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爱欲》 Vρο①⑧.CοM 第一章同父异母的妹妹 “嗯……主人慢点,莉莉丝要受不了了,唔,好快……要到了要到了,啊!……” 伴随着一声饱含快意的尖叫,墨瑾咽下了最后一口牛奶,随后优雅的拭了拭嘴角。转头看向传来脚步声的楼梯,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打着哈欠悠悠(Иρō18.てōм)下楼的俊美青年,以及他身后满脸春意,脚步阑珊的女仆莉莉丝。 “啊,安琪儿,你刚刚吃完早餐啊。怎么不等等我?”俊美的青年坐到了她的身边,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猩红的嘴唇靠近正襟危坐的墨瑾,轻轻呵了一口气。 “墨瑾。”墨瑾脸上无半点波澜,平直的叙述语气,“我的名字。” 青年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细腻的脸庞,停在她颈间的血管上,双眼渐渐染上了嗜血的光彩,淡淡的红色在他银灰的眼眸中划过。“安琪儿,这可是伟大的父亲大人给你起的名字呀,怎么可以随便乱改呢?” “哥哥先吃早餐吧,我去上学了。”墨瑾侧过身子,躲过了他在脖子间游移的手指。再摸下去,说不定等一下就用尖利的牙齿代替了,她可没兴趣被吸血。 “怎么我刚下来安琪儿就要走啊,再陪哥哥多待一会。”青年又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拿过一旁的面包,撕下一片递到她嘴边。墨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在他含着笑意的目光中张嘴吃了下去。 青年满意地点头,随后俯身吮去了她唇边的一点碎屑,“乖,去上学吧。” “主人,”莉莉丝扭着身子上前,饱满的双峰在青年的手臂上蹭着,眼角魅惑,艳红的双唇就想往他脸上贴去。青年面色沉静,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个遥控器,直接调了最大档。 “嗯啊,太快了,主人……”莉莉丝身子软倒在地,“嗡嗡”的震动声从双腿间传来。她含着春意的眼神一直看向青年,见青年依旧如刚才那般不为所动,不甘怨恨的神色一闪而过,却还是解开了自己的女仆装,一手掐着双峰上的红樱,狠狠地搓弄,一手伸到下身握住震动棒。“喔……主人好舒服。嗯,哈,要顶到花心了,再快点,再快点,唔啊……”莉莉丝舔了舔嘴角,还是觉得不够畅快,抬着臀摇摇摆摆地爬到了青年脚下,“主人,求你干我,狠狠地操莉莉丝吧!” 青年起身,在莉莉丝满是期望的眼神下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管家就带着几个仆人进来,看也不看地上魅惑的莉莉丝一眼,恭敬地行礼,“主人,有什么吩咐?” 青年指了指地上的莉莉丝,眼神嫌恶轻蔑,“这个女人妄想爬上我的床,把她送去该去的地方。” “不不,主人,莉莉丝错了,不要赶莉莉丝走。”莉莉丝也不顾得有其他人在场,抱住了青年的大腿,娇声哀求,“主人明明说了只要莉莉丝能自己玩到高潮。就会留下莉莉丝的。” 奈何刚刚还一脸温柔的男人此刻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她只得不甘地被两个仆人拖了下去。 “这是这个月第十个了。”管家看着正在优雅用餐的青年,见他脸上并无不悦的神情,才迟疑地开口,“主人,艾菲尔·罗生想要见见小姐。” “呵,我伟大的父亲大人又想干什么?”道格拉斯悠闲地将脚放到桌上,舌尖快速划过唇瓣,“安琪儿现在在我身边,无论他想干什么,都让他打消念头吧。要不然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说着,他又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安琪儿在想什么,好端端非要来中国,还进了那个所谓的贵族学院,她到底想干什么?” 管家叹息一声,艾菲尔是上一任罗生家族的族长。罗生家族的名号或许很多平民甚至新贵族都不知道。但一般传承了上千年的古老的贵族都会知道,罗生家族,是一个吸血鬼家族。上一任族长与夫人结婚后生下道格拉斯,在游历世界时与一个中国女子一见钟情,最后甚至不顾族中长老的反对想要另立新妻。因为受不了打击的夫人忧愤抑郁而终。而那个中国女子,也在生下墨瑾后不久香消玉殒。 墨瑾,是吸血鬼与人类结合最完美的产物,不仅拥有吸血鬼家族遗传的美貌,还有就是族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在不需要人血的滋养下能永保美貌。 可是即使如此,她头上的私生女名号也是抹之不去的。贵族中对于私生子私生女,向来是鄙薄不屑的。纵使她拥有怎样的美貌能力,最终都只能作为贵族阶层的玩物,想来些也是主人迟迟不公开承认她身份的原因。这种折辱,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报复。 道格拉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微眯,“比尔,替我办个手续,我要去看着安琪儿。这里的生活太闷了,万一安琪儿在打什么坏主意怎么办。” 管家一愣,“是,主人。” 作者有话说:Иρō18.てōм 悠悠(Иρō18.てōм)本来想写一个严肃的故事的,结果貌似一开始就写崩了,苍天啊啊啊啊啊! -- 第二章吸血鬼的哥哥 墨瑾从学校回来时,意外地在客厅看到了身着克洛蒂斯学院教师职业装的人,身形略有些熟悉,印象中学院里却没有这个人。 道格拉斯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回头看到墨瑾,眯眼一笑,“安琪儿回来啦。” 墨瑾上前几步,把书包扔在沙发上,看着打扮奇怪的他,皱眉,“哥哥哪来的衣服?” “哦,这个啊,”道格拉斯起身,转了一个圈,“本来想叫比尔直接办入学申请的。可是想想还是当老师比较管的住我的安琪儿。” 墨瑾面沉如水,不发一言就要转身上楼。 “啊呐,我的安琪儿不开心了吗?”道格拉斯双手环在了她的腰间,眉眼委屈,下颔在她脸上蹭了蹭,“为什么不开心?” “你说过不会干涉我的。”墨瑾略微一挣扎就离开了过于靠近的道格拉斯,“这是我让你跟来中国的唯一条件。你违约了。” “是啊,我违约了。那又怎样?”道格拉斯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 完全被道格拉斯不要脸的态度惊住的墨瑾简直气笑了,“既然哥哥违约了,那么还是请哥哥会古堡吧。” “这可不行,”道格拉斯敛去了笑意,出口的话依旧是极温柔极温柔,“我的安琪儿不在身边,我会很担心的。一担心了就会不安,就会想法设法地去了解在安琪儿身边发生了什么。要是安琪儿表现得好的话,那还什么事都不会有。可是如果安琪儿做了我所不喜的事,猜猜,我会做什么?” “哥哥住海边的吗?管的真宽。”墨瑾不屑地轻嗤,转身上楼。脚步声似乎要踏坏楼梯一般,宣示着她的愤懑。不一会,楼上便传来了激烈地如同暴风雨一般的琴声。 “都去弹琴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道格拉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越生气证明越有问题,都忍不住想要知道我的安琪儿打的什么主意了。” 弹了一晚上的琴,墨瑾心情就已经平静了下来,但第二天面对在车上堂而皇之把她当做抱枕补眠的道格拉斯还是不爽。 罗生家族的子嗣无一不美,道格拉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每一处都似精雕细琢,及腰的银色长发,银灰色的眼睛,要是再配上两个耳朵说不定就可以成为妖精了。 默默在心里腹诽完他的长相的墨瑾百无聊赖地看向了车子外边,只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俊逸的身影。同时还有许多女生的低呼。 “你在看什么,安琪儿?”道格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就这么懒懒地趴在她身上,美成妖精的脸抵在她的肩膀。 “看我们克洛蒂斯学院的校草。”墨瑾只有在他趴上来时身体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的状态。 “校草?很美吗?”道格拉斯不满地朝墨瑾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大堆的人影。 “是很好看……呀!”墨瑾捂着脖子把道格拉斯推开,迅速退到了车门旁。拿下手一看,手指上的一点嫣红尤其明显,“道格拉斯,你在干什么?!” 道格拉斯笑得一脸无辜,“抱歉呐,太香了忍不住。” “疯子!”墨瑾低咒,从包里拿出湿巾捂在伤口上,一抬头看到又往她这边凑过来的道格拉斯,警惕地睁大了眼睛,“你又想干什么?!”真不明白身为吸血鬼的道格拉斯怎么对她的血液一直觊觎着,明明她身上有着一半吸血鬼的血统,按理来说她的血液是吸引不了吸血鬼。 道格拉斯浅灰色眼中的暗红还没有完全褪去,尖利的牙齿从猩红的唇边探出一些,上面还有着血色。明明该是恐怖的画面,在他脸上却显得惑人至极,恨不得成为他的贡品供他享用。道格拉斯缓缓扯开了唇角,艳红的舌尖舔去牙齿上的血丝,低低唤道:“安琪儿?” “嗯?”墨瑾有那么一瞬被他的声音迷住了心神,下一刻暗叫不好,人已经被抵在了车门上,脖子间传来尖利的痛感,随后便是血液流失的感觉。唇色渐渐变得苍白,墨瑾感觉到力量在慢慢流失,心跳的声音像雷鸣一样在她的耳边响起,越来越快。 幸好道格拉斯还有那么点理智,在她快要昏厥前止住了动作,墨瑾像一瞬间获得了新生,软软地贴着车门,喘息着积蓄力气。但不久后便觉得不对劲,脖子上湿热的触感是怎么回事? “道格拉斯,你住口……嗯!” 道格拉斯闷笑了几声,依旧伸出舌尖一下一下地舔着伤口,偶尔用牙齿轻咬,换来墨瑾一两声地痛呼。等到伤口完全愈合后他才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墨瑾。秀眉微皱,琥珀般的眼睛泛着水意,脸颊上有着淡淡的嫣红。清丽的脸上染上了媚意,妩媚动人。他不由得又低笑了几声,“真是敏感。” 墨瑾咬牙切齿,“道格拉斯,你个混蛋!” “乖,要叫哥哥的,怎么可以直呼名字呢?安琪儿也累了,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嗯?”道格拉斯揉了揉她散在肩膀上的发丝,语气无限宠溺。 墨瑾有心反驳,却挡不住失血过多的困意,只好作罢。道格拉斯看着依旧是学生如潮的校园,眼睛渐渐变冷。 作者有话说:Иρō18.てōм 嗯,我承认,真的把故事写崩了。本来想塑造一个高冷的男主,结果写了一个精分的变态,默默面壁思过…… -- 第叁章谪仙贵公子容逸 第叁章 谪仙贵公子容逸 等到墨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了。未从睡梦中缓过神来的她,先是打量了一下陌生的环境,而后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伸手摸了摸脖子,没有发现伤口。要不是疼痛感还在,她几乎都要以为是做梦了。 没办法,虽然对于这个学院没什么特别的兴趣,课还是要上的。墨瑾整理了一下仪容,才晃悠悠(Иρō18.てōм)地往教室走去。 “不好意思,老师……我迟到了。”墨瑾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坚持着一本正经满怀歉意地说完。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那个吸血的变态会在这里?!她记得似乎这节是班主任的课,该不会…… “安……墨瑾同学,先回去坐吧。”道格拉斯停下了讲课,温柔似水地看着她。 墨瑾磨了磨牙,在众多好奇八卦的视线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同桌是个八卦到了极点的俏皮女孩,墨瑾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探听消息。 “好了,我的自我介绍也说完了。那么,可以请问一下班长是谁吗?”道格拉斯环视了一下全班,在一个隐秘的角度对墨瑾眨了眨眼,也成功地打断了她同桌的询问。 “老师,是我。”一个看起来端庄淑雅的女生站了起来,对着道格拉斯暗送秋波。 “好的,在我就任其间,由墨瑾同学担任班长。”道格拉斯温柔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和笑容的含义完全不同。 “老师,能问一下为什么吗?”维持好脸上完美动人的笑意,女孩提出疑问。 “哦,因为你丑。”道格拉斯懒懒地抬眼,“我记得中国有个词叫以貌取人,我就是那种性格的。” 全班顿时一阵寂静,寂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个个脸上都是错愕的神色,这算什么理由? 饶是有再好的教养,听到这么不留情面的话,女孩还是气得眼眶微红,又不能反驳,毕竟墨瑾的美是公认的,只好愤愤坐下。 墨瑾默默那书本挡住了脸,为什么以貌取人这种贬义词可以从他嘴里那么义正言辞地说出来,而且似乎还为此有些小骄傲?!果然是个变态。 美丽的事物总是有很多的人喜欢欣赏,即使有些小瑕疵,也可以当做是个性。因此,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很多人都没有立即离开教室而是围在道格拉斯身边,除了叽叽喳喳的女生,还有几个脸红红的男生。等到道格拉斯一个个拒绝他们的邀请后,看到空无一人的墨瑾的位置,脸上的笑意顿时变得更深了。 “墨瑾,你今天没有来画社报道嗳,发生什么事了?”墨瑾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短发的女生插着腰,一手还拿着画笔,应该是正在画画被打扰到了,这是画社的副社长姚修。 “有点事。”墨瑾简单带过,走到她旁边,“是画海报么?” “是啊,学生会那边的。背景部分我已经画好了,你把人物画上吧。他们催的急,你快些吧。” “好,你先去吃午饭吧,我自己来就好。”墨瑾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接过了画笔,顺便把姚修推出门外。 人物啊,墨瑾挑眉一笑,自然要画一个出其不意的了。 “抱歉打扰了,姚修同学在不在?”几声有节奏地敲门声,然后推门进来了一个俊逸的身影。墨瑾抬眸,唇角笑意更深。 眼前的人有着精致的五官,尤其是温淡如水的眼睛最吸引人的注意。淡淡的,却很深邃。温润的气质浑然天成,让人看着便觉得舒服,忍不住亲近。在墨瑾抬眸的瞬间,他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了一丝惊艳,“你是?” “学生会长吧,你好,我叫墨瑾。”墨瑾礼貌地伸出了手。 墨瑾,阮墨瑾?容逸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出神地看着墨瑾,许多画面纷至沓来,让他的脸色苍白而又显得古怪,连墨瑾伸出的手也没有看到。 “会长?” 容逸倏地回过神来,就看到眼前容貌清丽的女子面容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没事,要是会长要用海报的话可能要等到明天早上,现在只画了背景。”墨瑾侧身,让他看到还未完成的海报。 “这样的话,那我明天再来。再见。”容逸挥手,步履有点踉跄地走出了画社。 墨瑾摸了摸下巴,低喃:“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看来还是要加快点了。” 容逸出了画社,脑子里却一直都是刚刚那个女孩的面容。墨瑾,大概只是名字相似吧,毕竟那个人都已经死了。还是他亲眼看着尸体火化的,应该……不,肯定不会有错。 想到这,他的心情才有一点放松,按了按太阳穴,又恢复了温润的气质,仿佛刚刚那个失神落魄的人只是错觉。 清水的一章,只是交代一下剧情。悠悠(Иρō18.てōм)这两天要考试了,所以要断更,周末再双更,么么哒~ -- 第四章画中的人 第四章 画中的人 “会长,这是画社那边送过来的宣传画海报。” 几个人抬着盖着画布的宣传画放在了地上。容逸看也不看地摆手,“先放在那里吧,我有空再看。”从昨天起,他的心神就没有定过,一直处于惶惶然的状态,一整夜都没有合过眼,感觉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他却无能为力。 “别这样啊会长,听说这幅是画社新贵墨瑾同学亲自执笔,都没有看过她画得怎么样,一起看吧。”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话,几个人就跃跃欲试地想揭开画布。 墨瑾?容逸脑海中不禁闪现出昨天见到的清丽的面容。不知道她的画技怎么样?心里也不禁勾起了一丝好奇当下就允许了他们掀开画布的行为。 这次宣传的活动是联谊舞会。对于富家子弟来说,舞会是司空见惯的,是扩大人际关系网必不可少的程序。在宣传画中,姚修将主要背景定在了舞池中央。炫目的灯光,似乎还可以察觉到光的色彩在渐渐变化。但最令人叫绝的是人物的面容,栩栩如生,表情各不相同。明暗处理得也很用心,让人像置身其中,从场外的角度观赏这一场舞会,似乎还可以听到音乐的声音。 容逸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一个角落,瞳孔蓦地睁大。 …… “墨瑾,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今天告诉我答案的,结果从我来你就一直睡到了现在。”宋苒不甘心地戳着墨瑾的手臂,试图唤醒她。 墨瑾揉了揉眼睛,对这个执着于八卦的同桌甚是无语。她昨天为了赶那幅画,到了凌晨时分才在画室的休息室里睡了一觉。结果这个宋苒从上课前一直叨叨到了现在,整整叁节课!不过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现在也该去验收一下成果了。 “嗳,墨瑾,待会是班主任的课,你去干嘛?”宋苒不甘心地大喊。 墨瑾无所谓地摆手,“回去补眠。哦,帮我请假。” …… “哦,原来真的在这啊。诶,你们好啊!” 墨瑾从开着的门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那幅宣传画,唇角笑意加深,抬手对着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 “啊……啊啊啊,我认得你,你是新来的校花墨瑾!”当中一个男生认出了墨瑾,激动地冲到了她的面前,手在衣上擦了擦,“可以和你握个手吗?我叫安然。” 墨瑾有一瞬间的呆滞,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男生脸上惶恐又有些期待的表情,还是顺从地伸手和他握了握,“你好,我是墨瑾。” “都出去,”久未发话的容逸突然低声说道,“除了墨瑾外,都出去。” “会长,你怎么可以这样。”有男生不服气地抗议,却还是乖乖地拖着明显还没回魂的安然出去了。 墨瑾慢慢踱着步走到容逸身边,“会长怎么自己把画拿来了,万一我没有画好怎么办?” 容逸动作僵硬地抬手指着画中的一个白色人影,语气生涩:“她是谁?” 那是在舞厅一个昏暗的角落,没有灯光,没有举杯高谈的人,只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头发散乱,额头上有一个伤口,血液流满了半边脸,目光怨毒地直直看着画外。 “咦?我怎么记得我没有画过这个人呀。”墨瑾偏头沉吟了一下,丝毫没有注意到容逸变得更加苍白的脸色,“话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啊……呀!她不是会长的女朋友……会长!” 话还没说完,容逸突然双眼一闭,软软地倒在了她身上。墨瑾忙不迭扶住,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的阴影,和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突然发觉原来这个丰神俊朗的男生也会脆弱,也会不安。可是,以往看到他皱一下眉头都要心痛半天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想到这,她不禁苦笑一声,“原来不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阿逸,不可以哦,这点点怎么还得够,你要养好身体啊。” “同学,你是他女朋友吗?他身体不好你可要爱惜他多一点,一个大男生因为疲惫过度送进校医室的还是头次见,以后啊……” 白衣天使校医老师是个近四十的大妈,看着一个俊逸的男生被折磨得面无血色,不免有些心疼,就对着送她来的女生墨瑾语重心长地说教,顺道还说了许多关于养生的知识。 墨瑾一直嘴角含着笑意地听着,直到校医快要说完了才默默地打断,“不好意思阿姨,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校医一噎,随即讪讪地笑了笑,“那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先走了。” “逸哥哥怎么了?”人未到,一股馨香就已经传来。一个穿着蓝色碎花裙的女生一进来就急忙跑到了容逸身边,头也不回地对墨瑾发问。 “你是会长的女朋友吧,刚刚会长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呢。”墨瑾也不介意,只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平淡的眼中快速闪过了一丝恨意,真好,人齐了。 “是吗?”女生这才回过头,看到墨瑾的容貌时愣了一下,才撩了撩耳边的平直的长发,“没办法,逸哥哥就是这样……” “不过真的好巧啊,原来会长的女朋友和我有相同的名字呢,都叫墨瑾。”未等她说完,墨瑾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并且看到她脸上那一抹不甘尴尬时心中略过快意。刚刚容逸一直昏迷着,自然是什么话都没说。 “你还真是不要脸呐,会长什么时候承认你是他女朋友了?”姚修双手插兜从外边进来,拨了拨有些汗湿的短发,“怎么,会长昏迷着念着的人不是你,绝望了吧?你说你费尽心思爬上会长的床有什么用,阮薇薇?” 阮薇薇双手紧紧抓揉着衣角,咬着下唇满脸委屈,眼泪盈眸,“姚修姐姐你不要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墨瑾走吧,跟这种人待在同一个房间都让我觉得恶心。”姚修不屑地轻嗤了一声,进来拉着墨瑾的手就出去了,留下阮薇薇一个人我见犹怜地抽泣着。 “墨瑾,我警告你,不可以和那个容逸靠的太近,要不然你会吃亏的。”把墨瑾带出校医处后,姚修放开墨瑾的手,语重心长地告诫。 “放心啦,我有分寸。”墨瑾笑了笑,看了看腕间的表,“中午饭时间到了,我去吃饭了,一起?” “我还有事,你先走吧。”姚修摆了摆手,又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知道了没有?” “嗯,好。”墨瑾笑意灿烂。 一下子就写了两千多字,悠悠(Иρō18.てōм)表示心很累。没有收藏,没有珍珠,没动力,挠墙~ -- 第五章哥哥不要! 第五章 哥哥住手! 去食堂最近的路要经过教师办公室,墨瑾摸了摸有些饿意的肚子,毅然决然地走了那条最近的路。却不料刚经过一个拐角时猝不及防地被拉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接着身子就被抵到了不知何时锁好的门上。 墨瑾没有挣扎,因为刚刚被拉进来她就已经知道抓着她的人是谁了,房间虽然昏暗,却也不妨碍她看到那一头亮丽有光泽的银发。 “哥哥,你想干什么?” 道格拉斯弯下腰用鼻尖蹭了蹭墨瑾的脸,接着将她的长发拨到一边,迅雷不及掩耳地咬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狠狠地磨了一下。 墨瑾痛呼,只感觉耳朵那里火辣辣的,心生怒意,挣扎了一下,“你又发什么疯?!” 道格拉斯从后边环住她的腰,“顺便”地把她的手也禁锢在内,巧妙地化解了她的挣扎。“很痛么?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接下来好好回话哦,安琪儿。” 墨瑾心知挣扎不过,干脆也不浪费力气了,只是语气还有些恶狠狠的,“什么事?” “不对不对,你应该温柔一点的,”道格拉斯不满地“啧啧”两声,尖尖的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语气温柔:“告诉我吧,安琪儿,昨晚为什么不回家?哥哥很想知道我的安琪儿去做了什么呢,满足一下哥哥的好奇心吧。” 原来是这件事。墨瑾无奈地叹气,“昨晚我有事,而且我有打电话回去,没人接。” “说谎!”道格拉斯又狠狠地勒了一下她的腰,“安琪儿,说谎的不是好孩子哦。” 墨瑾义正言辞地反驳,“你又怎么知道我说谎,难道你昨晚都守在客厅? 道格拉斯身子一僵,耳尖上染了一抹嫣红,又很快恢复,“比尔昨晚一直在客厅,怎么没有和我说起过?” “那也可能是我打错了。”天知道昨晚她画完画是有多累,哪里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事。 道格拉斯眯着眼睛,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怒气。他想了想,腾开了身子,“啪啪”在墨瑾屁股上落下了几个巴掌。 “住手!”墨瑾急忙跳开了危险区域,手捂着伤处,又羞又怒地瞪着没有回过神的道格拉斯。咬牙切齿:“变态!” 道格拉斯只觉得手心火辣辣的,还有柔软的触感一直停留在手心挥之不去。他握了握拳,似笑非笑地看着墨瑾,“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记得,安琪儿难道不该被打?” “谁让你打那里的?!”墨瑾简直是气炸了,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来没有人打过她屁股,真的痛死了,他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吗? “很痛吗?”道格拉斯偏头想了想,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瓶药水,“过来让我帮安琪儿上药吧。” 墨瑾警惕地看着他,“不用,我自己来。”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哦,安琪儿。”道格拉斯面上依旧笑着,眼底却有着不悦。 墨瑾挣扎了一下,在心底自我安慰了好一会,才在道格拉斯快要发火的目光下慢腾腾地挪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褪下了一点点校裙,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道格拉斯靠近了一些,手指触上衣服中间漏出的一线白皙,上面还有几个微红的指印,衬着雪白细腻的肌肤有一种直击人心的美感,于是手不受控制地用力按了上去。墨瑾惨叫了一声,声音因为几分嘶哑带着魅惑。道格拉斯瞳孔微缩,呼吸不禁急促了几分,又蓦地收回了手,把药水塞到了墨瑾的手里,“你自己来吧。” 墨瑾忙不迭点头。拿着药水跑到了一个角落,一边警惕地看着道格拉斯,一边忍着痛擦药。这混蛋,果然就不该期待他有什么好心,居然给她伤上加伤。 道格拉斯低头,银色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庞,因此墨瑾没有看到他唇边诡秘的笑意和变得嗜血的瞳孔。“真是糟糕呢,居然对一个从来没有想到的人起了欲望。”喃喃自语的声音瞬间就飘散在空气中,离得远的墨瑾根本没有听到。 “呐,安琪儿,就在那里坐着面壁思过吧。” 墨瑾猛地抬头,不甘地辩驳,“可是我还要去吃午饭,而且还有下午的课。” “真是过分啊,安琪儿连我的课都没有去上,别人的课却要去。说说,难道他们比我好,嗯?”道格拉斯将食指抵在唇边,笑得温柔万分。 墨瑾乖乖地住了口,搬了张凳子就坐在那个角落里看着墙壁发呆。 道格拉斯满意地笑了,坐到桌上看着墨瑾的背影,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瑾只觉得后背目光灼灼,让她想做什么小动作都有些心虚。正觉得无聊之时,突然听到了隔壁办公室有声音。 办公室的一面墙是落地窗,外面是一个小小的阳台,声音是从隔壁的阳台上传过来的,尽管有些模糊,但还是依稀辨得清。 “这样在老师的办公室里真的好吗?”是一个弱弱的女声。甫一听到这个女生的声音,墨瑾蓦地就睁大了眼睛,身子不自觉地往阳台方向偏了偏,也暂时忘了后面的道格拉斯。 “嘴里说着不好,可是下面早就湿透了。表面看着清纯可人的你,原来内里也是这么淫荡啊。” 这个男生的声音有些虚浮,墨瑾潜意识地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你真是讨厌死了,嗯……不要把手指伸进去。” “不要手指?是嫌弃太小了吗?换这个呢?” “我要大肉棒,快给我……唔啊,慢点……” “慢点么,下面的小嘴可不是这么说的,口水流得欢呢。” “坏蛋,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别停,快给我……” “真是个淫娃荡妇,可真骚。”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床上是荡妇的女人嘛~” “我谁都不喜欢,就喜欢你。” 接下来就是重复无休止的肉体拍打声和轻微的水声。 墨瑾敛眸,对这一场活春宫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好奇那个男生的身份。 突然感觉到肩膀上搭上了一只冰凉的手,指骨分明。墨瑾茫然地抬头,忽然就觉得眼前的光被挡住,一张美成妖精的脸在眼前放大再放大,到最后,一抹冰凉贴到唇上。 道格拉斯贴着她的唇瓣,微微有些青涩地摩挲,舌尖撬开了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地扫过她的牙齿,最后才捕捉住她的小舌,交缠勾拽,交换着津液。但是仍嫌不过瘾,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温柔的动作瞬间变得狂暴,牙齿不时咬到她的舌尖。 墨瑾这才察觉到唇上的疼痛,也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惊惶地瞪大了眼睛。 一下子两更都是两千多字,悠悠(Иρō18.てōм)今晚的时间都在码字中度过。看在悠悠(Иρō18.てōм)这么可怜的份上不要吝啬收藏和珍珠啊…… 嗯,预计明天会上墨瑾的肉,就这样,晚安 -- Vρο①⑧.CοM 第六章我要她 第六章 我要她 自从在办公室被道格拉斯强吻了之后,墨瑾就一直在躲着他。虽然之后给了他一巴掌,但还是觉得怒意难消。 之前他的亲密暧昧的举动她都可以忍了,毕竟他也明确地说了,自己只是他的一个小宠物。反正她以前养的宠物也会这样亲昵,顶多就当被宠物舔了一下,扑了一下罢了。但是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嘴唇上还有舌头上的伤喝水都觉得疼,他是把她当成那种供他玩乐的女人了吗? 想到长久以来几乎隔几天早上楼上都会传来的淫声浪语,墨瑾就觉得心里涌出一阵阵的恶心感,恨不得再去刷几次牙。 这几天只要有他的课墨瑾都跑到画社里待着,一回家就到房间里把门锁起来,早上也趁着没人赶快出门。这种想方设法躲藏的日子几乎都要让她忘了来到学院的目的,直到今天放学时在小道上看到略显憔悴的容逸。 容逸看到她明显有些讶异,随即快步向她走来,“墨……瑾,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墨瑾抬着手腕看了看表,“不好意思啊会长,现在是放学时间,我不想在放学时间谈公事。”上次的宣传画被驳回重画,时间又是特别紧,所以画社里面是人仰马翻。 “不,不是公事,”容逸急忙解释,“只是想问你几个私人问题。” “好。” …… “两位想要些什么?” 面容姣好的服务生将菜单递给墨瑾,眼神里有着羡慕,“两位是情侣吧?看上去好配哦。” “一杯白开水就好。”墨瑾看也没看菜单,直接递过去给容逸,“还有呀,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要乱说哦。” 容逸拿笔的手一顿,随便勾选了几样,又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服务员看了看气氛怪异的两人,无谓地耸耸肩就走了。 容逸双手交缠了一下又很快分开,坚定地看着墨瑾的眼睛,“墨瑾同学,请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生……” “你是说那个画里的女生吗?”墨瑾随意地撩了一下掉落到脸颊旁边的头发,“姚修副社长有和我说过,还给我看过照片。不过很可惜对不对,那么漂亮的一个女生居然出车祸死了,听说死状可不怎么好看。” “是姚修说的吗?”容逸失落地低头,不知道是故意忽略还是没有听到,墨瑾后面那番话他没有反应,“姚修还和你说了她的什么事么?” “听上去会长似乎还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呢,真是痴情。但为什么不去问副社长呢?” 容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墨瑾的话里带着嘲讽,可是她明明笑得很有礼貌,语气也似乎只是感叹一下。 这时,刚刚那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将一杯白开水放到了墨瑾的面前,“您的白开水。” “谢谢你。”墨瑾微微一笑,又看了看四周餐厅的环境,状似无意地问到:“你们这里布置得真好,可以包下来么?我想自己做几道菜,给我喜欢的人一个惊喜,他最喜欢这种风格的餐厅呢!”说到后面,墨瑾脸有点红,又有点期待,十足的怀春少女别扭又大胆。 服务员不禁掩嘴一笑,“可以啊。不过你最好还是先通知他比较好哦。” “为什么?我想给他一个惊喜,通知了就不神秘了。”墨瑾有些懊恼。 “这可是规劝哦。我记得前几年也是有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学菜,从早上一直忙活到了晚上,结果她给男朋友打电话的时候,那个男生说和别人吃过了。那个女生最后是自己把东西吃完的,看上去都觉得让人伤心。所以啊,还是提前说好比较好。”服务员回忆道。 容逸突然抬起头来,嘴唇有些颤抖,一下子抓住了服务员的手臂,“那个女孩长得怎么样?” 服务员被吓了一跳,“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啊,你不会就是那个男生吧?还真的……不是我说你哦,你是怎么当别人男朋友的,你知不知道那个女生为了学做菜弄伤自己多少次了,结果你连来都不来……嗳,你怎么走了?” 容逸失魂落魄地走出餐厅,在阳光下看着餐厅的名字,苦笑了一声。 “阿逸,我在你最喜欢的餐厅定了餐,你过来好不好,有惊喜哦!……啊,这样啊,那我自己吃好了,晚安。” 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傻,没有听出来她语气里的讨好和期待。他当初怎么回答的? “这么晚了,我已经和薇薇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为什么要和她赌气,为什么没有细心一点…… “这个男生还真奇怪。”服务员不满地弄平被抓皱的制度。 “谢谢你啦。”墨瑾从包里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剩下的当做小费吧。” “不过我有点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重提那件事呢?”服务员欢天喜地地把钱收入口袋,有些疑惑地问道。 墨瑾把食指竖在唇上,“嘘,要保密哦。” 服务员愣愣地点头。 墨瑾微微一笑,为什么?她报复的方法就是要让他后悔莫及。无论是有意无意地让他想到她,还是一次次揭示他之前的行为对她造成的不可挽回的伤害,这都是一种手段。就是不知道,当他发觉心目中那个纯洁善良的薇薇小女孩的真面目时,会不会有那么一刻后悔之前对她的折磨?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像某些重生小说一样让他再次喜欢上自己,然后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没那个兴趣。他只是被自己所看到的假象蒙蔽住了,那么她就来揭开这一层假象吧。至于阮薇薇,墨瑾冷笑,想过她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认为她是真的喜欢容逸的。结果呢,在容逸还躺在校医室的时候却和一个不知名的男生在老师的办公室里上演活春宫,她当初那么费尽心思地要得到容逸,究竟是为了什么? …… “安琪儿回来啦。” 道格拉斯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冲着墨瑾温柔地招了招手,“好久不见呐安琪儿。” 墨瑾冷着脸不说话。他可以把那天的事当成理所当然,就像不记得了一样,她可不行。且不说她心理上就对他有排斥,至少在生理上,这个身体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呢! “呀,好像真的生气了呢。”道格拉斯看着不发一言就上楼锁门的墨瑾,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还有着痛意的脸颊,“打都让她打了,不想看到我整天躲着我这件事我也尽量不去追究了,这样还没有消气,哪有这样的宠物啊。” 比尔不知何时站到了道格拉斯的身后,“主人,可以享用晚餐了。” 道格拉斯没有答话,只是让比尔去酒柜那里拿了一瓶红酒过来。看着猩红得像血液一般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转动,道格拉斯突然说话打破了静谧的气氛:“比尔,我要是对我的宠物有欲望了怎么办?” 比尔一愣,想到道格拉斯对待墨瑾的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宠物的亲昵行为,眼色沉了沉,“您是说……” 道格拉斯从小就不是在罗生本家长大的,因为上一任家主的行为和母亲的逝世,他被迫搬到了那个孤僻却又私生活放荡的外祖父家里。那里是欲望沉沦的天堂,古堡里随时随地都有着交欢的场景。太早看到男女之事的道格拉斯却不像他的外祖父一般沉沦爱欲,反倒是对女人避之唯恐不及。那是一种对女人不屑鄙夷的态度,尤其是自己爬上床去勾引男人的。虽然偶尔会养一两个有趣的女人当宠物,但从来不会对他们有亲昵的行为。 墨瑾是个例外。 比尔本来以为道格拉斯对她亲亲抱抱的行为已经是最大的例外了,没想到还有更大的例外。欲望么?也许开过荤了之后主人的想法会变,墨瑾固然漂亮,但是比她漂亮性格好的女人主人也可以轻易要到。从前只是不懂得其中的乐趣,也许…… “罗生家族的族长是您呀,”比尔诡异一笑,“那么里面所有的人,物都是家主的。” “是这样的啊……”道格拉斯漫不经心地看着静置着的猩红色酒液,“我要她,比尔。” “是的,我的主人。”比尔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我最近是怎么了,都是两千多字。但是没有留言没有收藏,悠悠(Иρō18.てōм)表示很受伤。打滚收藏啦~! 最近两天更得有点多,有些不合常理的情节跳过跳过,有些是后面才有解释的。错别字什么的,呵呵呵呵…… 突然发觉今晚不能再再更了,肉肉明天上吧 -- Vρο①⑧.CοM 第七章你是我的了 第七章 你是我的了 “叩叩。” 几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墨瑾下意识抬头看了床头的闹钟一眼。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谁这个时候还来敲门。 “小姐,主人喝醉了,麻烦你去照顾一下他。”比尔浑浊的双眸紧紧锁住墨瑾的脸,声音像以往一般平淡无奇,还有些轻蔑。 墨瑾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表面上称呼她为小姐实则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语气,也懒得发火,“家里没有女佣人了么?我已经睡了。”说着就要关上门。 “请您去照顾主人。”比尔将一只手撑在门上,制止了她的动作,依旧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道。 墨瑾抬头看了他一会,知道今晚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先等我换身衣服。” “现在没有时间等您换衣服了,请快点。” 墨瑾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放在门板上的手紧紧握拳,“好。”大不了让道格拉斯再占点便宜罢了。 大厅的灯光特意调暗了,墨瑾环视了一圈才在沙发上看到抱着抱枕小憩的道格拉斯。刚刚走近,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茶几上还散乱着几个酒瓶。 真的喝醉了啊。墨瑾弯下腰,推了推他的肩膀,“道格拉斯,起来好不好?” 长而翘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道格拉斯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缓慢的动作让墨瑾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吻醒长眠的公主。 银灰色的眼睛还有些雾气未散,苍白冰凉的手搭在了墨瑾肩上,脸忽地凑近了几分,“原来是安琪儿啊,这里睡着很不舒服,把我扶上去吧。” 墨瑾无奈,只好顺从地让他将大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步伐有些踉跄地上楼梯。道格拉斯看着瘦,可是一米九高的个子的重量不是墨瑾可以承受得来的。到了道格拉斯房间前的她腿软得快要瘫成一团了。 “钥匙在我右边的裤袋里。”道格拉斯突然说道,明显不想自己动手拿。 墨瑾磨牙。把倚在墙上,伸长了手从一边绕到他的另一边,慢慢摸索着。 道格拉斯低头看去,毫不费力地就看到了她偏过头时,修长白皙的脖子上跳动的青筋。真是甜美又惑人的血液,感觉身体里的细胞都开始活跃起来了,想就这么把她整个人都吃进肚子里。 好不容易打开门后,墨瑾直接就把道格拉斯扔到了床上,晃了晃酸痛的手臂,喃喃抱怨:“真重。” 道格拉斯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闷闷地开始笑了起来。墨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在想是不是刚刚把他摔傻了。 道格拉斯勾了勾手指,“安琪儿,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这种距离就很好。”墨瑾不近反退,防备地看着他。 “今晚是个不错的日子,月朗星稀,似乎是满月呢。”道格拉斯又突然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面,墨瑾下意识地往窗外看去,只看到黑色静滞的窗帘。下一刻天旋地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咔哒”两声,手臂呈张开状固定在了床的两边。 “安琪儿,都说了同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两遍,你偏偏不听,想温柔都不可能了。”道格拉斯跪在她两腿间,手撑在她的头部两侧,银色的长发倾泻而下,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墨瑾清楚地看到他逐渐变得深邃的眼睛。 墨瑾动了动手,发现只能是越挣扎越紧,腿也踢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好冷冷地看着他:“道格拉斯,我是你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是嘛?”道格拉斯伸手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贴着她的唇,眼睛里都带着笑意,“我有承认过么?” “你!” 墨瑾刚刚开口,道格拉斯就轻咬了她的唇瓣一下,“嘘……别说话,下面是应该享受的时间。” 说完,坚韧的舌头径直闯了进去,像个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游人,狂暴地汲取着她嘴里的甜蜜。 墨瑾只觉得舌头被他卷得发麻,口里的津液来不及吞下去,从唇边落下,凉丝丝的。强烈的窒息感逼得她喘不过气来,额上冒出了虚汗,脸色也涨得通红。她觉得几乎过了一个世纪,才感觉到道格拉斯离开了她的唇瓣,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让她不由得被呛着干咳了几声。 微微红肿的唇瓣,通红的鼻尖,泛着水意的眼眸。道格拉斯只觉得很热,血液流动的速度已经快要超出了血管的承受能力。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银灰色的瞳孔缩了又缩,血丝开始在眼中漫延。 墨瑾只听到“嘶啦”一声,睡裙已经变成碎布挂在身上。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芒,道格拉斯不假思索含住其中一颗艳红的樱桃,在唇舌间滚动,直到感觉到它充血变硬,又如法炮制地含住了另一边。 墨瑾细细地喘息,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直到感觉到腿被拉成了M字,有温热的呼吸扑在小穴上。她惊慌地瞪大了眼睛,双腿用力挣扎着,“不,不要看,嗯……” 道格拉斯双眸有些失神,白嫩无须的肌肤上透出一抹艷红,因为双腿被拉开,肉瓣微微张开,露出了一颤一颤的小穴,仿佛在邀人品尝。 “禽兽……不要……不要伸进去……嗯哈……” 感觉脚上的禁锢被放开的墨瑾下意识地想赶走在她身上肆虐着的人,下一秒却被身体里多出的异物吓得腿部绷直,抑制不住的痛呼呻吟从唇边逸出。 很紧。只是伸进去一只手指都感觉寸步难行,一圈圈的媚肉因为疼痛紧紧地缠住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它们在蠕动。 “安琪儿……”道格拉斯趴在她的耳边,喘息声异常的性感,落在她脸上的亲吻很温柔,与此不同的是他抽动的手指,毫不留情,在干涩的甬道里快速进出,直到感觉到指尖的湿意。他的眼睛像漩涡,温柔地看着你的时候,似乎要把你的心神摄走。墨瑾下意识觉得危险,却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沉沦。 道格拉斯终于离开了她的身子,墨瑾依旧迷茫着,说不清身体里的感觉,有些痛,还有些空虚感。可是这种空虚感在看到道格拉斯下身那根青筋环绕,如婴儿手臂粗细的东西时,变成了惊恐。“不……不要,我会死的,会死的……” 道格拉斯摸了摸她汗湿的脸,低声诱哄,“乖乖的,嗯?” “道格拉斯你就是个禽兽!”墨瑾忍不住咒骂,却无法阻止他又重新拉开她的双腿,在腰部垫了一个枕头,硕大的头部摩挲了几下穴口,缓缓地,不容反抗地进入。 身体被劈成两半的感觉异常痛苦,下身撕裂的感觉像是凌迟,一刀一刀的,痛得墨瑾几乎要晕过去——要是能晕过去多好,就不用受这种折磨了。 “放松点,安琪儿,这样谁都不好受。”原本一根手指都觉得紧致的小穴,如今被撑得两边的肉瓣都有些泛白。刚进去不到叁分之一,就已经 无法再进去了,她太紧张了。无奈之下,他只好轻轻抚摸着她绷直的脚背,等她放松之际一个用力把自己全部送入了她的体内。 墨瑾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连痛到了极致都只能声音暗哑地闷哼了一声。道格拉斯低头,近乎虔诚地吻上了她的唇瓣,“呐,安琪儿,现在,你是我的了。” 悠悠(Иρō18.てōм)发现,比起卡剧情什么的,还是码肉要痛苦的多。见过猪跑果然不能和吃过猪肉相比。男主是第一次,女主是第一次,悠悠(Иρō18.てōм)也是第一次。就算恶补了N多肉文,上阵还是手足无措。泪目心塞…… 话说,在床上设机关什么的,万一睡相不好会不会把自己锁住呢,看了那么多这种情节悠悠(Иρō18.てōм)都一直想问的。 至于更新呢,悠悠(Иρō18.てōм)打算周一到周五叁更,周六周日叁更,心情好的话四更。至于心情好嘛,当然是看到收藏人数上升啦~ -- 第八章那么,第二个条件吧 第八章 那么,第二个条件吧 “不要了……太涨了……呜——” 墨瑾无力地低喃着,苍白的脸上都是汗水,秀眉紧皱,媚人的双眼里泛着泪花,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得血迹斑斑。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房间很昏暗,身上的人像不知疲倦的恶魔一样,恣意地享用着贡品。最初的痛感变成了麻木,她只能无助地承受着。 道格拉斯掐着墨瑾的腰,最后探入那个孕育生命的地方,在她身体里释放出来。而后抱着她,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对她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束缚,轻柔的按摩着。 墨瑾对他这种鳄鱼的眼泪显然不买账,腾出一只手推了推他,嘶哑着声音道:“出去!”肚子里很涨,几次的体液都还在肚子里,让她的小腹微微凸起,他还非要堵住,难受得很。 “不需要。”道格拉斯紧紧环住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这样很舒服。”媚肉紧紧地咬着他,像有千万张小口在亲吻,子宫口也是调皮地一吮一吮的,让人如失去理智般一直用力,恨不能把它抓出来。不过第一次似乎做得有些过头了,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白纸一样,没有丝毫血色。 墨瑾也没有了力气再去追究,敌不过他在头上按摩着的手,沉沉睡去。 道格拉斯看着她疲惫至极的睡颜良久,才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个轻吻,“真是抱歉呐,可是,目前能让我感受到欢愉的,也只有你了。” …… “啪!” 大厅里的佣人都诧异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一向冷静沉稳的墨瑾狠狠地扇了管家比尔一个巴掌。在他们的印象中,墨瑾这个小姐当得是谦和有礼的,像现在这样亲自教训下人,而且还是主人颇为倚重的管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比尔面色阴沉,转头对一众看好戏的下人冷冷呵斥道:“布置好晚餐就下去,这里不需要闲人。” 佣人们赶紧推搡着离开。 墨瑾几乎就要站不稳了,全身乏力得厉害,可她的眼神,却是恶狠狠地看着比尔,像一只被逼到了绝境。的小狼。 比尔阴沉沉地笑了一声,“小姐,不知道比尔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生气?” “比尔,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小姐,你眼里还有没有伦理道德?”墨瑾无力地扶住一旁的沙发背,深吸了一口凉气。 “我忠于主人,任何主人想要的东西比尔都会去取得。”比尔凝视着墨瑾的脸,“这便是罗生家族管家应尽的职责。” “嗤,真是无耻的辩驳。”墨瑾冷笑一声,转头看到倚在楼梯栏杆上看好戏的道格拉斯时,面色更冷,却还是挺直了腰背,不露出半分虚弱。 道格拉斯踱着步子下楼,不顾墨瑾冰冷而又含着怒气的双眼,把她横抱起来,低声诱哄:“乖,身上有伤就不要随便乱跑,一会伤得更重怎么办?”说着,给比尔递了个眼色,比尔会意退下。 墨瑾扯着他的衣服领口,“道格拉斯,别忘了这伤谁给的!” “是是是,我的错。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先吃晚餐吧。”道格拉斯随意地敷衍着,抱着她在餐桌前坐下,看着一系列清淡补血的菜系,挑了挑眉,“呐,安琪儿,你要吃什么?” “放我下来。”墨瑾对他那种像哄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的语气很不喜欢,直接推开他就要下地,却又被他拦腰抱住 “安琪儿还记得当初让我护着你的时候答应我的条件吧。”道格拉斯把墨瑾转了个身,面向他坐着,银灰色的眼底有些不悦。 那时候家族的大权还没有完全归他所有,所以明面上他的父亲还是家族的族长。可是那时候备受父亲宠爱的墨瑾有一天却突然拦在他面前,说要投靠他。 说实话,他从未注意过这个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或者该说他是故意忽略。可是那一天在看到她清丽的面容上那双含着恨意却依旧清明的眼睛时,突然起了兴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眼睛里有恨意却不显得浑浊的眼睛,琥珀一般的,可以一眼望到底。所以就用她的叁个条件换得他对她的保护。正好那个时候他的一个宠物送走了,所以第一个条件就是让她来接替这个位置。 她以为对他的厌恶隐藏得很好,可是骗得过她自己骗不过他。尤其是当他故意接近时,她几乎就像一只被惹得炸毛的小猫咪。那种表情很可爱,所以他就一次又一次地试探突破她的极限,渐渐就喜欢上了这种游戏。 不过他疑惑的是,初见时,她眼里的恨意不是对他的,是对谁的? 墨瑾因为他的动作皱了一下眉,随即想到她刚刚重生到这具身体里的时候,表面上风光无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地欺负她。当时她一心想着报复,所以肯定要寻找一个可靠的依靠。至于为什么会选上道格拉斯,那是个意外。她本来是拟定了好几个人选的,道格拉斯排在第一个。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会轻易地答应。至于他的条件,第一个也不算的难,她也不吃多少亏,就答应了。现在他提起这件事,墨瑾心里蓦然有不好的感觉。 “所以呢?” “安琪儿记得就好,”道格拉斯眼里含笑,吻上她的唇角,“那么,第二个条件,当我的情人。” 墨瑾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很生气,而是脸色很平静,语气平淡:“道格拉斯,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有着同一个父亲。” “他承认我可没有承认。”道格拉斯抬起她的下巴,“我在乎的,从来都是谁能带给我欢愉,至于身份,不过是世人强加上去的一个所谓称呼罢了。呐,安琪儿,你也很享受的吧。不要抗拒,不要抵触,你只要感受,我给你的快乐就好。” 墨瑾简直被他异于常人的思维给惊到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变态!” 道格拉斯轻笑了几声,似乎是感觉她的表情很有趣,原本抬着她下巴的手摸上了她的脸,揉了几下,又亲了一下她的眼角,“讨论的时间过去了,我就当你答应了。先吃晚餐,嗯?” 墨瑾沉默,她除了答应还有别的选择么?因为一次急功近利的心理,她把自己都赔上了,不知道算不算报应? 道格拉斯似乎很享受给墨瑾喂食,整个晚餐过程都把墨瑾放在大腿上,一口一口地喂着,也不管她喜不喜欢。到最后墨瑾实在厌烦了,紧闭着嘴巴,回过头看着乐在其中的道格拉斯,“你到底在干什么?” 道格拉斯无辜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本书,“不对吗?书上是这么写的啊!” 墨瑾看着书上鲜明的“论情人之间的小情趣”几个大字,眼角一抽,直接跳下他的大腿,回房。 “啧啧,真是的,亏我那么辛苦地学习,居然没有笑。不过能让她不那么排斥就算了。”道格拉斯摇头叹息,自己一个人吃完了晚餐。 半夜的时候,道格拉斯趁着墨瑾熟睡,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不过顾着她的身子,什么也不能做。 -- 第九章 第九章 “姚修,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说了,我也不稀罕你的邀请。你给的脸很珍贵吗?真是可笑!” “姚修,不要闹小脾气好不好?你还不知道那些女人永远都比不上你的地位吗?” “夏文,你还真是无耻的可以。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你……好,你别后悔!” 墨瑾刚来到画社门口,就听到了一番怒气冲冲的对话。听到那个男性声音的时候,就止住了想要离开的脚步。 画社的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出来了一个英俊中带着邪气的男生,墨瑾坦然地看着他,心下有些熟悉。 那个男生看到墨瑾也是一愣,接着收敛了怒气,笑着伸出了手:“我叫夏文,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墨瑾对他的变脸速度之快有些愕然,刚想说话,画社的门又被重重拉开,姚修一下子挤到了他们中间,“夏文,你还要不要脸。我警告你,这个女孩子你少碰。墨瑾,我们走!” “墨瑾?”夏文回忆了一下,旋即露出了奇怪的笑意,“是重名呀,真好。” 墨瑾被姚修拉着进了画社,一眼就看到了被扔在颜料桶里的鲜艳欲滴的玫瑰,叹息了一声,“啧,真是浪费。” 姚修一个眼刀子过来。 墨瑾轻笑,“我是说颜料。” 姚修随意地找了个凳子过来,大大咧咧地一坐,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你最近跑画社跑得勤啊,不用上课?” 克洛蒂斯学院是传统意义上的高中部和大学部的集合,但是并不分为高中大学,而是分为S园和C园,总共六年课程。S园主攻理论,C园则主攻实践。按理来说还在S园的墨瑾课程应该很满才是,可是最近几天她来得过于频繁了。除了昨天,几乎天天来报道。 墨瑾笑意一僵,打了个哈哈随意地糊弄过去,“来这里的应该很少有人会真的想要学习理论吧。” “也是。”经商管理之类的东西他们这些天之骄子从小耳濡目染,来这里主要是为了人脉罢了。“不过你们班那个面瘫班主任不是休产假了么,听说换了个绝无仅有的帅哥?” 老是听到一帮花痴女在议论,不想知道都难。 休产假?原来是这个理由。墨瑾嘴角抽了抽,那个冷冰冰的面瘫班主任连男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产假可以休,道格拉斯给的理由还真是天马行空。对上姚修有些戏谑的表情,墨瑾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像那种人吗?”虽然她当初的确有被道格拉斯惊艳到,但在了解他美丽皮相下恶劣的性子后,就知道自己是错得有多离谱。 “男人嘛,好看的皮相下都是一样的性子。”姚修不屑地嗤了一声,看那捧艳丽的玫瑰实在不顺眼,叁步并作两步地过去把它扔出了窗外,“这样舒服多了。” 墨瑾犹豫了一下,还是想把那次在办公室里听到的事情和姚修说一下,毕竟她有权知道。而且姚修也是这两世来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姚修走上她的老路。 “姚修,刚刚那个男生……” “哦,你说他啊,”姚修倚在窗边,看着那捧玫瑰在空旷的地上孤零零的,颇有些萎靡的样子,心情大好,对墨瑾的话也没有多大的气,反倒好心地解释起来:“他是老一辈人指腹为婚的我的未婚夫,人渣一个。整天到处拈花惹草,又偏偏在他父母面前装的很。这不,为了维持他乖儿子的形象,联谊舞会说要来邀请我当舞伴呢!” 听上去似乎不怎么喜欢他啊,这样就好。不过,联谊舞会?墨瑾皱眉,“这个联谊舞会每个人都要参加吗?”她当初对联谊舞会感兴趣是因为宣传画,即使出身所谓贵族,她还是对这种上流社会的游戏不感兴趣。 姚修突然坏笑冲她挤了挤眼,“啊,美丽的姑娘,你还在担心找不到舞伴么?快来本少怀里……”说着,还彬彬有礼地做了个邀舞的动作。 墨瑾“扑哧”一笑,感觉郁闷的情绪散去不少。剪着利落短发的姚修,高挑瘦削,不仔细看的都会认为她是个清秀的大男生。如今做出这么绅士姿态的动作,让墨瑾心下一动,就想答应她就这么去参加联谊舞会算了。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一个男生怯怯地探进头来,环视了一圈,不小心对上墨瑾探究的目光,脸上一红,有点结巴起来,“墨……墨瑾同学?” 墨瑾挑眉,顿时就认出了他是那天在容逸那里见到的男生。想到那天他的行为,墨瑾眼里也染上了叁分笑意,“安然?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姚修完全没有被人撞到的尴尬感,反倒是过去把那个兴奋期待又惶恐的纠结的人拎了进来,“墨瑾,我新收的社员,安然。你小子还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呢,见着美女就走不动了,丢脸!”说完,还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姚修的画社很有名,但是社员只有寥寥几个。倒不是学生们不想进来,而是当初一手创立这个画社的,如今依旧是挂名社长的艺术界的新皇,招收社员的方式太过奇葩。现在这个像小兔子一样纯良的男生居然进得来,这让墨瑾都不免有些惊讶。 “我……我……”安然看了看姚修,又看了看墨瑾,想辩驳又不知道怎么说,急得眼眶发红。这样一来,和兔子更是有八九分的相似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姚修无趣地摆手,“我有个画展要去参加,顺便去吃午饭。两位,有愿意同行的吗?” 安琪儿,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饭吧,我都没有和安琪儿在学校里好好一起待过呢,不可以拒绝哦。 墨瑾刚想开口同意,脑海里就闪现出早上道格拉斯一脸深情款款拉着她的手说的那番话,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好好画画吧。” 姚修遗憾地扫了两圈墨瑾和安然,“见色忘友啊!” 墨瑾无奈。 安然脸更红了。 “那个……墨瑾同学,联谊舞会我可以邀请你当我的舞伴吗?”安然看着自姚修走后就自顾自画画让他自便的墨瑾,犹豫了良久才呐呐开口。 墨瑾停下画笔,画架上的白纸已经显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隐约看得出是一个男生,“为什么邀请我?” “因为,我还没有舞伴,所以希望墨瑾同学可以当我的舞伴。”说着,安然还很有诚意地鞠了个躬。 真是奇怪的理由,墨瑾忍住笑意,揪了揪他柔软的头发,心下可惜他没有一对长长的兔子耳朵,说不定舞会的时候可以让他戴上,一定很可爱。 “好……” “安琪儿。” 墨瑾默默把到了嘴边的音节咽了回去,收回了还放在安然头上的手,“安然你先回去吧,我有空再答复你。” “哦。”安然有些懵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银发银眸的男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顺着墨瑾的话出了画室。 …… 道格拉斯托腮看着从他进来就一直在画画的墨瑾,心里的郁闷不仅没有消去,反而越来越深,这让他有些狂躁。 安琪儿从来没有对他那么真心地笑过,安琪儿从来没有那么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安琪儿从刚才就没有理他…… 想找出郁闷根源道格拉斯深思之后,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刚刚进门看到的画面,与此同时是一连串的打击。他的所有物被人觊觎了,他很不爽! 银灰色的眼眸里漫出了血色,妖艳诡异。 墨瑾正在专心致志地为画中的人物修缮细节,突然感觉到腰上多了一双大手,接着半边肩膀上就靠上来一份重量。墨瑾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近在咫尺的脸堵住了了唇。 细柔得如春风化雨的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翼两侧,软软的舌尖舔舐着她的上颚,有些痒,又有些酥麻。 道格拉斯抵着她颤抖的唇,手在她脸边摩挲,眼睛一眨不眨,“安琪儿,我想要了。” 悠悠(Иρō18.てōм)表示,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把它填完 话说,现在的男主其实还没有喜欢上女主呢,只是有那么一些好感,更多的是兴趣和占有欲,悠悠(Иρō18.てōм)比较喜欢慢慢发展的感情 -- 第十章不能再有下次了 第十章 不能再有下次了 正午的阳光下,偌大的校园里只有少数情侣走在绿荫下,整个校园显得空旷而静谧。艺术楼的一个角落里,一扇布满斑驳色彩的门上挂着“免进”的牌子,隐约有模糊不清的呜咽声从里面传出。 “道格拉斯,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墨瑾无力地靠在桌上,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脸颊边,红唇微肿,眉眼间除了媚意还有更多的不满。明明是他先挑起的火,却在自己快要到达极点时陡然把她抛下,兴致勃勃地要在她背上画画,混蛋! 道格拉斯拿着笔细致认真地在墨瑾光滑白皙的背上画着,闻言轻笑了几声,“别闹别闹,安琪儿,画画是一中很庄重的艺术,不要因为你的欲求不满打扰到我哦,我可是在点花心呢!”说着,恶意地动了动腰。。 “呜……”墨瑾愤愤地咬住手心,腿一软,差点从桌子上滑下来,“你才欲求不满!”这样随意地扭曲事实是他的专长么?! 道格拉斯画完了最后一笔,看着由他绘出的血色的曼陀罗在墨瑾白皙的背上盛开,妖艳惑人,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满足感让他不由得眼色更深,抱着她的腰,迅猛而快速地动了起来。 “嗯……太快了,慢点……道格拉斯!”墨瑾死死地抓住桌沿,话语被撞击得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沉寂了许久的欲望来势汹汹,很快便席卷了她的整个思绪。花心在他次次毫不留情地撞开不久后,吐出了一大股温热的花液。 道格拉斯喘息着停下来,感受着温热细腻的媚肉死死地绞着他,滑腻温热的水流陡然冲刷着顶端,那种被挤到了极致的感觉让他眼里几乎血红一片,当下也不顾得还在余韵中抽搐的花径,拉开墨瑾用来支撑着身体的腿,更加大力地抽动着。 “唔啊!不……停下来,道格……道格拉斯,嗯啊……”墨瑾只感觉重心一低,整个身子只能靠着他在体内肆虐的肉棒支撑着,硕大的圆端每一次都狠厉地破开花心,让她的身子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被迫一直停留在极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道格拉斯才低吼了一声,一股滚烫的精液在她身体里炸开一般,让她又小死了一回。 道格拉斯缓缓从她身子里退出来,花瓣一张一合,吐出了一股股滑腻的白浊,从大腿边流了下来。 墨瑾低咒了一声,从桌上拿出纸巾想要擦拭,却被道格拉斯转了个身,抬起她的下颔,鼻尖相抵,“安琪儿,要不要看看画?” 墨瑾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颜料很难洗,混蛋,混蛋!”舒服个大头鬼! 道格拉斯闷笑,猩红的唇瓣轻啄着她的嘴角,“安琪儿很不乖呐,明明说好了是我的人了,可是却和别的男生那么亲密。再有下次,直接在你身上留下一个永远都无法消磨掉的印记好不好?” 墨瑾烦躁地扯了扯头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其他男生亲密了?那只是正常交往好不好?道格拉斯,你不要干涉我太多!” 轻吻渐渐从唇边流转到颈间,在那些开始变淡的青紫上辗转吮吸,直到印记重新变得鲜明起来。来到淡青色的血管时,尖利的犬牙悄悄地从嘴唇中间探出,幽幽的白光没入肌肤间,沁出血色。 “道格拉斯,你……嗯!”墨瑾伸手狠狠地推开他,一摸颈间,果不其然是艳红的血液,气急败坏地又抽出了几张纸巾捂在伤口上,“好好说话行不行?”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失血过多而死都不知道。 道格拉斯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阴沉冷凝,银灰色的眼眸泛着凝结的雾气,“没有下一次了,安琪儿。”他不喜欢他的所有物被别人碰,从来只有他不要了的宠物送人的,没有过他的宠物中途逃跑的。那些不听话的宠物都去了她们该去的地方,反正走了一个还有下一个,他从来不缺自动送上门来的。 墨瑾沉默。 “听到没有,安琪儿?”道格拉斯没有耐心等下去,狠厉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语气却是极温柔极温柔的。 墨瑾咬牙撇过头,“好。” “真乖,乖乖的就好了。”道格拉斯叹息了一声,低头含住她的下唇,舌头深深地刺进去,追逐着不断躲闪的丁香小舌,勾拽到自己嘴里,交缠轻咬,当她缩了回去时,又继续重复着刚刚的的动作,周而复始,直到她呼吸紊乱,软软地倒在他怀里,任由他动作。 道格拉斯眼里闪过奸诈,抓着她的腿掰向两边,顺着那一片滑腻重重地捣了进去,唇上的动作更加用力,吞下了她的惊呼。 室内一时间只有撞击的声响,粘腻的水声,还有一丝轻不可闻的呜咽。 安静得让墨瑾听到了来自画社外传来的脚步声。 惊惶地睁大了眼睛,墨瑾偏过头,躲过了道格拉斯急切的索吻,急急地推着他,“有人,你快停下!”她想不到,这个时候,除了姚修还有谁会来这里。要不是她刚刚非要进休息室,恐怕姚修推开门她都来不及躲闪。可是,万一姚修一时兴起打开了休息室的门,怎么办? “唔!”道格拉斯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似痛苦似愉悦,“嘘,放松,安琪儿,放松,你咬得太紧了,我会忍不住的。”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接着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姚修一进来就看到了空无一人的画社,奇怪地呢喃了一句:“奇怪了,墨瑾呢?” 墨瑾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水,屏着呼吸听着外面的声音。 道格拉斯这时候却捧着她的臀,缓缓地抽送起来。 墨瑾被吓了一跳,狠狠咬上他的肩膀,瞪着他。 “算了,可能去吃午饭了吧。”姚修摇摇头,刚走到休息室门口,一个电话打过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只好快步走了出去。 墨瑾这才松开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心跳加速,还没有平静下来。道格拉斯侧头看了一眼肩上几乎要咬出血来的伤口,饶有兴味地一笑,不管不顾地把她的腿架到肩上,狠狠地向着丰沛的花心撞去,每一次顶端都有叁分之二没入。 “呼……哈,轻一点,轻一点好不好?”他的动作太过凌厉,她只能抬着腰迎合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画社里的呜咽呻吟声一直断断续续地持续到了傍晚,婉转清越的声音变得无力而糜哑。 …… “先生,夫人,你们回来啦,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年近五十的妇女迎上来,恭敬地弯腰对着抱着墨瑾的道格拉斯。 墨瑾从道格拉斯怀里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这个新请来的管家。比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道格拉斯派回了古堡——她自然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是为了她。 赵嫂抬头看到墨瑾的目光时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过了好一会才听墨瑾说道:“以后别叫我夫人。” 道格拉斯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脸,“又开始耍脾气了,按她说的做吧。”最后一句是对着赵嫂说的。 赵嫂有些愣,看屋子里的两位主人动作亲密,她才认为他们是情侣。可如今……现在的年轻人真让她不懂。 悠悠(Иρō18.てōм)在这里说一声抱歉了,今天被朋友拉出去逛街,没来得及二更,明天再说吧,么么哒~ 是不是看的久了,认为男主纯良无害了?今天放出他的本性溜溜,嘿嘿 -- 第十一章姚修的失态 第十一章 姚修的失态 很像画里面场景。 灯光浮动,衣香鬓影,酒香动人,和当初第一幅宣传画一样的场景,以致于让容逸一直注视着每一个阴暗的角落,惶恐着,期待着那个白色身影的出现。 “逸哥哥,我叫了你很久了,你都没有回答。”穿着精致的晚礼服,戴着俏丽小皇冠的阮薇薇不满地嘟着嘴,摇着他的手。 容逸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面容俏丽,眼神无辜的阮薇薇,心下没来由地有些烦躁,却还是抽出手在她脸上触了触,“薇薇今天很漂亮。” 阮薇薇闻言笑得眉眼弯弯,而后又不安地眨了眨眼,“逸哥哥是不是又想到姐姐了,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姐姐也不会……” 容逸身形一僵,苦笑着收回手,“不怪你,薇薇。今天真的对不起,不能陪你参加舞会了,我还有事……” “没事啦,我知道的,那我先走了。”阮薇薇低头,唇边诡异的笑容一闪而过,手指却是在绞着衣角。 容逸又重新倚在礼堂二楼的栏杆上看着下面的人群发呆,目光转到入口时却看到了穿着校服裙明显被拖进来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都说了我不参加了,我还要画画的好吗,姚修?”墨瑾无奈地压低声音,寻了个隐蔽的角落——她可不想在一帮晚礼服中那么显眼。 刚刚还想着能在教室里安安静静地享受一个人寂静,姚修却二话不说进来就拖着她往礼堂拽去。 姚修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额头,“不是我说你啊,那么好的一个交际机会,你居然想在教室里补眠?别和我说你要画画,你都好几天都没有去过画室了,画什么啊你?!” “我在准备写生啊,”墨瑾振振有词。画室那里,她不想再踏进去了,那种窘迫到了极点,放荡到了极点的自己她永远都不想想起来,“写生怎么可能在画室里。” “你的意思是,在教室里就可以写生了?墨瑾,你有那么好的资本,为什么不摆出来,让某些妄想着飞上枝头的山鸡自惭形秽!”说到后面一句,姚修已经是愤愤不平了。 “墨瑾你是不想参加舞会么?我正好有些事,可以来帮忙一下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容逸已经站在了她们身边,眉目含笑,芝兰玉树。 姚修拉着墨瑾退了几步,嗤笑了一声,“哟,这谁啊?这不是咱们高贵的会长大人吗?怎么不去陪你那个清纯可人的薇薇,跑到这里来献什么殷勤。” 容逸脸色一黯,却还是维持着嘴角的弧度,“我在和墨瑾说话,姚修你不用那么偏激。”他不想对姚修发火,毕竟姚修是阿瑾最好的朋友。 “免了,别到时候某个人又不要脸地到处哭诉墨瑾是抢人男朋友的狐狸精。容大会长,麻烦你可以专情一些么,不要老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真让人恶心。”姚修怒瞪着他,语气已经是毫不留情了,尖锐而讽刺。 容逸的笑脸有些挂不住了,手紧紧地攥起又突然分开,“姚修,我知道那件事是我不对,你一直耿耿于怀,阿瑾也不想你这样的。” “你没脸这么叫她!”姚修突然像被激怒了的狮子,尖利的声音让一部分人好奇地看了过来,窃窃私语。“容逸,在你把她逼上绝路的时候,你就已经不配这么叫她了。她差点被强暴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生病得几近死亡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在另一个地方孤苦无依走投无路向你求助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她满心欢喜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话到了后面,姚修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死死地看着容逸。 一直在旁边冷静旁观的墨瑾眨了眨眼,眨回眼里的湿意,身子已经不受控制地上前抱住了颤抖的姚修。一向坚强得如同男孩子一样的姚修,小时候也被人称赞像一个公主。但是当她的父亲带着小叁公然登堂入室,对她孱弱的母亲当成一个下人使唤,而她的父亲却对此视而不见甚至故意放纵时,她便开始剪了一头长发,一直像个男孩子一样,保护着她所珍惜的人。看似勇敢无畏大大咧咧,却是心思细腻而又敏感。 最后因为看好戏的人越来越多,墨瑾只好跟在容逸的身后,把发泄过后失魂落魄的姚修带上了二楼。 “阿瑾她很怕黑,阿瑾她很怕孤单,自己一个人会不会崩溃啊……”姚修蜷缩在沙发上,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双膝,喃喃自语,和自己对话。 墨瑾打了杯热水,姚修却固执地没有接,依旧望着天花板发呆,而后才冷冷地说了一句:“出去,都出去!” 容逸想要上前的脚步一顿,最后还是苦笑着打开门出去。 墨瑾找了张毯子放在她身边,也静静地退了出去,她现在需要冷静。姚修一直躲着容逸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姚修对容逸的态度会那么恶劣仇恨。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失控伤害到容逸吧,这个她的好朋友到死都无法忘怀的男人。 真是一直都在为别人着想的姚修啊。 容逸就站在门外,看着悄悄关上门的墨瑾,“可以和你聊一下吗?” 隔壁房间里,墨瑾站在一幅画前面,看着画里连成一片的红牡丹,朵朵娇艳动人,倒也不着急催从刚刚进来就一直沉默的容逸。 “刚刚的事,”容逸斟酌着用词,“很抱歉。” “与我无关呀,”墨瑾转身,“恐怕会长应该道歉的不是我。” “姚修她不会想再见到我的,所以麻烦你传递一下我的歉意。”容逸突然抬头看着她,眼神里有些茫然,还有些无措。像一个不小心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去弥补。 “我也不想再看到姚修这个样子,”墨瑾眼眸淡淡,“很少副社长这么失态呢,还是对着一向温柔的会长大人,能告诉我原因吗?” 又是这种平淡中却又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语,可是深思之下又没有什么错。容逸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很抱歉,我不想再提。” “那就算了。”墨瑾理解地点头,并无失望的表情似乎刚刚只是她不经意的好奇。 “谢谢。”容逸蓦地站了起来,“你要是不想参加舞会的话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墨瑾白皙平淡的面容上没有半分表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双手环膝,下巴抵在膝盖上,望着门口发呆,浑身上下是一种悲凉的死气,远远望去,像一个毫无生命力的精致人偶。 道格拉斯推门进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幅场景:他的安琪儿长发披散,双眼无神的样子,似乎对这个世界生无可恋一般。刚刚在办公室里偶然听到有人讨论起联谊舞会发生的事,还牵扯到了安琪儿。他还没有想到该做什么,身体就已经先行一步来到了这里。 “安琪儿。”道格拉斯说不上心里的那种烦躁是怎么回事,上前把她的防备性的封闭姿势打开,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墨瑾愣愣地抬头,而后又把身子缩到了他怀里,低声说道:“别动。” 明明她已经刻意去忘记前生那个愚蠢而又悲哀的自己了,明明那些事情在她心里已经被埋在角落了,今天这一出,让她又猝不及防地剖开了自己,鲜血淋漓的事实告诉她,那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现在心里很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算是对他的信任吗,所以才会这么依赖吧。道格拉斯抱紧了怀里的人,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丝诡谲糜丽的弧度。 没收藏=没动力=想弃坑 泪目 -- 第十二章父亲,她是我的 第十二章 父亲,她是我的 古堡发生大事了。 比尔自己处理不了,需要道格拉斯处理。 自己被绑架了。 墨瑾忧郁地坐在专机上的沙发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死,而且道格拉斯居然没有和她说一声,就抱着她上了飞机。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几万英尺的高空上了。 专机上来来往往都是古堡里的人,她的父亲的势力已经被瓦解得差不多了,所以没有一个人会在乎理会她这个不被承认的小姐。 “安琪儿,飞机还有四十分钟就要降落了。”道格拉斯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止住了她不安分的举动,“目的地都快到了,安琪儿不是还想跳机吧?啊,我忘了安琪儿都是有翅膀的。” 说到后面,道格拉斯已经是闷笑起来了。 墨瑾动了动有些姿势诡异的手臂,这厮似乎是把她当成是抱枕了,一见面非要把她抱在怀里,若不是他只有那么少数几回是动机不单纯的,她真的要受不了了。思绪神游了一会,墨瑾跪在他腿上,面对着他双手环在他的肩膀上,“道格拉斯,我不想回古堡,让我待在中国吧。待会飞机降落了就送我回去好不好?” “为什么不想回?”道格拉斯动作漫不经心地搓揉着她丰满水润的唇瓣,偶尔还饶有兴趣地勾勒它的形状,“放心吧,既然说了以后会保护你,那些事情自然不会再发生,你还不信我?” 不是这个原因。墨瑾颓然地坐下,她的计划刚刚开展了一半,若是她不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她讨厌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就像道格拉斯偶尔突如其来的奇思异想一样,总让她无力招架。 真的是有秘密呐,安琪儿。道格拉斯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颊,眼底暗沉,真想知道那个你隐藏那么久的秘密是什么。 典型的哥特式建筑,高高的尖顶被刷上了暗黑的色彩,直直地指着天空。艾菲尔·罗生,这个上一任的家族族长如今却被困在一方别墅之中。别墅内虽然处处美景,却也是一个牢笼罢了。困住金丝雀的金色牢笼,再漂亮又能怎样呢?墨瑾站在这个重生后的地方,不免有些悲哀地想。当初连她都能察觉得出来道格拉斯背后动作过于频繁,这个权利逐渐被架空的人,应该是比她更为了解的。可是他却选择放任,难道是因为对他母亲的愧疚?在这一点上墨瑾一直想不通。 墨瑾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了敲眼前的刻着繁复花纹的木门。 “咳咳,是安琪儿吗?进来吧。”里边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咳嗽,声音却是温柔似水的。 墨瑾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在昏暗的房间内临窗而立的男人,银灰色的眼眸,银灰色的眼眸。与道格拉斯不同的只是那双眸子里现在是一片死寂般的平静。这种平静在看到墨瑾时才泛起了一丝波澜。他朝她招了招手,“安琪儿,过来,让我看看你。” 墨瑾依言走过去,被他抬起了脸,粗糙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喃喃自语的声音里有着无限怀恋:“像,真像。有那么一瞬间我就要以为你是隐了。” 每回都是这样,看着她的脸总会不自觉地出神,眼里有着怀恋与痛苦。墨瑾动了动不太舒服的下巴,他才惊觉,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坐下吧,安琪儿。” 吸血鬼是不会衰老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是叁十左右的外表,历经沧桑的眼神却给他添上了难以述说,却动人心弦的魅力。英国绅士的气质在他身上显露无疑,儒雅而又风度翩翩。 “安琪儿,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和道格拉斯在一起吗?现在,我想见你一面都觉得困难。”艾菲尔合上了桌上的书,手指敲打着桌子,发出“笃笃”的声响。 墨瑾定了定心神,声音有些涩然,“我和他做了个交易。” “安琪儿,你不应该。”艾菲尔的手停了下来,房里一时间十分寂静,良久才听到他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是在和魔鬼做交易,安琪儿。听我的话,不管交易是什么内容,立刻终止。” “可是这样,谁来保证我们的安全呢?”墨瑾凛然对上艾菲尔蕴含着怒气的眼睛,“父亲大人,我觉得我们需要他。” 战斗中失败的俘虏没有什么好下场。谁又能说,这次的族长之位的争斗不是一种变相的争斗?她需要帮助,而这种帮助只有道格拉斯才能给。 “在漫长无边际的时间中,享乐,欢愉,刺激都会变成虚无,放纵过后是深深的空虚。安琪儿,你知道的,神赋予了吸血鬼永生,可是他的命却掌握在神的手中,不可以求死。否则灵魂会在消亡之前受到无尽的折磨。那么,你可知道这些束缚在永恒中的最后都用什么方法得到解脱?”艾菲尔咧着唇诡秘一笑,“他们会培养一个更为强大的对手,打压他,刺激他,让他恨意缠身,最后,在他手上得到解脱。” 墨瑾睁大了眼,对这种解脱方式感到不可思议。随即,脑海中似有惊雷闪过,她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所以说,道格拉斯他是……” “没错,”艾菲尔颔首,“可是道格拉斯太聪明了,并没有按照我预想的那样发展,而是把我困在了这里。安琪儿,我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自然给你留下了后路。可是,你还不知道就已经与道格拉斯做了交易。安琪儿,趁现在还来得及,快些抽身吧,结束交易。” “所以说,道格拉斯他是知道的?”墨瑾声音蓦地变得低沉。 “这是自然。” “嘭!” 大门被毫不留情地踹开,道格拉斯冰冷的目光看向屋内的两人,最后,定格在墨瑾身上,“安琪儿,我说过让你好好待着不要到处乱走的。” 艾菲尔皱眉,“道格拉斯,即使你是族长,也要懂得尊卑的。” 道格拉斯没有理他,径直过去把还处在迷茫中的墨瑾扯了起来,禁锢在怀里,“安琪儿,我们回去。” “道格拉斯!”艾菲尔的声音怒气满满,长久处于上位者的威压释放出来,“不管你和安琪儿做了什么交易,现在,立刻终止!” “我伟大的父亲大人,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力命令我?”道格拉斯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占有性地搂住了墨瑾,“她是我的。” “道格拉斯,安琪儿不是一个物件,你无权限制她。”艾菲尔脸色少见地阴沉了下来。 “我说了,她是我的。”道格拉斯闷笑了几声,猩红的嘴唇在艾菲尔讶异的目光下吻上了墨瑾的唇瓣,“诺,就是这样。” “道格拉斯!” 霸道总裁范全开,哈哈哈哈哈哈 悠悠(Иρō18.てōм)要沉寂一段时间啦,好好构思一下剧情的发展。喜欢文的亲们不用担心,这绝对不是弃文的哈,只是担心剧情有些不连贯,伏笔不能及时埋下。 谢谢那些送给悠悠(Иρō18.てōм)珍珠的亲们,鞠躬鞠躬我跳起来就是一个么么哒 -- 第十叁章 第十叁章 直到被道格拉斯半强制的拖出那幢位于山顶的别墅时,墨瑾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道格拉斯,你太过分了!”墨瑾愤愤地甩开他的手,抬起手粗暴地揩了揩嘴唇,气得面色通红。 “宣布一个事实而已。”银灰色的眼眸在看到她的动作时阴沉下来,却还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道格拉斯,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父亲大人的安排?”墨瑾也懒得去追究他刚刚明显过界的行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她真的是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了进去,并且还乐滋滋地把自己埋了! “是又怎样,安琪儿,你后悔了吗?还是像父亲所说的,要终止交易?”血色渐渐从银灰色的世界里渗出来,道格拉斯的步子开始步步逼近,直到墨瑾的后背抵上了一棵粗壮的大树。 墨瑾没有说话,只是偏过了头,紧绷着的下巴显示出她的抗拒与怒气。 “呐,这样可不行哦,”道格拉斯轻柔地抱住了她,尖尖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摩挲,舒服得眼睛半眯,“答应过的事情不可以反悔的,是吧,安琪儿?” “道格拉斯,你可以再卑鄙一点。”墨瑾冷哼了一声,“看着我犯傻你很开心?” “安琪儿,我现在可以不追究你这次的过错,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再提。”道格拉斯有些烦躁地看着她,形状优美的眉微微蹙起,脸色已经是十分地不悦了。 “那么,终止交易。”既然艾菲尔已经替她想好了后路,她也就懒得再和道格拉斯这种变态纠缠下去了。这种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感觉她不想再亲身经历一遍。 “不可能的,”道格拉斯手指穿过她的发间,又猛地扯起她的头发,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隐约有些风暴,“交易一旦开始了,除非我想停止,否则就一直继续下去。安琪儿,我说过的,不喜欢我的人不听话。” 墨瑾只感觉头皮被扯得有些刺痛,却还是倔强地抿着唇,没有发出痛呼,“道格拉斯,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件事。”她退而求其次。傻子也看得出来道格拉斯现在心情不稳定,她应该先缓缓,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没有什么可以谈的,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是他的宠物,在没有彻底失去兴趣之前他不可能放过她。 有些斑驳的日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洒下来,墨瑾仰着脖子,暗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肌肤上异常突兀。道格拉斯低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手指柔和地按摩着她的头,却是固定着不让她有任何动作。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他心理憋闷着的怒火需要鲜血的滋养。 日光下的一对身影,宛若深情相拥的恋人。 …… 昏暗的房间内,日光被黑色的窗帘隔绝在外。房间内很空旷,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家具,足以看出房间主人的毫不在意。 道格拉斯坐在床边,看着睡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的墨瑾,皱着的眉头从抱着她回到房里那时起就没有舒展开来。自己似乎对血液的渴求难以控制了,这次居然没有顾及到她,从而致使她失血过多昏迷了。 “叩叩。” “进来。” 比尔在道格拉斯示意的眼色下轻轻地掩上了门,眼神触及到床上的人时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艾菲尔情绪有些失控,和主人安排的仆人发生了争执,仆人已多有伤亡。” “啧,原来圈养着的老虎还有利爪呢,是因为伤了他最心爱的人吧?”道格拉斯讽刺地挑起唇角,“可惜了,他还是迟了一步。我的东西,岂是可以随便让人觊觎的?” 比尔自是了解这个他一直看着长大的人,从小他的占有欲就很强,得不到的东西他会毁掉,得不到的人他会让他受尽折辱,这是比毁掉更加可怖的惩罚。“那么,艾菲尔该如何处理?” “还是让他留在那里吧,省得那帮老家伙念着心烦。”道格拉斯垂眸,“不过,不能再让他见安琪儿。温莎那个老家伙应该等得够久了,替我安排一下,我待会见他。” “是。” 比尔领命刚想退下,又被道格拉斯喊住:“不是从中国带回一个厨师么?让他给安琪儿做一些补气血的食物。” 微凉的手掌贴上墨瑾的面容,肌肤相贴,道格拉斯低下头,唇瓣撕咬时缓缓吐出一句话: “不要想着离开,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墨瑾眉头一皱,嘤咛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 空旷的大厅里充满着莺声燕语,道格拉斯站在楼梯拐角处看着下面一个略显贵气的男人左拥右抱,周围几个女人都是性感暴露,薄纱之下几乎全裸。 科勒·温莎,吸血鬼公爵,为人放荡淫乱,嗜血残暴。 科勒抬头看到道格拉斯,极其温和地招手,“啊,罗生家族的族长,许久不见。”说着,挥手让身边的女人全都退了下去,只剩下怀里的一个娇艳的女人。 道格拉斯双手插兜走下楼梯,对科勒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懒懒地靠着,“温莎公爵真是到哪都能风流快活,恣意潇洒呀。” 科勒倒也不恼,笑眯眯地坐回原位,“听说道格拉斯你刚从中国回来,那可是个古老而又美丽的国度呢?” 气氛有一瞬间的静谧。 道格拉斯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拇指上的指环,“怎么,温莎公爵也对中国感兴趣?”他去中国的事算不上绝密,但在外界是绝对保密的。科勒·温莎既然能说出这句话,证明他有调查过他。 “只是最近突然对中国的女人感兴趣了,艾菲尔不也是被中国女人给迷住了么?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中国女人会让一向眼高于顶的艾菲尔都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了。”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闹得沸沸扬扬,即使到了现在,也依旧是无聊的贵族的谈资。 科勒墨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将怀中的女人推向了道格拉斯,“那个被艾菲尔眷恋的女人藏得太深,我是没有机会见识了。不过听说罗生家里还有一朵娇花呢,不如借我几天。当然,作为交换,这个女人给你。” 女人有一头及腰的金色长发,深蓝色的瞳孔让她看人的时候都显得含情脉脉。红唇微启,极具诱惑力。细腰翘臀,丰胸长腿,无疑是个勾人的尤物。尤其是当这具身体掩藏在薄纱之后,半遮半掩的风情,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 道格拉斯正在把玩指环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浅淡的眼神直直地看向了科勒,“温莎公爵,我今天请你来可不是为了讨论交换女人的。你所管理的部下擅自越界进入我的领地狩猎,导致许多血猎大肆抓捕残杀我的族人。这件事,比尔和你说了吧。” 语气虽淡,却极具威慑力。 血猎,吸血鬼猎人的简称,由教廷组织专门狩猎吸血鬼。自从吸血鬼一族获得在阳光下生存的能力后,大部分吸血鬼开始进入人类社会。这部分的吸血鬼大多都聪明机敏,吸血不会轻易致人死亡,所以不会惊动血猎。但这次从温莎公爵领地过来的吸血鬼接连害死了上百人,触怒教廷,对混迹在人群中的吸血鬼下了格杀令。在罗生家族管理的领地出现这种情况,令族中长老震怒。 科勒拉回了女人,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玩世不恭的表情,“道格拉斯,我也和比尔说过,那是我部下的叛军,他们所做的事和我可没有多大的关系。” “既然是叛军,那么想必公爵应该迫不及待地想清理门户才对。十日之内,麻烦公爵将这些人活捉,族中长老要把他们作为血祭,慰我族人亡灵!”道格拉斯的神情似笑非笑,食指屈起抵在颊边,拇指上暗紫色的指环隐有一抹鲜红在环上镂刻而成的蝙蝠的利齿里流动衬着他银灰色的瞳孔,显得冰冷而噬人。 这股寒意成功地让科勒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收敛了笑意,起身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遵命,罗生族长。” “还有,”道格拉斯看着科勒带着女人离去的身影,又恢复了散漫的坐姿,“我的宠物,送出去就相当于不要了。不要妄想拿我不要的东西来交换什么,我这不是废品回收站。” 科勒没有停下脚步,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了狼一样的幽光。 而女人始终沉默着,只有在听到道格拉斯尖锐恶毒的话语时才瑟缩了一下身子。 “啧,真是无趣。”一声轻讽悠悠(Иρō18.てōм)逸出,道格拉斯将指上的的指环摘下,随意地放在茶几上,丝毫没有把这个象征族长权利的戒指放在眼里。 指环上的蝙蝠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又重新隐于暗紫。 偶尔把男主本性拉出来溜溜的感觉真好,哈哈哈 -- Vρο①⑧.CοM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墨瑾在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死了,因为无论她睁眼还是闭眼眼前都是一片黑暗。但很快身体里传来的无所乏力的感觉和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看到的景象让她确信自己还活着。当她拉开隔绝阳光的黑色窗帘时,山林笼罩的薄雾像一层透明的白纱,金黄的阳光像数道利剑横亘其中。这美丽的景色也提醒着她,她至少昏迷了一天。 “啧,真是个疯子。”重心不稳的墨瑾差点一头从窗台栽下去,只能勉强扶住窗台,心有余悸地拉上了窗帘。手指摸上了颈间温热的肌肤,却意外地摸到了两个血洞一般的伤口,直径大约半厘米,摸上去还隐隐作痛。“道格拉斯居然没有让伤口愈合。”吸血鬼的唾液有愈合伤口的作用——这意味着要么自己把唾液涂到伤口上,要么让道格拉斯再含住伤口。墨瑾想了想,在回房换衣服的时候扯了一条丝巾戴上遮盖伤口。她一个都不想选,只不过伤口愈合得比较慢而已。 道格拉斯早就已经在餐桌旁等着了,端着一杯咖啡,看着外面的风景,显得惬意又舒适。 墨瑾默默地拿过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精致的银色小勺在碗里的乳白色的粥里面搅动,药香扑鼻。试着尝了一口,不甜不腻,有药香却没有苦涩的药味,看得出厨师很用心。她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叁下两除二就把准备好的早餐吃完了,还觉得有点饿,就想起身到厨房去找找还有什么吃的。 “你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不要一下子吃太多。” 道格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旁边,端着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看得出来他一口都没有喝。 墨瑾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用勺子敲了敲碗,“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要不是你让我失血过多,现在我也不会那么虚弱。” “你该庆幸的,”道格拉斯走到墨瑾身后,伸手抱住了她瘦削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完成初拥仪式的。” “人类通过初拥获得永生,却自此成为吸血鬼的仆人。”墨瑾似笑非笑,“我有吸血鬼的血统,初拥仪式对我无用,你该知道的,道格拉斯。” “可你也有人类的血统,那温热甜美的血液占据着你身体的一半。因为从未有人实验过,所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道格拉斯捏住了她的下颔,“抬眼看看吧,安琪儿,这里的一切——古堡,仆人,领地都是属于我的。你身在其中,也一样归属于我。将你的身心作为祭品,答应永远忠诚。我将会给你想要的一切,金钱,名誉,美貌,权利,甚至永生。当你的鲜血染红祭台,神将以血洗涤你的灵魂,你的任何愿望,都将得以实现。” 低低的吟唱在空气中震荡,明明是近乎耳语的声音,却诡异地在整个空间回响着,像来自天堂的圣音,明明远在天边,却又似乎近在咫尺,仿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接受圣光的洗礼,步入天堂。 但墨瑾知道,那些只是表象。这是初拥仪式上的祭词,看似神圣,实则是魔鬼的诱惑。青面獠牙的魔鬼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俊美而妖邪的撒旦坐在王座上冷漠地看着又一个人类成为祭品,灵魂被拘禁为奴仆。 墨瑾是个正常人,所以她完全不知道道格拉斯诡异的行为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道格拉斯现在很危险,即使他现在声音轻和,动作温柔。“道格拉斯,你今天是怎么了?”直觉让她绷紧了身子,呈现出一种防御而又排斥的姿态。 “你是在关心我吗?真令人开心啊,安琪儿。” 道格拉斯松开了放在墨瑾肩膀上的手,下一秒却将桌上的餐具尽数扫到了地面上。精致的青瓷碗落到没有铺上地毯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最后一声清脆的声音,像骤然开放的莲花,碎成了一瓣一瓣的,还有些细小的瓷片像水珠一样迸溅。 墨瑾双手撑着桌面,悄悄地活动了一下紧绷的手腕,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唇角紧抿,眉眼间都透出狠厉却俊美至极的人。她现在的姿势有些尴尬,坐在冰凉的桌面上,双手撑着身子想尽量离面前这个挤入她两腿间的人远一点。她也不知道道格拉斯到底想干什么,只是一个惊吓的晃神,姿势突然就变得暧昧。 “明天晚上有个舞会。”道格拉斯看着墨瑾,面色突然就柔和了下来。 “哦……啊?!”这个和她有什么关系吗?墨瑾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话题转换得太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而且,讨论舞会什么的不应该正襟危坐,言谈合洽的么?现在这个姿势是想干什么?! 很快道格拉斯的动作就回答了墨瑾的疑惑,他冰凉的手指,从光裸的、曲线动人的小腿一寸寸地上移,最后在腿根处停了下来,摩挲着,尾指不时扫过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的私密的花穴。长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眸子里所有的情绪,“这个舞会,可是公开承认你身份的舞会呀。呐,安琪儿,我们伟大的父亲大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劝动了那帮老头子们,居然同意把你纳入族谱了。明晚不出意外的话,安琪儿会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妹妹了。高不高兴,安琪儿?” 墨瑾无比怨恨今天自己为什么挑了一件及膝的无袖连衣裙,导致道格拉斯的动作如入无人之境般肆虐张狂。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暂时忘了身体上的不适,瞳孔微微扩大。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摆脱沦为贵族之间的玩物的命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的确很开心。不过……墨瑾看了道格拉斯一眼,顿时明白只要她敢表现出一丁点开心的样子,面前这个面色柔和的人指不定怎么折磨她。思及此,墨瑾抿了抿唇角,“高兴又怎么样,不高兴又怎么样?” “真嫉妒呀,父亲大人似乎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安琪儿的身上呀。安琪儿,说起来你和你的母亲长得还很像呢,你说父亲大人会不会偶尔认错人呢?会不会也想过这样呢,嗯?”说话间,他的一节手指已经挤入了干涩的甬道。因为疼痛,甬道里的嫩肉紧紧地咬住入侵的手指,想把他赶出去。 “唔……”墨瑾脸色微微泛白,一只手握住了道格拉斯的手臂往外拉,怒视着他,“道格拉斯,不要以为谁都像你那么禽兽!” “呵,禽兽?”道格拉斯低头轻笑,银发倾泻下来遮住了他的半边脸,顺从地让墨瑾把他的手拉出来,而后反手握住她的,顺着手臂快速上移,将裙子连同内衣一起扯下来,肩带就卡在臂弯处,制止了她想要挣扎的动作。“我禽兽?安琪儿,不乖哟,怎么可以用这种词语来形容呢?” “的确,这个词形容你都算轻的!”墨瑾狠狠咬牙,被束缚住的手支撑不了上半身,肩膀重重地撞上桌面,光裸的后背抵在桌面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道格拉斯带着点薄茧的手心按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扯下缠在她脖子上的丝巾将她不安分的双手绑到了身后,直起身来欣赏着这一幅妖冶的画面,而后开始一个一个扣子地解开衣服,动作优雅。 墨瑾愣愣地看着他,这个时候还猜不出来他想干什么那她真是傻到极点了,“道格拉斯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这里是客厅!”这个时间,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佣人走动。 “怕人知道?”道格拉斯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遮蔽物,胯间狰狞地鼓起。他倒也不着急褪去,俯下身对上墨瑾的眼睛,“中国有句话,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是这个意思吧?” 墨瑾不可置信地看着道格拉斯,身子因为怒气有些颤抖,若不是手被绑着,她真的很想赏他一巴掌。“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禽兽,无耻。啧,安琪儿用来骂我的话越来越多了。”道格拉斯摇头叹息,手手从精致的锁骨处下滑,握住了一团绵软,指尖按压揉捏着顶端的红樱。墨瑾猝不及防地呻吟了一声,换来他一声轻笑,“那么在我身下呻吟的你,算什么?” “你是我的情人呀,安琪儿。你唯一的义务就是让我满足,无论何时,何地。” 道格拉斯眼里泛起了温柔的波澜,仿佛在对着心爱的人述说情话。而墨瑾回应他的方式,是沉默着把头偏到一边。 温热的嘴唇含住了胭脂色的乳尖,不断地用舌头缠绕,吸吮着,感觉原来小小的红樱像泡了水一样地慢慢涨开变硬,像一粒石子一样硌着他。 “啵”地一声道格拉斯松开了嘴唇,唇瓣上染上了潋滟的色彩,显得异常妖艳。他探下手去摸到花穴时,即使隔着布料也依旧感觉得到潺潺的湿意——她的身子已经被他调教得异常敏感,稍稍碰一下花穴都会热情地吐着水。他只感觉胯下的巨物又蠢蠢欲动,胀得很疼。 墨瑾即使再怎么忍耐,也敌不过身上汹涌而来的欲望。琥珀色的眼里氲氤起一片水雾,原来清明可以一眼望到底的眼被雾气挡住,染上了叁分媚意,一分迷乱。 沉沉地撞入,抽出。每一回的动作都会溅出许多透明的花液,溅到两人的腿根处,染上了一层晶莹的水泽。更多的,是流到了大理石地面,影影绰绰地映出两个交迭的身影。墨瑾红唇微张,一声声甜腻到骨子里的呻吟在唇瓣的一张一合中传出。软嫩的舌尖抵着上颚,偶尔随着道格拉斯的动作探出唇齿间,诱惑万分。 道格拉斯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渍,青筋微凸。他喜欢极了这种感觉,酣畅淋漓,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得到自己还活着,这个世上还有怀里的人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是真真切切属于自己的。想把她整个人吞吃入肚,从头到脚,一点不剩。 察觉到身上的人的动作突然变得激烈万分,每一下都好像要把她捅穿一般,平坦的小腹上有着狰狞的凸起。好不容易从丝巾的捆绑中挣脱出来的墨瑾搭上了他肌肉虬结的手臂,软软地哀求他慢一点。 道格拉斯没有要听她的打算,反倒是俯身攫取住她还在呻吟哀求的唇,狂暴地穿刺着,配合着下身的动作,像要把她肺里的空气抽干。 你是我的呀,你的快乐,悲伤,都只能是由我给予的。在这一刻,我们是彼此需要的。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因为我们有着一半相同的血液,那是我们最亲密的见证。 最后,失血过多还没有恢复过来地墨瑾在这么激烈的欢爱中蓦地晕了过去,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双布满血色与狂暴的眼睛,仍是打了个寒颤。 居然有叁千多字,悠悠(Иρō18.てōм)默默地懵掉了,看来还是不定更什么的最符合悠悠(Иρō18.てōм)这个懒癌晚期患者。 至于男主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掌控欲,应该会在正文中提到一点,主要在番外会写原因。 -- Vρο①⑧.CοM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墨瑾挂下电话,唇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笑意。真好,她现在感觉心情舒畅,看着这座阴森森的古堡也有了几分肃穆。今晚的舞会是假面舞会,每个人都戴有一个面具,遮住小半部分脸。因此,她这个所谓的舞会主角溜了出来也没有人发现。艾菲尔已经宣布了自己的身份,她以后应该都不会担心被当成玩物辗转于各贵族之间了。在贵族圈里,身份就是你最大的筹码。当初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份以及贵族圈里那些肮脏不堪的潜规则时,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可是她不能,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就应该好好珍惜。但是身为一个弱女子,从小到大都被宠着,没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在这种情况下保全自己,所以才会下意识地想要依赖于别人——所以才会碰上道格拉斯这种变态以警示她这种方法要付出的代价很大吧? 早就该知道的呀,这个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呢?自己这种天真,还真是害人匪浅呢。 现在,墨瑾从树丛中起身,拍了拍裙子上沾到了树叶草屑,走出了那个阴暗的角落。 “安琪儿小姐,主人找您。” 不知道突然从哪里窜出了一个矮小的仆人,弓着腰,语气万分恭敬。 墨瑾吓了一跳,这个时候找她的……主人?是道格拉斯?不,不会的,道格拉斯身边的人要么对她不屑一顾,要么表面恭敬暗地里不屑,是不会有这种恭敬的姿态的。 “带路吧。” 仆人带着她绕过一楼翩翩起舞,言笑晏晏的人群,从一侧的旁门上了二楼,最后在一扇古朴的木门前停住了脚步,扣了扣门口,“主人,安琪儿小姐已经来了。” “安琪儿,进来吧。” 听到声音,墨瑾那颗还有些不确定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直接推开门,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对着门口坐着,门打开的一瞬间抬头起来,正好让墨瑾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种不同于道格拉斯的帅气,饱满的额头下是飞扬的剑眉,弧度完美的眼睛里有着一片深蓝,深邃得似乎要吞噬掉所有人的目光。挺直的鼻梁,略显得有些薄的嘴唇。这张脸,说是上帝的杰作也不过分。 怎么回事? 墨瑾疑惑地看向了一旁坐着的艾菲尔,此时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安琪儿,这是诺顿家的长子,维恩·诺顿。维恩,这是我的女儿,安琪儿。” 维恩突然站了起来——墨瑾这才发觉他的身形很高大挺拔,无论坐姿还是站姿都有着军人的风范。诺顿,这个姓氏有些熟悉,但她并不了解贵族圈子里的家族,并不知道诺顿意味着什么。正当墨瑾晃神之际,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半跪着,执起她的手,有些冰凉的唇瓣印上她白皙的手背,深蓝的眼眸中似有暗茫流动,像一个漩涡,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它吸引,“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公主。”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男人哪里冒出来的?墨瑾哭笑不得地看着半跪在她面前的维恩,不知道该如何理解眼前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好在她还是知道尊重别人的,没有立即抽出手,虽然她很想这么做。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对了安琪儿,后山的风景不错,可以带维恩去看看。” 艾菲尔没有理会墨瑾频频看向他的视线,看了眼前的两人,颇为满意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很抱歉。” 墨瑾低声说完也打开了房门出去,拎着裙摆快速赶上前边的艾菲尔,“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安琪儿,”艾菲尔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维恩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品行我很放心。道格拉斯终究是……我希望你能好好选择。” “我知道,”墨瑾快速地打断了他,“父亲,我和道格拉斯的关系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这其中缘由说起来很复杂。但我可以保证,我对道格拉斯,绝对没有半分不该有的心思。” “我只是担心道格拉斯。安琪儿,道格拉斯的性格我了解,他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你和他再纠缠下去会对你不利。安琪儿,跟着维恩,他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后一条后路。”艾菲尔语重心长地规劝着,语气到了最后,已经带上了一丝悲戚。 墨瑾讶异,没有想到艾菲尔准备的后路会是这种。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深沉的爱吧?墨瑾垂眸,只好在艾菲尔鼓励而又复杂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回去刚刚的房间。 维恩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了,所以墨瑾一开门不期然间有对上了他深邃的眼,不禁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坐到了他的对面。 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墨瑾受不了这有些诡异的气氛,清了清嗓子,“你好,我叫墨瑾。当然,如果你愿意叫我安琪儿,我是没有意见的。” “墨、瑾。”两个字在他唇间滚动了一下,认真的眼神似乎在咀嚼这两个字的意思。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虽然表现得像第一次接触到中文,但是字。音是十分准确的。“维恩·诺顿,刚刚艾菲尔已经介绍过了。” 墨瑾真的好想捂脸,这算什么?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地呆在这里应付这么尴尬的局面。还有,她不是让他自我介绍啊,她只想知道他的身份而已啊!忍住额角欢快跳动的青筋,墨瑾很淑女地抿唇一笑,“诺顿先生,舞会还没有结束,你有兴趣再去玩一玩么?” “没有。”维恩十分果断地回绝。 墨瑾没有说完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愣愣地看着他,表达自己实在无话可说的心情。 维恩突然笑了,这一笑真真是风光霁月,如冰雪初融,“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维恩的,墨瑾。艾菲尔说后山的风景不错,可以带我去看看么?” 应该没有人会拒绝一个美男这么简单的要求吧? “诺顿家族起源于俄罗斯西伯利亚最寒冷的地方。如今的诺顿家族在全世界都有分支,进军事院校是每一个冠上诺顿姓氏的人所必须经历的。而毕业之后,很大一部分人会直接进入军界,少部分人会进入政界。所以说,有政治的地方必有诺顿,有军事的地方必有诺顿。” 月朗星稀,清冷的月光给所有的景色都铺上了一层银霜。维恩带着墨瑾走在小道上,在她前面替她拨开挡路的枝桠。 而墨瑾心下抱怨这参加舞会的裙子未免太麻烦,拎着裙摆的手着实累。又望了望在前边拨开障碍物的维恩,只看到月光在他衣袖上的银扣上反射出来的寒光。诺顿家族么?那不是人类…… “墨瑾,我有狼人的血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维恩突然转头很严谨地说道。 墨瑾的心“咯噔”一下,狼人?额……这个世界好乱。话说今天不是满月吧? “所以墨瑾放心吧,狼人的血液也有永生的作用,虽然并没有血族那么优异,但足以让我陪在我最珍贵的公主身边了。” 什么跟什么?墨瑾无言地绕开了在表忠心的维恩,突然眼前一片开阔,竟是到了悬崖边上的空地了。半圆的月亮悬在漆黑的夜幕上,周围几颗零星的亮光。往下看还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古堡,隐隐有圆舞曲的几个音律飘过。 真好,给她一种远离了人群的宁静感。 墨瑾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懒得去理身上这条昂贵的裙子。让她惊讶的是她认为会很注重仪表的严谨军人维恩也跟着她坐了下来。 “墨瑾,我们来商量一下结婚的事项吧。” 一个炸雷,墨瑾有些懵。 “婚礼你是想要豪华一点的么?你觉得蜜月的时候环游世界会不会有点落后啊?” 又是一个炸雷,婚礼蜜月是什么鬼? “唔,我很多时候都是在出任务,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蜜月的时间才可以。蜜月过后你能怀上孩子最好,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能有个慰藉。” 连孩子都计划上了。墨瑾重重地揉了揉快要崩裂的脸,“那个,维恩,你似乎忘记做什么了吧?” 维恩疑惑地转头,“我已经列好计划了,应该没有呀。” “你似乎忘了询问我的意见了。”握了握拳,墨瑾心平气和地看着他。 “你是指求婚么?其实这个仪式本应该在舞会上进行的,可是找不到你了。艾菲尔说你是同意的,可以省点这一个仪式。”维恩指了指她的右手手指,“况且戒指已经认主了。” 顺着他的目光,墨瑾才发现她的无名指上赫然套着一个莹绿色的戒指,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像狼的眼睛。她这才想起刚刚维恩低头吻的就是她的右手。她试了几次,没有用,戒指还是不紧不松地套着,她有些丧气,把手伸到他面前,“要怎么摘下来?” “戒指认主了就不可能摘下了,”维恩低头吻上了她的指尖,“这代表着它承认你的身份。” 她倒宁愿它不承认,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戒指,莫名其妙的一个晚上。墨瑾泄愤似的一扯,反倒痛了自己的手。 “维恩,很感谢你的偏爱,但是,恕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 “我能知道原因吗?”被拒绝的维恩很有风度地问。 “维恩,婚姻是很神圣的,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太过突然了。”无奈之下,墨瑾只好随便扯了个借口。 “很简单,我会待在古堡一个月。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培养一下感情。” “……”她还能说什么吗? 新美男出现,撒花撒花~ 有点二的兵哥哥,嘿嘿 --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墨瑾一觉醒来发现眼前银光闪闪,嘀咕了一句“天亮了”然后想翻身继续睡,却诡异地发现身子动不了了。一瞬间,各种中国传统故事涌出脑海,直到身旁那个人呢喃了一句。她这才发现自己被道格拉斯抱在怀里,继续她的抱枕命运。 这里是她的房间啊,道格拉斯哪来的钥匙……好吧,就算他有,那也不可以半夜莫名其妙地跑进来把她当抱枕吧?上次的事之后,道格拉斯就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人,导致她一腔怨恨无处发泄。现在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进来?! 墨瑾想了想觉得很不甘,用力地把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掰开。刚有动作,道格拉斯就突然睁开了眼,眼里闪着狠厉的光芒,完全不像刚刚睡醒的样子。看到是她后,收了收手,换上了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怎么起那么早,陪我再睡会。” 墨瑾气呼呼地继续掰他的手,“道格拉斯,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同意就进来?” “我敲门了,你没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鉴于墨瑾挣扎的力度有点大,道格拉斯干脆连她的手一起抱着,按到怀里。 “无耻!谁告诉你没回答就是默认的,我是婉拒!”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关系!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别闹了,乖。”道格拉斯摸了摸怀里炸毛的小猫咪的头,笑得眉眼弯弯。 “放开我!”墨瑾扭了一下身子,语气闷闷的。 “现在还很早,我还困着,陪我再睡一会。”道格拉斯低头,空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你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呀。” “老娘要上厕所!”憋了很久,墨瑾终于爆发了。 “……”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墨瑾窝在卫生间里洗漱,恨恨地刷着牙。想到刚刚道格拉斯闷笑的表情就心有不满,重重地用冷水泼了一下脸,才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道格拉斯正在墨瑾屋里饶有兴趣地转悠,偶尔翻一下书架上的书,偶尔拉开一下抽屉翻看一下。动作极其大胆,丝毫没有乱动别人东西的自觉。不小心弄翻了她桌上的一本书,弯腰捡起来时却看到书里掉出来一张图纸。是一张彩铅画,画的正是墨瑾。让他恼火的不是这幅画,而是画里面的墨瑾明显是在睡觉。是谁和她那么亲密,可以让她那么不设防地睡着? 墨瑾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书被翻得到处都是。而罪魁祸首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拿着一张纸在看。 搞什么? 墨瑾悄悄溜过去探头看了一下,皱眉,“哪来的画?道格拉斯你不会这么变态偷画我睡颜吧?” “我变态?”道格拉斯抬头,挑眉,把墨瑾拉到怀里,“安琪儿,告诉我,这画是谁画的?” “我怎么知道?”墨瑾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从他怀里挣出来去收拾散乱的书籍。 道格拉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画,叁下五除二地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墨瑾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就看到道格拉斯手里的纸片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到了垃圾桶里,“嗳,那是我的东西。 道格拉斯也回过头,眸子紧紧锁住她,“你很在乎它?还是说,你在乎这个给你画画的人?” 墨瑾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差点掉下来。郁闷地把书放回书架,墨瑾干脆不理这个偶尔神经搭错的人,找了要换的衣服走到卫生间里。 “你进来干什么?” “看你换衣服。” “……”墨瑾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个站在旁边好整以暇地抱胸站着的人瞪了瞪,指着门外,“出去!” “又不是没有看过,安琪儿害羞什么?”道格拉斯无辜地眨了眨眼,对墨瑾眼里的愤怒置之不理。 墨瑾又盯着他看了一会,转过身,干脆利落地把头发放下来,及腰的长发浓密,挡住了大部分的风景。在短短的一分钟时间里,墨瑾就已经换好了衣服。 “啧,真可惜。”道格拉斯遗憾地摇头。看到墨瑾指上那一抹莹绿色的光芒,眼中凝集了阴沉沉的漩涡,却又很快消散。 可惜个鬼。 墨瑾撇了撇嘴,绕过他出去,化了个淡妆,就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笑得温和的俊脸。 “呐,安琪儿,你不会真的爱上了那个狼人了吧?啧,不行哦,当着我的面去会情夫什么的这样好吗?还是说,你真的相信父亲大人在为你着想想替你找到幸福?” 墨瑾梳头的手一顿,“你想说什么?” “其实看安琪儿犯傻很开心呀,尤其是明明父亲大人把你当成联姻的工具,你却还是乐此不疲。诺顿家族,是血族巩固在人类社会地位的踏脚石。长久以来,在与人类融合的过程中,来自久远祖先的狼人血液已经变得稀薄,只能令他们的寿命延长。所以他们与血族的婚姻就是一场互惠互利的交易,毕竟血族永生的血液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啊!” 道格拉斯接过墨瑾手中的工作,柔顺微凉的发丝在指间流下,像一匹上好的东方丝绸,痒痒的感觉从指尖的神经一直传到心里。他颇为享受地眯着眼,语气也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墨瑾若有所思了一会,在镜子里对上道格拉斯的眼睛,“我相信父亲。” 道格拉斯拨开了墨瑾落在颈边的碎发,看到白皙柔软的肌肤上两个淡淡的印记,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头将唇瓣贴了上去,紧盯着她右手上的那抹绿色,“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有爱的一个早晨,更的字数较少,见谅啦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墨瑾当然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不是童话里王子和公主一见钟情从此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完美爱情。但是她也理解艾菲尔的做法,为了给她正名,他的确是尽力了,而且也努力让结果变得更好。至于婚姻,她想通了也无所谓了。曾经她当做至宝的爱情都可以轻易碎掉,那么标榜为神圣的婚姻又能怎样?既然两个人都是怀着各自的利益去接近对方,那么谁都没有资格去评判对错。 “墨瑾,你起来啦。” 有些人即使混迹在人群中你依旧可以一眼把他和众人区分开。道格拉斯是这样,维恩也是这样。不过道格拉斯是因为他耀眼的容貌,而维恩,则更多的是因为他一丝不苟的军人气质。虽然按照墨瑾的要求他也已经换上了休闲的服饰,外表看起来像二十出头容貌姣好的青年,但他正襟危坐的样子从骨子里透露出军人所特有的严谨,一身休闲装硬是让他穿出了军装的感觉。 所以他是改不了了吗?墨瑾扶额,瞄了一眼身旁懒洋洋的道格拉斯,感慨两人都是贵族出身,为什么气质上会相差那么多呢?相对于道格拉斯这个变态来说,维恩简直是爱国家爱人民具有分分钟为国捐躯的大无畏精神的大好热血青年啊! “嗯,维恩你吃早餐了吗?要不先吃早餐吧。” “哦,好的。” 道格拉斯脸色臭臭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着,凌厉的目光投向了略微有些拘谨的维恩,“诺顿少爷,欢迎光临古堡呀。前几天的舞会上没有亲自欢迎你,这几天也有些忙没有正式会面,真是很抱歉。” “你是?”全部心思放在墨瑾身上的维恩这才发觉她身边站着一个极其美丽的……男人?深深被惊艳到的他思维还有些呆滞,没有意识到这个美得天怒人怨的人是谁。 道格拉斯刻意摆出来的温柔笑脸有一瞬间的僵硬。 墨瑾一脸无谓地转过头去,唇角即使紧绷着也可以看出隐隐跳动的痕迹。 回过神来的维恩顿时有些尴尬,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罗生家主很抱歉,刚刚是我失礼了。” …… 墨瑾素来喜欢在早上喝一碗甜粥,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从小养成的习惯也告诉她应该“食不言”,但道格拉斯显然懒得遵从那些无聊的礼节,一边优雅地给面包抹上黄油,一边和维恩交谈甚欢。在这点上墨瑾是佩服道格拉斯的,他能和任何人都交谈甚欢,只要他想,当然,只要他心情好。因为插不上什么话,所以墨瑾只能百无聊赖地拨动着勺子——该死的罗生家的管家是审美疲劳了还是懒得选餐具,为什么她的餐具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即使桌面已经铺上了丝滑的纯手工刺绣的绸缎桌布,但这套一模一样的餐具又让她想起了那天早上的事。尼玛被做到晕过去的经历简直就是屈辱! 维恩注意到了墨瑾的异常,十分关心地问:“墨瑾,你没有胃口么?” 墨瑾干巴巴地笑了笑,“我没事,粥还有点烫。” 道格拉斯也回过头来,看着她手上的餐具,唇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墨瑾毫不示弱地恶狠狠地瞪回去,下一秒脸色一变,放在桌上的左手伸到了桌下,抓住了道格拉斯神不知鬼不觉放到她腿上的手。 道格拉斯转过头去继续和维恩交谈,桌子底下却一个反手握住了墨瑾的,纤长的手指在她手心上写字: “青瓷餐具很精美,我特意让比尔买了十几套,可以多摔几次,我觉得安琪儿可能对它比较有感情呢。” 感情这个败家的人买这些餐具是拿来摔的么?见鬼的她没有收藏癖对这种东西有什么感情?! “想不到哥哥还有这么暴力的爱好。我是不是应该把餐具什么的全部扔到哥哥脸上满足一下哥哥奇怪而又诡异的癖好呢?” 两句话,叁个哥哥。道格拉斯刻意感觉得到她的手指在他的手心上用力而又快速地移动,宣泄着她的愤懑与不满。眼角的余光还可以捕捉到她脸上那种近乎挑衅的笑容,眉眼上挑,琥珀一般的瞳孔略微扩散,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大有“不服就来咬我呀”的架势。温软的手指像是在拨动琴弦,看着她的笑容,道格拉斯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心底涌出。想做些什么把这个人永远禁锢,她的所有只能由他享受。想把她揉碎在骨子里,想听她在他身下呻吟求饶,妖娆地绽放——那种感觉,是一种所有物的感觉,她是属于他的。 墨瑾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狠狠地收回了手,放在桌上。 道格拉斯的手如影随形,从她的衬衫下探了进去,一寸一寸地,抚摸过温热细腻的肌肤。 像一条渴水的鱼,摇曳着身躯,向着生命的源泉拼命前进。 墨瑾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慢慢搅动着碗里粘稠的白粥,放在桌上的左手又收了回去,狠狠掐着道格拉斯手臂上的肌肉——混蛋现在她真的想把碗扔到他脸上,禽兽就是这样随时随地发情的吗? 墨瑾下了狠力,寻常人此时手臂上应该是红肿青紫了。但道格拉斯显然异于常人,墨瑾的力道对他来说不足为道。但他还是收回了手,临退出前还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惩罚她不乖的行为。 一声弱弱的痛呼从墨瑾口中逸出,还不知道底下汹涌的维恩,停止了谈话,转过头,“墨瑾,你是不是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今天出行的计划可以取消的。” 墨瑾“腾”地站了起来,低头看着道格拉斯,眼角一抽,对着维恩妩媚一笑,“我没事,我们今天还要去玩的,怎么可以取消呢?” 墨瑾清丽的面容面无表情的时候像月光,冷冷的清晖像一层白纱,隔绝了她的所有情绪,遥不可攀。但她的眼睛却是上挑着的丹凤眼,上挑的弧度很妖娆,睫毛长长,即使清冷摆着脸的时候也含着叁分媚意。此时妩媚一笑,眼里碎光流动,似有万千星辰涌动其中,足以迷惑掉任何人的心性。眼尾的弧度像一个小小的钩子,略微一弯中就勾去了人的魂魄。 维恩呆住了。在他的印象里,墨瑾就像中国仕女图里那些古典美人一般,隔着一层面纱,隐约看得到面纱底下精致的轮廓,神秘而诱人。如今是面纱一掀,妖艳的面容全部展露人前,窒息一般的美。 道格拉斯面色迅速沉了下来,但没有等他说什么话,墨瑾已经绕过他抓着维恩的手跑出了古堡的门。 …… 维恩看着前面这个人来人往的街上带着他美其名曰培养感情实则自顾自玩着的女孩,心里有点小无奈。周围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偶尔也有一些老夫老妻相携着有过。他们就穿着最普通的衣服混迹在人群中,即使面容姣好气质出众也很少会有人注意到。他们都在为了自己的目的奔波着,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维恩维恩,”墨瑾突然雀跃地跑过来,指着旁边的一家甜品店,“里面可以现场制作哦,你会做蛋糕吗?” 维恩突然有种父亲带着女儿逛游乐园的感觉,这个女儿还尤其闹腾。 “好啦好啦,说不会又没有人嫌弃你,你一脸苦大仇深万分纠结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墨瑾撇嘴。 苦大仇深万分纠结?维恩很讶异自己脸上会出现这么丰富的表情,下意识地转身望向街道旁边商店的玻璃墙,同时伸手摸了摸脸。玻璃墙上映出了一张眉毛略皱的俊脸,根本没有墨瑾所说的样子。维恩知道自己又被她摆了一道,转过身时越发现不见了墨瑾的影子,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她正和一个发传单的小帅哥说话。不一会儿,就拿了两张纸小跑到他面前,“维恩,有个游乐园新开张,我软磨硬泡才拿到了两张优惠票,你不会辜负我的心意吧?” 维恩不明就里,“为什么要软磨硬泡?”刚刚看到的明明是那个小帅哥兴高采烈地把票塞给她,还一副受到了很大荣宠的样子。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墨瑾手一挥,把票放到他的手心里,昂起下巴看着他,“你去不去?” 刚刚已经拒绝她了——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让一个女性,尤其这个女性还是自己的未婚妻重复失望显然与诺顿家所恪守的绅士传统不符,于是他点了点头。 四个小时后。 维恩背靠着椅背,眼睛略有些失神地看着头顶上层层迭迭的枝叶,一个个小小的光斑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地移动,他只当感觉不到。若是平常,他是绝对不会放任自己这么坐着的,休息时间对他来说弥足珍贵。他没有。去过游乐园,不知道游乐园该有的样子是怎么样的,但小时候听佣。人的孩子形容游乐园应该是天堂一般的存在,有最甜的糖果,循环放着音乐一直旋转的木马,偶尔该有搞笑的小丑表演。但墨瑾今天带他玩的四个小时里,完全改变了他印象里的游乐园,鬼屋,蹦极,过山车……这些其实并不恐怖,恐怖的是墨瑾玩这些游戏的方式。进鬼屋前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大堆的番茄酱,每蹦出一个吓人的工作人员她就丢一包开封的番茄酱到他脸上,而且只丢工作人员,结果还没有出鬼屋他们就遭到了工作人员的围追堵截;蹦极的时候她没有等工作人员绑好安全绳索就跳了下去,轮到他的时候她更是没有耐心他准备好,给了他一根绳子就把他推下去了,这是让他顺着绳子自己爬上去的节奏么……最后,两个心理素质超好临跳前还十分温和地安慰这个柔弱的东方女孩的工作人员吓得腿都软了。至于后面的……维恩觉得这个游乐园没有挂牌禁止他们入内已经算是仁慈了。那个小帅哥要是知道墨瑾拿了票之后都做了什么,大概会被吓坏吧? 可是,墨瑾还是不开心。即使笑得肆意张扬,他还是感觉得到她的不开心。维恩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出门时一切都还好好的墨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用笑来伪装自己的情绪了。似乎,是从知道了今天的日期开始的。他并不算得八卦,对于贵族圈里的谈资不感兴趣,所以只是隐约知道墨瑾的母亲至死都不被罗生家族承认。据说中国人对于死去的的亲人的祭日都很看重,今天不会就是吧? 墨瑾抱着一个碗大的雪糕,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即使雪糕快要融化了,也没有加快动作。长长的扇状的睫毛遮掩住了她眼里的所有情绪,只有沾着奶油的唇瓣一张一合。 维恩干咳了一声,刚想开口说话,一阵悦耳的音乐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截断了他的话。墨瑾慢悠悠(Иρō18.てōм)地把雪糕放在一旁,从兜里拿出还在响着的手机,怔怔地望了跳动的屏幕好一会儿,才接通了放在耳边,没有说话。 那边也沉默了良久,嘶哑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你是墨瑾么?” 悠悠(Иρō18.てōм)发现,连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会想写什么,思维跳跃的可以。一章比较长的文,抵一下上一章的字数 最后,打滚求收藏啊~~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温莎那边怎么样了?” 道格拉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的文件已经堆了一迭。他把最后一份文件扔到了上面,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门,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墨瑾到底跑去哪里玩了,现在都快半夜了! “温莎公爵回报已经抓住了所有叛逃的部下,明日便可送到。”比尔立在道格拉斯身后,微微躬身回答。 “通知长老那边做好准备,追捕血猎的事呢?” “基本绞杀完毕,但他们的首领受了重伤不知所踪,血族精锐也有伤亡。” 道格拉斯皱眉,屈指在茶几上叩了叩,沉了声音,“比尔,你最近办事的能力越来越低了,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杀了我罗生家族的人,就该以血还血!” “但恐怕教会那边会有所行动。” “派个人去交涉,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聪明一点的都知道该做什么。” 古堡外传来了金属与地面的摩擦的声音,沉重而刺耳的声音过后,车子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 维恩小心地搂住因为急刹车差点从他怀里滚下去的墨瑾,对上突然在车前出现的道格拉斯的眼睛,受过训练的他立刻从心底升起了一种危险的直觉,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 “到了?”墨瑾迷迷糊糊地抬头,没注意就撞到了维恩的下巴。维恩哭笑不得地扶住了她,身上的戒备也因为她这一撞松了些。接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之后,墨瑾突然满心欢喜地要带他去酒馆,说是要借酒愁。结果只喝了叁杯就醉倒了。喝醉的她倒是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看着酒馆从寂寥无人到热闹起来。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死活不愿意回家。他就只好陪着她待着,顺便打发掉以各种理由上来搭讪的狂蜂浪蝶。 “对不起啊,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吧。”墨瑾捂住撞疼的头顶,一手摸向了他的脸。 “撞到的是下巴,不是脸。”维恩无奈地扯下墨瑾在他脸上乱捏的手,抱着她打开了车门。凌厉的风突然席卷而来,身子比脑子先行一步抬手阻挡,下一秒,怀里的墨瑾就被对方抢了过去,同时胸膛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受了重重的一击。 “比尔,送客!” 道格拉斯闻着墨瑾身上的酒气,抓着她手臂的力量不自觉地加大了许多,墨瑾痛呼了一声。 “罗生家主,你误会了,其实……”维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忙上前想和道格拉斯说明原因。但道格拉斯明显不想理他,呵斥了一声:“比尔,送客!” 彬彬有礼的管家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天黑了古堡就快关闭了,为了避免给诺顿先生造成不便,还是请诺顿先生尽早离开。” 道格拉斯已经拖着墨瑾进了门,看不到她的身影维恩只能叹了口气,“好的,麻烦您了。” “不客气。” 墨瑾被狠狠摔在了床上,软软的床垫没有让她受多大的的疼痛,但一直摇晃着的感觉还是让墨瑾十分难受,头昏脑涨的。眼前晃眼的光芒忽然被一个黑影遮盖住,道格拉斯伏在她身上,大手不留情面地撕开她的衣服,布料偶尔被他粗暴的动作勒进她的肌肤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墨瑾身上已经是一丝不挂了,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淡淡温润的光彩。 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道格拉斯狂躁的心暂时平静了一些,微微调整了一下身子,提着她的脚腕压向腰侧,用脚抵住,手指拨开了守护着花穴的花瓣,紧紧闭合的穴口红艷娇嫩。 墨瑾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晃了晃还有些晕眩的头,“道格拉斯!” “嗯,在呢。” 道格拉斯眼尾弯了弯,从她身上起来,“我的安琪儿似乎有些累呢,需不需要帮忙呢?” “出去!”墨瑾呼出了一口气,虽然奇怪道格拉斯那么轻易就放过了她,但还是很庆幸的。 “怎么可以呢?安琪儿既然那么累了,应该连沐浴都做不到吧,我可以帮忙的。” 墨瑾心想你只会越帮越忙,但不容她反驳,道格拉斯已经把她抱到了浴室放到浴缸里开始调水温。 温热的水渐渐漫延上来,墨瑾总感觉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在她看到水已经漫过她肩膀而道格拉斯丝毫没有关掉水的打算时得到了验证。浴缸很大,足以让她整个人浸没在里面。墨瑾虚弱无力的手扶住浴缸的边缘,抑制住自己下滑的趋势,“道格拉斯你这个疯子!”他是想淹死她么?! 道格拉斯蹲在一旁,墨瑾挣扎时溅出的水溅到他身上他也无所谓,而是饶有兴趣地一个个地掰开墨瑾死死扣住浴缸边缘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在水里挣扎的墨瑾,而是揉捏着如葱一般的手指,像一个孩子找到了新奇的玩具。 墨瑾挣扎的动作弱了下来,喝了酒之后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此时只能无助地闭上了眼。不过一会儿,新鲜的空气突然涌入鼻子,墨瑾干咳了几声,吐出嘴里的水。还没有等墨瑾做出什么反应,道格拉斯已经含住了她的唇瓣,舌尖温柔地试探了一下过后,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口里的津液尽数被吸尽,他的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固定着,不让她有一丝逃脱的机会。墨瑾感觉肺里所剩不多的氧气也在流失,呼吸间都是他吐纳的气息。残留的酒意在这时候重新掌控了她的思绪,脑子里一片空白。 道格拉斯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嘴唇,相连的银丝被他舔去。对上墨瑾充满着水雾的眼睛,他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放到了胯间,哑着声音吩咐:“解开。” 手下的巨物烫得墨瑾下意识地要收回手,却被道格拉斯拉着又覆了上去。被水打湿的布料很贴身,完全勾勒出了它的形状。 “嗯啊……” 不满墨瑾慢吞吞的动作,道格拉斯径直伸手按上了硬挺着的乳尖,微微一拧,墨瑾脚下一软,呻吟出声。乳尖上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肆意地揉捏着,雪白的乳肉从指间溢出。 墨瑾深吸了一口气,忽略胸前的疼痛与酥麻,颤颤巍巍的手在皮带上摸索着,想尽快打开,却不得其道,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打开的开关,反倒是柔软的手次次都碰到了粗壮的柱身。 “真是要命。”道格拉斯低吟了一声,每一次的触碰都是细微的,但这种无意间的触碰更能让他血脉贲张。 墨瑾喘息了一声,身子被猛地提起压到了冰凉的墙壁上,身前是滚烫的肌肤相贴着,冰火两重天。头发因为被水浸湿结成了一绺绺,还有水流顺着头发流到身上。墨瑾昂着头,破碎的呻吟从红唇中溢出,甜腻得像是从蜜糖里浸出来一样:“唔……轻、轻一点,呃啊!” 修长的手指在蜜穴里勾挖抽动着,重重迭迭的褶皱舔舐着它,想把它往更深处拖去。指肚按上了花瓣,找到那个隐藏在花瓣中的凸起,狠狠地揉捏着,墨瑾的呻吟一下子高亢起来,粘腻的液体大量地涌出。 道格拉斯魅惑地勾起嘴角,猩红的唇瓣在她的耳边吐着热气,灵活的舌尖缠住了嫣红的耳珠,牙齿轻轻咬着,“安琪儿,想要么?” 蜜穴里的手指又多加了一根,在层层迭迭的褶皱的吸吮下扩张抽插,频率惊人。墨瑾被刺激得几乎站不住,绷直了脚背双手搂着他的肩膀把自己往他的手上送。道格拉斯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一阵阵的空虚感席卷了全身,理智也被酒意蒸腾得所剩无几,墨瑾只得哀哀地低泣:“呜、求你……给我……” “给你什么?安琪儿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道格拉斯倒是很有耐心,长舌在她耳边模拟着交欢的节奏一进一出地在她泛着鸡皮疙瘩的敏感处撩拨。 墨瑾咬着牙不说话,道格拉斯启唇咬上她肩膀上的软肉,粗暴的啃咬从肩膀一直往下延伸,有几处甚至还带出了血丝,又被他轻柔地舔舐干净。 “安琪儿不乖啊,居然跟着一个男人玩到了半夜才回来,下一次是不是就直接把自己送到他床上了?这么淫荡的身子,没有男人会很寂寞吧?” 道格拉斯抽出手,手上粘腻的液体尽数涂到了粗壮的肉柱上。一面淡然地说着话,一面动作粗暴地把她翻了个身,掰开两片臀瓣,冠首抵上了紧紧闭合的后庭, “看在今天安琪儿还算听话的份上,惩罚可以轻一点。给安琪儿做个选择吧,是要快一点呢?还是慢一点呢?” 墨瑾感觉到后边传来的压迫感,惊恐地睁大了眼,身子一直往前贴着墙壁,“不、那里不要,求你……” 道格拉斯打了一下她的臀瓣,沉声道:“没有这个选项。既然安琪儿不愿意选择,我来帮你选吧。” 说完,不顾墨瑾螳臂当车一般的挣扎,重重地破开穴口冲了进去。 “啊!” “唔!” 前一声是痛苦到了极致的惨叫。后一声是愉悦夹杂着痛楚的闷哼。 时隔几个月,墨瑾再次感受到了破身的痛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同于前面花穴的曲折,后庭的肠壁是光滑的,但却紧窒得要命,让他刚一进去就差点缴械投降。肠壁痛苦地蠕动着,狠狠地绞住了他。 不等墨瑾适应过来,道格拉斯已经忍受不了地快速抽动起来,每回都是全部抽出又狠狠插入,疾风骤雨一般,不舍得浪费一点时间。 墨瑾额头一下一下地撞着坚硬的墙壁,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后庭过于饱胀的感觉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欢愉。 真是淫荡的身体。 墨瑾悲哀地想。身高方面的原因让她不得已一次又一次地踮着脚迎合道格拉斯的撞击,久而久之就有些力不从心,身子不住地下滑,要不是他握着她腰侧的手,恐怕她现在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小腿因为长时间的僵直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让她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肌肉,肩膀上一阵刺痛,滚烫的液体冲刷着肠道。 终于结束了,墨瑾舒了一口气,绯红的脸贴上冰凉的瓷砖。 悠悠(Иρō18.てōм)写这篇文纯粹练笔哒,所以亲们其实不用送礼物的,悠悠(Иρō18.てōм)受之有愧,亲们只要留言+收藏悠悠(Иρō18.てōм)就会很开心很满足啦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是这里吗?” “不是、啊呀……痛……” “小骗子。” “你混蛋……呃啊、不是……道格拉斯你最好了。” “知道就好。” 黑暗的房间里,散乱的布料凌乱地铺在地上,若是仔细看看还是可以发现这是一件完整的衣服,只是撕碎的方式太过简单粗暴,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墨瑾恨恨地咬住枕头,任由道格拉斯以涂药的名义在她身上兴风作浪。她现在动一下都觉得疼,前面的花穴只是勉强能容纳下他,更别说更加紧窒的后庭。 后庭里的嫩肉外翻,被强制性撑开的后庭还留有一指宽的缝隙,隐约可以估摸着肠道里面的凄惨。冰蓝色的药膏轻轻涂上去,带来一片清凉的同时还有浅浅的刺痛感。 “真可怜。”也让人更想蹂躏。 可怜个屁! 墨瑾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可怜还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不就是心情不好和维恩去借酒消愁了一下,这个变态真的是把她往死里折腾,像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次奥,被戴了绿帽子的应该是维恩才对,毕竟人家才是她的未婚夫,道格拉斯凭什么干预! 跟着破碎的衣服飞出去的手机坚强地没有摔坏,此时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悦耳的铃声骤然响起。 墨瑾心下一紧,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的,该不会是…… 道格拉斯垂眸看着她的反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要去接么?” 墨瑾默了默,就在这时铃声停了,她松了口气,“现在不用了。” 道格拉斯赤足踩到冰凉的地板上,捡起了手机,叁十多个未接电话,几乎每隔五分钟打一次,都是同一个人——维恩。墨瑾感觉空气有些凉,急忙扯了一条被单盖住赤裸的身子。转头看到把玩着手机的道格拉斯时,缩了缩身子。幽蓝的光芒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那张精致美丽的面容有些恐怖。 手机又突然震动起来,道格拉斯走到床边,看了墨瑾一眼,接通了放在她的耳边。 “墨瑾,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 听到是维恩的声音,墨瑾眉宇舒展,挑眉讶异地瞥了一下面色冷漠的道格拉斯,但是他已经转头走向其他地方。 “没,你有事吗?” “罗生家主似乎有些失控,墨瑾你……没事吧?”维恩有些欲言又止。 “……没事。”如果除去一个半小时前她还在被折腾得死去活来,除去现在她动一下都觉得疼,除去……她是真的没事。 “那就好,”维恩语调变得轻松起来,“明天有什么安排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我没……啊!” “墨瑾,你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撞到头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很累了,先睡了,晚安。” 说完,也不顾得维恩有没有听清楚,墨瑾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对着道格拉斯磨牙,“你干什么?!” 道格拉斯亮了亮手里的遥控器,诡异一笑,“干什么,你猜?”说着,按下了遥控器。 冰凉无温度的棒身像一条粗壮的蛇,一直往酸软的花心钻去。略有些干涩的甬道在刺激下分泌出液体,轻微的水声在震动声中更显淫糜。 “混……唔、混蛋,拔出去啊……”墨瑾无力地蹬了蹬双腿,手被压制在头顶,只能弓着腰痛苦地扭动。让她惊惧的不止这些,而是在强烈的刺激下,原本还麻木着的后庭开始发热,凉丝丝的膏体化成的水润泽着甬道里每一寸嫩肉,带着蚂蚁爬过的痒。“你……你给我涂的是什么药?” “一种疗效显着的疗伤药哦,只是有些副作用,有魅药的作用。”道格拉斯懒懒地回答,手指划过她的背沟,白皙肌肤上的暗红痕迹像一朵朵傲然绽放的红梅。最终他的手指按在了还红肿着的穴口,感觉到它里边对手指的勾缠,“看起来效果不错。” 说话间,已经已经挤入了她的身体里。 不同于刚刚干涩的摩擦,挤到了极致,热烫到了极致,虽然快感满满却还是坚持不了多久,害怕一不小心会让她伤得过重。现在染上了水泽的甬道,像丝绒一般紧紧裹着他,柔软而舒适。 墨瑾哀哀地叫了一声,为这不同寻常的充实感,快慰,酸痛,刺激……这一切都快要把她逼到崩溃。道格拉斯却是待在她身体里没有动,拉着她的手按上了凸起的小腹,“按照我的尺寸做的,还满意么?唔,我都能感觉到它在震动呢。” 疯子,变态!墨瑾无数想要骂人的话涌到嘴边都变成了沙哑的呻吟。 “呐,安琪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满不满意啊?”抽出来对着没来得及闭合的穴口狠狠一磨。 “我去你……呃啊、满意,太满意了。” “我也觉得是满意的呢,你看,都要把它全部吸进去了呢。” “不、不要动它,唔啊啊啊,不要再把手指伸进去了,要坏了……” “不会的,这点小惩罚我还是懂得把握分寸的。” “惩罚……不是结束了么?” “太小看我了,安琪儿。”道格拉斯挺了一下腰,让自己更加深入,“至少你叁天都不要想着下床了。” “不要……啊啊啊!” 接下来的叁天,道格拉斯很是信守承诺,除了必要的时候,果真没有让墨瑾下过床。 …… 夕阳如血,暗红的光辉通过落地窗折射到雕花的大理石柱上。 维恩看了看外边的日光,又看了看一脸惬意自得地享受静谧时光把他视为无物的道格拉斯,此时他苍白的脸上照着稀薄的日影,像染上了红晕,越发让他美艳精致的脸上多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光彩。 他已经连续来这里叁天了,这叁天里,道格拉斯都是让比尔来敷衍他,对墨瑾的询问都被那个极具责任心的管家轻巧绕过,或是含糊不清地回答。若不是那天晚上墨瑾说没事,他恐怕真的要不顾及两家的关系上楼去找人了。 “罗生家主,今天已经是第叁天了,你还不打算让我见一见墨瑾么?” 道格拉斯掀开眼帘瞄了他一眼,轻嗤了一声,他现在心情不爽着呢,美食没有享受完,这个碍眼的家伙老是来这里蹦哒,严重影响他的进食时间和心情。 “安琪儿还有事,劳烦诺顿少爷跑这一趟了。” 赤裸裸的逐客令。 维恩心情抑郁,这个理由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什么事又说得模糊不清,“我今天是一定要见到墨瑾的,或者罗生家主可以告诉我墨瑾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 “凭什么?”道格拉斯睁开眼,凌厉的目光直直看向了维恩,像一只被侵犯领地的野兽。 他的气息此时无疑是令人恐惧的,但维恩也不是平常人,从小受着军事教育的他比普通人多了一份承受能力,尤其是对于道格拉斯这种贵族的威势,“墨瑾是我的未婚妻。” 道格拉斯挑眉,“安琪儿答应了?” “诺顿的家戒已经认主了,”维恩端正了身子,目光倏的温柔起来,“而且,我觉得,我似乎爱上墨瑾了。” 爱?道格拉斯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迷茫,看着维恩的神情,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但也不可否认有着一丝羡慕。这种神情,他只有在偶尔看到艾菲尔面对那个东方的女人时才会有,这就是爱?这种东西有什么特别的价值么? …… 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穹顶的银箔反射着光辉。墨瑾在座位上加了个软垫,双腿紧紧闭合,挺直着身子近乎风卷残云地解决掉晚餐。这是她叁天来第一次出房间,有种恍如隔世一般。虽然身子现在很虚,但还是不至于伤得过重,不得不说道格拉斯那瓶药除了副作用之外还是有好处的,尤其是这种珍贵的药量比较少,否则说不定她真的会被虐死在床上。 道格拉斯今晚很安静,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有着叵测难明的意味。这目光里夹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像在打量着一个商品,估摸它的价值一样,让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诺顿少爷今天来过了。”道格拉斯突然开口。 维恩?墨瑾这才想起那个晚上维恩说过第二天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结果…… “哦。” “安琪儿,你有爱过人么?”道格拉斯伸手顺着她的发丝,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什么感觉?” 墨瑾身子一僵,警惕地看着他,神情有一瞬的慌乱,“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自己的小动作被察觉了? 道格拉斯挑起嘴角,刚想说话,偌大的空间里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比尔来到他的身后,“温莎公爵来访。” 道格拉。。斯神情莫测地看了墨瑾一眼,“让他进来。” 比尔也抬头看了墨瑾一眼,躬身退下,“好的。” “很抱歉打扰到您的用餐,罗生族长。”科勒去到哪里都少不了女人,不过顾及到上次道格拉斯的态度,他这次带的女人穿着正常,依旧是那个金发的尤物。“这位是?”科勒的目光转向了安静用餐的墨瑾眼里有着莫大的兴趣。 墨瑾今天穿着高领长袖的白色衬衫,搭上卡其色的长裤,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可是在他的目光的巡视下,有种被扒光了衣服的感觉。“安琪儿·罗生。” 她没有用中文名介绍,既然艾菲尔已经帮她正名,那么这个名字就该发挥它的用途,比如用来警告一下某些心怀不轨的人。 “原来是罗生家的小姐,果然一如传闻那般美丽动人。”科勒笑着夸奖了墨瑾的美貌,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来,“科勒·温莎,一个为您的美貌倾倒的人,很高兴认识你。” 墨瑾心下不满,还是遵循着礼貌伸手和他虚握了一下,收回手时却被他握住了指尖,指腹摩挲了一下,才含笑收回了手。 靠之!墨瑾冷冷地用桌上的餐巾狠狠地擦了擦手。 科勒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冷,像一把寒光逼人的利剑横亘在颈间,回头一看,只看到道格拉斯十指相扣,目光浅淡地看着他。 “到客厅去吧,”道格拉斯微微一笑,“安琪儿,你也去。” 墨瑾拧起眉头,不情愿地起身跟着道格拉斯走到客厅,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观察科勒带来的女人。 这无疑是个尤物,身材极好,面容也符合西方人的审美观。但令墨瑾感兴趣的不是这些,而是她看道格拉斯的眼神,很复杂,有爱恋,有怨恨,还有其他一些不明的东西。 这时那个女人也察觉到了墨瑾的视线,转头看来,眯眼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墨瑾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现在她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和道格拉斯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是把她当做了道格拉斯的新宠了吧,虽然严格意义上说是这样,可是也用不着用这种眼神来看不起人吧? “如今叛徒也已经清理好了,领地那里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处理,今晚来是向罗生族长请辞的。”科勒欠身,语气稍有歉意。 “温莎公爵恐怕没有好好在这里好好玩过吧?领地那边的事不急,还不至于离了公爵几天就管理不下去了,公爵还是在这里多留几天,也可以观看一下血祭。” 道格拉斯摆手,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似乎是真的想要科勒留下来。 科勒脸上的笑容凝滞,审视地看了道格拉斯几眼,没发觉什么异常,“既然罗生族长都发令了,科勒自然听从,不知可否请安琪儿小姐为我领路游玩?” “自然。”道格拉斯颔首。 墨瑾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看向一脸平静的道格拉斯,看到他脸上并没有开玩笑的痕迹,甚至还带了一丝警告看着她,暗暗磨牙,“我的荣幸。” 迟更就要一更两章的量,忧郁…… 悠悠(Иρō18.てōм)发现最近收藏数一直在加一减一中浮动,很想知道是不是有亲在重复取消收藏,还是有新人加入,旧人退出? -- Vρο①⑧.CοM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中国。 “叩叩” “进来吧。” 学生会会长助理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很多琐碎的事情需要处理。但这也是一个许多女孩子都想要的职位,因为这个差事可以离俊逸迷人的会长更近一些。但是会长一般对女生都是温柔以待,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不想因为自身原因耽误校内的事务,所以把应该由女生担任的职位换成了男生。 “会长,这是社长们提交的毕业旅行计划书,各大社团都有。”一份厚厚的文件夹被放置到容逸面前。 那么快又有毕业旅行了?容逸有些说不上的怅惘,又过了一年。这一个月来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睡眠质量急剧下滑,整个人憔悴了不少。梦里面阿瑾总是会变成另一张脸,他总觉得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在阿瑾祭日那天他到了阿瑾的墓碑前,发现了一束干枯了不久的花,让他一惊,彻底崩溃,鬼使神差地拿到了墨瑾的号码,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墨瑾的回答也是莫名其妙的——“我是墨瑾,或者,你以为是谁?” 挂了电话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很可笑,大概是接连而来的噩梦和各种事情让他精神有些衰弱了,说不定这次毕业旅行可以放松一下。 这么想着,他从厚厚的计划书里拿出了其中一张,“就按这个计划吧。” 助理接过,看到计划书上的“欧洲”两字,点头,“欧洲的确不错。” …… “小姐,温莎公爵已经在楼下等了许久了,您看……”女佣小心翼翼地看着尤自捧着一本书坐在窗台上晃着双脚悠然自得的墨瑾,心下抑郁吐血。她被主人派来请这位小姐下去,可是她完全不理会,只是捧着一本书听着音乐像是在享受阳光。但是她又不能强制性地让她下来,毕竟她才是主人,是正了名的小姐。可是要是不能带她下去,主人那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正想着要怎么回报主人,她就感觉到了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刚想惊呼出声就被他的目光制止,挥手让她退下。她急忙低头不敢直视他的脸。那张被天神眷恋的脸,远远地看一眼都让她心跳加速,更何况是这么近距离地面对,她几乎都要腿软得走不了路了。这么英俊的主人,怎么可能会像那么私底下嚼舌根的下人们说的一样,和小姐纠缠不清呢? “你来啦。”墨瑾没有回头,却是知道来人是谁,手下依旧没有停下翻页的动作,腿还对着空气踢了一下。从窄窄的窗台望下去是距离很远的空地,若是有恐高症的人看一眼都会觉得腿脚发软,可是墨瑾却是坐在上面,整个身子没有什么依托。 道格拉斯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肢,尖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怎么,不满意?” 墨瑾“啪”地一声合上了厚重的书本,皮笑肉不笑,“怎么会不满意,只是我亲爱的哥哥都这么吩咐了,我自然要做得最好。可是,古堡周围的环境,罗生家的领地我可是很不熟悉的,这不是抽空在临时补习么?” 道格拉斯垂眸看了一眼书籍的封面,将书本抽走,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鼻尖相抵,含住了她的唇瓣,轻轻地吮吸啃咬。 墨瑾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头,舌尖沿着两人唇齿间的缝隙破入他的口腔,反客为主。 道格拉斯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底光芒流转,握住她的腰肢的手几乎要将她细若扶柳的腰掐断,动作也不复轻柔缠绵,而是像野兽一般撕咬着送上门来的猎物。 最后还是墨瑾受不了他粗暴的力道和诡异的姿势,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偏头躲开他急切的索吻,从窗台另一边的空隙跳到了房间里面。 “你在玩火。”道格拉斯皱眉,把墨瑾拉入怀里,后背抵上在窗边的书桌,一手握在她的腰间,将她的下身按在已经硬挺的欲望上,一手从衬衫的底部探入,揉捏着温软的肌肤。“嗯?” 墨瑾无所谓地看着面色略带些阴郁的道格拉斯,突然勾唇一笑,“不行哦,楼下还有人再等呢。” “你会对这个着急?”道格拉斯轻嗤了一声,狠狠咬上她的脸颊,“你今天怎么回事?”不对劲,今天的安琪儿不太对劲。 “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墨瑾语气淡然,“也想怎问我亲爱的哥哥一个问题呢,对于我的母亲,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恨她么?” “为什么这么问?”道格拉斯懒懒地在她腰间摩挲,眯着眼看不出他的情绪。 “就是想知道呢,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打击报复的替代品。” 墨瑾脸色突然就冷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道格拉斯收回手,挑起她的下颔,俊美至极的脸蓦地逼近,在她红肿的唇上吐气如兰:“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嗯?只有懦弱无用的人才会愚蠢地想要去找替代品,若是我真的恨一个人,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时候,死了也是一种奢望和解脱呢。你说对不对,安琪儿?” 尖刺一般的冷意从唇上漫延,让她背后汗毛直立,总感觉他的话别有所指。但她还是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意,“很好,我知道了。” 道格拉斯又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脸,“晚上再好好补偿我,现在,先下去,嗯?” “好。” 墨瑾坐在梳妆镜前,低垂着眼帘,她为什么会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可能是源于昨晚索菲娅的一番话吧。 …… “你是道格拉斯主人的新宠?” 墨瑾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堵在门口的金发女子,伸出手来,“我叫索菲娅,主人的曾经最喜爱的宠物。”最喜爱的被她说得很重。 墨瑾不知道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示威?挑衅?可惜她没有一点心情来应付这种争风吃醋的可笑行为,也没有要和她结交的意愿,所以选择了无视,洗了手就想从她旁边出去。 “你不是罗生家最尊贵的小姐么?怎么也会搭上了主人?”索菲娅固执地拦住她,昂着下巴看着她,“现在你一定很受宠吧?你要不要听听之前主人家对待宠物的态度?” 墨瑾不耐地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离主人远一点。”索菲娅脸色突然缓和了下来,还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你大概不知道吧?主人宠着的宠物,那真的是宠到了天上的。可是一旦他厌倦了,就会弃之如敝履。我就是一个例子,被他随意地送给了温莎公爵。现在我看得出温莎公爵对你有意思,而且看主人的样子,也是想把你送给公爵的。” “可是按照你说的,我要是离道格拉斯远了,我该去哪里呢?要知道,我除了罗生家的身份别无所有啊。”墨瑾状似苦恼,看到了索菲娅循循善诱的表情一僵,微微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还真有人当她是那种傻傻的被欺骗了几句就上当了的人么?打着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旗号,若不是经历了阮薇薇的事,可能她就真的相信了。她知道道格拉斯的恶劣性子,因为她见识过道格拉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所以不用其他人提醒她也知道应该离道格拉斯远一点。道格拉斯当初答应她的条件时太过爽快利落,对她身份提出的的转变也很突然,简直在她意料之外。故此她不得不怀疑道格拉斯到底在预谋什么,而她想来想去,唯有她的母亲曾经对他造成的伤害最大,所以她才会试探道格拉斯。 现在知道了,道格拉斯应该没有往那个方面想,可能真的是他极其无聊的生活中的一次消遣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登了好几次都登不上来,气死悠悠(Иρō18.てōм)了 奉送小剧场: 墨瑾:我要换男主! 悠悠(Иρō18.てōм):咳咳,今天天气真好…… 墨瑾:我要换男主! 悠悠(Иρō18.てōм)(苦口婆心):……闺女啊,你要相信悠悠(Иρō18.てōм)是亲妈,到了后面,你爱怎么虐就怎么虐,换男主免提! 墨瑾(碎碎念):小皮鞭、蜡烛、按摩棒…… 悠悠(Иρō18.てōм)(汗!):你想干什么??!! 墨瑾(义正言辞):虐死他!! 道格拉斯微笑着路过~ 悠悠(Иρō18.てōм):不,闺女,一夜夫妻百日恩,慎重啊啊啊啊啊啊!! --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恕我冒昧,罗生小姐,这位是……” 道格拉斯没有在大厅里,也不知道从墨瑾房间出来后去干了什么。而科勒等了许久,刚等来了他期盼已久的墨瑾,一个不速之客就闯了进来……说闯了进来也不恰当,他是由仆人领进来的,似乎是贵客。 “很抱歉没有及时向公爵介绍呢,这是我的未婚夫,维恩·诺顿。”墨瑾笑盈盈地迎上去,挽住维恩的手臂,右手在前,无名指上的指环异常明显。那个戒指散发着莹绿色的光芒,即使看不出什么材质也可以一眼就看出它的珍贵。这个指环明明就套在手指上,却不容易被发现,可一旦发现了就再也不能忽视。 “那么罗生小姐是想要诺顿先生一起陪同么?”科勒笑得温和有礼,眼中暗藏不悦。 “不是哦,”墨瑾俏皮地伸出食指摇了摇,“大概是哥哥没有提前告诉您吧,我其实早就和维恩约好了。所以今天我是没有空了,您应该能够理解情侣之间约会是不希望有人打扰的吧?” “我当然理解,不过可能我在此处待的时间不多了,族长既然邀请我留下,还希望罗生小姐能够抽出时间。希望罗生小姐玩得开心。”科勒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心下却觉得有趣。这个东方女孩,是在想方设法地避开他吗?无妨,太容易到手的猎物反倒无趣了,让她多挣扎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诺顿家族的未婚妻?呵,他要的人,从来不在乎身份。 “当然的,您放心。” 居然拿道格拉斯来要挟她?真是可笑!算盘打得不错,可惜她并不是对道格拉斯唯命是从。 “墨瑾,这是怎么回事?”一直冷着脸不说话的维恩看到科勒离开后才放松了表情。昨晚收到墨瑾的信息,让他明天来古堡一趟,不用说话,只需要配合她演一场戏就好。他虽然疑惑,却还是乖乖地照做了。不可否认,刚刚听到墨瑾的介绍时,即使知道是在演戏,他还是很高兴。 “说来话长,反正是个麻烦人物。”墨瑾把手伸到眼前,端详着这个奇怪的戒指,不知道可不可以把它砸碎了拿出来? “我不喜欢他看着墨瑾的眼神。”维恩眼中闪过一缕杀气,气质倏的冷厉起来。刚刚那个人他也认得,科勒·温莎公爵,血族里一支强大的分支。和他的强大一同出名的,还有他的淫邪。他喜欢的女人,不管什么身份都会千方百计地弄到手,玩腻了要么丢给下属,要么直接吸干她的血液。他的猎艳对象,从平民到贵族的夫人,只要他看得上眼。而现在,他该不是看上墨瑾了? 墨瑾挑眉,踮脚掐了一下他的脸,“回神回神,你在想什么?叫你好几次都没听到。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趁现在有空,走吧。” 维恩回过神来,墨瑾已经走在前面几步了,急忙快步赶上,“墨瑾,还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我前几天找你你都有事呢?” “……想静静。” “哦。” 维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怎么感觉,墨瑾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啊? …… “这就是你说要带我来的地方?” 墨瑾颇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这只庞大的巨鸟,哦不,应该是飞机。机身上描绘了一只站在岩石上的狼,莹绿色的眼看着面对它的人——这是诺顿家的家族图腾。 “嗯,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是日本,本来我那天已经订好了机票的,可是你没有空,所以现在紧急之下只能出动专机了。”维恩耐心地解释着,拉着墨瑾登机。 日本,去富士山看樱花么?墨瑾深刻怀疑依照维恩的个性想不想得出这种主意。但是看着维恩期待的表情,她就默默闭了嘴。在螺旋桨的巨大的声音中闭上了眼睛。 和墨瑾想得不一样的是维恩并没有带她去日本着名的景点,而是让飞机盘旋在一处山林上,寻了一处平地两个人带上了降落伞就跳了下去。墨瑾对于冒险的兴趣很高,自从落在地面上眼睛瞳孔就一直处于放大状态,顾不得收拾东西就进了林子里。 维恩倒也没有不满,快速地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之后才顺着墨瑾走的路线追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墨瑾,先不要玩,山顶有个房子,我们先去那里。” 山顶的确有个房子,是一个木屋,占地面积不算的大,但是当维恩打开门时,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墨瑾惊到了。一条条枯藤挂在木屋周围,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根绿色的丝带悬着,顶端用夹子夹着一张照片。墨瑾从左边慢慢走过去,像是在见证一个人的成长,从婴儿时期到蹒跚学步,再到穿着公主裙在别人怀里撒娇……一幕幕像是一个瞬间的定格,把一个人的生活事无巨细地展现出来。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女孩子躺在藤架下的秋千上,长长扇形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熊,安静祥和得连看着照片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生怕会打扰到她。 这幅画面她是十分熟悉的,因为她曾经在道格拉斯拿着的彩铅画上看到过。 “这些……” “墨瑾,其实我认识你的时间远比你所认为的要长得多。”维恩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上,深情款款地看着墨瑾,湛蓝色的眼里漾起了柔软的波光。墨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撇过了眼不和他对视。 “我的母亲是一个日本人,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是在日本长大的。也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我遇到了艾菲尔。他对于我来说,是恩人也是师长。 “从那以后,他每一年都会给我寄来你的照片。到了前几年,他才说明了缘由,他是打着要把你嫁入诺顿家的主意的。” 所以……呢?墨瑾仔细认真地听着维恩回忆,听到这里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不安,刚想开口说话,维恩已经单膝跪下,她急忙退了几步。维恩却依旧固执地拉着她的手,浅淡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虽然是有些不喜欢别人怀着目的来接近我,但是和你相处后才发现,也许,我可能喜欢上你了。墨瑾,我对你的求婚是真心的。” 墨瑾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玛丽苏的狗血片段啊?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这才半个月时间的接触,维恩到底是怎么莫名其妙地喜欢上她的? “那个,维恩,你听我说。”墨瑾前进了一步,蹲下来和维恩平视,略有些踟蹰地开口。不管怎么样,必须要打消维恩这种想法,没有爱情的婚姻她可以勉强接受,但是若是维恩动了心……她配不上他。“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说不定你是第一次接触到我这样的女生,所以才会产生了错觉……” 维恩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抵不过心底的渴望拥住了近在咫尺的墨瑾,“墨瑾,你不是我,不要这么快否定我对你的感觉。你不愿意我可以等,但是请你不要那么快拒绝。” 这个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可是,他的怀抱的确很温暖,语气也是很诚恳,让人生不出拒绝的心思。“维恩,你会后悔的。”她本来就是那种为了自己所想要的可以付出一切的人,包括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她连她自己都很嫌恶,更别说知道了真相的维恩。 “不会的。”维恩不知道墨瑾心里的纠结,只知道墨瑾话里的意思是给他一个机会了,当下就看着墨瑾,“墨瑾,听说情侣之间是可以亲吻的……” 墨瑾警惕地看着他,“你听谁说的?” 维恩耳尖悄悄变红,仍自镇定地说:“我的一个兄弟。” 墨瑾目光转了屋子里一圈,“那这些东西……” “呃……他说这样子女孩子比较容易感动,只要你答应了,就可以一吻定情的。据说他曾经用这个方法搞定了他的未婚妻。” 墨瑾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她就说维恩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原来后边还有个狗头军师! “墨瑾,你有什么感觉?” “你现在在侵犯我的隐私。”墨瑾一脸一本正经。 “啊?!” “啧,怎么会有你这么二……单纯的人,你兄弟那种追未婚妻的方法也敢乱用。”墨瑾拍了拍他的脸,突然俏丽一笑,“不过啊,我最喜欢的就是单纯的男生了。” 维恩沮丧的脸一喜,眼睛泛光,“那,墨瑾你没有不开心?” “不会。”墨瑾把脸凑近他,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了道格拉斯的脸,原本打算落在维恩唇上的吻落在了脸颊上,“好了,现在可以去玩了 --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夜色像一层浓密的雾气笼罩在山林中,一行人穿着黑色的斗篷穿行在林间,脚步声几不可闻。斗篷拖着地上的枯枝败叶,细微的折断声在静谧的气氛中异常诡谲。 墨瑾百无聊赖地揪着几乎要盖住她大半部分脸的帽檐,落在了这诡异队伍的最后面。在今天晚上之前,她大概有五天没有见到道格拉斯,每天都要装模作样地应付那个温莎公爵。温莎公爵叁番两次地想要占她便宜,都被她一一躲过,看起来温莎公爵的忍耐力快要到达极限了,最后两天看她的眼神简直是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里。她今晚还在纠结着要不让人家占点口头上便宜,否则这个表面上温文尔雅的绅士就要狗急跳墙了,说不定最后是她吃亏。她没想到的是,道格拉斯今晚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里,二话不说就扒了她的衣服,把她压在床上狠狠做了一次,像是野兽在撕咬猎物一样动作粗暴,每一下都入得极狠,导致她现在腿还有点软。之后不顾她的抗拒又给她她穿上了这件奇奇怪怪的黑色斗篷让她跟着这行人。 靠之!当她充气娃娃任他摆弄吗?照他这种折腾方法,质量再好的充气娃娃很快会坏的好吗! 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搂住了她的腰,墨瑾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原本走在队伍前边的道格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旁,银灰色的眼睛比暗淡的月光更为夺目,正笑意满满地看着她。墨瑾正腹诽着,主人公已经到了跟前,让她莫名有些心虚。下一秒又十分鄙夷自己的行为,她心虚个鬼,错的又不是她。 “放开!”害怕被前面的人察觉,墨瑾刻意放慢了脚步,离得他们远了一些这才低声呵斥。搂就搂了,他的手能不能不要乱动。她在斗篷只来得及套上一件单薄宽大的睡裙,他的手居然伸到了睡裙里面! “嘘,安琪儿,”道格拉斯凑到了了墨瑾的耳边,笑得眉眼弯弯,“要知道血族的五感可是很灵的,不想被他们发觉吧?” 那你倒是把手拿开啊!到处乱捏还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好吗?!墨瑾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也识趣地没有说话。她知道依照道格拉斯这种恶劣的性子,不理他才是王道。 道格拉斯果然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用手捏了一下墨瑾的鼻子,又依旧扶着墨瑾,大半张脸隐藏在黑色的帽檐下。 这一行人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平地,面前是一面陡峭的崖壁,为首的人在崖壁上摸索了一会儿,扣下了一个机关,崖壁中间居然裂开了一条缝,墨瑾离得比较远,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缝里不仅仅是一片黑暗,还有几抹微光。刚刚的那个人从斗篷里掏出了一个扁平状的物体放到了缝里,一阵巨响过后,崖壁的旁边的一块岩石松动,露出了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方形洞口,洞口下是长长的楼梯,崖壁上的缝也恢复如初,丝毫找不出半点痕迹。 墨瑾还在研究用炸弹能不能——咳,会不会把洞口炸开,如果可以的话,那这个隐秘的去处就太容易被撬开了,完全不需要那么神秘的方法。不过她也不得不佩服这么巧夺天工的设计,设计成这样,是用来收藏宝贝的么?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道格拉斯已经半拖半拉地把她拉到了洞口里,长长的楼梯还有着青绿的苔藓,不过只集中在两侧,看来这条通道倒是经常有人来。洞口站着其中一个黑斗篷的人,斗篷下的皮肤地像纸一样,干枯的纹路犹如树皮虬结在苍白的脸上。察觉到墨瑾的视线,抬头对着墨瑾阴恻恻一笑,浑浊的双眼没有半分生机,猩红的嘴唇几乎是咧到了耳后。 这一系列的所见只发生在交会的一刹那,墨瑾不由得从心底泛起了一股冷意,这都是什么变态啊?她现在回去好不好?总觉得前面等着她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是人侍,用灵魂交换了永生的人类。”心思细腻的道格拉斯自是察觉到了墨瑾的异常,回头对着守在洞口处的人一笑,笑容艳丽而又嗜血,惊得那人赶忙低头,不敢再与道格拉斯对视。 “既然得到了永生,又怎么会像刚刚那个样子?”想到刚刚那人的脸,墨瑾只觉得像一个活到了尽头却不能死去的人。血族因为血统的优异会呈现出不同的年龄外貌,所以在这个大家族里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都有可能已经见证了许多历史大事。但是像那个人的面容墨瑾是从未见过的。 道格拉斯叹息了一声,似怅惘,似讥讽,“安琪儿难道不知道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吗?得到了这个,还想着下一个,永无休止。” 楼梯在一处地方分成了两道,一道继续向下,一道却转过了一旁,那里赫然是一个封闭的门,门上雕刻着一只巨大的蝙蝠。 墨瑾跟着前边的人想走下楼梯,腰身一紧,还没来得及看清道格拉斯的动作,自己已经处在了那扇奇怪的门后。门后是一条环形走廊,青岩作为底面,一侧是墙壁,贴着装饰用的金箔,明黄色的光芒在黑暗阴森的环境里也不免失了光彩。另一侧是颜色发红的栏杆,看着摇摇欲坠。 远离了那些五感敏锐的引路人,墨瑾也不再闭着嘴巴装沉默,扯下了道格拉斯一直放在她腰间的手,目光灼灼地瞪着他,“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想要给安琪儿送一个礼物。”道格拉斯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栏杆前,目光看向了悬空着的走廊下面。 下面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空地,空地旁的墙壁上每隔五米左右都会点着一盏支架油灯,火焰明亮,照得空地恍若白昼。中央是一个圆形的祭台,祭台上有繁复古朴的花纹。占了将近一半空地面积的祭台上次序整齐地立着二十多个木质十字架,每一个十字架上都绑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可见白骨,以耶稣受难的姿势绑着的二十多个人,没有一个是完好的,场面血腥而又肃穆,像极了古老而又神秘的宗教仪式。 墨瑾脸色有些苍白,这种场面她见所未见,心理上有点适应不过来,转头看向一脸淡漠的道格拉斯,“这就是你所说的礼物?”这个变态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还有更精彩的,别急。”道格拉斯略带安抚地说道,屈指叩了叩身前的栏杆,钝钝的震动随着栏杆传到下方,原本守在油灯旁的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拉下了油灯支架上一个精巧的开关,呼呼的风声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黑压压的乌云状物体从各个开启的洞口飞出来,转眼间就飞到了绑在十字架上的人。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与此同伴的,还有低低的却是仍可以听出痛苦的闷哼声。墨瑾定睛一看,才发觉那乌云一样的东西,是成百上千的长着尖利獠牙的蝙蝠。 次奥!墨瑾低咒了一声,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撞上了在她身后的道格拉斯,被他拥到了怀里,尖尖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别怕,别怕,安琪儿,这些都是迟早要面对的。血族的世界就是这么血腥,残忍。你知道他们是谁么?他们是血猎,是一个完全与血族站在对立面的派别,我们与他们本来就是誓不两立的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关系的话,可不能对敌人怀有仁慈心。没有调查清楚就大肆捕杀罗生家的人,啧,真当我们好欺负呢。这种惩罚,希望他们能挨得久一些,不然就失了乐趣了。” 银灰色的眼睛漫开了血雾,猩红的嘴唇挑开了一抹怡然的笑容。 墨瑾抑制住失控的心跳,闭上眼不去看这种血腥的场面,声音平静,“你和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无论是死去的,还是正在受着惩罚的,都和我没有关系。” 道格拉斯转过头,手底下墨瑾的身子还在细微地颤抖着——即使她装作平静的模样,还是有些东西掩饰不了。这么想着,他俯下身子,唇瓣贴上她布着冷汗的额头,“因为……想让安琪儿听话点啊。” -- Vρο①⑧.CοM 第二十叁章 第二十叁章 “道格拉斯……”墨瑾的声音有些虚弱和隐忍。 “嗯?”道格拉斯懒懒地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唔,”墨瑾缓缓吐了口气,“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地发情?” 道格拉斯轻笑,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明明是安琪儿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引诱人的啊。” 去他丫的!墨瑾磨牙霍霍,琥珀色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道格拉斯那张美艳至极弧度完美的侧脸,心中愤愤然,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他自己要求的,非要威胁恐吓地逼她接受,现在反倒是她的错?而且,为什么刚刚还是一种严肃阴森的气氛,为什么就画风突变了?这是要闹哪样啊? 道格拉斯轻啄了一下刚刚被自己吮出来的青紫,墨瑾斗篷里唯一的一件遮蔽物已经被他扯得凌乱不堪,根本遮不住尽泻的春光。裙摆拉到了大腿根部,香肩半裸,饱满挺拔的雪乳露出了一半,顶端的红樱在冰凉的空气中颤抖着。幽暗的光芒下,她的身子简直就是上好的白瓷,散发着隐隐的光彩。他的眼睛顿时幽暗起来,修长的手指按上了墨瑾的唇瓣,“虽然隔得有点远,但是安琪儿待会还是要克制一点声音哦。” 墨瑾迷茫地扫了一眼道格拉斯。意识到了他话里的意思,瞳孔放大,“你……唔!” “呐呐,安琪儿不乖哦,都说了要克制声音的。”道格拉斯无奈地摇了摇头。 明明是你一直在说!墨瑾欲哭无泪,道格拉斯的手指已经探入了温暖的口腔搅动着,不时按压着柔软的舌头,偶尔刮擦过口腔内壁,丝丝缕缕的银丝从微张的唇瓣间留下。下颔被强制性地捏着,让她想咬合都做不到。 “放……开!”墨瑾艰难地吐出一个词,差点被口水噎着。 道格拉斯从善如流地放开,躲过了墨瑾恶狠狠想要咬断他手指的动作,拉着她的手一个个地解开他衬衣上的扣子,带着薄茧的指尖不容反抗地引导着,直到触上那一种与细腻坚实的皮肤完全不相同的触感。 墨瑾惊讶地看着道格拉斯肩膀上的伤口——那是五道划痕,像被最锋利的刀刃划过一样,伤口已经结痂。血族有着极强的愈合能力,只要不伤及心脏,头颅没有被砍掉,都可以愈合。这道伤口看上去似乎比较久了,还在结痂,可想而知当初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很可怕么?”道格拉斯垂眸,把她的掌心按在伤口上,长长的睫毛像一只单翼的蝶,衬得他的面容苍白而脆弱,“被伤到的时候很疼呢。” 所以……呢?墨瑾有些搞不懂现在的情况,应该说从今晚见到道格拉斯开始她就没有搞清楚状况过,无论是被他强迫地看着其他人受折磨,还是莫名其妙地压着她肆无忌惮地亲吻调情。现在这样,算是装可怜吗?虽然,他俊美至极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的确让人心痛到心碎,恨不得以身代之。这个时候表示自己很心疼可不可以逃过一劫? 道格拉斯忽然“扑哧”一笑,捏着墨瑾的脸,“安琪儿真是的,为什么不可以表达一下你见到这道伤口的心情呢?心疼,惊讶,好奇……为什么都没有呢?” 墨瑾对他怪异的大脑回路简直无语到了极点,伸手推搡了一下他光裸着的胸膛就要整理衣服——他有兴趣当精分,她可不想衣衫凌乱地陪玩。 “这是被父亲挠的。”道格拉斯的一句话就让墨瑾停下了动作,怔怔地望着他。道格拉斯语气依旧漫不经心,“本来只是打算去探望一下的,谁知道刚见到面就打了起来。啧,这力道可是想要我的命呢。” “父亲呢?” “虽然不至于死掉,恐怕还是要静养几个月的。” 墨瑾沉默,咬牙,“他是父亲……” “那是对你来说。”道格拉斯脸色微冷,“安琪儿,血缘在血族里最为稀薄的纽带,权利与力量,才是最高等的存在。” 道格拉斯挑起了墨瑾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的眼睛,银灰色的瞳仁像一个深深的漩涡,“我不希望你会心疼别的人,无论是谁。” 墨瑾呐呐地张口,不情不愿地瞪着他,“虽然是情人的关系,但是你似乎管得有点多了。” “你居然还记得。”闷闷地笑了几声,道格拉斯捧着她的脸,吐纳全在她的呼吸之间,“可是安琪儿都没有一次履行情人的义务。呐,之前的都是我在主动满足安琪儿的,那些可不算。” “那你想怎么样?”近乎无赖的话语让墨瑾气急,又顾及着下面的人只能低声回应,原本质问的语气都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询问——意识到了这一点,墨瑾脸色更加不好了。 道格拉斯哼了一声,侧脸看着墨瑾,“很简单呀,我怎么做的,安琪儿就学着怎么做就好了。” “你是说要给你用道具么?”墨瑾气呼呼地挑衅。 “上次的药其实还剩一瓶,安琪儿想要用的话也还是可以的。只是没想到安琪儿那么喜欢,应该多做一些的……” 接下来的话语全都湮没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墨瑾揪着他的衣服,抬头恶狠狠地撕咬着——没错,就是撕咬,没有任何技巧地横冲直撞,直到嘴里泛开一抹苦涩的的铁锈味。不是他的,是她的。墨瑾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好停下了动作。 道格拉斯两眼弯弯,诱哄道:“继续呀。” 有了前车之鉴,墨瑾聪明地顺着他的嘴唇往下,唇舌并用,含上了他上下浮动着的喉结,用舌头碾压着。 道格拉斯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想推开她,却又舍不得这种刺激的感觉,伸出的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顺着领口滑下。 纤细精致的手指爬上了道格拉斯的臂膀,将他的衣服拉得更开,变得轻柔而缠绵的吻下滑至他漂亮至极的锁骨上徘徊着。道格拉斯的身材无疑是完美的,没有过于虬结的肌肉,也不会过于瘦弱白皙而显得阴柔。恰到好处的比例,骨骼流畅,没有一块肉是多余的。 当温暖的口腔含住了胸前敏感的凸起时,道格拉斯明显地加重了喘息声,头埋在了墨瑾的肩膀上,银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泻在她暗黑色的斗篷上,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墨瑾觉得身子开始泛热,道格拉斯性感的喘息声远比塞壬的歌声更具诱惑性,而且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意,呼吸间的热气全部喷洒到了雪白的耳垂上,她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声音。细微的电流从耳垂流窜到了全身,她开始变得手足无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隐约听到他轻叹了一声,手被他抓着直接覆上了滚烫的欲望之源,解开了束缚,她的指甲不小心刮过了表面的青筋。 “嗯!” 墨瑾的惊呼声被她压制在了唇间,道格拉斯却是毫无顾忌地呻吟出声,沙哑享受的声音顿时让墨瑾红了脸。 “能不能回去再……”墨瑾咬了咬下唇,小声地哀求。这里气氛阴森,尤其是还有着下边痛苦的低吟和成百上千只蝙蝠翅膀拍动的声音,尖利的叫声……这种环境,着实让她不能释怀。 道格拉斯看着她,眼里波光流动,一时间魅惑万千,恍若世间最美的风景都凝聚在这一双眼睛里。墨瑾还未回过神,身下悬空,惊得她紧紧用双腿缠住了他的腰,手攀附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她的动作,道格拉斯高高翘起的肉棒顶部撞入了丰沛的桃花源。 花穴被撞得酥麻,墨瑾半边身子都软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想要把下身挪开。道格拉斯却用手掐住了她的腰,声音低糜,“乖,自己把它吞下去。否则安琪儿想直接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墨瑾只好动了动身子,感觉到滚烫粗大的异物一寸寸地破开紧紧咬合的媚肉,饱胀到了极点,还夹着一丝疼痛,让她有种奇异的感觉。才进入了叁分之二,墨瑾就已经感觉到似乎是到了最深处,身子脱力,花心一张,温热的粘液便流了出来。唔……应该已经好了吧,好累…… 道格拉斯邪气地挑唇,吻住了墨瑾还在颤抖着的唇瓣,一个反身将墨瑾抵到了墙壁上,下身狠狠一挺,剩下的部分全部没入,耻骨相抵。静静地享受了一会花心的吸吮,他才大力地抽动起来。每一次都全部拔出,再狠狠地进入,屡屡被破开的花心酸慰不已。 他的吻急切而凶猛,死死地封住,不留一丝缝隙,长舌肆意地搅动着,勾着香甜温软的小舌抵死缠绵般地纠缠。 墨瑾无力地瞪着眼睛,快要窒息的感觉让她下身绞得更紧,却没办法让道格拉斯的力度稍有减轻。她在心中的小人默默流泪,混蛋!说好的回去呢?这种饿狼扑食的姿态是想干什么?!早知道刚刚就不耍心机去折磨他了,现在受折磨的反而是她自己。这么大的声音……该听见的早就听完了…… ( つω)つΝρΘ1⑧.℃Θm::゜:==≡≡Σ=()`Д′)! 悠悠(Иρō18.てōм):我说不更文是因为被外星人抓去做实验了,会有人相信的吧??? 悠悠(Иρō18.てōм)为了发这篇文已经刷新过无数次网页了,亲们以原谅一下吧 --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太、太快了……唔!” “道格拉斯,你慢点……” “道格拉斯!呜……会被听到的……” …… 最后一个重挺,混合着的白色液体从两人的交合处顺着墨瑾的大腿内侧流了下来。道格拉斯紧紧抱住了她,封上了她喃喃低语的唇,声音里笑意满满:“放心吧,听不到的。” 什么意思?还没有从迷蒙意识里回过神的墨瑾眼角眉梢都是媚意,眼睛里波光粼粼,双颊嫣红,唇瓣红肿,小脸上全是汗水,她就这么不解地看着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食指一动,刚刚释放过的欲望又蠢蠢欲动起来,“他们的确五感灵敏,可是他们的五感里只剩下眼睛了。”所以他才使用敲击栏杆的方法指挥,因为他们只能根据油灯里火焰因为栏杆震动而导致的跳动的固定频率来判断命令。 说话间,道格拉斯原本扶着墨瑾的一只手臂在墙上无规律地叩击。 墨瑾偏头想了好一会才辨别出这些词组成的句子的意思,立刻咬牙,“你是故意的?!” 尼玛她现在真的好想咬死他! “安琪儿自己明明也有享受到,”道格拉斯义正言辞,一本正经,“过河拆桥是不对的。” 墨瑾抓狂,“你不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先把你的手拿出去吗?” “你是说这样吗?”道格拉斯曲起手指,按着花蒂转了一圈,另一根手指将花穴里流出的白浊抹了回去,顺着那片滑腻抽插,轻微的“噗嗤”声回响在空气中,“还是这样呢?” 墨瑾身子一僵,赶紧往道格拉斯身上靠去,想躲开他在后穴不怀好意地打转的手指,“不、不可以……呃啊!” 道格拉斯扶着已经狰狞硬挺的肉棒抽出手指顶入了花穴里,还没有流尽的液体全都被顶到了最深处。花穴里曲曲折折,沟壑一般的媚肉紧紧咬合,像上千张小嘴同时吸吮着他最为敏感的地方。他不由得舒畅地喟叹了一声,他已经对这种感觉上瘾了,欲罢不能。 墨瑾在心中暗骂禽兽,这发情起来是没完没了了是吧?“道格拉斯,纵欲伤身。” 道格拉斯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一下墨瑾的姿势,刚刚在她花穴里抽送的手指上的粘腻液体全都涂到了满布青紫的雪峰上,仔细温柔的动作仿佛是在对待世上最为珍贵的艺术品,“那叁天里安琪儿可没有说过这句话。” 那叁天里一直借着疗伤的名义给她上媚药,然后往死里折腾的人真的有资格说这句话吗?墨瑾特别想打下他在胸前作孽的手,不知道这种温柔至极的撩拨她最受不了吗?可惜她现在浑身无力,只能尽量用眼神警告他。 “应该洗一洗。”道格拉斯突然扔下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伸手绕起落在墨瑾颊边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顺势按下她脸旁的一处花纹。 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缓缓地、悄无声息地垂直裂开一道口子。 浴缸,又见浴缸。 墨瑾心情郁卒地趴在道格拉斯身上,默默地咬手指。温热的水蒸腾起白雾,柔软的青丝散在水中,像黑色纤细的水草,与银色的发丝纠缠着,如同交尾的鱼。 道格拉斯眯着眼,手指恍若在拨动琴弦一般在墨瑾的背上游移着,细微的痒流窜着。 身上的淤青被热水泡得有点疼,不过墨瑾现在更想地是睡一觉,一晚上被那么激烈地折腾了两次,她真心很累。尤其泡在热水还有放松身体的作用,再加上道格拉斯轻柔的抚摸,所以她也就不顾得臀下抵着的颇具威胁性的欲望,昏昏欲睡起来。 可是……墨瑾地捂着被道格拉斯掐了一下的腰上的软肉,哀怨地抬眼看了一下面无表情的道格拉斯,发觉他还是继续在她背上轻柔地按摩着,似乎刚刚并没有发生什么。墨瑾磨牙,又昏昏欲睡起来。 臀部被打了一下。 道格拉斯依旧面无表情。 这样重复了好几次之后,墨瑾忍不住了,气势汹汹地掐着道格拉斯的脖子,“你要上就上,不上就让我睡觉!” 道格拉斯露齿一笑,白得耀眼的牙齿上似乎闪过一丝寒光,“你说什么?” 不,她什么都没有说。大义凛然的墨瑾蔫了下来,觉得面对变态什么的还是应该顺着毛摸,“道格拉斯,已经很晚了,要不我们休息吧。” “我不累。”道格拉斯如是说。 “可是我累啊,”墨瑾讨好地笑了笑。 “你都没有动,怎么累了?”道格拉斯似笑非笑,懒洋洋地伸手按住墨瑾脸颊上的梨涡,指尖还饶有兴趣地戳了戳。“要不你说说话,说得和我心意了,今晚就放过你。” 说什么?墨瑾绞尽脑汁地想。 “道格拉斯你的美貌无人能比?” “听腻了。” “……你能力很强?” “听完这句话更想把你按倒了。” “呃……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哪个意思?” …… 墨瑾丧气地低头,鼻尖发痒地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你到底想听什么?” 道格拉斯托起她的脸,脸色忽然闪过一丝凝重,“说你爱我。” 墨瑾万分严肃地重复:“你爱我。” 道格拉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毫不迟疑地低头吻住了红艳的朱果,辗转吸吮,手也从腰上下移,径直插入闭合的双腿间,拉开。 粗鲁的动作牵扯到了末梢的神经,痛意袭来。墨瑾一个激灵,赶忙按住他的手,哭丧着脸,“我说,我说,你先停下。” 道格拉斯毫无情绪的目光投向了她。 墨瑾一闭眼,声如蚊呐:“我……爱你。” 像是春水初融,一种莫名的悸动翻涌着。道格拉斯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依旧含着她的嘴唇,“睁开眼,再说一遍。” 尼玛要求怎么那么多!墨瑾无奈地瞪了瞪近在咫尺的美得令人窒息的俊脸,她好像看到了他的耳尖在发红?不,一定是热水泡久了的正常现象。呃,怎么现在脸也开始变红了?。 道格拉斯被墨瑾探究性的目光盯得恼羞成怒,泄愤似的咬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不耐烦地重复:“再说一遍!” 墨瑾被咬得鼻尖发痛,乖乖重复:“我爱你。”节操什么的在身心健康面前都是浮云,何况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且,她很怀疑道格拉斯真的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一定又是无聊想出来的整人把戏。 道格拉斯笑得眉眼舒展,像无边黑暗中骤然绽放的千叶莲,世间所有容光在这一笑面前都失了颜色。饶是墨瑾已经对他的脸免疫了,也不由得失了神。又觉唇上一热,他愉悦至极的声音模糊不清,“再说一次。” 墨瑾又乖乖重复了一次。 半分钟后。 墨瑾气急败坏的声音混杂着激越的水声,“混蛋,说好的今晚不做了的!呜~疼……” ————分割线———— 温暖的阳光从一旁不远处的落地窗斜斜照射进来,流淌着的音符似乎都染上了温度,暖的直到人的心底。 一曲终了,坐在钢琴旁的少女呼出了一口气,闭眼享受了一会儿,站起来,向餐厅里一脸赞赏的人们微微一笑,眼角弧度迷人至极。 掌声雷动。 少女径直走到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对着餐桌旁那个笑眯眯的人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还满意吧,温莎先生?” 科勒柔柔一笑,将服务生递过来的果汁推到了墨瑾的面前,“罗生小姐的琴音十分动听,要是能天天听到就好了。” 墨瑾善解人意地提出建议:“温莎先生可以录下来,想听多久都行。” 科勒笑脸一僵,“录下来的声音哪里比得上罗生小姐的现场演奏,琴声很美,罗生小姐弹琴的身影更是让人如痴如醉。” “谢谢夸奖,”墨瑾装迟钝。 科勒彻底没了笑意,叹了口气,“这几天我对罗生小姐说的许多话,你都没有察觉到其中深意吗?其实我对罗生小姐是一见倾心的,若是罗生小姐能够与我一起回到我的家乡,你会享受到无尽的宠爱。” 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追女孩的么?真是稀奇,怪不得找不到自愿跟随的。“很抱歉,温莎先生,我的未婚夫,来自诺顿家族,我生活的地方,是罗生家族,所以,无尽的宠爱,我在哪里都可以享受到。况且,温莎先生身边已经有了美丽的索菲娅,希望您不要辜负她。” “那是不一样的,”科勒正色,绿色的眼眸里是深情款款,“没有过过去的男人,是无法获得女性的青睐的。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荒唐的过去,才能显得出遇到心上人的那一刻是有多美好。有对比,才有取舍。若是罗生小姐不喜欢,那些女人大可以打发掉。” 呵呵。 墨瑾无语地笑了笑,正想开口“婉拒”,餐厅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她鬼使神差地回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今天是到欧洲的第一天。 没有其他人或兴致勃勃或疲惫不堪的样子,容逸看起来反倒有点失魂落魄。谢绝了其他人的关心,把带队的事交托给副会长之后容逸就独自一人漫步在街头。不想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琴音,不知不觉就跟着走到了这家外表朴实无华实则很有格调的店,突然对上了墨瑾的眼睛。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墨瑾从没想过会在欧洲某个城市的一家小店里遇到容逸,这场景有点像某些言情小说里男女主在经历了许多事情后突然遇到,两目相对,各自无言。但可惜他们并不是。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憔悴到这种地步,可以完全看不出以往飘然如仙的气质。 “墨瑾。” 容逸走到墨瑾身边,看着她,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除了上次那个电话,他们自从墨瑾离开后没有任何联系。其实仔细想想,他和墨瑾并不是很熟,却莫名有一种牵扯。 科勒饶有兴趣地看着墨瑾的脸色——那是一种很奇特的表情,之前在和墨瑾相处的几天里他完全没有见过。这个中国男人,是和她有什么特殊关系么?“罗生小姐,这是你朋友?不介绍一下么?” “他不是我的朋友,认识而已。”墨瑾冷淡地丢下一句话,站起身,“很抱歉温莎先生,我还有事,今天的行程就到这里吧。” “这样不太好吧?”科勒眨了眨眼,“时间还早。” 墨瑾不耐烦地皱眉,“时间是还早,但是我可以派人带温莎先生继续游玩。”说完,也不看科勒一瞬间不悦的神情,转身离开。 “墨瑾,为什么躲着我。” 容逸快步赶上墨瑾,拉住了她的手。 “会长,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不好。”墨瑾笑眯眯地抽回手,仿佛刚刚在餐厅里冷淡漠然的人并不是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容逸看到她的笑容,心下有些滞然,却并没有说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会长呀,”墨瑾睁大了眼,“这里是我的家乡。” 容逸一噎,这才想起因为好奇翻阅墨瑾的入学报告上写的的确是这样,“我们是毕业旅行。” 毕业旅行?墨瑾挑眉,敛眸沉吟了一会,“在这里遇到会长你们是很巧呢,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玩?” 墨瑾抬眼,精致的眼中溢满了请求,唇瓣微微嘟起,表情很是生动。恐怕没有人可以拒绝这一双眼睛。容逸看了看,只觉得心头某个地方软了下来,眼前的人又和那个喜欢对他撒娇卖萌的女孩的脸重迭,让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碰一下,看是不是幻觉。 墨瑾悄然躲过,不解地看着发呆的容逸,“会长?” 容逸蓦然回神,伸出去的手僵了一瞬,随即自然地收回,“好啊。” 克落蒂斯学院的人住在郊区山脚的温泉酒店,因为听人说山上日出的景色很美,有许多人就提议大家一起在山上露营。但露营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这些人都是各自家族里重点培育的继承人,伤了一个都不行。并且副会长也没有决定的权利,一帮人就这么僵持着,吵吵嚷嚷的。 容逸回来时一帮人正争执到最激烈的时候,看到容逸回来,都安静了下来。副会长是个带着眼睛的文质彬彬的男生,一看到容逸明显松了一口气,急忙上来向他说明情况。 容逸想了一会,看向大厅里的人,“你们有谁是想去的么?” 大部分人都举起了手。 “很好,不想去的可以留在酒店里,想去的同学要向家里面打个电话,征得同意之后就可以去。当然,我会陪同。” 容逸叁言两语就解决了事情,纵使有人不满也只是小部分。这是有人眼尖地发现了跟在容逸身后的墨瑾,“咦?这不是S园的墨瑾校花嘛!” 墨瑾很自然地跟他们打招呼,“大家好啊,在这里遇到大家很巧呢,介意一起玩吗?” 墨瑾的名义在她入学的时候就传遍了克落蒂斯学院,但是因为深居简出,倒是很少人见过她。这些少爷小姐们自诩见过无数多的美人,自然也不会为了听说一个人而专程去看,更别说两个学院之间隔得也比较远。此时一见,才发觉之前见过的所谓美人在墨瑾面前都黯然失色。带有东西方特质的墨瑾,无论在东方人还是西方人看来都是符合审美的。 美女的要求自然没有人会拒绝,所以大多数人都欣然接受了。 “墨瑾,你怎么在这?” 短发利落的姚修走出人群,单手插兜,微微弯腰掐了一下墨瑾的脸。 墨瑾发现最近自己老是被掐脸,再这么下去自己的鹅蛋脸都会变成包子脸了,她委委屈屈地摸着痛处,嘴唇一撇,“姚修,这里是我的家乡。” 姚修故作讶异地挑眉,“没听你说过。还有,你怎么不告而别了?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还当不当我是朋友啊?” 墨瑾垮下脸,天可怜见,她是被绑架回来的,而且自从回来后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莫名其妙的导游倒是当了两次。“事态紧急,没来得及。后来事情太多,忘了。”说到最后,墨瑾不由得心虚起来。 “墨瑾?”一个娇俏的女孩子挽着一个男生的手走了过来,偏头打了个招呼。 墨瑾含笑点头,眼角意味深长地扫了容逸一下,“你不是会长的女朋友么?还有这位……” 姚修凶巴巴地瞪了阮薇薇一眼,扯过墨瑾,“什么会长的女朋友,明明就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勾搭不上容逸,就转头勾搭别人了呗!奈何有人不识货,喜欢把鱼目当珍珠!” 阮薇薇低头,肩膀耸动了一下,略带哭腔,“姚修很抱歉,虽然夏文哥哥是你的未婚夫,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一个意外,姚修你原谅我们好不好?不然,我给你跪下了。” 呃,孩子?墨瑾惊讶地看着阮薇薇平坦的腹部——她现在真的好想知道都发生了什么,怎么她才离开了两个月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姚修可不吃阮薇薇装可怜那一套,双手抱胸,脚尖点了点地,“好啊,你跪下吧。” 阮薇薇恳求的表情一僵。 夏文不耐烦地皱眉,“好了姚修,反正我们也是有名无实,现在薇薇才是我的未婚妻,从离开学院的时候你就一直在针对她,能不能不要那么小心眼?” 姚修怒极反笑,“夏文,别一副把我抛弃了我还死乞白赖地求你的语气!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你这个未婚夫?有名无实最好,跟你这种人有关系,真是抱歉,我的品味还没有那么低。” “好了,毕竟还有那么多同学在,你们别吵了。”容逸破天荒地沉下了脸色。 墨瑾感觉到裤兜里手机的震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毫不迟疑地挂掉。没过一会,手机又震动起来,这回没等墨瑾反应,就已经自动接通了。 她就知道道格拉斯那厮在自己手机上动了手脚。远离了酒店大厅,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她才恶声恶气地“喂”了一声。 那边沉默了一会,道格拉斯不悦的声音阴森森地传过来:“安琪儿,下次你再挂掉我的电话,或者语气不好地接了,后果自己想。” 墨瑾干咳了几声,这才放柔了语气,“什么事?” “怎么突然把温莎独自一人丢下?还有,那个跟着你的中国男人是谁?” 还真去打小报告了啊?真是无耻!“临时有事,那个人你也认识。克落蒂斯学院学生会会长。” 那边又沉默了一下,应该是在回忆,好一会道格拉斯才语气恶劣地说道:“就是那个你说好看的男人?现在立刻回来!” 道格拉斯居然还记得这件事!墨瑾无语至极,想了想自己将要做的事,笑眯眯地回答:“好啊,等我办完了事再说吧。啊……就这样咯,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 说完,墨瑾赶紧动作利落地关机拔电池,整个过程不够叁秒,成功隔绝了道格拉斯的声音。 “男朋友?” 姚修倚在墙角,若有所思地看着墨瑾。 墨瑾收敛住被吓到的表情,眨眼,试图把话题转移,“啊,姚修你怎么在这?” 姚修仰头望着上边,好一会才悠悠(Иρō18.てōм)地说道:“刚刚的声音很是熟悉,让我想想是谁……话说和你一起离开的是你们那个班主任吧?叫什么名字?” 墨瑾笑容一僵,低头作反省状,“我坦白……那只是一个巧合!” “你们晚上要去露营吧?去收拾东西么?一起吧。” 一个路过的女生打招呼。 “知道了!”姚修回了一声,也不在意墨瑾的回答,反正粗神经的姚修也只是想逗一逗墨瑾罢了。 “去露营?”姚修问。 墨瑾作小鸡啄米状。 因为好奇,也确定了姚修不会因为她的问题而情绪不佳,墨瑾还是想方设法地问出了这两个月里发生的事。 因为身体原因,阮薇薇是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等到她来学校的时候还是有些神志不清的,当天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惊吓,就被吓晕了送到了医务室,没想到检查出来怀孕了。 很多人都以为孩子是容逸的,但是容逸很是坚决不留任何余地地否认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到了最后,阮薇薇这才说出孩子的父亲是夏文。 当时夏文的父母亲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气坏了,到了最后也不知道阮薇薇用了什么方法,让夏文的父母亲即使对姚修怀有愧疚之情,还是接受了她和她的孩子,毕竟阮家的家业也很大,算得上门当户对。 因为怀孕和婚期将近,阮薇薇办理了休学手续,姚修也乐得不用见到她。这次毕业旅行她也莫名其妙跟着夏文来,而且从见面开始就摆着一副柔弱愧疚的样子,千方百计地接近姚修。姚修不厌其烦,一路上也懒得理这个人,没想到反倒被夏文说成了故意刁难。姚修说起这段的时候很是愤愤然。 墨瑾在帮姚修整理衣服,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敛眸。夏文这个人她本来不是很熟悉,因为前一世他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不过那时候她不知道姚修和他的关系。似乎从夏文开始追求她以来,容逸和她之间的矛盾就开始摆在了明面上,并且越来越严重。想在想来,夏文和阮薇薇关系那么好,恐怕当初的事情少不得阮薇薇的推波助澜。 阮薇薇,很好。 -- Vρο①⑧.CοM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一般来说,露营的应该是这样的: 男生负责搭帐篷找柴火,女生负责生火准备伙食……才怪哩!一大帮富家少爷小姐,没有仆人在身边,自认为是贵族的他们自然不会这些东西。所以廖廖几个会搭帐篷的男生受到了很大的欢迎——所有的帐篷都是他们的手笔。 日出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当然,要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所以积极踊跃来看日出的大部分都是情侣,一对对地拥着彼此谈心。孤零零的墨瑾和姚修坐在一处缓坡上,各种色彩的光在脸上轮流转换,两人各自无言。 当然还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扰。 墨瑾装作没有看到一直坐在身边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容逸,手里游戏玩得正high,突然容逸一个靠近,她手一抖,顿时被秒杀,大大的“defeated”血淋淋地呈现在屏幕上。 墨瑾痛心疾首,想刚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把对方虐死,现在好了,出师未捷身先死。事到如今,无视也不行了,墨瑾只好转头,“会长,我脸上长了一朵花吗?” “嗯?”容逸不解。 “我看会长已经在这里看了我很久了,有什么事吗?”墨瑾耐心地解释。 完败了墨瑾的姚修很是开心,回过头来却发现了自己很不想看到的人,顿时杏眸一瞪,扯过墨瑾没好气地说道:“你又来干嘛?不是说了离墨瑾远一点吗?” 容逸无奈,“姚修,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靠近墨瑾的时候,会让他想起阿瑾。 “好啦姚修,我和会长找个地方聊聊,眼不见为净?”墨瑾赶紧出声,她可不想又让姚修想起什么过去的事情,上次那件事让她心有余悸。 “我管你!”姚修冷哼一声,转头不理她。 墨瑾无奈地笑笑,起身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容逸赶紧跟上。 “话说许久不见,会长变憔悴了,今天一看,莫不是因为阮薇薇同学吧?” 这是一条上山的小道,左侧是悬崖,右侧是山壁,黑暗中稍有一步就会掉落下去,因而很少有人会走这里,从小路上茂盛的杂草可以看得出来。但墨瑾不担心这个,她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两颗石子,一上一下地抛着,步伐很是惬意。 相对而言容逸就有些狼狈了,不甚明亮的月光根本无法让他看清脚下的路,只能摸着山壁走。闻言不禁愣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接着他顿了顿,“可能很多人都会误会,但是薇薇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照顾她,是因为她是阿瑾的妹妹,仅此而已。她能有个好归宿,我也为她高兴。” “即使这个好归宿,是姚修的未婚夫?容逸,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么做,真的是对真爱的追求?什么真爱,能够让一个女人明知对方已经有了未婚妻,还和他有了孩子?”墨瑾转身,她的位置比较高,所以她现在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容逸,目光里有些嘲讽,“那不是真的爱情,是自私。” 容逸不知道这是不是墨瑾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莫名地让他有些恍惚,“可是,他们两个并不相爱。” “事出之前,他们并没有公开取消婚姻吧?” 容逸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墨瑾。 可是墨瑾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你这么维护她,真的是因为她是你所爱的女孩的妹妹?” 像是被踩到了痛脚,容逸声音顿时拔高起来:“你不要乱猜!” 墨瑾笑得得意,眼底藏着一抹苦涩,在暗黑的夜幕下,没有人可以发现,“真是痴情的人呐,口口声声说着爱你,却可以转头就和别的女人鬼混在一起。谁都可以呀,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那只是个意外……”容逸退了几步,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带有水光的眸子,“阿瑾说她不爱我,我很难过,喝醉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一醒来就只能看到阿瑾绝望的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想解释,可是阿瑾没有听,然后……然后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墨瑾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转头继续走。 “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容逸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件事只有姚修和当事人知道,但他相信姚修就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墨瑾了,这一件事姚修也不会说,因为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碰不得的禁忌。 “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包得住火的纸。什么事情一旦发生,都会留下痕迹。会长大人,你也知道女孩子嘛,好奇心最重了。身边的人好像都藏着秘密,我就很好奇呀,所以就请了私家侦探。哦对了,除了这件事,我还查到了另一件很有趣的事哦,会长有兴趣吗?” 瑰丽的唇瓣勾起一抹饱含深意的弧度,清丽的面容半明半暗,语气诱人至极,像哄着闹别扭的小孩吃糖果一般。 明知道墨瑾的语气不怀好意,可是刚刚还有点灵活的思维现在又变得凝滞,只能呆呆地回应:“想。” 墨瑾的脸又凑近了些,可以感觉得到她芬芳的吐息,“那个撞人的司机啊,得了笔钱逃到了国外。这一笔钱,可是来自会长大人你心心念念着要保护的心爱的人的妹妹,那个娇弱弱满怀愧疚的女孩喔。姐妹相残,真是一出绝佳的戏码。” 真相真的好残忍啊,那些流于表面的东西那么美好,美好得让人沉溺。在这个虚无的幻象里,还有着痴爱着恋人的人,还有着姐妹情深。可是,还是不甘心啊,虚幻的表象下的黑暗,怎么只可以由她一个人承受?喏,即使在黑暗中,她依旧可以看到容逸战栗着的身子,几近抠进墙壁的手指。不可置信吧,这种痛苦她也经历过,只不过现在换了另一个人承受罢了。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你要知道,事情只要发生过,就不可能留下痕迹。” 手中的石头被墨瑾扔下了一旁的悬崖,石子摩擦着石壁的声音由大及小,最后消失不见。 她已经把底下的黑暗掀开了一角,剩下的,应该由容逸自己发现。如果他真的……爱过她。 …… 返回原地时,墨瑾远远地就听到了姚修的训斥声,不由得会心一笑。 “安然!你怎么这么蠢?!这个问题你昨天已经问过我了……什么?不是同一个?你特么告诉我怎么调和亮色和怎么布置亮色不是同一个问题!不要叽叽歪歪!你认真严肃点会死啊?……别以为你偷偷骂我我不知道,阿兰都告诉我了……” 墨瑾一直听完了姚修的怒斥,有时候看到她被气得跳脚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刚刚不悦的情绪全都烟消云散了。 “真是笨死了。”姚修嘟囔着挂了电话,收回裤兜里,看着一脸笑意的墨瑾,脸色一红,“笑、笑死你算了!容逸呢?” “先奸后杀被我抛尸山崖了。”墨瑾耸肩,接着促狭地挤了挤眼,学着她下午的调子,“男朋友?” 姚修的脸涨得通红,一个跳脚就赏了墨瑾一个暴栗,“胡、胡说什么!谁会喜欢那种小兔子一样的人啊?弱爆了!” “哦,你不喜欢呀,”墨瑾摸了摸没有多痛的额头,掏出手机,“我喜欢呀,正好最近缺一个宠物。这就打电话过去,好像安然那个家伙和我说话还会脸红结巴的呀,啊,小兔子什么的最可爱了……嗳?你抢我手机干什么?” “所以说啊,”墨瑾笑得眼睛变成了两道弯月,“承认就好了嘛,要幸福啊姚修。”毕竟,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你发烧啦?说什么胡话啊?”姚修惊疑地看着突然正经起来的墨瑾,为什么她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墨瑾耸肩,看向苍茫的天色,“没什么,最近想培养一下文艺少女的气质。” “神经病!” --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墨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今天一连串的事情。 她上山的目的不在于所谓美好到了极点的日出,所以在其他人兴致勃勃地熬夜等待日出的时候她选择睡觉。可是没有休息到多久,就被一阵吵杂的声音打扰了睡眠。等到她循声找去,那里只剩下几个人,还有一滩血迹,显得异常诡异。 墨瑾的心“咯噔”一跳,拉住了一旁讨论的人,才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阮薇薇先找上了姚修,而原本十分厌恶阮薇薇的姚修却不知道为什么就乖乖地跟着阮薇薇走到了一处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大多数人都在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浪漫的日出,没有注意到。注意到了的少部分人也没有多大兴趣去猜想原因。等到他们听到阮薇薇的惨叫之后过去一看,就看到阮薇薇捂着肚子,一脸惊恐地看着姚修,身下是流淌着的血液,而姚修,只是双手插兜站在五步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她。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当事人都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墨瑾眯着眼,从裤带中掏出了手机,飞快地滑了几下,而后收了回去。她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容逸,还颇为礼貌地招了招手,“呀,会长早上好!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呢,身为会长是一定要到场的吧?一起?” …… 询问了阮薇薇所在的楼层,墨瑾这才悠悠(Иρō18.てōм)地进了电梯,丝毫看不出什么着急的心情,即使当事人中有她最好的朋友。容逸不知道是不是受昨晚的事情的影响,脸色苍白一直没有缓过来。原本温然如玉的一个人如今憔悴地似乎一阵风就可以吹走。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墨瑾,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墨瑾又低头拿出了手机,瞄了几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又再次收了回去。 “姚修,我告诉你,要是薇薇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好歹,我跟你拼命!” 怒吼声在安静的医院走廊异常明显,夏文一反平常温和的姿态,揪着姚修的衣领,眼角发红。 姚修依旧是冷冷地看着这个几近崩溃的男人,握上了他的手腕,“我警告你,最好离我远点!” “先生女士,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好吗?” 一个金发护士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劝说。 夏文这才悻悻然地放开了手,靠在墙上盯着抢救室。 “姚修,没事吧?” 墨瑾小跑着从电梯过来,帮姚修整理好了衣领。 “没事,”姚修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拉着墨瑾坐下,“不过被一只禽兽碰了一下而已,回去扔掉这件衣服就是了。” “姚修,你不要太过分!”夏文咬牙切齿。 “姚修,关于今天早上的事情,我想问一下你。”容逸淡淡地出声。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看着那个贱人不顺眼,推了她一把,就这样。” “你这么说会被判刑。”容逸对于姚修的不待见已经习以为常,此时也只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夏文在一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相信?”姚修似乎是有些诧异地抬眼,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我以为你只会听那个女人的话呢。反正等下她出来也会这么说,我不如先坐实了,省得待会还要对质什么的,对着她的脸,我怕会控制不住地弄死她。” “姚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薇薇,她对于这件事也很愧疚,所以她才想要去找你道歉,没想到你居然……”夏文握了握拳,情绪又开始起伏不定。 “看不出夏文学长你和阮薇薇情意那么深啊。”墨瑾突然出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她。墨瑾眨眼,“可是刚刚明明听到的是夏文学长你关心的是孩子呢,孩子的母亲可没有说怎么样。” 夏文尴尬地别过眼,“薇薇我自然是关心的,孩子没事她自然也就没事。” “听说前些日子夏文学长发生了点意外呢,”墨瑾突然转了话题,看到夏文瞬间苍白的脸色,一边拿出了手机毫不在意地旋转着,一边不顾他威胁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本来是混混之间的斗殴,夏文学长不小心被卷了进去,似乎伤的不轻?毕竟你还是和姚修姐姐有些关系,所以我就特意查了一下。你说巧不巧,夏文学长你住的那家医院我居然有熟人的,麻烦了一下才找到了你的病历呢,要不要我念一念?” “闭嘴!”夏文想上来抢去墨瑾手里的手机,墨瑾灵巧地躲过,对着恼羞成怒的他粲然一笑,“不要太粗鲁哦,万一我不小心点了分享什么的多不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容逸皱眉拉开了夏文,看着墨瑾,话却是对着夏文说的。 夏文沉默不语。 “哎呀,会长,这种事情夏文学长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啊?”墨瑾收了一直挂着的笑容,面色平静,眼底还有着嘲讽,“知道为什么夏文学长那么在乎阮薇薇肚子里的孩子吗?那是因为,那可能是学长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孩子呢。” 此话一出,两人都顿时沉默了下来,姚修眼神复杂地看着夏文,轻哼了一声,“怪不得叔叔阿姨会接受,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理由。” “难道你不该觉得愧疚么?”夏文红着眼,“要是孩子有事……” 手术灯熄灭了,几个医生推着还在昏迷中的阮薇薇出来。领头的医生是一个栗色头发的青年,眼神扫过几人,在墨瑾身上定了定,“谁是家属?” “我。”夏文犹豫了一会才回答,“她……” “孩子已经没有了,所幸大人还好,休息几天就行,要注意她的情绪,不要波动太大。”青年医生冷静地说着,似乎只是在念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 夏文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想要让医生再重复一遍,又在医生淡淡的目光下胆怯了,转头怒视着姚修,“姚修你……” “哦呐哦呐,”姚修冷笑了一声,“反正我现在说不是我的错你也不会相信了是吧?好吧,那就当做是我做的吧,你又想怎么样?或者说,就算你能怎么样了,又能挽回什么?真是愚蠢!” “这里是医院,”医生出声却不是制止,“有什么事可以在医院外面解决。” 说完这句话,那个看起来很严谨的医生走到了墨瑾面前,弯下腰,口罩下的半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睛却是盯着她,“安琪儿·罗生?” 会这么叫她的应该都和家族有关,虽然墨瑾不记得曾经见到过这个人,却还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是的,你是……” 医生眼角略弯,看起来似乎在笑,可是眼睛里找不到半分笑意。墨瑾还在等着他回答,他却忽然拉起了她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按住了她无名指上的那抹绿色,“维恩居然把这个给了你。” “你是想说,我不适合?”墨瑾抽回了手,在裤子上蹭了蹭。 “不,它很适合你,很漂亮。”医生这回是真的笑了,“维恩那小子果然很听话。” 一个不满的声音伴随着一个英挺的身影出现而响起,“哥哥,你不是说只是一台小手术么?我等了那么久你却在这里调戏女孩子……呃,墨瑾?” 呵呵。墨瑾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这种巧合。她现在只想扶额,叹息——这特么都什么破事! 容逸抿唇,只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下一秒他又拧起了眉头,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墨瑾只是名字一样罢了,外貌和性格都没有和阿瑾相同的地方,可是他却会不开心,就像当初看到有其他男生追求阿瑾一样。 墨瑾根本顾不得其他人的感觉,因为维恩已经紧紧抱住了她。 唔……话说他们没有感情深到一日不见如隔叁秋的地步吧?现在这是干什么?墨瑾推了推维恩的肩膀,维恩会意松开了她,指着刚刚那个言行奇怪的医生,“这是我的堂哥,奈尔。” 奈尔很是高冷地点了点头,拿着 病历本敲了一下维恩,“到我办公室去。” “等等,”墨瑾欣欣然站起身,指了指想跟着阮薇薇进病房却又不敢的夏文,“能不能麻烦给这位先生做一个全身检查?” 夏文抬起头,显然还没有缓过心情,眸子里的怒火都快化成了实质,“你想干什么?” “本来看你那么蠢不想告诉你的,”墨瑾叹了口气,“不过要是不告诉你,说不定你和你的家人会找姚修的麻烦。你觉得,好端端地走在街上,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混混打架,而且还‘不小心’把你卷了进去?偏偏又是在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你怀了你的孩子。巧合的事情一件就够了,如果你不是那么蠢,可以自己想想。” 夏文的脸色在听完墨瑾的话之后变得更加难看,但不得不承认心里对于她的话是想要去相信的,起码,真要照她所说,结果对他来说也不会再变得更坏。想到这里,他也就乖乖跟着领路的护士走了。 容逸转身离开。 姚修笑嘻嘻地上前握住了墨瑾的手臂,朝维恩努了努嘴,“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男朋友?” 维恩一脸正经,“这位小姐,其实我不是墨瑾的男朋友,是未婚夫。” “居然是未婚夫?”姚修的表情终于失去今天一直摆出来的冷冰冰的样子,难以置信地指着那个蓝色瞳孔的男人,“我还以为你手上的戒指是个装饰品!” 墨瑾瞪着维恩。 维恩一脸无辜和迷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下有些忐忑。 奈尔露出了一个谜之微笑。 路过的护士:好奇怪的气氛,是在演默剧吗? --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奈尔是诺顿家里的一个奇葩一般的存在。明明有些很高的智商,被家里的长辈寄予了深厚的期望,他却没有按照那些长辈所想的那样成为军界甚至政界里的翘楚,而是在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改了医学专业,还去当了医生。 这对于那些翘首以盼的长辈们来说无疑是被啪啪打脸,而且还被打得特别响!据说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奈尔的父亲直接气得心脏病发,然后奈尔就被逐出家门了。本着让奈尔知难而退的目的,诺顿家没少给奈尔施压,导致了奈尔有一段时间穷困潦倒。而诺顿家里唯一支持他的只有维恩,也正是维恩明里暗里给了奈尔许多帮助。 听完了一段富家少爷浪子回头……咳,勇于追逐自己梦想的感人故事后,墨瑾表示深受感动,然后很想开溜。说实在的,对于维恩,她总是有一种给他带了绿帽子诡异的的愧疚心理,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维恩。所以为了她的心理健康,还是不见的好。 好不容易打发了一脸哀怨大写着“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朋友太让我失望了”的姚修,墨瑾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而后被维恩拉着到了奈尔的办公室,几人围着桌子品茶,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然后,奈尔就被一个护士叫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原本坐在墨瑾对面的维恩坐到了墨瑾身边,欲言又止地迟疑了一会儿,“墨瑾,明天我就要回诺顿家了。” 本来他还想着今天看完了奈尔可以去找墨瑾告别,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墨瑾默默地在心理算了一下日子,“不是还没到一个月么?” 维恩有些烦躁地揪了揪头发,“家里面出了点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有人专门针对诺顿一般,各种事情都集中在一起发生,有大有小,让他不得不出面解决。 墨瑾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祝你早点解决。”头发发质还真不错呀……她才没有一直都很想摸一下,虽然很想看他露出和军人形象不相符的一面。 维恩顺势抓住了她的手,“墨瑾你放心,我会尽快解决的,婚礼的事情我也会一起办好,你就快快乐乐地当我的新娘吧。”别扭了一下,维恩还是伸手抱住了墨瑾,“墨瑾,可不可以再吻我一下?” 墨瑾捏住他的脸往一边拉去,“不要!” 失望伤心的眸子,湿漉漉的。 墨瑾叹了口气,心底有个地方软了一下,还是轻轻吻在他的脸颊上,“算是幸运之吻哦,回去早点解决那些事情吧。” 维恩得寸进尺,“可不可以不要只亲脸颊?” “滚!” …… 门外的奈尔叹了口气,忧郁地画圈。这死脑筋的堂弟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搞定他的未婚妻?看吧,这就是一直待在军队的后果,整天和一大堆男人混在一起,怎么懂得讨好女人呢? 奈尔还在为维恩的前途担忧,一抬头看到了一个美艳到了极点的人,银色的长发,银灰色的眸子,无可挑剔的五官。真是个不错的女人,除了五官有些凌厉的感觉,长得很高没有胸之外简直完美!“额……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找谁?” 美人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嘭!” 墨瑾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奈尔,目光上移,“呵呵”笑了一下,“早啊。” 维恩过去扶起奈尔,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下,最终停在奈尔身上,“怎么回事?” 奈尔才不会承认自己把别人的性别弄错了并且还春心萌动了一下下,所以干咳了一下,“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墨瑾在一旁补刀:“奈尔你摔得好有艺术感!” 奈尔顿时咳得更厉害了,快要把肺咳出来的感觉。 道格拉斯嘴角微弯,不去理会在一旁的两人,对着墨瑾伸出手,“安琪儿,玩够了该回家了吧?” 墨瑾眼神左右游移,就是不看道格拉斯,“其实我还没有玩够……” “父亲说想见你。” “但是的确应该回家了。”墨瑾立刻站起身,不舍地朝维恩挥手,“维恩我要走了,你记得我的话哦。” 维恩笑意轻柔温暖,蓝色的眼眸柔得几乎要溢出水,“嗯。” “到底怎么回事啊?”待墨瑾走后,维恩又不厌其烦地问了一次。 奈尔眼神怪异,脸色也有些奇怪,看着墨瑾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刚刚那个是罗生家的家主?怎么感觉对你未婚妻的态度有些奇怪……” 维恩没有想得太多,“罗生家主应该是很宠墨瑾吧。”上次只是因为墨瑾喝醉了就很干脆地打了他一拳,力度大得现在想起来都有些隐隐作痛。 奈尔继续想,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头绪,才摇头叹了口气,“维恩呐,你什么时候才能虏获你未婚妻的芳心啊?” 维恩无奈地耸肩。 “喂喂,没有人教过你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吗?!” 墨瑾捂着被掐疼的手臂,坐在车里气冲冲地瞪着道格拉斯。不就是没有按他的要求就挂了他电话吗?不就是一晚上没有回去吗?至于像个无良警察一样暴力执法吗!痛死了,手臂一定淤青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没有。”道格拉斯关上车门,对着司机吩咐:“开车。” 言简意赅。 墨瑾往另一边的车门移了移,“你愿意让我去见父亲了?”她和道格拉斯说了好几次要去探望父亲,每次都被他驳回,更过分的是每一次他都要折腾她,无所不用其极。这也是她为什么这几天对他态度很不好的原因。她心情不好还让她去伺候那个对她心怀不轨的人,她没把人弄残只是半路丢下他已经算是很好了好吗?! “如果我说不让呢?”道格拉斯挑起墨瑾落在椅背上的一缕头发,绕在食指上,微微用力扯了一下。 墨瑾吃痛,识趣地又挪回了原位,“你不能言而无信!” “嗯,既然安琪儿说了我言而无信,那我就言而无信算了。”道格拉斯微笑了一下,脸色立刻变得冷肃,“我看这里风景不错,多逛几圈吧。” 司机识趣地调转车头。 墨瑾果断抱住道格拉斯,“我开玩笑的,哥哥怎么会不守信用呢!” “真是糟糕呐,机会只有一次。”道格拉斯扯开了墨瑾,从座位旁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迭文件,旁若无人地翻开。 装得很是一本正经嘛。墨瑾不满地撇嘴,懒得和他闹,干脆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看着露出一半的车外经过的景色,心中思量着怎么样可以躲过道格拉斯的耳目去见父亲。 今天有点累,也不知道夏文检查出来的结果和她猜想的一不一样。为了确保这场赌博的赢面更大,她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更多的证据意味着还要深入地探究这件事,还需要再联系一下那边雇佣的人…… “嗳?不要拿我的手机!还给我!” “你要它有什么用?我打的电话都不接,丢了吧。”道格拉斯把它直接丢进了暗格,“啪”地一声合上了。 果然还是这件事。墨瑾泪眼朦胧地认错:“道格拉斯,我那个时候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啊,不是故意挂掉的,真的!” “你所说的很重要的事就是和那个学生会会长到山上看日出,然后到医院去和诺顿家的少主培养感情,依依不舍地道别?”道格拉斯冷哼了一声,捏住了墨瑾的两颊,脸凑近了些许。 “你怎么知道……不对,我哪里和别人看日出,哪里有依依不舍啦?”墨瑾缩了缩肩膀,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你监视我?” “不乖,有事瞒着我的安琪儿很不乖。”道格拉斯脸色一分分地沉了下去,整个车里的气氛凝滞起来。墨瑾后悔上这辆车了,自己是哪根筋抽了才会相信这个言而无信的人会替父亲传递“要见她”的信息。 “我,那个……你冷静一点!” 墨瑾赶忙双手撑着道格拉斯的肩膀,对现在这个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感觉万分不舒服。还有就是…… 尖利的牙齿缓缓地在墨瑾细嫩的脖子上游移着,细微的刺痛感让她绷直了身子,不敢有什么动作。她的血很好喝吗?大家都算是半个同类了吧,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这么吓她! 柔软的发丝流水一般覆在两人身上,像一匹泛着亮色光芒的绸缎。墨瑾颤颤巍巍地抓了一把,往后扯,“道格拉斯,你……别这样。” “安琪儿有事在瞒着我。”低沉悦耳的声音从颈侧传来,“我可以给安琪儿一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他知道多少?墨瑾有些不确定,琥珀一般的眼珠转了转,“你应该知道的,我在克洛蒂斯学院有一个好朋友的。好朋友讨厌的人我当然也会讨厌的啊,所以就……” 墨瑾声音越来越低,车内重归寂静。她低头咬着下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蒙混过关。 修长的食指按在她的嘴唇上,拇指挑起了墨瑾的下颔,道格拉斯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相信你这一次。” 墨瑾松了口气。 暗格又被打开,没有看到墨瑾期盼的眼神,道格拉斯略过刚才被扔进去的东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杯子,放到唇边轻啜了一口。墨瑾趁他还没有合上,自力更生地拿出了手机,快速地塞回了袋子。一转头看到道格拉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眨了眨眼,“干嘛?”她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道格拉斯把杯子放到她唇边,温柔地诱哄:“要喝吗?” 墨瑾果断拒绝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不……唔!” 舌头被紧紧压制着,还有一只手按在后脑勺上,让她只能接受道格拉斯哺过来的红色液体。被含得温热的液体没有铁锈味,反倒有着浓浓的酒味,直接滑入了食管。墨瑾脑子被熏得有些晕眩,只感觉有一条滑腻的小蛇在嘴里游弋肆虐着,一直再往最深处探索。 “昨晚你没有回去……” 两人长长的睫毛交错在一起,染上了水泽的唇移到唇边,轻咬了一口。 “现在你该补偿一下我了……” 能不能正常点?!回过神来的墨瑾气的要死,磨牙,“离我远点!” “嗯……还要喝?”道格拉斯眉眼一弯,把剩下的酒全部倒到了嘴里,故技重施地掌控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狠狠地勒在她的腰上,趁着她呼痛的瞬间死死吻住她的唇,极尽纠缠。甜美芬芳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漫开,让人忍不住沉迷。 墨瑾挣扎的动作开始变得虚弱无力,清丽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她快要窒息了!腰上很痛,嘴唇很痛,头也很痛,他不是应该不生气了么? 墨瑾快要昏厥的一刹那道格拉斯终于松开了她。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混着口腔里刚刚激吻积蓄的唾液,让她顿时被呛到,唇瓣大张着。 道格拉斯舔去嘴边的银丝,看着墨瑾张着嘴大口呼吸的模样,心下一动,就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嘴唇又重新覆了上去,逼得她呼吸不畅几近窒息后放开了她。 这样来来回回几次之后墨瑾彻底怒了,趁着他还没来得及吻上来的时候双手捂住了他的脸,头向后仰,“道格拉斯你玩够了没有?!” 道格拉斯十分愉悦地摇头,“不够。”他只是喜欢她在呼吸不畅的时候紧紧缠住自己的感觉。 “你是变态吗?!”墨瑾长睫颤动了一下,凝结在睫毛上的泪珠滚了下来,鼻尖红通通的,清丽的小脸上好不凄惨。 道格拉斯放软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眼角的湿润,“别哭了。” 她才没有哭!墨瑾低头,抽噎了一下,“我要去见父亲。” 道格拉斯皱眉,刚想拒绝,墨瑾已经拉起他的衣袖狠狠地在脸上擦了一下,浅色的衣袖颜色变得深了一些。“好。” 墨瑾偷偷弯了一下唇角,嗯,虽然不知道道格拉斯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但是目的达到了,她很满足。 道格拉斯对自己怪异的行为也有些奇怪,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是有那么一瞬间,看到她的眼泪心会抽痛一下。很细微的感觉,但也足以让他惊愕。叹了口气,他伸手抱住了“哭”的凄惨的墨瑾,手指捻起一缕发丝,在掌心揉了揉,他真的很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木有肉( ̄︶ ̄)/哈哈哈 -- Vρο①⑧.CοM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血族有着极为强大的自愈能力,除了心脏被刺穿,除了头颅被砍下,否则都是可以恢复的,时间长短依据能力大小而定。当初看到道格拉斯临近心脏的伤口时,她就很想知道伤到他的人变成了什么样。 但是她几次叁番地要求去看望父亲都被道格拉斯拒绝了。如今看到了,墨瑾就知道原因了。 距离他们争斗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天了吧?道格拉斯身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艾菲尔还必须在床上躺着,由此可见,这两父子之间是真的不留情面的。 艾菲尔的房间一片黑暗,阳光被隔绝在了房间外面。面色苍白的他躺在床上阖着双眼,没有察觉到墨瑾的到来。墨瑾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看到了一旁书桌上的一本相册。 相册? 墨瑾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翻开了相册。相册里面只有一个人的照片,和她有着八分相似。这是墨瑾第一次见到她名义上的母亲,也难怪艾菲尔偶尔会把她认错,因为实在太像了。 关于艾菲尔和她母亲之间的事,她只是从佣人偶尔的风言风语中听到,艾菲尔从来不会主动说起她。墨瑾所知道的,是艾菲尔在中国游历时遇到的人,而后就不顾一切地将她带回了古堡,甚至要再娶。 “隐……是你啊,安琪儿,”艾菲尔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一下。墨瑾赶忙放下手中的相册过去扶他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枕头。 “道格拉斯下手太重了。”墨瑾皱着眉说道。 “不过是内脏被毁了而已,”艾菲尔眼中划过一抹失落,“修复需要时间和精力,所以才会那么虚弱。” 墨瑾自然看到了他眼里的情绪,心下愀然,她知道她的失落是因为道格拉斯没有直接下狠手杀了自己,而是重复折磨着他。 “安琪儿,”艾菲尔突然严肃地看着墨瑾,“你和道格拉斯究竟是怎么回事?”自从道格拉斯那一次在他面前宣示所有权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他。可是上次他莫名其妙前来,居然开口就说他似乎已经喜欢上了安琪儿,所谓的诺顿家的未婚夫他权当是个摆设,还让他警告一下维恩不要再去纠缠安琪儿,说不定他哪天心情不好伤了谁都不好。嗯,很好,艾菲尔本来对于道格拉斯上次的行为憋了一口气,现在他还要阻着安琪儿的幸福,一腔愤懑都变成了实质的怒火。于是两人就不由分说地就开打了。 “啊?”墨瑾一愣,什么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知道道格拉斯上次到这来说了什么吗?”艾菲尔看着墨瑾,目光隐动。 “说、说什么?”还有什么让艾菲尔这么生气的? 艾菲尔依旧沉默地盯着墨瑾,沉默地盯着她的脸很久。叵测的目光让墨瑾有点心凉,额头也是冷汗直冒。 半晌,艾菲尔悠悠(Иρō18.てōм)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墨瑾的头发,“安琪儿,你和维恩的婚期是什么时候?”道格拉斯说的喜欢,他不太相信。虽然从小就没有过多地关心他的成长,可也知道道格拉斯和他的外祖父一起生活染上了他外祖父的习性,不懂得情爱。所谓喜欢或者爱,他只当是道格拉斯的一种错觉。目前最要紧的,是安琪儿和维恩的婚事。不管道格拉斯的态度如何,这件事经过了长老们的统一决定,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额……这个要等维恩决定。”墨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她现在才发觉自己这个准新娘当得有多不称职,婚期还有婚礼这些一大堆琐事她从来没有参与决定过,不禁对维恩感到抱歉。 有她这种新娘子真悲哀。 果然艾菲尔很不高兴地皱眉,“安琪儿,你也要和维恩多沟通一下。维恩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们以后的夫妻感情会很好的。” 夫妻?墨瑾迷茫了一瞬,总感觉夫妻这个词离她很遥远,以前喜欢容逸的时候也在心里偷偷幻想过结婚之后的生活,没想到的是……心底有着黯然,却只好乖巧地点头,“嗯,我会的。只是最近太忙了。” 艾菲尔满意地点头,目光略过了书桌上打开了一半的相册,目光变得极其温柔,“你见过你的母亲了吧?” 墨瑾点头,“很漂亮。”可是每一张照片里的她都让人有种忧伤的感觉,而且,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时候我在中国的一个古镇游玩,你的母亲是导游。”艾菲尔眼神变得涣散,唇角微微勾起,显然是陷入了回忆,“她知识渊博,善良体贴,还长得很漂亮。不可否认,我是因为她的容貌对她有一瞬间的心动。之后的几天相处更是让我把这种心动上升到了喜欢的地步,于是我开始追求她。” 墨瑾皱了皱眉。 “不要摆出这种神情,安琪儿,”艾菲尔笑了笑,“我知道当时的我已经结婚,并且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可是感情不是可以控制的。其实和别人说的不一样,不是你的母亲在明知我有妻室的情况下勾引我获得荣华富贵,而是我在明知她有心爱的人的情况下还依旧对她纠缠不休。我们罗生家的训诫里就没有退缩和放弃,也正是秉承着这个理念,我才得到了她,尽管不择手段。” 墨瑾僵了,感情她母亲不是自愿的? “罗生家的人流着霸道的血液,我们都知道幸福不是自己等来的,而是争取来的。隐即使不愿意,可是她的幸福只能是由我来给。安琪儿,我说了这么多,是希望你知道,不要去招惹道格拉斯。他,是罗生家的翘楚,惹到了他,可能后果很严重。” 呵呵,真是变态的一家。墨瑾抽了抽嘴角,这句话怎么不早说。要是早说的话她一定奉为真理,天天拿出来揣度几遍。道格拉斯到底对艾菲尔说了什么,让他要语重心长地说出这种话? “我的母亲,最后她幸福吗?” “大概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连说出这句话的人的语气都带着不确定。 墨瑾也不想去评价什么,毕竟是上一辈的事情,其中关联到的人,已经去世了。她也没资格站在任何人的立场上指责谁,因为没有人会真正明白另一个人内心的想法。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母亲姓什么呢?” “阮。” 墨瑾怔住,居然和她之前同姓。这个重生,原来并不是随机的啊。这其中不知道有什么关联。 绕开了一些两人都不愿意谈及的话题,墨瑾就这么陪着艾菲尔直到傍晚。 ☆*☆*☆*☆*☆*☆*☆*☆*☆ 进门的时候,墨瑾差点被迎面而来的靡靡之色惊退。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一向空旷的大厅会躺着那么多的裸体美人?开裸体party吗? 不仅如此,很少在这个时候出现大厅的女佣围成了一圈,每一个都穿着诱惑至极的女仆装,半弯着腰,胸前明显可见半圆,裙子只覆盖了一半的臀部。她怎么不知道古堡里的女仆装改成了这种样式?这明显不让主人能够好好工作呀。 为了避免流鼻血和长针眼,墨瑾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捂住眼睛朝楼梯走去。这特么太刺激了,要是她是个男的都要兽血沸腾了。 “安琪儿。” 低沉不悦的声音从女人堆的中心传来。 墨瑾只当幻听,脚步不停。 “过来!” 墨瑾泪目,她今天流日不顺吗?为什么又撞上了道格拉斯,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捂着眼睛明显过不去,既然如此,那还是牺牲一下眼睛吧。于是,在跨过了好几个趴着的裸体后,墨瑾捏着鼻子站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道格拉斯的面前,“有事吗?”没事快让她回去睡觉,她不想看群P大会。 道格拉斯抬头看了一下墨瑾,看到她的动作时皱眉,“你捏着鼻子干什么?” “避免流鼻血,这场面太刺激了。”墨瑾义正辞严。 “……” 道格拉斯干咳了一声,“这些都是比尔送来的。” 墨瑾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不是我小看你,你应付得了那么多女人?”不会精尽人忙的吗?看来比尔明早应该准备点补肾的药。 道格拉斯黑了脸,扯着她跪坐到他腿上,阴森森的光芒在笑出的牙齿上一闪而过,“要不安琪儿数数看?这里有多少个女人,今晚我可以拉着安琪儿做到这个数,到时候安琪儿再说我应不应付得了?” 墨瑾目光转了一圈,缩了缩脖子,“呵呵,我开玩笑的。” 道格拉斯冷哼一声,抓住了她的手揉了一下,“这几天不要随便出门。”比尔不知道怎么回事,把他的事告诉了外祖父。外祖父一个心血来潮,就让比尔领回来了一大堆女人回来,说是给他用的。开玩笑,他的宠物都是精挑细选而且还要看心情的,何况女人?这些庸脂俗粉在他看来不过是形状不同的肉,一个个的着实让他倒尽了胃口。 本来在看到的时候就想直接轰出去的,但想到墨瑾就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可是墨瑾的反应让他有点失望,原本以为墨瑾看到会不高兴使小性子的。虽然他喜欢她乖一点,但是这点小性子他还是可以接受的。可墨瑾不高兴的确是不高兴了,却不是他所认为的原因,真的让他很不开心。书上不是说情人之间会吃醋耍小性子么?但是墨瑾一样都没有对他做过,哦,不,小性子应该是有耍过的,每次她不乖的时候他都这么安慰自己才可以不那么生气。真是不合格的情人! 不管怎样,外祖父送了这些过来说明他最近也要过来了。他的安琪儿还是乖乖地待在房间里好了,以她的身份出门可能会遇到意外。而且,以外祖父的性子…… “不要。”墨瑾果断拒绝。她还。有事情要做,怎么可能不出门?着急死她么?万一错过了什么精彩的部分要怎么办? “我可以把你关在房里。” “你不要太过分了,怎么可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安琪儿不乐意想逃我也可以采取点非常手段,比如上次让安琪儿下不了床的方法就不错。”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墨瑾气得唇瓣直抖,“混蛋!” 道格拉斯眉尾一挑,勾起她的下巴笑得温柔,“乖,再骂一遍?” 墨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了他好一会也没有看到他松懈的表情,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声音闷闷的,“求你了。” 道格拉斯搂着她,“没诚意。” 墨瑾咬牙,“回房间。”她可以勉强接受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反正纸包不住火,总会有流言蜚语。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在别人面前亲热。 “好。” 道格拉斯横抱起墨瑾,跨过了几具裸体,往楼梯走去。 一个不怕死的女佣出声:“主人……” 道格拉斯冷眼扫过,突然莞尔一笑,“你们都到管家那里去,谁伺候得他舒心了再留下来。” 管家,比尔,嗯,艳福不浅。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墨瑾还是嗤笑出声。 道格拉斯低头,轻吻了一下墨瑾脸颊上的梨涡,“我看她们的女仆装不错,你要不要也穿一下?” 呵呵,“休想!” “试一下就好。” “闭嘴!好看你自己穿!” “……也是,安琪儿还是什么都不穿才好看。” “你够了!” 悠悠(Иρō18.てōм)这一周在忙着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所以只更了这一章,抱歉了亲们。(  ̄  ̄)σ…( _ _)ノ|壁 反省 外祖父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哦,亲们可以猜猜他是什么样的人。(ω) 想换小说名,亲们有推荐吗? -- 第叁十章 第叁十章 “是这里吗?” “不对,再往下一点。” “这里?” “唔……对,用力……呃,力道太重了,轻一点……没吃饭吗?” “……要求真多,不要太挑剔了!” “你可以直接不做的。” “……” 墨瑾气呼呼地瞪了好一会,发现道格拉斯依旧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认命地又继续在他光裸的背上按着。 道格拉斯现在身上一丝不挂,只用一条白色的浴巾盖住了腰臀以下的部分。墨瑾为了避免碰到他身上哪个部分,只得虚虚地跪坐着,长时间下来有些酸痛。尤其是道格拉斯这个挑剔得要死的家伙,不是嫌弃力道轻就是嫌弃力道重。一段时间下来,简直让她心累手更累。 墨瑾伸出手指戳了戳道格拉斯的背,低声抱怨:“周扒皮。”专门压榨她这种苦命的丫鬟。 “说什么呢?”道格拉斯一个翻身,把墨瑾压在了身下,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她的头发。 墨瑾做贼心虚地眼神乱飘,“没有啊,你幻听了吧?” 道格拉斯定定地看了墨瑾好一会,语出惊人:“安琪儿,你在害羞?” 墨瑾恼羞成怒,美眸一瞪,“胡说!” “那安琪儿为什么只敢看我的肩膀以上?” 墨瑾偷瞄了一下道格拉斯肩膀以下的地方,目光触到不该看的东西,怔了一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不屑道:“又没什么好看的。” 道格拉斯盯着她的鼻子好一会,摆出了一副严肃正经的表情,“可是安琪儿你流鼻血了。” 墨瑾伸手一摸,干的,对上他忍俊不禁的眸子,怒了,“你耍我?!” 道格拉斯紧紧抱住了墨瑾的肩膀,头埋在上面,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她的颈侧,“安琪儿,你真是太可爱了。”说着他猩红的唇瓣从颈侧流连到她的嘴角,“可爱到,让人忍不住要吃了你。” 墨瑾还想反驳,道格拉斯已经先一步堵住了堵住了他的唇。略显干燥的唇瓣相互摩擦,产生了细微的痒意。墨瑾抿唇,还是忍不住地伸出舌尖润泽了干燥的嘴唇。道格拉斯低低一笑,含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小舌,勾拽到自己嘴里,长舌与之缠绕着,探入了她的口腔中,细致地一寸寸地抚过,每一寸都烙印上自己的气息。 这个吻轻柔细致,如同春风化雨,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长时间的相濡以沫,气息交缠过后,分开时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 道格拉斯捧起了墨瑾的脸,鼻尖相抵,银灰色的眼眸像一个漩涡,直视着她迷离湿润的眼睛,声音喑哑缱绻:“安琪儿,让我吃了你吧,嗯?好不好?” 这双眼睛极深极深,被它这么注视着,墨瑾只感觉所有的思绪都被它吸了进去,脑海里只剩下他沙哑的话语和性感的喘息。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 “真乖。”道格拉斯喃喃着,轻咬了一下墨瑾丰润的唇瓣,下一秒又心疼地含住舔舐。握住她肩膀的手下滑到了腰间,将衬衫连同内衣都卷到了胸口以上的位置。头一低就直接衔去了雪峰上的红樱,连同乳肉一起大口地吞咽着。因为墨瑾穿的是修身的牛仔裤,他摸索了很久也没有解开,所以干脆地拔掉了扣子,利落地扯到了脚踝下。 薄薄的布料掩住了令人魂牵梦萦的私处,因为动情而分泌出来的花液打湿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地方。道格拉斯将掌心覆了上去,拇指重重地在凹陷处刮过。墨瑾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在惊慌失措之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痛得眼神清明。 “怎么反应还是那么大?”道格拉斯长叹了一声,却掩不住眸中的笑意,“乖,把腿打开。” 墨瑾眨眼,眨去眼中因为疼痛而泛起的水雾,出口才觉得声音沙哑得厉害:“那你把手拿开。” 道格拉斯含住她白嫩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不明其中深意的墨瑾乖乖地松开了夹紧的腿。 得逞了道格拉斯邪邪一笑,趁着迷糊的墨瑾还没有反应过来,长腿一屈,直接插到了中间,往旁边一拨,架到了自己腰间,动作迅速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松开了禁制的手指不安分地蠢蠢欲动,隔着布料依旧精确地找到了泛着水意的小穴,连同布料一同探进了一个指节。 察觉到异物的进入,花壁的媚肉紧紧地绞住了手指,想要把它挤出去。仅仅是一根手指,就被压迫得没有一丝空隙,寸步难行。 道格拉斯瞳色更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将手指拔了出来,拉开湿了一半的布料又重新刺了进去,没有犹疑地深入,勾转,轻按,抽刺着。指尖的薄茧与娇嫩的内壁摩擦,带来一阵阵的痒意和空虚。 墨瑾美眸半眯,仰着脖子细细地喘息,眼角淡红,唇间紧咬着一缕发丝,呜咽和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其间溢出。手无力地搭在道格拉斯的手臂上,不知道要不要抗拒这种难受中带着愉悦的感觉。 道格拉斯剧烈地喘息了一下,额头上布满了隐忍的汗水。手指在翻转间又多探了一根,搅动着汩汩的花液,抠到了一处软肉。墨瑾突然长吟了一声,原本只是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紧紧地扣住,指甲都陷入了皮肉之中。 “不……那里不、不可以……呃啊!” 道格拉斯将手指按在了那里,挑眉,“是这里吗?”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对准了那一处的软肉地抽送。 墨瑾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他。但是他的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腰,让她避无可避,只能在他的动作下沉浮着,最后被一个浪托到了顶端。 道格拉斯抽出了手指,架起她的腿压到了她的腰旁,被欺凌的花穴犹自在颤抖着,一缩一缩地吐出一股股的花液,看起来很是可怜。 涨疼的欲望圆端抵在了入口处,腰身一沉就缓缓地深入。墨瑾眼神迷蒙,全身无力,但还是因为他的动作沙哑地闷哼了一声,他入得太深,有种被他贯穿的感觉。 “轻点……唔!太快了……疼……” 道格拉斯低头堵住了她惑人至极的呻吟,腰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他已经忍得太久了,偏偏她还一直用这种声音冲击着他的自制力。她那里即使做了那么多次还是很小,若是没有做好前期工作,一定会被他撕裂的。 粗硕的欲望不知疲倦地在汁液丰沛的甬道里快速穿插,穴口处的花瓣崩得紧紧的。青筋虬结的柱身每一次的进出都会带出丝丝嫩肉,像一只只小手攀附着,又很快被塞了回去。粘腻的花液被捣成了白沫,更多的是飞溅到两人的小腹上。 “唔啊!” 墨瑾绷紧了脚背,双眼无神,脑子里一片空白,朵朵烟花炸裂开来,绚丽多彩。躯体交缠,喘息交织,她对于时间已经完全没有了概念,只能被动地在这场盛宴中无数次达到顶峰。而他泄身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她真的好累,下身似乎都没有知觉了,偏偏又睡不过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道格拉斯将她翻了个身,已经喷发过一次的欲望却没有消退下去,依旧待在她的身体里,旋转着摩擦过敏感的嫩肉,不同于戳刺的感觉让两人俱是低低一叹。他没有急着重新再来,而是俯下身,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想什么呢?” 墨瑾虚虚地摇头,汗湿的头发贴在两颊,“我要喝水,你先起来。” 道格拉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起身离开,却没有让她起来,而是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手里,里面插了一根吸管。在墨瑾小口喝水的时候拿开了一条干净略湿的毛巾替她清理狼藉的下身。 墨瑾觉得后背寒毛直立,道格拉斯的行为温柔到了诡异的地步,让她不禁猜想他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损招——不能怪她这么想,他现在的行为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还说没有想什么?”道格拉斯已经收拾好了床单,拿过墨瑾手里已经空了的杯子,随意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发现墨瑾还是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便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呜——”墨瑾捂着额头装可怜,“你不要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什么事?”道格拉斯拉过浴巾围了下身,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无辜神情。 墨瑾阴森森地笑了,“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道格拉斯把猩红的唇瓣凑到了她的嘴边,“你咬吧。”说着,还万分期待地眨了眨眼。 墨瑾“嗷呜”一口直接咬在了他光滑紧致的脸上。 …… 道格拉斯擦去脸上的口水,一个大大的牙印印在他的脸上着实有些滑稽。他好笑地推了推钻到被子里背对着他的墨瑾,低声诱哄:“乖,安琪儿,先去洗一下身子。” 墨瑾冷哼一声,裹紧了被子继续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 道格拉斯摇头,弯腰扯开了被子抱她起来,轻而易举地制住她挣扎的动作,“先洗澡,我再答应你。” “先答应。” “先洗澡。” “……有区别么?” “……” 一个半小时后。 又被翻来覆去地蹂躏了一次的墨瑾咬着被单泄恨,洗澡,洗特么的澡! ◢▆▅▄▃崩╰(〒皿〒)╯溃▃▄▅▇◣ 次日早上刚入睡了几个小时的墨瑾被摇醒,睡眼惺忪地被一个激烈缠绵的早安吻吻得七荤八素之后,就被床头放着的几十本厚薄不一的书吓到了,“这是什么?” 道格拉斯支着手臂在摞得很高的书上,微笑的脸上有着一本正经的神色,“安琪儿,鉴于你对情人这个身份不是掌握得很好,所以我给你买了这些书,看完才可以出这个房间。哦,对了,加强锻炼点身体比较好哦,你这样子怎么满足我的需要。” 墨瑾怔忡了好一会才听懂他所有的词联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当即气得捞起一本书直接朝他扔了过去,“去死!” 道格拉斯握住被书砸到还在震颤的门把手,把头抵到门板上,肩膀耸动着。啧,安琪儿炸毛的时候真像一只小猫咪,可爱得让人忍不住要帮她顺毛之后再惹一次。龇牙咧嘴却无可奈何的模样真是让他由衷地开怀。唔,不知道这算不算情人之间的小情趣呢?反正都比她之前在他面前掩藏情绪冷冰冰的样子要好,现在的她更讨人喜欢,即使偶尔她的行为会让他很不爽。 “主人。”比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道格拉斯身后,脸色相对于一脸愉悦的道格拉斯更显得晦暗,“温莎公爵已经回去了,他让我转告您感谢您的款待。” “嗯,”道格拉斯收起了笑意,沉思了好一会才摆手,“我知道了。还有,比尔,虽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但还是希望你不要过多地干预我的事。” 比尔一愣,在他冰冷的目光下低头,“是。” 《如何抓住他的心》、《透析两性关系》、《情侣间的叁十六计》……墨瑾的心理终于在看完这些奇葩的书名之后彻底崩溃,拉过被子蒙着头睡回笼觉。 -- 第叁十一章 第叁十一章 粘稠的黑暗一重重地裹住他的身体,容逸伸开手指,指尖似乎都能直接触到黑暗的温度——那是一种冰凉的、几乎要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这里是哪里?他茫然四顾,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来到了这种诡异的地方,他记得他刚刚……似乎没有记忆了。 四周的黑暗倏忽间如水一般退散开来,一条寂静的街道像一幅画卷一样铺陈在他的眼前。他觉得有些熟悉。在看到街道对面那家酒店的名字在清晨的薄薄的雾气中闪现时,血液像被冻结般停止了流动。明明那些冰冷的黑暗已经褪去,他周身的寒气却没有减弱半分。 这里是…… 酒店大堂的感应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又安静地合上。容逸怔怔地站在原地,那张魂牵梦萦了许久的面容突然鲜活无比地出现在他的眼里,清晰得可以看清她眨眼时睫毛的震颤,他却不知所措起来。 阿瑾……阿瑾过好像在哭?他心心念念着要爱护一生的阿瑾在哭?为什么…… 一个失神的瞬间,容逸蓦地想起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当即就想冲过街道。可是面前有一堵无形的墙,无论他怎么敲打撞击,都没有前进一步,只能无助地看着站在酒店前的人影。他看到她呆呆地望着阴沉的天空好一会,忽然转头望向了他的方向,苍白而虚弱地一笑,抬脚向他走来。 容逸心头一片酸涩,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了哽咽的喉间。四周静寂得可怕,她一步步地走过来,脚步踉跄,街道的另一头阴暗的角落亮起耀眼的白光。所有的一切像早就结束拍摄的无声电影,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根本无法改变什么。没有任何华丽的慢镜头,只是一个眨眼,原本还活生生的人已经躺在了地上,她最珍爱的白裙子染上了污渍黑如绸缎的白发遮住了面容,头边绽开了一朵小小的血色的花。 “不!!” 一声凄厉至极的叫声打破了寂静的空间,容逸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姚修,跑到了街道中央。 原来刚刚阿瑾不是对着他笑啊。容逸模模糊糊地想,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曾经他无数次地想,如果当初他能跑得再快一点,是不是就可以阻止后来发生的事了?他可以救下阿瑾,而不是对着街道中央的血迹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一个噩耗。只要阿瑾还活着,她怎么恨他都可以啊。可是现在愿望实现了,他还是无能为力,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他从里没有这么沮丧挫败过。 眼角有些酸涩,容逸抬头望着灰暗的天际,捕捉到了一道自上而下的带着怨毒快意的目光。 是……她? 墨瑾有些无奈地看着紧紧抓住自己的手的人。 今早她起来的时候使了点小计谋跑出了古堡,想来道格拉斯也没有真的想把她困在房间里,因此她出来得还算容易。本来是想要去那家酒店找姚修的,没想到路上遇到了那个奇奇怪怪的医生奈尔,就被他软磨硬泡地拖上车来到了医院,她只好给姚修发了条信息。 来到医院她才意外得知容逸因为感冒晕倒在酒店被送到了医院,现在似乎还没有醒过来。于是本着好奇心她就拉着奈尔来到了他的病房。一进到病房就发现容逸眉头紧锁,口里喃喃着什么,她凑上去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就被还在睡梦中的他抓住了手,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一样。 墨瑾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奈尔,“我说,能帮一下忙吗?” 奈尔如梦初醒,从医袍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把玩。 墨瑾:“……你在干什么?” “我要告诉维恩他的未婚妻要出轨了,让他赶快回来。”奈尔头也不抬。 墨瑾扶额,她记得第一次见奈尔的时候他给她的印象还是比较正经的端正的一个医生形象,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才这么点时间本性就暴露了?“别闹了好不好?” “其实吧,以一个医生的身份,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挣扎,”奈尔耸了耸肩,又恢复了正经的表情,“这个病人长时间饮食作息不规律,心情抑郁,再这么发展下去,可能会精神崩溃,既然他这样能够睡得好一点缓解病情,那你还是让他握着吧。” 墨瑾看向容逸较之刚才明显放松安详了许多的睡颜,一种霎时闪过了很多思绪,铺天盖地的画面席卷而来,让她呼吸不由得有些凝滞,一个晃神间她的手已经抚上了他憔悴的侧脸。 “喂喂,”奈尔睁大了眼睛,“你不会真的想要出轨什么的吧?好吧,就算你要出轨,但我可是维恩那边的人,你好歹避着我点吧?” “……”墨瑾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那你现在还不走?” 奈尔撇嘴,举起了双手,“好啦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吧?记得开导一下他。”他可没有忘记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孩子,而且在维恩自我介绍时他眼里的失落和伤痛是掩饰不住的。一直没有离开过欧洲的罗生家小姐,怎么会和一个亚洲男子扯上关系?他真的很想知道的说……额,话说他让她来的目的是想探一下她的虚实的,现在……算了,下次有机会吧。 奈尔走了之后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墨瑾随手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对着对面窗台那一束放在窗口被精心养护的花发呆。 似乎,很久都没有想过以前的事情了吧?之前的回忆越是甜美似糖,越衬得之后的变故触目惊心。其实她没有理由去责怪任何人的吧?是她自己太笨,不懂得辨别人心,不够小心才会造成之后的事情。但是她也不是圣母,她自认为没有伤害过一个人,却遭受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她不会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更不会大度地原谅一切伤害过她的人。曾经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会讨回来。即使那样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意义。对于容逸,她所做的应该已经足够了。这份愧疚应该会伴随他的一生,成为心底一道隐秘不容触碰的伤疤。这样就足够了。最初那种仇恨淡去的如今,她才敢想起以前。。想起以前的日子,一切都还没有改变的日子。她这才发现,即使对他不会再喜欢,但对他还是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感。毕竟之前十几年的陪伴不是可以随意抹去的。她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在那个孤单的别墅里,他的存在胜过了任何人。 也许,这样就好。 “别哭。” 一侧的脸颊突然贴上了温暖的掌心,墨瑾循声望去,看到了已经幽幽转醒的容易,正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她垂下眼帘,“我没有哭。” “你的眼睛在哭,”容逸收回了手,眼睛依旧看着她,似乎在研究着什么,“哭有时候不需要眼泪的。” 墨瑾没有和他纠结这个问题,抽回了被他紧握住的手,“听奈尔说你最近饮食作息不规律,刚刚看到你睡得的确不安稳,是因为噩梦吗?” 墨瑾的手收了回去时容逸下意识地想去拉住,心里感觉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算得是噩梦。”虽然很多时候看不清阿瑾的脸,但也算得是能够再看到她,感觉到她。这一次的梦,是他几年来唯一一次看清她的脸。“你上次和夏文说的事,都是真的吗?” 墨瑾偏头,神情似笑非笑,“你信吗?” 容逸迟疑了一会儿,“我信。” 墨瑾挑起了嘴角,眼里闪过了一丝讽刺,“你不信,你要是相信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容逸语塞,心底有个小小的角落承认着她说的话,这让他不由得有着被拆穿的窘迫。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间气氛安静得诡异。 隔壁病房突然传来了喧闹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明显和突兀。墨瑾和容逸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替他整了整被角,“我去看看,会长还是好好休息吧。” “阿瑾。”容逸轻声念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不大不小,刚好都能听得到。可是墨瑾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径直打开门出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不禁苦笑了一声,将目光投向了天花板,合上了眼睛,脑中思绪万千。 悠悠(Иρō18.てōм)手残,把新发的几章给删了(T_T)要知道现在悠悠(Иρō18.てōм)发一章文需要刷新几百遍页面,真心不是玩笑,顿时累觉不爱。好心塞||Φ|(|T|Д|T|)|Φ|| -- 第叁十二章 第叁十二章 (  ̄  ̄)σ…( _ _)ノ|壁 反省 “夏文,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薇薇刚刚失去了孩子,你在这个时候要取消婚约,于你们家的名声不好。”阮夫人坐在病床边,依旧端着贵妇人的姿态,语气就像喝下午茶谈心般自然而平淡。 “妈,这件事我会和夏文哥哥谈,你不用担心。”阮薇薇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略有些紧张地抓住了阮夫人的手,语气急切。 她自然急切,本来在她的计划里孩子不会流掉。这个孩子是她进入夏家并且在夏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她不会傻到毁掉这个根本。她甚至为这个孩子扫除了未来可能出现的一切障碍,付出了很多。她只是想报复一下姚修。自从阮墨瑾死后,她就一直针对讽刺打击她,她早就受够了!并且夏文的父母属意的儿媳是姚修,她只是一个迫不得已之下的选择,这让她怎么忍得了?摔一跤并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最多见一点血,后期只要好好养好身子就好。一点血能毁掉姚修,她何乐不为?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姚修在她摔倒之后没有慌张失措,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目光鄙夷像在看一个卑劣的戏子。她一个气急,就发现了身体的不对劲。在她还没有想到什么补救的方法的时候,阮父阮母就接到了电话通知赶了过来。而夏文也不像她所想的那样找姚修的麻烦,而是突然出现在病房在她父母面前提出要取消婚约!现在当务之急不是问清楚原因,而是要稳住两边,否则夏文一个气急抖出什么事,后果不是她可以预料和掌控的。 “薇薇你不要说话,这种事情让我们大人解决。”阮夫人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坚决。她阮家的女儿怎么可以被别人退婚?!尤其是在未婚先孕的情况下!她本来就对这个夏文有着诸多的不满,且不论他让薇薇未婚先孕,单单是他有一个未婚妻就让她很不爽。但那又怎样?薇薇已经怀孕了,并且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她现在只有薇薇这一个女儿了,自然什么要求都会满足她。所幸夏文并没有打算赖账,但现在他是什么意思?孩子没了就来取消婚约,置他们阮家颜面于何地? 夏文现在在长辈面前还能维持温和有礼的样子,即使心中不耐厌烦到了极点。“阮夫人,很抱歉这样不正式地提出退婚,回国的时候我会公开宣布并致歉。”他还是懂得一些生意场上的人情往来,所以再怎么不爽,也不至于一进来就撕破脸皮。阮家这条人脉线可以丢,但不能得罪。这次毁约实在是他气不过,他的生育能力确实丧失了,但不是因为外力打击,而是因为药物。他的女人虽然多,但都是事先说好好聚好散的,能有这个动机给他下药的还有谁?阮薇薇这个心思恶毒的女人,是该庆幸她所用的药物还不算多,长期治疗还是可以治愈的,否则他就不仅仅是退婚这么简单了。 “呵,”阮夫人冷冷一笑,“说得轻巧。夏文,你还有没有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心?薇薇为了你担了小叁的名号不说,在你住院的时候还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可见她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你可倒好,薇薇的孩子失去了才没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你怎么对得起她?” 本该是劝诱人知错的话,可阮夫人却用讽刺鄙夷的语气说出来。任何一个有男性自尊的男人都不能容忍,更何况还提到了住院这回事。阮薇薇知道事情坏了,脸色一白。 果然,被踩到了痛脚的夏文脸色变得阴沉,“好一个感情深,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乖巧的不得了的女儿做了什么?”他本来脾气就不太好,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可是阮夫人爱女心切,偏偏要火上浇油。 “你……” “叩叩” 两声叩击的敲门声后,原本关得不太紧的病房门被推开,一个清丽至极的女孩推门进来,与月光般清冷的面容不相符却意外地更添诱惑的妩媚双眸环视了一圈,樱色唇瓣弯出一道有礼的弧度,“很抱歉,可是你们的声音有点大,吵到我了。”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着的阮父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尽是错愕。但他很快便隐藏了情绪,坐了回去,注意力一直放在女孩身上的几个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阮夫人矜持而疏离地点头,“不好意思打搅到你了,我们会注意的。” 女孩冷淡地道了声“谢谢”就要关门离开。 “等等,”回过神来的夏文叫住了墨瑾,“薇薇,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改变主意吗?要不是她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我可能还蒙在鼓里把你当宝呢!” 阮薇薇蓦地转头望向墨瑾,眼中的怨恨一闪而过,又很快换上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墨同学,我和你有什么仇吗?为什么要这么冤枉我?” 墨瑾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瞥了一眼夏文,忽然笑了,掩上了房门,“是啊,我也想知道我和你有什么仇呢,让你这么污蔑我。” 阮薇薇脸色又是一白。 阮夫人皱起了眉头,刚想说话,夏文已经先开了口,眼中尽是嘲弄: “薇薇,我也不想把事情都都抖出来,是你做得太过分了。当初你要我和你合作一起拆散你姐姐和容大会长,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你会把心计用到了我身上。想用孩子要挟我娶你也就算了,居然他妈的给我下药!呵!” 夏文眼中已经显露出了疯狂,双拳紧握,“我真搞不懂你,当初是你非要勾引我让我拆散他们的,说你喜欢的是容逸。不过看你被我上得很开心,也不见得喜欢到哪里去。我们早就说好了你陪我上床,我去公开追求你姐姐,好让你有机会只要误会。结果你姐死了,容大会长靠不了了,你又赖上我了。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介意多一个可以玩的女人,毕竟你陪我的时候还是处。可我没想到你野心那么大,让我断子绝孙?信不信我把你送去当婊子?!” “够了!”阮父沉沉地低吼了一声,制止住了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夏文,“他说的是真的吗,薇薇?” “他胡说!”阮薇薇泪眼朦胧地反驳,抓住了阮夫人的手,“妈,你要相信我,姐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去害她呢?” 阮夫人目光游移了一会儿,目光纠结,但不一会还是坚定地握紧了阮薇薇的手,“我相信你。” “爸……”阮薇薇又看向了阮父。 阮父不自然地看了墨瑾一眼,面色依旧阴沉,“这些事我会去查清楚,我阮家的女儿,容不得别人污蔑。” 夏文讽刺地挑了挑嘴角。 墨瑾一直眸光冷淡地站在原地,像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闹剧,即使他们说到了她,又或者,是曾经的她。 阮夫人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外人,尴尬地点头,“这位小姐是薇薇的同学吧,刚刚的事……” “刚刚的事没完!” 没有关好的门又再一次被推开,姚修以一种风风火火的姿态闯了进来,后面还站着一脸复杂的容逸。 “阮薇薇,你他么做了那么多事还好意思在这里装可怜?!我早就说过,你就是一头白眼狼!阿瑾对你好,你也好意思说?她对你好你怎么对的她?贱人!” 阮夫人面色不悦,“姚修你怎么说话呢?薇薇是阿瑾的妹妹,你应该多爱护一下她。况且,听说薇薇出事的时候你在附近?” 姚修抱胸冷笑,“要我对她好?她也配!怎么着,现在是想要兴师问罪来了?看不出阮夫人你那么爱护女儿呀,当初阿瑾出事的时候打你电话你怎么不发挥一下你的伟大的母爱啊?说什么正在试衣服有事待会再说,搞得我一直以为阿瑾还比不上你一件衣服呢!” “那时候的事是我不好,”阮夫人按了按太阳穴,“我现在只有薇薇这一个女儿了,阿瑾她……已经过去了。” “阿瑾不是过去。” 回话的是容逸,他脸色苍白,更衬得那双眼睛漆黑如墨。他抿着唇,唇色接近脸色,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但他脸上的坚定却显而易见,“薇薇,我一直以为我欠着你,而且阿瑾曾经也是很疼你的,所以一直迁就着你,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们两清了吧。” “不,”阮薇薇抖着唇,“逸哥哥你怎么可以听信别人的胡说呢……” 墨瑾直接转身就走。 先追上来的却是阮父,他有些局促地站在墨瑾面前,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墨瑾淡淡一笑,“放心吧阮先生,刚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是这个原因,”阮父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一寸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惬意甜美,“你认识她吗?” 墨瑾扫了一眼,摇头,“不认识。” “怎么可能,你再好好想想看,你和她……”阮父不甘心地还想继续问下去,可是墨瑾直接退了几步,“我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信或者不信都随你。” “好吧,很抱歉。”阮父十分失落地收起了照片,笑得很是勉强。 墨瑾直接越过他走了。 “墨瑾!” 赶上来的姚修连看都没看阮父一眼,叫着墨瑾的名字跑了过去。 阮父疑惑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想了一会儿,回去病房处理这一系列的事情。 刚刚,应该是他听错了。 装饰精致优雅的咖啡店。 “本来以为今天可以和你一起去游乐园玩的,听说这里新开了一家,蛮好玩的。现在看来是去不成了。”姚修哀怨地叹了一声。 “你不要不开心。”搅拌着咖啡,墨瑾微笑地看着她。 “也不是不开心啦,就是有点遗憾而已,反正它又跑不了,明天去也一样。”姚修无所谓地摆摆手。 “不是这个,是刚刚的事情,你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那个。” “很明显吗?”姚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脸。 “姚修,你不会伪装情绪就不要伪装,强颜欢笑会让你更伤心的。”墨瑾无奈地回答。 “是吗?”姚修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果然感觉到嘴角肌肉的不自然,这才垮下脸,“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今天的事牵扯到了过去的事情,让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所以才会这样的。” 墨瑾但笑不语。 姚修也不想拿这些事来烦墨瑾,干脆转移了话题,“上次你都没有说清楚,那个未婚夫怎么回事?你竟然事先一点口风都没漏,不把我当朋友是不是?” 面对着自顾自说着又怨念起来的姚修,墨瑾不由得失笑,心情也好了些,于是就把维恩的来历细细说了,当然,省去了一些不必要让她知道却很关键的东西。 姚修听完叹了口气,“啧,听起来你倒是好福气。虽然那个人我没有来往过,不过看得出来是个好人,以后会疼人。” 墨瑾没有接话,掩饰性地喝了口咖啡。她对维恩的情感只能说是朋友,而且她也相信维恩对她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只是维恩自小被灌输了这种想法,偏偏他自己又是个不太懂得男女之间交往的,所以就被带歪了。不过她一向顺其自然,这种事情应该等着维恩自己发现才好,等他遇到了那个真正让他心动的女生,他才会真正知道喜欢是什么。由她来说的话恐怕维恩又要认为自己不够好,被她嫌弃了。 维恩是个很好的人,让她利用起来很有愧疚感。但是等到他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她会很乐意解除他们之间的婚约。 墨瑾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开,免得姚修继续追问下去让她露出什么破绽。 -- Vρο①⑧.CοM 第叁十叁章 第叁十叁章 容逸出了阮薇薇的病房时正好碰到了回来的阮父,出于礼貌打了声招呼,不过没有之前的那种亲切。 阮父也不介意,“刚刚的女孩是……” 姚修阮父是认识的,那应该问的是墨瑾了。容逸斟酌了一下用词,“是这个学期学院的转学生,叫墨瑾,好像是这个国家的人。” “墨瑾?”阮父瞳孔一缩,看到容逸淡淡点了点头,“那,她的家人……” 容逸摇了摇头。“没见过。” 阮父失望地笑了笑,“算了。容逸,薇薇的事,你怎么看?” 容逸表情僵了一下,“希望阮叔叔查一下。” “你相信夏家那个小子?” “我相信自己。” 之前他就是因为不相信自己的感觉,才会使得这一切事情发生,这一回,他会相信自己。 阮父神色复杂,“我知道,阿瑾的事你也不要太自责。” 容逸只是苦笑了一声。 ○′3`●′3`○′3`●′3`○′3`●○′3`●′3`○′3`●′3`○′3`● 墨瑾从侧门……旁边的墙翻进了古堡,唔,不要问她为什么要翻墙,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墙内。 墨瑾心塞了一下,沿着小径走回主宅。走了好一段路,一路上遇到了许多仆人,她没有过多在意,就发现有些奇怪。 她止了脚步,打量了一下经过的仆人,终于发现不对在哪了。这一群来来往往的都是女人,脸上都摆着少女怀春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 怀揣着这个疑问,墨瑾在一群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下走到了主宅的大厅。 大厅一如既往地空。这几天道格拉斯似乎在忙着什么,在家的日子明显变少了,大厅里面他也素来不喜欢过多的人存在,所以这种空荡荡的感觉反倒正常。 墨瑾认为自己多想了,毕竟今天的事要说对她没有影响那是骗人。的,大概是她的心情有些抑郁,才会多想的吧? 所以,在看到厨房里走出了一个半裸的人的时候,墨瑾的神情和她的思维同步呆滞了。 这是个长相极为阴柔的男人,金黄色的长发,精致漂亮得过分的五官,若不是他裸着上半身,说不定墨瑾就真的认为宅子里混进了个女人了。 男人看到她,水蓝色的眼眸微眯,突然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来到了她面前,弯下腰,眉眼一弯,“啧,是个美人,今晚陪我吧。” 墨瑾从初见的惊讶中回过神来,面前这个男人刚刚诡异的速度让她提了警惕心,一眨眼就能从厨房门口来到大门的速度,着实让她不得不防备。所以她机智地退了几步。 “欲拒还迎?”男人笑得更开心了,伸手按住了墨瑾的肩膀,冰凉的手掌下是绝对掌控的力道。 墨瑾冷冷地看着他,清冷的面容闪过一丝怒气。 “放开!” 墨瑾身子一扭,后背撞上了一个人,被他紧紧箍着腰,不过这个声音让她松了口气,对他放在腰间忽略不计了。毕竟相对于对面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诡异男人,还是道格拉斯她比较熟悉一些。 “小道格,你回来啦。”男人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墨瑾表情囧了一下,抬头看到道格拉斯尖尖的下巴紧绷着,不过因为身高原因看不清表情。 对面这个男人,看起来也只比道格拉斯大了四五岁,居然这么称呼道格拉斯(-ι_- ) 男人察觉到了墨瑾的目光,撩了撩耳边的长发,对着她笑了一下。 墨瑾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目光还是不着痕迹地逡巡着,身材不错,啧,浴巾好像要掉了……眼前怎么黑了? 道格拉斯捂住了墨瑾的眼睛,将手里装着衣服的袋子扔了过去,语气嫌弃至极:“把衣服穿上!” 男人目光在道格拉斯捂着墨瑾的手上扫了一下,眼里快速划过一丝幽光,“小道格,不用这样吧?我只是和可爱的小姐打个招呼而已。” “说谎!”墨瑾义正言辞地反驳,“你刚刚明明说要我晚上陪你。你在调戏我。” 男人看着已经露出了獠牙的道格拉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真是的,我也是好心呢。小道格是第一次碰女人,肯定技术经验不过关。我没有办法教他,但有办法教你呀。” 第一次?墨瑾面色古怪起来,感觉到道格拉斯勒在腰间的手更紧了一些,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这并不妨碍她回击,“很抱歉,不过我对公用的绣花针没兴趣。” 绣花针?是在说他吗?男人的笑意顿时僵在嘴角,没等他质问,收起了獠牙明显心情变好的道格拉斯已经瞪了他一眼,“滚去穿衣服,否则就不要住在这里了,可能父亲会希望多一个伴。” 男人挑眉“啧”了一声,还是拎着袋子走向了楼梯。 “今天玩得开心吗?”等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道格拉斯才放下了紧捂着她眼睛的手,拉着墨瑾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像抱小孩一样抱着。 墨瑾觉得这姿势奇怪得要死,可是又不敢乱动,后果她曾经领教过。“还行吧。” 这么有内涵的话还是模糊一点回答比较好。 “那以后就别出去了,在这里好好待着。”道格拉斯揉了揉她的头发,见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又揪住她的脸颊,“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疼,你轻点!”墨瑾偏了偏头,躲过了道格拉斯想要继续揪人的手,捂着已经显现出掐痕的脸颊,万分哀怨,“好好说话不行啊,掐我干什么?” 道格拉斯若无其事地贫收回手,目光定在她樱色的唇瓣上,眸色一沉,“我不仅掐你,还要咬你呢。” 话音刚落,他已经咬上了她的下唇,磋磨了一下,把她的痛呼含入唇里。 事实证明,就算她识时务不乱动,某只变态还是会让她知道后果很严重。 墨瑾满面红晕,上挑的眼角有着点点湿意,琥珀一般的眼眸还有些雾气,鼻尖微红,樱色的唇瓣颜色更深,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咬痕。清冷禁欲的气息染上了情欲,简直让人疯狂。 道格拉斯按捺住从心底里升上来的燥热感,顺了一下她刚刚被自己弄乱的发丝,“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你。” 墨瑾懒得理他,又不是她特意凑上去让别人乱碰的,她自己还嫌弃呢。 不放心的道格拉斯继续叮嘱,“他会在这里住几天,你不用理他。见了面要绕着他走,不要和他打招呼,不许和他说话……唔,算了,你还是待在房间里好一点。” “那个人是谁?” 眼见道格拉斯自顾自又琢磨出让她哭笑不得的决定,墨瑾赶忙转移了话题。 道格拉斯定定地看着墨瑾好一会,看得她万分不自在,才缓缓道:“他是我外祖父卡洛菲·维斯瓦。” 外……外祖父?那个看起来只比道格拉斯大了四五岁人是他的外祖父?!墨瑾只感觉被这玄幻的世界糊了一脸的恶意,有些忧伤地反思她刚刚算不算是被长辈调戏了囧rz 果然外表什么的是最不靠谱的存在! 大概是墨瑾脸上的错愕太过明显,使得道格拉斯也有些尴尬,“你记得不要理他就好,他不是个好人。说的话没有多少句是真的,你不要被他骗了还傻乎乎的。” 你也不是好人啊。墨瑾撇了撇嘴,突然想起了他刚刚说的话,“那他刚刚说你是第一次……” 道格拉斯端着一副无比严肃正经的表情和墨瑾大眼瞪小眼。 墨瑾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之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问的什么鬼,这个又不关自己的事。于是她也是用一副冷淡无比的表情和道格拉斯大眼瞪小眼,仿佛刚刚的问题不是她问的一样。但不一会,她就有些迟疑地开口:“道格拉斯,你耳朵红了。” 道格拉斯:“……天气有点热。” 血族也会对外界温度有感觉?墨瑾狐疑地扫了一下道格拉斯,没有说话。 道格拉斯被她看得有些不舒服,又发泄般地咬了她的下唇一下,唇角上挑,“是不是很重要?难道第一次你没有享受到?” “的确没有,很痛。” 本以为会羞涩不已的墨瑾很淡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让猝不及防的道格拉斯顿时呛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扑哧” 细微的偷笑声从楼上传来,墨瑾没有听到,但感觉灵敏的道格拉斯却听到了,恶狠狠的目光循着声音瞪了过去。 卡洛菲倚在栏杆上,笑眯眯地招手,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墨瑾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想转头看一下,被道格拉斯攫住了下巴,“别看。” 墨瑾眨巴了一下眼睛,“怎么了?” “没事。”道格拉斯面色阴沉,一字一字像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有个人不知廉耻地发情了。” 墨瑾眼角一抽,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其实按照血族的习性来说,他们更乐意于晚上出来活动,白天待在棺材里养神。严格来说,他们没有睡眠这种东西,所以卡洛菲不能理解墨瑾已经睡着这个信息。 “这有什么奇怪的,安琪儿又不算完全的血族,有一些人类的习性是正常的。” 水晶杯里装着金橙色的液体,微微一晃,顺着纹路而下,有说不出的华丽之感。道格拉斯懒洋洋地眯着眼,看起来半睡不醒的模样。唔,和安琪儿在一起久了,倒真有点想去休息了。 “人类。”卡洛菲嘴角噙着一抹妖娆的笑意,眼眸幽幽,“说起来她应该和她的母亲长得差不多吧?啧,艾菲尔那个小家伙那么宠她,天天让她在眼前晃悠,不会觉得黯然神伤,生无可恋吗?” “你话真多。” “哎呀,小道格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长辈呢?”卡洛菲作伤心欲绝状,不得不说这种表情由他做来,更显得他那张阴柔绝艳的面容更加摄人心魄。 深知他本性的道格拉斯只是瞥了他一眼,“别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那会让我把你当成女人扔出去。你有哪一点可以当我长辈了?” “至少我比你更会在床上讨女人欢心。”卡洛菲挑眉,“当初让你多积累一些经验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弄得人家女孩子多大的怨念啊?说起来当初多少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的女孩子脱光了送你床上你都不屑一顾,甚至还把人送到我那里。要不是比尔告诉我你动了心思,我都要找一些男孩子送你床上了。她有什么特别的?她和你的血缘关系更让你兴奋?” 卡洛菲原本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迅速转变,变成了一种了悟的表情,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你动谁都可以,别动她。”道格拉斯原本平静的气息波动起来,变得狠戾而阴森。 “为什么?你不会像你所说的真的爱上她了吧?”卡洛菲饶有兴趣,“男人因性而爱,这就是为什么我从不碰同一个女人超过五次的原因。因为上次你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我给你送了各种女人过来,就是为了让你知道那只是性爱产生的错觉。血族少有七情六欲,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为了更贴合舒适的性爱而存在的。没有想到的是,你真的一个都没碰她们,全部送给了比尔。没有对比你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只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而产生的莫名的错觉?” 道格拉斯眼眸沉了沉,唇角微抿。 卡洛菲继续劝说:“你真的应该去试一试,那么多的选择,没必要为了一个人全部放弃。既然你想知道你!对她产生的感情是不是所谓的爱情,那你就更应该换一个人试试,说不定也会有这种感觉呢?” 道格拉斯微微一笑,而后把手中拿着的杯子里的酒全部泼了过去,在卡洛菲迷茫的目光中悠悠(Иρō18.てōм)上楼了。 真是的,一言不合就泼酒什么的到底是谁教他的,太讨厌了。 道格拉斯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上了楼。墨瑾还在沉睡,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长发凌乱地落在雪白的被单上。这种小猫一样的睡姿据说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容得任何人打扰。 道格拉斯单膝压在床上,微凉的手指抚过她的面容,眼眸沉沉。 墨瑾在睡梦中感觉到脸上的痒意,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声什么,翻了个身子背对着来人团成一团继续睡。 道格拉斯低笑了一声,很干脆地脱掉鞋子爬上床,把她的身子舒展开抱在怀里。唔,至于明天看到他爬床的安琪儿会有什么反应就不是他担心的了。 心理小剧场: 道格拉斯:居然怀疑我对安琪儿的真爱,泼酒算轻的了。 卡洛菲:我的私人订制西装,虽然不是我的钱还是好心疼…… -- Vρο①⑧.CοM 第叁十四章 第叁十四章 “你说什么?!” 阮夫人手上还拿着早餐喝的牛奶,脸上的笑意牵强,拿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终于“啪”地一声把它摔到了地上,碎片四溅。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阮父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这些是今早有人送过来的,我刚刚说的都在里面。” “不可能!”阮夫人语气严厉地辩驳,“这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的,薇薇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是不是一查便知,你不要再包庇薇薇了。” “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这不是你相不相信的问题,事情早就已经发生了,录音录像都有,确实是薇薇害死了阿瑾。” “那又怎样?”阮夫人冷笑一声,“就算是薇薇害的,我们就只有两个女儿,死了一个,还要把另一个送到监狱里吗?” “杨欣!”阮父不可置信地低吼出声,“阿瑾也是我们的女儿啊!” “她死了!”阮夫人眼中泛起了泪花,语气急切,“青阳,我们真的只有这一个孩子了,不要为了个死人毁了薇薇。薇薇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我们只要好好教她,她会知错的。” “我真的看错你了。”阮父把桌上的资料收拢到一起,看着其中一张纸上那场车祸的现场图,手有些颤抖。“而且,薇薇不是我们的孩子,你最后一个孩子,如你所说,已经死了。” 阮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悲痛的男人,“你……说什么?” “那时候找到那家孤儿院的时候,里面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告诉我,我们的女儿被一个意外毁了容死了,是薇薇代替她去了那家收养的人家,吃了很多苦。所以我才会愧疚,觉得亏欠了薇薇,才尽可能对她好一点,没想到……”他会引狼入室。 “阿瑾……是我们最后一个女儿……哈!”阮夫人突然癫狂地笑了几声,劈手夺过阮父手里的资料袋,拖着步伐走出门。 “你去干什么?” ○′3`●′3`○′3`●′3`○′3`●○′3`●′3`○′3`●′3`○′3`● 生物最难改的就是本性,所以才会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说法,无论多高级的生物都一样。 所以当墨瑾在最初睁眼看到道格拉斯的惊讶过后,察觉到了某人似乎因为太舒服而一不小心遵循了本性在白天入眠了还没有醒过来,很是愉悦地笑了一下,把一旁堆积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书一本一本地压在他的手上。 当她成功把所有的书都摞起来了之后,刚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双含着笑意的银色双眸,怔了一下,木着脸就要翻开被子下床。 “做了坏事就想走,嗯?”道格拉斯漫不经心地把一堆书扔在一旁,搂着她的腰把身子倚靠在她身上,下巴垫着她的肩膀,对着白玉般的耳朵吹了口气。 墨瑾痒得侧了侧头,白嫩的耳垂有些泛红,“谁做坏事了?我只不过物归原主而已。还有,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随便爬床?!” “不能!”道格拉斯十分严肃地拒绝,“没有安琪儿我已经睡不着觉了,安琪儿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让我因为休息不足而变得日益憔悴呢?枉我对你那么好。 “你说这些话的同时,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说着深情款款的情话,装着一副情真意切仿佛没有她就会死的模样,一只手却在她胸前揉捏,真的好想掐死这只越来越无下限的变态! 道格拉斯低笑一声,扯过她的身子推倒翻身压了上去,突然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今天天气不错。” “……所以?”有什么关系吗? 道格拉斯咧嘴一笑,亮白的牙齿光芒一闪而过,“所以我们应该从床上开始好好享受这一天。” “你特么……呜!” 微凉的手指搭上了墨瑾还在挣扎的腿,缓缓地向上移,在腿弯处挠了一下,成功地让她挣扎的动作弱了下来。 灵活的长舌如同蛇一般绞着猎物,往深处探去,仿佛那里有什么美味至极的东西在引诱着它。墨瑾被缠得呼吸不畅,感觉快要被嘴巴里的东西弄得窒息了。不知道是不是窒息的原因,她脑子里似乎挤满了很多东西,让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跟着他的步调,不知今夕是何夕。 “咚咚” 墨瑾脑子一个激灵,睁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用力地推了推正咬着她肩膀上的软肉舔舐的某人,声音嘶哑,“有人。” “别理他。”道格拉斯轻嗤了一声,一只手依旧在不辞辛苦地往下拉着她的衣服。 墨瑾闭了闭眼,找准了位置一脚踹了过去,也不管最后踹到了哪里,扯过被子滚到了一旁,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安琪儿……”道格拉斯捂着腹部,哀怨地看着她。银色的眼眸里染上了暧昧的情欲,在精致完美的脸蛋上显得格外深邃迷人,似乎中间暗藏着一个漩涡,只消一眼就可以让人迷失其中。 墨瑾就被迷得七荤八素。 他暗暗得意地一笑,又继续凑过去,,却因为又一阵的敲门声让墨瑾回过了神,猩红的唇瓣落在了她含着红晕的脸颊上,而且还被她又一次干脆利落地推开。 他按了按跳动着的太阳穴,嘴角绽开了一抹迷人至极的微笑,“你先避一下。” 卡洛菲看着门开后露出来的一张俊脸,很机智地即使收回了还要继续敲门的手,晃手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小道格。”说着还不着痕迹地偏转目光想要瞄一下房间里面的情形。 “有什么事吗?” 道格拉斯直接将门合上,抱胸靠在门上看着他,笑得很危险。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太让我伤心了小道格……好吧,其实我想找你去赛马的。” “赛马?”道格拉斯温温柔柔地一笑,活动了一下筋骨,把手指按得“噼啪”直响,“与其赛马,不如我们打一架吧。” 卡洛菲眼睛一亮,“好啊,不过你可不能因为尊敬长辈而手下留情哦,要不然待会你就要求饶了。” “放心,我从不对女人手下留情。” “我就知道你嫉妒我长得比你漂亮!” “我嫉妒一个女人长得比我漂亮干什么?” “哇哇,你够了!别以为我不会生气!” 墨瑾打理好自己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幅单方面虐打的场景,站在原地看了一会,果断寻了个空隙穿了过去。直到下了楼,后边还隐隐有某人的声音: “哇,说了不打脸的……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揍你啊……嗷呜!你踹哪里呢?!” …… 墨瑾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道格拉斯才神清气爽地下楼来,身后跟着一脸晴子活像打翻了染料瓶的卡洛菲。两人同时在餐桌旁坐下,女仆很有眼色地端上了一瓶暗红色的液体,倒到了高脚杯后悄然离开。 因为卡洛菲那些青紫太过明显,尤其还是印在那么一张美艳到连女人都自愧不如的脸蛋上,让人看着都替他揪心。墨瑾自然没有这种感觉,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就被特意坐在她身边的道格拉斯捂住了眼睛,“一个丑八怪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卡洛菲不屑地轻嗤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不就是觉得我比你聪明,比你有异性缘,比你更有人格魅力吗?小道格,羡慕嫉妒就直说,我又不会取笑你。” “嫉妒你?”道格拉斯突然轻笑了一声,在卡洛菲迷茫的目光下食指点了点水晶杯沿,继续说下去,“你聪明,才会傻傻的有专机不坐非要体验什么平凡人的生活;你有异性缘才会在飞机上遇到了一个美貌的女人并且成功发情把她带到了酒店打发了我派过去接你的人;你有人格魅力所以才会被人算计被扒得一丝不挂还要到这里向我求助。” 听着道格拉斯丝毫不带喘气地说完了这么一大段的话。墨瑾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她还是看到了卡洛菲一下子变得铁青的脸。 “小道格,你也太不守信用了,不是说好了这件事不会到处乱说的吗?!” 道格拉斯耸肩,“答应你的是比尔,不是我。” “fuck!”气急了的卡洛菲直接爆了粗口。 墨瑾低头,好想笑,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脸皮抽筋了…… 对付不了道格拉斯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女孩?卡洛菲对着墨瑾温柔一笑,“安琪儿小姐,昨天真是很抱歉,对你失礼了,这一杯酒就当做是我对你的赔礼了,你不接受就是代表不原谅我。” 好熟悉的中国式敬酒。墨瑾眼角跳了跳,转头看着道格拉斯,希望他帮忙一下。谁知道格拉斯只是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没说同意,更没说拒绝。 就知道关键时候不靠谱。墨瑾哀叹了一声,大义凛然地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不出意料地……喷了。 什么鬼酒,这明明是血。特别浓的铁腥味在嘴巴里蔓延,受不了的墨瑾急忙捂着嘴跑去了卫生间。 道格拉斯把杯子拿了过来,眯了眯眼睛,仰头喝掉了。 “哎呀,果真除了永生这项血族的本领就没有一点像血族呢,真是会遗传。”卡洛菲似笑非笑,“你居然看上了这样一个女孩子?以后子嗣怎么办?” “她很好,子嗣的问题……不用你管。”道格拉斯艳红的舌尖从嘴角一闪而过,表情冷肃。 “呵,真是有趣的感情。”卡洛菲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痞子气息一览无余,“说到永生,你不会真的认为是永生吧?只不过时间比较长,漫长到一个难以承受孤独的程度而已。可是还是会消逝啊。到时候呢?你要怎么办?她没有力量,就算和你一样又怎么样?一样会被抹杀。你能时时刻刻都护着她吗?” “你废话真多。”道格拉斯斜晲了他一眼,“你今天凌晨做的事我还没有计较呢。” “什么大事啊?不就是去看望了一下老朋友,顺便过了两招。不过他有点弱,恐怕快要养好的伤又要多养一会儿了。” “安琪儿的婚礼在下个月底。”道格拉斯淡淡地抛出了一句话。 “什么婚礼……”卡洛菲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却突然脸上表情一僵,不可置信地凑到了他面前,“你居然还让她和别的人结婚?!你不是占有欲很强的吗?那件事……不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与你无关。” 道格拉斯目光转向了墨瑾离开的方向,不再理会一旁抓心挠肝的卡洛菲,唇角紧抿,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瑾漱口了好几次还是觉得嘴巴里有着淡淡的血腥味,想了想,还是觉得还不如喝牛奶冲掉这种味道好。 “小姐,您的电话,说是您的朋友。”笑眯眯的女仆拦住了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墨瑾。 朋友?会有她这个城堡里的电话的只有姚修了。 果不其然,墨瑾刚出声就听到了姚修兴奋的声音:“墨瑾你在哪?” “……在家。” “能出来吗?” “……恐怕不能。” “啊?好可惜!”姚修哀嚎,“为什么?” 墨瑾机智地绕过了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粗神经的姚修立刻被带跑了了思绪,“哈,我现在在医院呢。你是不知道,这里有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昨天还母女情深的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开始互撕了,可惜房门关着,听不到她们具体在说什么,只是偶尔有一些东西破碎的声音而已,真不爽!” 墨瑾几乎可以想象到姚修此刻一定是倚在病房门前的墙壁上,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撇着嘴不满,她也不由得失笑,而后有些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说不知道啊,”姚修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有个医生报了警,容大会长和阮先生还在门口等着呢。好像知道里面战况如何……” 墨瑾听着姚修絮絮叨叨地抱怨了很久才挂了电话,敛眸沉思,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什么呢?” 墨瑾感觉眼前晃了晃,转头就看到了单手撑在桌上的卡洛菲,以及他透出兴味的双眼,“没什么。” 回到餐厅时,道格拉斯的位置已经空了。 “喔,是这样的,小道格他有事处理要走了,说让我照顾你。”卡洛菲眨了眨眼,对上墨瑾幽深的目光,“怎么了?” “……我觉得道格拉斯说的应该是让我好好待在房间里,能不要理你就不要理你,最好别和你说一句话。”墨瑾端着牛奶灌了一口,才感觉奶香味掩住了嘴里的血腥味。 “你怎么知道?!”卡洛菲兴奋地张大了眼睛,“难不成你爱上他了?” 墨瑾差点又喷了,急忙拿了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别胡说!”喜欢道格拉斯?怎么……可能! “我曾经交往过一个东方女性,她说一对恋人情到深处会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听上去很神秘也很吸引人呢。” “你想多了,只是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地会了解而已。”墨瑾冷下了脸,转身上楼了。 “恼羞成怒了啊。”卡洛菲笑了一下,目光转向已经挂上了的电话,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 -- 第叁十五章 第叁十五章 墨瑾对卡洛菲唯一满意的地方就是他可以用各种手段拖住道格拉斯,使得她最近睡眠质量十分好。而且没有道格拉斯明着暗着的骚扰,还可以偶尔观赏一下他们两人各种囧囧有神的对话,墨瑾的心情简直不能太好有木有! 说是唯一满意,是因为卡洛菲的行为。在第N次在小花园撞破别人的好事了之后,墨瑾从最开始的各种尴尬不适应转变为第N+1次的木然。没办法,卡洛菲脸皮太厚,完全没有所谓的羞耻感,有时候还会饶有兴趣地问她要不要加入……真想呵呵他一脸。 好在墨瑾适应力还是很强大的,不适应也要逼着自己适应过来。大不了眼不见为净。所以她都是很识趣地要么呆在房间,要么跑到后山去,来了兴致便写生,没有兴致就发呆,日子倒是悠闲自在。 突如其来的意外在平静的日子里悄然来临,打了墨瑾一个措手不及。 “你再说一遍。” 墨瑾抬手挡住自树缝间漏出来的日光,感觉一点寒意慢慢从心底里升起。但她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像一滩死水。 唔,为什么感觉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呢?不是快要入秋了么? “姚修在我的手上,想见她,来那个我们暂住的酒店山上。千万不要有什么其他心思哦,否则,我不保证你下一次看到她会是在停尸房。我亲爱的姐姐。” “好,你等着。” 是这几天太过舒服了吧,因为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一下她已经迷茫的思绪,所以才没有太过关注事态的发展,结果这一切事情在朝着一个她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阮薇薇是怎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连姚修她都没有告诉。 也好,说不定是一个解决的契机。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一个了结了吧,虽然比她想的时间要短了点,但无所谓,这条命是她捡回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收回去了,趁着她还活着…… ……………… 向前突出的山壁上意外的平坦,甚至还有点点绿草,山下吹上来的风有点大,墨瑾散着的头发四处飞舞着。她目光沉静,看着站在悬崖边一身红裙的阮薇薇,目光略过一旁被绑住了手脚,不知生死的姚修,“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姚修?” “不是这样,姐姐怎么回来呢?”阮薇薇轻笑,清纯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种单纯的笑容,像突然卸下面具的假面人,让墨瑾一时有些不习惯。“放心吧,她只是昏迷了而已。说起来,姐姐和姚修感情真好呢,我都有些嫉妒了。” “谁告诉你的?”听到姚修没事,墨瑾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你不用知道。”阮薇薇昂起下巴,表情倨傲,“你怎么会没有死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呢,姐姐。自从我来到阮家,姐姐就没有做过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有一次让我满意呢?”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墨瑾轻声说道,又忽的一笑,“我以为,我没有什么让你那么仇恨的。” “呵,你害得我名声尽毁,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还要在监狱里度过我的下半生,你告诉我,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大仇恨?!你……” “阮薇薇。”墨瑾忽然冷冷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让她怨愤的神情就这么僵在脸上,“你信佛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阮薇薇还没想到怎么回答,墨瑾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知道你不信,所以你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种叫做因果的东西。我害得你名声尽毁,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在监狱里度过你的下半生?那一次车祸是我自己制造的,栽赃到你头上?阮薇薇,你说这些话会不会有一点羞耻呢?” “那是你自己犯蠢,愚蠢的人是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的。当我在孤儿院里受尽欺凌的时候,你被捧在手心呵护着;当我在养父母家卑微生活的时候,你和容逸情意绵绵。这何其不公平,就算我们不是同一对父母,凭什么有些人生来就可以当做珍宝,有的人生来却要被当做尘泥碾压。你守护不好你自己的东西,怪得了我把它们夺走?”阮薇薇声音吼得有些嘶哑,不甘的话语散在了风里。 “什么叫不是同一对父母?”墨瑾敏感地抓住了这句话。 阮薇薇嘲讽地冷哼了一声,“你别装了!要不是你把东西全部送到爸妈那里,他们怎么会舍弃我?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随你怎么想,” 墨瑾也沉了脸色,“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的?” 阮薇薇突然跪了下来,艳红的裙摆在空中扬起一道亮丽的弧度,“姐姐,我求你,你去和爸妈说好不好?让他们放过我吧。我才二十啊,怎么可以在监狱里待够大半生呢?” 墨瑾往旁边走了几步,“我说过,我已经死了。现在,你还会认为我会帮你?” 阮薇薇膝行了几步,抬头泪眼涟涟地望着墨瑾,眼中恨意一闪,从袖子里露出了一把匕首就向她划去。 墨瑾一躲,脚下差点踩到姚修,顿了一下。这一下的时间阮薇薇已经站了起来又继续向她砍来,步步紧逼至悬崖边。墨瑾在躲闪的过程中不小心被划到了手臂,捂住伤口的她咬了咬下唇,在她扑过来的时候用一块小石子踢到了她的踝骨,在她踉跄地过来时,躲到了旁边,露出了身后不可见底的山崖。 “啊!” 一声惨叫,墨瑾冷冷地看了悬崖一眼,转身想回去解开姚修的绳子,脚踝却被狠狠地拽住,只用匕首插入山崖中支撑自己的阮薇薇冲她狰狞一笑,“我要死了,姐姐你也别想活。” 匕首或许能够一时间撑住一个人的重量,但两个人明显不行。事情发生得太快,墨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了下去。条件反射之下只好抓住了崖边,脚上还拽着一个人,只感觉用来攀着的手臂快断了。 “阮薇薇,其实,我曾经想当过一个好姐姐的。” 墨瑾低头,对着阮薇薇温和一笑,在她表情迷茫的时候,另一只脚狠狠往她的手臂踹去,看着她下落的身影敛了笑容,“真的。可惜,你没有珍惜。” 似乎,支撑不住了。墨瑾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紧紧扣着崖边的手无力地松开,却又立刻被抓住。她抬头就看到了一脸狂喜的姚修,“还好赶上了,阿瑾,你再坚持一下,我把你拉上来。” 墨瑾看到她手上捆绑的印记,和一些撞到划到尖锐物体的小伤口,再听到她的称呼,心下便明白了她应该早就醒了,“阿修,你没事就好。” “我肯定没事,”姚修说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下滑了一些距离,脸色瞬间苍白,额头也冒出了点点虚汗,“阿瑾,你等着,我一定救你上来。” 说话间,她的身子又下滑了一些,已经是半个身子都悬空了。 墨瑾一看,便立刻明白了过来,恐怕迷药的药劲还没有过,“阿修,快放手!” “我不放!”姚修低吼了一声,“阿瑾我告诉你我他妈还没原谅你呢!你知道我因为你的死有多自责,有多伤心吗?你活过来了居然不告诉我一声,在我身边不告诉我一声,看着我犯傻你很开心是吗?混蛋!” “对不起……”墨瑾表情软了下来,“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够苟活多久,我怕,告诉了你,有一天我又突然消失了怎么办?其实本来没有打算去打扰你的,可是,还是想看着你幸福,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要是死了,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姚修用尽全力把墨瑾拉上来了一点,却又滑下去更多,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却还在支撑,“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墨瑾皱了一下眉,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阿修,换一只手好不好,我这只手的肩膀受伤了,很痛。” 姚修定神看去,果然看到墨瑾肩膀上那一处显眼到恐怖的血迹,伤口被拉扯着,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液来。 “好。” 换手的过程有些困难,姚修先要把墨瑾的两只手一起握住,才能把重心放到另一只手上。可是当她拉着墨瑾的两只手时,墨瑾却突然抬头冲她狡黠地笑了一下,“阿修,你知道吧,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舍不得的人了。没有看着你幸福我都不甘心呢。” 姚修在眼眶里憋了很久的泪水终于落下了几滴,“说什么煽情的话呢,上来了再说。” “我只是怕现在不说会没时间啊,你记得幸福就好,不要老是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内疚而折磨自己了,你老是这样我都不放心。” 墨瑾叹了口气,在姚修放开她那只受伤的手的时候,突然使力挣开了另一只,整个过程快得姚修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混蛋!” 姚修死死扣着地面,目眦欲裂,却似乎在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一个黑影也跳了下去,发丝划出一道绚丽的银光。 “啧,真是老了,打不过人家也就算了,居然连跑都跑不过。嘶……不就拦了一下他吗,下手居然这么狠,好心没好报啊……” 姚修抬头看去,朦胧的泪眼中看到了一个双手插兜个子很高的人,金黄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散着,比最灿烂的阳光还要夺目。 想到刚刚跳下去的的黑影,姚修爬起来抹了抹眼泪,“小姐,刚刚那个……” 卡洛菲望着崖底无限忧伤的表情僵了一下,笑眯眯地转过头,“你叫我什么?” 华丽的声线的确蛮好听的,可是怎么好像一个男的? “唉,算了,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生丽质难自弃?我一个长辈就不和你们这些无知的晚辈计较了。你放心吧,你的朋友没事的。” 且不说她还有一半吸血鬼的血液,单是刚刚跳下去那个都不会让她有事的好伐? 卡洛菲又开始望着崖底装深沉。 没跳过崖,更没救过人,就这样了。(好想把墨瑾和姚修凑一对()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