人不出去玩的?女人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自己过的也轻松。” “所以……”白衣画睨向了李修远,“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修远眼中狠厉了几分,冷笑着讽刺道:“在我的眼里,你还不配和我为谋。” ”是吗?”白衣画很平静,靠着椅子,拉了拉安全带,望着外面的狂风造作,她的心,却越发的平静。 两个人都不说话,车子里安静的诡秘。 “如果你觉得孤单,我同意让你给我生个孩子,每个月给你十万,你医生的工作高兴做就做,不高兴做也无所谓。”李修远发话道。 白衣画不说话。李修远拧起了眉头,“听到了没?” 白衣画侧过身,面向李修远,“我左思右想,我的身份不如陈雪,长的不如陈雪,陈雪又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离婚?李修远,你爱上我了?” 李修远笑了,眼中像是迷上了一层薄纱,“你想多了,爱上你?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不同意和我离婚?” “厉钟石那么喜欢你,我干嘛不拿你做诱饵,让他做错一些什么,才好将他从现在的位置拉下去,不是吗?”他笑得猖狂。 似真似假,白衣画一点都看不出来。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她就更不应该跟厉钟石牵扯不清了。 李修远停下了车。公路上弄了路障,几辆警车停在那里,有警察过来,敲了窗户。 李修远降下车窗。 警察出事了证件,“李修远,你涉及一起非比寻常的案件,请跟我们走 趟?” “我?”李修远顿了三秒,扬起笑容,“是军区那边打电话让你们这么做的?” “我们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出来吧。"警察干脆利落的打开了门] “很好,呵呵呵,挺好。”李修远看向白衣画,眨了眨右眼。 他一点都没有被抓的颓废,相反,心情很 好。 白衣画更担心了。 李修远不会真的拿她做诱饵吧?不会,李修远不会猜到她会认识厉钟石 的。 但是,政治上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说不定,就是因为后来她和厉钟石的渊源,才让李修远设计了 白衣画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是厉钟石的来电显示,犹豫着,没有接听。 她手机短信立马响了起来,还是厉钟石 的。 “我知道你在车里,一分钟内接听电话,不然我进来找你。”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霸道的语气,他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接听了。 厉钟石那边沉默着,显然是被气到了。一会后 他开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听着厉钟石的声音,白衣画的心里柔软了几 分。 她曾经看过一本杂志。 杂志上说,什么是好的爱情,是双方或者方朝着阳光的地方生长。 她和厉钟石显然不是。 “挺好的,没有受伤,放了李修远吧,我的事情,我想自己去解决。”白衣画轻柔的说道。 厉钟石真不喜欢她每次都把她推的很远。 “你非要这么疏离我吗”厉钟石冷声问道。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白衣画说道,挂上了手机。 厉钟石从车上下来,没有打伞,走在雨 他的手下立马打开黑伞,撑住了厉钟石。 他半个肩膀都被雨淋湿了,碎发上的水滴落下来,整个人笼罩在阴雨的气息之中。 拉开白衣画的车门,死死的盯住了坐在副驾驶位的白衣画。 “下车,跟我走。"厉钟石用的是命令的语 气。 第111章 你难道感觉不到我爱你吗 白衣画在犹豫着,抬头看了一眼路段的监控。 如果她跟厉钟石走了,那他们算什么。 说不定被拍下来的监控会成为李修远拉厉钟石下水的证据。 她不要他受到伤害。 “我还有别的事情。”白衣画委婉的拒绝着他。 厉钟石冷眸剧缩,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敢拒绝他厉钟石的,白衣画是第一个人。 他强势的将白衣画抱了起来。 “厉钟石,你干什么,你快点把我放下来,你知不知道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白衣画担心的说道。 “看到什么?你担心什么,说,快点告诉我,干嘛要全部憋在自己的心里!”厉钟石冷着脸,冲着她火道。 “我是有夫之妇。”白衣画残忍的说了出来。 “给我闭嘴!”厉钟石命令道, “我是李修远的老婆,我和他是不可能离婚的。就算我闭嘴不说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难道不替自己感觉委屈吗?你大好仕途,权势滔天浪费在我这样的女人身上,不值得!”白衣画着急的说道。 厉钟石直接将白衣画丢到了后车座上,“好,我让你说,说个痛快,以后不要再和我提起这些!” “我不提,这些事情就不存在了?掩耳盗铃也不过是自欺欺人!我觉得厉少将应该是个聪明的人!什么样的女人和你匹配,你不会不清楚吧?”白衣画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那一句“少将”那一句“不该碰”,瞬间让厉钟石红了眼,怒气不断的在他体内蔓延。 “我已经碰了,你说怎么办?”厉钟石目光犀利的看着白衣画,一张脸紧绷着。 他上了车,车内的气压陡然降低了几分,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那就应该及时止损,适可而止。而不是明明知道错了,还要继续一意孤行。不是吗?” 白衣画不想再和他在一个车上,打开了她那侧的车门。 厉钟石的目光冷沉,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薄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打算继续错下去,当成对的去走,你白衣画得余生只能是我厉钟石的人。” 他在告白? 白衣画说没有动容是假的。 下一秒,她欲开口,厉钟石的唇便上来吻住了她。 她知道是错的,往后退去,厉钟石的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灼热的唇吻的更加的霸道。 白衣画无处可退,用力的推着他有力的肩膀。 推不开,她就去打。 他却依旧纹丝不动。 他的手下在一边看的着急,“白小姐,你就答应我们少将吧,他一定会对你好的,本来我们还在开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但一听是你出事了,我们少将立马就来了。” 白衣画当然清楚厉钟石会对她好。 可,越是对她好,她越不能害他。 他们认识不久,他可以抽身离开的。而她也不用陷的这么深的。 说到底,不过是露水情缘。 她用力咬了他在她口中造次的舌头。 厉钟石没有退群,目光死死地盯着白衣画。 白衣画尝道了腥甜血液的味道,心软了,不忍心继续咬下去。 他加深了他的吻,不容她退缩,连换气的余地都不给她。让她吞咽他的血水,进入她的腹内,融入她的血液里。 他吻的实在太霸道,强势,让她真的透不过气来,四肢浑身乏力,无法抵抗。 他这才慢慢的温柔了许多。 他的手下识趣,帮他们关上了车门,让其他人下了车,降下来车窗,关上了车门。 那些人以厉钟石的车子为中心,扩散开,至少有五十米。 白衣画的脸火辣辣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们两个人这样,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别人也能够脑补出来的。 而他和他的手下也非常的又默契。 他们关上车窗和车门之后,厉钟石的动作比起刚才更加狂野了几分,将白衣画直接压到了后车座上。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贴的很近。 就在他吻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将她里面的衣服扯了下来了。 白衣画本能的开口说道,“厉钟石,不要,我们不能这样!” 而他,早已经没有了理智,眸子腥红如血。 一年前的记忆重新浮现在她脑海里。 如果六年前遇到他,她一定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会成全当年的李修远和夏婉婉的。 “能不能,想清楚再回答我!”厉钟石火道, “不能。”白衣画很是坚决。 但是,她的拒绝,对他来说根本死不了什么作用。 白衣画突然惊呼出了声,感受到厉钟石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暴怒。 她不喜欢此时此刻的厉钟石。 她本想要挣脱出来,却不曾想陷入了更深的漩涡里。 “你不能这样!”白衣画眉心拢起,红了眼。 “不能怎么样?”他箍住她的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们不合适吗?我觉得我们很合适。你不觉得吗?” 白衣画别过脸来。 如果六年前,她没有和李修远结婚,那她一定会奋不顾身。就算厉钟石的家人不同意,她也愿意陪他从地狱里走一遭。 可现在不是六年前,她连陪他在地狱里走一遭的资格都没有。 厉钟石钳制住白衣画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一道暗沉的痛色在厉钟石的眸子里流淌,“白衣画,我喜欢你,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白衣画的心里流淌过一阵阵的激动。 他得这番话,简直就是毒药,足可以侵蚀掉她所有的理智和抗拒。 “呜呜呜。”白衣画哭了,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感动,或是绝望。 “张曼已经和我说了,我都知道了。那件事情我会解决的,不要再推开我,我不会在乎你的身份,你的过去,我只在乎你对我的心。”他说道,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 他们之间更加的亲密无间。 继续,他的吻再一次落在了她性感的薄唇上。 白衣画细细的呼吸着,闭上了她的眼睛。 他的吻,从眼睛,到鼻梁,到她的嘴唇。 “想办法,把这段路段的监控删除掉。”白衣画担心的说道。 “已经处理了。”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托住了她的脖子,或许是舒服的原因,双眸渐渐的温柔了几分,“张曼和我说你和我分手,是害怕连累我,是吗?” 白衣画不出声,已经感觉到了厉钟石此刻强烈的存在。她害怕自己有反应,可到底还是有了反应。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多虑了,我的地位还不是李修远能够撼动的了的。”厉钟石语气肯定得说道。 白衣画听不清他在和自己说什么了,握紧了他的手,脸上不知不觉的泛起红色。 现在的她,不想去想那么多了。 厉钟石俯身再一次吻上了她。 她在迷迷糊糊中,想起了一件事,她似乎忘记了吃药。 第112章 胜利的曙光 厉钟石送白衣画回到了张曼那里。 张曼看到白衣画进门,立刻迎了上去,手指点了点她的胳膊,肩膀,高兴的说道,“谢天谢地,厉钟石可把你救回来了,吓死我了。” 白衣画定定的看着张曼。 她知道张曼是为了她好,可是,她真的不想把厉钟石牵扯进来。 “张曼,李修远被警察带走,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里面,厉钟石救的了我一时,不可能救我一辈子。”白衣画非常理智的说道。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与其提心吊胆,还不如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李修远把事做绝,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他得罪了顾千柯,他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大家玉石俱焚算了!”张曼冲动的说道。 “不要总是这样的冲动,这样倒霉的只会是自己。”白衣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那能够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你被李修远那个混蛋糟蹋吗?”张曼火道。 白衣画扭头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暴风雨依旧没有停,雨落在地上,整个l城都被烟雨笼罩住,朦朦胧胧的,迷迷糊糊。 “我想了想,目前我们只有一个办法。”白衣画望着深沉的夜色说道。 “什么办法?你说,我去帮你做。”张曼摆过白衣画的身体,着急的说道。 “李修远有你的录像作为威胁我的把柄,那如果我也有他的把柄呢?”白衣画反问道。 “李修远那个人猴精猴精的,并且他又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让你抓到他的把柄呢?”张曼十分确定的说道。 “我不是说的这个,我指的是他和陈雪之间的关系。” “他和陈雪?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恶心。你是不知道那个陈雪有多么的贱,竟然在荒草地里就和李修远那什么了,我现在一想就想吐。”张曼火着说道。 “所以,李修远那么的不低调不避讳,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他权位高,这样的负面新闻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还可以将他在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白衣画思索的说道。 “你是说他权位高?之前的那个女的,已经失踪了很久了。她们一定是不敢去招惹李修远。”张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但是陈雪不会怕他,她的父亲是州长,母亲是……女强人,现在陈雪跟着李修远一直名不正言不顺,她一定希望李修远和我离婚。所以,我一定会配合我们拿到证据的。”白衣画继续猜测着说道。 “陈雪可是名媛,家族地位显赫,她怎么可能甘心曝光自己是小三,我觉得让她配合咱们有点难。她们这些人,都是很自私的。”张曼一脸担忧的说道。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况且,我可以和她谈判。”白衣画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给了陈雪。 响了两三下,陈雪在那边接听了电话。 “你居然会打电话给我?”陈雪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修远不同意和我离婚,他还拿我朋友的把柄做威胁,把柄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白衣画单枪直入,开口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打电话过来炫耀的是吗?”电话这头,陈雪得目光阴鸷了几分。 “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吗?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要你清楚,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让李修远尽早和我离婚。”白衣画很冷静理智的说道。 “真不好意思,米白衣画不要的男人,我陈雪也不稀罕。我还没有必要去吃你白衣画剩下的。”陈雪在电话那头火道。 “你真的确定自己不要吗?认不认识爱沙?”白衣画问她。 “空军部少将?怎么了?不要告诉我,你和他勾搭上了。”陈雪冷嘲热讽的说道。 他是李修远的堂兄,那你现在应该知道李修远是什么身份背景了吧。 “李修远的家族企业这个不用我说,而他现在是局里的副局长,可能明年就是局长,很有可能,过几年就是市长。按照他的发展,用不了多久,职位就会超过你的父亲。难道你真的要放弃李修远吗?”白衣画微笑着说道。 “说的天花乱坠,既然这么好,那你为什么不要?”陈雪拧眉问道。等到时候李修远把我踢了,那我不是白白浪费青春了?” “那我就等到他踢了你再和他结婚。” “那你别忘了,再过几年,我三十多了,你也三十多了,你能保证那个时候,李修远还会爱你吗?你能保证他的身边不会出现比你更妖娆更漂亮的女人吗?”白衣画不舍余力的刺激道。 陈雪微微沉吟,眯起了眼睛,将声音压到最低,“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帮我拿到张曼的录像,我会请律师处理我们离婚,到时候我们离了,你们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白衣画谈判的说道。 “李修远把张曼的录像已经复制了好几份了。”陈雪话音刚落,便后悔了。 她应该从李修远那里只拿出一份,给白衣画,然后骗白衣画和他离婚的。 白衣画一旦提出离婚,那李修远再去爆料录像,有再多也没有用了。 白衣画一定会坚持离婚的。 可她刚才口误了,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其实,白衣画已经猜想到了李修远可能会准备好几份复印件的。 “我还有一个办法,我有你和李修远出轨的证据。” “你是想算计我吗?李修远现在还是有妇之夫,我名不正言不顺,名声会臭的。”陈雪知道她的意思,生气的说道。 “你在海边的别墅里和李修远那么明目张胆,你以为你的名声不臭吗?只是,大家都不想说破而已。”白衣画冷声说道。 所以,我更不能把证据给你,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想和李修远离婚,还是想要陷害我呢。”陈雪防备的说道。 她口误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白雅也估计苏桀然会准备好几份复制 件,“还有一个办法,我拥有你和苏桀然出轨的证据。”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拿到你和李修远的证据不过是威胁李修远,让他不要爆料张曼的录像而已。你们俩的录像,我只会好好的珍藏的。而你,可以拿到张曼的录像进行复制。如果我把你和李修远的录像公布出去,那你就把张曼的发出去好了。” “我不离婚就是为了保护张曼,所以你觉得我会那样做吗!”白衣画理智的继续分析着。 陈雪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 半分钟之后。 她沉声的开了口,“你真的愿意和李修远离婚?” “我有必要骗你吗?”白衣画反问道。 “那好,我们成交。我会尽快拿到录像给你,但是,请你尽快和他离婚。”陈雪决定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白衣画微微扬起唇角,“离婚这事,我比你着急。” 这一刻,白衣画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第113章 离婚进行时 白衣画挂断了电话。 张曼着急的凑上了前来:“陈雪怎么说,答应了吗?” 白衣画点了点头,“她答应了,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不可能拒绝的。” “太好了,现在只要等从陈雪那里拿到证据,你就可以和李修远离婚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和厉钟石走在一起了。”张曼为白衣画感到开心。 白衣画并没有说话,来到了窗口,看向了窗外。 雨,依旧噼里啪啦的下个不停,就像是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凌晨三点。 李修远从警察局里走了出来。 古素琴一身黑色的长裙,带着帽子,帽子上的薄纱挡住了她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给他们局长打电话,说是军区要抓得人,军区到底为什么要抓你?”古素琴整个人不淡定的问道。 李修远勾了勾唇角,目光阴冷的看着前方,“厉钟石既然想要玩,那我就陪他好好的玩玩。” “厉钟石?他为什么想要跟你玩?”古素琴脸色一沉,“他和白衣画的事情是真的,对不对?” “妈,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能处理。”李修远极其确定的说道。 “我怎么可能不去管,厉家的势力当今c国的一把手都要忌惮几分,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他。如果他真的喜欢白衣画,你大不了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厉钟石。反正那个女孩我也不喜欢。”古素琴气呼呼的说道。 “白衣画我可以不要,但是休想有人在我手里把她抢走,这就是两码事。一把手怕厉家,我李修远不怕!”他傲慢的说道。 “修远,妈妈担心你,你不要让妈妈替你担心好不好,就看在你爸爸在天之灵的份上,不要再为了一个白衣画费心神了。”古素琴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恳求。 “我争的就是这口气,放心吧,我知道我自己应该怎么做,你回去休息吧,再不休息该长皱纹了。”李修远勾起邪魅的唇角说道。 “修远……”古素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李修远唇角上扬,搂住了她的肩膀,“好了,我的大美人,我答应你,不和厉钟石明着斗,可以了吗?” “早点和白衣画离婚,别忘了我要你接近的是陈家!”古素琴不忘提醒道。 李修远的眸色暗沉了几分,“好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有人送我回去,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不知道心疼自己,我心疼。”古素琴无奈的说道,眉心拢起。 她还真的不想她的宝贝儿子就这么被白衣画给害了。 这边。 李修远才回到家,陈雪便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修远,你可算回来了,人家都等了你好久了。” 李修远的心情并不是特别好,搂着陈雪的腰。 陈雪并没有穿衣服,就像是一条水蛇似的性感妖娆。 “不要闹了,今天有点累,我先去洗个澡。”李修远声音轻柔的说道。 “那我去给你放水,伺候你洗澡啊。”陈雪娇滴滴的说完,便推开浴室的门,打开了灯,开始放水。 。 李修远扯掉领带,脑子里闪过白衣画的影子,魅瞳眯了起来,嗤笑了一声,眼中越发的波涛汹涌。 他推开浴室的进去了。 浴室里都是水汽,雾蒙蒙的,好像是被一层薄纱笼罩着。 陈雪从浴缸里面站了起来,身上带着许多的泡沫,重点部位虽然被遮挡,却更加的引人遐想。 李修远盯着面前妖娆妩媚的陈雪,眸子深了几分。 他在想,陈雪和白衣画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可,气质却完全的不一样。 陈雪看上去像掉落人间的仙女,清雅脱俗,可事实上,她在国外得那几年,不知道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 乱到什么程度呢?公家车这个词来形容陈雪,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而白衣画却完全的不一样,看起来清清淡淡的,因为受过重创,以至于她比普通人都要谨慎和防备,不会让人轻易地走进她的心里。 一旦走进了,她可以牺牲她拥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生命,比如,她对张曼的感情就足以证明。 六年来,他给予她的事有名无实的婚姻,他将夏婉婉带回家,她却始终如一。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白衣画对她的爱,有时时会怜惜的,可是最多的还是憎恨。 他憎恨,他威胁她,他憎恨,她的懦弱,明明爱,却不知道去争取。 他憎恨,她当初那么爱他。 如今,却是那样的清冷,那样的高傲,那么的决绝。 可,或许,不是对她的那份怨恨,估计他会爱上白衣画吧? “修远,我水给你放好了。”陈雪娇滴滴的说道。 李修远心情烦躁,踏进了浴缸,陈雪主动的吻住了他,两个人在浴室里纠缠。 他却一直不在状态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寡然无趣,最终,还是在陈雪的口中出来的。 陈雪妖娆的笑着,看向浴缸上面,那里有她放的针孔摄像头在里面。 白衣画很快就会看到她和李修远的恩爱。 她迫不及待的给白衣画看了,反正白衣画只敢珍藏,不会敢放在网上的。 “修远你爱我吗?”陈雪环住李修远的脖子。 “傻瓜,怎么会问这种话。” “我也爱你,跟白衣画离婚吧,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天天在一起了。”陈雪娇笑着说道。 李修远搂住了陈雪的腰,没有说话,狠狠的吻住了她,“你乖,我累了,陪我睡会。 “嗯。” 半夜,白衣画醒了,醒过来,枕席已经湿了。 她梦见了自己的小时候。 这个梦,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从她懂事起,就看着妈妈整天里都是以泪洗面的。 那个时候她精神状态非常的不好,经常打她。 只因为,她讨厌当初贫穷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的妈妈再也受不了那种生活,和白衣画的父亲提出了离婚,深夜,在那个家里搬了出去。 半夜。 她醒了过来,走到了外面。 她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妈妈? 天那么的冷,她跪在冰天雪地里,一声声的唤着。 第114章 开始 反击! 所以,她的性情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 她从不轻易的相信别人,更不轻易的去接近别人。 她的心,有时候硬起来几乎是无比绝情的。 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她也可以异常的柔软。 而,她这辈子最大的劫数就是遇到了李修远。 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初次遇到李修远的时候,他真的很好,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他愿意给她剥虾,愿意和她淋雨走在街头,愿意给她想要的一切。 那个时候,她期待和李修远的生活,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她也曾经怀疑过自己,她们两个人走在一起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商业利益。 毕竟,两个人初次相识并非机缘巧合,而是他们的父亲已经擅自做了主。 只是,没有多久,李修远的父亲便离开了人世,而李修远的母亲更是从来不认可她。 可是,初遇爱情的白衣画,彻头彻尾的昏了头脑,整个人已经完全的沦陷了进去。 直到夏婉婉出现,逼死了她肚子中的孩子,害的她差点殒命。 她知道,李修远一定是多少知情的。 想到李修远和夏婉婉,和众多女人继续厮混在一起。 她痛的无法呼吸,那种感觉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错就错在,他们不应该认识。 错就错在,她不应该逼李修远娶她为妻。 可是,她将自己逼进了地狱里。 她不再敢去相信爱情。如果没有爱,她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李修远伤的那么痛。 “衣画,你怎么了?”张曼听到了白衣画的哭声,推门,从外面进来了。 “没什么,我只是做噩梦了而已。”白衣画哽咽的说道,不想让白衣画担心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 “来,我陪你。”张曼掀开被子,躺在了白衣画的身后,将她抱住了。 白衣画瞬间眼泪汹涌。 父亲走了以后,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有朋友。 张曼感觉到白衣画的身体还在瑟瑟的发抖,心里跟着难过,不由得红了眼圈,“衣画,都怪我,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白衣画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看着张曼,“跟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起了我之前的一些事。” “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想了,以后会好起来的,等你拿到李修远的把柄和他离了婚,就可以和厉钟石好好走在一起了。”张曼宽慰着白衣画。 “曼曼,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就不要再继续撮合我和厉钟石了。”白衣画很严肃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我觉得他真的是很优秀啊,难得的好男人,和他在一起,你一定会幸福的。”张曼不解的说道。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有个女人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大美人,非常非常的美,倾国倾城用来形容她,很合适。她是富家千金,我爸爸当年没有创立白氏集团时就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因为爱情,她们毅然决然走在一起,生下了我。” 可是,身份,地位,思想,习惯,这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阻碍。 我爸很爱那个女人,他能够感受那个女人一天天的变化,身为一个男人,他竟然开始恐慌。那个时候,他没有背景,没有身份,只能用爱情,用我这个女儿去维持。 一次,两次,三次,我爸赢了,可是,他还能够赢几次。 终于,那个女人和我爸提了离婚,那个男人也就是陈雪的父亲,比起我的父亲,他和那个女人才是门当户对,他们有共同的理想,有共同的报复。那个男人有钱有势力,能够让我妈过上少奶奶的生活,让她可以成为如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 可是,殊不知,离婚之后我爸一生未娶,一伤就是一辈子。 “我相信她应该是爱过我爸的,不然,她也不会不顾家里的反对和我爸结婚。只是,冲动的爱情。是不可能成就一辈子的生活的。” “所以,那个女人放弃了爱情,背弃了家庭,做了一个残忍的刽子手。” 白衣画流着眼泪,继续开口补充道。 “人和人是不可能一样的,我觉得厉钟石不会是那样的人的。” “我和厉钟石算什么?我们俩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激情来的又快又猛烈,可是消失的也快。我并不想要轰轰烈烈的爱情,我只需要平平静静的生活,至少,不会让自己再受伤。”白衣画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理智的说道。 张曼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白衣画之前从来没有说过她的过去的。 没有人知道白衣画心里藏了多少事,自己一个人消化了多少的痛苦。 “我知道了,衣画,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冲动的自作主张了,对不起,衣画。”张曼认真的开口道。 “说什么对不起,我永远都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白衣画的唇角上扬,如一树梨花,苍白,却美的十分的惊艳。 张曼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白衣画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 之前,她只是觉得厉钟石很好,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背景的事。 现在想想,享受的了多大的荣誉,就必须经历多大的诋毁和伤害。 可,多少人能够坚不可摧,抵得住这伤害呢? 一夜之间,张曼觉得自己也成长了许多,在白衣画的身上学到了许多。 快天亮的时候,暴雨才终于停了。 白衣画和张曼也沉沉的睡去,直到张曼的闹钟响起。 她头疼的厉害,严重的睡眠不足,可那也必须去上班啊。 张曼按掉了闹钟,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白衣画。知道她是太累了,给她盖了盖被子,静悄悄的那些衣服下了床。 刷牙,洗脸,来到厨房里煮面面条,还打了两个荷包蛋。 等她下楼买了小笼包回到家里,白衣画已经醒了,“现在几点了?” “七点三十,白天后,饭已经做好了,过来吃,一会我就要去上班了,你自己在家里再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一会把我的衣服都洗一洗,你有没有顺便要洗的衣服?”白衣画语气轻柔的问着她,好像昨夜的伤痛都不曾发生过。 “哇,衣画你真的是太好了,沙发上那些帮我洗了吧,谢谢谢谢。”张曼万分感激的说道。 “这有什么,我去端饭吧。”白衣画刚刚来到厨房,餐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两声。 她拿起来一看,是陈雪发来的信息,“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你记得查收一下吧,尽快和李修远把婚离了吧,希望不要让我对你失望。” 白衣画将手中的面条放到了餐桌上,拿出了电脑,看到了陈雪给她发过来的录像。 陈雪跟她们留了一手,她的脸还有重点部位都被马赛克遮住了。 只有,李修远和对白是十分清晰的。 放在一年前,她看到这些,听到这样的对白,都会心痛,不甘。 现在,却觉得是一种解脱。 爱了这么久的男人,终于放弃了,,彻彻底底的。 已经没有一点点的在乎了,更没有一点点的心软了,她将陈雪得录像拷贝了几分其中一份,存到了她的手机里——开始,反击!! 第115章 我一句话 你李修远就玩完 白衣画开车送张曼来到医院,车子才停下来,张曼便听到几位护士们凑在一起咬耳朵。 “原来那个李局长竟然是个渣男,我就说,帅哥没有好东西,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有钱,到处玩女人,听说他老婆差点被他放火烧死呢。”护士a说道。 “听说他和他老婆是隐婚,都不知道被他给戴了多少顶的绿帽子了。女人活到这个地步,可真是凄惨。”护士b说道。 “真是不知道现在的女的怎么了,她老公这么渣,怎么还不离婚,真是卑微到泥土里了。”护士a继续开口说道。 “喂,姐妹们。说什么呢说的这么热闹。”张曼嘴角带着笑容,来到了她们面前,“说来听听,什么八卦,大家一起开心下。” “张主任这是还没有上网去看吗?就是那个热度盖过明星的李局长,之前来看望那个贵宾房孕妇的,我猜,说不准那个孕妇的肚子就是他搞大的。”护士b兴奋的说道。 “他怎么了?我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还有时间上网?但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似乎错过了几个亿啊。”张曼也不进医院了,敲了敲白衣画的车窗,让她一起听。 “那个渣男,叫什么,叫李修远。一夜之间网上爆料出他很多事,他三天两头换女人,简直不尽其数。”护士a继续说道。 “不尽其数?”张曼看向了白衣画,很是震惊? 白衣画面色沉静,不带任何的起伏。简直无关痛痒一般。 “是啊,我估计纪检委的人马上就要找他了,像他这种渣男,早就该下台了。”护士b说道。 “张主任。您可以自己去网上看看,那上面可比我们说的这些精彩多了。毕竟我们并不认识这位李副局长,倒是听说过他家族的李氏集团。”护士a继续说道。 “好,我知道了。”张曼重新回到车上,别过头来看向了白衣画,“我觉得。敢动李修远的人,也只有厉钟石,你觉得呢?” 张曼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她不应该在白衣画的面前再提起厉钟石,赶紧的看向了白衣画的脸色。 白衣画却一如刚才那样,早已经云淡风轻。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立马开始看那些翻天卷地的八卦消息。 “这个厉钟石可真是给力,丢出了这么多的证据,我觉得我们前面做的白忙活了。”张曼兴奋的说道。 说完,张曼又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一脸歉意得抬眸看了看白衣画,“对不起啊。” “没关系。”白衣画轻声的说道,“你不进去上班了?” “不着急,这些证据爆料出来,那你和李修远肯定可以离婚了吧?”张曼期待的说道。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我们离婚的可能性更大了,晚点,我就去和他谈判。” 白衣画话音刚落,手机就在包里响了起来。 她垂眸一看,电话是李修远打来的,将手机贴近了耳边。 “网上的事情是厉钟石干的吧?”李修远笑着问道,好像这些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不知道。”白衣画直接开口道,“一会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呵呵,我总是觉得这个时候你主动要求见面真的是十分难得啊。”李修远调笑着白衣画,说着,他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军区的车,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鸷的冷光。 “那到底有没有时间见面呢?”白衣画沉静的反问着他。 “我晚点会联系你的。先挂了。” 李修远挂断了电话,看到厉钟石的手下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士兵,“李副局长,请你上车。” 那语气虽然客气,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专治,根本容不得李修远拒绝。 李修远勾了勾唇角,耸了耸肩,来到了车上。 他看到车里坐着的是冷酷如丝的厉钟石,拢了拢外套,“说吧,厉少将,找我有何贵干?” 厉钟石看向了他,深邃的睿眸审视着李修远,下一秒便开门见山道:“和白衣画离婚,我不仅能保住你副局长位置,还能让你再走一步。” “呵呵,让我拿老婆来换官位吗?看来当初娶衣画还是我赚了。”李修远邪狞的笑着说道。 “反正你也不曾喜欢过她,不是吗?”厉钟石语气薄凉的说道。 “但是有人喜欢啊,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越是别人喜欢的东西,即便我不喜欢我想霸占下去,因为我一想到别人爱而不得的感觉,就特别爽,”李修远阴阳怪气的说道。 “只要我一句话,你就会彻底的玩完,信吗?”厉钟石更加冷清的说道。 “信啊,不过,我喜欢挑战,你尽管让我完蛋就好了,看看我是不是也会让你完蛋。还有,不用你一句话,我今天就是来辞职的。呵!”李修远轻笑了一声,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那要不要见呢?”白雅反问道。 厉钟石眉心拧紧。 他总觉得,李修远的身份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的简单, 李修远开车从单位出来,手机响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勾起邪魅的唇角,得意洋洋的问道:“都已经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那些人随时听你差遣。另外我掌握了厉钟石一些事情,你应该很有兴趣听。” “呵呵,说吧,不要跟我卖关子,我最缺的就是耐心。”他单手操纵着方向盘,继续向前行驶。 “那我们见面说。” 中午的时候,白衣画接到李修远的电话。 “十分钟以后,在张曼的那个小区附近的蓝山咖啡馆见。”李修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拿着外套,手机,拎包出来。 没多大一会,她就到了咖啡馆,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李修远的人,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已经到了,你在哪?”白衣画审视着四周问道。 “三楼,第六个包厢。”李修远勾起邪魅的一笑。 包厢里的光线很暗,桌子上点了一根蜡烛。 蜡烛的形状是玫瑰花的模样,再加上那优雅的音乐,很是浪漫,却并不适合此刻的他们。 “坐。”李修远下颚瞟了一眼对面的位置。 白衣画坐了下来,可她不是来和他叙旧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手上有你和陈雪发生关系的视频,离婚吧。” 李修远笑了,不急不忙的搅拌着咖啡杯里的汤勺,一派的慵懒,笑容却深邃的不尽眼底,“怎么,现在就开始和厉钟石同仇敌忾了吗?” 第116章 不想你死 我同意离婚 白衣画非常的平静,清澈的眸子里不带一丝的波澜,淡淡的看向了李修远,“我的事情和厉钟石没有关系,我不喜欢他,所以,不要把我的事和他混为一谈。” 李修远微微勾起唇角,审视着自己对面的白衣画,“你这是在保护他,还是在忌惮我呢?我在你心里这么重的地位,我还真是感到十分的意外和惊喜啊。” “我只是在实事求是,我用了六年的时间都不曾看清楚一个人,更何况是一个月呢?我还是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的。”白衣画十分理智的说道。 “你要是真能这么想,那是最好了。我也警告你,不要爱上厉钟石,因为他是不可能爱上你的,他爱的另有其人。”李修远确定的说道。 白衣画耷拉着眼眸看着他,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只是眉心之间略带疲惫,“还是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吧。如果我把这份录像发出去,你就彻底的完蛋了。” “完蛋什么?”李修远反问道,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 他太淡定,淡定的沉着,让人感到恐惧。 “你的前途?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吗?作为有夫之妇的你,却和别的女人发生这样的关系,或许,你只有看到录像才死心吧?”白衣画打开手机里的录像,手机推到了李修远的面前。 李修远扫了一眼白衣画手机上的录像,时长近一个小时,这是昨天深夜他在警察局里出来以后被拍的。 他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是你在浴室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眸子里的波光。 浴室里安装针孔摄像头的是陈雪。 只是,现在她还不想破坏李修远和陈雪的关系,所以,这个锅她背了。 “离婚吧,李修远,你应该清楚,你手中关于张曼的录像也涉及了你惹不起的人,最起码你不会轻易发到网上,我和你是一样的。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不曾想影响你的前途。”白衣画轻轻的说完。 “呵!”李修远将手中的咖啡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滚烫的咖啡差点在里面溅出来,“厉钟石没有告诉你吗?我已经辞职了,你觉得我还会畏惧这些吗?” 白衣画一顿,震惊的说道,“你辞职了?” 李修远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区区副局长的位置我还看不上。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 一瞬间,白衣画只觉得有种被凉水从头泼到脚的感觉,心里发凉。 明明眼看着就要马上解脱出来,可是,做了那么多努力的她,最后不过是李修远面前的一个跳梁小丑。 只觉得很委屈,因为她已经竭尽全力了。 眼泪就这样静静的从她的眸子里流了出来,那里面空洞的令人可怕。 “李修远,如果有来生,我不希望再认识你。更不会让自己爱上你。”白衣画收回自己的手机,站了起来,要离开。 “站住!”李修远从座位上起身,眉心拢起。 她的眼泪好像触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处。 “哭什么?”她的眼泪,让他有几分烦躁。 白衣画笑了。 她不应该在这种人面前哭的。 哭,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 更何况,最后问题依旧是无法解决。 “你永远不可能理解我的卑微,苟延残喘。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亏欠了你什么,如果你觉得不够,那我愿意用命偿还你,至少,我的灵魂可以获得自由。”白衣画冷清的说完,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李修远抓住了她的手腕,魅瞳剧缩。审视着面色苍白的白衣画,“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衣画深吸了一口气,上下打量着李修远。 不得不承认,他长的十分好看,却拥有一颗恶魔的心。 “我累了,或许是我上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所以注定这辈子不能够得到快乐和自由。我不需要你记住我,但是你李修远永远欠我的,这辈子你没机会偿还了,下辈子你一定不会好过!” 白衣画奋力甩开了李修远的手。 他死死地抓住,不放开。 白衣画已经疼得面色苍白,冷冷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非要和我离婚,我能够给你安逸的生活,给你足够的钱,这些你还不满足?就连李家少奶奶的位置,我都留给你,比夏婉婉,陈雪都要多,你居然想要去死?”李修远拧着眉,很是不理解。 “我需要的不是钱,不是别人的给予,是平静的生活,时婚姻的忠诚,是我回到家里能够感觉到温暖,而不是凄凉。而你,毁了我,毁了我的孩子,毁了我爸一生的事业——”白衣画扯起唇角,“像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甚至,不会去爱。” “那么你会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还是和厉钟石厮混在一起,这就是你的爱吗?”李修远撕破了平日的优雅,终于动怒了,忍不住将自己真实的情绪泄露了出来。 “如果不是爱你。我怎么当初那么卑微和你的情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如果不是爱你,我怎么可能拼死都想保住和你的那个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所作所为都像是一把刀一样一刀一刀割着我的心,我的心里曾经也只有你李修远一个人的名字,是你一刀一刀不停的全部剜去。让我也变成了不会去爱的人,你觉得我还可能再去爱上别人吗?”白衣画情绪也很激动,白皙的脖子上爆出青色的血管。 她都觉得,她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无比的狰狞。 李修远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跟我在一起的那些女人,她们愿意其她女人一起分享我,她们不会像你这样生气。” 白衣画摇了摇头,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她真的不想再去说什么了。 李修远永远不会懂,他是怎么样伤害了她。 或许,当初她就不应该付出感情。 可是,都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六年前,是她逼他娶了自己。 她别过脸来。 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可是,当心理的防线被彻底的突破,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她将这六年来,压抑在一起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其实,她真的不恨李修远,他本就是游戏人间…… 最后了,她应该为自己保留住一份尊严, 李修远定定的看着白衣画,心里有一处,在隐隐的抽痛着。 他不想白衣画死。 “离婚吧,我同意离婚。”李修远声音低沉的说道。 白衣画微微一怔,诧异的看向了李修远,眼睛里面又红又肿。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李修远居然会同意离婚。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每礼拜见我两次,每一次都不能少于三个小时,不过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不一定不会碰你。想要我碰的女人一大堆,我没有必要跟你周旋。但是我喊你的时候,你必须见我。” 李修远声音低沉的说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奇葩的条件。 或许,是担心以后再也看不见她了吧! 他还记得,她走的那一年,得知真相的他,也曾经痛的撕心裂肺…… 还好,他一周还能见她两次? 他不想见不到她。 第117章 是我把她弄丢了 白衣画不敢相信的看着李修远,“你真的愿意离婚?” “必须随叫随到。”李修远开口补充道。 “那如果我有工作呢。”白衣画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他答应离婚答应的这么突然,而且,还是在对她完全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 “如果你有工作,那我保证不会打扰你。”李修远沉声的说道。 “需要维持多长的时间?”白衣画紧接着开口问她。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判会维持多长的时间,直到我疲倦为之。当然,你也可以不离婚。”李修远勾起邪魅的唇角,眸子里却是一片荒凉,“你最好答应,因为我现在并不是太想离婚了。” “答应,我现在就答应,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离婚吧,我可以净身出户,户口簿我一直带在身上的。”白衣画立刻同意了。 李修远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他走在了李修远的前面,和他一起回去拿了结婚证,去了民政局。 车一路向前行驶,车里的氛围静的诡秘,越是靠近民政局,他不想和白衣画离婚的感觉,就越强烈。 他和她离婚以后,她就会嫁给其他的成人,成为其它男人的老婆,给其他男人做饭,还要给其他的男人生孩子。 越想,李修远的心里就越不舒服。 “和我离婚之后,你不会立马就和别人结婚吧?”李修远冷声质问着她。 “不会。”白衣画十分确定的说道。 李修远看向了白衣画。 她柔柔的,静静的,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的侧脸上,一副静影沉璧的模样,让他的心里隐约有几分的悸动。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其实,白衣画很漂亮,比夏婉婉还有那个陈雪都要漂亮。 “如果我说,我以后不会再玩女人了,那你还会不会和我离婚?”李修远不甘心的问道。 问出口,他就烦躁了。 这样的话,显得他有些卑微,他一直都是唯我独尊,狂傲的。 “开个玩笑,别当真。”李修远补充了一句。 说完这一句,李修远更加的后悔了。 他将自己所有的路都堵上了。 没多大一会!他们就到达了民政局。 他跟在白衣画的身后慢慢的上着台阶,心里竟莫名的有些慌乱。 最后的时候,他想让她记得他一点好,“你不用净身出户,咱们俩当初的那套房子自从你走了,一直没有住,我过户给你,另外,我再给你一个亿。这样,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不用了,好意我心领了,你的手也不是偷来的捡来的。”白衣画走在前头,拒绝道。 李修远深锁着白衣画。 他真的希望这个时候白衣画可以和他狮子大开口,那样,他的心里多多少少会好受点。 可偏偏,白衣画并没有,甚至连她的青春损失费都没有要。 “你如此倔强,其实对你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给你你就拿着,不要白不要。”说着,李修远快步走到了白衣画的身边。 “我们总是用自己的眼光看到问题,却不知道别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感谢李勇的心意,但是衣画真的不需要”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淡淡的说道。 李总这样都称呼,顿时让李修远很是不舒服。 两个人来到窗口,将结婚证递了进去,一副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我们要离婚。” “二位有离婚协议吗?” “没有,我净身出户。”白衣画声音轻柔的说道。 工作人员怪异的看了一眼白衣画,又看了一眼李修远。 白衣画模样非常的干净,没有化妆,柔柔弱弱的,只是眼睛有些红肿,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平静。 而李修远,一副坏坏的痞痞得模样。拧紧了眉头,让人看起来有几分烦躁。 他望着结婚证,心里暗暗的一处被拧的很紧,生生的发疼。 他不想离婚,不想离婚,真的不想离婚。 心和理智不断的重复着这个想法,可整个人的身体却像是被僵住了一样,动不了。 工作人员将几张单子递给他们,提醒道,“在这单子上一旦签了字,半个小时后你们就会拿到离婚证,从今以后你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白衣画拿过单子,很爽快的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修远看到白衣画那么的爽快,心里生出复杂的情愫,也跟着在单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望着结婚证,心里有 处被拧的很紧,生生的发疼。 他不想离婚,不想离婚,不想离婚。 心和理智不断的,强烈的重复着这个思想,身体却像是顶住了,动不了。 工作人员递出来几张单子,提醒道:“在单.子上签字,想清楚再签,签好了,半小时内离婚证就拿到了,你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白雅拿到单子,很爽快的在单子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李修远看她那么爽快的签,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也在单子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白衣画将单子递给工作人员,而李修远却犹豫了起来。 “你到底交还是不交?”工人人员敲了敲桌面,提醒道。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再思考,便把单子递给了工作人员。 他看到工作人员在单子上盖章,砰砰砰砰的四声,每一声都落在他的心上。 他和白衣画,从今往后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要不要去喝一杯,反正离婚证拿到手还需要一会呢。。”李修远对着白衣画柔声说道。 白衣画摇了摇头。 “交了钱再去喝茶。”工作人员说道。 “好,要多少啊?”白衣画说道,从包里翻出钱夹。 “我来付吧。”李修远说道,从钱夹里抽出黑卡,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对着李修远翻了一个白眼,“十块钱。” 白衣画将十元钱递到了工作人员手中。 李修远心里不舒服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他对外面的女人很大方,买包包,买名车,买别墅,买珠宝,买首饰,却从来都没有给白衣画买过贵重的东西,最贵的可能就是早扔进垃圾桶的玫瑰花。 对了,他之前给她买了一条裙子,还有一个包包。 可是,也并没有值多少钱。 白衣画以后会不会穿?会不会用? “作废的结婚证,还有离婚证你们两位都收好了。”工作人员说道。 李修远缓过神来,看着离婚证,心里别扭了起来。“你们离婚这么便宜,怪不得那么多人离婚呢,应该贵一点的。” 工作人员都懒的理他。 白衣画看着离婚证,有种像做梦的感觉。 她终于离婚了,终于恢复了自由。 她把结婚证和离婚证都放到了包里,朝着外面走去。 李修远想喊住她的,话却哽咽在了喉间。 他把作废了的结婚证和离婚证都丢进了垃圾桶里,走了出去, 来到车上,狠狠的吸了好几只烟。 他想起初见白雅的时候,她还是学生,从校园门走出来,穿着一条天蓝色的裙子,绝美倾城,步步生莲,却有一副生人勿进的疏离和与生俱来的傲然。半小时后,李修远在垃圾桶里捡起了那本作废了的结婚证,翻开来。 照片上的白雅微微拧起了眉头,抿着嘴唇,眼中却是清澈的,带着希望的,楚楚动人,每一个五官都美的扣人心弦... . 曾经,她是爱他的…… 可,后来…… 他把她弄丢了。 第118章 他的东西怎么能要 白衣画来到医院楼下停好车,来到了张曼的办公室,看到白衣画进来,张曼担心的从座位上起身,“你们俩谈的怎么样了?李修远有没有害怕?”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扬起笑容,“他和我离婚了。” “真的假的?”张曼听到非常的惊喜,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白衣画掉头,“是真的,我们下午去了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从现在开始,我自由了。” “这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张曼握着白衣画的手开心的跳了起来。 白衣画也非常的开心,整个人抿着嘴巴笑。 “晚上我们出去好好的庆祝一下,庆祝你恢复了单身。”张曼开心的说道。 “今天?今天还是算了吧。” 白衣画回医院,张曼待在她的办公室,看到白衣画回来,担心的跑过去,“谈的怎么样?李修远害怕了没?” 白衣画扬起笑容,“他和我离婚了。 “真的假的?”张曼很是惊喜,眼中都是晶晶亮的。 白衣画点头,“是真的,我们下午去了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现在开始,我自由了。” “太棒了,太棒了。”张曼握着白衣画的手臂开心的跳了起来。 白衣画也开心,抿着嘴巴笑着。 “今天我们出去庆祝一下,庆祝你恢复单身。”张曼高兴的说道。 “今天就算了,我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觉。 ”白衣画打了一个哈欠。 “对,今天回去好好睡一觉, 庆祝这种事情我放在周末,放在周末,我晚上要值班还有手术。” “嗯嗯,那我先回家休息会了。”可能是因为哭的时间久了,也可能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她只觉得眼睛有些疼。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张曼说完,便下了车回了办公室。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厉钟石一声, 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犹豫。 那到底要不要告诉厉钟石呢? 张曼回到办公室,拿起一枚硬币,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是有数字的一面,那就告诉厉钟石。如果是没有数字的一面,那就不告诉我。” 她闭着眼睛低头,硬币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看着硬币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算了,就算她不说,厉钟石也是会知道的。她干嘛不卖个人情给厉钟石呢? 想到这,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她打电话给了厉钟石。 厉钟石那边很快就接听了。 “那个,白衣画和李修远已经离婚了,离婚证她已经拿到手了。不过,你今天不要去找她,她昨晚没睡好,另外,千万不要告诉她是我和你说的。”张曼说道。 厉钟石微微扬起了唇角。 崔浩看到厉钟石笑了,这才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首长不开心的时候,他们这些手下八九不离十的都要跟着遭殃。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厉钟石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不过,白衣画有心思,她倔,你慢慢来啊,不急,我会帮你看着,如果有情敌出现,立马通知你的,呵呵。加油。”张曼打气道。 “嗯。”厉钟石满意的开口应道。 回到家的白衣画,刚准备回房间休息,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她看到是李修远打来的,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怎么了?”白衣画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的。 她莫名的有些担心,觉得没有什么好事情。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周给我两天,两三个小时吗?我现在还在刚才那个咖啡馆,那个包厢,是你过来还是我去张曼的楼下接你?”李修远在电话那头轻飘飘的说道。 白衣画确实没有了解过李修远。 “我自己过去吧。”白衣画不明的说道。 她来到了咖啡馆,去了原来的包厢,里面只有李修远一个人,他正把玩着手机。 白衣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突然同意离婚,之前,一个月都别想见到他一面,离婚后竟然见得多了。 白衣画只觉得有些怪怪的。 “喝点什么?”李修远问她。 白衣画摇了摇头,“我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觉得有点困,我什么都不想喝。” “那睡会吧。”李修远下颔瞟向沙发。 白衣画拧起了眉头,防备的看着他。 李修远笑了,手指慵懒的点着桌子,笃定的说道:“我要对你怎么样,你就算清醒着也反抗不了,我说不碰你,就不碰你。” 白衣画一想也是,她的眼睛真的是睁不开了,反正要过三个小时才能走,与其清醒的看着他,还不如安安静静的睡会觉。 她在沙发上躺下,面朝着里面,闭上了眼睛。 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多久,白衣画便睡着了。 李修远看着白衣画那淡薄的身影,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之后, 他开始处理公务。 “李总,清水湾的那块地皮李氏也在竞争,他们想把清水湾和蓝天湾打通。” 李修远勾起嘴角,打字道:“那就去抢这块地皮,他想要,我偏偏不给他。” “是,那我投标了。” “晚点我把价格给你。”李修远打字道。 他打了一条短信给陈雪,“三小时后,我家见,我有礼物送你。” “么么哒。”陈雪很快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李修远眼神不变的冷漠,他又发消息出去,“把我的离婚证用一条 钻石项链包扎一下,钻石项链一万左右的那种。” “是。”李修远看向白衣画。 她睡得很熟,呼吸很轻,也是安安静静:的。 睡着的她很美,不施粉黛,比浓妆艳抹更漂亮。 他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选了一张,做了屏保,眼眸顿了顿,又删掉了。 白衣画的手机响起来。 他拧起眉头,拿出白衣画的手机,看是张曼的,按了声音,发消息过去,“什么事? 衣画,你不是说回来睡觉的吗?我看你不在家里。”张曼不解的问道。 “晚点回来。”李修远替白衣画回了,把白衣画的手机静音了,放到她的包里。 白衣画醒过来,想起自己还在包厢里,坐了起来,看李修远还坐在对面,"现在几点了?” 李修远弯起手臂,看向上面的时间,“十点零五分,你睡了快五个小时。” “那我要回去了。”白衣画把他的衣服放在一边,站起来。 李修远递给她一一个盒子,“拿着。 “什么?”白衣画看了眼盒子,不想接。 “我上次欠你的一个玉镯,本来是给你的,但是我妈看上了,这只比之前那只更好,收下吧。”李修远轻描淡写的说道,勾起邪魅的笑容。 白衣画对这样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李修远很防备。 男人送女人衣服是为了把衣服轻而易举的脱下来。男人送女人首饰是为了绑住女人脆弱的心 脏。 越值钱,绑住的枷锁就越重。 “不用了,我不需要。”她直接朝着门口走 李修远拧紧了眉头。 她越是不想要,他越是想要给他。 他把玉镯拿了出来,握住了白衣画的手,直接套了上去。 套上,他直接走了。 她扯下了玉镯,放到了首饰盒。 他的东西,她是万万不能要的了。 第119章 我年纪也不小了 白衣画跟在李修远的身后追了出去。 ... 他开着车离开。 她打出租车从后面跟了上去。 李修远回去自己的别墅。 远远的,白衣画就看到了陈雪正在李修远的门口站着。 她看到李修远回来,迎上去。 李修远低头吻住了陈雪的嘴唇,十五秒后,搂着陈雪回房间。 白衣画耷拉下眼眸,里面流淌着清澈的泉水。 如果她现在过去,将手势还给李修远,似乎有些不合适。 这样做,更像是在对陈雪示威。 而对她来说,她只想过平平静静的生活。 ... “美女,你要下车吗?”出租车师傅怪异的看着白衣画问道。 “不用了,回去吧,我把地址给你。”白衣画清淡的说道。 “我说美女啊,你是来捉奸的吧?看开点吧,哪个有钱男人不花心,只要稳住了正室的地位,管他外面彩旗飘飘,你红旗不倒就可以了。”司机师傅笑着调侃道。 白衣画没有说话,看向外面。 天色已经很黑了,一点月光都没有,可能快要下雨的关系,闷闷的。 一个小时以后,白衣画从出租车上下来,看到了厉钟石。 他没有上去,只是开着窗户,看着她房间的窗口,修长的手指尖夹着香烟。烟蒂的光忽明忽亮,印染在他的漆黑如墨的眼中,忽明忽暗。 白衣画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些什么。 或许是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看向她,眼眸中掠过一道晶光,暗灭了香烟,推开车门,倾长的腿从车上跨了下来。 “你去哪里了?我打电话给你没接,发短信给你,你也没有回?”厉钟石说道。 “你打电话给我了?我没有听见。”白衣画从包里翻出手机,看到了厉钟石的来电显示,还有两条短信。 一条短信上写着:“你在哪里?” 第二条短信上写着:“我过来拿俄语书。 时间是四个小时以前了。 白衣画心里愧疚,抱歉道:“你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啊?怎么不上去坐。” “我发消息问了张曼,她说你不在家里,等你回来会打电话给我,她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我,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了。”厉钟石解释道。 白衣画垂下眼眸,转过身,“那你跟我来吧,我把俄语书还给你。” 厉钟石看她清清淡淡,心里好像笼罩着烟雨,湿湿的,不太舒服的样子。 “听说你离婚了?”厉钟石睨向她,柔声问 “嗯。”白衣画按了往上的电梯,安静的站着。 厉钟石握住她的手。 她把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 “怎么了? "厉钟石不解的问道。 白衣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理智已经很清楚的告诉自己了,不要和厉钟石再有什么交集,偏偏,心在朝着他靠拢。 ... “你吃饭了吗?”白衣画抬头问他,转移了话题。 厉钟石微微拧起了眉头,“还没。 “我刚好也没,冰箱里应该有食材,我给你做东西吃吧。”白衣画轻柔的说道。 厉钟石清冽的看着她。 明明她站的很近,他却觉得她好像很远,有些捉摸不住的感觉。 电梯到了,叮的一声。 厉钟石先走了进去。 白衣画也低着头走了进来,站在最边上,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厉钟石脸色冷了一些,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 他握住了她的手臂,拉到身边,手轻轻的搂在她的腰_上。 他掌心的温度很高,从她的衣服上传达到她的肌肤里。 白衣画背脊僵直着,正眼看着前方。 “我把军区的下达文件已经发到你们医院里,让三天把申请单交上来。"厉钟石沉声道。 白衣画没有说话,眉头微微蹙起,事实上,她并不怎么想去。 厉钟石等了一会, 她都没有回答,他看向她,“在我那里我随时可以保护你,你以后就不用担心害怕了。” “在军区里、我平时能出来吗?”白衣画问道。 “只要申请下就可以了,你是作为医生,会有特别待遇,但是有时候也要加值完班的,战士们晚_上会突击训练,突发情况也比较多。"厉钟石解释道。 “我能....不去吗?”白衣画轻声道。 “不能。”厉钟石很果断。 他看她不愿意,而且心事重重,关键什么都不肯说。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厉钟石冷声道。 “当然没有。” “是吗?”厉钟石反问。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他拉着她出来,把她按在了墙上,俯身,强势的吻住了她柔软的嘴唇。白衣画吓了一跳,推着他的肩膀。 她的力气对他来说,简直是轻如鸿毛。 他更加深入的吻她,不让她拒绝的了,事实上,刚才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白衣画知道拒绝不了。 她也不是单纯的小丫头了,跟厉钟石也什么都做过,这个时候再拒绝,反而显得矫情。 她没有再推他,但是也没有回应,直到被他吻的气喘吁吁,他才松开她。 “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既然已经跟李修远离婚了,就好好考虑我们的事情,我年纪也不小了,是应该结婚了,你觉得呢? "厉钟石沉声道,身体紧紧的靠着她,吐出来的气息都落在她的脸上,非常的霸道,张狂。 “厉钟石,我才离婚,就结婚,而且,你父母都知道我的身份,你觉得合适吗?”白衣画提醒道。 “他们可以个适应,个接受,但是没有反对的能力,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好了,这件事情就到这里。进去吧。"厉钟石适可而止,把她所有的反对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白衣画发现自己对着他的时候,还真是百口莫辩。 她打开了门,张曼看到白衣画回来了,跟在白衣画身后的还是厉钟石。 她立马拎着包起来,识趣的说道:“衣画,你回来的更好,我今天约了朋友通宵打麻将,今天晚上不回来。 “张曼。”白衣画喊道,她并不希望张曼走。 “对不起白衣画,他们三缺一,我要是不去,明天非得宰我不可,拜拜了你们。”张曼挥手,对着厉钟石俏皮的眨了眨右眼,跑开了。 第120章 今晚不想走 白衣画颇有几分无奈,来到了冰箱那,打开了冰箱门,扫了一眼里面的食材,并不多。 “要不然咱们俩吃点面条吧,还快一点。”说着,白衣画从冰箱里面拿出了火腿,西红柿,还有方便面。 厉钟石跟着她来到了厨房,将生菜拿了过来,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 白衣画用非常理智的目光看着厉钟石。 如果厉钟石不是少将,母亲不是c国高高在上的总统,父亲不是世界十强企业的老总,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通过相亲认识的,那么和他好好谈两年恋爱,再结婚,说不定,厉钟石真的是做老公最好的人选。 白衣画在锅里放了适量的水,打开锅,开始准备清洗着西红柿。 厉钟石默不作声的又将西红柿在她的手里接了过去,清洗。 “从明天开始我可能会很忙,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出现在单位,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去找崔浩就好,我已经都一一交代过了。”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没有抬头看她,认真的洗着她手里的番茄。 “嗯。”白衣画沉沉的应了一声,又打开了锅,准备做西红柿鸡蛋,厉钟石又拿过她手中的铲子,将鸡蛋打到了油锅里,来回的翻炒。 “你还会做饭?”看着他翻炒的动作娴熟,白衣画诧异的问他。 像他这种身份,不缺保姆,不缺人伺候着,并不像是会进厨房的人。 “之前做班长的时候,我们一起来比厨艺,我还得了个三等奖呢。”说着,厉钟石将已经切好的西红柿,放入了鸡蛋里,添进了盐,调成了小火。 “啊?我还以为你一进去就是这个职位的,毕竟你妈妈的职位在那里摆着呢。”白衣画坦诚的说道。 “我和爱沙一进去都是从基层训练。”厉钟石的眸子沉了几分,像是在掩饰着什么重大的伤害,轻描淡写的一概而过,接着补充道:“后来爱沙考了空军,现在是那边的一把手。” “那你们俩都是被放养的吗?”白衣画随口问他。 “说我们是在放养,但是别人哪个不知道我们的背景,自然很快就会被提升,这些根本不用明说,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也会去照顾的。”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白衣画的脸微微泛红,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水开了。” 她将方便面的袋撕开,将面扔了进去,又把生菜和香肠全部放了进去。 “张曼说她今天晚上不回来了,需要我晚上留下来陪你吗?”厉钟石突然开口说道。 白衣画微微一惊,手指碰到了滚烫的锅沿上,不小心被烫到了。 她将手收了回去。 厉钟石心疼的抓起她的手,放到了水龙头下面冲着冷水,“看着你有时候清清冷冷的非常理智,但是有时候又那么的鲁莽,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我看你还是什么的别做了,等着吃就好。” 厉钟石的这番话让白衣画心里暖暖的。 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有一种冲动想要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 总觉得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要不然和她试试吧,反正她不想恋爱,又不想再去结婚。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不能在一起,她现在已经和李修远离婚了,也不会再对厉钟石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了,不对吗? 可,如果厉钟石也只是冲动呢? 如果,他不爱了,而她已经遗失了她的心,那她还有退路吗? 而且,她的性格本来就清清冷冷,又无趣,她害怕厉钟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厌倦了她。 “好像熟了,可以吃了,”白衣画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离了出来了。 “你去坐吧,我来。”厉钟石说完,将面分成了两半,放进了一个大碗里,又将已经烧好的番茄鸡蛋放了进去。 他端着面条出去,白衣画拿着筷子跟着他身后。 她将筷子递给了他一双,看着他坐在她对面吸着面条。 她s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厉钟石产生交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厉钟石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冷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淡薄,让人觉得就像是在仰望天神,不可触摸。 厉钟石看向了她,对上了白衣画的目光。 白衣画愣了愣,既然被他抓住了,再把视线移开,未免显得过于刻意。 “看着我干什么?你怎么不吃?”厉钟石问她。 “我觉得有点多。想要问你够不够?”白衣画随便找了个借口。 “你先吃吧,吃不完再给我。”厉钟石沉声说道。 白衣画意识到他一定会吃她剩下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圈圈的涟漪。 低下头去,开始吃她得面。 他吃完之后,靠在了椅子上,拿起手机发了消息,开始连线指挥着晚上得安排。 白衣画也不好意思让厉钟石吃自己剩下的,索性将碗里的面全部吃完了。 厉钟石还在安排着工作,白衣画去洗碗。 刚刚将碗放好,一切都收拾完。 厉钟石在她的身后直接搂住了她的腰,强壮有力的手臂就像是一副铁钳一样,强有力的把箍住。 白衣画微微扭头,他的吻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她瞬间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窗户的玻璃上倒映出他们二人影子,纠缠在一起。 “你是想在这里还是想去房间?”厉钟石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在克制着什么情绪。 她意识到他是那种意思。 可她不想每次一进厨房时就想到他们二人在这里做那种事情。 “房间。” 说完,白衣画恨不得将她的舌头咬断,竟然中了他文字的坑。 “那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当然,沙发。”厉钟石回答她。 他将白衣画横抱了起来,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她的房间非常的干净,床上的被子很整齐,床头柜上的书也很好。 他动作温柔的将白衣画放到了床上,那枕头垫到了白衣画pg的下面,慢慢的向白衣画靠近着。 白衣画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 她有点后悔她之前那么冲动的给了他,有了第一次之后,那接下来都会顺理成章了。 如果她拒绝,反而让她显得矫情。 再说了,男女一旦成熟了,比起感情,身体更容易被点燃。 最后的时候,他吻住了她性感的唇。 白衣画被他拉进怀里,带着没有消逝的性感,声音低沉的说道,“今晚我不想走。” “嗯。”白衣画声音轻柔的应了他。 第121章 厉钟石要和她结婚了 清晨,白衣画醒来,身边早已经空空如也,不见厉钟石。 她起身下床,看到茶几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留着他的字迹。 “单位有事,先离开了,早饭已经准备好在桌子上,如果凉,记得热热再吃。” 白衣画看到厉钟石纸条里对她的叮嘱,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笑容。 他的字迹刚劲有力,和他本人那硬朗的形象非常的配合,看起来也非常的好看,隐藏着锋芒,非常的有力度。 白衣画唇角上扬,将那张纸条夹进了他的那本书里,保留着。 也许现在的她和厉钟石有着很远很远的地方距离,泛起未来也许会一步步的缩小呢。 学习他所学习的,了解他所了解的,热爱他所热爱的。或许这样,他们之间的话题还能多一点,她能守在他身边的时间也就多一点了。 白衣画来到餐桌上,看着厉钟石准备在餐桌上的豆腐脑,小笼包还有烧麦。 她咬了一口小笼包,并不凉。 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白衣画开到门口,狐疑的将门打开了。 没想到,古素琴上来就是一巴掌,那声音极其响亮,直接打到了白衣画的脸上。 “你这个贱货,是不是你害的我儿子辞职?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他的前途!”古素琴来者不善,气呼呼的骂着白衣画。 白衣画的眸子里瞬间迸射出一道厉光。 古素琴虽然是个长辈,但是她并不觉得古素琴有打她骂她的权力,李修远引咎辞职那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他们一家人带给她的伤害远远比她给他们的伤害多百倍。 用尽全身力道,白衣画反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古素琴那张脸上,“贱货你叫谁呢?!” “贱货叫你呢!”古素琴很不淡定的脱口而出。 白衣画唇角勾了勾,“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并不欢迎贱货!” 古素琴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白衣画套路了,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你真以为你勾搭上了厉钟石吗?所以逼着我们家修远和你离婚。我实话告诉你,厉钟石已经答应要娶爱莉,他们马上就要订婚。” 白衣画顿了顿,不相信。 厉钟石昨晚还在她这里,桌子上的早饭还是他买的,他怎么可能会去和爱莉订婚呢? “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请回吧,我要吃早饭了。”白衣画去关门。 古素琴按着门,语气里尽是鄙夷,“你真以为厉钟石会喜欢我,他不过是看你可怜,和你玩几天,反正你白衣画就是个不值钱的贱货。” “听你这么说,值钱就不贱了是吗?你的价值观我真的是不敢苟同,还有,你知不知道你在不尽的贬低别人时,其实毁掉的是你自己的素质,”白衣画毫不客气的教训道。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我告诉你白衣画,别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后有你哭的时候,你信不信?”古素琴一开口又是威胁。 “你觉得我就算是求饶,能改变你的决定吗?”白衣画反问道,接着她轻笑了一声,仿佛已经洞悉一切,“既然不能,我又何必白费力气,赶紧滚,不送。”白衣画给了一个白眼,清冷的说道。 “白衣画,你伤害了我的儿子,我是不可能轻易地饶了你,你等着!”古素琴趾高气昂的叫嚣着。 “你只看到你儿子,怎么没看到你儿子对我的折磨和伤害?你儿子在外面玩女人,不顾自己的老婆和亲生骨肉的死活,大家都是女人,如果你的丈夫如此对你,你会怎么样?”白衣画冷声说道。 古素琴双手环胸,又是一番挖苦,“那是你自己没有本事,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就不要迁怒别人。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见,哪来的脸皮指责男人?” 白衣画又是嗤笑了一声,“那照你这么说,李修远管不住我,也是他自己没有本事,你又哪来的脸皮来到我家指责我?” “能一样吗?男人身边有女人是风流,女人那就是不要脸,破鞋!”古素琴不淡定的吼着。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的人生观并不是这样,想要对我做什么你尽管来,只是我真的很瞧不起你,好啦,不想和你废话,快点走吧。”说完,白衣画不客气的甩上了门。 她重新坐回去,想要吃早饭,却已经没有了心情。 有些人,即便已经很清楚不值得去计较,不值得去生气。 可,她偏偏还是被气到了。 白衣画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一连串的陌生的数字,被她直接拒接了。 手机再一次的响了起来,依旧是刚才那一连串的数字。 白衣画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白衣画,我是爱莉。”电话那头的爱莉听起来心情不错,笑着问候她。 “我并不觉得我和你之间有联系的必要。”白衣画淡漠的说道。 “厉钟石已经答应和我结婚了,等我们的婚事定下来,我就把请帖送给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哈。”爱莉在电话那头自顾自的说道。 白衣画直接将电话挂断了,手机被她随意的扔到了沙发的角落里。 一大早上,心绪不宁。 虽然她愿意相信厉钟石,可是,三人成虎的故事难免让人感到惶恐。 第122章 若非亲眼所见 白衣画一上午待在家里没有出门,整个人六神无主的,像是失了魂。 直到手机响起,她的思绪才被重新拉回来,电话是李修远打来的。 她莫名的感到烦躁,拿起手机冷冰冰的问道,“有事吗。” “二十分钟之后小区门口见,我马上就到。”李修远听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如果一会见了面,那我们这一周就见了两次了,明天是周末,你不会在给我打电话了吧?”白衣画想要确定的问他。 “呵。”李修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放心,我李修远向来说到做到。” “好,那我一会就下楼。”白衣画眉心拢起,换下睡衣,将手机丢到了包里,出了楼。 电梯口,白衣画恰巧碰到张曼。 ,“你去哪里?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张曼走过来,问他。 “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应付一下,三个小时之后就回来,你自己做点饭吃。” 她出门,来到小区门口。 李修远的车已经在马路边上停下来。他戴着黑色的墨镜,穿着一身金色的西装,帅的非常的显眼。尤其是他手里拿着的那把玫瑰花。 见她出现,他走过来递给了她,唇角勾起,露出自信的笑容,“送给你的。” 白衣画也不想和李修远多说废话,接过他手里的玫瑰花,随手丢尽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要去哪里?”白衣画垂眸看了一眼手机,开始计时。 李修远看着白衣画那清傲的模样,打开了车门,“先上去吧。” 白衣画在副驾驶上坐下来,自己扯过安全带来系上。从包里拿出他送的那个首饰,丢进了他的储存柜里。 “刚才丢玫瑰花的时候不是很洒脱吗?首饰不要,怎么不随手丢了呢?”李修远望着前方说道。 “花丢了,我赔的起。可是首饰丢了,我怕你赖上我,好不容易才撇清关系。”白衣画靠在椅子上,漠然的望着窗外。 “白衣画,你这女人哪里都好,就是太倔了,不会审时度势,记住,你以后会为你此刻的态度懊悔的。”李修远睨向了白衣画,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就等以后我懊悔了再说这句话吧。”她清冷的说道,不曾正眼看过李修远一眼。 “厉钟石应该都和你说清楚了吧?”李修远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说什么?”她看向了他。 “他快要和爱莉订婚了啊,日期都已经定下来了,下个月13号,按照爱莉的性子应该会给你送请帖的。” 白衣画不敢置信的看着李修远,“你们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李修远牵了牵唇角,打开了车载音乐“听你这意思,厉钟石是应该还没有和你说吧?” “不是厉钟石亲口说吧,我是不会相信的。你不用在这里费劲心思的挑拨离间。”白衣画决绝的说道。 李修远眉心拢起,“为什么之前你对我没有这么多的信任呢?” “我对你不信任才是正确的吧?”白衣画唇角上挑,讽刺的说道。 李修远笑了,“至少,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的感情,更没有藏着掖着,如果我不想你知道,你以为你能轻而易举的知道我在哪里吗?” “你不过是不屑对我隐瞒,我怎么会不明白?” 那些过往,白西葫芦懒得再去想。 “行,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当面去问厉钟石好了。”李修远单手握着方向盘,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 白衣画防备着,“李修远,你什么意思?” “今天是我爷爷九十大寿,我带你去那里凑凑热闹,如果,你不想去,我也可以安排你在监控室看一场好戏,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让你亲眼证实好了。”李修远确定的说道。 白衣画微微蹙眉,沉默了。 她是决定相信厉钟石是不会骗她的。 但是,如果能够亲眼所见,那也一定会证实她选择相信是正确的决定。 她相信厉钟石会打了他们一群人的脸,免得这些人三天两头都要去说他和爱莉的事情。 她虽然不相信这些,但是这并不表示她一点都不在乎。 她讨厌那些流言蜚语,那些实在是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李修远果真没有带白衣画去宴会的现场,而是带着白衣画来到了监控室里。 李修远的爷爷是退休的老干部,虽然已经不在其位,但是依旧很有威望,来的许多企业家,政客。 即便这样,监控室里的白衣画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人群中出类拔萃的厉钟石。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西装上有非常特色的图腾,尤其是金色的麦穗,更是衬托着他的英俊挺拔。 而除了他,爱莉也尤其瞩目,穿着黄色的抹胸的鱼尾长裙,搂住他的手臂在厉钟石的旁边站着。 两个人,郎才女貌,的确十分的登对。 白衣画眉心皱起。 “一会,我爷爷就会和现场的所有人宣布他们二人的订婚消息,你要不要提前给厉钟石打个电话,问问他?”李修远在一边建议道。,唇角勾起,露出几分邪魅的笑容。 白衣画不可否认,看到爱莉那样亲密的站在厉钟石的旁边时,她的确无法淡定了。 脑海里顿时涌现一百万个理由去说服自己,他们只是普通的交集在一起。 可,普通的交集是不需要手挽手如此的亲密的。 白衣画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监控的屏幕,给厉钟石打了电话过去。 她看着厉钟石拿出手机,垂眸看了一眼。 厉钟石并没有接她的电话,而是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之后,重新放进了他的口袋里。 他的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他此刻并不想接她的电话。 白衣画的心咯噔一下,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让她不由得有些窒息。以至于,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握着手机,白衣画紧紧的盯着屏幕中的厉钟石。 李修远在她对面的桌子上坐下来,“衣画,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当初和他一样,选择玩虚的欺骗你,永远不会让你知道我的外面有其她女人,那你是不会会一直爱着我?” 白衣画看向了他,“我想去宴会的现场。” 李修远忍不住笑了,“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你是想进去闹一场,那除了厉钟石丢脸,还有我们家的人。而男人其实非常的反感女人让他丢脸的。” 白衣画淡漠的正视着他,“你觉得我进去就是想要大吵大闹吗?” “说的也是,你的性情寡薄的恨不得让人抓狂,如果当初你能表现的爱我一点,那也许我早就收心回归家庭了。” 白衣画讽刺的扯了扯唇角,“我从来都没有期待过一个渣男会有回头的那一天,其实,渣男的回头率跟我是一样的,只是祝你在不回头的道路上一帆风顺,越走越远,” “做人不能把话说的太死,事也不能做的太绝,给人留有转身的余地,自己也才有更多的路可走,白衣画,说实话,你是我见过的情商最低的女人。” 李修远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白衣画看着面前的李修远,眸光不由得涣散。 她并不清楚什么才是所谓的情商。 她只是知道,她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心里就只有那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去为他付出一切。 不爱的时候,她也绝对不会再回头。 就像此时此刻,她的心,其实真的好痛。 她想去他的面前,问问他,如果他真的是在欺骗她,就算是再痛苦,她也不会拖泥带水的和他继续纠缠。 毕竟,他们不过是才决定交往吗? 第123章 信我吗? “李修远,你觉得你自己的情商有多高?”白衣画反问他。 “你也曾经深爱着我,不是吗?”白衣画反问道。“爱过你的女人有很多,被你伤害过的女人也不止一个,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因果报应,那你李修远一定不得善终。”白衣画忠告道他。 她在他的身边经过,从监控室里出来,随着人群,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宴会厅。 她并没有直接来到厉钟石的面试,而是走到一个角落,白衣画再一次给厉钟石打了一个电话。 厉钟石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眉心拢起,“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他从宴会大厅里出来,来到了安静的包厢里,接听了电话。 “衣画,怎么了?有急事吗?我让崔浩过去处理一下。”厉钟石声音轻柔的说道。 “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到你。”白衣画语气淡淡的说道。 “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 白衣画深吸一口气。 那一刻,她觉得,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刀子刺中。 而这把刀子,还是她自己亲手递给厉钟石的。 厉钟石将刀从她的心口里一下拔起,流逝的不仅仅是血水,还有她得体温。 那一瞬间,她再也不想说什么了。 就算是结婚了,她都没能管住李修远,将他的心收回来。 刚何况,她和厉钟石还什么都不算。 如果,两个人的爱情,需要管制。需要消费感情,那么再深厚的感情,也会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一个又一个的矛盾中耗的干干净净。 “没事,只是听说你和爱莉要结婚了,祝福你们白头偕老。”说完,白衣画挂断了电话,从宴会厅里出来。 厉钟石的心顿时一惊,打开了包厢的门。 两个人差一点就要撞到彼此。 两个人四目而对。 他的深邃,对上她的清冷。 相顾无言,彼此沉默。 “钟石。”身后传来爱莉甜美的声音,她跑过来,搂住厉钟石的手臂,对着白衣画露出得意的笑容,“真是没想到衣画也会来到了既然来了,也省的我再打电话给你啦,我和钟石下个月十三号订婚,衣画到时候可要早点过来哦。”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并没有说话。 其实,她是在等,厉钟石开口。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偏偏,厉钟石并没有反驳。 她明白了,对着爱莉微微的颔首,“好,真是替你们开心。”说完,她转过身来,对上厉钟石深邃的如同波澜的眸子,也颔首,便径直的朝着电梯走去。 “她好像无所谓啊。”爱莉望着白衣画的背影自语。 厉钟石垂在身侧的拳头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眸子里流露着无可奈何的痛色,眉心紧紧的拧着。 白衣画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电梯,按下了一楼的键,眸子里早已经充溢着一层薄雾,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一瞬间,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 她,并非无所谓。 可是,有所谓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不能够像个泼妇似的大闹一场,那样丢掉的不仅仅是别人的脸面,也是自己的尊严。 她更不会开口抱怨或者争取,因为她没有那个资格,更不想让自己可悲和可笑。 是她偏偏对他动了情。 如果她当时能够坚守住,又怎么会有今天。 她从酒店里出来,wu眼泪流的更加的湍急。 李修远出现在她的面前,“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笨,这么傻,这样蠢。” 白衣画不想有人这个时候打扰她,尤其还是她讨厌的人。 “滚开。”她沉沉的发了一声。 李修远杵在她的面前,一动没动,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至少今天我让你看清楚真相,你不应该感激我?” “感激你?”白衣画咬了咬牙,“感激你当初对我很差吗?所以一旦有人对我好,我就迫不及待的爱上别人?” “至少我没有像他这样欺骗你,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想过改变你的地位,不对吗?”李修远望着她红肿的眼睛,理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情绪。 “那我的确是感谢你。白衣画看着他,清冷的说道,“快点在我眼前消失吧,厉钟石如果是锋锐的龙头铡,那你李修远一定是刽子手。而我,应得的报应。” 白衣画绕过他,朝着前面走去,挥了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白衣画上了车,出租车快速的开走了。 李修远望着车的背影,单手插进口袋里。 路灯亮起来,拉长了他的身影,他想和白衣画在一起了。 白衣画没有回家,在小区的一家饭店停了下来。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和厉钟石的差距,所以,她努力的想要靠近,去尝试自己许多不懂得事情。 可是,她的执念,她的aiqing痴情,她的努力,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既然换不回一个男人的真心,那何必还要继续坚持呢?倒不如将日子过得轻松一点。 她点了菜,因为心口抑郁的发疼,她特意点了一瓶白酒。 喝了多半瓶,她的头已经开始晕乎乎的了,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 都说,t借酒消愁愁更愁,果然没错。 她的心依旧痛着,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胃里翻腾得难受。 再喝最后一杯,喝完,吐完,她就回家,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厉钟石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举起来,自己喝了。他拎开一把椅子,在白衣画的面前坐下。 白衣画看向了他,好多影子在交叠着。 她笑了,手指向他,“厉钟石。” 厉钟石握住她的手腕,眸子里尽是痛色,眉心拢起,“衣画,你相信我吗?” ... 第124章 我是爱你的 白衣画慢慢的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看着门外,目光空洞涣散,轻声的说道:“我非常的讨厌小三,因为小三,毁掉了我的婚姻,而我不想成为自己讨厌的样子,坚决不要。” 白衣画合上了眼睛,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经过她的唇角,涩涩的。 看到她脸上的眼泪,厉钟石的心就像是被利器剜住一样,生生的疼。 他心疼的擦掉她脸上的泪花,如墨莲般的眸子暗沉了几分。 事情实在发生的太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处理,此刻他并不知道如何开口和她解释,说到底一切都是他大意了。 “衣画,相信我,我不可能让你成为小三。”厉钟石声音低沉,他将白衣画抱了起来,离开了小餐馆。 张曼看到厉钟石抱着白衣画进门。 白衣画浓重的酒气,厉钟石的脸色也并不是十分的好看。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会喝这么多酒?”张曼一脸担忧的问道。 厉钟石将白衣画抱进房间,轻轻的放到了她的床上,拿过被子给她盖好。看着白衣画对一边的张曼说道,“这段时间替我好好照顾她,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衣画说如果我再和你联系就和我翻脸了。她可不是开玩笑。我可不敢再联系你。”张曼小声说道。 她看到白衣画是如此的痛苦。 白衣画一项是理智的人,今天莫名喝这么多酒,厉钟石又和她说出刚才话。她断定一定是厉钟石做了对不起白衣画的事。 厉钟石无奈的眉心皱起,他看向了张曼,“你可以偷偷的联系我。别被她知道就好了。” 张曼耸了耸肩,“那我尽量吧。” 厉钟石的手机响起来,他垂眸一看是他父亲的电话烦躁的眉心皱起,朝着门口走去,将手机贴近耳边,简短的说了一句,“我马上就过去了。” 张曼望着厉钟石离开的背影,她有一种预感,一定是出事了。 白衣画凌晨五点的时候因为头痛醒了。 她起来倒了一杯水,在水里加进了蜂蜜,端起水杯,来到了窗口。 挑依旧是黑漆漆的,并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稀稀拉拉的。 茶几上,她的手机振动了几声。 白衣画拿起手机,是厉钟石的短信。 “身体不舒服么?” 白衣画淡漠的看着那条短信,心里流淌过苦涩。 她并不打算回,将厉钟石的手机号码直接拉到了黑名单里。 关上客厅的灯。重新回到房间躺下,闭上眼睛,心口的痛异常的清晰。 这种痛,李修远给过她,慢慢适应了就好了,总有一天,她会从麻木到不在乎。 只是,她并不知道这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不在乎。 一晚上,终究没有睡着。 她早上七点朝从家里出来了。 已经有很久没有去看过小夏了。 她挂念着小夏,就是不知道小夏有没有忘记她和李修远的这件事。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开车离开了,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浓浓的烟雾在他嘴里吐出。 他发的消息,她并没有回复。 他一直都没有走,看到了五点的时候白衣画出现在了窗口。 她一定看到了它的那条短信,只是,她不过是特意不回。 他的心拧紧,无数的酸楚流露着,他掐灭手中的烟,又给了她发过去了一条短信。 “最近的新闻不要看,什么都不要信,我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了会回来找你的。” 他等了一会,白衣画依旧没有…… 开车时候最好不要胡思乱想,她打开了周六音乐台。 恰巧,播音机里面用轻快的声音说道,“现在给各位朋友们插播一则喜事。” 厉家公子据说会和李家得孙女喜结连理。 婚还没有结,喜事就已经公布天下了。 白衣画双手握着方向盘,淡漠的看向了前方,漠然的空气里,静静的流淌着她撕心裂肺的痛。直到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不得补暂时靠边停车,泪水湍急的落下来。 她无法欺骗自己,她爱他,她是心痛的。 她咬了咬牙,擦掉眼泪,继续开车。没多大会。就来到了精神病院。 推开病房的门,白衣画微微一怔,她没想到李修远竟然会在,防备的目光审视着他。 李修远正在陪小夏聊天。 电视机里面还在播放着厉钟石要和爱莉订婚的好消息。 她记得小夏的房间里之前并没有电视机的。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衣画一脸狐疑的问道。 李修远露出他极具代表性的笑容,“对不起,亲爱的,之前都怪我太忙了,这么晚才来看看小夏。” 白衣画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小夏笑呵呵的说道,“我没生气,只要少爷和小姐在一起,我就开心。” “衣画过来了,我就不在这里影响你们好姐妹聊天,我出去买一些好吃的,我记得小夏之前非常喜欢吃榴莲吧?” 李修远笑着,放下手中的故事书。 “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不会挑选。”白衣画说道,率先从房间里出去了。 李修远跟着出去。 “你怎么会来这里?”白衣画问他。“你到底搞什么鬼?”一出来,白衣画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是说,离婚之后让我一个月一次来看一次小夏吗?”李修远笑着回答。 “怎么之前不见你这么好心啊?”白衣画防备的说道。 “那你觉得你身上还有我李修远利用的价值吗?”李修远开口反问到,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 他的笑容不禁让白衣画毛骨悚然。 “以后你不必来这里。”白衣画防患未然的说道。 “好,我一会就过去和你妈说清楚咱们俩离婚的事实,”说完,李修远便准备回身。 白衣画抓住了李修远的手腕,那样一定会刺激小夏的病情的。 李修远扬起唇角,“我就是好心帮助你,你不会不识好歹吧?”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里,松开了李修远的手,声音冰冷的说道,“那真是谢谢了。” “你知道厉钟石为什么突然和爱莉结婚吗?”李修远幽幽的开口问道。 第125章 人已经死了 白衣画觉得李修远的嘴里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既然没有什么好话,那她又何必让自己难过呢? “对于和我的生活无关的事或者人,我并不感兴趣。”白衣画态度决绝的说道。 “你心里明白就好,听说,厉钟石让你报名去他那里工作了?”李修远继续追问道。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厉钟石是和你有仇吗?”白衣画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走在了最前面。 “本来毫无瓜葛,可是,他盯上我的老婆,把我关进公安局,又针对我逼我辞职,你说我会放过他吗?”说道,李修远的眸子阴冷了几分。 “得饶处且绕人,如果我是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白衣画冷声说道。 我放过别人,别人不一定放过我,就像爱莉,她也要去军区,你觉得如果你去了,她会放过你吗?”李修远笑着说道,笑意分明不达眼底。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肯定得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去的。” “如果你不去,那你别的工作还能做的了吗?还会有医院敢要你吗?会有谁敢去违抗军区的命令?”李修远说道。 白衣画并没有说话。 其实,她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回洛杉矶,那里有她的事业。 李修远看了一眼白衣画,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一旁。 “你这是干嘛,快点放开我!”白衣画厉声说道。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李修远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前夫,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白衣画奋力将手抽了出来。 她来到了水果店。 李修远也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跟在了白衣画的身后。 白衣画选了一个榴莲,付了钱,走在了前面。 李修远看着白衣画那清冷的背影,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很难受,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李修远什么时候为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过。 白衣画不过是他李修远抛弃的一个女人。 想到这,李修远并没有再跟上去,回过身,上了他的车,开车离开了。 白衣画重新回到小夏的病房。 “修远少爷呢?”小夏看向白衣画的身后,问她。 “他有事先离开了,我给你开榴莲。”白衣画声音轻柔的哄着小夏。 白衣画眉心皱起,“小姐是不是又和修远少爷吵架了?衣画,少爷是个非常好的男人,你和他好好的。” “嗯。”白衣画低着头应了一声。 “好了,小姐回去陪修远少爷吧。少爷给我买了电视,我可以看电视了,很好看的。” “没事,他要给你忙工作,我给你洗洗头吧,小夏。”白衣画微笑的说道。 “不用了,修远少爷给我找了一位护工。你和修远少爷赶紧要一个孩子吧,对了,你之前的那个孩子是送人了吗?”小夏失忆的问道。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下周我在过来看你。”说完,白衣画拎包,迅速的从小夏的房间里离开了。 她一个人走向停车场,失神落魄的走着,脑海里依旧沉浸在昨天。 她开车,漫无目的的向前行驶着。 开着,不知道几个小时,她停下车,竟然来到了厉钟石工作的地方。 她是疯了吗?为什么会无疑是的开车来这里? 白衣画踩油门,想要开车离开。厉钟石的车从里面出来。 他也看到了白衣画的车,“拦住她。” 他的车,顿时拦在了白衣画的车面前。 崔浩也认出了车里坐的是白衣画,提醒道,“少将,现在是关键时期,如果你现在和白衣画被那群狗仔拍到……” 崔浩的话还没说完,厉钟石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他打开白衣画的车门,抓住了她的手。 “放开我。”白衣画冷冰冰的说道。 厉钟石对上她发红的眼睛,松开了手,声音低沉的说道,“下来吧,我开车,送你回去,不会打扰你的。” 他只是担心她这个状态开车,不安全。 白衣画正想关上车门,厉钟石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车上拽了下来。 “干什么,你放开我!”白衣画防备的说道。 厉钟石打开了车门,想要让她上去,白衣画却决绝的停在原地不想上去。 厉钟石一手抓着车门,一手圈着她的腰,“如果你想这样僵持呷哺,我奉陪到底。” “我不觉得我们有继续联系下去的必要。”白衣画面色沉重,绝情的说道,目光异常坚定的看着厉钟石。 “所以,你就把我的电话给拉黑了是吗?”厉钟石反问道她。眸子腥红如血。咬了咬牙,怒火冲天。 “如果你觉得不开心,那也可以把我的号码拉黑好了。” “上车。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厉钟石目光凌厉,霸道的命令着她。 白衣画别过脸来。 厉钟石俯身朝她的唇吻了过去。 白衣画被他吓了一跳,向后退去,无处可逃,只能做到了后车座上。 厉钟石坐到了她的旁边,叫来崔浩开车,沉声吩咐道,“去北区。” 崔浩看了一眼白衣画,不确定的说道,“现在去?” “让你去就去,废话真多!”厉钟石脾气暴躁的说道。 白衣画别过脸来,望向了窗外。 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一时压抑的让人窒息。 厉钟石睨向了白衣画,声音低沉的说道,“厉氏集团是我们家族企业,这个你总知道的吧?” “嗯。”白衣画应了一声,未曾看他。 “厉氏最早的是做的服装生意,到了我父亲的手里,才开始进军房地产,是80年代接触房地产比较早的企业。” 白衣画看向了厉钟石。 白衣画不知道厉钟石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我母亲身居要职,她曾经给资源管理局的局长打过电话,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想要低价拿下一块地皮。而作为回报,我妈给他升职作为回报。” “以权牟私,很正常。”白衣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 现在这个人被拉下水,在爱莉父亲手里,放不放人,是爱莉父亲一句话的事。” 白衣画瞬间明白了,目光越发的薄凉了几分,“条件就是要求你娶他的女儿?才能放过那个人是吗?” 厉钟石眸光晦暗的看着白衣画。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爱沙打来的,他接听了。 “钟石,那个被抓的局长死在了派出所里,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你说人死了?”厉钟石震惊的说道。 第126章 衣画 我爱你 “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电话那头的爱沙极其得严肃。 “不是我。”厉钟石非常确定的开口回答,目光犀利的落在了前方。 “你过来找我吧。”爱沙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厉钟石侧目看向了白衣画。 白衣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厉钟石。 他别过她的脸来,让她正对着自己,低头吻住了她温热的唇瓣。 白衣画想要躲避,奋力的推着厉钟石坚硬的胸膛。 他如她所愿,松开了她的下巴,如墨莲般深邃的眸子紧锁着她,“不要离开我。”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带着命令的语气。 却,让白衣画感觉到了几分在恳求的语气。 是她出现了错觉了吗? 他是少将,权势滔天,雷厉风行,怎么可能恳求她。 “我现在有事,我先开你的车。”厉钟石从车上下来,帮白衣画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白衣画坐在了出租车的后座上。 厉钟石给出租车师傅一百元钱,吩咐道,“保证安全。” 白衣画的心莫名的乱乱的。 她是理智的人,并不是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 扪心自问,她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厉钟石? 除了身材好一点,长的不错,但是像他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她的性情不好,冰冷孤傲,淡漠寡情,厉钟石凭什么为了她和所有人为敌。 她根本不相信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们之间的感情能有多深厚。 就在她胡思乱想中,很快就回到了家。 “衣画,你有没有听到凉城的州长被人谋杀了,我们医院离检察院不远,所以人虽然送到我们那里抢救,但是还是没救过来。” 她一进门,张曼便吃着瓜子,坐在沙发上开始八卦道。 白衣画看了一眼张曼,欲言又止,坐到了张曼的对面。 接着,张曼继续猜测道,“出事的地点是检察院,我觉得八成是他被贿赂了,或者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才被谋杀了,”白衣画问道。 张曼一脸的诧异,震惊的放下了手中的瓜子,“什么?厉钟石要和别人结婚了?” 白衣画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张曼,“我问你,你正儿八经的回答我,你说厉钟石真的会爱上我吗?还是只想玩玩而已。” “你真的想听真话?”张曼有些为难。 “不然呢。”白衣画坚定的反问。 “其实,我这几天从我爸那里了解过厉钟石,大家对他的口碑都不错,除了六年前有一个女朋友,出任务时意外牺牲了,他一直洁身自爱,身边并没有出现什么女人。” “其次,厉钟石他为人有担当正义,你们都睡过了,他一定会为你负责任的。虽然说是和爱莉要结婚了,那你为什么不想想或许也是另有隐情呢?” “你说,另有隐情?”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问道。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虽然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分不出是好是坏,但是,如果不去争取,那留下的是一辈子的遗憾。,”张曼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白衣画的脸色。 “或许,是许多小三都以为自己和那个男人是真爱,所以才让另一个女人成为了悲剧。”白衣画清醒的说道。 “厉钟石不是还没有和那个叫爱莉的女人结婚吗?如果我是你,我会回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面对问题,直到他和别的女人结婚,那我才会永远放弃。” 张曼最后的一段话对白衣画的触动很大。 她对厉钟石是有好感的,可能要比好感还多了几分的喜欢。 她想再争取一把。 “我想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说完,白衣画拎包出去。 本来,白衣画想要去他的单位等他的,怕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将厉钟石的电话号码重新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我想要见你,去哪里合适?” 很快,厉钟石就给她回复了信息。 “你现在去江海国际酒店负一层停车场b——12,到了那里会有人去接你。” 这边。 “钟石,必须找出杀死黄州长的真凶,不然爱莉的父亲就会以为你是凶手。而且,你和爱莉的婚礼还要按时举行。”厉钟石的母亲手扶着额头,眉心紧锁着,他的父亲则焦急的踱着步子。 厉钟石眸子深邃的看向了他们二位,“想必你们俩也会被怀疑吧?” “混账东西!”厉钟石的父亲拍了一下桌子,“我们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你觉得黄州长和爱莉的父亲能说多少?”厉钟石的母亲一脸担忧的说道。 “再去管他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人已经死了,那份录音也不会有什么价值了。”厉钟石的父亲松了一口气。 “那他会不会已经交代出他把录音藏在哪里了。” “黄州长又不是傻子,他如果把录音交代出来,那他就没命了,他还想利用一定录音救他的命呢。”厉父很自信的说道。 “这件事,不会真的是你做的吧?”厉母一脸狐疑的说道。 “当然不是,这怎么可能。”厉父瞪大了眼睛肯定得说道。 “就怕别人会这么想我们。”厉母叹了一口气。 厉钟石勾了勾唇角,开始谈判,“如果我能够揪出真凶,你们答应我和白衣画结婚,怎么样?”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俩现在被人怀疑,你竟然还有心思想着那个贱女人,她可是李修远的前妻,你和她结婚,我们厉家会被人笑话死的。”厉父暴躁的说道。 厉钟石站了起来,“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之一句话,我不可能和爱莉结婚,你们谁爱结谁结。” “臭小子,你敢!”厉父火道。 厉钟石面色冰冷,决绝的转了身。 厉母锁紧了眉心,拉了拉厉父的胳膊,“好,我们同意。” “你竟然同意了?”厉父气的直跺脚。 “不同意,你能拦得住吗?”厉母笑了,看向了厉钟石,“你要是能查出真凶,你和白衣画的事,我们不会多加干涉了。” 听到这,厉钟石躁郁了几天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唇角露出笑容,“在订婚之前,我会给你们满意的结果。” 说完,厉钟石转身,离开了。 半个小时之后,厉钟石便去了他隐秘的公寓。 开门的是白衣画。 白衣画还没有开口,他便激动得吻住了白衣画,缠绵,旋转,抱起她,来到了床上。 白衣画被他吻的,气息,越来越喘。 他的吻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和霸道,甚至让她感觉到有些窒息。 她不知道厉钟石这是怎么了。 可是,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势在必得,不由得让她再次动容。 厉钟石一边吻着她,一边脱着她的衣服…… 第127章 陪你前行 等到白衣画清醒过来,厉钟石已经把她的外套脱掉了。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白衣画那绯红的脸蛋,扬起性感的唇角,“衣画,真的非常感谢你今天能来找我。” 听到这,白衣画只觉得心里生起几分的酸涩。 “我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这一次我选择相信你,可如果日后你辜负了我,我一定不会和你再有交集。”白衣画不由得红了眼睛,语气却从容肯定。 “嗯。”厉钟石沉声答应到,低头,继续疯狂的吻住了她,顺着她细嫩柔软的唇瓣一路向下,经过她精致的锁骨,非常的温柔,非常的细致。 白衣画被他吻的气息越来越乱,视线也不由得涣散了几分,无法集中。 白衣画被他抱起来,坐在了厉钟石的腿上。 她正视着他,在他的眸子里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在一起。 而他灼热的眼神,太过于专注,几乎要将白衣画彻底的融化掉。 白衣画很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不敢继续对上他的眼睛。 厉钟石微微扬起唇角,他喜欢这样和她在一起,一下又一下的吻着她的薄唇,就像是无形之中已经交流了许多的心事。 缠绵,暧昧的因子在稀薄的空气里萦绕开,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到最后的时候,白衣画将全身的肌肉绷紧。 厉钟石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出来的时候,柔声附在白衣画的耳边说道,“衣画,我爱你。” 白衣画得心不由得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悸动。 她真的希望,厉钟石的爱,可以是一辈子。 他抱着她,躺了下来。 白衣画面对着面和他躺在了床上,呼吸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他没有动,白衣画也没有动。 “这次的事,我能不能帮你做点什么?”白衣画声音温柔的说分。 “我去现场看过,对方用的非专业的枪,是经过改良的精品无人枪。” “那就说明对方不是专业的杀手,但是这个人一定是懂武器知识的。还有,检察院不是应该有监控的吗?那他的无人枪怎么做到的?”白衣画感到不解。 “他送去了一个包裹,而监控上也没有拍到他的正脸,凶手不好,体型适中却穿着肥大的褂子。他将烟雾弹装进了包裹里,采用遥控技术,将枪绑在监控上,然后准确的要了黄州长的命”厉钟石沉声说道。 “送的是烟雾弹,不是炸弹,这就可以证明凶手就是冲着州长来的。而且这个人具备极强的反侦察能力,如果什么都没有拍到,那就说明,他对检察院很熟悉。”白衣画分析着,“还有,如果是检察院,那接受的地方也不会很远。”白衣画继续补充道。 厉钟石睿眸看着白衣画,轻笑了一声,加重了握在她细腰上的力道,“你说的很对,衣画,你非常的聪明,所以我不允许你以后再说哪里配不上我。懂吗?” 他的尾音上扬,极其轻柔,嗓音慵散魅惑。 白衣画那坚硬的心不由得柔软了几分,抬眸望着他,“这个世界上,缺的并不是聪明的人,缺少的是忠诚的人。” “要不,你给我生个孩子吧,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厉钟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目光却极其得真诚。 白衣画的眸子顿时暗淡了起来,就像是覆上了一层薄雾,“我从来没有想过用孩子绑住你,何况,若是不爱,有了孩子也无济于事。” “你错了,是我想用孩子绑住你。” 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分。 白衣画目光定定的看着厉钟石。 “你天天把分手放在嘴边,才在一起好了没几天就又开始想不开了,动不动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你让我对你很没有安全感。”厉钟石沉沉的说道,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其实,白衣画心里是清楚的。 可,那也是因为她不够信任他,更对自己没有自信。 “好了,说点正事吧,这件事你有方向了吗?”白衣画转移了话题。 厉钟石无奈的看着白衣画,他为什么总觉得白衣画随时随地有可能离开他呢。 “问你呢,发什么呆。”白衣画说道。 有,只是我还有些问题没有想明白,看表面留下来的线索,这个人是来寻仇的,但是为什么偏偏在州长入狱之后才动手呢?” “要么,就是有人怕州长说出什么,所以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或者,就是被什么事给触动到了。。”白衣画思考的说道。 “所以,爱沙给我看了州长进去以后录口供的那段监控,有一件十分可怕的事件。”厉钟石的面色严肃了许多。 “什么可怕的事?”白衣画追问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之前王湾村五十户人家,二百零三名村民一夜之间全部失踪的事情?当时这件事也是闹的沸沸扬扬的,不过,警察查了很长时间,没有结果,也就被搁置了下来。” “当时黄州长是这个市的市长,他说是这个村的村民得了怪病,集体自杀了。他觉得这件事会引发社会躁动,就下达命令把那些村民全部埋了。” “啊?”白衣画有些惊悚。 “但是奇怪的是当时有人以村民的民意给他送了两千万的现金。”厉钟石解释道。 “这或许是他为了自己贪污的事做的狡辩呢?”白衣画问道。 “这些钱根本查不到具体是谁送的,只是监察局嗯工作人员不小心把事情透露给了记者,这件事才在网上被曝光了。” “所以,你怀疑凶手和王湾事件有关?” “我想明天出发去那里一趟,因为这一次是秘密调查,所以行踪不得透露,你等我回来。”厉钟石俯身亲了她一口,温柔的捏着白衣画的脸。 他见白衣画并没有拒绝,唇角微微上扬,“等我查出真凶,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嗯?” ...“我爸妈答应了,只要我找到凶手,就同意我们俩在一起的事。”厉钟石声音轻柔的说道。 他一脸的真诚,看着白衣画。 真诚的,让她不由得陷入她深邃的眸子里,即便,她没有防备和戒备。 “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工作,”白衣画下决心说道。 他想了想,还真是不放心把白衣画独自留在这里,即便有张曼,可他还是担心白衣画再被李修远纠缠。 跟着他一起去也好,至少他能够随时随地的保护着她。 想着,厉钟石一个翻身又把白衣画压在了下面,“好,陪我一起去。” “嗯。”白衣画应了一声。 他闭上了眼睛,再一次吻住了白衣画的唇。 白衣画配合着他,张开了嘴。继续缠绵在一起。 而这一次,她并不打算再吃药了…… 第128章 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以后也不许再吃药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如果真的中了,我们就把孩子生下来。”厉钟石确定的道,一下又一下不停的吻着白衣画。 白衣画对这件事很防备,她不想对孩子不负责,“那就结了婚再说孩子的事。” “嗯。”厉钟石看得出她的执着,为了她,他还是起身将床头柜上的杜蕾斯拿了过来。 他的包容和体贴,白衣画要是说不感动,那一定是假的。 所以,白衣画也极其煽情的,纤细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拉到了她的身旁。 厉钟石并不是自私得只顾及自己的享受,他目光紧锁在白衣画的脸上,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致的表情。 到了最后的时候,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那一瞬间,白衣画只觉得自己就要沉溺在厉钟石的柔情中,掉进了这万劫不复的温柔乡…… 第二天,大清早。 他们两个人都起了床,他私人公寓里并没有佣人,更是没有任何食材。 两个人下楼,去了楼底下的餐馆吃了点早餐。 “狼头,我昨天已经把王湾村的资料全部拿到手了,王湾存确实有二百零三户居民,”她的手下陈坤汇报着。 “这样的话,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二百零三户居民全部死亡是在虚报,要么就是这里面有人并不是王湾村的。一会我们就去那里看看情况。”厉钟石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沉沉的说道。 他们吃完早饭之后便出发了,直到道路狭窄,不能继续开了,才停下车决定步行。 陈坤和厉钟石每个人拿着一个重的背包,白衣画则背着她的双肩包,恰好她今天穿的是运动鞋,跟着他们一起向前走去。 没多久,前面的路就断了,一座大山挡住了他们向前的去路。 厉钟石再一次垂首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图。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白衣画一脸担忧的问道。 “地图上并没有这座山。”厉钟石眉心拢起,说道。 “如果政府连地图都作假,那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作假的?”白衣画跟着无奈的说道。 “我们先翻过这座山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厉钟石回过头来,看向了白衣画,“衣画,你和陈坤去车上等我,我自己过去看看。” “你不用担心我,我之前经常参加登山活动,虽然和你们比不了,但是这点事不算什么。”白衣画也不想丢他自己前去,说好了在一起的。 “好那我们一起去。” 只是,山远比他们想的还要高许多,翻过这一座,居然前面还有一座大山在等着他们。 他们一口气爬过了两座大山,站在山顶上看下去,便看到了群山之中坐落的小村庄。 “前面那个村是不是王湾村?”白衣画望着小村庄问道, “不清楚,在地图上也没有找到这个村子的位置,我们先过去看看。”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他们三个人从山上下来。 “这个村子还真是偏僻,说是与世隔绝都不为过,外人进不去,他们也很难出来,如果那二百零三户人家真的时感染了什么疾病,确实会传染到外面。”白衣画望着四周说道。 他们一口气爬了三座山之后,终于在山顶看到了坐落在群山之中的那个小山村。 “那个村就是唐前村?”白雅望着坐落在不远处的山村。 “不知道,地图上面没有这个村子,我们过去看看。”顾凌擎沉声说道。 他们三个人从山上下来。 “这个山村还真是与世隔绝,别人进不来,山里的人也很难出去,如果这里真的感染上什么病毒,确实也不会传染到外面。”白雅看着四周说道。 厉钟石的脚下踩在一块木板上,木板早已经开始烂了,但是还是在那破烂的木板上发现了“王湾村”这三个字。 “就是这,王湾村。”厉钟石睿眸扫视着四周。 因为这里很长时间没有人劳作,原本的田地已经荒芜的长满了野草。 就连房屋也已经开始裂缝,整个村子里安静的让人觉得诡异。 “这个村子似乎真的没有人哎,但是那二百零三户居民被葬在哪里了呢?”陈坤扫视着四周,继续向前走着。 白衣画抬起手指了指山脚的那个方向。 陈坤顺着白衣画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们并没有单独的坟墓,应该是所有人被埋了了大坑里,然后倒入汽油,全部葬在一起。”白衣画伤感的开口解释道。 “难道你懂风水?不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陈坤一脸狐疑的开口问道。 “我并不懂,只是没事的时候我会翻翻周易,这里到处是山,村子又在东边,这些人是集体自杀,处理尸体的那个人怎么可能还会特意选坟墓?所以只会是就近选择,但是他们一定担心怨气太重,安葬他们的地方也就不会选的太过于离谱。” “额……”陈坤简直不敢相信。 “你看,背面是山水,墓穴应该是选在那的,北靠山,又朝南,还有水湖,说起来还是不错的。” 听着这些,白衣画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嘎吱一声。 陈坤更是不寒而栗,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到厉钟石推门进了一间屋子。 “狼头,你下次开门时能不能提前说一下,这也太瘆人了!”陈坤说着,跟在厉钟石的后面进入屋子。 迎面扑来的是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的霉味,整间屋子更是让人感到阴森恐惧。 白衣画看向面前的那张桌子。 上面还摆放着一壶茶,几个茶杯,而其中的茶杯里竟然该倒满了水。 沉沦看到这些害怕的脸都白了,指着桌子上的那杯水,“怎么还会有人用这么小的杯子喝水?何况这么点水很快就会干了得,一定不是人,是鬼!” 白衣画的脑海里想起了幽灵船的事。 有很多船漂浮在海面上,又破又烂的船身看起来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可是当水手回到穿上,却发现还有杯咖啡,那咖啡还冒着热气,据说是船员的鬼魂为自己准备的。 后来,便被大家称为了幽灵船。 而这个村子,此刻同样散发着幽灵的气息。 厉钟石打开桌子上水壶的盖子,发现里面还有水。 “陈坤,去厨房里找找,看看有没有食物。”厉钟石沉声下令。 白衣画则跟着厉钟石来到了卧室。 床上放着一条棉被,被子折叠的就像是豆腐块那样,看起来不比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差在哪里。 而下一秒厉钟石便在床上发现了一根长头发。 陈坤面如死灰的冲进了卧室,“厨房里真的有事物,有米,有粥,有鬼!” “陈坤,你能不能理智一点这不可能有鬼,一定是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厉钟石冷静的开口分析着。 “我想这应该就是他们说这里闹鬼的原因吧?其实不是鬼,就是人。”白衣画对于厉钟石的看法很认同。 “你们怎么判断是人不是鬼?这个破地方阴气这么重,鸟不拉屎,谁会来这里住?”陈坤依旧无法淡定下来,坚持认为这里闹鬼。 “你看这里的路没有被开发,这里不可能有什么人进来,所以一旦有人那就会留下脚印,如果真像你说的有鬼,那鬼不会留下脚印吧?” 听到厉钟石这么一说,陈坤低下头看向了泥泞得路面,果然发现了许多小小的脚印。 “你再去坟墓那边看看,有什么线索回来告诉我,注意安全,”厉钟石命令道。 “是。”陈坤面色惨白的朝湖水边走去,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还是个男人,总不能说他害怕,不敢去吧? 厉钟石则和白衣画继续在房子里检查。 忽然,厉钟石的冷眸里掠过一道冷光,他警觉的打开窗户,一个娇小的背影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厉钟石眯起眼睛,眸子里掠过锋锐的冷光,丝毫没有犹豫,直接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白衣画跑到窗口,厉钟石早已经不见踪影。 他到底看到什么了? 第129章 海蓝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既然帮不了他,那白衣画不想拖厉钟石的后腿。 他们都走了,白衣画便一个人继续在房间里寻找着线索。 她并没有在房间里发现哪里不对劲。 便重新回到了卧室继续搜寻着。 她俯身蹲下来,看向了床的下面。 下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她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了下面。 发现,床的下面竟然是一块地板。 她伸出手敲了两下,竟然听到了咚咚的空响声。 白衣画顿时兴奋起来,这里竟然有地道,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能够帮到厉钟石。 她抬起那块地板,看到竟然有一个向下的楼梯。 她有些害怕,不敢下去,担心下去之后会有什么伤害人的东西。 她便守在那里,想着等到厉钟石回来和他们再一起下去。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厉钟石并没有回来,一个人影却突然跳了出来。 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了白衣画的面前。 女人皱眉,看了一眼白衣画,又看了一眼下面的那个洞口,命令道:“给我进去!” 白衣画不想下去。 女人随之在包里摸出了手枪,“我并不想伤害到你,可是如果枪擦枪走火,可就不能怪我了。” 白衣画看了一眼盯着自己脑袋的手枪,不得不妥协,下了地道。 那女人夺过白衣画手中的手机,拿出胶带将她的嘴巴封的死死的,然后将她绑在了木桩上,动弹不得。 然后,她便自顾自的收拾着她的东西。 白衣画看到她的背包里除了几十万的现金,还有几把枪,外带了一些很简单的衣服。 她的动作干脆利索,很快便将背包背到了身上,然后才将目光落在了白衣画身上。 “根据你的穿衣打扮,眼神还有性格,你应该不是军人吧?”女人判断着。 白衣画望着女人,不能说话。 女人唇角上挑,“五年前。我来到这里遇到了王小六,他是王湾村村长的儿子,也是这个村子唯一活下来的人,说来也是巧合,出事那天他刚好就看他的外婆去,所以那些人来谋杀村民的时候并不知道还会留下活口。 白衣画瞪大了眼睛,非常的震惊,眉心微微皱起。 白雅很震惊,拧紧了眉头。 但是因为她的嘴巴还被封着胶带,所以依旧不能说话。 “你别着急,我知道你想知道甚么,我都会告诉你的。王湾村的村民都非常的淳朴,知道有一天他们在地里挖到了金条,那是几千根。” “金条?不是说是现金吗?” “网络上爆出来的是黄州长受贿了现金,其实他只是拿了些金条,算上送给别人的,也不超过两百根吧。” 白衣画不敢相信的审视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女人唇角微微上扬,恍若察觉,“你是想问我其它的那些金条去哪里了吧?” 白衣画立马微微垂首。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年王小六的父亲去找了还是市长的黄州长,当时一定是带了人来,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是一个大屠杀活动,参与屠杀的人肯定不是一个,最起码五六个,按照那个黄金比例。” “对了,除了这些黄金之外还有一张藏宝图,听说,挖出来的黄金也不过是宝藏的九牛一毛罢了。” 白衣画瞪大了眼睛,很是震惊。 不过细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难。 这个村消息闭塞,地理位置又偏僻。 黄州长见到这些黄金起了歹心,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些黄金那就是上亿了,更不要提那没被挖掘的宝藏呢? “本来,小六并不知道凶手,直到黄州长的事被网络曝光,他才知道黄州长是那场大屠杀的凶手之一。”女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 白衣画在面前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了怜惜和同情,一个懂得怜悯他人的人,白衣画并不觉得能坏到哪里去。 “好了,我要走了,厉钟石正在追我,我不忙再耽误时间了,你放心这里是安全的,等厉钟石找到你,替我告诉他我一直都在找证据证明我自己的清白,请他先放过我。” 女人说完,便从地道里出去了。 她盖上了那块木板,里面再一次陷入一片漆黑的处境。 “唔唔……”白衣画挣扎着,试图发出一点声音来。 夏叶唇角勾起,自嘲道,“我要是跟你回去了,那我不就完蛋了吗?以你厉钟石现在的位置,随便给我安个罪名,我就前功尽弃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犯了错就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我不例外,同样,你也起!”厉钟石无情的说道,脸色冷酷。 “那我无论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了是吗?”炸叶咬了咬牙,精锐的眸子里带着愠色,不甘,无奈…… “我只相信我自己亲眼看到的。”厉钟石依旧决绝的说道。 “真的?”夏叶嗤笑了一声,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鸷,“厉钟石,你是不是只喜欢海蓝,从来没有喜欢我?” “是,我一直都没给你半点希望。”厉钟石决绝的开了口。 “你之前和我说过,除了海蓝,你不会再爱上其她女人,这句话是真的吗?”夏叶犀利的开口,将手中的手机推到了厉钟石的面前。 第130章 我错了 厉钟石认出那手机是白衣画的,心里骤然揪起,“你对白衣画坐了什么?” “那个女孩长的真漂亮,白净干净,你不觉得她和海蓝有点像吗?你喜欢那个女孩子吗?”夏叶的唇角勾起萧涩的笑容,,眸子里带着戏谑。 白衣画待在漆黑的地窖里,虽然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但是她也在等着厉钟石的回答。 她能够从他们两个人的交谈中听得出厉钟石非常的爱那个叫海蓝的女生。 听过,厉钟石比那个叫海蓝的女生大六岁吧,他今年好像是二十九吧,那个年纪爱过的女孩子,很正常。 就像她,当时也是全心全意的爱着李修远的。 只是,她对李修远的那是不爱了。而厉钟石不一样,他并不是不爱,是他爱的那个女孩子死了。 她并不是多么在乎这些。 毕竟,每个人谁还没有点过去呢? 她的过去,比起他,更加的不堪和狼狈。 既然她已经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那就不应该去强迫别人毫无瑕疵。 厉钟石的过去经历过什么,有多么的爱那个女人,她都可以不在乎的。 她现在只要厉钟石对她好,现在心里爱着她自己一个人就好。 “夏叶,海蓝已经被你害死了,难道你还要再伤害其他人吗?”厉钟石厉声警告道,锋锐的眸子里紧锁着夏叶,恨不得要将眼前的女人千刀万剐。 白衣画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厉钟石要转移话题。难道他是不想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吗? 还是,厉钟石是担心外面的那个叫夏叶的女子会伤害自己,所以,厉钟石才故意不去承认她。 说好相信他的,她为什么又要胡思乱想? “在你的心中,不管我说什么,我就是害死海蓝的凶手,罪大恶极,你是不可能放过我的,你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所以,即便我多杀一个人那又如何?所以,即便我一直深爱你不也是无济于事吗?”夏叶轻笑了一声,自嘲道。 厉钟石的冷眸中掠过一道寒光。朝着夏叶奔了过去。 夏叶立马从包里拿出了抢,指着厉钟石的胸膛,“还是快点去找那个女孩子吧,如果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还找不到她,那她一定是必死无疑。” “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天涯海角,我一定不会饶了你。”厉钟石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厉钟石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夏叶的眸子里平添了几分伤感,推开门,出去了。 厉钟石很是恼怒,狠狠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他不应该离开白衣画单独行动的,不然她又怎么可能陷入这次危机中,生死不明呢? “衣画,衣画。”厉钟石扫视着四周,喊着她。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整个人靠在了柱子上用力的踢了踢面前不远处的桌子。 桌子上的茶杯在上面滚落了一次次,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厉钟石听到那声音,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听着地下传来的动静问:“衣画,你在下面吗?” 白衣画听到了厉钟石的回应,再一次用力踢了踢那个桌子。 厉钟石察觉到了什么,敲了敲地板,才发现下面是空的,他看到了床底下的那个地板,掀开那块板子,进入了地窖里。 拿出口袋里的手电筒。 被捆绑在树桩上的白衣画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立刻拿出刀子扯掉她嘴巴上的胶带,给她解开身上的绳子解开,“对不起衣画,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没关系,我都明白,我们先上去再说吧。”白衣画的声音轻柔,她的平静淡定更是超乎厉钟石的想像。 之前,她面对着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绑匪都不害怕,更何况刚刚不过是被绑了起来。 才从地窖里上来,白衣画便沉声说道:“厉钟石,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夏叶?不太可能。”厉钟石冷静理性的判断着。 “王小六,是这个村子里唯一存活下来的,他们村其实送给黄州长的是几百根金条,一共挖出千根,这其中还有其他人参与进来拿走了金条,” “而村子里得那些人也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感染了疾病,真相是一场残忍的大屠杀。而王小六是这个村村长儿子,他完全有理由杀黄州长,那就是报仇,”白衣画继续补充道 “是夏叶刚才和你说的?”厉钟石听到这些,态度平平,反响不大。 “是夏叶让我告诉你,她是被人冤枉的,希望你姑且放过她,给她点时间查出来真正的凶手,证明自己的清白。”白衣画如实的转告道。 “也就你信她这些鬼话,如果她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什么要躲到这里来装神弄鬼!我从来没有误会她,当年的计划只有我和她,还有海蓝知道。结果我们的计划暴露,夏叶失踪了,海蓝被在大火里活活烧死,不是她出卖了我们?难道是我?”厉钟石沉下脸来,声音冷冽。 白衣画看的出来,厉钟石别过脸去是在刻意的调整他的情绪。白衣画觉得夏叶不像是在撒谎,凭借女人的直觉。 “没有,从始至终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就这样吧。”厉钟石决绝的说完,出了房间。 陈坤从外面回来,和他汇报着:“狼头,的确在湖那边看到了坟墓,白小姐的分析师正确的,他们全部被埋在了一起。但是有一件怪事,竟然还会有人来祭奠他们,摆着的那些苹果,香蕉什么的供品都非常的新鲜,看起来时间不长,像是早上。” “那就是王小六杀了黄州长,然后来祭奠他的亲人和相亲。”白衣画从屋里里走出来,声音轻柔的说。 “够了,回去吧!”厉钟石冷冽的开口命令道。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那冷冽的背影,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有些压抑。 “你是要抓王小六呢?”白衣画跟在他的身后,问他。 “杀人偿命,就应该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厉钟石目光犀利的望着前方,加重了他的语气。 “那这件事的真相呢?是想公开?还是继续隐藏呢?”白衣画继续开口追问着她。 厉钟石并没有说话。 按照他对有关部门的了解,他们一定会隐藏的。 首先,害怕引起社会躁动,带来不好的影响。其次,会伤害到有关部门的利益,为他们带来压力。另外,这件事的真相实在是过于血型,一旦公布出来,一定会引起国际上的关注。 白衣画看到厉钟石沉默着,并不搭理她,一时之间情绪不好了。 “我觉得夏叶就是被冤枉的,如果夏叶真的泄露了你们的计划,那她何必还过的这么凄惨,到处东躲西藏。还有我,王小六并不懂专业知识,所以我相信夏叶一定教了他一些的。但是,他们两个人从不伤害无辜,我就相信,夏叶不可能撒谎,”白衣画继续分析着。 “够了!你不是军人,不是警察,你代表不了什么,我说过了这件事不许再提,你没有听到吗?!”厉钟石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他眸子里闪过的那几分得厌恶和烦躁,全部被白衣画尽收眼底,她微微垂下眸子,沉默了下来, 如果她说的这些,对方并不是很想听。 那即便她分析的再正确,那对方也不会相信的。 那她何必继续说下去,自找难堪。 白衣画再没有发声,一个人爬着山。 厉钟石对白衣画发完火,瞬间就懊悔了。 他即便心情再不好,但不应该对着白衣画的。 白衣画不是他的手下,不是他可以随意发脾气的对象,是他爱的人。 “对不起。刚才我冲动了。”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没有理厉钟石,继续一个人爬着山,不托他们俩的后腿, 等他们回到车上,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三个人谁都没有吃早饭。 白衣画别过脸来,看向了窗外。 厉钟石侧头看向了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够看到夏叶,所以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白衣画依旧没有理他,闭上了眼睛假装休息。 爱情,到底是什么? 事两个人彼此关心,互相欣赏,彼此倾诉,彼此在乎,天天如胶似漆的缠在一起吗? 还是只是人生的角色里缺少老公或者老婆,需要找一个去填补? 若是前者,不论她说的是对是错,厉钟石都应该耐心的倾听的。 后者,不管她说了什么,对方都是烦躁,缺乏耐心,极其排斥的。 如果,她现在想要放弃了,那还算不算爱? 或者,一直以来,还是她爱的不够吧? 可是,才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全心全意去爱实在有些困难。 虽然,她的心既脆弱又敏感,但是却也如磐石般坚定。 她一直喜欢被动,在这个浮夸的社会,她有自己的私心,有自己的城府,有心机。 对方只要对她好,她就会加倍还回去,不会去计较对错,和付出的多少, 可,如果对她不好,那她敞开的心也会慢慢的关上。 坐在一边的厉钟石托住白衣画的额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白衣画不想刚吵架完就有如此亲密的动作。 至少,她是需要一点时间去冷静,去平复的。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趴到了前面的背椅上,用胳膊顶住了自己的额头。 那一刻,厉钟石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掌一把攥住,隐隐的作痛。 第131章 我们帮你 白衣画趴在手臂上,不大一会,竟然真的睡着了。 厉钟石知道这个姿势睡下去一定非常的难受。 他搂住白衣画的肩膀,让她睡在了他的长腿上,害怕她不小心摔下去,一路上都在细心的搂着她。 陈坤透过后视镜,偷偷的瞄了他们家狼头一眼,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家狼头如此细心呵护的一个人,如此的温柔,还是对一个女人。 厉钟石看着睡熟的白衣画,眸子里尽是怜惜。 这两天,她g一直跟着他们东跑西颠,给他们出主意,想办法,没有半点矜贵,毫无怨言,甚至坚持走在前头,厉钟石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拖了他们的后腿。 刚刚,他应该控制住自己的坏脾气的。 脾气是一把尖锐煎,伤害的是身边最在乎的人。 他的手下必须接受他所有的情绪,可是白衣画不需要。 车子靠边停了下来,白衣画这才睁开了眼,抬眸对上了厉钟石的深邃的眼睛。 她面色毫无波澜,非常的平静,从他的腿上起来,别过头去看向了窗外,“是到了宾馆了吗?” “先吃点东西吧,我和陈坤再去找那个活着的王小六,你现在宾馆里好好休息,等我们回来。”厉钟石的语气特意温柔了许多。 “不用,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还是先找人吧,如果夏叶已经通知了王小六,那也许王小六已经开始跑路了,他是最关键的人,找到他最重要,”白衣画建议道。 厉钟石看向了陈坤,微微点了点头,将王小六的地址发给了陈坤。 睡觉的缘故白衣画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 她将头发散开,用手简单的梳理两下又重新扎了起来。 却始终没有正眼看厉钟石,一直都清清雅雅的,眸子里带着一份落寞和疏离。 “衣画。”厉钟石叫她。 白衣画看向了他。 “刚才对你发脾气,是我不对。”厉钟石再一次跟她道歉。 白衣画微微顿了顿。 骄傲如他,高冷如他,霸道如他,他竟然会道歉。 道歉虽然对普通人来说很正常,但是对他来说很难。 说实话,白衣画心里还是非常的感动的。 两个人因为意见不同产生分歧是很正常的。 她当时觉得心里不舒服,现在冷静了下来,再想想,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不是背叛感情,不去触碰她的底线,就好, 人,如果一点脾气和情绪都没有,那还是人吗? 既然她自己脾气不好,也不能苛刻的强求别人尽善尽美。 “我也有错,我不应该对我自己不熟悉的事情乱发言。” 最终,白衣画也冲他低了头。 “当初,我带着我12名部下,深入敌人内部,去拯救人质,那些人中出现了内奸,一个个的纷纷死在敌人手中……惨不忍睹。最后,只有我活了下来……还有关键时刻消失的夏叶。” “所有的线索都把内奸指向了夏叶自己,这几年我也一直在追她,那些兄弟跟我一起出生入死,查不出真凶我就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所以今天见到她我情绪有点激动,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厉钟石继续和白衣画解释着。 “嗯,理解。”白衣画点了点头。 厉钟石抓住她的手,将她拥入了怀里,“其实,我想了想,你说的没错,如果她真的是叛徒,不至于在任务完成之后,混到如此落魄的地步。所以,我的确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我说的那些没有依据的,你的工作,你应该很清楚怎么做,”白衣画语气更加的轻柔。 “还在生我的气吗。”厉钟石的唇瓣抵住她的头发,亲吻了一下。 白衣画摇了摇头,“只有有一点情绪,一会就没事了。” “那就好,以后我哪里做错了你直接和我说,就是不能和我冷战,这让我真的心里不舒服。” 白衣画没有再吭声,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看向了窗外。 没多久,王小六住的地方找到了。 他租了个二层小楼,厉钟石扫了一眼四周,对着白衣画轻声说道:“你去车里等我们。” “好。”白衣画应道。 临走之前,她看见陈坤撞开了门,拿着抢对准了王小六。 王小六一脸震惊,直接转过头要跳窗户逃跑。 厉钟石下一秒便朝他冲了过去。 窗户被封的严严实实,王小六看到自己实在跑不了了,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们站那别动,不然我就死在你们的面前。” “黄州长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清楚,我从来没有杀人,你们别过来。”王小六带着防备的说道。 “真的没有杀人,那你干嘛这么心虚?如果我们误会了你,那一定会放你走!先跟我们走,配合我们调查”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和你们走的。”说着,王小六手中的刀子刺进了他皮肤几分。 “真的这么想不开?那你要是死了谁给你的二百零二位村民报仇?”白衣画重新回到了厉钟石的身边,说道。 王小六微微一怔,看向了白衣画,迟疑了片刻。 白衣画站在厉钟石的前边,没继续靠近,看着王小六,“你不是和夏叶分析过吗?屠杀那些村民的不是黄州长自己,至少六个人,那你要是死了,谁去找凶手?你愿意看着他们死不瞑目吗?” “我杀了州长,一旦和你们走的,那我还是无法报仇,我的乡亲们依旧死不瞑目!”说着,王小六的眼圈红了。 “那不是还有我们?我们一定会查出凶手。” “你们真的愿意帮我查出凶手?”王小六有些吃惊,语气比起刚才却缓和了许多。 “你放心,我用我的人格承诺,”厉钟石目光凛冽的看着王小六。 气场,让人折服! 第132章 白衣画 我非娶不可 “我答应和你们回去,不过,在你们没有找到凶手之前,休想在我嘴里得到些什么,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说着,王小六将抵着自己的刀放下了。 厉钟石朝着小六走了过去,向他接近着。 陈坤看到一道闪光流过,警觉道:“狼头小心,有狙击抢。” 白衣画当时的反应,就是王小六被人发现了,才会被人杀人灭口。 这个时候,好不容易才找到王小六,绝对不能够让他出事。 她立刻向前一步,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王小六的面前。 厉钟石很快便反应过来,回过身来,朝白衣画扑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 白衣画看向了厉钟石。 “你没有受伤吧?”厉钟石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白衣画对上他的眸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厉钟石。 人在危险面前的第一反应,都是出于本心的潜意识的反应的。 厉钟石竟然第一反应是救她,白衣画并没有想到。 这是不是就说明,在厉钟石的心里,她是被放在首位的。 “我没什么事,看看小六,他没有事吧?”说着,白衣画看向了王小六。 王小六额头连中两抢,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还有仅存的最后一点气息。 白衣画顿时脸色全白,上前压住了王小六的脑袋,“快点去医院进行急救。厉钟石,你赶快打急救电话,进行手术,说不定还会有救。” “陈坤,快点去追缉!”厉钟石沉声下着命令,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出去。 陈坤立马朝着狙击手的方向追了出去。 白衣画看着王小六可能救不回来了,顿时眼圈泛了红,“这些人为什么要急于杀小六?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最终,王小六闭上了他的眼睛。 “不,小六,你再坚持一会,医生马上就到了,你不要……不要死。”白衣画的情绪再也无法淡定,一直按着小六的胸口做着急救。 王小六还是死了。 本来狙击抢两次全部射中王小六的脑袋上,根本不可救回来的。 厉钟石将半跪在王小六身边的白衣画从地上扶了起来。 白衣画抬头看向了厉钟石,“王小六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人可以替你证明清白了?” “我刚才已经联系了这里的警方,他们马上就赶过来了,衣画,别着急,我们需要冷静下来。”厉钟石握住了白衣画的肩膀。 白衣画承认,作为医生,看到一个大活人眼睁睁的死在自己面前,她无法冷静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将脑袋埋在了厉钟石的胸口。 她第一次见到王小六,何况和他还没有半点交情,竟然就这样无法淡定。 那厉钟石看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甚至是他爱的女朋友,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当时的那种感受,她此刻不过只是感受到了万分之一。 可是,她不能乱,必须平静下来,她必须要克制自己,保持理智,不能拖了他们的后腿。 白衣画将头抬起来,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她看向了厉钟石,“现在该怎么办?” “一会警方过来,他们一定会让我们先做一下笔录,不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比如金矿什么的,这样你才会更安全。况且,这个时候不适合暴露太多,以免打草惊蛇。” 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场面不管多乱,他都要冷静下来。 白衣画明白他说的那些,点了点头。 “一会他们到了,我们就说怀疑小六和黄州长被杀的事有关系。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查问,小六就被杀了,其他的事情再交给他们去调查好了,我们继续偷偷的调查,以我现在的身份,他们不敢随意揣测我的。至于记者那里,我也会全部压下来。你就放心吧,”厉钟石深谋远虑的说道。 “知道了。”白衣画应道,浑身还在不停的发抖。 厉钟石看到白衣画的手上还有血。 他从车上拿来了两瓶矿泉水,给白衣画清洗着她手上的血迹。 她的手冷冰冰的,。 厉钟石直接抓住了白衣画的双手,用自己温热的大掌紧紧的包裹着。 白衣画如蝶翼般的睫毛抖动着,定定的看着厉钟石。 他的唇角勾起,“别担心,不管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呢,昂。” 白衣画的确不放心(,她担心的事情有好多,但是,有厉钟石在她的身边,更或许是他的安抚有了作用,白衣画的那颗心总算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陈坤这会从外面回来,“狼头,那个人没有追到。” “嗯。”厉钟石沉沉的应了一声。 这时。这边的警察赶了过来。 “去应付一下。”厉钟石吩咐道陈坤,随后牵着白衣画的手坐回了车上。 “我们不用去吗?”白衣画问他。 “先让陈坤过去看看情况,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为了应付逼不得已的时候,他们应该还不敢直接过来问我的。”厉钟石目光犀利的看着前方。 恰恰如厉钟石所判断的,果然那些警察都没有敢过来打扰他们。 他们将王小六的尸体抬到了他们的车上,开车离开了。 陈坤这才打开了车门,坐回到车上,“他们先把尸体带回去冰冻,但是不会动的,一切都按照咱们的指示来。” “嗯,往回走吧。”厉钟石冷声吩咐着。 坐在后车座上,厉钟石微微沉吟片刻之后才拿出手机打给了父亲厉辉,“有件事和你说,凶手已经被我找到了,叫王小六,不过,就在十五分钟之前,出了意外被人谋杀了。开抢的也跑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还会有狙击手跟着牵扯了进来?”厉辉的语气听起来格外的不淡定。 “不清楚我觉得这件事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杀死王小六的人虽然我不确定是谁,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得,那就是我这次单独行动暴露了,已经有人开始盯上我了。”厉钟石的声音沉沉的。 “杀死黄州长的凶手王小六一死,那也就是说死无对证了呗,那爱莉他们家一定以为是你杀的州长,这样,你必须听我的,马上和爱莉结婚,婚期提前,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以免闹大了,无法收拾。”厉辉在电话那头很是暴躁。 “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是不是怀疑随他们。” 厉钟石果断的拒绝了。 “还有,黄州长的录音现在又没有被找到,就算是找到了,你当初开发的那块地皮也是正常购买,又不是以权谋私,好了,不说了,我要开车了。”厉钟石说完,便决绝的想要挂断电话。 “我和你妈是答应你了,你只要找到凶手,我们便同意你和那个女人离婚,现在凶手死了,你必须和爱莉结婚。” 就在他挂断电话之际,厉辉再一次霸道的下了命令。 厉钟石拧紧了眉心,“我和谁结婚是我自己的事,你们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什么。”厉钟石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看向了厉钟石。 他为了可以和她在一起,不惜和父母闹翻,看到厉钟石如此决绝,白衣画如果说不感动,那一定是假的。 有夫如此 夫复何求呢? “你说,如果我们能够查找到夏叶的下落,那是不是就能说明,王小六就是杀害黄州长的凶手?”白衣画轻柔的开口问他。 第133章 柳暗花明 “不能,夏叶的话是不能够作为证据的,因为她是军人,还犯过错,有政治污点。”厉钟石回答着白衣画的问题。 “那到底是谁非要置人于死地呢。是因为之前的金条?还是有人害怕你找到凶手不想让你证明你的清白呢?”白衣画实在是想不通。 她得投依靠在了厉钟石的肩膀上。 厉钟石并没有说话,因为现在的他也是想不通,他看向了白衣画,将她的手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心里。 “狼头,我们要不要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你们都一天没有吃饭了。”陈坤开口提到。 “那就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之前的那个宾馆不能在住下去了,我现在怀疑我们行动暴露了,有人在跟踪我们,今晚换一个安全的宾馆,注时刻反侦查。”厉钟石下命令。 “好。” 陈坤找了一个饭店,将车停到了路边。 白衣画才刚刚打开车门,刚要下来,便听到了“咣当”一声。 她低下头看了下去。 是一把刀子,是刚才王小六拿在手中的那把刀子。 她弯腰捡了起来,抬起头来资料诧异的看向了厉钟石,问:“王小六的刀子怎么会在咱们的车上,他刚才并没有上咱们的车吧?不是一直被他抓在手里的吗。” 陈坤再一次吓得脸色苍白,“闹鬼,一定是她死了之后做了鬼,飘进我们车里把刀子放进去的。” 厉钟石深目看了一眼陈坤:“又开始胡说八道,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他要是有能力把这把刀子放在我们车上,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报仇杀死他的人呢?”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只是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车上啊?” 陈坤想不明白,只觉得整个事件越来越诡秘。 厉钟石灼灼的目光看向了白衣画,又低头睨了一眼白衣画的口袋,瞬间知道怎么回事了。 “衣画,小六中抢之后你跑到他身边时,他还是有一口气的对不对?”厉钟石问她, “是,不过并没有能够维持多久,就死了。”白衣画伤感的回答着。 “他当时一定是用了最后的力气将这把刀放进了你的口袋里,而你当时一心想抢救他,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上车之后,因为你口袋浅,所以就从里面滑落了出来,而你刚才下车时,也就掉落在地上了。”厉钟石判断道。 陈坤听着厉钟石的分析,整个人顿时豁然开朗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是有一个地方我不明白,王小六为什么要把这把刀子装进少将夫人的口袋里呢?” 白衣画听到陈坤对她的那个称呼,瞬间红了脸,开口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少将夫人。” 陈坤看了一眼厉钟石的脸色,“现在不是,以后不就是了吗。早晚的事而已。” 厉钟石没有开口否定,拿过白衣画手中那把看似普通的刀子,细细的观察了下,轻轻的扭转,竟然发现这把刀子的把首处是真空的。 厉钟石向下倒了倒,从里面顺势掉落出来了一个银色的u盘。 白衣画诧异的看到那个u盘,“这里面是什么?” “先上车再说。”厉钟石警惕的说道。 他们三个人重新回到了车上。 厉钟石拿出了放在车上的笔记本电脑,将u盘插在了上面。 里面存着交个录像视频,厉钟石先打开了一个叫“王湾村”的视频资料。 “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王湾村。王小六将镜头对准了自己,随着将镜头对准了大屏幕,声音开始嘶哑哽咽,我的家人,乡亲们,还有孩子,全部都呗埋在这个大坑里,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被杀死的,所以我才想要留下一下东西,因为我不想我的亲人们一样,不明不白的死,永不瞑目。”王小六坐在那个墓碑的旁边,红着眼睛,一边说一边抽泣。 “几年前,我们不小心在地底下挖出了上千根的金条,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发现了一张藏宝图,我爸是村长,他坚持要把这些上交给国家。但是我坚决不同意,国家从来没有顾及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地方,我们穷到没有路没有水没有电,简直就是鸟不拉屎的烂的地方。我想卖了那些东西,我们村也一定会富起来的。 我爸骂了我,不同意我这样做,我生气,一个人跑走了。 我不知道之后我爹找了水,但是我可以确定那一定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将所有的村民全部屠杀了。可是他们并没有想到,那张图被我从我爸那里偷拿出来,我描摹了一份。不过我根本看不懂那些。”视频里的小六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给他得村民烧着纸钱。 王小六拿出了那张图,平铺到了土地上,用录像机全部录制了,接着,亲手在墓碑前将那张图扔进了燃烧的纸钱中。 “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今天的录像能够被人看到,求求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求求你们,替我报仇。” 录到最后,王小六对着镜头磕了几个头,是在恳求这看到这个视频的人一定要替他们报仇。 厉钟石看完之后,将这个视频复制了一份,存到了他的电脑上,为了安全,他还另外复制了一份发到了他私人邮箱里。 接着厉钟石打开了另外一个视频。 视频的名称是“黄海。” 黄海是黄州长的名字。 第134章 厉钟只值八千万? 厉钟石打开了视频。 “今天是我要杀黄海的日子,他个狗官,以权牟私,徇私枉法,害我全村老少全部惨死,来,让你看看我的监控屏幕,我是不是很厉害?”王小六笑着自述道。 镜头随即对准了检察院,可以看到里面各种场景,非常的清晰。 “我已经把我手中的家伙进行了二次改造,只要黄海那个王八蛋一出现在屏幕中,他必死无疑,另外,我还把一个烟雾弹早早的松了过去,怎么样?我是不是非常的牛叉?”王小六很是得意。 录像机就被他摆放在边上,可以在里面看上王小六本人,也能够看到监控屏幕。 王小六端着一盒盒饭,吃了还没几口,就看到黄海在里面出来了。 王小六立刻放下手中的盒饭,遥控爆炸了早已经安置好的烟雾弹,但是他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屏幕中黄海的身影。 他对准好方向,手指轻轻的按了一下鼠标,“啪”一声,黄海便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之后,他害怕不死。朝着黄海又补了三抢。 确认黄海必死无疑之后,王小六又将镜头完全对准了自己,笑嘻嘻的说道:“第一个被我解决了,后面的人,千万不要着急,我会一个个去索命。” …… 录像就拍到这里,便结束了。 厉钟石笑了,目光看向了白衣画,“你来,老天都希望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这两个视频真的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了吗?”白衣画有些恍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担心的问道厉钟石。 “应该可以了,视频里的位置并不是在这,我觉得应该是在检察院周围,我回去之后立马先去调查,应该能够找到他住的地方,以及准备的设备,再验一下他的dna应该就可以证明凶手就是小六了。” 白衣画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还厉钟石清白就好,那他们这么大老远跑过来,折腾这么长时间也不算白折腾。 厉钟石明白白衣画的心思,牵过她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一直提着得那颗心,现在总算可以放下来了。 因为事情紧急,所以厉钟石和陈坤连夜赶回凉城市。 白衣画本来想由她来开车的,但是厉钟石考虑她的安全,并没有同意。 他们从小县城回到凉城市得时候已经清晨七点。 白衣画回到家,张曼才从卧室里揉着眼睛出来,看到白衣画出来了,立马笑呵呵的凑上前来问道:“和厉钟石和好如初了对不对?” “嗯,我去给你做早饭。”说着,白衣画便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张曼跟在白衣画身后去了厨房,一脸好奇的问她:“那他要娶爱莉的事也都解决了吗。” “应该是吧。” “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厉钟石一定是个顶天立地,负责任的好男人!你们能走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前几天被你们俩愁的我头发都突然白了好几根。”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你别老想着我的事,我出去这两天你不是发信息给我说,你老爸不也有心让你报名去军区医院那边吗?现在怎么样了?再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早点为自己打算打算?” “哦,我已经把申请书拿来了。也帮你填了,昨天才交上去?等我去了那边,好男人多的是,你们还愁我找不到如意郎君吗?” 张曼非常乐观的说道。 “嗯,也不错,那个叫顾千柯的男人没有再来纠缠你吧?白衣画有些担心的问她。 “他?他女人好比天上的星星,多的是。我可排不上号,不过我巴不得呢,我就当那次被狗啃了吧。亲爱的,你先做饭哈,我去敷个面膜哈,还有点时间的。””张曼没心没肺的笑着出去了。 趁着煮面条的时间,白衣画也去洗漱了,等她出来,面条熟了,张曼也做好了面膜出来了。 “你一会还要出去吗?”张曼问道。 “昨晚连夜赶车回来,虽然没有让我开车,但是我也一直没有睡。一会是打算睡会。” “嗯嗯,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上班去了,晚上看,亲爱的。”张曼拿着衣服出了门。 白衣画很快就吃好了,收拾了厨房,又将房间打扫了一下,便回到了房间休息了。 不知道厉钟石处理的顺不顺利,又不想打电话去打扰他。 “叮铃叮铃叮铃”门外铃声响起。白衣画一脸狐疑的下了床,来到门口从猫眼看了出去,看到来人竟然是厉钟石的母亲。 之前在爱莉家见过。所以她现在一眼便认了出来。 厉钟石的母亲再一次按了几声门铃,就像是笃定白衣画此刻一定是在家里似的。 白衣画想了想,觉得之后总是要见面的也就打开了门,礼貌的喊了一声:“您好,阿姨,快请进。” 厉钟石的母亲一进来,先是对着房间好一阵打量,带着浅浅的微笑开口:“你这里房子虽然不大,格局也不太好,但是你收拾的还是很干净的。” “阿姨,请喝茶。”白衣画端来一杯茶,递到了厉钟石母亲面前的茶几上。 接着,白衣画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这个茶是我在洛杉矶时出去旅游时采的,然后让茶叶店老板给我炒了炒。” 厉母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嗯,是好茶,带着清香。” “我当时采了很多,觉得买的那些不太放心,我这里还有一斤装的,半斤装的,阿姨如果不嫌弃,可以拿点去喝。” “白小姐的眼光真的是让我佩服,茶叶要采就应该踩茶心,现在要是放在市场上,价格最起码能够卖到一万多了吧,你当时去采的时候价格多少?” “当时我是报团去旅游的,应该是五十元一天吧然后随便采。”白衣画如实回答着。 “那你可是捡了大便宜了,我想那茶庄老板也得哭了吧。”说着,厉母将手中的杯子动作优雅的重新放回到了茶几上。 白衣画看的出,厉钟石的母亲有些极好的修养,动作优雅,高贵,没有半句尖酸刻薄的话语。 从进门到现在,她的唇角始终带着迷人的笑容,端庄,气场十足。 但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话,简直比匕首还要尖锐,直直的捅在白衣画的心窝子上。 她的言外之意不过是将厉钟石比成了茶叶,将要哭的茶园老板比成了她和厉钟石的父亲以及他们厉氏整个家族。“茶庄的老板当时已经收了五十元钱,虽然钱是不多,但是也应该提前已经有准备了吧?会品茶的人,才知道这是好茶,不懂茶的人,即便是几十万的茶叶,也品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是吗?”白衣画不卑不亢的回复道。 “说的没错,很多人的确不懂茶,但是人就不一样了。我的儿子从小就出类拔萃,优秀的发光,本来他爸坚持送他出国留学回来继承家族企业,是我坚持不同意,送他去了部队,为的就是接我的班。” “可,钟石有自己的想法,他十三岁就读完高中,并且考上了最好的大学,用四年的时间读完博士,马上就要平步青云了,但是他又偷偷瞒着他爸,去了部队。气的他爸爸心脏病差点犯了。” “嗯。”白衣画静静的听着。 “进去之后,他只接危险的,紧急的任务。已经记不清多少次是被人给抬着回来的。他叛逆,狂妄,又骄傲,但是,值得欣慰的时候,,他每一次都凭借他的能力得到了提拔,升为了少将。 也就是在被提拔那年,出了大事。 他带着十几名战士出任务,那都是平日里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队伍里有人当了叛徒,暴露了秘密,所有人全部牺牲了,而他回来时也是遍体鳞伤,却还是凭借超乎常人的意志回来了,直接晕在了床上,躺了一星期才苏醒。 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我和他爸爸不想他面临这种危险。可他依旧一意孤行,好几次就差点把命丢了。 我和他爸安排了很多自己的人进去保护他,看到他平平安安的,我们才放心。他是最年轻的少将,但是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他一路走来,你应该能够明白点什么的。”厉钟石的母亲继续语重心长的对白衣画说道。 “我明白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阿姨你想告诉我什么?” 白衣画直截了当的开口问她。 “我们钟石好强,他能有今天完全靠的都是他自己,而不是我和他爸,他一直想做一个好男人,他有有勇有谋,却强势,霸道,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在我们心里都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在外面吃苦,我们的心疼的和刀剜了似的,生疼。我们巴不得给他最好的。 衣画,我知道你明白事理,又聪明,从你的谈吐,眼神等等我就能够看得出来。 虽然我也很喜欢你的气质,但是说实话,你真的帮不了钟石,相反还会成为他人生路上的绊脚石。”说着,厉钟石母亲帮包里拿出了一张黑卡。 将卡推到了白衣画面前。 “钱不多,八千万。算是我们对你的补偿。希望你能减少对你的造成的伤害。”厉钟石的母亲脸上带着微笑,对白衣画说道。 白衣画白皙的手拿起了面前的黑卡,看了一眼,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她微微垂下眸子,将黑卡推回到了厉母面前,“在阿姨眼里,钟石值八千万,那你觉得,他在我的心里,到底是无价之宝,不可代替?还是真的一文不值呢?” 白衣画清冷的说道。 第135章 没有你们 小六会死吗 厉母没有想到白衣画竟然是这般的凌厉,微微一怔,带着几分的吃惊。 她本以为白衣画就是那种柔柔弱弱文静的女孩子,却不曾想白衣画竟然是这样的疾言厉色,就连性子也和她预料的大不一样。 我想,有一件事,钟石应该还没有和你说吧?”厉母微微垂下眸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什么?”那一刻,白衣画只觉得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钟石真的是非常的喜欢,甚至是爱,他对你的感情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他用尽全力将你保护着,不忍你遭受一点暴风雨,想让你安全快乐。 可是,你得安全,你的快乐,你的与世无争,是钟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换来的。这些。你一定不知道吧?。”厉母唇角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眸子里却多了几分心疼的雾气。 “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明白,你能够说的再清楚一些吗?”白衣画的眉心微微皱起。 “爱莉的父亲,我想那次聚会中你应该是见过的,也就是李修远的姨夫。他现在是纪检委的一把手,他的手中有钟石父亲还有我的的一些把柄。 之前,我和钟石的父亲的确答应过了他,如果他能够找到杀害黄州长的背后凶手,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们不会再干涉。但是如果找不到,他必须和爱莉结婚。 我们当时答应了他,但是并不希望他能够找到,所以,我们才把他的行动放了出去。” 白衣画听到这,立马不淡定的站了起来,情绪很是激动得说道,“是你们故意暴露了消息,可是你们知道吗?王小六就是因为你们才出了意外,死亡的。” 厉母无视她的情绪,正眼都没有看白衣画一眼,“我们只是认为,一定不会有人想让钟石找到王小六的,我们以为会有人出来阻止并没有料到王小六会死亡。” “厉太太如此聪慧,怎么会想不到呢?你觉得谁会信你的没想到?”白衣画的语气比起刚才,的确尖酸刻薄了不少。 她真的想像不到,为人父母,竟然能够如此害自己的儿子。 “我承认,我们的所作所为不尽荒唐可笑,还十分的自私。可我们也是为了钟石。即便杀害黄州长的凶手不是钟石也不是我们,但是当年我和他们的交易是存在的。到最后。还不得靠爱莉父亲一句话的事。 有件事你应该也还不清楚,你应该没有忘记你的丈夫李修远被技警察带走这件事吧?”厉母开口提道。 白衣画默不吭声。 “钟石当晚是想把你从李修远手里救出来,才直接派人抓了李修远。你虽然嫁给了他这么久,但是你一定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他的妈妈古素琴是总统的女人,是总统夫人都亲口承认过的。这是这个圈子里无人不知的秘密,李修远,其实也是当今一把手的人。 钟石将李修远拉下台,后来又把他关进局子里,所做的一切其实等于直接得罪了一把手,就连我的位置也是岌岌可危。 外面其实呼声很高,钟石将会是未来的一把手。 而一把手的独子顾千柯也到了合适的年龄了,他巴不得他的儿子继承呢。 本来就是相互制衡的,但是如果爱莉的父亲不肯放过我们,这种平衡也就打破了。我和厉辉倒了台,钟石的前程也就完了。 也就是说,不论如何,钟石都必须要和爱莉结婚的,这是不能够改变的。 第136章 我放手就是了 衣画,如果你真的爱钟石,那就不要试图毁了他。他能够有今天,真的真的是不容易。我这八千万,真的不是买断你和钟石的爱情。我们也有过儿女情长,理解你们的此时此刻。我就是想要对你的牺牲做个补偿。”厉母动之以情的继续说道。 白衣画定定的看着面前优雅得女人。 他的母亲能够当上c国的副总统,果然不简单。 一个女人,不论是她的能力,智力还是情商,都不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 终于,白衣画还是被她说服了。 “继续说吧。”白衣画只觉得浑身发软,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之前,钟石是谈过一个女朋友的。那是在他做特种冰的时候交往的。那是个才华横溢,十分优秀,很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为了救钟石,自己牺牲了,被大火活活的烧死,他从那之后,他接的任务都是十分危险的任务,我们根本无法阻挠。 我们心里明白,钟石接受那些九死一生的任务是想跟那个女孩子去。用了三年多的日子,整个人才缓过来。 那段日子,对于厉钟石来说,黑暗,没有色彩,痛苦,压抑,而我们的生活也跟着暗淡了许久。 如果这次他知道你竟然为了保全他选择牺牲自己,他一定不会同意,他宁愿丢掉自己的命,也不想别人有任何闪失。” “衣画,爱情是短暂的,放在生命面前,更是渺小至极,不值一提。而钟石不属于某个人,他是为国家而生的,你能明白吗?”厉母的语气里带着诚恳的请求。 眼泪,还是她的眼眶里不经意得流了出来。滑过唇角,又咸又涩。 她可以说不吗? 不,她不能够这样。 她很羡慕,厉钟石有这样伟大的母亲,为了儿子的前途,可以放弃尊贵的身份,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进行恳求,在她面前如此卑躬屈膝。 她也有一个妈妈,因为贪慕虚荣,将她丢在冰冷的雪地里。 想着,想着,白衣画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想吐。 她咽了咽苦水,努力的拍着胸口。 “衣画,你愿意帮我吗?”厉母看到白衣画的脸色有些差。 “阿姨,放心吧,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滚烫的眼泪流的更加的湍急,她捂着嘴巴,哽咽的回答。垂在身侧的手被她握成拳头,脖子上的青筋显而易见。 而她,却一直在努力的压抑着濒临崩溃的情绪。 更大的眼泪,直接噼里啪啦的掉落在了地上。 一个女人,能够招惹了李修远之后,还可以把她儿子迷成这样,这女人该拥有多高的智商和情商呢? 她过来时,的确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这个女人有心机死缠烂打,那她也不是吃素的,她有的是本事让白衣画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白衣画竟然没有半点做作,是这样的识大体,整个人沉着又理性。 厉母看到她这个样子,眸子瞬间柔了下来,眼圈泛了红…… 第137章 响起战斗的号角 此刻的白衣画,就像是冬日的寒风,浑身清冷,但是一旦走近了,便可以感受到白衣画在骨子里散发出的热度。 “衣画,真的非常的抱歉,你是一个好女孩,但是我们家不是普通人家。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输不起,一旦输了,我们全家就完了。”厉母红着眼,对白衣画说道,说完,决绝得转身,离开了。 “砰”门被关上,留下白衣画独自一个人,还有那一室的荒凉。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就像是决了堤的河水挡也挡不住。 其实,这一天,她早已经有准备了。 人人都羡慕灰姑娘嫁给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王子,可是我们都忘了,如果没有那三套华丽的服装,还有那世界上唯一一双昂贵的水晶鞋,白马王子还会喜欢灰姑娘吗? 可是,白衣画的心依旧觉得好痛,好痛。 喝过滚烫的热水,才知冷水的冰。 若非当时怀有希望,这一刻,又怎么可能绝望的彻头彻尾? 她的身体慢慢的佝偻下去,直到整个人都蹲了下去,嚎啕大哭,哭的令人撕心裂肺,痛的窒息。 要是真能痛死,倒是也好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白衣画或许是累了,整个人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直到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白衣画恍若大梦初醒,刚要拿过手机,胸口就像是被什么牵扯了一番,隐隐作痛。 原来,一觉醒来,那不是梦,是真的存在,她真的不能够再继续去爱了。 最终,还是那急促得震动声将白衣画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将手机贴到了耳边,接通了张曼打来的电话。 “你在家里还睡觉呢?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杀害黄州长的背后凶手已经找到了,以及过程。还有警察也在一个小县城找到了凶手住的地方,网上爆料是那个黄州长拿钱不办事,这才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我觉得,那个杀人的就是个大蠢蛋,黄州长受贿,早晚会被制裁的,用得着这么拼命非要把自己搭进去吗?”张曼在电话那头说道。 这边,白衣画始终一言不发,继续沉默着。 警察并没有将事实全部说出来,比如金条,比如二百零七名村民全部被活活得屠杀。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多少真相石沉大海,被湮没在残酷的事实里。 她多想帮王小六找出凶手,可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衣画?怎么了,你还在睡觉吗?”听到这边没有回复,张曼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刚睡醒,还没有醒过来呢。我现在先出去吃点饭,有事等你晚上下班再说吧。”白衣画淡淡的说道。 “好,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先这样,我该去查房了。”张曼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起身,整个人头还晕晕的,来到洗手间,用凉水冲了冲脸,眼睛依旧又红又肿。 她定定的看着镜子里自己那颓废的模样,沉默了片刻,她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这样任人宰割,吐出埋藏已久的一口郁气,白衣画回到客厅,拿起了手机,按下一连串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陈夫人看到电话是陌生的号码,微微沉吟片刻以后,还是接听了手机,语气里带着狐疑问:“哪位?” “妈,我是衣画。我想你了。”白衣画直接开口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陈夫人的语气极其得刻薄,下一秒绝情的再泼一盆冷水,“我只有雪儿一个女儿,别到处乱说,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妈,真的不打算认我这个女儿吗?”白衣画唇角勾 上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妈,当年你生下我之后,嫌弃爸爸穷便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逼的爸爸在最难得日子里一个人苦苦支撑,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的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 陈夫人眉心拢起,有些乱了阵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现在已经嫁人将,陈雪的父亲不是好惹的,你别给我找麻烦。” “我觉得,妈妈,您应该在商业圈,在政界都树立了不少的敌人吧,因为你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一心为了追求荣华富贵将亲生骨肉割舍。如果我出去乱说点什么,即便是假的,相信也会动摇你现在的位置吧?”白衣画说的云淡风轻。 “我是你妈妈,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简直是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想要害我。”陈夫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对呀,您是十月怀胎把我生下来的妈妈,您那么伟大,我怎么可以害你?我不过是想要回到你身边,和陈雪一样,分享你的爱。如果你应,到时候握乱说了什么,还请您理解呢。”白衣画眼圈泛红,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突然要回到我身边?”陈夫人觉得不大对劲,将声音压到最低,整个人气的脸都白了。 之前,她还有她的爸爸,可以保护她,给她依靠。 她才不会去找这个不顾一切扔下他们的渣女。 现在,她成不了厉钟石要拼尽全力保护的女人。 那她就要用自己的能力去守护厉钟石。 真正的爱情,并非自私的占有,还可以默默的守护,看着他安好幸福。 “我只是想你了。”白衣画说了谎话。 “您不是国际有名的医院专家吗?应该不缺钱,现在李修远已经和你离婚了,你也恢复了自由。不是很好吗?对了,李修远喜欢的是陈雪,既然你们离婚了那就尽量不要有瓜葛了” “呵呵,妈妈还是无时不刻都在为您的宝贝女儿陈雪考虑呢。不管为何,如果我不同意,我就打算去投靠你的老对手了。”白衣画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敢!”陈夫人在电话那头威胁着白衣画。 “妈,我和陈雪都是您的骨肉,可陈雪从小被你们捧在怀里,没智商,没脑子,除了会勾引男人,成不了什么大事的。难道,你不想多个得力助手吗?”白衣画继续坚持说服着陈夫人。 “你帮我?就凭你?”陈夫人真的不敢相信,她还记得当年深夜将白衣画丢在家里时,她才那么小。 “毕竟血浓于水,其实,能够帮助你我一定是最合适的人选。你不觉得吗?”白衣画声音清冷的说道。 白雅冷清的说道。 “这事我需要好好考虑,虽然陈雪得父亲常年定居国外,但是他的背景你不是不知道。另外,李修远马上要和你雪儿在一起了,那就是从前夫成为你的妹夫个。如果你回到我身边,雪儿一定会生气的。”陈夫人的防备心极重。 “你就那么确定李修远真的会和陈雪在一起吗?等我一会给你传个东西,或许,妈妈那个时候就要比现在理智多了。” 说完,白衣画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还在砰砰砰的跳着,和他们说话,真是费脑子。 可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要步步为营。 考虑了好久,白衣画最终还是做了那个决定,拨通了李修远的电话。 “呦,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厉钟石把你踹了?”李修远冷嘲热讽的说道。 “三个小时之后,蓝山咖啡馆见面。我有点事想要问你。”白衣画谨慎的问道。 “好,不见不散。”李修远好奇的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提前到了那里,找了二楼独立的包厢,提前安排了许多摄像头在里面。 全部安排好以后,白衣画又立刻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件极其性感的蕾丝裙。 她和李修远在一起了五年,即便和他在一起没几次,但是,对于李修远,她也并不是毫无了解。 因为,之前爱过,痴情过。 李修远身边出现的女人,大部分都是一个味道的,性感,身材火爆,容易得手,分手时也不会像口香糖似的。 她换上了那条裙子,玲珑小巧的完美曲线暴露了出来。一双白皙纤细的长腿让身边走过的男人移不开眼睛。 她来到美妆区,为自己化上了极其妖娆的妆容。 战斗,便在那一瞬间响起了开始的号角…… 而且,只能赢,不能输…… 第138章 我要走了 白衣画接过厉钟石手中递过来的毛巾,“我还不想结婚。” “嗯?”厉钟石微微一怔,“我知道了” 说着,厉钟石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首饰盒,然后单漆跪在了白衣画的面前。 他打开,一枚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出现在了白衣画的面前。 “衣画,我是真的爱你,嫁给我吧。”厉钟石一脸认真的说道。 房顶上明亮的灯光照耀在厉钟石那帅气的脸上,就像是笼罩上一层迷人的金色光晕,闪闪发光。 其实。白衣画多么想让厉钟石亲手将那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她垂在身侧的手被她握紧,整个人蹲了下来,望着面前的厉钟石。 厉钟石察觉到了白衣画的不对劲,“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告诉我?” 白衣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发展的速度太快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们根本没有彻底的了解彼此。而且,小六的死,让我很愧疚,我现在还不想去讨论结婚的事。” 厉钟石的眸子一刹那间便暗淡了下来,“真的是因为小六的死让你感觉愧疚?还是说其实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 顾凌擎的眸中黯淡了下来,“是觉得要找出凶手再考虑,还是你并不喜欢我。” 厉钟石单枪直入的问她。 白衣画如蝶翼般的睫毛豆豆的厉害,微微垂下眸子。 她不能说她是喜欢他的,那样就等于害了厉钟石。 厉钟石看白衣画沉默了半天也没有回应,脸色瞬间冷沉了下来,“如果我告诉你,你若是不嫁给我,我就必须娶别的女人了呢?难道你依旧还是不肯嫁给我吗?” 白衣画微微皱起眉头。 这些,即便厉钟石不说,她心里也清楚的。 厉钟石一直在催着她结婚,无非就是想让爱莉他们家全部断了这个念头。不管多强的暴风雨,厉钟石都打算独自承担。 但是,这样做,厉钟石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白衣画不想他那样的辛苦,不想让他将自己的前途断送。 “真的有点太着急了。”她说。 厉钟石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咬了咬牙。 直到今跳,他才认识到白衣画竟是这般的狠心和清冷。 “好,我知道了。”厉钟石从地上起身,合上首饰盒,便朝门口走去。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那落寞的背影,所有的话全部像是一根刺一样,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厉钟石,我是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白衣画望着他的背影,用口语说道。 他摔门离开,白衣画只觉得自己进入千尺寒冰的地窖里,一股寒气侵入体内。 张曼下班回来,敲了半天的门里面却没有人回应,她自己拿出钥匙推门进来,以为白衣画没有在家的。 “你在家啊?”张曼看到白衣画一个人嘬在沙发上像是丢了魂一样,整个人神色清冷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在。” “那你想什么呢?敲了半天门你不搭理我。幸亏我自己带了钥匙。”张曼脱下外套,朝白衣画走了过来。 “我在想我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我家里亲密,可我想要那个布娃娃,但是我爸创业还失败,我妈抛弃了我,我们没钱买。”白衣画回忆到,语气里带着伤感。 “等我好不容易攒够了零花钱,那个布娃娃已经被人买走了。伤心了好久……” “不过是个布娃娃,有什么好难过的。”张曼说道。 “我只是现在才明白,当初实在年少不懂事,不自量力的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我根本没有那个资格。”白衣画长舒了一口气,忧郁的说道。 这一刻,张曼才明白白衣画说的不过是弦外之音,“你是不是和厉钟石又吵架了?不是才和好没几天吗?” 白衣画端上来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却像是咽下了一肚子的苦水,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我不久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了,这段时间打扰你了。” 第139章 他们没离婚 “怎么了?哦,想起来了,我们马上就要去军区医院了。不过。如果碰到节假日的话,我们还是要一起回来的啊。”张曼说道。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露出勉强的微笑,但还是不想让张曼再为自己的事费心,也就没有再说为什么。 和张曼又说了两句,白衣画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之后,拿出手机把拍下来的视频给陈玉兰发了过去。 没多久之后。 陈玉兰一个电话给白衣画打了过来。 白衣画刚接起电话,便皱起眉心将手机拿远了一些,陈玉兰继续劈头盖脸的在电话里骂着。 “白衣画,我怎么能生出你这么贱的女儿?李修远可是你妹夫的男人,你竟然勾引自己的妹夫,你还要不要脸?” “如果你看了视频只想打电话来骂我,那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浪费彼此宝贵的时间了,我还是去和你的竞争对手好好的去聊一聊吧。”白衣画声音清冷的说道。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当初,我就该直接堕胎,不应该把你生下来!”陈玉兰在电话那头简直被白衣画气的牙根直痒痒。 “嗯,可是你现在醒悟的实在的太晚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让我住进你现在的家里,另外,我要你求你现在的男人给我安排一个纪检委的工作,这个应该不难吧?”白衣画声音冰冷的问道。 “你以为纪委是我们家开的?再说了,他是陈雪得爸爸,不是你那个短命的爹,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谁不是需要通过考试才能进去?” “我当然知道,我也会参加考试的,只是后面的面试环节还需要妈妈帮忙打理一下,如果妈妈实在是不想帮那我相信您的对手应该是很乐意帮忙的。”白衣画薄凉的唇角不由得上挑。 “白衣画,我警告你,即便我不知道你到底搞得什么名堂,但是只要你破坏雪儿的幸福,我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你。”陈玉兰厉声威胁道。 “您大可放心,我对李修远已经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在我的眼里,李修远算个什么东西。好了,就这样,我等妈妈的好消息。”说完,白衣画决绝的挂断了电话。 她重新躺会了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可是过了很长时间,白衣画不尽没睡着,连半点困意都没有。而是一心再计划着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 既然想守护别人,那首先她必须强大起来。 深夜快十一点的时候,白衣画依旧没有睡着。便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白衣画便听到了张曼的声音,“厉少将?” 白衣画心里一紧,立刻披上衣服从床上下来,从卧室里出啥。 厉钟石看向了白衣画,脸上有些红润。 “刚才主任打电话,有个病人需要紧急手术,我先走了。”说完,张曼换上鞋子便赶紧的出了门。 白衣画来到了厉钟石的面前。 一股浓重的酒气进入她的鼻子,看样子,今晚厉钟石是喝了不少的酒。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去给你倒一杯蜂蜜水,解一解吧。”说着,白衣画转身就要拿水杯。 厉钟石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看着白衣画,“衣画,告诉我,时间长了你就会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先别说话,你已经喝多了。” 白衣画神色淡漠的想要甩开他的手。 他却将白衣画紧紧的拉进了他的怀里,闭上了他的眼睛,“别动,让我好好的抱一会。” 白衣画不由得眼睛泛了红,心里涩涩的。 “我心里不舒服,真的好难受,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可我第一次感觉到这般的无能为力,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厉钟石的呼吸粗重了几分,一呼一吸之间都是酒精的味道。 她真的不忍心看到厉钟石这个样子。 白衣画转过身来,望着他,心里隐隐作痛,下一秒便踮起脚尖,吻上了厉钟石的唇。 厉钟石微微一怔,目光深邃的看着白衣画。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怎么这么蠢?”白衣画伤感的说道。 可是,一旦说出来,便再也没有后悔得余地了。 仅仅一句话,便可以引起惊涛骇浪。 厉钟石听到白衣画的答案,,暗淡的眸子像是重新点燃了光亮,霸道的吻向了白衣画。 白衣画紧紧的抱着厉钟石得腰,承受着厉钟石如潮水般猛烈的狂吻。 厉钟石讲白衣画抱到了房间,把她压到了床上,很快便脱掉了白衣画身上的衣服。 他进去的时候比之前要急很多。 白衣画浑身的肌肉都紧张了起来,看着房顶上恍惚明亮的灯光,白衣画得脑海里竟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要不然,这一辈子,就默默得躲在角落里,做厉钟石背后的女人。 在最后的时刻,白衣画狠狠地咬住了厉钟石的胸口。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陌生。 之前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十分有原则的女人,只是,现在她才发现,之前的有原则,理智,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遇到让她失去原则和理智的人。 深夜, 厉钟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白衣画,拿着手机出去接听了电话,警觉的问道,“怎么了?” “钟石,出大事了,你现在是不是在衣画那里?”厉母在电话那头着急的问他, “对。出什么事了?”厉钟石眉心拢起,一脸的不解。 “你现在立马回你的单位,越快越好。纪委的人已经在赶往白衣画家的路上了,如果真的被他们找到你和白衣画在一起,那你就完了。” “白衣画是我的女朋友,我和她在一起关别人什么事?难道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厉钟石有些不屑。 “白衣画和那个李修远根本就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他们不过是联合起来设计米,总之米线听我的,赶紧给我回来!”厉母雷厉风行的命令着。 第140章 老实交代! 厉钟石不肯相信事实是他母亲说的那样,白衣画怎么可能会害他呢?但是他认定,白衣画有可能被骗了, “钟石妈妈求你了,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你如果在这个时候出点差错,咱们一家就全完蛋了。谁都不能够帮的了我们的!” “好,我这就回去。”厉钟石结束了电话,重新回到了房间。 在厉钟石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其实白衣画就已经醒了。 厉钟石从外面进来,她就感觉到了厉钟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脸担忧的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纪检委的人马上就要来你这里找我,刚才我妈在电话里和我说,你并没有和李修远离婚,让我快点回单位。”厉钟石问她。 “不可能,等着。”白衣画说完便在床上下来。 她在床头柜的第三个抽屉里翻出了她和李修远的结婚证,还有离婚证,递到了厉钟石的手中,“我们俩已经离婚了,不信你看。” 拿过白衣画手中的离婚证,翻开一看,厉钟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这印章。是假的。” “什么?怎么可能?”白衣画简直不敢相信。 “咚,咚,咚~”外面的敲门声响起。 白衣画来不及多加思考。 既然她和李修远还没有离婚,那绝对不能让他们在这里遇到厉钟石,如果真的被他们抓到,那厉钟石的前程也就全部都毁了。 “你快点拿着衣服走吧。”说着,白衣画打开了窗户。 她往楼下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人。 事态紧急,厉钟石却是个能在危乱之中冷静下来的人,“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晚点再联系。” “嗯,小心点。” 厉钟石拿起外套,扯下枕巾,借着水管道,从房间里平稳的下到了地面上。 白衣画将床单,被罩等等全部丢到了楼下,又想了以下,将她的睡衣也扔了下去,然后紧紧的关上了窗户。 她相信,厉钟石一定会明白该怎么办的。 砰! 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虽然心里很慌,但是白衣画还是佯装平静,从卧室里出去了。 她厉声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半夜私闯我家!”她一脸防备的问道。 离白衣画最近的男人拿出了他们的工作证见,“你是白衣画吧,请您务必配合我们的工作。” 接着,那些人便开始对她的家进行搜查,甚至连垃圾桶都不放过。 她很庆幸这次和厉钟石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在最后的时候他们还是去了浴室里。 那些人在对房间进行一番搜查之后,发现并没有找到,便出来对着为首的男人失望的摇了摇头。 “那就把她房间里的所有生活用品,床单啊,被罩啊,衣服什么的全部带回去。”那男人看起来很是不甘心,便开口重新下达着命令。 “你一会也跟我们回去。” “可我现在需要去换件衣服。”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说道。 那男人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那你快点,三分钟时间。” 白衣画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她害怕刚才厉钟石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什么证据,打开了浴室里面的柜子。 那次张曼被顾千柯啃了之后,她嫌弃顾千柯太脏,害怕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特意跑到药店里买来了好几瓶清洗的。 白衣画动作利索的拆开了一瓶,门外又想起了声音,“好了没有?怎么这么慢?” “马上。”大半瓶用下去以后,白衣画这才重新换好了衣服,将贴身的衣服洗了之后,重新丢到了盆子里 长吸了一口气以后,白衣画才打开了浴室的门,出去了。 那男人又对自己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他的手下立马上前将她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全部装进了袋子里。 “你们在干什么?未免也太过分了吧?”白衣画生气道。 “我们是在取证,请您理解!”那男人声音很严厉的说道。 白衣画跟着他们上了车。 她别过头看向了窗外。 天还没亮,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那天,她去找李修远谈离婚时,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后来。他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但是,白衣画从来没有想到这会是一个暗藏的陷阱。 而且,当时给他们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对李修远的态度明明是非常的嫌弃的。 那怎么可能是给他们办理的假离婚呢? 还是说,他们也是无辜的?不过是被人暗地里设计了…… 可是,她和李修远离婚那么的突然,又是谁会如此及时的设计他们呢? 白衣画越想越恐惧,只感觉处处都是疑点,甚至一把尖锐的刀就藏在他们的背后。 那躲在重重疑点后面的人会是谁?还有杀害王小六的凶手又是谁?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总之,白衣画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而白衣画被他们直接从家带到了医院里,接着便将她送到了妇科进行检查。白衣画暗自庆幸,幸亏她刚才出来时对自己进行了清洗。 不然,厉钟石就真的要这么毁在她的手里了。 被检查完之后,白衣画便被那些人送到了一个小屋子里。 里面又黑又暗,还有一男一女,很是冷酷的看着她。 屋里的四周,还有四个摄像头,全部都是对准着白衣画的。 白衣画相信,除了面前的这两个人,一定还会有很多人正在盯着监控里的她。 “你和军区的厉钟石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女人一本正经的问她。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白衣画想都没想,很是理智的回答道。 “真的吗?那有人看到你们曾一起用餐你又如何解释?白小姐,我希望你在回答我们的问题之前,能够好好想一想,再来回答我们。毕竟这不是儿戏,我们需要你的配合!”旁边的男人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尖锐的问她。 白衣画不确定这两个人是不是故意诈她的,“谁?我怎么不知道?哪个人?今天来了吗?” 第141章 那就废了她 “不要继续狡辩了,都已经有人看到你们住在一个房间了。我们手里已经有证据,不过是想要给你一个坦白得机会。”那男人拍桌厉声恐吓到。 白衣画不慌不忙,唇角反而勾起一抹笑容,“我觉得你们应该把那个人抓起来,因为他四处散播别人的谣言,诋毁别人,我觉得我应该对那个人采取法律手段控告。” “呵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问你,前天晚上你去了哪里?在干什么?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 白衣画眸光冷冽了几分,紧盯着面前的男人,“你们口中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没有权利知道这些,但是配合我们工作却是你的义务。” “前天我陪同厉少将去了王湾村。我们找到了杀害黄州长的那个凶手王小六。可凶手却也被人谋杀了。我怀疑,你们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杀死王小六的凶手。”白衣画审视着说道。 “你不觉得话题跑偏了吗?请正面回答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明明是你们无事生非。”白衣画冷静的反驳着。 “你和厉钟石在王湾村的那个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你应该明白,我们既然这么问就不可能是捕风捉影。” 白衣画犹豫了片刻,那天晚上他们俩是采取了措施的,而且随后还就扔到了那个垃圾桶里。 白衣画得脑海里顿时冒出很多种说法。 她可以说,李修远假离婚的事实。 不管他们会不会相信,她都是已婚妇女的。 她不计较她的名誉会受损,本来就一无所有,而厉钟石是她的全部,她不能就这样毁了他。 “我们是去调查黄州长的事的,因为是秘密前往,所以才假装情侣的,当时厉少将发现有人跟踪我们,才制造了一系列的假象,厉少将待人很好,真的没想到会有人无中生有。” 白衣画目光平静的落在问她的人身上,依旧十分的冷静。 “我从小就喜欢福尔摩斯,之前还差一点就做了法医,所以可能厉少将觉得我侦察能力还不错,再加上他这次调查并非公开的。所以才选了我一个外人吧。”白衣画开口解释道。 厉母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镜头里的白衣画,眸子渐渐的暗沉了几分,“我真的蛮喜欢这孩子的,这孩子办事沉着冷静,重要的是,她对你儿子是真心实意的,厉辉,我们还是停手,成全了他们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这女人明显有心机,白天还答应你和钟石分手,晚上就又睡到了一起。就凭这一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算是有心机,她也是在处心积虑的想着如何保护我们的儿子!难道我们的良心都要被狗吃了吗? 再说了,她也曾是千金大小姐,白氏集团风光那几年是我们望尘莫及的。可这孩子不矫情,是那么的独立。你再看看那个爱莉,还不是什么事都靠她那个爹解决?”厉母怒着反驳道。 “你也知道李家要为爱莉出头啊?李修远是一把手的人,你的儿子竟然动了李修远。 厉家这些年本来就被人忌惮,如果不是李家在里面调和,这个时候如果李家不选择帮我们,那我们家就完蛋了,”厉辉吼道。 厉母双手环胸,不以为人,“我认为,现在还没人敢随意动我们家的,还不是她们想动就动的。 而你私下换了白衣画的离婚证,只要她去和她前夫一对质立刻真相大白了,所以现在就是要尽快让她承认。” “厉辉,我告诉你,就算是她承认了,你儿子也依旧会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厉母瞪向了厉辉。 “这样的话,就把她交到李家人的手里,逼钟石娶了爱莉,再把她放出来。”厉辉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衣画是无辜的,她只不过是爱上了你的儿子,有错吗?你未免太丧心病狂了!你继续执迷不悟得犯错,反而才会害了我们这个家!”厉母对着厉辉嘶吼道。 “对,就因为她爱上了错的人,我这是执迷不悟吗?我这是在拯救你们!”厉辉手指着厉母火道。 “拯救自己可以,但是不能建立再伤害别人的基础上,这是做人的原则!” “是我在伤害她吗?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在伤害我们!我又不会要了她的命,我只是要她离开我们的儿子,钟石要娶爱莉,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我现在就打电话黑爱莉的父亲,让他配合我,你也休想阻拦我。”说着,厉辉便拿出了手机。 “够了。”说着,厉母从厉辉的手机抢过了手机,“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在制造你儿子的把柄,还要亲手送到别人手里。你最近真的是糊涂了,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处理吧,不该插手的人是你。” “好了,停下来。”厉母继续烦躁的对录制的人说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佯装平静,从监控室里出来,去了白衣画接受问询的屋子。 白衣画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厉母,微微一怔,很快,又反应了过来,目光深邃的宛如带着暗芒,锋锐。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厉母吩咐道进行审问的一男一女。 “是,副统。” 白衣画唇角上挑,目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厉母。 厉母在白衣画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微微沉吟片刻,便开口问:“白天不是才答应我早离开钟石的吗?为什么又和他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眸子里顿时弥漫上来一层雾气,“也就是说,进我家搜查的人,是你派去的?” “谁叫你不遵守信用呢?” “钟石向我求婚,已经被我果断拒绝了的。可是我爱他,你们怎么也得给我个时间不是吗?还有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做的一切,伤害的除了我,还有你们的儿子。” “我们不过是拯救大家。不想让你们一错再错。” “拯救大家?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死王小六? 为什么跟踪我和李修远,让我们假离婚? 我告诉你,我和你的儿子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可是我没有离婚。那被毁的就是你的儿子。 说白了,厉钟石就是被他亲生父母毁掉的前途!”白衣画激动得从座位上起身,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打翻,地上瞬间七零八落。 厉母的眸子冷锐起来,开口道:“我们没有跟踪你。你和你前夫的确离婚了,只是被我们偷换了证件。 还有,王小六也不是我们杀的,反而你们一路下暴露的线索还多亏了我们帮忙清理。 王小六可能是李家的人做的,我们也在暗中寻找凶手,那样钟石也不用娶爱莉了。 可,衣画,如果你真的爱钟石,那就帮我们一次。” “帮你们什么?承认我和你儿子的事吗!我还真没见过如此蛇蝎心肠的父母这样害自己的孩子。” 白衣画的眸子腥红如血,“这几天我想带你去个地方,等你们回来,钟石已经娶了爱莉,我需要你给我你的贴身信物。这就算帮我了。” “制造绑架我的假象?”白衣画很聪明,瞬间便明白了厉母的意思。 “对不起,我们不过是为了钟石的前途。” 白衣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别过脸来,眼泪唰唰的下来了,“贴身信物是吗?抱歉,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断她一根手指,还不行就一条腿!总之我绝对不允许这种女人耽误了钟石。” 厉辉从外面推门进来,目光狠厉的锁着她,并不像在开玩笑。 第142章 如果能活着出去 “厉辉,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一定会和你离婚。你不信就试试看!”厉母朝着门口的厉辉吼道。 白衣画听到了,抬头看着眸子腥红如血拳头紧握的厉母。 在这个女人的眼里,白衣画看到了她的无能为力和同情,不带任何的憎恨和怒气。 她的眼前暗了几分,门又被重新关上了。 瞬间,白衣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跟随在厉辉身后的手下将面罩蒙到了白衣画的头上。 她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任由着被别人拉走。 可白衣画依旧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也不抗拒。 她知道,即便吵闹,抗拒,也无济于事。 那只会让她死的更快的。 几个小时之后。 白衣画脸上的面罩被摘了下来。 周围是破裂的墙壁,还有一个两米多高的大铁门。 周围没有床,没有洗手间,阴森森的。 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有一张桌子,还有少了一条腿的破凳子。 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人带着黑色的面罩,将几张纸还有笔扔到了白衣画的面前,“如果你还不想死,那就照着这上面一字不差的写下来。” 白衣画心里非常的清楚。 将她带到这里的人是厉辉。 厉辉得到他的目的之后,是一定会杀了她的。 “我要求见厉钟石的妈妈,否则我是不可能配合你们的。”白衣画语气决绝,不失理智。 “真的是找死!”那男人用尽全身力道狠狠地甩了白衣画一巴掌。 白衣画被打的头嗡嗡作响,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目光冷冽的看着那男人,并不打算屈服,“你以为我怕死?跟你们来到这里,我就没准备活着出去。” 那男人没想到白衣画骨子竟然这么硬,又一巴掌打到了白衣画的脸上。 白衣画别过脸来,将嘴里的血直接吐到了那男人的脸上,“狗东西,替人卖命的狗东西!” 那男人彻底的火了,拿出明亮的砍刀,直接将白衣画的手按在了桌子上,威胁道:“你到底写不写?” 白衣画目光凌厉的睨了那男人一眼,勾了勾唇角,始终带着淡然自若的笑容,眼神里依旧是那样的坚韧,晚顽强,决绝,以及痛恨。 这眼神,就像是一把刀,过于锋利。 那男人只觉得背后发凉,直接一刀切了下去! 白衣画只觉得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如潮水一般涌来。 十指连心。 她痛极了! 她另一只手紧压着右手小手指,脸上顿时气色全无,目光却依旧犀利。 那男人被白衣画的气势吓得额头都在冒着冷汗。 这女人,竟然一声都不吭,不流半点眼泪。 那男人扔下还滴血的刀,拿起手机去了一边。 白衣画整个人趴到了桌子上,鼻尖儿上都是小汗珠,她目光冷冽的看着那男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这一生,她经历过两段感情。 一段,丈夫对她不管不顾,随意伤害,害的她家破人亡,直到她整个人千疮百孔。 一段,她爱的深入骨髓,却只能放弃,甚至,命垂一线,无法善终。 说到底,还是她白衣画轻如鹅毛,得不到别人的尊重,所以才会成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 如果,这次死不了,她一定要努力让自己不受欺凌,强大的爱我所爱,得我所得。 那男人打完电话,门便再一次被推开了,身穿白大褂的两个人带着统一的面罩,从外面进来。 他们马上给白衣画止血,打吊瓶,进行处理。 “副总统一会就过来。”那男人恶狠狠的对她说道。 三个小时以后,厉母赶了过来。 白衣画整个人趴在那张桌子上,昏沉沉的睡着。 她垂眸看了一眼白衣画的小手指,已经没有了。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立马准备床,医务人员,出了任何差错,我饶不了你们。”厉母吼道。 “是……”刚才嚣张的男人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白衣画听到了声音,痛苦的睁开了眼睛。 她发烧了,脸上不再那么苍白,唇却干的破了皮,撕裂开,整个人异常的狼狈。 厉母眼圈泛红,她紧紧的抓着白衣画的手,抱歉的说道:“衣画,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厉辉已经疯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会真的伤害你。” 白衣画冷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手决绝的抽了出来,疏离的说道:“装什么装,你们二人演戏上瘾吗?不当演员真的可惜了。你要是真的想救我,有的是办法。” 厉母眉心拢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都晚了,你说个条件吧,我尽量弥补你。” “我不需要,我只希望能够在这里活着出去。”白衣画说道,审视着厉母的表情。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能不能别出卖……我们……”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笑了,她冷嘲热讽的说道,“我不出卖,但是你以为这样厉钟石就查不出是你做的了吗?他会一辈子恨你们的! “我知道,可是我相信钟石会明白我们是为了他好,我不相信他会与我们为敌。””厉母很是确定的对白衣画说道。 第143章 找个适合你的男人 “所以,即便我出卖你们,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我的,毕竟你们是他的父母,给予他生命,又费尽心机帮他平步青云,他又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只是我,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明天的朝阳,所以,你说我何必呢?”白衣画整个人绝望到极点,颓废的说道。 “好了,你知道就好,快点写吧,照着这上面一字不落的抄下来,我保证你能活命。”厉母眸子里带着怜惜,信誓旦旦的对白衣画承诺道。 白衣画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厉母,“嗯,我相信伯母您一定是一位重感情的人。 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的死是因为厉钟石,那我即便死了,也会在他心里待一辈子的。” 就算厉钟石不会采用任何手段对付你们,但是我相信他这辈子也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 可是,如果我还有一口气,能够活下去。那还不至于这么糟糕,差距,代沟,生活,矛盾,一定会将我们本来就脆弱不堪的感情慢慢的消耗掉的。” 白衣画觉得她已经用尽全力在救自己了,至于结果,她认了。 她的手颤颤抖抖的拿起桌子上的笔,字写得歪歪扭扭,笔迹断断续续,根本抄不上去。 “这样下去,实在不可以。”厉母眉心紧皱,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给了厉辉打了过去,她火了,“厉辉,你就是个混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你想让她配合你,却断了人家的右指,你让她怎么写?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别瞎说,我没让人断了她的小指,既然没法写那就录像吧。让她照着上面的念。”厉辉在电话那头暴躁的说道。 厉母生气的将手机摔在了桌子上,看向了脸色惨白的白衣画,“衣画,我给你录视频,等钟石和爱莉结婚以后,我就送你走。” 白衣画看了一眼纸上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勾了勾唇角,眼角滑落的泪珠被她吃进了嘴巴里,咸咸的,涩涩的。眼神却异常的坚定:“好,那就开始吧。” 厉母眸子里流露着不忍,又咬了咬牙,“衣画,很抱歉,我们厉家对不起你。” 她重新拾起桌子上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了白衣画。 白衣画盯着手机,面色沉静的说道:“厉钟石,我想活下去。” 接着,白衣画举起了她少了一截的手指,勾了勾唇角,“听他们的话,按他们的要求去做,你只要一天不答应,我就会被分尸。” 厉母眉心微微皱起,将脸别了过来,只觉得鼻翼泛酸。 白衣画沉默了片刻,眼泪在她的脸上滑落了下来,她无能为力,只能懦弱的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 厉母关上了摄像机,“衣画,我知道你是个孩子,可是钟石不是你能爱得起的男人,以后你一定会找到比钟石合适你的男人。以后需要帮助了随时来找我,我们家还是亏欠你的。” 白衣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浑身乏力,又趴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她,就是这样的渺小,脆弱,不堪一击,又绝望…… 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第144章 衣画 我愿意成全你 白衣画不知道自己这一睡,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她问了一下厉钟石母亲此刻的时间。 她这才知道,她已经被关在这个简陋得破地方一星期了。 这几天,她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更没有提过任何要求。 等到第二天,他被人重新蒙上了黑色的面罩,推上了一辆黑色无牌照得桑塔纳轿车里。 那小轿车兜兜转转。不知道开到了哪里。只是,开了四个小时以后,白衣画被人从小轿车上踹了下来。 白衣画扯掉自己脸上的面罩。 上午十点钟,阳光异常的明亮,她拿手半遮着眼睛,被关的久了,刺眼的光芒让她有几分不适应。 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公园。 公园的喷泉正将泉水喷在中间的雕像上,她不由得笑了,那女人手里抱着孩子,可看起来是那样的讽刺。 树上的叶子茂密,花儿也开的正红。 而她,也还没有死。 白衣画又向前走了五十米,来到了路口,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对不起,师父,我能不能用你手机先打个电话,我现在身上没有钱。”白衣画轻柔的开口说道。 那司机,看了白衣画一眼,被她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吓了一跳。 这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但是裙子已经脏乱不堪,还带着许多的血渍。 而那纤细的暴露着青筋的手上还打着厚厚的白色绑带。 “姑娘,你这是被人囚禁了?要不要我替你报警啊?”司机师傅同情的说道。 白衣画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泛起苦涩的笑容,眼圈也已泛了红,“不用了,谢谢师傅,我这情况就算是报警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手机给你,你想要打给谁就打吧,另外你去哪里我送你,钱我就不要了。”司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疼这姑娘年纪轻轻怎么会遭这么大罪。 “谢谢师傅,钱我是一定要给的。”说完,白衣画便接过司机师傅的手机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打给了张曼。 张曼接听了电话。 “曼曼,我是白衣画,你有没有在家里?我身上没有钱,麻烦你在楼底下等我付一下出租车钱。挂了。”白衣画声音轻轻柔柔的说道。 “别,先别挂。”白衣画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直联系不上,还有电话里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对啊,“衣画,这几天你去了哪里?我四处没有找到你,我已经报警了,你知不知道?” “我没事,你去派出所那里注销吧,别担心,一会就可以见到我了。挂了。”白衣画这次挂断了电话,没有给张曼太多的时间。 她知道,张曼担心她,一定会问她。 可,那七天,恍如地狱里走了一遭,生不如死,她不敢去回忆。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出租车便停在了楼下,张曼已经不知道在单元门口等了多久了。 白衣画面容憔悴的从出租车上下来,张曼付了出租车钱之后,又垂眸看向了白衣画包着厚厚的纱布的手,她得心顿时揪起,“你的手指呢?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李修远囚禁了?” 张曼顿时红了眼,“我要去杀了这个王八蛋。” “曼猫,回来。和李修远无关,先陪我上楼洗洗澡,换换衣服,我好久没换洗衣服了,自己都觉得自己臭了。”白衣画唇角上挑,露出笑容,可那抹笑,就像是寒月额梨花,惨败不堪。 “衣画,你要是拿我当你的姐妹就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对付你?”张曼摸着白衣画的手,眼泪流的越来越急,她提亮了声音,“你快点告诉我,那些人到底是谁,我不能再容忍他们这样伤害你!” 白衣画摇了摇头,情绪不带任何起伏,很平静的说道:“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我来说,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说着,白衣画便进了单元楼。 张曼跟在了她的身后,“不是李修远做的,那还能是谁?难道是那个爱莉?你这几天不见踪影,厉钟石居然还如期和爱莉订了婚,真是渣男!” “订婚?他们没有结婚吗?”白衣画扭过头来,看向了张曼。 张曼愤怒的踢到了墙上,“这个厉钟石,我真是她妈的看走了眼,你生死不明,他竟然还有心思订婚,混蛋,渣男,陈世美!”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等着电梯下来。 “哎,不对。是不是有人拿你威胁了厉钟石,不然他怎么可能突然和爱莉订婚?这个卑鄙的女人,得到他的人又得不到心我呸!” “好了,我说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白衣画心里痛的就像是在滴血,仿佛全身的骨头全部泡在了盐水里。 她的语气加重了。 “你已经逃出来了,那就去报警啊,把她所作所为全部揭露出来,反正厉钟石会给你撑腰,有什么好怂的?大不了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我说过了别说了!”白衣画厉声说道。 张曼瞬间怔煮,她还是第一次见白衣画这个样子。 整个人被震慑在原地失了神,茫然的看着目光冷冽的白衣画。 白衣画知道是她冲动了,她不该这样凶张曼的。 张曼这样也都是为了她。 “放心,我是成年人,知道该去做什么。”白衣画的语气轻柔了许多。 张曼哭了,哭的声音更大了,她上前团团的抱住了白衣画,心痛的道:“为什么你的命这么苦?一个李修远伤你还不够,他们干嘛还要都来欺负你?” “不怪他们,都是我咎由自取,贪恋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白衣画抱着张曼,目光望着前方,像是经历生死一般露出释然的笑容,“放心吧,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一定不会再像现在似的。” 两个人上楼,白衣画回了房间拿来睡衣,接着便去了浴室。 张曼担心她的伤口,贴心的问道:“要不要我进去帮你?” 白衣画唇角泛起笑容,欣慰的摇了摇头,“不用,伤口已经没事了,我也是医生,我有分寸,别担心。” 她进了浴室,锁上了门,等她清洗完,正准备穿衣服的时候,便听到门外那急促有力的敲门声。 张曼立刻去开了门。 厉钟石从外面冲进来,眸子腥红如血,声音哽咽道,“白衣画呢?她在哪?”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难道白衣画被你害的不够惨吗?”张曼情绪激动,向外推着厉钟石。 但是厉钟石力道太大,她根本推不动。 白衣画打开浴室的门。 厉钟石定定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流淌着薄薄的水雾。 他根本无法掩饰住心里的疼痛,紧紧的将白衣画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是我该死。” 白衣画的手垂在身侧,没力气去抱他,眸子里的迷雾越来越重,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心里,痛的就像是尖锐的匕首在剜着他的心。 厉钟石整个人也瘦了不少。 在看到白衣画视频的那一刻,他都要疯了,死的心都有了。 这七天,他没有合上眼睛,睡一分钟。 他整个人就像疯子一样,处处寻找她下落,更是差点将爱莉墙壁了。 他砸了厉辉的办公室,烧了他的车,将厉家别墅里所有的家具砸了,古董全部摔了…… 他看着他的断指,毫不犹豫的砍掉了自己的一根小指…… 厉辉逼他娶爱莉,他的母亲逼他娶爱莉,李家人逼他娶爱莉,没有人不逼他的。 他独自一个人喝这群老狐狸斗智斗勇,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厉辉威胁他,只要她不娶爱莉,他就会废掉白衣画的手指,手指不行就脚趾,脚趾再不行那就四肢! 他害怕再看到她的手指。 他警告那些人。 白衣画被砍断一根手指,他就会继续断了自己一根。 她死了,那他也不会活。 让他最崩溃的是,绑架白衣画的人竟然是他的亲生父母! 他愤怒,心痛,却也看到了机会。 他答应他们的要求,同意了和爱莉订婚,但是他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们必须放了白衣画,不然,他会陪白衣画一起去死。 最终结果,还是他们妥协了。 昨天是他和爱莉订婚的日子,轰动了整个c国。 今天,他知道,白衣画被他们放了出来了。 “厉钟石,我们没有关系了。以后别再来了。”白衣画语气薄凉的说道。 厉钟石紧紧的抱着她,手臂上的青筋全部暴露了出来。 他明白,他继续和白衣画纠缠下去,会害死白衣画的。 终究,还是他不够强大,无法护他周全。 “嗯。”厉钟石得一句“嗯”是从他的喉咙里哽咽着吐出来的。 他的气息沉重,像是压抑着什么。 可他,真的不想放手,真的不想放手…… 第145章 他也断了自己的小指 白衣画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平静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道裂痕。 她的眸子渐渐暗淡起来。可依旧无法掩饰住那道裂痕里藏匿的痛苦,还有不甘…… 只是…… 厉钟石因为紧紧的抱着她,并没有感受到此刻痛的生不如死的白衣画。 他垂眸看向了怀里的她,专注,愧疚,无奈,心疼…… “对不起,都是我不够好。”厉钟石声音嘶哑的哽咽道。 白衣画垂下暗淡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掩藏起那抹痛色,声音轻如秋兰开口道:“我,这辈子都不会选择原谅你的。” 厉钟石微微一怔,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将苦水顺着吞咽下去。 不管是她的憎恨,还是她的埋怨,他统统接受,“好,我厉钟石的命,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尽管来拿。” “滚。”白衣画只清冷的留下简短的一个字。 厉钟石眉心微微的拢起,站在那里并没有挪动脚步。 “滚。”白衣画松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抬起头来,看着他。 她的眸子里腥红如血,却是那样的决绝,冷冽,语气凉薄的简直能冻掉人的舌头。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挽回的资格了,决绝的转过身来,打开门,消失在了白衣画的面前。 “衣画,你有没有看到,厉钟石右手的小指也不见了。我想,他一定是因为你,才自己砍断了自己的。”张曼红着眼睛哽咽的说道。 白衣画怎么可能没看到。 在厉钟石一进来的第一眼,她便看到了。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 那七天,她简直生不如死。 但是,她知道,厉钟石也一样。 他已经将和爱莉结婚争取到了订婚,他已经拼尽全力在努力了。 如果非要怪,那还是怪他们还不够强大吧。 她刚刚的那一句永远不会原谅,在说给他听,也是在提醒她自己。 她,不能那么的自私,不能让一份感情成为保全彼此的牺牲。 她,不要他们的爱情成为保全对方的牺牲。 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么软弱下去。 “以后我的路,我知道该如何去走。” 白衣画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确定的说道。 “难道,真的就这样分手了吗?”张曼只觉得非常的可惜,可惜的不由得让人揪心,“衣画,我觉得钟石对你是真心的。” “嗯……”白衣画应道,目光坚定的看着面前的张曼:“我想考试,进纪检委,我要成为整个c国举足轻重的人。” 说着,她拿起外套,就要出去。 张曼担心白衣画的状态,立马跟在了她的身后。 白衣画出来,重新购买了一部手机,又去营业厅把自己之前用的号码补办了回来。 她用手机给陈玉兰打了电话,“我是白衣画,怎么样,想好了吗?”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陈玉兰声音很尖锐,听起来有些火,谴责着她。 “我接不接你的电话,都不影响你做决定,不是吗?好了,别废话,考虑的到底怎么样了?”白衣画清冷的说道。 “我们还是见面说吧,你在哪呢?我下午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陈玉兰说道。 “那就再妈妈得办公室见面吧。”不等她回复,白衣画便挂断了电话。 张曼在一边,担心的看着白衣画,摸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她知道白衣画还有个姐妹叫小夏,依旧被关在精神病院里,还没出来。 她也隐约的知道,白衣画父亲跳楼死了之后,她和她妈妈的关系并不好。 可是,白衣画不说,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及这些。 “衣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不要吓唬我哈,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从小到大,就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张曼担忧的说道。 “没什么,别担心。”白衣画拍了拍张曼的肩膀,“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我想了想,我还是回那个家吧,我的日子一定会比之前越来越好的。”白衣画唇角勾起,轻松的说道。 白衣画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迷人,可是,张曼清楚,白衣画的内心深处还有未痊愈的伤痕。 而这血淋淋的伤口,也只有厉钟石能够将她治愈。 “那我就陪你一起搬回去,如果他们谁在欺负你,我一定和他们拼了。”张曼道。 “你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我也答应你一旦遇到什么情况,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白衣画牵起了张曼的手。 张曼这才发现,白衣画的手冰凉,就像是冰块一样。 她一双手团团抓住白衣画得手,想要将自己的热度传递给她。 而白衣画的手机噼里啪啦的响个没完没了, 那都是她消失的那几天,迟来的短信,有张曼的,陈玉兰的,厉钟石…… 白衣画别过头来看了一眼手机,厉钟石的手机来电就有十几个,她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痛色…… 她没有看那些未读短信的内容,也没有再给他们回复电话,而是干脆利落的清楚了。 她 下午,白衣画在去见陈玉兰之前,特意给自己化了个妆,将头发盘在了后面。 整个人,比起之前,显得成熟而干练。 张曼倚在门上,目光紧锁在白衣画身上。 她觉得白衣画变了,跟之前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之前的白衣画,整个人清冷,孤傲,淡泊名利,不争不抢。 之前和白衣画出去,他们唱歌喝酒,白衣画最后再角落里陪着他们,偶尔,唇角微微上扬,泛起笑容。 她是宁静的,与世无争的,即便当初被李修远伤的面目全非,她也不过是远走他国,做了自我保护而已。 可现在的白衣画,变了。变得极其的张扬,犀利,整个人就像是一把锋锐得刀,不惧怕任何东西,甚至浑身散发的气场,都让人胆寒。 “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没问题,但是保护好自己也别伤害别人才是第一位。”张曼担忧的说道。 白衣画端详着化妆镜中的自己,轻轻柔柔的说道,“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任何人,我不过是想拿回自己想要的。”白衣画确定的说道。 “你指的是厉钟石吧?”张曼探寻到。 白衣画斜睨将一眼旁边的张曼。 “我现在才知道,不经历一番狂风暴雨,人是不可能明确自己的目标的。现在,我有努力的方向,所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我自己。”白衣画的唇角微微一勾。 张曼垂眸看了一眼白衣画的断指。 即便,白衣画对那七天的遭遇只字未提,可她依旧能够明白她经历了什么。 “总之,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的,和你共同经历风雨,等待彩虹。”张曼眼眶泛红,说道。 白衣画感动的点了点应到。 其实,白衣画得心里除了痛恨,还是有感激的,感激他们将厉钟石从她身边抢走,却让她强大起来无坚不摧。 白衣画独自开车来到了陈玉兰工作的大楼下面。 她将车停好之后,去了前台,唇角洋溢这自信的笑容。 “你好,我是白衣画,我要教你们陈总,已经预约过了。”白衣画气质沉稳的道。 “请稍等,白小姐。”前台打了个电话给陈玉兰。 陈玉兰的秘书接到电话之后,立刻恭恭敬敬的跑下楼来迎接。 “小姐,这边请,陈总已经在办公室等你很久了。”秘书恭敬地引领着她上去。 白衣画唇角上挑,看她秘书的态度,已经将她的决定出卖了。 ..她跟在秘书身后来到了电梯口。 叮的一声,电梯门向两侧缓缓的打开。 李修远从楼上下来。 白衣画出现在他眼前那一刻,瞬间面具诧异。 “这几天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没人接,你去哪里了?”李修远深邃的眸子看着她。 “抱歉,出了点事,预料之外,我先上去有点事,你在大厅等我会吧。找个地方我请你喝杯咖啡。”白衣画淡淡的说道,却不曾正眼看她。 李修远觉得白衣画不过消失几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厉钟石和我表妹都订婚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得到消息?”李修远问。 “这新闻都轰动c国了,我再孤陋寡闻,也不至于错过这个新闻得。”白衣画面色沉静的说道。 李修远突然觉得他更加的看不明白白衣画了。 第146-147章 我后悔离婚了 李修远的视线转移到了白衣画的手上,瞳孔一缩,抓起她的手腕,一脸惊诧道:“这手,是怎么回事?你的小手指呢,为什么会没有了?” 白衣画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收了回来,“后悔没有听李少爷的话,为自己的错误受了罚,区区一根小指,让我大梦初醒,也值了。” “厉辉?爱莉?还是谁?”李修远猜测的问她。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已经被断了,好了,我还有事,一会再说。”白衣画冷清的在李修远面前经过,按了电梯。 李修远看着电梯在他面前关上的那一瞬间,讳莫如深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痛色。 他和白衣画结婚了五年。 他之前想尽办法去虐待她,恨不得她生不如死。 那个时候,看着她饱受折磨,他整个人极其得爽快。 因为,这个女人当初威胁他。 可是,此刻,他看着她被人伤害的遍体鳞伤,心里被揪了起来。 他想要将砍断她小指的人找出来,砍断那个人的四肢,挑断那个人的筋。 白衣画,这辈子只能被他一个人来欺负。 白衣画在秘书的引领下来到了陈玉兰的办公室。 陈玉兰那极其不友善的目光落在面前这个最不像自己的女儿身上,坐在象征金钱与权力的宝座上,下颚抵可抵面前的椅子。 白衣画淡定自若的过来,拉开那把椅子,在陈玉兰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错,你非常的聪明,竟然敢和我玩心理战。”陈玉兰目光狠厉的看着她,审视着白衣画的脸色。 白衣画笑了,带着戏谑。 她也没有想到竟然被人绑架了。 起初。是打算给陈玉兰两天的时间,告诉自己她的决定的。 这几天,陈玉兰想了无数种可能,想了无数种手段想要对付她。 甚至,想到过……杀人灭口。 可是,白衣画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处找不到她的下落。 她本就多疑让她怀疑她真的会去投靠别人。 她树敌不少,她猜测不到白衣画会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法设计的要对付她。 毕竟,回忆起当初她做过的那些事,让她惶惶的失眠许久了,每一次回忆浑身都在冒着冷汗。 白衣画失眠了七天,她也就七天没合眼。 想了许久,与其多一个敌人,还不如多一个帮手。 “妈,我想知道考虑了这么多天了,你的答案是什么?”白衣画不打算浪费时间,开口问。 “你必须要告诉我你的目的,万一你是想要算计我呢?毕竟,当初我背叛你父亲的感情,对你也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陈玉兰警惕的开口道。 “虽然我从小跟爸爸感情很深,可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我的母亲。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 你伤害了父亲,可他对您没有怨恨,我自然不会替他责怪你。 而虽然当年对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现在我给你弥补的机会。现在我的日子不好过,我的婚姻非常的失败,我也不想继续做医生了。 想来想去,要想改头换面,还得需要妈妈帮助我。 所以,我怎么可能会算计你呢?算计你,无非是伤害我自己。 妈,陈雪是您的女儿,我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白衣画轻轻柔柔的说道。 陈玉兰微微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白衣画的话说服了。“好,我已经和陈雪的父亲商量过了,他不介意你住进家里,你去纪委的事,考试看你自己,面试的时候陈雪的父亲会帮你的。” “妈,我一定会打一个翻身仗回来的。谢谢了。”白衣画从座位上起身。 “衣画,我还是要警告你,最后别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我能成就你,也能毁灭你。”陈玉兰狠厉的警告她。 “我回去收拾衣服,晚上见。”白衣画转身向门口走去,留给陈玉兰的是一道清冷身影。 她从楼上下来,并没有想到李修远竟然真的还在这里没有走。 她来到了李修远的面前。 “到底是谁砍断了你的小指?快点告诉我!”李修远冷声质问着。 白衣画望着李修远。 他的神情冷峻,冷冽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瘦弱的身影, “你是在紧张我吗?想为我报仇?”白衣画自嘲的反问他。 李修远薄凉的唇微微上挑,“你说呢?我李修远的前妻是他们想欺负就欺负的吗?” “呵呵。”白衣画笑了。 她还真不信李修远会为了她做些什么,“还是留着你的甜言蜜语骗骗那些小姑娘们吧。” “白衣画,我问你话呢,到底是谁?”他懒得理她的话,再一次追问。 “爱……莉”白衣画说出这个名字,转过身,径直朝停车的地方走了过去。 “哎,刚才不是说要和我喝点东西吗?”李修远对着白衣画的背影喊道。 白衣画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李修远追了上去,拉住了白衣画的胳膊,语气里带着一丝丝不快,“你欠我的时间,现在就要听我的。” “我欠你什么时间了?”白衣画双手环胸,不屑的问他。 李修远眉心微微皱起,眸子里闪过一道愠色:“白衣画,几天不见,学会装糊涂了吗?” “李少爷,那是我和你的口头协议罢了,我想废掉了。我也觉得,我没必要遵守了。”白衣画漫不经心的说道。 “呵呵,你不考虑自己,就不考虑张曼了吗?我手机里可有张曼的视频。”李修远冷声的威胁着她, “那些视频啊?你想发就发好了。发出去,也许张曼还会因祸得福,嫁给顾千柯,那可真是风光无限!有这样的朋友,我也跟着沾沾光。”白衣画笑道。 “顾千柯可是花花公子,女人有的是,张曼真要是嫁给她,那就是跳进火坑里了。”李修远烦躁的说道。 他觉得,此刻的白衣画就像是带刺的玫瑰,似火般妖冶,却也带着锋锐的刺,极其得冷艳。 “火堆?那又怎么样?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 我倒是觉得,之前真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其爱上花心的男人,不如手里握着永恒的权力。不是吗?” “白衣画……” 她耸了耸肩。 “想发就去发好了。”她更是向前一步,离李修远更近了几分。 那浑身散发的气场,让李修远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张曼这个人嫉恶如仇,如果她和顾千柯以后生活的幸福,或许还能饶了你。可一旦……” 顿在这里,白衣画的目光犀利了许多,目光紧锁着李修远,厉声道:“一旦她不幸福,到时候她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李修远没再吭声,沉默的站在原地。 之前,他就知道白衣画性子倔,又伶牙俐齿,经常被她怼的无话可说。 可,这一刻,不同以往。 她,一针见血,凌厉,一颦一笑就像是午夜的夜来香,极其得神秘,魅惑。 他似乎,沉浸在她眸若秋水的目光里,无法自拔。 白衣画见l李修远迟迟不开口。 “李少爷,祝您生活愉快!”说完,她便继续向前走去。 李修远转过身来,望着白衣画渐行渐远的身影。 他后悔同意和她离婚了…… 白衣画开车回到张曼家里,张曼还失了神似的坐在沙发上,傻傻的发着呆。 她看到白衣画l回来了,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白衣画看着张曼,唇角露出了笑容。 她打赌,李修远绝对不敢传播张曼的视频的。 只是,希望以后也不要再牵连到她。 所以,她要和张曼彻底的划清界限了。 “我回来收拾东西,该走了。” 张曼红着眼圈,咬了咬牙,半天,才点了点头。 第148章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白衣画行李不多,只拿着一个行李箱便去了陈玉兰家里。 来到楼下,本想开车的白衣画,胃里却是一阵翻腾,恶心的不行。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 身体不适的白衣画只能走出小区,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前往。 陈家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 她来到门口,按了两声门铃。 便听到佣人窸窸窣窣的脚步,朝门口跑来,打开门看向了白衣画,微微怔了怔,面露难色。 半天,那佣人才回过头去对着里面的认,很是恭敬地汇报道:小姐,是……白小姐过来了。” “把大门给我关了,走后门!”陈雪在二楼的窗台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颐指气使的命令着佣人。 “哦,是小姐。”佣人对白衣画抱歉的开口说道:“真是抱歉,白小姐,您还是从后门走吧。” 说着,佣人便重新关上了门。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其实这个局面,她来之前已经猜到了,只是,回到陈玉兰身边,只是她全盘计划中的第一步罢了。 只有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才能得到他们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白衣画便转身拉起行李箱朝后门走去。 她的面色沉静,不带丝毫得波澜。 来到后院门口,她扬起手拍了拍门。 刚才的佣人已经过来接应她,给她打开了门。 她提着行李从后面进来,经过一片草坪,穿过小花园,便来到了别墅区。 陈雪已经从楼上下来,就站在别墅的后门口,唇角上挑,很是讥讽,“很抱歉,我们家不是谁想来都能来的,既然你不知廉耻非要厚着脸皮住进来,那就去杂货房吧,那有你的地方。” “你如此安排我,妈妈同意吗?”白衣画冷声质问道。 “白衣画,你少拿妈妈来压我,妈妈如果没有爸爸,怎么可能有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的爸爸,跟你白衣画没半毛钱关系。”陈雪讽刺的说道。 白衣画唇角勾起,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将身后的杂货房拍了下来,直接发给了陈玉兰。 陈玉兰不出一分钟便打了电话给白衣画,“你这是干什么?” “您的宝贝女儿让我从后门进来住进杂房里,请问这是不是妈妈的安排呢?”白衣画开门见山的问道。 “衣画,你知道雪儿本来就讨厌你,你为什么非要住进来让我为难啊?”陈玉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的烦躁。 “因为我想帮妈妈干大事。如果不天天出现在妈妈面前,我害怕妈妈忘记了我。 妈妈,难道忘记了我们中午那愉快的谈话了吗?还是妈妈觉得如果让牙房,说出去好看点呢?” 她的威胁,陈玉兰还真是怕了。 “我这就打电话给陈雪。”说完,陈玉兰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得意得看向了陈雪。 趁着发怒,火道:“白衣画,你真是不要脸的贱女人!这个家里,你连我的宠物狗都不如!” “陈雪?你慌什么?是我回来,你害怕了吗?”白衣画反问她。 “真把自己当个东西!我有我爸妈疼我爱我,我有什么可慌的。对,我还有未婚夫。也就是你的前夫……也很爱我,我们天天在一起工作,幸福极了。”陈雪得瑟道。 “你别高兴太早。哪天李修远玩腻了,把你踹了,有你哭的。毕竟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而他对女人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长性。”白衣画刻意的提醒着。 “那是对你们这种女人,修远一直爱我,一直等我。他告诉我他懒得碰你。”陈雪继续趾高气扬的说道。 “他若是不想碰我,我们怎么可能当初会有孩子?你也太好骗了吧!”白衣画笑着说道。 她看向了陈雪得身后。 佣人手中拿着手机,“小姐,夫人来电话了,命令我给白小姐安排个房间。”佣人战战兢兢的对陈雪说道。 “哼!”陈雪气的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白衣画拿着行李在陈雪得面前经过。 “站住。”陈雪不罢休,厉声命令道。 白衣画唇角上挑,停留在了原地。 “白衣画,住进来可以,但是我要丑话说在前头,二楼,是我和妈妈的房间,还有爸爸的书房,更是不准踏进半步。你就住一楼好了。” 说着,陈雪上前几步,推开了最角落的一间,“呐,就这间!佣人说这里闹鬼,一直空闲的。” “好。”白衣画唇角上扬。露出淡淡的笑容。 如果这里真的像陈雪所说的会闹鬼,那陈玉兰和她的女儿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住下去呢? 陈雪心里的小算盘,白衣画早已经一清二楚。 白衣画来到了房间,将门锁上。 她细细看了看那锁眼,端详了片刻,记下来了大概的尺寸,以后她要在这里长住的,她是这个家的外人,自然要换把锁。免得其他人擅自闯进来。 以及这房间里的床单。枕头,浴巾,拖鞋等等一切用品,她都要全部关掉。 白衣画从房间里出来,打算购买日用品。 陈雪目光凌厉的盯着白衣画身影,拿起手机打给了陈玉兰,“妈,你为什么非要让白衣画住进咱们家?我真的万讨厌死她了。” “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她手里有我的把柄,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你放心,雪儿,总有一天妈妈会好好收拾她的。”陈玉兰在电话那头安慰着陈雪。 “行吧,我想爸爸也不愿意让一个外人长期住在咱们家里,妈妈你自己看着办吧。” “妈知道。雪儿,有一件事妈妈得说你,你为什么随便将李修远留在家里过夜?既然你们俩已经走到那一步将,那就赶紧订婚啊。还有,你们有没有采取措施,怀孕了怎么办?”陈玉兰在电话那头有些焦躁。 “妈妈放心,哪有那么容易怀孕。对了,那我晚上约修远回家吃饭,你和他谈谈我们的婚事,我也要好好刺激一下那个白衣画。” 白衣画在商场里逛了很久,选了满满一车的东西,最后还是人家开车将东西送回来的。 等她回到家里的时候,没想到李修远竟然来了。 两个人四目对视。 李修远唇角勾起,露出邪魅的笑容,盯着白衣画。 白衣画面色沉静,讳莫如深的眸子里不起一丝波澜,像是从来没认识过李修远似的,直接帮助工人将买的东西全部搬到了她的房间里。 还有专门换锁的工人真的给她的房间重新换了一把锁。 “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脸皮那么厚,非要住进我们家里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真恶心!”陈雪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刻意说道。 白衣画将那些工人送走之后,试了试新换的门锁,确定没问题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天天神出鬼没的,真害怕哪天趁我们睡着,害了我们。自从她住进来,我就开始都提心吊胆的。” 白衣画睨了一眼陈雪,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淡淡的笑容,讳莫如深的眸子,就像身处暗地里的猎人。 那目光,冷冽,又凌厉,就像是一把散发泄寒气的刀子, 陈雪不由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 不行,她不能让白衣画在这里住下去。 白衣画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从行李箱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跳跃着,很快,便找到了她要找的那个人。 第149章 你拿什么和我斗 其实,在从商场回来的一路上,白衣画就已经在思考,如果她是王湾村的村长,一旦发现了金条的事,会找谁去汇报呢。 一个偏僻小村的村长,如果想要见堂堂的市长,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多,可以长途跋涉跑到镇领导那里去反应反应。有镇长将这件事报告给上级。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当时黄海的秘书对这件事也是知情的,更巧的是,她找到很多资料,一对比,才发现,当时的小镇长升官到市长,而当时黄海的秘书,也早已经嘬到了市长的位置。 小镇长和秘书,还是早就认识的。 所以,白衣画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王湾村的村长将情况汇报给了镇长,镇长汇报给秘书,秘书又传递给了自己的上司黄州长。 这三个人知道了这件事,也就成为了这个事件的同伙。 而现在,白衣画手中已经查到了那个秘书的资料。 要想升高官,那必须得建立功勋,不然凭什么被提拔? 可他们无恶不作,草菅人命,怎么还可以继续风光无限? 就在白衣画沉浸在这其中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白衣画合上了电脑,去门口。 来敲门的是陈雪,唇角带着阴鸷的笑容,颐指气使的说道:“晚饭准备好了,就算是来个要饭的我们也得施舍不是?” “不好意思,回来时我在外面吃了,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还是别来打扰我了,我晚上要学习的。”白衣画冷声对陈雪说道。 “白衣画,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呢?”陈雪气的咬牙。 “我的这张气囊,是我爸妈给我的,关你屁事?!”白衣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又在里面锁上了。 陈雪气的使劲的压门,眼看着就要暴露原型,又想到李修远的存在,这才重新收敛起,做回了她的乖乖女,一副贤淑的样子。 她还想叫白衣画出来,当着她的面撒一把狗粮呢。 “妈妈,你看白衣画这个德行!我好心喊她出吃饭,她怪我打扰她了,她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为什么还同意她回家?”陈雪和陈玉兰抱怨着。 “少理她,以后吃饭都不用喊她了,爱吃不吃,饿死了我眼前也干净!”陈玉兰不快的说道。 李修远笑了,目光在她的房间门上停留了几秒,道:“衣画我还是了解的,她就是性子倔了一点,但是心还蛮好的。偶尔闹点小孩子脾气,但是之后她也会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伯母,您别生她的气。” 陈雪一听,顿时觉的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修远,你这是在替白衣画打抱不平吗?” “哪有?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们俩毕竟是姐妹,我也不想让你生气,那样就不漂亮了,我希望我爱的人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对于李修远一番甜言蜜语的魅哄,不像白衣画,陈雪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陈玉兰端起茶几上的水,“修远说的有道理,我们先过去吃饭吧。” 她从沙发上起身,心事重重的来到餐桌,“对了,你和雪儿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李修远也拉过了餐桌前的一把椅子,“阿姨,我才离婚还没有一个月,这么快就和雪儿结婚,容易让雪儿招是非的。”李修远淡淡的说道。 陈雪得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几分,“你不是从来没有爱过白衣画吗?为什么还要在乎这些?” “可当年白衣画毕竟是明媒正娶进我李家门的,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我怕外面那些人背后说你不好,况且,我才刚在副局长位置下来,肯定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看着我,再说了,我天天一有空不就是陪你吗?难不成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陈雪一想,李修远的确是陪伴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多,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看向了陈玉兰:“妈,修远现在公司需要的那块地皮,你能不能直接批准了,给他吧?”陈雪挽着陈玉兰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陈玉兰点了点头,“这事还是要和你父亲商量下,就怕别人说我们以权谋私啊。所以,我觉得,还是需要按照程序先走一走。” “那这样看来,我这准女婿是捞不到什么好处了呀。”李修远半真半假的说道。 “妈妈,不然我去和爸爸说一说,你们怎么舍得女儿难过嘛~”陈雪说道。 “程序的确要走的,但是我说了就是个过程,到时候大不了我就把对方的低价告诉修远,这总可以吧?低价者拿走那地皮。” 陈雪一听是这样,立马抓住李修远的手兴奋道:“看看,妈妈多疼我们。” “是,只有我不疼你。”李修远故意顺着陈雪说下去。 “哼,知道就好,你要是再不好好疼我,我就不要你了。”陈雪搂着李修远的脖子,看向了一边的陈玉兰。 陈玉兰顿了顿,才又提了提嗓子,“修远,雪儿这孩子有点粘人,今晚你也别走了,反正你们俩迟早要结婚。好好培养感情也不错。” 李修远宠溺的捏了捏陈雪的脸蛋,“小妖精,等地皮拿到手,我们就去拍婚纱照。” 陈雪笑得很是得意,猖狂的看了一眼白衣画房间。 她名门之后,白衣画一无所有,有什么资格和她斗? 第150章 再失手 我就不叫陈雪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的时间。 白衣画将将自己锁进房间里,概不外出,一心苦读。 这段时间,她没有和张曼联系过,刚没有打听过厉钟石有关的事。 她给总部打了电话,电子邮件发送了自己的辞职报告。 虽然总部坚持挽留,却改变不了白衣画的决定。 期间,也只是抽空去看了小夏一次而已。 李修远在成功将那块地皮拿到手之后,便戴着陈雪包了豪华游轮出国游玩了。 在她日夜的努力之下结果总算不负所望。 白衣画的笔试成绩得了第一,面试成绩,陈玉兰遵守承诺,早已经为她打点好了一切。 白衣画为自己化了个淡淡的妆,本就不适合浓妆艳抹的白衣画,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清新干练。 因为第一天上班,还没有工作服,白衣画特意为自己挑了一身简单的套装,完美的身材曲线瞬间暴露无遗。 白衣画拎着包从她的房间里出来,突然感受到腰上有一股力量,温热有力的大掌在她的身后将她抱住。 她扭头看回去,背后是李修远。 李修远长臂勾住白衣画的腰,将白衣画三两下便推进了一边的卫生间。 白衣画目光清冷的睨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快点放开我!” “衣画,我真的好想你。” 白衣画冷静的从包里拿出手机,“啪”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听到声音,李修远警觉的停下了动作。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李少爷,你就不怕我将这照片发给陈雪吗?” 李修远瞬间笑了,双手环胸,靠在身后的门上,“发呀,我还可以更加的配合你拍几张更深入的照片,怎么样?” 对李修远这样的人,白衣画还真是没什么办法,“你就不怕陈雪自己陈玉兰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甩了你?” “甩我?我和她腻歪三个月了,我早就受够了,你要是真能将照片发给她,我倒也算解脱了,最后,还要好好的谢谢你……”说着,李修远撩拨这白衣画的卷发,目光盈盈闪闪的看着她。 白衣画推开了李修远,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出去了。 李修远勾起邪魅的唇角,紧跟着白衣画出去了。 陈雪站在二楼,手握着栏杆,恨不得捏碎。 李修远和白衣画虽然已经离婚了,可是,从那之后李修远再没碰过她。 就连这次坐游轮出去玩,他也是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毫无兴致。 若不是之前的经历,陈雪差点担心李修远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她都像疯了一样,心里的怒火燃烧着。 白衣画心里不是爱着厉钟石吗? 上次,她没有让她和厉钟石睡到一次,这一次,若是再失手,她就不叫陈雪! 第151章 一步一步奔向你 白衣画出来。 李修远追上她,牵起她的手,朝他的车子走了过去。 白衣画彻底没了耐心,眉心皱起,一把甩开了李修远的手,火道:“李修远,你还有完没完!” “白衣画,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这段时间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洛杉矶那么好的工作你都辞了,就为了来纪检委,说,你是想纪检谁呀?”李修远探寻道。 “你慌了?不是你就好了,关心这么多干什么?”白衣画目光凌厉的看着李修远。 “你不会是想对付爱莉的父亲吧?”李修远继续猜测道。 白衣画瞬间别过了头来。 “呵呵。”李修远瞬间轻笑了一声,身子依靠在他的车上。“之前怎么没看的出,你这么大的野心?可是,你知不知道鸡蛋碰石头的后果? 爱莉的父亲可是纪检委的一把手,若是让他知道了你的心思,你觉得你能好过? 还有,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天真?他可不是你想查就查的。爱莉的父亲,还有厉辉,他们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李修远提醒着她。 “李修远,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我要做什么跟你没一毛钱关系。”说完。白衣画别过脸来就要走。 李修远不甘心的抓住白衣画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直接吻上了白衣画的唇。 白衣画很是反感。直接一巴掌打到了李修远的左边脸上。 “李修远,我告诉你我想做的事一定可以做成,你少管!”白衣画确定的说道,继续朝着路口走去。 李修远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的脸眯起了眸子,眉心微微的拢起。 刚才不过只是碰到了白衣画的唇瓣一点,他都已经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的冲动,要了她。 难道,现在的他,只能在白衣画面前才会有生理反应了吗? 白衣画并没有前去报道,而是先躲到了卫生间里,重新涂了涂口红。 等到上班的时间的工作人员带着她和同事们介绍了一番,又带她去办理了相关的入职手续,这才算稳定了下来。 第一天上班,白衣画并不打算绕弯弯,直接来到了局长的办公室门口。 “衣画?有什么事吗?来,快坐。”局长面带不解的看向了白衣画。 “局长,我有个事想要问你,就是咱们有没有一项规定,是跨市或者省的纪检委?”白衣画直接开口问。 “对,没错,确实有,那是为了防止地方官滥用私权。”局长点了点头肯定道。 白衣画微微垂首,道:“局长,能不能把我调到黄山市。” 局长微微沉吟,望着白衣画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狐疑的问道,“您为什么才来,就要去黄山市?难道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了?” 局长一脸狐疑的问道。 “你说的没错,可是将人调过去,去哪里,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我还需要向上级申报。并且,还需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所以,你能给我个理由吗?” “局长,冒昧问一下,您是向谁申请?李强吗?”白衣画初来乍到,的确不懂里面的流程。 很早的时候,白衣画便看过一本书。 书的内容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被一块又高又大的石头挡住了前行的去路。 他用尽全力,推石头,砸石头,甚至炸石头,那石头依旧一动不动。 后来,这位年轻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便开始见人就拉人来帮忙。 终于,他得到了外人的力量,将这块石头挪走了。 也就是说,当一个人走到了人生绝经的时候,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的时候,就不要做徒劳的努力,记得找人帮忙。 或许,你不清楚有没有人愿意帮你,可,至少开头去求助了,便多了一个希望。 白衣画找了找一个号码,按下去,打给了厉钟石的母亲。 之前,是她说过要补偿白衣画的,白衣画当时拒绝了。 人通常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骨气摆在眼前,但是就和一个屁一样,一分不值。 厉钟石的母亲接到白衣画的电话,非常的吃惊。 毕竟,自从那次之后,两个月的时间里,白衣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派人暗地里调查过,白衣画是搬回了陈玉兰的家里。 她了解白衣画的第二个身份的,是陈玉兰和前夫所生的第一个女儿。 顺便,她也查了一下白衣画的过去。 “你好,白衣画。”厉钟石的母亲很有涵养的在电话那头和她打着招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之前和我说过,日后我需要帮助你可以找你开口,这句话还算不算数?”白衣画不确定的问她。 “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会帮。”厉钟石的母亲信守承诺。 “高,我现在已经去了纪检委工作了。可我现在想去黄山市,就是王湾村范属的黄山市,局长告诉我l需要国家纪检委的主任同意,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我递句话呢?”白衣画轻轻柔柔的说道。 “好,没问题,这都是小事,等我电话吧,最晚不出今天。”厉钟石的母亲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你。”说完,白衣画便准备挂断电话。 “钟石有没有联系过你?”厉钟石的母亲立刻开口问道。 厉钟石这个名字,真是久违了……可听到时。她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她微微垂下眸子,平静的说道“您放心吧,钟石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联系我了。” “钟石似乎知道是我们把你绑架了。已经好久没和我们说一句话了,想叫他回家吃顿饭都那么难,厉辉去他的单位找他,他也见都不见。最近听他身边的人说,他又接了份很危险的任务,他这是不要命了啊。唉……”厉母在电话那头心疼的忍不住唉声叹气。 如果,在她没有强大之前,听到厉钟石牺牲的消息,那她,也会解脱自己。 他的存在,才是她拼尽全力奋斗的动力。 “很抱歉,我和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恕我无能为力。”白衣画冷静的说道,语气依旧薄凉,不带丝毫得温度:“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意思,到底要说什么。” “对不起,衣画,是我多嘴了。你的事我这就打电话,晚点我再联系你。” 她的话音刚落,白衣画已经决绝的在那头中断了通话。 她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仔细一想,是他们厉家伤害白衣画那样的深,那还有什么脸再去找人家做点什么呢? 不出三个小时,白衣画便接到了厉母打来的电话。 “衣画,你说的时,我都已经帮你处理好了,只需要你们局长把你的申请递上去,今天便能够批准。”厉母在电话这头笑着说道。 “也就是说我明天就可以去黄山市了?”白衣画问。 “没错。” “谢谢。”白衣画得态度依旧冰冷。 白衣画将手机揣回兜里,重新回到了局长的办公室。 “局长,上面同意了,您现在可以去申请了。”白衣画得语气是陈述,目光如此坚定。 局长微微沉吟欠了,他是不相信陈玉兰会有这个能力,办事效率这么高。 所以,除了陈玉兰之后,这个白衣画的背后一定还会有大人物撑腰,背景更是强大的不容小觑。 所以,即便白衣画是个新人,可他也不想得罪她。那无非就是自毁前途,他又何必呢? “我会和黄山市那边的领导打好招呼的,你收拾行李过去就好,有什么发现随时汇报,我一定积极配合你的。”局长很客气的说道。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微微颔首,便干脆利落的从里面出来了。 第二步,走的也非常的顺利。 以后,每一步。她都会朝着厉钟石的方向,越来越近,直到近在眼前…… 第152章 厉钟石的字迹 局长非常的给力,安排了秘书给白衣画订了下午五点二十分飞黄山的机票。 白衣画开车回到陈家整理自己的行李,她的东西本就不多,没多久,便拖着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了。 陈雪今天在家,看到白衣画从房间里出来,下楼将她拦住,“你去哪里?”陈雪猜疑的问道。 “我要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让开,别耽误了我的事!”白衣画语气凉薄的说道。 “今天下午,修远要去洛杉矶,你那里有房子,莫非也要赶过去和他幽会?”陈雪怀疑道,心里惶惶的。 白衣画笑了。“陈雪,你不是向来对自己很有自信吗?你一个堂堂千金小姐能输给一无所有的我?说出去也太可笑了吧。” “我自不自信又能怎么样?李修远新创建的公司,写的是我的名义。我是集团的老总,那个公司市值几十亿,我有什么可怕的?”陈雪冷嘲热讽道:“我就是来提醒你,别痴心妄想!” “那你就继续享受你的幸福啊,干嘛来这里阻拦我?陈雪,只要你不故意针对我,我会给你安稳的日子,你若是针对我……那咱们就走着瞧。” 白衣画确定的说道,在陈雪身边擦肩而过,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陈雪还是觉的心里不踏实。 她开车,跟在了那辆出租车后面,尾随着。 李修远对她的确不错,将公司法人写成了她的名字,对她更是极尽宠爱。 可是,李修远自从和白衣画离婚之后,就是不肯和她发生关系。 其实,她一直都在怀疑李修远对她无欲无求是因为在外面吃饱了。 但是,她找人暗中调查过,李修远的外边并没有其她女人。 那这样说,能够喂饱李修远的女人,一定是白衣画了。 陈雪一路开车,跟着白衣画来到了机场。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李修远。 “亲爱的,你在哪呢?”陈雪在电话里娇滴滴的问道。 “在路上,还有十多分钟就到机场了,怎么,才走就又想我了?”李修远唇角上扬。 “我想陪你一起去。”陈雪继续撒娇的说道。 李修远眉心皱起,顿时有几分的烦躁。 之前,和白衣画在一起的时候,不论他去哪,或是做什么,她从不过问。 他向来是喜欢自由的,不喜欢被人束缚,尤其还是女人。 可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而已了,他的计划马上就要达到了。 “没问题,我这就派人接你。”李修远意兴阑珊的别过脸来,看向了窗外。 “谢谢,亲爱哒。”陈雪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她戴上了一顶帽子,又买了一个墨镜,目光不曾在白衣画身上移开。 白衣画在机场翻着一本书。 看到离登机得时间还早,白衣画便拿着手中的那本心理学,来到了附近的咖啡厅,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 陈雪看到整个过程白衣画都未曾拿起手机,也就是说李修远并没有联系她。 按说,她都要跟李修远一起出差了,那如果他们两个人是提前约好的,李修远一定会通知白衣画的。 看来,还是她自己多心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不还在家吗?” 李修远来到了陈雪得身边,看着鬼鬼祟祟的陈雪,狐疑的问道。 陈雪突然听到李修远说话,被他吓了一跳,心顿时砰砰的跳了起来。 下一秒,却佯装淡定,唇角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将墨镜摘了下来:“人家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的啊。” “真不好意思,我没有感到有什么可惊喜的。我已经派人去接你将,你现在不在家,让人家空跑一趟?耍谁玩呢?” 李修远顿时有些烦躁,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不用去了。回公司吧。” 余光之间,李修远看到了白衣画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静静的品着, 那咖啡厅装修的很有情调,在白衣画的面前还摆了一盏小台灯。 橘黄色的暖光落在白衣画的侧脸上。 精致的五官,静影沉璧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一幅淡墨的山水画。 李修远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道冷冽的光。 他终于明白,陈雪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却又和自己说刚才在家里了。 她,就是怀疑他。 怀疑他和白衣画。 李修远翘了翘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薄凉的眸子里看向了陈雪,像睨着草包那样探寻道:“洛杉矶,还陪我去吗。” “当然,我要过去陪着你的。”说着,陈雪起身,魅惑的挽住了李修远的胳膊。 李修远不屑的暼了一眼陈雪,转身朝着售票厅走去,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咖啡厅里的白衣画。 她并没有察觉到他和陈雪的存在,依旧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喝着咖啡,翻着手中的书。 白衣画下飞机的时间是晚上十九点四十五。 h市纪检委特意派人在机场接机。 来接她的人是一男一女,怕错过她,还特意举高了写着她名字的牌子。 白衣画看到将,便朝着二人走了过去,“你们好,我就是白衣画。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哇,白检察官真是漂亮,我们局长已经找好饭店订好了位置了,我们现在过去吧,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刘颖,这是我的同事老杨。”刘颖热情的和白衣画介绍道。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恐怕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别客气,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配合白检察官的工作,就是不知道白检察官突然过来,重点对象是谁?还是有针对的目标了?”刘颖探寻道。 “哪有这么快,但是备不住查着查着就有了呢。”白衣画目光深邃了几分,模棱两可的说道。 白衣画跟着他们上了车,来到了h市最有名的饭店——花满香。 “花满香可是我们h市最有特色的饭店了,这里面有一颗书,最起码也得有几百年的年数了,很多情侣们啊,特意来到这里许个愿,栓个红绳,听说还挺灵的。白检察官这么年轻,想必还没结婚吧?有没有兴趣去试试?”刘颖继续十分热情的说道。 白衣画笑了笑,正经的说道:“其实我还是对咱们h市近几年破获的案件比较关心。” “哎,白检察官果然是个工作狂。不过这几年,我们市民风淳朴,社会安定,也没什么大事件。对了,你才来这里,我先介绍一下我们这的风景区,很好玩的。” 白衣画索性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勉强。 可是白衣画还是看出来了,刘颖待人十分热情,更重要的是心思缜密,说话办事更是滴水不漏。 难怪,会派她来接机。 可即便是这样,白衣画还是在刘颖的含糊其辞里隐隐约约找到了问题。 她别过头来,静静的看着古老又神秘的h市,眸子渐渐的深邃起来。 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朝开来到了花满香。 包厢里的人并不多, 张慢慢,h市检察院的财务。 刘思诺,h市检察院的法官。 刘颖给白衣画一一做着介绍。 虽然来的人并不多,但却都是h市检察院的重要人物。 “我们局长应该一会就到了白检察官,你先坐,喝杯茶。”刘颖说完,便热情的帮白衣画倒上一杯茶。 “对对对,白检察官,我们局长最近啊公务繁忙,的确有些抽不开身,估计赶到这里,算上堵车的时间,还得需要一个多小时时间。”刘思诺笑着对白衣画解释道。 “那我就先带白检察官去后院看看,看看咱们那颗老树去。让白检察官也许个愿望。”说要,刘颖朝拉起白衣画,便来到了后院的那颗树下。 这颗树其实是有名字的,叫做连理树。 这颗树上面已经挂上了许多不大不小的目牌子,牌子下面全部带着一个小小的金黄色的铃铛。 在这颗树两边,各自有路灯开放着,将这些树衬托的更加的漂亮。 “哇,白检察官,你快过来看,这上面的名字竟然和你的一样哎。”白衣画身后的刘颖突然惊喜的说道。 “白衣画,对不起,从现在开始,我拿命护你周全。”刘颖紧接着读了出来。 第153章 他来了 白衣画的心一紧,转过了身来看向了那目牌。 木塞上虽然没有署名,可是那笔风张扬,那是她熟悉的字迹。 白衣画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厉钟石的字。 “哎,也是今天刚写上去的哎。”刘颖激动得说着。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只觉得鼻翼发酸,不知不觉,眸子便被一层水雾打湿了,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眼睛里泛起的波澜。 “白检察官,你没事吧?”刘颖问她。 “没事,这树的确非常的好看,哎对了,你有没有笔和木牌,然后我也想自己在这里待一会。”白衣画佯装平静,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有,我这就去给你拿。”说着,刘颖从一边为白衣画取来了马克笔和木牌。 待刘颖走之后,白衣画独自坐在了那颗树的下面,拿起笔在木板上写道:“此生不会原谅你,守护吧。” 她并没有留下名字或者日期,将木牌挂到了厉钟石的木牌旁边,目光定定的落在那两块木牌上面。 两块木板紧凑的并列在一起,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着。 她还真是没有想到,厉钟石竟然也会来黄山。 难道和她的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一样的吗? 白衣画待心情平复之后,便又重新回到了包厢里。 包厢里,h市的局长蔡局长已经到了。 蔡局长也就四十岁出头的岁数,身材扁胖,看起来平易近人,他对着白衣画伸出来了左手,有力的握住了,“欢迎领导过来检查工作。” “蔡局长言重了,我不算什么领导,只是上头有命令让我来,就是走个程序而已,我们互相配合。”白衣画客气的寒暄着。 “白检察官看起来很年轻啊,不知道干了多少年了?”蔡局长打探道。 “幼稚不在年高,我的一颗心从未脱离岗位。”白衣画打着马虎眼。 “白检察官说得好,一看就是年轻有为啊,总而言之,我们一定配合白检察官,快请坐,快请坐。”蔡局长笑着,示意着自己手边的位置。 其实,白衣画作为一个新加入的新人,并没有多高的职称。 就像是兵团里的艾米,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可是,众所周知,兵,可以将军旗吃掉。 即便她此刻只是纪检委的小职员,为了工作来到了一个新的城市,那也一定会被这个城市的纪检人员好好的招待 因为,她带回去的信息对他们来说异常的重要。 倒吃了没几口的时候。 蔡局长便的手机便响了,他毫不避讳的在白衣画面前接起了电话:“好,我知道了,一定给我好好接待。他是副总统的儿子,之后还有可能成为一把手,你先招待,我这就过去。” 白衣画听到副总统儿子这几个字时,拿着筷子的手握紧了几分,指甲都泛了白,平静的眸子里再起波澜。 “白检察官,抱歉,我这边有点事,需要过去下,失陪了。”说着,蔡局长面带歉意的举起了面前的酒杯。 刘颖眼露暗芒,见风使舵,“局长,用不用我和你一起?你刚喝了酒,我给你开车。” “好,那就和我一起过去吧。”说着,蔡局长起身先走了一步。 “副总统的儿子?听说已经和李副统的千金订了婚,是李家得准女婿了!””刘思诺在一旁说道。 “没错,我还在电视上看过一次这位厉少将,长的真的是一表人才,那张脸就像是雕塑家手中的工艺品一样,完美绝伦。”老杨在一边补充道。 “我说呢,怪不得刘颖非要去看看呢?” “咋了?难不成你也想去看看?白检察官,要不然我开车带你和思诺一起看看去,那厉少将真是特别帅。”老杨建议着。 白衣画的微微泛了红,心口又涩又疼,“不了,我喝的有点多了,今天也累了,我先回酒店了。” 第154章 再遇见 “白检察官累了?也对,坐飞机过来,没好好休息下,我刚才喝了点酒,让杨哥去送你吧。”刘思诺吩咐道。 “没问题,小事,那我就送白检察官回去吧。”老杨痛快地答应,起身拿起了椅子上的外套。 “路上注意安全,好好招待白检察官,这是咱们的客人。”思诺继续补充道。 “知道了,知道了,那白检察官,我先去开车。”老杨提前走了出去。 白衣画闷着声跟在老杨身后离开了。 她还没没有想好,如果一会能够见到厉钟石,她该怎么样去面对他。 她不想让他伤心,可她也不想伤自己的心。 老杨开车送白衣画来到了h市最好的酒店。 “这是平日里你们住的宿舍吗?这么好?”白衣画面带诧异,看着眼前的六星级酒店,从车上下来了。 “白检察官客气了,这个酒店和我们是提前签订过协议的,所以入住的租金并不贵,最重要的还是白检察官住着舒服就好。” 白衣画的确有些困乏了,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跟在了老杨的身后,来到了酒店大厅。 .老杨向大厅人员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之后,将声音咋到了最低:“我是纪检委的,给我来一间总统套房,不需要做什么记录,,至少住一个月吧。” “好。”前台的工作人员将一张卡递给了老杨,微微垂首恭敬地说道:“房间在21楼2118房间。” 老杨拿着卡,转过身来对着白衣画说道,“白检察官,房间办好了,这边来吧。” 白衣画跟着老杨坐上了前往21楼的电梯,电梯向两侧缓缓的打开…… 专门负责二十一楼的经理早已经站在了电梯门口,恭恭敬敬的等着他们上来。 “2118号房。”走在前面的老杨说道。 “好,请这边。”经理微微颔首,伸出胳膊礼貌示意着。 将白衣画手中的行李接了过来,“小姐,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拨打我们酒店的内线电话2630,在您得房间有具体的服务,抿也可以提其它要求给我们。”经理热情的说道,那声音温柔的让人仿佛沉浸在蜜罐里。 “好,谢谢。”白衣画简短的说道。 “那白检察官,我也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明早由我专车来接您,配合您的工作。”老杨微笑着开口说道, 白衣画微微点头:“真是麻烦你们了。” 老杨点了点头,唇角带着笑意离开了,帮白衣画将房间的门带上。 白衣画将行李收拾好,这才特意好好的扫了一眼这间总统套房,果然奢华到了极点。 有五个房间,中间是大厅,还带了一个空中花园,环境清幽。 一个房间是卧室,还有一间洗手间,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咖啡屋,还有最后一间是健身房,里面的健身器械很全。 外面的大厅里,没有沙发,一张软床平铺在地板上,没有茶几上,只有古色古香的小圆台,上面插着新鲜的百合花。对面的墙壁上是一台36寸的液晶电视。 卧室里面还放置了一台品牌笔记本,床的对面还有放置衣服生活用品的很大的柜子。 白衣画这才忽然发现,原来卧室和卫生间是互相通着的。 洗手间里还有一个非常大的浴缸,不仅是温泉式的,还有全方位按摩的功能。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奢侈的护肤品,还有十二色的大牌口红。她将衣服脱了下来,本 奔波了一天的确有些疲倦了,进入浴缸之后,她按了雾浴,躺在了里面,用了按摩的功能。蒙蒙的水汽很快便弥漫上来,白衣画整个人都被淹没在了浴缸里面。 浴缸的按摩功能也非常的给力,缓解着她全身的疲乏。 这的确是奢华的相 享受,可她怎么会忘了,她千方百计来这里的初衷呢? 并且,h市检察院对她的招待态度,便可以看得出这里的确有问题,并且还不是小问题。 白衣画闭上了眼睛,没多一会,便在蒙蒙雾气里浑浑的睡着了,没多久,白衣画隐隐约约听到了似乎有开门声。 白衣画迷迷糊糊中将眼睛睁开,透过薄薄的一层白雾,她便看到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恰好推开。 白衣画刚想问道是谁,便抬头对上了她的眸子。 厉钟石看着在浴缸里的白衣画,微微一愣,漆黑如墨莲般的眸子深邃了几分,泛起阵阵波澜,盯着她看了好久。 他狐疑的问道,“衣画?” 白衣画看到来人是厉钟石也被惊到了,“厉钟石,你怎么会……会在这啊?” …… 第155章 我们之间有个孩子 厉钟石相信浴缸里的女人真的是白衣画,眸子暗沉了几分,像是有一圈薄薄的水雾在眸子里,深邃又凄冷。 多久了?上次还是在能梦里见到她…… 七十三天. 分别在深秋,再遇见,已经是寒冬了。 “这段时间,还好吗?” 最终,还是厉钟石率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嘶哑,问出口时,已经不由得有几分的哽咽。 白衣画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她右手的断指上,不由得眼眶泛红,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她不知道该去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最终,还是将头别了过来,声音清冷的说道:“现在不适合叙旧,我觉得有人给我们设了圈套。” .白衣画警觉的说道。 “已经来了,即便真的是圈套,那也晚了。”厉钟石沉声道,向前走了两步,坐在我一边的马桶盖上,目光凝视着她,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瘦了不少。” “没什么,现在不是非常流行骨感美吗?” “可我觉得你还是胖一点,更好看。”厉钟石声音淡淡的说道。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她依旧一丝不挂的在浴缸里。 即便之前什么都发生过了,但是白衣画还是觉得有些尴尬,难免有些局促。 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在一起叙旧都有些尴尬,更何况像现在这个情况呢。 “我不想泡了。”白衣画含糊的说道,眸子里掠过一道痛色。 “好,那我去大厅里等你。”厉钟石起了身出去,不忘将门给她带上。 浴室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的味道。 白衣画知道,厉钟石今晚一定是喝酒了。 之前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到会有人进来,所以并没有拿换洗衣服。 她从浴缸里起来,要去拿浴巾。 却不曾想,厉钟石重新推开了门,手里拉着他的行李箱。眸子深邃的看向了她。 白衣画,顿时在原地愣住, 厉钟石瞬间将脸别了过来。 白衣画也没有局促,更没有乱叫。 之前,又不是没有被厉钟石看过。 她拿来了浴巾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厉钟石将她的行李箱打开了,拿了进去,又打开了浴室的门,“没拿衣服进来吧。” “是。”白衣画应了一声。 厉钟石又将门给她带上。 白衣画穿好了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厉钟石正在卧室里站着。 透过玻璃窗,白衣画看到了他那清冷的模样,浑身依旧散发着王者的气场。 却依旧没有掩饰住他眸子里的伤感和薄凉,全部被身后的白衣画尽收眼底。 不过,察觉到她的存在,厉钟石利落的转过身来,与此同时,眸子里的情绪也被他深深地隐藏了起来。 “我刚打过电话查了一下,这个房间应该是检察院给你订的时候,没有在前台登记,而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前台的工作人员换了班,所以不知道你这个房间是有人住的,刚才他们经理把我的房间换到了你的隔壁了。。”厉钟石对白衣画解释道。 “嗯,知道了。”白衣画应了一声,声音薄凉,整个人的态度也十分的疏离。 厉钟石凝视着白衣画,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将苦水重新咽了回去,目光更加的深邃:“你为什么辞掉工作?又为什么要进纪检委呢?” 白衣画抬眸看向了他,眸子里暗生复杂的情愫,讳莫如深的说道:“厌倦了,所以就辞掉了呗,来纪检委嘛……好玩。” “你住在陈玉兰家里,她和她的女儿有没有针对你?”厉钟石替她担心,开口问她。 其实,他还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的,可半天,就像是喉咙里有一颗刺,哽咽的说不出口。 “没有,她们都挺好的。我觉得我现在过的也不错,被派到这里,住着总统套房,还多亏了陈玉兰呢。”白衣画w唇角微微一勾,简单的应付着。 其实,她只是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来调查邢秘书的吧。”厉钟石直接开口说道。 “是。”白衣画也没有打算隐瞒他,“我觉得他可能就是屠杀王湾村全体村民的刽子手中的一个。” “衣画,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住进这间总统套房吗?”厉钟石审视着她,问道。 “当然,他们有问题,他们是把我放到了贼船上,暗地里给我设局。”白衣画说道。 说着,她倒了一杯水,看到行李箱里还带来了蜂蜜,又给厉钟石放了一点。 “你今晚喝酒了吧?那就别喝茶水了,我给你放了蜂蜜了,喝点吧。免得一会头痛。” 厉钟石接过白衣画手中递过来的蜂蜜水,喝了一大口,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盯着她看着,十几秒之后,他才开口说道:“你已经是贼船,那为什么还要上来,你知不知道这里面很复杂,也很危险,最好还是选择全身而退。” “衣画,我觉得你回洛杉矶继续工作,待两年想回来了再回来,这个时间足够我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 “嗯?什么意思?”白衣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其实,她懂。可是那个时候,厉家又能够接受她嘛? 即便没有了爱莉,还会有下一个爱莉。 “衣画,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厉钟石灼热的目光盯着白衣画。 “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也有自己明确的规划,所以我的事就不麻烦厉少将替我费心了。” 说着,白衣画的眸子清冷了几分,并没有看厉钟石,语气很是坚定。 “你的意思,你的生活里并没有给我留一个位置是吗?”厉钟石声音低沉的问她。 白衣画的心顿时被揪起,眸子里掠过一道痛色。 她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来到了门口,将门打开,态度决绝的说道:“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了,” “白衣画。”厉钟石清冷的开口。 “我已经没了一根手指,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厉钟石眉心拢起,盯着她手上的伤疤,朝着门口走来。 她整个人看起来,平淡如水,可垂在身侧的手却她握的紧紧的。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微微沉吟片刻,便关上了门。 她细细回味着厉钟石刚才的话。 他说,想让她回洛杉矶。 他说,给他两年的时间。 他隐含的话,白衣画其实心里很明白。 白衣画的唇角微微上扬,滚烫的眼泪却噼里啪啦的砸在了脸上。 “厉钟石,你个大笨蛋,别说是两年,即便是二十年,我也会等你。”白衣画心里顿生艰涩,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喃喃道:“你知不知道,你快要当爸爸了?” 白衣画哭着哭着就笑了。 一年前,白衣画在那场大火里死里逃生。可肚子里的孩子却不保。那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后来,遇到厉钟石,她的人生才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直到她被厉家人绑架…… 就算这辈子不能和他在一起,有这个孩子陪着她,白衣画也知足了。 想到这,白衣画抹掉了眼中的泪水,收拾了一下行李箱的衣服,全部挂到了衣柜里。 收拾完以后,白衣画重新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脑,开始上网学习h市的历史。 这里是个历史悠久的城市,有些古老的文明,几代君王社稷在这里落脚。 所以,在这历史悠久的古老城市下,埋藏了一代又一代的历史。 说的直接点,在这座城市下面,一定有数不完的珍宝,古董,藏在地下熠熠生辉。 在地质学还有历史学家的考察下,最终将h市划为重点文化保护区。 这座古色古香的城市,旅游业发展的更是繁荣。 但是,在这保护区里,不允许进行开发的建设的。 可,白衣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她又查了一下她所住的这家酒店,这豪华的六星级酒店属于h市政府。 但是,如此豪华的酒店竟然能够免费让那些工作人员入住,这在财政上一定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市政府哪来的这笔钱? 莫非,这里就是他们活动的老窝? 白衣画此刻更加的肯定,h市一定存在不小的问题,这也一定是条贼船。 所以,下一步,该如何走,她必须好好的计划计划…… 可能是遇到厉钟石乱了思绪,在他走后,白衣画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她起身来到了空中花园。 外面,月光皎洁,寒风吹在脸上,白衣画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但却让她顿时清醒了许多。 一抬头,忽然发现前面有个东西在动…… 第156章 突如其来的血案 白衣画眉心微微皱起,带着警觉向前又走了两步。 便看到那个躺在了大理石上的人,正艰难的睁开眼睛,嘴还在半张着想要传递什么。 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浸湿,心脏的部位一把匕首插在上面,伸出手对着白衣画说道:“快救我……求你……” 白衣画大脑一片空白,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又瞬间清醒过来,顿时大声尖叫。才反应过来并不是什么恶作剧。 最终,那个男人挪动到了白衣画面前,便没有了任何力气,那只血淋淋的手还搭在白衣画的脚踝处。 白衣画尽量让自己冷静,低下头来摸了摸对方的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 厉钟石听到白衣画在大喊,想都没有想,便立刻冲到了白衣画的面前,他跨越过来,压根没有顾及这可是二十一楼。 万一一个失手……那他就完蛋了~ 他上前抱住了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的白衣画。 白衣画即便再理智,冷静,可出现在她面前的还是一个血淋淋又满目狰狞的死人。 她紧紧的抓住了厉钟石的手,“怎么会有个人死在这儿?” 厉钟石眸子深邃,掠过了一道冷光,“一定是有人想要设计陷害你!”他判断道。 “砰,砰!”连着三声,外面的门便被人踹开了。 “厉钟石,你别管我,你快点离开这里,他们一定会以为这个人看到了咱俩的事,被咱们俩杀人灭口的,我不能连累你!”白衣画急迫的说道。 “衣画,你相信我吗?”厉钟石目光凌厉的说道。 “当然。”白衣画不假思索的应道。 这时候,保安队长带着两个人从外面快速的冲了进来,直奔空中花园跑来。 “经理,空中花园这边发现命案,人已经死亡,没有看到凶手。”保安队长在摸了摸死者的鼻息之后,拿起手中的对讲机说道。 接着,保安队长横眉看了一眼厉钟石他们,又厉声对后面保安下令道:“给我搜整个房间,不许放过任何角落~” “你们这是干什么!”厉钟石来到他们面前,面色清冷的审问道。 “这个房间出现了血案,闲杂人等靠边!”保安队长对厉钟石不予理会,很是烦躁的说道。 厉钟石唇角上挑,一只手便掐住了保安队长的脖子,顶到了阳台上,浑身散发着清寒的气息。 保安队长虽然五大三粗,但是处在厉钟石的手下,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喊大叫!即便出现了血案,人命关天的大事,岂是你一个保安可以解决的?”厉钟石语气薄凉的开口。 保安队长顿时哑口无言,吓得脸色惨白。 厉钟石松开了他,,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厉声命令道:“马上打电话给h市公安局,我这里出现了命案,半个小时的时间,必须赶到!” 保安队长听着厉钟石的几句话,瞬间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只觉得后背发凉。 “队长,我们刚才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这个房间里的客人。”他的手下汇报道, 保安队长心惶惶的,对厉钟石的身份很是猜测,眉心皱起,对着手下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厉钟石笔直的在那里站着,“我说,还是等一会警察到了,再说也不迟。” 没多久,白衣画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出来,来到门口,一脸诧异的问道他们:“大半夜的,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在我的房间?” 那保安队长见白衣画一脸未知的样子,他看了看空中花园,又将目光灼灼的落在了白衣画脸上,眼神,意味深长。 “到底是什么情况?”酒店经理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 经理,这个房间里出现命案,受害人确认没了呼吸,可是,并没有发现凶手,是不是有点奇怪?”保安队长盯着白衣画,和经理汇报。 酒店经理暼了一眼一边的白衣画,微微沉吟片刻又开了口:“去查一查监控看看。” 厉钟石审视着二人的表情,目光冷锐,“我觉得,这些事情等警察过来比较好。” 酒店经理立刻微微颔首,“对,对。” 不到半个小时。 h市公安局局长,重案组,酒店老总,厉钟石,白衣画等人全部来到了监控室,调出了事发时间段的监控。 白衣画进入酒店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二十四分。 厉钟石进入白衣画房间是八点三十一分,从她房间离开的时间是八点四十二分。 随着,监控从九点十五分到九点四十六分都没有被拍到。 九点四十八分的时候,保安队长带人踹开了白衣画房间的门,发现受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九点五十八分的时候,白衣画重新出现在了画面里。 “白小姐,请问监控上空白的那个时间,你的人去了哪里?”重案组的探长问道白衣画。 “厉先生走了以后,我就收拾了一下我的行李,然后看了一会电脑,查了查资料。 我是今天才调过来的,对h市先前并不了解。想要查点资料了解一下这里。如果你不信,可以去看看我的电脑,浏览记录应该还有。 后来,我觉得有点头疼,就想出去透透气,我便去了花园游泳池。”白衣画淡定自若的说道。 “游泳池那边有没有监控?”警察问保安队长。 “有,那边的监控和这边是分开的。”说着,便调出了监控。 白衣画的确出现了游泳池。 “白小姐,你只游了两圈就出来了,这是为什么?” “我觉得有点冷。”白衣画回复道。 “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也希望你们早点找出凶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呢?真是太可怕了!”白衣画严肃的说道。 “谢谢白小姐的配合,我们一定会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的。”那探长面露难色的开口说道。 酒店经理的脸也非常的难看:“好好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保安队长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监控缺失这么长时间,你作为酒店的保安队长,难道没有发现吗?”警察一脸狐疑的问保安队长。 “我…今天有个兄弟过生日,所以我就拿我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个房间,监控室值班的弟兄被我喊去吃蛋糕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谁能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队长开口解释道。 “对了,警官,我们在隔壁的房间时候,听到这边似乎有女人的大喊大叫的声音,听到以后我立马就带着兄弟们过来了”队长继续补充道。 “你听到声音大概是在几点,这个还有没有印象?”探长继续问道。 “我当时还看了一眼腕表,所以那个时间我是记住了的,应该是九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并且是大家都听到了那是女人的声音。”保安说完,一脸怪异的看向了一边的白衣画。 白衣画意识到保安队长的意思,冰冷的眸子里睨向他:“你的意思,是我杀人了?” “我觉得,如果那个男的九点闯进白衣画小姐房间,那白小姐有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刚好可以杀了一个人的。 杀人之后白小姐喊人,我们赶过来时,白小姐再如游泳池那边,制造自己不在现场证据,白小姐去了泳池,估计里面的水也会把死者留在她身上的血迹清洗掉,这倒是个好办法。” “安排的很合理,逻辑也非常的清晰,可是杀人理由呢?”白衣画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再说了,那男人身强力壮,房间就我自己,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如果白小姐提前给那男人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呢?,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吧?” 厉钟石眉心拢起,冷厉的眸子盯着那保安队长。 这个时候,一个保安行色匆匆进来,对着保安队长说道:“这是在房间找到的药。” “我就说吧,现在我的推论完全站的住,白小姐还有什么可否认的?” “保安队长这意思,就是白小姐杀人之后自己演戏,故意大喊,引起你们注意?” “没错,为了证明自己是无辜的。”那队长语气肯定得说道。 “那她何必还把药丢在现场?另外,我听到尖叫声的时间,跟你刚才交代的并不吻和,前后差了不到十分钟。而你,是在我听到以后,不到二分钟就赶过来撞门了! 这就说明,你是在撒谎!你撒谎的理由呢?陷害白小姐的动机呢?还是说,你就是凶手?!,”厉钟石冷声质问道。 保安队长被厉钟石冷言质问的脸色惨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吗?那就是我的手表坏了吧。” 厉钟石目光凌厉的来到他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对了一眼时间,语气狠厉的说道:“你的表,一点问题都没有。” 第157章 没那么简单 “可是,我真的没有撒谎啊……我真的……哎!”保安队长举起三根手指对着在场的人保证道。 接着,保安队长眸子灵光一转,看向了厉钟石,“警察同志,一定是这位先生和白小姐有见不得人的事,被死者看到了,所以他们才杀人灭口,不然,我和他从未相识,他为什么要陷害我?” “真是一条病入膏肓的疯狗,见人就咬!”白衣画愤慨道。 厉钟石并没有急着解释,依旧面色沉着的思考着。 “你有没有脑子?以我的身手。想要悄悄的做掉一个人,那并不是难事,我需要用药吗?”厉钟石淡淡的讽刺道。 “那就是你们让白衣画用美色诱惑他,骗他吃药神志不清时,你拿刀插进他的心脏,一刀致命。白小姐为了制造假象,便喊了一声。” “她大喊,我们从隔壁房间过来,最慢才用了二分钟,而你在听到之后又到赶过来,却用了不到十五分钟,请问保安队长,中间的这段时间你在磨蹭什么呢?” 厉钟石凌厉的目光转移到了酒店经理的身上,“这个房间的附近,但凡是应该可以听到声音的房间里,有没有客人!” “我这就下去查清楚。”经理渣的微微颔首,立刻去查了。 “派几个人一起去,如果附近房间有客人入住,带到这边来,我当面审问。”厉钟石声音冷沉的对公安局长命令道。 接着,厉钟石目光犀利的落在了队长身上,唇角上挑,别有深意的笑了,回头吩咐着探长:“我一间审讯室,凶手,已经不用再查了。” “你别诬陷我,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滥用私权,我没有杀人!”保安队长看向了酒店的老总。 酒店老总沉默的站在原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就全部交代了吧,不要泼别人脏水,白小姐是无辜的,也是咱们酒店的客人。” 厉钟眉心微微皱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敲了敲桌面,目光幽幽的转向了保安队长,唇角微微上扬。 保安队长,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不敢和他对视。 很快,附近房间的客人全部跟着警察来到了监控室里。 “我当时没有看表,但是在我听到女人大喊的声音以及保安队踹门的声音,前后肯定没有五分钟,我觉得很快他们就来了。”一个客人说道。 “对对,我也是听到了,反正时间很快,我当时还说,这家酒店的保安队长效率高呢。”另外一个房间的客人跟着补充道。 “现在。我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死者是心脏中刀的?”厉钟石审问道。 保安队长瞬间脸色惨白,整个人瘫坐到了地上,“我认,是我杀了他。我好赌,欠了他四十万,我没钱,他就一直催,还说找我领导,我怕工作丢了,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那段监控也是我打电话调走值班室的弟兄,切断的。” “是我约他见面的,我先下毒,又拿刀刺了他。谁知道那么快就听到有人大喊,所以就赶紧带人过去,想要栽赃白小姐的。趁着兄弟们查线索时,偷偷把药扔到了白小姐的咖啡屋里。” “计划的真是不错,可惜了你这脑子!”厉钟石睨了一眼门外,吩咐道身边的警察。 “厉少将,早就听说你的威名,今日果然受教了!”公安局局长对厉钟石恭维道。 厉钟石唇角微微一抿,讳莫如深的眸子里暗波翻涌。 这个事件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保安队长不过是当了替罪羊。 “白小姐?你好,我依旧√这个案件有疑点,希望你能配合下,请跟我走。”厉钟石凉薄的说完,便率先走向了门口,浑身散发着清寒的气息。 白衣画跟在他的身后,坐在了他黑色的劳斯莱斯后座上。 第158章 你还爱不爱我 “衣画,我不同意你继续留在这里,实在太过于危险,”厉钟石上车之后,拉上车门便一脸严肃的说道。 “危险也好,安全也罢,我都不会离开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你看不出来今晚是特意为你设的局吗?就连酒店经理都是参与进去的,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我们并不知道是谁。如果我今天没有出现,你考虑过后果吗?” “后果就是我会被他们当做嫌疑犯抓走。”白衣画说道,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些害怕。 幸亏厉钟石带着她紧急从花园里拉走,又用了吊绳把她送了下去。 如果,她没有来得及离开,毒药又是在她房间里发现,人赃并获,她一定死翘翘了。 “我吸取教训,以后一定更加的谨慎的,放心吧。”白衣画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证着。 “你根本不懂,他们比狐狸还狡猾,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厉钟石靠近了白衣画,急迫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单手撑在她的一侧,灼灼的目光紧锁着白衣画。 “衣画,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全部可以满足你。然后,我送你离开这里好不好?去国外也好,哪怕你不上班四处旅游,我也愿意,只要别再待在这里,让我为你担心。”厉钟石面色凝重的说道。 他的语气凛冽,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不容她犹豫拒绝。 “我想要的?呵呵,我想要的,你真的可以给我?”白衣画咬着唇,眸子腥红如血的看着厉钟石。 “我的这条命都是你的。”厉钟石语气坚定。 一层薄薄的雾气在她的眸子里泛起圈圈涟漪,胸口发疼,就像全身的骨头被泡到生盐水里。 疼得她有些窒息。 可她,并不想要他的命,他想要的是他,给她的孩子一个家。 其实,她一切都计划好了的。 她先进入纪检委。 而陈玉兰 厉钟石的母亲,便是她的后台。 所以,她想大胆的去干,争取早日立功,不断被提拔,直到她到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 那个时候,她才会有资格出现在厉钟石的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守望。 而,肚子里的孩子,白衣画从来没有想告诉他,并不想用来要挟他们厉家。 如果,最终,她依旧无法成为他的妻子,那她可以带着孩子去国外。 和他,永远的错过。 或许,那个时候连见他一面都是奢侈,或许,那样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公平。 可,她不想再去想未来的事,目前的她,只要拼尽全力去争取,这一辈子才不会有遗憾。 “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作为,只要我觉得我自己做的事,是正确的,是值得的,我就不会中途退出,如果哪一天,我真的不幸死在了那群人手中,那你就动用法律,替我讨回公道吧。。”说完,白衣画擦了擦脸上得泪水,便早推开车门。 厉钟石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回了椅子上,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带着一抹痛色。 白衣画看到了他眸子里那不加掩饰的恐慌和痛苦。 他,向来霸气,锋锐,铁血战狼,可,还是在白衣画面前,流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 “白衣画,你还爱不爱我?”下一秒,他的眸子泛红,声音哽咽的问她。 第159章 孩子像你还是像我 白衣画唇角上扬,露出一抹艰涩的笑容,她泛红的眼睛紧紧的审视着他,眸子里全是他清隽的身影。 她对他的爱,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她从来都没有如此全身心的爱过一个男人,想要不惜一切的去付出,哪怕是她自己的生命。 “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不管答案是什么,也无法改变我们的关系,不是吗?”白衣画长吁了一口气,清醒的说道。 “我知道,衣画,你是爱我的,是吗?”厉钟石握住她的肩膀,正面看着清冷的她。 她的回答,对他很重要,让他暗淡的人生重新点燃了一丝希望。 白衣画眸子波光闪闪,并没有说话。 厉钟石唇角露出欣慰的笑容,下一秒便铺天卷地的朝着白衣画吻了下来。 他的吻,强势,霸气,有力,就像是将这段时间的情愫全部融入了进去。 有艰涩,更有痛苦。 白衣画知道自己应该是抗拒的,应该按照她的计划继续向下走,就像是一杯凉白开,一直冷却。 可,白衣画的反应还是背叛了她,他的吻朝她盖过来时,她还是心软了…… 那些情愫和渴望,并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白衣画握着他的腰,力道加重,更紧了一些,她终是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回应着他。 其实,她真的特别的爱他,特别特别的爱…… 他对她的霸道……他给她写的木板,就连他身上的气息,她也痴痴的贪恋着。 不知怎么了,白衣画似乎接触到了他右手小指空缺的部位。 那抹空洞,让她的心就像是猛然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她不能这样毫无理智,一把将厉钟石从自己身上推开,对上厉钟石的眸子,“厉少将,我该走了,” “难道你不准备留下来陪我?”厉钟石眉心拢起,审视着她。 “厉钟石,你为什么会爱上我?”白衣画问完,眼泪便在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俯身,吻住了滑落的泪珠,有咸,有苦,有涩。 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白衣画的额头上,手捧着她精致的小脸。 一年前,他遇到她,特意去查了她的经历,了解了她的一切。 从此以后,心疼,便留在了他的心里。 他对她一见钟情。 可她已经嫁为人妇。 本以为,她老公一定会非常疼爱她,珍惜她。 因为,她是那样的理智,沉着,聪慧,又美好。 可,事实并非那样。 几个月之前,他接到命令,只说是李修远的女人被劫持,他以为是她…… 所以,他义无反顾的去了。 去了以后,才发现,那并不是她,而是他老公外面的情人。 他为她感到悲哀,而李修远越折磨她,他就想取代了李修远的位置。 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喜欢,他的爱,会为她带来伤害。 怪就怪他不够强大,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 “你很好,根本不需要再去做什么,之前的白衣画,现在的白衣画,以后的白衣画,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喜欢。”厉钟石哽咽的说道。 “厉钟石,如果真的爱我,就不要再来管我,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好不好?我有点累了,”白衣画红着眼睛,抽泣的说道。 “那你会不会等我?”他实在是太害怕失去她。 他向来是霸道的,张扬的,说一不二的,唯独,对白衣画的感情。 他害怕,白衣画会在中途离开,半途放弃。 他害怕,突然有一天,她便消失在人海。 “厉钟石,时间会改变的,即便两个人结了婚,那也有离婚的可能,不是吗?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陪伴才是最长久的告白,而承诺,其实一文不值!”说完,白衣画便决绝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厉钟石一咬牙,重重的一拳直接捶到了车门上。 时间会改变的。 难道能改变她对他的爱吗? 陪伴才是最长久的告白。 她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 白衣画回去,并没有换房间的意思。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算计她,不管她换到哪个房,他们依旧不会善罢甘休。 而她会继续住在这间房,时刻提醒她做事谨慎,加以防备 今晚的事,并不是意外,她明白的。 而是,有人要害她。h市有人不欢迎她的到来,而且也不排除纪检委内部人员相互勾结,算计她。 白衣画思索着,一边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 她拿过来手机,短信是厉钟石发来的。 “明天我会派人专门过来保护你,以咱们那的名义,全力配合你的工作,我不允许你的安全受到威胁。” 简短的几句话,却像是突如其来的大磐石,却将她的心又狠又准确的砸中。 她的心狠狠地揪成了一团,心跳也随之加速。 厉钟石放下手机,转身去洗澡。 既然,白衣画坚持留在这里,那他就要尽全力护她周全。 这是他的承诺,更因为他爱她。 厉钟石刚刚来到卫生间,便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动静,立刻推开浴室的门,快步从房间里出来。 白衣画刚过来。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里盈光闪闪,声音嘶哑,“衣画。” 白衣画加快脚步朝着厉钟石扑了过来,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了他的胸口,不停的抽泣着。 这么长时间的压抑,她所有的伪装和防备,终于在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了。 厉钟石的眼圈泛红,紧紧的抱着她,来到了房间,放在了奢华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里橘黄色灯光,将他厉钟石他们笼罩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温馨,却又夹杂着淡淡的哀伤。 厉钟石吻着她,一路向下,白衣画纤细的小手触摸着他的后背,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就在厉钟石突然要进去的时候,白衣画想起了什么,睁开了眼睛,“不可以。” “怎么了?”厉钟石眉心微皱,眸光闪烁。 “我忘了,我今天才来了例假……”白衣画并不想将孩子的事告诉他。 厉钟石并没有丝毫得不耐烦,俯身吻了她,从脸颊到嘴巴,到她精致的锁骨。 最后,厉钟石回到浴室里冲了个凉水澡。 带他回来以后,白衣画趴在他的胸口上,静静的注视着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有公事?怎么都没有看到崔浩他们的人?”她问他。 “在b市本来有任务的,但是离这有很近,便来处理一点私事。”厉钟石温热的手掌抓住她的手,非常有耐心的和她解释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王湾村的事和那个秘书有关?”白衣画主动开口说道。 “嗯。”他沉沉的应了一声。 “他晋升的太快了,包括那个乡长,这里面一定是存在见不得光的利益的。所以我来到这里之后,便委托了个朋友帮我查查。没想到约他吃饭的时候,竟然能够遇到你。” 白衣画抬眸看向了他,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掐住他的下颚:“少将,这是打算要忘了我呀?” 厉钟石低头吻了她一下,灼灼的目光看着她,“忘了有多少次,偷偷跑到你家公寓外,一守到半夜才离开,那段时间你房间很晚才熄灯,你什么时关灯睡觉,我才会开车离开。” “嗯?” “我害怕我出现在你身边,会带给你伤害,我还不够强大,想要守护你,就要远离你……” “所以,你就觉得,我们应该形同陌路,不再往来?”白衣画哽咽的说完,将脸别到了一边,眸子里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厉钟石心里揪起,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坚硬的胸膛抱着她,“衣画,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去做了,你相信,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你生个孩子,和你有个家!” “你说,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白衣画擦了擦眼泪,红着眼问道他。 “像你,当然要像你多一点。” 白衣画唇角勾起,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陪他待了一会之后,白衣画朝穿上衣服回到她的房间了。 毕竟人多嘴杂,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被人发现,恐怕会更不利。 她洗了个澡,才刚躺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是厉钟石打来的。 “睡了吗?” “准备。” “好,那一起。” 挂断电话,白衣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么长时间,她每天都要强颜欢笑,自己都觉得假。 早上起来,白衣画洗漱之后,便出了门,路过他的房间时,门紧紧的闭着。 第160章 一路前行 护你周全 厉钟石,大概已经走了吧。 白衣画乘着电梯下来,老杨已经在大厅等她了。 杯子里的水已经空了,看样子,来的是挺早的。 白衣画很有礼貌的微微颔首,“抱歉,昨天赶过来后有点疲惫,起的有点晚了。让您久等了。” “白检察官见外了,在来之前,昨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唉,谁想得到一个小小的保安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还差点把您连累了。”老杨唇角的笑容很不自然,和她寒暄着。 “清者自清,没什么,走吧。”白衣画说的云淡风轻,提前走出了大厅。 车上。 老杨打开导航,里面播着路线的方向。 白衣画别过头来,唇角微微勾起,带着淡淡的微笑,整个人的状态非常的轻松,丝毫不受昨晚的影响。 老杨透过后视镜,向后睨了一眼。“白检察官,准备在我们h市待多长时间?” “嗯……还不清楚呢,时间应该不会太长,毕竟这里没有我的一个亲人或朋友。”白衣画故意说道。 老杨抿嘴一笑,“白检察官,一会咱们到了之后啊,希望白检察官做好了准备,听到什么也别往心里去,就像您刚才说的清者自清。” “听到什么?”白衣画别过脸来,睨了老杨一眼。 她刚才那样说,不过是有意打消他们对自己的警惕罢了。 老杨勾了勾唇,却又欲言又止,“就是现在有人说您之前就是一位医生,能够当上检察官,还是因为走后门,有着强硬的后台,所以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的。” “说我之前是一位医生,的确没错。不过,我考试时笔试成绩第一,形象也不算太差吧?至于说我走了后门,的确,后台确实很硬。”白衣画讳莫如深的眸子看了一眼老杨,又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杨的脸色比起刚才要难看了几分,“说的是,现在走到哪,都需要靠点关系。不然那就只能在基层干一辈子了。” 白衣画并没有再说话。 最早的时候,李修远能够做上副局长,白衣画觉得他凭借一己之力。之前,如今白衣画才清楚,那不过是李修远是一把手的人。 如果,不是厉钟石有意曝光李修远,那一步一步的继续走下去,李修远很快便可以坐到正的位置。 然后,从副市长一路向上,直到到达一把手的身边,成为一把手身边的亲信……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吧,白衣画才来到了目的地——h市检察院。 这座高达36楼的办公楼,看起来光鲜亮丽,简直就是权势的象征。 “你们办公楼是才建起来不久吗?”白衣画一边问着,一边跟随老杨一起进去。 “对的,之前的时候我们还是在老办公楼,搬到这里还没有三年呢。”老杨走在前面,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我们先去认识一下我们平时工作的同事吧,聊几句也就该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听说中午还会有一个检察官过来,也是你们那边派过来的?” “是吗?”白衣画轻声问了一句。 “是啊,我才接到局长通知,已经派人去接了,你说,今年也奇怪了,我们h市瞬间成了上头香饽饽了。”老杨饶有深意的说道。 “我们也是配合上级走个过场,大家何必那么紧张呢?”白衣画跟着老杨简单了检查组的工作人员。 “你们手里边,现在在跟的有哪些案子?”白衣画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水,礼貌的颔首,又问道他们。 办公室的同事们,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吭声。 “这工作态度,我们真是自愧不如啊,,才来就开始查案,我倒是觉的,咱们不用这么着急,先了解了解我们h市,现在吃饭的时间也快到了,小刘去接另一位检察官了,我们先过去等会吧。”老杨瞬间接过话茬,将话题转移了。 “说的不错,工作重要,可我早饭没吃,还真有点饿了。不过,今天还是要找点事情,,不然我怎么交差啊?估计也是我昨天表现不好,上面才会派了个同事过来吧。”白衣画自嘲的说道。 老杨的脸色更是瞬间难看的和窝瓜似的,“也就是说,你们这次过来,的确有目标了啊?” “嗯,是。好了,先去吃饭吧,下午再说一下案子的事。”白衣画同样敷衍了两句,没再多说。 饭店,白衣画的确见到了那位新派来的检察官,王欣。 王欣的皮肤不算白皙。扎着一个马尾辫,虽然人看起来又瘦又小,眸子里带着冷光,异常的犀利。 王欣话并不多,好不容易开口说句话,也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字。很是简短利落。 白衣画估计,这就是厉钟石特意为了保护她而派来的部下吧。 一顿饭下来,中间竟然还冷场几次,颇有几分的尴尬。 吃完饭离开饭店之前,王欣一本正经的对着h市局长说道:“我这次时带着任务的过来的,希望你们务必配合我们的工作。” “一定,一定,只是,我想问一下您这次前来的任务是什么?”局长笑着问王欣。 “上面派我前来带人,具体情况我也不方便多说。总之,你们完全配合,支持我的工作就好。”王欣一脸冷酷的说道,语气薄凉。 “好,既然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一定配合。”局长一本正经的承诺着。 王欣看向了白衣画,“听说你是在凉城过来的?你现在住在哪里?我一会搬到你那里,之后互相有个照应,我们能够自己做的,也别麻烦人家了。” 话音刚落,局长他们那些人瞬间脸色暗沉了下来。 也就是说,他们在这里的一切动作,上面的人其实一直都盯着的。 那,他们要是想……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老杨和刘思诺开车将王欣和白衣画送回了酒店,一路上,老杨闷的很,没说过几句话。 可,刘思诺一路上还是有说有笑的。 偶尔,白衣画也会跟着附和几句。 王欣坐在白衣画一边,目光紧锁在刘思诺身上,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 “王检察官,你和白检察官你们俩的上级是属于同一个吗?”刘思诺笑着说道。 “能不能严肃点,很好笑吗?我们都有自己的任务,身份是一样的,是不是同一个上级,关你什么事!除了好好配合我们,不该问得别问,不然第一个先拿你下刀!”王欣声音清冷的说道。 一席话下来,思诺的心理素质就算是再好,这一刻,估计也成了玻璃心,已经碎了一地。 刘思诺再也没有吭声,送他们到酒店时,更是在上面坐着,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老杨笑着赔不是,“小刘啊,还年轻,你们别和她一般见识,话是多了点,可这孩子心眼好使,” “不怕话多,就怕说话不走脑子。”王欣冷冷的说道,便扭头进了酒店。 “没事,王检察官可能工作比较严谨罢了。”白衣画笑着宽慰着老杨。 “我明白,那白检察官你们好好休息,两点半,我在酒店大厅等你们。”老杨礼貌的颔首,便上了车。 白衣画回到了房间,透过猫眼警惕的看了看外面,又将门锁上。 王欣正从她的行李箱里拿出她的平板。 手指轻轻的触动着键盘。 随着,平板开始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房间里还有几个红色的小点突然出现。 白衣画不明所以,眉心微微皱起。 王欣放下手中的平板,起身站在了白衣画的面前,面色平静的说道:“我是战狼的手下,战狼派我来保护你,绝对服从你的命令。刚检测出这个房间被人安了监听器,要不要清理?” “什么?立刻清除掉吧。”白衣画有些不敢相信,道。 这个时候,白衣画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厉钟石打来的。 “有没有见到王欣?” 厉钟石声音低沉,却让人分外的踏实。 第161章 哪里出了问题 “嗯,很严肃。”白衣画笑着说完,目光看向了王欣。 王欣整个人整动作敏捷的上上下下,将藏在房间里的监听器,全部清除掉,又换了新的设备。 “嗯,她的综合能力很强,有什么事,你交代给她就好。”厉钟石声音温柔,交代着她。 “嗯,别担心。”白衣画道,拿着手机来到了花园里。 “如果,你调查什么时最好不要用他们那里的人,我现在他们暗中勾结。”厉钟石揣测道。 “嗯,我也觉得有这种可能,那个老杨,还有那个小刘,装疯带傻的套我们的话。” “嗯,这就对了。你们两个人突然出现,他们当然会担心自己下马,可我觉得问题最大的,应该是ju长。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人,有什么事你告诉王欣就好,我都交代过她的。” 他想的的确比她周到,白衣画心里听着暖暖的。 树上的那个木牌,他亲笔写下,会守护着她。 似乎,他的确是这样做的。 “我又回到隔壁市了,不过我已经和wu zhuang 部打过招呼了,那ju长是我的朋友。他会做你最有力的后盾,放心去干吧。” “那你也注意安全,你妈说……你又接了危险了任务,是吗?”白衣画担心的问道。 呵,别担心,这是我的责任,也没有说的那么危险。你还记得当初被炸掉双腿的那个手下吗?厉钟石问她。 “嗯,当时他老婆离家出走,逼他离婚。” “恩,那场演习是我组织的,他的伤我有责任。而且,当时,还有很多人受伤,只是出售伪劣设备的人一直还没有找到,现在我亲自来抓。” 白衣画听他说完,总觉得厉钟石面对的,比她还要危险万分,“厉钟石,照顾好自己,你若是出事,我和……我也会跟随你的。” 厉钟石唇角勾了勾,“放心吧,只要你陪着我,不离开我,我一定会好好的。” 白衣画的眼眶泛红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他们活着,是为了彼此而努力,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美好。 “好,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嗯,过几天,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过去找你。”他说道。 “还是算了,我可以等你,我们还是别再冒险了,一旦被你未婚妻还有父母知道了,那多不好。” 白衣画担心道,小拇指的断口,丝丝拉拉的又疼了几分。 如果,一旦再被人发现他们走在一起,恐怕就不仅仅是断指可以解决的了。 她不想他受到伤害,也担心自己。 “好……”他凉凉的应了一声,没有遗憾,只有对她的愧疚和怜惜。 两点。 白衣画便和王欣从房间出来,来到了办公的地方。 那里的同事已经将几年接受的案件拿了出来,白衣画一页一页的翻着。 送上来的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件。 他们将目标落在了特定单位上,只是为了完成上面的任务,做做样子。 所以,一个钟头下来,白衣画将那些案件全部翻完,却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有没有举报信?拿来让我看看。”白衣画将手中的案件扔在了桌子上,看向了刘思诺。 刘思诺的助理很快便抱着一箱子信放在了白衣画的面前。 白衣画和王欣继续打开那些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偶尔对视,摇头,,眉心微微的拢起。 这些信,的确不少,可是没有她们要找的,都是一些毫不起眼的消失,有举报男人婚内出轨的,有投诉领导克扣工资的…… 白衣画抬眸看向了刘思诺“没了?就这些吗?” “对呀,这些也不少了啊。其实,我们h市还是很稳定的,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大事。”刘思诺笑着说道。 “别嬉皮笑脸的,给我好好说话!”王欣训斥道。 刘思诺扫了一眼王欣,脸虽然瞬间沉了下来,有几分不屑,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浅浅的笑容,“百姓安居乐业是好事,你们有你们的工作,我们也有我们的任务,我觉得,我们从明天开始,在便民区吧,菜市场的,放几个举报箱把,待个几天,没什么问题,我们也该回去了。” “可是,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人心会不会乱了?”刘思诺委婉的拒绝了。 第162章 突然出现在眼前 “说什么呢!再说不做你试试!我们是在为人民服务,怎么不利于稳定人心!你废话这么多,不配合我们的工作,难不成问题出在你身上?”王欣犀利的眸子审视道。 刘思诺一看王欣的架势,还真是不敢吭声了,“怎么可能?我们一定会配合的,我这就去安排,安排……” 箱子虽然是放置了,可白衣画暗地里担心那些人暗中阻挠老百姓举报。 她每天都会不定时的生活那些居民区转转,私下,还派了人在箱子周围进行保护。 收集信件的事,白衣画和王欣二人可是亲自上阵。 才一天的时间,那箱子就已经满了,足足有好几百封信件。 最终,那些信件全部被白衣画和王欣拿在手里,外人不允许接触,她们两个人整理了一上午,将有问题的,特意做了挑选。 “哎,衣画,你看这一封,信上说shi长和开发商互相勾结,强拆了他们的家,还在他们的小村里挖了不少东西。”王欣瞪大了眼睛说道。 “东西……东西……”王欣拿着那封信,细细的思量着。 白衣画突然眼前一亮,“要找的就是这个,我就说他一定有问题,他之所以留在这里,拒绝上级提拔职位的命令,无非是为了这里的那些“东西”。 随后变卖或者私自收藏,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而之前死的那个人,身份查清楚了,是h市文化局的局长,他好端端的被杀,绝不是因为赌博欠款的事!”白衣画盯着王欣手中的那封信,分析着。 “那我们现在是直接带人去shi长家里吗?”王欣侧头请示着她。 白衣画摇了摇头,唇角微微一勾,笑了。“你想想,他怎么可能真在家里藏了什么?再说了,我们凭什么大张旗鼓的带人去?搜查吗?凭什么?就凭一封信?恐怕,到时候咱俩被处分不说,还打草惊蛇,前功尽弃了。” “说的是,那我们就继续调查,等得到有力得证据,再办他也不迟!” “白检察官?我进去了?” 门外,刘思诺的声音传来。 王欣打开了门。 只见,小刘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拿了两杯咖啡。 “辛苦两位了,我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我的地方?” “不需要,忙你的去吧。”王欣表情严肃,说完就要关上门。 “哎,咖啡,刚买来的。”小刘赶紧抢着进门,将咖啡放下之后,目光还是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堆信件。 “根本就是做贼心虚!”王欣将门锁上,拿起两杯咖啡直接扔在了垃圾桶。 “王欣,我有一个想法。”白衣画咬着唇,思考着。 “什么想法?” “你觉得,如果我们先从古董商那里开始查呢?” “是个好主意。” “不过,如果你或者是我亲自去查,恐怕也太打草惊蛇了,这里的人又总不得,你找你的人,怎么样?” “没问题。” 来到h市一周了,得到的线索越来越多,白衣画根据那些线索,亲手勾画出了一张人物关系图。 shi长的手里,肯定有一个为他所用的专家考古团队,他们研究历史文化的目的,并非保护传统文化,开发旅游业,而是寻找旧大概遗址,挖取宝物。 远航建筑集团和shi长有些密切的联系。 他将考古专家寻找出来的遗址按照市场价卖出去,明着是买地皮,开发新项目。其实,暗地里就是为了那深埋地下的一个又一个的宝藏。 难道,王湾村那份图也是在h市? 白衣画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些问题,王欣独自去商场了,说是要买两双鞋子。 白衣画插进房卡,刚进去,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便搂住了她的细腰。 白衣画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厉钟石温热的唇已经迎面而来。 第163章 孩子本来有救 白衣画面露喜色,“你什么时候来的?” “路过,晚上有点任务,就提前过来看看你。”厉钟石和他解释道。 白衣画这才明白,王欣为什么突然要去买鞋,而且还不要她陪同,原来是因为他。 “我这边有了线索了,王欣已经派人将走私古董的人控制住了。我们顺着他们继续向上摸索,我想很快便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那王湾村大屠杀的事件应该也可以查出真相了。” 白衣画喜悦的和他汇报着。 “嗯,我都听王欣说了。我认为,顺着一层层摸上去,即便查到市长,他也有可能不会承认的,等待他的后果不是无期,就是死刑。所以,要想彻底的破获,还得找到那一批金子。”厉钟石分析道。 “嗯,那我就尽快拿到证据,早日让他认罪。哎,你有没有吃饭?”白衣画温柔的问他。 厉钟石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还没有,就想过来看看你,一会走的时候路上让别人帮我买点吧。。” 白衣画的眸子里闪过几分失落。 明知道厉钟石没有吃饭,她也不能和他一起出现,陪他吃饭。 毕竟,一旦被人发现,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以后时间再这么紧张,不要过来了,照顾好自己。” 他在工作的地方赶过来见她,一个来回就需要五六个小时,好不容易赶到哲理,也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陪她。 他有工作,白衣画是知道的,留下那些时间,她更想他用来休息。 可,厉钟石还是不顾一切的悄悄的来了。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怎么见你又瘦了?很多事情,需要时间耐着性子,慢慢来。这里越是有问题,你越要稳着来,因为,你越淡定,他们越心慌。。”厉钟石说道。 “是,我确实是有点着急,总想着快点查出真相来。” “其实,我这么着急过来,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其实,也不算什么惊喜,这应该也是在你意料之中的。” “嗯?”白衣画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你还记得我当时说,觉得那个经理不对劲吗?”厉钟石沉声说道。 “嗯,难道酒店的经理真的和那个保安队长暗中勾结了?”白衣画探寻道。 厉钟石打开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 上面,那张熟悉的面孔便是酒店经理,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提着一箱子的金,放在他面前的咖啡桌上。 “这是谁?为什么要拿钱给酒店经理!”白衣画有些不解。 “这就是远航建设集团的副总。”厉钟石淡淡的说道。 白衣画瞬间明白了,“一定是市长怕事情败露,想要拿钱解决,却不好意思亲自出面,便走了这层关系?派经理安排保安队长,然后设计陷害我。可我有一点不解的,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要了我的命呢?”白衣画思考。 “杀人?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因为他们怀疑你后台强硬,不敢草率动手。” “另外,你别小瞧你母亲的实力,毕竟你是陈玉兰的女儿。” “他们之所以设计算计你一个原因想让你知难而退,h市不想被你调查。第二个原因,他们就想看看你的后台是谁,有多硬。” “果然,个个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心思真重。但是,仅仅凭这一张照片,也不能证明能够和命案,以及陷害我有关吧。” 白衣画眉心微皱。 “那你还记得经理当时对保安队长说的那些话吗?其实是在暗暗的警告他,所以我已经派人去保护队长的老婆孩子了。” “有这个必要吗?” “你说呢,当天半夜,就有人要去对对长的老婆孩子进行绑架。 不过那些人,已经被我的手下控制住了。 来的时候,我把照片拿给他们看时,他们全部交代了,的确是受了酒店经理的指使。 我让保安队长的老婆去看了看他,他也已经招供了,是酒店经理给了他二十万,并答应送他的儿子出国。”厉钟石进一步解释道。 “那,为什么还不去把酒店经理控制起来?只要他把建设集团的副总供出来,那我们离最后的真相也不远了。”白衣画激动得说道。 “还不能。” 白衣画知道厉钟石是一个做事细心又周全的人。 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在一周的时间,厉钟石已经暗地里为他做了这么多。 厉钟石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坚硬的胸膛贴着她的身体,“嗯?这是怎么了?” “其实,我辞掉洛杉矶的工作,是想靠近权力,做出点什么。但是,来了一周了,不仅什么都没查到了,反而打草惊蛇,差点把自己栽进去。还麻烦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白衣画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的失落。 厉钟石笑了,“你和我说麻烦?我做的就是你做的。况且,小六出了意外,和我也有关系。我答应了他,所以,我们想要的结果是一样的。” “我……其实并不是完全为了小六。我有自己的私心,我不想一直待在基层,我说了,我想7升职,拥有权力。”白衣画说出了自己的初心。 “那也挺好啊。”厉钟石泛着柔光看着她,“衣画,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帮你达到。 你想拥有的,也就是我想拥有的。” “可是……”白衣画不想拖累他。 “可是什么?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好啊,男女搭配,一明一暗。一起拿到证据,揭露全部真相。” 白衣画细细的思量着他的话,觉得的确蛮不错的。 难道是她庸人自扰了吗? 白衣画也跟着他笑了。 厉钟石摩挲着她的唇瓣。便俯身向她吻去。 白衣画立刻后退了两步,“别闹,房子里王欣安装了监控的。” “怕什么,去卫生间。”厉钟石将白衣画包横抱着,便朝着浴室走去。 白衣画捶着他的肩膀,要下来,肚子里可怀着他的孩子呢…… 相聚的时间虽然极其美好,却又十分的短暂。 厉钟石还有任务,开车返回时,已经有点晚了。 他的车速更是达到了180以上。 没多久,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白衣画以为是王欣忘记了带房卡,下床开门。 出现在门口的不是王欣,而是李修远。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他一身深蓝色西服,唇角带着邪魅的笑容,可那眸子里,却是缀了千年的寒冰,无比阴冷。 白衣画不想见到他,正准备关门。 却不敌李修远的力道,们被他从外面推开了。 白衣画冷哼了一声,“李修远,你要不要脸?” 李修远,唇角一挑,别过头来邪佞的看了她一眼,:“白衣画,想不想知道一年前,是谁救了你?” 李修远慵散的坐在红木椅子上,“那个人不仅救了你,还处理了你肚子里尚有呼吸的孩子。” “你胡说,孩子死在腹中,是被你害死的。”白衣画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眸子顿时腥红如血。 “那你就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李修远道。 “快点说,别废话!” 白衣画不淡定的说道,她一直在寻找,却一直未果。 李修远勾了勾唇角,“真想知道?那就陪我一夜,我就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你。” 白衣画恼了,直接拿起矮几上的一兜水果全部朝李修远扔了过去,那堆水果,7瞬间散落一地。 “给我滚出去!”白衣画咆哮道。 李修远起身,用了很大的力气,扼住了她的手腕,一把便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你可以陪厉钟石,为什么不可以陪我?你以为厉钟石之前没玩过女人吗?” “哼,最起码他在认识我之后,没有!”白衣画不允许李修远在自己面前如此的败坏李修远。 “你知道他没有?爱莉不算吗?他们已经快结婚了。白衣画,你这梦还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醒?你注定和他不可能在一起。” 白衣画奋力抽出自己的手。 却被李修远有力的抓住,挣脱不开。 白衣画低头便朝着李修远的手背咬了下去。 李修远眉心拢起,面色铁青,声音沉沉的在牙缝里挤了出来,“救你的,是厉钟石!可他害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白衣画松开了口,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修远。 李修远看着虎口处鲜血直流,眸色冰冷的说道:“孩子死不了,是他在将你和孩子送到医院时,将孩子送到太平间,宣告死亡。” “不可能,孩子本来就已经死了,这是医生告诉我的……”白衣画根本不相信。 “你去问问厉钟石不就清楚了吗?”李修远很是确定。 “不,怎么会是他!” 第164章 从未爱过你 “不会的。” “不会?那你以为他真的是喜欢你才对你特别?呵呵,孩子死在他的手里,他不过是想要弥补你罢了。”李修远露出邪魅的唇角,残忍的说道。 白衣画全身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眸子里盈光闪闪,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眉心微微皱起。 李修远上前抓住了白衣画的肩膀。 白衣画很是防备的甩下了李修远的手,退到一边,脸上毫无血色。 “白衣画,你一直都是一个特别理智的人。你自己想想,你身上哪一点值得他在你身上如此大费心思?依照他的地位,他自己,他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难道就凭你清清凉凉,寡淡的性格吗?可笑!” 李修远冷沉着脸说道。 白衣画目光紧锁着李修远。 “你不知道吧,李修远喜欢的女孩子是热情的,活泼的,他自己早就说过,不然,他怎么可能爱上那个海蓝?而你,你觉得你是吗?” 李修远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拿着一把尖锐的刀,一次次的刺进她的胸口。 她只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了,整个人浑身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 李修远上前两步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团团的笼罩住。 “现在明白了吗?厉钟石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他有愧于你。当然,不可否认厉钟石的确是一位很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可是,对你,根本没有爱!”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李修远在白衣画的面前蹲下来,握住了白衣画的手,感觉她全身都在散发着寒气。 白衣画就如同一座雕塑一样,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继续沉默着。 “衣画,我知道,之前我背叛过你的感情,伤害过你的亲人,我也……对不起我们俩的孩子。那年你走了之后,我才发现当年的秘密,才知道你是那么的爱我,给我一次的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 白衣画看向了李修远,滚烫的眼泪从她的眸子里流了出来,“当年,若非你无情无义,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衣画,我只是恨你当初威胁我,所以我才会在婚后那样对你!”李修远开口解释道。 “呵呵,我不威胁你,能改变你背叛婚约,背叛我的现实吗?能改变的了你和我的妹妹不轨的事实吗?”白衣画反问,目光犀利,凉薄。 “我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李修远说道。 没门!” “白衣画,你等着!”李修远暴躁的说完,便摔门而去。 白衣画心情非常的不好。 王欣从外面回来,看着白衣画坐在大厅里,目光空洞,心事重重。“怎么了?” “厉钟石他人现在在哪里?”白衣画红着眼睛问道。 “战狼的事,我们怎么会知道?”王欣很是敏感的回答道。 “好,知道了。” 白衣画从椅子上起来,拿来了自己的手机,将电话打给了厉钟石,“我想见你,能过来吗?” “够呛,晚上有安排。我明天一要就过去。”厉钟石垂眸看了一眼腕表,说道。 “不用了,工作重要,你现在在哪里?”白衣画问道。 “就在h市隔壁的惠明市。怎么了?”厉钟石觉得今天的白衣画的口气不太好情绪也不正常。 “没事,明天见。”说完,她便挂了手机。 现在的厉钟石还在高速上,亲自开着车,况且他还有重要的工作,有些事还是决定见面说,现在,她不想影响他的心情。 白衣画抽了纸巾,擦干了眸子里的眼泪,拎起包对王欣说道:“我有点事,明天上不了班,帮我请一下假。” “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吧。”王欣一脸担忧的说道。 “不必了。我去找厉钟石,没什么事的,见到他之后我就会回来的。” 她知道,即便她不说,王欣也会猜到她要去哪里,去和厉钟石汇报。 所以,她也没打算卖关子。 白衣画从酒店里出来,直接去了汽车站去惠明市。 在车站,她给自己买了个面包,随便应付了两口,算是今天的晚饭。 随后。便坐着最晚的一班车去了厉钟石那里,到达惠明市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 她没有通知厉钟石,而是下车之后先找了一个酒店先住了下来。 第165章 他的女人谁不想玩? 一整晚,白衣画心事重重的,根本没有睡着。 时间又回到了一年前,那晚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放映。 她从大火里逃出来,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出来了。 身体虚弱的她,踉踉跄跄的抱着孩子,当时,她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的。 可,后来,由于她的身体太过于虚弱,她便晕了过去。 后来,她便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被一个男人抱了起来。 那男人力气很大,抱着她向前小跑。 直到将她送到医院,他气喘吁吁的命令着医生:“快救人!” 至于孩子,在她醒之后,医生告诉她,孩子已经不幸夭折了。 当时,遭受重创的她,根本无暇顾及救她的人,在两天之后,便从医院里逃出去,只身前往了国外。 她相信,这一切和厉钟石应该没有关系。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回国要找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她今日所爱之人。 清晨,九点。 白衣画在楼下快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又回到了酒店的床上躺下。 她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厉钟石:“我已经在惠明市,在汽车站旁边的金色酒店,不忙了再联系。” 十点半的时候,厉钟石给她打了电话。 白衣画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才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我马上就到你那里了,房间号告诉我。”厉钟石问她。 白衣画鼻翼微酸,她知道他工作很忙,人也很累。她也不想来影响他,可是,这件事对她真的很重要。 她想要当面确认当年的事。 “703”白衣画平静的回答道。 “好,等我。” 不到二十分钟,门外便想起了敲门声, 白衣画下床开门,厉钟石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可脸上依旧带着疲惫。 “忙完了吗?”白衣画向一侧退了一步,让他进来。 “嗯,昨晚出了一点意外的情况。但是,今天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你找我什么事?以你的性子,大晚上过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吧?” 厉钟石牵过白衣画的手,一边向里走。一边侧头担忧的问道她。 白衣画下意识的松开了他的手,接过他的外套,“你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休息吗?” “别担心我,我以前接了个任务,半个月都没合眼。先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你有没有吃饭?”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没吃了。你呢?” “你下午还有没有别的事?”白衣画继续问他。 “我下午五点过去,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但是,有近七个小时是可以陪你的。”厉钟石捏了捏她的鼻子,很耐心的和她解释。 “那我如果今天没来这里?你是打算开车去我那里,陪我一个小时再赶回来吗?” “我会叫叫人替我开车,我自己睡觉,在哪里都是休息,一睁眼就能到你那里,多幸福的事!” 白衣画心疼的眉心微微皱起,眸子里泛起波澜。 她还是不相信一年前救自己的会是厉钟石,更不相信那个孩子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一个人也是救,两个人也是救。 “你先躺着睡会觉吧。我去给你叫外卖。来了我会叫你的。然后你再好好的睡一觉,会休息,才会工作。” 说着,她拿起手机,开始为他点餐。 厉钟石坐在床上,抬眸看着他,温柔的说道,“衣画,你能够来这里找我,我真的非常开心。” 白衣画顿了几秒,又垂眸看了一眼厉钟石。 “这样我才会感受到你对我的爱,让我知道珍惜这份感情的不只是我自己。”厉钟石满足的说道。 白衣画的心猛地缩紧,像是被一只大掌揪起。她紧紧的抓着手里的手机,更加犹豫该不该提起当年的事。 如果真的是他,如今再相遇,那她是幸福的。 但,她也不知道,她在顾及什么…… “过来。陪我一起睡会。”厉钟石拉过她的手,将白衣画抱到了床上。 白衣画躺在他的怀里,头轻轻的枕着厉钟石的胳膊。 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味道……是那个味道…… 怪不得,她之前总觉得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很好闻,却那样的熟悉…… 或许。她不用再去问他了。 温热的手,搭在了厉钟石的腰上,白衣画也闭上了眼睛。 “厉钟石,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妥协,不要分开了好吗?”白衣画说道。 她等了一分钟左右,都没有等来厉钟石的回答。 她抬头看了他,脸上的疲惫难以掩饰,他已经睡着了。 “顾凌擎,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事情,不管有多不好,我都原谅你,但是,从今往后,我不希望,你再骗我,当然,除了你军事上的事除外,可以吗?”白雅说道。 她等了一会,顾凌擎都没有出声。 她转身看向他,他好像睡着了。 白衣画不忍心再将他叫醒。 不是他,她现在爱的人是他,愿意陪他一辈子。 是他,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她更要不离不弃,将爱刻在骨子里。 白衣画重新将手放到了他的腰上,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 厉钟石动了动,她也跟着醒了。 他抬了抬胳膊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快五点了。“衣画,我该回去了。你在这里先别走,我随后安排人送你回h市。” “好。你不用替我操心。有王欣保护我,还有你派给我的那么多人手,你好好处理你的工作就好。” 白衣画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扎了下头发。 厉钟石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又低头吻了她一下,“嗯,等我这边忙完了好好的陪陪你。” “嗯,” 白衣画跟着他下楼,上了车。开车的司机之前白衣画并没有见过,却穿着武警的衣服。 车子一路飞快的向前行驶着,白衣画别过头来看着窗外这座陌生的城市。 虽然陌生,却因为有他,让她感觉到了温暖,留恋。 突然,司机猛地一个急刹车。 白衣画的身子跟着猛地向前倾去,幸亏手及时扶住了副驾驶的靠背。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车外:“出什么事了?” “白小姐,对不起,我好像是撞到了人……您等会,我这就下车看看。”那司机说完,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接着,白衣画便又听到了“砰”的一声! 白衣画捂住了耳朵,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来及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几个蒙着黑色面具的大汉手里持抢来到了车上。 “你们是什么人!”白衣画吃惊,脑子里顿时出现好多的答案 难道是厉钟石的父母又发现了他们二人的事? 还是他的未婚妻爱莉呢?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可以给你们钱!”白衣画紧张的谈判,“快点放我下去!” “小娘们,想下车?做梦去吧!”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狠厉的警告她,拿起白色毛巾,将白衣画的鼻子捂上。 白衣画反应过来,想要屏住呼吸,可已经晚了。 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等到白衣画再睁开眼的时候,头顶上的灯光非常的刺眼,耳边也乱哄哄的。 她想动,却又动不得,眯着眼睛看了下,她的手脚都已经被用绳子绑住了。 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男人出现了白衣画的面前。 “敢不敢上了厉钟石的女人?”那男人对着边上的几个人说道, 接着,那男人将手里的枪对准了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你要是敢干,我就信了你不是内鬼,不然,别想在我这活着出去。” “老大,厉钟石的女人,那谁不想好好的玩一玩?把她送到隔壁的房间吧!”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行,要玩,就必须在这里玩,让弟兄们看着!”那个男人吼道,“难不成你小子真的是内鬼?!” 白衣画看到了那个男人朝她走了过来,那一脸的疤痕,就像是在脸上躺着了许多条蚯蚓一样,密密麻麻的,却又十分的恶心。 尤其,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子来到了她的面前。 白衣画顿时大脑空白,那把明亮的刀,尖锐的让她畏惧。 “车,别过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白衣画手心都是冷汗。 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理会她此刻的惶恐。 那把刀举起,将她手上的绳子瞬间隔断。 “混蛋!” 看着那男人向自己逼近,白衣画还是一个巴掌甩在了男人脸上。 随后又拼命的挫着自己的手,只觉得触碰到那张脸,很是作呕。 第166章 厉钟石的女人够姿够味 满脸疤痕的男人彻底的恼了,将白衣画拽了起来,“乓”的一声,她便男人大力扔在了石灰地面上。 然后,她便看到那个满脸都是疤痕的男人直接一把撕扯掉上衣的扣子,露出了他的一堆肥肉。 他的肩膀上还有一条伤疤,她是医生,看伤口的程度,可以很准确的判断出那应该是昨天的。 男人解着自己的腰带,慢慢的朝着白衣画走了过来。 白衣画恐惧,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不要过来,不要伤害我。” 那男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一步一步的向前靠近着她,如同猎人发现了猎物一般。 她不想就这样死,她还有孩子…… 她还没有和厉钟石走在一起…… 可是,如果今天真的落到了他们这些人手里,那她宁愿去死。 如果真的那样了,她还有什么脸再去见厉钟石? 想到这,那个念头在白衣画的脑海里更加的重了。 她立刻爬了起来,头便朝着桌子撞了过去了。 可,她还没有撞到那桌角,便一把被那男人扼住了手腕,重重的丢到了床上。 男人重重的身体将她压住,身子底下的她奋力的挣扎,扭动。 可,男人的力道太大,根本动弹不得。 “啊!混蛋!”白衣画绝望的喊道。 满脸疤痕的男人唇角上挑,得意的笑了。伸手便要去褪掉白衣画的裤子。 白衣画伸出手来,尖细的手指甲剜进了他肩膀的伤口处,顿时,屋子里弥漫了浓重的血腥味。 男人眸子掠过一道愠色,直接抓住了白衣画的手,死死地压到了她的背后。 白衣画目光凌厉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现在的她,连死都无所畏惧,更何必眼前的暴徒呢。 下一秒,白衣画用头狠狠地去撞那男人的鼻梁骨! 那男人动作敏捷的将头一偏,成功的躲开了,“啪!”,下一秒,便气急败坏的甩给了白衣画一个耳光。 可,白衣画趁那男人不注意,手直接拿过来了床边的一把刀子。 那是男人丢在那里的,已经被他忘却了时间。 白衣画丝毫没有犹豫,拿起那把刀子便朝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扎了过去。 男人眼疾手快,直接抢过了白衣画手中的刀子,扔到了地板上。 下一秒,他将白衣画身上的裤子完全脱了下来,当做绳子,将白衣画的胳膊捆绑了起来。 “混蛋!”白衣画顿时红了眼。 她,孩子……无计可施,该怎么办? 那种绝望,那种耻辱,让她简直恨不得去死。 眼泪终滑落了下来,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她用力咬紧了自己的舌头,她宁愿去死,也不要遭受他们的玷污…… 或许,这样能够留一点好的印象在厉钟石的心里,。 只是,最可怜的是还未出生的孩子…… 那男人领会到了白衣画的动作,眸子里闪过一道畏惧,他根本没想到,她死的决心这么大,立刻伸手掐住了白衣画的下巴。 男人的力道十足,白衣画不得不张开了嘴,可舌头上的血管太多,很多血已经从嘴里向外流了出来。 那男人眉心微微隆起,俯身朝着白衣画的唇瓣吻了过来。 “唔唔唔……”白衣画奋力的抵抗着,整个人向后挪动的退去 男人按住了白衣画的脸,灼热的气息落在了白衣画的锁骨上,喘息越来越粗重 随着,他的吻袭向了她的耳边。 “衣画,我是厉钟石,别害怕。这里有摄像头,我回去和你说。你现在听我的,直接装晕。”厉钟石深沉的声音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白衣画眼睛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却还是听他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依旧不敢相信这一切。 他并没有真要了她。 只是做了一套假动作,为了不让她曝光,厉钟石特意用自己来挡住了那监控。 可,为了让别人相信他,他对她的动作并没有多温柔,甚至可以说是蹂躏 半个小时之后,他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一个男人推门从外面进来,“兄弟的技术不错嘛!怎么样,厉钟石的女人够不够味道!” “不错!够味道!这女人我喜欢,今晚交给我,刚才没有尽兴!”厉钟石沉沉的说道。 “好,这女人早晚也得死,不用也是资源浪费。”进来的男人说道,目光阴鸷的在白衣画身上扫了一眼。 “死比活着容易!所以,我们要留着她,我必须让厉钟石看看,他的女人就这么被我白白的玩了,我要他生不如死,那我才开心!”厉钟石声音嘶哑的说道。 “是。是,兄弟说的不错。我们之前怀疑你,是我们的不对。还有昨天刺杀你的人……也是我们为了试探你,特意安排的,总而言之,对不住了!” “嗯?” “没事,没事,还希望你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你现在连厉钟石得女人都动了,那两巴掌打的也是真过瘾啊!而且我也已经把视频发到我们大哥手机上了。明天我就去带你见我大哥。 至于,这个女人嘛,晚上兄弟继续过把瘾。”那男人略带歉意的说道。 “把我的人带进来,替我把肩膀的伤包扎一下。明天该行动了,今晚我需要好好玩一玩,你就别再来,扰了我兴致!”厉钟石冷声吩咐道。 “好好好,知道啦,兄弟你好好的享受,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招呼我一声就可以。”男人说完,带着笑意出去了。 厉钟石的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药对他的伤口上药。 厉钟石别过脸来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衣画,吩咐道,“有没有万,能够让这女人听话,。” “当然有,只是我先回去拿点东西,稍等。”厉钟石的人道。 “谢谢大哥!” “另外,买些绳子什么的,这个裤子也不是长久之计。”厉钟石又说道。 “好,”厉钟石的人微微颔首离开了。 刚刚从房间里出去的男人一动不动的坐在了监控面前,将房间里的一切看到了眼里, “哥,这家伙真的不需要再考验了吗?”跟在一旁的手下问道。 “应该没必要了吧,我们再盯一晚上,如果不出什么状况,明天按计划行事,”那男人说道。 厉钟石的房间。 虽然两个人并没有任何的交流,可白衣画还是差不多猜到了。 厉钟石这段时间很忙,一直有任务在手。 刚才进来的男人一定是怀疑了厉钟石的身份,特意把她弄来试探他 白衣画不知道自己睁开眼睛,应该如何回应,才能够不破坏厉钟石计划。 所以,便干脆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又想到厉钟石肩膀上的伤口,手指甲里似乎还带着他的血,白衣画心里有些心疼。 如果知道对她施暴的人是厉钟石打扮成的,白衣画又怎么会动手伤害他呢, 不知不觉中,白衣画还真的睡了过去。 厉钟石在白衣画的身边躺下,拿着手机发出去了一条短信。 接着便隐隐约约听到了外面激动得喊声。 “大哥,那兄弟发信息了。” “有没有拦截?”男人依旧坐在监控前没动地方。 “拦截了。那兄弟说:今天把厉钟石的女人打了,还玩了个半死,如果被厉钟石知道了,那肯定没命了。” “真是这么说的?” “嗯嗯,大哥,那我们现在如何回复?” “不回,省的露馅了”男人思考着说道。 “嗯,大哥,我觉得现在他似乎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也要再观察一下,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万一出点差错,老大能饶了我们呢?!”男人继续说道。 “好。” 两个人虽然有了困意,目光却依旧紧锁着监控…… 第167章 厉钟石他怎么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白衣画醒了,她眯着眼睛看到厉钟石在她的身边,也睡着了。 她的眉心微微的拢起。 如果,此刻她假装对厉钟石是陌生的,那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想方设法逃跑。 可白衣画又不敢出去,万一门口有人守着,她再被他们抓回来,那情况一定会更糟糕的。 白衣画佯装不经意的碰了一下厉钟石的胳膊,又触碰到了他的腰。 厉钟石察觉到她的动作,警觉的睁开了眼睛,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上来便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干什么,放开我!”白衣画配合的反抗着。 厉钟石没有开口,而是将白色的小药片,塞进了白衣画的嘴巴里,抓住她的下颚。逼着她吞了下去。 “你给我嘴里塞得是什么!”白衣画瞪大了眼睛,,问他。 没有回答,厉钟石便堵上了他的嘴。 白衣画知道,厉钟石一定是为了她好,她无比的信任他。 可是,那如潮水般的恐惧,开始将她绷紧的神经彻底的吞噬道。 厉钟石狂吻着她,一路向下,却始终都没有褪去她的衣服,要她。 她知道,厉钟石用自己的整个身子挡住摄像头,还是不肯要她,都是在为了她好。 电脑面前的男人看着房间的一幕,瞬间睡意全无,声音嘶哑的说道:“妈的,看得我真难受,我也出去玩一玩,泄泄火。” “那,大哥,这边还要不要再看着。”他的手下问道 “随便你吧。”他已经对厉钟石的身份放心了,直接开车离开了。 厉钟石听到声音,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几分钟之后,厉钟石的手机振动了两下,他看也没看。 却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那两声,就是再告诉他,监控虽然没有关,但是电脑前已经没人在盯着了。 他必须把白衣画留在这里,一步也不能离开,不然外面那堆禽兽,简直可以吃了她的。 白衣画浑身乏力的躺在了床上,看着眉心紧锁的厉钟石。 下一秒,她便被他拿绳子捆绑了起来,将她拖到了一个角落,来到了监控的盲区,才低声嘱咐道她:“明天一早,八点左右,我们就要和他们一起走了。你会被留在这里。我会派两个人留下,相信我,你一定会没事的,” 白衣画有些疲惫,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清楚了。 “今晚吃点苦,委屈你了。上次演习失败,就是这个叫青狼的男人,破坏了我们的整个计划,现在我还查到,他的手中依旧有大量的军火,杀伤力很强,所以我必须亲自过去,”厉钟石沉声和她解释。 白衣画明白,再一次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厉钟石在腰上拿出了一副手铐,将自己和白衣画牢牢地铐在了一起,将外套搭到了白衣画身上。 白衣画用最后一点意识抓住了厉钟石的手腕。 他也和她十指相扣,加重了几分力道。 一晚上过去了。 清早,便有人来敲门。 厉钟石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了白衣画脸上。 她望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嘴随即被厉钟石用胶带严严实实的封上了。 只有沉默,对白衣画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然后,他将白衣画铐到了沙发的腿上。 “兄弟,昨晚玩的痛快不?我们一会该走了。” 厉钟石打开门,那男人站在门口,目光向里面暼着白衣画,很鸡贼的样子。 厉钟石明白他的意思,“这女人不能让她离开,我还没玩够,等咱们回来了,我继续好好享受,”厉钟石沉沉的说道。 那男人目光更加的邪魅,“兄弟,你这都一晚上了,还没享受好呢?技术真有这么好?要不然趁还有点时间,让我们也试试,” 男人摸了摸头,不怀好意的说道。 “回来的吧,回来庆功时,我玩完了,再赏给你们。” “没问题,只是这女人留在这,要是被厉钟石知道了,我们谁都别想活了!” “强子,把这女人留在这里,给我看紧点,如果有任何不老实,直接做了她吧,”厉钟石冷声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是,大哥!”强子说道。 “我先收拾一下。” 厉钟石重新将门关上,进了卫生间,刷完牙洗完脸,这才换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出门前,他深邃的目光在白衣画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白衣画知道他要去见那个叫青狼的人了,他要面对的比她此刻要危险很多。 她为他祈祷,希望他早点解决完任务,和她一起全身而退。 如果最后没有解决,那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一个小时过去了,白衣画心被揪成了一团,从未放松警惕。 在厉钟石离开的第二个小时时,白衣画就听到了“砰砰!”的轰炸声。 紧接着,白衣画便看到强子脸色苍白的闯进房间,拿钥匙为白衣画打开了手铐。 “发生什么事了?厉钟石怎么了?”白衣画紧张的问道。 “白小姐,快点和我离开。”强子说完,拉着白衣画向外冲。 白衣画看到强子面色凝重,心里更是有了不好的预感,“到底怎么了?厉钟石呢?他的人呢?” “不要再问了!一切都完了!”强子面露痛色的说道。 第168章 他忘了你 “到底怎么了?”白衣画追问道。 “别再问了!这属于我们的机密,不能随便泄露,你现在快点和我离开!”强子冷酷的说道。 白衣画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警惕的开口:“厉钟石呢?他在哪里呢?” “这我不清楚,我只是服从命令来救你出去的。少将那边完成任务,一定会联系你的,这里十分危险,也请你配合我,快点离开这,免得拖了我们少将的后腿。”强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白衣画觉得强子说的有道理,如果她再被他们抓到,即便厉钟石完成了任务,那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想到这,白衣画便跟着强子奔跑出去,强子开着车飞速离开。 强子一路上都没有减速,直接将白衣画送到了h市。 白衣画的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机,一直在等厉钟石联系她,可直到她回到了酒店,等到天都黑了,厉钟石依旧没有打电话给她。 白衣画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按照说,在她听到声音之后,厉钟石应该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但是这么久没有消息,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你能不能联系一下你们同事,我现在想知道厉钟石他怎么样了。”白皙去了担心的问一边的强子。 强子保持沉默,没有搭理她。 白衣画心里不爽,又担心厉钟石,便干脆自己拿过来手机打给了他。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无比冰冷的机械声。 白衣画再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拜托你了,我真的非常担心,我只想确认他没事,之后我保证不会再麻烦你的。” 白衣画诚恳的说道。 强子别过脸来看了一眼白衣画,语气薄凉的说道,“这是我们的工作,不能说,我们少将忙完了,自然会打电话给你。” 白衣画虽然生气,但是也知道再坚持也没用。 白衣画担心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没多久之后,强子便冷声的告别,离开了。 王欣从检察院也回到了酒店。 王欣警觉的看到白衣画身上的衬衣皱皱巴巴,瞬间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白衣画看到回来的王欣,心里瞬间燃起一起希望,她上前抓住王欣的手,“王欣,你此刻能不能联系到厉钟石?” “啊?我试试看。”王欣看白衣画情绪不正常,又看到她的状态,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拨打了电话出去。 “那边没有人接。如果我们内部的电话没人接的话,那有可能是我们少将在开会,也有可能是在外面执行任务。不方便接吧。” “开会?之前开会他也有接我的电话,而且,他知道我在等他消息,不会不回复我消息的。再说了,任务应该执行完了,不可能这么半天还没有动静!”白衣画转过身去,自言自语。 “没事,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同事打听一下。”王欣听白衣画那么一说,也有点担心,一直拿着手机打着电话。 可是,厉钟石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根本没有消息。 第169章 互不相欠 说再见 白衣画在客厅里,一直在等着厉钟石的消息,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她没有睡觉,没有吃饭,更是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只害怕错过厉钟石打过来的电话。 一夜,白衣画都没有合眼。 没有厉钟石的消息,她的心里就不踏实。 浑浑噩噩的,已经过去了五天了。 白衣画整个人清瘦了不少,却依旧没有食欲,她蜷缩在床上,目光空洞,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机。 王欣不忍心看白衣画这样,“衣画,你多少吃点东西,再去休息一会,如果少将来信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如果,少将知道你憔悴成这样,一定会心疼的。到时候我也不好交差啊……” 王欣心疼的说道。 白衣画目光落在手机上,整个人依旧奄奄一息的蜷缩在那里,一动没动。 “衣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放心吧,少将可是被封为战狼的,一定会没事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王欣在白衣画面前蹲下来,温柔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厉钟石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不可能这么长时间没有给我消息。”白衣画确定的说。 五天五夜,没有一点消息,说没有事谁信? 其实,王欣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哎,衣画,你要不然给少将父母打个电话,他们一定知道他们儿子的下落吧。” 白衣画那暗淡无光的眸子瞬间闪过一道光。 她不再奢望和厉钟石做夫妻,只希望厉钟石能够平平安安,一定不要出什么事。 白衣画拨下那串号码,打电话给了厉钟石的母亲。 电话那头,很快便被接听了。 “您好,厉夫人,我是白衣画。”白衣画紧张的从床上起来。 “你有什么事,说吧。”厉母的声音很平静,不带起伏。 “我只是想知道,厉钟石他怎么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他消息了。” 她知道她这样说,无非暴露了他们,可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厉钟石的安全更重要的。 半天,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厉母沉默了片刻,微微沉吟着。 “我只想知道厉钟石他好不好?没有别的意思。”白衣画眉心皱起,恳求着。 那头,厉钟石的母亲叹了一口气,“钟石的任务是完成了,打入敌人内部也非常的成功,但是在和对方交涉的过程中,他的脑部受了伤,掉在了海里。即便他靠着顽强的生命里去游,但是人被捞回来时,因为长时间没有氧气,脑神经受到损害,所以后果很严重。” 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是,不然他不可能丢下他,这么长时间不理她的。 白衣画的眼睛瞬间红了,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那厉钟石现在怎么样了?”白衣画哽咽的开口。 如果厉钟石有什么长短,那她也一定会陪他的。 “命是保住了,但是大脑神经受损,很多东西都忘掉了。我拿过你的照片给他看,他并不认识你。 不过,我觉得这对你们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你们俩本来就应该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现在,你们之间彻底的结束了!”厉钟石的母亲说道。 白衣画没有说话,就像是失了神一样。 她来到这人世间,见识到了这世界无与伦比的风景,可却渐行渐远。 是幸运,还是不甘…… 可,早就知道不可能,不长久,现在不也正是最好的结果吗? 说完,厉钟石的母亲便结束了通话,白衣画还冷冷的将手机贴在耳边,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衣画,你没事吧?你这个样子我好害怕。”王欣上前扶住白衣画的肩膀。 白衣画撤掉王欣的手,打开了门。 其实,她也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去什么地方。 她只是不想再待在这里,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王欣担心白衣画的安全,跟着白衣画从房间里出来。 白衣画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来到空中花园的青石凳上坐了下来。 今晚的月光皎洁,却带着一丝丝的寒意。 她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了厉钟石,虽然是短暂的,可她得到了温暖,得到了他的爱,很幸运了不是吗? 只是,现在这场梦该醒了,她不应该再奢望更多。 如果她继续奢望下去,只怕害人害己。 毕竟,没有什么比厉钟石活着更重要的。 厉钟石没有了她,或许生活会更美好,没有人去拖他的后腿,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而没有了厉钟石,白衣画的人生也会越来越会,步入正确的轨道。 凉风,让她清醒了许多。坐了没多大一会,白衣画便回去了,给自己泡了一桶泡面,大口大口的吃着,之后便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她必须以全新的状态,重新投入到工作中,还有很多事在等着她查清。 在此以后,白衣画便真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该工作工作,该休息休息。 可,在半个月的一天晚上,王欣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 白衣画意识到王欣的情绪变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衣画,少将已经痊愈重新回去工作了,他上次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昨天已经被封为了中将。” 听到厉钟石的消息,白衣画的表现,要比王欣想象的要平静许多。 她一句话不说,静静的聆听着。 “可是,我们也收到了准确的消息,少将记不起来我们了,所以我们也不可能再回部队了。”王欣眉头微微隆起。白衣画没有听明白王欣的意思。 “当初少将为了保护你,特意从军区派来了一队的人手,我们是直接听命于少将的,所以当时我们的档案也是暂时被抹掉了。 知道我们的身份的,只有最好机密处,可是我们没人知道这个机密处设在什么地方,该去哪里找。 所以,少将如果无法恢复记忆,那我们是不可能重新回到部队的。”王欣解释道,眸子里带着几分的绝望和迷茫。 “除了你以外,还有谁?” 白衣画明白了王欣的意思,瞬间反应过来,等于她自己把所有人都害了。 她不重要,但是,那些人,都是无辜的,都是被她拖累的。 总不能因为她,毁了一队人的前程吧? “三个人,打入古董商身边,还有一男一女,在监视着市长的一举一动,还有一个,在查那个建筑集团。总共就我们几个。 但是,只有我自己是有薪水的,可他们什么都没有的……”王欣难过的说道。 “你们是为了我,别着急,我一定不会坑了你们的。” 看着王欣迷茫的样子,白衣画心疼,愧疚。按下了厉钟石母亲的电话。 第一次打,并没有人接。 白衣画又打了过去,这一次,厉钟石的母亲接了。 “怎么了?”电话那头,厉钟石母亲沉沉的问道。 “很抱歉,我也不想来打扰你的清净,但是现在有一件事得和您说一下。厉少将执行任务之前,派了一个队的人手来协助我的工作。而他将他们档案删除干净了,如果找不回他们的资料,他们是没办法回去的。” 白衣画诚恳的说道,语气委婉,尽量不让她反感。 “我知道,他们的资料只有最高机密处知道,但是没有人知道在哪里。包括我在内,所以,让他们回去的事,不太可能。不过,我可以给他们补偿,,毕竟,他们是受命于钟石的。一个人五十万,怎么样?解决干净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厉母干脆的说道, 白衣画微微沉吟片刻。 “厉夫人既然想用钱来解决,那五十万有点少,还是二百万吧。他们一队是七个人。”白衣画很冷静的谈判道。 “好,就这么定了,七百万我会很快发给他们,至于你,我也帮过了,我们互不相欠,也互不打扰。挂了!” 说完,厉钟石的母亲便挂断了电话,听得出,不想和白衣画多费半点口舌。 第170章 我的挚爱——海蓝 “怎么样?我们的档案能不能恢复?”王欣担忧的问道。 “厉钟石的母亲说,最高机密处都是独立的,她也不知道在哪里,没有任何办法帮你们找回档案。但是,她已经答应,给你们每人一百万,作为对你们一队人的补偿。”白衣画回答。 “拿钱来补偿?也就是说,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了是吗?”王欣眉心皱起。 “那也不是,如果厉钟石某一天恢复了丢失的记忆,他一定会让会让你们重新归队的。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依旧可以优秀的夺目。”白衣画安慰着。 王欣眸子瞬间暗淡了几分,平时干练,如磐石一般坚不可摧的她,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暴露了出来,“这件事,我还需要和我们的队员再好好的商量下。” “好。”白衣画带着歉意说道。 白衣画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王欣他们不会这样的。可,即便她很内疚,却无能为力,说到底,还是不够强大。 她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荣耀远比他们的生命要重要的多。 而现在,回不去,也就意味着,他们之前所付出的努力,所获得的一切,瞬间便全部被否定了。 换成她自己,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白衣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却并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白衣画便下床,进了卫生间去刷牙,洗脸。 一切都收拾好以后,白衣画便打开了卧室的门,准备出去。 一开门,王欣和其他六个人整整齐齐的站立在那里,出现在她的面前。 白衣画有些震惊,目光看向了王欣,“这是……?” “衣画,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在一起商量过了,有了共同的决定。 之前我们是服从少将的命令,去找出屠杀王湾村的真凶。既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也绝对不会半路放弃。 虽然,少将已经丢失了部分记忆,不记得我们。那我们以后愿意听你的命令。”王欣说。 白衣画看着自己面前的七个人。 他们面色沉静,却又威风凛凛。既然他们愿意跟随,那她自然也不会拒绝。 “好,要和你们说一句对不起,毕竟你们是被我连累了,以后,我们一起努力。”白衣画鼓舞着大家。 “我们齐心协力,不怕流血,不怕困难,为完成目标,勇敢前进!”七个人慷慨的说道。 白衣画只感觉一腔热血在身体内翻腾着。 这一刻,她前进的动力更大,努力的方向也更加的明确。 之前的她,就像是一具没有思想,没有目标的行尸走肉。 厉钟石,或许再也不会找回那些记忆,将她忘记于人海,忘记这些和他浴血奋斗的战友们。 可是,他们却永远不会丢弃他们的使命。 而现在,她愿意为无畏的他们负责,和他们共同前进。 每天的生活,忙碌充实。 而,厉钟石也在她的生活里彻底的消失了。 这辈子,他们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彼此。 因为厉钟石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关于他的话题,很少。 肚子里的孩子她并没有打,即便,她深知这辈子已经和他没有可能, 她也要坚持生下孩子,独自抚养成人。 就在她临产前的一个月前,在他们一队人的调查。跟踪下,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线索,市长的地下情人浮出水面,身份得到了确定。 正是远航建设集团董事长的姐姐,而先前给保安队长送钱的副总,是市长情人的弟弟。 “衣画,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大量的证据,证明远航建设集团的董事长的确和古董商暗中勾结。而且他们之间不正常的男女关系我们也有证据。现在可以行动了吗?”王欣谨慎的问白衣画。 “市长过于狡猾,他将地皮卖给远航集团也是按正常的市场价,但是远航集团在地下私挖宝物,进行贩卖,并不能直接说明市长和此事有直接关系。 况且,我们已经查了市长的账户,没有任何问题。光凭他在高欢那里留宿,也不能直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如果我们现在突然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的。”白衣画理智的分析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王欣问。 “将我们手里市长和高欢留宿的照片发到他老婆那里,然后暗中继续监视。”白衣画坚持按兵不动。 “好。” “好,衣画,你自己注意身体。”王欣看了一眼白衣画的肚子,心里很明白,也很心疼她。 “我没事,快过年了,你们也别太辛苦了,大家该回去回去。”白衣画说道。 “嗯。”王欣答应道,便出去继续工作了。 白衣画独自来到了外面的花园,坐在青石板凳上,看向了夜空,今晚的星星很多。 月光皎洁,却散发着阵阵寒意,透过凉风落在她的肌肤上。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不知道,厉钟石现在在做什么? 有没有接了新的工作任务? 还是已经回家和亲人团聚了? 想着,她的思绪却飘越远。 直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将她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白衣画重新回到房间,透过猫眼看到,敲门的正是前台的服务生,无平时不同的时,他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白衣画不解,但还是打开了门,没想到,李修远突然在一侧冒了出来,唇角微微上扬,“衣画,真是好久不见。” 下一秒,李修远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瞬间,脸色难看了几分。 “哼,比起相见,不如怀念!”白衣画冷声说完,便准备关门。 李修远拿脚挡住门,眸色狠厉的看着她,“不想听听孩子父亲的消息吗?” “没兴趣,很晚了,我要睡觉了。你快点走吧。”白衣画决绝的驱赶着他。 “厉钟石他好了,失去的记忆恢复了。”李修远说道。 白衣画眸色深了几分,抬头看向了李修远。 “但是,恢复到的是之前他最爱的女人海蓝出事的时候,所有,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李修远笑着审视着她的反应。 那笑容,带着冷意,就像是一把锋利刻薄的冰刀。 白衣画不想再继续听下去,想锁门,却又拧不过李修远的力道。 她怕挤到肚子,伤了孩子。还是任由李修远进来了。 “这就意味着,对于厉钟石来顺,最痛苦的事不是忘记了你,而是失去了他此生的挚爱——海蓝。” “有完没完?说完了就赶紧出去,这里不欢迎你!”白衣画情绪不好。 “他现在死活不愿意和爱莉结婚,天天为失去他最爱的海蓝伤心,痛苦。却根本不知道你还有你的孩子的存在。”李修远刻薄的刺激着白衣画的心。 “李修远,我和厉钟石的确不会在一起,这一点不用你再来告诉我。至于孩子,我自己可以养他。跟你无关,你以后也少来打扰我!”白衣画扭过头来,自己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 李修远望着白衣画,目光突然温柔了几分,来到她的面前,蹲下来,握住了她的手,“快过年了,跟我回家吧。” “家?我回到陈玉兰那里不过是实现我的目的。那里我一刻不想多待。” “衣画,你有我,以后不用依靠着陈玉兰。我可以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归于好。我保证,我一定可以给你想要的。” 白衣画静静听着李修远的话,等他说完,便笑了。 “李修远,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白衣画冷嘲热讽的问道。“我现在可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她补充道。 李修远的眸色暗淡了几分,“衣画,和你分开之后,我再也没有过其她女人。我知道我亏欠你,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 我发誓!你要相信我!” 白衣画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李修远,我们夫妻情分已尽,再没有可能,我有自己的生活了,你也好好的找个女人,和她生个宝宝,好好生活吧。” “衣画,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呢?”李修远审视着白衣画的反应。 第171章 再重逢 物是人非 “衣画,难道你想要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吗?还是在期待厉钟石真的能够记得你!” 其实,这个问题,白衣画还并没有思考。 如果,她带着宝宝去找厉钟石,厉钟石真的会认吗? 厉钟石的父母又真的可以接纳吗? 厉钟石已经忘了她的存在,忘了他们的过往。 如果,他们对她是讨厌的,嫌弃的,那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白衣画得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她也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一时之间又陷入了迷茫。 李修远看到她的矛盾,轻笑了一声。起身拢了拢自己略微褶皱的衣服,语气薄凉的说道,“放心吧,这孩子生下来,我来养。” 说完,李修远便打开门,离开了。 白衣画抬眸看着李修远渐行渐远的身影,怔怔的看了一瞬。 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想独自平静一下。 没多大一会,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的眉心皱起,将手机拿了过来。 电话是张曼打来的,这才会心一笑,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衣画?你和宝宝怎么样?快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张曼的声音有些重。听着像是感冒了。 白衣画本来没有打算回去的,可,那里毕竟还有张曼这样的朋友,还有情同姐妹的小夏。 “回去也要等这边放假,等我回去之后,请你吃饭。好久没见了。”白衣画轻柔的说道。 “没问题。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我都想你了。要不是工作忙,我就亲自开车找你去了。哎,对了,说起工作,我昨天竟然偶遇了厉钟石,但是,他似乎变了许多,不认识我了。”张难惊讶的问道。 “曼曼,我和厉钟石那一页已经饭过去了,以后他的事和我无关。不要再提了……”她的语气里还是难掩几分无奈。 “嗯,我见到他的机会也不多,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是中将了。每天特别的忙。我的事也特别多,偶尔就是见到他在给他们开会,远远的看两眼,也说不上话。”张曼说道。 “嗯,他,好就可以。”白衣画不由得说道。 “看样子状态不错。听说就是破获了一个大案,伤到了脑子。不过,他现在可是发展的很快,相信还会继续青云直上的。” “那就好。我们应该有各自的生活了。”白衣画平静的说着。 只是,她的心,依旧停留在他的身上。 “好,那我等你回来,你照顾好自己和宝宝。我还有很多工作。先挂了。”张曼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白衣画回到房间,将自己蜷缩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不知不觉的眼眶便红了,心里就像是丢了什么似的,揪的她隐隐作痛。 第二天一大早,白衣画便接到了检察院局长的电话,回家过节之前,特意邀请大家好好的搓一顿。 而白衣画来的近一年,无什么大动静,便是局长最想要的结果。 “白检察官,过完年之后,你还过来吗?在我们这里也待了近一年了。”局长一边吃着菜,一边佯装无意的探寻道。 “八成会回来的,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去,都是听上级的指令。我想,应该也快了。”白衣画寒暄着。 “白检察官这一年的工作,我们看在眼里,尽职尽责,十分认真。如果不是上边派您过来,我是真想把你留在我们这边。” 局长喝了二两小酒,恭维着。 “局长过奖了,还是咱们局里的人,配合的好。” 白衣画说完,以茶代酒,喝了两口。 里面太闷,白衣画便出来透透气。 再一次来到了那颗古树前,,在众多的木盘里,她和厉钟石当初留在这里的木牌早已经被淹没。 想想当初的这一举动,白衣画甚至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当初,承诺的越认真,现在就有多荒唐。 她慢慢的来到树下。想要找到自己当初的木牌,摘下来,扔掉。 可是,实在是太多了,她拖着笨重的身体,很久都没找到。 “走吧,不要再来了,我想自己待会。”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微微一愣,看向了站在树面前的男人。 第172章 我的孩子呢 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出现。 她微微一愣,转过头来看向了那个男人。 她看到了厉钟石。 他的脸紧绷这,眸子深邃的看着那堆木牌,浑身散发着清寒,生人勿近的气场。 察觉到她的存在,厉钟石目光犀利的扭头过来,“谁?出来!”语气生冷。 白衣画根本没有想到还能够再和他相遇,将思绪拉回来,低着头来到了他的面前,佯装平静的解释道,“我在这里挂了一个木牌,现在觉得没有必要了,才过来想找找的。” 听她说完,厉钟石沉着脸,并没有正眼看她半秒,摆了摆手,示意她快点离开。 白衣画的心,顿时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击中,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陷入绝望。 厉钟石,真的不记得她了,一点都不记得。 白衣画的心里空落落的。缓缓的向门口走去,脚底下就像是踩了棉花,一不小心就会跌倒。 她,还是不甘。 快到门口的时候,白衣画还是回头,望向了不远处的厉钟石。 厉钟石手里拿着一个木牌,正要挂上去。 白衣画清晰看到了上面的几个字,“海蓝,我真的爱你。”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寒冷的冰刀,一下一下剜着她的心口。 她痛的窒息,捂着自己的胸口,向后踉跄了两步,手重重的捶在墙上,才勉强支撑住自己。 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眸子里的厉钟石那高大的身影渐渐模糊。 肉体上的欺骗,那最多的不过是气氛。 可精神的背叛,是无法痊愈的痛苦。 痛的,她恨不得立马逃离。 下一秒,她立刻出去,踉踉跄跄,地面上留下她的泪痕。 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真的有做错过什么吗? 白衣画不懂。 爱上李修远,就想和他有个安稳的生活,却依旧被背叛,欺骗。 爱上厉钟石,想要不顾一切,倾尽所有,却根本没有携手的资格。 她要的是一个家,一个遮风挡雨,让她感觉安心就好。 可是,上天不仅不能给予她。反而让她遭受一次又一次的重创。 难道,非要她死,这如洪水般的痛苦才能休止吗? 白衣画来到外面,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望着身边经过的车子,眸子瞬间黯淡却异常的决绝,下一秒,却冲车流奔了过去。 大货车司机立马打了方向盘,根本都没有停下,直接擦边而过,很悬! 可,她忘了她此刻可是两条人命! 其他的车子也想要躲避她,她望着四周,只觉得头晕目眩,双腿发软。 她低下头,裤子已经被鲜红的血染湿,那刺眼的一抹红,让她渐渐恢复了理智。 她还有孩子,怎么可以自私? 就算非要死,那为什么要选择连累别人? 血,依旧流下来,她的脸色苍白,她跌倒在了马路中央。 白衣画按着胸口,只觉得心抽的又痛又紧,用尽全力挥了挥手,寻求着过往车辆的帮助…… 男人急踩刹车,在她的身边停下,深邃的眸子,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第173章 从哪来回哪去 李修远一夜没睡,在手术室外面等了一晚上。 手术台的白衣画像是做了一场大梦。 她梦到了自己很久前看过的一场电影,叫《花木兰。》 女将军花木兰征战沙场,历经生死考验,失去了许多亲人,朋友。 花木兰和文泰一起共同奋斗,获得了胜利。 她是爱慕文泰的,但是最终,为了天下太平,文泰毅然决然的娶了柔然公主,做了帝王。 而,她,终身未嫁。 手术台上的她,眉心紧紧的皱着,心也被痛的揪成了一团,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她曾经奢望和他的未来,现在,她要尽量忘了过去,带着宝宝,好好的生活…… 毕竟,生活还要继续,谁也不能中途放弃。 第二天。 白衣画才醒来,她记得她冲向车流中,还记得她的裤子上后来全部都是血…… 下一秒,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腹已经平平,刀口处传来痛感,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别过脸来,看向病房,李修远正坐在椅子上,拄着头,合上了眼睛。 似乎是听到她的动静,下一秒,李修远立刻睁开了眼睛,来到了白衣画的床前。 “李修远,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孩子呢?”白衣画气色全无,红着眼问他。 李修远牢牢地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衣画,我答应你,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爱你的,以后,我们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他深情地说道。 话音刚落,白衣画的眼眶里的泪珠,噼里啪啦的淌了下来…… “李修远,我问你我的孩子怎么了?我和厉钟石的孩子怎么了!”白衣画拔掉手上的针头,顿时涌出刺眼的小血珠,厉声的问道。 “你受了刺激,动了胎气,大出血,孩子缺氧窒息夭折了……”李修远面带伤感的回答道。 “不可能,李修远,这一定是你搞得阴谋,一定是你的阴谋!”白衣画不肯相信,挣脱来他的瘦,泪眼模糊的下床去找医生。 李修远也心疼她,眸子里掠过一道痛色,从后面将白衣画抱住。 白衣画,恨!她一口咬住李修远的胳膊,用力的咬了下去。 李修远眉心紧皱,却依旧死死地将白衣画圈在自己的怀里。 “衣画,听我说,孩子没有了,我们再要!” 她尝到了一股血腥味,李修远的话更是让他作呕,她松开他的胳膊,想要挣开。 李修远直接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她越是挣扎,他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喊来了护士。 一支镇定剂打下去,白衣画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许久,可她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是痛苦,不甘,还有深不见底的绝望…… 李修远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竟不知不觉的红了眼… 他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他会这么在乎她。 李修远为白衣画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陪就是半个月。可这半个月时间,白衣画从不和他说话,不吃不喝,情绪平静的让他觉得不正常…… 这天早上。 白衣画早早收拾好了自己的物品,她还特意为自己化了个妆。 半个月,她都没有好好睡觉,眼底是重重的黑眼圈,她可以涂了涂粉底,高光粉,打了腮红,为她提了不少气色。 没有人知道,她昨夜经历的狂风暴雨,也没人见识她的颓废凋零。 只是,如今的白衣画,看起来一切都好。 她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可大家还是隐约感受到她的变化。 她回到检察院,一个人自顾自的整理着桌子上的资料,她必须要安排每一秒的时间,不让自己停下来。 因为,她自己知道,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再顾及昨夜历历在目的伤疤。 下午两点的时候。 局长亲自来到了白衣画的办公室,脸色很是凝重,“衣画,一会有人要见你。” 白衣画还是第一次见局长如此的严肃,猜测道一会要来找她的人一定不简单。 可,她想不到谁会来见她。却还是跟在局长身后,出了办公室。 局长的办公室门口,几个男人穿着清一色得服装,整齐划一的站立在那里,一个个表情严肃,像是军人。 这是他们给白衣画的第一反应。 难道,她前段时间做手术,肚子里那个孩子的身份被厉钟石的爸妈知道了吗? 如果是这样,孩子已经没了,再来找也没有必要了吧。 白衣画思考着,轻轻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 厉钟石在局长的位置上坐着,面色沉静严肃,刻板冷峻,就像是一个冰窟窿。 他笔直的坐在那里,犀利的目光如鹰隼一般,像是要透过她的眸子看到她的灵魂。 白衣画停留在原地,除了诧异厉钟石会来这里找自己,眸子里更多的是不甘,痛苦,还有几分恨意。 白衣画捶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微微垂下眸子,“不知道厉中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竟然是你?”厉钟石看着她,也表露出几分惊讶。 “半个月前,我和我的朋友在一起吃饭时,他向我提到你。我来找过你,你们局长说你请假了。”厉钟石语气薄凉,眸子里不带丝毫温度。 没错,那半个月她请假了,因为他们共同的孩子…… “你的朋友?说了什么?”白衣画问道。 “他说我上次交代过他等你电话,但是你并没有联系过他,你叫白衣画是吗?我们之前认识,还是我安排了你做事?”厉钟石试探道。 白衣画并没有急着回答,她觉得这对于王欣他们一队人来说,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即便,她说完之后,王欣他们有可能离开她。可,毕竟是被她拉下水,她也不能只自私的顾及自己。 “你之前曾秘密下令一个任务,有一队人的身份全部被你删除,帮你完成任务,可是,中将您失忆之后,他们再也没能回去。” “真的有这样的事?”厉钟石眉心皱起,一脸认真的看着白衣画。 “中将您可能想不起来了,但是您应该可以在你的秘密档案库里查到他们七个人的信息,他们一直都是衷心于你的兵,一心渴望回去。”白衣画冷静的说道。 “那你呢?也是为我做事吗?”厉钟石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我不是。”白衣画的心痛的缩成一团,“我们之前只是认识,您觉得我有能力替你做事,但是我并不是你的手下。 “那他们现在在哪了?”厉钟石问她。 “厉中奖,单凭我自己说,您可能会有质疑,您可以先去查他们的信息,恢复了他们的身份。他们随时等待着被你调回去。” 白衣画的眼眶泛酸,微微垂下眸子,隐匿眸子里的波澜。 什么是生活? 明明凡事尽力而为,却已经无果。所以,才会不甘,会痛苦,会麻木不仁,无动于衷…… 白衣画从里面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王欣牵着白衣画的手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将门锁上。声音压到最低,“衣画,你刚才是不是见到我们狼头了?” “嗯,是厉钟石。”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关于我们的事?” “当然,他已经去查你们的身份了,很快就应该恢复你们的身份了。”白衣画说道,目光里尽是不切。 王欣激动得握住了白衣画的手,笑了,“真是太好了,总算等到了这一天,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白衣画的眸子里不由得泛上一层薄雾,“王欣,你有没有好奇过我和厉钟石的关系?” 王欣顿了顿,坦诚的开口说道,“不好奇啊,难道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还有那个孩子……”王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因为爱过你,所以,一想到就会心酸。” 可,厉钟石的眸子里,是淡漠,是疏离,冰冷的没有温度。 他并没有想起她。 此刻的厉钟石,不被束缚,无论是生活还是前途都很美好。 如果,她将一切说出来,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徒增烦恼。 爱的时候,坦坦荡荡。 不爱的时候,也要及时放手。 “王欣,我和厉钟石,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之前见过几面,不过也仅此而已。我离过婚,那个孩子是我前夫的。”白衣画编了谎言。 王欣细细打量着白衣画泛红的眼眶。 “中将虽然暂时失去了记忆,但是你不要放弃,他一定会记起你来的。”王欣知道她是自欺欺人,开口安慰着。 “忘记了我,没什么不好的。如果厉钟石问起你我和他的过去,你就说只是一起办过公务而已,没有其他的。”白衣画交代道。 “衣画……” ..“他已经去查你们的资料了,你们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去了,以后也不用再跟随我了。今晚,我请咱们兄弟们吃一顿散伙饭,算是我为你们送行。”白衣画克制内心的酸涩和苦楚,淡淡的说道。 王欣有些心疼她,“我们回去了,你怎么办?自己待在这里吗?” “没事,不用担心我,当初我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把那件事查清楚,便可以平步青云,站到他的身边。 现在,梦该醒了,我会有我自己的生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不必担心我。。”白衣画云淡风轻的说道。 她的样子,让人看起来,她没有受过半点伤害。 眸子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幽深,宛如逃离人世间的决绝和洒脱。 第174章 同道中人? 王欣有些难过,“衣画,你看这样,假如战狼安排我们继续执行命令,那我会继续和他申请回来配合你的工作。” “和我在一起,你们只能被连累,如果是厉钟石来做你们的指挥,他果敢英明,有朋友关系,关键有权有名有势,这样对你们的任务进行更有利一些。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不要再提了。通知兄弟们,晚上我请大家一起吃饭。” 说完,白衣画便推开走出了办公室。 在门口遇到了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的厉钟石。 白衣画微微退到一边,低下头,在一边站着。 厉钟石在一群人的保护下离开了,在她身边经过,却未曾垂眸看她一眼。而她,也没有抬头看他。别过头来,重新出去了。 下班以后。 王欣将整队人都叫了回来,七个人加上白衣画选择了一个秘密地点,进行聚餐。大家平日里工作十分紧张,也难得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大家买来了啤酒,烤鸭,酱牛肉,凉菜,等配菜。 大家在饭桌上举杯畅饮,聊的很是火热。 因为同样都被遗忘。所有他们的革命友情比之前更加的浓厚。 王欣和白衣画在厨房里又做了几道菜,肉丸子,红烧排骨,青椒炒肉,黄瓜炒鸡蛋。 没多大一会,白衣画将菜一一端到了饭桌上。有个将士尝了一口菜忍不住夸赞道。 “还真是不错!以后谁娶了咱们白检察官,那可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另外一位也跟着调侃了起来。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平日里怎么没看出来你们这么能捧啊?再说了,感情这种事关键是缘分。急不得。” “哈哈哈,白检察官摆明就是不想承认自己眼光太高了。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找一个三观相合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如果白检察官要求太高,反而会错过缘分。”其中一个战士一脸认真的说道。 “嗯,不错,我觉得说的很对。”白衣画唇角勾起,淡淡的附和了两句。 “喂,这么好吃的菜都堵不上你的嘴。衣画人长的漂亮,条件又优秀,还愁找不到个好老公吗?”王欣端着最后一道清炖鲤鱼上来,呵斥道。 “嘿嘿,其实……其实我只是喝了两口酒,壮壮胆子,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可能啊~”那个战士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 “好了,别在这里痴人说梦了!”王欣直接替白衣画拒绝了。 “那欣姐,你觉得我们怎么样?有没有可能?” “你欣姐不谈姐弟恋!” “哈哈哈哈!” 白衣画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开心心的,眸子里也是柔和了许多。 天花板泛黄的灯光落在白衣画的脸上,那张本就倾国倾城的脸被光芒闪耀着。 白衣画突然觉得,做人简单一点,想的少一点,这样的人,烦躁也会少的多。 其实,她想要的也不多,无非是一个疼她的老公,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再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并不需要多么有钱,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平平淡淡才是真。 可,就是这最简单的,似乎成了她的奢望。 现在,她已经迷茫了,不知道要什么,这应该,才是活的最失败的吧。 饭吃到吃不多的时候。 王欣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那是一连串陌生的号码,犹豫了几秒,又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白衣画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了王欣。 王欣突然面露喜色,情绪激动,甚至眸子里罩上一层薄雾,“对,我就是,对,确实是我在负责。一共我们七个人,好!我们明清早便回去报到!好,感谢!是!是!” 王欣说话的时候,饭桌上的人全部屏住呼吸,安静的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王欣将手机重新放回桌子上,眸子里带着泪光,激动的对大家说道,“组织已经恢复了我们的身份,让我们明天回去报到!” “真的?!太棒了!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真好!今晚必须好好的喝两杯!” “我想念我们的床,想念我们炊事班的味道想念那里的一切!” 听到资料被找到的消息,他们开心的唱起了军歌,一个个阳光大男孩手舞足蹈着。 白衣画看着他们,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也觉得非常的欣慰。 新的一天,一大清早。 王欣他们很早就走了。 白衣画听到王欣收拾东西,开门出去的动静,也就醒了。目光怔怔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白衣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又丢了什么。 整个人觉得更加的孤单。 王欣他们离开之后,白衣画也独自去了局长办公室,跟局长请假回家。 因为快到年底,白衣画没有选择飞机,而是选择了火车,但是由于买票的人太多,她没有买到卧铺,只能站着回凉城。 年关到了,火车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全都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家。 有的人嗑瓜子追剧,有人吃着水果和朋友聊天,还有人静静的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有的人一脸开心,和朋友聊的很是乐呵,也有人面带忧愁,还有的人让人看不出此刻的情绪。 白衣画静静的看着他们,猜测他们此刻心里在思考什么呢。 高兴的人很高兴,难过的人也依旧那么的难过。 可她,却依旧是她,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一个人,有稳定的收入,有张曼陪着自己,有小夏这个姐妹需要牵挂。 一切,和之前一样。 唯一发生变化的,是她把自己的心弄丢了。 “小姐,你坐我的座位吧,看你站了这么久一定挺累的。”突然,面前一个男人从座位上起身,很绅士的对她说道。 白衣画有些诧异,下一秒又带着浅浅的笑容礼貌的回道:“谢谢你,不用了,我站一会就好。” “你没拿什么东西,一定是个学生吧,这是放假了去找朋友去玩?”男人继续礼貌的开口询问着。 白衣画带着笑意,将思绪拉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那个时候,她有爸爸疼,每天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一心扑在自己喜欢的医学事业上。 那个时候,她还有人可以去依靠。 白衣画摇了摇头,“我已经毕业很久了。” “那你是去见朋友?还是放了年假回家?”男人继续追问着。 白衣画没有再开口发声,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浏览着。 那男人看白衣画沉默着,并没有打算坐下,自己又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白衣画低头浏览着通讯录,看着那些名字,有些人已经陌生了。 最终,白衣画还是编辑了一条微信,给张曼发了过去。 “曼曼,我提前请假回凉城了,下午五点的火车,没事的话来接我吧,我请你吃火锅。” 白衣画的微信发出去还没一分钟,张曼便迅速的回了一条,“没问题,我提前十分钟到,在那个停车场等你。” 看着张曼发过来的文字,白衣画觉得心里暖暖的,唇角上挑,露出欣慰的笑容。 张曼待她,依旧是这样的用心,热情。 只是,她不知还有什么可以再回复她,便将手机重新揣回大衣兜里。 “我会看手相的,或者告诉我你的年月日和生辰,我给你算一卦。”男人见她手机抽了回去,又不甘心的开口搭话。 白衣画垂眸,看向了男人。 所谓的算卦,不过是对人的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而她之前,是看过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的。 反正彼此之间不认识,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下车之后,就是陌生人了。 “那麻烦你帮我算算吧。” 就当打发时间,反正站着也很无趣。 男人看了一眼白衣画的掌纹,又抬头深目看了她一眼,“你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前不久失恋了。” “呵呵,继续说。”白衣画继续打趣道,“算得倒是靠谱,只是怎么刚刚算错我是个学生。” “说你是学生,是因为那是你最想回到的时期,那时候的你无忧无虑,是有人可依赖的。”男人温柔的和她解释着。 白衣画也目光认真的看向了面前儒雅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衣画便淡淡的说道,“你应该工作了,结过婚但是你离婚了,并且你和你的前妻之间并没有孩子。” 男人始料未及,张大嘴巴问她:“难不成小姐和我是同道中人吗?” 第175章 原来你也在这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你应该是一位心理医生吧。事业上发展的顺风顺水,是一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而你来h市,应该是陪领导来的吧,但是你在这里遇到了桃花,甚至和对方有了亲密的行为。 今天你是提前离开,并且拒绝了对方想要来车站送你的好意,因为你对那个女人并不是很满意,甚至有一点的失望。 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对的?”说完,白衣画别过脸来,认真的审视着男人。 “快点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说实话,你刚才说的那些全都都是对的。”男人面露惊喜之色,但是更多的是诧异。 “呵呵,这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你的无名指上有痕迹,那说明你曾经是戴过戒指的,而且也摘下来没多久。 至于孩子,孩子会是你们最大的牵挂,但是你眉眼之间透露着轻松,那应该是没有孩子的。 第二,你手上的那个手表,按照市场价,现在已经升值到几十万了吧。这就说明你的事业也是很顺利的,而且小有成就。 第三,你的身上的味道,刚才我就觉得很熟悉,后来想了想那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你说话很儒雅,但是和普通的医生是不一样的,我猜应该是心理,你所谓的算卦,也是利用心理知识吧。 第四,我是女人,你的身上的味道有女人身上存留得香水味,所以你们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男女那么的简单。 第五,你的行李不多,耳边却一直带着耳机,应该是因为工作吧。 而今晚,你主动和我说话,那是你的手段,是在招蜂引蝶,是在猎艳。” 说完,白衣画松了一口气,淡淡的笑了。 男人带着笑容看着白衣画,非常的惊讶。 “心理血这方面,出名的或者稍微有点能力的,没有我不认识的。包括我带的研究生,我也都有印章,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你,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按说应该会给人留下非常深的印象的。” 男人说道。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 要说心理学,只是大二的时候,涉及了半学期心理学的课程,那个时候,她学到手的只是理论,并没有深入研究,觉得以后也不会用到。 “怎么不说话了?这是我的名片,我非常的欣赏你,如果以后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我更欢迎你来我的身边工作。” 说完,男人递上了自己金光闪闪的名片,继续补充道,“只要小姐您愿意过来,我愿意开比你现在高五倍的薪水。” 白衣画拿过来,深目看了一眼。 这个男人竟然是国际心理学家沐辰,更重要的事,他竟然是军区的人——心理辅导教授,兼研究中心总院长。 那两个字眼,就像是一个石头,砸在了她的心口。 她将他的名片拿了过来,听他继续说道 “我这次来h市的确是为了陪我们领导一起,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不应该不认识我们领导吧,虽然他不露面,威名可是无人不知啊。” 第176章 原来你也在这里(二) 白衣画沉默着,没想再去了解那么多。 “哎,我把我的名片给了你,难道你不打算给我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男人温文尔雅的问道。 “很抱歉,我并没有名片,不过你得名片我会好好保存的,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会打电话给您的。”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淡淡的笑容,眸子里闪过一道伤感,很快便掩藏起来。 沐辰是心理学家,可以看得出白衣画对于他,还是非常的防备的。重新在座位上站了出来,“能相识就是一种缘分,快坐下吧,从上车一直站在现在了,一定累了。不知道你是不是需要一个很快忘掉过去的办法?” “嗯?真的?”白衣画还是很好奇的,便没有再拒绝,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第一个办法就是对病人进行催眠,一般有三种方式,分别是自我,强制,还有利用药物。像你的情况,可以试试强制性的这一种。去放下过去经历种那些不开心的。” “效果怎么样?”白衣画好奇的问道。 “效果你不用担心,国际心理学家近段时间研究出了更加先进的技术,虽然只是初步阶段,但是取得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可不可以这个新的先进的技术治疗过程说的更加详细一点?”白衣画一脸认真的说道。 沐辰不由得笑出了声,他并没有想到白衣画竟然会对待一些事这样的认真,“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的人,会让别人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感觉到压力的,而且人一旦凡事喜欢较真,会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烦恼。” 白衣画抬眸看了一眼沐辰,将头别了过去,看向了窗外,不再理他了。 沐辰盯着白衣画美丽的侧脸,细细的看了一会,“这里面,涉及一些技术,甚至是一些专利。并不可以对外公布的。而且我说了只是初步实验,并不是非常的成熟,不过,你要是有兴趣,等你哪天有空了,可以联系我,我可以带你去我的实验室里看看。” 白衣画整个人向后,靠在了座位上,合上了眸子,假寐。 沐辰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白衣画,无奈的摇了摇头。 沐辰坚持站了四个多小时,拍了拍座位,但是坚持不坐下。 白衣画睁开眼睛看了沐辰一眼,从座位上起来,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沐辰总觉得白衣画误会了他的意思,尴尬的挠了挠头,便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白衣画从洗手间里出来,没有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定定的站在卫生间门口,目光落在窗外那转瞬即逝的风景, 她想起来了自己前几天在手机上刷到的新闻。 一位将近六十岁的退休大爷被人骗走了一辈子的积蓄,少说也有一百多万。 那个女人不到五十岁,大概过程就是那个女人哄骗大爷,要为了大爷离婚,但是需要拿出资金和她老公打官司请律师。 而大爷虽然已婚,但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便想也没想将自己的钱全部转给了这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朋友。 结果,没想到,最后落了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只是,犯了错,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如果不是这个大爷违背道德,过分贪婪,不为对方老公着想,只顾及自己的私欲, 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所以,人必须认清自己,何德何能要求人家去爱你。 如果,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值得对方全心全意爱你,那一定是一个陷阱。 而对她自己来说,厉钟石就是她生命中最大的一个诱惑。 她的心里都是他,可她忽略了和他之间的差距,身份,家庭,这些都是不对等的。 但是,她已经没有了理智。 所以,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让自己身心俱疲,饱受折磨…… 可,这是她自己踩了自己的底线。 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冲动负责。 “哎,怎么会是你?”厉钟石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传来。 白衣画微微一怔,扭过头来,看到厉钟石深邃的眸子,挺拔的身材,还带着一丝不解,幽幽的眸子审视着她。 白衣画看着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佯装平静的回答道:“我回凉城,家在那里。” “买到坐票了吗?” 厉钟石冷冷的问道。 “有。”说完,白衣画微微颔首,在厉钟石身边经过,朝里面走了。 厉钟石回过身来,望着白衣画瘦小的身影,黑暗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复杂的情愫。 突然,他跟上去,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第177章 死也要死在凉城 白衣画微微一怔,垂眸看着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瘦,一脸防备的停了下来。 厉钟石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不妥,立刻把手拿开,面色沉静的盯着白衣画,声音薄凉的开口问道,“你在那里下车?” 白衣画抬眸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默默的收紧,唇角带着浅浅的先送,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的平静,开口说道:“我在凉城下车。” “你在凉城?那还有三个多小时才下车,你先和我过来吧,我也有事要问你。”厉钟石声音冰冷,不给白衣画拒绝的余地。 白衣画看着他,心里乱了,当时如果厉钟石那样霸道的硬要走近她的生活里。 她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就对他有感觉吧? 或许,当时只是为了转移和李修远离婚的痛苦吗? 和他,她一直都是被动的。 可,后来,她陷进去无法自拔,他却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了她。 白衣画没有说话,转身继续朝车厢里面走去。 厉钟石也没有回自己包厢,就跟在白衣画的身后。 他一边走一边扫了一眼车厢,全都是满满的人,“你刚才不是告诉我你买到硬座票了吗?” 白衣画踮起脚尖去够自己红色的行李箱,,但是由于身高不够……还是有些费劲。 厉钟石一抬手便轻而易举的将她的行李拿了下来,递到了她的手中。 白衣画想了想,又重新开口和他解释着,“我刚才去洗手间了,所以有站着的人坐了我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对于白衣画的解释,厉钟石似乎并不太买账。 如果她真的有自己的位置,那她从洗手间回来后,后来坐下的人应该主动站起来,将座位还给她不是吗? 沐辰看向了身边拿着行李的白衣画,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厉钟石,立刻礼貌的说道,“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白衣画唇角一勾,摇了摇头。“不用了。” 说完,白衣画继续走在前面。 厉钟石将白衣画带回了他自己的私人包厢里。 如果她不是今天亲眼看到,她只认为,火车上会有硬卧,软卧,硬座,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包厢,奢华的双人床,木制桌子,上面放着名茶,还有各种水果,以及办公电脑,另外还摆放着一张沙发。 “坐吧。” 厉钟石双手背靠着桌子,又指了指面前的沙发,示意白衣画坐下来。 厉钟石站在白衣画的对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我听王欣说,在我生病之前,我非常的信任你,也就是说,那次秘密行动,你也是参与了的,对吗?并且,你应该是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 白衣画抬眸看向了厉钟石,一脸平静的说道:“之前一名孕妇被人劫持了,我作为医生,去救孕妇,而你是去解救人质,就是这样认识的。” “崔中校你认识吗?你知不知道他全名是什么?之前他和我关系很好吗?”厉钟石一脸狐疑的问道。 白衣画顿时明白了。 那天,李修远去找她的时候,是说过的,厉钟石的记忆在他女朋友死的那天之后,并没有任何印象了。 而那个时候,厉钟石也并不是什么少将,就是一名普通的特种兵。 而崔浩当时也没有去厉钟石的身边。 那么看现在这个情况,一定是崔浩被人偷偷的从厉钟石身边暗地里调走了。 可是,能够有这么大权利,将崔浩调走的人,恐怕也只有厉钟石的母亲了。 白衣画的小指处又丝丝拉拉的有点微痛,她将自己的左手轻轻的盖到了上面,不容易被注意到,然后淡淡的开口说道,“这个我不清楚,对你身边的人,其实我并不是太了解。” 厉钟石是敏锐的,一眼便察觉到了白衣画刚才的动作,眉心微微的拢起,不解的问道,“你的左手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小指怎么不见了?” “我之前做错了事,被人绑架了,然后手指就被人给剁掉了,这也是握应有的教训。”白衣画温柔的开口。 “嗯?我的也是左手,和你一样,难道我也是跟你的绑架事件有关?”厉钟石追问着她, 白衣画勾了勾唇,眉心微微皱起 她有些失望,也有些难过,更多的是不甘……不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认了被他遗忘的现实…… 可,这件事不能怪厉钟石的。 之前,厉钟石对她也算不错,用自己的生命竭尽全力的保护她。 而如今,他失去了部分记忆,这也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那场行动中,他大难不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如果,他真的没能在那场事故里活着回来,那她也会毫不犹豫嗯去陪他的。 她,对他的爱早已经融入到了生命里了。 只是,厉钟石并没有死,他不过是简单的失忆了,把自己弄丢了而已。 即便她白衣画不惜自己的生命,那也找不回厉钟石的。 所以,她只能选择放手,给他自由。 “和我无关,你的小指我不清楚。”白衣画声音有些哽咽,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之前有查资料,这次活动主要是针对王湾村全村村民被屠杀的事件,这个事你是不是非常的清楚?”厉钟石问她。 “这个事我的确清楚一点,是一个州长开始被人谋杀,然后被人发现端倪,才开始着手去查的。而且,在这之前有人怀疑是你做的,你为了证明自己和此事无关,便开车亲自去了王湾村,找到了当时村长的儿子王小六,不过王小六也被人谋杀了,但是你还是找到一些线索的。这些你的个人邮箱应该都有记录吧。”白衣画淡淡的开口道。 “你知道我有私人邮箱?你连这个都知道,那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不一般,但是你为什么从昨天到现在见到我,一直都是这么高冷呢?” 厉钟石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没有白衣画说的这么简单。 白衣画语气更加薄凉的说道。“我都任何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厉中将如果不信。可以去调查我的相关资料,我结过婚,离过婚,失去过两次孩子,没什么朋友,性格一直都是这样的,不信,去查好了。” 厉钟石的眸子泛起一到冷光。 “那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好不好?”他问。 “不好。我有我自己的工作。”白衣画直接开口拒绝了。 现在厉钟石的身边。有王欣,有他们一群人,她才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不识趣的。 而她,也不想再和厉钟石有任何的瓜葛。 只要完全割舍掉对厉钟石的念想,她才能够彻底的解脱自己。 那种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感觉,天天堆积在心口,她害怕,有一天她坚持不住,会彻底的崩溃的。 “哪里需要帮助,可以联系王欣通知我。” 说完,厉钟石便凉凉的转身,打开了电脑继续工作。 白衣画坐在沙发上,可能是太累了,便睡着了,等她再醒的时候,厉钟石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眼前:“快下车了,用不用我开车送你?” “谢谢厉中将,我有朋友在车站门口接我呢,不需要您费心了,希望厉中将生活幸福,步步高升。” 白衣画说完,便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从厉钟石的包厢里出来。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真是好久没有回来了……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艰涩的笑容。 这里,生她,养她,有爸爸带给她的温暖,有她和厉钟石的一切,就算死,她也要死在凉城…… 第178章 关于她的秘密 白衣画来到出站口,一眼便看到张曼在那里一直东张西望的找她。 “哎,衣画,亲爱的衣画,总算看到你了。”看到她之后,张曼便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手舞足蹈的。 白衣画看到张曼之后,唇角微微上扬,也是难掩笑容。 走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张曼,她依旧还是和当初一样,那样的热情,活泼。 白衣画推着行李从人群里出来,来到了张曼的面前。 张曼顺手从白衣画手里抢过行李,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后备箱,“衣画,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真的是越来越有气质了。”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这嘴真是越来越会说了,跟抹了蜜一样,你也是,越来越有气质了。”白衣画握着张曼的手,轻轻的抱了她一下。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真狠心,竟然非要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 白衣画的眸子瞬间暗淡了几分,“一些事,如果不去试一试,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呢?” 张曼笑了笑,“好了,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今天晚上就去我那里吧,好多话想要和你说哎。” “嗯。”张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把安全带扯过来,别过脸来,看向了窗外熟悉的一切。 凉城,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喂,不是我说你,离开凉城之后,竟然从没有主动联系过我,对我实在是太狠心了!我都怀疑自己在你那里的位置了!”张曼撒娇的说道。 “瞎说什么,你张曼可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只是去了那里之后,每天的工作都很忙,没有多少时间罢了。”白衣画温柔的和张曼解释道。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凉城,难道过了年之后,还要再回到h市吗?” h市那边的所有事情全部被厉钟石和他的人接手了,即便不是他本人亲自过去,那他也一定会派比她有能力的人去彻查那件事的。 她已经没有再回去的必要了。 想到这,白衣画将头靠在了窗户上,看向了张曼,“还不一定,你最近怎么样?你老爸关心的大事你有没有解决?” “可别提了,我当初去军区医院最大的希望就是奔着找对象去的,谁想到对象没找到,竟然遇到了一个母老虎。 整天除了让我干这个就是让我去干那个,想喘口气都不行,烦都烦死了。 我进去这半年,哪看到什么男人了,整天看到的都是一群黝黑黝黑的家伙, 关键是,我也没觉得他们长的有多么的帅,我还为此郁闷了很久呢。”张曼失望的说道。 白衣画笑了,打趣道,“我觉得那个顾千柯就挺对你的胃口的。” “别,那个混蛋也就一张好看的脸,快点拉倒吧。”张曼直接开口果断的将顾千柯否定了。 “嗯嗯,我们曼曼还是比较注重内外的。” “是,但是你像军区那些男人,我根本没有机会去接触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内涵。” “这么严格呢?” “当然,他们特别严格,各种条条框框,比如我今天想去见厉钟石,即便我和他是处在一个军区的人,就算他在我面前,那我也不可能冲上去直接说两句那样,特别的难。”张曼一边开车一边和白衣画抱怨道。 “嗯,这种事就是靠缘分,急是急不来的。”白衣画十分洒脱的开口说道。 张曼看了白衣画一眼,,本来还想继续问一问她和厉钟石之间怎么样了的。 可是,她看到白衣画根本不想去提及厉钟石的那态度,也就没有再继续开口说下去。 没多久。 张曼便将车停在了一家菜馆面前。 “不知道吧?这家菜馆可是新开的,但是人气爆棚,都要排队才会有位置的。”张曼将车稳稳的停好之后,从车上下来。 “那看来,我们曼曼本事不小哦,能约到这里的位置。”白衣画接过了张曼的话茬。 “那必须,不过这也得看看我是为谁服务的吗?”张曼牵着白衣画的手,一路朝饭店门口走着。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浅浅的笑容,跟着张曼进去了。 菜馆里面有很多人,排队的人都已经挤到了门口。 生意果然如同张曼所说的那样,十分的火爆。 张曼来到前台,说了自己的名字以后,便有服务人员过来领着她们去了二楼。 白衣画接过服务人员手中的菜单,点了几道特色菜以后,张曼又要了七八道小菜。 “就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要点这么多菜,吃的完吗?难道你还约了别人?”白衣画问她,。 “当然没有,我这半年都是在我们那里吃餐厅,那饭别提了,难吃死了。现在我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了,总要好好的吃一顿吧。 对了,之前不是还有人和我说那里的工作特别轻松吗? 简直就是胡扯,天天累死我了,比我之前在医院里还要忙! 关键是,还要跟着他们到处跑,他们半夜三点去出任务,我们也要起来,跟着去,你说这生物钟,谁受得了? 我都觉得我要崩溃里了!”张曼喋喋不休的和白衣画抱怨着,很是郁闷。 “你放心吧,他们如果真的找医生半夜出任务,应该也是业务能力强,不会把你放在首选范围之内的。”白衣画打趣的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你知不知道那个女的,就是天天都跑出去和那群男人们混在一起接受训练,我就装作没事人一样,在办公室里吹着暖气,不叫我我才不会跑出去。” 张曼本来就十分的开朗,一晚上,拉着白衣画聊了许多,从这半年的生活,到之前的各种经历,又从之前的经历提到了她的高中,大学生活。 “你有没有在h市给自己找个男朋友?张曼突然一脸好奇的问道。 白衣画摇了摇头,“见识过最绚丽的彩虹,所以也不想轻易开始了。不然受伤的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单身也没什么不好的。”白衣画淡淡的说道。 张曼突然上前抓住了白衣画放在餐桌上的手,温柔的说道,“衣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像你这样长的漂亮,有学历,有文凭,又善良,总而言之,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女孩子,一定会遇到值得你爱的男人的。” “是吗?真心话?我真的有这么多优点呢?”白衣画捏了捏张曼的小手,温柔的说道。 “你走的这段时间,我真的真的特别的想你,今天能看到你,我真的特别高兴,来,我们喝两杯吧。”张曼宠溺的说着。 “好,没问题。”白衣画爽快的答应道。 “你在那边怎么样?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那倒没有,我年终奖就发了十多万呢,去了这么久,他们一直把我安排在当地最好的酒店里。待遇还是挺好的。” “啊?竟然真的厉害!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住的是十人间!还是上下铺,没有大衣柜,我的衣服好多没法悬挂,都是褶皱,烦都烦死了!让你说的,我都想和你一起去了!” 张曼听白衣画这么一说再一对比,整个人更加的郁闷了。 “好了,这里面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医生吧。”白衣画捏了捏张曼的鼻子,意味深长的和她说道。 “可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做什么事我都觉得特别的踏实。” 白衣画唇角上扬,不由得笑了。 那笑容淡淡的,就像是山间的清泉,让人看着虽然很舒服,却总觉得带着几分忧伤。 “哎?这么巧,你原来也来了这里吃饭啊!”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白衣画回过头来,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是刚才她在火车上,主动给她让座的那个男人,沐辰。 “一天的功夫,我和你竟然见了两次面,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呢!”沐辰笑呵呵的说道。 “的确是有缘分,但是缘分也是分好坏的。”白衣画单枪直入的开口对他说道。 “那可不一定,这话说的未免过早,不瞒你说,在你下车之后,我就发现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179章 别想不开 “嗯?什么秘密?” 她直接开了口询问。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 沐辰温柔的和她说道。 白衣画的眸子瞬间沉了几分,薄凉的看着他。 沐辰告诉她自己找到了秘密,不过是故意来吊她的胃口,然后和她搭讪罢了。 换句话说,就算他真的发生了什么,她都已经和厉钟石没有任何关系了。 如果我们还能够再遇到,那我们才是真的有缘,到时候我觉得再把我的手机号码给您,也不晚。再说了,留一个女孩子的电话,难道你就不怕女朋友回家让你跪键盘吗? 说完,白衣画对着沐辰身后的女人挑了挑唇角,笑了笑。 “你误会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这位不过是我的学生。”沐辰耐心的和白衣画解释道。 “沐老师,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兔子可是都不吃窝边草的。”白衣画语气薄凉的说道。 沐辰并没有想到白衣画竟然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脸逐渐冷沉了几分,勉强露出浅浅的笑容,带着学生就餐去了。 “你看你看,我刚才说的什么来,你长的这么漂亮,身材又好,追你的人还不是有的是!”张曼待沐辰走远之后,开口说道。 白衣画没再继续和沐辰有关的话题,而是和张曼一边喝酒,一边聊着生活中的各种奇闻八卦,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都没有少喝。 两个人谁都不能开车,而是直接打的出租车,回到家里,两个人便一起泡了个澡,直接躺到了穿上。 张曼醉醺醺的,有些理智不清,抓住白衣画的手喃喃道:“衣画,以后不要离开我了,之后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你走了,我真的好不习惯……” 白衣画睁开了自己疲惫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张曼,脸上平静如水。 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白衣画又合上了眸子。 第二天,张曼起床后一边抱怨,一边收拾着,准备去上班。 “烦了,真的太烦了,我真的一天都不想在那里待了,我们就没有放假的时间,真的好烦!我都好久没有睡一个安安稳稳的好觉了!” “那你就把那当成你在家里,把你的办公室当成你的客厅,天天坐在客厅里,多好!”白衣画安慰道。 “说的真轻松,我们那里的那个母老虎,天天拿大眼睛瞪我,我这几天去看看和她请假,我想和你一起到处逛一逛,我也想去做个头发了。” 张曼整理着自己的军装,和她说着。 白衣画看着穿好了军装的张曼,唇角带着欣慰的笑容。 张曼穿上这身衣服,真的非常好看,这应该就是属于军人独特的魅力吧。 张曼出门了,临走之前,将她的车钥匙给她放在了沙发上。 张曼在她回来之前,便将车从陈玉兰那里给她开了回来,洗了车,做了保养。 她换上衣服,便开车去了铃声病医院看小夏。 她并没有直接来到小夏的病房,而是直接来到了小夏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进去了。 “医生,不知道小夏这半年,病情有没有改善?”白衣画关心的询问着。 “这个……说实话,这半年夏萍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你自己一会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夏的医生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医生 ,我想问一下,像小夏这种情况,还可以维持多久?”白衣画艰难的问出了口。 “最多,可能也就五年了。所以,你还是自己有点心理准备……这种病情我的说不好……也有最多十几年的,也有一年的……”小夏的主治医生说道。 “那我直接把小夏十年的费用全部交了吧,各种费用一共需要多少钱,我今天给你。”白衣画问医生。 “啊?你不是都一年一交的吗?为什么突然交十年?难道你要远行?”主治医生一脸惊讶的问她。 “我只是要去一个与世隔绝额地方,所以今天来,一是看看她,二是把需要的费用全部交齐。”白衣画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医生一脸诧异的看着白衣画,“白小姐,你不是想不开,要做什么傻事吧?” 第180章 临走之前 “我没事……”白衣画回复着医生的话。 “哦,那你还是去医院的收费部看一下吧,像夏萍这种情况,国家是应该会有补贴的,所以实际上也用不了多少钱。”医生和白衣画说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白衣画来到了收费部,医院的工作人员在电脑上给她核算了一下,回复道:“十年的时间大概是需要二十三万七千三百,。” 白衣画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查了查里面的钱,她的卡里有四十五万九千多。 “那我先交二十五万,如果还有剩余,小夏如果真的去世了,那就麻烦你们用那些钱给她办个葬礼,如果剩的钱不够,我会一会给你个手机号,你们直接打给他就好了。”白衣画开口和工作人员说道。 说完之后,白衣画便划卡付了十年的医药费,留下来了李修远的手机号。 这是李修远欠她和小夏的。 白衣画将一切都办理完之后,又来到了小夏的病房。 小夏好像并没有察觉到站在门口的白衣画,依旧蜷缩在床上,抱着玩具熊,一直喃喃自语道:“白小姐要生小宝宝了,少爷一定会好好对待白小姐的,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白衣画听着小夏的话,不知不觉的就哭了,开始静静的抽泣着。 如果小夏当年没有跟随她一起进入李家,那她也许早已经有自己的宝宝,有爱她的老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只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 “少爷一点都不喜欢小姐姐是因为有那个坏女人,可是小姐真的好可怜,她被困在大火里,我进不去,怎么办,怎么办?” 白衣画慢慢的来到病房里,坐在了小夏面前的椅子上。 看到她的出现,小夏立马防备的抱紧了手中的玩具,“你是谁!坏女人!不要伤害我们家小姐!” 白衣画心里有些疼,她来到小夏的面前,摸了摸她的脸,眼泪流了下来。声音温柔的说道,“小夏,很抱歉,我以后不能够再继续陪伴你了,假如还有下辈子,我愿意做你的姐妹,感谢那五年,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小夏眼神恍惚的望着白衣画看了许久,才怔怔的开口说道,“少爷说好了以后会好好爱小姐的,他还给我买了好多的榴莲。” 难道李修远之前来看过他吗? “嗯,没事,他会好好对小姐的,你放心吧。”白衣画开口安慰道他。 小夏笑了,笑的很是灿烂,“嗯,我就知道少爷一定会听我的话的,太好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白衣画顿时红了眼,点了点头,将脸别过去,抹了抹眼中的泪水,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了医院。 她,虽然心疼小夏,可是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她再继续执迷不悟的活在梦里!那还不如去死好了。 可是,她要选择怎样的一种方式?才会让自己死的轻松一点呢? 跳楼死,那真的会很痛,很惨。 即便死,她也要漂漂亮亮的,不想要那么狼狈。 喝毒药?那样真的是痛苦了,太折磨人了。 好了,她现在知道了,割腕或许会轻松一点吧。 割腕,还没有那么痛苦的,然后她再找几片安眠药,睡去以后便再也不会醒来了,虽然,可能会流很多血,她整个人都将变得脸色惨白,但是,她毕竟可以在临走之前好好的化一个妆。 而,她也绝对不能死在张曼的家里,她不能在最后了再去连累张曼。 更不能在酒店里做这样的事,那样会连累更多无辜的人。 如果选择公园,那万一吓到别人怎么办,如果选择深上老林,那一定会很少有人发现的,说不定还会喂了野狗。 可她,又没有地方可以去,又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看来,也只有陈玉兰那里最合适了。 毕竟,陈玉兰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的生命是陈玉兰给的。 所以,陈玉兰也应该为她负最后一次责任…… 第181章 再见! 白衣画从精神病院里出来,重新回到了张曼的家里,来到浴室里泡了个澡之后,又换了换身上的衣服,穿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又从张曼家里离开了。 她并没有带走自己的行李,就连车钥匙都放在了茶几上,打车去了陈玉兰加你。 算是她自己的一点小私心吧。 如果她的东西全部在陈玉兰家里,一定会被陈雪当做垃圾一样,毫不留情的全部拉掉。 她不想让自己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衣画乘着出租车来到了陈玉兰家里。 陈雪看到白衣画突然回来,瞬间一脸嫌弃的给白衣画翻了一记白眼。 “妈,快点下来,那个没羞没臊的贱人竟然又回来了!”陈雪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 白衣画在陈雪面前经过,正眼都不瞧陈雪一眼,直接拿出钥匙打开了她房间的门。 看到对自己的漠视,陈雪立刻火了,上前一步,立刻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白衣画,你这个贱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想要住进我家,最起码和我说声吧,这房子姓陈,不姓白!” 白衣画抬眸,眸子清冷的看向了陈雪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脸的平静,“我想,你应该也不稀罕我跟你说什么吧,再说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那既然心里都明白,知道这里不欢迎你,你干嘛还恬不知耻的来这里?”陈雪恨意满满的说道。 “陈雪,善恶终有报,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除了你我知道,还有天知地知。”白衣画平静的开口说道,说完便打开了房间的门,准备进去。 而,陈雪或许是觉得心虚了,并没有继续阻挠白衣画。 她之前设计的,安排人对她进行绑架,甚至暗地里撞死她,去过不是这一次白衣画提前去了h市,白衣画和厉钟石丑闻的事早就被她曝光了。 陈雪看着白衣画清凉的背影,竟然手心里冒出一阵冷汗。 “白衣画,就凭你,别想扳倒我,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陈雪极其傲慢的说道。 白衣画并没有再搭理她,直接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将门锁上了。 她拿出自己并不常用的化妆包,给自己画了一个淡淡的妆,最后,涂了她最喜欢的番茄红颜色的口红。 全部完成之后,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微微上扬,浅笑了几分, 又拿出手机,给自己拍了一张相片,存在了自己的手机相册里,她要将自己最美好,最年轻时候的样子,全部记录下来。 随后,她又打开柜子,将自己新买的床上用的三件套全部拿了出来。 床上,干净整齐。 陈玉兰的家里非常的安静。 只是,今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没有灿烂的阳光,给她最后一点温暖。 她脱下身上的大衣,悬挂在一边,又在包里拿出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安眠药,还有极其锋锐的一把水果刀。 她平静的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多想,便拿起小刀在自己纤细得手腕上划了下去,瞬间刺眼的血液流了出来!落在白色的地板上。 她的血还是带着温度的,而刀子虽然锋锐,但是一刀干脆利落的划下去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有疼的感觉。 她倒出了五片安眠药,一口直接吞了下去,随后朝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精神病院的医生告诉她,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在做了什么傻事。 她的新已经丢了,永远也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为了厉钟石可以平步青云,她并不想再去勉强他重拾记忆。 况且,厉钟石的脑海里已经不记得她了,她将两个人之前的一切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不过是会让厉钟石更加的讨厌她罢了。 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幸福几天。 而此刻,她已经无欲无求了,该去努力的事她去争取了,很难放弃的,她也不打算为难自己,干脆痛快点,给自己一个解脱…… 这辈子,就这么算了,而她也不再期待有来生了……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对她公平过,更没有特意眷恋过她,她已经没有任何不舍了。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开始蔓延起来,。 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轻飘飘的,头也开始晕晕的。 厉钟石,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好的…… 张曼,我的傻丫头,下辈子我愿意做你的朋友,陪你走的时间长一点…… 白衣画渐渐的睡着了。 办公室的李修远,右眼皮跳了一上午了,心里总觉得乱糟糟的,不能平静,却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 他想到和白衣画结婚的那几年,每年他们俩的结婚纪念日,白衣画都会亲自下厨,准备好红酒和菜,不管多久都会等他回来。 可他从来没有回去陪她吃过一顿饭,只是每一次回去,家里的佣人似乎都在为她鸣不平, 他喜欢看着白衣画因为他饱受折磨,明明对他爱的死去活来,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要挑她的毛病。 可是,不管他如何为难她,她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掉过一滴眼泪。 其实,李修远知道,他的这种心理很变态。 二,白衣画,在他面前的时候,永远都是那样的坚韧,骄傲。 越是这样,李修远就越想征服她! 直到有一天,白衣画终于在她面前哭的歇斯底里,可他却把她弄丢了。 他知道,她很在乎和他的那个孩子,孩子的意外死亡,让她遭受很大的创伤。 李修远的心,只觉得越来越难受,甚至有着窒息。 他拿起办公室的电话,给白衣画打了过去。 其实,谁的电话号码,李修远都没有记住,包括他自己的,以及他妈妈的,可他,却偏偏记住了白衣画的…… 从医院里回来之后,他好几次都想发短信联系她,可他知道白衣画讨厌她…… 所以,最终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不知道再如何面对白衣画…… 只是这一次…… 第182章 一了百了 电话那头,通了,李修远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和白衣画一开口该说些什么。 可是,半分钟的时间过去了,电话那头传来是人工冰冷的声音,他都没有听到白衣画的声音。 “咚咚,李总,”有人在外面敲着办公室的门。 “进!”李修远烦躁的应了一句。 “李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现在要不要过去?”他的男秘书进来,提醒着他。 “小王,我用用你的电话。”李修远说道。 男秘书一脸不解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 只是,李修远打过去,电话那头依旧没有人接听。 他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心慌,将通话记录在小王的手机上删除了。 她为什么不接?是静音没有看手机吗? 李修远眉心紧锁的从办公室出来,准备去开会,手中的手机在这刻响了起来。 但,电话并不是白衣画打来的,是陈雪打来的。 李修远更加的烦躁。 陈雪最近恨不得隔一分钟打一个电话给他,恨不得天天把他绑在她身上,很烦! 就凭他这段时间的努力,手里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轻而易举的便能够毁掉他们整个陈家! 只是,他迟迟没有对陈家动手,是因为他顾及着白衣画。 他不想让白衣画继续恨他, 他有些不安,把小张手机上面的通话记录消除了。 白雅是没有听到吗? 他朝着会议室走去,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邢瑾年的。 苏桀然很是不耐烦。 邢瑾年每天都打十几个电话过来,像是侦探一眼盯着他的一举动。 以他现在掌握的邢霸川的证据,分分钟就可以毁掉一个邢家。 但是,现在还没有动手,他是顾忌白雅。 他不想让白衣画继续恨他,因此,陈玉兰她们还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最终,他将手机贴到了耳边,“在开会,有事快说。” “亲爱的,快点回来好不好,人家昨天晚上梦到你了。”那头,传来了陈雪又娇又嫩的声音。 李修远垂眸看了一眼腕表,这才下午三点,“我在开会。” “你都不知道,白衣画竟然又来到我们家里了,我都要烦死了,晚上一起回来吃饭好不好?” 李修远微微一怔,眉心紧锁,沉吟了片刻,又说道:“你又不怕她,何必这个样子?” 说完,他便在助理的跟随下,去了公司的顶楼。 “我当然不会畏惧她,只是这是我家,她凭什么住进来,我真的很讨厌她,”陈雪一提起白衣画便火气十足。 “好了,听话,别再不开心,我这就回去。”李修远突然唇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深邃眸子里更是意味深长。 “太好了,亲爱的,就知道你最疼雪儿了!”陈雪很激动的说道。 李修远结束了通话,转身吩咐道身后的助理,“今天的会议直接取消吧,直接改成视频会议,等我处理完了再说。” “好,李总。”助理一脸懵逼的微微颔首。 李修远开车,将油门踩到了底。 第183章 抱歉 我们尽力了 那个时间段,路上车不多的。 没用多久,李修远便开车来到了陈玉兰的别墅楼下。 陈雪特意为自己化了个妆,立刻聪大厅小跑出来,“修远,今天好快!” 李修远唇角淡淡的一撇,牵住陈雪递过来的瘦,态度却淡漠疏离,“你妈在不在家?” “这个时间,我妈应该在上班啊,中午回家吃了个饭就又回去了,你最近公司真的有那么忙吗?好几天都不理我。”陈雪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抱怨。 “快过年了,集团事有点多,你要是真的心疼我,那就和我一起回集团,既能监视我,还可以帮我分担点。” “人家什么时候监视过你?我才不要回你的集团上班呢,你那里那么多工作,我去了你还嫌弃我太缠人,我现在就在家里,天天的多好,反正你也不会少给我年薪。”陈雪得意洋洋的说道,整个人美滋滋的。 李修远垂眸暼了她一眼,眸子里尽是鄙夷和厌恶。 除了为了拯救她的父亲,她亲自下跪,嫁给他的六年,白衣画从来没和他要过钱。 “没错,陈家的千金小姐怎么能那么辛苦。”李修远脱掉外套,坐在了椅子上。“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雪知道李修远问得是白衣画。 “就我联系你的时候,白衣画突然回来了,和我说话还总是阴阳怪气的,懒得和她一般见识,然后她就回房间,将自己锁到里面,没再出来。 真的不想看到她,就和苍蝇一样。让人恶心。赶紧回她的h市吧!”陈雪一脸嫌弃的说道。 李修远听到白衣画一直没再出来,又想到她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顿时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起身,来到了白衣画的房间,轻轻的敲了两声。 他侧着头贴在门上,却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修远,你这是做什么呢?”陈雪一脸不解的问道。 “白衣画,把门打开,我有事找你!”李修眉心微微皱起。 “你们俩有什么好说的?”陈雪更是一脸狐疑,继续追问道。 她见李修远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脸色难看了几分。 “李修远,你和白衣画早已经没有了关系,你们已经离婚了,你的老婆不喜欢这个女人,你是不是也应该和她保持点距离。”陈雪很是不快的说道。 “白衣画,你给我出来,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孩子?我可以告诉你,你把门打开!”他的语气生硬,对白衣画命令着。 可,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李修远的心揪的更紧,眸子里顿时多了几分恐慌,他用力的踹门。 “你到底干什么,修远,你说话啊。”陈雪拉着李修远,却根本动不了他。 陈雪的话李修远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用尽全力撞向了门。 受到强力的撞击,门顿时被他撞开。 他冲进房间。 白衣画平静的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罩,还有白色的打底衫,苍白的一张脸,面色沉静安详,刺眼的鲜血浸染了半点床,地板上更是淌着血。 李修远的心就像被大掌死死地攥住。 他不敢相信,向来倔强坚强的白衣画竟然会选择走这一步——自杀。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因为厉钟石遗忘了她? 因为孩子没了? 因为他对她的骚扰威胁? 他的心里越来越难受。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重新回到陈玉兰这里,非要走这一步。 他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和白衣画结束夫妻关系,但却从来没有想到白衣画竟然会自杀。 这半年,他特别的想她的时候,便会偷偷开车跑到她工作的地方,或者酒店的楼下,偷偷的看她。 即便知道她又怀了厉钟石的孩子,即便她见到他,依旧是那样的排斥,淡漠,不可亲近…… 可,他依旧忍不住想去接近她。 白衣画,便是他李修远心里一辈子的白月光。 李修远拿过她悬挂在一边的黑色大衣,将白衣画包裹住时,他的手颤抖的无法控制。 而,白衣画依旧没有反应,脸色惨白,胳膊更是毫无力气的垂了下去。 李修远紧紧抱着白衣画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将她放到自己的车上,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听不到身后的陈雪得追喊,撕心裂肺的痛楚不停的翻涌到心头。 第一次见到她时,他便喜欢上了她的。 只是,那是他父亲和白家的婚约,更是由于她的威胁,让他忍不住折磨她。 他本以为,他不会爱情她的。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情非得已,他竟然会爱她爱的那么深…… 当白衣画下定决心,即便净身出户也要和他离婚时,他的心就乱了。 当白衣画不顾生命,即便被人砍掉手指都依旧死心塌地爱着厉钟石时,他便彻底的疯狂了。 他想挽救她,不想失去她。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明白自己的内心,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单手操纵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白衣画。 白衣画毫无反应,整个人靠在车后背上,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像是没有了气息。 他宁可白衣画没好气的将他的手直接甩下来,也不要像她现在这样毫无反应。 李修远突然就觉得鼻翼发酸,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白衣画,你给我坚持住,千万不要死,只要你好好的活着,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立马拿过手机,给中心医院院长打了电话,让他安排最好的医生,护士,提前去门口等着接人。 他的车才停下,白衣画便被推进了抢救室。 李修远追赶在医生后面,直到抢救室大门关上,才颓废的瘫坐在了地上。 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去珍惜。 白衣画是无辜的,她要嫁给他,是因为爱自己。 他背叛婚姻,设计白氏集团倒闭,即便她知道他搞的鬼,依旧没有追究他。 他将夏婉婉带回家,她依旧忍气吞声的配合他们,乖巧的服从夏婉婉苛刻无理的要求。 他还记得,有一天深夜,他喝了很多酒,房间里尽是其它女人的衣服。 当酒店的经理打电话给她时,凌晨两点,白衣画还是穿着白大褂,赶了过来,为他解酒,尽心尽意的照顾他。 第二天,白衣画一脸疲惫的拄着胳膊在椅子上眯了会,可他醒来的反应便是问她:“穿着白大褂,过来奔丧?盼着我死?” 她微微垂眸,根本没有和他争吵,不提昨晚悉心照料的一言半语。 而从那回去之后,白衣画便因为过度疲惫晕到了,在家里足足休息了好几天,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晚上,白衣画连续做了四场手术,饭都没有吃。 她总是这样,宁可苦了自己,也要默默的替别人着想,没有任何怨言。 即便被人设计陷害冤枉,也选择一个人独自承受。 这些年,白衣画实在活的太苦。 以后,他绝对不会再伤害她,不再折磨她,只是,她真的不要死…… 抢救医生面色沉重的从抢救室里出来了。 李修远立刻擦掉眼泪,红着眼冲了上去,大力抓住了医生的手。 “很抱歉……”医生面带遗憾的微微垂下眸子,“我们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第184章 一心求死是无法医治的 “不要给我说废话,立刻去给我回去救人,必须让她活着,不然,我一定饶不了你们!”李修远情绪暴躁的说道。 “实在抱歉。”主治医生害怕李修远因为情绪激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便赶紧的垂下头朝办公室走去。 李修远上前一步,抓住了医生的胳膊,他的眸子腥红如血,语气薄凉的开口说道,“敢走一步试试,信不信我要你们给我陪葬!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们医院倒闭!” “真的抱歉,病人失血太多,你们发现的太晚了,我们也不是活神仙,你们送过来就已经死的人,我们不可能再起死回生吧。还是抓紧处理后事吧。” 医生慌慌张张的想要走。 “放屁,她还这么年轻,她怎么可以死呢?”李修远将医生从廊道重新拖回了抢救室,“救也得救,不救也得给我救。” 医生和护士门低头怔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修远从抢救室出来,将手机放在耳边,“马上给我派最好的医生!” “姚主任,快,有心跳了!”突然,一名护士指着机器惊喜的喊道。 李修远听到,立刻跑回来,紧紧的抓住了白衣画的手,放到了自己湿热的唇瓣上,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了白衣画的手背上。 “衣画,不要死,好好的。”李修远声音嘶哑,抽泣的说道。 他一脸痴狂的望着抢救台上的白衣画,一颗心久久悬在半空中。 即便,白衣画闭着眼睛,她也依旧是那么的美丽。 无与伦比,独一无二,倾国倾城…… 白衣画是在手腕上那火烧火燎的刺痛感的刺激下,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 映入眼帘的便是守在自己身边的李修远,还有一股浓烈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她此刻在什么地方,她怎么会不知道。 那一刀划下去的时候,她都没有感觉到有多疼。 为什么要救她,她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彻底解脱了。 可,一觉醒来,除了撕心裂肺的心痛,还有手腕的灼痛,又将她拉回了水深火热的现实生活中。 有佛曾曰:人一辈子是在渡劫,弥补自己上辈子犯下的错误,彻底还清之后,便方可解脱。 那她上一辈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难道,今生今世,她注定还不清了是吗? “衣画,醒过来就好,你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怎么样?”李修远温柔的问他。 白衣画目光清冷的看向了李修远,脸上的表情更是淡漠如水,“为什么非要把我送到这里?是我还欠着你什么?” 李修远的眼睛再一次泛了红,眸子里闪过一道痛楚,他一脸恐慌的看着白衣画。 他担心,白衣画去意已决。 医院能够挽救的是生病的人,但是永远不可能拯救的了一心求死的人。 “衣画,你难道不在乎你和厉钟石的孩子了吗?”李修远继续哽咽的问她。 天色已经很晚了,漆黑的什么也看不到,白衣画看向了窗外,绝望的摇了摇头,“我只想解脱自己…” 第185章 我要走了(一) “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孩子早就没了……”白衣画绝望的说道。 “孩子或许没死呢?你不也没有见到孩子,只是听到医生说吗?你就不怕孩子哪天找到,却找不到妈妈了吗?”李修远一脸担忧的问道。 白衣画听到这些,依旧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如同死灰般。 他担心白衣画听不进去,回过头将一个凳子搬到了白衣画面前,坐了下来。 “衣画,你一定好好的,我一定会调查出有关孩子的所有真相,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而我做这些,并不是对你有所求只要你能好好的,每天开开心心的活着。假如我李修远骗了你,那就让我天打雷劈。” “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还能去查找我和厉钟石的孩子?死了就是死了……”白衣画理智的说道。 “不,衣画,相信我,我已经调查到了一些,当时你怀孕的时候,虽然人在h市,但是厉家是派人监视过你的。所以,在你生产的时候,他们一定会知道,然后将孩子悄无声息的抢走,凭借厉家的本事,做到这些绝对不是问题。” “厉钟石并不知道我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白衣画十分冷静的说道。 “我已经暗中开始调查了,是厉钟石的父亲厉辉的人手,派人躲在暗处监视你,那孩子会不会择日被他抱走了。”李修远揣测道。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掩饰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如果真的是他们做的,那个孩子应该还算幸福,毕竟也是他们厉家的骨血。”白衣画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那是你怀胎十月,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你不想听他喊妈妈吗?”李修远眉心拢起。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目光落到了李修远的身上。 “我没那么多本事,有些事,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厉钟石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就算我去找他,他此刻只会厌恶我,再说了,你觉得厉辉他们夫妇二人会把孩子还给我吗?不可能的。 我再揪着不放,无非就是自己给自己一刀,何必呢?”白衣画说的云淡风轻,好像说的是别人一样。 看着她的样子,李修远很是心疼,“衣画,你有我,相信我会帮你把孩子找回来。”他说的真诚,无法让人怀疑。 “你能有这么好心?不会又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吧?李修远,我现在剩的只有一条命了……”白衣画冷静的说道,她根本不信李修远竟然有这么的好心了。 “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是,你这条命是我救的,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好好活着!” “呵呵,爱上我了?” “嗯,你说的对,我爱上你了……”李修远哽咽的说道。 “好了,忙你的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白衣画闭上了眼睛,语气疏离淡漠。 李修远不敢离开。 他担心他离开了,白衣画会再一次想不开。 他给助理打电话,派他去给白衣画买了她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还有水煎包。 白衣画眼都没睁,什么都没有吃。 他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又找到了张曼的电话,打给了她。 李修远希望张曼可以过来劝劝白衣画,不要再做傻事。 张曼听到白衣画竟然割腕自杀,根本不敢相信,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病房。 她看着病床上白衣画,有气无力,脸色惨白。 左手打着吊瓶,右手断指的伤疤还依旧清晰可见,此刻又多了厚厚的一层纱布。 张曼顿时鼻翼泛酸,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不争气的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衣画,你这是为什么?你要是出点意外,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啊?”张曼哭着从门口走到了病床前。 听到她的声音,白衣画才睁开了眼睛,唇角勾起,笑容却十分的艰涩。 如果,她对这个世界还有最后一份不舍,那大概就是舍不得张曼了。 “是我不好,对不起,”白衣画问候的开口。 张曼趴到了白衣画的手边,大声的哭了出来。 李修远从房间里出去,可他还是不敢离开,整个人靠到了冰冷的墙上。 陈雪又给他打了电话,这已经是三十三个了,他不想搭理他,直接关机了。 “衣画,你不要再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张曼心疼的哀求着白衣画,“你和我爸妈他们一样,对我都很重要。” 白衣画望着张曼,用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张曼依旧哭个不停,继续哀求,“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好活着好不好?好不好?” 白衣画沉默着,没有给她一个回答。 张曼紧紧的抓着白衣画冰冷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没有给她回答,那就是并没有答应她。 “衣画,死都不怕,那为什么还要怕活着,另一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又漆黑又冰冷,没有空气,没有玫瑰花,没有朋友,一切都没有,答应我,好好的,好不好?”张曼抽泣的说道。 白衣画看着面前的张曼,眼睛里泛起阵阵涟漪,终于开口说道,“嗯,答应你,好好的活着。” 张曼瞬间哭的更厉害了,“衣画,你以后想去哪里你就告诉我我一定寸步不离的陪着你,你也不许讨厌我,不许离开我。当初都是我不好,没陪你去h市。” “我想回洛杉矶。”白衣画静静的说道。 “你想回那里上班?”张曼带着疑问问道。 “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换个心情,重新开始。”白衣画语气平淡的说道。 张曼一脸恐惧,“你不会还想在那里想不开吧?” 张曼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我答应你了会好好的,就不会再想不开的。” “好,那我陪你去。”张曼还是担心她。 白衣画唇角勾起,带着浅浅的笑容,“手机随时可以联系,不用担心我,我只想自己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 第186章 那是他爱的人吧 都说,想要忘掉一段感情,要么新欢,要么是时间。 那忘记一份撕心裂肺的伤痛又需要多久呢? 她以后要如何生活,才能不再辜负自己? 一个人,到底要需要学习多少,才能够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职业。 她想离开凉城,想重新回到骆杉基,去攻克心理学。 那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心生病了,很严重。 这种病,她无法去依靠别人,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自我拯救。 拯救的过来,算她幸运,救不过来,她也认了。 重新回到骆杉基,除了需要一大笔的资金之外,还要学校解决问题。 这里的心理学要比c国技术领先很多。 心理问题,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普通的发烧感冒一样。 虽然,按照她在医学界的名气,想要进入最好的学校,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白衣画在康复之后,还是打电话给了沐辰。 她告诉他,她想要回骆杉基,专攻心理学。希望他能够对她进行指导,毕业之后,只要沐辰愿意,她可以回来工作。 沐辰私下里已经调查过白衣画的身份,这位医学天后,她的经历让他刮目相看,所以接到她的电话后,他完全没有犹豫,便立刻答应了。 过完年以后。 白衣画将h市检察院那边的工作交接完以后,便递交了辞职报告,离开了。 她从小就聪明,学习能力比一般人都要强,所以很快便过了沐辰研究院的初试。 三月二号。 白衣画一身黑色的大衣,带着黑色的口罩,推着黑色的行李箱,拿着机票,在机场候机。 来送行的除了有张曼,沐辰以外,还有……李修远。 “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下了飞机我的朋友会去接你,你的住宿问题全部都给你安排好了,好好学习就好,他们会免除你的一切后顾之忧。”沐辰暖心的提醒着白衣画。 白衣画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掩饰住她深邃的眸子里那抹痛楚和悲伤,“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合同都已经签了,我可没那么多钱赔偿你。” “衣画,我每天周三,周五都是自己在办公室里值班,一般没什么事,你只要不忙,就记得和我开视频,我会想你的,等我休假了,我就买机票跑骆杉基看你去。”张曼拉着白衣画的手腕,一边走,一边说着。 “不要天天只知道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记得早点解决了你的大事。”白衣画交代着张曼。 最后,白衣画将目光转向了李修远。 李修远其实有好多想要对白衣画说的,可,这一刻,就像是一根刺一样,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哽在喉咙里。 向来风流倜傥的李少爷,竟然会有此刻的窘态。 原来,他之前从来没有爱上哪个女人,是白衣画让他知道了如何去爱。 “李修远。” 率先开口的是白衣画。 “感谢你今天来送我,还有,往后余生,我们互不相欠了。” 张曼扭过身来看向了李修远。 她的心里,对李修远依旧提不起任何的好感,想想他之前对她和白衣画的所作所为,她就恶心。 直到白衣画推着行李箱开始登记,她的背影在他的视线里渐行渐远,他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接下来做的事真的是让人不甘心。 李修远在得知白衣画今天飞骆杉基的时候,便吩咐助理为他订了票,和她也是同一个航班。 本来是特等舱的他,为了和白衣画坐在一起,特意和她身边的那个人换了位置。 他的出现,白衣画也没有想到,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我在骆杉基有一套私人房子,而且正好离你们学校很近,平时没人住,现在正好送给你吧。”李修远真诚的说道。 白衣画面色沉静,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我也有一套房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说了,我不恨你了,你也不欠我什么。而我们,也不会再有瓜葛。不要妄想我会像六年前那样爱上你。” “那你……会不会再爱上厉钟石?”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带着淡淡的忧伤,像是蹲在路边,丢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 “也不会。”白衣画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可能,我没有那么机智,没有那么的冷静,可我相信,一个地方让你摔跤,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那我会为你专门铺设一条康庄大道,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李修远保证道。 白衣画有些无奈的笑了,“铺设道路那是你自己愿意的,而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几次那就是我的事了,已经见识过的风景,我没必要再去浪费时间了, 世界这么的大,我想要换个地方走一走。” “我不勉强你,可是好歹我们相识了这么久,可以做个朋友吧,实在不行,我比你大,我可以把你当做妹妹。”李修远争取着。 “我觉得,我未来的丈夫应该会介意我和我前夫还有联系。”她语气薄凉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对我没有怨恨,只是想和我形同陌路是吗?”李修远有些急躁。 白衣画虽然感受到了她的火气,却没有再搭理她,闭上了眼睛,假寐。 经历过生死的白衣画,没有什么可以摧毁她。 所以,李修远除了生气,并没有任何办法对付白衣画。 她深爱他的时候,他无视她奚落她。 白衣画当时的那种感受,那种煎熬,此刻,他淋漓尽致的体会到了。 这种滋味,每一秒,就像万只蚂蚁啃噬着他的心, 但是,白衣画忍受了五年。 “衣画,我李修远愿意等你,哪怕是十年,甚至一辈子,我都会一直等你接受我。”李修远深情地承诺道。 将他送到骆杉基之后,李修远只留了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日子每一天过的都很平静,白衣画用了不过两年,便拿到了心理学的最高学位,只是继续进修了三年。 心理学领域,她被冠之“天后”,依然当之无愧的。她的技术早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虽然世界各地对她发来了邀请函,高薪聘用她,可她毅然拒绝了。 因为,五年前,她已经答应沐辰,学成之后回国,进他的研究院工作。 这天,天气很好。 她给自己买了机票,没有通知任何人,便准备回国了。 回国之前,她卖掉了自己六年前在骆杉基买的那套房子,加上这些年的资金,她已经有近千万资产。 她打算回国之后给自己重新购置房产。 她坐在特等座上,听着英文歌曲,手里翻着最近的时尚杂志。 如今,她三十二岁了,结过婚,也离了婚,有过孩子,爱过两个男人,却依旧孓然一身。 突然,传来了紧急呼救声:“一位孕妇即将生产,我们这趟航班有没有妇产医生,医生也可以?” 紧急呼叫机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白衣画合上手中的杂志。 上一次做手术,还是六年前,她有点担心自己的能力了。 但是,出于一位医生的职业道德,白衣画还是起身推开了包厢的门,找到了那名待产的孕妇。 女人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得汗珠,她的手紧紧的抓住男人,脸上的表情更是有几分狰狞,“钟石,我好痛……” “珊珊,别怕,这趟航班不可能没有一个医生,相信我,会没事的,你再坚持会……” 他的侧脸依旧刚毅冰冷,能够如此温柔被他抚慰的,一定是他深爱的人吧…… 因为曾经爱过,所以懂得…… 第187章 你和当年不一样了 白衣画她没有想到,竟然会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再遇见厉钟石…… 再遇见,似乎是上一辈子的事。 空姐依旧紧急的找着医生,但是五分钟时间过去了,并没有人赶过来。 孕妇的羊水已经破了,情绪也因为恐惧而越来越激动。 白衣画来到了孕妇身边,蹲了下来,声音轻轻的问道:“最近的一次胎儿体检是在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惊讶,“怎么会是你?” 白衣画抬头看了一眼厉钟石,“五年前,我就是凉城中心医院的一名医生,所以,请您放心,大人和孩子都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白衣画说这些,并不是说给厉钟石听得,只是想安慰孕妇的情绪,让她稳定下来。 果然,刚才疼得脸色苍白的孕妇听到白衣画的话之后,情绪稳定了了许多。 “三天前才做过胎检的,医生说孩子了很健康,可以顺产。”珊珊说道。 “那你之前有没有生产经验?”白衣画很理智的询问着。 “我姐才结婚,当然是第一次生产,她老公在国外,我是特意将她接回国内的,没想到突然就开始不舒服。”厉钟石在一边说道。 白衣画抬眸睨了他一眼。 之前,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他还有一个姐姐的。 “你姐姐羊水破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体质,只要孩子可以在一天之内出来就好,现在快点让她平躺到床上。”白衣画根据之前的经验开口说着。 厉钟石将名叫珊珊的女孩子从座位上抱了起来,让她平躺在了太空椅上。 “好了,现在我还需要两个空姐来配合我的工作,没有中将您什么事了,您可以去前面我的位置上休息一会,手术完了之后我会去通知你的。” 白衣画语气薄凉的说道。 厉钟石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白衣画,没再说话,离开了。 没多久,便有两名拥有蓝宝石般的美女空姐过来了。 “你们有没有准备医药箱?”白衣画用一口流利的外语和对方交流。 “有,里面有手术刀,止痛药什么的都有,我们是专门有为乘客准备的,我这就去拿。”其中一个空姐开口说完,便转身去给白衣画拿医药箱。 “那你帮我去拿一个大一点的盆子,还有要干净的毛巾,毯子,越大越好。如果有咖啡,糖果之类的也给我拿来点。”白衣画又抬头对另一位说道。 “我好痛,好痛,救救我。” 刚刚安抚下的孕妇,再一次因为疼痛情绪不稳。 白衣画蹲在她的面前,很温柔的说道,“你要相信自己,这是女人成为母亲必须经历的痛苦。当然,你也要相信我,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疼了,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我之前查过资料,生孩子还是有风险的。”珊珊额头上都是小汗珠,担心的问她。 “生孩子风险确实有,但是你要相信自己,首先你要有一个积极的心态,难道你没见过,很多二胎妈妈有的自己在家里还把孩子生下来了吗?好了,听我的调整呼吸,放轻松。” 白衣画的声音温柔,唇角始终洋溢着浅浅的笑容,让孕妇很安心。 那女人的情绪又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也是有一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让她疼了整整的两天,但是这小宝宝出来以后,就特别的聪明,小脸一直亲着她妈妈不放。所以说,孩子如果生产过程中让妈妈越痛苦,这孩子就会非常的聪明。”白衣画继续安慰着孕妇。 “是吗?谢谢你医生,我觉得没有那么痛了,真的非常感谢你。”那女人很感激的说道。 “检查的时候医生有没有告诉你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白衣画继续转移着孕妇的注意力,。 “告诉了,是男孩子儿。”孕妇说到这里,唇角洋溢着幸福。 “听说还是一位混血宝宝?混血宝宝长的都很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宝宝会是随妈妈多一点,还是随爸爸多一点?”白衣画继续说道。 “其实,我更希望我儿子长的能多随我弟弟一些,他长的多好看啊。”珊珊开心的说道。 “嗯,这个也是有很大可能性的,毕竟有些血缘关系。”白衣画耐心的说着。 “嗯,真没有想到竟然能够遇到像你这么好的医生。”孕妇非常感激的说道。 这个时候,两位空姐各自按照白衣画的吩咐,取来了生产所需要的东西。 白衣画从空姐的手里接过巧克力,喂了她一块。又开始在医药箱里拿出了手术刀,酒精,等等,开始进行消毒。 “先别动,巧克力也含在嘴里,免得一会没了力气。”白衣画一边动作熟练的消毒,一边说道。 “嗯嗯,医生,你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孩子了?”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带着几分忧伤和遗憾。“是,不过,我是剖腹产。” 孕妇没再来得及说话,嘴里的巧克力也被她全部咬碎,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不行了,不行了,我好痛,孩子是不是要出来了。” “别急,调整呼吸。” 说着,白衣画掀开女孩子的长裙,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已经流血了,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肉乎乎的东西,那应该是婴儿肥小脚丫。 “孩子快要出来了,加油,用力!” “啊~我好痛~啊~” 女孩子声音叫的越来越凄惨,即便离她们这边有点远,但是厉钟石还是听到了她们这边的声音,心瞬间被提了上来,眉心微微的拢起,来到了他们外边。 生产的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不到三十分钟,孩子便已经顺产出来了。 白衣画动作干脆利落的处理好孩子之后,用小毯子将孩子包裹了起来。随后又细心的照顾着产妇的情绪。 包厢里顿时传来了哇哇哇响亮的哭声。 小男孩头发又黑又湿,皮肤特别的白,因为眼睛还没有睁开,还看不清小宝贝的五官,只能看出个具体轮廓。 “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先去给宝宝洗洗澡,马上回来照顾你。”白衣画擦了擦孕妇额头上的汗,很温柔,很暖心。 “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白衣画有些淡漠的点了点头。 然后从空姐手里接过孩子,正准备从包厢里出去。 一出门,便看到厉钟石正在包厢外面, 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两眼,又看了看她怀里抱着的孩子。 “辛苦中将帮我个忙,在那个盆子里放点温水,我需要给宝宝清洗一下。” 白衣画一本正经的说道。 厉钟石按照她说的,在那个大盆里加了水。 白衣画亲手试了试温度,确定没有问题,才又将婴儿放了进去。 那小宝宝刚才还一直在哇哇哇大哭的,进入盆子里以后立刻安静了,乖乖的。 白衣画动作十分温柔的给婴儿洗澡。 “你是不是在检察院里辞职了?”厉钟石盯着她,“后来过完年以后,我有去找过你。” 白衣画将宝宝小心翼翼的抱起,重新我摊子包这,没有抬头看厉钟石,便语气淡淡的说道:“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索性就离开了。” “嗯,我觉得你整个人的状态好了许多,虽然不知道五年前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当时真的很憔悴。”厉钟石眸子深邃的盯着她,沉沉的说道。 白衣画牵了牵唇角,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没再说话,便抱着孩子准备进去。 厉钟石突然握住了她的肩膀,眸子里暗生几分复杂的情愫………… 第188章 你是不是因为我 厉钟石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稍有冒犯,将自己的手拿了下去。 整个人依旧像往常那样,高贵,清冷,桀骜不驯。 “我有一件事想要问问白小姐,因为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厉钟石一脸认真的说道。 白衣画唇角浅浅的笑了,“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段内容,人这辈子,总有三件遗憾的事情,既然厉中将自己想不明白,那又何必如此执着,去为难自己呢,好了,我要进去了,你姐姐还在等着我呢。” 说完,白衣画便抱着孩子决绝的转了身。 厉钟石望着白衣画那清寒的背影,声音低沉的开口问道:“你离开凉城,在检察院辞职,是不是因为我?” 白衣画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睨了他一眼,目光薄凉,淡漠,却又理智而成熟,“我离开凉城与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厉中将,您前程大好,何必在我身上白费心思。” 听到她的答案,厉钟石深邃的目光更加的幽深,像是跌进无法自拔的深渊。 白衣画重新回去,看了看躺在那里的珊珊,问她:“你是打算给宝宝喝奶粉还是母乳亲自喂养?” “我有点不太放心市场上出现的那些奶粉,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添加别的东西,所以我想自己亲自喂养的,毕竟宝宝太小了。”珊珊说道。 接着,白衣画便将宝宝先放在了一边,俯身为珊珊调了调太空椅,让她整个人半坐起来,适合喂养。 她将宝宝抱到了珊珊的面前,开始让孩子吃乃。 “嘶……我觉得有点疼。” “刚开始觉得有点疼,这都是正常的。” “嗯。”珊珊脸上带着初为人母的幸福笑容,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宝宝,点了点头。 白衣画更是一脸温柔的瞅着一口一口吸乃的小宝宝,“不知道之前有没有人和你提过,如果孩子生下来,就喝的是奶粉,那他之后也就会习惯了那个奶粉的味道。那如果第一口是母乳,宝宝今后也就会习惯了母乳。” “嗯嗯,是,这个我听家里人和我提过几次得,当时我们就决定宝宝出生后给他喝母乳,还有,今天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 珊珊说着,将怀里睡着的小宝宝放在了一边的小床上。 “医生,你也回去好好的休息下吧,忙了好几个小时,你一定也很累了。” “嗯,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先自己躺一会,下飞机之前,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或者哪里不舒服,再去找我,还有先不要下床走动,休息几个小时再说。我一会也会让空姐再为你送点急用的卫生棉过来。 另外,孩子才离开你体内的那种环境,也需要适应的时间,一会可能会哭闹。你注意点就行。 还有,孩子喂奶不能太多,毕竟孩子太小,胃也比较小,如果让他吃的太多,可能就会吐奶的。所以,不要总是喂他。一晚上有四五次就可以了。”白衣画临走之前继续嘱咐着。 “好,我知道了,能够遇到像你这么好的医生,真是我的福分。如果今天没有遇到你,我们母子二人也不会这么顺利见面。 对了,医生您贵姓?等下了飞机,我亲自去医院感谢你。” 白衣画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礼貌的拒绝了:“感谢我就不需要了,这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我也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你注意休息。” 说完,白衣画便从包厢出去。 她没有想到厉钟石依旧再门口站着。 白衣画对着她礼貌却又疏离的微微颔首,从他身边经过,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厉钟石看了看她的背影,抬腿走进了包厢。 “钟石,这个女医生真的不错,不仅人长的漂亮,还这么的善良。一会我们下飞机以后,你帮我把她的姓名,联系方式,在哪家医院上班全部要来,我要亲自去给她送面锦旗过去。”珊珊说道。 “好。” 白衣画的确觉得有些累了,她回去之后,便直接在座位上睡着了,等她睡醒以后,看了看时间,大概还有一个钟头就要到达凉城机场了。 因为上午有个报告,所以白衣画买的是最晚的航班赶回凉城,等到了c国凉城,那应该也是凌晨五点多了。 白衣画喝了两口水,又拿出了自己的化妆包,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她洗漱完,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带着浅浅的妆容从里面出来时,厉钟石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第189章 我们在一起过? “厉中将。”白衣画站到了一边,让给了他。 厉钟石并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目光揣测的望着她,片刻够沉沉的说道:“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是我姐非要感谢你,让我来问你要个联系方式,和工作地址。” “别客气,我已经和她说过了,这是每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你们不必太费在心上。”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容,说着。 飞机突然此时有些不稳。 白衣画穿着中跟鞋,一个踉跄,就要跌倒。 厉钟石高大的身影向前一步,抓住了白衣画的手。 那掌心熟悉的温度透过她的手心到她的内心深处,那一刻,她竟然想哭。 白衣画怔了片刻,她清楚他们已经结束了,不应该再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她松开他的手,大步便包厢里走去,步伐依旧不稳。 空姐在廊道里,面带笑容的提醒着所有人:“飞机即将在凉城降落,大家请在自己的位置上,别随意走动。” “怎么样?有没有要到那个医生的联系方式,还有她的地址?” 厉钟石才进来,珊珊便迫不及待的问他。 厉钟石靠在一边,摇了摇头,深邃的眸子让人猜不出心思。 “那怎么办?”珊珊眉心皱起,有些不开心。 “好了,我会找人要到她的联系方式的,之前我和她见过几次,有过几个老熟人,你好好休息。”厉钟石对珊珊承诺道。 很快,飞机便在凉城机场降落。 厉钟石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拉着行李箱下了飞机。 她走在前面,步伐很快。 初春的凉城,带着一股乍寒之气,但是空气清新,让人心情十分顺畅。 白衣画仰起头,看了看天空,深吸了一口气,依旧是熟悉的味道。 她推着行李,来到了出租车乘客上车的区位。 因为有重要人物的出现,现场被戒备了起来,所以等了有一会,白衣画才打到车。 而至于今天出现的重要人物,白衣画压根不用想,就知道会是厉钟石。 她坐在车上,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翻到了张曼,打了一个语音电话过去。 “衣画,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语音啊!”张曼看到白衣画的语音通话,在那头声音慵懒却十分激动。 “有一个惊喜想要给你,猜猜看吗?”白衣画温柔的说着。 “惊喜……”张曼瞬间一个机灵,“衣画,我最大的惊喜当然就是能够见到你啊!” “嗯。恭喜你答对了。” “哇,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开车去接你啊!”张曼一阵欢呼雀跃。 “提前告诉你,还叫什么惊喜,我先去看看小夏,你好好上班,晚上见。” “那你今天先去我那里住吧,都这么久没有见面了。” “我已经订好了酒店了,你可以晚上去我那里啊。好了,晚上见面再说。” 白衣画急着挂断电话,是看到一排清一色得豪车在她乘坐的出租车身边接过。 而中间的一辆,更是靠近她,缓缓的降下了车窗。 一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眸子看向了白衣画,“去哪里,我来送你吧。”他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打上车了。谢谢中将。”白衣画礼貌的拒绝了。 话才说完,他的车便加速之后又一个急刹车,围堵在了她的面前。 为了不让司机为难,白衣画还是从车上下来。 “厉中将,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为了产妇的事要感谢我,那真的不必了,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其他瓜葛了吧。” “我只是想知道,你处处躲避着我,是害怕我吗?”他推开车门,修长的腿从车上迈下,冷沉着一张脸,来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住,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更是让她整个人有些压抑和紧张。 她,还是牵了牵唇角,笑了。 如果她继续拒绝,那不是证明她的确是在害怕他吗? 她微微颔首,“好,那就感谢厉中将了。” 白衣画将行李从出租车上拿下来,还是付了司机钱,将行李放到了厉钟石车的后备箱上。 坐在后面,白衣画这才发现,除了司机,车上只有厉钟石,他那个姐姐并没有在。 “产妇和孩子呢?”白衣画佯装不经意的问他。 “我派人先把她送到医院了,至少做个全面的检查,而我有别的事需要处理一下。”厉钟石语气薄凉的和她说着,目视手中的文件,未曾抬头看她半眼。 “槐阳路口停下车,谢谢。”白衣画对着司机说道。 厉钟石合上手中的文件,抬头睨着她:“我们之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第190章 回来的正好 假如换成是之前的白衣画,那她此刻肯定会是不知所措。 面对如此强大的厉钟石,她一定会无法逃避。 可,如今的她,再听到这问题,反而更加的平静了。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问他:“就是这个问题让中将您浪费时间去思考了?”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紧锁着她,不放过白衣画脸上出现的每一个表情。 只是,她脸色平静,毫无波澜整个人笑魇如花的看着他。 “到底是不是真的?”厉钟石冷声反问着她,目光深邃的宛如深渊。 “往事清零,中将又何必白费心思呢! 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又有没有在一起过,这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有什么很大的意义吗? 再说了,当年备不住是一个人的暗恋呢? 只是,时间是个好东西,抹平了所有该遗忘的事。”白衣画云淡风轻的说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只想知道,我们当初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他的脸瞬间沉了几分,语气清冷犀利。 白衣画微微一怔,理智,冷静,又清晰的回答他:“当然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何必说刚才那么多废话,耽误我时间?”厉钟石冷锐的眸子如同一把凌厉的刀子,带着一股莫名的怒气恨不得剜了她。 白衣画突然想到说太多反而不好,这在心理学上是十分重视的,“对不起。” 其实,刚才的白衣画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来掩饰她自己的内心。 厉钟石沉默的别过头来,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雨,很大,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窗上。 白衣画也默默的看向了外面那熟悉的一切。 就这样,车上的气氛顿时压抑到了极点,两个人静的可怕,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很快,车子便在精神病院对面的槐阳路口停了下来。 白衣画打开车门。 厉钟石的司机从前面下来,把行李递到了她的手中,“这是中将让我给你的伞。” 白衣画没有拒绝,“替我和他说声谢谢。”随后,便打开那把黑色的伞,拉着行李箱,来到了精神病院。 车上的厉钟石深邃的眸子一直通过后视镜盯着大雨磅礴中的那个人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脸又沉了几分,引人遐想。 白衣画在门口给主任医师打了个电话,获得允许后才来到了办公室里,先去问了问小夏这几年的病情。 夏萍五年前,还会抱着玩具熊说说话的,偶尔还会哼唱几句歌,但是,根本不认识人。 尤其是在她见到一男一女之后,病情更加严重了,目光空洞,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年纪轻轻却越来越呆滞。 还有,夏萍早已经大小便失常了,每天只会躺在床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闹着要出去。 李修远专门找了人来伺候她的生活起居,大小便失禁问题。 白衣画从主治医生那里了解了小夏的情况,便来到了小夏的病房。至于医生说的在见到李修远和陈雪之后,病情加重,其实白衣画还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在小夏的认知里,她和李修远是不能分开的。 她在门口便看到了侧身躺在床上的小夏,她的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对面的伤,而她的出现,更是不加理会。 白衣画走进来,靠近床前,“小夏,我来看你了,我是衣画。” 可,半天,小夏只是睨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反应。 “李修远最近有没有来看过你?”白衣画再一次声音轻柔的问道。 小夏这才转了转眼珠子,缓缓的看向了白衣画。 白衣画扯了扯唇角,鼻翼有些发酸,小夏能到今天,是被当年的她和李修远刺激的。 “他来看我了,带着我的妹妹。他不要小姐了,竟然娶了我的妹妹。”小夏眉头紧皱,说着说着便开始哭了。 白衣画有些不解,小夏口中的妹妹应该是指的陈雪吧,但是他们之前什么时候认识过? “你说的妹妹指的陈雪吗?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白衣画继续追问道。 “都怪那个叫陈玉兰的女人,破坏我爸妈的感情,害的我爸妈离婚,我妈上吊自杀,我被赶出家门……我妈妈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可被那个狐狸精……”说着,说着小夏的情绪激动起来。 白衣画有些震惊,小夏是她嫁到李家之后,唯一对她贴心,值得她信任的佣人,但是她并没有深入的去了解小夏的家庭,经历过什么。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层关系。 “你是说陈玉兰是破坏你爸妈感情的第三者?” 小夏突然怔住,停止了哭泣,“是,她就是个狐狸精!不对,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白衣画眉心紧锁,“小夏,我是衣画,白衣画。” “小姐!你是小姐!快去找姑爷,不许他娶那个狐狸精的女儿,你快去啊!” 小夏噌的从床上坐起来,狠狠地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 小夏的力道有些大,白衣画被她抓得有些疼,“小夏,别害怕,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都会重新好起来的,而且我答应你,让陈玉兰一无所有!” “什么?你说什么?你真的要替我教训那个狐狸精吗?我妈妈是第一美人,却还是败给了狐狸精!”小夏说着,又委屈的抽泣起来。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不管怎样,你都要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作为第一美人的女儿,你也不要差。” “可是她们都欺负我,都已经忘了我了……” “别担心,一切有我……”白衣画声音温柔的安慰着。 “好,小姐,小夏相信你!” “嗯,你必须振作起来,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等病情稳定了,要漂漂亮亮的回去。” “好,我听小姐的话,我要泡澡,要敷个面膜,还要画个妆,有没有眼霜,我的黑眼圈最近好严重啊!”小夏喜极而泣的说着。 白衣画在小夏的面前坐了下来,“眼霜我有,我把我的都给你,用不用我帮你化妆?” “不用,我都这么大了,谢谢小姐,我先去洗个澡。”小夏给自己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便下床去了浴室。 白衣画嘴角上挑,起身来到窗前,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其实在医生办公室时,她便已经知道陈玉兰母女和小夏之间的瓜葛了。 说到底,还是这个世界太小。 外面的主治医生看到病房里的这一幕,吃惊的合不拢嘴。 这五年来,夏萍的情况越来越差,甚至一度瘫痪在床,现在竟然可以自己下床沐浴,还要化妆。 这到底是什么的力量,才会带给她这么大的勇气? 小夏从浴室里出来,白衣画拿起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又拿出了她的护肤品,化妆包,给小夏画上了十分精致的妆。 小夏本来就长的清秀白净,五官更是十分的精致,化妆之后的小夏更是美丽的无可挑剔,或许真的是遗传了她母亲良好的基因吧。 白衣画拿出自己一套鹅黄色的连衣裙为小夏换上,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加了美颜给她拍了一张照片,存在了相册里。 小夏侧头看了看自己的消遣,唇角会心一笑,“发给陈玉兰,我要让她知道我还活着。” “我们不着急。”白衣画抓住小夏冰凉的手,“陈玉兰欠你的,她也亏欠我,但是现在这不是你最好的状态,你还不够强大,我们出手必须彻底打击他们,不能给他们余地。所以,别着急慢慢来。” “那我还要怎么做?”小夏不解的问道, “听我的,先把病养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其他的,有我帮你处理。” “好,小姐,小夏相信你,你一定不要抛弃我。”夏萍恳求的说道。 白衣画目光清明的看着小夏,点了点头。 小夏又和她聊了很多过往,讲了陈玉兰为了权势如何破坏她的家庭,又如何将她赶出家门,等等,整个过程,小夏思维清晰,都不像是个病人。 白衣画很有耐心的陪在小夏身边,听她讲着曾经。 很快,小夏便感觉到有点累了,回到床上休息,自己给自己盖好了被子。 白衣画等她睡着之后,才从里面出来,给她带上了门。 沐辰正站在那里,带着微笑对她说道,“真巧,竟然在这里看到你,你的传奇奇迹我早已经耳闻了,听说你的催眠术更是炉火纯青?知不知道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正好,我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第191章 变得知性大方 “哼哼。”白衣画冷笑了两声,“可我现在对其他事并不感兴趣。 沐辰依旧眼带笑意的看着白衣画。 白衣画笑出了声,又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小夏,“开玩笑呢,既然五年前答应你了,那我一定会做到的。” “你变了,变得调皮了,不过看到你今天的样子,我也是为你开心。”沐辰的语气温柔。 白衣画并没有说话,笑了笑,下颚瞟了一眼电梯,上前按下了楼层。 沐辰转过身来,跟上了她的步伐,“其实我之前还真的有点害怕,我听说你可是收到了不少的橄榄枝啊,还真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我答应别人的事,从来不会出尔反尔。但是,我也有事想和你说,虽然我答应你回来为你工作,但是我不想坐班,我想自己找地方,开一个心理工作室。” “没问题,毕竟当时我也没有帮你多少,而且,你的优秀真的超乎了我对你的想像。如今你还能答应我的要求,我已经非常满意了。”沐辰说道。 “好,那找个地方说一说你要告诉我的事,看看我能做些什么?”白衣画问他。 “边走边说吧,这件事说来复杂,因为涉及的人物比较麻烦,” “因为人物背景有些复杂,所以警察那边来人找我了,希望我为他们提供一些资源。如果这个案子迟迟解决不了,闹不好还真容易出点别的事,”沐辰一本正经的说着。 “嗯?有好意思,说的具体一点,这么听着我有点懵。要不然你开车,我们找个地方,我请你吃个饭,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别的事。”白衣画淡定的开口和他说道。 沐辰和白衣画一路向前走,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五年之后的白衣画,还真是发生了不少变化。 五年之前,白衣画是低沉的,颓废的,眸子里对着对这个世界的厌恶和绝望,可现如今,她看起来越来越知性,越来越温婉大方,很是迷人。 他开车送白衣画来到了她预先订好的五星级酒店,又选择在附近一家餐馆,和白衣画吃饭。 “用不用我给你安排套公寓,你先住着?酒店肯定没有家里舒服。”沐辰细心的问她。 “谢谢,不需要麻烦你了,等我好好休息几天,会自己去看房子的。还是先说说你要说的大事吧。” 白衣画习惯性的从包里将本和笔拿了出来,低头喝了两口果汁,听沐辰说。 “死的女人叫伊一,今年大概五十岁出头,她的弟弟手掌重权,家世显赫。 她的老公是孟山,今年52岁,是c国最大的银行行长,地位也是特别的显赫。 而她的姐姐更值得一提,就是孟菲,当今的副总统。 事发当天,有几个人一起聚在她的家里打牌,当时在场的有古素琴,古素琴的妹夫,爱莉,还有她的儿子李修远,现在是上市集团总裁,总而言之,一群背景强大的人聚到了一起,哪一个也不是好招惹的……” 第192章 关系好复杂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古素琴是坐在东面靠出口的位置,伊一坐在古素琴对面的位置,那是她打麻将固定的位置。 坐在古素琴左手边的是岳匀,k市市长的老婆。 坐在古素琴右手边的,是伊一的儿媳妇廖智。目前也是在财务部门,也就是说她们之间的关系都非常的亲密。沐辰和白衣画说道。 白衣画面色沉静的听着沐辰介绍的情况,将他提到的那些人的具体身份全部记了下来,包括她们打牌时各自坐在什么位置。 真没想到,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再一次相遇,竟然会是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 “那当天除了打麻将的四个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伊一好好的打麻将怎么会突然丧命呢?”白衣画神色清冷的问道。 “有一个管家,一个司机,还有两个女佣,在这期间,只有孟山的姐姐孟菲来过。” 白衣画面色沉了几分,幽幽的抬起头问道:“孟票的姐姐竟然是孟菲?外甥是厉钟石?” 白衣画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之前,她对厉钟石的家庭并没有过多的去了解。 “没错,孟菲自己身份摆在这,儿子又是中奖,用不了多久就会是上将。也是最有可能选上总统的人,哪一个都是重量级人物。 今天死者那边就下达了命令,必须五天之内找到凶手,所以上边就给我打了电话,我自己已经分析了一上午了,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也不能轻易动手,这才今天来这边找我学长商量,但是,我学长一听这个,根本就不敢接。”沐辰细细的解释给白衣画。 “嗯,这个案子涉及的人物要么有权有么有钱,一旦出点错误,便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沐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我的身份在这里了啊,毕竟我是院长,总不能抗拒上边的命令吧,我学长和我不一样,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可我不能。” “恩,我理解。而且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这个案子我可以接,毕竟五年前我们签约了协议,要给你工作的。只是,这里面有些人可能对我很敏感,所以你最好还是多少有点准备。”白衣画理智的说道。 “什么意思,你的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沐辰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沐辰这样一说,白衣画表明白,其实他从来没有调查过她,对她的身份并不知道。 “古素琴是我前夫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前婆婆。伊一和我妈的关系很好,至于孟菲……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尴尬,总的来说也是不太愉快,所以你觉得就凭借这些,她们会去配合我调查这个案子吗?所以,我也只是说我会接,取得什么样的成果,没保证。” 沐辰有些诧异,“你就是古素琴的那个儿媳妇?李修远的前妻?很多人都说李修远被一个女人改变了他的一辈子,就因为这个女人,他花花公子的本性,都改了。之前面对女人来者不拒,现在只为一个女人痴情。” 白衣画想起五年前,李修远对他说的那句话,不管是五年,还是五十年,哪怕一辈子,也会等她。 她的眸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都说,忘记对一个人的感情,除了新欢就是时间。只是,无法抹平那伤疤。 “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不会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让自己跌倒两次的。” “嗯,我相信,未来一定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等着你。”沐辰望着她,笑着说道。 的确,他对白衣画确实有过那份心思,尤其是白衣画在出国票竟然主动找到他的时候。他幻想过,他们之间或许会发生点故事。 毕竟,他沐辰有学识。有身材,关键是有钱,有身份,长的也不比他的前夫差多少。 只是,此刻,他对白衣画除了发自内心的敬佩和欣赏,已经不敢再有其他的心思了。 “那我继续和你讲这个案子,因为这里面有几个疑点。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好好的停电了,管家出头带着其中一个佣人去拿蜡烛照明,还有一个去检查后院的线路,排查停电的原因。这个时候,古素琴摸到麻将桌不远处,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时,发现伊一已经倒在地上了。” “那从停电,到古素琴打开她的手机,中间隔了多久,伊一死亡的原因查出来了吗?”白衣画停笔抬头将沐辰打断。 “这也是我接下来和你要说的,前后也就二十秒左右的时间,伊一死是因为中毒,一根银针在她的太阳穴部位全部查了进去,昨天晚上我拿到的死亡报告。 除了古素琴以外,所有人都没动,但是古素琴只是向后摸到了自己的沙发上。 而至于突然停电,说是被烧了保险丝。 所以这件事真的是太奇怪了,悄无声息的,人就死了。”沐辰不解的说道。 第193章 何必在乎那点点温存 “那现在你觉得应该从哪下手?” 白衣画搁下笔,抬头问他。 这时,服务员将他们点的菜全部上全了。 “我要是知道从哪下手,怎么可能今天还大老远的去找我学长呢?尤其是竟然还给我限制了日期,但是我现在明明一点头绪都没有。”沐辰拢着眉,语气里尽是满满的无奈。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还是先吃饭吧,然后开车去伊一家,你觉得呢?” “我得打电话和上面申请一下,按说这也算为了公事,应该允许的吧。其实上面的压力比我还大,毕竟死者有背景,有地位。死者的丈夫这个时间应该不在,我们去了应该还好点。”沐辰说着。 “可以理解,换成谁也不会喜欢别人在自己家里东翻西翻的吧。”白衣画漫不经心的说道。 “对了,死者有几个孩子?”白衣画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 “只有一个儿子,也是在厉钟石那里,好像是个上校吧,但是他母亲前两天出事之后,他应该已经回家了。”沐辰说道。 白衣画认真的听完,点了点头。 厉钟石的家庭内部关系,她并没有去深入的了解过。 因为,那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吃饱之后。 她和沐辰从餐馆里出来,外面的雨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风也刮了起来。 得知他们要去调查此事,上面的人特意为他们派了三位年轻能干的助手,配合他们的工作。 去了之后,白衣画这才发现,原来,厉钟石家,死者伊一家,以及古素琴家,以及爱莉家,他们都离得非常近,都在同一个别墅区。 车停在伊一家别墅前,白衣画从车上下来,雨越下越大,虽然手里撑着那把伞,但是微风刮过来,还是将她的衣服打湿了半边。 来到大门口,和李修远家不一样,并不是可以直接进去,而是有一个玄关似的在她们面前。 那上面还有很多一次性的鞋套,旁边还有几个架子是专门用来放雨伞的。 屋里,一位管家一路小跑上来迎接他们。 “这个设计好独特,是你们家请人专门做的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白衣画没有立刻进去,盯着管家问道。 “并不是的,这是我们先生自己的杰作。”管家有礼貌的回答道。 白衣画别过头来看向了沐辰。 沐辰勾了勾唇角,笑了,“你们家先生心思还真是细腻啊。” “他们家先生大胆心细,敏锐,观察力强,不仅位居高位,长的帅,又高情商,一定有很多小女孩喜欢吧。”白衣画分析道。 “姑娘说的不错,我们家先生待我们也非常好。”一边的管家说着,脸上带着对白衣画的佩服。 “哇,你怎么这么牛?我可以肯定他们家先生心思细腻,但是你从哪些可以看出他招人喜欢啊?” “从面前的设计风格,还有就是……我是女人,有独特的第六感。”白衣画唇角一勾,打趣着沐辰,低头穿上了鞋套。 管家走在前面,推开了进去的大门。 没想到,厉钟石也在这里,整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半颗香烟,白色的烟雾缭绕在眼前,他看向了门外,隐隐约约看到了她那熟悉的身影。 而在他的身后,还有几位穿正装的在他的身后,直挺挺的站立着。 在厉钟石的一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和他年纪相差不大,长相更是有几分相似。 白衣画觉得那应该就是死者的儿子,也就是沐辰听到的小枫。 管家上前两步来到了他们二人面前,微微颔首,便恭敬地开口说道:“这几位特意是上面派来调查案子的,不知道少爷,表少爷,是否有什么意见,先生这个时间不在家。” 小枫眼睛通红,在座位上起身,迎接他们的到来,“一切拜托你们了,请尽快查出真相。” 白衣画在沐辰的身后,并没有说话,只是沐辰微笑的说道,“放心吧,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厉钟石身上,停留了片刻。 管家口中的表少爷,竟然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一把手的候选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中将竟然在这里碰到了。 厉钟石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以及他浑身散发的气场,即便五年前只是在火车上见过。他也依旧印象深刻。 这一刻,沐辰才反应过来,白衣画说自己和孟菲关系尴尬是为什么了。 厉钟石是孟菲唯一的儿子,也就是说,白衣画之和他有什么故事? 沐辰有些震惊,别过头来,凝视了几秒身后的白衣画。 而,白衣画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问小枫。“我可不可以在你们家周围走一走?” “当然没问题,管家,配合这位小姐的工作,去带路。”小枫吩咐道。 白衣画来到了她们打麻将的地方,脚下便是死者倒下的地方。 整个麻将桌位于整个客厅的最南端,身后便是沙发,和茶几。 “东边是古素琴,对面是伊一,左手是岳匀,右手是她的儿媳妇廖智。当时伊一是左边还是右边太阳穴被插了有毒的针?”白衣画问道沐辰。 “左边。” 沉沉的声音,厉钟石回她。 白衣画回过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厉钟石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漆黑的眸子紧锁着她。 因为两个人之间离得很近。 白衣画可以透过他深邃的眸子看到她的身影。 “海蓝,我不想失去你,我真的想你了。” 白衣画耳边回荡着厉钟石在古树下说的这句话,心就像是被石头击中一样。 白衣画避开他的目光,来到了沐辰的身边,“这么短的时间里,还没有动位置,我觉得凶手应该是廖智。” “右手插进去,况且还是太阳穴,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你对她不了解,她自杀过,右手割腕,所以我估计她不可能把力道把握的那么精准。”沐辰和她解释着。 厉钟石将目光随之落在了白衣画的手腕上。 清晰可见,她的右手有一条伤疤,虽然过了很久之后变成了白色,可和周围的肤色相比。依旧无法掩盖住。 白衣画听到廖智割腕自杀时,握住了自己的手,只觉得那刀口处隐隐作痛,“去伊一卧室看看有什么线索吗?” 白衣画推门进去,里面的装饰富丽堂皇,但是非常的整洁干净。 化妆台上除了一大堆名贵的化妆品,她看了看,便来到了伊一的衣帽间,视线放在几盒胸针上面,又落在了减肥的塑身衣和腰带上,唇角微微一勾。 而抽屉里除了服用的减肥药之外,还有时尚杂志,几张照片,那是她去年旅游时拍的,整个人的确该减肥了。 还有便是她的儿子小枫穿着正装的照片,英姿飒爽,很帅。 另外一张,便是一个男人,男人味十足,搂住年轻时候的她,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般配。 “如果你有发现什么,记得和我说。”厉钟石的声音突然出现。 “我只会按照程序走,自然会有别人汇报给你,还轮不着我的,”白衣画淡淡的回答她。 厉钟石来到白衣画的身后。 才靠近,白子画便感受到了他的气场。 “从国际有名的医学天后,成了享誉中外的著名心理学家,不错。”厉钟石拿过她手中的照片,深邃的眸子盯着她。 “五年,能改变的太多了,这没什么值得奇怪的。”白衣画走开,尽量和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他却立刻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猝不及防的力道,让白衣画整个人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脑海里,泛起曾经温存在一起的记忆。 第194章 陈年旧事吃大瓜? 白衣画有些紧张,心开始突突得,恼火了。直接扬起手一巴掌打到了厉钟石的左边脸上。 “啪!” 声音非常响亮,清晰可见。 厉钟石那英俊俊美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张红红的巴掌印。 厉钟石睨着她,目光极其得冷冽。 白衣画知道自己有些激动了,微微垂下眸子。 “我让你感到很恐惧?”厉钟石垂首睨着她,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白衣画抬眸正视着他,“觉得我很奇怪是吗?这恐怕和我的过去有关吧,我之前离过婚,还流过产。讨厌所有男人,并不针对你自己。刚刚得冒失还请厉中将别往心里去。”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暗沉了几分。 像其他的女孩子,会想方设法的想要隐藏自己过去的伤疤,但是在白衣画嘴里说出来,竟然是那般的不痛不痒。 可能,是她对过去真的释怀了。 也或许,她是故意这样说,特意抹黑自己。 白衣画微微颔首,回过身来,对着管家说道,“还要麻烦你带我去一下你们家先生的书房和卧室。 “好,这边请。”管家上了楼。 来到先生得房间,白衣画便发现了如同自传体般的一本日记。 二十年前年前。 伊一坐在冰凉的马路上,她的全身上下只剩那一件蕾丝裙,里面的贴身衣物还没来得及在爱的男人的车上拿下来,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视线里消失。 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男人甚至连她的鞋子都不给她留下。 伊一唇角上挑,泛起苦涩的微笑,她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因为长年穿高跟鞋而变的畸形的脚。 手机在静谧的夜里突然响了起来,伊一不敢含糊,立马将电话贴到了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那个小杂种又病了,你如果不想管她,那我就让她去死好了!” 眼泪瞬间滑落下来,“我马上回去带她去医院,你先替我照顾下。” “老子懒的管你这破事,你这是在哪捡的野孩子,又聋又哑,就会哭,还整天生病,简直就是个小扫把星!” 电话那头传来酒瓶子稀里哗啦砸在地上的声音,伊一顿时头皮一麻。 “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了,爸爸。我有钱给你,你等我。” 伊一擦干眼泪,将电话挂断,焦急嗯在路边打着车,一想到父亲在电话里骂“扫把星,小杂种…” 她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般… 伊一到达父亲的住所,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时候了。 她的父亲伊长青正坐在院子里喝酒,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碎片。 伊一并没有注意脚下,一脚踩了下去,那双本就伤痕累累的脚顿时鲜血直流。 雅雅堆在墙角阴暗的角落里,一脸的恐惧,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伊一。 看到雅雅胳膊上的伤痕,伊一顿时气急了,她吼道:“爸,你怎么又打孩子,她才这么小!” “打就打了,又没死……” 伊一直接抱起角落里的孩子,不管不顾的上了出租车,总算听不到身后的伊长青冲着骂骂咧咧了。 “雅雅,宝贝,你觉得怎么样?说说话啊,求求你了。”伊一心疼的直掉眼泪,将孩子抱得更紧。 雅雅睁着大眼睛看着她,沉默着。 伊一真的好恨! 这是她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才保住的孩子,可她却只能告诉雅雅:“我是你的姐姐。”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人渣中的战斗渣,可是除了把孩子放到他那里,她真的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更好的地方。 因为,她没有钱,她也摆脱不了那男人。 到了医院,护士给孩子打上吊瓶之后,伊一一直看着雅雅的睡眼出了神。 伊一吻了吻孩子的额头,确定烧退了,天才刚刚亮,便立马又将雅雅送到了伊长青那里,并厉声威胁道:“如果你还想在我这里拿到钱,那就替我好好照顾她。否则我不仅不会让你拿到一分钱,还会和你鱼死网破!” 伊长青顿时气的开口直骂,“果然婊子生的没有好东西!我早就怀疑你不是伊长青的女儿,谁知道你那个贱妈给多少人当了第三者!” 伊一狠心离开了,回到了她的房子里。 坐在浴缸里,伊一牢牢地将自己抱住。身体浸泡在冰冷的水里,她被冻得瑟瑟发抖。 伊一探出一只手来,摸索着浴缸旁边的药罐子,摸到空瓶子便随手扔进垃圾桶。 再继续去摸… 结果摸了半天,每一个罐子都是空的。 伊一瞬间发出了一道极其痛苦的嘶吼声,整张脸都埋进了冷水里。 门铃却在这一刻像催命一般的响了起来,伊一裹上浴袍,擦了擦头发,去开门。 “贱人,终于让我见到你了!”出现在伊一面前的女人,扬起手便恶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声响。 伊一一句话都没有说,下意识的要关门。 那女人用力一推,伊一没有丝毫的防备,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廖帆,你如果有火气那就去冲那个狗男人撒去,别来这里惹我。”伊一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说道。 这个女人,是他老公谈了七年的女朋友,她之前就知道廖帆的存在的。 廖帆用了七年的时间大费心思,可最终成为了那男人的合法妻子的人是她。 但是那男人对于伊一的存在,却从来没有在乎过。 “你就是个贱人,不要脸!之前勾引我的男朋友,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又勾引我老公。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过夜的?”廖帆冷声质问着伊一。 伊一审视着廖帆的那张脸,她是那男人公司最得力得助手,但是她除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之外,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可言。 而,那几部让她名声大噪的合同,都是伊一费尽心机才帮她拿到手。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给过她半分好脸色。 “到底是谁不要脸?谁是贱人?我跟了那男人十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十年几乎已经是我全部的青春!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廖帆,没有我伊一,你能有今天?”伊一毫不畏惧,一字一顿的扬声说道。 廖帆一把扯过伊一的长发,“他说了,你不过是他花钱买来的发泄品,他对你没有半点感情!我们很恩爱,公司发展的很好,她也不需要你了,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的滚,恶心的第三者!” “你说谁是第三者?我不是!好呀,让那男人拟订离婚协议,再给我一千万,我立马就滚。”伊一一把甩开廖帆的手,突然笑着说道。 “一千万?一只破鞋哪里值一千万?”廖帆瞪着伊一道。 “那我就在这里,继续你爱的男人慢慢厮守!” 第195章 自杀过? 伊一想将廖帆推出去,廖帆却拽住了她的手腕,风将门吹上的那一刻,手指就好像是要断了一样,两个人都痛的要晕过去。 伊一忍着一声不哼,廖帆却凄厉的大声喊了出来。 而廖帆倒在地上的时候,那男人刚好赶到。 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的眉心拢起,将廖帆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廖帆红肿流血的手,眸色一紧,“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亲爱的,我的手真的好痛。我只是要来看看伊一的,结果她竟然把我推出门外,关上了门,我的……”廖帆的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泪眼婆娑的她看起来柔弱不堪。 “她刚才还说,只要我给她一千万,她就会从你的身边离开。” 廖帆看着那男人愤怒的眸子,妒忌的火焰在她的体内熊熊燃烧起来。 那男人将廖帆抱了起来,,下楼将她抱进了车里,吩咐着司机,“送太太回去,” “振轩,你要去哪儿?”廖帆一把拽住那男人的胳膊。 “我要上去和她算账!”那男人一脸戾气地甩开了她的手。 廖帆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险的冷光,没想到几年之前苦心嫁祸。 为的就是让那男人以为伊一背叛了他,可这个那男人却还是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真是可恨! 伊一以为那男人已经离开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三分钟之后,大门被男人突然从外面踹开。 “就凭你也值一千万?简直是白日做梦,谁让你关门夹雪儿的手?”那男人一手狠狠地掐着伊一的脖子。 伊一拼命的摆脱着那男人的手,额头上不知不觉的竟泛起了青筋。 直到看到伊一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那男人这才松开了手。 伊一顺着墙壁瘫坐到了地上,突然,就像是个疯子似的大笑了起来。 “那男人,我伊一陪了你整整十年,见不得光的活了十年,区区一千万又算得了什么?这些年我替你拿下的生意,替你赚的钱,何止一千万?可是到头来我混成了什么样子?”伊一轻声说道。 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钉子,重重的钉进那男人全身的血肉里。 为了让这个女人没有离开他的资本,其实那男人一直都在背地里动手脚,来阻止她赚钱。 他不允许她挣得钱,她怎么可能挣到?否则以那男人的地位和手段,随便一出手,伊一怎么可能活的像今天这般浑浑噩噩的? 可,那男人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故意报复这个女人,他不放手,伊一哪里也不许去。 “伊一,这都是你欠我的!你背叛我的代价!”那男人一把将伊一从地上拖了出去,一路拖到了卧室里。 “我没有背叛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相信我?”伊一的声音嘶哑,喉咙里就像是有血一般。 他将伊一动作粗鲁的扔到了床上,衣服都没有脱,那男人就这样野蛮的闯入了伊一的体内,看着伊一肚子上那刺眼的一道伤疤,他的唇角上挑露出冰冷的笑容。 “那么多的视频,还有那个男人在你身上留下来的疤痕,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伊一,你爬上我最好的朋友的床,你是不是在找死?” 那男人一手掐着伊一的脖子,不容她挣扎。一手毫不留情的揪着她肚子上的伤疤,疯狂的大力扭曲着,旧伤顿时冒出血来。 血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伊一没忍住,痛苦的叮咛了一声,但脑子里出现的,偏偏并不是那男人此刻的冷血和疯狂。 而是当初他带她离开那肮脏地方的承诺和温柔。 他对她说:“伊一,你只能是我那男人一个人的伊一,从今往后,我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你!” 伊一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光,那男人不知道何时松开了手。 发泄完以后,他从她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起来就像是衣冠楚楚的禽兽。 他眸光薄凉的看着像是破碎娃娃一般的伊一,不带一丝的怜惜,冷冷的说道,“每一次见到你这个样子,都让我恶心,我警告你,廖帆是我老婆,你再去招惹她,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走了,留给伊一的是那一室清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伊一才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肚子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她这才踉踉跄跄的从床上下来。 来到化妆台前,她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突然大笑了起来。 她拉开化妆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厚厚的照片,一边笑一边将那些照片撕碎了。 照片里,是她裸露着身子,和那男人的朋友在床上激情的缠绵。 可是,她跟那个男人不过只有一面之缘那天晚上,她被人打晕了,后面的事完全不记得。 而,那男人却认定是她勾引了他最好的朋友,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背叛?到底是谁背叛了谁? “那男人,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相信我?可是这十年来,你有相信我半分吗?”伊一的眼泪终究流了出来。 突然,她擦干了眼泪,拿起化妆台上的那把刀子,抬腿进了浴室。 伊一看着浴缸里漫漫溢出来的水,并没有脱衣服,直接跨进了浴缸里,在里面缓缓的躺了下来。 “砰”清脆的一声,她的手机从身上滑落到地板上,可她看都没有看一眼。 只有手里的刀,被她抓在手里,紧紧的…… 对于身体上的伤,她已经没有感觉了,只觉得头痛的要炸,丝毫不亚于此刻撕心裂肺的痛。 她错了,错在不该爱上那男人,到头来也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十年,那男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痛彻心扉的爱了他十年? 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年能够浪费在一个男人身上? 伊一神情恍惚的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腕,抬起手,握着手上的刀,轻轻一割,鲜红的血顿时从里面涌了出来…… 第196章 你怕什么? “你的母亲很爱你的父亲,所以她一直在处处的包容他,不想去影响他的前程事业。 而她开始健身,去护肤,去美容,去买衣服,去买化妆品或者去游泳,去默默的改变着自己,拯救和你父亲的关系。 你的父亲婚外情的事儿,算是对她一个打击,再加上她一直减肥,心情不好,所以很快整个人变消瘦了许多。 而就在他健身的这一年时间里,一个男人被她吸引了,并且这个男人的年龄比你父亲年龄小很多,而他们俩也存在着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但是这件事情很快便被你的父亲察觉到了 你的父亲有心想要去挽留你的母亲,可你的母亲已经心灰意冷。 尤其是那个男人对她的恩宠,以及你父亲对他的伤害欺骗,在相互的冲击下,她想要彻底的离开这个家。 因此我认为这个案件的凶手,可能是你的父亲,有可能是你父亲外面的女人,更有可能是她的亲属,甚至……是她自己自杀。 所以你有空的时候还是去查一下你母亲的银行账户,应该可以找到那位男人的有关信息” 说到这里,她已经分析完了对整个事件的看法。 小枫整个人特别不淡定的起身,“把你的工作证给我看看,你难道是网络小说作家吗?如此可笑,离谱的故事竟然也能编得出来,这涉及到我母亲的生命,不允许在这如此胡说八道!” 我刚才已经说了,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判断,并不一定全部准确,如果你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两个办法,第一去问你的父亲第二,等待着我们查出结果。 其实只要你细心地回忆一下,你会发现这一年你母亲在很多方面都发生了变化,比如他开始注重化妆,开始注重穿衣打扮。” 说完,白衣画话,重新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最好赶紧给我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自己并非胡言乱,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好的下场!”小枫恶狠狠地对她警告着。 白衣画停下来,回头看了小枫情绪没有半点的起伏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你和你妈妈的感情非常的好,但是和你的父亲却恰恰相反,因为你曾经喜欢一个女孩,只是由于你父亲反对。便聊聊无果。因此,你对你的父亲有爱更有恨。” 小枫不淡定地看着白衣画你竟然在背后调查过我 “你想多了,我没有时间去调查你,只是你的腕表上面刻着一个女生的名字,那应该是你曾经喜欢过的女孩送的,而每次我对你提及你母亲你的脑子里都透露着心疼惋惜,但当我提到你的父亲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是除了憎恨,还有不尽的鄙夷。” 白衣画花平静地解释给小枫听。 小枫沉默了 本打算离开,却对上了厉钟石深邃的眸子,他叫她跟过去,白衣画根本无法拒绝。 在心理学上,通常是通过一个人的眼神,动作,言语来对一个人做出正确的心理判断,一般来说是非常有用的。 可是也会对那些城府极其高的人,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没有半点效果,因为他们暴露在人们面前,除了他们的讳莫如深,便是他们的高深莫测。 而厉钟石便是属于这类人当中的一个。 五年前的他或许还没有如此的成熟,会冲动,会不理智。 但是经过五年的历练,在她回国第一次见到的他的时候,她便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厉钟石远比五年前更加的沉稳,霸道,情绪隐藏得更深,已经成为别人无法打败的王者。 一厉钟石走在前面,白衣画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二楼的书房。 “把门带上,”厉钟石声音低沉地命令着,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快速地在手机键盘上跳,几秒之后又将手机随意的扔到了一边。 和他同处一室,白衣画瞬间感觉压抑起来,白衣画和他面对面的坐着,目光紧锁着他,佯装平静 厉钟石漆黑如墨的眸子,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白衣画 白衣画依旧保持平静,没有开口说话,脸上更是毫无波澜, 因为她明白,这个时候一旦谁收回眼神,那就输了。 书房里十分的安静,谁也没有打算说先开口的意思 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厉钟石牵了牵唇角,“白小姐,就真的没有话想要对我说吗?” “有,当然有,中将的性格很好,很成熟,理智,而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况且,这个案件不是你负责,我和你之间的利益关系也并不直接,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去分析你。 因为如果我分析的正确了,那你隐藏在心里的秘密,不就是暴露了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想被别人知道,我也不想为自己招来其他的麻烦,可如果我分析的不正确,那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果然,白小姐心机很深,这样吧,你只管说你的就好了,不管对错,我都不会去怪罪你。”他的声音冷沉,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颓唐的气场。 他现在这个样子整个人显得很放松,就像是一场普通的谈话,好像的确不会怪罪她。 可即便是这样,那也不是她看出了什么,就一定全部都会说出来,白衣画话微微颔首,“中将,你今天难道没有任务吗?竟然有心情讨论这些无聊的话题” 厉钟石的目光顿时凌厉起来,宛如一把尖锐的刺刀,想要洞穿他的内心。 “少废话,就就凭你刚才说的对整个案件的看法,那便是对我亲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和诋毁,你对他们造成心理上的伤害无法弥补! 单单凭这些,我就有权利让你受到法律的惩罚。”他的语气强硬,让人后脊发凉。 这男人,变脸竟然变得这么快 白衣画察觉到他此刻的情绪,立刻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内心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轻笑一声,脸上的神情让人难以揣测,看不透他的心思 “好,继续说下去。” “有一段记忆在你脑海里被遗忘了…”说完白衣画话,微微垂下眸子,如蝶翼般的睫毛将她眼睛的窗口遮住。 “而这段记忆让你非常的迷茫,所以你没少花费时间,去探究真相。 但是这个过程非常的不顺利,你受到了阻止,而阻止你的恰恰是你最亲的人,所以你的心受了伤,从痛苦不堪,变得麻木不仁。”白衣画继续开口说着。 “好,知道我为什么浪费时间去做这无聊的事么?” 她抬眸灼热的目光紧锁着他。 白衣画话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不肯置信地看向厉钟石。 他扑哧一声笑了,“你很聪明,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需要你帮我看病,而今天一见,果然是心理学界当之无愧的天后,现在我令命令你,帮我找回我失去的记忆。” 白衣画的眼睛顿时泛了酸,丝毫没有犹豫,便拒绝道:“不行!” 厉钟石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带着强大的气场,朝她慢慢靠近着,他冷冽的眸子望着她,和他的距离很近很近。 白衣画,只觉得心里像是装了一块大石头,有些难以呼吸。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他的语气霸道,不容抗拒 他的神色淡漠,甚至她感受到了他凉薄的呼吸。 “为什么?难道我没有人身自由吗?”白衣画开口反问着他。 厉钟石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抗拒我的命令,后果自负!” 白衣画话顿时明白了。 他的前程一片光明,更是一把手的候选人。 就以他现在的身份,若是不想让她看到明天的太阳,那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所以,她又何必不识趣,让鸡蛋和石头硬碰硬呢?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一句话要说,因为最不希望你找回那段记忆的,是你的父亲和母亲,如果在治疗的过程中,他们暗中阻止,那我也没有任何办法继续下去。” “放心吧!每周的周六,我都会让人派专车去悄悄的接你,没有人知道我们会有联系,包括他们。”厉钟石信誓旦旦的和她保证着。 他注视着她几秒钟之后,“好了,我现在派人送你回去吧!” “谢谢,不必麻烦中将了,我和她们一起回去就好了。”白衣画拒绝了他的好意。 “呵呵,刚才他们已经走了,外面的雨还没有停,而这个别墅区,并不是什么车都能够轻易进来?莫非你想住在这里,不走了吗?”他问道 白衣画话看着他,态度礼貌又淡漠的开口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声响声打在黑色的车窗上。 白衣画别过头来看着窗外的风景,面色看起来毫无波澜,可心就像这场大雨一样,心烦,不安。 行驶了半路上,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 “怎么停了?”厉钟石立刻抓住她的手,拦住了她前倾的身子,厉声开口问着司机。 “首长,前面的路被堵上了,应该是下雨下的,水位太高吧?”司机回复着。 “那就掉头去我的别墅,再立马派人把路畅通,”他开口下着命令。 白衣画微微皱眉,“不用了,谢谢中将,我在这里下去,走几步就可以打到出租车了。” “雨下的这么大,前面的路又被堵上了,怎么可能会有出租车过来?”他未曾看她半眼,声音冷沉地说着。 白衣画话心里有些窝火。 “我可以走回去的。”她的语气不快,因为她不喜欢自己的事,被别人左右。 就你,还没走,回去就被水给冲走了”,他的声音薄凉,目光凌厉地看着前方 “感谢你的好意,可我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 厉钟石别过头来睨了她一眼,“哪来的这么多废话?闭嘴,去我那里,你紧张什么?难道怕你自己爱上我?” 白衣画竟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第197章 睡过了吗? 厉钟石都把话说成这个地步了,她在拒绝,那不是默认她害怕爱上他吗? 白衣画索性别过头来,看向了窗外,她的心跳不停的加速,竟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再一次害怕,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里传来短促的震动声。 白衣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电话是张曼打来的,她立刻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衣画,你在哪里呢?是在酒店吗?我今天偷偷跑出来了,我去找你吧!张曼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着。 白话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最后一颗稻草,立刻开口说着,“那我给你一个地址,你直接开车来这里去接我吧!” “好的好的,没问题,拜拜,一会见哈。”张曼热情地答应了他,将电话挂断了。 白衣画顿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一边的厉钟石面色平静,漆黑如墨的眸子黯淡几分。 接着,他淡淡的开口,对着手下命令着,“我觉得像今天的天气,应该安排他们外出训练,这可是磨练意志的好机会,当然让全体医生到场,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白衣画有些无语,很明显,厉钟石就是故意的,针对她们。 难道刚才自己和张曼通话,都被他听到了吗? 那他一定是知道她和张曼的关系不一般了。 “这种天气再去训练,一定很危险的,我看还是算了吧?”白衣画轻声的说着,她不过是不想拖累张曼。 厉钟石目光落在白衣画的脸上,唇角上挑,“现在磨练他的意志,是增加了他们以后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机会,难道白小姐有兴趣干涉我的任务?” 白衣画不知道如何反驳他。 她没想到,仅仅是五年的时间,厉钟石竟然就如此的腹黑,会算计 她很不爽,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别过头来继续看着窗外风景。 很快,张曼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靠,那个该死的厉中将,这样的天气竟然还要训练,让我们全体医生在办公室待命,真是无语了,幸亏当时你没和他…… 白衣画的心顿时被揪了起来 她不想让厉钟石知道曾经发生的那些事,连忙开口说着,“好了好了,不要生气,工作要紧,你先你先好好上班,等不忙了,我们再约。” “好,知道了,我们这里很严格,我是偷偷躲在角落里给你打电话的,先挂了啊,”张曼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才将手机重新放回包里,厉钟石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庞大的身影更是将她笼罩,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刚才电话里当初没有什么,后面的话是什么?” 白衣画的眼神有些躲闪,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保持平静 刚才电话,他一定全部都已经听到了 他 她干脆平静地牵了牵唇角,“就是你理解的那种意思。” “哦?我理解的意思?”他的目光沉了几分?,看着她继续轻悠悠地开口问道,“难道我们之前睡过?” 第198章 梦到了她的断指 白衣画被他的问题搞得措手不及,别过头来,不想继续和他四目对视着。 厉钟石明白了,语气非常平淡的说道,“看你这意思,还真的和我睡了啊。” 白衣画不知道该再去说些什么,心无法平静下来,垂在身侧的指甲泛了白,她顿时深呼吸,保持冷静。 千万不能冲动,用专业知识来说,当大脑浑浑噩噩,无法做决定或者回答问题的时候,绝对不能掩饰自己的心虚而爱冲动的撒谎。 一个谎言需要一个又一个得谎言去圆,那等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衣画回过头来,看着他神采奕奕的脸庞,迎上了他讳莫如深的眸子,“中将的技术,一般,不值得贪恋。” 厉钟石眉心微微一皱,手指用力挑起她的下巴,声音冷沉的道:“再说一遍?!” “当时幸亏没和你……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很明了吗?当然,中将若是不满意,我也可以重新说,中将的技术是我见识过的男人中,最好的。” “见识过的男人?”他的眉头皱的更紧,看着她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像是窝了火。将手在她的脸上拿了下来,目光犀利的撇了他一眼 白衣画用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厉钟石没有再开口说话,两个人顿时安静起来,气氛也随着开始压抑着。 白衣画并没有打算开口说话的意思,她想要继续掩藏自己的情绪。 毕竟,只有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才能走的路更远更长。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他的私人别墅 他的手下提前下了车撑开一把黑伞打在了厉钟石的头上。 他别过头来看向了白衣画,眸子依旧犀利薄凉,“给她撑伞。” “是。” 他的手下重新将伞,撑到了白衣画的头上。 白衣画的垂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带着几分艰涩,即便的失去了一段记忆,整个人心机叵测,但是依旧有很多东西,被他刻在了骨子里,是无法改变的 就像他之前认识的厉钟石依旧表面冷酷,却内心炙热。 白衣画觉得心口闷闷的,将头别了过来,调整了一下呼吸,情绪才慢慢得到了缓解,跟在他的身后一起来到了门口。 厉钟石走在最前面,换上拖鞋之后便进去了。 鞋柜里还有其他几双拖鞋,但是并没有女性拖鞋,也就是说,他这里,可能从来都没有女人来过。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如蝶翼般的睫毛挡住了她心灵的窗户,弯腰拿上一双大号拖鞋换上了。 厉钟石专心的在泡茶,未曾朝她这边看过半眼,态度疏离,淡漠的问道,喝茶还是咖啡? “给我一杯水就好了。”白衣话淡淡地回答道。 他端来一杯水,将她递给了白衣画。 白衣画将水从他手中接过来,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 “说说,你平时都是如何收费的?”厉钟石的声音低沉,如同午夜的大提琴一样,十分好听,态度却十分的淡漠。 白衣画将手中的水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我在国外的收费标准,是按照小时来计算的,大概是一小时5000美金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每个月我会给你结账,我们从现在就开始接受治疗吧,”说着厉钟石便率先起身,来到了二楼的书房,等她。 白衣画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欣慰的笑了,其实他们两个人现在这种关系挺好,金钱方面,公私分明,感情上也没有任何的亏欠。 白衣画跟随着他,来到他二楼的书房,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味,桌子上有一本书,里面夹着一支钢笔,他的习惯一就像六年前那样,没有任何变化。 白衣画在地中时的对面坐下,对上他的眼光。 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厉钟石像是等不及了,开口问她。 ”可以,那中将先说一下你自己的情况吧!”白衣画的声音温柔,目光始终注视在他的身上。 五年前我完成了一项任务,但是在那场任务中,我却失忆了,可五年的时间过去了,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有一个女人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虽然我从来都没有看清他长成什么样子,但是我确定她不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海蓝。 厉钟石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 “你是如何发现那个女人不是你第一个女朋友都呢?” 白衣画疑惑的开口问他。 “梦里的那个女孩她很憔悴,心情十分的失落,经受了重大的创伤。”说着,厉钟石将目光落在了白衣画的右手上,眸色瞬间黯淡下来,“因为在梦里,我看到她的小指也断了。” 第199章 从未忘记你? 白衣画微微一怔,目光沉沉地看向了厉钟石,他希望他是骗她的。 但是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撒谎的痕迹。 他的心思比她还要重。 难道,这五年他的梦里她一直都在吗? 他从来没有忘了她,对吗? 即便白衣画已经决定,从今往后和他互不相欠,即便决定一个人开始生活,但那一刻,她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似的,隐隐一疼。 ”五年之前,我和你也有见过面的,当时是在火车上,那个时候你对我的断指也是很感兴趣 所以,这五年里,你做过的梦,以及那个出现在你梦里的女人和他的断指,或许并不是你的记忆,只是你曾经见过的一些东西罢了 我之前接诊过一一个精神病患者,她在婚姻方面是失败的,因为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她 他告诉我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安琳,而她丈夫和那个女人生的女私生叫赵露,但是在事实上,安雪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而赵露不过是他的大学同学。 而出现在你梦里的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我,但也不一定是我,毕竟断指的不光我,你还有很多人”白衣画耐心的开口和厉钟石解释道。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吧!”厉钟石坐在了白衣画的对面 白衣画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头脑恢复理智,此时此刻,面前的厉钟石在她的心里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五年前那场任务中,你的记忆也丢失了一部分。”白衣画开始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厉钟石聊着天。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在五年前执行任务丢掉了部分记忆了?”厉钟石勾起邪魅的唇角,敏锐的看着白衣画。 白衣画瞬间明白自己差点暴露了,“我们之前是认识的,所以你的事情我知道一点,可以说得过去吧。” “嗯,说了过去,那请继续。”他冷静地开口说着。 “不知道首长能不能告诉我,你记忆中指出的末端是什么?”白衣话开口问他 厉钟石的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血流成河,不甘心,还有绝望。 白衣画面露几分忧伤。 其实,他口中令他绝望的不甘心的人,是指的她吧。 既然已经忘记了,那又何必非要再去想起来呢? 毕竟,那是给他们彼此添加负担 白衣画双手环胸,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问你个问题,“如果你的爱的人给了了你一个完全不透明的袋子,你希望这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没有如果,所以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他的语气薄凉。 “不瞒您说,中将你是我见过意志力最强的人,所以按照以往的治疗方法,您是不容易被催眠的,所以先把这片药吃了吧? 通常情况下,接受治疗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但是他们的意识不会再那么敏锐,很容易便会被我催眠,只是我觉得,您比较与众不同,如果我不解释,想必你是不会去吃的。” 说着,白衣画便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白色的小瓶子,打开后将一片白色的药片递给了厉钟石的面前, 厉钟石,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衣画,带着十足的警惕性。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看着他笑了,“难道怕我下毒?我还没有那么傻,毕竟在你的家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厉钟石抓着白衣画的手腕,薄凉性感的唇瓣经过她的手心,酥酥麻麻如电流一般,将那颗小药片吞了下去 白衣画微微一愣,立刻将手收了回来,掌心依旧停留着厉钟石的温度。 她在包里拿出纸巾,立刻擦了擦自己的掌心 厉钟石察觉到她的动作,脸色沉了几分,很是不快,她很嫌弃他吗? 他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两口水,药片已经被它吞了下去。 “好了,现在可以继续了,如果不信任你,我就不会用了。”他语气霸道的说着。 白衣画将手机从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拿了出来,打开音乐播放器,挑了一首节奏,极其舒缓的曲子。 那天天气很好,微风和煦,阳光灿烂,你的心情很好,在经过小花园之后,便来到了郁郁葱葱的草地上,你光着脚踩在柔柔嫩嫩的小草地上,在你前方的不远处,一个女孩子进入你的视线之内,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扬起头,面对着太阳,你一步一步的把她的方向走去,白衣话声音温柔,目光慢慢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厉钟石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背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眉心拢的很高,像是藏了许多心事。 白衣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你来到了那个女孩身边,她长的非常漂亮,就像是天使一样,不曾让你失望。 那女孩声音轻柔的开口对你说道:“厉钟石,留下来,陪我一会吧。” 你陪着她,和她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温暖的阳光洒在你们身上,很快你们便有了困意。 厉钟石刚刚紧锁的眉头,此刻慢慢的舒展开了,他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白衣画起来,脚步轻轻的拿起旁边的一条被子,给他盖上。 她来到了窗户面前,目光落在了窗外。 雨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狂,就像是一只躁动的野兽,想要吞噬什么。 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开始不停的振动起来,害怕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厉钟石,她立刻关掉了手机,快步从房间里出来,将手机重新贴到了耳边,“有事?” “有大事,你现在方便不方便说话?”沐辰在电话那头,语气急急得问道。 “听到你的分析之后,我派人去摸查了伊一的情况,结果真的有重大发现,她还真有一个情人,是她游泳班的教练, 今天,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听到伊一的事,他很震惊,也很伤心。 而且,他还交代了个线索,很重要,他说一星期前,伊一交给了他保管了盒子,如果有警察去找他,只要拿出那个盒子,他便可以安全脱险。” “什么盒子?” “电话里说也说不清楚,你要不要亲自过来看看?”沐辰问道。 “好,我这就回去,你带着盒子在酒店803号房间等我。” 说着,白衣画便拿着外套,换上她的鞋子,准备离开。 一出门,他的手下便在外面牢牢地守护着。 见她出来,他的手下立刻拦住她,问道:“我们家狼头呢?” “他才睡着,你们没什么重要的事最好不要去吵她。看样子,他失眠很久了。对了,现在你们可不可以送我回去,我有工作。”白衣画礼貌的说道。 他的手下上了楼,看了他一眼,确认他真的是在睡觉之后,这才恭敬地对她说着:“果然有本事,我们狼头失眠很久了,好了,我现在立刻派人送你回去。” 由于天气的原因,要比平日里晚了半个小时到酒店,沐辰已经在房间门口等着她了。 “你去哪了?我以为你早就回来了,管家告诉我你早已经离开了啊。”沐辰开口数落着她。 “道路出了问题,所以晚了点。”白衣画说着,目光落在了沐辰身后的男人身上。 那是伊一的教练,一米八几的身高,长的年轻帅气,只是看起来人有些憔悴,脸也是红红的。 “伊一真的……?怎么可能啊?我们两个人说好了的……” “麻烦你把盒子给我看一下。”白衣画开口道。 那男人立刻将盒子从包里拿出来,交给了白衣画。 她打开,除了一张照片之外,盒子里什么都没有。 而,这张照片对白衣画来说,并不陌生,她在伊一的卧室里,看到过的。 伊一和她的老公很早的时候拍的一张照片,他们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令人羡慕的笑容。 “把这照片留给我们,是不是证明凶手就是……”沐辰猜测着。 “没有凶手,她是自杀!”白衣画脱口而出。 第200章 真相大白 “这样解释,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当时停电一片漆黑能够准确的将针插入自己的太阳穴中,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但是如果我们拿不出证据,上面是不会就此轻易罢手的,我们的说法没有任何的说服力。”沐辰面露忧色的说着。 “那我们就找时间去问问孟山吧。我想看看,他对这种照片有什么反应?我总觉得,我们一定会有其他收获的。”白衣画语气淡淡的开口说着。 “能不能说一说你的理由?现在你的心思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沐辰感觉无法跟上白衣画的节奏。 “伊一都自杀肯定是很久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的,所以伊一的自杀过程才看不出任何破绽,甚至滴水不漏,这就说明,其实她的心思非常的细腻。 在伊一自杀之前,她想了很多,比如害怕拖累到他的情人,所以她留下了信息,就是为了保护那个教练。”白衣画继续和大家说着他的想法。 “但是,我有个地方想不明白,自杀的方式那么多,为什么他非要搞得如此特殊呢?比如吃药或者割腕,都是一种选择。”配合他们工作的一个人提出了疑问。 白衣画微微一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感觉隐隐发痛,面色却依旧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她选择自杀的方式,的确很特殊,但那是因为她心有怨恨。”白衣画不动声色地说着。 “如果我的想法没有问题,那廖智就应该是插入他们家庭的第三者,因为据我所知,伊一并不是一个左撇子,但是在她自杀当晚,银针是在她的左面被插入了太阳穴,所以她一定是有心为廖智带来一点麻烦。” “要是根据你的说法,伊一有心栽赃廖智是伤害她的凶手,那她又何必留下线索证明她并非他人所害呢?这样一来,又是说不通啊。”沐辰更是不解。 白衣画唇角勾起淡淡的微笑,看向了他,“伊一并非是要栽赃廖智,只是想为他找点不痛快而已,他为人善良,心思敏锐,爱他的家庭,维护她的老公,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不过是不想为难她的老公孟山,将所有的委屈全都咽到了自己的肚子,而自杀的那一刻,又闹了闹小性子,像个孩子一样,临终之前发了一次脾气。” “对,就是这样,那个廖智明面上是他儿子的未婚妻,但是背地里却和她的老公搞在了一起,而孟山更是不惜重金为廖智买下一栋豪华别墅,两个人经常私会,伊一更是亲自开车去跟踪,虽然知道了真相,但他依旧没有选择揭穿。 她的心真的很善良,我承诺他,如果他离婚了,我不在乎我们的年龄差距,愿意娶她。 可是他却告诉我,一旦自己和孟山离婚,那会影响孟山的前途,还有他们孟家的声誉,到时候她最爱的儿子,还有她的老公,都会成为别人的饭后闲谈,沦为笑柄。”伊一的健身教练情绪激动的和白衣画他们说着。 “前一段时间,伊一身体不太好,我开车带她去医院,却被孟山发现,不分青红皂白的边说,我们俩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便要动手打我,非要和伊一离婚。 但是,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当时我情绪太激动,便直接将孟山和廖智不正常的关系揭了出来。” 孟山害怕自己晚节不保,名誉扫地,对伊一的态度立马变了,亲自开车去带伊一看病,也越来越温柔。但是,再也不让伊一私下里和我碰面。 直到三天前,伊一来找我,只是将那个盒子交到了我手中,当时,我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是,问她又不说。 后来,我发信息给她,并没给我回消息,后来,便听到了她出事了。” 白衣画听完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想堵了一块石头,有些闷闷的。 让人失落的,并非是爱的如胶似漆,轰轰烈烈,是我为你生儿育女,朝夕陪伴,直到人老珠黄。 “我们现在就去找一下孟山,看看他有什么要说的。”白衣画,看着沐辰说道 “那就不是个男人,是个混蛋!”游泳教练说完,便情绪激动的红着眼圈离开了。 孟山接到白衣画打来的电话,并不同意他们去他办公室他。 而是约他们在茶馆见面,茶馆里只有白衣画和孟山。 白衣画开门见山的将那张照片推到了孟山的面前,“对于你老婆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我老婆人很善良,待人热情,我完全想不到竟然会有这种意外,希望你们尽快帮我找到凶手,麻烦了。” 白衣画唇角上挑,轻笑了一声,目光里里带着鄙夷,“你没有说实话,其实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只是你这个人实在是太自私,只想处处考虑自己的利益,但你忘了吗?那可是陪你同甘共苦奋斗的女人。” 孟山听到白衣画的话,怒火燃烧而起,“你知不知道你要为你的一言一行负法律责任?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 白衣画笑了,继续开口说着“我并没有说你杀了她,但是,你老婆的死,反而解脱了你,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想爱你,想要成全,但是有一件事想要求教孟先生,你觉得,是一个温柔美好,不惜一切为你付出的女人更爱你,还是以爱的名义想要毁了你的女人更爱你呢?” 孟山整个人顿时怔在了那里,他目光深沉的望着白衣画。 有些人,外表美好,而有些人内心更加的丰盈美好。 没有美好的心的人,看到别人的也只有美好的外表。 孟山微微垂眸,看着桌子上那张又熟悉又陌生的照片,沉默片刻,依旧不想开口说话 “你是不相信伊一对你的感情,还是不相信自己有爱人的能力?”白衣画开口问着他。 孟山抬眸,将目光落在了白衣画的身上,随后沉沉地开口说道:“我老婆最早时候说过,如果我惹他生气了,他就会在纸上写下他的心里话,放在我们家花园的石头下面。” “好,那那我们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猜他临死之前一定写下了什么,你老婆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吧?”白衣画在座位上起身。 孟山的眉心拢得很高,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随后便面露难色地说道:“我有一个要求,我带你们去可以,但是如果真的找到了什么,那必须先由我来打开。我想我有这个权利,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呵呵,你是到现在还不相信你的老婆吗?”白衣画对孟山更是不满。 半个小时之后,白衣画在孟山的带领下,找到了伊一藏在花园后面的木匣子,白衣画将一把黑色雨伞撑在孟山的头上,站在他的一侧,看着他取出木匣子里的东西。 木匣子的最上面,是一个黄色的信封,而在最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铁盒子,小盒子上面写着的主人孟山开 宋建仁拧起了眉头,“我要求由我先过目,这是我的私人东西。” “小小的一个铁盒子,你的老婆在临死之前还不忘设置单独的密码,最后的时刻,她的心思还是为了保护你,此刻,你老婆应该正在天上看着这一幕。”白衣画目光犀地又薄凉的看着孟山。 孟山眼眶微红,手颤抖着将信封的东西抽出来,上面的字熟悉又工整,虽然谈不上多么的好看,但依旧可以看出主人的气质。 而此刻,孟山一就要确认,伊一并没有泄露他的秘密。 那张纸的大概内容是这样的: 老公,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走了,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病了,很严重,很严重,只能绝望地活着,是不可能被治好的,虽然非常的舍不得,但最终还是要和你说一声抱歉。 和你结婚22年了,生活的很幸福,你对我也非常的温柔,能和你风风雨雨走这么多年,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吧? 小枫,妈妈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没能看到你结婚生子,就要先离开你了,其实,妈妈真的不想走,可是,妈妈被病折磨得好痛苦,所以我不得不彻底解脱自己,真是对不起,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还有更多更多我爱的人,要和你们说一声,再见了,如果有来生,我依旧选择遇见你们,好了,我该走了。 你们不必伤心,更不必去责怪谁,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毕竟,都说天堂很幸福,没有痛苦,我会在那里好好看着你们的。 伊一绝笔。 “ 白衣画从孟山的手中,交那封信拿了过来,交到了警察的手里。 这个案子,所涉及的人,非富即贵,查出自杀的真相,是最美好的结局,也是许多人愿意看到的。 白衣画低头看向了孟山,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打开那个小小的铁盒子,看着里面一封又一封的纸条,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撕心裂肺,又满是绝望。 她的心就像被猛然抨击到一般,如果当时她没有活下来,那厉钟石恢复记忆后,会不会像孟山这般痛苦…… 第201章 李修远在等你 她之前有在其它书上看到这样一段内容: 强势的女人,守住男人的金钱。 但是,对于那些善良的女人来说,他们只要留住男人的尊严就可以。 而伊一便属于善良的女人,所以即便她知道她的老公背叛了她,但是看到此刻他的眼泪,她应该就会满足。 因为,伊一善良的让人感觉可悲。 可其实,换句话来说,一个人是否感到幸福,和金钱没有关系,更无关权力和社会地位,而是取决于从内到外的欲望的大小。 都说活的简单的人,便容易获得幸福,是因为他们懂得满足,而相反,那类人并不容易获得幸福。 白衣画的手机就在此时震动了两下,他从包里拿出来,看到电话是张曼打来的,唇角微微一勾,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白衣画,你还在酒店吗?我们这边终于完事了,那个厉钟石真是个魔头。 我当初选择辞掉医院的工作,真是大错特错,在这里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我倒是变的男人味十足!”张曼在电话那头不停的抱怨着。 白衣画听着张曼絮絮叨叨地说,觉得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顿时笑出了声,“我这边已经忙完了,咱们俩老地方见吧,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没问题,我换身衣服,立刻去找你。” “非常感谢,白小姐,这次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让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破了此案,感谢,非常感谢!” 白衣画的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她一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检查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们客气了,再说这也是我的工作。”白衣画语气温柔地说着。 “白小姐的能力在国际上赫赫有名,为了感谢白小姐,今天我请你们吃饭,不知道白小姐有没有时间?”警察继续开口恭维着她。 “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才回来没有多久,今天刚好约了个老朋友一起吃饭,不过还是要谢谢大家的心意。”白衣画态度优雅的拒绝了。 “那既然这样,我派人去把白小姐送过去。” 其实有的时候,总是拒绝,反而对自己不好,适当的接受对方,其实对自己更有利,不仅给了对方面子,也不至于将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好,麻烦了” 没多久,白衣画便来到了老地方,出国之前,她和张曼经常约在这家咖啡馆见面。 很快,张曼也开车赶了过来,他在白衣画的对面坐下,一脸欣喜地开口说着“衣画,你整个人变了好多,真的是越来越漂亮,有气质,我一个女孩子都快被你吸引住了,” 白衣画噗嗤一声笑了:“我再有吸引力也不能跟你比,你现在那才是真正的女儿本色。” “吼吼吼i哈哈哈,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个词用的好,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哈!”张曼直接直接激动地抓住了白衣画的手。 白衣画眼眶有些泛酸,整整五年了,这种温暖的感觉,久违了。 “衣画,你走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张曼说着说着声音便有几分哽咽了。 “我知道,我也经常想你,只是一直太忙,联系你的时间很少,都是我不好。”白衣画温柔的说着。 “嗯,还有,你都不知道,那个厉钟石是多么的混蛋,每次见到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经常在我们面前,和他的未婚妻秀恩爱,看着就恶心极了。 我恨不得跑到他面前,扇他两巴掌,真是替你感觉不值。 我觉得,当年李修远都没有他如此混蛋,说到李修远,他倒是有很大的变化,这五年来,有关他的风流新闻可少了许多,听说他现在是单身诶,而且他有时候还会跑到我这里,打听你的情况。”张曼一开口,就一直说个没完没了。 白衣花目光深邃的看着张曼,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难以揣测她此刻的心思。 服务员端着七分熟的牛肉,还有红酒,来到两人的中间,摆到了他们二人面前的桌子上。 张曼一定是工作的饿了,拿起工具便开始吃肉,仰头将半杯红酒喝下,“衣画,我觉得你可以给李修远一个机会,他的确改变了很多。而且,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你。” 第202章 跑路了? “宫崎骏曾经说过,只有内心强大的人,会选择道歉,而只有内心更强大的人,才会选择原谅,我不打算为难自己。因为我从来没有忘记疼痛,即便过去的景色变得又美了,我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其实,除了恨,我对李修远还有感激。他就像是一本行走的教科书,让我学会了生气,还有心痛,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欲望了。” 白衣画的唇角带着略带伤感的笑容,拿起面前的红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口。 酒红色的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整个人更加的知性温婉,却又不是性感。 张满一脸羡慕的看着白衣画,双手撑着自己的脸蛋,微信没费的开口说着:“衣画,你去国外的这五年,我觉得你变了好多,好有内涵啊!” 白衣画笑着点了点头,“哈哈,说的没错,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我现在接触的,其实不过是心灵鸡汤,就像演员在演戏一样。” “什么呀?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我觉得你明明就有真才实学,是真的有文化,有内涵,有学识,不像我整天呆的地方,现在我整个人充满着男人味。” 白衣话再次被张曼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两个人举起酒杯,对饮而酌,相谈甚欢。 两个人吃好喝好之后,便形同姐妹一样,手牵着手一起从西餐厅出去了,突然一个身材高大的十分熟悉的男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白衣画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些无语。 而,李修远却恰恰相反,看着她很是开心,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衣画精致的小脸儿,温柔地开口问候着:“衣画,你终于回来了。” “嗯。”白衣画冷冷地应了一声,继续开口说着,“我觉得,相见,倒是不如怀念。” “怀念不如遗忘。”张曼陪在白衣画身边,很默契的将话题接了过去。 李修远并没有因为白衣画他们的话,而退却,反而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衣画醉醺的脸蛋:你们两个人刚才是喝酒了吧?现在的雨还下着呢,估计也很难打到出租车,我来送你们回去吧!”说着,李修远一本正经的想起了白衣画的手。 “李总,您十分钟之后,不是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吗?大家都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李秀远身后的助理,战战兢兢地开口提醒道。 “我马上再回去。”李修远语气不快的说道。 身后的助理立刻闭嘴,不敢再开口多说些什么。 张曼他们两个女生,自然力气抵不过李修远一个人,即便他们两个人拒绝,但还是被李修远拉到了车上。李修远开口问道他。 “华悦酒店。”白衣画没有片刻犹豫,直接痛快地开口,将自己住的地方告诉了他。因为她明白,即便他不说,以李修远的能力,没多久便能查出她住的地方。 李修远亲自开车,为她们当司机,送她们二人去酒店。 白衣画侧头看了窗外,脸上的情绪讳莫如深,让人难以猜测,没几秒的功夫,在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给了沐辰:“有没有在忙?我和我的朋友喝了点儿酒,你要是有时间就去我的酒店门口接我一下吧!” “你在给谁打电话?”李修远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脸色也当场沉了几分。 “给我的老板,”简短的几个字,回复完,白衣画便闭上了眼睛,假寐。 李秀远根据白衣画提供的地址,将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他还没有来得及为白衣画打开车门,他们便已经在车上下来了。 沐辰立刻走下台阶,来到他们的面前。 “你开车把我的朋友送回单位吧,她喝的有点多,我不放心自己回去,但是她明天还要上班,麻烦了。”白衣画用身体撑着睡得半熟的张曼。 “好,你放心吧。” 沐辰打开车门,白衣画将张曼送上了车。沐辰坐在了张曼的身边。 白衣画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立刻开口和沐辰交代道,“别打我朋友的主意。不然,有你好看!” “一定,一定!”沐辰保证道。 她们两个走了之后,白衣画才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李修远身上,语气淡漠,又疏离的开口说:“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谢谢李总。” “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改天我再联系你。”李修远说完,先上了车,并没有在强求挽留她。 白衣画一个人晕晕乎乎的朝酒店里走,才刚刚开到门口,打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冲了进来,将她团团笼罩住。 他温热的手掌箍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的说道,“敢逗我玩的女人你是第一个,骗我睡着之后,自己留跑路,你不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吗?” 第203章 似乎心里还有她 “什么叫骗他睡了之后就跑路了呢?” 白衣画总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带着一丝暧昧的的味道,探寻者的心中埋藏已久的心事。 白衣画感到尴尬,用力扯开他的手,却不敌他的力道。 她的眉心微微皱起,面露无奈地说着:“这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是你的手下告诉我你失眠很久了,怕我在那里打扰你的休息,而我刚好这边又有工作,所以才没有给你打声招呼就走了。” 厉钟石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让她正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紧锁着白衣画,带着一丝丝的怒意,暧昧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不要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你给我吃的药把我骗的睡着了,就溜走了,我说你什么也没做,冤枉你了吗?” “我就算有心想要对你做些什么,那也不可能达到啊!你不看看你自己睡得那么沉,我的工作无法继续进行下去,总不能呆在你那里,白白浪费我的时间吧。毕竟,我不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 说着,白衣画便试图用力想去掰开厉钟石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 可是厉钟石,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加到了力道,整个身体和他贴在了一起,“那现在告诉我,我睡着的时候,你想对我做些什么?” 白衣画整个人抵在墙上,用胳膊和他抗衡着,“你请我为你治疗,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 厉钟石薄唇微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白衣画整个人反而更加局促,生怕被厉钟石看透她此刻有多心虚。 他如蝶翼般的睫毛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害怕厉钟石洞穿自己的心思。 “抬起头来,看着我。”他依旧那样霸道。 白衣画觉得如果她刻意的回避,反而证明她非常的心虚。 她才不会在他面前低头,带着脾气,冷冷的抬眸,看着面前的厉钟石,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你承认,我和你之前是发生过关系的,是吗?”厉钟石声音冷沉的开口问着她。 白衣画没有想到厉钟石1开口,竟然就问她这个,整个人稍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件事,不是她想不认就能不认的:“还有什么话,直说吧。” 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扬,漆黑的眸子,异常的闪亮,却一如往日那样犀利,就像一把尖锐的刻刀,有着能将人千刀万剐的力度。 五年了,可梦的内容,从来没有任何变化。 每天晚上,她都会梦到那个女人和她一样,右手小指断了,她长得非常的漂亮,却又让他看不清模样,但是她非常的痛苦,她撕心裂肺地哀求着:“厉钟石,你快回来,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 而他一直怀疑,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女人,就是面前的白衣画。 从五年前第一次在火车上见到她,他便觉得那种感觉与众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但是,他们看似陌生,没有牵扯,却又隐隐约约的让他觉的和她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被断的小指,手腕的白色伤痕,到他辞去好好的工作,毅然离开凉城,独自一人奔赴国外,拼死拼活的努力读书。 但是,可能白衣画永远也不知道,他曾经一个人跑到他在读的学校,偷偷的看着她。 白衣画是他见过性情最冷的女子,她的话并不多,没有人能够轻易走进他的内心,而他认为,这一定与她的经历有关,。 由于他的缘故,他动不动就会跑到国外去看望她,所以才碰巧在飞机上遇到了自己的表姐,珊珊。 不然,这点小事怎么可能惊动他? 他从来没有否认海南的存在,包括爱莉,但是即便这样,她都没有和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唯独对白衣画,那就说明,他当初一定是把她爱到了骨子里的。 “我们之间好好的,为什么结束了?”厉钟石冷声问着白衣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放过每一个表情。 “这个问题吗嘛……那原因可多了,家庭背景不同,身份悬殊,性格不合,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白衣画的语气薄凉,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掩饰住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性……这个也不合适吗?”厉钟石眉心微微皱起,特意开口问着她。 白衣话微微沉吟片刻,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收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假如,她说合得来,那分明是对他的鼓励。 如果,她说不合,那以他的身份,能力,恐怕会因为颜面扫地而生气吧。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想再说了。”白衣话索性转移了注意力。 厉钟石伸手抱着她的腰,直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随后,将她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将她控制在自己的身体下,紧盯着她,“告诉我,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 白衣画被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很是不自在。这个姿势有多容易擦枪走火,之前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我们现在连个朋友都不算,凭什么要求我做这些?”白话直接开口拒绝了他。 “你想要和我做朋友?是男女朋友吗?”厉钟石,单枪直入的开口问着她。 “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是我的房间,没什么事,出去吧!” 他瞬间掐住了她的手腕,对于她的态度还是不满,语气薄凉的开口说道:“我只想知道我们的手指是如何断掉的?我们当初好好的,为什么又没有在一起?还有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只要你实话实说,回答我想知道的,我立刻从你房间出去,不会再为难你。” 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那就把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诉她好了,这样他不就是会放过自己了吗? 此刻的厉钟石,他的心里深爱的,唯有叫海蓝的女人,所以,她此时此刻的所有情绪,都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六年前,我是一家医院的医生,你拯救人质,我帮了你的忙。后来我们便稀里糊涂的走在了一起,但是我们面临的阻力很大,也被人切掉了小手指,你的身份特殊,而我只想要安安稳稳的日子,所以只好结束了,和你的感情。” 她说完,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痛了。眸子里蒙上一层薄雾,长长的睫毛却遮住了她所有的伤痛。 “再后来你接了一个特别危险的任务,并且对那场任务当中出了意外,失去了部分记忆,我倒是觉得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儿。”白衣画云淡风轻的说完,带着浅浅的忧伤迎上了他的眸子。 即便她是学心理学,但是看着面前的厉钟石,她依旧摸不透他此时此刻的心思。 “切掉我们手指的人是谁?”厉钟石,冷声开口质问者。 “你敌人那么多,我又怎么知道?”白衣画理智地回复着她。 “那我们当时喜欢哪种姿势?”她挑起她的下巴,问道。 “忘了。”她不想再去回忆那些。 过去的事,依旧有让她痛到窒息的能力,那种痛就像是全身的血肉全部浸泡在盐水里,疼痛难忍,让人崩溃。 厉钟石对她的态度更加的不满,带着怒火眉心皱起,“我有没有帮你那个……” 他没有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即便他是一个大男人。 “从来没有。”白衣画丝毫没有犹豫,便脱口而出。 厉钟石几乎都要把她的胳膊捏碎了,“你骗我!” 白衣画渐渐没了耐心,带着脾气说道,“都这么久了,这点破事有什么值得特别记忆的吗?” 可,他记得他是做过的。 只对她自己。 若不是爱她,他又怎么会放低自己的身段,低到尘埃里。 “忘了?那我就帮你重新回忆起来。” 说完,不等白衣画反应,他薄凉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第204章 心都碎了 厉钟石依旧像当初那样的霸道,和她脑海里深存的他是一样的。 依旧是那样的蛮横,不容拒绝,让人无法抗拒。 而她就像是回到了过去,如地上的蝼蚁一般,没有任何存在感,和话语权。 她讨厌之前的自己,那样的卑微,她不允许自己再倒退到之前,去面对那种毫无希望的日子。 白衣画努力闭着嘴巴,和厉钟石抗拒着,不让他继续深入下去。 可她越是奋力的拒绝,他越是带着强大的力道想要将她彻底的征服在他的身子底下。 厉钟石灼热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一步步继续深入,浑厚的大掌直接撩开她的酒红色连衣裙,自下而上的探了进去。 白衣画的瞳孔剧缩,死死地盯着他,很是恐惧。 可是,他的唇牢牢地覆盖着她,让她几乎有些窒息,更更不可能开口抗拒着。 难道他一定要让自己重新拾起对他的感情吗?那拾起来之后呢? 他简单的失忆,便将他们二人的感情,一起的经历全部忘的一干二净。。 而她痛的撕心裂肺,独自坚持着对他的感情,却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痴恋其他的女人。 如果, 和李修远的那场婚姻让她明白了痛苦和愤怒。 那么,和厉钟石的相遇便是让她感受到了什么是痛彻心扉的绝望和无奈。 绝望到……她有着很严重的病,是她医治的了别人,可却对自己束手无策。 白天的时候,她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别人谈笑风生。 可深夜来临,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思绪不由自主的便被拉回到五年前,她亲手拿起明晃晃的刀子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活着,她依旧只有自己,没人能够懂她,就像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死了,她便是孤魂野鬼,独自跑到那漆黑冰凉的世界,承受着孤寂。 但是,她自己的人生,在她眼里,五年前割腕的那一刻,便已经彻底的结束了。 她并非为自己而活,不过是活成别人所期待的样子。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颗心并非完整,而是满目疮痍的。 厉钟石加大力道,一个用力,便和她融合在了一起。 白衣画瞬间别过脸来,只觉得生气和绝望,她目光冰冷的厉钟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半点配合。 厉钟石感受到白衣画不再抗拒,却又像是个木头似的,他幽深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那明亮的眸子里就像是缀了千年寒冰,带着恨意,怒视着她,没有半点享受。 “厉狼头,没有本事征服别人的心,就开始强身子?我就不明白了,您有权有势,身边的女人什么样的没有,这样做有意思吗?”白衣画声音薄凉的问他。 “你是觉得我现在是在强迫你?”厉钟石眉心皱起,反问着她。 “不算?厉厉狼头有在我脸上看到半分享受的表情吗?”白衣画唇角轻笑,反问着厉钟石。 “是不是享受那是你的事。”厉钟石霸道的说着。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见到她,就那么难以控制住自己。就像五年前,在火车上,他便觉得自己很疯狂了。 不可否认,她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他着迷,轻而易举的沦陷。 而出现在他梦里的她,总是泪眼婆娑,嘴里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回来。 而他的心,就像被铁锤抡过似的,痛的他夜不能寐,甚至恨不得把心摘掉。 他想要知道,那个女孩是谁,是不是自己眼前的她。 可,不论是他的爸妈,还是他最亲近信任的手下,或是他的朋友,不仅没有给他答案,相反,却想方设法的阻止着他探寻真相。 身下的白衣画将头别向一边,他立刻再一次捏住她的下巴,稳住了她的唇,既凶猛又强势,毫不留情的去占据她身体的全部。 他的目光紧锁着白衣画,不想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但是,白衣画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她目光凌厉的对上他的目光,眸子里尽是她的骄傲,淡漠,以及对他的鄙夷。 这是他见过最有性格最有灵魂的女人。 他不满的将她的胳膊别在了她的头部上方,怒气十足的问她“就算我来个霸王硬上弓,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难道你很喜欢那种特别的感觉,受虐狂吗?” “不喜欢。”白衣画随即开口回复着他。 “既然不喜欢,那就别再尝试激怒我,好好的配合着!”厉钟石语气凌厉,命令着她。 白衣画感觉全身都被撕扯了一般,疼得冒出了冷汗。 这五年的时间里,她并没有再接触过其他男人,所以,此刻他突然的…… 带给她的只有强烈而真实得疼痛感。 除了她疼痛到麻木的身体,便是那颗带着旧疤的心,再一次被撕裂出新的伤口。 本来已经尽力在克制住自己,可她得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的眼泪落的越来越急,到最后更是丝毫不顾及在他面前的样子,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了。 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场意外,厉钟石还记得她,那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如此粗鲁的对待她的。 但是,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 看到她这个样子,厉钟石冷硬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柔软。 他的动作缓慢下来,开始极其温柔的吻着她的小脸。 随后,他松开她的两条胳膊,揉了揉她微微泛红的手腕,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两个人讳莫如深的眸子顿时交织在了一起。 他的手指轻轻接到了她的一滴眼泪,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又苦又涩。 白衣画忽然抹掉自己的眼泪,想着自己如此的狼狈,顿时感觉有些尴尬,毕竟她在遇到他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婚姻了,又不是第一次办这事,干嘛把自己搞的和懵懂少女似的。 她将脸别向了一边,避开他渐渐不再凌厉的目光。 其实,她伤心哭泣并非是和他这样发生了关系,是因为,她爱的那个厉钟石,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不知道,这一辈子,她还能不能被他想起?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便再一次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安不安全?”厉钟石突然问道她。 她微微沉吟,摇了摇头 白衣画坐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逃离出来的。只是听到厉钟石沉声“嗯” 了一声。 她没有想到在回国的飞机上竟然就遇到了他,更没有想到才回来,还没站稳脚,竟然就发生了这一切。 不,这一切必须停止,她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厉钟石刚开始动作很霸道,但是完事之后,大概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为她系上那排内扣的时候,动作变得温柔了许多。 白衣画想到自己被他控制,便恼了几分,不要他给她穿内衣,将他的手拿开,自己快速的系上扣子。 “坐上去的时候,感觉怎么样?”厉钟石唇角上挑,抓住她的手,问道。 白衣画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竟然还好意思问她,她不想再和他多说废话,“厉狼头,您的目的达到了,请离开我的房间,我要去冲个澡。”她冷声驱赶着他。 “你冲澡就去冲澡吧,我又没去浴室里干涉你,我在床上碍着你什么事了?”厉钟石看着她,问道。 白衣画没好气的抄起身后的枕头,便朝他的脸砸了过去。 厉钟石眼疾手快的将投过来的枕头捏在了手中,“性子真烈,太烈了并不讨男人喜欢。” 说完,他便将枕头填在了他的脑后,枕在上面,目光深邃的望着她。 做到最后的时候,他甚至找到了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非常的愉悦,甚至是踏实,安心。 他确定,在他没有遭受意外之前,他一定将她爱到骨子里,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可,她真的在说实话吗?对他已经没有了感情,不再喜欢。 一想到这,厉钟石的心,就像是被绞碎了一样,疼得几近窒息。 “有没有想过,下面该做些什么?”厉钟石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 第205章 爱要有你才完美 白衣画更加的气恼,甚至竟然一时语塞。 他这人真是有意思,竟然还有脸问她,就像是他把她卖了,将钱拿到手之后,竟然还廉不知耻的去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真的是被他气的眼前冒着金花。 她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真的可以去告他? 恐怕整个c国,都没有人敢接她的官司吧? 再说了,就算她成功了,把所有人都骗到了,但是,她唯一欺骗不了自己的心,她舍不得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她舍不得她名声被败坏,更舍不得他的心情,为此受到影响,想到和他之前所发生的种种一切,她就不想让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虽然,他已经忘了过去,不记得她了。 虽然,他的心里,此时此刻只有那个叫海兰的女孩儿。 豆大的泪珠落在她的手背上,带着灼灼的温度,她垂下眸,这才意识到,竟然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擦掉自己的眼泪,看着面前的他。 “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厉钟石的眉心微微隆起,不解地审视着她。开口问道。 他不说话还好,一听到他的声音,她便又气不打一出来,重新夺过他头后的枕头,狠狠的朝他丢了过去。 他继续眼疾手快的将枕头接住,重新将枕头放到了身后,不动声色的盯着她通红的眼睛。 “放过我吧,不要再联系了,我不想再去受伤害了,你太危险了我们并不合适,你将来会比你现在还要厉害,而我也有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快点走吧。”白衣画咬了咬牙,装作不动声色的开口说道。 “不合适?”厉钟石冷声质问她。 “对,我们不合适,当然我会为曾经有你这样优秀的男朋友感到骄傲的,毕竟你以后一定会成为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或许等我老了,还会和我的孙女吹嘘一下,她奶奶当年也是十分有魅力的。”白衣画不计后果的回答着他。 厉钟石穿上衣服整个人严肃得再椅子上坐了下来,沉默了许久依旧不吭一声,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她。 白衣画害怕对上他的眼睛,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害怕露出什么破绽。 房间的氛围,瞬间沉寂下来,就像是猛兽一样在一点点的撞击着她的内心,轻而易举的便可被突破。 半个小时之后,厉钟石才在座位上站了起来。 白衣画这才抬起头一脸紧张的望着他。 但是,他二话没说,甚至没再多看她一眼,便将外套丢在肩上,在她的房间里出去了重重的将门摔上。 白衣画瞬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浑身乏力的蜷缩在了被子里。 明明他已经离开了,但是房间里,床单上,枕头上,还残留着他独特的味道,很好闻,很好闻。 白衣画的思绪拉回到了五年前。 他就是她的天,将她守护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她的手指断了,他也毅然决然的砍掉了自己的小指,两个人明明已经将彼此融入生命里。 他英勇无畏,不惧风雨。是当之无愧的战狼。 有他在,就很安心。 只是不让她安心的,是命运罢了,所以,她怪不得厉钟石。 而对于命运,她是无能为力的…… 这糟糕又可悲的命运啊…… 白衣画越想越恼,直接跳下床,将电视机,衣架,水杯,落地灯,总之能砸的全部砸了。 终于累的喘不过气来,她才重新瘫倒在地上,靠着沙发,抱着自己的膝盖,又痛彻心扉的哭了起来。 哭的要断了气一般,感到呼吸困难了,可心口的那让人崩溃的痛,依旧没有缓解。 太冷静,太认真,太明白,反而将自己逼进绝境。 人生,果然是难得糊涂…… 而她的病,她也彻底的绝望了,这辈子是不可能治愈了…… 第206章 你们要干什么 她哽咽着,从她的行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颤抖的手将两片药倒了出来,一仰头,便直接吞了下去。 吃完之后,她才艰难的爬了起来,重新回到了床上。 这是安眠药,强制性很强,之前她给厉钟石吃的也是这种,并非为病人准备的,而是她随身携带为了治疗自己的。 很快,慢慢的,白衣画便睡着了。 这一睡,便到了,明天一大早,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地板上七零八落的衣服,整个房间一地狼藉。 回想昨天的自己,她的病又犯了。 a,微微垂下眸子,目光瞬间暗淡了下来,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打给了酒店前台,“两个小时之后我会下去办退房手续,另外,房间里的一些东西被我不小心损坏了,你们有关人员可以上来看一下,该赔偿多少的我一分不会少你们。” 挂断电话之后,她从床上下来,来到了浴室。 洗澡,洗漱,将头发吹干之后,又给自己画了一个淡淡的妆,特意掩饰昨天的不堪以及疲惫。 来到卧室,他在行李箱里拿出了一身灰色的大衣,开始整理房间里属于自己的东西。 很快,酒店的负责人便敲响了她房间的门,看到屋子里一片凌乱,有些错愕;“小姐,你还好吧?房间里,这是怎么了,难道进歹徒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报警的。” “是我自己造成的,你算一下吧,该多少钱我照价赔偿就好了。”白玉花,面色沉静,淡淡的开口说道,他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外面的雨停了吗?” “昨天晚上已经停了。”酒店负责人态度恭敬地回答着她的话。 “谢谢。”a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等着电梯,来到酒店的大厅。 “你好,这是我的房卡,麻烦帮我办理一下退房手续。”a将房卡以及押金条全部递给了酒店大厅的服务人员。 他清楚程序,房间里被他损坏的那些电视什么的,必须全部登记,所以他从包里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了沐辰:“临时有点事,晚点过去。” “好,不着急,我已经为你特意制订了一份策划书,一会过来了觉得哪有问题我们再商量,不见不散。”沐辰很快便回复了过来。 “嗯。” “小姐,你好,您需要赔偿的金额是两万七千九百。”服务员按着手中的计算器,和她说道。 “可以刷卡吗?没有那么多现金。”白衣画开口问道。 “可以的。” 白衣画才拿出钱包,将银行卡从里面抽出来时,身边一只手,指甲夹着银行卡,抢先一步递到了服务员手里。 “多少钱,我来赔偿。” 白衣画一脸吃惊的回过头来看向了自己一侧得男人。 身材高大,皮肤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装,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成熟。 可是,她并不认识这位突然在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察觉到白衣画对他一脸的不解,立即开口对她解释道:“小姐,你好,我是狼头那边的人。” 白衣画一听,便知道是厉钟石派来的人。 白衣画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厉钟石之间发生过什么,小声地说道,“不必麻烦他了,我自己可以付。” “我觉的白小姐您应该是非常聪明的,尤其您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我们狼头的性格您应该是清楚的,没有人能反抗他的决定。”林枫面带笑容的和她说道。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将脸别了过去,微微沉吟片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之所以才住进来一晚上,便着急退房,无非就是不想让厉钟石再找到她,不想和他再继续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 可是,现在厉钟石到底又是搞得什么鬼? 白衣画猜不透他的心思,继续拉着行李箱朝酒店门口走去。 突然她眼前窜出来几个黑衣人,个个身材凶猛,直挺挺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白衣画转过身来看向了身后的林枫,目光里燃起了怒火。 可林枫现在服务台那里,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十分的淡定。 接过服务员递给他的押金,这才缓步朝白衣画走了过来,无视她的怒意。 白衣画目光凌厉的睨了一眼押金,语气薄凉的问道:“没完没了的,到底早干什么?” “白小姐,别紧张,还是先和我们上车吧。你应该明白,这是你无法抗拒的。我想你应该清楚,就算是不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那也并非什么难事。” 林峰面带笑意得说道,但是明显的笑里藏刀,语气里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白衣画看出来,生所谓的笑面虎,就是这种人没错了。 第207章 你满足条件 这男人真是够可以,每一次出现,都必须挑战她的底线。 白衣画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真是抱歉了,我有钱花,有工作,有我自己大好的前程,不需要依靠谁,而且我的身边更不缺男人的追求,所以你们家狼头的好意我心领了,替我谢谢他。” “白小姐应该还记得,您最好的朋友张曼现在在哪工作吧?要是我们给她头上扣个什么帽子,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林峰虽然笑嘻嘻的说道,但是目光却掠过一道阴冷的光。 其实,林峰就是想要告诉她,张曼在他们手里就像是地上的一只蚂蚁,轻而易举的便可以让她完蛋,甚至可以改变张曼她们全家人的命运。 她沉默了,因为她不敢相信,厉钟石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自私,不择手段了呢?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厉钟石,有些失望。 这五年的时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衣画有些恼怒,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指甲都掐的泛了白,她恨得咬着牙,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无法控制得发抖。 “白小姐,您不至于如此的激动,其实我们家先生人还不错的,最起码他的身边并没有什么女人,而他对你提出的这个要求,并非只是为了个人解决生理要求,也是真的喜欢你。”林峰继续开口说道。 并非只是为了生理需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之前有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找过其她女人吗? 不过,就算真的有,其实也正常,他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感觉,有需要。 可,她依旧不会同意他提出的要求。 宁可和他形同陌路,都不要那样做。 他们真的不适合再纠缠在一起了。 “如果我的消息可靠的话,厉钟石现在事业又迎来了新的高峰吧,你们就不怕这事走漏风声,被媒体八卦道,到时候对他的影响恐怕是致命的一击吧。”白衣画忍着自己的怒火,冷静的和林峰谈判。 “白小姐您想多了,我们家先生并无意您说的事,不过这样看来,白小姐私下里对我们家先生还是很关心的。” “无意?真的?不论从哪方面,你们家先生的胜算都是非常大的,真是要放弃了,我一个外人都觉得为他可惜了。” 白衣画神色清冷的说道。 “这些是我们家先生的事,还是不麻烦白小姐费心了,我觉得白小姐现在该关心的是自己,尽量把握住机会,正如最大的利益,别去白白费心思想着以卵击石了,这样到最后吃相难看的还是您……” “呵呵。”白衣画冷笑了一声。 “白小姐,其实您想想,跟了我们家先生,您这辈子都可以不用奋斗了。 再说了,你是隐居背后的,没有人会知道你们的关系。一年半之后,你可以继续嫁给其它男人,这对你有利无害啊? 整个c国,我们家先生的魅力可是不逊于任何人,你和他在一起,要是被人知道了,不知道多少女人要嫉妒你的? 你要是让我们先生爱你爱的无法自拔,非您不娶,那你地位瞬间上升,也算是风光无限,光宗耀祖了!”林峰继续劝说着。 白衣画她越来越理智,越来越清醒。 鸡蛋和石头硬碰硬,后果她还是清楚的。 “好,我同意了。”白衣画脱口而出。 林峰有些错愕,是因为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如果再不同意他还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林峰推开车门,下了车,面色沉重的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两分钟之后,林峰重新回到车上,“厉先生要亲自看到你,才同意和你谈判,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车子一路向前行驶,白衣画将脸别了过去,看向了窗外,这条路她很熟悉,是来往他的私人公寓的。 她猜测,厉钟石应该不工作的时候便在那里休息吧。 他的一名手下在公寓门口站着,毫无表情的对白衣画说道,“我们家先生现在有一个紧急会议,他让你来了在先进去喝杯茶。” 白衣画懒得开口和他们说话,直接进去了,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林峰将她的行李箱在车上取了下来,派人给她送了进去,放在了她的身边。 白衣画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报纸,看似无心的翻着。 邻市一家工厂昨晚突然失火,几百人全部丧命于火海,这一爆炸性新闻轰动了整个c国。 白衣画眉心皱起,果然天灾面前,人们的生命真的过于渺小。 他们失去自己的亲人,一定非常的痛苦,那种感受白衣画是体会过的。 只是,再伤心难过,日子也要继续过下去。 但是,那颗心就像是掉下去了一块肉一样,是疼痛难耐的,是残缺的。 二楼,有人一步步的踩着楼梯下来。 白衣画下意识的抬眸看向了楼梯口。 厉钟石从楼上下来,垂眸看了一眼腕表,将身上的外套递到了一旁的手下手里。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以及灰色的西服,抬头看过去,整个人是那样的认真,严肃,那张禁欲十足的脸毫无表情。 漆黑如墨的眸子紧锁着她,全身散发着清寒的气场,朝她一步一步的逼近着。 白衣画看着他,却看不明白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来到了她的面前,坐在了白衣画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目光犀利的审视着他,“林峰打电话了,说你同意了?” “我来是想要和你谈谈,厉先生,我早就和你说过,凭借您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捞到掌心里,为什么非要强迫一个不情不愿的人呢?”白衣画直接开口问道。 “你就这么好奇我是为什么。”他的语气薄凉,甚至让人胆寒。 “嗯。” “你很漂亮,但是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类型,所以我想找到一个答案,当初我为什么会那么爱你。 第二,你已经承认了,我们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昨天又重新在一起,那我何必再去费心思去挑别的女人?毕竟,我的时间很宝贵。 第三,我觉得你并没有和我说实话,并不是我敏感,而是我察觉到了,你的心思很重,只是我现在还捉摸不透,所以我要和你生活过一段时间,看看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第五,昨天和你在一起,虽然你不情不愿但是你给我的感觉还不错,说实话,还是没有让我失望的,而我这个岁数,需要一个女人也再正常不过了吧?” 第208章 这样好吗? “还有什么是你想知道的吗?说出来我全部回答你。”厉钟石,脱口而出,即便是这样暧昧的问题,但是在他的口中说出来,是那样的,严肃认真。 “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你不会感受不到吧?”诶,直接开口说道。 厉钟石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浑身散发着清寒的气场,“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决绝的说道。 白衣画一脸不解的望着厉钟石。 可,他除了了让人感觉冷,依旧是冷,。 在他面前的厉钟石,更像是半路抢劫的歹徒,让白衣画没有一丁点退路。 “我所想要的是纯粹的自由,我有属于自己的权利,而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打扰我的工作,破坏我的计划。”白衣画无奈的摊了摊手说着。 “但是你必须和我在一起,这不是你能够决定的,而你,你将会失去你的自由,只要我发信息给你,你必须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我的时间宝贵,还不值得浪费在你的身上。”对声音低沉地说完,便在沙发上,起了身。 白衣画见她要走,也跟着站了起来,“我的工作还有正常的生活,你不能打扰,这一点你必须保证,否则我宁死不从,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太长,而你同样不值得我去耗费这么多的时间,半年之后,我们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 这女人还真是够狠心的。 厉钟石凑到她的面前,清冷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捏住她的下巴,“我说了,你没资格来和我谈判。” 白衣画,只觉得一肚子火气,将他的手甩下,凌厉的眸子盯着她,“总是如此高高在上的去见他,别人的自尊,真的好吗?你凭什么做这些?一昧的强迫只会让别人更加的讨厌你。” 听到她的话,厉钟石垂在身侧的手收成了拳头,眸子猩红如血的看着她,“你对我是不是讨厌,我完全不在乎,因为我只是想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事,并非是对你这个人有任何的想法,你千万别想歪了。” 他这是在说她自作多情了吗? 白衣画咬了咬牙,沉默了。 厉钟石,感觉,自己的话有点重了,讳莫如深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光亮,“不要在试图激怒我,先上楼去洗澡!” 白衣画,懂了。 厉钟石,和她的一年之约,做他背后的女人,并非是因为爱,甚至没有半点喜欢,她不过是想要从她身上了解和她有关的过去。 这样做,不过是试探她,考验她罢了。 听到他这样说,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痛了。 他爸妈,阻止他知道过去的真相,无非是害怕和她重新走在一起,而毁了他的大好前程。 而她,之所以也选择,隐瞒了过去,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他事业上的拖累。 正是那些人口中的为他着想,才将有血有肉的,厉钟石,变成了如今一个冷血,毫无温度的人。 “不去。”白衣画拒绝了他,将头别了过去,心里很是,恼火。 厉钟石从背后缠住她的腰,“不洗是吗?那我来帮你。” 白衣画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从厉钟石的怀里挣扎出来。 可,他的臂膀过于有力,就像是一副大铁钳,将她箍的紧紧的,动弹不得。 温热的手掌抓住她冰凉的一双手。 白衣画,知道自己敌不过他的力道,索性放弃了,挣脱,微微垂眸,有些无奈的说道,“不需要你帮我,我自己可以洗。” “那就在今天开始,从这里住下来吧,这里的所有房间,随便你挑,只要我工作不忙,一定会回来看你的,最近我很忙,一个月只有一天半天的时间,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影响你的工作。”厉钟石,说完,深沉的眸子紧锁着他,算是答应了她刚才的要求。 白衣画,听到,他刚才说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一个月最多只有一天的时间,那就算是一年,也不过是半个月,那他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其实我早已经对你没有任何隐瞒,我们相识的时间都不到一年,你自己可以调查,从你接手孕妇被绑架的任务,到你出事儿,时间并不长,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白衣画,继续开口和他解释着。 “你对我有没有任何隐瞒,这点我自然心里有数。”厉钟石,并不听信她的话。 “那我们在一起的这一年,除了你的手下,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在一起,所以即便有一天走在大街上,要装作像陌生人一样,这个总能做到吧?”白衣画,继续开口和她提到。 厉钟石,目光凌厉地投向了她。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要和他厉钟石发生点什么,唯独她,为什么对他如此的抗拒?为什么? “能做到。”厉钟石声音冷沉的说道。 “过刚则折,我们说话算数,时间到了,我们就不要再互相打扰了。”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抖动,将她的情绪掩藏得更深。 “上楼吧,浴室在二楼。”厉钟石将她松开,将话题转移,并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那个问题。 他回过头来,不再给白衣画追问他问题的时间,快步推开一间房间的门,进去了。 白衣画独自拉着行李箱,来到了二楼。 她随便打开了一扇门,里面家具齐全,但是并不像有人住过,非常的整洁干净。 白衣画觉得还不错,便将行李拿了进来。 但是,她不会在这里长期住下去的,什么时候他回来,她再来到这里也不迟,不然她会感觉自己被他包养了似的。 她讨厌和厉钟石之间那种不对等的关系,自己尊重自己是首要的。 即便,是在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被迫和他生活一年。 白衣画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换洗衣服之后,才进了浴室。 而,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早起洗澡以后才换上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水温刚刚好,从花洒里面落在她的身上,她闭上了眼睛,才画好没两个小时的妆容顿时花了。 她在浴室里面待了很长时间,才穿好衣服又将头发吹干之后,从里面出来。 厉钟石正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份报纸,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上去十分的冷酷,让人不敢亲近。 第209章 你伺候的好 和刚才不同的是,床上的厉钟石不再像刚才见到他时穿着黑色的衬衫,而是一身白色的睡袍,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成熟魅惑。 他察觉到了白衣画落在身上的目光,合上手中的报纸,扔到了一边,幽深的眸子看向了她。 下一秒,便态度极其疏离得开口问她:“你一直都很喜欢化妆吗?” “不是。”白衣画瞬间开口回答他。 “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比你化妆时更要好看。如果当初你认识我时,也是化着妆,估计我是不会对你有感觉的。”厉钟石语气平平的说道。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你要是早说这句话,我一定会好好的化个妆的。” 厉钟石原本平淡如水得眸子里瞬间掠过一道不快,从床上下来。 白衣画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在克制的压抑着。 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团团笼罩住,捏着她的手腕,整个人朝她慢慢的俯了过来。 白衣画对上他的眼睛,他尖挺的鼻梁抵着她的鼻子。 白衣画微微垂下头,和他错开一点点的距离,没有抗拒,但也没配合他。 厉钟石也没着急做什么,目光紧锁着她,开口:“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谁更加主动一些?” “……你。”白衣画看着他回答着。 听到她的答案,厉钟石的面色依旧沉静,“和我猜测的一样。” 但是,能够让他放下架子去主动去做的女人,一定对他很重要。 这个女孩子,能够在如此强大的气压之下还嘴硬。 所以,她之前说什么和他在一起需要面对太多危险而放弃他,他一点都不信。 “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都经常用哪种姿势?”厉钟石凑近她的耳边,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白衣画一听到这个问题,脸顿时火辣辣的红了几分,将头别了过去,不再搭理他。 厉钟石抓住她手腕的手一瞬间内又加大了力道。 她觉得有些疼,眉心微微的拢起。 厉钟石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那今天,我把主动权交给你,你喜欢什么姿势我都配合你,让我也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厉钟石盯着她说道。 她学过心理学,所以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厉钟石这样做,无非是想要唤醒自己,找回之前失去的记忆。 只是,她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帮助他。 “我没有喜欢的姿势。”白衣画直接开口拒绝了厉钟石的请求。 厉钟石牵了牵唇角,讳莫如深的眸子里不带一丁点的柔和,“是之前和我做的太多了吗?还是你心虚,害怕我重拾记忆?” “时间太久了,都已经五年多了。”白衣画开口解释道。 “既然是时间太长忘记了,那我们就复习一下。”说着,厉钟石便将她直接横抱了起来,然后将白衣画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俯身盖住了她的唇瓣。 白衣画清晰的感受到他浑身的热度,似乎还在不断的蹭蹭蹭上升,那灼热的温度让她有些丧失理智,越来越无法冷静下来。 她本能的想要挣脱,但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像在隔靴搔痒一般。 厉钟石一边霸道强势得吻着她,手便一路向下,解着她衣服的扣子,有力的大掌落在上面,眸子里掠过一道炙热的光。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他的动作狂野,让她有些烦躁,所以她自然提不起任何兴趣配合他。 但是,毕竟她第一个孩子是自己生的,所以这一刻,即便前戏不足,对于一瞬间的疼痛,她还是可以勉强忍受的。 她咬着唇,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出一丁点的动静。 而,厉钟石在她的脸上,看到的除了痛苦和嫌弃,并没有一丁点的享受和快乐。他感觉自尊受到了打击,生气咬住了她的锁骨。 “啊~”猝不及防的疼痛感,让白衣画忍不住哼了一声。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厉钟石的唇便在一起落了下来,他的舌尖一步步深入,即便她奋力用牙齿顶他,也依旧无济于事。 白衣画觉得自己都要快被他折磨的窒息了,用力的推着他的脑袋,眸子里尽是对他的不满和怨气。 厉钟石这才放开了她,声音嘶哑的低头对她说道,“白衣画,你能不能给我叫出来,我喜欢听。” 白衣画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她才不会顺从他,白皙的胳膊缠住他的脖子,牙齿同样落在他都胸膛上。 厉钟石眸色一凛,眉心微微的拢起。 难道,在他没有出意外,失去那段记忆之前,他们在一起时都会这样奇葩的互相撕咬吗?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盯着白衣画那张精致的小脸,她的脸上带着倔强,以及让人欲罢不能的魅力。 这女人就像是妖精,让他越来越无法克制自己…… 看起来,白衣画似乎很喜欢他…… 很快,厉钟石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让白衣画轻轻的哼出了声音,虽然那声音有些支离破碎,又轻又细,可他还是满意的笑了。 白衣画感觉厉钟石全身的热度又高了不少,又想到现在是危险期,立刻又开始反抗着,不断的推着他的肩膀。 厉钟石盯着她微微泛红的小脸,继续吻着她,闷哼声不经意的在厉钟石口中发出来。 白衣画的最后一点理智也在慢慢的消失,她渐渐的不再反抗。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目光渐渐的涣散起来,唇角上挑,带着浅浅的笑以说道:“刚才还在推着我,这么快就尝到甜头了?” 白衣画眉心拢起,总觉得他的语气里除了几分得意之外,更多的是对她的嘲讽。 她并不害怕激怒他,同样唇角微微上扬,眸子平淡如水的说道,“厉先生,我觉得我与其以卵击石,倒不如好好享受,你说是吗。” “哦?你的意思是说刚才你非常享受了?”厉钟石开口问她。 白衣画接过他的话题,回答道:“当然,说到底,还是厉先生技术好,功夫了得,把我伺候得非常舒服。” 第210章 你猜他要干什么? “这张嘴还真是有两下子。”厉钟石下床,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推开了浴室的门。 白衣画从床上坐了起来,自己擦了擦,即便这样,她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这让她心里很别扭。 白衣画推开另一间屋子。去了浴室,重新冲澡,身上的衣服此刻已经有些凌乱,她在包里又拿出了一条套裙,半个小时之后又重新回来。 厉钟石也已经在浴室比出来了,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低头正专心的挽着袖口,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那清冷和霸道,让白衣画不禁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犹如她一人在做梦。 白衣画向前两步,蹲在了自己的行李箱面前,重新的拉了起来。 厉钟石注意到她的动作,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本柔和的眸子瞬间又冷锐了起来。“我说了,这里你随便住。” “谢谢厉先生的好意,只是你这里地方偏僻,我上班的话不方便。”白衣画试图说服他。 “那你公司附近那里的别墅,你有没有中意的?告诉我,我给你买一套。”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有心了,只是我自己有钱,真看上那一套。会买下来的。”白衣画果断的拒绝了厉钟石。 “你再有钱也必须给我收下!在沐辰那里工作是吗?我会亲自去选一套别墅重新买下来的。”他还是那样的霸道。 白衣画抬眸盯着他看了一会。 厉钟石之所以要买别墅送给她,无非是把和她这一年看成了一种雇佣关系罢了。 他们之间,谈不上任何平等,更不要说什么重温过去的感情。 可,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个世界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能掌管一切的必须是像厉钟石这样权势滔天的人。 “那就谢谢厉先生了。”白衣画礼貌的说道,算是接受了,她的眸色深邃,现在拿了,等一年时间一到,她立马从里面搬出来就是了。 厉钟石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微微沉吟片刻,“我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出去一趟,忙完了再联系你。” 白衣画起身,对着她微微颔首,看到厉钟石的背景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突然一下子坐到了床上目光怔然的看着地面,思绪游离。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她从厉钟石别墅离开。跑到餐馆随便吃了两口东西,才去了沐辰的研究院。 她工作的地方空间还是很大的,有整整13层楼那么高。 见她来了,沐辰嘴角立马扬起笑容,上前迎接道:“怎么样,才回来还适应吗?” “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年,没什么不适应的。”白衣画回复道他。 “呵呵。”其实,对于白衣画这种疏离淡漠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了,“昨天送你回酒店的那个男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你的前夫吧?看起来,他似乎对你很上心。一个劲的朝我打听你的情况。” 白衣画不想再听到和李修远有关的一切,“只要我安全回到酒店就可以了。” “额……对。”沐辰瞬间略带尴尬的说着。 “哎对了,我那个姐妹应该已经回去了吧?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联系。”白衣画想起了张曼,开口问道。 “额,应该已经回去了吧。”沐辰有些为难的开口说道。 白衣画审视着沐辰的脸色,觉得有些不对,“什么叫做应该已经啊?” “昨天的时候是这样的,她们单位不允许社会车辆随便出入,所以就把你那个姐妹放在了门卫上。昨晚我就想告诉你的,怕你累了休息的早,就没敢打扰你。〕”沐辰开口和白衣画解释着。 白衣画眉心微皱,立刻拿出手机按下了那一连串熟悉的号码。 三十秒过去了,电话那端才传来张曼的声音。 “漫漫,昨天喝的那么多,你还好吧?”白衣画担忧的开口。 “昨天的确喝的有点多,幸亏昨天厉魔头不在,要不然我就真的死翘翘了,我中午十一点才醒,头也没那么疼了,你还好吧?” 张曼问她。 “你没事就好,不用担心我,我都来研究院工作了。等我下了班再和你联系。” 白衣画说完便准备挂断电话。 “哎,不要挂,不要挂,我还有事没说完呢,我们单位今天有联欢会,同意我们带朋友的,你要不过来吧?也顺便帮我物色个男朋友。” “相信你自己,你一定会找到真命天子。”白衣画打趣的说道。 “白马王子?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呢,哈哈哈哈,其实我也想不通,我身材不差,长的也不赖,家庭也不错,各方面也还算说得过去,为什么找个男朋友就这么费劲?” 张曼在那头破有几分无奈的说道。 “别胡思乱想了,好了,晚上再说吧,我要忙了。”白衣画说完,便将手机装进了包里,拉开一把椅子,在沐辰的对面坐了下来。 “五年前,我答应过你,现在我回来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就好了。” “其实,你能回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放炮,我知道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我这个小小的研究院的。你只需要帮我完成三十六件案子,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任何工作关系了。这是合同,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沐辰说着便将一份合同递到了白衣画的手中。 “这个合同,我签约了。当初你帮了我很多,不管是多少件案子,我都会去做的。”白衣画没有丝毫得犹豫,直接干脆的开口说着。 “那费用方面,满意吗?” “我不需要任何费用。” “不要费用?”沐辰有些惊讶的开口问她。 “嗯,我说了,你当初帮助过我,我还你这份恩情,也是应该的。而你对我的恩情,是多少钱都无法衡量的。所以,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帮你也是应该的。”白衣画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虽然那笑容看起来有些清清凉凉,但是依旧不是优雅知性。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白衣画很是仗义的说道。 这一会,白衣画包里的手机响起,她垂眸一看是张曼的电话。 白衣画将手机贴到了耳边,“衣画,厉魔头是不是知道你回国了?我觉得他莫名其妙,五年了,一直无视我的存在,刚刚竟然派人来找我,去他的会议室找他。”张曼有些疑惑的说着。 白衣画微微沉吟片刻,大概也只会因为这个……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砸中,瞬间咯噔一下,坠落到了谷底…… 第211章 张曼的背叛 “曼曼,厉钟石应该是要在你那里得到我和他过去的事情,只要他问你,你就摇头,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好了,懂了吗?”白衣画耐心的嘱咐着张曼。 “啊?不能吧?他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些呢?”张曼满是迷惑的说道。 “但愿不是这事,如果真的被我猜中了,你就按照我刚才交代你的应付他,什么都不知道,记得了吗?”白衣画不放心,再一次提醒着张曼。 张曼“嗯”了一声,便将电话挂断了,将手机交到了厉钟石的手下手中,人便带到了厉钟石的会议室。 她一进去,厉钟石正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的刷着手机。 战狼,张主任过来了。”他的手下和他汇报道。 厉钟石这才抬眸,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张曼带着一头雾水来到了会议室,一脸不解的看着厉钟石。 但是,厉钟石面色沉静,目光深邃,让人无法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坐下吧。”厉钟石就这样简短的三个字,对张曼而言,却有些压力山大 她还是屏住呼吸,在厉钟石的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垂眸,不敢看她,只是自顾自的盯着自己的连衣裙摆。 “你紧张什么,我不过有点事问你。” “什么事啊?”她有些心虚的开口说道。 “告诉我,我和白衣画发生过的一切,你知不知道?”厉钟石直接开口问她。 张曼抬起头来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厉钟石。 真没想到,竟然被衣画猜对了。 厉钟石果然,一点弯都不拐,开口便问他和衣画之间的那些事。 张曼眉心微微拢起,“作为衣画的朋友,我的确知道一点点。” “那就告诉我,当时我们两个人为什么会选择分手?”厉钟石相信,真相一定不像白衣画说的那么简单。 “白衣画的嘴很严实,我了解她,其实她不过是不想为了自己拖累别人。对于你和她,我知道的是你们互相相爱,感情很深很深,我都非常的羡慕。 五年前,白衣画有一次莫名其妙的失联了一星期,就在这七天的时间里,你选择了和爱莉订婚。 第二天以后,消失了一星期的白衣画,才得以被他们放出来,可她的小指断了,那残缺的伤口跟随她一辈子,你看到她的断指,毅然决然的将自己的小指也断了。 也就是因为这一次,白衣画辞掉了在医院的工作,考到了检察院,离开凉城之后,她9又经历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她整个人越来越孤僻,难以接近……” 张曼不想和厉钟石提及白衣画割腕自杀的那件事,一想起那段过去,她的心就疼得丝丝拉拉,又乱又麻。 “你说,我是为了她而断指?真有这么爱她?”厉钟石看着张曼,深邃的眸子审视着她。 “嗯,那个时候衣画并没有和李修远离婚,你想法设法的帮衣画离婚,说实话,你们之间已经跨越了道德的底线。”张曼禁不住感叹道。 “你是说,我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厉钟石有些吃惊,有点不敢相信。 “我和她在起的时候,她还是苏桀然的妻子?”顾凌擎也震惊了。 他明明一直都是一个做事冷静,有理智的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荒唐的行为?这里面一定没有简单,肯定藏匿的还有更深的原因。 “对啊,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你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我都知道,那个时候她的确没有与李修远办手续。 不过,这件事再说起来,当初都是因为我,我被李修远威胁,白衣画为了保全我,才委屈自己不和那个渣男离婚,不然,我早就可以喝上你们俩人的喜酒了。” 其实,张曼有些不甘心,要不是白衣画口风太严,她知道的太少,她一定要告诉厉钟石发生在他们二人身上的事,让他知道当初他爱白衣画爱的有多疯狂。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厉钟石开口问。 “有段时间,衣画一直住在我的家里你一有空就会跑到我家找她,我为了给你们二人一个小世界,经常借口自己出去聚餐,喝酒,或者打牌,我一走就是一夜。 你自己想想,你和衣画在我家一晚上,能干什么?这个,用不着我说的更明白了吧?” 张曼提醒着他。 厉钟石眸色沉了几分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共处一室,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两个人都做了什么。 “还有吗?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厉钟石再次开口问道。 “其实,你当初一心想要衣画来单位做医生,但是,没想到,最后进来的是我和你的未婚妻爱莉。 衣画,反而一个人去了别的城市。 至于,再有什么我就不清楚了,虽然我们关系很好,也不是什么都会和我说的。 不过,我想知道怎么好好的想起问这些了?” 张曼尽是疑惑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不过是对过去有些好奇。”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和张曼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对了战狼,我今天告诉你的这些,你千万别出卖我,刚刚衣画还在电话里再三叮嘱我一口咬定不知道。” 张曼一脸无辜的请求着他。 厉钟石的眼中瞬间掠过一道不快,“再三叮嘱你什么也不知道?” 张曼察觉到厉钟石的变化,有些担心白衣画,立刻补充:“其实,我认为衣画心里还是有你的,她本来就不擅长表达,又很要强,一开始就是这样,其实她非常爱你,将你看的比她自己生命都重要,却还是不准我告诉你。” 第212章 不要再有下次 “狼头,你好好的想一下,如果衣画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了你,那这些事其实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她为什么还不让我告诉你,这就说明她是心虚,还是那句话女人的心思都很难猜的。。” 厉钟石目光深邃的看着桌面,听着张曼说着这些,不再坑声。 张曼看着厉钟石,探寻的问道,“战狼,你的心里还有我们家衣画吗?毕竟,你们俩当初那么相爱,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我发现你很像个八婆哎,啰哩啰嗦的问这么多。”厉钟石冷不丁的说道,语气凛凛。 你想啊,如果她不爱你,这些陈年往事,有什么好害怕说的,肯定是心里有鬼。” 张曼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虽然有几分不开心,但还是不敢再继续多说什么。 她本来觉得,厉钟石既然对和白衣画的过去还有兴趣,是一定还没有放下白衣画。 但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反而不像了。 张曼害怕白衣画被他再找麻烦,一脸担心的盯着厉钟石。 厉钟石应该不会为了抹掉和白衣画的过去,而去为难白衣画吧? 想到这,张曼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太多嘴了。 “狼头,你别多想,衣画她还是很聪明的,她知道你们之间不合适,也已经在放下那段过去了。” 张曼忽然开口补充道。 “走人。” 厉钟石目光冷冽的看着她,下颚指了指门口,示意着她。 “好,好。”张曼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在厉钟石面前消失了。 厉钟石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断指处。 原来,他的小指是因为白衣画才没的。 他也觉得,之前,他一定很爱很爱她。 张曼回到办公室之后,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凡是今天去参加单身宴会的,下午不用上班,提前放假。 她立刻开车去白衣画工作的地方接她。 回来的路上,白衣画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张曼。 “厉钟石找你什么事?”白衣画直接开口问她。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问了问,问我知不知道他曾经的一些事,你说他高高在上,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事呢?” 张曼有些心虚,目光不敢正视白衣画的眼睛。 “看着我,你是不是把所有事都告诉了厉钟石?”白衣画盯着她,猜测道。 张曼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可能骗过白衣画的,“也没有全部告诉他啦,他就是问我你们当初干嘛要分手,我告诉他你离开了凉城,我也不清楚,但是和他说了,你们俩感情很好。” 白衣画瞬间眉心紧皱,“曼曼,其实你不应该告诉他那些的,厉钟石对我来说,已经是陌生人了,我不想和他再有一点瓜葛。” “衣画,我知道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不会和他说什么了,真的,你相信我,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张曼乖乖的说道。 “嗯,不要再有下一次了。”白衣画有些无奈的说道。 就在这时,白衣画的手机振动了两声,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厉钟石又发信息找她了,“我今晚回去,陪我用餐。” 他的语气,依旧是那样的霸道,不容抗拒。 白衣画眸色暗淡了几分,有些无奈…… 第213章 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张曼察觉到白衣画情绪微妙的变化,想了想,立刻一脸担忧的问她:“衣画,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白衣画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随手放到了桌子上,“没什么,别担心。” “没事就好,一会到了你帮我认真参谋一下,你留学回来,现在什么事我都希望有你陪着我,我这心里踏实。”张曼非常开心的道。 张曼继续自顾自的说了许多,但是,白衣画思绪抽离,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目光空洞的在那里沉思着。 厉钟石果然是把张曼叫去,询问他们之前的事。 出于对张曼的了解,她绝对不是说了一点而已,不但会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估计还会再添把火候。 张曼也是出于好意,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可是,偏偏许多事都容易吃力不讨好。 厉钟石刚才发信息约她晚上见面,一起用餐,估计是摆的鸿门宴吧,毕竟她对他说了谎,想到这,白衣画的脸色便又沉了几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那何必为难自己,干嘛不给自己一点空间呢? “我跟你说,我前段时间其实对一个男的有了好感,也是我们单位的,长的特别帅,身材也特别棒。 当时,他有些头痛,来找我拿药,我对他瞬间一见钟情。 而且,我们还一直有联系,他送过我几次巧克力,周末的时候我们还出去看了电影。 “他父亲是某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母亲是某初中学校的班主任,家庭条件和我们家还算蛮般配的,而且,我觉得这个男人对我也是有点意思的,他开车送我回来时还偷偷的亲了我一下,但是,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从那之后他就不怎么找我了,难道是不喜欢我了?””张曼有些无奈的说道。 “第一种可能,他是情场老手,经验丰富,有修养,即便对你没有那种颜色,也会回应你的感情,但是懂得适可而止。第二种可能,或许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不得不停止和你继续走下去。”白衣画根据心理学的知识分析道。 白衣画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也说不准,主要还是看你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当然想继续下去了,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家庭好,有社会地位,有学识,长的又帅气,倒是我没什么闪光点,太平庸了……”张曼有些遗憾的说道。 “不要这么说自己,你得对自己有信心,然后再去找你和他之间的原因,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那就在一起。如果是不可跨越的,那就及时止损,对你们彼此都好。” 白衣画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向了窗外,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嗯,我听你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找一个爱我的爱的很深很深的,只有这样,我才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实在找不到,我就单身一辈子,这有什么。”张曼没心没肺的说着?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柔和的笑了,“放心吧,你不会一辈子孤独终老的。” 这个活动是为解决大龄青年单身问题特意举办的,所以今天现场最少也来了几百个人。 而活动的策划方非常的周到,为他们准备了许多事物,顺便让大家熟悉一下现场。 .张曼细细的扫视着那一群人,很快,眸色便暗淡了许多,脸上也带着几分的失望。 这并无法逃过白衣画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位不在现场?” 张曼装作若无其事的摊了摊手,“不来不来吧,不管因为什么和我停止联系。都说明不够爱我。不然,一切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白衣画点了点头,“困难会促进两个人之间得感情,但是枫全部克服了,感情稳定,也获得了成就感时,之前存在的矛盾会再一次出现,而之前你们相互吸引的闪光点,也会顷刻之间消失殆尽。矛盾还是会出现……” “果然,说的话就是好有道理,我就说嘛,以后什么事都要你来帮我把把关。”张曼拍了拍白衣画的肩膀,很是自豪的说道。 随便吃了点东西,她们便来到了宴会现场。 刚要进去的时候,门口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递给了她们两个人一人一只红玫瑰。 宴会大厅,分成两排,一边是男生,一边是女生。 然后开始相亲。 有帅气绅士的主持人会喊着现场每个人的号码牌,上去的人必须回答主持人几个特定的问题,第一个就是谈过几段恋爱,第二,家庭情况,第三便是自我介绍,包括日常习惯。 第四个问题便是人生的规划。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为大家带来一个才艺表演。 等才艺表演结束了,如果有想深入去了解的,那就把手里的玫瑰花送给台上的人。 白衣画觉得今晚的宴会还是有许多的乐趣的。 而台下的张曼也十分的积极参与到其中。 等到第二排的时候,才轮到张曼上去。 张曼上去之后,很是大方的和大家坐着自我介绍:“我叫张曼,是一名医生,我不算是淑女,性格反而特别的直爽。 我没有兄弟姐妹,是家里的独生女,我爸是中心医院的院长,妈妈在杂志社上班。 那再说一下我的恋爱史,如果不算偷偷暗恋别人,那我应该还真没什么可介绍的。 我从小到大比较讨男孩子喜欢,但是大家别误会,他们都是把我当成哥们来处的,在我们眼里我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 但是,其实我也有温柔的一面的,可能别人是藏在骨子里,那我是藏到了骨髓里吧。真的,我没有说假话。” 张曼说完之后,现场的所有人全部都笑了。 大家的一阵哄笑并没有让张曼觉得不好意思,继续和大家 介绍道,“上学的时候我称不上学霸,但成绩一直还是很不错的,但是我娱乐时间超喜欢唱歌啊,跳舞啊,还特别喜欢爬山,打网球。 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比较成熟稳重,有理想,然后孝顺,有担当,讲究卫生,因为我可能有点小洁癖。最重要的一条当然了,还是要爱我啊。然后如果有机会走下去,我希望我们未来可以多生几个宝宝,毕竟我长的也挺好看的,不想白白浪费掉这么好的基因。” 说到最后,张曼自己在台上也脸红了起来。 说呀之后,张曼又特意选了一首慢节奏的英文歌曲,来证明自己真的不是风风火火,粗枝大叶的。 等张曼一首歌唱下来,主持人重新拿起话筒对台下的男士们说道:“喜欢我们的美丽天使的同志们,快点送上你们手中的玫瑰花哦!” 紧接着,白衣画便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最少也要有七八十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朝舞台奔涌了过去。 张曼也是根本没有想到,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的看着朝她递花的那些男人,但是心里要是说不开心不激动,是假的。 看来,她还是挺有魅力的啊,那为什么找个对象就这么难呢? 突然,宴会的门被人无声的向两侧推开,一道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大厅,顾千柯的手指夹着半颗香烟,白色的烟雾遮住了他讳莫如深的眸子,看上去朦朦胧胧,难以揣测他的心思。 “少爷,老爷子让你赶快回家。”才刚进来,他的手下便小声地凑到他的耳边说道。 顾千柯幽深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暗芒,掐灭了手中的烟蒂。 五年前,那个唯我独尊,做事狂傲的公子爷,如今已经浑身都在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浑身的气场越来越强大。然后便回过头来吩咐道,“今天,不管有多少送玫瑰花的,全部给我掐死,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少爷,放心吧。” 这边,白衣画想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才想起来手机还被她调了飞行,她重新开机。 很快,便出现了十四个未见电话的显示。 白衣画突然有些莫名的恐慌,竟然是十四个电话,她却一个都没有接。 而且,还无缘无故的打不通,说是手机没电了,他会信吗? 想想厉钟石的那臭脾气,此刻一定是气炸了! 就在白衣画不知该怎么应对,将手机重新放回兜里的时候,一条短信又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五分钟之内,不接电话,自己看着办!” 短信是厉钟石发给她的,短短几个字就知道他的语气有多差,此刻有多么的恼火。 她重新装作若无其事的将手机放回了包里,几个身穿统一服装的男人个个高大壮硕的站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厉钟石的手下来到他面前,开口说道,“白小姐,我们家先生现在很不开心,十四个电话你一个都不接……估计有你好果子吃了。” 白衣画看着他:“……” 第214章 我也觉得很享受 真是……无语。 厉钟石就是成心的,既然已经知道她在这里,那还要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明显就是在试探她。 可,她还是蠢得进了他的圈套,靠! 白衣画越想越恼。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但是,等着看她笑话的那个人,偏偏是厉钟石。 可,最终,她也根本无计可施,只好跟着他的手下从宴会现场离开。 他的手下,小齐开着车。 “厉钟石怎么会找到我的?”白衣画有些疑惑的问道。 “白小姐,先生要是想知道你在哪里,那真是太容易了,一个定位便可以解决了。”小齐耐心的和白衣画解释道。 “那你们在我才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白衣画莫名的有些慌。 “不是,我们也是才到,便去找白小姐了。” “你们什么时候到礼堂的?”白雅接着问道。 “吗可不可以说宴会现场声音太大,我没有看手机,或者说没电了。”白衣画试图商量着。 小齐在面前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沉吟片刻之后才说道:“不可以,按照我们家先生的处事风格,欺骗他,肯定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的。” “听你的意思,已经和他说了?”白衣画看着前面,心虚的问道。 “嗯,当你把手机放回包里的时候,我已经给先生发过信息了。”小齐实话实说的回复道。 白衣画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握紧了几分,有点烦躁。 厉钟石打了那么多电话她不接,还故意装作没看到的,估计,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白衣画长舒了一口气,但是心口依旧闷闷的,烦躁不减。 小齐看向了白衣画,声音厚厚的说着:“我们家先生最近事情很多,我说一句为白小姐好的话,还是不要招惹我们家少爷发火。” “可是我现在已经招惹了,现在告诉我这些有点晚了,不过你要是又好的主意解决了,也不错。”白衣画说道。 小齐沉默几秒之后,“我给先生开了四年的车了,您是第一个坐先生车的女人,我还真没看到他对其他女孩子有如此上心的时候。” “你误会了,你们家先生可不是对我上心,那是因为想在我的身上,知道他的过去。”白衣画立刻纠正道。 “那我们家先生的事,他自己不该知道吗?”小齐的语气瞬间沉下来几分。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厉钟石当然有权知道自己过去发生了什么,可是,如果帮助他回忆起过去对他的人生完全没有一点好处呢?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就算还有点念想,那继续纠缠下去还是会为彼此带去伤害。 想到这,她的右手小指处又开始丝丝拉拉的疼了起来。 白衣画别过脸来看向了窗外,选择了沉默,清凉的眸子看向窗外,整个人便又走了神。 半个小时之后,白衣画便来到了厉钟石的别墅,名仕公馆。 她进去之后,便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正在沙发上坐着,半暗半明的香烟照亮了他的侧脸,整个人看上去情绪非常的不好。 她朝着他走了两步,身后的门便被小齐“砰”的一声关上了,就像是一块石头砸在她的心上,猛地一沉。 白衣画来到了他的面前,坐在了厉钟石面前的那排沙发上。 “我让你坐下了?”厉钟石突然语气薄凉的质问道她。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立刻又起了身。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想干什么?”厉钟石继续问道,眸子里瞬间闪过一道冷光。 他越是这么霸道,白衣画越是生气,“我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什么都听你的?” 厉钟石目光无比阴寒,紧紧的盯着她,站了起来,白衣画一步步的向后面退去。 厉钟石瞬间抓起她的手腕,“就凭你对我撒谎,你自然要听我的。” 白衣画松开厉钟石的手,“撒谎?撒谎我和你为什么不在一起?还是撒谎我的小指? 对,那个时候你特别的爱我,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是你忘记我,难道还要求我继续为你苦苦的痴情?” 厉钟石眸色深沉的紧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继续说,还有什么?” “这些还不够吗?你还想听什么?” 白衣画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厉钟石棱角分明的那张脸越来越难看,浑身散发着阴寒的气场。 “你这样的女孩,压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脾气暴躁又倔强,我就纳闷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吧才会爱上你这女人!” 白衣画微微一怔,良久,才反应过来,那一字一句依旧在他耳边回响,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接扎进她的心里。 对啊,本来最开始的时候,厉钟石接近她,就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不过是因为愧疚和同情。 可,他本没必要这样的。 他已经救了她一命,没保住孩子,是她这个母亲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可他,还是有些愧疚,甚至对她的遭遇有些同情。 白衣画,兵部想去相信这些,可这就是事实。 因此,即便他在任务中受了伤,失去的记忆却是和她有关的一切,而非那个叫海蓝的女子。 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她咬了咬牙,不想在他面前出丑,不想再不争气的哭泣,她的心早已经满目疮痍,不惹直视了。 “厉钟石,也许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既然你已经忘记了,我也选择了放弃,那我们就不再再去提及了好吗?以你的条件,如果你不喜欢爱莉,你也再可以去找其他的女生,所以,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吗?” 眼泪依旧不停的滑落,他冰冷的眸子睨了她一眼,心口却莫名的堵闷,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刚才,他只是太着急了。 他靠近她,捧起她的脸颊,直接吻住了他。 白衣画抗拒着,立刻将头扭向了一边。 她的排斥,让他的火气蹭的又上来了,他将白衣画的脸别了过来,再一次吻上了她。 依旧是那样的强势,不再给她半点后退的余地。 白衣画心痛的更厉害,使尽全身的力气反抗着他。 五年前,厉钟石也是像今天这样的霸道,他强势的霸占了她的心,却又是个什么下场! 是痛苦,是自杀,那种日子,走一遭就够了。 她不想和他过多的牵扯,是不想让自己陷入那种绝望,瞬间扬起手朝着厉钟石的脸打了过去。 “啪!”响亮亮的一巴掌。 厉钟石的侧脸瞬间出现几个手掌印,他目光灼灼的锁着她,薄凉的唇瓣微微上挑,就像是黑夜沉睡的野兽,已经慢慢的苏醒。 他整个人直接朝她扑了过去,褪去她的衬衫,凌乱的扔了一地。 “你放开我!”白衣画被他的疯狂吓得瞪大了眼睛反抗着。 厉钟石紧紧的扼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便向下,要去脱她的裤子。 白衣画很失望,对面前这个冷血无情的厉钟石非常的失望。 就在厉钟石马上要攻破她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她的心彻底跌入谷底,冷声呵斥道:“厉钟石,你是想要我死给你看,是吗?” 厉钟石凌厉的目光盯着她,“就这么的讨厌我?” “你把我当成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白衣画绝望的问他。 “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不都已经谈妥了吗。”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用你的身份来逼迫我?还是像刚才那样的粗鲁?”白衣画嘴角泛起一阵轻笑。 厉钟石眉心微微一皱,“昨天你不告诉我你很享受吗?” 白衣画转过来身子,穿上自己的外套,大脑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的语气瞬间柔和了许多。 “你到底怎么样才会放过我,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两条腿的女人,何况我还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你这又是何必呢!” “想知道为什么?”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灼热的气息凑到了她的耳边,呢喃道:“因为我也觉得很享受。” 第215章 帮我参谋参谋 这个借口还真是很可笑。 “任何一个女的,都可以让你很享受的,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白衣画眉心微皱。 其实,他不喜欢她的身边有其他男人靠近,但是走说不出理由,眸子里瞬间闪过一道冷光,“偏偏就不放过你。” 他依旧是那样的强势,不容抗拒。 可她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着,厉钟石便再一次靠近了她,吻住了她。霸道的勾住她的舌头,灼热的手退去她的外套,伸了进去。 触碰到的地方没有一点温度,她的身上还散发着一丝丝的寒气。 厉钟石的眸子柔和了许多,多了几分的怜惜。 她的身体状况很差吗? 竟然,身上这样冰凉,还是被他吓得,太紧张了。 厉钟石察觉到她的动作,知道他的功夫已经够了,然后便慢慢的…… 白衣画突然想到他们两个人并没有任何的措施,立刻惊悚道,“等等,我现在没有在安全期。” “知道了。”厉钟石沉沉的回应道。 白衣画在他面前,依旧是那样的放不开,就连一呼一吸之间都像是在压抑着。 可是,白衣画唇瓣微微轻抿,又微微皱眉的样子,他反而觉得十分的好看。 厉钟石想要看看白衣画不同的情绪反应,所以节奏时快时慢,整个人又坐了起来。 白衣画不敢抬头和他对视着他,觉得有些尴尬,她静静的趴到了他的身上,水波潺潺的样子十分的诱人。 厉钟石抬起白衣画的下巴,她灼热的气息瞬间全部落在他的脸上,随着她的唇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厉钟石的唇瓣灼热,就像是冬日的暖阳,温暖着他的心房。 想起之前,他带给她能量,带给她自信,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的帮助她获得重生。 但是,这一次,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贪婪了。 没多长时间,白衣画的唇瓣便离开了他的唇,别过头来去,不再正视着他。 但是,厉钟石似乎并不满意,摸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重新正对着自己,再一次和她纠缠到了一起,伴随着他的脑海里最后一抹理智彻底的消失,他最后还是再一次的要了她。 之后,厉钟石下床去了二楼的浴室冲了个个热水澡,留下白衣画自在沙发上躺着,每一次完事之后,白衣画都会有些担心,如果再像五年之前,怀了孩子那她还要继续生下来?还是流产? 那样,对孩子,对她自己都太不公平了。 而,她也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再错下去了。 总而言之,绝对不能再有下次了,必须要采取措施。 突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从地上将凌乱的衣服捡起来,穿上之后回到了二楼的房间接听了张曼的电话。 “衣画,你去哪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找不到你了,我跟你说,我找到男朋友啦,我们一起聊了好多,发现共同点好多,只是,你去了哪里了?” “我临时发生了点状况,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不用担心我,怎么样,觉得今天收获大不大?”白衣画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开始放水。 “还凑合吧,好多男生想要加我的微信,我在一堆人里挑了一个有眼缘的,刚刚浅浅的聊了几句,觉得还凑合,先慢慢的交往吧,对了明天你有没有时间,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个面,好歹你是心理学家,帮我参谋参谋啊。” 听得出来,张曼心情非常不错。 第216章 真的不喜欢吃肉? “好,没问题,不说了,我先泡个澡,明天看情况联系你。”说完,白衣画便将手机放到了一边,进了浴缸。 温暖的水浸泡住她冰凉的身体,身心俱疲的白衣画闭上了眼睛。 没多大一会,她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听到面前传来熟悉的声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在浴缸睡觉的癖好吗?” 白衣画这才睁开了双眼,但是没有吭声,不想搭理他。 厉钟石扯过一条长长的浴巾,扔给了她,“快点出来吧,本来身体寒气重,继续泡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你自己就是医生,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厉钟石盯着她,问道。 白衣画一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推开浴室的门,补充道:“想不到,厉先生竟然这么懂女人呢。” “这和女人有什么关系,正常人都应该知道的常识,再说了,我妈平时特别注意养生。”厉钟石像是解释一样,反驳着她。 他不想让白衣画误会,他的身边还有别的女生存在。 白衣画微微一怔,眸子里泛起一阵波澜,随后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故意的转移话题开口说:“你有没有吃饭?” “明知故问?”厉钟石冷沉的说道,目光凌厉的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显然是在压抑着情绪。 白衣画瞬间知道了,厉钟石这么晚没吃饭,其实是在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我去给你做点。” “不用了,有人给我做,你吹吹头发,好了陪我吃顿饭。”说完,厉钟石来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我来的时候已经吃了点东西,不饿了。”白衣画说道。 厉钟石抓住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饿也得陪我吃饭,况且你这么瘦,摸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那是谁和我说的很享受的?”白衣画故意拿他的话来反问他。 “让你陪就陪,哪这么多废话,再说了,我心里享受,美滋滋的不可以?”厉钟石没有多想,直接开口说道。 说完之后,厉钟石他都微微一愣。 心里美滋滋的,也就是意味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走心的,并非只是再走肾。 白衣画脸红了几分,有些烫烫的,甩开他温热的手掌,略有几分慌张的说道:“我先去吹头发了,你出去吧。” 直到白衣画将头发吹干,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厉钟石都还在房间里。 白衣画拿起一身套裙,看了一眼他。 “看我干什么,换你的衣服啊。”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着。 白衣画目光落在门上,“你先去外面等我。” 厉钟石整个人靠在门上,唇角微微上扬,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可面色沉静,十分的严肃,“我摸也摸了,碰也碰了,你还有什么好放不开的。” 白衣画轻笑了一声,真是被他气的哭笑不得。 “之前怎么不知道厉先生如此的无赖呢?”白衣画有些无奈,回过身去,将浴巾拿了下来。 厉钟石向前两步,他走路静悄悄的,不带声音,在她的身后停了下来,撩拨着她芬芳扑鼻的卷发。 头发落在她的前胸上,有些痒痒的。 白衣画微微侧过头来看向了他。 厉钟石漆黑如墨的眸子紧锁着她,一脸认真的问她:“之前我们在一起时,有没有对你耍过赖皮?” 白衣画不想再去回忆和他之前的事情。 她目光转移,快速的穿上了那身套裙,“厉先生,总是活在过去,不太好,想想未来,真是美好。其实我蛮羡慕你的,有些事要是像你忘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她张口闭口都是厉先生,厉先生的喊着。让他的脸色瞬间添了几分不快,“不许再叫我厉先生,之前喊我什么?也是一口一个厉先生吗?” 白衣画觉得厉钟石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挑剔,“厉钟石。” 他依旧不满意白衣画如此称呼他。 “这么喊我?以后不许这么叫我了, 喊我厉哥,厉哥带你吃肉。” 说着,厉钟石便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快点,喊一声给我听听。” 白衣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将他的手甩了下去:“我减肥,不喜欢吃肉。” “不 第217章 你有病? 白衣画觉得今天的厉钟石真的和过去大不一样了,之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直接又犀利? 况且,他们都是有经历的成年人,这样的话,即便是在开玩笑,也能起到催化剂的作用,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再一次碰撞出小火花。 白衣画感觉到了暧昧的气息,脸颊微微泛红,忽略掉他的话题,装成一脸懵逼完全听不懂的样子,“饭做好了吗?走吧。” 白衣画利索的拿起一个外套,穿在了身上,推开门走在了最前面。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的身影,唇角自然的上挑。 今天,他的心情非常的好。 白衣画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佣人便端上来了煮好的饭菜,厉钟石手边的手机振动了两声。 他眉心微皱,脸色有些不快,将手机贴到耳边之后,更是脸色大变,“好,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出什么事了?”白衣画感受到了他情绪起伏很大,一定是有事。 “单位有点事,我现在必须开车回去一趟。”厉钟石声音冷沉的回答,起身之后便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你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呢?”白衣画看了看餐桌上的饭菜,又有些担忧的关切道。 “没时间了,我的电话你有,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行。”厉钟石和她说了两句以后,便拿着外套出去了。 他的手下小齐率先走在前面去开车,厉钟石急冲冲的往外走。 白衣画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的手下一脸严肃恭敬地为他打开了车门,厉钟石微微俯身,上了车,一脸严肃。 她只看到他的身影进了车里,紧接着,便看到他的车开了出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白衣画猜测厉钟石一定是单位上出了什么事情。 之前也是这样,他有什么事,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什么。 之前,她没有身份,没有资格去问他,此时此刻的她,更没有理由去问他。 可,厉钟石他是一个好人,为了工作,再危险的任务,也从来没有推辞,永远迎难而上。 白衣画回过身来,厉钟石离开之后,豪华的二楼,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她自己。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其实,她对这种孤寂清零的感觉很畏惧,在她没有犯病之前,立刻从包里拿出了白色小药瓶,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一晚上过去,很快天就亮了,白衣画醒了。 她,依旧看到了太阳,没有死。 她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漱之后为自己挑了一件颜色亮一点的衣服,打了出租车,来到了医院。 昨晚,他们没有采用任何措施,害怕出什么意外,白衣画最终决定去戴环。 在去医院的路上,白衣画给张曼打了电话,让她帮忙把车送过去,这样她去什么地方不再打车这么麻烦。 来到医院,她径直上了三楼,挂了去妇产科的号,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接着,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看上去十分的不开心,心情沉重。 即便她离开凉城五年了,但是眼前的女人白衣画还是立刻看了出来,那是厉钟石的未婚妻爱莉。 爱莉和张曼现在应该在一起工作,她也是医术很好的医生,业务能力没有丝毫得问题,为什么还独自来到了这里,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下一位便轮到了白衣画,进去。 里面的接诊医生,白衣画是熟悉的,之前两个人只是不同科的同事,梅姐。 梅姐看到竟然是白衣画,这么长时间没脸,脸上非常的开心,“衣画,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白衣画捏紧了手中的排号单,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说道:“我是想来带个环。” “好,你先坐着等会,我这就给你开单子,哎对了,我听她们说你出国了?已经是国际上有名的天后了,为什么又出国攻克什么心理学了?” 一边说着,梅姐已经为白衣画开好了单子。 “想自己开个研究所,这样还比较自由点,”白衣画寒暄得和梅姐应付了几句,从梅姐手里拿过了单子。 “哇。衣画,你也太牛掰了吧,竟然又成了心理专家了啊。” “谈不上专家,”白衣画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这个职业现在受众特别多,而且薪水高,可不像我们,每天还要值夜班,一晚上还要好几个手术,动不动就要被病人投诉,我真的是要疯了。 上一周,我们科的张医生就被病人投诉了,真的是把我搞得压力山大。”梅姐继续不停的和白衣画抱怨着。 “梅姐长的这么漂亮,业务能力强,脾气就好,怎么可能会有医生去投诉你呢?”白衣画继续开口说道。 “好啦好啦,就你嘴甜,哪能跟你比!哎,等哪天我不忙了,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好好聊聊。” “好,没问题,到时候我请你,哎对了,姐,我有个事好奇想问你,在我前面出去的那位病人她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 白衣画装作无意的问道。 “嗨,现在这女孩子,也就那么点事呗,刚刚确诊,得了梅毒,还挺严重的。”梅姐告诉白衣画。 白衣画听到这,瞬间眉心皱起,脸上惨白惨白。 爱莉五年前就已经和厉钟石订婚了,而且已经和厉钟石有了关系。 她的手心里顿时全是冷汗,开口说道“姐,那我既然来了也好好的检查一下,麻烦你再帮我安排一下。” “啊?”梅姐一脸吃惊的看着白衣画。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容,佯装从容的说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多检查检查肯定没有什么坏处吧。” 两个小时之后,在梅姐的安排下,白衣画拿到了诊室的所有报告,也成功的带了u型环。 她没有任何问题,非常的健康,是她有些多虑了。 不过,这件事还是提醒了她,以后和厉钟石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要多多注意点。 科,她虽然没事,厉钟石会不会有事? 不,不可能,厉钟石身边向来没什么女人,如果他只接触过爱莉,和她,是不可能会有这病的。 但是,也许厉钟石背后就是还藏着其它女人呢?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爱莉背着厉钟石,有了其他的男人。 白衣画一路猜测着所有可能,从医院出来,便乘出租车回到了沐辰那里。 越想,白衣画越觉得问题很严重。 厉钟石向来霸道,每一次又不喜欢任何措施,即便她奋力反抗也拗不过他。 为了彼此都好。 白衣画还是掏出手机,编辑了简短的两句话,“以后必须采取措施,必须戴那个。” 发给了他。 不出一分钟,厉钟石便发来了短信回她:“你有病?” 白衣画收到他的回复之后,立刻火烧后脑勺,“你,是你你有病,我好心提醒你,有时间了去医院好好的查一查。” 她的这一条才发过去,厉钟石便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厉钟石的声音听起来冷沉冷沉的,散发着强势的气息,好像随时准备着要收拾她。 “我刚才去了医院,做了个检查,各方面都非常的健康。”白衣画和他说。 “非常棒。”厉钟石饶有深意的表扬了他。 白衣画对他更是无语,他的那种语气就像是在向他邀功似的。 “现在女孩子也有不健康的,尤其诱惑大了,容易迷失初心,所以,我提醒厉先生,还是小心为妙,毕竟对你有好处。” 厉钟石领会到了白衣画的言外之意,本来心情还是挺好的,瞬间,脸色沉了下来,“你只要健康,我就不会有病。” 不再给白衣画说话的机会,厉钟石便在那头掐断了电话。 只要她没事,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白衣画的心跳顿时加速,厉钟石这是故意的在对她进行挑衅吗? 还是在拐弯抹角的告诉他,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 白衣画别过脸来,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头,不由得深呼吸…… 第218章 你去哪 我去哪 来到了沐辰的研究室,白衣画的心思还放在刚才那件事上。如果,厉钟石说的是真的,只有她这一个女人,那么爱莉和他没关系,怎么可能得了这种病? 难道是说,她在外面有了其他的男人,背叛了厉钟石? “小姐,你到地方了。”前面的出租车司机提醒道。 白衣画瞬间回过身来,“好,谢谢。” 白衣画瞅了一眼前面计时器的价钱,微信扫码支付之后,便从出租车上下来了。 她这脑子乱糟糟的,这都是想了些什么啊? 就算是她猜想的那样,爱莉有了厉钟石之外的其他男人,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只能说,她走了五年,这当中发生了那么多,意想不到,再也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白衣画下了车来到研究室,便看到沐辰将一沓资料甩到助理头上,开始咆哮道:“你们到底天天干什么吃的?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一个个没事的时候跑我这里献殷勤,遇到事了全都躲得远远的!” “院长,不是说我们研究室新聘请来了一个心理学专家呢?我估计现在除了她没人敢接了吧?”其中有人和沐辰提议道。 沐辰脸色更加的难看,直接火冒三丈,“如果所有事都交给她自己,那我还需要你们干什么,我只需要给她一个人发年薪不就好了!” 白衣画来到沐辰的办公室,淡定的扣响了门。 沐辰的目光朝门口这边看过来,脸色收敛几分,为难的唇角一撇。 白衣画进来,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什么事?交给我吧。” 沐辰顿时面露欣喜,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之光一样,“真的吗!真是太感谢了,这个时候,也只有你愿意帮助我了。” 沐辰说完,将那几个得力干将全部轰了出去,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堆照片,丢在了白衣画的面前。 白衣画看到在第一张照片上,青色石瓦的别墅区,高大的墙头上爬满了生机勃勃的爬山虎,看起来已经有很多年的别墅了,周围尽是杂草,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而第二张照片,血淋淋的一片,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便倒在了别墅里面,整个人蜷缩在房子中间,手指紧紧的攥成拳头,脸上的表情更是痛苦不堪。 “照片中的死者叫古林,是古素琴的弟弟,现在是远行集团董事长,这就是死亡现场,奇怪的是身上并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 法医报告鉴定结果刚刚拿来,说是精神恐惧,在他的身体里,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大脑是呈充血状的。” 沐辰和白衣画开口说着情况。 白衣画拿起下一张照片,同样是一个男人死在别墅的一个角落里,躺在那里,手还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眸子里都是血丝,很是吓人。 “这个男人是古名齐,集团副总裁,看起来是自杀,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但是,其实和古林一样,都是恐惧中死亡,两个人死亡时间一样,昨天半夜一点,现在上级要求我们一星期解决了,这个任务又扔到了我的头上。”沐辰叹了一口气,破有几分无奈的说道。 白衣画听懂了沐辰的意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这个研究院声望高,责任也就担的大,谁让您是国内唯一一个先进单位呢?”” “哎呦,我说白大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挖苦我了。这件事情就交代你了,所有费用全部我来出,你享受最好的待遇,什么要求随时提,只要在一周之内,把这个案子给我破了。”沐辰温柔的和白衣画说道。 “那我是和上面的人一起工作吗?”白衣画说道。 “死者也是有名的企业家,上面的人非常的重视,所以也同样花高薪叫来了一个专家,叫张梦欣,外号疯子,他办案都会带一个助理,另外还有两名上面的同事,小胡,小齐,你们一起去查清这个案子,组长是疯子,你们全力配合他。” “疯子?我之前就听过他的威名,很谦逊,除了工作,和外界便没什么来往,能和他一起查案子,是我的荣幸。” 白衣画对沐辰说道。 “你可别太谦虚,也许疯子的女神就是你呢,白大小姐也是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沐辰开口对白衣画赞赏着。 白衣画笑了笑,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她打车回到住的地方,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去和其他人见面。 “我现在是跟警察局的人一起去吗?”白雅问道。警察局那边非常的重视,高薪聘请了一个专家过来,叫冷秋尊,外号尊主,他会带一个助理,另外,警察局那边也有两名警员随行,你们一共五个人,尊主是组长。” “冷秋尊?听过,名声很大,为人低调,除了断案,几乎和外界隔离。这次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大神,也是极好的。”白雅笑着说道。 “说不定你在他心目中也是女神呢,你在国际上的名声,不比他小。”沐晓生夸赞道。 白雅没有再说什么,回去收拾了行李去警察局,去见小胡。 而她临走之前,并没有和厉钟石打招呼,告诉他要出去几天。 不过,她一定会告诉张曼一声的,“漫漫,我这几天有工作需要出差,等回来了再陪你见你的小对象吧。”白衣画有些无奈的说着。 “这么快就要去出差了?你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呢?那个沐辰院长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张曼有些心疼她。 “没什么,等我按照合同完成了任务,就算解放了,出差回来了我会告诉你的。” “没问题,我等你的消息,对了,你有没有听到远行集团两位总裁出事的消息? 两个人的尸体都是在偏僻的别墅区发现,这段时间正是关键时期,怎么允许出现这种事。” 等白衣画见到小胡他们的时候,疯子已经在车上坐着了,白衣画放好行李,这才上了车。 疯子今年不过二十七八岁,和她差不多,身穿一件灰色的羊毛大衣,又高又瘦,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一双眼睛,看起来如鹰隼般凌厉,眸子里带着冷光,好似有些极强的杀伤力。 总而言之,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不容易相处那种,白衣画在他身边经过,并没有主动开口,而是抓紧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白衣画。” 率先开口的是疯子,他的声音如午夜大提琴,厚重,却很有辨识度。 白衣画抬眸看向了疯子,唇角不由得微微一勾,“张老师刚下飞机的时候,因为赶时间,被喝着牛奶的小男孩撞了一身,而男孩的爸爸非常生气,觉得你看起来太过于与众不同,坚持不依不饶的带你去警察局,这让你非常的不爽,便干脆真的将他们父子二人带来了。” 张梦欣看着白衣画,一句话不打算说,眸子里掠过一道暗芒,定定的盯着白衣画。脸上的表情更是意味深长。 跟在疯子身边的助理,倒是一脸诧异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白小姐也是刚下飞机?在机场碰到我们了吗?” 白衣画笑着摇了摇头,“我刚刚在后备箱里,看到张老师的行李箱上明明是十点半到凉城但是现在才十一点多点,从机场过来9也需要时间,所以,时间的确非常的紧张。 另外,你的大衣上还有牛奶,根据你衣服的高度,应该是个孩子,我刚才下车的时候,看到一对父子临走时语气很是不快的说着,真是个怪人。,” “然后呢?”他的助理继续开口说道, “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张老师脸上的表情还有点不痛快。”白衣画继续开口解释完。 “你这是在我的面前故意炫耀自己吗?”张梦欣毫不留情的开口问她。 白衣画瞬间笑了,“刚才您号我时,你的目光里透露着疑惑,想要看看我有多大本事,来之前,我们院长特意交代我,全力配合您。” 张梦欣听完并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到短信是厉钟石发来的。 简短的几句,却不失霸气,“k75xx,三号车厢来找我,” 第219章 特意了解疯子? 白衣画坐在那里,思绪抽离,脑子里装的都是厉钟石刚才发来的那条短信。 厉钟石难道知道她要离开凉城,出差几天了吗? “白小姐,白小姐。”张梦欣的助理轻轻的推了推白衣画的肩膀。 白衣画这才立刻拉回思绪,别过头来看向了小助理,“什么事?” “刚刚疯子在问你问题。”张梦欣的助理提醒着她。 白衣画这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疯子的心情似乎更差了,一张脸耷拉下来,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随后便阴阳怪气的开口和白衣画说道,“看来你比传说中的还要高冷。” “我只是想事情的时候比较专注而已。”白衣画开口为自己解释。 至于疯子到底会不会信她的话,那她就不关心了。 张梦欣冷沉着一张脸,懒 摆出一张懒得再去和她废话的样子。 刚才我们先生说,“这个案子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不知道白小姐有没有什么想法?” “啊?我目前没什么要说的,因为我刚刚才接到这个案子,所以还没有完全了解。”白衣画回复道,低下头去。 她确实没有来得及深入了解,既然被高度重视,里面的关系一定很复杂,所以谨言慎行,一定没错。 “呵呵,看来还真的是浪得虚名了。”张梦欣勾了勾唇角,带着鄙夷和傲慢,翘起二郎腿,继续看着报纸。 听到他的话,白衣画抬眸睨向了他,却9未曾正眼看她。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张老师如此爱称口舌之快,不知道是因为内心自卑,还是心虚了呢?我想这种说法,张先生应该是听过的,敢不敢承认自己是哪一种呢?” 张梦欣抬眸,漆黑如墨的眸子扫了她一眼,语气凉凉的开口审问她:“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心虚或者自卑?真是好笑。” “在我遇到你的那一刻,你就想看看我的本事,能够在国际上那样名声大噪,所以,你对我有挑衅之意,更怀疑我的业务能力,换句话来说,你怕我锋芒太大,抢了你的头功。所以,你一直都在试着考验我,这不就证明你在心虚,不相信自己吗?” “真是能够胡说八道,果然,女人就是啰嗦。”疯子一脸不屑的说道。 张老师真的是头脑清晰逻辑清楚,听说张老师很少和外人打交道,享受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过,即便这样,张老师您还是非常在乎大家对您的褒奖,将名誉看的非常的重要。白衣画 开玩笑说道。 “呵呵,真是让白大小姐费心思了,一定没少下功夫去了解我吧,以后还是多把时间放在案子上。”疯子靠在车后背上,闭上眼睛,不再和白衣画口舌之争。 白衣画其实并没有去特意了解他,虽然他这么说,但是却也懒得和他继续解释。 她参与到这个案子中,不过是和沐辰签约了合同,答应了别人的事,她一定会做到。 大巴车大概来了近半个小时,便将白衣画他们五个人送到了火车站。 有人已经在等待他们了,亲自将火车票送到了他们手中,和厉钟石发的短信里提到的都是同一辆车。 他们率先进来。 白衣画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车票,在十一号车厢。 但是,白衣画并不想让大家察觉到她和厉钟石关系不正常,因此,便直接跟在他们四个人身后来到了十一号车厢,坐了下来。 刚坐下,没多大一会,她的手机短信再一次响了起来,依旧是厉钟石发来的。 “还不过来?难道想要我亲自去你的车厢里把你抬过来?” 白衣画一阵慌乱,飞快的回了一条短信回去。 第220章 这些视频…… “我刚找到我的座位,等一会就过去了。” 发过去以后,白衣画便将手机重新放了回去,列车服务员经过她的身边,她礼貌的开口问道:“在这里到z市需要多久?” “你好,大概需要八个小时。”列车员带着微笑回复道。 白衣画微微颔首,表示礼貌,随后便在座位上起身,拎包朝着厉钟石的车厢走去。 “去哪里?”疯子问她。 “我有点事,一会就回来。”白衣画回过身来,简单的回复着。 张梦欣冷冷的一笑,很是不屑。 白衣画很快便找到了厉钟石的包厢。 他的四名得力干将在外面守着。 一见到她,就像是和她认识似的,立刻进去和厉钟石汇报。 “让她进来。”厉钟石冷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的手下从里面出来,为她打开门,白衣画进去了。 厉钟石整个人坐在那里,神色清冷的盯着电脑,全神贯注,眉心微微的拢起,十分的严肃。 “你去z市有事?”白衣画率先开口和他说话。 厉钟石将桌子上的资料拿给她,眼睛却依旧在浏览着电脑。 白衣画来到了沙发上,坐下,翻开厉钟石递给她的一沓资料。 上面是古林的个人资料,另外一份便是古名齐的资料,以及两个人早年的一些经历,和如何交集在一起的。 古林,便是古素琴的二弟。 白衣画将那些资料全部看完之后,才发现右下角的一条信息,这两个人生前都浏览了同一个成人网站。 这期间,两个人都是在休假时登录的。 “李修远的姑父也登录过这个网名。”白衣画发现最后一条信息,直接和厉钟石说道。 厉钟石目光从电脑页面转移到她的身上,目光凌厉的看向了白衣画,“你去z市有任务,就不打算和我说声是吗?” 白衣画怔了怔神,没想到这个时候,厉钟石的注意力竟然还放在和她翻旧账上,“这不是时间紧张吗?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就走了,然后你就发短信给我了。” “真的?”厉钟石狐疑的目光审视着他,唇角微微上扬,“从你接到任务到去z市,来的路上难道发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白衣画明白她的心思,厉钟石一眼便知,微微垂下眸子,“我知道你事情挺多的,哪有时间啊。” “事情多?那你还要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厉钟石直接将白衣画的借口看穿。 白衣画发现,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他,他的逻辑思维简直太强,“我有我自己的人身自由,用不着什么事都和你说吧,你的事情也不是一一都和我汇报的啊?” 厉钟石顿时从座位上起身,白衣画有点紧张,也跟着起来了。 厉钟石来到她的面前,白衣画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朝她压迫了过来。 他上前挑起她的小脸,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到底是因为工作?还是当做借口,故意来躲着我?我想答案是什么,你心里明白。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除非哪一天我腻了,烦了,不然,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你是因为我,去z市?不是因为自己有工作?” 白衣画一脸吃惊的看着他,心砰砰的乱跳着。 “哼,想的真多,他们和我们家新签约了一个大合同,现在两个人突然都死了,何况上面又那么重事,所以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厉钟石神色冷峻的说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不带一点温度。 “你交给别人就好了,用得着你自己亲自去查吗?你的手里又不缺人才,”白衣画小声地说道。 “算你还有点脑子。”厉钟石睨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让白衣画原本已经慢慢平静的心再一次砰砰的跳了起来。 厉钟石的意思,是因为她去那里出差,所以才亲自出马,也去z市的? “愣着干什么,过来分析案子。”厉钟石搂着她的肩膀,在电脑面前坐下。 白衣画目光落在面前的电脑上。 厉钟石骨节分明的手指很快便打出了一个网址,成人的那种,很快,一个个露骨的视频全部出现在白衣画的面前…… 第221章 我之前很没情趣吧? 白衣画有些尴尬,别过头来,不敢正视电脑,“喂,你难道不认为这项工作你的手下去处理比较好的吗?” “我一开始就已经交代给他们了,但是,他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厉钟石语气低沉的回答。 “他们都没线索,那我也找不到什么……”白衣画不想接这个工作。 这些东西,她也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张曼的电脑里也有几个,但是,她不过是不想和他一起看这个。 “看都不看,怎么知道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厉钟石目光凌厉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说着,厉钟石随意点开了一个视频,一本正经的盯着电脑,“就这个视频,三个人全部点击过。” “已经看过了?”白衣画怯怯的开口,问他。 厉钟石面色沉静,毫无波澜,“没呢,这不正要看呢,别说话了,认真看视频。” 白衣画:“……” 白衣画盯着电脑,没再说话。 两男一女,在荒郊野外的树林里,十分的火热。 白衣画虽然明白只是为了任务,但是厉钟石在她的身边,还是觉得怪怪的,有些尴尬。 她瞥了一眼手边的矿泉水,自己拧开,喝了一口,缓解自己的紧张。 厉钟石沉默了片刻,突然又幽幽的开口问她:“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看这种视频吗?” “不,之前的厉钟石对这些从来没有半点兴趣。”白衣画回他。 “是吗?那我之前和你在一起,也太没有情趣了。”厉钟石自顾自的说道。 白衣画有些无语。 “还行吧。”白衣画应付道。 “之前我们在一起,频率怎么样?一天几次?”厉钟石的问题,越来越直白,露骨。 白衣画又拿起矿泉水,大口喝了半瓶下去,这才开口,“忘了。” 厉钟石一定会说她是在敷衍,所以她又开口补充道,“之前,你工作特别多,我们有时候一周都见不一次。所以,用周来计算都算不上。” “听你的意思,是对我有不满了?”白衣画开口问道。 切,他这样说,就像她有多想那件事似的,但她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谈下去了,“厉先生,不是向来工作的时候心无旁骛的吗?” 厉钟石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画,就像已经在白衣画身上找到了答案。 而他的目光,却让白衣画感觉浑身不自在。 白衣画将目光继续转向了电脑屏幕,忽然之间便找到了几个问题,画面顿时暂停住了。 那个画面里,是三个人在一起,全部一丝不挂,的整体画面。 白衣画装作没有看到,思考着问题。 “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厉钟石开头问她。 白衣画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和视频停住的画面进行了对比。 “这个视频的标题说是小树林,但是并不是,其实,就是在那个私人别墅区,后面是黑色的背景墙,所以会让我们误认为他们是在晚上,其实,这有一个白点,再看看照片里也有。” “所以,你是说,他们两个人死之前在这个视频里看到了那个别墅区,所以才会出现在那里?”厉钟石眉心微微的拢起,说道。 白衣画并没有说什么,将视频全部看完,视频里的女子舔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如绵阳似的问道“会不会想念我?我会永远在这里等你来找我的。” “你是不是说过,他们两个都是在度假期间,去浏览的这个网站,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以前有去过那个别墅区,在那里发生了许多事,而视频里的这个女的应该知道些什么,或许可以给我们提供点线索。尽快查清她的身份是最重要的。”白衣画说道。 厉钟石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我发给你张照片,你能不能通过人脸识别,帮我查到关于这个人的身份信息什么的?” 厉钟石说完后,便将那女人的照片发到一个人的邮箱里。 “下面的这几个视频,他们死之前也全部逗看过,你也全部看一遍,或许会再有什么新的线索。” “厉钟石,你不感觉他们有点太那个……”白衣画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他。 “这有什么的,男儿本色,哪个男人不看这些,那才真的是有点问题了。” 白衣画目光怪怪的落在他身上。 厉钟石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没事的时候也会看? 白衣画顿时更加紧张起来,心跳都在不停的加速。 厉钟石对上她的目光,“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 白衣画一脸迟疑得看着他,“干什么?” 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里流露着欲念,她的心跳顿时砰砰的要跳出来似的。 她立刻从座位上起身。 但是,还是没有他眼疾手快,他的长臂环抱着她的细腰,将她带到了沙发上。 白衣画觉得有些闷闷的,透不过气来,用力去掰他的胳膊,“别闹,在车上。” “我的手下还在外面,你放心,就是只蚊子也会被他们拍死,刚刚不还是怪我事情太多,想和我见面很费劲的吗?” 厉钟石声音沙哑的说道,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 “胡说什么?我哪有怪你太忙?厉先生,你误会我刚才的意思了。”白衣画想起来,刚才自己说过的话。 厉钟石直接将白衣画推倒在沙发上,目光灼灼的审视着她,“我们两个人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左一句厉先生,右一句厉先生的喊我,觉得合适吗,不觉得我会生气?” “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厉先生的肚量这么大,不至于的吧?” 白衣画一边哄着他,一边推着他的身体,想要找机会离开。 厉钟石一把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交叉在了她的头上,“喊我什么的确无所谓,可是,你一直拒绝我,那我的确没有那么大肚量。” 白衣画的心顿时颤了两下,浑身都有些发抖。 厉钟石这也太不委婉了! 接着,厉钟石的薄唇便覆盖到了她的唇瓣上。 白衣画想要抗拒,但是她明白,如果她继续拒绝,那把厉钟石惹毛了,最后还是她自己受伤。 厉钟石才开始的时候准备的并不充分,但还是直接要了她。 白衣画一开始是抗拒的,但是一想到最后的时候,她的配合,自己都觉得打脸。 想要的还不满足,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他,盯着厉钟石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贪婪,可此时此刻的白衣画却更加的美丽,知性。 厉钟石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bs出气一般,“如果下次再这样抗拒,我就让你下不来床。” 他的语气是霸道的,可是,手依旧温柔的摸着她的脸。 之后,白衣画浑身都是汗,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你这里可不可以冲个澡?” “只有凉水,但是你本来就体寒,这个天气更不行,等会吧,我找人送点热水过来。”厉钟石回复道。 白衣画脸红,尴尬的回他:“这样的话,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你刚才的声音那么大,你当他们是聋子啊?我这里虽然进不来蚊子,但是又不是传不出去声音。” 白衣画顿时无语,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她依旧在沙发上,将身子背对着厉钟石,干脆不再搭理他。 厉钟石望着白衣画的背影,眸子里多了几分怜惜,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白衣画看也不看他,咬着唇。 “陪在我身边的都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他们宁可把命丢了,也不会把刚才发生的那些透露的,放心吧。”厉钟石安慰着她。 “那你也不应该这样强迫我,你不觉得吗?” “这么多次,你有一次是心甘情愿的吗?” 第222章 你在哪里 我都会追随 白衣画竟然被厉钟石一句话,怼的顿时语塞。 厉钟石的手下从外面送进来一个木桶,另外还有跟多的热水。 她本就有一点洁癖,必须得洗个澡,要不然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等她洗好了之后,厉钟石又进去了,桌子上的电脑还亮着。 白衣画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很多重要的信息。 而。厉钟石做事如此谨慎的人,如果不是信任她,绝对不会这样放任不管,毕竟一旦有人进来偷偷看了,再泄露出去可是要出大事的。 但是,白衣画对这些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白衣画重新躺在了沙发上,从包里拿出手机,免得漏掉什么电话,她又登录上了自己自己快忘了密码的扣扣。 才上去,便接到了许多条信息,全部是来自一个叫洋洋的人。 她很久不看扣扣,而且从来不轻易加好友,但是给自己发信息的这个“洋洋”,白衣画脑海里却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难不成,是她的大学同学?改了扣扣昵称? 像张曼,她的微博,微信啊,扣扣啊,昵称换的都是十分频繁的。 白衣画点开那些未读消息。 “在不在呢?” 几十条,几乎都是在问她同样的问题,有没有上线,天天一次,并没有说过别的。 白衣画想了想,还是给对方回复了,“嗯嗯,请问你是哪位?” “衣画,你终于说话了,我真的真的想你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你?” 那个叫洋洋的问她。 “请问你是哪位?”白衣画继续好奇的问道,终究还是猜测不出对方的身份。 “一个对你朝思夜想,爱你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洋洋很快回复过来。 白衣画听得出对方是有意绕弯子,不想告诉她,但是,语气里带着暧昧,让白衣画很是反感。口气也顿时恶劣了几分,“有的是爱我的男人,你算哪根葱?” 对方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再回复她。 白衣画刚要准备将对方拉黑。 那边又回复了一条过来,“我是李修远。” 白衣画微微一怔,有点不太相信,她记得,在这个扣扣上,李修远早已经被她扔进了黑名单里去了。 但是,不管是真的李修远,还是假的李修远,她都要再次拉进黑名单里。 可,手里的手机突然被一边突然出现的一只大掌夺了过去。 白衣画抬眸,厉钟石正拿着手机,翻看着聊天记录。 他的眉心微微拢起,脸色沉了几分,“喜欢你的葱很多?” 其实,白衣画说这句话,就是在故意挑衅对方,很明显夸张了许多。 可是,厉钟石随意的抢她的手机,不尊重她,这让她的心里非常不爽。 他的电脑,摆在那里,没关,她都没有动过心思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当然,多的可以当盘菜了。”白衣画道,然后就要拿回自己的手机。 厉钟石情绪更差,“李修远?你的前夫,这么长时间了还纠缠不休?” “我并不知道这个叫洋洋的会是李修远,我记得我很久之前,就已经把他拉入黑名单里了,” 她真的没有撒谎。 厉钟石随手将那个洋洋删除了,重新把手机还回了她,“说说,都有哪些葱们对你朝思夜想?” 白衣画有些无语,她就是随口一说,厉钟石竟然就这样较真。 “什么大强啊,小李子啊,张三,李四,王五,陈六,这不就是有的是……”白衣画还没有掰扯完。 厉钟石直接挑起她的小脸,俯下身子,再一次霸道而强势的吻住了她。 说的准确点,那根本就不是在强吻他,摆明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似的,故意报复她。 他再一次将白衣画推倒在沙发上。 白衣画被厉钟石咬的眉心微微隆起,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她用力的推着厉钟石的肩膀,“不是刚刚才……不要这样。” 厉钟石目光灼灼的紧锁着她。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异常的明亮,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她。 白衣画揣测不出厉钟石的心思。 “第一,将你推倒了并不一定就是要那事,另外,也不一定是刚刚要完就不可以再来一次。”厉钟石纠正道。 “喂,等等,等等。”白衣画立刻在沙发上坐下来,防备着望着他。 “什么?”厉钟石看穿了白衣画此时此刻的那点小.心思,但是并不打算揭穿她。 “一周一次,那是男人正常的心理需要,两次的话,那便是出于感情了,如果是一天好几次,那就对身体不好了。”白衣画一本正经的和厉钟石解释道。 厉钟石坐在了白衣画的身边,目光盯着她,“那你的意思,想要我们一周几次呢?” 白衣画听出来了,厉钟石这个问题,摆明就是在套路她,如果她回答他一次,那就是将自己当成工具。 如果她回答他两次,那么就说明她还是奢望他得感情的,她才不要这样。 “这种问题,顺其自然。” 白衣画模棱两可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顺其自然? ”厉钟石冷哼了一声。 白衣画发现,厉钟石和其他人的思维不一样,和他沟通,真的是费脑子,他说话向来滴水不漏,普通人的脑回路,是不可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白衣画想到厉钟石竟然给她下圈套,顿时有些烦躁,“作为一个男人,总是在我面前这么爱赢,真的有多么了不起吗?” “嗯?” “嗯什么嗯?难道你的心都不会痛的吗?” 其实,这是一句台词,最近新火的一个电视剧台词。 但是,刚刚说出来,白衣画肠子都悔青了。 但是,对于厉钟石这种一丝不苟的人,是不可能想到这会是一句台词的。 他一定会认真的。 “那我下次给你个机会。让你赢。” 厉钟石郑重其事的对白衣画保证道。 白衣画顿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低下了头,一张脸红通通的。 “还有,白衣画,你听着,我有一件事要声明一下。”厉钟石开口道。 “嗯?什么?” 白衣画大脑飞速运转,想了想自己前前后后,没再说错过什么话。 “我从来不过度的纵欲,而且着五年的时间里,我的身边也没有再出现过其他的女人,私下里,我也没有用自己来解决生理需要,可,唯独遇到你,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就想要你。” 虽然这样敏感的话题,但是厉钟石却一脸的严肃。 白衣画听到他的话,心跳顿时噗通噗通加快了许多。 厉钟石这番话,是要暗示她什么信息吗? 难道,厉钟石对她有那种感觉? 怎么会呢? 厉钟石之前亲口告诉她的,她并非他想要的那种类型女生,之所以想要她留在他身边,和她发生关系,不过是要在她的身上找回之前他失去的那段记忆。 可,又为什么偏偏这样说呢? 白衣画望着厉钟石异常明亮的眸子,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就当他不过是想要和她做那件事罢了,并没有其他意思。 “从来没有自己解决?你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有了生理需要那岂不是很痛苦?”白衣画开口,试图转移思路, 厉钟石整个人温度不断得上升,她甚至感受到了强烈的灼热气息。 “打球,高强度的训练,我每天那么忙,有的时候会疲惫到倒头就睡,但是也会三四个月,把床单弄脏。”厉钟石回答她的问题, 白衣画脑海里瞬间想起了爱莉出现在医院时那张苍白的脸。 爱莉作为厉钟石的未婚妻,这是多少人知道的,并且爱莉比她还要大几岁,按说,也已经有需要的。 所以,她要不要提醒厉钟石关于爱莉的事呢? 她并非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但是,一想到如果厉钟石和爱莉去发生那事时,然后厉钟石再来找她的时候,万一她把自己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管怎样,如果你以后和爱莉做的话,无论怎么样,都要记得采取措施” 白衣画提醒道。 有点热,白衣画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要在沙发上下来,和厉钟石保持一段距离。 第223章 活着 是因为还能看见你 白衣画明白厉钟石误会了她的意思。 “我是指的你和你的未婚妻爱莉……”这句话,白衣画话音刚落,就有点后悔了。 爱莉是他的未婚妻,名正言顺,以后在一起,他们二人有孩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难道,她是不想让厉钟石和其他女人有宝宝的吗? 厉钟石目光灼灼的望着白衣画,沉默了片刻,眸子异常的明亮。 白衣画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脸上有些泛红,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替自己澄清。 厉钟石才刚刚将手从她身上松开。 白衣画便从他身上起来,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全身的带着防备。 或许是中午时间紧张,没有来得及吃东西,又加上刚才耗费力气,白衣画的肚子突然咕噜了两声。 厉钟石听到了,“你还没有吃饭?” 白衣画也不可能撒谎,“刚才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找到地方吃东西。” 厉钟石一听,立刻拨打了个电话:“做点吃的,送进来。” 说完,他又看向了她,体贴的问道:“你有没有想吃的?” 白衣画突然想吃点口味重一点的东西,便开口问他:“有没有酸辣鱼,或者尖椒炒肉,总而言之辣一点的食物?” 厉钟石眉心微微的皱了皱,“你之前特别喜欢吃辣的吗?” 白衣画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口淡,想吃点重口味的而已。” “做个辣子鸡丁,尖椒鸡蛋,红烧排骨,再来个凉菜吧。”厉钟石吩咐完厨房,便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坐在沙发上,等着厨房把饭做好。 厉钟石也并没有再和她说话,目光再一次落在了电脑上。 空气瞬间沉寂了下来,白衣画没什么事可做,掏出手机,上网随便看了看,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很是迷人。 厉钟石突然抬头,将目光落在了白衣画的侧脸上,一言不发的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白衣画盯着手机上推送来的一条新闻。 那条新闻的内容是警方最近在b市的人贩子手中成功将几百名孩子全部解救出来,希望有孩子走失的家长去认领。 白衣画原本明亮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来。 如果,当年她不去想不开,那她和厉钟石的孩子应该现在也已经五周岁了,这些被解酒出来的孩子里面,会不会有她的骨肉? 当时,她割腕自杀,李修远告诉她孩子并没有死,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没有提及过此事。 “b市和z市是不是距离很近?坐火车需要多久?”白衣画突然问厉钟石。 因为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问题里,所以对于厉钟石深邃的眸子里的异样,白衣画并没有察觉。 即便是她察觉到了,她也从来都猜不透厉钟石的心思。 “火车一个小时,高铁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怎么了?”厉钟石问她。 白衣画“嗯”了一声,等到把手头上的这个案子查出来,她要亲自去一趟b市,看看那些走失的孩子,即便没有什么发现也要去看看,“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一下。”白衣画对上他审视的目光,补充道。 厉钟石再一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工作中。 白衣画依旧在沙发上坐着,不由自主的失了神。 她出国前,去问过给她做手术的护士,护士告诉她,宝宝长的特别的好看,但是并不像她。 宝宝的爸爸是厉钟石,既然和她不像,那一定是像他了。 “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白衣画这才回过身来,来到门前。 他的手下站立在门的外面,一个人手中端着一份菜。 厉钟石将笔记本关上,抱走电脑放到了一边,空出了桌子,将四菜一汤放到了上面。 他的手下放下菜刚准备离开,厉钟石便开口叫住了他们:“顺便去拿盒酸奶。” “有没有红酒?啤酒也可以。”白衣画开口问他的手下。 他的手下看向了厉钟石。 “拿几瓶啤酒过来吧。常温的,不要拿凉的。”厉钟石对着手下吩咐道。 “是。”他的手下从房间出去了。 白衣画来到了厉钟石的身边,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尝了尝辣子鸡丁。 “这个味道,可以……不过没有我做的好吃,改天做给你吃。”白衣画不经意的开口说道。 厉钟石面色沉静,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眸子里掠过一道喜色,“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做过饭给我吃?” “嗯,当然有。”白衣画今天心情看起来还可以,话自然而然的也比之前多了嗲。 “嗯,等这边忙完了,给我做几道你的拿手菜,让我尝尝。我都胃这半年来一直不太好。”厉钟石眸色深沉的看着她说道。 白衣画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了厉钟石,忍不住开口关心道,“怎么了?胃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那次出事以后,从医院里出来,胃就很敏感,经历了那么多,物是人非,任何事总要慢慢的去适应。 每天都要处理各种复杂的关系,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就比如,我和爱莉,大家都知道那是我的未婚妻,以为我们两个人感情很好,十分的恩爱……” 厉钟石说到这里,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可,其实,厉钟石已经和她说的不少了。 但是他自己也说不出理由,为什么能如此无条件的信任白衣画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她虽然没有和他一起经历过,但是用心的想一想,他经历了那么多,身世显赫,位高权重,突然丧失记忆,肯定需要面对很多…… 尤其,是爱莉在他的身边。 周围都是谎言。 而编制谎言的人,却是他最亲近的人,他的父母,未婚妻,朋友,以及他曾经信任过的所有人。 他想要重新开始,或者找回失去的东西,一定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白衣画忍不住替他感到心酸。 难怪,厉钟石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是那样的淡漠,无情,心狠手辣,又刻薄。 很快,他的手下便拿来了一箱罐装的啤酒,还有两个酒杯,白衣画拆开箱子,打开了一罐,先给厉钟石倒上了一杯。 厉钟石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深邃明亮的眸子望着她,“衣画,告诉我,当初我们到底为什么没在一起?” 白衣画抬眸看向了厉钟石。 她真的不想再继续欺骗你了。 因为,他经历了这么多,真的太可怜了。 可,白衣画不想再让他受到伤害。 “一切都是天意。”白衣画说道。 厉钟石的脸色沉了几分,拿起酒杯,仰头喝完,“白衣画,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说实话,你说,我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才能让你对我说出真相。” “过去的就过去了,厉先生不必再想了,您尽最大的努力,实现自己最大的理想抱负,在我的眼里,你一直都是最棒的。” 白衣画目光黯淡了下去,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完了杯子的酒。 厉钟石还有心思想要问他什么,白衣画不想继续应付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厉先生,先坐下再说,你会不会玩一个游戏?” 厉钟石看着他,目光沉了几分,“什么游戏?” “有没有听说过行酒令?” 厉钟石知道白衣画是在有意躲避他的话题,瞬间有些不快,“这个游戏没意思,换个别的吧,谁输了谁喝酒。” “那如果我喝多了呢?我的酒量不太好。”白衣画担心的说道。 “要是喝多了,那就躺在沙发上好好的睡会,等到了z市正好醒了,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呢吗。”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她看着厉钟石,目光柔和了许多,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厉钟石再一次回来了。 可,即便这样的厉钟石只会存在几秒钟,但她也觉得心满意足。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之所以还可以苟延残喘的存在这个世界上。 是因为活着,还能够每天看到他…… 第224章 海蓝才是他的朱砂痣 也许,这就是,她此时此刻心甘情愿和厉钟石纠缠在一起的一个原因吧。 在她的心里,依旧保留了几分的渴望,只是被她藏匿到内心深处,就像是掉入大海的针,让人难以发现。 “那我们玩什么游戏?”白衣画问他。 “玩牌吧,随便抽。”厉钟石回复道, 说完,他便吩咐他的手下从外面送进来一副牌。 反 反复洗了两下,让白衣画先抽。 白衣画随意抽取了之后,厉钟石这才也拿了吗一张。 白衣画不知道厉钟石玩这种扑克牌,其实从来都没有输过的。 而,白衣画也很遵守承诺,直接拿起刚才剩下的半罐啤酒,仰起头一口气喝完了。 厉钟石心思十分的细腻,并没有一直洗牌抽牌,而是让白衣画先吃点菜,再继续来。 白衣画虽然吃了不少,但是也喝了很多的酒,地上全是空空的瓶子。 她真的喝醉了。 白衣画从卫生间里面出来,整个人已经头晕晕的,不能走直线了。 “来,继续。”白衣画重新坐回厉钟石的身边,眸子里带着薄薄的水雾看着他。 “别玩了,你现在已经醉成什么样子了。继续喝,对身体不好。”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和她说道。 “呵呵。”白衣画冷笑了几声,望着他,来到了他的面前,下一秒便直接坐到了厉钟石的腿上。纤细的胳膊很是自然的搂住了厉钟石的脖子。“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问完之后,她的心隐隐约约刺痛了一下。 厉钟石看着她,并没有给她答案。 白衣画灼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脸上,“厉钟石,如果你没有在那场意外中受伤,没有失忆,还记得我们的点点滴滴,你说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厉钟石看得出白衣画是真的喝了不少,脸上泛着红晕,眸子异常的明亮,抿着小嘴憨憨的看着他。 “你觉得会怎么样呢?”厉钟石反问道她。 白衣画笑了,痴痴的笑出了声,柔软的手指婆娑在他性感的唇瓣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伤感,淡淡的说道,“能怎么样?同样不可能有结果,毕竟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是海蓝。” 厉钟石眉心微微的拢起,抓住她造次在他脸上的手指,“你竟然也知道她?” 白衣画微微点了点头,眼泪顿时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海蓝,厉钟石心里永远的朱砂痣,白衣画心里永远的肉中刺。 厉钟石看到白衣画眼睛通红,心,顿时隐隐约约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用手将他的眼泪擦掉,突然猜到了什么,“我们之所以分开,是不是因为她?” 其实,没什么关系,但隐隐约约又有点关系。 说是无关,是因为她和叫海蓝的女孩子从未相识,在他不同的人生阶段她们两个人先后出现过。 说有关,是因为在她爱他到无法自拔的时候,厉钟石心中却留了个窗口给海蓝。 从那次去找王小六,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的反应便告诉了白衣画,海蓝对他有多重要。 而,他受伤失忆以后,将他们两个人的点点滴滴忘的干干净净,却并没有忘了海蓝。 这应该就是曾经让她崩溃到自杀的导火索吧。 一想到这,白衣画的心痛的窒息,她不想再听到和那个女孩有关的一切了。 “厉钟石,我很讨厌你的把戏,总是试探我。”白衣画说道。 厉钟石没有再说话,目光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哎呀,我都明白的,你想让我待在你身边,无非是利用我帮你寻找丢失的记忆” “好了,别再说了,去休息会吧,下车的时候我再叫你。”说着他便将白衣画直接抱起,朝沙发上走去。 白衣画抱住他的脖子,瞬间紧了几分,两个人脸贴在一起。 厉钟石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特别好奇我们在一起时喜欢什么姿势的吗?”白衣画说道。 厉钟石看着她,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可不断留下来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他揣测不出她的心思,但是在她的眸子里看到的是不甘和重生。 “醒了再说,先休息吧。”厉钟石眉心皱起,说道。 白衣画瞬间双腿放在了他的腰上,和之前有所不同,这一次的白衣画不是抗拒的, 而这些,便足够证明,以前的他们,到底有多相爱。 第225章 我们有没有宝宝? 他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吗?那趁着白衣画喝醉,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也许她迷迷糊糊的就把当年的一切全部告诉了他呢? 可是,一瞬间,白衣画刚才的一句话再一次在他的耳边响起,“厉钟石,不要总是来试探我。” 想到白衣画泪眼朦胧的模样,他便于心不忍,有些心痛。 他微微俯身,唇瓣贴到了她的额头上。 白衣画喝醉了,所以比起之前的抗拒,此刻她热情似火,她主动的吻着他。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脸,等他怜惜。 以前的时候,每一次他们开始的时候,白衣画都会双腿勾在他的腰上。 这样的感觉,久违了。 可,此时此刻的白衣画才是真实得,有生命的,有感情的。 厉钟石情绪有些激动,落在她唇瓣上的吻加重了力道,额头上的小汗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落下,滴落在白衣画的身上。 两个人的动作几乎是同步的。 白衣画的声音,温柔,细腻,就像是一支柔美的曲子,很是动听。 他可以察觉到,此刻的白衣画,和之前的那个她,判若两人。 就像是两块磁铁,在互相的吸引,恨不得将对方融入到彼此的血液里。 厉钟石继续低头吻着她,从额头,到鼻尖,到脸蛋……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白衣画性感的唇瓣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微微张开,目光涣散了几分,有些累了,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厉钟石起来, 他知道白衣画是有点轻微洁癖的,所以帮白衣画清理干净了之后,自己才又去了卫生间,用刚才剩的热水冲了个澡。 他完事之后,从里面出来,白衣画没有醒,依旧睡着。 喝了这么多,是不会这么快醒来的。 而他,虽然也陪着她喝了许多,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十分的清醒。脑海里回忆的白衣画酒醉后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总感觉,当年的他们二人并非是分手,而是被迫分开,只因为他出了意外,失忆之后把她忘了。 三个多小时,白衣画醒了,别过头来,看向了一边的厉钟石,依旧在电脑前坐着。 那些喝空的酒瓶子,剩下的菜,全被他收拾出去了。 而她,此刻头晕晕乎乎的,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的有点多,还跑到厕所里吐了一下。 张曼提醒过她,每次她喝醉了,都容易胡言乱语的,“还有多久到z市?” 厉钟石回头看向了白衣画,“很快了,你醒的挺是时候。”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打量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并没有觉得有不对劲,又怯怯得开口问他:“刚才,我喝多了,有没有乱说什么?” 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扬,“告诉我之前我们爱用哪种姿势,算不算乱说?” 白衣画的脸瞬间蹭的红了。 她真的和他说了这个?这个,这个……也太不矜持了吧。 “那,还有说其他的吗?”白衣画红着脸不敢看他。 “没有了,保证没有了。” 白衣画刚要松了一口气,便听到厉钟石又幽幽的补充道:“然后你就直接采取了实际行动。” 白衣画顿时一脸茫然,不敢相信,厉钟石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在逗她玩。 尤其是,刚刚他们已经有过一次了,所以再有一次,她也不可能察觉的出来的。 白衣画无法揣测厉钟石的心思,小声地问他:“什么姿势?” 厉钟石睨了她一眼,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马上要下车了,你是和我一起走,还是去找你的同事?” 白衣画看厉钟石没有回答出什么,以为是逗她的。 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我再回去找他们吧,搞特殊不太好。” “你去的那个别墅我也会过去,到了那里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好。”白衣画从沙发上下来,正要推开门准备离开。 “等等,我没想到我们竟然会习惯那个姿势,毕竟我觉得不是很方便出来,而你之前应该也没有上过环儿得吧,我每次又讨厌采取措施,那我们,有没有过宝宝?”厉钟石在她转身之际,突然问她。 白衣画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心跳加速,整个人特别害怕,她不敢转身,害怕被她猜透心思。 只有她自己清楚,此刻她有多心虚。 第226章 别害怕 有我在 白衣画明白,和厉钟石在一起,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允许犯一点逻辑思维错误,不然都会被他看穿。 她看了厉钟石一眼,“这种姿势,这样的不常规,想要有宝宝是多么困难的事,何况,我们之前也没有在一起过几次。” 厉钟石看着她,眸色深沉了几分。 白衣画的语气里,带着对他十足的埋怨。 难道,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没有让她满足吗? 想到这里,厉钟石就觉得自尊心像是受到了挑战。 白衣画回到了她原来的座位上。 疯子犀利的眸子看着白衣画,令人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白衣画在他身边经过,也只是暼了他一眼之后,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坐下了。 “干什么去了?”疯子犀利的目光就像是x光似的,语气薄凉的审问着白衣画。 “我去干什么,不是我自己的自由吗?”白衣画防备的回答道。 “你别忘了,这次任务,我是组长,你们所有人必须听我的指挥,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一走就是这么久,说聊天你觉得有人信你吗?” 疯子皱眉,咆哮道。 “组长,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不必这么紧张,再说了,我出去的再久。也不可能下了这趟火车,您放心好了。” “所以,我就更加纳闷了,你自己跑到别处站了这么久?有座位不坐,你傻?”疯子继续问着,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我在这里刚好遇到了朋友,就是这么巧,所以就过去聊了一会,有问题吗?”白衣画含糊其辞的应付道。 “朋友?什么工作?男的女的。”疯子很是理所当然的问道。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语气冷了几分,“你是组长,我明白。我可以在工作上听命于你,但是不至于将我的个人隐私也全部告诉你吧?,说句不好意思的,我看张老师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白衣画直接开口说道。 疯子咬了咬牙,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回过头来,脸色十分的难看。 而,他的助理,脸色更加的难看。 疯子此刻一定气的不行。 “白小姐,我们家先生也是好心,自从您离开,他手里一直拿着手机,看时间。追问你也不过是为了您的人身安全负责罢了。”他的助理对白衣画说道, 白衣画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不妥,到底还是她心虚了,才想要在言辞和态度上,来替自己掩饰。 “张老师,对不起,刚才是我的态度有问题。”白衣画主动开口对他说道。 疯子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 白衣画朝他看了过去,又别过头来,反正她已经承认错误了,至于疯子会不会原谅她,她不在乎。 她别过头来,看向了窗外,包里的手机顿时振动了两声。 还真的是随时随地的在联系,短信还是厉钟石的。 “如果有人问你这么长时间干什么去了,你直接说被我叫去,配合工作。” 白衣画看了一眼疯子,将手机收了回去。 她已经说了碰巧遇到了好朋友,现在再改口和疯子解释,是被厉钟石叫去了,那也太打脸了。 幸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疯子平静了一会,气消了不少,目光再一次看向了白衣画,“今晚敢不敢去别墅区过夜?” 白衣画一脸错愕的看向了疯子, 她在照片里,看到那别墅区时,就觉得十分可怕,那种诡秘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 即便是大白天的,让她去她都不敢,觉得有些害怕,更何况晚上睡在那里呢。 疯子的唇角微微上挑,带着轻笑,眸子里尽是对她的鄙夷,“害怕了?听说你之前是一个医生,难道不相信无鬼神论吗?” “坐了一天的火车,我不过是觉得还是在酒店休息会更有利于我精力充沛,投入到工作中。”白衣画和他解释着。 疯子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比起刚才,更难看了。 “出来时工作,不是旅游。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案子我只有三天的时间,你想住的舒服就自己去,我可不想陪着你白白浪费。 本来,我就没指望你。”疯子的态度越来越尖酸刻薄, 白衣画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听疯子这意思,她去酒店睡,就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好。”白衣画淡淡的应了一声,懒得再废话。 疯子也气的回过身来,声音冷冽的骂了一句:“废物!” 白衣画气的都要炸了。 可还是咬了咬牙,没有说话,当面和他继续吵下去吗?那显得她太没有素质了。 她没有必要和他一般见识,只要努力证明自己给她自己就可以了。 可,心里还是气的一时无法平静下来。 白衣画拿出手机,“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破案高手张梦欣,还真的是名不虚传,就是个疯子,竟然让我们今晚住进那个别墅区,那里那样恐怖阴森……”给厉钟石发了过去。 “知道。” 白衣画盯着他简短的两个字,还真是干脆。 她的心里不由得失落了几分。 她的手机再一次振动了两下,依旧是厉钟石的,“放心吧,我们今晚也会睡在那里,别怕,” 白衣画盯着手机,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每次有厉钟石的地方,都会让她很安心,很有安全感,就像是个超级大英雄,时时刻刻都会守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 一边的疯子冷哼了牺牲,故意抬高音调,让白衣画听到,“明明这么幼稚,偏偏装什么成熟老练,遇到屁大点事就知道和小对象抱怨,真的有这么脆弱吗?” 白衣画一脸无语的看向疯子。 他怎么确定她就是在抱怨? 但是,细细想想,她刚才的所作所为,还真的就像是和男朋友寻求安慰似的。 那,厉钟石就是……想到这里,白衣画的脸蹭的红了,别过头来,看向了窗外。 白衣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只有她自己明白,从那个泥潭里出来,她到底承受了多少, 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要再一次跌进去吗。 很快,他们该下车了。 “别掉队,省的给我们添麻烦。z市有人专门来接我们。”疯子看似对着空气说。 白衣画知道,疯子是对她说的。 他整个人高傲,狂妄,不可一世。 但是,他应该对她有了解的。 外界说的没错,他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疯子。 这个世界,外面的人想进进不来。 他从来不和其他人那么多废话的,唯独对她,可他是那样拽,像个不自量力的二百五一样。但恰恰说明,疯子还是愿意为他打开世界的大门的。只不过,他需要时间,考验她。 白衣画看着面前的疯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疯子听到她的笑声,脸色十分的难看,“你在笑什么,神经病?” “你觉得呢?”白衣画故意不说实话。 “你就是在笑我。”他像是找到了答案,语气肯定。 白衣画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干嘛想这么多,有一句话说的好,难得糊涂。” 疯子气的咬了咬牙,“你还真的是在笑我。” 白衣画没有再说话了,拿起行李箱,直接下了车。 z市的人已经开车在站口早早的等待着他们了。 他们才刚刚出了站口,很快,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便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和疯子热情的打招呼,“张老师,一路上辛苦你们了,我们准备了宵夜,大家先去吃点东西,我们上车吧。” “嗯。”疯子沉声应道,走在最前面,白衣画跟着他们来到了车上。 第227章 你没有男朋友? 疯子在白衣画的旁边坐了下来。 白衣画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是,让白衣画更加没有想到的是,z市的人竟然还邀请了厉钟石和他的人一起吃饭。 等见到他的时候,他只带来了两个人。 z市的领导十分热情的,对他们说着:“大家一路上辛苦了,下面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的破案高手,张梦欣先生,这是张先生的助理,白衣画小姐,小齐同志。” z市的领导先把他们介绍完之后,又向他们介绍了厉钟石那边的人。 “这就是咱们的厉钟石先生,后面两位是高先生,梁先生。”白衣画估计眼前的这位z市领导对厉钟石的真实身其实并不清楚。 疯子目光落在厉钟石身上,但没有和他主动打招呼。 白衣画站在一边,心里泛着嘀咕。 她是被厉钟石藏在暗处的女人,这些,不不能暴露在阳光下,不能为人所知的。 万一被知道,对她,对他,都会是不小的麻烦。 白衣画担心被疯子看出什么,也就装作不熟悉的样子,没有和他打招呼。 z市的领导看来的这两边人都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有些尴尬的和大家说着“来来,都不要站着了,大家快点吃点东西吧,累了一天了。” 随后,他们所有人全部坐在。 厉钟石在白衣画的对面坐下 疯子在白衣画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白衣画的脚踝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脚牢牢地夹住,不能动弹。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看向了对面的厉钟石。 厉钟石像个没事人一样,未曾看她半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微微抿了一口红酒,一脸的惬意。 什么时候,厉钟石竟然这么幼稚了,不过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还真有点好笑。 白衣画将自己的脚奋力抽了出来。 “一会吃点东西,我们打算今晚就住在那个别墅区,可不可以帮我们准备个褥子就可以。”疯子直接开口说道。 “你们今晚真的要住进别墅区里吗?”z市的领导听到他们的想法,有些震惊。 “我们大老远的跑来,是来破案的,不是来这里享受的。另外,我的时间很宝贵,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呢。” 疯子语气果断的说道。 “好,张先生,我现在立刻和他们打招呼,给你们准备,但是,还是要和大家说一下,别墅区有些偏僻,半夜还有一些惊悚的动静回荡在里面。 我们本市的人白天都不敢靠近的,你们还是小心点,那里也并非第一次出事了。” “并非第一次?之前还出过什么事?”厉钟石突然开口问道,面色清冷。 z市的领导继续开口和他们解释:“这件事被压下来了,是因为怕对社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没有公开。十三中的几个高一的学生,调皮去那里探险,但是最后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孩子,并且估计受了刺激,已经疯癫了。” “那失踪的其它学生后来有没有找到?”白衣画开口问到。 z市的领导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也曾派了局里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同志特意去那里调查了,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所以,我最后还是要提醒大家,晚上最好还是不要去那里。” 白衣画虽然不迷信,可,听到这些之后,还是觉得后背发凉,有些恐惧。 因为,经历了这么多,白衣画明白,这个世界上,有比鬼神更可怕的,那便是人心。 厉钟石又用脚踢了白衣画一下。 白衣画这才回过身来,朝他看了过去。 “一个女生还是不要进别墅了。” 厉钟石沉声说道。 白衣画清楚厉钟石是为了她好,担心她,心里顿时感觉暖暖的。 “我和厉先生真的是想到了一起啊,毕竟女同志们都胆小怕事,在酒店好好的等着我们结果就行了。” 疯子开口说道,唇角带着轻讽的笑意。 白衣画听得出来疯子的言外之意,顿时心里的那股暖流渐渐消退了许多,“没事,我不害怕,大家一起进去,我也着急查出真相。,” 白衣画的话说完,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 z市的领导一脸尴尬的缓和着气氛:“来,别看着啊,大家快点吃菜,尝尝我们这边的味道,看看这道秋刀鱼,我们这边的特色,其它地方没有的。” 白衣画还真的没有尝过这秋刀鱼,便拾起筷子吃了一点,尝了尝。 好像是吃到了刺,白衣画立刻吐了出来。 “怎么了?有刺?”领导问她。 “嗯,没挑干净。”白衣画开口回答,直接承认了。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听过白小姐的本事,说实话,本来我还以为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婆呢,没想到白小姐年轻有为,又漂亮大方,就是不知道,白小姐有没有男朋友了。”领导夸赞着白衣画。 最后的问题,让白衣画觉得有些为难。 “暂时还是单身。”白衣画想了想,敷衍的回答。 厉钟石的脸色沉了几分,桌子下的脚用了点力道踢了她一下。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又继续补充着,“平时太多的工作,也没时间,并不考虑这些。” “呵!呵!”旁边的疯子再是一声冷笑,一脸鄙夷的看向了白衣画,带着明显的嘲讽。 白衣画看着他,气不打一出来,却又觉得有些无语。 可能,在疯子的眼里,白衣画就是那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吧。 想了想,白衣画又带着浅浅的笑意问疯子,“张老师应该也是单身一人吧?” “嗯?难不成白小姐想要和我试试?真是抱歉,我对你这号人没半点兴趣。”疯子很是自大的说道。 厉钟石的眸子里瞬间添上了几分不悦,看向白衣画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明显的愠色。 但是,不过是一刹那的事,厉钟石藏匿的很深。 白衣画也没有再生气,和疯子这样的人计较,没必要。 白衣画继续笑着,对着疯子说道,“张老师多虑了,这么多人在这里,我还不至于瞎到睁不开眼的地步。我觉得像厉先生这样的就非常不错,至少比你强。” 疯子听到这,脸色瞬间难看的很明显,朝厉钟石看过去,就像是看情敌一样,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 对面的厉钟石,与他比起来,又高又帅,身材又好,比他沉着,更比他要冷静,甚至难以揣测。 “哈哈哈哈,大家还真是幽默啊,快点吃吧。”领导的声音传进大家的耳朵里。 z市对他们的招待还是非常的热情的。 最后的时候,服务员给他们端上来一堆螃蟹,开吃之前,白衣画开口说道,“大家先吃,我先去卫生间洗个手。” 说完,白衣画便从座位上起身。随后,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沉的声音,“穷毛病不少,一天天。”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想不出,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个疯子,才会让他处处打压自己。 不过,白衣画也不打算和他计较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私人交集。 白衣画出去,洗完手!从洗手间里出来。 厉钟石正站在那里,靠着门,指间夹着一支烟,浑身散发着颓唐的气场。 白衣画想要故意装作不熟悉的样子,在他身边躲过去。 厉钟石突然伸手,牢牢地牵住了她的手, 白衣画瞬间便被厉钟石拉回了他们那边的卫生间。 白衣画的脸蹭的红了,心砰砰的乱跳着,小声地说道,“别这样,厉钟石,这是洗手间,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重新回答,你有没有男朋友?” 厉钟石冷声质问着她。 白衣画察觉到了他此刻情绪不太好,“有没有,你问我?”她反问道。 厉钟石目光犀利的看着白衣画,警告道,“再有谁问你这个问题,你要说自己没有,我要你好看!” 他冷声命令着白衣画,那语气,完全她丝毫得抗拒。 白衣画懒得和厉钟石再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好了好了,知道啦,快点回去吧,不然大家该胡思乱想了。” 说着,白衣画便推搡着,想要出去。 厉钟石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可灼热的气息,带着成熟男人的味道,让人轻而易举的便可以沦陷。 白衣画在男洗手间里待着。害怕被人看到,额头上都沁出细细的小汗珠。 她觉得应该够了,厉钟石应该可以让她离开了。 没想到,厉钟石似乎尝到了甜头,每一次碰到她的唇瓣,都无法控制自己。 他的手将门“咔哒”一下,清脆的声响。 白衣画瞬间一惊。心就像是小鹿乱撞一样,砰砰砰的乱跳着。 一男一女,干柴烈火哦,还是在男厕所里……继续想下去,那种画面简直不敢直视…… 第228章 帮疯子剥螃蟹? 厉钟石抱着白衣画,来到了最后的一间洗手间。 里面的地方太小,白衣画紧贴着他,能够听到厉钟石清晰有力的心跳。 瞬间,她的鼻翼有些泛酸,对上了他的目光。 即便,他失忆了,忘了她。 但是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她应该开心不是吗? 但是,此时此刻。她心里的苦涩又是从何而来。 是不甘心,还是悲伤,还是在自怜自艾? 白衣画不再看着他。将脸别过来,如蝶翼般的睫毛遮住了她心口中的窗户。 她不想让厉钟石察觉到他此刻的心思。 “刚才饭桌上的那个厉先生,我猜背景不一般吧?”突然,疯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是,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我也接到了上面的任务,咱们所有人必须全部听从他的命令。”z市的领导回复着。 “这个厉先生有没有成家立业?或者有没有女朋友?”疯子淡淡的语气问着,然后打开了水龙头。 “这些私人问题,我也不清楚,毕竟这位厉先生的真实身份,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呢。”领导笑呵呵的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厉先生一定备受女孩子喜欢,你的那个助理,还有那个白小姐,一看到他,竟然都会脸红。” “没出息。”疯子阴阳怪气的说道,然后关掉水龙头,离开了。 白衣画听到这些,觉得有些好笑。 她见到厉钟石时,有那么没出息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红…… 疯子目光凌厉,观察力强,这让白衣画有些无措,她真的害怕真的被疯子看出点什么来。 “你刚才,脸红了?”厉钟石兴致勃勃的开口问她。 “胡说什么,刚才我不是喝了一点酒,你又不是不清楚那个疯子,总是喜欢胡说八道。”白衣画不肯承认。 厉钟石继续俯身去吻白衣画, 白衣画刻意的向后躲避。 厉钟石脸色不快,手指挑起了她的小脸,让她正对着自己。 白衣画将厉钟石的手拿开,开口说道:“快点出去了,时间很长了,,不然真的会有人看出什么的。” 白衣画不等厉钟石的态度,打开了洗手间的门,红着脸从里面走了出去。 回去之后,大家依旧在用餐,只有厉钟石不在位置上。 刚刚在疯子身边坐下,便听到疯子沉声说道“磨磨唧唧这么久,母鸡下蛋也没有这么慢呢!” 白衣画顿时有了怒火。 疯子在见到她到现在,就开始刻意针对她。 “我去厕所多久你都要管,吃饱了撑的?”白衣画小声嘀咕着,态度也很不好。 疯子看向了白衣画,对上她幽怨的目光,看出了她脸上的不快。 他像是没事人一样,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 白衣画懒得搭理疯子,开始吃螃蟹,她一点点的剥开,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疯子突然将自己面前的一盘螃蟹放到了她的餐盘里。 白衣画面带疑惑的看向了疯子。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你来剥给我吃。” 疯子简短的说道。 第229章 住进别墅去! 白衣画顿时笑了。 疯子是真的疯了吗?怎么好意思开口让她来剥螃蟹给他吃? “张助理,这是你们家张老师的,辛苦你了。”白衣画将疯子的螃蟹重新推到了疯子的助理的面前。 疯子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道愠色,“这是一个下属对待领导应该有的态度吗?” “我是来破案的,不是来当保姆的,再说了,你也不是我的领导,我不过是和你互相配合。争取早日破案罢了。”白衣画毫不留情的说道。 白雅笑了。 疯子无言以对。 厉钟石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走过来重新回到了自己刚才的座位上。 “厉先生是单身吗?”疯子直接开口问他,加上他情绪不好,说话的态度也有点不太好。 厉钟石坐下来,漫不经心似的朝白衣画匆匆睨了一眼。 “不是。”厉钟石声音冷成的说道。 白衣画的脸蹭的红了,心砰砰的乱跳,就像一头小鹿马上要装出来一样。 不是,是她太自作多情了。 厉钟石不仅不是单身,他还有爱莉这个未婚妻。 白衣画刚才飞速跳动起来的小心脏顿时又平静了下来,明亮的眸子跟着暗淡了几分。 “那还真是有点可惜呀。” 疯子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得意的笑容,朝白衣画看了过去。 白衣画有些无语。 自从见到他,还是头一次看到疯子笑得如此明媚,可,疯子干嘛要一直看着她,总是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吃完饭之后。 将近晚上十一点多了。 z市的领导安排人给他们拿来了床垫,还有一些矿泉水。 随后,他们一行人便开了两辆车前往了别墅。 别墅的位置没有在市中心,非常的偏僻,他们从饭店出发,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 白衣画不想搭理疯子,所以,才开始上车的时候,便靠在靠背上假装休息。 她饱受失眠的困扰很久了,再加上白天在车上睡了很久,所以闭上眼睛有半天了,也依旧没有半点睡意。 不经意间,一只温热的大掌突然从她的后背搭到了前面来。 白衣画有些懵,不知道疯子这是什么意思 疯子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微微加了几分力道。随后将她向后一带,白衣画靠在了他的身上, 白衣画:…… 疯子身上那淡淡的香水味,容易让人迷失心智,她清晰的可以闻到,那她此时此刻是该假装睡着呢,还是回头呢。 刚刚一直闭着眼睛,现在再回头,未免,气氛有些尴尬。 红灯亮了,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 坐在后面那辆车的厉钟石现在突然停到了她们旁边。 透过黑色的玻璃窗,厉钟石下意识的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他看到白衣画的肩膀着搭着疯子的胳膊,脸色沉了下来,眸子里顿时掠过一道怒色。 他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白衣画的电话。 她包里的手机突然急促的振动了起来。 白衣画暗自窃喜,这个电话打的正是时候,让她可以理所当然的把眼睛睁开。 疯子在她的背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干嘛突然倒在了我的身上。” 白衣画顾不得和他说话,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是厉钟石的电话。 顿时,心跳快了半拍,一点也窃喜不起来了。 “白天睡了那么久还困?” 电话那头,传来了厉钟石冷沉的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啊!”白衣画本来并没有反应过来厉钟石为何突然这个,下一秒,别过头来,看向了车窗外。 透过黑色的玻璃窗,她还是对上了厉钟石那如鹰隼般犀利冷薄的眸子,想到厉钟石应该是看到她和疯子那样近距离靠在一起,继续说道,“放心吧,不会再有下次。” 就像是他的手下那样,向他保证道。 “别天天稀里糊涂的。”厉钟严肃的警告她。 白衣画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心虚的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别过头来,弱弱的说道:“嗯嗯,知道了。” 随后,便立刻将电话挂断了。 终于等到了绿灯。 “怎么,你男朋友要你汇报行踪了?”疯子故意问她。 “张先生时间那么宝贵,怎么还这么愿意多管闲事。”白衣画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说道。 “你不是在吃饭的时候,和大家说自己是单身的吗?我就是搞不明白像你这种女人,心里到底天天想些什么。”疯子继续挖苦道。 “我这种女人?呵呵,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白衣画直接回复道。 疯子脸色不悦,顿时气急败坏的重重一拳垂在了座位上。 坐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小助理。 顿时,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她跟在疯子身边里面了,了解他的性格,最受不了别人对他提出挑衅。 她立刻和白衣画开口解释道,试图缓解车里紧张又尴尬的气氛,“白小姐误会了,我们家先生从来对别人的事没有兴趣的,但是因为大家都是一个组来破案,所以对您的关心稍微多了一点。” 白衣画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她也不想和疯子的关系闹的太差,不然破案时难免会有些尴尬,她将话题落在将前面开车的司机身上,“我们大概还要多久可以到别墅?” “十五分钟吧。哎,我真的特别佩服你们,女同志都这么胆大,估计我们领导没有和你们提另一件事,那才真是让人可怕。”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嗯?那个别墅还发生过什么?”白衣画开口问。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自信,白衣画总有一种直觉,z市领导没有和他们说的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突破此案的开口。 第230章 闹鬼了? “之前,这个别墅里总是在深夜传来女人的凄厉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还有的时候,是被凌虐之后发出的声音。 也有歇斯底里又哭又喊的声音,总而言之,太吓人了,就像是看鬼片时,只有女鬼才肯发出的那种声音。” 那个司机和白衣画他们说道。 疯子的小助理听到这些,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手都开始有些颤抖,“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本来我胆子还是挺大的,现在还真的有点不敢去了。” “闭嘴,别给我丢人。”疯子厉声开口教训着助理。 白衣画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又继续问司机,“听到女人的声音,是在那些学生出事之前,还是出事之后?” 白衣画理智的分析着。 “大概是同时发生的,那些孩子就是听说里面有什么女鬼,才不信邪,非要进去的,只是谁也没想到,竟然最后是那样的结局,死的死,疯的疯。” 司机得语气里尽是惋惜。 “准确的来说当时多少个孩子去了那个别墅。”白衣画继续开口问。 “四个,有三个孩子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一个孩子,直接疯了。我们进去二十多个人,寻找了四五次,都没有结果。” “那你们去的这几次,有没有在现场发现什么线索?比如毛发,或者血迹。”疯子带着疑惑开口问道。 司机叹了一口气,失望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发现,后来,也没有人再敢去靠近那个别墅了。” “既然这个别墅这么离奇诡异,为什么不直接把它拆了呢。”疯子的助理不解的问道。 “这个别墅不是想拆就能随便拆的,已经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什么?就这么一个别墅,我看过这个别墅的照片,包括里面的装修,都很现代。,”疯子的助理继续开口问道。 “其实,对于别墅,是有一个十分喘气的故事的,听说当初有一个皇帝,为了给心爱的妃子建造宫殿,特意去欧洲买的设计图,请来一个十分著名的设计师。 然后便有了今天闹鬼的别墅区。 而且,听说这个别墅里,地下藏了很多当年皇帝留下来的珍宝,好多人当做宝藏去寻,不但没有结果,也把自己搭了进去。” “那要是这么说,这个别墅也有很多年了吧,风吹日晒得,不应该开始塌陷了吗?怎么可能像照片里那样保存的完好无损呢!”白衣画冷静的问道。 “这个别墅区是一直有人继承的,所以他们每年也会持续修缮,听说还是一个非常大的家族管理这个别墅后来,这里的人也全部离奇的失踪了,有的直接没了性命。” 司机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全部说完了,疯子的助理也算解开了所有的疑惑,立刻别过头来问她们家先生,“老师,你说这个别墅区不会真的有索命的女鬼吧?” 疯子勾了勾凉薄的唇角,声音冷沉的开口说着,“可以不去,不要问这种丢人的问题。” 本是回答助理的问题,可疯子的目光全程索在白衣画身上。 “老师您是和我开玩笑的吗?真的可以不去现场?”助理小心翼翼的问着她,因为她真的特别害怕,腿都已经发软了。 “嗯,不是玩笑。”疯子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 “好,谢谢老师,那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助理长舒了一口气,脸色却依旧有几分苍白。 “白小姐要是也害怕的浑身发软,也可以和我的助理一起回酒店,好好的休息。”疯子故意这样说道。 白衣画冷哼了一声,偏偏要让疯子失望,“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很有趣。一起去吧。” 疯子的助理到底没能克服恐惧,在路边下了车,自己去了酒店。 很快,他们便开车来到了那个别墅。 周围没有一丁点的灯光,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别墅里面有没有声控灯?”白衣画问开车的司机。 “有灯,不过这么久没有用,线路也已经老化了,估计不会亮了吧。”司机开口和她们说道。 白衣画眉心微微一皱。 也就是说,她们进去什么也看不见。 莫名其妙的。白衣画不受控制的开始有些害怕。 厉钟石从车上下来,没有动静的出现在了白衣画的身后,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腰,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有我呢。” 白衣画抬眸看着面前的厉钟石。 厉钟石已经从她的身后绕过,手也挪了下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来到了疯子的面前,对他们说道,“你们的人还是先别动了,等我们去把里面的发电机打开。原地守在这里。” 刚说完。厉钟石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在最前面,他的人紧跟在身后。 疯子看着厉钟石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沉吟片刻,“我大概猜出了他们的身份了,果然不一般。” “嗯,这是他们的使命。”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的背影,补充道。 疯子别过头来,上下打量了白衣画一番,“你很崇拜他们吗?” “他们值得我们每一个人用生命尊敬。”白衣画直接开口回复道。 “是他们?还是单单里面的某个人?你是不是和那位领头的厉先生之前就认识?”疯子突然凑到她的面前,问着她,带着强迫的气息。 白衣画目光深邃的看着他,疯子果然够聪明,他非常的睿智。观察力也很敏锐。 白衣画想了想,开口道:“要不要比一次,看看我们谁先查破这个案子?” 疯子冷冷的白愣她一眼,回过头来。 漆黑的别墅,此刻顿时出现了亮光。 或许由于时间太长,里面的灯并非白衣画想的声控灯,还是泛着黄光的小灯泡。 疯子走在前面,带着她们进去了。 白衣画才刚刚迈进去一部,突然嗖嗖的刮来了一阵寒风。还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很难闻,却又具体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味道。 “这里的房间,你们随意挑吧。”疯子看着白衣画说到,唇角依旧带着笑意。 白衣画才不会让他看笑话,拿着背包便来到了大厅,问自己身边的同事,“照片里面的受害者是在哪个房间里出的事?” “左边,第三间房。”同事回复道。 白衣画转过身来,看着第三个房间。 似乎,总觉得有一些暗影在她眼前来回的飘动。 白衣画不由得紧张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目光紧锁着那房门,朝那边走了过去。 “嘿嘿!”格外安静的房子里突然出现声音! 第231章 真相(一) 疯子突然出现在白衣画的背后。 白衣画差一点尖叫出来,脸色顿时惨白的不带一点气色。 厉钟石瞬间从大厅里冲到了这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白衣画的人前,立刻紧张的说道:“怎么了?没事吧?” 白衣画这才反应过来,知道刚才的那吓人的动静是疯子故意吓唬她的。 她一脸怒火的看向了疯子,“神经病?干嘛要吓唬人!” “呵呵,我没病,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假老虎而已。这间房我来住,没得商量。” 疯子霸道的和他们说道。 白衣画已经对疯子彻底的无语了,直接没有搭理他,朝厉钟石看了过去,问他:“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厉钟石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发现,房间里除了一张床,连窗户都没有。” “那我想去二楼转转看看有没有线索,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白衣画问他。 厉钟石看白衣画的脸吓得毫无气色,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怜惜,沉沉的“嗯”了一声。 “去楼上转一转,竟然还要别人陪,真是笑话。既然就这么点本事,那来了也是拖后腿,还不如在酒店待着,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白小姐或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疯子又开始对着白衣画一顿冷嘲热讽。 白衣画有些苦恼,她就想不通了,疯子为什么总是要针对她。 厉钟石睨了疯子一瞬间,眸色深邃了几分,从背后搂住白衣画的后背,将她拉近到自己面前,小声地对她说道,“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应该是我。” 白衣画一脸吃惊的看向了厉钟石。 她完全猜不出厉钟石竟然能把话说的这样直白,看起来似乎是在故意针对疯子,语气里带着暧昧的气息,给人造成一种假象,便是他对她是有那种想法的。 “厉先生不是说自己不是单身吗?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句话,用在厉先生身上,恐怕不太好。” 疯子继续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既然张老师知道我是单身,那刚才这句话放在白衣画身上未免不太好吧?”厉钟石毫不留情面的回击回去。 他直呼其名,白衣画,给别人的感觉,就像他们多熟悉似的。 疯子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白衣画感觉到了,厉钟石就是特意为她出这口气的。 说真的,疯子如此的毒舌,自从见到他,她也怼过疯子几次,但是并没有得到什么便宜。 现在,厉钟石一张口,便将疯子怼的无言以对,她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挑,明亮的眸子看了一眼厉钟石。 “可真无聊。”疯子说完便转身继续其他房间。 “我们先去看看吧。” 白衣画对着厉钟石说道。 “好。”说着,厉钟石便自然的牵起白衣画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他温热的大掌,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虽然觉得影响不好,可,白衣画并没有松开他的手。 他们先是来到了厨房。 厨房好比一个客厅那样大,但是里面东西不多,除了,灶台,五个锅,还有几双筷子,并没有什么。 看得出来,这家别墅的主人一定是富贵人家,并且一定有很多人曾经在这里居住过。 几个铁锅已经全是锈,看起来被搁置了许久了,角落上还有一层蜘蛛网。 白衣画来到灶台这边,里面的灰已经结成了硬邦邦的看得出,时间很久了。 厉钟石从包里拿出五个密封袋,在五个灶台下面取了一把灰,按照顺序全部装了进去。 白衣画看着一脸专注的厉钟石。 他一边装一边和白衣画解释道,“明天我就交给同事,让他们先去鉴定下,最起码把时期全部确定出来。” 白衣画看着他,笑了,“能鉴定出时间吗?如果要是能够算上古董灰,那是不是值钱了?” 厉钟石抬眸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笑了。 他觉得,其实白衣画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高冷,流淌在体内的鲜血是带着温度的,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财迷呢,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厉钟石摸了摸她的头,一脸宠溺的对他说道。 白衣画脸顿时红了,心更是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厉钟石望着白衣画,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微微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上偷偷的亲了一下。 白衣画瞬间向后退了一步,小声说道,“别这样,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厉钟石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年前,目光宠溺的看着她,“看到又怎么了?” 白衣画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他们的身影,爱莉,厉辉,还有厉钟石的母亲…… 断指处又开始隐隐约约的痛了起来。 “放开我,你总是这么强势。”白衣画语气有些不好,更是带着一些对他的抱怨。 厉钟石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望着白衣画。 时光在那一刻静止下来。 白衣画想抽出自己的手,他反而握的更紧。 另外一边,传来了匆匆忙的脚步声。 有人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厉钟石这才肯放过她,和她保持开了一段距离。 小齐来到他们二人面前,“白小姐,张老师叫您过去。” 白衣画认为疯子发现了什么线索,立刻跟在小齐身后去找疯子。 “这个房间一定有人曾来过这里,并且还在这里住下来。”疯子说道。 白衣画来到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窗户是紧闭的,但是外面都被茂密的爬山虎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理由?”白衣画问道。 “理由?理由就是我的直觉。” 白衣画睨了他一眼,懒得和他再废话,从房间里出来后,看了看地板上,脑海里顿时想到了什么。 厉钟石这时,来到了她的身边。 “厉先生。” “嗯?这个称呼你猜我满意吗?”厉钟石审视着她。 白衣画有些尴尬。 这是非要让大家知道他们俩不仅早就认识,还要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吗? 她才不想让大家之后他们不能见光的那层关系。 干脆,白衣画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嗯,我觉得这里或许还真有人住过。因为地板上干净的没有一点脏东西,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笑话!这里这么偏僻,没什么车辆过来,再说了,别墅外面都是爬山虎,严严实实的,没脏东西也说得过去。” 疯子从里面出来了打断了白衣画的话说道。 “但是,这个别墅这么多年了,天花板上总要有自然脱落的地方,而且别的房间墙都已经有裂纹了。”白衣画抬头看着天花板。 华丽的大灯吊在上面,整个别墅又是三层楼那么高,黑乎乎的上面,看不太清楚。 白衣画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冲向了天花板,“厉钟石,你过来帮我看一下。” 知道她对这个称呼不满意,可白衣画还是不经意之间再一次喊了出来。 厉钟石睨了她一眼,又看向了手下,一个眼神过去。 他的手下便在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强光照向了天花板。 第232章 真相(二) 楼层顶端是一个三角架,并没有其他的。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从包里拿出了照片,扫了一眼整个别墅,又看了看手里的照片, 她仰着头看着上方,问道厉钟石,“你看看上面,那个三角架是什么材料?” “应该是青砖。怎么?”厉钟石拿起手电照着上面,回答道。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青砖下面的木头,一旦有下雨滴水的地方,那些木头就应该会受腐或者发霉,是吗?”白衣画继续抬头看着三角架,问他。 “现在的青砖下面,按照常理来说,都会用上石灰什么的,来防止漏水。”厉钟石解释道,从白衣画那里拿过来那些照片,上下反复对照之后,幽深的眸子沉了几分。 如果不是白衣画说到这里,他还真的不会发现这不太对劲... 但是,他现在知道这个案子该在哪里下手了,“衣画,我觉得这里应该会像王湾村似的,有什么密室之类的。当时那四个孩子来到这里,其中一个人被抓了之后,从这里逃了出去,但是其它三个孩子没有找到,不过,我觉得我知道那个地方的入口在哪里了。” 厉钟石理智的分析道。 白衣画看着上面,“我觉得你说的那个地方,不会是在地下,而是在别墅的最上面,” 厉钟石点了点头,“之前那些人来这里调查,他们按照破案的常规思路,所以来到这里很多次,却没有任何的发现。这里绝对有地方,可以通向顶端。” 疯子在他们两个人身后,听着他们的分析,走上前来,从厉钟石好手里拿过了那些照片。 一瞬间,疯子也看出了所有的问题:我刚才自己去了一趟楼上,里面所有的房间,随便敲一敲墙面,都是空洞洞的声音,或许我们可以使用工具直接凿开。 “白白浪费时间,一点作用没有,我现在知道那个位置在哪了。”厉钟石说完,便率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疯子在后面,看着厉钟石高大挺拔的身影,很是不屑,慢慢的眯起眼睛,唇角微微上挑, 厉钟石在最靠边的房间那停了下来,吩咐同事回车上取来了扶梯,自己爬了上去,只是轻轻的一推,便真的看到了出口。 白衣画面露欣喜,又一脸吃惊的问道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毕竟这个别墅这么大。” “建筑学的专业理论知识,加上逻辑思维,就知道是在这里了。”厉钟石又推了推上面,边回复着白衣画。 “厉先生在单位不会是专门给人家盖房子的吧?今天派您到这里还真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呢?”疯子看着扶梯上的厉钟石,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 厉钟石完全无视疯子,压根没理他,继续朝那个入口看了过去,顿时眸色一凛,脸色沉了一分,被里面的景象惊住了。 “衣画,不要过来,如果累了,我派人送你回酒店。” 厉钟石一脸严肃,声音低沉的说道,目光依旧扫视着入口内部得情况,眸色瞬间犀利了许多。 白衣画仰着头,看着他,一脸迟疑的问他,“发生什么了?里面什么情况?”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回去就回去,真是懒得和你浪费口舌。”疯子直接扒拉开白衣画,自己上了扶梯。 疯子在业界是有名的专家,经验丰富,但是来到入口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小齐也三两步跑到了上面,没多久,便立刻又从上面跳了下来,弯下身子干呕的停不下来, 白衣画更是想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厉钟石的两个同事将白衣画拉住,“白小姐,先生说了让您在下面待着。” “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这是我的工作。”白衣画说完,便继续坚持上去看看。 疯子从上面下来,拿出手机给重案组的人打电话。 厉钟石下来后,脸色依旧十分的难看。 “怎么了。上面有什么发现吗?”白衣画来到厉钟石面前,问他。 “刚刚简单看了一下上面,目前可以确定的就已经五具了。”厉钟石耐心的和白衣画说道。 “五具?不应该是三个孩子的吗?等会,我上去看看。” 厉钟石一拉住了白衣画的手腕,“不让你去,就听点话,还是先把他们身份全体查出来,再说别的,走吧,回酒店。” “你是觉得我害怕那些东西吗?不可能的,我以前没回国前,是接触过这些的,你别担心。”白衣画还是想亲眼上去看一下。 “别说我提前没告诉你,最好别上去。”疯子挂断电话之后,提醒着白衣画。 “那谢谢你的好意。我之前就是医生,做了那么多场手术,没什么可怕的。”白衣画继续坚持。 厉钟石目光盯在白衣画身上,? 向来,白衣画执着,冷静,还特别的倔。 第233章 你怎么来了 “那我再陪你去看看。”厉钟石重新将手电筒拿了过来,调整成了最光,放在那个入口处的最中间,顿时,里面瞬间不再漆黑。 白衣画保持平静,慢慢的来到了扶梯上面。 扶梯和通往密室的入口之间是有一点距离的。 厉钟石先上去,再回过身来,朝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一刹那,白衣画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昔日的画面。 之前的厉钟石也是这样的,总是不顾一切的体贴她。护她周全。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像之前那样依靠他。 她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自己爬到了入口,上去了。 厉钟石睨了她一眼,脸色有些不快。 来到上面之后,借着光亮,白衣画发现了很多玻璃钢。 从这里看过去,最大的那个要高过一个成人身高,那几年除了一些绿色的不明液体,还有两个人,全部没有穿衣服,再向前两步,可以看出那里面是一男一女。 白衣画的目光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喂,那个女的我见过,就是我在看视频时候,那个女主角,就是她,一定没有错。” 白衣画十分肯定得说道。 其实,厉钟石刚才进来的时候,便已经认出了这个女的。 他担白衣画胆子小,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温柔的对她说道,“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白衣画并没有多恐惧这些,她做了那么多场手术,什么血腥的场面没见过呢。 但是,白衣画也没有松开厉钟石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看着玻璃钢里面的那个女人,理智的说道。“这个女人,浑身都是伤,并且,我觉得她的下体应该是被人注射了什么药物,临死之前经历了很大的痛苦,然后被人放了进去,或许,我们可以在她的身上查到男人的信息。” “你是说男人的dna之类的?” 白衣画点了点头,继续分析道,“这个男人,肤色发紫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甚至死不瞑目,大眼睛瞪着前方,肚子也很大,应该是没死之前就被人扔进了玻璃钢入口。” 白衣画目光重新落在了另外的两个玻璃钢上,那几年依旧放着一男一女的尸体,但是已经被凶手给彻底的肢解开了。 还剩下最后一个,白衣画眸色一紧,心沉了下去,那里面是一个仅仅足月大的婴儿,,身上都是刀痕。 “真的是够心狠的,甚至可以说有些变态。” 白衣画说道。 “好了,下去再说吧,马上就走人过来处理了,一些细节,等他们把照片拍了,我们再好好的研究。”厉钟石拉了拉她的手,说道。 白衣画答应了,然后说道,“厉钟石,你有没有察觉到,这上面并没有什么脏东西,甚至非常的干净。” “我觉得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现场,等技术科过来再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发现。” “还有,厉钟石,你记不记得,刚才的天花板是三角架的,可是你看这里面却是平的,你说是不是这里面还有隔层?”白衣画继续分析着。 “嗯,咱们俩想到一起了。我也觉得没那么简单,好了,等他们来了再查看吧。我们先下去。” 厉钟石先从入口出来,下了扶梯,白衣画从上面下来,还没有下来,白衣画便被厉钟石直接从上面抱了下来。 下面那么多人盯着他们,厉钟石竟然将她抱了下来。 白衣画的脸蹭的红了上来,心也突突的跳着,可很快白衣画便重新冷静了下来。 疯子看到白衣画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那样沉着淡定,开口说道,“竟然敢上去看那些,哪有这样的女人?” “才来的时候,她被你故意吓唬的时候,不是也害怕了吗?” 她还没说话,厉钟石便替她回道。 “厉先生干嘛一直要护着她?”疯子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不好的说道。 “我护着她,和你处处刻意针对她,是一个理由。”厉钟石淡淡的说着,将话题重新抛回了疯子身上。 疯子顿时哑口无声,不知如何回复,低下头看了一眼腕表,声音冷沉的对厉钟石开口道:“时候不早了,快三年了,技术人员赶过来,最起码也要一个小时,这里有很多重要线索,必须有人在这里看着,不能离开。 那是我的人在这里看着,还是你们在这里。” “我们留在这里,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那就麻烦厉先生了,衣画,咱们先回去吧。” 说完,疯子便回过身来,开始下楼。 白衣画看了一眼厉钟石,对着他微微颔首,跟上了疯子的步伐。 刚要走,厉钟石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低沉的说道,“一会把你休息的酒店具体楼层门牌号告诉我。” 白衣画看着他,有些迟疑。 总觉得,厉钟石会深更半夜去她的房间找她的。 “这里辛苦你了,我先回去了。”白衣画简单的应付道。 她不敢正面回答厉钟石的问题再继续下去,她和他之前的那点事一定会被别人看出来的。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还有,她现在还不清楚,厉钟石对她的呵护,真的是因为想要找回之前的记忆,还是有别的原因。 一个人,不可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白衣画从别墅里出来,关上了车门。 她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只能坐在了疯子身边。 她刚要闭上眼睛打算眯会,疯子突然回过头来,长长的胳膊落在了她的另一边,将白衣画瞬间便笼罩在了自己的面前。 白衣画一脸错愕,不知所措,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喂,这是什么意思!疯子脸上带着讳莫如深得笑容,“看不出来,桃花运很旺的嘛?” 白衣画想了想,猜测疯子口中的桃花应该是指的厉钟石,心跳快了几倍。 白衣画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厉钟石的那层关系可疯子并非一般人,心思缜密。“张老师可能对我不了解,我六年前就离婚了,还下过孩子了,所以爱情,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就算有桃花,那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既然这样,那就管好自己,别像只野蝴蝶似的,整天在别人面前逍遥。”说完,疯子便重新坐好,眉心瞬间微微皱起,又问道,“你真的连孩子都生过了?” “对,白衣画直接承认了。 “看不出来,已经有一把年纪,半个老女人了吧。””疯子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嘀咕道。 白衣画虽然心里听她这样说不舒服,但并没有搭理她。 回到房间之后,白衣画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才穿着睡袍从里面出来,便看到厉钟石竟然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等她。 白衣画一脸狐疑的出来。 她回来之后,并没有摸过手机的啊。 第234章 是古素琴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的?我不记得给你发信息了。”白衣画一脸吃惊的问他,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厉钟石从沙发上起身,从她的手里抽过来毛巾,手法温柔的替白衣画擦着她的头发,冷沉的质问道:“临走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是没记住还是故意的?” 白衣画感受到了厉钟石对她有情绪。 她并非忘记了,而是故意不发消息给他的,坐了一天的车,忙活到大半夜,她觉得有些累了。 可是,厉钟石现在已经过来了。 她如果回答他是故意不想让他来这里的,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回来后我先去洗澡的,准备洗完之后再发信息给你的。刚才从别墅区回来,身上的味道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白衣画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微微垂眸看了一眼浴室,“你刚从那里回来,要不要也进去冲个澡?” 厉钟石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在茶几上,深邃明亮的眸子看着她。 白衣画察觉到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异样,不再多说话,免得给自己挖坑。 “先暂时相信你一次。别让我知道你是骗我的。”说完,厉钟石便拿起毛巾,朝浴室走去。 她让他去洗澡,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谁想到他还真的去了…… 难道,厉钟石这么晚了,还要在他这里休息吗? 白衣画想到上车时,疯子对她的冷言冷语那几句,如果再让疯子看到厉钟石和她共处一室,那她说的那些话,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打脸了吗? 白衣画来到浴室,微微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的东西呢?怎么没见你拿行李,难道你不住这个酒店吗?” 厉钟石打开了门,从里面出来,露出了半边身子。 白衣画顿时吓的心跳快了半拍,不敢看他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啊?” “想要赶我走?我今天晚上就住在你房间,不会走的。至于我的行李,不劳您费心,我的手下很快就会给我送来的。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完吧?”厉钟石直接的说道。 “今晚住在我的房间,是不是让别人看到影响不太好的……而且,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是不合适……”白衣画尝试着说服厉钟石不要留在这里过夜。 厉钟石深邃的目光看着她,眸子里全是白衣画的模样,“我的确有未婚妻,而且我们已经订婚五年了,可你觉得,我会和她结婚吗?” 白衣画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厉钟石身上。 厉钟石没有再和她废话,将门关上,重新回到了浴室里。 白衣画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外面,眸色瞬间沉了几分,鼻翼竟然有些发酸发涩。 思绪瞬间重新回到了五年前。 以前,白衣画觉得厉钟石是深爱自己的,即使她得知当年救自己的人是他,她则更加的相信他对她的心意。 直到那次意外,他失忆了。可开口却是一句:“海蓝,我真的好爱你,好想你,你能不能回来。” 那一瞬间,她所默默承受的痛苦,努力,执着,顿时烟消云散了,她彻底成为了一个笑话。 厉钟石的心里,她并不是最重要的,他爱的,始终是那个叫海蓝的。 那种痛,痛彻心扉,甚至比李修远当年带给她的打击还要打,以至于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一心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厉钟石向来心思很重,她也从未看懂过他,即便她出国留学,看懂了那么多人,却依旧无法揣测她的心思。 那是一样活着孤单,死也寂寞的痛苦。 厉钟石,是她爱到骨子里的人。哪怕,深知厉钟石并没有那么爱她。但依旧希望厉钟石好好的。 白衣画拿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来到酒店大厅重新要了一个房间,故意,将门锁上。 厉钟石洗完澡出来,看到白衣画已经离开了,眉心微微的拢起,拿起手机给她打了过去。 “人呢?”厉钟石声音薄凉的问她。 “我就住在你的对面,今天有点累了,厉先生,你也早点休息。”白衣画简短的说完,便直接把电话扔到了茶几上。 她的头很痛,她知道再不吃药她又要犯病了,立刻来到行李箱,重新打开一瓶药,吞了下去。 这一睡,便是很久。 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下床从沙发上拿出手机,上面好几条信息,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疯子的,厉钟石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号码。 白衣画来到卫生间,洗漱之后,重新拿起手机。将窗帘打开,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天气不错,阳光照在人身上,非常的温暖。 这个陌生的号码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白衣画重新拨打了回去,“你好,请问你是哪位,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你是白衣画吧?”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态度也很不好。 “对,我是,您是谁?”白衣画总觉得熟悉,却又想不出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古素琴。”对方回道。 李修远的母亲。 第235章 你的孩子多大了 白衣画想不通李修远的母亲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古太太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白衣画冷静的问道。 “刚刚我调查过了,听说我家里人的那个案子是交到你的手里了是吗?包括上次的意外死亡案件,听说你也是不小的功劳呢!你不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医生吗?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大的本事,能够破案了!”古素琴阴阳怪气的说道。 “呵呵,古太太不觉得吗?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包括一个人的工作,生活,等等,至于您亲人的案子,也并非是我自己在查,而是我们一个团队的人都在查,放心吧,我们会尽最大的能力,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此事查清楚了,好了,我要去查找线索了。” 白衣画态度认真的说道。 “你不是出国了吗?回来以后,有没有见过我儿子?”古素琴没有着急挂断电话,探寻道, “太太,我与您的儿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您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白衣画开口反问道古素琴。 “你这样有自知之明,是最好的,你应该明白,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古素琴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同样,同样。” 古素琴有些无语。 白衣画结束了通话,一大清早,就接到自己不喜欢的人的电话,心情还真的无法多美丽。 她将手机装进了口袋里,下了楼,来到了大厅问着服务员:“请问一下,你们酒店这个时间了,还有没有早餐供应?” “您好,小姐,我们的早餐在三楼,会供应到十点。”大厅的服务员对着她微笑的回复道。 “好,知道了,谢谢。”白衣画来到了三楼,还没坐下,便看到了厉钟石也在那里坐着。 他刚好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凌厉又薄凉,始终紧锁着她。看上去,倒是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 白衣画装作没有看到,来到用餐处,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拿了一个鸡蛋,两个包子,还有一袋咸菜。 她偷偷朝他那边瞄了一眼,发现厉钟石依旧在紧盯着她,看来她如果不过去坐在他那里,恐怕会是自找麻烦。 白衣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淡定自若的和厉钟石打着招呼,“早上好啊。” 厉钟石目光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座位,“坐。” 白衣画将拿来的早饭暂时放到桌子上,说道:“你有什么需要吗?我要去那一点水果。” “没有。”厉钟石回复道,也没有阻止她去拿东西。 白衣画拿了一点草莓和西瓜过来,才坐在她面前,便听到厉钟石声音低沉的问她:“打电话为什么没有人接?” “不好意思,睡得太沉了,没有听到。”白衣画一边和厉钟石解释,一边低头喝着粥。 厉钟石并没有再追问她,看样子已经吃过了,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白衣画这顿饭吃的很是不自在。 “哎,想不到还有比我早的啊。”三楼餐厅顿时传来疯子的声音。 白衣画以为吃了药的缘故,她应该是起床起的最晚的那一个了,但是并没有猜到,疯子竟然也在这个时候才起床用餐。 疯子直接在厉钟石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画,“昨天给你打电话,还不接,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解释。” “满不满意都是我当时已经睡了,手机调成了静音。”白衣画开口说道。 “昨天在车上,你不是告诉我之前你生过孩子吗?我就是好奇,你的孩子今年多大了。”疯子继续开口问道白衣画。 第236章 那视频和我一起看的 昨天,她之所以对疯子说自己之前有过宝宝,是因为不希望疯子因为工作之外的事对她有过多的打扰,和纠缠。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疯子竟然会在厉钟石的面前,再一次提及这件事,总觉得,他像是故意的,要让她难堪一样。 厉钟石抬眸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间沉了几分,就想起深不可测的大海,看不到底儿。 白衣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疯子突然笑了,“难道你昨天是在对我说谎?” 白衣画咬了一口手中的草莓,看着面前的疯子,微微思索着,该说些什么,可以让厉钟石不怀疑真实性,又能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可是,她的心跳慢慢加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应付疯子。 “张老师时间很多吗?”白衣画特意躲避那个话题。 “我就是特别的好奇,像你这种女人怎么想的,在我面前装已婚妇女,又跑到其它人面前装纯情少女,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疯子冷嘲热讽的说道。 “其实,我只是不想让张老师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放弃吧,不要继续追求我了,我是不可能给你机会的。”白衣画开口回复道。 “你在说什么?”疯子没想到白衣画会这样说,立刻否认她:“别胡说,我什么追求你了?我眼睛又没有瞎,像你这样能装能作的女人,我才不会看上你的。” “胡说?张老师一直刻意和我作对,从见到我的第一天就开始处处针对我,不是想要引起我对你的注意吗?”白衣画质疑疯子的话。 “我和你作对,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成了喜欢你呢?你可真会给自己加戏。”疯子冷嘲热讽的说道。 “真的?”白衣画的语气里带着质疑,“换作是我,如果真的很讨厌某个人,那我一定会去保持距离,而不是总是找机会接触,故意去给自己找存在感。最后还碰一鼻子灰,何必呢。” 白衣画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浅浅的笑容,故意挑衅着疯子。 “不许笑。”沉默许久的厉钟石竟然沉声开口对她命令着。 白衣画看向了厉钟石,有些茫然,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厉先生也觉得笑得特别丑吧?真是的,懒得多看你一眼,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样。”疯子开口替厉钟石回答她。 “那你们好好吃,我就不在这里影响你们的食欲了。”说着,白衣画便沉着脸起身要离开。 厉钟石知道白衣画其实还没有吃什么,目光深邃了几分,凉薄的眸子看向了疯子。 疯子也正视着厉钟石,上上下下打量了了几秒,分析着:“你不会喜欢白衣画吧?” “这与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十一点,招呼你的人去房间集合。”厉钟石冷目看了他一眼,便起了身。 “那你的房间了怎么了?”疯子跟着起身反驳道。 “好,那就去大厅里。”厉钟石语气薄凉,不再给疯子开口的机会,便离开了三楼。 疯子眉心微微的拢起,脸色瞬间难看万分。 这家伙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疯子看了看白衣画剩的那些饭,知道她也没吃几口,也没心情再特意去跑去拿一趟了,直接把白衣画拿来的包子三两口便吃完了。 十一点的时候。 白衣画接到了通知,要求她们去酒店的开会室集合。 白衣画来的时候,会议室还没有人来,她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等着大家。 厉钟石推门进来,在她面前经过,将手中的一个塑料袋扔到了她的面前。 白衣画带着疑惑看了看那塑料袋,里面是牛奶还有蛋糕。 可厉钟石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她的对面坐下来,目灼灼的望着她。 明明,厉钟石是沉默的,却让她紧张的像是他说了什么。 白衣画早上还真的没有吃多少,此刻还真的有点饿,她解开塑料袋,拿出了一口蛋糕,咬了下去。 厉钟石,除了忘了和她的过去,依旧像之前那样细心。 没多久,其他同事也纷纷来到了会议室,疯子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他依旧在白衣画的身边坐下,看了看她面前的酸奶和蛋糕,又立刻一脸嫌弃的嘲讽道,:“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事多的女孩子,早饭剩了那么多,跑到这里吃蛋糕,啧啧啧。” 白衣画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懒得和他废话。 “今天,让咱们过来,是想要好好的分析一下案子,找一找线索。”厉钟石的手下率先开口说道。 “检查报告什么的到你们手里了?”疯子沉沉的说道,脸耷拉了下来。 “对。给我们这边了。”他的手下直接说道。 疯子冷笑道:“看不出来地位不一般呢。” 疯子的声音并没有降低,听起来阴阳怪气的,但是都知道这话是说给厉钟石听的。 白衣画觉得有些好笑,像疯子这样嘴贱的人,竟然没死在仇家手里,这是够幸运的。 “往下说。”厉钟石对手下说道。 他的手下拿着报告,开口:“第一个玻璃钢的女人,是被人用钢丝绳什么直接勒死的,而在她的下体,的确有东西堵住了,所以我们在死者体内提取到了古家兄弟以及刘洪的dna,也就是说女尸在临死之前,经历的是多个男人的轮番侵害。” “刘洪是谁?”疯子打断道。 “刘洪便是失踪的学生中的其中一位,也就是我们进入密室之后,第二个玻璃钢中看到的尸体,被淹死的那个。” 他的手下解释道。 疯子“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那个玻璃钢的小孩子身份确认了吗? “那个婴儿的dna也已经确认出来了,和古林是父子关系,孩子是脑部受到重创,被摔死的。而在另一个玻璃钢的女人,就是孩子的母亲。”厉钟石的手下说道。 “那个密室里面有一个暗关,有没有在里面找到什么其它线索。”疯子再一次开口问道。 “有发现,在那里面找到了三个女人的身份证,以及她们的衣服,还有属于金洁的私人日记,金洁就是我们刚刚提到的被钢丝绳勒死的那名死者。 在那本私人日记里得知,三名女性全部是从外地来到这里打工的,但是却被古林给骗进了这个别墅,饱受折磨, 不是传言,竟然能够听到有女人发出凄厉的动静吗?我觉得八成就是来自她们的身上, 而另外两个人便是失踪的学生,经过检测报告,判断失踪的学生年龄大概是17岁左右。而杀死他们的背后真凶,就是古家兄弟。” “能不能查出他们失踪至今有多长时间了?”疯子问道。 “三十年了。”厉钟石手下看了看手中的报告,回答道。 “啊?难道是有鬼魂索命?”疯子的助理在一边开口说道,脸色吓得惨白,没有一点气色。 “要是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他们怎么可能会现在白死?”白衣画理智的分析道。 “我觉得此案的凶手应该是和金洁有关系!”疯子判断道,目光看向了白衣画,“临死之前,他们几个人全部浏览过那种网站,而且都还看过一个视频,我觉得那里面的女人和这个金洁长的很相似。” “先生,你什么时候看的那个视频?”疯子的助理开口说道。 疯子:“……” 白衣画偷偷的抿了抿嘴,觉得疯子助理问的真是时候。 “我也是想早点查出个结果。”疯子看向了白衣画,解释着说道,脸还有点红。 “哦哦。”白衣画沉沉的说道,特意将声音拉长。脸上的表情更是意味深长。 疯子的脸顿时又红了,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白衣画坐在椅子上,“我可没有说谎,再说了,哪个男人不看这个?你们女人看也很正常。” 白衣画觉得两个人此刻的距离不太合适,语气里还有些暧昧,脸瞬间烫了起来,“哦。” .然后将脸别了过来。 疯子继续说道,“白衣画,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看过,不然我说这些时,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白衣画不知该说些什么。 厉钟石目光清冷的看着眼前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脸色很是难看,“她和我一起看过。” 第237章 睡过而已 白衣画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厉钟石有那样一层关系,所以小心翼翼的,不想露出一点破绽。 因为。她明白,一旦被发现,那需要付出的代价,不适合她一个人可以承受的住的。 所以,她才会苦恼,挣扎,却又不知道谁能够帮助她。 疯子的助理再一次开口,带着一脸的诧异问她:“白小姐,你上车之后原来是去找厉先生了啊?” “对,没错,她的确是去了我的车厢。” 厉钟石开口,替白衣画说道。 “哇,厉先生说自己不是单身,那么……我猜你的女朋友不会就是我们白小姐吧?” “你们不会是男女朋友关系吧?”冷助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疯子的助理一脸吃惊的看着他们。 厉钟石没有说话。 白衣画需要回击,立刻开口说道:“不是这样的,我和厉先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因为我有个姐妹和厉先生一个单位,在那里做医生,所以我和厉先生只是认识的比较早而已。” 厉钟石目光清冷的紧锁着白衣画,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复杂的情愫,勾了勾唇角,脸色沉了几分。 “看来是我们想多了,那我们就继续讨论一下这个案子吧。” 疯子勾了勾唇角,换了话题,“我刚才又看了看那段视频,上面并没有十分明确的时间,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绝对不可能是三十年前的拍摄技术。” “嗯,说的对,而且我们也找有关技术人员通过人脸识别,找到了关于这个人的所有身份信息。” “这个女人叫金棋儿,年纪在三十三岁,是m市一个小村落里出来,外出打工的。 她还有一个姐姐,在三十年前外出打工的时候,再也没回过家,失去了联系。 而她的姐姐,就是我们在第一个玻璃钢里发现的女人,金洁,她们二人也是从小一起相依为命长大的,感情非常的深厚。 她们姐妹二人长的也十分的相似,并且妹妹后来还特意又去整容,几乎和她的姐姐一模一样了。”厉钟石的手下将报告中的信息全部和大家说了出来。 “那这个金棋儿应该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不过我想不明白,她是如何要了这么多人的命的,毕竟是一个弱女子。”疯子的助理继续猜测着问大家。 “可现在拿到手的资料显示,在命案发生的期间,这个金棋儿一直在忙着拍视频,并且还有很多人可以为她作证。”厉钟石的手下眉心拢起,说道。 “她一定是还有同谋,这样,她才能给自己找到不在场的证据,或者是有人做了伪证,我觉得凶手一定是她,不如先把人带来好好问问。”疯子开口说道。 “等等,我还有有一个地方想不通,我们才开始的时候不是找不到死者们的相互联系吗?现在看来,三十年前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已经不一般了。”疯子的助理继续开口问道。 “回到三十年前,那个时候的信息不像我们今天这样便捷,他们之间联系,应该都是通过写信吧,有很大可能在他们写信的时候会在最后写上自己当时用的笔名。 可我们一开始调查的时候,把注意力都是放在电脑,手机,微博等上面,并没有想到几十年前最古老的联系方式,写信。 而且,这几个人,都是在一个城市,如果她们用写信的方式来联系,那也不是多么麻烦的事反而,十分的隐蔽,安全。” 白衣画理智的思考道。 厉钟石微微沉吟片刻,对着他的手下命令道,“回去查一下,他们几个人之间有没有信件往来,尤其是古家兄弟他们。” “另外,几名三十年前的真凶,也就是如今案件的受害人,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关系却异常的亲近,如兄弟似的,我们可以问一问古素琴,他们之间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毕竟里面有她的亲弟弟。”白衣画继续开口建议道。 “现在是时候把那个金棋儿带过来,好好的喝喝茶,聊聊天了。”疯子说完。便站了起来,朝前方大步走去。 白衣画也从座位上起身,手机不停的响着。 她不经意间看了厉钟石一眼,发现他正在看着她。目光如鹰隼般锋利,极具侵略性。 白衣画心跳快了半拍,没有看电话是谁打来的,便将电话贴到了耳边,来缓解自己此时此刻的尴尬。 “衣画,素琴说你回国了,是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厉钟石母亲的声音。 白衣画微微一怔,心跳的更快,加快步伐从里面出来,闷闷的“嗯”了一声。 白衣画来到了楼道偏僻的角落。 “不要见钟石,你很聪明,应该明白钟石不是你能够招惹的。”厉钟石的母亲说的十分直接。 “不够意思,我和他已经见过面了。”白衣画声音沉沉的说道,语气薄凉,眸色深沉。 “钟石失忆了,压根不知道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如果你还想要你的那条命,不想给钟石找麻烦,那就忘掉你们的过去,放下他吧。”厉母意味深长的说道。 白衣画在她的语气里听出了警告和威胁,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往日的画面,他们的冷酷,无情,对她残忍的伤害。 她的心,顿时像被石头击中一样,“砰”的碎了,浑身发抖,眸色清冷的望着窗外,“我有个好姐妹叫张曼,在厉钟石那里工作,我需要你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工作无忧,一旦她受到什么伤害,我可不敢和你保证我会乖乖听话,所以,我说的你能做到吗?”白衣画一开口,便是和她谈判,似乎她们之间,只有交易。 “没问题,只要你离我儿子远一点,我什么都答应你。”厉母语重心长的和白衣画保证道。 “好,那你给我点时间缓一缓,答应你的我也会做到。”白衣画将手机揣回兜里,如蝶翼般的睫毛眨了眨,目光清冷幽怨。 她的心,说不出的滋味,微微的疼,微微的涩,总而言之,她心里很难受。 再一次遇到厉钟石,还没来得及开始,现在又必须要结束了。 可能,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吧。 她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重新看向窗外,眸色清冷,绝望,冷酷。 她回过头来,厉钟石就站在她的背后。 她微微一愣,梅雨听到他的动静,不知道她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唇角带着苦涩的笑容。 厉钟石慢慢朝她走近,目光灼灼的审视着她,眸子清寒的就像是缀了千年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对她吩咐道:“看着我!” 白衣画吐了一口气,抬起头,正对着她。 明亮的眸子里,是厉钟石高大挺拔的身影。 “从别墅回来你就故意躲着,不想见我。” 厉钟石说道,脸色不悦。 的确是他说的这样,可她这样做,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见不得光的那层关系。 一旦,被别人知道了,厉钟石的母亲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此刻,她和厉钟石的那层关系还没有人知道,厉钟石的母亲已经打电话警告她了。这就意味着,厉母非常在意她和厉钟石的关系。 “厉先生,你觉得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身份?”白衣画直接开口问道。 “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你觉得你在我这什么身份?”厉钟石语气薄凉的反问她,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 “但是,厉先生忘了吗?您是有未婚妻饿的人,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无权无势无地位,没有个和她们抗衡的能力,所以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毕竟,你应该比我还要懂爱莉他们一家人的性子吧?” 白衣画问他。 “放心吧,只要有我厉钟石,就不会给他们伤害你的机会。”厉钟石保证道, 白衣画的鼻翼泛酸,薄薄的水雾也在眸子里慢慢的散开。 之前的厉钟石,也是这样和她承诺过的,因此,不管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依旧为了他义无反顾。 但……她宁可粉身碎骨去爱的男人,带给她的确实背叛…… 在厉钟石的心里,最重要的,爱的最刻骨铭心的,依旧是海蓝。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体会到当年她的绝望和痛苦。 “厉先生,等你真正的解决完你的事,考虑清楚对我的感觉,再来对我谈承诺吧,不然,你的话不仅让我没有安全感,反而让我觉得您很渣。” 白衣画说完,垂了垂眸子,便在他的身边走过。 厉钟石突然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白衣画望着他清凉的眸子,唇角微微上扬,“厉先生,难道和我睡了几次,就对我有感觉了吗?这也太可笑了吧?” 第238章 为了海蓝伤害最爱你的女人吗? 厉钟石睨着她。 竟然在白衣画的眸子里看到了几分怨恨。 那种怨恨,让他的心紧揪成了一团,带着对她的嘲讽,无奈。 “白衣画,你是不是心里特别怨恨我?”厉钟石问她。 白衣画并没有想隐瞒他。 “没有爱哪有恨,有没有听过歌手陈奕迅的一首歌,《红玫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有空可以听听。” 白衣画眸色暗淡了下去,将他的手拿开,便朝着电梯口方向走去。 厉钟石眉心皱起,深邃的目光看着白衣画那清凉落寞的身影, 昨天来的时候,他们在包厢里还非常的愉快,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白衣画竟然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了。 是那样的无情,冷血,浑身都在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息。 这让他很是不开心,但是,白衣画提醒了他,他和爱莉的事,的确是时候解决了。 厉钟石拿出手机,按下那串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打给了爱莉。 爱莉看到电话竟然是厉钟石打来的,瞬间在床上乐的跳了起来,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的厉钟石,今天竟然主动联系她了! “钟石。”她故作温柔的开口唤道, “爱莉,我和你结婚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继续让你当我的未婚妻,未免太委屈你了,现在,我想重新给你自由。”厉钟石没有一句废话,和爱莉说道。 爱莉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钟石,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其实,你背着我做过什么,我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想揭穿你罢了,因为我没有那时间和你浪费。 找男人,玩男妓,混夜店,如果我把你做过的那些全部交给媒体去曝光,你觉得对你们家能承受的住吗?尤其你父亲还处在上升期。”厉钟石凉薄的说道。 爱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厉钟石,你这是打算威胁我和你分手?” “威胁?我不过是来告诉你一声,五年了,我对你依旧没有一点感觉,所以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另外你是女孩子,解除婚约可以由你提出来,好了,我要去忙了,挂吧。”厉钟石刚准备挂断电话。 “厉钟石,难道你自己就不心虚吗?”爱莉突然开口说道,声音狠厉。 “我做的任何事都会负责到底不劳您费心。”厉钟石回复道。 “你真是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永远这样高高在上,你是不是觉得你心里爱的是那个死人?是海蓝?不,你错了,你伤害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她永远不会原谅你!” 爱莉已经无法淡定,说出去的话不经思考,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瞬间刺痛了厉钟石的内心。 厉钟石没有说话,拿着手机听她说下去。 “你是不是 特别想知道,你真正爱的女人是谁?你知道吗?每天看到你为海蓝痛苦的时候,我并不生气,反而很知足,因为我知道,还有比我更傻吊的女孩,她爱你爱的连命都可以不要,换来的依旧是你感情的背叛!”爱莉解气的说道。 厉钟石原本清冷深邃的眸子,听到这些,顿时腥红如血,“把话给我说的再明白点!” “想知道?死了这条心吧,我会让你继续怀念那个死人,去伤害对你最重要的女人。我现在都有点心疼她了,竟然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去自杀。不过,这辈子,你是不可能被她原谅的!”” 说完,爱莉朝直接将手机摔到了地上。 厉钟石脑海里想到白衣画的手腕,回过头来,大步来到了白衣画得房间。 他推门而入,见白衣画在收拾衣服,来到她面前便抬起她的手,那道疤痕瞬间暴露在他的面前。 厉钟石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去。 第239章 这是你想要的结局? 厉钟石此刻确认,爱莉口中他最爱的女人,一定是白衣画。 他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痛色,“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忘记。” 白衣画以前对他是怨恨的,不甘的,抗拒的。 他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她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但是,就在听到他刚才这句迟到许久的抱歉时,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 脑海里,如同播放着幻灯片一样,昔日的一切再一次无情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好难过,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憋闷了这么久的情绪没人能懂。 他的这一句抱歉,她一直都在等,等的她整个人陷入绝望,也失去了勇气,但是,今日她等来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记得她,就是不记得了。 白衣画努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那份艰涩,淡淡的说道:“松开我,你把我的手弄疼了。” 厉钟石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抓着她的手腕,只是力道小了些,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我们从来都没有结束,是吗?你离开我不过是因为我忘记了你,才不得不断了联系,是不是?” 白衣画清楚,她不可能欺骗了他的。 厉钟石的敏锐力本非一般人能比,而她也已经身心俱疲,不想再继续和他演下去了。 “对。” 她的答案,简短的不能再简短。 厉钟石手上的力道不经意间重新加重了几分,将这五年所发生的一切全部串联起来,猜测道:“我爸妈之所以不希望我恢复记忆,是不是也是因为你?而你的手指,是不是就是因为反对你和我在一块而砍掉的?所以,我被逼无奈,才和爱莉订婚?” “嗯。”白衣画克制内心的酸痛,回复他。 “但是,我们还是顶住了他们的压力,选择在一起,只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我们一起去调查王湾村的案件。” “你是说,在我遭受那场意外之前,我们是一直在一起的?”厉钟石继续开口问她。 痛苦不堪的回忆,就像是一颗洋葱,被他残忍的剥开。 她的脑海里依旧记的那天场面,他才离开没多久,便听到了骇人的爆炸声,硝烟弥漫。 她爱到骨子里的厉钟石,护她周全的厉钟石,也已经在那场意外中死了。 要不是这场意外让他失忆,可能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存在于厉钟石生命里的女人并非是她,而是海蓝。 说到底,厉钟石对她始终只有愧疚。而那愧疚也是他强加给自己,不必要的。 她的心酸,委屈,痛苦,再也无法克制,红了眼角,眼泪瞬间滑落了下来。 如果,当年在那场爆炸中死的人是她,该有多好。最起码,不需要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气来面对今后残忍的现实。 厉钟石见白衣画哭了,那一瞬间,觉得心都要碎了,食指抹去她脸颊上带有温度的泪珠,对她再一次保证道:“衣画,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 白衣画笑了,像是自嘲,笑得清冷,绝望。 负责任? 负责任! 白衣画自己将眼泪擦掉,不再哭泣,目光紧盯着厉钟石,明亮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决绝和冷漠。 这三个字,很荒唐,让她很讨厌。 最开始,他就是因为愧疚,因为一点责任,才慢慢的靠近她,换取了她的真心。 她付出的是真诚炙热的爱,难道换回的只有他对自己的责任吗? 她不需要。 “不需要了,那年我能重新活过来,决定出国留学的时候,爱你的那颗心就已经死了。 当初不惜一切爱你的白衣画,已经随着之前的无知和荒唐彻底的消失了。 此刻的我,有自己更好的未来。 要是,厉先生真的要为我负责任,那就麻烦您还我自由,放过我,形同陌路好了。” 白衣画清冷幽怨得目光紧锁着他,说道。 厉钟石眉心微微的皱起,竟然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白衣画咬了咬牙。“对,没错,这样的结局再好不过了。 不再坚持,不再纠缠,忘掉过去,期望未来,我们该祝福彼此。”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唇角那淡淡的笑容,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顿时刺进了心头。 那一刻,很痛,很痛……痛的他几乎无法呼吸,却又不知说什么…… 第240章 我爱的人回来了 骄傲似他,高冷似他,终于将白衣画的手腕松开了,回过头来,在白衣画的视线里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白衣画将房间的门锁上。 房间终于安静了。 她也终于如愿以偿了。 但是,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很遗憾,也很伤心,到底是为什么…… 午饭的时候,白衣画并没有下楼,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厉钟石,想一想就觉得很尴尬。 她泡了一盒方便面,吃了两口。觉得心口闷闷的,吃不下去。 她拿起外套,想要下楼去超市买些水果来。 刚要出去,疯子便出现在她的眼前,手还扬在半空中,刚要开门。 “有事吗?”白衣画开口问他。 “金棋而的人已经被我们找到了,包括为她作证的那些人我们也全部抓到了。一共是两个人,有一个是她的合作伙伴,另外一个便是她的私人摄影师。该问的也都问了,都说事发的时候在工作拍片。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们一定早就提前商量好了供词。不然怎么能完全相似。”疯子一脸严肃的和白衣画叙述道。 “在工作?那有没有问他们那天拍的视频在哪里?”白衣画开口。 “我一会把视频发给你,下午三点半一起去审讯金棋儿他们,你先看一下,有没有可能找到一个插入口,来突破她的心里防线,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 “她们拍的视频你看到了吗?”白衣画直接开口问道。 “……已经看过了。”说完,疯子的脸上竟然红了几分。 “那是经过处理之前的还是处理之后的?” “经过剪切处理之后的。” “那把经过处理的视频发到我邮箱,,我一会就上来看,我现在先下楼买点水果。下午跟你们一起去审讯,”白衣画说着便将门关上。 “好,你想吃什么,我派人下去给你买就好了。”疯子明亮的眼睛看着白衣画。 “不用了,下面的那个超市也不远,正好我下去透透气,楼上太闷了。”白衣画拒绝了疯子的好意。 疯子有些不淡定了,“那你也帮我带点东西回来吧,我喜欢吃橙子,帮我买几个回来。还有火龙果和苹果什么的都带上来点。” 白衣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疯子自己说完,便转过身离开了。 白衣画也不想因为这点事费口舌,毕竟案子马上就要查完了,顶多再在一起相处几天,也就要说再见了。 白衣画从酒店出来,来到了超市。要了苹果,橙子,龙眼,还有火龙果,总计九十三元。 白衣画刚低下头去包里拿钱,旁边一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 她抬眸,厉钟石出现在身边,她怔了一瞬:“你也买东西?” 厉钟石未曾正眼看她,声音低沉的说道:“就是想给你下来买点吃的送到你房间的,没想到这么巧,竟然碰到了,中午饭没吃?” “恩,没什么食欲。”白衣画回答他。 厉钟石手里提着所有的水果,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他身材高大,在白衣画面前,将她整个人瞬间笼罩住。 白衣画心里有些紧张,“这里面有疯子要的东西。” 她伸手就要去接他手中的水果。 他睨了她一眼,提着水果走在前面,白衣画有些紧张,白衣画紧紧的跟在身后。 电梯门向两侧缓缓的打开。 厉钟石依旧没有玩搭理她的意思,她按下楼层,也继续沉默。 白衣画。”厉钟石开口叫她。 “啊?” 白衣画抬起头来,迎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搞不懂他到底要说什么。 “有些东西,必须我们一块看。”厉钟石对她说着。 “你说的,是不是指的金棋儿拍的那些成人视频?”白衣画开口问他。 “嗯,那些处理过的一定不会让你找到任何漏洞的,所以我派人找来了他们之前没处理过的。细细看看一边的旁观者。”厉钟石沉沉的说道。 “疯子已经把处理过的视频发到我的电脑里了。”白衣画说道。 “那正好,我们就去你的房间。”厉钟石回答道。 白衣画有些无语。 其实,她只是想说,她已经有了视频,没必要再和他一起看的。 可是,并没有想到厉钟石竟然故意踩着梯子向上继续爬。 “那些东西,我想自己单独看。”白衣画索性直接说出来。 厉钟石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眸子里添了几分不快,霸道的说道:“你没有权利提要求,必须,全部听我的。” “我又不是为你办事的手下,凭什么都听你的。” “你敢!”厉钟石的语气更重了些。 白衣画眉心皱起,也生气了,“厉先生,我们之间不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厉钟石目光锁着她,问道。 白衣画见厉钟石一脸茫然的模样,再一次鼓起勇气对他说道:“厉先生,我……早就不爱你了。” “叮……” 他们上了楼,电梯门向两侧缓缓的打开。 厉钟石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直接出了电梯。 白衣画紧跟上他的步伐,继续小声地关系,“我觉得我们并没有继续相处的必要了,厉先生还是去忙自己的工作吧。” 厉钟石沉着脸走在前面,拿出房卡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将手里的水果全部放在他房间的桌子上。 白衣画站在外面,看了一眼桌子,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进去。 厉钟石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回过头来,看着她,眉心微微皱起,“害怕了?你是把我当豺狼猛豹了吗?害怕我把你吃了?” 白衣画微微一怔,不知道如何回答。 之前,白衣画就已经听他这样说过。 其实,厉钟石比那些豺狼更令人恐惧。 白衣画在他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便抬脚要走,不打算进去。 厉钟石对她无语,从里面出来,直接抓住她的胳膊,拽进了自己的屋里。 “砰”将门用脚踹上。 白衣画奋力甩开他的胳膊,便想要开门离开。 厉钟石直接冲上来,用身体抵住门,不要让她出去。 “非要惹我,是吗?” 厉钟石语气薄凉的问她。 “我做什么了就惹你?现在是你惹我!”白衣画也恼了。 “你再说一遍?我做什么了?”厉钟石质问道她。 白衣画有些无奈,“我不想在你的房间,你偏偏把门锁上。我想自己看视频,你偏偏要我和你一起。你不觉得你太不顾及别人的想法了吗?” “我锁门,让你和我一起看视频,你真的不明白我的用意吗?”厉钟石一脸严肃的质问道。 白衣画的心像是被撞击了似的,望着她棱角分明的脸。 他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一点距离。 白衣画微微一怔,要将他推开,“喜欢你的女人多的是,你放过我吧,我对你没感觉。” “喜欢我的女人的确不少,不过我就比较挑剔,喜欢先谈感情,再干那事,” 说完,厉钟石便将白衣画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你放开我。” 她感受的了厉钟石身上炙热的温度,就像是一个大火炉,即将要熔了她。 她答应过自己,不会再因为这个男人动情。 厉钟石目光深邃的望着她,五年前在火车上见到她,他便觉得有一种极为特殊的感觉。 等再次在飞机上遇到她的时候,他是欣喜的。 他向来和外界说的那样,不近女色,极其高冷,而白衣画则是唯一一个和她发生过关系的女人。 “我觉得,他应该从来都没有忘记你,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不然怎么会每天晚上都任由你闯进他的梦里,他,真的很想你……” 白衣画感受到了,之前的厉钟石,她爱在骨子里的厉钟石,似乎又回来了。 顿时。一股委屈如波涛骇浪般的涌了上来,眼圈顿然泛了红。一层薄薄的雾气模糊了她的双眼…… 第241章 我是爱你的 “忘记了,就是忘记了。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个人的猜测而已,并没有什么意义。”白衣画勾起一抹艰涩的笑容,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厉钟石眸色深沉的紧锁着她,幽黑的眸子里是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隐隐约约的收紧。 的确,他们过去经历过什么,他忘的一干二净了,也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白衣画如此的排斥他,一口咬定对他已经没有了感情。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痛的要窒息,这种感觉他从未对第二个女人有过,她的眼泪掉下来,他的心就像被扔进绞肉机里生绞一般,疼痛难忍。 她说,要他还她自由,从此形同陌路她,他也好难过。 厉钟石微微俯首,吻着白衣画脸上的泪水,又苦又涩,带着几分埋藏许久的酸楚,他语气故作凌厉的对她命令道:“那就等到我彻底恢复记忆,否则,绝对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非常的不公平吗?这是在浪费我的青春和感情。”白衣画奋力要将他在自己身上推开。 厉钟石紧紧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不容她抗拒:“你目前不也依旧是单身吗?” 她的确是单身,但是继续的纠缠下去,又想到厉家对她的警告,白衣画害怕自己再一次跌进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白衣画紧张了几分,看向了门口。 “谁?”厉钟石问道。 “厉先生,我是小齐,张老师麻烦你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找你。”小齐在门口回复道。 “有事找你过去了,视频有空再看,不然疯子一会就亲自来找你了。”白衣画催促道他。 厉钟石这才从床上下来,穿上外套,走之前打开了电脑,“视频在这,你自己先看看,我一会就过来。” “好。”白衣画望着他的侧脸回复道。 厉钟石为她关上门。 白衣画看厉钟石已经走了。 她觉得继续在厉钟石房间里待着,有些不太好,拿起桌子上的水果,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疯子这边。 “这个案子眼看着就要真相大白了,突然让我们的人停下来,从哪来回哪里去,是不是你给上面下的命令|?”疯子脸色十分的难看,语气里也都是不满, “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可以看出来,这里面涉及f的人员太复杂,我们现在接手,你们的人好好休息一下,哪里不好?”厉钟语气清冷的说道。 “这是我的工作,该休息的时候我自然会休息,反而,厉先生不觉得自己干涉额有点多吗?难道就因为死者是您父亲集团的合作伙伴,就要越俎代庖?这件事我不会中途离开的,必须给受害者一一个满意的答复。”疯子执着的说道。 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挑,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道张老师口中所谓的满意的答复具体指的什么呢?” “最起码也要那些孩子的家长知道他们的孩子为什么会消失。”疯子语气不快的回复道。 “知道了他们的孩子怎么消失的然后呢?现在杀害孩子的凶手都已经死了,就算那些家长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的孩子已经消失了三十年了,你的答复不过是几具残骸,他们的孩子已经活不过来了,他们有的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就算在,也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你忍心再去揭开他们的伤疤吗?或许你没有告知真相前,他们对失踪的孩子还有有一点希望,希望孩子也许在某个地方还活着,总比告诉他们孩子不在了要好。”厉钟石继续理智的对疯子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给大家一个真相了?”疯子无法同意厉钟石的说辞。 “事情已经发生了,真相也要水落石出了,没有再去遮掩事实的意义,只是,我们需要选择一个更好的方式去告诉大家真相。例如,给予那些受害者或者其家人们在工作上或者金钱上一些弥补。”厉钟石说道。 “我知道古家兄弟和您父亲的集团有合作,你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维护你们厉家集团的声誉和损失,厉先生也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疯子的目光宛如一把凌厉的刀子几乎要将厉钟石洞穿。 “三十年前,我们家和他们并没有认识,现在不过是有了一点合作,但是在商场上他们并没有不遵守规则,至于我们厉家集团能有今天没,不是我一个人维护了声誉就可以做到的,集团的事我从未参与,依旧稳得住脚。 我或许在别人面前,有私心,就是一个狡猾奸诈的伪君子,但是,我一直清楚我的身份和使命!张老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工作了。”说完,厉钟石眸色 腥红,在座位上起身。 “厉先生如此的冠冕堂皇,白衣画她清楚吗?你这样做你觉得她会支持你吗?”疯子轻笑着,犀利的说出了口。 “我做事靠的是原则,而不是谁的支持,认可。”厉钟石霸气的说完,便摔门而去。 等他回来,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白衣画早已经溜的没了人影。 他拿出手机,打给了她。 白衣画正在房间里,一边吃着橙子,一边看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视频。 听到手机的振动声,白衣画瞥了一眼,看到是他的,她 微微垂下眸子,选择了忽视。 “滴滴答答。” 门被人在外面打开了。 厉钟石推门而进,将门锁上。 白衣画看到他,微微一怔,“厉钟石怎么会有她房间的房卡? “这次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厉钟石站在了她的面前,犹如铜牙铁臂般将她团团笼罩住。 手机就在不远处,再说没听到,鬼才信她。 “刚才发现了一条非常重要的内容,怕错过,没来得及接呢。”白衣画一本正经的说道,眼睛继续盯着电脑。 至于,白衣画为什么会离开t他的房间,他不过问。 白衣画也肯定不会去开口和他说这个的。 过来看这里,这个地方有很多人出现,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他们身上寻找突破口,把他们带来问问,这里面一定有素质差的人。”白衣画吃着橙子,说道。 “恩。”厉钟石站在她的身边,应了一声。 见他没有别的话要说,白衣画继续看着电脑中的视频。 在此之前,这种视频白衣画是见过的,张曼的电脑上存了很多。 她记忆最深刻的一个视频,是一个身材威猛的男人在五分钟的时间里,和一个女人做了四到五次,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非常不对劲。 女人那什么的时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为什么…… 今天看到这个视频之后,白衣画这才明白,当年看的不过是他们经过处理的,中间停下来的那个经过全都被删掉了。 但是,,即便白衣画白了这些,还是被这些视频搞得脸上的温度不断上升,再加上,此时此刻,厉钟石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也在她的身边。 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她,白衣画抬头看向了他。 他还真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动不动的。 “看你的视频,抬头干什么!”厉钟石别过她的头去,说道。 白衣画笑着说道:“你若也是在看视频,怎么可能知道我在看你呢” “我已经找到这个视频哪不对劲了,就是不知道你发现了吗?”厉钟石说道。 “啊?哪里不对劲了?那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白衣画埋怨道。 第242章 你是我的人 “这方面,你比我专业,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国际专家是不是浪得虚名?” “厉先生,可真会开玩笑,我的专业是心理学,又不是专门看视频的。”说着,白衣画勾了勾唇角,将笔记本合上了,“厉先生现在发现了问题,那我就不需要浪费时间了,说说吧。” “继续找去,我昨晚一夜没怎么睡,要睡一觉,两点半出发,你要是那个时候还依旧发现不了什么问题,我就和你说。” 说完,厉钟石便躺在了她的大床上,不等白衣画说话,便闭上了眼睛。 白衣画见厉钟石直接睡在她的房间里,如果被人发现,那对他们彼此的影响都不好。“你要休息就去你的房间呗。” 厉钟石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白衣画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又没有其他的办法。看着厉钟石慢慢的睡着了,她的耳根子也清净了许多。 就在白衣画重新坐到座位上,打开电脑准备找到厉钟石所说的问题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疯子的那道深沉的声音:“把门打开。” 白衣画心跳加速,如果疯子发现厉钟石在她床上,那她就是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厉钟石,你快醒醒,先去卫生间里躲一下。” 他闭着眼睛,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喂,厉钟石。”白衣画来回推着他的胳膊。 厉钟石突然半眯着眼睛,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便将她压到了自己的身下,强势的闯入舌尖,让她说不出什么来。 “白衣画,你就在房间里,我都听到声音了,赶紧打开门,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白衣画!”疯子在外面不停的敲门,越来越没有耐心。 白衣画一脸担忧的别过头来,很害怕,却又被厉钟石咬住了嘴唇,不能说话。就害怕疯子没了耐心,去前台来强行把门打开。 如果这一幕,被疯子看到……那她一定就彻底的完了。 她对上他的眼睛,像是在哀求他,放了她。 厉钟石这才将白衣画松开,看着她的眸子里尽是哀怨,“不许搭理他,你现在听从我的管理。” “厉钟石,你闹够了没有,疯子是我们的组长,我们必须听从他的安排,你突然这样搞,不觉得特别让我为难吗?” “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而且我和上面也已经说过了,一切由我来负责。听明白了吗!”厉钟石将她的手松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那也就是说我没什么事了?可以回家了?”白衣画也拢了拢皱了几分的衣服,从床上起来。 “你不过是警察那边心理研究院那边派来调查此事的人,和他们一样,我们也可以管你们研究院要人协助调查,也就是说,你服从安排的人不再是疯子,现在是我了,懂了吗?” 厉钟石一字一句的和她解释完,非常的有耐心,然后下床朝门口走了过去。 白衣画听清楚了,见他要开门,直接追上去,抱住了他的腰,“你不要露面,去卫生间躲一会,我来开门。” “嗯?”厉钟石清冷的目光审视着她,“为什么要我躲到卫生间里?你有什么好心虚的?对了,我与爱莉已经将婚约解除了,我和你一样,也是单身一人。” 白衣画微微一怔,看着他:“你真的和爱莉把婚约解除了?” “五年前,我一直将爱莉看做我的妹妹,总觉得让她成为我的妻子,有点无法接受,而至于现在,她的所作所为,让我和她没有一点情分可言。” 厉钟石语气薄凉的说道。 “爱莉她们家也同意了?”白衣画觉得没有那么容易。 “这件事,他们家并没有决定权,爱莉这几年混夜店,养男妓,最起码也有五个人了。如果一旦这件事被我交到媒体手中,他们家的仕途之路也就毁了。何况,我让爱莉主动提出和我分手,他们家里人应该会尊重她的意愿的。” 厉钟石极其自信的说着。 “爱莉的这些,你其实早就心里清楚了?”白衣画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以前的时候,她还动过心思,想要提醒他。没想到。厉钟石竟然早就知道了。 “不仅仅是爱莉,你出国留学五年,发生了什么,我也全部了如指掌。”厉钟石声音低沉,目光清冷的紧锁着她。 错愕归错愕,敲门声依旧没有停。她必须先把门外面的疯子应付过去。 “求求你了,你快点进去躲一下,行吗?被疯子看到,对我们影响都不好。”白衣画哀求着他,态度诚恳。 “有什么影响?”厉钟石反问她。 白衣画没了耐心,彻底的恼了,“厉钟石,你躲不躲?” 厉钟石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眉头紧皱得样子,一声不吭的去了卫生间。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高大的身影,唇角微微上扬。 她将门打开,正听到疯子在外面对着服务员说道,“麻烦您帮我把这个房间打开,我刚才听到里面有声音,但是怎么敲门,都没有人,我估计里面有什么事。” 白衣画立刻把门打开,整个人依在门外边,假装打了个哈欠,“张先生,怎么了?” “这么久没开门,你在干什么?你的脸为什么红了?”疯子一脸疑惑的看着白衣画。 白衣画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我刚才一边看视频,一点喝了点红酒,因为昨晚没怎么休息好,另外,我发现了一些问题。等两点半开会的时候,我再详细跟你汇报。” “哦,我就是要来和你说这件事的,这个案子已经由厉先生完全接手了,你不必再跟了。” “这个我清楚,但是,你们可能没什么事了,我是心里研究院这边的,还需要继续配合厉先生调查此案。” 白衣画和疯子说道。 “衣画,你难道不觉的奇怪吗?交到咱们手里的案子突然被人半路截胡了?”疯子眉心拢起,对于白衣画不冷不热的态度有些不快。 “这件事,交给他们,有利于社会和平,稳定。不然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拿出来做文章,恐怕不太好。” “那你觉得这样对吗?”疯子很是不开心。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理,不管什么时候,国家,社会,集体的利益永远不能和个人相提并论。哎,张先生也是国外留学回来,难道这点都不清楚?”白衣画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语气里充溢着对他的挑衅。 “在我看来,最重要的是真相。”疯子瞬间脸色异常的难看。 “我能够体会您的心思,我也知道张先生非常的有能力,期待我们下次还能够一起合作。”白衣画说完,就企图关门。 疯子伸手挡住了门,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想要以后还有再和我一起合作。是说的真的?还是逗我的?” “张先生有能力,有效率,怎么可能是逗你。”白衣画说完,便将门关上了。 回过头来,厉钟石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微微一怔,被他吓了一跳。 如果,疯子刚才再推门进来,那岂不是被他看到厉钟石在这里了。 她脸色沉了几分,瞬间,一拳捶在了他的肩上。 厉钟石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强势的把白衣画推在门上,“白衣画,是不是我还没有让你彻底的心服口服,你竟然还去和别的男人聊暧昧!” “你胡说什么呢?”白衣画故意将声音降低。害怕疯子还没有走,听到他二人的声音。 “我胡说?你刚才竟然敢告诉他期待下次合作!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在一起破案!还有,你身边得男人,也只能是我!” 厉钟石一如既往的那样强势。 第243章 哪儿做的不好,我一定会改的 白衣画用手推着厉钟石的肩膀,“我没有聊暧昧?” “那样最好。”厉钟石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 白衣画的心顿时砰砰的乱跳起来,犹如一头小鹿要撞出来一样。 厉钟石盯着她,一脸的认真,冷酷,哪怕是甜言蜜语,也永远都是那样的严肃。 白衣画觉得有些不自在,推了推他的胳膊,想要和他保持合适的距离。 他俯身,咬住了她柔嫩的唇瓣,不容白衣画有一点抗拒的机会,是那样的霸道,强势。 灼热的呼吸,让她轻而易举的感受到。 白衣画大脑一片空白,想要抗拒他,奈何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他的吻,依旧那样凶猛,甚至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见厉钟石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白衣画只好仰头,努力的呼吸着。 厉钟石突然紧紧的抱住她的腰,拿起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下面。 即便是隔着衣服,白衣画也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如火山喷发般即将爆发出来的力量,她的脸顿时蹭的红了,想要把手拿过来,却被他死死地按着,动弹不得。 白衣画恼了,顿时一把抓住了, 厉钟石眉心皱起,眼睛深邃的望着她说道,“衣画,有点疼。” 白衣画的脸顿时滚烫万分,将手拿了出来,手心依旧带着灼热的温度,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厉钟石说道:“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这么笨?接吻了这么多次,还不会调整呼吸?看来,还需要加强训练啊。”厉钟石声音有些沙哑,听着像是在批评他,可眸子里尽是宠溺。 白衣画没有理他,转身就朝电脑那边过去。 厉钟石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伸出胳膊揽住了她的细腰。 白衣画恳求道:“那视频我还没有看完,也没发现任何问题呢,马上就要开会了啊。” “傍晚五点四十的时候,有一男一女在说话,通过他们交谈得嘴型,可以判断两个人约定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迟暮美人》”厉钟石开口说道。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说着,白衣画便立刻来到了电脑前,打开电脑,果然,还真是一男一女在聊天。 “你真的确定两个人约定的是吃饭看电影?能不能还原声音啊!” “没有声音,而且我懂唇语,不会理解错误的。”厉钟石异常肯定得说着。 “也就是说,他们提供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也就被推翻了,那他们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真凶。现在,我们可以从目击者身上下手。”白衣画盯着视频,脑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方案。 厉钟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来到了她的身边,坐下来。 “我认为,你应该将时间用在我的身上,而不是整天像个工作狂一样,盯着工作。你说呢?” 白衣画对上他炙热的眸子,立刻从座位上起来,“昨天我们不是已经有过一次了吗。” 他唇角勾起,带着笑意说道,“你之前在医院工作,不应该连这点知识都不知道吧,男人需要休息一会,就不会影响第二次的。”厉钟石盯着她说道。 “那今天必须的嘛?”白衣画柔声问他。 “嗯,我想了。”厉钟石丝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欲望。 “马上就要两点半了,一会还要去开会啊。”白衣画拒绝道。 “好。”厉钟石起身,灼灼的审视着白衣画,“既然,你不同意,那就不做了,但是有的时候男人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可能会有些不雅的行为,我应该不会那样,不过还是给你打个预防针。” 白衣画看着他,“你应该,不会的吧?” 厉钟石唇角上扬,“那谁说得准呢?但愿不让你尴尬。” 白衣画有些气,将厉钟石的胳膊甩到了一边,“摆明不讲道理。” 厉钟石再一次挽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浑身散发着灼热的气息,“衣画,我想你。” 白衣画抿了抿唇角,看着厉钟石,“我可以不答应吗?” “当然不能。”厉钟石直接回复道,但是,他并没有什么举措,看起来在征求她的意见。 白衣画垂眸看了一眼腕表,快一点半了。 此刻的她,年纪也不小了,二十八岁的年龄,已经不再像十七八岁的少女那样,天天活在不切实际的憧憬之中。 现在的她懂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我,有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爱。 也许是一种征服对方的心理,也有可能是为了满足各自的身体欲望,但是,昨天他们已经有过一次了,说是身体欲望,可能性非常的小。 那,厉钟石到底是哪一种呢? 他是想要征服她,证明自己呢?还是单纯的因为……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想到感情,白衣画心咯噔一下,不敢继续瞎想下去。 “那你抓紧时间,别耽误工作。”白衣画别过头来,不好意思看他。 厉钟石的唇角带着笑意,对她的吻更加的凶猛,将白衣画压到了自己的身下。 他不放过她每一寸肌肤,从她的额头,鼻尖,嘴巴,锁骨……渐渐的,一路向下。 “衣画,喜欢吗?”厉钟石温柔问道。 “你觉得,有谁会不喜欢吗?”白衣画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他, “你喜欢,我就很开心。”厉钟石柔声说着。 白衣画的心砰砰的,就像要跳出来一样。 厉钟石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脚踝牢牢地抓住,白衣画眉心皱起。 那种感觉,是清晰而真实的。她的呼吸渐渐的顺畅了下来,脸上却多了几抹绯红。 厉钟石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看的她不好意思了,才将头别了过去。 他唇角上挑,将她的头别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我们之前是不是也非常的开心?听张曼告诉我,那个时候我也去找你,她不得不出去打麻将,给我们腾地方是吗?” 白衣画没想到张曼把这些都告诉了他,让她更加的尴尬。 厉钟石希望听到白衣画的回答,便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耳根,她痒痒的,就像是有蚂蚁在啃噬着她一般,很是难受。 “快到时间了,你能不能抓紧?” “抓紧什么?刚才不还要拒绝我的吗?” 此刻的厉钟石,是故意的。他就喜欢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这让他很有存在感。 昨天,她要和他形同陌路的时候,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他不允许自己被她看的如此不重要,甚至是可有可无。 “厉钟石。”白衣画的眸子里带着哀求,声音也特别的温柔。 但是,若真能够说出厉钟石想要的答案,那她就不是白衣画了。 “好了。”他也有点难受了。 最后,厉钟石吻着白衣画的唇瓣,摸着她精致的小脸。 白衣画不知道厉钟石盯着自己看了多长时间,脸蛋儿依旧红红的,害羞的说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整个房间,除了你,就是我,不看你,看谁?”厉钟石拄着胳膊枕在她的脑侧,说道。 “那我先去洗澡,该去开会了。”说完,白衣画准备起身。 厉钟石抓住她的手腕,将手重新放在她的身上。不允许她离开,“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如果能够去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也不错。你说呢?毕竟,我很难对第二个女人再有兴趣。” 白衣画没有听明白他的这句话。 他是要娶她吗? 还是不过是几句甜言蜜语来哄哄她的? “怎么了?没能满足你?”厉钟石见她不说话,开口问她。 “没有,挺好的。”白衣画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敷衍的赞赏着他。 厉钟石目光紧盯着她,“衣画,你有点过于高冷了,在这件事上,我们应该照顾彼此的感受,一直以来,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所以,我也不懂女人,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和我说就行,我一定会改的。” 第244章 他是怎么死的? “好了,快到时间了,我得先去冲个澡了。”白衣画拿下他的手,催促着。 “好。”厉钟石下床,亲自抱着白衣画来到了洗手间。 他亲自为她把水放好,试了试温度,才转头自己选择了淋浴。 白衣画在浴缸里,微微垂眸,不敢正眼看厉钟石,只是,脑海里依旧想着厉钟石刚才在床上说的那些。 他不会再对其她女人产生兴趣。 他不懂女人,哪里做的不好,要他说出来,会尽量改善。 还有,他现在已经是单身了,和爱莉分手了…… 他的一字一句,带着温度,淌进了她流动的血液里。 说内心没有波澜起伏,那她绝对是在自欺欺人。 因为,她清晰的感受到,她再一次为这男人动了心。 “厉钟石,你对我是什么感觉?”白衣画抬头看着厉钟石,问他。 厉钟石的目光意味深长,脸上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低沉的说道:“那你是相信我我的话,还是更想看到我的实际行动?” 白衣画的心瞬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是的,一股凉意让她禁不住微微一颤,头皮发麻。 她想起了五年前的市,那个时候,厉钟石并没有忘掉她。 她当时也和他说过这个话题。 他回答,依旧和刚才一样,没什么好说的,只有实际行动。 那个时候的她,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她认定,厉钟石不是一个擅长说甜言蜜语的男人,更是认定他一定会拿出实际行动,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直到厉钟石失忆,她才清楚,厉钟石之所以不回答她,不过是因为他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他怎么可能告诉她这些呢。 对她,不过是心生怜惜罢了。 而此刻的厉钟石,依旧如此。 白衣画笑出了声,唇角扬起,那笑容妩媚,她从浴缸里起身,脸色平静,用浴巾给自己包裹上,“我只相信我自己内心的感觉。” 白衣画在他的身边走过,从浴室里面出来,拿出了自己的一套衣服,换上了。 眸子刚刚的暧昧,迷离,此刻无影无踪,只剩下几分的幽怨,淡漠。 等厉钟石擦干头发从浴室里面出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白衣画的人影,她提前去了开会地点,等着他们。 本以为她是最早的,没想到,疯子已经早早的到了,她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呢。” “我这个人,做事也是有原则的,不喜欢中途放弃,即便现在这个案子交给了厉先生,但是我也知道过程,知道最终的真相,这样,我的心里还能踏实点。”疯子对白衣画解释道。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带着淡淡的笑容。 疯子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好听,还有些自以为是,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待工作非常的认真,态度也特别的严谨。 “那我先去忙了。” “等等,衣画。”疯子突然叫她。 白衣画回过头来看向了疯子。 “我已经去银行调查过金棋儿了,她的账户上面只有五百块钱,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她的花销特别的大,消费记录中她曾经刷了一张信用卡给自己买了一个奢侈的摄像机,还有。她的未婚夫,就是视频里那个合作者,也买了最新的立体屏幕,这都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还有,我还查到,这个金棋儿学历不低,大学期间便主攻的心理学。”疯子说道。 “……我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了,古家兄弟其实都是被人给吓死的,他们做了亏心事,以为金洁要他们偿命,所以被吓死了。”白衣画判断道。疯子说着,在她身边走过后,又顿时停了下来,看着她问道,“哎,对了,我让你给我带的水果呢?” “你要的都买了,在我房间,还没来得及给你送去,等工作结束了再说吧。”白衣画回复道。 疯子的表情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看起来有话要说,却又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衣画,你知道这个案子并不算什么大案子,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接手吗?” 白衣画摇了摇头。 “因为古林是我一个兄弟的舅舅,好兄弟托我来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不然我也不可能接受这个案子。”疯子对白衣画说道。 白衣画瞬间明白了,疯子口中的兄弟指的就是李修远。 “也就是说你早就清楚我的身份,知道和我有关的一切了?”白衣画问他。 “那倒不是,是刚才修远和我联系过,和我提起了你,我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我一直认为修远的前妻是陈雪呢,你们两个人认识吗?”疯子继续问她。 难怪,疯子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的这么快,原来是从李修远那里知道了自己是他的前妻…… “陈雪是我的妹妹,同母异父。可我们不熟。”白衣画回复了两句。 “看样子,你也没少吃苦吧?从一个医生,再到一个心理学专家,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道:“的确很辛苦,但是现在觉得当初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要再怨恨修远,另外,他心里也是有你的。不然,又怎么可能给你面子,放过陈玉兰呢。”疯子说道。 “啊?张先生,你的这句话,我没听懂。”白衣画有些吃惊。 “李修远的的父亲的死和陈玉兰是有关系的,但是因为你的缘故,并没有置陈玉兰于死地,至于里面的事,你要是感兴趣去问修远吧。我不方便多说。 另外,修远喜欢你,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了,不管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疯子望着白衣画,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 “李修远父亲的死和陈玉兰有什么关系?”白衣画一脸震惊,继续追问着。 疯子没有多说,而是转身去了监控室。 白衣画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想着疯子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 “怎么不进去?”厉钟石开口说道。 白衣画想的走神了,不禁被厉钟石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他,这才和他一起进去了。 厉钟石和她十指相扣,看着白衣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刚才站在那里干什么?怎么觉得心事重重的?” “没什么,就是刚才得知,金棋儿竟然也是心理学专业毕业的,所以,这对我们的审讯可能有些不利。” “没事,反正我们还有时间,再说了,她自己难以松口,其他人可不一定有她这样的心理素质,我们可以在其他人身上下手。” 白衣画任由他牵着手,点了点头,“厉钟石,你知不知道古素琴的丈夫怎么去世的?” 第245章 打一架?丢爷们的脸!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马场骑马摔死的,当时还没有四十岁呢,好好的怎么想起问这个?”厉钟石一脸疑惑的看着白衣画。 白衣画看着他,敷衍道,“没什么,想起来了顺便问问,看看会不会对这个案子有帮助。” “还没有四十岁,那那个时候李修远应该也很小吧?”白衣画继续开口问道,看着厉钟石。 他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小脸,“你在我面前,讨论你前夫他们一家人,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随口一问?明明就是没完没了,白衣画,我是不是对你脾气太好了?” 他喊道她的名字,脸色也沉了几分。 白衣画立刻不再说话了。 不过,他是自己什么人? 有什么权利管她这么多? 白衣画没有再理他,自己来到了审讯室,看了一眼手头上的资料,“今年,九月一号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她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当然是在摄影棚里拍照片,录像啊,这是我的工作,每天没日没夜的忙。” 面前的男人,想都不想便直接回答道。 “既然是在工作,那你那天拍的是什么照片,或者视频?”白衣画淡定的问道, “视频?不是已经到你们的手里了吗?你们有没有看过?怎么样,我的技术不错吧,男女都喜欢我拍的视频。”男摄像师露出邪魅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委屈的让人恶心。 “你的视频我并没有看多少,但是你说的那个电影《迟暮美人》我倒是去看了,这个电影首映是在十月份吧,所以,你撒谎了,那个视频绝对不可能是九月一号的!如实交代,9.1号到底去了哪?和谁在一起?干什么!” 白衣画的声音严厉了几分。 那男的一脸茫然的看着白衣画,含糊其辞的说道,“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不管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这都不重要了,只要到时候法院能够听懂我的意思就可以了。讲义气,重情分,这的确不错,那是 你不分对错,稀里糊涂为别人揽下罪行,你觉得瘫痪在床的母亲会怎么认为?”白衣画说道,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摄像师眸子里掠过一道紧张,“摆脱,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妈,她还有心脏病。” “我可以答应你,不会告诉她,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她在别人那里听到了,或许比真相更可怕,到时候,她或许就不可能原谅你,所以,你确定要把自己牵扯进来做主谋吗?”白衣画言辞犀利,审问着她的内心。 “其实,我也是冤枉的,本来我就是被人利用了。”摄影师突然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就把你知道什么,如何被人利用,全部告诉我们。” “我和黄头两个人是好朋友,也是工作关系,他负责带漂亮的女人过来,我负责拍摄那些视频,然后谋取利益。 夏天的时候,黄头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过来,叫金棋儿,黄头告诉我,这个女孩非常的与众不同。 但是,我只负责拍视频,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都是黄头负责的。 直到有一天,黄头告诉我,不再拍那个了,而是拍鬼片,能赚大钱。我为了挣钱给我妈买药,就答应了。可那画面过于暴力,那个了。根本发不出去,更别说挣钱了。 再后来金棋儿和那个黄头就没有消息了,我就继续做自己原来的工作,微电影,欢乐小视频。偶尔有人打赏,也能挣钱。 ” 有一天,他们找我拍惊悚片,说是有途径放到网络视频app_上面。 但是,九月一号那天很晚了,我接到黄头的电话,他说如果有人联系我,就一口咬定九月一号在工作?哪里也没去。 我要说的,也就这些了。一切属实。”摄像师一字一句的坦白道。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会调查的,没有问题自然会让你离开。””才自夸合上手中记录本,起身,厉钟石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 “我再去问问那个金棋儿。”白衣画在他身边经过。说道。 “金棋儿可能会对拍视频的事供认不讳,但是应该不可能坦白谋害别人,不过刚才我翻了翻金洁的私人日记,里面与金棋儿有关的内容我都做了标记。” 说着,厉钟石便将做标记的地方拍到手机上,整理成文档发给了白衣画。 她的手机振动两下,是他发过来的文档。 白衣画这才知道,原来厉钟石一直看起来精神不好,困困乏乏的,一定是又熬夜做标记的。 “你为什么没早点和我说?”白衣画打开了手机上的文档。 心里。有些不舒服,紧紧的,像是被牵扯着。 白衣画抬眸望着厉钟石。 眼前的他,虽然失忆了,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细腻,为她着想。 当初,哪怕是死,他也坚持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他是用自己的一在,在弥补对她的怜惜。 如果,李修远哪怕能对她好一点,他应该也不会接近她吧。 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厉钟石一定永远不会让她明白,他心里爱的只有那个叫海蓝的女人。 他重感情,讲义气,温柔细腻,又伟大,即便被辜负,她却生不起丝毫的恨意。 白衣画想去审讯金棋儿。 厉钟石在她的身后牵住了她的手腕。 白衣画回头疑惑的望着他。 “衣画,有的时候,我脾气急了点,你不要生气。”他的声音低沉。 白衣画怔了一瞬,“嗯?哪有生你的气了?” “没有生气,那就好。不过,我有一件事还是要说,你是我的女人,心里就不应该再有你的前夫李修远了。”厉钟石强势的命令道她。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白衣画皱着眉头,一脸的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又准备去工作了。 厉钟石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脸色异常的难看,胸闷生起一股怒火,不知道该如何宣泄。 “之前我还想不通,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修远如此痴迷,现在我总算知道了。”疯子站在厉钟石一侧,看着前方,说道。 厉钟石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疯子,“她是我的女人,我和她早就睡过了。” 疯子看着他…… 他根本没想到,一向高冷严肃的厉钟石,李立三会说这样的话,就像是三岁小孩子,骄傲的想旁人炫耀自己得到手的玩具。 厉钟石审视着疯子,看着他的反应,再一次得意的补充道,“几乎天天在一起。” “天上的牛,恐怕要被你全部吹死了。”疯子嘲笑道。 厉钟石唇角上扬,很理智的说道,“身体好,我们一天好几次。” “过分了。”疯子语气急了许多。 可,厉钟石偏偏不吃这套,继续一脸认真的说道,“刚才我的三句话,都听清楚了吗?回去告诉你的好兄弟,李修远,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强硬。 “我向来根据事实说话。”疯子睨了他一眼,脸上全是不屑。 厉钟石瞬间更加的火大,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 “喂,你和白衣画说我自私等等的时候,我就在她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厉钟石直接了当的说道。 疯子唇角带着笑意,“你可真是笑死我了,人家都不承认你,你还好意思到处宣扬是人家的男人?真给我们爷们丢脸!” 厉钟石勾了勾薄凉的唇角,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我听说张老师身手不凡,还是黑带。要不要比试比试?” “没问题,等衣画忙完,就比试比试,不过,输了的人怎么办?”疯子很是有把握的说道。 “那当然是乖乖的治病了。”厉钟石耸了耸肩,胜券在握。 “好,一言为定。”疯子早就看厉钟石不顺眼了。 第246章 他们该死! 白衣画来到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金棋儿坐在那里,情绪平静,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这么说,你已经成功拿下第一道关卡了,要不,怎么可能来我这里呢?” 白衣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看资料上你大学学的是心理学,为什么放弃原本学的好好的教育学呢?” “因为我喜欢,这个理由您能接受吗?”金棋儿不以为然的说道。 白衣画望着金棋儿,纤细的手指来回转动着手中的笔,“你跟你姐的年龄差距很大,她死的那年,你应该还没有十岁吧?你那么小,能记得住点什么吗?” 金棋儿瞬间将手中的水杯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碎成玻璃。 白衣画转笔的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被她突然的情绪变化,搞得有些诧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应该是催眠法吧?” 金棋儿已经明白了白衣画接下来的方法。 “多虑了,找你随便聊几句而已,你应该也是出自书香世家吧?”白衣画打量着,问道。 “我爸爸是中心医院的主任,妈妈在研究所上班,不过他们死于一场车祸,我们姐妹俩都是跟着我姥姥的,生活有些困难,因此,我没多久便出去找工作赚钱了。”金棋儿说道。 “那导致你父母车祸的肇事者有没有抓住?”白衣画继续问道。 “我姐走了一年之后,那个肇事者也是癌症晚期,死了。”金棋儿继续轻描淡写的回复道。 “也就是说,其实你对警察没有丝毫信任感的对吗?所以,你改了专业,想凭借自己的本事,为你姐姐讨回公道?”白衣画继续分析道。 金棋儿轻笑了一声,“你这是在套路我。” “这哪算得上套路?不过是正常的逻辑思维啊,这点你应该明白吧。” 金棋儿带着更深的笑意靠在椅子背上,打量了白衣画几秒,说道,“那现在也让我来分析下你,怎么样?” 她的目光在白衣画的断指上停留了几秒。 白衣画瞬间又将手收了回去。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心里很爱一个男人,但是,你爱的男人似乎并不爱你。所以,这件事快把你折磨的崩溃了。”金棋儿分析道。 白衣画笑了出来,“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前应该是被你的舅舅强过了吧。” 金棋儿唇角的笑意顿时消失,一脸吃惊的看着白衣画,眸子里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我的未婚夫!” “因为你很爱你的姐姐,在乎你们之间的感情,尤其你是需要安全感的人,可你其他的亲戚并不能带给你温暖。而你改学了心理学,这是因为你姐姐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你变彻底的堕落了。 尤其,你发现你姐姐死的很惨,还有拿到她的私人日记之后,你便开始蓄谋已久的计划了。 ”白衣画猜测道。 “对,我和姐姐长的非常的相似,所以我拍了一些视频,但是他们若是心里没鬼,又怎么可能中了我的圈套,被吓死?”金棋儿得意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 “那你姐姐的日记里写的那些东西,你应该都记得吧?她反复强调,最牵挂的人就是你,希望你好好的照顾自己,而她将那些人分了类,喊他们王八蛋,你想想,你姐姐在天之灵看到你所做的一切,会怎么看待你!”白衣画审问他。 “我没有让我姐姐失望,她会很开心的。” “你的姐姐即便饱受非人的折磨,但是她一直是那样的善良,临死之前,她的信念都是努力将那几个学生送出去。” “对啊,那些人简直不是人,他们就不该活着,我姐姐那样的温柔,善良,竟然被他们如此虐待,竟然在她死之前,向她体内注射药物,塞东西,他们就是故意的将生命视为儿戏。”金棋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觉得他们可恨,他们该死,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一切行为就都是对的嘛?你姐姐,渴望你有出息,将来好好的孝顺你们的外婆,帮助像你们一样生活困苦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被你吓死的古林,他的女儿也才不到十岁!” 第247章 你倒是敢不敢娶? “那他也是自作自受,我姐被他那样对待,那种痛苦简直生不如死!”金棋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那他的女儿呢?年纪那么小。”白衣画再一次问她。 “像他那种人渣,简直就不配有闺女!”金棋儿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冷血。 “但是,毕竟他的闺女已经那么大了,古林已经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你呢?还打算继续这样下去吗?还是勇敢的坦白,告慰你姐姐的在天之灵呢?”白衣画一脸严肃的问道。 金棋儿的眼里泛着泪光,“但是和古林不同的是,另外那个男人还是对我姐姐很有好感的,,他在私下里联系过我,希望我能原谅他,而且我在我姐姐日记里也看到,说他是个好人,但是,我让他出庭当证人,他竟然怂了,拒绝了我,那我姐姐是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白衣画脸上的表情凝重了几分,“你说错了,你姐姐会选择原谅的,因为她天生善良。” 说完,白衣画微微沉吟片刻,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几分,“金棋儿,不管怎么样,你利用拍视频恐怖他人,造成他人死亡,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罪。而你和我说的这些,也会作为法庭的证词的,我觉得到时候法院一定会公正对待的。” “混蛋,你竟然敢套路我!真阴!”金棋儿暴躁的质问着白衣画。 “我说的都是真相,而且一切都被你苦心设计良久,甚至竟然将你最爱的男人也拖了下去,我想,你在一心置他们于死地的时候,也没给自己留退路吧?” “他们就不是人,死有余辜!” “你应该知道,他们也不是一般的人,心理素质不可能像三岁孩子似的,既然能够被你吓死,那就证明他们心里对你姐姐还是愧疚的。你真的没必要如此极端的……” “瞎说,他们这种人,就没有愧疚的心,要不是我给他们的咖啡里下了点东西,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没命……并且,那种东西在他们体内是找不到的,我妈是制药研究所的,家里留下很多书,这点东西我还是懂得……” 金棋儿情绪激动的说道。 “太好了!”疯子在监控室里,露出了喜悦的表情。目光里带着对白衣画的称赞和欣赏。 “真没想到,她长的这么好看,还这么聪明。我现在总算知道,她虽然年轻,本事可真是不小!” 疯子眉心皱起,瞟了一眼厉钟石,“有病?” “现在案件的真相已经出来了,我们不该好好的解决一下我们的事吗?敢不敢?”厉钟石语气薄凉的说道。 “有什么不敢,对了,金棋儿刚才口中说白衣画有个爱而不得的男人,其实是指的我的兄弟修远。似乎和某人没有关系啊。”疯子嘲讽的说道。 “呵呵。你是傻瓜吗?如果爱,她怎么可能会和李修远离婚呢?”厉钟石的眸子里带着火气,恶狠狠的回复道。 说完,他便率先走在前面,离开了监控室。 疯子也很是火大,随着厉钟石出去了,脑海里想着厉钟石被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模样,唇角上挑,讽意十足。 二十分钟之后,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疯子被医护人员送上救护车,拉走了白衣画审讯玩金棋儿,没有看到厉钟石的人影,她便自己打车回到了酒店,买了下午回凉城的火车票。 有些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洗,她单独的放在了一个袋子里,装进行李箱。 刚刚收拾好,便听到了门口有人敲门。 她透过猫眼,向外面看去,敲门的不是别人,是厉钟石,她打开,一脸平静的望着厉钟石。 他瞬间便将怀里捧着的九十九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送到了白衣画的脸前。 “是我的手下告诉我,说你们女孩子都特别喜欢玫瑰花,送给你,你若觉得少,我就专门为你种花园!” “那倒不必了。”白衣画从厉钟石手里将花接过来,随意的放到了一边的茶几上。 “我想了想,让你总是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做我厉钟石的女人,对你不好,我爱的人不能受这种委屈。白衣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厉钟石看着她,非常的认真的对她说道。 白衣画有些震惊,审视着厉钟石,脑海里顿时有些茫然,可,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l冷静。 “想要和我重新开始,是因为担心我在背后受委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就没有必要了,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才会很委屈。”白衣画直接说道,开始收拾洗手间里自己的护肤品,等等。 “什么意思?还委屈?”厉钟石眉心微微皱起,“你的意思,我不配做你的男朋友?” 白衣画未曾正眼看厉钟石,将东西装进包里,便拿起了行李箱,一脸认真的目光的对厉钟石说道,“开始的前提是建立的彼此有感觉的基础上,你自己想想,你我们有这个基础吗?” 白雅撑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顾凌擎,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 厉钟石眸色暗淡了几分,脸色异常的难看,灼灼的盯着她。 浑身散发的气场越来越清冷。 白衣画拉着行李箱,打开了门,准备走。 厉钟石上前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看着她,“我觉得我喜欢你,而你也对我有意。” 白衣画的心瞬间咯噔一下,睨着厉钟石,“我不想有过程,我想要结果,直接结婚的结果。你敢娶我吗?你的身份,以后就算反悔了,也不能离婚的。” 厉钟石微微一怔。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眸子里尽是嘲讽,她回过头来,正视着厉钟石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厉钟石,我年纪不小了,没有青春再去挥霍了,您的喜欢,我真的承担不起,或许是我对自己没自信吧。 所以,要么我们结婚,我敢陪你一路到老。 厉先生,也不需要立刻给我答案,我可以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考虑这件事,给我一个深思熟虑后的答案,也让我踏实。 不过,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我不可能给你第二次机会。” 说完,白衣画便抽开了厉钟石的手,拉着行李箱离开了,眼角泛红,薄薄的水雾里是日光的璀璨。 第248章 我也只给你一次机会 此时此刻的她,身心俱疲。 她没有精力再和他耗费,她过于平凡,没有能力再去承担可悲的结果。 一旦和厉钟石开始,被他的父母知道,那就不会是剁个小手指那么简单的事了,命,她只有一条。 所以,她此刻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条,和厉钟石划清界限,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找个爱自己的人,平凡的过一辈子,也挺好。 第二条,就是和厉钟石直接结婚,那个时候,生米做成熟饭,有了厉钟石夫人的名分,他的家人是不可能对她进行伤害的。 但,她自知,心底的最深处还保留着对厉钟石无法自拔的感情,一旦厉钟石考虑清楚了,答应和她在一起,即便陪上她的余生,她也没有任何遗憾。 但是,她真的好难过,心好痛,她担心被伤害后再一次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更害怕,她的要求,会为他带来伤害。 脑海里,依旧存留着过去的画面。宛如一把锋锐的刀子,刺进她的心脏,鲜血直流,那一句“海蓝,我真的爱你。” 让她痛的生不如死。 一旦,结婚后,他的心里依旧忘不掉她…… 她深爱着厉钟石,而厉钟石的心里却还有其他的女人,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勇气和他继续下去。 脑海里越来越混乱,最后一丝理智,也全部消失殆尽了。 她的手哆嗦着打开包,立刻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熟悉的白色小药瓶,拿出四个白色药片,直接扔进了嘴里。 她服用了比之前多两倍的剂量,快步来到了拐角,整个人扶着墙,脸色苍白,努力的恢复着她的情绪。 五分钟之后,她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呼吸顺畅了几分。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她不可否认自己爱他,但是被伤害,她的心也会痛,身体内部同时也会随着出现许多有毒的东西,像蚂蚁一样,一点一点啃噬着她的血肉,以及神经。 情伤,最难治愈。 那种痛苦,一旦到了不可承受的限度,就会被身体排斥,从而引发神经错乱。 这些她是知道的,小夏的精神分裂症,就是留恋过去,习惯幻想,通常症状为摔东西,破坏物品,变得孤僻,淡漠,甚至还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她不想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小夏,精神分裂,甚至并发失眠,痴呆,恐惧症等。 如果,等待她的是这些,那她宁愿早点放过自己。 药很快起了作用,她觉得自己好点了,重新拉着行李箱,上了电梯。 医者的确不能自医,可,她知道如何减轻自己的痛苦,试着忙碌起来,寻找新的目标,带着希望努力的生活。 “叮。电梯门缓缓的向两侧打开,白衣画从里面出来。 厉钟石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拿出房卡,交给前台。 厉钟石上前,将她的行李拿了过去,径直的走在前面。 白衣画望着厉钟石的背影,退完房之后立刻跟上去。 外面,厉钟石已经将她的行李箱扔到了他的车上。 他上车,降下车窗,淡淡的说到,“上车吧,我送你上了火车。” “好。”白衣画答应道,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厉钟石单手操纵着方向盘,目光看着前方,清清淡淡的说到:“案子破了,可这件事不能被太多人知道,所以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我还不能回去。受害者以及家属,我都会安排好的。” “嗯,自己尽力就好了。”白衣画回复道,“其实,早的时候,我并不相信命运,现在,觉得自己的命运是可以由自己来决定的。 我只要用心去做,带着目标去努力,我想上天也一定会善待我的。 但是,有一句话,是你的就是你的,不属于你的强求也无果。” “你刚刚不还说尽力就好吗?你都未曾努力过,这算是尽力吗?又怎么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厉钟石说着,别过头来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 她长的真的好漂亮,小巧的脸蛋,精致的五官,白皙得皮肤。 性格沉静,安稳,笑起来更是倾国倾城。 “昨晚刷手机时看到这样一条新闻,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因为男朋友劈腿,想不开,跳了河。 路过的男生好心下去救人,最后,女孩子什么事都没有,可那个男生却再也没上来,被水冲走,直到现在,尸体还没有找到…… 与其说是这个男孩子倒霉,倒不如说是他的命不好。”白衣画说着,脸上多了几分伤感。 厉钟石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没有温度,凉凉的,他瞬间握的更紧。 “在我最无助,最落魄的时候,父亲没了,李修远带着第三者住进了我们的家里,只因为,我是第一个敢威胁他李修远的人。 所以,他费尽心机的折磨我,伤害我,甚至无视他的亲生骨肉。 我曾奢望,他知道真相后,会改变的,所以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换来的结果,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等我觉得老天爷终于肯善待我了,没想到却是对我开的第二个玩笑,你忘记了我,失忆了。” 她别过头,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厉钟石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心脏顿时收紧,眉心微微的拢起,“不要再说了,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我们就回凉城结婚。” 白衣画哭着哭着就笑了,唇瓣上挑,笑得倔强,笑的令人心酸。 “为什么总是喜欢皱眉?一点也不帅了。你这个人重情义,觉得忘记了我就是辜负了握,其实,没关系,你没必要搭上自己一辈子弥补我。 而我,没有你,也可以……过的很好的。” “你在说些什么?”厉钟石脸色沉了几分。“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我答应娶你,你到底嫁不嫁给我? 世界上的确没有后悔药,我也只给你一次机会。” 第249章 这么快就反悔了? “厉钟石,我们不要再互相纠缠了,放过吧。”白衣画柔声的道。 厉钟石踩着刹车,将车子靠边停下,脸色异常的难看,“和我提结婚的是你,不再纠缠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是吗?”白衣画反口问他。 厉钟石的耐心也到了极限,语气薄凉的开口回答道:“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同意!” “那就做回陌生人,别再纠缠了。” “嗯。”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干脆的答应了,目光望着面前的马路,重新开着车。 白衣画目光清清冷冷的望着前方,她知道,厉钟石并非赌气,是真的答应了。 但是,她并不后悔,因为,厉钟石始终眉心皱起,一脸的淡漠。 他要和她结婚,无非是她提了起来,并不是他心甘情愿,真的要和她白头到老的。 那就这样吧。 厉钟石将车停在了火车站的入口,白衣画拉着行李箱,去取钱。 他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漆黑如墨的眸子让人难以揣测。 他拿出了一支香烟,点燃之后,闷闷的吸了一大口,随之,烟雾吐出来,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那张俊颜。 过了一会,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我要掌握他们的心理素质,所以此时此刻我们需要一名心理学专家帮我们掌握准确的数据,你现在立刻去心理研究院要人。 记住,我要的人只有一个——白衣画。” “明白。”很快,他的手下便回复来了短信。 厉钟石将手机收起来,随手扔进了一边,熟练的打着方向盘,离开了火车站。 白衣画坐了将近一天的火车,这才回到凉城,有些疲乏的她,准备泡个热水澡,好好的休息下。突然接到了张曼打来的电话:“衣画,你什么时候回来,昨晚梦到你了。” 白衣画带着欣慰的笑容,“这电话打的可真是时候,我刚回到酒店,洗完了澡。” “真好!晚上还有没有工作,一起吃饭?我和你说,上次单位搞得相亲大会,我认识的那个男的,真是个垃圾,竟然把我绿了!我就纳闷了,我张曼就这样没吸引力吗?真的没男人要了?”张曼气急败坏的说道,语气有些颓丧。 “那就晚上见,想吃什么,我来请你。老地方怎么样?” “还老地方呢,已经关门大吉好久了。” “啊?真的?”说不出原因,白衣画听到这时,竟然有些莫名的难过。 在她记忆里,那家店做的鱼很不错,回头客也很多,关键是老板娘非常的友好。 “对呀,这两年,人们习惯点外卖,谁还愿意出来吃饭呢。而那家店,地理位置好,租金也肯定高,压力大了也就关门了呗。 不过,前几天我和同事新发现了一家店,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女生俱乐部那里的鱼也不错,等我下班开车去接你,我们一起去。” 张曼说道。 “俱乐部?你什么时候去那种地方的?那里的男的没你想象的那么干净,以后少去。”白衣画想到爱莉从医院出来的模样,提醒着张曼。 “哎呀,你放心吧,我又不缺心眼,怎么可能花钱去干那事?我就是去玩一玩的,做个汗蒸什么的。” “这还差不多。我一会把我住的酒店地址发给你,你下班后过来就行。” 傍晚五点多的时候,张曼的车便到了白衣画住的酒店门口。 白衣画有些诧异的看着张曼,“你不是六点才下班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哈哈哈,那当然是因为最近老虎不在嘛。我们也就能放松就放松掉,而且明天正好该我休班了,也就收拾东西提前出来了,走吧,我们去尝尝那里的鱼。”张曼嘻嘻哈哈的说道。 白衣画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你们研究院的那个院长,沐辰,你觉得他人还可以吗?”张曼细细的打听道。 “人很好啊,长的也很帅气,有很多女人暗恋他,很正常。但是,他应该也有很多欣赏的人,毕竟已经三十几岁了,条件优秀,怎么想起问这个?难道你对我们院长有意思?”白衣画一脸好奇的看向了张曼。 “哎呀,我这不也是为自己着急吗。如果回到五年前,本大小姐需要在这里病急乱投医吗?你都不知道,每次我回去,我爸妈都会催我,烦死了。”张曼说道。 “你还没有三十岁呢,这么着急干什么,不是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吗?”白衣画安慰道。 “我本来也没有很急的,找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谈两年的恋爱,觉得彼此合适,我们就结婚。可是,你看,我现在被甩的频率,我觉得我到三十岁时还是不可能稳定下来的,你说,现在男人们找老婆到底什么标准?”张曼有些无语的说道。 “我觉得他们要找的老婆应该和你差不多吧,性格好,长的又漂亮,工作稳定,家世也不错,关键是孝顺,知书达礼的。应该有很多男孩子抓着舍不得撒手啊。”白衣画也觉得有些奇怪。 “是吧?我有工作,有车有房,经济独立。真是不懂那些男的,怎么就瞎了眼了竟然敢绿老娘。”张曼气恼道。 “要不然我也去参加那种相亲节目,增加曝光率,万一就牵手一个合适的呢?” “慢慢来,别急。对啦,上次你们单位办的那个相亲大会,我那天看到了顾千柯出现过。”白衣画记忆有些模糊,说道。 “嗯?他怎么会去那里?难道又缺妹子了?竟然敢打我们单位妹子的主意!”张曼一提起顾千柯,就一脸的情绪。 “自从那次以后,你和他再没有见过面吗?”白衣画随便问问。 “再没有任何联系,那就是个滚蛋,把老娘的第一次拿走,差点要了我的命。总之,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好了不提他,提起来就闹心。”张曼踩了踩油门,提速。很快,便来到了那个酒店。 她们在这里吃了点东西,便在里面出来,重新开车去了俱乐部。 能够进入里面的,必须是这里的会员。 张曼便在前台开始办理,白衣画单独来到了洗手间,发现刚才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溅上了油渍。 “哎,你们都知道吗?那个卡贝尼竟然死了,并且死的特别惨,被凶手直接分尸了。总之,特手段极其得残忍,恶心。” “啊?这么可怕的吗?卡贝尼命运怎么这么惨?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非常的出众。技术又好,普通会员想点点不到呢。”其中一个女人说道。 “你们有没有人知道那个沐辰?” 白衣画刚准备离开,听到她们谈到沐辰,便看了一眼旁边说话的那个女人,又打开水龙头,装作洗手。 “那个沐辰说昨晚点卡贝尼的女人应该就是分尸他的凶手,但是,那个女的还没等警察来把她带走,那个沐辰反而就提前被人塞上了车。” “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看到的啊!”女人回复道,完全无视一边的白衣画。 白衣画眉心皱起,擦着手,“你们刚才讨论的那个沐辰,是那个心理专家沐辰?” “对呀,他可是我们这的黄金会员呢。我猜他的背景一定不一般,他们的信息不能泄露,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白衣画脸色一变,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厉钟石。 白衣画清楚那些人手段多么的歹毒,这次,沐辰得罪的人一定更是来者不善。 厉钟石倒是很快接通了电话,语气淡淡的,“这才多久,就想继续纠缠了吗?” 第250章 找牛郎? 白衣画恨不得直接结束了电话,微微沉吟片刻。 在她所有熟悉的人中,能够帮得了她这个忙的人, 她能想到的除了厉钟石,没有别人了。 五年前,沐辰对她有过帮助,所以,今天沐辰遇到危险,她就应该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救他。 “我打电话是因为有事要找你来帮忙。”白衣画有些尴尬,柔声说道。 “好,怎么了?”听起来,厉钟石心情还不错。 “刚才在洗手间里的时候,我听几个女人说沐辰被人塞进车里带走了,他是心理研究院的院长,你现在能不能查到他的下落?” “你并不清楚沐辰是被什么人带走的?”厉钟石疑惑的问道。 “我刚刚来到这家女子俱乐部,这里面的人说,昨天有个叫卡贝尼的男人被杀了,沐辰分析凶手有可能是点卡贝尼的高级会员,然后沐辰就被人给提走了。 这个卡贝尼不是一般人可以点的,所以那个人身份一定不简单,我现在担心沐辰会受到什么伤害。”白衣画简短的和厉钟石解释道。 “听明白了,你这是在哪给我打的电话?” 白衣画有些不好意思说,“有事吗?” “我一会派人过去配合你,你们一起去那个俱乐部,拿到那个会员的个人信息,然后我让他们把沐辰放出来,这件事我参与进来了,他们不可能违抗的。” 厉钟石冷声说着。 “嗯,我现在就在这家俱乐部。”白衣画将声音降到最低。 厉钟石怔了一秒,语气特别差的说道:“你回去后就去了俱乐部?白衣画,你什么意思?我和你在一起时你说自己不想,现在竟然去那种地方找陌生的男人? 是我厉钟石无法满足你,还是你会撩骚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脏!” 厉钟石整个人气的都要把手机砸了,话说的也有点过了。 白衣画很腼腆,“你误会了,我今天是陪张曼一起过来玩的,并不是要找那个,就是做做汗蒸什么的。”她解释道。 “凉城那么多做汗蒸的地方,你干嘛偏偏去那里!”厉钟石气急败坏的审问道。 “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陪张曼过来玩的。”白衣画也恼了,紧紧的皱着眉头。 “你自己有手有脚有脑子,你要是不愿意去,张曼还能绑着你过去不成?再说了,我了解张曼,她没什么主意,你说不想,她绝对不会坚持。”厉钟石肯定得说着。 白衣画越听越气,直接将电话挂断,紧紧的抓在手里。 之后,白衣画便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 她这么意气用事,还怎么好意思再让他帮忙? 再说了,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又何必在意他说什么呢? 而且,她刚才的态度,并不好,还真的害怕厉钟石一生气,不帮她了,那谁帮她救沐辰呢? 想了想,白衣画还是再一次给厉钟石打了电话回去。 电话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声。 白衣画的心顿时砰砰砰,七上八下的跳了起来。过了几分钟之后,她再一次打给了厉钟石。 “我已经派市区分局局长过去了,一会就到,你先找个地方等他吧。”厉钟石冷冷的回复着。n那一刻,白衣画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即便,厉钟石语气薄凉,态度也不好。总是让人不敢接触,但是,每次有什么事找他帮忙,他都特别认真,效率也很高。 “谢谢厉先生。”白衣画礼貌的说道。 “别玩虚的,我最讨厌这个。”厉钟石声音低沉,语气里依旧带着情绪。 “那等你回到凉城,我请你吃饭。”白衣画又补充道。 “好,我先忙了,手头上有点事。” “打扰您了。”白衣画说道。 一个又一个的“您”,白衣画用的浑然不知。听起来淡漠又疏离,将他们的关系拉的好远,这让他非常的不开心,“白衣画,你真的很欠揍!” 白衣画无奈。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那边就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衣画,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打你电话也一直在通话中。”张曼抱怨着,从外面过来,“走吧,我要了个包间,我们吃吃喝喝,嗨一晚上。” “没有点人吧?”白衣画问道,如果真的被厉钟石知道,那她就完蛋了。 “这里很贵的,最最最便宜得还八千大洋么,姑奶奶我有八千块钱买什么不好!今晚,就咱们俩了。” 说着,张曼便牵着白衣画的手进去。 白衣画咬了咬牙,不做亏心事,她怕什么? 再说了,厉钟石他有什么资格管她呢? 第251章 说好了不纠缠? 她们两个人来到包厢里。 里面各种甜点,水果,准备的一应俱全。张曼的眼睛里泛着亮光,正好刚刚吃完饭,想喝点东西。 两个人唱了近二十分钟的歌,便听到门口有人“咚咚”的敲着门。 张曼猜到应该是前台来推销业务的,率先起身,来到了门口,还真是,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身后有两个男人,戴着华丽的面露,异常的神秘,风骚。 “我说,美女呀,你们今天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这里今天十周年店庆,我身后的两位小哥哥呢是免费供小姐玩乐的,祝你们今晚玩的开心!”中年女人笑嘻嘻的说道。 “白给?不要钱的吗?”张曼刚才一听价格,是不打算叫什么服务的,不过此刻这白给的都送到嘴边了,那她也就不客气了,“进来坐吧。” 白衣画看着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刚,不还是答应她不找的吗,怎么又来者不拒了呢。 “曼曼,算了吧,如果他们真的有点什么……”最后的话,白衣画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未免太伤害别人了。 “美女,请你们放心,我们都很干净,不可能有什么病,不信你看看我们的健康证。”说着,那个戴着狮子面具的男人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证件,听声音年纪应该没她们大。 “衣画,你想多了吧,就是让他们陪咱们俩唱个歌,猜拳喝酒,乐呵乐呵。”张曼笑着说道。 “那让他们二人好好的陪你唱歌吧,我本来就五音不全,就不需要了。”白衣画直接的拒绝道。 刚才说话的男人在张曼的这边坐了下来,而戴着狼面具的男人在张曼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张曼侧着头打量着带着狮子面具的男人,“唱歌怎么样?” 那男人挠了挠头,说道,“不怎么样。” “我说呢,这免费送的好事怎么可能让我摊上?原来是次品啊,你们戴着面具不让我看脸,是不是也因为自己长的太丑?怕吓着我们。”张曼心直口快的说道。 “美女,你想多了,我们长的很帅气,但是因为为你们带来的一切服务都是免费的,这才戴着面具不能被你们看到样子,那位小哥哥,有点腼腆,不会花言巧语,也不怎么会唱歌。”狮子男和张曼解释道。 张曼一脸好奇的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身边的腼腆男孩,“你不会唱几首歌,那在这里出场费机会应该也不多吧?” 狼面具的男孩没有反应。 几秒之后,才俯身凑到了张曼的耳畔,咬着耳朵说了几句。 张曼的脸瞬间滚烫滚烫的,一脸错愕的看着这男人。 男人唇角微微上扬,看起来性感又魅惑。拿起手边的红酒给张曼倒满了。 张曼一脸尴尬的在他的手中量红酒拿过来,拿在手中,不敢喝。随后张曼朝拉着白衣画起身,来到了外面。 “少爷!”带着狼面具得男人一脸无措的喊道。 顾千柯微微颔首,又摆了摆手,示意男人闭嘴。 张曼和白衣画在里面出来,“衣画,那个男人凑到我的耳边说,他虽然不会唱歌,但是床上的技术特别的好。” 张曼不自在的说道。 “曼曼,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许这就是这家店的营销手段。一开始告诉你是什么周年庆服务是免费的。但是待这俩男的把你撩的欲罢不能,这时候再管你要钱呢。”白衣画理智的分析道。 “嗯,咱们俩想到一起了,咱们俩进去,让他们俩立马走人吧。”张曼和白衣画说道。 白衣画点了点头,“走,进去。” 张曼走在前面,将门打开,“两位,请你们出去吧,我们唱会歌也该回去了,不需要你们陪了。” “啊?美女,难道您对我们哪里的表现不满意吗?”带着狮子面具的男人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太啰嗦了,让你们走就赶紧的走。”” 带着狼面具的顾千柯却非常的爽快,从沙发上起身,拢了拢外套,礼貌的冲着她们二人微微颔首,葱包厢里出去了。 那个男的看着顾千柯离开了,也快速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张曼看到他们倒是没有纠缠,这才松了一口气,端起茶几上得那杯红酒,一饮而尽,味道不错。 白衣画的手机在这时振动了起来。 她拿出来,电话是厉钟石打过来,放在了耳边。 厉钟石听到电话里面嘈杂,还有音乐的声音,沉声问她:“你去里面了?” 白衣画有些后悔,就不该这么着急接他的电话,早知道就把声音关掉了,“我们就是进来喝了点东西,唱唱歌的。 “快点出去,不然,我保证一定让你们两个人其中一个少个胳膊。””厉钟石强硬的说道。 “嗯嗯,好。”白衣画不敢反抗,立刻将电话挂断了。 “出什么事了!”张曼觉得白衣画脸色不太好。 “临时有点情况,我得先出去,也可能没时间再过来,这样,你也和我一起离开吧,你自己在这里,我有点不放心。”白衣画说道。 “我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呢,明天我歇班,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我要放松瞎,你去忙吧。”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在这种地方……” “哎呀,放心好啦,我没事,要是真有个男的能看上我,那还好了呢。你快点忙你的事去吧哈。”说着,张曼便为白衣画拿起了外套。 白衣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好不容易有时间能陪张曼出来放松一下,却没想到沐辰竟然会出事。 “那你有事记得随时联系我哈,改天我请你吃饭。”白衣画对她保证道。 “没问题,你快点走吧,你走了,我一个人唱的更爽。”张曼嘻嘻哈哈的说着。 刚出来,白衣画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这次一连串的陌生号码,白衣画猜测应该是厉钟石给她派来的那个局长的。 “你好,白小姐,我是王勇,市公安局的,很抱歉,我刚才接到通知,在五分钟之内看不到你的人影,那我们就去进去对您进行搜寻了。”王勇带着歉意的说道。 “不必了,我现在已经快到门口了。” 白衣画连忙解释道。 .白衣画猜测,王勇接到的是厉钟石的通知。 真是的,拿自己当谁呢,管她这么多。 不是说好了,彼此放过,不再互相纠缠了吗? 第252章 张曼的桃花来了 白衣画对厉钟石的所作所为有些无语,继续这样下去,她永远也不可能和厉钟石划清界限的。 白衣画从里面出来,因为真的害怕王勇带人进来找他,走的很快,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少爷,那个女的已经走了,那我们的计划也就不需要了,里面只剩下那个女孩自己了。”带着狮子面具的男人说道。 顾千柯唇角微微上扬,露出邪魅的笑容,“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们俩缘分不浅呢。等张曼把那些酒都喝下去,你们就进去把她人带出来。” “明白了。” 白衣画从里面出来了,便看到了两辆特别显眼的办公用的车停在门口。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正打开车门下来,气场很强。 见到白衣画,他主动上面,和她礼貌的握手,“白小姐,您好,我就是刚才和您打过电话的王勇,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吗?” “你好,王局长。”白衣画客气的说道,随后便直截了当的奔了主题,“我们需要进去拿到昨晚点卡贝尼出场费那些客人的身份信息,资料越具体越好。” “明白了,白小姐,车上有人等你,十五分钟之后,我会把你想要的交到你的手中。”王勇说道。 白衣画…… 随后,王勇便带人去了里面。 车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一个男人表情严肃的对着白衣画打了打招呼,示意白衣画上车。 白衣画一脸疑惑的看着那辆车,坐在了最后面,一脸担忧的别过头来看着车外。 手机短暂的振动了两下。 张曼给她发来了一条信息,“衣画,我的运气真好,这里有个男的长的太好看了,真的特别好看,我必须好好把握,不许打扰我哦。” 白衣画不放心她,直接给张曼打了电话过去。 响了十几秒,电话依旧没有人接。 “别胡闹,这里的男人真的不干净的,你在哪里呢?曼曼,你会后悔的。”白衣画不忍心,又继续给张曼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都快三十岁了,拜拜哈,我要去冲个热水澡,手机没电关机了,么么哒,不要坏了我的好事,不然我可不认你这个姐妹。” 这口气一看就是张曼的。 她即便不赞同张曼这样玩,但是,张曼的确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了。 如果,她现在冲进去,把张曼从房间里带走,估计张曼也会不开心的。 白衣画也就没有再联系张曼,但是心,始终七上八下的,很是担心张曼。 顾千柯发完最后一条信息,便将张曼的手机关机,随手扔在了一点,目光清冷的盯着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张曼。 她竟然敢来这个地方找男人,真是给她的自由过了火。 他慢慢解开自己的扣子,气急败坏的将外套摔在了地上,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衬衫。 张曼眉心皱起,浑身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热的她口干舌燥。“好热,怎么这么难受。” 顾千柯露出自己健硕的身材,一步步来到了张曼的床前,整个人朝张曼覆盖了过去。挑起张曼精致的下巴,带着惩罚的口气说道,“难受了?那也是你活该!做我的女人,就该老实点!” 张曼掐着他的手,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人,喝的太多了吗?头好痛,眼前的男人更是一脸的模糊。 可,她明明只喝了一杯红酒啊,她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我好热,我长喝水,给我点水。”张曼软糯糯的说道,樱桃小嘴微张开,吐出灼热的气息。 “好,这就给你喝水。” 说完,顾千柯便吻向了张曼薄薄的唇瓣。 张曼实在渴的不行,但是即便她用力去吮吸,却依旧没有多大的效果。 顾千柯被她吻的舌头都有点痛了,眉心微微的拢起,想要起身。 张曼不肯轻易放过,像一个睡美人一样伸出白皙的手臂,主动勾住了顾千柯的头。 顾千柯唇角上挑,多了几分得意,再一次主动迎合着张曼。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但是,体内的血液就像是热浪一样,汹涌澎湃。 “我好热,浑身好难受。”张曼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里多了几分哀求。 “给我一年的时间好不好?”顾千柯眉心皱起,一脸认真的盯着张曼,一年之后,他就可以掌握大权,操纵一切,为自己的婚姻做主了。 “不敢,我现在真的好痛苦。”说着,张曼超用力试图将他推开,去浴室冲澡缓解她此刻的痛苦。 顾千柯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张曼便像个稻草人一样,再一次躺在了床上。 顾千柯目光灼灼的盯着张曼,宠溺的说到,“不要再四处给自己找对象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张曼揉了揉眼睛,明明看到这男人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耳朵里似乎也听到了几句,可,大脑就像空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进去,反应不过来。 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求求你,把我送到医院好不好?我真的快难受疯了。” 顾千柯直接将张曼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心疼的问她,“去什么医院,你有我呢。” 顾千柯整个人深深拥着张曼,手掌一路向下,褪去了她的衣服。 他在她的水里下了东西,药效很大,张曼此时此刻真的很痛苦,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肉体。 他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第253章 她已经死了 张曼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自己难受什么,和顾千柯一阵翻云覆雨之后,她便不再那么难受了,疲惫的睡了过去。 顾千柯目光灼灼的盯着张曼绯红的小脸,撩拨着她的头发在前胸上。 五年前和她的第一次,他便将她爱到了骨子里。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中途离开,既然这样,那他就要将张曼身边出现的那些桃花,不管他们和她多合适,有多喜欢她,他都要全部扼杀掉。 她这辈子,要么一个人孤独终老,要么一辈子只能做他顾千柯的女人。 过了一会,白衣画便拿到了事发当天点卡贝尼的最后一位会员的信息。 和她想的一样,点卡贝尼的人身份的确不一般,但是她没想到竟然会是爱莉,而沐辰正是在中途被她的父亲带走了。 这样一来,事情就比她想的要复杂多了。 如果只是稍微有点职位的人,将沐辰带走,那厉钟石一个电话,便可以让对方放人。但是,带走沐辰人,要比厉钟石的级别还高了不少,救沐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白衣画也不敢擅自行动,还是觉得应该和厉钟石商量一下。 很快,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厉钟石的声音。 “喂,你在忙吗?我有事要和你说一下,带走沐辰的人并没有那么简单,是爱莉的父亲,那我们……”白衣画轻声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告诉我这个俱乐部,而沐辰又被人带走的时候,我心里便开始怀疑他们父女二人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沐辰已经回去了,至于剩下的事,你不许再掺和,我会再去联系沐辰负责其它事的。” 厉钟石耐心的交代道她。 白衣画…… “既然你早就怀疑了,那为什么还派王局长过来调查?”白衣画不解。 “我也只是猜疑,并不能确定,王勇替我过去核实清楚,我也更有把握,好了,我派人把你送回酒店,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厉钟石不等白衣画回复,便结束了通话。 明天? 他那边处理完了?明天就可以回来了吗? 已经说好了彼此不再纠缠的,现在为了沐辰的事,她又欠了他一个人情,说好了请他吃饭,总归不能继续推脱了。 可,沐辰真的会这么轻易被他们放出来吗?她不是不清楚他们那些人的。 厉钟石派人将白衣画送回了酒店。 为了明天不让自己看起来这么憔悴,好好休息下。她又给自己吃了两粒药,便睡觉了。 清早,白衣画自然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厉钟石竟然在她的一侧躺着,手自然的抓着她的手。 白衣画不敢相信眼前,揉了揉眼睛,才惊讶的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厉钟石正对着她,没有睁眼,将手挪到她的腰上,声音低沉的说道,“再陪我睡一小会。” 白衣画不忍心他这一脸疲惫的模样。这几天事情多,他一定很累,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厉钟石应该是坐了一夜的火车,凌晨五点多才赶回来的。 她并没有再开口,想让他好好休息。 没想到,她也带着刚才的困意再一次睡着了。 睡了三个小时以后。 厉钟石动了动,她睡眠很轻,看着他问道,“几点了?” “中午十一点半。”他看了一眼腕表,回答道她。 白衣画没想到竟然这么晚了。 她拿下他的胳膊,简单的将头发扎起了一个马尾,对他说道,“起来吧,说好了请你吃饭的。” 厉钟石拽住她的胳膊,重新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请我吃饭是必须的,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也是必须的。” 白衣画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还没来得及反应。厉钟石便朝她吻了过来。 白衣画拧眉,来回摇头反抗着。 厉钟石眉心拢的更紧,“白衣画,我生气了你有什么好下场?” “我还没洗漱呢。”白衣画沉沉的说道。 厉钟石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这才将白衣画松开,率先下床去了卫生间洗漱。 白衣画拢了拢衣服,也来到了洗手间,刚接满水准备刷牙,便看到厉钟石一丝不挂的打开花洒,开始冲澡。 白衣画不好意思的回过头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刷牙,洗脸。 厉钟石静悄悄的来到了白衣画的身后,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覆盖着,他在后面抱着她问道,“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澡?” 白衣画挣脱开他的双臂,回过头来对上他欲望满满的目光,心跳顿时快了几拍。 为什么,总觉得又回到了当初。 白衣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昨晚才洗的,下午还要去上班。你自己洗吧。” 厉钟石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眸子里掠过几分不快, 她红着脸别过, 本正经的刷牙,涂上了洗面奶,洗脸。 他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了,只围着浴巾,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要不要洗?” 白雅对.上他深邃的眼睛,看到他眼中的情白雅对上他深邃的眼睛,看到他眼中的情谷欠,心里几分慌张。 “你又不是那里的正式员工,不需要天天去那里坐班吧?”厉钟石幽幽的审视着她,说道。 白衣画有些无语,他还了解她什么。 “不想吗?”厉钟石盯着她,问道。 白衣画微微垂眸,含糊其辞的说着,“有点饿了,昨天没怎么吃饭,饿的我都有点晕晕的了。” “好吧,是我不对,忽视你了。我刚刚脱下来的衣服,不介意给我洗干净吧?” 白衣画看到他换下来的衣服。 厉钟石指的应该都是里面的衣服,外面穿的那些,是必须要送到干洗店的。 不知道怎么想的,她竟然没有拒绝。 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扬,对于她的态度,心情很快,吹了吹头发,便从里面出来了。 白衣画也洗漱完了,一出来便看到厉钟石将他自己的衣服用品什么的全部搬了过来。 “你这是……难道最近不用上班吗?”白衣画惊讶的问道。 “马上就要回去了,手里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 厉钟石蹲下来,打开行李箱,给自己重新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白衣画这才暗暗的放松了许多。 可,这一切并没有逃过厉钟石冷锐的眸子,只是没想揭穿她,眸子清冷了许多。 换衣服的时候,厉钟石也没有让她回避,就像是过了几十年的老夫妻似的。白衣画却有些不自在,拿了自己的衣服,去了卫生间换下来。 他们从酒店出来,找了个地方吃东西。 她记得很清楚,五年前,他和她也来过这里,如果当时,选择做陌生人,还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纠缠着。 “还吃不吃冰激凌?”厉钟石别过头来看着她,问。 白衣画在那家店门口停了下来,不自觉的泯着嘴笑了。 “五年前,我们第一次来这里,你也是问了我这个问题,我当时告诉你我不要吃,你还是一股脑的买回来了三个,后来,我吃了一个,你把你手中的交给了一个小孩子。” “什么?真的?我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厉钟石有些怀疑。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那个时候我应该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厉钟石沉沉的说道。 白衣画微微一怔,别过脸来,看着厉钟石。 厉钟石看透了她的心思,“怎么,不相信我说的?” 白衣画不想再在这个问题和他过多的浪费时间,没有意义。便直接开口说着,“厉钟石,你心里爱着的女人不是我,应该是海蓝。” 厉钟石却并没有什么反应,脸色异常的平静。 白衣画看不懂他的心思。 “白衣画,你之前有没有爱过李修远?”厉钟石脱口反问道她。 “这是两回事。” “可最终事情的走向是一样的,不对吗?” “可我的心里并没有了李修远,但是你不一样,海蓝依旧占据着你心里的位置。”白衣画说道。 第254章 就这样 一辈子不分开 “海蓝已经死了。”厉钟石沉沉的说,清冷的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 白衣画不由得眼眶泛酸。 很多人结婚之后,婚后生活并不满意,也会有许多的问题出现,疾病酱醋茶的平凡,昔日对方身上的优点也随着时间全部变成了缺点。 两个人会吵架,会伤害,久而久之,那些矛盾无法调和,培养下的感情在那些矛盾面条也无济于事,所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离婚,分开。 情况好一点,可以从爱人做回普通朋友。 但是,很多人都是离婚后各奔东西,形同陌路。 还有一少部分,两个人见了面,分外眼红,如同仇人。 正因为之前相爱过,所以分开后不想再去回忆,那个时候,对方的好在你眼里早已经不值一提。 因此,好好的活着的人,永远不可能赢得了无法走在一起的死人。 而,海蓝即便已经死了,可已经成为了厉钟石心里那无法被取代的白月光。 海蓝被厉钟石记住的是她身上所有闪光的地方。 漂亮,善良,可爱,有能力,有才艺。 可她呢?本来就有很多自己都嫌弃的臭毛病,日子长了,厉钟石一定会在心里对比,怀念海蓝的好的。 她不想让自己过这样的生活。 尤其,她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男人永远怀念另外一个女人。 即便放弃再难,她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这个餐厅不错,我们进去吧。”白衣画掩藏自己的所有情绪,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刚刚进来,白衣画的手机便响个不停,电话是张曼打来的。 “衣画,我该怎么办?我出事了。”电话那头,张曼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让人揪心。 白衣画顿时心里一紧,立刻问她,“出什么事了?” “你走了之后,之后……”张曼不好意思说,“你有没有去上班?我可不可以去你住的地方找你?我和你说。” “嗯,一会见。”白衣画担忧的说着。 将手机塞进包里,她看着厉钟石,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曼曼出事了,我必须回酒店等她,找机会我再约你。” 白衣画没等厉钟石给她回应,便着急的拿着东西,从餐厅急匆匆的离开了。 厉钟石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白衣画的身影,脸色沉了几分,他将手机掏出来。打开了那个私密的相册,将有关海蓝的一切全部删除的干干净净。 白衣画一回来,便看到张曼蹲在她的房间门口,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声地哭泣着。 “曼曼,你可急死我了?到底怎么了!”白衣画连忙将张曼从地上扶了起来。 “衣画,你知不知道我昨天遭遇了什么?还有,你走了之后是谁把我带走的吗?”张曼眼睛又红又肿,精神状态看起来十分的差。 “你昨天不是发短信告诉我你找到了好看的小哥哥,还不要破坏你的好事。”说着,白衣画便拿出手机翻出短信给张曼看。 “怎么可能啊?我喝了点酒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哪有给你发过短信。一大早我起来便发现自己在酒店里,不仅被那个人给那个了,还拍了我的照片。”张曼说道。 “那照片里只有你自己吗?有没有看清那个男人是谁?” 张曼懊恼的摇了摇头,“昨晚用的我身份证开的房间,而且他们还告诉我昨晚电路维修,监控不能查。” 张曼平时虽然看起来爽朗直接,但是事实上,她是一个特别保守的女孩子。 要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找不到对象?情商也是低的不得了。 “好了,先别说了,我们先去医院,好好的做个检查,免得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白衣画冷静的说着。 “不要去中心医院,由于我爸的关系,很多人都认识我的,我害怕被人看到。另外,我觉得还是不要报警了,对我也不太好。”张曼闷闷的说道。 白衣画既心疼又自责,昨天若非她临时有事,将张曼自己丢在那里,就不可能有现在这事了。 “对了,那个男人有没有用那个?” “有,我今早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共……七个,我用塑料袋装了其中一个出来。” 第255章 这里面有你想要的 张曼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衣画,你平时不是都在警察局为他们查案子吗?那能不能通过这一个,在里面提取到dna,然后看看能不能对比出来找到那个混蛋?” “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一层层的程序得过。我现在在那里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白衣画为难的说着。 但是,她怔了一瞬,厉钟石一定可以办得到。 “但是,我可以找别人帮忙试试……”白衣画不敢保证的对张曼说道。 “好,衣画,那就麻烦你了啊。”说着,张曼便从她的包里将提前打包好的密封袋交到了白衣画手中。 白衣画面色带着几分尴尬,装到了自己的包里。 随后,白衣画便打了个车带着张曼来到一家医院做检查,医生不允许其他人陪护,白衣画便拎着包来到了医院的一个拐角处,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厉钟石的手机号码。 昨天,才因为沐辰的事给他打电话,现在又要因为张曼的事,让他帮忙,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想了想,白衣画还是给厉钟石打了个电话。 但是,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机械声,关机了。 她猜到厉钟石也许有什么要紧的事,不方便接电话,便又给厉钟石发了一条短信,“忙吗?有事想要和你说一下,等你的电话。” 她拿着手机,又来到了检查室的门口,等着张曼。 二十多分钟之后,张曼手里拿着化验单从里面出来了。 “怎么样?”白衣画立刻凑上前,紧张的问道。 张曼摇了摇头,“没什么情况,他也采取了措施,但是,我还是好气啊,那个混蛋脑子有病吗?为什么还要拍照片呢?” “脑子正常,肯定不会这样的。好了,别想了。”白衣画宽慰道,拉着张曼的手,“吃东西了吗?” “还没有呢。走吧,我们去吃中午饭吧,等查出那个王八蛋是谁,我一定饶不了他。” “先等找到那个人是谁再说这些吧。” 两个人从餐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白衣画自从回来还没有去过研究院,自然应该去报道一下,张曼好奇想要和她一起去。 两个人才来到门口,便看到了爱莉。 爱莉一脸惊讶的看着白衣画,脸上的情绪瞬间复杂了几分,“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家衣画可是这个研究院特勤的心理学专家,是不是很震惊?”张曼一脸得意得替白衣画开口回答道。 “特聘的心理学专家?你什么时候换工作了?”爱莉的脸色瞬间铁青。 白衣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并不想和爱莉浪费口舌。 爱莉身份特殊,家庭背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起的。 白衣画拉着张曼便准备朝电梯口走去。 爱莉回过身来看着白衣画的身影,“有没有时间,我想要和你单独聊两句。” “有什么话还要单独说?衣画现在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说废话,你要是需要看病,也可以,先付钱,一个小时两万块钱,拿来!”张曼回答道。 “没问题,不就是两万块钱吗?我给你,开,看病!”爱莉特意把最后两字的口气说的很重。 白衣画眉心微微一皱,“那就和我上楼吧。” “衣画,你干嘛搭理她。”张曼一脸担忧的看着白衣画。 “我不搭理她,你以为这事就算算了嘛?有些事早点说开,早点了断。你先去我的办公室等我会吧,那里什么都有,我带她去接待室谈。” 白衣画拍了拍张曼的肩膀,说道。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记住哈,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的身边。” 白衣画欣慰的笑了。 她带着爱莉来到接待室,在她的对面坐下来。 爱莉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丢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快点打开看看,这个手机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说也,爱莉的唇角上挑,眸子里多了几分阴冷的寒光。 白衣画从爱莉的目光里看到了厌恶甚至挑衅,她知道,爱莉的手机里,一定有让她看了不开心的事。 那既然这样,她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在合适的时候,去拒绝别人,也是一个人应该掌握的本事。 白衣画将爱莉的手机放到了一边,目光冷冽的看着她,“爱莉小姐刚刚不是说要来找我看病吗?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我爱的男人却并不爱我。”爱莉唇角上挑,盯着白衣画说道,“在他的心里,我还没有一个死人重要,他爱那个女人爱的无法自拔。” 白衣画听明白了,没落下一字一句,其实,自从她遇见爱莉的那一刻,便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所以此时异常的平静。 “然后也?”白衣画极其淡定的开口问道。 “他有一个小黑屋,曾经我背着他,偷偷的打开进去过。那个房间里,是和那个女人所有有关的一切,她的照片,她的衣服,甚至他为她独家定制的婚纱等等,我默默的爱了他那么多年,依旧无法挽回他的心。我承认我自己很气不过。”爱莉说着,目光盯着白衣画。 “你选择放手,不过是放手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而他不一样,他失去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女人,说到底,吃亏的是他呀。 像你自己说的,何必再白白浪费自己的青春和感情呢? 和他不再纠缠,你还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找个爱你疼你的男人,你也有更多的自由去做自己 第256章 有些人 爱过就好 不会再像你现在这样。目光里充满不甘,憎恨,伤心,随时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所以,在我看来,你应该放弃他,成全了你自己,也成全他。”白衣画淡淡的说着,将爱莉真正的当做来找自己看病的患者。 “你说的,我做不到,我这辈子就认定了他,其他男人我都懒得看。”爱莉目光冷冽,不甘心的说道。 “也许他和你想的是一样的。他爱那个女孩子,同样接受不了别人。爱而不得,的确很痛苦,但是,这种情绪还需要随着时间,你自己慢慢去平复。 今天,你来到我这里,我也只是提供给你方法,你会不会采纳,这是你的自由。” “呵呵,你刚才说的那些所谓的方法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如果放弃一个人真有那么简单那我来找你干什么。如果你爱的男人,心里没有你,却爱着一个死了很久的女人,你该怎么想?”爱莉死死地看着白衣画问道。 “如果我是你,即便我再痛苦,再不甘心,再舍不得,那我也会坚决放弃这个男人,不让自己继续伤心。”白衣画清清冷冷的回复道。 “说得容易,你未免太自信了吧?”爱莉眼圈泛了红。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放弃生我养我的城市,远赴国外呢?”白衣画开口反问道。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呢?”爱莉别有深意得开口质问着。 “因为我已经说服了自己,往事如烟,在我心里起不了任何波澜。”白衣画确定的说道。 “五年前,我们见过几面,那个时候的你,虽然不可一世,飞扬跋扈,可是你阳光,俏皮,让人第一眼看到便觉得眼前一亮。 但是,你知道你现在在我的眼里是什么样子吗? 整个人憔悴不堪,没有一点精气神,甚至皮肤没有一点光泽,短短五年你就像老了十几岁似的。 我猜你平时一定没有注重保养,再加上长期的抽烟喝酒,熬夜逛夜店,所以才有你现在的样子吧?就像是一个中年妇女似的,饱受生活的困苦。 所以,你觉得你继续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上坚持,真的值得吗?” “你真的总是这么容易,那是因为你无欲无求,从来没奢望得到过什么!”爱莉懊恼的冲白衣画吼道。 “你错了,你以为我之前和李修远的婚姻就是儿戏吗?之前,我真的特别爱他,即便他对我的父亲见死不救,即便他将第三者公然领进我的家里,说起来,那个时候的我还真是卑微。 可,若非爱他,我又怎么会卑微到尘埃里。可,那又怎么样呢?李修远不爱我,我又何必牵绊他呢? 你看看,我们分开之后,不都生活的挺好吗?”白衣画轻柔的说道,眼中蒙上了一层层薄薄的雾水。 爱莉怔怔的看着白衣画。 白衣画和李修远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清楚。但是,李修远身边的女人多这是大家都清楚的。 那个时候,她还心想,嫁给了李修远的女孩子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直到偶尔的一次机会,她才知道李修远的老婆竟然是白衣画。 一刹那,她身上的骄傲全部没有了,微微垂下眸子你,哭了出类。 她是那样的坚强,勇敢,倔强,可却在她的情敌面前哭了,若非真的痛彻心扉,她怎么可能会情绪崩溃呢。 这些年,她经历了那么多,真的是可以无坚不摧的。 人这一辈子,会面对几段感情,分别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白头偕老的爱情,还有真诚相待的友情,最后一种便是第三感情,他们之间不存在以上三者关系,极其得淡漠。 爱人,可以从结婚到离婚,而友情也可以因为一丁点的利益,翻了友谊的小船,不堪一击。 “爱莉,你真的非常的幸运,你的父母不舍余力的爱你,你的哥哥全心全意的保护着你,可你糊涂就糊涂在爱上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你甚至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不惜伤害所有爱你的人,甚至你自己。这些,真的有意义吗?”白衣画淡淡的说道。 爱莉摇了摇头,“不会的,他心里爱的是海蓝。” “所以,你还打算继续等他吗?我们国家平均寿命在七十八岁,你今年应该也有三十岁了吧,那你还打算用自己的后半生继续等待吗? 其实,如果等不到自己爱的男人,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也挺好。你还年轻,应该在大好光阴里,好好的谈一场恋爱,毕竟你爱的人什么都给不了你……” 白衣画擦掉了眼泪,眼睛红红的,这些话,她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呢? “你不知道……其实握……爱莉的脸上多了几分的难堪,她擦掉眼睛中的泪水,抬起头对上白衣画的眼睛,“你不知道,其实我病了,是梅毒,已经确诊了。” “这个病,我多少有点了解,又并非绝症,无药可医。之后的日子里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身体,也真诚的对待别人,再找个爱你的男人结婚生子。 相信我,从现在开始,慢慢的去治愈你的身体,也去治愈你的心,一切都会在不久的将来好起来的。” 白衣画说道,不由得再一次流了眼泪。 其实,她和爱莉何尝不是一样的人呢?都爱上了一个爱而不得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心里住着一个死人…… 她也会今天说的这样,和他不再纠缠,努力的爱自己,爱别人,找一个真的爱自己的男人相守一生,慢慢治愈那满是伤痕的心…… 爱莉离开之后,她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端着一杯白茶,来到了玻璃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 街上的行人,有的人春风满面,有的垂头丧气,还有的人一脸的平静,将所有的情绪深深地埋藏起来。掩藏起来。 也许,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人生。 每个人有幸在人间走一回,便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有的人,懂得满足,一个窝窝头来填饱肚子,也可以很开心。 可有的人,即便吃遍天下山珍海味也得不到满足。 她应该像前者一样,活的简单一点,才能让自己活的轻松一点。 放弃厉钟石,或许会迎来一个更加爱自己的男人。 说着,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厉钟石的。 她平静的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白衣画,你不觉得把我当做你的男朋友来找我办事,更容易的吗?”厉钟石在那反问她。 “厉先生,衣画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的。”白衣画平静的回复道。 “那你撑的给我打电话!”说完,厉钟石便不快的将手机挂断了。 第257章 真的很喜欢你 白衣画没有来得及再开口。 厉钟石主动将电话结束了,正好。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说出多难听的话来刺激他。 白衣画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情绪,才来到了沐辰的办公室前,礼貌的敲了两下门,才进去。 沐辰在办公室里,正眉心紧皱的看着面前的白板,回过头来看到竟然是白衣画,顿时开心的差点跳起来,“每次来的都那么的是时候!快过来,快过来,看看这个,帮我分析分析是谁能够对卡贝尼如此残忍,上面可是只给了我三天的时间呢,可真是为难死我了!” 白衣画看了一眼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字眼,“爱莉有没有在嫌疑人之内?” “当然有,而且她完全有这个动机。因为如果不是卡贝尼,她怎么可能得了梅毒呢。而且,她自己坦白是她主动点的卡贝尼,就是想要他拿命补偿她,但是一想又觉得太糊涂,所以当天她就放卡贝尼走了。” “卡贝尼在她房间出去的时候大概时间是几点?卡贝尼死亡报告上的死亡时间又是什么时候?这个期间,隔了多久?卡贝尼又都见了什么人?” “技术科那边还没有把具体的资料给我送来,你知道名仕公寓吗?爱莉就住在那边,就是单纯为了和卡贝尼私会,卡贝尼去找爱莉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半,不可思议的是,卡贝尼从公寓里面出来的录像并没有,只是第二天便看到了卡贝尼的尸体。”沐辰一脸迷茫的说道。 “派人去爱莉住的公寓里检查一下吧,看看房间里面有没有血迹,然后再去找爱莉问问,有没有看到卡贝尼离开公寓?还有,你在办公室一直待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早点去技术科那边,拿到具体的报告之后,也听他们分析分析,应该对案件有利。”白衣画建议道。 “嗯,那我一会就开车过去,我猜应该也快出结果了。”说着,沐辰便拿过来一边的外套。 “等等,沐辰,问你个事哈,就是比如说,我要测一测dna,不是需要很多的程序吗?你能不能帮到我吗?”白衣画顿了顿,问他。 “你开玩笑呢吧?我要是能有如此牛的关系,还需要在这里等技术科给我传报告吗?我都等了一夜了,真是烦死我了!”沐辰挠了挠头,不淡定的说道。 白衣画想了想,也对,这种事必须一道一道的按照程序走,不然是不可能办到的,但是…… 白衣画的脑海里再一次想到了厉钟石, 她唇角微微一勾,突然有了一个办法。 她立刻去找张曼。 张曼正在她的办公室追剧,看到白衣画回来了,这才关上了电脑,问道,“怎么样?忙完了吗?” “嗯。”白衣画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坐在了沙发上。 手机在她的衣服兜里响了起来,厉钟石又给她打了过来。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按下了接听键,却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而厉钟石那头,沉默了片刻,也依旧没有动静。 白衣画眉心微微一皱,“如果没什么事,那我挂了。” “我提前忙完了晚上要做的工作,有了一点时间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饭,毕竟你说好了请我的。”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白衣画看了一眼玩着手机的张曼,“你知不知道张曼平时不在单位住的时候,是去哪里吗?” “知道啊,怎么又问这个?” “今天我亲自下厨,请你们俩吃个饭吧。就在张曼那里。” “好,那我会在七点之前到那里的。” 白衣画挂了电话,张曼笑嘻嘻的凑上来,“你是邀请了你的新男朋友给我认识的吗?” “说什么呢,是你们的老虎厉钟石,今晚你必须得在。”说着,白衣画起身,拎着包,牵住了张曼的手,“先去警察局把情况说明一下吧,我来说,就说我是被人给侵犯了,我想这样就可以很快找到那个人了。” 张曼一脸吃惊的看着白衣画,“你竟然和厉钟石还在纠缠啊,另外,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连累你,尤其还是女孩子的名誉问题。这件事就算了吧,我就当又被疯狗咬了一口。” “名誉不名誉的倒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严惩那个混蛋,不然万一再有其他女孩子被他伤害怎么办。” “好啦好啦,还是别再追究了,毕竟我不告诉别人发生的这些,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一旦把这件事闹大了,那我也不好看啊,让我的同事们怎么看我啊,再被我父母知道了,那就更不得了了。 好了,听我的,你还是和我说说,你和厉钟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张曼一脸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情况,我和厉钟石不可能有什么的,无非就是他帮了我的忙,我欠他一个人情,今晚请他吃顿饭,我们不会再有瓜葛了。” “衣画,你可千万不要糊涂啊,厉钟石的整个家族是不可能接受你们走在一起,你离开了五年,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千万不要再去走之前的老路啊。”张曼在一边提醒着她。 “别担心,我又不是傻子,心里都明白的。”白衣画带着淡淡的笑意回应道。 从研究院出来,她和张曼来到一家超市买了玉米,黄瓜,排骨,尖椒,还有一条鱼。 厉钟石果然七点前来到了,手里捧着玫瑰花还有一瓶上好的红酒,搭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装,身材高大的他整个人显得十分干净利落。 张曼看到厉钟石,还是有些畏惧,小心翼翼的起身,礼貌的问候到,“狼头。” 厉钟石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将手中的玫瑰花交到了白衣画的手里,沉沉的望着她说道,“一会吃饱了,陪我去一个地方。等到了那里,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到时候,如果你还继续坚持你之前的决定,我也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白衣画怔了怔。 为什么她总觉得厉钟石对她的心思是一清二楚啊。 白衣画吃饭的时候闷不吭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偷偷瞄着厉钟石。 厉钟石不仅帅气,还特别有涵养,静静的低头尝着她做的菜,察觉到她的目光,这才抬眸对上了她的眼睛。 白衣画有些莫名的心虚,立刻低下头去躲开了他的目光。 他夹了一块鱼肉,心思细腻的把刺挑了下去,才放到了白衣画的碗里。 “怎么还是吃的这么少,你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这以后有了孩子你会很辛苦的。”厉钟石一脸认真的盯着她说道。 白衣画的脸瞬间红了。 孩子? 他的心思…… 张曼一脸不解的看了看厉钟石,又别过脸开看了一眼白衣画,再看了看厉钟石,眨巴眨巴着的眼睛。 厉钟石得眼睛里,都是白衣画岁月静好的模样。 忘掉了过去,还能再重新想起,难道这就是爱吗? “狼头,你是对我们家衣画有意思吗?”张曼向来直接。 第258章 跟我走吧 白衣画心跳快了几拍,拿着筷子,低着头,装作一切和自己无关。 本来以为他不会回答张曼的问题时,他却听到她沉沉的“嗯”了一声。 白衣画拿着筷子的s手都有些不稳。 张曼抓住了白衣画的手,继续看着厉钟石,问道,“那如果你的家里不同意你娶衣画呢?毕竟,你或是你的家人,身份地位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今天,我有这个本事来决定自己和谁在一起。”厉钟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张曼笑了,别过头来又看向衣画。 可,白衣画脸色异常的难看,根本没有一点开心的意思。 “那敢问一下狼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们家衣画呢?你忘掉了过去,可是衣画还记得,你和她之间就开始过,说白了,是男人就要负起这个责任。” 张曼继续逼问着厉钟石,此刻全然忘记了上下级的关系。 “曼曼,”白衣画晃了晃张曼的手,将她打断,“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负责任。” 张曼看白衣画是真的有点不开心,也就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你放心,我不可能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厉钟石补充道。 白衣画的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目光意味深长,“厉先生是觉得我没有能力给自己想要的生活嘛?还是觉得没有男人会喜欢我?其实我真的不需要你做什么,我会照顾自己,更会找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携手到老。” 厉钟石脸色拉了下来,不悦的质问道,“你想去找谁?” 张曼看两个人一触即发,立刻打了圆场,“狼头,你误会了,衣画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能娶她,也会有其他男人愿意的。” “我什么时候说不想娶你了?”厉钟石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画,质问道。 “是我根本不需要,”白衣画冷冷的回复道。 “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是吗?”厉钟石将筷子摔在桌子上,大步从张曼家里离开了。 张曼看了看厉钟石,又看了看白衣画,很是着急,不解的问道白衣画,“你这是想干什么啊?好好的吃顿饭都不可以的吗?再说了,厉钟石是真的爱你,他都已经承诺了会娶你,你还要怎么样啊?” “曼曼,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白衣画平静的说着。 “可是,这样你真的会失去他的。”张曼起身,来到了阳台,向下望了下去,厉钟石正靠在车那闷闷的抽着烟,“衣画,狼头还没离开呢,你快点下去找他啊。” “如果,真的这样容易失去那就算在一起了,也难得长久。好了,我收拾收拾,去把碗洗了,”白衣画冷静的说完,便拿着碗去了厨房。 手机振动了两声,沐辰打来的电话。 她擦了擦手,接听了,“怎么了?” “有没有吃饭?”沐辰开口问道。 “刚吃完,你有事?”白衣画不解的开口问着。 “那就出来,一起去夜市吃龙虾吧,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店,带你去尝尝。”沐辰问道。 “有事直说就好了,我们之间开门见山就好。” 沐辰在这边皱起眉头,“手里的这个案子,恐怕继续下去没那么容易,因为被人给卡了,那个人要我把你带出来。” “谁?”白衣画不解。 “你的前夫,李修远。”沐辰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白衣画微微一怔。 旁边,李修远直接拿过了沐辰的手机,说道,“衣画!” “威胁,逼迫,或是诱惑,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依旧还是当年的李修远。”白衣画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里尽是嘲讽。 “你现在是大忙人,肯定不肯见我,不过再等几天,我有好事和你说。”李修远很温柔的说道。 “那如果今天我不见你,你还会不会继续卡着沐辰手里得案子?”白衣画语气薄凉的问道。 “我的目的只是想要见一见你。” “那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今天不早了,明天我会联系你的。”白衣画说道,李修远的性格这么多年她还没有忘。不达到目的他是不可能放弃的。 不过,她今天事情太多了,觉得有些累了。虽然看上去她一脸的平静,其实,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让她有些窒息。 “没问题,那就明天中午,我去你们研究院接你,然后带你去吃饭。”李修远很温柔的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结束了电话,刷完了所有的碗,才从厨房里出来。 张曼坐在沙发上,盯着她,“衣画,你别说我多嘴哈,我觉得李修远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你走了五年,他一点绯闻都没有,心里想的都是你。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嘛。不行,你也考虑考虑。 而厉钟石呢,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了,他比较高冷,不善言辞,最重要的是他忘记了过去,不然我还是挺支持你们加的。。”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没有再说话,突然想起疯子和她说过的那些,明天见到李修远,正好开口问一问。 “衣画,我和你说话呢。” “缘分这种事,天注定,一切顺其自然吧。我觉得我现在一个人其实也挺好的。”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 “衣画,你这次回来,我真的觉得和过去不一样了。之前的时候,你会小心眼,可是现在你整个人阳光又豁达。” “哈哈,现在也会小心眼,好啦,不说了,我该回去了,有空再联系。” 张曼突然一把抱住了白衣画的腰,“衣画,我舍不得你走,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白衣画捏了捏她的小脸,“你天天工作那么忙,很少回来,我自己住在你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好啦,只要你一休息我都会过来陪你的哈。” 白衣画刚刚从张曼家里出来,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 厉钟石牵着她的手便电梯口走去。 白衣画没想到厉钟石竟然待到这个时候。 “放开我啊,你想干什么。”白衣画停在原地,不肯走。 “我要带你去个地方。”说着,他们便在电梯上下来,厉钟石将她推进了车里,快速的开车离开了。 第259章 嫁给我吧 白衣画不清楚厉钟石到底要把她带到哪里。 她也没打算去问,反正,厉钟石不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需要多长时间?”白衣画别过脸来看着灯火通明的街头,问他。 “大概一个多小时吧。”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那一个小时之后记得叫我。”说完,白衣画便闭上了眼睛休息。 厉钟石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盖上了。 白衣画并没有睡意,能够闻到他的大衣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不让人反感,反而让人留恋。 只是,难道他一直没有离开,是在楼下吸烟了吗? 她正了正身子,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了厉钟石的脸上。 五年了,厉钟石已经变了,变得比之前更加的成熟稳重,话越来越少,但是却让人很有安全感。 也许,这和他的身份特点有关系吧。 “之后少抽点烟,有害健康,也污染环境。”白衣画温柔的看着他说道。 “之前并不喜欢抽烟的,就是这五年抽的越来越多,晚上睡不好,常常失眠到半夜,再加上单位事情太多,也就抽的多了。以后你管着我,说不定我可以戒掉。”厉钟石一脸认真的和她说着。 白衣画又别过脸来,看向了窗外,并没有说什么,车窗里,她看到了自己和厉钟石的影子。 “厉先生,有没有兴趣做个心理测试题?”白衣画带着淡淡的笑意问他。 “好,来吧。” “如果你自己看惊悚片,突然出现了鬼,你觉得会是在哪里来?a:大衣柜,b:餐桌底下,c:卫生间,d:电梯。” 厉钟石没有犹豫,回答道,“我没有时间去看恐怖片,另外我也不相信会有鬼出现。” “好,那我们再换个问题,如果你有一天在路上走,突然发现有一个人眼看着就要出车祸,那你希望会是什么人? a:孕妇,b:男人,c孩子,d老人。” 白衣画觉得厉钟石就是故意不想配合,有点气气的说道,“快点选吧。” “撞水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哪有时间走在马路上。”厉钟石回答道。 白衣画干脆别过头来,懒得再和他说废话。 厉钟石微微皱眉,“如果真要一个答案,那就选男人吧。” 白衣画明白了,“嗯,好。” “好什么?我想知道你的分析结果。”厉钟石问她。 “选男人这个选项,有责任,冷静理智,刚毅,做事也是干脆利落。而且还不容易被外界的诱惑所迷惑住,有自己的思想,女人找这样的老公……最好了。”说到最后的时候,白衣画有些不好意思。 厉钟石带着浅浅的笑容,讳莫如深,“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男人吗?” “为什么?”白衣画别过脸来,不解的看着他。 “老人岁数大,就算没有被车撞,也会对心脏有所打击。 至于孩子太小了,心理承受能力太脆弱。 而至于孕妇,身子笨重,而且女的事情本来就多,太过于麻烦。可男人就不一样了,反应迅速,能够及时躲避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厉钟石,我觉得你对我们女人是不是有点偏见?”白衣画不满的说道。 “一旦女的被撞,一定会告诉自己的男朋友,最起码长达三个小时的哭诉,说不定还会拦下司机,对人家破口大骂几句。” “那听厉先生这么说,这么多年不找对象一直单身是因为觉得女人事多?”白衣画继续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认为如果是我被撞,也会打电话和你抱怨或者哭诉?” “这就是我为什么明白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你的原因。”厉钟石直接开口说道,别过脸来盯着她。 对上他的目光,白衣画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半拍,“好好开车,看路。” “嗯。”厉钟石回应道。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 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神经质的,明知道男人心里是有自己的,却还不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去作,去证明这些。 因为,那份希望,会让她们给自己无数次借口,去一次比一次坚定的守在男人身边,相信自己不会被其他女人代替。 可,事实上。 往往最难去掌控的便是人的心思,走的太近,便回被冷落,或者排斥,关系淡漠了,又容易被人忽视。 所以,只有把握好了那个度,刚刚好才可以。 但是,人不是神,想要把握好那个分寸并没有那么容易。 白衣画觉得有些委屈,眼眶泛酸,可又不想再厉钟石面前流泪,咬了咬牙,强迫自己转移了思路。 有一句话说得好,难得糊涂,什么事都看的太明白了,并不好。 糊涂,幼稚,简单,才是最快乐的。 就像是十几岁的孩子,天真烂漫的年纪,就算有什么烦恼,也不会太在意,睡一觉就忘了。 很快,便来到了厉钟石工作的地方。 手下的认看到他回来了,纷纷微微颔首,对他打着招呼。 上次来他这里,还是五年前,没有出国的时候。 和以前相比,这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又多了几幢高楼。 可,厉钟石住的地方并没有变。 白衣画跟在厉钟石的身后,不由得跟着他来到了地下室。 白衣画想起爱莉之前和她提过,厉钟石是有一间秘密的小黑屋的。 虽然,白衣画的情绪并没有被他看出哪里不对劲,可,心里还是揪了起来,尤其离那间房子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就莫名的要抗拒。 “你干嘛把我带到这里?”白衣画在厉钟石的身后停了下来。 厉钟石没有勉强,打开了那扇门。 白衣画眉心微微拧起,即便抗拒,可还是不由得朝里面走了过去,映入眼帘的全是她的照片,还有一件婚纱,她一脸震惊的看着厉钟石,由于心里太紧张,双腿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厉钟石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走了进去, 里面的照片全都是她的,有些照片已经很早了,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被她发到空间里的,也被他挖了出来,还有一部分,是厉钟石趁她不注意偷偷拍的。 “这些照片都是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自己挂上去的,那件婚纱也是我专门请人为你量身定做的。”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随后便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饰品盒。 白衣画看了一眼,又看着厉钟石。 厉钟石目光深邃的盯着她,依旧那样沉着,认真,不过,眸子里掠过一道令人心疼的痛色。 “五年前,我在手术室被活着推出来,可我的脑海里是昔日的画面,那次我出任务,我所有的手下除了那个间谍,其余的全部都没能活着回来,包括我当时的女朋友海蓝。” 可,我的记忆里想不起一点和你有关的事。 白衣画别过了头来,给他自己的背影。 但是,从我醒来的那一天,一到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我的梦里都会有一个女孩子出现,我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她一直哭,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 是我不好,我把你忘了,衣画,对不起。”厉钟石带着歉意和她说道。 过去发生的一切,对她实在是太残忍,不由自主的便再次泪流满面。 “直到我五年前再次见到你,那种感觉很特殊,我有私下里调查过你,但是你都过去就像是特意被人删除了一样。 你出国留学之后,我也去了你的学校,远远的望着你。时间越久,我就更加的肯定,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女孩绝对是你。” 说着,厉钟石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单膝跪地,打开了那个红色的首饰盒,“衣画,我真的爱你,嫁给我吧,今后,我一定会为你负责任的。” 第260章 最后是你就好 女人的心,通常来说都是最柔软的。 和对方吵架,并非真的想要离开对方,不过是想让对方成为自己喜欢的模样。 和对方耍小脾气,也不是想要分道扬镳,不过是想要知道自己是被对方在乎的。 而她,也是同样的心思。 对方有没有钱,有没有权势地位,身材好不好,这些都不重要,即便对方一贫如洗,除了爱她一无是处,那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和对方走下去。 唯一担心的就是,对方对自己并没有那份心思,自己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而这一次,白衣画想要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去拼尽全力的赌一把,这样也不枉她白衣画爱过一场。 白衣画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他的心口,“你的这里,到底装着谁?” “你。”厉钟石目光深邃的看着白衣画,一脸真诚的回答道她。 “那海蓝会不会被我代替??”白衣画眼眶泛酸,不由得泛了红。 “已经开始代替了。” “恩,我答应你的求婚。以后我们在一起,只要你不伤害我,不管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白衣画目光坚定的看着他说道。 她将厉钟石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的身份,结了婚便不能离婚。 一旦和她领了证,便再也没有了退路。 一瞬间,白衣画还有些犹豫,可无名指上瞬间传上一股凉丝丝的感觉。 厉钟石将那枚钻戒给她戴上了,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唇角带着柔柔的笑意,亲在了她的侧脸上,“既然同意了,那就不许再反悔,更不能动不动就要分手,而我,永远不可能辜负你。” “好。”白衣画点了点头,哽咽的应道厉钟石,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 厉钟石慢慢的抹去她的泪水,性感的唇瓣开始吻向了她。 白衣画搂住了他的腰,开始回应着他。 厉钟石的力道越来越大,白衣画闭上了眼睛,气息也开始有些不稳。 她清晰的感受了厉钟石的温度,很热很热,浑身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厉钟石捧着她的小脸,开始一步步的安抚着她,并没有特别的小姐。 白衣画被他撩拨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旖旎,将他的腰抓得更紧,刚要喊出声来,便再一次被厉钟石的唇瓣吻住了。 白衣画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全身还是犹如一股电流经过一样,酥酥麻麻的,任由厉钟石继续狂吻着自己。 一分钟之后,他这才抬起头看着她,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嘶哑的问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白衣画瞬间清醒了几分,因为刚刚结束没多久,她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暧昧和暧昧,灼灼的看着他。 最近,她一直在吃药,是不可以这个时候要孩子的。 就算从现在开始停药,那至少也得三个月的时间来调养身体。 但是,一旦不再吃药,那再犯病怎么办? 最后,厉钟石又温柔的问她,“今天晚上别走了,留下陪我吧。” “好。” 白衣画也并没有拒绝他。 厉钟石将自己的大衣给白衣画穿上。 他一米八八的身高,大衣穿在白衣画身上,就像是穿着裙子一样。 厉钟石将白衣画从小床上抱起,来到了他的房间,将浴缸放上了水,试了试水温,才让她洗澡。 白衣画突然想到自己的衣服还在酒店,“今晚我恐怕不能留下来,一会洗完澡,我穿什么。” 厉钟石在一边冲澡,“放心吧,我一会冲完出去打个电话,派人去酒店把你的所有东西都搬到我这里。 另外,明天我们就去登记,顺便房子,有你喜欢的我们就买下来,做婚房。至于里面的家具什么的,等我不忙了,再陪你一起去买。” 厉钟石的心思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腻,把所有事都提前想的很周到。 “好,到时候你喜欢哪种装修风格我们就装修哪种。”白衣画说道, 厉钟石已经冲好了。穿上了一件睡袍,俯身在白衣画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口,“我无所谓,只要结婚的人是你就好。你泡一会就出来吧,别感冒了,我吩咐人去给你拿行李。” “嗯。”白衣画回应道,看着厉钟石从浴室里出去, 她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戒指很大,鸽子蛋大小,让她得眼睛都被闪的有点痛了。 最终,她要嫁的男人,依旧还是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扬,她低头吻了自己的无名指。 没多久,白衣画便从浴缸里起来,穿上了一件大大的睡袍。 厉钟石这里只有他自己的洗漱用品,她本来想洗漱的。 厉钟石又从外面进来。 第261章 我要结婚了 厉钟石已经换好了平时的睡衣,接过白衣画手中的吹风机,替她吹着头发。 待她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他拿出一套洗漱用品:“给你用。就放在这里吧,那还有一件休闲衫,前天洗过的,你一会还会换上,穿睡袍睡觉不舒服。”厉钟石柔声嘱咐道。 “嗯,知道了。”白衣画洗漱之后,拿过来了他那件运动衫,闻了闻,带着淡淡的清香。 她换好之后,才从浴室里面出去。 厉钟石正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份杂志,见她出来,便合上放到了一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白衣画坐过来。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白衣画抱着一个枕头,问他。 其实,本来她是习惯自己一个人睡的,但是之前和厉钟石同床共枕的时候,她一直选睡里面的。 “你在外面吧。”白衣画将枕头放在里面,看了一眼手机,竟然已将十二点了,她将手机调成静音压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 厉钟石在她要躺下的时候,将她的手机拿走,耐心的和她解释道:手机会有辐射,睡觉的时候离自己远点。” “知道了。”白衣画应道,脸朝了这边。 厉钟石将灯关上。 今天晚上她没有机会吃药,一个人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一侧的厉钟石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白衣画努力的让自己尽快入睡,但是依旧睡不着。谈回过头来,看着厉钟石。 他睡得很熟,流畅的脸部线条,即便睡着,都依旧像是个雍容华贵的王子。 厉钟石突然睁开眼睛,看到白衣画正偷偷的看着自己。 白衣画被他吓了一大跳,不好意思的向被窝里钻了钻。 “睡在这里不习惯吗?”厉钟石声音嘶哑的问道她,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儿。 “我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本来我也不困,那要不然我们找点其他的事做?”他问道,唇角邪魅的笑了。 ‘刚刚不是才结束吗?”白衣画淡淡的回应着他。 “难道之前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每天晚上只有仅仅的一次吗?”厉钟石不肯相信自己就这实力。 “到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不能和那个时候比,当时你工作忙。我们一星期才能见你那么一次,一想到不久后你又要离开,难免会做的次数多一点。 并且,你那个时候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告诉我说,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白衣画慢慢的和他解释着。 “你永远都是我厉钟石唯一的女人。”厉钟石很确定的说道。 白衣画心里砰的跳了一下,那是心动的感觉,她直接覆在了厉钟石的身上,脸烫烫的,盯着他轻轻柔柔的说道,“要不然,就听你的。做点什么?” 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扬,开始吻着她,温热的大掌游离在她的身上,觉得两个人都准备好了,才将白衣画压到了自己的身下。、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都沉沉的睡了下去,谁都没有力气再去洗澡。 运动之后,两个人果然入睡很快,没多久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大清早,白衣画便听到了窗外鸟儿们在叫个不停,她揉了揉眼睛,外面的天并没有完全亮。 而身侧厉钟石躺的位置早已经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她将手机从床头柜上拿了下来,打开看了一眼时间,不过才四点半。 厉钟石平时都是这么早起来的吗? 她看到房间里多了几样的东西,她的行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搬了进来。 从床上下来,她俯身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拿来了,一样没少。 她从里面拿出来一套衣服,换好之后,便来到了洗手间里开始洗漱。 才进来,便看到了那套没有拆包装的红腰子化妆品套装,没想到,他竟然懂得这个。 白衣画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洗脸刷牙,本想将自己昨天脱下来的衣服洗洗的,却找了两遍都没有找到。 她出来,不忘带上门。 “早。”他的手下恭恭敬敬的向她问好。 白衣画没有好意思开口问眼前的勤务兵有没有看到她的衣服。 “有没有看到厉钟石?”白衣画脱口问道。 “战狼现在应该在带着他们训练吧,六点半就会回来了。夫人您如果想要吃早餐,可以跟我来,我带您去餐厅。”他的手下友好的对她说道。 夫人? 她听着怪怪的,并不觉得是在叫自己,但是说不开心,是假的,“不用了,谢谢你,我还是去找他吧。” 白衣画这才走了没两步,便看到厉钟石从远处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人,嘴里说些什么,像是在和他汇报工作。 厉钟石走在最前面,沉静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偶尔也会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白衣画看到厉钟石确实有工作,也就不想再过去打扰他。回过头来,重新回到了房间里面。 厉钟石已经看到了白衣画的背影。并没有喊她,而是对着身边的手下吩咐道,“今天上午得训练临时取消了吧。还有,给我去联系一家比较好的婚庆公司。” 他的手下不解的看着他,问道,“狼头,谁要结婚?” “我。”他沉沉的回应道。 第262章 很抱歉 我后悔了 “啊?战狼真的要结婚了吗?”他的手下半信半疑。 “不行吗?好了,都该忙什么的忙什么吧。”厉钟石说完,便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客厅里面并没有见到人。 他转头对着自己的勤务人员说道,“有没有看到夫人?” “夫人才刚刚回到房间里的。”勤务人员如实的汇报道。 “好,去看看早餐好了吗。”厉钟石说着,便朝里面走了进去。 白衣画正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发着消息。看到厉钟石推门进来,这才放下手机,从床上起身,“这么快就忙完了?现在没有六点半啊。” “没事了。”厉钟石上前来搂住了她的细腰,“以后就算我在忙,你也不需要回避的。”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后宫不得干涉政治的。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你好。并且你谈的工作那么重要,万一中间出点差错,我成了嫌疑人不重要,还会连累到你就不好了。” “嗯,说的不错。不过我这里有份文件是特意给你自己的。已经得到沐辰的同意了。”厉钟石说道。 “什么文件?怎么还有沐辰的事?”白衣画一头雾水。 “上次的杀人案让我觉得我的手下其实也应该加强一下心理素质的训练,所以特意管研究院要来了你这位国际心理学专家,时间是半年。具体的工作明天会议上我会再重新强调的。” “什么时候的事?沐辰怎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我下的文件直接管他要人,你如果今天上午过去,或许就会接到他的通知了。” 白衣画有些无语。 厉钟石总是这样强势,做事还尤其喜欢先斩后奏,竟然之前未曾和她提过一嘴。 “那如果昨天你的求婚,我拒绝了你。你还会再去找沐辰要人吗?”白衣画疑惑的开口问道。 “这和求婚没有任何关系,你就算不答应,也会收到我的这份文件,被我调到我这里。”厉钟石一如既往的那样霸道。 白衣画望着他好一会,才又继续开口说道,“你之前和海蓝在一起的时候,也对她这样的强势又霸道吗?” “想什么,我这辈子只追过你一个女孩子,没有其他。”厉钟石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白衣画唇角上挑,笑意很深。 这个回答,她非常的满意。人,都是都有虚荣心的,不是吗?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笑了,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衣画,有一件事我还是需要和你说,就是我们结婚了,如果我并没有存在重大过失,你是不可能和我提出离婚的。” “知道。”白衣画在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天,便想到了这里。 “我们两个人去登记,我并没有打算告诉别人,但是如果我父母他们对你做出什么不利得事,你放心,有我呢。 结婚之后,你是和我过日子,和他们无关。其实,我也很长时间不回家,见不到他们的。” 白衣画拉着他的手,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而厉钟石的脾气性格,她也是了解的。 而,如今的白衣画也并非是过去的那个白衣画,比之前更加的理智,更加的清醒,也更加的心狠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你觉得是想要大办一下婚礼,还是我们去度蜜月?”厉钟石问道。 他处处征求她的意见,是对她的尊重,但是他的身份在这里,不大办的确有些说不过的,“我没有意见,我听你的就好。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厉钟石牵着她的手,“好,那这件事再说,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早饭吃过之后,两个人便开车去民政局。 白衣画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心里总觉得没有那么的踏实,仿佛在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竟然就要和厉钟石结婚了。 一路上,她没有说话,脑子里想了很多。 尤其是五年前,她和厉钟石的那个孩子。 如果她将这件事告诉他的话,那这个孩子会不会被他找到? 或许,孩子也真的死了呢。最终会让他浪费了时间,才白欢喜一场。 白衣画心里犹豫不决。 厉钟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白衣画的思绪这才缓过来,别过脸来看着厉钟石。 厉钟石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眉心微微的拢起,将手机贴到了耳边,“妈,怎么了?” “我突然听到你要结婚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和谁呢?”厉母不可置信的问道。 “看不出来,您的消息还是很及时的呢。不是别人,是和白衣画。”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回答道,视线始终冷冷的看着前面,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什么!你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的过去有多么的精彩吗?”厉母很是震惊的。 “怎么不了解,我们又不是认识了一天两天了。我想,这些事你应该不至于忘记吧。”厉钟石淡淡的说到,语气里尽是嘲讽。 “这些都是白衣画和你说的吗?”厉母更是站不住脚了,心里多了几分恐慌。 “放心吧,白衣画什么都没有说,是我自己让你们失望了,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而已。先不说了,我还有事,有时间再联系,既然我和衣画要结婚了,迟早会回去拜访你和我爸的,你们不需要着急。” “不,你休想让这个女人进我的家门,我们不会同意的!”厉母坚决的说道。 “你们是否同意,和我要不要娶白衣画是两码事。决定权在我自己的手里。今天这个电话也不过是通知你一声而已,你们不必太放在心上。”厉钟石冷冷的说完,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完全不给厉母再说话的机会。 他才将手机扔到一边,白衣画包里的手机又响了。 她拿出来,看到电话是厉钟石的母亲打过来的,并没有犹豫,直接将电话贴到了耳边。 白衣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嫁过人,还生过孩子,有什么资格和我儿子结婚,难道你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答应我的吗?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厉钟石母亲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气急败坏的说道。 她重新揭开那些伤疤,无非是想要她知难而退。 可,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任人宰割的白衣画了。 她别过来脸开,看着专心开车的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挑,轻轻柔柔的开口回答道,“我是答应过你要离开她,但是那是之前,真抱歉,我现在后悔了。不想再离开了。” “白衣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质问道。 “我说,很抱歉,我后悔了。”白衣画再一次认真的重复道。 第263章 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难道你忘记了过去受到的教训了吗?”厉母暴喝道。 五年前,他的父母为了逼迫她离开厉钟石,砍断了她的小指 ,而他为了保护她,最终还是答应和爱莉订婚。 残缺,会跟随她一辈子的,断筋断骨的痛她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白衣画的眸子更加的清冷淡漠,勾了勾薄凉的唇瓣:“忘了告诉你,过去你们绑架我,剁掉我的小指 ,没日没夜的折磨我等等都已经被我全部实名制扽写下来,藏在国外我一个朋友那里。 以我现在的身份,没有人会怀疑这些的真假的,何况我说的就是事实,一旦我出现什么不测,当年的事一定会全部爆料出来的。 难道你不信吗?” “贱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件事一旦被你捅出去,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完蛋?”厉母生气的吼道。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是在保护我自己,至于那些人会不会完蛋,取决于你。 我若是生命受到威胁、整日过的担惊受怕,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去顾及比尔吗?大家玉石俱焚好了。”白衣画语气冰冷,眸子闪过一道锋锐的暗芒。 “年纪轻轻,心机竟然这么深。你如此不是东西,我儿子知道吗?”厉母气的脸色苍白。 “有许多人总是把自己当作圣者,自己做过什么不自知就算了,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质问别人,难道您自己做过什么真的忘了吗?要说阴险,心机,衣画不及您半分呢。有时间来这里教育我,不如找地方好好的反省自己。”白衣画冷冷的回击道。 “伶牙俐齿的臭丫头,竟然教训起我来里!我是不会同意你嫁给我儿子的。”厉母生气的说道。 “同不同意,都和我们会不会在一起是两码事,您无权干涉,你把我当儿媳对我好,我自然把你当妈妈,毕竟人心换人心。” “做梦吧,我不会认你做儿媳妇的。” 白衣画明白了,“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挂了。” “等等,白衣画,你要做我们厉家的儿媳,不觉得自己此刻的态度有些过分吗?一旦你和钟石结了婚,我就是你的婆婆,你这样对我,会让钟石处在中间为难的。” 厉母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开口教训道。 “自始至终,你都是在对我进行威胁,警告我不要忘记五年前发生的一切,我现在能和你说话,对你已经是够客气的了。 再说了,您刚才不还告诉我你,不可能让我做您的儿媳妇,你不认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另外,麻烦你搞清楚了,自始至终在为难钟石的是你们。不是我。 还有,你讨厌我,瞧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们的儿子,就算我再忍气吞声 你们除了变本加厉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所以,我不打算再委屈自己了,生而为人,都是第一次,我为什么要宽容你们? 我爸爸妈妈辛辛苦苦生养我,不是要别人来为难我的,所以,我连自己都对不去,又何必对别人客气。 今天,您也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苟延残喘的生存。”白衣换冷冽的说道。 五年前,她便清楚了,有权是多么的重要。 不尽的卑躬屈膝是换不回别人的同情,她自己的生活依旧会被别人主导。 别人如果真的看你不顺眼,想要给你找麻烦,并不会因为你可怜有所心软的。 既然这样,自己就要学会保护自己,自己的幸福更要自己去争取。 五年前的白衣画,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即便小有名气,也无法成为她保护自己的羽翼,护自己周全。 当年,即便厉钟石的父母暗戳戳的将她杀刁民,她也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其宰割。 但是,如今的白衣画不会再继续窝囊下去。 “呵呵,五年前,我还觉得你是一位特别好的女孩子,只是不懂事爱错了人,现在看来是我自己看走眼了,当年,我们就不该对你客气。”厉母恨得牙根直痒痒。 “你有没有看错人,是你自己的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与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挂了吧 。” 白衣画并没有等那头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即便她说自己不感兴趣,可是要说心里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 毕竟,那不是别人,是厉钟石的母亲,是她名义上的婆婆。 白衣画转头看向了他。 厉钟石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深邃的看着前方。 “对不起,可能我没办法让你的父母对我满意,喜欢我。” 他的脸色沉了几分。 白衣画之前所有的资料都消失,而他的爸妈想方设法不想让他记忆恢复的时候,他便已经猜到了,以他们的手段,做出什么都是可能的。 “五年前,我爸妈为了让你离开我,对你进行了绑架是吗?而我之所以会和爱莉订婚也是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对不对?”厉钟石眉心皱起,沉沉的问道。 “他们只是觉得,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孩,说到底,他们也是爱你。”白衣画说完,别过头来看向了窗外,脸上多了几分忧伤。 她并不想他因为自己和他的父母关系闹得很僵。 “你的小指也是他们砍断的,对吗?所以为了让他们妥协,我也把自己的小指砍断了是吗?但是,我依旧无法抗拒和爱莉订婚。”厉钟石猜测着。 白衣画看向了厉钟石。 当年,厉辉逼着他和爱莉定亲,无非是因为他们家有把柄在艾莉的父亲手里,恰恰,艾莉又喜欢他罢了。 为人子女,都希望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亲密无间。 这个理由,她会牢牢的藏到自己的肚子里的。 而,并非她有多善解人意,无非她真的爱他,不想他处在中间受到伤害。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需要向前看,不是吗?”白衣画冲他笑了 ,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厉钟石抓住她的手,看了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抓的更紧。 他话本来就不多,千言万语都藏匿在了他深邃明亮的眸子里。 没多久,两个人便将车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没领证之前,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他牵着白衣画的手说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白衣画考虑了一路了。 他望着她:“你说。”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想要和你离婚了,你不要拒绝我好吗?你的身份的确结了婚便不能离婚,可只要你同意,就没问题了。到时候你主动提出来,怎么样?”白衣画望着他说道。 厉钟石脸色瞬间沉了几分,心就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揪住,明亮的眸子骤然黯然失色:“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你竟然心里就已经在想以后离婚的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每一对准备结婚的情侣都没准备过离婚,可是当离婚了的时候,他们便再也不会有复婚的心思。 因为结婚的时候,大家都是冲着对方的优点去的,想要拼命的对对方好,可一旦走到了离婚,那时候眼中只有对方的不足。 所以,我们此时此刻更加的理智一点,不是更好吗?”白衣画试图让他理解自己。 “你不觉得你很多时候都过于高冷淡漠了吗?”厉钟石沉声问道她。 高冷,淡漠,从厉钟石嘴里说出来,她并不开心。 也许他说的对,她是高冷的,难以捉摸的,没有感受过亲情爱情的人,可能性格都是像她这样高冷薄凉吧。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带着苦涩的笑容抬头对他说道:“要不然.....” “好。”厉钟石冷沉着一张脸,直接打断了白衣画。 第264章 爱到民政局 “你说的这件事我已经记住了,我对你也只有一个要求。”厉钟石开口补充道。 “什么?”她狐疑的看着他,问道。 “爱我。” 白衣画点了点头,笑着答应道:“好,我亲爱的厉先生,那我们进去吧。” “嗯?都什么时候了,还喊我厉先生?”厉钟石对于白衣画对他的称呼,那简直就是相当的不满意。她就这么不想嫁给他吗? “老公?”白衣画笑嘻嘻的问道。 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总体来说,还算满意吧。” “那我们就进去吧。” 厉钟石头嘴角洋溢着笑容,牵着白衣画的手朝民政局门口走去。 清晨的阳光不浓不烈,洋洋洒洒的落在二人的身上,两个人的身影巧合地重合在一起,这一切,都刚刚好........... 白衣画发现,厉钟石竟然比他还要紧张,他的手有些抖。 来到民政局,扫视了一圈,才来到了办理手续的窗口。 “你好,我们来登记的。”厉钟石对工作人员说着,此时此刻他的手心里甚至都是汗。 “二位请把身份证,户口本拿给我。9.9的手续费,一会你们需要进去拍一张照片。另外,我们是不允许带妆拍照的,如果女孩子现在没有身孕,还要再进去检查一下身体,还有最后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就是两位的婚前协议啊,或者个人婚前财产声明 。” 看得出来,这位工作人员性子急,直接将所有问题全部告诉了他们。 “没身孕,也没有任何的协议。”厉钟石对那位工作人员说道。 那位工作人员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目光落在了厉钟石的身上。 白衣画也什么都没有说,便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户口本,身份证,交到了工作人员的面前。 厉钟石也将自己的那份交了过去。 他不想过于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将自己的普通身份证和户口本拿了出来。 那工作人员觉得厉钟石头长得也太帅了吧,比那些大明星还要耀眼,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耀眼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他对上工作人员的目光,不解的问道。 “哦哦,没事。”工作人员立刻尴尬的低下头去。 她要看看,这男人是不是未婚,还有这男人的身份信息是不是正确的? 白衣画也踮起脚尖,对他身份证上的照片感到好奇。 很多人,估计、最不喜欢拍证件照了,因为都会很丑,可是他的却是例外,令人赏心悦目。 “你的证件是不是经过处理了,要不然...”白衣画打趣道。 厉钟石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别闹。” 她哪里闹了? 反而倒是他,不就是登记结婚吗,他竟然站的笔直,像是即将上战场似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起来如临大敌。 “拍照的时候可不许这么严肃哦。”白衣画在一旁开口提醒道。 厉钟石还没给她回应,耿直的工作人员倒是急不可耐的提醒道,“笑可以,但是笑不露齿。” 白衣画被工作人员逗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工作人员脸拉了下来,给了白衣画一记白眼,严肃的说道:“你进去,进行妇科检查。男的留下,把钱交了。” “嗯。”白衣画朝着婚检室走去。 厉钟石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崭新的十块钱,交到了窗口。 “我们这里有两种套餐。第一种是九九,第二种是九九九。你们要哪种?”工作人员向厉钟石推荐道。 “九九九套餐什么意思?” 他这是第一次和人结婚,哪里懂得什么套餐? “第二种套餐就是你们一会把你们的手印留下来,留给你们彼此一个纪念,一会手续办完了手印也是可以拿走的。”工作人员呲着牙,很是热情的和他解释道。 “那就九九九的吧。”说着厉钟石从包里重新拿出一张一百的,重新递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眉开眼笑地把钱接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一元的硬币给了他。 厉钟石回身将那枚硬币直接投进了那红色的功德箱里。 “你是运动员?”工作人员好奇的问他。 “不。”他简短生硬的回复道。 “这么好的身材,真是不做运动员可惜了,这大长腿。’工作人员上下瞄着,,禁不住感叹道。 他并没有在说什么。 白衣画从里面出来,看到厉钟石双手揣兜的站在那里,视线望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白衣画来到他的身边,看了一眼那一男一女,”看什么呢?” “这两个人是来办理离婚手续的,所以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丁点的开心,也就是说,离婚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下一秒,他灼灼地目光紧锁着她,“记住,、以后不要和我说离婚这两个字,有什么事我陪你面对。” 白衣画望着他,微微沉吟片刻,“好了,摄影师在等着我们了。”白衣画挽着他的胳膊,进去了。 两个人正对着摄像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两位,稍微坐的近一点;”摄像师调整着照相机,说道。 白衣画朝他那边靠了靠。 “再近一点。”摄影师再一次强调道。 白衣画再次朝他那边靠了靠。 “抱歉,二位,这个距离,还是不够近....” 白衣画凑到了他的耳边,软绵绵的说道:“老公,坐过来一边。” 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扬,头朝她那里歪了歪。 “哎,好,非常好!”摄像师将那一瞬间抓拍了下来。 “二位不是还要留手印做手模吗?可以去了,手模做好证件应该也出来了,祝二位新婚快乐。”摄像师脾气很好的说道。 两个人从里面出来,刚才收费的工作人员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两位,跟我这边来。” 成品的模型。是新的形状,上面还铺了满满的玫瑰花。 “二位,将钢化膜撕掉,你们直接按上去就好,然后还需五分钟的时间待我拿去烘干,还请二位稍等一下。” “好。” 他们两个人将各自的手印按到了模型里。 白衣画抬头问道他:“什么时候九块九竟然还送模型了啊?”白衣画不经意的问道。 厉钟石想到白衣画和李修远结过一次婚了,瞬间心里多了几分的不平衡。 “什么九块九,是九九九!” “这样啊。”白衣画懂了。 五分钟后,那位工作人员拿着他们二人的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以及两个人的手摸喜气洋洋的来到了他们面前:“恭喜二位,你们已经的合法夫妻了,祝二位白头偕老,恩恩爱爱。” “谢谢。”白衣画礼貌的回应道。 两个人从里面出来,来到了车上。白衣画将结婚证打开了。 “这应该是我笑得最开心的一刻了。”厉钟石望着结婚证上的自己,说道。 第265章 我什么时候把你弄丢了 白衣画想起第一次领结婚证的时候。 当时,是她逼着李修远放弃夏婉婉和自己结婚的,他一脸的不屑,对准镜头的那张脸更是难看的不忍直视。 她也一样,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唇瓣向下微微抿着。 当时给他们拍照的摄影师估计是看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并没有对他们的照片提出任何的建议。 婚姻,在最开始的时候便是这样的不幸,那就不要强迫自己踏入那个坟墓,因为注定最后的结局不得善终。 而现在,她和厉钟石的开端还是不错的,希望可以携手到老,结局幸福美满。 “这是你的,这是我的,自己保管好自己的。”白益华嘴角带着明媚的笑容,将她的结婚证以及各种证件放回了自己的包里。 厉钟石望着白衣画的唇红齿白,眸子里顿时柔和了几分。 白衣画,从陌生人到他的妻子,是他厉钟石余生需要拿命去呵护与关爱的女人。 只是想到白衣画如今已经和自己是一家人了,唇角微扬,笑着说道:“不是应该放在一起的吗?” 白衣画心里柔软了几分,将自己的结婚证从包里拿了出来,交到了他的手中:“那就辛苦老公了呢。” 厉钟石眼里的笑意更深,一脸认真地回复道:“为老婆服务,不辛苦。” “哈哈。”白衣画开心的笑了起来。 记得,他们两个人才认识的时候,她问了他许多的问题,他也是向今天这样,并没有不耐烦,反而总是那样的严肃,一一回答着她的问题。 厉钟石依旧是那个表面冰冷,却心思细腻的厉钟石,并没有变。反而是她,不知道已经变了多少。 白衣画笑着笑着,眼眶泛红,眼泪也随着流了下来。 厉钟石微微皱眉,挑起她的小脸问道:“哭什么?” 白衣画突然伸开手抱住了厉钟石的腰,泪眼婆娑的小脸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哭的声音沙哑的说道:“其实,你做的那个梦,是真的,你不知道,我真的找你找的好辛苦。” 厉钟石的心被暗暗的揪了起来,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现在我回来了,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 “嗯。”白衣画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其实,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去寻找我失去的那段记忆,可是越是刻意去做,我的头就好痛,但是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勉强自己了,医生告诉我,也许某天不经意间就全部想起来了。”厉钟石说道。 “好了,以后我陪着你。我会帮你尽快恢复记忆的。” 厉钟石捏了捏她的鼻子,”来日方长,着什么急,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嗯。” “你现在回沐辰那里去拿下你的文件告知书吧,然后下午就去单位找我吧,我可以让张曼过来协助你的工作。 另外我们的婚礼我已经开始准备了,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再通知你,你不用操心。” 白衣画突然想起来,昨天说好的,今天中午欠李修远一顿饭的。 她与他之间的一切,是时候去说明白,做个了结了。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就可以。本来也是有事要和沐辰说的,正好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下午三点我去找你。”白衣画拒绝了厉钟石。 厉钟石没有说话,目光紧盯着白衣画。 “干嘛这样看着我?”白衣画有些心虚,问他。 “我是你的老公,这是你的专属服务,你觉得你拒绝好吗?这样,我把你送到研究院,看着你进去我就离开,怎么样?”厉钟石说道。 “嗯,那就这样吧。”白衣画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再去拒绝他的好意。 厉钟石开车朝研究院的方向行驶。 白衣画的视线落在前面,难得心里能够如此的平静和祥和。 “快吃完饭的时候,给我发条信息,我派人去接你回单位。”厉钟石开着车,看了她一眼,说道。 白衣画别过脸来望着厉钟石,窗外的日光洋洋洒洒铺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也只有这张容貌才能够配得上浑身如此强大好贵的气场。 之前,她向来喜欢自己的事自己做的。 但是,刚才他的话给她了启示。 他们已经结婚了,就算来接自己,也并非是给他找麻烦。他们是夫妻,彼此应该走进,而不是将彼此推的越来越远。 “嗯,知道了,快结束的时候我就把地址发给你。亲爱的,我们下午见~”白衣画望着他,柔声说道。 “你的手艺不错,我喜欢你做的菜的味道,比我们那里的勤务人员做的好多了。”厉钟石突然开口说道。 白衣画笑了“难得能让你喜欢,只要不忙的话,我就给你做好了。” “嗯。” 两个人在一起,总觉得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似乎还有一大肚子的话没来得及说,从来不会觉得浪费时间。 厉钟石远远的便看到了白衣画工作的研究院,下意识的轻踩油门,特意开的慢了下来。 白衣画看到,码数从80到了40了。 她明了他的心意,心里觉得暖暖的,温暖了岁月。 但是,终究还是会到达目的地。 “要不要我把你送上楼?”厉钟石侧头看着她。眸子里尽是留恋和不舍。 白衣画抿了抿唇,“要不然你回去搬东西吧,我们一起来这里工作。做个连体人。” “能不能正经点。”厉钟石脸上的神色严肃了几分。 白衣画唇角微勾,主动的凑上前,轻轻的亲在了他的侧脸上,“好了,老公,你开车回去注意安全哈。” 厉钟石目光灼灼的望着白衣画。 她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还是让他很满意的,“上楼吧,下午见。” “好,那我去上班了啊。”白衣画解开安全带,关上了车门。 她朝研究院的大门口走去,并没有注意到暗处的一个身影,李修远的目光将这一切全部看在了眼里。 他的脸色瞬间冷沉了下来,就像是十二月份天气,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冷的气息,眸子也跟着经历了几分。 他脑海里顿时想起,白衣画不但已经和厉钟石睡在一起了,关键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他的心瞬间紧紧的被揪起,疼,酸,涩。他真的嫉妒,嫉妒的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白衣画当初那么爱他,明明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就是不懂得珍惜,非要把她弄丢了呢? 他要她回到自己的身边,现在,必须该出手了。 白衣画来到楼上,李修远已经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里,冰封着一张脸。 他的视线盯在白衣画无名指的那颗鸽子蛋钻戒上,不淡定的抓住了她的手,定定的看着。 镶嵌的钻石,很亮,很大,不禁闪住了他的眼睛。 李修远那魅惑的瞳孔里多了几分阴冷,厉声质问道,“厉钟石和你求婚,你答应他了?难道你忘了,他爱的只有那个叫海蓝的女的。 白衣画目光清冷,“你说错了,我并不是答应了厉钟石的求婚,是我们两个人已经登记结婚了,放心吧,婚礼那天我一定不会忘记邀请你的。”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李修远直接甩掉白衣画的手,双手有力的抓住她的肩膀,“你疯了?厉钟石心里根本没有你!” “有没有我,我自己会判断出来的,我们两个人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白衣画冷静的说完,将李修远的手拿了下去。 “你们竟然已经登记了!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白衣画,你走了五年,这五年的时间我为你做了多大的改变,难道你都视而不见吗?我已经改变自己了,我的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了,我只爱你自己,非要我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你才会看到吗?”李修远的语气里带着不甘和哀求。目光盯着白衣画。 “当年,你娶了我,无非也是要折磨我。”白衣画冷静的说道。 “可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爱的无法自拔。”李修远解释道。 “可,我现在爱的男人是厉钟石。”白衣画强调道。 “那就是深渊,你嫁给他,早晚会摔得粉身碎骨。衣画,你相信,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听话,你们的档案应该还没有入档案室,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来想办法把你们的结婚证撤销。” “撤销什么!”厉钟石踹门而入。 第266章 我的女人 谁敢抢 白衣画吓了一跳,立刻回过头来,看向了厉钟石。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步伐一步一步的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眸子犀利有力的盯着李修远,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场。 李修远迎上他刚硬有力的目光,眸子里尽是对厉钟石的恨意。 “白衣画和你在一起是不可能拥有幸福的。”李修远开口说道。 厉钟石来到了白衣画的一侧,直接搂住了白衣画的细腰,将她啦进了自己的怀里,宣布着自己的主权。 “她能不能在我这里获得幸福,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挑拨我们有意思吗?” 李修远咬了咬牙,“懒得和你多费口舌,浪费时间。” 李修远从他的身边经过,朝着门口走去。 厉钟石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审视着他,“李先生,白衣画是我的老婆,我们恩爱有加,也相互尊重。她有自己交朋友的自由,可是,那也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里,有的人就是不怀好意,对于这些人,我也只能采用不友好的手段了。” 厉钟石对他说这些的时候,放在白衣画腰上的手,顿时加重了力道。 “不友好的手段?哈哈哈。”李修远笑得魅惑,无视着厉钟石对她发出的警告,眸子里尽是对他的不屑,“如此的霸道,专横,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说完,李修远将视线落在了白衣画身上,“别忘了,今天中午你还欠我一顿饭的,不见不散哈。” 厉钟石目光清冷的看着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你说了中午要和他一起吃饭?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刚才都没有提过。” 白衣画有些心虚,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下一秒,李修远便重新开口说道,“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昨晚的时候我们约好的。” 厉钟石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说好和他中午吃饭的事,是在接受我的求婚前还是后?” 白衣画估计厉钟石这么问,是想歪了。 他是不是觉得她答应和李修远吃饭,是还想再有什么发展吧? 她可不是这种人。 白衣画立刻开口补充道,“我约他吃饭,是因为有事想要和他说一下,所以才定在了今天中午吃饭,沐辰手中的工作被他卡住了,所以我这才请他吃饭的。”白衣画直接说出了实话,将目光落在了李修远身上。 李修远已经出了门口,朝电梯口走去,估计看到厉钟石和白衣画如此亲密的站在一起,心里太难受了吧。 听到这,厉钟石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 “李修远是你的前夫,甚至对你还没有死心,竟然还要去民政局撤撤销我们的结婚证。的确,你有被别人继续追求的权利,可是你已经是我厉钟石的女人了,应不应该和他保持点合适的距离!” “嗯。”白衣画闷闷的回应道。 “衣画,看着我,听我说。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有七情六欲,我若是没有生气,避而不见,那说明我并不爱你。”厉钟石继续教训着白衣画,一脸的严肃。 白衣画觉得自己得办公室都是醋的味道,还是陈年老醋。 “好了,我已经说了,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如果他再打电话约我的话,我会直接拒绝他的。”白衣画一脸认真的和他保证道。 “什么?你还想着下次的事呢?”厉钟石的语气重了几分。 但是,白衣画心里却是觉得很温暖,就像他说的,是因为他真的在乎她,重视她。 “他会不会找我,是他的自由,我无权阻止。但是,拒绝他也是我的自由,不会再让老公生气的。”白衣画说道。 厉钟石满意的笑了,也没有再继续揪着一个话题不放,对她,他是信任的。 “你还没去沐辰那里吧?去把文件拿来,我们就回去吧。不需要留在外面用餐了,我已经吩咐人他们做好了。”厉钟石十分霸道的说道。 “嗯。”白衣画从办公室出来,来到了沐辰这里。 沐辰一见到白衣画推门进来的那个瞬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来,快来,你简直就是我的大救星。我手里的这个案子我还是没有思路,这马上就要交差了啊!” 第267章 衣画真是不简单 白衣画来到了沐辰面前的椅子上坐下,问他:“技术科那边应该已经把报告给你了吧?报告上怎么说?” 沐辰从抽屉里拿出报告,一并递到了白衣画的手里。 “真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沐辰禁不住的感慨着,“我们去现场的时候,非常混乱,对我们有利的证据并不多,所以没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卡贝尼的死亡时间也无法确定。 但是,有一点,卡贝尼是被非常锋锐的利器一刀刀切的,刀法娴熟又整齐,看起来并不像是人做的,更像是某种特定的机器。 可是,在监控里又找不到卡贝尼从爱房间离开时那段视频。 爱莉交代,当天晚上她情绪特别不好,的确想要杀死卡贝尼的,可是她胆子有点小,想了想也不值得,也就让卡贝尼尽快在自己面前消失。 可卡贝尼竟然不要脸的还要死赖着她,还想要和爱莉睡一次,爱莉气的抽了他一巴掌便拿着包离开了。” 沐辰挠了挠头,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你是说爱莉在卡贝尼离开之前就已经离开公寓了?”白衣画突然觉得疑点重重,“爱莉走了之后,也没有再回来?” 沐辰摇了摇头,“监控里确实看到了爱莉在房间里出去的画面,也没有拍到爱莉又返回来的视频,所以我就觉得这也太诡异了吧。”沐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我不觉得哪里诡异啊。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厉钟石的声音突然传入二人的耳朵里。 白衣画回过头来,看到厉钟石进来,将门带上。 “哎,你怎么过来了。”白衣画不解的问道。 “我就是要你上来那个文件的,你磨蹭了半天还没下来。”厉钟石一脸认真的说道。 白衣画看了看他,有看了看沐辰,“这不是有事在谈吗。” 沐辰看到来的竟然是厉钟石,立刻在办公椅上起身,对着他微微颔首。 他的研究院,一上午就来了两个大人物,他心里还真是开心呢。瞬间也觉得自己这间小小的办公室立刻蓬荜生辉起来了。 “那战狼,你觉得这件事到底突破点在哪里?我总是觉得非常的诡异。”沐辰恭恭敬敬的请教着厉钟石。 “卡贝尼身高一米八多,身形还是比较强壮的,并且他的个人信息也说明了他曾经参加过许多次跑路之类的项目。 而爱莉租的公寓是在三楼吧?这点高度对于卡贝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因此,他可以打开窗户,从楼上跳下去,去哪里都是有可能的。”厉钟石开口解释道。 沐辰拍了拍自己的头,瞬间反应了过来,但是很快情绪又失落了下来,“那要是这样,我们不就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吗?” “当然不会,尸体肢解,第一,之所以肢解是因为处理的时候方便,第二,就是对卡贝尼有些很大的恨意。” 厉钟石还没有全部分析完,沐辰便打断了,说道,“对,卡贝尼的尸体不仅被叛忍的扔进了厕所里,而且他的生殖器还被人扔进了嘴里……” “那要是这样,那这件事也就更简单了,卡贝尼自带梅毒,已经传染了不少女人了,对他有恨意的应该也是被他传染的患者,所以,我觉得接下来白衣画的答案应该比我说的要清晰的多。” 说完,厉钟石便转身将视线落在了白衣画身上。 沐辰也将目光从厉钟石身上转移到了白衣画身上。 “杀害卡贝尼的应该不是一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凶手应该是一对夫妻,两个人日子平淡,条件也不是很好。 而这女人应该并不是卡贝尼的客人,应该是他曾经交往过的女朋友,他们应该是在经营一家屠宰厂什么的,所以卡贝尼的尸体才会被切割的那么整齐。 你按照这个条件去调查一下,应该能查到凶手的。”白衣画开口分析道。 “衣画,我有点不明白,你怎么就判定凶手是一对夫妻呢? 另外,你又是如何知道凶手家里并不富裕,并且那个女人之前和卡贝尼交往过,并非客人的呢!”沐辰不解。 “卡贝尼身高一米八多,将近一米九了。体重也一百七十斤左右,如果凶手是一个人的话,有那么大的力气扛动卡贝尼的尸体吗? 尤其,都说,死人真的是死沉死沉的。 第二点,卡贝尼被抛尸的地方过于偏僻,一般的车辆根本进不来,甚至很少有人去那里。也就是说凶手对附近的地理位置非常的熟悉,什么时候人多,什么时候没人,基本都是一清二楚的。 既然是这样偏僻的地方,你觉得那些有钱的富贵人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吗? 卡贝尼是那俱乐部的招牌,他的客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因为卡贝尼的子弹比一般人的还要值钱,所以就算遇到像爱莉这样漂亮的女人,他也不会太放在心里的。因为他只为了钱。 不过,还有一种例外,能够让卡贝尼不计较金钱,去浪费自己的子弹,那就是要么他还爱着,完美已经被他抛弃了的女人。 至于屠宰厂吗?杀害卡贝尼的手段极其得残忍,这种胆子不是一般人有的,而且他的尸体被切割的很整齐,也只有屠宰厂的符合这种条件了。这种事,用的一定是自己家的设备,绝对不可能用别人家的。 还有,装卡贝尼的尸体是用的平常常见的黑色塑料袋,这种袋子,通常出现在集贸市场等等那些买鱼买肉的摊贩手里。”白衣画思路清晰的分析道。 “那为什么就是一对夫妻,不可能是更多的人呢?”沐辰继续不解的问道。 “当然不会,这种病对于任何一个人开始都是不想被人知道的,另外,她或许是卡贝尼的前任,既然这样,就不可能和卡贝尼如今交往的圈子又过多的交集,所以,就算卡贝尼的客人中有恨他的,和凶手联手杀死卡贝尼的几率也不大。” 沐辰待白衣画全部分析完之后,立刻豁然开朗。 第268章 厉钟石的震惊 “衣画,你这也太牛叉了吧?这些应该属于心理学范围的吧?你竟然连这些都知道,真是不简单,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沐辰忍不住赞赏道。 “还记得把正经事做了。”厉钟石在一边沉声的警告着沐辰。 沐辰不解的抬头看着厉钟石,突然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还真有一件事被他忘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交到了白衣画手中,“这是上午的时候我才收到的一个文件,被这个案子搞得,还没有来得及拆开看呢。” 白衣画拿着文件看向了顾千柯。 “一大早,我一来便接到上面催我破案的电话,我这就看看。”说着,沐辰又拿过来文件打开了。 沐辰看到最下面的那个盖章,瞬间不敢再开口多说什么,一脸心的抬眸看着厉钟石,重新将文件交到了白衣画手里。 “去吧,卡贝尼的这个案子还真的多亏你们了,嘿嘿。”沐辰尴尬的笑着。 “嗯,有什么事随时联系。”白衣画再次接过那个文件,拿在了手里。 “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离开了。”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完,便回过头来,从沐辰的办公室里离开了。 沐辰对着白衣画笑着挥了挥手,眸子里尽是不舍。 “还有其他的事需要我帮忙的,你打个电话给我我就会立刻过来的,既然我答应过了你,就不可能中途放弃。那里不忙,我就会回来帮你的。”白衣画临走之前,说道。 “好,谢谢你了,衣画。” 白衣画从里面出来,上了车,厉钟石脸色沉了几分,冷冷的问道,““你答应过沐辰什么?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衣画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他,如实的回答道,“五年前我去国外留学的时候,是沐辰帮我找的学校,人脉,以及资源。但是我们也有协议,我回来之后必须替他工作几年。 这就是我答应他的事,现在知道了吧? 其实,沐辰这人挺好的,他并没有提出要求非要我来帮他,是我自己主动要求得他对我有帮助,我也不能忘恩负义,答应帮他处理五十个案子就抽身。 其实,沐辰的名气在在这里,所有好多人都会将棘手的案子交到他的手里。 其实,心理学分很多种的,犯罪心理学是一方面,不过当时既然我学了,如果又能用上帮助他,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的研究院应该专门去聘请这方面的专家的。”厉钟石开口说道。 白衣画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专门学习犯罪心理学的人都被请到了重案组这些地方破案,因为这几年心理犯罪的时间频频爆发,已经得到了有关部门的重视了。如果警察还来研究院找沐辰,那就说明他们招的那些心理学专家是解决不了的。 也就是说,沐辰现在是心理学研究院的院长,自己本身就是特聘专家,如果找,那也是业内的人员,不然,根本没有一丁点意义。” 厉钟石微微怔了一瞬,又继续开口问道她,“那你有没有想过,等你结束了在沐辰那边的任务,要去做点什么呢?” “原本的计划就是准备开心理诊所的,每天有几个病人来找我,不需要太多,因为在国外的时候,我的出诊费就不低。回到婚内,光鲜亮丽的生活也是没有问题的。” “那这样的话,你和沐辰可就是同行了,他不会对你有意见?”厉钟石问道。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沐辰的心理研究院主要是面对那些企业啊,甚至普通百姓,另外,他接受国家补助,自然会有很多警察局里需要破的案子送到他的手里。 但是,我这就是了,来找我看病的病人,非富即贵,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付得起我的出诊费的。 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存在多大的竞争关系啊,不过,如果沐辰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帮他的。”白衣画说道。 “有这必要吗?我直接把你调遣到我这里不就好了吗?”厉钟石看着她问道。 “我不喜欢那种被约束的感觉,我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挺好的。” 厉钟石望着她,“那就依你吧,哪天工作累了,不想上班了,就回来,我养你。” 白衣画笑了。 “女人还是有自己的事业,经济独立好,这样不必完全去依靠谁。自力更生,也有底气。 不然,那样的婚姻容易失衡,也就会容易出现危机。” “总而言之,我永远爱你,衣画。”厉钟石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两个人开车回到了单位,勤务人员给他们端来了做好的饭,有糖醋里脊,还有尖椒鸡蛋,清炖排骨,还有一个紫菜鸡蛋汤。 “下午四点之前,我会安排人帮助你一起来做心理测试的计划表的,可以吗?”厉钟石问道她。 “好,没问题。” “你才来这里,还不了解,我一会给你些资料,你有时间看看。” 白衣画嗯了一声。 突然,他的手下急匆匆的连门都忘了敲,便闯了进来,神色紧张的来到了厉钟石的面前。 厉钟石抬头看着他,“怎么了?火急火燎的就过来了。” “狼头,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他的手下面露难色的看了看白衣画,吞吞吐吐的不想说。 厉钟石起身,来到了一边。 白衣画继续低下头在那里吃饭,本来就对他单位的这些事没有一点兴趣的。 他的手下凑到他的耳边将情况说完,厉钟石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瞬间多了一份震惊,由于过于激动,甚至手都开始没有意识的抖了起来。 他回过头来,目光落在白衣画身上,努力佯装着平静的开口说道,“衣画,你自己先吃吧,我临时有事,先走了。” 第269章 是出轨了 白衣画点了点头。 厉钟石走的很急,手紧紧的收成了重拳,眉头隆的很高,平日里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更是带着一层白蒙蒙的薄雾。 白衣画有些不放心他,看起来他的状态非常的不对。 白衣画起身,拨开窗帘,从楼上看了下去。厉钟石迈着步伐飞快地走着,直接将开车的司机一把在车上拽了下来,自己开车离开了。 因为厉钟石走的急了一些,所以说要给她的资料还并没有你到她的手里。 至于下午开会的事情,白衣画更是不确定他能不能及时赶回来。 她也没有心思再吃饭了,自己回到了房间在床上躺了下来。 床头柜上,手机不停歇的响了起来。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沐辰打过来的。 她将手机贴到耳边,“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衣画,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你的推测完全是正确的,凶手还真的是卡贝尼的前女友,夫妇 俩人的确开了一家屠宰场,而且她也已经承认了卡贝尼是她杀害的了。 两个人之前交往过一段时间,这个女的父母嫌弃卡贝尼工作不上进,不踏实。不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所以凶手便嫁给了现在的老公,并且婚后还有一个女儿。 今年,她和卡贝尼旧情复燃,但是并没有想到卡贝尼竟然携带梅毒,传染给她,她又传染给了她老公。 被她的老公知道这一切之后,他老公气急败坏,便开始商量如何杀了卡贝尼。 卡贝尼去爱莉那里的那天晚上,这个女的打电话约卡贝尼屈去自己家里,慌称自己的老公不在家,并且在他的酒里下了药。 卡贝尼昏睡了过去,他们夫妇二人便将人拖到了冷库里,等人被冻死之后,再用他们的机器对人进行切割。”沐辰和白衣画说道。 “那他们的女儿怎么办?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吗?”一想到无辜的孩子成了孤儿,白衣画便觉得有些心疼。 ”那个孩子的dna我们也专门查了查。孩子的生父是卡贝尼,在我们找孩子的时候,孩子也被那个男人扔进里冷库里冻死了。”沐辰惋惜道。 结束了电话,白衣画的心里 依旧很不是滋味。 人这辈子,千万要理智,一旦犯了错误,都会遭到报应的。 如果当时,卡贝尼的女朋友没有嫌弃他没能力和他在一起了,有属于他们俩的孩子,那卡贝尼有幸福的家庭,估计也不会受到刺激,而去俱乐部做这种工作。 而卡贝尼的女朋友也不应该怀着他的孩子去嫁给别人,又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被戴了绿帽子,还要再替别人养孩子呢。 就像她一样,如果她当初没有一意孤行,坚持把孩子留下来,那怎么可能心里还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痛呢? 白衣画的心情顿时失落了起来,她知道她不能再任由自己胡思乱想下去了。继续下去,她又要犯病了。 白衣画从床上起来,来到电脑前,想要查找点资料,提前熟悉一下工作。 手机震动了两声,一条短信进来了。 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相片,那个男人是厉钟石,和他刚才出门前穿的衣服完全的一样。而他的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另外一个女孩子。 白衣画的心下意识的揪了起来,将那张照片放大开看。 照片中,除了能够看到厉钟石的的侧脸,以及他抱着那个女孩子的背影,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那个女孩子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看起来,身材不错,飘逸的头发扎成了马尾。 “叮”有一条信息进来了。 白衣画手颤抖的点开。 厉钟石红了眼眶,眼角带着泪花,刚才说的女孩此刻被他抱的更紧了一些。 豆大的泪珠从白衣画的眼睛了落了下来。 接着,白衣画又收到了第三张照片。 厉钟石的吻落在了女孩的脸颊上.... 第四张照片,女孩被他小心的呵护着,来到了车上。 第五张照片,他们二人来到了海悦天地大酒店,厉钟石抱着女孩进了酒店。 、最后一条短信,“你的老公如今正在海悦天地大酒店7023房间,您可以过去看看。” 白衣画彻底的崩溃了。直接将手机摔到了地板上。 从这里到达海悦天地大酒店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就算去了,她又能改变什么呢? 当一个男人,肉体或者心思都已经彻底的转移的时候,那她再做什么都会是徒劳的。 她的脑海了再一次想起五年前和李修远的那段婚姻,李修远的背叛,以及那鞋往事。 难怪,厉钟石走的时候匆匆忙忙。 难怪,已经安排好了的工作全部 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顿时一股强大的怒火在她的体内熊熊燃烧了起来,夹杂着不尽的委屈,失望。 那一刻,她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她顿时感觉的似乎又重新跌进了和李修远在一时的那种泥潭里,不甘,痛苦,绝望,孤单,无助...... 一会就觉得回到了五年前厉钟石出事的时候,一心只记得海蓝的那段日子里。 好大一会,她才缓过来,自己是生活在五年之后,才结婚便被重新爱上的男人背叛了。 没有人会真的陪她一辈子,用心的去爱她,守护她的。 而她撕下伪装的皮囊,不过就是一个精神病。 没错,她不仅仅是一位出诊费极高的心理学专家,更是你一位神经病。 任她如何掩饰自己,都不能否认,她就是一位严重精神分裂的精神病人,和小夏一样。 白衣画瞬间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将台灯,茶杯,以及自己的电脑全部摔烂了,床单,窗帘,全部被她扯了下来,她真的疯了.... 昨天,厉钟石还在这张床上和她翻云覆雨。再回忆起来,简直让她作呕。 地上一片狼藉,就在白衣画去阳台上要砸花瓶的时候,被窗帘绊倒,整个人瞬间跌在了那一地的玻璃渣子上面。 尖锐的玻璃片瞬间刺进她细嫩的血肉之躯里,一刹那,她吃痛的眉心紧紧皱起,呻吟了一瞬,清晰的疼痛感却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刺眼的腥红在她的伤口处流了出来。 白衣画跌坐在地上,看着屋内一地狼藉,眸子瞬间暗淡了几分,她知道,自己这是又犯病了。 眼眶中凝着晶莹的泪花,心里更是淌着血。 如果,就这样结束自己的一生 ,那未免也太难看了。 张曼会痛苦的。 留下小夏在那小小的窗口盼着她,她不忍心。 厉钟石回来,也会因为她死在他的房间里,弄得屋里乱七八糟,而堵心到他,再回忆她,也只有对她的厌恶和不满。 不,她才不要这样。 就算是死,那也坚决不要死在这里。 白衣画咬了咬牙,在地上爬了起来。 一身衣服已经被鲜血全部浸湿了。 她拿出剪刀,将自己的衣服剪开,看着自己的身体,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冒血,但是,幸好只有一块玻璃刺进了肚子里。 白衣画咬着牙,将玻璃片从肉里瞬间拔了出来,顿时鲜血直涌。 白衣画打开行李箱,拿出一条白色的围巾,直接包到了伤口处。 她想为自己保留一份尊严。 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严重的精神病分裂者。 她将自己的行李箱拿过来,将里面的衣服全部倒在外面,将地上的碎片,床单全部收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又用自己的衣服将地上的血渍擦干净,一并扔进了自己的行李箱。 收拾完了从地上起来的时候,白衣画突然眼前一黑,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不,她千万不能死在这里的。 第270章 今晚我不回去 白衣画又在地上坐了一会,浑身冰凉,眼皮还一直下垂。 不,她的离开这里。她使劲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清醒了几分,这才起身穿上了自己黑色的大衣。 临走之前,她不忘给自己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嘴唇上涂了涂口红,打了个粉底,让自己看起来,状态不至于太差劲。 白衣画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出去,带上门之前望着房间怔了一瞬。 勤务人员见她出来,立刻迎上前,她率先开口说道,“你好,我要出去一下,因为我的行李箱坏了,密码锁被我忘记了,现在我除了一些衣服,还有重要的东西在里面打不开,拿不出来,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一辆车,我要出去开一下密码锁。” “嗯,没问题,您稍等,我现在立刻去打电话给您叫一辆车过来,大概五分钟就好。”说完,勤务人员便跑去打电话了。 白衣画来到了厨房。 厉钟石的这个厨房里,食材应有尽有,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块糖,立刻放在嘴里,增加一点体力。 “好了,车马上就来了。”勤务人员回来了,对她说道。 “好,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白衣画淡淡的说道,说完,便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勤务人员看了看,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还是不敢开口询问。 因为,早就听说,眼前的这位白小姐,有可能是他们战狼的夫人。 白衣画来到车上,浑身乏力,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对着司机说道,“麻烦你带我去一下万鸿豪庭那里,我现在有点困了,想要休息一下。如果到了那里,我没有醒,麻烦您一定记得把我叫醒,一定。”白衣画嘱咐道? “没问题。” 本来,她离张曼也不远的的。 张曼又是医生,去那里最合适了,可一想到张曼如果看到自己这个状态,一定会伤心的,再加上张曼向来是藏不住事的,有什么说什么。 白衣画闭上了眼睛,靠在了靠背上。 她离开之后,勤务人员来到房间里换今天的床单,却发现床上并没有床单,就连窗帘都没有了,可翻了好几遍,房间里也没有。 另外,战狼床头柜上的茶杯,盆栽,也全部都没有了。 这些东西,并不值钱的,加在一起也都没有一千块钱,那位白小姐如果要偷东西,为什么不碰狼头床头柜的笔记本电脑呢。 总觉得怪怪的,到底要不要和狼头说呢。 “您好,小姐,万宏豪庭到了,醒醒。 醒醒……” 白衣画被司机推醒了,她的头真的好痛,嘴唇也干的起了皮。甚至有小小的裂纹出出现了小血珠。她脸色憔悴的看向了司机。 司机一脸担忧的开口询问道,“小姐,您还好吗?您的脸皮看起来很差。”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笑,淡淡的回应道,“没事,昨晚睡得太晚了,您回去吧,我有点事。” “真的没事吗?”司机不放心的问道。 “嗯。” “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什么时候忙完可以再打电话给勤务人员,让她通知我,我会再回来接您的。”那个司机临走之前不忘提醒道。 “嗯,好,谢谢您了。”白衣画温柔的说道。 白衣画看着车子离开,最终还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昏睡了多长时间,白衣画才醒了,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异常熟悉的脸——李修远。 “好点没?”李修远声音轻柔的关切道。 白衣画看着他,在他的眸子里看到的尽是怜惜。 “我为什么会遇到你?”白衣画脑袋很痛,想不起下车之后的事。 李修远抓住了她的手,“不要乱动,你身上有伤,还有你知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很厉害。你这是怎么了?是厉钟石那个混蛋打你了吗?” 听到他的名字,白衣画的心里一紧,唇角带着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不是,是我一不小心自己摔倒了,对了,什么时间了?” “下午,五点二十一分。” 李修远看着她,回答道。 白衣画将手上的针头直接拔了下来,“我要离开了,太晚了,我需要开会,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我呢。” 李修远的脸上多了几分心疼,看着白衣画,心更是被紧紧的揪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强留她,“好,都听你的。我去开车送你。” “对了,我的手机和行李箱呢?”白衣画扫了一眼房间,并没有看到。 “都在外面,我去给你拿手机。”李修远起身,从客厅里将手机给她拿了过来。 有好几条短信还有三个未接电话,有沐辰的,有张曼的,可唯独没有厉钟石的…… 她的唇角上挑,心却异常的酸涩,眸子瞬间清冷了几分,用冷漠来掩饰自己此刻的痛苦。 厉钟石应该现在依然和那个女孩待在一起。 但是,不论结果是什么,她都要和他当面把话说清楚。 李修远眸色深沉的落在她的身上,“披上衣服,我们走吧。” 李修远替她提着行李箱,来到门口的垃圾箱面前,白衣画接过去,将里面的垃圾全部扔垃圾桶里。又提着空箱子回去了。 等她回到单位,天色已经黑了。 她又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依旧没有厉钟石的电话或者信息。 “你打给电话叫人从里面来接你进去吧,不然你回不去。”李修远说道。 白衣画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李修远并没有下车,但是缓缓的降下车窗,提醒道,“衣画,你还在发烧,回去了多喝热水,记得吃药,总之……别让我为你担心。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等着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眼圈瞬间红了。 造化弄人,为什么这一切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微风中,白衣画孤独的身影站在那里,拿出手机,终究忍不住打给了他。 “衣画,我现在在忙,你早点休息吧。会议我已经安排到明天上午九点了,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第271章 不会再爱了 在那一瞬间,白衣画感觉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直接将电话扔到了一边。 人啊,都有那么多多少少的贱骨头。 其实,本来她想告诉厉钟石,没关系的,正好她手头上有了工作,可能也要离开几天。 可是,一想到那几张照片,她就无法控制的想要问问他,那个女孩是谁?他这么做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最终,白衣画还是觉的心里咽不下这口气,直接交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海悦大酒店,要了7024房间,住在了厉钟石套房的对面。 其实,细细的想一想,这样的她除了精神病,还有点变态。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怨妇,每时每刻监督着猫眼外面那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觉得厌恶,可是,如果就这样算了,一个人远走高飞,她真的觉得不甘心,这一辈子都不会迈过去这个坎的。 就这样,她等啊等,等到半夜十一点四十分了,一个穿着黄色外卖服的小哥哥来到了对面,敲了敲门,十几秒的时间,厉钟石打开门,从里面出来了,将饭拿了进去,又牢牢地关上门。 白衣画这也才想起来,这一天,她也没有吃任何东西,可是,实在是没有胃口,觉得任何事物都是索然无味的。 等到了一点三十分的时候,厉钟石又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白衣画打开门的时候,只看到了厉钟石的一个背影,他刚刚冲完澡,头发还没来得及吹,便快步朝着电梯口那边走去了。 那一瞬间,她的心里的坚持彻底的崩塌了,就像是一座大山,全部倒了,她的心也随之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 白衣画回到房间,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那一刻,她真的好疲惫。站在那里整整一晚上,看着猫眼里的一举一动,腿疼,眼睛酸…… 她揉了揉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夜深了,最安静的时刻,只有她隐隐的抽泣声,头埋进自己的膝盖上,终是泣不成声…… 或许,这就是她得宿命吧?就算她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害别人的是,就算她永远善良,也依旧不会得到眷顾的。 其实,她真的没有太多的欲望的,她要的真的很简单,只想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恩恩爱爱,平凡到老。 只是,她还是觊觎了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所以,今天这也算是自食其果吗?尝到了这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吗? 她盯着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手机,黑色的屏幕上没有一点动静,厉钟石依旧没有想过来联系他。 当时,她突然冷不丁的把电话结束了,难道不知道她已经生气了,是在和他闹情绪了吗? 厉钟石那么聪明,他一定知道的。 只是,即便他知道她不开心了,依旧没有一个电话,甚至是一条短信,这就说明,和中午那个女孩子相比,厉钟石根本就不在乎她有没有生气,会不会在意他不回去。 而她,也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了。 第272章 陌生男人 白衣画终于下定了决心,擦干眼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扣着水池,“白衣画,伤心不值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有选择去爱谁的权利。 厉钟石不爱你,这是你不能控制也不能改变的事实,没有人爱你,那就自己爱自己好了。 不要再继续疯癫下去,也不要想不开自杀,不要伤害了别人,从今往后,记得好好的爱自己。” 感情就是这样,强扭的瓜是不甜的,她继续勉强自己,勉强别人,不仅自己会难堪,更会为彼此带来不尽的痛苦。 可是,只要她放弃了,她不再去爱他,那她就不会再心痛。 至于,厉钟石不管他爱的女人到底是谁,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从今往后,她要活出她自己!” 白衣画停下敲动的手指,整个房间重新回归了平静。 她的目光瞬间暗淡了许多,呵呵,本打算对自己自我治愈的,事实证明,她还是救不了自己。 医者无法自医,真的没有错。 她的心依旧疼得要将她窒息,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在对她的心一刀刀的进行切割,同时,又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竟然还要靠治疗来拯救自己。 只是,她清楚自己的手段了,所以她的治疗过程,对她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那颗疼痛到麻木的心依旧无法被催眠。 白衣画洗了一把脸,回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疲倦越来越深。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可心真的好疼,好疼…… 她拿出手机,在键盘上随便的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打了出去。 这个电话打出去,白衣画并不清楚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人是哪里的?更不知道会不会接她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但是,她只是想找个人来倾听自己,让她将自己把这一切全部说出去,她的心情就会好点了。 电话响了几秒,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你好,请问是哪位?”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低沉有力,应该是位性格极其稳重的男人。 “您好,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打扰到您了吗?”白衣画知道时候不早了,有些抱歉的说道。 “有事就说。”那男人很是干脆的说道。 白衣画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很说不过去,其实就是心情很差,心里特别的难受,想要找个陌生人倾诉一下,发发牢骚的,或许就会好受点的。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发现刚刚一肚子的话,她此刻竟然说不出口。 “很抱歉,打扰了。”白衣画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很快,对方将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语气很差的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 “没事,我就是心情不好,想要找个人说说话罢了。”白衣画如实的回答道。 “你这是有病!”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眼圈泛了红,语气薄凉的说道,“对呀,我就是有病,是精神病,是个疯子。 自从她重新回到凉城之后,原本可以维持一个月的药,被她一周的时间里就全部吃完了。可依旧不见好转,却犯病的次数更加的频繁…… 每一次,摔东西的时候,我她根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似的,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摔的一片狼藉之后,她浑身乏力的瘫坐在地上,却又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后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发作了。。 “哦?原来你也是这种病啊?”电话那头的男人问道。 一个“也”字,让白衣画瞬间莫名的笑了。 第273章 医者无法自医 她本来就是随意按下了11位数字,竟然没想到一个电话竟然打给了自己的病友。 世界这么大,但是缘分这种事还真是说也说不清楚。 “23岁那年,我和我的第一个老公结婚,我逼他娶了我。可是五年的婚姻里,我备受痛苦折磨,我不仅没有受到感情的背叛,连累自己的亲人朋友,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保护好。 终于,我在那段水深火热的婚姻里,逃了出来。 饱受重创的我,被一个男人救了,后来他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次又一次的救我于水深火热中,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他的父母剁掉我的小指,他就砍掉自己的小指…… 他告诉我,他真的爱我,所以我敞开心扉,接受他,渐渐的我才发现自己爱他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但是,一次意外,他失忆了,忘记了和我所发生的一切。他的脑海里只记得他曾经交往过的一个女孩子。那个时候我很痛苦,想不开便割腕自杀了,而我和他的孩子也依旧没有保住…… 可是,我没有死成,我被人救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我现在过的依旧很痛苦。当时我最好的朋友在我的病床前哭的很伤心,我答应她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但是,这座城市带给我的只有不尽的痛苦,我选择出国,去攻读国际心理学。 其实,当时我就已经察觉到我的心理可能出了问题,我想学习有关的知识。来拯救我自己。可到今天我才发现,即便我成了国际上小有名气的心理学专家,我治好了那么多患者,始终无法治愈自己。 今天,我嫁给了那个失去记忆的男人,但是我再一次遭受了感情的背叛,我看到他亲密的抱着一个红裙子女孩进了酒店…… 我的心都碎了,我歇斯底里的砸掉所有的东西,都无法减轻我内心的痛苦。 我也打算用专业的治疗方案给自己的大脑来进行催眠,可依旧没有成功。”白衣画将这一切全部说出来,那一瞬间,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紧绷了很久的那根弦刹那之间松了很多。 而电话那头的男人,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 “谢谢你能够给我一个倾诉的机会,我知道这么晚了,不该打扰你的,抱歉,真的很抱歉。您也早点休息吧,熬夜对身体不好。”白衣画温柔的说着。 “你的职业就是心理学医生?”沉默了很久,电话那头的男人才开口问她。 白衣画觉得这么晚打扰了别人,挺不好意思的,如果能够帮助别人,还了这份心情最好,“对,我虽然治不好自己,但是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为你试试。当然,不要出诊费的。” “我呢,其实就是脾气很不好,发起脾气来就很暴躁,容易摔东西,还会冲着我爸妈,我妹妹,还有我的爱人大喊大叫。搞得现在真的是众叛亲离。 害我我觉得我在公司,我的员工也对我意见很大,有的时候我也想改改,但是真的是无法控制自己。 我曾经听到几个男人喊我神经病,疯子,死变态……唉”男人很是苦恼的说道。 刚才男人接电话的时候,白衣画便听到男人的声音并非带着睡意,像被她吵醒的样子。 电话那头,气氛很安静,男生说话的声音也很深沉,并不像半夜喝了酒的样子。 “你应该是自己独居吧?现在这个时间没有睡觉,应该是还在工作吧?” 平时工作中,你责任心很强,也非常的负责任。 另外,其实你是一位很敏感,心思细腻的人,而你享受过的荣誉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当然,你也经历了不少困难,甚至有人曾经对你嘲讽。 可你这个人十分的自负,但是你是一位有头脑有野心的男人,你在乎外界对你的评价。所以,你始终过的都很疲惫。 你对公司的职员发脾气,是因为他们做的工作不能符合你的要求,让你满意。你讨厌失败的感觉。所以也不想成为一个失败者。” 白衣画理智的分析着电话中的男人。 “我们是不是认识?”男人吃惊的问道。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只是陌生人。” “你觉得很多人都对你有看法,其实大家根本并不在意你过的开不开心,或者成功还是失败。 只是你自己太过于在乎自己,给自己很多的压力。 ” 电话那头,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即便有一天你获得了很高的成就,你像你周围的人炫耀时,没有一个人会真正的为你开心的,你知道原因在哪里吗?” “因为我获得了成就,会让他们心理不平衡。”男人很理智的说道。 “没错,这就是所谓的人性。没有人会为你的成功真正的开心。反而他们的嫉妒心会很强。甚至还有可能在心里对你产生恨意。你觉得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白衣画问道。 “我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男人说道。 “不要刻意做什么,过好自己的生活几天,没有必要那么大的压力,有时候人是被自己束缚到的。” “我明白了,突然觉得顿时好受多了,心里也不觉得烦闷了,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够治好别人,却就是治不好你自己的病呢?”男人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白衣画说道,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她垂眸看了看,电话是厉钟石打来的。 第274章 厉钟石彻底出局了 “虽然我不懂心理,但是我是一个男人,既然那个男人选择了背叛你,那就证明他并非全心全意的爱你的。好好生活,一定会有一个更好的男人来爱你的。”男人说着。 “好,今天谢谢你了,我有个电话要接一下,先这样吧。”白衣画结束了电话,看着厉钟石打进来的电话,选择了无视。 人一旦脑子里都是冲动,愤怒,不甘,怨恨时,是没有任何理智的,必须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来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或许,她会说几句尖酸刻薄的话。让厉钟石不开心,但是,说出之后她没有收回的余地,自己也未必能有多开心。 尤其,是对于自己最亲近的人,必须朋友,亲人,甚至是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爱人。 厉钟石的电话在五分钟之后再一次打了进来,白衣画这才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衣画,你在哪呢?”厉钟石声音低沉的问她,夹杂着几分无法掩饰的疲惫。 白衣画细细思量了一瞬间,如果一个男人已经在别的女人花费掉自己所有的耐心,和力气。那她再去歇斯底里的大喊大闹,又有什么意义呢? 带给他的,除了烦躁,还会自损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带给他的也只有痛苦。 而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本性都是对于痛苦及时躲避,努力的去追寻自己的快乐。 尤其是对女人而言,越是动不动发脾气,在对方眼里都是任性,丢掉的是对方自己的在乎和改变。 “我在外面呢,有点事没有回去。”白衣画语气薄凉的说道。 “嗯,明天上午见。”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眸子里尽是淡漠。 简单的几句寒暄都没有吗?为什么这么晚了,都不问问她在忙什么,需不需要他的帮忙呢? 男人呐,呵! 他们一定是最多情最冷血的动物! “挂了。”白衣画淡淡的说完,关了机,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人,难得糊涂。 因为越明白,越是将这一切看的透彻,反而,越容易痛苦。 她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发着呆。她清楚,她根本睡不着的。 没有人真的会因为爱她愿意陪她一辈子,但是她一定要懂得爱自己。 她拿过床头柜上的包,从里面翻出了白色的小药瓶,吞下去两粒白色药片。 第二天,清晨。 她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的似乎要炸了,嗓子更是疼得不敢说话,浑身疲惫的没有一点力气。 她似乎发烧的越来越厉害了,垂眸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她起床,浑身轻飘飘的,很是虚弱。 勉强的支撑着自己洗漱完了,立刻从酒店里出来,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才下车,便看到了厉钟石的劳斯莱斯在她的身边飞过。 她怔在那里。 眼看着,厉钟石穿着黑色的西装很是笔挺,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里面的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抱了出来,随后便朝着医院里面大步走去。 她站在不远处,定定的望着厉钟石和那个女孩子的身影渐行渐远。 如果,她和厉钟石从未相识,不是他的老婆,或者没有答应当天他的求婚,那她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的肝肠寸断吧? 她一想到,她的生活将要重复以前和李修远在一起的日子,她都觉得整个人像是跌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饱受煎熬,生不如死。 不,她好不容易和李修远离婚,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回到过去的那种水生火热的生活里。 她咬着牙,手颤颤抖抖的在大衣兜里掏出了她的手机。 “女士,您还没给我车钱。”司机摇下车窗说道。 师傅,麻烦您重新送我去中西医结合医院吧。”白衣画打开车门,重新坐上来。 出租车师傅又将白衣画送到了中西医结合医院。 白衣画拨通了那一连串熟悉的号码,“今天是我和厉钟石登记结婚的第二天,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们取消关系?我突然后悔了。” “当然没问题,你们俩的信息应该还没有被录入到电脑里,这个时候反悔没问题的。 只要把你们的结婚证彻底销毁,那你们俩就不受法律保护的。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另外厉钟石和你结果那天,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你要反悔了,还是很好处理的,交给我好了。”李修远唇角微微上扬,眸子里尽是光芒。 这一次,厉钟石是彻彻底底的出局了。 “嗯,知道了,谢谢。”白衣画发烧越来越厉害,声音有些沙哑。 “不用谢,记得吃药,昨天你还在发烧呢。” “嗯,我知道了,改天请你吃饭。”白衣画说道。 “吃饭不重要,重要的事你必须把你们二人的结婚证拿到手。”李修远不忘再三的提醒着白衣画。 “明白。”白衣画结束了通话。 她都要晕倒了,恐怕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挂号排队了,“师傅,前面那个私人诊所停下吧。谢谢。” 白衣画从包里翻出一百块钱现金,递到了师傅手里,“辛苦了,不用找了。” 白衣画下了车,踉踉跄跄的推开了诊所的门,进去了。她口述了一些药,“医生,还要麻烦你帮我找个护士,我身上有伤,需要换一下药。” 那医生听着她口述的药,又看了一眼,觉得是同行,也没有多想,便全部答应了她的要求。 她的伤口并没有及时处理,围巾进入了肉里,护士打开的时候,一些嫩肉已经血糊糊的翻了出来,看的护士心顿时揪起,这样柔弱的女孩子,是如何忍受这样的痛苦的? 白衣画躺在了病床上,痛的已经昏了过去。 等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护士已经为她清理了伤口,换上了新的绑带,并且她要的药片,药水,也全部给她配好了。 “您醒了,刚才您的手机一直在响,我们没好意思打扰您,快看一看吧。”护士凑上来,温柔的提醒着白衣画。 “嗯,谢谢你们。”白衣画微微颔首,礼貌的回应道。 白衣画从床上下来,头还是有点难受,看样子,还需要再来这里打点滴。 她看了一眼手机,有好几个电话都是厉钟石打过来的。 她重新拨了回去。 “在哪呢?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厉钟石干脆的开口问她。 “半个小时吧,你派人去门口等我吧。”白衣画说道。 临走之前,她在诊所里为自己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又涂上了口红,将她的憔悴,疲惫,委屈,病重,彻底的掩饰的不露痕迹。 等她坐着出租车回到单位的时候,厉钟石已经在门口等她很久了。 她下车,目光薄凉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登记的当天,厉钟石抱着一个女人去开了房。 登记的第二天天,厉钟石开着豪车带着女人去了医院。 更加讽刺的是,他们夫妇二人住进了同一家酒店,上午的时候还去了同一家医院。 可有一点不同,他和那个女人亲密无间,而她独自一人,形影单只,差点摔倒在大马路上。 如果说心里不痛,那是假的。说不失望,也是假的。 可,失望,心痛,在冷血无情的男人面前,丝毫没有意义。 放弃,会更加的容易。 她已经快要三十岁了,不想再继续去浪费自己的清楚了。 白衣画来到了厉钟石的面前,对于昨天还有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只字未提,而厉钟石走在她的一旁,也没有过多的问她。 “我们的结婚证,在哪呢?”白衣画继续向前走着,佯装不经意的开口道。 “在我们房间的那个抽屉里,有事?”厉钟石别过脸来,看向了她。 白衣画望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很是妖冶,可凉薄的眸子里却多了几分嘲讽,有失落,有绝望,但是最多的还是决绝。 “没事,随口一提。” “饿不饿,有没有吃东西?”厉钟石继续开口问道。 白衣画脑海里想起昨晚厉钟石为那个女孩拿外卖的画面,顿时没了胃口,甚至一想到和他坐在一起吃饭,就有点作呕。 她昨天一天没吃多少东西,今天更是滴水未进,可因为不想和他有交集,说道,“吃了。” “我们下午两点半开会,一会把文件拿给你。” “都行。”白衣画云淡风轻的回应道,未曾抬头看他一眼。 此时此刻,她只想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撕碎了她。 厉钟石望着白衣画,眉心皱起,抓住了她的手。 白衣画心头一紧,很是敏感的瞬间将自己的手从他温热的掌心抽开,眸子里一片荒凉。 “你怎么了?”厉钟石看着白衣画,刚才她下车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哪里不对。 第275章 我要对海蓝负责 “什么?”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她。 这个男人,城府深不可测,他一脸的平静,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昨天,那个女人,他亲了,抱了,和她出入酒店直到深夜,难道此时此刻对于她这个妻子,就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吗? 还是因为,他厉钟石就是高贵无比的王邸,任何女人能够得到他的宠爱,不过是他的恩赐罢了,就算不爱,那也是他的自由? 白衣画望着他亘古不变的脸,微微皱眉,她看不懂他,继续揣摩下去,便会觉得疲惫。 如果,厉钟石从来都没有为她打开他心里的那扇门,那即便她撞的头破血流,也走不进去的。 昨天,她亲眼看到,他为那个女孩红了眼圈,他从来都没有为她哭过,哪怕她曾经差点因为她死掉。 就这样吧! “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多想,我就是最近事情有点多,心里有点烦躁,我尽量克制自己不伤害到你。”白衣画笑着对他说道。 厉钟石眉心微微的拢起,“我是你的老公,你有必要这语气的和我说话吗?” “或许您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去了解我这个人,我向来都是这语气,说话尖酸刻薄,对待别人也不友好,脾气又臭,还容易自以为是,尤其是自作多情! 不过,厉先生,如果您后悔娶了我,现在和我离婚还来得及,我们的信息民政局那边还没有录入电脑。” 白衣画淡淡的开口说着。 “你在说什么?你是想要和我离婚了,对吗?”厉钟石的声音冷了几分,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 白衣画突然呵呵的笑了,真是他妈的笑话! 真正心里想着迫不及待的离婚的应该是他厉钟石吧?为什么,现在竟然将错误全部推给她自己呢? 也罢,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能够结束,就好。反正都不会再有感情的瓜葛。 白衣画冷冷的睨向了厉钟石。 “先开会吧。”厉钟石冷冷的说道,脸色异常的难看,垂在身侧的手更是紧紧的收成了拳头。 白衣画淡漠的暼了一笑他连指甲都泛白的手。 这是生气了吗? 是因为她的态度呢?还是因为昨天的事他感到不安了呢? 为什么这么着急开会? 难道是在担心她离婚后,会离开这里,不再帮他的忙吗? “厉先生,您放心,工作是工作,我分的清。”白衣画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厉钟石一言未发,视线清冷的落在前方,没多久,便来到了他的公寓。 白衣画走在前面,刚要进去,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突然停下来的厉钟石。。 他兜里的手机振动了。 他抬眸对上了她的眼睛,一瞬间里,他的目光里那几分慌张,恰好被白衣画记在了脑海里。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回过头来,自己进去了。 厉钟石拿着手机来到一边接了电话,“海蓝,有什么事吗?” “钟石,我真的好害怕,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海蓝蜷缩在角落里,抽泣的说道。 “海蓝,别着急,我一会就会派人过去的,我这边有点工作晚点再过去。” “钟石,你是不是要抛弃我?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丑陋,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不该纠缠你的,啊……你不要靠近我!啊……”海蓝哀嚎着。 厉钟石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动静,却再没听到海蓝的声音。 心顿时被揪成了一团,厉钟石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房间。 白衣画正站在窗户那里,嘴角扬着笑容的看着他,将他脸上此刻的心疼,怜惜,焦急,以及温柔的语气全部看到了。 厉钟石的目光里掠过一道内疚,很快便又在他清幽的眸子里消失了。 白衣画转身,在窗口消失了。她从厉钟石说的那个抽屉里找到了他们两个人的结婚证。 翻开证件,那张照片上,她笑起来真的好开心,就像是绽放的花朵似的,迎来了最美好的时刻。 “笑话。” 白衣画说完,便直接将两份结婚证瞬间撕的粉碎,来到洗手间扔进了马桶,用水冲的无影无踪。 心,终于在那一刻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现在,她没有资格再去怪罪厉钟石了,他去做什么,陪哪个女人,都是他的自由了。 挺好! 她拽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了床头柜上。 厉钟石这时从外面进来。 “衣画,那个,我已经把工作安排好了,只是我可能去不了了,临时出了点事。”厉钟石吞吞吐吐的说着,未曾见到床头柜上的钻戒。 白衣画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璀璨,“那你晚上还回这里吗?” “当然,就是可能不会太早,你不用等我,自己早点休息。”厉钟石皱眉说道。 占用您几分钟的时间,您知道我昨天去了哪里吗?” 厉钟石沉吟一瞬,“你是我的妻子,但是你有自己的自由,我相信你。” “自由?相信我?”白衣画笑了。 厉钟石是在故意说给她听得吗?即便她是他的妻子,但是也要尊重他,给他空间还有自由。 “我昨晚住在了海悦酒店,7024号房。说的再准确一点就是7023号总统套房的对面那间。”白衣画淡淡的说道。 厉钟石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终于从深不可测,出现了一抹清晰可见的裂痕。 “早上十一点的时候,我在中心医院的门口,见到我的老公从劳斯莱斯上下来。没有认错人吧?”白衣画继续问道。 “你一直在跟踪我,是吗?”厉钟石眉心拢起,不敢相信的望着白衣画,目光很是薄凉。 白衣画笑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也不确定自己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跟踪他,随他这么说吧。 “你误会了我和海蓝。”厉钟石开口和她解释道。 “嗯?海蓝没有死?”她的内心深处掀起波澜。 厉钟石最心爱的女人终于回来了,他失忆忘记了所有,海蓝,是他仅存的记忆。 即便,结婚证已经撕了,他们不再是夫妻关系了,可她的心疼的却越来越厉害。 她的付出,不是她不想面对就不会存在的。五年多的等待,也是真的存在的。孤注一掷的嫁给厉钟石也是她发自内心肺腑的。 最后,再痛一次吧。 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厉钟石心拧的更紧,“听我说,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海蓝她病了,而且患上了很厉害的精神恐惧症,今天早上甚至拿菜刀割伤了自己的大动脉,才脱离生命危险。” 白衣画一声不吭,望着厉钟石,眼泪继续流了下来。 昨天,她也受伤了,她早就病了,也是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可,厉钟石陪了海蓝,而她的身边空无一人。 “厉钟石,我白衣画没有男人依旧可以活的很好。既然海蓝需要你守护,否则便活不下去,那你就去好好的照顾海蓝吧。 可,我白衣画永远都不可能再原谅你了。” 说完,白衣画便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将自己倒出来的衣服全部又装了进去。 厉钟石看到白衣画要从这里离开,冲动的扯过了她的手腕。 由于他的力气很大,将她才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重新的撕裂了。白衣画感受到衣服里面,有一股热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肌肤流了下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海蓝变成今天这样,完全是因为我,我必须得为她负责任!”厉钟石情绪激动的和白衣画说道。 海蓝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他厉钟石,他要负责! 可她呢? 她生病,她受伤,都是她自己自找的,若非她一直犯贱,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她目光清冷的看了他一眼。便拉起行李箱,要离开。 厉钟石再一次扯住她的手。 白衣画努力的拉扯着,在厉钟石松开的时候,却因为惯性跌到了地上,她一脸怨恨的看着他。 厉钟石的心瞬间被拧成了一团,连忙俯身向前将她搀扶起,却被白衣画瞬间将他的手打了回来。 厉钟石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手掌心更是有些粘稠,看了一眼,全是红色的血,“你这是怎么了?” “厉钟石,我们的孩子死了!我们之间玩完了!” 第276章 我也真的不爱了 厉钟石彻底的惊了,“你受伤了?我们之间有个孩子?” 白衣画的眸子冷的没有一点温度,“我还好,孩子,早就死了。” “你!”厉钟石顿时觉得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很久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些,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呵呵,那海蓝没死,这事你有打算告诉我了吗?新婚第一天,你陪着其她女人出入酒店,你和我说了吗?你抱着她去医院,你又和我说我了吗?你低头吻她的时候,想要和我说了吗?”白衣画撕心裂肺的控诉完这一切,突然觉得自己很不体面。 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了。何必再去讨伐对方呢?真是幼稚,对自己更是没有半点的好处。 她长舒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过来,“不过,现在再提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民政局那边我们的信息还没有录入电脑,结婚证刚刚也已经被我撕了,你自由了,去为海蓝负责吧。” “什么?”厉钟石的心顿时揪成一团,第一次失去理智,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扼住了白衣画的下巴,“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做的这一切,你有得到我的同意吗!” 白衣画拼命的扯着他的手,“呵呵,我们本来就没有结婚。我还你自由,去好好的照顾海蓝吧。” “闹够了没有!”厉钟石推着她,整个身体撞到了床头柜上。 白衣画的伤口顿时完全的撕扯开,鲜血直流下来,即便是深色的衣服,也依旧没办法遮掩。 他对海蓝那样的温柔,即便她有腿有脚还是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可她身受重伤,换来的却是他毫不留情的推推搡搡。 看着白衣画脸上痛苦的表情,他才逐渐恢复了理智,“你到底是怎么了?” 白衣画吃痛的咬了咬牙,双手撑在床头柜上,疼得无法站立。 厉钟石眉心皱起,扬声对外面的勤务人员吩咐道,“快点去把医生给我喊来!” “厉钟石,你糊涂了吗!叫你这里的医生,你是想让张曼为我担心,还是想让你的前女友爱莉来看我的笑话!”白衣画声音冷冽的说道。 “衣画,冷静,我们都冷静下来,有话好好说,海蓝的事之所以没和你说,并非是要瞒着你,只是怕你担心,你相信我,给我一段时间,海蓝的事我都会处理的好的。”厉钟石严肃的和白衣画保证道。 “两边都是责任,也真是难为你了,厉钟石,我不需要你为我负责,我退出了,留着你的责任心和海蓝好好的,她为你付出了的确很多,好好的对她,不要再伤害她了。”白衣画勾了勾春联,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拿起了自己的行李箱。 厉钟石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望着她苍白如雪的脸,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浅浅的薄雾,“不要走。” 白衣画冰冷的眸子睨向他,“我说过了,工作是工作,给我换个地方住吧,不过你要是觉得我不需要再待在这里了,那样最好。” 厉钟石不想白衣画从这里离开,“衣画,非要这样和我耍脾气吗?” 白衣画冷和你了一声,“我没有对你耍脾气,你的三心二意伤害了太多人,我已经对你彻底的失望了。 厉先生,我对你没有自信,我想象不到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下去会有多幸福。 另外,可能您有所不知,我啊,还有一个臭毛病,那就是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我自己的男人,深更半夜去照顾别的女人,我十分的介意,不过他是因为责任,还是爱,我都不会开心!” 厉钟石拿下来自己的手,松开了她的手腕,眸子沉了几分。他来到门口对着勤务人员吩咐道,“去把我之前的那套房子打扫出来,安排白小姐住进去。” “是,我这就去。”勤务人员看着他脸色很难看,又看了一眼白衣画,冷若冰霜。便立刻去收拾房子了。 厉钟石回过头来看着白衣画,“你先去那边的客房等我会,我开车去医务室那边给你拿药,你是医生,应该知道需要什么,给我写一份单子吧。” 以她此时此刻的状态,还真的没有力气自己再出去。 她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干脆利落的写了一份单子交到了厉钟石的手里。 “好,我这就去,你先休息会吧。”厉钟石说道。 白衣画微微颔首,回过头,去了一间客房休息。 厉钟石垂在身侧的手收成拳头,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更是清晰可见。 他刚才,是故意对着勤务人员称呼她“白小姐”“客房”,但是白衣画并没有任何反应,他真的彻底的在她白衣画的世界里出局了吗? 厉钟石将窗台上的盆栽全部摔倒了地上,眸子顿时腥红如血,从房间里出去,打开手机吩咐道对方,“我要知道民政局局长的电话。” 一分钟之后,他的手下将民政局局长的手机号码发到了厉钟石的手机上。 厉钟石打给了对方,态度很差的冷声说道,“我是厉钟石,我和我的妻子昨天上午九点左右在你们那里办理的手续,可我妻子刚才告诉我,信息并没有存上去,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战狼,厉战狼,你听我解释,我们的工作流程是这样的,一般来登记的夫妻的信息,会在一周之内全部输入进档案,所以您别急,我这就去给您查一下您和您爱人的信息。”厉钟石的威名,他是知道的,自然不敢怠慢。 “一分钟之内给我解释,我要求我和我妻子的信息今天必须录进去!”厉钟石吼道。 挂掉电话,厉钟石冷着一张脸,开车去给白衣画拿药。 爱莉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是厉钟石,不等他进门便早早的站了起来,一往情深的看着厉钟石进来。 厉钟石来到里面,懒得看爱莉半眼,直接将手中的单子交到了张曼的手里,“按照这个单子,帮我拿药。” 爱莉望着他的眼神瞬间暗淡了几分,重新做下来,打开了抽屉,将辞职信从里面拿出来,推到了厉钟石面前。 厉钟石凉薄的眸子这才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我认为,我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已经没意义了。”爱莉一边说一边望着厉钟石,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面色沉静,毫无波澜,“辞职信交给直接领导你的人吧,办完手续,自己离开就是了。” 爱莉在厉钟石的语气里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挽救,心,瞬间碎的面目全非,整个人也跌入绝望的深渊。 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冷酷,无情,未曾给她半点希望。 “厉钟石,我爱莉在心里每天日日夜夜诅咒你这辈子永远也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爱莉沉声说完,在厉钟石的一侧走过。 厉钟石原本难看的脸色此时简直让人不敢直视,拳头握的更紧,手指都泛了白。 张曼平日里也对厉钟石很是畏惧,很快便将厉钟石要的药全部包好,递给了他。 她觉得,白衣画如果能够换个男人去结婚生子,反而更好,对于厉钟石……还是早点结束吧。 他拿着药,刚从里面出来,便接到了民政局局长打来的电话。 “喂,我是厉钟石。”他声音低沉的说道。 “额,战狼,真是抱歉,是我们的疏忽,昨天的工作人员把您和您妻子的个人信息忘记保存了,还麻烦你二位有空时候再过来重新输入一下?!”局长在电话那头战战兢兢的说道,拿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 “什么!你们是拿婚姻当儿戏吗!竟然出现这种疏忽!” “真的很抱歉,我们这边忘了保存你们的个人信息,甚至您和爱人拍的照片也都丢了,是我们工作失误。如果战狼没时间,可以安排人将您和爱人的结婚证送过来也可以的。”局长征求道。 厉钟石火冒三丈,瞬间挂断了电话。 这一次,他似乎真的将白衣画给丢了…… 第277章 我们之间有个孩子? 等他回来,将药给白衣画送到客房里时,她已经洗完澡,给自己换上了一条白色的蕾丝裙了。 “伤口到底在什么地方?洗澡会不会感染伤口?”厉钟石一脸担忧的说道。 白衣画不想和厉钟石说话。 “会议还是改在明天下午吧,今天你没时间,而我刚好也没状态。今晚我早点休息,尽量不耽误明天的工作。”白衣画浑身滚烫,苍白无力的说着。 “等你的病好了再提工作,不着急。你的这些药自己可以处理吗?”厉钟石问道。 “没事,我已经输过液了上午,这些药是我明天用的,你先回去吧,毕竟还有人在等着你。我吃完药也要睡觉了。”白衣画有气无力的说道,眼眸也不由自主的向下耷拉。 厉钟石出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回来,白衣画的手心里也多了十几个药片。 她从他手里将水拿过来,将药吃了下去。她烧的稀里糊涂,很快便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厉钟石见她睡着之后,才在白衣画的床边前坐了下来,静静的望着她昏睡的模样,眉心微微皱起,他的手放在了白衣画的额头上,心骤然紧了半分,竟然这么烫,他怎么才知道! 厉钟石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海蓝打过来的,害怕吵醒她,便立刻挂断了电话,对着外面的勤务人员说道,“你先放下手中的事,去海悦天地酒店帮我照顾一个人。” “好,我这就去。”勤务人员立刻拿着衣服离开了。 他的手机再一次振动了起来,这次的电话是爱沙打过来的。 爱沙在电话那头很是不可置信的问道,“听说,你要和白衣画领证结婚?” 厉钟石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前方,心骤然缩成了一团,“可是她现在反悔了,不愿意和我结婚了。” “嗯?怎么了?” “昨天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消息,说是一个女精神病患者以自杀威胁,就是要见我,我过去一看,才知道那个女的竟然是海蓝。”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和爱沙解释道。 爱沙更加的震惊,“什么,你是说海蓝消失了这么多年,但是并没有死!!?” “是,她的脸已经被烧了百分之四十五,身体更有一半烧伤面积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一直都在接受植皮,但是海蓝的精神已经彻底的崩溃了,所以便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她逃出来就是想要找我,因为害怕再次被送进去,精神上压力太大,病情太严重,割伤了自己自杀了,好不容易又被抢救过来……”厉钟石一言难尽的说道。 “那将海蓝关起来的人是谁?” “当年那次任务中,海蓝是和我关在一起的,当时她让我带着人质先离开,等我再想回去救她的时候,房子已经淹没在了火海里,我亲眼看到海蓝的尸体被人从里面抬到我面前,当时她的整个人都烧焦了,”厉钟石眼圈泛红,哽咽的和爱沙说道。 “难道,这么多年,海蓝一直都是被你的仇人关押起来的吗?” “她整整被人关押了五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后来被我们的人救出来,直接隶数她原来的领导,经过他们所有人的商量,便将她的身份信息全部隐藏起来,秘密对海蓝进行植皮和精神治疗。” “你口中的他们……”爱沙的心提到嗓子眼,心跳快了几分。 “一把手,我妈,还有你爸。” 爱沙瞬间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海蓝被关押了这么久,能够在这个时候逃出来,其实是你妈和我爸他们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乱你和白衣画结婚的计划吧?” 厉钟石没有再说话。 “那现在这个情况,你有什么想法吗?”爱沙也为厉钟石感到苦恼。 “海蓝如果不是救我,就不会受伤,她为了我,受了将近十年的苦,我不可能抛下她,弃之不管。”厉钟石语气确定的说着。 “那,白衣画呢?”爱沙探寻的开口问他。 “白衣画是我爱的女人。”这一点,他更是异常的确定。 爱沙瞬间知道了厉钟石的心思,“真是不容易,你失忆了。将她忘的一干二净,最终爱的人依旧是她真的不容易。作为你的兄弟,我真心实意的祝福!” “爱沙,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打听下?”厉钟石的记忆根本没有恢复,还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你说。” “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六年前,白衣画怀着李修远的孩子,从大火里逃出来时遇到了你,你救了她,却没能为她保住孩子。这让你很愧疚。 后来她回国之后,你慢慢的接近她,最后喜欢上了她。”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她之间有过孩子的事?” 厉钟石继续开口问道。 “什么?你们俩之间有孩子?”爱沙很是震惊的说道,“这个我不清楚,但是,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白衣画告诉我,孩子早已经死了。”集中器漆黑如墨的眸子瞬失去了光芒。 “这事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们可以根据当年的线索去查查,毕竟这也是一条生命,就算孩子真的死了,作为孩子的父亲,你有必要知道死因。”爱沙说道。 其实,厉钟石也是这样想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多少是他忘记了的? “也许,孩子还活着,那你和白衣画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谁也别想再把你们分开了。”爱沙突然开口说道。 厉钟石冷锐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那就从五年前开始查吧。 他来到了档案室,打来电脑,直接输入了自己的名字。 电脑中保留的档案,是他七年前来这边的资料,他早就翻过的,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关掉电脑,从里面出来,再一次回到了白衣画休息的客房。 白衣画还没有醒,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头发上,唇色发白,毫无血色。 他从外面拿来了一条毛巾,轻轻的替她擦掉额头上,以及脖子里的汗。 上午已经输液了,即便现在烧的很厉害,却不能再继续输液了,他只能采用物理降温。 他起身来到了洗手间,打来了一盆冷水,换了一条毛巾扔进去,拧成半干之后,替她擦了擦交,额头,以及手心。 最后,厉钟石重新在冷水里投了一把毛巾,掀开了她的蕾丝裙。 这时,他才看到了白衣画身上那一条条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有一条,虽然已经被白色的绑带粘住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伤口不是一般的深。 他的鼻子酸了,双手更是颤抖的将覆盖那条疤痕的纱布揭开了。 由于刚才的撕扯,白衣画的伤口已经全部裂开了,四周已经红肿起来,甚至离心脏也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厉钟石幽深的眸子里泛着细碎的泪光,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掌猛地抓住一般,心疼的无法呼吸。 她竟然伤的这么厉害,而他却去陪了别的别人,现在才知道…… 第278章 孩子像我这样帅气? 难怪,她好好的竟然会跑去中心医院。 “看起来没完没了了吗?”白衣画睁开眼睛,语气薄凉的审问道。 她放下蕾丝裙,从床上起身,冷冽的眸子睨响了厉钟石,“没有得到我的同意,就掀开我的衣服看我的伤口,不认为自己的作为很唐突吗?” “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厉钟石一脸担忧的问她。 白衣画从床上下来,未曾正眼看厉钟石一眼。冷冷的说道,“我和你只有工作关系,所以,我也不需要你的关心。” 厉钟石来到了白衣画的背后,沉声说道:“结婚的时候是两个人都同意才可以的,现在你想离婚,有征询过我的意见吗?” “厉钟石,你忘了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说过什么的吗?如果我想要离婚了,你必须答应我,这难道不是你对我的承诺吗?”白衣画拿过床头柜上的戒指,摆到了厉钟石的眼前。 厉钟石眉心一皱,从白衣画的手中拿起戒指便随手从窗户里扔了出去,眸色腥红如血,语气很是坚定的说道:“离婚,我不同意。” “晚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白衣画很是残忍的告知着厉钟石。 厉钟石抓起她的手腕,不甘的和白衣画解释道:“海蓝是因为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不能不管她,这是我的责任。” 关于海蓝的问题,他们之前不是已经谈过了吗?白衣画不想再继续谈下去。 “那就去好好的照顾海蓝,一辈子。”白衣画勾了勾唇角,语气薄凉的说道。 厉钟石很是无奈的拢了拢眉头,“衣画,你难道就真的不可以体谅体谅我的难处吗?” “这个世界上,愿意支持你,陪伴你,体谅你,甚至不顾所有顺从你的女人有一大把,可我偏偏不属于这里面的一个。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你可以埋怨我,甚至恨我,无非我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爱人,那就别再纠结了,放弃我吧。”白衣画果断的说道。 厉钟石冷眸瞬间锐利了几分,“难道我厉钟石就不值得你白衣画停留下来,守候吗?” 白衣画抬头,明亮的眸子看着厉钟石。 和李修远的婚姻,是长达五年的守候和无望,她已经彻底的厌倦了,不想重蹈覆辙。 明明,现在的她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了。 人,都应该懂得自我保护,不是吗? “嗯,我就是这么自私的。现在知道,并不晚。” 厉钟石微微垂下眸子,“明白了,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你身上的伤很严重。”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管我。” 厉钟石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不用我管!不用我管!你对我只想说这么一句话吗!白衣画,我告诉你,要想离婚门都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李修远帮你撤销了我们在民政局的信息,那我就敢再次施压恢复我们的关系!” 白衣画沉静如水的脸上终于泛起波澜,“我就是想要和你离婚,求你把我的自由还给我!我不想再陷入绝望中。 新婚第一天,我的老公去了哪? 你口口声声你的海蓝有病,难道你以为我就没有病的吗! 海蓝身体虚弱在你的视线里晕倒了,我之所以会晕倒在马路上,那是因为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你还是好好的反问下你自己吧!” “你说的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怎么可能不管你?还有,你怎么了,什么病?”厉钟石一脸担心的凑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白衣画微微一怔,抬眸。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真的没有错。带着那股怒火,她直接失去了大脑最后一抹理智,竟然将自己最不该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白衣画明白这些,但是有时候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 “厉钟石,我有些困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睡一会。”白衣画眸色暗淡了几分,轻声和厉钟石说道。 厉钟石盯着白衣画那张苍白如雪,毫无气色的脸,幽深的眸色瞬间柔和了许多,“我不会逼迫你和我结婚,从现在开始,你也不要再强制必须和我离婚。如此的极端,对我们二人来说,都是残酷的伤害。” “嗯。”白衣画沉沉的应了一声,她是真的十分的虚弱。 “你好好的躺会吧,我去厨房给你做点饭。”厉钟石扶着白衣画来到床前,掀开了辈子,给她盖上。 白衣画眼圈泛红,闭上了眼睛。 “衣画,一会再睡,你的伤口很严重,有没有药,我帮你处理一下?”厉钟石温柔的说道。 白衣画睁开了眼睛,“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了,早晚各一次,你去忙你的事吧。” 厉钟石从房间里离开,很快,便从外面端来了一杯热水,放在了他她的床头柜上。 “我没什么事,就是陪着你。我就在厨房,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完,便转身来出去了。 白衣画望着厉钟石高大挺拔的身影,心里顿时多了几分苦涩和留恋。 厉钟石和海蓝之间的一切,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多少知道点的。 海蓝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现在要为他负责,这也很正常,她没有理由,去埋怨他。 但是,她的心里依旧很不舒服。 她也不想让他在她和海蓝之间为难,倒不如她主动退出,成全了他们。 他不想让厉钟石活在责任里,他应该做他自己。 而,女人呢?本身就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个体,容易心软,容易情绪化,而失去了看透本质的能力。 之前,她就看过这样一个例子。 一位善良又年轻的女博士,在开车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一位老妇人摔倒了马路中央。老妇人谎称自己从边缘地区出来卖菜却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这个女博士便开车将老妇人送到了离市中心很远很偏僻的小村落,结果到了那里,女博士车被砸,人被扣了下来,被迫嫁给了老妇人智障的儿子,婚后生下了脑瘫的儿子,就这样过完了自己一辈子。 人,必须要善良,有同情心,但是也不应该失去了理智的头脑。 白衣画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头痛的要炸裂了一样,她又沉沉的睡着了。 等她一睁眼,看了一眼腕表,竟然晚上十点半了,她睡了这么久? 她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甚至牵连着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她从床上起身,来到了门口。 厉钟石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见她出来,立刻起身,“饿了吗?我已经给你做好啦东西,我现在就去热热,等我下。” 白衣画礼貌的微微颔首,“麻烦了。” 厉钟石不喜欢她这样的客气,这样的感觉就像他们的关系很是淡漠,疏离。 厉钟石转身来到她的面前,将握在手中一下午的戒指重新戴到了白衣画的无名指上,“不要再着急取下来,我也不会勉强你和我去领证结婚。我们给彼此两个月的时间,好好的冷静,决定是不是真的要放弃彼此?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是这个决定,那我就放你走。” 白衣画垂眸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布灵布灵的钻石光芒很是耀眼。 她抬头,很是理智的望着厉钟石。 过刚则折。厉钟石的身份,是不可以随便离婚的,毕竟他们已经办过手续了,这是事实。 “嗯。”白衣画点了点头,答应了。 “嗯,你先去餐桌那等我会吧,我这就去给你把饭菜稍稍热一下。”厉钟石棱角分明的那张脸,此时柔和了许多。 他为她炖了一条鱼,胡萝卜木耳,番茄鸡蛋。 “我特意派人买来的乌鱼,对你的伤口有好处。还有胡萝卜素,维生素,都有利于你的伤口愈合。多吃点。”厉钟石和她解释着。 “嗯。” 他盛了两碗饭过来,在她的对面坐下来。 白衣画瞄了他一眼,这么晚了,他也还没有吃东西吗? 厉钟石看着她,“衣画,可不可以和我讲讲宝宝的事?是不是像我这样帅气?” 第279章 刺穿手掌心 白衣画带上厉钟石深邃幽深得眸子。 她重新低下头,尝了尝他做的菜。 “怎么不说话了?”厉钟石望着她,问道。 “我并没有见过孩子,但是护士告诉我孩子才出来的时候,还并没有完全的长开呢,但是那是她见过最白的孩子,还是双眼皮,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唇瓣。”白衣画脑海里幻想着孩子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宝宝是怎么……死的?”厉钟石望着她,继续不解的问道。 白衣画的眸色暗淡了几分,“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当时一心不想活了,从酒店出来奔着车流跑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护士告诉我孩子已经不在了。 我不信,我明明潜意识里听到孩子的哭声的,但是我又没别的办法。自己找了五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宝宝没有死,现在应该也会喊爸爸妈妈了吧。”白衣画语气里多了几分的伤感。 厉钟石讳莫如深的眸子亮了几分,“也就是说,我们的孩子还是有活着的可能?” 白衣画沉默着,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饭。 “这件事会不会和李修远有关?”厉钟石思量了一瞬,猜测的问道白衣画。 “应该不会吧,他的确知道我怀了孩子,而且当时我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确就在病房,不过,他没有理由对一个孩子动手啊。他后来还帮我寻找孩子的下落,只是依旧没有结果。”白衣画回答道。 “愚蠢,那孩子和他一点关系没有,你觉得他会真心帮你去找吗!”厉钟石眉心微微皱起。 “那你去找啊,你只要找到我们的孩子,我就同意嫁给你!”白衣画也是赌气的说道,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了,又随口说道,“说着玩的。” 厉钟石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我去给你盛汤。” 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依旧是海蓝打过来的。 “干嘛不接?我一会和你一起看望她,怎么样?”白衣画轻声的问道他。 “她现在整个人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 白衣画牵了牵唇角,“没事,不让我去也没关系。”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厉钟石微微沉吟,脸上面露难色的看着白衣画。 “你是害怕我去了刺激到海蓝吗?”白衣画疑惑道。 “她的精神病很严重,很容易受到刺激,另外也很容易对别人产生人身伤害,等她好点了,再说吧。”厉钟石和白衣画解释道。 白衣画淡淡的笑了。 说到底,厉钟石还在担心她会对海蓝产生伤害啊, “嗯,那你自己去吧,免得她伤害到其他人,那的确不太好。”白衣画一脸平静的说道。 “嗯,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厉钟石对她保证道。 白衣画没有说话,低下头吃饭。 她的余光扫了他一眼,送他离开。 如果,以后的生活里,是每次在她自己的老公就餐的时候,他的老公都要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将她扔下,是同床共枕的时候,还是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将她自己扔下,那这样的婚姻,对她而言,也太憋屈了。 很快,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还是早点结束吧。 努力这样安慰自己,可心口还是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非常的不舒服。 本来,她想打电话和张曼好好的聊会的,又一想已经这么晚了,白天张曼工作了一天,这么晚了一定已经睡着了。 白衣画拎着包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自己来到了一家酒吧,嗨歌。 唱之前唱的那些歌,什么我可以很快乐,淋雨一直走,红玫瑰……兜兜转转,她又回来了。 她一边唱,一边撕心裂肺的哭着,直到哽咽的再也无法继续开口,这才紧紧的抱着不断发抖的自己,痛快地哭了起来。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白衣画敏锐的抬头,看着进来的男人。 李修远穿着灰色的大衣,从外面进来,“知道你自己在这里,我刚好也是独自一人,刚好过来找你。” 白衣画哭的更是昏天黑地,她真的好累,不想要再去顾及那么多了,害怕一旦胡思乱想起来,又要犯病了…… 李修远来到了她的身边,拍着她的肩膀。 白衣画用力将他的胳膊甩到了一边,“李修远,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就算我此时此刻再痛苦,再难过,我也不会随便和一个男人滥情,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你!” 李修远的眼睛里带着薄薄的雾气看着她,那一瞬之间,白衣画有些震惊。 “我并非是和你滥情,我是真的想要好好的守护你,给你我的温暖,至少不像现在这样难过。” “你以为你想给,我就很想要?”白衣画讽刺道。 “想不想要我来守护你,是你的自由。但是来不来守护你,也是我的自由。你可以永远拒绝我,直到我李修远死,就像五年前我李修远拒绝你那样。 衣画,知道为什么嫁给我五年,我一直都在折磨你吗?” 白衣画别过了脸来,脸上的泪珠还在,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干脆的将眼泪擦干,还是不争气的又哭了。 “原本我是不想娶你的,因为当年如果没有你妈妈,我爸也不会死。我不想将你卷入这场仇恨里。因为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反复告诉自己和你不可能。 所以,我才找了夏婉婉,当你逼我娶你的时候,我的确恨你,可在那场大火里我看到了你留下的日记,我才知道我错怪你了。 现在。我愿意为你放下一切,只想全心全意的爱你。” “李修远!”白衣画的音量提高了许多。“你以为五年过去了,我就淡化了过去的一切是吗?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忘记你对我的伤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受到的全是痛苦! 你背叛我是事实,毁了我父亲一生的事业也是事实,不顾自己的亲生骨肉淹没于火海也是事实!我的确脑子不够聪明,可我白衣画记忆很好!” “对不起,衣画。过去的确是我太荒唐了,可是我像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好难过,心真的很痛。” 李修远情绪激动的和她说道。 “心痛?难过?爱我?真的?”白衣画轻笑着,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水果刀,扔到了李修远的面前。 “来吧,自宫吧,只要你敢这样做,我就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我需要的一直以来都是真心实意的陪伴,明白了吗?”白衣画很是不理智的说着。 “好,我做了你就回到我的身边。”李修远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接捡起水果刀朝自己的小腹刺去。 白衣画闭上了眼睛,挡在了李修远的小腹处。 锋锐的水果刀瞬间刺穿了她的手掌心。 “衣画!”李修远红了眼睛,喊道! 很痛! 可,白衣画却笑了,红肿的眸子里流淌着泪水,“李修远,我又开始犯病了,我和小夏一样,我也得了好严重的精神病,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李修远一脸震惊的望着白衣画。 泪水不断的在她苍白如雪的脸上滑过。 “忍着点,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李修远心疼的看着她说道。 “李修远,我想离开,我病的很重,现在我只想回我原来的地方。”白衣画哽咽道。 “嗯,不管你去哪里,我都答应,我陪你一起走,永远不和你分开!”眼泪在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第280章 你去哪我去哪 白衣画醒来的时候,眼前是豪华明亮的水晶灯,日光洋洋洒洒的透过窗户在外面进来。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 而她整个人的状态,也比昨天晚上要平静了不少。 当梅拉多宁一旦在人的体内过分的聚集在一起时候,便会让人心情很差,情绪暴躁,甚至还会乱摔东西,大脑毫无理智。 可她的身体里,除了大量的梅拉多宁,还有许多五胫色胺,所以她发病起来,比其他患者更要疯狂,愤怒。 但是,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体内的这些都会随着新陈代谢逐渐的消失,一大清早,她感觉自己好多了。 白衣画从床上起身。 身上的伤口,已经在昨天晚上她昏睡不醒的时候,被人处理过了。 白衣画下床,开门。 李修远正坐在外面的办公桌前,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看到白衣画醒过来,立刻起身来到她的面前,声音轻柔的解释着:“你昨天发烧都到了四十度了,我让你按时吃药你没有吃吗?赶紧回去再好好的躺一会,我一会再去把医生叫来,给你打点滴。” “谢谢,不必麻烦了。我现在没有那么难受了。”白衣画礼貌的拒绝了李修远的关心,环视了一下四周,“有没有看到我的包?” “昨天你的手流了很多血,我着急把你送医院,忘了拿你的外套和包。刚刚派人去找,说是已经被人拿走了。 我猜应该是厉钟石吧,毕竟他对你手机定位,找到你并不是什么难事。”李修远猜测着。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如蝶翼般的睫毛遮住了她眼睛下所有的情绪。 在她出身的瞬间,白衣画牵起她的手,柔声说道,“衣画,你不是想要离开这里吗?我手上还有点工作,等我全部移交出去,就可以陪你一起走了。” 白衣画抽出自己的手,“昨晚我喝了不少酒,那是说的醉话,你就到当我在开玩笑好了。”她淡淡的解释道。 “那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忍受着厉钟石和海蓝对你造成的伤害吗!难道这样的日子你还没有过够吗?”李修远情绪激动了几分,重新抓起她的手,“厉钟石爱的女人只有海蓝一个人,可我李修远的心里只爱你白衣画自己。” “你们的心里爱谁,我并不关心。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心里爱的是谁,还有谁?你这里有没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如果你有时间,麻烦你送我回去。”白衣画眸色清冷的说道。 “衣画,我就想不明白,心里知道那里就是地狱,你偏偏还要回去,难道你是想回去捉奸吗?”李修远眉心皱起,很是心疼的说着。 “五年前,我已经在婚姻的坟墓里走过一遭了,我有什么好怕的?”白衣画勾了勾凉薄的唇角,讽意十足。 “或许,彻底的放弃和不爱,就应该是被伤害到无法恢复,就像当初你对我一样,让我彻底的心如死灰。” “你说你何必非要去犯贱呢?”李修远恼了,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画。 “犯贱!”白衣画明亮的眸子里顿时雾气缭绕,却十分的理智清醒,“你以为我不想放下厉钟石吗?你以为我还想继续爱着他吗?可当你的行为违背你的理智的时候,心真的好痛,那种痛让你的心不由自主的妥协。 我也已经受够了这种痛苦的生活,可是,我醒悟不过来,能够让我清醒的,让我死心的人,只有厉钟石。” “白衣画,你是真的疯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李修远情绪更加的激动 他不同意白衣画的说法,更不想让白衣画再次回到厉钟石的身边。 他害怕,白衣画会死心塌地的爱上厉钟石,一辈子卑微的厮守在厉钟石身边。 这样的话,便只剩他李修远在这世界上,独身一人了,谁让他心里只有除了白衣画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呢? “疯”这个字眼,再一次触动了白衣画敏锐的又脆弱的心。 她是真的已经疯了,无药可救了吗? 她自己也糊涂了,可是,她现在越来越能体会到小夏发病时那种心态了。宁可被所有人当做疯子来看待,也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大傻子。 “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我会为我的言行负责,如果你这里没有洗漱用品,也没空把我送回去,那我自己走就好。” 说完,白衣画便朝着门口走去。 李修远抓住她没有受伤的手,带着哀求的语气问道,“衣画,真的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以前,是我伤害了你,以后我得心里只有你。 昨晚,你不是告诉我,只要我自宫,你就答应回到我的身边吗?”衣画,我想陪伴你,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永远不会惹你生气,伤心。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到底。” 眼泪,在白衣画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五年前,和他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厉钟石的靠近,她是发自内心去拒绝的。 如果,今天的这些话,他能够在五年前对她说出口,也许,她和厉钟石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了。 可,李修远带给她的是什么! 是讽刺,奚落,嘲讽,是威胁,歇斯底里的想要毁灭她。 “我的心脏很小,在我爱着你的时候,心里都是你,不会有厉钟石。现在,我只爱厉钟石一个人,心里也不会有你的半分位置。”白衣画很是坚定的说道。 李修远替白衣画擦掉眼中的泪水,“好,那我就等你,什么时候你心里没有厉钟石了。总之,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出现在你有需要的时候。” 白衣画甩掉了李修远的手,将脸别向了一边。 当初,李修远身边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她也未曾因为他的错误去作贱自己,现在同样如此,厉钟石心里真的只爱海蓝,那她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和其他男人发生什么。 宁缺毋滥,是她的原则。 “我先回去了,忙你的吧,不用送我。”白衣画快步离开,独自一个人来到了陌生的街头。 此时此刻的她,还真是挺狼狈不堪的。 她没有钱包,也没有拿手机,更没有洗漱,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带着血迹,身上充斥着各种难闻的味道,身边经过的人不时带着怪异的目光暼她两眼。 可,统统被她无视了,她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她的欲望不大,只想要有属于自己的家,不管她身在何方,最起码还有一个归处。 而她的老公,也不需要多么有钱有权,更不需要有多么的帅,只需要在她难过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让她觉得特别踏实。 这样的要求并不高,她应该会在不久的将来找到这样的男人吧? 突然,几辆车子在白衣画面前停了下来。 厉钟石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从里面下来,快速的来到白衣画身边,紧张的问道,“昨晚怎么没回来?我担心了一晚上!” 白衣画的眼圈泛红,觉得酸酸的…… 第281章 来访者 “酒吧喝酒嗨歌。”白衣画淡淡的回答道,微微垂下眸子,幽深的眸子里让人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他一眼看到她包裹着纱布的手,抓着问道,“手又怎么了?” 白衣画的手冰凉,就像是刚从冰窟窿里面出来似的。 “昨晚我去酒吧找你了,在你的包厢里,只看到了你的衣服和包。” “以厉先生的本事真的不知道昨晚我去了哪里吗?”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明亮的眸子很是柔和,却不带半分的笑意,给人的感觉很是淡漠疏离。 厉钟石眉心微微皱眉。 他昨晚并没有查出来她的下落,所以定位了她的手机,才找到了那个酒吧。可是,电子眼似乎出了问题,就是看不到她的人在哪里,他一夜没睡,一大早才发现了她,便立刻开车过来了。 可,能够在电子眼上动手的,他猜测,也只有李修远了。 漆黑如墨的眸子顿时猩红了几分。 厉钟石,向来是个沉着稳重,善于收敛自己的情绪的人,此刻体内的怒气翻涌起来,将他的理智顿时吞噬了不少,“白衣画,你到底什么意思!和李修远待一晚上,是想要惹我生气,还是你诚心的想起我?!你觉得你做的这些有意义吗?” 白衣画讳莫如深的眸子里顿时出现一道裂痕,唇角带着苦涩的笑意,点了点头。 昨天,她是身体虚弱晕了过去的,若非这样,她怎么可能会去李修远那里呢? 如果,厉钟石当做她是在故意报复他,那就随便他这样想好了。 “的确,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再去做这些还真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不想回那里,今天我先请天假,工作的事先放一放吧。” 白衣画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你爱请多久请多久!”厉钟石回过头来,重新上了车。 随之,她的大衣和包被他全部从车窗里丢到了马路上。 那一刻,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锋利的刺进了她的心脏。 从她的专业角度来分析,厉钟石此时此刻的动作是因为生气还有厌恶。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就会越来越不包容,看到对方更多的缺点,那是因为不懂得珍惜了,而之所以不懂得珍惜是身边出现了想要更加珍惜的人。 她的不甘,埋怨,痛恨,尖锐,其实就是一把双刃剑,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将对方推的越来越远,将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白衣画向前一步将自己的衣服和包捡了起来,眼泪不停的流着,她立刻从包里翻出了白色的小药瓶,拿出两粒药,在没有矿泉水的情况下,颤颤抖抖的手将药送到嘴里吞了下去。 本来即将爆发的情绪,吃了药之后。渐渐的好多了。 她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要了一间豪华套房,泡了个热水澡,重新给自己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这才回到了床上躺下来,目光空洞的望着头上的天花板,失了神。 很多强势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大多都是那样小鸟依人,性格乖巧的,那样的女孩子会撒娇,会以他们为中心,让他们感觉到自己被需要,自尊上得到满足。 可是,往往由于直男癌的因素,这些男人讨厌身边的女人,总是过多的过问他们不想让女人知道的一些事,尤其对他身边的其它女性提出质疑的时候,会引起他们的不满,时间长了,便会是十足的厌恶感。 而,厉钟石就是这样既强势又霸道的男人。 可她做不到小鸟依人,不会撒娇,如果厉钟石真的要离开她,那她也绝对不会求饶。 也许,她和厉钟石早就在性格上不合适,只是被一时的爱情捆绑住。 白衣画在床上躺了一会,为了避免自己在这里继续想别的,她便下床来到了附近的大型商场,给自己买了三四套名贵的衣服之后,又买了一套护肤品,和彩妆,要了两支符合她肤色的口红。 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在乎她,她更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好好的爱自己。 白衣画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是一条一字肩的鹅黄色连衣裙,将她本就雪白的肌肤衬的更加好看。 她将自己的头发扎起了高马尾,用新买的彩妆给自己好好的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整个人显得青春又靓丽,高贵有典雅。 她打车来到了精神病院,偷偷的看望了小夏,听医生说,小夏这段时间表现很好,自己吃饭,自己穿衣,情况得到了改善。 透过窗口,白衣画看到小夏扎着头发,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很是专注,整个人看上去气色也十分的不错,明亮的目光不像之前那样涣散。 她不能让小夏看到自己的。 一旦小夏问起陈玉兰母女的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会让小夏再一次因为失望而崩溃的,她只需要知道小夏一天比一天好就行了。 她从里面出来,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是一连串的号码,看似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想了一会白衣画还是将手机贴到耳边,接通了。 “你好,请问是哪位?” “你好,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我?”男人声音低沉的开口问道。 她的记忆倒是不至于那么差。 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她心情不好,随手打电话出去的那个男人。 “当然,怎么了?!”白衣画语气淡漠的开口问对方。 “我现在在凉城,我想和你见一面,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男人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白衣画勾了勾薄凉的唇角,客气的拒绝了,“先生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相见不如怀念,你觉得呢?” “您别误会,上次您治愈了我的爱你,这次我带我的朋友过来了,他的儿子今年五岁了,但是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所以特意前来拜访您的。”男人解释道。 “我的出诊费不低,一个小时,两万块。” “哈哈哈,两万块钱算什么,只要您能把这孩子给治愈了,就算是几百万,几千万,我这朋友也绝不会吝啬的。” 白衣画微微沉吟了片刻。 失去了爱情,但是不能放弃了自己的事业,遭遇一点不开心的事,便颓废的一蹶不振,那才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半个小时后,遇见咖啡馆的二楼见面。”白衣画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十五分钟后,她打车来到了遇见咖啡馆,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二楼508号包厢。” 白衣画拿了五十元钱递给了出租车师傅,拎着包来到了二楼的包厢。 她敲了敲门。 “请进。”房间里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白衣画从外面进来。 里面只有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西装,皮肤很白,身材修长,看起来阳光又帅气。 走进去,白衣画便闻到了男人身上还喷着古龙香水,味道很淡很淡,看样子,年龄也就二十岁出头,想想。和电话里那低沉的声音还真是有点不符。 白衣画在男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男人的视线依旧落在白衣画白皙精致的小脸上,“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这样的俊俏。” 白衣画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相比男人的热络,她浑身散发着淡漠,疏离,自持的气息,“不是说有朋友吗?” “他出去买烟了,马上回来,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我叫吴磊,你怎么称呼?”吴磊问她。 白衣画并没有兴趣和这个男人有长期的联系,“还是先说说你朋友的儿子的情况吧。” 说着,她便在包里拿出了笔记本和笔,准备记录下来。 吴磊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柔和的笑意看着她,“你向来都是这样高冷的吗?” “我只是觉得热情并没有意义。”白衣画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想不通,你这样漂亮,温柔,又自律,为什么还有男人不懂得珍惜你呢?”吴磊有些同情的说着。 白衣画笑了,眸色淡漠了几分,“玫瑰花开放的娇艳欲滴,但是被采摘是被刺到,但是摘了之后,就会枯萎。 枯萎了的花,不再光鲜亮丽,换成你,还会继续喜欢吗? 如果吴磊先生这次来,只是想对我有更深的了解,很抱歉,我先离开了。” 说完,白衣画便将笔记本和笔重新放回了包里。从座位上起了身。 吴磊也立刻跟着站起来,“很抱歉,如果我说错了什么。还请您不要介意。我真的是为了朋友来的,麻烦你再等十分钟。 吴磊才说完,便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白衣画回头看向了进来的人,微微一怔。 是他! 第282章 心里牵挂厉夫人 其实,在她的心里一直都存留着一个遗憾。 之前,她为了能够待在厉钟石的身边,和他一起前往王湾村调查屠杀案,意外害死了小六。 王小六在咽最后一口气之前,将他手中的全部证据都偷偷的塞给了她。 她也许诺,帮助王小六实现心中未能实现的心愿,并且她答应过自己,如果找不到当年屠杀案的真正的凶手,是不可能和厉钟石在一起的。 现在,她和厉钟石依旧没有走在一起,就是因为,她未能履行自己的承诺吧。 她的身上,背负着的是王小六全村老少的性命。 而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呢? 是金池。 当年,她调查的过程中存在最大嫌疑的人。 而金池是被他的姐夫,也就是后来不断提升的市长一手提拔到副县长的位置的。 当时,白衣画为了调查眼前的男人还特意参加培训考试,为的就是有交换监督的机会,然后进入当地的有关部门进行调查。 那个时候,厉钟石也已经参与了进来,如果他们当时一起努力,顺着线索查下去,这个案子早就应该破了,小六的心愿也应该了了。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厉钟石失去了原本的记忆,而她也是伤痕累累,她没有厉钟石的实力,没办法在短期查清楚,便离开了凉城,出国了。 万万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和金池见面。 “你好,我是金池。”金池礼貌的伸出手,但是一脸的严肃,看起来很不谦和。 “你好,白衣画。”她也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和金池握了握手。 “听吴磊说,你是心理学专家,他就是在你的帮助下,整个人重新蜕变了一般。”金池探寻的目光,看着白衣画。 “一般般吧。如果你国外有朋友,你去打听一下,或许应该认识我的,”白衣画一脸认真的勾了勾唇说道。 吴磊在座位上起身,“来,先坐下谈嘛,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客气。” 白衣画看了一眼一旁的吴磊。 吴磊唇角微微上扬,笑意很是真诚阳光。 白衣画如墨扇般的睫毛遮住了眸子里的光芒,重新坐下来,抬眸打量着金池轻声说道:“说说你孩子的问题吧。” “在了解我儿子的病情之前,我希望可以和白小姐签署一份协议,上面会明确说明费用问题,可是条件是白小姐必须对我儿子的情况严格保底,不得泄露。 一旦,与我儿子有关的信息遭到了泄露,你要给我二百万作为赔偿。”金池盯着白衣画,狮子大开口的说道。 “对于患者的信息以及病情进行保密,是我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知道你儿子病情的我又不是唯一一个人,你如何保证其他人没有对此进行泄露过呢!很抱歉,如果你无法对我产生足够的信任,那可以换别人去治疗。”白衣画说问,便不卑不亢的在座位上起身。 “不不,我这朋友不是不信任你,我们当然相信以白小姐的人品一定会保底的,白小姐的性子急了一些。”最后一句话,吴磊的声音很是温柔。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她也不过是玩了一下心里策略罢了,呵呵。 他是金池,就算没有半毛钱的出诊费,她也一定会去治疗的。 白衣画重新坐了下来,眸色深邃又冷锐的看着面前的金池,“金县长,在您看来,您儿子的病情是不可外扬的家丑,可在我这里,泄露患者的信息和病情是职业操守问题,一旦我这样做了,你觉得我还能站的住脚吗?所以,你刚才的确是多虑了。 金池没有说话,依旧在思索着。 “这样,你先慢慢的考虑,等你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也可以。毕竟有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白衣画情绪平静的说道。 金池苦恼的叹了一口气,“我并非给我五岁小儿子看病,是给我的长子看病的,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不仅仅有偷窥癖,甚至还喜欢偷人的衣服,前段时间更是……” 金池难以启齿,没有再说下去。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目光坚定的开口:“是强j的事情吧。” 金池的眉心拢起,沉静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多亏了对方还算宽松,没有声张,我给了点钱就这样解决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放心,害怕以后他出现类似的错误,我能帮他解决一次,可帮不了他一辈子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一旦这件事被人揭发出来,我保不住现在的位置不说,他这么年轻也会彻底的完蛋的。” “其实,从偷窥再到偷衣服最后到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他在不断进行试探的一个过程。如果,在开始你们发现他有偷窥的癖好,及时的纠正制止,那事情的发展是不会到达今天这个地步的。 相反,你不仅没有制止,反而一直包庇,甚至帮他一次次拿钱解决问题,反而纵容了他,在他心里反正有你这个当父亲的帮他处理,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从偷窥到强奸,最后就有可能为了掩人耳目而杀人灭口。”白衣画语气薄凉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办法?我的儿子才十八岁啊,之前的时候,我也拜托别人给他找了几个女朋友,但是依旧没有改掉他的毛病。”金池很是懊恼的说道。 “心里畸形产生的原因有多种,比较常见的便是受外界环境的影响还有网络的因素,改变某一个癖好,也不可能事一早一晚就能改掉的,需要一段时间,将他的注意力慢慢的转移,对他的心理进行有效的疏导,千万不要采用暴力的方式去教训或者直接关押起来。”白衣画分析道。 金池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我儿子就被我关起来,不允许他出门了。担心对小儿子产生影响,我老婆带着小儿子出国了。” “一直没有去上学吗?”白衣画清晰的问道。 “不是,只是从这个学期我才没有让他去学校,他一个不错的朋友告诉我,他喜欢他们班的班花,我害怕他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便给他办了休学。”金池很是烦躁的说道。 “你看的住他的人,管的住他的心吗?有没有给他请家教老师。” “请了,可他根本没有心思学习,家教老师全部被他给气跑了。唉,因为他,我都很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金池垂头丧气的说道。 白衣画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金池,眸子更加的深邃。 人,真的是既高级又十分奇怪的动物,是一个矛盾的个体。 有些人,一辈子拼命挣钱,到最后又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财产全部捐出去。 像金池这样的人。如此疼爱在乎自己的儿子,可当对别人的孩子却丝毫没有半点悲悯之心,所以才会有了全村大屠杀的惨案。 “我会先以新的家教老师的身份出现在你的儿子面前。目前来说我定的治疗时间是三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除了周六日我都会过去之间,每天八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万,那么一个月就应该是一百五十二万,而你需要提前给我支付,算是定金。 一个月下来,如果你对我不满意,那我们终止关系,如果你对我还满意,那第二月的费用也需要你提前给我。我刚才说了,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治好你的儿子,如果没有做到,第三个月的费用我是不会要的。 另外,你们要完全的配合我,不然我也会立刻解除我们的关系,给了我的钱我一分也不会退,可以么?”白衣画认真的说道。 “你怎么就这样肯定能够在三个月的时间里看好我的儿子?如果你没有治好他,也已经在我身上挣了三百多万了。”金池说道。 “我肯定。”白衣画语气坚定的回答着,“我给你时间好好的想一想,有事打电话给我,我先走了。” 白衣画拎着包,才打开门准备出去,厉钟石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拽住了她的手。 第283章 她是如此偏执与自私 白衣画看到厉钟石,对于他的出现,有些震惊。 上午的时候,厉钟石还脸色铁青,扔掉她的衣服和包包,扬长而去了吗?这会,又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厉先生不忙吗?”白衣画语气不太友善的问道,眸子里尽是尖锐的暗芒,让人看起来心里很是不开心。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幽幽的盯着她,明亮的目光里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没有说话。 白衣画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真的很难看。 她有意去发泄自己的怒火,可是,落在了厉钟石这座千年寒冰上,没有一丁点的回响。 她也索性不再开口说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怔怔的站在原地,空气里顿时多了几分尴尬的气息。 “还在生我的气吗?” 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厉钟石开口,望着她的目光也柔和了很多。 其实,上午他开车有的时候,的确很生气。但是他也没有回单位。 他对白衣画的手机进行了私人定位,随时掌控她的位置,他知道白衣画去了一家酒店,又去了精神病院,还去了商场,直到他看到白衣画从酒店出来来到一家咖啡厅时,这才彻底的沉不住气了。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 刚刚她沉默的那片刻,此刻整个人的情绪也平静下来,渐渐的恢复了理智。 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她一位重症患者而言,还会存进体内毒素的产生,让她发病的频率更加的频繁,她没有必要这样自己的。 “本来还要和你打声招呼呢,我刚刚接了一个患者,需要出差,时间最起码需要两个月的时间。”白衣画利落的对厉钟石说道。 厉钟石眉心微微的皱起,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觉得我会同意你出差吗?” “如果你那里的工作安排好了,那我可以给沐辰打电话,让他重新找个专业的过去帮你,你不必非得等着我,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你什么。” 厉钟石眸色冷锐了几分,厉声道,“我谁都不要,你只要你白衣画来配合我!” “心理测试这方面,沐辰研究院还有很多人可以胜任这份工作,他们的水平甚至比我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来到你这边,是我的义务。可我的病人,不一样,我每个月拿着高薪,关乎我的事业还有金钱,我想我的选择也是多数人的选择吧。”白衣画尽量不受他的情绪影响,平心静气的和他说道。 “你的那位患者给你多少钱,我同样可以给你,甚至高几倍,几十倍,你随便提!”厉钟石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白衣画也有些恼了,渐渐的失去了耐心,眉心微微皱起,很是不悦的说道,“谁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不是说好了给我们彼此两个月的时间去冷静思考吗?你这样一走,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快过去了,白衣画,你这样对我真的很残忍。”厉钟石冷静的说道,将白衣画的所有心思看的格外明白。 “呵呵,觉得我对你不公平了?那你有没有反省过自己呢?难道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我就很公平了吗?”白衣画的脑海里顿时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脑袋轰的一下就乱了起来,脑海里不剩半点理智,语气很是差劲。 “我反省什么,我对你哪里不公平了?”厉钟石反问道她,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画。 她不想再去对厉钟石进行控诉,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吃相那么的难看。 “厉钟石,我现在以我作为心理学专家得身份告诉你,你和你面前这位叫白衣画的女人,不合适,性格不合,你们在一起不会长久的,何必非要硬凑到一起。”白衣画语气淡漠又疏离的问道。 她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直接刺进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火气也上来了,努力克制的冷静全部消失了,眸子里是灼灼燃烧的怒火,似乎要将她吞噬,整个人彻底的怒了。 “我不会像你似的忽冷忽热,而且我也不止一次和你解释过,我对海蓝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是因为我才变成今天这样得,难道你非要逼我在你们两个人之间做个选择是吗? 白衣画,你非要这样冷漠,无情吗?” 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盆冰水,一股脑的浇到了她的身上,让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偏执,自私,没有一点肚量,很是冷酷无情。 她想起了厉钟石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他很讨厌这种女人。 他喜欢的是阳光的,明媚的,鲜活的,整天充满生机的女孩子。 可,真是抱歉呢,她就是活不成他喜欢的样子。 她的前半生是阴暗,冰冷的,更是无情无义,格外残酷的。 她并非是逼厉钟石在她和海蓝之间做个选择,是她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将自己主动踢出局了。 白衣画的眸色冷冽的彻底,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带着坚决离开的决心,想要重新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对于不喜欢自己,不珍惜自己的认,她也没必要去留恋,白白浪费自己的心思。 “那我问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白衣画开口问道,目光盯着厉钟石。 “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将这一切全部处理好的,我说了我会和你结婚,绝对不可能反悔的,只希望你能多点耐心,好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对她的无奈。 “我这次出差跟你和我约定的两个月没关系,等我忙完了之后,我会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这样近半年了,你觉得还不够吗?” 厉钟石感受到了白衣画此刻的决绝,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也骤然冷了下来,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和白衣画之间到底还存不存在感情,这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 “你对我的忍耐,只能维持这么久了吗?已经很厌倦了是吗?”厉钟石语气薄凉的问她,眸子凌厉的看着她。 白衣画的心隐隐作痛,“这个时候,发现我淡漠无情,心眼小,对你来说并非坏事,因为你还有后悔的余地。 总比你以后在我身上发现更多的缺点,没有退路要好,那个时候,发现我并非你喜欢的人时,你的生活会比现在痛苦几倍。 既然,你还没有真正的了解我,那就不要对我承诺什么,这也是对你自己负责。而你,也没有权利让我将自己的一辈子搭在你的身上。”白衣画不留情面的说道。 她此刻很明白,她的话说出去,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落在自己最爱的人的心尖上,更像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可她受了那么多伤害,以后的日子她要先取悦自己。 第284章 亲手将儿媳妇送上门 “先回去吧。”厉钟石没有正面回答她。 白衣画想了想自己的衣服还在那里,便答应了。 来到车上,她偏头看着窗外,以前的时候,她对那些恶语相向的人没有半分好感,讨厌冷酷,讨厌自私,讨厌偏执,可如今,她终是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不,她坚决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白衣画合上了眼睛,来休息。 厉钟石开着车,偏头看了她一眼。 如墨扇般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心神不宁。 厉钟石看着她,心隐隐的揪起,呼吸也瞬间变得沉重了几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衣画没有睡意,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他的目光。 “怎么了?”白衣画声音慵散的开口说道。 “身上的伤是不是需要换药了?”厉钟石眸色深邃的望着她问道,语气不再薄凉,目光更是柔和了许多。 “换过了,过几天就没事了。结疤之后很快便会痊愈的,放心吧。”白衣画语气平淡的回复道着厉钟石,目光意味深长。 其实,这句话她也是回复给自己听的。 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真的想好了要离开这么长的时间吗?”厉钟石语气带着妥协的味道问她。 “这个病人有些特殊,所以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白衣画很确定的回答着她。 “那有没有定好什么时候走?” “目前还没商量好,协议也还没有签好,等对方的消息。” “记得一定要回来。”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叮嘱道。 白衣画的心顿时多了几分酸涩,也许,她到了那边真有可能不再回到这里。 三个月,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谁也说不定。 她向来不会给人轻易地许下什么承诺,因此沉默着,没有回答厉钟石。 厉钟石看透了白衣画此时此刻的心思,心顿时狠狠地顿了一些,涩涩的疼了起来,眉心微微的拢起望着她。 下一秒,他的手落在她的手上,紧紧的十指相扣,他的掌心带着如同日光那般温暖的热度。 “那天晚上我把你自己丢下,是我的不对。而你受伤的事,我真的是不清楚,勤务人员也没有和我提过。 最近我确实事情有点多,所以对你的态度的确也不太好,总而言之,都是我的不好……”厉钟石说完,微微停顿了几秒。 他爱她,不想失去她。既要坦诚自己的错误,可他也不会推卸属于自己的责任。 “我并非将婚姻看做儿戏,我很认真,也很理智的告诉你,我是真心的想要娶你的。”厉钟石沉声说道。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带着几分艰涩,脸色却一往的平静,“你想要和我结婚,是因为你觉得愧疚,其实完全没必要的。你本就救了我,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不可否认,你真的是一位有担当负责任的男人,这种男人会拥有别人望尘莫及的成就,但是背后的艰辛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了。” “衣画,我想和你结婚,并不是什么责任或者是愧疚。是因为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你。”厉钟石很理智很清醒的面对对她的那份感情。 白衣画微微一怔。 他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坦诚,质朴。原本平静的心瞬间生起一道波澜。 她真的还可以再相信他的话吗? 那海蓝呢?真的仅仅是责任吗? 可她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他,她无法忍受自己爱的男人要随时随地去奔赴另外一个女人那里,照顾的那样无微不至…… 白衣画目光空旷悠远的看向了窗外,她的大脑很乱,根本拿不定主意。 厉钟石视线落在前方,继续开着车。 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的睡觉了,很是困乏,可紧紧抓住她的手,始终舍不得放下。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回到了单位。 他停下车,看向了一边的白衣画,她已经睡着了,靠在椅背上,头靠在了黑色的玻璃窗上,让人觉得孤孤单单的。 他的心,生生的疼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白衣画盖上。 白衣画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外套,又看了看外面,“这么快就到了啊。” “嗯,回去后好好的睡一会吧。你的黑眼圈很严重。”厉钟石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鼻子。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沉默着,倒是也没有拒绝他。 勤务人员看到他们的车,立刻小跑过来,替他们打开了车门。 厉钟石下了车,白衣画对着勤务人员礼貌的笑了笑,下了车。 “钟石,你把我自己丢在这里,去了哪?”海蓝笑容明媚的从一边朝厉钟石这边跑了过来,在他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厉伯父刚才告诉我,你已经为我办理好了所有的手续,再也不会有人来抓我回那冰冷的小房间了,是不是?” 厉钟石转过身来,目光幽深的看着面前的海蓝,抿着唇,脸上毫无表情,沉默着,没有任何回应。 白衣画的眸色瞬间暗淡了下去,看着异常亲密的二人,他们站在一起真的非常的般配。 那画面,真的好美,她……看不下去了,默默的将目光转移,落在了厉钟石公寓的门口, 厉辉夫妇正面带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似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蝼蚁般的白衣画。 白衣画牵了牵唇角,心疼的顿时无法呼吸。 五年前,古素琴对她各种折磨,她受尽了各种屈辱,但是当时她是没有公公的。 可,此刻呢?她会在厉钟石的父母这里遭受比之前还要大的折磨和痛苦。 最起码,古素琴只是觉得她配不上他的儿子,可并没有将哪个女人主动带到李修远的身边,但是厉钟石的父母却这样做了出来。 白衣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真的累了。 她回头看向了厉钟石,“我回房间收拾东西,麻烦厉先生一会派人送我出去。” 厉钟石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望着白衣画,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白衣画泛红的眼圈,可唇角上挑,笑得明朗。 厉钟石并不打算挽留她。 其实,这是三角恋最真实的状态。 当男人犹豫不决的那一刻,最受伤的还是那个看起来淡定坚强装作若无其事的人。 因为,海蓝会让厉钟石觉得她需要他,可独立坚强的她,会让他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既然,她的选择是独立坚强,那即便是咬碎了牙咽到肚子里,她也坚持的走下去。 因为,她明白,就算她此刻走不下去了,也没有人会心疼她。 白衣画直接进去拿东西,从厉辉夫妇二人身边经过,却未曾看他们半眼,选择了无视。 厉钟石的母亲唇角微微上扬,跟在了白衣画的身后,得意的说道:“我早就警告过你,厉钟石从来不爱你,他爱的是海蓝,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现在蓝蓝已经回来了,你还是别不知羞耻的打扰他们了。” 白衣画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人抽了很多巴掌一样。 之前,在她面前的白衣画,是一脸的正气,很有自信。但是,现在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被人羞辱,难堪的就该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 而这些,都是因为她爱上了外面那个叫厉钟石的男人。 她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整个人异常的淡漠,回到房间将自己的衣服以及洗漱用品等等全部装进了自己的行李箱,确定都收拾好了,才拉上拉链,从地上起身。 她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厉钟石的母亲,厉声对着白衣画说道:“你是聋了吗?还是故意给我甩脸子?” “厉夫人,我东西收拾好了这就要离开了,你现在挡了我的路,怎么舍不得我了吗?那要不然我今晚就住在这!”白衣画正视着她,语气狠厉的说道。 “别在犯贱了!”厉钟石的母亲警告道,便退到了一边,为她让开了路。 白衣画拉着自己的行李,从房间里面出来。 拉杆箱的轱辘摩擦买青石板的地面上,一阵阵刺耳的声音传进了白衣画的耳朵里,刚刚好,免得她听到什么不想听到的。 开到门口,再一次看到了厉钟石和海蓝手挽手的依旧在那里站着…… 第285章 厉钟石是我陈海蓝的男人 这幅画面,很美,可此刻的她不想再多看一眼,态度疏离淡的朝着门口走去。 她不知道她是如何在厉钟石身边经过的,只感觉到自己脚步匆匆,抬头看着前方,向着太阳,尽量不让自己过于狼狈。 输掉了爱情,输掉了一份真心,可她绝对不能再输掉自己的体面。 一辆黑色的车子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厉钟石的手下缓缓的降下车窗,“我们狼头吩咐我来送白小姐离开。” 她不想在这里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直接打开后备箱,将行李放在后面后,上了车,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道:“去玉林酒店,到了之后麻烦您叫我一下。” “好。”他的手下沉声应道,便专心开车。 厉钟石站在自己的窗口,看到白衣画离开了,漆黑如墨的眸子讳莫如深,难以揣测。 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 他记得眼前屏幕上的电话,是前两天那个民政局局长的电话。 “有事吗?”厉钟石声音凉薄的问道对方。 “是这样的,厉狼头,您和您夫人的结婚证,我们工作人员已经为您复原了,您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们民政局拿走呢?”民政局局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上次不是说我们的资料都已经丢了,还需要重新回去拍照片的吗?”厉钟石有些震惊,可目光里已经无法控制的带着喜色。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你们那天登记的信息的确全部都消失了,可是,我们这边的工作人员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将您和您夫人的信息复印下来了,就连你们那天的照片,她也单独保存了。 对不起,是我的管理疏忽,但是那个工作人员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您和夫人长的特被好看,就像是明星似的。” 现在这种情况,他可以忽略工作人员的错误,“那我们的资料现在你们录入电脑的档案里了吗?” “录入了,这次已经录入进去了,您和您的夫人已经是合法夫妻的,祝二位新婚愉快,百年好合。”民政局局长恭贺道。 他不想失去她,“你现在把我和妻子的结婚证送到我的单位吧,等到了我这里您在通知我就好。” 厉钟石才刚刚将手机重新放回兜里,海蓝便推门从外面进来了。 她脸上带着甜美的鲜红,情绪激动得喊道,“钟石,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和你在一起工作了? 刚才,厉伯父告诉我明天就可以回到您这里上班了,像之前一样,你开不开心?” 他并不开心,目光落在穿着一身正装的她的身上,皱眉说道,“我这里管理严格,工作档期满,尤其是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正需要好好休息,不过我可以安排一份其他的工作给你,但不是和我在一起。” “那是去哪?”海蓝急切的开口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等我看看情况再说吧。” 也就是说,海蓝也有可能离开他这里,去别的地方工作。 “我的身体很好的,你不必为我担心。既然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那不论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会努力去面对。钟石,你就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吧,多大的困难,我都可以克服的,相信我。” 厉钟石讳莫如深的眸子顿时深邃了几分,“你确定所有的困难都可以克服吗?” “恩,我都会克服的。”海蓝的语气异常的坚定。 “如果我安排你去和那些新人们住在一起,让你不管风吹日晒都在外面待着,你能做到吗?”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风吹日晒我不怕,只是,我可以住在你这里的,又不是没房间。” “我这里的确有房间,空间很大,氛围也很好,但是,你自己决定作为训练新人的教导员来我这里,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海蓝眸色暗淡了几分,微微一怔,“那我就做你的勤务人员,我每天陪在你的身边,反正只要让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就好了。” “海蓝,你也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你清楚我的身份,也清楚这里面的制服,我是不可能让你住在我这里的,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洗澡,换换衣服。” “哼。”海蓝孩子般的说道,“你今天都三十一岁了,难道还要二十一岁的时候那么放不开吗?再说了,我是你的女朋友,之后我们总会在一起得,你洗澡换衣服干嘛还要避着我?” “海蓝,我现在是别人的丈夫,我已经结婚了。”厉钟石声音冷沉的说道, 海蓝一脸震惊的望着面前的厉钟石,“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会和别人结婚呢?你是骗我的,我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过你的老婆。 钟石,不要拿这种事情来欺骗我,好不好?我现在整个人状态不好,一听到这种消息,整个人会抓狂的。” “我没有欺骗你,另外,你现在已经有自己的人身自由了,没有人会再将你带回去的,你放心吧。 如果,你还想回到你原来的岗位,没问题。如果你想过简单安逸的日子,那我也可以帮助你的。”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海蓝整个人颤抖起来,微微垂下眸子,目光离散了许多,开始碎碎念的说道,“我才是钟石最爱的女人,钟石向来最疼爱我的,他只会和我一个人结婚的,他向来重感情,是不会辜负我的。 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陈海蓝!”厉钟石声音冷厉的喊着她的名字。 海蓝像是没有听到他叫她,更像是没有认清面前的厉钟石,打开门要出去,便看到了厉钟石的母亲,主动开口说道:“您好,夫人。你有没有看到我男朋友?他叫厉钟石,个子很高,身材很好,长的也特别帅。” 厉钟石的母亲看了一眼海蓝身后的厉钟石。 海蓝跟随着厉钟石母亲的视线回头看向了厉钟石,直接走过去抓着他的手问道:“哥哥,麻烦你帮我找找我的男朋友好不好?我们说好了,要结婚的。我不能没有他,他也不能没有我!” 厉钟石眉心皱紧,目光深邃的看着眼前癫狂的海蓝。 “钟石,海蓝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厉钟石母亲有些惊讶的开口问他。 “钟石?你就是钟石?你为什么不抱我,你为什么对我这样的冷漠!你是不是因为看我被大火烧成这样,觉得我很丑,所以装作不认识我吗?海蓝死死地抓住了厉钟石的胳膊,眼睛里满是泪水,“你不要我了,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死呢!” 说完,海蓝朝朝着茶几角撞去。 厉钟石反手便将陈海蓝拉了回来。 他的力道太大,海蓝直接撞进了厉钟石的怀里,她凄凄切切的哀求道,“钟石,求求你,真的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可以失去所有,但是不能失去你的。你就是我的命,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的……” 厉钟石目光深沉的望着她,“我先派人把你送回房间,好好的睡一觉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 “我很好,我的身体没问题,我就想待在你这里,哪里也不去。”海蓝害怕失去他,紧紧的抱住了厉钟石的腰。 厉钟石皱眉,心里生起几分的烦躁…… 第286章 我自己的心我是清楚的 如果,海蓝是在他还没有认识白衣画之前,来到他的身边,或许,他会答应让海蓝留在这里,好好的陪她养病。 可是,上天安排白衣画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了。 如果他答应海蓝留在这里,那白衣画肯定会生气,也一定会很痛苦。 他可以受任何委屈,唯独,白衣画不能。 “海蓝,你留在我这里,的确不可能,不过我会尽快安排好你的住处。”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再次强调道。 “为什么不可能?我当时被俘虏时,受尽了折磨,可就因为我的心里想的都是你,所以我才咬牙挺了过来,这么多年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你现在却要抛弃我了是吗?”海蓝的情绪再一次激动了起来。 “厉钟石!”厉辉厉声连名带姓的喊着他的名字,目光里尽是凌厉,“海蓝当初如果不是我为了救你,怎么会被烧成今天这个样子!她在那些人手中饱受折磨,那些人的手段是多么的毒辣,你不比我清楚?! 你知不知道,当海蓝被我们救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每一次植皮都痛苦难耐,换成常人早就受不了了! 你和海蓝认识了那么久,又交往了那么长的时间。 海蓝至今为止,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现在竟然要赶她走,你的良心呢?薄情寡义的东西! 那个白衣画又算是什么东西,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结过婚,还生过孩子,简直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 我厉家容不下这种残花败柳的女人! 厉钟石,你给我考虑清楚了,如果你坚决要娶那个女人,那你的前途就别要了!别忘了你自己如今的地位,所以你最好还是慎重点做选择!” “钟石,你告诉我,你真的是爱上了其他的女人了吗?”海蓝情绪更加的不淡定。 “是,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们已经结婚了。很抱歉,我先派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厉钟石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勤务人员吩咐道:“派车把海蓝送回去。” “我看谁敢!今天海蓝就住在这里了,我的决定。”厉辉厉声说道。 厉钟石全然无视,直接从房间出去,冷峻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刚毅和决绝。 他可以负责任,照顾海蓝到她的身体彻底的痊愈,可是他的心属于谁,他是知道的。 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他的心里住的是白衣画,脑子里浮现的也是她的那张脸。 她的每一个表情,即便她的突然沉默,都可以将他的心牵动的紧张起来,甚至影响了他的心情。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自己的手下,沉声问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在哪里下车?” “说了,一个酒店。”他的手下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白衣画,小声回答道。 “送到我的私人别墅,我现在立马回去。”厉钟石吩咐完,便干脆的挂断电话,重新联系上了民政局的局长,“你现在走到哪里了?” “厉战狼,我刚刚才出门,一会就到您那里了。”民政局局长礼貌的回答。 “你来我这里的路上,会路过一家集训营,你在那里等我就行,我十五分钟之后到那里,挂了。”厉钟石吩咐完,上了车,将油门踩到底。 海蓝眼巴巴的望着厉钟石的车子飞驰离开,“钟石,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女人?” “海蓝,你别担心,有我为你做主,是绝对不可能让钟石和那个婊子结婚的。”厉辉语气坚定的说着。 海蓝回过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厉辉夫妇。 厉钟石的母亲皱眉看了看自己面前近乎疯癫的海蓝,将目光最终落在了厉辉身上。 海蓝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被厉辉安排在了厉钟石住的房间里休息。 “厉辉。我们是不是也太逼迫孩子了?”厉钟石的母亲一脸担忧的说道。 “总而言之,他娶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娶那个姓白的贱人!她是古素琴的儿媳妇,这里面牵扯了这么多人,没结婚之前就勾引我的儿子,结了婚也不会安分守己的,我厉家丢不起这个脸!! 况且,我们之前对她做了那么多事,切断了她的手指,她竟然敢拿这事威胁我们,我怎么能够同意她进我厉家的门?! 可陈海蓝就不一样了,她出身名门之后,还有过功勋,甚至为了工作不畏牺牲,现在身体一半被惨重烧伤,如果钟石和她结了婚,我们可以拿这个做噱头,到时候我们的儿子就可以直接坐到最高的位置。” 厉辉说道。 “我确实对白衣画没有好感,可是这个陈海蓝,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并不是我心目中最佳的儿媳妇人选。 我呀,还是喜欢爱莉,体贴又懂事,关键是那真的是一颗心扑在我们钟石身上。”厉夫人感叹道。 “可你儿子就是不喜欢爱莉,订婚那么久,就是故意拖延时间不结婚,甚至还拿断手的事来威胁咱们。 再说了,现在是爱莉他们家提出和我们儿子把婚约解除,并非我们厉家。再说了,对于我们应该考虑的应该是长远的栗子,仅仅是两个人互相喜欢那有什么用? 算了,我还是再一个人想想吧。”厉辉睿眸深了几分。 厉钟石的母亲觉得厉辉一定还有其他别的想法。 想到这,她竟然有些失望。 两个人之间的喜欢没有什么意义,包括他们两个人之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也就是说,当初厉辉娶她,无非看到了她的前景,重视的是利益,和爱情无关。可她还真是傻,不仅为这个男人生了儿子,还搭上了自己一辈子。 她垂首,“一会我就不和你回去了,海蓝这里总要有个人照顾,钟石这里的勤务人员都是男的,总归照顾起来不太合适。” “既然我同意海蓝在钟石这里住下去,那我一定会考虑周到的,我去为她找个女人照顾她就好了。你一会和我一起走,你那么多政务需要做,留在这里照顾一个废人,未免太可惜了。” 厉辉严厉的要求道。 “呵呵,难得你对我有如此高的评价,不过我觉得你更应该感谢我的背景,让你厉辉成为我的男人! 还有,废人?难道你要让你的儿子的一辈子搭在一个废人身上吗!呵呵!” 她的语气里讽意十足,勾了勾唇角,懒得多看厉辉一眼,便走出了房间。 厉辉眉心微微皱起,“你神经病吧?乱七八糟的说的什么!” “你跟我装糊涂吗?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像个神经病似的吗?厉辉,人心换人心!”她态度淡漠的说道。 “现在我们谈的的钟石的事,还有什么事比儿子更重要?你这个时候和我谈什么人心换人心,是想要跟我窝里反吗?”厉辉生气的质问着她。 她已经懒得再去和他争执。 他向来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自己的利益。即便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从来不懂得反省,结婚这么多买年,她感受到的是他的专横,霸道,与自私,甚至不择手段。 “我先走了。”她淡淡的说完,便向外面走去。 白衣画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搭着一只手箍着自己,她回过头,厉钟石竟然就睡在她的一侧。 而她得另一只手上还在打着吊瓶,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是要回酒店的吗? 厉钟石不是在陪海蓝吗?怎么又和她睡在了一张床上? 白衣画微微侧身,厉钟石便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还有半瓶药水,就快要打完了。 “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水。”厉钟石叮嘱道。 第287章 想救海蓝听我的 他从外面接来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她。 “这是你的私人别墅吧?”白衣画将水放在一边,不解的开口问他。 她记得她上了车,告诉他的手下将她送到酒店,怎么会把她送到这里了呢?再说了,他走了,海蓝怎么办? 厉钟石看的出白衣画此时此刻的心思,耐心的开口和她说道,“是我给我的手下打电话,让他把你送到我这里的。 测了测体温,你依旧烧的好厉害,我才叫来医生,另外,你身上的所有伤我都让医生看过了,重新做了处理。 唉,你说你自己曾经也是医生,为什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 越说,厉钟石的眉心皱的更紧,更心疼。 白衣画总是故作坚强,什么事都是一个人来死扛着,即便扛不下去,她从会咬着牙继续死扛下去。 白衣画现在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还想不通,“你刚才不是还在单位的吗?你来了这里,把你父母还有海蓝他们扔在那里不管了吗?” 她的态度疏离,厉钟石深邃的眸色沉了几分,将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放在了一边坐在了床边上,目光紧锁着白衣画,“我有事要和你说。” 白衣画不解的看着厉钟石,“嗯?什么事?” 她要正正身子,厉钟石担心她再次扯到自己的伤口,立刻伸出手将她的枕头填在了她的后背上。 “谢谢。”白衣画淡淡的感谢道。 “跟我客气什么。”厉钟石说。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没有再说话。 厉钟石望着她,他非常不喜欢此时此刻白衣画带给他的这种感觉,淡漠又疏离,让人难以捉摸,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刚刚,民政局的局长再一次联系到我,说我们的信息已经找回来了,照片也不需要回去补拍了,我们的信息这次录入电脑了。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是正式夫妻了,你是我厉钟石的妻子,这是事实了。”厉钟石目光灼灼的和她说道。 白衣画一脸震惊的看着厉钟石,“怎么可能呢?我已经把我们的结婚证撕碎扔进马桶里冲掉了。” “结婚证撕碎了,没关系。反正我们的信息已经存入电脑的档案了,可以补办结婚证的。不信你看,是不是和你撕掉的那两份没什么区别?”厉钟石从包里将两份身份证拿了出来,交到了白衣画的手中。 白衣画看着面前的结婚证,微微一怔,不敢相信。 继续打开,那张合照,他们二人笑得明媚,就像是这个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那一瞬间,她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照片上的两个人让她有些陌生。 明明已经被她撕碎冲走的,再说了,李修远也很明白的和她说过,只要把结婚证销毁,民政局那边也没有信息的,她和厉钟石的父亲关系也会接触的,现在怎么又是这种情况? “厉钟石……”白衣画目光带着期落在厉钟石身上。 “不可能,我是不会同意的。”厉钟石果断拒绝了白衣画,他清楚,白衣画想要和自己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嫁给我,但是你可以在原地一直停留,哪怕一直想要躲避向后推我都可以接受。因为我可以不惜一切的去奔向你,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可是,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藏起来,我担心我再也找不到你,真的,很担心。” 一向专横,霸道,少言寡语的厉钟石,此刻竟然患得患失的像个孩子,哽咽的和白衣画说道。 白衣画的眉心微微皱起,将脸背向了一边,不再看他。 “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不论我们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应该一起面对,谁也不应该放弃。”说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手掌心上。 比起男人,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柔软,可也是最刚硬的人。 如果,她们爱上一个男人,那他们让她感受到一点点的暖意,那她们便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的一切。 但凡,这个男人开始挽回,一旦女人心里还有这个男人的位置,那就会忘掉之前受的伤害,不再计较。 相反,如果心里早已经不爱这个男人,即便男人不惜一切,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也是无动于衷。 一段失败的婚姻,两个孩子,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以及海蓝……她早已经被折磨的面目全非了,也没有力气再去和命运抗。 既然,她现在还不能立刻给自己一个答案,那就不如将一切交给时间,毕竟,人的这一辈子还很长,时间会去验证一切,给她想要的答案的。 “你那天不是和我说,海蓝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吗?如果你还信任我,我愿意为她治疗。”白衣画轻声开口道。 厉钟石唇角带着笑意,将她的手抓得更紧,“我相信你有你为她治疗,她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可是,某人第一次还是拒绝了我。”白衣画直接开口说道。 厉钟石目光深邃的望着白衣画,“我爸妈他们去我那里的时候,并没有提前通知我。刚才来的时候,我也已经告诉陈海蓝我有妻子了,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又抬头看向了他:“其实,孩子的心思并不难猜测的。 比如,路过一家超市,孩子非要吃棒棒糖,如果你是这个孩子的父母,你会答应她吗?”白衣画开口问他。 厉钟石微微沉吟片刻,思考着。 “如果是个小男孩,那说了不同意买,就坚决不给他。如果他耍脾气,那就好好的惩罚他。如果是女儿,那就使劲宠,宠上天那种。”厉钟石果断的开口说道。 “孩子年轻这么小,根本懂不那么多用道理去说服自己的父母。所以耍脾气哭一哭,闹一闹,是他们能够想到的方法,来得到父母的妥协。 但是,这一次,如果父母真的妥协了,那孩子下一次就会变本加厉的。”白衣画意味深长的和他说着。 可,厉钟石还是很快便懂得了白衣画这番话的意思。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就好比你对海蓝,一旦能通过耍脾气得到的,下一次再想得到什么时,还是会变本加厉的耍脾气来获取的。” “所以呢?我现在该怎么办?”厉钟石目光深沉的望着白衣画。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很多父母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吃太多的糖?”白衣画再开口问他。 “因为棒棒糖对孩子们的牙齿不好,容易长智齿。不健康。”厉钟石思考道。 “小孩子不懂事,分不清什么是对他们有好处,还是没好处的。可是,作为他们的父母,有着正确的价值观,世界观,会懂得保护自己的孩子。 所以,你觉得,对于海蓝来说,什么才是真正的对她负责?”白衣画问道。 “让她像之前那样,阳光,乐观,独立,找到真正适合她的男人。”厉钟石开口回答。 白衣画笑了,接下来她要表达的,如果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患者家属来说,那她没有什么压力。 但是,因为眼前的人是厉钟石,患者是厉钟石曾经爱过的女人,而她这个现任女友说出这些,恐怕会被人觉得没有肚量。 因此,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假如,海蓝并不同意我为她治疗,那我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就是我的师哥,比我出成绩还要早很长时间,我很佩服他,如果由他接诊海蓝,我相信海蓝很快会康复的。” “没关系,我相信你的能力。”厉钟石说道。 白衣画幽深的眸子明亮了起来,带着浅浅的笑意说完了自己犹豫半天的话,“那我现在对你有个要求,就是坚决断了和海蓝的来往,不要去照顾她,哪怕是看望都不可以,只有让她彻底的绝望,她才会慢慢的独立起来。” 你每天都出现在她的身边,就是给她希望,这样她永远也不可能摆脱你带给她的这副枷锁的,而我们的存在,更会为她带来很深的伤害,她不会找回以前那样阳光,自信,独立的海蓝的。 第288章 你钱多你请客 “嗯,听你的。”厉钟石答应了。 即便只是简短的一句话,顿时,白衣画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内心的那块大石头,瞬间,全部击碎。 那是经历万千后的信任,这么长时间,她终究在这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温暖,那颗冰冷的心微微融化。 白衣画淡漠的表情上发生了变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微微垂下眸子,整个人向后面的床背上靠过去。 “累了吗?”厉钟石以为她要休息,立刻将她背后的枕头拿走了。 白衣画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带着笑意摇了摇头,温柔的开口问道他:“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呢?我一会就去厨房给你做点饭吃,想吃什么?” “你病的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还会让你为了我下厨房,今晚我们去外面吃吧,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厉钟石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很是怜惜的说道。 白衣画沉默着几秒,想了想。 “之前我在国外的时候,特别想吃的就是林溪晚亭的烤鱼,当时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宿舍我们四个一有空便去那里,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白衣画开口问道。 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扬:“行呀,你说的这个我还是挺有兴趣吧,你猜我最喜欢吃什么?” 白衣画抿着嘴笑着,摇了摇头,还真的猜不出。 之前她和厉钟石在一起的时候,没见他在饮食上多么挑剔,不管她做什么饭,厉钟石每次都非常的给面子,碗里吃的干干净净。 “我记得之前你和我说过,你是不是龙虾的,容易对身体过敏是吗?”白衣画柔声问道。 “嗯。其实我最喜欢的是韭菜猪肉的饺子,但是,我从来没有让外人知道我爱这口,平时在单位他们基本也不做,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题吧?”厉钟石认真的开口问道。 白衣画有些吃惊,想不到厉钟石偏好的口味竟然是这样的平民化,本以为他喜欢的会是那些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却没想到竟然是份饺子。 她点了点头。 “会做,小夏做的水饺特别好吃,味道特别好,我后来没事就和她学了学,改天,包给你试试。” “嗯,可以,以后不忙的时候,我就可以帮你一起做饭,也让你尝一尝我的手艺。”厉钟石淡淡的笑了。 他的笑容,总是这样清单,本就寡凉的性格,可是每次他笑起来的时候,白衣画总是舍不得移开目光。 “那到时候就委屈我们厉先生给我做下手了?”白衣画笑着调侃道。 “没问题。”厉钟石坐的离她更近了一些,和她肩靠着肩的坐着,“我想,你一定是一位既合格又十分出色的妈妈的。” 白衣画的心怔了一瞬,“是不是我们的孩子有消息了?” 厉钟石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像是大海捞针似的,很难。” “其实,我觉得可能孩子真的已经不在了,但是当时的医生告诉我医院有规定,不允许我看望孩子,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白衣画的神色瞬间暗淡了下来,眸子里带着一丝的忧伤。 “我们再努力多要几个宝宝,怎么样?相信我,我会很好的保护好你和孩子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非常喜欢,男孩啊,就像我似的,高大帅气。女儿呢,像你,温柔又漂亮。”厉钟石深邃的眸子顿时明亮起来。 她快三十岁了,虽然没有保护好之前的宝宝,可她还拥有做妈妈的权利,也应该考虑着再生个宝宝了。 只是,她的病……一旦停了药,再次发作该怎么办。 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厉钟石将手机拿过来,递到了白衣画的手中。 白衣画看到来电显,虽然是没有备注的一连串号码,可她记得十分清楚,电话是吴磊打来的,她猜测应该是金池的主意吧。 她的唇角弯弯,终于等到了这个电话,她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衣画,我是吴磊,有没有吃晚饭?”吴磊在电话那头,很是热络。 白衣画想要和厉钟石出去 ,“已经和人约了,马上就要去了,怎么了?” “哦……”吴磊有些失落,“那明天你工作多不多?不如中午赏光出来吃个饭?金池还有事想要再具体和您谈谈,那天说实话,时间太短了。” “好,没问题,那就明天中午见。”白衣画直接挂断了电话。 “明天这是和谁约会啊?”厉钟石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整间屋子里顿时醋意十足。 “昨天和你提起过的,一个患者的家属,并且你也认识他,金池。”白衣画也不加隐瞒的开口和他说道。 “金池?你们怎么会认识的?”厉钟石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有些诧异。 “可能就是巧合吧,他的大儿子心理上有些问题。所以才找到了我,那件事你有没有继续调查?” 白衣画看着他,问着。 “这个金池是一手被他姐夫提拔上去的,而且我们的手中早就掌握了他的一些罪证,要是想让他倒台,这并非什么难事,只是,他背后的那些人,却查不到任何线索。”厉钟石回答道。 “都已经五年了,我觉得既然现在你们已经有了证据,还是应该把金池控制起来,万一他哪天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消失,那之前的工作就等于白做了。”白衣画建议道。 “可是,我现在担心的金池这个人比较难对付,他的心思缜密,做事更是毫无破绽,你要想借着给他儿子治病的机会接近他。调查当年的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尤其,你自己去,我总是不放心。”厉钟石担心她的安全。 “小六死之前,我答应过要替他查出事情的真相的,不然,我是不可能同意和你在一起的,可是现在都已经五年了,我依旧查不出任何线索,就不如把金池当做一个突破口,所以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白衣画下定决心。 厉钟石皱眉,脸色沉了几分。 之前发生过什么,他和白衣画又一起经历了什么,他全部都不记得了。 当年的事件,他已经调查出了一些有关人员,可是丝毫没有想起白衣画何时对王小六做过这样的承诺。 这五年,他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以至于他对这个事件再没提起什么心思。 “好,那我回去后安排个人去保护你的安全,不然我不放心。”厉钟石说道。 白衣画想起五年前她前去调查王湾村被屠杀的事件时,厉钟石也是暗地里派了一个人手去保护她的周全,那个时候,她真的心里暖暖的。 “你派人保护我,这样更容易引起金池对我的怀疑,不就打草惊蛇了吗?我也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白衣画保证到。 “万一出点什么事呢?那不就晚了吗。你既然下定决心要去那我尊重你,可是身为你的丈夫,我应该也有这个能力去保护你的安全。” 白衣画实在拿他没办法,“好,那你看着来吧,只是别让我知道你派来保护我的人是谁,我下床洗把脸,然后出去吃饭吧。” “喂,你别动,你看不到点滴还没打完吗?”厉钟石睨了一眼药水,拉住就要下床的她。 白衣画干脆利落的将自己手上的针头拔掉,“我以前是医生,打半瓶药水就可以的。你也穿衣服啊,我都有点饿了。” 厉钟石心疼的抓住了她的手,看着手背上那流出来的小血珠,皱眉说道:“衣画,这样容易伤到你自己,这个你不知道吗?况且我也会起针的。” 白衣画淡淡的笑了。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向来这样惯了。担心对一个人过度的依赖,一旦某天突然失去了,她会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好了,以后换你来,你钱多,今天你请我哈。”白衣画拿着衣服,率先走出去。 厉钟石脸色依旧沉沉的,紧紧的牵着她的手,跟在她的身后…… 第289章 时光如果能够停留 厉钟石开车带着白衣画来到了大学路附近。 因为要去的那家店在巷子里面,路口狭窄,开不进去。 他们将车停到一边,经过那所大学,径直朝林溪晚亭那家店走去。 来到母校的门口,那里有学生陆陆续续在有进有出。 时间一晃,还真快,她已经在这里毕业快十年了,今天重新来到这里,心里暗生复杂的情愫,可最多的还是对母校的亲切感。 “你猜,当时还没有毕业的我,每天脑子里想的最多的是什么?” 白衣画偏头问道身旁的厉钟石。 厉钟石垂眸看了她一眼,思考道:“想在这里毕业?” 白衣画唇角上扬,“真聪明,那个时候我真的是特别不想在这里待,天天数着日子,就想早点毕业。” “对这里不满意?”厉钟石猜不透,“这所大学在国内也算是顶尖的了吧,你当时成绩应该也不错吧。” “并非不满意,和我的成绩也没有关系,是因为我觉得大学期间往往最容易对人产生影响,很多人的世界观,价值观都是在潜移默化的变化着。” 在大学,存在着攀比心,人与人之间有着贫富差距,有因为感情失败而哭闹沮丧,甚至还会面临到各种形形色色的诱惑。 但是,一旦毕了业,一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若是想发生变化,那大多是在生活中遇到了特别大的变故,不然很难的。白衣画感慨的说道。 “现在每个学校都会有心理辅导室吧,条件好一点的可能会聘请专业的心理辅导老师,但是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兼职的心理学医生在那里的。”厉钟石垂眸看了她一眼,说道。 “没错,沐辰的研究室里的很多人,就测很多大学聘请过去兼职心理辅导老师,可是,重视心理学的观念还没有那么强。 甚至,很多人因为要强的自尊心,从来不认为自己在心理上或者精神上出现问题。 今年因为抑郁症自杀的人数比去年的人数就增加了四万人。 ”白衣画和厉钟石手挽手的聊着这个话题。 “平时工作忙,我对这方面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过。不过,我觉得这几年出现心理问题的人的确不断增加。 但是,我记得上一个月时我看过一篇报道,就是说每个人的心理上都会多多少少的存在问题,而每十个人中,便会有两个人换上不同程度的抑郁症。 我一直想不通,你做医生时名气不比现在做心理学专家低,为什么好好的突然改行了呢。” 突然,面前一个男孩子骑着摩托车从校门那直接冲了出来。 厉钟石眼疾手快,便将白衣画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抓着她的收,迟迟没有松开。昏黄的灯光落在两个人的身影上,给人带去一丝丝的暖意。 白衣画抬眸看向了厉钟石。 她之所以去学习了心理学,原因还蛮多的。 第一个原因便是缘分使然,让她在火车上遇到了沐辰。第二就是因为小夏,有严重的精神病,尤其是受了李修远和她的刺激,她一直心里有愧。第三便是为了自己吧,她哭的自己也存在很大的心理问题,并非只是像抑郁症那样,所以她远赴国外,为了救自己。 可,她不想让厉钟石知道自己是一个精神病,“怎么说呢,原因很多,小夏最近恢复的还不错,等她彻底的痊愈了,你也陪我去看看她吧。” “嗯。”厉钟石答应道,没再说别的。 白衣画也没有再开口,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温馨的时光,凉风习习。可能有他的缘故,心里总觉得暖暖的。 厉钟石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搭上。 白衣画看着他,目光柔和了几分。 厉钟石抓着她的手,问道,“快到了吗?” “很近了,这几年学校发生了很大变化,我这也是毕业后第一次来,应该就在前面吧。 之前的时候,前面还有一家小餐馆的,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开的,他们生了个女儿,小丫头胖胖的很可爱,叫妞妞。妞妞不知道怎么用你和我。 当时,也就才五岁吧。如果你看着她说你好坏,她便气的嘟着嘴,回答你我才坏,是不是很可爱? 他们家的菜味道也全都不错,奶白奶白的鲫鱼汤,味道特别的新鲜,一大碗还用不了十块钱呢。”白衣画回忆着以前的场景。 “让你说的我都想去尝尝了。”厉钟石一脸认真的开口说道。 白衣画笑了,“唉,这里的小店全部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不然一定带你好好的尝一尝这里的坛子鸡,鲫鱼汤等等。” “去前面再走走,应该还有不少饭店吧,你去选一家。”两个人牵着手向前走了几十米,便进入了一家店内。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里面有很多学生,这让白衣画瞬间想起了学生时代的自己。 她挑了稍微往后的位置,靠着窗口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了消毒湿巾擦了擦面前的餐桌。 叫他们坐下,便有服务员一脸笑容的朝他们走来,“请问,两位想要点什么?” 白衣画抬头看了一眼服务员,顿时脸上露出欣喜,“老板娘,竟然是你,我刚才还在原来的店里那站了半天呢。那个地方好像已经改了。” “是的,那个小店面已经被收回去了,我们这又自己买了这个店面,比之前那个还要大。”老板娘很坦诚的开口说道。 “您家的回头客肯定多,毕竟您家的饭菜手艺是真不错,对了,还有没有那个鲫鱼汤?”白衣画开口问道。 “当然有。还有排骨冬瓜汤,这可都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啊,怎么会没有呢,呵呵,还要别的吗?” “有没有红烧带鱼?”白衣画开口问道。 “有。” “那就给我上两个招牌菜,坛子鸡,还有再来个红烧带鱼,对了,再给我们上一大瓶凉茶。 对啦,鱼一定要给我们来新鲜的呢。”白衣画笑着说道, “没问题!”老板娘转身去了后厨。 白衣画看向了对面的厉钟石。 厉钟石唇角带着笑意,正专注的看着她。 “干嘛这样看着我?”白衣画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才开始认识你,总觉得你不好接近,整个人十分的高冷,总是给人一种十分冷淡疏离的疏离。 但是,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闯进你的心里,才发现其实你的心很是火热,甚至能够融化千年的冰川。” “哈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听白老师好好的给你上一课哦。 其实,每个人的性格并非只是一种,比如,善良,热情,高冷,疏离,淡漠,等等很多种。随着接触的人不同的变化,以及环境的变化,所以表现出来的性格也会往往存在差异。”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案子。 曾经有一位高中老师,眼睛有残疾,视力很低,但是谦逊好学,讲课也十分的诙谐幽默。对自己的妻子也是呵护有加,更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在同事眼中也是一位很好的人。 可是,一天下午他突然被警察带走。 在他女儿五岁的时候,他便已经开始对自己的学生进行x骚扰,甚至强j了不少于三十位学生。直到被一位家长报警,这件事才败露。” 厉钟石耐心的听着白衣画和他讲的这些,目光柔和,柔化了五官,等她讲完之后,宠溺的亲了亲她的脸蛋。 白衣画不解的看着厉钟石。 “此刻,我坐在你对面,我这么热情的吻了你,你真的无动于衷,一点回应都没有吗?” 白衣画单手撑着自己的脸蛋,用目光指了指坐在对面角落的那对。 一对情侣坐在那里,相拥着,吻的忘乎自己了已经…… 第290章 累了 不想走了 厉钟石和皱眉,猜不透白衣画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想躲避他刚才的话题吗?还是让他像他们一样。 他勾了勾唇角,便要吻她。 白衣画向后坐了坐,躲避开他,“哎,你多想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嗯?不是?那你告诉我你的意思是什么?”厉钟石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问道。 “就是想再给你普及一个常识,就是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大学生都可以在公共场合做他们想做的事,比如一些亲密举动,却并不在乎公众的眼光吗?” 还真是这样,果然,她不想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冷了半分,凉凉的开口说道:“什么。” 简短的两个字,语气里尽是薄凉,脸色上也平添了几分不快。 白衣画直接无视了,再一次给厉钟石普及着自己的专业知识,:“第一种原因呢,就是受环境影响的原因,现在的大学生思想开放,这些行为在大学校园里,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会多尴尬。 第二种呢,就是受年龄的影响,这个年龄段是最不顾后果冲动的年纪,他们体内的荷尔蒙过于旺盛。 最后一种嘛,就是个人原因了,他们还没有去深入的接触这个社会,一心只想活出自己,不会去理会别人的目光和看法。活的自然随性随心了。” “哦。”他凉薄的回答道,“他们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脸上对她的不满依旧清晰可见,毫不遮掩。 白衣画对上他目光灼灼的眼睛,并没有逃避。 厉钟石其实已经明白白衣画为什么要和他解释这些了,“白衣画,我总觉得你有时候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 “我再如何拐弯抹角,你不也已经明白我的一起了吗?有的时候委婉的表达也不是一件坏事,对彼此都好。” 厉钟石直接坐到了她的一边,再一次强势的吻向了白衣画,比起刚才那对大学情侣一点也不差。 直到老板娘将白衣画点的那些菜全部端上来,厉钟石这才松开了白衣画,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重新坐回到了她的对面。 白衣画的脸滚烫滚烫的。 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性感的笑意,“你说的没错,这个环境氛围的确不错。但是,冲动和年龄无关,与对方是谁有关。而刚才对你做的,完全是我仔细思考了很久的决定,随心随性!” 白衣画面色绯红,抬眸,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他正专注的盯着此刻的她,眼睛里尽是她的模样,深邃的眸子里更是漩涡,恨不得将她吞噬进去。 周围,瞬间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白衣画觉得有些尴尬,将视线转移,落在了窗外。 “外面好看吗?”厉钟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问道。 “我毕业八年了,这里发生了很多变化,建起了很多高楼,可是人群中还是带着昔日熟悉的感觉。” 厉钟石不动声色的望着她,“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过呢?” “忙?或者想不起来?很多很多原因,可就是说不清楚呢。” “那你在国外的时候,也只是一心的专注功课吗?” 白衣画微微扬起唇角,“怎么可能啊?我当时还去看篮球比赛呢,不过吧,也是为了写论文用。 但是,谁能想到最后竟然真的发表了,我还获得了不菲的奖金。 后来,开始小有名气了,便开始有一些公司啊,或者那些有钱人找到我看病,我又收获了很多。” 厉钟石专注的望着白衣画,看着她一脸的自信与喜悦,他的心情也跟着高兴了许多,“我想知道,你到底如何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小富婆的?” “这个很简单啊,可能你觉得在我们国家有很少的人去重视自己的心理问题,去看病。可是,在国外不同,他们都特别重视自己的心理健康问题,所以国外的心理诊所非常常见。 我的论文经过发表后,就有很多人来聘请我,去给一些公司员工上课做心理普查等等吧,而且给我开的薪水也不低哦。” “嗯,不错。你有今天的成就,我替你开心。”厉钟石欣慰的说道,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可惜,这个过程,他并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和她共同见证。 他低头尝了尝坛子鸡。 白衣画紧盯着他脸上的反应,可他面色沉静如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对这个味道满意还是不满意。 心理研究只是能够更加容易的了解一大部分人的心理,但是对于一小部分人来说,就像是厉钟石这种,总是让人难以琢磨,心思永远猜不透。 白衣画也低下头去开始吃饭,或许是这几日生病的原因,她没吃太多的东西,也或许是因为又找到了过去熟悉的味道。 连吃了两碗鲫鱼汤,又吃了不少的排骨。 厉钟石看到白衣画状态不错,心情也跟着愉悦了不少,跟着她吃了两碗冬瓜排骨汤。 “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我发现附近酒店还是很多的,今晚我们就不回去了。”厉钟石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幸亏,她已经把那口汤咬了下去,不然真的会喷他一脸,“啊?今晚在这里住?” “有点累了。”厉钟石简单的回复道。 “那要不然,一会回去的时候,我来开车?”白衣画探寻着他的神色,问他。 “我也不想坐车,腰疼腿疼。” “额……” 因为他们没有赶上周六日,所以,学校附近很多酒店还是有空房的。 厉钟石拉着白衣画的手走进了一家酒店里。 他从包里将他的身份证拿出来,以及押金,交给了前台。 服务员看了一眼厉钟石的身份证,又抬头看向了厉钟石,最后目光扫了一眼白衣画。 将房卡递给他们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你不觉得前台小姐看咱们俩的眼神有些怪异吗?这是怎么回事?”厉钟石不解的问她。 “这个简单啊,因为一般都是学生来这里,我们的年龄在这了,一看就不是学生,所以她肯定当时想了很多。”白衣画笑着分析道。 “多想了什么?”他疑惑得开口问她,脸上有些心虚。 “或许,认为我们是来偷情的吧……” “啊?”他有些吃惊,他刚才是暴露自己什么了吗? 第291章 不想再让她受伤 白衣画率先从电梯里出来。 厉钟石在后面跟上来,亲密的环扣住白衣画的腰,眉心微微一拧,“那我们为什么不可能是学生的家人呢?” 可他们,明明是已经持证上岗的合法夫妻,才对。 即便,他来到酒店要对她做点什么,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白衣画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见过二十岁的大学生有三十岁的家长?谁会信你呢?” “学生的父母自然不可能,那怎么就不可能是学生的姐姐,姐夫,或者哥哥嫂嫂的呢?” “刚才那个服务员看了我的身份证,我上面留得地址离这里不到十分钟好不好?这么近,不回家,却跑到酒店里开房,人家表情怪异也是正常的。” 厉钟石将白衣画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打开房间的门,直接将她压在了墙壁上,“那更不要白白浪费掉人家的心思了。 “别,厉钟石,我身上还有伤,没有痊愈呢。”白衣画轻声说道。 “你放心,我有分寸,知道怎么样不碰你的伤口,保证不会伤害你。”厉钟石声音嘶哑,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 白衣画的脸瞬间面红耳赤,不敢直视着他。 厉钟石不再给她拒绝自己的机会,直接锁上门,将白衣画在地上抱了起来,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哎,那个,我可以自己洗澡的,虽然没有痊愈,但是这几天已经开始结疤了。”白衣画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你扭捏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你,还不能让我帮你洗澡了?”厉钟石霸道的审视着她,将她放了下来。“可不可以泡澡?” 白衣画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虽然已经结疤了,但是再没有完全痊愈后,还是不要碰水,可以简单的用淋浴冲一下,没事的。” “好。”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回应道,慢慢的脱下的衣服,拉开她一侧的拉链。 他看了看那条疤痕,除了靠近胸口的那里,伤的有些深,其它地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摸着伤疤,眉心皱起,很是心疼,“这到底是怎么伤到的?还有你的手,都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要去见海蓝,就没有控制住自己,将你房间里所有能摔得东西全部都摔了,可能是泪水模糊了眼睛吧,没有小心点,一走路直接摔倒在哪里玻璃中,就刺进来了。” 白衣画云淡风轻的说道,“你说,我这是不是自找的,活该?” 可,现在脑海里再次回忆起那天,心依旧还是隐隐作痛。 在感情上,她是失败的,经历一段失败的婚姻,一段失败的感情,这从内心深处让她审视自己,也因此变得更加的没自信,容易患得患失。 “都是我不好,我也是听到海蓝没死,特别的震惊,就着急去看她了。没有想到她竟然和之前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身上80%的烧伤面积,这几年受到了非人折磨,换作普通人,五条命也早就完蛋了。 只是,海蓝疯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特别差,我没有第一时间和你说,是担心你生我的气。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说了,她现在疯疯癫癫的,那天晚上看着她睡着后,我才离开了酒店,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受了伤,都是我不好。”厉钟石坦诚的和白衣画解释着。 白衣画的眼圈泛红,鼻翼泛酸。 “其实,我现在觉得,海蓝活着总比她死了要好,现在想想,我还是非常幸福的。”白衣画目光幽深,别有深意的说着。 “什么?”厉钟石注视着她,听不明白。 白衣画只是唇角微微一勾,回过身来,主动抱住了厉钟石的腰,吻住了他性感的唇瓣。 厉钟石也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吻的汹涌,热烈。呼吸也慢慢的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平稳。 白衣画的唇瓣柔软,更是难得像今晚这样的主动。 白衣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如蝶翼般的睫毛抖动的厉害,直到两个人吻的几乎要窒息,厉钟石这才放开她,为她冲澡。 随后,才又重新将白衣画抱进房间里,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白衣画感受到他的某处已经苏醒了,浑身都迸射着强大的力量。 本以为,他会直接进行的,毕竟,往常,他向来是那样的专横,强势,顾及自己的感受。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反而异常的温柔,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白衣画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正视着他,将头别向了一边。 厉钟石凑上前,眸色轻柔,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我的确失忆了,想不起之前我是如何让你白衣画爱上我的,或许那个时候的我,过于强势,霸道,专横。可是,从今天开始,你说的我都会记在心里,顾及你的感受,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开心。 可是,你可以和我耍脾气,可以不理我,不开心了就花钱逛街购物,我的卡你随便刷。 只是,现在我是你的丈夫,我们已经结婚了,不要再和我提离婚这两个字了,好吗?” 白衣画望着厉钟石,眸子里添了一层白白的水雾,昏黄的灯光下,盈盈闪动,很是潋滟。 这些话,厉钟石在他没有出事之前,也是和她承诺过的。 眼前的厉钟石,和以前她全心全意爱的厉钟石在这一刻,重合了起来。 “钟石,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包容我的倔强还有我的小脾气。” 白衣画哽咽的对厉钟石说道。 厉钟石唇角弯弯,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感谢上天给我机会,让我遇见你。真的很幸运。” 但是,白衣画并不自己举得幸运,过去发生了太多了,受了那么多的伤,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她一旦看到一丁点幸福,她便如饥似渴的想要去争取。 女人啊,不仅柔软,刚硬,并且还十分的矛盾。 最终。理性还是败给了感性。 而他,今晚是真的想要和她再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的。 关键时刻,白衣画警觉的拒绝了厉钟石。 厉钟石眸色暗淡,问她:“你不愿意?” “不是,我这几天不是安全期。”白衣画对上他失落的眼神,继续和他耐心的解释道,“这几天一直在吃药,所以不能要孩子的,不然婴儿会畸形的。” 厉钟石这才明白了过来。 他还是太着急了,太着急想要和她有个孩子了。所以,才没有去考虑那么多,再一次亲了一下的她额头,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看着她。 白衣画对上他的目光,被他看的有些尴尬。 “单位工作忙吗?是不是明天需要早起回去?”白衣画问他。 “没什么事,下午回去开个会就行。明天我陪你去商场逛街。” “嗯,那你也早点睡觉吧,我觉得有些累了。”白衣画回过身来,闭上了眼睛。 厉钟石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抱着她,刚准备关灯。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是厉辉打给他的,他不想接,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很快,他的手下将电话又打了过来,厉钟石脸色沉了下去,不用猜,也能想到是什么事。 白衣画回过头来,看着厉钟石。 就在厉钟石准备关机的时候,他的勤务人员再一次将电话打了过来。 “为什么不接啊?接吧,我没事。”白衣画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说道。 厉钟石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战狼,出大事了。你快点回来吧。陈海蓝自杀了!”勤务人员语气着急的和他汇报着。 “有没有送进医院?” “送了,救护车才走。但是海蓝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非要见到你本人不可。” “我又不是医生,见到我有什么用。”厉钟石冷淡的说道。 白衣画听到了厉钟石毫不犹豫的拒绝,心里顿时暖暖的。 这证明,之前她所说的那些,厉钟石记在心里了。 只要,他做了,就行了。 倘若,厉钟石真的不仁不义不顾海蓝的死活,那她也会过意不去的。 “钟石,去看看海蓝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白衣画再一次在他背后开口,声音依旧真诚温柔。 厉钟石不解的看着白衣画。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回答道,“没关系,我没事,我相信你。” 厉钟石牵住了白衣画的手,她越是这样信任他,他越坚定自己刚才的决定,不会改变。 白衣画,是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他不想再让她伤心,难过。 “走,要去我们一起去看看。” 第292章 既是夫妻 风雨同舟 白衣画跟着厉钟石从房间里出来,临走的时候,又看到了前台服务员脸上怪异的神情。 白衣画红到了耳根,提前从酒店里出来了。 想了想,套房里的纸巾扔的一地狼籍,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总觉得有些心虚。 可,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对吗? 厉钟石在前台临走之前,对着服务员说了一句,“她是我老婆。” 服务员怔了一瞬,没有说话。 他从里面出来,为白衣画打开了车门,让她上了车,他才经过前面,上了车。 白衣画为他戴上安全带。厉钟石冲着她唇角微微上扬,继续开车。 “可不可以和我说说海蓝的情况?我只有了解她全面点,才能选择最佳的治疗方案。”白衣画别过脸看着白衣画说道。 “海蓝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所以高中才毕业就来我们这里了,非常努力,能吃苦,和我一起完成几个任务,表现不错,全部都成功了。 但是,在后来的一次任务中,我们需要解救一个人质,但是我们几个人中出现了内奸。去的几个队员全部都丢掉了性命。 我,海蓝,还有那个人质我们全部都被困在了火海里。 她为了让我和那个人质先出来,自己留下来。等我再回去找她的时候,那里面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了,他们在里面抬出了一副烧焦的尸体。 我就觉得当时那一定是她,因为她的脖子里还带着我在情人节那天送她的项链。 后来,我才知道海蓝还活着,是被敌人带走了,这五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所以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再加上浑身烧伤面积太大,一直被关在研究室里进行植皮。”厉钟石简单的和白衣画叙述道。 和海蓝有关的这些,白衣画已经了解过了。 但是,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些。 “海蓝既然被关起来五年了,一直没有消息,但是我好奇,为什么她这个时候才出来找你?”白衣画疑惑的说道。 “她精神稍微清醒了点,趁着看护人员不注意,从里面跑了出来。”厉钟石简单的开口解释着。 白衣画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那次去王湾村的时候,她见到了那个女人,海蓝的队友,和他们一起解救了人质。 也就是,被厉钟石怀疑成间谍的那个女人,因为那次任务中,除了解救出来的人质,他带去的人,只有他和她两个存活了下来。 可,她并不觉得那个女人有问题。 如今,有第三个人存活下来,那出问题的会不会是第三个人? 只是,她的想法还是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第一,是因为她和海蓝的关系特殊,这样说未免让别人觉得她目的不纯,还有她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想法。 厉钟石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海蓝被送到了人民医院,这才吊转车头,开车带着白衣画过去了。 医院里。 海蓝已经从抢救室转到了病房里,他们去的时候,海蓝已经睡了,头上都是纱布,还打着吊瓶。 厉钟石的母亲还有两名女佣一起守在病房里,照顾海蓝。 一抬头,便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带着白衣画来了,脸色瞬间便沉了下去,冷声质问着厉钟石:“海蓝找了你一晚上,就因为看不到你的人才撞墙自杀了,你现在竟然又带这个女人过来,是故意刺激她,想要她死吗?” “白衣画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了。况且,她还是一名十分出色的心理学专家,由她来治疗海蓝,我想这应该是一件好事,算什么刺激。”厉钟石开口沉沉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顾及过海蓝的感受?你认为海蓝会有多喜欢白衣画吗?我也不相信她能把海蓝治好,以后不要带她来这里了。”厉母态度很是决绝冷漠。 厉钟石睿眸微凛,开口问道:“妈,你的意思是不想改变现状,只让我陪海蓝这样过一辈子是吗?” 厉母微微一怔,将视线落在了白衣画身上,厉声说道,“海蓝是个病人,她醒来也不会欢迎你的,为了她的情绪,还请白小姐自便吧。” 白小姐,一词,已经表明了她对白衣画的态度,她依旧不接受白衣画成为自己的儿媳妇的。 而,白衣画也不想死皮赖脸的跑到面前,喊她一声妈妈。 “厉夫人,你猜海蓝的情绪状态为什么这样差?”白衣画镇静的开口问道。 “你和我装什么糊涂,海蓝心里爱的是钟石,现在你出现在我儿子的身边,你不觉得对她很残忍吗?你这居心叵测的女人,是不是故意想逼死海蓝?” “那您的意思,就是我牺牲自己,成全厉钟石和陈海蓝,他们俩相安无事的过一辈子?”白衣画审问道。 厉母微微皱眉,脸色十分的难看。 白衣画唇角上挑,带着讥讽的笑容审视道。 “孩子不懂事,想要吃冰激凌,大人们不给,孩子就又哭又闹。如果每一次通过哭闹让大人得到妥协,那时间长了,会对孩子的身体不好的。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孩子不清楚,但是大人不能糊涂。发脾气,闹自杀,能够解决矛盾吗?结局只会一发不可收拾。”白衣画语气凉薄的说道。 “你可真不是东西,你这样说,就是想要我儿子不仁不义,背上骂名吗?海蓝是因为钟石才这样,你忍心看着你爱的男人因为别的女人自责一辈子? 白衣画,如果你真的爱我们钟石,那就不要让他夹在你和海蓝之间为难。”厉母冷声施压道。 “呵呵,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和钟石已经结婚了,我们不可能离婚,钟石的身份不能随便离婚,这点你不比我清楚吗?”白衣画冷静的开口说道。 “规定是这样的规定,可是只要你松口,不出二十分钟你们俩便可以没有任何瓜葛。” “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永远不会。”厉钟石在一旁开口说道。 厉母看了一眼床上的海蓝,“钟石,你知不知道海蓝见不到你的时候有多无助,有多疯狂。你怎么能够如此无情无义,怎么忍心再一次伤害她呢?” “我们并非无情无义,也并非伤害,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她治疗的。”白衣画再次开口说道。 “你的出现就已经是伤害。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有什么事等海蓝醒了,再做决定吧。”厉母淡漠的说着。 厉钟石看了一眼白衣画。 白衣画点了点头,“我们先走吧。” 厉母垂在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目光里尽是怒火的望着白衣画。 厉钟石沉沉的嗯了一声,便牵着白衣画的手从病房里离开。 车上。 “我妈就这脾气,刚才她说的那些,你直接无视就好了,别放在心里。五年来,我和他们也很少见面,关系也不太好。”厉钟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我没事,我明白你妈妈的心思。因为五年前我见识过她最狠毒阴暗的一面,现在的她,对我除了讨厌之外,还有几分恐惧,甚至想不明白五年前我可以妥协,现在却反而被我威胁。”白衣画分析道。 “嗯,你别放在心上就好,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第293章 要个宝宝 厉钟石愿意带着她一起过来,甚至还在他的母亲面前对她百般维护,说实话,她心里就已经非常的感动了。 尤其,临走之前厉钟石对他妈妈说的那几句话,更是让她永远的记在心里。 第一句:白衣画从来没有为难过你,为难我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们。 第二局:我的心里没有海蓝的位置,冷酷无情也好,忘恩负义也罢,都不及白衣画重要,我不会辜负她。 最后一句:我永远不会和她离婚。 想到之前的时候,她曾经问过厉钟石,到底心里爱不爱她?当时厉钟石的答案只是简短的一句话:我不想说废话,只想去做。 现在看来,厉钟石一直都在履行自己的承诺,并非只是空头一说。 “钟石,以前是我太无理取闹,误会你了,是我不好。”白衣画诚恳的和他道歉。 “嗯?我做什么让你误会了?”厉钟石不解的问道。 “那天我看到你抱着一个女人去了酒店,我也要了一间房子,就在你们的对面,我一直都在监视着猫眼外面的动态,看到你半夜出来为她拿外卖,看到你在她的房间里洗了澡出来。那天我的心情很差。”白衣画说着,便有些愧疚的垂下头。 “我抱着她,是因为她情绪当时太激动,晕倒了。我拿外卖的确是给她吃的,因为她没怎么吃东西。至于洗澡出来,那是我的衣服被她弄脏了,吐了我一身。 当时,我的脑子里也很乱,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其实,也不怪你,如果我早点告诉你就好了,对不起。”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想了想,如果一个男人为了救自己,此时伤痕累累,那现在这个男人如此绝望崩溃的情况下,她肯定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但是,不可否认,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算了。 厉钟石爱的人只有她一个,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已经处处在谦让她,那她也不应该再步步紧逼着他,让他陷入绝境。 “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谁都不要提了。从现在开始,我们逗好好的,一起迎接新的生活。”说着,白衣画便伸手抓住了厉钟石的手:“我们永远在一起。” 厉钟石唇角微微上扬。 他真的觉得自己非常的幸运,兜兜转转,他终于还是和白衣画结婚了。 这样,他们的误会得到解决。 以后的日子,他会好好的珍惜她的。 “我们是回单位还是去我的别墅休息?”厉钟石问道她。 “别回去了,你继续向前开,应该有个酒店的。我们先凑合一晚上吧,我觉得海蓝如果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你吧,到时候我们赶过来也方便。”白衣画说道。 厉钟石思考了一瞬间,一脸严肃的看向了白衣画说道,“衣画,我认真想过了,你说的有道理。海蓝最需要的人应该是医生,不应该是我。让她见到我,只会让她对我越来越依赖,如果这一次我不去见她,那她就明白,她这次自杀对我来说没有作用,以后也就不会再拿这个要挟我了。” “你真的想好了吗?”白衣画盯着他问道。 “我会为她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也不会干涉她的生活。如果心理医生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也会配合的。对了,你不是和我提过你认识的一个学长能力很强吗?我想可以聘请他,争取早日治疗好海蓝。”厉钟石思考了很久,说着。 “人,在清晨那段是最理智冷静的,你还是先好好的考虑,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你的想法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现在,不急着下决定。”白衣画语气平缓和,看着他说道。 “嗯。” 继续向前开了一会,他们在一家酒店前停了下来。 白衣画还真的猜的挺准,回到酒店他们睡了还没有七个小时,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海蓝一睁开眼睛,便拿着手机给厉钟石打了电话。 “钟石?我为什么找不到你?我真的好难过,你快来陪着我,昨天我的头上真的流了很多很多血,厉阿姨和我说我休息的时候你来了,真的吗?为什么你不留下来陪我呀?”海蓝在电话那头抽泣的说着。 厉钟石眉心皱起,没有说话。 白衣画从厉钟石手里将手机拿了过来,语气柔和的开口:“海蓝,现在天还没亮,你先好好休息,清早我会和厉钟石去看你的。” “女人的声音?你是谁?你凭什么来看我,我这里不欢迎你,我只要钟石过来陪我!”电话那头,海蓝的情绪激动了几分。 “我是厉钟石的妻子,你放心吧。以后我和钟石都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贱女人,你的照顾我不稀罕,你抢我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才是钟石的未婚妻,我早已经接受了钟石求婚了,我不想和你废话,你把电话还给钟石!”海蓝的声音尖锐了几分。 “钟石还在睡觉,很抱歉。”说完,白衣画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我觉得,我还欠她一个体面的分手。”厉钟石眸色深沉,在一边沉沉的说道。 白衣画在厉钟石的眸子里看到了几分纠结和伤感,“这个时候,对海蓝提分手,未免有点太残忍了,显得你也不仁不义。我陪你一起照顾她,直到她彻底的痊愈。 你再睡会吧,我一会出去给你买早饭。” 白衣画从床上坐起来。 厉钟石再她的身后紧紧的抱着她,声音温柔的开口说道,:“衣画,谢谢你,对我的包容和理解。遇到你,真的很幸运。” 白衣画回过头来,牵着他的手。 “你亏欠海蓝,应该有所补偿,可这不是犯错误。我为什么不理解,不包容?何况。你的心里,不是只爱我自己吗?”白衣画怔了一瞬,又继续补充道:“不过,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自己的心里还有海蓝的位置,那就不要再束缚我了,还我自由。” “你瞎说什么,如果我的心里还有其她女人,我怎么可能对民政局长大动肝火,命令他们把我们的信息找回来。 衣画,我的心我是清楚的,只有你。”厉钟石态度坚决的说道。 厉钟石的眼圈泛红,脑海里浮现出往日的画面。 五年了,发生了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最后还是重新回来,和他在一起,她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或许,人生就应该如此。 有坎坷,有忧伤,有不满,会难过,会心痛,也会开心,会幸福。 眼泪还是在她的眼眶里掉了出来。 厉钟石为她把眼泪抹去,“傻丫头,好好的为什么要哭?” “不开心的时候,会流泪。难过的时候,也会流泪。幸福的时候,也会流泪。我觉得,其实,你从来都没有在我的心里消失过。”白衣画感动的说着。 “嗯,这些我都知道,你出国留学的时候,我偷偷去你学校看了你很多次。你看到穿着制服的男人,总会发呆,一直望着。我那个时候就在想,你当时脑海里是不是想的是我?”厉钟石声音温柔的说道。 白衣画哭的更厉害了。 他说的没错。 那个时候,她的脑海里是真的在想他,日日夜夜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 只是,她用自己的淡漠掩盖了内心,用她的疏离代替了狂热。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不管发生什么。”白衣画抽泣的说道。 厉钟石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嗯,再也不分开了。” 白衣画抱着他得腰,暗暗有了一个决定。 厉钟石一直都想和她再有个孩子的,再生一个宝宝,那他们这个家就更加的完美了。 她没几年就要三十岁了,而厉钟石也已经不小了,这个年龄段正适合要宝宝。 她不能再吃药了,该停下来,去争取属于他们更大的幸福了…… 第294章 哪个女人不渴望男人的爱 早上六点的时候,白衣画和厉钟石从酒店出来,去外面吃了早餐。 白衣画要了两碗皮蛋瘦肉粥,两份小笼包,思考了一会,又重新要老板娘打包了一份小笼包,和两份小米粥。 “这些已经足够了,干嘛还要打包啊?”厉钟石看着她,疑惑的问道。 “我想,你妈妈应该还在医院里陪着海蓝,我们去看海蓝不给你妈妈买点吃的,似乎不太好,毕竟,那也是你的妈妈。”白衣画声音柔和的说着。 厉钟石目光柔和的看着白衣画,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妈就是太偏执了,总对你抱着偏见,其实,如果她和你好好的相处,会发现你真的很好的,体贴温柔,又善良,还特别的懂事。我能娶到你做妻子,是我的福气。” “可能老天带给我们之间的考验吧,我只需要做好我应该做的就好了,至于她会不会认我这个儿媳妇,那全凭她的意愿,好了,我们先去医院吧,不然一会早餐也该凉了。”白衣画拎着早餐出来。 厉钟石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一路上,白衣画始终沉默着,一句话没说,那根弦始终崩的紧紧的。 没多久,厉钟石便开车到了医院,她提着早餐跟在厉钟石的身后,来到了海蓝的病房门口。 厉钟石敲了敲门,拉着白衣画的手,进去了。 海蓝整个人正蜷缩在病房的角落里,一看到厉钟石,立刻起来,光着脚便跑到了厉钟石的身边,哭哭啼啼的开口说道,“钟石,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 白衣画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跟在厉钟石身后,看着海蓝。 海蓝将目光落在厉钟石身后的白衣画身上,脸色瞬间大变,语气狠厉的问道,“你干嘛来我这里!我讨厌你,你给我滚。” 说着,她便用尽浑身力气,去推白衣画。 白衣画来不及防备,整个人向后倾去。 厉钟石眼疾手快,立刻侧身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将白衣画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语气薄凉的对着海蓝呵斥道:“衣画是我带来的,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既然让她走,那我也走!” 海蓝心里难过极了,一脸迷茫的望着厉钟石,眸子里多了几分哀怨和不满,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厉母正推门从外面进来,听到厉钟石说的话,上来将自己挡在了海蓝的面前,“儿子,你说的还是不是人话,如果你偏偏要带这个女人来这里,那这里也同样不欢迎你!” 厉钟石目光紧锁着厉母,不出三秒便态度决绝的回过身来,牵着白衣画的手,就要朝门口走去。 “不,不要离开。”海蓝上前一步,哀求道。 厉钟石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目光淡漠的望向了海蓝。 “你若是走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海蓝泪眼婆娑的看着厉钟石说道。 厉钟石目光暗淡下去,没有开口说话。 “你若是死了,那你就失去了一切,包括你最爱的人,所以你真的确定还要再死一次吗?”白衣画替厉钟石开口问道。 白衣画话音未落,厉母目光凌厉的朝白衣画瞪过来,“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到你在这里插嘴!” 厉钟石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愠怒,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便拉着白衣画的手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海蓝直接在背后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不要这样,你带谁来都可以,真的都可以了,我知道我自己这个模样有多么的丑,我不配当你的妻子。可是,我求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厉钟石推开她的收,回过头来,目光深邃的看着她说道,“白衣画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 “我清楚,你们现在是夫妻。海蓝擦着自己眼中的泪水,抽泣道:“那就把我看做你的妹妹好不好,帮我把病看好,我知道我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或许等我好了,我就可以放弃你了,去寻找属于我的那份幸福了。 海蓝继续开口,“我只是求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我,好不好,我会积极的配合治疗我也不会再疯了似的到处找你,你只要每天过来看我一眼,不不不,你有空的时候就来看看我,好不好?” “傻孩子,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厉母感慨道。 海蓝后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满是伤痕的脸,“钟石已经和别人结婚了,我消失了十年,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个累赘,钟石不再喜欢我,我真的不怪她,要怪就怪我们之间缘分不够吧。” “白衣画小姐,海蓝都如此委屈自己了,难道你还不愿意给海蓝和钟石一点私人空间吗?”厉母的语气里尽是对白衣画的厌弃和不满。 白衣画看了一眼厉钟石,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去楼下等你。” 她把自己买来的早饭放到了桌子上,从病房里面出去了。 厉钟石望着白衣画离开的背影,眉心拢起,眸子里尽是自责和愧疚。 之前,白衣画是和他提过的,她的眼睛里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他准备追上她。 还没出门,厉母便重新拉住了他的胳膊,劝慰道:“儿子,海蓝现在都这么卑微了,愿意从女朋友退到你的妹妹了,难道你还要继续对她如此的残忍吗!你爱那个白衣画,愿意把你所有的爱给她,难道就不能分给海蓝一点你的怜悯之心吗?毕竟,这也是你曾经用心喜欢过的女孩子吧?” “伯母,不要再为难钟石了,他有事就先去忙吧。”海蓝声音轻柔的说道。 厉钟石看了一眼海蓝,别过头来,继续朝门口走去。 海蓝脸色苍白,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朝后面倒去。 “海蓝!”厉母大声惊喊着。 厉钟石回过身来,海蓝整个人已经摔倒在了地上,他连忙上前将她扶到了自己的怀里。 “快去叫医生!”厉钟石拧眉,对着厉母说着。 厉母从病房里出来,对着医院走廊看了看,没有见到白衣画的人影,便直接拿起手机打给了白衣画。 “你的人呢?” 白衣画接到她的电话,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找她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我人在哪里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白衣画,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我和钟石的父亲对海蓝这个儿媳妇很满意,若不是你整天缠着钟石,我儿子一定会重新爱上海蓝的。 听我一句劝,尽快从我儿子身边离开。”厉母冷声开口说道。 “夫人,您做了那么多事都不怕遭报应,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另外,您知道什么是爱情吗!”白衣画从容的反问着。 厉母愣怔几秒,“你是想来教训我吗?我走的桥比你过得路还要多,你还没资格和我谈爱情。” “那在夫人的眼里,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双方是不是合适。 至于,有没有感情,是不是彼此喜欢,那都不重要。你不过是要为你的儿子找一个对他的事业有帮助的人,却丝毫没有顾及过他的感受。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钟石有一天取得了别人所不能到达的成就,可他却不爱他那个时候的妻子,但是就因为被地位,名利所数独,又不能改变现状,只能带着遗憾过一辈子,你愿意看着你唯一的儿子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快乐吗?” 您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那应该不用我提醒您,靠女人的帮助获得成功,那终究无法超越女人,会一声忌惮于女人,不敢追求自己的自由。 如果,靠自己的奋斗来达到自己的成功,那就不会忌惮于任何人,因为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让别人抓不到把柄。 可,我总觉得夫人您现在的价值观似乎出了问题,所谓的幸福,和地位名利没有任何关系。”白衣画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 厉母沉默了。 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想起了自己和厉辉,心苦涩了几分。 白衣画刚才的这番话,无疑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厉辉和她在一起,并非是对她有感情,而是因为她有权有势,合适于他。 哪个女人,不渴望男人的爱! 第295章 聪明的精神病患者?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难道现在也要逼着他走他爸爸的老路吗? 两个人在一起,结为夫妻,彼此之间没有感情,就真的会幸福吗? 不,就像她一样,嫁给了厉辉30多年,感受到不是温暖,反而是冰冷痛苦,还有绝望,她的这辈子就这样遗憾下去了。 此时此刻的她,脑子里非常的乱,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直接将电话挂断了,来到了护士台,喊着医生回到了病房, 医生查看了一下海蓝的情况,很快,海蓝便恢复了意识,紧紧的抓着厉钟石的胳膊,泪眼婆娑的哀求道,“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医生将视线落在了厉钟石的身上:病人的状态,现在非常的虚弱,昨天失血量很多,加上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这段期间最好不要受到任何刺激了。” 厉钟石将视线落在了,海蓝绑着白色纱布的头上。 海蓝唇角微微一勾,可怜兮兮的开口说道:“都是我不好,让你替我担心了,我从昨天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你的妻子为我带来了什么?,我现在想尝尝,行吗?” 厉钟石脸色深沉的点了点头,来到了桌子上拿起早餐,打开小米粥,递到了海蓝的手里。 “哇,你们为什么买了这么多?,就不怕我吃了之后胖成猪吗?”海蓝问道,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衣画知道我的妈妈在这里,因为她买了早餐,。”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了他的背后,让她背靠着床,吃饭。 “衣画姐姐还真是体贴温柔,娶到她是你的福气,”海蓝声音柔和的说着。 “其实她的年龄比你小,不过是思想上比较成熟罢了”,说着他又在一边把包子拿了过来,放在了她的面前。 厉母看着眼前的一切,眸色黯淡的别过脸来,看向窗外。 厉钟石拿着另一份粥还有小笼包,递到了她母亲的面前,“从昨晚到现在,你一直都在忙,也多少吃点东西吧。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她倒是没有拒绝,在凳子上坐下来,喝了几口粥。 海蓝安安静静的将早餐吃完,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厉钟石身上,眸子尽是无助和失落,却因为害怕厉钟石离开,又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自己的乖巧。 厉钟石垂首看了一眼,腕表,打开门,从病房里出去了。 海蓝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小米粥推在了桌子上,看着厉钟石决绝的背影,幽深的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鸷。 看样子,事态的发展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的了,目前远远的超乎了她的想象 厉钟石从病房里面出来,直接打电话给了白衣画,声音异常的温柔着问道,“跑去哪里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刚才在草坪上看到一个小朋友,特别可爱,陪着玩了会。”白衣画声音柔和的回答道。 “你现在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过去。”厉钟石说完便挂断了通话,奔着医院草坪的方向走去。 白衣话一个人坐在草坪上,脑海里思考着,医治海蓝的最佳治疗方案。 很多人患有心理疾病之后,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病情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有病,就像小夏一样,她就摔东西去,伤人的时候都无意识。 而她也是如此,每一次都是发完脾气之后才会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可是,海蓝的情况她看到了,和她们不同,海蓝的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甚至知道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更可怕的是,尤其是她的脑海非常的清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什么时候应该妥协,说什么话,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控制好自己的病情。 这一切,都是不正常的,应变能力很强,能很好的适应环境,做出最快的变通,这一系列的行为,更像是正常人的做法,而且是正常人中非常聪明睿智的那种正常人。 海蓝深爱着厉钟石,不想失去厉钟石,除了厉钟石,目前她一无所有,可她现在的状态,让他自卑,所以她会患得患失,担心自己会被抛弃。 那这样,海蓝所有的心思都应该会放在出现在厉钟石身边的女人身上,一旦有其他女人靠近他的身边,那她的情绪一定会彻底的崩溃,因此而做出相对于过激的行为。 对于大多数患者来说是疯狂的,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整个人歇斯底里的,甚至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可是当她出现在海蓝的病房的时候,这些行为海蓝通通都没有发生。 海蓝因为没有见到厉钟石,所以深更半夜选择撞墙自杀,正常人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 只是,只是作为一个精神病重症患者,在听到厉钟石说自己已经结婚的时候,却能够如此平静的说,愿意做他的妹妹,甚至好好的接受治疗,这番苦肉计,出现在一个精神病人身上,有些反常。 她怀疑…… 面前,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将她团团的笼罩住,打乱了她的思绪。 “发什么呆呢?我都站在你面前半天了。”厉钟石开口问着,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想了想心理测试的事儿,对了,你怎么出来了?,海兰好点了吗?”白衣画看着厉钟石,开口问着。 “没什么事儿了,刚才又晕倒了,我出来的时候正在那里吃饭呢,情绪应该慢慢的会稳定下来吧!” 白衣画微微上扬,不经意的开口问着,“当年你解救的那个人质很重要吗?” 对,非常的重要,就好比如两家集团谈合作,一个集团总裁带大量资金再去谈合作,但是在另一家集团里身亡,资金没了,人死了,一定会引起两家集团的矛盾,对双方的发展都会很不利 “当年,我和海兰是同一个领导,共同参与了那次任务中,现在我觉得有很多疑点,过段时间想亲自去看看那个老领导。也想抽出时间亲自找找我们的孩子。” “那你去的时候能不能把我带上?我想跟你一起去。”白衣话意味深长的问着他 他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侧头问道,“你也想和我一起吗?” 白衣话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语气确定的说道,“嗯,我想跟你一起,虽然我接了一个患者,但是我和金池说了,周六周日我是不需要过去心理辅导的。” “没问题,什么时候我打算去了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你陪我一起。”他说着便将白衣画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白衣画唇角带着笑容,靠在他的身上,看着面前的花花草草。 如果他们之间能找到以前的孩子,或者再有个孩子,那厉钟石的父母,或许就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她了。 其实她并没有多么在乎他们的看法,到底能不能接受她这个儿媳妇,她只是不想让厉钟石夹在中间为难。 第296章 敌不动 她不动 下午的时候,白衣画接到了吴磊的电话,说是有事详谈。她从吴磊的话里,敏感的察觉到,吴磊肯定知道许多关于金池的秘密。 “放心吧,我只做自己的本职工作。”白衣画搅拌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淡淡的唇角,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其实,现在我还真的有点后悔不该将你介绍给金池认识。”吴磊也是别有深意的开口说道。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喝了一口咖啡,目光深邃的的看向了窗外,虽然她不明白吴磊这话的意思,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对金池的判断并非毫无道理可言。 可,目前她差的只有证据。 金池是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才来到了他们见面的咖啡厅,一进来便一脸的笑容,很是礼貌的对白衣画说道:“抱歉,白小姐,路上车多,耽误了时间,让您久等了。” “说正事。”白衣画干脆利落。 “你说的条件我都答应,就是不知道白小姐想哪天和我一起回b市呢?”金池开口问道,比起之前态度客气了不少。 “你家在b市?”白衣画有些诧异。 “嗯,那是我的老家,过段时间我老婆和小儿子也会在国外回来,有的时候,也会在那里有工作。”金池l叙述道。 “是这样啊,那我明天就可以离开凉城,等会我回去时候路过研究院我上去打出合同来拿给你,另外,我希望在明天我离开这里之前,您可以将第一笔费用打到我的账户上。”白衣画直接开口说道。 “没问题,那我们就别耽误时间了,立刻签约合同吧。”金池爽快的同意了。 白衣画面带狐疑的审视了两人几秒,尤其是今天的金池,让她觉得怪怪的,不仅对她的态度比起前几天大不一样,而且连合同都签的如此着急。 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呢? 白衣画坐着吴磊的车,和金池他们来到了沐辰的研究院。 她带他们来,而不是选择文件传给他,是有意让金池看看,她是在正规研究院工作的,以此来获取他更多的信任。 但是,金池并没有下来,而是和吴磊在下面等她。 白衣画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打印好的协议,交到了金池的面前。 金池二话没说,拿起笔便干脆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金池开口邀请着她。 “不必了,明天就要离开凉城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白衣画态度疏离的拒绝了。 “恩,也是,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我马上会安排人将钱打到白小姐账户上的。”金池说完,便将车窗缓缓的降落,吴磊便开车离开了。 白衣画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看了一会,准备打车去单位找厉钟石。 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那是十分陌生的号码,从来没见过。 “你好,我是白衣画,您是哪位呢?” “白衣画,你好,我是海蓝,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谈谈。”电话那头,海蓝的声音柔和,完全不像个精神病人。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有空,等着我。” 她还真的好奇,海蓝打电话给她,能有什么事谈。 难道,见无法控制厉钟石,将她当做一个突破口了吗? 她打车来到了医院,来到了海蓝的病房,并没有看到厉钟石母亲的人影,只有那两名女佣在那里照顾她。 “你们先去休息会吧,我这里没事了。”海蓝故意将两名佣人支走。 佣人也是十分识趣的从病房里离开了。 “请坐。”海蓝声音轻柔,目光看着她说道。 白衣画面色沉静的在海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海蓝目光幽深的的审视着白衣画,“我被敌人囚禁了十年,这十年我的日子是煎熬的,精神上是痛苦的。因为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钟石会不会忘记我,喜欢上其他女孩子。 现在看来,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我没你年轻,没你好看,身材不敌你,更没有你有学识,有能力。 所以,我输了,输的很服气。” “不要想太多,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身体快点好起来,之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衣画,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够比你更合适来帮我这个忙。”说着,海蓝便低下头,面露难色。 白衣画望着海蓝。 她思考着,想不出除了能够在心理上对海蓝有帮助。还能够帮她什么。 更多的是,她们的关系特殊,她的防备心重了点这也是难免的。 海蓝看着白衣画没有帮忙的意思,语气哀求道,“衣画,我求求你,今天我和你说了这件事,你千万要帮我保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白衣画点了点头,“有什么事你说吧。” “当年我被敌人抓起来的时候,经常被那群人……但是因为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所以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海蓝尴尬的说道,“那群人逼我必须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想要知道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 “那你生下来的宝宝呢?”白衣画皱眉,有些诧异。 “我得救的时候,孩子也跟我一起出来了,但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生过一个孩子。另外,我心里爱的是钟石,如果他知道发生的这些。肯定会更加的嫌弃我的。”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白衣画不解的看着海蓝。 “我是想让你帮我找到我的那个孩子,帮忙把他抚养成人。宿 虽然我们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是我知道你很温柔懂事,特别善良,如果你找到了我的孩子,不要告诉他有我这样的一位母亲。”海蓝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 白衣画目光紧锁着海蓝,此时此刻竟然看不透她一丁点的心思。 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给她听?她们接触并不多的。 “嗯,我尽力吧。”白衣画还是答应了。 “好,太感谢了,只是,一定答应我,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尤其是钟石。”海蓝再一次叮嘱道。 白衣画点了点头,“知道了。” 海蓝立刻起来,跪在了床上,对着白衣画磕头,“我真的十分感谢你愿意帮我这个忙,我不能抚养宝宝长大成人,就麻烦你了。 我知道你和钟石已经是夫妻了,我真心的祝福你们,我发誓不会再纠缠钟石,破坏你们两个人的。” 海蓝郑重其事的承诺道。 “别这样,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再做傻事了。”白衣画起身将海蓝扶了起来,“我明天就要离开凉城了,大概要走两三个月的时间,你好好养病。” 海蓝柔声回答:“衣画,谢谢你。” 才一会起身,朝病房门口走去,猝不及防的回身看了一眼背后的海蓝。 海蓝微微一愣:“还有事?” 白衣画摇了摇头,替她关上了房间的门。 刚才她如果没有看错,海蓝的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目光里藏着锋锐的暗芒。 而她的一个转身,是那样的猝不及防,所以海蓝的目光还没来得及躲闪,她的脸上,这才多了几分惊慌甚至是心虚。 既然,海蓝为她布下了一个圈套,那她就随机应变,看看他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海蓝眉心皱起,从窗户向下望去,看到白衣画上了车离开之后,才立刻坐回椅子上,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愤恨的说道:“白衣画就不是简单的女人,他是有名的心理学专家,有智慧反应敏捷,心思敏锐,什么事情能骗得过她。尤其,厉钟石现在什么事都和她商量,要想对付她,真的有些困难。” “你这是开始退缩了吗?要是这样,我立刻可以送你走,我得眼皮子底下容不的没有能力的人。”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离开了十年,哪有那么容易?你总是这么逼我一点意义都没有,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目前的处境,再给我点时间。”海蓝要求道。 “白衣画明天会离开凉城,会走三个月吧,抓紧安排下一步的计划,还有,我没有下命令之前,不要随意联系我,就这样吧!” 海蓝眉心皱起,很是烦躁的将电话挂断了。 白衣画来到了车上,给厉钟石发了条信息。 她并没有把打算将海蓝的事告诉他。 现在,敌不动,她不动。 第297章 你的孩子找到了 “厉钟石,下午我和吴磊聊天的时候,发现了十分重要的线索。” “吴磊是谁?怎么之前没有听你说过,男的吗?”厉钟石的语气瞬间很差,已经闻到了十分浓烈的醋味。 白衣画觉得有些无语。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我和他并不熟,,只是工作上有些联系,今天下午我在他那里,得知了关于当年王湾村全体村民被屠杀的事,他的前女友作为记者去那里采访过。”白衣画直接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他的前女友,也就是说,目前他还是单身的,对吗?”厉钟石在电话那头声音低沉的问道。 白衣画竟然一时无言对,“现在应该并不是单身,我说了,我和他并没有这么熟悉,而且他也知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你只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至于你说的这个信息,我会放在心里的,还有,你不是说要开心的研究室吗?,我已经为你选好了一块地皮,直接用就好了,”厉钟石霸气的回复着。 白衣画瞬间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的笑意,“对了,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今天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要走了,去b市,之前和你说过,周六周日我是不需要工作的,所以这两天可以抽时间见你。” 嗯,这样也不错,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呆那么长时间,我也不放心。” 白衣画有些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跟着她一起去吗? “什么意思?”她一脸狐疑地问道 厉钟石一本认真地说道:,我决定了,和你一起去.” 白衣画的心瞬间就像小鹿乱撞似的,不停的加速,跳了起来. 其实,她自己一个人去那里,心里还真的有点犯嘀咕。 毕竟厉钟石自己一个人在凉城,而海兰也在这里,尤其是海蓝的心思,很难琢磨,会可怜兮兮,会哄会欺骗,会演戏,再加上她的的身份特殊,她还真的有些不放心。 都是女人,大家都明白的。 将自己的老公和他前任女友放在一起,她就算心再大也不至于大到这个地步。 现在知道他要和自己一起去b市,她的心里瞬间踏实了许多。 “那你单位的工作呢?你如果离开,会不会不太好?”白衣画为他考虑到。 “你刚才不是说那个叫吴磊的前女友手中有重要的线索吗?我正好拿出时间去查一查当年的事,兴许就能水落石出了呢。”他开口和白衣画耐心的解释着,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白衣画心里感觉暖暖的,思考着要不要把海蓝刚才在病房里和她说的那些告诉他? 微微沉吟片刻,百花最终决定还是不告诉他,看事态的发展吧! 好,那先这样吧,我已经在回单位的路上,一会儿见,”白衣画刚刚结束,电话,他的手机再一次的震动起来 她低头一看,电话是李修远打来,犹豫了一瞬间,还是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今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李修远手中夹着香烟,淡淡地问着她。 “李修远,现在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我和厉钟石,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们的信息没有被漏掉,所以我现在是他的妻子,而且我们是不可以离婚的,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那就请还我的自由,不要再来打扰我。”白衣画直接开口告诉了他,想要断掉他对自己的念想。 李修远在电话这头沉默了一瞬间,唇角微微上扬,带着邪魅的笑容:“难道你对孩子的事情也不感兴趣了吗?你和他的孩子,我替你找到了。” “真的假的?”白衣画的心跳顿时加速,情绪有些激动。 “我如果想骗你,可是dna骗不了啊!现在你只需要做一个选择,在你的儿子和你的老公之间,我在我们结婚时的别墅那里等你,如果一个小时之后,我没有看见你,那你就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的儿子了,而我从今往后也绝对不会再打扰你。”说完李修远便干脆的挂掉了电话。 白衣画整个人怔在那里,手里依旧拿着手机,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她临时从出租车上下来,脑子里很乱很乱。 如果她听李修远的,去别墅找他,那如果李修远一旦对她有什么想法?她自己一个人是敌不过的。 可是如果她没有去,那她真的再也看不到孩子了,怎么办?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让厉钟石去查找孩子的线索。 一旦李修远对孩子做些不好的事,那他们夫妻二人是绝对不可能让李修远有好下场的。 可是就这样失去孩子,她又不甘心... 而且,李修远让她在孩子和厉钟石之间做一个选择,他们已经结婚了,就算想离婚,也没有那么容易的,所以到时候她还是有机会去缓冲的。 白衣画拿出手机重新打电话给李修远 。 那边很快便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孩子,稚嫩的童声:“您好,这位叔叔说你就是我的妈妈,对吗?” 白衣画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瞬间隐隐作痛了一下:“宝贝,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五岁半了,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孩子奶声奶气的问着她。 白衣画瞬间眼圈泛红,“宝贝,妈妈先和你旁边的叔叔说几句话好不好?” 很快,李修远将手机从宝宝的手里拿了过去。 “李修远,我想看看我的儿子长什么样?还有你若是找一个别人的孩子来欺骗我呢?”白衣画冷冷的开口问着他。 “我为你和孩子做了亲子鉴定,足够证明这就是你的儿子。”李修远在电话那头语气肯定的说道。 “我觉得你就是拿一个孩子来糊弄我的,你到底是在哪里找到了我的儿子?”白衣画继续胡疑地问他。” “我说了,你来找我,自然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而我给你的时间是有限的,你老公的能力我还是清楚的,如果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没有看到你,那我就会带着你的儿子离开,从今往后我们俩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倘若你将这事告诉厉钟石,那你的儿子就会在这个世界消失。” “李修远,你还有没有人性?还有没有别的选择?我需要时间考虑。”白衣画大脑越来越乱。 只有这两种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电话那头直接被挂断了 白衣画蹲在路边,在包里拿出了纸和笔,在纸上写出了这件事的好处与坏处,此时此刻,她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不知道怎样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一个小时眼看着就要过去了,她的情绪越来越焦躁 眼看着她已经渐渐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立刻在包里拿出来白色的小药瓶,取出药片。吞咽了下去,同时脑海里有了一个想法。 也许她以后生不出孩子,这是她的儿子,不能放弃,而厉钟石,有权势,有地位,如果发现她消失了,一定会很快找到她的。 一定会的。 她拿出手机给张曼打了一个电话 “曼曼,如果一边是你自己的儿子,而另一边是你心爱的老公,两者之间必须做一个选择,你会怎么选?”白衣画的眸子里掠过一道精锐的冷光,开口问道。 她不过是,想要隐晦的为厉钟石留下线索,这样一来,就不算是她通知厉钟石了。 “孩子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是爱的男人却可以有很多个,再怎么样也是儿子重要吧。”张曼没心没肺的回答着“好好的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谢谢你,曼曼,让我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决定。”白衣画皱眉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第298章 这是我的儿子 考虑到自己的安全问题,她在经过某商店的时候,特意买了防狼喷雾剂等等,藏在了自己的手提包里,然后打车去了李修远的别墅。 等他到了那,还差15分钟,满一个小时,输入了陈雪的生日,才进去,密码依旧没有变 不觉得很讽刺吗?呵呵! 她进入客厅,扫视了周围一圈 沙发上,李修远正在陪一个小家伙,打着游戏。 白衣画看到沙发上的小家伙,顿时一脸的震惊,不可置信,那孩子简直和他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李修远唇角微微上扬,带着邪魅的笑意,扫向了白衣画,“杵在那里做什么,厨房里等着你做饭呢,我和宝宝都已经饿了。是不是,大白!” 他捏了捏孩子肉嘟嘟的脸蛋,问道。 大白目光看向了面前的白衣画,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审视了一番,这才奶声奶气的开了口,对她说道,:“你就是我的妈妈?” 白衣画愣了几秒,没有反应过来,来到了小家伙的面前,蹲了下来,由于实在是太过于震惊,她的大脑里依旧很乱很乱,目光紧锁着面前的孩子。 白衣画看着大白流出了眼泪,那一刻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隐隐作痛,眼泪也随着在眼眶里稀里哗啦的流了出来。 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见一面,就被通知已经死了。 其实她本打算用自己的能力把孩子抚养成人的,一辈子来好好的保护她的孩子,不让大白受到任何伤害。 “都是妈妈的不好,妈妈找了你很久很久,却都没有你的消息。”白衣画哽咽着,手轻轻地,捏着孩子的脸蛋说着。 大白瞬间钻进了白衣画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脖子:“妈妈,你永远都不要离开大白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不会了,妈妈再也不会离开大白了,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白衣画语气坚定地回答着孩子。 听到他这样说,小家伙眼泪哭的更厉害了,“妈妈,你知道不知道?大白之前受了很多的苦,真的好想你呀。” 白衣画一听到孩子过去的生活艰苦,想着孩子肯定受了很多罪,心疼得更加厉害了。 这个孩子的生命是她赐予的,是她将大白带来了这人世间,可是她却没有尽一个母亲的责任,让孩子之前遭了很多的罪。 “好了,你在这里陪着孩子吧,厨房还有很多菜,我去做饭。”李修远回过身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幽邃的眸子里掠过一道阴鸷。 “事情正在朝越来越不好的地步发展,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已经快失去控制权了。” 他转过头来,看向目光柔和的白衣画。 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应该是他李修远的,他们本应该有幸福的生活,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幸福美满。 想到这,他紧紧地皱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昔日的画面重新浮现在脑海里,心里多了几分,躁郁。 之前,白衣画是用自己的命在爱他的。 现在,他愿意挽留她,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她之前那么爱他,怎么能说忘就忘了,现在也应该可以的吧? 他来到了厨房。 “宝宝,告诉妈妈,叔叔是在哪里找到你的?”白衣画的声音异常的温柔,问着自己的儿子。 一听到这个问题,大白嘟起嘴吧,哭的更加凶了。 白衣画将孩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揉了揉孩子的头说道:“妈妈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永远永远的陪着你。” “我被一对夫妻收养了,本来他们对我还是可以的,可是后来他们又生了自己的宝宝,就把我卖到了人贩子手里,那些人贩子要剁掉我的手脚,让我去街上乞讨,有一次我跟着他们出来,趁他们不注意自己跑了,那个时候我经常去很多家饭店门口要饭,晚上不敢睡觉,害怕在被人抓走。”孩子哭诉着自己的过去。 白衣画抱着怀里的儿子,突然发现,大白真的好瘦,细胳膊细腿的,而脸上的皮肤很糙,虽然肉呼呼的,但是完全没有光泽,身上穿上的衣服还算干净,应该是她来之前,李修远提前为孩子换的吧? 白衣画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冬天那么冷,孩子自己流落街头,那岂不是会被冻死? “那你没有钱,平时都在哪里睡觉呢?”白衣画的心隐隐的揪起,问着孩子。 “妈妈,我又不傻,我去德克士里面,那里面不关门,还有暖气,夏天还有空调,不过他们都会嫌我脏,有的时候会赶我走,也会有好心的姐姐将客人剩的饭给我吃。” 白衣画再也无法听下去了,抱着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原本以为,她的童年是要需要一生来治愈的,妈妈早早的抛弃了她和爸爸,爸爸又因为集团的事业常年不在家,将它独自一个人留守在那个大房子里,每天只有一个保姆陪着她,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温暖,更没有享受过母爱。 可是他不会像他的儿子一样,没有母爱,没有父爱,甚至没有吃的喝的穿的,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妈妈再也不会让你这样了。”白衣画捏着孩子的手,愧疚地说着。 “孩子已经找到了,就不要再哭了,带着孩子来洗手吃饭吧!”李修远从厨房里出来说道。 白衣画诧异的转过身来:“刚才你不是说还没做好吗?” 李修远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柔和的开口回答着:“其实我早已经做好了,就是等你来呢,去带着孩子洗手吧!” “你没有必要等我的,为了等我饿了孩子吗?”白衣画不满的说道。 李修远的笑意更深,“我可不敢饿着你的少爷,刚才你没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喝奶了。” 听到这,白衣画才舒了一口气,将孩子放下来,牵着大白来到了洗手间。 大白看到厨房里那一桌子的菜,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哇,好多好吃的,李爸爸真的好疼爱大白啊!如果天天这样,那该多好!” 孩子的要求并不高。 白衣画听到,心里却更加的酸涩。 李修远将大白抱到椅子上,给孩子的碗里夹了一个鸡腿,“只要你以后和李爸爸还有妈妈在一起,我会天天给你做好吃的,还会为你买很多的玩具。” “嗯,我喜欢李爸爸。”孩子感动的泪流满面。 白衣画看着自己的儿子,很是心疼,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李修远拿了纸巾递到了白衣画的手里。 白衣画替孩子把眼泪擦干,又给孩子夹了点菜。 李修远看着她,突然的将她的手抓住,“衣画,你一直期待的不就是一个温暖的家吗?现在孩子找到了,我们可以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我为你做的改变,你都看在了眼里,对不对? 我的身边从来没有再出现过其他女人,我一直都在等着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现在孩子找到了,我会把他当做我亲生的来疼爱他。 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再为我生个孩子,一心一意疼爱你们母子二人的。” 白衣画的眸子深邃了几分,大脑也重新恢复了理智,她不想让孩子听到这一切,从椅子上起身来到了客厅。 李修远跟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全世界。”李修远深情地说道。 白衣画扫了他一眼,语气薄凉的开口:“孩子的父亲是厉钟石,你就不能成全我们一家三口吗?” 李修远的眸子顿时腥红如血,一层薄雾泛上来,“衣画,我为你放弃了事业,改变了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感动不了你? 我成全了你们一家三口,那我自己怎么办,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我若是和你离开了,厉钟石也会是一个人孤独终老的,对吗?” 第299章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见白衣画如此偏袒厉钟石,李修远浑身的怒火燃燃烧起,他松开白衣画的手,冷声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不想失去你爱的人,又想要你的儿子,怎么可能呢?他们两个人之中,你只能选择一个,你如果抛弃了孩子,我会告诉他你为了一个男人忽略了亲情。” “大白还没有六岁,你会对孩子的心理造成伤害的。”白衣画不满的说道,甩开李修缘的手,他的手段依旧如此,让人讨厌。 “你有权利做出选择,亲情,爱情,选择哪一个都是你的自由。”李修远语气凉薄,目光紧锁着她。 白衣画抬眸看着面前的李修远,大脑在飞速的运转。 爱情和亲情,为什么不能同时选择?大白是她和厉钟石的孩子,这件事不能再瞒着厉钟石,孩子的模样她已经记在心里了,她可以让他通过人脸识别,重新找到孩子的。 白花的眸子逐渐的深邃了起来,幽幽地望着面前的李修远。 现在她必须离开这里,不能惹怒李修远,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必须保证她自己的安全:“再给我点时间,这不是一件小事,我需要时间考虑。” 李修远唇角上挑:“白衣画,我们做了五年的夫妻,对你我还是了解的,从你的目光里,我已经看到你有了自己的答案,你需要时间考虑,却并不打算告诉我,是因为你选择了厉钟石,怕激怒我,你觉得你见到的孩子知道了他的模样,凭借厉钟石的本事一定可以重新找到大白,我说的对吗?” 白衣画眉心微微隆起。 李修远实在是太令人可怕了,她的心思竟然全部被他猜透。 她的情绪躁动起来,明明自己就是出色的心理学专家,竟然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你不是给了我两个选择吗?” “既然你下定决心选择爱情,那我完全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会带大白出国整容换掉这副皮囊,让你永远找不到他。 另外,我还会为他做骨髓手术,这样孩子的dna也就会变,我和孩子会在你的世界彻底的消失,而你的儿子会带着对你的怨恨,生活一辈子。”李修远的眸子里迸射出一份阴狠,厉声威胁道。 白衣画不淡定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还是不是人?孩子还这么小,你怎么下的去手?” 李修远阴冷的目光落在白衣画身上,冰凉的眸子里不带任何温度,“那你怎么就对我如此残忍?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残忍?你忘了我和你在一起那五年,你对我做的事了吗?你背叛我,将夏婉婉领回家,让我像佣人一样伺候你的小三,差点害的我和你的孩子在大火里活活烧死,那个时候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白衣画狂躁的质问着李修远。 “我的父亲也是因为你的逼迫才在集团顶楼跳楼身亡,他惨死的模样,难道你的梦里没有见过他吗?” 她继续追问道。 “你父亲,就算我出钱救他,他也免不了会被警察局的人带走。 至于夏婉婉,那是因为你对我的威胁,硬逼着我娶了你,而那场火灾,是一场意外,如果我提前知道,肯定不会不管你,不管我们的孩子的!。”李修远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你知不知道,你出国学习心理学的五年,我多次跑到国外偷偷的看望你,我的身边再没有其她女人。你说如果我敢自宫,你就和我在一起,我完全没有犹豫吧? 那是因为,只有你,是最重要的!”李修远提高了声音,说道。 白衣画气急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李修远向一边推去,他整个人撞到了墙上。 两种选择,两边都是对她同样重要的人,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丈夫……她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全部砸在了地上,依旧觉得心里怒火未减,又将花瓶,饮水机,电视,全部砸的粉碎。 最后一圈,“咣”她砸在了李修远身后的墙上。 李修远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恐慌。 此时此刻,白衣画的这种疯癫的状态,他之前在佣人小夏那里见到过。 他的心头一紧,上前立刻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 白衣画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开,,可是抵不过她的力道,低头,便在李修远的手臂上埋头咬了下去。 李修远沉声哼了一秒,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的味道,而白衣画依旧在死死地咬着,不打算松口 大白从椅子上跳下来,来到了客厅,看着他们两个人,奶声奶气的问道,“是不是大白惹李爸爸和妈妈生气了?你们不要打架了好不好?我吃饱饭可以离开,你们别再打架了,大白真的好害怕,我可以离开的。” 白衣画顿住了,低头看着眼前那瘦小的身影。 孩子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眼睛里还带着泪水。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滚烫的泪珠落在了李修远的胳膊上。 她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越,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再看看自己面前的一切,一地的破碎,她愣在那里。 她的病,又犯了。 每一次发病,她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可等恢复理智了,却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是自己做的。 李修远看到白衣画情绪平静下来,这才将白衣画从自己的怀里松开,来到了大白面前,抱起孩子安慰道:“我们没有吵架,刚才只是爸爸不小心打碎了东西。妈妈在批评爸爸,和大白没有关系。你好好的如吃饭,我和妈妈还有事情要谈,明天爸爸带你去游乐场。” “真的不是因为大白的出现在打架吗?”孩子继续问道。 “真的,和大白没有任何关系,大白是个乖宝宝,放心吧,爸爸爱大白,也爱妈妈,总院不会惹妈妈生气的。”李修远亲了孩子一口,哄道。 大白在李修远的身上下来,朝白衣画跑了过去,抱着她的腿。 小小的身子,还够不着她的腰。 白衣画眼眶泛红,才五周岁的大白,她却让他流浪了那么久,都是她的不好…… 她怎么忍心她的儿子再受委屈。 “妈妈,不许再哭了,哭的都不好看了,妈妈好漂亮,大白真的好爱你,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保护妈妈的。” 大白眼巴巴的看着白衣画,眸子里尽是恐慌和担忧,担心自己再一次被人抛弃,流浪街头。 孩子的眼睛是澄澈没有杂质的,白衣画心很疼,揉了揉孩子的头,笑着说道,“大白,你先回去吃饭,妈妈和李爸爸商量完事情就过去陪你。” “大白听话,大白这就去吃饭,不碰李爸爸和妈妈生气。” 大白松开他,出去之前还懂事的拾起被她打翻的果盘。 白衣画看着孩子,大白的懂事超乎他的年纪,是因为比起同龄的孩子,他受了许多苦。 她很是心疼,抬眸睨向面前的李修远,和他疼惜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第300章 假死亡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李修远拧眉,心疼的问着白衣画。 她犯病被看到了,和小夏得情况一样,她也不想再掩盖自己的病情,“那次自杀,你救了我之后。” “你自己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学专家,你不是已经治好许多患者了吗?”李修远不解的的问道。 那次,白衣画告诉自己,她患有精神病,他以为她在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里,,而刚才看的那一切,他整个人都惊住了。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医者无法自医,我的确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学专家,我也为我自己的并选了很多的方案,可是全部失败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每天我的手提包里都会带着两种药,一种是治疗失眠的,一种是治疗精神病的 两种药虽然能缓解我的狂躁症,能够在我发病之后,很快的让我镇静下来,但是副作用很大,会在身体内存留很多的毒素,12个小时之后才能在我的体内排出去。 一旦我吃的次数频繁了,就会内分泌失调,甚至不来例假,这就是我的病。 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是两点才睡着,甚至一夜不睡,因为第二天还有工作,我就用安眠药来治疗,但是时间久了,我就离不开了。 我觉得,我可能都活不了这么长时间了,就算能活下去,我吃了那么多药,在体内产生了那么多副作用,或许老了会得老年痴呆的,那个时候我谁都不认识,瘫痪在床需要人伺候,即便你现在爱我,也会有一天,因为我不认识你,整天伺候我,而觉得我是个累赘。”白衣画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得云淡风轻。 李修远望着她,眼圈泛红。 白衣画本是家境优越的公主,从小懂事乖巧,学习又好,每学期都会拿,学校的奖学金,像如此聪明伶俐又善良漂亮的女孩子,以后怎么会得老年痴呆呢?! 小夏的病,他是清楚的,是受了他们的刺激。 “现在医术这么发达,这病一定会治好的,是不是?”李修远眉心皱起,问她。 “我也不清楚,也许医术会越来越发达,可是我不敢想未来的日子,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白衣画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看着李修远问道:“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愿不愿意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李修远彻底的怒了,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你什么时候能够清醒点?当年,你是因为谁割腕自杀!你又是因为谁得了精神病!是厉钟石,不是我李修远。 你还想再回到他的身边吗?那样你的病会更加严重的,你知不知道,海蓝也生下了一个儿子,孩子的父亲就是厉钟石!” 白衣画的大脑瞬间轰的一下,大了。她整个人差点跌坐在地上,幸亏李修远伸手将她抓住。 “海蓝和厉钟石并没有发生关系, “海蓝和厉钟石的确没有发生关系,但是救你的那个晚上,厉钟石休假去酒吧喝酒,被人下了药,提取了j液,注入了海蓝的体内,逼迫海蓝生下孩子,厉钟石仇人太多,他们就是想拿这个孩子有朝一日来威胁厉钟石的。”” 海蓝告诉自己,她在被抓的那几年,是被人……才怀了孩子,其实她心里清楚孩子得父亲是厉钟石的。 但是,厉钟石并不清楚这个孩子的存在。 因此,海蓝利用她,把孩子找到,然后海蓝再告诉厉钟石当年为了救他,自己被抓去被强,来让厉钟石自责内疚。 她想到这一切,觉得头都要炸了。 厉钟石本就重责任,如果海蓝生下了他的孩子,当年还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那他的选择一定会动摇的。 她无法接受他的抉择发生变化,那样,她真的会彻彻底底的疯掉的,吃多少药也不会再恢复理智的。一瞬间,她就不想再去争取了。 她想要的是平凡的日子,温馨的家,有自己的孩子和爱自己的老公。 “我有答案了,我要我的孩子,放弃……厉钟石。”白衣画声音低沉的说道,微微垂下眸子,咬着唇。 李修远面露喜色,直接将白衣画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衣画,我一定会给你们幸福的,之前是我不好,就算你之后不能生孩子,或者你不想再生孩子了,我都同意。我有大白这个儿子就真的很开心了。” “海蓝是不是他们队伍中的奸细?”白衣画开头问他。 “应该不会吧,我有暗地里调查过她,她的情况很复杂,但是没有出事前,她用自己的能力完成了很多任务,如果她是叛徒,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怎么了?你怀疑她?”李修远不解的问道。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淡淡的回应道:“或许是因为我对海蓝的偏见吧,她身受重伤,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确很可怜。 但是,我总觉得她不像是一个好人。反而她的那个姐妹很冤枉,并且,海蓝和我说她被人强才怀孕的,厉钟石从来没有碰过她,她心里是清楚的。” “她或许没骗你,也许是她晕了之后,又被敌人注入了厉钟石的j液进去的。”李修远拧眉,说道。 “你有亲眼看到了?还是这是你自导自演得?”白衣画抬眸睨着他。 “你胡说着什么,这是我查到了一个线人身上,从那里得知的。包括孩子的事,也是这样得知的。” “但是,按照你这么说,那么多人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怎么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白衣画不解的问着。 “其他人都采取了措施,没有留在她的体内,所以孩子的父亲必定是厉钟石了啊。” “那海蓝为什么不清楚孩子是厉钟石孩子?她那么爱厉钟石,一定愿意为他生下宝宝,怀了别人的孩子不怕海蓝故意不要那个孩子吗?” 白衣画依旧对海蓝的人品很是怀疑。 “你想想,她知道了自己怀孕,对她来说是好事,这样那些人就不会对她再做出什么事了,她可以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好好保护自己啊。 可,海蓝若是知道了孩子的父亲是厉钟石,那她一定清楚这孩子是拿来威胁厉钟石的把柄,她爱厉钟石,爱到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那她还会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吗?” “天下女人一大把,那为什么偏偏选海蓝生下这个孩子?”白衣画紧锁着李修远的眼睛。 “因为海蓝和厉钟石的关系,这个孩子由得到厉钟石一些怜惜,如果交给别人生下孩子,那厉钟石的性格脾气你应该也是清楚的,说不定暂草除根也不在他的话下。”李修远头脑清晰得分析着。 白衣画眉心皱起。 李修远说的,完全符合常理,她竟然找不到一丁点的破绽。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和海蓝的关系,让她误会了海蓝了吗? 那这样的话,她也不必再担心海蓝在厉钟石身边,会带给他危险了。 “李修远,我已经做了选择,你满意的选择。但是我希望你给我一段时间,因为我们二人是夫妻,我必须和他解除夫妻关系,才能带着孩子和你离开。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跟五年,五年后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你都成全我,好吗?”白衣画问道。 “五年后,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不过,你要想和厉钟石离婚并没那么简单,但是我已经想好了,结束你们夫妻关系最快的办法就是我暗中操纵你假死亡。” 第301章 我与春风皆过客 “我手中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三个月之后我会回来找你。”白衣画态度决绝的说道。 很多事他都没有坚持到底,对李修远的爱,一生守护着厉钟石,还有她最爱的心理学工作。 按照李修远所说的,她一旦假死之后,便需要离开凉城了,她必须做些什么,不然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这个遗憾,她不想留下。 “没问题,这么长时间我都等了,更何况三个月呢?我会先把大白送走,然后三个月后我带你去和孩子一起团聚。 衣画,我想你应该清楚自己做的决定,不要后悔,更不要让厉钟石知道,否则你真的没有任何退路了。”李修远最后叮嘱着她。 白衣画点了点头:“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早上的火车,我要去b市,我还要赶回去收拾东西。” “等我会儿,我去拿车钥匙送你回去。”说着李修远便朝客厅走,拿起衣服,还有茶几上的车钥匙。 “谢谢,我自己打出租车回去就可以,你帮忙照顾好大白吧。”白衣画目光落在了孩子身上。 大白正乖巧的坐在餐桌前,大眼睛滴溜滴溜的望着他们,担心着自己会不会再一次被遗弃。 白衣画来到孩子们面前,将孩子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儿子,妈妈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忙完,等妈妈处理完手中的事,一定会来找大白的,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大白紧紧的搂住白衣画的脖子:“大白会乖乖的等妈妈,有了妈妈,他们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我,我就算和妈妈住在街头,也会非常开心的。” 白衣画,眼圈泛红,拍了拍儿子,“妈妈有许多钱,不会让坏人欺负,也绝对不会让你吃不饱,穿不暖,露宿街头,妈妈会给你买大房子,让你出国留学,给你娶漂亮的老婆,以后我们要做一个有出息的人回报社会。” “只要妈妈愿意一直陪着大白,大白一定不会惹妈妈生气的。”大白搂着白衣画奶声奶气的说着。 白衣画最后再大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便拿起衣服拎着包离开了。 李修远为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白衣画坐上了出租车,目光茫然地望着窗外。 她的大脑里很乱,想的都是李修远刚才对她说的那一切。 等她忙完手中的事,就会和她的儿子大白在一起,他们的日子安静,温暖,这不是她一直都在奢望的吗? 包里,手机不停的振动起来。 电话是厉钟石打来的,她贴到了耳边。 “大概还有多长时间到我这里?”电话那头传来他温柔的声音。 “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吧,有事吗?”白衣画看了一眼现在的位置,判断着说道。 “我妈刚才打电话来,晚上想要和你一起吃个饭,如果你不想见到她,那我就打电话给她帮你拒绝。” “以前,她想要和厉钟石在一起,不论做什么决定,都会深思熟虑,现在,很快就要走了,他也不想再让厉钟石,继续为难。” “那你现在就不要再回单位了,一个小时之后,在海悦天地见吧!” “好,一会儿见。”白衣画,将手机塞进包里,反正她要拿的东西也不多,回去收拾也来得及的。 她把握着时间,先去了商场,买了几套奢侈品牌的衣服,,还有一些护肤品,特意挑选了一只名贵的口红,都是准备送给他的母亲的。 半个小时之后,他来到了海悦天地酒店 刚走到饭店门口,正好碰到了他的母亲,两个人对上了视线。 白话非常礼貌地冲着她微微含首,打着招呼。 “走吧,我们先进去吧。”厉母走在前面,拿起面前的菜单推到了白衣画的面前,“我不了解你口味,随便点吧。” “我对吃什么从来不挑剔的。还是您来点菜吧。”白衣画重新将菜单递到了厉钟石的母亲面前。 她觉得此时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画有些不对劲,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的凌厉,身上没有了太大的架子,给人一种非常柔和亲近的感觉。 她眉心皱起,拿起笔在菜单上点了些菜。便将菜单递到了服务员手里。 随后,她一脸认真的看着白衣画,“其实,那天你说的话我回去后,一个人考虑了很久。” “对不起,我那天说的话有写激动,你别放在心里。”说着,白衣画便从包里拿出了自己买的口红,推到了厉母面前,“这是我买护肤品的时候,选的一只口红。我觉得这个颜色非常符合您的肤色,还有气质。” “从始至终,我对你都很过分。”厉钟石的母亲拧眉说道。 “心里有怨言的时候,我也会想到,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可其实如果我换一下位置,站在你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你做的那些并不过分,你不过是为了你的家庭,为了你爱的丈夫,还有你唯一的儿子,为了他们,你甘愿做出一切牺牲。”白衣画冷静的回复道。 厉钟石的母亲唇角上扬:“白衣画。你今天来是想要讨好我的吧?” 白衣画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是您打电话叫我和钟石过来吃饭,况且你还是一个人来的,我想要么是你来祝福我们的,或者就是有话要叮嘱我的,就算我是有心讨好你,有什么意义吗?” “不愧是出色的心理学家,这么快便掌握了我的心思,想必诱惑男人,你也不在话下吧?”厉母的语气里尽是鄙夷。 “这话你就说错了,学不学学心理学,与是否能成功的诱惑男人,这是两码事。人心隔肚皮,学习了心理学,无非是更能猜透对方的心思。”白衣画澄清道。 “如果决定权在我的手里,我永远都不会接纳你,成为我们厉家的儿媳妇,可是我不想让我的儿子为难,就像你那天对我说的,我不想让我的儿子拥有一切的时候,就发现最爱的人不在身边,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说着,白衣画竟然感受到厉钟石的母亲语气里多了几分伤感。 而她的心里,却平添几分苦涩。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得到了厉钟石的的认可,可是,她却不能陪着厉钟石一辈子了。 “未来是无法预知的,我们谁也不可能知道,明天在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所以您没必要这样纠结,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好。”白衣画别有深意的说着。 厉钟石的母亲拧眉,“怎么,我现在不反对了,你倒是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了?”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没有这意思,只是觉得不管什么事,还是顺其自然吧。”白衣画淡淡的说到。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厉钟石拿着一瓶上好的红酒,从外面进来了。 “妈。”他开口打着招呼,在白衣画的一侧坐了下来,抓起白子画的手,看着她。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明白他的深意,“我们也刚到没多久。” “嗯。”厉钟石这才低沉的嗯了一声。 “你们俩有没有商量过什么时候生个宝宝?”厉钟石的母亲直接开口问道。 “已经开始准备了,好好的怎么问这个?”厉钟石始终牵着白衣画的手,不解的问道。 “我的意思,趁着我现在还年轻,还有精力,你们抓紧生个宝宝,我帮你们带孩子。 另外。我去安排个好的婚庆公司,选个好日子把婚礼办了吧。” 厉钟石这才明白了母亲突然打电话的原因,开口说道:“谢谢妈,让您费心了。” “我祝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百年好合。”厉母带着浅浅的笑意,祝福着他们二位。 白衣画并没有说什么,眸色暗淡了许多。 她抬眸,看向了厉钟石。 他的嘴角带着笑意。 厉钟石,向来是严肃的。此刻,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但是一想到无法和他厮守一辈子,心就痛的要死。 之后,她离开了,厉钟石应该会和海蓝建立一个家吧? 其实,一直以来,厉钟石生命中的过客,并非是海蓝,而是经历了那么多的她。 吃完饭之后,他们送走了厉钟石的母亲,将她买的衣服还有护肤品全部放在了车上,厉钟石又重新牵着她的手在附近逛了起来。 “你今晚怎么了?我总感觉你心事重重的?” 第302章 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白衣画回过神来,抬眸看着厉钟石。 她在思考,自从认识厉钟石,他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克服了那么多的挫折,到底还是无法厮守下去,,是因为她食言了当初对小六的承诺吗? 明天她离开之后,厉钟石便会和海兰重新在一起,那他的心里还会不会有她的位置? 她离开后,抛弃所拥有的一切,以一个新的身份又该带着大白何去何从? 想到这些,她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一瞬间失了神。 “没什么,我只是还在想,当年王湾村被屠杀的事件。”白衣画收敛起脸上的伤感,声音轻柔的说道。 厉钟石脸上带着笑意,一脸宠溺的望着白一画:“我我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得到我妈的祝福,有你这么好的儿媳妇,他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喜欢你的。” “她是你的妈妈,天底下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五年前你的父亲带人将我绑架,当年,如果不是你母亲在中间阻挠,你今天就不会看见我了,其实她人挺好的,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白衣画大度的说着。 “他们会发现,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白衣画抬眸,看着他,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伸手主动牵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 如果,三个月之后,他真的必须要和这里的一切说再见,那他她好好珍惜和立 厉钟石在一起的时间,她不想为自己的一辈子留下遗憾。 因为,她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到他。 “老公,我这里有一个选择题,你有没有兴趣做一下?”白衣画问道。 “什么选择题,说说看?”厉钟石沉声探寻道。 “你长期待在一个地方,终于有一天你可以出去了,现在房间里的东西你只能带走一样,你会选择什么?第一种答案是水杯,第二种答案是你养的宠物猫,第三种答案是你每天都会写下来的日记,第四种答案便是通讯器,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白衣画装作随意的开口说着。 “你说的这几种东西,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如果你有问题,想问我,直接告诉我就好,除了工作机密之外,我绝对会坦诚的告诉你。”厉钟石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没有啊,我就是想起来这个问题很有意思,随口问问你的。”白衣画淡淡的说道。 “衣画,我们已经认识有六年了,我的脾气性格你应该了解,我不喜欢别人试探我,尤其你,其实从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你的状态不好,你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厉钟石敏锐的说道。 “老公,我只是问一个假如问题哈,就是要你在我和孩子之间二选一,你的答案?”白衣画沉吟片刻后,终于问了出来。 “你。”厉钟石没有半秒犹豫,直接给出了答案。 “那如果宝宝还活着,你的选择……”白衣画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厉钟石的眼睛都没有眨,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坚决。 “原因呢?”白衣画想不明白。 “你的问题只能二选一,只要有你,孩子我可以有很多个,但你却只是唯一。 另外,从感情来说,除了你,我对其他人没有任何感情,所以你说我还需要考虑吗?不过我想知道,如果这个问题换你来选择,你的答案是什么?”厉钟石开口反问她,深邃的眸子紧锁着白衣画。 白衣画,没有说话,眸子里掠过一抹痛色。她担心厉钟石发现什么,目光望着前方,佯装随意的说道:“我想不好,毕竟,当初是我没有保护好孩子,如果我再抛弃孩子,我的心真的会疼。” “你这就是庸人自扰,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怎么可能会抛弃孩子呢?我爱你,也爱你所爱的一切。”厉钟石紧抓着她的手,宠溺的说道。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艰涩,她已经在孩子和厉钟石之间做出了选择,那就不应该再纠结这件事了。 她向前看去,拉了拉他的手说道,“走吧,那有一家电影院就像你说的,认识六年了,我们却没有看过一场电影,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好。”厉钟石温柔的牵着她向前走,边走边问她:“喜欢看什么电影?我陪你看。” “不喜欢那种言情的,我们看看有没有好的科幻电影。” 厉钟石要了两张票,买了一大桶爆米花,还有两杯果汁,付了钱,和白衣画一起进去了。 其实,她并不喜欢看电影的,只是想离开以后,还可以回忆他们的过往。 她眸子里尽是爱意的看向了厉钟石,他正看的专注,屏幕上的光点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很是俊朗。 厉钟石察觉到她在看着自己,别过脸望着她问道:“要不要吃什么点东西?怎么这样看着我。” 白衣画小声地笑了,“觉得我老公真的好帅,这电影当然吸引不了我了。” 厉钟石眼带笑意,宠溺的抓住了她的手,将白衣画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白衣画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她最喜欢闻他散发的味道了,干净而清冽。 她决定了,三个月的时间,她尽自己最大努力,查出王湾村被屠杀事件的真相,兑现对小六的承诺。 李修远安排她假死亡之后,她不会再和别人结婚,更不可能爱上其他的男人。 五年后,李修远归还她自由,她会带着大白,给大白最好的生活。 真正的爱一个人,并非是自私的占有,而是成全,他不想让厉钟石带着对海蓝的愧疚一辈子都过得那么累。 半个小时后,电影结束了,白衣画的情绪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她和厉钟石从电影院里出来。 “肚子刚才在叫呢,老公你可不可以请我吃宵夜?” “没问题,你明天大概几点走??” “不着急,我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再去,明天又没工作,没什么重要的事。” “明天我处理下手中的事,后天过去找你。你到了之后告诉我酒店的位置还有房间号。我会把你房间附近的几个房间全部预订下来。” “好,请我吃什么?吃什么?小龙虾,大排档?”白衣画拽着他的胳膊,视线落在前方的烧烤摊上。 “烧烤!”他特意加重了语气,又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 白衣画这才笑眯眯的和他牵着手,过了马路来到了烧烤店。 夜晚。出来嗨皮的人还真不少,他们点了点东西之后,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白衣画在等菜的功夫,一脸痴迷的看着面前的厉钟石。 他向来冷言少语,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可是,在她的心里,这男人真的堪称完美男人了,和她在一起,总是让她觉得踏实,很有安全感。 厉钟石盯着白衣画一眼,便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声音沉沉的说道:“不要再这眼神的看我好不好,小心我招架不住,现在就去酒店哈。” “哈哈哈。”白衣画瞬间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厉钟石还有如此幽默得一面。 “王湾村那一事件,其实只要找到金池和他姐夫的证据,我觉得其他人应该也就会被带出来了。”白衣画瞬间转移了话题。 “但是我之前调查过,这个金池做事谨慎,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露出马脚,我们现在手中的证据,牵不出他背后的人。” “那我也要一定要查出来真相,这毕竟是我对小六的承诺……” 厉钟石明白白衣画一直以来的心思,抓住了她的手:“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需要面对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第303章 你愿意等我五年吗 那一瞬,白衣画的心颤抖的厉害。 他的意思,就算海蓝和他们的孩子去找他,他也不会放弃她的,是吗? 可惜,她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放弃他,丢下他一个人。 就算,无法和他厮守一生,可厉钟石一定是他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直到她生命结束。 “厉钟石,你之前说我不是喜欢你类型,那为什么后来爱上了我?”白衣画看着厉钟石,问道。 “之前,你总是在不停的拒绝我。所以我才那样说,故意气你的。其实,你很符合我对女性的标准。”厉钟石声音低沉,由于向来不说甜言蜜语,此刻脸竟然有些泛红。 “我这个人缺点很多,脾气不好,也不是特别的温柔。有的时候,说话做事还特刻薄。”白衣画自我贬低的说道。 “能言善语的人,一定心里藏着目的,或者利益,就算没有什么利益可图那这个人也未免太博爱了。相反,我却觉得你说话那并不是刻薄,而是坦诚。我很喜欢。” 厉钟石说道。 白衣画笑了,又一次开口说道:“可是我总是无理取闹,和你耍小脾气。” “因为我是你老公,你要是对别人男人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是,我的身材也非常的差。” 厉钟石在旁边拿来了两瓶啤酒,一边打开一边说道:“的确,这倒是真的,再胖点就好了。” 白衣画喝了一口酒,拧眉看向了他:“竟然真的嫌弃她身材不好。” 但是,他就喜欢厉钟石这份坦诚,这样,她才会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好,那我多吃点长点肉,争取让你满意,免得你以后嫌弃我。” “我并不在乎这些,胖了,可以瘦身减肥,瘦了那就多吃点,长的丑呢,可以微整,就算倾国倾城,老了以后也会又皱纹不是吗? 在我看来,最重要的是,我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快乐。”厉钟石语气温柔的对白衣画说道。 他说的这些,她很开心,可那一刻,内心多了几分艰涩。 如果,厉钟石能够先李修远一步,找到大白,那结局或许就不是这样。 她不会像为难的做出选择,他们一家三口一定会非常幸福的在一起的。 就算,海蓝生下了他的孩子,她也可以视如己出,帮忙抚养得,毕竟,那并不是厉钟石背叛了她,她是可以接受的。 她的心里真的好难过,可是又不能告诉厉钟石,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哎,不要喝这么急,对胃不好,你会你就醉了。”厉钟石担忧的叮嘱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你现在还在我身边,遇到你厉钟石是我白衣画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厉钟石,你真的特别好,特别完美,谢谢你能够爱上一无是处的白衣画。” 她眼圈泛红,说着,便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举起了杯子。 厉钟石勾了勾唇,和她碰了杯:“没有找到你之前,我拼命的想要治好我的病,恢复记忆。可是,你重新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那段记忆有没有都不重要了。 因为,我只在乎你。” 白衣画听到这些,心里更加的难受。 那如果三个月之后,她出车祸不幸死亡了呢? 厉钟石对她的爱有多深,到时候,就会有多痛苦,可某一天,知道了真相,也一定会很恨她吧。 白衣画再一次拿起了手边的酒杯,打算一饮而尽,厉钟石将她手中的杯子抢了过来,“以后还有机会慢慢喝,不许这么急。 白衣画只是傻傻的望着他笑,笑得甜蜜,却也酸涩。 她想起自己在国外的时候接诊的一个患者。 “少妇和男人结婚没多久,但是男人少言寡语,日子过得平淡如水,毫无乐趣。所以少妇忍受不住生活的空虚,在外面寻找了一个男人,90后的小鲜肉。 但是,又在影院遇到了自己大学时期的初恋男友,现在自己已经是多家上市公司的ceo。 三个男人,全部都说非常的爱她。 她迷茫了,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后来便将自己的初恋男友,还有那位90后小鲜肉全部邀请到自己的别墅,吃饭。 当时,她想说明一切,不想继续下去了,想要和她的老公离婚,给自己一个答案。 当晚,他们一起吃的火锅。结果她不小心被锅里的油溅出来,她的胳膊顿时红肿起来。 可是三个男人却有三个不同的反应。 90后小鲜肉一脸不知所措的望着她的手,初恋男友看着他的伤,只是静静地问了一句,还好吧? 她的老公立刻放下筷子去冰箱取来了冰块,随后用毛巾包起来,最后放在她被烫的红彤彤的胳膊上,缓解着她的疼痛。 那一刹那,她的心里便有了答案,最爱她的男人到底是谁? 从那顿饭之后,她的心思全部放到了家庭上,为老公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对他们的婚姻也多了一份忍耐,还有体贴。 而,厉钟石其实也是这样的,他的话很少,总让人觉得他不易接近,高冷,可是他每时每刻都在用自己的行为表达着对她的爱还有关心。 “厉钟石,你失去记忆的时候,我等了你五年,现在如果我让你等我五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白衣画意味深长的问道他。 厉钟石眸色暗淡了几分,拧眉问她:“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有点听不懂?再等你五年,你要去哪里?” 白衣画小脸趴到了他的胳膊上,“我就是随便一说而已。” “我不会等你五年。今后你人在哪,我就跟在哪,你是我厉钟石的老婆,等你在金池那里结束工作,我们就回来把婚礼办了。 具体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妈已经在派人准备了。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少动其他的心思。”厉钟石情绪有些不好,将面前的酒全部喝了。 白衣画心里艰涩,那如果她意外身亡了呢? 厉钟石难道也跟着她一起去了吗? 服务员将她们点的菜送了上来。 厉钟石拿起茄子,体贴的为她吹了吹,才送到了她的嘴边:“小心点,可能还是有点烫。” 白衣画小心的咬了一口,笑得像个孩子,“老公,你喂我吃,真好。” “傻丫头!”厉钟石宠溺的说道。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心思恍惚的垂眸一看,电话是李修远打来的,瞬间觉得心口更加的憋闷难耐,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厉钟石将她的手机拿了过来,看到了“李修远”的这三个字,直接将李修远送进了黑名单。 “我认为,你没必要和他再废话。”厉钟石强势的说着。 白衣画瞬间觉得暖暖的,他的霸气她还是喜欢的,“嗯,老公说的对。” “多吃点,吃饱了我们就回家。” 白衣画看了一眼手机,眉心拢起,视线扫了一眼周围。 李修远,不会正躲在哪个角落里,监视着她呢吧? “你在看什么?”厉钟石不解的问道。 “没事,我觉得茄子好好吃,我要再去要一个。多放点辣椒。”白衣画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哎,你坐着先吃吧,我去吧。”厉钟石便起身去为她点菜个。 白衣画拿起手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跳跃着,发了一条短信给李修远:“我和厉钟石在外面,有事明天联系。” 她顺手便将信息删除干净了。 心,砰砰的跳的飞快。 她,觉得有些愧疚于厉钟石,害怕被厉钟石知道后,彻底惹怒了他。 吃完,他们才过了马路,准备回去,便见到了李修远。 他靠在自己的车门上,目光邪魅的审视着他们二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衣画,下午你赶时间走的太快,都没发现自己的钱包落在我别墅了。” 白衣画的心瞬间“咯噔”一下,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砸中。 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厉钟石不解的看着白衣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声音低沉的问道:“今天下午你去了他的别墅?” 第304章 我不想离开你 白衣画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锐光,脸色很是不快,目光盯着面前的李修远:“我也搞不懂李修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修远唇角上挑,带着邪魅的笑容,“别紧张嘛,我不过是来考验考验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拜拜。” 说完李修远便打开车门,回到了车上,一踩油门,几秒钟的功夫,便在他们二人面前消失了。 白衣画瞬间懂了,李修远的出现,不过是特意过来警示她,他是无处不在的。 “我非常讨厌李修远,以后凡是有他的地方,你都不要去。”厉钟石霸道的对白衣画叮嘱道。 “知道了,我和你一样,也非常讨厌他。” 白衣画语气冷淡的说道。 说完,厉钟石便为她打开车门,两个人回去了。 他,开着车,白衣画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别过脸来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头。 “你如果觉得累了,就先闭上眼睛休息会儿,等回到了单位,我会叫你的。”厉钟石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说道。 “好。”白衣画闭上了眼睛,因为心里藏的事情太多,她根本毫无困意。没多大会,又重新睁开眼睛,对着厉钟石说道:“我在想王湾村的这件事,如果我们利用那些宝贵的财富来设一个陷阱,会不会顺势引出其他的凶手呢?” “其实你这想法,也是我最近在考虑的,但是这事必须得好好的谋划一下,不能操之过急,反正我们也有大把的时间,到了b市再说吧!”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白衣画别过头来看了厉钟石一眼,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欣慰的笑意。她真的觉得自己和厉钟石挺有默契的,很多时候都能想到一起,又能够读懂对方的心思,甚至会为了对方放弃自的想法,而妥协。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灵魂伴侣吧? 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大白的事情告诉他?毕竟,他也才是孩子的父亲。 “厉钟石,你这车上有没有当监听器什么的?”白衣画警惕的问着他。 “车在我们回去之后,会被开去专门检查的,但是刚才我们不在车上的这段时间,或许会有人在车上安装了监听设备,不过,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白衣化画沉默了,别过头来,再一次看向了窗外的光景,思考着。 她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如果将大白的事情告诉了厉钟石,如果厉钟石能够找到大白,把他从李修远手里救出来,那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在一起,而她也不用再假死,离开他了。 但是,如果厉钟石没有救出大白呢? 白衣画的心瞬间咯噔一下,就像被一块大石头砸中,脑海里重新浮现大白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顿时隐隐作痛。 厉钟石,一定会竭尽全力就大白的吧,毕竟那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回到了厉钟石的单位,厉钟石将车子放在了停车场。白衣画看到他们下来之后,真的有人对车子去进行检测了。 他们才刚刚回到房间,他的手下便急匆匆的敲门进来了:“狼头,我们在您的车里发现了监听器,现在已经被我们清除了。” 厉钟石看向了白衣画。 白衣画撞上厉钟石的视线,淡淡的说道,“公寓呢?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狼头和夫人请放心,这里的反监听设备一切正常。”他的手下敏锐的说道。 厉钟石牵着白衣画的手,来到房间,锁上了门。 “本来下午我是可以回来的,但是我的确打车去了李修远那里。”白衣画打算为自己博一把。 “还有呢?” “她比你早一步找到了我们的儿子,大白。现在大白就被他控制在手里。”白衣画告诉他。眼圈泛红,内心亦是无比的酸涩和愧疚。 “他为难你了?”厉钟石眉心拢起,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冷锐的光,浑身带着十足的杀气。 “她让我二选一,在你和儿子之间。”白衣画如实回答道。 此刻,厉钟石才明白,为什么今天总是这样怪怪的,“衣画,你此时此刻做的非常正确。” 说完,厉钟石便转身,要出去。 白衣画担忧的拉住了厉钟石的手,“李修远威胁我,如果我把这件事和你说了,他就会带大白离开,不仅会给大白整容,还要换掉他的骨髓。 让你永远也找不不到他,我总觉得他在你这里有眼线,所以我们再想一想好不好?一旦被他知道我告诉你了,那我们就见不到孩子了,这样我真的会愧疚一辈子的。” 厉钟石回过头来,眸子腥红如血的问道,“你下午在李修远那里争取了多久?” “他答应给我三个月的时间,然后他会给我制造出假死亡的现场,让你死心。” 厉钟石唇角上挑,眸子里尽是对李修远的鄙夷和不屑。 “让你假死的办法都能够想的出来,还真不愧是他李修远。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儿子平安的带回你的身边。” 白衣画,悬着的一颗心,终究还是不能落下,他是在替自己赌一把,有赢也会有输,如果赢了,他们一家三口会幸福的在一起生活,如果输了,那会是她一辈子的愧疚,她害怕自己无法承担那个结果。 厉钟石,明白她此刻的心思,上前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安慰道:“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就像什么都没有和我说之前那样,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然你更容易让李修远看出端疑。” 白衣画点了点头。 厉钟石说的没错,但是,她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那我先回房间收拾一下衣服。”白衣画说完,便去了房间,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 没多久,厉钟石也打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白衣画不放心的问厉钟石。 “在我的手上,有一只不为人知的暗影,我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他们了,你放心吧!他们向来来无影去无踪。” “那万一其中有李修远的眼线呢?这样,我们会害了我们的孩子的。”白衣画情绪有些激动,此时此刻,她唯一信任的只有厉钟石自己。 “放心吧!,他们已经跟了我十多年了,不会泄露任何信息的。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出我们的孩子,我发誓我一定会把儿子安全带到你的身边。”厉钟石将白衣画抱紧在自己的怀里,和她保证道。 白衣画这才舒了一口气。 但是,回到了床上,她,依旧辗转反侧,她的失眠症又犯了。 厉钟石轻轻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耐心的安慰道,“衣画,相信我,我会好好的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你现在这个状态,还没等孩子回来,你自己的身体就吃不消了。 听话,好好的睡一觉。” 白衣画知道她应该听厉钟石的话,可是无论她如何安慰自己,却丝毫没有任何困意,但是厉钟石明天还有工作,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 “你先睡吧,我去一下卫生间。”白衣画从床上下来,拿着自己的包,来到洗手间里,拿出了白色的小药瓶。 她将药吞了下去,喝了一口水龙头里的水。一抬眸,便看到了镜子里面的厉钟石。 他的脸上,是对她不尽的担忧。 白衣画撩拨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佯装淡定的冲他笑了笑,“安眠药而已。” “不要长时间服用,不然产生了依赖作用,怎么办?” “我知道,平时不怎么吃的,我只是不想在翻来覆去的打扰你睡觉。”白衣画在厉钟石的身边走过,重新回到了卧室躺了下来。 厉钟石随着在她的一侧躺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服用安眠药的?” “五年前吧。”白衣画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爱上了自己的眼睛。 厉钟石眉心皱起,有些心疼,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嘶哑的说道:“把药停了吧,不用担心打扰我,你若是没有睡意,我便会一直陪着我。相信我,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厉仲时打开灯,一脸担心的望着白衣画 她没有再开口,回答他的是白衣画越来做均匀的呼吸。 厉钟石心暗暗的揪紧,眸色沉了几分。 他下床,打开了白衣画平日背的包,将里面的药全部取出来一颗,装进了一个密封袋里面…… 第305章 往后余生 我只要你 早上,白衣画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中午11点了。 厉钟石并没有在房间里。 她,先来到了洗手间洗漱,然后去外面看了一圈,依旧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她想在临走之前再和他见一面的,拿出手机打给了厉钟石。 “醒了?你打算几点走?”电话那头,厉钟石率先开口问她。 “我想下午再走,现在已经中午了,我想再陪你吃顿饭,你去哪了? 我为什么没有看到你的人呢?你中午回不回来吃饭?如果你回来,我现在就去做饭给你,你不是说喜欢吃水饺吗?”白衣画声音轻柔的和他说道。 “我有点事出来了,你在那里等我半个小时之后,我就回去了。”说完厉钟石便结束了通话,视线转移到手中的检测单上。 他在白衣画的那里翻出了两种药,一种是治疗失眠的安眠药,而另一种则是氯丙臻。 他去查过了,氯丙臻这种药主要治疗的是狂躁症之类的精神病患者。 这种药为什么会在白衣画的包里呢? 他的脑海里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白衣画曾经和他闹脾气的时候,似乎有一次不小心说出口自己生病了的事。 他当时本以为,是她那次摔碎了东西,摔倒后身上的伤。现在他才明白过来,白衣画当时所指的病,应该就是精神类的疾病吧。 他曾经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将她逼到今天这个地步。 厉钟石下了车,往公寓这边走,便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他直接去了厨房。 才进去,便看到白衣画身上正穿着围裙,一个人在那里忙碌着。 他来到她的跟前,在她的身后将她紧紧的抱住。 白衣画露出幸福的笑容,别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包饺子可能来不及了,我就为你做了几样我的拿手菜,一会尝尝。” “衣画。”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唤了她一声。望着她明朗的笑容,眸子深邃,“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辜负你。” 白衣画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好好的怎么突然煽起情来了?好了,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哒,快点去洗手吧,饭马上就好了。” “我来把汤端进去吧,别烫到你。”厉钟石声音温柔的说着,松开了纤瘦的她,将冬瓜排骨汤端了出去。 白衣画回过头来,望着厉钟石的背影,眼圈泛红,心里涩涩的,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厉钟石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依旧没有找回来,可是,她觉得眼前的厉钟石,是她不顾一切爱的那个男人。 厉钟石将汤放在餐桌上,又回到厨房拿筷子,看着白衣画脸上的泪水,一脸紧张的上前抓住她的手,问道:“怎么哭了?是不是烫到了?我说好了,你别动,留给我来做的。” 说着,他便拉着她来到了水龙头这里,打开,抓着她的手放在了水龙头下面。 “好点了吗?”他柔声问道。 白衣画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我没事,只是刚才想起了许多往事,你知道以前我有一次被烫到,你也是这样做的。” 厉钟石唇角一勾,握着她的手,“因为你的出现,我才开始有温度。你离开的那几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情冷酷的人。” “小六死的时候,我对他说了,找不到凶手,完不成他的遗愿,我是不可能同意和你在一起的。 所以,我们一定要努力查找到真凶,给小六一个交代。” “嗯,我答应你,一定会将王湾村事件查个水落石出。”厉钟石对她承诺着。 白衣画紧紧的抱住了厉钟石的腰,小脸藏进了他的怀里,深深地闻了一瞎,那清冽的味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有安全感。 她,真的努力了,努力了那么多,才终于和他重新走在一起,她真的好害怕失去他。 厉钟石环抱住她,眸子里掠过一道痛色,声音嘶哑的问她:“衣画,之前的时候,我是不是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 “和你没关系,都是我自己钻牛角尖想不开,和你没关系。只要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就好了。,”白衣画轻轻的说道。 “不会的。”厉钟石答应道,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他,“吃饭吧,味道闻起来就很不错。” “好,尝尝我的手艺,其实我也很久没有做饭了。”说着,白衣画便将菜全部盛了出来。 厉钟石将菜端上了餐桌。 白衣画还做了,红烧带鱼,蒜黄炒肉,京酱肉丝。 厉钟石先尝了尝红烧带鱼。 白衣画坐在他的对面,目光柔和的望着他,“怎么样? 厉钟石点了点头,“非常不错,真的特别好,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肯定也非常喜欢吃你做的饭吧?” 白衣画笑意更深,“张曼也挺喜欢我做的菜的,那个时候你和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你多吃点,之后我天天给你做。” “还要做给我们的儿子吃。”厉钟石说完,又尝了尝她做的排骨。 提起儿子,她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大白那可怜的样子,心里瞬间揪紧,“对了,孩子的事情有没有进展?” “目前孩子并没有在李修远手中,我已经派人一直监视着他了。一旦他接近孩子,他们便会第一时间将孩子从他那里救援出来。” 而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免得打草惊蛇。厉钟石说道。 白衣画“嗯”了一声,答应道。 手边的手机振动个不停,她看了一眼,是海蓝打电话过来了。她没有避讳厉钟石,直接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衣画,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我问你我的孩子有消息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海蓝温柔的声音。 白衣画思考了一瞬,“很抱歉,我目前没有心思帮你寻找,我有工作需要离开凉城三个月。” “你是说你要走三个月?” “对,所以我现在没时间。”白衣画看了一眼厉钟石,回答道。 “好,知道了,那你好好工作。”说完,海蓝便挂断了。 “是海蓝给我打来的电话。” “恩,听出来是她的声音了。你就不用操心她了。我已经安排了一个地方适合她修养。 等我们再b市回来后,你看看她的情况,再制定治疗方案,况且,她的这个病,一时间不可能治好的。”厉钟石说着,又埋头吃了几口饭。 “那天,我去见大白的时候,李修远和我说了一件事。” “呵呵,他那种人,他说的话可信可不信。我对他没有好感,更没有一丁点信任。”厉钟石沉声说道。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思考了一瞬,还是觉得该和厉钟石说,“李修远告诉我,你和海蓝之间有一个孩子。” “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碰过陈海蓝!”厉钟石语气确定的说着。 “他说,你救我的那天晚上,其实是休假期间,然后你去喝酒,被人下了药,顺便被人采了j子。然后注入了海蓝的体内,为的就是之后有可以威胁你的把柄。”白衣画说道,观感着厉钟石的反应。 厉钟石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衣画,不管我和海蓝之间有没有孩子,你都是对我最重要的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厉钟石得承诺,她是相信的。 “钟石,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如果海蓝生下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想带回自己的身边生活,我也可以接受的,我可以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对待的。 因为,我爱你,同样爱你所爱的一切。” “衣画。”厉钟石目光紧锁着她。 她之前说过的话,他是记得的,她说她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继续开口说道,“你处处都在包容我,我也应该体贴你。不管之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动摇念头,永远都要牵着手,一起面对, 我相信,我们会越来越幸福的。” 白衣画反握住了厉钟石的手,说道。 第306章 人死不能复生 他唇角微微一勾,很喜欢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婚姻并非是坟墓,而是两个人一起迎接新的生活。 吃完饭,白衣画帮厉钟石洗了几件衣服后,便来到了火车站,厉钟石早已经和火车站站长打好了招呼,安排最快的一辆车去b市。 白衣画马上要检票进去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厉钟石,心里很不舍,很不舍,酸酸涩涩的。 厉钟石身姿挺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他面色沉静,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正望着她。 即便再舍不得,也还是要离开的。 白衣画和他摆了摆手,拉着行李箱上了车,刚坐到位置上,手机振动了一声。 她看了一眼,是厉钟石发来的一条短信。 “我已经帮你订好了酒店,桃李巷vip套房,2308号房间。明天下午我就会过去找你了。整个23楼已经被我承包下来,我已经派人去重新安装监控和反监听设备了。 还有,如果今天还睡不着,你就给我打电话也行,发视频也罢,总之,就是不许再吃药。” 白衣画低头看着厉钟石的短信,眼圈泛红。 即便没有听到他亲口和她说这些,但是隔着屏幕就已经想象到他的沉稳,以及霸气。 他的确不会说太多甜言蜜语,却是实实在在一直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给她看的。 “知道了,放心吧,不会在吃药的,你安心开车吧,好好处理你手中的事,明天见。”白衣画给厉钟石回复了短信过去。 火车行驶起来,白衣画的目光落在窗外。 心情由刚才的伤感慢慢的平复过来,突然发现生活其实挺美好的,尤其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她拿出手机,找到那个名字,拨了出去。 很快,那边便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师哥,在忙吗?我是衣画。我是有事要和你请教一下,我身边的一个朋友,五年前出现了意外,大脑受伤,失去了部分记忆,像他这种情况,我用催眠法会不会没有效果?”白衣画客气的问道。 “人的记忆缺失主要有三种情况,第一种就是主观意识,第二种就是颅内大脑损伤,最后一种就是压迫神经导致失去记忆。 如果你这朋友是第一种情况,那你选择催眠治疗法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如果是颅内大脑损伤,那就不是你可以治疗的事了,那就是脑科医生的事了。 如果是第三种情况嘛,那可能就有些复杂,因为压迫神经的或许会是肿瘤,也或许是颅内有瘀血,等等。 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建议你这朋友有时间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如果确定不是大脑的事,再说。” “好,明白了。麻烦师哥了,那我就不打扰师哥工作了,您忙吧,我挂了。”白衣画谦逊的和对方说道。 “客气了,对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半个月后我会有一次个人举办的研讨会。你有没有时间?”电话那头的男人诚恳的邀请着。 “半个月后?没问题啊,对了,师哥,到时候能不能一起吃个饭,我正好有事需要你帮忙。”白衣画礼貌的挽留着。 “哈哈哈,你和我开玩笑呢?你现在的名气可比不过你,你竟然还有事能让我帮忙?” “师哥。是您和我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比你名气大,你就是太谦虚了!好啦,找这样的我在火车上呢,信号不太好,等见面的时候说好了,一定要多给我留点时间哦。” “师妹开口,绝对没问题。” 白衣画将电话挂断,闭上了眼睛,假寐。 曾经,她以为在厉钟石的心里最重要的女人是海蓝,厉钟石能不能记得起和她的一切,根本不重要。或许他记起来她的存在,还会觉得她处处不如海蓝,这样对她的自尊心会是不小的打击。 现在,她已经明白厉钟石的心意,她和厉钟石过去的那段时光,有许多美好的记忆,她希望厉钟石能够记忆起来,他们永远幸福的走下去。 大概三个小时之后,睡了有一会的白衣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电话是吴磊打来的,她贴到耳边,“有事吗?” “到哪里了?还有多久下车?”吴磊在电话那头十分温柔的问她。 “没呢,不过也快了。”白衣画淡淡的回答着。 “好,那我现在就开车过去,一会在出站口那里等你,对了,酒店我已经为你订好了总统套房。”吴磊继续说道。 “不必麻烦了,酒店我已经订好了。谢谢你。” “好吧,既然你已经预订了,那我晚上请你吃个饭吧,毕竟你作为客人,要不然显得我也太小气了。”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嗯,好,没问题。还多亏了你为我找到这么一份大生意。这样吧,你选地方,晚上我买单。” “嗯,我这就开车去接了。一会见。”吴磊挂断电话,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让女孩子请他吃饭呢。 其实,吴磊留给白衣画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吴磊是地地道道的企业家,而他的前女友是记者,或许就有需要的一天呢。 半个小时之后,白衣画下了车,才出来,吴磊便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接过了她手中得行李箱。 “走吧。我先带你尝一尝我们这边的特色菜,然后再送你回住的地方,你这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 白衣画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其实,五年前她便已经来过这里,也是在这里,厉钟石出了意外,将她忘记。她差一点就和这个世界阴阳两隔。 总之,这个地方带给她的没有半点美好的回忆,都是痛苦。 吴磊,将她的行李箱,放在车上,为白衣画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白衣画上了车。 吴磊一边开车,一边热情的和白衣画介绍着:“我们这里有几道特色菜,一个就是粉菜蒸肉,还有就是有名的狮子头,那个饭店特别火,现在已经改名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叫塞满元饭馆。” “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呢。”白衣画回答道,视线看着前方,“之前听你说过,你前女友的爸爸对古代地址有研究是吗?” “对,没错,他也算这个行业的权威了。” “我总觉得你对你的前女友还余情未了,能不能说说当初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分手呢?”白衣画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 “呵呵,你应该能猜到啊!我的脾气特别差,动不动就对她大喊大叫?甚至有时候还会摔东西,时间长了,任何一个女孩也无法忍受我这样的,所以人家就和我提了分手,我知道我自己的情况,就算是再喜欢他,也得尊重人家。”吴磊说道。 “那你现在交往的女孩子,知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存在呢?” 吴磊微微沉吟片刻,“白心理学家,这是想要对我进行更全面的分析吗?” “我说了,我只是觉得你对上一份感情,心里依旧有些遗憾,甚至愧疚。 况且现在你和你的前女友,甚至他的家人依旧会有来往,并非形同陌路,不再往来。 所以我觉得,他们一家人其实对你也还是不错的,,然后我想知道,你现在的女朋友知道这些吗?”吴磊眸色深邃了几分,“她知道,因为她和我的前女友两个人是表姐妹,也是我的秘书。” “但是,当我去凉城的时候,我已经和她分手了。所以,现在的我,是单身一人。”吴磊继续开口澄清道。 “那你是还想继续回去和你的前女友在一起吗?”白衣画问道。 “看缘分,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他说着,幽深的目光里n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愫。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吴磊将车停在路边后,才接了手机。 瞬间,吴磊的脸色便十分的难看。 吴磊脸色惨白,拿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起来,“非常抱歉,今晚不能陪你吃饭了,我的前女友死了,我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第307章 找到真凶 “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吧,之前我在国外的时候也是接过这种案子的,或许又可以帮到你的地方。”白衣画诚恳的说道。 第一,金池,这个大客户是她介绍给他的,她不想欠别人的人情。第二呢,她前女友的父亲对历史遗址有研究,或许对王湾村一事会有所了解,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好,那就谢谢白小姐了。”吴磊带着歉意说着。 “你客气了。” 很快,吴磊便开车带着白衣画来到了市中心的别墅区。 白衣画一下车,先是巡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的别墅并非豪华的别墅区,看上去已经有一定的年代了,别墅与别墅之间大概有十几米的距离,各家各户门前都是大铁门,旁边还有车位,甚至有的家门口还种上了各种蔬菜果树,监控设施倒是齐全。 吴磊前女友家,警灯不停的闪烁,几个警察守在门口站着,黄色的防护线,远远便能看到。 吴磊眼圈泛红,刚想去别墅里面看看,别被门口的警察挡住了。 警察一脸严肃地开口说道:“这里是凶手第一案发现场,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入。” “死者是我的女朋友,难道我还不能见她一面了吗?” “小磊,小磊。”受害者的妈妈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最终,吴磊不听警察的痊愈,硬是闯到了里面。 白衣画跟在吴磊的身后,警察思考了一瞬,白衣画也跟着一起去了里面。 “小磊,琳琳流了很多血,真的死的好惨啊。你说到底是谁要对我们家琳琳下如此毒手?”琳琳的妈妈痛苦着。 “琳琳呢?我要见她。”吴磊神情哀伤的说道。 “她的卧室。”一边,紧紧的父亲眉心皱起的说道,低着头不停的吸烟。 白衣画的视线落在琳琳爸爸的脸上,他的指间夹着名贵的香烟,脸上神情哀伤,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 “老公,你说凶手到底为什么这样做?我们平日里没做亏心事,没和人结下仇,是谁要将我们的女儿置于死地,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这以后的日子可让我们怎么过!”琳琳的妈妈痛哭着。 琳琳父亲的眸色复杂,“我去外面抽烟。” 白衣画看了一眼吴磊。 吴磊已经去了琳琳的卧室。 琳琳躺在地板上,锋锐的匕首直接扎进心脏,地上流了很多血,一看便是一刀致命。 在他的手里,还拿着电话,床上床单干净整洁,没有什么异常。 吴磊伸手想要抓住琳琳的手,身边的警察立刻开口阻拦了,“不许瞎动,这样现场被你破坏,我们还怎么收集证据。” 吴磊微微一怔,抬眸望向了白衣画,眸子里闪烁着碎光,“真的是他们说的这样?” 白衣画对上他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这里作为第一现场,的确不要乱动,更有利警察们找到更多的线索,你也想找到早日凶手不是吗?” “为了我们更有效的采集线索,请你们现在立刻在房间出去!”警察对着他们二人呵斥道。 吴磊眼泪流了下来,还是从琳琳的卧室里出来了。 “小磊,小磊,你一定帮我们查出真相啊。”才从里面出来,琳琳的妈妈便一把抓住吴磊的收,哭诉道。 “伯母,我答应你,一定会还琳琳一个公道的,将凶手查出来。”吴磊安慰着琳琳的母亲,目光里带着请求,落在了白衣画身上。 白衣画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便来到了外面。 她看到琳琳的父亲在自家的庭院里,手里拿着手机在和谁通电话,看起来情绪非常的狂躁,恨不得将手里的手机摔烂,头还不停的撞着墙。 她来到了一个角落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厉钟石。 “我刚散会,准备给你发信息的,你就给我打电话了,你应该下车了吧?有没有到酒店,房间还满意吗?” 厉钟石柔声关心道。 “没去呢,突然遇到了突发事件。吴磊的前女友被人谋杀,一刀刺入心脏,直接毙命。”白话神情落寞地说道,目光看向一边琳琳的父亲,依旧在那里,头不停的撞墙,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我觉得这应该不应该是金池他们动的手脚,毕竟受害人父亲的身份在那里,他们还没找到另外的藏宝地点,所以为了利用他,不可能这么快对其女儿下手吧。厉钟石猜测的说着。 嗯,咱俩又想到一起了。我刚才观察了一下死者的爸爸,我觉得他的情况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对于琳琳的死,他很痛苦,这是正常的,但是我看到的还有自责,以及很深的愧疚感。”说完,白衣画便朝着琳琳的父亲走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必须及时劝阻他,他不可能和警察说出金池他们得事,最多的就是他亲自去和金池交涉。 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会打草惊蛇,这样一来,我们要想抓到背后真正的凶手就会更难了。”厉钟石说道。 “嗯嗯,你不用急,我心里明白。还有你和当地的警察局说一声,告诉他们这个案子我要参与进来。”白衣画说完,便结束了通话,快步来到了琳琳父亲的身边。 “叔叔,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您冷静点,琳琳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您相信我,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内我帮您还女儿一个公道。” 琳琳的父亲擦了擦眼泪,一脸震惊的看着白衣画,“三天帮我查到凶手?你是谁?说话这么大的口气,我从来不认识你啊。” “我是白衣画,你可以去网上查查我的资料,国外几件重大的杀人案件都是我帮助查出真相的。 请您相信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查找出杀害琳琳的凶手。”白衣画继续说道。 琳琳的父亲半信不疑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画。 “我是吴磊的朋友,刚才来的路上,吴磊还说琳琳是他真心爱的女孩子,作为吴磊的朋友,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琳琳的父亲看向了吴磊。 吴磊走过来,和琳琳的父亲解释道:“伯父,你受伤了,额头怎么在流血?” “刚才一直在用头撞墙,琳琳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白衣画开口和吴磊解释道。 “伯父,白衣画是我的朋友,她是响彻国际的专家,你相信她,一定会找到杀害琳琳的真凶的。你别这样。”吴磊安慰着琳琳的父亲。 “三天内,我会给你们一个真相的。”白衣画声音低沉的说道。 琳琳的父亲握着吴磊的手,点了点头,“嗯,我冷静下来,琳琳的事我就拜托给你们了。 我就要看看谁对我家琳琳下此毒手,我一定要他给我的宝贝女儿陪葬!” “我先送伯父回去,你在这稍等我一下。”吴磊对白衣画说完,便搀扶着琳琳的父亲朝别墅内走去。 白衣画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 保护案发现场,收集有用的线索,都有警察在这里处理,明天她去警察局,便能看到她想要的证据。 她和吴磊并不太熟,和琳琳他们一家人更是素不相识,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没什么意义,反而会让大家尴尬。 只是,金池应该清楚这个地方是一个宝藏,在没有彻底找到之前,他不可能看着琳琳的父亲冲动行事的。 白衣画没有再进去,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回了酒店。路上,她给吴磊发了一条信息,“我先回酒店了,有事明天联系。” “嗯,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打算请你吃顿饭的,饭没吃成,反而让你辛苦跑了一趟。”吴磊抱歉的回复道。 “明白,突发事件。” 白衣画办好入住登记后,来到了房间,坐了一下午的车,她有些困顿的趴在床上,突然脑子里想起了厉钟石,拿起手机便打给了他。 “回去了?有没有吃东西?”厉钟石温柔的关心道。 “刚回来,在床上躺着呢。 钟石,我觉得我们离找到真正的凶手不远了,这次我们一定要把握机会。 小六他信任我,将所有的证据交给了我,你的清白才会被证明,所以我们刚要坚决帮小六。 因为,实现不了当初对他的承诺,我们在一起我总觉得不踏实,还有我们的孩子在等着我们呢。”白衣画沉声说道。 第308章 哭着笑着 有你就好 “我今天一下午都在开会,手上还有一点事情,明天上午应该就能忙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你就可以看见我了。”厉钟石和她汇报着情况。 白衣画唇角上挑,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顿时还有点激动呢。 可是不,过也就是才一下午没有见,但是她竟然觉得已经分开了很久很久,仿佛一个世纪。 “这么晚了,你有没有吃饭?”白衣画温柔的关心着他, “吃了,你中午留下来的排骨汤,我刚才喝了一碗,味道真好,对了,你交代给我的事,我已经吩咐好了,明天b市警察局长或亲自去接你的,这个案子你尽管按照你自己的思路去办就好了。” “知道了,明天我先去看看他们收集到的证据,刚才我在案发现场观察了一下,不仅有路灯,还有监控,如果监控没有出问题,那应该会拍到是谁进入他们的别墅,或许还能发现什么意外收获呢。” “好。”厉钟石声音低沉地说道:“好了,你现在去把门打开。” “嗯?”白衣画的心,顿时如小鹿乱撞一样,砰砰的跳着,难道厉钟石已经来了? “你不会现在已经在门口了吧?”白衣画直接开口问着他。 “怎么可能?我知道你下了车便去了案发现场,一定没有吃什么东西,他们是最有名的菜,我都给你点了,你好好尝尝,味道怎么样?以后千万不能饿肚子。”厉钟石温柔的说着。 “你什么时候给我订了餐,好快啊。”白衣画说道。 “就是刚才和你打完电话之后,我就去给你订了餐,我猜你应该是回酒店,离你那里也不远。”厉钟石话音未落,便有人敲门。 “嗯,辛苦老公了。”白衣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打开了门。 专门送外卖的人员在门口站着,十分有礼貌的对他说道:“女士您好,这是您的外卖。” “好,谢谢。”白衣话从外卖员手中接过晚餐,关上门,重新回到了房间。 厉钟石给她定了一份糖醋排骨,锅包肉,一份米饭,还有两盒牛奶。 她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幸福的笑容,厉钟石的心,细的如尘。 吃饱之后,白衣画来到浴室冲了个澡,便重新躺在了床上,打开了电脑,挑了一个电影来看。 一边的手机重新响了起来。 她拿过来,一连串陌生的号码,没有备注。 “喂,哪位?”白衣画狐疑的问道对方。 “你又在搞什么鬼?,竟然敢把我的电话给拉黑了,还是你后悔自己做的选择了?”李修远语气薄凉的在电话那头对她审问着。 “不是我,那天厉钟石将你的电话拉黑的。” “那你现在不是已经离开了凉城,他又不在你的身边,你还要让我继续待在黑名单里面?”李修远依旧语气不快的质问着她。 “那你不是很厉害吗?我才刚下火车,朋友的前女友便被人谋杀了,哪有时间想起你这事啊。”白衣画也是一肚子气,恼怒的说道。 “白衣画,你说要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难道你就是要去治好金池那个废物儿子?” 李修远诧异的问道。 “金池给我的出诊费很高,我以后还要独自抚养大白,为了给我儿子好的生活,我现在拼命赚钱,难道哪里不对吗?”白衣画反问他。 “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一旦你有别的想法,我可什么事都能够做得出来,还有,大白说想你,你现在有没有空和他视频。”最后一句话,李修远的语气比起刚才柔和了很多。 “有时间,”白衣画一想到儿子可,便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过去了,接吧。” 白衣画立刻接通了视频通话,看到电脑里面,大白正乖巧的坐在床上。 “妈妈,你去了哪了?大白又想妈妈了。”大白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开口问她。 “对不起,大白。妈妈有工作来外地了。等妈妈结束了这边的工作,立刻回去陪你,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妈妈不在的日子,你好好听李爸爸的话。” 白衣画盯着屏幕中大白的小脸,怎么看都不舍得离开。 “妈妈,大白送你个礼物。”说着,大白便将下午画的画让白衣画看。 白衣画看到孩子的画笔下是在公园里,公园里有盛开的鲜花,还有大片草坪。草坪上,有一男一女围着一个孩子坐下。 女的上面写了妈妈,孩子身上写了大白,男的上面写的是李爸爸。 白衣画目光暗淡了几分。 孩子的世界是单纯而美好的,他们的想法会在画里真实得表现出来,大白花了红红的花,绿色的草坪,还有大大的太阳,整个画面色彩非常的丰富,说明孩子的心情是非常不错的。 反之,孩子的心情是不好的。 那这样看来,李修远待大白还是不错的。 可是,她相信,厉钟石会比李修远还要更加的疼爱大白的。 毕竟,小家伙是她和厉钟石的儿子。 “大白真棒,画的画妈妈非常喜欢。”白衣画忍不住骄傲的夸赞着孩子。 “妈妈,李爸爸不仅教我画画,还让我学了跆拳道,说我学会了之后,不仅没有人再敢欺负我,长大后还可以保护妈妈。”大白脆生生的说道。 “儿子,你有没有吃晚饭?现在在哪里呢?”白衣画忍不住开口问道。 “妈妈,大白现在在……”孩子话还没说出来,小小的人影便在屏幕前消失了。 白衣画有些后悔,应该沉住气的。 没多久,李修远重新打了视频过来。 白衣画看到李修远,却没有大白的人影,目光失落了几分,“孩子呢?” 李修远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手里拿着白色的针管,让白衣画看了看,“衣画,想不想知道我手里拿的什么?” “什么?李修远你要做什么?”白衣画竟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恐惧。 “简单点说呢,这就是病毒。一旦注入人的体内,人便会惨死。 所以呢,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要有其它想法,不然孩子还是很受罪的。” “李修远,你就是个魔鬼,孩子那么喜欢你信任你,你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白衣画激动得说道。 “呵呵,我不也非常喜欢你吗?你不照样为了厉钟石抛弃我,只要你乖乖听话,三个月狗老老实实回到我的身边,我保证会让你和孩子过上幸福的日子的。”李修远扬了扬唇角。 他的笑容,看起来别有深意,就像是猜到了什么,却不肯揭穿,只是埋了一个坑,在等着白衣画主动跳进去。 白衣画的心瞬间像被石头砸中一般,咯噔一下。 大白被李修远控制在手心里,她没有其他退路,但是如果她的手里同样掌握着李修远足以致命的把柄呢,那还能被他继续威胁吗? “好了,我清楚的。挂了,明天还有工作,我要去睡了。”说完,白衣画合上了电脑,不再想多说什么。 本来,她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但是就因为李修远一个视频电话,全部变了…… 她觉得今晚一定又睡不着了,又拿出了白色的小药瓶,但是脑海里想起厉钟石的话,又将药瓶放回了包里…… 第309章 阳光总在风雨后 曾经的她,孤身一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需要他一个人面对,再大的委屈都必须藏在心里,苦苦地压抑着自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可以依赖,甚至倾诉的人。 白衣画拿出手机给厉钟石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厉钟石很快便接通了了电话,“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给我打电话。” “你现在在做什么?”白衣画也唯恐自己不合时宜的打电话,会打扰他的正事。 “不管我在做什么,都没有你重要,这一点我不是之前就和你说说过了吗?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都会把你的事放在第一位的。”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挑,幸福的笑了。 一直以来,厉钟石并不是一个擅长说甜言蜜语的人,更不是一个懂得浪漫的人,可是,每一次他说的话,都会让她得心里流淌着温暖,感动的波澜。 “钟石,你交代的人跟踪着李修远,有没有找到孩子的下落?”白衣画开口问他。 “目前他们还没给我消息。” “刚才,李修远和我开视频了,孩子现在还和他在一起呢,难道你交代的人没有发现吗?”白衣画有些惊讶的问道。 厉钟石听后,也是十分的诧异,“你的意思,孩子了现在就和李修远在一起呢?你确定?” “当然确定,刚才我还和孩子视频了,孩子还让我看了看他下午画的画,怎么了?” “一会我再打电话给你。先挂了。” 说完,厉钟石便结束电话,拿起手机熟悉的按下一连串数字,拨通了那个号码。 这边。 李修远将耳塞在取了下来,目光淡漠的望着窗外的夜景,邪魅的唇角带着几分的伤感。 白衣画,最终还是放弃了他,选择了厉钟石,既然她已经将这件事全部告诉了厉钟石,那他何必客气? 李修远唇角上挑,幽冷的目光里多了阴冷之极。 厉钟石,我们开战吧! “李修远现在人在哪呢?”厉钟石问道对方。 “在他郊外的私人别墅里。”他派出去的暗影回复道。 “他今天一天哪里也没有去吗?一直都在家里?”厉钟石拧眉,狐疑的问着对方。 “对啊,一直都在我们监视范围呢,怎么了?”对方不解的问着他。 “现在他应该和孩子在一起,一会你进入别墅细细的查看一下。记得不要打草惊蛇。免得被他发现。” 厉钟石嘱咐着暗影。 “好,明白。” 厉钟石吩咐完暗影后,挂断了电话,又打给了白衣画。“我觉得孩子其实一直都在李修远手里,你今天晚上不要再吃药了,好好休息,明天我会给你消息的。” 好。白衣画柔声应了一句。 可是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孩子,一直担心着大白的人身安全,躺在床上半个小时了,他依旧没有丝毫的睡意,但是她答应厉钟石不会再吃药了。 她重新下床,在行李箱拿出来自己的运动装,运动鞋,还有一瓶纯净水,来到了酒店的健身房,锻炼了一个小时,或许这样能让她早点休息。 夜,悄无声息的继续着。 厉钟石派出去的暗影,得到他的命令之后,便在半夜进入了李修远的别墅,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李修远的卧室,看到李修远正在床上,呼吸均匀,睡得很踏实。 他们又去了他旁边的卧室,并没有在里面发现孩子,突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总听到一阵阵声音,黑夜宁静,听得非常的清晰 他趴在地上,细细听了听,就像是流水的声音哗啦哗啦的。 暗影的,的人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一直顺着地板向前探寻着,过了半个钟头之后,才找到了一个入口,是通往地下室的。 他离开李修远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厉钟石。 “找到了吗?”厉钟石并没有休息,没有暗影的消息,他是不可能睡得踏实的。 他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腕表,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 “发现了。”李修远的别墅里还有一个地下室,我刚才找了一个小时,发现孩子就被他藏在那里,“那我现在需不需要行动,把孩子抱出来?一切听战狼的命令。” “当然,不过不能惊动李修远”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命令着暗影。 李修远,这人,狡诈阴险,他不能冒昧行动,必须谨慎。 暗影的人再一次小心谨慎的回到了李修远的别墅,来到了地下室,发现孩子正在床上睡着,担心孩子醒来,万一吵醒了楼上的李修远, 便拿出纸巾,使用了,很少量的乙醚,捂在了了孩子的鼻子上,匆匆的将孩子抱回了车上。 他关上车门,重新给厉钟石打了电话,“战狼,孩子已经被我安全的流了出来,就在我的车上,现在我把孩子送到哪里?您的私人别墅还是哪?” 厉钟石沉默了一瞬,思考着,如果把孩子送回他的私人别墅区,洗李修远的处事手段,完全有可能带人来将孩子抢回去的。 这孩子是他和白衣画的孩子,他们现在是合法的夫妻,送到他的身边,会更加的安全,“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来吧。” 一个小时后,厉钟石亲自在门口接到了孩子,他将孩子抱在自己的车上,这么一看,孩子长的和白衣画特别像,但是眉眼之间和他也十分的相似,总而言之,还是像白衣画的地方多。o“战狼,接下来请吩咐。”暗影的人说道。 “没事了,最近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是!” 厉钟石开车带孩子回到了他的房间,将沉睡中的孩子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看了一眼表,凌晨四点半,她应该还在睡着。 不想将他吵醒,他并没有给白衣画打电话,而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我已经找到我们的孩子,也已经救出来了,孩子现在正在睡觉,很乖。” 白衣画一晚上都没有睡。即便她运动的大汗淋漓,也依旧没有睡意。 她收到了厉钟石发来的信息,立刻打开灯,激动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拿起手机拨通了厉钟石的号码。 厉钟石接到了白衣画的电话,立刻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从孩子的房间里出去了,小声地问道,“怎么了?是我的短信把你吵醒了吗?” “不是,我没睡,孩子还好吗?李修远有没有伤害他?” 白衣画担心的问着。 “看起来没有,明天我会好好带孩子做个检查,你为什么没睡啊?”厉钟石心疼的问着白衣画。 “就是睡不着,你别担心我,我没事。只要孩子平安无事就好,我想看看大白,就看一分钟,老公,你让我看看大白。” 白衣画说到,她不敢相信,孩子就这样轻易地逃离了李修远的魔掌。 “好,我先挂了,给你发视频。”厉钟石宠溺的答应了。 他重新回到了房间,将镜头对准了大白。 白衣画看着熟睡的儿子,笑着笑着就哭了,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孩子没有找到,没有救出来,即便他和厉钟石在一起,心里也会特别大不踏实。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流出了激动得泪水,来到了门外,温柔的安慰着,“好了,放心吧,孩子在我这里很安全,现在时间还早,你去好好的睡一觉。 早上,我给你订早餐。” “好。”白衣画答应道。 厉钟石结束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他也准备休息,明天上午还有两个特别重要的会议,下午他要收拾东西,带着孩子去找白衣画。 他的手下慌忙在外面进来,“狼头,出事了!上面调查组的人要来带走你,接受调查!” 第310章 厉钟石这次完蛋了 厉钟石的心里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天还没有亮,如果调查组的人手里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他这里的。 他微微沉吟片刻。 暗影将孩子在李修远那里救出来,丝毫没有费劲,甚至有些顺利的不对劲。 他刚才还觉得这里面是不是会有什么问题,果然真的是这样。 “把他们带过来吧。”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吩咐道手下。 上面调查组一共来了五个人,个个神色严肃,脸色十分的难看,从包里拿出他们的工作证见,让厉钟石声音看了看,“厉战狼,我们接到线人举报,说你利用特权私自拿走了秘密名单。” “什么秘密的名单?”厉钟石不解的看着他们,说道。 调查组的人看了一眼厉钟石的手下。 厉钟石神色严肃的冲着手下挥了挥手,沉声吩咐道:“这没你的事了。” 他的手下知道这次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也不敢再多在房间里逗留,立刻出去了,并为他们将门带上。 调查组的人这才看着厉钟石说道,“一份涉嫌重要机密的文件,在你手里。” “那这个文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私藏了这份名单,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厉钟石开口反问道他们。 “我们现在怀疑你是线人。”调查组的人一脸认真的说着。 “我母亲权位高重,我父亲经营的产业链通往世界各国,家世显赫。我自己又是这里的一把手,我的前程光明,你觉得我有那个必要去做什么线人吗?”厉钟石直接不客气的开口质疑着。 “战狼,得罪了。这是我们的工作,没办法。”调查组的人对着厉钟石说道。 “没问题,你们请吧。”厉钟石说完,便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每个房间都有人,在搜查着什么。 只留下一个男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陪着厉钟石,神色格外的严肃,毕竟厉钟石的身份不一般。 “哎,在这里!”其中一个男人从大白的卧室里出来,手里还举着一个盆栽,和客厅的男人说道:“名单就藏在盆栽的土里。” 那男人脸色凝重的将那份名单从里面拿了出来,视线落在了厉钟石身上,“现在麻烦战狼和我们有一趟吧,对不住了,战狼。” 厉钟石睁开眼睛,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人,眉心微微的拢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手里找到的名单到底是什么内容,你们就不怕自己拿错了东西吗?” “这份名单就是用黄色的浆纸包着的,我们在来厉战狼这里之前,便已经开会看过这份名单的外形图了。所以,不会有错。”调查组的人一脸确定的说道。 “呵呵,我看明明是你们把名单扔进我的盆栽里,再给我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厉钟石不卑不亢的反击道。 调查组的人瞬间脸色大白,“战狼,怎么会呢?这份名单又不在我的身上,我怎么可能会提前扔进盆栽里嫁祸战狼呢?” “好了,现在就麻烦战狼去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我们冤枉了您,一定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战狼清白。 如果,战狼现在不配合我们的工作,那就证实了你的罪名。 请吧。”调查组的人说道, 厉钟石从沙发上起身,拢了拢自己的外套,打了一个电话,神色淡漠的说道:“我公寓里的孩子帮我照顾一下。” 白衣画和厉钟石打完电话之后,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一直到了上午快九点,手机滴滴答答的响了起来。 由于昨晚睡得太晚,一睁开眼头痛的要炸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头,接听了吴磊的电话。 “白女士,你现在是去警察局了吗?我马上也要到了。”吴磊在电话那头,语气友好的问道。 白衣画想起昨天她说过今天要去那里调查他前女友被谋杀一事的,“抱歉,我还没到,你稍微等我会,一会见。” 白衣画结束电话,便立刻去了洗手间洗漱,又为自己化了个淡妆,换好衣服刚准备走,手机再一次响个不停。 她看了看,那是上次李修远打电话找她时用的号码,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不想接。 孩子已经被厉钟石安全的从他手里救出来了,他手上也没有她什么把柄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和李修远再有什么关系。 李修远见白衣画挂断了他的电话,瞬间一肚子火气上来,唇角的笑容阴寒无比,眸子里更是带着十足的恨意。 白衣画这就是在卸磨杀驴是吗?那他又何必处处替她考虑,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心软了。 李修远拿出手机,给白衣画发过去了一条短信,“怎么,你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厉钟石完蛋是吗?” 白衣画手机振动两声,收到了李修远发给她的信息,心瞬间咯噔一下,立刻拨出号码,打给了厉钟石。 电话那头,是正常的通话的声音,可是响了一分钟都没有人接,最后只能被迫挂断。 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又打电话给了李修远。 但是,李修远也没有接,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 白衣画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她重新打给李修远的时候,李修远竟然已经把手机关机了。 白衣画匆忙的从房间里出来。把李修远一开始用的那个手机号码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再一次给他打了电话。 这次,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李修远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无法淡定下去了?” “李修远,刚才发到我手机上的那条短信应该是你做的吧?你到底想说什么,厉钟石怎么了?”白衣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问着电话那头的李修远。 “你明明已经做好了选择,却又告诉厉钟石孩子在我的手里,你和厉钟石拿我当猴耍,就应该我不可能轻易地善罢甘休。 我现在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不知道你听了后会不会像我一杨开心,厉钟石凌晨的时候便已经被上面调查组的人带走了。 用不了多久,他便会一无所有了。当然如果运气不好,还有可能直接把命丢了。”李修远勾起邪魅的唇角说道。 “你胡说什么,厉钟石为什么会被带走!”白衣画震惊的问道。 他为了任务,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真正的将名誉,生死置之度外的。 “因为,厉钟石在我这里将一份重要的名单偷走了,厉钟石利用特权挪用一块地皮,作为她的老婆,你清楚吗?”李修远问道。 白衣画想起,厉钟石说了挪用一块地皮,是为了让她开心理诊所用, “但是他要挪用的那块地皮,是他用特权挪用。这次,他完蛋了……”李修远确定的说道。 白衣画意识到李修远不可能编这样的故事来吓唬她,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前晕眩,差点跌坐在地上。 第311章 为了你 死又何妨?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块地皮,怎么会引发这么大的事? 厉钟石所说的那块地皮其实并非真的是用来为她来心理诊所的,不过是他们掩盖耳目,真相是为了调查王湾村全体村民被屠杀一事的。 但是,因为是秘密调查,所以不过是一个幌子。 为什么事情发生的这样的凑巧? 难道,这是李修远布置的圈套吗? 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她要一个一个环节的查。 白衣画勉强的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先挂了,一会我再打电话给你。” 白衣画说完,便拎包从酒店出去,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了吴磊。 “吴磊,我现在有事想要问你,上次我们谈话,你告诉我你看中的那个地皮,你知不知道具体地址?”白衣画着急的问着吴磊。 “地皮?怎么想起问这个?难道琳琳的死和那块地皮有关吗?”吴磊不解的问道。 “那块地皮出了点问题,而且刚才我接到电话说那块地皮下面还非法私藏了很多东西。这件事,你有没有听说过?”白衣画询问道,从酒店出来来到了马路上。 “什么?你说那块地皮下面有东西?怎么可能啊?”吴磊听到后,也是十分的震惊。 “所以,我才打电话问你知不知道具体地址,我现在想去现场。”白衣画着急的说道。 “嗯嗯,我知道,你现在到哪里了?我开车去接你,我陪你一起去。”吴磊调转方向盘。 “我现在在酒店刚出来,第一个红绿灯那里等你。”白衣画回复道。 “好,你别着急,十分钟后见!” 白衣画挂断了吴磊的电话,再次拨打厉钟石的号码时,电话那头依旧是冰冷的机械声。 没办法,她打电话给了厉钟石的母亲,很快,厉钟石的母亲接通了她的电话。 “白衣画,你和我儿子在一起之后,他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情!五年前,他发生意外,那条命是从阎王爷那里抢过来的! 现在。又是你要把我儿子害死了,害的他奋斗了这么多年,却还要身败名裂。你口口声声爱钟石,难道害死他就是你对他的爱吗?” 厉钟石的母亲接到她的电话,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便火冒三丈的对她一通咆哮。 白衣画的心瞬间咯噔一下,李修远并不是在胡编乱造,他说的都是真的,“钟石现在怎么样了?” “他怎么样了跟你无关!就算你知道了我儿子的情况,你又能为他做什么? 你就是个扫把星,处处连累我们钟石!我现在严重怀疑我儿子是被你这女人故意陷害的!”厉钟石的母亲情绪更加狂躁的质问道。 “我是厉钟石的妻子,我们已经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我怎么可能陷害我自己的丈夫!”白衣画激动得说道。 “那到底是不是你告诉钟石,那个叫大白的小男孩是你们的儿子?”厉母厉声质问道。 白衣画瞬间怔住,“对,这个没错,的确是我和钟石说的,大白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 “你竟然心里还在挂念那个小畜生,钟石交代说他是为了他自己的儿子才去了李修远那里的,并非去他那里拿什么名单。 可是,我刚拿到检验报告,这个小畜生和我儿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们都认为我儿子在说谎。 再说了,难道不是你非要用b市那块地皮开什么心理诊所吗?” 白衣画瞬间大脑乱的不行。 大白和她长的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她和厉钟石的儿子? 那一刻,她的世界崩塌的彻彻底底。 “你还不敢和我说实话是吗?b市那块地皮下面都是均是雾气,到现在钟石一句话不说,我已经找人问过了,这个情况下,他就会被人认为是奸细的。 白衣画,你把我儿子害死了!你迟早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厉钟石母亲咬牙切齿的诅咒道白衣画。 白衣画眸色暗淡,手中的手机不受控制的跌落在了马路上。 为什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厉钟石,厉钟石…… 她绝对不能让厉钟石出事…… 白衣画立刻弯腰将手机从地上捡起来,打电话给了李修远,“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修远嗤笑了一声,“白衣画,我李修远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对我这么不信任,非要在厉钟石母亲那里碰一鼻子灰才肯相信我说的一切是吗? 你啊,还真是贱!” “李修远,大白为什么和厉钟石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白衣画生气的问道。 “若不是你出尔反尔,偏偏要选择厉钟石,你要想见到你的亲生儿子,哪有这么难?! 出现在你面前叫你妈妈的大白,只不过是我拿来试探你的幌子,我就是在你离开的那五年里,将大白的脸换成了你和厉钟石的样子,你说,我为了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吧?”李修远眸子里带着阴鸷的光,说道。 白衣画从来没有想到李修远竟然这样的可怕。 是她,是她,将厉钟石害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她被李修远耍了,却依旧就像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傻子一样,看了一眼孩子的模,便坚信了那是自己的儿子,甚至连累了厉钟石。 都是她,害死了厉钟石! “那b市这块地皮,又是什么情况?”白衣画开口问道,并已经开始对李修远的回答进行录音。 李修远再一次笑了,“这是他的事情,你干嘛问我呢?我又不知道。厉钟石现在的身份,做这些事情,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李修远,你胡说。这块地皮是我在离开凉城之前,要求他买下来的,难道我也要被抓起来吗?” “衣画,你把我的话进行录音?都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还想着背叛我,呵呵,那我更得让厉钟石死定了。”李修远狠厉的说着。 一瞬间。白衣画彻底的崩溃了,为什么,无论她做什么都逃不过李修远的手掌心?! 白衣画关掉了录音,“告诉我,你是如何掌控着我的一举一动的!” “你的手机是我李修远费尽心思特质的,你和厉钟石回到单位的时候,那里的确有反监听设备,可是只要我用的不是无限机和你联络,就不会被查到。 可是,当你的人从他那里离开的时候,二十四小时,你接的电话,以及你发出去的信息,我这里都可以知道。就算你的手机是关机状态,我也会知道。 现在明白了吗?” 李修远全部告诉了白衣画,他深邃的眸子异常淡漠,他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对白衣画的感情也尽是悲凉了。 可这一切,他都是被白衣画给逼的,她对他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无情。呵呵,现在挺好的,他不必再被感情困扰,终于回到正轨,可以做他想做的事。 他要搞垮厉钟石,不放过陈玉兰,让白衣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这是多大的痛苦! 他想一想,就觉得过瘾。 白衣画如死了一般沉寂,她不再挣扎了,“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才会放厉钟石一条活路?“和厉钟石解除夫妻关系,让他娶了海蓝,我自然不会再找他的麻烦。”李修远语气薄凉的说道“你最好早点给我答案,厉钟石也没多少时间,等他被定了罪,一切就都晚了。” “我该如何相信你一定会将他救出来?”她已经无法继续信任李修远了 “呵呵,都这个时候了,除了信任,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再说了,你又如何让我相信,厉钟石被我救出来后,你们俩不会继续纠缠在一起呢?” “你想怎么做?” “你考虑好了,如果要我救他,那就乖乖的让我为你注射病毒,但是除了我其他人都没有解药,一旦你再次欺骗我,便会中毒身亡,不得好死。 自己好好的考虑吧!”说完,李修远便挂断了电话。 呵呵,注射了又如何?厉钟石如果真的死了,那她怎么可能还会自己独活呢? 可是,厉钟石就像一个大太阳,总是带给人温暖,他是大英雄,怎么可能要他因为她带着污点死去呢? 这样,太惋惜了…… 第三百一十二为何要离分? “衣画。” 白衣画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傻傻的愣了很久,直到吴磊摇下车窗,喊着她的名字,她这才回过神来,大脑却依旧一片空白。 她错了,错了好多,害了自己最爱的认。 一个人的自信,归根结底是来源于他的无知。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脑子是非常聪明的,将李修远拿孩子威胁她的事告诉了厉钟石,这一定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但是,她赌输了。 她太过于自大了,本来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其实她什么都不是,反而连累了别人。 回过头来,再一次去审视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她都像是个笑话一样。 奋力的反抗,苟延残喘的活着,却还是被人牢牢地控制在手掌心。 她离开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大不了,她的一声,是不幸的,死了也没有什么好悲哀的。 可是,厉钟石那么爱她,信任她,却被她连累的身败名裂,危在旦夕。 这一切,都是她的罪过。 她不应该再继续纠缠厉钟石了,他妈妈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自从厉钟石认识了她,身边没有遇到一次好事情,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如果,她不选择回国,厉钟石也就不可能重新爱上他,海蓝已经回来了,那他们应该会很幸福的结婚在一起,并找到他们两个人当年的那个孩子。 海蓝的身份,荣誉,对厉钟石来说,都是有很大的帮助的,他们既然能够成为男女朋友,那一定是有互相吸引的地方的。 有海蓝真心实意的爱着厉钟石,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可她不一样,她只会为厉钟石带来厄运,阻碍他的仕途。 吴磊察觉到了白衣画情绪的异样,下车来到了白衣画的面前,她却依旧在出了神的站着。 “衣画,怎么了?”吴磊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喊着她。 白衣画看着面前的吴磊,眼眶里漫上薄薄的水雾,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流淌了出来。 她真的好内疚,厉钟石这次真的是被她害惨了。 “哎,怎么好好的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吴磊担忧的问着他,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了她。 白衣画擦了擦眼泪,咬了咬牙,“没事,走吧,我们先去看看那块地皮。” “好。”吴磊为白衣画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白衣画来到了车上。 吴磊开着车,“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到那里,大概也就二十分钟。” “好。”白衣画沉声应道,目光始终看着外面,眼睛里的泪水依旧在不停的流着。 吴磊别过脸来看向了白衣画,“衣画,怎么了?和你老公闹矛盾了吗?” 白衣画沉默着。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感受的是疲惫或者痛苦,那还不如趁早分开了。不然,这样继续下去,对你的病也没有好处,只会被加重的。 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的吗?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两条腿的男人,忘掉一份感情,要么是时间,要么是新欢。 时间长了,你对你老公的感觉也就变淡了。等有合适的人重新出现在你的生活,你便会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虽然,现在可能你觉得放弃有些难,但是人心并非恒久的,就像你之前,不也是特别爱你的前夫,但是遇到你了现在的丈夫,同样爱的死心塌地吗? ”吴磊柔声安慰着此刻难过的白衣画。 她唇角微挑,带着一抹艰涩的笑容。 后半生,她宁可一个人孤苦终老,也绝对不可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 她一辈子的爱,全部给了厉钟石,即便不能和他厮守到老,但是只要看着他能拥有幸福,那她便无憾,也无悔。 上大学的时候,她没事的时候会看一些言情小说,小说里的人物角色是无可挑剔的,里面的爱情故事更是毫无瑕疵,幸福美满的,但是恰恰反应了现实生活中的不如意。 回归现实,两个人能够彼此喜欢,真的特别不容易。可彼此喜欢的人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走一起呢? 她好难过,难过的眼泪不停的掉下来,但是哭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 吴磊看着白衣画的情绪太不对劲了,靠边停了车,担心的望着白衣画。 白衣画哭了,哭的歇斯底里,让他的心跟着紧紧的揪了起来。 “衣画,到底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了和我说说,或者你听听我的遭遇,或许知道我是那么的惨,你心情就会好点了呢。”吴磊劝慰着。 之前,她痛苦,难过,那是觉得所有人都辜负了她。 可她此时此刻的难过,是她辜负了厉钟石,她对不起他。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不信任他,和他耍脾气,可他缺无条件的信任她,不惜输掉了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 白衣画拿纸巾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别担心了,我没事,走吧,我想快点去那里看看。” 吴磊担忧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开了车。 白衣画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着自己的情绪,很奇怪,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到目前为止依旧没再犯贱,难道是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吗? “我和琳琳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认识了,我们一起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后来一起出国留学四年,高中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便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当时留学回来,琳琳便想领证结婚,可我才从爸手里将集团接过来,那段时候集团运转不周,出了问题,我也就没有结婚的心思。 后来,我的脾气特别差,动不动就对她又嚷又闹,有一次甚至失手打了她。她提出了分手,我甚至没有说话一个字,对她做出挽留,她也是被我伤的太彻底了。” “我觉得,她并非真的想和你分手的,不过是想要你多点精力放在她的身上,而她这么做,也是因为太在乎你。”白衣画推测的说道。 “可我依旧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有一次晚上出去应酬,我喝多了,和我的秘书发生了关系,也就是琳琳的表妹,我们俩交往了一年多吧。 直到那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了你打给我的电话,我才意识到琳琳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受了多大的委屈。” “琳琳一直都在等你,然后你有过回去挽回她吗?”白衣画问道。 “对,所以我才和她的表妹结束了关系,给了她一笔钱,她也在公司辞职了。” 白衣画眸色暗淡的望着前方。 在言情小说里剧情是这样发展的,男主和女主经历各种各样的挫折,但结局都会是幸福美满的。 可是,现实生活中,等男主幡然醒悟想重新开始的时候,女主已经一刀毙命,惨死在了血泊里。 “放心吧,我会查出杀害琳琳的真凶。我过去看看然后我们就去警察那里,我看看他们目前掌握的证据。” 白衣画保证道。 李修远给了她一周的时间做决定,但是琳琳这边,只要给她三天的时间就够了,她一定会给吴磊一个真相的。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那块地皮上。 周围已经有人在驻守,外人不能够进去。 吴磊下车,拿出烟递给了附近居住的一个男人,“哎大哥,怎么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人在这驻守了呢?” “这些人天还没有亮就过来了,说是这地下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唉,你懂的,现在想想真的好可怕。” 白衣画知道了,也或许是她的心里已经相信了事实,此刻,她的脸上比起刚才,多了几分淡定:“好了,走吧。” 第313章 月有阴晴圆缺 回去的路上,白衣画跑到专卖店买了一部新的手机,考虑了一会,她又重新买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将原来通讯录里的号码全部复制到了新的手机上,以及李修远,顺便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李修远收到了白衣画打来的信息,立刻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白衣画看到他的来电,很快便接通了。 “怎么?买了新手机,换了新号码?又想出尔反尔?”李修远的语气里尽是对她的鄙夷。 呵呵,我要真是要出尔反尔,何必还会发信息给你呢?我仔细考虑过了,你说的我都答应。不过,目前我的手里有工作,两天后我会回凉城的,回去后我会去找你的。”白衣画语气薄凉的说道。 “呵呵,两天后回来?我倒是要看看两天的时间你还能挣扎到哪里去?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现在决定权在我李修远手里,除非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厉钟石死。”李修远语气狂傲的威胁着白衣画。 “李修远,有的时候你真的特别的自负。自负得让人觉得可笑。”白衣画语气肯定得说道。 “自负怎么了?我不觉得这算什么缺点。”李修远回应道。 “吴磊是我的朋友,我手里的生意是他介绍的,他的前女友前天被人谋杀了,我要帮他查出来真凶再回凉城,并非是想要再做什么挣扎。”白衣画开口和他解释道。 “白衣画,看不出来你的心可真是大啊!厉钟石现在命在旦夕,你竟然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 你猜猜如果厉钟石知道了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他有今天还不是都被你这女人害的?!估计,他现在也很后悔遇到你吧。” 白衣画目光灼灼的望着前方。 不管李修远要说什么刺激她,她都不想再理会。 “好了。挂了。”白衣画语气淡漠的说道。 “呵呵,晚上见。”李修远凉飕飕额开口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瞬间心跳快了起来,什么叫做晚上见呢?难道……? 吴磊别过头,看着白衣画,她手里紧抓着手机。怔怔的发着呆,“怎么了?是不是你老公不太愿意你管我的闲事?要是这样,你别勉强自己,本来这件事和你就没什么关系的。” 吴磊带走歉意的说道。 “你别多想,不是我老公,我已经答应你的事,”就不可能中途反悔的。好了,好好开车,我们先去看看。”说着,白衣画便收起手机扔进了包里。 可,心里总是无法踏实下来,有顾虑的。 她让厉钟石帮她和这边的人打个招呼,她才能参与谋杀事件中调查的,但是厉钟石和昨天不同,他已经出事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顺利的参与进去? 她有点担心,来到了b市的警察局,先是被人带到了局长的办公室,礼貌的敲着门。“您好。我是白衣画。可以进去吗?” “是白专家,快请进,快请进!”说着,局长便在座位上起身,热情的去给白衣画泡茶。 白衣画这才瞬间放松了许多,见局长的反应,大概还不知道厉钟石发生了什么事的。 也或许是厉钟石根本没有亲自出面,让手下来这里安排这件事的。 厉钟石已经出事了,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被闹的满城风雨,那就还好。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昨天在案发现场我们找到的一系列线索。”白衣画开门见山的奔入了主题? “你指的是那个叫琳琳的受害者吧,专案组的人也是刚到,在讨论这件事,现在白专家来了,我相信有白专家在,这个案子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局长恭维的说道。 “我尽力吧。” “那就麻烦了。” 白衣画在局长的带领下,来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 那一瞬间,白衣画的脑海里想起了厉钟石,心就像是被什么牵扯着,很疼,很酸楚,眼圈突然泛了红。 她深吸一口气,越是这个时候,她必须淡定,争取早点查出这个案件的凶手,回凉城。 “大家先暂停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位破案专家,我身边的这位便是白衣画心理学专家,上面派她来调查这个案子,大家好好配合。”局长吩咐道。 白衣画对着大家微微颔首,便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大家全都没有人出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说下信息吧,是什么内容?受害人当时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机,应该是和谁在聊天或者通电话吧。” “提到这,案子还真的有些奇怪,医检证明受害人死亡的时间是在傍晚五点到六点半这个期间,当她的父母上楼喊她吃饭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被害了。 但是,这段时间受害人从来没有外出,甚至室内的窗户也是在屋内反锁的严严实实,我们问过她的父母,家里从来没有来过外人。 所以,我觉得这个案子可能不是被杀,更像是死者自杀的。” “医检在受害人的体内发现了迷药中出现的成分,会让人昏睡过去。 不过,受害人在傍晚的时候并没有出去,一直都在卧室里,家人也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 ”所以我们觉得,受害人可能是不小心服了药,然后精神出现了幻觉,自己杀了自己。 在五点二十分的时候,受害者还和她的前男友联系过,问他在做什么,人在哪里? 但是,她前男友并没有给她回复,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白衣画对面的警察和他汇报道。 “我记得他们别墅外面有路灯,有监控,有没有查过?”白衣画继续开口问着。 “查过了,在傍晚五点到六点半这个时间段,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出入,甚至在死者的房间里,也没有发现其他人进入的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搏斗的伤痕等等。”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挑,“我不这样认为,没有人会在自杀的时候,这只手拿着水果刀,那只手拿着手机,况且还没有留下特殊的信息。” “死者体内有迷药,这是可以致使她出现幻觉的,所以死者若是自杀有些不正常那也是合理的。”当中有人对白衣画提出了质疑。 “那受害人在哪里来的迷药?她又是如何会不小心服了这个? 昨天在案发现场你们有发现迷药之类的吗?如果没有发现,那你们的说法就不成立。 房间里若有哪里不对劲,她的父母会什么都察觉不到吗?受害人一手玩着手机,一手自杀,你们觉得可能吗?”白衣画笑了。 在场的所有人也觉得这案子疑点重重,大家谁也没再说话。 “受害人的父母现在在哪里?”白衣画开口问道。 “在旁边的那间会议室。” 白衣画立刻起身,出门去了旁边的会议室。 吴磊以及琳琳的父母都坐在那里,面带悲伤。 “叔叔,阿姨,我有几个问题要询问你们,你们好好不必紧张,实话实说就好。” “昨天,你们有没有觉得琳琳和往常比,哪里不太对劲吗?”白衣画问道。 “哪里都很好,琳琳的爸爸在沙发上看报纸,琳琳在自己的卧室,我们以为是在玩手机或者看书呢,快五点的时候我就自己在厨房里准备晚饭了,还是琳琳告诉我,想要吃肉丸子,让我给她准备的。” “那琳琳平时有没有什么兴趣之类的?” ”白衣画继续开口问道。 “琳琳比较宅,不喜欢凑热闹,除了工作之外,很多时候就喜欢在家里。”琳琳的妈妈回答道。吴磊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多了什么,开口说道,“琳琳特别喜欢喝咖啡,都是现磨的那种。开心的时候,会喝一杯,心情不好,也会自己磨一杯。 之前。我还特意为她买了一个咖啡机,她和我说她一直都在她的卧室放着的,但是昨天在现场,我却发现没有了。” “琳琳每天都会来一杯吗?”白衣画问道。 “是,她每次下班都不会超过五点,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磨一杯咖啡。”琳琳的父亲说着。 “那昨天的时候,琳琳有没有拿咖啡机外出,或者中间去买咖啡豆什么的?” “一直没有出去。” “嗯,琳琳一定是被人谋杀的,一定有人清楚她每天喝咖啡的习惯,所以在这期间偷偷的将迷幻药扔进了她的咖啡里。 琳琳当时联系你时,应该是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手机,在等你消息的过程中。迷幻药有了作用,她慢慢昏睡着的时候,凶手便对琳琳一刀致命,逃离现场时将她的咖啡机以及喝咖啡的杯子全部取走了。” “那凶手到底会是谁?”吴磊不解。 “看看监控不就知道了吗。”说着,白衣画便回过头来,让专案组人员将监控调了出来。她认真的看着琳琳被杀害时那个时间段的画面。 第314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琳琳的父母也坐在了监控面前,一起看着。 事发当天,晚上的八点到昨天傍晚十八点,监控画面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进入琳琳家,非常的平静,一切都没有异常。 白衣画觉得有些诡异,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难道琳琳真的是自己吃了迷幻药,想不开自杀了了吗?” 白衣画话音未落,琳琳的妈妈便否认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家琳琳平时里那么听话,怎么可能想不开去吃这些东西呢?再说了,琳琳她生活无忧,没有理由走上这条绝路啊。” “混蛋,我要去杀了他们!”琳琳的父亲红着眼说道。 白衣画意识到了琳琳父亲的心思,他一定觉得是因为他,他的女儿被骚扰,甚至断送了性命。 “叔叔,你不要激动,琳琳不可能自己吃了迷幻药。如果真的是自杀,那琳琳手里怎么可能还会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玩着手机发信息呢? 我觉得,我们一定事有一点还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监控都被我们查了好几遍了,并没有发现异常,更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难道那凶手还会在地缝里钻出来的不成?”琳琳的母亲情绪激动的说着白衣画瞬间眼前一亮,“对,我怎么没想到,琳琳不可能是自杀,但是监控里又没有发现凶手的人影,那就一定是可能从卧室里面钻出来的。 那如果是这样,那琳琳的卧室里一定会有洞口,现在我们快点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说完,白衣画便起身,匆忙的从会议室离开了,吴磊还有琳琳的父母以及专案组的人员全部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们重新来到了琳琳的卧室,琳琳的卧室还没有二十平,空间有限。 他们便开始寻找房间里的洞口。 “把琳琳房间的衣柜,桌子,沙发全部移开。”白衣画吩咐着身后的人员。 专案组的人员将琳琳房间里的家具全部转移到了外面的廊道里,瞬间一个圆形洞口浮现在大家的面前。 琳琳的母亲瞬间嚎啕大哭起来,情绪彻底的崩溃了,“我的孩子啊!” 白衣画的眼圈也瞬间跟着红了。 当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的盯着你的时候,即便是在自己的卧室,即便守在自己亲爱的父母身边,却依旧无济于事,最后依旧免不了被人斩断鲜活的性命。 再小心谨慎,却也依旧是无济于事。 “来个人去下面看看,出口是什么地方?”白衣画道。 很快,专案组的一个人员便顺着洞口下去了,但是没多久便又爬了上来,回复道:“没有查到出口,中间就被封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琳琳的父亲不解的问白衣画。 ? “这一定是凶手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们发现她。”白衣画轻声开口说道。 “那现在我们该做什么?难道就这样放过了凶手了吗?我女儿还这么年轻,难道就这样白白的把命丢了吗?” “能这么快的将洞口堵上,那一定是有充足的泥土,而且提前挖出来的泥土必须有地方放,不然惊动l别人她就暴露了。 也就是说,杀害琳琳的凶手一定就住在这别墅区de周围。”白衣画理智的分析着。 她想了一瞬,开口吩咐道:“去查一下这附近所有的监控,全部都调出来。另外其他的人从现在开始搜查别墅区附近,看看有没有堆放土的,那就有嫌疑。 如果碰到不肯配合的,或者敲门没人回应的,一定想其他办法把门打开进去,看看有没有土。” 记住,一定要快速度。” 白衣画在房间里,沉思着。 “是不是马上我的琳琳就可以瞑目了?”琳琳的妈妈哽咽的问道。 “阿姨,别着急,我觉得凶手离浮出水面不远了,这个人一定和琳琳非常的熟悉,所以她的计划也准备的很充足。”白衣画分析道。 “我女人脾气特别好,怎么可能会有仇人啊?!”琳琳的母亲继续哭哭啼啼的说道。 一个小时后,专案组有人回来了,“找到了,凶手就在拐口那个小区住。” 琳琳的父亲第一个起身,从琳琳的房间里跑了出去,吴磊和白衣画他们也全部从房间里出去了。 跟在他们的身后,白衣画便看到一个身材娇小又纤瘦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上上下下都是泥土,非常的狼狈。 吴磊来到她的面前,将她的帽子还有口罩摘了下去,一脸震惊的问道,“怎么会是你!” “谁让这个贱货还来勾引你,没有她,我们就要结婚了!”琳琳的表妹不淡定的咆哮道。 “可琳琳是你的表姐!”吴磊情绪激动得说着。 “吴磊,你就是个滚蛋。为了你的集团,我心甘情愿的陪你的客户上床,可你呢?你利用我,心里爱着其他的女人!你是拿当我当软柿子捏吗? 我告诉你,我得不到你,其她女人也别想得到!我们大家同归于尽算了!”说着,凶手挣脱开警察,从口袋里翻出水果刀,朝吴磊刺去。 幸亏,专案组的人员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她,将水果刀夺了过来。 “好了,把人带回局里吧。”白衣画心情沉重的吩咐道。 “白专家,果然是一般,这才几个小时,竟然就找到了凶手,佩服,佩服!”专案组的人员笑呵呵的说道。 白衣画礼貌又疏离的唇角微微一勾,心情却就是开心不起来。 难道,爱一个人,得不到就一定要将其毁灭吗? 如果是这样,谁还会渴望着被爱? 专案组的人员回去了,所有人还愣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白衣画对着吴磊说道,“好了,凶手已经查出来了,节哀吧,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哎,你帮我这么大忙,我请你吃顿饭吧,你也跟着我忙了一天了。”吴磊掩饰着自己的痛苦,说道。 “不用客气,你好好的陪着琳琳的父母,他们的女儿不在了,你要是真的爱琳琳,就替她照顾好她的爸妈。” 吴磊点了点头,“这些我知道,我会把这个责任承担起来的。” 白衣画看了一眼精神恍惚的琳琳爸爸,“如果琳琳没有死,绝对不希望你们二人这样的难过,你们要好好的,请节哀。” 琳琳的爸爸目光深邃了几分看着白衣画,“有没有时间可以让我单独和你说几句?” “有。”白衣画答应了。 琳琳的父亲径直去了自己的书房,白衣画跟了过去。 来到书房,琳琳的父亲拿出钥匙,打开抽屉将一个u盘还有黑色的笔记本交给了白衣画。 白衣画不解的看着琳琳的父亲,没有拿。 琳琳的父亲硬是将两样东西塞进了白衣画的手里,“这件事要保密,里面的东西不要让第二个人看到,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白衣画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有一种直觉,手里的东西可能和王湾村有关,或许是藏宝图,可是李修远不是说厉钟石在他那里拿走的是那份地图吗? 难道,这里面有问题? “不瞒你说,幸亏我当时没有和他们说实话,将错误的地址告诉了他们,我女儿生前是地址记者,她的u盘里有重要的东西。 唉,这一堆白眼狼,谁也别想了。”琳琳的父亲抹了抹眼中的泪水,带着苦涩的笑容,提前离开了书房。 故意给了他们错误的地址?! 那这样的话,李修远手里的那块地皮也并非像他所说的那样了?那他还如何陷害厉钟石? 第315章 一命抵一命 白衣画他们出来,吴磊站在了门口的外面,愧疚的望着里面,没有再回去。 琳琳的爸爸将大门锁上,将吴磊也同时锁在了外面。 那一刻,白衣画顿时明白了。 琳琳父亲口中的白眼狼大概说的就是吴磊吧。 如果像他所说的,王湾村另一笔财富是藏在了其它地方,那应该就是琳琳的父亲多了一步打算,并不想告诉内部的人,。 他故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吴磊,第一个原因是为了迷惑知道内幕的人,第二个原因便是为她的女儿用这财富重新夺回自己心爱的男人,等到琳琳和吴磊结了婚,他再交代出真正的地址。 而他一切的行为的初衷,不过都是因为爱着自己的孩子。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女儿却死在了情敌的手里,况且还是她的表妹,实在是令人惋惜。 他在怨恨吴磊的那一刻,应该对自己也会有埋怨吧! 如果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用那笔巨大的财富来诱惑吴磊,物理应该也不会那么干脆的就结束上一段恋情,死心塌地的回过头来重新追他的女儿,那他的琳琳也就不会葬送性命了。 那么,刚才,琳琳的父亲是将最重要的信息全部交给了她吗? 她对这笔财富没有任何的企图心,只是想通过手中的重要线索,找到当年屠杀王湾村真正的凶手,这样一来,她也总算兑现了对小六的承诺。 可,她和厉钟石呢? 他们这辈子注定不能够再在一起了吗? “叔叔不要再送了,我走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再打电话给我。”白衣画说道,来到了大门口。 琳琳的爸爸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点了点头,上前一步为她打开了出租车的车门。 吴磊跟在他的后面。 “哎,坐我的车,你去哪里我送你回去。”吴磊开口说道。 “不必了,谢谢。”白衣画语气淡漠的说道,“你也回去吧,你现在在这里他们会更伤心吧,等他们二老心情好点了,你再去承担责任吧。” “说的是,我知道了。” 说完,白衣画儿坐到了出租车上,将手机拿了出来,给李修远打了个电话。 “想我了?别着急啊。”李修远在电话那头讽刺的说道。 白衣画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我这边的工作结束了,马上就要买票回凉城了。”白衣画干脆利落的开口说着。 “你他妈的是在逗我玩吗?!”李修远瞬间有些懊恼,他还有20分钟就要到达b市了。 “事情解决的非常顺利,所以时间也由不得我控制,你如果觉得我是在逗你,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好了,不说了。白衣画直接将电话挂断了,先坐着出租车来到了酒店,收拾着她的东西。 她在隔壁的房间经过一瞬,心里有些酸酸的。 这个房间,是厉钟石提前已经预订好的,本来已经商量好了,她在这里等他。 可此刻,原本美好的计划瞬间破灭,心隐隐作痛。 “厉钟石,你一定要等着我。”白衣画望着那个房间,一个人喃喃自语道。 她收拾好东西,在坐车去火车站的时候,打电话给了金池。 “有事说!”听得出来,金池此刻的心情很差很差。 白衣画心里明白,毕竟他们觊觎许久的财富,最终还是被公开落在了国家手里,那他这么久的心思全部白费了,怎么能甘心?! “很抱歉,我突然有点私人的事情需要会凉城,过几天后才能够回来,如果你觉得耽误了你儿子,那我们可以解除合同,不必勉强。” “吴磊也和我说过了,等你回来的时候再通知我吧。”金池语气凉凉的说完,便挂断了。 白衣画将手机扔回了包里,靠在后面闭上了眼睛休息。 她买了前,坐到动车上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了。 一天下来,她还没有吃一口饭,肚子还真的有点饿了,她来到了就餐区买了一份快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刚打开快餐,还没有来得及吃一口,一个高大的人影在她眼前浮现,随后便坐在了她对面的座位上。 白衣画眉心皱起,抬眸,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更加的难看。 她并不希望这么快就和李修远见面,霎那间,全然没有了任何的食欲。李修远带着邪魅的笑容审视着她,“能吃能喝,你觉得我是说你没心没肺好呢,还是冷酷无情更合适? 我觉得,所有人对你好,在你这里都是理所应当的,是吧?” 白衣画扒拉了口米饭,将筷子放瞎,讽意十足的说道:“你对我好吗?那也是你欠我的!我不觉得自己冷酷无情,你还不是抓住了我的软肋,将我耍的团团转吗? 不过,既然我在你那里如此的不堪,你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费了那么多心思呢!” 李修远慵散的翘起二郎腿,冷艳的眸子盯着她,“我李修远这个人啊,就是锱铢必较,别人打我一巴掌,我必须十巴掌讨回来,更何况是夺妻之恨呢? 我在你白衣画身上浪费了五年的时间,你和厉钟石欠我的!该偿!” 白衣画目光鄙夷的盯着李修远,将快餐向前一推,看着他那张脸,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你说的那些我全部答应,但是你怎么跟我保证能救的了厉钟石?” 李修远勾了勾唇角,“这就起我一句话的事,是生是死掌握在我手里,毕竟那份名单的保护权在我的手里,我说是他偷了就是偷了,我若提交别的证词他也就没事了。” 白衣画清楚李修远的身份绝对没有那么的简单,只是平时被他隐藏的滴水不漏。 “那如果我遵守承诺,可你最后并没有把厉钟石救出来呢?” “呵呵,我说了,他的生与死,不过是我向左向右一句话的事。”李修远讳莫如深的眸子盯着她说道:“如果你不信任我,那就不要答应我的条件,说真的,你是我曾经爱过的女人,比起弄死你,我更想弄死厉钟石。想想,我的心里就是痛快!” “我有一个要求,我想先和厉钟石见一面,这个总可以吧?”白衣画谈判道。 “没问题,正好还需要你去说服厉钟石答应你们离婚呢,况且,只有他点头同意娶海蓝为妻,我才会真正的饶了他。”说完,李修远便将一沓资料扔在了白衣画眼前。 白衣画目光冷冷的紧盯着他,沉默着。 李修远拿起手边的筷子递给了她,“既然饿了那就吃吧,吃饱了记得好好看看这些,到了凉城我便送你和他见一面。” 说完,李修远便在座位上起身,朝旁边的车厢走去了。 他走后,白衣画拾起手边的资料,其中,有一份是她和厉钟石的离婚协议书。 而另一份,便是厉钟石和海蓝的结婚协议书,他们二人谁一旦提出离婚,那就必须净身出户。她为什么突然觉得,海蓝和李修远勾结了一样! 李修远的手段卑鄙,他不仅歹毒的控制他们的人生,竟然还要她再一次去伤害厉钟石。 那一瞬间,她大脑乱哄哄的要崩溃了,胸口闷闷的将要窒息,她不受控制的将桌子上的快餐全部甩了出去。 她知道,她又犯病了,手颤抖的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了聚丙臻,立刻服了下去。 休息了大概五分钟,她重新睁开眼睛,才觉得情绪渐渐的平稳下来。 她是个病人,是个精神病人,甚至她的病越来越严重,她无法为厉钟石生下一个健康的包包,陪伴在他的身边,却为他带来的是厄运。 迟早,她会和小夏一样,成为厉钟石无法摆脱的负担。 她绝对不能够这样。 现在,她只要厉钟石幸福就心满意足,想到这里,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明亮的笑容。 她的命不值钱,想想也值了…… 第316章 戏子无情 我无义 凌晨三点,他们回到了凉城,白衣画跟着李修远去了他的私人别墅区。 李修远很快便在冰箱里拿出了一支针管,里面还有白色的液体,他坐在沙发上,冷冰冰的看着白衣画,示意她到他身边来。 白衣画目光落在他面前那白色的药剂上,来到了李修远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撸起袖子,露出了自己纤细白皙的胳膊。 李修远勾了勾唇角,“你就不担心我一针注射进去,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吗? 我之前应该和你说过吧,这种药起作用是那是钻心刺骨得疼痛,啧啧啧,我突然都有点后悔了。” 白衣画不卑不亢的紧锁着面前的李修远。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鹅毛,与其在这世界苟延残喘,倒不如把厉钟石救出来,更有意义。 “难道这不是你和我交易的要求吗?我怕有用吗?”白衣画语气薄凉的问道。 “呵呵。”李修远冷笑着。 对,白衣画说的没错,是他强迫白衣画的,可是他此时此刻是想让她求饶吗? 就算白衣画后悔了,求饶了,他就会放过她吗? 怎么可能! 李修远的冷眸中掠过一道锋利的锐光,毫不犹豫的便将病毒注射进了白衣画的体内。 一霎那,白衣画浑身打了个冷颤,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大脑胀的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那种感觉,就像是深不可测的深渊,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眼前更是一片黑暗。 可,因为心里存着坚定的执念,就算是一命呜呼,她也不觉得有任何遗憾。 慢慢的,她的视线不再模糊,耳边也传来了了远处的钟声。 她的视线落在了李修远身上。 “这种毒药,你需要半个月就注射进一次。当你什么时候感受到疼痛难忍,甚至你的口腔里,眼睛里,甚至鼻子里开始不停的流血的时候,你也就快要……”李修远和她说道。 “那按照这个频率,我还能够活多长时间。”白衣画清醒的问他。 李修远讳莫如深的眸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抹裂痕,一想到白衣画会七窍流血而是死,他的心竟然疼得有些窒息。 虽然佯装淡定,可眸子里的红色还是将他出卖了,“你什么时候死,决定权在我李修远手里。” 白衣画表情沉静,毫无波澜,不管能够活多长时间,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注射完了,你也开始履行你的承诺了吧,带我去看看厉钟石,我会说服他签了离婚协议……我希望他明天便平安无事的从里面出来,怎么样?” “都这个时间点了,你不休息,确定现在就去?”李修远有些吃惊的问她。 她不敢想象厉钟石此刻的感受,被人陷害,还要牵挂着她的周全,那种滋味不好受。 他继续在里面待下去,压力会越来越大的,她不想让他继续在里面,还是尽最大的能力将他救出来吧。 “对,现在就去,难道你不担心再发生什么变化吗?”白衣画讽刺的问道。 “呵呵,厉钟石现在就是只苍蝇也逃不出我李修远的手掌心了,还能够有什么变化? 不过,你说的有道理,你们俩还是尽快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李修远从沙发上起身,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如果今天他把离婚协议签了,那明天能不能把他救出来?”白衣画再一次问道。 “嗯,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说完,李修远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朝门口走去。 白衣画跟在他的身后,去见厉钟石。 才来到车上,她的要钱顿时黑暗,黑色的眼罩便蒙住了她的眼睛。 “这是做什么?”白衣画不解的问道。 “厉钟石的身份极其得特殊,他得爸妈都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所以,你明白的。”李修远简短的说道。 白衣画拧眉。 如果是这样,那厉钟石的处境此刻该有多么的艰难,每天等待他的就是审问,可他明明是被人陷害的,心里也会难过的,毕竟他满腔热血的土地竟然如此回应他。 白衣画心里酸楚,眼泪也跟着在眼眶里流了出来,她沉默着,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四十多分钟,车门打开,车外有人将她从车上接了下来,拉着她朝某个方向走。 她眼前黑乎乎的,根本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一不小心便跌坐在了台阶上,膝盖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没忍住闷闷的哼了一句。 李修远心中一揪,反手便是狠狠地一个大嘴巴子抽到了那人的脸上,很是响亮,语气狠厉的教训道:“你没看到台阶还是在找死?!” “抱歉,头儿,是我不好”那男人战战兢兢的回复道。 李修远直接推开那男人,牵着白衣画的手,将她的眼罩给她摘了下去。 白衣画有些不解,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面前的一切,只是她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喊他头儿? 她忘了,李修远本来就身份特殊,他一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身份,所以她也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她挣脱开他的手,跟他向前走,来到了拱桥形状的房子面前,李修远回过头来,冷声提醒道,“跟着我走!” 白衣画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才在一间房面前停了下来,冷眸撇向了白衣画说道:“进去吧,厉钟石就在这里。” 白衣画瞬间眼圈通红,向前走了两步。 李修远睨着她毫无血色脸,冷声问她:“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见他?”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白衣画明白他的深意,拒绝了。 李修远勾了勾唇角,转过身来离开了。 她打开里面的门,突然感受到寒冷的气息扑了过来,心也瞬间薄凉了许多。 她没有想到,厉钟石这几天竟然是被关押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里面黑乎乎的,没有太阳照射进来,还有几分凄冷。 向里面走了几步,她模模糊糊的看到厉钟石仿佛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冰冷的床板上,没有枕头也就算了,甚至连被子都没有。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不管在那里挖到了什么,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低沉,眼睛依旧眯着,冷冷的说道。 白衣画来到了面前,手抓住冰冷的铁栏杆,眸子里多了几分酸涩。 她咬了咬牙,努力克制住自己,才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声音温柔的唤了他一声:“钟石。” 听到了她的声音,厉钟石立刻起身,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她这边,来到她面前紧紧的抓住了白衣画的手,“你没事吧?你怎么能进来看我?是不是李修远安排的?你是不是又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白衣画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担心,“是我找他非要和你见一面,因为我有一些事重要问你。钟石,那地下挖出来东西你真的不知情?” “应该是我得消息被人泄露给了李修远,所以被他利用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白衣画眸色暗淡的问着他。 厉钟石沉默片刻才开口回答:“我是被诬陷得,我相信会真相大白的。” 那一刻,白衣画顿时清楚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事情的真相并非自己可以证明的,,而是掌握在别人手中。 即便,厉钟石是无辜的,可李修远一口咬定,那他依旧会身败名裂,甚至性命不保。 她的唇角上挑,带着讳莫如深的笑意,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了! 第317章 一世情缘随风消散 白衣画唇角上挑,眸子里带着阴鸷的冷光,凉凉的盯着面前的厉钟石,“也就是说,你也没办法是吗?死定了?” 厉钟石拧眉,一脸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画,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不由得竟然让他后背发凉。 他看着她,叫了她的名字,“衣画。” 白衣画带着十足的讽意冷笑一声,语气凉薄的如同十二月的寒冷:“真是太难了,让你厉钟石身败名裂真的是好难!” 厉钟石心里瞬间“咯噔”一下!揣摩着她的表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面前的白衣画,让他觉得惊悚,仿佛一夜之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过于冷酷,陌生。 眼前的她,狠厉的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女魔鬼。 白衣画嗤笑了一声,眸子里凉薄的不带任何温度,“厉钟石,五年前你没有在那场意外中死了,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不过五年后,你厉钟石还是依旧死在我白衣画手里,” “你是说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其实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厉钟石眸色深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呵呵!”她勾了勾唇,“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你非法私藏那些东西的事却是我告诉他们的,以你的身份,犯了这种罪就算是十条命你也活不下来了。 所以知道我为什么又回国吗!我就是要故意接近你,回到你的身边,即便每天和你同床共枕,可我的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该如何弄死你!”白衣画愤怒的说道,手指的环节咔咔的想着,甚至脖子上嗯青筋都清晰可见。 “你就这么恨我?”厉钟石依旧不敢相信,“能不能给我个理由?” “对啊,我就是恨你,你闯入我的世界,让我饱受折磨,看到了吗?”说着,白衣画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她的小指没有了,肉乎乎的,非常丑陋,“我不仅仅恨你,还恨你们全家!五年前我离开凉城的时候,唯一的心思就是想着让你们厉家身败名裂,让你厉钟石死无葬身之地!” “衣画,你是在和我说谎对吗?你如果真的这么恨我,怎么可能还会和我登记结婚,又怎么可能会生下我们的孩子呢?”厉钟石震惊,不肯相信白衣画所说的一切,她的断指,还有他的断指,不正是他们爱过的痕迹吗? “呵呵,你怎么这么蠢,我和你结婚,不过是因为你得权力太大了,你母亲的权力太大了!我要想毁掉你,必须先牺牲自己接近你。 后来,我也试着让李修远毁掉我们的结婚证明,你忘了吗?但是你还是找回了结婚证,当时,我的心里真的是恨极了你。 不过,若非你对我步步紧逼,我我不可能找到这么好的妙计,直接将你击垮! 对了,至于你说的我们的孩子嘛……” 白衣画突然红了眼睛,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 可她必须要克制自己,不能让厉钟石看出来,他那么的聪明,她的心思何时逃过他的眼睛,可她必须努力克制,不然让他发现破绽,那她的心思就白费了。 白衣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你是说的大白吗?说起那个孩子我更觉得你蠢,应该是你太爱我了,所以才会特别相信我对不对? 大白不过是孤儿,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孤儿,我为他整了容。像我也像你,明白了吗?” 厉钟石眉心紧紧的拢起,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画,死死地握住面前的铁栏杆,他努力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她一定是在撒谎。 可是,丝毫没有。 她笑得真实,又从容。 “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为什么李修远回头找你的时候,你要拒绝?”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完成置你于死地的目标啊!现在好了,我们马上就要重新在一起了,我们会重新生个孩子!”白衣画吼着,故意刺激着厉钟石。 厉钟石原本深邃平静的眸子里瞬间出现一道裂痕,红了眼眶的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也就是说大白是骗我的?你爱我也是骗我的!?” “当然啊,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呢?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我的丈夫李修远,为了他,我当年不惜自己的性命去救他,你不会不知道吧?” “是吗?那海蓝出现,你为什么还那样歇斯底里?”厉钟石厉声质问着白衣画。 “不歇斯底里的演戏给你看,如何取得你的信任呢?你是何等得聪明啊,不过在我身上,你是那么的愚蠢!哈哈哈哈~”白衣画笑得发狂,笑得她眼圈泛红,眼泪在两侧流了下来,“猪!蠢的像猪!下辈子找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这辈子你还真是可悲!哈哈哈哈!” 白衣画笑得癫狂,最后看了他一眼,便回过头来,留给厉钟石冷酷无情的背影,可她却已经泪流满面。 厉钟石的确是因为遇到了她,才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她害的! 她明白,她拿着一把锋锐的刀刺进厉钟石内心深处的那一刻时,也彻底了却了她和厉钟石这一世情缘。 从今往后,厉钟石对她,只有深入骨髓的恨,再也没有爱意。 其实,这样也挺好,等她临死的那一条,可以毫无牵挂,没有任何遗憾,走的轻松。 她已经尽力了。 如果有来生,愿他们不再相见。 厉钟石望着白衣画的身影,垂在身侧的手攥的紧紧的,眸子腥红如血,凉薄的却没有任何温度。 脸色沉静的如毫无波澜的湖面,和掩饰的却是那颗撕裂的不再完整的心,痛的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说的没错,他的确太蠢了,竟然将自己的心交给了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 当时,他若是先拿到和孩子的血缘关系的证明,再去李修远那里救孩子,也就不可能被陷害设计,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这一辈子,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人,却换回的是欺骗,将他伤的体无完肤,痛彻心扉。 但,这是他厉钟石活该! “你今天来,并不是想要告诉我这些这么简单的吧?”厉钟石语气薄凉,浑身的怒火涌入大脑,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白衣画咬了咬牙,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努力平静着自己,佯装起无情冷酷的自己回过头来面对着他。 “当然不是,看看这个,签了吧。”说着,白衣画便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递给了厉钟石还有签字笔。 厉钟石愤恨的打开了白衣画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白衣画纤细的手臂上瞬间出现了红色得巴掌印。 “滚!”简短的一个字,异常的冰冷。 “厉钟石,如果你不想连累到你的爸妈,还是听我一句劝,把离婚协议签了吧,否则,你的父母也会因为被你牵连,身败名裂,不得好死!”白衣画厉声开口威胁道。 “白衣画,你竟然恨我恨到这个地步?!” “当然,可谓是恨之入骨!” “好,那我签下了这份协议,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再去找我爸妈的麻烦?”厉钟石恨得锥心入骨,质问她。 “看在你爱过我的份上,我也再给你最后几分仁慈,只要你签了,我们便再无关系,我会重新回到李修远身边,我累了,只想和他平静的生活。” 白衣画说完,在厉钟石得眸子里看到了一抹痛色,她得心疼的都要窒息,害怕自己被他看破,她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他。 第318章 我爱你胜过爱自己 “就像你说的,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依旧可以和李修远在一起,不也一样吗?”厉钟石语气薄凉的说道,目光冷冷的盯着白衣画。 她依旧垂眸,不肯对上他的视线,“咱们俩一天不离婚,我都是你厉钟石名义上的妻子,即便你死了,我也要背着这个名分,所以,签了吧。” “说的也是,你如此恨我,我继续把你强留在深表,未免也太贱骨头了。”说着,厉钟石便干脆利落的拿起那协议以及签字笔。 下一秒,白衣画便看到了白纸黑字上落下了厉钟石的名字。 他的字迹,依旧是那样的好看,刚正不阿,如同流水。 白衣画将脸别向了一边,眼睛里已经被泪水模糊。 之前,克服所有困难想要成为他的妻子,今天,她亲手将这个标签撕下。 厉钟石将离婚协议书和签字笔摔在了她的面前,冷声说道:“滚吧。” “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份协议,也需要你签字,你签完了我会走的。”说着,白衣画便将手里那份他和陈海蓝的结婚协议书叫到了他的手里。 厉钟石看着手中的协议,眸子里闪过一道愠色,“你这是又做什么!” “我害怕你以后还会继续纠缠我,所以未雨绸缪,你懂的。”相比他的不淡定,白衣画反而平静的多。 厉钟石眼睛里冒出火焰,将协议加大力道砸到了白衣画的脸上,“我马上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还不是托你的福?现在又要求我和海蓝结婚,你觉得还有什么意义吗?” 白衣画脸上镇定,冷冷的开了口:“你没死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毕竟你们厉家的地位特殊,权势滔天,万一你没死成呢?” “白衣画,你放着,我即便没有死,也绝对不会再爱上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到时候,我愿意娶谁那是我的自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快点在我眼前消失吧,看到你我就恶心!厉钟石别过了头来,不再看她。 “听我的,你最好把字签了,海蓝为你生下的孩子现在已经在我的手里,你自己要死了,难道还想断子绝孙吗?”白衣画痛心的说道。 厉钟石愤怒的冲向了铁栏,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铁兰触碰到他的身体,瞬间发出很大的声响,“白衣画,我厉钟石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遇见你,爱上你!” “呵呵,现在知道了?不过太晚了,赶紧把字签了吧,我还有其他的事,赶时间!不想再和一个要死的人,白费口舌!”白衣画的态度极其得淡漠。 厉钟石紧盯着白衣画。 她知道,如果此刻她继续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她抬眸,对上了他灼灼的目光。 两个人的视线瞬间撞在了一起,足足有一分钟。 “好,我签~”厉钟石说道。 白衣画这才弯腰重新将协议和笔从地上拾了起来,重新交给他。 “白衣画,你最好让我厉钟石死在这里,不然等我出去,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厉钟石狠厉的说道。 白衣画望着眼前的厉钟石。 她也没打算再在这个世界上活太久,只要实现对小六的承诺,帮小六完成遗愿,就离开这里。 她要找一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清清静静的离开这个世界。 人世间对她的无情,她已经再用力得背负了,可她此时此刻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若是想要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那最好是重新站在最高处,否则死的人便是你厉钟石!” 厉钟石将协议签完,扔到了她的脸上,回过头来,不想再看面前的女人,厌弃到了极点。 白衣画将两份协议全部整理好,重新塞回包里,抬眸,最后看了一眼厉钟石,唇角扬起了最幸福的笑容,眼眶里却已经泪眼模糊。 厉钟石,我能为你做的,我尽力了,但愿此生,再不相见。 她回过头来,打开门走了。 李修远在监控里看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来到了白衣画面前忍不住拍手叫好,“不错,非常好,差点把我都欺骗了。” 白衣画将两份协议全部交给了李修远,“答应你的,我做到了,记得。明天把厉钟石放出来。” “你认为我达到了我的目的,还会放过厉钟石吗?”李修远唇角上挑,带着邪魅,张狂的笑容看着她。 呵呵,李修远能够这样说,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像他这种人,出尔反尔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做了。 她不争取,厉钟石彻底完蛋了,她来争取,那厉钟石便还有一线被救的可能。 “只有厉钟石平安无事的活着,我才愿意待在你的身边,明白吗?如果厉钟石死了,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结束我自己的性命,去陪他的。”白衣画淡漠疏离的望着李修远,说道。 说完,白衣画便继续想前面走,来到刚才阶梯那,她重新被人蒙上了眼罩。 白衣画停留在那里。 李修远来到她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来到了外面。 白衣画回到车上,李修远在她的身边坐下, “今晚我们回家住,觉得怎么样。”李修远问她。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难道你就不怕死在我的手里吗?” “呵呵呵,你不会的,你舍不得我死,那样厉钟石就没有人去救了!”李修远自信的回答道。 她明白,和李修远回到他那里,他有什么企图,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在厉钟石没有平安无事的在那里出来之前,我不可能再回复你的信息或者电话,把车在路边停下来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白衣画语气疏离的说道。 李修远的手扼住她的下巴,带着灼热的气息凑到了她的面前,“白衣画,你的心之后会给我吗? “曾经属于过你。”白衣画直接说道。 李修远微微一怔,望着白衣画的脸,眸子里暗生复杂的情愫,“可是你得心里现在装的是厉钟石。” “就算是这样,你以为我和厉钟石还能回到过去吗?”白衣画凉薄的开口,眸子里尽是憎恨。 李修远眸光闪烁,“反正你早晚都会是我的女人,没有我,你会活不下去的。我有耐心,五年我都等了,还等不了一晚上吗?以后,你就会永远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不是吗?” “呵呵,李修远,你错了。我和你不一样,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选择成全,给她想要的幸福,而非不择手段的控制,强迫。 所以,我和你注定不是一个路上的人。”白衣画声音低沉的说道。 “成全?我成全了你你就会离开我的,我没有你生活一点乐趣都没有,没有你,我便失去了一辈子的幸福。 好了,在前面你下去吧。我无法成全你,但是我能够救的了厉钟石,也可以让他再死一次。你最好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车子停在了路边,白衣画下了车,外面一片漆黑。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便来到了一家酒店。 从现在开始,每一步路该如何去走,她都必须小心谨慎,或许,她早点离开这个世界,厉钟石才会受到更少的伤害…… 第319章 再见已是陌生人 一整晚,白衣画都毫无睡意,那种心痛的感觉越来越剧烈,她卧在床上手里捧着琳琳父亲交给她的笔记本来回翻着。 笔记本上都是记载的一些细节问题,每一页都密密麻麻,但是,他反反复复翻了三遍,这个笔记本上也没有具体的说明,那些财富到底藏在什么位置。 他猜想,琳琳的爸爸大概已经知道了,那笔财富到底藏在哪里,不过是,不想告诉其他人,因为这毕竟是他大费心思才找到的,不想就这样浪费了自己的心血。 因此,琳琳的父亲将这个笔记本,交到了她的手里,但是不告诉她具体的位置,应该是一切看造化吧。 白衣化一夜未睡,翻开手中的笔记本,一直到了第二天八点半,或许是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也或许是李修远注射到达体内的那只毒药起了作用,她的心竟然疼得越来越剧烈。 她将笔记本重新塞回了她的包里,下床来到了落地窗前,远远的眺望窗外。 今天的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微风吹拂,是美好的一天。 这样美好的天气下,厉钟石到底能不能平安无事的被救出来?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走过来拿起手机,看到电话李修远打来的,将手机贴近了耳边。 “如果今天我将厉钟石平安无事的救出来,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会踏踏实实的和我共度一生?”李修远担心她反悔,想要再一次听一下她的答案,才放心。 “能不能共度一生?还不是你说了算吗?毕竟我的命掌握在你的手里,再说了,凉城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不跟你在一起,我还能去哪?”白衣画语气薄凉的回应道 “你放心吧,他马上就会被救出来了,我最后再警告你,做事三思而后行,不然我一定让厉钟石彻底死掉。”李修远语气冷冷的威胁道,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确定李修远会放过厉钟石,将他救出来,白衣画团着的心,此刻终于平静了许多,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将手机扔进了包里,重新躺回来床上,合上了眸子。 困意来袭,没过多久,她的呼吸均匀,并已经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依旧是被电话声吵醒的,她看了一眼腕表,竟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手机显示的依旧是李修远,她有点不耐烦,却又无可奈何,还是接听了“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呢?哦,对了,厉钟石现在已经回去了,不必担心了。”电话那头李修远冷冷地说着 “知道了,厉钟石以后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关心,我有点累,想要休息,晚点再联系你吧!” “在哪休息呢?一个人是不是未免太孤独了?我过去陪你。”电话那头李修远唇角带着邪魅的笑容,调侃道。 白衣画明白她此刻的心思,“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六点半我给你打电话,你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饭。” 白衣画说完,不再等他回应,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回到床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睡意全无。 她此时此刻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尽早找出屠杀王湾村的背后真凶,想着在床上下来来到了浴室冲了个澡,又打开行李箱,拿出来干爽的条纹长裙,吹了吹头发,才从浴室里出来。 门铃声滴答滴答的响了起来 “哪位?”她声音轻柔的味道 “打扫房间卫生的服务员。”门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马上。”她将自己的衣服从浴室里收起来,一会儿便将门打开了。 女服务员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一侧。 修远的手里捧着一大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放在了白衣花的面前,唇角带着邪魅的笑容,可目光却十分的阴鸷,“衣画,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修远都会跟过去。” “那如果我逃到地狱去呢?敢不敢陪着我白衣画一起下地狱?”唇角清冽的,问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寒冷的如同十二月的天气。 “下地狱怎么了?你若真下地狱,我就跟。上刀山下火海,我李修远都会步步紧很。怎么样?对我的回答开不开心?” 说着他来到了她的面前,在白衣画身边走过进了房间,将花随意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在沙发上慵散的翘起了二郎腿。 下一秒,他带着命令的语气吩咐道:关门。 白衣画没有听,门依旧打开着,便到了他的面前,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昨天你和厉钟石说的话,我在监控中,全部听的一清二楚,关于那笔财富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不要跟我耍任何手段,你骗不过我。”李修远威胁着。 “五年前我和厉钟石去了王湾村,找到了王湾村村长的儿子王小六,死的那个市长便是他杀的,但是他是为了报仇,因为他们全体村民都被杀了,而被屠杀的原因就是他们村发现了宝藏。” “你的是说那天那块地皮难道底下藏着宝贝?”李修远灼灼的目光盯着她,有点不敢相信。 “我初步判断,应该是这样,,但是我现在并不确定,可是那块地皮本来就和厉钟石无关,不是吗?他是为了我,他并不知道我的初衷。”白衣画并没有完全跟李修远说实话 “我说呢,我查了厉钟石没有出事之前的动态,他果然是在大力调查金池他们,,现在我明白了。” 说完李修远便起身,拢了拢衣服,“走吧,跟我去商场,我带你去挑几件好看的衣服,再领你去做一下保养,身为我李修远的女人,可不能掉身份。”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内心多了几份艰涩。 只是她马上就要死了,这些还有任何意义吗? “可以啊,正好我也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呢。”下一秒白衣画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声音轻柔地说着。 李修远唇角上挑,一把便将白衣画揽进了了自己的怀里,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的脸上,“说把,想要和我说什么?” “前一段时间,我便已经接了一位患者,并且已经签好了合同,我不能违约,时间大概是两个月到三个月,而我也已经收了钱。”白衣画声音温柔的和他说着,因为希望得到他的同意,这一次并没有拒绝他的暧昧,任由他抱着自己。 李修远沉默着,骨节的分明的手指,暧昧的撩拨着白衣画的卷发,:“你早点对我这样多好,有事和我好好的商量,我们一辈子平静的携手一生,想一想是不是很幸福?”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让不让我去?” “白衣画,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不希望你再和我耍什么手段。”李修远委婉的给了她回应。 “你说的没错,都这个时候了,我没必要再费心思跟你耍什么手段,合同是早就签好了,钱我也早就收了。” “随便改变主意,不是你特别擅长的吗?收了多少钱?还给人家就是了,如果需要赔付违约金,我给你。”他的唇角上挑,带着邪魅的笑意,仿佛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白衣画勾了勾唇,有些无奈:“我治疗完这个患者,三个月我回来,愿意和你做那种事情,你不是已经急不可待了吗?” 李修远深邃的眸子顿时掠过一道喜色,那一瞬间,心跳也跟着快了半拍。 白衣画同意和他做那种事情,这个条件,给他李修远的诱惑力未免也太强了。 “你真的不是在骗我?”李修远依旧在质疑她, “我说了已经这个时候了,我没有必要再白费心思,如果三个月后我回来后,说话不算数,那你就是用强我也没办法反抗的,大不了你给我多打着药,直接要了我的命,也可以。”白衣画头脑清醒的和他说着。 等不到三个月,她离开了这个世界,李修远想强迫她什么,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李修远紧紧锁着白衣画,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禁不住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同意了?真的打算以后和我在一起了?” “并不是改变主意,是我根本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那一瞬间,李修远的眸色暗淡了下去,“好吧,走。” 白衣画担心李修远会出尔反尔,又不同意她去b市,也就没有拒绝他,和李修远来到了商场,买了几套奢侈品牌的衣服,又做了做脸。 他们逛了一下午,选择了一家餐厅停了下来,可才打开门,出现在白衣画眼前的男人,却让她的心顿时揪紧,她竟然在这个地方见到了厉钟石…… 第320章 无处可逃唯有一死 白衣画整个人微微一怔,下意识的便回过头来,没想到,李修远却狠狠地拉住了她的手,坚决不允许她此刻离开。 那一瞬间,气氛冷凝,白衣画瞬间觉得压抑的有些窒息。 这辈子,她不想看见再看见厉钟石,更不想去看见厉钟石的妈妈。 因为不用想,她就知道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她害怕受不了他们的刺激,会再次犯病。 她也是人,她也有尊自尊心,何况她的自尊心还,特别特别的强。 她的视线转移在李修远的脸上,眸子里尽是哀求的光芒,使劲的摇着头,连身体都在不由自主的发抖:“快点带我离开。” 可李修远不仅没有让他离开,,还一把搂住她的腰,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牵着她的手进去了 她无法敌过他的力道,却又没有任何的退路,顿时脸色苍白如雪,垂在身侧的时候,顿时攥拳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白衣画,白衣画,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病! 她不想让他们知道他是一个病人,是一个精神病人,尤其是这里这么多人,她真的好害怕,千万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此时此刻,在这孤独的人世间,她只剩下他自己了,不管面临多大的狂风暴雨,都不会再有人来出来保护他了,所以她的恐惧越来越剧烈。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那一瞬间她的大脑都要疼得爆炸了,她宁愿落荒而逃,也不愿意让大家看到她的笑话。 她一下一下的向后缩着身子,可是李修远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根本不给她后退的余地,瞬间将她拉到了众人的面前。 她低下了头,不敢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些人。 “厉钟石,出来就好,我一直都相信你是清白的,一会我们好好的喝上几杯。”李修远佯装善意的说道。 厉钟石如鹰隼一般的眸子落在白衣画的身上,狠厉又绝情。 白衣画低着头,那一刻她的大脑混乱,耳边的声音,她根本听不进去,眼前的一切也是模糊的。 “是啊,我们家钟石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但是总有一些人,别有用心,想要算计我的儿子,不过清者自清,这个结局我也很满意。”厉钟石的母亲在他的身后别有深意的开口说道。 “怎么又是这个女人?白衣画,你简直不知廉耻,又来勾搭我的表哥!”艾丽见到白衣画,一脸的震惊,她别过头来厉钟石时,他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恨意,那一瞬间,她有些迷惑。 古素琴也看到李修远竟然和白衣画牵着手来到了她面前,整个人的情绪也是异常的激动,扬起手对着白衣画指道:你这个臭女人,真是不知廉耻,和这么多人搞在一起,现在又回头来找我的儿子,你怎么这么贱?李修远,我今天告诉你,你如果再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妈了!” “妈,你说话不要这么刻薄,你对衣画的误会很深,其实你不知道在衣画心里一直都是爱我的。”李修远说道,手紧紧的抓着白衣画的手,就是不放开。 白衣画,这才恍惚地回过神来,视线落在李修远的身上,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砸中一样,“咯噔”一声. 难道她现在的病情已经发展到和小夏一样?,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吗? 不,她必须离开,她不能再在这里:“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工作,你们好好聊吧,我先走了。” “衣画,不要走,你是我李修远的老婆,没有人敢欺负你,再说了,这里又没有外人,迟早都会见面,你不要再继续躲避了。”李修远唇角上挑,有意的说道。 看着李修远嘴上的笑容,她觉得那就是一把尖锐的刀,在暗戳戳的一刀一刀刮着她的心 修远,不要挽留这种女人,听妈妈的话,这种女人贱的,整个凉城都知道了,你竟然还要和她在一起。” 古素琴越来越不淡定。 “妈,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衣画自始至终只爱我自己,她是你的儿媳妇,你以后要好好的待她,不许再欺负她了,不然就是让我在中间为难,你不是一直想要赶紧抱孙子吗?我们会努力的。”李修远说道 古素琴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却是愤怒,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毫不客气的泼到了白衣画的身上:“你这个贱人,从哪里来,给我滚哪去!” “那你这样为难衣画,其实就是在为难我!” 说完李修远便在桌子上拿了纸巾帮白衣话擦着一脸的酒渍。 白衣画,抬眸,看到他们的目光里,尽是对她的嘲讽,还有厌弃。 她更加的不敢直视一侧厉钟石的眼睛。 假如此时此刻她的病当场发作,那他们一定会更加的嘲讽她,或许还会像对待小夏那样,将她送到疯人医院。 “抱歉,我还有事离开了,” 白衣画整个人颤抖地说完,便回过头来快速的从包厢里冲了出去。 她担心李修远从后面追她,害怕他们看到她的病情,她便用尽全身力气不知疲乏的一直跑,一直跑,一直一直没有停下。 滴滴滴滴滴滴,响亮刺耳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可她却依旧像没有听见一样,向前跑。 等她回过神来,却看到面前灯光刺眼的大货车,已经朝朝她碾压了过来。 白衣画一动不动的在那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第321章 病的越来越严重了 大货车在距离白衣画还有20厘米的时候,突然踩了急刹车。 摇下车窗,司机便张口怒骂:“你他妈的是个疯子吗?不想活了,你早点说!我按了这么多声喇叭,你是个聋子吗?要是混腻歪了,就自己吃药自杀,别牵扯我!” “抱歉,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白衣画低着头,声音轻柔地说道。 大货车司机突然打开车门,从上面下来,视线落在白衣画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这位小姐,不知道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呢?不会是钱包被人偷了吧?” 白一画瞬间看破了男司机的心思,平静的情绪,佯装淡定地说道:“我是约了朋友的,就在不远处,这就开车过来了。” “朋友?什么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这么晚了,走吧,顺风车把你送过去吧。”说着男司机便来到了白衣画的面前,硬将她的手拉了起来。 白衣画看出来司机不怀好意,瞬间将他的手打了下去:“离我远点,我的朋友马上就到了,你把手放规矩点。” 男司机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别人,便更加粗鲁蛮横的将白衣画抱了起来,朝车上走去。 白衣画死死拽住大货车的门窗,坚决不想上车。 “放开我!臭流氓,放开我!你放开我,救命啊!有没有人?”白衣画大声呼救着。 前面一辆白色的轿车,突然停了下来。 “我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老婆,我们俩吵架谁也管不着。”司机看着开轿车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立刻语气狠厉地警告着对方。 “他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就是不怀好意,他根本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不信你可以问问,快点救救我!”白衣画立刻开口说道。 开白色轿车的男人朝这边走来,手指指着大货车司机严肃的说道:“并非过路人,多管闲事,我是警察,你们根本就不是夫妻,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想在这里说,还是跟我回警察局慢慢的交代?” 大货车司机没想到竟然招惹来了警察,立刻将把白衣画放了下来,着急忙慌的回到车上,开车就溜了。 白衣画被扔在地上,那开轿车的男人本想拿出手机拍下那大货车的车牌号,可是因为天色太暗,又没有路灯,根本就拍不清楚。 “怎么样?还好吧?”开轿车的男司机,声音低沉的问她。 白衣画打了打身上的土,摇了摇头,:“我没事,今天晚上多亏遇到了您,谢谢。” 白衣画低头想要从包里将她的名片拿出来,却发现她的手里竟然是空空如也。 手机银行卡,工作证本来都是在她的包里,但是这些东西是怎么消失的,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看来她的精神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严重了。 他有点担心,担心自己根本就熬不过三个月,她不想变成小夏那样的人,生活无法自理,还要让别人只能在玻璃窗中远远地看着她。 一想到这些,她竟然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王小六,王湾村,那笔财富,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哪还有本事去解决那些? 她就是一个扫把星,天生带着霉运,每一个走近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位女士,女士,你还好吧,你有没有听到我跟你说话?”开轿车的男人在她面前摆了摆手,问道。 白衣画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呆滞的看向了面前的男人:“抱歉,我刚才没有听见,我没事,谢谢,对了,麻烦您留一下您你的手机号给我,我会给你一笔报酬感谢你今晚救了我的。” 开白色轿车的男人察觉到白衣画的异样,:“什么报酬?不用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客气了,对了,你的家在哪里?你还记不记得电话号码?我帮你联系一下家人吧!” 家人,白衣画的心瞬间无比酸涩起来,嘴里反复念叨着家人这两个字眼。 唯一疼爱她的父亲坠楼身亡,而她的母亲嫁为人妻,不关心他的死活。 而她的老公,不对,那应该是她的前夫了,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她似乎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 “不麻烦你了,今晚真的非常感谢你,我没事,剩下的我可以自己解决。”白衣画对着男人微微晗首笑了笑。 “那大晚上的,这个地方很难打到车,你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一段。”开轿车的男司机看着这偏僻的地方,又是一个女的,若是将她一个人放在这里,的确有些担心。” “那麻烦问一下,从这里到b市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白衣画语气轻柔的问道。 “没多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路吧,你要去那里吗?我正好也要回去,走吧,我带你过去,大晚上的,你自己在这荒郊野岭的,太让人担心。”开白色轿车的男司机热情的说到 “那就麻烦您了。”白衣画微笑的说着。 男人为她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她坐了上去,别过头来看着窗外的夜色。 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病竟然就这样的严重了,可是她想不到,即便病情一天比一天的恶化,她依旧还是要去b市。 “对了,今天是周几?”她突然开口询问。 男人透过后视镜不解的瞅了一眼白衣画:“今天是周六。” 已经周六了,她已经独自一人在外面呆了整整四天了。 可是这四天里发生了什么,在大脑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 不行,她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她已经禁不起任何的刺激了,再继续受到刺激,她的病会恶化得更加严重,到时候所有没有完成的事情都被迫终止。 就算死,她也不要心存遗憾。 第322章 还是好人多 大概谁都不会相信,享誉国际的心理学专家,自己却是一个精神病晚期的患者,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身份,才会让她踏进这个圈子获得成功,要比其他人容易的多。 开轿车的男人看着衣画,她恍惚地望着窗外:“你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没有钱,手机也没有了,需不需要我帮你给朋友或者亲戚打个电话?” 白衣画,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了那个男人:“我在b市,有几个朋友,虽然我忘记了她的联系方式,可是我知道地址。” “好,我这就把你送过去,很快男人便带着白衣画来到了b市,根据白衣画提供的地址来到了琳琳的家里。 但是到了那里,琳琳家的大门紧锁,即便她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有人接应。 “这么晚了,难道他们家没有人吗?”开轿车的男人没有立即离开,“你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先帮你去附近定个房间,今天晚上你先安顿下来,明天再来找你的朋友怎么样?” “订房间就不必了,先生,你可以不可以将我送到公安局?”白衣画也觉得有些尴尬,这一路上总是给别人添麻烦。 “你要去公安局?走吧,只是现在看来,我是要提前去见见陈局长了。” 白衣画一脸诧异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啊,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是一个警察?我,一开始还不相信,认为你是故意伪造身份来骗那个男人的话。” 男人唇角微微上扬,露出和善的笑意:“我是王洋,走吧,现在我们就去公安局吧。” 白衣画和王洋一起来到了公安局。 一进去很多人都还是对白衣画又印象的,非常有礼貌的和她打着招呼。 “哎,白专家怎么这么晚来我们这里了?是又有什么工作吗?”突然有一个女警察跑过来和她说话, “前几天我回了一趟凉城,没想到我的包被偷了,但是我的手机钱包什么的都在包里,今天来是想找你们帮个忙,上次处理琳琳的事情时的,你们还记不记得她的那个前男友?他是我的朋友,,你们能不能帮我查到他的联系方式?”白衣画声音温柔的和女警察开口说道。 “有,只是白专家,你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去给您查,”女警察说完便热情的立刻去做了。 “你还能想起来,你是在什么地方被偷了包吗?”身边的王洋,开口问道。 白衣画眸色暗淡了下去,摇了摇头,:“我全都想不起来了,先联系上我的朋友吧。” “好,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 今天已经够给你添麻烦的了,对了,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就算不要报酬,交个朋友也可以。” 白衣画嘴角带着浅浅的的笑容,整个人散发着淡漠的气场。 王洋很快便在包里拿出了一双纸,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上,交给了她。 白衣画非常礼貌的接了过来。 公安局的局长,听说白衣画这个时候到了,立刻从办公室出来,但是看到白衣画一侧的王洋,眼睛刷一下就发着光:“汪洋书记,真是没想到呀,今天如此有幸能够遇见你,什么时候来的?” “请了半个月的假。”汪洋直接开口说道 “哦,上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信息,半个月之后我就要退休了,听说是汪洋书记来接这个局长的位置,对不对?我没有说错吧?” “我现在手里也没有接到准确的信息,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不过我这边一旦接到什么消息,肯定会第一个就告诉陈局长您的,”汪洋客套地说着。 “没问题,明天抽个时间地方,你定,我请你吃饭,怎么样?”陈局长一把抓住了汪洋的手,视线落在了白衣画的身上:“想不到能够再次见到白专家,我们这里永远欢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白专家,你尽管说,别客气,我们一定配合。” 白衣画唇角微微一勾,却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白专家,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查到了。”刚才那名女警员走了过来,将写着号码的纸条递给了白衣画。 “辛苦。”说完白衣画便打电话给了吴磊。 “哪位?”吴磊,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是白衣画,你现在在哪?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怎么了?有事就说,别客气!” “我的包被人偷了,我现在是用的别人的手机,所有的证件和钱包都在里面,但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可能需要要您帮我几天,哦,对了,我现在在公安局。”白衣画开口说道。 “好,我马上过去,20分钟后见。”吴磊结束电话,便在坐位上起身,对着办公室的秘书说道,“把今晚的饭局推了,我有事先出去了。” 他拾起衣服一边走一边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白衣画一直在公安局等着吴磊过来。 汪洋从里面出来给她倒了一杯水:“刚刚陈局长已经和我说了与你有关的事迹,我还特意去网上看了看,原来你就是那个响彻国际破获多桩杀人案事件的心理学家白衣画,,很荣幸今天能够见到你。” “说笑了,如果今天没有遇到你,估计我这心里学家很快便会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智商堪忧啊。”白衣画笑着调侃道。 王洋也被她的幽默逗笑了,20分钟之后,吴磊匆匆地赶了过来,眉心紧皱的说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看起来这么的憔悴呢?” “就是钱包被偷了,别担心,” “先跟我回去吧,你就住在我家吧,毕竟你没有身份证,在酒店是订不了房间的。” “麻烦了。” “跟我客气什么?” “既然你的身份证掉了,那可以去派出所说明一下情况,我帮忙把你的个人信息什么的查出来,你先办一张临时的身份证,这样你可以去找回你的其他证件,不然确实太耽误你的事儿了” 王洋热心的建议道。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欣慰的笑了。 看来这个世间,虽然有冷酷无情的人,但是还是好人多的,“好,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等我拿回我的银行卡,身份证,找个地方请你吃饭” “没问题,那我就等着白专家的这顿饭了。”汪洋也毫不客气的带着笑意说道 吴磊转身瞬间也不忘看了一眼汪洋。 来到车上。 “你应该也没有带衣服吧?走吧,这附近有一家商场,我带你去转转,买点衣服。”‘吴磊细心的开口道。 “真是没少给您添麻烦。” 吴磊的嘴角带着笑意:“从我遇见你不到20分钟,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次谢谢,其实你能够打电话给我,那就是把我当做朋友,说实话我很开心。” “我这次回来,不想回凉城,也不想立刻就去金池家,我想先好好的休息两天。” “难得你有时间歇两天,我陪你在我们这里逛逛风景区,还有你放心吧,我会再给你找一套房子的。” 白衣画此时此刻除了感谢,的确不知道在和眼前的金池还能说什么。 第323章 说好了不见面 夜晚的天空,十分的静谧 白衣画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 一直以来,她以为每个人每天去努力的面对生活,并非是为自己以后的生活谋幸福,或者是快乐。是因为很多人的肩膀上都承担着一份或者多份的责任。 担心突然自己有一天离开这个世界,父母怎么办?自己的儿女怎么办? 担心哪天万一出了意外,自己的爱人又该如何的生存? 可是她本来有爸爸妈妈,有自己美满的家庭,但是妈妈离开了那个家,重新组织的家庭,不顾她的死活。 自爸爸坠楼身亡,那个时候她只有自己了。 后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两个宝宝,可是都是因为她的无能,一个孩子死了,一个孩子下落不明,而她却没有那个能力去查找事情的真相。 她之前也有自己的爱人,但是,厉钟石憎恨她到了骨子里,在厉钟石的身边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陪他走完这一生。 而她憎恨李修远,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那个恶魔。 此刻她还活着,是因为肩上还有两份责任需要去承担。 第一份她已经和金池签好了协议,就应该履行承诺,治好他的儿子。 第二份,便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查出当年屠杀王湾村的背后真相,揪出真凶,受到法律的制裁,也让王小六在天可以瞑目了。 可是查清王湾村的事情,以他现在的能力,真的很难完成。 小六对不起了,即便,她觉得希望渺茫,可也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呆下去了了。 至于张曼,她早已经考虑好了,她会离开凉城,永远不能够让张曼她们知道她死的事情,在他们的眼里,最多算消失了。 她从一个呱呱落地的婴儿,到近30岁的女人,这一世,她走的辛苦,快乐总是短暂和稀有的。 就因为受到太多的伤害,以至于她的病才会是在她无法控制下发展的愈加严重。 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像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刺刺猬,明明清楚病是多么的严重,但她还是在努力的掩饰,不想让别人发现。 她不想让别人看不起自己,更不想得到别人的可怜,最受不了的是别人的嘲讽 她已经够卑微的了,不想再丢这个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的门铃声一声接一声的响了起来 白衣画回过神来,起身打开了门。 吴磊就站在她面前,“有没有时间?能不能陪我聊会儿?自从琳琳的事情发生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在状态,琳琳的爸爸妈妈也已经离开搬走了,我觉得他们一定特别的恨我,毕竟琳琳的死,和我有关系。” “既然知道他们憎恨你,那你打算怎么做呢?”白衣画声音轻柔的询问道。 “我现在很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内心除了愧疚,就是难过。” 吴磊沉沉的说着。 “其实在日常中,有很多情侣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但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分开,分开之后,他们又重新找到了自己爱的人。 至于琳琳的表妹,能够对自己的表姐做出这样的事,像她这样的人也不过是少数,而你做的选择,其实并没有什么错误,不合适或者不爱了就分手,这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而你现在觉得状态不对,心里愧疚或者难过,更加的证明其实你非常的重情重义,懂得承担责任。 如果琳琳的爸爸妈妈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那你想想,到那个时候他们二老最希望你做的是什么?” “琳琳出事没有几天,他们便收拾东西离开了,或许就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才这样做的。”吴磊自责的说道。 “是,没错,有许许多多的人,明白自己做了错事,想要得到别人的原谅。可是他们二老失去的是自己唯一的女儿,或许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恨过你,但是因为无法迈过那个坎,才无法做到原谅你,你又何必去勉强他们呢? 如果你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那我觉得你不应该再去寻找他们,而是顺着他们的心思,懂了吗?”白衣画开口反问道。 “你是想说,我不应该再去打扰他们,也不需要再去让他们原谅我,而是不要在他们的面前出现”吴磊不解的开口询问。 这样说吧,琳琳的死的确有你的你的因素,但并不是致命的原因,另外,我们想从别人那里获得原谅,并非是顺着自己的心思,只考虑自己。而是换一个角度去征询对方,你处处为他们着想,总有一天,等他们想通了,应该会主动来找你的。 为了等那一天的到来,你必须得照顾好自己,让他们想要联系你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可以联系的到。”白衣画声音温柔的说道。 “我懂了,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每一次和你说话,我都能够获得很大的感悟,衣画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叮咚叮咚,门铃声,再一次响起。 吴磊从沙发上起身,透过猫眼向外看了一眼,一个浑身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出现在门外。吴磊将门打开 “白衣画呢?!我要见她。”厉钟石情绪激动地说道。 第324章 他依旧选择信任 吴磊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狐疑。 白衣画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便从里面出来了。 “你,从这里出去!”厉钟石的冷眸瞥了一眼吴磊,语气凉薄的吩咐道。 吴磊站在他的面前,已经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折服于他。 他的视线落在白衣画里的身上,征询着白衣画的意见。 白衣画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厉钟石,可是如果她不同意,吴磊根本就不是厉钟石的对手,所以为了不连累吴磊,她不得拒绝。 白衣画看了一眼吴磊,默认了。 吴磊在房间里,出去了。 白衣画微垂下了眸子,浑身竟然有些发抖。 希望这次千万不能在厉钟石面前,像前几天那样发疯发癫。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厉钟石声音冷沉的质问着,他手中的一本笔记本,随意的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白衣画,微微皱眉,有些狐疑的问道,“我的日记本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你装什么糊涂?这明明就是你亲自邮寄给我的,来之前我特意去查了查监控,监控画面上的人就是你,邮寄完之后,你便把包全部丢在了附近的垃圾箱里。”厉钟石语气薄凉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包现在在你的手里?” 厉钟石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冷光,“白衣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什么意思?” “你怎么会知道我来到这里了?”白衣画并没有直接回答厉钟石的这个问题。 你将包故意扔进垃圾桶里,你的手机也设置成了关机,是因为不想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就不应该再回b市,这里有我的人!告诉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厉钟石声音狠厉的质问着她。 其实白衣画也有些迷茫,她的大脑乱糟糟的,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搞什么鬼。 什么时候去邮寄的?什么时候把笔记本邮寄给他?她又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包扔进垃圾箱里?这些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管我做过什么,你..你通通都不要理会,你尽管的怨恨我或者报复我,我都无条件的接受.”白衣画目光坚定地回复道。 厉钟石懊恼,直接紧紧的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将她扯到了沙发上,眼睛腥红如血的盯着她,“如果我真的想要报复,在我那天见到你的时候,你便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李修远又逼你了?他是不是逼迫你跟我签离婚协议才会答应救我的?是不是?” 那一瞬之间,白衣画的心无比的艰涩。 她真的很幸福,也特别的幸运,直到这个时候,厉钟石依旧选择信任她。 带着他的这份信任去死,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但是,她的精神病越来越厉害,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更不想让厉钟石因为她而备受嘲讽,失去了自己本应该有的前程。 更何况,,她的命不是她自己可以决定的,现在是掌握在李修远的手里,她不想成为一个把柄,让修远去威胁厉钟石,他不想让他因为她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厉钟石,你好蠢啊!我那天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既然你已经被救出来,我干嘛还不选择跟你在一起?放过我吧!我只想和李修远好好的生活,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我不相信,不可能!告诉我,你到底和李修远达成了什么协议?是我们的孩子,还是别的?你全部告诉我,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解决的。”厉钟石每说一个字,抓着她手腕的力度,便更加的重了一分。 白衣画唇角微扬,泛起苦涩的笑意,她并非不相信厉害钟石的能力,所以当时在孩子和厉钟石两者之间,她毅然决然的站到了她的一边。 可是此时此刻决定事情发展的并非能力问题。 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并非是想着自私占有,因为有一种爱叫作放手。 “厉钟石,你已经签了和海兰结婚的协议书,就放过我好不好?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才挽回李修远的真心,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我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白衣画声音轻柔,眸子里更是带着哀求。 厉钟石的眸子中瞬间浮现一道裂痕,眉心微微的隆起,将自己的痛苦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 白衣画看到厉钟石此刻痛苦的模样,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个血窟窿,痛的将要窒息一样。 她清楚她自己的脾气,以及自己的性格,她话很少,性格寡淡,对人也不友好,爱耍小脾气,还总是小心眼,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够好好的珍惜他。 能够让厉钟石喜欢她,那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即便在这个世界上得到的快乐很少,悲伤很多。可是因为遇见了他,她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就算明天要结束她的性命,她也心满意足了。 而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便是成全厉钟石,放过他。 因为厉钟石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英勇有责任重感情,总是能够带给人正义, 应该有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孩陪伴他走完这一生的。 “好,那我现在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如实的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厉钟石的声音嘶哑,眸子里掠过一抹痛色,紧紧的盯着白衣画,垂在身侧的手,攥成紧紧的拳头。 “从来都没有。”白衣画根本没有考虑便直接的回答道。 厉钟石的眸子里瞬间像淬上了剧毒一般,死死的紧盯着她,“白衣画,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我好好想想,再回答我我的问题。 不然我不会管你是不是因为我和李修远做了什么交易,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所以重新给我你的答案。”厉钟石的语气冰冷的如同12月的天气。 白一画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态度淡漠的说道,“你恨不恨我都不重要,我的答案依旧不会变。” 厉钟石气恼的直接将茶几上的茶具全部摔了个粉碎,屋子里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玻璃声,白衣画盯着面前的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吴磊在外面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瞬间担心的将门打开,进来了。 厉钟石带着浑身的怒气,将武磊推到了一边,怒气冲冲地便在房间里出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那一瞬间,她明白,此生他便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白衣画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出什么事了?”吴磊声音轻柔的关心道。 白衣画目光空洞地望着面前,“他是我爱的男人,这一辈子拿命去爱的人” 白衣画勾了勾唇角,带着苦涩的笑意,将凌乱的笔记本在地上捡了起来,回过头来,进了自己的卧室。 吴磊一脸不解的看着凌乱的客厅。 女人总是这样,明明已经清楚自己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可心依旧是撕心裂肺的痛。 那种痛苦,就像是泄了闸的洪水,马上就要将她吞噬,忍不住的撕心裂肺的痛哭一场。 她想摔东西,想摔掉这房间所有的东西,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也意识到他现在的情绪非常不正常,但是她已经完全不能够控制住自己了。 蹲在了地上,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可是心里的那口气还是忍不住的想发泄出来 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疯子,但是谁能够帮助她?她想不到去拯救自己的办法,宁可死,也不要再受这种折磨了。 “啊!”白衣画终于嘶吼的发出了声,眸子里带着哀求看着老天 但是老天从来没有施舍给她半分怜悯。 吴磊在外面听到了白衣画的声音,随后便听到卧室里噼里啪啦的玻璃声,他有些担心:“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将门打开,吴磊面前的头发凌乱,眸色暗淡无光,浑身散发着淡漠疏离的气场。 吴磊的视线落在她的卧室里,一地狼藉,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画。 “刚才砸掉的所有东西,我全部承担费用,现在我想打个电话,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她平静地说道。 吴磊察觉到此刻白衣画有些异样,可是他不敢问,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了她。 她的手指轻轻地敲动着键盘,拨下一连串十分熟悉的号码。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厉钟石的声音,语气很差,“谁?” “听清楚了,白衣画的日记本是我亲自邮寄的,五年前你忘记了一些东西,当做线索帮你重新回忆。 b市的市长被人谋杀,爱莉的父亲怀疑是你们厉家的人干的,因为你们厉家的商业垄断,而此刻时,你父亲看上了一块地皮,所以艾莉父亲你娶他的女儿为妻。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白衣画和你一起来到了b市,在王湾村找到了村长的唯一的儿子王小陆,小六没有死的时候,将他谋杀市长的一切,包括一个u盘全部给了白衣画。 你们二人答应小六定要查出真相的,为他们全体村民洗刷冤屈。 可是我认为,白衣画当时那么做,无非是为了你,为了还你的清白,至于王湾村的真相,那应该是你的责任。 在那个日记本里写了另一笔宝藏的地址,你现在回来把日记本拿走吧!,从今往后不要再打扰白衣画了,因为她还想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段时间。” 厉钟石听着电话那头白衣画的声音,一脸震惊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衣画勾了勾艰涩的唇角,“我是想要保护白衣画的人,从今往后,你们离开她的世界,不要再刺激她了。” 说完之后,白衣画便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一边的吴磊不解地盯着白衣画,“你怎么回事?” “是不是让你觉得我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白衣画看透了吴磊的诧异。 ”你刚才和电话那头人的说你是想要保护白衣画的人。“吴磊不解。 ”有错吗?自我保护。“白衣画回答道。 吴磊沉默了。 他记得自己曾经有看过一部电影,那部电影的女主角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但是在她发病的时候,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可是恢复之后,却能够想起每一件事。 “我去趟洗手间。”白衣画说完,便将手机递给了吴磊,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稀里哗啦的流下来,“白衣画好好的睡一觉吧!,那个时候你才不会感到痛苦的。 不管未来等你的是什么?我都会帮你承担,尊重你的决定,三个月之后便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 第325章 心依旧在一起 叮咚叮咚叮咚,门外的门铃声紧迫。 白衣画,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打开了房门 厉钟石情绪激动的冲了进来,紧紧的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质问到她:“白衣画,你刚才在电话里和我说的那些,我为什么一点都听不懂!” 白衣画沉默着,只是回到房间,拿起了那本日记本,交到了他的手里,“这是你应该去做的事,还有我的东西都在你那里,记得拿给我。” “你自己的东西是你自己亲手扔的,现在又想拿回去了?” “东西的确是我自己扔的,可我是因为不想让你和李修远知道我在哪里,既然现在你来到这里了,那属于我的东西,你就应该还回来。”白衣画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你刚才说你不想让我和李修远知道你在哪里?我没有听错吧,前几天是谁口口声声的告诉我爱李修远爱到了骨子里,怎么现在又讨厌他找到你了?白衣画,你到底要做什么?给我一个,事实的真相。” 厉钟石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白衣画,总觉得她那里有些不对劲。 白衣画目光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厉钟石,浑身散发着清冷疏离的气场,给人的那种感觉,就像厉钟石所说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一样的。 “白衣画恨李修远,恨到了骨子里,怎么可能是爱他呢?而你一样如此,你的出现总会带给白衣画痛苦,所以你们并没有再继续联系的必要了。”白衣画声音清冷的回复道。” 厉钟石睿眸盯着她,眉心紧皱:“白衣画,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和李修远因为我达成了某种协议?” “呵呵,你厉钟石是谁?你不是特厉害,特别的聪明吗?既然有这么多题问题想知道,那为什么不自己去查呢?不过我劝你到此为止吧!因为对你一点好处都没。”白衣画的唇角上挑,浑身散发着淡漠的气场。 厉钟石,盯着她沉默了。 一边的吴磊干咳了一声,来到厉钟石的面前,沉声说道,“走吧,你先回去吧。” “记得回去之后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他临走之前,白衣画不忘再次提醒。 厉钟石,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便从房间里出去了 吴磊跟在厉钟石的身后,思考了一会儿才沉沉的开口说道,“有没有时间?我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 厉钟石回身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点了点头。 “就是有一个小小的细节,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你刚刚才离开房间,白衣画就哽咽着和我说你是他最爱的男人,特别特别爱的那种。 不过我觉得她似乎有点精神问题,因为你离开之后,她便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将卧室里所有的东西全部砸了,从撕心裂肺的哭泣,到后来不断的嘶吼,她现在的这个状态,我非常的担心。 过了会,她从里面出来之后,我就觉得她突然变得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之前情绪不好,和她聊过心理问题,但是我自己也懂一点点,我现在觉得白衣画会不会患上了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吴磊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听吴磊这样说,厉钟石瞬间想起了之前在白衣画包里翻出来的那两种药。 她的精神状态的确不太好 他想起来那是海蓝才回来的时候,她也是癫狂的,将他房间里的东西全部砸掉了,还伤了她自己。 而刚才白衣画和他打电话,说的话也是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有些怪异。 她称呼白衣画为白衣画,就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一样,难道她是忘了自己是白衣画了吗? 并且从她的一言一行之中,他已经找到了答案,白衣画和李修远之间的确达成了某种协议 难道这个协议就是他重新和李修远在一起吗? 厉钟石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痛色,心里尽是对白衣画的疼惜。 “我有个事问你,你之前是不是看上了一块地皮?是因为那块地皮下面藏了王湾村,另外一部分宝贝对吗?”厉钟石,干脆的开口说道。 吴磊微微一怔 刚才在房间里,厉钟石和白衣画的话,他已经听清楚了,他们之间聊的也是与王湾村有关,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被官方知道了,但他也没有再隐瞒的意义了 “对,没错,我之前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她自己是地质记者,而她的父亲是地质学家,她曾经和我说过,看中了一块地皮,是因为下面藏了很多宝贝,所以才想让我不惜重金拿下来,”吴磊如实说道 “那这个地质学家现在住在哪里?”厉钟石,继续开口问的。 “就在前几天,我的前女友被人谋杀了,有一部分因素是因为我,所以他的父亲和母亲已经选择离开这个城市,说实话,目前我也联系不到他们。”吴磊突然眼前一亮,哎,对了,刚刚白衣画在房间里给你的那个本能不能让我看一眼? 他将笔记本交到了吴磊的手中 吴磊打开第一页,便看出了那是琳琳父亲的笔记,“我觉得是因为白衣画查出了杀害琳琳的凶手,您的父亲为了感谢他,才将这个本交到了他的手里的。” “那你还记得具体是哪一天她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吗?”他急迫的追问道,似乎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没多长时间,就是几天前她才来到b市,本来是诊治金池的儿子的,但是遇到了我的前女友,被人谋杀,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他便把案子给破了。 可是第二天我去酒店接她的时候,他早已经在路边蹲着,眼睛红肿,先是让我开车带她去了那个地皮,不停的哭泣着 我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他什么都不和我说,后来我和他就去了公安局破案,在半路上,他买了一个新的手机,还办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吴磊回忆道 那一刻,厉钟石懂了。 白衣画,坐火车从凉城来到b市的当天凌晨,他才接到孩子,便被诬陷了 那白衣画 一定是在第二天,得知了他出事的消息,而这个消息一定是李修远告诉她,并且威胁了他,达成了交易。 白衣画查清楚谋杀案的真相,手里拿到了宝藏地址,她着急忙慌的赶回聊城,没有休息,便去见了他提了离婚。 而仅隔了一夜,他便被人救了出来 他回忆着那天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才进去的时候,白衣画一直都在试探情况,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等他在他的口中确定真的不能出来的时候,那一刻肯定心都碎了,她为了他才彻底下了选择答应李修远的交易 他猜测白衣画和李秀远达成的协议是他和李修远重新走在一起,而他娶海蓝为妻。 厉钟石,转头就想重新回到房间和白一画把话说明白。 第326章 像她这种病 就算他在那结婚协议上是签上了字,可他也绝对不可能去和海蓝在一起。 吴磊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开口解释道,“此时此刻的,白衣画她已经变了,而且她现在精神状态特别的差,我觉得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关心她的病,该怎么办? 前几天我听一个朋友说国际上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心理学专家,要来到咱们这里开会,我建议你可以为了她去了解一下。” 厉钟石,微微沉吟片刻,觉得吴磊说的有道理,“那你能不能帮我要到这个心理学家的联系方式?” “可以,我一会儿就打电话给我朋友,你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我要到之后就发短信给你,还有白衣画住在我的家里,一旦有什么其他情况,你放心,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吴磊真诚地说道 谢谢。 ”客气,我是过来人,因为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爱的女孩子,却彻底的失去了她,既然你们真正的深爱着彼此,就应该有一个好的结果,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厉钟石,在一家酒店住了下来,距离吴磊的家很近 下午六点的时候,吴磊将一个手机号码短信发给了他,他没有拖沓,直接给对方打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耿路远专家吗?我想咨询一下,关于精神分裂症的事情,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厉钟石直接问道。 “不好意思,若是咨询您需要提前预约电话。”那头委婉的拒绝了。 “我需要的是电话咨询,至于咨询费你平时多少,我三倍给你,一会你把银行卡发给我,我会给你打过去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微怔了一瞬,“那您先说吧,费用问题一会再说。” “是这样,我身边的一个朋友患上了人格分裂症,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所以我想咨询你还有没有比较快又有效的治疗方法?” “换上这种症状的原因有多种,大多数是因为情绪压抑,同时在生活当中,自尊心很强,心理脆弱。 他们对自己感到自卑,总是去羡慕别人,所以会在某件事件的推动或者刺激下,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种情况和那种故意为之的并不相同,在发病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或者说过了什么,,但是患上人格分裂症的人,他们的头脑是非常清醒的,知道前前后后经历了什么。 总而言之,这是本身的迷失。” “那这个本身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到像以前那样?”他垂眸,声音冷沉的问道。 “像这种情况说不准,不过我认识的同行中,有一个在这方面特别厉害的学妹,因为他的朋友本身是精神病患者,而后来在这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三年前发布的一篇文章更是震惊整个心理学界。“ 学妹”厉钟石的心里竟然想到了白衣画。 ”对,她的那篇报道中认为,人之所以精神病,是因为在生活当中遇到了很多痛苦的事情,而这种症的表现症状,便是把在生活当中的痛苦的情绪发泄出来,比如摔东西,也比如会伤害自己或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或者常常忘记一些事情,最严重的应该就是人格分裂。 让那些精神分裂患者忘掉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痛苦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气,你也可以带你的朋友去找他治疗。”男人在电话那头极力推荐道 “那你这个学妹,她叫什么名字?”厉钟石,开口询问道。 “白衣画,等会我将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去找她咨询一下。”那一瞬间,厉钟石的心咯噔一下,感到无比的绝望 “那我想再问你个问题,如果患者本身自己就是心理学专家呢?是不是比其他的普通患者诊治起来要更加的麻烦?” “像你说的这种情况,目前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还没有见过,但是我听我这个学妹说,她经常对自己进行自我催眠,可是没有效果,而且次次都失败。 听她解释是自己本身作为心理学家,了解这个过程,也会给自己一些心理暗示,所以很难起到效果。 等会儿我会将我学妹的联系方式给你,包括她的地址,你去找她吧,因为他在这方面比我更加的擅长,希望他能够带给你帮助。” “行,我知道了,另外谢谢你,还有你算一下咨询费用是多少,把你的银行卡给我,我稍后就会打给你。” 厉钟石声音低沉,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的夜空。 “咨询费就不用了,毕竟我并没有能够解决你的问题,另外,我会在下周五在凉城开一场研讨会,如果到时候有时间可以来找我。” “有时间,麻烦你把地址给我一下吧!” “好的,我稍后就发到你的手机上。”说完男人便挂断了电话 厉钟石,站在落地窗前,眸色讳莫如深的望向了吴磊家在那个窗口, 她选择重新回到李修远那里,无非是因为救他,不想让他身陷囹囫,但是那种痛,她一个人根本就无法承受,不然怎么会躲避了起来。 一想到这里,厉钟石变有些自责,之前他明明说好了要爱护她一辈子,却并没有尽到那个责任。 可是这次就算是白衣画,她自己选择放弃自己,那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她,他会一直一直的守在她的身边。 不管面对什么,他都陪她。 第327章 李修远 我想你了 第二天早上还没八点 厉钟石便来到了吴磊的门口,按响了门铃。 吴磊将门打开,看到了门外的厉钟石,嘴角微微一勾,开口说道:“她还在睡觉,我得先去公司了,有早会,刚刚我已经为她买好了早饭,等她醒了,你帮忙热一下就好了。” “你去吧,这里有我呢。”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吴磊拍了拍厉钟石的肩,便拿着衣服一边穿,一边离开了。 厉钟石坐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手机,昨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没睡,上网查了许多东西。 可是由于他想搞明白的东西是一个冷门,所以得到的答案很少,即便有人能够解答他的问题,也不过都是在他掌握之中的。 在心理学和精神学领域,能够有所成绩的人,根本不多。 白衣画,醒来时候已经快中午一点了她先是去了洗手间,给自己画了一个淡淡的妆,穿着干净利落的条纹衣服,从卧室里面出来。 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厉钟石,有些吃惊,却又很快的平静下来,嘴角带着笑意,“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把你的包给你拿过来了,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记得几年前我因为受伤遗忘了一些东西,而你又是心理学领域的专家,所以我今天来是找你帮忙的。 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重新恢复我失去的记忆,至于你的诊治费,你随便提。“厉钟石目光深邃地望着白衣画。 记忆遗失分很多种,有可能是大脑的损伤,这就是硬件的问题。也有的是与精神有关,但是你现在这个情况,我觉得应该先去医院拍一个ct的片子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因为你的神经元损伤了?才失去那些记忆。 说着白衣画来到了他的面前,拿起了那茶几上的包,从里面拿出了手机。 几天前,她将东西全部扔的时候,手机也跟着关了机。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来之前我也已经去医院查过了,神经元没有损伤,脑部也没有其他问题。 医生说了,我需要的就是心理学家,帮助我恢复我的记忆,所以希望你能够帮助我。“厉钟石沉沉的说完,眸子里泛起波澜,不再平静。 白衣画,盯着面前的厉钟石,思考了一瞬,”我的手中目前已经接了一个病人了,“金池的儿子,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我都没有时间。” “但是他的治疗时间是在每周的周一到周五,你周六的和周日的时间是空闲的,所以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毕竟谁都想早日恢复那些记忆,不是吗?” “你”白衣画,沉默了三秒,“这是无休无止的纠缠吗?” “这不是纠缠,这是在守护。”厉钟石抢过他的话,开口纠正着。 白衣画深邃的眸子里流淌过水波,“麻烦你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没问题。”厉钟石从沙发上起来,“走吧,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我去请你吃饭。” “不必了,我自己有钱,另外我有事,现在也没有时间再陪你了,你还是先走吧!”白衣画态度淡漠的拒绝了。 厉钟石喉结滚动咬了咬牙,内心无比的艰涩,“白衣画,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能够记得,即便这个世界都对你不友好,都想要抛弃,可我厉钟石永远永远都不会撒开你的手。 假如你觉得和我在一起经历这么多,有点累了,那你告诉我,我愿意给你时间,你就算让我等你一年,一辈子我都无怨无悔。” 白衣画的目光怔了一瞬,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低头在他的身边经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锁上门,背靠着。手紧紧的放在自己的胸口,自嘲道,“白衣画,你的心又痛了,可是你连三个月都活不了了?何必要去拖厉钟石得后腿呢?不要再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了,如果你真的爱他。” 白衣画手从心口的位置拿了下来,擦干眸子里的水雾,打了电话出去。 “你是活腻歪了是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李修远极其愤怒的声音。 “发什么火,我又没死,我,我现在一个人在,b市,自己一个人走回来的,信不信?”白衣画情绪稳定的说道。 “白衣画,你给我记住,如果你还想多活一天,那就不许让我找不到你。 手机24小时开机,更不能不回复我的短信,还有电话。 另外,不管我什么时候想要见到你,你必须出现在我的面前。”电话那头这吼道 白衣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根本无视他的脾气,以及对他的要求,“李修远,好几天不见,我还真有点想你了!就是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时间,可以来b市看看我呢?” 电话那头的李修远瞬间平静了下来,似乎有一些震惊,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有听清,你是说你想我了?” “对啊,不相信我吗?这不到一周的时间,我考虑了很久,从我的父亲带着我和你见面,从你开车去我的大学门口接我,从你陪我去疗养院看小夏。 还有我们的婚姻生活,虽然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可是你花了五年的时间等待,而我确实对你太残忍了,现在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吗?”白衣画淡淡的问他。 “你不是在耍我吧,真的吗?”李修远,有些茫然。 “我到底是不是在耍你?其实完全在你自己,你若是相信我,就是真的。你如果不相信,那就当个笑话听罢了。 我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只做我自己认为对的。”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可眸子里却像让人不寒而栗。 “有时间,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找你,把你住的地址发短信到我的手机上。”说完,李修远便搁置手头的会议,立刻开车去了b市。 厉钟石走了之后白衣画自己打车来到了b市的最大商场,给自己选了一些衣服,还有护肤护肤品以及奢侈的羊皮包包。 一线品牌的衣服,无比精致的妆容,不管她出现在哪里,总能引来众人艳羡的目光。 她选了一家酒店,将地址和房间号全部给李修远发了过去,又给金池打了一个电话,和他约了一下。 “您好,我是白衣画,真是抱歉,因为我的个人原因耽误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是我从今天开始就有时间了,所以我从今天开始去为你儿子治疗,可以吗?”白衣画很有礼貌的问着。 “可以,太好了,你赶紧过来吧,我得孩子已经没有....”金池停顿了,:“唉,他这几天又严重了,她妈妈已经快要气死了,我家的房顶都快被他给掀了。” “哦,您先别着急,麻烦你现在把你的住址发到我的手机上,我立刻过去。”白衣画说完便挂断电话,拎着包打车去了金池那里。 在她的包里还放了防狼喷雾剂,以防万一。 第328章 最多一周 20分钟之后,白衣画便来到了金池的家门口 他去的时候金池并没有在家,给她开门的,是金池家的佣人。 “您好,我是金池聘请的家教,方便进去吗?”白衣画声音轻柔地问道。 金池的老婆在里面听到家教老师来了,立刻跑到了门口。 金池在凉城请了一个著名的心理学专家来诊治他的儿子,这件事她是提前知道的。 “你好,快请进,您就是白专家吧?你总算来了,孩子我真的是已经管不了了,不仅三天没有吃饭,现在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屋里,我真害怕他闹出点什么情况来,”金池的老婆一脸担忧的说着。 白衣画脱下鞋子换上了保姆地上来的拖鞋,来到了金池儿子的卧室门口,她轻轻地敲着门。 “滚,不要来打扰我,不要叫我吃饭,你们哪里也不让我去,我干脆死了得了。”房间里传来了金狼挑屑的声音。 “白专家,你有没有办法?这该怎么办呢?要是真出点意外,我可怎么活呀?”金狼的老婆一听到孩子有自杀的想法,心疼的眼眶顿时红了。 “你先别激动,麻烦您去厨房将他的菜和饭给我,我进去和他谈。”白衣画看着金池的老婆,说着。 金池得老婆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只能听白衣画的话,重新回到厨房。 “金狼,现在门口没有别人,你的妈妈还有保姆都走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衣画。 我是你父亲为您请来的新的老师,你很久没有出去了吧?把自己一个人憋在房间里,不无聊吗?难道不想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来陪你吗?” 白衣画,话音未落,金狼便打开了卧室的门,目光紧锁着面前的白衣画,眸子里闪过一道艳色,就像是已经苏醒苏醒的猛兽,有些可怕。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面色平静,“还是很有礼貌的呀。” 你,你真的,真的,真的是我父亲为我请来的老师?“金狼有些不敢相信。 白衣画垂眸,并看到金廊的手,微微颤着着的,而他的眼睛却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就连唇瓣都在不自觉的向上挑起。 而这一系列的表现,并非是金狼,见到陌生人有些紧张,而是猎人看到猎物的喜悦,想必,他身上的某个东西已经开始苏醒了 眼前的金老师则就是一匹狼。 ”小点声,其实我真的不仅仅是你父亲为你请回来的老师,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警察。 我是我们局长派来监督你的,可是我认为你并非像他们说的那样严重,是不是他们带着偏见看待你了?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是我和你在一起度过,你好好的表现,我的领导给我布置的任务,要我每天晚上八点之前都要把你一天的情况汇报上去的。”白衣画声音温柔的说道。 那一瞬间,金狼喜悦的眸子里瞬间浮现几抹惊慌,“你竟然是警察?” 白衣画“嗯”了一声,又继续补充道,“但是如果你表现的好点,我还是可以找机会,领你出去做你想做的事的。” 金狼的眸色瞬间暗了几分:“好吧,那我尽量乖乖的表现自己。” 白衣画来到他的卧室,房间很乱,地上除了他学习的书,还有其他的书,包括一些科幻小说以及,成人杂志。 她的视线扫了一眼金狼 金狼正盯着他的身影,眉心微微的隆起,垂在身侧的手也攥成了拳头,压制着体内的荷尔蒙 白衣画,回过头来,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金狼的心咯噔一声,手慢慢的打开,“老师,今天第一天,我们先来学习什么?” 白衣画的锐眸盯着她 金狼,17岁,而且他的情商智商都非常的高,甚至特别的谨慎,对她也是在刻意的防备着。像这种情况并非疯狂的变态,她还是有一种理智的。 她的想法都是在一步一步的往上升的,所以他在做之前是很会善于观察的。 就像刚才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的反应是激动,喜悦,兴奋。 因为他好长时间都没有那种犯罪的想法了,所以她的出现再一次唤醒了他的犯罪细胞。 可是当她亮出自己另外一个身份,说是警察的时候,甚至每天还要汇报他每天的情况状态,他要扼杀住自己的想法。 而当她故意背对着他的时候,她的那种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可是他依旧用他脑海里的理智在尽力的克制着自己。 可是当他回过头来和她面对面的时候,他的那种想法,就瞬间消失。 曾经做过一个心理实验,如果在地上故意丢下一个钱包,而地上并没有其他人见过,那会有10%的人看到的时候过去拿,还有10%的人,是100%不可能去拿,而另外80%的人总是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去捡地下的钱包? 也就是说,绝大多数的犯罪,是因为受害者给了嫌疑犯可乘之机 担心自己被强暴的女人,她在外出的时候就不要穿的过于性感暴露 担心自己被抢劫的人,那就掩饰好自己的财物,不要表现自己。 那担心被谋杀的,人,就应该尽量别去惹怒别人的情绪。 因此,因为知道金狼想要犯罪的想法很剧烈,所以她必须正面对着他, “你平时在学校里最喜欢的是哪门功课?”白衣画淡淡的问道他。 “当然是生物课了呀。”金狼完全没有想便直接说了出来。 她一会在地上捡起了一个笔记本,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笔记,非常的认真,“你是将来想考医科大学做一名医生的吗?” 金狼点头承认了。 “嗯,其实我觉得这一生也不错,不过你是不是特别对法医有兴趣啊?因为我看到你这上面还有一些知识是与法医有关的。 其实我也觉得法医是挺不错的,毕竟除了解剖动物的尸体,还能够研究人的人体构造也是十分有趣的。”白衣画引诱的说道。 “真的?你也这样认为吗?”金狼面露喜色。 “对啊,是真的。”白衣画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的敲着茶几继续说道,“其实我比较对人的大脑感兴趣,就比如为什么有的人会有很多的情绪,为什么能够学习进去那么多的东西?又为什么可以对过去发生的事情永久不妄。” “对对对,咱们俩的想法是一样的,就比如有的人特别容易冲动,我也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冲动,而且为什么一冲动的时候就想着去做那些事?为什么男女之间明明可以爱得很热烈?又可以下一秒便形同陌路?”金狼说道。 “你的想法很伟大,也很奇特,与你有关的同龄人比,你是最与众不同的。 我相信你有一天一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取得很好的成绩,白衣画,称赞着 ”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取得一番的成绩,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功人士。”金狼说的这些两眼都在冒着光。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盯着面前的金狼 现在这个情况看来,搞定金廊三个月真是绰绰有余,七天的时间,便足够了。 第329章 战争渐渐拉开序幕…… 所以,白衣画拿着手中的课本,在金狼的眼前晃了晃,“如果你想成为一个成功人士,那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只有这样你才能进入好的大学,接触到更加深的知识,才会做你想做的,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呵呵,难道这就是你刺激我好好学习的方式吗?”金狼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 “说的更加准确点,我是在帮你努力的,达成你自己的理想,所以你觉得呢?”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问道。 “那你认为只要我努力学习了,就能够实现我的梦想了吗??”金狼有些困惑的问道。 “如果你对自己都没有必胜的信心,那谁还会相信你呢?不过在我的眼里,我觉得一个人只要敢吃苦,敢努力,就一定会有结果, 对了,我有一个朋友,他就是在警局里当法医,为了你的梦想,我可以和他说一说,让他在你周六日的时候单独给你补一节课。”白衣将手中的生物书扔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真的吗?我现在真的特别喜欢了解,关于法医的知识。”金狼十分激动的说着。 “什么时候可以给你安排?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就安排他给你上课,但是你要回学校好好去补习专业知识,只有你考进你们全年级的前五名,我才会带你去见他。”白衣画提出自己的条件。 “你带我见她,你会带我出去吗?”金龙有些震惊的说道,不敢相信。 “很诧异吗?带你出去怎么了?我没有觉得你哪里有些怪异啊,你的行为在我眼里很正常,你渴望知识,不过是你的方式不对罢了,我相信只要遇到一个好的老师,用正确的方式去教导你,你一定还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的。”白衣画目光紧盯在金狼的身上。 “你真的真的是这样看待我的吗?”金狼看着面前的白衣画。 “难道在你的眼里,你不觉得自己很聪明吗?”白衣画,开口反问他。 “不不不不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就是一个天才,我周围那些人都太愚蠢了,和他们沟通真的好费劲,每次我提议去做些什么,他们都顾前顾后。 一个月前我强暴了一个女孩子,在我那些同学眼里,那个女孩子长的特别漂亮,是那种校花级别的,而她看男人的要求非常的高。 我们俩出了事之后,她竟然管我爸要了许多赔偿,这种贱货也不过如此,”金狼提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语气里尽是不屑。 “当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你有向多少人炫耀了?在我看来,你身边的那些人,他们确实没有什么胆量,不能和你相比,所以你尽管去努力,要向他们证明你才是正确的。” “对,你说的太对了,是我现在就应该好好的,学习。”金郎情绪激动地说道 “我对你有信心,你先好好学习,我一会儿会去和你的妈妈商量,从明天开始你就重新回到学校,每天我去接你。 另外,晚上我会单独给你补两个课时的课,年级前五名的目标,我们一定要实现,到时候我便带你去法医那里看,真正的解剖人体。 我相信那一定是你的那些同学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这样你接触的东西便已经比他们高出了一大截,那你的成就一定会比他们取得的要高。” “老师,真的太感谢你了,我上了这么多年的学,那些老师从来都没有重视我,只有你自己肯相信我,以后我如果打成了我的目标,一定会来感谢老师的,”金狼整个人情绪非常的激动。 “好,老师,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你先学习吧,我先出去和你的妈妈谈谈。”白衣画,说完便在金狼的。卧室里出来了 “白专家,我儿子现在同意吃饭了吗?”金狼的妈妈十分担心的说道。 白衣画出来又转身对着卧室里的金狼说道,“你先吃点东西吧,只有补充营养吃饱了,才有心思去学习,毕竟身体是第一位的。” “没问题,老师,我这就去。” 金狼的妈妈,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衣画,这简直也太厉害了吧? 前几天还一直摔东西,砸东西,闹着要自杀的孩子,竟然再见了,白专家还没有半个小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快点把饭给少爷拿进去。”金狼的妈妈吩咐着身后的佣人 “没问题,来,我们去二楼的书房吧!”’金狼的妈妈很信任白专家的能力,对他的态度也是非常的热情。 白衣画跟着金琅的妈妈来到了书房,直接开口说道,“我建议明天让孩子回学校继续学习,另外每天我都会亲自去接她,利用晚上的时间再给他上课。” “”回学校这怎么可以啊?金狼的妈妈眸子里掠过一道惊慌,“这孩子特别的狂躁,如果回去之后再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到别人,那就太不好了。” “你是孩子的妈妈,如果你都不相信自己儿子,那你觉得别人会相信他吗?他还有信心会去努力的说服别人对他的看法吗?”白衣画,开口反问道。。 进狼的妈妈顿时有些惭愧,“让他重新回去学习,我的确是有点担心,” “不必担心,从明天开始,就让他正常的回去学习吧!” “也好,他整天被锁在屋子里,一生气就不吃不喝,还乱摔东西,我也有点快要崩溃了。”金狼的妈妈禁不住,感叹道。 白衣画点了点头,从书房里出去了,重新回到了金狼的房间。 房间里金狼一边在看着语文课本,一般在做着笔记。 白衣画,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想了一会儿开口问他,“你想一想,这么长时间,你没有去学校,明天要回去了,会遇到什么问题?” “我猜我的那些同学应该都非常的讨厌我吧,而且我的学校领导他们也不太喜欢我,甚至有点害怕我,但是他们总是习惯在背后偷偷的对我讨论。”金狼说着这些,但是一副蛮不在乎的模样。 “那你是如何看待这些事情的呢?”.白衣画,再一次问道 “他们简直就是猪头,我现在已经不再理会他们对我的看法了,我只想和全世界证明我才是王者.”金狼回复道 “想要成为这个世界上的王者,很简单,我给你一个提议,你必须让那些人赞美你,喜欢你,让他们无法追赶你的步伐,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成为王者,才能主宰这个世界。”白衣画说着。 “白老师,你说的最有道理了,我以后只听你的话,金狼称赞道。 “但是在你成为这个世界上的王者之前,我们第一个任务便是好好的读书,如果你在学习上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来问我。” “知道了。” 金狼在认真学习的时候,白衣画也拿起他的课本再看,因为她已经毕业很多年了,像高中的那些知识,早就忘的光光的了,必须重新拾起来,这样才能在金狼遇到不懂的问题时,及时为他解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衣画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两声,电话是李修远打来的,他在房间里出去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我现在已经在高速上了,还有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你那里了,有时间吗?先一起吃个饭吧。”他问道。 “恐怕还不行,我现在还在学生这里,不过很快就完事了,一会儿过去找你。”白衣画脾气很好的回复道。 电话那头的李修远似乎沉默了。 他没有想到白衣画的状态,竟然是这样的好,本以为白衣画会更恨他,讨厌他,语气也特别恶劣,但是她竟是这样的和善温柔,和以往大不相同。 “好,等你忙完,一会儿见。” 半个小时之后,白衣画来到客厅和金狼的妈妈道别,回去的路上,她特意去药店买了红药水,去了公共卫生间,拿出一片卫生巾,特意在上面点了一些,随后才有打车去李修远发给他的那个饭店。 才进包厢,李修远一个人坐在那里,身穿着灰色的西服,他的头发一看也是精心打理的,棕色的卷发,微微向上挑起,而他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让那张绝美的脸更有诱惑力。 白衣画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可眸子里却异常的冰冷。 她和李修远的战争,也在渐渐地拉开序幕...... 第330章 没解药的 白衣画,才走进包厢,便被李修远抵在了墙上,李修远打两转面前精致的白衣画. 白衣画长的本就漂亮,今天又特意化了好看的妆容,她的肌肤雪白,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妩媚的笑容,这种美足以颠倒众生,倾国倾城。 李修远的心瞬间笑着被什么砸中一样,不再平静,泛起不尽的涟漪。 “你说你想我了,这一点我并没有想到。”李修远看着她说道。 “你没有想到的,还会有很多,习惯就好了,先坐下吧,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说完白衣画便拿开他的胳膊,想要坐下。 李修远,直接牵住她的手,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白衣画目光清冷的看着面前的李修远,和他那邪魅的视线撞在一起,勾了勾唇角,“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讲究形式了呀?” “形式?你白衣画是我李修远的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改变了。”李修远的声音冷清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衣画。 白衣画淡然的笑了笑,为了不让他看透自己的心思,将视线落到了别处,“如果我现在是18岁的懵懂少女,真的喜欢各种浪漫的形式,鲜花呀,没酒啊,烛光晚餐。 可是你忘了嘛,我马上就要30岁了,这些在我眼里真的很让人恶心。” “是吗?我不觉得恶心啊,我反倒很喜欢,李修远及其霸道的回复到搂着她的腰,力道更大。 白衣画,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离他的魔掌,干脆顺势靠在了李修远的身上,一副十分亲密的模样。 李修远喜欢他这样靠着自己,和她在一起,他这一辈子也就没有任何遗憾,之前是他没有好好的珍惜白衣画,这一次他要把她牢牢的抓住手里,再也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 回头来看着他的侧脸,他原本阴冷的眸子里顿时柔和了许多。 “最近这几天还好吗?过的怎么样?”李修远,声音温柔的问她。 “我好不好?你难道真的不清楚吗?”白衣画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在我的心里,你可是一个大英雄,无所不能。” “呵,你说的这句话,我可以当成你是在夸我吗?而不是在拐弯抹角的嘲讽我?”李修远淡淡的说道,望着十分平静的白衣画 “到底是夸赞还是在嘲讽?那得看你自己如何理解了,只听我这句话,当然是在夸你了,可是如果你瞒着我,在我的背后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那我的确就是在讽刺你。”白话谈眸对上他的眼睛。, 李修远的手像铁钳一样扼住他的下巴,微微俯身,便吻住了她薄凉的唇瓣。一步一步的继续深入到她的唇齿之间 白衣画,微微皱眉,目光清冷的扫了一眼李修远。 而他的动作却十分的投入,或者说是极其的霸道和强势的。 白衣画清楚她根本无法拒绝他,越是躲越会刺激他,让他更加的兴奋。干脆攥着指间静静的坐在那里,平静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宛如麻木的雕塑一样,毫无感情。 她没有挣扎,这让李修远也是非常的吃惊,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 五分钟过后,白衣画淡定地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消毒湿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语气凉凉凉的反问李修远,“怎么样?我口红的味道还好吗?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会涂上有剧毒的口红,我们一起死。” 他紧紧地扼住她的下巴,挑了起来,拨凉的唇瓣,再一次紧贴到了他的嘴上,“就算是有剧毒,我也不会拒绝,能够死在牡丹花下,即便做鬼又如何呢?” 白衣画不由得笑了起来,下一秒嘲讽的开口说道,“的确你说的没错,你身边的牡丹百花齐放,还真不少。” 李修远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破痕,心就像是被处在暗中的一只大掌,紧紧的抓住,竟无比的酸痛,立刻说道,“不是这样的,五年前,我的心里便只有你自己了,你不是一直都清楚这些的吗?”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点了点头,“先点菜吧,看看你想吃什么,菜单就在你的手下。” 她的目光落在别处,并没有在说话。 李修远,选了几个菜便叫来了服务员下单子。 李修远起身去外面拿了一壶大麦茶回来,亲自给白衣画倒上了一杯。 “这几天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也联系不上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真的特别害怕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呵呵,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怕死了。所以我怎么会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呢?,我能活几天都掌握在你的手里。”白衣画淡淡的说道 “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每隔半个月都注射一针,我保证你可以活得健健康康,长长久久。”李修远一 脸认真的和她保证着。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一辈子屋、无后是吗?还是说你已经在外面找了其他女人?你妈不是早就想抱孙子了吗?”白衣画问道。 李修远微微一怔,有些震惊的打量着面前的白衣画,“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你同意和我一起要孩子了?” “你觉得呢?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我的确勉强不来,可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就那样,意外的死了,你不觉得是个遗憾吗??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脸上带着一抹忧伤,端起面前的茶,微微抿了一口.” 李修远眸子里泛起波澜,激动的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十分宠溺的说道,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在研发解药,计划的是在两个月之后便能够研制成功,如果真的成功了,那我们两个月之后就结婚吧,不管以后你去哪里?我都跟随。” “你都没有解药,竟然就把毒素注射到了我的体内,还真是狠心呢,不过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再做出这样的事呢?够狠,我白衣画佩服!” 李修远,审视着白衣画的脸色,听着他不嫌不淡的语气,听不出到底是在赞赏他,还是在讽刺他? 他搂着她腰的手加大了点力道道,“当时我也是被你逼的,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听到你和厉钟石结婚的事,我整个人都要疯了,但是你放心解药一定会研制成功,我们结婚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白衣画不解的盯着面前的李修远,微微拢眉开口,“李修远,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想了好久也没有一个答案,凭你的地位,你的家庭,还有你的长相,这个世界上三个腿的癞蛤蟆难找,可是两个腿的女人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你何必非要吊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呢?我到底何德何能能够让你李修远如此疯狂地喜欢我,喜欢到甚至要将我毁灭的地步?” “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之前身边确实有很多女人,所以我心里更加清楚什么样的人才值得我付出真心去厮守。 我们结婚五年,我背叛你,还间接杀死了我们的孩子,差点害你在大火中丧生,但是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我生病的时候你也会细心的照顾,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包容我。”李修远一副情深的模样对白衣画说道。 “这就是即便让我死,也要把我捆在你身边的理由吗?那我是该被我们五年的婚姻感到悲哀呢,还是觉得这就是我的命,一切是我自作自受的!?” “好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们不要再去想了,未来还很长,以后的时光都会是我们在一起度过,你相信我身边绝对不可能再出现其他女人,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再伤害你。” “真的?”她目光清冷地盯着李修远,头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肩上,“那如果我让你和我一起来注射同样的病毒,你会不会同意?” 第331章 你陪我一起注射 “没问题,我愿意和你一起注射,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和我耍什么花样,这辈子再也不要在我身边离开了,现在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吧?”李修远情深的和白衣画说道。 白衣画打量着面前的李修远,“真的?你真的什么事情都愿意为我做吗?” “当然说话算数,只要你永远陪着我。”李修远毫不犹豫的回复了她的问题。 “好。清楚了,我先去趟卫生间。”她起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当中性感妩媚的自己,眸子里掠过一道波澜。 高中的时候,她学的是理科,还记得爱情这个词,在化学元素里是有专业的名词的叫做多巴胺,当然的是产生爱的时候,身体里会随着存在着这种化学物质。 心情会跟着不自觉的愉悦,仿佛沉浸在童话故事里的公主,智商几乎是没有的,只看到对方的除了优点,也没有别的。 但是时间一长,这种化学元素便会在体内渐渐的消失,最长的存留时间也不过只有仅仅的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并非是多巴胺的主导,而是各自的做人修养以及责任意识,还有就是对这个世界生存的态度。 因为要找的是陪自己走完这一生的人,所以对伴侣的要求也就会比较挑剔,时间越久,对方的优点再不值一提,而对方的缺点却在慢慢的扩大出来,所以两个人从一开始的如胶似漆,到慢慢的争吵,再到反反复复的磨合,最后心灰意冷到放弃,重新开始另外一段多巴胺之旅。 白衣画之所以和厉钟石在一起,那种爱的感觉并没有越来越减弱,而是爱的越来越强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体内的多巴胺在不断地增加吗?李修远对她呢? “白衣画。”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厉钟石的声音。 白衣画抬眸在镜子中便看到了身后的厉钟石,她的眸子里泛过一丝波澜。 “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厉钟石开口问道,便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白衣画眉心微微隆起,有些防备回过头来看着厉钟石,“我觉得那天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的出现便会让白衣画痛苦,所以为了她的幸福,你不要再靠近他了,即便不小心碰到了,那也就装作从来没有认识过吧。” 说完白衣画便低头,径直地朝外面走去。 厉钟石眉心微微隆起,伸出胳膊将她拦住,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抵到了卫生间的墙上,”我的出现会让白衣画感受到痛苦,我是让你感受到痛苦了吗?” 白衣画微微一怔,目光迟疑的望着面前的厉钟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衣画对我的感觉,你的心里应该比我还要明白,因为陪着她的人,从没有离开过的是你,你见证了她所经历的一切,你才是这个世界上了解她了解的最透彻的人,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白衣画的心里希望和她携手走一生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厉钟石?他冷声质问道。 白衣画思考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别再做梦了。你和白衣画这辈子都不在可能了了。” “做梦?我没有做梦,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理由。”厉钟石反问道,眸子里掠过一抹痛色,眉心隆起。 白衣画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既然你非要刨根问底,那我也没有必要再去隐瞒你了,你应该明白之前的白衣画受了太多的伤害,可她的身边多数都是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去承受着。 ,每天夜晚她都没有安安稳稳休息过,那是因为她心存的顾虑太多,也就是这些才会导致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如果你们的再继续刺激他,那她便会和小夏一样,不仅会成为一个废人,还会被送进精神病院执导,结束她的一生。 她是出色的心理学家,既然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经无法承担的时候,她也尝试过自救,她对自己做了催眠,但是你知道吗? 根本没用,她全部失败了,我现在并非是她的本身,我了解的她痛苦,我也可以说服自己,不再去承担那些痛苦,至于那个白衣画,她已经彻彻底底的离开了,而站在你面前的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 厉钟石心顿时像被针扎了一个血窟窿,握着她的手也渐渐的松开了! 他宁愿她是为了救他而故意装作对他毫无感觉,也不敢相信此刻的白衣画是如此的陌生 他突然觉得有些无助,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白衣画推开他的胳膊,看了他一眼,厉钟石在发呆,“已经离开的白衣画,希望你以后能够和海蓝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她是真心的希望你们生活幸福美满,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更希望你的前途高升,如果你的心里还爱着白衣画,那就应该成全她,去做她希望你做的那些事,因为那些才是正确的。” “那你帮我问问她,厉钟石没有了白衣画这辈子还有可能会真的幸福吗?” 白衣画够勾了勾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在她的眼里,你是一个重责任的人,海兰生下你的儿子,你应该为他负责,至于你对她的爱,相信我,时间能够改变一切,这份爱会在时间的消逝中慢慢变淡的。” “难道这就是你对人生的见解吗?你不觉得自己太肤浅了吗?从古至今,那么多人可以从始至终白头偕老走到一起,我觉得白衣画就是一个胆小鬼,她害怕面对人生,害怕面对生活。” 白衣画“呵呵”的笑了,看都没有看厉钟石一眼,便淡然的说道,“如果你是白衣画,她所经历的一切,你都去尝试一遍,或许你就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她已经对生活,对世界够仁慈的了,好了,以后不叫再纠缠了,白衣画不想对你带来任何伤害,也请你还她安宁的生活,不然大家撕破脸都挺不好的。” 白衣画说完便径直地从卫生间出去了 厉钟石目光幽冷的盯着白衣画,渐行渐远的身影,她骄傲寡淡,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就像是苏醒的小母兽。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白衣画这些年到底承受了多少? 她的原生家庭就是破碎的,从小母亲便丢下她,嫁给了别人。长大后,自己的父亲又跳楼身亡,这对她来说是残忍的。 好不容易结婚了,以为自己的丈夫可以好好疼爱自己的时候,没想到却遭受了婚姻的背叛,差点死在那场大火里,还失去了自己第一个孩子,她觉得自己是无能的,是可悲的。 五年的婚姻,她饱受的是无性的婚姻的折磨,以及精神的痛苦,他无法想象五年他是如何度过来的的。 后来他又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自己,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把他害的更惨,害的她不仅没有了工作,她变成了残疾人,断掉了自己的手指。 而他失忆了,忘记了和她有关的一切,心里记得只有叫海兰的女子,这对她来说是最无法接受的痛苦。 所以她选择了自杀,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她带着孩子想要离开这个世界,那一刻,她的人生是无比暗淡的。 即便被救了,她也要是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自己去国外攻读了心理学,熬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重新和他走到一起了,没想到意外再次降临。 承受了这么多,她已经累了,已经没有勇气,再继续承担下去了,既然是这样,那他就更不能,松开他的手,哪怕赌上他的命,他也要让白衣画明白,她的生活,并非是暗淡的,最起码他会永远永远的陪在他身边,不管她的病情有没有严重?也不管他的心里还爱不爱自己? 等白衣画重新回到包厢,服务员已经将他们点好的菜送了上来。 白衣画面色沉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低头在座位上坐下来,尝着桌子上的菜 李修远,将一块肉加到了她的盘子中,“衣画,你看你太瘦了,多吃点,为我生一个胖胖白白的大儿子。” 她点头应了一声,将肉一口吃了下去,又淡淡的问道,“李修远你如何确定,陈玉兰是造成你父亲死亡的间接凶手呢?” 第332章 爱你是认真的 李修远冷锐的眸子里更加的深邃“你放心吧,毕竟她也是你的妈妈,我不计较就是了。” 她的目光落在李修远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那如果我让你千万不要放过她呢? ”李修远有些吃惊的望着白衣画。 她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并打开了免提。 “你好,请问是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了陈玉兰的声音。 “妈,是我,我是白衣画。”白衣画回复道。 “不要喊我妈妈,我就没有生过像你这样的女儿,本来还认为你勾引了厉钟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名声混的有多差?简直就是我们家的笑话,不知羞耻的东西。”陈玉兰在电话那头呵斥道,。 “我的名声再差,身上不也流着你的血吗?你是我的妈妈,我是你生的,这个事实你即便死也不可能改变。” “你给我住嘴,你是在诅咒我吗?在我离开那个家的时候,就已经和你们父女二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马上就会去找媒体记者,断绝我们的母女关系,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而我也不怕你对我任何的威胁。”陈玉兰还是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说道。 她的眸子此刻冰冷的如同12月的天气,嘴角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云淡风轻的说道,“你不想认我这个女儿没关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需要你的帮忙,把小夏治好了。” “小夏?小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从来不认识他,白衣画,你的脑子是坏掉了吧?”陈玉兰开口拒绝了。 “呵,”白衣画笑了,“真的不认识小夏吗?小夏和你们家的渊源好像还不浅呀,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白衣画,我告诉你,不要试图激怒我,就凭你现在的德行,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所以你最好识趣点,不要再来打扰我。”陈玉兰情绪激动的警告道,浑身都在瑟瑟的发抖。 白衣画嘴角微微一勾,讽刺的说道,“的确你说的没错,就以我现在的状况,你要捏死我的确比捏死蚂蚁容易,只是有一件事要说出来,恐怕你会伤心,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和厉钟石已经分手了吧?现在我已经李修远重新和好了。” “不要脸的东西,你太贱了,小贱人,你忘了吗?李修远可是你妹妹的未婚夫!”听到这个陈玉兰瞬间恼怒的说道。 “我爸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又没有妈妈,哪来的妹妹呢,还有你别忘了我和李修远结婚五年,有过五年的婚姻,他只是我的前夫,到底是您的女儿陈雪在犯贱,还是我不要脸?你难道自己心里不明白吗?”白衣画说完便直接将电话搁置到了桌子上。 李修远心疼的望着面前的白衣画,声音温柔地安慰着:“衣画,不要伤心,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白衣画抬眸看了一眼李修远,平静地开口说着,“没什么好伤心的,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傻,竟然还对她抱一丝的希望,只是替自己难过罢了。 其实打电话之前她所说的所有话,我早已经想到了,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却没想到竟然比我还要残忍,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客气呢?” “好,这事交给我,我会让她们母女二人跪到你的面前给你磕头谢罪。”李修远 一脸认真的和白衣画保证道。 白衣画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眸子里讳莫如深,让人难以猜测,谁也看不透她此刻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李修远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不停的响了起来。 白衣画,没有理会继续吃饭。 李修远 看到那两个字,眉心微微的隆起,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电话再一次打了进来,看得出对方并不死心。 “是陈雪吧?”白衣画笑呵呵的开口问道,瞥了一眼他的手机,“需不需要我帮忙?” 李修远微微沉吟片刻,将他的手机推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白衣画接过他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李修远给他的标注是雪儿,她记得李修远之前对陈雪的昵称并不是这样的,只是有些想不起来了,今天竟然成了雪儿了呀。 她将手机贴到了耳边,再一次按了免提。 “李修远,你是在耍我吗?刚才妈妈告诉我,你又和白衣画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复合了!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我一心一意跟着你,你竟然还去找那么脏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厉钟石都已经不要她了?,你竟然还要把他当宝贝,你就是王八蛋。”电话那头陈雪不淡定的怒骂着。 “说完了吗?”白衣画冷冷地问道。 陈雪在电话那头微微一震,有些吃惊的问道,“白衣画,你竟然真的和李修远在一起,他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李修远呢,你把电话给他,让他和我说话!” “你有什么话说就是了,他就躺在我的身边,能够听见你说的什么的。”白衣画,淡淡的回应道。 一听到这陈雪,整个人便像疯了一样,“你们俩到底在做什么?白衣画,你知不知道李修远是我的丈夫?,难道你现在要不知羞耻的当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吗?” “你的丈夫,你们俩登记了吗?不知羞耻?第三者?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李修远还是我的丈夫的时候,你就没少勾引他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白衣画平静的说道,可语气里尽是对陈雪的鄙夷。 “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陈雪不淡定的吼道。 “呵呵。”白衣画笑了,“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有必要浪费我自己的时间去报复你?报复你都不如逗逗狗,何必浪费在你这样的人身上!” “你才不是东西,你才不如一只狗,你被那么多男人甩了,你就是一个脏的女人,一会是厉钟石,一会是沐辰,现在又来勾搭我的未婚夫,贱女人,不得好死。”陈雪疯狂的怒骂道。 “如果要数身边接触过的男人,恐怕我还不及你吧?不然你敢和我发誓吗?谁说错了?谁不得好死?”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发誓,我陈雪一直以来都只有李修远一个男人,白衣画,现在轮到你了,你来啊!”陈雪在电话那头继续叫嚣道。 “那我还的确不敢,之前呢?我是只有李修远一个男人的,只是后来我的身边便多了一个,这个就算你赢了,好了,我们俩还有事,就这样吧。” “白衣画,你不要脸的贱女人,若是敢和李修远发生什么,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陈雪道,眸子猩红如血。 白衣画直接将电话挂断了,推到了李修远的面前。 李修远眸色深邃的盯着白衣画,“陈雪,应该还是很爱你的,如果现在,回去和她在一起,或许你们两个人的生活也挺幸福的。”白衣画盯着手机。 “陈雪当年在国外的时候没少去参加成人派对,她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我的消息多么灵通,想要调查她在国外的情况,一个小时的时间都用不了,所以你觉得像她这种女人,我李修远会要吗?” “可是你不觉得你们俩很相似吧,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不也是常常把我自己冷落在家,经常去那些派对吗?如果你们两个一起了,还可以互相支持,没有压力,一起去参加呀。” 白衣画淡淡的说道,拿起红酒给他倒上了一点。 “但是我和她之间并没有爱,我当时的确太花心,可也不过是百花丛中过罢了,我要找的是一个我真正爱的可以陪我相守走一辈子的。” “你需要找的是一个真心实意爱着你的女人,可是我不是,我根本就不合适你,其实你应该给自己多一点时间,相信自己总会遇到那个女人的。”说着白衣画边拿起酒杯,将满满的一杯全部喝了下去。 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怎么会这样呢? 她明明已经没有心的。 第333章 我是养子罢了 “可是,我的心里自始至终爱的人都只有你自己,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我就心里踏实。 哪怕你心里没有我,我也想和你一起走完这一生,最起码在我走到世界尽头的时候,我的身边有我自己最爱的人,这样我一辈子也没有了任何遗憾。”李修远深情的和她说道。 “那就去对陈玉兰下手吧,不要忘了你自己的初衷,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说完她低下头继续吃着饭。 两个人都吃好了,服务员在外面进来结账,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准备付钱。 “这位小姐,你们的帐已经有人结过了。”服务员带着浅浅的笑意礼貌的说道 她抬眸看向了一边的李修远 “我一直都没有出去,不是我结的。”李修远和她解释道。 她眸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别过脸来看向了门口的那个位置。 如果帐不是李修远结的,那她知道是谁了,一定是厉钟石。 她明明都已经和李修远在一起了,她们一起约会吃饭,那厉钟石竟然还会替他们买单,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越来越难以揣测出厉钟石的心思了,就像以前的她也一样,从来没有懂过他。 “你没有买的,我也没有买的,那是谁买的?”李修远继续开口追问道。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好了,一顿饭而已。我们回去吧。” 她拿着衣服率先在座位起身,朝门口走去。 一阵微凉的风,从外面吹过来,感受到丝丝的凉意,她双手环抱住了自己。 李修远立刻将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裹在了她的肩上。 他的西装上带着香水的味道,十分的魅惑。 而她所喜欢的和之前的是一样的,是那种阳光清爽,让人非常舒服的味道。 李修远来到路边,因为都已经喝了酒,所以他们便打出租车回去 她不经意的回眸,却看到了厉钟石。 他就直直的站在最近的那个窗口,眸子幽深的盯着她,两个人的视线瞬间撞在了一起。 她率先回过头来,手指的关节已经被她捏得发了白。 出租车在她和李修远的面前停下,李修远为她打开车门,她上了出租车 李修远就坐在她的一侧。 将他的西装脱下来,还给了他,吩咐了前面的司机师父,“去皇家酒店吧!” “今天晚上我不想走了,可不可以和你一起住?”李修远不加掩饰的询问道。 “今天不可以,我特殊情况。”白衣画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了。 李修远带着邪魅的笑意说道,“我又不是非要强来,五年的时间,我都可以等,更何况这短短的一周呢?那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她微微垂眸,“我早已经习惯一个人睡了。” 李修远的眉心微微的隆起,别脸看向了窗外,眸子里掠过一道怒色,沉默了下去。 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气氛仿佛冷凝住一般。 李修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回过头来,目光落在白衣画身上。 她正靠在车座的椅背上,已经闭上了眼睛,假装休息。 “那如果我今天晚上非要强制性的要求你住在一起呢?”李修远声音低沉,目光紧锁着她。 她睁开眼睛撇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回复道:“好。” 她的回答让他有些意外。 李修远已经完全看不透的心思了,“你竟然答应了?” “对啊。”再次温柔地回复道,她将头一歪,便靠到了李修远的肩膀上。 李修远的心顿时砰砰砰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白衣画再一次闭上了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就像蝶翼一般,又柔又软,将他的心瞬间被柔化了。 李修远,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她并没有任何回应,似乎是累了,已经睡着了。 李修远顺着她的脸又亲吻了她的鼻子,最后落到了她的唇瓣上,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李修远的声音,甚至有些嘶哑,“我们提前去登记结婚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白衣画依旧沉默着,没有任何的回应。 李修远,似乎察觉到异样,眸子里掠过一道惊恐,“你怎么了?你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 白衣画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将他的嘴巴推开,“你怎么这么多话?我有点累了,才刚刚睡着。” 听她这样说才顿时放心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吓我一跳,没事就好,” “嗯。”白衣画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再回复,继续闭着眼睛休息。 等出租车停到了皇家酒店,白衣画才睁开了她的眼睛。 李修远付了车钱,推门下来。 “好了,不用找了。” 他拿着自己的衣,追赶着前面的白衣画,重新披到她的肩膀上,“今天有点风,你穿上。不要冻感冒了。” “谢谢。”她点了点头,直接朝酒店门口走去。 李修远也并没有在独自开一间房,而是直接跟着去了白衣画的房间。 “今晚你是睡在外面,还是里面?” “我还是睡外面吧!”他想也不想回复着,眸子里安生复杂的情愫。 他明明百花丛中过,可刚刚这句话,他的心竟然跳的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就像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 两个人来到房间之后,李修远才明白所说的外面和里面是指两个房间。 “原来你在这里订的是vip套房啊?”李修远的语气里流露着浓浓的失望。 “对啊,vip的套房环境好又舒适,尤其是服务也比较周到,今天有些累了,我先回房间去洗洗睡了。”说完不等他回应,白一画便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 李修远本还想开口说什么,可是她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看她的确有些疲倦,也并没有在,打扰白一画,自己也去了浴室。 白衣画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直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才放心的去了浴室洗澡,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良久,一句话也不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白衣画瞬间回过神来,看到电话是李修远打来的,将手机贴到耳边,“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听你说说话。”李修远声音温柔的回复道。 “那你一会儿就把我的声音录下来,我今晚有点困,想早点休息,你不要再发信息或者打电话给我了,我有睡眠障碍,”白衣画冷冷的回复他。 “好,我一会录下来,不过你得对我说些好听的话。”他竟然真的开始录音。 白衣画停顿片刻,开口问他,“那天他们为什么那样喊你?” “你是说带你去见厉钟石那天吗吗?那是一把手封我的。”李修远开口解释着 “你是一把手的人?”白衣画不解。 “准确来说,对。” “那如果这次一把手下去了呢?” 白衣画开口反问道。 “这是不可能的,厉钟石他已经没有入选资格了,而我手上掌握着关于艾莉的信息,只要我把这些东西发出去,他们家也就完了。可是艾莉是你的表妹啊!” “今天这件事情我只会告诉你自己,我会毫无保留的将我的一切交给你,我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古素琴并不是我亲生的母亲,她亲生的儿子早就死了,我不过是他领养的养子。”李修远,带着笑意说道。 白衣画眉心微微隆起,觉得迷雾重重:“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陈玉兰杀害你的父亲?” “我手上有录音,是她当年做了亏心事,和别人说话时被录下来的,所以他她间接的害死了我的父亲,这一点不可能出错。”李修远目光阴冷的盯着前方,眸子迸射出一道怒色,而他的语气更是异常的坚定。 第334章 他就在灯火阑珊处 人心还真是隔肚皮,想要看清楚一个人很难。 隔着手机白衣画已经听到了李修远语气里的阴狠。 她觉得一个人若是做错了,就应该努力承担自己的错误,不然就一定会借到相应的惩罚,而有的时候,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陈玉兰,她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自食其果。 “好了,我困了,休息吧!”白衣画声音温柔地说道。 “我还没有开始录音呢,你也没有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哄我。” ‘你想听什么甜言蜜语?想听我感谢你让我的生活如此多姿多彩吗?还是我应该感谢你爱我,爱到骨子里,甚至不惜一切的想要将我毁灭?”白衣画冷哼了一声。 白衣画不等李修远再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了一边。 眼睛有些睁不开,疲疲倦倦的,她关上了灯,很快便睡着了。 没睡多大一会儿,她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了自己的一边。 厉钟石,竟然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一定是喝了不少的酒,所以身上的酒气有些重 “厉钟石,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白衣画小声的询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厉钟石声音低沉的问道,深邃的眸子里不加掩饰的透露着自己的悲伤,脸色也是那样的忧郁。 那种样子就像是中了剧毒,而能够解毒的解药也只是她白衣画。 白衣画看着眼前的他,心里顿时一紧,“我要休息,这是我的房间,请你赶紧在这离开。” 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反而慢慢朝白衣画走了过来。 白衣画有些害怕,立刻在床上坐了起来,却不及厉钟石眼疾手快,直接一个箭步,便将白衣画压到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白衣画,用力推着他整个人,他强大的气势压过来两个人相距不到三公分。 这个男人今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她整个人都要醉了。 “厉钟石,这是我的房间。李修远就住在外面,你快点离开,不然的话我可要喊他了。”白衣画压低声音驱赶道。 厉钟石脸色更加的难看,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衣画,“好,把李修远喊过来啊!” 白衣画微微一怔。 她怎么可能会喊李修远进来呢?一旦李修远看到眼前的一切情况,会更加糟糕的,她这样说也不过是想恐吓他。 她的心思全部被厉钟石揣测明白了,一时有些懊恼,直接别过头来,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胳膊。 厉钟石微微皱眉,却一句话不说,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就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白衣画嘴里甚至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可是厉钟石依旧不吭,也并没有打开主动松开的意思 他的确符合他的身份,拥有如钢铁一般的意志,哪怕她下了死手,把他搞得鲜血淋淋,他也不将他松开。 这样一来,她终于明白那个白衣画之所以能够那么爱他,一定是有她的原因。 她不敌他的力气,无法将他推开,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这么晚过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衣画话音未落,厉钟石便俯身凑了过来,唇瓣落到了她的嘴上,死死的将她堵住。 白衣画,瞳孔巨大,拼命的反抗着他。 可是根本就反抗不来。 他的吻和刚才李修远是一样的,是那样的强势专横,可是不同的是,对于李修远,她很平静。可是当厉钟石扑向她的时候,她的心跳加速,竟然有些乱了。 她的大脑里的理智越来越少,厉钟石顺势向下,手掌慢慢的掀开了她的睡衣,温热的温度如同火焰一般,触碰到她敏感的肌肤上。 她本来想提醒他是特殊情况的。 可是厉钟石死死地堵住她的唇瓣,根本不给她说话和喘息的机会。 白衣画,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不要,我来例假呢。” 白衣画说到这些有些心虚,因为这毕竟是假的,所以微微垂下眸子,不敢让他察觉。 “真的吗?那为什么现在才说?” “当然是真的,你刚才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白衣画佯装淡定的回复道。 “好吧!”厉钟石深沉地应了一声,虽然觉得有些扫兴,可也没有继续为难白衣画。翻身坐在了她的一侧。 她看着他,却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厉钟石别过头来,将白衣画眸子中对他的防备看在眼里,眸色一深,开口说道:“白衣画以后你去哪,我就会跟在哪?什么时候有危险了我的手机永远开机,记得联系我。” 白衣画,脸色不快,语气也很不好的说的,只要你不出现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现在 谁会有可能像他这样的,深更半夜的偷偷从窗户里来到她的房间?不征求她的意愿便开始....还不是仗着之前的白衣画对她的喜欢才这样大胆的吗? 不然以她现在的脾气会直接给他个颜色看看看。 “刚才我还让你满意吗?”厉钟石突然换了一个话题,白衣画脸蹭的红了,别过头来装作没有听见。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当你是承认了。”厉钟石继续开口说着。 “不满意。”白衣画回答。 “既然不满意,那我下次来的时候就换个姿势。”厉钟石目光深邃地锁着她,一脸真认真的说道。 第335章 我没走 依旧在这里 “我记得我们之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况且你已经签了和海蓝的结婚协议,厉钟石,如果你还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就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来和我纠缠。”白衣画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当然清楚我的责任,还有我的身份,还有即便我和海兰有了结婚协议,我也不会同意和海蓝在一起的,明天我就回凉城,作废掉我和她的协议书,从今往后为厉钟石还是单身,永远等着你白衣画。”厉钟石声音冷沉,目光却异常坚定。 白衣画的心顿时紧紧的揪起,瞬间抓住了厉钟石的手腕语气里有些焦急,“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这样执迷不悟呢?” “执迷不悟,难道你不认为真正执迷不悟的人是你白衣画吗?你以为自己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吗?”厉钟石头声音低沉地回复道。 “可是海兰为你生了儿子,你作为一个爸爸就应该担当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将你的时间精力浪费在我一个要死的人身上。”白衣画没有理智的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那个孩子的存在,我并不知道,可是如果他真的在,毕竟是有血缘关系,我只会照顾他。尽一个做爸爸的责任,可是这和我跟你在一起并不冲突,还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要死了?”厉钟石也有些不解。 “没什么,我是说我的心要死了,总而言之,我告诉你,我们是不可能再回到……”白衣画的话音未落,厉钟石便再次朝她扑了过去,吻住了她的唇瓣,将她想要继续说出来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咚咚咚咚咚,门口传来的有力的敲门声 白衣画撇了一眼门口,眸子里掠过一道恐慌,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衣画,你的房间是有人吗?在和谁说话?”半夜李修远听到白衣画的房间里似乎有人的声音,不解的开口询问着。 白衣画瞪一眼厉钟石,脸色很难看,重重的一拳狠狠的捶在了厉钟石的身上。 这重重的一拳,白衣画受住了,他一把抓住白衣画的手,“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记得你随时联系我,等我忙完了会回来找你,” 临走之前他再一次吻向了她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便从窗户离开了。 “衣画,你还好吗?”李修远在门外喊到白衣画,“你说话啊!” 白衣画知道如果她再不开门,估计李修远就要撞门而进了,“稍等” 白衣画迅速的起身,打开酒柜,取了一瓶红酒,喝了两大口,将剩余的撒到了自己的身上,随后将空空的酒瓶子放在了自己的床下面,来到门口,将门打开。 李修远看着出来的白衣画,脸颊红红的,屋里更是酒气熏天“你是在喝酒吗?” “嗯。”白衣画声音沉沉的硬到 他继续走进来,扫了一眼房间,发现除了白衣画并没有看到别人,“那我刚才听到你的房间里有声音,你是在和谁说话?”; “我自己自言自语不可以吗?”白衣画洋装平静的看着他,神色淡定。 李修远来到床头柜上,拿起她的手机,发现她手机是关机的。 他将手机开机,将她的信息,微信以及电话薄,全部查了一遍,也并没有发现她和其他人联系过。 他没有再怀疑。 “如果你晚上睡不着,不用自言自语,你可以和我说,我便立刻会进来陪你的。”李修远,将她的手机重新放到床头柜上,温柔的和她说道。 她并没有什么想要和李修远qu说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如果她没有一个回复,未免会引起他的疑心。 “我不过是在练习的损人罢了,没有什么好跟你说的。”白衣画声音深沉的说道。 李修远眉心微微的隆起,有些不解,“就凭我们白专家的口才,难道损人还需要特意花费时间来练习吗?” “你是在讽刺我吗?”白衣画冷声开口反问道。 李修远勾了勾嘴角,坐到了她的床上,“我是在夸你,来吧,让我听听你损人是怎么损的?或许我可以拜你为师。” “我又不损你,损不出口。”白衣画有一些为难的说道。 李修远嘴角上扬:“白衣画,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竟然这样的可爱,深更半夜不睡觉,竟然自己在房间里练习如何损人?” “可是我现在有困意了,我的头痛得越来越厉害了,我想休息了,麻烦你出去吧!”白衣画过于心虚,并没有直视李修远的眼睛,拿起脚底下的酒瓶子,扔到垃圾桶里。 李修远突然在她的身后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深呼吸,淡淡的清香以及葡萄酒的醇香,接着他的声音嘶哑的说道,“衣画,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想再回外面的房间了。”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隆起,面露难色。 李修远和厉钟石比,其实在有些地方还是有相似点的,他们两个人没有走在一起,做朋友是因为过于相似,同性相斥吗? 深更半夜的和李修远共处一室,尤其还是躺在一张床上,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就算她谎称来例假保护自己,可是这并不是保护自己一辈子的借口,一旦今天晚上答应他在这里住了下来,那以后就无法再拒绝他了 “我说了,我习惯自己睡,你在这里我睡不好。”白衣画开口拒绝道。 “那你先睡,不要把门锁上,等一个小时之后,你睡着了,我再进来陪你,以后你是要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总要习惯我吧。”李修远声音温柔的说道,下一秒用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顿时,白衣画浑身一颤,捏着自己的耳朵,有些反感的睨着李修远。 李修远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你们女人的敏感点。” “李修远,你快点回你的房间好不好?我真的累了。”白衣画口气柔和了许多。 “不好。”李修远直接地回复道。 怎么说都不可以,白衣画真想拿酒瓶砸死他。 “那你就在我的房间睡吧,我去你那边睡。”说完,白衣画便朝门口走了过去。 李修远瞬间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无语道,“白衣画,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再试图寻找任何的借口来拖延我了。” “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绝对不会再拒绝你。”白衣画说道。 李修远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愠色,“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三个月之后你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我了吧?” 竟然真的又被他看透了心思,白衣画些心虚,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起来。 ‘我说过了,我的命在你的手里,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白衣画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佯装淡定的反驳道他. 李修远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抓住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腹部。 白衣画将手拿开,一脸防备的盯着李修远。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弄出来,我不管你是不是来了例假?或者你用别的办法,我也可以接受。”这一次李修远语气是强硬的,不容她拒绝。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隆起,面露难色地回复道,“你自己来。” 下一秒,李修远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她有些惊慌,立刻朝着门口走去。 却重新被他抓了回来。 白衣画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看着我。”李修远语气强硬。 白衣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是无法敌过李修远的力道的。 毕竟今天来了例假,应该可以躲过一劫的。 她回过头来看向了李修远 他已经拉开了自己裤子拉链,上身的扣子也在慢慢的解开,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看起来痞痞的,就像是已经苏醒的野兽。 “我们已经离婚五年了,你必须再给我一个时间,我也需要一个心里准备,尤其是我和厉钟石才刚刚离婚没有多久,现在一旦再和你有什么,你还让我如何做人?”白衣画柔声和她请求道。 李修远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画 “白衣画,我说了你的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我,不要再试图耍我了,之前我答应不碰,是因为我是真的爱你,我珍惜你,我希望让你在心里真正的接受我,可是你在推脱我,你的借口将我对你的信任慢慢消耗掉了,不要把我李修远当傻瓜一样好不好?”李修远别有深意的开口警告道。 白衣画清楚,李修远情商高,智商也高,一旦她在他的面前露出一点破绽,他都不会轻易的饶过她。 “我没有耍你,我已经在慢慢的说服自己了,麻烦你再给我点时间。”白衣画平静地回复道 李修远将她推开,“不许动,在这里等着我。” 说完,李修远自己去了她卧室的洗手间。 白衣画一颗心怦怦地跳着,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别过头来看向了门口。 她现在有机会趁着李修远不在从这离开,可是离开之后呢? 她便彻底失去了李修远对她的信任。 李修远若是想要再找到她,这也并非是什么难事,甚至轻而易举。 她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这次她除了赌,没有任何办法了。 卫生间里,李修远撇了一眼旁边的垃圾桶,果然看到了用过的卫生巾,白衣画并没有说谎。她果然来了例假。 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出来了。 而白衣画也没走,依旧在这里。 第336章 张曼怀孕了 李修远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还在这里,没有走,这就好 “不是累了吗?去睡觉吧,已经不早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商量,我就睡在你的房间外面,如果还睡不着,可以找我,我陪你。”李修远彻底的妥协了,说完便从房间出去,不忘将她的门关上。 白衣画,就像是一只战败了的母鸡一样,整个人浑身乏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可眸子里冷光,却异常的清冷。 人这一辈子少不了坎坷,更少不了博弈,,赌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也不过是重新开始。 她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起身锁上了卧室的门,重新回到了浴室,洗了洗澡,把衣服洗了,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竟然是凌晨两点半了。 她躺在枕头上,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刚才和厉钟石的那些画面,浑浑噩噩的,渐渐的她睡着了。 今天晚上她必须好好休息,毕竟明天还有那么多的工作等着她,她必须头脑清醒的去完成。 第二天,已经接近中午12点半了,白衣画才醒,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拿来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张曼打来的,微微一怔,将手机接到耳边:“怎么了?曼曼。” “衣画,你有没有时间?我有事找你。”电话那头张曼有些垂头丧气的。 “我现在不在凉城,出什么事了?”白衣画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你记不记得上次你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的那个俱乐部,然后你走了,后面我不就是发生了那些事吗?” “嗯,知道,我还记得,怎么,你难道找到那天晚上那个男人是谁了吗?” “没有,但是我今天去医院做了检查,我竟然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张曼有些无奈的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白衣画有些震惊,瞬间在床上坐着,”当时你不已经去医院检查了吗?” “对,我的确是检查了,医生也告诉我没有什么问题,尤其是我在垃圾桶里翻出了那么多防护措施,我就没有吃药,毕竟吃药会对身体有伤害的,可是我还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到今天这样...””张曼无语的说道。 “曼曼,你现在必须保持头脑冷静,你听我跟你分析,你到现在没有找到男朋友,也没有和谁结婚,一旦把这个孩子留下来,一定会有人说三道四,到时候不光把你自己的生活毁了,也对着孩子会有伤害。”白衣画脸色沉重的说着。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传来声音。 白衣画知道,这是张曼有自己的想法,她是在犹豫。 只是今天打电话来是想听她的意见,因为她自己无法决定。 她希望她给出的答案是支持她的想法,可当两个人的答案不一样的时候,所以张曼才会这么久没有说话,在电话那头沉默着。 这头,白衣画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在落地窗前,着急的说道。“曼曼,你没有结婚,带着这个孩子会是一个累赘,尤其是这种事情会是你的人生污点,到时候可能你现在的工作都保不了了。” “我有学历,也有经验,我可以再重新回原来的单位去做我的医生,而且我的父亲也会帮助我。”良久,张曼才从那头声音淡淡地回应道。 “可是你找不到孩子的父亲,你的孩子就上不了户口,你生下了这个孩子,你家人都会为此,失去了脸面的,即便你的父亲能够帮你回到原来的工作单位,但是你想想那些人会怎么看你? 你以后还会结婚吗?如果你还要结婚,你觉得你到时候的婆婆还有老公能够接受你,带着一个父亲不详的孩子吗?除非你真的要毁掉自己的一辈子,不打算再结婚了。 但是你这么年轻,你真的甘心吗?” “我知道肚子里是一条生命,可是如果你生下来没有办法给她完美的生活,那就是对他的不负责任,难道你想让孩子一辈子过的都在别人的指指点点当中吗? 曼曼,考虑考虑,我的话你一定听进去,再冷静的想一想。”白衣画说道。 “衣画,你都不知道我已经对自己彻底没有信心了,根本就不会有男人要我的,我一再降低我对另一半的要求,可是到现在也没有男人愿意靠近我,我觉得我这辈子是找不到男朋友,还不如有个孩子,我也不至于孤独终老。”张曼有些迷茫的回复道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自己呢?你长的那么好看,又成熟,大气又有学历,怎么可能会自己孤独终老呢?” “我马上就要快30岁了,我记得我的才23岁的时候,我的身边还是有许多男人,他没愿意和我在一起,可是这几年不知道怎么了,我的身边根本就没有男人出现,先这样吧,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想好了再给你打电话。”听得出张曼的语气,有些忧郁。 白衣画想了想,心里更加的担心张曼,她回到洗手间,迅速的化了妆,拿着衣服和手机就要出去。 李修远,早早就醒了,知道她还在睡着,也就没有来打扰她。 白衣画出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电脑前工作,见白衣画出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休息的怎么样?” “张曼出事了,我现在必须赶紧回凉城。”白衣画面色着急的说道。 李修远将电脑关机,“你不是必须在这里待三个月做老师的吗?” “对了,我想起来了,李修远,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找个保镖,我每个月付给他三十万的酬劳,就是帮我保护那个学生。另外帮我严加看管,对他的行为进行约束,有什么情况告诉我。” “没问题,但是这个人最快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赶过来你很着急回凉城吗?” 李修远开口问道。 白衣画核算了一下张曼怀孕的时间,似乎流产也还没有超过时间,她也不是特别的着急。 她这个时候不能乱,必须好好的冷静下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她看着李修远摇了摇头,“没什么,倒不着急,我就是有点害怕了。” “其实我觉得张曼这件事也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她的运气挺好的,我觉得他、她的桃花马上就要来了,” “什么意思?”白衣画不解的看着李修远。 他私底下调查过很多人的事,当然会掌握着一些人的秘密。 “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跟我走吧,一起去吃午餐,吃饭的时候我慢慢和你说。”李修远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门外。 白衣画垂眸看了看腕表表,“好,走吧,我请客。” 他们从酒店里出来,在附近的一家餐馆,点了点东西。 白衣画来到楼上,要了一份糖醋里脊,又要了一个玉米排骨汤,还有一个黄瓜拉皮,两碗米饭。 “到底怎么回事?”白衣画担心张曼的事,急切地问道他。 “你还记不记得顾千柯这个人?”李修远问道。 “记得虽然不熟悉,但还是有一点印象的,他不就是一把手的儿子吗?上次我陪张曼去相亲,正好遇到他,听说身边的女人也不少。” 白衣画怎么可能会对他没有印象?就是这个挨千刀的男人,把张曼的第一次夺走,甚至还拍“这和张曼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他对张曼有意思。”他声音低沉的说道。 “这就是一个噩耗,曼曼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有点讨厌他。”白衣画不悦的说道。 :他可是一把手,唯一的儿子,如果这次竞选没有别的情况,出现,那应该是他重新坐上一把手的位置,而张曼就算不喜欢他,恐怕也不能拒绝,“李修远判断道。 “不能拒绝,是什么意思?顾千柯难道真的会和张曼结婚吗?” 白衣画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应该不太可能,他的身份在这里了,无比的尊贵,如果真的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一定会有很多反对的声音,我想他的父亲一定会为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来帮助他坐稳这个位置,可是要他在私底下将张曼收为自己的女人,这还是有可能的。” 私底下? 白衣画心顿时感觉被一盆凉水泼中,心凉了半截。 如果张曼真的能够嫁给他,也许她这个当朋友的还会撮合一下他们,但是既然是这样,她也不想让张曼受委屈,这种事提都不能提... 第337章 我们家张曼不稀罕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张曼向来对她没有任何兴趣,这种机会更是不稀罕。”白衣画有些不爽的说道,拿起手边的水杯大口喝了下去。 李修远看着白衣画的情绪,有些激动,也沉默了,并没有在说什么。 很快,服务员便端着它们点的菜上来了。 “把杯子拿过来,我再给你倒点水吧。”李修远说道。 可是白衣画已经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张曼,可是她唯一的姐妹,她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很深很深。 “那个公子爷真的对张曼有意思吗?”白衣画有些不敢相信。 “目前我手里掌握的情况的确是这样的,那公子爷的城府你可不能小瞧,做起事来简直是滴,水不漏,虽然年纪轻轻的,狡猾的就像只狐狸,张,如果以后真的和他在一起,可能不会有名分,但是除了名分,其他应有尽有。”李修远淡淡的说道。 “我和张曼认识这么多年了,她的性格我了解,虽然人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可是性子很烈,但是她对另一半的要求并不高,不看着对方的车,不看着对方的钱,更不看着对方的外貌,甚至是地位。 她都不在乎,只是有一点必须对婚姻忠诚,现在太子爷身边一定不缺女人吧?”白衣画有些伤心的说道 李修远也没有否认可,也没有承认,“其实他处在那个位置上,有权势有地位,这是一种诱惑,可他也需要一些女人为他坐稳他的位置。 一旦今年他入选成功了,那将会是成为历史上年纪最小的一把手,那你就可想而知他的城府还有实力不容,不容忽视。” “你认识的人有没有比较靠谱的?我想撮合撮合张曼,毕竟高处不胜寒,像张曼那种性格,傻傻咧咧的,如果真的把她扔在古代的后宫里,估计都活不过一天,便被打入冷宫处死了。那太子爷身边那么多女人,张曼那么单纯,根本不可能是他们对手,她是我的姐妹,我只希望她这一生过得平静安宁。” 李修远瞬间笑了,“其实我觉得如果你去古代,做了皇帝的妃子,一定是走到最后,执掌后宫女主人。” 白衣画懊恼,不爽的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竟然还开我的玩笑。” 李修远正脸正脸色认真的说道,“张曼,虽然是你的姐妹,但是你还是不要操心了,还是顺其自然去发展吧,也许,那太子爷很快便会有所行动了,如果我们从中间出手,阻止他们二人的事情,或许会让他的决心更加的难以动摇。” “可是如果张曼和别人结婚,那这位太子爷也就不会大费周折的,在这她身上白费心思了吧?” “那不一定,也许她会害了她未来的老公,甚至一整大家人。”李修远开口猜测着。 白衣画虽然和那位太子也接触不深了,但是单凭李修远,她便已经了解到这位太子爷的手段有多狠,权势滔天的他无所顾忌。 白衣画最讨厌的就是胁迫,将筷子扔到了桌子上,“我没有胃口,你自己吃吧!” “衣画。”他还喊着她的名字。 白衣画拿起衣服,冷冰冰一张脸便起身出去了,一个人步行在回酒店房间的路上。 或许此时此刻的张曼并不清楚,顾千柯一直都在对她虎视眈眈,要不然张曼一定会和她提起这件事。 甚至,她现在怀疑那天晚上拿走张曼第一次的人,也是这位太子爷。一切都是在他计划之中的。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白衣画垂眸一看,电话是金狼的妈妈打过来的,她立刻接通了电话。 “白专家,我儿子又在学校里闯祸了,刚才老师打来电话,他竟然又跑到了女士卫生间去偷窥女学生,现在我必须要去一趟学校,这事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处理?我还不敢告诉金狼的爸爸,不然以他的脾气,这次不可能再绕了我儿子的。”金狼的妈妈很是担心的和她说道。 白衣画的心瞬间咯噔一声,“怎么会这样?你等着我,我现在立刻打车就过去,我们学校见,一会再说。” 白衣画立刻拦下一辆出租车,朝金狼所在的学校方向去了。 学校门口,金狼的班主任将她带了进去。 白衣画,直接去了校长的办公室。 她去的时候,校长的办公室里除了他的任课老师,还有金狼的几位同班同学。 金狼的手攥着硬硬的拳头,眸子里更是带着骇人的杀气,目光紧盯着站在自己一边的几位同学身上。 白衣画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立刻上前将金狼抱住声音温柔的说着,“没事,不要紧张,听我说你并没有做这件事,对不对?” 金狼,目光转移到了白衣画身上,也许是激动,也或许是被冤枉后的委屈,眼眶里瞬间泛着细碎的光,“对,我并没有做,他们都在胡说八道。” “那你不要紧张,你一定要相信你的老师,他们会给你一个事情的真相和公道的,接下来不管我问什么?你都要诚实回答,不许撒谎。”白衣画开口说道。 金狼乖乖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白衣画,回过头来看着金狼 身边的那三名学生,大脑里瞬间想到了一个成语,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三人成虎吧! “刚才是你们三个人都看到金狼去了女士洗手间在窥探女学生吗?”白衣画冷淡的问道他们。 “对,没错,我们三个都可以作证。”处在中间的男孩子率先开口回答到他 “那我想问一下,你们看到他在窥探女学生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候?”白衣画继续开口质问道。 “第二节课大课间,我们一起去上厕所边看到金狼在那里偷窥女学生。”中间的男孩子继续一脸正经的说道。 “很好,那你先跟我来校长,麻烦你也过出来一下。”说完,白衣画便从校长办公室里出去了。 金狼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摇了摇头,“老师。” 白衣画摸了摸金狼的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柔声说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至于后面的应该不用我背了吧?你自己在心里重复一遍,记住,现在你所经历的一切困苦,都是为了让你的理想实现的更快一点。” “嗯,老师,我知道了。”金狼的情绪瞬间平静了很多,对着白衣画点了点头,将她的手腕撒开了。 跟着白衣画出去的那位学生看了一眼周围的两个同伴,有些恐慌的出去了。 从校长的办公室出来,他们来到了走廊的一角,白衣画对着那个同学声音柔和的问题,“你真的亲眼看到了金廊在偷窥女学生是吗?” 那学生依旧十分肯定地回应道:“对,没错,我看到了。” “那麻烦你把你当时所看到的一切表演给我好不好?”白衣画,说完便在包里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将摄像头对准那个学生目光冷冽的看着他。 那个学生眸子里掠过一道心虚,但还是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女士卫生间,前面瞬间在地上趴下了 白衣画没有控制住自己,嗤笑了一声,“金狼有这么弱智吗?竟然会以这个姿势趴在走廊上?甚至还是对着女生卫生间间的门口...” “可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个同学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继续回去上课了。”白衣画看了一眼校长,“那我们现在再把第二个同学继续叫出来吧!” 校长跟在白衣画的身后,明白她的意思,脸色看起来有些凝重。 金狼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即便他哪里做的不对,他们也不会过分的去处罚,可是如果真的在这件事上冤枉了他,那他们也逃脱不了责任。 “不然这事情就这样算了吧?”校长有些为难的对白衣画说着。 “我的学生蒙受了不白之冤,我还他个公道,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的结束了呢?难道是校长,想让我把金狼的爸爸一起请来吗?”白衣画声音冷冽地回复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白专家,您继续吧,我一定会好好配合。” 校长又重新回到办公室里,叫了第二位有些胖胖的同学。 那位胖胖的同学出来之后,白衣画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再次开口问道,“你确定你自己亲眼看到金狼在女厕偷窥女学生吗?” “我确定,老师,我绝对没有说谎。”胖胖的学生直接回复道。 “那老师现在麻烦你把你当时看到金狼在偷窥的那一幕表演给我看,谢谢。”白衣画继续拿着手机对准了那个胖胖的同学。 胖胖的同学一提这个要求,脸色顿时有些发白,整个人躲在墙的一边,偷偷的透过窗户向女厕里面瞄着。 校长坐在一边,看到第二个同学表演的姿势,瞬间沉默着,脸色有些发白。 紧接着最后一位同学也被叫了出来。 而他的表演测试立刻踹开了女生卫生间的门,冲了进去。 “校长,现在我麻烦您把这三位学生一起带到您的办公室吧,另外我觉得有必要可以给这三位学生的家长打个电话了。”说完白衣画便朝着校长的办公室方向,率先走去。 金狼眸子里带着担忧,不解的看着白衣画。 白衣画停了下来,重新回到了金狼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要再害怕了,都已经查清楚了,一会儿你就会看到法律的强大。” 第338章 海蓝的任务 “儿子,白衣画老师不适合你,您放心,妈妈一定会重新为你找一个能够教你做人的好老师。”金狼的妈妈安慰着孩子,不忘拐弯抹角的嘲讽着白衣画。 白衣画淡定的在那里站着,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个孩子人生价值观的形成,与他的爸爸妈妈甚至家庭有着关键性的因素。 既然金狼的妈妈无法支/持她的工作,那她又何必多费口舌呢?太多的废话,也不过是在贬低自己。 “不,我觉得白衣画老师挺好的,我只听白衣画老师的话,你不许换了她。”金狼,坚持的和他妈妈争取道。 “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妈妈很伤心?难道你是想让我去告诉你爸爸吗?一旦他知道了,一定会好好揍你一顿的。”金狼的妈妈也懊恼了。 白衣画的视线转移到金狼身上,“你本就天生聪明,又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其实我来辅导你也是多余的,就算没有我,我相信你也定会实现你自己的目标的,还有我们之前的约定,只要你考进了前五名,我依旧会履行我对你的承诺,放心吧,好好学习。” “白老师,你不用走,既然他们不在聘请你,没关系,你的工资由我来支付。”金狼有些任性的问道白衣画。 “呵呵,真是可笑,你知不知道你们白老师的工资哪是你一个小毛孩能够付得起的?他一天的薪水就16万块钱,给你两个月的零花钱都不够。”金狼的妈妈嘲讽着说道。 一边的校长一听这个数字也有些震惊的看着白衣画。 她一天的工资都比他一年的工资要多。 白衣画觉得如果她依旧在这里待下去,恐怕会更加的没面子,对着校长等人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白衣画老师,麻烦您等一下。”金狼的妈妈在她离开之前,再次开口将她叫住, 白衣画,来到门口便停了下来,回过身来看着他们。 “你来了,还没有一周的时间。教我家儿子也不过才几个小时而已,就算按照一个小时三万块钱的诊治费,那我老公给你的其他钱,你应该还给我吧?”金狼的妈妈语气很差的,说道。 白衣画依旧脸色平静,也看不出来生气,嘴角始终扬着优雅的笑意,“夫人,您可以回家去,去看一看,我们之前签订的合同上面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您可以通过律师联系我。” “我就纳闷了,我老公是在哪里找到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还没有24个小时就收了我们400万,你是想钱想疯了吧?您就算不要脸,出去卖也不可能得这么多钱呀! 现在我只有一句话,要么把钱退给我,如果你不退,恐怕就别想再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了。”金狼的妈妈,语言狠戾的出口威胁道。 白衣画淡漠的目光扫向金狼的妈妈,眸子里掠过一道暗芒,嘴角微微的上挑,有些不屑。 金狼的妈妈,眉心微微的隆起,“怎么?你有意见吗?” “夫人,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已经结束了,但是临走之前我有一句话需要警告你,有一些话在低处的时候,您说没关系,但是高处不胜寒,您说出去的一句话,便就会被无限放大的可能。 相同有些事情在低处的人做,不会有什么,可是处在高处的人便会摔得很惨。”白衣画警告班便直接从门口出去了。 金狼的妈妈,瞬间微微一怔,等她明白过来,白衣画已经离开了。 从学校出来,白衣画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住的酒店,又拿出手机给李修远打了一个电话,“我让你找的人不用再找了,临时出了点变化,我已经被解雇了。”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修李远在电话那头有些担心的问她。 “没什么,不用担心,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好了,等回去再说吧!”说完白衣画便挂断了电话,目光落在窗外,有些失望。 本来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去接近金池的,早点查出当年王湾村的事,只是生活中计划没有变化快,很多事情会有奇迹,但是也会有意外,既然这样,那就不如顺其自然。 等她回到住的地方,李修远也已经回来了。 “怎么回事?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李修远立刻起身来到她面前,打量着白衣画。 白衣画叹了一口气,要了摇头,“没什么,不用担心,只是他们不配合我的治疗方案,所以便把合同给终止了,就算他们不解雇我,就像今天这样,不配合我的工作,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也治不好他们家的儿子。 好了,就这样吧,我尽力了,我先回房间收拾东西,回凉城。” “好,回去吧,那里是我的地盘,在那里我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欺负你。”李修远和白衣画保证道。 “呵呵,只要是你不欺负我,我就会平安无事。”白衣画看着他,别有深意的开口说道。 李修远一时语塞,没有再说什么。 白衣画回到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李修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垂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心微微的隆起,从房间里出去,才接通了电话,声音冷沉的问对方“什么事?” “厉钟石说她对我没有那种感觉,不同意和我结婚,所以你告诉我,我下面应该怎么做?”电话那头海蓝声音很低很低的问道。 “你不是最擅长演戏了吗?一哭二闹三上吊,继续用啊!怎么现在对你自己没有信心了吗?这是你自己的任务,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完成不了任务,无法和上面交差,那是你自己的事。”李修远极其冷淡地回复道。 “那我如果胁迫厉钟石 一定要和我在一起,他一定会更加讨厌我的,所以即便我和他在一起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不会幸福,我也不会快/乐。”海蓝十分烦躁的说道。 “我说了,这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我现在还有事挂了。”海蓝还没有说完,李修远这边已经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海蓝气恼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一拳砸到了桌面上,稳定了自己的呼吸,又重新给厉钟石打个电话过去,“钟石,我爱你,孩子也需要父亲,我们已经愧对儿子五年了,现在我们应该给他一个美满的家庭,去弥补他,毕竟孩子的父亲是你,而我是她的妈妈,我们有责任去给他一个完美的童年。” “孩子真是我的,我会认,而你是孩子的妈妈,你们俩我也会负责任,可是我绝对不可能和你结婚,因为在我的心里,我的妻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白衣画,很抱歉。”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语气异常的决绝。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心里依旧爱着那个女人?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你,又重新回到了李修远那里,你到现在还站在他那边,难道你忘了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吗?”海蓝歇斯底里的质问道。 “海兰,我和你的结婚协议上写的很明白,我们两个人谁先提出分手,就会净身出户,我现在资产五套房子,2000万的存款,这些我都会让我的律师去转到你的名下,从今往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厉钟石坚定地说道。 “我不稀罕你的财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步步紧逼,这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的结婚协议直接作废好了,只要你回到我和孩子的身边,我们重新组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难道你真的想让孩子没有爸爸吗?”海蓝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和厉钟石妥协着。 厉钟石在电话这头沉默了一瞬间,声音冷沉的继续开口:“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理解,但是我觉得还是交给律师来处理吧!至于孩子,你不用担心,他是我的孩子,我就一定会担当的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的身份我也会承认的,好了,我还有工作,就这样挂了。” 说完厉钟石片,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海蓝更加的生气,直接将手里的手机摔到了地上。 五套房产,2000万,这又怎么样?跟他厉氏的整个集团比,分明就是九牛一毛,何况她自己的资产都要比他厉钟石多,得不到他的人,也得不到的心,要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白衣画,又是那个白衣画,厉钟石,简直是鬼迷心窍! 那个白衣画到底有哪点好?不就是年轻点?脸蛋长得好看一点,身材好一点吗?可是值得厉钟石放弃一切去追逐她吗? 甚至还有那个李修远,也是为了一个白衣画,甘愿放弃自己的一切,男人真的是都没有好东西,喜欢他们的,他们不去在乎,竟然非要去甘心舔狗。 白衣画就是千年的冰山,实在想不通,他们何必为了她魂不守舍。 可是她绝对不能这样任由事情的发展,如果达不到目标,那上面的人也一定不会轻饶了她的.... 第339章 怎么会是顾千柯 白衣画坐上了回凉城的火车,目光,看着窗外的光景。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来,柳树抽出了嫩芽,花儿也红了,一番新气象,人的心情也很好。 她的唇瓣,微微的一勾,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边的李修远注视着他,看着她的心情不错,他的嘴角也漾起了一丝笑意。 就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假如在一开始的时候,他能够不像当初那样三心二意,好好的对待白衣画,那现在何必大费周折的想要再追回她的心呢?如果没有如果,或许他们现在孩子都有了。 他垂眸再一次抓住了白衣画的手。 白衣画,抬头看着他,“嗯,有事吗?”语气冰冷。 “饿不饿?过去吃点东西吧,上顿饭你也没有好好吃饭,走吧。”说着李修远边将大在座位上拉了起来。 李修远这么一说,白衣画觉得还确实胃里有些空空的,起身跟着他一起去了前面的就餐厅。 李修远特意要了她喜欢吃的菜,又特意买了两瓶果汁,摆到了她的桌前 白衣画拿起筷子便安静静的吃着饭。 “你回凉城之后,还想在去沐辰那里工作吗?”李修远低声询问道。 “是,白衣画,突然记起来,她承诺要帮沐辰完成一些案子的,她要履行自己的承诺,才能安心的离开啊。 “那我就去离你工作的地方,为你买套别墅,这样你来回上班就方便多了。” ”咳咳。白衣画,听到他这样说,有些吃惊,一时竟然被呛到。 李修远瞬间便将果汁推到了她的面前,将一根吸管赶紧插了进去。 白衣画拿过来,立刻喝了一大口。 怎么她觉得,男人们总是喜欢送房子给女人呢? 李修远是这样,厉钟石也是这样。 “不必了,我觉得租个总统套房住挺好的。”白衣画委婉的谢绝了李修远的好意。 “那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别墅买下来,按照总统套房那样的装饰为你装修,你放心,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李修远柔和的说道。 “我住在酒店,那服务周到,还有就是.....”白衣画微微沉吟片刻,看着眼前的李修远继续开口说道,“住在酒店里,我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如果你觉得自己一个人特别孤单,没事,我可以过去一直陪着你的,相信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不管了。”李修远是诚恳的和白衣画保证道。 白衣画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柔声的说道,“好啊,那你买吧,记得装修的好一点。” 就算是装修,那等能搬进去住,最起码要需要半年的时间。 李修远看的白衣画竟然默许了,心情非常的好,“等我们搬进去之后,我会去雇佣一个管家,几个高级厨师,再来几个菲佣,好好的伺候你,一定会比你在总统套房住的要舒服。” 白衣画,继续吃着饭,并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等他们回到凉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半了,一个小时之前,白衣画已经给张曼发了信息。 她们刚刚下车,白衣画便已经在车站口看到了张曼。 张曼见白衣画出来,一直和她挥着手,心情很好。 白衣画,看到了她便拉着行李箱朝张曼走过去了,“今天晚上我就去你那里睡,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你住一辈子我都欢迎。“张曼目光扫了一眼李修远说道 李修远看着白衣画:“那衣画回去之后就早点睡觉吧,我们有事儿明天再说。” 白衣画看着他微微含首,便在张曼手手中拿过车钥匙,坐到了驾驶座的位置上 张曼立刻打开副驾驶的门,就上去了,心情很好的问道:“衣画,你是因为我的事才回来的吗?” 白衣画手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先回家吧,回到家再说,你有没有吃饭?” “还没呢,接到你的信息,我便在单位出来了,家里已经买好了菜,我都想念你做的菜味道了。”张曼看着白衣画脸色有些凝重,心里有些犯着嘀咕,扯了扯身上的安全带,反反复复看了看了她好几眼。 “衣画,前几天我听到了一个有与你有关的八卦消息,他们说其实你之前已经和厉钟石结婚了,但是因为他出了那件事,所以你就抛弃了他,硬逼着他和你签订离婚协议,这件事一定是假的,对不对?”张曼有些质疑,因为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有在白衣画嘴里听说她已经和厉钟石登记结婚的事。 “没错,说的都是事实。”白衣画直接开口承认了。 “什么?!你什么时候和,钟石,登记结婚了呀,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呢?”张曼听了之后有些震惊。 “当时情况有些特殊,不管是登记结婚还是签订离婚协议,都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等时间慢慢的过去,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竟然就成了今天这个局面了。”白衣画,语气平淡的回复道。 “那你现在是又重新和李修远复合了吗?”张曼有些困惑的问道。 “如果你是说我们两个人在外人面前看起来的样子,那就是已经复合了,可如果是两个人的心,并没有在一起。” 张曼沉默了,目光黯淡的望着前方,片刻之后才又开口说道,“突然觉得生活就是是这样,让人难以琢磨,本来两个相爱的人会变成仇人,而昔日相互憎恨的人,竟然能够重新走在一起,真是有些神奇。” 白衣画的手抓着方向盘,力道比刚才大了点,视线扫了一眼一旁的张曼,试探道,“那如果让你和顾千柯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你会怎么样?“不要提那种人,我真的是要讨厌死他了,如果让我下半辈子和他在一起,那我宁愿一个人过。”白衣画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曼并直接回复道。 白衣画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眉心微微的隆起,情况似乎有些糟糕。 “前段时间我碰到了一个大学同学,当时他还和我提起了顾千柯,告诉我,他一个月内就换了五个女朋友,这种男的她不嫌弃我,我都嫌弃他脏。”张曼顺便又补了一句 ,最后一句表明了张曼对顾千柯的鄙夷以及讨厌。 遇到了红灯。 白衣画直接踩了刹车,目光扫向了张曼,“肚子里的孩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我还...那个我..”张曼,瞬间有些结结巴巴,可是最终还是将他最后的决定告诉了白衣画,“其实我自己想了想,这辈子不嫁人,有个孩子陪着自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这个孩子的爸爸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呢?”白衣画语气严肃的询问道她。 “这孩子是我自己一个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管他的亲生父亲是谁?都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会一个人给他想要的父爱,还有母爱。”张曼平和的回复着。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个孩子得到来,是某一个男人费尽心机,特意计划的呢?”白衣画,继续开口问道。 张曼有些震惊,“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 “前几天我听到了消息,你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顾千柯的。”其实这件事白衣画也考虑了很久,到底该不该和张曼说,可是一味的逃避,总是毫无意义的。 终于等到绿灯,她重新踩了油门,继续回家。 张曼瞳孔巨缩,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衣画,“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呢?五年之前,我的第一次的确是可以拿走的,难道我五年之后才怀孕?” “你还记得我们去俱乐部那天晚上,应该和你发生关系的人就是顾千柯,而这五年来,你身边出现的男人全都在接触一段时间之后就跑了,应该也是受到了他的威胁。”白衣画,开口说道。 张曼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这个混蛋,他是不是有毛病?他和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干嘛非要处处为难我?我怎么这么倒霉?竟然会认识这种人!” 张曼的脑海里瞬间浮现顾千柯那张令人厌恶恶的脸,直接攥紧,眸子腥红,有些恐惧的看着白衣画了,“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 “当然不是在逗你了,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和你开玩笑啊?”白衣画一本正经的回复着,提高了车速。 张曼的浑身瞬间都僵硬了。 当她知道自己的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的时候,说实话,那一瞬间,她的心情还挺好的。 她想着这辈子如果嫁不出去,那有一个孩子陪伴着自己,也没有那么孤单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顾千柯的,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最坏的结果。 她一脸想到顾千柯那阴险狡诈的脸,她浑身甚至瑟瑟发抖..... 第340章 送我出国吧 对于顾千柯,她简直太熟悉了。 她们两个人从小学初中到高中,都是在同一所学校。 在初中的时候,许多男孩子和女孩子并不了解什么是爱情,但是顾千柯不一样,他早早的就知道了。 她记得那个时候,顾千柯的身后总是有一堆跟班,常常拥挤在走廊里,一旦有长的稍微好看点的女生经过,他们便开始到处勾搭。 才开始升初一的时候,她的身材当时是有点微胖的,每一次张曼在顾千柯他们面前走过去的时候,顾千柯都会故意嘲笑着说,“唉,你走的轻一点,要不然这地板都要快被你震塌了。”“还有你这张脸长的真是歪瓜裂枣,该去整整容了。”“哎,你这裙子都露着肉了,这不会是商场最大码的吧?干脆别穿衣服算了,我们挺喜欢看的。”等等这些了。 顾千柯是她这一辈子,见过的嘴巴最臭的人,就因为有他这样一个同学,、她从未踏进学校的餐厅二楼一步,因为那里有他。 由于给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她到初二的时候整个人竟然瘦了,有近30多斤。 到了初三,学习紧张,可是顾千柯的存在那简直就是将她推进了人生炼狱 到了高中的时候,他们开始选文理科,为了不和顾千柯在一个班,还特意选了文科,却没想到在开学的第一天,顾千柯竟然作为新同学加入了他们的班级。 而且他的座位就在张曼的旁边,每天他都费尽心思的想要整她,比如在她的书包里放一只死的小鸟啊,或者将她的水杯里塞着老鼠。 那个时候的她还留着一头长发,有的时候一侧身会碰到他的桌子或者书,他便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将她养了很多年的头发,一绺一绺的全部剪短。 就因为这件事,她伤心了好久。 像顾千柯恶搞她的事,简直数都数不过来,幸好后来他的爸爸,职位一步步高升,他们家才搬走了,而他也不得不转学,跟着全家人去了外地。 五年前去参加相亲宴会,没想到竟然会在那里看到他,那天晚上,他和顾千柯都被李修远设计了,在他们喝的酒水里下了药。 当时的顾千柯她记得他还是清醒的,当时只要他开门出去就可以了,后面的事也全都不会发生。 但是她没有想到顾千柯不仅自己没有出去,还竟然不让他出去,后来就发生了,他后来便粗暴的闯入她的体内,当时疼得她恨不得将顾千柯千刀万剐。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一幕,那种场面实在是过于激烈,就像是硝烟四起的战场,大家拼个你死我活满地狼藉,再回过去,整个人都无法淡定下去。 “衣画,你告诉我,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啊?”张曼整个人十分惶恐的询问着白衣画。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肚子里的孩子坚决不能要,你还年轻,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结婚吧,而且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顾千柯的婚姻,他是自己无法做主的,你和他注定不可能。”白衣画理智的开口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我从来都没有想和他走在一起,没有结果是最好的结果,顾千柯,简直就是一个大坏蛋,他怎么可能故意让我怀上孩子呢?难道他是不知道流产对女孩子的身体带来的伤害有多大吗?”张曼憎恨的说道。 “或许他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吧?” “喜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这人就是贱,贱的要死,贱的不要命,存心想要捉弄我,就这样他才会开心,说白了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再说了,你让我去找一个男人结婚,现在也没有男人愿意娶我呀,要不然这样,我去寺庙出家吧!是不是只有这样,他就可以放过我了?”张曼真的是气得连死的心都要有了。 “不过是权利问题。”白衣画冷冷的说完这几个字,眸子里略过一道冷光,:“其实在生活当中,就是这样,你的工作能力下降了,很快便会有新人代替你的位置,你过得穷困潦倒了,一定会有人托起你,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能够不受约束,说白了,生活无非就是弱肉强食” “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竟然才会认识顾千柯这个二百五,倒霉,真是太倒霉了,衣画,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到底该怎么办呀?我真是一想到这个变态,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张曼说着说着都想哭了。 白衣画心里清楚,顾千柯做的的确是太过分,不爱一个女人,却要让这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简直就是畜牲的行为。 来到了张曼的楼下,白衣画,将车停到了停车位。 开门下车,整个人垂头丧气的都快要崩溃了,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我前几天还听说,顾千柯参加了入选,一旦他登上一把手的位置,那我还不是更惨啊!” 白衣画也是同情拉着张曼的手上了楼,她清楚张曼的性格,还真的担心她会崩溃的,坚持不下去。 如果顾千柯能够做主自己的婚姻,爱着张曼,愿意和张曼结婚,那还可以,至少还有个希望。 但是他们二人注定不可能有结果,顾千柯,根本不可能会娶她为妻。 张曼再善良,再重感情,也没有意义,她并没有那么的聪明。 即便顾千柯心里有她,即便他们两个人结了婚,以顾千柯的权势和地位,她的身边少不了其他女人。 而论脑子,开根本斗不过未来出现在顾千柯身边的其他女人,注定是要吃亏的。 “好了好了,先不要垂头丧气的,我们先上楼吧,我来帮你好好想想办法。”白衣画,安慰着张曼。 “衣画,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呀,我真的不想和顾千柯在一起,他真的是太坏了,他简直就是一个大变态。”张曼对顾千柯有些无语。 “好。”白衣画和张曼回到了家。 可张曼一想到自己要面对的事,瞬间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开始想着对策,李修远的身份,白衣画是知道的,但是她已经让李修远去帮忙了,李修远并不答应。 此时此刻能够帮得上她的,恐怕也只有厉钟石一个人了。 可是如果白衣画开口,去找厉钟石帮忙,那这也就是意味着,让厉钟石去得罪未来的一把手 厉钟石还有张曼对她来说,在她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手心手背的事,哪一个受伤害她的心都会疼。 “哎,不然这样你离开凉城远走高飞吧!”白衣画开口说道。 “对呀,我可以像你之前一样出国呀,我出国之后顾千柯就不可能找到我了,也许我还可以在国外找一个好的男人,结婚过日子。”张曼的眼前一亮,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既然你也答应了,那就尽早把签证的事落实了吧,另外,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不要脱了。”白衣画声音低沉的说道。 张曼摸着自己的小腹脸色,脸上毫无气色,目光里带着不舍。 可,这孩子是顾千柯的,她还真的不敢留,即便,她最初的想法,是想要把孩子生下来,好好照顾的。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斗不过命运,这次她认输了。 白衣画将张曼楼在自己的怀里,“听我的,出国吧,我会让沐辰帮助你的,而且我那边也有一些朋友,你去了也不会太孤单的。” 张曼点了点头,“那我走了,你会不会过去看我?我一个人去那里,真的好害怕。” 白衣画听到这些,心里泛着酸。 那如果她马上就要死了呢? 张曼是她最好的姐妹,可白衣画又何尝不是张曼最好的姐妹呢? 但是白衣画不想让她知道太多,跟着她一起难过。 白衣画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答应道:“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心思再去做饭,干脆点了外卖,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 两个人聊了很多,从第一天认识开始,说了这些年发生的这些事,可偏偏谁都没有人去提起感情。 两个人不过都是特意的错开了这个话题。 第二天清晨,白衣画醒了,张曼早早的就已经在沙发上坐着。 两个人相视一笑,吃了点东西,换好衣服,便和张曼一起去了心理研究室找沐辰。 沐辰向来都是一个爽快的人,很快便联系上了她国外的同学,张曼直接在沐辰那里拿到了出国深造的入学通知书。 “好了,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记得给我和白衣画打电话。”沐辰很热情的对着张曼说着。 ‘真的是太感谢你了,那我先去办签证的事,等所有事办完之后,我会请你和白衣画吃饭的”张曼客气地说着。 “走吧,我也没有什么事和你一起去。”白衣画有一些不放心张曼。 ‘好啊,走吧,你来开车。” 两个人才来到办签证的地方,张曼先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白衣画,开车来到了停车场,才刚下车,便看到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在张曼的面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戴着墨镜看不清模样,动作干脆利落的将张曼扛了起来,扔进了车里。 “衣画,快点救我!”张曼使劲的拍着窗户,惊慌的喊道。 白衣画一回头像是听到了张曼的声音,朝着那边看去。 第341章 保护我的人只有他自己 白衣画,看着被塞进车里的张曼,心顿时揪成了一团,朝着那个方向喊道:“张曼。” 桑塔纳直接开车离开了。 白衣画,重新回到车上,踩上油门追赶过去。 那辆桑塔纳才刚刚重回马路中央,白衣画边看到几个路口,瞬间冲出来好几辆和那辆桑塔纳完全一模一样的车,堵在了她的前面。 她害怕自己跟错了,眼睛一直盯着带走张曼的那辆桑塔纳,记下了车牌子尾号7694。 才来到一个红灯路口,道路两旁,又有七八辆相同的桑塔纳开了过来。 白衣画,看着眼前的情况,情绪上来了,这么一看来,带走张曼明显就是这群人蓄谋已久的。 她一边开着车追赶着张曼,一边拿着手机打给了警方:“喂,你好,我要报警,我的朋友在去办签证的路上被人绑架了,现在绑架她的车子已经到了滨海路,车牌号我已经记下来了,尾号是7694,麻烦你们尽快安排人帮我拦下,我也会随时把我这边的信息告诉你们的。” 开到下一个路口,眼看着又马上就红灯了,白衣画害怕错过,立刻将油门踩到底,跟了上去。后面的一辆桑塔纳看着白衣画加快了油门,立刻也提速赶了过来,特意把白衣画拦在他们的后面,路灯亮起,走在最前面的那辆桑塔纳,直接闯了过去。 白衣画心里清楚,他们这样做都是故意的,由于担心张曼,白衣画什么都没有想直接闯了红灯继续追去,跟着那辆车牌号是7694的桑塔纳。 一辆车,两辆,三辆桑塔那..... 白衣画,仔细寻找的那个车牌号,可是眼前出现的几辆桑塔纳车牌号,竟然全都是7694 那一瞬间,白衣画都快要崩溃了,因为她根本认不出来,张曼到底被他们藏进了哪个车子里? 所以白衣画只能集中注意力跟紧了这其中一辆桑塔纳,毕竟这些人他们都是一起的,找到了一辆那其他也绝对跑不了。 她继续拿着手机,对着警察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来到了红旗大街,现在最少有15辆桑塔纳,而且车牌号全部一样,我现在已经找不到我的朋友到底在哪辆车上?可是我断定他们一定是一伙的,希望你们赶紧设置障碍,将其中一辆拦下。” “您说的情况我们已经记下来了,现在正像上一级审批,马上就会给您答复的。”电话那头警察和白衣画回复道。 白衣画气的一拳头砸到了喇叭上。 这样的手续,那样的手续,总是这样的麻烦,等到他们再去追张曼,说不定到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尽量让自己恢复理智。 毕竟这样急躁,根本无济于事,毫无意义。 她重新给李修远打了个电话过去 “衣画,昨晚休息的怎么样?中午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李修远问她。 “李修远,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刚才我来陪张曼办签证,但是她竟然被人绑架了,我已经记下绑架他的那辆桑塔纳车牌号,可是半路上竟然有十几辆桑塔纳全部冲了出来,而车牌号全都一样,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张曼到底在哪辆车上。 我觉得他们一定是一起来的,我现在正在开车,跟着他们其中一辆,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拦下来?” 白衣画,慌张的问道。 “就算我帮你拦下来一辆桑塔纳,你没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呢?”李修远声音低沉的回应道。 “那最起码我知道张曼是被谁带走的。” “这个你还用想吗?除了顾千柯,还能有谁?顾千柯 一直都在派人监视着张曼的一行一动,现在竟然突然去办签证,一定是将顾千柯惹恼了,所以才直接会带人家他带走的,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听到人是顾千柯带走的,白衣画甚至感觉后背发凉,脸色顿时唰刷的白了。 张曼可以没有钱,但是绝对不能没有自由。 而顾千柯这样做无非是拿走了她的自由,将她活活的囚禁起来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把张曼救出来?”白衣画语气柔和了许多,请求着李修远。 李修远在电话那头迟迟没有说话。 “李修远,你也知道,我没有亲人,只有张曼这一个好姐妹,她有什么事,我也会活的不快乐的。”白衣画再次开口争取的说道。 “她是被顾千柯带走的,一定不可能会有什么危险的,你放心吧!” 听到李修远这么说。白衣画更加的不放心,她要把张曼带回来的决心就更加的坚定。 到现在为止,她的人生已经是黯淡的了,她愿意牺牲自己去把张曼救回来,“李修远,只要你帮我,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她这话说的其实也很明显了。 李修远的脑子,那么的聪明,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我说了张曼在顾千柯那里,想救出来,没有那么容易,顾千柯秘密的地方可比我多的多,更不是外人能够轻易找到的,但是你相信我,只要一有机会,我便会安排你和张曼好好的见一面。” 白衣画听他这样说,失望的将电话扔到了副驾驶座了,焦躁的将车在马路边上停了下来。 李修远不一直都说爱她吗? 现在她让他办这点事,他都做不到,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吗? 李修远,拒绝她无非是不敢得罪顾千柯,更不敢得罪一把手,说白了,在李修远的心里,她始终不是最重要的。 他依旧是那样的自私,只以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从来不会顾忌别人怎么样,不然又怎么可能不顾她死活,向她的身体内注射了病毒呢? 想到这,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手一拳一拳的,砸向车盘刺耳的喇叭声顿时响了起来,似乎是在发泄她的怒气一样。 忽然一侧有人使劲的敲着玻璃窗。 白衣画这才缓过神来,慢慢的摇下玻璃,眼前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这里又没有人挡着你的路,为什么要一天不停地按着喇叭?你知不知道你制造的噪音?这是扰民!”那中年妇女如同泼妇一般,指着白衣画的鼻子怒骂道。 白衣画心里有气,懒得理论,又将车窗关上了。 那中年女人恐怕是觉得不想这么善罢甘休,尤其是看着白衣画不冷不热的态度,更加的不满意,再一次重重地敲着车窗玻璃。 白衣画,直接才油门将车子发动了。 那中年女人也看着白衣画要开车离开使劲的用脚猛踹车门,“臭女人,你赶紧给我下来,明明是你扰民在线,现在就要跑,难道你妈在生你的时候没有教你怎么做人吗?!” 白衣画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暗芒,打开车门下来了,性子很烈的说道,“你妈在生你之前,难道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破坏别人的车吗?” “开个破车,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明是你先不停的按喇叭,打扰了大家,现在你竟然还理直气壮,真是不要脸,!?”女人掐着腰继续怒骂道。 “的确和你这种人真的是没有什么好理论的,我要离开了,麻烦你在我眼前滚走!?”说着白衣画便重新打开车门,想要上去。 中年女人听到她这样出言不逊,很是恼怒,上来便直接扯住了白衣画的头发。 那一瞬间白衣画觉得疼得头皮发麻,整个人眼前发黑。 “不要脸的臭女人,你必须为你刚才的话向我道歉。”中年女人嘴里一直不停骂着白衣画。 白衣画,直接伸手扯住了中年女人的头发,而另一只手使劲的掐了她的脸,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 那中年女人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臭婊子,快把我掐毁容了,你赶紧放开我。” 白衣画再是加大力道拧了一圈:“不要脸的老女人,是你先打我的,为什么先要我松开你?” 那中年女人疼得哭天喊地,“好好好,那我先放开,老娘的脸快被你掐毁容了!” 中年女人松开了。 白衣画这才选择了放过,“赶紧在我面前滚。” “小贱人,看我今天能不能饶得了你?”中年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出了血,直接恼羞成怒的,再一次朝白衣画生扑了过来。 白衣画直接在张曼的车上拿出了逃生锤。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如果还在我眼前,你看我能不能把你的脸砸的出花?” 那中年女人立刻停下了脚步,看着白衣画并不像是在骗她,宁可沉默不语的离开了。 白衣画,重新回到车上,经过刚才这么一闹,她整个人竟然恢复了不少的理智。 发脾气,愤怒,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又重新拿出手机打给了厉钟石。 厉钟石,很快便接通了电话,有些迟疑的问道:“衣画?” “我一会儿去一趟你的私人别墅,你有没有时间?”白衣画问他。 “有,我立刻过去,你在那等我。”厉钟石没有迟疑,很快便答应了。 白衣画看着了眼前,眼睛里泛着细碎的光,她本来也不想和厉钟石再有什么交集的。 可是,每次遇到困难,毫不犹豫的去保护她的人,似乎只有厉钟石。 第342章 你 依旧是爱我的 白衣画,先是开车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商场,为自己买了黑色的鸭舌帽,还有一身黑色的安踏运动服,又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要了一个房间。 她特意泡了个澡,换上了自己新买的那些衣服,将黑色的鸭舌帽戴在头上,连包也没有拿,只拿了自己的手机,房卡还有几百块钱的现金。 从酒店出来,便拦下一辆出租车,声音很小的对着司机说道:“去一下铭仕公馆。” 从这个酒店到厉钟石的私人别墅,大概也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等她下了车到那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厉钟石。 她在他的公寓门口,大概等了不到40分钟,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朝这边开了过来。 他将车在她的面前停下,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没有带任何手下,自己开车过来了。 “这么着急找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衣画。”厉钟石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询问道。 “先打开门进去再说吧!”白衣画视线扫了一眼他的别墅。 厉钟石拿出钥匙,两个人进去了。 白衣画,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眼前的厉钟石,“我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可是我找不到别人可以帮我,这件事只有你能够帮上我,如果你同意了,我可以.....” 白衣画微微一怔。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那样高冷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此时此刻把自己作为报酬,至于没有说完的话,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总觉得有些尴尬。 “如果我同意了,你可以?”厉钟石打量的白衣画,目光冷冰冰地盯着她。 白衣画眼光黯淡了下,脑海里想着张曼。 张曼是她的好姐妹,而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既然无法保全自己,那就不如自己做牺牲,来拯救张曼。 更何况,白衣画的心里是有厉钟石的,他们的感情是那样的深....... 她抬眸,对上了他的眼睛,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同意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做你私底下的女人。 至于时间是三个月,还有之前你不是想让我帮你的手下做测验吗?那三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厉钟石走到她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 白衣画看着他,连呼吸都瞬间屏住了。 他的手指在她薄凉的唇瓣上,轻轻的摸索着,眸子深情的看着她,:“衣画,你应该知道,不管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都会答应你。” 那一瞬间白衣画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紧紧地缩成一团。 难怪她爱他爱的是那样的深,,这个男人,是真的有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可是她不配,她只会为他带来厄运。 这次出现似乎又要害她了。 白衣画一本正经的将厉钟石的的手拿了下去,“你最起码也要听听我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再做决定也不迟。” “好,那你说吧,我听着。”他的语气异常的坚定,决心也丝毫没有动摇。 可是今天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有很大的可能便会影响到他的仕途。 那一瞬间,白衣画竟然不想告诉他了。 不管是张曼还是厉钟石,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可是看起来,选择了一个,便会伤害了另外一个人。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她不能冲动,她必须再好好想想。 白衣画起身别过了头来。 “白衣画。“他摆正她的肩膀,让她正视着自己。 他的语气依旧是那样的肯定,“衣画,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相信我!” 相信!相信他! 是啊,厉钟石是多么的强大,他聪明,有胆识,有谋略又勇敢,勇于承担自己肩上的责任,自始至终,他都是毫无保留的去信任她的。 可是此时此刻是她发自内心的私心,还有不舍,她不想再去牵连他,让他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但是想到张曼,她也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姐妹,她又怎么可能看着她入了狼穴之口,置之不理呢。 “厉钟石,如果我要求你办的事,会让你得罪一把手,那你会怎么想?”白衣画探寻的询问着他。 厉钟石眼光微微闪动,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画。 他和白衣画在一起这么久,他已经很清楚他的性格脾气了,他问她这个问题,无非是在试探着他,就像他当时出事的时候,她去见他,问他有没有可能被救出去,也不过是在探寻他。 现在他已经很肯定,他需要帮忙的这件事一定是和一把手有牵连。 ‘没什么,我并不觉得有多重要。“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回应道。 白衣画眼睛一亮,似乎看到希望,可是还是心里不踏实,再一次开口问道他,“那万一以后他借机报复你怎么办?” ”现在一把手有意让他唯一的儿子去接替他的位置,而他的儿子太稚嫩了,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弹劾他的声音一定会很多,况且以我现在的地位,他想动我还没有那个胆子。“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回应道。 “那如果他上台之后,没有人反对他呢?”白衣画继续担忧的说道。 “这个是五年一选,我向你保证,五年之后,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一定是我厉钟石,到时候绝对没有人能够来弹劾我,动摇我的位置。”厉钟石和她保证道。 白衣画的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五年之后,即便他坐上那个位置,她应该早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了吧? 厉钟石因为她已经做了太多的牺牲了,可是她却不能够陪他一辈子,她最多也就只能活三个月了。 她突然觉得,他为了他不惜一切根本就不值,心里有些疼惜他。 她来到他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抱住她,要微微的踮起脚尖,用自己的唇瓣去吻了他。 厉钟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将他的心瞬间撩拨的又柔又软。 “衣画。”他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抱的很紧很紧。 这几天他真的好想她,谁都不知道他离开她的这段日子,她是如何度过那些日日夜夜的, 每一天他都觉得自己是麻木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每一天早上醒来,心都痛的要窒息。 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很想,想到无法控制便开车去了她所在的地方,他摸不透她的心思,恨不得将她的心拿出来好好的看看,他无法相信白衣画真的不爱他了。 厉钟石也闭上他的眼睛,强势的回应着白衣画。 两个人不知道是谁先主动。 在房间里,他们不停地旋转,纠缠,直到厉钟石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他的衬衫似乎是被她脱下来的。 厉钟石也脱下了她的运动服,将她压到了自己的身下。 那一刻,她的鼻子上冒着小汗珠,她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撞上了他深邃的眸子。 而他也深情地看着她。 那一刻白衣画有些恐慌,她无法判断自己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是在拯救还是不可预知的劫数? 是沉沦,还是愧疚? 她不清楚,因此此刻才会恐慌。 她决定不在胡思乱想了。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能够和厉钟石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了,这种时光是多么的珍贵。 她想让他永远的记住自己,记住最耀眼的自己,即便三个月之后要离开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了。 等到最后白衣画将脸埋到了他的怀里。 深拥,将他们的心的距离拉的太近 可是依旧无法看透对方的心思 白衣画的嘴角带着羞涩的笑意,眼泪竟然在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真的真的好爱厉钟石。 她是出色的心理学家,可是无数次失眠,她都失败了,她知道失败的不仅仅是催眠自己,还有催眠对厉钟石的感情也失败了,她注定无法放下他,注定无法封锁到自己和他在一起的记忆 可事实证明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放下厉钟石....... 第343章 余情未了 其实白衣画心里最清楚,对于一个有精神疾病的患者,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她所有的记忆全部封锁,让她忘记自己的痛苦,这样她的病情才能够得到缓解。 而她在这一领域花费了五年的时间,是一个出色的研究者,在国际上精神病领域,她的专业能力起绝对能够排在前五名。 可是,一个人之所以能够患上精神病,主要是因为陷入那段痛苦的经历中,久久无法自拔。 而精神病患者的家人,由于不想让他们承受那么大的痛苦,所以也在寻找办法,想让他们从那段痛苦的经历当中解脱出来,过正常幸福的生活。 可是因为精神病患者的执念太重,他们一旦进去就没有那么容易在里面走出来了。 厉钟石速度不断加快,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剧烈,知道了下面他将要发生的事。 白衣画,立刻将眼睛当着你的泪水擦干。 厉钟石亲吻着她的额头,从鼻子到眼睛,尝到泪水带着苦涩的味道,不解的看着白衣画。 她的眼睛依旧又红又肿。 “怎么了?难道是刚才我不小心把你弄疼了吗?”厉钟石有些内疚的问她。 白衣画立可摇头否认道:“不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就是觉得很幸福。” “幸福你就哭了吗?”厉钟石觉得她在说谎。 “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 厉钟石的脸上因为欲望的存在,还隐隐约约看到一丝感性,他在白衣画的身边坐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抹去她的眼泪。 “你到底在哭什么?” 白衣画并不想让厉钟石知道她为什么哭,因为那样只会拖累他,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结果。 白衣画眸色暗淡了许多,声音柔和的说,“没事,你的技术不错。”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那一脸害羞的样子,终于不再怀疑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轻声问道她,“难道之前的技术不好吗?” “之前也可以。”白衣画沉声说道。 厉钟石将白衣画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好,我们先去洗个澡,完事之后再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厉钟石说完便霸道的抱着她走进了浴室。 在他和她纠缠在一起的那一刻,其实白衣画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自己的事要告诉他了。 厉钟石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便抱着白衣画,把她放进了鱼缸里。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声音柔和的说道,“我有一个好姐妹,叫张曼,你对她应该还有印象吧?” “有,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呢?她对你很重要。” “她现在人在顾千柯手里,所以我希望你帮忙把她在顾千柯那里救出来,之后我送她出国。”白衣画说道。 厉钟石一脸诧异的看着白衣画,“顾千柯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张曼抓走呢?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顾千柯和张曼,他们从小学,初中,高中就是同学,那个时候顾千柯的父亲还没有到达今天的职位,不过就是一个市长,而那个时候张曼的爸爸已经是医院的院长了。 所以张曼和顾千柯能够这么多年一起读一个学校也没有什么好奇怪,但是后来顾千柯的父亲职位不断升高,直到今天一把手的位置,他们才再也没有了任何联系 只是五年前顾千柯办了一次相亲晚宴,当时我是陪张曼一起过去的,你应该记得当时你也去了吧?” “当时我也去了吗?”厉钟石想不起来,有些吃惊的问着白衣画。 那段记忆他已经找不回来了,似乎忘记了很多美好的过去。 “但是由于那天晚上出了一些意外,张曼和顾千柯他们二人竟然发生了关系,也不知道顾千柯到底是在想什么,一心坚持着想要将张曼占为己有。 可是张曼对他没有任何的想法,所以今天便带人将张曼绑走了,如果我得到的消息准确的话,可以,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顾千柯的。” “什么?你是说张曼的肚子里怀着顾千柯的孩子?” “我也不敢确定,这是李修远和我说的。”那一瞬间白衣画的心里的感觉并不太好,有些紧张,“不会是李修远再一次想利用我来算计你吧!” 厉钟石的眸色漆黑如墨看着白衣画保证道,“衣画,相信我,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把张曼平安的带到你的面前,上次我被李修远算计和你并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太不谨慎了,这次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谨慎谨慎,更加的谨慎。那件事你就不要放在心里。” 白衣画,怎么可能不会放在心里呢? 如果不是因为厉钟石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去调查。便开始展开行动了呢? 厉钟石越是这么说,她的心里就越来越自责 三个月的时间里,把张曼从厉钟石那里带出来就可以。 张曼肚子里怀着着顾千柯的孩子,所以顾千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现在就对张曼做什么,毕竟虎毒不识子呢? 三个月之后再打掉腹中的胎儿,那样对张曼的身体伤害有些大。 “好。”厉钟石开始冲澡。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都沉默了,气氛冷凝住,十分的微妙。 很快厉钟石便洗完了,用一条白色的浴巾裹住了自己的身体,接着来到了白衣画的面前,声音柔和的问道,“有没有考虑好?什么时候和我复婚做我的妻子?” “什么?”白衣画心跳突然澎砰砰地跳了起来,根本没有想到厉钟石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厉钟石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当初我们是闪婚,后来又闪离,现在可以再闪婚一次,不是吗?” 白衣画望着厉钟石那嘴角的浅笑,心揪成了一团,他越是笑得明朗,她的心就会越来越痛。 可是她已经伤害他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毕竟她是一个废人,根本不可能陪他一辈子的。只要在死之前把所有该做的事都完成了,他她就可以没有遗憾了。 “我想你是多虑了,我今天来这里很清楚,不过和你是一场交易罢了。” 厉钟石嘴角的笑意渐渐地收了起来,深邃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画,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交易。”这个词在白衣画的嘴中说出来,的确有些无情,白衣画起身拿起另一条浴巾包裹住了自己。 厉钟石直接在她的身后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灼热的气息,凑到她的脸上。 “我现在虽然还搞不清原因,就是你为什么如此讨厌我?甚至就像一把锋锐的匕首一样将我们的感情一刀一刀划得粉碎。 可是我坚信,你白衣画的心里一定有我厉钟石,所以不管多长时间,我都会等着你的。 还有你记住,不管你是漂亮还是丑,是年轻还是老了,是胖了还是瘦了,是神经还是正常,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停止去爱你。 你永远不要担心,你会成为我的累赘,就算真的有那一天,我也愿意和你牵手,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这样我这一辈子才会毫无遗憾。”厉钟石和她说道。 白衣画眼眶中的眼泪,瞬间不由自主地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 这是她迄今为止听到的最感动人的话,即便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了,可是这番话打动了她的灵魂。 她猜,之所以会流泪,是应该那个逃避已久的白衣画,终于听到了是吧? 因此她的心痛了,她也在感动,可是她依旧不准备勇敢的出来面对他,那是因为她心里清楚,一旦她出来,需要经历的便是生离死别的痛苦。 她不忍心,也无法接受。 白衣画抬眸看着厉钟石,“好了,我该走了。” “不要离开我。”厉钟石微微皱眉,请求着她。 在厉钟石的目光里,白衣画看到了深情,她承认自己无法忽视,甚至继续看下去,就会不由自主地沉陷进去,无法自拔...... 第344章 你敢背叛我? 他不可能在这里呆太长的时间陪她 有时间再联系吧!白衣画,淡淡的说道,态度十分的坚决 厉钟石眉心微微的隆起,他心里清楚白衣画决定的事,他是不可能改变的,不得不妥协的说道,“好,我开车送你吧!” 白衣画同意了,并没有拒绝,毕竟他的别墅有些偏僻,想要在这里出去打车,并没有那么容易。 “我会把我住的酒店地址发给你的,就在红旗大街附近。”白衣画一边走一边和他说。 厉钟石清楚她是同意了,“好,我知道了,等我会儿,我先换件衣服。” 厉钟石换号衣服,他便开车送白衣画回酒店。 白衣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别过头来看着窗外,并没有和厉钟石说话。 厉钟石开着车速度越来越慢,。骑着小黄车的大爷,超过他们的车子,都不禁别过头来对着厉钟石竖起了自己的中指 可是厉钟石就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依旧淡定的开着车,除了白衣画没有人能够影响她的情绪, 白衣画脑子里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直到看见身后骑着三轮车的大爷,车速都比他们快,她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了厉钟石。 厉钟石察觉到白衣画目光,似乎是有些心虚,踩了踩油门,稍微将速度提上了去一点,偏头看着白衣画和他开口解释,“前面马上就要是红灯了。” “嗯。”白衣画简短的回应道。 “你有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去我那里?”厉钟石开口询问道她。 白衣画眸色黯淡了下去,她答应去他那里帮他的手下做测验的,可是一直拖了这么久,还一点进展都没有。 但是如果她真的去了他那里,恐怕李修远那里有些不好交代。 “你先给我一段时间,容我好好的考虑考虑。”白衣画含糊其辞的说道 厉钟石看了一眼白衣画,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白衣画不解的看着厉钟石,“干嘛停车呢?” 厉钟石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用他薄凉的唇瓣,堵上了她的嘴。 白衣画并没有拒绝,可也没有给他半点回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向后靠了一些。 厉钟石也并没有索取,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画。 白衣画不敢直视厉钟石,这样的目光让她的心再一次乱了起来,久久不能平静。 她将头别过来,瞬间沉默,“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自己下去,我还要去买点别的东西。” 说完白衣画急着去推车门,手却被厉钟石一把抓住。 白衣画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佯装淡定,回过头来看着他。 “答应我,每天都让我看到你一次吧。”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哀求。 “呵呵。白衣画,轻笑了一声,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莫名的听到这句话,有些莫名的心酸。 “即便我们两个人是夫妻,也不可能每天随时随刻都能够见到,毕竟谁都有工作,对不对?何况我的工作性质复杂,去这里跑那里跑,这出差也是正常的。” “那就一星期五次,怎么样?不能够再减少了。”厉钟石依旧那样的霸道。 假如厉钟石以帮助她救张曼,作为交易的条件,那会让她觉得有压力,会对他厌恶。 可是厉钟石和李修远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不会这样逼迫的,直到此时此刻他依旧在考虑她的情绪,懂得如何尊重她的想法,还有意见,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为难。 这样的厉钟石,只会让她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越来越舍不得离开。 “我保证一周最起码和你见三次面,多了,我不敢保证。”白衣画淡淡的说道。 厉钟石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波澜,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再一次强吻住了她 湿润的唇瓣落在她的嘴上,那种感觉是宠溺,是疼爱,是无法割舍,还有似海的深情。 白衣画没有拒绝,闭上自己的眼睛,那一刻,她甚至有一种想要紧紧的抱住他的冲动,可是最后一丝理智将她拉住了。 厉钟石将她松开,声音温柔地说道,“回去之后记得和我联系,自己小心一点,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不要有任何顾虑,我为了你做什么都可以。” 白衣画听到他这样说,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必须得离开了,再呆下去,她害怕自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她推开车门,在车上下来,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向前面走着,眼眶里的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她并不希望厉钟石能够为了她付出一切,她只希望他余生能够找一个好的女孩子,真正的爱他,守护他,只要他幸福,那她也会开心。 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两公里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大型购物商场,走到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不停地往自己的脸上泼着冰冷的凉水,抬起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白衣画之所以忘记不了厉钟石,是因为她并没有能够通过催眠治疗来封锁住自己,对厉钟石那些感情,她的心很疼,她有些不舍,所以再一次的面对他,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可是她希望自己不要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还要理智,更要清醒。 那这个时候就要控制自己,不要再胡闹了,白衣画看着镜中的自己,瞬间怒,了,拾起旁边的烟灰缸,便朝镜子中的自己砸了过去。 镜子瞬间四分五裂,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许许多多个自己的身影 终于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的她本就是精神病患者白衣画分裂出来的,其中一个人格而已。她只不过是代替那个白衣画去做了她内心当中最渴望的时期,不应该去埋怨白衣画。 商场里面的清洁员听到动静之后,赶了过来,看着好好的镜子碎成玻璃,很是诧异的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画,“这位小姐,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了?你知道这玻璃是谁打碎的吗?” 白衣画抬眸,视线落在清洁员身上,“抱歉,这是我刚才不小心打碎了,多少钱我赔给你们,你去问一下你们的领导吧!” 清洁员目光怪异了很多,看着白衣画良久,也一句话都没有。 白衣画知道自己在清洁员眼里应该像个疯子,却依旧沉默着用冷漠回应。 “那你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能逃走,不然我就没法交代了,会扣我工资的。”清洁员担心的说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跑的,你如果还是担心我可以一起去陪你找领导。”白衣画声音低沉的说道。 “那行,你就和我一起去找领导吧。” 白衣画跟着到了他们领导的办公室,领导打电话问了一下采购人员,才说到:“小姐,您只要赔偿1000元就可以了。” “很抱歉,我今天身上出来没有带钱包,我就住在旁边的那个酒店,您安排一个工作人员跟我去取吧!” 那领导看白衣画并不像是在说谎,而且赔偿的态度又非常的好,尤其是人长得.....非常的好看。 “员工都得上班,我开车帮你送过去吧!”领导起身拿着车钥匙出来了。 那领导跟着白衣画一起来到了酒店,跟随白衣画去了房间。 白衣画打开门进去的时候,李修远已经回来了,他的手里正在拿着她的手机,脸色很难看的,打量着白衣画。 白衣画平静的朝李修远这边走过来,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来到门口,对着领导说,“我微信给你吧,方便吗?” “没问题。”那商场的领导看了一眼房间的李修远,还以为是白衣画的男朋友,挥了挥手,打着招呼。 李修远正眼都没有看那商场领导,目光始终阴阴沉沉的盯着白衣画。 白衣画通过微信转账给了那领导1000块钱,送走了他。 白衣画关上门,李修远起身直接将她抵到了门后面,目光阴冷的看着她,“打扮成这样,钱包不拿,手机也不带,你是偷偷的背着我去见什么人了吗?” 第345章 我李修远的女人 白衣画,轻笑了一声,看着李修远那阴冷的目光:“五年的时间过去了,而你李修远依旧是当初那个李修远,一点变化都没有,想知道我这半天去了哪里?” 在白衣画的语气里,李修远听出了她的讽刺,还有淡漠。 那一句依旧是当初的李修远,就像一个炸弹一样,顿时在他的大脑里轰炸了,让他彻底没有了理智。 没有改变?五年了,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改变,难道白衣画都视若无睹吗? “告诉我,你到底去哪了?”李修远语气冰冷的质问着她。 看他的样子,如果她不回答,不出三秒的时间,便将她千刀万剐。 白衣画目光清冷的看着眼前的李修远,“谁还没有点事情吗?我当然是去做我要做的事。” “你要做的事指的是什么?”李修远还继续追问着白衣画。 “我要做的事有很多,你想先听哪一件?”白衣画语气平缓地问道他。 李修远看着眼前的白衣画,根本猜不透她此时此刻的心思,就像是相隔万里,她的心遥不可及。 他需要迫切的做些什么,来证明此刻的白衣画是属于他自己的。 下一秒,不由分说的,李修远并朝她扑了过去,直接吻上了她。 白衣画,冷漠的将头别向了一边。 可是白衣画的态度,瞬间激怒了李修远,他动作粗鲁的别过她的脸来正对着他,强行的再一次吻住了她,是那样的强势霸道蛮横。 有那么一瞬间,白衣画感觉呼吸困难,可是力道不敌他,又无法将他推开。 因为她知道越是奋力的反抗,她反而更容易将李修远激怒,如果这个时候他强迫她,她也没有任何办法,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干脆再一次赌一把。 白衣画闭上她的眼睛,回应着李修远。 李修远察觉到她的的动作,有些吃惊,睁开眼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画。 白衣画并没有睁开眼睛,依旧回吻着他,此时此刻坚决不能够让他看透她的心思,不然,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李修远的眸子里掠过一道热烈的光芒,就像是已经苏醒的野兽,再一次凶猛地吻着她,,他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一瞬之间,白衣画已经感受到了他的身体,某一部分在慢慢的苏醒,硬邦邦的如同钢铁一般,白衣画,立刻将他松开,后退了一步。 李修远再一次将白衣画拉到了他的面前,目光里的怒意已经没有了,代替的是那浓浓的欲望,脸上更多的是按耐不住的焦急。 “衣画,我很难受,我想..”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性感的喉结在上下滚动,呼吸有些不再平稳。 “我的大姨妈还没有走,这几天不方便。”白衣画,微微皱眉,心跳加速,今天出来的时候她忘记了用卫生巾,如果这个时候被李修远发现她在说谎,那估计今天她是自身难保了。 她有些恐慌的,看着眼前的李修远。 当一个人的小脑,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那他的大脑已经在慢慢的失去理智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到了白衣画那性感的唇瓣上,“那就用它来帮我...” 白衣画已经快30岁,李修远此时此刻的意思,她瞬间便懂了。 她将头别了过去,背对着他,“三个月之后再说吧!” “你和厉钟石在一起的时候,难道你从来都没有用嘴巴帮助过他吗?”李修远声音嘶哑地问她,无法察觉她此时此刻的心思。 可是白衣画心里清楚,如果她说有过,李修远 一定会生气,那她更是在劫难逃。 “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向来如此,冰冰冷冷的。”白衣画含糊其辞的说道。 李修远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既然你不会,那我以后有的是时间教你,我先进去冲个凉水澡,你去化个妆,换身衣服吧,晚上我要带你去个地方,还有,我的好奇心在作怪,我还是特别想知道你刚才到底去忙什么了?” 依旧是刚才那个问题,可是比起刚才的怒气冲冲,此时此刻,李修远语气柔和了许多,危险性也瞬间降低了不少。 白衣画淡淡的“嗯”了一声。 李修远打开了洗澡间的门,进去冲了个凉水澡,这些年他从来没有碰到过别的女人,此时此刻,突然苏醒涨得十分痛苦,想着白衣画刚才对她的回应,他自己解决了。 白衣画趁着李修远去冲澡的功夫,,立刻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又重新拿出一片卫生巾来贴到了内裤上。 她的大脑十分的理智,在飞速的运转。 半个小时之后李修远在洗手间里出来了,看着面前无比精致,十分温柔的白衣画。 白衣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平静的站在他面前 他再一次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头发上还滴落着小水珠。“这个时候了你总该和我说,刚才到底去忙什么了吧?” “去了精神病院,看了看小夏,这么长时间,你也没去了吧?”白衣画尽量让自己冷静地回复着他。 李修远,看起来有些不太相信,“你去见小夏,干嘛要打扮成那样?” “这段时间小夏表现得很好,病也恢复了很多,可是如果现在我出现她的面前,一定会再刺激到她的。 即便他这样说,李修远依旧不能百分百的的信任他,看着眼前的白衣画,”那你去小夏那里,为什么还要把手机扔在房间里?” “因为不想带,我想冷静冷静,不想被别人打扰。”白衣画语气很硬的回答道。 “你所说的别人也包括我吗?还是你的借口,你就是想要骗我?”李修远继续声音低沉的问她。 白衣画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冷哼了一声,眸子冰凉,“你猜我为什么不想告诉你呢? 因为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即便别人说的是真的,也会因为自己,而且排斥其他人,所以就算我和你说了实话,你也不会相信的,如果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就不要再来问我,浪费我的时间,我也不想解释。” 李修远察觉到白衣画情绪慢不好,行“了,这件事情我不会再说了,只是每次一联系不到你,我就开始心慌,唯恐失去你。 你根本都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没有你,我真的会特别特别的难受,以前我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你是清楚的,可是因为你我现在变得越来越没有自信,越来越有安全感,非常的卑微。 生活中无时无刻都是存在着谎言的,阴险勾心斗角,虚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自己也变成这一类的人 为了自己心中所爱的人,不惜去牺牲其他人,可是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 ”李修远,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了,像我这种女人,真的不值得你去这么做。“白衣画,冷声说道。 李修远牵着白衣画的手,轻轻地亲着她的额头,勾起邪魅的唇角说道,’你放心吧。我永远都不可能放手的的,就算你的心里没有我,那我们也要在一起” 白衣画将自己的手在他的手心中抽开,没有看她一眼,别过了头来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我还没吃饭,走吧,一起。” 白衣画和李修远李修远到了酒店的餐厅,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陈玉兰她们,她有些诧异。 李修远向来喜欢安排这样的场面,带给他们的惊悚,而他为此很是开心。 刚才还觉得自己欺骗了他,心里有些愧疚,可是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画面,那情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修远,你为什么要把这种女人带到这里?”陈雪很是不淡定的来到她们的面前,恶狠狠的质问着李修远。 “你们不是和我打电话说要请我一起吃个饭吗?也没有说我不能够带我的女朋友来这里啊!”说着李修远牵着白衣画的手,轻轻地在白衣画的脸上亲了一下。 第346章 海蓝约你见面 陈玉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顿时火冒三丈,扔掉手中的水杯,直接指着白衣画的鼻子帮着陈雪怒骂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厚颜无耻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李修远是你的妹夫?你竟然连自己妹妹的男人都要抢,你还要不要脸?” 白衣画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竟然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李修远给亲了,也是压着一肚子的火,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尤其是李修远将她搂的紧紧的,整的她心烦气躁。 她借此机会将一退到了一边,母子深沉地盯着眼前的陈玉兰,很是不客气的说着,:我是你生的,我是贱人,那你生的陈雪也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贱人。” “混账!”陈玉兰指着白衣画的鼻子骂道,看着眼前的白衣画,那眼光狠厉的恨不得将她撕碎,“我今天来是请我未来的女婿来吃饭,你不知羞耻的跑到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 “李修远,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讲明白了,你这到底是搞得什么名堂?”陈雪极其暴躁的来到李修远的面前,扯着李修远的胳膊。 李修远眸色阴冷的盯着眼前的陈雪,“你是傻吗?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的?难道刚才的举动还不够明白吗?” 陈雪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攥紧,很是委屈的指责着李修远,“你就是个陈世美,难道你忘了吗,你当初对我许下的承诺?我等了你足足五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说啊,说啊!” “足足五年,你说的没错,可是这五年你最起码挣了几百个亿了吧?足够写的青春损失费了吧~”李修远眸色冷沉的质问着。 “你混蛋!女人的青春是可以用金钱来相提并论的吗!那你回答我,那么我这些年付出的真心,就是喂狗了吗!” “真心?你和我提感情?”李修远嘴角上挑,很是邪魅。“你真的有给过我半点真心吗?” “你这是什么话,要不然我何必痴情你李修远一个人这么久?自从回国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其他男人。”陈雪理直气壮的说道。 李修远拿起手机,将手机中早已经保存了很久的视频达发到了陈雪手机上,“先看看你的手里,再说话!” 陈雪看着他手里玩弄着手机,没想到是在给她自己发消息,立刻拿起餐桌上的手机,看到了李修远发给她的四个视频。 一瞬间,脸色沉了下去,有些不好的预感。 第一个视频,是她在喜来登大酒店,和一个外国男人手牵手进入酒店的画面,举止十分的亲密。 第二个视频,是两年前在一家私人俱乐部聚会的视频,她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第三个视频是她叼着烟和几个男人进入酒店房间的一幕。 最后一个视频是一年前出国在国外的私人别墅和一个男人发生的事情。 点开那一个又一个的视频,陈雪顿时有些失色。 “看够了吗?没有看够的话,我这里有的是,”李修远笑着调侃道。 “你派人调查我?”陈雪瞪大了眼睛,质问着眼前的陈雪。 “你若是不做亏心事,还害怕我派人调查你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五年的青春?这就是你说的对我的真心?我呸,你自己不觉得讽刺吗?”李修远轻笑道。 “李修远,你真的是不要脸,和白衣画结婚的时候,婚内出轨勾引我,现在和我订婚,又和白衣画勾搭在一起,你就不是个男人!”陈雪气急败坏的说道。 “行啊,反正嘴巴长在你身上,不过,你骂我一句,我便会将一个视频发布到网上,你骂两个,我就发两个。不信,你就试试。”李修远无关痛痒的说道。 陈雪立刻闭了嘴。 李修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特别特别的坏,她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坏起来,竟然让人憎恨到骨子里。 “呵呵,我也不计较了,五年的时间,你的技术不错,把我伺候的非常满意,我也不稀罕你了,就把你这双破鞋送给白衣画吧,她愿意捡,我愿意送。”陈雪又换了一副嘴脸说道。 “呵呵。”李修远讽刺的笑了一句,牵着白衣画的手就要离开。 “给我站住!”陈玉兰不肯罢休的呵斥道,“我陈玉兰的女儿不是你李修远想甩就甩的,你敢欺负她?!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立马给我女儿下跪,不然别怪我和雪儿的爸爸对你不讲情面!” 李修远意味深长的挑起自己的嘴角,别有深意的说道,“你觉得你还有这个本事吗?” “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陈玉兰不解道。 “呵呵,别着急,用不了多久你就懂了。”说完,李修远便牵着白衣画的手,离开了。 白衣画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陈雪,还有陈玉兰。 她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心里明白,李修远已经正式开始了对他们一家人的报复和折磨。 出来以后,李修远才带着邪魅的笑意问道白衣画,“怎么样?刚才那种感觉解气吗?” “你猜呢?你觉得我解气吗?不过是觉得这戏还不错,看进去了而已。”白衣画淡定的说道 “刚刚陈雪挑衅你的时候,你没看出来我在帮你吗?难道不觉的特别爽吗?”李修远继续不解的问道。 “我早已经习惯了,不过是不想和她计较罢了,算不上挑衅。一会我请你吃饭,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白衣画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清楚你从现在开始已经在报复陈玉兰他们了,但是把陈玉兰借给我一个月,我有用。” 李修远拧眉,不解的问道,“难道是因为小夏?” 白衣画点了点头,“对,另外还有你。毕竟你知道,当年的那场大火也是导火索。” 李修远牵住白衣画的手,“那我可以不可以提前一个月做那个?毕竟真的十分的辛苦。” 白衣画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盯着眼前野心勃勃的李修远。 她和他在一起,等于狼入虎穴,可是一时之间,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个问题,我现在给不了你答案,看看我一个月之后的心情吧,或许根本用不了一个月。”白衣画含糊其辞的应付道。 “呵呵,你记住,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逃的出我李修远的手心,还是乖乖的听话吧。今晚吃海鲜吧,我知道一家店新来的,非常不错,去尝尝。” 白衣画眉心拢起。 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刚走了没几步,白衣画包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立刻将李修远的手甩开,看了一眼,电话是海蓝打过来的,不解的接通了,“喂?” 第347章 李修远被抓 “今天晚上想请你吃个饭,有没有时间?”电话那端,海蓝声音极其温柔的说道。 “抱歉,我晚上约了别人。”白衣画直接开口拒绝了海蓝。 “那明天呢。明天中午有没有时间?我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的。” “在电话里说不也一样的吗?没有非要见面的意义吧?”白衣画并不想见到海蓝,没有任何原因,就是不习惯海蓝。 “我手里有点东西想要交给你,明天中午就在老火锅店那见面吧,我等你。”海蓝说完,不容白衣画拒绝,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白衣画将手机放回了她的包里。 “谁打来的电话?”李修远盘问道。 “海蓝。”白衣画也并没有隐瞒,直接实话实说道。 “如果是海蓝约你,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和她见面,这个女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是少接触好。” “哪一个成年人,是简单的?李修远,你觉你自己难道不复杂吗?”白衣画开口反驳着李修远。 李修远牵住她的手,看了她一眼,“咋了?好端端的不开心了?和我说说,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的。” “我觉得,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你从来都没有尊重我,你不过是想对待宠物一样,把我 束缚在你的手里,我去不去和海蓝见面,那都是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成年人,又没有把我自己卖给你!”白衣画说道。 李修远拿食指捏了捏她的小脸,“我不是要束缚你,我不过是为了你好,好了,既然你不开心,那我以后不提了。走吧,陪我去吃饭,我都饿了。” 李修远牵着她的手一直向前走,不想和她再多说别的。 他,就是,想要束缚她,甚至将她牢牢地掌控。 白衣画有些心烦气躁的将头别了过去,突然看到一个男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鬼鬼祟祟的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 竟然会有人在跟踪他们,那这个男人,但是是针对李修远,还是冲着她来的? “李修远。”白衣画喊着他的名字。 “嗯,我发现了,我们被跟踪了,先上车吧。” “那到底是谁的人?”白衣画不解的问他。 “目前不清楚,你系好安全带,坐稳了。”李修远声音低沉的嘱咐道她,眸子里掠过一道暗芒。直接开了车。 瞬间,车子在大马路上就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正好是在下班的高峰期。 李修远却毫不顾忌,依旧在马路上开的飞快。 白衣画死死地抓住车的门把手,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五年前发生的那些,当时李修远也是开的很快。 可是,那个时候厉钟石会去救她,,可是,现在,她只剩下自己了。 “你开慢点。好不好?万一伤到别人怎么办呢?”白衣画提醒着李修远。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技术吗?”李修远刚刚说完,眉心微微的拢起,眸子里掠过一道暗芒,“我现在知道是谁派人来跟踪我们了。” “是谁?”白衣画不解的看着李修远,又顺着李修远的目光看向了面前。 前面的马路上,警车开道,还设置了路障,一名交警在那里站着,就像是知道他要来,故意在等着他一样。 李修远想要向后倒车,后面也有警车横在了马上中央。 白衣画似乎也知道了跟踪他们的人是谁派来的了。 “厉钟石。”李修远十分确定的和她说道。 白衣画眉心拧起,厉钟石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在故意的保护他吗? 李修远从车上下来,来到了交警面前,带着淡淡的笑容,“我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吧?这是什么意思?” “敢在下班高峰期飙车,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你就已经闯了七个红灯了,还不是违法吗?”那交警一脸认真的说道。 “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刚才发现有人在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所以我这才开始飙车的。”李修远和交警解释着。 “有没有人跟踪你们,我不知道。但是你闯红灯违法是我该管的。跟我回去吧。车子暂时扣押,你也要拘留。” 李修远心里想着,既然这件事是背后有人特意的安排的,那他开口,应该也不会不给他面子的,“能不能让我先打个电话?” 那交警思考了几秒,点了点头,答应了。 李修远打了个电话出去,沉声对那头说道:“我在南二桥这边因为闯红灯和飙车,被交警扣了。现在要拘留我,先帮我处理下。” 他挂断电话,来到了白衣画这边,敲下白衣画这边的窗户,“这个车闯红灯被扣了,我暂时需要去拘留所待几个小时,你等着我回来一起吃饭。” 白衣画看着李修远那不以为然的样子,嗯了一声,“好,那我先回酒店了如果你晚上十点还没有回来,那我就要睡觉了。” 李修远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宠溺的说道,“乖乖的等我出来,和你吃宵夜。” 白衣画甩开他的车,不耐烦的说道,“不要碰我的头发好不好,都乱了。” “你还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啊,我马上就要被带走了,你竟然还是对我这样凶巴巴得。”李修远感叹到。 “我就这样,你如果不满意,那赶紧还我自由。”白衣画冷冷的说道。 这女人还真是冷酷决绝。 可是,也许他李修远喜欢的就是白衣画这份真诚。 李修远和交警去了拘留所。白衣画坐着出租车回到了酒店,才刚躺在床上,手机响个不停,她看了一眼,是不认识的号码,没有接听,直接挂断了。 陌生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 白衣画情绪不耐烦的接听了,语气很差的问着对方,“哪位?有事快说。” “是我,厉钟石。我现在用的这个号码是十分隐秘的,不可能被李修远查到,你记住这个号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我会先拘留李修远几天的。”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能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理由吗?这对李修远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只会加深你们二人的误会。还有,如果你真的为我好,那就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现在,她还要利用李修远去完成一些事情,李修远突然呗拘留,她的事就必须被耽搁,可是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了。 厉钟石感受到了白衣画此刻的不开心,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白衣画知道厉钟石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她也不应该对着他乱发火,平静了一下的火气,说了一句,“好了,之后不要再掺和我和他的事了。” “衣画,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非要救在他的身边?难道我哪里能力不及他吗?”机型是直接开口问道。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了。”白衣画不等厉钟石说话,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厉钟石眉心紧锁,他确定,白衣画一定是有些事需要李修远来完成,只是,到底是什么事? 他觉得,只要他知道了这件事情,白衣画一定会重新回到她身边的。 第348章 缘浅不及情深 她索性将厉钟石的那个电话号码在通话记录里删除了,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躺回了床上。 因为有些疲惫,白衣画没有去洗澡,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休息中,她再一次被梦靥缠住了。 她梦到自己在商场的洗手间里,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厉钟石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温柔的轻吻着她。 就在她开始享受的时候,突然看到厉钟石的那张脸竟然不见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李修远。 她整个人猛地一惊,慌忙推开他,想要离开,可是却被李修远抵在墙上,根本无法逃脱。 “怎么了?做噩梦了?”李修远开口问着她。 白衣画看到李修远出现在眼前,很是诧异,看着眼前的李修远,手心都是汗。 也许是因为才刚刚醒来,整个人还没恢复状态,她又重新躺了回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李修远轻笑了一声,“白衣画,真的,我越来越觉得你可爱了。” 白衣画听到了李修远的声音,猛地将眼睛睁开,确定李修远真的在自己的房间,突然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别紧张,我不过是才回来了不到五分钟。”李修远抬起自己的手腕,垂眸看了一眼腕表。 白衣画也拿起一边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时间,竟然一夜过去了,清晨七点了。 “起来吧,陪我吃点饭去。一夜没睡,我需要好好休息,吃完饭。”李修远说的是命令的语气。 白衣画不想和李修远多说什么,如果惹毛了他,非要在她这里休息,那她更没办法。 “嗯,等我会,我先去洗漱。”白衣画说完,便下床来到了洗手间,锁上了门,冲了个澡之后,又脱下昨天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了。 半个小时以后,白衣画洗漱完了,从洗手间里出来。 “好了,去吃饭吧。” 白衣画说完,走在了前面。 李修远跟在她的身后,大喇喇的向前走着,突然开口问道白衣画:“是不是你给厉钟石打电话,让他这么早便把我放出来的?” “不是我,为什么这么说?”白衣画眸色沉了许多,开口问道。 “他费尽心思将我拘留了,又这么快就把我放了,难道他这么做,只是不想让我和你一起a去吃晚饭?”李修远勾了勾唇瓣,根本不肯相信,看了一眼淡定的白衣画,目光里尽是宠溺。 白衣画依旧低着头走在前面,不曾放慢自己的脚步,想到昨晚做的那个梦,白衣画心里还有些发慌。 李修远来到她的身边,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两下,“在想什么?怎么还走神了呢?” “没什么,刚才做了个梦,觉得有些奇怪。 我记得有个研究梦的学者和我说过,梦不仅仅能反应这个人近期的身体情况,也会反映他的生活状态,和心理活动。”白衣画思考着。 “先和我说说,刚才做了什么梦?醒来的时候浑身是汗。也许我还可以帮助你。给你点启示呢?”李修远笑着问道。 白衣画嘴角一挑,看了他一眼。 白衣画当然不会把梦里的那些全部告诉李修远,“你又对梦没有研究,行了,先去吃点早饭,吃完后,我要逛街,该买一些衣服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李修远说道。 白衣画摇了摇头,拒绝了,“不用,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李修远打开钱夹,拿出一张黑卡递给了白衣画,“密码是258369” 白衣画抿嘴,笑着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有钱。” 李修远知道既然白衣画说不用他的钱,他再说什么也不会改变她的主意。 “好吧,那我回去休息,晚上陪你去看电影,最近新上映不少好看的片子。”说着,他抓住了白衣画的手,和她一起进了电梯。 白衣画看着电梯倒映出来的自己,微微垂下眸子。 才刚出来,李修远的手机便不停的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电话是陈雪打来的,贴到耳边,并按了免提,“有事吗?” “李修远,我爸才回国便被警察局里的人带走了,我妈昨晚也被纪检委的人带去了,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你想多了。” “昨天是你亲口和我们说的,我们恐怕要完蛋了,不是你做的手脚,还能有谁?”陈雪情绪激动的说道。 “如果你爸妈没有做亏心事,就算是被人带走了,那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清者自清,咱俩都会放出来的,但是如果他们二人翻了法,尤其是你的母亲,一旦他以权谋私,那即便他出不来,也是正常的,好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动不动就给我打电话?,我要去吃饭了,拜拜。”说完,李修远远便挂断了电话。 “想不到,你动作还挺麻利的。”白衣画在一边声音沉沉的说道。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五年前我早就动手了,以我现在手中掌握的证据,他们一家三口都可以判死刑了,但是既然我答应了你,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所以不会一棒子把他们打死的,我陪他们慢慢的玩一玩。”李修远说完,为白衣画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白衣画坐到车上,扯过安全带来为自己系好。 李修远,如同一匹豺狼一样可怕,他的权利还有,手上的人脉,和厉钟石相比,并不差多少。 为了厉钟石好,其实她应该让李修远看到她对厉钟石的态度是多么的决绝。 李修远开车,带白衣画来了一家早餐店。 天气晴朗,日光洋洋洒洒的落在白衣画雪白的肌肤上,很是夺目。 李修远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很享受此时此刻的时光,即便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可是,他依旧觉得欣慰,快乐。 白衣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一片寂静,她一看,电话是吴磊打来的。 她有些吃惊,吴磊为什么会突然现在打电话给她呢? 她接通了,很客气的说道,“早!” “衣画,你最近为金池的儿子治疗的效果怎么样了?”吴磊有些担心的问道。 那一天,由于太担心张曼的事,所以白衣画走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并没有来得及和吴磊打招呼,很抱歉的说道“那个,我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已经回凉城了,他们夫妻二人干涉我的治疗方案,所以我们签订的合同也就提前结束了,怎么?有什么事吗?”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这样就不会牵连到你了。”吴磊听白衣画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白衣画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知不知道他儿子金狼之前强奸了女学生的事?” “知道啊,金狼自己也和我说过,但是金池不是用钱已经把这件事解决了吗?难道金狼又强奸了其他人?” “就是昨天夜里,这个女学生一家竟然都被灭了口,现在重案组的人已经介入了,我怀疑是金狼做的,所以有点担心你,你没事就好。”吴磊和白衣画解释着。 白衣画的眸色暗淡了许多。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金狼的世界观形成,和他的父母又很大的关系。 金狼本来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可惜,被他的父母误导了。 她除了可惜,也没有其它办法。 很多时候,每一步都必须慎重,否则,走错一步,想回头就晚了。 第349章 厉钟石要结婚了 白衣画结束了通话,整个人还陷入沉思当中,没有回过神来。 “出什么事了嘛吗?”一边的李修远抓住了她冰凉凉的手,声音轻柔的询问道。 白衣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听到一个十分意外的消息,觉得有些可悲罢了” “不是我说你,你总是让自己想的那么多,这样你心里承担那么多,久而久之容易想不开的,其实我觉得如果有时间你应该多出去走走,顺便多交一些朋友。”李修远开口说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那些到最后形同陌路,不再联系的人,往往都是那些关系比较亲密的。 而那些平时不怎么联系的,关系却维持得更久,所以其实,那些亲密的朋友比陌生人甚至是敌人,还要令人恐惧。 我宁可一个人,也不想要去多交那么多的朋友。”白衣画开口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李修远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反正你只要有我,也足够了。” “呵呵。”白衣画轻笑了一声,别过头来看向了窗外。 李修远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奇怪。 他总是觉得白衣画这声笑,让他听起来特别的不舒服呢? “走吧,下车吧,到地方了。”15分钟之后,李修远开口提醒着,将车停了下来。 白衣画一眼便认出了旁边的那辆车,这是那天厉钟石去接她的时候开的那辆,她的眉心微微的拧起,李修远,难道就不能有一天安生点吗? 厉钟石和他的手下,这时正在里面出来。 碰到李修远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呵呵,好巧呀,没想到我们就是来吃点早餐,竟然也能够在这里碰到你,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 厉钟石冷冷的扫了一眼李修远,“并不是这个世界太小了,而是我们的李总太有心了,所以能够碰上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呵呵,提起心思这种事,我李某人怎么能够比得上您呢?我特别的奇怪,当你的手下看到我和白衣画发生关系的时候,回去汇报给你,您开心吗?”李修远的语气里尽是鄙夷和讽刺。 “我开不开心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您不会是做的亏心事太多了吧?才会顾及这么多吧?”厉钟石开口反问着李修远。 “你还真是多虑了,不过呢,我还是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只是我若是真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还能够平安无事到这个时候吗? 倒是您需要做事小心,上次出了事没多久,你不会就忘了吧?毕竟上次还真是多亏了你的幸运女神哦,不对,现在的女神已经是属于我的了。”说着李修远停顿了一下,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怎么样?祝贺我们吧!” 厉钟石勾了勾自己的唇瓣,眸色深沉的看着面前的李修远和白衣画,“既然你的女神重新回到了你的身边,那可要好好的把握住。 而我也要好好的珍惜我的女神,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不久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还请二位给个面子,给捧个场。” 白衣画听到这些,有些诧异,原本平静如水的眸色里闪过一道裂痕,抬头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厉钟石。 李修远也是一脸的吃惊,直接开口问道,“你竟然要和人结婚了,和谁结婚?” “李总未免关心的事也太多了吧?我和谁结婚,需要和你汇报吗?还是管好自己。”厉钟石口气狂妄地说完,便在他们的身边经过离开了。 他的手下早已经被他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门。 厉钟石一脸平静的回到了车上,看都没有看一眼一边的白衣画。 白衣画整个人僵站在那里,脑子里面,很乱很乱,也没有看他一眼。 厉钟石的车子在他们身边经过,一踩油门离开了。 白衣画的确希望厉钟石这一辈子找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平平淡淡的过此生。, 而现在她的这个愿望终于实现,厉钟石再也不会过来打扰她了,可是她的心竟然隐隐的作痛起来。 痛的就像是被玻璃渣子扎破一样,痛的她即将窒息,痛的她忘了自己。 “我说呢,好不容易把我拘留起来,只关了一夜就放了我,,原来他就是另寻新欢了。”,李修远说着扫了一眼身边的白衣画。 “好了,进去吧,我都饿了。白衣画平静的和他说着。 “走吧,早已经订好位置了。”李修远牵着她的手来到了里面。 他们坐下来,白衣画看着面前的菜单,十几分钟过去了,可她竟然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耳边依旧回响着厉钟石那句,“我要和别人结婚了,我要和别人结婚了。”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彼此相爱的人,能够走到一起并不容易,而彼此相爱的人,走到一起之后,经过时间,还有婚姻的磨练,能够继续白头偕老的人也不多.... 她已经见过太多在爱情当中受伤的人了,包括她自己,想到这,其实她竟然觉得不如做一只企鹅。 企鹅,它们是群居的动物,这一生陪伴着他们的只会是一个伴侣,即便中途出现了意外,那个伴侣离开了,那此生另一只也不会再去娶其他人。 “衣画,衣画!” 李修远挥了挥手,在她的眼前。 白衣画,听着李修远喊他,便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他 他的眸色阴冷地盯着她,“你在想什么?难道不开心了吗?” 白衣画的心里酸酸的,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可语气却依旧的平淡,“如果我现在回答你,我很开心,你一定认为我在说谎,但是我想说实话,我确实不开心。” 李修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听到厉钟石要结婚了,所以不开心了吗?” “你说错了,我是在替我自己难过,当初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死心塌地的爱上你,换回的是你肆无忌惮的伤害。 可当我爱上他的时候,他的心里记住的,只是海蓝却将和我的一切忘记的一干二净,而且今天全部都物是人非了……”白衣画说完,眸色黯淡了许多,几滴眼泪在脸颊上流了下来,“李修远,也许当初我自杀的时候,你就不应该救我,让我活下来。” ‘你这是在瞎说什么?李秀远抓住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他眸子猩红如血的警告着白衣花,你给我听清楚了,如果你再敢想不开,我发誓,你所在乎的那些人,不管是张曼还是小夏,还是厉钟石,我一定会把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 白衣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看着那已经泛白的伤疤,心有些疼“,你觉得我连死都不怕,还会在乎他们吗?” “当然,你当然会在乎他。”李修远十分确定地说道。 白衣画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尝到了自己的眼泪,是多么的苦涩。 对啊,李修远说的没错,她的心里还是在乎他们的。 要不然怎么还会活这么长时间?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许多的困难,会放弃,会冲动,会难过,可是等平静下来,依旧不敢放弃自己身上的责任。 一个人从活着到死很容易。 可是一旦死了,再想活过来,那就不可能了 “我先去一趟卫生间,你自己先吃吧。”白衣画声音轻柔的说道,起身,朝洗手间里走去。 李修远将头别了过去,点了点头,同意了。 白衣画快步打开厕所最后一间的门,蹲在里面,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这一次,她成功了。终于用她的无情和冷酷,将最爱她,他最爱的男人赶走了。 他,是被她逼的。 往后余生,他们二人再也不会有关系了。 她为他感到开心,可是,她也觉得自己好悲哀,这一次,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其实,白衣画在那次回到b市,住进吴磊的家里,将厉钟石逼走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的死了…… 第350章 阿姨 带我走 白衣画,在卫生间里哭了,有20几分钟,哭的脸上都是泪水,哭的嗓子干哑,哭的几乎要窒息,大脑里面一片空白。 良久才打开厕所的门在里面出来,来到水龙头前洗了一把冷水脸。 她抬起头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平静着自己的呼吸,对着镜子中那个白衣画说到道:不要再哭了,厉钟石已经离开了,这都不重要,以后由我来,好好的守护你,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清扫卫生间的阿姨进来,目光怪异地扫了一眼白衣画。 白衣画,对上清洁阿姨的目光,擦了擦脸上的水,从洗手间里面离开了。 刚要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就听到清洁阿姨说了一句:“神经病。” 白衣画整个人微微一怔,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回过头来阴冷的盯着清洁阿姨,冷声喝斥道,“再把你刚才的话跟我说一遍。” 那清洁阿姨开始打,是真的生气了,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在这里工作的服务人员,立刻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样子说道,“我说什么了呀?您是不是听错了?” “最好是我听错了,如果一旦再让我听到你刚才说的话,我一定去找你的领导,告你诽谤,这份工作,你也别想干了。” 白衣画沉声警告着说完便在卫生间里出去,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白衣画回去的时候,李修远已经点好了早饭,他自己还没有吃,见白衣画从那边走过来,盯着她的脸声音温柔的问她,“怎么了?你是哭了吗?眼睛为什么那么红肿?”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哭出来情绪就会好多了,吃饭吧。”白衣画在李修亚远的对面坐了下来。 李修远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将手中的手机放在了手边,“怎么了?想通了吗?? ”一直都想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过日子,而你就是我的天,只有顺应你,我才会生存,一旦反抗就是死亡,想的够通了吧?”白衣画语气平淡的说道。 李修远不肯相信,质疑的问道白衣画:“你真的这么以为吗?”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你想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情,我也不想解释,快点吃饭吧,吃完饭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去买几件衣服,以后的日子还要携手共同奋斗。”白衣画语气淡淡淡的说道。 李修远抓住了白衣画的手腕,他很喜欢她,刚才说的共同奋斗这个词语。 “衣画,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五年之前我们就一直纠缠着,五年过后,这期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可是我们依旧在一起,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了。”李修远声音轻柔的说道。 白衣画也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也许就像你说的这样吧!,不管未来发生什么,要一起走,且行且珍惜。” “你放心,衣画,我李修远对天发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李修远,郑重其事的和他承诺着 白衣画的唇角上扬。 两个人情投意合,那誓言就是甜蜜的。 两个人若是彼此不喜欢,那再郑重其事的誓言,也不过会是彼此的负担。 吃完之后,李修远回了酒店休息,白衣画自己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商场,买着衣服。 因为醒的太早,等白衣画来到大型商场的时候,那的门还没有开,她便在马路边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天气晴朗,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她的身上,让她顿时升起了一丝困意。 “嗨,小姐姐。”一个小男孩穿着滑轮鞋,将手中的一只口红递到了白衣画的手里:“姐姐,能不能帮我在我的衣服上印上口红啊!” 白衣画,摇了摇头,并没有从小男孩手里接过口红,眉心皱起,“看样子你应该不过是在上小学的年纪吧?” 小男孩觉得有些奇怪,“辛苦小姐姐了,如果小姐姐同意了,那等会儿这个口红就送给你了。” 白衣画经小男孩含含糊糊,还不时地向他的左边看去。 白衣画顺他的目光看向了左边还有两个年纪和她相仿的男孩子,在那里等着。 “告诉我,你是和你的朋友们打赌了吗?”白衣画,柔声猜测着说道。 那小男孩瞬间笑了,笑得腼腆,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我的朋友都说你长的好漂亮,我们打赌赌了100块钱。” “那你猜猜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会不会喜欢不好好上学的孩子呢?”白衣画开口反问着。 那小男孩不再说话了。 “只有好好学习获得知识,可以改变你的生活,同时也会提高你自己的个人魅力,你只有自己变成一个有内涵的人,才能吸引你喜欢的女孩子,不然你喜欢的女孩子,到时候嫌弃你没有用,怎么办?” 白衣画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口红,在嘴唇上涂了两下。 那小男孩笑得腼腆,带着一丝希望盯着白衣画,小心脏砰砰砰的乱跳着。 “你刚才说的那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你的口红我也不需要,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以后不许再逃学了,好好的学习,认真的听课,可以吗?” “可以可以,一定可以!”小男孩立刻答应道。 白衣画在小男孩的衣服上留下了自己的唇印。 那小男孩激动的踩着滑轮离开了。 白衣画看着几个孩子的背影,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这样的天真无邪,简单又容易得到满足,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大的欲望,所以他们也并不祈求得到的太多。 这个时候商场的门打开了,到了营业时间了。 白衣画,起身进取为自己买了几套衣服,又重新坐着出租车来到了酒店冲了个澡,将自己新买的衣服以及贴身衣物全部都洗了洗,又全部熨干。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电话,是海兰打过来的,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她要约她今天一起吃饭的事情, 白衣画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海蓝和她之间还有吃饭的必要吗?索性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可是不出三秒,海兰再一次打了过来。 白衣画无奈接听的手机,“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我已经点好菜了,你大概还有多久可以过来?”海蓝淡淡的问道。 “我并没有打算过去,我说了,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 “我昨天也说了,我有东西想给你看,麻烦你抽出点时间过来看看,不然我是不可能在这离开,不管是需要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海蓝的语气十分的坚定。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没有想到海兰竟然能够这样无休止纠缠,如果再不去,恐怕这件事情会得不到解决。 “那你在那等着吧,两个小时之后我过去。” 两个小时之后,白衣画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去了海蓝订的饭店。 她一进去,除了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海蓝之外,还开到了身边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那小模样和海蓝长得很相似, 白衣画猜测这孩子应该就是海蓝和厉钟石的。 “说吧,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吗?”白衣画坐下直接开口问着海蓝。 海兰拉起白衣画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见我的,今天我是想说,其实我和厉钟石根本就没有登记结婚,可是我和他之间却有一个十分奇怪的协议。” 白衣画看着眼前的海蓝,并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 海蓝继续开口:“只是厉钟石,他并不喜欢我,所以也不愿意和我结婚,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他心里的人装的是你,爱一个人就要成全我,已经和他提了离婚结婚协议,我直接作废了。 厉钟石,为了补偿我将他的所有房产和钱全都给了我,可是我对这些并没有任何的兴趣,麻烦你帮我交给他。” “他愿意把他所有的财产都给你,那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又何必找我还给他呢?就算不为了你自己着想,你不是还有孩子吗?”白衣画,声音低沉的说着。 “等会儿,稍微等一下,等我一会儿哈,。”海兰没有说完,便在坐位上起身出去了。 白衣画的目光有些怪异,看着海蓝的身影,随后又将目光移到了那个小男孩身上。 如果当年没有出意外,如果她的孩子会活着,应该也像他这样大了。 海蓝即便不能够和厉钟石在一起,可是有自己的孩子陪着她,但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孤单的。 ”阿姨,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一个地方?求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因为这个地方对我来说真的特别特别的重要。”小男孩突然牵着她的手,摇摆着问道。 第351章 白衣画伤了我们的儿子 “难道妈妈没有告诉过你吗?不要和陌生人随便出去,今天你也不过是才见到阿姨第一面,所以如果真的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可以让妈妈一会带你去啊。”白衣画摸了摸小男孩的脸,温柔的说着。 “不可以的,阿姨求你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那个地方,不然他们不会把我带走的,求求阿姨答应我吧,带我去好不好?不然我的小命也会不保了。”小男孩继续恳求着说着。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阿姨,你要去的地方在哪里?又要去那里干什么?”白衣画说着继续说着。 “我之前在那里藏了一个地图,这个地图只有我自己知道,具体藏在什么位置,现在我要去把它拿出来。”小男孩回答道。 白衣画眉心微微的拢起,盯着面前的小男孩,“什么地图,很重要吗?” “当然特别重要,和我爸爸有关,我必须拿来给我爸爸的。”小男孩继续开口说。 白衣画的嘴角微微的上扬,听出了这小男孩前前后说的根本无法统一,他的逻辑已经暴露了他。 “那既然对爸爸很重要,你不应该去告诉爸爸吗?而不是来让我带你去那个地方啊!”白衣画理性的拒绝了小男孩的请求。 “阿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带不带我去那里?”小男孩有些生气了,更有些不耐烦。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藏地图的事情不能让妈妈知道?你说妈妈知道之后,你便会被人带到其他地方,还会小命不保,这又是为什么?”白衣画一开口就是连续的好几个问题。 小男孩顿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气急败坏的拿起桌边的水杯,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鲜血顿时从头上流了下来。 白衣画依旧在那里脸色很平静的盯着面前的小男孩,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带着血迹的水杯放在白衣画的脚下:“妈妈,妈妈,快来救救我,阿姨打我了,阿姨打我了,我的头上流了好多血啊!” 白衣画,看着小男孩的身影,她知道前面等待他的是一个巨大的坑,那她再追上去,那岂不是太愚蠢? 而她当然也不会愚蠢地在这里等着海蓝回来。 她问了问服务员,在饭店的小门离开了。 她和厉钟石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厉钟石要结婚的对象不是她,也不是海蓝,海蓝再继续和她不停的纠缠,并没有任何的价值。 而且她已经累了,也不想再去参与这些事了。 15分钟后,她刚回到酒店还没多久,手机便不停的响了起来。 如她所料,电话果然是海蓝打过来的,“衣画,你们现在在哪?为什么我回来之后并没有看到你们呢?你们在哪?” “刚刚你的儿子要我带他去一个地方,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儿子想要去哪里?”白衣画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他要带你去哪里?”听起来海蓝也是一无所知。 “我并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但是他告诉我了,那个地方千万不能让你知道,一旦被你知道了,他便会被别人带走,而且还有可能,小命不保,另外,我已经将这件事告诉厉钟石了,你们自己去解决吧。”白衣画冷漠的说着。 “什么?我儿子竟然会这么说?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啊?你有没有看到他去哪了呢?”海蓝继续开口问道。 “他将水杯将自己的头打破之后,便在饭店里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找一找吧!”白衣画,才刚说完电话,那头海蓝就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海蓝的眉心隆起,看着自己身边的小男孩,“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把事情全部都搞砸了?这样的话,传到爸爸的耳朵里,爸爸还会相信我吗?” 小男孩一脸恐惧的看着海兰,“我也是没有办法,他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和我去。” “那你现在立刻跑,跑的越远越好,如果爸爸发现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你一定不要承认头上的伤口,就说是白衣画用水杯打的你,如果爸爸继续盘问你,就开始哭,用苦肉计对他一定会心软的。” “好,放心吧,妈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为了我们的幸福,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将爸爸抢走了。”说完,小男孩一边捂着流血的脑袋,一边向前面跑去。 海蓝继续担忧的给着厉钟石打了个电话过去,“钟石不好了,出事了,孩子出事了,我找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他。” “孩子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找不到了?”那头传来厉钟石的声音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约了白衣画一起吃饭,本来是想托她帮我将您的房产证还有钱全部还给你的,但是我中途接了个电话,便把他们两个单独留在了一起,等我回来之后,地上除了血迹,却已经没有了人影,我该怎么办啊?” 海兰看似无意的说着,却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白衣画。 “先找到孩子再说吧,挂了。”厉钟石说完便将电话挂断。 第352章 快点帮帮我 白衣画,在酒店里休息了30分钟之后,又出了酒店,在附近的一家馄饨店要了一碗馄饨 馄饨吃了,还没有两口桌子上的手机不停的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是一连串的陌生电话号码,接通了电话,“如果还想救孩子,那就立刻来洪湖公园。” “我说你这电话是打错人了吧?”白衣画语气淡定的说着,低下头继续咬了一口馄饨。 “你是不是是白衣画?这小男孩目前在我们的手里,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我们看不见人,那这孩子就没命了。”对方语气凶狠地警告着白衣画。 “这孩子有命没命,你不应该去找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吗?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和这个孩子也不过是有一面之缘,他有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一旦你们再来打电话骚扰我,别怪我不客气。”说完白衣画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对方没有想到这种回应,顿时有些无语。 白衣画吃完了一碗馄饨,将20元的现钞放在了桌子上,心里倒是有些纳闷,给她打电话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自己开着车来到了洪湖公园。 还没有走近便看到了远处的厉钟石。 “爸爸,我的头好痛,都是那个阿姨打我,幸亏我跑了,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小男孩不停的和厉钟石诉苦道。 “你是说你的头上的伤是白衣画打的,怎么会啊?宝宝过来,白阿姨怎么会打你呢?”海蓝在一边质疑着说道。 “妈妈,我没有说谎,就是那个女人拿玻璃杯砸破了我的头,她一直逼着我说妈妈的坏话,如果我不说,她就把我在楼下扔下去。”小男孩继续一脸委屈巴巴的和厉钟石告状。 海蓝观察着厉钟石的脸色,声音温柔的说,“宝宝,不许瞎说,我们不能冤枉好人,我相信白阿姨不可能打你的。” 厉钟石目光深邃的盯着面前的小男孩,口气有些有些冰冷的开口问着,“你特别讨厌白衣画和爸爸在一起对吗?你也不想让白衣画做你的妈妈,对不对?” 海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听得出厉钟石这句话是故意设了一个陷阱,在孩子回答之前,立刻抢答着,”这个怎么可能呀?白阿姨那样的漂亮,又那样的懂事,妈妈一直都特别喜欢她的。“ 厉钟石目光冷淡的扫了一眼海蓝,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你既然清楚白衣画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自然会对她有这样的看法,可是孩子不一样,他的年龄太小,只会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所以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我必须搞清楚孩子的想法。” 听厉钟石这样说,海蓝顿时有些无语,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小男孩也像是瞬间找到了共鸣,立即开口回答着厉钟石的问题,“对,爸爸你说的对,我就是不喜欢那个白阿姨,我讨厌她,我不想让她和你在一起,我自己有妈妈,我要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就因为你讨厌她,所以就开始诬陷她是吗?”厉钟石看了一眼小男孩的伤口,“但是你知不知道要和爸爸结婚的并不是这个白阿姨?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记住,以后不要再去做这样傻的事了,你伤害自己,除了会让你自己痛苦,会让关心你的人痛苦,对别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海兰听到厉钟石这样说,也有些不可思议,“什么?和你结婚的人竟然不是白衣画,为什么不是他她你不是一直那么喜欢她吗?” 厉钟石视线转移到了过来看着海兰,语气薄凉的说道,“从今往后,你若是再照顾不好孩子,那抚养权,我便会在你的手里剥夺过来。” “剥夺孩子抚养权,怎么了?难道我把孩子照顾的不够好吗?”海兰,听到孩子要被抢走,顿时不再淡定了,红着眼睛问着厉钟石。 “孩子才这么小,竟然就学会了说谎,甚至还自我伤害,这样的性格不教育,以后的心里恐怕会更加的阴暗,你觉得你一个做妈妈的合格吗??“厉钟石,开门见山的教训道。 ”我刚才也说了,我并不相信孩子头上的伤是白衣画造成的,我怎么没有管他?这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不能诬陷我,而我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厉钟石的事情。“海蓝 本正经的说着。 厉钟石,脸色沉了下来,不想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上车吧,先送孩子去医院看看,毕竟伤的是头,好好的做个检查吧!“ 海蓝回过身来,看到了车里的白衣画,眸色深了几分,”抱抱孩子吧!即便他做错了事情,可是他的年纪也太小了,我不想让他的心里感到孤单,这样对他以后的成长影响更加的不好。“ 厉钟石,没有说话,直接将地上的孩子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小男孩紧紧的抓住了厉钟石的衣服,小脑袋瓜在他的脸上蹭了蹭,“爸爸和你结婚的女人到底是谁啊?我希望你回到我和妈妈的身边。” “就算爸爸不能够和你和妈妈在一起,也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放心吧!” “但是我那么长时间都不能见到你,我真的好想你呀!”小男孩继续委屈巴巴的说着。 “爸爸答应你,每周都会见一次。”厉钟石,郑重其事的和孩子保证道。 白衣,坐在车里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那温馨的画面,的确很美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 而她仿佛被遗忘而独立的孤岛,飘浮无所依 她自己的事情都无法处理好,又何必去掺和别人的家事? 如今的她已经和厉钟石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至于厉钟石还会不会帮忙把张曼就出来,她也不清楚。 从包里将手机拿出来,准备打电话给李修远,去洽洽沐辰打了电话就过来。 白衣画,接通了电话喂沐辰 “衣画,你现在还在不在凉城?”电话在那头沐辰有些着急。 “在啊,我已经回了好几天了,有什么事吗?” “快点帮帮我吧,你真的就是我的救命稻草,b市前两天出现了凶杀案,但是竟然牵扯到了,金池的儿子 那孩子被警察带走之后,一口咬定和他没有关系,随后警察再去询问,也一句话都不肯说,加上他爸爸的关系,所以办案人员也很为难,其他的手段也是不敢用,这不才打电话求助了,上面的人 自然而然的这个案子又落到了我的手里,我想了又想,我研究室的那点人能力也就那样了,恐怕还只有你能够帮我。”沐辰在电话那头十分焦急的说着。 白衣画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 第353章 送你一份大礼 她之前的确答应了沐辰,要完成一些任务,以报答当年的恩情,可是这个案子与金池有关,她的确不想接。 沐辰见白衣画,久久没有回应,心里更加有些恐慌。 “衣画,我求求你,哎呀,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上面压到我这里来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但是我这里的人因为牵扯到了身份特殊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去调查这件事。 所以这个任务就暂时落在了我的身上,可是我不过是一个院长,又不擅长的 犯罪心理学,就算我过去了,一点意义也没有,反而还会砸了我们研究院的招牌。”沐辰解释道。 “好,我清楚了,我过去就行了。”沉默良久之后白衣画终于答应了。 不管怎么样,她的确欠沐辰的人情,那天沐辰什么都没有说,便直接帮了张曼,此时此刻,她也不应该让让他为难了。 “太好了,衣画实在是太感谢你了,那你今天下午还有没有别的事?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尽快过去吧,我给你把车票买好了,另外,其他的相关手续我会办好之后直接给那边发过去的。” “下午没什么事,直接走就可以了,你买好车票之后告诉我吧,我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把房退了。” “好,就喜欢你这办事的效率,回到那边的住宿标准依旧是vip套房,如果还有不满意的再打电话给我,一切都会给你解决的。”沐辰就像是害怕白衣画会再反悔似的,不等她说完便立刻结束了通话。 白衣画从馄饨店里出来会到了酒店,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办完退房手续,便接到了沐辰发给她的信息。 买的车票是下午5点21分的,而到达b市是晚上十点半,并已经为她预定好了b市最好的国际大酒店,连钱都已经付完了。 若不是她的生命是有限的,或许以后即便任务结束了,她们两个人也可以成为关系很铁的朋友。 在坐着出租车去火车站的路上,白衣画打电话给了李修远。 ”亲爱的,你这电话打的真是时候,我才睡醒,晚上想吃点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了李修远亲昵的声音。 “真是不好意思啊,晚上恐怕不能一起吃饭了,刚才沐辰给我打电话了,突然接到了任务,我需要出差去b市,协助那里的警察破一起杀人案,等我在那边回来,你能不能安排我见一见曼曼?”白衣画问着他。 “什么,你竟然要出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呢?”听得出来李修远的语气有些不快 “我也是才刚刚接到消息,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让我和她见一面?”白衣画,继续开口问着。 “那这次出差需要多长时间?”李修远微微皱眉问着白衣画。 听李修远的语气,看来是同意了,李修远,这个人虽然心思缜密,手段狠毒,可是向来说话算数,只要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还是会去兑现承诺的。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先见到张曼才能再想办法,如何将她在那里救出来。 “多长时间我也说不准,最快的话有可能是一天,但是即便最慢的话,也不可能会超过半个月,我过去看看情况再和你说吧!” “半个月时间这么长啊!,你别忘了我的药效,只能维持一个月,如果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回来,那还有救,不然就神仙也保不了你的小命,还有,你知不知道厉钟石到底要和谁结婚?”李修远沉声问着她。 白衣画摇了摇头,想起刚才厉钟石和海蓝,他们一家三口父慈母爱的场面,眸色淡漠了许多,“他和谁结婚,那是他的事,和我无关,以后我和他是两路人,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 李修远的嘴角勾起带着邪魅的笑意,“这些话是你发自肺腹的吗吗?” “当然。”白衣画毫不犹豫的肯定道。 李修远相信白衣画说的话是发自内心肺腑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什么时候下了车,我派人过去接你,” “不麻烦了,沐辰说已经将文件给那边警察发了过去,他们应该会派人过去吧?另外沐辰已经帮我订好了套房,你不用操心了。” “好,既然你不找我,我只好尊重你的意见,不然免的你更加的讨厌我。还有,看在你今天表现还不错的份上,等你出差回来,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李修远心情很好的和她说道。 “大礼?什么大礼?” “呵呵,别着急吗?等你出差回来,一切就都知道。”李修远和白衣画继续卖着关子。 “是和陈雪和陈玉兰有关的事情吗?”白衣画继续猜错了。 “如果真是他们有关,我就不用这样费劲卖关子了,不过我敢肯定等你回来这个大礼一够包你满意,好了,先挂了,到了那里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这边临时有点工作。”说完李修远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对于李修远所说的大礼,白衣画并没有什么兴趣,只要最后回去的时候没有喜,只有惊,她便一阿弥陀佛,感天谢地了。 到了下午5点21分白衣画坐上了火车,沐辰为她买的票也是一等座。 或许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才刚刚上车,白衣画便觉得有了困意,就像那些日日夜夜失去的睡眠,想要在这一瞬间彻底的补回来一样。 她上了火车,便开始睡着了,再次醒来是电话吵醒。 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既然已经晚上十点了了,电话是汪炀打来的 “怎么样?是不是快要下车了?我就在出站口等你,一会见。”电话那端,汪炀他很有礼貌地说道。 故人再次相遇,白衣画心情自然是愉悦的,“你怎么现在这么早就来了?还有半个小时呢,怎么,你真的调到b市公安局坐了局长的位置吗?” “对啊,才调过来我来没有多久,竟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直接接手不太好,所以才请了专业的专家过来,只是没有想到上面派来的专家竟然是你,这可能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吧!” 第354章 再见金狼 晚上十点半,白衣画到达b市,她才下火车店看到了汪炀,早已经到了那里。 汪炀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服,看上去气度非凡,若不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估计大家谁也猜不到,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竟然是整个b市的公安局局长的。 白衣画拉着行李箱对着他挥了挥手。 汪炀上前走过两步,从她手中接了她的行李,“饿了吧?走,先去吃饭。” “我倒是不饿,没觉得有什么胃口。” “就算不饿,也要多少吃点,不然对身体不好,那我们就随便找家餐馆凑合一顿吧,然后我送你回酒店,你先好好休息。” “好,那也顺便说一下案子的情况。” 说着白衣画便来到了副驾驶,自己为自己系了安全带。 两个人选了一家饭店,汪炀点了一个红烧排骨,糖醋里脊,还有西红柿鸡蛋汤,最后一个宫保鸡丁。 菜还没有上来,王洋便顺便提了提案子,“这次这个杀人案,我觉得有些离奇,死的这个学生叫林晨,现在在嘉应中学读高三,平时学习成绩很好,还是学校的校花。 四个月之前,他的爸爸妈妈陪她来到了公安局报警,说她当时被自己的同桌金狼给强奸了,可是这个案子还没查清楚,他的父母就自动过来把案子撤了” “昨天我去了一趟现场,看了看,这次林晨不仅再一次被人给强奸,而且现场十分的血腥,林晨的妈妈也是双腿被割,然后一刀刺入心脏,直接毙命,他的爸爸则是头部,受伤,然后被按在了水里长时间窒息,这才没了命。” “那你们为什么会把金狼给拘起来呢?”白衣画,有些不解的问道。 “因为在案发当天晚上有人看到金狼出现在林晨家附近,甚至神情慌张,还有点鬼鬼祟祟,但是当我们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沉默,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正常。”汪炀继续解释着。 “那你们有没有查过死者的家里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么?林晨的体内有没有发现什么催情药或者迷药之类的?”白衣画继续开口问着。 “我之所以说这个案子有些离谱,就是因为死者的家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可是经过法医解剖,在死者的体内没发现任何东西,你说奇怪不奇怪?现在我们怀疑林晨一家被屠杀,应该不是金狼一个人做的。”汪炀猜测着说道 “林晨家是商品房,附近难道没有装摄像头吗??白衣画开口继续问。 ”你说的这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他们所住的房子是私房,而且在老城区,估计没有路灯,而且监控设备并不完善,尤其是住在他们楼上,楼下的邻居出事的时候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一家人全部被屠杀,是谁在第一时间发现的?” “是林晨的一个好朋友,他似乎是来找认真写作业,本来是在手机打电话,但是没有人接,来到林晨家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开门,然后这才发现门并没有锁,一打开就看到了林晨妈妈的一条腿,立刻吓得打了110。” “那死者的死亡时间呢?作案的凶器找到了吗?”白衣画继续开口,问了两个问题。 “查清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夜里十点半,到凌晨三点。目击者报案的时间是第二天早上八点,还有法医在死者的胃里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成分,凶器就留在案发现场。 “能够截掉人的肢体,那凶器肯定不算小吧?”白衣画继续猜测的问道。 “当然,凶器是电动锯刀,作案后并没有隐藏,就留在杀人现场,但是这并不是凶手带来的,我查过记录了,是林晨的爸爸自己在网上购买的,刀子也是在死者家的厨房里拿的。看现场的情况,并不像是凶手预谋已久的。可是又不留一点的线索,看起来毫无破绽。我们的人没有找到一点指纹或者脚印什么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汪炀一脸不解的问道。 他们点的几个菜还有两碗米饭全部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汪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打算为了白衣画接风洗尘,请她吃宵夜的,可是刚才把案子血腥的场面全部说出来,不知道,此时此刻白衣画还有没有胃口。 白衣画的确没有什么胃口吃饭,索性也什么都没有吃,“那有没有发现死者一家人有被凶手捆绑的痕迹的?” “这一点法医也没有发现,所以我才觉得这个案子有些棘手,金狼一个孩子怎么可以独立完成? 毕竟,他也不过还是个高中生,怎么也不可能控制住林晨他们一家三口吧,可是把他带到警察局,无论我们怎么审问,他目光呆滞,一句话也不肯说。”汪炀说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白衣画,“真是不好意思啊,竟然在吃饭的时候说的话题实在是过于血腥了。” “我一会儿可不可以去看一下金狼?”白衣画柔声开口问道。 “你坐了一天的车,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不好好的回酒店先休息休息了?”汪炀担心的问着她。 “没关系,我来的时候已经在火车上睡了段时间了,没觉得疲惫,回去也睡不着,这些饭菜都没有动,正好给金狼带去吧!”白衣画声音温柔的说着。 汪炀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他的。” “攻心为上。”白衣画的淡淡的说完,语气却是别有深意。 他们将饭菜全部打包好了,汪炀又拿出手机,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连夜加班 白衣画带着在饭店带来的菜,来到了审讯室圳,在那里见到了金狼。 金狼一看到白衣画进来,瞬间瞪大了眼睛,不肯置信,最后又眉心微微的皱起。脸色沉了下来,将头别到了一边。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来到了他的面前,“即便你还在生我的气,那也不应该饿着自己,不然你的身体吃不消,哪还有力气去恨我呢?” “你不是声称自己是家教老师吗?不是骗我你是公安局的人吗?原来你不过就是一位心理的专家呀!”金狼嘲讽的说着。 金狼早已经清楚了她真实的身份,这点在白衣画来之前,她便已经猜到了。 她和他的父亲提出了解约合同,在她离开之后金狼一定回家,和他的父母发了脾气 而为了稳定他的情绪,他的妈妈一定在他的面前诋毁了白衣画,甚至将他真正的身份告诉了金狼。 “你可真是白费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出事之后便立刻赶过来救你了,知道吗?我下火车还没有一个小时,就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嫌弃我的真实身份。”白衣画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着。 “救我?那请问这一次你又在我爸的手里拿了多少钱??金狼带着嘲讽的说道。 第355章 没那么简单 ”之前答应做你的心理医生,的确是在你父亲那里拿了出诊费,但是这次来一分钱没拿。白衣画如实的回答着眼前的金狼。 金狼审视者眼前的白衣画,似乎想要洞察她的心思,得到一丝真相,可看她的样子,白衣画并不像是在说谎。 “你这次赶过来,真的只是因为关心我嘛?不想让我出事才来接我的?”金狼突然有些动摇了。 “只要你没有犯法,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还你清白,只要你没有杀人,我便不会让任何人陷害你。” “白老师,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 ...我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林晨他们家的人不是我杀的,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瞬间,金狼的心理防线便瞬间被白衣画给突破了。 “那你怎么可能会去案发现场呢?”白衣画不解的询问道。 “那些同学冤枉我,我妈不仅没有计较,还将你辞退了,我的心情很不好,总觉得一股火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 特别的难受,所以我就想报复那几个欺负我的同学,趁着他们不注意,我将他们的轮胎气用水果刀给划破了。 他们知道这是我做的,所以就去怂恿林晨,说我再次想要强奸她 出事的那天,我就去找林晨了,可是我去只不过是想要警告她,所以就偷偷在我爸后备箱里拿了一把钳子,将林晨家的锁撬开了。 可是我才进去就闻到了很严重很严重的血腥味,甚至还听到林晨不停的在哭。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推开门进去,我先去的是林晨的房间,当时林晨自己躺在床上,浑身还在颤抖着。 最后我又在林晨的房间出去,去了她隔壁的一间房子,便看到他的妈妈惨死在床上。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想赶紧离开,而是想着她,她妈妈死在这里,那他爸应该也在家吧?我害怕自己留下脚印或者手印,所以又在他们家的洗手间拿了毛巾,,把留下的指纹,还有脚印全部擦干净了。 等我再次回去的时候,竟然在洗手间的柜子里看到了全身裸露着的林晨的父亲 他死了,和林晨的妈妈一样的恐怖,可.....”说道这金狼有些停顿,沉默了下来。 “可是什么,继续说下去?”白衣画的直觉告诉他,金狼停顿的绝对是一个特别重要的线索。 金狼抬头就看了一眼白衣画,看了看她放在桌子上为他带来的饭,才继续开口说着,“我第一次进去匆匆忙忙的拿了个毛巾就走了,等我再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林晨的父亲,而当时她家的马桶盖上还有一个手机,我在里面发现了几个视频,都特别的残忍,血腥,然后我就把手机拿走了。” “拿走之后,我关上了林晨家的门,下楼之后碰到了他们家的邻居 我觉得他们一定会认为他们家的人是我杀的,还真的是这样,他们果真报了警,冤枉了我。” “那为什么警察把你带到这些身份?你一句话都不要说了,你知不知道你继续沉默下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白衣画微微皱眉的说着。 那个现场我看过了,凶手作案手法不一般,而且凶手的心理素质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非常的专业,所以我主要是想看看这些警察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什么都不说,到底能不能给我找到真正的凶手?“ 白衣画扫了一眼金狼眸子里的睿光,她的直觉让她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金狼还是一个孩子,此刻就像是一张白纸,但是却吸引力十足,有什么样的诱导,便会在上面画出什么样的画面。 这件事也必须要找到杀人凶手,必须要让杀人凶手受到法律的制裁,不然这对金狼的价值观还有心理都会造成极大的扭曲。 ”好了,你先吃点东西吧,我去给你买点水。“说着白衣画便离开了审讯室。 金狼在审讯室里面开始吃饭。 “果然是专家,实在是佩服佩服,你才来了没多久,这小子竟然就开始交代了,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他刚才不是提到发现手机里有视频吗?为什么你没有问呢?”汪炀疑惑地问道白衣画。 “难道你刚才没有听他说吗?他主要是想看看警察的本事,所以即便我问他也不会告诉我,第二,他已经透露给我信息了,那就是凶手的手法是专业的心理素质是极强的。 所以我觉得那个视频应该是凶手留下的,肯定不可能不会把他们自己暴露下来吧,就算金狼会把那视频给我们,估计对我们的用处也不大,无非是记录林晨一家惨死的过程。” “这不会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吧?但是到现在看来还没有发现类似的案子,或者就是这群人第一次作案,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汪炀眉心皱起,觉得疑点重重。 新官上任,恐怕最担心的就是碰到此时此刻,如此棘手的案子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中的随机杀人吗?”白衣画也继续开口,心情也是有些烦躁,根本没有任何的思绪,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到底能不能在金狼那里拿到那个视频?即便用处可能不大,但也许就能发现什么呢?”汪炀建议着。 “这个视频还是不要在金狼那里拿好,不然他便会质疑警察们的办事能力的,你们把金狼带回来的时候,是在他家里吗?”白衣画开口问着。 “对,有什么问题吗?”汪炀不解。 刚才金狼说了,他觉得凶手的作案手法极其专业,非常的完美,所以他一定会保留下来,绝对不可能会把视频删除掉的,我觉得现在应该派人去金狼的家里搜,或许能够找到这些视频,你说呢??”白衣画开口问道。 汪炀觉得有道理,立刻吩咐办人员去了金狼的家里,白衣画拿着一杯热水重新回到了审讯室。 就在那里,她并没有在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盯着眼前的金狼, 金狼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那样子让人看起来有些心疼。 “你被抓进来之后,你的爸爸妈妈有没有过来看过你?”白衣画柔声开口问着, 金狼不客气的端起白衣画送来的水,他喝了一口,不咸不淡地回复道,“所有人都怀疑我是凶手,就连他也怀疑,这个事太大了,他觉得我毁了他的名誉,现在巴不得我死呢,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爱我。” “他聘我的费用还是不低的,怎么会说不爱你呢?” “呵呵,老师,你怎么这么肤浅?”金狼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感情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吗?他向来不在意金钱,但是想要得到他的感情,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我常常会想,为什么我会是他的儿子,他从来没有给过我半点关怀。” “想不想听听老师的故事?在我身上发生的比你的还要精彩,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我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把你在警察局里救出去之后,我们好好的聊一聊。” 说着她便在座位上起身。 金狼放下手中的筷子,也跟着白衣画,站了起来,“白老师,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其实我们之前并没有认识,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见了三四次面,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没有为什么,不过就是缘分罢了,那天,你母亲质疑我,可是你却一直在维护,一直都在信任我,说实话,我真的挺感动的,不过这几天你要在这里委屈一下,我会尽快把案件查清楚,有什么需要的你就托人告诉我,我有空的时候就会给你带好吃的来。” “白老师,”金狼的眼圈红了,心里觉得暖暖的很感动,“我这边还有一个线索,想要告诉你,那天那个女的掉了一个耳钉,然后被我在地上拾了起来,我家在了那本生物书里,你还记得吗?你去我家里找找,或许能够从上面发现指纹或者其他的什么线索。” 白衣画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金狼。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都会犯错,可是犯了错就不一定这一辈子都会继续犯错。 金狼之前的确是做过错事,可是她相信他还是有希望回到人生正确的轨道上的“,好,我知道了,明天见。” 说完,白衣画便在审讯室里出来了,汪炀十分激动地说道,“太感谢你了,真的是太厉害了,这小子终于把自己的线索交代出来了,现在只要去他家找的那枚耳钉,然后让技术人员在上面提取指纹,就能够找到凶手了,那看来这个案子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不过这样看来我们的确是误会金狼了,他似乎真的和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关系,那既然这样,也不必再去顾忌他爸的身份了。” 白衣画并没有说话,因为她觉得,这个案子根本不可能就这样简单地破了.... 第356章 真相大白 白衣画,回了酒店休息。 而汪炀是新任,尤其是这个案子又十分的棘手,白衣画走之后,他一天晚上都没有合眼,得到了指令,直接去了金狼的家里,在他的书里找到了那枚耳钉以及视频。 白衣画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大脑还有些浑浑噩噩,起身醒了醒神,渐渐的清醒过来。 只要今天还活着,那生活就不应该停止。 她来到洗手间洗漱,扎起了一个马尾,又穿上了一件鹅黄色的套装,便在酒店房间出门。去了酒店的餐厅就餐。 才刚刚到了餐厅二楼,她一眼便看到了,靠着窗口而做的厉钟石。 他吃了一个小笼包,旁边放着鸡蛋,还有一碗粥,在那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 今天的天气很好,外面的日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精俊的身影上,像是渡上一层金圈,不过是几天没有见到而已,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厉钟石如仙风傲骨,而她白衣画不过是沧海一粟。 之前沧海难为水,此刻见面不得认。 白衣画要了一个三明治,又要了一个鸡蛋,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选择了一个角落里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 其实她心里还是挺奇怪的,厉钟石怎么会在这里?尤其是这么巧,竟然和她住在同一个酒店。 难道厉钟石是因为她在这里,所以特意来的吗? 可是想了想,似乎不太可能,那天是她亲口说他要和别人结婚了,因为有对他之前的了解,他不轻易结婚,一旦轻易结婚,并肯定是爱那个女人的,可只要爱那个女人,他便不会再和其他任何女人有牵连。 有可能他来这里还是因为王湾村的事情呢。 白衣画,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厉钟石 恰巧他的目光对了过来,那眸子深如冷谭,并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并没有说话,沉默着。 两个人之间,明明很近,却仿佛隔了几万座大山。 她大学的时候想去报考中文系,以后做名语文老师的,她喜欢那些古代的诗词,尤其是像纳兰容若他们那些文绉绉的诗词,她很是痴迷。 所以他的记忆力很好,将那些诗词背的滚瓜烂熟,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自己创作一两首,也不过是胡拼乱凑罢了 而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厉钟石,她的耳边并不由自主的想起,“两人生死已茫茫,不死两处花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认心如尘泪如光,徒悲伤多情伤。” 白衣画脸色沉了下来,脸上平静的毫无波澜。 毕竟他来的要早,所以吃完之后厉钟石并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便直接起身离开了二楼的餐厅。 他和她仿佛此生此世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不由自主的,白衣画的心竟然有些隐隐作痛,嘴角上挑,带着极其苦涩的笑意,又低下了头。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情绪的起伏,将那苦涩的痛意隐藏在了自己的心里。 其实想想古代那些人,大多都因为兴趣相投成为朋友,可是男人大多志在四方,那个时代没有网络,更没有便利的交通工具,也没有不变的居住的地方,一旦离别,或许就是此生再不相见,所以在那些古诗词里经常能够看到那些诗意是那样的,凄凉苦楚。 但是现代有了网络,有了交通工具,有了自己的住所,可是像前人那般真诚的感情却难得了,人心不古,谁也看不透别人到底在想什么?甚至就连自己喜怒哀乐的,心情都要刻意的去伪装。 算了,她不想在伪装下去了,她承认自己此时此刻心里是很悲伤的,这种伤比她想象当中的还要严重,让她有些承受不来,眼圈有些酸涩,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去流眼泪呢? 她不是早就清醒了吗?明明和他不会有结果,他们现在不是已经回到了各自正确的轨道上了吗? 白衣画将自己拿的食物全部吃完了,可是眼泪中的泪水还是无法在眼睛中排出来,只好继续埋藏在心里,在时间的流逝中,永远的沉淀下去。 她在座位上起身,从餐厅二楼出去了,手机震动着。 她看了眼电话,是汪炀打来的,接通了电话,“抱歉,我起的有点晚,耽误工作了吧?” 电话那头听起来汪炀的心情不错,“你这是什么话呢?我打电话来是有一个很好的消息,要分享给你。 我们去了金狼的家里,在他的书里果然发现了了那枚耳钉,而且在那枚耳钉上,我们果然提取到了女人的指纹,那指纹,就是在现场留下的,还有林晨的父亲身上。现在我们进行了指纹核查,目前已经锁定了嫌疑犯。” 一清早就能得到这样好的消息,的确,听起来让人心情不错,“既然已经锁定了嫌疑犯,那金狼现在可以回家了吧?”白衣画柔声的问道。 “可以了,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把他送回家了,还说了今天要我们过去,中午一起吃个便饭呢,那中午是我去接你,还是你自己过来?”汪炀道。 “你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了,毕竟现在这个事情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 “好,那我等你,一会儿见。”汪炀声音低沉的回应道。 白衣画坐着出租车来的时候,汪炀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了,看着眼前的电脑,不知道在浏览着什么。 白衣画,来到他的门口,敲了敲门。 “快来,快来。”汪炀抬头看着她,招呼道。 白衣画在他办公桌的对面坐了下来,“嫌疑犯查到了?谁啊?” “杀害林晨一家三口的凶手叫黄微,她和她丈夫两个人是网上一直为缉拿归案的逃犯,一家人之前是开宾馆的,但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就杀害了17名客人,其中十名男性客人,七名女性客人,20名男性客人当中,有一个是小孩,这两个人手法不一般,非常的残忍,但是他们的心理素质特别的强。” 说着汪炀便将面起的电脑转了过去,“他们二人开的宾馆,可真是所谓的黑店,我算是见识到了。” 白衣画浏览着网页,看着网上关于黄薇夫妻二人的报道,眉心微微的拢起,总觉得有些地方有些不对劲,“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不过是随机作案?” “他们之前的几起案子也都是随机性,尤其是到他们宾馆的客人,是不登记信息的,所以拿谁下手也就不确定。”汪炀猜测着说着。 白衣画没有再说话,沉默着。 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敲响。 来人汇报道:“我们已经锁定了凶手,但是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死了,是自杀,在他们的尸体旁边还写了两张遗书,上面记录了在林晨一家作案的全部过程。” “什么!”汪炀听到也是十分的惊讶。 “那些视频现在在不在你这里?”白衣画问汪炀。 “在我这里,昨天在金狼家里找到了耳钉,还有手机。” “让我看一看那些视频。”白衣画要求道。 汪炀脸色瞬间有了些不对,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说。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白衣画问道。 “我只是担心你,毕竟那些视频有点....嗯.....不堪入目。”汪炀开口,为的是让白衣画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然后便将密封袋里的手机交到了白衣画的手里。 “你是担心我看那些血腥的视频,晚上睡不着觉吗?放心吧,我在做心理医生之前是一名医生,什么血腥的场面,没见过。“说着白衣画便打开手机,翻出了视频。 当她看到视频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 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男人将水果刀抵在了林晨的胸上,然后不顾她的反抗强了林晨。 而当时凌晨的爸爸妈妈全部都在现场。 还有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让林晨的父亲也那什么了,随后让林晨的父亲向自己女儿的体内注了消毒液发泡剂。 那拿着水果的,她凶手将刀子抵在林晨父亲的脖子上,语气狠狠的警告道:“如果你不想让人发现,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 林晨的妈妈蜷缩在角落里,呜呜的哭个不停,林晨的父亲跪在凶手的面前,不停的求饶着,“求求你们放了,我们一家人吧!我手里有70万现金,我可以把这些钱全部给你们,放了,我们家人求求你们了!” 那凶手笑得猖狂,“70万就想打发我们吗?呵呵,能不能放了你们现在得看你的表现了。” 说完,林晨的爸爸便被另外一个女的凶手带到了洗手间,再一次逼迫着林晨的爸爸和他做了交易.... 第357章 他一直在 那名女凶手就是在趁着林晨的爸爸毫无反抗的力气的时候,直接按着林晨父亲的头压在了马马桶里,放水窒息而亡。 在林晨的父亲死了之后,那名女凶手依旧不打算放过他,切断了他的手指放到了白色的密封袋里,可是她忽视了,就在她和林晨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林晨的父亲竟然有一把她的耳钉给弄掉了,牢牢的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那女凶手杀死林晨的爸爸之后,又继续拿着手中的手机开始录视频回到了林晨的卧室 林晨的妈妈躲在角落里见,没有自己老公的人影,心里瞬间咯噔一声,胡思乱想着问道:“我老公呢,为什么我没有看到我的老公人呢?” “着什么急,他出去给我们取钱了,你和我过来!’ 林晨的妈妈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角落里起来,和凶手一起在林晨的房间出来,去了她的卧室,但是才刚刚来到卧室,她便被凶手在身后拿着水果刀刺进了体内,一刀毙命直刺心脏。 那凶手将林晨妈妈的尸体拖到一边,又在他们家厨房拿了电锯,找到一个插座,然后利落的将林晨妈妈的腿,全部锯了下来。 随后冷喝一声对着尸体说道,“管不好自己的嘴,这就是报应!” 最后那女的又继续录着视频,再一次回到林晨的房间。 那男凶手在女凶手回来之前,已经逼迫林晨为他完成了口.. 林晨不停的呕吐,那女凶手十分生气,凶狠的便直接将林晨的眼睛挖了下来,林晨痛的将要窒息,可是疼痛来不及哭喊出来,又被倒入了发泡剂,堵上了自己的嘴巴。 然后狠狠的骂着林晨:“贱女人,这就是你的报应。” 她将水果刀丢到了地上,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舒服了没有?舒服之后别再留着她了,干脆做掉吧!” 男人捡起地上的刀毫不心软地刺入了林晨的大动脉。 整个作案过程的确像汪炀说的那样,实在是太过于变态,白衣画看完这些视频,脸色发白,整个人僵硬的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王洋为她接了一杯热水,递到了她的面前,“喝点水吧,金狼说的没错,这对夫妻的手法的确很专业,而且心理素质特别强,在别人的家里,竟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受顾忌,还真不是一般人的心理。” 白衣画在汪炀的手里,接过那杯热水喝了一大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他们夫妻二人心理素质如此的强大,那为什么还会服毒自杀?”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他们夫妻二人已经不喜欢再去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所以就选择做一手大的,因此将视频特意留在林晨的家里,让我们发现?汪炀判断着。 “那你觉得他们夫妻二人要把手机给视频放在现场,让我们找到有什么目的呢?”白衣画,继续开口问道。 “我觉得目的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像我们警察示威罢了。” 白衣画勾了勾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说着,“换个角度来想,如果你是凶手,你在杀害林晨他们一家之后,因为对警察特别的讨厌,所以你就想和警察示威,对吗?但是你示威的时候会戴着面具吗? 反正如果这件事换在我的身上,要和警察示威,我一定会让他们看到我的脸,然后要么我跳海自杀,或者直接出国,这一辈子都不会让自己落在警察的时候。”白衣画分析道。 汪炀的脸色严肃,严肃了很多,“你是说,华为他们夫妻二人并非是自杀而亡,对不对?” “他们已经在案发现场将手机里的视频留给警察,所以即便他们想要自杀,你觉得还有必要再写遗书,再交代一遍杀人过程吗?”白衣画继续开口反问着里汪炀。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黄微他们二人的死不过是被人谋杀的,并且杀害他们的凶手,知道他们的作案过程? 那凶手不会真的是金狼吧?”汪炀有些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盯着白衣画。 白衣画的脸上依旧平静,毫无波澜,理智的看了汪炀一眼,“他们被谋杀的时候,金狼那个时候还被你们关在公安局,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他们?” “说的有道理。” “这个视频里有几个关键点,第一个,说的白衣画再一次将视频掉了出来,:70万,呵呵 你觉得这句话哪里有些不对劲?” 汪炀反复的听了这句话几遍之后才开口回答,“这个凶手对于钱没有兴趣,所以林晨一家被杀,绝对不能说是因为抢劫。” 白衣画又调到了那名女凶手说的两句话,第一句是在林晨的妈妈死了之后说的那句,“管好自己的嘴,这就是报应!” “她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是因为刚才她进去的时候,林晨的妈妈问林晨的爸爸去了哪里吗?”汪炀不解地询问着 接着白衣画继续掉出了最后一句话,凶手是对林晨说的,“不要脸的贱女人,这就是你的下场!” “他们简直是太变态。”汪炀说着。 白衣画,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问你个问题,你去银行查过了,林晨他们家的户头上不是有200万块钱吗? “是,但是林晨他们一家在死亡之前在别处购买了一套新的别墅,130万付了那套别墅的首付。”汪炀解释着。 ‘那如果这样说,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凶手对林晨家是十分了解的,以林晨他父母的能力应该是无法偿还新买的别墅的贷款的,可是他们依旧不自量力的去买了新的别墅,那是因为她们一定有他自己生财的道路。“白衣画理智的分析。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自己生财的道路,也为此招来了杀身之祸是吗?” “林晨他们家以什么能力买了一套新的别墅,其实杀人凶手也已经告诉我了。”白衣画继续开口提醒。 汪炀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所以我们这个案件应该是从林晨入手,对不对??” “汪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以前的时候是从未做过侦探的,对不?”白衣画语气沉沉的问着汪炀。 汪炀倒是非常的坦诚,直接实话实说地说道:“对,但是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接触学习” ”我现在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不过现在咱们去找证据,没有证据毫无意义的。“ 汪炀一脸的震惊,“你知道凶手了,凶手是谁?” “凶手那天并没有在案发现场,而且在视频中你就能够看得出,案发现场是两个人伤害林晨一家,你猜为什么凶手会对整个案件发生的过程特别熟悉?”白衣画扫了一眼密封袋里的手机。 王洋瞬间反应过来,那凶手一定知道这个视频的内容,但是这个视频是昨天我们才拿到手的,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还有我的几位同事,你是怀疑我的同事吗?“ “就你那同事一个月才多少钱的工资?他们能够看得上林晨。林晨她们也看不上你的手下呀”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笑了。 “那你是在怀疑我吗?”汪炀有些震惊。 白衣画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认为自己特别有钱吗?” “一般般吧,手里还有点小小的权。”汪炀非常实在的回答道。 白衣画再一次被汪炀的坦诚逗的勾了勾嘴角:“不可能是你自己在好好的想一想,也许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就会知道凶手是谁? 但是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也依旧需需要证据,我现在也没有办法,等明天的时候我先去看看关于黄微他们夫妇二人所有的报告。” “好,我知道了,这个案子领导给的压力不小,我今天晚上再加个班,等法医那边把所有的资料传给我,我会第一时间给你的。” “好。” 说着白衣画便在坐位上起身看了一眼表,“中午了,刚才不是说金市长也请我们吃饭吗?” 王洋的脸上带着几抹异样,“对对对,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走吧,我们先去吧。” 白衣画跟着汪炀来到了饭店,她觉得这是个机会,可以好好的会会这位金市长,但是没想到却在那里见到了他。 第358章 爱情易碎 进了酒店的包厢,厉钟石那深邃的冷眸便始终盯在白衣画的的身上,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可却又让人感觉是说了千言万语。 那种感觉让人觉得既陌生,却又十分的熟悉,厚重的压力堵在心口,让人有些窒息,白衣画,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索性低下了头,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站在厉钟石身边的手下,沉声问着他们二人。 白衣画听着便迅速回过头来,汪炀直接抓住了白衣画的手,“先等等,我先打一个电话问问。” 白衣画沉沉的应了一声, 汪炀看着白衣画,直接笑了,他的眸子里更是泛着温柔的波澜,播出一连串的号码,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铃声却在包厢的门外不停的响了起来。 金池,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在外面推门进了包厢,笑呵呵地说着:“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刚才路上有些堵车,来的晚点了。” “白老师。”金狼心情很好的喊着,立刻来到了白衣画的面前。 “白老师。”见到白衣画,金狼的妈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即便白衣画将他的儿子救了出来,可是由于之前闹的那些矛盾,她的对白衣画的态度并不友好。 白衣画看着他们一家人只是微微的颔首,客气地回应了一下。 汪炀看金池已经来了,便将电话挂断了,温文尔雅的开口说着,“这个点儿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堵车难免的,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还以为走错房间了,正要打电话问你呢。” “没有,就是这个房间,有朋自远方来来,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我们的厉钟石手掌,特重君区的。” “这位是白衣画,国际上大名鼎鼎的心理学专家。这位便是我们b市的公安局局长汪炀,真的是人才辈出啊!想当初我在向你们这个岁数的时候,什么作为都没有。”说着金池便在座位上坐下,热切的和大家寒暄着。 金狼在他父亲的左边坐了下来,而厉钟石坐在了金池的右边,那是整个包厢里最尊贵的位置,无人能及。 因为位置已经是提前预定好的,所以他们点的菜很快被端了上来了,服务员服务周到的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倒上了一杯红酒。 “我先说两句,今天很感谢白衣画老师能给我个面子能来这里。也要说一声,真是抱歉,上次由于和我老婆有些不愉快,而我当时的确是在忙着公务,还没来得及处理,白老师就离开了,真不好意思,让您受了委屈,我在这里先干为敬,白老师,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了。”金池笑着说罢,便直接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白衣画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微微的抿了一口。 金狼的妈妈性格是有一些懦弱的,那天发生的那些事,她是不可能主动去和金池说的,但是金池能够知道这些,况且在今天说出来,无非是想要将自己在合同中的责任择出来。 他的心思,白衣画自然心如明镜,她如果就这样答应了,但那份合同不但不能够停止,还会按照她们之间的约定履行义务,承担一切责任。 有些客气话是没有必要的,而有些反驳更不能因为什么场合或者不好意思就硬生生地憋在心里。 “金市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天你老婆是打电话询问过您的吧?”白衣画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金池,完全没有预料到白衣画,竟然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不给他的面子,瞬间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金池别过脸来看向了自己一边的老婆,“和白老师的这些事,你有和我打电话说过吗?” 金池的老婆,脸色也瞬间十分的难看,含糊其辞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她的确是在金狼的面前说了许多关于白衣画不好的话,那是因为她对于白衣画这个家教老师并不喜欢,所以不可能让这样的人继续教自己的儿子。 可是她又不能把自己的老公给搬出去,“实在是不好意思,上了岁数记忆力也不好了,这么久的事已经忘了。” “金夫人记性不好,可我的脑子还可以,但是一码归一码,公是公,私是私,这次来我是研究所那边派来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然心里明白,只是今天让金市长破费了,来,我敬你金市长。”白衣画举起酒杯继续回敬着金池。 金池脸色不快的怒瞪了老婆一眼,由于今天的场合,估计情面,他也不好发作脾气,只好勉勉强强地端起自己的酒杯,小口抿了一下。 “哎,对了,金市长最近没有什么公务吗?中午请客,竟然有时间能够在中午和大家一起吃个饭?”白衣画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道。 “上午有一个考察团结束之后,我就立即赶过来,就算是再忙,也总要吃饭,这次也是,幸亏有白专家帮忙,不然我儿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来呢?说到底,还是要感谢白老师。”金池继续皮笑肉不笑的寒暄着。 “呵呵,金市长严重了,苍天有眼,做没做老天爷心里都是清楚的,只要金狼说出那些视频,便能还金廊一个公道。”白衣画开口解释道。 “真的吗?”金池 一脸不解的看向了一边的汪洋。 汪洋坐在金狼的对面,点了点头,“的确是像白专家说的,但是当时不管我们如何审问您的儿子,他都选择沉默,也真的是把我们愁坏了。” “唉。”金池不由得哀叹一声,“不是我说我这个儿子啊,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不知道该如何教导,现在恐怕也只有白老师能够帮的了我了,所以我希望把老师能够不计前嫌,继续去做我儿子的家教老师。” “白老师。”金狼突然开口说着,“我是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厉钟石的脸色沉了下来,扫了一眼白衣画,端起面前的酒杯,闷闷地饮完。 白衣画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嘴角带着笑意回应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其实没有我,你也可以做的很好,不管别人对你有什么样的看法,老师始终都会支持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清醒,千万不能去误入歧途,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金狼听着白衣画这些话,眼圈都红了,“白老师,我敬你,遇到你,我真的很开心,很幸运,谢谢,真的谢谢你。” 两个人的酒杯碰了一下,红酒顿时空空如也。 “儿子,快点再为您白老师倒满一杯。”金池嘱咐着自己的儿子。 金狼拿着红酒来到了白衣画的身边,为她倒满一杯。 汪洋也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来,“我也和你喝一杯,这次实在是感谢您能从凉城过来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汪局长,这个敬,我可实在是不敢,还要感谢您那天晚上出手救了我。” “呵呵,其实我倒是很感谢老天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来一场英雄救美,这应该就是我们的缘分吧!”说着汪洋举起了面前的酒杯,主动的碰了碰白衣画的酒杯,将自己酒杯里的红酒全部喝完。 白衣画看着汪洋将自己酒杯中的酒全部喝完,也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金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原来白老师和汪局长早已经认识了。” “这事还真的是说来话长,只是十分感谢老天赐予我的这场缘分,。”汪洋笑着回复着,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厉钟石继续一声不吭的将自己酒杯中的酒全部喝了,眸色冰冷,犹如万年冷潭,散发着骇人的气场。 ”不知道白老师现在是不是单身?“金池主动开口提及道。 白衣画微微垂垂下眸子,扫了眼坐在一边的厉钟石。 也许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位置,隔得有些远,她竟然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到底是不是单身? 李修远算她的男朋友吗? “有的。”没有犹豫,白衣画直接开口说完,也算是直接断了汪洋的想法。 汪洋的确脸上带着一些失落,可是依旧很大气的说道,“能够将白老师娶到家的男人,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或许吧!”白衣画淡淡回应道。 身后的服务员再次为她倒上了一杯红酒,金池转移了话题,看下了一边的厉钟石,“不知道厉将君是不是单身呢?” “我有未婚妻。”厉钟石沉沉的回应着,再次端起面前的酒杯,喝完。看样子并不想多解释什么。 “像您如此年少有为,能够做您的未婚妻,也很是有福气。来,我敬您一杯。” 厉钟石一句话都没有说,便干脆利落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白衣画的眼睛扫了一眼厉钟石。 她清楚厉钟石向来都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一旦步入婚姻,他一定会懂得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如何去爱护自己的妻子,如何去保护自己的孩子,如何守护自己的家庭。 像他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多,一旦遇到便是花尽了毕生的运气。 “来,喝一杯,祝你幸福。”说着白衣画嘴角带着艰涩的笑意,却真诚的端起面前的酒杯,敬了他一杯。 “咔”清脆的的一声 厉钟石手中的酒杯,由于被他捏的力道过大,瞬间粉碎掉,尖锐的刺片刺进他的手指里,鲜血流进了袖口,没有停止,依旧继续流淌着... 第359章 十面埋伏 白衣画的心顿时揪成一团,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到厉钟石身后的手下立刻慌张的说道,“你的手流血了。” 厉钟石眉心微微的拢起,声音低沉的回复道,“这算什么?没事,不用担心。” 白衣画推开椅子,来到了厉钟石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将刺进掌心的碎片,小心翼翼的拔了出来:“的确不是什么大伤口,可是如果不重视,得不到好好的处理,也会很严重的,您的身份尊贵,更应该懂得好好的照顾自己。” 这个时候服务员推门进拿来了医药箱。 白衣画动作利落的打开医药箱,帮着厉钟石处理着他手上的伤口。 厉钟石目光幽深的盯着眼前的白衣画。 昏黄的灯光洒在白衣画的身上,因为她是侧着身子低着头,今天扎着利落的马尾,但还是有一边的头发将她俊俏的侧脸遮住,看起来一副尽岁月静好的模样。 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觉得这般画面竟然是那样的熟悉,似乎曾经发生过,甚至还想到了白衣画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在为他包扎的伤口。 若非是五年前的那场意外,若非是他失去了那些记忆,不然他们怎么还会像今天这样需要经历这么多?还依旧无法在一起。 白衣画的注意力集中在厉钟石的伤口上,下一秒她的手腕却被厉钟石有力的抓住。 那一刻白衣画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度,那如蝶翼一般的睫毛抖动的厉害。 他要走什么?抬眸,白衣画看着眼前厉钟石,和他深邃的视线撞在一起。 “交给我的手下吧,就不劳烦白专家亲自动手。”厉钟石的语气冰冷,将他的手在白衣画在手上拿了下来。 白衣画的眸色黯淡的下来,的确,厉钟石说的有道理,她没有资格再去如此在乎他,关心他。何况,他已经要和别人结婚了。 白衣画向后退了一步,对着一边的金池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去一下洗手间。” “白专家,这个包厢设备齐全,那边就是洗手间。”金市长说完,给服务员递了一个眼色。 服务员便带着白衣画来到了包厢里面的洗手间。 白衣画进去后,锁上了门,拧开水龙头,将手上的鲜血冲洗了下去。 这血,是厉钟石的,她的心痛得有些窒息,拍起头来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白衣画,这下你满意了吗?” 镜子中的那个她,沉默着,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呆了不到一分钟,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就打开门,在洗手间里出去了。 她出来后,看到金池将手机放在一边,对着厉钟石说:“您的伤口还是不要再饮酒了,这个酒店还是有其他饮料的,哎,这里的大麦茶喝起来也非常的爽口,味道不错,要不要尝一尝?” “好,那就来壶大麦茶吧,厉钟石的手下开口替他回应着。 很快,服务员便将一壶大麦茶提了上来。 金池为厉钟石倒了一杯,又转过头来对白衣画说的,我见白衣画老师刚才也已经喝了不少的红酒了,喝酒对身体不太好,尤其是你一个女孩子,要不尝尝这家酒店的大麦茶? 金狼,你也不要再喝酒了,毕竟还是一个学生。” 白衣画笑意浅浅的点了点头。 说着服务员便为金狼,还有白衣画,各自倒了一杯。 白衣画,没有什么心情,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食欲,随便吃了两口菜,便喝了两杯大麦茶。突然觉得身体有些热热的,吩咐着一边的服务员声音柔和:“麻烦您把空调打开,谢谢。” 这时金池垂眸看了一眼腕表,“哎呦,都快两点,突然想起来,我下午还要继续再去陪检查团的人,我看今天要不然咱们就先吃到这里吧,改天找个晚上的时间,我们再一次好好的聚一聚,真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看也行,我公安局里那边还有点事,今天我也该回去了。”说完汪洋看了一眼白衣画,“你是回酒店休息,还是继续跟我回警察局走吧?我开车送你。” 白衣画觉得自己的体内就像火山喷发一样灼热,头也有些晕晕的,“我晚点再过去找你,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也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工作,不过你刚才喝的酒有点多,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走吧,我开车送你回酒店,。”说着汪洋便将白衣画在椅子上扶了起来。 白衣画整个人浑身无力,依偎到了汪洋的怀里。 白衣画晕晕的,就像是被人下了药一样的,但是却觉得似乎是她想多了,明明是在一起吃饭,大家都没事,就她自己出了问题,或许是应该她体内注射了毒药,现在开始慢慢的发挥作用了吧? 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回到酒店好好的冲个澡,睡一觉。 厉钟石看着汪洋和白衣画那十分亲密的举止,眉心微微的皱起,“我和白衣画都在同一家酒店,正好我也要回去休息,顺路送她回去吧。” 白衣画想都没想,便直接开口拒绝了,他不想让厉钟石清楚她,此时她此刻的状况:“不必麻烦了,您工作繁忙,我另外还有一些工作的事情需要和汪局长好好的谈谈,您先回去吧。” “刚才不是说晚点再去谈工作吗?怎么?难道是害怕我吗?”厉钟石开口质问道。 白衣画很是搞不懂厉钟石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他不还是视她为陌生人一样,完全没有搭理她吗?现在为什么又要开车送她回去呢?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熟而已。”白衣画淡淡的开口解释着, “是吗?”厉钟石觉得这句话似乎之前也有听过,“没关系,我和您的男朋友很熟,这下可以放心上我的车了吧? ” 不再等她回应,厉钟石便直接抓住了白衣画的手,直接将她带走了。 他的手下立刻拿着车钥匙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汪洋有些震惊,没有想到白衣画的男朋友竟然和厉钟石很熟,但听起来也一定要么有权,要么有钱了。 他也索性没有再争取送白衣画回酒店。 “爸爸,我突然有些难受。”金狼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意乱情迷的说道。 “儿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金狼的妈妈瞬间紧张的问道。 “没关系,你去结账,我先带他去看看。”说完金狼便吩咐手下将儿子背下了楼,他们几个人是从酒店后门离开的,金狼被他的父亲放到了保姆车上。 在保姆车上有一个长相十分标致的年轻女孩,早已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伺候舒服了,钱少不了你的。”金池命令着那女人。 金池回到另外一辆车上。 “一切都已经计划好,现在要不要行动?”金池的手下问道。 “真是没想到厉钟石竟然主动将白衣画带回去,看的出来,这是连老天爷都想帮我们,走!跟上他们。”金池嘴角带着狡黠阴险 的笑意。 第360章 我是记得的 白衣画浑身虚弱,在厉钟石的搀扶下,上了他的车子。 她靠着车窗上,将头别向一边,浑身竟然在无法控制的发抖,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努力的控制着.... 但是体内就像是隐藏了一座火山,那岩浆马上就要喷发出来似的。 “狼头,回酒店吗?”驾驶座上,厉钟石的手下恭恭敬敬地问着他。 厉钟石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抓住椅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声音冰冷的回复道,:“回酒店,另外加强戒备,看看车后面是否有其他异样。” “好,知道了。”厉钟石的手下察觉到厉钟石此刻脸上通红通红的,有些不对劲,觉得刚才的酒局有些奇怪,随后立刻启动发动机开了车。 白衣画,浑身的肌肉紧紧的绷着,浑身抖得越来越厉害,但她的理智在一点点的消失,越来越无法控制住自己。 那一瞬间,她咬了咬唇,别过头来,立刻吻上了厉钟石的嘴。 那一瞬间,火光万丈。 他一上车,便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克制着,天知道他是多大了意志力,可是,这个女人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让他在一瞬之间,便彻底的沦陷了。 那种沦陷,将他在这之前所有的隐忍,克制,全部冲垮了,他再也没有任何好思考的了,闭上了自己的冷眸,用自己温热得唇瓣努力的回应着白衣画,那种热烈的情愫在彼此的体内燃烧,似乎将他对她的所有情感全部融入了进去。 这个吻,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 就像是坚硬的磐石和丝罗一般。 两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急。 没有了理智,自然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甚至忘记了两个人的身份。 厉钟石将白衣画抱起来,压到了自己的身下,白衣画纤细的腿勾住了厉钟石有力的腰,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厉钟石的手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透过后车镜向后看了一眼。 “想死了?”厉钟石声音狠厉,“看着前面,给我好好的开车。” 听到他的训斥,厉钟石的手下再也不敢偷瞄,立刻正了正身子,看着前方的道路,好好的开车。 厉钟微微起身,将车的帘子全部拉了下来,,两个人处在了安全不见光的角落。 他的手下没想到向来禁欲十足的厉狼头,竟然也会有如此深情地一刻。 他可以听狼头的话,乖乖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好好的开车,可是他的耳朵是正常的,并没有聋的啊。 两个人的声音掺杂着优美的音乐,不得不说,真的是让人面红耳赤。 他的手下那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了一下口水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还真幸亏平时的训练让他的意志力是如此的强大,如果换成别人,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白衣画浑浑噩噩的察觉到此时此刻情况不对,可是药效已经在慢慢的发挥作用了,那种感觉像是即将跌入泥潭,看见一根绳子的,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该放弃。 一次过后白衣画依偎在厉钟石的怀里,或许因为还没有到达她想要的那种感觉,那一刻,她的眸子里带着渴望,理智早已经已经荡然无存,竟然主动勾着他的脖子,这种行为很厌恶,可是她又不想将他推开。 一分钟过后,她别过头来,浑身都在颤抖着。 厉钟石挑起她的下巴,让白衣画正面看着自己。 白衣画明亮的眸子里带着薄薄水雾,还夹杂着一抹意乱情迷后的幻色。 由于觉得太过于尴尬,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不敢正视的他。 “可不可以了?”厉钟石,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此刻的反应。 她这一次这么反常,一定是因为刚才在酒局上喝的那两杯大麦茶。 当时他不过是喝了两口,刚才就觉得浑身燥热,难以克制,可是白衣画却是喝了整整两大杯。 白衣画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软软糯糯的回复着,“我的体内像着火一般,好难受。” 说完之后白衣画她才意识到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娇羞,甚至还带着哀求的味道。 “先别急着开车回酒店,先围着b市绕一大圈之后再回去。”厉钟石突然开口吩咐道手下。 “明白,狼头。”他的手下回应道。提了提嗓音。 白衣画想起刚才做的那些事觉得不好意思,即便他的手下什么都没有看,,,可是两个人是在车上声音还是很清晰的,这要是回到之前清醒的那一刻,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厉钟石,在一边拿了瓶矿泉水,让白衣画喝了几口 白衣画下意识的将厉钟石的胳膊推开,可是药效继续发挥着作用,她浑身就像有万只蚂蚁一样啃噬着她的骨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体内的药效也在一点一点的减轻,可是最终他们还是再一次... 半个小时之后,车围着b市绕了一圈之后来到了酒店,厉钟石,将她从车上抱下来,放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衣画慵懒的躺在床上,浑身毫无力气,动都不想动。 “老板。”他们两个人已经回酒店了。 金池的手下通过电话和他汇报道。 金池勾了勾阴鸷的嘴角,“太好了,可以行动。”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文斯斯的记者,在酒店前台那里趁着服务员不注意偷来了房卡,直接打开闯进了厉钟石的房间。 进去后,他却只看到厉钟石正坐在笔记本面前浏览着文件,而他的手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随时听候差遣。 那记者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眼前的画面让他有些震惊。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画面?他们刚刚不是已经中了圈套了吗? 厉钟石冷眸犀利的扫了一眼记者,目光紧锁着面前的记者,厉声质问者,“你是谁?为什么会闯进我的房间来?” “厉战狼您好,我是电视台的记者,今天来主要是找一下白专家,对她个人进行一个专访,请问她现在方便吗?”那记者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早已经提前想好了借口。 “这间套房是我们家狼头在住,你找白心理学专家,为什么要来这里?”厉钟石的手下不解的质问着。 “我一直都在酒店门口等着,然后便看到白专家被你们抱进了这个房间,。”那名记者有些心虚的和他们二人回应道。 “那既然刚才你一直在酒店门口等着,看着她没办法行走,就应该知道她喝多了,现在是不可能接受你的采访了。” “好吧,那我另找时间再过来。”说完,记者就想要离开。 “慢着。”突然,厉钟石声音冷沉的开口说道。 那位i记者瞬间脸色苍白,慢悠悠的回过头来,厉钟石早已经起身就站在了他的眼前,吩咐着自己的手下,:“他不是说是电视台的人吗?先报警。” “好。”他的手下立刻开始拨打电话。 那位声称自己是记者的人,看到自己泄露了,先大步,想要逃出去。 但是厉钟石的身手岂是他能够预料的,直接一个擒拿手便直接将那人狠狠地摔到了地板上。 他从怀里直接拿出一把刺刀,狠狠的朝着厉钟石砍了过来。 厉钟石,瞬间躲开那此刀,直接打在了桌子上的花瓶。 哗啦一声,花瓶粉碎。 昏睡中的白衣画听到声响,立刻惊慌的在床上坐了起来,下秒便从床上爬下来,打开了卧室的门边,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那名记者看到了,出现在卧室门口的白衣画,立刻提着刺刀,朝卧室门口的白衣画砍了过去 厉钟石眼疾手快的立马关上了门,那一刀直接砍到了门上。 “快点回去。”厉钟石,对着白衣画说道。 白衣画担心厉钟石的,生命安全,又没有听他话,而是来到了她的身后,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坚定的说道:“我们在一起吧!” 厉钟石,目光柔和的盯着眼前的白衣画。 他的这一句,“我们在一起吧!”胜过千言万语,胜过海誓山盟。 他牵着她的手,蹲在了卧室的门后面,“你先在这里别动!” 那一瞬间白衣画竟然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厉钟石是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着她,让她那颗满是伤痕的心,感受到了一丁点的温暖。 而此时此刻,不管多么的危险,她也要陪在她的身边,即便死也毫无遗憾。 厉钟石的身手绝对不是那记者能够抵抗不了的,但是因为白衣画,他不能够让她担心,便扫了一眼自己的手下。 他的手下将套房的门打开,那名记者已经拿着砍刀仓皇而逃了,确认外面是安全的,厉钟石,这才拍了拍白衣画的肩膀。 但是厉钟石自己并没有放松警惕,率先起身,从卧室出去围着外面巡视一周后,再重新回到了白衣画的身边,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好了,没事了,” “刚才那个人,你知不知道身份?为什么要杀你?” “呵呵,这次你可能判断错了,那个人的目标并非是我一个人,还有你。”厉钟石声音低沉地回复道。 白衣画拧眉不解:“还有我!?” 厉钟石的侧颜上瞬间浮现一丝异样的微红,声音也瞬间沙哑了许多,“还记不记得在酒店出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白衣画,并没有立刻回答 虽然直到最后她昏睡了过去,,可是在车上的事情,她还是有印象的.... 第361章 做个安分守己的好丈夫 白衣画,觉得有些尴尬,干脆回过身来,将自己的背影留给了厉钟石,含糊其辞的说道:“我当时是不是吃坏了什么?” 厉钟石上前一步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一定是大麦茶有问题,有人在里面下了药。” 白衣画有些震惊,立刻回过头来打量着厉钟石。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二毫米。 她回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薄凉的唇瓣,顿时面红耳赤,心砰砰地乱跳着。 她必须要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不能够被情绪左右了自己的理智,“但是那大麦茶我喝了,你也喝了,可是他也让自己的儿子喝了,难倒他还会害自己的儿子吗?毕竟虎毒不食子啊!” 厉钟石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灼人目光,始终紧盯着白衣画。 白衣画在厉钟石那坚定的神色里,再一次肯定了那个答案,狐疑的开口问着厉钟石,“那个刚才声称呢个自己是记者的人,不会也是金池派来的吧?” 厉钟石点了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绝对是金池派来的,他偷偷拿的房卡来到我的套房,估计是想要拍到我们两个的人的一些照片吧! 但是进来后他看到的场面有些失望,和他想的并不一样,所以才撒了个谎,说是走错房间来找你采访的,而当时我察觉到了异常,便开始吩咐他们要报警,将他抓住,所以他心虚了,才狗急跳墙,对我动了手...” “可是理由呢?”’ “五年前那场意外,虽然我并没有公开,但是很多人是一定了解的。 而那块地皮,坚持认为那便是王湾村的另一处藏宝图,另外,再因为小六的事,他心虚,我突然来到这里,也许是为了他来的,所以他怎么可能会让我留在这里呢?” “而至于你呢?,他是觉得你过于聪明,所以才会对你下次毒手,将我们两个人同时处理掉 你还记不记得她在饭局上问我们两个的问题? 两个问题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单身?他问这个问题是有原因的,无非是想要再一次确定他计划能否继续实施 一旦刚才进来的人拍到了我们的照片,送到他的手里,那他就算是有了我们的把柄,而我们出事他也好有借口,不是吗?”厉钟石继续理智的分析着。 白衣画认为厉钟石说的是有道理的,他面色沉重的看着厉钟石,“或许金池想要干掉我是因为担心我查出真相,因为他才是杀死林霞一家的真正凶手,所以才会雇凶杀人,解决了那两个凶手。” “你的意思是金池才是杀死林霞一家的幕后真凶,查到什么证据吗?” “没有,目前我的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推断,就是,金池让那两个杀手故意在现场拍下了自己的作案过程,就是不让人对金狼起疑心。 但是金池没有预料到他的儿子竟然当天自己去了现场,而且还将洗手间里的手机拿走 警察将金狼带回局子里之后,面对审问金狼一声不吭,而在现场,警察并没有发现那段视频 所以,金池便猜测那应该是金狼拿走了,他自己的儿子,他当然了解他,所以在金廊的卧室里翻到了他藏起来的那段视频。 为了洗刷金狼的罪名,他变雇佣其他的杀手去杀死那两名凶手,甚至做做样子,在两张纸上写下了那天的作案过程,这样一来,金狼就是清白的了。”白衣画理智冷静地开口说着。 “一切都是你自己推断的。只要没有证据,金池便可以继续逍遥法外。” 白衣画脑海里想到的陈雪还有陈玉兰,甚至想到李修远。 他们这一生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可是依旧活的好好的,没有遭到任何报应。 可是她不明白,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白衣画将厉钟石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甩开了,“好了,今天谢谢你,我要回我的房间休息了。” “衣画,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隐瞒自己对我的感情吗?”厉钟石,站在她的面前,声音暗哑的,询问着她。 白衣画想到刚刚两个人做过的事情,脸上浮现一抹异样,低下头,轻轻柔地说着:“刚才坐在车上,不过是因为那药起了作用,都不是发自本心的,所以你我都不必介意,大家都是成年人。 而你也很快就要结婚了,安分守己是一个好丈夫的本分。” 第362章 我是在说谎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在说谎你都感受不到吗?”厉钟石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衣画,解释道。 白衣画一脸震惊的抬头望向厉钟石,“你是在说谎?” 厉钟石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脸,“我知道,由于我的存在李修远会逼迫你?,他把你逼的太紧,我不想让你那么累,所以才谎称自己马上就要结婚,故意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你还能轻松点。” 那一瞬间,白衣画清楚了。 他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她,不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自始至终厉钟石都在为她考虑,眼眶突然有些泛红,鼻子也觉得酸酸的,她有很多话想要告诉他,可是却偏偏觉得说不出来 因为他们是不可能有结局的。 “即便你要和别人结婚的事是谎言,可是我和李修远已经在一起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白衣画突然开口残忍的回复着厉钟石。 “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要不然在饭局上,我的手一受伤,你就紧张的为我包扎,那个记者拿刀刺向我的时候,你也是毫不犹豫的和我站在一起。”厉钟石极其肯定的说道。 “之前你的手受伤,我之所以过去,是因为我是医生,我懂得如何对你的伤口进行处理,,后来站在你的身边,因为你是男人,和你站在一起,我才会更加有安全感,毕竟以你的身手,那个人完全不是你的对手,不是吗?”白衣画,继续开工解释着,可是由于心虚,却并不敢正视着厉钟石的眼睛。 “那既然只有我才能够带给你安全感,为什么你还不回到我的身边呢?” “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的大脑里有多乱,每天晚上我一躺在床上,每天我坐在办公室里,每天无所事事,胡思乱想的事,你在哪里?你在和李修远做什么?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会很疼很疼,疼得我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白衣画,正如你自己刚才对我说的那样,我们在一起吧!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只要我们互相陪伴着彼此,我便心满意足,至于其他的名利金钱地位,我统统不在乎,我这辈子只要你。” 厉钟石神情的和白衣画说着。 白衣画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他的话,一字一句,于她而言而言,都是让人沦陷的深渊,无法自拔。 她抬着头对上了厉钟石的眼睛,在他深邃的眸子里,见到了一抹痛色以及深入潭水的不舍。 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她都可以无所顾忌的全部交给他,可是唯独不能够和他在一起。 因为她的命运,已经不是她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她如果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那她带给厉钟石的痛苦会大于幸福。 “对不起,厉钟石。不知道我白衣画何德何能能够获得你如此的深情,可是说实话,我真的对你已经毫无感觉了。 我不想再去回忆过去的事情,那些事情太痛苦了,一旦想起之前的一切,我整个人就会崩溃,和你在一起真的好累好累,我会失眠,会崩溃,我不想再服药了,我想做一个正常人。 和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整个人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我再也不用服用安眠药什么的了,我比较自私,我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可以指望别人对自己好一辈子,所以我必须要好好的爱自己,在我自己的健康与你之间,我选择我自己。”白衣画神色清冷的回应道 “那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愿意还你的安宁,好好的守护你呢?”厉钟石,紧盯着她继续问道。 “你说的是如果,或许等你为我创造这样的环境,我也已经不需要了,但是我想要告诉你,其实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并没有多深,你还是忘了我吧。”白衣画继续淡漠的拒绝了他。 感情并没有多深,这一句话就像一把锋锐的刺刀,直接刺入他心口最脆弱的一处。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明明他已经爱她爱的无法自拔,明明他已经爱到超出自己生命的厚重,明明他已经爱到可以牺牲一切,卑微到尘埃里。甚至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放弃现在的地位,好好地找一个工作,也可以给白衣画一个幸福的家。 他挑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的脸,最后这声音冷沉的说了六个字,“此生不弃,不悔!” 第363章 王洋的背叛 白衣画浑身乏力的在厉钟石的房间里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套房,耳边依旧回想着厉钟石最后说的那六个字,“此生不弃不悔....” 她整个人无力地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此生能够被一个人这样深情的爱着,其实无疑她是十分幸运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是那样的自私,总是顾及自己的感受,总觉得自己是最不被老天善待的那个,她觉得老天从未眷顾过她。 但是此时此刻一想,其实比她还有更可怜的人人,那便是厉钟石。 她离开这个世界,不管后来再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知道了,可是厉钟石呢,他该怎么办? 他爱的人是他她,可是他爱的人已经死了,他还要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的活着,那样的感受,她是明白的。 心里装着自己心爱的人,每时每刻空气里都是那个人的味道,一旦想起来,心就会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种感觉对人来说真的是很残忍,是无力承受的,即便身处闹市,依旧无法将自己在痛苦的深渊当中解救出来。 那个时候厉钟石到底该怎么办? 她宁愿自己当初没有和他开始,可是这一切都晚了,她的心痛得缩成一团,像是被针扎了一个血窟窿,无力的哭泣着,抱紧着瘦弱的自己。 她讨厌自己,讨厌自己花了五年的时间出去留学,成为国际上有名的心理学家,可是在催眠自己的时候却失败了,以至于她无法忘记她和厉钟石的过去。 如果能够忘记,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也就不会心动了,不会心动也没有现在痛苦的一切了。 可是再想一想,如果她真的忘记了和他所发生的一切,厉钟石,一定会比现在还让人觉得可怜吧? 或许这就是最开始对自己进行催眠失败的原因。 以前的白衣画,把厉钟石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此时此刻的白衣画,厉钟石对她而言,依旧更加的重要。 自我催眠,除了将她的精神状况得到了改善,其他一切都像之前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外面的门铃声不停的响着,白衣画依旧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并不打算下去开门。 可是外面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弃的想法,坚持不懈的继续按着白衣画套房的门铃声。 白衣画,在一点一点的平息自己内心的痛苦,还是不想下床去开门。 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是很快她又听到了声音,“嘀嗒”套房的门开了。 白衣画有些诧异,从床上下来看向了门口。 李修远就拿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门口的外面,看着面前的白衣画,他的眸色深邃,带着质问的意味,但似乎又像是在故意征询着什么。 在他身边的,还有酒店的大厅服务员。 服务员看到房间里面有人,这才很抱歉的开口解释道,“这位先生称自己是您的未婚夫,我们在外面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有人答应,担心您出了什么事,便开门进来了,十分抱歉,女士。” “我刚才在里面睡着了,没有听到。”白衣画开口随意的解释着,“你不忙吗?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想你了,怎么?难道不方便吗?”李修远开口质问着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拖着自己的行李,便进了房间。 “的确有些不方便,也不欢迎。”白衣画,开门见山的回复道。 “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色很难看,怎么了?生病了吗?”李修远的语气柔和了很多。 白衣画嘴角上挑,“我的脸色为什么难看,我的身体又是怎么样的情况,还有谁比你更清楚吗?好了,不说了,既然来了,那你随意吧!” “呵呵,这么多年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都会让我的心情越来越差?”李修远,说着来到了她的面前。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和我这样的人继续纠缠呢?”白衣画冷声回复道。 “时间是良药,我倒要看看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能不能把你的心抢回来?”李修远脸色深沉,一本正经看着白衣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听他这样说,白衣画也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 “我一会还有工作。”白衣画冷漠的说道。 白衣画换上鞋,拿着自己的包,从酒店里面出来,来到了对面的街头,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微风习习,觉得有些发凉。 “衣画。”王洋突然停下车子,摇下车窗出现在她的面前。 白衣画看着眼前的王洋,有些惊讶,“这么巧,你现在不应该正忙着了吗?” “我是专门来接你的,先上来吧,有事找你。”王洋一脸严肃的说道。 白衣画觉得王洋或是想明白了,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自己扯过安全带来为自己系上。 “你之前和我说的话,我已经想过了,的确,我觉得你说的非常的有道理,也许是林晨一家再次以上次金狼的事情,想要敲诈勒索,所以金家气急败坏,便雇佣了杀手,后来那些杀手泄露了行踪,所以才雇佣其他人杀死那两个人。”王洋继续说着。 白衣画点了点头,“按照你说的这这样,那这个案件就没有说不过去的地方了。” “可是我们现在手里并没有掌握任何的证据。”王洋的眉心微微的隆起,视线始终落在前方,眸子里带着异样的光芒。 “是,我们目前唯独缺少证据,只要我们掌握证据,一切都好说,到时候这个案子肯定会引起关注。”白衣画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望着前面的道路。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过了他吧,这毕竟也是几条人命啊。”王洋担忧的问着她。 “没必要太着急,人在做,天在看,即便他计划的再缜密,现在不也已经被我们查出来了吗?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便可以拿到证据了呢,” 王洋攥紧拳头看了一眼白衣画,眸子里闪过一道异样的情愫,现在再不舍,又像是在留恋,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愧疚。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白衣画察觉到王洋的异常,带着疑问问道王洋。 “没什么,就是觉得可怜金狼那个孩子。”王洋眉心微微的隆起,淡淡的回应。 “也许吧!毕竟他当年是真的对林晨做出那样的事,因果有轮回,所谓的报应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没到,现在时候到了,也没有什么好感叹的。” “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所谓的因果报应?”王洋继续问着白衣画。 “也许呢,我也说不定,但是这个说法会为人的行为多多少少带点约束作用,你说呢?” “是,有道理,你要不要喝口水?”王洋突然开口询问他。 “不用了,谢谢,我们这个方向是去哪?难道不是应该回去吗?”白衣画左右顾盼了一下四周。 “先不回去,我们先去其他地方。”王洋声音冷了半分。 白衣画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防备:“那现在你要带我去哪里?” 王洋在马路边上将车停了下来,睨向了白衣画,“你猜我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突然调到这里?其实我之前确实对这方面没有任何了解。” “为什么?”那一瞬间白衣画竟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是金池的人。”王洋声音冷沉的解释道。 白衣画有些震惊,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回过头来就要打开车门下去,可是车门早已经被王洋死死地锁住了。 他在外套里拿出了一块纸巾,在上面喷了两下乙醚,用力地捂在了白衣画的鼻子和口中。 白衣画立刻屏住自己的呼吸,带着憎恨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王洋。 王洋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反而加大的力道,继续不停地喷着乙醚,一边喷一边很是抱歉的说道,“衣画,真的很抱歉,我也是突然想到背后的真凶竟然是金池,刚刚我接到了他的电话,收到了他的命令,他说让我必须带你走。 不然我不仅保不住我的现在的位置,还有我的爸爸妈妈以及我的所有亲朋好友,我还这么年轻,没有工作可以,但我不能没有他们。 真的很抱歉,我从来没有想到上面派过来处理这个案子的,竟然是你,那天晚上和你认识,我真的觉得这是上天在眷顾我,可是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的人脉,他真正的实力是你不可能想象的到的。” 白衣画已经快透不过气来,快要憋死了,突然眼前看不见任何东西,她昏睡了过去.... 第364章 我全都想记起来了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白衣画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地方,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看不到任何光亮。 浑身上下都被绳子紧紧的捆绑住,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在海上漂浮一样,飘飘悠悠的。 “衣画,白衣画。” 那一瞬间,她似乎是出现了幻觉,竟然听到了厉钟石的声音,难道,她是过于思念厉钟石了吗?还是死到临头了,对他依旧恋恋不舍。 “衣画,衣画。”她的耳边再一次传来了厉钟石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也是那样的真切。 不是幻觉,是真的,他真的来了,白衣画立刻开口呼应道;“厉钟石,厉钟石,我在这边的箱子里。” 一道刺眼的光亮,朝她这边照射过来。 厉钟石来到这边打开了藏着白衣画的木箱子。 看到他那一瞬,白衣画震惊的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厉钟石在衣服的口袋里拿出小刀,一边砍断白衣画身上的绳子,一边声音轻轻的和她解释着,:“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先救你出去,王洋就在外面” “你是说帮王洋还在外面?”白衣画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恐慌,紧紧的抓住了厉钟石的手,立刻和他说道“”不要再信任王洋了,他是金池的人,若不是他,我怎么会来这里?” “你是说王洋竟然是金池的人?”厉钟石也有些震惊,他意识到了此刻的局面是多么的的危险,听到外面啪的一声,窗户被射穿。 带着火焰的光穿过来,他没有来得及多想,立刻将白衣画的头压了下去,躲过那一劫,便带着她从窗户跳了下去。 砰的一声,50斤炸药,瞬间将整个船全部炸掉,随之便是震耳欲聋的几声炮响,硕大的轮船顿时被炸成废墟,再慢慢沉入大海。 厉钟石的眸子里闪过几分震惊,那瞬间,昔日熟悉的画面再一次在脑海里浮现,他的头疼的眉心微微的隆起。 他左右摇了摇头,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再去想过去的事情,视线落在了和她一样震惊的白衣画身上,“你先不要乱动,在这里等我五分钟。” 白衣画瞬间紧紧的抓住了厉钟石的手。 宽阔无垠的大海,此时此刻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别人了。 她清楚,她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很久了,在这茫茫大海,她很快便会体力消耗掉,最后石沉大海,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不想再和他分开了,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死了可以在一起,那她也死而无憾了。 “好了,时间快不够了,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厉钟石不由分说的说完,便一头扎进了海里。 茫茫的大海上瞬间只有她自己了,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幅画面,似乎曾经在她的梦里反复出现过,,那个时候她也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去面对没有止境的漆黑和凄冷。 她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本书,那上面讲了,如果在海上不小心落水之后有几种办法可以自救 ,最起码可以再为她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打了一圈的死结,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随后又将自己的腰扎的紧紧的,将那死结的裤子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书里是这样说的,这就像是一个简单的游泳圈,最起码可以维持一个人至少两个小时的体力。 可是两个小时眨眼就过,过去之后呢? 她现在处在的位置,应该是大海的最深处,就算是不会被鲨鱼吞掉,那他也会活活的,冻死渴死。 半个小时过去了,厉钟石依旧没有在海里出来。 真的只剩下她自己了,她真的还有再去继续挣扎的意义吗? 五分钟之后,突然白衣画的身边出现了好多块大大的木板,白衣画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厉钟石,顿时从海里冒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再一次看到厉钟石,白衣画的嘴角露出了激动的笑意。 只要有厉钟石陪在身边,不管是火炉,还是炼狱,亦或是大海,她都不会惧怕。 厉钟石安慰着捏了捏白衣画的脸蛋,“好了,不要害怕,我们很幸运,今天一点风都没有,海面上风平浪静,你先牢牢的抓住这块大的木板,我把另外几块木板全部拼装起来。” “好。”白衣画淡淡的回应着。 厉钟石向前游了几步,再一次消失在了白衣画的眼前,可是听到海水哗啦啦的声音,白衣画清楚厉钟石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她重新穿上了自己的裤子,小心翼翼的扶在木板上,比起刚才的恐慌,绝望,此刻她的心是极其的平静的。 不到20分钟,厉钟石已经用绳子将剩下的几块大木板全部拼凑起来,慢慢的朝她这边过来 “来,把你这块给我,我绑在我们的最下面。”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道,让人非常的有安全感,嘴角还带着柔和的笑意。 自从认识他那一天起,白衣画就很少见厉钟石笑,可是眼前的笑容,让她的心里非常的踏实 “来,我们一起拼,我帮你。” 厉钟石点了点头;“将这块木板一直向下压,等右边沉下去,左边翘起来就可以了。” “明白了。”白衣画慢慢的抓着厉钟石的胳膊又到了他的右边。 她用尽自己的力气,尽量将那块木板压下去,可是由于她太瘦弱了,力气也很小,现在整个人牢牢的趴在那块木板上,这边才渐渐地沉下去。 终于,他们顺利的将木板拼凑了起来。 “刚刚还见你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啊,从哪里又突然找到了这么多的绳子啊?”白衣画不解的问着他。 “一开始去救你的时候,我看到那里有很多绳子,他们装你是用的木箱子,房间里还有油桶,还有酒,但是在那一瞬间,那些东西全部都没有了,来,你先上去。” 厉钟石 一边和她解释着,一边将白衣画扶到了木板上。 “好。”白衣画,整个人坐在木板上,小心翼翼的在那里不敢乱动,她害怕自己会拖累厉钟石。 厉钟石又身手矫健的爬到了木板上,在海面上又拉起了好几个塑料袋。 “要塑料袋干什么?”白衣画继续疑问。 “我刚才救你的时候,其实看到了饮水机的,当时那里面还有很多的水,但是刚才船被炸掉的一瞬间,那些东西全部毁了,没有任何价值了,我这里还有几瓶矿泉水,我们节省一点,或许能够维持我们的体力久一点。” “你下水那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白衣画不得不敬佩厉钟石。 厉钟石对的起他自己的身份,她真的很自豪,此生能够遇到这样的男人。 “其实我并不擅长憋气,最多也只到十分钟,外国有一个最高记录保持者。他最长的时候憋了25分钟气。” “25分钟?都将近半个小时了,人不会窒息吗?”白衣画听到有诧异。 “这项技能当然是需要特殊训练,经常有生活在海边的人,比如那些渔民或者海女,他们对憋气都是相当有经验,最少的也能够憋气三分钟。” “那你有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白衣画小心翼翼的扶着木板,看着他问道。 虽然两个人已经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可是与他工作有关的事,她向来不敢多嘴。 “当然,我们必须必备这个技能,以防万一。”厉钟石淡淡的回应道,脑海里依旧浮现着过往的画面,眸色愈加深邃起来。 几年前他也是出来执行任务,同样是来到了船上,当时他的身份一眼便被对方,认出来了,所以他们开始进行了激烈的打斗。 对方因为不敌厉钟石的身手,选择同归于尽,点燃了那艘船。 他瞬间跳海逃了出来,可是炸掉的整艘船上满是碎片,直接砸到了他的头上,他在海里昏迷了许久,被医生花费几天几夜全力抢救回来的时候,虽然命保住了,可是忘掉的确是他此生最珍贵的记忆。 “厉钟石,厉钟石,我在和你说话呢。”看着他失神,白衣画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胳膊。 厉钟石这才回过神来,视线落在白衣画身上。 当年那些人为了试探他的身份,所以囚禁了白衣画,称白衣画是他的未婚妻,可是她离开的时候派人采用别的方法将她救了下来。 当时她来到b市是为了调查王湾村全体被屠杀的事,而他之所以也来到这里,第一是因为白衣画,第二是因为演练时爆炸的事。 爆炸事件他已经查到了结果,所以他前往了敌人的阵地,可是才到了那里,便被敌人认了出来他的身份。 “衣画,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五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了....”厉钟石,声音暗哑的说道... 第365章 这样也挺好 “嗯?”白衣画懵了一瞬,竟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厉钟石到底在说什么,懵懵然的看着他。 “我是在说我丢失的关于五年前的记忆现在全部恢复了。”厉钟石开口和白衣画解释着,“当年我的身份并不是你泄露给他们的,是那次我去敌人的阵地,一眼便对对方认出来了,之前我们交过手。” 白衣画目光怔然的望着眼前的厉钟石,那一瞬,脑海里浮现了太多的画面。 五年前的一切,他想起来了,是感动,是喜悦,是暗暗饱受委屈后重新找回了那个归属,可她的眸色瞬间黯淡了下去。 厉钟石什么都想起来了,以前的时候,她迫切的希望他找回失去的记忆,希望他没有忘记,以往的那些甜蜜,那些努力。 可是,今后,他恢复了记忆了又能够怎么样呢? 白衣画,将别换了一边,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微风习习凉风落在她的脸上。 有些冷,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厉钟石立刻在她的身后,将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温热的躯体,紧紧的环抱着她。 白衣画整个人微微一怔,可并没有去拒绝。 “衣画,你知不知道你在船上呆了多久?”厉钟石声音温柔的询问着她。 “嗯?”白衣画听不懂他的意思,别过头来看向了他,撞上他深邃的眸子,心砰砰的乱跳。 “你已经在船上待了快一天了,我找到你的时候天都黑了,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大海的最深处。”厉钟石开口和他解释着。 其实白衣画也已经猜到了,他们是在深海,因为如果他们是在靠近海岸的位置,那金池去炸掉轮船的时候未免动静太大,只有在大海的最深处炸掉他们,才会不被人注意。 “呵呵,果然金池够心狠,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想到你的生存能力能够有如此的顽强。”白衣画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带着几抹苦涩。 厉钟石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向前凑了过来。 白衣画下意识的将头微微别向一边,闪开了。 厉钟石的眸子里掠过一道痛色,:“如果我们今天会在这里结束我们的生命,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难道你依旧不肯坦白你对我的感情吗?” “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们不可能死在这里的,况且你的那个手下看见你,无缘无故消失好几天,就凭你的地位,他一定会立刻派人搜寻的。”白衣画说道。 “我听说你出事了,所以立刻出了酒店,倒是王洋把我的手下找了个借口给带走了,现在就算他派人来搜救我,也不会知道我是在海上出了事,所以你认为,他们会想到我最后是死在海上吗?” 那一瞬间,白衣画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厉钟石,似乎想要在他的表情上寻找一抹撒谎的迹象,但是她并没有找到,厉钟石说的是真的。 我们不会真的会死在海上吧?白衣画,不确定的开口,问着厉钟石。 厉钟石目光深邃的盯着白衣画,也许会死,也许我们会活下来,可是谁也说不清楚,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但是我不想在自己生命的尽头带着遗憾离去,告诉我,衣画你的心里是爱我的,对吗?“ 白衣画其实真的是挣扎了好久,她一次一次的将厉钟石在自己的身边推的越来越远。 可是眼前她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不管是不是最后会困在这个海上,她的确不想再留下任何的遗憾了。 ”我没有不喜欢你的理由,为了我,你不惜和你的父母反抗,为了不和爱莉订婚,你毫不犹豫的砍断了自己的手指,为了承担起对海蓝的责任,宁可把自己的房子和所有的财产全部给她,你依旧不愿意和她结婚,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 白衣画说着说着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掉在了脸上,语气像是在埋怨,可是又带着深情。 厉钟石终于听到了,她在肯定对自己的感情,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凑到她的面前,再一次吻向了她。 一次两次三次,吻的越来越猛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太阳在东边,慢慢的升起。 白衣画紧紧的依偎在厉钟石的怀里,看着在慢慢泛白的天空。 “你看,日出好美。”白衣画禁不住开口感叹着。 厉钟石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抬头看向了那一轮轮新日。 白衣画抬头看着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希望就这样和他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 厉钟石在她的嘴上亲了一下,“你觉得现在的太阳非常的美,那是因为我们距离太阳还有很大的距离,但是你应该不知道在大海上被太阳照晒,其实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如果晒一天到了晚上,你的脸也就毁容了。” “我知道的。”白衣画淡淡的应了一句。 但是这一次她是第一次在海上漂流了这么久。 厉钟石在木板下拿出了一把很大的遮阳伞,为她打开了。 “我的天呐,怎么连伞都有呢?” “我猜测可能是靠岸的时候撑伞需要休息的,我不知道我们会在海上漂流多久,觉得应该可以用得上,就拿了出来,有点风了,我们顺着风继续向前飘。”厉钟石打开它,把遮阳伞稳稳地挡在了木板上面。 两个人整好了之后,厉钟石将渔网用力撒向了大海,随后又很快的将鱼网收了回来,白衣画有些欣喜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能够捞起鱼,那些鱼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和手掌差不多。 ”哇,这也太厉害了吧?竟然真的能够抓到雨。“白衣画脸上带着惊喜的笑意。 看着她开心,厉钟石也十分的开心,“我们还有矿泉水,一会拿一瓶做蒸馏水,一旦我们能够实验成功,即便在这大海里漂个十天半个月,也是能够存活下来的。” “半个月?”白衣画问。 厉钟石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她自己都不确定。 她不想再去想那么多没用的事情了,就算只能够活半个月,能够和厉钟石在一起,本就没有遗憾,剩下的日子她更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是这鱼都是生的,我们怎么吃啊?” “别担心,看看这是什么?”厉钟石在其中一个袋子里拿出了小刀,案板,还有一个铁锅 白衣画更加的震惊:“这些你都拿过来了?!” “能拿的全都拿来了。” 白衣画笑出了声,“我觉得,他们也想不到我们的生存能力,能够这样的顽强,又是伞,又是锅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在这里过一辈子。” 我也有这种感觉,况且你又是医生,如果有了孩子还可以自己给自己接生,但是我觉得我们只能要一个孩子,如果要的多了,估计这木板也装不下她们,你说呢?“厉钟石半认真半正经的开着玩笑调侃道。 白衣画脸上露出了笑意,她知道厉钟石这是在和他开玩笑。 现在的天气的确阳光晴朗,就连微风都带着暖意,可是一旦变了,天气风雨交加,他们两个人生存的几率便会很小很小。 厉钟石在清洗着打上来的海鱼。 “交给我来做吧!你再去抓点鱼,万一再出现什么其他情况呢?”白衣画说着便在厉钟石的手里将小刀拿过来。 白衣画将鱼鳞全部清洗掉,厉钟石继续打捞着海鱼,很快便又打捞了许多。 白衣画,虽然把鱼洗得。非常的干净,可是难道真的要生吃吗?这么大的距离,就能够闻到鱼身上散发的腥味 厉钟石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白衣画,调侃着说着,“哎,快点吃啊,不是洗干净了吗?你都饿了好久了。” 白衣画听到厉钟这样说,被他气得笑出了声,“来来来,你先吃,忙活了这么久,真是辛苦了,你放心,你把鱼都吃完了,大不了我就吃铁锅。” “好了,我想到办法了。”厉钟石将白衣画洗好的鱼又全部装到了一个塑料袋里,把锅翻过来,放在距离太阳最近的位置,看了看晴朗的日光,这“个温度应该半个小时之后就可以了,到时候铁锅的温度应该能到达70度,我们就慢慢等,什么时候熟了,什么时候吃。” “好。”说这白衣画又重新躺到了伞的下面,微风习习的海风,木板在海上,慢慢的漂浮,最爱的人守在身边,她的心情是无比的平和的..... 第三百六十六有你在 就好 “对了,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休息,你躺下睡一觉吧!这里我守着。”白衣画,在木板上坐了起来,说着。 “你不是也和我一样,从未合眼吗?我经过特殊的训练,体力可以维持几天,你先去休息吧!厉钟石声音柔和她说道。 “我被王洋带来的时候,并一直都在睡觉,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今天天气很好,我想好好的看看天空,你好好的休息。”说着白衣画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拍了拍。 厉钟石温柔的柔揉白衣画的头发,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在白衣画的一侧躺了下来,用自己的厉钟石拿衣服当了枕头,并没有躺在白衣画的腿上,怕她太过于辛苦。 白衣画视线落在厉钟石那俊朗的侧颜上,没多久,他便睡着了,他薄唇微抿,依旧华贵的像一个贵族的王子。 之前,她一直都在抱怨上天,对她不公平,可是现在白衣画改变了这个看法,即便这一生她历经磨难,但是老天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送到了她的身边。 厉钟石,自从知道白衣画出事之后,便一直都在想办法解救他,尤其和她分开的这段时间以来,他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整夜整夜都在失眠,他的呼吸均匀,睡得很熟。 白衣画,吹着海风,看着天空中的白云,心里很轻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衣画有了一丝丝的困意,合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白衣画便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厉钟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锅里还有十几条已经烤好的鱼。 “说好了我守着的,真是抱歉,我竟然睡了这么久。”白衣画带着歉意说道。 “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说抱歉,不过幸亏都没有掉下来。”厉钟石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说着,将一条烤好的鱼递到了她的面前,“要不要尝一尝味道?” 白衣画,微微俯身闻了一下,腥味确实比之前处理的时候轻了很多,此刻更是带着那种纯自然的香味。 她轻轻的用手拿了一点,尝了尝,“不错,味道很好,十分的新鲜。” “因为是海鱼,所以不用加盐,而这种鱼又是特别新鲜的。”厉钟石把那条鱼递到了白衣画的手中,回过头继续开始烤鱼。 白衣画拿着那条鱼在一边静静地陪着厉钟石,一边看着他娴熟的烤鱼,一边将手中的那条鱼骨头全部剔掉。 等厉钟石将那些全部烤好的时候,白衣画已经在这条鱼上整好了很多的肉。 厉钟石没有吃白衣画整好的肉,自己又去拿来一整条鱼。 “这边都没有刺了,先尝尝这些吧!”白衣画再次开口说道。 “你自己吃吧,我这里有。” “这些是我都已经整好的了。” 厉钟石,抬眸看了一眼白衣画,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渴望,伸手拿了几条她已经整好的肉。 那一刻,白衣画非常的满足,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你先吃吧,我再整点。” “不用了,我来吧!” 两个人吃饱之后,厉钟石便用鱼线将烤好的那些鱼全部穿在一起,扔在了他们的遮阳伞最上面,接受阳光的曝晒。 白衣画,在一边看着天空,有些发呆,久久都没有说话。 厉钟石,部处理好之后躺在木板上,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盯着眼前的白衣画,看她一句话不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之前的时候我有很多的计划,但还是应了那句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会有今天的事情呢?也许我们根本出不去,最后会石沉大海,成为一堆白骨。”白衣画开口感叹。 “如果我们的生命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你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白衣画眼前一脸认真的厉钟石,他勾了勾嘴角,“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吗?” “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也不错。”厉钟石的声音暗沉,意隽情深的模样,“毕竟最后陪在我身边的是我最爱的人,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脑海里冒出多少次,想直接把你绑架的想法,对了,我有个问题问一定要实话告诉我。” “什么问题?” “当初你和李修远到底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痛痛快快的就放过我呢?” 白衣画的目光沉了许多,看着眼前的厉钟石,脑海里出现很多的想法。 她不想告诉他全部真相,尤其是她被李修远注射了病毒这件事,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在这里出去了呢。 那个时候厉钟石会更加的痛苦的。 “没什么交易,无非就是让你去娶海蓝为妻,答应和我离婚。”白衣画说到这些便停止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这些?没有了吗??”厉钟石质疑的问道,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我们之前都谈小看李修远的身份了,他是一把手的人,所有高层人员的私生活都是他在负责调。”白衣画改口说道。 “这个我倒是清楚,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身份远不像表面上那样的单纯,只是这家伙做事滴水不漏,我一直没有找不到他的任何把柄。” “还有张曼的事情,你放心吧!我来b市之前就已经给我的手下下了命令,一旦找到了张曼,就把她立刻救出来,到时候就算我不在,他们也会直接行动的。” 白衣画放松了许多,“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和我之间没有必要这么客气。”厉钟石敛了敛眸色低沉地说道。 “好,你再休息会儿,这次我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我们一人守一段时间的。”白衣画,坐在木板上说道。 “好,有什么情况记得随时叫我。”厉钟石说完便在木板上躺下。 白衣画看着蓝蓝的天空,失了神。 厉钟石睁开眼睛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厉钟石温柔的关心着。 白衣画摇头。他们的水资源是有限的,能省一点是一点,所以根本没有说话。 厉钟石,将中午放在这样伞上的鱼全部拿下来,已经晒好了,成了鱼干。 厉钟石又拿了一瓶矿泉水递到了白衣画的面前,“喝点水吧,你的嘴唇都干裂了!” 白衣画摇了摇头想坚持一会儿。 “没关系,今天晚上会有大雨,到时候我们接点水就足够了,不过看天气晚上的风浪应该不小,所以一会我拿绳子把你的手和木板牢牢地绑在一起,这样就不会被冲走了,明白了吗?”厉钟石说完便将所有的东西收拾了起来,藏在了木板下。 “你怎么知道变了天气有大风大雨呢?” 白衣画很好奇。 厉钟石抬头手指了指远处的天,那边黑乎乎的。 白衣画沉默了,竟然有一些恐惧。 厉钟石拿起大锅,又将那几个空的矿泉水瓶扔在了木板上面。 因为他们带的绳子有些细,所以捆住白衣画的手腕的时候勒的有些发红,担心她受不了,厉钟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了白衣画的手上,看着自己身边有如此体贴的厉钟石,那一瞬间,白衣画心里的恐惧全部消失了。 第367章 他不应该陪着我死在这里 有厉钟石在身边,她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你把衣服放在我的胳膊上了,那你自己怎么办?”白衣画担忧的询问道。 “不必担心,一旦木板发生侧翻,我必须立刻调整平衡。”厉钟石回复道。。 “可是如果晚上风太大,你的游泳速度跟不上海风的速度呢?”白衣画依旧担心,厉钟石一旦离开木板,即便在海里憋气时间再久,也依旧会溺水而亡。 ‘放心吧,我会在我的手腕整一条特别长的绳子,这样我就不会被冲走了。“厉钟石不想让白衣画为他担心,开口安慰着她。 ”这个绳子万一不结实怎么办?“ 厉钟石带着浅浅的笑意,继续宽慰道,”这个绳子是渔民用的,最结实的绳子了,我再整上军用扣,到时候风越大,扣越结实。” “厉钟石,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白衣画抓着他的手,和他说道。 “就因为你说的这句话,我必须保证我们两个人百分百的活下来,放心吧,我心里明白的。”厉钟石一脸严肃的和白衣画保证着。 风越来越大,他们在海上漂了有30分钟了,雨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衣画,趴在木板上不要乱动。”看着雨势越来越大,厉钟石开口提醒了她。 白衣画整个人牢牢地贴在木板上,手紧紧的抓住一边,另一只手和厉钟石 十指相扣。 雨滴很大,打在脸上,身上麻麻酥酥的,很快她的头发都被雨水给打湿了。 厉钟石,将她的手松开。 白衣画的心猛的一惊,就看到厉钟石在她的眼前,微微的俯身将铁锅里灌满了很多的水。 白衣画害怕厉钟石会被风浪带走,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 厉钟石很快边将几个矿泉水瓶子全部灌满了水,又重新放入了他们的袋子里。 突然很大的一阵狂风打过来。 他立刻将刚接满水的锅全部倒空,把锅盖到了白衣画的头上,保护着她,最后厉钟石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护在了白衣画的身上。 可是面对这样的险境,白衣画却什么都做不了,她此时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老老实实的听话,不能再拖累他了。 风越来越大,那一瞬间,白衣画真的害怕他们的木架会顿时散掉,但是幸亏木架依旧很牢固 这场狂风暴雨连续了近两个小时,之后狂风渐渐地小了下来,厉钟石才又立刻将锅里接满了水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白衣画弱弱的问道,她整个人都虚弱了。 厉钟石垂眸看了一眼腕表,“2:25,再坚持坚持,马上就要过去了,你先休息会儿,我在这里看着。” 白衣画,其实有许多话想要和厉钟石说,可是这场大雨已经将她的体力全部透支了,没有再说话,她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白衣画听到了海燕在海面上啼叫着,她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天空。 厉钟石就坐在她的一侧,望着海面,看起来在思考什么。 白衣画起身,“我刚才听到有海燕的叫声,那是不是证明这附近离岛屿或者沙滩很近了?” “应该会有岛屿,但是也有可能会是暗礁。”厉钟石扫了一眼四周说道。 “太好了,如果岛屿或者靠岸就好了。”白衣画自己说着。 昨夜的暴风雨耗费了她不少的体力,如果天气再变,狂风暴雨再来,那他们一定是坚持不下去的。 厉钟石开始海燕离开的方向分析着,“如果我们继续顺风前行,一定会与岛屿擦肩而过,来帮我把太阳伞撑起来。” 白衣画不知道厉钟石在说什么,但是在按照他说的去做。 “你累了吧?一直都没有休息,你睡会儿,我来看着。”白衣画有些心疼他。 “不用了,如果没有出现意外情况的话,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便会靠近沙滩了。 但是到达岸边之前很危险,因为有可能会遇到海浪,,万一那边不是沙滩,那就有可能是悬崖,到时候我们肯定爬不上去,反而会要了我们的命。” 这是白衣画第一次经历这种磨难,可是因为有厉钟石,她毫无畏惧。 木板继续逆风向前,漂浮了近30分钟之后,白衣画欣喜的抓着厉钟石的手说道,“快看,我们马上就要到沙滩上了,你看那边!” 木板继续向前漂浮,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后,厉钟石调整了一下木板上的遮阳伞 他牵着白衣画的手,“衣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五分钟之后我们便能到达岛屿上了,沙滩上没有鸟,那就有可能是一个假沙滩,所以到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不然陷进去的话就不好了。”厉钟石边开始体贴地交代着。 “那你呢?”他不让自己去,可是白衣画也担心厉钟石。 厉钟石视线落在一边的遮阳伞上,“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傻,我一会用这个试试就可以。” “我可以帮助你什么吗?” “可以。”厉钟石将他之前挂在木板上的那些烤鱼。还有水什么的全部拿到了木板上,“老老实实的呆在木板上,不要乱动,把这些东西看好了。” “知道了。” 离着海边越来越近,海面上依旧有风,在慢慢的吹拂着。 厉钟石接着手中那把太阳伞的力度,将他们的木板推到了岛屿上。 眼前出现了许许多多好大好大的螃蟹,在沙滩上。 “厉钟石,这里有好多螃蟹,应该是可以吃的吧?”白衣画问道。 “应该可以,但是我们现在应该立刻在最高的地方,搭建一个可以休息的房子。”厉钟石扫了一眼沙滩上,“你看这边的粪便不是其他动物的,是野狼的,这就说明这里没有其他的生物,但是会有狼。” 白衣画原本因为见到岛屿而欣喜起来的心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如果真的,来一匹狼,即便是厉钟石在,但他们也不可能会逃出去啊!到时候一定会被那些家伙撕得粉碎的。” 第368章 李修远不是来救人的 白衣画一脸担忧的盯着眼前的厉钟石。 她这条命无所谓,可是她不希望厉钟石死在这里。 他年少有为,战功显赫,有着那么强大的背景,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成为一把手,可是却因为她,就这样被拖累了后腿,在这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成为野狼的食物,想到这她的心有些疼痛。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白衣画,一眼便看她他的心思,温热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头。 “好了,傻瓜,别担心,我相信我们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事的,而且野狼也不是会经常出现的。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和她保证着。 白衣画点了点头,就算她担心也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不清楚,一般海上会有很多的岛屿,尤其是我们是在深海漂过来的,很难有人会来这里,你发现没?这个得沙滩除了我们的脚印,并没有发现其他的,这说明并没有人来”厉钟石扫一眼四周,弯下身子拿起来一个塑料袋子,在里面把铁锅拿了出来。 锅里有菜刀,还有一把匕首,厉钟石将那把匕首交到了白衣画的手中,自己拿着菜刀,还有他专用的武器。 两个人要离开的时候,厉钟石回头看了一眼烤鱼干,,看样子一会就可以吃了。 “衣画,你先在沙滩上挖一个坑,不需要太深,大概十几公分就可以了,我去那边的树上采点叶子过来。”厉钟石说着 白衣画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陪你一起。” “好。走。两个人来到这边摘了四张特别大特别大的绿叶子,将他们晒好的咸鱼干包了起来。 a厉钟石在包的过程,白衣画早已经将坑挖好了,只等着厉钟石把鱼放进坑里,再用沙子严严实实的填上。 ”好了,走。“ 白衣画和厉钟石两个人朝林子里走去。 因为这边都是无人区,所以植被生长的非常茂密,但是大多都是很高很高的树木,叶子也像蒲扇那样大。 厉钟石拿着砍刀,一边走在前面,一边砍着。 白衣画,紧紧的跟在厉钟石的身后,继续砍着他没有完全处理掉的树枝。 半个小时过去了,厉钟石已经砍出了一条宽两米多长二十米米的小道路,终于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自己眼前的这棵树。 ”怎么停下来了?“白衣画好奇的问他。 厉钟石勾勒勾嘴角,“现在就算野狼出没,我们也不用害怕了。” “怎么?” “看到这棵树了吗?这棵树有剧毒,等我们制作些长箭,在这个树上粘上点剧毒,到时候野兽一来一发必中,知道吗?我在我们那里射箭技术绝对是最好的。”厉钟石特别自信的和白衣画说着。 白衣画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明亮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厉钟石,“突然觉得如果我们能够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挺好。” 厉钟石捏了捏白衣画的小脸蛋,“如果不小心中了这棵树的剧毒,看没看到那些花花草草,这些东西就是用来解毒的。” 白衣画笑了,“果然那句话说的很有道理,自然万物都是互相生克的。” 厉钟石扫了一眼周围,指了不远处那棵最高最大的树,“就这个了。” 白衣画看了一眼那树茂密的将天空遮挡 的严实,“这叶子长了这么多密密麻麻的,上面会不会有毒蛇呀?” “蛇爬到树上,无非是因为他们饿了,只要我们全部处理干净,它们那么胆小,应该是不会主动袭击我们的。”厉钟石解释道。 厉钟石从小便开始接受特殊训练,身手尤其对矫健,很快便爬的到了这棵大树上。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正在上面修理那些碍事的树枝。 她留在下面,也帮不上他,就看到离她很近的地方,有一种植物,花都已经谢了,但是根部有很多的纤维,如果一片片地撕下来,编制成绳索,应该还是很结实的。 半个小时过后,厉钟石已经将两颗紧紧挨着的大树修理的整整齐齐,然后才在上面下来。 白衣画看了一眼,’这也太高了吧?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全,而且我还有些恐高....” “放心吧,我一会再去做一个梯子,等那个梯子做好之后,我们再用刀子把这树的树皮全部都整下来,那样那些野兽啊,因为比较光滑,更不容易上去,你要是恐高,我就背着你上去好了。” “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把我们的木板床拿拿过来?” 好 两个人手牵着手,再次回到了沙滩上。 白衣画察觉到厉钟石原本细腻手掌此刻粗糙了几分,但是温热的的手掌却被她的心里带来丝丝的暖意。 希望他们是幸运的,也许会遇到偶尔路过的船,能够将他们救走。 两个人抬着他们的木板船,抬到了树的下面,在厉钟石的一番折腾下,很快便形成了一个特别平衡的平面。 看着眼前的一切,白衣画不住感叹道,“厉钟石你也太厉害了吧?你应该去做建筑设计师” “你说什么呢?之前因为任务需要,我们野外生存也是在深山老林,没有任何东西,不像是我们现在有鱼,还有木板,这样应该比我之前睡得要舒服点。”厉钟石笑着说道 白衣画想到今天晚上就要和她睡在眼前的这张床上,脸突然红了几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她没有再说话,低下了头。 厉钟石再一次在树上跳下来,白衣画也已经编好了绳子,绑在了那张木床的两边。 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白衣画已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只等着厉钟石最后将绳子一拉,终于将所有的木板全部弄上去,他全部稳稳的搭在那里,甚至还有,20度的倾斜角。 这个时候厉钟石才在树上下来,垂眸看了一眼腕表,竟然已经下午一点了。 “你饿不饿?”厉钟石问道白衣画。 白衣画点了点头,其实刚才在编绳子的时候,她就已经饿了 “我们刚才整的鱼,应该可以吃了。”厉钟石说道。 白衣画,视线落在了沙滩上,眸子里掠过一道,惊慌,扬起手指,指了指沙滩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厉钟石,快看那是什么?” 厉钟石顺着白衣画纸的地方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我就说我们十分幸运,没想到这么快就又为我们送来了新的食物。” 厉钟石很激动的朝那边跑过去 白衣画,立刻跟上,“你小心一点。” 厉钟石过去看着一头黑乎乎的野猪,正在吃他们已经整好的鱼,野猪听得动静,立刻回过头来,看着他们二人。 厉钟石拿着手中的菜刀向外一甩,正中野猪的头。 野猪的腿抽搐了两下,头上不停的往外冒着血珠,很快就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 白衣画看着倒在沙滩上的野猪,她的确吃过猪肉,喝过排骨汤,可是难道现在要让她开始杀猪了吗? “你有没有杀....杀过猪?”白衣画慢悠悠地问着厉钟石。 厉钟石扫了一眼身边的白衣画,幽幽的一声,“你猜?” 第369章 你们幸福就好(大结局) 厉钟石准备将野猪头拖到海边,然后把皮剥下来,但是由于他考虑到血腥味,可能会招来,野兽。 白衣画在一边搬来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挡住吹来的海风,很快便可以生火,还可以直接将锅放进去。 因为昨天晚上的狂风暴雨,所以现在树林里许多树枝,树叶还有些湿润,并不干燥。 白衣画抓了一些面上经过太阳晒过来,又放在了沙滩上,继续接受太阳的暴晒。。 厉钟石担心白衣画会被太阳晒伤,撑起太阳伞,朝她走了过去,便在自己的包里拿出了打火机。 他们的运气还不错,打火机还能用,很快两个人便把火生起来。 白衣画眼里带着笑意的看向了厉钟石. 厉钟石却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了大海。 “你在看什么呢?”白衣画看着厉钟石像是在发呆。而手中的野猪头,已经被他砍下来了,血不断地流入大海。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艘船过来了?”厉钟石眸色深邃盯着远方,竟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衣画随着厉钟石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在慢慢的朝这边漂移,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我们一定会获救的。白衣画,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获救了,原本以为还要在这深山老林里再继续呆上几天,可是却在厉钟石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惊喜。 “你怎么了?”白衣画朝着厉钟石走了过来 “那艘船有标记,没有那么简单,并不是私人的渔船。” “啊?你是说.....现在我们怎么办?会不会是金池?知道我没有死,派人追过来的。” “你先回林子里。” “不,我要和你在这里。” 那艘轮船离他们越来越近,直到他们看清了船上的人,来人并不是金池,而是李修远,他的嘴角就带着标志性的邪魅笑容。 厉钟石将手中的刀丢到了沙滩上,双手环胸,看着李修远离他们两个人越来越近,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白衣画,我找了你这么久,原来你们两个人是躲到这深山老林里,难道不准备回去了吗?” 李修远在船上下来,来到了二人的面前,得意洋洋的说道,仿佛已经洞悉一切。 “我们两个人被困在这里,你今天来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是来救人的,不假,但是我救的只是一个人而已,你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人跟我上这条船,另一个人就准备死在这里吧!” 白衣画脸色苍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她必须将生的机会留给厉钟石。 “你知道的,我的命不重要,所以你带他走吧!” “呵呵,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时候你们俩还真是情深意切呀。”李修远轻笑了一声,语气薄凉地说道。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厉钟石声音冷沉的问道,不慌不忙,十分沉稳。 “你以为就只有你自己关心白衣画吗?她出事的时候你开车离开,而我就在窗口看着,只是你比较蠢罢了,蠢了成为翁中之鳖,而我却一直都在慢慢的跟踪,发现你们在了这里,才一路跟随随过来。” “白衣画,做好决定了吗?你们两个人,我只带一个人回去。” “呵呵,李修远不要用这种方式再来,威胁白衣画了,她宁可放弃自己,也会选我,因为她自始至终爱的人都是我。” “是吗?那你觉得在孩子和你之间,他会选哪一个呢?你不知道吧?她之前是做过一次决定的。” 厉钟石微微一怔,脑海里浮现孩子的身影,“孩子,什么孩子?” “五年前的记忆你都消失了,所以你忘了,那个时候白衣画就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是你出了意外,而她受了刺激,在自杀的时候被我救下来,可肚子里的孩子,当时我告诉她没有保住,,其实孩子是被我藏起来了,这么多年了,白衣画你不想见见你的儿子吗?” “你以为我还会信任你吗?上次大白已经让我对你彻底失去了信任。”白衣画冷静说道“李修远,如果你今天能够救我们二人回去,我们一定会十分感谢,可是如果你必须让我选择一个,那我们两个人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和你妥协。” 李修远轻笑一声,薄凉的嘴角微微上挑,“把孩子给我带上来” 随着李修远一声令下,一个胖乎乎的小家伙,突然被人直接扛在肩膀上,不管他的小短腿如何踢蹬着,还是被带到了厉钟石和白衣画的眼前 厉钟石和白衣画看着眼前的孩子,彻底的怔住,这个孩子不像白衣画,是因为简直和厉钟石一模一样 看着他们二人的表情,李修远更加得意的笑了,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dna鉴定书,’这次信了吗?看看这张鉴定书是不是和厉钟石是血缘关系?”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坏蛋,你们这群坏蛋,快点放我下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小家伙嘴里念念抓狂的踢着李修远的手下。 “你是在哪里找到孩子的?”这一刻,厉钟石不再怀疑。 他的儿子五岁了。 “我在那里找到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的儿子是和我生活在一起,你爱的人也会和我生活在一起。” 白衣画的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眼圈已经泛红,她看着眼前的孩子,想要伸手过去抱抱,李修远的手下自然而然的将孩子扔到一边,小男孩不停的挣扎着,却依旧无济于事。 “我留在这里,你把厉钟石带走,让他们父子团聚。”白衣画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如果我带走厉钟石,你这辈子跟再也不会见到你的儿子了,那你最爱的男人也会去迎娶其他的的女人。” “对,我考虑清楚了白衣画垂在身侧的时候,攥紧了拳头,却并没有改变自己决定的意思。 厉钟石牵起她的手,“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厉钟石,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搭上你的一生,本来我就已经没有多长的时间了。” 最后的最后白衣画忍不住将真相说了出来。 李修远挑了挑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眸子里的冷光更加的阴险。 “没有多长时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指的精神类的疾病吗?你放心,我找到了一个非常有名的专家,之前他说要来凉城的,我已经和他约好了,相信我。” “不,不是这样的...”白衣画还是不忍告诉他。 “她的确活不了多久了,连一周都活不了了,但是你不知道吧,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最终李修远无情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因为我?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厉钟石的眸子掠过一道痛色,盯着眼前的白衣画。 “她是不可能告诉你的,我来说,你被我陷害入狱,他为了救你同意和你离婚,逼迫你娶海蓝,还在我这里都注射了毒素,你知道这种毒素是没有任何解药的,她撑不过一周了。” 厉钟石的心顿时揪起,“他就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不然李修远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便将他放过?” “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厉钟石质问道,愤怒的从自己的腰间拿起自己的武器,对准了李修远的头。 “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死没关系,你的儿子呢?你不顾及你的儿子吗?他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一旦你杀了我,他也会免不了一死。” “白衣画,我们五年的婚姻,我的确背叛过你,伤害了你,可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你,我知道在我爱你的时候,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其他人,可是我为你做了改变,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这样的对我。 还记得你来必须之前我告诉你要送你一个大礼吗?现在你应该知道了,所谓的大礼就是你的儿子。 这孩子被我送到了国外五年,有专门的人照顾她,教他学基本的礼仪,我以为我能打动你的,然后我便放弃在凉城的一切,带你出国,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就算你不愿意再为我生一个孩子,我也会对你的儿子视如己出。 可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爱厉钟石爱的竟然比你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确,你们一家三口应该团聚的。” 远处几艘轮船正慢慢的朝这边驶来,厉钟石的眸子里瞬间亮了许多 “来之前,你所有我没有完成的事情,我都已经替你完成了,其实那天晚上在我的房间里,我为你注射的并非是毒药,我爱你。可是爱一个人并非是得不到就要去毁灭。 我还不至于如此丧尽天良。 我知道陈玉兰对你做的一切,她们母女二人给了你太大的伤害,我已经将我手中的证据全部交到了警察手里,因为受贿以权谋私,她们此时此刻已经接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还有金池,你出事之后我便在跟踪他,还有王湾村的屠杀事件,的确我的身份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所有的证据我都找到了,他已经对屠杀王湾村的事情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而王洋被他以钱收买,两个人都已经认罪。 厉钟石,海蓝是一个有心机,有阴谋的女人,她是你队伍当中的叛徒,不要再去信任她了,我来之前已经给过她打过电话,那个孩子和你没有关系,而她现在已经该去了公安局的路上 好了,你们经受住了考验。 孩子给你们,我走了,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 白衣画怔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此刻的李修远,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在他原本那阴险的眸色里,此刻竟然闪过几抹痛色还有不舍。 “我一直等你,但如果你很幸福,我此生便不会再打扰,此生是我辜负了你,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 说完李修远便牵着小家伙的手推到了白衣画和厉钟石面前,自己上了轮船。 “李修远!”白衣画喊道 “你的确伤害了我很多,我的确恨过你,怨过你,可是现在我感谢你。”白衣画向前走了两步,在距李修远不远的地方,深深的朝他鞠了一躬。 不管怎么样,他将儿子还给了她,替她抚养了五年,最终成全了她和厉钟石,那些怨那些很比起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李修远高大挺拔的身影,望着大海,没有回头,是不想让白衣画看到如此脆弱的他,身影决绝的进入了船中,离开了。 远处的几艘船离厉钟石和白衣画越来越近,厉钟石看到了他的手下,正朝这边赶来。 “狼头,对不起,是我来迟了!”厉钟石的手下下了船,立刻跑到他们的面前,带着歉意说道。 “不迟,一切都好。” “衣画,一道倩影突然出现在白衣画的面前,张曼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和顾千柯十指相扣在船上下来。 白衣画,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是她最爱的人,眼圈突然红了,瞬间眼睛里的泪珠噼里啪啦的在脸上落了下来。 厉钟石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回过身来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海面风平浪静,阳光暖意兮兮,两个人神情的拥在一起。 突然沙滩上的小家,慢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两步小手,,胖乎乎的小手拧眉拉了拉厉钟石衣角,“你们是我的爸爸妈妈吗?” 两个人被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拉了回来,“将孩子抱了起来,白衣画,埋在孩子的身上哭了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可上天总不会辜负有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