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办事项》 ZpO①8.coM 001 207宿舍另外三个女生都知道，岑语有一个非常严格的作息时间表。 列时间表这件事在高三学生中并不少见，但少有人做到岑语这样变态。吃饭、睡觉甚至上厕所，好像都变成了她日程本上的待办事项，她手腕上的电子表会按时“滴滴”响起，像她的生活，分秒不差。 “滴滴”，十一点整。 岑语刚好对完了手中数学试卷的答案。她认真把笔和卷子都收回书包里，去衣柜里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待她提着洗澡用的小篮子出现在浴室门前，浴室门刚好从里面被打开。 刚洗完澡的唐美云从里面出来，头发半干。 “您请。”唐美云夸张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岑语白了她一眼，进了浴室关上门。 她们几人从高二起便是室友，对彼此的作息时间很熟悉。岑语看起来很难相处的样子，但意外地很通情达理。四人商量好时间，相处起来倒也很轻松。 岑语有20分钟使用浴室的时间，洗头加上洗澡，时间刚刚好。 她两天洗一次头，因此每隔一天，便有一段时间的小小空余。 这段时间她在浴室里做什么呢？ 花洒在头顶，热水淋漓而下，浴室里很快就漫起了水雾。岑语一头长发藏在白色的浴帽里，她微微低头，素手轻轻抚过自己被热水打湿的身体。 她身子生得很好，皮肤莹白如玉，不见一点瑕疵。她的胸饱满而坚挺，她用手稍稍用力地抓住右边那只，樱唇微启，露出浅浅一声快慰地叹息。 她闭上眼，一双男人的手突然钻进她的脑海。肤色略深一些，五指长而有力，指节分明，比她的要粗很多。右手中指上因为长时间握笔还磨出了薄薄的茧子。 岑语想象这双手在她胸乳上凌虐的样子，放在自己胸上的手揉得更用力了一些，乳肉上印出了手指抓过的痕迹，很快就消失不见。 不行……还是不够……她另一只手往下，拨开紧闭的花唇，找到已经挺立的花核，用指尖抠弄。她很快就湿了，粘腻的汁水从小穴中流出来，沾染上她的手指，湿滑的阴蒂从她指尖一次又一次滑开，她细细地喘气，手指在下体胡乱地用力。 再往上是那人肌理分明的手臂，因为运动，肌肉呈现有力又好看的线条……还有什么……对了，还有他的腹肌。她只见过两次，在高二期末的体育课上。 篮球投篮考试，她终于能在人群中光明正大的打量他。他投篮的时候轻轻跳起来，衣服下摆上扬，被她偷偷瞥到一眼。 男生考完之后，她和同桌林景去推装着篮球的车，准备女生的考试。 他帮她们捡球，汗湿了后背。 林景皱眉，“一身臭汗，你离远一些。” 他似不以为意，撩起衣服的下摆擦了下额头。 她这次离得近，看清了他腰腹上肌肉的沟壑和湿淋淋的汗滴。 他甚至凑近她，“哪里臭了，岑语，你说呢？” 她被吓得往后躲，林景推着小车撞他，声音尖利，“周远！你耍什么流氓！” 他摸摸鼻子跳着躲开，他个子太高，动作显得有点滑稽，也不等她的回应便回了隔壁场地打球。 岑语幻想着自己双腿勾缠着他腰腹的样子，两人的身体都汗湿得厉害，他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她想舔他的喉结，想用指尖摸过他肌肉的每一条沟壑，想看他的大腿是不是像露在外面的小腿一样结实有力，想抚摸他的下腹，向下，再向下，看他的下体是不是如她想象中那样多毛…… 她小穴的汁液混着热水，从她的手心往下淌。她上面的那只手紧紧捏着自己左边的乳尖，又一波快感袭来，她轻声呜咽着，滑了根手指进了颤巍巍吐着花液的小穴。 “唔…”她紧紧咬着唇。 穴里很紧，异物入侵的感觉让她一时不敢乱动。她偷偷深入了一些，又没入了一个指节，穴里的软肉紧紧贴着指尖，她毫无章法地抠弄了几下，又随着汁液进进出出的抽插。 还是不行…不知是否是她太过小心翼翼。自己这样插入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岑语略有些失望地叹气，抽出手指，在花洒下细细地清洗干净。又拿沐浴露洗干净了身体，这才换好衣服准备出去。 她拉开浴室的门，除了脸上有些红，其他并无异样。 207的陈涵是校女排的主攻，这会儿才刚夜训完回来。岑语把浴室让给她。 岑语很高，有170，但还是生生矮了陈涵一个头。陈涵向她借沐浴露，她抽出来递给她，陈涵爽朗地喊了一声，“谢啦！”便拿着毛巾闪进了浴室。 陈涵经过的时候，岑语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汗味。 少女偷偷咬着红唇，她至今仍在懊恼，那一日只顾着躲开凑得太近的他，并没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滴滴”，十一点四十，岑语躺在床上拿着单词书轻声在读。 “滴滴”，十二点整，宿舍楼准时断电。岑语闭上眼，却总是能看到周远的脸。她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用力赶走脑海里的人影。好在一天下来身体已经很累了，她不久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 001 -- 002 “滴滴”，下午四点二十。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照例为班会。 九月底的运动会自然成了这次班会的主题。按照惯例每个班都要组成有自己特色的方阵在开幕式上亮相。 岑语在的三年一班已经投票决定了要走晚宴风格，女生自然就是晚礼服，男生就比较简单了，只要是西装衬衣应该就没问题。 大部分女生都很激动。 江城一中虽是公办高中，但考进来的学生大多是家世好又有天赋的孩子。 这样一套衣服的准备对大多数家庭来说都没什么压力，每年毕业举办的成人礼上甚至能看到大热款式的高定。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满意这样的决定。 坐在最后一排的陈涵站起来说， “反正我个子高到时候也是在后面和男生站在一起，就不穿裙子了吧。” 她一想起自己要穿礼服的裙子就觉得一阵恶寒，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 渐渐地也有几个女生附和，班长秦铮只好站起来统计人数。 “如果有女生决定也要穿西装，那到时候就重新列队就好，个子高的可以直接和男生站在一起。” 岑语也举了手。 林景在旁边看见了，拉了她一下， “岑语！”。 岑语无奈看了她一眼。 班里没有裙子的女生们准备去租， 岑语看了她们准备的几家店的价格，对她来说太贵了。 男生们的西装相对来说就便宜很多，她还承担得起。 林景想说她可以帮岑语出这个钱，但她犹豫了。 上了高中之后她逐渐体会到了人的复杂，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自己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她一边想为朋友出这个钱，一边又害怕伤害少女的自尊心。 最后林景还是没有开这个口。 秦铮统计完又加了一句， “现在的安排都满意了吧？男生有没有想穿裙子的？” 班里一阵哄笑，刚才有些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 “滴滴”，下午五点。 一周的课业正式结束了。 学校门口的超市，岑语买了些日用品， 又陪林景挑了些零食，意外在结账的地方遇到了同学。 李杨怡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也是江城一中有名的气质美女。 她正拿着手机给身边的人看照片， “……就是那条红色的裙子啊，你以前见过的。” 而她身边那个男生。 那么高的个子，只能是周远了。 他正侧身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嘴唇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 一股热气突然扑上耳朵，岑语没有听清。 林景偷偷跟岑语咬耳朵， “李杨怡不会真要和周远在一起吧，她这审美从秦铮掉到周远掉得可真够远的……” “不知道……”岑语挠挠耳后， 她耳朵很敏感，热气扑在上面有些痒。 “嗨～” 那两人结完账路过他们，李杨怡抬手打了个招呼。 “嗨！” 假笑女孩林景上线。 岑语看着两人手中拿着酸奶，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岑语。”周远突然开了口。 “嗯？”在场其他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你统计下几个女生要的西装尺码发给我吧，男生那边已经统计好了。” “哦，好的。”岑语没想到这活儿落在了自己头上，她平常在班里其实没什么存在感。 “那我加一下你微信。”周远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 岑语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柜台上，也从身后的书包里摸出手机。 两人现场扫码通过，岑语的微信里就出现了一个名为「周远」的新对话框。 “滴滴”，五点半。 是岑语要回学校吃饭的时间。 “没事了吧，赶紧结账了，到我们了。”林景催促道。 吃完饭回到宿舍，207只剩岑语一个人在了。 学校给外地的学生提供周末住宿， 岑语家其实就在江城，但自从父母都再婚之后，她觉得还是学校住着比较舒服。 “滴滴”，虽然宿舍只有她一个人，但她还是在十一点洗了澡。 “滴滴”，十一点四十，岑语吹完头发，开始背单词。 “滴滴”，十二点整，学校准时断电。 宿舍里黑了下来，岑语枕边的手机却几乎在同一时间亮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是周远。 「尺码尽早给我吧，衣服早点买如果有问题还可以调换。」 「好的，明天给你。」 「辛苦了。」 看到这三个字，岑语把手机放下，准备睡觉。 隔了一会儿，又拿起来回了一句， 「没事，晚安。」 她等了一会儿，周远没有再回复。 十二点十五，岑语最终放下手机。 这一晚，岑语终究是没有挡住周远入梦。 在超市的冷柜前，几乎比冷柜还要高的高大男生拉开柜门，弯腰挑了一盒。 水汽在冰凉的盒子上凝结成滴，滑落下来，沾湿了男生的手指。 他撕开盖子，没有用勺子，就这样抬头把酸奶往嘴里倒。 浓稠醇滑的白色液体混着颗粒状的果粒倒进了嘴里。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岑语终是受不了诱惑，攀上他的肩膀去咬他的唇。 他也终于不再高高在上，顺从地低下头给她亲。 岑语伸出舌尖滑过他的双唇…… “滴滴”，六点整。 学校供电，宿舍的灯亮了。 是黄桃味的，岑语坐起来舔舔嘴唇。 ============ 002 -- ZpO①8.coM 003 周六，岑语今日的待办事项又多了一件。 她把脏衣服丢进宿舍楼公用的洗衣机， 按下开关，听着洗衣机放水工作起来。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有林景和室友的帮忙，她很快找齐了几个要穿西装的女生，在微信上拉了一个群。 男生们找了一个出租西装成衣的店家，尺码很全，分男女，岑语把尺码表发到群里。 其实很好选，一般的西装成衣出租尺码都偏大，基本按身高选就可以，裤子不论裤长裤短都比较肥，只能靠腰带调节。 岑语很快就统计好了，拉了个小表格给周远发了过去。 他还没有回复，林景的消息先到了。 「天！李杨怡刚刚在朋友圈发了一个她暑期夏校的小视频。」 「原来她和周远一起去的纽约！他们这是要公开了吧！」 「你是不是没有她微信，你等一下，我转给你看。」 林景的八卦嗅觉一向灵敏。 岑语退出去看了一眼，周远还是没有回她。 她又点进去林景的消息，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是李杨怡参加美国某大学夏校过程的快剪。 课程应该主要是文学写作和戏剧。 视频除了她自己，最抢眼的就是周远的片段了。 他看起来比平常轻松自在很多，在课堂上读他的作品，和同学排练，去教授家里聚餐…他们还去参观了宽街某剧院的后台，他和演员一起练习放松肢体，他原本有些高大笨拙的身体却意外有着优秀的表现力… 视频最后是他们在回国的机场候机，李杨怡和另外两个同去的中国学生对着镜头招手说“拜拜”，然后是她一边笑一边揪着另一个人的手在镜头前晃了晃。 音乐停止，视频结束。 最后那只手岑语当然认得。 她曾幻想过那上面的每一道纹路和每一个凸起的指节，曾幻想过它游走在她的脖颈、胸乳和腰腹，深入她身体最隐秘的角落… 现在她又像是被它抓住了心脏， 岑语靠在转动的洗衣机上，感觉有点闷。 班里很多人都在准备国外本科的申请，参加夏校和夏令营的也不少。 岑语知道去年周远也申请到了一个商科项目，还拿到了不错的推荐信。 一班是理科班，几乎没有人会选择文学和戏剧类的夏校。没想到今年周远和李杨怡一起去了这个。 林景的消息又来了， 「岑语大周末的你不会还在写卷子吧！吃完瓜回我啊！」 「看到了。」岑语回了三个字。 「！陈涵看到这瓜都比你激动！」林景觉得岑语这性格简直不可理喻。 207宿舍有一个群，林景虽然不住校，但她和几人关系都不错，也混在里面，岑语点开看了看，果然已经刷了很多消息了。 周远这时候回了她， 「收到，辛苦了。」 岑语把手机收了起来，洗衣机刚转了一半，午饭前她还有时间回宿舍再拖个地。 晚上，岑语很快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坐在自己椅子上，有些发愣。 拿起手机，翻出周远的朋友圈。 他设置了半年可见，只有一条暑假的状态，是一张纽约街景的照片，没有文字。 暗恋，是成本最低又最安全的一种感情。 这可能是岑语沉迷暗恋的原因。 岑语对周远的暗恋逐渐发展成了习惯性的观察和性幻想，变成了她日程安排中的一项，她沉溺在这种虚拟的安全感中不能自拔。 周远并不是很受欢迎的男生，他…可能是太高了吧，骨架很大，五官也过于粗旷不够精致，会给人手长脚长的压迫感。 他好像一直都没有女朋友，也从没听林景说过哪个女生喜欢他，岑语每次想到他都会有一种私藏的甜蜜。 刚开学不久就听林景说周远在追李杨怡，她一开始是不信的。 但他们确实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一起，下午的那个视频更像是点了一把火，岑语看到林景她们在群里讨论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周远的低音炮这么性感，虽然脸不太行，但配上他略有些僵硬的肢体动作，又有一种奇特的魅力… 那个视频岑语却没有再点开第二遍。 她知道暗恋的人没有要求对方有回应的权利，她只是感到失落。 “滴滴”，十一点四十， 岑语吓了一跳，她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刷牙。 这天晚上，岑语刚在床上躺下，宿舍的灯就灭了。 她的手机像是计着时般亮起，岑语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是周远的信息。 是他们定衣服的订单截图。 岑语没有回复他，她直接关了手机，翻身，强迫自己睡去。 这一夜她也没有再梦到周远， 早上六点她醒来的时候，还感觉略有些失望。 ============ 003 居然有人看！偷偷开心。 -- ZpO①8.coM 004 “滴滴”。 又是这个声音。 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周远抬头，班里静悄悄的， 下午课结束到晚自习之间的时间很长，不少人出去玩儿了，留在班里的都在认真自习。 但大家好像都对这个声音免疫了。 这个声音从早到晚会不时地响起。 不一定是在整点，也不一定是在响铃的时候。 他很好奇，定这个表的人，是想做什么呢？ 周远看了下时间，是五点半。 他注意到后门那边倒数第二排的岑语站了起来，捏着她的小黄鸭从后门出去了。 她的钥匙链上绑了一只小黄鸭，没错，就是小孩子洗澡的时候用的那种小黄鸭。看起来软绵绵的，有半个手心那么大。 她的同桌林景也紧跟着出了门。 昨天也是这样， 前天也是这样。 他终于确定了那个“滴滴”声音的来源， 是那个叫岑语的女生。 她戴了一个黑色的腕表，应该就是她了。 他最早和好友张晨说起“滴滴”这件事的时候， 张晨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他问。 “你就不好奇是谁？”周远说。 “你知道是谁了又想做什么呢？”张晨说。 这话把周远问愣了，对啊，他想干什么呢？ 在江城一中，周远一开始觉得自己是个“怪人”一样的存在。 有时候他突然出现在人群中，个子小的女生会被他吓到，然后又捂着嘴偷笑。有些男生也会感觉不自在。他知道这些人本质上没有恶意，但他也明白了自己大约也不是讨人喜欢的类型，逐渐失去了找话题的动力。 他会自卑，在比他矮的人面前会不自觉的驼背。会习惯在人群中沉默。 直到后来他和张晨他们混熟了，一起打球的时候，才开朗一些。 他高二开学便注意到了“滴滴”的声音， 这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凭什么，一样是奇怪的人， 这个人就可以隐藏在人群中，他就一定要受人注目。 等他真的找到了这个人，他又觉得无措， 原来…是岑语啊。 他要揭穿她吗？但想想之前张晨的眼神，好像班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意这件事。 少年终于放下了自己可笑的小心思。 但每次课间的时候听到“滴滴”声，他总会饶有兴趣地抬头，看她是要去接水还是要去厕所。 ============ 周日晚上，返校上晚自习的周远翻翻自己的微信。 他昨天晚上十二点发出去的信息，并没有像前一天一样立刻得到回复。 岑语今天早上才回了他， 他又看了一眼， 「 」，只有一个OK手势的表情。 他往后门方向望去，林景那边正热闹得很，围了一群女生，但说话又轻声细语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岑语被她们挡在里面，他看不到她在做什么。 “周远，你和李杨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晨本不是八卦的人，可这事儿的火烧得太旺了，今天还有不少人来找他打听。 好多人都说是周远在追李杨怡，张晨听了觉得简直可笑。他眼里周远本质上是有些敏感内向的性格，真遇到了喜欢的女生，怕是话说不到三句自己就先要害羞，怎么追人。 “没什么事。”周远的声音沉沉的。 一句话张晨就明白过来这事到底是什么情形，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真的是李杨怡在追周远？这说出去也不会有几个人信吧。 周远知道张晨在问的是什么事，他想起那个视频，也微微皱了眉。 他和李杨怡的关系远没有视频里展示的那么暧昧，他出现的场合都是夏校的集体活动，他和李杨怡本就是同学，在夏校里比其他人更熟一些也是正常，但把他单独剪出来就…真的没有必要。 虽然现在班里的那些传言有被人过度解读的成分，但从暑假到现在，他不是没有感受到女生态度的转变和示好，他一开始甚至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一方面极大地满足了他少年的虚荣心，另一方面又让他觉得困扰…… “唉……”周远看着聊天页面又叹了口气， 他恐怕要等到订的西装到货了才能再和岑语说上话。 ============ 004 -- 005 周三。 吃完晚饭，岑语和陈涵一起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 他们班定的西装到货了，约定了晚自习上课前去体育馆试衣服。自己原本有西装的今天也带了过来，要一起换上看一下男装整体的效果。 体育馆门口已经等了几个女生了，岑语去数了下人数。刚好九个，人齐了，他们一起往器材室的方向走去。 器材室外面有一个换好衣服的男生在等她们。岑语听到周围女生发出惊叹，待她们走近了，女生们更是发出“哇～～～”的声音，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 秦铮带了自己裁剪合身的西装来，还是改良过的韩版。他本身身材就不错，贴身的剪裁把他修长的身型完全显露了出来，宽肩长腿，配上黑色的领带，掩去了他面容上的些许稚嫩，立刻有了和平常不一样的冷峻气质。 女生们“哇”的一声在空旷的体育馆走廊显得尤其刺耳。 饶是秦铮也被这一声叫得红了脸，他退回到器材室门口拍门， “你们都好了没啊！快出来！这些女人好可怕！” “呀！你说什么呢！” 有脾气冲的女生羞恼着作势要上前闹他。 秦铮被她吓得大叫， “啊！你不要过来！” 其他几个女生在后面被逗得哈哈大笑。在秦铮被那女生“染指”之前，器材室的门开了。 男生一窝蜂全站了出来。 “哇！！！！！” 明明只有九个女生却叫出了一个操场的气势。 对面那一群男的竟是集体被尖叫惹得不好意思。 果然，男生一旦穿上西装会有气场加成。平常看着也就一般般的同学们一番收拾下来也都颇为顺眼，隐隐都有了些绅士气质。 女生们这下更是“把持不住”了，秦铮一个人在的时候不好直接揩油，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难免有几个男生要惨遭毒手。 陈涵仗着自己个子高，一把勾住张晨的肩。平时倒还好，今天可能是这里荷尔蒙气息太重了，张晨脸皮一下薄了起来。 他扭着身体躲陈涵的手，“啊！陈涵你不要摸我啊！” “你跟我一样高，你想摸自己去穿啊！” 岑语在后面看着直乐。 “岑语。”周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岑语转过身，看到周远那一刻暗暗吸了口气。 周远身上是一套正式的黑领结双排扣礼服西装，胸前是隐隐一抹亮色的缎面披肩领。他没系扣子，敞开的领口更衬得他胸膛宽阔。 他像一尊天神一样慢慢靠近，岑语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他夺走了呼吸。 “岑语，这次店家好像弄混了几个男女装的尺码，你等会儿记得注意看下，估计女生的也会有问题。”他说。 “嗯，好的。” 岑语庆幸自己还能找回声音。 几个女生拿着衣服进了隔壁一个房间。她们锁上门，还在谈论刚才那一群靓丽的男色。 周远果然没说错，9个女生里有3个人拿到的衣服是男装尺码。岑语的尺码也错了，衣服大得离谱，她便还穿着原来的衣服。 租来的西装成衣就没有裁剪定制的那么合体了，即使是正确尺码的也显得肥大一些。 不过还好，到时候一群人站在一起，个人细节上的瑕疵可以被掩饰。 岑语从换衣服的房间里出来。其他男生已经进了大器材室换回原来的衣服。只剩下周远坐在走廊一张靠墙的桌子上。 岑语走到他跟前报了三个发错货的尺码，周远拿着手机认真的敲下来发给卖家。 同学们的吵闹声被挡在紧闭的房门内，走廊里一时显得空旷，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远的衣服还没换，岑语这会儿有机会细细打量他。 他里面是有打褶装饰的法式叠袖衬衫，斜斜地收进劲腰里。翼领角尖尖翘起，挂了一个松垮着没系紧的黑领结。 他裤子的尺寸也刚刚好，没有系皮带，和外套同质的布料围了结实的腰腹一圈，只在前面留了一个银扣。 他的腿太长了，被黑色的宽松布料包裹，即使是坐着交叠也非常有存在感。 他没那么精致的五官此时更为他增加了成熟气息，看得岑语心口一热。 岑语有些困惑又有些庆幸，这样优秀的男人被她一人私藏在心里那么久，竟都没别人发现。 李杨怡那个视频的风波这两日已经没了下文，岑语心里隐隐有些雀跃。 “好看吗？”周远当然注意到了她的打量。 “好看。”岑语觉得自己被刚才热烈的揩油气氛感染，也大着胆子说他好看。 “布料质感很好的，要不要也摸一下。”周远斟酌着玩笑的尺度，微微抬起了手臂。 “嗯。”岑语脸上有些热，她倒没有去碰他的手臂，而是抬手摸上了他的袖扣。 金属质地的袖扣闪着簇新的光泽，被她印上了一个指纹。 袖口再往下就是他那只很好看的手，手背上有青筋的脉络。 岑语甚至隐隐期待今天晚上的梦，一定是最近最为香艳的一个。 她想梦到他还穿着这一身西装，手臂被雪白的衬衣包裹着，勾着她的腰把她压在器材室的门上。 他修长的右腿微屈挤进她双腿之间，贴着她的大腿内侧摩擦，直到她的花液沾湿他的裤管。 她会难耐地扯开他的衬衣，有一两个扣子被扯掉了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她想解开他的拉链直接掏出他为她兴奋勃起的阴茎，上下套弄，再吻上他的唇，及时脱掉他的粗喘和叹息。 她想用他的坚硬填进自己的小穴，想让他带给她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岑语的手指在袖扣上摩挲了两下，松开。 “好了。”她说。 ＝＝＝＝＝＝＝＝＝＝＝＝ 005 这一章好容易代入墙头的红毯西装啊（痴女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