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小能手[快穿]》 第1页 《和谐小能手(快穿)》作者:月玄东【完结】 文案: 许辰庆生被绿后,垂死做任务。每次穿的世界都有一个神似前任的渣男,面对他,许辰毫无下限和谐他,使劲“撩”。 每本狗血的故事里都有一个打酱油的反派boss,而这个(非男配)大佬一直盯着男主,想要据为己有…搂在怀里狠狠宠! 许辰:配角为什么都是顾严这张脸,让我无言以对,我的角色明明是纯情男一号(假的真不了)。 系统69:呸!本以为前任渣,没想到你比他更渣。唾弃/ing 许辰:自从遇见你----…).( ←没穿之前我的腰,( . )→被宠之后我的腰,捂脸/ing 大佬顾严深沉一秒:戏精壮胆!他渣得是我,69管得着吗? 69塞一嘴狗粮…… 【扫雷啃读指南】: 本文1v1,聊骚的过程,第一世界走场,攻受都是他两,遇和谐请拉灯。无逻辑可言,bug难免,看文来者请便,感谢阅读指导,鞠躬/ing ——三个小世界—— ~她弟娶我(痞坏疯主播v炸毛霸总裁)√ ~魔尊宠我(傲娇萌神兽v假清高天神)√ ~少爷戏我(纨绔俏少爷v风流呆书生)√ 一句话简介:化身戏精,diss前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辰,顾严 ┃ 配角: ┃ 其它: ================== ☆、一亿买下伏弟魔 “我们分手!” 无情的几个字,把许辰的魂魄拉回现实。他摸了下巴,呲…操蛋,越发的脑壳疼,为什么死了脑壳也疼,想不通。 “生命值-10” “生命值-20” “…” 系统81:“请宿主赶紧决定?请宿主赶紧决定…还有5秒,你将远离尘嚣,回归自然!” 脑海中一直有个播音,摧残着许辰的神智,把死说得如此清新突俗,也就这系统了。他无奈问:“有什么选择吗?” 系统:“有,宿主可以换命,做任务换一命,苟活。任务中利用白月光,仇人…赢取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一个任务完成后得到+25%的血,以此类推,直到你100%的血得以重生。宿主接受挑战吗?” 那道声音,一说白月光,特意咬重几音。 白月光让许辰想起前一刻的事情,他死了,死之前拉了个垫背的爱人。 在一句分手后,他跟男朋友之间三年的情侣关系瞬间瓦解。男友顾严是他的白月光,将他掰弯之人。许辰不甘心,好强心使他做出荒唐事。 今日,是许辰的生日,他本想安静的跟男朋友在酒店你侬我侬。在此之前,接到男朋友充满惊喜的电话,唤他来wkj酒吧庆生,情人闹这一出,他不想扫顾严的兴。 许辰经商,纵有许多人脉,圈里圈外大家都知道,他这个人好面子。可他男人就是揪住他唯一的缺点,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让人出丑的一句话。 生日图个高兴,许辰包下整个酒吧,来得全是狐朋狗友,酒后三旬,嬉戏玩闹后,推出蛋糕,让寿星许愿。 许辰感到无比幸福,他正眯着眼,瞧了眼情人,双手合十准备许愿。 静谧的酒吧,突兀且冷漠的声音道:“许辰,我们分手!我有人了。” 众人一惊,鸦雀无声。 男朋友平静地说完,转身离开酒吧,许辰追了出去。 一番激烈的吵闹过后,许辰拽拉着男友奔向川流不息的车流中,一声破天荒的刹车,车毁人亡。 车祸场面,惨不忍睹!许辰整个身子还护着男友,顾严的助理闻讯而来,踹飞他,搂着男友的身子急忙喊救护车。许辰的魂魄在上方看见这一切。 为何要一心求死,还一同死,死了财产谁给他继承。 事后想想,蠢!愚蠢至极! 许辰讪笑,“啧”了一声,反问道:“这事没得选,如果我要求遇到白月光会如何?” 系统81:“宿主,你要挽留白月光?行!就知道你舍不得你家男人。” 许辰轻飘飘地来一句:“等我有命,遇到他,折磨死他!上一次,甩一次。” “~噢~,谁叫他劈腿。” 说到他的烧心事,许辰一哂,“闭嘴!我命快没了,加个血,我要去会会他。” “等等…先给你预支+25%的血,宿主按照剧本来,别捣乱。白月光也不是那么好折磨的。送你去新世界,去吧,皮卡丘…” 一道绵绵不绝的漩涡将许辰送入新的时空。 ----- 傍晚,一间特色风味的酒店,地中海风格化的房间,像蔚蓝色的大海一般,海天一色、艳阳高照似的纯美自然。 豪华装修的巨大双人尺寸的床,躺着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女,纱布似的睡裙,若隐若现,遮挡不住的丰满身材。 她殷红的脸颊,娇娇欲滴,红润的唇瓣,等着一亲芳泽。 许辰醒来,就见到这番诱人的景象。只是…有点可惜…这么好的身材。 “系统,你知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你这闹的哪出?”他靠在床头上,慢悠悠点了一支烟。 “这不像X事后,老子这…还没硬呢。” 许辰撇了撇嘴。 “咳,宿主!你懂的,你看一下主线剧情。” 许辰挑了下眉,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 第2页 主线内容背景显示,男主叫贾晨,是c城一家媒体公司上市的CEO。而床上躺着的女人,是他大学时期爱慕的初恋--校花。 哟,带初恋来开房,许辰笑了笑。 系统:“别笑,她是你的白月光。继续看…” 大学时,贾晨来自一个三线城市的穷小子,他有才能,做事大胆,大学毕业就勇于创业,赚的第一桶金,砸进当时最荒凉的网络直播。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事业一步一步高升,成为世界最牛的“斗米直播”平台的大佬,身家上亿的创始人。 是想人手一部手机,每个人都看直播,可见斗米下载量惊人。 事业有成后,同学会上遇到初恋杨洛,得知女神单身,贾晨热血沸腾,头脑发热的情况下表白,还成功。 不久后,他带着自己的白月光在C城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迎娶美人,照理说,贾晨从此君王不早朝,走上人生巅峰。可是,恰恰相反,半年不到,贾晨破产,因债务危机,偷税漏税在劳里待了三年。 正当他牢狱之灾,他的老婆扔下离婚协议,一面都没有来见他。贾晨郁郁寡欢,想不通,在牢里自杀了。 看到这,许辰暗讽:“一个够贱的,一个够蠢,傻逼玩意!这什么霸道总裁的设定,如此狗血?他为什么破产?” “嗨,宿主文明点,女神有个伏地魔。” “哦,原来如此。”许辰恍然大悟。“伏地魔把贾晨吸的一干而尽?” 系统无缘无故脸红,“宿主,和谐点,为神马你总是这样。” “又没艹你,你瞎叫什么,说说看,需要我做什么,能遇到顾严吗?” “你还想着你的男人?可千万别,他能不能出现看时机。” 许辰:“这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系统劝道:“不可,不可节外生枝。你走主线,和谐发展。你的任务就是帮助贾晨,度过人生灰色轨迹。” 许辰投了个眼神,给床上的女人,“贾晨不自杀就行了,那我怎么脱身?解决掉伏地魔,那还要娶她吗?” “这个…理论上…” 许辰笑道,“那就是不用,我还真没有想娶女人的习惯。” “蒽,是,你习惯做0。”系统悠悠道。“但宿主你别侥幸,必要时还是需要走完贾晨的结婚步奏。” “滚,滚,滚…打死不结婚,订婚行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他一直想着那个该死的男人。 他两对话刚结束,床上的女人,水雾蒙蒙的双眼一点点清醒。 “阿晨,我这是怎么了?”她害羞地问。 许辰才发现一个大麻烦在这。他保留一丝温和,道:“你休息下,我公司有点事情,去去就来。” 说着,穿上衣服,他低头讥笑,至于来不来,全凭他喜好。 到嘴的鸭子要飞了,杨洛急急忙忙起身,她故意将自己灌醉,甚至还在对方的酒里加了点调情的玩意,就是为了让贾晨度过难忘的一宵。 反观他,怎么完全没中招。 “晨…别走!”她亲昵地叫他,跌跌撞撞走来。 许辰在她到来之际,打开房门出去了。看着自己这衣不蔽体的服装,杨洛没敢追出去,恨恨地咬了下嘴唇。 正巧,桌子上的来电提醒让她毛躁起来。 许辰刚走出酒店,拐角处,对面一位高大威猛的男人狠狠地撞到他。 “卧槽,有没有长眼睛…” 力道撞得许辰的脑门一阵昏,眼泪差点掉下来,这家伙,身上兜着铁块出来的吗,硬邦邦的。 “抱歉!你没事吧。”男人搂住他,惊问。 “你觉得有没有事?”许辰气急败坏,“路那么大,偏偏往这角落里走。” “路又不是你家开的。”那人顶撞道。 “你小子…”许辰捂着疼痛的额头,斜视他,看到对方的那一刻,神色难以置信,“顾严…” 男人比他高出一个头,穿着黑色衬衫,半袒露的胸口,胡乱系着几颗扣子。身材魁梧,嘴角吊儿郎当地夹着一根烟,似顾严又好似不像,顾严剑眉星目,五官深邃,轮廓分明,总是一丝不苟,仪表堂堂,左眼角有颗痣,使他笑起来邪魅狂狷。 而对方的男人没有痣,留着胡子,唇角微微上扬的坏笑。 似乎笑话许辰的目瞪口呆,男人淡淡的说道,“顾严是哪个混蛋?” 没想到能再次见到神似男友的人。 它的宿主正准备握紧拳头,想把人揍一顿。 系统敲响警钟:“注意,这不是你的男人,请小心言论,若对方察觉你不对劲,你将魂飞烟灭!我想你打不过他,据说他徒手干死牛。” 许辰回神后,猛地推开他,奈何对方一动不动,身体的悬殊,他选择绕道而行。 “老板疼吗?慢着点。”男人拉着他的手腕,大掌轻拍他的额头,像是安慰。 “滚尼玛!恶心玩意!”许辰打掉他的手,气火攻心的离开。 系统提示:“宿主行为处处表现过于直男思想,奖励一个武力值+10。” 许辰反思:“难道我是假的gay?武力值有什么用?” “宿主我帮你收着,自然有用。” 他人一走。男人饶有兴趣的抿了抿嘴唇,恶心?玩意?难道今个没洗干净脸?许是胡子没刮。径直走去原先许辰待过的房间。 -- 第3页 他敲了敲门,屋内的杨洛以为许辰又回来,高兴的去开门,一看来人,耷拉着头,冷言冷语:“杨冰你打电话不够,你又来干什么?” 杨冰看她姐的装扮,雅痞地吹起口哨,“刚我遇到姐夫,他火气太大,怎么你也欲求不满吗?” “他公司有事走了,白费劲!”杨洛翻了个白眼。 “那你可要加把劲,把他勾到手,我这还有一个高额的贷款还没下落呢。” 她扬扬手,“行了,我知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贾晨完全变了个性子,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就差脱光,玛德,竟然不看我一眼。” “是吗?可能你输了点什么。”杨冰嬉皮笑脸道,“你认识顾严吗?” “顾言?谁,你的情人?” 他没在打听,伸手要钱:“不认识就算了,姐,身上有钱吗,转十万给我,哥几个要给我庆生。” “…”杨洛不吭声,低头弄手机,示意给他看,“转了,快点离开,我叫了人来。” “叮咚”一声,杨冰见手机到账,咧嘴道:“谢了哈,土豪姐夫真慷慨!给了你不少吧!真是好人!我走了哈,你慢慢享受鱼水之欢!” 走后带上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害羞… ☆、一亿买下伏弟魔 离开酒店,许辰搭乘一辆出租车。他倚靠在车窗上,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点气愤:“怎么回事,顾严不认识我,他居然如此对我,凭什么?” 系统:“他不是,长得像而已,别搞错了。” “你确定?会不会魂魄穿在那个人身上,我都能穿,他为什么不能。” “因为他没死成,成了植物人!你死了!” 但凡看开点,许辰就不会因为爱情,断了性命。 系统没多说,也不在解释。 许辰陷入沉思,顾严没死成,植物人?要不是他死了,非得要把他舔醒,反而便宜了那个局外之人。 一直坚信顾严把自己放在心尖,从不会始乱终弃,到头来,硬生生打他脸,打得生疼,想必全世界都知道他许辰,被绿,头顶上是一片呼和浩特大草原。 日tmd! 许辰冷笑起来,既然老天让我在世界里遇到渣男,他可得好好伺候这狗娘养的主。 系统汗颜:“宿主啊,停止你的想象,那十八禁的行为,你若是触动了,随时就可以歇菜。” “这也不成,那也不行,我特么也太憋屈了。” 系统:“你想,你是直男,假顾严也是直男,你把他勾到手,比恶心他还难受,你说是不是,哪个男人能忍受被掰弯。” “你好面,而人家呢?说不定恐同,你都死了,面子顶个屁。” 许辰轻嗤一声:“说来说去,我没得选。我比钢铁还直,顾严他对我做了什么,你不懂!瞎担心什么,我做了任务你有什么提成!?我给你双倍。行了,来得来了,我看得开。” 系统:“你想的开就行!我甚欣慰!我是正直无私的系统,金钱如粪土,我的使命是我带的每个宿主能从返人间,放心吧。” “忽悠谁呢,我都死了,难不成从棺材里面装出来?诈尸?” “这个…一切皆有定数。”系统淡定回复。 好在许辰适应能力强。 他的直播王国正等着他去挖掘。 翌日,许辰起了个大早去公司,他之前经商,没接触过关于直播运营的工作,是想都大同小异。 公司设在繁华的市中心,高耸的大楼一望无垠,许辰站在窗框边,眺望身下行云流水的车,心中多了一丝感慨。 这么好的风景,为什么原主贾晨丢给一个女人,还心甘情愿,不留余地呢。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许辰的思维。 “进!”他保持不动。 助理是个波发美女,她一进来就报备:“贾总,您来的那么早,这边有些供应商入驻平台的文件需要您签字。另外平台有个MV,庆生醉生梦死,昨夜开启酒吧直播,已经占据热搜。其中剪辑了一部分成最火爆视频,娱乐头条全程报道,反响有点大,您看…” 许辰低沉的嗓音道:“内容能审核,只要不触及条款,无妨。普通的直播热搜度高不过天。” 助理犹豫一下道:“好的!您的女朋友今天没有来就职…” “等她什么有心情,就让她什么时候来。”他无所谓道。 “嗯!文件我放桌子上了,我先出去了。” 话说完,助理恭恭敬敬地走出去,她还回头看了眼,老板还站立着,看来boss爱惨了女朋友,什么事都随她。 贾晨原先的工作很忙碌,凡事亲力亲为,日常网红直播监管,数据统计。同技术人员商讨视频直播系统bug修复、程序维护、系统升级等方面。 一整天下来,许辰忙得脚都断了。 他摊在老板椅子上,喃喃:“啊!真是要老子的命,这还不如死了呢。” 系统:“哎,可怜的娃!” “…” 生前许辰善用人才,自然不亏待自己,及时行乐才是王道。 趁着即将下班,他拨通内线电话给助理,并吩咐她,让人事多招几个头脑精明的人才。 明天能踏踏实实睡个懒觉了,许辰这样想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 一道似莺声的音调响起:“阿晨,你就快下班了吗,我特意来接你。” -- 第4页 来人是杨洛。 “快了,一起去吃晚饭!”他又吩咐助理,订了一间五星级酒店。 “快走吧!” 杨洛无比亲昵挽起他的手,许辰低头,这碧藕臂真是粘人,想打掉怎么办… 秀色可人的餐桌上,许辰食而不语,全是杨洛一个人叽叽呀呀,配合着她,许辰听故事会一样笑了笑。 吃完饭,杨洛害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想跟着他回家。 留宿? “81,在不在…” “唔?” “你在我脑子里干嘛?睡觉?”虽然是反问句,但是他无比肯定。 系统悦耳动听的声音道:“亲爱的主人,我是系统69,接下来由我带领你闯世界的红灯。” “换人了?81哪去了?”许辰和颜悦色却带着一丝怒意道,“你们都那么不负责任吗?” “哎呀…主人,81是菜鸟还在升级阶段,暂时来不了,只有我当班!你说,舍我其谁呢?”69格外兴奋的说。 “哦!那你换个声音,我讨厌萝莉音。” “糙汉音可以吗?”69调了几个音,“还是御姐的?” 系统换谁没关系,许辰张口不满道:“前者,这个杨洛执意要跟我回家,我挺反感的。这是一定要让上我啊,这女的咋想的,不安分守己。” “必须回家啊,需要共创人文主义…”69分析。 许辰:“能不能说人话。” 系统摸出剧本看了眼,“你不让她跟你回家,谁跟你结婚生子?” “傻逼吧,你滚犊子,我自有安排。” 系统惊吓过度,语气哆嗦:“主人,你不可以擅自主张,81就是因为你的决定,他才格式化,休眠,搁置查办。你要为你的生命着想,就应该按部就班走剧情,这里面的世界牵扯不清,我们都是为你好。” “…” 许辰沉默了。 他的一举一动系统81还是很支持的。他要求加个前任渣男友,系统立马就加了,是意外还是巧合? 之前的系统格式化?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系统69以为他想通了,进入勿扰模式。 “阿晨,阿晨…”杨洛不满的唤了几声,她都在身边,为什么贾晨老是分心,“想什么事啊?” “走吧!”许辰起身。 他开车来的,绅士地给杨洛系好安全带。一路上无话,杨洛在自拍。 许辰分神望了一眼,吼,哪个女人都是一样爱自拍。既然选择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先了解这个女人。 不久后,很快到了郊外的别墅区。 将车停好,他单手握着方向,盘若无其事地问道:“洛洛,今天住我那,家里人会不会有意见?” “啊!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目前只有我跟弟弟住一起。” 许辰深表歉意,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抱歉,提及了你的伤心事,这个你拿着。” “啊晨,我没事,这个干嘛呢?”杨洛第一时间并没有拿,用水润的大眼睛望着许辰,表示不明白。 嗬!女人,装什么装。 原主贾晨让这个女人住进他家,后面接二连三的突发意外,这座别墅以至于被杨洛高价倒卖,一分好没捞到。他没有贾晨好心,可不能让女人登堂入室。 许辰嘴角一弯:“我们是情侣,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女朋友怎么还在租房,我会心疼的。这所复式公寓在亚湾新城,你跟弟弟搬进去吧!” “啊晨,你你…”杨洛几乎感动地快哭了。见她不拿,许辰体贴地放入她的背包里。 为她开车门,弯腰用请的姿势:“走吧,看看我的家,不对,是我们的家。” “好!”杨洛含笑,跟着他走。 深夜将至,面对美女在怀,是个男人都乐不思蜀,可惜许辰是个gay。 他躺在床上,想如何度过这个夜晚。 “系统在吗?” 无人回答,这个系统感觉不太好用,要它的时候不在,许辰端起水杯,仰头喝下。床头柜台上杨洛的手机来了显示,来电是弟弟杨冰。 杨冰?女朋友的那个伏地魔?呵呵,终于来了… 许辰望了望浴室门,漫不经心地接起:“喂!你好!你姐在洗澡。” 听筒里传来热闹的声音,许辰想大概是酒吧之类的,对方大声喊:“哟,姐夫啊。我喝醉了,没钱付账,你能叫我姐来一下吗?” “她啊,不方便。等下我来吧!你在哪?” “姐夫好爽快,我在雅盛酒吧。” “好!”许辰应下来,然后找衣服换,换好后,站浴室门口:“洛洛,洗好了吗?我去接下杨冰。” “什么,等下,我马上就好了。” 而后,待她匆匆忙忙出来后,一个人影都不见。 许辰不认识杨冰,事先存下他的号码。 他开车去酒吧,停好车,绕进酒吧找人。 酒吧此时放了一首清幽的歌曲,他一边拨通杨冰电话,一边四处张望。 完了,不认识人怎么找?第一通电话杨冰没接,他再次拨。 突然,头顶上方一片荫影,比许辰高的人挡住他的去路,顺便搂住他的肩膀,一阵强有力的禁锢使得许辰皱起眉头,抬头看他,心里说着狠话,哪个智障勾肩搭背,非得卸了他的手。 “主人,我帮你,送你5%的武力值,给他来个过肩摔。” -- 第5页 “好咧,谢谢。”许辰应道,拉起对面的手,往前扔去,无比嫌弃,跟丢垃圾似的。 “靠,姐夫,你偷袭我。”谁知,对方力大无穷,反应机智,没把他弄倒,而是拉着许辰送入怀抱。 “我去尼玛蛋…”感受到温热的胸膛,许辰推开他,转身怒瞪他。 男人无痛无痒,痞痞的笑,特别像前男友。 ☆、一亿买下伏弟魔 假顾严是伏地魔。 许辰看着这个长相似曾相识的男人,表情淡漠,“你是杨冰?你姐在我那,我来接你回去。” 他这个姐夫,这不冷不热的声音,听着怪恼火的,杨冰故意凑近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许辰的脸上,沙哑低弥的声音说:“姐夫,我有点晕,走不动路。你扶我?” “…” 谁TMD是你姐夫,许辰凶神恶煞的眼神仿佛要瞪死某人。 “扶不扶?见面你都骂我两次了,小心我告诉我姐,让她收拾你。” 许辰:“?” 卧槽,还跟我讨价还价,卖起惨来了,换个人脑子绝逼有坑,根本没前男友半点精明能干,果然搞错对象。 系统适时发声:“主人,你还是扶下他,杨洛是个弟控,这家伙的一句话可以让你娶不到老婆。” “谁稀罕似的。” 许辰嫌蛋疼,抓住他的手臂,佯装心疼,动作却是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小冰,你少喝点酒,酒多伤身!” “哈?”杨冰听到后,俯下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这个姐夫是上班族,皮肤很白,左耳垂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变得粉嫩。 突然间,感觉有点口干舌燥,真是见鬼了。 许辰在他的注视下,询问:“你还走不走,哪里买单?” 杨冰收回荒唐的心思,领着许辰去买单。 有些朋友追了过来,问杨冰还喝不喝,醉酒的人表示还能再来一轮,拉着许辰又去了雅座。 许辰等得有点不耐烦,看着摇曳的酒顺着杨冰的喉咙流下去,他有点按耐不住,他不是顾严,却折射另一种生活中的人。 真是辣鸡! 想他做什么。 许辰鄙视自己,杨冰的朋友递了一杯酒给他。 他抽风式的拿起就喝,纵横商场,练就一身酒量,酒量好的不得了,一杯小意思,可许辰低估了他身为贾晨的酒量。 一杯下肚,头昏目眩,扑通一声,许辰趴倒在桌子上。 “冰哥,你这姐夫一杯醉。”朋友喊道正在吹瓶的杨冰。 他提着酒瓶过来,居高临下,一脸嫌弃,“真是伤脑筋,我不陪大家喝了,我带我姐夫回去,明日继续。” 杨冰轻拍醉酒人的脸,一点反应都没,他一手操起许辰,将他抗在肩上,将喧闹的酒吧抛在脑后。 这人好轻,杨冰走了几路,健步如飞,大气不带喘一下。 眼下考虑正去哪,杨冰望了望招牌酒店,想也不想就进去了。 办理好入住,他拿着房卡,开门后,一把扔在大床上。 席梦思震得许辰一阵头昏目眩,他迷迷糊糊瞅了眼四周,为什么在酒店?尿急,他摇摇晃晃去找厕所,不巧,杨冰还在里头。 “姐夫?”里头的人回头,许辰冷不丁的说:“死变态看什么看?” “哈哈!姐夫越来越幽默了。你知道上一次对我不敬的人有什么下场吗?” 许辰嘴角淡出一丝冷笑,低下头,一手擒住他, 某个地方, “下场有多惨,你能忍受多久?” 杨冰在他接近的那一刻,惊恐的眼神一点点变暗沉,眼里充满了薄薄的迷雾。 “姐夫,你…哈…” 紧接着许辰不容他感受。 第二天,许辰脑门疼的坐了起来,身边还躺着一个人,等等! 昨天他…做了什么?身上完好无损,他马不停蹄离开酒店。 “系统!出来问你个事。”他边走边问,“我昨晚断片了,我做了什么…” “主人早上好!我调个视频,你看看。恭喜主人!” 卫生间的视频打了马赛克,正是他给杨冰口,去TMD…好吧,许辰忍不住爆出口。 “这…我认错人,你不知道阻止我嘛,你这系统有什么用。”他忍不住发火。 “生理需求,大家是成年人,都要的,别恼!”系统幸灾乐祸。 许辰恼羞成怒,摆起架子:“我不干了,死就死了,拉我回去。” “嗨,主人别急,我有一向特殊技能,你看你那点出息,不就是搞了基。你本来就是啊!” 事故差不多一致,杨冰喝醉了,也是贾晨去接他,但他没往酒店里带而是带去别墅。 唯一改变的事,许辰身为宿主喝了一杯酒,就是这一杯琼浆玉露,改变正常故事的轨迹。 系统也是理解许辰冒火的原因,它赶紧提供有利可图的计谋。 “别急嘛,我有让伏地魔失忆的药水,只要他够蠢。”系统赶紧傻笑,话还在一半没有说完,这个药水在醉酒效果极佳,现在清早了,能有用吗? 算了,这不是它索要担心的。 许辰焦躁不安,“那还不快点。” 他会这样,其实也是因为丢脸,想他上亿富翁的boss,给小喽啰口,还跪舔,说出去真是丢人。 系统暗自高兴,幸好拉灯了,不然又被和谐了,宿主果然是和谐小能手,诱惑性极其强。 -- 第6页 这话可不敢当着许辰的面谈及。 闹心事一堆堆,许辰回到公司,在办公室独立的休息室洗了个澡,一身清爽许多,  开启工作模式。 窗间过马,一下子到了晌午。 助理急急忙忙地敲响办公室门,扭着门把手就进来了。 “贾总,斗米平台上了头条新闻。”她气喘吁吁。 “这不是很好!”许辰不明白她那么着急为哪般,做直播就要有热点,蹭热点就有卖点,想火还不容易麽。 助理缓了缓,拿着平板递给他看。 豆大的文字占据新闻面板,内容是:“某直播频频误导,茶毒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已经造成社会恶劣的影响,呼吁民众强烈遏止。恢复健康积极的网络生态环境…” 图片是某播主戴着墨镜,在酒吧激情的狂嗨,通过直播传播负能量、se_情、暴力。 “这是?营运部吃干饭的吗?”许辰揉了揉太阳穴,“既然违规,封杀吧!” 哎~这点小事还要让他处理,他很忙的好不好。 助理支支吾吾:“贾总,事件挺恶劣的,社会反响有点大。众多企业家在批判平台的纵容。网红直播一般违规咱们都会处理的,可这一位有点背景,恐怕…” “多大背景?我也要办他。弄得他非得哭爹喊爸爸,真是反了天。”许辰气结,天王老子在他面前都得彬彬有礼,想火敢得罪他。 “你在看看后面播主是哪位吧!”助理紧张,滑动平板,调出一组数据。 斗米直播,在注册的时候都要求群众提供身份信息。 许辰伸手推开平板,不看,保持一贯的严峻态度,“温助理,你可以收拾包袱走人,在我这没有特例,你想过没有,这位不封杀,咱们公司受到的影响有多大,别跟我提靠山。” “我明白,不好意思,工作失职造成的影响,我会努力挽救,您的命令我会通知下去。”助理冷汗直流,并不安的恳求:“贾总再给我一次机会。” “去吧,我信任你,严重的后果公司不会包庇。” 得到肯首,助理离开,坚决公事公办。 她没离开多久,桌子上的手机疯狂的响起来。许辰一瞅,顿觉头重脚轻。 神烦,这阴魂不散的女主。他调整好状态,心平气和地接起电话:“洛洛!” “啊晨,你怎么能那么做,我真是看错你了。”杨洛火冒三丈道。 许辰冷淡道:“我怎么了?” 难道昨夜没回去,这女的又身心不爽。真是醉了。 “我们在交往,我以为你都让着我,处处给我最完美的爱情,没想到你却这样对待杨冰。” “???” 许辰一愣,难不成昨夜发生的事,杨洛告诉他姐,痛恨他把杨家的独苗给掰弯了。以至于最后,后面吃亏的是他好不好。 杨洛喋喋不休:“你是不是对他有意见。” “没有啊!洛洛,你知道我最爱你,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无可奈何。”许辰口是心非道,心眼里恨不得弄死杨冰,搞不好有做1的希望。 “你…你根本就不爱我,就会忽悠我,你容忍不了杨洛,我要跟你分手。” “洛洛…”许辰大惊失色,女人,求,别跟我分手,分手我命就没了… 他苦巴巴地说:“洛洛,我跟杨冰就是闹着玩的,你别分手,我不能离开你,” 就知道他的心思,唯她不爱,杨洛心满意足,“那好,我考虑考虑,什么时候对杨冰一视同仁,什么时候来找我。” “洛洛…你要知道,杨冰没上…”许辰这个“我”字还没说完,就听见听筒里嘟…嘟…的回音。 好险,他差点要坦白从宽,我是基佬,不好意思把你弟吃了。 居然挂他电话,可恶,许辰重重地摔了一下手机。 光指望杨洛主动和好是不可能的,还是先解决这个伏地魔,只希望他能说服这个要命的姐姐。 随后,许辰毫不犹豫播出去号码,听筒里一阵嗡嗡响,过后,男人磁性接近金属质地般的声音响起:“喂,姐夫,唔嗯…” 懒洋洋的音质听了让人耳里怀孕,唔你妹,许辰不由自主揉捏耳朵,凶了一眼手机。 还是讲正事,“咳,杨冰,我去找你,谈一下昨夜。” “昨晚?”杨冰冷不防起身,有点兴致勃勃,又有点舍不得。 他哑然失笑:“呵呵,姐夫,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就不要告诉我姐了,我都懂!” “你懂?懂什么?喂…”语毕,这家伙又挂电话了。 许辰非常纳闷,明明我是大佬,小喽啰们哪来的勇气敢挂他电话。 操,一家子神经病。 ☆、一亿买下伏弟魔 下班后,许辰想解放自己,什么烦心事都抛在脑后,泡泡足疗按摩身体。 这几日跟杨氏姐弟的相处把他累的够呛,平白无故就多了个女朋友,动不动甩面子,让他怀疑自己的魅力哪去了。 有钱就是大佬,仿佛是假的。 许辰是美容会所高级的贵宾,他正享受,推油异性SPA。可能觉得奇怪,为什么不选择男性,本身他是gay再来个男人,怕自个儿把持不住。为了男性尊严,女的来按摩反而轻松不少。 按摩师是一位凹凸有致的美女,她见许辰生的一表人才,冒昧得谈起:“晨哥,我觉得啊,你的皮肤不保养都很有光泽,嫩滑。” -- 第7页 “是吗?”许辰不以为意,“我是大老爷们,这话说的。” 技师尴尬地笑道,“我说真的,女人肤质不及你万分之一。” 许辰紧闭双眼,不再搭话,由着她吹捧。 现实生活中,他习惯做低下那一个,也就是0,自身注重保养,好在这具身体有些资本,纤瘦有劲而不虚弱,像个男人。 “晨哥,你的后背我按完了,晨哥?呀,睡着了啊。”技师觉察许辰的身体僵硬,方才知道他已经睡了。 她轻手轻脚站起身。 还没离开位置,包厢门打开,外边一位小哥叫道:“21号,隔壁冰哥找。” “嘘,我来了…”美女冲他示意,食指指了指许辰。 小哥秒懂,用手势催促她快些。 按摩师的离开,房间安静下来,只听见睡眠中轻呼的声音。 少倾,包厢房门轻轻被人推开,进来一名男子,他气宇轩昂都走来,目光里满含意外的渴望。 男子伫立在许辰身旁,他温柔地用手捏捏毫无防备的肩膀,兴许力道有些重,许辰舒服地痛吟了一声,“…嗯…” 他低下头,用手机拍下许辰睡觉的一幕,目不转睛盯着他看,这才发现许辰长长的睫毛像羽翼,又密又翘。 似乎是有人瞩目,许辰睡得迷迷糊糊,眼角眯起一道缝,看清楚后,他情不自禁的呢喃:“顾严…你个王八犊子!” 男子倾身细听,听到名字的那一刻,瞪大双眼,紧接着眼露凶光,肩膀上的那双手不知不觉加重许多。 许辰感受到一万点伤害,他有些吃痛,“呜”了一声,打掉那人的手臂,站起身稀里糊涂就开骂:“你TMD哪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你爷。” “呵,男人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耐心。”男子发出生冷的话语,“姐夫?” 这辣鸡的言语,不愧是霸道总裁的专业术语,真够土的。 这话由他说才对。许辰管他是谁,一言不合就想要揍他。 猛的站起身,完全没有发觉自己露点,此刻,杨冰距离他一丈远,掏出手机,对着他拍照。 许辰仰起头,对他勾勾手,“你拍什么,滚过来,变态,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姐夫,何必那么粗鲁,虽然小了点,还是挺耐看的。”杨冰看着手机点评道,探视的眼神中透着戏谑之色。 许辰慢半拍,一点点反应过来,才知道他的话又骚又贱,脸色绯红变得铁青,拿着浴巾包裹身体,恼羞不已:“死变态,不要脸,你赶紧删了。” 这羞涩的容貌像个姑娘,怎么看怎么可爱,杨冰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只不过开开玩笑,哪知姐夫跟个花骨朵似的含羞带怒。 许辰见他无动于衷,大步走来,想抢掉他的手机,杨冰怎能如他所愿,他个子高,扬着手机嬉皮笑脸道:“姐夫,害羞啊,何必兴师动众呢,照片我替你保管。不过,姐夫是否对我有成见?” “你拿着我的礻果照,想做什么?”许辰内心忐忑。 原主被威胁,也是因为这个流氓痞子拍下他不雅的照片。这混蛋好像因为打架斗殴的事件,差点蹲了局子,杨洛给贾晨施压,花了一笔重金把她弟捞出来的。 不对劲啊,怎么跟原来的剧情对不上。 “666…主人,你又被害了。”系统深表同情,宿主就差袒胸露背。“你们打算来个世纪大战吗,瞧瞧你穿得,嘿嘿嘿嘿…” 许辰:“笑屁笑,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白天我处于休眠状态,晚上才出来活动的,待我调查一下,我的数据显示,杨冰尾随你来的。” “他跟踪我,这混蛋。” 系统:“主人你冤枉人家了,你自己说的晚上找他谈个事,你得了老年痴呆吗?” “靠!他可以直接约我,干嘛偷偷摸摸的,任谁都怀疑他动机不纯。”许辰低声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跟不上剧情。” 系统调皮道:“你触动了他的心呀,谁让你去酒吧接他,还喝酒的。无关痛痒,不影响贾晨的人生轨迹啦。我有个饭局,先溜了。你们继续友好发展社会主义兄弟情…” 许辰语塞,不靠谱的系统真是气煞他了。 杨冰坏笑:“姐夫,你封杀我,我是不是得礼尚往来,如果这张照片传到微博,你猜大家会不会玩坏你的人设,斗米创始人是个裸奔哥。” “封杀?你在说什么?”许辰有点糊涂,问到。 杨冰:“真是贵人多忘事,上午你让公司封杀我,我的直播有五千万粉丝,这个代价谁买单?” “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是你?”许辰瞬间觉悟,“你带坏社会风气,我不能纵容你,就算我同意,公司高层也不同意。” “没得商量吗?OK,那这张图片留给热搜吧!”杨冰打开手机微博,点中照片编辑文字,处理好,示意给许辰看,一键在手,随时都可以发送出去。 许辰看得心尖颤抖,玛的,不怕流氓耍赖,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张照片一捅出来,他还有什么面子可言,人人歌颂传承。 难怪杨洛打电话给他,责怪自己封杀她弟。 顿时间觉得这事难办。 许辰下意识握紧拳头,先稳住这个无赖,情绪异常冷静:“说吧,有什么条件,我照做就是,这张图别发出去,退出微博,万事好商量。” -- 第8页 “当然,我知道姐夫最疼我了。”杨冰嬉笑着,“解封,把我账号还给我,我知道姐夫能力超强,让专业公关给我洗白,微博,头条,新闻,都可以。” “你TMD痴心妄想。”许辰怒火中烧,化身咆哮帝,“你算老几,叫爷庇护你,你这个垃圾,蛀虫。” 杨冰突然诡异的笑起来,伸出舌头,舔了下牙尖:“蛀虫?哈哈,姐夫琢磨得一清二楚,我有些,喜欢这个称呼。” 许辰看着这个疯子,突然感觉很烦躁,想起前男友,他绝不会这样,顾严性子淡漠,跟他在一起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 “所以,姐夫的决定呢?”杨冰等待他的下文。 “…”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许辰无语。 “既然姐夫不配合,别怪我。不客气啦!”他又准备编辑文字发表。 “别……别……别……我从了,行不行?”许辰就差下跪了。 混蛋,有种别栽在他手里。看老子弄不死你,许辰暗暗发誓。 杨冰适才收了手机,双手抱臂,期待着许辰的动作。 许辰硬着头皮,跟他讲条件:“我明天上班,让媒体澄清,可你能不能正经点啊,走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别搞些乱七八糟,遭人嫌弃下三滥的直播,你若想继续,我聘请团队包装你,你看看你的相貌跟行为,我实在无力吐槽。” 说到底,许辰是商人,自然唯利是图,将机会得到最大利益化。 杨冰摸了下他自认为性感的胡子,露出伤脑筋的表情,“我这形象姐夫不中意吗,我改改。” “你见过小鲜肉吗?你这气质太土了。”他嫌弃道。 听到许辰的吐槽,杨冰不怒反笑:“呵呵,姐夫又幽默了,我怎么越来越喜欢呢。” “行了,明天你来我的公司,我答应你说到做到,你把图片删了。” 杨冰突然叹息:“真是可惜,我还想留着纪念一下呢。我不删行不行,坚决不发微博。” “你TMD耍我?”许辰气的脖子疼,“必须删掉。” 这人心眼那么坏,不能纵容他。许辰一再坚持。 杨冰无可奈何,摇着头直说可以可惜的,当着许辰的面点击删除。 许辰怀疑,“你该不会留备份了吧?” “哪敢呢,姐夫发话,我听着就是。真删了。” 他解释完,用手臂勾着许辰的脖子,说:“姐夫,一起回去吧。” 他温热的气息服贴在脸颊上,许辰下一秒脸色变红,断断续续说:“拿来你的爪子,我会自己走。我两不同路。” “一起吃夜宵?”杨冰发出邀请。 “没空,老子要睡觉。”许辰去卫生间换衣服。 “啧啧…美好的夜晚,姐夫不懂浪漫。真可惜。” 许辰透过玻璃窗狡辩道:“你懂什么,我在减肥。” “行啊,你说了算。送我回去吧。我没开车。”杨冰自作主张。 “你走路回去。”许辰说着气话。 最后还是载他回家,一路上盯着许辰看,害他差点要闯红灯,都怪杨冰神似前男友的颜值。 作者有话要说:  许辰:明明我是大佬…哭 ☆、一亿买下伏弟魔 来到公司的第一件事,许辰就招来助理,吩咐她亲办。 听完老总的工作安排,助理一愣,吃惊不已:“贾总,昨天才封杀,今天就解封?恐怕…” “是的,你去办!” “可是…” 许辰心情格外烦躁,“可是什么,给杨冰解封,立刻马上。” “…” 助理无言以对,昨个是谁,大言不惭非要封号,今个儿打脸了吧,啪啪…真疼。她就知道,女朋友魅力无限,敢让贾总出尔反尔。 “还愣着干什么,去啊!”许辰命令道。 “好的贾总!”助理领命出门。 她前脚刚走,后脚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打开。 “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杨洛喜笑颜开。 她踩着高跟鞋奔来,给许辰投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熏得许辰头皮发麻,还是假装拍拍对方的美背。 “洛洛,门没关呢,我还有工作要紧。”许辰恨不得远离这个美女。 “工作要紧,还是我要紧?”杨洛嘟嘴道。 许辰说着俏皮话:“当然是你,不过我不工作,怎么养你?” “嗯啦,我知道你最好,有没有发现我不一样?” 杨洛摊开手,期待男朋友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许辰是基佬,对女的不来电,随便应付道:“今天戴的耳环很特别。” 其实他根本没看。 杨洛嗔睨道:“真是的,我今天第一天上班,穿了制服,好看不?” “好看!”许辰发至内心赞美,要说这杨洛,美是美就是有点太爱化妆,一层层的化妆品涂脸上,许辰都觉得糊脸。 “我出去工作了,下班一起走吧。”杨洛在他脸上飞快的一吻。 “好!” 待她走后,许辰使劲擦脸。 良久,一心一意埋在工作台的许辰,有些困意,办公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他,为什么想睡呢。 他拨通内线,让助理带一杯咖啡进来。 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杨冰,这王八羔子找他干嘛? -- 第9页 许辰不耐烦接起:“有屁快放,没事滚蛋。” “姐夫,你对我越来越粗鲁,我怎么那么爱听啊。”杨洛轻笑,如沐春风的声音。 “不要脸…”许辰懒得多费口舌。 “姐夫,你要求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不来,这班搭配师混蛋们不会弄。” 许辰:“把你胡子剃了,换几件衣服,还要我去?” “你快来吧,你不来我不剃。别忘了,这是你要求,他们眼光短浅,把我折磨成什么样。”杨洛挂了语音通话,拍了视频给他。 许辰一看,紧皱眉头,敲出几个字:“等着,我就来。” 正好他蹲坑久了点,想去活动一下。 半刻后,就到了。 杨冰需要改造,许辰介绍一家策划公司给他,这家公司面面俱到,服装,发型量身定做。 公司有几个三线明星在做造型,许辰一来,还真没找到杨冰。 角落里,而这位大老爷,两腿叠加在一起,翘着二郎腿,一脸愉快等着许辰。 “姐夫!”他大喊。 “…” 许辰闻声而来。 这家伙什么都没搞,胡子邋遢,衣着老旧。总给人感觉,分明故意的想恶心人。 “小伙子不行,你看他把我割出血。”杨冰告状。 “什么啊,明明就是你乱动,一会儿看手机,我才下手重了。”人小伙怼道。 杨冰表情凶神恶煞,“你挺嚣张啊,这家公司谁做主,来,把他炒了。” 许辰听出一二,一阵头疼,这混蛋,真不省心。 “小哥,你先忙,我来。”他委婉说。 见人要走,杨冰上来拉人,许辰抓住他,推着大块头往椅子上坐,“你给老子安分点,我来给你剃。有什么要求?” “姐夫,小胳膊小腿的行不行啊。”杨洛颇觉得意外。 “…” 许辰这个人最痛恨别人说行不行,简直打击他男人的尊严,胡子谁不会剃。 他用手禁锢杨冰性感的下巴,用中指摩擦着,挨着他说:“等会你就知道了,我的手艺让你爽到升天。” 凉薄的声音咬重几下,听得杨冰的内心火热倒腾,室内开了冷气,他怎么觉得热血沸腾,焦躁不安。 杨冰掩饰自己慌乱的情绪,豪笑道:“好啊姐夫!我好期待。” 梳妆台的工具应有尽有,许辰站在他的身边,取了一条毛巾,沾了少许热水,敷在杨冰的下巴上。 杨冰仰着头,余光里全是许辰,他穿了一件白衬衫,挽起的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手指骨节修长,散发着清明好闻的类似春光味道。 卧槽,是太久没约炮么?看他姐夫都能直了眼。 许辰给他的下巴,抹了些啫喱免洗类的泡沫,方便刮坚硬如针的胡子。 他格外细心,由里往外推动剃须刀,像对待某种心爱的动物,杨冰很是享受,甚至眯起了双眼,可他忍着,又怕看不到许辰一丝不苟的表情,他用唇有意识无意识的触碰许辰的手指。 许辰浑然不觉,胡子刮完,杨冰神情有点恍惚,好久没有这种暗潮迭起的感觉,差点就硬了,真他妈爽!!! 许辰狠狠拍他一下,“滚起来,去换衣服。” “哦呜…姐夫,你老是对我粗鲁。”杨冰满意不得了,大老爷突然矫情道。 许辰懒得理他,走去衣帽间,取了几件衣服。面无表情地砸在后面跟着的杨冰身上,“去换。” “好啊!”杨冰脱掉土得掉渣的黑色上衣。 他的身材很好,裸露这让人欲脉喷张的肌肉线条,完美无懈可击的人鱼线,让人感到隐隐的兴奋和刺激。 许辰毕竟是gay,见不得似前男友的男人脱去外表下的光景,羞耻的扭开头,用拳头抵着嘴唇,暗暗隐忍,不要冲动!!! 杨冰似乎发现他红了耳根,对自己身材自豪,故意在他跟前晃悠一圈。 许辰红了脸,用脚使劲踹开他。 “瞎嘚瑟什么,有毛病,还不赶紧的,我先去下洗手间,6点前我要接你姐吃饭。” “OK,哦!” 杨冰连忙试了几套,白衬衫搭配黑裤子,还有休闲类的,他个人整体协调性不错,搭配得体大方简约的手表,整一个风流不羁的富二代。 或许是许辰眼光好,几套衣服他都很合意,决定打包带走。 天生的衣架子连续试了好几套,并让身边的人给他拍了几段视频,他拿过手机,用了点特效,把视频重组,叠加后成了60秒的Mv,他要在斗米平台秀一波。 杨冰编辑文字:#靓不靓?讲真!##从新做人#你们冰冰凉回来了,家里男人给我买的衣服。酷!! 一股脑儿文字配视频发了出去。 才一会儿,他的评论水涨船高… <羊油姐>:衣品好时尚,喜欢这个男人。 <准备剁手>:这个丧心病狂祸国殃民的人,全民抵制,为什么又解冻,有多深的白幕,就这样洗白了,阿呸!! <来听歌>:楼上的心里明白就行,人家抖腿凉哥有内裤,捂得可劲儿,也不怕勒死这个龟儿子,怕不是有个粑粑使劲给他操… ……… 这些评论,丝毫不影响杨冰,他喜闻乐见,评论越多,他越火,看了一下后台数据,他又涨了一千万的粉丝。 -- 第10页 来来…咬老子啊,心里抵不住乐开花。 许辰从卫生间出来,就见杨冰阴郁的脸色,神经病似的大笑不止。 头脑中有个声音叫他要远离痞子疯狗,他执意走了过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别得意忘形,可以走了吗。” “姐夫,你有斗米账号吗?或者微博?”杨冰问。 “都没有。” 许辰怀疑他的动机不纯,有也说没有。 “把手机给我,我帮你注册一个。” 许辰:“不需要,我不刷斗米。” “身为斗米创始人不刷斗米,不合适啊,给我!” 许辰如炸毛的公猫,“都说了没有,不想注册。” “姐夫总想改变我,你不见证一下,说不过去,不知道还以为我威胁你帮我洗白,你看评论说的我一无是处,骂我就算了,还骂你包养我。”杨冰愁眉不展。 许辰噎着一句话,讲不出。好像你不是威胁一样。 最后他从口中憋出: “胡说八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关注你。” “谢谢姐夫了!” 杨冰提供账号,许辰关注后,才发现他的魅力所在,光一个服装搭配就沾了相关热点。 开发他,洗白他,或许物有所值。 六点过后,许辰载着杨冰去接人,照理说一家人吃个饭没事,他总觉得杨冰故意当电灯泡的。 不过,跟谁吃饭都一样。许辰心想,始终离不开这两姐弟。 杨冰报了个地名,城区路边有名的夜市,准备吃大排档。 五星级吃腻了,偶尔换换口味。 许辰乐的很,他本身就是这样,随意洒脱。 杨洛嫌东嫌西的,一个劲讲不卫生。杨冰听到他姐的唠叨,露出淡淡的冷笑。 她抱怨最近皮肤好差,根据杨洛的口味,许辰体贴的为她点了些许清淡的,可上了菜,许辰吃惊的看着她吃着麻辣小龙虾,意犹未尽。 嗬,口是心非的女人。 “阿晨,你帮我剥虾。”她将几只虾放他碗里。 “好啊!”许辰吃了几口清淡的食物。 他将剥好的虾肉递给杨洛,她却张着红唇,意思很明显,要他喂。 许辰照做不误,杨洛还用舌头舔了下他的手指。 许辰尴尬极了,瞥了眼疯狂喝酒的弟弟,露出傻笑。 杨冰冷着一张脸,表面看是丝毫不动,实则内心深处多了一丝鄙夷,艹尼玛,这对狗男女,怎么看怎么碍眼,为此,他又多喝了几瓶酒。 作者有话要说:  ?·爱心发射 ☆、一亿买下伏弟魔 自从关注杨冰,他的一日三餐,生活习惯,都在米斗平台展现。 他变好变坏,许辰管不着,也懒得管,手机几乎24小时推送杨冰的消息,他长得惹眼,又是前男友的模样,许辰很不屑,可又管不着自己爱管闲事急不可耐的心情。时不时在微博上跟杨冰互动,这份表现比对女朋友还热情三分。 许辰按部就班的过着每一天。 某日,系统提示:“主人,你来了这个世界已有一段时间,什么时候跟女主求婚?” “???” “你对前男友的替身有好感,但也不能忽略女朋友,尽快向她求婚吧,你迟一点,生活轨迹就长一点,太平间的尸体就臭一些。” 许辰听出话里有话:“靠,我不是死了,还有尸体,没火葬吗?” 系统:“嘎嘎嘎?我说了尸体吗,我说的是顾严的尸体。” “他是植物人,死了?”许辰睁大瞳孔,“他死了,他凭什么这样死去,老子还没找个新对象来恶心他,他凭什么先死。” 系统心说,说错话了,主人会不会黑化?这个前任还真是主人心中的一根刺,哎哟我去。 “主人,你想多了吧,顾严半死不活,不就跟死了差不多。你看…” 系统投了一段影像,视频里顾严安详的躺着,身边有一位男子背对着人,替他擦拭手臂。 “他是谁?”许辰第一眼就看到,急不可耐地问道:“你把摄像头对准那个人,他是不是顾严的新欢?” “嗞…嗞…嗞…”几声刺耳的声音,画面突然中断,系统庆幸,连忙说:“主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我给你看顾严,已经违规了…你都死了还惦记他干嘛,好汉不吃回头草。” “别劝我,老子死都不会原谅顾严。要求婚是吗,今晚就去。” 许辰气急败坏的样子,系统后怕,主人不会破罐破摔吧。 “主人,如果你不想求婚,就先放着,可以…” 许辰的头脑无比清晰,反劝系统:“我知道你想什么,命是我自己的,做完任务留着这条命,去宰了上位的混蛋。” “呵呵…主人能那样想,我很高兴,我走了啊!有事随时呼叫我。” 系统一哧溜逃跑了。 这会儿,办公室门被人打开,助理拿着报表进来,“贾总,这些财账有些问题,你看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问题?”许辰投了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她。 助理接收到他的眼神,差点没拿稳,“是这样的,是…财务部的杨洛负责的,我觉得…” “你觉得杨洛挪用公款,你没有证据,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污蔑我的女朋友。”许辰提高声音,怒目圆瞪。 -- 第11页 助理十分害怕,仍理直气壮:“我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个不单单是我个人觉得,公司上下都怀疑。” 她刚讲完,办公室门再次被人推开,来人正是是杨洛,“贾总,这有份账单需要你报销。啊,你在忙啊!” 杨洛冲助理笑笑,她压低头,不敢与她正面交锋。 她瞥见桌子上的东西,“温助理也来报销吗?” “是的,贾总我有事先去忙,报表你看看。” 助理有点怕贾总宠上天的女人,想拔腿就跑,还是跟许辰打了一声招呼。 “去吧!以后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可在出现,不然,你就卷铺盖走人。” 助理的脸渐渐变了颜色,唯恐立马解雇她,边走边哼哼,“昏君,活该被女人压榨。” “亲爱的,你的助理真是没用,怎么又惹你生气了?迟早办了她。”杨洛宛如女主人直接提出意见。 “都是小事。下班一起走,我定了一间优雅的农家院,你肯定会喜欢的。” “啊,我今天有事,改天成吗?” “有什么事,取消不了的。” “亲爱的,除了今天,明后天都行。” “好,都由你!” … 下班后,接近九点,公司人员接近清空。 许辰最晚离开,白天助理的提醒他不是没注意,正可谓不撒网,怎么捞大鱼。 嗬,杨洛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早些时候,他就在公司里安装了有利系统,专门监控公司里吃里扒外的小鬼。昨夜就收到公司钱财出纳的数据短信。 当然,系统还反对呢:“主人你太阴险了。” 许辰:“主谋就是你,说这话有意思吗?防微杜渐懂不懂,我也要留条后路。” 系统:“嘿嘿,跟着主人有肉吃。” “…” 这时候,夜生活才刚开始,预先定的农家乐,杨洛不肯赏脸,许辰自己去,正巧杨冰问他在哪,随口说了地址。 一桌子的好菜,杨冰姗姗来迟,许辰正吃着清蒸鳜鱼。 “姐夫,一个人独享?有酒吗?”杨冰推开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 “没有,想喝自己叫。”许辰抬了抬眼皮,“先声明,今晚别让我载你回去,我讨厌酒鬼。” “靠!行!”杨冰假装应付。 啤酒喝不醉,随后许辰叫来服务员,拿了一箱啤酒。 杨冰喝了一口酒,“姐夫,我又涨粉了,差不多8千万。” “恭喜!”许辰慵懒的声音道,“对了,你姐喜欢什么?我想给她送一份特殊的礼物。” “干麽?”杨冰嗤笑,“你不会要跟我姐求婚吧?还问她喜欢什么。” 许辰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这话看似不假。 “求婚?真的啊?”杨冰瞬间一愣,拿着酒杯的手不由得死劲加力,在他没反应过来,“啪啦”一声,酒杯就碎了。 许辰吓了一跳,“玛的,有病啊,今天出门没吃药。” “姐夫,有解药吗?最近有点上火,这杯子好脆弱。”杨冰漫不经心,好像不是他的手一样。 玛个逼,痞子就是痞子,狗改不了吃屎,果然还是一样,喜欢暴力。 许辰看得生疼,鲜血淋漓,流到了饭桌上,影响他的胃口,“你不处理一下吗?” 杨冰拿了一条湿巾裹了受伤的口子,淡淡道:“这样就行了。” 许辰实在看不下去,这跟自残有何区别,他非常不爽的站起身,拉起杨冰,“走,我车里有医药箱,简单处理一下。” “不去。”杨冰有气无力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犯不着管老子。” 他的音质如寒窖密封已久的空气,寒冷刺骨。平时见惯杨冰没羞没躁的嬉皮笑脸,都会带着“姐夫”二字,第一回见到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许辰的暴脾气忍不住就蹭蹭蹭往上冒,大着嗓门责怪:“我有病才管你,流血死了活该。爷不伺候了。” 他大力推开凳子,凳脚与瓷砖地板摩擦,顿时发出刺耳的嗞拉声,可见许辰多么生气,随后他摔门而出。 杨冰目测他带着火气离开,气愤地拿起酒瓶就往墙壁上扔,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许辰走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抬脚连踹车门好几下,车里警报声响彻整个车场。 “玛的,不知好歹的混蛋。”他踹下去又骂一声。“要不是看着这张脸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 系统:“哎呦,主人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杨冰小弟可能失恋了,心情不好才自虐,你不知道心疼一下,还骂他。” 许辰火冒三丈,“滚滚滚,他失恋冲我发什么火,用我的钱,住我的房,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道回报还对我不敬,死浑蛋。” 系统:“他本来就靠你发家致富奔小康,你又何必在意。你再不去找他,他就快打死了。” 许辰:“什么?你逗我吗,抓个玻璃就死了,你也来搞笑的?” 系统:“你瞧外边,有人摔下来了。据我所知,那个人的方向正是你所在的包厢。” “卧槽,杨冰在斗殴?真是服了,吃个饭都能打架,有病吧。” 许辰轻轻扬眉,促狭的眼角掠过车外,小跑走出停车场。 然而,许辰到来的时候,杨冰以一敌六,撂倒了3个。 -- 第12页 他们眼冒金星,趴在地上哎呦呦的吟叫,一时半会儿无法动弹了,甚至有两个人,胳膊都折成y形,这胳膊大概断了,不然就折了。 其中一个打不过杨冰,想搞偷袭,拿起身旁的植物装饰品,向他抽去,铁了心想把杨冰打残废。 许辰心底一慌,大叫不好,“杨冰,小心!” 他豁了命冲出来,为杨冰挡下致命的一伤,饰品砸在后背,许辰疼得缓缓趴倒在地。 看到这番景象,杨冰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这帮混蛋,该死! 杨冰勃然大怒,抬腿,横扫对方,直接踢向对方的脆弱部位,特意捉住那个伤害许辰的人,又展开拳拳到肉的搏击,跟打沙袋似的。 多少担心倒地的人,杨冰停止了,火急火燎地搂住许辰,眼底充血,发狠地说:“江帆辉,你他妈等着。” 杨冰想走,店里涌进一班民警,他们发生争执的时候,店家早早报了警。 一号人等都被拉去警局询问。 由于许辰受伤昏迷,他被店家送去医院。 而杨冰犯了事,被警察带走了。 ☆、一亿买下弟魔 “许辰,醒醒。”一道有力且低沉的男中音轻唤他。 他阖着的眼皮慢慢抬起,进入眼帘的是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 “顾顾…” 难道伤到脑子了,许辰说话不利索。顾严担忧道:“今天我接你回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通知医生再做个检查。” “没有不舒服,我们回家。” 这几个字是他最想说的,言毕,许辰哽咽,紧闭着双唇,滚动着喉结。 还没来得及起身,病房打开了,进来一位年轻气盛的男子,未到语先闻,话音欢愉洒脱:“顾严,好了吗,接到人了吗?” 男子拿着出院病例单,跟顾严很熟络,转手递给他,食指亲昵无意识的触碰了一下。许辰看个仔细,目瞪口呆,他们的手指都有共同的物体,一枚闪瞎眼的铂金戒指。 他们是一对情人!? 男子微笑自我介绍:“你好!表哥…我是…” “谁他妈是你表哥,老子是他前任,顾严是我玩腻的家伙…”许辰厉声一呵,嘶吼道。 男子视而不见:“是吗,其实我早知道,我逼他跟你分手,谁知道你这家伙想不开。蠢得真是可爱,就因为你死了我才有机会跟他同居,顾严属于我!我们先走了。” “都他妈滚啊…老子复活后,弄死你们。” 滚滚滚… 滚滚… 滚… “主人!你醒了啊,可喜可贺!” 许辰昏迷了一天一夜,身体好像没了灵魂,木若呆鸡的神色没有一点生气。 “69,我看不见他的脸。”许辰气若游丝。 系统一脸懵逼:“谁?谁的脸?” “第三者!” 系统迷茫:“哪个?嗷…嗷…嗷…你看不见他很正常,你只是做了个梦,梦见他,梦里有没有把前男友抢回来?” “没有,他们就是来嘲笑我的,还一起回家了。”许辰知无不言,语气中充满了失落。 系统听出几分,这完全不像那个狡猾阴险炸毛受宿主,该不会心灰意冷了吧,艾玛,大事不好。 它赶紧劝说:“主人,你扬言要把顾严折磨的,你可别半途而废,这个任务还没结束呢,你相信我,咱别吊死在顾严这个歪脖子树上,69给你找个妖艳贱货,祸国殃民,体力活好,大粗长的大佬气死他。你觉得行不行?” …这届宿主,一代不如一代,上个为了前任,自甘堕落,这个为了前任,贪念变傻。 坏就坏在,没有前任,就没有任务,没有生存的希望。 “哈哈,行啊!对了你是男是女?”许辰皮笑肉不笑道。 系统:“???” 怎么扯到它身上?会不会名节不保? “我是一种程序设计的系统,无影无踪,简单的说不是人。” 许辰认同地点头:“确实不是人,干的事就不是人该干的。要不然怎么让我做瞎鸡儿任务。” 系统傻楞一分钟,才发现宿主骂它,哭哭啼啼道:“冤枉啊,宿主,我也不想的,系统81总是这样,丢个烂摊子给我,他的宿主毫无担当,胆小受怕,总是一无是处,对前任念念不忘…(此处省略一万字的鲁骂)” “你挂机换81来…” “不行啊,除非这个任务完成。” “行了我知道。我伤在哪?杨冰怎么样。”许辰收敛发怒的气息。 “他进局子里了。”系统中规中矩道:“跟他斗殴的是省证大厅江局长的太子爷。” “…” “主人!我觉得你还是任杨冰自生自灭吧。你只要跟他姐结婚,这个伏地魔进牢房后就没有阻碍,任务万无一失,你可能提早完成。” 系统劝告,话语一落。 病房被人打开,急促的脚步在许辰面前停下,“阿晨,阿晨,你什么时候醒来。” 杨洛哭得梨花带雨,“你两天没在,公司里需要你做主的事情一大堆。一件很不幸的事,公司内部员工挪用公款,我代替你将她解雇,并转移司法机关出来。你什么时候醒来?” “上次多亏了你,不然杨冰被人打死了,可他…他还在局里,对方要他坐牢,不肯私下和解。” -- 第13页 “阿晨,我该怎么办,你什么时候醒来?” 杨洛握住许辰的手,咕哝不已。 医护人员查房,看到杨洛,打招呼:“杨小姐又来了。” 她急切问道:“医生,你看看阿晨什么时候能醒来。” 医生:“病人并无大碍。” “他没醒。” “病人疲劳过度,休息够了就能醒。” 杨洛:“好的谢谢!” 等他们走了,杨洛替许辰简单擦了下脸,待了半小时,又离开了。 病房安静下来。 系统调皮道:“主人,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我的后背好了吗?”他问。 “一切如常,那个人打向你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屏蔽他,只屏蔽痛觉。结果让你受伤,不过两天的治疗,你也好的差不多。” 许辰颇意外,“你还有这种功能?” “那是当然,一般这些金手指需要主人领取,你一直不在状态…” “怪我咯?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狗屁系统。” “嘿嘿,怪我怪我怪我!” 许辰起了身,站在窗户边,望着杨洛离开的背影:“哼,女人趁我不在公司,居然私自做主,我要出院。” 他给温助理打了个电话,托她带了一套西装。 并从助理口里,得知公司的事。 许辰沉默了,告诫她不要理会,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他驱车去往警局,打探一下杨冰斗殴事件。 许辰是受害者,警察自然谅解,但是一再表示,杨冰放不了,也就是说,他这个牢蹲定了。 “玛的,一起斗殴事件,都能把人送到牢里,杨冰是有多衰,还不能探视。真tmd腐败!”许辰同情不已。 系统:“民不与官斗,主人还是别插手这件事。” “噢,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等着吧!” “主人,你别想不开。”系统郁闷,宿主变心了,醒来之后,就不像之前充满仇恨的人。 许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原来被自己打乱的剧情,杨冰斗殴、事后蹲局子在这里…等着他呢。 原主贾晨花了重金捞出杨冰,他代替原主没道理不这么做,钱吗,能花的出去才叫钱。 丧心病狂的人渣,贾晨痛恨才对啊。 难道也是杨冰的敲诈,原主才不得不去救出杨冰? 不管哪种情况,他都不能拒绝。 许辰显得不耐烦,“69你能不能别吵吵,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人不分缘由打你一巴掌,你会怎么做?” “我这个人锱铢必较,必定还手。” “如果是又打一巴掌,还骂你老母呢。” 系统:“嗯,必定回嘴。恨不得掐死他。” 许辰提出问题所在,分析条条有据可查:“没道理啊,真的没道理,贾晨白手起家,自然珍爱钱财,即便爱惨杨洛,他弟那么恶劣,吊儿郎当,不务正业,还像个垃圾用照片威胁利诱贾总,他不帮合乎情理。” “或许是原主爱屋及乌。” “我去把他捞出来,就知道怎么回事。”许辰接下这个茬。 “我心甚慰!主人你智商在线,颜值爆表,任务在你手里不在话下。”系统不去想许辰出于什么心态救人,他肯跟着剧情走,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刚进入这个世界的许辰,不听话,几乎求着他做任务,真的很难搞。 “69你帮忙查查太子爷有什么致命伤?” 系统:“啊?我不敢,我不干。” 许辰的语气很随和,却很冷酷:“真不愿意,如果我现在就死了,你可得不到一点好处。我还要投诉你。” “主人,我懂你的意思,豁出去了,我这有一段太子爷在酒店欺骗少女的视频,或许用得上。” 系统想,这宿主好会利用它的赶脚。 “算你有点用。” 许辰回了别墅,叫来处理公司程序的黑客,他吩咐保姆,人来了直接带进书房。 他想,贾晨网络大佬的身份,真的挺便捷的,要什么有什么,办事效率极高。 程序员还没有来,许辰将自己锁在书房,他倒要看看,太子爷的致命伤是什么。 系统投了一段mv,画面特别辣眼睛,根本就是某岛的爱情动作片,XXOO。 “…” 许辰无言以对。 系统笑嘻嘻:“怎么样主人?有没有很过瘾。” “你把里面的女孩马赛克,男人留下原型,多取几段视频。” “好嘞,遵命!”系统兴奋劲十足。 许辰点了一支烟,口中吞云吐雾,眼神很空洞,不知想些什么,或者压根没想。 许久,书房门在安静的环境中响了起来。 “进来!” 来得正是技术员聂邦,他关心备至,礼貌地问候:“贾总,你身体好些了吗,你怎么出院了,您有事找我?” “我的身体无恙,别拘束请坐。”许辰笑得温文尔雅,切入正题,“叫你来有点私事,那我长话短说。” 技术员洗耳恭听。 “小邦,我有个朋友因为斗殴,对方有权有势,执意要他坐牢,不来点刺激的压力,怕对方不肯妥协。” “贾总,你说吧,有什么事需求我帮忙的?属下一定在所不辞。” 许辰轻笑:“不需要你赴汤蹈火,杀人放火,我这私藏了对方的命脉,你只要攻进对方的电脑,私发给他,他看了应该知道怎么做。” -- 第14页 “好的!请问用什么账号?”技术员聂邦应承。 许辰思考几秒道:“用杨洛的吧!” “她?”他显然很吃惊。 “我这个朋友就是杨洛的弟弟,他斗殴事件,公司没传吗?当时我来得太迟,只见他们开打,为什么他跟江帆辉会打架?” “传了,人尽皆知,江太子爷恋酒贪色,为人赖皮,花花公子一枚。当时喝醉酒调侃你的女朋友,杨冰听不过去就揍了他。 属下冒昧提醒一下,杨小姐跟很多世家子弟玩乐,来者不善…” 正好第N根烟快抽完了,许辰掐灭了香烟,“谢谢,她是我女朋友,她的为人我知道,按照我说的做吧!” 十几分钟后,技术员带着秘密离开了。 系统心思缜密,惴惴不安道:“主人你就放心他。” “他是公司元老,又是贾晨的亲信,靠得住。” “对哦…” 系统翻了下剧情,这个技术员是贾晨从孤儿院挖出来的,赏识他,送他去国外学习的。 原主自杀去世后,清明节也是他来祭拜的。 知遇之恩,怎么可能叛变。 “我不明白,为什么用杨洛的账号?” 许辰:“她弟自然用她!蠢不蠢?难不成用我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许辰:要大粗长…… 东东(也就是我):必须满足 ☆、一亿买下伏弟魔 许辰睡了一个舒肤觉,神清气爽,他将手机开机,二十多条未接来电,还有无数条短信,全是杨洛一个人的。 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搜索网络上太子爷的风流债,居然消失了,只有一些论坛还在讨论。 嗬,网络扫黄,江局长挺有一套的。 其次,他回了杨洛一句:“晚点来接。” 杨洛见到许辰的第一面,不停地说,讲他弟弟多大的人了,那么任性,又讲在公司里,她都丢脸死了。 许辰缄口莫言,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他说,你才知道你弟胡作非为,到底谁纵容的,不都是你自己,怕丢面子,早干嘛去了。 他们先去开了探视证明。 再次来警局,杨冰终于可以见见家属。 许辰不想打扰姐弟俩,两两相望,抹眼泪的局面。 他躲在外头等着杨洛。 实在是无聊,许辰打开斗米平台,刷刷视频,关注的抖腿冰哥---杨冰,居然发了一条视频。 看完内容,许辰苦笑不得,这傻狗,在监狱也不安分守己,他突然想逗逗这傻逼,评论一个:“冰哥,面壁思过,铁棍撬开墙了吗?再接再厉,有洞记得钻进去,逃跑!” 系统一瞥:“主人,你怎么又开荤话呢?和谐和谐…咱们是和谐小能手!” “???” 看着字面意思,还真是醉了,系统也能往这方面想,绝了! 许辰突然想到什么,道:“你是小黄书看多了吗?69体位,你这个名字,配合姿势,绝佳。” 系统再次懵逼,什么姿势?69什么梗?它投入网络世界查69的含义。 查完后,系统的头顶一直冒青烟,“主人,你好…色…” 几分钟后,杨洛出来了,面上有些挂不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抿了抿嘴唇,语气相当冲:“啊晨,杨冰有话跟你说。” “你先等等我…” 他收起手机,走了进去,警务人员高声提醒:“不可喧哗去吧,限你15分钟。” 许辰边走边想,杨冰没犯罪,没判刑,普通的斗殴,怎么就沦落到需要探视的地步,果然还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一间密室空间大概8平米,比许辰别墅的厕所小一点。 里面设备很简单,几张椅子,一面防弹玻璃隔着屏幕,上面装有电话机。 刚进来,许辰站在不动,杨冰垂着头,见对面有阴影,他抬首,蓬头污垢,面容有些憔悴且疲惫,看着很惨,依旧掩饰不了他本来帅气的颜值。 见到许辰,嘴角挂起一丝无可奈何的坏笑,他用手示意。 许辰缓缓坐下,犹豫一下,拿起讲话机! “…” “…” 四目相对,两个人之间忽然不知道讲什么。 “在里面过得去吗?”许辰打破少许的沉寂。 杨冰笑道:“有吃有喝,不错,不及家里舒服。听我姐说,过几天我就可以出去了吗?” “或许吧!” 听闻许辰敷衍的态度,杨冰脸色一沉,他反问:“你巴不得我这种人渣出不去。” “怎么会。”许辰不瘟不火道,“要是你成熟点,不至于落到这种下场。” “呵,我这种人入不了你的眼是吗?” “???” 他怎么扯东扯西,神仙脑回路,许辰腹诽,难道坐牢坐傻了? 杨冰忍了忍,还是问道:“你好些了吗?你TM真蠢,谁要你替我挡的,老子皮厚挨几次没问题。” 他眼里的关心很诚实,许辰不瞎,感受真切,本想叫他多操心自己,可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讽刺道:“玛的傻逼,几句脏话,你由着他骂。骂完你姐也不会少块肉。” “什么?”杨冰愣了愣,想了想,许辰说得是农家乐的事。 他又禁不住自己的想法,揣测地问:“他们这样传的谣言?如果我说…不是为我姐呢?” -- 第15页 许辰十分难懂他,两个人聊的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发牢骚道:“啊?你想解释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筒里的声音,明显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道:“没什么…那孙子活该,有人举报他,我倒要看看江局长多大能耐,能顾着他儿子,就算他来求我出狱,我都不出。” 大概是杨洛告诉了他。 “噢,他不为难你就好。” 许辰知根知底,默默嘀咕,什么叫别人跪求你出狱你不去,说的你有多大能耐似的,还不是爷替你善后的,请叫爸爸! 短时间,陷入一时的安静。 杨冰就这样一眼不眨盯着玻璃看,许辰故意哼嗯一声:“时间快到了…” “…” 许辰预想放了电话,可杨冰执意要他拿回来。 许辰觉得变扭,顿时不爽了:“你他妈别像个女人唧唧歪歪,有什么想说的能不能痛痛快快地说了。” “贾晨,你还要跟我姐求婚?”杨冰难得慢吞吞的话语问。 “你几个意思?我不跟你姐求婚,难道跟你?你阻止不了,别操心这些,等你出来,我跟你姐举行订婚宴。我先走了!” 许辰还以为什么事,撬开他的嘴,居然跟他说这个。你小子不懂,不跟你姐结婚,怎么帮助你呢,谁叫你是你姐的宝贝疙瘩。以下的话,许辰埋在心里。 他挂了电话,头也不回往外走,杨冰狠狠地砸了一下玻璃,口型说道:“老子想要你!跟我就不行吗?” 只可惜许辰听不见了。 待他走出来,不见杨洛的人影。 系统:“主人,你的女朋友接到一个电话就急冲冲走了。” “言而无信,好歹我把她弟捞出来,额等都不等我。真伤心!”许辰念念碎。 “你赶紧追她吧,你知道她跟谁在一起,是江帆辉。” “快,快走…这家伙不会要绑架杨洛吧。” 许辰狂奔去往停车场,启动车就追了出去。 系统:“主人你太慢了,要不我帮你?” “你会开车?”许辰觉得稀奇。 “你只要放开手,我连上蓝牙,就能驱动车,坐稳喽!出发!” 许辰总算见识到什么叫系统魅力,它开着车,玩飘移呢,遇红灯变绿灯,一路上畅通无阻,最终停在一间酒店前。 “呕…呕…”许辰下车狂吐不止,他骂到:“69我艹你大爷,你存心报复我是吧,以后别叫主人,请叫我爷……” 系统只能嘿嘿笑个不停。 “大白天?他们进了酒店?不好,杨洛有危险。”许辰缓了口气,拿着矿泉水漱了下口。 太子爷好色,见女人走不动道的主。 “是啊!爷你赶紧去。” 许辰大步流星,走到酒店,询问前台小姐姐,对方已顾客是上帝,拒绝提供客户信息,他若再不走就要叫保安来。 怕酒店真的注意到他,许辰回了车上。 他沉思几分,对系统道:“要不我乔装进去吧!” “爷,这下好办,对面有一家女装店。” “???” 许辰后知后觉,狂风暴雨般的吼声道:“卧槽,你想让我扮女装?你疯了吗?” 系统羞道:“哎,我有这个意思吗?没有啊,我只是提供帮助而已。你是个男人,大摇大摆进去肯定不行,若是换个身份,对方没有意识,可以放松警惕。不过,主人穿上女装应该还不错,我超想看的。” “…” “你真的不试试女装?机会难得可贵,杨洛的化妆包还落在车上。此时不变身等待何时,你的女朋友即将有危险…”系统催眠似的叫个不停。 许辰狠下心说:“算你狠,老子为了命豁出去了。” 他是基佬,还真的没有尝试过穿女装,他又不是女装大佬,谁TMD有这兴趣呢。 许辰一副视死如归,上战场的样子,他跑到对面的女装店,以女朋友的名义买了一套xxl的套装,平底鞋,丝袜。 提着这些东西,许辰老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他将衣服一摔,扔在车沙发上,怒火冒出头顶,“东西来了,看着就烦,你说怎么搞。” 系统:“好嘞爷,你把衣服换上,我给你变个魔术。快点,时间不等人。” “???” 许辰锁在车里,利索的换完装,怎么看怎么变扭。 “行了,怎么搞?” “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系统笑眯眯道。 许辰抱着怀疑的态度,用镜子偷瞄一眼,忽的大吃一惊,镜子里是一位短发辣妹,红唇似火,皮肤白皙,惹人怜爱的风情万种。 “卧槽,你怎么做到的?这个魔术好真实。”许辰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完全没有变形。 “本系统支持变装术,我想什么样你就是什么样。” 许辰:“还有这种骚操作???我OUT了…” 系统得意洋洋:“那是当然,你跟本系统绑定了,我就能识别你的想法,样貌没变,只是化了妆。” “那我平时想什么你都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有些不知道,连接器匹配不上,我们才做第一个任务,又是半桶水的程度。” “是吗?”许辰眯着眼怀疑起来。 系统热情地催他:“走了,你的女朋友处境很危险,你还不赶紧的。” -- 第16页 “对哦,我这胸总得像样一点吧。” 系统:“杨洛化妆包里有乳垫,你拿去用。” 许辰翻了翻,真的找到一对胸,他极不好意思戴在胸前。 全身整理了一下,许辰下了车。 他想了一招制敌,跟前台接待称自己是江太子叫的小公主,不对,是按摩小姐姐。 没想到,前台小姐姐瞅了他几眼,神色鄙视,心不甘情不愿放他去。 这下他可以正大光明进酒店了。 ☆、一亿买下伏弟魔 许辰站在总统套房前,因为穿女装他很不习惯,行为举止有点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他问系统:“我这样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这样特别像偷窥的变态,要是正常一点就没问题!抬头!挺胸!翘屁股。”系统指挥道。 顿时,许辰一脸黑线,“敲门吗?不成,里面的人会起疑心的。” 系统:“爷,你求我,求我,求我…我有办法!” “要我求你?你能变鬼溜进去?”许辰鄙视。“你那么智障,还能撬锁?” 系统气的牙痒痒,“我是世界上智慧美貌集一身的软才,宿主你太小看我了,你瞧。” 总统套房的门“哐弹”一声,悄悄地打开了。 许辰发现系统话里的不明生物词,他问:“卵才是什么?” 系统:“你们人类叫人才,而我们叫软件,顾名思义叫软才!” “软才…”许辰的嘴角不由得翘高,腹黑道:“真是软才,全能王者,独一无二。” 还不是败给本爷,他嘚瑟地弯着腰进去。 总统套房奢华无比,档次极高,高大上的气派真是不言而喻。 许辰一时半会儿无法形容,他没那心情欣赏酒店,轻手轻脚走到前厅,身体挨着欧式壁纸的挡墙上。 室内怎么没有动静,难道他们在卧室,要是往里走会不会被发现,许辰不敢轻举妄动。 正当想时,忽然一道尖锐深沉而又粗豪的声音响起,并伴随着一个响当当的巴掌声,“贱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对你不好吗,尽然用视频威胁我,哪来的?勇气可嘉啊?现在是你求着我的,你弟什么吊样,他就值这个价,一分不能少。” 许辰心道,不好,太子爷要挟杨洛,此时怎么办,冲出去讨不到好,还可能被打一顿,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69,给我拨119,告诉警察叔叔这里有不法之徒。” “宿主,你确定?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这样。”系统拖泥带水道。 “玛的,人命关天!” “要打你自己打…” 他们争执不休时,紧接着,屋里的女人说话了:“江少,我拿不出那么多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能放过杨冰,视频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账号被盗了,会不会是你的仇家利用我来抹黑你?” 江帆辉声如洪钟,“想得美,你弟打老子的时候,打的格外嗨皮,你特么天天给我睡,都不能抵消。” “真的不能通融吗?你不爱我了吗,我为你去贾晨的办公室窃取钱财,难道还不够吗?”杨洛心如死灰,垂眼,抹眼泪。 躲在门厅的许辰感到震惊,身子一僵。 江帆辉见逼得太紧,没有成效,一副铁石心肠的态度,“你跟着老子,哪点让你失望。贾晨是个二愣子,心甘情愿被你耍,宝贝,你更应该让他为你倾覆身家才对。” 杨洛惹人怜爱,眼角挂泪,楚楚动人,她不吭声,明显有点动摇。 “想要解救你弟,没有五千万,想的不要想,你出呢?还是贾晨出?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吗?宝贝,你觉得呢?”江帆辉推波助澜。 许辰如脚踩铅球,身体沉重不得了,明明了解杨洛所图的是钱财,可真的听见她的承认,内心如石沉大海一样,波澜不惊。 果然女人信不得。 江帆辉等着杨洛的态度,而许辰也希望她有点良心,两个男人在同一个空间,不同的相处模式,屏息凝神。 时间的秒表好似停止计时。 杨洛端起酒杯,小抿一口红酒,眼底深处充满鄙夷,似乎下了决定,缓缓道:“我尽量说服贾晨,让他自愿出钱,我父母早逝,我家唯一的寄托全在杨冰,上个礼拜有一天他说他喜欢男人,听到这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经常留恋酒吧,身边女人已经不能满足他,神经病变成同性恋,我不允许,我们杨家更不能出败类。我想让他出国,从监狱出来就去。” “杨冰有你这么大方得体的姐姐,会知足的,你想怎么做都好,宝贝,春光明媚,光阴寸金,我们可要珍惜每天的美好。来么一个。” 江帆辉说着土得掉渣的情话,如狼似虎的扑向杨洛。 听完,许辰默默走了出去。 系统发怒:“靠!我看不下去了,原来杨洛姐弟合起伙来算计你,亏你忍得住,换我,不得弄死这个脚踏两只船的女人。他弟居然早就弯了,宿主你都没出招…” “…” “宿主,你不会是气糊涂了吧,你倒是冷笑一个,或者激动一下,别这样死气沉沉,我看着害怕。” 许辰漫步走着,言语稀奇古怪:“那你去弄死杨洛,然后我不负重托,选择自杀,怎么样?” 系统着急:“我不敢,这个问题我说过百遍,你将灰飞烟灭啊…” -- 第17页 “卧槽,这TMD什么狗血剧情,女主下三滥就算了,怎么真当原主是傻子吗?这冤大头当的,我服了!” 许辰无力吐槽,但是不得不吐一下,要不憋得心里发毛。 系统也觉得匪夷所思,一人一系统理了理剧情。 原世界里,杨洛向原主诉苦,弟弟杨冰打抱不平,跟路人甲斗殴。当时贾晨不知道这个路人甲是谁,大方掏钱。 现在呢,许辰参与了斗殴事件,间接性得知杨洛跟江帆辉有一腿。 女主拿着贾晨的满腔热血,不顾一切,给江公子送人情。真的…有毛病,不知道怎么猜想这个女人的想法。 既然上帝派他,来拯救世界,他怎可辜负了,许辰想。 系统:“宿主,不是上帝派你来的,是本软才!别搞错了。” 许辰神色不挠,假笑道:“杨洛恐同,接受不了他弟的性取向,这可是我的机会,想要送她弟出国,你觉得我会放之任之吗?哼…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系统…:“…” “再去一趟警局。” 系统:“???” 许辰:“还是算了,你说杨冰能打电话吗?” 系统:“可能吧。” “你赶紧滚蛋,我要跟他视频。” 系统:“你这个模样,杨冰看了会辣眼睛的…弯得也要变直。” 许辰:“最好如此!” “好的爷,我去休眠…” 车内无人,许辰调整好自己的声音,打开斗米平台,点开视频,拍了30秒的MV,视频里他说:“不知道我这个模样,有哪位良人配得上,可怜/ing…” 第一次发斗米,并以女装大佬的形象出现,许辰还真的有点期待,想看看杨冰吃惊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杨冰会不会对他有感觉,但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他收起手机,脱去女装,换了衬衫。 一辆大奔扬长而去。 翌日,许辰去了公司,他一派悠闲,等着杨洛跟他讨钱。 果不其然,杨洛一上班就来了。 “早啊,阿晨,我给你带了早餐。”她春风满面道。 “谢谢,你吃了吗?” 许辰嘴刁,杨洛不过是水性杨花,带的早餐有滋有味。 他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杨洛等在一旁,玩起手机。 许辰吃完,也就是十几分钟后,他擦擦嘴唇,“昨天,你怎么先走了?” 杨洛自责道:“对不起,阿晨,我昨天有点事。” 许辰埋头工作,好像没听见似的。 杨洛迟疑不决,关于弟弟的事,不得不舔着脸说:“阿晨,受害人…愿意跟杨冰和解,但是…提了要求?” “太子爷毫发无损,能有什么要求?他不是肯让步了吗?” 杨洛支支吾吾道:“江…江帆辉有权是真的,之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对头,盗用我的账号,在网上发了艳丽的视频,惹他不快,他以侵犯个人名义权,向我提起诉讼。我…一个弱女子无力招架。” 许辰立刻抬头,神色慌慌,“这个混蛋威胁你了吗?会有这种事?没见网络上有啊?” “都是我弟弟惹出来的祸,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我实在顶不住了,你看这个法律传单都在这。” 杨洛不知从何处拿来的纸张,递给许辰。 他看了看,还真是有依据一样的律师函。 许辰拧着眉,问:“洛洛,我们是情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需要我怎么做,我不想他告你,有什么方法让他撤诉?” “江帆辉卑鄙无耻,是小人!他的名义损失费需要赔8千万,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财务管理员,哪有那么多的钱给他。我…” 杨洛说着,潸然泪下,一把眼泪流个不停,模糊了双眼。 温柔体贴的许辰,难得失控一回,大声道:“这个混蛋,8千万,他居然讹诈8千万,他怎么不去抢银行。” “可不是,可是我没有办法,一点法子都没有。他居然要我做他的地下情人,弥补损失。我不愿意。我爱的是你。”杨洛哭个不停,边哭边说。 许辰心疼,安慰道:“洛洛,你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杨洛:“啊晨,我实在没有办法,你看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你要借多少?”许辰明知故问道。 淡淡几个字而已,杨洛心慌意乱,听出话里的冷敷之意,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洛洛…” “一个亿,够不够?” 杨洛整理情绪,“阿晨?怎么了?” “我刚叫你,你不理我,想什么?想钱的事?刚才我问你,一亿够不够用。” 言毕,许辰拿出一张黑卡,递交给杨洛,并带着温情脉脉的嗓音道:“这张卡是我那些年存下的第一桶金,我还想什么时候找到女朋友,什么时候亲手给她。我这个人可能有点俗,你别笑话我。” 他低着头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等许辰仰头,杨洛哭的更伤心了。 “洛洛别哭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担心钱的事。” 许辰安慰了几下,杨洛收下卡出去了。 系统觉得自己要是人,心肝脾肺肾都疼,气咻咻道:“这个女人还敢开口要,狮子大开口,居然提价到8千万,这3千万要独吞吗?宿主,你脑袋更逗,给她一个亿,你这冤大头绿的不值当。” -- 第18页 许辰笑得贱兮兮,假模假样,说了一句哲言:“傻子,你不懂。钱乃身外物,迟早要还回来的,必须从杨冰身上捞回来,老子至少比武大郎强多了。” 系统:“………???” 许辰:“你数学不好,杨洛要吞也是吞5千万,除非她蠢。” 系统:“( `)………!!!” … 为了不让杨洛把钱给情郎,将钱挥霍一空,许辰特意在网上,招了一个人,招聘内容很简单,要他无时无刻,专注杨洛一举一动的隐蔽者。 这个女人无心,自私自利,狠毒起来,连许辰甘拜下风。 等江帆辉收到钱,杨冰就出牢狱。 连着一周都没有动静,难道杨洛想私吞这比巨款,懒得管杨冰?或者是江帆辉气不过,要杨冰多在监狱感受一下? 显然许辰的想法是多余的,一整天过去大半时间,隐蔽者突然发来信息给他。 “老板,杨冰被放出来了。” 许辰收到消息,立刻拿着车钥匙,中途叫了一个人。 两个人驱车,率先奔去飞机场守株待兔。 许辰摸出手机,想发短信给杨冰叫他别出国,思前想后,觉得不对,杨氏姐弟俩,自个商量的,他一说,不就是让人知道,他在背后偷听。 不成,不成! 大约半个小时,隐蔽者告诉许辰,杨冰在VIP候车厅等候。 许辰挨个找候车厅,飞机场的候车厅有个露天设计,能看见室内的客人。 他侧身看去,杨冰跟他姐姐在大吵大闹。 虽然听不见内容,许辰也能猜到几分,大概是杨冰不想要出国,她姐逼着他。 一番吵闹过后,似乎是杨冰妥协了,他坐在凳子上,抽起了香烟。 不久,杨洛就离开了。 许辰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口罩,和一个魔化的孙悟空面具,像赣剧普脸皮一样。 他用手机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装备,觉得很酷,兴高采烈问:“小邦,你觉得怎么样?” 聂邦跟在老板后头,时不时有人看许辰,他的表情有点尬,点了下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夸许辰。私底下却叽叽咕咕,戴面具好逗比,你以为你是蝙蝠侠大战超人? 老板,你开心就好。 利用这具身体,半路劫人,杨洛怎么也想不到她弟还在本市。 没一会儿,他们到了VIP候车室,许辰站在门口,小声说:“小邦等会,你这样…” “把杨冰带去卫生间,明白?” 聂邦似懂非懂。他搞不懂,为什么是卫生间? 正想问清原因,许辰走出老远。 他勉为其难,开了门把手,在候机室环视一圈,找到杨冰,向他走了过去。 此时,杨冰正刷斗米视频,上个星期,许辰跟他姐探视后,警察缴了手机,待了十几天简直没有人情味,空虚寂寞冷。 他的关注里只有许辰,刚进来,关注里的视频弹出来了,一位闭月羞花之貌的短发美女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时间显示9天前,也就是许辰来的那一天。 杨冰看后,嘴角猛地上扬,身体往后仰,两支手臂懒洋洋的搭在椅子上。 聂邦走来,偷瞄一眼,杨冰看着视频,笑得很斯文败类。 现在跟他说话,会不会被打死?他犹豫了一下,他是老板派来,不管怎样,都要去。 聂邦视死如归一样走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连礼貌都省了,“你是杨冰,这是我们老板的名片,他留了字给你。有需求,请移步公共厕所!” 顾不上杨冰有没有看他,将未拆封的名片扔在他的身上。 杨冰用手拾起,正想说:“你他妈找死,死远点…” 一回眸,人跑的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一亿买下伏弟魔 一张隐秘的名片?! 杨冰闲的蛋疼,饶有兴趣地拆开,手里的名片没什么精彩的画面,隐隐约约能看得见,线条画的人物,特别淡,内容特别丰富:“未达满意程度其实可以让人更幸福,黑暗中总有一线光明,X起功能下降也是如此。年轻伴侣之间,往往会因为男性和男性之间的“时差”太大而出现问题——没关系,记得找我,我来帮助你!---公子羽” 带着颜色的小广告,格外有意思。他的性取向,并没有跟谁说过,对方显然是故意接近他,有意而为之,难道是认识的熟人? 公厕是吗?呵呵… 杨冰讥笑,站起身,转身去了。 公厕一排尿兜,对面一排隔板木门。 许辰等了许久,等得差点睡着,终于等到杨冰来这里,瞥见他带着疑惑站在卫生间入口,用凶狠如刀般锋利的眼神扫视别人。 “公子羽,哪位?找老子干麽?”他中气十足的问。 上厕所的男人,各个当他神经病,绕开他就走,差不多走的一个不剩。 唯有角落里的侧门斜站着一个不动的男人,丝毫不受影响。 杨冰不蠢,猜测可能是他。朝他笔直走了过去。 停在男人面前,低气压的声音问:“你TMD是公子羽?” “…” “老子问你话,抬起头来,戴着面具,老子就不认识你了,天真…” “…” 在对方沉默不语时,杨冰怒了,他伸出手,即将抚上对方的下巴时,男子反将他一军,拉着他的手就往独立卫生间里去,随后上了拉栓。 -- 第19页 “先生,你既然收了我的名片,自然知道我是谁,做什么行业。”戴面具的许辰依旧低头轻笑。 “???” 杨冰心道,老子知道你个鬼,可这个声音好熟悉。 他用手指勾住许辰的下巴,强迫他面对面。 许辰一抬头,显然吓他一跳,男人的气息很熟,这双带着戏谑,嘲笑,得意的眼睛让杨冰的头脑无比清晰,猛然想起了谁。 “公子羽?名字挺好听的。”他笑着说。 许辰扬起脸,这傻逼会不会认出他?他的身份很特殊,照理没那么明显。 认出才怪。 “我也觉得…不过,我更需要慰藉。” “怎么个安慰法?”杨冰不点破。 许辰勾住他的脖子,情迷的声音如催眠,“自然是你情我愿的事,先生做1还是0?” “什么1…0,我喜欢…顶着墙的姿势。”杨冰语气霸道,“或者老牛…推车…” “就问先生坐车,还是当老汉?”许辰摒住笑,乖乖,杨冰是个童子鸡,这下他赚大了。 “老子考了驾照,喜欢当老司机…”杨冰再次确实,这个人就是他,神色,脾性一如既往地吊炸天。 上一次是喝醉酒,这一次,杨冰没敢想,好像一切很虚假,但是又很真实,心怦怦直跳,有点狂有点暴躁。 许辰好似不带感情的声音怒斥,“靠,你有这个本事能让本公子,舒服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杨冰心旌摇动,从一开始,都是你带给老子的感觉,你招惹我,别想孑然一身,老子赖定你了。 许辰哪里知道,杨冰的心里活动如此复杂,他堵上杨冰的唇。 瞬间,干柴烈火熊熊燃烧… 两个人在一起… 上… …厕所! 顶的门板,噔噔噔一直响。 激情过后,许辰悔得偷偷掉眼泪,眼眶跟兔子一样红红,杨冰隔着面具,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杨冰内心依旧欣喜若狂,开心的像个傻子:“很难受?” “…” “第一次?” “…” “跟我走?” “…” 说完之后,杨冰拉着他,往外推。 许辰身体不适,不肯去,干涩沙哑的嗓音道:“先生满意就滚蛋,赶紧滚…你的飞机在提醒你…” “我不走,需要我付钱?还是负责?”杨冰拿着那张名片,忐忑问。 傻狗,老子有的是钱,除了你的吊,好用,真tmd没啥用,谁需要你负责。 许辰心塞塞,菊花残,嗓子痛,抵在墙上,夹着腿,又换了个帅气的姿势,高冷道:“负责就算了,老子出来玩的,开心就好,给个红包意思…意思就行。” 他掏出手机上的二维码,让杨冰扫描。 杨冰恨不得撕了他的面具,看他的表情,真他妈碍眼啊!可想想…许辰为什么故意来勾搭他。 他早意就不出国,他要许辰给他一个答案。 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转了520699给他。 叮咚…钱已到账,许辰一看,翻了下白眼,舔狗,居然给他打那么多钱。 杨冰看他盯手机上,十分不爽:“够吗?” “谢谢先生,没想到我的屁股挺值钱的,谢谢啦,我先走了。” “慢着…”杨冰追上他,“我送你回家!” “放手,你爽了就好!爷不需要,再跟来,我就弄死你!”许辰烦不胜烦,语气恶劣道。 良久,他走了… 杨冰慢悠悠的垂下手,紧接着,拳头狠狠地握在一起,抬脚气急败坏地踢向间隔板。 惹来上厕所男人的不快,他回头,狂吼:“靠,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 等他走后,男人呸了一句:“切,牛什么牛?” … 许辰没法坐着,他趴在后座的沙发上,聂邦在开车,时不时看他一眼,忍不住关心道:“老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无事,痔疮犯了,把车开慢点就行…”许辰语气软如棉。 聂邦满怀热枕,等会一定要给老板买个药膏,男人痔疮不是病,疼起来要命。 系统唱着一首喜庆的歌,随后问:“爷,你爽了吗?很痛吗,需要我屏蔽痛觉吗?” 许辰叹气:“爽是爽的,可是,杨冰是个愣头青,玛的,横冲直闯,没把老子搞歇菜。” “得了便宜还卖乖,宿主真虚伪!” “你不虚伪,你不虚伪,你还问个屁,我屁股光你屁事。”许辰气得更疼了。 系统:“我已经和谐拉灯啦,方圆几里,没有人能听见你因欲,连绵起伏的喊声,你还说我虚伪,哼!” “…” 系统:“下次我就爆灯不关!!!” “…” 再看他,已经累得睡着了。 …… 一个星期过后,“叮咚”关注的@抖腿冰哥发来一段视频。 许辰从工作中分神,投了一个目光过去,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渐渐睁大眼瞳。 @抖腿冰哥在直播,地点国外某地。 杨冰不是误了飞机,他没能及时出国,后面又去了吗? 距离上次分离,已经好几天了,许辰迟疑着,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他。 随手换平板电脑看直播。 -- 第20页 他拨通,“…嘟嘟…” 听到铃声,直播画面里的男人愣了几秒,随后温和的笑笑:“不好意思各位,我接个电话,感谢lt真是个憨憨gt投的爱心火箭…” 他当着摄像头,以及全国粉丝的面,安然自若地接起来。 “喂!” 许辰没有寒虚问暖,直接问:“你在国外?” “…” “爷问你话,沉默什么,不直播了?”也不知许辰哪根筋不对,对着面容淡漠如水的杨冰,来了一肚子火。 “你在…看我直播。”杨冰十分欢心雀跃,用手挡住下半脸,似乎有意为之,格外小声,询问他。 许辰怄气道:“废话,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国外?” “…” 杨冰又不开口了。 而后,直播间涌入一群粉丝,问杨冰跟谁聊天,女朋友吗?粉丝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呼吁声越来越高。 看后,许辰挑了下眉,这班无聊的脑残粉,什么女朋友,明明是男朋友。 许辰以手指头笃笃有声敲着桌子,恶趣味一来,他评论了:“或许是男朋友!!!” 复制粘贴,连续打了十几条,画面弹屏全是“或许是男朋友!!!” 或许是男朋友,瞬间霸屏! 许辰的一句恶搞话,粉丝们认为是黑粉无疑,有的怀疑,有的期待,期待的人大多数是女粉丝。 许多粉丝渴望他表态,竟然有粉提议要直播者开免提。 杨冰灼热的目光紧盯着屏幕,仿佛能刺穿似的,许辰的ID说得男朋友让他内心一慌,稍后是跌宕起伏的情绪怎么也遮掩不了,如坐过山车一样。又想起WC.的趣事,他险些呼之欲出了。 ~ “就是我有意思的男朋友!不是女朋友。” ~ 然而,杨冰并未理会屏幕上的评论,沉甸甸的声音道:“我有点事出国了…” 许辰看到评论区的话,笑得前俯后仰,“我听你姐说过了,你打算定居国外?” 悦耳动听的笑声,听在杨冰耳中变了味道,他嗓音一压:“你倒是希望我定居?” “随便你,跟爷无关。对了,你姐赎你用了一亿。什么时候还给我?” 他离开直播间,扯着嗓子怒道:“许辰,你打电话来,就是提这个事?” 面对突入袭来男人的臭脾气,许辰非常不满:“不然呢,我很忙,挂了。” 眼瞅着他要挂电话,杨冰急急慌慌道:“等等,别挂…我肉偿可以吗?” 许辰木然,结巴起来:“开…什么…玩笑,换做你姐我还感兴趣。” “…” 听筒里只有嘟嘟的声音… 两个人只差一步,就能点破两个人的那层关系才是。 江帆辉居然讹诈那么多,当他好欺负,一想到是姐姐的老相好,恨不得弄死他。 无情的人不再理他,看来还是要回国一趟,此时,杨冰思绪飘得很远。 直播间主播离开已久。 惹来一堆粉丝叫喧…要杨冰出面。 许辰盯了一眼平板,杨冰的脸蒙上了一层阴郁,面对粉丝说了声抱歉,直接切了画面。 危险! 好悬! 作者有话要说:  许辰:欲哭无泪 ☆、一亿买下伏弟魔 斗米公司办公室。 许辰沉重的身体往后靠,有点疲惫,不禁自言自语:“这家伙该不会是知道我是公子羽,脸不红气不喘说什么肉偿。吃亏的是老子好不好啊,不行,以后不能随便招惹他。” 系统:“我滴个乖乖,宿主,你享受就行了,何必在意呢?我敢保证,杨冰不知道是公子羽是你的另一个马甲。” 许辰不喜道:“你想叫我做渣男?不,我可做不到。第一次是不知情的情况下,第二次是我有意如此,我本想留住杨冰,没想到他还是出国。如果原主贾晨的女朋友叫她弟出国,或许就没有这些事。” “不可能,就算没有杨冰,贾晨就已经被戴了绿帽子,你想他一间大公司能轻易破产?进牢想不开。” 许辰叹息:“哎,所以呢,贾晨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困难,一方面好像真是伏弟弟魔造成的。其实呢,另有其人。所有的事情需要我去挖掘,比如揭露杨洛的伪面目…” “宿主,辛苦啦!拯救贾晨靠你了。” “我还能约杨冰打炮吗?”许辰话锋一转,“我有需求呀,压力大呀,工作量多呀!” 系统吐血:“你才是你的真话吧,真有你的!和谐小能手随时都可以。” “嘿嘿,这就行了!” 系统:“哼哼,想的美!看我不锁你进小黑屋。” … 过了些天,斗米平台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企业年检。 许辰应接不暇,忙得焦头烂额,累得要死。 还没下班呢,手机一直没完没了。 他心力交瘁拿起电话,“哪位?” “…” 对方不说话,难道是卖保险的人? “推销的?能不能吱一声?老子很忙的,晓得不?” “公子羽?” 许辰脑子一抽,半天没想到什么。 “我想念你,在哪,我来接你吃饭…” 许辰脸上带着诧色,半秒才想起自己的身份。 他换了一副新的嘴脸,声音温润如玉:“嗨,先生,难得有空想起我,近日我从良了,有了对象…” -- 第21页 许辰说得那么明白就是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岂料,杨冰不如他的意,嘴角噙着一丝笑,说:“哦?对象有我的技术好吗?” 许辰脸色发红,这晴天白日做什么梦,他犟嘴:“你的不太好用,少TMD自恋,这方面你就是小白,搞屁搞…我男人叫我了,再见!” 怕对方有话,他马上掐了男人的电话。 许辰颇为沾沾自喜,差点马甲捂不住了,我可真是聪明。 门外有人敲门,吓得他一个激灵,正襟危坐,认真办公,“请进!” 来人踩着稳重的步子走来,站他面前。 许辰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愁云般的压力,在他抬头前,转瞬即逝。 男人先他一步道:“姐夫,还在忙?” “你…你…”许辰震惊,话语断了一声。 杨冰俯下身,清冷的眸子望着他,说:“我…我…刚挂了电话,怎么就出现了是吗?” “你…你…”许辰再次用“你”来遮掩内心的草泥马碰腾而过,这家伙发现了,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漏了马脚。 对, 稳定, 打死不认就行。 许辰内心七十二种五味成杂,脸色一变,迷之微笑道:“挖槽,杨冰,你回国了,我太惊讶了,你姐忙,你怎么不让我去接机呢。” 接着不等杨冰有什么动作,他站起来,表情友好,“长途跋涉,你肯定口渴,我先去帮你接杯热茶…” 言辞,就往外走。 杨冰冷沉着一张脸,拽着许辰的手臂,寒气逼人的音色道:“不必,公子羽?再…走…当着全公司的面吻你!” “不渴,老子懒得去???公子羽,叫谁呢?睡糊涂了吧,叫的哪个情人?”许辰变脸极快,没有破绽。 “不肯承认是吧?”杨冰用哑涩的声音说:“我可以用行动让你想起来。” “你他妈脑子有坑吧,傻逼,老子今天忙死了,能不能正常一点,没事滚蛋。”许辰带着怒火推他。 杨冰纹丝不动,反推着许辰去往隔壁老王家,不对,隔壁休息室。 他用力拉上门,落了锁,带有怒意扼住呼吸侵略性的kiss,充满许辰的口腔。 “变态,放我出去,老子是直的!”许辰从唇里释放几个字,变得如空气一样稀薄。誓死不从,保卫重要关头。 杨冰听而不闻,一心一意对着他的唇。 撕啃! 带着一万点怒火的撕咬! 半晌,温助理拿着资料进来,一头雾水,老板又去哪里偷懒,风流快活去了,今天可是公司年检的一天啊。 “贾总!贾总…” 她叫了几声,确定不在,将资料放下。 休息室里的人,欲望难耐,见人走了,反扑对方。 终于,过了…好久! 休息室有一点动静,于是许辰率先离开,回眸一瞥,气吁吁说:“混蛋,老子腰快断了。” “…” “下次轻点!”杨冰不咸不淡道。 “我去TMD,没有下次,我就当被狗吃了,你对得起你姐吗?” 许辰倚在门框边, 屁股酸痛。 忍了又忍。 “公子羽,这是我两个的事,她管不着,没法管。”杨冰故意咬重名字道。 “别提公子羽,你的情人找他去,找我干嘛,我TMD又不是替身,哎哟哟。”许辰捂住马甲,坚持到底。 “哼…”杨冰没有半点情绪,冷嗖嗖的哼出一句,“不想承认?你遮遮掩掩的,意味着什么?” “我都说我不是,随你怎样。能滚蛋吗?”许辰看都不看他。 杨冰继续他的话:“你先勾引我,这比账我就先算了,陪我一起吃晚饭!” “…” 回他,就是承认了,打死不认公子羽!许辰内心咆道,谁勾搭你,要脸不,我这是男人需求,懂不懂?煞笔… “等我下班。”见杨冰执意,许辰懒得争论,应了他。 等公司年检完,已是深夜。 许辰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不顾身后跟来的某个人。 到达车位,他拿出钥匙开锁,杨冰抢过来,“我来开,你累了。” 这人喜欢献殷勤,许辰管不着,他上了车,靠在车沙发上打盹。 杨冰半边身子凑来,拉起安全带给他记系上。 浓密的睫毛投下的阴影面积很大,足以见许辰很累。想到,一时情动,这翻卷的睫毛挂着泪水,杨冰心悸不已,他用食指刮了刮许辰的鼻子,仍觉得,意犹未尽…心中似花绽放。 “顾严,滚你…” 杨冰的手指明显抖了一下,他握着拳头咯吱咯吱响。 驶车而去… 深夜! 系统大呼小叫:“宿主,你丫的赶紧醒醒,你牛逼,你在睡下去,任务就彻底没戏了,醒一醒啊…” 许辰睡眼惺忪,“老子睡觉,一大早你吵屁啊,我一天到晚累死累活,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杨氏二人,睡觉都不让睡…” “……………啊……………” “醒了?”杨冰怡然自得,翘着二郎腿,坐在许辰对面。 他躺在床上,感觉一身凉快,再看一看,好羞涩!简直没法看,身上如露春风。手腕上系了什么似的,扯不开。 “69,系统,杨冰他什么意思,该不会让我死的毫无痛意,才对我那么狠。我怎么得罪他了啊…白天我们不还亲密无间嘛…呜呜 -- 第22页 …X﹏X…” 系统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爷呀,这得问你塞,你是不是老是撩拨他,撩人家又不负责,吃里扒外,简直渣男!” 许辰苦不堪言:“我哪渣,我改行不行,我在这个任务世界里从头至尾就他一个男人,他吃的我骨头都不剩。还想怎么de?卧槽!” “你表要老是提你的前男友,估计是他听见你叫别的男人,心里难受,吃闷醋黑化了。” 许辰:“我哪提了,我就刚才做了个梦,梦见顾严还来找我,我叫他滚而已。这个配角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他,他肆意妄为也就算了,还一副神经病似曾相识的吊样,谁受得了。” “你嘴里叫了顾严,我在沉睡,都听见了,何况一个人。配角全凭本事挑事,我也管不上啊,爷,你好自为之,等晚一点我给你收尸。” 系统遁走! “哎…哎…” 他就知道杨冰虽然一副好样子,可骨子里还是社会我冰哥,人狠话不多,一言不合就打一架,或者心情不好就喝酒,泡妞,游手好闲,纸醉金迷。 又不是土豪,又不是富二代,怎么成纨绔子弟了。 许辰连连哀求:“杨冰,你替我解开,咱们有话好好说,成吗?老子白天让你吃干抹净,你现在不就是忘恩负义。” “哈哈…我是什么样的人?姐夫,你不知道吗?”杨冰笑得狰狞。 “…” 许辰表示不知道。 “你TMD不是经常骂我,蛀虫,混蛋,流氓,我想我不流氓一回省的在你眼里,一无是处。” “…” 咱流氓就流氓,能解开我吗?许辰无声问。 “你TMD始终看不上老子,你费劲心思撩我是几个意思,长得像顾严?还是什么?” 许辰眯上眼,不断摇头:“顾严是哪个孙子,我不认识他,我只认识你!你信我成吗?我目前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还不知足吗?” “你猜我信不信…” 信不信由你…许辰想说不敢激怒他。 “我不信,我问你,你装成公子羽,搞什么?” 许辰绞尽脑汁,天马行空,使出一记苦肉计,一顿乱扯:“哥,冰哥,我的公司是一家空壳公司,挂羊头卖狗肉,自从被江帆辉搜刮一个亿,公司负债累累,为了维持运营,我不得不出马,做…鸭,换全公司人的生计。”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又玩农药,无救中…颓 ☆、一亿买下伏弟魔 杨冰放下二郎腿,心血来潮,突然摸出手机,心思不定,好似没有听见许辰的话。 他再接再厉:“但我第一笔生意就遇见你,承蒙厚爱,得了一笔奖金,给员工们发了上个月的薪水。此后,公司事多,我就没有心思去了。” “这么说,是我帮你忙了?”杨冰显然不信,可是凶狠的眼神略有缓和。 许辰眼眶里闪动着细泪,沾湿了睫毛,悲咽:“其实,我心底里老想着你…可我是男人,你知道男人想男人,这TMD太不正常了。” 杨冰阴鸷的神情专注地盯着他看,许辰顶着被审视的目光,两双腿忍不住抖了抖。 这个时候,看谁先认输,谁就完了。 杨冰勾唇一笑,站起身,脸上都是轻蔑之意。 许辰眼角挂着泪珠,迷糊了双眼。 恍惚间,杨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气势凌然。 许辰舔了下干涩的唇瓣道:“你能明白我这种心情吗?” 要杀要剐给句话行不行,别像个非人一样,弄得老子都快抑郁了。许辰心里的小九九一直冒泡。 “要信也可以,咱们玩个游戏先。”杨冰凌厉的声音道。 “???” 玩你大爷! 许辰脸色灰白。 正当他想再次说点什么让杨冰信服的话,仰着头,看见他拿着手机,用摄像头对着他的脸。 “欢迎来到@抖腿冰哥的直播间…”杨冰性感的嗓音恰到好处。 许辰:“???” 尼玛,想弄我身败名裂就直说,我可不怕,但是身为贾晨的人设,他怕!!! “粉丝问,这人谁啊,这个是我的爱慕者。好帅,是啊我也觉得好帅。锁骨美得一塌糊涂,你羡慕了没,感谢您砸的别墅…” 杨冰回复粉丝,自问自答的模样,让许辰心跳声窜到嗓子眼。 这狗日的,居然还在直播,虽然没有看正脸,可许辰还是抑制不住,沉浸在窘迫中。 让他羞死算了。 “粉丝问,你是男是女,亲爱哒,你回答一下吧。” 杨冰亲吻对方睫毛上未落的泪珠,犹如羽毛拂过般不经意的轻吻。 许辰的手掌抓住他的裤子,似哀求怜悯的眼神直直的看他。 “这位粉丝,我的人有点害羞,他不肯呢。感谢爱心!” 杨冰说完,低下头,从许辰耳边轻轻道:“来做点不一样的吧!” 说着话呢,手就不安分起来… 许辰:“系统69拉灯了吧!” “好嘞爷,不过,你还受得住吗,这份情灾罪。杨冰几天不见,好像学坏好多,技术活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让你爽嗨天。” 许辰哼唧一声:“随他高兴吧,反正我今晚逃不掉了,可怜我的肉脯,被宍捏…” 系统:“哎呀,你就享福吧,扯什么淡,我发现宿主你倒是越来越会吹牛,捧的杨冰找不着北。厉害,受我一拜!” -- 第23页 “卧槽,你好意思说,你都不顾我死活,还不让我和谐这位狂暴之徒,命苦逼!别的宿主咋命好…” 许辰抱怨不停。 夜色撩人,他的人受杨冰的影响,求饶声整晚都没停下来过。 白昼颠倒,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祥和的室内弥漫着淡淡的馥郁气味儿,糜烂不堪。 杨冰起得早,他一边收拾一边不舍的望了望床上躺着的人。 登时,“卧槽!” 一句话,使得在外边的人冲了进来。 床上的许辰脸色微微露出难忍之色,见到杨冰,捞出被子躲了进去。 蒙声蒙气地说:“滚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 看见你就想起昨夜,想起昨晚就想起丢人现眼的事。 杨冰停留在床边,站住脚,拍拍薄被:“起来,吃点东西,保持体力。” “不吃,饿死不吃你做的玩意。”许辰颇有骨气。 “先把这杯蜂蜜水喝了。”杨冰诱道。 他伸出一只手肆意地探进被窝里,那双手似乎冷了些许,刺激许辰红嫩的肌肤,红唇不住地打了一下寒颤,咋咋呼呼就打他,“摸你妹,摸什么摸…” 再想说,发现嗓子哑了,那种沙砾摩擦在一起的嘶哑。 杨冰的声线低沉洪亮,如大提琴似的,轻声地说:“能不能起,还是我抱你?” 真怕他有行动。 一听,许辰露出一个脑袋来。 “废话,不需要你!”可惜他讲不出,狠狠地瞪了杨冰一眼。 许辰的脸微红,脖颈处全是他种的草莓印,气呼呼的脸蛋配上不爽的表情,真是莫名的可爱。 杨冰控制不了,他用手揉了揉许辰的发丝,果不其然,连脑袋也是毛茸茸的。 “啪啦”许辰拍掉他的手,“死开,转身过去。” “什么地方我没见过。”杨冰用平淡的语气道。 还是转了过去,许辰快速套了一件浴袍,将蜂蜜水喝下。 “啪嗒”一声扔下杯子,快步走出房间。 两个人待一个房间,尴尬癌都快犯了。 杨冰跟在后头,甘心拾起杯子,嘴角渐渐往上扬。 餐桌上,许辰低头,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餐。眼角不留痕迹地环视整个公寓,这地方好眼熟,不就是他给的那套公寓。 呵! 周边的气氛过于凝重,许辰抬头看了一下他,漫不经心地说起:“早餐口味不错,不过火腿煎老了。” 杨冰抿嘴,淡淡一笑。 许辰脸上发烫,“别得意,我又没夸你难吃死了。” “老子要去上班了,你随意!” 杨冰用不可反抗的声音道:“今天休息一天!” “你管得着吗?”许辰冷冷道。 “不听话,昨夜的事可以重复一遍,今天露个脸。” “我艹!”许辰气得踹了一下沙发,露头的脚趾盖踢得生疼,他低下头,揉了下脚尖。 玛的,喝凉水都塞牙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杨冰露出宠溺的微笑,捞起袖子,去了洗碗。 完事后,他定定地站着说:“我去处理江帆辉。” 许辰:“???” 饭后困意来袭,他在沙发上打盹,迷迷糊糊的,等清醒之时,只听见公寓门砰当一声。 许辰睡了一整天,起床后,困惑:“上午杨冰出门前说什么?” 头脑混沌,根本想不出。 系统提醒:“宿主呀,昨夜愉快吧!杨冰要去收拾江帆辉…” “我靠,他要给我惹事,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许辰着急,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来电提醒,对方在通话中… “惹事,也有他姐当着,你怕什么?” “69你说我怎么办,艹,我作为gay,跟杨冰这一层关系,再次跟他姐求婚,铁定不行。” 系统嘲笑:“吃不了兜着走呗!婚铁定要求。你想想吧!” 许辰:“你不是有失忆药水,再给他用啊!” 系统:“配角有免疫系统,对他产生不了作用。你只是求婚,杨大美女是否同意,谁也不知道啊!” “天要我亡!” 许辰急冲冲地去往衣帽间,打开柜子,一整排都是他尺码的衬衫西裤,穿好衣服,他跑了出去。 c城最大的酒吧,莫过于盛雅酒吧,非富即贵之人都在里面挥霍人生。 夜来临,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正悄然而至。 许辰来之前,又扣了个电话给杨冰,响了数声后,终于显示接通。 “喂,你在哪,我有点事找你。” 杨冰刚要接起来,手机被人抢走了,一道醇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小冰,出来玩就不要老是看手机,养小情人了嘛,改天带哥见识见识。” 杨冰奉承的话从听筒里出来,“峰哥哪里话,这人是同事,有点事找我帮忙。” “这点小事,还要特意麻烦你,软不吊他,来喝酒…咱们许久未见,可得好好喝一杯才行!” 酒杯碰撞的声音,然后,听筒没了声音。 许辰脸色一黑,内心嘀咕,玛的,老子担心你要命,你TMD在喝酒,喝不死你,我管你找谁麻烦,老子不伺候了。 他决定打道回府,还没跨进酒吧门口,热闹的酒店门口熙熙攘攘一阵吵闹声,许辰望去,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美女--杨洛。 -- 第24页 他这女朋友,下班后出入酒吧,真是醉了。杨氏二位,把他折腾的苦,许辰不想理会,可对方的另一个短发美女把她推倒了。 许辰的脑子在左右为难,不管不顾肯定不行,理智驱使下,他走了过去。 杨洛脸色如霜,她缓缓站起来,短发美女扬起手,似乎要打在她脸上,许辰一个箭步到她面前,牢牢抓住即将下手的人。 “这位靓妹,有事好商量,何必大打出手呢?” 英俊男人突然间的出现,在场的美女都很意外。 “放手,你算什么东西。”短发美女呲了一声,“你是贱B什么人,未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许辰面不改色,懒得跟女人计较,不代表他允许对方侮辱他,正想搭腔,杨洛拉了一下他,苦涩的声音说,“啊晨,你来接我吗,我们走。” “想走?你当姐妹们都是吃素的?”其他女人高声说。 “男人,劝你别多管闲事…这个女人骚的够劲,粘着江少,怎么你也被蛊惑了?”其中一个女人鄙弃道。 杨洛始终低下头,她的肩膀瑟瑟发抖,许辰拍了拍她,示意她安心,一切有他在。 他墨色的瞳孔中充斥着淡漠,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懒得给对方,犀利的声音道:“美女,我劝你善良,一个江少算什么,需要这么多女人巴结他,麻烦叫他出来,短发美女,就你去吧…” ☆、一亿买下伏弟魔 几个女人万万没想到,杀出一个陈咬金出来坏事。起先见江少带着杨洛来酒吧,被另外一个美女以有事为由拖着江帆辉先进去,几个女人心灵感应般将杨洛堵在门口,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这个野鸡bitch,每次来酒吧,在大家面前故作清高,每次喝酒还是什么的,都会装作一副高姿态的样子,惹得江少疼惜她。 大家早就对杨洛这种女人,厌恶已久。 遇到英雄救美,美女们怕惹事,见 对方举止文雅,看着就像有钱人。只觉得杨洛运气好到爆,大家同心协力,先后说:“我去,臭男人,你给老娘等着。” “我也去!” “我去找江少…” “我去…” 眨眼间,几位美女心照不宣全走了,短发美女气得跺了跺脚。 许辰调侃:“美女,还来不来打人?不来…我们就先走了。” 他拥着杨洛走。 “算你狠,杨洛…你给我等着。”短发美女在后面叫到。 她拿出手机,对着上车后的许辰拍下照,私发一个人,并语音过去,满满的恨意:“在吗?给我搞定这辆车,现在就去,最好来个意外故事。” 杨洛自从坐在副驾驶上,神情恍惚,许辰担心他还在为刚才的事心烦,他关心地问:“洛洛,摔哪了吗,怎么一脸闷闷不乐?” 杨洛一言不发,眼泪汪汪,--啪啪--就往下掉,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许辰手足失措,但开着车,不能违规乱停,他心急道:“什么事那么伤心,别哭啊,下回见到那个女的,我铁定要教训她。” “啊晨!”杨洛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了下眼泪,幽幽地说:“我没事!你听过一个野鸟变凤凰的故事吗,我现在讲给你听。” “…” “一个双亲去世来自农村的女孩,在大学时期勤奋刻苦,被评为校花。遇到第一个喜欢的人,他十分优秀,家庭背景优越,那时的女孩内向,不敢去追。” “…”   许辰洗耳恭听,留了九分注意力在开车。 “女孩给人感觉高冷,其实单纯因为自卑,不知怎的,引起了男生的注意,一来二去,男生带着全校男同学的羡慕追起了她,大二后,男孩成功告白,直到大学毕业,他们都在一起。” “所有的事情似乎往好的方面发展,女孩怀孕,男生承诺,毕业后给女孩一个家,他们随时都可以结婚。步入社会,有太多的诱惑,男生自此也开始改变,变得敷衍,总有应酬,慢慢冷漠身边的女孩。” “以至于,肚子的生命也不要,花言巧语哄着女孩取掉,说什么他们还年轻,应该有更好的伸张空间。” 正说着呢,杨洛眼角又渗出了眼泪。 “女人孩子没了,工作没了,整天在公寓里,换上了忧郁症,男人越发厌恶女人的一切,他提出分手。女人默默忍受,她除了哭,就是哭,哭的眼睛快瞎了。很蠢是不是,那段时光,真的很诙谐。女人的弟弟混社会的,成天跟着一般大老爷,坏事做尽。他从公寓接着女人,并且威胁那个男人,再次遇到,见一次揍一次,直到打残。” 许辰能想象,靠着男人生存的女人,命里全是他,一种心灰意冷的无奈。 “几年后,女人在弟弟的带领下,走了出来,可谁想,又遇到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是更加有权有势,可谓一方地头蛇。” “女人遇到这个男人,起先是想报复。可在接触的当中,又迷恋上他。很可悲是不是…” 杨洛自嘲地笑了起来。 正等红绿灯,许辰温柔地递来纸巾,不知怎么安慰,八…九不离十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他寻思半晌,说:“人生总能遇到1/2个渣男,命运自己把握住。他不够好,你可以找个比他更好的气死他。” 这一波鸡汤,惹的杨洛忍不住破涕而笑。 -- 第25页 终于笑了,许辰脸色终于缓解许多。 --绿灯行-- 他启动车,驶出一段路。 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皮卡货车,正向他们驶来。 许辰开的很直,始终在左侧车道,旁边的卡车想超过他,加了速度,甚至没有打转向灯。 他扫了一下因反光而刺眼的后视镜,后面又来一辆皮卡货车,他正想,怎么今天车都往他这边走。 许辰开得车速在三十码左右,不算快。 皮卡车主锁定前面的大奔,提了车速,他甚至闭上眼睛似打盹,往左边上靠,许辰当场反应过来,这货车不对劲。 衡量一下,他转了方向盘,“小心!”说完之后,扑向杨洛,压在她的身上。 刹那间,一声刺耳长长的刹车声让空气瞬间凝固。 ‘嘭’的一声巨响, 惊声的叫喊,无助的恐惧。 后面的几辆车主没有察觉,跟着紧急刹车… 有车主破口大骂:“什么素质,会不会开车,玛的,又得修车好几万。” 皮卡车将许辰撞出车外,弹出了好远,他一脸苍白躺在地上,身上火辣辣的疼,身后是触目惊心的鲜血,流淌在四周,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浓稠。 杨洛昏迷在车里,美丽的面庞上留下的鲜血 ,双腿被引擎盖压住了。 许辰睁大眼看着肇事者逃逸,他无能无力,也不知谁打来电话,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响铃,亮灯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是王八犊子,可惜他接不到。 因为一场车祸,他要死了吗?许辰嘴角僵硬地扯了一下,真TMD烦,这叫什么事,遇上杨氏姐弟果然没点好事。 路人纷纷扬扬,有些人还打了报警电话。 鸣笛声拉开了夜的帷幕。 凌晨,杨冰醉醺醺地站在公寓门口,拨打贾晨的号码无数次,在他快放弃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对方呼吸声慌张且镇定的声音打着招呼,“你好,请问你是贾晨的家属吗?” 备注名写的王八犊子,打电话的人也不确定。 杨冰语气迟了下,“是的,你是…” “这位先生,很抱歉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个手机的主人,现在在抢救…麻烦你能来一下吗?” “什么?”杨冰以为听错了,酒瞬间醒了一大半,顿时,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心顶凉到了脚尖。 “是的,九点多的时候,车主发生车祸,麻烦你来一下第一人民医院…” 他不知道怎么听完的,惊得五雷轰顶,脑海中一直重复性的说,贾晨出了车祸,正在抢救。 杨冰到达医院,又是凌晨一点。 手术室红灯一直亮着。 他徘徊在室外,焦急等待。 有两位交警来调查情况,杨冰刚到,他一无所知,问不出结果,交警们带着疲倦离开了医院。 杨冰心里甚是窝火,贾晨九点多出的车祸,当时他打了几个电话给他,因为什么事。 他说了要收拾江帆辉,还没出手呢,贾晨就出意外,是巧合还是蓄意报复? 很久没有人能挑战他的耐心,他江帆辉是第一个。 杨冰取出烟,想点火,发现医院有禁止抽烟的提示,他捏着烟,叼在嘴巴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病人被转入ICU。 杨冰守在外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他觉得很闹心又烦躁。 又一名治疗医生走了过来,他唤到,“哪位是杨冰?” 杨冰大摇大摆走来,主治医生特意看他一眼,这人浑身酒味,不太像好人。 医生不冷不热的语气道:“你好,杨冰,现手术室里的病人面临截肢的可能,麻烦你签一下字。” “贾晨要截肢?”杨冰洪亮的声音高了一个分贝。“你TMD开什么国际玩笑?他不是刚转去ICU。” “病患不是贾晨,是杨洛,难道你不是他弟弟。”面对来势汹汹的人,医生习以为常,淡定道。 杨冰拧紧眉,“杨洛?她又怎么了。” “交警没来对笔录吗,真是的,她跟车主贾晨一起出的车祸,车头压住了她的双腿。”医生有点不开心。“所以,能麻烦你快点签字可以吗?耽误病情你知道多严重吗?” “保守治疗,截肢不可能,这种东西我不签。”杨冰拒绝到,猩红的双眼像夕阳残骸,十分渗人。 “既然如此,那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麻烦签下手术单。”医生换了另外一本。 杨冰潦草地签完大字,实在难以接受,她姐跟贾晨同时出车祸。 这件事跟江帆辉肯定逃脱不了干系。 认定这个理,杨冰不肯在医院,问过贾晨的情况,出了医院。 “滴滴滴滴滴…” ICU里面的机器不停地转动着,显示生命迹象。 “宿主,能醒了吗?人都走了,你别装蒜了。”系统嘲笑。 “撞得我一身疼,这辈子都不想开车了。”许辰气息微弱。 “不开车?你不当司机?不享受人生了!” 许辰知道系统又在讲小段子,他实在无力反驳。 看他身体折腾的疼,系统免了他的痛觉,让许辰好受些。 下一秒,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许辰兴奋道:“我去,这件事情是普通车祸吗?” 系统:“不知道…” “杨冰哪去了,他知道我出车祸了吗,这只傻狗,挨着我的时候,像发#情一样,人一走就不管我了,哼!” -- 第26页 系统:“不知道…” “别以为我没听到,杨冰是不是找了个老男人,看我半身不遂的,他想抛弃老子,这个没良心的。” 系统:“不知道…” ☆、一亿买下伏弟魔 许辰带着倦意一口气说了很多,系统一直都是不知道。他火了:“你能换个词吗,你不是软才吗,怎么一问三不知?” 系统提示:“抱歉!本机目前在升级阶段,无法探测这个世界…” 许辰内心呕血,卵系统,要你何用?关键时刻掉链子,早不升级晚不升级。 “宿主我也无奈啊!”69故作可怜状。“不过,我可以提供一下杨冰的身份。” “他以前跟着彪峰哥混社会,拜过把子,借着峰哥的名号,带着小弟开过高利贷公司,真是个坏痞子,宿主我觉得你应该远离他。” “彪峰哥?峰哥?”许辰一下子就想到他接电话听到的名字。 系统以为他好奇,给他科普:“这个峰哥,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中的战斗机,又狠又拽,年轻气盛的时候当过兵,现在退休依旧身手不凡。C市盛雅酒吧据说是他的名义开得。我查查,他儿子是彪文!” 彪文,听到他的名字,许辰冷静了几分,焉了吧唧。 时常在军事频道的新闻看到这个名字。 这真是一个大佬,不只是权,更是权威的象征,能让一个城市的市长抖三抖的人物。 “宿主…???”系统呼叫他。 “我现在能出院吗?”许辰躺尸问。 “你疯了吧,你都在ICU还想出院,有毛病吧!” “他杨冰有这人脉圈,干什么搔扰我啊…搞得我生不如死…”许辰哇的一声大哭,“我只是来拯救贾晨的…” “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惹火他,什么时候变成他?”系统明知故犯。“人家本来就不简单,你也不问问我。” “滚犊子…69你想气死我,我要睡觉,命运待我不公。” 体力不支,许辰昏睡,心跳图加快速度,一直滴滴滴…滴个不停。 …… 另一头的杨冰,他带上几个高大的男人,在某酒店里找到正在播种的江帆辉,不分青红皂白,揍了一顿。 江帆辉唉叫声连连,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杨冰浑身上下被戾气包围,言语多了一分耐心,再次问他:“我姐车祸,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真不是我!”江帆辉身体疼得颤抖道。 杨冰怒瞪他,额头的青筋暴起随着呼吸一鼓一胀,“老子不信,如果我查到跟你有关,等着献尸吧!” “真不是我!”江太子爷忍不住痛,落泪说,“我真心待杨洛。” 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普通人听了还觉得他情深义重,可杨冰悉知他们的一切,他知道姐姐这个男人,寡情薄意,伤她最深的人。 不管他的话几分真假,杨冰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他走之前,又狠狠踹了江太子好几下。 杨冰来到盛雅酒吧,去了监控室,调出一部分监控。 监控内容在酒吧门口,一群人围着杨洛。 看完后,杨冰眸子微挑,锁定画面中的短发女人。 他先找来酒吧经理,打听清楚这个女人的信息,带上几个伙伴,去修理这个女人。 拂晓前,c城最东边有一条西路街道,街道右侧以及周边基本上类似平民窟的房屋,里面垃圾遍地,脏乱差。与市中心的繁华大道格格不入。 破旧的房子边缘,吹风咯吱咯吱摩擦的声音,深巷中一段段的犬吠声特别扰人眠。 然而,最远的一栋楼静的出奇,第三层屋子里面的女人惶恐不安,她以为做梦。 几个男人黑黝黝的身型像魅影一样,他们到底怎么进来的,莫名其妙的站在她的床边,以至于,女人忘记了尖叫。 “就是你,杨洛才出车祸?”为首的杨冰嫌弃地扫了一眼女人,说。 “你是谁?你们又是谁,那个贱货死了吗,天道好轮回,叫她犯贱,扒着男人不放。”这不打自招的话,省了杨冰很多时间。 废话不多说,像这样的女人,他都懒得自己动手,摆了摆手,吩咐手下们秘密去处理。 “你们想干嘛,我要告你们乱窜名宅。你们要看清现实,杨洛是个绿茶婊,是他买通你们找我麻烦的嘛,她出了多少,我出双倍。”女人害怕,大叫跟男人讲条件,可惜她误认了。 “真TMD烦,将她的嘴堵上。” 杨冰幽暗深邃的冰眸,瞬间一怒,号召施令。 “你们几个伺候她,叫她认罪自首。” 杨冰本性狠毒,心狠手辣,本想把这个女人按照社会规矩处理,怕惹人注目,更担心他的男人受到牵连。 为今之计,送去警察局才是最稳妥的,靠,便宜了这个女人。 一想到他的男人还在ICU,他就不想待在这里,转眼间,杨冰又来了医院。 一晚上都在奔波,他不觉得累,可到了医院,看到贾晨,他全身包的像木乃伊的那一刻,疲惫袭来,脑子像被毒针刺穿一样生疼。 就连胸口也在疼,有一种抓狂的感觉,好像要死了一样,酸酸的,压得喘不上气,疼得不能呼吸。 恨不得这份罪替他受着。 “贾晨…”他隔着玻璃窗,轻轻唤了一声。 -- 第27页 于是,杨冰站了很久,站到天亮。 似乎是ICU的机器发出警报,接着,一堆医护人员冲了进去,各种检查,各种操作。 杨冰站在外边干着急,神情难过,对着病人恶语相向,声音微小,像只蚊子叫:“你一定要给老子醒来,不然我不介意艹醒你!是你TMD先勾我,这笔账我一直没讨回来,你觉得你赖得掉吗?” 真遗憾,里面的病人听不见。 几天过后,最先醒来的是杨洛,她一醒来,脑中回放的最后一幕是贾晨保护她,后来怎么样? 她很迷糊。 入目的是洁白的天花板,杨洛一阵眩晕,稳定后,她要起身。 “啊…我怎么了,我的腿为什么没有知觉,医生呢,麻烦叫医生进来。” 察觉到自己的双腿使不上力气,她大呼小叫。 医护人员先进,客气地问:“杨小姐终于醒了,有什么需要?” “我要起来,我腿怎么了?” “你的身体过于虚弱,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你稍等,我去帮你叫家属、跟医生过来。”医护人员没有正面回答,跑了出去。 再次进来的人是杨冰。 “不睡了吗?”他脸上的表情没有色彩问。 “阿冰我怎么了?阿晨呢?为什么是车祸,贾晨开车开得好好的,突然就…”见到弟弟,杨洛舒了一口心气。 “他在病房,还没有醒来。姐,你的双腿情况不妙。”杨冰说,“康复路很长,你要努力。” 从他嘴里说的这几句,杨洛读出了很复杂的信息,她这弟弟不会哄人,更不会安慰人,他最多的关心是骂人。 比如抑郁症的那段时光,他一日三餐都会开始骂江帆辉,骂着骂着,有一天杨洛掩面而笑,自此之后算是从失恋中走出来。 “我的腿废了嘛?”杨洛深深地意识到,她抹着眼泪,神色绝望,“啊…不能走路,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 杨冰暴跳如雷,“还敢提你的腿,贾晨为了救你,人还躺着,他都没有抱怨一句,你自己自私,惹来杀生之祸,把无辜的人扯进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他娘的去睡江帆辉,能离他远点尽量远点,天底下男人死光了,非得是他?”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杨洛内疚道。 “江帆辉的第N个女人妒忌你,她找的人想毁你!你要死?你TMD现在就去…亏得贾晨救你,操,你的良心不会过不去嘛?我真是…” 杨冰歇斯底里地说完,用脚狠狠地踹了下地板。 而后,他很烦,摸出一支烟,抽了几口,言语极冷道:“姐,我劝你好好养伤,少瞎叽巴惦记死,有这份心思,还不如想想后路,怎么弄死负心汉。” 听后,杨洛一副天塌下来的悲切,欲哭无泪的样子。 “等会医生会来做检查。安分点,我找个护工来照顾你。” 杨洛还在回味车祸的悲伤…他不放心,嘱咐了一声。 出了病房,他这几天都在贾晨的独立病房,吃喝拉撒都在这里。 指望某一天,贾晨醒来能看到他。 杨冰用粗糙的手指,摸着他苍白的脸,冷淡的神色多了一份温柔。 躺着的人手指头明显动了一动。 “宿主,你是真昏迷还是假睡?该醒了,你继续躺着,皮肤都长斑了…” “杨洛瘫痪了,你和她弟可以白头偕老了。是不是特别高兴,我叫你你要早点跟杨洛求婚。你就不肯…这下好了,美人断腿,还怎么享受幸福生活。不按照原剧情走,生命值将损失25%…” 许辰倒吸凉气,“这么大事你现在才告诉我?” 系统噌了一声:“你一直装傻,我想说没机会啊。” “生命值损失25%什么意思,感情我这个任务白干了?” 系统:“没错!所以呢,你的决定?” “别烦我,我有对策。”许辰假寐。 系统一言不发,就怕这个宿主要搞什么幺蛾子,目前,许辰并不像普通宿主,认命做任务,时不时地勾搭人,一勾搭就把剧情搞乱了。 ☆、一亿买下伏弟魔 这次车祸都怪他多管闲事,不然就没有人选择报复女主,自然不会瘸腿。 许辰拿着剧情看了看,这个时间段,贾晨跟杨洛在度蜜月了,离他进牢房,也不远了。 …哎… 他重重地叹个气,耳垂有点痒痒的,许辰余光一瞟,靠! 臭流氓又在舔他。 这还有个碍事的男人,需要他处理呢。 杨冰的目光柔情似水,一整天都这么看着许辰,不胜其烦。 “唔…”床上男人的吟声,引起他的注意。 杨冰以为听错了,再次凑近些。 “嘶…难受死了。”许辰适时发了一声。 “你…”杨冰瞳孔骤然一缩,“终于醒了,医生!” 急忙忙去叫医生过来。 许辰睁开眼,视线飘向屋外,这狗日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情,搞得我有点不习惯。 系统搭话:“你这似前任的男人每日每夜守着你…是不是特感动!” “我感动屁,他这是亏欠我,找我要钱,我会不知道他的把戏。”许辰否认。 一人一系统讨论呢,医生跟着杨冰进来了。 “贾先生,哪里不舒服。”医生站他面前,用电筒检查瞳孔。 -- 第28页 “我挺好的。”许辰实话实说。 他被杨冰扶了起来,身后放了个枕头,许辰清澈的目光盯着他看,眉头微微皱起,沙哑的声音客气地说:“谢谢这位大哥,不知你怎么称呼?” 杨冰愣了半晌,大脑一片空白。他指着自己问许辰:“你叫我什么,大哥也是你叫的?” “不叫大哥,叫…叫什么…”许辰眼神害怕,把心提到嗓子眼,浑身紧绷。 “我操!医生,他是傻子吗?他居然不知道我叫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杨冰火爆的声音响起。 “别打我!你想干嘛?这位大哥好凶!”许辰往被子里缩,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狼崽。 医生过来调解:“这位先生请不要动怒,贾晨不认识你,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 “你耳聋还是眼瞎,我日以继夜守着贾晨,他说不认识我,就要撇清一切,想的真TM美,这算什么,失忆吗?你做检查白做啊?我要举报你医术不正!”杨冰言语格外激动。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好像是精心照料养的狗,被别人偷了一样。 听到家属说失忆,医生吓得立刻反应过来,问许辰,“贾晨,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就叫贾晨,不然叫什么。医生我没有问题,能出院吗?” “那我呢?”杨冰气得火冒三丈,“我叫什么?” “你…不知道!”许辰脸上充满恐惧。“医生,能不能请这位大哥出去…他吵到我休息了。” 杨冰甚是恼火,推了一下医生。“傻逼,愣着干什么,把贾晨送去做检查,他脑子坏掉了,居然可以不记得我。” 医生才手忙脚乱地吩咐医护人员,把许辰送去CT室。 一通忙活,许辰又被送到病房,他身上已无大碍,可能脑子真有点问题。 CT显示脑部区域有积水。 于是,一个嚣张跋扈的男人在许辰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大发雷霆,似乎整栋楼都能听见他的火气,迎来一大群人围观。 “你这是什么狗屁医生,我花高额的医疗费,治个病人都治不好。贾晨脑部积水,才会失忆,这TMD算什么诊断证明,凭什么他失忆不记得我…” “这位先生,我们医者父母心,不希望病人有问题,可这已经出了,实在抱歉,请你放心,这个脑部积水在时间的治愈下会痊愈的。” 面对闹腾的家属,医生苦口婆心地劝解。 “我问你,他什么时候能记起我?”杨冰揪着失忆的事一直问他。 医生模棱两可:“这个不好说,轻者一个月就能好,重者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 “我操尼玛逼!”杨冰骂完人,握起拳头,二话不说砸在医生鼻梁骨上,疼得他斯拉叫。 护士见医闹口吐莲花,甚至打人,拨通了报警电话。 杨冰在医院里,以闹事为由,又被警察带走了。 医闹的事情弄得整个医院都知道,许辰醒来的消息传到杨洛的耳中。 作为她的救命恩人,杨洛没有道理不来感谢。 她由医护人员推着轮椅过来,许辰在玩手机。 门口有人,他放下手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 杨洛声若蚊蝇:“啊晨,你好些了吗?” 几日未见,她显得憔悴,颧骨突出。 许辰蒙圈了,“你是哪位…?” “啊晨你怎么了?我是杨洛啊,是你女朋友。”她回头看了一眼医护小姐。 “我的女朋友?不好意思,我脑子有病,把你忘记了,对不起,你怎么样?”许辰用手指点着头,带着歉意说。 “我…我…”杨洛还没说呢,眼泪成雨下满天。 许辰顿时无措,他走到杨洛面前,蹲下身,“别哭啊,杨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我说。” 他的声音好温柔,听得杨洛把这几天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哭得双肩耸动。 杨洛悲中而泣,一一道来他们一起出车祸。 听到最后,许辰难以接受,他用手搭在杨洛的膝盖处,“为什么让你遭受这种罪?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杨洛两双眼睛泪涟涟,哭得眼睛肿了,许辰指腹划过她的脸颊,坚定的声音道:“别哭,不要担心,这双腿会好的,相信我好吗?” “姑娘,我来推杨洛回病房。”他接过医护人员的任务,从容地推着杨洛回去。 一路上他总是说着话,像是聊家常,其实是劝说她放开点。 沉默的系统,盯了一阵,冲他们的背影竖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大拇指。它的宿主果然与众不同。 用失忆来解决所有的问题,伏地魔不再纠缠,这个节骨眼上又能向失意的杨洛求婚。 实在佩服! 由于物体的压制,杨洛下半肢体,肌肉神经衰弱接近坏死的地步。 康复真的需要很长时间,少则3个月多则半年,半年后如果还没有好的感觉,基本上一辈子坐轮椅。 许辰给她转了另一个好点的市级医院,做了一场修复手术。 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看杨洛的态度,如果她配合治疗,积极做康复可能好的快些,下地走路估计不行,腿上有点知觉倒是有可能。 大概三五天过后,杨冰也放出来了。 这次他出狱后,没有直接去找许辰对质,拿着手机给他发了信息。 -- 第29页 内容真的无法直视,lt贾晨,你可以不认识我,你的性生活我来负责,想必你知道我姐瘫了,她实在顾不上你。gt 许辰心中轻念:“臭流氓,现在还惦记我的菊花,我呸,老子就不需要,我又不是没你不行。” 他很拽,回了二个字:“有病!” 一秒不到,又来了信息:“老子是有病,就喜欢艹你,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许辰立刻播了他的电话,对方也是秒接。 听筒之间没有谈话内容,一阵静静的沉默。 “贾晨?”杨冰耐不住蓬勃跳动的心悸,先喊他。 “哥们,我想你误会了,请不要一直发暧昧信息给我,我女朋友看见了不好,我是直的。” 杨冰:“扯TMD淡,你直,就不会把老子掰弯,你吃了我,还想拍拍屁股走人,谁给你的胆子。” “我真的不是同性恋,你要我说几遍你才信,如果我之前对你做了什么,我道歉,对不起!”许辰言语诚恳,态度明确。 “我不接受这个,或许等我把你绑起来直播,你就能记住我了。”杨冰咧嘴一笑,怪气怪气的说,“难道你忘记直播那一天,无缘无故…在我手上释放了,你的子孙,弄我一手,你倒是舒服了。” 许辰心底略微一颤,僵住几秒,玛的,这家伙真不是省油的灯,他还真是怕他了,怕重蹈覆辙。 他一咬牙,说:“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我们把话说清楚。” “好呀,我在公寓等你。”杨冰露出胜利的痞笑。 许辰气汹汹地挂了电话,他嚷嚷着,“69,你说怎么办,杨冰要和谐我。我去公寓,肯定名节不保。” 系统:“缘起缘灭,宿主!自行解决问题。” 许辰:“…” MMP都指望不上。 随后,许辰向杨洛的护工叮嘱几句。 驱车回了趟别墅。 好些日子没回,许辰泡了个澡,将身上的晦气洗净,穿着浴袍,来了书房。 他回来的时候,温助理用传真传了几份文件给他,让他签字。目前他没有时间去公司,杨洛需要人照顾,得知面临瘫痪的可能,她的脾气越发让人难以忍受,动不动就摔东西,让护工滚的话。 许辰收到资料,寻找私人签章,找了书桌几个抽屉都没有,便打开最底下的抽屉。 可,还是没有找到。 一本厚厚的名人传引起了许辰的注意,他拿起书,翻开一看,里面夹了一张照片和便签本,照片上是一个男人跟一个未脱单纯气质的少年。 这个男人,许辰认得,自然是他自己。而少年…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气,五官精致,气质不凡。 这谁啊? 带着疑问,许辰不好意思地拿出便签本,食指挑开看。 看完他一点点睁大双眼,这本是日记,记录的是n年前以及贾晨死前。 ☆、一亿买下伏弟魔 许辰随意的翻开日记本的某一页,被里面的内容震惊了。 lt小兄弟很善良,他捡了我的钱包,还了过来,我数了数,没什么少的。他跟那时候长得不像,或许是张开了。小兄弟单纯的一个笑,我居然做了一夜春,怪难为情的。听说他有个姐姐,我要做他姐夫,至少离他近点。gt lt小兄弟喝酒了,我接他回家,不知怎么搞得!迷迷糊糊就睡一起了,我好喜欢。gt lt我心疼他,希望小兄弟不混黑,他答应我了。gt 露骨的记录,许辰惊得一张嘴合不拢,能吃下一头鲸鱼。 原来贾晨很早就认识杨冰,杨冰没记起他。 好似所有的事情有了黎明前的曝光,为什么贾晨甘心替代,为什么他能选择自杀,又为什么视金钱不顾。 这一切的答案,皆因为杨冰,他跟贾晨有一腿,暗度陈仓,用姐姐做遮挡物。 贾晨骗杨洛结婚,而她又恐同,自然憎恨贾晨毁了她弟弟,一气之下,掏空公司的钱财,把一本偷税漏税的假账送去公安局举报,贾晨落得人钱两失。 然,杨冰是个浪荡子,至始至终没把男主当情人,混迹江湖。 思念像蛔虫一样啃食宿主的心,直到贾晨自己承受不了,一死白了。 这本日记账,记下了贾晨这一年来的所有事情。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是许辰想不通的地方。 接下来,许辰千方百计不能让杨洛知道,她弟和他在一起过。 自己都装失忆了,为什么杨冰非要缠着他不放。 许辰不确定试探性的问:“系统,我能出国吗?躲避杨氏姐弟。” “不可以的。”系统坦白,“这本日记是81送来的,算是贾晨的遗物。” “81?怎么是他?”许辰感到身体一阵一阵发冷。“你们系统之间是不是算计我啊。” “69不敢,一切都是为了宿主好。”系统诚实说。 “为我好?等我活了,我才知道你们是不是大公无私。” “行了,我去会会杨冰。” 许辰将资料签好字,传回了公司。 他去了亚湾新城。 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看,抬手敲了敲门。 门一开,一双结实的手臂紧扣许辰的手腕,死死拽他进门,许辰喧宾夺主:“哥们,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杨冰眉头一挑,圈住他,随之扰人神经的法式吻,扑面而来。 -- 第30页 吻得许辰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推开杨冰,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响脆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特别清楚。 “你他妈犯什么浑,你姐还残废呢。”许辰脸色很冷,“我们签个协议吧!” “她不去惹事,就不会招人嫌,都是自找的,作死,我哪管得了她。”杨冰冷冰冰地说。“什么协议?现在我们这样很好。” 许辰翻白眼:“好你妹,跟偷情似的。” “贾晨,你根本就没失忆?”杨冰环抱手臂,歪着头注视许辰。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们是什么关系?”许辰两手一摊,“你姐不配合治疗,我们得刺激她一下。” 杨冰说:“上过床的关系。” 他心想,老子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据说你姐恐同,这就是机会,”许辰自话自说,“你难道要去跟她说,你跟我同床共枕,听到这个,她气的铁定吐血,发誓会弄死我。” “我凭什么配合你?”杨冰察觉总有一点不对劲,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因为她是你姐,反正不是我姐。” “好啊!”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杨冰果断同意。 “那行,我来拟定一份协议。”许辰点头。 杨冰不悦:“协议你想写什么?” “你找个男人假装是情侣,三不沾,第一,你不能去接触社会不良哥,第二,你跟那个人不能假戏真做。第三,你姐好了你们就暂停。”许辰精打细算,命了三条规定。 “我可以同意第一条,剩下两条不可能。”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我要回去了。” 许辰就知道他不愿意,他一步一步挪脚,放在门口,准备逃跑。 杨冰哪能如他所愿,他飞快的脚步串来,把门关上,将许辰钉在墙壁上。 惊得许辰不由吚吚呜呜:“你想干嘛?” 杨冰俯下,头贴在许辰的脖颈上,用头揉了揉,粗犷的嗓音似低音炮,细小柔和:“你根本不爱我姐,费劲心思在杨洛身上做什么,我呢,你就看不见麽。我想把你藏起来!使劲…疼…” 这家伙!居然吃味,这酸溜溜的话,他听了怎么就特别狂喜呢。 许辰垂下视线,为之动容,感到羞涩,涨得满脸通红。 “为什么?不顶嘴,这不像你炸毛的性格,我喜欢一边操,听你一边骂我,骂我流氓,混蛋,傻逼…”杨冰继续蛊惑他。“协议可以加上这条,边做边爱,边艹边骂。” 许辰的敏感神经一直受他的摧残,他有点招架不住,痒痒的,好麻,光听杨冰纯净的音质就像被导电一样,滋滋啦啦的电流通向身体各处,互感交绕。 每个细胞, 叫喧着… 要… 要他… 靠,他来这个世界,秉着受人之托之意,为什么要委屈求全。 世界里的人物不按套路出牌,他是不是可以断章取义。 许辰心猿意马,想的有点多。 “说句话,我要知道你的心意?”杨冰势气外放。 许辰站得很久,双腿发软。 他尽最大努力忍受他的引诱,唇瓣一张一合,缓缓蠕动着,轻轻嘬了几下。 杨冰喉结上下滚动,整个身体,整个人都显得暴躁火热。 邪恶的念头涌入昏沉沉的大脑。 “说话?”似乎是命令,实际上是一种低三下气的恳求。 许辰听出几分意思,他故意吊着杨冰。食指捏了捏他光滑的下巴,胃口大动。 突然好饿啊! 他想吃肉了。 于是,许辰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杨冰得到肯定,他显得又猛又急,顾及到许辰,却又甘愿放下一丝暖暖的柔情。 就这样,许辰与杨冰达成男人之间某种不可描述的协议。 --- 数日之后。 杨冰找了个不伦不类的男人,带到杨洛的病房,他还提了水果篮,那个男人跟在他后头。 他进来时,许辰正给女朋友喂饭,他一瞥那个男人,露出嫌弃的眼神,在杨冰身后飞去几个眼神刀片子。 刚喂了几口排骨汤,杨洛拉下脸来,“我不吃了,油油腻腻的。” 许辰哄孩子似的,“下次我叫保姆把肥肉去了,乖啦,多喝点,有助于骨头的成长。” 杨洛勉强又喝了几口,实在不想喝,叫许辰端走时,她这才发现病房有个多余的人。 “你谁啊,出去,吵我休息了。” 那个男人穿了一件花衬衫,匡大的沙滩裤,长相一般,至少看得过去,糙汉子一个。 杨冰喜欢看帅哥,见着丑的人,影响她心情。 男人站着不动,他看着杨冰,等待他的指示。 “这是我的男朋友!姐,我带你瞧瞧…”杨冰滑稽的声音道,“比姐夫丑点,还能凑合过。” “你说什么,你…你什么不学,学别人玩男人,你这个丑男离我弟弟远点,你们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恶不恶心啊!” 杨洛面容失色,逐渐狰狞,张口就骂,随手拿起水果盘子扔向那个男人。 男人好功夫,躲开了。 许辰看戏一样,本想不管的,杨洛发那么大脾气总是不好的,不宜于身心,他拍着杨洛的背替她顺气。 “杨冰,不是姐夫说你,你看你喜欢男人,就不能找个颜值爆表的人,这模样,半夜起来不得吓死,吓成阳痿早泄,就得不偿失了。” -- 第31页 他大张旗鼓,表示不满。 杨冰倚在门边,嘴角漾起弯弯的弧度,他揶揄:“多谢姐夫操心我的生活指数,没办法,我这个人硬朗,这人贴上来的,我不能不满足。要是姐夫的话,包君满意,你可能几天几夜没法下床。” 顺道,杨冰朝他勾了勾手指。 “要不,试试!” 杨洛一心护着许辰,“试什么试?杨冰你什么样,我管不着,你不要带坏你姐夫,他可喜欢我了。” “喜欢你?哈哈,天大的笑话,他给你碰过吗,你初恋是谁,姐,我劝你还是想清楚点好,不要想着不该想的人。我确认我喜欢男人,所以,看稳姐夫,哪天别被我拐跑了。” 杨冰意在言外。 一旁的许辰,与他心照不宣,脸上堆起假笑,星眸微嗔:“杨冰,能不能适可而止,净说些混帐话气你姐。我喜欢谁,我心里有数,别挑拨我们。” 杨洛两眼一瞪,眼里闪着火星子,小嘴向上撅着,燃起了不町遏制的怒火。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杨冰,你的私生活如何,一概不管,但我奉劝你,玩玩可以,杨家不允许任何男人带进家门。” “靠,这不是你说了算吧。”杨冰说,“老子就喜欢养男人,想约束我,把身体养好,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眼瞅着,就要吵起来了,许辰争做和事老,“杨冰,快别说了,你姐血压要上升了,你养谁呀,这个男人我觉得还是算了,长得那么挫。洛洛,公司有一堆工作,我就先走了。” 他推着杨冰出去,差不多走到电梯口,杨冰拉住许辰,拐进安全通道,没羞没臊,冲许辰脸上啃了一小口,“Mua…” “你他妈属狗的。”许辰用手锤他一拳,手背擦脸。 杨冰贫嘴:“是啊,不然怎么撒泡尿,标志一下我的所有物。” 许辰无语。 玩世不恭,狗改不了吃翔。 作者有话要说:  天,我做了个梦,一只蚊子咬一口 ☆、一亿买下伏地魔 “今天想我没有?”杨冰叼着烟问,“我姐都这样了,她要强,绝不放弃治疗的,你别跟着她瞎起哄,有个医护就行了,天天围着她转,老子不乐意。” “我不放心她。”许辰表现得闷闷不乐,“怎么说我还是你姐夫,你自觉点。” “姐夫?我心情好就叫你姐夫,心情不好,你们准没戏。”杨冰听闻,嗤笑。 “行吧,我有事去公司,让开点。” “我送你去…”杨冰自告奋勇说,“跟我玩玩吧,姐夫?我姐都这么说了,你岂能辜负她的好意。” 许辰率先走出,踏进电梯间,杨冰随后,按了电梯层。 蓦地,许辰站他对面,狂野不羁的眼神仰视他,“玩玩,好啊,今晚爷侍候你。” 如酒醉诱惑之言。 “到时候,别缴械投降…” 杨冰眼里一缕暗波涌动,突然毫无顾忌地狂笑不止。 许辰暗骂:“神经病!” 杨冰勾住他的肩膀,带着兴奋劲暗示性的捏了捏,“我一定坚持到底。” 到了负一层,许辰变扭地推开他,先离开。 杨冰乐不思蜀跟在后头。 一路上是杨冰开车,因为要照顾杨洛,许辰没睡好,他靠着在打盹。 杨洛的态度挺好的嘛,听到她弟是gay,也没见她怎么样,顶多发火,离恐同差的远,他见识的女孩子恐同,简直把他当怪物一样,离得远远的,怕沾上传染病似的。 是什么改变她的看法,八成自己瘫痪了,无心顾及其他的事,还认同她弟可以玩玩男人,别当真。 切,这个女人果然不一样,残花败柳,心宽着。 这般想着,许辰眯起眼睛。 连着十几天没有进公司,见到许辰来了,温助理拿着一堆文件给他。 他看起文件又是一阵头疼,杨冰没走,一直跟到他的办公室。 此时,翘着二郎腿坐在许辰的沙发上,像个大佬似的拿着报纸看起来。 他从报纸里探出头,“需要我帮忙吗?” “就你?”许辰不屑,“二货,好好做你的直播吧。” “…” 杨冰笑了笑,真拿出手机玩了起来。没过几分钟,一通电话来了,他捂着手机,站起身,边走边说:“下班我来接你,我出去一趟。”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许辰才从资料抬起头来,这家伙,急急忙忙,赶去哪? 办公室门又开了,温助理走进来,“贾总,明天公司年中庆典,酒店定好,策划书你看一下。” “行,你办好就行。”他收过策划书。 “对了,公司要签一个游戏主播,开得身价有点高,可她求着见老板…” “见我吗?等下我会去。”许辰看着策划书,思考几秒,“我要向杨洛求婚,会场多放点鲜花,洛洛喜欢蓝玫瑰,具体布置,你看着办。” “啊……?”温助理以为听错了,反射弧有点长。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女朋友双腿残废,老板真是天上掉馅饼掉下来的好男人,不嫌弃她。 “有问题?”他诘问, 看老板脸色不好,温助理赶紧应下来:“没问题!贾总我先去办公了。” 许辰将松开的领带系好,去了会议室。 -- 第32页 斗米作为直播平台,也会不定时的招一些声誉鹊起的网红。 公司负责人跟客户谈论合作的事,一名助理眼尖,见到许辰,恭恭敬敬地叫到:“贾总…” “打扰了,你们继续。”许辰手插裤兜里,酷酷的站一旁。 其中一名客户,她回过头,诧异道:“是你!” “…” 许辰也意外,这个短发美女,好眼熟,她是…她不就是某天晚上跟杨洛吵架的那位。 他佯装不认识,继续站着,颇有老总的范。 公司负责人见老板在,坚持合同规定的价格。 短发美女在谈判过程中站起身,语气不善,指名道姓:“贾总,我要跟你谈。” 她的助理拉着她,特别小声说:“吴雨这不是小事,我来吧!” 许辰漠视她们的小动作,凌冽的声音说:“吴雨,是吧,出来谈。” 短发美女不顾助理的阻抗,迈着小碎步走向许辰。 出了会议室门,她酸溜溜地说:“杨洛命真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许辰停住,“她命不好,命好的话也不会双腿残废。” “那是她活该!” 许辰微微一怒:“你这个小姑娘,心眼挺坏的,杨洛有她的人生,不是人人都羡慕得了。” 他不知道杨洛的车祸是她所致,知道的话就不会这样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 吴雨自以为是地松了口气。 “贾总,她都废了,你把杨洛甩了,我当你女朋友,我比她丰满,活好,能让你欲仙飞升。” 吴雨眼波流动,向他抛了个媚眼,一颗怀春的心无法释放一样。 许辰当场镇住,这姑娘真是太胆大了。难道看不出他不行吗? 老子, 肾亏啊, 姑娘! 吴雨想靠近他,用波霸胸贴着许辰的手臂,男人一个闪躲,导致她落了空,许辰故意干咳几声:“吴雨收起这份心思,把直播弄好,我给你的提成多加一个点,怎么样?” “为什么?我就不行呢?”吴雨不服输,“我哪点比不上杨洛,我长得比她美,纯天然的,她的脸动过刀。” 许辰:“…” 这姑娘死活要赖上他,他长得像出来嫖的吗,现在姑娘为争傍大款,绞尽脑细胞,真是怕! 吴雨憋红脸,羞羞答答说:“我可以在,颠鸾倒凤的时候,叫你,爸比,爹地,欧巴,哥哥…” 许辰恍然大悟,原来自己长着一张缺少滋润的脸。 他问:“吴雨,你这个名字真是悦耳动听,你知道我多大吗?” 许辰不给她猜的机会,伸出五根手来,“我快奔50的人,叫爸爸不合适,叫爷爷吧…吴雨,你真的挺让人无语=_=的。” 吴雨:“…” “我还有工作,合作的事你们好好谈。”许辰先逃。 日落黄昏,万簇金箭的霞光,从云层里迸射出来。 已是下班时间,许辰离开公司,杨冰准点来接他。 虽然很准时,许辰胸腔里仍满满的烦闷,他黑着脸,用手使劲拉开车门,直到杨冰发觉到,他凑过脸来:“一脸失意的模样,谁惹我们贾总不爽的?” “死开,没事开车走啊…” 杨冰揽过他的肩膀,深邃如潭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许辰,“你就不能对我好点,每一句话都怒气冲冲。” “你也配?”许辰语气锋芒,“一下午干嘛去了。” “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你瞧…”杨冰献宝似的拿出一个10寸大的盒子,里面东西很多,比如高大上的润滑油,TT… 许辰眼皮子跳的厉害,果然有不祥之事。 “都是进口的,耐力好!”杨冰说,“够不够用?” “够你妹,真是辛苦你了,一下午去买这个。”许辰险些岔气,深呼吸后给他一掌,“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吧,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没办法,我得提高生活质量,不然,有人不爽,动不动就生气。”杨冰认真说。 “你牛逼,但是玩玩不是这样玩的,晚上,我教你…” 许辰毫无顾忌,贴在杨冰耳边说着悄咪咪的话。 男人冷峻的面色,一刹那变成绯红,吐露几个字:“冰淇淋?好玩吗?” 语气中全是期待。 许辰用手盖在他的脸上,“试一试就知道了。” “可我现在想尝试一下。”话落,杨冰捧起他的脸,毫不犹疑…浅尝辄止。 “唔…尼玛!开车回家…”许辰双手被捆住一样,动弹不得。 两个人无所畏惧,跟时间赛跑似的争分夺秒,也不知是哪个人的手掌触碰到了方向盘,喇叭声太大,影响车上警报系统,整个车场鸣笛声接连起伏。 “卟咘咘…” “滴滴滴…” 间接性骚扰到其他人。 一辆酒红色的跑车,女司机探出头看去,寻找惹事的人,大奔车里面的两个男人,难舍难分… 她摸出手机,相机留下了精彩的这一幕,助理胆小如鼠,吃惊归吃惊,可不敢这样做,“吴姐,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斗米老总是个基佬,这个把柄对我有利,我可不能白白错失,我说呢,我腆着脸去当他女朋友他不乐意。感情问题出在这。” 吴雨狭长的凤眼一扬,喜出望外,眼睛里都是刻薄与冷漠。 -- 第33页 车里较高大的男人,似乎放开了许辰,他上气不接下气,喘得紧。 男人露脸,吴雨眼尾向上一睁,嘴唇不停地抖动,突然,怒意的笑起来。 “吴姐你怎么了?” “总算栽在我手里了…明天斗米公司举办庆典是吧!”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助理不懂。 吴雨拿着拍好的视频,慢慢欣赏起来,眼睛一边看嘴唇一边兹兹。 王八蛋,原来是你。 遇到我,你跟贾晨即将…名败身裂。 没错,这个男人正是入室威胁吴雨的杨冰。 就在刚才,他眼角扫到了,闪光灯一眨一眨的亮。 杨冰异常清醒,将目光投远些,迅速找到一辆红色跑车,视力好的他看到一个短发女人。继而,若无其事地发动引擎,掩饰内心的不安。 许辰太投入,被kiss得太累,满脑子都是强忍着不适,怕这个畜生做到最后一步。好在他及时收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们回到公寓,开启夜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蚊子的故事,它爱上人类的大腿,它想吸血,就要面临一巴掌,到底要不要舔呢?蚊子决定了,一定要抱大腿,吸完再死,反正都爽了! ☆、一亿买下伏弟魔 凌晨六点,杨冰一个人忧心忡忡,醒了过来,他旁边的男人睡得很熟,安详的面容惹人注目,他用手撑着脑袋,看着许辰,他的脸洁白无瑕,细小的毛孔也难以看见。 杨冰恶作剧似的拿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惹得许辰一阵不快,呢咛:“好痒,别动,睡觉!” 男人破颜一笑,心情好得快要飞起来。 想奖励他点什么,突然,“叮咚”手机短讯在温馨的卧室响了两声。 lt贾总,会场布置妥当,你求婚的话,女朋友一定会感动到哭。祝你马到成功!gt 杨冰低垂眼,只是轻轻一瞟,面貌如古木幽幽,猛然坐了起来。 浓密的阴霾爬上他的眼底,如梦初醒。 他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局外人,许辰完全没把他当回事,轻而易举就撩他,撩完就跑,概不负责。就昨晚,他喝了点酒,还跟自己说一大堆骚里骚气的情话。 转个身就向杨洛求婚,求婚… 细想,这个人是他姐姐,如果不是,或许就没有那么多P事。他姐霸着男朋友的位置,死活不肯分手。杨冰一副臭脸,为什么同时让他姐弟遇到许辰。 他起身洗漱完,离开了公寓。 许辰醒来的时候,已是两小时后,被窝里睡不暖,已经没有男人的温度。 他倒不打紧,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哼着小曲就去卫生间。 许辰直奔举办年中庆典的酒店,连公司都没有去。 会场布置很新颖,鲜花点缀,给死气沉沉的庆典增添了点生机,让人不觉得拘束。 斗米公司邀请了一些业界的成功人士,以及炙手可热的网红。 许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高脚杯杯座,熟练地摇晃几下,红酒沿着杯壁优美地旋转,带着温助理,去跟客户寒暄。 他不胜酒力,几乎都是温助理代酒。 营销部长在舞台上就公司的业绩及发展前景发表演讲。这段部分,本因公司代表人贾晨发言的,许辰没那心情,他本就不想抛头露面。 许辰坐在角落里聆听,手机响了起来。 “喂?” 对方是技术员聂邦,他心慌意乱道:“贾总,对不起,杨洛不见了,我没有接到她。” “你说什么?”许辰感到意外,“杨洛不在医院在哪?” 聂邦说:“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出院了。贾总…” “你先来参加公司的酒席,这事我自己处理。” 杨洛不见了,他最先想到的是她弟弟。 许辰即刻播出杨冰的电话,“你知道你姐在哪?” “…” “哑巴啊?我问你呢!” 杨冰苏爽的声音道:“杨洛出国治疗了,姐夫找她什么事?” “她出国,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你姐两根本就把我当外人。”许辰神色悲沮,“今天我要向杨洛求婚的。” “呵呵…”杨冰冷着脸,内心压制怒火,“贾晨,你跟我姐求婚,你把老子当做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炮友?” “你…”许辰一时讲不出话。 杨冰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你可能不了解,我要的是你,所以你跟我姐没有结果的,收到我姐发的短信了吖,她要跟你说拜拜!” “…” 许辰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 『杨洛:阿晨,我去国外治疗,你自己要好好的,我对不起你,我心里至始至终喜欢江少,可他是个渣男,我明白不能一味地去付出,这次等我腿好了,我就找个比他好的男人,意气风发站他面前,气死他。』 “你姐…她还好吧!”许辰缓缓地说:“希望她早日康复。” 听筒的男人笑了笑,“贾晨,你真是个烂好人,我姐不爱你,你脑子进水了,非得去关心她。” “我不关心她,难道关心你啊,你以为你是谁。” 许辰心乱如麻,低下头来,玛的,这女主走了,他这婚不用结,这任务完成不了了。 “难道我不值得你关心?” 这个声音在耳畔久久回响,许辰猛的抬头,杨冰近在咫尺,仅有一步之遥。 -- 第34页 他眉宇往上翘,笑得张扬,“贾晨,我娶你行不行?” “你特么是疯子,爷不需要。”许辰如一座雕像屹立不动,冲话筒叫嚣,声音压的很低很小。 “可我就想留住你,在我身边。”杨冰固执,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疯了吧,真他妈疯了!” 许辰当着他的面挂了电话,嘴里一直嘀嘀咕咕,没想过剧情里的男配会来闹事,要他娶杨冰,绝对不可能。 杨冰用深情不容否定的眼神望着他,许辰直觉,这事不好办,如一部惊悚片吓尿裤子。 他们两个针锋相对的时候,酒席迎来宾客们一阵唏嘘。 “这是谁?这是斗米的酒会,为什么出现这种相片?两个男人都吻一起,丧尽天良啊!” “我看着像贾晨啊,想不到他是基佬啊,对方又是谁?” “贵公司真是潜规则,套路狗,看着像某网红,潜了贾总,才洗白自身的吧…” 声音此起彼伏,流言横飞。 舞台巨大的LED屏幕上的一组照片,正是停车场的那一幕。许辰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他的脸色铁青,刻意压低声线,用鼻音出声:“杨冰,我日尼玛逼!你对的起老子吗?” “贾总,这不是我做的。”杨冰无情说,“我带你走,再不走媒体反应过来,就迟了。” 他所言即是,斗米公司庆典叫了一些网络大咖,媒体就像不透风的墙。许辰当下靠着墙边走,杨冰不知哪里来的黑色棒球帽,一把扣在他的头上,领着许辰往安全通道走。 “天哪,真是贾总,快来,贾总往这边跑了…我们找他问清楚。” 一些聪明的记者,蜂拥而上,追上他们的步伐。 杨冰直接甩开记者,领着许辰往地下停车场走,他给许辰开车门,他自己上车后启动车。 没想到,第一个人追上了他们,他扛着摄像机,连续拍打许辰的玻璃窗。 “贾总,能否回应一下,你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贾总,开下车门可以吗?” … “开车啊,你快开车。”许辰紧张地催促驾驶座上的男人。 “没事,我锁了门。”杨冰漫不经心地说,有条不紊地发动车子。 他连按几声喇叭,吓得记者躲开来,挂了一档,大奔驶了出去。 许辰气若游丝,他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嘴唇发白,再迟一步,就要被他们大卸八块了,人不恐怖,人言蜚语最致命。 “没事了。”杨冰开车,看了他一眼,“我查过这个视频是你签的网红直播,吴雨拍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又没有得罪他。”许辰辩道,“还有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要早点告诉你,现在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你想撇开我,是不是不那么容易。” 许辰提高声调:“杨冰,听你的意思,这件事你放任对方做?你知不知道对斗米会有多大的影响啊,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创下的公司,你一句话,就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杨冰脸颊暗沉,眼底有不甘,“公司重要,那我呢?老子问你,我呢?你跟我姐求婚,我忍不了,你对我没感觉,我却要你,那能怎么办,只能随着自己的心沉沦…” “说到底你就为你自己,自私自利的混蛋。停车…我要下车。” 杨冰阴笑:“哈哈,终于在你嘴里听见一句真话。我天生如此,谁也改变不了。这是高架桥,劝你安分点。” “停不停车,我最后问你…”许辰铁了心想下车,他坚持说。 “就快到了,别急!” 许辰知道无法左右这个人的想法,估计回去又是各种身体折磨,他想了想,为什么觉得杨冰像男友呢,他根本就不是。 衡量许久,他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杨冰还在开车,没发现许辰的动作,等看见时,他已经掉下去了。 高架桥的护栏很矮,车速的惯性将许辰卷入桥底下,瞬间被波涛汹涌的河流卷走了。 杨冰紧急刹车,停在桥边上。他心急火燎跑了过来,一边强抑制着又抑制不了的哀鸣,撕心裂肺地喊到:“贾晨,你他妈的疯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我他妈就那么融不进你的眼吗?” “…” 人影早没了,一串眼泪从悲痛的俊脸无声地留下来。 …咚… 系统提示:“宿主光荣牺牲,完成任务,奖励生命值25%,下个世界再接再厉…” 许辰的魂还在飘,突然就悲伤起来,“哎,可惜杨冰这么好的吊。69,我被逼无奈,想不开跳河,为什么还能赢得生命值?” 系统:“宿主有勇有谋,你的死成全了杨氏姐弟,算功德圆满。” “哎…” 前三个月不知这个世界贾晨的生死如何,结局怎么样。许辰起草一份斗米公司的授权转让书,受益人是杨氏姐弟,正好,现在起了作用。 许辰还是觉得心情沉重,他之前翻过杨冰的手机,他的相册里居然还有他的礻果照,没删。 留着也好,算是对他的一种纪念。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世界完成,说实话,我还沉浸在痞子哥骚里骚气的风格中,总觉得有点遗憾… 无妨,接下来… 收看下一个世界,期待已久,搓搓小手 -- 第35页 推荐一下基友的文→_→: 《在霸道的他心尖撒个娇》by月亮和柠檬茶 他是家境富到给学校捐楼的地产富二代,她是寄人篱下的偏科小可怜。 而他,偏爱她。 在不许恋爱的校风下,有人传他俩的关系。 他一句,“她是我姐。”揽下了所有的质疑。 她笑眯眯的喊“乖弟弟”,却被他按在墙上:“你先学习,老子等你。” 十年间,他一路护着她,把她送到首府法学院。 谁知因为父母入狱,已经成为摇滚歌手的他被曝出黑料,从神坛跌到谷底。 她休学陪他,却被粗暴的推出门。 她默默的开始调查案子。 官司胜诉的时候,她红着眼问:“你十年的照顾,可否允许我余生以身相许?” 他一言不发,扔掉手里的烟头,低头碾上她的唇。 ☆、萌宠成为枕边人 “宿主,准备好了吗?” “什么?” 某系统的话语模糊不清。 许辰清醒后,揉着脑袋,“69我说你能不能讲明白,突然这么一下,我都晕了。” 他揉着飘逸的发丝,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倒吸一口气,“我日,我的头发怎么那么长?” 系统:“先别鸡冻,来看看你的故事。” 许辰闭了眼。 这是一个修仙世界,他目前的身份是一位上神,据说是天君历劫之时,偶遇一位佳人,与她相恋后诞下的他。 他的仙列封号为凌泉君,本名叫什么,似乎没有记载。凌泉君活了几万岁,遵循自然,心性无欲无求,无为而治,一切随缘。 世间本无事,可惜出了一个混世魔王--白泽,在人间作恶多端,杀害无辜百姓。 人间有难,天界的诸位自然不能放任魔头为所欲为,多名仙君武将下凡屠杀魔王,哪知,都不是他的对手。 凌泉君自告奋勇,出师与魔王在虚梧山大战三百回合,几天几夜,这两位的法力渐渐消耗。凌泉不愿拖太久,使出杀手锏,用元神筑剑,打得魔王落荒而逃。 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元神出窍,损耗他的魂灵,以至于内伤闭关三个月都没有修整。 偏偏这时,凌泉君的大弟子阮锦,猎怪的途中,捕获一只野生狮子,这狮子还是个崽儿。谁曾晓,这家伙佛口蛇心,修炼邪术,居然用狮子的元神来炼化,并虐待它。 阮锦的暴行使狮子承受无法忍受的痛苦,后来它拾回记忆,回来复仇了。 凌泉君虽大公无私,助纣为虐,却庇护自己的人。 弟子有错,他睁只眼闭只眼。 魔王白泽屠完凌泉君所有的弟子,用了九味真火烧了仙邸,将枉为人师的凌泉君,押至七浆浑天炉中,饱受天谴雷电的鞭打,最后,他寡不敌众,挫骨扬灰,生生世世不得转世。 惨! 怎一个惨字了得。 许辰欣赏完,蹦出来两个字:“活该!” 系统:“宿主,别在这讨论读后感,你就是凌泉君。” “你这故事有bug啊!凌泉君是上神,法力高强,小小的一个狮子就能把他打倒。骗谁呢?” “因为狮子白泽就是魔王。” 许辰捂着胸口,嘴角哧了一声,“我的丹田里有一股浑浊之气,烧的我难受…呕…” 话完,许辰吐了一口鲜血,嘴角还留下一丝丝艳红。 这才打量起他所处的环境,古色古香,典雅大方,一张不大不小的青藤榻,壁挂式的香炉,处处散发着清新的禅香味…足够栖息。 闭目聆听,能听到院外的鸟蹄声…山林间的树木随风摇曳,泉水汇流成河,溪流汩汩,临泉而居,果然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许辰站在一面铜镜前,镜子里的人,一袭白袍一尘不染,包裹着高挑的身材。肩宽窄腰翘臀,长发如墨散落在衣服上。肤如凝脂,眉如墨画,双目寒星,薄唇紧抿。 生得风韵俊致。 目光触及到他,许辰深深一吸,身体忍不住一震。 这厮好身材! 现在什么时辰?为毛肚子好饿啊? 许辰披好衣裳,他迈开步子,走了出去,推开门,空气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天地自然形成精美绝伦的山石景观,长着说不出名的奇珍异宝。 这玩意又不能吃,许辰的肚子饿扁扁,无暇观看,负手而行。 幽静的雅阁无人走动,许辰绕了一大圈,才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难不成是我设的结界?许辰心想,他念了一道咒语,在抬脚,出来的地方跟他雅舍大不相同。 “师尊,你怎么出关了,身子好些了吗。”悠扬如笛声的声音从身后道。 许辰回首,他的正对面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穿着藏青色长袍,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子。 想必是大弟子阮锦。这小子看着挺老实的,居然修炼邪术,人不可貌相呀。 “怎么了?我脸上有何物,你这样看我?”他一只手摸了摸脸,另一只手将绣袍里藏的仙丹掂了掂。 许辰眉间舒展开来,“明个儿你要去猎怪,我同你一道去罢。” “师尊,怎能与我一起?你这是折煞弟子,长淮老妖我自己能解决。”阮锦不太相信,“况且你刚与魔兽大仗三百回合,身子骨肯定没好,需要静修!” -- 第36页 “我哪没好?不信给你摸摸…”许辰正儿八经道。 “这…仙君,你胡说什么?”阮锦听了又羞又臊。 许辰的眼皮轻抬,“你摸又不肯摸,你怎知我没好?” “我…” “行了,别支支吾吾的,给我弄些美味佳肴来,我肚子饿的打鼓。”许辰摆摆手。 “好的师尊,请移步欲米殿用餐…”阮锦叩首,退了下去。 许辰见他后背有狼似的跑得飞快。 系统暗暗骂:“人家是你徒弟,你能不能正经点呢,没事又勾搭…你想和谐谁?” 许辰:“我哪看着流氓了,他觉得我没好,叫他摸又不愿意。” 系统:“你在他眼里是不可侵犯的神圣天神…到底懂不懂?” “行了,我不就是想逗逗他,不过挺好玩的,你说他是不是暗恋我。逗几下就脸红。好玩,真好玩!”许辰摸着下巴说。 系统:“汗,什么叫暗恋你,我呸!大兄弟…你可太自恋了。” 他两聊的不亦乐乎时,阮锦又跑回来了,他站在凌泉君一丈远,搔首,来回走动。 “阮锦,有何事?”许辰喊住他。 “师尊,我托蓬莱使者弄了一颗仙丹,有凝神静气之效,你受伤正好可以治疗。” 说着,他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子出来,恭恭敬敬递交给许辰。 他拿在手里看了看,打开瓶盖闻了闻,“果然是灵丹妙药…阮锦真有你的!” 阮锦喜出望外,眼底收不住的心悦。 许辰笑说:“不过,好东西我怎可独享,我无大碍,这仙丹你还是留着吧,你正好突破元婴期。” “可是…”阮锦特别在意。 “收着。”许辰正色道,“能开饭吗?” “师尊这边请。” 许辰带头,阮锦紧跟其后。 欲米殿是用餐的区域,许辰到来,坐在竹藤椅子上,阮锦命仙童端来食物。 似乎饿了一辈子,许辰内心期待已久,他拿起竹筷,发觉太随意,趁没人在,而后又放入筷筒。 许辰整好衣襟,端端正正地坐着。仙童端来一碟又一碟佳肴,他抬眼一看,差点闪瞎自己的眼睛,桌子上红红绿绿的一片。 没肉吗? 全素啊!? 许辰的心情一下子从云端跌入谷底,软锦坐在宾位,正拿起筷子,暗查到凌泉君不动声色,不知在想什么。 他问:“仙君,不合胃口吗?还是身体不适?” 许辰回眼,盯着一片白色如藕的食物,“这是何物,新菜品吗?” “这个啊,师尊,弟子特意在天启岩采的天山雪莲,有祛风除湿,补精益阳之功效。”阮锦兴高采烈说。 “甚好!甚好!上好佳品,本君定要多吃些。” 老子不肾虚,拿这玩意给我补,真是好心啊! 许辰不免多看了一眼这个大徒弟,用筷子挑了挑。他虽这样说,可吃的时候,没夹一粒。 “多有破费,你也食点,补补身子。”许辰夹了一块递阮锦碗里,他谢过后,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低着头,一直在吃,吃得还有些狼狈。 许辰从头至尾,只吃了几口,不是菜品不和胃口,而是他的身体原因,那日大仗,多多少少对他有影响,直到现在,他的魂灵还很污浊,这可如何是好。 饭后,许辰回了净混虚。 净混虚是他修养的地方,睡觉修行全在这里。 他打坐,捏手唤了一道清心咒,嘴里唧唧… 念着…念着… “……噗哧……” 胸腔犯堵,滚滚红血,又吐了一地。 许辰的脸色白如宣纸,墨发飘飘凌凌垂落在腰迹,生出来一种妖娆多姿的美。 “玛的,老是吐血,跟大姨公似的,我不会吐血吐的死了吧?”许辰隔空问道。 系统:“哪那么容易就死,你忍忍就好了。” 许辰:“69你不能替我消了肚子里这一股晦气?” “我是系统,我是软才,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要你何用?”许辰言语不快。“需要你的时候总是一无是处,哎!” “你家大弟子给你药,你不接着,怪我咯?”系统道。 “这少年我跟他不熟,用药把我吃死了,谁替你做任务。” “哎…”系统说,“我也没辙,你就安心的等它自己消除。净混虚有一处琼纯温泉,你去泡泡,说不定对身躯有作用。” “上神的洗澡池?”许辰来了兴趣。“go…走着…” 凌泉君出了雅阁,绕过山观美景,到达琼纯温泉。 池边上空雾气氤氲,纯天然的清澈,千古涌流… 许辰有条不紊地脱去长袍,光脚丫踏入池中,浸泡疲惫的身躯,洗涤浑浊的心灵。 要是有一杯美酒就完美了。 他这般想,将手托起,悬空一变,只有一叠华丽的盘子。 再变,一壶醇香的美酒。 再变… 法力受损,变不出来。他拎起酒壶。一仰而进。 哪里好痒? 凌泉君低头望去。池中既有五彩斑斓有麟带翅的神灵鱼,正舔吸他的身体。 快活如仙,大致就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对,没错,进去第二个世界,仙君,等等我… ☆、萌宠成为枕边人 -- 第37页 日出东方,许辰一夜无眠,他的魂灵时好时坏,刚有睡意时,那一股污浊之气就搅得他不得安宁。 等打坐压制恶气时,转眼间就天亮了。 他洗漱好,食了早饭,将佛尘收入袖口中。 他等了一会儿,并未见弟子来叫他,凌泉君掐指一捻,阮锦已经去了猎怪。 这大兄弟不太听话呀。 他想着呢,幻化成风,再次睁眼,举目远望,已到一片纵横交错,郁郁葱葱的远古深林。 参天大树爬藤遍布,在明媚阳光的映衬下就像刚刚沐浴一般,洗去了千年的尘埃。 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凌泉君循着这股味,移步至此。 他的面前,一颗古老的榆树静静的矗立在地表的泥土里,阵风吹过,呼呼啦啦…那串串的榆钱宛如正在跳舞的天女。 许辰仰视枝繁叶茂的树冠,闻出了阵阵恶臭,像尸体腐烂的气味。 阮锦难道被它吃了,许辰被自己猜想吓到了,他用鼻息分辨这种味,没有查到人味。 究竟是什么? “吱吱…” 榆树四周不知从哪个角落发出恐怖的吱声,有断断续续的哀鸣声,声音轻的像地鼠叫一样。 但…还是被许辰捕捉到了。 他在榆树周边敲了敲,慧眼一瞪,口中一呵:“开!” 榆树树根处有一个小小的口子,出口如同漩涡一样,八成是神奇的阵法,禁止动物人妖入内。 凌泉君不假思索地靠近,人体一挨到圈,瞬间被吸了进去。 周围黑乎乎的,浓郁且刺鼻的腥臭味从空气中飘来,许辰屏住呼吸,打了一个响指,方圆百里通透明亮。 接着,许辰被目前的一切刷新了认知。 树底下居然有个窝,一只庞大的鞘翅目类噬死尸的怪物。它体型甚壮,体壁坚硬,血盆大口正嚼着肢体。 灵活的触角在检测外来物种,许辰觉察到不对劲,隐了身,正在暗处观察这只变异的独角仙。 它在吃东西,声音不对啊,那刚才嘤嘤嘤的声音是什么?许辰想。 他围着巨虫转,并没有发现什么,在往角落里走去,一只洁白如雪的小动物引起他的注意。 小家伙在睡觉,浑圆的脑袋上有两只角,一簇簇乱麻似的长软毛不住地抖动着,两只耳朵耷拉着,身后那短小精悍的尾巴不断的挥舞,好不威风。 这小萌比,挺可爱的! 凌泉君蹲下来,托着腮帮子,有滋有味的凝望他。 小萌物似乎感受到一万点不爽,他睁开眸子,炯炯有神的眼睛射出犀利而威严的光芒,一眼万年回视凌泉君。 “吼…”他低吼一声,“凌泉老不死的怎么出现了,一定是本尊没吃饱看糊眼,快…把他的魂赶走。” 甲壳怪物听到声响,触角一点点摸了过来。 “小心点!”凌泉君用身体挡住巨虫的视线,他操起了地上的小萌物,将他放在怀中。 随后,与甲虫怪物正面交锋,凌泉君精明的目光扫过巨虫,单手拿出佛尘,甩出一道闪电般的灵力,不偏不倚正好斩杀怪物的象鼻状的灵“喙”,没了触角就如瞎子摸象,四处张望,行动受限,无法自如。 “好了乖乖,不怕不怕…”许辰拍了拍胸口的小萌物,轻柔的嗓音安慰他。 小家伙露出锋利的獠牙,凶猛猛地咬他一口,引得凌泉君一阵叫唤,“哎哟,这么凶,长大了还得了。饿了么,还是想喝奶?可惜本君没有,要不吮吸几口,过过干瘾?” “…” 小萌狮以为听岔了,等他回味过来。 凌泉君摸着它的脑袋往胸口推,以吃慰藉。 “…” 温热的体温捂得他的嘴巴出不了气,憋红了一张老脸。 “凌泉,本尊与你势不两立,亵渎我的本体,等老子好了,看我不打爆你的狗头,已祭我的魂。”白泽软萌奶凶地说。 嗷…嗷…嗷嗷叫…这样怄气的兽语,当然凌泉君一概不知。 他正想怎么出了这个窝,在别人老巢打架总归是不好的。 许辰一阵打量,透视到出口的具体位置,庞然大物的妖怪还在挥动着触角,攻击虚无的幻影。 白泽扭动了几下,凌泉君轻抚他的头,问他:“乖,你怎么在这里?” “管得着吗?”白泽傲娇道。 “呀,你会说仙语,我好高兴!”许辰又是一摸,它的毛好柔软,好舒服,总让人爱不释手,想撸,总想来一次。 白泽圆眼一瞪,“你在摸头,信不信本尊,砍了你的手喂那只杂碎。” “我好怕,你试试,先给你咬一口。”许辰笑眯眯地逗他,撩起衣袖给他咬。 “你…有种!”白泽冷酷地扭开头,“本尊偏不如你所愿。” “呵呵…真乖!”许辰用手掐着他的脸颊,手上的毛触感极高,比头舒适,改日摸脸。 “我带你出去塞,我们回家!”许辰楼得紧,生怕丢了这只可爱的小玩意儿。 白泽:“不去,放开老子,再不放就要咬死你。” 可惜似吖吖学语,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周转几圈,凌泉君将宝贝儿带了出去,他到现在还不肯呢。 许辰又顺了顺它细长且柔的毛发,自顾自说:“今个儿,运气真好,捡到一个好宝贝。” -- 第38页 这炫耀摆明说给白泽听得,偏偏这傻子,听进心里去。 他嚎吼:“你知道本尊是何人?你好大胆子敢收留我,待我长大以后,把你吃了,你等着,庸人!” 凌泉君用食指刮它的脸,“不知道,本仙君差个爱宠,我觉得你正合适!” “想的美!”白泽冲他呸了一声。 于是一兽一仙一路上小打小闹,凌泉君得此小萌新,嘴角一直高高上扬着。 走出几公里,森林深处的大兽怪小妖精纷纷竖起耳朵,偷听这小两个吵口。 四边围看的飞禽走兽,发出一阵惊讶不已的叹息。 “咱们魔王被谁带走了?” “我知道,是一个俊俏的后生小子。” “可拉倒吧,你眼瞎啊,明明是凌泉上神…” “什么?凌泉君?他不是跟尊上在虚梧山打了一架吗,那里已成一片狼藉,要不然,魔王怎么会来这座山修炼。” “他那个样子还能修炼吗?” “尔等懂个屁,尊上再不济也是一魔之主,你算老几。” … 许辰带萌比走了好远的路,突然一只灵蝶舞动翅膀,在他面前,留下字迹变成魔法消失了。 他看完,暗道:“不好,阮锦有危险。” 凌泉君搂住白泽,一个旋转,原地消失。 到来之际,只见树林从中,阮锦徒手在杀怪,可惜单人无法是对付长淮老妖。 他正被怪物攻击的无处躲避,四面八方全是它吐的红滚滚让人作呕的液体。 那老妖长得磕碜,头特别小,四肢发达,仅有一只眼睛,张开血腥的嘴巴,吐出灼热的岩浆液。 阮锦看到凌泉君过来,看到了一缕希望,他大叫:“师尊,弟子在这,这怪会吐岩浆,你千万小心。” “阮锦,你能出来吗?”许辰隔空喊话,“要是不能,你先闭眼,等会儿我施法,灰尘大。” “小子,昨个大言不惭,能解决妖怪,这下吃到苦头了吧。”许辰碎碎念,“不让你长长记性,恐怕你不听本君的劝告。” 他驱动着令交加咒,空气上方飘来一阵强风,雷鸣电闪,暴雨骤然如注。 阮锦被突如其来的骤雨淋成了落汤鸡,张着嘴,喝了好几口雨水,简直倒了八辈子霉运。 长淮老妖忌雨水,他的皮肤瘙痒难耐,一个劲儿的使劲挠,似乎不解气,跑到悬崖边上,背脊靠上去使劲搓着。 “多谢仙君!”阮锦小跑过来,他捏着袖子上的水说。 “真蠢,火遇水则弱,这点都想不通,还找师傅解救,无用之才,简直羞死人。” 一道疾风似的讥讽闯入空气中。 阮锦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他好奇谁在讲他,便强势地回嘴:“师尊,我自然知道,我不会水咒,自然不能借风雨雷电。” “还有脸说出来。哼!”对方掐话道。 “师尊…”阮锦十分委屈。 凌泉君悉知其中缘由,嘴角含笑介绍:“小乖,这是我的大徒弟,” 白泽大摇大摆从他衣领处钻出来,带着鄙视的眼神瞥阮锦,“本尊不屑与他为伍。” “你…你算什么东西。”阮锦深深被打击,怒吼,“你这个小杂种,你有何本事,还自称本尊,好大架子讲些废话。” “本尊一根手指头就能打趴你,你说呢?”白泽冷笑。 “是吗?我看看…” 凌泉君握住他的爪子,揉搓一二,细看道:“指甲盖那么大,该修理修理了,等回去就剪。” 白泽羞赧说:“放下,放开我的手,你这个浪荡登徒子。本尊杀了你。” 许辰不为所动,横抱小萌物将他放怀里,揣着走。 阮锦见他们的互动,不免心里吃味,师尊凭什么带着这个东西,看着就给人不好的感觉,对师尊都出言不逊,可恶! “阮锦,去收了长淮老妖,我们就回去了。” “遵命。”阮锦带上他的剑走了过去。 一阵浩亮的惨叫声,老妖收入囊袋。 随后他们打道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本东:确认过眼神遇到对的人…你家男人出来了 凌泉君:呸……老子长得帅活的菜,这毛,好撸。 白泽:→_→ ☆、萌宠成为枕边人 白泽被带进净咯宫殿,一个月内,众多仙童及弟子们对它充满恐惧,不是心灵的害怕,而是它喜欢捣乱… 一童子愁眉苦脸:“这只大猫进了净咯殿,把我种的仙草霍霍了,就差一百年就开花了。” 另一位修真女弟子道:“你这算好的,昨天夜里,也不知它发什么疯,吓得几只貂,几只狐啊杀猪叫嚎了一整夜,吵得练剑都练不了。” “师尊喜爱他,不准我们伤他一分毫毛。前日它偷食,喝了师尊酿制的百花琼露酒…” … 这事儿一捅捅到还在闭关的凌泉君那儿,几名弟子押解罪魁祸首,站在净咯殿前,述说兽性大发惹出来的祸事,希望师尊主持公道。 凌泉君一手搭在藤椅边上,一手扶额,听着弟子们,满腹牢骚,一阵无奈。 “罢了罢了,既然此兽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就让他留在本君身边戴罪立功,你们觉得可行?” 弟子们你看我我看你,虽觉得不稳妥,却无话可说。 -- 第39页 其中大弟子阮锦极度不满,他说:“师尊,这兽不可与你同行同住,它生性顽劣,搞不好惹出更大的祸端,师尊你刚与白泽魔王交过手,虽然获胜,导致你的身体受伤…” 听他阐述,人群中的小狮子仰头瞅了眼藤椅上至高无上的仙君,小小惊讶:“这厮看起来不像有伤,本以为只有本尊法力消耗呢!” 遥遥相望,许辰似乎领会他充满涟漪的眼神,冲小萌物轻轻的挑眉,以示同甘共苦。 白泽撇开毛绒绒的脑袋,表情抓狂挠了几下。 “这都是小事,我心意已决,阮锦不必担心。”凌泉君面露温和的微笑。 他从上面走下来,一步一步朝白泽走去,步子飘逸走路带风,宛如破壳而出的雏儿,耀耀生辉。 这家伙还挺赏心悦目的,小萌物心颤了几下,不知不觉看呆了。 等凌泉君到来时,他都没有洞察。 许辰一支手臂捞起萌萌的小狮子,身体悬空,白泽挣扎着,“放开老子,抱着我像什么样子。本尊有腿自己走!” “乖啊?不然我把你丢给我的徒儿们,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许辰揉捏它的脸,小声警告。 “算你狠,本尊记下了。”白泽嗷嗷叫,刚刚还觉得凌泉君气度不凡,简直打脸,果然不可饶恕。 “无事散了吧!”凌泉君走到殿堂前道。 众人情绪低落地离开了,唯有阮锦站着不动,他双拳攥得死死的。 许辰带着小萌回了净混虚,腹中的恶魂总是缠着他的魂灵,他得想办法除去这股浑气。 转眼之间,他来到藏书阁,扔下怀里的小萌物,寻找有利的书籍来帮助自己。 凌泉君用眼睛扫过书架,看到一本古皮书册,拿下后,轻轻弹了弹书本上的灰尘,封面上有几个小篆书隽刻的大字。 完蛋! 不认识字! “69?你来翻译…” 回应他的是缥缈的空气。 系统依旧指望不上,许辰领着书,寻求凌泉君的记忆,搜索一圈,这位上神也不适应,看来他是天君的得意儿砸,不求上进,光有辉煌的名声。 白泽舔着爪子,盯着凌泉君傻不愣登看着书面,露出一丝不异常态的傲慢,“幼稚图文有什么好看的?” “乖乖,你认识?”许辰大喜,将书放他面前,“这几个字是什么?” “这本是《上古神兽录》,看这有什么用?”白泽高冷地念出,言语很不耐烦,“堂堂上神居然不认识字,呵,可笑!” 许辰正色庄容道:“要怪就怪十恶不赦虚梧山的魔头,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落下此隐患,这身子受了重创,伤了元气。尤其是脑子。” “伤了脑子?何以见得?”白泽呃的一声,十分淡定,难道本尊下手太轻?没打死就算好的。 “是啊,要不然本君食不果脯,寐不能眠,辗转反侧睡不着…总想着他…” 凌泉君翻着书说。 白泽品出了一点酸溜溜的意思,他气急:“胡说八道!” “白泽,上古神兽,狮身懂人语…” “叫老子干嘛?”他没好气说。 “这古书有记载的,这是你?”许辰递给他看,龙飞凤舞画的图像甚是难看。 “怎能是本尊,本尊本体比他好看几万倍。” 许辰认同道:“那倒是,你是我见过最可爱最萌的小宝贝儿…来…啵一个…” “啵什么?”白泽蠢萌蠢萌,还没反应过来,凌泉君在他头顶上的角狂吻几下。 随即,他幡然悔悟,伸出爪子就是那么一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本尊,混账!” “啊哟,温柔点我的乖乖,我的胸口难受…”凌泉君正说道,突然那么一下,口吐鲜血… 白泽迅速躲开,“你要死死远点,别脏了我的身。” “吐吐就习惯了。”凌泉君笑嘻嘻地说,“哎,我饿了,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不饿,放开老子…” “你别大惊小怪的,我护你周全,小家伙你可不能忘本。” 白泽:“…” 本尊不稀罕! 凌泉君命仙童,将饭菜端到净混虚来,桌子上满满一堆好吃的,绝世佳肴。 小狮子在桌子上回来走动,嗅了嗅气味,逼得他闹心:“就吃这个?本尊无肉不欢,招待不周啊!凌泉君!” 其实许辰也是兴致淡淡,“哎,你不喜欢?要不我们去涉猎,野兔,野鸡?吃吗?” “比起这些,本尊更想吃你!”白泽大放厥词。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许辰微怔,而后眼睛上下打量小狮子,意味深长说:“等你长大再说吧。” 白泽:“???” 何止等到长大,本尊变个身就能把你吃了,蠢货。 许辰心说,白泽是瑞祥神兽,怎就变成作恶多端的凶猛兽呢,果然还是缺少人为的讠周-教,往后任务艰巨。 他摸着小狮子的头,慈祥地说:“别急,我是你的主人,我来温暖你。” 白泽情绪失控:“起开,要你何用?” “我的烧烤一流,跟我走,我先弄几只兔子来!” “…”   白泽以为听错,这家伙不是清欲寡淡,乘大道至简,唯物者怜悯。 净混虚后面有一座万年春暖花开的仙山,打凌泉君记事起,便在此飞升落户。山中有着奇华兽类,都还是幼崽,跟宠物聚集地差不多。 -- 第40页 小狮子白泽漫步走来,飞禽走兽感受到气息充足的魔影,几乎落荒而逃。 凌泉君尾随其后,都有些心不在焉,顿觉头重脚轻,脚下似踩云团,踉踉跄跄,整个身子往前倒去。 黑乎乎的身影压了下来,白泽闪躲开来,扔出一条丝绸圈住凌泉君的腰身,防止他的肉身磕到石头。当即,咒骂道:“虚弱成什么样,还敢烦本尊。” 小狮子用嘴叼住绸带,往高处飞,凌泉君腾空而起,到半空中的时候,重力太大,小狮子承重不起,幻化成人形,一把扯过带子,搂住凌泉君的细腰。 殊不知,凶狠的狮子表情温柔到爆的样子,被躲在暗处的小貂妖看得一清二楚。 白泽衣着简单,只有一件黑色的外衫,长发及腰,并未竖起。眉目如画,眸如烛光,剑眉上扬,狭长的眼眸深邃幽深,射出犀利的光。 只觉这家伙特别烦,白泽想把手里的凌泉君扔在花丛中,任他自生自灭。 正要放手,身后一道呵斥声阻止了他:“你是何妖?胆敢私闯净混虚,放下我师尊,我定轻饶你!” “就凭你?”白泽没能撒手,反而抱紧凌泉君,浅浅一讪,“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少口出狂言,吃我一剑。”身后的弟子提剑冲了过来,刺向白泽的后背。 白泽瞬间一动,释放魔幻,迷雾般的气味笼罩着阮锦,他没来得及捂嘴,气体吸入口中,他全身上下很麻,竟然动弹不得。 “可恶,你施了什么计谋,我为何不能动,有种单打独斗!” 白泽:“我说过,灭你就如碾死一只手无寸铁的蝼蚁,你也配!” 阮锦宛如白蚁挠心一样,焦急地喊:“师尊,你醒一醒,你再不醒我们都会被这恶心的妖孽食入腹中啊…” 回复他的是浓浓的大雾,能见度不足一寸,他慌了神,他千里问话:“你…你是不是那只狮子,早就发觉你不对,把我师尊还给我…” 白泽眉梢一扬,声线暗哑,古里古怪:“本尊偏不!你这个徒弟挺招人烦的,凌泉君?” 怀里的人安静如兔,白泽恼了,扔他出去,凌泉君睡得稀里糊涂,紧锢他的腰,“小乖,让我好好睡觉…” “让本尊抱你睡?你脑子秀逗了吧?” 凌泉君扯得他的衣襟凌乱,白泽扔也不是,不扔…气得苦,他无可奈何找到一棵苍天古木,倚在树旁边,两双手放开,十指相扣,抱着后脑勺,一派悠然自得。 他将一只手伸到凌泉君的鼻翼处,温温的热气敷在他的食指上,他一笑倾城:“本尊还以为你死了呢…呵…” 白泽抬头,望着碧蓝色的天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仿佛没了念想儿。 不远处的蔷薇花开的超凡脱俗,不娇贵,似活泼开朗的精灵在枝叶上翩翩起舞,徐风吹过,散落的花瓣掉在这两位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认为,系统出现率过高,老是刷存在感,影响看文… 于是,降低69的叨逼叨逼…好嘛!? ☆、萌宠成为枕边人 “本君好久没睡过如此舒服的觉,自从虚梧山一仗之后…” 凌泉君睁开眼,他躺在地上伸个懒腰。 “醒了?快滚开,别压着老子,本尊的腰快断了…” 许辰微惊,腰部有个蠕动的小动物搁着他,白泽费了老大劲,从他白色的衣袍溜出来。 “我滴个乖乖,你一定累坏了,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揉。实在抱歉,我太困了就睡着了!” “混账,你倒是舒适了,本尊还饿着呢!”白泽举着爪子,斜眼看着这个登徒浪子。 它迈开小短腿,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凌泉君跟前,用毛绒绒的后腿蹭了蹭他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再用梅花形状粉嫩的脚板抚了一下凌泉君敏感的腰部。 “呀!我说捕猎加餐来着…小乖,饶了我吧,……啊……好痒!” “本尊拍不死你。”白泽加大脚掌的力度,打得不亦乐乎。 “我投降,还不行…”凌泉君反应很强烈,“白泽你在摸,我就咬你了。你难道不知我的腰只有仙侣才能抚慰的?” “切!你当老子稀罕。”白泽一秒变脸,拿爪子狠狠地挠了他一下。 疼得凌泉君又是一阵催情剂过度的大叫,“唉呀呀…小家伙谋杀亲夫嘞,你看,都搞出血来了。” 洁白如瓷的肌肤,有一条长长的深深的血痕印子。白泽幽暗的眼神一盯,想用法力给他抚摸平,奈何幻化成形,法力不济。 这时,有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道:“师尊,我来帮你吧。” 阮锦出现了。 刚刚听见师尊跟这个混蛋骚里骚气的对话,简直臊死人,晴天白日,一定是这个下流胚子欺负师尊,都怪自己法力不足,无法保护好师尊。 守护在师尊面前的为什么不是他,阮锦自暴自弃地想。如果他在晚来一步,他们两个是不是要经营床笫之事的探讨?这个贱兽,可恨!! 凌泉君傻了眼,他这徒弟怎么回事,不懂避嫌吗,没看本君正在撩汉麽? 小伙子有大把快活时间,你不去刷怪。 搁这干嘛呢? 阮锦肃然起敬:“师尊,我拿了仙创药膏,给您涂抹!” 许辰不好扫他的薄面,徒弟毕竟真心待人,他搂着怀里的宠萌,坐起身来,“阮锦,麻烦你了。” -- 第41页 “师尊的事,就是我的事,一日为师…”他低头说。 许辰立刻打断他:“药膏给我吧,你还在修炼,要勤奋才行,不可枉费时日。” 他怕这徒弟说出终身为父的话,给身边的魔王听见了不好。 这还用说,是个天才都能猜到下一句,怀里的小狮子眉角含冷笑,圆眼带有轻蔑之意。 阮锦不愿意拿给师尊,坚持道,“师尊,让我来…” 他眼底的固执轻易可见,凌泉君不忍直视,无所谓说:“好吧,这点小伤…难为你了。” 阮锦捧着药瓶,在师尊与宠物的注视下,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抹了一点药膏,掀开凌泉君的衣带,碧绿色的药膏散发着清新的气味。 “道貌岸然的家伙。”小狮子叽咕着… “说谁呢?”凌泉君假装板着脸,“要不是你扣我,我会有伤,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本君,你看看阮锦敬老爱幼…孺子可教。” “…” 阮锦拿着药膏的手一顿,对于这种夸奖,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当作没听见,说:“师尊,昨日你晕倒了。被…” 话总是半吞半吐… 阮锦就想试试,师尊记不记得小杂碎捷足先登,变身后搂住他的事。 “小乖,我晕倒了?”凌泉君诧异,“本君…” 白泽拍掉阮锦手中的药膏,截住凌泉君的话:“要不是老子,凌泉君,哪有你今天的灿烂。” “你这泼皮,你算老几,死乞白赖缠着师尊…”手中的药膏还没给师尊涂抹上,就被小狮子打翻了,阮锦脸色特别难看。 “呵!凌泉君,你说说,谁缠着谁…”白泽神色高傲,话语带刺。 许辰夹在中间,瞬间能感受到这两位周边,无形中散发着针锋相对的气息,如蓄势待发的弓箭。 而凌泉君就是光溜溜的把子。 “阮锦,向白泽道歉!”许辰冷声道。 “不可能,师尊!这淫兽不安守本分,迟早会给师门带来祸事,请师尊将它交给弟子处理。”阮锦伏地恳求道。 白泽洋洋自得摇着尾巴,等着凌泉君的决策。 名场面来了!许辰内心小小激动,脸上的表情却是进退两难,阮锦这家伙到底懂不懂?白泽给你,你是不是要虐待他,我哪能忍心,到时候他回来复仇,老子就魂飞魄散。 你这是往死里整老子啊! 我信你个锤子! 许辰严肃脸,扯了下嗓子,“嗯哼,阮锦,你越界了,本君的事何时轮到你做主的?” “师尊,弟子…” “够了…够了!我不想多听,白泽是本君身边的人,谁要动他一下,本君与他势不两立,麻烦你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许打他的主意。”凌泉君护犊子似的,庇护白泽。 阮锦忍气吞声,关心道:“师尊,你肚皮上又渗漏血液,你别动怒,我知道了…” “甚好,你出去罢!” 白泽甩了一个得意忘形的眼神给灰头盖脸的大弟子,貌似张扬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跟我斗,不配!” 阮锦艰难地站起身,背对师尊,往外走,背影孤寂,似乎很不甘愿。 “等等…”凌泉君叫住他。 阮锦兴奋:“师尊你改变想法了?” 他的身后,清澈如温泉叮咚的嗓音说:“阮锦,平日你修炼法术,极为辛苦,无事不准闯入净混虚,往后,谨记!” “师尊,对我不公,为什么这兽可以。” 白泽嘲笑:“想来你脑子不灵光,你师尊指名道姓,本尊是他的,净混虚才能进!而你…不能!” “你…”阮锦气得两眼发黑,带着愤怒离开。 等人一走,凌泉君面对小狮子露出柔和的神色,“走吧,我们捕猎去…开开荤。” 小狮子不走,留意他的身形,用怀疑的目光看他:“凌泉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本尊并非善茬!” “做什么?当然是煮饭备荤菜!”许辰轻笑。 “本尊说的不是这个。” 凌泉君捞起他,用脸贴上白泽毛绒的脸揉了揉,“本君向来如此,说一不二,有我的地方就有你。” “滚开,你没洗脸,少蹭我的毛。”白泽听不得他的骚话,嫌弃说。 “有什么关系,咱两同床共枕了,还在乎这个。” “谁跟你睡过,满口胡言。”白泽内心慌乱。 凌泉君豪爽笑道:“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都不算麽?” “还不是你昏迷,蠢蛋!” “走了,走了…” 白泽指着他的身体:“喂,你身上的伤口没好,没擦药。” “不碍事,你看自己好了,本君有伤能自愈,小乖,你好关心我!”凌泉君掐掐他的绒毛。 “放屁,本尊怎会关心你,巴不得你早日死去!”白泽口是心非说。 “我都懂…快看,哪有一只灰色的兔子,今天晚餐就它了。” 凌泉君轻轻走过去,没一会儿,一阵捣鼓,两手提了几只兔子,兴高采烈拎着兔子去前殿。 夜幕来临,微风拂面,这几只兔子莫名其妙跑没了… 许辰怎么找也找不到,跑到小狮子面前盘问他:“晚餐哪去了?” “???”白泽头顶冒号,意识到凌泉君问他的意思,“我等着,吃你做的肉,你问本尊,本尊找谁?” -- 第42页 “真是怪事,肉没了…”凌泉君说,“我以为你生吃了。” “本尊才不做低俗的事,老子很挑的…”被误会,白泽没好脸色说。 “小乖,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什么,泉中有有鱼,烤鱼吃吗?” 凌泉君马上去抓,一面捞起袖子,一面下水,“这鱼起码有几十斤,管够!” 不经意间,他就抱了一条大鲈鱼,将它放入水缸,准备动手焖鱼。 小狮子跟在他后头指手画脚。 一盏茶的功夫,烤全鱼熟了,色相漂亮,香飘四溢。 白泽站在旁边,无从下口,它投了个眼神给凌泉君,“叫本尊怎么吃?” “当然是筷子。”许辰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白泽碗里,“小乖请用。” “你该不会下毒了吧!”白泽别扭道,“我自己来!” 它捧起碗,囫囵吞枣,没尝出味道就吞下了。 “味道如何?”凌泉君表情充满期待。 “真想知道?”白泽一挑眉,眼里净是顽皮之色。 凌泉君点头:“我的手艺如何?” “没感觉…”白泽说,“直接咽下去的。” “唉!真是的,你在细细品品,保你终身难忘。”凌泉君顿觉遗憾。 白泽自满地说:“这是你求本尊,本尊勉为其难尝尝。” 凌泉君再次将鲜嫩的鱼肉放他碗中,他笑着问:“需要我喂你吗?” “滚,我吃过了,难吃死了。”白泽低头吃个痛快。 眨眼睛,一大盆鱼只剩一副完整的鱼骨头,凌泉君筷子都没动一下,托着下颌,盯着他看,鱼肉全被白泽吃完了。 “还说不好吃?”凌泉君勾唇轻笑。 “也就一般!” 小狮子吃完,回味无穷舔了舔嘴唇。 ☆、萌宠成为枕边人 夜深人静,凌泉君还在藏书阁找资料。 小狮子闲来无事,不想绕着他跑。 它呀,出了净混虚,悠哉悠哉往外走。 他收到了部下传来的简讯,大致内容是,堂广宫的主宰者派了武将来捣毁虚梧山的残渣余孽,使得他们无处可逃,纷纷下了人间。 又问他几时回来,重振雄风,一起杀入堂广宫,取了天君的狗命。 白泽收了信息,不曾回复下属,因他自身法力受损,回归战斗前的状态起码要三个月。 这三个月…本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修炼。然,一切被凌泉君打乱了。 谈起这位仙君。 白泽心里一肚子坏水,留下本尊,不搅乱这里,本尊誓不为兽,不发威你当老子是只猫。 净混虚的夜晚十分美丽,万籁寂静,柔和的光影斑驳照在殿前宛如渡了一层炫彩的底色。 白泽昼伏夜出,他寻觅一处梦寐以求修炼的好地方,正踏脚过去,猛地,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 “这是哪里着火了?”他定了定神,目测东南边的方向,轻跑过去。 白泽走到半途中,脚步一顿,眉头微微蹙起,心道:“为何本尊屈身前往,管这破事干麽?” 转念一想,真要失火了,难保这片仙境化为泡影。 咦~ 仔细想想,凌泉君做的鱼还可以,就当他欠本尊一个人情。 他到来之际,面前有一座青砖朱檐的阁楼,小狮子跳跃式飞檐走壁,垂着脑袋往下望。院子中间站着一名男子,非常刻苦在舞剑。 男子运用了三层法力,将法力传输到剑刃上,扬起后,“喝”的一声,剑气劈向前方,前方有一根木桩,柱子上绑着三只灰色兔子。 这是… 凌泉君捉的兔子! 白泽瞳孔放大,翡翠绿的眼睛睁得像铜锣烧一样大。 利剑伤害了兔子,它们疼得“嘁嘁嘁~”叫个不停,旁边还有兔子烧焦的骨灰。 阮锦仰天嚎笑,“哈哈…哈哈哈,我又成功了!” 白泽不懂他笑什么,修炼什么邪恶的法术?不过他的一切作为引起他的极度反感,有能力就应该正大光明一决高下,比如他和凌泉君,为夺天地的政权,不惜一切,甚至牺牲百姓,宁可天下无敌,也不愿成为他人手下败将。 凌泉君这个伪君子,带出来的徒弟也令人作呕。 身为兽类的白泽看不过眼,他飞跃下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蔑视,“你这种破坏风气的傻叉,难怪成不了仙。” “谁?你说谁呢?何人在此?”阮锦慌乱不已,被人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 渐渐得,他平静下来,既然看见了,无论是谁,都得死,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环视一圈没找到那人,正抱着侥幸心理,准备离开,一枚小小的背影,出现在他的脚下。 “当然是本尊!” “是你,你这个怪物!”阮锦顿感毛骨悚然,“你偷看多久了?” “本尊光明磊落,何来偷看,但是你,滥杀无辜,有伪师命。”白泽眸子发出幽幽的光,投向兔子尸体。 阮锦夸张的大笑:“哈哈…你讲这个?这是我修炼的载体,死了那是它们的荣耀。” 白泽龇牙:“无庸小辈,凌泉君带领,亏得他有这份烂好心,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 “混账东西,不准你污蔑师尊,受我一剑。” 阮锦执剑向小狮子捅去… 白泽一个幻影,飞跃到阮锦的剑把上,“狗急跳墙?呵,正是蠢不可耐。” -- 第43页 “呀呀…我非杀了你…将你烧死!”阮锦挥剑斩杀,起不到任何作用,小狮子像跳动的精灵,盘旋在他的上方。 一翻交手,阮锦根本占不到一点便宜,他杀心顿起,单手运法,使了一道束缚术,白泽早有防备,隐形的捆绳还没沾到他的身体,就灰飞灭迹。 白泽玩得不耐烦,停顿说:“本尊懒得搭理你,你慢慢修炼…最好注意,别被凌泉君发现了,不然…” 此人不归他管。 余下的话,他也不肯多费口舌,像这种无用武之地的下属,面对的惩罚是很恶劣凶残的。 与此同时,风风韵韵的千里传音散布在净混虚的四面八方,“小乖!回来陪本君睡觉…” 听听… 凌泉君叫魂呢… 白泽望而生畏,往反的方向走去… 小狮子欲走,阮锦闻音烦躁,“泼皮,哪里逃?” 他又使出捆仙囊袋,将小狮子收入其中,白泽哪能如他所意,跃然而去,奈何萌绒的小腿跟不上自己的思想,“扑通”摔了一个狗啃泥,白泽四脚折腾,快马加鞭往前跑,还没逃出一箭之地,被不知何物的东西锁了四足。 “卑鄙!”白泽痛恨道,“等本尊回身之后,你将不得好死…” “你觉得你逃的掉吗?”捉住白泽,阮锦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要逃,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你上钩。哈哈…” “这点小伎俩能困住本尊,痴心妄想。”白泽掀开眼皮,嘲弄他。 “我是不能,等师尊找来,看到这地上这些兔子尸体。你猜他怎么做?恨不得叫你大卸八块。” “噢,来一个栽赃嫁祸。算你有点脑子。”白泽不怒反笑,“除非…凌泉君是个庸蛋。” “不许你道师尊的不是,”阮锦被他狂澜的话激得面目全非,“张开嘴。” 接着,阮锦将一枚黑褐色的药丸塞进小狮子的口中。 白泽抵死不服:“这么恶心的东西,怕伤了我的胃。” “快吃,把嘴张开。”小萌物不愿意,阮锦撬开他的嘴,扔了进去。“嫌恶心?呵,这个玩意能让你魔性大发,泄法而亡,死了也好,早死早超生,下次转世,记得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比如我!” “欺我无知,你好大的胆子。”小狮子低吼。 “还敢口出不逊,弄不残你。”阮锦如嗜血的恶魔,丧心病狂,起劲折磨白泽,将它的嘴堵上,逼他吞咽下去。 白泽生性高傲,哪能容忍阮锦的所做所为,思忖半晌,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凌泉君你徒儿对本尊大为不敬,这份情,老子可就算在你头上哟! 小狮子放弃抵抗,任阮锦是圆是扁揉搓它。 … 而此时,藏书阁的许辰,神色凝重,格老子的,这一骨子渾气折腾死他了。 查了许久的书,脑子犯晕。 看书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他。 这才发现身边无人,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宽敞的藏书阁里头。 “小乖?你在哪?” “小乖,躲哪去了。” “乖乖哒,来侍寝,本君没你睡不着…” … 嚎了几句,也不见小狮子回个话,难道它逃跑了?许辰心想。 沉睡已久的系统亮相了,“宿主,哦,真是难为你了。” “69这活儿老子干不了。”许辰表情无奈。 系统:“给你提个醒,你的宠物正在遭受非人的待遇。” “我操!那个卵什么的。他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这一阵子我好不容易把魔王带在身边,就是怕他一时兴起折磨魔王。”许辰有苦无处倾诉。“结果呢,又趁我不注意,捞走了他。” “宿主你脑子生锈了吗?所谓病从口入,谁给你的痛苦,你就找谁去?魔王他有腿,你难不成绑住他?”系统嘲笑。 “你说我这个,这个混气有治疗的方法?” “你说呢?” 许辰猛拍大腿,一语点醒梦中人,“所以,羊毛出在羊身上,所以我应该去找小萌比。给我解!” 系统点头,“不然还有谁?你还指望你老子给你解吗?还是指望本系统?” “我老子是谁?”许辰连问,下一秒又说:“哦,我知道了,是天尊!我没这个熊胆去找他。” 系统… “…” “对了,如何将我腹中的混乱的浑浊之气吸走?” “自己想。”系统甩出三个字。 许辰心下疑惑,问:“该不会是嘴对嘴?还是…宽衣解带开始?还是…” “我去,随便你,你不会问白泽吗?动不动就想和谐,进小黑屋。” “说起来,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进行那种既讨厌又喜欢的感觉。” 许辰发骚中…  “这种感觉越期待越上瘾…” 系统捂脸,他已经没办法看着宿主沉浸在蠢蠢欲动的自我幻想中,想着被艹, 不, 和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是→_→日! 拿着锤子,猛敲他的脑门,“醒醒吧!宿主,白泽就被搞死了…” “还有个大麻烦呢,我去解救他。” 凌泉君腾云驾雾,出了净混虚,寻觅着小狮子的味道。 来到阁楼前,飘然出尘的身影给阮锦一记心灵上的敲击,师尊好俊美,摇曳风姿,夺目耀眼,落下稳当当的仙姿超群出众。 -- 第44页 奄奄一息的白泽,轻抬眼眸,目视他越走越近,冷笑了一声。 “师尊…”阮锦即刻表现自我,尊敬地喊到,“这家伙是虐待狂,他为了增强变身术,燃伤弱小的动物,不可饶恕,弟子将他绳之以法,等待师尊发落。” 阮锦为掩盖罪行,倒打一耙。 凌泉君听信一面之词,深思几秒,沉重的声音道:“ 小乖,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认罪吗?” “凌泉君老眼昏花,本尊有什么办法?”白泽愁苦的神态一下子笑出来,“呵!你若想我死,老子能活过清明吗?” 那意思好像说,你蠢归蠢,老子还要当面夸你不成。 许辰内心充满着慈父般的忧心,笨蛋,阮锦逮你呢,不晓得逃跑吗?等着白白嫩嫩被宰? “是吗?”凌泉君敛了动怒的脾气,不得不布施命令,“阮锦,将它收入天牢。” “弟子遵命。”阮锦意气风发,接下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狂澜是一种态度……字数多了,为爱发电中… ☆、萌宠成为枕边人 凌泉君所说的天牢,实则是一处堆积杂物的宅子,类似被贬嫔妃的冷宫。 许辰怕阮锦私底下对小狮子不测,比如屈打成招,寻思着,这事他得自己替代,并吩咐弟子们将宅子严加管控,设下一道结界。 凌泉君以审讯为由,来到关押小狮子的天牢。 他正心安理得睡着大觉,许辰微微荡出笑容,用手抱着小宠物高高地举起他的身子。白泽在他到来的一刻,警惕的神经清醒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蠢货凌泉君要如何惩罚替罪羊的自己。 身体的悬空,让他本能反应,即刻睁眼,“滚开,让老子下来,踢不死你。” 两只小短腿不停地踢呀踢呀…登山似的,可逗了,凌泉君不好意思笑出了声,“我看你睡得香,不吵吵你过意不去。” “傻子,脑子有病!”白泽胸腔里的怒火,变成泡沫渣子,喷凌泉君一脸。 “那么生气?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许辰露出一副抱歉的眼神,抱紧小狮子,将白泽搂在温热的怀中。 现在又来马后炮?早干嘛去了,不是虚伪是什么,就是见不得凌泉君普渡众生的优越感,真假。白泽生气,用爪子挠了下凌泉君的脸,他就要把这张脸毁了,省得看着心烦气躁。 “哎哟,抓伤脸,你就看不到那么帅气的老攻了。谁来和你合体双修?”凌泉君不怒反而笑笑,替他顺了顺背后的长毛,修长的手指动作很轻。 “凌泉君,你脑子傻掉了,就凭你?”听对方说笑,白泽秒楞。 “我知道你又说,我没资格,你真可爱。不过,我保证,无论将来如何,我誓死追寻你,踏遍神舟大地,五湖四海。”许辰谨慎地说。 “呵,凌泉君不止脑子有病,而且神志不清…”听这无厘头的话,白泽有一瞬间,觉得凌泉君在向他承诺做不到的事。 做不到的事? 白泽深深吸一口气,他们是劲敌,何来双修之说。 或许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期待?白泽狂甩脑袋,不…不不…这一段时间,跟凌泉君的相处,实在太上头了,简直跟醉酒说胡话一样,搞得他也忘记了彼此之间的身份。 他是来搅乱凌泉君的,不是让他恶心自个的。 凌泉君感受到怀里的小家伙,身体很狂躁,眼眶里的眼睛毫不移动,怕直白的言语吓坏他,抚慰道:“想什么那么出神?我就是说说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可一说完,他就后悔死了,许辰啊,许辰,你激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傻X,迟早会明白。 “本尊才没有当真,少往脸上贴金,臭不要脸的。” “不过,你那么期待,我们可以先睡…”凌泉君的话如喝了千年的陈酿,似醉如痴。 “来…”白泽神色狡猾,向他勾勾爪子,凌泉君乐呵呵地躺在木床上,立刻招来小狮子的毒脚,“睡啊,老神棍,我看你皮痒痒了。” “哎哟…请脚下留情。”凌泉君转身闪开。 白泽站在床沿边,一阵目眩神迷,身子骨往下倒去。凌泉君单手接住他,心略不安问:“小乖,你怎么了?” “少假惺惺的,你的好徒弟给本尊吃了一粒药丸。你觉得我会怎么回事…”白泽闭眼道。 凌泉君担忧:“药丸?什么样的药丸,吃了,你会走火入魔吗?” “不知道,可能会暴走…”白泽看淡一切说。 “阮锦…他…”凌泉君疾首蹙额。他扶好小狮子,稍稍放松一下,就听见门外边有窸窸窣窣的小声音。 还来偷听?是阮锦还是他派来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可原谅,想要对方放下警备心。许辰想了一计。 他从白泽耳畔小声说:“待会演场戏,小乖你不要出声就行,我一个人来。” 白泽眉毛轻轻往上一扬,不肯做声。 然后,凌泉君放开嗓门,教训道:“小狮子,本君善待你,你为何出尔反尔,杀我净咯殿的生物,它们有命就有生存的空间。” “你的行为举止如此残酷,你当生命是什么,你是何人派来我净咯殿,滥杀无辜?” “我一向注重优质修为的提升,能不杀生就放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招不招?不招别怪本君大刑伺候…” -- 第45页 凌泉君摸索着在床底下找出一根藤条,扬起后就往地上甩去,抽得橱柜的板子“吧啦吧啦…”响…单单听这个声音就很疼的样子,伤皮勒血,疼得下一秒停止呼吸。 凌泉君放下编条,自导自演,大喊大叫起来:“………………啊…………疼………别抽了………” 白泽深褐色的眼睛呈现出一团炙热的火焰,随时都能烧起来,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傲的魔兽,却吝啬给演绎的男人一个完美的弧度,且翘得极高。 凌泉君真是一个奇特的仙人,就是有点蠢。 他这般想着。 宅子外偷听的人也吃惊,师尊向来讲道理,动嘴不动手,想来这个卑微的兽,入不了师尊的法眼,才不得不去虐它。 偷听者脸上溢出满足的喜悦,扭头就离开。 等他走后… 凌泉君才收起编条,查看小狮子的伤势。他把了把白泽的脉象,一股浑然天成的气息在翻腾。 他感同身受,轻问:“很疼吗,还是很难受。” “都有…”小宠物语气顽劣,“本尊即将要消失了…你捉的那些兔子…食用者其实是我,请不要误会阮锦。” “何为真假??你当我白痴?我眼观四处,耳通八方。”凌泉君呛声,心道,魔王如此善解人意,怪怪的,心里打着什么算盘?难不成秋后算账,剐皮抽血,顿时让许辰菊花一紧。 说时迟那时快,白泽晕倒了。 凌泉君接下他,他测了下白泽的命脉,只有微弱可寻的气息,这下他慌了,照理说走火入魔,应该是失去意识,怎么反而晕倒呢?除非药丸有问题? 一想到是这个可能,许辰慌的手足无措,怎么办?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渡气可以吗?凌泉君反问自己,接着刻不容缓,扶好小狮子的身子,试了几下,他总是软绵绵的,根本无法度过去… 为今之计, 嗯! 魔王,多有得罪,你若报复,就痛快得来。凌泉君凝视他,默默地念了一声。 双手捧着瘦弱的毛宠,犹豫再三,低下头去,唇对唇渡气给白泽。 清淳且淡淡的气息,如甘泉涌进白泽枯竭的身体中的每个细胞。 凌泉君自身也有隐患,不顾后果,给白泽生存的活力。 然而,白泽吮吸到这一股清流般的救命稻草,狂吸不止。 “唔…” 凌泉君有些受不住了,身体很空虚,他仿佛看到自己的魂灵往空气上方走。他一心想救白泽,却不曾考虑到,他是人面兽心的魔王,什么有利可图,就竭尽所能制造新的时机。 “我又升仙了…”凌泉君意识到。 一瞬,他的脑子抽了个空挡,肉身就凭空消失,凌泉君的魂灵悬在小狮子的上方,接二连三叹了几口气。 此事到此为止吧,本君没有办法了。 他无法摸索到白泽还有没有气息,他都飞了,等自己走后,应该会清醒吧。 当然,还是有担心的时候,比如阮锦…对他的态度,还是要告诫他几句。 凌泉君还不想去呢,魂灵被一股神秘且巨大的漩涡带走了,他临走时,又不放心地望了一眼躺着的小狮子。 须臾,白泽睡眼惺忪,眼睛微合成缝,昏迷前的一幕幕悬浮在脑海中。 这该死的气味,以及让人沉迷的唇间温热,无时无刻不提醒着白泽,凌泉君飞升的事实。 他有疾在身,法力不够,为何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举动,欠谁都好,就是不想欠对头的情。 “凌泉君?”白泽跳下床,不断轻吼,“你这个傻子,你当本尊会认同你的做法,不会,老子不会,你不要让我遇到你,见一次损一次。” “众生皆苦,唯有普渡?老子一点都不需要你的怜悯。是想你这种菩萨心肠,把自己渡没了,多么可笑,为谁都好的恶举,是你凌泉君生命中的一大耻辱。” “而我…更是不值得…不值得…你这么做!” 余下的声音…随着白泽的怒火没了踪影。 他要离开这里,提升法力,找这厮的好徒儿算账。 还没下地呢,宅子外边儿有一圈人体围墙,他们嘴中念着升怨咒,无休无止地念… 阮锦趾高气昂的样子说:“快些念咒语,这只魔兽吃了我的药丸…不死也能脱胎换骨…” 一女仙说:“这不妥吧,师尊还在里头。” “不碍事,师尊法力无边,不受影响。” 他们想象不到,屋里的白泽没有任何反应,全都是他们师尊舍命救济的功劳。 他用淡默的魔眼扫了一眼这群自视清高的蠢样,简直可笑至极。 无妨,改日定要将净咯殿夷为平地,以消他的心头恨。 白泽如一只沉睡多年的雄狮傲然屹立,他正在离开时,地上的一件物品引起他的注意,正是凌泉君的佛尘。 他拾掇好,如烟随风消失不见。 ☆、萌宠成为枕边人 凌泉君到了一处钟灵毓秀的仙府,与他的净咯殿不同,此处云雾缭绕,紫气东来。万天帝王的九重天。 只见殿内金碧辉煌,云顶金丝楠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成串珍珠为帘。如此鬼斧神工,许辰第一次见。 金漆雕龙的宝座上,坐着一位倾临天下的王者。凌泉君低下头,手抱拳打拱,身体向前微倾,揖让礼-拜天尊。 -- 第46页 “父君,近来可好?” 许辰印象中的父亲应该很老的,可这位诸天之尊,鹤发童颜,光洁的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峻,眉宇之间竟是如此熟悉,远观几分,这不就自己的相貌。 原来,凌泉君柔媚的长相七八分像他。 “泉儿,你与白泽大战后,为何对他仁慈,对敌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九五之尊瞅了眼自己的小儿子,大发雷霆,“还放任他随意进入净混虚?” 听听,如此冷傲孤清,却又独霸一方,孑然独立间,言语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凌泉君谦逊的态度,一点点变样,声音隐忍:“身为一尊之主,监督小辈,有失体面啊,父君?” 一上来就教训晚辈,秉性真差,果然不能用肉眼评估事情的真伪,许辰索然无味,一颗想走的心忍不住了。 “你在同谁说道?这是什么态度,成何体统?”天君的大掌拍在宝座上。 “我不知父君为何事召唤我,恕我直言。”凌泉君定住脚,此行不能一走了之。 “泉儿,你可否知道白泽的同党,时不时地侵犯堂广宫,当我这九重天是什么?人间集市?随之而来?” 言语中分分钟能听出一位至高无上的统治者的无奈。 “父君,白泽虽为魔兽,可他心性不坏,有朝一日定能屈服于天尊,何不对他网开一面。”凌泉君就事论事,“至于他的下属,我去度化他们,让他们改邪归正。” “泉儿呀!你的想法很美好,朕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有道是无恶不作怎能改?又如何改?我信你,但我信不过白泽。”天尊坚持己见。 “你经历过上一世,性子稳重如山。这一世却如此使我失望,下一世你去下凡渡历练,如果无法做到清者自清,你就不必回净混虚。你身体里的浑噩之气朕已除去,安心去吧!” 天君大手一挥,凌泉君就到了轮回道旁,轮回道像一口古井,深不可测。 “思想迂腐,冥顽不灵。”凌泉君嘀咕一声,内心排斥父亲的自作主张的做法,可他不敢反抗。 父子俩刚见面,还没来得及好好叙旧就分离,可见关系僵硬。天尊的一句话就定了凌泉君的生死。 真是麻烦! 许辰站在轮回道边上,魂灵飞去净咯殿,他托梦于阮锦,望他好生对待白泽,如若对他不敬,将受世间最痛苦的行刑。 阮锦追他而来,称白泽已经离开净混虚,问他几时回去。 他老子什么时候准他回,他才能回,许辰叹息。 总感觉在交代后事一样。 他一头栽进轮回道里,生前的记忆将会从新洗刷,到头来,谁也不认得谁,终归是一场梦。 轮回路上一道道刺骨的枷锁拷打着许辰的神智,真是苦了自己啊。 --- 净咯殿门前聚集着一群面相丑陋且奇形怪状的兽类,争先恐后,往里面闯,偏偏不能闯进来。 整个殿堂被一个八卦五行阵庇护着。可面对青脸獠牙的怪兽,殿中的仙人们纷纷露怯,深怕这些妖精破了阵法,出来撕咬他们。 殿角的东南侧,以兽为首的白泽出现在群众的视线里,他削薄轻抿的唇,无时不刻在等待着,耐心一点点消失。 薄唇轻启:“交出凌泉君!我可以放尔等一条生路。” “不可能,十恶不赦的混蛋,你别妄想。”一位仙人说。 其余的人同仇敌忾,皆你一言我一语。 “既然如此,我就焚了净咯殿,看看你们有何出路。”白泽邪笑,魅惑的眼神扫向他们。 “白泽,劝你收手,我师尊定不轻饶。”众弟子中,大弟子阮锦作为代表发言。 白泽使出拂尘,洁白无瑕的毛羽变长变粗,穿进八卦阵里,毛头活灵活现,迅速索取阮锦的项上人头,“你是什么东西,配跟我谈判?” “咳…咳…你…你为什么有师尊的法器?你从何处盗来的?”拂尘勒得阮锦的脸色变成猪肝色,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呵!你有所不知,这件法器是你师尊赠送给本尊的定情信物,他说,与本尊一同双修。” 阮锦苦涩地骂着:“你胡说八道,死怪物,师尊怎可随意口头允诺你,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这是本尊的私事为何跟你交代?你算老几?就用这拂尘了结你这条狗命。如何?” 正说完,白泽拉紧拂尘,阮锦用手扯住它,防止它勒脖子,艰难地说:“我为师尊死,我心甘情愿,而你永远不知道师尊在哪里,哈哈…” 他临死前,逞一时口舌之快,白泽偏不让他如意,收了拂尘,阮锦的肺部得到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吸气呼气。 “你好生道来,凌泉君哪去了?”白泽顾忌道。 “你身为仇敌,有什么资格找师尊?”阮锦轻哼。 “看来你还是进酒不吃吃罚酒。”白泽瞬间移动,来到阮锦的身边,提起他就往外拖,幻行后,去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山林里。 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个人。 一刀抹杀,显得堂堂魔王过于小家子气。 他将阮锦吊起来,挂在树梢上,用魑魅魍魉的声音来吓他,从精神上摧残他。 阮锦的耳朵备受煎熬,身心交瘁,想一了百了的强烈心态。 “说不说?老实交代。”白泽最后一次问他。 -- 第47页 阮锦实在受不住了,求饶道:“说,我说,一个月前,师尊托梦给我,说他在凡间历劫,暂时回不了净咯殿,叫我勤加苦练,带好同门师弟师妹。” “历劫?”白泽期待的眼神一下子暗沉许多,“知道在何处吗?” “这个…师尊没有提示。” “想你也不知道,你那么蠢,看在你如实告知的份上今天饶过你,此处有大型妖怪出没,你好自为之…” 一段缥缈的声音传向整片深林,白泽丢下他离开了。 当日,凌泉君飞仙时。 白泽离开净混虚后,找到一处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原本三个月的时间,只用了一个月修炼,恢复了自身的法力。 他托堂广宫的人脉,打听到凌泉君,坠落在五世同堂达官显贵的家族中。 人间最为繁华的虔城,凌府的老爷老来得子,最小的儿子就是凌泉,寻常百姓全来祝贺。 他小的时候,发育迟钝,三岁才开始走路,至今为止,一十八个年头里不会讲话。于是乎,每个人都知道凌府家,虽大富大贵,却生了个小哑巴。 凌泉从小到大受尽屈辱和白眼,别人不清楚也就罢了,自家的亲爹也不明事理,时不时地打骂凌泉,拿他当气筒出气。 这种活法,要是换成白泽,他非得弑父,谁叫这老不死的铁石心肠。 白泽听完传讯的内容,一阵压抑,不知为谁而来的不忍心。 他摇身一变,改变了装扮,去了虔城,是时候,与这位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会面。 正是傍晚十分,热闹的街头处,站着一名消瘦的少年,他仰着头,望着璀璨星空里的一轮明月。 白泽默默地站他身旁,小心地打量他,几百年不见,这人穿着粗衣麻布,腰部系了一根玉石雕刻,像是某种可爱的狮子,不知是不是巧合。 白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的侧脸,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清秀的轮廓。微蹙的眉宇之间好似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 那张极为性感的双唇,在面目清爽的同时,紧闭起来。 “月亮好看吗?”白泽冒昧的打扰。 “…” 凌泉君转头看他,惊鸿一面,让他瞪大双眼。 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满的不可思议。 “这位小兄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白泽伸出一只手来。 凌泉望了望他的手,没有动作。 “听不懂吗?” 凌泉点头。 “既然听得懂,为什么不跟我握手?”白泽心情焦虑。 “…”  凌泉摆手,指了指路的尽头。 “你要回家,你还认得我吗?”白泽轻问。 凌泉摇头,走出第一步。 白泽连忙拉住他,“不回家,可行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哑巴猛摇头,眼睛至底充满恐惧。 “我是神仙,我来拯救你的。世间大恶亦不过如此,想必你也不想待在凌府吧。”白泽大言不惭,立刻替凌泉做了主,“你可否愿意跟我走。” “…”   他还是摇头,挣脱白泽的手,朝着巷子口跑了出去,跑到一半的时候,还回头看看,生怕他追上来。 白泽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凌泉君离开他的视线,他变成一言不发的哑巴,为什么自己心情很不爽呢,恨不得撬开他的嘴说上几句来。 凌泉君这个历劫真是倒了霉运。 他以为逃走,本尊就追不上了,真是可笑啊。 ☆、萌宠成为枕边人 凌泉君回到家,还没进院子,府里的仆人尖酸刻薄的话传来:“这个死小子,死哑巴,又去哪里野混了,这都什么时辰,还不回来,又害我被管事的骂,真是他娘的倒霉。” 骂着呢,锁了门。 凌泉站在门窗边,就进不去了,以往都是这样,就算他回来早了,这院子都会落锁,早归晚归,又有何区别呢。 他清澈的眼睛望着墙脚下的狗洞,毫无例外,唉!今天又要爬狗洞进门了。 凌泉撩开裙摆,正要低头,还未匍匐着。夜高风黑,曾几时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吓得他猛的一跳,就想穿过狗洞。 那人拉住了他,搂过他的腰身,凌泉被迫看他,身子僵硬挣扎几下。 “装狗洞啊?凌泉君…有失风范呀!”高大男子轻佻的声音传过来。 “呜…”他不会说话,单音节的符号,表达他的不满,扯着他干什么,他要回家,晚了,又要被爹骂了。 “我可以变个法,带你进去,喊一声白泽相公来听听…” “???”凌泉指了指嘴巴,摇了摇头。 “不叫阿?那就不要回去了。”白泽坏笑道,“正好我们去客栈过夜。” “使不得,使不得…”凌泉无声道。这具身体过于单薄,他越挣脱越使不出力气。他的眼睛湿润了,泫然欲泣 。 白泽的瞳孔里折现出一位青涩的少年,欲哭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他蓦地失笑:“这一副良家妇男的形象,差点把本尊迷惑了,你呀你,凌泉君既然你是人,我得做些正常人的举措,才对得起你。” 话语未落,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凌泉的嘴角边,他的弯眸睁得老大,一副难以置信。 “你…”你了半天,没动静,使劲用手背擦嘴巴。 -- 第48页 “啧啧…还嫌弃上了,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呐。”白泽笑了又笑。 身为平庸的凌泉君,为什么他越逗他越开心呢。 这大概是魔王生平第一次和颜悦色的微笑,长此以往,他都宰杀无辜,剥夺他人修仙的经脉。好不容易可以给死敌一份报复,白泽当然不会放手错失良机,把他欠下的还回来。 “你说你,身为仙君的时候,嚷嚷着找我睡觉,这会儿害羞个什么劲,那多没意思?” “当日你说等我长大,现在我长大了,想吃了你怎么办?”白泽似回忆说。 “不不…我皮糙肉厚,不好吃…”凌泉将头摇成拨浪鼓,这到底是什么恶人,吃人犯法的,知不知道。 “哎,你是不是急不可耐?等把你养胖点再说。我不喜欢吃瘦骨如柴的人。”这水雾蒙蒙的双眼,带着不可捉摸的晴朗,越看越可爱,白泽自甘堕落,沦陷其中。 懵懂无知的少年表情很无辜,都没出虔城,怎么就无缘无故给他人搭上一条小命。 白泽明知他失了意识,心悦的心忍不住捉弄他,“几十年没见,想我了没?” “不想…”如果凌泉会说话,他一定大声反驳的。 得知他没有任何表示,白泽喃喃自语,“一个月没见,我却想你的紧。说出来,本尊都不信…老子竟然对痴哑的你感兴趣。” 凌泉头脑迷糊,内心得出结论:“此人真兽也…” “既然没得选,走吧,我带你去住上好的客栈。”白泽独断道。 “不…我不去…我不想被吃,我爹喊我回家吃饭了。”这话埋没在凌泉的唇齿之间。他被白泽拦腰抱起,飞出百米之外。 白泽带他去了一间客栈,什么名字,凌泉没看着。 他一直畏畏缩缩,低着头走路。 客栈人声鼎沸,几乎满座。小二忙碌着,为客人点茶水,脚步匆忙,不停歇地走动。 白泽站在中央,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抓住凌泉的手带他过去。他不顾凌泉直摇头的否定心态。 白泽率先坐下,叫到傻楞的人,“干什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坐下来。” 凌泉低头望着他穿的草履鞋,愣是不肯抬头。白泽的目光越过他的头,往下看,“数脚趾头?小脚丫挺白的!” 他脚上相邻的两根脚趾头搓了搓,怪冷的。 乍暖还寒,凌府是没钱买鞋还是怎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连儿子一双鞋子都舍不得买。 白泽从袖口拿出一根拂尘,用白色的毛羽,放在凌泉暴露在外的脚趾头上面,或者草鞋上面,来回扫动,然后转圈。 一阵麻痒,隔靴搔痒一阵难耐,迫使凌泉用迷离的眼神望向他,脸色红润。 这平白无故的陌生人生得真好看,样貌俊秀,墨眉桃花眼,左下角还有颗美人痣,身上穿了一件长达拖地雪白的裘轻,不像他穿得邋遢。 “终于舍得看着本尊了?为什么穿这种鞋子?”白泽关心地问,“先坐下,你在站着,别个人以为本尊欺负你。” 凌泉犹豫,他慢吞吞地挪动脚,一屁股坐在白泽的身旁。 这时,小二过来了,提了一壶茶,给他们倒茶后,笑眯眯地问:“客官,要些什么?” 白泽抬眸说:“来点招牌菜,上一盆米饭,再来点小酒,顺便给我找来纸笔。纸笔先上。” 他扔了一锭银子,小二收了钱,嘴里抹蜜似的,吩咐掌柜的,人就往街上跑去。 一杯茶的功夫,小二就回来,放了纸笔在桌子上。白泽拾起后,递交给凌泉。 “会写字吗?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穿得如此寒酸。” 凌泉绞着手指头,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在白泽闪烁的目光下,点了下头,他执起笔,沾了沾墨水,写出他想说的。 『你我素昧谋面,你为何轻薄我又劫持我,回去晚了,我爹该担心了。』 并翘着嘴巴,示意给对面的人看,凌泉的字隽秀,跟他人一样秀媚,招人喜欢,白泽看完,嘴边扬起完美的弧度,“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必告诉你。你不用答非所问,因为我想…要乖乖!不然,你的小脸蛋儿,就没那么好看了。” 白泽用食指按住凌泉的红唇,意思特别明显,傻子都懂,可惜凌泉真是个蠢呆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要回去了。』凌泉杜绝回复他,“啪嗒”一声摔了笔,站起身想走。 白泽梅花指一弹,凌泉的身体不能动了。 他扭头,眼睛干巴巴瞪着白泽,心里又急又慌。 “我允许你走了吗?”他缓缓地说,“想走也行,吃完这顿再走!” 尽管凌泉不情愿,他还是被白泽搀扶坐了下来,他拿笔写字,『我不饿,究竟为什么,你要缠着我?』 “不饿?多少吃些。我是你上一世的情债,我偷偷溜下凡间,只为寻你。”白泽轻描淡写道。 『我不信,你肯定蒙我,我虽然傻但我不笨。』凌泉吓得胆快破了,快速写到。 “不信什么,不信我是你的良人?还是不信我是仙人?那我变个法,给你瞧瞧。”白泽轻念咒语,“你看看你的脚。” 那双破烂不堪的草鞋不见了,一双崭新的靴子穿在凌泉的脚上。 白泽:“你家是土财主,凌老爷也太吝啬了,衣服也给你换了吧。” -- 第49页 『不要,求你不要』凌泉胡乱写完,双手紧紧扯住上衣,一直摇头晃脑,他宁可穿旧衣服。 “随你,当真不肯?” 凌泉继而点头。 而后,小二上了一碟花生米,一壶美酒。 白泽倒在杯子里,薄唇轻抿,仰头快速喝下,辛辣的烈酒在舌尖上滚动,他“吸”了一声。 “人间的酒当真难喝,不及净混虚的佳酿好。凌泉君啊,凌泉君,一日未见如隔三秋,我到底着了什么魔,为何总是放不下呢?” “…”凌泉不敢作声,看着白泽借酒浇愁。 他手指动了动,写了一段字,『你别多喝,这酒容易喝醉的。我不知你与我有什么恩怨,我希望你放过我。』 “凭什么放过你?你当本尊是要饭的叫花子吗?你一句不知情就放过。当老子太好欺负了。” 白泽的声音宏大猛烈,凌泉招架不住,握笔的手有些抖。 『我哪有欺负你,倒是你…』 他用文字指责。 “人间真没意思,现在跟我回虚梧山,我让你记起来。”白泽放下杯子,起身,想要扛着凌泉走。 小哑巴一直摇头,甚至用手拉住他的手臂。 “又不肯?这不肯那不肯,本尊毫无耐心的。”白泽不胜其烦道。 凌泉的脑袋突然抽了一下,过了十几秒又开始抽痛,他捂着脸,焦躁不安。 随之而来,机械化的声音传来。 “宿主呀,好久未见,我是可爱的69…”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许辰连续发问。 “你是聪明的宿主呀,你看看你对面是谁。” 许辰一瞟,脸一点点变了色,这位长发飘飘的俊俏公子哥,不就是Cosplay古装的顾严,连痣的位置都未成改变。 “你把他招来干嘛,看着他就堵心。”许辰闷闷地骂,“为什么又是这张脸,我想忘记都难。” “这是你向系统要求的,要有个前任刺激你,你忘了吗?煞笔宿主。” “我收回这话成不成。” 系统:“不成,买卖已成,概不退货!这个买家秀还是很帅的,有想做的欲望,是不是呀,宿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卧……槽………少自以为是!行了,我也懒得纠结这个,我在哪?” 系统和他一起看了原始世界的剧情。 许辰抱头痛哭,“我干嘛得罪魔王,他派人找我了吗?我在凡间历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净混虚。本来我不用见天尊的,原主也没见他父亲,直接历劫回去。怎么到我这就复杂起来了。他父亲对我不满,贬我下凡让我成了哑巴。” “宿主呀,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从阮锦手里抢走小狮子,就已经打乱了原剧情,此刻,你还是想办法稳住你对面那位风骚的情郎吧。你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家,正常点就行了!祝君好运!” “得了呗,舍我其谁,本君不入虎穴,还能有谁呢。” 许辰勉强打起精神来。 历劫已经算最苦逼的了,居然还是个哑巴,真他娘的坑! ☆、萌宠成为枕边人(含入v公告) 白泽似乎在等着他的承诺,许辰弯起嘴角,冲他露出甜净的微微一笑。 有一瞬间,白泽迷失在凌泉的微笑中,他伸出手,抚摸凌泉的脸,“今晚不走了吧。” 许辰冲他指手画脚,发现盲目的手势,白泽不懂,他迫不得已又在纸上书写,『你是何人,如何称呼你。』 “我是你夫君,你可以叫白泽尊上。”他醉眼朦胧地说。 人间的酒真烈,几杯下肚他就醉了好多。 他就是白泽?白泽是那只小狮子?许辰脸色一会儿就变了,没有笑容,甚至很严肃。 往往没想到,死对头竟然是前任。 许辰内心苦笑了一下,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躲不掉。 死小子,臭屁王,居然占本上神的便宜。 初始遇见白泽,走马观花的聊骚话题让人过目不忘。 他也有倒贴的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许辰历劫,自然不能崩了凌泉为哑巴的人设,他有点想喝酒,傻傻呆呆地看着白泽饮酒滚动的喉结,他咽了咽唾沫,顿觉口干舌燥,用小舌头舔了下干裂的嘴唇。 白泽虽然在喝酒,双眼一直没有离开对面的少年,见他忍得格外辛苦,替他斟酌一小杯,放他面前,“喝点吧,暖暖胃。” 许辰故作摇头,他写到,『我爹不让我喝酒,我还小…』 白泽看后,没再强求,一个人独饮。 没过多久,小二端着佳肴过来,边走边说:“客官请慢用,这是咱们这有名的熏香地道口水鸡,香辣鹅掌…” 菜肴一上,白泽拿起筷子给他夹菜,许辰受宠若惊,两只手交叉摇摆,意思说,够了够了,别加了。 没一会儿,他的碗里堆积如山全是菜。 “吃吧,瞧你干瘪的。”白泽放下筷子,看着他。 “我不饿…”许辰一再强调,可这时,他的肚子不分场合,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他露出难堪的神色… 白泽听见了,乐滋滋地笑了起来。 凌泉在他的目测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好像这辈子没吃过饱饭似的,嘴巴不停歇地塞食物,吃着吃着呢,他打了个饱嗝,嗝…嗝…就停不下来。 -- 第50页 白泽递给茶水给他,许辰倒入口中,觉得不够,端了桌子上的酒喝下去了。 他们这桌吃得起劲。 这时,客栈进了一位潇洒的公子,身材中等,面容明朗,穿着一件明晃晃的翡翠绿长衫,头戴黑色发簪,一双饿鹰般的双目四处张望。 白泽正好站起,那位公子望着他,气吁吁地走来。 他走到许辰的桌凳前,带着恶意的声音道:“这不是凌府的小少爷,家中没饭吃吗?来这种地方开小灶,吃嗟来之食。” 凌泉一听到,脸色发烫,低下头来。 白泽自然不爽了,他瞪着对方,“你是什么东西,管这管那的?” 这人不请自来,竟坐在许辰旁边的位置,讪笑几声:“我是谁?何不问问这小兄弟。” 许辰正楞神,这是谁?难道是我招惹的公子哥?他搜了一下凌泉的记忆,发现真有这么个人,而他目中少有的崇拜每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 “小哑巴,他是谁?”白泽将问题抛给静坐的人。 他还细心地给凌泉拿纸笔。 许辰握着笔,左右为难,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凌泉只是跟了他一段时间而已。 “…” 缄默是最好的回答,许辰写了三个字『不知道』。 公子看过他的字,心底涌出来的怒火:“凌泉小子,你忘恩负义,想我当日给你守住秘密,如今你倒好,找一个花里胡哨的俏人来恶心我,算我看错你了。” 许辰:“…” 哥儿,什么鬼?什么秘密?谁的秘密? 白泽一副玩味的表情望着他,许辰惊慌的脸上露出央求般的神色,好像说,“这人我绝对不认识,求尊上把他变走。” 然而他并没有领会凌泉的慌乱,似笑非笑道:“什么秘密?你告诉我,我帮小哑巴守着。”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凌泉不举。你我总角之交,犯不着找个俊郎来耀武扬威。我想通了,明日亥时你来找我,我帮你吸出来…”公子善解人意道。 许辰彻底傻了,你要吸什么?老子何时不举?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白泽听后,一脸的深不可测,怒气很少流露于表面,哂笑一声,“真是多谢这位仁兄告知,我是凌泉失散多年的表哥,初来乍到,多有得罪。” 公子颔首微笑道:“表哥是通情达理之人,多多劝劝泉儿,不举不是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去红福楼喝花酒,你去吗,咱三个一块去。” 白泽在桌子底下,用脚勾住凌泉的小腿肚,言语极淡,悄悄地问:“泉……儿……去吗?” 好像征求凌泉的意见,许辰疯狂地摆头。 “他不去,我也不去,兄台你先去…”冷漠的话在下逐客令。 “那行,泉儿明日我等你哈,我就先走了,红福楼的舞芝姑娘我甚是想念。” 愚钝的公子没听出来,他拱了拱手,辞去。 接下来只剩凌泉跟白泽,他愣是不敢看他一眼,可能因为秘密被发现…他没脸见人。 白泽优雅地倒酒,将它端到凌泉面前,许辰的脑袋低得更低。 “喝吧!多喝点…等会睡觉就不会疼?” 许辰不拿,他写字解释,『你别听那个人胡说,我没有不举。』 写完他就后悔了,这不就是承认跟公子有一腿,越来越难以启齿了。 “凌泉君呐,我说你巴不得不认识本尊,原来人间找了老相好,这是看不上本尊了?” 自暴自弃的话传来,许辰身子一扭,背对他。 『你我素昧蒙面,我没有看不上你,我这是隐疾在身。』 凌泉写完递给白泽看。 白泽醉酒,嘲笑道:“我这内心酸溜溜的,有点难受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也有心口疾病』凌泉大笔一挥。 白泽看后,抓住他领口的衣服,强迫凌泉面向他,气愤地说:“装聋卖傻?凌泉君果然不一样,今晚我不放过你,省得麻烦你的发小。” 许辰身为凌泉的人设,是个哑巴,只能摇头。 “走吧,楼上我开了一间房,你我同寝。放过你一次,别想有第二次。” “不…我不去…”凌泉张嘴说不出话,干着急,却被他拉着走。 春宵一夜,一晌贪欢,许辰总算领悟到爱一个人好难改变的精髓。 他面对似曾相识的白泽,真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凌泉明明是含苞待放的雏儿啊! 那个什么公子故意中伤他的。 许辰率先醒来,眼神留恋在身旁的人身上,内心隐隐发软,他这具身子虽然消瘦了点,但是耐力足,他不得不叹息,年轻小子体格真好,后生可畏。 “凌泉君?”白泽懒洋洋地说,“现在觉得怎么样?” 许辰脸上充满茫然。 “看来肤色红润不少,都是本尊的功劳!”白泽摸了下他的脸,自卖自夸道。“在渡几回,基本上能把你养肥了。” “???” 许辰不懂,可听着这艳丽的话,他好像又懂了,他看过聊斋志异里面,女鬼吸*气活命,他又不是鬼,何渴来哉? 身边没有纸笔,许辰没法写字,他一把捞过白泽的手,在他手心写到:“你吃干抹净,能放我回家吗?” 他的手指宛如带了十万伏雷电般触摸到白泽的掌心上,一阵心痒难耐。 -- 第51页 “你认为呢?”白泽凝视他。 许辰板着脸,再次写到,“我要回家!” 气呼呼的两颊像小兔子一样可爱,白泽亲了几下,说:“我送你回家,别想躲着本尊,你在哪我都能找到,知道嘛,凌泉君!” 许辰不应声,心中嘀咕,得得得…想约的时候再来,反正没什么损失,滋润泄火有何不可! 野蛮的魔兽性格怎么变得如此黏糊,他还是习惯傲娇的小狮子,动不动用吼,用骂,看着顺眼点。 或许是因为凌泉是个小哑巴,唯舞独尊的魔兽拥有人性,善待自己。 许辰又为自己的善良加了点狂妄自大的料。 清晨,客栈应该没有多少人。 许辰推门,想要走出客房,突然长廊的一头,一群乡亲壮士提着木棍站了起来,直奔向他的房间,吓得许辰连忙关门。 “开门!快点开门,他们有违天理,居然同睡一室,凌府的小哑巴有断袖之癖,把他抓起来。” 接二连三的怒骂声不断地从门缝里发出来。 许辰:“???” 一大清早不得安宁,这谁搞得鬼,目的何在? 他只不过就是跟人独处一室,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十恶不赦的人渣? “怎么了?”白泽过来,“有刁民,要伤害你吗?我去将他们撕裂…生吞…” 许辰扯住他,用桌子上的纸笔飞快速写完,『别,他们都是无辜的百姓,带我逃走,可以吗?』 “凌泉君,说你什么好,世间险恶,你怎会如此单纯呢。” 许辰懒得听他废话,开窗想逃,发现是二楼,不敢轻举妄动。 白泽搂住纤细的腰身,哑笑,“就让本尊守护一无是处的凌泉上神吧。” 随后,两个人消失在吵闹的街市。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五月一号入V~凌晨十二点将有万字章掉落,感谢小天使们一路的支持……233… 因为修养的原因,码字不易,希望小可爱们支持原版吧!欢迎订阅,给咚咚一点奋斗修仙的动力! 那么,给新文求个预收,《反渣比大人(快穿)》,戳进作者专栏,即可收藏… 谢谢支持!…爱你们…/比心! 《反渣比大人(快穿)》 【文案】 天界最靓的仔——扫黄大队长,北斗一星的贪狼君-楚浴,旺衰犯浑,被贬凡间历劫。 一朵糜烂桃花,人人怕与他沾上暧昧关系。只有廉贞君爱如己出,跟养儿砸似的… 哪知,楚浴风情万种,各个为他上头,争风吃醋… 武曲君:这厮待我挺好,想要他! 木德君:可恶,梦里有君真好! 太阴君:就是想宠幸他,谁敢不服? … 楚浴面对他们,皆摇头,撩过后,溜之大吉。 以至于廉贞君,吃味大发,频频生气。 楚浴跪舔道:本君看脸,他们很丑,不及你万分之一!太医告知我胃不好,适合吃软饭。奥利给! 而今—— 楚浴凯旋归来:大兄弟们,我家廉贞君,赏脸请各位吃饭… 文曲君:呦!我胃掏空,吃不得… 七杀君:使不得,使不得,… 巨门君发抖中…+1 ☆、萌宠成为枕边人(三合一) 日上三竿,凌泉与白泽在小树林里分别。 许辰回到凌府, 正从偏门逛过, 府中管事林老头站在正门等着他, 无疑是想骂他一顿。 许辰安安分分,准备等骂。 他眼神中布满一丝嫌弃,目光略过凌泉,“小少爷,我等你多时, 老爷找你。” “你可知什么事情?”凌泉摆着手语问他。 “没说,不过…不见得是坏事。”林老头说。 “多谢!”许辰鞠躬,从偏门进入。 凌府小儿子凌泉,一位倒霉的孩子, 爹不疼娘不爱, 饿的时候吃糟糠, 困得时候睡柴房。 童年回忆基本很凄惨。 许辰莫得感情,心想这是历劫, 天尊可真下得去狠心, 比外头的野种,还让人心疼。 到了前厅门,他刚抬脚, 里面一位老爷拾起名贵的花瓶就冲门口扔过来,许辰一个闪躲跳开脚。 “孽畜,还有脸回来…”凌老爷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 许辰厚脸皮, 想说:“这是我家,不回回哪?” 可惜,哑巴吃黄连…有言难辨。 因为这个哑巴,凌老爷受尽嘲笑,他这个人性子暴躁,一来脾气,嘴唇蠕动不停歇地辱骂小儿子,骂他是倒霉蛋,连死去的娘亲也骂。 许辰当做没有听见,低头不语,还故意抹眼泪,哭哭啼啼。 凌老爷骂累后,端起茶杯喝水,歇了会气。 见凌泉无动于衷,又发一大火,扔了茶杯,摔在许辰面前,小哑巴没反应过来,茶杯碎渣砸到他的脚坂和趾头,疼痛从脚尖传达到全身。 许辰在父亲面前强忍着痛。 “乡亲们见你跟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住一块,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街上人人传唱,凌家小儿龙阳之好,巴着人家不放。” 许辰心念一动,骨子里的恶魔在视机而动,颇为自得其乐,“什么啊,明明是白泽君不知廉耻,抱着我不放,搞搞清楚。” 凌泉又哑口无声。 凌老爷见不得他这样,发狠地说:“从今个起,你不得出家门半步,如有违背,我叫人打断你的狗腿,听清楚了吗。” -- 第52页 凌泉作不了声,只能点点头。 “还愣着干什么,去后院劈柴,不劈完不许吃晚饭。”凌老爷又是一嚎。 许辰默声,离开大厅。 凌府有不成文的规定,前厅以及正房,厢房,身为主子之子的他不得踏入,这凌泉在府中的地位连小猫小狗都不如。 到处都有侍女仆人,许辰不便逗留,他出了正厅,就往外走,路过一处青瓦围墙的院子。 院子大门敞开,里面有两位公子哥在低头窃窃私语,许辰随意这么一望,凝神半晌,躲在门的后面。 只听见一个瘦点的男子说:“我按照你的意思,将凌泉的名声散布在街市,已经搞臭。他正被凌老爷叫去训话呢。” 背对着男子的另一个公子哥说:“做得好,凌家三少爷有赏,这点小钱拿去喝花酒吧!” 随后,他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香包钱袋子,给瘦男子。 他拿着钱,笑呵呵地走出去。 此时,公子哥回头,往门口走,许辰微怔,甚至不记得逃跑,被他抓个正着。 两目相看,凌泉紧张到手脚并用。 他走了过来,凌泉赶紧蹲下,抱着头一副求饶的样子。 和善的声音道:“起来吧,我看着很吓人吗?” 凌泉连续不停地摇头。 公子恳求说:“你先起来,弟子找的你好苦呀,师尊!” 被他一叫,凌泉依旧傻蹲着。 凌泉既然不肯站起来,阮锦弯腰单膝跪地,扶他起来。 对于阮锦毕恭毕敬的招呼凌泉从不理睬,他推开阮锦飞快地跑了出去,好似身后有凶神恶煞的老虎要吃人。 留下一个急冲冲走了的背影给阮锦,他木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何种脸面见师尊,就这样被他吓跑了。 猛的,阮锦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火辣辣的疼痛,才让他觉得舒服一些。 他为何要煞费苦心地抹黑师尊,全是受白泽的影响。 第一个找到师尊的人不是他,而是白泽。 同样他也存有私心,希望通过龙阳之好,让师尊结合了解,能多看自己几眼。 因为他偷偷迷恋师尊好久了。 许辰走到后院,一言不合就拿起斧头,干劲十足地劈起木桩,以至于强大的力气震得他手心疼都似乎没感觉。 直到一根柴火,对折两半,其中一块木头砸向他受伤的那只脚,凌泉扔下柴跟斧头,低着头揉着脚,内心总有一种不由而来的焦虑。 阮锦呀阮锦,真是好徒儿,欺师灭祖的玩意,居然窥视老子纯洁的身子。为了这该死任务,我倒是想给你吃,怕你魔王大人舍不得呀!一心想拨你皮抽你血呀! 你连累我就算了,可别把你自己折进去。 许辰想着想着,不经傻楞起来。 原剧情凌泉在历劫,魔王白泽还在净咯殿遭受阮锦的鞭打,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就找到凌泉君才是。 这两个傻叉,前进后来一块围攻凌泉。 许辰虚得一笔,心道,老子惶恐被人追着跑,怕脆弱的身心招架不住这两个人的强势攻略。 唉~ 唉~ 唉~唉~ 许辰一再而在的叹气,脚上的疼痛似乎少了很多,感受到一股子浓烈的目光,他回头看去,阮锦就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他。 面对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徒儿,许辰举起斧头,一脸警惕凶巴巴望着他,并假装砍着空气。 “师尊,你小心些,放下斧头,别伤着自己,弟子不敢奢求你原谅,我跪下求你别伤着自己…” 阮锦边说边下跪,一心认错,请求凌泉停止疯狂的举动。 这份恩情,许辰承受不起。 乃至他的脸变得煞白,伸出手心,往里勾勾,意思是让他起来。 “我不起,师尊不消气,我就长跪不起。”阮锦铁心道。 许辰伸出一根食指,发抖地指着他,奈何不了他,甩了袖子去了柴房,“砰当”一声锁了门,小小的门栓隔绝了徒儿的执着。 他睡在枯草上,手掌心抱着后脑勺,望着简陋的屋顶不知想什么。 片刻,许辰从门缝里偷看了一眼阮锦,没想到还跪着,凌泉这徒儿,脾气简直跟大便一样又臭又硬。 他不走就没有办法砍柴,看着阮锦那张脸就来气。 门外突然来的风吹声阵阵叠起,许辰提高警惕,破露的墙角溜进来一只小狮子。他用朗逸的眼神望着凌泉,挑眉逗眼。 “小乖?你怎么来了?”凌泉想说说不出。 魔兽幻化,狭窄的空间里出现一位姿容俊伟的玉朗,周边的杂物似乎如沧海一粟,变得微不足道。 许辰面临他,羞红了脸,几步路跑到白泽面前,拉住他往枯草堆里推。 玉朗轻笑道:“凌泉君,这么热情,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本尊有点招架不住啊。” 许辰丢一枚白眼给他,用手指指着门口,叫他看。 “哟,这蠢货来了…”白泽气哼,“还下跪?他这是为何?” 许辰不答他,一个人坐枯草上打坐。 白泽猛扑过来,他不小心压到许辰的脚板。 他倒吸一口气,“嘶咝…”一声,疼痛袭满全身。 许辰抡起拳头砸向他,小拳头狠狠地锤寡情郎的胸口。 白泽抓住他的小腿,说:“慢着点,我胸口精壮,我怕你手疼。这脚怎么回事?” -- 第53页 许辰脸色泛紫,一副即将落泪的表情,泪星点点。身体被白泽困住,拦腰扑倒,整个身子趴在他的小腹部。 白泽撕开他裤子的一角,脱掉鞋子,白皙的皮肤表层红的紫的淤青,看着渗人,还肿起来了。 他轻轻一触碰,许辰全身如机电弹跳起来。 白泽压住他,温柔的声音超乎寻常,似发怒的前兆又似安慰:“哪个混账东西,不可饶恕,很疼吧,等会就不疼。” 他的手掌悬在脚板的上方,动用法力为许辰疗伤,受伤的部位使得许辰隐隐地发热,又觉得有点舒服。 “是院子里那家伙吗?我去宰了他。”白泽怒气烧眉头。 许辰摇头,拉过他的手,在手心写到:“你别管,是凌老爷。” “他呀…”白泽沉默几秒,“你人间的父亲,下手如此狠毒,本尊照杀不误。” “啪啪…”许辰一听这话,狂打他的大腿十几下,意思好像说,你管不着,别给我惹事。 目中无人的萌宠哪那么容易消火,他低下头,伸出湿润的舌头,吮吸受伤的部位,许辰的眼神原本处于游离状态,“蹭”的一下头脑放空。 舌尖的相互摩擦,刺激得他找不到北。 顷刻,一阵狂吠似的吼吼,从许辰口中发出,唇形说着:“淫兽,你往哪咬,老子脚脏不脏啊?” 白泽眉角之间得意一笑,越发卖力起来。 气得许辰胸口烟冒,如砧板上待宰的羔羊,束手无策。 目光里只有一个毛绒绒的头颅。 罢了,这混蛋为所欲为惯了,许辰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只是可怜他的脚丫子被他这样…那样…蹂*。 亲吻一阵,白泽仰头说:“凌泉君,跟我回虚梧山。” 许辰摇头不止,意思很明白,不去不去。 “真不去,还是假不去,我让那一个蠢蛋见识见识…” “什么?”许辰还问不出。 柴房门似乎早已随风打开,院子里的阮锦,面如土色,唇嘴哆嗦,双拳紧握,就这样跪着,一直跪着。 他眼中清明高尚的师尊,正撅着腚子,半个身子挂在登徒子的腰部,一脸舒爽的模样。 这副欲满不求的表情任谁都会想歪…何况心生恨意的阮锦。 许辰内心一晃,完了,彻底完了,他的好徒儿到底看了多久? 白泽这小子,够腹黑的。 白泽幻成小狮子,高傲的尾巴冲阮锦抖了抖,闪消不见。 地上跪着的人拔地而起,踉踉跄跄,嘴里喊着,“非要杀了你这个色魔,敢玷污我的师尊。” 胸藏怒火追了出去。 瞬间,两个烦人的家伙一走了之。 许辰反而觉得孤单,这哑巴的日子不好过。 他打坐,试着探测丹田的灵力,发现此人一无所有,没有修炼的慧根。 天尊对他真够狠的,剥夺凌泉所有的光辉。 既然没得选,凌泉走到尽头,应该还会否极泰来。 许辰耸了耸肩,柴房不好待,溜出去好了。 他漫步在大街上,街头小巷的商贩对他议论纷纷。 “快看,凌府小哑巴出现了,小心点别靠近他,省得沾染怪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啊,咱们离远点,你看什么,给老娘回家去。”一个妇人揪住相公的耳朵以示警告。 那人却道:“娘子,这小哑巴生得有点姿色,看看又无妨…” “……” 许辰停下脚,这些人就停止讨论。他哼了一下,八卦无处不在。 虔城的老百姓朴实善良,一听见超出世俗观念的事情,譬如性趣使然,不可嫖男。就会大费周章议论不断。 平民百姓好在有心无胆,光嘴上功夫。许辰当然不怕他们。 不知不觉,许辰站到一处名为醉香坊的茶馆,门庭若市,差不多人挤人,都在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先生年过半百,蓄了一把胡子,故事好像讲到一半,他正喝茶解口。 而先生对面的一名少年男子,大概带的徒弟。突然站了起来,一手拿着一根筷子,另一只手捧着一个瓷碗,他清了清嗓子,又握住筷子踱了几圈,馆里吃客饶有兴趣。 许多诧异的目光投过来时,才吐一口气悠悠然开讲:“话说,陈旧的卷轴中,上古时期宇宙混沌,天地人间重负,群魔乱舞,那魔吃人肉食气血,食我农人,无恶不赦。” 他装模作样停了一下,挑起了众人的好奇心。手指捏着筷子敲了一下,又道:“尔等有所不知,神仙也分三六九等,扬名立万的乃是神龙一族。” 然而,听得津津有味的吃客戏谑说书青年道:“咱们不知,就你知?” “你知,换你来讲。”一个老头笑道。 众人哄笑一片,纷纷嚷道:“王来老小儿,吃你的酒,咱们好好听,都不许打岔。好汉,快快道来!” 那名男子,扬起了下颚,继续敲瓷碗:“天界群仙分上神,修罗,武神,尊者,佛陀等,领袖神龙统帅众神,浩浩荡荡降临魔界,大战几百回合,邪不胜正,吾神消灭魔族大获全胜。” 他讲着,故作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手势,众人精神高亢。 “你们以为此事终了,其实不然,凡天神经历末世浩劫,渐离奇匿迹,三界的管辖权无人能担任。” -- 第54页 一位老翁异议:“为何不见,自古神仙皆不死之身,可活几千年。” 闻言,所有听众的目光移到老者身上,就连许辰也望向老者。 青年用筷子顶着下巴:“且听我慢慢道来,这时,曾与了纺尊者并肩作战的凌决,豁然醒悟,偶然习得聚魂集气之上乘仙法。 凡天地之间的灵气魂魄皆有可能修成正果,不久,若干神氏东施效颦模仿上神。 这至高无上的管辖权照理说,非凌决上仙不可,而他胜券在握。 掌管东南西北的大帝也一致让他继位。” “对呀,智者才可当担此任。” “凌决上仙的法术超群。” ... 许辰平静地站着,心中腹诽,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古往今来八卦在人间。凌泉君的爹在人间也如此受欢迎。 一道醇厚的嗓音呵道:“各位静一静!气魂合一的开山鼻祖,他的修为已达到至上的状态,凌决上仙接受了这项崇高的使命。 他捍卫了天界,保护了天地。 天界百万年过后,各界争取外翼,都在虎视当当天神这一职位。最后,一位乾坑老祖始终不服凌决,他勾结魔界诸位奸臣,来个里应外合,将上仙们杀个片甲不留,凌决天尊陨落天际,堂广宫如空头坟墓,成为一片死气沉沉的废墟。” “甚好,甚好!天界终于更新换代。” 平民群众吊起的紧张身心放了下来,各自畅聊起来。 说书人的一番描述,许辰听得脚底发软,天尊,他的父亲死了?魂飞天外了吗? 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地上一天,天上一年,他都活了18个年头,这么说,如今的天界已经不是他爹的天下了吗? 凌泉从官三代变成假叼丝了吗? 许辰回忆起他临走前天尊说的话,如果自己看不开,就不要回仙列,刚开始没搞懂清者自清的道理,渐渐的,又好像明白了。 凌决天尊,是希望凌泉顺其自然吧,不要妄想不该有的职责。 这话说的确实很豪迈、很潇洒,彰显了作为仙人桀骜不驯的道骨仙风。 但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既不解决问题,更经不起时间上的推敲。 许辰道:“呼叫69,我是不是可以光荣做完这个任务,圆满结束。” 系统“滴…”的一声提示:“宿主想得美,终极目标有两个选择,其一:刷阮锦的信任度,其二:专心修炼,一举拿下天君的统帅权。” “为什么刷徒弟的信誉?你知我没有多大的野心,只想做一位自得其乐的野仙!” 系统顽皮道:“如果我告诉你任务的缘由,还需要你做什么任务?我做不就好了,何必劳驾宿主呢!” 许辰…:“狗日的软才,几天不骂,皮松了是不是?” “略略略…来呀,少了本系统,你就喝西北风吧!” “少给我扯皮…死远点,看着你就来气。我选其一,告诉我怎么刷徒弟的信任度,让他放弃自甘堕落?” 系统:“宿主好样的,阮锦修炼禁术,走上不归路,将他掰直就行了。” 许辰:“唉,这任务挺难的,总不能让我献上菊花吧?我觉得阮锦这家伙对我有那么点意思。” “可以有啊!好主意!”系统双脚赞成,“毕竟他因你而变得邪恶,先不说这个,缘起缘灭一切因你而起,你忍心看他走上修魔之道吗。” 许辰陷入深思,回顾剧情,凌泉在凡间历劫,同时阮锦在虐待小狮子,并且修炼不法之术。 小狮子离开,凌泉化劫后,回了净咯殿,不久,白泽聚魔血洗净咯殿。 凌泉魂飞后,基本走完这一生。 或许是凌泉死后,天界改朝换代了? 又或许是天界早就虚有其表,劫数难逃,易主在所难免? 显然问题的原委出在阮锦的身上。 作为他的老板,真的不愿意吃掉下属,掰弯也不行。 许辰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犯故意伤害罪,因为他对阮锦真的没有那种感觉。 硬………y不起来的那种! 唉~ 许辰脸上写满不愉快,这徒儿非得练什么禁术?活着不好吗?当神仙不好吗?非得找死。 看来,他得尽快回净咯殿。 那么,这个小哑巴的劫数到底还有多久? 许辰还在发傻,瘦弱的身躯被人撞了一下,那人边跑边喊:“城外小树林出现了一头猛兽,据说长了角的狮子,太稀奇古怪,走走…我们一同去观看观看。” 长了角的狮子? 狮子? 白泽? 他有危险? 这种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许辰不敢马虎,他跟着人群跑去小树林。 许辰聚在人群中,因为缺少营养,他个头儿发育不高,挤来挤去,硬是看不到树林里的动静。 忽的,一阵地动山摇的吼声,从林里穿过,吵的人心烦气躁的那种,跟诅咒差不多,围观的乡亲父老无不遮住双耳,张嘴大口大口呼吸。 所有人中,独独许辰不受控制,一片倒下的人群中,就数他精神抖擞。 于是乎,许辰望到几十丈开外的一颗大树下,伏地坐着的白泽。 他的兽型如一座如来佛祖的雕像,眼神犀利清澈具有侵袭性,他面对面的是一位身穿鎏金色长袍的老者,手持一块黑色的八卦圆盘,看起来年龄大约在花甲之年。 -- 第55页 他嘴里念咒语,激的白泽动弹不得,许辰握拳干着急。 这老人家欺负动物算什么本事,怎么样才能使他的萌宠离开这个困境,许辰绞尽脑汁在想。 还没出结论,老者喝了一声,心平气静地问:“本仙缺一名坐骑,偶遇到你,正好合适。所以…你的决定呢?” 白泽冷汗直流,粗声粗气地回:“你算什么东西,本尊有主人了,劝你死了这条心。” 他感受到了凌泉君的气息,看到后,爆发力超强似龙卷风威力,跳到老者面前,用他锐利的头角顶向他的身子。 老者看似好老,身手敏捷,他从袖袋拿出一个捆兽夹,扔出去,庞壮的狮子兽躲开来,转身往反方向跑,眨眼的功夫,一瞬间没了身影。 老神仙颇觉得遗憾,捆兽夹也不见了,真是得不偿失。 咒语一停,普通百姓蜂拥而来,围着老者,妙语连珠称贊对方。 “神仙呐!打败作恶多端的魔头,请受我等一拜。”人人下跪磕头。 切,够虚伪的。 一把年纪,要脸不! 许辰离开人群,愈走愈骂。 白泽哪去了,必须找到他。 不知他是否受伤。 他不是逃跑,引着阮锦出来,为什么这会儿出现在树林里。 一切的问题找到他才能知道。 所有人都在恭维神仙老者。 许辰往白泽逃走的方向追上去,他来到一颗风烛年残的古树旁边,被一双手臂拉拢,身子倒向那一边。 “咦?”小哑巴太惊讶,说了一个单音节。 “叫什么叫,是你家尊上大人。”白泽艰难地“唔”了一声。 “…” 因为不能说话,许辰面向他,发现他的样子很疲乏,尤其是脸,苍白无任何血色。 突然痛恨起自己不能说话的臭毛病,好想问他,“你伤哪里了?那个老头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捉你?” 白泽通过他询问的眼神会意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乾坑老祖想要收了我,使用捆兽夹来捉本尊,卑鄙龌龊。” 等下… 白泽说的是乾坑老祖,那个夺了天界的神人? 老神仙很闲吗,跑到这种地方来遛狗? 许辰不留一丝痕迹地发呆,特别安静。 身边的男人扭过他的脸,逼着小哑巴看着自己,“想什么事?那么入神,本尊的本体受了伤,你帮我个忙,可行?” 许辰的眼眶容下他俊美且憔悴的脸盘子,默认地点头。 白泽扯开胸前的衣襟,入目的是强健的体格,胸前上面,还有两个点点,如寒冷冬天里的一朵初梅,仍然开得那样饱满,艳丽多娇。 许辰是个见色忘意的人,他不知不觉上心头,失了神。 眼瞅着,他的脑门一热,气血攻心,两条赤红色的鼻血流出来了。 “凌泉君,你的鼻子…” 许辰赶紧用袖子擦掉,低下头来。 这么一瞟,把他吓的呆如木鸡,白泽的腰间有一把半圆形似月亮的弯器,凹进去的部位宛如鲨鱼锋芒毕露的牙齿,刀口锯齿几乎全部插进肉里面,使得血流成河,身肉模糊。 这得有多疼啊,看得许辰的脊骨透凉。 他用手哆哆嗦嗦地摸着凶器,白泽捉住他的手,言语幽默道:“这捆兽夹割得老子的腰疼,凌泉君,用你白嫩小巧的手把它拉出来呗。” 许辰不自主摇头,眼前的人渐渐模糊不清,什么也看不见。 白泽捧起他的脸,无比震惊,凌泉君哭了,眼泪无声无息地留下来,他避重就轻道:“这点小伤何足挂齿,别哭,凌泉君,眼泪不值钱的,你懂吗?” 见他六神无主,挑明说:“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为尊,老子不会这么算了的。你给我拔下来!” 许辰听不进去,真要拔会不会大出血,一命呜呼? 他痛恨自己没有法力的日子,不能为白泽排忧解难。 突然间,捆兽夹有了不一样反应,它在颤抖。 许辰不明白,望着白泽。 他忍着痛,说:“这玩意认主人…” 一句话没头没尾,许辰瞬间一想,认主的仙器是他的吗?他有这种法器,好像没有吧。 不等凌泉想清楚,白泽催他:“赶紧拔,再不拔下来,它就要锁住本尊的魂灵了,一但锁住,很难出来。” 许辰义不容辞,握住夹子,使劲往外扯。捆兽夹有习性,似乎不肯接受凌泉,亦可能他的凡人身段驾驭不了这凶悍的器具。 从而遭受反噬,锋利的尖角扎了许辰一下。 他无名指上的血滴在捆兽夹上,蓦然,一道似闪亮极光的光芒照射在许辰的脸上。 他像失了魂一样,头很沉很重,“啪嗒”一声,倒在白泽身上。 “???” 他进了一个虚无空间,里头没有任何人。 所到之处白日昭昭,一望无垠。 许辰一直走着走着,尽头的一端,坐着一名男子,身子朝后,背对他。 他声音极小:“不知智者,有何贵干?” “来了?”那人旋转过来,“泉儿?” 凌泉看后,瞪大眼,语气充满惊喜,声音高亢:“父君?你怎会在此处?” “这捆兽夹是朕的仙器,而朕是留在里头的一缕魂灵,不是真身,朕早已鹤驾西游。” -- 第56页 凌泉:“父君,你已是天地最强的一尊之主,为何还会消失灭迹?是不是乾坑老祖逼你的。” 凌决天尊遗憾道:“泉儿,你还是如此天真无邪,也亏得你这样,才能躲过这天界的一场杀戮。” “这难道不是你怂恿的吗,我也可以与父并肩作战,而你却因为小小的魔兽,贬我下凡,让我成了哑巴,吃尽人世间所有的痛苦。”凌泉无比气愤。 “并肩而行?难不成让朕眼睁睁看着你做阶下囚吗?你还是不懂,朕的一片苦心,罢了罢了…劫数已定,说这些又何妨呢。” 凌决惜子如命,见凌泉这么说,言语实在痛快不起来。 “你老人家又不止我一个儿子,说这些话有意思吗?说得好像你多重视我一样?” “孽子,蛇行雀步!你…懂个毛,实话跟你说,我这几个儿子中,就你得我真传,不止是长相,连秉性都是如此。年轻时,接受自然的厚赐,我也爱惜万物,然而包经沧桑的苦难,变得懈怠起来,『人有善愿,天必从之』或许因为朕这份自私才不得不矢志,天界易主。泉儿,你记住古人云,爱护万物便是力行孝悌之道。” 天尊说了一袭话,苦口良药。 因此,许辰缄默了。 认真地思索半晌,凌决天尊心思如此缜密,他是怎么算到凌泉恰好时机,出现在此处。 不也就说了点遗言,死后常怀愧对之心,幡然醒悟,顺应他不就好了,何必多言一行呢。 “我知,父君!”许辰应承,“你…至此去往何处呢?” “天地之大,总有朕的容身之所,不必担忧。泉儿,谨记,提防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不就指的白泽? 许辰恭恭敬敬,膝盖跪地,俯首贴地,“父亲大人,你放心吧祝您老人家一帆风顺。不用挂念我,我知道怎么做。” “去罢!回去你就能说话,历劫差不多快终止了。” 许辰转身,三步一回头,他眼中高高在上的天尊正如烟飞逝。 “父君,你对魔头有偏见,请成全我和白泽尊上…” 凌决天君的身影一时没了踪影。 许辰悲痛相加,清汤挂面的脸上流出一行泪来。 他摸了下眼角,无声道:“白泽虽为兽,外冷内热,可他很好,任性可爱,暴躁而不失优雅的性感,你身为天君,是不懂这种活灵活现的感觉。即便有你的怨言,我也会一如既往地待他。” 许辰踩着云层,踏出空间。 待他没了身,洞悉一切的系统慢悠悠地吐槽:“许辰呐!许辰!切~说得声情并茂,不就是舍不得你家男人的气味,离不开他的吊。顾严,你丫的该偷笑了。” 空间外的白泽,掐住凌泉的人中,奈何他一叫不醒,他等待着,亲自为自己疗好伤,故作悠闲等着怀里的人醒来。 许辰一点点清醒,恍惚想吐,干呕几声没有什么东西,惊动了身边的白泽。 他惊吓过度后的怡悦,从声音里表现出来,“凌泉君,你终于醒了,本尊等得不耐烦,你若再不醒,不介意本尊掐醒你。” “动不动抹煞我,胆肥了啊,小乖!”许辰轻微动怒。 “你会说话了?恢复神智了?记起本尊了吗?”白泽捧起他的脸,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是啊是啊,难能可贵。”许辰忽略道。 “作甚,灰头盖脸的?”白泽猜到这昏迷不简单,他问。 许辰一时不知从哪说起,干脆不说,脑子却在思考中,天界硝烟四起,白泽在哪里,有没有参与其中?或是协同乾坑老祖逍遥弑神,得到他的青睐,追他而来,突然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家伙到哪都散发着荷尔蒙爆棚的气息,瞧瞧,衣冠不整,露出完美无懈可击的人鱼线。 许辰拧紧眉头,用指尖划过他的人鱼线,带着少许冷陌又傲然的气度说:“你几时发情期?” “什么?凌泉君,又把脑子撞傻了?”白泽听闻,脸上呆萌萌的样子,充斥着不知所云。 “你不是兽类吗,发育挺早的,青春期到来极其迅速,你一般找何人配对,还是说找一头母狮子?” “凌泉君,你瞎扯什么,母狮子哪能入本尊的法眼。”白泽羞大于怒。 许辰憋着笑,逗他:“噢!我懂了,一般狮子来一发,就要数百次,狮子鞭应该很粗吧,来我们深刻的探讨一下。” 系统睡眠模式,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69你笑什么?我在跟反派讲述『人与自然』,促进人文精神,改善伙食。” 系统:“老子信你个屁,宿主不污舍其谁?等着发情吖…谁不知道你是种马。” 许辰:“这话说的,我是种马,至少给我安排几个男配,哄我开心啊!傻瓜蛋!” “想得美!和谐锁小黑屋!” 面对凌泉语言不通的挑逗,白泽有点崩溃,恶劣的声音从口入:“母狮子哪有凌泉君有味道,我不吃母的,只吃雄的想像一下,狮子鞭如炮,不信你观察一下。” 白泽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许辰被强迫仰视他,以至于所探之物变得灼热,烫手山芋般,逼得许辰争脱开。 许辰语无伦次,话不惊人死不休:“活忒好,尊上活好,巨无霸行了吧,小乖不是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说人话做人事,别动手动脚的,怪羞涩的。” -- 第57页 “凌泉君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令人神往,本尊不为别的,令君一试,才知道好不好。” 白泽沉吟片刻,顿了一下,“上次客栈本尊好心放过你,凌泉君不知感恩戴德,刺激老子。 不然… 野外交合如何?” 许辰听不得这个,一头扎进他的衣服上,以避羞耻,撩人反被撩,真的非他白泽君莫属。 空气中忽闻一段喊喊沙沙的声音。 “小哑巴,跟一名男子就在树的后面,他们一定做苟且偷生的事,林管家你来…” 不远处的周围好多百姓,有人拿着刀,有人拿着斧头,还有的拿着锄头,就是来抓凌府的小儿子。 这小子,不止疯疯癫癫,还不知廉耻,随便见着一位好看点的公子哥儿,就追着人家屁股后面跑。 人群中多出一个阴险的小人,他跟着平民百姓,带头起哄,“我知凌泉是人,你们知道跟他在一起的人是什么吗?” “是什么?”众人问。 “他是…他是…”那人压低声音,故作玄虚,坑蒙拐骗,“他是吸血的黄鼠狼精,凌泉小儿,就是被他洗了脑,小时候是哑巴,长大了是傻瓜!” “天呐…好可怕…”几名妇孺呐呐道。 当地人民情朴实,惧怕精怪之物。 小人抓住这一弱点,继续说:“黄鼠狼精,吸了凌泉的魂,以至于他分不清谁对谁错,尔等不必责怪凌泉,他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一农民道:“他有什么苦衷,有的话就应该远离黄鼠狼,而不是天天护着他,与虔城百姓作对。黄鼠狼就该死!前阵子进我家院子偷鸡,吃得一个不剩…” “我家也是,偷吃我家的兔子…” “…” 恶毒的话将百姓们已久的怨气带了出来,各个争着抢着要把凌泉以及白泽活剥生吞… ☆、萌宠成为枕边人 许辰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用手肘顶了顶白泽的腰, 一副大难临头的不祥之兆, 说:“你先逃走吧, 他们要是逮到你,咱两都说不清了。” 这种舍我其谁宽宏大量的态度,让白泽很不爽,他恼怒:“我施法定住他们,让他们知道本尊的厉害, 一而再的挑战老子的脾气。” “不可以!既然你不愿离开,跟我一起坐实莫须有的罪名好了。”许辰拍拍他的手,以示同甘共苦。 他甚至还勾起白泽的脖子,往他嘴角一啄, 白皙的肤质立刻透红,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欣欣然全身无骨倒在白泽的腹部。 几米远的距离,脚步声离得越近, “沙沙”作响, 惊吓到林里的鸟儿,它们扑扑往空中乱窜。 “快看,他们搂一起了。”其中不知谁优先发现古木下, 横躺的两个男子。 许辰嘴角淡出一起窘态,面对突如其来庶民的指控,他慌了一顿,双手双脚一起愈加搂紧身边可靠的男人。 白泽口里不言, 就这么惯着许辰作妖作福,思来想去,凌泉君独独是个爱唱戏的主。 所有的人围着他们两个,纷纷啐了一口。 有一位文嗖嗖的书生骂到:“我呸,好一对孤男寡男,败坏咱们城中的风气,不知廉耻。林管家,小哑巴粪土之墙不可污也,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他愧对凌老爷的养育之恩。” “可不是,小哑巴不可饶恕,你们瞧瞧,一人袒胸露背,一人紧抱不放,红唇烈艳,做过什么,大家有目共睹,把他们关起来,送他们去祭祀,以消心头的恶气。” “……” 骂人的话一点都停不下来,许辰跟听唱曲似的,身子发抖,白泽垂首,看他怎么了,许辰突然发疯露出牙齿,咬住白泽的肌肉,他“嘶”了一声。 原来他在笑,笑得止不住。 “好呀,凌泉君,笑够了没有,居然敢咬人。” 其实许辰笑得非常轻,低声说:“没办法,我管不住我自己,他们骂我,我总得找出一点地方来撒气,可是…他们太好笑了。” 语言的人身攻击,并没有给许辰带来伤害。 白泽又刷新了对他的看法,这家伙心态蛮好的,闹中取乐! 相比卿卿我我的一对佳人,林管家被众人推出来,他亮开了嗓子,指着他们的鼻子说道:“小少爷,你先起来,离开他,跟我走,老爷得知你逃出凌府,派我来捉你回去…” 白泽一手护着情郎,一手慢条斯理地系好衣裳,许辰怕他说点执拗的话,他先发制人:“我出都出来了,要罚要关,悉听尊便。” 小哑巴会说话了,众人惊得如五雷击顶,各个怔忡,说不出话。 林管家更是,他的行动不受脑子的控制,脚下生根,不敢来抓他。 “你…你…师…是…多么难得,居然会说话!林管家等什么,这两个人败坏凌府名声,赶紧扣押起来。”人群中冲出一名青年,紧张又高兴。 气焰跋扈的声音又道:“凌泉,真是看错你了,玩味人性,你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了?全身上下,给男人食用,那么不在乎名誉。” 白泽看着阮锦,掩口暗笑,对许辰说:“凌泉君,蠢徒弟又来刷存在感,他带着老百姓来捉奸…” “何来捉奸之说?两情相悦的事情,亏得这些蠢货们煞费苦心…” 鄙视的语气一成不变,只不过从许辰的嘴里说出来。 白泽听到这方话,眉梢一翘,乐呵呵地说:“我们束手就擒,让他们抓走吧?” -- 第58页 许辰说:“当然!” 他直视徒弟,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他,瞧得阮锦当头一棒,顿时觉醒,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冒冒失失的蠢举动为他人做了嫁衣。 如果师尊心悦白泽,那他做的这些不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阮锦目送他们被林管家扣押,双双离去,连脚步都是一致的。 不经悔不当初。 白泽同凌泉一块关进一所灰暗堆货的杂草间。 魔头在调整灵犀,许辰在旁边端详对方,他看得紧,白泽收起手。尽量平心静气说:“本尊哪点很美让你看一下午。” “…” “看看多没劲,何不食肉?” 许辰顾顾,连忙捂紧内里,“想干嘛?收起不雅的心思,我有事要问你。” 白泽扬眉,等着下文。 许辰不知从何说起,冥思道:“你与阮锦出了凌府,为何在树林里,又何故遇到乾坑老祖?我下凡历劫时,你在哪里?天魔大战,你又在哪里?” 这发问,显然让白泽当头一棒,他用纯粹的目光炯炯有神望着许辰,说:“凌泉君,你不信我?” 许辰道:“哪来的信任一说,算我问你,好歹你吱一声,我听过后,才值得信不信?” “当日你下凡,我在一处灵力十足的仙境修炼,恢复正身,本来需要三个月,却只用了一月,出山后,才发觉到天地变了样,魔神统一战线,扫荡堂广宫余党,本尊一心为了找你,便没有参与作战中。” “老子被傻徒骂,我在林中绕了一大圈才甩开他的紧追不放。后来,咄咄怪事,本尊被一个老头盯上了,他法力极高,我用兽状才能与他一决高下,可惜,我还是被摆了一道,也不知他那里来的先古法器,整的老子头晕,魂灵消逝。” “幸好遇见凌泉君你…得以逃脱。” 白泽用几段简单的话概括他的行踪。 许辰一边听,一边思,白泽小崽子当真不知情?天地哪能由一个老祖就说没就没的,他的父亲说下位就下位。 看来这里头有玄机,会不会是白泽一面之词,一面倒钩。待我迷惑之后,杀我个措所不及,长得像顾严的小狗子,也不是太好唬弄。 人心惶惶,又难测! 人间说书先生都知道,仙列中有叛徒,里应外合,专门搞凌决天尊。 何不试试这个,小萌物。 许辰继而含笑道:“幸亏遇上我,这是为什么遇到我,爆发力就强了呢,原来,尊上早就被本君迷惑?” “哪个孙子说得…”白泽嘴角一撇。“明明凌泉君吵着同我睡,现在倒说老子的不是。我若是不愿意,你上吊自刎,你那徒儿又要追着喊打喊杀。” “本君有错,错的离谱,感情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从始至终爱慕尊上。有人倒好,自以为是,撇都不撇我一眼。你走吧!咱俩以后各不相见。”许辰哀怨道。 好一个激将法,偏偏白泽心头蒙了猪油。 他愤愤说:“好啊,这才是你的真话吧。凌泉君!凭什么?既然如此,我就应该霸王硬上弓,才不心疼你**。” 许辰掩面,装哭:“那一夜,有人在客栈醉酒,晚上三竿,哭诉我无情无义,渡气给我,要与我两不相欠…我还要巴结那个人吗?本君脸薄做不到…” 白泽:“…” 他好像没有说过这种话,又好像说过,当时不是醉酒嘛,凌泉君,有时候真的很不近人情,吆来喝去,丢下他的时候,翻脸比翻书快。 许辰见他一副死了老婆的深沉脸,觉得说得过分了,小狮子还是个玻璃心呀,诱利说:“有人气的渡过,不留下说不过去。本君勉强收你做内人吧,暖床极好的。” “谁稀罕似的。”下一秒,白泽表现的趾高气昂的样子。 “…” 许辰乐乐呵呵,不撵你走,你还巴着不放,非老子不可吧! 他拉过白泽的手,摸得手脚冰凉凉,担心问:“白泽,你还没好?” “不碍事,老子好得很。”白泽缩回去。 瞧着势头不对劲,这家伙爱沾便宜,摸个凌泉的手能摸一天是一天,笑得合不拢嘴,现在不给碰一下。 有问题, 绝逼有问题! 许辰不管他怎样,抢过他的手,一探手腕把了脉,魂灵浮浮躁躁的。 “这是受了捆兽夹的影响吗?”他问。 “才没有,放开本尊。”白泽推开他,“我自己能好。” 好不好,以后再说,目前就不太好,我是凡人,少了个魔头保护,那些妒忌心超强的人们,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许辰思考后,说:“待会你去一个地方,净混虚有洗净污浊的仙池,你泡泡或许会好受一点。” “老子不去。”白泽赌气说。“那是你的地盘,不想去。” “???” 咋又耍起脾气来了。 随后,许辰笑说:“去吧,就算我求你了,你若没好,怎么保护郎君我啊!” “凌泉君,迫不及待,那我就勉为其难。不过,你要跟本尊一起去。” “行啊!泡完温泉,在回来!” 许辰攀在他身上,白泽转了一二下,他们就出现在净混虚。 面对久违的栖息地,许辰神奇气爽,领着白泽去琼纯温泉里。 他像献宝似的说:“小乖,快来,这地方美不胜收。” -- 第59页 “极美极美!”白泽夸道。 “赶紧的,下水吧,我替你更衣…需要什么服务?我擅长推拿…技术一流,来吧!” 在雾气腾腾的空气中,白泽俊脸微透,有点小小的期待。不知是许辰的话使然,还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24 09:25:08~2020-04-30 09:58: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0220准备剁手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萌宠成为枕边人 夜幕将至,漆黑一片的天空如铺了一层水墨丹青, 没有半点星辰点缀。 微风拂过, 打得纸窗呼哧~呼哧~响。 凌白两位君, 泡过温泉之后,像是脱了一层皮,疲惫不堪,宛若一只四脚朝天的水蛙,动弹不得。 尤其是躺下面的那一位, 他哭的一丝两气。 许辰更甚,懒得*不想动一根手指,白泽守着他,越呆心越麻, 总想说点什么。 “…”留意到许辰的目光, 又悄悄躲开, 脸上飘了一点好看的赤色。 许辰闭目养神,仍感受到一股热情似火的视线, 暗想, 一时偷欢,尴尬了两个人。 “尊上大人,睡着了吗?我肚子饿了…” 白泽快快反应道…“凌泉君, 你还没吃饱?差点搾光本尊,一池子营养,你不晓得多喝点。” 许辰专心说:“怪我咯?话说豆浆配油条才合适呢,少了一样东西, 就不太好吃。” “游条?他是谁?好哇,凌泉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本尊让你舒服,你却惦记游条…”白泽脸很臭。 许辰:“???” 这小崽子关注点总是不一样,你TMD没见过油条?没道理啊,总下过凡间吧… 为什么说起豆浆的事?他摸了摸小饿肚,脸上臊的红起来,跟帅哥在一块就是容易出事,白泽这个小畜生,也不懂得委婉点,连人间的XXOO都不会,赶明儿一定要教教这位吊炸天的尊上大人。 白泽哪里懂许辰骚味十足的情趣,声音板板道:“凌泉君?你还想着游条?豆浆撑不死你?我要回虚梧山,在这之前你得变成猪,我带你飞…” 听听吧! 好大一股醋味,酸溜溜得紧。 许辰顺了下他傲娇善变的毛,笑说:“油条吃多了也不好,别闹了,你是不知道油条软趴趴的,一不能用,二不能捅,哪有白泽尊上的强势,我就赖着大人你了。” “那是当然,本尊向来如此,鞭长莫及…”白泽得得瑟瑟,引以为傲。 他道完,许辰眉飞眼笑。 人生活成傻X的样子挺好的,至少没有妒忌心,许辰不经暗想,若是前任傻一点,他会不会高兴?可这样子太蠢了,真变成那样,就除了操艹,就没有什么了,情感交流都没有。 一辈子很长走得也快。 缺点什么? 什么呢? 精神…成为精神上的伴侣… 才是值得拥有的。 许辰又一想。 果然都是奢望,生活中可有可无的奢望,如果坚持住把命捡回来,这辈子都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 前任始终不属于他。 白泽就豆浆又涛涛不绝说了一些感想,许辰听在耳朵里,左进右出,随后就忘了。 系统嘲:“渣男!欺凌白泽,不爱护小动物。” 许辰:“管得着?滚去安眠模式。我们鸳鸯戏水无穷乐之时,你是不是偷看?69真有脸啊!” 69吱吱叫:“才没有,就你这点与众不同的癖好,就爱被日! 拉倒吧,我又不是偷窥狂…” “…” 两者探讨之时,柴房门从外打开了,黑暗的外边,管事的举着手提灯,往上一举,阴虚如含了一粒石子的声音道:“来人,将他们两个装进猪笼里去…” 许辰:“???” 浸猪笼?他又没失德失贞,又没偷人,怎么用个女人的方法对付他。 随后,两个仆人抬了一个筐大的笼子过来,白泽一看,跳了起来,冲许辰嘀咕:“荒唐,凌泉君,我们逃走!” 许辰阻止他:“关键时刻怎会掉链子,我在凡间劫数难逃,过了这关,本君要飞升了,由着他们。小乖,你若受不住这份苦,先走吧…我能行!” “不走,本尊才不走,倒要看看这等刁民如何耍出一三二。若走后,你那徒儿救你,本尊岂不失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遇。还有,凌泉君!老子要勤耕…好叫你忘记游条的存在!”白泽挺胸立足。 许辰:“???” 这蠢萌蠢萌的狮子,脑回路真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 显然,这种失意后暗喜成性,一副非老子能体会的优越感,使人无法不做到通情达理。 两人特别安静,等着仆人行动,林管家特意望了望他两,同甘共苦的模样,真叫人羡慕,保不定说书人,明个儿要传颂他们的英勇事迹。 许辰跟情郎装进猪笼里,两个人站在里头,表情特别得意。仆人一路上拉着他们走出大街小巷,街头好多群观的布衣,并携带家属。 从他们口中,许辰闻得一两句讨论他们的话。 “真是大快人心,小哑巴跟男人一起忌龙王。” “也算是他们的荣耀了,何等的光辉…” “可惜两个人,生得英俊倜傥,白瞎这张嘴脸,我要有这个容貌,讨个九个十个小老婆都能讨到,还是倒贴的那种…” -- 第60页 “切…就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 封建迷信的众人,一种自由恋爱都能浸猪笼,到底得罪了谁啊? 许辰叹息自己一生坎坷的命运。 群众里有一双期盼懊恼的眼睛望着被虐待的凌泉,他心里悄悄发誓,师尊,再等等,等等…恭祝您老人家凯旋归来,我一定会救出你的。 不知哪来的囚车,一路上拉着他们来到虔城外的护河城边。 护河城很短不足百米,出口注入后连着一片海,名为什罗海。 当地的一个传说,海中有龙神,他庇佑虔城百姓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城中百姓每年都会用无恶不作的坏人祭祀龙王。 正逢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 护堤两侧会场布置盛世浩大,什罗海岸口在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气势恢宏,分外喜庆。 长幅画纸上栩栩如生的仙人与与锦鲤戏莲灯景相映成趣,彰显先祖的慷慨,美味佳肴尤为夺人眼球。 囚车的两个人,扣押在什罗海口岸边。 许辰饿的前胸贴后背,被祭祀堂香砰砰的烤乳猪吸引着。 连声音都有些馋:“尊上,你把那只卤猪的大猪蹄子,变到我面前来!” 白泽乖得像一哈巴狗,一个响指,外酥里嫩的烤乳猪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帮我挡着点。先吃了再说。”许辰捧着卤猪,大口咀嚼起来。 他还递给白泽,“要来一口吗?” 红润沾满油汁的唇瓣特别的诱人,一缩一合。 白泽低下头,啃了上去。 巨大阴影下,挡在许辰面前的是沉沦的颤音和迷人的眸子,以至于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白泽的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观海的人们怒发冲冠,指指点点:“哎呦辣眼睛,眼睛瞎了,举目见日,朗朗乾坤之下两人如此猥琐的动作,看不得…看不得。” 貌似是当地举足轻重的人物,某某大人,暄令:“祭祀大典开始,将这两个惹天发怒的人,扔下什罗海里,已祭神龙,佑黎民百姓世世代代否极泰来,兴云布雨,消除灾害。” 来了几个壮汉,推着装人的猪笼,下海。从几丈高的堤坝掉下去,海水瞬间激起一朵朵菱形的浪花,卷起千堆漩涡。 一时间鞭炮声,喝彩声,举城同庆的声音不断传来。 充斥着许辰的耳鼻口,白泽用法,隔开海水,两个人安然无恙。 许辰心有无力,受怕说:“差点以为命没了,你应该让我死的。自然死去!” 白泽摆头:“本尊于心不忍,等一下我把笼子打开。” 他轻轻捻着猪笼,须臾,笼子被震得四分五裂,两个人得以解脱。 “本尊带你去虚梧山!”白泽坚定道。 “来不及了!”许辰目视海中的庞然大物。 还没来得及变法,突然他们的对面闯出一头巨怪来。 此怪是海中的“霸王”,形如龟类,宽而扁,颈子修长能弯曲,尾骨长且粗,呈锥子形状。斜长的嘴巴里长满了尖锐的牙齿。 “人间蠢货们又送来来美味了。”它低压的嗓音贪婪地说。 “本尊命你此类下等物滚开。”白泽耀武扬威道。 “呵呵,臭狮子好大口气,我看你够不够格。”它说着,甩出长长条条的尾巴,尾巴逢水,打出巨浪,惊涛骇浪如万马奔腾,将身为凡人的许辰,打飞…飘出几十公里。 “凌泉君…”白泽一吼,想追出去。 海怪挡住他的去路,“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若是把你吃了,我的修为铁定高升。” “你找死,本尊让你死个痛快。”白泽优雅的拿出拂尘,扔了出去,拂尘寻觅凌泉君去了。 有宝物护他,白泽一心一意对付怪兽。 随波逐流的许辰,被海水波澜震得一双眼睛迷糊,视线受阻。 身体几乎震得变形了,凌泉元神出窍,躲过一劫。 一道闪眼的大门出现在浑浑噩噩的人跟前。 这是哪里? 许辰细问,尾随而来的拂尘绕着他的身子,像卷心菜似的,包住他。 “放开老子!”他说了段咒语,一训斥,拂尘规规矩矩放开了,将他送到铁门前。 许辰没想好这是什么地方大门自动打开了。 “???” 去还是不去,里面有什么威胁? 隔水传音,飘了过来:“恭迎凌泉上神来到小仙水宫殿,请进!” 许辰沉吟不语,慢慢地走进去。 ☆、萌宠成为枕边人 凌泉进入海底宫殿里,四处都是奇华的饰品, 长短不一的螺串成帘子悬挂在门厅, 显得有韵味, 别具一格。龙宫内水生植物,石钟乳雕刻的艺术品美不胜收,惟妙惟肖。 至今未见一个人? 刚才那个声音是什么人? 许辰逛海洋馆一样,各处走走停停,看的人眼花缭乱。在别人府邸不太好随意, 他放大胆子询问:“刚才是哪位仁兄喊我?能否见上一面。” 他问的话,回音悠长很持续。 稍后,一侧水洞出来一名头上带角的人,角似珊瑚礁, 脸上长满胡须, 一位憨态可掬的可爱老头。 他拱手作揖, 敬道:“仙君,别来无恙, 欢迎来本宫做客。” 许辰不认得他, 想是凌泉君名气大,五湖四海的神怪都认识他。 -- 第61页 他回礼道:“龙王,多日未见, 依旧神清气爽!” “哈哈,凌泉君,总是活泼可爱,来, 随小仙来。”龙王笑呵呵地带路走。 径到一处待客的水仙宫,许辰自来熟,沾地就找地方坐。 龙王端来一壶茶,倒后,递给他说:“小仙地方小,招待不周。” 凌泉接过茶,呷了一口笑道:“本君架子不大,不打紧!” 两个人开怀大笑笑。 随后,龙王一脸愁云道:“天界变天,我等也不好过。” 凌泉悉听。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小仙不敢说老祖的不是。只是他联合魔界诸位,势必会造成天地混乱的局面,恐怕天地处于水生火热中。” 这一番大智若愚的牢骚,听得许辰神色也凝重起来。 这龙王该不会希望凌泉带领神界,杀出一条阳光大道来?世间变数本就如此,不是你改变就能改变的了。 这份责任,身为凌泉君自当义不容辞。可是,连天尊都劝道顺其自然,他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不能谴责他,他本来就没义务去挽救天下苍生。 说许辰自私也好,虚伪也罢。 天神能嘚瑟多久呢?也有失意的时候,比如凌决天尊,时间流逝,徒有虚名罢了。 凌泉忧道:“天下太平估计要点时间。如需要本君,理当在所不辞。” “仙君好气度!真是百姓人的福音!”龙王谬赞。 “这份荣耀本君不敢当!”许辰推脱。 两位神就天地变主的问题,你吹我捧聊够不停。 许辰喝口茶压压惊,唉了一声,龙王是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知道就不会如此奉承了。 而后,龙王以上茅厕的借口走了,许辰静等。 没一会儿,他又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宝盒,恭恭敬敬地递给凌泉,“此物有清浊的魄力,习得这份上层功法,自能修身养性,稳天下!小仙赠与仙君!” 一本古老的书籍放在许辰面前,又是小篆的书法,许辰不认识,他装作认真看了眼:“好法,好书!” “可这…如此有作为的,给本君不是糟蹋了?本君…” 许辰没说完,龙王塞他怀里,道:“不会,这本秘籍还是古远时期先人偶然得到,留下来的,小仙习水道法,这本于我并无任何作用,何不给有需要之人。收下吧,仙君。” 面对龙王热情款待,凌泉接与不接,正烦躁时。 暗地里的系统道:“宿主,收下吧,或许用的上。” 许辰秒变,诚心道:“这…本君当爱惜如命,多谢龙王!” 龙王道:“哈哈…上神来本宫殿,连珍珠变得透亮,蓬荜生辉多了。” 凌泉呵呵道:“哪有这种事。” 许辰估摸着在此地留得久,不知白泽怎么样了,问出内心想问的事:“十多公里外的海域,有一怪,不知龙王认得吗?” “认得,水中霸主,我两井水不犯河水,它怎么了?” 许辰轻道:“也没什么事,虔城百姓以祭祀为由,把本君人间的载体送入海中。” “还有这等事?何人敢如此对待仙君?”龙王发怒。 许辰不听片面言语,反而质问他:“你身为一海之主,不救救平民吗?” 龙王下跪说:“仙君,有所不知,虔城恶俗已经流传千年,小仙改变不了,如遇到生人下海,出于善意会救下他们,送他们远走他乡。救不了的人,基本被海怪吃掉了。” 凌泉浓眉不展道:“起来吧,这也不能怪你,本君同伴还在与它斗法,不知现在如何了。” 言毕,门外“咚咚咚”连续砸门声,引起两位的投注力。 “他来了,来接我了。”凌泉身心振奋。 龙王连忙去开门,许辰跟在后面,大门一开,焦急等待的人,面相凌泉,兴师动众道:“师尊,你还好吗?徒儿来接你回去了。” 凌泉绵长的微笑脸僵住,严肃道:“阮锦,你怎么来了?” 他喜乐道:“当然是来接师尊。” 许辰转身,忽视阮锦,向龙王拱手作别:“龙王,先走了,改日本君登门拜谢!” “好的!慢走不送!”龙王颔首微笑。 许辰带头离开,阮锦屁颠屁颠跟着走。 龙王目视到凌泉君身旁的徒儿,浑身散发着墨水般的魂息,与上神纯泉般的气息有所不同,不经摇摇头。 此徒儿不简单呐! 凌泉与徒儿上了岸,他驻足,冷声同徒弟说:“你先回去,本君稍后再回。” 阮锦着急道:“不行啊,师尊,你若不回我也不走。” “你哪凉快去哪…别跟我。”许辰愠色道。 他这个痛恨叛变的人,什么落井下石什么故意刁难,他都不屑一顾。 “师尊,还是不肯原谅弟子?”阮锦拉住他的手腕。 许辰反扣他,挨到他的脉搏,一阵灼热的触感让他甩开阮锦的手。 诧异得说不出话,徒儿的魂灵只剩一点,丹田底部全是浓郁的恶息。 突然就想起这个世界的任务,他选择的是挽救阮锦。 前有狼后有虎,白泽估计还在找他,而徒儿命悬一线。 许辰强力克制,突然觉得很棘手。 他板着脸,并没有有任何表示,权衡轻重,低下头说:“本君历劫你从中作梗,回净咯殿在跟你算账,还等什么,还不跟上…” -- 第62页 阮锦悲喜交集,道:“弟子甘愿受罚…” 一阵旋风,他们回了净咯殿,殿中多了些不知名的小精灵,调皮伶俐,更有一只小狸貂跳到凌泉肩上,叽叽呀呀…好像欢迎他回来,叫个不停。 许辰抹了一把它的后背,手感欠佳,仍不忍大声说,小声问:“你从哪里来?” 小貂唧唧一声,许辰不懂。 一狸一仙谈话简直对牛弹琴,却也玩得乐不思蜀。 阮锦融入其中,曲意迎合道:“我知师尊爱惜灵宠,特意捉来的…” “…” 凌泉兴致缺缺,没看他,逗着小貂玩,这小玩意不会说话,不会傲娇,还不如白泽有意思。 也不知他找自己了没有,应该留句话给龙王才是,哎… 阮锦苦心经营师徒关系,跪地后,真心实切说:“对不起师尊,你历劫时,白泽那个衰怪,将弟子丢在深山林里自生自灭…有一兽王法力超强,弟子险些斗不过他,要不是我机智,差点丧命。” 凌泉:“…” “从那儿出来后,我就下凡苦苦寻找师尊,弟子有错…” 凌泉反道:“你有何错?” 阮锦吞吞吐吐:“弟子错在不该推浪助波,陷害师尊于不顾,可我没有办法,你老是与白泽同进同出…他是魔王,你是上神…你想过这段不合适的相处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凌泉表情超凶:“大错特错,你一意孤行就是错。命你顾好净咯殿,你却下凡就是错。本君历劫生死由命,你干预就是错。最后一个错,就是你不爱惜本体更是错上加错!徒儿放心,白泽…小崽子,本君定会惩处他,非教他喊爹爹不可。” “师尊…”阮锦泣涕自流而下,“我终于…知道错在哪了。” “总算知道错了,行!众多弟子中,数你勤勉用功,本君深感欣慰,可你也不能让本君失望。别哭哭啼啼,顶天立地的男儿这样像什么样子。吩咐童子备饭菜…” “好的师尊!”阮锦站起,高兴地去了。 人走得没影了,许辰庆幸给他好脸色,要不然他体内这一股恶气,非得弑主,被取代。 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招来如此凶悍的气息。 根据他的原话,在林里斗兽,阮锦这点法力自保难成问题,还能杀怪? 忽悠凌泉君?没点脑子麽? 许辰沉沉地静思。 会不会是舍命苟活?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要活命必须苟且,顺应兽怪。 天… 那阮锦不就…放血养怪?这种作为摆明了损己利他人的危险做法。 许辰因何有这种断定,因为在书阁里他看过一个凡人得利升仙的故事。 相传古迹中,有一名樵夫上山砍木遇到一只凶狠的母狼,它受了伤,樵夫怀有怜悯之心,溢血养它。数年后,樵夫意外身亡,母狼赠给他一颗升仙丸,至此后,樵夫步步高升,一跻成为人人爱羡慕而不得的仙人。 所以…凌泉的徒弟就是这样令猛兽折服的吗? 许辰不敢想,要是这样,真的很难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30 09:59:56~2020-05-04 18:08: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呱呱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呱呱 6个;小白蛇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萌宠成为枕边人 海怪挑战大佬的权威,白泽将它收拾得五体投地, 它一直不停地求饶, 称不会在尊上面前狐假虎威。 下回见到魔王绕道走, 至于吃人的罪行。白泽忽略不计,倘若没有祭祀一说,哪来的人给它食用? 只因凡人作恶多食恶果。 忏悔声听到一半,白泽就没了耐心,抛下修为递减的海怪。来到数公里的水宫前, 二话不说,暴力使然砸了对方的门。 龙王正小憩着,听见响动,以为海震了, 循着声音出来。 一位挺鼻薄唇, 洒脱不拘的靓君站他门口, 目光极为凶残。 再瞧自家的宫门,碎成渣渣掉一地, 龙王意识到是这个俊郎的杰作, 吹胡子瞪眼道:“你是谁,胆敢破坏我家的门,你知不知我家的门是什么做成的吗, 材质稀奇罕见,你给赔钱!” “本尊已经手下留情,不然你这水宫就夷为平地了。”白泽微挑剑眉。 “你…态度如此猖狂,你等着!我去禀报天君, 叫他派神降你。” 龙王感受到这人法力在他之上,这人看着眼熟,不就是跟小哑巴一起溺水的佳偶,毅然不敢轻举妄动,以搬救兵为由,欲走。 白泽前来,一把扯住他的胡子,平常的稳重一点点消逝,“老头趁我心情不错,别进酒不吃吃罚酒,我问你见过一名长相俊俏的公子哥没?” “什么公子?不认识…”龙王忍着痛说。 白泽勃然大怒:“还敢说谎,我闻到他的味道,就在你家门口消失的,你把人藏哪去了?说不说?不说我把你这胡子全拔了。” 龙王哇哇叫:“好汉息怒,息怒,万不可拔我的胡子。小仙见到一人在此,他逗留不久,被一位穿着藏青色外袍的男子接走了。” “外袍男子?”白泽锁眉,震怒,“是不是一脸蠢样的人。” 蠢样是什么样?龙王不了解,只能顺着他点头。 -- 第63页 白泽得知后,神色冽然,转身而去。 龙王见他离开,当即叫住他:“且慢,公子哥留了几句话给你。” 白泽连身都没回,径直往前走。 龙王在他后面喊到:“他说,从今以后你不必找他,他有挚爱一生的心上人,就是他的徒儿,神魔难修正果,望你好生活下去,不必为情所伤。” “……” 白泽闪现离开。 留下一个暗自悲伤的落魄背影给龙王。他暗骂,活该,被人骗,叫你打我家门的主意,哼! 白泽追到净咯殿,全殿上上下下灯火通明,一派喜庆祥和,大概是恭迎凌泉君所营造出来的气氛。 他暗讽,好啊!他才走开多久,凌泉君就移情别恋,还要临幸蠢徒儿。老子一向疯狂,不把你就地正法,你就记不住自己是谁的人。 白泽打着沉重的心思,幻成一只可爱的小奶猫溜了进去。 小奶猫找了欲米殿,喷泉池,净混虚的后山都没有找到凌泉的身影,最后,白泽在阮锦住的偏殿找到了他。 他们正对坐喝酒,闲聊。 小奶猫爬到窗沿偷听。 只听见凌泉君说:“阮锦你也老大不小了,家中可有许配对象给你。” “师尊,不曾!弟子意在修炼,增强修为,能与师尊并肩携手,剿灭天地的丑怪。” 凌泉摇头道:“阮锦颇有鸿鹄之志,本君就懈怠了,我本想喝喝茶,饮饮酒…做个与世无争的仙。可惜…” 阮锦不以为意:“师尊你怎能这样想,一生庸碌无为,有失师尊高洁的风格啊!” “什么高洁不洁的,痛失最珍贵的东西才觉得无用…心几烦,心悦君兮君不知,总盼愿得一人心。 呜呜呜呜…醉了! 瞧我说什么呢。” 许辰缓缓道,精明的眉眼扫向阮锦,想看他的反应。 “师尊…你…”阮锦一脸难以置信,好像隐藏的心思被人发觉了。 他还没来得及表态,“砰噔”一声,凌泉趴在藤案上,醉酒了。 窗沿的小奶猫,几乎抓狂,幸得他来偷听,要不然一直蒙在鼓里,凌泉不止滥情还不懂洁身自好,向他献了身,又伺机迎合徒儿。 留在此地徒增伤悲,白泽怨声肆意,明日不把净咯殿夷为平地,他誓不为魔。 这么走罢,他怀恨在心,他非得看看这对狗男男,能到何种地步。 阮锦对着师尊,爱慕的眼神一看看了一炷香的时间,子时过,他脸色暗沉发黑,胸口被烈火燃烧一样的疼痛。 他丢下凌泉,跑了出去。 白泽闹不懂蠢徒这是为啥?大好时光,不做点深夜该做的运动,实在说不过去。 小奶猫跳下窗台,优雅的步子走到凌泉身边,冷眼旁观,望着醉过的人。 他冷冷道:“胆子真肥啊!凌泉君!总喜欢惹怒本尊。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本尊正真的威力。” 白泽变成人,捞起凌泉就溜,溜之前放了一把真味火烧净咯殿。 从指尖划过还来不及感受,一场熊熊烈火从阮锦的偏殿焚向整个殿堂。 有些仙子见识到大弟子的刻薄,早就得知他习练入不了师尊法眼的邪术,众人无一例外将矛头指向阮锦,诬陷他就是那一位纵火犯。 此番言论,皆是后话。 一刻后,凌泉被冷水泼醒,吓得他直挺身子,大叫道:“下雨了吗,好大的雨,好冷!” 白泽居高临下看他:“凌泉君醒了?这滋味如何?” 许辰堪忧道:“你诶,小乖,你怎么在这里,你快藏起来,我那徒弟丧心病狂,怕对你不利。” “他算哪根葱?老子会怕他…你在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本尊的地盘,量他十个胆也不敢来。”白泽绕着他说。 “我怎么来了这里…”许辰望了眼四周,漆黑的洞府,悬挂着骷髅灯笼,不近不远处还有一堆骸骨,光这两点看着就吓人了。 许辰不敢轻举妄动,言语打听到:“这是虚梧山?” 不待白泽说来,他已经知道身处异地。 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他用虚假的话,来感化阮锦,怎么反被白泽擒住。 这一身捆仙绳,勒得他肋骨疼,许辰露出难受的神色说:“小乖,能不能解开?” “不要叫本尊小乖,本尊听腻了,小乖…小乖老子又不是你的贴身爱宠,叫的真难听。”白泽嚎完,一点笑意都没有。 乖乖,这家伙吃错药了吧?误吃什么药,耗子药吗? 整得跟个吃醋的神经病似的。 吃醋? 许辰才想起白泽跟海怪,自己一言不发离开了,他这是找来见到什么,才如此性情不定的? 许辰暗自辱骂自己,糟糕,他对阮锦说得那番话,白泽该不会听进心里去了。 这呆子认死理,还是先把他哄回去。许辰犹豫几分道:“小乖,我一直就是这么叫的,你突然叫我改口,怪不习惯的。” “本尊才不管,就是不许你叫小乖,难听死了。” “你俯下身,我有话对你说。”许辰勾搭道。 “有什么不能单面说的。”虽然执拗的话有种爱答不理,但是白泽还是低头,想听他说什么。 好气又好笑的性格,跟他人高马大的样子一点也不搭。 许辰对着他的耳畔,柔声道:“郎君,我欲乘风归去,来兮辞。你可懂我的意思?” -- 第64页 “恶心玩意,乱叫什么,谁是你…”白泽羞成虾红色,断断续续说,“本尊不可能放你离去,死了这条心。” 爱耍性子,到底要怎么样,这家伙柴米油盐不进的,蛮难搞!干脆来一个移花接木的法子。 许辰又述说:“郎君~我知你寻我,向阮锦打听本君,可你知道吗,你把他放在遍地是兽的丛林,他法力弱,至今为止,魂灵几乎被兽怪取代,本君作为他师傅,不能放任不管,他对我有情,我便用谎言诓骗他,我罪有应得,你把我挫骨扬灰吧,待我转世,换我来,来寻你,此后你我二人只做一对快活的鸳鸯,世间万物不归我管,好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泽大为吃惊。“阮锦不是阮锦,他是谁?若想活命,就老实点,你的花言巧语,本尊从今以后再也不信。” “鸳鸯,为何要等你转世,现在也可以。”白泽捏住他的下颚,让凌泉目中只有他,毫不犹疑,唇瓣凑上去。 辗转之间足够柔情,许辰陶醉其中,哪管什么徒儿暴走,爽了再说。 鱼水之欢过后,从白泽口中得知,许辰大声道:“没良心的,你居然烧了本君的仙府,脑子进水了吧!往后我住哪?我众多弟子没事吧?” 他以为如此真心实意待小狮子,烧凌泉老巢就能避开,没想到还是难逃厄运。 白泽身心爽坦,自然和颜悦色道:“火烧眉毛了都,他们不懂逃跑,又不是傻子。凌泉君不嫌弃的话,往后住虚梧山,这儿便是你的。” “我才不要,到处飘着骨头,我怕半夜做噩梦。” “你都巴着喊老子郎君,我岂能无情,将这里清理一下,让这座山成为你避风躲雨的好地方。只管放心住,本尊不撵你。” “有种撵个试试…”许辰勾住他的下巴,嘴角轻抿,“我就让你泄到发软,信不信?” “嗯哼,你有胆!本尊巴不得。” … 好嘛,这两只又开始新的一轮你顶我上的游戏中。 自白泽掳走凌泉后,有人便在仙界传播流言,为人师表的上神成了虚梧山的阶下囚。 谁敢来犯,就如上神一样受虐致残。 ☆、萌宠成为枕边人 虚梧山翻了个新,处处闻禅香, 凌泉掉进温柔乡里, 几乎没法思考人生。 反正他不急于任务, 得过且过,逍遥快活。 凌泉君安闲自得,摸出那日龙王赠予他的书,仔细翻看,因为看不懂, 他去找白泽翻译。 绕过几个殿宇,直达辉映堂,这地方清心凝神适合养心性,他老远喊到:“尊上, 你给我看看这本书…说得什么意思。” 许辰一进, 停下脚步:“呀!有人在啊…我先出去。” “不必!”白泽抬眼, “你继续说!” 许辰坐在他身旁,望了一眼跪地长得丑的妖怪, 并不在意。 此怪道:“禀魔尊, 乾坑老祖命人一再而在的进攻虚梧山,属下们无力招架,恐怕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白泽恼怒道:“饭桶, 平日喊你们增加修为,各个吃喝玩乐,现在知道技不如人了?” 小怪小声嘟囔,天尊你自己不也一样, 沉迷男色,纵欲过度,披星戴月,辛勤劳动,好意思讲小的们。 此话被许辰听得一丁点,他噗嗤一笑,悠悠道:“都是本君的错,由我去解决吧!” “有你什么事,坐下!”白泽屈指叫道。“虚梧山的事,本尊自有定夺,哪里轮到需要你挑起大任。” 凌泉笑着坐下,这小妖怪不就怕自己溜走,还不知道他这点心思。 “今日何人来犯吾虚梧山?”白泽问。 小怪抬头说:“是…是…净咯殿的大弟子…阮锦!” 他特意看了一眼凌泉君,而他神色自若,丝毫不动声色,好似没有听见。 白泽同样扫了一眼故作专心致志看书的某个神,冷哼:“就凭他?让他等着,等本尊得空再去收拾他。” 小怪得令,叩拜后,出了辉映堂。 许辰看向一尊之王,漫不经心问:“尊上要去应战吗?” “怎么?舍不得你徒儿?”白泽走到他面前。 凌泉拿出书来,“我只不过想知道,尊上什么时候去,用得着冷言吝啬吗?” 刹那间,白泽脸色异常,眯起双眼,一声怪腔道:“打听这个作甚,想去告密?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的把戏,他阮锦凭什么要你去渡,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天道轮回,本就无法改变的事实,凌泉君想逆天改命?你若敢去,老子打断你的腿,吊在我身上天天蹂!你去个试试。” 许辰闻声,一阵缄默。心想,别人的命他还真改不了,徒儿阮锦却可以。小妖怪,你关住我的人,你看不住爷爱管闲事的心。 别弄几次就替人做决定,我若没命,怎么搂着宠你呢? 许辰竖起三根手指头,“不去!我发誓!尊上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自己?我已在虚梧山修炼,此处便是我归天的好地方!” “呸,说什么丧气话,你叫我看什么书。” 白泽用手心蒙住发毒誓的人的嘴。 许辰递给他,说:“龙王给的,因为我看不懂,所以想到你!” 黄皮书写了几个字,《神魔合二为一》,这类书多半是个噱头,白泽忽略书面,翻开第一页,照着念:“倘若你是神,养了一只宠物,请先结契!歃血为盟,魂灵合二为一,便可操作以下仙法的修炼。” -- 第65页 许辰洗耳恭听,白泽才念一段,他就撂脸子:“甚麽破书,简直瞎扯…不看也罢。” “干嘛不念,听听又无妨,有什么不能说得嘛?”许辰好奇。 他见图文画了个不知何物的猛怪,上面躺着一个人,图很模糊,看不太清楚具体的动作。 “本尊才不要,这书我撕了去。” 白泽要扯坏,许辰抢过护在怀里,淡定说:“什么呀,你好歹念完内容,这书老龙王说非常有用的上层仙法。” “你信他作甚,他都还是个养鱼的主,要有用早就飞天当神官去了。”白泽努努嘴道。 许辰思而不得:“不可能没用啊,你既然不肯告诉我,我去找个会的人来翻译。” “凌泉君,你敢去,老子活剥了你。”白泽踱步,前来阻止他。 “你老是出尔反尔,我真烦了你。不准我看,好奇心作祟,我哪管得了自己。”许辰气得瞪着眼。 白泽无药可施,提前告知他:“这根本就是一本淫秽杂物,你若要听,我便讲给你听,听了羞不死你。” 书的内容,大致是骑神兽,各式各样的骑法,如练的驾轻就熟,得心应手,便是大乘之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缺一不可。 许辰了然于胸,薄脸经不住羞愧难当,“对不住,我没想到是这个意思,这摆明就是缠绵床褥,七十二变的宝典。” 身边的宠物离他好远,想必是害羞了。 “白泽?尊上?大人?郎君~要不我们试一试?” 叫他几声,魔王大人都闭耳不闻,许辰勾住他的手臂,亲昵地暗示着:“来麽?反正吃亏的本君,尊上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你怕…” “本尊怕这个,怎么可能,我只是,只是…不想用这个约束你,凌泉君,你要知道,一旦结盟,你我生生世世的命运缠在一起,你想清楚点。” 许辰点头:“我自然想清楚了,跟我来!” 白泽如此善解人意,许辰没啥推辞的,拉着他就往寝殿走,一种迫不及待的样子。 双修之时,只修了三层,白泽受不住力,他的额头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来,凌泉用袖口给他轻轻擦拭,随口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乾坑老祖为何要打压尊上?” 白泽轻哼一声:“谁知道他,见不得本尊占山为王吧!” “你会使他构成威胁?不可能吧,尊上那么可爱,善良,俊美…”许辰扣着手指头,夸赞他身边男人的优点。 白泽边听边炼,忍不住怼他:“行了,本尊又不是女人,越夸越不像话。” “我说的实话,尊上又不爱听,唉,好伤心!对了,老祖何种身份出生?”许辰念着念着… 魔王眯眼又睁道:“据古书记载,大致是食了一颗仙丹,还是妖精给的,庸庸一生,无所作为。靠下三滥的妖精升天,老子鄙视他。” 许辰焕然大悟:“嗷…我看过这一段书的故事,原来樵夫就是乾坑老祖!” 白泽突破三层功力,听不得身边的人咿呀呀的声音,捞起这具上神,朝上撅起来, 做起了活塞运动。 他的不轻易按压,弄得许辰“哇”的大叫… “哎呀!郎君…我知道错了!你可温柔点塞!” 白泽内心深处的兽性驱使,理智有点找不到北,仍细心引导。 渐渐得,受法力的影响,他好像开始说胡话了,“滚开,就凭你一海兽就想骑我之上,本尊凶残,要把你的筋抽出来鞭打。快说谁派你来的…原来是那个蠢徒,偏偏是凌泉君的人,本尊不会放过你跟他!” 凌泉:“???” 傻兽,不就是阮锦来砸你的山头用得着这么记恨他,说到底不放心自己去找阮锦。 许辰犹怜,抱起白泽,黏贴得更近了。 经过几宿,春风一夜。 许辰有些腿软了,白泽每每突破一层,他就虚脱不成神样。 此事又不能半途而废,白泽挂念他的身体,今夜休了假,正给凌泉君按摩双腿。 “好些了吗?”他揉了下问。 “好是好了,要不,尊上往上来一点?”许辰挑起俊眉说。 “这里?还是这里?” 弄得许辰又是劲爆声迭起。“哎哟哟,老子的腰,会不会腰间盘凸出啊?每天都像太极似的高超动作。” 白泽勾唇道:“本尊劝过,无需照本宣科,去学龙王书里的法术,你非要,怪得了谁?哼!” “尊上总是容易生气,行了,我是兴奋劲太强,来…今晚继续!”许辰暗示性的说。 某宿主乐不可支,系统真的气得一逼,骂也不能,打也不能。 只能语音提示:“宿主,愿你从良!请不要沉迷于春事,你在这样那样,最迟后天,阮锦就暴毙了,你也就从一而终。游戏结束,不光第一个任务的生命值会扣除,连着这个世界的10%也会消迹。” 回音他的却是实实在在,一声又一声的嗨叫。 宿主精虫上脑!朽木不可雕也! 69痛心疾首,猛锤大脑。 旭日东升,虚梧山上空传来一阵阵嗈嗈托曙鸣。 有一妖怪疾步如风,匍匐下跪,倒在殿外侯着,前来相报: “禀禀…禀尊上,那个阮锦龟孙骑着一不知何物神秘的猛兽,屠杀我方数百名大妖小怪,属下实在招架不住了啊!请求尊上支援,剿灭了他。” -- 第66页 白泽低声训斥道:“大呼小叫的,吵什么吵,先滚出去,区区阮锦,就弄得你们不得安生。” 下属左等右等等不到魔王出现,便挠脸,急巴巴地离开了。 几句话,把许辰吵醒了,他样貌慵懒,瞥了一眼外边打打杀杀的吵闹声,“尊上,还是正事要紧……先去外头看看吧!” 白泽两眼目视前侧,出神似的凝想着。 许辰在他跟前晃了两下,“喂!回神?你不去我就去了。我去收拾这个逆徒。” “慢着!谁说本尊不去,你给我老实待着,等收拾完他就回来!” 许辰答得爽快:“好!静等尊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回程中,我在高速上码字,坐车晕死我了…想吐吐不出来!但是东东中途在小哥哥的要求下开车一个小时,不晕,100码飞起来就是…(我去年才拿驾照的,突然想起来,教练打比方骂我,前面有一条沟,赶紧加油门冲过去,冲过去?冲过去?正犹豫,教练一骂,还不踩刹车!卧槽,吓死宝宝了!你叫我加油门的哦!) ☆、萌宠成为枕边人 白泽幻影出了寝殿。 太阳高升,虚梧山的大雾尚未消散, 空气中充满战争后的血腥味。 殿前密密麻麻布满了千奇百怪黑压压一片的踪影, 如同百鬼夜行的巨大场面。 而数万兽的对立面, 空气的上方整整齐齐纵横交错站着十万精兵,均来自天界的神兵武将。 白衣飘飘与漫漫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神兵中有一名小将,身披七彩祥云靛青长袍。他被一头牛身人面像的巨怪驮着,耀武扬威挥动着招兵旗。 一声令下,数万神兵随之出动, 口中喊到,杀杀杀…杀声震天,天兵如潮水一样向兽怪涌了过去。 白泽飞跃而来,站在小将的正面, 沙哑含糊的嗓音道:“本尊当谁呢, 就这点破本事, 还需要请兵来捣虚梧山?老子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阮锦咬定牙根,咄咄逼人:“白泽杂碎, 将我师尊放出来, 老祖念你有点用,我可以饶你不死。” “哈哈?就凭你?”白泽狂暴地笑起来,“傻瓜蛋, 蠢徒,被人利用还洋洋得意,拉上这么个臭怪,就想成为本尊的对手, 未免痴心妄想。” “哼哼!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再问你一遍,放我师尊,保你性命!”阮锦强势来袭。 白泽凝眉道:“不放!本尊偏不放,定要凌泉君三生三世成为老子的笼中鸟,如何蹦哒,都别想飞出老子的手掌心。你若不服,来咬本尊啊!” 阮锦念凌泉的情,用顽劣的语气恶心魔头:“你…可恶!我师尊恋慕我,你却将他掳走,成心使他受这份罪,你这个玻璃渣心见不得别人好,我拼了老命也要将师尊带出虚梧山,你拦不住!” 他的话如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拔不出咽不下,即使凌泉身心归他,白泽还是难以接受,始终上了心,特别在意。 他冷冷道…:“有种便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将他救出来。” 阮锦手握长剑,带着十足的锐气刺向他。 他两个飞入长空,针锋相对,打得不可开交,异常激烈。 寝殿这边,许辰变了个相貌,躲避小妖精的监视摸出殿宇。 他一路踱来,见到轰轰烈烈撕咬杀戮的神魔场面,不禁吓了一跳。 观战途中,不得不发出感叹,太壮观了。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遍地兽怪尸体横躺其中,血肉模糊,宛如一场豪迈宏伟的生死派对。阳光倾洒在尸体上,荡漾出腐臭独具一格,别样的气味儿。 白泽在哪?许辰的眼神朝周围扫荡一圈,没有发现自家男人,倒是见到一只庞然大物。 他惊吸一声:“凶狠贪婪的饕鬄?为何在此?白泽呢,会是他对手吗?” 难为他认出饕鬄,因为在神兽图文中见过。 白泽有难,凌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许辰从战场中溜过,从中找出白泽的影子。 一路过来,都没有他的身影,许辰万般着急,使出一道搜索令,命它去找白泽。 在磕磕碰碰的途中,遇到倒地不起的小将,许辰扶他起来:“你是否安好?” “多谢仙君!”他抬起头,许辰见了他的脸,楞了一下,这名仙将是阮锦。 “…” 许辰心道,幸好变了样,不然就发觉了。 阮锦低头吹了一声箫,远处的饕鬄朝他走来,许辰后退几步,佯装害怕。 兽怪站他面前,一言不合就张开血喷大嘴,咬住阮锦的手腕,它贪婪地吮吸男人的精血。 原来溢血养怪是真的,难怪阮锦修禁术法力无缘无故大增,全是饕鬄的功劳。 兽怪满足地吸完,阮锦脸色像泡沫一样发白,他抹了一把汗水。饕鬄迈着“哐哐哐”的步伐又去厮杀。 许辰恭维道:“仙长,挺厉害的,养了这么一只猛兽!” “小事一桩,算不得什么,你若想要,我也教你领一只来训训。”阮锦引以为豪。 “不不,不用了,对了,你我有缘,我赠一本书给你吧,得空你可以看看,修不修此法也无妨。”许辰从怀里掏出《神魔二合为一》给他。 “这书,真有意思…”阮锦随意翻了翻道。 “可不是,一般人我不给他的,那什么,我得走了去杀怪!”许辰怕继续待下去留下破绽。 -- 第67页 “好的,多谢仙君赠予之情!”阮锦拱手。 “哈哈,不客气…” 一股白烟过后… “阮锦,你在此地干什么?”忽来一位老祖。 阮锦藏了书,毕恭毕敬道:“天君!我刚与一位仙君闲聊!” “什么仙君,那是凌泉上神!眼瞎心盲的蠢货!”乾坑老祖掐指道。“我将白泽捆住用迷雾熏。你倒好,与你师尊误了本神的大事。” “我师尊?”阮锦回头,“师尊,你别躲!为何用易容术跟我闲聊?” 片刻后,凌泉伫立在茫茫兽海中,距离他们一里远。举目望着他和乾坑老祖,内心深处的疑似云团一点点真像大白。 从白泽的梦呓中,他就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一切的做为皆出自于徒儿暗中操作的黑手。 祭祀大典伊始,是阮锦叫海怪,拦住白泽的去处,打斗过程中险些误伤凌泉。 由此可想,整件事追溯到凌决天尊的陨落,可以看出事情的端倪,天尊告诫凌泉要提防身边的人。 当时许辰认为是白泽,曾一度怀疑他与老祖肆杀天君。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真真切切的叛徒是他的徒儿——阮锦。 果不其然,趁着白泽在修炼,凌泉在凡间历劫。 阮锦带领净混虚的仙子徒弟们投入到老祖的门下,至于什么缘由。许辰不得而知,想也想得到,可能是为师尊被白泽侮辱后洗白的借口罢。 少倾,搜索令发来白泽的位置,正在凌泉的左侧边,他徒步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难道是敌方的迷魂阵? 凌泉捻了一段口诀,四目带着透视,正观白泽如一头伺机乱撞的蚂蚱,找不到头顾不上尾。 许辰瞬即拉住他,带着他出入迷幻的阵法中,边走边抚慰:“是本君!不必惊慌!乾坑老祖困你在此。” “凌泉君,我本可屠杀他们,谁知,乾坑死老头使计暗箭伤人。”白泽不甘示弱。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先走,先躲起来再说!”凌泉拉着他的手臂,往人少的地方走。 白泽驻足,不情不愿道:“本尊不是贪生怕死,老子非得做个弑神的魔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听我的,好吗?”许辰潜意识很慌,就想把白泽藏起来。 他们两个拉拉扯扯,没讨论出结果。 阮锦骑着饕餮,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师尊,你先过来,额等我收拾完杂碎,再向你请罪。” “…” 许辰暗骂,卧槽,来得也太快了,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实在不清楚饕餮的战斗指数多强,上神与白泽联手能不能打赢他。如果老祖参和进来,他跟白泽必死无疑了。 许辰正要走过去,白泽拉住他,“干嘛去?你跟老子说过什么话,你不记得,若不是凌泉君想当个卖宠求荣的蠢货?” “吖?我去跟阮锦谈判,毕竟我是他师父,他没道理不给我佛面。放心吧!本君非你莫属,别多想!”他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膀。 白泽进退两难,一是因为他不愿看着凌泉为他做不必要的牺牲,乾坑老头儿不好对付,自己并未是他的对手,何况这几日,纵欲过度体虚的上神呢。 许辰手持拂尘,换了自身的面貌,专注于阮锦道:“能收兵吗?持久战折损死伤更多的是天兵天将。” 他用善意的言论就是想要阮锦别放弃治疗。 但是阮锦在这个节骨眼上听不进去了,“师尊,你总是为白泽说好话,你把净混虚放什么位置了,把我们这些徒儿放什么位置?你现在与魔为伍,就是与正派为敌。该想清楚的人是你!” “阮锦…” 许辰叹息一声,徒儿的脑子显然掉进茅坑,熟轻熟重,拎不清。 天底下打着正派的影子,做恶事的人多了去了,这谁又说得清楚呢。 许辰没打算给他讲大道理,他打算弄晕阮锦,再来个秋后算账。 此时,阮锦悄然无声,将剑梢脱壳,锋利的剑刃对准没有防备且等着师尊过来的白泽,御剑飞行,剑气直逼而来。 许辰思忖良久,感受到一股蛮横无理的剑芒,他飞了过来,利剑瞬然刺进许辰的左心房。由于极速前进的惯力,推着他捅近漫不经心的白泽身上。 阮锦手法一流,一箭双雕。 闻到师傅有难,他悲痛地大喊:“师尊,你干嘛为魔头挡剑?你盲目的做法会魂飞魄散的。” 为什么他这么说,他想一剑弄死白泽,在剑上涂了分魂禁水,想着打不过白泽,自然要使一些恶毒的小把戏。 白泽搂住下滑的身子,心情起伏跌宕,恳求道:“老子带你回去,先别睡。” 许辰声音虚弱道:“来不及了,我觉得我的魂灵在消失,等一点都没有时,凌泉上神必定远离尘嚣。” “一定有办法解决的,你是仙君,不可能随便丢了身份。混账东西,我要去给你报仇。我非宰了阮锦不可。”太过于难过,白泽音质如哑炮似的。 许辰鼻子一酸,眼眶积满了泪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乖,本君不能再陪你了。” “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得吗,下一世…换本君来寻你!” “闭嘴啊!求你别说了。”白泽撕心裂肺地喊道,“你若离去,老子不苟活。” -- 第68页 他抓住剑柄,往身体里推去,许辰苦苦哀求:“小狮子你真傻,不要这么做,不要啊…” 白泽哪能听他的,用倾临天下的眼神瞥了一眼,正在哭哭闹闹的阮锦。 蔑视的余音渺远如高峰沧海,绕梁不止,“为君与九州为敌!本尊生是凌泉君的人,死是凌泉君的鬼,而你,一无所得!” 阮锦为失去师尊而悲痛欲绝,眼睁睁看着一神一魔的魂灵消失在空气中。 敌人死了,师尊死了,这个世上再无凌泉上神了,而他将在仙列中永久剔除仙籍。 … 系统提示:“恭喜发财,致富一流。宿主获赠25%的生命值。” 许辰沉浸在伤心欲绝中…不愿多说。 白泽小痞兽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帽,谁TMD要你为情牺牲自身,mmp…真是惯他一身臭毛病。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哭唧唧…泪点低,当初我写第二世界写的最爽的,都是我的错,把上神萌宠写死了,东东觉得这是最美的结局。 接下来,就是…剧透一下,纨绔俏少爷v风流呆书生,关于科举的,请深挖党轻点虐我!! ☆、少爷欣赏成痴迷 天刚蒙蒙亮,屋外的公鸡喔喔叫起来。 许辰醒了过来, 睡眼朦胧,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垂在床沿边。对于这番景象, 他表现很淡定,内心没有多大的起伏。 铁定又穿了。 随后,系统69提示:“宿主,劳烦看一下世界线呗。” “…” 系统:“这次你家男人还会出现的。” 69怕说下去,讨不到好处, 宿主还得闹一会儿。想想算了,搞不好宿主想念跟前任那数不清的NN种姿势。 人家是一对,而它是单身汪,不撒狗粮算对得起大家了。 不待许辰表率, 知道他在看, 系统拿出剧本来。 一个温馨治愈的故事展现在许辰面前。 男主左乐是南柳县的一名落魄文童, 家道中落,无兄弟姐妹, 父母经不住流言, 自溢而亡,上有一翁,便是左乐的祖父。 他爷爷对小辈宽宏大量, 时常劝左乐忘记父母的死,去参加科举考试,成为国之栋梁。 左乐勤勤恳恳苦读一年,不负祖父所托, 乡贡第一场考试一举成名,拿下解元头衔,十八街乡里来喝彩。他带着乡人的希望,来了北云郡参加会试。 不知是压力过大,还是信心不足,左乐初试勉强过关,后三日第二场简直中邪,拿着卷子尽然忘得一干二净,学得四书五经全回私塾先生肚子里。白纸上就几点黑字,就这样莫名其妙交了卷。 揭榜后,无疑是没有希望。 左乐痛不欲生,辜负了爷爷的重托,更是没脸见人,周周转转不肯回南柳县,扎根在北云郡靠写文卖字为生,时常给当地有名的戏台出戏本。 他写得本子并不是男欢女爱,而是包罗万象,男男之间醉生梦死绝美的爱情,本子内容露骨,高H,故事代入感特别强,让人一眼看了沉迷并化身书中之人。 无心插柳柳成荫,左乐的剧本成了郡城里的热销话本,堪称同性恋界的泰斗大神级佳作。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民间布衣,无人不喜欢他的小说。 他都是单本短篇出行,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火了起来。 左乐名气显赫,被不良人盯上了。 此人正是礼部尚书之子——喻信,他生得俊朗,天生丽质,博学多才,美中不足就是此人阳痿。 据说童年一场怪病导致的,府中长辈都瞒着他。 直到弱冠之年,他倾心一个女子,向家父说出想法,向女子提亲,才不得不告知他的隐疾之事。 此后,喻信性情大变,喜怒无常,乖戾跋扈,诡谲多变。府中无人不惧怕他,乃至城中百姓一说到他就变脸,各个闻名丧胆。 喻府堆金积玉,常年备鹿茸,羊鞭…等大补食材,依然没有把他这个难以启齿的隐疾调理好。 左乐的短篇话本无意当中流落到他的手中,至从看过他的本子,喻信重塑男人的尊严,看本竟能让他偷偷泄欲。 喻信搜刮左乐的所有本子,通宵达旦看完,觉得太神奇了,非常想见这位写本先生。 命运石之门,将他们悄悄连在一起。 重阳节左乐回了一趟老家,祖父的教诲让他无地自容,决定封笔不再写本子。 再次来到北云郡城,误打误撞,遇到了喻信,间接性得知左乐就是写本的人。 喻信格外激动,欣赏威胁加利诱,又将左乐捧起,并送他考上状元。 京城百年难遇的一次贪污突检,帝王派了新科状元左乐伺察此事。 礼部尚书被弹劾罢免,喻府一家老小,除喻信外,无一幸免遭遇牢狱之灾。 左乐高升后,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亲自将喻信送去流放。 多年后,喻信逃去敌国,做了富甲一方的龙头大佬,因爱生恨,秘密将左乐擒住,投入海中喂鲨鱼。 … 系统:“如此温馨治愈!宿主感觉如何?有没有信心,请大声告诉我!” 许辰淡淡一声:“阳痿不是病,治起来要命。老子真乃神药,写几本小说就把喻信治好?” “是啊!快夸我吧,我带你进入一个多么美妙的世界里。” 许辰问:“你傻不傻,哪里看出来温馨?还治愈?明明左乐都喂鲨鱼了!” -- 第69页 “呃…本来就是你看上我我爱你你不爱我我爱你你又爱别人我妒忌爱别人…的治愈系套路。”系统列出比喻来。 许辰:“…” 明明是狗血剧! 得,跟傻子理论就会贬称傻子。 左乐目前居住在商贩杨掌柜农家茅舍屋里。 杨掌柜乐于助人,平生最喜读书人,经常免费提供试子住宿。 人家出于善心,左乐不可能免吃免喝,至少在良心上过不去,初一十五都会拿些银两给他,杨老板当面不接,左乐就偷偷塞进他的袖袋里,并说,可能会长久住下来。 他拿起衣服穿身上,盘好头发,端着木盆,走了出去。 “左老弟,今个起这么早?”一文人读着之乎者也的诗句,冲他晨问。 许辰点了点头。 一间间草舍挨连在一起的还有别个省份的试子,此人是襄阳城今科试子——宋学,比左乐年长五岁。据说二试已过,拿了个头彩。 正好左乐落榜,他知此时不能聊考试的事,脑瓜子灵活转了一个弯,来了一句与众不同的话题:“嘿,今天在下带你去放松一下吧!” 左乐:“???” “城中盛传一本《兔儿欲然》的话本,湘苑戏班子要演这一段,啧啧…你是不晓得,招的男名角儿啊,各个粉黛施佳人,看一眼,哎哟哟…在下心肝活蹦乱跳的。”宋学压低声音说,说完还捂着胸口。 “那一定很精彩喽?”许辰轻轻问。 宋学陶醉其中,天花乱坠地描述:“何止精彩,简直就是精妙绝伦,我若是那主角,宁…宁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左老弟,去不去看啊?” 又诱左乐,他推推吞吞地说:“宋兄,多谢美意!趁天色早,我要去摆摊写字!可能…” 宋学交代几声:“赚钱又不急于一时,改日还能赚塞,走走…在下请你吃茶,上午有一场戏要演,你就下午去摆,行不行?赶紧洗漱,我带你去。” 为了不显得太过于冷漠,许辰答应去了,他进屋从抽屉拿了一些铜板放兜里,几十张纸引起他的注意。 随手拿着一章来看,隽秀的字体标注了一个故事,《猛将军祠养画家》。 许辰猜,八成还没有送出去的草稿纸,这些大概是兑换真金白银的摇钱树。 他在本子上落了款,换了个低调的笔名,耐心地一张张拾罗好,卷成一团放入袖口中。 其实,左乐这段时间心灰意冷,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宋学也是泛泛之交,并没有过多来往。 原主此番之行,几乎是宋学连哄带骗拉着他去湘苑听戏。 听戏而已,却听出生财之道。 戏班大多数是舞文弄墨的书生,读书枯燥,来听听乐子解解闷。 宋学拉着左乐挤到最前边,抬眼望去,一名角儿举步如纤巧杨柳,盈音唱曲,余音袅袅,听的众人身心愉悦…鼓掌喝彩。 对于听戏,许辰没多大兴趣,他挪动小步往外走去,行至戏班后台,伫立在一侧东张西望。 一位面相富态的女人,站在中间指手画脚,吩咐角儿赶紧穿戴好去演出。 想必这人就是戏台当家的,许辰走了过去,温弱的嗓音道:“班主,学生撰写了几本册子,能否鉴赏一下呢?” 当家的看过来,从头至尾扫视左乐一遍,他穿得简朴,粗衣麻布,头发以竹杈束起,用儒巾包裹着,皮肤白净,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当然,班主不觉得他与众不同,湘苑成天有几百书生来回走动,什么样的,没见过。 “跟我来!”当家的往前带路。 两个人走到一处狭窄的梳妆房里,她随意坐下,左乐站着。 他从袖口掏出几份草稿纸,递给她。 当家的接过来,一目十行扫了扫,看了惊艳的文字内心狂浪而起,抖动小腿,语气平和道:“这故事也就一般,这样好了,我用一两银子买下这几张。” 来之前,宋学已将湘苑介绍的一清二楚,戏班当家的是刘翠玉的相公,而她就是戏台中的一种摆设。 为何他不找她相公,许辰单纯的则认为女人好面好说话。 左乐思之,悠悠说道:“刘班主,少了点吧!如有诚信互赏,以后学生专门为你写本子,客流量定能超过面对那家戏台,我保证。” “这…这…我同大家当的说道说道你的意思,戏班我一人作不了主,你稍等片刻。”她用委婉的声音迂回道。 摆明就是想沾左乐的便宜,用缓兵之计拖延时间。 许辰精打细算,想过了,如果不加钱,他就卖去别的地方,折损的又不是他。 老子有的是才华,还怕卖不出好价钱呢。 片刻之后,女班主居然拿了一袋子银两,递给左乐,客客气气地赞美,以后可做长久生意,希望他能多写好文章。 左乐有私心,暗自恳请她,希望她不要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给任何人。 刘班主一再承诺,点头同意! 许辰拿着钱袋子,乐悠悠地往外走,算他们有点良心,要不然还真不想卖给他们。 兜里的另外几篇出点钱,转给书社局,让他们帮忙宣传宣传。至于别的,就先这样。 许辰并无大志,单单想过安乐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为嘛想了这个剧情,我也不知道呀,有一晚上,脑子一抽,就定了,就让老攻吃吃憋吧!绝对蜜汁横流的! -- 第70页 ☆、少爷欣赏成痴迷 许辰将稿子寄托给书社局处理,一个人逍遥自在往街道上走。 街头吃吃玩玩的商品琳琅满目, 吆喝声, 叫卖声连绵不断。 许辰一路走来, 总有小商贩叫他,其中一位摊主唤起他:“这位公子生得一表人才,来尝尝咱家的馄饨,肉多皮薄美味多汁…” 摊主小哥认得这个学子,每每到他摊位前, 留恋不舍,就是不肯过来吃,估计是吃不起。为了招客源,而他每次都会呦一声。 许辰摸了摸肚子, 香味扑鼻, 真有点饿了, 摸了下口袋里的银两,叫道:“一碗多少钱?” 摊主伸出三根手指头说:“不贵不贵, 三文铜板!” 自以为读书人穷讲究, 多少很抠,老实本分的老板体恤,六文的馄饨说成三文。 “来一碗吧!”许辰说完, 来到四方桌前坐了下来。“再加一个荷包蛋,加一块卤肉,先这样吧!” 摊主在煮馄饨,以为听错呢, 人不可貌相,原来是个装穷的书生,太不要脸了吧! 随后,他追悔莫及,脸色稍微变了变,不动声色加了价说:“公子,小本生意,卤肉没有,荷包蛋可以煎,需要六文一个。公子看,需要吗?” “啊?蛋还比馄饨贵一倍?”许辰不明道。 摊主手心流汗道:“自然是,要的话我就煎了。” 许辰想也没想道:“好事成双来两个吧!” 摊主笑吟吟地说:“好嘞,公子请稍等。” 随后乐呵呵去做吃的。 许辰百般无聊,往别处张望,此时,他的对面走来一位身穿玲珑绸缎一看就是豪门士族的年轻公子,萧萧肃肃,如光风霁月,面容冷清带着傲慢。 许辰眨巴眨巴眼睛,犹如遭受雷电突然一击身板直挺挺呆立着,朝思暮想带着前任颜值的人朝他一步步靠近。 惊喜与错愕在许辰脸上交替出现。 许辰呼叫系统:“69,怎么回事,喻信突然出现了。” “叮…宿主呀,你出现他不就出现,这还用想?” 许辰:“卧槽,他不是要等看完左乐的小说才出现的嘛?” 系统调皮说:“相逢不如偶遇…你与他的缘分,天注定!好自为之宿主!” “滚犊子,神TMD的天注定。” 话音刚毕,喻信大摇大摆走到馄饨摊位坐了下来。 今天生意火爆,除了喻信跟左乐这两桌,还有其他客人。摊主脸上乐开花,像只巴哥犬摇尾,问过客人吃什么,又去忙活了。 许辰默默地念叨:“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喻信扬起阴鹜狠绝的眼神扫向其他人,嘴角轻勾一笑,甚是迷人。 瞬秒许辰,他的菊花一紧,避开他的视线。 没一会儿,摊主端来热乎乎地馄饨,许辰暗自高兴,赶紧吃,吃完赶紧滚蛋,美味的食物到他嘴里如同嚼蜡。 “哎哟我去!烫死了!”许辰塞了一口,烫的他大叫一声,及时吐了出来。 “呼呼…”他伸出舌头,用手心扇风扇去热气。 气鼓鼓说:“小哥,你想烫死我吗?” “啊,刚出锅的,公子没事吧!”摊主流汗不止。 “我舌头起泡了,你看看…”许辰伸出舌头,示意给他看。 粉嫩嫩的舌头边缘锯齿化呈现出一排排水泡,连隔壁桌子的喻信也瞧的一清二楚。 “对不住公子,你说你也是,刚刚出锅,你心急火燎的干什么呢?” 摊主暗道不好,这装逼书生的买卖做不得,估计又要赔钱了。 “你还怪我咯?”许辰大着舌头说话,吐字不清。 “你去,端一碗凉水来。”喻信站起指使道,端详许辰的舌头,“看起来伤的不轻。” “好的,马上来,马上来。”摊主手忙脚乱跑走了,过后捧了一碗凉开白,放他们面前。 许辰:“???” 他略加思考,喻信想干嘛?晾着舌头,惊呆身边男人的一举一动。 到底想干嘛? 喻信用食指跟中指沾了许多清水,弹在左乐的舌头上,“呃?”一股舒服的透心凉,惊得许辰想起他的身份,“多谢少爷,我…小的自己来…” “慢着,你笨手笨脚!还是本少来。” “???” 许辰想不透,喻信乖戾,除了性格暴躁,居然是个爱管闲事的主,这会儿装什么好人? 为毛不按套路走…搞得老子两脚发虚… 凉水滴在舌尖上,好像没有效果,红肿仍在,喻信深沉一秒,将手指敷在舌根上,许辰险些作呕。 下意识,疯狂吸食他纤细骨骼分明的长指。 “呕…够了够了…” …。﹏。… 伤不起,别再折腾我了。 许辰嘀咕,少爷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惊世骇俗的行为举止严重影响到我了吗。 让人想入非非… 许辰眼眶中溢出亮晶晶的泪花,他奋袂而起,掏出一两碎银子,馄饨也不吃了,快步逃跑。 “哎…客官?还没付钱呢?”摊主以为他没给忙问。 喻信提醒道:“在这!” 然而他固执的目光追随着左乐的身影越看越久… 摊主收了钱,沾沾自喜道:“哎哟,小公子给多了,你看他一穷二白,没想到有点小钱。” -- 第71页 “他是谁?”喻信喃喃问。 店家小哥以为他感兴趣,乐于助人讲给喻信听:“他啊?听口音,像南柳人士。今科试子,不晓得有没有高中秀才。公子每次来我这,就光站着…” “…” 喻信扔了一锭银子,悄然无声地离开。 “客官?你的素面不要了吗?哎,怎么回事,各个人吃都不吃,白给我钱。” 摊主小哥拾起银子,面倒了可惜,扒扒几下吃了起来。 左乐几乎落荒而逃,他精分地想,为什么要躲避,说不准喻信认不得自己,认识又怎么样,自作多情,反而招来他的注意。 舌头烫得有点疼,许辰舔了舔顿时更疼了,还是决定去找郎中看看。 北云郡大街小巷都有各式各样的招牌,许辰寻找药铺,终于在街头倒数第三家铺子闻到了草药味。 木质牌坊刻了几个字『广仁堂』顾名思义这是一家药铺。 许辰踏过门槛,走了进去,药店没人,他掀开布帘往里走,一面询问:“有人在吗?” “何人?”里面忠厚的声音问道。 “郎中吗,我舌头起泡了,来看一下。”许辰边说边走进来。 里面有人在问诊,许辰直呼:“抱歉,抱歉…多有打扰,我在外面侯着。” “不用,就轮到你了。”老郎中说。 许辰进来,觉得跟前的服饰有点眼熟,看到那人的脸,才镇住。 “…” 真是冤家路窄,哪哪都能碰到喻大少爷。 喻信神色淡淡,看都没看左乐。 郎中不顾及有人在,例常询问:“喻少爷,上回开得草药吃完了吗?” 喻信冷峻回:“太难喝!并没!” “唉,老夫开的药你得经常喝,十副八副哪有效果,至少要吃上三个疗程才行。” “三个疗程后,效果显著吗?这都多少年了!”喻信微微露出难看的脸色。 郎中含糊其辞:“一般情况下,可能…” “没把握的事就算了!”喻信冷清如秋风的声音拒绝。 郎中坚持劝说:“喻少爷良药苦口,你不食完,怎么能好?” 不知踩到大少爷尾巴的哪根神经,他性情大暴,脾性凶戾,勃然大怒:“吃吃吃…你怎么不吃,本少让你吃…” 他拉开药柜,弄洒一地,抡起柜子上的鸡毛掸子,就打郎中。 霎时间,药铺哀鸣声不断传来… 左乐吓得躲开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站在犄角旮旯赫赫发抖。 喻信发泄完了,扔了东西,狠狠地说:“没本事,少糊弄人,往后见到本少绕道走。这点小钱,本少赏你!” “多谢!老夫一定!”郎中低微道。 喻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往外走,路过某只躲避的小老鼠,特意停下脚步,微开的余光瞥了一二眼,便跨步走了出去。 人走后,许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眉拧成一股绳,擦了一把汗,舌头卡住,说不出话来。 稍微想了想,喻信的身理缺陷照成的痛苦,大概…只有身为男人才能懂,突然挺同情他的。 古今一样,谁不想要幸福的生活,缺了点情趣,总是低人一等。 过后,老郎中在收拾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左乐挪脚过来,给帮忙拾起。 “喻少爷,他…”左乐不知从何问起。 “唉!他嫌药苦,哪有不苦的药,要不然人人都健硕如牛。”郎中摇晃脑袋说。 左乐似懂非懂:“喻少爷现在生龙活虎。” “小兄弟,你看我这里药材都混为一体,没法给你开方子,你上别处看看去吧!”郎中长长呼出一口气。 左乐笑说:“小生这点毛病不打紧,我先帮你。” 老郎中第一次见他时就感觉和善,性格柔和,面带一丝微笑谈起。 “尚书大人,一年前才托老夫为他犬子调理身体,据我所知,喻少爷每每吃药边吃边吐,可真苦了他。他本有大好的前程,自身的毛病耽误了他,弄得他失去信心。老夫不怪他,弄翻我的药铺,只怪自己医术学艺不精,辜负了喻大人的信任。” 左乐言语极慢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不是您的错,或许有其他良药能解决喻少爷的病。嗯,车到山前必有路,迟早能迎来柳暗花明。” “希望如此!” … ☆、少爷欣赏成痴迷 左乐回了草舍,因为不辞而别, 被宋学念了一顿。 一直说他过于孤僻, 大家科考, 一次不行,过几年再来。 过几年?人都七老八十了,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科举制度真的害人不浅。 如左乐花甲之年还在勤读苦练…许辰真的不敢想象,青春全都扑在读书中, 人生该有多辛苦啊? 为表匆匆离开的歉意,许辰决定豪请宋学下馆子。 夜色朦胧,月明星稀,街头两侧店肆林立, 有酒楼, 茶馆, 妓院等。淡淡洁白的月光普洒在青砖黛瓦以及横出突兀的阁楼檐角之上。 给脚下这一片繁华的北云郡夜景增添了几分华丽和盎然。 本郡最为有名的酒楼,就数『云雨居』。 里头高朋满座, 宋学进来之时, 忍不住仰头观看,直夸酒楼豪华阔气。 许辰领他找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 -- 第72页 宋学颇意外,觉得大家都是刻苦好学的书生, 左乐穷光蛋蛋,哪来的票子吃喝,问道:“左老弟,你该不会是在街上捡到一笔不义之财吧?” 许辰面容如常, 道:“没有的事,你要喝酒吗,我去叫小二拿!宋兄坐等。” “当然,当然,美酒佳肴,人生一大乐趣。”宋学点下头。 许辰走去柜台,跟掌柜说了一声,抬头便盯着『日进斗金』四个大字。字体狂野,许辰多看了几眼,没瞧见门口有人路过,那名女子一下子就撞到许辰怀里。 许辰头脑发糊,感受怀里的温存余热,一把推开女子。 “哎哟…”姑娘全身软绵绵跌在地上。 许辰内心悻悻然,还没吃饭了,就来一碰瓷的,还是投怀送抱的这种。 “姑娘没事吧?我以为是什么呢?”许辰圆润的嗓音恰到好处,“对不住,小生这厢有礼。” “你觉得有没有事,撞得我胳膊疼,腿疼…还有…”姑娘刁难的声音道。 “?” 许辰低下头,两手垂在两侧,其中一只右手挨近大腿,食指中指捏住腿肉,狠狠地扭了一下,然后他扑通倒地不起。 姑娘指责的声音戛然而止…真是楞楞的如一根木桩。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莺莺悦耳的声音问。 许辰不足为奇道:“并无大事,老毛病犯了?我这腿长年有毛病,三百六十天有三百天犯病。” “什么病啊?”糊弄姑娘一脸懵懂。 许辰艰涩地说:“老寒腿,被重物撞一下就会通红,甚至还会跌倒。” “你骗我吧,老寒腿简称风湿,跟撞一下有什么关系。”姑娘精明,就是不信。 许辰提上裤脚,延伸至大腿,“谁说不是,你撞的就有关系,不信你看。” “哎哟,你这个登徒浪子,竟占本小姐便宜,哥哥…嫂子!你快来,我抓住一个坏人,你要给我做主。”黄花大闺女羞得满脸红通,跑出去,叫住进入云雨居的另一名贵客。 她挽着一名女子的手进来,指着左乐告状:“哥,嫂子,就是他,他撞的我,却倒打一耙。你说气人不气人…” 许辰始终垂头,嘟囔丧气话,今天衰,碰瓷一来来三,他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兜里这点银两别说吃大餐,吃西北风都没钱了。 男子放纵说:“既然这人不懂规矩,将他一只手砍下来。” 许辰:“???” 你当你是谁,说砍就砍? 许辰抬头瞪他们一眼,高度有限,视线里只有华丽光亮的苏州缎子。 俊脸公子哥半蹲着,用食指撩起左乐的下巴来,他的声音冷漠如寒道:“本少不是让你见着我,绕道走…你怎么就不听话呢?撞谁不好?” 左乐仍倔强,瑟瑟地说:“条条大路,又不是你喻少爷家开得!” 他诡异地笑说:“既然你认得我,本少总得有点回礼不是,你说这只肮脏惹眼的大腿,剁了喂狗好还是剁了喂狼好!” “哥,喂咱家的小豺犬小八…”姑娘落井下石。 喻信手指秀窄修长,一根二根至五根蜻蜓点水般,逐个附在左乐的大腿上,好似不经意间,实则蓄势待发。 轻轻划过,摩擦生热。 云雨居周遭聚了很多围观百姓,各个纷纷扬扬。 “何人不怕死得罪喻少爷…” “这个书生看起来好柔弱的样子,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就得罪喻小姐,他难道不知道躲开来,喻府兄妹是出了名的刁钻毒辣…” “喻少爷有怪癖,我觉得八成看上了他的腿,你瞧瞧这文人,裙底这半截子身躯比女人还妩媚…” “书生受这屈辱,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 左乐憋红了脸,一双洁净的腿险些抖动起来,所有的经络腧穴学敏感地感受到他的揉抚。 兹兹……麻麻…… 还有点痒! 听闻人群中的不雅言论,左乐拍来他的手,弹了起来,语气憋屈道:“喂鲨鱼吧!喻少爷!这等小法不足以消除您的怒气,小生还有更好的主意,干脆喂少爷你得了。” 仿佛听了低智的笑话,左乐如顽皮的孩童,耍起赖皮,就差撒泼打滚。 喻信乐得前俯后仰,笑得直不起腰杆来。 姑娘家嘟嘴道:“嫂子,你瞧他,出口成章…这有什么好笑的,真搞不懂哥。” 一旁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的佳人,一张小脸熏得黛眉微蹙,唇瓣泛动:“喻公子,何必跟读书人舞刀弄枪,他只是吓傻了,才出言不逊。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他计较。” 左乐抬起头来,见到亭亭玉立的女子心中顿生好感,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只有佳人温柔贤惠,不咄咄逼人。 喻信自然而然发现书呆子的明眸缠着别的女人,俯下去,贴着左乐的耳畔,爽朗清净的声音,却带着说不出魔魅,唧哝了好一会。 话音刚落,喻信拂袖站起,带着两位美人离开,朝着素雅的包厢走去。 留下众人,懵懂一脸失望透顶的模样。第一次见郡中霸道的喻少爷,轻轻松松放弃谗害无辜的人。 难道他良心作妖,懂得人与人之间应当友好相处? 错×… 大错特错×… 左乐软趴趴地坐地上,耳边一直回响着草民们口中喻少爷的莲心大实话。 -- 第73页 “左乐?你是如此有心…既然这样,本少岂能辜负。这腿间十几寸,本少看得心烦意燥,下回见着我不躲远点,就叫下人剁了去,喂给本少补补身体,吃什么补什么,或许就行了是不是?” 喻少爷性感音质的旋律,使得许辰按耐不住心下一沉,艹了一声,是你妹。 自己不举,折腾小爷,改日有你后悔的时候。 门庭冷落一些,人来人往,少了好多,掌柜叫左乐起来,他偏坐着,书生该不会是吓傻了,人人畏惧叱咤风云的喻少爷,瞧他性子稳重如山,态度还是很强硬,敢跟权贵做口舌之争,掌柜心中认可,肃然起敬。 许辰哪能怕这等上九流的男人,他只是坐久了腿麻。 宋学躲在角落里观看,见人走了许久,迟迟到来,“哎呀!左老弟,你怎么瘫在地上,宋某人佩服你,敢跟喻少爷叫板…” 许辰懒得听马屁精的话,伸出手:“扶我起来,我腿麻!” “他没把你怎么着吧!”宋学惊讶。 “都是男人,能把我怎么滴,数百双眼睛看着,就算喻少爷想干点什么,他以为他有点那个本事吗?”许辰发出怪怪的调调。 “什么本事,他是男人还没点本事…你别说大话了。”宋学啼笑皆非。 许辰翻了一个大白眼,不想跟他讨论影响智商的话题。 “走,吃大餐去!” 宋学扶他坐下来,没一会儿就上了菜,八成是勤读苦日子过多了,天天白粥馒头,宋学一上菜,就猛虎扑兔,大快朵颐。 “好吃!这个腊鸭腿真香!柔嫩香!”还不忘夸夸菜肴。 左乐被臭男人摸了几下,胃口变差,捡了几个白馍,慧仁米粥吃。 宋学喝了一口酒说:“喻府千金真活泼,伶牙俐齿,俏皮可爱。” “宋兄看中了吗?”许辰问。 “就我这种寒门出身,她哪看得上。”他摇摇头,一副自卑的模样。 许辰鼓舞道:“有什么看得上看不起,等宋兄高中状元,朝廷十台大轿接回乡,前呼后拥,是他喻府高攀不起。” “哈哈,左弟有眼光,我敬你一杯。” 宋学递酒,许辰举杯喝完。 淳甜的感觉真是好到爆,他连喝几口。 似乎面前的人多了一位,许辰闹道:“宋兄,你咋变成孙猴子了,多了一个人呢?” “哈哈…左老弟,你醉了!”宋学憨憨大笑。 许辰晕晕乎乎说:“我没醉,狗日的喻信,还敢咬我的小二弟,就凭他,真是…大言不惭!” “哈哈,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据说喻少爷男女通吃,你可小心一点。我见刚才,他吃味的模样,太吓人了,简直要把你当甜点,一口吃下。”宋学欲盖弥彰道,“你也别去生气,他心眼坏,当咱们菁菁学子是条狗,最好在他面前摇头摆尾,安分点!” 许辰轻哧一声:“切,当小生怕他,他若脱了裤子,你看我咬不咬他,别以为有那二两肉,就猥琐发育,为所欲为。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宋学转移话题:“左老弟,你别空口说白话,等有你哭的时候。这道拔丝萝卜干好吃,又香又脆!” “哼!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少爷够骚,我喜欢 ☆、少爷欣赏成痴迷 翌日。 许辰醒来头快要炸掉了。 他决定再也不喝酒,昨个依稀记得, 两个傻子喝醉了, 在街头吟诗作乐, 引来无数姑娘们来围观,喝彩…甚至取笑! 当时两个人在护城河边买醉,一家有名的花阶柳市坐落于护城河左侧,当地公子哥寻欢的风华雪月之地。 楼内歌舞升平,追欢取乐中…许辰总是记得有那么一双嘲弄的眼神, 从头至尾扫向他。 北云郡城中,纨绔世子们聚众的烟花场所,是这些穷困潦倒的学生进不去的地方。 云中阁楼,一群天资超群的美女中, 慵懒地坐着一位看似与世无争却又留恋昼夜的达官贵人——喻信, 许辰晓得,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一直看着他。 凭哪点居然要成为金门绣户, 衣冠赫奕白眼中的笑柄… 是宋学的骚文吟唱?还是左乐的装疯迷窍…? 许辰事后想想, 始终不服气,老子担忧你阳痿的臭毛病,他却在烟柳巷中醉酒当歌。 可恨, 可气。 许辰没得法子,虱子如何蹦哒,都逃不出头顶一片天。 不对! 许辰思量许久,总觉得哪里不对。 客栈中, 偶遇喻大少爷,可不止一个人,有他妹的,还有一个嫂子? 嫂子? 谁的女人? 喻信的白月光,这个女人据说在喻信没发现缺陷的时候出现的,如今还提前到来。 他们已经将婚事定下来了嘛? 八成因他的介入,剧情又彻底打乱。 繁荣昌盛的北云郡就那么大,走到北郡,南街就有人知道。但凡他一出现,喻少爷恰逢其会,如魂缠着不放。 许辰决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宅在家。心安理得睡上几天几夜,哪管得了身后这些事。 除了出门送稿子给湘苑和书社局,许辰几乎除吃喝,足不出户,都在不足挂齿的小破屋进行。 他祈祷喻信早点看到他的灵丹话本,早日脱单,娶初恋媳妇回家,过上琴瑟和鸣的幸福生活。 -- 第74页 大致过了大半月。 某一天,左乐正蒙头大睡…梦中情人正给他解放呢! 零零散散的破门被人敲响。 “左老弟,在屋里头吗?” 一道火烧眉毛的声音,让许辰不得不爬床起来,缓缓悠悠,如同僵尸一样走去门边。 他随手一开:“宋兄何事。” 屋外刺眼的阳光照在许辰接近白色粉末的脸色,他倏地眯起了双眼。 宋学站他面前,替他挡去这一份灼热感,道:“你老哥我,会试第一把过了,成为云北郡第一。” 左乐木讷一会儿,尔后发自肺腑的微笑:“恭喜宋兄!铁杵磨成针!” 难为宋学没日没夜勤奋苦读,最后一场科举考试中高中会元。 在一百年的岁月中,北云郡出过状元、榜眼、探花,就是没出过会元。宋学这次的高中,打破了北云郡有史以来“0会元”的记录。 不止是他,郡城城中百姓上下无一不津津乐道。 “嘿嘿…”宋学憨厚地笑着:“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如果不是左老弟你找来名师替我辅导,我哪能如此。” “啊…?”左乐心不在焉地啊了一声。“这…不是小生!” 心却道,他自己都考不上,会谁如此好心送名额给宋学。 “在下懂!王远达老先生,你就道认不认识吧!” 许辰搜了一下脑海中宿主的记忆,真有这个人,他是左乐的恩师,是一位隐居田园曾辅助先祖的丞相。 如此高升名望的私塾先生,左乐自己没道理不考中状元,哪能需要情郎给他开后门?只有一种想法,除非左乐本人不情愿,再好的老师形同虚设。 宋学拍了他一下,淳朴的声音说:“哎呀,左老弟还想什么想,先生是你喝醉酒介绍给我的,当时还写了个地址给在下。承蒙左老弟抬举,在下才能一举成名。” “哦!小生哪能那么大本事呢,宋兄勤奋创造奇迹!”许辰坦率地说。 宋学赞不绝口:“今天礼部尚书喻大人恭请在下一聚,差点没吓破我的胆。喻大人为人处事客客气气,和颜悦色,没有一点官威架子特别好说话。” “左老弟,今天你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随我一同去游洛湖吧。” “呃…我…”许辰“没空”两个字还没讲出来,宋学又欢喜道:“洛湖荷花盛开,不去看太可惜了。左弟岂能误了大自然作美的好事呢!” “小生…” “你先忙,晚点在下来叫你。”宋学不等他拒绝,招招手就走了。 许辰立在门口,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目光深远,颓废了这么久,是时候去溜达一圈,顺便打听一下喻信的病好了没有。 晌午时分,宋学如约而至。 许辰靠本子赚了一些银两,为自己量身定做衣裳。出门一袭白衣,穿搭得体,素雅干净。 宋学赞美道:“左老弟生得标志,穿什么都好看!” “宋兄一表人才,青裳在您身上就显黯然失色。”许辰回敬。 “哈哈…” 两位才能兼备的新一代学子,互捧起来。 一路上招蜂引蝶,街头巷尾的姑娘们为他们挤破头,只为目睹会元郎的风华正茂… “宋公子好俊,奴家愿为公子端茶送水,洗衣做饭…” 许辰在前头,宋学在后,脚步快离得越远,不得不佩服姑娘们尖叫的勇气。 宋学追来,“左老弟,在下有点飘飘然,你别走那么快…” “宋兄,我在洛湖码头等着你。”许辰急若星火… 他讨厌女人靠的太近。 瞧这浩浩荡荡的阵容,许辰不想沦为姑娘们意淫的活标本。 须臾,宋学披头散发跑了过来,身上还有狗尾巴草,鸡蛋破碎的液体流下。 见他一副被打劫的模样,许辰惊得口中足以塞下一颗胡萝卜,“宋兄,你这是…” “姑娘们太热情了,无力招架。”宋学垂眉沮丧说,“好好的一场赏花会被我破坏了。” “要不先去裁缝铺,换一身衣裳?”许辰打着商量,内心实在不好意思,看着宋学,总有一股想笑的欲望。 “算了,太麻烦,耽误左老弟欣赏的乐趣。太阳一落山,荷花就闭门思过了。”宋学用白布擦拭说。 两人行至洛湖码头,码头停泊了数十辆船舶,大多数是普通渔夫的野舫。 装潢最为壮观的当属绛红色的诗舫,不远处有一艘船舫形如新月典雅,动如水蛇轻便。黄金色的流苏垂落在四周,船头是栩栩如生的龙头,高昂地向上翘起,船身雕梁画凤,船艄如舞动的龙欢腾别样。 宋学与船夫就租金在讨价还价,许辰等了稍久,走近后,心直口快道:“别争了,老伯,你看十八文租不租,我们在湖面绕一圈就回。” 老人家耳背,听见说太便宜什么的,又加价了,“老叟,挣口饭不容易,三十文不能少了。” 明明跟宋学聊得成本价是十二文,涨来涨去多一倍,他两面面相觑,默默地走了,坐不坐其次,总不能坐地起价啊! 老翁还在用大嗓门挽留他们:“啊哟…两位秀才,二十,不能再少了,一个人十文,这买卖便宜啊!” 湖面碧波荡漾,当前那一艘船舫驶近,靠着码头,走出来几位富家公子哥儿。 -- 第75页 其中一位高挑挺拔的公子,面色晦暗,眼底淤乌,看样子几天没睡好造成的。 许辰轻轻瞥过,连连扭开头,就怕对方注意他,甚至躲在宋学后头。他遐思迩想,不能接近他们,得逃! 还未开口跟宋学说,那位公子哥漫不经心地喊:“别来无恙,左小狗…再走一步,试试。” 许辰止步不前,想死的心都有, 唉唉~果然,出门没看黄历! 宋学左右观看,驱步向前,拱手道:“拜见喻少爷…” “你是?那个谁…那个,会元是吧!”喻信盛气凌人道,“左小狗,学着点,见到本少躲开是几个意思?把头转过来!” 左乐低头不闻,咧开嘴笑了笑,“小生有眼无珠,没见着少爷您,我这就麻溜地滚,不伤您的眼。” 笑容憨态可掬,内心疯狂贬低, 喻信!你个大猪蹄子! “走!敢走…”喻大少爷严声厉色道,“假设这位会元公子考试作弊,又假设本少向我爹告一状…” “左老弟!”宋学听闻,心下一沉,喊到左乐。 左乐僵硬地扭过头,踱步向前,眼睛直勾勾地锁定喻少爷,至他面前,不冷不热道:“喻少爷活成您这样真累,当初你让小生见你就滚,出尔反尔,何为君子!” “呵,本少向来禽兽不若,要习惯才是。”喻信痞痞道。“跟会元游赏荷花?上来,本少载尔等一程!” “多谢多谢!喻少爷盛情邀请,是小的们的荣幸。”宋学恭维,目光对着左乐,暗示他赶紧应下来。 如遇平常,许辰定要跟他叫板。 你丫的算老几?我怕你爹不成。 可事关宋学,他不得不委屈求全。 又静静一思,没道理呀! 左乐的话本都卖出去了,实在没道理! 喻信难道没看过?需求还没解放?何不试试他,摸一下总没关系吧。 许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果断搂住喻信的大腿根,“喻少爷,我最喜欢荷花了…您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真是我们的荣幸!” 宋学猛一愕,心道,左老弟的能屈能伸让在下无比佩服。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纨绔少爷,他不行呢,他就买醉,只能看别人艹,因为他不行。学人家逛逛花街,掩饰自己的不举!反正各种欠揍的姿态…等待戏精左乐反击!宋学基友,在后面相当重要! ☆、少爷欣赏成痴迷 许辰损招有的是,比如『抱大腿』, 于是, 搂着某人大腿不放, 喻信双眼紧扣他的手,毫无征兆地癫笑不止。 “狗东西,你真真是太有趣了。” 疯子!许辰内心骂到,你变态,我只是满足你自以为然的优越感而已!请别多想! 其他公子哥儿们, 皆向他们投来一知半解暧昧的眼神… 喻少爷真是喜新厌旧… 许辰抱累了,小爪子往上摸索,触碰到一点似棒槌的尤物,冷声一呵, “喻少爷, 我常常幻想抱您的大腿, 您高贵冷艳,一旦抱上就舍不得放, 让我多抱一下吧!” 上下其手… “你大胆!对本少不敬!”喻信僵着脸, 脚下有些虚浮,身子有些摇晃。 许辰贴着他,以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喻少爷的尊严找回来了,是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感觉怎么样?” “是爽,还是爽, 还是真的爽?” “是不是要告知小生第一感觉。” 他一连三得盘问,喻信用袖子遮住脸,唇齿相依,颤抖不已。 众目睽睽之下,兴奋劲好像越发停不下… 机缘巧合,他的隐疾只有左乐知道,他怕这个人说出他的秘密,找下人从早到晚监视他,索性他足不出户,没有告知任何人,这是喻信感到惊诧的部分。 直到公子哥双腿抖了几下,左乐满脸不可思议的坏笑放开喻信。 “你…”他指着左乐,声音绵柔如丝,说了一些无轻重的话,“痴汉,何敢如此?给本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左乐站他身边,搀扶着他,嘟嘟囔囔:“喻少爷一定要挺住,别等小生一放手,就掉湖里了,湿润的黏糊糊不好受吧,来,赶紧去画舫换一身。” “斯文败类!”喻信突然骂他。 左乐轻笑,“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让少爷消消火…有一话是这样的:将军归来,画家倚在船塌上等在他,见心上人儿神色昏暗,他给他按摩,肢体接触,将军卸甲投降!此番此景只应你我有,正如喻少爷这样!” “喻少爷早就期待这个了,瞧瞧一脸满足感!”左乐不怕死,继续刺激他。 喻信扬起手,朝左乐扇了几个耳光子,却被他躲开。 “贱民,活的不耐烦,找死,本少让你死得舒服点。” 堂堂一举足轻重的大少爷,坚贞受到臭书生的玷污,眼里哪里容得下他。 左乐不受控制,一个趔趄,身子往湖面上倒去,嘴角流露出胜利的微笑,冲着喻信竖起小拇指。 “咕咚”一声巨响,左乐跌入湖中,码头上眼尖的渔民大喊大叫:“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左老弟…”宋学就跟姑娘调了一会儿情,马虎一下,人怎么就掉水里了? 他朝着水里观望:“左老弟是旱鸭子!谁来救他!” -- 第76页 罪魁祸首喻信,单手悬在空中,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这贱民故意的,他一没推他,二没掌掴,刚才只是做做样子,怎会使得他想不开。 许辰全身被湖水浸透着,激流勇进凶猛地口鼻耳,渐渐往下沉,他眸光微开,心里惦记着,这回总归要死了吧,真是简单!不需喻少爷出手,他就自个麻溜地滚来送死。 系统提示:“宿主呀,珍爱生命,远离前任!” “我死了,不就正如他的意!省得麻烦大少爷亲自动手!”许辰一息尚存道。 69奚落道:“你向他揩油,他泄欲,然后你投湖自尽…世间哪有你这种污心白莲花,大渣比…” “瞎说什么大实话…老子本来就污,你又不是不知道…” 69无语=_= 洛湖岸上,人人手忙脚乱…有些渔民跳去湖底救人,找了半晌,没有人影。 喻信几乎怔住,心口一阵难忍,这个贱奴,好大胆子敢戏弄人!捉上来,本少非要生吞活剥了你。 他刻不容缓,憋足一口气,一头扎进湖中去… 湖水浑浊不堪,行动不便,幸得喻信水下功夫了得。搜查一通,没有找到人。 水中的渔民换了好几波,岸上侍从发现自家少爷不见了,哭丧着脸,大吼:“少爷…你在哪…难道被人挤得,掉入湖中了…少爷不习水性,等什么,赶紧找人来救…” 喻信在礁石旁,寻找到那一抹牵动人心的身影,此刻左乐躺在水中,白衣飘飘,水波光影的折射下,他的脸似涂抹了一层亮光,竟是如此安详淡定。 喻信咬牙,抱紧左乐的身子,扛在肩上,单臂划水,像鱼儿活灵活现朝水面划去。 刹那间,湖底鱼龙混杂,有一个包脸蒙面的壮汉,向他游来,拦住他们的去路,“喻少,某某花重金取你的項上人头,冤有头债有主,你做鬼别找我,尽管去找别人。” 言毕,壮汉举着锋利的匕首向他刺去,喻信借助湖底悬浮物,踢出一脚,冰冷的湖水带领异物泚在壮汉的眼睛里,眼前模糊。 这时,喻信机警,反手抢过他的匕首,趁其不备,狠狠地扎在壮汉的颈动脉上,他睁大瞳孔,呜咽一声,捂着脖子,倒在湖底。 内心叫屈,悔!悔青了!买凶雇主强调喻少爷是旱鸭子…可他明明就不是啊! 周围的湖水如火山爆发,赤潮涌动… 喻信拖着左乐的身体,漂在水面上,往画舫方向游去。 “快来人,那是少爷…”一名仆人瞧见,招呼一群人将他们两个拉上岸。 “都滚开!”喻信吐了几口湖水,抱着左乐,怒道,“取两件干爽的衣裳过来…” 侍卫们两手空空,没接到喻信手上的人,迅速撤开。 喻信进入内舱,脱掉湿漉漉黏肉的衣裳换了一身清爽,将左乐放在古色韵味的床榻上,给他扒光,拿起湿透的白衫扔在地下,“啪嗒”一声,较重的一本书掉在地上,喻信一瞅,留了个心眼,怕会着凉替他盖了一床被褥。 他踱过来,拿起地上的书籍,书浸泡了水,墨水已经糊了整个书面,大致可以看到几个字体,《包养中的状元郎》… 落款竟是:子欲欢! 喻信转过头,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表情相当吃惊,寒窗苦读的学子爱看迷乱且奢靡之风的欲事? 这篇《包养状元郎》好像没有在市面上出现过。 他想不通,悄悄地收了这本书。居高临下看着左乐,大致窝在草舍,被褥下的身躯很白净,精壮不失男性的特征,他睡相太差劲,大腿露面。 喻信眼神即刻深邃如渊,一只手探进去,想给他盖好被子。 左乐吚吚呜呜一声,嘴角露出一丝丝水渍,睡觉居然流口水,好恶心! 他又继续,左乐哼哼唧唧一声,拿住他的手,不肯放下。 甚至欲拿喻少爷冰凉的手枕着睡,似乎太冷。 左乐心安理得换了个姿势,将『一点冰的抱枕』,压在两腿之间。 相互搓搓…产生热量! 喻信眼色迷离,唇齿蠕动,他的手捂热了,连冷漠的心也得到慰藉。 他轻叱一声,一股强劲从虚空中爆发出来…集中在**一处。 “来人!”喻信吼了一声,“蒲侍卫将所有仆人带进来,本少要一一审问。” 舫舱内一下子又一下子,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飘荡在湖岸边… 闻者,各个惊恐万状,渔民小声谈论:“天呐,你听到没有,喻少爷又在殴打犯错的仆人…” “老翁,我自然听见了,嘘,小声点,咱们听见归听见,别吭声,装作不知道,要不然祸事沾上你我…不被杀死,也会被挑断手筋的。” …… 几道哀鸣的哭声,将许辰吵醒,他醒了如坐云雾,身上真空包装,只有一件半透不明的长袍子做做样子。 他悄然一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跳湖后,就不省人事,后来又发生什么… 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气味,许辰投去目光,睁眼吃了一惊,木板地上有淡红色的血液,仆人正在用水冲洗… 他问:“那个,这是何处?” 婢女不搭理他,一直低头在干活。许辰搂紧衣襟,赤足踩地,站在婆子面前,又问:“小生怕怕,请问你这什么地方?” 老婆子神色淡漠,仿佛没听见,推开门走了出去… -- 第77页 “唉,你是聋子吗?一问三不知啊!”许辰在她身后喊到。 直到人离开,他才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既然人家不敢说,他就自己去找答案,空空荡荡的船内,衣裳没有,木屐也没有。 那他身上穿得一身哪去了。 许辰走出舱室,去往别的船舱,突然,一段粗重中带着哝哝嘤嘤且勾人魂魄的淫嗲声传了过来。 “…呃…” “…嗯…” 声怜献媚,套索擒拿。 许辰倚在门窗边,偷瞄一眼,媚态少年骑上孤独的狗,一同共事, 享乐的场景! 如此多娇,销魂摄魄! 许辰往后退了一步,身体颤颤巍巍,挨到一处坚硬硌人疼的背景墙。 “精彩吗?”背景板出声了。 许辰回眸,拔腿想跑,公子以一厘之地禁锢他,“三天两头都这种,本少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 “徐公子与他卑贱的狗,肏得多嗨!此番此景,是否觉得熟悉…” “将军回了京城,画家约他游湖,他们一夜未归,翻云覆雨…将军在上,画家居下…” “求少爷别说了,小生不想听!”许辰佯装发抖。 喻信嗤笑一声:“『子欲欢』写的情爱本子,精彩吧! 若是本少找到他,非要试试这几种挠心痒痒的姿势。左小狗,你知道他在哪吗?” 许辰弱弱地说:“小生不…不知!” “谅你也不知,你那么傻又呆!还不滚开,黏着本少做什么?想来一发?” 喻信嫌弃地推开他,许辰僵在一旁,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失望透顶,早泄的玩意儿!来一发就来一发,爷爷怕你不成! “你的衣服在甲板上吹风暴晒,估计干了,穿上滚回去…” 喻少爷留下这段话,走得没了身影。 许辰跑到甲板上,将湿衣服就往身套,套完就下了岸。 喻信摸出话本《包养状元郎》,目送他离开,嘴角淡出一丝渴望已久的向往,嗜血又凶残。 作者有话要说:  东东:怂狗子你变了,马甲捂不住了,你在作死边缘试探,我终于理解你为何只能做O… 因为任你强,你老攻坏比更强… 许辰:滚…快滚…滚…别打扰我撩汉子 ☆、少爷欣赏成痴迷 左乐打不着狐狸,没恶心到他反而惹得一身骚。 诚惶诚恐回了家, 又是闭门不出。 再这样下去, 迟早被发现身份。许辰想, 要不,躲回老家,要是喻信查出他的地址,以他暴躁的性子会不会掳走爷爷,把他当人质。 许辰想归想, 还是将这个想法取消了,整个人还没冷静下来就有人敲门,他一慌:“哪位?” “左弟,是我宋学, 我听见你回来了, 就赶紧来看看你!” 许辰给他开门。 宋学边进边说:“幸好你没事, 喻少爷没把你怎么样吧?” 说完,给左乐查看身体。 “我能有什么事?”许辰不以为意。 宋学道:“唉, 你有所不知, 你坠湖后,同时,喻少爷被人推下湖, 有一名刺客伪装成小厮的模样混入湖中,行刺喻少爷。” “什么?还有这种事?”许辰大为吃惊。 宋学又道:“是啊,幸好喻少爷有功夫,那个刺客没能靠近他的身。但喻少爷大发雷霆, 要揪出幕后主谋,他带的仆人一一用了刑,还是没能得到黑手的消息。” “怪就怪他臭名昭著,对人不友善,不是砍手就是砍脚,谁受得了这种,我若是受过伤的人,欲杀之而后快。”许辰思前想后道。 宋学捂住他的嘴说:“你不要命了,这话可不能乱说,据说,尚书大人拜托刑部,抓街上逗留的可疑人员。你这种想法,不把你抓进牢才怪。” 许辰打掉他的手,把脖子一梗说:“贱命一条,抓起来才好,大不了我把牢底坐穿。” “左老弟,你何苦想不开,寒窗十年,来年再战。” 宋学又觉得他为了科考才轻视生命,又安慰几声。 “咱们都是平庸之人,选择读书唯一出路,考砸了并没有什么丢人现眼,史书上得状元者名声好听罢了,有卓越成就大多是其他能人。” “…” 许辰缄默。 唉,这兄弟老是认为他为了状元而一蹶不振,明明是其他事,算了,解释不清。 瞧他讲得肝肠寸断,以至于摆着一张苦瓜脸,许辰应下来,“我晓得了,宋兄,放心,我不会放弃!” “这才是好样的!”宋学嘴角一扬,笑了一声。 许辰突然想到问:“几天过后,宋兄要上京赶考吧?” “是啊!你我相逢即是缘,几个月很快就见尾了。”说着话,宋学又伤感起来。 许辰拍拍他的肩膀:“稍等,我…拿一样东西给宋兄。” 他翻箱倒柜,搜出一套文房四宝以及一袋子沉甸甸的东西。将这些东西递交在宋学的手心里。 宋学自然知道是什么,声音渐高问道:“左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我相识一场,这点小钱拿去做盘缠,路中遥远,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的是,我科举失利,你肯定高中!我相信科举是宋兄施展才能的必经之路!” 许辰真心实意道。 别看宋学木头木脑,许辰这人有眼光,觉得宋学在日后,飞黄腾达,入朝为官肯定有作为。 -- 第78页 钱都是小事,交到一个朋友才是值得的事。 见他失神的双眸,许辰笑着鼓励道:“当初,宋兄夸下海口,不拿个状元回来,誓不罢休!” “…” “拿着吧,这些都是干净钱,我写本子赚的,你若过意不去,就当小生借你的,往后再还,你看行不行?”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宋学家中贫苦,他此番会试,都是家中父亲东拼西凑攒出来的钱。上京赶考,他正为钱这种事发愁。 许辰雪中送炭的举动,他备受感动,清涕满面道:“多谢左老弟,我定全力以赴!这些银两正解燃眉之急,多谢!” “行了,你若这样,我承受不起。” 宋学抹了一把眼泪,两个人相视而笑。 当晚,两人约定不醉不归。 当天夜里,左乐借酒劲又写了好几十张话本,把这个月的分量全攒足了。 许辰发誓不喝酒又抛在脑后,独醉到第二天早上。 “砰砰砰…”几道敲门声,将许辰吵醒。 他眉头一蹙,从床上转个圈爬了起来,站屋里,没打算开门,“何人何事?” “在下是刑部的,找你谈点事情,快开门…” 一听是门外的喊话,许辰附耳过来,从门缝中瞧了瞧,一位首领及四个戴长刀的侍卫,后面还有一位捂着手帕的公子哥,身材高出一筹。 许辰慌了神,这才想起宋学的话,刑部见着可疑人员会抓起来,进牢后,会不会严刑拷打?他轻生跳湖,又没得罪喻少爷,何苦带人来抓他。 可又三思,对喻少爷有过不敬,猛抱他的大腿,甚至…做过羞涩的事。难保姓喻的不会怀恨在心,借力杀人。 许辰不应声… 良久,门外的人不再叫唤…他蓦地舒了一口气,还没安生几下。 隔壁杀猪般的叫声一阵阵传来:“在下是金科试子,要去上京赶考,大好前程等着我,怎么会是推喻少爷下湖之人。” 我类个乖乖,这个败类去找宋学的麻烦,此事不能忍。 许辰思定下来,拉门而出,没看见门口杵着一个木头人,一头扎进去。 空气上方声带浮薄且低沉的话语道:“小舔狗,瞧把你急得…本少怀里是有多暖和。” “喻少爷,一大清早扰民,不觉得有失文雅吗?”许辰呛声。 喻信摸了摸他的额头,用食指弹他的脑门道:“睡糊涂了,这都晌午,太阳晒屁股的时辰,还早呢?” “别乱动我!”处于压迫性状态下,许辰不适,推开他。 “放肆!”喻信的戾气以两个字从口中发出。 “才一天没见,谁准你没大没小的,忘了自己什么身份?难道要本少给你一巴掌让你想起来…” 许辰:“…” 有种就打!谁不打谁是孙子! 喻信举起手来,唬得许辰缩成一团。他心头一软,败给惨兮兮的书呆子,拿起小刺猬的手,附在左胸口,一阵一阵“嘭嘭嘭”的心跳声,烧得许辰想要收回手,“小狗子,我失心症犯了,老是这么跳,迟早要死的。” “你蠢啊,不跳才会死!”许辰眼尾偏斜,带着鄙视。 喻信悠悠道:“话是这么说,本少平常没这么跳,只是见着你…就狂跳不止,一点不如意的小事就会揍人…” 这人暴力倾向,怪他头上,他有那么大魅力??? 许辰心里毛毛躁躁的,心情平定两三许,道:“都怪小生,那怎么样才使喻少爷神色如常?” “简单!上次的事再来一次。本少想找“锁”开,奈何“钥匙”如同废物,怂得要命。” “…” 一番话,许辰不明白,脸上的表情包从懵逼到无语。 系统躲在边上疯狂暗示:“宿主,你傻了吗,还天天写黄色本子,他这是想艹你!艹…艹…你!” 许辰秒懂:“日…我?” 这神经质的锁与钥匙?真是醉了!喻大少爷是憋多久了,文嗖嗖的话语竟有一股子风骚劲儿。 “小生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不做也行,你来朗诵这个!”喻信凝眉不展,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 许辰犹豫几秒,打开一看,扔了出去,“我不读…喻少爷,小生不才还是找别人吧!” 册子是一短篇,内容许辰没看清楚。 喻少爷松开他,屈身将丢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拍了拍书上的灰尘,温和的面色变得沉重,气得雷嗔电怒:“来人,据本少所知,左乐有谋害的意图,将他绑起来。” 隔壁的侍从放过宋学,握刀走来。 许辰盯着他看,脑子里面的潜意识焕然大悟,这家伙爱惜本子,估计自己贱命还不如一话本,他不肯放过自己,非得找茬。 自己不从,便无法脱身。 许辰一股脑儿圈住喻少爷的身子,苦巴巴的声音道:“少爷,少爷,我没有恶意,您的一面之词,会害死人的,我不想坐牢!朗诵这本书,我读…我读行不行!” 刚才这个贱奴硬气十足,这会儿服软,他喻少爷不干了,掐着许辰的腰身,恶狠狠地说:“就现在,去你屋里!” “行!去哪都行!小生都是少爷的爱犬,由着少爷高兴!”许辰巴结道。 一爷一狗去了破旧的草舍,四名侍从停下脚步,两边站着像门神一样守护。 -- 第79页 屋内。 两个人干站着,许辰一瞅桌子上的草稿纸,飞快地跑过去,收拾起来:“我这有点乱,少爷你随便坐。” “这儿杂乱无章,七颠八倒…本爷真看不上眼。”喻少爷打量一番,有点后悔来他的屋子,这屋小的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 “嘿嘿…除了写写画画,小生忙得没时间整理,对不住您。”许辰傻笑着。 内心却说,走啊赶紧走,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把这个擦干净。”喻信指了指条凳。 许辰用袖子擦了几遍,随后,他才慢慢坐下来。 一副大老爷样子趋使道:“读!” 许辰打开,看了看内容,简直无法直视,露骨的文字挑逗人的敏感神经,艰难地润了润喉咙,沙哑的声音硬是发不出来。 “少爷,我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不想读自己写得小黄本本,许辰避开话锋。 “要你读,就读,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读…不出来!”许辰期期艾艾,“这是本好书,可我真的读不出来…绕过我吧,少爷!” “这点小事都不肯,要你何用,本少的狗会咬主人,不要也罢!” 喻信嗤之以鼻,往外走去。 闻声,许辰偷偷一乐。 ☆、少爷欣赏成痴迷 哪知,喻信还没走出草舍, 又折回来。 许辰在他回头的瞬间, 想通了一件大事, 他喻少爷性格狠厉,喜怒无常,能说走就走?会放过他?估计一出这个门,他就面临着断手断脚,或者吃牢饭。 面对无知惨痛的后果, 许辰秒怂,猛抱着喻信道:“少爷,说笑归生气,别走好不好?” “你算哪根葱?要本少爷生你气, 你脸…未免太大了。”喻信冷冷淡淡地说。 “吖?我知道啊!我不是葱, 我是少爷的人, 自然不敢乱吠…”许辰贴着他耳朵说,“这儿赃乱, 就算读了, 少爷听了扫兴,我不就白读了。或者我们换一个地方?继续浪…好嘛?少爷!” “…” 等待中的人依然没有动容。 许辰豁出去一次,加了一把大火, “少爷,我们共同努力,探求未知的锁与钥匙的世界,行不行?” “哼!”他从鼻孔喷出来一个字。抓过左乐的手臂钳制住, 一字一顿道:“小狗子,这可是你求本少,多大点事儿,本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呵呵…小生贪恋少爷的美色,浑浑噩噩的过每一天。”许辰嘴角下压,故意用爱慕的言语道。 “噢?还不走…”少爷命令着。 许辰扯过他的手臂,将他顶在木门上,踮起脚尖,草率地乱亲一通。 “亲完再走!” “哼?”又来一个。 片晌,两个人温热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四名侍卫统一头朝下,看着脚板,默数趾头,直到数了二百下,余光一瞥,两个热吻的人,竟然还没有结束,默默又数了几遍。 少爷口味太重了,喜欢听说书先生念『子欲欢』的本子,喜欢本子里夹杂在一起污秽情爱的动作,欲罢不能忘,甚至招来数多男人,更像个围观者,偷窥他们躺床上搂搂抱抱举高高。 而今,预想这把欲望烧到无辜呆子书生的身上。 书生为了狗命要紧,居然迎合少爷的喜好。 四名侍卫面对他们刺激的壮举,一脸都是“咱也不敢说,咱也不好说”的样子。 傍晚的时候,许辰就这样带去了礼部尚书府。一名下人领着许辰,穿堂入室。落脚的地方竟然是喻大少爷的正卧室,当他进来的时候,隔堂住着一位美女姐姐。 两个房间只有几步之遥。 许辰震惊时,站在卧房中间,望着牖外,这名姑娘是当日碰瓷事件当事人的嫂子! 喻信这个人渣! 人渣! 大少爷带一个男人进正室,大嫂睡偏房,这传出去,一个文弱弱书生的脸皮子往哪搁。 “姑娘!”许辰拱手道,“如何称呼…为何在此?” 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先打个招呼。 米黄色长裙的姑娘微微一欠身道:“公子,别来无恙,妾身叫柳烟…” 她背过去:“喻少爷留妾身守空归,奈何情深,我不愿离去!” 许辰:“…” 这姑娘长得好看,心眼大方,喻信的白月光怎能如此下场啊! 他心中生得一计,“小生被他带回府,我哭着喊着叫他放过我,他不愿意,我想和你唱一段『柳厢记』可好?” “何意出此言?”姑娘带着雾蒙蒙如雨的眼睛望着许辰。 无论偏房住的何人,都不准踏入正室的房间,许辰思道:“这样,你等小生写个纸条给你。” 他将自己的想法全都写到纸上,隔了一会儿,扔个对面的姑娘。 纸团溜到姑娘面前,她摇摇头,并没有理会。 许辰干着急,这时仆人在门外请道:“左公子,少爷有请!” “柳姑娘赶紧捡起来,别让喻少爷发现了,我去去就来!”他边踱边说。 许辰走后,姑娘犹豫一下,便捡了起来。 她打开一看条中内容,突然发觉有点可爱。 “姑娘,你喜欢喻少爷,今夜不要睡,我将合欢散喂给喻少爷吃,你只需等待就好,与他交合后。翌日再来个失踪,喻少爷贪恋你的味道追你而来,此事便成了!” -- 第80页 柳烟掩面叹息,嫣然一笑,左公子,喻少爷不举,如真能靠药折腾,妾身早就这么做了,还需你费心麽? … 许辰被带入一间厢房里,房中灯火辉煌,摇曳不止,忽亮忽暗的幻影给人感觉有点像脸上的潮红,一点点变化。 屋里悬梁上挂了一排排的红带子,还有张光溜溜的木床,床上没有被褥不像用来睡觉的。 魅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呆子?来了?把话本读出来…” 许辰直愣愣地站着不动,突然,话本从高空坠落,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在手心擦了一下。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许辰闭眼一睁,看见羞耻的话本内容,又一闭,不是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是他写得记下一些。 许辰不看话本,闭着眼睛念经一样,读出来的全是淫词浪语。 喻信在阁楼上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樱花色的淡笑,他打了一个响指,飘飘荡荡的红带子上垂下来一位好看的少年。 “小狗子,你若继续闭眼,本少现在就命人挖掉你的眼珠子…” 威胁他的话飘来,许辰一紧张,睁开眼睛,瞳孔的画面太美,美得他想戳瞎双眼。 两位男子穿着三点式的布料,短衫窄裤,贴身跳热舞…激情澎湃,骚情赋骨,不堪入目。 许辰踉踉蹡蹡,一跪不起道:“少爷,能不能绕过小生?我不想看了。” “看与不看都一样,可惜本少就喜欢这个基情四射的调调,你不愿起来就跪着继续读!”喻信微哂。 许辰默默地抹眼泪,选了这个晦气的任务跪着也要走完,神他妈的治愈系,系统69你出来,看老子不打死你,老子最讨厌男人了,看着好几名清新脱俗的少年不能吃,比什么都难受。 接下来就是话本的潮起部分,这个话本主题是『包养状元郎』,两名书生如渴死的鱼,相互吸食对方的氧气。 许辰流泪…流得眼睛通红,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看了…看得见摸不着很痛苦的! 双膝跪得不要不要的,麻木的疼,喻信蹑手蹑脚走到他面前,屈尊俯就,一只手臂搂住许辰的脖子,轻快的言语中可以听出这家伙的高兴劲。 “小狗子,学到了没有?你以后就这么伺候本少…” “我不…”许辰挺了下腰板。 “有种…再说一遍。”喻信慢慢道。 “这是什么?热乎劲真不低,『子欲欢』的本子令你抓狂吧!这股文采真好,本少想捉住『子欲欢』来一波叠…叠乐,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你长得挺像的。” “小生愚钝,不是我…”许辰在他手里爆抖了一下,颤栗不停。 “现在本少不管是不是,就要你陪我玩。谁让你发现本少致命一击的男性缺陷,舍你其谁啊?别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得。所以…你肯吗?” 喻信边问,同时吸了他的耳垂一下。 许辰继续打颤,内心是崩溃的,身体吓得(其实是爽得一逼)同样软成一滩烂泥,丝丝缕缕的伤心问:“不肯!少爷要如何处置小生?” “这个好办呀!他们做,你看着,做到你怀孕同意为止!” “都是男人怎么怀孕?”许辰嘴角一翘。 “无所谓…只要你愿意看!”喻信意气飞扬道。 许辰…“…” 真的不想跟他扯撕嘴皮子,神经错乱劳累了一天,就不能好好的让他休息一夜? “好呀!少爷!”许辰笑得很开心,终于可以纵入欲海,老子不搾干你跟你姓! 他两只手往后,抱住喻信的头,屈腰成拱桥一点点下去,埋头进山高鸿沟处。 顷刻之间,对面又出来好多男性,更是戴着各种play面具和穿着各种花里胡哨的衫子,扮出各种惹人喜爱的姿态,取悦少爷观赏的恶趣。 生活如此多娇,床上几组,床下一对。 这样那样情情爱爱,风月情上半刻钟后,许辰借着尿遁,离开了厢房,他偷偷摸摸去了厨房。 打听到喻少爷喜喝蜜茶的名誉,指手画脚吩咐仆人备了一盅子茶水。 他躲在草丛里,将身上带来的合欢散倒进茶里,并拎着茶壶摇了一摇,均匀稀释剂量。 蓦地,月色朦胧下,堂屋正对面的花园里传来阵阵声音。 许辰眉头紧锁,摸索过去。 只听见一声不高不低的嗓音骂道:“蠢货,命你暗杀喻信,你钻男人被窝里去了,迟迟不动!” 少年忍了再忍道:“大人,我想伺候主子,能不能不杀…” “伺候谁?成了男娼,你蹉不蹉?他都不举,要你瞎操心。” “其实主子好了!” “好了?”男人深思中。 最后笑笑:“好了更好,行房事刺杀他,一举两得!” “主人看不上我的!”少年负屈衔冤。“他看中『子欲欢』,非他不可,整日想找到他…可惜没找到,找到个好玩的小舔狗代替他。” 许辰一听,心里骂骂:“小狗子也是你叫的,玛的!老子哪里长得好玩了???” “子欲欢何人?我命人捉住他!让他做内应去杀掉喻信!” “他是话本的书写者…”少年道。 “就从他下手,务必找到此人!” 少年叽咕:“可是…我不忍!” “跟几十个男人搞过,就把自己的心也卖了?别忘了你的父辈们因何故诛九族…”男子哼道。 -- 第81页 “不,我没有忘记!我永远也不会忘,可是…是尚书大人捣得鬼,为什么找喻少爷的麻烦!” “你真的掉进温柔乡了,幸好不是喻信…肏,这事没得商量,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看看喻信为了私欲,养多少男宠,面首三千,他有病时,操不了只为观赏性。你当你是海域中漂亮的珊瑚?五彩缤纷?定要让尚书大人尝尝失去犬子的痛苦!”中年男人厉声道。 一语末了,就留下灰溜溜的少年。 许辰借着夜光一探,深受重击,这人是谁?好眼熟,不就是… 不就是… 惊得他洒了一些茶水。 ☆、少爷欣赏成痴迷 许辰一脸诧色回了卧房,与喻少爷的约定全不作数, 把他晾在厢房。 有人要陷害喻信, 是不是要暗示他, 注意身边多情的男人。转珠又想,这家伙自己遭来横祸,凭什么要提醒他,谁叫他滥情!招面首! 许辰路过偏房,正要踏进正室, 被一只碧藕手臂拉住了,扯他往角落里面去。 “姑娘,你…”话在嘴上,被人堵住, 柳烟不顾男女有别, 伸出手指放唇边嘘了一声。 她的媚眼往上走, 神色暗示许辰不要出声,静静地… 许辰:“???” 突闻, 对面的卧寝传来一阵一阵窸窸窣窣的小动作。 许辰知道了, 喻少爷的房间有人?是谁?行刺的人吗?因漆黑一片,看不见。 一盏灯照亮了整个屋子,许辰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人躺床上。 同时柳烟瞥瞥那人, 看看左乐,心里嘀咕着,妈呀!怎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谁是真的左乐? 屋里不止假左乐一个, 还有一位眉毛高翘的公子爷。 “少爷,奴才伺候你…”朗朗上口的声音道。 喻信不悦:“小狗子,本少不是让你等在厢房,谁准你进被窝的?” “奴才,想和你说说话…便自行做主了。”假左乐扭扭捏捏不像样,爬起来,衣裳垂在锁骨处,显得格外性感。 这时,喻信眸色暗了暗,明显有点动摇。 他一把抓住假左乐的头发,逼他迎头望他,头发因手指收紧,疼得假左乐头发发麻,焦头烂额道:“少爷…快点躺下来呀!” 他的手胡乱摸去,似乎有点不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说,少爷为什么没反应,为什么没反应,为什么没反应?到底为什么,他的隐患不是好了嘛。 喻信一点点拉进他,抑扬顿挫的嗓音道:“要脱就脱完,遮遮掩掩反而没劲。小呆子~你呀你!没事老喜欢惹爷不高兴,早想要我宠幸你就直说,何必执着一张脸。” 许辰恼火了,唇边无声喷出来几个字,眼戳渣男!老子就看你当着你家白月光的面,怎么宠幸那人! 他眼里冒火,无处发泄,拎起茶壶就往嘴里灌…似乎不记得这是加过料的好东西! 柳烟唉了一声,强扭瓜不甜,忽忽不乐小声念:“男人何苦为难男人,虽然奴家仰慕喻信,女人第六感还是知道他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然后,顶了顶许辰的背,他们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两个人正打啵。 许辰将壶里的茶全喝完了,不顾一切,摔了壶,冲了出来。 他两只手叉腰道:“淫贼,不知廉耻!” 喻信甩开假左乐,面朝他,拍了拍手心,“又多一只小狗子?关你什么事…” 忽如其来的人出现了,假左乐暗道,不好,如何挽救? “平日你看看情爱动作,就算了,今晚还加班做起不苟之事,你把柳姑娘至于何地!”许辰屈指辱骂。“你丫的活该阳痿,早泄一秒破功,夜夜撸两把枪都不管用,看本子管用啊…继续一泻千里,哈哈哈哈…” 他的直言快语,惊得柳烟心里直打鼓,哎哟,左公子真勇敢!敢于挑战喻少爷的权威。再观少爷,一脸黑得哟,要暴走的节奏→_→ 然而,并没有对喻信照成多大的影响,左乐说得全是事实,他轻启薄唇,难忍心麻…瞳孔里的小呆子,脸颊两边红扑扑的像一颗欲摘的水蜜桃,甚是可爱。 他慢吞吞地走到许辰面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啄食似的嘬了好几下。 许辰哀怨着:“干什么你,别把口水往小生脸上蹭,恶心死人了。” 假左乐瞧着不满,为什么少爷没反应,难道自己装得不像麽?刚才哪是亲吻,喻信捏着他的嘴唇,逗眼相向而已。 他摘开被子,踱来…“少爷,你小心他,这人假扮我,铁定不怀好意嘞。” 喻信戾气觉醒,一脚蹬在假左乐的脸上,他倒在地上,额头磕到桌角,鲜血顿时淋漓… “柳烟,将他拖出去!”喻信冷声道,与此同时,身边的人在剐蹭他的身,怒容令色问:“小狗子怎么回事?” “妾身不知,不过他喝了一壶这个。”柳烟拿着茶壶给他。 喻信接过,闻了一下味道,他爱的蜜茶里有一味浓香型的诱媚,好似知道了什么。 摆了摆手,“快,拖出去…一律不许进来。” 柳烟:“?” 她深知不能忤逆少爷,照做不误,扶着假左乐出卧室… 许辰身上似好几万只猛蚁在咬,神智不清,想扑倒~什么! 抓住喻信不放。 “小狗子?叫两句好听的,来哄哄本少!” -- 第82页 “汪汪…”许辰吠了两声,喻信笑颜逐开,捏了一下俏挺的鼻尖,“这么听话啊…叫顾严…” “…顾…严…”尾音拉的很长,听得喻信耳中,直翘而起。 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系统,深深体会到一把辛酸泪,81吖,你呕心沥血之“作”,从第一个世界开始崩塌,终于成功脱离组织,为了戏精本精的许辰值得麽? “小书呆,你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挽救你心目中的我?”喻信轻问。 69唇微微动,宿主很好养,上他…快… “袒露以对,小生告诉你…” 许辰猴急,喻信抓住放肆的手,“不可以…” “为啥?有小生在,少爷绝对节节高升的…”许辰努嘴,拔光他毛。(不对,袍子) 喻信轻哼出声,一脸宠溺,揉着许辰的发丝道:“想要吗?坐上来… 丰衣足食,自己动!” 许辰二话没说,攀上他…不管不顾,横冲直闯… 将风流书呆坠入深渊… 一具美妙的观音坐莲,在卧室绽放。 清晨,叽叽呀呀的鸟儿成双成对,往屋檐下飞。 许辰身心俱疲,轻轻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我日! 不作不死!他为自己的举动蠢哭了。 合欢散这壶茶,没给喻大少爷喝,反而被自己喝了…当时要不是因为渣男激他,他会如此? 留在喻信身边就多一分危险,许辰连忙起身坐起,菊花好像没有想象中的疼? 算渣男有点良心,知道抹点清凉药膏。 卧室没人,许辰穿戴整齐,准备拔腿逃,一道轻轻的脚步声让他警惕起来,他左右张望,躲在哪…结果…毫不在意溜到床底下去了。 脚步声在床边停了下来,一共四只靴,一双男的,一双女的。 “哥,何时去京?”姑娘家问。 公子望了望无人的卧室,锁紧眉,豪迈地坐在床边,沉重的声音道:“看情况!” 许辰:“…” 他去京城干嘛? 姑娘站在边上,炸呼呼地说:“你就不管嫂子了吗?” “…” 她又问…“左乐小贼,拐跑嫂子去京城,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 喻信甩袖,平静道:“他们是私奔!女人都是这样,遇到合适的人就容易变心,这样的人,本少凭什么去找回来?” 许辰大惊,他拐走柳烟上京?何时的事,左乐不就在跟前嘛?难道是假左乐? 《柳厢记》真实上演,许辰犹如做梦一般。 他爬到床边,撩开床沿边的挡帘,摸索着捉住男人的一只脚。 喻信楞了下,蓦地,勾唇轻挑,小狗子偷偷摸摸搞什么鬼。 许辰软绵绵的俏手掏进布袜里,用指尖划过他的小腿肌肉,喻信的脉搏惊跳,一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见他没任何反应,许辰用手抱着他的小腿,嘟嘴亲了几口,喻信猛抖一下,背对姑娘,站了起来。 刚才这双腿折起来不太方便,现在直挺挺。 许辰有洞可钻,溜出来。 刹那之间,一只无头飞蝇躲进白裙底下,跪地上,朦胧的眼睛盯着一处看,仰头负去,狂叮不止。 喻信立脚不稳,步履踉跄,差点没站稳,他的手赶紧扶着床架,用手轻轻拍了拍半身下,褂子里的头颅。 小姑娘一意孤行,“哥…柳姐姐绝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信,我去京城找她问清楚。我先走了…” 欢快的步伐就跑走了。 喻信一直面向床头,澎湃的爽意直冲脑门,太不可思议了,他的手背青筋暴起,似忍耐似压抑… 少爷沉沉浮浮的一声,迷幻抒情的气息从喉结深处吐出来… “…昂…” 这一道因雅兴而起的音符,仿佛给了许辰致命而又复活的灵泉,他耐力不断提高… 经过了许久,喻信释放出来的笑意潮流透湿,“小欲狗,满意了吗?还不给本少滚出来…” 许辰扶着他的腰,出来后,眼睛斜横着他,“那人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喻少爷耸肩曲背。 “少装糊涂,就你搞得鬼,还故意不知道!”许辰火气填胸。 “味道如何?”喻信捏住他的下巴,盯着他涎在唇角边晶莹剔透的津液。 低头浅尝,涩涩如浆液的滋润,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好…难…吃!”许辰莫得好脸色道。 喻少爷齿如含贝,莞尔一笑:“就算难吃,发情小骚比不也舔完了!就知道蒙你大爷!” “你懂个屁,纯天然蛋白质含量极高,怎能浪费…”许辰羞涩难当,拽拉吧唧道。 喻信摸了摸他的脑袋,“好!既然你爱!以后存粮都是你的!” 许辰拍掉他的手,径直走向门口,噌了一声:“谁稀罕!别老跟着,小生要回去一趟。” “吸血鬼似的吸了我,扭头就跑,书生真是无情!”喻信扬唇,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碎碎念。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语C,无情! ☆、少爷欣赏成痴迷 剧情越跑越偏,完全没道理可讲!许辰躲在被窝里疯狂揉头。 原主落榜后, 心灰意冷, 在郡城赚了一笔横财就回了老家, 啥事没有。 反观自己,跟喻少爷搅一块就算了,还多了那么多未知因素的配角。一位幕后主导杀手的玩家,一位长相似左乐的娼子,还有打酱油的小妹跟柳烟。 -- 第83页 这乱七八糟的剧情, 烧得脑壳疼! 许辰裹着被,摔在地上。 理通一件事情,打哪来回哪去,喻大少爷大雕好了, 没他什么事儿。 许辰简单地收拾包裹, 准备在深夜里走人。 -南柳县- 秋风萧瑟, 朴实无华的农民在地里挖番薯,有一老头不经意之间看到田间小道行走极快的人, 欢呼雀跃道:“嘿呀!左家毛头小子回来了…” 许辰抬头一看, 扬了扬手,笑道:“阿公,近来忙吧!我爷爷在哪?” “左老头, 你家小子回来了…”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落都知道左乐回家。 许辰拎起包裹,迈着平稳的步伐回到家中。 爷爷弯着腰在割藤苗,许辰放下东西, 走过来,握住他手里拿的镰刀,迎风流泪带了一丝哭腔:“爷爷,我来吧!” “去去…屋里歇着,一路奔波累了吧。”左老翁婆娑的嗓音道。 “我不累!”许辰执意要帮忙,抢过来就割起藤苗,低头时,用袖口抹了下眼泪。 左老翁看透不说透,端详孙子的样貌,似乎白了一点,个子高了些,慢悠悠去了厨房。 天渐晚,一轮明月挂空中。 左乐一家和睦幸福,他给老爷子盛饭,满满一桌子好菜等着共享。 左老翁捋了一把胡子,示意他坐下来:“别忙活了,赶紧趁热吃!” “爷爷,你也吃!”许辰夹了一块五花肉放他碗中。 左家说不上富有,平日里老爷子省吃俭用,孙子回来,才拿出储存的银两在街头猪肉铺砍上一刀肉。 肉香四溢,左乐却吃出了眼泪,他放了碗筷,起身跪在祖父面前。 低头忏悔:“爷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落榜后一直不敢回家…就怕…” “唉~事已至此,没啥大不了的,起来吃饭!我懂你,抱负心一般,逼着你去考取功名…都是老朽的错。”老人家看淡一切说。 左乐心疼爷爷揽下这份不孝之罪:“不是这样的,都怪我自己!我不专心,不顶用!” “罢了罢了!老朽属无能之辈,总希望你能成为有用之才,别介,以后有的是机会。” 许辰承诺:“来年再战,我定不辜负爷爷重望!” “食饭,再不食就凉了。”左老翁高兴地拿起碗筷。 这顿饭算吃出来和气。 许辰真的没法改变老人家对孙子的期待,无论结局怎样,他都会给老爷子一个交代,即便是口头答应也是极好的。 左乐得闲时,拿出写本子赚得银两交给老爷子,以为他手脚不干净,遭到左老翁的一顿说教。 解释好几天,才让他放心拿着,老爷子节俭惯了,不敢大手大脚花钱,全给左乐存起来。 这一天正逢重阳节前夕,头一天左老爷子将家中的番薯拿去街头卖,赚些铜板。许辰得知,跟随而来。 他本是缚鸡之力的书生,担不起重活,便给爷爷拿秤砣。 爷孙俩找了一处地方,酒铺外边摆摊。如今生意难做,需要叫卖。街头走一圈全是打广告的声音。 许辰寻思着,是不是叫两声,给爷爷招客源。 他亮了下嗓门,大声喊道:“南来的北往的,看一看瞧一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原生态番薯,好吃不上火。” “…” 老爷子一头雾水,见孙儿乐在其中,不愿打扰他,由着他叫卖。 不一会儿,几名妇人来买,上下打量左乐,悄悄向左老翁打听,“这您孙子?哟…长得真标致,是否有闺女许配给你家?” 老爷子顾忌三分,压下嗓音问:“不曾!刘婆有介绍没得?” “这个当然有,来…老婆子跟你说说,县里头李员外家闺女…”那妇人叫到一旁,向他嘀嘀咕咕。 许辰站在一头,默默无闻,有一种想逃跑的感觉。 如今他不在是少年,总是要经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老爷子乐乐呵呵,似乎与刘婆达成某种协议。 许辰垂眼,一阵烦闷,自古以来,父母命不可违。 可惜他心悦男子,不能对姑娘投入真心。 刹那间,街头有一名外地公子哥引起了百姓的注意力,各个问道:“这人谁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真俊呀!” … 直到公子哥走来,落脚后停在酒铺门口,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寻左家的。 许辰陷入自我矛盾中,并没有发现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 等他察觉后,身边高大帅气的人影占据他的内心。 他捂着脸,颤颤巍巍地嗓音道:“…少爷…你…你怎么来了?” 喻信顷刻流露出来的激动,从唇冒出来:“这段时间,藏得够深的,害本少找了一通。” “我没藏!”许辰犟嘴道。“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只是回家而已。” “回家?不辞而别能叫回家?看本少怎么收拾你。”喻信捉住他的手,搂住他的腰,狠狠掐了一把。 “别乱动,我为什么要跟你辞别,你算老几!”许辰躲不开,被拉进怀。 老爷子见陌生人跟孙子拉拉扯扯,冒昧问:“这位如何称呼?” 喻信松开他,拱手诚心道:“晚辈喻信拜见前辈,鄙人来自北云郡,是左乐的知心好友。” 知书达理的人深得老爷子的心,他微笑道:“老朽不敢当,既是朋友,乐儿带喻公子逛逛街,这儿留老头儿一人守着就行!” -- 第84页 “爷爷…别管他!”许辰神色一变,傲娇道,“喻少爷闲来无事,自己去找乐子,别挡着我家做生意。” 他蹲下身子,看得不看大少爷一眼。 喻信扯了下嘴角,露出窘迫来,老爷子一瞟,凶相毕露,拍拍左乐,“读书人这是什么待人的态度,赶紧起来,去溜溜!不到天黑不准回家。” 许辰情不愿站起来,扯住喻信的后襟飘带,遛狗似的带着他离开。 一路向西,两个人无话可说。 直到入了一条无人问津的巷子里,喻信猛然,抱住小呆子。 “放开!”许辰冷淡地数落一通。“你当你是谁,天王老子麽,追我追到我家!你我之间并无任何交集,请公子自重!” “没有交集?小狗子胆量渐长啊,你吃了本少,来一句:一路走好不送就撇的一干二净。当我不存在麽?”喻信心甘情愿前仆后继,招来左乐恶脸色,以及抬杠,自然不肯罢休。 左乐反咬一口:“好意思说,你做过什么?你把药我给吃,害我稀里糊涂就断送自己,你怎么赔小生?” “本少赔你,你开个价!”喻信豁达道。 他的言语歇斯底里:“谁稀罕,滚!你从哪里来回哪去!我再也不想掺和你的事,懂了吗?” 这段话许辰很早就想说出口,这一次不顾后果豁出去,就为与他撇清关系。 喻信将他逼到墙壁上,恶哏哏地瞪他一眼,“本少爷不懂,只懂有人拼命把它交到我手上,就为老子的硬度着想,『子欲欢』可不就是你,小乐子你还有何话撇清?” 许辰看到话本的书面,一阵眩晕袭来,认命地闭了眼, 卧槽! 无情! 这会儿真牵扯不清了。 “哪里不适?”喻信关心问。 “你若离去,我自然就好了。”许辰逗弄着,“不准叫小乐子,跟喊太监似的!你那玩意不是好了麽,干嘛扯我不放,当小生求求公子,放过我好不好?” “实话告诉你,本少没你不行,我试过很多次,同他人交流,多看一眼就嫌弃,软趴趴的,根本起不来!但是我一想到你在我怀里撒泼,就心猿意马,噌噌直翘,真邪乎。”喻信急眼道。 许辰大声叫嚷:“关我毛事!你看话本啊,我写咯那么多戏本,本本精彩,融不进少爷的眼吗?” “如果有用,我就不会来了…那日你误食合欢散,鱼水之欢后,至此非你不可!” 阵阵无奈似流水一般缓缓归矣。 “诓骗我,我才不信!你别跟着我,再跟踪,我就放狗咬你。”许辰放狠话。 喻信听后,原地踏步。 直到左乐没了影,他回了喧嚷的大街上,追随而来。 左老爷子正数铜板,喻信挡住他的阳光,不安道:“对不住,我惹左乐不高兴,他冲我置气,不肯理我。” 老爷子恼火:“哈?这小子真是…都怪老朽惯的毛病,喻公子别急,你住客栈吗?” “暂时没有!” “与公子初见,如不嫌弃的话,来老朽家住,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你得自己跟他沟通。” 喻信眼睛一亮,“乃鄙人之荣幸,多有打扰了。” “无事,无事…乐儿过于单纯,又或于自卑,这死心眼的性子容易得罪人,想必喻公子忍得很难受!” 喻信一笑泯恩仇,“这倒不会,鄙人觉得左乐挺好相处的!倒是我脾气暴躁如雷轰顶,是个人都可能受不住。” 老爷子笑吟吟:“看来公子真是乐儿的挚友,有你这份心真好!得了,今个收摊,天要黑了,早些回去。” “鄙人帮你…我身强体壮,来背地瓜吧!” “哈哈…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  马甲掉了,哈哈哈哈 ☆、少爷欣赏成痴迷 喻信死乞白赖去了左家,如头一次进门的贤婿, 他杵在屋里如同圆木, 竟有点不知所从。 左老翁挂念孙子, 道:“这死小子,胆肥了,天都黑了还不回来。家里有客人就神神颠颠!教养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喻公子听见不表态,却说,“我去找乐儿回来…” 他跨步如飞冲了出去, 老爷子在后头喊到:“丢不了…丢不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公子赶紧回来。” 一瞅黑幕下,哪还有大少爷的人影, 担心两个人, 他一面来回踱着, 一面捋顺玉米须似的胡子。 秋天,田间里的的小动物几乎在冬眠, 还有一些蛐蛐儿叫声此起彼伏。 喻信原路走去, 借着夜光多少不会迷路。 猝不及防,一米开外的农地里人畜不分拱起的小山丘吓了喻信一跳。 他人心细如针,突兀的声音壮胆问:“何人, 装神弄鬼?” “…” 对面无声胜有声,小山丘似蚯蚓蠕动了一下。 “出来,看本少不打死你!”喻信在田边堆积的粪堆上找了一把锄头,挥着凶器, 像那个不知何物的东西走来。 待他走近一看,只听见一声“唔唔…”的喘息。 下意识觉得这个人被谁骗了,绑他在此,任他被田间黄鼠狼吃掉。 “你是什么人?我帮你解开!” 喻信扔下锄头,解开绳子。 他将麻袋揭下来之后,灰头盖脸的人装出来,一言不合就抡起拳头锤向他的胸口。 -- 第85页 “活的不耐烦了吧,忘恩负义的东西!”喻信抓住那人的手腕,凶狠道。 “呜呜!渣渣…”这人因手绑住,隔着抹布嘴哼了两句。 “求小爷吖?跪下不!”借着夜光喻信能清晰的得知这个人是左乐。 他扑倒在地,喻信扯住他给他松绳,咬牙道:“开玩笑呢,何人将你如此,我非宰了他不可。” 左乐发怒…“谁?我哪知道是谁,还不是你这个渣渣招惹是非,搞得我现在人人得而诛之。” “傍晚发生什么事?谁让你不理我,还逃的那么远!”喻信没由来的控诉。 “一码归一码事,你不来找我,就没人盯上小生,我也就不用担心遭人非礼对待。” “走走,先躲起来再说,不能回家,不然会连累爷爷,他们还会回来,因为没有马车,就把我丢一边。” 左乐连连道,拉起喻信就往不远处的小竹林跑。 两个人跑了许久,上气不接下气,左乐躺在草丛里吐气。 喻信气息比较稳定,愁眉道:“什么人捉你?为了什么事?” 左乐不鸟他,继续深呼吸。 他走了过来,单膝垫在地上,拿起左乐的手嗅了嗅,接着说:“对不住,我没想那么多,我在北云郡度日如年,恨不得马上见到你,却给你带来了伤害。” 许辰不是锱铢必较的人,喻大少爷如此低声下气,内心满足不了的骄傲放纵也满足了,不慌不忙地说:“矫情!你又不是女人,老是把情情爱爱挂嘴边,庸不庸俗。” “那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喻信羞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肤浅!去喻府那一回,小生无意中看到不该看的一幕,一个中年大叔与假左乐密谋,想要杀你!” 喻信装蒙:“哪一回?” “就是那一回…” 喻信继续:“到底哪一回?” “你是不是傻,小生跟你同床共枕那一回,好啊,跟你说正事,少爷却偷笑,你赶紧滚回郡中去。” 看到左乐认真的模样带着一丝可爱的傻气,喻信玩世不恭地笑出声。 “息怒息怒…别打了别打了,本少记得了,记得了。” 别看左乐精瘦,断掌手打起人来还是很疼得,打得大少爷怀疑人生。 “再打,信不信让你下不了地…” “来啊~互相伤害,小生不让你睡觉,弄得连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左乐驮起背,也不知哪里来的带子,将他与竹子绑在一起。 他嘴里含了一根草,摸索着扫了扫他的喉结,道:“少爷,小生有个不情之请,只是你能解决。” 喻信眼神变得迷乱,喉结来回滚动,嗓音诱惑力强带了点深吞咽的回音:“小狗子,你又有何把戏,本少岂会令你失望。” “我要…少爷…如皮球泄露…若你坚持不下去了,我可是会惩罚你的无耻之尤噢!” 左乐含草,左右扫动,逗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折腾他。 “求之不得!”喻信哝哝,“最好不要怂!小狗子你话真多!” 左乐接下话茬,卖力讨好:“就是干!” 一场游戏如一场梦,事后一根烟该有多美妙。 秋风瑟瑟凉得左乐忍不住发抖。 “冷吗?搂紧我!”喻信发觉他动来动去的,说。 “今夜不回去吗?”左乐微怔。 “还回去,你不怕贼人盗你家祖坟?” 左乐推他一把,喻信攀住他。 “去死吧,满嘴荒唐言。” 喻信道:“行了!本少耐心足够强大,别老倒腾我,哪天我心情不好,唯你是问。” “拉倒吧你,你哪天心情好,神经病都比你强,切!”左乐闷声道,“我即兴创了一个煞笔的故事,要听吗?” “悉听尊便!” “外界世界有一人名叫许辰,他身边有一位知己情郎,他很爱他的,许辰一直以为是这样的,事情难辨真伪,某一日他发现情人早出晚归,带着秘密生活,许辰就觉得这人越行越远…直到…许辰的心枯萎…” 左乐梗咽,将头埋在喻信的肩上,身体不停地抽抽着。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啪啪左乐的后背,柔声细语道:“他该死!告诉许辰,别在搭理他,任他在外头风吹雨打,回不了家。” 左乐狡黠的笑容说:“蠢货!你当他只有一个家,搞不好有情头住外面,真是!我若是许辰,我要把他拉黑,头带个绿帽子,恶心死他。” 喻信听了身体的鲜血在倒流,虚虚的声音道:“还是不要,对你来说,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你又不是他,接受个毛线,哎,我跟你讲这些干嘛,你只是无关痛痒的读者。许辰并不想这样的,如果看得开就好了。” “放心,你跟了我,此生无悔亦无惧。我会好好疼你!”喻信信心满满道。 “滚开!羞死我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反正我爷爷给我说媒了…” “不准,本少不准你娶!我已经很克制我自己,劝你别招惹我!” “你当你是谁!” “本少自然是你的主子,小狗狗不服气?再来…” “来就来,谁怕谁!” … 竹林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赏田园。 翌日! 寒露洗清秋,左乐几乎冻醒的,喻信这个中央空调一点都不热。 -- 第86页 他穿戴好,拍了拍睡梦里的人,“醒醒,我得回去一趟,爷爷该担心了。” “嗯!为何你精神比本少还好?”喻信疑惑问。 “那是你虚!不算男人!”左乐顶嘴。 “好呀,一夜惊喜,搾得本少如腌菜干,你倒好还敢嘲讽。” 喻信反手捉住他,没由来的冤气发泄在许辰的后颈上,瞬间一凉,像蜜蜂蛰了一下。 “嘁嘁嘁~有病啊,千万不能忘记吃药,叫你别留痕,听不懂人话是吧!” “留个念想!” 痕迹太明显,左乐没则,喻少爷脸皮太厚,拳打脚踢对他没感觉,他系紧衣领准备回家,身后有一大尾巴狼跟着。 左家里里外外都是村民,左乐一瞧,慌里慌张,挤了进入。 “麻烦让一让!”喻信在后头喊到。 “爷爷…爷爷…” 院子里的簸箕被打翻,一地都是沾灰的金菊花,屋里屋外乱七八糟的,橱柜,桌子被斧头砍得四分五裂,没有一处好的。 左乐软滩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他们一定把爷爷捉走了,怪我无能,怪我,都怪我…” 他自暴自弃地甩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喻信弓下身,阻止他,“够了,既然是人为,这个很好解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对…”许辰在一堆杂货里随便翻找,愣是没有收获。 喻信很清醒,他朝周围看了看,目光锁定,悬梁上的飞镖扎着的一张纸条。 “在这!”他即刻告知一声。 左乐拔地而起,身子骨儿险些栽倒,喻信扶住他的咯吱窝下面,一只手拿起纸条,让他看。 『若想救回糟老头,速来云雨居』 许辰发疯一样,揪住喻信的脖颈,狠狠地咬一口,撕心裂肺地说:“混账,都怪你,你不来找我,就不会滋生那么多事,你赔我爷爷,你赔!” 喻信被他拉拉扯扯,弄得狼狈,脖子上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院子门口的众人纷纷举目一望,得知左老爷被人坑,一气呵成骂向他:“公子,左家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干嘛找人掀左家的屋子,往后他们住哪?有没有良心。” 他喻信带来的不便,他认,堵着左乐说:“以后打我骂我都可以,消消火,现在跟我回北云郡救左老爷子。” 许辰没得法子,首要任务确实应该救回爷爷,他被喻信拉着走,还没出院子。一匹飞驰的马停留在左家门口,那人立刻下马。 没见过世面的善良百姓,也知道他是官家人,配了刀。 侍卫停在喻信面前,恭敬道:“少爷请速速与我回府,老爷,老爷他…” 他顾忌左乐在场,支支吾吾半天。 喻信轻吼:“啰啰嗦嗦的,什么事,快说!” “老爷在朝中被人弹劾,气得一病不起,望少爷赶紧跟属下回去。” 他吩咐:“备两匹好一点的马,左乐与我同进同出。” “是!”侍卫拱手离开,朝门口看戏的群众露出刀刃,“还不散开!” 众人皆逃离左家。 许辰:“…” 他哪点又触发剧情,进展变得如此之快,弹劾尚书大人,不是要等左乐中状元才开始吗?怎么遭…也要一年后才是,明年才开始新一轮科举。 ☆、少爷欣赏成痴迷 南柳县生计有限,地方县官贪污腐败, 人民贫苦, 没啥好的马匹。 喻信与左乐只骑了他来时的那一匹马。 两个人到达北云郡城门口就准备分道扬镳, 喻信总是不放心他,左乐推三阻四道:“你赶紧去吧,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生罪过大了。” “可你…”喻信吞吐起来,“本少让侍卫留下, 保护你的安全。” 左乐狠心拒绝:“不需要,我就在云雨居…你找人监视我,我怎么救爷爷。” “对方若是蛮横的恶霸,你如何应付?”喻信不懂, 左乐始终对他有偏见, 好心办坏事似的。 “生来彷徨, 死得其所,有什么坏人比少爷还让人害怕, 再说, 你管得着吗…”左乐用冷漠的话,堵嘴他的嘴。 “你…狗崽子…大概我待你太好了,要你如此忤逆本少…我绑你回去, 看你如何救老爷子。” 喻信朝侍卫使眼色。 左乐在他接近的那一刻,两臂攀上喻信的脖子,用撕咬代替他的烦恼,幸得一匹马挡住他们的身影, 没人发现两个男人窃窃丝语。 呼吸交替进行中,细长的手指捏捏他的喉结道:“少爷,我想过了,我逃不了你的手掌心,请你放心,救出爷爷后,我来找你,我以项上人头发誓!除了我,想必少爷夜夜失眠…我怎能忍心呢?少爷…” 左乐好听的声音多了一丝求饶,吃得喻少爷死死的。 他同意:“你!成罢,今天放你一天假,清晨,你若不来,本少定来找你,往后你只准跟我。” “嗯!”左乐抱着他,吸了吸鼻翼,这表情好似舍不得离开一样。 “你先走,我在后面看少爷离开。” 煽情的话一出,喻信捏捏他的肩,跨上马走远了,还时不时回头看看。 许辰挥了挥手,突然发现装逼也挺累的,当时喻信问这班贼人为什么捉住爷爷,他特意遗漏对方想要找的人是左乐,需要他去刺杀。 大摇大摆进云雨居,肯定不行,会引来杀身之祸。许辰去了杂货铺,乔装打扮一番,从客栈后门进入。 -- 第87页 似乎不太顺利,老是有小二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左乐掏出一点银两,叫他去打听打听,小二见钱眼开,自然乐意。 半晌后,小二来了,附耳低言告诉左乐,昨夜厢房住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武林人,他扛了一个麻袋进厢房。 他问好具体位置,偷偷摸摸来找。 左乐站在二楼最左边的厢房外,还没发声,里头一道声音阵阵传来,“门外想必是左公子!害大爷等候多时,周边没人吧,快快请进!” 许辰迟疑了一下,他这个装扮是怎么认出他是左乐的?屋里的等得不耐烦,一股飓风将他扯进门里。“啪嗒”一声与外隔绝,许辰同他在里交谈。 大致过了半刻,许辰出了一客栈,走到北云街,出了一身汗。 他扶着墙,脸色似乎不太好,耳边响起的都是匪头的威胁利诱,“子欲欢竟是你,我就长话短说吧,这里有两枚药丸,一粒为七绝散,一粒为泄火丸。你要救你祖父,只需将这枚泄火丸给喻少爷服下,他不是郁郁寡欢麽,让他骑在男妓死,岂不美哉,哈哈哈…” 许辰冷哼一声:“如果我不接受呢。” “不接受,你为何不肯,难道你也为喻少爷失了心?”贼人道。 “这么跟你说吧,他喻少爷没我不行,你懂不懂什么叫没我不行,就是没了小生,他硬不起来,哼嗯…哈…真是笑死人了。” 许辰笑得癫狂,他趁贼人不在意,精明地抓起七绝散药丸吞进肚子里。 “你…你蠢啊…大爷骗你的,这是一颗定时弹,五毒俱全的七绝散,吃下这颗,不出半年,你将暴毙。你是不是知道我的预谋才偷吃老子的药,这药我花了重金白银,从西域带回来的,世上仅此一枚。泄火丸你偏偏瞧不起,真是气死我了…” 许辰故作绝望道:“我这人呢比较喜欢听反话,你偏要我做的,我偏不干。生或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在你这下一个赌注,现在尚书大人在朝廷做官被人弹劾了。别说半年,一个月后,你的仇家尚书大人必定遭受牢狱之灾…” 贼人一惊:“你怎知道的?” “打住!别问为什么,将我爷爷送回南柳县,不能伤他分毫…我去喻府守株待兔!如你不守约定,我在朝中有人,办好事办坏事仅在一念之间,你大可现在告诉你主子去…” “你又知道?” 贼人莫来由得心虚,“成!你说话算话,我禀告主人后,自有安排!” 此事就成了这种局面。 许辰靠着墙,捂着胸口,郁气赌满。他一向喜欢一意孤行,越作越死。 为什么不让喻少爷吃泄火丸,他这人有私心,自己睡过的男人,要勾搭必须是他,别的人倒胃口。除非不能用,不然苟也要苟到他记住为止。 左乐这具身子活不过半年啊!就让他陪喻少爷度过漫长的几个月。 许辰打定主意,去了原先租住的草舍,收拾几件东西。 清晨,许辰在喻府露面了。平常喻府门庭兴旺,如今门口堆积好多枯叶。 门客少之又少,这是多现实。 许辰踱来踱去,站门口张望着,这样闯进去不太合适,叫仆人喊喻少爷同样不合适。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门口风风火火跑出来一个人,还没看清何人呢,他露着大白腿,白花花的后花庭跑远了。 “哎~” 许辰摇起手,懒懒地放下来,这没法,还是不等通报,自己进去得了。 他寻着深刻的记忆,压根没碰到几个仆人,一路奔向喻少爷的正卧。 许辰站在树木葱茏的院子中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气味,应该说是咆哮味。 “滚,都滚…”卧室发出类似豹子怒吼的声音… 再进数步,渐向屋里,一人如半醉的酒鬼,跌跌撞撞往外走,险些撞到许辰,背影的人穿得破破烂烂,后背全是编条抽打结痂的裂痕。 这位公子怎么了? 许辰怔了一下,接着他跨过门槛,里面的状况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是搞啥活动?聚众操卵?漏露派对吗? 许辰轻声嘲讽,“喻少爷,小生来得不是时候吧。” 床榻之上的公子,闻声相思,狂野的声音道:“妓男们,伺候本少的人来了,你们都滚吧,在我没动怒之前。” 几十个男男,穿衣裹布,遮住不该露的地方,一脸惨兮兮,灰溜溜夺门而出。 “我说你这点恶趣能不能改改,那么多人艹,看着辣眼睛…这屋那么臭,熏得我都快吐了。” 许辰用一根手指放鼻息处,埋怨不停。 喻信大步走来,边走边脱,直到面对许辰,身上了无牵挂。 “糊涂了?这是什么诡异行为?”许辰脸色一红,用手掌推着他的胸口,不让靠近。 “我爹,呵!罚我跪了一天一夜,你看膝盖都红了。”大少爷委屈巴巴说。 “卧槽,你捞起裤脚就行了,干嘛拔…光光啊…”许辰羞已。 喻信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吐露心声,“是啊!本少脑子不好使,进水了怎么办,小乐子,你会心甘情愿安慰主人吧。” “滚你大爷的,那么多面首,你找他们去呀,小生福薄,受不起你的安利。” 许辰后退半步,思考如何进取得宜。 喻信扯住他,一挥房门,嘭嘭一声关上。 -- 第88页 他一面逼近一面发泄:“找乐子,总要找经历的人才行,小狗子,昨天下跪,本少认清了一个道理,什么狗屁权贵,什么狗屁倒灶,乃是本少一人之过,尚书大人明言,是小爷恶俗的荒淫无耻,耽误他的前程。 京中无人不晓,北云郡少爷是一位夜夜笙歌的纨绔哥儿。 既然没得选,小爷今天开始彻底放飞自我,定要搅得喻府不得安宁,小乐子,你愿意跟我沉溺床淫之乐吧?” 许辰睨了一眼:“小生亲送上门,还有得选吗?呵呵…少爷欲放纵爱自由,小生自当追随着。” “本少就知道,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与我同进出,只有你了。” 喻信搂着他,忍不住想将左乐嵌进身体里,永远! “行了!誓言如流星,都说过了能不能放开我。”许辰憋死了。 “不放,明日我爹要赶我出喻府,今日不眠,醉生欲死可行?” “当然,舍命陪少爷。”许辰低声叱笑,圈住命里注定孤独一生的人。 究竟是谎话精,说多了,连自己都骗了。 此番他们两个比预想的还要久,如甘泽遇逐渐枯萎、地皮有裂纹的田地,渴望已久,吸收饱满。 好嘛,许辰到深夜,骨头散架一样疼,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喻信离开了,说是去拿一些可以吃的糕点。 倏尔,卧寝的大门被悄悄打开,许辰以为他回了,便兴高采烈道:“去的挺快的,药拿来了吗,赶紧给我擦后花庭。” “无耻!”那人看着白洁的肤质痛骂,“为何如此待我,我才是真的爱恋少爷。你将死之人,为何争宠?” 许辰缓缓回头,笑了一下,“是你啊,咱们做个交易如何,往后别说一个喻少爷,十个喻少爷都是你的。” 他迟疑了一下,“你耍什么把戏,我若告知少爷你的恶行,你觉得少爷还会宠幸你么?哼!” “不!你不会告知的,来吧,交易很好做,绝对利你。你已经给我吃了七绝散,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许辰笑得邪恶。 ☆、少爷欣赏成痴迷 许辰将男人卖了,价格适宜。喻信在他面前多看几眼就是一种痛, 何不开开心心拱手送人。 不过, 这种事得在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人都走了, 谁考虑反派的感受。 如真不顾忌,说不过去。待喻信到来之时,他靠在床沿上,认真给左乐搽药,瞧着他低眉浅笑柔顺的模样, 许辰恍惚间,张开唇询求:“少爷,明个早上,你真的要离开喻府吗?” “怎么?你是担心本少爷没了靠山会倒, 还是养不活你?”喻信懒懒地开口。 许辰谨慎说:“不是吖, 你同尚书大人只是怄气而已, 矛盾解开了就好了,天底下哪有父母不疼子女的。” “父母疼?简直谬论!他要我滚出家门, 要我乞求他人, 你知道吗?娶一个外邦人…”喻信用手捅了一下。 倏尔,许辰的薄脸红成煮熟的虾子,“说话就说话, 干嘛老不正经的!哪个外邦人?” “本少不明真相,谁知道我爹哪来的野路子…还疼吗,不疼还想…” “不行,小生快死了一样。”许辰“嗖嗖”地站起身, 拒绝再来一次。 又道:“既然逼你,你还是想好对策吧,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 听到这一句无情无意的话,喻信神色凝重起来,“呵!小狗子,你嫌弃我,不想跟我,是吗?” “嗯,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见他不言语,平常辱骂少了一些,许辰发觉不对劲,摆明立场:“我是少爷的人,不存在跟不跟着,要是你想了,咱们随时可以约一炮,你可别为了我与尚书大人较真,我一届草民不值得啊!” “天亮,你走吧…”听闻,喻信眼里黯淡无光,脸色阴沉沉。 这么轻松放他走? 怕他后悔,许辰抢话道:“我…你撵我?行!你我之间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何必等到天亮,现在我就走!” 许辰憋着气,浑浑噩噩地胡乱套着衣服,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主人玩腻后,抛遗的小萌犬一样。眼泪止不住“啪啪”往下掉,他擦了一下,夺门而出后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进他的房。 此情真假难辨,喻信等他走后,怒火中烧,拿起竹藤椅子就冲木门往死里砸,哗啦一声掉落一地。 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目睹全过程,全身惊悚,仍不怕死往前走。 “少爷,你别动怒,这等下三流的人不值得留恋。” “下三滥?谁准你指手画脚的?”喻少爷跨出槛,一手擒住他的脖子,眼底发红,死死掐着… “…呜呜…”呼吸困难,他垂死挣扎,一念之间吊着最后一口气,喻信松开手,那人眼中的恐惧布满全身,恶寒袭来,差一点就上来了气。 他惶恐,握着脖子,狂咳不止… 喻信究诘:“刚才本少出去的一段时间,左乐跟你说了什么?” “咳…” “说啊,不想说,本少把你卖去风月宝地,让你接客接到腿软!” 这人是谁?他是长相似左乐的男妓名叫连福,喻信痛恨这种人,靠着一张脸就想爬到他床上,简直痴心妄想。 连福心有余悸道:“咳…少爷…左公子要把你让给我!” “胡说八道,定是你这个妓子挑拨离间,蒙小爷,今天不弄死你,小爷誓不为人!” -- 第89页 说着呢,喻信抡起一块木头,朝着连福走去。 他心惊胆战,下跪磕头道:“少爷,我没骗你,真的,左公子说,他服了七绝散,不久后命休矣,委托…我,让我照顾好少爷,因为我长得像他,他会教我怎么在床事上取乐少爷…我说得都是实话,求少爷别遣派我去妓院。” “哈哈?小狗子真的很不听话,主人想要什么,竟然擅自主张替我决定,他凭什么,凭什么…” 正发火呢,喻信又拉起一张椅子,砸在地上,吓得连福双腿并拢,一直发抖。 “滚出去!”一道怒火,喷得连福屁滚尿流,滚远了。 喻信撑在地上,冥思苦索,他并不是没有听过七绝散,这味毒药起源地出自于外邦。 为什么,左乐宁可吞药身亡,不愿跟随自己。 他扪心自问,逼得太紧了吗?使得左乐害怕? 这时的许辰,两腿岔开慢吞吞往外走,怕别人看出异常,又连忙夹紧双腿。 “唉~”他舒了一口气,出来得匆忙,东西全落在喻少爷的房间里,这时候回去,恐不妥,改日在托人帮忙带出来吧! 没啥东西,就是几本破话本,还没有面世。 一周过去,咸鱼做久了,会累!许辰窝在舍里,全身无力。 好你个喻信,老子不准你找我,你还就吃了上顿没下顿,许辰想到这个王八羔子就来气,行!看谁硬的过谁… 于是,他拉不下面子,由着时间过去。 又过了半月。许辰仿佛得了焦躁症,草舍巴掌大的地方,他来回走动。一两回就算了,偏偏日日如此。走得人头晕想吐,气得系统溜出来,打招呼:“嗨!好久不见,宿主!” 许辰:“滚蛋!老子心情不爽,别惹我…” 系统冷笑:“这能怪我吗?宿主你实心眼,不就想男人了,去找他啊!” “老子只是大少爷的炮友,他还蹬鼻子上脸,说什么叫我走,走就走啊,我又不是没他不行。”许辰摊在床上说。 “人家这不是玩故情纵欲,你说你,只不过闯了两个世界而已,脑子变得迟钝。” 许辰不知不觉眯起眼:“欲情故纵啊?呵呵…这次任务是什么?” “任务啊,就是挽救连福。69十分欣慰呀,宿主这一世界没有捣鬼,走寻常路…” 系统叨逼叨逼叨叨,直夸宿主。 许辰听得不听,摔门就走。 面对久违的街市,书生有点不舒服,人没了生气容易坏,大概老是待屋里。 许辰见到帅一点的男人,两眼发光,他的前面正有一名公子,步子稳重,背影杀手似乎很靓。 公子哥在买什么东西,腰间帕子掉了出来。 他一瞅,好机会,准备搭讪,“公子,且慢且慢,你掉了东西。” 许辰捡起来,男子听后回头,洪亮的嗓音道:“左老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宋兄!你回了北云郡。”许辰眼底的调皮被震惊代替。 “咱哥俩有一段时间没喝酒了,走,老哥请你喝酒,就去云雨居。”宋学拉着他,就往酒楼带。 不一会儿,两个人坐下来,宋学吩咐小二点什么菜。 许辰一言不发,再次见面,宋学身穿锦荣绸缎,想必在京谋了一个好发展,他心中甚是为宋学欢喜。 “左老弟…” “唉?干什么?”许辰回神问。 宋学性子依旧大大咧咧,“老哥问你喝什么酒?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我见宋兄气质不凡,失了神啊!”许辰调侃。 “去你的吧!别崇拜哥,老哥我不搞基,你别吓我。话说,我听郡中百姓说,一名高傲的书生委身于喻少爷,在府中,肏了三天三夜…并说这人是你!是不是这骚浪蹄子逼迫你,哼,在下绝不姑息养奸!” 许辰正喝茶,猛的吐了一口,茶水往嘴角流,他抹一下道:“宋兄听何人瞎扯,还三天三夜,半天就累得够呛。” “这么说,真有此事,喻少爷逼你?”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别提他,咱两久别重逢,喝酒,不醉不归…”许辰转移他的注意力,给宋学斟酒递茶。 菜上齐,还没喝几杯,许辰就醉的不省人事,他边喝边嚎:“坏痞喻少爷,他怎能这样,吃了我还撇的一干二净,小生愿与他同甘共苦,可他不领情,撵我走,还…还数月不理人!小生这脑子不争气,总是想着他。” 嚎啕大哭,肝肠寸断,宋学不忍看着左乐睹物思人,劝道:“喻少爷凶残,秉性难移,左老弟你跟他在一起,讨不到好,真的,信我一回!与他撇清关系,对你好!此番在下顶着圣谕,回北云郡就是来整治这班纨绔之风。” 许辰辩解:“他对我不凶,真不凶,他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待我极好,好得小生短命,无福消受。你别抓他进牢,他罪不致死。” 是啊,少爷总是威胁人,戏弄人…不如意之事就断手断脚,他说说,从没实践过,而他一而再的挑衅少爷的脾气,到最后还是妥协在他的怀中,泄愤泄火,柔情蜜意。 一思及羞,许辰心痒难挠,恨不得抓住机会,捆绑少爷,来个昏天黑日,至死方休。 宋学哪里知,他的心里变化的想法,看他醉酒连篇,夺下左乐的酒杯,气愤填膺道:“别喝太多酒,在下不管你与他的情爱难舍,你若想他便去找他,可他现在并不在北云郡呐!左老弟,你何苦呢?” -- 第90页 宋学不明白,左乐为什么中意喻少爷,当时他见喻少爷羞辱左乐,只是开玩笑说,少爷看上他。 怎么他去京赶考,再次回来,就发生那么多变故,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他奉劝左乐远离喻少爷,这个人不值得深交。 可是,看他借酒浇愁,又希望左乐心想事成,找到喻少爷表明心意,做一对亡命鸳鸯。 唉~ 到底这件事,不能称心如意。 许辰哭哭闹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宋学拍拍他,“老弟你醉了,在下带你回府。” ☆、少爷欣赏成痴迷 薄暮微光,斜阳洒在一座状元府邸中, 处处馥郁文香, 许辰懒懒散散地坐在景中庭闻鸟啼。 宋学叹气又惋惜:“你说你这个样子, 你家喻少爷没在,颓废给谁看啊?” “他看不着,自然给宋兄你看。”许辰挑眉说。 “可你不能一直借酒解闷,在我府上住了多日,你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好歹老哥没虐待你不是。”宋学憎恨他看淡红尘的态度。 “我今天就离开。”许辰站起身。 宋学扯住他, 按他坐下,“你看你说的,在下没赶你走…哎呀,我真是怕了你了!” 许辰呜咽出声:“我只想知道喻信在监狱里过得好不好?宋兄, 留我在府上, 又不愿告知, 我这心拔凉拔凉的痒痒挠似的,真的对不住你!” 听听, 声音别提多凄凉, 宋学深深地透了一口气,“老弟,你知道, 在下作为朝廷特使,不能将吏部的秘密泄露出去。这让我很为难!” “喻府上上下下全进牢里,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真搞不懂, 有什么泄密的?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您通融通融,我去牢狱里找喻少爷,这样总行吧!” “不行!喻家形如丧家之犬,你去探监,会卷入一场尔虞我诈的权利之争,这么跟你说吧,陛下有圣旨,凡与喻家有染者杀无赦。” 宋学担心正是这个,他将话挑明,望左乐能有七窍玲珑心,能分辨是非。 “到底怎么了,喻府到了这种境界,人人畏惧。”许辰哀怨道。 宋学又一叹:“唉!自作孽,不可活,历来科举监考官尤为重要,世族间的垄断成了腐败,使得社会下层读书人不能施展才华。你于我有滴水之情,我便告知你实情,你不可告诉第三个人。” 见左乐神色复杂,宋学附耳过来说:“喻公子并不在牢里,你大可放心。” “什么?什么意思?”他一蒙,声音大了一点。 宋学暗示他小声点,复道:“半月前,我奉旨关押尚书大人,及府中老小,唯独没有见喻少爷,此事体大,我劝尚书大人交出公子,他偏说,喻信丧心病狂,做了对不起族谱的事,他与喻信脱离父子关系,已将他逐出家门。在下猜,这大致是尚书大人的缓兵之计,而我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正好这事满足老弟你了!” 话音一落,许辰怔得说不出话来,内心思忖,这傻狗,我担心你要命,你却逃跑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就逃走。 难道是那日? 为了保命,喻信破天荒第一次推开他。 宋学认为他还在为情郎伤心,劝着:“别难过,生死两茫茫,他喻少爷惜命,选择离开北云郡,自然而然会再次回来,我想他应该舍不得你。” 不知哪句话,触碰到许辰敏感的神经,他借以谩骂:“他会舍不得我,全属扯淡,他抛下我的时候还少吗,你一两次就算了,次次如此,我入不了他的眼,为何总是招惹别人呢?” “左老弟…”宋学无法言喻,看来左乐比想象中更加在乎情郎,喻信他这个烂人,何德何能啊! “我没事,住了几天,还没来得及祝贺一下,恭喜大人步步高升,作个清正廉明两袖清风的好官吧!大人!我要走了,改日请你喝酒!” 许辰拱手作揖,拜了拜宋学,提袖往外跑… “左老弟…多住几日,唉!为情所困,这又是何苦呢!” 宋学惋惜不已。 北云郡街道,夜深人不静,许辰提着包裹,慢悠悠地走,脑子还在回想这个世界的事。 纵观全局,因他的介入,世界时间线缩短好多,尚书大人提前被弹劾,接连着入了狱。 而喻信逃离本土,去了别国,那他几时回来?多年后吗?还是? 身处异地,他还好吗? 许辰默默地为他担忧。 额等等,喻府入狱,差不多要流放岭南边界,他跟随过去吧,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丝蛛丝马迹。 许辰打定主意,随处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他几乎天天流连在街头巷尾,要不就在人流量较多的茶馆,打听世间稀奇百态。 秋去冬来,终于等到喻府流放的日子,冬月出头。 许辰换了一身行动便利的冬装,随着郡中大部队一起走。 数几十多名囚犯,头戴沉重的枷锁束缚,寸步难行,走在郊外林里,稍微慢了一步,遭来衙役们拳打脚踢。 许辰不能靠近,总是于心不忍,他无权无势,帮不了喻家人。 跟着去吧,讨不到好,听说书先生说,岭南一带,穷乡僻壤,几乎都是深山老林,这个寒冷潮湿的节气过去就是去送死。 就算到了边疆,不被冻死就被饿死。有时贪财的衙役在途中杀人灭口。 -- 第91页 无论是哪种局面,许辰都不想看到,随流放者走了几公里,他打了退堂鼓,不知不觉往回走。 不能怪他心狠,奴隶制的社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位高权重者统领天下。 大约走出二公里,深林出现两个路口。许辰糊涂了,来时都没有两个路口,一南一北,往哪走合适呢? 他找来一根棍子,闭上眼睛,瞎子点灯笼的模样,扔出去,棍子朝向北边,他就往那一条路线走。 走啊走!走到日月无光,许辰找到山里的一个洞穴,生火取暖。 有火苗在他就不怕有野兽出没,安然自得地进入梦乡。 大致睡到午夜,火苗只剩一点点,许辰觉得冷,哆哆嗦嗦,迷迷糊糊中有一处暖源使得他安心入睡,他搂紧后不肯撒手。 一夜无梦,竟然睡了一个好觉,许辰醒后,被身边的野人吓到了。 “哇靠,你谁呀?你住口…赶紧住口!” 这疯子有辱斯文,扒人亵衣。 “唔…”一记重重突破阻碍似的吁气发出来,许辰知道,他沦陷了。 太久没干,心颤迭起! 良久之后,许辰趴在一处,涩涩羞羞,挥出拳头,砸在野人脸上,他握在手中,事后沙哑的音质格外性感,“老实点,还想继续?喉咙不要了?” “我日!混蛋,你为何在此。”许辰甩开他,想不通为什么。 喻信有条不紊,着衣道:“我不跟着,你是不是要去边界?跟着老爷子去送死。” 许辰想想,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真的很坏,号叫道:“真没良心,那是你父亲啊,你眼睁睁看着一家人去流放…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有什么法子,我堂堂少爷沦为一届草根,能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我如何拯救他们,半路截下?我不被打死便会客死他乡…我无能为力,真的!我爹说得没错,我除了贪乐,一无是处。我还想考取功名,趁机向圣上禀明,解救父亲。偏偏他叫我不准进入仕途,一辈子都不准!” 喻信低头抱着头,哮啕不断。 听到这些有理有据,令人绝望的话,许辰麻木到心死,是啊,一届草民如何救人,这辈子只能苟活,期待圣上容颜大悦,大赦天下。这样,尚书大人才能回乡。 许辰体贴地抱住他,拍拍他的肩膀,似安慰似侥幸,“你跟我多久了?这段时间你在哪?” “不久,我刚从西域回来,刚到北云郡,就尾随而来。”喻信目视他说。“幸好来得及,不然就错过了你。” “傻X,是不是要交代一下…这段时间,你鬼鬼祟祟的踪影?”许辰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问。 “再来一次,小爷如实回答你,都憋好久了…” “喂!放开…” 许辰拗不过他,仰头望着山体,身体,心里都软成一滩水。 原来,尚书大人被弹劾之时,喻信得知消息,就叫他父亲潜逃出去,而尚书大人明知不可违而违之,就是不愿意离开,喻家三代单传,不能断送在他手里,故借此机会,轰走喻信,使他无家可归。 当许辰问起假左乐,也就是连福,他的父母因尚书大人而诛九族的事时,喻信表示不知,父亲的作为并不会全部告知后辈。 许辰心道,或许,尚书大人在朝为官,受不了诱惑犯过错,谁能一生清正廉直呢,人到中年万事休,他自己同样受到惩处。 巫山云雨,许辰冻得满脸通红,借机问:“这是何处?越待越冷。” “不知道,应该是某座大山!”喻信给他搓后背,脸色丧丧问:“这些日子想我没?” “不想!想你作甚,你个白眼狼…负心汉…薄情寡义…”许辰举例说成语。 喻信噙住他的唇,低声下气说:“小爷没那么糟糕吧!我甚是思念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话本出来看,一看一整天,白天夜里才有劲!” “你怎么解决生理需求?”许辰一推。 “呃!”喻信伸出一只手示意,又握住他,喁喁细语,“唉~可苦了它,幸勤劳动!” 许辰美目盼兮,揶揄:“哈?真是可怜,别气馁,往后有我陪你,它就算了,还是换我来…” 他用手握住喻信的手,五指紧扣,缠缠绵绵。 “你呀你,这可是你说的,别丢了西瓜捡芝麻。”喻信刮了刮他的鼻梁,又为取暖,搂住脖子。 感觉像是遨游梦境一般,沉醉其中,不醒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520……在直播…… ☆、少爷欣赏成痴迷 天渐冷,寒风凛冽, 飞禽嘁嘁喳喳不停叫唤的林里, 枝头上附着一层层冰霜。 许辰与喻信同骑一匹马, 他坐前头,往后挨去,“唉~这冬天来得太突然了,冻死个人。” “冷啊?等过了这个山头,再穿一件貂皮大衣。”喻信搂紧后说。 许辰随问:“貂皮大衣?你在哪搞来的, 西域?” “嗯,别问那么多,小爷没打算让你知道。”喻信无情道。 “你丫的…滚下去!”这半会功夫,许辰就来了火, “谁关心你了, 巴不得天天见不着你。” “我去…谁哭天喊地, 在梦里呼唤我,变脸真快。”喻信冲他笑笑, “你呢, 是否有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许辰眼眸中的神色如光影忽明忽闪。 -- 第92页 “本少知道,左公子贤良淑德,就爱为他人作嫁衣裳…” 许辰一听就知道他在胡扯, 打断他长如裹脚布似的话语,“行了,不说了,本公子自作多情行了罢!” 喻信:“…” 不让提意见, 难道他就得遗忘,忽略左乐吃下致命毒药的事?心头依旧是挥之不去的慌乱,趁他没发疯之前必须把他的狗崽子调愈好。 马蹄声“踏踏”一路往西走,差不多走了几公里,身上备下的干粮吃完了,许辰饿得不行,在马背上耍赖皮,“还有多久才能到?” “快了!别着急…”喻信安抚,“饿了?吃点本少爷…” 话未完,许辰的嘴里净是甜甜的甘露水,味道还不错,他意犹未尽,抓起喻信,强吻过去。 “慢点!要倒了,从马背上摔下来,我可不管。” 几经折腾,许辰不如他愿,两个人疯疯癫癫在马背上玩你推我我挤你的游戏,差不多就到了山脚下。 村子见多,人烟旺盛。傍晚时分,炊烟袅袅的村庄完全笼罩在夕阳之中,倍显宁静。 “这是何处?”许辰立刻下马,看着喻信问。 “尔弥国,你我暂住此地!”他的眸光扫向远处。 “那日你就逃到这里吗?”许辰猜想。 喻信并没有隐瞒,一气呵成道:“是啊,我的爷!倒卖一些丝绸,金银器皿,珠宝首饰…勉强够生活。” “真能干,地主家的土财主!” 许辰夸赞他,稀奇的目光探过去,渐渐被这所村庄吸引住。 许多深目高鼻的当地胡人,头戴幞头,与中原内地人有所不同,穿着色彩斑斓的棉袍,简洁暖和。 女子衣着则偏好胡装,身穿紧腰胡装,足登小皮靴,朱唇赭颊,性格一瞧就是开朗活泼。 身边的人盯了许久,喻信情绪萎靡,耷拉着脑袋,站他面前:“看够了?哪点有本少有气质…还看不够似的。” “嗯,果然…是我的菜!不是…”许辰奔跑起来,喻信追了上去,一手擒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客栈的方向带。 吓得许辰赶紧改口,“不是我的菜!真不是!” “行了,不准呀呀呼呼,胡人还以为你是傻子呢!”喻信推他往前走。 客栈老板是中原人,经常外出做贸易,南来北往为了方便行走江湖,开了这么一间客栈。 许辰还没有进来,掌柜的倍感亲切:“喻公子,哟!拉了个小伙子,长得真靓,来…今个喝点什么?要不要吃点马奶酒?小兄弟,来点吗?” 这一段话,看似跟喻信攀关系。 然,掌柜的眼神附带淫念之态,却饶有兴趣盯着人来人往中的小书生。 炽热的目光让许辰很不爽,他用手顶了顶喻信的腰,小声逼逼:“这人太色情,小生又不是好吃的东西,干嘛盯着左某不放。” 喻信铿锵有力道:“王麻子,收起你的好奇心,再不济,大爷不介意挖掉你的双眼,让你做一个真眼瞎的老板。” “喻公子,何必大动干戈呢,小的闭嘴,行了罢,赶紧进来坐,我吩咐小二备茶水。”掌柜的变脸变色道。 心里很诚实地骂,看你耀武扬威到几时。 至从喻信来了尔弥国,周边买卖全被他抢了,这还怎么做生意。胡人隔三差五就向掌柜的说道说道,解解闷气。掌柜的偏向胡人,自然为他们考虑,觉得都是喻信的错,他太过于霸道。 许辰进来时,还是留了个心眼,总觉得掌柜的怪怪的,笑里藏刀。 直到两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一起吃饭。客栈二楼下来一名年轻男子,他径直走过来,落在他们旁边。 许辰才不得不抬头,嘴巴张开,看见神似左乐的脸,猛呛一声。 “左公子?还好吗?噎到了?”连福关怀备至问。 “连公子,你也在这里?”许辰顿悟,视线在他们面前来回晃悠。 喻信刮来一股浓浓的杀气,他收了手,不敢自作主张与许辰对视。 “是啊!”连福尴尬得笑笑。 “我冷了,你去给我拿件裘衣给我穿。”许辰搓了搓手,指派道。 连福指了指自己,“要奴才?” “不是你,发什么傻,去啊…”许辰对他歉意一笑,冲喻信嚷嚷着。 他低眉颔首,一把搂过左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感觉不尽兴,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两个人的相貌。 终于,许辰脸色潮红,唇瓣滋润红肿。 喻信这才心满意足,站起身,“遵命相公大人,等着,不准走开。” “狗娘的,能不能不发情,大白天的真是羞死人。”许辰冲他的背影发脾气。 见到连福睁大眼睛看着,他又低下头,悻悻然道:“你主子就是混蛋,对不对!” “啊?对…不是!”连福先认可,又否定。“主子对左公子才这样,别的人都不屑一顾。” “噢?我不是叫你绑走他,走得越远越好,天涯海角都行,为什么还回来,为什么还要叫他找我!为什么你捆不住他的心?” 三个为什么,让连福泄了气,同样又滋生怨恨。 他如鱼溺水而亡,自卑道:“我做不到,我是喻府的奴才,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主人,我没有左公子有勇气,我怕死,喻少爷恶语相向,我就屈打成招,更别说爬上少爷的床。” -- 第93页 半晌,许辰略带自嘲的声音响起。 “真是可悲可叹!小生还要奖励你不成,你生来为奴?难道一辈子就是奴才吗?能不能有点觉醒和志气?他喻少爷很好惹的,似一只缺乏安全感的狼狗王,只要给点狗粮,他就跟你睡,叫你爸爸。”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道:“这等好机会你都不肯把握,还指望你如何看待。你心底的奴性很强,强到吞噬自己却不能控制爱恋的心。活该一辈子垂涎主子。” 语气真的很龌龊,句句卑鄙,听得连福闹心,又无能为力,只能认命。 他反问:“左公子,你呢?好意思说别人,你这人真是冷陌,疏离…你的心根本就这样,还是遇到主子才这样。主子真心不容易,难道你为所欲为,就要践踏他?说到底,自私自利的人是左公子才是。” 不知何时,眼前站了一位公子,他执起手掌,扫向连福,“狗奴才,你怎么说话的?” 他甚至不晓得避开,跌倒后,栗栗危惧,捂着脸蛋,不知所措。 “还不滚!”喻信踹上一脚,小奴才连滚带爬,出了客栈。 许辰怒怼他:“你这人真是,一言不合就打骂仆人,有没有点公德心,他说得没错。” “身为贱奴妄自菲薄,就该挨打。”喻信执着说。 许辰痛恨这种,饭菜没吃几口,生着闷气不理人,而喻信坚持一件事情就不肯改变态度,执拗到令人发指。 两个人谁也不开口。 以至于,许辰受不了沉默寡言的氛围,他站起身想走,喻信拉住他:“去哪?” “放开,我去找找连福…你做的恶事,让小生给你擦屁股…” 这事情有可原,喻信大慈大悲道:“这样,去吧,身为本少爷的相公,自然要处理琐事。” 难得大少爷肯善解人意,许辰走出客栈才发现这句话有毛病,他忿忿火中烧:“舔狗!谁是你相公?明明你才是老子的相公!” 许辰从人群中发现了连福的身形,步子不稳,跌跌撞撞。突然有一名佩刀侍卫扯住他。 这人他认得,是少爷的随身跟班,一心护主。 许辰探寻过去,在一米外静候两个人。 连福情绪波动比较大,对着蒲侍卫岂敢造次,只能郁郁道:“你拉着奴才作甚?” “你又违背公子之意?他脾气就这样,你少泼皮,就能忍一顿骂。”蒲侍卫深表同情道。 “少爷为了左公子,咱奴才做什么都是错的,可怜少爷蒙在鼓里,他左乐并不是真的爱恋少爷,非要逼我得罪人。”连福憎恨不得劲儿。 蒲侍卫眼底充满了淡淡的忧伤,怜惜眼前人,“这事不是属下能议论的。你脸还疼吗?我去拿点药膏抹抹就好了。”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需要你的怜悯!” 连福拍开他的手,气冲冲走了。 蒲侍卫呆呆而立,脸上的不愉快转瞬成空,又恢复冷板的扑克脸。 许辰瞧得一清二楚,他站在旁边,怂恿道:“追上去,不追上去怎么让连福懂你的心意。” “左公子你…” “唉,我路过,可没偷听,你喜欢连福?”此地无银三百两,许辰不由得摸摸狗头。 “连公子…他…” “看上一个人就大胆去追,别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如今纯情小少年不多见了,去吧,我不会告密的。” 蒲侍卫略微心动,担心道:“若少爷问起…” “去吧,这事我给你们做主,他喻少爷管不着。想管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精力,今晚我得榨干他。” 这骚气蓬勃的言语,蒲侍卫听了脸色一红,拱手拜别:“多谢左公子成全!” 当了一回绿茶婊,真是有够搞笑的。 许辰伸了个懒腰,心情莫由来的竟然好得不得了。 ☆、少爷欣赏成痴迷 许辰一个人在街道上溜了一圈。 尔弥国的街道,几乎都是随处可见的黄土岭头包围着, 苍茫的天地间, 经久不衰的风像一位老叟哼唱着古老歌谣历数时空沧桑变换。 逛了许久, 他站在敖包顶上,看着眼前的事物,感觉真实而遥远。 不同于华夏内敛的风情,这边的胡人热情似火,拉着许辰就往穹庐里钻。 他们说着当地人的语言, 许辰不懂,冲一位壮士指手画脚,“多谢多谢…不用客气,在下不喝酒。” 简直对牛弹琴, 好烦! 他们露出洋溢的笑容, 许辰不好当面拒绝。捧着他们递来的乳白色液体的东西, 不知怎么办。听掌柜的说过,应该是马奶酒吧! 有一名身穿花花绿绿裘帛的壮士, 用手假装捧碗往嘴里倒, 意思是干了这碗。 从他憨态地笑容中,许辰会意,犹豫要不要喝时, 壮士又拿了一块烙饼掰开一人一半,大的一半给他吃。 他想,这么热情,不可能使坏吧, 他端起碗,大口大口喝下。 醇香的奶味充斥着口腔,令人满意,许辰喝完,冲他竖起大拇指点赞。 “能喝多少?再来一点吧?”他拿碗过去,胡人给他倒了满满一碗。 许辰喝得过瘾,不知不觉上心头,眼前一黑,趴在桌子上。 旁边的女娃子用不知是塞语?还是柯尔克孜语?问:“这书呆子晕了吗?” “八成是晕了,我放了三层的蒙汗药。本来一口就倒的,他可喝下一大碗。”壮士肯定道。 -- 第94页 “赶紧绑起来,就等王掌柜向那个混账收些黄金。” “行吧,把他扔去秘密地,找人看管好他。” … 再次醒来时,许辰的两支手臂不能动,眼睛睁不开,被什么遮住了,身体紧绷绷。 他心下一悔,这次凉了,彻底歇菜!对方来者何意?谋财还是害命?不管哪种,他是一枚穷光蛋,都拿不出来。 因为眼睛被遮,感官刺激特别敏锐,外边一有动静,许辰就知道。 大概半刻前,屋外有人叫唤,说得话听不懂,过后,房门拉开,“扒拉”一声响,有一件东西掉在他面前,他闻到烧焦的味道,猜想,这可能是干烙饼之类的食物。 果不其然,那个人拿着大饼,放他嘴边,话也不说,塞他嘴里,许辰配合地吃了几口,就几口,似乎不想他吃饱,提着水囊灌水给他喝。 这人伺候完他,暴躁地踢了下门,走了出去。 锁门后一气呵成连贯性动作,就几分钟而已。 再次寂静时,许辰脑子转得飞快,总在回忆这件事情。 他在热情的胡人家,喝了一碗奶酒,是醉酒晕倒,还是蓄意报复? 此事不得而知,只能等喻信慢慢反应过来他不见了的事实。 当然,客栈里的喻信,左等右等等不来左乐,他焦急万分,托人打听他的下落。 身处异域,要想瞒着一个人的去处,尤为简单,胡人们配合一下,不言不语,谁找得到这位读书人,就算意外死一个少一个中原人都没有关系。 时间一点点流逝,喻信发觉此事不对劲,许辰肌如瓷器,长相净澈,应该很好认的,一两个人认识吧,这事喻信不深究。 偏偏街上的胡人都不认识。 一面都没有见过。 绝对有鬼! 不出他所料,在夜深人静时,他的包厢外,投了一个飞镖。 喻信捏指查看,郁气冲出,瞬间挤满整个脸,他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找了一把软剑别在腰上,匆匆下了楼。 出门前,留意了一下客栈柜台处。 掌柜的不在,小二趴在桌子上睡觉。 尔弥国四处的篝火燃起,奏乐响起,城中美丽动人的姑娘与豪迈奔放的小伙翩翩起舞,欢声笑语响遍天下,每个人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唯有喻信,在群歌乱舞团里面找人。 劫匪给他两个选择,第一交出万两黄金,第二声称,要想救下左乐,必须在群魔乱舞中砍断一根尾指。 这不符合逻辑,一般土匪头子是不劫书生的,左乐文质彬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一名落魄书生。 除非,劫匪有意而为之,是要劫色? 一想到许辰被人日,喻信忍不下这口气,他绷紧肌肉,切齿拊心,提起匕首砍下自己的手指头。 血肉横飞的手指头掉在地上,被载歌载舞庆祝的姑娘们踩在脚底下,喻信快速点穴,防止血流如注横飞。 忍气吞声做完自残的一切,去往下一个地方。 这是哪里?这是黄土挖掘出来的窑洞,深不可测,许辰几乎快逃出来了。 日常进食,吃饼的时候他耍了一个心机,知道前面是人,用无影脚踢向那人的下部分,趁他哎哎叫叫的时候,快步离开。 窑洞简直就是迷宫,不过土匪没那么快追上来。因为看不到路,他凭感觉摸索出来的路线不一样。 他心安理得往前跑,倏然,撞上了一堵墙,准确来说是一个人,许辰跌倒在地,又拼了命往前冲。 那一个人拉住他,急促不稳带了一丝痛楚的声音道:“别走,是我!你相公!” “呜呜…”许辰一听,往他身上靠,伸出手来,告知他,赶紧解开。 喻信用软剑砍掉他的绳子,许辰扯开蒙眼布,慌乱不堪的声音说:“快逃,他要追上来了。” “等会,我先处理一点小事。”喻信撕下后襟的一角,布条缠住受伤的小尾指。 许辰拿起来一看,心疼的话语哆哆嗦嗦说:“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 “小事一桩,出去再告诉你。”喻信一副生无可恋的态度道。 “不行,你现在说。”许辰怒急道。 喻信拽着他,边跑边说:“没事,砍掉救下你,知足了!” 许辰以为听错了,可耳边一直嗡嗡响,听得真切。 他无法不重视起来。 喻信方向感很强,没一会儿就带许辰出来了,他们直向街头跑。 他提前吩咐蒲侍卫在街头备好马车,等他。 热闹的人群中,他带着左乐怒送一血。 随后走出来一位中原人,就是掌柜的,他失策难过。赔了夫人又折兵,全败给自己的大意。他总觉得喻信先出黄金在赎书生,结果他为了情郎反而选择自断一指。 尔弥国边界,一辆马车飞驰而过。 车里坐着一对,许辰拉过他的手,问道:“还疼吗?你蠢不蠢,谁要你断手断脚的。” 喻信气血虚弱道:“本少爷这辈子恶名昭彰,只有自刎才能解千仇,为了你,我不可以自轻自贱,只能截掉自己的手指头。” “傻子一样。”许辰说不心疼是假的,他捂着喻信的手掌放他胸口,叽里咕噜也不知说什么。 车厢外的连福,听到许辰谩骂,自然护着主子,撩开帘子道:“左公子,你被人绑架,少爷急得不得了,托人帮忙,却没有人知道你在哪,守着客栈不敢出去,就怕你回不来。然后劫匪提出来的要求简直要人命。他说,拿出来黄金就自断手指。而主子真的就断手指,你哪来的臭脾气骂他。” -- 第95页 “住口!本少爷的事何时轮到你插嘴,再乱嚼舌根,你就留下。”喻信本就疼痛难忍,一只不足轻重的蚊子还老叫唤。 “少爷我为你着想,左乐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 喻信彻底发火了:“够了!嫌爷不够烦是不是?在哔哔叭叭,把你扔出去。” 连福闭嘴不敢提,许辰都听到心里去了,只是不敢正面回答喻信的坚贞不渝,默默地捂着他的手打颤。 “少爷,尔弥国单于带着数多精兵大部队追上来了。”一直不吭气的蒲侍卫,禀告道。 “什么?” 许辰与他面面相觑,认为他一届草民何德何能受单于的追捧。 此事定然不简单,会不会是劫匪说通单于来劫他们。 他们两个洞察秋毫的眼神交融相聚成一条线,似乎得知,此次在劫难逃。 许辰用心守护,浮文巧语哄说:“少爷,你们下车吧,留我在这里就成,他们不会为难小生的。” “蒲侍卫,你跟连福下马车…这事只留我们两个即可。”喻信以一句话决策道。 后头一排排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浩浩荡荡势不可挡的如滔天巨浪翻滚的气势,一个人再傻,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追逐战。 连福揪住蒲侍卫的衣裳,突然害怕起来,仍执迷不悟:“少爷,我们同你一起进退!” 喻信跳出帘子,一把扯住栓马的缰绳:“要你们何用,拿着行囊滚下去…” 他一手拉住马车,一手推他们下马,蒲侍卫搂住连福,打了几个滚,滚到草丛里才停下来。他两个人瞧着马车越跑越远,追赶的胡人越来越近,脸上无不透露出担忧来。 喻信大喝一声,奔跑的马儿不断向前,他走进车厢里,凝神望着许辰道:“怕吗?跟着爷…” “哼,你都不怕,我怎会怕!”许辰心高气傲说。 “只可惜这一次,我们都要被虐待,跟着小爷是不是总是在找罪受。” 许辰怒目而视:“你还好意思提,若不是你总是得罪人,小生命不至此。” “没法子,爷就这个脾气改不了,前面是悬崖,马儿不回头,你我不将就。反正你活不久,我陪你走,一辈子…” “嗯?你知道我活不久喻少爷真是傻叉一个…” 一声高而拖长的尾音,马儿惊吓的嘶叫声……响彻整个峡谷。 系统自动更新,叮了两声! “恭喜恭喜,宿主!获得25%的生命值。可喜可贺!” 许辰气吞山河的嗓门道:“毛线,脑子绝对有坑,谁要他当陪葬跟我一起。我才不领情!” 系统冷漠,切…谁不知道你是口是心非的憨憨!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快穿就走三个世界…(存稿没鸟)还有2个番外^O^感谢大家一路支持小能手。下一个番外有一个世界,但是被系统坑了 ☆、番外01 “嗨,嗨起来, 宿主呀!”系统手舞足蹈方无已, “你这点小出息, 我都看腻了。” 许辰面无表情:“无聊,赶紧的,把我送去新世界。” 系统69言归正传道:“我看看啊,近期系统很乱,估计没得好时空, 那什么,接受兽人进化吗?” “什么意思?”许辰张大嘴,O型嘴还挺诱人滴,系统想, 应该可以口, 宿主唇部肌肉收缩性应该很nice! “我这有一部, 荒废已久的兽醒世界,我觉得宿主可以试一试, 你想想, 身后跟着一位唯舞独尊的大狼狗…是不是很过瘾!” 许辰略迟钝,问:“杂交品种?生化武器?” “是吧?不可以这么说,我搞不懂, 你自己感受。”系统挠头,“剧本你先看一下。我还有事,晚点再聊,我设置了自动切入主题的软件, 你一分钟看完,就穿过去。OK?” 能不OK? 许辰如今心胸宽广,不计较得失,反正任务随机抽取,运气好,基本可以完成,而他向来运气不差。 叮当一声。 切入世界线。 这是一个类似童话王国的故事,主人公叫兔思,名字很可爱,他人长得一样可爱。 兔思是混血种族,据说是一半人血一半兔血,在兽禽界地位最低微,几乎是肮脏卑贱的代表。 可他暗恋纯正血统的狼人王--贝尔法,一位力量与荣耀并肩而立的统帅。 兔思何德何能,能让贝尔法爱上他,简直痴心妄想。他卑微不自贱,心态放好,朝气蓬勃。渐渐的,让贝尔法注意到他,兔思觉得是自己的魅力吸引了狼人。 实际上,真正的原因全是因为狐狸,狐狸进入成年期,需要大量的荤腥满足自己的欲望。 兔思成了首要目标。 贝尔法利用兔思的暗恋,诱惑他,不废吹灰之力捉住兔思,将他剁成肉酱,献宝似的喂给狐狸吃。 兔思带着怨恨死了,死之前没死彻底,居然留了三分怨气在人间,他飘荡在贝尔法周围,见他宠溺狐狸,将家族至于万劫不复之地,而无能为力。 “又TMD是一个人渣!”许辰念骂,没一会儿他就晕了一下,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 破旧的草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墙角堆了一大堆枯草,没有床,桌凳,几乎没有家具,只有一个破竹篮,一把镰刀。 “这破地方能住人?”许辰评估道,他原地打圈,差不多就六平方米的小屋。 -- 第96页 算了不说了,既来之则安之。 许辰拉开门,碧绿色的眼睛在夜里看得清楚,视线很广。 兽人都能自有收起或放开耳朵和尾巴,当然,这种情况下可能是配对期是才会这样。 此时,许辰往树林里跑,他得熟悉环境,出行最好晚上。 这一片地区是食草类群体的地盘,往南走,就是食肉动物的天下。部落有不成明的规定,凡有生命的动人物,都不可滥杀无辜。 许辰站在交界处--幽灵谷,不敢往前走了,白天可以,晚上不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许辰不能把自己断送在野兽派的手里。虽然有规定,保不定有心怀叛离的家伙想要破坏自然规律。 许辰全身无力,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吃东西,难不成吃草?他摘了一株菜放嘴里,嚼了嚼,味道还不错,满口的青草味。 这会儿还是回去吧,他踩着欢快的步子,还没走几步,脚下有个圈,裹住自己的脚踝,这啥?发光的虫子吗? 许辰跳得老高,攀在树上。 蓦地,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吵得很,许辰怀疑他脑子中装了一个马达,而且是电源提供不上的那一种。 发光二极管圈圈罩住他的脚,往下扯,他急吼:“干什么?系统在不在?卧槽…我要下地狱了。” 紧接着,系统提示音在紧急时刻响起来:“十分抱歉!宿主,本系统装备出错,你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去你的世界。” 许辰完全不了解情况,他脑子很清醒,带着疑问说:“我才做三个任务,生命值只有75%低于100,为什么提前回去,怎么着也要在做一个任务。” 宿主果然不是傻子,系统袒露说:“叫你回去就回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啊!实话告诉你,81用了25%换你的命,所以你可以提前回现实世界。” “81?哪个81?这…你们两个合起伙骗我,去哪投诉,我要投诉你们两个蠢蛋。” 许辰以为听错,误人子弟的两个家伙,简直可怕。 “哎呀,81就是顾严,而他没空陪你执行任务,他要去国外,后面的事,自己想吧,我先送你回现实,这个世界换别的宿主在经营,没你的份…哈哈…” 系统丢下一句话,溜得比兔子还快。 许辰又一阵眩晕,他握紧拳头,迷糊前难以接受,顾严?他是系统81?是人?是鬼?干嘛帮他? 尔后,有一道提示语发来:“恭喜宿主,满载而归!愿你一切安好,珍爱生命!去吧…” 再次醒来,许辰躺在床上,耳边传来滴滴的声音,吵得他难受,他睁开双眼,入目的是洁白无瑕的天花板,他身边放了好多医用器材,他的手指动了动,瞧见手背上吊着药水。 这是出车祸的后一刻?还是死亡的前一刻?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他想不起来,艰难地抬起手,按了下床头呼叫器。 接着有一位护士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睁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又急冲冲往外跑,招来好多医生给他检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停止检查,医生问他觉得怎么样,各种问题又开始咨询。 许辰珍惜得来不易的生命,他不厌其烦地回答。 过后医生说,等下会有家属过来,让他放宽心,许辰点点头。 从他口中得知,原来自己是一名植物人,昏睡了三个月,突然醒来后,医生觉得这是一件奇迹。 平日里有护理给他翻身子,他还能行走。 许辰下地后就去护士站打听他出事故的事情。问过护士长,她不知道这件事,称他是转院过来的病人。 于是,许辰耐下性子,等待明天的到来。 他一定要把出车祸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黎明来得及时。 许辰能行走,但是走的时间不能太长。他坐上轮椅,搭了一辆车租车去往交通局。 查的结果,令他很失望,既然不知道结果,直接去顾严律师所找他就行了。 于是,他换了路线,想找茬…直奔顾严。 他的前男友,是一名优秀的律师,独道一面开了一家事务所,人薄情不通情面,这是许辰对他的看法,接触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他处事圆滑,游刃有余,就是被他掰弯,才照成许辰罪入男色成了明眼瞎的二傻子。 初入工作室,一如既往有人接待,还是一名年轻的小伙子,这狗日的混蛋,招人找一些花里胡哨的人。 许辰冷面淡语:“把顾严叫出来…” 小伙子端着茶,谦和道:“这位先生,顾律师出差了,你找他,麻烦下次预约再来。” “预约?你是新来的吧,老子过来从不预约,出差?全是套路,你叫他出来!”许辰一下子就变脸,想当初,这儿他亦能当家做主。 小伙子非常有礼,标准露笑:“先生,真的抱歉,你明天早点来行不行?” “想得美,老子难得跑一趟…” “先生…” 两个人就来得问题吵起来。 吵架声传到办公区域,这时,走出来一位偏瘦的男子,他提了提眼镜问:“小柳,何人喧哗?” “嗯!这位先生找顾律师…” “你去忙,我来接待。”男子道。 许辰面向他,眼里冒出来的火,恨不得烧焦他。 男子微笑道:“许总,别来无恙!” -- 第97页 “你算什么东西,把顾严喊出来!”许辰语气生硬。 “顾律出差,有什么事情跟我谈,来…” 男子自顾自地推着他走。 许辰恼火得很,“放开,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许总还是这个性格,亏顾律乐不思蜀。” 许辰皱眉,“我们之间的事,你管得着吗?” 男子肯首:“对,是下属越界了,先进来,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做,耽误你十分钟,行吧!” 许辰就晾在空旷的办公室内,他对面是辛勤劳动的助理,他在跟雇主沟通起诉书的内容。 这个助理,在他与顾严出车祸时,狠狠踹一脚的混蛋,许辰记得可清了。 两个人在一起工作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磕碰久了就形成一种默契。 会不会是他两有一腿,所以他心疼顾严才对他下狠手。 许辰想到这种情况,就觉得顾严简直就是人渣里的战斗机,顾头顾腚的大忙人。 谁都怕男朋友劈腿,当听到分手的声音,他就不淡定了,恨不得揪出这个第三人。 可是揪出来如何,一个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强行在一起只会让付出的人痛苦。 经过了这么多事,许辰早想通,他只是来看看顾严,毕竟处了三个世界的前任,想确认一下他是否安然无恙。 事已至此,多少有些不甘心。 如果见面的话,他想问一声,对他有没有感觉,还是只是单纯的想玩玩。gay圈向来混乱,许辰没接触的时候,纯得是一个愣头青,交往期因顾严忙于事业,态度明确,为他定了一条规则,坚决不能去gay出没的酒吧。 他搞不明白,酒吧为何不能去…好奇使然,跟朋友误打误撞进了一次同志酒吧,出柜的人很多,明目张胆约炮的人把他吓得不轻,以至于他身为基佬,至今不混同酒吧。 ☆、番外02 助理终于忙完,走在许辰面前说:“忘了自我介绍, 我叫董浩!” 许辰音色如常, “谈什么, 如果没什么事,老子要回去。” “不着急的话,请你喝杯咖啡?”董浩笑着说。 “不需要!”许辰自己推着轮椅走。董浩冷不丁来一句:“不是要找顾律?不找了?” “不必!”许辰神色不挠,头也不回。 董浩倚在办公桌旁边,慵懒的声音说:“许总真沉得住气, 出了这个门,你可就再也见不到顾严,你还要走吗?” “…” 许辰停了一下,只是一下。 这情人当得真够绝情, 虽然顾律再三叮嘱, 不让许辰得知这件事, 可看到顾严痛苦的模样,身为朋友的他, 实在不忍吐槽, 就当做善事吧,董浩快速地想。 许辰即将出门的那一刻,董浩马上叫住他:“许总, 我这有一份资料,请你看看,您是商界大佬就当给顾律小憨憨一个面子。” 他故意用膜拜法对许辰,深知这个人好面。 没一会儿, 许辰真就停下车轮,带着一副“你求老子”的神色看着顾严的助理。 董浩赶紧拿出打印出来的资料,递给他。 一份英文版的病例本在许辰面前,他看了两眼,声带发颤问:“这是哪里来的?” “这是顾严的病例本。”董浩轻轻说,心里却想,许总你这会儿着急上火,没用! “这几个英文什么意思?malignant tumour?恶性的肿瘤?你别告诉我,顾严得了治不了的病,所以才跟我分手,假装说自己有外遇?”这段话难以下咽,许辰微微一讥。 董浩一脸认真说:“当然,许总总是比想象中的聪明!” 原来都是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许辰说什么都不信,“我日TMD…真够无聊的,这他妈的演无间道吗?你拿本假病例就想骗老子!他顾严想讲真话就那么难?” “不然呢?许总…本来您的事,我不可能管的,我问问你,你与顾严同居,他总是躲厕所里,你是否有兴趣知道为什么吗?” 许辰懵懵问:“为什么?躲着我…” 董浩摊开手,“no…你了解顾律吗,你身为他的情人,你只为你自己,你想过没有,因为病情恶化,他在吐血,有可能某一天你发现厕捅里有沾血的纸巾。” 许辰真想了起来这一茬事,中断董浩的话:“我问过他,他说是牙龈发炎引起的。” 办公室里来了一段吵闹的电话铃声,董浩接起前说:“呵呵…如果有心瞒着你,十万个借口都有,算了不说了,许总自己体会。我有事要忙,你请便!” 就留下许辰拿着病历本在魔怔。他陷入死气沉沉中。 同居的日子,可以说很美好,顾严当男朋友真的很不错,上下班即便是高峰期,他一如既往来接送,他做事严谨,有条不紊,两个人居住的公寓被他安排的妥妥当当,让疲惫一天的许辰有了温暖,一种坠入爱河的幻觉。 大概是幻觉吧! 要不然在二年后,顾严遮遮掩掩地过日子,许辰感受不到他的热情,便开始麻木加班…疯狂耍性子,处于醉酒当歌就是喝的应酬。 这么说来,交往期间,他理所当然享受顾严的呵护疼爱,时间久了,如陈酒老酿在骨子里发酵,一旦失去浓情蜜意的美好时光。整个人就会变得幻得幻失,喜怒无常。 开始相互牵绊,相互折磨… 因为种种原因,而选择自欺欺人。 -- 第98页 第一世界期间,他因为憎恨一个人,而进入昏昏欲睡的幻想世界中,梦到顾严带着另一半,用恶劣的行为来刺激他。 当时他总认为顾严车祸成了植物人…可事实的真相是这个植物人是他自己,他傻傻分不清,被系统的话绕弯了。 许辰用手指掐紧病历本,冥想中突然一恼,为什么有病魔缠身不选择告诉,难道他看起来是那种抛弃别人的人,说到底还是信任过低。 顾严总是这样,凡事留一线,再怎么样都是睡过觉的关系,能不能坦诚一点? 因生病分手,不想耽误男朋友的一辈子,这种跳跃思维毫无逻辑违和感的蠢货,八成只有顾严想的出来,又不是霸道总裁得了绝症爱上我的小说,一股子我为你好你就得听我的话。 许辰心中赌得慌,暗暗来火,搞得老子变成人渣,到底有没有人情味,还当我是你的男人吗? 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冲忙碌的助理问:“他在什么地方治病?” “呃…我找找看,这是顾律定下的行程。给许总一份,别说我给的,不然…我会被解雇的。”董浩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张纸片,给许辰。 许辰收后,往外走,还没走出办公室门,董浩瞧着俊郎青年的背影,不留意的瞬间道:“许总,你是爱顾律吧,虽然你有时很欠揍,可我觉得你爱惨咯,这个世界呢,有种昔昔相惜的缘分,奈何情不自禁就陷进去,出不来…虽然你们都是男人…” 许辰一时肃静,一声不吭就走了,以至于董浩说什么他也没听见。 他现在不想爱不爱的问题,只想找到顾严,疯狂撸一顿,这种家伙自我为中心,自以为了不起很伟大,就是欠操! 许辰见过父母,之后一个星期,都在复健,托助理给他买出国的机票。 从飞机上下来时,幸得体质强,许辰才能熬过这段时间。 这次他独自一个人去找,搭乘Taxi,因公司贸易长期与外国友人有合作关系,外语说得一级溜。 许辰直奔目的地,xxx肿瘤医院,医院随处可见穿着原谅色,及蓝白色的医护人员和患者。 他问过前台接待,顾严在九楼906室,许辰乘电梯上来,一路看一路慌。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太久没见,他确定顾严不想看到他。 他对着电梯里反光的镜子,想过很多,面后的第一句话,“顾严,你还好吗…” “顾严,你特么很能,瞒着我…” “顾严,你别吓我,愿你早日康复…” 都被许辰一一否定。 眼瞅着就到了九楼,随着电梯门一开,许辰收起自身的表情,低下头往外走。 他被要进电梯里面的人撞个满怀,此人个头比他高,向来脾气差的许辰当场就用吊炸天模式的英语说:“卧槽,你没看到这有人,往哪撞呢?” 他抬首,扬起眉,墨镜下的双眸里满是星辰大海,沉甸甸的捧在手心里。 脑海中浮现出千千万万中见面的机会,唯独没有想过偶遇。 许辰与他僵持在电梯口,引来电梯系统自带警告的声音。 他出来一步,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打量顾严。 一身蓝色的病服穿在身上,显得有点小,看起来缩水严重,脚踝手腕都露出一半截。 原本健硕的身子骨儿受着病痛折磨,呈现病态的苍白,且整体偏瘦一些。唯一不变的就是他此生难忘的俊致容颜。 “sorry!” 平平淡淡的一声抱歉,隔阻许辰爱如潮此起彼伏的思绪。 “…” 他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一句“没关系”,就卡在喉咙里进退两难。 此时,好像顾严并没有认出他,还是装糊涂?许辰戴了一副墨镜,认不出纯属正常。 因为一点小插曲,电梯下去了,顾严仰头等电梯,不理会这人为什么站他旁边。 许辰默默无声,大概过了五分钟,电梯又轮了一回,到达该楼层,顾严按住下层健,准备进去。 许辰速即拉住他的手腕,用地道的中文说:“去哪?撞了人就想走,赔钱!” 电梯留层,里面几乎都是外国人,视时间如金钱的帝国主义者,耐心全无,用英文说:“你们进不进?是撒狗粮的时候吗?不进算了,耽误时间。” 就这样无情的关了电梯门,顾严又错过了一趟,他一步一步来,身体挨到许辰才停下,遒劲且浑厚的嗓音道:“钱没有,可以赊账吗,用这条贱命?” 许辰语无伦次:“我要你的命干嘛,又不值钱!” “贱命物有所值最大利益化,拿来用总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顾严用特正经的话说着表里不一的色情。 “活腻歪了是吧,敢调戏老子,今天就赖定你了。”许辰脸色一会儿红又一会儿变黑。 顾严搂过他的身子,满腔热血如沸水冒腾,铁石心肠的身心在听到许辰声音的那一刻就开始步步瓦解。 他缓缓说:“不管是今天,往后都可以。” “放开我,别忘了你说过什么话,需要老子提醒你一下?我过来就是看看你有没有死,好给你介绍一下我交的新任男朋友。”许辰一口谩辞哗说。 他本来不想矫揉造作的,遇上顾严整个人就炸掉了,说着违背良心的话。 “真是难为你了,现在带我去见见?我倒要看看,他行还是我猛?如果不行,我就告他性骚扰…告到他牢底坐穿!” -- 第99页 顾严一直禁锢他,没有想放手的想法,就怕一放,许辰就逃离地球。 “混账东西!你倒巴不得,我偏不如你的意…” 许辰疯狂地骂出来,顾严一声没发,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顾忌他是病人,陈述的语气关心备至:“你的助理告诉我的,你得了病,现在身体怎么样?” “时好时坏!”顾严己不操心一样,置若罔闻说,“化疗做完,现在是观察期,度过了这一段时间,死或者生,就能揭晓。” “对不起,我…”许辰听到这一句话,情绪波动极大。 “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埋怨很正常,若不重视病情,我定拖你下水。可我做不到,我一个人承受就行了!” 大公无私的话一出,许辰抬起脚踩在他的脚板上,顾严吃痛一下。 “煞笔,你当你是无敌寂寞的人,装什么深沉…不惜用蹩脚的借口抛开一切,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自轻算了。” “唔…”顾严扬唇轻笑,“没有我,你做不成任务,完成不了,回不到原有的世界,你绑定的是前任攻略。”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来,这里人多嘴杂,去我病房,我跟你好好沟通,仔细解释…”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去往906,顾严乖乖地跟在后头,盯着许辰的后脑勺,琢磨不透他脑壳里装的是什么浆糊?而病态冷漠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 顾严测出恶性肿瘤,癌变后,已是晚期,无法救治,所以机缘巧合之下,他接触到一款维护前任渣男的系统。 这将死之人,软件锁定目标后,就能成为他们的系统,顾严排码编号为81,做几次任务带了几对情侣,他们都是老司机,行走天地间,发现自己很孤独。 身体异常又不能时刻陪着许辰。 他问软件,除了做任务,还有什么法子能快速提升生存率。 软件给出具体方案,顾严有情侣必须分手,才能一对一辅导做任务。 于是有了开头那一幕,他根据许辰的性格制定独一无二的游戏规则,可他忽略了许辰的偏执欲望,非他不可的情况下,他由系统管理员变成宿主。 以许辰为任务而生的反派角色,扮演他的一切。 许辰听后,鱿感而发,面对顾严,他散漫又富有弹性的声音道:“啧啧…第一世界开始就是你!你是不是担心老子跟别人搞,你看不过去就改作战计划?” 顾严:“…” “还是说,你喜欢搞我,才懒得当系统管理员?” 顾严:“…” “还是说,你觉得我是cosplayer,才有操的乐趣…顾严,我发现你这个人…挺闷骚的,交往的时候,正儿八经的不让我给你口一次,当时你怎么说的,有毒还是什么不卫生?你现在都知道了?这种感觉有点飘飘然,舌唇爱抚,吮舔是不是很棒?还有种xxoo叫小汤匙偎合,还有…” 顾严听后神色不自然,许辰掰过他的脸,逼着他注视不能逃避眼神。 一字一句说:“顾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 许辰挑起来的兴致,再也压不住,“你不吭声老子就当你默认,顾律师做任务期间畏罪潜逃,罪加一等,因证据确凿,最高人名法院判决获邢一辈子,用余生偿还债务,终生不得保释。可有异议?” 顾严在低头听到判决书时,压唇忍笑:“并无什么想辩解的,我为漫长而痛苦的病痛折磨的等待画上一个心满意足的句号,对小辰子情有独钟,愿意为他纵入欲海,平生一顾,至此终年。” “瞎几把乱叫什么…什么鬼,还小辰子?…呜…你行不行?” “行!我要尝试偎合!”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小能手下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