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风尘》 分卷阅读1 一卷风尘(武侠1v1H) 作者 蜉蝣ao 內容簡介 (伪)浪荡风流刀客and身份成秘妓子。 “沉雪回想起记忆中灰色的片段,再感受不到一丝悲伤。 原来自己经历的那些苦难,只是为了遇到他。 那时他背着光,语气懒洋洋,双眼却亮如星辰,碧水上的铜铃声清脆,悠悠长长。 他说:你不知道,我这一生啊,或许就是为了把所有最好的捧到你面前。” 排雷:非双处、男女主都不算好人,后半卷女主嫁了炮灰男配(被迫和男配做了,文里没有详细描写,女主对他没感情)。 簡體版高HBG古代 第一章 风五(H) 大漠的风沙实在凛冽非常,吹到面上又痛又狠,随手一抹便是厚厚的一层沙土。外来人很难习惯这样的天气,抬眼望去大多人脖子上都围着条布巾,方便在起风时覆面遮挡。 长杆上书写“酒”字的花布已经破破烂烂,却仍旧坚持在风中摇摆。这是这一带唯一的酒馆,说是酒馆,不过就两张桌子,一个算账的掌柜和一个小二。许多人路过这里只为满上一壶酒,然后起身继续赶路,无声无息走回一片黄沙之中。 “叮——” 有细微的铃铛声传来,远远的,涟漪般在耳边散开。 远处的一个黑点逐渐走近变为模糊的人影,又渐渐更加清晰,只见身穿棕黑色劲装的高挑男子走进酒馆。中空的斗笠露出古铜色的发冠,棕色软布牢牢遮住面容。他腰后横背着把长刀,乌黑的刀鞘隐约缀着繁复的花纹,刚刚清脆的铃铛声正是刀鞘上的挂饰发出。 这是出外游走的人中最为常见的装扮,因此酒馆中除了小二不曾有人费心将他望上一眼。只见那人摘下腰侧的酒葫芦递到小二手中,“小兄弟,帮我满上,我可全靠这个续命咯。” 低沉的声音,语气却很欢快,声线微微带着沙哑,似乎是渴了一段时间。 “好嘞。” 酒馆里就那么一种酒,倒也省了麻烦,小二利落的将酒壶填满,笑着将酒葫芦递了回去,“客官,您的酒。” 那人边接过酒边拉下了面巾,抬首就饮了一大口,干渴的嗓子得了湿润,瞬间舒服了许多。他曲肘擦了擦因着喝得太急淌到下颌的酒水,似乎是笑了,“水兑得太多了吧,倒是解渴。” 说着将银子向小二的方向一丢,小二连忙接下银子,倒也不尴尬,同样笑着回应,“就像您说的,解渴嘛。” “哈,”把酒壶挂好,他回身准备离开,却被身后一句呼喊留住脚步,“慢!” 声音掺了十分内力,酒馆里功夫底子薄弱的人瞬间就呕了半口血,其他人也不由得轻微皱了皱眉。 那人听了,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微微抬起了自己的斗笠,露出深邃的一双眼。英挺的剑眉斜飞入鬓,此刻却是一边轻轻挑起带了些疑惑。他削薄的浅色唇瓣弯了弯,看向喊住他的大汉,“找我啊?” 身材魁梧的大汉半张脸几乎都是卷曲的胡子,倒是看不清模样。只见他拍着桌子站起身,手中弯刀将面前的那张早就脆弱不堪的桌子劈成了两半,“刀鞘上带个娘们唧唧的铃铛……就是你杀了我小弟!” “嗯……”那人歪头拧着眉想了想,“我杀了很多人,还真不知道哪个是你小弟。” 不等他说完,大汉嘶吼着抄起刀就冲他劈了过来。没人看清他出刀的动作,众人只觉面前一阵寒光闪过,再一眨眼就见他轻缓的将长刀“咔”得一声入鞘,两颗铃铛此时也不慌不忙的响了两声。 只见大汉胸前的衣襟瞬间纵向分成两半,露出白花花的几层肚肉。 在场的都是老爷们,露个胸膛倒也没什么大碍。大汉被他利落的动作吓得流了两滴冷汗,颤抖着向后悄悄退了半步。 “杀你我又拿不到银子,怕什么,”说着,他又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口,慢悠悠的回身走出酒馆,“桌子你劈的,记得给店家钱。” 酒馆里的人很快就回过神来,继续各忙各的。这样的事一天要发生几十次,江湖上高手又那么多,实在没什么稀奇。 ———— 风五带着半满的酒壶踏上了去往抱香镇的旅途。 这镇的名字来自一 -- 分卷阅读2 个女子。听说是当初一位名震江湖的剑客,带着妻子隐姓埋名来到了这座小镇。后来苗人入侵,在城里为非作歹,是那位剑客凭借一己之力将侵略者赶走。镇上的居民为了感谢,想要用他的名字当做镇名,剑客却摇摇头,说若不是那些人吵了自己妻子安眠,他才懒得出来救人。 村民们听完无不变了脸色,可无论原因为何,他救了大多数人是事实。最后镇长还是选择将剑客妻子的名字做了镇名,黄沙镇这才有了这么个诗情画意的新名字。 刚踏进镇子,风五正巧将葫芦中最后的酒水一饮而尽,他察觉到体内一股熟悉的冲动涌上脑腔,叹息着晃了晃空了的酒葫芦,感慨道,“唉,又来……” 膨胀的欲望转瞬侵蚀他的理智。绕是已非初次遇到这种情况,风五仍旧不能习惯。 他只好拉住了一旁的老翁,语气中微微带了点儿焦灼,“老人家,这镇子有花街吗?” 老翁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心思着小小年纪怎地这般急色,倒也好好回应了他:“我们这小镇子哪有花街,镇东北角有个妓院,你顺着大路走吧。” “多谢。”他慌慌忙忙道了谢,脚步匆匆,甚至提了几分真气赶路。 说完他继续提气往镇子东北角赶去,直到瞥见街角最富丽堂皇的一座楼,才万分笃定的走了进去。 “哟,公子面生啊,可有中意的类型,我们给你安排。”老鸨捏着扇子腰肢摇摆凑了过来,看着三十多岁的模样,五官却也瞧得出来当初绝对是个美人。 风五摘了斗笠和面巾,露出略显锋锐的眉眼。老鸨一看他这般俊秀的模样,笑得更开了,暗中却想着面前这位可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穷鬼。 垂眸想了想,风五掏出沉甸甸的钱袋子递了过去,“老板娘……给我找个顺眼的。” 老鸨眉开眼笑接过钱袋,掂量了几下,语气更谄媚了些,“我们这儿的姑娘怎么会不漂亮呢,公子喜欢温柔的还是热情的?” “话少的就行。”风五随便应了句,一边的姑娘将他带进屋子,他听见身后老鸨尖细的声音喊着,“兰花!把沉雪叫过来!” 进了屋,风五抬手将身后长刀拿下放到桌上,拆去了两手的黑色护腕后又松了松衣襟,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随后风五拿过桌子上的瓷白色酒壶,掀开盖子闻了闻,“啧,果然加了料,不过挺纯的……” 说完他一仰脖咕嘟嘟将酒喝了个精光,一边抬手松了松发冠,把自己那头高梳的马尾解了下来,墨色长发垂下,衬得他稍显凛冽的眉眼柔和了些。然后一回身跳进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眯着眼发出声满足的叹息。 待他起身拿着一旁干净的内衫时,房门正巧被推开了。 门边的女子亭亭而立,一身月牙色衣裙,裙摆和衣袖缀着轻纱,纤细的脖颈和半截胸脯裸露着,肌肤白皙得像早春枝头的那捧雪。只见她抱着一张琴,安静地站在门边,嘴边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风五闻声看向她,正迎上她浅褐色的一双眼。初看是干净剔透盈着潺潺春水,再看却是带了法力一般的胶着他的视线。他感觉到那双眼中复杂的情绪,是各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与绝望,让他不由得呼吸一窒。待他再想看清时,那些令人心悸的一切眨眼间又消失不见,像是让他在片刻之间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梦。 只一眼,人已醒,心却沉沦。 风五裸露的麦色胸膛上还带着未擦净的水痕,门口的女子倒也不避讳。她眨眨眼,纤长浓密的眉睫就蝶翅般颤了颤。风五目光向下,扫过她小巧的一点琼鼻,见她红润饱满的唇微微开启,露出一小截软舌,“公子,我是沉雪。” “……啊,快进来。”如梦初醒一般地回了话,风五飞快披上件长衫唤她进来,沉雪这才微微屈身点头,回身关了门。 沉雪进来就熟练地摆好琴,然后指尖轻移拨弄了起来,曲调轻柔婉转,算是个简单的才艺展示。 风五听了两声就连忙止住了她,“是……沉雪?我是个粗人,听不懂这些啊。”边说着他目光向桌上动了动,沉雪随着他看了过去,瞧见了那把长刀,也看到了漆黑刀鞘上两个圆滚滚的铜质铃铛。 或许觉得铃铛这东西和他实在不搭,她隐约间皱了皱眉。 “你看,我就是个耍刀的,风花雪月的东西,就免了吧。” 沉雪了然的点点头,将琴收 -- 分卷阅读3 到一旁。然后就主动的凑了过来,纤手捏着他的衣襟想服侍他更衣。风五又急急忙忙拦住她,“别急,我都不急呢。” 虽然来妓院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可风五还是习惯性的先和姑娘家聊聊天,“你名字真好听,有什么寓意吗?” 似乎觉得一个男人来这里聊天有些奇怪,沉雪抬头瞧了他一眼,收回手坐到一旁,“没什么寓意,楼里的妈妈随便取的。” 这么直白吗,把他接下来的话都噎没了。 风五眨眨眼,换个话题锲而不舍接着问,“你在这儿多久了?” “……”沉雪头一次见这么墨迹的客人,抿了唇道,“公子,您来这儿聊天是不是有些无聊?” “哈……是么?”风五拿起一旁的长巾盖在自己头上,“我只是缓和下气氛……” 他边擦着湿润的发边缓缓抬眼瞧她,抬起的手臂半遮住了他的脸,漆黑的眸色缓慢地深沉起来,“毕竟我不是好满足的人。” “沉雪会尽量让您满意。”她起身脱去了自己外面罩着的一层纱衣,莲步轻移坐在床边,刚刚还有些冷漠的眼瞬间含了情,嘴边也挂了笑,似乎在对他说“请”。 风五按压下身体间涌上的躁动,也压下喉间逐渐粗重的喘息,把长巾随手丢在一旁抬步走了过去。大手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没用几分力就将她倒在床榻上。 他欺身上前,垂头看着她。眉睫半敛起眸中涌动的情绪,肩头泼洒下来的墨发落在她胸口,冰冰凉。闻着他身上皂角的芳香,沉雪平静地被他圈在强健的一双手臂中。见他渐渐染了红的眼角和起伏愈发明显的胸膛,她缓声开口,“您喝了房里的酒?” “嗯。”风五的回应在垂头亲吻她颈侧时听来有些模糊,“全部。” 那一会儿的确是会有些难熬,助兴的酒喝上几口酒够了,他竟然全喝了。 “不过我这般……”他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更多是身体的原因。” 身体原因? 疑惑间,衣衫便被他全数褪了去,风五的碎吻逐一落在她身体各处。沉雪安安静静任由他摆弄,不吵不闹,只时不时发出声短促的轻吟。 这么安分的配合着他,倒省了他不少事。风五算是这种地方的常客,他遇到过死命挣扎坏人心情的雏女,也遇到过娇媚主动的可人儿。但他来这里并不是想寻欢作乐,因此也没什么心情回应。 所以沉雪这种……乖乖巧巧任由他磋磨的,着实让风五满意。 下次找到的若能也是这样,就好了。 他的手逐渐滑到了她腿根,沉雪懂他意思,缓缓将双腿张开盘到他腰间。风五顺了顺她胸前有点儿凌乱的柔软长发,在她乳侧吻了一口,声音低缓轻柔,“唉,你这样的……真让我欢喜。” “您……您喜欢就好。”来妓院的恩客说得话又有几分真呢,沉雪感觉到他指尖已经探入湿润的穴间,喘着气回应他的话。 她的身子敏感极了,不过是简单吻了几下,下身就湿得一塌糊涂。风五这才放心的将自己火热的东西抵在她洞口,指尖揉了揉她的花瓣和小核,“准备一下?” 沉雪刚想点头应好,粗长的东西就顶了进来,她匆忙间抓散了床边的纱帐,床榻间的光线瞬间就暗淡了些。 “呼……”风五锐利的五官在昏暗的床铺中有些模糊的柔和,他长长吐了口气,便没再动作,接着垂头亲吻她的乳肉,边出声同她讲话,“不舒服吗?” 他的东西比一般人都大些,沉雪虽是有过些经验,但现下还是有些撑不住,却也只能说谎,“很……舒服,您可以动……唔。” 他狠狠咬了口她早已发硬的乳尖,然后安慰性的舔了舔,用舌在乳首画起了圈,“嗯,那好……” 说完,他掐着她的腰连根抽出,然后重重撞了进去,“现在呢,舒服吗?” 被狠狠弄了这么一下,沉雪有点儿晃神,缓了口气才应声,“舒服。” “啊……看样子,无论怎么样你都很舒服,那我可以放心了。”风五说着将她从塌间抓了起来,按到了自己怀里。她坐起的姿势让那东西入得更深了些,只好咬着唇压下呻吟,妈妈说这位不喜欢太吵的,她要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嘴。 风五抱着她缓缓地律动起来,开始是扯着她的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4 手臂配合着自己的动作,又逐渐转为十指紧扣的姿势,她的手掌并非像其他的妓子那般柔软,掌间带着薄薄的一层茧子,许是年纪小时做过楼里端茶送水的小丫头。见她咬着唇,风五奇怪的皱了眉,问她,“咬唇做什么?” 沉雪没吭声,风五似乎有点儿明白了她的意思,舌尖在她唇瓣上轻扫,笑着说,“我那个要求啊……随便说的,你想叫就叫。” 沉雪摇了摇头,她一直记得那天隔壁的桃华因为没听客人的要求,被折磨了一晚上,身上一块儿好肉都没有。 “我保证,拿我的碧水保证。江湖上行走,刀在人在……你懂吧?” 瞅着这么凶悍的一把刀……怎么就叫碧水这么个温柔的名字? 但沉雪知道对于刀客而言,刀是很重要的东西。现下得了承诺,她便放心松了唇,轻声发出诱人的呻吟。 “好沉雪。” 听见她呜咽般的柔媚娇吟,他牢牢抱紧她,动作愈发重了起来。四肢百骸有一股无法控制的气息涌动了起来,他渐渐无法克制,在她手腕和腰间上留下了青紫的指痕,“抱歉……控制不住了。”他在她耳后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重重咬了口她圆润的耳垂,将她翻了个身按在床榻里。 她的头埋进了软绵绵的被子中,腰肢压低的同时,饱满的臀肉被他狠狠捏住拉高,风五臀腿的肌肉因着动作绷起,已是用上了十分的力气操弄她。一下下,重重拓开绵软湿滑的甬道,顶进窄小的宫颈间,她痛得连忙轻呼,身后的人却再没了刚刚的礼貌与温柔,低哑的声线在她耳畔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别乱动……不然你会死。” 仿佛刚刚那个语气轻快、眉目舒展的男人不是他。沉雪忍不住挣扎,却摸到冰凉的硬物。 是他的长刀,不知何时被拿到枕侧。 他的手缓慢从她光洁的后背滑过。刀尖舔血的男人整个手掌都是薄茧,沉雪忍不住颤抖着。那双手路过脆弱的蝶骨,最后在她后颈停了下来。沉雪感觉他的手掌逐渐扣紧,难抑心中的恐惧再度挣扎了起来。微弱的力气犹如螳臂当车,风五不为所动,手指越收越紧。沉雪渐渐无法呼吸,白皙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身后的操干却仍在继续,她反射性缩紧了甬道,让他因为快感低喘了一声,捏紧她咽喉的手也同时放开了她。 “咳……”终于得以好好呼吸,沉雪狠狠咳嗽了几声,身后的人却牢牢握住了她身前那两团柔软的乳肉,手指时不时拨弄她的乳尖,让她颤抖着呻吟。风五心中狂暴的因子愈涨愈烈,张口狠狠咬向了她圆润的肩头,半分也没有留情。 沉雪喘息间高仰起头发出声模糊的呜咽,肩头虽痛,身下却更紧密的包裹住了他。鲜血蜿蜒在她脊背上,他一边舔去那些血痕,边捏紧了她的细腰,疯狂的操弄带出淫靡的水声,两人相连处凌乱不堪,不知是谁流出的液体被他猛烈的操干拍成一片白色的水沫,甚至有些顺着大腿滴在床榻上,晕开了一团团深色痕迹。 操干持续了许久,力度和频率却没有丝毫变化,他的身体实在太过强健。直到风五在她另一侧的肩膀重重咬了一记,沉雪这才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间射出的一股股精华,瞬间和他一同泄了出来。灭顶般的快感将她席卷,沉雪无意识的挥动手臂想要捉住什么,却将头边的宝刀掀了下去。 “啪”得一声重响,风五抬眼看了看,似乎理智渐归。刀不离身是他的习惯,哪怕是在做这种事。面前还处于高潮的女人目光涣散,显然已经构不成威胁。他仍由碧水躺在地上,将她揽进怀里,低声言语,“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她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全身酸痛无比,却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两个人仍旧维持着自己睡前的姿势,风五的手臂重重扣紧她娇小的身子,似乎睡得正香。 沉雪只好乖乖躺着,等他清醒。 天已经大亮,风五没有睡很久,在她醒了之后也很快睁了眼,他偏头迎上她的眸光,笑了笑,“怎么?” 她摇摇头。 “吓到你了?” 她没说话。 “我不是什么可怕的人物。呃……至少目前不是。”风五起身披上衣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后又倒满给沉雪递了过去,“有些凉,要饮吗?” 同用一杯这种小事也无需计较,沉雪坐起身,裸露的白皙胸脯上带着触目惊心的红痕,看得风五有些不好意思。她捧过杯子,垂首小口饮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5 着,动作间发丝倾斜,肩头处的咬痕清晰映入眼底,风五心头一跳,昨夜的记忆一点点回归,歉意瞬间涌动起来。 却见她面色平静,似乎丝毫不介意自己的粗暴,他只好有些慌乱的移开眼解释起来,“是从娘胎里带的毒,每半月一次,要靠交欢发泄欲望。只有那种时候……我不太能控制自己。” “我离开师门后的发作时间很不稳定,这次还好在城镇毒发,才能赶到这里遇到你。”似乎还是有些渴,他又拿了个茶杯倒满茶水喝了口,“你懂了吗。” “嗯。”沉雪点头表示自己懂了。难得第二天和过了一夜的客人攀谈了起来,她觉得有些奇妙,不由得多问了几句,“这毒解不了吗?” “我师傅那老头已经够厉害,却也没有法子。不过我也习惯了,反正做这事我不吃亏,哈。”风五说完拿起搭在水盆一旁的软布开始收拾起自己,很快就收拾整齐,头发也高高扎起,背上刀的一瞬间,仿佛有股血腥味儿飘了过来。沉雪知道,那刀下的亡魂一定不计其数。 他对着房里的铜镜瞧了自己一眼,这才重新站到床边,“啧,我明明是个俊俏刀客,结果搞得像个淫魔。” 听他这么讲,沉雪抿着唇,偏头笑开了。这般自然而然露出的微笑,着实要顺眼许多。风五这才想起从怀里掏出又一个钱袋子,拿出一点儿之后把整个钱袋都递给她,“剩的钱不多了,我留些买酒,这些你留着吧。” 她推了推,没收下,“你给了妈妈钱就够了,这地方,我们拿着银子没用。” “这么客气你怎么赚钱离开?我钱花的快来的也快,你不用在意这个。” “……我不想离开这儿。” “赎身的钱应该挺……啊?”风五说了一半,被她的回答惊到,敲了敲自己脑壳反应了一下,还是不懂为什么会有姑娘想继续留在这种地方。不过他想不通的事一向不愿细想,面前的姑娘再合自己眼缘也不过是个过客,“那当我没说,钱留着吧,怎么安排是你的事。” “谢谢。”她没再拒绝,拿过钱袋放到一旁。 觉得没什么话说了,风五习惯性摸了摸身后的刀,“你收拾下……呃,你们这儿应该也都有吃药吧?” 她微笑着点点头。 “抱歉,昨日……辛苦了。” 对个妓女说辛苦,倒也稀奇。说完风五转身推门离开,连个名字也没留。在这种地方相识,也没有深交的必要。 沉雪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刀鞘上的铃铛声也渐行渐远。她嘴边扬起的弧度渐渐融化在唇角,眸中笑意散去,化成一片冷漠。 想起他刚刚说过的一番话,沉雪垂下的眸光闪了闪。妆匣里藏着的那封信笺中,提到人正是风五。 屋外的丫头带人抬水进来服侍她沐浴,她叹口气轻轻闭上了眼。 应该还会再见吧。 第二章 再遇 风五拎着人头去悬赏人那里换银子的时候,发现悬赏人原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十几岁的样子,五官精致的像风五路过一户人家门口贴的年画娃娃。 小姑娘看到他手中打开的布袋中血淋淋的头颅,被吓得哆嗦了半天,杏仁一般的大眼睛里都是晶晶亮的水光。风五连忙把人头重新包好,小姑娘这才舒了口气把沉甸甸一大袋银子递了过去。 风五接过钱袋的时候见女孩儿轻柔捧过放着人头的袋子,葱白的手指沾了血,明亮的一双眼里竟然染了几分悲伤。他实在想不通买凶杀人之后还要难过是个什么意思,匆匆跟小姑娘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酒壶里重新装满了抱香镇广受好评的烧刀子,劲儿虽大却也很香醇,风五心满意足的上了路。 抱香镇是个临近沙漠的小镇子,前日风五刚刚走出那片一望无际的黄沙,到达的就是这里。现在走出镇子,抬眼便又是那片熟悉的颜色。 “唉,”饮口酒,风五有点儿颓废的垂了头,“到底是要去哪儿找小八啊。” 他七八岁的时候被师傅从乱葬岗里救起,从此拜入了“万物门”这个神秘的门派。门派中不论进门早晚,只按年纪排长幼。所以师傅每次收了新弟子,师兄弟几个都要重新排上一遍。风五平时懒得用脑子,经常叫错人,后来师傅没再收徒,这才终于把师兄弟几个叫对。 -- 分卷阅读6 师傅门下加上他不过就八个徒弟,但每个人学的功法用的武器都不一样,师傅也就刚开始会偶尔指导一下,后来就只丢下一本秘籍。每个弟子几乎都是自己闷头琢磨修习,学成什么模样全靠自己——简单说就是靠天赋,而学成之后又会很快被师傅撵出去。师傅大人美名其曰让他们出去光大师门,实际上就是指望着徒弟给自己赚酒钱。 ——万物门啊,从师傅到徒弟,全都是一等一的酒鬼。 两年前他刚刚及冠,没曾想隐藏在体内的毒竟然显露了出来。之前他每次“毒发”都有师傅运功帮他压制,现下离开万物门,平时只能靠定期流连烟花场所救急。走前师傅让他到荒漠一带打听一下小八的消息,又一脸暧昧的揽过他的肩膀,“一月两次,算好时间。快发作了就赶紧去花街找姑娘,你这模样是年轻女孩儿喜欢的款。” “……我这怎么比姑娘来月事还要惨?” “就你懂得多,赶紧滚吧!” 然后他就被师傅打包丢了出去,从此一人一刀江湖上流浪,银子不够了就接些悬赏,日子勉强凑合能过。 师傅说小八是在这一带失了踪迹的——也不知道师傅是用什么方法,总之他始终能知道自己弟子的方位,像是手里有个活地图一样。 “真是个老妖怪……”风五嘴里叼着根草杆,在沙漠边缘一带四处闲逛。 当初他们哥几个私下猜测师傅到底多大,看上去不过就三十几岁。但是师傅又精通那么多武器和功法,天赋异禀也不至于神成这样,只能猜测师傅的年纪比看上去要大很多。 “我讲啊,师傅肯定几百岁了,那老头天天……”那年刚刚十三岁的风五摇头晃脑的分析着,突然感觉四周安静的过分。他看师兄弟活脱脱一副见鬼的模样,连忙闭了嘴,整个人就被师傅单手拎了起来。之后他被罚扫了一个月的茅厕,梦里都觉得自己身上有味儿。 “呸。”吐了嘴里的草杆,风五抓了抓自己侧边的几缕鬓发,扶上额头一脸绝望,“这么大一片沙漠我去哪儿找人啊。” 没办法,亲师弟寻还是要寻的。 他晃了晃半满的酒壶,抬步往沙漠里走去。身后的脚印随着呼啸的风沙很快失了踪影,风五天生的方向感让他不会因此迷路,倒也并不担心。 脚下的触感突然有些奇怪,风五半蹲下身,在脚旁扒拉了几下,竟然看到了片黑色的衣料。他拧着眉抽出长刀,向下插了七八寸的距离,随后手腕发力向上一挑,一具尸体被他从黄沙中甩了出来。 死了似乎有一段日子了,面容都辨不清晰。风五用刀在尸体上到处探了探,发现致命伤是喉间的一处伤口,直接被切断咽喉而亡。 伤口仔细分辨是一块极深的划口,像是被什么暗器直接切破喉管。 这个精准度和伤口的模样……太像小八用的方圆——是师傅为他特制的铜钱镖。 正当风五想再看看能不能得知面前这个黑衣人的身份,却听到身后有人靠近的响动。他飞快站起身,看到那人站在一丈远的地方,身上穿着和这具尸体一模一样的夜行衣。 风五有点儿欣喜的感叹了一句,暗中却握紧了手中刀柄,“哟,送上门了。” 那人没说话,拔出腰侧的利剑就冲了过来。风五还等着从他口中问出师弟的下落,不好伤他性命,动作间始终有所保留,躲避的身姿敏捷又轻巧。 刀剑碰撞的声音刺耳极了,其中还混着微弱的铃铛声响。风五毫不费力的迎上他每一次攻击,沉重的长刀化成千百条虚影防守在他身侧,毫无死角。每一次的劈砍都仿佛有千钧之力,重得那人握剑的手腕都不住颤抖。 在被风五横刀挡下又一次攻击后,那人立刻转换攻势,不与他正面交锋,试图寻找他的破绽一击致命。但风五虽拿长刀,身法却轻盈如燕,在躲避他袭击的同时还能旋身回击。刀法诡谲,实难预料。 见他轻轻松松与自己缠斗,那人知晓二人实力差距甚大,一枚不起眼的银针从他指尖飞快射出,风五连忙握住长刀在身前挽出刀花。“叮”得一声,银针被刀身挡住,呜咽着掉进沙土里。 那人趁机撤退,向抱香镇的方向赶了去。风五连忙收刀跟上,在他身后不远处紧追不舍。 这镇子他还不够熟悉,那人明显依靠这点在小巷里左拐右拐,终于在一个岔路口后将风五甩掉。 “要不要这 -- 分卷阅读7 么失败……”见人跟丢了,风五郁闷的饮了口酒,“唉,真是够衰,早知道刚刚应该打断他的腿。” 他其实很少主动伤人,哪怕是刚刚的这种情况。离开师门的这一路,他端过几个横行霸道的贼寇窝子,也拿着悬赏令杀过毫无交集的陌生人。这边的悬赏没有特别的部门负责,往往是买家画个人像,写上价格和暗号,然后就等着有人接令。 不论缘由,不管身份。风五接过挺多这样的悬赏,也没想过自己会不会错杀好人。他自己对是非的概念很是模糊——毕竟没人好好教过,他有自己的一套歪理。其他情况,除非把他惹急了,他也不愿多背几条人命。 然而所谓江湖,不就是杀人和被杀,总归躲不开的。 酒葫芦见空,风五寻思着再打上一壶,然后继续打探一下师弟的消息。烧刀子就是比一般的酒烈,他儿时总不懂师傅那个老酒鬼为什么那么爱酒。现在却是懂了酒中滋味,有时候越烈的酒,才能让人更加清醒。 妓院这地方不到非常时刻还是少去的好,他几乎都忘了自己的处男身是在哪个楼里的姑娘身上没的。只记得那时候自己全无理智,粗暴程度可想而知。谁知道那姑娘第二天还拉着他的手臂问他能不能给她赎身,说她愿意跟他一辈子。 那时候,刚下山不久、根本没接触过情爱之事的风五傻了。 经过这几年的“历练”,风五才明白师傅那句“你这模样是年轻女孩儿喜欢的款”是什么意思。从此他每次逼不得已去妓院“泄火”都免不得被中意他的姑娘哀求,他知道这些姑娘过得苦,但是他不愿带个累赘。 反过来,娇滴滴的姑娘有哪个真正愿意跟着自己在江湖上风餐露宿的到处闯荡呢,指不定哪天还会被仇家找上门来,死无全尸。 他或许有些明白那位叫沉雪的姑娘不愿离开的原因。在妓院里虽是出卖身体,但生活也算优渥,只会讨客人欢心没有一技之长的女子如果执意逃离,日子不一定更好过。 “唉,先去打酒。”想了一堆有的没的,风五脚步一转走向酒馆。 报香镇的酒馆众多,风五还是去了熟识的那家店。刚进门就闻到股沁人的酒香,风五不太分辨得出,许是什么新品。店内来客众多,小二也多。他刚进门就有人凑上前来,“客官,买酒吗?” “嗯。”风五点点头,“你们酿了新酒?闻着酸酸甜甜的。” “是啊客官,是果子酒,有葡萄酿的,也有桑葚酿的。”说着,小二看到他身后的长刀,眼睛一亮,“客官,您是用刀的,不知您认不认得风五啊?” 风五正凑到一堆酒坛子旁嗅着酒香,听小二这么一说,倒是笑出声来,“我当然认得,你是找他有什么事吗?” “那太好了。”小二说着挠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感谢他。之前那帮山匪捉走好多人,其中就有我媳妇。要不是他出马,我媳妇肯定回不来了……” “哈,我会记得帮你转达。”他拍拍小二的肩膀,“还是给我来壶烧刀子吧,水果酿的酒度数太低,实在不够爽快。” “好嘞。”小二乐呵呵地应下,接过酒壶往酒坛而去,风五双手抱胸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时不时打量着来往的人。 酒馆中的来客什么模样都有,腰上缠鞭的、手拿铜锤的,想来都是行走江湖之人。他正往门口张望,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墨发雪肤,身姿窈窕。尤其那双褐色眼睛,令人难忘。 花楼的沉雪。 风五顿感奇怪,这妓院里的姑娘平日还能随便出来走动吗?况且她身边也未跟着什么看管的人。 他疑惑的视线始终跟随她,直到她纤柔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风五这才听到小二唤他,连忙回身。谁知刀身正砸在小二肩头,痛得他龇牙咧嘴,“客官,您这刀好重……” “不好意思啦。”他拿过装满的酒壶递过银钱,“这刀对不练武的人是有些沉了,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刚刚离开那位手里的铜锤,看着能有百斤。” “还好不是砸到我脚面上……客官您慢走,记得常来!” 风五走出酒馆时有些心不在焉,他这才想起自己的刀并不轻巧。那日在床上,沉雪却是一抬手就将他的刀推了下去。 “莫非是天赋异禀?”风五暗自寻思着,天生神力的姑娘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困在小小的妓院里? -- 分卷阅读8 “唉,不想了,反正与我没什么关系。” 黑衣人跟丢了,小八的线索就断了。风五实在不知接下来能去哪儿,便在街上到处闲逛。 “小八啊小八,你可要撑住啊。再给师兄一年,保证寻到你的尸体!” 突然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风五反射性地收起酒壶抽刀回身,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刀锋已然来不及收回。 一缕发丝被齐整削去,沉雪平静地眨眨眼,“公子,是我。” 风五拧着眉收刀,“下次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了。”说着他又奇怪地瞧她一眼,“你走路怎么没声音,没吓到你吧?” “我自小练舞,步子总是比常人轻盈些。”她微笑道,“怎么会吓到呢,那些手拿菜刀跑到花楼寻丈夫的姑娘,可比公子您要不留情得多。” “练武?”他摸摸光洁的下巴,“哪个武?” “公子以为呢。” 沉雪此刻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却让风五怎么看怎么奇怪。他看不懂这个女人,本能地察觉危险。于是他沉默一瞬,与她擦身而过,“我不在乎啦,先走了。” “公子。” 风五回身看了看自己被她扯住的衣袖,叹口气,语气颇为无奈,“这位……沉雪姑娘,我们的关系最好只停留在那家花楼里。” “的确应该这样。”她收回手的同时也敛去微笑,冰肌玉骨衬得她垂下的浓密长睫黑鸦鸦一片,却又根根分明,让人忍不住去数上一数。 “抱歉。”似乎觉得面前人情绪瞬间低落,风五张开口解释道,“只是若不是因为中毒,我也不想总流连烟花场所,那实在不符合我的正派形象。免不得就带了些怨气,你别介意。” “嗯。”她抬了眼,褐色眸子在日光下隐约泛着金色,“您在寻人么?” 风五没敢继续凝视她的眼,暗中皱眉,“你怎么知道。” “公子进镇时追着个黑衣人,我看到了。毕竟与公子相识一场,想着能帮些忙也是好的。”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个精致圆盒,“他经过我时,我在他衣摆撒了我特制的香粉。这香粉留香持久,我还没来得及用,正好派上用场。” “你反应还蛮灵敏的哎。”风五接过那盒子,随意在手心掂了掂,“多谢。” 他转念一想,凑近她几分,“你真不想离开那个鬼地方?” 风五身量颇高,绕是沉雪在女子中已算高挑,此刻却仍是被他笼在一方阴影间。她嘴边划开弧度,眸中却不带情绪,“我必要时会离开,但不是现在。” “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话还未说完,风五长刀已出,将沉雪向自己身后一推,碧水正迎上来人的剑锋。 来人同样是一身夜行衣,仿佛这套衣服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每个人都要穿一穿似的。 风五眯起眼辨认了一下,肯定道,“刚刚的不是你,不过也没差啦。不好意思,因为放过你同伙,我现在只能给你留下一口气了!” 话音刚落,风五提刀攻去,配上诡谲的步法,竟是一瞬间闪到黑衣人身前。他将碧水扔起后反手接住,直向那人咽喉划去。 黑衣人连忙下腰躲避,还未等他站稳,风五的刀锋又至,直攻他的下盘。黑衣人只好向后一个空翻,风五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 他听到风五犹带笑意的声音,像道催命符,“没想到吧?” 随后便是几乎将他腰斩的一刀,“这招叫——覆灭。” 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黑衣人重重倒地,而一旁的路人早在二人刚刚交手时就跑了个干净。 风五甩甩碧水上的血迹,撑着刀蹲在他一旁,“喂,这一刀没将你整个划开,你还能有……半炷香的时间为我解释你是什么人,还有小八在哪儿。” 说着他掀开黑衣人的面巾,卸掉他的下颌看了看,又给他安了回去,“你竟然嘴里没有藏毒,真是不够敬业啊。” 黑衣人眼神逐渐涣散,半天也没有说话。风五这才有些急了,“我说,再不讲你就没命了!” “公子。”藏在一旁观战的沉雪走了过来,“您的正派形象有些特别。” “哈,逼不得已嘛。” -- 分卷阅读9 “我帮您吧。”她一边说,一边给黑衣人口中喂了颗丹药,“这药能吊着你一口气,或许有六个时辰?” 她又掏出另一颗,“这颗,能将你的痛觉扩大十倍。” 说着就要塞到他嘴里,黑衣人吐出口血来,模糊说了句,“给我个痛快。” “你和我什么关系啊,就提要求?”风五在一旁煽风点火,“沉雪啊,快着给他喂进去。我虽然不是变态,有时候也想看看别人痛苦的样子。” 沉雪白皙的手臂逐渐向黑衣人靠近,黑衣人紧闭双眼,颤抖着唇,“我不认得什么小八。” “还嘴硬?再给你一刀好不好啊?” “我们有各自的任务,平时并不接触。” “什么任务?快说!” “杀掉万……”还未说完,黑衣人呕出一滩鲜血,竟是咽了气。 风五傻了眼,他扭头看着沉雪,一脸震惊,“不是说能吊半天吗?” 沉雪收回药丸,将遮住视线的乌黑鬓发别回耳后,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儿无辜,“公子,我骗他的,这些只是我平日吃的补药。” “唉……怎么总碰到这么多狗血,偏偏说到重点就死了啊。”风五郁闷地站起身,将碧水入鞘,“不过我或许猜得到……” 有点儿像针对他们门派啊。 “怎么?” “没什么,我还要再去寻另一位。”风五掏出那个香粉盒子,打开嗅了嗅,“还好我长了个狗鼻子。多谢你啦,有机会我去看你……呃,单纯地看望。” гōùгōùωù.ōгɡ “呵。”她掩唇笑了笑,点点头,“那我先离开了,不然妈妈该找人寻我。” “慢且!”风五却突然拉住她的手,声音陡然变得低哑,“我好像出了点儿问题。” 沉雪连忙凑近,“什么?” 风五没回应她,只是继续捏紧她的手腕,沉雪玉白色的肌肤顿时覆上一片刺眼红痕。 见他痛苦地扶额,身形都有些不稳,沉雪上前撑住他高大的身躯,“公子?” “公……”她连声的呼唤被打断,风五竟是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进了一旁的巷子,另只手按在她肩头,俯下身将额头贴在她颈窝,唇瓣随着张合的动作与细腻肌肤摩挲着,“嘘。” 沉雪立刻噤声。 “我想我可能毒发了……明明刚发作过,就算动用真气也应该无碍的。”他的喘息粗重,一下下扑在她颈侧,带着温热的痒意。 扣在她肩头的手青筋暴起,力度极大。沉雪面上却看不出半分痛意,“所以公子是……需要交合吗?” “嗯。你……” 沉雪抬起手,竟是轻松将高自己一头的风五从自己身上推开。风五迷糊间看到她眸子中都盈满笑意,又听她温柔道,“可我们的关系……应该止步于醉仙楼,这是您说的。” “我……”血液中肆虐的欲望几乎让风五话都说不利索,他后退几步靠在另一侧的墙面上,仰着头喘息,喉咙性感地上下滚了滚,“沉雪。” “嗯?”她微笑着回应。 “我道歉。” “我要您道歉做什么?” “那你说……” “做个朋友,不过分吧。” “你……”风五认命似地点头,就快忍耐到极限,“好。朋友、情人、姘头,我都做得。在找到小八之前,我不能死。” “您和同门还真是兄弟情深……”她这才走向前,拉住他的手,“那还是去寻一家……” 一阵天旋地转,沉雪回过神来已是被风五按在地上,他眸子早已不复清明,双手也不受控制扯开她的衣襟。 “就在这儿。” 掷地有声。 ———— 不是故意卡车,再写这章就太长啦! 第三章 秀色(H) 天色渐暗,抱香镇被黛青色的工笔勾勒一番,如同山水画中的几抹。 巷口长街上,黑衣人的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10 尸体与血迹已经被官府的人清理干净。江湖与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种装扮一看就是惹了什么人,倒也没人在意他为何死亡。只是刚刚死过人的街道,也没谁敢来附近闲逛,一时显得有些凄凉。 旁边狭长的小巷里却是气氛正浓。 沉雪不知何时被褪去上衣,月白色肚兜孤零零落在地上。她被风五整个抱起挤在墙壁间,扬着修长的颈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风五正用心品尝着面前莹润的柔嫩肌肤,他身上犹带着些血腥气,倒是被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中和许多。 巷内略显昏暗的光线将他刀刻的五官模糊了些许。风五眉眼深邃,鼻骨高挺,是难见的好样貌。又因为终日饮酒,眸中自带几分醉意,再加上他习惯性地常挂微笑,本是张冷峻的面容,愣是让他带出风流之意。 风五单手将沉雪抱好,另只手松了松衣襟,抬手一扯就裸露出胸膛,“还真没发现自己衣服这么好脱……” 他继续抬臂,将上衣丢在一旁,身后的碧水也跟着一同坠落在地,带着铃铛发出声悠长的回响。 沉雪听闻模糊说着,“你的刀……” “你若是不趁着这个时候取我性命,碧水应该很愿意在地上躺一躺。” “……”沉雪沉默一晌,“将来可不一定。” “哈哈。”风五听了也不恼,“我尽量不去惹你,若真有那一天,希望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沉雪没再理他。 许是常年在外行走,风五的面部和身体有着几分色差,即便光线昏沉,也能看出他胸膛肌肤泛出的冷白色。他的身体看起来并非那么粗壮,每分肌肉线条却都生长得恰到好处,蕴藏着难以估测的力量。 风五只觉身下这肌肤娇嫩得仿佛能挤出水来,不敢太用力,却也控制不住毒性带来的蓬勃欲望。身下的硬物叫嚣着想要将面前的女子占有,他的手掌缓缓向她腿间探去,两只手配合无间,将沉雪下裳也脱去。 发冠将头发箍得太紧,风五皱着眉头拿下它丢在一旁。浓密黑发披散下来,发端随着他微微俯身的动作擦过她胸腹,勾起一阵酥痒。 沉雪分神想着,他的头发生得很好。 风五两手将她腿根掰开,然后高高抬起,薄唇凑近已经湿润的穴口。和她第一次坦诚相待的过程,风五记得不多,那时候毒性发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他后来连记忆都有些模糊。 现在倒是还留有一点清醒,足够记住现在发生的一切。他这才发现她下身毛发稀疏,肥大的两瓣花唇散发着淫靡的气息,勾得人心痒难耐。他喘着粗气,伸出舌尖卷了上去。 沉雪难耐地闷哼一声,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风五舔舐着穴间不断涌出的淫液,有点儿惊讶,“你这就……到了?” 沉雪不受控制地扯了扯他的发,难得回应他,“停。” “偏——不。”风五才不会听她的,继续用舌头在她窄穴里作乱。沉雪双腿搭在他肩头,高高扬起螓首,盘起的发髻被蹭得散乱。 这巷子两旁皆是私人住宅,院墙砌得并不高。若是有人走到院子里向这边看来,或许能看到越过墙壁露出的一小截乌发。 沉雪在他灵巧的唇舌下呜咽着又小死一回,整个身子都软下来,只靠风五手臂支撑着。 风五见她双眼迷离,实在觉得她这模样比平时微笑着用言语戳人心肝的样子更顺眼,终于忍耐不住,将她向下按了按,粗硬的东西势如破竹,将整个穴儿填满。 她再无半点儿力气,瘫软在他怀里。此时已经入秋,天气渐冷。风五摸见她后背一片冰凉,又被粗糙墙面划出几道血痕,连忙脚尖勾起他的外衫为她披好,难得埋怨她一句,“怎么不和我说,我是在虐待你吗?” 他说着便重重顶了沉雪一下,一边掐着她挺翘的臀迎合。这一来一回直接弄得她眼角溢满泪花,风五见了有些尴尬地道,“好像确实像在虐待……” “呃……”被填满的快感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沉雪攀着他的肩,断断续续应声,“您话好多。” “话多也要怪我?”风五笑出声来,“我若是不说些话,只一个劲儿闷头弄你,你以为你后天能下床?” “我够贴心了哎……”摇着头将自己夸赞一番,风五最后还是闭上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11 嘴,专心磋磨面前的女人。 她伏在他肩头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身后绸缎似的发在空中荡出波浪来,珠钗和发簪哗啦啦落了满地。抬眼望去,巷子里到处都是散乱的衣衫饰物。 有路人的声音传了过来,风五并未在意,沉雪听见却是穴肉一缩,箍得风五一记闷哼,“紧张什么,天色沉了,什么都看不到。” 脚步声愈来愈近,对话声也更为清晰。 “哎,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什么?” “像是……水声。” 沉雪连忙别开头去,风五却凑到她耳边,“在说你喔。” 说着,他操弄的频率又快了些,水液搅弄和肉体撞击的声响更加明显。 “听着觉得……” “不会有人野合吧,这儿不是刚死了人,真会玩儿啊。” 那两人似乎凑到了巷口,正在漆黑夜色里努力辨认着什么。 沉雪抿着唇不愿再发出声音,却因着紧张,穴肉一缩再缩。 “放松啊你。”他小声说,“原来你怕给人看,这么大的反应……” 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对巷口窥视的二人道,“什么都瞧不怕长针眼吗兄弟,快回家找自己婆娘去吧!” 两个人动都没动。 “唉,逼我动手。” 风五抱紧沉雪,边弄她边向碧水的方向走去,她实在受不得这刺激,连鼻尖都泛起粉色,加上微红的眼眶,隐约透着股可怜。 只见风五抬脚一踩将长刀出鞘,他接住碧水,随手扔去。一阵寒光直冲两人方向,“叮”得一声,长刀擦过其中一人的脸颊,划出道血痕,随后深深插进墙壁中。 铃铛也配合地“哗啦啦”嗡鸣着,二人吓得魂飞魄散,这才屁滚尿流地逃了。 风五见人走了,回身又将她按在墙上,“忍着些。” 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手扣在她臀间维持她的身形,另只手滑到她胸脯,风五捻起她红艳艳的乳尖,在乳晕周围画圈。身下的动作又重又快,直冲她穴深处而去。 觉得手指玩弄她已经不能满足,风五将她推向自己,垂头埋进她胸前,乳肉含在口中柔软滑嫩,风五甚至没忍住狠狠咬上几口。眼见得白皙胸脯多出些红色齿痕,风五似乎受了刺激,继续在她肌肤上啃咬,硬物在她体内到处肆虐,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点。 沉雪在做这种事时很是沉闷,风五发现了她这个习惯。起初风五很是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女人,因为他遇到过十分吵闹的姑娘,呻吟声吵的他脑壳胀痛,实在给他留下了莫大的阴影。 第一次沉雪和他是妓女与恩客,所以迎合讨好是她应做之事。可这一次,她却无意继续虚与委蛇,只在无力承受之时才模糊发出声娇喘。实际上沉雪帮自己缓解毒性有一部分是因他胁迫,毕竟她提的要求实在算不得什么。即便她不愿意,失去理智的他最后也许还会靠武力压制。 他理亏在先,此刻还是乖乖当她的人性按摩棒吧。 “还蛮公平……”风五小声嘟囔着句,不甘心地在她身上胡乱探索。从脖颈沿着肩头一路亲吻到手臂,又在她上臂内侧浅浅啄吻。 她这才有些不一样的反应,“嗯……” “哎?你这里很敏感?” 风五瞬间兴奋起来,身下不停戳弄她穴内的软肉,舌尖在她手臂内侧留下一道道濡湿的痕迹。 很快她再度颤抖迎来高潮,手指狠狠扣紧他的后背,指甲嵌进血肉的疼痛根本比不得此时风五浑身的舒爽快活。他也在她血肉紧缩间精关大开,将粘稠的浊液全部射了进去。 “呼……”他凑到她耳边留下炽热一吻,“好痛快。” “嗯。” “你还好吗?” 沉雪蹙眉看他,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抬眼,却硬是被她雾蒙蒙的水眸和湿润的眼睫带出一阵风情。但她此刻的态度的确是和二人在花楼里的那次交合很是不同,缺了些刻意的温柔与恭敬,语气冰冷,“我若说不好,会如何?” “那就……”他再 -- 分卷阅读12 度抱紧她,低声打着商量,“再来一次?” 沉雪忽地笑了,眸间雾气散开,露出那双初见时充满神秘的浅褐色瞳孔,“好啊。” “哈?”听到这回答,风五倒是吓了一跳,“倒不是我不行啦,只是,你……受不住吧。” “你可以试试。” “咳。”风五咳嗽了一下,慌张的别开眼,“算……算了,我还不太习惯在正常的情况下做这种事。” 说着他将疲软的东西退出来,乳白色的粘液混着晶莹的液体跟着流淌出,穴肉很快闭合,将那些又留在了花径内。 风五没敢再看,将内衫扯碎给她擦了擦,然后把她的衣服递了过去,“穿好吧,夜里冷。” 她沉默着接过,将自己穿戴整齐。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 沉雪缓慢眨眨眼,“我什么样?” “形容不出……”风五努力在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里翻找着词语,“明明与你只接触这么两次,却感觉你有千百种样子。初见你乖巧温和,后来又偶尔冷冰冰的,现在……” 他突然想到什么,“你不会有学戏园子里的变脸吧?!” 如若不是翻白眼不太雅观,沉雪一定已经对他翻了几百次。她只好矜持地微笑,“我就当您在夸我。” “对,就是你现在这个模样。”风五这时也穿好衣服,叼起发冠准备整理头发,他绕她一圈看了看,边将马尾束好,“虽然是笑着,但比冷着脸吓人得多。” 她不愿再多谈,准备离开,“我该回去了。” “啊,我送你?” 她再度瞟了他一眼,“那我要怎么和妈妈解释?” 风五听闻,迈开的脚步生生被他收了回去,“这不是夜色晚了,怕你出事嘛,我很有责任心的。” “你知道我练过武。” “噢……你竟然自己承认了。” “瞒您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件。”说完,沉雪缓缓向前,脚步微有些踉跄。 “我当然知道你说话半真半假,但也不要这么直白好吗?”似乎想起什么,风五连忙冲她高喊,“喂!不是说做朋友?我请你喝酒啊!” 她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精致的下颌线条在长街朦胧的灯影下漂亮到极致,“下次吧,如果还有下次。” 说完她左拐进了另一条巷子,人影已然再看不见。 风五这才收回目光,苦恼地敲敲头。 他惹到她了? 女人有够复杂,师傅的教诲真是一点儿没错。 “好像忘记什么……”风五摸到怀里那盒香粉,“过了这么久,估计那家伙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吧。” 随后他郁闷地叹口气,将圆盒捏在指间把玩,“到底是有哪里不对。” 突然,他举起手心的香粉盒,目光逐渐深沉起来,“……最毒妇人心吗?” 第四章 交易 “哟,还舍得回来啊。” 夜色深沉,醉仙楼正是热闹的时刻。老鸨刚迎进两位客人,回头就看到步履蹒跚的沉雪。 她摇着手里艳色羽扇摇摆着软肢走到沉雪身边,上下看了看,语气尖锐,“这是去做什么了,我平日纵容你,就这般无法无天了?” “来人。”老鸨拍拍手,两个护院走了过来,“带她回房!我要教教她何为规矩!” 沉雪并未挣扎,一路被拖回自己的房间。楼内不听话的姑娘皆是由妈妈亲自调教,众人早就见怪不怪。 “咔”,门扉关上的瞬间,老鸨瞬间就换了一副表情,恭敬地弯腰施礼,“姑娘。” “嗯。”沉雪揉了揉被扯痛的手腕,“一会儿记得帮我送一桶水来,我要沐浴。清河离开了么?” “是。”老鸨点头应下,“还好有姑娘您周旋,他这时候应该到月港了。” “不是说过风五实力难测,怎地还凑上去了?” “万物门那几个弟子,的确哪个都不好对付。”老鸨面露难 -- 分卷阅读13 色,犹豫道,“只是清河他……毕竟年纪小,莽撞了些。” “罢了。”沉雪摆摆手,“清河是你带出来的人,我不多管。只是替死的那位……” “他的家人属下都打点好了,足够下半辈子生活无忧。姑娘,风五这边……您需要人手吗?” “暂时不用。”她腿心酸痛,一路走回来实在勉强,边说着边用宽大衣袖擦去红木椅上不存在的浮灰,随后优雅落座,纤指拿起一旁扣着的影青釉茶盏,为自己斟了杯茶,“若是风五再来醉仙楼,直接将他带来见我吧。” “他好像很少来这种地方,一月只两次,且都是为着解毒。” 杯中的茶还温热。老鸨知道姑娘爱饮茶,屋中的茶壶便一直让人看顾着。 沉雪垂着眼睫吹了吹浮末,抿了口滋味浓厚的信阳毛尖,语气平淡,“他很快就会再来。” ———— “抱香” 风五抬头看了眼香料店的牌匾,有点儿惊讶,“这店竟然和镇子同名。” 他探头进门,店内装潢雅致,香气怡人,一位青衣长袍的男子落座在桌案前,正握着书卷看得入迷。 铺子里只有三两名客人,皆捏着各式香料轻嗅着。这安静闲适的气氛,让风五都不忍心开口打扰。 见客人都结账离开,风五才凑到男子身前。 男子看着正值而立之年,发间却隐约染上霜白。他的五官生得柔和,下巴上的胡须剃得干干净净,衣衫平整找不到一处褶皱。 风五摸了摸这几日没来得及刮的胡子,在心内惆怅地一叹。随后掏出怀中的香粉盒,“掌柜,你能不能瞧瞧这里面都用了什么香料啊?” 男子从书卷中抬头看了眼便收回目光,“都碾成粉了,还怎么分辨?” “别啊掌柜……”风五锲而不舍道,“调香师不是只靠闻一闻就知道有什么吗?这东西对我很重要,你收多少银子都成!” 男子没搭理他,抬纸翻了页,“我娘子可以,我做不到。” “那冒昧问一下,你的娘子……” 他翻书的手顿了顿,眸光一瞬温柔起来,又很快像烛火一般熄灭,“她睡着了。” 风五这才舒口气,“没问题,我等她醒,多久都可以。” “醒不来了。”男子的声音平静,风五却从中嗅到了无止境的苦涩。他唇瓣张了张,把欲说的话咽了下去。不曾想到自己无意揭了别人伤疤,平日能说会道的风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风五只好坐在一旁想着这香粉有什么其他方法鉴别,目光却被男子右手边的一柄剑吸引。 那是一把五尺长剑,剑身偏窄,云纹点缀的刀鞘银白,泛着冷光。 一看就是把宝剑。 没曾想一个小小香料店的老板也走过江湖,风五心中感慨着,打算离开。 “你用刀?” 风五回过身点点头,“是啊,我身后这把,应该很明显了。” “师承哪里?” “万物门。” 男子放下书卷站起身来,风五目光划过桌案,不小心看到那书册的内容:“庚子年四月初十,夫君带我去了珠云山……” 像是谁的随笔。 “拿来吧。” “啊,什么?” 男子蹙起眉,“你让我分辨的东西。” 风五连忙把香粉盒递过去。 男子打开盖子,指尖捻起些后嗅了嗅,随后将盒子递回,“没什么特别的。” “那有没有……会诱发毒性啊这种的?” 他垂眼想了一瞬,点点头,“连枝,青草香气,常用以中和味道过于浓郁的香料。” 随后他顿了顿,继续道,“有点儿催情效果,会不会诱发毒性……我不能确定。” “好,我知道了。”风五想要掏出钱袋,却听到男人说,“不必,有空替我向你师傅问句好。” “你们认识?”b -- 分卷阅读14 r “曾经。” “没问题。只是我暂时不回师门,若是回去一定将话带到。” 风五虽然没得到肯定答案,但他心中有数。 在醉仙楼遇到沉雪如果算是偶然,那她几日前的接近显然别有用心。 太过明显了,仿佛就在直白地告诉自己她目的不纯。但他身上没有值得其他人窥伺的东西,风五想了许久也没有想通。 那黑衣人死前想说的应是万物门,但这到底是刻意的引导,还是事实如此? 她和那些黑衣人有甚么关系,或是来自其他的什么组织? “唉,喝酒我在行,动脑就算了,还不如直接去找来得痛快。” 寻思间,风五已经来到醉仙楼门口。老鸨见了他,眼睛一亮,摇着扇子凑过来,“哎呦公子,您又来了,这次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啊?” “我只是寻人,不做那事……” “害什么羞啊,”老鸨挽住他将他拉了进来,“是想找沉雪吗,上次您来好像是她伺候的?” “你们做这行的记性都这么好?”风五不自在地抽出自己手臂,“对,我要找她。” “若记不住客人喜好,我这楼也开不下去了不是。”老鸨指了指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沉雪正空着呢。” “好。”风五边走上楼,一边给老鸨丢了锭银子,老鸨喜滋滋地收下,对身后的婢女小声说,“快派人去姑娘房间附近盯着。” “是。” ———— 推开房门,正瞧见沉雪对镜描眉。 风五自身后拿下碧水,坐下时顺便将碧水放在桌上,铃铛声清脆悦耳。沉雪听了铃声从镜中看他一眼,继续捏着绘眉笔勾勒眉形。 “您这铃铛哪儿来的?”她淡淡问了句。 “没必要告知你吧。”风五难得收敛笑意,声音低沉下来,“有些事你不解释一下吗?” 她笑了笑,放下眉笔转过身来,黛眉下一双眼睛更显动人,“没必要同您解释吧。” 接下来便是碧水出鞘的声响,锋利的刀刃眨眼间抵在她咽喉,沉雪看了眼碧水的冷锋,面不改色地抬眸,“就算是朋友,风五也会刀剑以对吗?” “你算哪门子朋友?”他拿刀的手向前凑了凑,顿时划开一道血口。 沉雪微皱起眉,眼波含怨地望着他,“您不是答应我的要求了?” “你知晓连枝可以催情么?” “自然。”她并不否认。 “所以是明知我体内有媚毒,还将含连枝的香粉给我?”他垂首凑近,鼻息喷在她面颊上,梳起的黑发随着倾身的动作滑到胸前,“是嫌我活得太长了?” “不凑近闻就没有关系。”她叹了口气,“我没逼您嗅那香粉吧。” “……” “况且,我也帮您缓解了毒性。”她长睫轻颤着,如同翩飞的蝶,“直到今日,我那处还痛着呢。” 风五拿刀的手退了几分,有些底气不足,“唔……还痛?” “是啊。”她顺势推开他的手臂,将碧水移开,“您要不要来察看一下?” 风五对上她的眸子。 浅褐色的眸此刻隐约藏着暗金色,风五仿佛看到她眼里无形的漩涡,猛然察觉到不对。 却一步也动不了。 他眼见沉雪慢慢凑近自己,碧水被她拿去丢到一旁。她踮起脚,缓慢地凑近他。 耳边擂鼓般的心跳,是自己的吗? 沉雪轻笑着,咬上他的喉结。 是真正的咬,两排贝齿抵在他咽喉上,只要再用些力,他就能血溅当场。 直到感受到湿润的舌尖擦过,风五呼吸一窒。少有人这般碰触他,床笫之事一向由他主导,花楼里的姑娘只好好迎合就够了。 他第一次这般慌张。 初离师门,接了第一份悬赏,被二十个 -- 分卷阅读15 马贼包围的时候,他没有慌。 捉拿匪贼,与高手对招快折了半条命时,他也不曾畏惧。 可是现在。 风五察觉到自己连呼吸都乱了几分,全身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喉间的那两片唇瓣上。陌生的骚动涌上心头,是不同于毒性发作时的感受。他想要握紧碧水,那是此刻唯一能给他安稳的东西,却早就被她丢到远处。 他已然陷入危机。 似乎终于咬够,沉雪退了开,对他笑了笑,风五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扣着她纤细的颈将她按到一旁的矮塌上,目光第一次透出阴森冷意,“西域瞳术?” 她没有否认,嘴边挂着浅笑,“我没有杀你,感谢我吧。” “你以为能让我中招第二次?”他的手扣得更紧,沉雪稍微有些呼吸困难,但仍旧微笑着,学他的语气,“你以为我只会瞳术?” 风五还未来得及思考,手腕便被她捏住。他感受到她掌间凝起浑厚内力,随后自己的手便被她轻松扯开。 沉雪脱离他的掌控,半靠在床头,笑容微有些刺眼,“不是知道我会武么?” 风五不曾与女子交过手,此刻的确是大意了。他拧着眉想了想,“你这是三星掌?” 师傅曾讲过,有套掌法可以让人力大无穷,手掌坚如刀剑。 “是。”她从他身下抽出腿来,打算翻身下榻,却被他捏住脚腕。沉雪立时抬掌相迎,风五趁机握住她的手,十指紧密相扣。 沉雪想要挣脱,却被他牢牢控制住。她只好抬起左手攻击他手腕,没曾想也被他掌控。 她连忙运转起掌法,手间的力量愈来愈大,风五眉心一锁,也用了蛮力回应。 二人僵持许久,沉雪先卸了力道,风五来不及收回力度,差点儿跌在她身上,连忙用手臂撑住。 沉雪有些好笑地看他,“这是想同我掰腕子?” “咳。”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又转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她肩头,“你的目的。别再和我兜圈了,只论根基,你打不过我。” “不用躲着我的眼睛。”她笑,“瞳术短时间只能用一次。” 他还是没有看她,“你口中的话再信一句我就是傻瓜。” “那何必来问我呢,直接杀了我不是更轻松。” “不要挑衅我,我并不是不杀女人。” “哦?”她拉长尾音,听得人心痒,“我怎么听人说,风五的确不杀女人。” 他半天才回应,“能折磨女人的方法,有很多。” “是吗?”她声音都带着笑意,“好啊。” 风五终于没控制住,抬头对上她的眼,又连忙紧紧闭上,“你说什么?” “我想试试。”她抚摸着风五按在自己头侧的手臂,凝视着风五紧阖的双眼,见他睫毛紧张地颤抖着,眸中笑意更深,“看您怎么折磨我。” “我只要你说实话。” “也好啊,我们做个交易。”她抬手勾住他的衣襟,将风五扯到身前。 风五慌忙睁眼,见她媚眼如丝地开口,“我们每欢好一次,我就同您说一句实话。”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风五实在想不通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面孔,冷漠的、诱人的、乖巧可怜的。每一次刚刚习惯此刻的她,下一秒,她又仿佛变成其他人。 他在青楼楚馆见识了许多女人,却分不清哪个她才是真实的。 最后风五只听到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随后低哑地回了一个好。 ———— 风五其实是个幼稚鬼()`ω(ヾ) 昨天没更今天会补上撒。 第五章 怒火(H) 在屋檐和角落静候的侍从一直凝神听着屋内的动静,刚刚似乎还有打斗的声音,现在却突然安静下来。 众人只觉奇怪。 “吱呀”ROцRоUωц。оRɡ b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16 沉雪推门走了出来,“你们回吧,给我打一桶热水进来。” 几个侍从互相打了打眼色,只得听从安排,无声消失在暗处。 她背手关了门,走到妆镜前一点点卸去发间的钗簪,随后又拿起骨梳,轻缓地整理长发。 风五坐在床榻边,凝视着轻薄长衫下她曼妙的身姿和梳发动作间起伏的弧度失了神。 他很少这么认真观察一个女人。仔细想来,除却必要时刻接触的青楼妓子,他没和哪个女人有过这么多交流,无论是身体上言语上。 还是个这么难缠的女人。他讨厌别人同她讲话弯弯绕绕,但她偏偏没几句真话。 让人恼火。 很快就有婢女送浴桶进来,沉雪抬手指了指,“先沐浴吧。” “说话算话?” “我也可能在骗你。” 她彻底不再对他用敬语。 风五现在实在有些想念二师兄,二师兄天性风流,最擅长应付女人。他不过向他学了三两招,糊弄糊弄小姑娘都够用了。 “我认栽。”风五边走到浴桶前边解下腰带,护腕和围巾也都被丢在一旁。他很快脱个干净,长腿一迈坐了进去。水温有些烫,但很舒服,风五又向水里滑了滑,将整个身躯泡进去,只露出张俊秀的脸。 沉雪终于将头发顺好,她褪去外衫和里衣,只余一件绣着花鸟的绸缎肚兜,兜儿被乳尖微微顶出两块凸起痕迹。风五见了连忙移开目光,心里止不住念叨着要命要命。 她拿起一旁的梳子与长帕,又扯过圆凳坐在他身后,先为他解去发冠。刚要为他梳发,就被风五握住手腕,“不必了,我……不习惯。” 为他梳发实在太过亲昵,各种意义上。 他松了手,从她手中接过帕子,“我自己来,你……你等我就好。” “呵。”听到她轻笑,风五也不敢转过头,只听到她话语间尾音轻扬,心情不错的样子,“你很紧张?” “我没有。”他飞快否认,一边胡乱擦洗着身子。 沉雪却走到他面前,她微笑着弯下腰,饱满的两团雪白乳肉隐约从肚兜间露出,勾得人移不开视线,“你不是身经百战?”说着她柔软的手掌按上他的胸膛,接着道,“心跳好快,生病了么?” 他突然抬手顺着她的手臂将她扯近,动作间带出一阵水花,半眯起的眼染上恼怒,“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是。”她点点头。 “好……”风五缓缓从水中站起身来,身高上的压迫瞬间明显。他手指沿着她的手腕向上滑去,在她手臂内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感觉到她微不可察的颤抖,这才觉得扳回一局。他扯扯唇角,冷着声道,“我记下了,一会儿我都要讨回来。” “怎么讨?”风五冷颜的模样很是迫人,但沉雪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凑到他面前问话。 “怎,么,讨。”他咬着牙一个一个字念着,随后一把将她拉进浴桶里。肚兜带子被他扯断,两腿间的布料也被他撕去。风五握着她的乳肉,拨弄起她的乳尖,见她呼吸微乱,面上也带了绯色,才咬着她耳朵回答,“我要你哭着求我放过你。” ———— 两个人一同挤在浴桶里,水都溢出了大半,将地板弄得一片湿漉漉。 风五坐在浴桶里,沉雪却被他扣在怀中。他在水下寻到她腿间花径,长指毫不犹豫地直捅到底,她喘了一声,反射性捏紧了他的手臂。 花穴里的软肉有生命一般将他的手指紧密包裹吸吮着,理智一点点坍塌,还夹杂着没来由的怒火,风五抽出手指,捏住她臀瓣将她整个抬高,肿胀的硬物破开绵软细腻的穴肉,直戳到她身体最深处。 “呃……”她难耐地呜咽出声。 有些水随着他动作被他顶进穴中,比平时更要满涨的感觉,让沉雪不得不仰起头小口喘息。风五却铁了心要折磨她,垂首用唇封上她的口。 巨大的快感让沉雪呼吸不畅,她抬手推着他的胸膛,却被风五捏住两个手腕扣在身后,她躲不开他的唇,只好狠狠咬了下去。 血腥气瞬间充斥在二人口腔,风五抬起头,抹了抹唇角的血痕 -- 分卷阅读17 ,挑眉看她,“咬我啊?再给你记一笔。” 说着,他开始缓缓律动起来。沉雪半坐在他身上,被他托着臀瓣举起,放下时他腰间用力,几乎要将她整个捅穿。 风五这次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有力的腰肢耸动着,飞快在她穴间进出,她的乳儿在动作间荡出晃眼的雪浪,又被风五启唇含进口中。 他边用舌舔弄着,又吸吮着她的粉嫩乳尖。见她双目迷离,轻咬着唇,风五传来的声音有些模糊,“怎么不出声,你不是很爱激我吗?” “嗯?”风五松开口中绵软的乳肉,性器在她体内的敏感点狠狠一戳,弄得她眼圈通红,他继续道,“我操得你太舒服了是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沉雪凝神看了他一眼,嘴边划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向前凑了凑,柔软的乳在他胸膛来回磨蹭,说的话却是彻底让风五疯狂。 她说:“再重些,你没吃饱饭么?” 风五忍不住骂了几句粗口,就差要捏断她的手腕。他带着她猛地站起身跨出浴桶,沉雪的穴间拼命紧缩着,让他呼吸一窒,“你是不是打着让我死在你身上的主意?” “唉,”他抽出性器,将她按在床榻上,“但是你做不到了。” 说完,他扯着她细长的腿折到她胸前,狠狠撞了进去。她的腰肢几乎半悬着,臀部整个脱离床榻,被他用上十成力度操弄,几乎都要撞上床头,却被风五拉扯着拽了回来,用深深的一记撞击填满。 他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你一定会死在我精尽人亡前,还是被我操死的。” 她面上覆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玉白的脸颊一片潮红,“嗯……那你……就试试……” “嘴硬身子可真软……”风五没再被她激怒,显然是气到极致反而不在乎了。他边操弄她,一边弯下腰在她耳后啃咬,“我说过么,你水儿好多。” “你听啊。”他加快了撞击的频率,让水声更为清晰,“听听这声音,快要把我淹死了似的。” 她偏过头,一点儿也不想听,风五却不依不饶地贴在她耳边说着浪话,“你的掌法很厉害,可是还要这样被我欺负啊。在浴桶里,床上……唔,一会儿再试试其他地方。” 他这次持续的时间特别长,几乎是有意地把守精关不射出来,沉雪接连去了四五次,早已筋疲力尽,但风五还精力充沛的样子,将她绵软的身子拉起,抱到了房内圆桌上。抬手一挥将其上的茶盏扫到地上,微微退出一点,又操到最深,直抵宫口。 “啊……” 宫颈口被撑开的感觉又痛又痒,沉雪忍不住呻吟出声,风五有些满意地吻了她面颊一口,“叫的多好听,多叫一叫。” 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是婢女的声音,“姑娘,您怎么了?” 风五咬了口她已经红肿的乳尖,“在唤你呢。” 沉雪被弄得有些恍惚,似乎没有听到。 风五只好抱起她走到门边,每一次撞击和身体的重量配合,戳得她泪流不止,他好心再度提醒,“喂,你婢女问你怎么样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了几下,声音较往常沙哑得多,“云袖,我没事,你回吧。” “可是姑娘,您的声音……是惹了风寒吗?” “唔!” 风五突然将她按在墙壁上,啃咬着她圆润的肩,身下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沉雪几乎就要昏厥,她只好拧起眉同他道,“让我……把话说完。” “可以啊。”风五点点头,“你求我。” 沉雪悄悄收紧了穴肉,抬首在他下颌轻舔了口,柔声说,“风……求你。” 她一向能屈能伸,风五根本难不倒她。 被她如此温柔的唤了一声,风五差点儿交代出去,连忙停下动作,喘了一声道,“你说吧。” 沉雪这才寻了其他的措辞和小丫头解释,好不容易把她骗走,风五没再给她留喘息的时间,继续顶弄起来。 “桌上,墙壁上,还能在哪儿呢……”风五正暗自盘算着,突然发觉沉雪难得抱紧了他,他有点儿奇怪她的回应,垂眸却见她眼圈通红,“怎么?” “好痛……”她有点儿委屈的抿抿唇,“那天你和我在外面… -- 分卷阅读18 …我还没有好,你又……” 风五心中知晓她十成是在装可怜,身下的动作却有些犹豫了。他从未想过用这种方式欺负一个女子,今日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他叹口气,妥协道,“嗯,我知道了,很快就好。” 随后他将她抱回床榻,又将她乳肉吸吮了一番,这才缓了动作弄她,在她高潮的时刻与她一起泄了出来。 沉雪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风五见她淌着自己东西的穴被遮起,竟觉得有些遗憾。 “咳。”他清清嗓,“该兑现承诺了吧。” 她蜷在被子里闭上眼,满脸疲惫,“你问。” “你和那些黑衣人什么关系?” “一伙的。” “小八在哪儿?” “我说过每次只讲一句真话,这一句我不保证真假。”她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在我这儿。” ———— 风五是混江湖的脏话骚话经常讲,但我尽量让他端着,不然看多了会好腻…… 沉雪非常喜欢怼风五,忍不住的那种。 然后就被在床上教育了…… 不过下次她还敢。 第六章 真假 “你说什么?” 沉雪背过身去,似乎打算歇息,“是真是假,你自己分辨。” 风五几乎是摔门而走。 他不该把希望放在一个满口胡话的女人身上。毕竟他从未见过哪个人把自己底细暴露得如此彻底,就连小八在她手上这种话都编得出。 他在师傅手下长大,师门中兄弟八个亲如一家,哪曾经历过这般尔虞我诈?所有真性情在阴谋诡计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踏错一步便会粉身碎骨。 “我可不会再相信她。” 风五找了家客栈好好补了个觉,起床后摸了摸空扁的肚子,打算先寻一家饭馆。透过街边的花窗,却见到个意料之外的人。 “大师兄?” 那人闻声朝屋外看来,冷峻的脸在看到他的瞬间软和了些,“小五。” 风五激动地跳过窗子坐到砚非寒身边,像见了救星,“大师兄,我快有半年没有见到你,你怎么来抱香镇了?” “我也从师傅那里接到了小八失踪的消息。”砚非寒为他斟上一盏茶,推到他面前,“寻了几个月,发现他最后停留在这里。” “师兄。”风五左右看了看,“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好。”砚非寒点点头,“稍等,我给阿柔留个信。” 他站起身,交代小二几句,随后在楼上开了个雅间,又点了几个小菜。 风五几乎是坐下就动起筷子,边狼吞虎咽着,不忘问他,“阿柔……是谁啊?” 砚非寒的眼神也柔了柔,如同春日的冰雪消融,“是你嫂子,一会儿她买东西回来我为你介绍。” “厉害啊师兄……只半年不见,媳妇都有了。”风五拍拍自家师兄的肩,“唉,我就不要想,一个人流浪惯了,到时被人拘着多难受。” “若是碰到个不拘着你的,或许你想法就不一样了。” “也许吧。对了,师兄。”风五正色道,“我发现一伙黑衣人,可能与小八的失踪有关。” 砚非寒听闻皱起眉,“我也碰到过,只是那人不敌我,逃走了。” “他们逃跑功夫真的不赖……我也跟丢了,不过……”风五想了想,还是把沉雪的事情照实说了,“……她同那些人关系匪浅,她还说小八在她手上。” “咳,你的意思是,她要你同她……”砚非寒白皙的脸上多出些明显的红晕,顿了顿才继续道,“就会告诉你真相?” “我不知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还没来得及向她要证据。”风五食指摸了摸鼻尖,有点儿不自在,“总觉得自己在出卖色相……” “小五。”砚非寒眼神坚定地看向他,“如果那个姑娘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即便是出卖色相……你也得照做了。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19 “毕竟小八的安全最重要。” “啊……我知道。”想到小八,风五就不免有些担心,他实在失踪太久了。 “你和小八的关系一向最好,我想你一定很着急,不然不可能……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 “唔。”风五也说不清自己为何答应,但至少可以肯定其中一个理由,“小八当初是我捡回来,连姓都是跟我,我不可能放弃寻他。” “那这件事就辛苦你。这样一来,你身上的毒也不用再找旁人解决了。” “是有点道理哎……”风五点点头,“但我发现那些人似乎在针对万物门,究竟是因为什么?” “师傅传给我们的武功,皆是足以撼动江湖的功法。而且……”砚非寒叹了口气,“我们手中的八本秘籍,其实是来自同一人的手笔,那人听说已经得道成仙。” 风五听完瞪大了眼睛,“他们不会以为修了这八本秘籍就能成仙吧?” “很有可能是这样,成仙无法证明,但长生不老是真的,我们身边就有一位。” “师……师傅?” “对。”砚非寒肯定道,“师傅已有百岁之龄。至少从我十二岁拜入他门下,他的容貌就没有变过。” 风五在心里补充:不光容貌,而且身体和精神状态极好,每日亲自教训他都不会累噢。 “那我们岂不是危险了?” “的确。我们最好就像现在一样分头行动,避免一同遭受暗算。现在小八应该已经落入敌手,其他几位师兄弟我暂时还联系得到,不用担心。但如果你能从那位姑娘那里得到更多信息……便更好了。” “说到底,就是要牺牲我了哦!” “哪里是牺牲呢……”砚非寒刚想安慰师弟两句,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格外富有朝气的声音传过来,“砚砚!我买了……” 着浅绿色衣裙的圆脸女子闯进二人视线,她的眼睛水润透亮,圆溜溜的,鼻唇却玲珑小巧,实在可爱极了。 砚非寒连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拉她到风五面前介绍了一番。 风五笑着挥挥手,“嫂子好啊,我是风五。大师兄可真有福气哎,能娶到您这么漂亮可爱的姑娘。” 三个人热热闹闹吃完早饭,师兄弟又痛快饮上几壶酒,风五便告别离开了。 殷柔不由感慨道,“你这师弟性子可真活泼,跟我一样!” 砚非寒笑着给她舀了碗汤,“是啊。从小他就皮得很,就数他最惹师傅生气。当初还差点儿带坏小八,两个人竟然偷偷下山抢人包子吃。” “噗,你提起他们的时候真像个老父亲呢。” “有吗?”砚非寒愣了瞬,摇着头捏了捏妻子的脸颊,“你啊,不如想想什么时候真让我当父亲吧。” ———— 风五觉得自己需要安静思考一番,便寻了处人少的河堤坐下,折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首先……身份。花楼妓子应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但大家闺秀怎么懂那么多……究竟哪里学来的啊。”风五想也想不通,“那醉仙楼是他们的据点吗?” 他继续猜测,“我第一次去时,虽提了要求,但却是老鸨为我选的她。” “她那么会装模作样……或许无论我选什么类型的姑娘最后都会是她来伺候。” “第二次见面,她是为了不让我追到那个黑衣人,那人身上一定有和小八相关的线索。”风五边说着边在黑衣人一上画了个圈,“后来那个黑衣人……也是拖延的手段。毕竟如果我不嗅那香,她就没有办法留下我。” “可明明为遮掩小八被所捉的事实费了那么多功夫,为什么最后还要告诉我小八是在她手上?” 这是风五最想不通的一点,仿佛她在刻意暴露自己,就等他顺藤摸瓜找上她。 现在已经不是出卖不出卖色相的问题,而是,他必须去找她。 ———— “姑娘,您送走清河,不就是怕那人发现他身上由风八留下的伤口?怎地最后还实话说了?” -- 分卷阅读20 “真真假假,才让人捉摸不透。”沉雪正对着妆镜摩挲自己颈侧那条伤疤,方才涂了伤药,已经结了痂。 “我们的任务是活捉风五……现在却……” 她转过头来,眉心微蹙,“父亲只是要你看顾我,不是要你说废话。” “姑娘……” “我自有主张,你下去吧。” “……是。” 老鸨推门离开,沉雪却是对着妆镜愣起神。 身上的伤疤很快就好,那心里的呢。至亲之人留下的伤痕,要多久才能恢复? “叩叩” 窗边传来响动,沉雪推开花窗,一个年轻人翻身进来,十七八岁的模样,很是清秀。 他单膝跪在沉雪面前,不敢抬头看她,“姑娘。” 沉雪揉了揉额角,有些气恼,“不是叫你去月港,回来做什么?” “我……”他偷偷抬眼瞧她,黑眸清亮,“我担心姑娘。” “不需要担心我。”她回过头为自己颈侧伤痕贴上膏药,白皙肌肤衬得锁骨处的吻痕触目惊心,“你起来吧。” 清河站起身来,这才看清她颈上的伤口与痕迹,他暗自捏紧了拳,嗓音有些颤抖,“姑……姑娘,你受伤了?还有……谁对你这么粗暴……” “我没事。” “你大可不必做那些!为了捉一个人,值得牺牲那么多吗?” 清河显然有些激动,沉雪却仍旧平静,“做戏就要做全套,我一向如此。” “况且有些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沉雪起身走到他面前,“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几天,不用担心风五找你麻烦。” 沉雪拿起一旁的镶宝石碧玺珠簪,想要插在发间,手腕却被清河拉住。她动了动手臂,没有挣开,只好无奈地唤他名字,“清河。” “姑娘,我带你离开吧。”少年人的眼眸干净到不可思议,让沉雪想到窗外那片澄澈的天。 她也曾幻想过离开,但那都是很多年以前了。 她这才用了力挣脱,“你承担不起后果。” 谁知清河竟拉起她的手捧到唇边,留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姑娘,我不想见你难过。” 珠簪掉落在地,她听到自己的嗤笑声,“我难过吗?早就不会了。” 这时门扉被人推开,风五长腿一迈走了进来,“喂,沉……” 屋内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他。 风五眨眨眼,向后退了一步,“我等会儿再来?” 沉雪连忙收回手,语气重了些,“这些话莫再提了,不然我会将你调离抱香。” “是……”清河不舍地望了她一眼,转身从窗沿跳了出去。 风五这才走进来,挑眉看她,有点儿好奇的模样,“你小情人?” “闭嘴。” 她弯腰拾起珠簪,吹了吹上面浮灰,重新戴好,风五瞥见她颈侧包扎的痕迹,这才想起那伤口是他留下的,“你……还好吧?” “现在关心,不嫌晚了?” “我关心你做什么。”他坐在圆凳上,将碧水卸下丢了过去。 沉雪抬手接下,有些疑惑地看他。 “我不会再伤你。”他没看她,“但我要你同我讲实话,告诉我小八的下落。” “我们不是说好做交换,现在想反悔吗?”她转过身将碧水放在妆台上,勾了勾刀鞘上的铃铛。 “叮——” 见她玩儿起铃铛来,风五也没多管,他沉默半晌才开口,“你是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嗯?”她听了飞快转过身,漂亮的一双眼惊讶地微睁。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她抿抿唇,没说话。 “我想了一早上。”风五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虽是讲话真假参半,但关键信息却都是真的。” “你们的目 -- 分卷阅读21 的应是捉我吧。”他掏出腰侧的酒葫芦饮上一口,继续道,“但你非但没……还透露我真相。” 说完,风五放下酒葫芦站起身,双臂撑在桌面,黝黑的眼迎上她的,“我想……你另有计划。” “且还需要我的帮忙。” 沉雪深深叹了口气,“风五,你要将我害惨了。” ———— 风五光记得显摆自己聪明,忘记隔墙有耳,是个纯种猪队友【狗头】 下章是风五高帅时刻!车我们等等再开! 第七章 端倪 “风五,你要将我害惨了。” 风五的表情一僵,“啊?” 沉雪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风五视线跟了过去,沿着她精致的耳廓看到小小耳垂上戴着的翡翠珠坠,正随着她偏头的动作微微摇晃着。 重点不是这个。 他很快反应过来,大步走到她身侧,矮腰凑过去小声道,“这楼里不是你最大吗?” 沉雪也用同样的音量回他,“天下皇帝最大,妃子侍寝时不还是有人听墙角?” “你这比喻,咳……也没错。”风五顿了顿,“问题出在我,我来帮你解决。” “他们大多是听命保护我,别下死手。” “拜托,刀剑无眼啊……”风五无奈地摇头,随后一把拿起碧水,高喊道,“我今日就将你这女人就地正法!” 话音刚落,数名黑衣人破窗门而入,一同向风五攻去。 他看了看逼仄的房间,又瞧了沉雪一眼,飞快从门口逃了。众人连忙跟上,一路紧追不舍。 风五这些日子已经将抱香镇的地形摸了个透,左拐右拐将身后一堆人引到了偏僻巷子里,前方正好是条死路。 其中一人见了,冷笑一声,“看来你死期到了!” 他捏着碧水敲敲后背,缓缓转过身来,黑眸兴奋地发亮,“那我不多拉几个垫背岂不是亏了?” “废什么话,上!” 追来的八人攀上墙壁,自四面八方将风五包围,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风五倒是不急不躁。他拇指缓缓推着碧水出鞘,却突然想到什么,转而握好鞘柄连接处,沉重长刀打在最先接近他的那人腹部,直接将其击出巷子外。又回身冲身后之人狠狠一踢,顺势翻滚着逃出包围。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埋怨道,“不出刀真是麻烦。” 说完,风五踩向墙壁高高跃起,正迎上三人剑锋,刀鞘与剑刃碰撞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正僵持着,其他人趁机向风五两侧攻去。风五眉心一皱,握好刀鞘将碧水抽出,“破碎。” 他飞快半蹲,手中碧水自右前方带动空气划出一阵凌厉刀风,又将碧水和刀鞘抛起换手,碧水接着划向左侧,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围绕他的圆状蓝色刀气。 整个动作只在眨眼间。 碧水利落地入鞘,风五站起身来,周围的五人却是小腿中刀瘫倒在地。 刚刚被他击飞的两人勉强爬起,和余下那人一同攻来。 风五见状叹了口气,“还真是不怕疼。” 他身法诡谲,配上毫无规律可言的攻击,让三人联手都难以招架。碧水被他当做棍棒,重重敲在来人手腕处。几人只觉握剑的手顿时失去知觉,武器脱手后更是毫无胜算。 “你们这种水准……是要怎么保护她啊?” 这是他们被击昏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风五这回也是从窗子跳进来的。 沉雪正靠在浴桶中泡澡,风五一抬头就看到她洁白匀称的美背,上面依稀带着些暗红色的齿痕。 不会是他昨日留下的吧…… “大中午的你泡什么澡?”风五几乎是目不斜视地从她身旁走过,掀起桌上的茶壶盖子嗅了嗅,发觉没加什么奇怪的东西后直接对着壶嘴饮了一大口,又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了眼花窗,“泡澡还开着窗?” “你以为谁都像你招呼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22 也不打就进来?”她泡得正舒服,都懒得睁眼看他,“身上有伤,泡得是药浴。” “咳咳咳……”他被茶水呛到,喘了半天才好,“我下次不会那么粗暴了。” “呵,下次?”她尾音扬起,满满的嘲弄,“我的毛尖都被你浪费掉。” “不就喝你一口茶嘛,我还给你那么多……呢。”他含糊着说了半句,放下茶壶背对她而坐,“人我都收拾好了,捆起来丢在南边巷口里,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我要借你的名义,除掉身边父亲留下监视我的人手。” “你父亲?”他偏过头来,背着光的侧脸藏在阴影里,线条犹如刀刻,“你在为你父亲做事?” “嗯。” “包括,包括到青楼这种地方……?” “别问那么多。”她并不想说,拿起手巾准备擦干,站起身的时候带出一阵水声,风五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听她继续道,“我不确定有多少人,所以要一个个审问,靠我的瞳术。” “你这边手下有多少人啊?” “两百左右。” “啥?”风五惊讶地回头,“我要把这两百个人挨个打一遍?” 正看到她将手巾挂在头上,跨出浴桶的场面。长巾半遮住了她的脸,包括那双似乎能看透人的褐色眼睛,只露出红唇与尖细漂亮的下巴。水珠顺着她下颌弧度流淌在锁骨上,又掉进双乳间的缝隙里。 风五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那我这不是成你的打手了吗?” “你不愿意?”她掀起手巾看他,“那别想找到风八。” “喂……我投降,打手就打手吧。”眼前白皙的身子上很多欢爱后的痕迹已经浅了很多,只余淡淡的粉色,风五一想起那些痕迹的来历就心头燥热,连忙移开视线,“你脖子上的伤口似乎好多了。” “还真是要感谢你锋利的刀,若是钝了些,可没这么快好。” “我也没想伤你,是碧水动的手。”他试图解释,但显然没什么用。 “你过来。” “啊?” “我不想重复。” 风五只好站起身来,发现她已经披好了外套,才舒了口气走过去,“干嘛啊?” “受伤了?”等他站到身前,沉雪抬起手,用拇指在他脸上的血迹旁轻轻擦了擦。 她刚泡完澡,指尖却冰凉,风五瑟缩了一下,有点儿奇怪,“没有啊,他们伤不了我。对了,我讲啊,你的这些护卫是该换了。一个个弱的跟大头菜一样,中看不中用的。” “跟大头菜有什么关系。”她这才用力抹了抹他面颊上的血痕,发现的确不是伤口后把手帕丢在他怀里,“自己擦,满脸都是血,怪吓人。” “噢……”他拿起手帕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倒是把脸擦得更花了。 沉雪看着他皱眉,“你不如中元节去扮鬼吧,能吓哭很多小孩子。” “是你让我自己擦的啊……”风五很是委屈,“我看不到……” “照镜子擦。” “喔。”他撇撇嘴,蹭到镜子前,颇为自恋道,“你瞎说什么,我这张脸染了血也帅得很。” 她冷哼一声。 “你会不会假扮那种很痴迷我的小姑娘啊,就对着我流口水,喊五哥哥好帅这种的?” “……你疯了?” “好啦,我不瞎说了。”风五终于正色起来,“既然要我帮你,那小八的下落该说清楚了吧。” “我说了在我这儿。” “麻烦具体些啊!” “活的,活的挺好。”沉雪正坐在一旁,偏着头擦拭长发,声音稍稍有些模糊。 “多告诉我些会死吗?” 她抬头看他,弯弯眉眼,“你不帮我料理完那些人,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怕我反悔?”风五说着重新落座,掏出怀里的擦刀布抽出碧水,一点点拭去其上残留的血痕,他顿了顿,开口说道,“你若是想我帮忙,直说就好,搞什么肉体交 -- 分卷阅读23 易啊?” “肉体上的关系才更长久。” “所以我们……” 沉雪走到他身侧,风五擦刀的手都有些不稳,听她带着轻笑的回应,“怎么,和我的那几次,你食髓知味了?” “我是说……”他擦好刀,碧水映出他入鬓的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眼,鼻间萦绕着她身上的淡淡药香,他看到自己眼中的犹豫。随后他闭起眼将碧水入鞘,看向她的时候面上笑意尽失,语气郑重,“我们可以继续维持下去。” “嗯?”她歪着头,有点儿不解。 “反正……反正你的任务是捉走我嘛,和我多周旋些日子也正常。况且我身上这毒,找个固定的人帮我处理也挺好的。我们算是……互帮互助。”他站起身,牢牢盯紧她的眼睛,“你说呢?” “你不怕我对你用瞳术了?”沉雪也没移开目光,他眸子黝黑,里面映着她的小小身影。 “别转移话题。” “我是想好好回答你,但是……”她指指窗外,压低了嗓音,“护卫换班的时间到了。” 风五心中那点儿紧张的情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捏紧碧水,咬牙道,“好,等我回来。” 说完便打碎了一旁的花瓶,飞快跃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屋内隐约还回荡着铃铛急促的碰撞声,沉雪看着地上的碎片,眸间的笑意倒是再也藏不住。 他的刀白擦了。 ———— 讲实话比起车吧我更喜欢看他俩互动,带暧昧的那种嘿嘿。 不过接下来我要开车开车开车滴滴滴!(求个留言,单机好寂寞) 第八章 未知(H) 风五直到半夜也没回去醉仙楼,而是跑到自家大师兄落脚的客栈,把人家从媳妇怀抱里硬拉了出来。 砚非寒有点儿无奈地揉了揉惺忪睡眼,给殷柔盖好被子才披上外套跟他出去。 两个人坐到客栈屋檐上,砚非寒迷糊着抬手接过风五递过来的酒坛。 “师兄,你们俩还真是单纯的睡觉啊……我以为我进屋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呢。” 他不提还好,一提砚非寒就冷下脸,“你随便闯人屋子的毛病应该改改,师傅因着这个揍过你多少回了。” 风五从小脸皮厚,知道大师兄不舍得揍他,有恃无恐地继续打探,“你们……没圆房吗?” “嗯。”砚非寒拿起酒坛喝了一口,“阿柔还小,她有点儿怕那事。好几次都没成,我就不想了。” “大师兄您可真是……模范相公。”他感慨一句,“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她年纪……” “谁?”砚非寒偏头看他,“那个沉雪姑娘?” “是她。我,我今日竟然说想和她维持那种关系……我别不是疯了吧。” “呵。”砚非寒听闻忍不住笑出声来,冷峻的眉眼都带了笑意,“师弟,你……” “师兄,你干嘛这么开心?” “无事。”他笑着摇摇头,“你当初不是说,下了山想走遍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吗?” “对啊,我期待很多年了。等小八安全,到时我要带着我的碧水,在每个城镇都留下风五的名号。”他自身后拿过碧水,轻缓抚摸着刀鞘上隐秘的花纹,眼神温柔,“我最后估计是要娶你咯。” “碧水可不一定愿意嫁你。”砚非寒看着自家师弟这不开窍的脑袋,长长叹了口气。 “我还不能决定它了我?!”风五“啪”得一声把碧水放到一旁,硬生生砸坏了几块砖瓦,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气。 “好了,你小点儿声,都睡着呢。”砚非寒看着自家师弟,不好笑得太过张扬,“还不快把你未来媳妇拿起来?” 风五磨蹭着将碧水捡起圈到怀里,脸颊靠在刀柄上。头顶那轮明月缺了一角,风五只觉得内心空落落的,“师兄你说,为什么我见她的时候总是那般紧张啊。” “嗯?” “明明我从二师兄那儿学了很多哄骗女孩子的手段,到她面前却一招都用不出来。”风五垂下眼,“其他姑娘都比她温柔,也不 -- 分卷阅读24 会有谁好不容易说句软话还是为着嘲弄我,我却总是……” 砚非寒一直沉默着,直到风五用手肘推了推他,“师兄!你有没有在聆听你师弟的苦恼啊?” “有有有。”偷偷睡着的砚非寒被他吵醒,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你将来就会懂的。不要再打扰你师兄了,年纪大了缺觉会死人的。” 说完砚非寒就跳下屋顶回房去了。 “你还有一年才满三十说什么上了年纪啊!” “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不知哪处有人开窗埋怨道。 风五连忙道着歉离开了现场。 ———— 已是后半夜,街上空荡荡的,风五转悠了一圈还是回到醉仙楼。 他抬头看看,沉雪的屋子已经熄了灯,“应该没有在等我吧,我可没在担心她。” 身体却很诚实地跳上二楼,推开雕花木窗,“怎么窗都不关……” 风五探进头去,发觉她已经躺在床榻上睡着。他轻巧地落地,回身悄悄将窗关上,无声地凑到她床边。 她的身量在女子中算是高挑,在被子中却只有小小一团,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 风五坐到床边,第一次察觉到种陌生的情绪,他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手臂有些不受控制地伸出,想要撩起她颊边碎发。 “不是说让我等你回来?” 见她醒着,风五悻悻地收回手,假装在摸头发,“你还真的等我了啊。” 原来窗是给自己留的。 “不行么?”她坐起身来,软绵绵地半倚在床头,“把灯点上。” “算了,你睡吧。”风五站起身打算离开,却被柔软的手拉住手腕。 他动作一僵,站在原地没敢回头。 “不是说继续交易?”她放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着有些温柔,褪去了几分平日的冷色,“可以啊,换成我回答你的问题如何?” 她轻笑了一声,像根羽毛骚在他心头,“我保证说实话。” “现在?”他暗自收紧了拳,又松了开。 “只要你想。” 风五转过身,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你到底……” “不过我先说好,这件事……你付出的代价可比我多。” “你……”风五缓慢垂下腰,将她圈在床头与自己两臂间,“你又想瞒我什么?” 沉雪没再言语,月色透过窗打她眉心与眼睫,为她染上几分怅然。不知为何,他在她眼里竟看出了落寞。 风五长叹口气,“我认输。” ———— 街上打更的敲响了手中铜锣,此刻已是丑时。 醉仙楼的大厅仍旧热闹着,觥筹交错的声音、男女间的淫词浪语充斥在空气中,满是糜乱与堕落。 沉雪的房间在二楼尽头,楼下的嘈杂声响几乎都被隔绝在房门之外。 两个人无声地褪去了彼此的衣衫。碧水随着散落的衣裳跌在地上,铜质铃铛配合着发出恍若被抛弃的哀怨声响。 风五半撑在沉雪身上,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脸颊,许久都没有动作。 “怎么了?” “我吻过你么。” “你指哪里?” “……” 风五却没回她,闭着眼垂下头,壮士断腕般地覆上她的唇。沉雪有些惊讶地半张开口,风五趁机将舌尖探了进去,他寻到她的舌,强硬地勾起搅弄,扰乱了彼此的呼吸。 “你……”沉雪手掌间凝了力将他推开,偏过头喘了一口,刚想说些什么,又被风五以吻封缄。 她没被谁这样亲吻过,仿佛自己是对方珍重的一样宝物,令人想沉溺在此刻的温柔中,永远做着同样的梦。 但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沉雪挣扎着想要挣脱,再度推动他的肩膀,却被风五狠狠扯开双手按在头两侧。他的十指强硬地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25 插入她指缝间,不留一丝缝隙地紧紧相扣。 此刻风五的眸子漆黑一片透不进一丝光亮,月色施与的那点儿光辉仍是昏暗,将他的一切表情藏在阴影里。 沉雪凝视着他的双眼,古老的咒语默念于心,一双眸子逐渐泛出神秘的金色来。 风五见状改用一只手将她两手手腕扣在头顶,随后遮住了她的眼睛。他微微抬起头,留给她喘息的时间,覆在她双眼上的手掌似乎又紧了一些。他呼吸急促,声音带着沙哑,“我说过,我不会中招第二次。” 说完,炽热的唇又贴了上去。四片唇瓣紧密地摩挲着,舌尖暧昧纠缠,连气息都交融在一起。 太近了。 沉雪脑中浮现这个想法,此刻他们离得太近了。 比起肉体上无节制的索取,这种仿佛倾注了全部情感的亲吻更让她无力抵抗。 她放弃了挣扎。 察觉到身下之人终于放松身体,风五也卸去了扣住她手腕的力道,转而开始抚摸起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皮肤摸上去光滑细腻,透着几分凉意,火热的手掌经过之处,仿佛燃起了一路火焰,烫得她不住发抖。 风五一遍遍亲吻着她的唇,只给她片刻的喘息,便再度紧密地贴上来,像条黏腻的蛇将她圈进掌控,生与死只在他一念之间。急促的喘息、水液的交换声与唇齿的纠缠声将二人重重包裹。灭顶的欲望在一旁窥伺,等待着某一刻将他们完全吞噬。 似乎觉得这样的亲吻还不够满足,风五将她整个抱起放在大腿上,扯着她纤细的两腿盘在自己精瘦腰间。随后大手扣在她脑后,更加凶狠地搅弄她的呼吸。 一次又一次的亲吻,一点点的沦陷。 突然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湿意,风五拿开遮盖她眼睛的手,发现她竟是哭了。 他慌忙移开唇,胡乱地擦着她的眼泪,“你哭什么?” 她偏过头,继续无声的落泪。 风五急得脑壳都要炸掉,却不知她为何这般。 直到他小心翼翼的同她讲:“我不亲你了,别哭。” 她这才轻轻眨了眨眼,被泪水濡湿的睫毛又黑又长,风五心里那点儿怜爱疯狂生长,片刻就抽枝发芽,变为一棵苍天大树。 他不想看到她哭的。 风五在心里这般告诉自己。 ———— 好了我们的小五他动心了,虽然他并不知道hhhh 两个人的路还长着呢。 下章继续开车。 第九章 空空(H) 她的皮肤是玉一般的莹白色,因此衬得眼眶处的红色极为明显。不过哭了片刻,平日与风五相处时的冷傲便荡然无存,变成一副让人根本无法拒绝的娇柔模样。 他没忘记面前这个姑娘使用三星掌时力量与他相当,也没忘记她那张几乎从不饶人的嘴。 可如今,她的唇瓣被自己反复蹂躏过,红艳艳得好似成熟的果。其上还残留着不知是谁的口液,暧昧的一层水光曝露在朦胧月色下,令风五几乎移不开视线。 他没想到亲吻沉雪时她会惊讶到忘记用鼻呼吸,那种掌控她所有的感觉,着实让他迷恋。 他还想吻她。 可是她哭了,直到现在还有些可怜地抽着鼻子,看得风五甚至想吻一下她通红的鼻尖。 他忍不住开口,“当时我拿碧水抵着你脖子,你眼都不眨一下,如今哭什ROцRоUωц。оRɡ 么?” “不许再吻我。”她快速抹掉泪水,在他身上蹭了下,似乎想换个更舒服的坐法。 “你别乱动……”风五背手扯住她缠在自己腰间的细瘦小腿,眉头紧锁着,“为什么不许,难道是我……吻技太差了?” “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他凑上前用额头贴上她的,“说啊,我在问你话呢。” “再废话我睡了。”说着沉雪就要从他腿上下来,被他飞快拉住,“别啊!我这……你也太狠心了吧。” -- 分卷阅读26 风五指了指自己两腿间。沉雪抬眼看去,那里已经直挺挺地勃起半天,顶端都是控制不住流淌出的清液。 “沉雪……” 他很少叫她名字,平日里不是喂就是你。如今简单两个字经他之口说出,听起来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沉雪顿了顿,重新坐回他大腿上。 风五有些欣喜地搂着她腰肢,像发现新大陆,“原来你吃软不吃硬……” “再讲我就……” “好啦好啦,做正事。”风五闭上嘴做了个缝合的手势,随后垂头在她肩膀上留下轻吻。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的吻从肩头滑向胸口,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他的手指也不安分地探进她身下,还好她的身体总能很快准备好。风五不知道她是天生这般还是经受过太多调教,只是心头莫名地生出些不甘。 不甘什么呢。 他未再多想,最长的中指已经探入她湿漉漉的花径,绵软的肉一层层挤上来,抗拒着他的进入,又似乎勾着他往更深处去。同时他的拇指按压在她穴口上方那已经发硬的小核,手指浅浅抽动着,拇指时不时揉搓拨弄几下。沉雪的喘息愈来愈急,已经控制不住地将头埋在他颈窝,手臂紧紧环在他肩膀上。 他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频率,小核被他反复揉捏折磨,沉雪很快在这样的攻势下溃不成军,颤抖着泄了他一手,“唔……” 风五抽出手指,上半身向后退了退。沉雪只能抬起头,正看到风五两指碰触间拉扯住一条长长的银线,他凑上前将那些全数舔去,还故意发出暧昧的“啧啧”声响。 她别过头,“你做什么……” “没人这样吃过你的东西吗?”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侧脸,语气有点儿遗憾,“真想给你尝一尝……你的味道。” “但你不愿意就算了。”他在她如刀的视线里补充了一句,却话锋一转,“不过总有一天……” “没有那天。” “别急着否认好不好。”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胸前,准备“照顾”一下这里。说着便将半个乳肉吞进口中,舌尖到处作乱,吸吮的同时夹杂着轻咬,将乳尖弄得又红又肿。 他终于忍耐不住,将她微微抬起,下身对准穴口,“我想慢点儿进来。” “你又打什么歪主意?”她一边说话,边微微轻喘着。 风五选择直接用动作回答。他扶着坚硬的性器在她穴口来回摩挲了几下,沾上些她的水儿当做润滑。随后一点点地放下她,感受硬物破开甬道的微妙快感,缓慢却不由分说地,侵占她。 他几乎能感受到穴内的每一处褶皱正随着他的进入被一一撑开,似有生命的穴肉将他层层包裹,密密麻麻的快感自尾椎直冲头顶。太过舒适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紧捏住她双臀,手指深深陷进雪白绵软臀肉之中。 直到全根没入,他顶进她身体最深的地方——完完全全的占有她。 他听到她小声的轻呼,停下动作去瞧看她,“痛?” 她摇摇头,埋进他颈窝里,试图将所有情绪和表情都藏起来。 见她不理自己,风五只好继续动作。双臂轻松将她抬起,放下时腰臀配合地顶上去,几乎每一次都戳到尽头。 沉雪偶尔急促的呼吸扑在他脖颈上,长腿挂在他臂弯,几乎是整个人都依附着他。平时风五只能跟着她的步调走,因为他对她一无所知,她随随便便丢出的一句话,都能将他心内那片湖炸个波澜四起。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有完全掌控她的感觉。 风五无声地叹了口气,垂下眼看她乌黑的长发,绸缎似地铺洒在她无暇的脊背上,摸上去冰凉凉,很是舒服。他边顶弄她边在她发间轻嗅着,鼻腔内都是她身上令人沉醉的馨香。 因实在想亲吻她,风五便分出只手撩开她颈后的黑发,炙热的吻密集地落在她肩头,留下一路濡湿的痕迹。 “为,为什么?” “嗯?”她的声音模糊,风五没有听清。 “很奇怪……” “怎么了。”风五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捏着她下颌抬起她的脸,见她没再流泪,松了口气,“哪里奇怪?” -- 分卷阅读27 “我不知道……” “咳,难道是因为今天我格外温柔?”风五胡乱想着,将她搂得更紧。粗长性器戳在她体内的敏感点,甚至恶意地在那处厮磨,“是么?” 她又不回话了。 “沉雪?” 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被他戳弄着,沉雪立刻小死了一回,全身的力气都被夺走了一般,有气无力的应他,“你不能……安静些吗……” “陪我说说话嘛。”风五换了个其他方向戳弄,给她些时间放松,一只手攀上她胸前,滑腻的乳肉在他手里变换成各种形状,发硬的乳尖被他夹在两指间拨弄,实在淫乱不堪,“你不理我,不就跟我一个人自渎一样?” “自渎?”沉雪抬头眯着眼看他,略微不快的样子,手掌按在他肩头,凝了内力的手将他捏得生疼,“那不如你松开我,自己来?” “别别别,我的手哪比得上你。”他假装那点儿疼痛不存在,绞尽脑汁地哄她,身下的动作不停,“你多香多软啊,身体里还热乎乎的……我甚至想……” “什么……?” 他眸光闪了闪,“换个姿势?” 还没等她回答,他已经将自己退了出去,给她翻了个身,从背后重新操了进去。 直直顶入宫口。 “你……”沉雪被这这记顶得浑身发软。 “这样是不是也很深?”他压低她的背,将她的臀高高抬起,方便他操弄。他撞击的动作比刚刚激烈很多,沉雪有些承受不住地仰起头,优美的蝴蝶骨像蝶翼一般展开,风五情不自禁俯下身子在其上亲吻着,掐着她纤腰的手愈来愈用力,直到沉雪喊他轻一些。 平日她再痛都忍着,这下喊出声许是真的太痛。风五连忙松手,苍白的月色照亮她腰间鲜红的指痕,和雪肤间巨大的反差看着触目惊心。他缓下腰间挺弄的动作,像是在安抚,“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就……” “我好累……” 风五感受了下自己还精神着的东西,凑到她耳边,“再撑会儿好不好,我今天很兴奋……” “兴……呃……兴奋什么?” “说不出来。”他咬了咬她耳垂,将她的双臀向自己方向按了按,腰间的动作逐渐加快,性器几乎深戳到宫颈口,操得她又痛又涨。肉体的拍打声混着水液声回响在寂静的房间内,她很快又泄了一回,泄出的水都被他堵在穴口里,半点儿也流不出。 “我们每天都做怎么样?”他突然对她说。 “你有那么多……轻点儿!有那么多问题要问我?” “不光是因为这个。虽然的确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来回答,但我发现……”风五犹豫了,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唉,算了。” 风五开始专心地操弄她,不再说有的没的。他将手伸向两个人相连的地方,发现她的穴口已经被自己撑得极致,试探性地向里探去一根手指,沉雪惊得反射性缩紧了甬道。穴肉疯狂地绞紧他的性器,风五终于把持不住,用浓稠的精液将她的花壶填满。 他射精的时候沉雪又去了一回,再无丝毫力气的她直接瘫软着身子滑下,风五连忙捞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拿出去。”她声音虚弱太多,显然是累极了。 “等一下……”风五射完很快又硬了,却不敢再动。抬手擦去她颊边的冷汗,将她转个身面对面搂进怀里,“我又硬了。” “我感觉得到。”她靠在他肩头,呼吸仍旧凌乱。 “那……” “不行。” “我轻轻的,好不好?” 她没回话,似乎累得直接睡着了。 风五小心翼翼将她圈在怀抱里,缓慢地在她穴间厮磨。她虽累极,穴肉却永远不会疲惫似地将硬物轻柔包裹。 他不敢太用力,便做得没那么痛快,磨蹭许久都没有想射的感觉。风五犹豫半天想看她是否睡熟了,小声唤了她几句都没听到回答,这才放心了些,用了些力气弄她。 熟睡的沉雪乖巧地任由他搓圆弄扁,胸脯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咬痕,风五舒服得仰起头喘息,喉咙滚了又滚。 不够。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28 风五又加快了速度,却还不够满足,怎样都不能填补心里的空缺。他不知道自己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有一瞬间他竟然想将她弄醒,继续听她刻意压抑的诱人呻吟。 但一切还是被理智压下,他闷哼一声又将她穴间射得满满,抽出性器时看到她红肿可怜的花瓣,有些愧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折腾这么久天都要大亮,风五抱着她钻到被窝里,揉开她紧皱的眉才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 缓慢的开始走心…… 第十章 蛛网 沉雪醒来时整个人像散了架,偏偏风五沉重的胳膊和长腿还压在她身上。她见他睡得正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用被子将他裹起来打包丢到地上去。 倒在地上的风五抬手寻了寻,摸不到怀里的温香软玉,很快便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人在床下时,甚至恍惚了一瞬,“我这是没睡醒?” “我不介意让你更清醒。” 窗外日头都挂到正中,风五见她白皙的肌肤上到处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更是连还嘴都不舍得。他拉起一旁的外衫披好,坐到床榻边,“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沉雪没理她,微抬下巴指了指瘫在地上的软被,“把被子给我。” 风五连忙拿起被子,转身抖了抖灰尘才递给她。她接过后飞快把自己包起来,向床里侧蹭了蹭,动作间依稀有粘稠的东西从穴深处缓缓流淌出来,她夹紧腿,不悦地看他,“你昨晚到底弄了几回?” “就……就两次啊。”风五眨眨眼,有点儿无辜地看她,“我已经很克制了……怎么,是弄伤你了?” 说着他就要掀开被子察看,她紧紧抓住被角,“不用你管。” “你生气了?”他起身寻了块干净的手帕,打湿后凑过来,“我帮你清理一下,总归是我……咳,我造成的。” “沉雪……”又是昨日唤她的语气。 她缓缓松开手。 风五趁机将她从被子里扯了出来,看到她微张的双腿间满是干涸的精斑,两片被过度蹂躏的花唇高高肿起,穴口处隐约带着一丝白浊。他小心翼翼地拿手帕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穴里的东西仿佛流不完似的,“我有射这么多吗……” 随后他将手指探了进去,沉雪反射性地向后一缩,风五忙扯住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我不弄你,帮你清理一下里面……” 他尽量不刺激到她敏感的地方,一点点地将里面的东西带出来,动作间十分小心,没给她太大的抗拒感,沉雪半躺着几乎要再度睡着。 等他第四次清洗手帕,才小声同她说了句,“弄好了。” 见她半阖着眼,显然是又困了。风五将她放平,重新给她盖好被子。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屋内气氛正好,一片静谧。 ———— 快睡了一整天沉雪才恢复些精力,她缓缓睁开眼,发现风五竟然还在她房内,正安静地擦拭着碧水。 他的冠发高高束起,马尾利落地坠在脑后,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眉目冷凝着,面部轮廓清晰硬朗,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眼似寒星般闪亮——这种时候他看起来最是稳重。 听到被料摩擦的声音,风五偏头看去,“醒了?” 他将碧水入鞘放在桌上,走到床榻边,看看她的面色,“嗯,看起来好多了。” 她瞧了眼碧水,“我记得你刀不离身,第一次的时候你还把碧水放到我头边。” “我也记得你手指轻轻一推就把碧水掀到地上。”他坐到床角,“那时候你三星掌就凝在手里,难不成想杀了我?” “的确。”她点头附和。 “喂,你还真的想杀了我啊!”风五有点儿受打击,“好吧,我是很粗暴……感谢你饶我一命。” “你怎么还没走?” “走?我去哪儿?”风五一头雾水,“我难道不是跟着你有肉吃?吃穿住都被你包了哎。” “好,你随意。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她微微坐起身子。 b -- 分卷阅读29 r “你。我要知道你的事。” “不问风八在哪儿?” “我知道他还安全就够了,毕竟你的忙我还没有帮完,而且……有些事我现在应该不方便问。”风五看了眼门窗,收回视线小声道,“不光是小八,我的师兄弟或许都有危险。这些人我这几天会帮你处理掉,之后你要告诉我你全部的计划。”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你问吧。” “你多大了?” “嗯?”沉雪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在问你年纪啊。” “……”她半天才回应,“刚及笄不久。” “我竟然比你大上七八岁……” “那又如何?” 风五想起自家大师兄心疼妻子,迟迟没有圆房,他倒是短短半月就把她里里外外欺负个透。 “那在我之前……” “你所想的我都经历过。”她语气淡淡,“学习房中术,拍卖初夜,挂牌接客。我看起来自由些,但本质还是个妓子,你不用对我的身份抱有期待。” “我没……”风五犹豫道,“难道你,你来到醉仙楼,是因为……” 他指了指自己。 她很轻的应了一声。 风五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凑到她耳边低语,“我记得你是为你父亲做事?” 感觉到她的身子一僵,他连忙抱紧她,“抱歉,我不问了。” “我在想,如果,如果我早些来到这里,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和别人……” “有什么区别吗?”她的身子冰冷,连语气都透着股凉意。 有区别吗? 风五张张口,他想说其实是有的。但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无声地将她抱紧,想要把自己的温度传她。 可她就像块捂不热的冰。 甚至要将他一起冻伤。 ———— 第二天一早,沉雪说要出去置办些女儿家的东西,风五不懂那些便没跟着去。 他在屋里边翘腿吃着梨子边寻思怎么能一口气把那些侍卫全都收拾掉,突然听到窗边一阵异响。 于是风五将梨核远远丢到果盘里,翻身下床。看见窗户缝隙间插着枝桂花,清甜的香气飘过来,很是怡人。 他记得这附近最近的桂花树在醉仙楼的反方向,来回脚程要半个时辰。 打开窗子拿下桂花,风五看了看一旁的白瓷花瓶里另一枝已经枯萎的,眉毛一挑,高声道,“谁啊,送我一个大男人这东西,恶不恶心?” “又不是送你的!”清亮的少年音从头顶传过来,夹杂着怒气。 “哦~”风五拉长声音,“那天在她房里拉着她手的就是你吧?” “是又如何?你管得着吗?” “让我想想……”风五摩挲着下巴,“不会那天我跟丢的那个也是你吧。 “你当时难道是想替她把我捉住?” 清河没应声。 “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不让我捉到你,陪我在巷子里做了好几次……” “你说什么?”清河从屋檐翻身下来,双手勾着窗楞冲他狠狠一踢,风五连忙闪身躲开,顺便丢开那枝桂花踩了几脚。 清河提剑攻来,风五连碧水都懒得拿起,陪他在屋子里玩儿起你追我赶的游戏。无论清河怎样攻击都碰不到他的衣角,“你只会躲么?” “我如果不躲你就惨了。” “拿起你的刀,我们比一场。” “我直接认输好吧。”风五抬起双手作投降状,“和你个臭小子比试,好像我多欺负人似的。” “你……” “咳,这样。”风五清清嗓,“我给你个机会抓我,你叫上你的所有兄弟,一会儿我们西边巷子见?” 清河冷着脸,不懂他想做什么。 -- 分卷阅读30 “我知道这些天你们因为我折了挺多人,不过应该还剩一些吧。你们姑娘对我迟迟不下狠手也不是回事,等把我捉了捆起来交上去,替她领个大功,不好吗?” 看到清河明显被他说动,风五再接再厉,“到时她一定会感谢你的,说不定还会赏个香吻……” 才怪呢。 风五在心里补充道。 清河犹豫了一下,飞快离开房间,只留下一句:“那你等着!” 风五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真是傻到冒泡。” ———— 沉雪此时正在胭脂店里左挑右选着,店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个绿衣的圆脸姑娘被人挤到她身边,不小心踩了她的脚,连忙同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沉雪摇摇头,与她擦身而过,手里藏着的纸条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 圆脸姑娘悄悄将纸条捏成一团塞进袖子,同店家付了钱后,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 端午节快乐鸭!清河傻乎乎真的好可爱嘤。 第十一章 真心 抱香镇的集市一向热闹,沉雪从胭脂店走出的时候,正闻到一阵烤鸡的香气。 因着烧鸡做得肥嫩多汁、肉质鲜美,这家店每次排队都要小半个时辰。 她隐约记得风五曾同她说过,他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吃那家的烧鸡,只是这些日子都没机会去买。 等到沉雪回过神来,荷叶包好的烧鸡已经被她拿在手里。 “我疯了。” 她拿着烧鸡回返醉仙楼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一句。 推开房门的时候,风五却不在。 沉雪将烧鸡放在圆桌上,看到一旁只剩瓜果残骸的盘子,果核啃得很是干净。 这么喜欢吃水果? 她第一次有点儿期待花窗被人推开,然后跳进来个总是喋喋不休的混蛋。 可直到日落西沉之时,风五还没有回来。 沉雪坐在妆镜前梳着长发,显然有些心不在焉。铜镜中的人生得张精致的瓜子脸,下巴微尖,透出几分纤弱。阳光下一双纤长的柳叶眼仿佛嵌着两颗琥珀色的宝珠,睫毛一眨,莫名带出些孤寂感。 她微抿唇,又垂下眼,镜内的人便看着有几分娇羞。嘴边多挂了些笑意,镜内的人便是眼波流转,温婉多情。 哪个才是她? 沉雪的确是为了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一开始就为风五而来。她知道他中了奇怪的淫毒,需要交合缓解。对她来说,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风五迷恋上她的身体,最好连她的人也爱上。所以她能模仿很多种性格的女人,并坚信其中总归会有风五喜欢的。 但也许是风五过得太过坦荡,竟潜移默化影响了她。她性子寡淡,与他相处时也未再刻意隐藏。如今她实在分不清,风五是对哪个她有了好感。 “没所谓,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她告诉自己。 突然窗户发出些响动,沉雪起身过去瞧看,发现一只带血的手摸在窗楞上,她连忙用力扯了扯,将那人拉上来。 是风五。 他似乎见到她的时候就放松下来,连碧水都握不住,似乎已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沉雪一个没站稳,两人一同摔了个结实。 “嘶……”她揉揉酸痛的后脑,见他满脸都是血迹,心骤然一停,“你去哪儿了?” “咳。”他呕出口血,“有点儿玩儿大了……” 她不懂他在说什么,起身想拿块手帕为他清理血迹,手腕却被他牢牢扯住。 “沉雪。”他唤她,“所有的侍卫我都绑起来了,是不是只要你查出哪些是你父亲的人手,就可以不再受他牵制?” 并不是。 但这一刻,沉雪不忍驳他的好意,重重点头,“对。” 他得了回答,这才放心松开手,“那就好。”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31 “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沉雪翻找完纱布和药膏,将他扶到床上,眸子里难得染上担忧的神色。风五看着看着,竟有些入迷。 “我想吻你。” 沉雪听了头都开始痛,“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再……” 话未说完,便被他一把抱住,手里的药瓶摔到地上,砸出格外清脆的一声。 风五带着不容她拒绝的力度吻了上来。沉雪尝到他口中的血腥味儿,想要推开他却怕碰到他的伤,一时竟呆愣着任他动作。 但他此刻实在是虚弱,吮了几口她的唇瓣便放开了她,有点儿郁闷地低语,“下次补回来。” “你究竟去做什么了?” 风五嘿嘿一笑,露出染血的一排洁白牙齿,却扯到左脸上的伤口,缓了半天才回答她,“我让那个清河把所有人都带上和我决斗……” 沉雪听了狠狠戳戳他的眉心,“你是天下第一嗯?一挑五十?” “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他握住她的指尖一脸得意,“他们真的好弱啊……这一届的侍卫这么差劲的吗?” “本就不是父亲手下最厉害的那一批,我没重要到让那些人看管。” “那我早早将他们收拾干净,你很快就能脱离苦海了吧?” 她沉默着将手帕润湿,擦去他面颊上的血痕,许久才道,“嗯,我很开心。” “开心吗?”他凑到她面前,高挺的鼻触碰上她的,“看不出来。” 她拼命忍下眼眶处的酸涩,试图给他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但却失败了。 “好了……”他没再逼她,“可能你不习惯吧,我之后会让你更开心的。” “你究竟为什么……” “听我说。”他甚至忘了自己腹间的伤口还在流血,拼命想把自己的情绪都讲给她听,“我一向是个热心肠嘛,你和我算是……朋友,我当然要尽心尽力的帮你。” 二师兄曾经教他,不要把女孩逼得太紧。于是风五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变成带着些疏离的朋友二字。 “朋友……” “我说的不对吗?” 她摇摇头,“没错,是朋友。” “只是我们比一般的朋友还多那么一层关系……”他抬手比划了一下,又扯到不知哪一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酒酒酒,把我的酒递给我。” 沉雪连忙把二人摔倒时掉在地上的酒葫芦递给他,见他胳膊上都是细小的擦伤,又把瓶口举到他嘴边。他仰头喝了一大口,这才觉得身上没那么疼。 沉雪放下酒葫芦,轻轻撕扯着他伤口处的衣衫,为他清理涂药。 风五终于安静下来,眼也不眨地看她忙碌着。她低垂着眼,浓密的睫黑压压一片盖住眼下的白皙肌肤,鼻子小巧可爱,水润的红唇微抿着,无论哪一处都令他移不开目光。 他清楚记得那唇有多柔软。 “给你买了烧鸡,一会儿吃吧。”她轻柔为他擦去伤痕附近的血污,缓声开口。 风五抬眼正看到桌上一团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荷叶包裹,忍不住咧嘴笑开,“哇,今天是个好日子。” “傻笑什么。”她瞥他一眼,“脸上还有伤口呢。” “知道了。”他把笑意压下去,继续凝视着她,眸光专注,“如果你不再受你父亲掌控,会想去哪儿?” 她给他缠着纱布的手一顿,“我没想过。” “当初我在万物门,听师傅讲他去过的地方,哪一个都让我心驰神往。”风五抬头眯起眼,仿佛在脑海里想象,“大漠的落日黄沙、南海的天地一线还有浮玉山顶千年不化的霜雪。 “我来到抱香镇,总算见到一望无垠的沙漠,但也有很多地方还没有去过。本来是想等小八安全返回门派,我就继续漂泊。” “现在呢?” 他炽热的眼光看向她,“现在,你愿意……” “姑娘!” 老鸨的声音突然传来,沉雪还来不及开门,她就已经闯了进来,“我们的侍卫都被风五……” -- 分卷阅读32 肇事者正坐在床榻上歪头看她。 “姑娘你……” 沉雪快步走向她,利落的一记手刀打在老鸨颈侧,随后扶住她瘫软的身子,将她安放在一旁的长椅上,对风五道,“我们时间不多了。” 风五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妈妈在来找我之前,一定给父亲去了信。” “我怎么把她给忘了……”风五叹气扶额。 “衡阳的人马到这里最快要十日,你好好养伤。”她丢给他一块圆形令牌,中间雕刻的竟是一朵栩栩如生的雪花,“拿着这个,那些你关起的侍卫都将听命于你,记得让他们改头换面。如果父亲派人捉拿你,他们或能为你拖延片刻。” 说完她扶着老鸨站起身。 “你去哪儿?” 她的步伐未再停留,“我会回来。” ———— 剧情要到高潮了!下章后半段开始发车。稍微提前排个雷,沉雪因为某些原因把其他女人送上男主的床了(但是没有具体描写),所以风五很生气,会是个粗暴车。 第十二章 粉碎(H) 风五在醉仙楼静养了七天,沉雪未再出现过。他算算日子,今天正巧是他毒发的时日。 老鸨虽不在,醉仙楼还是热舞升平的模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他的伤已好了大半,除了腹部上清河留下的伤口。那是道很深的剑伤,若不是风五在最后关头躲开,恐怕要被他直接划开肚子。 那小子是真恨他。 这些日子送到房间的水果就没有断过,也不知是谁交代的。 风五心不在焉地给香蕉扒皮,第一次感觉到寂寞。 他很想她。 身体从刚刚开始就不正常地发热,风五知道自己已经毒发,可他却一点儿也不想解毒,哪怕他所在的地方是青楼楚馆,能帮他的姑娘一大把。 他啃完根香蕉,把皮随意往盘子里一丢,便趴在桌上一动也不想动。欲火逐渐蔓延至全身,他在昏昏沉沉间反复念她的名字,混沌的脑子里都是曾与她相处的一点一滴。 初见时他不过拿她当个生命中的过客,哪想到之后还会再有牵扯。那时候她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样,谁知第二次相见就摆了他一道。之后的接触中,风五见到最多的,还是一个满眼落寞的姑娘。 她其实骗人的功力并非有那般高,许是年纪还不够大,无论怎样刻意微笑着,眼睛总是骗不了人。尤其是听她提到父亲时,浓烈的恨和绝望几乎要从眸子中溢出来。风五却没忽略其中残留的一点点星光,那是残留的渴望。 风五想,她是希望被爱的吧。 他的父母在他出生不久后便病故了,连个正经名字也没有给他取,是隔壁的婆婆偶尔给他几口饭吃他才能活下来。风五三四岁的时候就学会跟着一帮乞丐抢吃的,挨过打也挨过饿。那些年的日子真正不好过,但现在想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他向来只记喜乐,烦恼的事总是忘得很快。直到八岁那年冬天,家乡闹了饥荒,很多人都饿死冻死。他时常在乱葬岗飘荡,扒死人的衣服穿,最后还是没有挺过去,昏倒在死人堆里。 风五以为自己也要死了,是师傅将他救了回去。 能够在万物门长大,许是他上辈子交下的好运。他失去父母,却有堪比亲人的师兄弟,几乎是在众人的宠爱中长大,因此风五从不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少了什么。后来又捡到小八,他把自己的姓给了他,只希望小八经历的苦难总有天也能如风般消散。 风五只懂兄弟情义,和师兄弟不用多谈其他,一起饮壶酒,大醉一场,便什么都过去。但怎样对一个姑娘好,他还在慢慢体会。 只是在遇到沉雪之后,他的愿望多了一个。这天下有那么多人煎熬痛苦着,他却只想把爱分她一些,哪怕只能温暖她一点点。 他还想带她一起看雪,只是那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毒性已经完全发作,风五面色潮红不断痉挛着,浑身青筋暴起,脱力般瘫倒在地上。 他的意识渐远,飘回到师门那棵被他用碧水划出千百条伤痕的老槐树,树根下都是师傅藏起的美酒,他想回去再饮两坛。他 -- 分卷阅读33 还没喝到大师兄孩子的满月酒,不知道二师兄那个情场高手是否栽在了哪个姑娘身上。他离开师门时藏起了三师兄的白羽琴和四师兄的银霜扇,他们找到了吗。小六小七练功有没有偷懒?小八现在还好吗,会不会怪他来得太迟? 还有那句未说出口的邀请,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 他不怕死亡,只是觉得遗憾太多。 “风五!” ———— 他死了吗,不然怎会听到她的声音? 冰凉的液体打在他嘴角,他尝了尝,很咸,是泪。 “风五,你撑着些。”沉雪见他七窍流血的模样连拿药的手都是颤抖的,她将药丸放在口中咬碎,渡到他嘴里,“咽下去。” 他吞下药丸后不久终于停下抽搐,却突然开始呕出黑色血迹,显然毒性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 尖锐的指甲扎破自己的手心,沉雪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他面颊上,与他眼角的血融在一起。 沉雪似乎下定决心,出去带回了一个陌生的姑娘。 随后她关上了门。 ———— 风五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头痛得快要炸开一般。他摸了摸身侧,是姑娘家柔软的身子。习惯性地将那人揽进怀里,却在看到她的脸后惊得从床榻上跳了下来,“你是谁啊?” 房门被推开,沉雪拿着几碟小菜走了进来,对那姑娘道,“你母亲治病的钱我付好了,下去吧。” “谢谢姑娘。” “沉雪,你什么意思?”风五见那姑娘关上房门,语气间隐约带着怒气。 “先吃饭吧,你应该都没好好……” 他显然气极,暴涨的怒气将桌子上的长布掀翻,菜盘碗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你以为我当时是因为什么撑了那么久?” “父亲提前到了,这是他留给我的东西。”瓷盘碎片几乎摔到她脚边,她看都没看,伸出自己的右手,白皙到透明的手腕处有一条明显的紫色痕迹,“这蛊会通过交合转移到男子身上,然后令人失明。父亲要拿解药换你的《断水流风》。 “如果这次我救你,你便再也瞧不见风沙,看不到落日和飘雪。你想这样活着吗?” “凭什么替我做决定?”风五扯着她的手腕推她到墙上,一双眼睛黑的瞧不见一点儿光亮,“我连中毒身亡都不怕,难道会在意一双眼睛?” “你不在意?好。”沉雪冷笑着点头,“可是我在意! “你知道失去眼睛之后你的刀法要重新来过吗?你知道有多少失明的人为双眼睛痛苦了一生吗?” “重新来过就重新来过啊!我本就是从头学起,不过再练个几年,难道我忍不得吗?” “你真是不可理喻!” 她凝起三星掌向他攻来,风五抬手抵挡,腿顶在她膝盖上,“我该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的不可理喻。” 平日风五从没有与她动过真格,现在却是一点儿力气也不肯放松,扣住她手腕的手用上十成力,几乎要将她手骨捏碎。他见她似乎又想用瞳术,在她颈侧狠咬了一口,“收起你的心思,我今日不可能放过你。” “放开!”她被他整个压制住,连动都不能动,“我们是朋友,你现在在做什么?” “朋友?哈!”他嘲讽一笑,抬手松开发冠,长发有些凌乱地倾泻下来。随后握上她胸前浑圆两团,拇指在衣料外擦过她微微硬起的乳尖,“朋友会这样做?” 风五直接扯开她的月白色下裳,手指捅进她仍旧干涩的下身,“会这样做?” “我不过怕唐突你,换了个说辞。现在你拿朋友这个身份来压我?”说着,风五解去腰带,炽热抵在她洞口,未给她任何准备便闯了进去,冷着脸道,“我们做了不知道多少回。” “痛……”她整个身子仿佛都被撕裂,偏他无一点儿怜惜地继续向里开拓疆土。 “痛么?比比谁的心更痛?”风五靠在她耳畔轻轻喘息,她太过紧致,又没有润滑,他并没那么好受,“你把别的女人带上我的床,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谢你救我命,还留我一双眼睛?” 沉雪痛得满头冷汗,连唇瓣都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34 有些苍白,“你不承认我们是朋友,那便是……毫无关系。” 风五此刻气得眼角泛红,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恶狠狠地道,“毫无关系?好啊,我看我也不用在意你的感受。” 他将她抱起按到窗边,从身后重新插了进去,“在这儿怎么样?让别人看看我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 醉仙楼所处的地段是最繁华的城区。已经入夜,各家各户点上灯火。熙熙攘攘的人群来过,夹杂着集市热闹的叫卖声与吆喝声。 二楼并不高,行人只要抬头看上一眼,就能看到窗边二人纠缠的模糊身影。 沉雪双手扶在窗沿,额头靠在手臂上。风五在身后掐着她的纤腰,撞击的力度不带一丝怜惜。穴间似乎有些撕裂,血液充当润滑,风五的抽插的动作因此轻松了许多。 沉雪痛得全身都在颤抖,纤长的腿打着哆嗦。风五却将她上衣和肚兜都撕扯开,光滑的后背上两道鞭痕瞬间映入眼帘。他身下的动作一顿,手指轻柔地触了上去,“怎么回事,他打你?” 她瑟缩了一下,“习惯了。” 风五一时对她又恨又怜。他尽量不触到她的伤痕,手掌揉捏着她因这个姿势更为丰满的乳,“给你个机会,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轻一些。” “没有关系。” “噢——”风五猜到会是这个回答,“伤口如果裂开,你别怪我。” 风五不是爱生气的人,今日这火气却怎么也消不掉。她不光没有软话,还变着法的激他,让他恨不得就这么把她做死。 他的窄腰似藏着无尽的力量,腰臀处的肌肉绷起,带着薄汗,一下下毫不留情地撞进她身体,就是非要她痛一般。 额头上的汗水滴在风五睫上,他一眨眼,汗珠又落在她背后的伤痕处,痛得她身体又是一抖,喉中溢出忍耐不下的呻吟。 她看了看面前长街,希望无人听到。还好街道上人声鼎沸,她的声音仿佛石沉大海。 她这才放心地对他讲话,“放开我吧,这蛊还在。” “那就让我瞎吧。”风五继续拉扯着她的两手手臂迎合自己撞击的动作,“这样我就分不清你究竟又把谁送到我床上了,不是吗?” “我……呃……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还是和眼睛比较,这有得选吗?”她身上疼痛,穴间也是,身体已经逐渐流出些水来,但刚开始进入的疼痛还未消却,撕裂的伤口传来针扎似的刺痛,她的身子直接瘫软下来。 风五连忙接住她的身子,就着二人相连的姿势将她面对自己。性器在她穴里旋了半圈,刺激到她敏感的几处,沉雪几乎是流着泪泄了出来。 他抬起她的下颌将她的唇瓣咬出好几个小口子,“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确不在乎。” 说完,沉雪被他抱起放到窗沿,两条腿挂在他臂间,上半身却探出窗外摇摇欲坠,她紧张地绞起穴肉,换来他异常粗重的喘息。 沉雪知道他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平日他笨拙的关心和小心翼翼自己都觉察得到,她也想着今后要尽力回应他对她的好。 直到今日见到父亲。 父亲的出现提醒了她,她不过是个一辈子都逃不出掌控的可怜人。他坦荡的微笑、他畅想的美好愿景……一切于她而言都太过缥缈了。 她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淌,遇到他之后,她仿佛脆弱了很多。 是因为仗着有一个人会为她擦干泪水,她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哭泣吗。 此刻的风五虽是嘴唇轻抿,一副还处于怒火中的模样,在见到她的眼泪后,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吻去。 “别再对我温柔了……” 风五听了抬起头来,奇怪地嗤笑一声,“温柔,你在说什么胡话?” 说着他重重撞她一回,几乎将宫颈口都顶开。她痛得仰起头,被他在脖颈间咬出许多充血的红痕。 让她痛吧,痛才能更清醒。 “怕么?” 沉雪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红唇微张,“怕什么?” “已经有人看到我们了。”他轻咬着她的耳尖,火热的鼻息喷在她耳侧,“你晃着腰的 -- 分卷阅读35 模样真美,我想他们也这么觉得。” 她闭起眼不再看他,“那就看吧,我还有尊严可言吗。” 风五掐着她细腰的手握得更紧,带着几乎要将她折断的力量,“我只要你说句软话。” “我没有错。”她被他撞得娇喘连连,“啊……不过是和……陌生人一晚。再来一次我……呃,我还是会那样选择。” “你不在乎是么,不在乎我和谁做了什么。可我却……恨不得你的每一次都是我的。”他紧握住她的腿根,将她两腿掰得更开。二人相连处的液体混着血色,凌乱不堪,甚至被他飞快的操干打成泡沫,“你流了血……像不像是第一次?” 沉雪抬起酥软的手臂,抹去他额角的薄汗,“停下吧,蛊……” “你是不想和我做还是怕我失明?”他偏头躲开她的手,“如果是后者,我再说这一次,瞎便瞎了,风五照样拿得动碧水。” “……前者。” “是么?”他将她单手抱起,关上窗,顺便拉下竹帘,跨过一地的狼藉放她到床上,“那我们就做到死吧。” ———— 下章继续开车,高虐提醒。 第十三章 幻梦(H) 沉雪被他按在床头,再度从身后狠狠进入。 他没让她躺在床上,是怕触到她的伤势。此刻她全身上下发了汗,汗水浸在鞭伤处,还是痛得几乎难以喘息。她算到今日他会毒发,连伤药都没来得及上便飞快赶回来,到现在显然已经撑到极限了。 风五似是铁了心要和她做完这一场,沉雪不知道这样一来她所做的忍耐还有什么意义。 让别人同他解毒,她真的不怨吗。 她以为自己对他的感情并非那么深,至少一开始都是利用与欺瞒。可的确有一刻,她的心脏像被人拨开灼烧般疼痛。她没法问心无愧地回答他,说自己一点儿也不在乎。 可从父亲踏上高位的那一刻,她期盼的一切便再无可能了。 他是自由自在的风,就该任他天高海阔。而她不过是片雪花,只能在短暂冬日存活,阳光热一些暖一点,她就消失了。 身后风五仍旧不知疲倦地在她穴间抽插,灼热的性器几乎要将她烫伤,她随他摇摆着身子,乌发也被汗水浸湿,像被人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她小声唤他,“风?” 轻轻一个字,软绵绵地戳进风五心脏。他凑过去吻她的侧脸,动作轻缓了些,“怎么?” “你愿意带我离开吗?去父亲找不到的地方。” 风五的黑眸狠狠一颤,他不曾想过真的能从她口中听到这样一句话。有些控制不住胸膛间疯狂叫嚣的心脏,将她翻身拥进怀里,“我……我当然愿意啊。” 她的泪水蜿蜒成一条溪流,风五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水,万分轻柔地戳着她穴肉,又啄吻她的眉心与长睫,满心的喜悦无处宣泄。 风五大手抚在她侧脸,深深凝视她,带着专注的热烈的目光,“我很早就想带你离开了。 “我们可以去西域,离这里很近,你修习的瞳术就源自那儿。听说西域有很多不曾见过的宝物,马儿也强壮。到时我带你骑马,那儿的天一定很蓝很蓝。 “还有南海。我们搭一间小屋子,像现在这样酣畅淋漓地做上一场,你可以安心躺在我怀里睡着。等到天色拂晓,我会把你唤醒,然后我们一起看日出。 “最想带你去的就是浮玉山,山顶的雪听说终年不化。但若是赏雪,还是要去北冰城,那里的雪听说有鹅毛一般大。站在大雪里片刻,我们就白头到老啦……” 风五欢快地描述着,漆黑的眼中仿佛夹杂着星光,沉雪跟着他一同幻想,终于忍耐不住地哭出声来。她第一次主动抱紧他,冰冷的泪水擦在他胸膛,风五紧紧回抱她,下巴垫在她头顶,“喜极而泣了?” 她没说话,风五触了触她小巧的耳垂,舌尖缓慢地滑过,感受着她微弱的颤抖,他心满意足,“我为你准备了份礼物,在你的妆匣里,记得趁我不在的时候拿出来看。” 她点点头,沙哑着嗓音道,“松开我吧,不然你是要怎么看那些景色。” 他抱她更紧,不肯松开,“我就是栽到你身上了啊,这眼睛本 -- 分卷阅读36 该没的。” “那我便不跟你走了。” 说着,她用了力推着他的胸膛,被风五拉扯住,他拧着眉,“别开玩笑。” “你先放开我。” 风五这才松了手,沉雪按着他的肩膀,缓缓地抬起身子,将他从自己体内抽出去。性器分开的瞬间,发出“啵”得一声淫响。她软着腿,跪坐在一旁。 “你……”风五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见她弯下腰,靠近他高昂的硬物,柔软的两只手握了上去,她说,“我帮你。” ———— 风五以为她一辈子不会为自己这样做。 他记得她一直在抗拒迎合他,可没曾想能等到这一天。 沉雪揉捏着他的棒身,随后又转而抚摸他的囊袋。风五兴奋地低喘,高仰起头,享受着她的爱抚。 直到她娇嫩的两瓣红唇凑近,舌尖在他性器沟壑处轻轻一舔。味道糜乱,她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唔。”一瞬间的快感让风五溢出句闷哼,他张口喘着粗气,眼睛通红,扯了扯她的发,“别停……” 她开始来回在他囊袋上吮吸着,柔软湿润的舌抚过其上褶皱,又将它整个含进口中。风五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刺激,额角的汗沿着他伸长的颈滑到凸起的锁骨,在凹陷处积成一小滩水洼。 沉雪开始沿着茎身上下舔弄着,手指不忘刺激两侧圆滚滚的精囊,风五被她折磨得快要疯掉,手掌扣在她后脑,嗓音粗哑,“吃进去。” 她这才不慌不忙地舔过马眼,一点点地垂头把他吞进口中。口腔里的温度比花穴要更高些,加上她灵巧的舌,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风五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看她垂眸时纤长卷翘的睫和她吸吮自己时脸颊两侧的凹陷。他再难控制,扯着她的发让她含得更深。沉雪小心地收起牙齿,模仿抽插的频率上下摇摆着头,偶尔用舌擦过他的顶端,风五只觉得灭顶的快感冲向脑海,来不及提醒就射了她满嘴。 她重重咳了几声,抬眸看他射精后喘息的性感模样。小舌伸出舔去嘴边的浊液,顺便将他疲软硬物上的液体舔了个干净。 眼波流转,媚意横生。 “操。” 风五忍不住爆粗口,将她扯了过来,狠狠咬上她的唇。沉雪也十分热情的回应,两个人的舌搅弄得难舍难分,精液腥咸的味道在口腔间弥漫,刺激着五感。她的舌舔过他的上牙膛,勾起一阵酥麻,风五只觉身下又开始肿胀起来,按着她就要再来一场。 她推推他,“好了。” “那好吧。”风五委屈地抱紧她,“你的伤口……我给你上药。” 说完风五翻身下床,背对着她的宽肩窄腰上还凝着汗珠。他抬手舒展了一下肩脊后,给她寻起药膏。似乎想不起放在哪儿,他小声嘟囔着什么,把每个抽屉都找了一遍。 “唔!” 凶狠的一掌从背后袭来,风五毫无防备,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几乎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他眼中的柔情还未散去,便闭上双眼滑落在地。 沉雪的眼泪再度落下,她将他放到床上,给他穿好衣衫,“我走不了的。” “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离开这里,但你赢不了父亲。”她摸着他紧皱的眉,擦去他嘴角的血迹,“我不可能让他得到那些功法。” “恨我吧,这样我就不会后悔。” 她收拾好自己,走前想起什么,回身打开妆匣,看到他藏在其中的一张小小画纸。 上面画着朵歪歪扭扭的雪花,看得出作画者似乎连毛笔都拿不稳,倒是右下角的爱心画得要更标准些。 泪晕湿了笔墨,她擦干眼泪,将画纸塞进怀里,连看他最后一眼也不敢。 梦该醒了。 ———— 下章交代点儿事情就要写下半卷啦,非常期待写成熟的风五!女主的经历和过往也会慢慢浮出水面。 第十四章 归零 沉雪走进客栈房间的时候,晏南天正掀开茶杯盖子,优雅地啜着云顶毛尖。 雾气蒸腾,男人的 -- 分卷阅读37 睫羽被湿润着,愈发显得乌黑,眼皮下是同样浅褐色的眼珠,仔细看去,两个人眉眼间几乎有九成相似。 他很年轻,看着不过而立,长发由一根白玉簪子简单挽在脑后,清雅至极。 “人呢。”他又饮口茶,淡淡扫了她一眼。 “死了。” 房内突然间空气都停滞下来,晏南天扣上茶杯发出的响动尤为明显。 “星河。” “在。” 有人自暗处走出,恭敬地弯着腰。 “他在哪儿?”是在问她。 “醉仙楼,我的房间。” 晏南天将茶杯放在桌案上,看了眼星河。星河点点头,眨眼间消失在视线里。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星河半跪在晏南天身前禀报,“的确死了。” “哦?”晏南天缓缓站起身来,可怖的威压瞬间施向沉雪,她呕出半口血后,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晏南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重复一遍,“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从此世上再无《断水流风》?” 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还真是给我惊喜。”他拿起腰间挂着的长鞭,挑起她的下颌,仿佛能一眼将她看透,“但别忘了,你懂的一切,都是我教你的。 “你心里怎么想,我一清二楚。” “不……杀了我吗?”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他松开她,回身的同时也撤去威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 “星河,备马回衡阳。” “是。” ———— 这边砚非寒正同殷柔聊着天,突然腰间一盏小灯突然熄灭。 他握着碎光冲进醉仙楼,一间间地闯进去,直将醉仙楼闹了个鸡飞狗跳,才终于在二楼尽头的房间找到了风五。 风五的身体已经凉透,砚非寒反复探着他的脉搏,也再找不到一丝他存在的证明。他发现了他身后的掌印,是被偷袭而死。 他一定很信任那个人,连一点点防备都不曾有。 “小五……” 砚非寒红着眼将风五的尸身背起,将他带离醉仙楼。 ———— 砚非寒一向是个寡言的人,而风五却最是调皮。如果有哪天他说得话特别多,那一定是为了训斥风五。 但风五虽然一直最让他头痛,却也最让他欣慰。 身为大师兄,要忙的事情太多。师傅又是个撒手掌柜,因此师弟们的很多功课都是由他负责。起初他经常熬夜为他们准备学习的课本,还要一式八份。那时候还年少的风五来找他喝酒,被他随便打发走了。第二天却发现抄好的课本放在他床头,虽然字迹实在是太丑了些。 那时候他便知道,风五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很是细腻,整个万物门的人都很喜欢他。 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师弟,砚非寒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向自己交代,也不知怎么向其他人交代。 “你不是说自己刀法天下第一吗,怎么死得这么窝囊。” “咳……我的刀法当然是天下第一。”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砚非寒脚步一顿,听他继续道,“大师兄,许久没被你这么背着了,好怀念啊……” 砚非寒忍下心中的狂喜和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将他放了下来。他探了探他的脉搏,竟然已经恢复正常。 “哎呀,别看了,我好着呢。”风五试图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却被胸膛间的痛意打破。接连吐出好几口鲜血,血迹间还掺杂着大大小小的血块。 “我尽快送你回师门,还是要让夜白看看你的伤势。” “二师兄?咳……他游山玩水回来了?” 砚非寒点点头,“少说话。” 说完继续背起他,向住处赶去。 “我让你帮我看着那些人,你怎么跑来找我了?” -- 分卷阅读38 “阿柔在看管。”他加快赶路的步伐,“临走前师傅给了我七盏小灯,灯火代表你们的状况。 “你的灯熄了,我才赶来寻你。” “师傅好偏心哦……” “我是大师兄,自然要给我。”砚非寒将他向上背了背,“从现在开始,给我安静。” ———— 砚非寒现在的住处是他在江湖上结交的一位富商好友的院落,在抱香镇的西南侧。 这院落特别的是,下方有一间极大的私人地牢,还是风五拜托他之后,他特地借来的。 刚走进院子,殷柔急忙走了过来,“小五怎么了?” “他被人袭击,受了重伤。” 砚非寒说着脱下风五的上衣。殷柔看到他背后鲜红的掌印,掌心处还有格外清晰的三块圆状淤痕,面色突然苍白起来。 “是谁伤的?” 二人同时看向风五。 风五装作没有听到,直接趴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快帮我看看,我可是刚死而复生。” “你……”砚非寒叹了口气,“不说便罢。关着的这些人怎么处理?” 风五掏出那块雕着雪晶的令牌,竟是直接将它捏成粉末,“放了吧。” “啊?”殷柔忍不住开口,“都是你费劲抓来的,就这么放了?” 他笑了笑,松开手,任手中的残渣散落一地,“我累了,师兄嫂子,靠你们啦。” 说完他便昏了过去。 ———— 再醒来时,风五已经躺在了熟悉的房间,是他在师门的小屋。 他摸了摸自己背后,断裂的一串肋骨已经被接上。 夜白正巧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汤药。见风五苏醒,他如同女人般精致的眉一挑,“哟,总算舍得醒了啊。” 他把药碗递给他,“自己喝吧,我对喂男人没兴趣。” “二师兄,我可是你亲师弟。”风五撇着嘴半坐起来接过,仰头一口气喝光,放下药碗时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苦成这样……” 夜白看了看他的伤势,满意地点点头,“躺了半个月,都长好了,师傅那些续命的药材真是管用。” 风五犹豫半天,还是问了他,“二师兄,我为什么还活着。” “有人事先给你吃了护住心脉的丹药,若你被重伤便会进入假死状态,三个时辰后自行恢复。”夜白拂袖落座在一旁的交椅上,摇头惋惜道,“世间一共三颗,这就被你吃了一粒。” 风五暗自捏紧了被子,许久没有说话。 “那小八现在……” “哦,小八被人送回来了。” “是吗?”风五激动地抬头。 “但他没有你那么好运。” “……我去看看他。” 风五说着便站起身来,夜白抬脚踢过一张矮凳,正停在他脚下,“站住。 “大夫没让你下床,你就给我乖乖躺着。” “我……” “小五?”见房门开着,殷柔直接走进屋去,“我有事找你。” 她看向夜白,“麻烦你……出去一下?” “唉。”夜白这凳子还没坐热,便被人赶了出去,“嫂子最大。记得别让他离开房间。” “我知道了!” 殷柔关上门,走到他床边。 风五看着她,悄悄向床榻里退了退,“嫂子,你来我这儿和我大师兄说了没啊,我怕等他过来我这小命就没有了。” “别皮了,我有正事和你说。”说着她掏出一张字条递给他。 风五接过,看到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迹:我在抱香镇的人马已经全被风五所杀,包括你,别再回来。 纸条背面还有几个字:八,连枝。 “这是阿雪之前给我的。”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39 “阿……雪?”风五疑惑地抬眸。 “如你所见,我同你抓起的侍卫其实是一伙,都是她的手下。”殷柔回身在刚刚夜白所坐的交椅上坐下,“我与阿雪自小一起长大,说句青梅青梅也不为过。 “她因为你来到了抱香,我便也跟着她来了。 “只是,我遇到了你大师兄。 “她的任务目标是你,许是怕身份暴露后影响我和非寒的关系,所以私下计划了这一场,靠你传出侍卫被清剿的消息。 “我……才得以脱离组织。 “这也是我刚刚才知道的。”她说着说着,眼眶已经红了,“我只想说,如果你要恨她,那就来恨我吧。 “我在衡阳等你。” 殷柔说完站起身走向门口,风五连忙唤住她,“嫂子,你要走?我大师兄怎么办啊?” “她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可能丢她一个人。她父亲……她父亲就是个禽兽!” “等下,什……什么意思?”风五的声音一颤。 “……”殷柔站在原地,半晌才回他,“阿雪的初次……是被她父亲用……” 殷柔显然已经说不下去,满脸都是泪水,她推开门,“但我劝你,还是忘了她吧。 “她自小被她父亲下了蛊,那蛊掌控着她的生死。 “阿雪这辈子都……” 房门被关上的声响将最后几个字掩去。 风五垂下手臂,连呼吸都弱了几分。仿佛一尊雕塑,凝在午后的阳光里。 “沉雪……” (上半卷完) ———— 稍微撒个花! 下半卷的剧情如果我还没有想好可能会缓几天更哈,提前说明一下。 不是乱伦(虽然我考虑过),阿雪她父亲就是个纯种疯子。 感谢你看到这里,笔芯! 第十五章 长情 “今日再来说咱西域一位声名鹊起的人物,他名字奇怪,姓风名五,身背一把叫做碧水的宝刀,刀鞘上常年挂串铜铃。正是所谓的人未至,铃声先到。” 西域某处不知名的村落里,一间小小的茶馆前聚满了人,里一层外一层地,将一个手拿暗红色醒木、口若悬河的少年人围在其中。 那少年身着灰黑色长袍,外套着同色麾袄,袖口带着些绒毛,看起来就十分暖和。黑漆漆的一头长发被高高梳起,露出光洁额头下一双大而亮的眼睛,脸颊圆滚滚,似还未褪去稚气,十分讨喜的一副模样。 此刻正是说到兴起,那少年手中醒木狠狠一拍,清亮的嗓音荡了出来,“这风五五年前自关内而来,一把碧水是打遍西域啊,他却只要手下败将为他寻来蛊毒的解法。” “要说这风五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醒木再度一敲,少年人眉眼一弯,“客官您的银子先交出来!” 众人凑在一旁听了约有四、五炷香的时间,看这少年似乎也说的口渴了,倒是也不好白听一场,纷纷掏出铜钱来点上了几壶茶水,少年人见状立马喜笑颜开,“谢谢捧场谢谢捧场,那我这就继续了……” 正要继续开讲,少年人眼尖地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位黑发青年,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身穿褐色劲装,怀抱乌黑长刀,刀鞘上铃铛随风响动,清脆悠长。 少年见到他,手中醒木也不要了,“啪嗒”一下丢在一旁,急冲冲的就向那人奔了过去,边跑边喊着,“各位客官改日见啊,下次茶水免费欢迎捧场!” 众人听了只得小声抱怨着离开,少年边走边作揖,明亮的眼中满含歉意,倒是看得人不舍怪罪。见人都散得差不多,少年才凑到青年身边,欣喜地唤,“五师兄!” 青年人正是风五。 风五的眉眼仍旧深邃,眸子黑亮,嘴边一抹笑意历经岁月打磨,散发着这个年纪独有的魅力。 他弹了记少年的脑袋,双眼盈笑,“你又在这里说我什么坏话啊?”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40 “哎哟,我的五师兄,你可冤枉我!我夸你都来不及!”风八揉了揉被弹红的脑门,一脸委屈,“这不是赚点儿盘缠嘛……” 五年前小八被人送回的时候已经命悬一线,风五在沉雪留下的字条里发现了救小八的方法,他把掺了连枝的香粉盒子整个倒出,发现最底下竟然藏着一颗小小药丸。 正是那药丸救了小八一命,让他如今还能活蹦乱跳地同自己行走江湖。 “靠你赚盘缠,怕不是要风餐露宿。”风五拿起酒壶饮一口,回身伸了个懒腰,“该走了。” “我们又要去哪儿寻药方啊?”风八连忙跟上,“不是,师兄,你现在手里这解蛊方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将来是要开医馆还是药铺?到时我去帮你打杂?” “做什么梦。”风五抬手将碧水放回背后,想起什么似地,眉眼一柔,“那可是你师兄我的聘礼。” “你……还没放弃啊。”似乎有点儿心虚,风八犹豫半天才开口,“师兄,我要坦白,有件事我瞒了你很久……” “说来听听。”风五正从马棚里将二人的汗血宝马牵出来。 “之前大师兄给你来了信,被我拦下了。”他一脸视死如归,“你一直惦念的那个姐姐,她三年前就已经出嫁,现在估计孩子都会打酱……” “你说什么?”风五一把丢了缰绳,将小八扯到身前,“再讲一遍?” 风八满眼盈着泪水哽咽道,“师兄,我只是怕你知道后难过……” 风五松开他的衣襟,风八身形一晃,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听到他压抑怒火的声音,“小八,你不该瞒我。” 看小八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可怜模样,风五做了个深呼吸,平静了许多,“我知道你是为师兄好。但当初她本可以杀了我,本可以不救你,她做了那么多不该做又危险的事,还在那个老变态身边生活,我怎么可能放弃她? “这些年来我天天想着什么时候能带她走,你却现在才告诉我她嫁人了。”他有些痛苦地扶额,“刚刚有一瞬间我真的想掐死你这个臭小鬼。” “师兄,那你掐吧。”风八把他放在自己肥嘟嘟的脸上,风五掐着他颊肉使劲拧了一把,恶狠狠地道,“今天的烧鸡,我吃,你看着。懂吗?” “师兄……”风八抱紧他的胳膊,眼睛闪亮亮,“你原谅我了吗?” “还当是小时候抱我大腿呢?”风五抬起手肘把风八推向一边,随后翻身上马,“看我心情吧。” 风八连忙御马跟上,止不住地好奇,“那师兄,你现在什么打算?” “打算?”他扬起马鞭,马蹄扬起一阵尘土,如同离弦之箭疾驰起来,“我当然是要去看看……她嫁了个什么样的人!” ———— 身为大梁的帝都,衡阳的繁华自是别处不能比的。 风五来到衡阳时正值夜晚,街头明灯错落,火树银花,耀如白日。人潮汹涌,车马经过时尘土飞扬。集市上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皆是来自天南海北。路边小贩的叫卖声一个比一个有趣,变着花样地招揽顾客。杂耍的戏班子随处可见,喝彩捧场声此起彼伏。小八一路上走走停停,眼中满是好奇与赞叹。 走过热闹的街市,风五带着小八来到住宅区,停在门口种了三棵梧桐的人家前。 “咚咚” 轻轻敲了两声,有女子清脆的声音传来,门扉后露出熟悉的面容,依旧是圆圆的一张脸,大大的杏眼清澈见底。 “非寒,小五小八来了!”殷柔见了风五,连忙回头唤人,随后拉着两人手臂进了院子,“我还以为你三年前就会来呢。” 风五瞪了眼假装望天的小八,咬着牙道,“我早该来,要不是这小子……” “好啦,先进屋吧。你们来得真是时候,晚饭刚做好。” “大师兄呢?”风五伸脖子找了找,“怎么没看见?” “后院练剑呢。” 正说着,砚非寒擦着汗从屋后走来。小八见了他欢快地扑了过去,被砚非寒揉了揉脑袋,“小八,你长高了。” “还胖了呢。”风五冷哼一声,“你倒是看看他的双下巴。出门在外一天要吃五顿,再不回来我都养不起咯。” -- 分卷阅读41 几个人聊着家常吃了个温馨的晚饭,随后一同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风五屈着条腿半靠在树下,手里仍是拿着他的酒葫芦,漫不经心地一问,“她怎么样了?” “我一直在等你问呢,怎么憋这么久。”殷柔给小五递了块儿西瓜,自己也咬上一大口,“过得还不错,我们每周都出去逛街。” “我问得不是这个……” “好啦好啦,你有点儿耐心好不好。”殷柔说着吐了口西瓜籽,继续道,“那时候托非寒给你写的信上没讲详细,是因为她刚传出要成婚的消息我就告知了你。 “谁知道那封信跟石沉大海一样,我以为你在外面逍遥自在惯了,都忘记有这么个人,所以也没再给你写。” 殷柔抬抬手,从砚非寒那儿接过又一片西瓜,“她嫁的是谢怀城。” 风五拿酒的手一顿,“那个神羽大将军?” “你竟然知道?” “百步穿杨,听过他名号。”风五抬头连灌自己好几口酒,随后曲肘擦了擦嘴边的酒液,“只是几年前被人暗算,好像伤了手臂?” “是。他两手从此再也拿不动弓箭,之后便做了个挂名将军,领份闲职在家,脾气也坏了许多。阿雪就是……那时候嫁他的。” “啪”得一声,风五打翻了手中的酒。 “他虽是不再领兵打仗,手中却仍握有三十万兵马。”殷柔放下瓜皮,叹了口气,“阿雪她父亲让她嫁过去是为着……偷虎符。” “她父亲到底是……” 砚非寒开了口,“国师,晏南天。” ———— 大梁是最近二十年才鼎盛起来的。 二十年前,苗人入侵。先帝带领七十万兵马亲下战场,花费近八年,终于将苗人打回老窝,顺便收拾了不安分的邻国,随后便是一统天下。 但先帝命中缺子,十一个子嗣中只有一个儿子。这三皇子还格外不争气,性子软弱不说,文武两样皆不够看。先帝年迈时恶疾缠身命不久矣,为着江山社稷不得不传召让三皇子入主东宫。 晏南天便是太子从小到大的老师,在太子继位后,直接被认命为大梁国师,始终辅佐在当今圣上左右,为圣上出谋划策。 明眼人不说,却都知道如今这权利到底握在谁手中。 “她父亲竟然是……”风五压下震惊,“那让她去偷虎符,岂不是打算……?” 剩下的话风五没敢说出口,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这虎符,偷到了吗?” “阿雪有瞳术,不过半年就趁谢怀城不备得知了虎符存放的位置。”殷柔点点头,随后她面色沉了下来,“本以为她完成任务,她父亲就会想办法让她走。” “但晏南天始终以不可打草惊蛇为由拒绝让阿雪离开。一年前,谢怀城发现了虎符丢失,自然把全部的怒火都发泄在了阿雪身上。”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哽咽着接过砚非寒递来的手帕,“我每次见她,她都是遍身伤痕,那男人伤了手之后简直就是疯子。” “还好最近谢怀城对阿雪有所改观,或许是时间长久终于有了感情吧,阿雪看起来气色还不错,我也放心了。”殷柔看看风五,有些犹豫地问,“你来是……” “我只想看看她。她若过得好,这天下便真正任我天高海阔。如果过得不好……”风五拧拧眉,“那就问过我的碧水吧。” “我记得……当初你们相识不过半个月,你究竟对阿雪……” “其实我到现在也说不清。”风五笑了笑,抚摸着碧水上的铃铛,“我不知道那个老头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但她的一半痛苦都源自于我。” “你们一定很想问,她先是骗我瞒我,又是偷袭重伤我,我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怪她。”风五抬起头,看着头顶那片苍穹,眸子闪亮,“我在她眼中,看到过星光……”他抬起手指了指,“就和那颗一样亮。所以我很爱惹怒她,她只有那时候才是最真实的。” “我不懂什么浪漫啦,大概是心中莫名的正义感作祟。我要带她走,带她去想去的地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企、鹅、号ΡO-⒈⒏嚸℃OM “她那一掌击中 -- 分卷阅读42 我的时候,我只想着她该有多难过。我这么有趣的人死了,她是不是再也不会笑了。 “我啊,要做她一个人的救世主。如果这样就是爱的话……那我就是很爱很爱她吧。” 风五晃晃酒壶,已经空了。 心却满满。 ———— 下章男女主见面!应该会开车嘿嘿嘿,感觉好久没写车了。 第十六章 满涨(H) 神羽将军府。 沉雪正坐在庭院中泡茶。 紫砂壶已被热水烫过,她拨了些茶叶进去,纤指提起一旁的水壶,水自高点下注,毛尖被冲散开,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随后一条条地竖立在茶壶中,分外可爱。 沉雪握好手边温好的茶杯,垂着眼安静地等待。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在想,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一方世界中,只觉得这是最美好的时刻。 她的眉眼较几年前长开了许多,秀丽的五官愈发艳丽起来。如果说多年前她展露的风情都是刻意,如今却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未经修饰的美丽。 踉跄的脚步声打破寂静。 谢怀城醉意熏熏地走进院子。她抬眼看向自己时的一双眼睛始终毫无波澜,谢怀城瞬间怒意横生,将酒壶砸在她脚边,粗鲁地将她拉起,桌案也被他掀翻在地,滚烫的茶水溅了沉雪一腿。 她黛眉微蹙,始终眼波平静地望着他。 谢怀城将她拉得更近,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酒气经由呼吸传了过来,“你就打算一辈子都这幅死人脸?” “不然要什么样子?”沉雪语气冰冷,似乎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这是恨我?”他扣住她的下颌,眉头紧皱,“虎符的事我都不再追究,只要你好好和我过日子。我们只有彼此了不是吗?” “我并不是孤身一人。” “哦?对,你还有那个从小玩儿到大的殷柔。”谢怀城眯着眼,舌尖划过她颈侧,“但她能让你快活么?” 她偏开头,避开他的唇舌。 谢怀城被她躲避的动作刺激到,突然疯了一般吻上她的唇,尖利的牙咬出血口,血腥味瞬间充斥在二人口中。他将她推倒在地,散落的杯具碎片划伤了她的肌肤,背上到处都是细碎的伤口。 谢怀城并未在意,仍旧凶狠地扯去她的衣衫,指尖粗暴地闯入她干涩的身体搅弄起来。 沉雪反射性地抬掌攻去,被他随意挡下。他冷哼一声,“还以为自己有武功呢?” “我就算双手废了也治得住你。”谢怀城说着说着,竟然笑出声来,“哈哈哈……想我谢怀城当初贯虱穿杨,如今却只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找存在感。” 他原本俊朗的脸都变得狰狞,双手不知何时掐上她的脖子,“不如一起死吧……你能脱离晏南天,我也能不再受他人折辱……” 谢怀城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沉雪涨得满脸通红,手臂无力地推着他的胸膛。她的视线逐渐陷入一片昏暗,耳边回荡着嘈杂的嗡鸣声。 要死了么。 “噗” 是破开血肉的声响,沉雪只觉颈间力度一松。她睁开眼,正看到谢怀城被人从身后横向劈开,腥甜的血液和器官泼了她一身,她眼睛都未敢眨,只呆呆盯着谢怀城那双临死还带着不敢置信的眸子。 突然眼前一黑,她被双大手遮上了眼。 那人半跪在她身侧,将她拉进一个带着青草气的温暖怀抱。浸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恍若夏日一阵和煦的微风,“别看啊,恶心着呢。” 瞬间就被安抚下来。 是他。 ———— 屋内静悄悄的。 沉雪面对墙壁跪坐在床榻上,一头乌黑秀发被她拢在胸前,带着血痕的雪白肌肤裸露着。风五也扯去染血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正小心翼翼为她挑去背上的伤口里混着的碎小瓷片。 “嫂子说你最近过得不错,我看是假的吧……”他凑近她,鼻尖擦过她肩头,微微地 -- 分卷阅读43 痒,“身上脂粉味儿这么浓,用来遮伤口?” 她没应他,长睫半垂,不知在想着什么。 “是吓到了吗?”见她一直沉默,风五停下手中的动作,自身后向左侧倾身看她,高高束起的马尾滑过他肩头,在胸膛停了下来,微有些凌乱地贴在他侧脸,“沉雪?” “嗯?”她好似刚刚才回过神,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风五见她有些迷茫的双眸,心头止不住地发痒,视线又路过她被咬破的下唇,刚刚压下的怒火又翻腾上来,“那混蛋……” 她抚了扶他皱起的眉头,温声细语,“好了,都死透了,还气什么。” 风五连忙握住她想要收回的手,牢牢扣住她后脑吻了上去。舌尖缓慢挑过她嘴唇上的伤口,风五呼吸粗重,阔别多年的感情实难压抑,他卷起她的舌反复吸吮着,将她口中的琼脂甘露全部吞进腹中。 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回过神来的时候沉雪已经被他压在身下,这才慌忙退开,“你的伤……” 沉雪拉住了他的衣角。 风五迎上她难得无助的眸子,浅褐色的两颗盈着水光,看得人心疼万分。 “别走……” “我……”风五只好又坐在她身旁,像安慰年幼的小八一样抚了扶她后脑,“我不走啊。但……我太禽兽了,刚见面就满脑子都是那事,离你远一点才好……” “那就做。”她抓着他衣角的手又紧了紧,睫毛颤抖着,“别离开我……” 大概是她从来未显露过这般脆弱的模样,风五心脏一抽,更是舍不得动她,“你怎么越活胆子越小,当初打我一掌的勇气哪儿去了啊?” 想起当初的事,沉雪缓缓松开手,“抱歉。” “别,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听这个。” “那……”她这才反应过来,“你杀了他。” “我刚刚,实在没控制住。”风五心虚地摸摸鼻尖,“平日不会这么残暴的,你别怕。” 他心思一转,“你和他……呃,我是说,应该没有很深的感情吧,我就这么把他杀了……” “没什么。”她语气淡淡,“死便死了。他性子高傲,好友本就不多,丫鬟侍从也都走光了,这世间早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那还,挺可怜的。”风五叹了口气,“毕竟当初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他是被我父亲暗算的。” “我就知道,哪儿都少不了你爹。但他恨也该是去恨这死老头,又偏偏是废人一个,只能把怒气撒在你身上罢了。”风五摸摸碧水,继续道,“手脚皆废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人家照样挺过去,刀剑用得甚至比以前还好。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她抿抿唇,忍不住问道,“这些年……你在哪儿?” “我啊,我在西域。”提到这个,风五有点儿丧气,“本是想为你寻解蛊的药方,谁知道最后连我身上那淫毒都解了,还是没找到救你的法子。” “你身上的毒……” “不是毒,是蛊嘛,我知道。”风五笑了笑,拿起身后的碧水,挑了下其上挂着的铜铃,“我十八岁那年偷偷下山,救了一个脚崴的小姑娘,她送了我这铃铛。” “铃铛里藏着蛊虫,这蛊花了两年时间渗透到我身体里。”他放下碧水,抬眼瞧她,“那姑娘是你,我记得。” “那你还带着它……” “毕竟是我乐于助人得到的第一份奖赏,舍不得丢,而且……”他指尖划过她嘴唇,一双剑眉下的星眸中是藏不住的温柔,“当我想起那个小姑娘是你,就更不可能丢掉它了嘛。” “对不起,我……” 她又要道歉,被风五直接搂进怀里,“好啦,这些不要再提,我并不在乎。 “重要的是,和我多讲讲以后吧。” “以……后?” “是啊。”风五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抱得紧紧,“我们要几个孩子,去哪儿游山玩水,最后又在哪里落脚……” “我……”沉雪抿着唇,“我不想怀上他的孩子,所以吃了猛药, -- 分卷阅读44 以后都……” 风五听了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几乎是把小八从小带到大,其实也有些累。没有孩子,正好过二人世界。” “但……”他话锋一转,有点儿犹豫,“他这些年,和你……” “知道是我拿了虎符之后,他就下药废了我的武功,连瞳术也……”她偏开头,语气颤抖,“他即便手受了伤也力气比我大,因此很喜欢折磨我。像今天这样,掐着我脖子做,是常有的事。” “好了,别讲了,我不是有意……”风五忙打断她,心头又酸又涩,“突然觉得杀他一次不太解恨……” 他小声嘀咕着,却没发现沉雪凑了上来。她轻柔的吻落在他眉心,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 风五的声音干涩,牢牢捉住她的手臂,“别再,我真的……” 沉雪那双漂亮的眸子对上他的,即便她失去瞳术,风五却仍旧发觉身体好像不再受自己驱使,手指不自觉间撩开她胸前遮挡住双乳的长发,轻轻握了上去。 “抱我。”她柔软的手覆在他手背上,不让他拿开。 风五脑中那根理智的弦终于绷断,直接用行动回答——一个炽热地、不容抗拒的吻。 ———— 沉雪已经小死了两回。 风五始终将她抱在身上,下体缓慢地在她穴内敏感处厮磨。没过一会儿沉雪又抖着身子泄了一次,遍身都是薄汗,恍若无骨的娇躯瘫软在他怀里。 他不急着弄她,偏要她穴内穴外都软得一塌糊涂。缓慢的抽插如同隔靴搔痒,沉雪被折磨得眼角通红,声音微弱地唤他,“风……” “我在。”他垂首吮了口她红肿的唇瓣,“叫声五哥哥听听。” 沉雪抿着唇酝酿许久,才从喉中发出细弱的一句,“五哥哥。” 风五握紧她纤腰,奖励般地重重撞了她一下,呼吸粗重地吻她颈侧,“你好乖。” 这一下撞得沉雪双目盈泪,她蜷在他怀里,像是终于寻到港湾。他的胸膛坚硬,但里面那颗心脏却是柔软,其上汗珠不羁地滑动着,被她小口吮去。沉雪靠在他胸口,听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令人安心。 见她如同猫儿一样紧紧贴着自己,风五满心的怜爱就快满溢出来。他摸了摸她汗湿的长发,亲吻她额角,较平日低沉许多的嗓音夹杂着欲望,“舒服么?” 他故意在她花核处研磨,沉雪敏感的身子再度迎来高潮,她高扬起修长的颈,几乎要溺死在汹涌的情潮中,连莹润可爱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根本没有力气回应。 “说啊。”风五不放过她,贴着她耳廓反复地问,将呼吸都喷到她耳中,“我让你舒服么,比起谢怀城又如何?” 他又想起什么,咬了她口下颌,“你身子这么敏感,在他身下也泄这么多回吗?” “没……没有。”她许久才晃过神来。 “呃……好紧。”风五重重喘了口气,身下动作快了些,“你怎么还是这么紧?哈,他是不是太小了?” “我若是每日都……”余下的话被他小声送到她耳边,沉雪听了穴儿抽紧,箍得风五不住仰头喘息。 沉雪喜欢看他这副模样,看他高仰起头,喉结性感地上下滚动着,穴内的水儿便潺潺流淌,总也停不下来。她向前凑了凑,贝齿轻轻咬住他的喉结,舌尖缓慢扫过。风五闷哼一声,掐着她的下颌便狠狠吻了上来。 激烈的唇齿纠缠让沉雪来不及吞咽口液,皆沿着她小巧的下巴滑落至胸前。风五松开她的唇,一点点沿着那痕迹向下,将二人的涎水全部吞进腹中。 他大手按在她臀后,又含着她乳肉吸吮。沉雪的手不自觉插在他的长发间,直着腰将胸脯贴上去,分不清到底是迎合还是拒绝。风五把面前挺翘的两团丰满来回吃了个遍,直将乳尖吸得又红又肿才松口,“我要用力了。” “把他留在你身上的痕迹,全部改为我的。” ———— 下章继续~事情交代太多只能把车往后挤挤~后半卷的车终于可以密集起来了嘿嘿! 第十七章 浓情(H) 风五将沉雪缓缓放倒在床榻间,手掌从她额头缓缓向下滑过。 -- 分卷阅读45 她的每寸肌肤都在他的触摸下颤抖,风五长久地凝视着她,根本舍不得移开眼睛。 她的腰腹处留有未褪去的齿痕,当初一定是个很深的伤口。风五指尖轻柔擦过那处,在她腿根也看到了同样的痕迹。视线继续向下,小腿处烫伤红肿的大片肌肤格外显眼,应是刚刚留下的伤势。 另只手在沉雪看不到的角度紧握成拳,风五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谢怀城的尸身砍成八块。 他一方面想着谢怀城至少曾经保家卫国,不给他留个全尸是不是不太好。虽然他已被自己劈成两半。一方面又觉得是不是让他死得太痛快了些。虐待比自己柔弱之人的行为,在他心中最是无耻不过。 风五分神想着,被沉雪轻轻扯了扯头发。他回过神,听她问着,“这些年……你有遇到其他姑娘么?” 他抓着她脚腕推至她胸前,沉腰闯进她身体,粗喘了口气才憋着笑回她,“咦,你很在意么?” “我不在意。”沉雪别过头去,不看他。纤长浓密的睫却随着眼皮一眨一眨,似在等他回话。 “唔,不在意啊……”他俯下身,性器也随着进入深处,撞得她呻吟一声,“西域的姑娘都很热情呢。” “有……多热情?”她两手悄悄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看她明明很想知道,却偏偏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风五差些就要乐出声来,只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比你强那么一点点。” 话音刚落,风五察觉她缩紧了穴肉,夹得他差点儿就把持不住,“好阿雪,别夹了,受不住……” 听他求饶,沉雪这才看他,语气仍是不佳,“不是说我不够热情?”边说着,她边抬手环住他脖颈,将他拉到身前,两只小脚攀上他肩膀,“够么?” 风五只盯着她因着怒意而闪闪发亮的一双眼睛,没应声。 沉雪只好咬了咬自己下唇,将他拉得更低,闭眼奉上红唇。小小的舌尖探进去,毫无章法地到处舔弄着,风五吸咬着她的舌,反客为主,夺取她的全部呼吸。 她的膝盖被他狠狠压在双乳前,凶猛的抽插带出淫靡的水液声,沉雪被弄得喘不过气,偏偏风五还不放开她的唇。逐渐窒息的她穴肉愈发收紧,箍得风五两眼通红。直到沉雪在他后背上狠狠踢了踢,这才得以喘息。 她微张着被咬得红肿的唇,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水光,看得风五眸子又是一黯,垂首再度覆了上去。 “唔……”她轻哼着抗议,风五装作没有听到,继续边吻边弄她,次次尽是全根没入,几乎撞进子宫口去。两团圆滚滚的囊袋打在她臀间,将雪白的肌肤拍得通红。 沉雪又踢了踢他,风五这才抬头捉住她缠在自己颈间不安分的两条细腿,向两侧狠狠拉了拉,“乖,再分开些。” “不要。”她红着脸抗拒。 “我想进得更深……离你更近一点。”风五吻了吻她鼻尖,将她的腿几乎扯成一字。还好沉雪从小习舞,身体柔韧度极佳,这样也不会觉得疼痛。 他狠狠一撞,沉雪便被他顶至床头。风五扯着她的腿将她拉回,再度用力撞了她一下,却仍觉得不够满足,“再分开点儿……” 她的穴儿已经被他撑到极致,被操得通红的穴肉随着他抽插的动作翻出,又被带回穴里。风五快要疯掉,额头上的汗水砸到她胸口,“不够……” 不够。 他实在贪得无厌,即便已经这样将她填满,却还是觉得空虚,心口闷闷地疼,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你想起过我么,在他身下的时候?”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沉雪断断续续地回他,“我……什么也没在想。” “我却每天都在想你。”他咬着她的红唇,眸子黑得吓人,“想你柔软的身子,温暖的穴……” “又不是只我一人这般……” 他继续道,“但想起你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心疼。” 她愣住。 “你从来没信任过我,你没相信过任何人。”风五将她整个圈在怀里,双手按在她肩头,随着自己每一次挺入将她狠狠下压,见她似痛非痛地皱了眉,又去吻她额角,声音似乎有些失落,“我明明说过会带你离开啊。” “我……一直都很信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46 任你。”她眼角泛着泪花,是被猛烈的撞击弄出的,“有你的帮忙,阿柔才能脱离我,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那你呢?”风五停下动作,摆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想过你将来该怎么办吗?为什么一声不吭就丢下我回了衡阳。” “嫂子不会放心留你一个人,我也不会。沉雪……”他语气郑重,“不要再一意孤行了,就当我求你。我们想要的不是你的牺牲,是能陪你一起面对。” 她泪流满面。 “有我在,你不要怕,一切都有办法。”风五将搂到怀里,吻去她的泪花,“好了,不要哭了,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惹你哭。”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嗓音染笑,“操哭你才最实在。” 沉雪狠敲了他一记。 风五笑着捏住她的粉拳,握好她的腰臀重新嵌进她身体,随后他抱着她站起身来,惹得她一记轻呼。 “换个地方。”风五边走边撞着她穴,停到妆台前,长臂一挥,散落在桌面上的珠簪便掉了一地。他将她放到妆奁旁,捏着她腿根将两腿分开,换了个角度重新操了进去,舒服地闷哼,“呃……这个高度正好。 “你们平日在哪里做?” 她闭口不语。 “你不说,我就在每个地方都弄你一遍咯。”风五啄吻着她唇角,从脖颈一路吻到她胸前,上面还带着自己刚刚咬出的红痕,他又将那些痕迹重新吮了一遍,红艳的花再度绽放在她雪肤上,如同寒冬里红梅盛开,“是不是我更厉害嗯?” “别提他……” “我偏要提,我要你说我比他好在哪里。”风五突然闹起小孩子脾气,腰间速度加快,撞得她语不成句,偏偏还要她回话,“快说,不说我走了噢……” 他假装要离开,向后退了退。 沉雪忙拉住他手臂,“别……” “那就讲。”风五这才重新操进去,性器和她穴内的每一处嫩肉紧紧相贴。 “你比他温柔。” “嗯……是吗?”风五有点儿小心虚,忙缓了些动作。 “对我好。” “怎么算对你好啊?”他打断她,大掌揉上她胸口,带着厚茧的指腹擦过她发硬的乳尖,“这算吗?” “唔……”她被刺激得眼泪直流,一缕长发贴在她布满汗水的侧脸,蜿蜒出诱人的弧度。风五帮她将那缕发别至耳后,轻吻了她的脸颊,“这算吗?” “还是……这样?”风五掐着她饱满的臀肉狠狠顶弄了十几回,见她愈发迷离的双眼,刚刚心中的空虚总算有被填补的感觉,“乖,说话,还有吗。” “嗯……”她被操得几乎连神智都不太清明,过了很久才说了句,“谢谢你。” 风五愣了愣,抱紧她,“真的感谢我,就让我做个痛快吧,我可是素了五年……” “好。” 他没想到她会同意,又问了她一遍,“你答应了?” 沉雪抬起酥软的手臂抱紧他的肩膀,在他锁骨处轻轻啃咬着,如同牙还未长成的小兽,留下的净是酥麻与痒意。风五瞬间乱了呼吸,暴涨的欲望让他几乎想将她吞噬,他狠狠喘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怎么办,我觉得我控制不住了……” “不用忍耐。”她吻着他脸颊,眉睫湿漉漉的,眸中风情无限,“我要你的全部……多少次都可以。” 风五听了这话,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掐着她的腰疯狂摆动起来。每一下都擦过她敏感处,反复地研磨碾压,让她接连不断地迎来高潮。 他几乎在她全身上下都留下痕迹,颈后、肩头、胸腹、手臂……暧昧的红痕与粗重的喘息令风五几近疯狂,终于在几十次猛烈地抽插后,泄出第一次精水。 他的量很多,性器在她穴内颤抖着射出一股股精华,许久才射干净。翻出的通红穴肉与乳白色的浊液黏答答地粘在一处,看的风五疲软的性器又再度肿胀坚硬。他抱着筋疲力尽的沉雪坐到了一旁的交椅上,将她背对自己放下,性器就着浓稠的精液一点点进入她身体,再度发出满足的喘息。 风五开始握着她身子上下迎合自己撞击的动作,交椅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响。他埋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47 头进她汗湿的长发,嗅了嗅其间清香,随后将黑发拨到一旁,开始亲吻她的背部。 细碎的伤痕已经上了药,风五小心吻过那些伤口,一只手揉弄她摇晃着的乳,“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当然……床榻间的不算。”他坏心补充了一句,加大了撞击的力度。 交椅在剧烈的摇晃中发出几声绝望的呻吟,随后便散了架。风五连忙抱紧她站起身,被她因紧张而缩起的穴刺激到,又将她面对面按到一侧的墙上,抬高她的一只腿,不知疲倦地操弄她。 “好了……么?”沉雪几乎连站都站不住,全靠他两手扶着。 “我才一次啊……你怎么这么不经折腾。”风五小声埋怨她,蹭了蹭她侧脸,“好阿雪,撑撑啦,我还想再来几次。” “你怎么……怎么比以前……” “我厉害了许多吧?”风五眉眼飞扬,话语间都是得意,“因为我特意钻研学习了啊。” “就等在你身上施展了。” ———— 这车还没完,下章继续。 第十八章 过往(H) 沉雪自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风五正面对她侧卧,神采奕奕的双眼闭合着,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没什么表情的模样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他半硬的性器还在自己体内,穴间粘稠的东西随着她动作流淌,有些令人不适的感觉。她夹紧双腿,才缓慢地凑近他。 风五的两片唇瓣很是削薄,都说这样的人薄情,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十分无趣的谣言。 她情不自禁伸出葱白的手指,用樱色的指尖一点点描绘着他的唇线。 他并未睁眼,却是剑眉一挑,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微微扬起,“怎么,在勾引我?” 沉雪想要抽回手,却被风五牢牢捉住。他搂着她纤腰将她按进自己怀中,语气懒洋洋的,“好了,既然都昏过去了,就安分点儿。” “可是你并不安分。” 她指的是自己体内他勃起的东西。 “哎?这不能全怪我喽。”风五睁开眼,冲她无辜地眨了眨。说完他飞快在她红唇上吻了一记,冲她坏心一笑,“谁让我见到你就硬呢。” “胡说什么……”沉雪给了他记眼刀,却无半分威慑力,更像是情人间的娇嗔。 风五笑嘻嘻地凑过去,将她的脸蛋吻了又吻,“干嘛不信?你多这么看我几次,我连命都给你。” 清晰感觉到体内的东西越来越硬,且正缓缓撑开她的甬道,沉雪轻轻喘息着,忙推他胸膛,“你控制点儿。” “控制不住啊。”风五直接翻身半压在她身上,性器重重向里一戳,发出满足的喟叹,“刚刚做到第三次,你就昏了过去,我还没尽兴……” 沉雪实在后悔不已,不该应了他的要求。可那是她亲口答应,总归不能反悔。 于是她犹豫着说,“你轻些。” “我知道我知道。”风五迫不及待地动起腰臀,将她腿儿向两侧拉开,非常缓慢地入侵她。 甬道被他破开,空缺也被填满,风五见她红着脸颊,偏要凑过去逗她,“你看……这里不还是很欢迎我的吗……呃……” 风五低喘了一下。抽出性器时,穴间媚肉千方百计地吸吮箍紧将他挽留。操进去时,穴肉又仿佛欲拒还迎般阻拦他。那种被她层层包裹的快感,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 他小腹紧绷着,臀腿上的肌肉硬邦邦,捏着她腿根的手臂上青筋凸起,仿佛哪一处都充满力量。此刻的风五显露出了极强的侵略性,平时的他总是吊儿郎当,并不会给人这种想法,但沉雪实在喜欢他现在这副模样。就好像他的汗水与喘息都是因她而生。被他侵占也好、欺负也罢,那种真正活着的感觉,也都是风五带给她的。 察觉一直被她盯着,风五俯下身将额头贴上她的。两个人的鼻骨蹭在一起,像交颈的天鹅,亲昵又暧昧。 “眼也不眨地看我做什么?” “只是突然觉得,我运气很好。”沉雪覆上他的唇,只简单碰触了一下,很快就分开,她难得这么开心,眼 -- 分卷阅读48 睛都弯成月牙,“没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是一片黑色,是阿柔为我点上一盏灯。 “而你,给了我一整片日光。” “只要你愿意……”风五抱紧她,抽动的速度加快。她的穴儿敏感极了,很快就颤抖着流出一滩水儿,风五就着混乱的液体操干着,听她夹杂着哭泣的呻吟,感受她因无法承受住那些快感而产生的无力挣扎,突然精关一松,同她一起泄了出来。 两个人喘息不止,手脚都缠在一起,汗水也融在一处,亲密到不分彼此。他继续说,“我还要给你的世界送来山川河流,添上飞鸟走兽,最后还有……一个爱你的我。” ———— 云雨过后,二人相拥着平复呼吸,享受难得的静谧。 风五将她面颊上汗湿的发都拨开,从额头一一落下轻吻,她乖巧地垂着眸,安静感受着他的温柔。 他就像是话本里来拯救她的英雄。一柄长刀,为她破开危险。两片薄唇,又能给她似水柔情。 沉雪无声抱紧了他。 察觉到腰间加重的力度,风五也将她搂得更紧,拇指怜爱般擦过她的长睫,“你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故事太长了……” “你慢慢说。”他将她按在自己颈窝,下颌垫在她头上,声带振动将他低沉的声音传到她耳边,“我慢慢听。” 沉雪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缓缓道,“父亲母亲还有杨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父亲性子乖张阴晴不定,母亲便和杨叔关系更好些。谁知有一天,父亲竟强占了母亲,随后废掉母亲的功体,直接将她抬上花轿,差人将婚事都办了。杨叔知晓后重伤了父亲,一个人离开了衡阳。 “父亲常说,要让母亲坐上这世间最尊贵的位置。于是他进宫做了三皇子的老师,一路扶他上位。那时候起,父亲就变了。 “权利和欲望将他吞噬,母亲猜到他的计划,多次劝说他不要再引起争斗,可父亲不愿。 “后来,母亲在一个雨夜接到一封书信,便服毒自尽了。 “父亲觉得是我分走了母亲为数不多的关注,又认为是我逼得母亲自尽。他怨我长得更像他一些,连看着我思念母亲都做不到。” “这叫做爱吗?他明明更爱他自己,只是拿你母亲当借口。”风五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似在安抚,“那你母亲……”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爱父亲,也并不爱我。”沉雪偷偷抹了抹泪,“母亲性子温柔,却也刚烈。她不可能爱上一个强奸犯,也许曾经对父亲有过朋友间的好感,但最后也都消散了。或许觉得把怒气撒在一个孩子上没有必要,母亲不会对我冷脸,有时我学会一首诗、一段舞,母亲还会夸奖我。” “我很爱母亲。”她眼中满是怀念,“她几乎什么都会,连三星掌也是她教我的。母亲说姑娘家要是学会掌法,最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母亲手握长鞭时,真正是天下最美丽俊俏的女郎,可惜她再也用不出她的鞭法……” 风五安静听她述说,见她落了泪,连忙亲吻她的泪珠,“别哭,我想你母亲选择离开,也是种解脱。” “她不该这样死去,又为什么要经历这些,是父亲毁了她……”沉雪泣不成声,“母亲死前拿着的那封信,被父亲藏了起来。我无意中翻到,上面写的是……杨叔成婚的消息。” “你知道为什么父亲一直针对你的门派吗?”她盈着泪抬头看他,“我才发现他并不是为了长生不老,而是因为……你的师傅就是杨叔。” 风五惊得睁圆了眼,他张张唇,许久才道出一句,“可师傅……从未娶妻啊。” “许是为了断掉母亲的念想吧。”她看了眼窗外蔚蓝的天,“母亲原本一直都在等他带自己离开。” “怪不得每年总有一日,师傅喝得烂醉如泥……”风五叹了口气,“想应是你母亲的忌日。” “父亲一直都知道母亲不爱她,也知道母亲身亡的原因……可他不敢面对。” “所以就把一切都怪在你身上吗?”风五摇摇头,“我本是厌恶他,如今发现,也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可怜虫。” “你恨他吗?”他问。 “五年前,我是恨的。”她靠在他手臂上,摩挲着他的唇, -- 分卷阅读49 “这些年,我明明长得愈发像母亲了,他却不敢再见我……是不是很矛盾?” “我只觉得,哪怕他爬的再高,最想要的也永远失去了,恨他只是徒增烦恼。”她笑了笑,“就像你说的,他很可怜。” “你虽是不恨他,但我并不想让他好过……”风五低声说着什么,沉雪没有听清,要他再说一遍。 风五却绝口不提,“没什么,想想我们吧。我虽然没找到根治你体内那蛊虫的方法,但我寻到了压制药方。所以想带你回万物门,二师兄诊断之后便能帮你。” 说着他捉住她在自己唇边作乱的手,惩罚式地轻轻咬她一口,“这将军府我事先探察过,根本无人看管。或许你父亲觉得你早断了离开的心思,连派人守一守都不曾。” “等他发现你逃了,想催动母蛊,那时你体内的子蛊已经被压制住,不会再有危险。蛊虫去除不掉又如何?”他摸摸她的脸,笑得张扬,“就让我师兄给你开一辈子的用量嘛!” 她掩着唇笑了笑,“你就这么麻烦你二师兄?” “哈,说笑。蛊虫这东西还是消灭掉得好,谁知道会不会影响身体……”他想到什么,猛坐起身子,把她也拉起来,在她身上各处瞧看,“你,我发现你体力好像没以前好,会不会是这蛊虫……” “明明是你太……”她锤了他一记,不理他,“别和我说话。” “嗯?我的阿雪生气了?”风五将俊脸凑近她,看她微有些气鼓鼓的脸颊,心柔软成了一滩水,“好阿雪,理一下我嘛。” 见她仍旧不理自己,风五自顾自地聊起来,“你随我多出去走动走动,体力自然就上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天几次,你都能受得住……” “你疯了吗?”她回过头来,嗔他一眼,“谁每天都做那事……” “我啊!”他一个熊抱将她搂在怀里,“到时……树上、马背上、或者温泉里……我们都试试?” 她推开他凑近的脸,“你自己去试。” 风五笑着含住她的唇,扣紧她后脑把她吻得不知今夕何夕,这才松开,“我总有办法让你答应,不过现在嘛……” 他拉着她脚腕将她按在身下,眸中似燃着火苗,“再来一次才是要紧。” “风五,你……唔……” 屋内一时春情正浓。 ———— 作者:小五你年轻不节制老了就完蛋了! (风五挑着眉抽出碧水) 作者:我再给你加几次……一夜七次可否? 阿雪:不行。 (风五拉过阿雪亲了个昏天暗地) 风五:她说可以,快些写! 第十九章 新生 二人离开前,决定为谢怀城料理后事。 是风五为他盖棺下葬,“他应该一辈子也想不到,会是杀他的人为他收尸吧。” 沉雪在一旁为他立了碑,碑上刻得仍是神羽将军的名号。 “阿雪?”他唤她,“你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在难过。” “不是难过,只是……”她叹着气,“我那时真的以为,会和他度过一生。” “我怕你还等不到老死,先被他折磨死啊……”风五拍拍手上的尘土站起身来,掏出腰侧的酒葫芦,斟酒于地,“这壶酒,就当敬你曾经的功勋。” “我知你死不瞑目。你本该驰骋沙场,桀骜一生,却最后死在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里。但我唯独比你多懂一点,人这一生,不能只剩下恨与怨。若不向前看,失去得只会越来越多。”他收回酒葫芦,将碧水放置身后,“阿雪,走了!” “嗯。”她拿好行囊跟上他的脚步。 “走之前,先和师兄嫂子道个别吧。” ———— “五师兄!” 两个人一前一后踏进院子,就听到小八清脆的叫喊声。随后就是个不明物体飞快扑了过来,直接把沉雪撞了个趔趄。 风五反手掏出碧水把小八从沉雪身上格开,“看清楚再扑啊。” b -- 分卷阅读50 r 小八这才发现抱错了人,红着脸喊了声五嫂。 沉雪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同他说没关系,又让风五把刀收回,拧眉看他,“你激动什么。” “就算是嫂子也不能这么抱啊……”风五撇撇嘴拿开碧水,拽着小八腮帮子的肉问他,“大师兄他们呢?” “这儿呢。”殷柔从房中走出,见到沉雪便又是一个飞扑,“阿雪!” 风五无奈地按着额头,“你们怎么回事啊……一个一个的都奔着我的人来。” 殷柔搂着沉雪不撒手,回头呸了他一句,“小气鬼。我认识阿雪比你久得多,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这时砚非寒也走了过来,风五仿佛见到救星,“大师兄!你管管你媳妇,抱着我媳妇不撒手是怎么回事啊!” “他才管不了我!”殷柔吐了吐舌头,对沉雪说,“阿雪,你放心祛蛊,晏南天这边,我和非寒替你看着。” “谢……”沉雪刚要道谢,被殷柔一把捂住嘴,“谢谢谢谢,这么多年我听腻了。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就让自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我就功德圆满啦!” “嫂子,这你放心,阿雪可是在我身边啊!”风五拍拍胸脯,“保证她无忧无虑!” “跟着你我才不放心。”殷柔翻了个白眼给他,“你看看你,回来就杀了个将军,不把你捉进大牢你就烧高香吧。” “山高路远,我还不能跑了吗?”风五摊开手,有点儿无奈,“当时那个情形,我控制不住嘛……” “好了,再斗嘴天都黑了。”砚非寒止住这两个喋喋不休的,“小八就先跟着我,你们尽快启程吧。” 沉雪同砚非寒点点头,“阿柔就……拜托你了。” “放心。”砚非寒看了眼殷柔,殷柔这才想起为两个人准备的必需品,连忙递了过去,“一路顺风。” “好啦好啦,又不是见不到。”风五见两个姑娘家快要落泪,连忙拉着沉雪走出去,不忘念叨一句:“小八你可给我乖一些。” “知道啦五师兄!” ———— 风五买了辆马车,便带着沉雪上路。 他只当两个人是游山玩水,不愿有人打扰,便自己做了车夫。此刻带着个斗笠坐在车厢外,还哼着小曲,不知道有多快活。 沉雪忍不住撩开车帘看他。风五半屈着条腿靠在车厢上,叼着根狗尾巴草,手中马鞭时不时挥动一下,嘴边一抹笑意在午后的暖阳中格外晃眼。 “进去歇着啊。”风五见她探头出来,拿出草秆,抬高斗笠,凑过去在她面颊印下一个吻,“我若是赶车赶累了,回头讨个吻便能精力满满,是不是很厉害?” 沉雪有些羞涩地微笑,扔下帘子就躲了回去,听到风五清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她靠在门口,看车帘晃动间他若隐若现的挺拔背影,只觉得整颗心脏都被填满了。 ———— 赶了一段路,风五抬着手伸了个懒腰,格外满足的叹了一声,“哎,快活似神仙啊……” 却突然发现周围不同寻常的气息流动。 为着快些回师门,风五一路挑的都是近路,他碧水在手,自然不怕什么妖魔鬼怪,只沉声对车厢内说了句,“你乖乖待在里面。” “我知道。” 风五这才停下马车,身后碧水嗡鸣着出鞘。刀光惨然,映出他凝了几分寒意的双眼。 数名黑衣人从四方将马车团团围住,风五挑眉看了看,同沉雪说,“好像是你父亲的人马。” “他们手腕绣得什么颜色?” “唔,那是雪花么,红色。” “嗯。不是父亲的影卫,不必担心。” “影卫最强咯?”风五将碧水在手腕一转,挽出个刀花来,“那这些就是白给的,你爹岂不多此一举。” “或许只是让我知道……他发现我离开了。” “也行,我正好活动活动筋骨。”说完,风五转身提刀攻向带头之人,刀剑相接,火光四射。二人拆招间,风五不着痕迹地向马车的反方向移动,欲将几人带出马车范围。 -- 分卷阅读51 耳边剑刃的破空声传来,风五飞快旋身踢向偷袭者,长刀横扫,猛烈刀气将周围敌人震退数米。 他气也未喘,只额发有些凌乱,失望道,“好无聊啊,快点打完散场,我还要陪媳妇呢。” 说完,风五将碧水狠狠插进地面,饱提丹元,一时气流攒动,吹得刀鞘上的铃铛疯狂作响。 “崩毁。” 招式一出,身下土地以他为中心向周围崩坏,数名黑衣人身影瞬间不稳。风五抓住破绽,脚步踏出,手中碧水在空气中划出凌冽锋芒。血肉被冷刃破开的声响此起彼伏,眨眼间的功夫,风五便回到原地。 他振臂甩去碧水上的血珠,随后“咔”得一声收刀入鞘。 黑衣人全数倒地。 风五刚想向沉雪讨赏,突然面色一变,“这招……马车!” 他回身看去,马儿乖巧地站在原地,而马车下的土地只多了几道裂痕,这才放心,“还好没事,这马还挺经吓……” “阿雪?”他从车窗探头进去,沉雪双手举着布满尖刺的狼牙棒迎面打了过来,风五吓得连忙后退,“这哪儿来的……” 见是风五,沉雪放下防备,“阿柔给我的。安全了?” “嗯。嫂子还真是……贴心啊。”风五跳上车,“走啦,今天要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不告诉你。”说着,风五驱动马车,吹着口哨再度出发了。 ———— 到达目的地时已是深夜,天色漆黑如墨泼成,数以千计的星辰点缀其上,一闪一闪,格外耀眼。 马车停在了一处湖泊旁,风五先跳下马车,把水壶装满,随后捧起湖水喝个痛快,回身唤她,“阿雪!” 沉雪扯着裙摆走了出来,风五连忙过去扶着她的手臂,“要我抱你下来吗?还是给你当人凳?” 她瞥他一眼,“我是裙摆太长,不是残废。” 说着便轻巧落地。 “我这么体贴你还凶我……”说着,风五抬手把放在车厢门口的黑色披风拿出来,抖了抖给她披上,“别冻着,就是我的披风有点儿大。” 沉雪紧紧披风领口,迈开步子,“这么想体贴我?那小五子,下次我踩你后背下车。” “奴才遵命。”风五应得痛快,又施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不过,我更想你踩……”凑到她旁边耳语了几句,被她红着脸推开,“怎么这么没脸没皮。” “脸皮不厚点儿怎么讨媳妇啊。”风五点燃柴火后,拉着她坐在岸边,“快看,头顶天河好明显。” “和在衡阳有什么不一样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风五自身后把她搂在怀里,“现在可是多了一个我。” 他的胸膛宽阔,沉雪可以很安心地靠进去。夜风微凉,但周围都是他的温度,她感受不到寒冷。 听他讲着儿时的趣事,沉雪时不时同他一起笑出声来,烦恼似乎就这么消失不见,那些她经历过的苦难,似乎只是为了让她等来这一天。 她可以不加掩饰地微笑,不用整日战战兢兢怕触了父亲不快,惹得一身伤痕。 就是为了这一天。 风五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却突然发现她的笑声停了,连忙垂头看她,正见到她偷偷抹泪。他的心脏顿时抽紧,“怎,怎么了?” 她摇摇头,把泪水擦去,回身钻到他怀里,“我很开心。” “开心就开心,哭什么啊,你一哭我会痛死的。”他抬起她的脑袋,吻她哭红的小小鼻尖,“不许哭了,小心我让你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你……”明灭的火光映出沉雪垂眸羞赧的表情。 风五回忆起二人初识,她总是一副沉稳内敛的模样。哪像现在,明明比当初年长了几岁,却动不动就被他话语戏弄得脸蛋红通通,让他觉得自己不做些其他的事都不合适。 沉雪的长睫上还缀着颗极小的泪珠,见他不说话,抬眼看他,却发现风五面色凝重,“怎……” 还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52 未说完,风五的吻就落了下来,第一下吻在她眼皮上,沉雪慌忙闭眼,他的舌尖便擦过她浓密的睫。察觉到她的睫毛因紧张而颤抖,风五笑了声退开,“还不习惯啊?” “你突然……”她咬咬唇,“我当然反应不过来。” “喔?”他尾音轻扬,又凑近她,“那你要快点儿习惯啦,因为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吻你。” “……” 她半晌没说出话。 “我突然有个很好的提议。” “什么?” 风五的手悄悄滑到她胸脯,隔着衣服在她乳尖上点了点,“想吃……” “不行!”她打开他的手,猛地站起身,“之前那么多次,我还没有好。” 他仍坐在地上,拉住她的手腕,仰头看她,语气惨兮兮,“阿雪……” 沉雪不得不回过头,风五眼中摇曳着一旁橘色的火光,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光源。他晃了晃她的手,又唤她,“阿雪,可怜可怜我吧。” “……有什么好可怜的。”她偏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 “你不和我做,我会死的。” “别瞎说,你身上的蛊早都……”沉雪还未说完话,突然被风五一把扯了过去,按倒在一旁半人高的草丛里。 “我中了其他蛊……”风五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面上,单手解开她身上披风的系带,像打开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看着她略有些担心的模样,轻笑着说出下半句,“就是你啊。” ———— 摩托车又要开过来啦。 第二十章 难抑(H) 披风被彻底打开,沉雪躺在上面,被他的气息完全包围。 火堆不知何时熄灭,周围陷入一片昏暗,唯有头顶那片星空依旧闪亮。 风五摸索着解开她的衣裙,“会冷么?” 沉雪小声回他,“有一点儿。” 他暗自催动内力,试图让身上的温度更高些,“一会儿就好了……” 上衣被他拉至腰腹,饱满的两团更显丰满。风五整个覆了上来,他身上暖乎乎,发丝却很冰凉,随着他垂头的动作大片泼洒在她身上。沉雪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他连忙抬手搂紧她,隔着肚兜将她的乳尖含进嘴中。 涎水濡湿了柔软的布料,口腔的温度传了过来。沉雪轻抚着他的后脑,微微挺腰将乳儿送得更深。 风五用牙齿微微咬合,她的乳尖硬得像颗石子。 不甘心另一边被忽略,沉雪犹豫着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这边也……” 他笑着应下,大手自下而上拢上去,丰满的一团完美契合他的手掌,他随意揉了揉,乳肉就摇晃着勾引他。 她抿着红唇,偏开头去,却被风五掰了回来,“躲什么。” 他掐着她乳尖,微微用力,在她耳边问,“还要我吃么?” 沉雪不说话。 她在性事上一向是羞于回应,风五今日似乎铁了心要她主动开口,两只手揉捏着软绵绵的乳,在她唇畔留下轻吻,“说啊。” “不说,我就不碰它。”他收回手,惋惜道,“小乳尖多可怜啊……那么硬了,主人却不让我碰。” “给你吃……” “嗯?”他将耳朵凑过去,“大声点儿。” 沉雪犹豫着搂上他肩膀,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你亲亲它,好不好?” “亲哪里,说清楚啊。”风五故意装傻,只在她颈侧啃来啃去。 “胸……胸口……” 于是风五扯去肚兜,吸吮着绵软乳肉,却偏偏不碰那两颗红果。她难耐地扭着腰,被折磨的快要哭出来。 “唉。”风五叹了口气,决定帮她一把,“跟我说:求五哥哥舔舔我的奶尖。” “求……求五哥哥……”她羞得似乎快要熟透了,风五都感觉到她的体温变高,听她继续道,“奶尖,舔舔它……” “乖,这就来。”风五奖励般给她一个吻 -- 分卷阅读53 ,将她双乳向中间推挤,先在左侧乳尖上画着圈,轻轻一偏头又将右边吸吮玩弄。 沉雪被他吮得浑身颤抖,呼吸几乎都断了去,身下泄出一滩滩水儿来。 风五感受到她高潮一瞬间僵直的身体,慢慢吐出口中大片的乳肉,薄唇抿住她的乳尖,将它轻轻拉长,乳尖与嘴唇分开时,发出“啵”得一声淫响。 她狠狠喘息一口,似乎又泄了一次。 风五吻了吻她的唇,语气中含着笑意,“光是舔舔奶儿就泄了好几次……我的阿雪敏感成这样吗?” “我……我也不想……”她呼吸都乱了,连带着眼神都有些涣散。 “可我很喜欢……”他把探进她腿间的手掌拿了出来,即便光线昏暗也看得到上面沾满了淫液,又把手掌凑到嘴边,将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根舔得“啧啧”作响,“阿雪的水儿很好吃。” “你别……” 风五竟是埋到她腿间,将略有红肿的肥嫩阴唇舔了个遍,反复刺激着阴蒂,又用牙齿轻咬了下。沉雪立时哽咽出声,淫荡的水液从花穴中流淌出来,被风五全数收进口中。 他抬起头,欺身上来,吻住她的唇。 微有些咸涩的味道在二人口腔中弥漫开,风五用了些力气吸吮她的小舌,又一一舔过她的贝齿,就连敏感的牙膛也没有放过。 风五边与她唇齿纠缠,又一边捏着她的小核不停刺激,让她呜咽着去了一次又一次。 手指探进花穴,果然是前日闹得太凶,花径还略有些肿胀,风五遗憾地抽出手,不舍得再让她难受。 “好阿雪,看你穴儿那么可怜,我就不欺负你了。不过……你要帮我啊。”他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小腹。 “今天就用这里……”说着他摸了摸她的乳,“你用它伺候过别人吗?” “没……” 等到满意的答案,风五将她拉起,拿起衣服为她披好,自己则半躺下去,轻声唤她,“阿雪?” 沉雪配合地半跪在他腿间,寻到他挺立的肿胀,指尖在龟头处轻柔摸了摸,触到一手黏腻的液体。 风五假装委屈道,“它想你想得都流泪了……阿雪快点儿亲下它。” 她凑近红唇,舔去透明的液体,落下一个吻。 风五叹了口气,似是舒适又像痛苦,他拨了拨她耳边的发丝,“别停。” 扶着自己两团乳肉凑近,沉雪将他的性器夹在乳肉的缝隙间,似是太过干涩,她垂首将它上下来回吮个遍,留下自己的口液,这才重新用乳儿夹好。 她握紧双乳,细腻的乳间肌肤摩擦着棒身,察觉到面前这东西竟然又硬了几分,顶端小口再度流淌出了黏滑的液体,她凑近伸舌舔去,听到风五兴奋的低喘,于是将龟头整个含进去,舌尖在沟壑处划着圈。 他的手不停梳理着她柔顺的发,又沿着她娥眉描绘,胸膛起伏得厉害,“燃起火吧,我想看你。” 她摇着头没答应,继续用双乳挤压着他的性器,风五配合地挺起劲腰,快速的抽插磨得她胸口生疼。 “嘶……” “怎么了?”他停下动作,摸摸她的脸颊,“不够滑?” “嗯。” 风五将她拉起,吮了口她的唇瓣,“等下。” 他提起真气几步回了马车,拿了些东西回来。 夜色愈发昏沉,沉雪看不清他手里拿了什么,只感觉有冰凉的东西插进穴里,因着没那么粗,进入的不适便少了许多。 风五拿着玉势缓缓推进她穴间,轻吻落在她额头鼻尖,“这上面抹了药膏,你乖乖吃着它,很快就会消肿,要夹紧噢。” “你……”她轻微扭动了一下,被他牢牢按住,将玉势推得更深,“哪儿来的?” “我自然准备了许多东西啊……”他坏笑着,低沉的嗓音磨砂一般,勾得她心痒痒,“我们慢慢试。” 说着他递过一个小瓶,“喏,润滑用。” 她真想知道他还准备了什么…… 见她抬手接过,风五便心满意足地半躺下去,拇指擦过她下唇,“阿雪, -- 分卷阅读54 现在……我连命都是你的。”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她狠狠咬了口他的指尖,咬完也不松口。 风五笑着任她咬,还把食指也凑过去,“要不要每根手指都咬一遍?” 她松了口,气急败坏地看他一眼。 “我猜你肯定在瞪我呢。”他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应该庆幸我看不到,不然……我早把你整个吞了。” “你还想吃人……” “当然不是,”他手肘撑起身子,捏着她纤腰把她拉过来,吸着她乳肉大口吞咽,还用了点力气啃咬,沉雪瞬间瘫软在他怀里。他将乳儿来回舔了个遍,才松开她,“怎么舍得真吃你呢……还是你来吃我吧。” 他躺了下去,抬抬腰,让昂扬的东西拍打在她小腹,“快点儿……” 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沉雪将身子下滑,把小瓶里黏滑的东西倒出,抹在他的棒身和自己胸脯上,重新用乳肉夹住他的性器。有了润滑,上下摩擦的动作轻松很多,性器每凑到她嘴边,她便舔舔龟头上的粘液。 风五被她刺激得眼睛通红,额角青筋暴起,还好趁着夜色她看不清楚,不然会一定被自己吓到。 “乖,你趴到我身上来。”他捏了捏她颊肉,“穴冲着我。” 沉雪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乖巧听从,转了个方向撑在他身上。肉棒重新夹在乳间,被她轻柔吸吮。 沉雪挺翘的臀就在他眼前,玉势被她紧致的穴肉夹得紧紧。风五抬手握住玉势,缓慢抽动起来,穴间发出湿漉漉的水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尤为明显。一边动着玉势,风五另只手在她阴蒂上揉捏,她双腿发软,差点儿支撑不住,被他大掌扶住小腹,“好阿雪,忍着些,我这是让你舒服呢……” 她重新跪好,阴蒂便又被他掐住,感官集中在下身,她吸吮肉棒的频率慢了许多,被风五拍了拍臀肉,宠溺地笑,“唉,怎么光顾着自己快活……” 沉雪连忙定定神,用乳儿安抚他的肿胀,奶尖时不时擦过棒身,让她浑身发痒,两条细瘦的腿儿抖啊抖,可怜又可爱。 风五抽动玉势的速度加快,这玉势细了些,但却很长,轻轻一戳就顶到她花心,她呼吸凌乱不堪,边吸吮着他的性器边呻吟出声,“嗯……” “舒服吗,乖阿雪?”风五狠狠掐着她的阴蒂,玉势抽动间带出水儿,落了他满脸。沾在唇边的淫液被他舔去,他“啧”了一声,将玉势拿出,换成自己的唇舌。 水儿汹涌着流淌,风五大口吞咽着,把她的花瓣含在嘴中反复磋磨。沉雪再撑不住,瘫倒在他身上,崩溃般地哭出声来。风五咬着她的小核,将她送上又一次高潮,性器也在同时喷出浊液,射了她满脸。 风五喘息未定,拉着她脚腕把她抱进怀里,手指拭去她面上的精液,全数喂进她嘴中,“乖,吃进去。” 她听话地张开小嘴,把他指尖上的东西一点点吃干净,风五惋惜着自己看不清这么美丽的画面,却听到她唇舌吸吮间故意发出的响动。 真淫荡,他好喜欢。 “好吃吗?”他凑近吻她唇角一口。 她没应声,而是直接抱着他吻了上来,腥咸的东西透着糜乱的味道,渡进他口中。柔软的舌纠缠在一起,她的乳尖磨蹭着擦过他的胸膛,勾起一阵战栗。 风五轻轻拉开她,呼吸粗重,“你这样,我真会死的。” 他拉着她的小手滑到腿间,刚刚疲软的东西又硬了起来。风五一口咬在她颈侧,又安抚性地舔舔,“阿雪,我想看着你再来一次。 “就一次……” 他在她颈间蹭来蹭去,终于听到她微弱的一声回应,“好。” 第二十一章 存在(H) 风五披上外套将沉雪抱上马车,刚点燃油灯,想同她再温存一会儿,却听到刻意加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啧。”被人打断,实在心情不好。风五飞快穿好衣服,将头发随意梳起,为她盖上薄被,“暂时放过你。” “是谁?” “你不用管,安心睡觉。”说完他拿好碧水,提着油灯走出车外,看到不远处站着个人影。 他凑近,发现竟是多年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55 不见的清河。 “怎么是你?”风五惊讶道,又看了看这漆黑的天色,“这都后半夜了。” 周围空气中弥漫着糜乱的气息,清河隐约猜得到之前发生过什么。他握紧手中长剑,走近一步,“我想见她。” “慢着。”风五横刀挡在清河身前,眉头紧皱,“你觉得我有这么大度?” 两个人正僵持着,沉雪撩开车帘探头出来。朦胧灯光映照在她脸上,睫毛在眼底打出扇形阴影,白皙的脸上无半点瑕疵。她眼角还带着未褪去的春色,一看便是刚被好好疼爱过,“怎么了?” 平日稍显冷淡的声线如今微哑,让人不得不怀疑原因为何。 “不是让你歇息么?”风五转身快步走到她身前,将她整个挡在自己身后,又将她向车厢里推,“回去回去。” “拦我做什么?”她有些疑惑。 “姑娘。”清河唤她。 “清河?”沉雪看了眼风五,风五只好不情愿地让开身子,她继续道,“你怎么在这儿?” “当初我被这个人捉住关起来,之后又被他放了。”清河扬着下巴指了指风五,随后语气沉下来,“这些年我潜心钻研剑法,本想去衡阳看你,却发现你已经不在。” “你天赋极佳,如今应是有所突破了吧。”沉雪笑得温柔,明明与清河同龄,语气却像个长辈,“我现在很好,不必担心。” “你……”他见风五一脸戒备,又见她眉梢间都染着笑意,十分幸福的模样,只好转了话头,“近日衡阳突然来了许多兵马,我观察数日,应不是捉拿你的。” 沉雪愣了愣,“难道父亲准备……” “其他的我并不知晓,这次来只是……”清河苦笑着,“本以为变强了就能带你走,谁知道晚了一步。” “你晚得可不止一步。”风五回身点了沉雪的穴道,随后将她塞进马车,这才继续说着,“强不强不是关键,你要知道自己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又能给她什么。” “而且,小子……”他双手抱胸,剑眉微挑,“你喜欢她哪儿?” 似乎好好思索了一番,清河许久才回应,“姑娘她……很温柔。” “就这个理由?”风五叹气摇头,“你喜欢温柔,那七十岁的阿婆也能做到。” “不是……”清河想要反驳,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沉雪已经在他世界中沉寂五年,如今他突然想来看她,目的却连自己都不清楚。 “你只是不甘心。”风五替他回答,“不甘心五年前被我打败,不甘心我这个后来者抢走她。” 清河暗中握紧了剑鞘,却无力回应。 “年轻人嘛,遗憾的事常有啦。”风五走向清河,拍拍他的肩,“遗憾归遗憾,不后悔就好。” “不后悔。”他肯定道,有些留恋地看马车一眼,“帮我和姑娘道别吧,你……好好待她。” “这话不用你讲我也知道。”说着风五丢过去什么,清河接在手中,是一个酒葫芦。 “下次再见我请你喝酒。”风五回过身摆摆手,“就当我揍你那顿的赔礼咯。” ———— 风五运功把身上的凉气散了才跳上马车。 沉雪还是刚刚被他抱进来的模样,他刚解开她的穴道,便被粉拳锤了好几下,“风五,谁让你点我的!” 力度不过是挠痒痒,风五庆幸着此刻还好不是从前有三星掌的沉雪,连忙握住粉拳吻了吻,“哎呀,男人之间的交流,你就不要参与了。” “哼。”她着实气得不轻,冷静下来又问他,“都说了什么?” “随便聊聊,他已经走了。”风五不愿多讲,换了个话题,“照他所说,你的父亲应该忙着篡位,没时间再管你吧?但有一点很奇怪……他既然知道你离开,为什么不发动生死蛊?” “生死蛊若发动,我必死无疑。”沉雪叹着气,“起初这蛊是用来威胁我让我听话的手段,如今我逃出来,是生是死,其实对父亲而言都没什么意义了。” “他既然选择在我离开之后夺权,其实代表着他已经不需要我。”沉雪有些落寞。 “你难道还想从他 -- 分卷阅读56 身上找到认同感吗?”风五奇怪道。 “不是认同。他给我的任务,才是我活着的理由。至少,之前是……” “你想错了。”风五抱紧她,“任务目标明明是我,我才是你活着的理由啊。” “……”沉雪一愣。 风五继续道,“但我更想你为自己而活。” “我……可以么。”她有些茫然地握紧他的手,被风五反握住。 “不就是想找存在的理由吗?那太多了。”他的脑袋蹭到她肩膀上,一点儿点儿数着,“比如我这一生,就是想踏遍大梁的每寸土地,或者是,喝遍全天下的美酒。” “你可以选择任何你喜欢的事,而我,就负责陪你一一完成。” 风五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他背着光,声音懒洋洋的传过来,双眼如同星辰闪亮,碧水上的铜铃轻轻舞动,声音清脆,悠悠长长,一路飘到她心坎儿里。 他说,“你不知道,我这一生啊,或许就是为了把所有最好的捧到你面前。” ———— 亲吻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 两个人紧密相拥着,似乎想把对方嵌进身体里。 风五屈着条腿靠在车壁上,另一条长腿将沉雪整个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吻得很急,几乎把沉雪的嘴唇咬破,手掌紧紧扣在她脖颈,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沉雪软着身子靠在风五怀里,任他随意摆布,直到被吻得喘不过气,她才轻轻推了推他。风五随着她的力度直起腰,看她湿漉漉的眼睛和红肿的花瓣一般的唇,眸光又黯了些许。 “已经很晚了……”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手指捏紧他肩头的布料。 “所以呢?”风五凑近她,用鼻尖蹭她的脸,声音粗哑得很,“你这么副表情同我说这样的话,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样的表情,只垂着眼,语气中带着浓浓倦意,“我真的好困……” “所以说我们体力差距还是太大了啊……”风五皱着眉,“我现在好精神。” “唔。”她眼皮半张半合,显然是有些撑不住了。 “你答应我再来一次的。”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着。 她似乎睡着了,没有回应。 风五只好偷偷把手滑到她下身,指尖探进还湿润着的小穴。即便毫无意识,穴肉也将他紧紧包裹住。 拨开两片花瓣,拇指贴在她阴蒂上。风五一边掐着那块凸起的小核,一边手指在她穴里浅浅抽插。 她不适得哼了一声。 小核缓慢地肿胀发硬,他的指尖在她身下作乱,刺激她的身体无意识地淌出花液,沾得腿根到处都是。 风五解开她薄薄的寝衣,将她压在身下。角落处的油灯摇曳着,依稀照亮她胸前遍布的红痕。他控制不住地拉开他双腿,俯身啄了啄她的乳尖,将肿起的东西放在她两腿间,擦着阴唇上下研磨,一下下戳在她小腹,顶端溢出的粘液被他晃着腰涂抹上去。 她开始无意识地发出呻吟。 还觉不够,风五拉过她那双刚刚被自己揉捏把玩的小手,摊开放在她腹部,他的性器随着撞击戳向她柔软的掌心,龟头仿佛被她轻柔抚摸。 “哈……”他仰头喘着粗气,汗水大颗大颗落下,性器在窄缝间滑动,将大小阴唇磨得通红。 他对她的欲望仿佛永无止境。这种感觉,自从第一次便已经开始。 大概是从未和有过关系的女人再度接触,当他跟丢黑衣人,被她拍拍肩膀,回身看到她透白的肌肤时,想到的却都是她在床榻间雪肤绽开红梅的模样。 她明明穿着保守的长裙,只露出小小一截白皙的颈。他脑子里却都是她饱满胸脯荡开的乳波,纤细腰肢摇摆的弧度,还有自己粗暴地掐着她,以至她无法呼吸时,下身被抽紧的穴疯狂吸吮的灭顶快感。 他甚至不敢再看她,怕她发现自己已经挺立的性器,丢下句冷硬的话就打算离开。 她却拉住他的手臂。 回头的一瞬间,风五差点儿就遵循身体的本能——将她拉扯到无人的地方,反反复复 -- 分卷阅读57 地疯狂侵占。 他隐秘的心思,从那一刻便开始。所以沉雪之后的一切要求、与他进行各种各样的交易,他都答应得痛快。只有他知道,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 如果一开始只是肉体上的痴迷,风五真正坠入情网,是发觉她可爱的时候。 他惹了她,她面色看不出扣27 4 ΡO-⒈⒏嚸℃OM喜怒,嘴里说着毫无威胁的狠话,眼睛里却燃着火焰。 她的眼睛太会说话,什么都瞒不住。 真不适合说谎啊。风五这样想。 如今她乖巧地在自己身下安睡,是他设想过无数次的。在西域的这五年,他经常控制不住地在脑海中想象她的模样,一旁躺着酣睡的小八,他就藏在被子里撸动性器,压抑着喘息,将东西一股股射在手心。 现在,面前是真正的她,是属于风五一个人的姑娘。 风五继续用她的小手为他自慰,他多想能看到她迷离的水眸,看到她羞涩的反应。可她真的太累了,即便被这般玩弄也没有醒来。他自然不忍心将她弄醒,也担心着她仍旧红肿的穴,但此刻做的一切不过是饮鸩止渴。 直到他听到沉雪在梦中的呓语,不知她梦到了什么,竟划开微笑轻轻唤他的名字。 风五猛地射了出来,精液甚至溅到她面颊上,胸脯和小腹到处都是乳白色的痕迹。她被自己弄脏的画面太过刺激,风五不敢再看,但却私心作祟,没有擦去那些粘稠的东西,直接搂着她入睡。 他猜得到第二天她醒来会是什么表情。 并且,十分期待。 第二十二章 失控 风五早上是被赶出来的。 沉雪醒来发现自己身上一片狼藉,二话没说就要撵风五下车。于是风五委委屈屈地抱着碧水,到湖边给她装水。 水壶递进去,风五扒着门框想趁机上车,被她“啪”得一声拍开手。 “阿雪……” 沉雪却当没听见他话语中的可怜,冷声道,“你离我远一点。” “要多远啊……” “有多远走多远。” 风五闻声用碧水撩开车帘跳上来,凑到她一旁,两个人头挨着头,“我只能接受离你这么远。” “油嘴滑舌!”她转过头去,不理他。 柔软的布料在肌肤上滑过,擦去那些干涸的精斑。 沉雪侧对着他,玲珑身姿尽显。乳儿呈现出个半碗型,尖尖角好似池间粉荷。腰腹处的曲线凹进去,腰肢细得让人忍不住握上一握。 风五悄悄掏出手,大掌环在她纤腰,滚烫掌心贴上去,显得她肌肤冰凉。他眉心一皱,“你快些收拾,再拖着会感冒。” 她瞥他一眼,“你以为是谁让我不得不收拾这么久?” “呃……”风五被噎得没话,只好坐在风口为她挡住清晨的寒风。 等到她穿戴整齐,两个人再度上路,半个月后,终于到达万物门。 ———— 万物门坐落在朱青山上,抬眼望去,除了开辟出的山路光秃秃,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有些还挂着红通通的果子,朱青之名由此而来。 风五轻轻跃起摘下个红果,拿衣角擦了擦,递给沉雪,“尝尝,这果子酸酸甜甜,可好吃了。” 她接过,试探地咬了下。 “怎么样,不骗你吧?”风五又折下一枝柳在手中把玩,“我们师兄弟几个,平日上山下山都会摘几个果子吃,都快成习惯了。” 说完他半蹲下身子,拍拍自己后背,“上来。” “嗯?” “背你上去啊,你以为这座山好爬?小时候惹了师傅生气,可就是罚这个呢。”风五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背上,“搂紧了!” 沉雪连忙抱紧他肩膀,风五提气跃起,脚步轻盈,一步能飘出一丈远。他体力极佳,背着她还能面不改色地同她聊天,因此这一路过得极快,两炷香的时间,便已经攀上顶峰。 风五放下沉雪,拉着她往夜白的住处走去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58 ,还没到门口便高声唤他,“二师兄!” 夜白揉着耳朵踏出房门,“别喊了!你是沙僧吗只会唤这一句?” “我是不是不要紧,主要二师兄这容貌可比那猪悟能帅气多了。”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夜白走近几步,看到沉雪时立马挂上微笑,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你就是弟妹?真是美丽的姑娘,可惜没早些遇到你。” 风五连忙挤到二人中间把他推开,“收起你那套,该忙正事了。” 夜白耸耸肩,这才正色起来,“多亏你寻到的那些解蛊方子,我这些年从中得了灵感,试着配了生死蛊的解方,正好一试。” “二师兄,我就知道你可以!”风五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凑过去搭着他肩膀,“必须请你喝酒啦。” “请我喝酒?”夜白把肩膀挪开,嫌弃地拍拍肩头不存在的灰尘,“你欠我多少酒你还记得吗?” “呃……”风五望着天,假装没听见。 “好了弟妹,你跟我进来,我先看看你这蛊的情况。” 沉雪点点头,“麻烦了。” ———— 探完脉,夜白皱着眉头放下沉雪的手。 风五声音打着颤儿,“二师兄,你别这苦瓜脸,多吓人啊……” “弟妹,你确定你中了生死蛊?” 二人听了一愣,沉雪犹豫道,“我只在八岁的时候偷偷找大夫看了看,他说这蛊无解,之后我便再没有找人瞧看过。” “嗯……”夜白似乎在组织语言,许久才道,“其实,我并没在你身上找到生死蛊。” “啊?”风五惊得拍桌而起,“二师兄,你,你确定?” “我虽然没万全把握解去这蛊,但是总不会连这个都看错。”夜白看了沉雪一眼,肯定道,“弟妹,我不知道当初是如何。可现在你的的确确没有中蛊,身体也算强健,只是……” 他瞅了眼风五,似乎在警告,“性事上该节制些,你不能纵着他。” 沉雪和风五同时沉默。房内静得可怕,一时间只听得见几人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急促蝉鸣。 夜白以为两个人是害羞了,却听风五咬牙道,“他骗你。” “骗你这么多年。”风五气极反笑,沉雪甚至看到他眼角滑过一滴泪水。 当初得知自己中了生死蛊,一向爱哭的沉雪却没有流泪,是殷柔抱着她哭了一天一夜。 如今知晓一切不过都是场骗局,沉雪内心仍旧没什么波澜,只是她不曾想到,风五竟然会替她落下这滴泪。 风五捏着刀鞘的指节发白,暴涨的怒气将衣袂吹起,整个房间卷起狂风。瓷器不堪承受,一个接一个地破碎。就连他束发的头冠也变作两半掉在地上,一头发丝凌乱地舞动着。 沉雪第一次见他发怒的模样,想要上前探看,被夜白伸手拉住,“别去,他现在失控,会伤到你。” “怎么回事?” 两个人在狂乱的风中几乎要喊着讲话。夜白只懂医术,对武功并不在行,只能一边观察着风五的情况,一边解释,“小五天资不高,却偏要修习难以速成的刀法。为了能够掌握,他不眠不休的练习导致走火入魔。” “师傅勉强将他救回,但他的情绪再不能过度起伏,尤其是不能发怒,否则内功失控,会攻击身边的人。”夜白见他没有好转的迹象,同沉雪道,“我设法拖住他,你去西边正殿寻师傅。” 沉雪摇摇头,“我武功尽失,腿脚不够快,还是你去!” 说着她将夜白推了推,夜白知道不能再拖延,转身飞快离开。 沉雪尝试着唤他的名字,“风五?” 风五没有回应,双目赤红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可怖极了。 她再度唤他,风五突然有了动作。却是抽出碧水,向她攻来。 沉雪借着屋内的摆设勉强躲开他的长刀,风五的攻击又至。碧水在他手中飞旋出无数刀花,让人难以预测他的攻势。沉雪无法制止他,只能一直躲避,体力渐感不支。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只怕要成为刀下亡魂。 -- 分卷阅读59 不过是分神的瞬间,锋利的刀刃又到眼前。沉雪连忙旋身躲避,碧水从耳畔擦过,一缕长发轻飘飘落了地。 “风五,清醒些!”她喊得嗓子都沙哑,“你说过,不会再伤我的。” 风五的动作一顿,沉雪连忙退向门口拉开二人距离。但陷入癫狂的风五显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轻功被发挥到极致,他眨眼便追了上来,刀锋划向沉雪的右腿——是不想让眼前的猎物逃脱。 沉雪瞬间半跪在地,也恰好躲过了风五划过自己脖颈的致命一刀。 忍痛站起身,伤口处的鲜血愈发不受控制,纷纷涌了出来。雪白的裙摆沾满了血迹,沉雪现下满是狼狈,只得蹒跚向前。 谁知刚刚推开门扉,失去理智的风五便已经跟了上来。 心知自己无法逃脱,沉雪只想尽力拖延,回身抬掌迎上。三星掌如今只有招式,毫无攻击力,加上小腿的伤口让她动作慢了一瞬,风五轻松侧身避开她的手掌,刀锋再度从她身前划过,带出一道长长血痕,隐约露出衣衫下白皙的肌肤。 沉雪不知他的攻击为何没有用尽全力,也无暇顾及自己已经衣不蔽体,疯狂向屋外奔去。谁知风五闪身至她身前,刀背打在她小腹,她直接瘫倒在房中,呕出一口鲜血。 不等她站起身,风五已是半跪在她身上,单手扣住了她的咽喉。血红的眼睛对上她的,那一瞬间,沉雪似乎看到了死亡。 不能放弃。 她连忙拿起一旁的碎瓷片袭向他的手臂,风五右臂被她划破,手中碧水再拿不稳,他却似乎没感觉到疼痛一般的,将碧水交换到左侧。 ……他不擅长左手刀。 沉雪心下有了计较,以掌为刃狠狠打在他的手腕,力度虽弱,风五还是反射性的松了手,碧水随之落地。 失了武器,毫无意识的风五似乎不受影响,握紧拳头继续发动攻击,沉雪拼尽全力挡下他的拳头,二人僵持了起来。 此刻风五两腿分开跪在她腰间,几乎控制住了她上半身的动作。如若是三年前,她的三星掌绝对足够与风五抗衡。可现在她完全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逐渐开始控制不住他的动作,只好抬腿狠狠用膝盖顶向他的后背。 风五受力向前扑倒,沉雪趁此机会想要逃脱他的掌控,却不曾想风五为了攻击面前人,连牙都用了上,竟是顺势张口狠狠咬向她肩颈相连处。 ——还好不是直接咬向颈侧的动脉。 沉雪痛呼出声,终于松开手想将他从身上打开,却反过来被风五单手控制了双臂,狠狠扣在了她头顶。 风五此刻也忘记了学过的招式,只用一口利牙狠狠撕扯她的血肉。血腥味似乎更加刺激了此刻的他,他松开齿,竟然开始吮吸舔舐伤口流出的血迹。 “风五!” 沉雪试图挣扎,也知道自己的呼喊唤不回他的神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脱离现下的境况。 似乎觉得聒噪,风五终于松开她的肩颈,向上咬住了噪音的来源。 惊讶间,唇瓣便被对方狠狠咬住。她的下唇被他咬破,鲜血沿着她的下颌流淌。风五松了嘴,将她颈间蜿蜒的血迹一一舔去。 粗重的鼻息随动作扑洒在她身上,沉雪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她不知道风五为什么变得不像他自己,甚至让她感到恐惧。 那个会逗她笑,会说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的风五,去哪儿了? ———— 杨煜跟着夜白匆匆赶了过来,刚踏进门就看到风五将沉雪压在地面上粗鲁亲吻,他隔空一点,将风五定在原地,夜白连忙把沉雪从风五的控制下解救出来,见她衣不蔽体,又闭眼扯下外衫披在她身上。 “师傅,他怎么会……” 夜白想起风五仅有的那次失控,他只是不停进行攻击,却不像现在…… “他身上还有残留的淫蛊。”杨煜收回手,一脸愁容,“此刻一同爆发了。” “那……”夜白看了看遍身血迹的沉雪。 沉雪声音虚弱,“需要我帮他?” 杨煜点点头,“可现在他的行事毫无章法,可能还会伤到你。” “如果不是 -- 分卷阅读60 我,他也不会动怒。”沉雪笑了笑,“杨叔,不必担心,我们一开始就是因为这种事相识的。” “你……是她让你这么叫我的?”杨煜看着沉雪酷似故人的脸庞,心有不忍。如今的风五,不知会做出怎样残暴的事。 “嗯。”她点头,整理下发丝,看了眼风五,“麻烦你们离开吧。” “唉。”杨煜叹着气走出门,夜白将风五放置床上,递给沉雪一盒药膏,“上些药吧。” 她背过身去,将金疮药涂抹在伤势严重的地方,随后说,“好了。” 夜白这才替风五解开了穴道,随后快步离开。关上门的一瞬,他听到沉雪的轻呼声。 希望两个人最后都能平安无事。 ———— 吃完糖该换口味,下章是残暴车(……不过好像最残忍的部分这章都写完了) 第二十三章 苦痛(H) 被解开穴道的风五如出笼猛兽,将沉雪扑倒在身下,他抬手撕扯着她已经破碎不堪的衣裙,眨眼的功夫便将她剥了个干净。 释放出自己火热的性器抵在她身下,风五动作粗鲁,半天不得进入,只好焦急地试探着来回戳弄寻找穴口,直到他察觉到了一处凹陷,然后便是毫无保留的挺身闯了进去。 “啊!” 干涩的穴仿佛被从内部撕裂一般,痛苦瞬间席卷了沉雪。她鬓发散乱,唇边、脖颈乃至全身上下都是血迹和伤口,此刻腿间也被风五讨伐攻入,是不曾有过的狼狈模样。 从来没有一种痛能这般深入骨髓,比起初次要更加疼痛。沉雪眼眶中盈着泪,风五却不管不顾地动作起来,让她痛得几乎昏厥。每一次凶猛的抽插都带出不少的血迹,皆是因风五而撕裂的伤口流淌出的鲜血。 她爱他没错,但现在的状况却产生不了一丝一毫的旖旎之情。沉雪不受控制的流着血和泪,心中反复期盼他能尽快清醒。 风五终于松开了控制她手腕的手掌,转而握向她的腿根向两侧掰开,沉雪连半点反击的力气也无,随着他撞击的动作被顶至床头,又被他粗暴地拉回闯入。 似乎还不够尽兴,风五将她整个人抱起,沉雪反射性的抬臂攀在他肩头。只见风五牢牢扣紧她的腰肢,然后在一片狼藉的屋中走动起来。 他边走动着边带了狠劲弄她,沉雪痛到了极致,大脑都混沌起来。 “放开……” “放开我。” 因着疼痛不断地抗拒和请求,风五皆置若罔闻,他开始垂头在她锁骨啃咬,每一次噬咬都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齿痕,腰间的动作仍旧又重又深。 沉雪完全失去反抗的力气,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上任由他随便摆弄。风五带着她在屋内转圈,一会儿又将她放回床上狠狠弄她。穴间软肉被肿胀的东西全数破开,深处的宫口也被他多次顶弄,疼痛到了极致后便是再无感觉,沉雪糊间竟然有了几分异样的快感。 她……疯了吗。 勉强抬起沉重的眼,沉雪依稀看到风五的黑发凌乱披散着,仍旧是双眼猩红的模样。他似乎连怀里抱着操弄的这个人是谁也分不清,只知道在她身上开拓疆土,让她痛苦万分。 沉雪的身子随着他起伏,白皙的肌肤上遍布伤痕,有紫青的淤痕,血红的咬痕还有刀刃划破的伤口。最深的伤痕是她小腿上的那处,风五方才为了防止她逃脱,狠狠在她腿上划了一刀,现在八成血都流尽了。尽管涂了些药,失血过多还是让沉雪逐渐意识模糊,仿佛要这么昏死过去。 沉雪痛极,面颊上泪痕交错。风五俯下身咬她嘴唇时,触到了她冰凉的泪水。 他动作一滞。 见风五停了动作,沉雪悄然退到床边,想让自己有个机会缓上一缓。 但风五怎么可能放开手间的猎物,他欺身向她靠近,长臂拉起她的脚腕将她拖向自己,扣紧腰肢的同时,再度入侵她的身子。 沉雪痛得浑身颤抖,连忙顺势攀上他的身子,贝齿狠狠咬在他肩头,同他刚刚咬自己的那口一样,没留一丝情面。 风五就在这突然的袭击中射出来,粘稠的精液填满她的穴,量多得半天都射不完。 -- 分卷阅读61 最后一点淫蛊终于去除,风五有了片刻的清醒,他眼中的猩红消退,当他眨眨眼看清现下的情况后,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都做了什么! 沉雪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他的手正将她纤细的两腿扣在腰间。他看到她全身上下布满伤痕,有些伤口竟是碧水留下的。 见他清醒了些,沉雪眼泪再也止不住道,“风五……” 风五的心口仿佛被人用钝刀子翻搅,他将她牢牢抱在怀里,怜爱地亲吻数下,反复地道着歉,“对不起……” “你……” 他将嘴唇贴在她额头,手臂搂紧她,“我很久没动怒过了,可以说除了第一次走火入魔后,我都是控制着情绪,从没将让人气恼的事放在心上过。 “但想到你这数十年的痛苦折磨,竟然是因为这样一个谎言……” “还好当初我没勇敢到放弃性命寻求解脱。”她苍白着脸微笑,“你看,现在没有中蛊,不是很好?” “没想到你比我乐观。”风五叹着气,语气低沉,“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早些知道这蛊是你父亲做的一场戏,一切都会不同。 “你可以早早逃离他身边,不会被他……不会在醉仙楼……” “也不会遇到你了。” “……” “至少这么多年,我唯一感到幸运的,一是阿柔的陪伴,再就是你出现在我生命里。”她推了推他,“莫再提了,你说过,我们要向前看。” 她突然拧拧眉,“好痛……” 风五连忙挪开身子,将她上下瞧看了一番。胸前、小腿的伤口很深,其他各处还有着大小不一的擦伤。他指尖颤抖着从血痕处抚过,“我该死。” “别乱说……” “……”风五面色沉重,“我给你上药。” 作为大夫,夜白的房间里有许多伤药,风五随手拿了几瓶,轻缓为她涂抹伤处。 沉雪受伤最重的地方除了小腿还有穴间,风五擦拭那里大片混着精液的干涸血迹时,猜想里面或许不止一处伤口。他那时一定不管她的挣扎一口气顶了进去,还未湿润的穴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穴里面……我也帮你处理一下。” “嗯。”她点头。 他挖了点儿药膏,指尖探了进去。 “嘶……”一声轻轻的吸气,风五飞快抽出手,“很痛吗?” 她身子痛得止不住打着颤,却很坚决地摇摇头,怕他内疚。 风五满眼的心疼。 “你忍着些,上了药好得快。” “嗯。” 风五尽量小心地将药膏涂在她穴里,触到其中两三处撕裂的伤口。此刻他生不出半点儿旁的心思,只一直在心里唾骂着自己。 怎么能伤了她。 怀着沉重的心情抹完药,风五撩开那些挡住她脸颊的碍事长发,垂首在她唇瓣处轻柔啄吻。 她倦极,已经沉沉睡去。 风五无声地抱紧她,五指不自觉紧握成拳。 晏南天……他该死。 第二十四章 始终 风五走出屋子,背手轻轻关上门。 “去哪儿?” 杨煜正端坐在院子中饮茶。 风五边走边将碧水放置腰后,看到杨煜时脚步一顿,“师傅。” “小子,我问你,要去哪儿?” 杨煜将茶杯放下,瓷器磕到石桌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风五没说话,清脆的铜铃声此刻听来有些焦躁。他大步一迈,走过杨煜身侧。 “你这程度……还不够他打。” “总要一试。” “小五,你想让她醒来看不到你吗?”见他迟疑,杨煜继续道,“别像我当初一样,错过陪伴的机会。” 他的语气瞬间苍老 -- 分卷阅读62 了许多,“生离死别,哪个都让人痛苦啊。” “当初为什么没有带阿雪的母亲离开?”风五回过身,眉头紧皱着。 “她名字里也有雪吗?”杨煜笑了笑,“果然是晏南天会做的事。 “如果我带她走,整个大梁都会贴着她的画像,晏南天不可能放手。 “她最受不得拘束,我不想一辈子带她躲躲藏藏,晏南天……总归不会亏待她。” “她一直在等你!”风五摇着头,“为什么总是要自以为是,觉得这样做就是为了对方好?” “自以为是?说得对……”茶盏被捏碎,血从指缝间流淌,像眼泪一滴滴打在泥土中,杨煜的声音听来像在哭泣,“我每天都在后悔。” “所以我不想和你一样。”风五转过身,“他死了,阿雪才能真正放下。” 风五抬脚打算离开,却发现自己一步也动不了,他拧眉道,“师傅,解开我的穴道!” “臭小子,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要掺和了。”杨煜拍拍他的肩膀,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他视线里,声音遥远如同从天边传来,“等你二师兄回来帮忙解吧!” “喂!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杨煜早已离开。 留下风五一个人在院子里吹冷风。 ———— 沉雪昏睡了许久,醒来时浑身仍旧酸痛。伤口处应是涂了药膏,如今有些微痒,显然正在恢复。 身边早已没了风五的身影,被子摸着凉透,应是离开很久了。 她连忙坐起身,在房里寻着他的身影,“风五?” 无人应她。 她慌得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只披上外套就跑了出去,“风五?!” 见熟悉的高挺身影站在不远处,沉雪这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快步走过去。风五似乎直接站着睡着,根本没听到她的呼唤声。 她凑近,见他睡得正香,小声道,“睡得像头猪。” “怎么一醒就骂你夫君啊?”风五突然睁开眼,眸子满是笑意。 “我在找你,你假装没听到?” “唔,那不是在享受你紧张的模样嘛。”他笑嘻嘻地回她,看着欠揍极了,却突然见她光着脚,脸色一沉,“怎么不穿鞋?” 她有点儿心虚地蜷缩起脚趾,“忘记了。” “回去穿。”风五语气难得冷硬。 沉雪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被点在这儿?” “还不是我师傅那个臭老头。”风五想起来就气,“偏拦着不让我走。” “你……要去哪儿?” “呃。”风五迟疑了,“没事,这不没走成吗。你快回去把衣服穿好,还有鞋子,晚上风凉。” 她这才乖乖进屋,回来时拿了把圆凳,坐在他旁边。 “要多久才能动?” “我师傅点的穴没法自行解开,只能等人帮忙。反正是二师兄的院子,不怕等不到他。” 沉雪这才想起什么,慌忙地跑回屋子收拾了一通。床榻上混乱的痕迹太多,她只能把整个布单都扯下来丢掉,许久才回到他身边。 “你身子还没好,等着我去收拾啊。”风五听到她在屋子里忙活,只能干着急。 “等你就晚了。”沉雪抿抿唇,犹豫地问他,“杨叔呢?” “去找你爹。” “什么?” “师傅的轻功已臻化境,脚程很快,几日便能到衡阳。”风五叹了口气,“我们都要做好失去亲人的准备,虽然你那个爹……不要也罢。” ———— 杨煜还未到衡阳城门,便有一队人马赶来迎他,他跟着他们,很快就见到了晏南天。 快二十年未见,两个人其实并无多大变化。武学境界的提高,带来的是衰老的延缓。两个人早已年过不惑,看着却仍旧年轻,连根白发也不曾有。 晏南天背对着他,黑发 -- 分卷阅读63 随意地散落在身后,手里捏着的长鞭看着很是熟悉,“这么多年,总算把你逼下山了。” “还是那么小心眼儿。”杨煜直接落座,二郎腿一翘,估计风五那架势全是跟这个师傅学的,“我来是和你说,你女儿现在算我徒弟的人,我勉强能称得上是她半个父亲,以后她的事情……我来管。” “哦?”他缓缓转过身,眸子里满是嘲弄,“她可是我和雪枝的女儿,除了那双眼睛,几乎同雪枝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都舍不得再打她。” “先不提你有没有当她是女儿。”杨煜放下腿,面色冷下来,“这女儿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么多年才来找我算账,不嫌太迟吗?” “我的确后悔,后悔那次没直接杀了你。” 晏南天听了甚至笑出声,“那这次,是要杀了我?” “嗯,也可能是你杀掉我。看命吧。”杨煜瞧了眼他手里的长鞭,“你拿着她遗物的样子真可笑。” “她可不是因我而死。” 晏南天这话一说,像是直接拿匕首戳着杨煜心窝。杨煜一个弹指向他打去,被他旋身避开,指尖弹出的是化为圆核的雄厚内力,直接将地面破开一个大坑。 “这么多年你对沉雪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把源自我的怒气撒在一个孩子身上。”杨煜缓缓道,“我的确有错,是我太过懦弱,没放下一切带她走。” “我们……谁都不配拥有她。” ———— 两月后,衡阳城破。 国师晏南天带领人马将皇宫团团包围,太子被擒。当今圣上为从恩师手下换太子一条生路,以身殉国,一场血雨腥风就此落幕。 晏南天屏退所有人,缓缓走上龙椅。 双手抚在两侧金镶玉的龙头上,晏南天闭起眼,喃喃低语,“这是我曾经许诺你的,虽然你从未应下。” “咳……”说着,他吐出一口鲜血,是之前决战时,杨煜给他留下的旧伤。 “你看,我太久不曾舞刀弄枪,竟连他都打不过了……” 似乎此生心事已了,他紧绷着的弦断开,瘫坐在龙椅上,缓缓失去气息。 太子很快被人救出,许是晏南天根本没有用心派人看管。造反者群龙无首,节节败退,不过三日便四散而逃。 太子登基后,传令晏南天犯下株连九族之罪。差人翻寻他的家谱,却只看到他一人的名字。旁人皆知他有个女儿,但也听说他对自己的女儿心狠手辣、不似生父,许是哪里捡来抱来,不在家谱上也并不奇怪。 晏南天甚至没在大梁史书上留下任何痕迹,百姓们偶尔提到这个人,也只用“疯子”形容。 同月,风五驾马带着沉雪离开万物门,从此天高海阔,任二人行。 ———— 剧情是到这里了,后面开几辆车就完结啦。 第二十五章 骏马(H) “所以我们就这样走了?”沉雪坐在风五怀里,身下的汗血宝马马蹄哒哒向南而去,“不同师兄弟告个别?” “免了,省得伤感。”风五扯着缰绳,专注地看着面前的路,左手暗中将她搂紧,“我给他们留了信,大师兄和嫂子那儿也去了一封。” “他们应该无事吧,之前……” “你父亲带人攻城,倒是没杀几个百姓,死得大多是皇城护卫。”风五让马儿缓些脚步,方便两人讲话,“大师兄肯定将嫂子护得很好,你莫担心啦。” “嗯。”沉雪点点头,心事重重的样子,“杨叔一直没有回来……” “师傅不会回来了。”风五叹了口气,“我想他应该是希望余生都能陪着你母亲吧。 “倒是你,你父亲……” “这结局对他,是好也是坏。” “我是觉得他死得太轻松了。”忍不住小声嘟囔,风五语气不佳,“师傅也不多打他两下。” “他谋划半辈子,却也永远无法得到母亲的喜爱。”沉雪握紧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这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你这么说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64 ,那我就这么想吧。”风五的手掌逐渐不安分起来,悄悄拨开她胸前的衣襟,将手掌探了进去,“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要在马上……” 边说着,他已经抓握住她的左乳揉捏起来,指尖夹着顶端的那颗,拨弄把玩着。 沉雪扯着他的手臂往外拉,“我不记得!” “记不得也没用。”他松开缰绳,让马儿自己在林间行走,垂首咬上她耳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走这条路?” 两个人本是向南而行,想先去最近的南海。有车水马龙的官道可行,风五却偏偏带她绕远,来这无人的小树林。 风五直接将两只手都探了进去,手掌将胸前的衣料撑起,能看出他揉捏的动作。沉雪轻喘一声,身子软了半边。 他一边捏着乳尖,一边在乳晕上划圈,见她被自己刺激得眼眶通红,忍不住开口,“许久不碰你,很想我吧?摸摸乳尖就受不住了。” “你……总要在外面……”她彻底瘫进他怀里,红着脸微仰起头看他。风五凑近吻了吻她的眼皮,指甲擦过她乳尖顶端,感受到她身体微弱的颤抖,笑着说,“在外面你水儿流得多。” 她嗔他一眼,偏过头不理他。 风五最喜欢她这副生气的小模样,恨不得她多瞪自己几下,手掌托着她沉甸甸的乳,夸赞道,“我好喜欢……” 她不说话,只小声呻吟着。 马儿似乎察觉到背上两个人气氛不对,长长地嘶叫了一声,风五这才抖了抖缰绳,让它走到一旁的树丛里吃草。 他撩开她的裙摆,手掌向腿心探去,那里果不其然已经湿了一大片。指尖触到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风五抽出手津津有味地吮了几口,凑到她耳边,“你准备好了。” 说完,他解开裤带,将早已硬得发痛的东西拿出。两手扶起她的腰肢,对准自己的火热一点点放下去。 她呜咽着,“呃……好……好深。” “有吗?”他按着她让自己全根没入,“是我太久没弄你了。” 之前陷入癫狂的自己先是用刀伤她,又将她在床上好好折磨一番,风五每次想起都是心痛难忍,于是便让她在万物门乖乖休息了几个月,把伤口养好。这期间就算沉雪有意地暗示风五,他也不为所动,似乎从来没有那般安分守己过。 如今终于能开荤,风五兴奋得要死。将沉雪整个抱起到与性器将要分离,再重重将她按下去,快感潮水一般袭来,让他的呼吸也粗重许多。 每次都是全数拿出再整根吞下,这姿势又入得深,没过多久沉雪便被操得全身无力,两个人相连处淫液湿哒哒地流了一马背,马儿正快活地吃草,倒是毫无所觉。 风五一点点加快了速度,仿佛要将她顶穿,“呼……不过几个月没碰你,就吸得我这么紧。” “你这副淫荡的身子,是天生的还是醉仙楼那个妈妈教的?”他吮着她的耳垂,将小小的软肉又咬又舔,她被操得魂魄尽失,根本无心回答。性器重重戳着沉雪的花心,不留一丝情面。每次凶狠的撞击都让她发出声绵软的呻吟,与碧水上的铜铃撞击声混在一起,妩媚又动听,“啊……好涨……” “涨吗?不喜欢?”风五大掌蹂躏着她的双乳,手臂将她扣紧,腰臀有力地向上顶弄着,马儿似乎终于觉察出不对,喷出几声急躁的响鼻。 沉雪被吓了一跳,穴肉紧缩,风五舒服地哼了一声,恨不得操到她子宫里去。精虫一上脑,骚话便停不住,“乖阿雪,唤我。” “风五……” “不要这个……”他用指甲掐着她乳尖,听着她软绵绵地哼叫,开口道,“叫爹爹。” “唔?”沉雪显然没反应过来。 “阿雪,你爹当初怎么破你身的……?”他本不想问,但还是没法不去在意。 沉雪被风五顶弄得迷迷糊糊,倒也不觉得这是在掀她伤疤,毕竟有些事总要面对,“用,用玉势……” “捅破就结束了?”他问。 “嗯……” “好,这件事说出来落了地,我们就忘掉它。”风五轻吻她汗津津的额头,“以后我疼你,快叫声爹爹让我听听。” “呜……”她说不出口。 -- 分卷阅读65 “阿雪?”风五转向咬她耳廓,性器死命研磨在她穴内的敏感处,“快说。” “爹……爹……唔,好酸……” “你好乖。”被她这么一唤,风五几乎想将她整个捅穿。手掌拍在马儿臀上,马儿受了刺激,迈开马蹄疯狂奔跑起来。 林间地面坑洼甚多,一路颠簸到极致,沉雪只觉得身体里那东西仿佛要直接撞到子宫里去,穴里又酸又涨,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乖女儿,继续叫我。” “爹爹。”第一句说出口,第二句就轻松很多。沉雪平日有些冷淡的声线如今被染得一片媚色,加上唤他这称呼,风五兴奋到极致。他的大掌抬起她让性器短暂滑出,穴儿不舍地放开肿胀,顺便吐出一大片淫水。随后风五让她面对自己,又将她腿根狠狠掰开,有些红肿的肉穴重新把自己吞了进去。他双腿夹紧马腹,让马儿跑得更快,这下几乎不用多费力就能操得她娇喘连连。 “啊……太深了……”深到捅进宫颈口,痛得沉雪腿儿打着颤,“爹爹……轻些。” “我轻不了……”风五此刻猩红了眼,额角和颈侧青筋暴起,“你勾得我想就这么弄死你。” “不要……唔!我啊……要到了……” 她穴儿疯狂收缩着,花径深处涌出一滩滩水儿来,刚高潮过的身子敏感得很,风五偏不放过她,掐着她大腿不让她逃脱,马儿奔跑间将性器送得更深。转眼间沉雪又迎来一次高潮,几乎是让她窒息的快感涌了上来,她抱着他肩膀,泪眼盈盈,“我不要了……” “不要?不要什么?”他还觉不够,扣在她腿根的手掌仍在将她的两腿向两侧打得更开,“分开,让我进得再深些……” “呜呜……风五……求你……” 他大掌在她臀上重重打了一下,“啪”得一声十分响亮,“让你叫什么?” “爹爹……求你,我受不住了……” “怎么会?”风五埋在她乳间啃咬着。这马儿十分聪明,自己躲避着林间的树木向前疾驰,倒不用他担心,“你看你流的水儿,淌了一路呢。” 他大口吞咽着她的乳肉,几乎将半个乳儿都吃进嘴里。柔嫩的乳尖被他牙齿轻咬着吐出,带着晶亮口液的尖尖红肿不堪。沉雪被折磨得又哭又叫,实在可怜极了。 但风五素了那么久,此刻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他探了探她穴儿,没发现有血迹,许是因为这次她水儿出得多。终于不用再担心弄伤她,风五便彻底放下心,任她反复苦苦哀求,也绝对不放过她。 “舒服么?这马儿帮着我操你,我轻松了很多。”他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肿胀的性器在她穴里反复鞭挞着。 “我……我不轻松……啊!” “唔?操进小子宫了?”她的宫颈口被他顶开,性器试探着向里戳着,见她连声喊痛,风五才放弃这个心思,“算了,换个地方吧。” 便重新对准她敏感的花核。每顶弄一次,她便如筛糠一般颤抖起身子,几下便是一个高潮,沉雪觉得自己体内的水儿都快要流尽了。 “其实,你不能生育有些可惜,那样我便吃不到奶水了……” “你……呃……你都多大了!” “乖女儿,爹爹想吃你的奶水。”他捏着她下巴吻了上去,吻得她近乎昏厥,“喂我吃。” “我……没有奶水……” “那就吃乳儿,喂给我。”风五冷下嗓音,竟释放出与人生死对决时的压迫力。 沉雪只得缓缓捧起自己浑圆的乳团,送到他嘴边,“爹爹,吃……啊……” 风五一口咬了上去,将她乳尖吃得啧啧作响。性器随着颠簸在她体内来回顶弄着,肉体撞击发出“啪啪”的淫响,林子里充斥着这样令人面红心跳的糜乱声音,沉雪像是整个被他拖进情欲世界。 他重重在她胸口上咬了一口,终于射出积攒了许久的浓精。 沉雪被刺激得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破茧 沉雪醒来自然是又将风五狠锤了一通,风五皮糙肉厚任她捶打,还时不时问她手痛不痛。 总之二人走走停停,还有半日便能够到达南海。两个人到附近的小镇寻了个餐馆,点了些招牌菜 -- 分卷阅读66 。沉雪还不太习惯骑马,这一路颠簸着,身体不太舒服,风五便说自己一个人去买些必需品,让沉雪安心等着上菜。 “哎?这姑娘有点儿眼熟。” 一个醉意熏熏的男子从旁边那桌凑了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视着沉雪。 她皱着眉,警惕着。 “你是不是在抱香镇那个妓院……叫,什么雪来着……”那人说着落座到她一旁,酒气熏得她掩鼻,“我有一晚上点了你呢,你记不记得?” “滚开。”她怒斥着,习惯性地抬掌打去。被那人随意捏住手腕,“脾气这么大,那天挺乖的啊,身子也销……” “把你的狗爪拿开。” “谁啊?”那人晃悠悠站起身,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到他面前,刀锋正对他的心口。 那人双腿一抖,嘴硬道,“你把你的刀拿开!” 风五瞧了瞧沉雪,似乎没出什么事,这才放下心。看向男子的瞬间,眼中凝起骇人杀气,“若是不拿开呢?” “不过是个婊子……” “唰”得一声,刀刃削去男人半截头发,他瞬间醒了酒,连声喊着爷爷饶命。 风五却不管他,同沉雪说了声“等我下”,随后扯着男人的衣领将他扯了出去。旁边那桌的客人被吓得连筷子都不敢动,风五路过他时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吃饭。” 半炷香的时间,风五返回,他将碧水放到一旁,脸颊上沾着零星血迹。沉雪抬手替他擦去,犹豫道,“你……” “没杀他,割了舌头。” 风五随意一讲,收敛起方才的一身杀气,给她往碗里添菜,“这些天折腾你太多回……多吃些。” “那种话我听得多了,早就不在意,你没必要……” “你不在意?可我在乎。”风五给她夹了筷小炒肉,喂到她嘴里,面色看不出喜怒,“真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你是嫌弃我么?” “怎么会啊。”风五一愣,忙放下筷子,从对面坐到她一边,“你不嫌弃我,我都烧高香了。” 他也不管这是不是大庭广众,揽她入怀,“我只是不想听到……” “别人怎么想无所谓,真的。”她蜷进他怀里,有些疲惫的样子。 “我知道了。”风五叹着气,让她乖乖吃饭。 两个人收拾好行囊继续向南海进发,入夜时终于到达。风五带着她往海边去,沉雪正看到不远处坐落着一间小木屋。 风五炫耀道,“我早就搭好了,惊喜吧?” 沉雪握紧他的手,点点头。 风五在屋子里寻了件厚厚的毯子,随后两个人在门前坐下。 “我们说好的,你累了就先睡,等日头出来了,我唤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搂到怀里,用毛毯将她包紧。 “嗯。”她闭上眼,抱紧他的腰,很快便睡着了。 那些设想过的未来正在一一实现,风五几乎感觉不到疲惫,看着她的睡颜,兴奋得一整夜未睡。 天已拂晓,风五轻轻唤她的名字,见她朦胧着双睡眼醒来。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快看。” 原本海面和天空皆是一片漆黑,随着一抹光亮从地平线探出头,天空被打成耀眼的橙红色,这时海天的界限才分明起来,云彩被一朵朵照亮,近处拍打在海岸上的浪花也逐渐清晰。 那一瞬间,风声、海浪声都那般清楚可闻,还有耳边,那令人安心的心跳。 沉雪闭上眼,只觉得那抹日光透过眼皮直直照进她心里,曾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问她,“冷不冷?” 她摇摇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温暖了。 ———— 二人在南海住了半个月,接下来要去西域。 瞳术和一般的武功用得本不是一套内功循环,按理说废除武功不会影响瞳术。风五带着沉雪,打算去西域寻些方法,将她的瞳术恢复。 -- 分卷阅读67 虽然说着自己不会离开她,但风五无法保证是否会遇到突发情况,她仍旧有可能遇到危险。掌法失去内力支撑很难捡起,最好的方法,就是恢复瞳术。 风五要带她去见的是这里一位很有名的蛊婆。他曾在她那儿请教过一段时间,身上的淫蛊还是她帮忙去除的。 “阿妈!他回来了!” 见到风五,手脚腕戴满银饰的少女奔向坐在门口的老人,一脸兴奋地指着外面。 老人一头雪白的头发,面上爬满皱纹。她吸了口手中的烟管,看着风五走近。 “蛊阿婆。”风五摆摆手同她打招呼,带着沉雪走到她面前。 “就是她?”老人的眼神却十分精明,仿佛一眼能将人看透,“蛊解了?” “说来话长……”风五想起便觉得头痛,扯开话题,“这次来不是解蛊,是想问问怎样恢复瞳术……” “瞳术?”老人皱起眉,“哪儿学来的?” “是母亲教的。” “我们这儿的瞳术多年来只有一位外来人习得。”老人吐出个烟圈,肯定道,“你母亲是顾雪枝。” 沉雪点点头。 “孩子,你过来。” 风五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沉雪慢慢靠近老人,半蹲在她面前。一旁的少女始终带着警惕的目光看她,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老人手指在她太阳穴附近抚过,又探着她的脉搏,“你的瞳术还在。” “那是怎么回事?” “心态、经历都会影响瞳术的施展。”老人瞧她一眼,收回手,“你的武功被废过。” “嗯。” “你还没有走出来。” “可是我……”沉雪急着辩解,被老人打断,“我只是陈述我知道的,其他的我不听。” 沉雪沉默着握紧了手。 风五听完不解地拧眉,“阿雪,你……” 她突然站起身向外跑去,风五连忙提气追赶,却被老人唤住,“让她自己待会儿吧,这里很安全。” 他缓缓停下脚步。 少女凑近风五,语气中满是好奇,“风,她是谁?” 风五看她一眼,语气颇为冷淡,“我妻子。” ———— 沉雪正蜷在角落无声流着泪。 母亲虽并没那么喜爱她,却从小教导她,女孩也要有自己的本事,才能不依附他人。 那时母亲是悲伤的,她说自己还是不够强大,才会被父亲关在这里。 母亲觉得家是一座监牢。 她苦笑着说自己是学得太多太杂了,每样都无法做到最好,不像杨煜样样精通。母亲提起杨叔的时候,语气总是很骄傲。 所以母亲只教她一套掌法,并把瞳术的修炼方法给了她。 沉雪的三星掌,当初几乎练至顶层。她始终没有用尽全力,其实若真的与风五一战,也是有胜算的。 她只是没想过自己会被一杯茶废去武功。q27 47 311037 成婚的前几年谢怀城一直不待见她,她也对他毫无好感,二人仿佛只是搭伙过日子。偷去虎符后她胆战心惊了一段时间,但他好像并没有发觉。即便发觉了她也并不担心,因为她有自保的能力。 谢怀城会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是沉雪没有料到的。她坦荡喝下那杯谢怀城所说,意味着二人“一同好好生活”的茶,便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从此过上被谢怀城监禁、掌控的生活。 或许现在她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但所有的一切,都是风五给他的。她依靠他、他保护她,看起来是和谐的关系,沉雪心却难安。 两个人的相处并非对等。看似是风五离不开她,其实她才是离不开别人的那一个。 母亲教她要独立、要永远靠自己。 可她现在变成依附他人而生的菟丝子。 这些话她却无法对风五明说,说了,便是否定他的付出。 -- 分卷阅读68 有人趁着她哭泣,从身后拥紧了她。 熟悉的怀抱,沉雪没忍住哭得更厉害了些。 “怎么了?”他同她讲话总是刻意柔着声的。 “我……到底能带给你什么?” “嗯?”风五不解,听她继续道,“你帮我寻解蛊药方、带我离开,送我画和这么美丽的日出。 “可我,都给了你什么? “是背后偷袭的一掌、是愤怒后失控的走火入魔。”她捂着脸,痛哭出声。 “傻姑娘。”风五抹着她的眼泪,心口抽痛,“是你让我知道原来从黑暗中长大的人,也可以不被吞噬啊。” “我见过太多太多人,他们只要沾上点墨迹,便会一黑到底。而你心中却有个地方始终干干净净。”他用指尖触了触她通红的鼻头,又吻了一口,“所以你会为清河挡下我,你会为嫂子设这样一盘局,虽然是将我套了进去,最后却留我一条命。还有小八,他其实是你父亲捉走的吧,我不知道你牺牲了什么,但你同样也救了他。” “虽然你父亲只想逼我师傅下山,但他并不会在乎他们的性命。若没你在……我的师兄弟只会凶多吉少。”风五撩开挡住她面颊的长发,捧起她的脸从额头开始一点点向下吻过,“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 ———— “试试看?” 风五凝视着她,见她闭起眼,再睁开时,眸中已带上熟悉的暗金色。 他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真好。” 沉雪回抱他,整个埋进他胸膛,“我也可以保护你了。” “哈。”风五笑出声来,大手揉着她的脑袋,“我这么大个男人要你保护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说着,他将手掌偷偷探入她衣衫中,听到她压抑的喘息,凑到她身旁道,“我只要你……” 余下的话语被他小声送进她耳边,沉雪颤抖着身子牢牢抱紧了他。 帘帐被放下,灯火一夜摇曳不歇。 第二十七章 前行(H) 风五带着沉雪离开时,少女连忙跟了上来,腕间的银饰碰撞叮当作响,引得二人回头,“你要走了吗?” 大概女子之间都有特别的感应,沉雪知道这女孩对风五的感情有些不同。但她什么也没说,等着风五自己回应。 “是啊。”风五点点头,“刚刚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五年前你还像个小萝卜头,如今都这么大了。” “你……还会回来吗?” 风五在情感方面并非是个白痴,女孩的心思他一目了然,自然不想给她任何期待,“不会。” 女孩失落地垂下眼。 按平常他大概会像对待小八那样揉揉女孩的发顶以做安慰,但如今沉雪在一旁,他不想她误会,只道了别便带着沉雪头也不回地走远。 “她应该很崇拜你。” 沉雪同风五坐在马车上,突然说了一句。 “她没离开过西域,听我讲自己的故事,向往是自然的。”风五捏着她颊肉,语气轻快,“怎么,吃醋啊,真稀奇。” 她抿着唇,未做回应。 “我够冷淡了哎,哪像对你……”风五凑近,一只手撑在车壁上,一手抬起她下颌啄吻,呼吸滚烫,“我都巴不得生吞了你。” 风五的亲吻逐渐变了味道,开始探进她唇瓣,挑开贝齿,勾起软舌兴风作浪。绵软的胸乳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她忍不住仰头呻吟着,被他再度堵住红唇,“嘘,别被车夫听到。” 她只得拼命忍耐着涌上心头的快感,察觉到他已经将手掌探进两腿间,连忙用力夹住,“你做什么?” “做你、上你、干你、操你,想听哪个?”风五边说边撩开她裙摆,释放出的火热借着淫液轻松滑进她穴里,“嗯……你好像越来越习惯我了。” 他扶着她两腿缠在自己劲腰间,开始轻缓地上下耸动腰肢。因为进攻没那么凶猛,沉雪也就没那么排斥,她半坐在他大腿肌肉上,臀瓣被他捏在手掌里,手臂紧紧环在他肩膀上,随着他动作微弱地起伏,像风浪中飘摇的一叶孤舟。 -- 分卷阅读69 突然马车经过一处坑洼的土地,狠狠颠簸了几下,风五的性器便直直冲她穴深处顶去,她哽咽着抱紧他,咬着下唇防止发出呻吟。 他舔了舔她无意识咬破下唇流出的血迹,将她的呜咽全部吞下,一手捏着她臀肉配合自己抽插,一手轻轻拨弄她的乳尖。 她面色潮红,偏要注意着不发出任何声响,眼角都染上媚色,风五的欲火烧得更旺,将她高高托起,放下时腰间用力顶上去。阴茎破开湿滑的甬道,戳进她敏感的深处。 “啊……” 车夫听见异响,停下马车,敲着车厢询问,“两位,怎么了?” 他从摆动的车帘间依稀窥得半分春色,正想细看,立马被刀刃的寒光闪了眼。碧水从帘缝处探出,抵在他咽喉,“看什么?继续赶路。” 车夫颤抖着身子转过头,鞭子狠狠甩向马臀,马车重新前进起来。 沉雪已经化成一滩水儿,任由他随意摆弄。风五压着她后腰让她挺起胸脯,乳尖被送到他唇边,他如同吸奶一般吮吸着,津津有味的模样仿佛真的能吸出奶水。 沉雪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发,见他脸都埋在自己胸口,颤巍巍地问,“好……好吃么?” 风五咬了口她的乳尖才抬起头,“当然。” 身下重重碾过她穴内的软肉,感受到她拼命抽紧蠕动的穴,他也问道,“我的东西好吃么?” “什……什么?” “在问你这流水不停的穴啊。”风五随手摸了一把,手掌上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淫液,“咬我咬得这么紧,是不是很好吃?” 她被他操得昏昏沉沉,根本无心回话。 “嗯?”风五在她敏感处刻意研磨着,感受她逐渐抖起的身子。茎身被从各个角度吸吮包裹,快感犹如狂风骤雨袭来,他忍耐着射精的冲动,咬她耳垂,“说话。” “好吃……”她反应半天才想起他问什么。 “那就多吞下去些?”说着,他掰开她丰满的两团臀瓣,重重按到自己性器上,似乎想将囊袋都挤进去。 沉雪睫上挂泪,压低声音,哽咽道,“涨……” 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风五哪管得了那么多,只一心在她身体内开拓,偏要看她这副淫乱到失去清醒自持的表情。 雪色肌肤上到处是绽放的红花,高潮来临的那刻沉雪连声音都发不出,高仰起头和胸脯,被他咬上唇瓣。 精液从阴茎顶端喷涌而出,她几乎感受得到黏液在甬道内翻涌,正一点点向外流淌。 她额头满是汗水,濡湿的发被风五拨开。他啄吻她面颊与鼻尖,此刻才最为温柔,“够了么?” 沉雪重重点头。 “可我……”他刻意拉长声音,似乎还意犹未尽。 “别。”沉雪慌忙抱住他,“你也歇会儿。” “噗。”风五笑出声来,搂紧她靠在车壁上,另只手为她擦拭着凌乱不堪的穴,“看把你吓得。 “安心睡吧,我陪着你。” 她执拗地摇头,不肯歇息。 “怎么了?” “你都没同我讲过你的故事……”她睫毛微颤,咬着微肿的唇,不看他。 “我哪里没讲过?”想起什么似的,风五笑着弹她额头,“说你吃醋你还不承认……那我便给你细细讲来,保证都是别人未听过的。” 风五抬手给两个人披上外套,不知从哪儿掏出块木板,仿佛说书一般,“啪”地一拍,抑扬顿挫地讲起自己经历的趣事。 说到某一处,沉雪红着脸推他,“……不用讲这么细!” “那怎么行。我夜夜想着你,总要告诉你我都背着小八做了什么吧……”他神神秘秘继续道,“有天我实在想念你,便拿出你曾经送我的香粉盒子,对着它弄了两回……” “闭嘴!” “第二天醒来,小八还问我这屋子里是什么怪味儿……哎,哎!别掐,我不讲了!” 车轮吱呀呀滚动着,带着两个人的笑声,一路迎风前行,继续未完的旅程。 -- 分卷阅读70 ———— 车夫:我不想听床脚。 车夫:我也不想听荤段子。 车夫:我应该在车底。 完结倒计时。 第二十八章 风雪(终) 浮玉山顶。 沉雪身披着茶白色斗篷,依靠在风五怀里。他将她严丝合缝地挡在怀抱中,风霜雨雪似乎都碰不到她衣角。 山顶的积雪终年不化,脚下的雪层不知已经度过多少年月。眼前连绵的山脉看不到尽头,但未来似乎已经唾手可得。 “你不喜欢雪这个字么?”风五下巴垫在她额头,问道。 “以前很不喜欢。”她说话间呵出一团气,温热地落在手心,“现在不一样了。” 沉雪抬起头,头顶的阳光微有些刺眼。风五为她戴上兜帽,听她继续说,“雪的生命太短了,只要温暖些它就会融化。那时候我以为每天都将成为我的死期。” “所以见到你的时候,是有些羡慕的。”沉雪闭上眼,满是怀念的模样,“母亲曾经也在江湖上游历过,有些人来去如风,潇洒渡日,她说那样的人生才是她想要的。 “我看到你的刀和酒壶,便在猜想你是不是他们中的一员……直到我看见那串铜铃。”她在颤抖。 风五抱紧她,轻声安慰,“我们的缘分很早便开始了,可惜那时候我还没认出你。” “我只觉得你不该被束缚,但父亲又阴晴不定,我看不透他到底会不会对你下杀手,所以……我想到让你诈死。 “那一掌打出的时候,我其实心中有些释然。因为你终于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了,或许还能够带着我的那份一起。 “你不能带走我,便带着我的梦吧。” “现在不一样了。”风五抬起手,一片雪花掉落在手心。 他将手掌凑到她面前给她瞧,一阵风儿吹过,又将那朵雪晶带走,“这里的雪永远不会融化,风可以带雪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阿雪,我们留在这儿吧,就住在山脚下的北冰城里。” “好。” “我这是在求娶,你没听出吗?”风五捏起她下颌,让她仰头看着自己,认真道。 她笑了笑,拈去他鬓发上的一朵雪花,“我嫁。” ———— 风五花了很长时间给自己的师兄弟去信,之后又给许多在江湖上结交的好友送去喜帖。 晏非寒带着殷柔先赶到,殷柔刚进门就将一并事务揽到自己身上,说婚礼她参加过很多场,非常有经验。 风五凑到晏非寒一旁,用肩膀推了推他,挤眉弄眼道,“嫂子能行吗?” 晏非寒笑着睨他一眼,“随她去吧。” “喂喂,我和阿雪一辈子就这么一场婚礼,搞砸了怎么办?”风五更是不解,“况且,你们怎么还不成婚?” 他听到自家大师兄叹了口气道,“阿柔说不想那么早踏进婚姻的坟墓。” 风五一脸凝重,拍了拍他的肩,“大师兄,你慢慢等。” 第二个赶到的是风五不认识的人,一个小姑娘。 五官漂亮精致地犹如年画娃娃,风五绕圈将她看了看,方才恍然大悟,“你,你是抱香镇的那个,当时我在你这儿接了悬赏! “不过怎么这么多年一点儿没长大啊……” “柳姨。”沉雪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将小姑娘迎了进去。 风五眨着眼,一脸不可思议,“柳,柳姨……” “她是我母亲的朋友,体质特殊,不会长大。”沉雪抽空给他解释道,安排柳姨在后院住下。 随后是夜白,拎着一堆名贵草药迈进门来。 风五沉着脸接过,“二师兄,你送药过来是盼着我得病啊?” “你怎么不说我盼着你死?” 两个人互相绊着嘴进了屋。 b -- nPO①⑧.C0m 分卷阅读71 第二天,是三师兄和四师兄一起赶到,两个人见到风五便是以极招伺候,吓得风五旋身打滚躲了又躲。 “好小子。”老三嘴角抽起,似是气急,“敢把我俩的琴扇丢到茅坑里!” “轻点儿打啊四师兄!我还要成亲呢!” 老四怒气冲冲,“你若是残废我扛着你入洞房!” 几个人把院子闹得鸡飞狗跳,倒是大师兄晏非寒冷静地坐在一旁饮茶。 接着是万物门最小的三位赶来,三个小少年见了几位师兄便是叽叽喳喳,又看到漂亮的五嫂子,嘴里的好话一个接一个。殷柔平时不怎么惯着他们,如今这帮孩子就等着沉雪带他们去买好吃的了。 于是风五置办的这座院子彻底不能消停。 杨煜在二人成亲前一晚赶到。 几个师兄弟出去迎接,风五一把抱上去,“师傅,我以为你不会来。” “去去去。”杨煜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开,在徒弟们的簇拥下走进院子,“我是要做你俩高堂的,怎么可能不来。” 这下人都来得差不多,沉雪便早早开始上妆准备。 殷柔帮她穿上喜服,见她心事重重,有些担忧地问,“是紧张吗?” 沉雪点点头。 “别担心,不过是个仪式。”殷柔拿起簪花替她簪好,“风五看着不着调,但肯定会对你很好。” “我不是担心他。” “那怎么了?” “我曾是……还嫁过人。怕别人知道说闲话。”她起初并不在乎自己曾经的身份,但到了此刻,却又不得不胆怯。 “傻死你算了。”殷柔坐到她旁边,握上她冰凉的手,“风五请来的师兄弟和朋友,你还不放心吗?况且,风五只同他们说你是他要保护一生的姑娘,旁的什么都没有提。 “你要知道,接下来的路都是你们两个一同走下去,过往没那么重要。你和他,是要从现在重新开始。” “嗯。”她终于鼓起勇气,点点头。 “好啦,你就等着做最美的新娘子吧!” ———— 婚礼的前期进行得十分顺利。 但到后半段,却出了岔子。 风五和沉雪向杨煜敬茶,他们两个说好要一同唤他爹,谁知杨煜听了也回他们一句:“谢谢爹。” 大师兄连忙把这么多年头一次喝醉的师傅扯下宴席。 接下来就是挨个敬酒,沉雪陪风五敬了几桌便回新房等待。 哪想这院子就混乱了起来。 先是殷柔醉醺醺地掐着晏非寒的脖子哀嚎着:我不要结婚不要被你天天看管!众人便看到一旁万物门的大师兄卑微地连声点头。 再是夜白见坐在自己一旁的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没忍住上去捏了一把她的脸蛋,谁知就被小姑娘一把匕首抵在小腹,连忙举手投降。 三师兄和四师兄喝了点儿小酒抱头痛哭,抓着风五的手哽咽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脱单。 六七八三个少年扯着鞭炮上房揭瓦,差点儿将新房屋顶炸出个大窟窿。 风五一时觉得人生艰难,只想回房抱紧自家媳妇。 偏偏这些个师兄弟像是说好一样,不把他灌个烂醉不放他离开。 风五平日酒量甚好,今夜却被灌了五大坛酒,醉没醉另说,茅厕一遍遍地跑,根本不能安生。回到新房的时候已是后半夜,心力憔悴的风五第四次把几个小子从狗洞撵走,确认他们不会回来才进了屋。 沉雪等得几乎要睡着了。 风五挑开她面上的喜帕,娇羞的芙蓉面映入眼帘,她眸中还带着倦意,强撑着抬眼的模样霎是可怜可爱。他忍不住垂头吻上她红润的唇,唇上的口脂被他吃了些去,微微的香甜。 他这才想起还有合卺酒没有喝。酒液被盛放在来自同一葫芦的两个瓢里,风五转头将两杯一饮而尽后,剩了些用嘴渡给她。 酒味甘甜,瓢中苦涩。 如是夫妻,同甘共苦。b -- 分卷阅读72 r 风五轻柔脱去她的喜服,沉雪如同盛开的花瓣,被一层层拨开,露出如玉的肌肤。 烛火摇曳,照亮她含羞的脸。 他情难自禁,再度吻上她的唇。是温柔的触碰、小心翼翼地舔舐。 他们做过无数次,但这是唯一的洞房花烛,风五想给她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性器是在完全湿润后试探地戳弄进入,两个人同时发出满足的闷哼声。风五将她小脚搭在自己肩膀上,缓慢地抽插,每一次都入得很深。 她感觉到风五刻意的温柔,也想尽力去回应。喉中的呻吟不再压抑,婉转诱人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 沉雪用指尖描绘他俊气硬朗的五官,不住喘息着,“风五,你别忍着……” “乖。”他垂头亲吻她,咬着她挺立的乳尖,喘着粗气,“你舒服就好。” “呃……” 他时不时擦过她身体敏感处,待她适应才重新刺激那里,沉雪被接连送上高潮,却没有以往那般疲惫。毕竟之前的风五才是恶劣,她处于高潮余韵的身子最为敏感,他还偏要疯狂刺激,几个回合下来她连动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他真的是,足够温柔。 但沉雪知道他忍得辛苦,不想他一直忍耐,便用着力气绞尽穴肉,还说着话儿勾他,“再重一点儿……” “好。”他出奇的顺从,一点点加重力度。 “快些……啊……” 风五逐渐加快了频率,却还在关注着她的表情。沉雪朦胧着双眼睛,随他动作摇晃着,竟有一刻非常想亲吻他。 于是她不管不顾地半坐起身,性器直接戳到穴深处。 “呃!阿雪?你……” 沉雪主动堵上他的唇,学他的模样,在他牙膛间到处试探,吸吮着他的舌尖。甚至双腿缠上他,腰肢轻轻地随他摆动。 风五被她突如其来的迎合勾得快要死掉,他捏紧了她的乳儿,反复地揉搓抚摸着。 “风五……” “嗯?”他模糊地回应。 “谢谢你。” “傻子。”风五捏着她臀肉狠狠撞击了一下,“你应该说,我爱你。” 两个人互相纠缠着身子,直到烛火熄灭也未停下。风五将她摆弄成各种姿势,一遍遍温柔地安抚和占有。 在窗边、在墙壁、在软塌、在地上…… 喜房到处是他们留下的痕迹,二人高潮时流出的水液粘稠混在一起,散发着糜乱的气息。 沉雪几乎连嗓子都唤哑了,只能时不时发出绵软的哼声。他接连射在她嘴中、胸乳和小腹,仿佛要将她浑身上下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天已经露出鱼肚白,风五的欲望无穷无尽,沉雪却气息微弱,快要昏厥的模样。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将今日最后的精液灌进她肚子。 他抱着她,躺在被子里。 屋外是小八清澈的呼唤声,少年人精力旺盛,起得总是很早,正喊小六小七陪他出去玩儿。 笑声飘飘摇摇传到二人耳边,两个人对视着微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一年后。 细微的铃铛声传来,清脆地回响着。身材高挑的男子走进酒馆,摘下斗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小二,帮我满上!” 他将酒壶丢到小二怀里,指节在身后乌黑长刀上敲动着,仿佛在计算时间,那铜铃声正是刀鞘上所挂的铃铛发出。 一旁有人靠近,“是风五?” “嗯?”他挑眉,“我在这儿也这么有名?” “咳,风大侠,我有个事求您……” “客官,您的酒好了!” 风五拿过酒壶,戴上斗笠冲那人摆摆手,头也没回地走出去,“免了免了,媳妇还在等我,没空助人为乐。” “大侠……”那人还有些锲而不舍,天空中却突然飘起雪花,“怎 -- 分卷阅读73 么下雪了……” 铃铛声渐行渐远,悠长尾音逐渐融进风雪中。 “叮——” (全文完) 后记 有些没有写出的设定就在这里补充一下,比如香料店的掌柜其实就是几十年前救下抱香镇百姓的剑客,那时他的妻子就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在掌柜心里她一直都是“睡着”的。 还有那个长不大的小姑娘柳姨。当初给风五悬赏其实是沉雪事先交代的,大意就是让柳姨帮衬一下,毕竟哪有那么多悬赏可接呢,风五若是银子不够还怎么来醉仙楼见自己。柳姨让风五帮忙杀的其实是她变了心的情夫咳,她和二师兄夜白在婚礼上相识(被掐了脸蛋),未来可能会发生一段感情(靠大家脑补啦)。 这是我第一篇公开发表的原创文,很青涩,也比想象中写得差了些。对于情节的把控可能还不够到位,包括剧情和肉的平衡处理,怕太素又怕太腻,就蛮难控制的。 但这篇文是有我的特殊感情在。一个是自己很喜欢的“骚话碎嘴”式男主,一个是经历过痛苦黑暗的女主,我设定的主题就是救赎,一个拯救温暖对方的故事。 所以故事里没有什么误会,两个人能够互相理解体谅,这是我觉得恋人之间一种很好的相处方式。 感谢你看到这里,笔芯! 希望大家能留些评价,比如缺点什么的,我好在下篇文里做改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