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爱他》 Kapitel1.没有明天 【25.10.2017 PVG机场】 04:30。 零星的几个旅人神色淡漠,机场的通报一遍遍响起:“前往慕尼黑的旅客请注意,您的登机口已改为xxx,请尽快前往登机口等候登机,谢谢合作。” 你提着行李箱匆匆走到候机室坐下,手机响个不停,你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面无表情的关机。靠近登机口的地方温度很低,你微微蹙眉,身上的不适愈发明显。 脖子疼,腰疼,身下更是酸疼,会不会又出血了,你想。 解下围巾,呼了一口气,摸出小镜子看着脖子上明显的一颗牙印和大片红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这是你自找的啊,有什么资格哭。 你不开心吗?有个声音在脑海里问。这么多年难以启齿的愿望实现了,你很得意吧? 你听见一声讥笑。怎么这么贱呢,她说,强奸犯。 你睡了一个男人,给了他你的初夜。你爱了他七年,等了他七年,就在昨天,你用了下作的手段得到了他,未等天亮就落荒而逃。 【回溯 1】 你出生在不夜城,一个国际都市,纸醉金迷。 但是这里除了夜夜笙歌的金融区,也有静谧的郊外小城区。你出生在近郊的小城,像一张白纸似的一路懵懵懂懂长到了16岁,然后随着家里的变迁搬进了不夜城。就是这里, 开始了你的美梦,也开始了你的噩梦。 白纸被泼上了猩红的颜色,名为欲望。 【24.10.2017 MUSE】 不夜城最有名的江边酒吧门口,你埋头在厚厚的围巾里,一遍遍的平复呼吸,身后的霓虹灯闪耀的江景,现在已经深夜十一点了,夜晚的风很冷,你双手手指紧紧扣在一起,不时拿眼去瞧MUSE的门口。 那里站着两个门童,接过来往顾客的车钥匙帮他们泊车。之前已经有一个来问过你需不需要帮助,你坦然的说是在等男朋友,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寒风里只有你一个人的身影。 当另一个有些不耐烦的想要上来劝你站远些别挡路的时候,你看见了门口那个高瘦的身影,贪婪的看着,明明五年没见了,你却能透过他黑色大衣的帽子下低垂的眉眼在心里描绘出他的每一处样子。 你强忍着颤栗,用一种几乎干涩的声音对刚想开口的门童说:“你看,我男朋友来了,他有点喝醉了,我现在就带他回去。” 门童看着走过来的两个男人,有些惊异的喊了声:“陈哥,陆哥这是...”。 蓝灰色大衣的男子挥了挥手,扶着身边黑色外套的人向你走来。 门童看了眼你,默默退了回去。 越来越近,你的手开始发抖,眼睛睁的酸疼,心跳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我把他送过来了”,身边扶着他的是阿贤,“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他清醒了少不了找人算账,我要不是看他这两年这么辛苦怎么会疯到帮你这个忙,明天让你哥准备好文件。” 他说完顿了下,有些莫名的看着你:“苏小姐,我们好歹一起长大的,之前都没看出来你的心思,没想到啊。” 然后把身边的人半架到你身上,让你搀扶着他,嗤笑了声看着你手忙脚乱的拥住身前的男人。 你没有去理会阿贤的嘲讽,认认真真说了声谢谢,眼睛里几乎快涌出泪来。 阿贤收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没有意思的问你带他去哪儿,你说了一个地址,阿贤了然的撇了嘴,帮你叫了辆车,然后转身回了酒吧。 你的心思已经无法集中,你的五感全在身前的这个男人身上。 他太高了,加上喝醉了有些沉,你整个人被压的向后靠在江岸的扶手上,脖子上是他湿热的呼吸,他的手开始开始不规矩的伸进了你的外套,亲呢的揉压的你的胸,在脖子上啄玩了几下半眯着眼来寻你的唇,舔了一下便要你张开嘴任他索取。 他的舌头很热很凶,还带着热烈的酒气,你身子一下就软了,靠在他的怀里,高高仰起头,尽全力去拥抱这个男人。 这一天你已经等了太久了。 即使知道这温存是虚幻是谎言,你也如飞蛾扑火一般任由自己陷入了黑暗,从此没有明天。 -- PΟ①⑧.cΟм Kapitel2.他的唇舌 他还在吻你,放轻了动作,贴着你的嘴唇一下一下,左手抚进了你的内衣,扣子被解开了,你能感觉到他捻着你的乳尖,似重又轻,右手掐着你的腰,有点疼,但是没有再过分。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抚摸着亲吻着你,格外温柔,隔着大衣看来你们似乎也就是拥吻的普通情侣。 情侣?你迷恋的睁开双眼,看着这个让你毫无招架之力的男人,你多想是他的情人,爱人。 专车很快来了,停在不远处,司机识相的帮你开好门便坐回车里等。不夜城上城区的人叫车都有自己的网络,司机至少是半只脚在圈里的人,不听不问不看是基本要求,所以上城区的子弟们做事总是很少留有痕迹。 你好舍不得放开他,只能亲亲他的喉结哄他搂着你走,他明明意识已经沉了,却听话的跟着你动作。 坐进车里,司机早就升上了隔板,你刚坐下关好门转身又被他揉进了怀里。 他又向你索吻,这次却有些急切,舌头伸进来的时候磕到了你的牙齿,你“啊”了一身要去推他,他似有不满地卸了力道,深深嘬吸着你口腔,你的浸液顺着颊边流下又被他舔舐去,然后你听见他低笑了声,真甜。 他的双手早已不耐地扯开你的呢子外套,这下正把你贴身的羊毛薄衫连着内衣往上推,下一秒温热的双手揉捏住了你的胸,他复又深吻你,边吻边抚摸。突然,他低下头去舔了一下你的乳尖,又一下,粉色的两颗乳尖儿被他舔的泛着水光,他整个脸贴在了你的胸上,吸着你的乳尖,却把左手的两根手指伸进了你的嘴里。 你压住溢出口的娇吟,不舍得咬他,软软的抿着他的手指。 你被他压着亵玩了一路,他不停的用手指和舌头玩着你的胸乳和口腔,灼热的性器隔着裤子高高支起,却没有伸手去碰它,只是顶着你的双腿间慢慢磨蹭,上下且被他碰触的快感让你下面微微泛湿,双眼迷蒙。 他急欲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 十五分钟后,车开到酒店的时候你已经坐正,把他的手从你的乳尖上轻扯下来,他捏的你有些疼。舌头也微微发麻,你有些娇气的瞪了他一眼,帮自己和他整理好衣服。 但是他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像只大型犬一样蹭着你的脖子。 这个点酒店的人依旧不少,大堂里坐着几桌商务装的人,还有在五色喷泉下亲热的情人。你扶着他走角落里的侧门进了电梯间,他似乎有些不想走了,拉着你往墙边压,你连忙抵着他伸手摁住电梯门,拉着这个开始不耐烦的男人进了电梯。 四面镜子的电梯照出了你们现在的姿势,他贴着你的脸,蹭着你的鼻子,修长的双腿却挤进了你的腿间,右手慢慢挑起了你的羊毛薄裙。握着臀部的手带来一片酥麻,你没有穿丝袜,他的手指轻易碰到了带有湿意的内裤,明明手掌那么烫,手指却带有凉意,他伸了两根手指进去,重重的的刮了刮你小穴的裙边,捏了把阴蒂。 你嘤咛一声,私处的水开始泛滥,不由抓住了他的衣领靠在他身上喘息。他低头舔咬你的锁骨,今天的低领毛衣正好配合了他的动作。 他怎么那么爱咬人,你想,但是你喜欢的不得了。 房间在12楼,电梯很快到了,你好不容易把他的手从裙下拿出来,哄他出电梯的时候遇到了另一对小情侣,你连忙压低了他的大衣帽子,用围巾遮了脸。刷卡进门的时候,你没有看到电梯口的女生突然反应过来停了嬉闹盯着你的背影,她的男友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她慢慢摇了摇头,只说可能认错了。 你一进门就被他握着腰提到了玄关边的桌子上,他扯了自己的大衣开始有些粗暴的对你,外套,上衣,裙子,一件件被剥了下来,然后是内衣和底裤,最后只剩下你的长筒棉袜还在腿上。 你被他一只手握着胸摁在桌上,他的烟灰色衬衫已经半开,露出线条卓越的胸口,微低着头,另一只手正在解皮带。 他本来就生的好看,清贵的眉眼不知道多招人,沾染了欲色以后更是女人的毒药,只想看着他对你做尽羞耻之事。 屋子里暖气很足,你赤身躺着也不觉得冷,胸口被他抚摸的地方热的难受,你面色坨红,不停喘息,不知怎么就想用穿了棉袜的脚去蹭他的胸口,还用手去抚他捂在你胸口的手。 他低头站在桌前,你的腿一抬起他便看见了泛着水光的粉色贝口,浑身上下的媚态令他放下了解西裤的手。 他抽了皮带,一把握住你纤细的小腿,俯下身开始亲吻你的花穴,软热的舌尖抵着穴口不住的逗弄。 你细细叫了一声,毕竟还是第一次勾人,就羞着去踢他,结果被扯住了双腿往两边分开,他吻的更深,舌尖探了进去。 -- Kapitel3.初夜的高潮 “啊~”你长长呻吟出声,摇着头扭着身子,快感太强烈了,男人的舌尖仿佛蛇一般往里面钻,模仿性交的动作一下一下,还不时地轻咬阴蒂,他后来伸了中指进了穴口,先是浅浅的抽插,在你越叫越响的时候刮蹭着内壁想往里面钻,你慌忙拧着身子后退,却被他摁住手紧紧压在了桌上,他的舌尖最后一下狠狠扫过了阴蒂吸住,将你带上了第一个高潮。你浑身瘫软,双腿挂在他的臂弯,腿颤的厉害,脚尖依旧绷着。他手指挑了下你湿答答的穴口,捻着你的花液舔了下,然后掰过你的脸用唇舌哺送入你嘴里。你吃到了自己的味道,羞得不行,可又爱他吻你,只能闭着眼睛承受着,感觉到他勾着你的舌尖,明显是忍不住了。 果然他吻了会儿就叼着你的舌尖打横抱起你往房内走去,你的花穴一路滴着水,对将要发生的事只有爱恋欣喜,并无惧怕。你被放在床上打了个滚儿,看着他退去下身的衣物,你瞄了眼就不敢看了,太吓人,和他平日里淡漠好看的脸完全不相配。他半跪在床边翻过你的身子,让你脸朝下,抬起臀部压低腰,作出完全顺服的承欢之态。你感受到一根灼热粘湿的硬物贴上了发痒的穴口,那是他的性器啊,是他可以和你无限亲密的地方,你这么想着,心口泛出甜蜜。 可依旧是太疼了,“不要了,臣棣,不要,呜…”,你哭喊出声,之前所有的心理预设全都崩塌,“你停一停,出去啊,好疼…”,你不住流泪,弓着身子往他怀里凑,下身痉挛抽搐,长筒袜都被你蹭掉了一只。 因为你是第一次,这是你的初夜。 他太大太烫,第一下又是用后入,使得你在这次性爱里开始就不好受。他好像听不见似的,只知道从后面搂着你的腰顶到了最深处,你急急喘了口气,在他怀里僵着身体,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忍着疼。食髓知味的男人慢慢动了下腰身,随后一下下加快,他伏着身,紧紧贴着你,两个人性器相连,他鼓鼓的囊袋拍打在你的臀上发出羞人的肉体拍打声,你水又多,他插得快了就变成唧唧滋滋的交合声,黏腻淫糜,伴着他在你的耳侧压抑不住的喘息和低哼,你想,这是你爱的人,疼死了也值得。 不过慢慢的这疼痛变了味,有一股骨头里的痒意从被插弄的穴里涌到心口,只有他每次撞到深处的时候才能缓解一点儿,于是你腰压的的更低了,紧紧夹住双腿,阴道不停收缩,向后伸着手想去摸他的脸,侧过脸伸出小舌引他来咬你,还不住的发出娇娇的求欢声。男人受不住的闷哼一声,笑的很坏,不来叼你的舌头,反而下巴从背后搁在你的颈旁,几乎每寸肌肤都贴在一块儿,他眼睛染上血丝,汗水从鬓边落到你的脸上,身下抽插的动作不停,又快又重,双手捏住双乳打圈。他开始用低低哑哑的声音说话,掺杂着气音,那是你最爱的声音,他轻轻地在你耳边问要不要深一点,要不要重一点,每问一句就用力撞一下,时上时下,时左时右,甚至滚烫的阴茎在顶到宫口时研磨着想往里探。 似乎嫌一个姿势插久了,换了个姿势侧入,一入到底,撞在宫口上,下一秒他的茎身触到了一个突起的小点,你激烈的甩了下头,一下,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又一下,你咬着被角高高翘起臀儿,要到了,嗯啊,他又要给你高潮了吗?你幸福的快要疯掉,抖着身子将绯红的脸埋进枕头里。 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你的阴道像小嘴一样快速咬着他粗长的棒身,情不自禁的摇着身子要他重重的插你来延长快感。“这么快到了,宝贝儿,呃啊,夹那么紧,想让我射,嗯?” 男人笑着说下流的话,深深一喂后猛地从你的体内抽了出来,又把龟头插进去让你咬着,才开始九浅一深,他耐力好,微微的射意很快平复了下去。可你被从潮吹的快感中拉了回来,瞬间的空虚委屈的眼泪汪汪,软言求着他:“臣棣,深一点啊,我想要,我要你进来点儿,我还想亲亲你。” 男人咬了咬你的耳朵,说好,抬起你的一只腿将你面向他翻了过来,脚尖握在胸前,把玩着你的脚趾去咬你的乳尖,你的柔韧性好,这样也能舒舒服服的享受他在你体内的肆意。他汗湿的头发硬硬地戳在你的咯吱窝边,你咯咯笑着去挠他的脸,却不妨被他一个深顶,出口变成了软糯的叫床声,他听得眼睛眯起,似乎很是满意,就变着法儿让你叫给他听。摆臀的幅度动越来越大,交合速度加快,“啪啪啪啪”,你大腿内侧的嫩肉和贝口被他撞得发疼,连床都发出吱嘎声,他听着你叫,自己也喘的大声了,一只手去摸你们交合的地方,顺着阴茎插入的地方细细揉捏,那里绷得紧紧的,暂时是插不进一根手指了,他另一只手插进你浓密的长发里垫在你的脑后。 这么换了几次姿势后,你的双腿打开M状蜷到胸口,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房间里满是你细细甜甜的爱哼,你凑过去啄他的脸,涎水滴落在自己铺洒在肩背枕上的头发,他下颌紧绷,紧紧盯着你淫乱的样子,你有些慌,伸手去蒙了他的眼睛,他也没有反对,睫毛扫着你的手心,一只手锁住你的双腿就是百十下的狠插,每一下都是尽根没入,舌头深深喂入你嘴里堵住了你的喉口。 好一会儿,你穴口有些疼了,身上的男人还想再换姿势,你忙抱着他缩紧阴道,摇摇头对他说不想要了。他看你可怜的样子,有些安慰的亲亲你的睫毛,揉着你的乳房:“快了,乖,就这样夹紧点,宝贝儿,真棒,让我再插两下,马上射给你,嗯~” 你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臀部飞快撞击,知道他要射了,你的身子愈发变软,小声媚叫着:“臣棣,射进来,嗯啊,要再进来点儿,射进我的子宫里。”刚才你又被他干的潮吹了一次,阴道顺滑,宫口一翕一合,于是最后他冲刺那几十下都是撞进了小小的苞宫,你有些疼,却又爱死这样的感觉了,他应该也是喜欢的,又开始和你深吻,每一次插入都把所有的柱身都塞进去,贯穿般的令人心慌。 最后,你含着他伸进你嘴里的舌头,软软的乳房贴在他身上,绷着脚尖酥酥的迎来灭顶高潮,阴道紧紧套着他的肉棒,爱液一股股喷在他深埋体内的龟头和柱身上,感受到他最后一下深深插到了你的子宫内,射出的精液强势地打在子宫壁上让你又小死一回。 你最爱的男人宫交着把精液全射给了你,很久也很多,他修长灼热的双手握着你的腰不住的挺动抽插来延长射精的快感,你香汗淋漓,浑身泛着粉色,上面和下面都含着他的东西,哭着看着他射精时极爽的神色和深邃的眼睛。 -- Kapitel4.只能给你 【24.10.2017 KD酒店】 “生日快乐,臣棣。” 你带着哭腔,在他软下来的那一刻对着他的耳朵轻轻说,声音又甜又腻,尾音颤颤的,侧首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略显急促的心跳。身上的男人抱着你翻了个身,让你舒服的趴在他胸口,沉默地抱住你,他或许听见了,或许没有,但他没有回答你。你在他怀里闻着他的味道,好幸福,这梦一样的幸福。 可是你很清醒,即使他刚掐着你的腰在你身体里释放,即使他的性器还没从你体内离开,即使他听着你的话做着你想要的事,但是他无法回复你的爱意。因为你得来的这一切,是给他下了药。所有的温柔小意甜言蜜语,都是幻觉。过了今晚,他甚至不会知道和他缠绵的这个女人是谁。多么卑劣的手段,用威逼利诱的手段买通了他的朋友给他下了致幻剂,然后假惺惺的睡在他身边向他倾吐爱意。 醒来后他一定会厌恶你吧,你想。可是你不在意,因为这是最后一天了,在他生日的这一天,你一定要得到他。这场梦太美,你已睡了五年了,每次惊醒都会被莫大的空虚的不甘吞没,你像个追逐海市蜃楼的沙漠旅人,在干涸的河床边等了太久,一点雨露都值得你冒险。 人可以有多少个五年,你用手指描摹着他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线,痴迷的啄了一口,甜甜的朝他笑,亲昵地诱哄着他,看着男人眼中慢慢泛上红色,半软的阴茎又开始在你体内涨大。“还要?”他咬了下你的鼻尖,身下不紧不慢抽了两下,手抚上的你的后背和腰臀,漆黑的双眼在夜灯下泛出狼一样的凶光,“干死你。” 你被他突然坐起的动作推倒在松软的被子上,他俯身用双手压着你的手腕,这个男人恶劣的撞进了你最深的地方,一下下找着什么,凑近的你眼前盯着你。明知道他这时候并不清醒,你还是怕了,像刚才那样挣扎着去遮他的眼睛,他却不放手,要狎昵看着你被他迫的涌出泪来,看着你轻叫呻吟,额角发丝濡湿凌乱。男人的劣根性,在床上总想把女人玩的丧失自我。 终于他一个旋插,还没到底,你突然扭着腰尖叫,体内突起被狠狠碾过,他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喉结滚动,找准位置开始一下下快速磨你的敏感点,放开一只手来摸你沾满唾液的唇瓣,格外色情的揉着。 “真好听,叫大声点儿,就是这样,嗯啊” 他用力顶了下你,“再大点儿声,操,舌头伸出来。” 你喉间不住溢出的娇喘淫啼被他含入嘴里,他用力吸咬着你的舌尖,身下阴茎火热,你好酸痛也好舒服,向上耸起一双娇乳望他垂怜,双腿翘起夹着他劲瘦的腰。他捻着你一边的乳尖,吻着你,硬的可怕的阴茎在你的阴道里撞的一下比一下重。 你双手插入他汗湿的发根,抚着他短短的黑发,又下去摸他的喉结,一遍一遍感受着那个突起的喉骨,偶尔还被允许舔吻一下,让他的男性象征沾上你的味道。你轻咬着他的喉结,心中无限满足的看着他因你变得像个不知疲倦的淫魔,刻入骨髓的眉眼五官皆被欲望填满。等了这么久,身体被填满,心也被填满,你的眼里只能看见这个男人,身体也只能容纳这个男人,他可以对你做尽一切羞耻的事,可以肆无忌惮亵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玩你的身体,可以咬你,操你,在你最宝贵最脆弱的深处射出他的遗传因素,让你从内到外都占满他的气味,像被雄兽标记的雌性,这一生也只能雌伏在他身下。 这一次他操干的似乎更舒服了,玩起你来也更顺手。 你被他压在床背的靠枕上,双腿打开跪着,被他从身后搂住了双乳把玩,他扶着阴茎刮了几下穴口就猛撞进来,每撞一次就低喘一声,摆着腰同你像兽类那样交媾,劲根拔出,又一插到底,阴茎深深埋在先前破开过的子宫里,被宫嘴嘬着,拿出来时还有些艰难。你觉得疼了就去躲他,结果前面没有路,只能被他搂着一遍遍顶,咿咿啊啊的叫着,还要侧脸和他交换几个吻。他凶的狠,伸出去推他的双手被他一把捏住放在一边,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他沿着你的脊背吻下去,在白生生的臀上咬出一个一个牙印,凸起的蝴蝶骨早被他的牙齿磨的生疼,你恍惚觉得他像是要吃人。硕大的两个囊袋时不时拍着你的腿根,扯出几条淫丝,你只觉得呼吸都是他精液的味道,身下黏的厉害。 这个姿势似乎对他而言格外爽,就这么来回压着你,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你腿都麻了,你听见他仰起头低吼了声,便紧贴着你开始用力冲刺。他又要射了,你咬着男人的指尖失魂的想。刚才他伸了两只手指进来让你含舔,嘴里和身下以一个频率被插着。终于你觉得他状态要到了,吐出手指尖叫,先一步迎来了高潮,淫水不停的喷在他的龟头上,连他第一次射进去的精液都被冲了些出来,你好涨。他正在紧要关头自然不肯拿出去,你觉得身下涨得慌就想把他的性器挤出去,他冷不丁被一阵夹,眯起了眼睛,惩罚性的狠狠捏了你的两朵蓓蕾。一下,两下,三下,射精前几下他撞的又深又重,耸着臀与你贴近亲热,手臂结实有力,搂着你的腰腹掐着你的乳尖。你眼泪朦胧,被完全占有的快感直冲头顶,喉咙哽咽的几乎喊不出声来。 “啊~臣棣,射了,嗯~都射进来了,好涨。”你张着嘴,无声迎来了又一个小高潮。 他挺腰射精的力道极大,龟头一冲进宫口便放开马眼肆意的射,竟也不压抑着喉间快意的低吼声,耸着腰在你耳边不住地说舒服,说爽。你听得耳朵都红了,子宫壁被他用精液冲刷的感觉让你迷醉。他的双手从背后环着你,压得你双乳发疼,但你乖乖伏在他身下,等着他射完后阴茎留恋的在阴道里摩擦戳弄。 好不容易他放开了你,拔出半软的性器,交合处一大股浓白腥膻的液体溢出来,还混着缕缕血丝,那是你的处女血,可能还有被他太用力磨破了出的血。刚涌出几股,未得松快,穴口却又闭上了。你低低的叫,似是不舒服极了。他放开捏着你左乳的手将你翻过来正面对着他,低头给你揉了揉肚子,又拨开你的穴口插了两只手指进去搅动。你以为他还要,忍不住蹬着脚去踢他,却被他轻挡开压在一边,中指不住弹动想将紧紧闭合的穴内的精液抠出来。你的穴口小,阴道里面又深窄,他射进去的精液都被含在深处无法自己流出来。你咬着唇忍着,明明累极,腰肢酸疼,穴里却又被揉的麻痒,臀瓣忍不住扭动,小穴一吸一吸吮着男人的长指。他看了你一眼,你被他泛红的眼角和紧绷的下颌迷的一阵气乱,忍不住又软软叫了出来,他停下动作,盯着你的腿间,似乎在想着要不要继续帮你,还是就这么插进去开始下一轮。你看到他还沾着晶亮淫液的阴茎翘着在你腰间摩挲,有些慌,连忙咬唇讨好的向他笑。 男人眸色深深看着你的嘴唇,抽出手指,指尖和穴口扯出一道白丝,他将白液抹在你的唇上,一把抱起你向浴室走去。 -- PΟ①⑧.cΟм Kapitel5.水中的爱欲 浴池里的水有些凉,那是你之前出门时就放好的。他抱着你拧开热水,然后让你分开腿坐在浴室台子上,挤身在你腿间,俯身凑近你,像是极力想要看清你。他往日挺直了背逼近人的时候神情锐利的像鹰隼,现在浑身赤裸,脖子里满是你的吻痕,像刚从情欲场上下来的将军,屌还是湿的,你娇娇的抬头吻他,任他打量,一点也不怕。 男人身量高,腰又窄,你坐着也只到他胯间,双腿虚虚的夹拢着他,羞着脸偷看他可观的性器。方才耀武扬威的大家伙歪着头打在一边,龟头上翘,沾满你的淫液,男人胯间浓密的体毛像是它的巢穴,它伏在里面,贪婪的盯着你的腿间,伺机而动。 你为自己的想象感到羞耻,嫩血色的私处还残留着之前含着它不放的感觉,盘绕的青筋和粗大龟头的棱角让你无比满足与快乐,你看了看男人好看的脸,觉得它眼下不但不丑,还乖的可爱。他凑过来亲了亲你,握着你的腿往两边压,你仰着头将胸口喂给他,他只蹭了下,嘬了口乳尖儿就去看你有些红肿的阴阜。 没有力气拒绝他的求欢,你不得已向后靠在了镜子上,努力放松下身做着准备。浴室的灯有些过亮,他额上的汗水泛着光,眼睛在背光的时候有些暗。这个男人的腰腹和胸前皆是你细细的爪印,手臂上两道血痕,喉结被吮的发红。你背靠着镜子上感受他又撑开了你的花穴,不过只是用手指,没有理会身下蠢蠢欲动的性器,中指插到深处,向外勾搅,帮你导出着满涨的浊液。他侧身拿过一条毛巾沾上热水,垫在你的穴下接住流出的液体,直到你觉得好受了很多才停。 他真温柔,你靠在他胸前想,他对所有上床的女人都这么温柔吗?你心里酸的难受,有一只手在揪揉你的心脏,失控的感觉又要涌上来,你用力咬了下男人的肩膀,逼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压抑着呼吸去索吻。 他抱着你试了试水温,放入水里时你轻哼了下,突然的舒适让你松开环着他脖颈的手,靠在浴池边上看着他甩着胯下的凶物打开恒温器。浴室里氤氲起湿气,你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他跨进浴池坐在你身后,一只手把你搂进怀里。另一手的手指摸索着插进穴口,中指和食指磨着你的阴蒂将穴口往两边撑开,深处的一缕缕精液涌出身体,温水进入,你快乐的蹙起眉娇哼,他来吻你,边吻边清理着你体内他的的精液,你腿根夹着他的手腕,难耐的呻吟溢出唇边又被咽回去。 到底身子敏感,不经意间又被他用中指插到高潮。你挺着身夹住他的手指尖叫,又往后跌入他怀里,臀部坐在了他的小腹上,硬挺的阴茎从你两腿间探出头,像是长在你身上。你呆呆的看着这个大家伙,还没从高潮中回神,竟然还伸手去搓弄龟头。身后的男人闷哼了声,想抽出中指却被你夹住手不放,于是他搂着你的腰把你往前推,水声泛滥,你跪在浴缸里撑着墙壁,他抽出手拍了下你的臀,“啪”的一声格外羞耻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和他拔出阴茎时的“啵”声一样让你耳热。 “光手指都能操爽你啊,水喷了我一手,这么骚,”他又开始说那样羞人的话,你的心砰砰跳,这个男人做爱时的样子是你的催情药。你凹下腰将水淋淋的穴肉抬出水面,难耐的用小腿去蹭他,小幅度摇着臀娇弱的催他:“臣棣,里面好痒啊,你进来好不好,啊~” “下面又饿了?刚射进去的不够,嗯?这次给你喂饱,全给你。”他摆好你的臀,揉了两把就摁着你的腰把阴茎往你翕动的穴口里推,这下又猛又快,穴内的温水都被挤出来,润滑做的太好,又顶到底了,你开始哭,他撞疼你了。宫交哪能每次都这么容易,你宫口热热的疼,他一下没插进去,直接撞在上面,你就不肯让他进了,缩着身子拒绝。 “放松点儿,呃嗯,乖,别咬,我不进去了,”他拨开你的腿,手指撑着你的穴口让你放松,浅浅抽动又调整了下,却在你努力放松时又撞进去,“嗯…真爽,嘶,怎么还这么紧。”宫颈咬住他的龟棱,你气他的不守信用,忍了疼缩紧下腹吸着他不让他抽动。 “生气了?”他侧过脸来瞧你的神色,看你眼泪汪汪的就笑着揉你的臀,手指伸进你嘴里玩你的舌头,“下面的嘴真会吃,上面也乖乖的舔,嗯?会让你舒服的。”你含泪吞吐他的手指,有些怀疑这个药效,这是吃了致幻剂还是春药? 身下的撞击不停,他射了两次后本来就更持久,在水里干你时怎么舒服怎么来,侧入,后入,骑乘,咬着你的乳尖狠插,压着射意发了狠折腾你,逼你哭着说他爱听的话,还边笑边干,爽了就在你耳边叫出来,体贴的放你高潮,然后插在深处享受你的潮喷,你隔着泪水看他,发现你的天神眼神格外邪肆。 -- Kapitel6.偷来的温柔 他掐着你的乳尖在子宫内射精的时候你已经快哭晕了,淫靡的水声和你的哭声刺激的他不住挺腰。这一场性爱他的阴茎根本就没抽出来过,最温柔也是剩个龟头让你含着喘息,穴口火辣辣的疼,一定被他磨破了。 最后一次,你高潮了叁回他才射,阴精和他的精液都堵在肚子里,他还问恶劣的问你饱不饱。 你坐在他身上,无声张嘴感受他在你体内释放,在他低哼着射出最后一股的时候你软倒在他胸前,喘息流泪,唾液止不住地从嘴角留下。眼前是他带着笑意的唇角,你委屈极了,就去咬他,被他掐着腰搂住亲,舌头凶凶的进来,你只能昂着头去接他的吻,手臂无力的撑着他的小腹。有一个瞬间,你觉得自己或许会被干死或者亲死,根本喘不过气来。 终于他好心的放过了你,就这么插着你抱你起身去淋浴,在浴缸里是洗不了澡了。 淋浴间有坐台,他把你放上去提出阴茎,性器脱离的过程有些痛苦。他即使射完后也尺寸客观,你的穴口红肿,拔出来时又见血了,他皱了眉,开了淋浴头冲干净。你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任他给你清理体内的精液,偶尔指尖戳的重了也没有力气动,只能小声让他轻些。 他神色餍足,格外好说话,给你洗完下身又来洗乳房,沐浴乳刺激到你的乳尖,你疼的吸气,才发现乳尖被他咬破了,两颗红豆充血,他冲掉泡沫,讨好的亲亲了两颗小可爱。 今晚的性爱应该是落幕了,他仔细地洗完就抱你回房,规规矩矩扯了毯子搂着你去窗边的贵妃榻上睡。 床上一片狼藉,他没有关夜灯,你可以看见被褥上小摊的水迹,其中一片红色刺目,你一点也不后悔,这是你做过再勇敢不过的决定。 即使套房里的贵妃榻够大,他腿长,搁在榻上依旧需要蜷着,你被放在他的胸前搂住,脸埋在他的锁骨处,肌肤相贴,他的呼吸打在你的额发上,背上是他轻轻拍动哄你睡觉的手,你搂住眼前人的脖颈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窗外的霓虹灯隔着窗帘的缝隙闪烁,夜深了,或许已经黎明了,你身子很累,却思绪清明难以入睡。 你抬起头,一遍遍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他,他的眉毛,鼻子,嘴唇,还有合着的双眼。 你怕又挑起他的火,就只能隔空描绘他的五官,在心里丈量他的每一寸,似是要看到地老天荒。过一会儿,他似乎睡着了,你悄悄捏着他的耳朵,又点点他的鼻子,看着他沉睡时柔和的眉眼,几乎以为这是爱情。他是你的爱人,他会搂着你哄你睡觉,他火热的身躯和霸道的唇舌都是他爱你的证明。 你做梦,那个声音突然说。 你开始头疼,心底一个女人的声音让你蓦地白了脸,她尖叫,苏嫣你就是个疯子,他怎么可能会爱你。 你抱住身前的男人,他似有所感的回搂,一遍遍摸着你的背安抚你,你心悸恐慌,闭着眼睛念着听不见你听不见。 这个夜晚是你偷来的,你迟早要还,可就算判死刑,也得让你这个犯人有个看见最后的天光的机会。 -- Kapitel7.再见 【25.10.2017 KD酒店】 03:00。 你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是你的闹钟,他的手机早在你从MUSE接他走的时候被你关机了。 你恋恋不舍地起身,亲亲他的眼睑,他的唇,他的喉结,然后是手指,胸膛,你甚至躲到被子里含舔了一下他的性器。药效应该快过了,你费尽心思找来的新款的致幻剂在欢愉过后最后的效果就是让人陷入昏迷。 你酸软的腿刚踩到地上就倒了下去,跪坐的姿势磕得你膝盖发疼,腰好涨,体内深处没有洗干净的精液水化了以后开始在往外流。你撑在塌边细细喘息,发出低低的叫声,他在梦里似乎被你影响,伸手要来搂你,你向后躲了躲,握住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脸侧,密密地啄吻他的手背,上面有几个旧伤痕,你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 又缠绵了会儿,你知道时间真的不多了,于是挣扎着爬起来穿衣服。酒店你已经住了几天,行李都准备好了。你打开衣柜,乳尖太疼了,内衣没办法穿,你只能裸着身套上宽松的毛衣,幸好天气冷了不脱外套也看不出痕迹。你在内裤里垫了一片卫生巾,因为宫内不断吐出小缕精液,他射得太深,这会儿都没有流干净。 你穿戴整齐,看着落地镜里的女人,柔婉瘦弱,姣好的面容看着没有任何攻击力,因为刚经历完情事,眼睛水润,面色绯红,下唇珠肿肿的,一看就是被咬得狠了。你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谁知道这样的皮囊下装着怎样的一颗心呢。 回贵妃榻旁坐下,你看着表,03:30,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你最爱的男人,吻他,给他盖好毯子,看着他认真却无声的说了句,我爱你。 茶几上放着一套全新的衣服,是他的尺码和风格。你打电话给客房部让他们明天不用打扫这间屋子,手续会有人办好,听着那头小心翼翼的询问,你才发现声音都是嘶哑的,说了句没事就挂了。 你站在窗边看了眼天色,沉沉的大片阴翳的黑蓝色,世贸中心冲天而起的灯光都无法穿破那层黑暗的笼罩,你深吸了一口气,这条路一旦走了就没法回头。看着塌边安睡的男人,你提着行李箱走出门。 【25.10.2017 PVG机场】 04:45。 你放下手中的小镜子,环住自己的双臂,心底的罪恶感敲打着你的后脑,你忍住哽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旁边同行的旅客陆续排队登机,你提着箱子跟上去,行李很小,你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和几份文件。落座的时候空姐看你通红的双眼给你倒了杯热牛奶,温和有礼却又充满安慰。你想你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像一个经历了悲事的可怜人,但是这却是你距离幸福最近的一天。 还没起飞,飞机里还有信号,你打开手机,无视跳出的各条信息,找到通讯录里的“苏郁”,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退回主页,你看着屏幕上男人冷淡的侧脸,那是你五年前偷拍的,再见,你说,然后关机。 这个电话卡也是最后一次用了吧,再见,不夜城。 -- Kapitel8.βιο? 【03.06.2019 Heidelberg】 你穿着实验服疲惫地脱下口罩,靠坐在实现室外的走廊里想休息一会儿。窗外的绿叶在阳光下恣意炫耀着自己的生机,而你只能躲在实验室阴暗的廊坊下贪婪的在这个世界苟活。 Dorothea, ich brauche deine Hilfe! Komm doch rein.“ (Dorothea,快过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听见实验室的成员叫你进去帮忙,你带上口罩匆匆告别夏日的阳光。βιο计划,那是整个病理学院两年来跟进的主要项目,专攻人体基因的缺陷和基因重组。病理研究院的Schubert教授在一月前因为实验毫无进展正焦头烂额,你被拉过来当助手的时候也是没想到会那么困难,你们整个小组已经在实验室待了一周,深夜才被允许回宿舍。 同组的Julianne和你住在同一栋公寓楼,你们晚上在实验室简单的吃完沙拉就准备回家。凌晨一点的n28公交站很安静,只有昏黄的灯光打在指示牌上。 Julianne是个可爱的奥地利姑娘,一离开实验室的沉重氛围就喜欢叽叽喳喳讲她的恋爱史,讲她与男友分居两国怕他被小妖精给勾走了,这周Schubert教授不给放假她都没法回去见亲亲男友。你笑着听她说,不时附和几句,安慰她无比可爱怎么会有人舍得抛下,下周国假的时候回维也纳好好休息一下。 Nach Wien kehr Nein! Dorothea, weit du noch nicht Wir haben nchste Woche keine Ferien mehr.“ (回维也纳?亲爱的你还没听说吗我们下周的国假取消了) 她气的挥了挥拳头,大骂教授是该死的工作狂,魔鬼: Teufel Schubert hat etwas vor, vielleicht gehen wir nach München, da wird eine Sitzung an der LMU.“ (魔鬼舒伯特早就安排好了,我们或许要去一趟慕尼黑大学搞讲座) 你无所谓的耸肩,去哪里对你来收都是一样。可怜的朱丽安娜。 回公寓洗完澡,你打开客厅桌上的音乐盒和壁灯坐到画布前,那是挂满一整面墙的油画,松节水和调色盘堆了一地,你拿起一把猪鬃毛的刷子和油画刀,开始修改画作。那是你这学期的一门作业,十八世纪法国油画的重现,但是你喜欢戈雅,你惯用的明暗色对比是最不被这科教授看好的缺陷。 一个艺术史系的学生,却整天呆在病理学院的实验室,论文写得再好,专业课却时常缺课,还每次都是医学院开的假条,你的专业教授们若不是修养好,都得直接骂你不务正业。 你喜欢艺术,喜欢油画,你曾经为了一个人花了一整个夏天去采风,想找世间最好的风景来为他画一幅画。你的画曾占满了蓬勃浓烈的生命的气息,是想将整个夏天送给他。 可是你现在拿起画笔,笔下皆是文艺复兴的红粉和骷髅,一笔又一笔,黑沉沉的天被刮出一道亮白的痕迹,那是海鸟,还是远处的闪电,你自己也不知道。美杜莎坐在船头招摇着蛇发看着脚下的浮尸,痛苦,挣扎,裸露着白骨的脊背和狰狞的面容,幸存者捧着微弱的火种流着泪祈求,如果神听得见。 -- PΟ①⑧.cΟм Kapitel9.慕尼黑 【03.06.2019 不夜城】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穿素色衬衫的男人拧着眉头看完手中的报告,突然将资料往桌上一扔,闭起眼睛靠向椅背。他很累,这是他这个月看的的第四个方案,公司上下耗费了巨大的精力,研发部抱怨上头让不停的用脑,可是依旧没有一处令他满意。 心中涌上无力感,他睁眼看向办公桌边的锦牌,Terra Pharmaceutical Group(特尔拉制药集团)。众人口中的特尔拉集团,坐落于江畔金融区的中心位置,一手垄断了不夜城的医疗器械和新药研发,名下有多个私人实验室,不断的更新着国内外的前沿医学科技。那是苏家祖辈的心血,在父亲生病后交到他手里管理。叁年来他一直努力维护这个名号的荣誉,可是自从坐上这个位子,交际,人脉,利益,他之前所不齿的,厌恶的境遇如今都要一个个去体会。挂着这个头衔,同龄人看来或许风光,但是他却几次想逃。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他坐直身子说了声请进。秘书进来,恭敬地询问他下午和研发部的会议是否要推迟,昨天打电话预约的人已经到了会客室。 “不用了,直接解散吧,新药的报告让研发部暂时停止,还有,”他起身,把手边的一份复印件递给秘书,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让一号实验室的人准备下,下周跟我去一趟慕尼黑做项目交流。” “是,苏总。” 秘书把门关上,房间里空荡而安静,窗外的摩天楼反射出的强光被百叶窗遮挡,几缕阳光渗了进来,办公桌上的名牌写着「首席执行官:苏郁」。 【04.06.2019 Heidelberg】 12:30。 脚边的闹钟发出恼人的声音。 你醒来,发现自己又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上沾满颜料,回身望去,墙上那幅画最后的一角已经完成,你起身拿起一只獾毛的榛形画笔,沾了打底白在左下角的黑色潮水上落款:Dorothea.S。 你站在客厅里,仔仔细细看着这幅画的全貌:铺张的黑蓝主色料,区域的肉粉和铅白将视线集中到了人物脸上,左右船舷的人物对比明显,苦难和救赎同舟而渡。美杜莎面向脚下的受难者,看不见眼睛,侧脸柔美,坐姿端方似神女,幸存者的脸部清晰可见,泪痕交错,右手拢在胸前握着燃烧的火苗,向前伸展的左手在短距透视法下似要伸出画面。 你给它取名「美杜莎的救赎」。 面无表情的打量这幅画了小半年的习作,你扯了下嘴角,虚伪。 放下手中的刷子,你拉开窗帘,阳光猝不及防的打进来,海德堡的六月温度适宜,你眯着眼睛享受了会儿,转身准备洗漱出门。实验室的数据今晚需要赶出来,明天再去学院交作业。 到了实验室,Schubert教授正在通知小组准备好实验数据,下周要和慕尼黑的团队做学术交流,届时也会有各国商会的精英团队来测试研发成果。 Julianne站在Schubert教授身后向你挤眉弄眼,双手放在头顶做出恶魔角的样子。你忍笑摇了摇头,开口问教授你是否也需要跟去。 “Natürlich, Dorothea. Hast du aber keine Sorge, ich werde deinen Dozenten eine Entschuldigung für die Abwesenheit machen.” (当然!别担心,学院教授那里我会帮你请假的) 教授和蔼的回答着你,又建议你提前准备好一份小课件,到时候讲座或许会轮到你和搭档进行实验成果的发言。你受宠若惊,连连道谢,实验室里的成员都是医学院精英,你一个助手竟然有机会进行实验讲述,真是难得的机会。Julianne高兴的说要和你一起准备,她觉得你的实验思维和对流程的熟悉度一点儿也不比她这个医学生差。 你点头微笑,那是因为你曾经连续几个寒暑假都在实验室和仪器一起度过,医械和常规实验步骤都聊熟于心。或许我应该转院来和你一起学医,你开玩笑的说。 “Das wre Prima!” (那真是太棒了) Julianne一点儿也不客气,双眼发亮。你躲过她的拥抱,敲敲手表暗示她开始工作,戴上口罩回到实验桌前参考着昨天的培养皿的细胞浓度分析数据。 这时的你还不知道,下周的慕尼黑之行会给你两年来退居黑暗的安宁生活带来怎样的天翻地覆。 想要的无法拥有,厌恶的,却如影随形。 -- Kapitel10.哥哥 【Hauptbahnhof, München】 30度,晴,微风。 你拖着行李箱从ICE上下来,Schubert教授带着小组成员先你一天出发。你昨天刚和艺术院的老教授解释完这次的外出和对上交的作业的辩论,那幅「美杜莎的救赎」被放在学院的Orangerie等着评分,篇幅太大都不能放进常规储藏室,只能罩着白布贴上“Unberührbar(不可触摸)”的字样。 慕尼黑主火的交通网络很发达,你随便寻了条U-Bahn线路坐下等车。垂着眼塞了耳机听歌,背靠着椅背观察着眼前不断走过的旅人的双脚,有的穿着整洁干净的皮鞋,有的是精致清凉的夏鞋,有的是变色的旧球鞋,还有……有人站到你跟前,黑色的西裤,精致好看的的棕黑色Brogue,腿很长。 身前的人站了很久不动,你有些不耐,以为是个问路的旅人。你懒懒抬头,正要开口,看见那人背光的面容的时候却一下白了脸,手指紧握。这时正好U-Bahn进站,你拉了行李箱猛的推开他跑向车厢。“苏嫣!”男人愤怒的声音在你身后,他追上来想拉住你,你用力打开那人的手,跳进车厢朝身边的人求助。 “Hilfe! Bitte helfe mir! Ich kenne ihn nicht!” (帮帮我!我不认识他!) 你不断跑着,穿过一节节车厢,这时候人不多,你觉得身后追赶的人像是魔鬼,你心慌的厉害,看见前面的乘务员立马冲上去惊慌的让她帮你叫警察。被一把拉住手臂转身,身后的男人脸色阴沉的可怕,你跑什么,他恶狠狠地问你。手臂上了力道大的你发疼。 “Sorry, I’m her brother, my sister is tempered, I have to take her back.” (不好意思,我妹妹在向我发脾气,我得带她回家) Nein! Er ist nicht mein Bruder. Ich kenne ihn nicht, bitte, rufen sie die Polizei an! Hilfe!“(不!他不是我哥哥,我不认识他,请帮我叫警察,帮帮我) 乘务员惊慌地看了桎梏住你的男人一眼,安慰你她已经叫了车站巡警。你不去理会男人的质问,摇着头装作什么都听不懂。 巡警很快来了,你安下心来,掏出口袋里的身份证明,上面是你的德国住址和德文名,你挣脱束缚,看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被带出车门,巡警正在检查他的证件和贴身物品。 你向乘务员露出微笑,感谢她的帮助,车门关上,隔着玻璃你看到那张和你五分相似的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你,张嘴说了几个字,你没有任何反应,转身坐下,紧紧握住手里的行李箱。 他说:“苏嫣,你逃不掉的。” 【Hofmann Hotel, München】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苏郁阴沉着脸回到酒店,一号实验组的负责人站在大堂等候,他在车站就看到苏总扔下行李追着一个小姑娘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苏郁揉揉眉头,告诉他没事,让实验组的人各自分配好住宿,放他们一个下午的假,明天去慕尼黑大学。 他没有说刚才和几个巡警解释了很多遍他不是歹徒,却没人相信,因为对方是有效的德国籍身份证明,而他是中国籍,他们不能相信两人的兄妹关系,所以要让他备案,还是他打电话给律师开了大使馆的证明才被允许离开。 苏嫣,他想到这个和他有着共同姓氏,流着相同血液的女孩,两年前给他发了一份文件,留下几句莫名的话就消失不见,他的妹妹。他找了她两年,气的快疯了,查了不知道几遍出入境记录,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在人海中。德国籍,躲得这么好,他气笑了,她可真能耐,不愧是苏家的人。 反正已经知道人在哪里了,她也跑不到哪儿去。苏郁打开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那头问他还有什么任务,他说了一个名字,那是他刚才在苏嫣的身份证明上看到的,“帮我查她近两年的信息,还有最近的住址,办理过的出行记录和人际网络,尽快发给我。” 挂掉电话,苏郁望着通讯录里再也没有亮起过的“妹妹”两个字,有些恼怒她的反抗,却又心疼她的决绝。那毕竟是他的妹妹,他知道她的心里有多苦,他连自己的妹妹都没有保护好,还被认为是洪水猛兽,他这个哥哥真是失败啊。 我会找到你的,他在心里默默说,苏嫣,我会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人爱你。 -- Kapitel11.回忆-苏家 【Dreiknigshof, München】 下午两点,登记入住后你坐电梯前往12楼,每次预订酒店你都会要求入住12楼,这已经成了习惯。打开房门,刚才一路的疾走让你有些气喘,脚跟磨破了,你扔下行李箱,无力的窝进沙发。 Schubert教授刚才给你发了个信息,告诉实验组的人已经去LMU办好交接手续,现在正在各个小酒馆和老朋友见面,或者在街角晒着太阳喝咖啡。 Schtzchen! Morgen um acht Uhr, treffen wir uns in Englischer Garten, oder :D“ (亲爱的,明早八点英国公园见怎么样)你刚回复完教授,Julianne的短信随之而来。 Kein Problem, bis morgen. :-)“(好啊,明天见)小姑娘充满活力的话语让你心中的惊慌逐渐散去,你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担心或许是多余,慕尼黑也不算小,苏家的势力怎么也伸不到异国来。 你解开行李箱开始往外收拾东西,衣服,电脑,资料夹。翻开最后一个小包裹,露出的是一个相框,你看着照片上笑容温暖的女人,内心深处翻涌的无力感和隐隐作痛的脚跟让你忍不住抱着相框靠坐在床边。自从两年前你就明白,这世间你能留住的太少,而你所求太多。你像是死守特洛伊城的帕里斯,忘了提前挥霍的欲望是原罪,所以神要罚你余生在失去所爱的愧疚中赎罪。24年的岁月里你经历过天塌地陷,看遍人情冷暖,明明是年轻的生命,却活得像暮霭沉沉的黄昏。 你捂着脸小声啜泣,心里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那是你活下去的勇气。泪水溢满指缝,你不住颤抖,为什么那些人还要出现你面前,为什么不肯放过你,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快洗干净了却一遍遍被提醒着骨髓里的肮脏。 臣棣,臣棣,你一遍遍的念着他的名字,那是你的救赎,你的光,你宁愿融化翅膀也要触摸的太阳。 【回溯 2】 【01.09.2011 不夜城】 你抱着怀里的书包下车,那是你第一次来到苏家主宅。主宅位于不夜城上城区的别墅群,住着苏家当家苏嵘安和妻子廖氏,你血缘上的舅舅和舅母,他们的独生子苏郁是苏氏未来的继承人。苏家是医药世家,苏家先祖早在明末清初就在吴地的落马桥边开医馆,后随着战乱举家搬迁到了不夜城,从药材生意转型为西药制作和前沿医学的研发,如今的苏氏是上城区首屈一指的贵门。 可这原本和你并无关系,你之前也从未见过所谓的“舅家”。常年孤立的生活让你对母亲之外的亲人有所排斥,这个突然出现在生命里的“舅舅”一家让你感到怪异且不适。 你从小随母亲住在不夜城的城郊,除了母亲以并没有其他亲戚的身影,被排挤时你也会委屈的向母亲询问父亲和外祖们的消息,因为班上的其他孩子总有爷爷奶奶的陪伴,母亲的神色是你看不懂的伤痛。但是后来你慢慢知道了,你是所谓的“单亲家庭”出生的孩子,外祖们也早在你出生前相继离世,你是母亲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母亲原是市舞蹈团的舞蹈演员,总是忙于各种巡演,回来陪你的时间极少。照顾你生活的是母亲的好友宋倩阿姨,她在你入读的学校做教师。从你有意识起家中便人际往来稀少,就读的当地学校和各类博物馆是你全部的童年回忆。“父亲”二字在你的印象中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你儿时似乎曾见过他的身影,但是在你的脑海里却没有一点“父亲”面貌的残留。 现在是初叁结束的暑假,母亲去了邻市演出还没回来。你从放假起就乖乖的在家等着,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告诉她你的中考成绩可以考上不夜城最好的高中,母亲一定会很高兴。可是两个月了,母亲依旧没有回来,宋姨仔细的照顾着你,可她也说不知道母亲去了哪儿。 直到两天前上城区苏家带着人找上门来,说你在上城区有个舅家,你才知道母亲病了,病得很重,她没有去邻市参加演出,而是留在不夜城的医院里治疗。可是发现的太晚,扩散的癌细胞已经霸占了这个美丽女人的半幅身躯。你知道母亲经常会双腿疼痛,她曾说那是舞者的通病,让你不用担心,原来那是魔鬼的警钟,敲了这么久,终于不耐地露出了獠牙。 舅舅苏嵘安站在别墅门口等你,他长得和母亲很像,和你自然也很像,岁月给母亲和他优待,颀长的身躯和清俊的脸庞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你觉得一种莫名的怪异感,母亲经常给你这样的感觉,她很美,很年轻,但是眼睛又像一本旧书一样充满着泛黄的故事。从眼前男人的眼中你看到了一样的东西,你那时还不懂,只觉得他身上的迷雾般的气质让你感到格外亲切,或许真是血缘的缘故。 “嫣嫣。”他亲切地唤你的名字,蹲下来看着你,你在他眼里看到了你和他极为相似的眼睛,他用你看不懂的神色对你说:“嫣嫣,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欢迎回家。”他像个慈祥的父亲一般附身拉着你的手走进别墅门,你看到花园长长的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男孩的身影。 “那是苏郁,你的哥哥,他会照顾你的,我们都会。”苏嵘安温柔的和你说,你有些不适应的抽出手,干干的说了句“谢谢舅舅”。 “我可以去医院看看妈妈吗?”你抬头问他,你来这里只想看看母亲是否还安好,你很想她。 苏嵘安没有说话,良久,他说,好。 -- Kapitel12.那个男人 你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身在慕尼黑的酒店,时间才过去了两小时,你靠坐在床边平复心情,腮边挂着泪,原来那是梦,梦里你又回到了第一次踏进苏家的那天,母亲,苏嵘安,苏郁,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场噩梦般包裹着你。 你起身,褪去衣衫准备去浴室洗澡,走过落地镜时你看着自己赤裸的身躯,洁白,纤细,双腿修长紧致,下腹的凹陷处若隐若现,腰肢柔软,挺翘的双乳上樱粉色的乳尖似花蕊般缀着,象牙白的修长脖颈格外诱人。苏家的女人应该都有着这样一幅任君采撷的身躯吧,你不无讽刺得想,连他也爱的很。 浴缸放满水,你阖上双眼把自己沉入水里,涌动的温水似双手般抚摸着你,“嗯啊~”你难耐的咬着唇,熟悉的空虚感袭来,眼前的黑暗里浮现的是他的脸,他布满情欲的双眼,你小声叫着他,手指悄悄地伸进了自己湿软的花穴。指尖细细,你拧着腿喘息,可是不够啊,你想要他,要那个男人深深地埋入你的体内,你需要他粗暴的用阴茎带你陷入爱欲的世界,驱散你内心的恐惧,就像之前每个被噩梦惊醒的深夜。 【04.06.2019 不夜城】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凌晨的KD酒店灯火通明,这里举办着上城区每个季度的常规酒会。 衣香鬓影的世界是上城区新贵们选择伴侣的好场所,这里的伴侣,只是过夜的伴侣。成年人的世界难得没有那么复杂,各个世家公子小姐你情我愿的一夜情总比睡不知名的陌生人来的好。 陈贤站在角落里看着不远处嬉笑的叁位姑娘,银色鱼尾礼服的女生让他格外有“兴致”,裸露的背部是白嫩的脊骨,看似细瘦的腰肢却撑起了鼓鼓的胸房。在床上肯定带劲儿,他想。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挑眉看了眼名字,坏笑着接起电话:“哥,完事儿了?我说你怎么今晚想到出来应酬,原来是美人相约啊。”电话那头男人慵懒的说了句“滚”,喉音模糊,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让人送一套衣服上来,1203号房。”说罢就挂了。陈贤无语,尺码呢?款式有没有要求啊?这让他怎么送。 认命的让客房部随意送几件女式礼服上去,刚吩咐完,大厅的电梯里走出一个身影,身高腿长,一身普通的黑色休闲西服穿出了高定的感觉,就是看着脸色不太好,估计又被桃花缠上了。他都想象到床上的美人梨花带雨控诉这个负心汉的样子了,得,他陆哥衣冠禽兽的样子他又不是第一天见识。 男人神色淡淡朝着他走来,宽肩窄腰,边走边系着领带,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抵着黑色的领带正经又色气,陈贤作为自我感觉良好的直男心里也不由赞叹一声,这身材,这长相,这气度,他陆哥果然是上城区名列前茅的女性杀手啊。怪不得连…他突然一窒,讪讪的笑了笑。 “阿贤,”男人整理好领带看了下手表,“走吧,苏郁临时出差,今天来的只是苏氏的副总。”谈生意,总要找有话语权的人,既然主人不在,就不需要做无谓的事了。 陈贤无所谓的耸肩,朝旁边努了努嘴:“我还有事,今晚可不能就哥你一个人爽啊。”鱼尾裙的美人早就含羞带怯的看了角落里的两个人一会儿,这时看到男人撇过来的目光,带着香风走来。 “陈哥哥好,陆…哥哥,你好,我是宋家的宋萌,很高兴认识你。”美人如玉的手伸出来,男人眼神都没给一个转身离开,侧脸的弧度锋利冷漠,连背影都透着无情。“走了。”这句话是对陈贤说的。 宋萌有些羞恼,被陈贤一把握住手拉进怀里,“你陆哥哥忙,陈哥哥今晚陪你啊,我们萌萌连名字都那么好听。”宋萌噗嗤笑了声,倚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看着远去的男人背影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 陈贤搂着怀里的美人喝了杯酒,宋萌乖顺的在他怀里任他揉捏,两人准备上楼的时候,宋萌站在电梯口顿了顿还是开口问他:“陈哥哥,陆哥哥是不是认识苏家的苏嫣呀。” 陈贤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突然一变,眼神慢慢冷下去,他放开宋萌,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那件事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当初苏嫣走后他负责善后,花了很大力气才压下去,这个女人不可能知道。 -- Kapitel13.那个女人 01:30. 陆臣棣沉默地回到家,停好车,他今晚还压着火,刚才临时的床伴让他很不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乎每次和女人上床的时候他都变得格外挑剔。 长得好的,身材好的,甚至技术好的,在床上时似乎都缺了点东西。而且对方越界了,想来吻他的脖子,被他冷着脸推开,他连接吻都可有可无,更不喜欢被人在身上留下痕迹,所有的床伴都知道他这个习惯。 带着套做本来快感就不强,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可是越是做到最后他越是不满,他的身体在告诉他不是这个人,那个女人的腰应该更软一点,她穴内深窄,要吸得他很舒服,双腿要像藤蔓一样缠着他,叫声更娇气,从背后进去的时候他的手正好握住她弹性极好的乳房,乳尖小小的咬起来很舒服。 他甚至一次都没射,不管身边女伴的感受翻身下床,脱了套自己去浴室解决。 真糟糕。别墅地下室,他坐在车内熄了火,并没有开门,车库里昏暗的灯光让他有些出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应该是那个时候,那天他醒来发现自己和一个女人在KD过了一夜,满身的情爱痕迹不仅没有让他生气,他还立马打电话给酒店的负责人询问开房人的信息。KD酒店的老板说那是给客户隐私,客人没有留下任何话,希望他谅解。望着床头崭新的合身的衣服,他皱眉回想当晚的记忆,可是除了令人战栗的做爱之外竟没有对方的任何印象。 这不正常,但是他知道暂时无法得到更多信息,只能把这件事放下慢慢追究。两年来他除了在情事上变的更挑剔,也不断在通过每个女人找回当年那个人,那个让他恍惚间生出“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感的可恶女人。 因为意识不清,第一次的时候他有些粗暴的要了她,甫一进去他就知道身下的人是个宝贝。阴道紧窄,绵绵密密的窒肉有着口腔一样的热度和咬合感,他舒服极了,没有给她时间缓冲就开始干她。女人格外柔软的身子可以折成任何他要的姿势,顺从他的意愿被他欺负着,哭声细细,叫的好听,他在她的身体里不住流连,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开疆扩土的体验,仿佛是为他的情欲而生的身子,无比契合,天生就该被他压在身下恣意怜爱。 他记得最后一次在水里进去的时候,女人哭着说疼,说她不要了,可是他停不了,他想要更多,他想把多年未曾真正满足的欲望都施展在她身上,他笑,射一两次怎么够,他要让她的宫腔满是他的精液,最好嘴里也是,他要她为他孕育一个孩子,他撞得更激动了,身下的女人太诱人,他想给她,全给她,这时候她说什么他都愿意。她合该承受他的爱与欲。 他对她做了之前不曾对其他女人做过的事。他给她口交,舌尖感受着她的粘腻甜美,他舔吻她的全身,连她精致可爱的脚趾都没有放过,他吻着她,操着她,要快要慢,欲予欲求,他在她体内射精,要把精液深深地毫无阻碍的喂给她,他享受着女人的抓挠和抚摸,允许她在自己身上放肆留下爱痕,他极爱被她啄吻和舔咬的感觉。他最后甚至温柔的给她洗了澡,像是在呵护自己遗失多年的无价之宝。 如果她是个性爱的初学者,那他一定在她体内打上情欲满分。 思绪回笼,真是要命,陆臣棣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感受体内突然涌上的情潮,他从成年后还没这么深刻感受过一个词的含义,欲求不满。 从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开始,他就染上了一个无名的女人的毒,她的无声离去就像带走了他身上情欲的种子。那天晚上他虽然浑浑噩噩没有意识,可是知觉无比清晰,他知道对方的身体有多妙,一次又一次要着她,令人上瘾般的做爱,他甚至到最后都有些陷入疯狂。 如果被他找到那个人,他想,一定要拿链子把人锁起来,用情欲困住她,用精液喂养她,让她身上烙满他的痕迹,日日夜夜供他享用。 -- Kapitel14.爱与罪 【06.06.2019 München】 今日降温,你加了件外套去英国公园,到了约定的地方和Julianne见面。 小姑娘金色的卷发在阳光下很招眼,身边是个面容俊朗的雅利安男性。 Grü Gott, Schatz! Paul kam gestern Abend zu mir, es war mir auch überraschend.“ (亲爱的,保罗昨天晚上出现在我面前,我都吓了一跳) Julianne一脸甜蜜的依偎在男友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你。本来女孩子间的约会将会变成叁人行,女孩儿撅着嘴抱怨男友的突袭,打乱了她的计划。你忍俊不禁,看着Julianne眼中的思念和爱恋,果然恋爱中的女孩子在爱人面前都是爱撒娇卖痴的。和保罗简单寒暄几句,你告诉Julianne不用担心你,今天还是好好陪陪男友,你正好打算一个人逛逛花园,为下一个作品寻找灵感。 Julianne歉意的和你告别,你安抚的笑笑,约她明天在LMU见,你们的报告已经准备好,让她安心玩。 擦肩而过的是窃窃私语的情侣,远处的教堂传来钟声,一个人的漫步,这时的你只属于自己。 英国公园的女神喷泉下,花裙的德国少女捧着素描本临摹春之女神像,你静静看着她在女神的头顶戴上花冠,橄榄叶和石榴花交织,赤裸的双脚,带风的裙角。你轻声问她为什么是石榴花,女孩儿笑笑,您听过珀耳塞福涅的故事吗?冥府的王要千方百计得到她,偷偷吞下石榴籽的女神真的不知晓会永堕黑暗吗?黑暗的冥府怎么会有花呢,您看,她却依旧带着花冠。少女说,这为何不是冥王的爱情呢,爱无罪啊。 Liebe ist keine Sünde“ (爱无罪吗?)你轻声念着她的话,以爱之名犯下的错呢,谁来偿还,你静静的看陶醉于神话的少女。当冥王爱的时候,可否想过再无天日的爱人,可否想过以泪洗面的德墨忒尔,可否想过陷入黑暗的人间。 爱与欲相欢,爱与罪同床。你犯了和哈迪斯一样的罪,可你爱的人,他是人间的光。 你舍不得。 回到酒店,你打开房门弯腰换鞋,抬起头却看见玄关置物架上多了一个男士手表。一瞬间,你毛骨悚然,想重新拉开房门却被身后伸出的手拦住了去路,你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嫣嫣,别跑了,我想和你谈谈。” 你放下手,回身看向说话的人,突然无力的笑了一声:“好久不见,哥哥。” 苏郁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拦住你的是他的助手乔森。昨天在车站甩掉他之后,你就想到了这一天的来临,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让你几乎狼狈地重新出现在苏家人面前。你看见苏郁手中拿着一个相框,你抿紧唇上前夺走它,那是很无礼的举动,但是你不在意。 “姑姑的照片原来是被你带走了,爸爸找遍了书房都没有找到,”苏郁像看闹别扭的孩子一样看着你,“嫣嫣,我不问你这两年做了什么,但是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玩够了就回家吧。”他顿了下,又补了一句:“两年前的那份文件,我可以继续如约履行。” “你觉得我在玩吗,苏郁?”你垂着眼,抚摸着母亲相片上的脸颊,“你看着我这张脸,为什么还能说出让我回家的话。我走了不好吗?” 苏郁嗤笑一声,站起来,靠近你,你随着他后退,直到被门口的杰森挡住。 “杰森,你先出去,没事不用进来。”苏郁对着你身后吩咐,杰森点头退下。苏郁在离你五步远的地方转靠在一边的墙上,你抱紧手中的相框,戒备的看向他。 苏郁摸出口袋里的烟,叼在嘴上没有点。他侧过脸来看你,眉眼清俊柔和,蹙着眉的时候带着点儿迷人的忧郁。那是你们兄妹俩最相似的地方,是苏家人特有的气质。你看着苏郁,方才的争锋相对已经退去,那是你的哥哥,你想。他曾经是这世上除了母亲以外对你最好的人。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 “看着你的脸要是会不舒服,那我岂不是也要恶心自己了。”他反刺了你一句,想来拉你的手,你缩回手背在身后,学着他的样子靠在墙上。你们已经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牵手了。 “你怎么找到的酒店?”你问他,你以为即使是苏家的势力也需要花上不少时间。 “不是苏家的人,是我自己的情报源,嫣嫣,不仅你变了,我也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苏郁拿出嘴里的烟,又放进去,但是始终没有点。他似乎戒烟了,你想。 “哥哥,”你静静的看着苏郁,“就当我们今天没有见过面,好吗?苏郁,回去吧,你是苏家的未来,你看到了,我现在过得很好。Terra是你的天下,实验室和画室是我的一切,我们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不好吗?”。 苏郁拿下烟,放在指尖把玩,捏断:“苏嫣,你真狠。”他的语气低了下去,“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想要的必须得到,不想要的转眼就弃。苏嫣,我是你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我。” 你没有回他,你做出的是对所有人最好的决定,你没有后悔。你把母亲的相片拿到床头放好,看向苏郁:“你走吧,我不会回去的,这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完成。” 苏郁沉默的拿起玄关的手表带好,穿上鞋子,转身开门前他说:“爸病了,他想见见你。他时间不多了,你这次跟我回去,之后我可以不阻止你回来。” “你还真是好儿子啊。”你突然失去了冷静,内心突然涌起的愤怒让你嘴里吐着恶毒的话,“我和苏家已经没有关系了,苏嵘安病了为什么要我去看,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去给他上香。” “苏嫣!”苏郁厉声说,“你的教养呢?爸这些年过得很不好,他之前有多疼你你都忘了吗,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我没忘!”你开始呼吸急促,你好恨,“我什么都记得,我怎么会忘,苏嵘安是怎么对我妈妈的我一点也没有忘!他怎么不去死,他为什么还不去死!”你吼着,泪水开始聚在眼眶,你已经隐藏好的憎恨和恶意在这一刻决堤。那个人,那个毁了你和母亲的人。 开门声,苏郁走了,他最后留下一句话,让你终于忍不住奔溃大哭。 “苏嫣,他也是你的爸爸。” -- Kapitel15殉道者 【07.06.2019 LMU】 穿过历史长廊,步上伟人台阶,你找到Hrsaal的入口,进门。宽阔的报告厅已经挤满了人,整个南部地区的医学精英团队和各国制药集团的理事在寒暄,期待今天的新药交流会。靠窗的位置,Julianne向你招手,你走过去,和团队的其他人寒暄几句。Schubert教授拍拍你的肩,让你不用太紧张,你们的研究成果已经很不错了。 你们的报告被放在倒数第二位,这是个风险不小的位置。这场交流会还包括了竞拍机制,每有一个团队做完报告,落座于第一排的各方集团可以竞拍得到此次合作研发的机会,价格可以私下协商,但是合同一旦完成,研究的失败与否,双方都需要承担风险。每个研究团队都需要寻求第叁方注资,因为能来到这里的都是前沿医学的研发小组,手下的研究计划需要大量资金投入,政府投入大学研究所的资金虽然不少,但是有限,每个院分去一部分后,真正落入Schubert教授小组的着实不够。 因为涉及基因研究这个敏感领域,βιο计划向来是对组外的人秘而不宣,连校方都不能过问。医学院每年的研究计划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每个团队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因为不能对外界公开筹资,βιο计划的进展可以说十分缓慢。海德堡政府在压力之下通过校长之口给Schubert教授最多再五年时间来做此研究,时间一过就对整个团队撤资,时至今日已过四年。那是Schubert教授一生的目标,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身荣誉,着述等身,可以说是前沿医学的开拓者之一,一生投身研究。从入校至今就长驻海德堡医学院属下的病理学院开启βιο计划,前后总共花了快10年。你们团队的成员,包括Julianne,都是Schubert教授一手带出的学生,因为对基因研究的热忱,从毕业后就留下加入这个小组。你是个例外。 如今资金困难,Schubert教授不得已联系了德国的医学联合会,报名参加此次的LMU商业交流会。要把手中的研究成果交给一个商业性的团队合作研发,就像把自己的孩子交到外人手里看养,你知道团队的心痛和无奈,但是,Schubert教授说过,为了保住这颗火种,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人潮渐渐安静,陆续落座,前排是各国商业首领,后排是各个医学团队,你们在靠窗的中间排位置。你拿出笔记本再次浏览了一遍报告的内容,确认无误后合上听讲。医学联合会的会长是个高瘦的中年德国人,简单的介绍了到场的人员后开始请第一组上台。是弗莱堡的临床医学小组,他们的研究计划包括无痛神经切割和阻生性肿瘤剥除,很大胆的设想,Schubert教授感叹道,现代医学真是永无止境的探索。 第一组的研究计划成功被瑞士的医药集团拍下,来人提了几个很刁钻的问题,但是都被台上的演讲者睿智的化解了,后者满意的点头,合作就此成交。 后面的小组也陆续上台,你看着身边这位往日理智儒雅的老者失去了冷静,手舞足蹈,眼睛发光,不断夸赞鼓掌,在竞拍开始的时候恨不得自己才是前排的理事开始竞价,若是有哪个小组被冷落退场就一脸惋惜,连连讥讽那些商业人士目光短浅。你和小组的成员们对视一眼,大家都无奈的耸肩,医学老顽童。同时你们却也更敬佩他,因为从Schubert教授身上,你们都看到了一种纯粹的,与生俱来的对生命的敬畏和热爱,那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灵魂高度。 第二、第叁…第十叁,马上就是你们了,你和Julianne起身站到窗边的走道里,平复心情开始设想会有什么问题落在你们头上。突然报告厅的门被推开,有人匆匆进来,走到前排中央位置,那里原来落座的人起身让位,你心口一紧,是苏郁。刚才光顾着确认报告,没有仔细听介绍,来的竟然也有Terra的人。也是,苏郁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慕尼黑,苏氏的人这次来一定是打听到了某个研究,打算收入囊中。 …das Forschungsteam aus Pathologischer Fakultt an der Universitt Heidelberg, willkommen!”(…让我们欢迎来自海德堡大学病理学院的研究小组)主持人的声音响起,你摆出微笑,和Julianne从侧面上台。掌声雷动,你余光看到苏郁紧紧盯着你,他的脸色苍白,似乎是病了。 Julianne风趣的开场,她在台上和平时很不一样,自信的脸庞和专业的措辞非常有魅力。介绍了βιο计划的历时和参与人员,前后十年,研究人员过百,加上数位医学界赫赫有名的教授名单,光是Franz Schubert这个名字就让底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你看到其他团队的成员都忍不住往Schubert教授那里看去,这样一个名字对许多学医的人来说是挂在校史馆和伟人堂仰望的存在。 Folgendes sind der Inhalt und die Schwerpunkte unseres Projekts: Genoptimierung und Genrekombination, meine Kollegin wird die Ihnen ausführlich vorstellen.“ (接下来由我的同事向你们介绍我们研究计划的核心内容:基因优化和基因重组) 你深吸一口气,将演示文稿调到下一页,简单的黑色加粗的「GEN」叁个字母。 什么是基因,你开口,在古代,人类的基因决定一个族系的发展和衰亡,母系社会的基因遗传和父系社会的基因遗传有着不同的走向,斯巴达人用基因决定一个孩子的生死存亡,埃及人用基因控制王位更迭。在现代,依旧有人因为基因的缘故受到歧视,他们挣扎,他们不甘,他们说,出生无从选择,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帮他们做二次选择。凭什么基因,这里包括血缘,会是决定一个生命甚至一个族群存亡的工具,人类该觉醒了,我们可以用科技掌控信息,掌控风雨,那为什么不可以用科技掌控生命,从此没有高贵,没有低贱,上帝口中的人人平等,βιο计划为此而存在。我们学医,我们从哈迪斯手中将生命夺回来,我们也可以做自己的上帝。 台下随着你的声音渐起,变得无比安静,你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讲述βιο计划的未来,人类,你们是为了人类,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你手里握着的是火种。 Leben hat keine Sünde, und wir machen das Leben besser.“(人生来无罪,我们只是让生命变得更好) 你说出最后一句话,台下没有一点声音,你放下话筒,Julianne在你身边握住你的手,你们深深的鞠躬,你们的任务才刚开始,这会是场恶战,但你们不怕。殉道者从耶稣基督手中接过他的血肉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踏上前往天堂的苦路。 ----------------------------------------------------------------------------------- 【今天这篇开始要涉及部分伦理问题了,受不了的小伙伴或者觉得太激进的请不要看得太认真,毕竟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样,从一开始我就说过女主不是个纯粹的好人,她的观念会有些偏激,后期能不能改变也不一定,但是苏嫣在我心里依旧是我爱的那个女主,男主爱的也是真实的她。所以,答应我,各位小可爱别在我的评论里掐架好吗?爱你们。】 -- PΟ①⑧.cΟм Kapitel16深渊 【续上】 Wahnsinn!“突然有个人高声喊了一句,Es wre total wahnsinnig! Das Menschenrecht ist unantastbar, und Sie haben die Ethik verletzt! Das ist unverzeihlich!“ (疯子!这完全是疯了!难道不知道人权不可侵犯吗?你们违背了伦理学!这是不可原谅的)应和声响起,座下的各个团队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你们,你还听到了有人小声骂你们是“恶魔”、“罪犯”。你和Julianne没有一点惊慌,这是预料中的结果。 Schubert教授站了起来,主持人惊慌又恭敬的将话筒递给他,老者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他的威严犹在,人群渐渐地安静下来。他们在等,等这个医学生眼中的神会怎样解释他的疯狂行为。 尊敬的朋友们,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Schubert教授声音依旧温和有礼,他先是感谢了你和Julianne的报告,感谢了身边小组成员的付出和这个允许他参加的交流会。这里也要感谢我的老朋友Sebastian Müller,Schubert教授向医学联合会会长点头致意,Müller先生回了一礼。 我知道这个计划的内容是不会被常规研究所接受的,他接着说道,但是今天,我和我的团队站在这里,就没有怕你们的抨击,没有怕外界的质疑。我从医多年,见过多少死亡和新生,打开过多少次哈迪斯的大门,连我自己都是一只脚踏进过那扇门的人。他指的是自己几年前所接受的心脏搭桥手术。朋友们,他继续道,上帝教我们原谅犯错的人,热爱陌生的人,拯救苦难的人,我的团队现在就在做这样的事,我们给犯了错的人重新选择的机会,给饱受病痛折磨的父母一个健康的孩子,让被抛弃的、被轻视的生命重新获得带上桂冠的权利。 敢问在座的各位,你们的心里就没有哪一刻也是这么想的吗?你们中也有人经历过病痛(一个来自曼海姆的研究员坐着轮椅,她是家族遗传的渐冻症)和社会的轻慢(邻座的一个黑人研究员低下了头),如果给你们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们不愿意拥有一个更健康的身体,更美好的灵魂,做一个没有创伤的人吗? 胆小鬼!你们在怕!怕这个社会另类的目光而已!Schubert教授的声音抬高了一下,他指着台上的你和Julianne,环视了一圈报告厅的人,慢慢说,这条没有人愿意去走的路,我和我团队的孩子们愿意走。 Julianne在你身边泣不成声,你轻拍着她的背,眼泪已经盈眶,她的母族是血友病携带者,母亲在她就读大学后就开始犯病,她怕自己也是基因携带者,迟迟不敢和相爱的人结合,男友Paul是她的高中同学,等了她多年,她的内心远远没有表现的那么阳光。Julianne自从知道Schubert教授的βιο计划后就努力学习,以优秀的绩点申请加入这个团队,把自己所学全部投入基因研究,她在等一个解脱的机会,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Schubert教授讲完,把话筒递还给主持人。台下的人有些异动,但是更多的人在哭,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不能选之于口的隐痛和期待,是啊,为什么他们不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要忍受这么多不公和苦难。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So why you are here, my lady,” 是苏郁,他苍白着脸靠在椅背上问你,“What kind of unfair fate do you want to change” 你想改变的是我们的血缘羁绊吗,它就这么令你憎恶,这么不堪吗,妹妹。 “I am not allowed to have a child, is that enough”你面无表情地回他。你不怕拨开自己的伤口给众人看你发黑的骨髓,已经走到这步了,遮掩着这样的罪恶又有什么用。 “Ruhe!” (安静)Müller先生走上台,你向他点头致敬,搂着泪流不止的Julianne退到一边。 Müller先生率先表明了他的立场,是他同意Schubert教授的研究被搬上台的,并不是因为他们俩私下的关系,而是医学的宗旨和目标就是为了人类的健康和将来,没有人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份医学奇迹。 这不是一场道德批判会,而是一场医学交流会,他郑重的说,各位先生女士可以开始竞拍了。 没有人举牌,各国制药集团的理事即使再感动也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具有争议的计划。如果研究成果失败,或者造成不可挽回的可怕结果,一旦泄露出去,会是洗不掉的丑闻。他们惜命,更珍惜羽毛。 你看着Schubert教授无奈的神情,觉得今天可能要无功而返,研究计划一旦搁置,毁的将不只是一个人的心血。回到海德堡,实验室里的成员都将被解散,他们的未来该怎么办。 你咬唇,不可以,怎么可以,你们努力了这么久,一路披荆斩棘,你们没有错,为什么世人依旧这么不公平。你蓦地抬头,看向苏郁,他静静的看着你,你知道他在等什么。 帮帮我,你对着他做口型,帮帮我,哥哥。苏郁笑了,神色苍白的他像鬼魅一样看着你。 “Terra will take this.”(特尔拉集团接受这份计划) 你从深渊而来,终将回到深渊去。 -- PΟ①⑧.cΟм Kapitel17明了 【19:00 Hofbruhaus München】 下午散会后Schubert教授带着你们去老城区的酒馆喝酒,就当庆功宴,他今天很高兴,刚才又和Terra一号实验组的负责人聊得热火朝天,制定了不少以后合作的计划。Terra是个大公司啊,实验室的人都很专业,Schubert教授夸到,有眼光,有眼光。 Für βιο!“(为了生命)他举杯,大喊到。Für βιο!“实验室的所有人都很激动,有了Terra的注资,你们的研究终于可以走下去了。欢呼,舞蹈,酒馆里的人被你们的气氛感染,唱起了欢乐的老歌。 你笑看着大家难得的轻松之态,只有Julianne有些心事沉沉的坐在你身边,她不时的看着你,似乎有话要说。你叹了口气,知道她想问什么,就放下酒杯和Schubert教授道了声歉,说你们俩还有安排,拉着Julianne一起出门。Schubert教授带着了然的笑意,挥手向你们告别,说小姑娘们就是要好好享受青春啊。 晚上七点的南德阳光依旧刺眼,你们在玛丽安广场散着步,喷泉旁的白鸽不时被游客惊起。小姑娘在你身边垂着头,平日里蓬松的金发塌塌的,笼上了颓丧之气。她瞄了你一眼。 Dorothea, der Mann von Terra…“(那个特尔拉集团的男人…) Er ist mein Bruder. Terra gehrt zu ihm.“(他是我哥哥,特尔拉的掌权人) 你截断了Julianne的话,你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好笑的问她,你会是做那种事的人吗?小姑娘立马松了口气,抓了抓恢复光泽的头发,啊啊啊,她尖叫,她还以为你做了什么”schrecklich“(可怕)的事情,害她担心了那么久。你哥哥的眼神好可怕,她说,刚才在台上她觉得心里凉嗖嗖的。”Das heit, Dorothea, du bist jetzt die Chefin! Oh, cool.“(所以你现在是我们的老板了!哇,真酷)你打断她的幻想,告诉她可惜了,你可没有一点话语权,你只是个小研究员。 Julianne放下心事后拉着你去放飞自我,购物购物,昨天她忙着陪亲亲男友,今天晚上要陪你好好逛。”Es ist schon sieben Uhr.“你提醒她,再过一个小时商店都要关门了。Julianne懊恼的摇头,都怪赫利俄斯,拉车拉的这么慢,这阳光晒得她还觉得是下午呢。明天再逛吧!小姑娘兴高采烈地提议,和教授说一声晚点再回海德堡,反正时间不紧迫了。她说明天晚上慕尼黑国家剧院有蝴蝶夫人的演出,你肯定喜欢看。你笑了笑,说好,明天再逛。 回到酒店,你打开门又看到那支男士表,你皱眉,关好门对屋里的人说:“苏郁,你能不能不要不打招呼就进别人的房间,这样很不礼貌。”依旧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戴着眼镜敲着笔记本,头也不抬:“我进自己妹妹的屋子为什么要打招呼,再说我又没你电话。”他抬头看你,笑了一声“你又跑了怎么办,达到目的就跑又不是第一次。”你看他不动,就不管他,把手上的包放下,拿了换洗的衣物去卫生间洗漱。 洗完澡,你换好衣服打开浴室门,苏郁还没走,桌上放着几份文件,你看了下表,22:00。 “你为什么还不走?很晚了,我要睡了。”你站在门边示意他,就差没开门让他出去。苏郁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看你不耐的样子,也没有生气,让你看桌上的文件。你没动,他就自己拿起来读,一份是遗产转让书,一份是βιο的合作意向书,还有一份,是两年前你发给他的股份转让书。 “遗产转让书你签个字,苏家的东西,是你的就该是你,没什么好拒绝,实验后续投入的资金你自己从里面抽取。βιο计划我让实验室的人给你打下手,参与与否你自己决定,不过我想没人比你对这个项目更熟悉,自己的东西你不想掌握在自己手里吗?”苏郁淡淡的开口,他的话让你很心动。“你让我接手国内的实验室?”你问他,一号实验室原来的负责人也算是科学院出来的国手,你如何能替他。 “说实话这个计划我并不看好,你既然想要,我就给你。苏嫣,我答应过姑姑要照顾你,我不会食言。”苏郁告诉你,他让一号实验室原来的负责人拿下了另一个专攻神经系统的药物研发权,你们的计划在他们的预算之外,这算是私人研发,资金投入是他个人,但他只负责前期。 你沉默地拿起那两份文件,看向苏郁,嘴里有些干涩。你若是有骨气一点,应该把手上的文件甩在他脸上告诉他你不需要苏家人的可怜,实验你可以自己做,你捏紧手里的东西,但是你做不到,你需要它。瞧,你就是那么贱,嘴上说的硬气,手里却接过别人的施舍。 “谢谢。”这句是真心的,不论你们之间有多少龃龉,不论你多痛恨自己身上流着的血液,至少这一刻,你庆幸有这么一个站在身后的哥哥。 苏郁合上笔记本,拿了支笔给你,你沉默的签好两份文件,看向桌上的第叁份。那是将苏嵘安之前送你的15%的Terra的股份转让给苏郁的证明,里面只有一个要求,进行为期两年的和盛世的合作,必要的时候对其资金链进行毫无条件的支持。 “嫣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按你的要求履行了这份文件,我没有去查是尊重你的选择,但是现在合约时间到了,你可以告诉我理由吗?”两年前的盛世只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公司,主营科技产品和人工智能,如今在Terra的默默护航下已经崛起,隐隐与不夜城的老牌电子行业比肩。 你不语,只告诉他你签完了,他可以走了。苏郁收拾好东西,拿起那份转让书的时候他笑了:“我没有签,嫣嫣,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他见你不打算理他,自顾自翻到附页的要求,盯着盛世这个名字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听秘书说最近盛世的人几次想见我,因为我断了和他们的合作,导致他们下半年的预算有些问题。” 你豁的抬头,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怎么样了,他会不会遇到麻烦,他会很累吗。你开始心烦,有些焦急,但是你不能说。苏郁看出了你的变化,他沉下脸,拧着眉开始思索和盛世的一切交集:“盛世的创始人姓陆,这个人神出鬼没,我没在例会上见过他,倒是在去年的酒会上见过陈贤和盛世的人在一块儿。”等等,陈贤,姓陆,陆家,苏郁突然明白了,他低笑,这么明显,他竟然一直没发现,他的妹妹从来都是那么傻,一颗心给了就是给了,也不知道给自己留条路。 陆臣棣,这个人何德何能,让他苏郁护在身后多年的妹妹放弃一切,踩着刀尖也要把心奉上—— 作话:好了,马上要回国开启相遇篇了。写了这么多情节,有点停不下来,让期待看肉的朋友们失望啦,马上相遇了就给你们肉!另外说明一下,哥哥是爱苏嫣的,可以说是妹控,也超越了一般的亲情,但绝对不是男女之情!哥哥对苏嫣就像是对待自己的血肉,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不会有情欲的,放心吧。嫣嫣是棣棣一个人的,别人连觊觎也不可以。期待这苏苏骨科的可以休息了,没有的没有的,苏家上一辈兄妹已经是悲剧了,苏郁怎么会重蹈覆辙呢? -- Kapitel18回去 【08.06.2019 MUC机场】 09:30。 你拎着包跟在苏郁后面,乔森走在你旁边,手里提着你的行李箱。 虽然你答应了苏郁,不会跑,会跟他回去,他瞟你一眼,说你的信用已经挥霍完了,还是保险点好,让乔森看着你。 你们的相处方式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他是严加管教的哥哥,你是倔强不屈的妹妹。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该多好。可惜,你们回不去了。 昨晚苏郁走前告诉你订了今早的机票,也没有给你时间和实验组的道别,他是怕出任何意外。你也没有反抗,只是在早间打了个电话给Schubert教授,告诉他你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老者在那头叹气,他念出了你的中文名字:“Yan, als ich den Anführer von Terra sah, wusste ich, dass niemand unseren Plan leicht akzeptieren würde, aber er tat es wegen dir, ihr seid sehr hnlich.(嫣,看到特尔拉的负责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会有人轻易接受我们的计划,但是他这么做了,一定是因为你吧,你们很像)” 老人有些愧疚的声音传来:“Aus dem egoistischen Motiv hat ich diese Gelegenheit nicht abgelehnt, ich sollte mich bei Ihnen entschuldigen.(我的私心,没有拒绝这个机会,我应该向你道歉)” 你眼睛泛酸,不住地说的没关系和谢谢,你感谢这个老人在你最艰难的时候帮助了你,现在只是你为他做一点回报的时候。挂上电话,答应Schubert教授你会照顾好自己,打开钱包,拿出你在德国的身份证,熟悉的脸旁写着你的德文名字:Dorothea Schubert。 这个名字,原来属于Schubert教授的亲生女儿,Dorothea,神的礼物。那是教授的宝贝,但是病魔夺去了这个女孩儿年轻的生命,她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在课堂上突然倒下,毫无征兆的生命流逝让Schubert教授和夫人几乎奔溃,他们的婚姻也因此破裂。Dorothea是先天性心内垫膜缺损,但是这个症状无法进行早前诊断,即使是医术超绝,当时柏林洪堡医学院首屈一指的主刀父亲也无能为力。 哈迪斯带走了众神之父的女儿,父神尚且可以将爱女一半的岁月夺回人间,但是Schubert教授却要忍受永失所爱的折磨,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给女儿一个健康的身体。所以他辞去了洪堡医学院院长的职务,来到海德堡进行基因研究,这是他的女儿出生的地方。他不想让更多的孩子于黑暗中沉睡,也不想让更多的父母尝到和自己一样的绝望。βιο,是他的忏悔,也是他未来得及给女儿的礼物。 思绪回笼,你想起还没有给Julianne说明你的离去,便叫苏郁等等,你拿出手机在机场的长椅上坐下,给Julianne打了电话,女孩儿在那头遗憾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无奈笑笑,你也不知道,但是你会在国内和她时常联系,毕竟你们虽然相隔万里,但是做着同一个研究。 挂了电话,你看到苏郁安静在一边等你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红了眼眶,你总说自己要逃出苏家这个牢笼,一路跌跌撞撞,闯了多大的祸都是苏郁为你扛了下来,你恨苏嵘安,恨这苏家每一个人,可是苏郁,你却恨不起来。 即使这次是他强硬的带你回去,他的手段可以更狠,但是他没有,他一直在尊重你的选择。 他是生在深渊的兽,责任就是撑起摇摇欲坠的壁垒,他的伤痛,他的压力,没有人抚慰他。苏嫣,你问自己,苏郁凭什么要因为父辈犯下的错就由你轻慢错待,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哥哥,走吧。”你走到苏郁身边,轻声喊他,没有看他的神色,直直的往登机口走去,你不会再逃了。 -- Kapitel19怯 【08.06.2019 PVG机场】 21:30。 回到久违的不夜城,你突然产生一种恍惚之感,在这个地方你爱过,恨过,拥有过,被抛弃过。那些曾经像噩梦一样攀附着你的记忆在此刻竟然有些模糊了,你想,你现在才是真正的长大了。 苏家的司机在门口等着,苏郁打开门,帮你将行李放进去,示意你上车。你刚想说不用,你可以住酒店,苏郁就不容拒绝的开口,语气阴沉:“你想去KD住?整个12楼都被陆家那位少爷占着,你怕是一进去登记就会露馅。”你一下子挺起后背站直了,尴尬的僵在车边,苏郁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他怎么知道。 苏郁直接推了你进车,自己也坐进来,乔森坐在副驾驶,让司机竖起了隔板。 你回过神来,有些讷讷的问他说什么呢,你没听懂。回去住就回去住。苏郁嘲笑你,敢做不敢当了,苏嫣你不是有骨气得很么。天知道他昨天晚上让乔森去查盛世和陆家那位少爷的事情后气成了什么样子,一整夜都没睡好。丢人,他都觉得丢人,他苏郁的妹妹需要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得到一个男人,还干起了偷香窃玉的勾当,名字不敢留一个。 “苏嫣,你没有羞耻心么?”苏郁的声音听起来像要打你一顿,你缩了缩肩,自从昨天想开了你又把他当回了那个和你吵架打闹的大哥,小时候被提着耳朵训斥的记忆慢慢回来,你嗫嚅几句,有些悻悻的开口:“你凶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哥哥可以妹妹还不可以了?”你指他大学时代的风流韵事。 “还敢顶嘴?”苏郁气急败坏,“好的不学全学坏的,我那时候忙的没时间看住你,就知道给我闯祸,你丢不丢人啊!”你也反吼回去:“坏的也是你教坏的!谁给我看小黄书的!谁老是带女孩子回家的!苏郁你比我更不要脸!你才丢人!”你气得两颊鼓鼓的,别以为现在装个斯文败类成功企业家就能掩盖他以前上城区第一二世祖的丢人过往了。 车突然停了,气氛安静下来,乔森在前面咳了一声,你瞪了苏郁一眼把头撇向一边窗户,懒得理他,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上城区的南郊公馆,这里原来是你常来的地方,苏郁的朋友也大多住在这里。再过一个公园就是苏家的独栋别墅了,那里安静,周围几乎没有住户。苏郁看着你傲娇的动作,突然笑了,他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有活力的你了,果然还是爱和他吵架的妹妹比较可爱。 摁下隔板,苏郁问怎么停了,乔森看了眼前面挡住去路的卡宴,又看了眼你:“Boss,盛世的人来了,看来他们提前知道了你的行程。来的人里,好像有陆家那位。”苏郁没有说话,看了眼突然慌张的你。笑了一句,手伸的够长啊,年纪轻轻倒是好手段。 你听到「盛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呼吸紧张,在听到那人也在的时候手心开始冒汗,你闭上眼睛,捏紧裙角,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你还是怕了,你没有做好准备见那个人,你怕一站到他面前,你汹涌的情感就会溃堤,你不要让他看到你丑恶的样子,你不想玷污他,你好怕。 “哥哥,哥哥,苏郁,我们走好不好。”你带着哭腔催促身边的人,你脆弱的一面又被暴露在人前,你顾不得被苏郁嘲笑了,你只想躲起来,躲得远远的才好。乔森,你喊副驾驶的人,别管他们,我们回去,你急的眼泪都快出来,我们走好不好。你哭着矮下身子,缩在车窗下,企图不让自己暴露在一点点视线范围内。明明夜很黑,但是路灯昏暗的光都让你觉得自己下一秒会被窥探到,极度的羞耻撕扯着你。 “嫣嫣。”苏郁心疼的看着你,他扶起你,将你搂进怀里,像小时候你哭着要妈妈回来时那样安慰你,抚着你的后脑,“嫣嫣,别怕,哥哥带你回去。”他让司机开车,摁响喇叭提醒前面的车让位,在擦过那辆卡宴车身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苏郁将你牢牢捂在怀里打开车窗,看向对面驾驶座男人的侧脸:“陆总,这么晚了就不要出来逛了,吵到别人休息就不好了。” 男人转头看向苏郁,瞥到了他怀里露出的小团黑发和女孩儿白嫩的后颈,也懒懒的说了句,苏总好雅兴。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是令你魂牵梦萦的声音,是你戒不掉的毒。“明天下午两点,”你听他说,“南城雅庄,不知道苏总赏不赏脸了。”苏郁收回视线,扔下句:“再说。”就不客气的合上车窗让司机开车。 终于离开了那个男人,你放松下来,挣开苏郁的怀抱,有些懊恼自己刚才失控的样子。苏郁拿了纸巾给你擦泪,看着你哭红的鼻子啧了一声,怕成这样,又不会吃了你。什么态度,他不满刚才陆臣棣的语气,这是有求于人的样子吗?这种脾气还是别做生意了。不去,谁理他。 “这态度怎么了!你以前不也这样,说他做什么。”你忍不住顶嘴,见不得别人说他,苏郁也不行。苏郁被你气笑了:“刚哭完又开始硬气了?是,他最好,你哥不好,胳膊肘往外拐你最在行,你怎么就被这种人迷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苏郁拉了你下车,把行李箱往你怀里一扔,包往上一放:“自己拎上去,给你这个小白眼狼干什么苦力,有本事叫陆臣棣给你搬去。”说完转身就走,还嘱咐乔森不许帮你。 你吃力的抱住行李箱,恨不得踹苏郁一脚,让他闭嘴。放下行李箱,拖着进门,其实也没有特别重,苏郁只是嘴上刺刺你,你把行李箱拎上二楼自己的屋子里。那里的陈设一点儿也没有变,你看着书架上一本本的画册,想到什么,转身跑下楼。 “苏郁!”你喊他。“喊什么,没大没小。”苏郁从厨房踱步出来,手里捧着两碗家里女佣准备好的羹汤,“饿了自己吃夜宵,吃完睡觉,你不累我还累。” 你看着他在餐桌前坐下,磨磨蹭蹭的坐在他旁边的位置,见他将一只碗推到你面前,低头喝了口汤,开口:“苏郁,明天南城雅庄…” “打住。”苏郁头都没抬,继续喝汤,”饭桌上不讲公事,你不吃就回去睡觉。” “哥!”你恼了,“你明天必须去,他,他有事找你。”你声音渐渐低下去,苏郁突然地把碗往桌上一磕,声音大的你吓了一跳。“苏嫣。”他语气很不好,“你能不能别一回来就整天想着陆臣棣,人家知道你是谁吗?见又不敢见,你这样有意思吗?要帮他你自己去帮。我明天公司有事,不去。”他汤没喝完就起身走了,你坐在餐桌边有些气馁。 你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你回来明明是有正事要办,苏郁也没有责任一味迁就你。可是你忍不住,陆臣棣这个名字是你的软肋,你的枷锁,你一切事物的priority(优先权)。他现在需要你,有个声音在心里说,苏嫣,帮帮他啊,帮帮你的神。 静坐了会儿,理清思绪,你拿起桌上另一碗汤慢慢喝着,去就去。 -- Kapitel20少女心事+那个冬天 【09.06.2019 苏宅】 08:00。 闹钟响起,你睁开眼,本来就作息不好,没有什么时差,回到苏宅的卧室里你意外的睡得很沉,熟悉的香味,熟悉的床铺,还有熟悉的青春回忆。你抱紧被子,又闭上眼睛,昨晚睡前看了会儿自己高中的日记,那里面字字句句都是你的少女心事。 “今天臣棣去打球了,他湿着头发走过教室门口的的时候小七拉了我去看,他没看见我吧。” 那是你喜欢上他的第二年,新学期的时候你和小七调到了靠窗的位置,每次高年级的人走过你都会看向窗外,就怕错过看他一眼的机会。 “晚自习偷偷跑到楼上去看他了,小七帮我打掩护,他真好看,坐着写作业的样子让我想亲亲他。” 你每天晚自习找时间溜到楼上班级的后窗口,扒着窗户看他,他因为身高原因坐在最后一排,正好方便你看他,有时候他察觉,往窗后看来,你就立马蹲下,捂着似要跳出胸口的心脏面色绯红。 “今天鼓起勇气问他借了本历史书,说是想参考下高年级的笔记,他也没说什么,从抽屉了拿了就给我,抱着他的书我一定笑的傻透了。” 期末考试前小七鼓励你去找他借本书混个眼熟,反正都已经认识了,也不会拒绝的吧?你做了一天思想准备,晚自习课间的时候找到他们班相识的学姐叫了他出来,扭扭捏捏的问他借书,理由你自己都不信。他没说什么,转身回去拿了本书放你手上,说了句,好好学习,没事别来找我。 “他有女朋友了,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吗?果然不该去总是去打扰他的。 那是你认识他的第一个夏天,你失恋了。他的女朋友是高年级的学姐,美艳热情,身材还特别好。 “他女朋友真好看。” 是啊,风情万种,虽然高中生用这个词形容不太恰当,但是她就是给你这样的感觉。 “我看到他和学姐接吻了,我好嫉妒。” 他们在学校的花园里接吻,学姐搂着他的脖子热情的吻他,虽然他没什么表情,但是没有拒绝。他们这么快就发展下一步了啊,你酸酸的想,是不是也睡过了。他看见你了,没有停下和女人的亲热,就这么看着你。你心里难受的要命,转身就跑。 “我不能再见他了,他会厌烦的吧,但是我好想他。” 你开始埋头学习,小七知道你失恋了,说各种八卦想逗你笑,但是你没有心情,低气压围了你好几个礼拜,你开始路上都躲着他,不再上楼偷看他,连座位都调到了最里面一列。你怕见到他就想到那天那一幕,你很想哭。 … “24.12.2012 晴。他分手叁个月了,我是不是有机会了,巧克力和围巾都准备好了,明天要打扮的好看点,苏嫣,加油。” “25.12.2012 阴。苏嫣,你真差劲。被他拒绝就拒绝了,还那么丢人的哭,你真应该躲起来才对。 “26.12.2012 阴。是惩罚吧,妈妈的病恶化了,从医院被移回了苏宅,舅舅接我回去住,那个女人也在,她的眼神像要吃了我,我有点怕。” 日记到这一天截止,大半本日记本,之后的没有再写,因为你为数不多的少女的快乐时光终止了。 母亲死在圣诞后的第叁天,她走的很不安详。那天雪下得很大,你半夜被喧闹声惊醒,冲出房门跑到母亲房门口却只看到了她无力挥舞的双手,苏嵘安叫着她的名字,抱着她不住痛哭,母亲在哀嚎,她在痛,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惨白病态的脸上布满泪痕,她抓住苏嵘安的手,看着房门口的你流泪,母亲的眼睛里是哀伤,是疼痛,这个女人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所有的生气,你看着她渐渐气弱,她一直盯着你,似要将你牢牢记住,嫣嫣,嫣嫣,她明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你却仿佛可以听见她心里的呼唤声。 “妈妈!”你哭喊着向床上的人跑去,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捂住双眼,苏郁捂着你的眼睛,将你箍在怀里,你打他,咬他,他死死抓着你,没有放开。“嫣嫣,别看,乖,别去看,那不是姑姑,别去看她。” 你哭着用力推他,那怎么会不是妈妈,妈妈在叫你,她在痛啊。你跪倒在地,哭的伴随着干呕,妈妈,你最爱的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你不乖吗,是你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们要夺走你的妈妈。你该怎么办,谁能来救救你。 妈妈,你睁开眼,咬着被角流泪,记忆里的那个冬天太冷太冷,你失去了一切,从此也失去了拥有光明的机会。 -- Kapitel21小七 09:00,起床洗漱化妆,用粉底压了压有些泛红的眼角。换上衣柜里的裙装,你今天需要穿的正式一点,就挑了条剪裁流畅的及膝黑裙,白色的丝绸上衣,领口呈V状,有些开的深了。你披上同款式的黑色小外套,遮去了微敞的锁骨。既然代表的是Terra,就要干练一点。你把头发盘起,用珍珠发簪别住。想了想戴了对粉钻的的耳夹,你没有耳洞,虽然耳夹会有些疼,必要时还是得带上。 下楼时只有管家明叔和女佣桑桑在,桌上准备好了早餐。你和他们打了声招呼,问他们苏郁去哪儿了。“少爷上班去了,还让我转告小姐,今天不要瞎跑。”明叔有些好笑地说道,“不然他就晚上回来关你禁闭。”你哼了一声,向明叔抱怨苏郁就是更年期有火没处撒。他今年30多了吧,啧,老男人。 桑桑有些局促的看着你,她是新来,不知道你和苏家的关系,之前也没有听说苏家的大小姐会突然回来。你笑笑,让她放松,你不会呆很久,让她把你当普通的同龄人看就好。 吃完早餐,你向明叔和桑桑道别,去车库选了辆在你看来比较大气的车开走。时间还早,你准备先去不夜城的市中心逛一圈,看看那里的变化。南郊一带的路况还算好,新修的两条主干道拓宽了车道,没有之前那么堵了,你想。调转方向盘往左边的支路走,身后的车流逐渐减少,你静静的看着两边的高楼,那和你在海德堡每日上下课看到的景色截然不同,这里虽然外表繁华,但是没有丝毫人气。 Harbour City的地下停车库,你随意找了个车位停好。拎着手中的小手包开门下车。等电梯的时候,你翻出手机,苏郁给你重新准备了一个手机和手机卡,里面只有他的号码。你回想了下,把脑中为数不多的记得的号码加进去,Schubert教授,Julianne,小七,乔森,还有…他。你摁下最后一个数字,添加通讯录,他的号码换了吗?你不知道,多年来你只留着这一个。留在心里。 小七,你在这个名字上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有打电话,选择发了条信息给对方。 “小七,我回来了。” 电梯门开了,里面的女人正要走出来,看到你却突然僵住了脚步,又退回了电梯。你疑惑的看着她,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这是怎么了。“您,您去几楼,我忘了买一件东西,回去买。”小姑娘有些紧张,摁了3楼的按钮,像只兔子似的看着你。你向她笑笑,4楼谢谢。 电梯里很沉默,你可以感觉到小姑娘不停地在瞟你,又看向手里的手机,似乎在发着短信,你皱了皱眉,侧过身去。叮,3楼到了,小姑娘刷着手机走了出去,电梯门合上。你松了口气,现在的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4楼有家你原来很喜欢的裙装店,你还想去看看那里的新款。这时电话响了,显示的是「小七」,你犹豫了会儿,还是接了。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HC叁楼,宋萌在电梯里一路压抑的呼吸松开,她立马打了个电话,那头很快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说你看见她了,在哪里?”男人的声音有些不可思议。宋萌环顾四周,小声的说:“Harbour City,四楼,我没敢跟上去,贤,她真的回来了。”她的运气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坏,怎么每次都可以撞到。苏家大小姐回来了,宋萌想,那头肯定要变天了。 【Harbour City】 12:00。 你坐在HC顶楼的港式茶餐厅,点了一杯鸳鸯奶茶和一份潮州粉粿。软糯的粉粿入口是鲜甜的虾仁和冬笋,你眯起眼睛,果然还是这家餐厅的茶点最合你的口味。一小笼的粉粿只有两只,你刚吃完一只,面前的座位就坐下了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正红色精致的唇妆,墨镜恰到好处的架在小巧的鼻梁上,栗色的大波浪,深棕红的修身连衣裙配着一身雪肤,倒是夏日街头别样的风情。对方高贵冷艳的侧对着你,你忍了忍,没忍住笑了一声,连忙抽了餐巾压住唇角掩饰。对面的人摘了墨镜扔到你面前,板着脸看着你,你看她故作老成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肩都一抖一抖的。 “苏嫣,你当我没脾气吗!你还笑,你就没把我当朋友看过是不是?”宋琦的难过是真的,她的声音尖锐,隐隐带出了哭腔,你止了笑意,歉意的看着她。“小七,对不起。”你认真的道歉,你和宋琦的友谊,是对方一直在尽力维护,无论是高中,大学,亦或是现在,你无声的离开对她造成了伤害,你欠她一句郑重的道歉。 “苏家的情况很复杂,小七,我一直不想让你看见那些东西,没有和你说一声就离开是我的错,我道歉。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从高中开始就是。”你想起从前开心的、难过的,和宋琦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分享的那些少女心事,她是你少女时代为数不多的亲密友人,可你的确没有纯粹的对待这份友谊,你隐藏了太多,但那些,你不能说。 你的话让宋琦也平静了下来,她总是那么心软。“你去哪里了,嫣嫣,我都担心死你了,苏郁都说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宋琦抓住你的手,娇气的抽抽鼻子,你看着好友泪光闪闪的样子,更抱歉了,说全是你的错,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宋琦也没有追问,放开你,点了一堆菜,说要你请她大吃一顿安慰她受伤的心。你连连点头,随便点随便点,你吃剩的这个粉粿也给她。宋琦翻了个白眼,招手让服务生点菜,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要一份,还有两份奶茶,一份鸳鸯一份丝袜。你惊,小声问她胃口怎么这么大了,吃的真多。她向你呲牙,吃不穷你。你小声笑着看她顶着精致的妆容做鬼脸,仿佛你们还在无忧无虑的时候,她总爱逗你笑,明明长得精致可爱的小姑娘偏偏喜欢搞怪。真好,小七原谅你了。 今天下午打算去哪里,小七优雅地往嘴里塞着鸡爪问你,不忍直视,你扶额。我要去替我哥见个人,你淡淡地说道,小七明显不信的看着你,就你和你哥争锋相对的样子,你才不会那么好心帮他。 “是盛世的人。”你低头说,手指卷着餐巾,小七停了咀嚼的动作,哦,她没什么表情,又继续夹了一块排骨。“那是陆臣棣的公司。”你说,声音变小。“嗯嗯,我知道,陆家少爷叛逆的证明嘛,这有什么,商业合作,正常。”嘎吱嘎吱,切,还是那么扭捏,不就是个男人嘛。 “我把他睡了。”你抬起头看着小七,咳咳咳,对面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你连忙把奶茶递给她,小七的表情仿佛见了鬼,她捂着喉咙艰难的问你:“你再说一遍,你把陆臣棣怎么了?” “我把他睡了,两年前,所以我逃了。”第二遍就没那么难开口了,反正对方是小七,你对那个人的所有心思她都知道。 “苏小嫣啊苏小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是你吧?”小七已经缓了过来,吸了口奶茶,上上下下打量着你,“真睡了你男神?天啦,我害羞的要命的闺蜜竟然比我还大胆。”她询问你细节,怎么搞上的,你摇摇头,就那样,还能有什么手段。 “舒不舒服?”小七不怀好意的看着你,“陆臣棣那身材,那五官,一看就是个极品,你那时候是不是爽到了?”你脸红的让她小声点,舒服的,怎么会不舒服。 小七笑的几乎背过气去,哈哈哈哈,苏嫣你看看你这副样子,都胆子大到把人给上了怎么还那么纯情。你恼她,这件事你就没和其他人说过,连小七都取笑你。干得好,她朝你竖起大姆指,早就该这么干了。 “所以你待会儿要去见他?”小七突然反应过来,同情的看了眼你,自求多福。“他不知道那天是我,我给他下药了。”小七已经心平气和接受你抛出的惊雷了,“所以陆少爷这两年在找的人是你?听说他把去KD12楼开房的女人睡了个遍,还以为他闲得慌。” 你听到他的行为,心里一刺,但是又自嘲,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 PΟ①⑧.cΟм Kapitel22再遇,无处可逃 【13:30 南城雅庄】 你停好车,踩着优雅的步子下车,把钥匙交给门童。刚才和小七聊了会天就去了之前你俩都喜欢的那家裙装店挑衣服,果然春夏的款式特别合你的心意,一下子就买了一堆,在车里堆着。身上是新换的裙装,无袖,柔粉色的丝质吊带裙,外面加了收腰的薄款黑色长外套,好看的锁骨裸露,裙子只到膝上三指,因为材质的原因被风一吹就紧贴在皮肤上看出腰臀的轮廓。小七给你选的,看你一穿上就不让你脱,说一定会迷死他。你红着脸没有拒绝。迷死谁,不言而喻。 你有些不自在的拢了下外套,很久没穿这样的衣服了,这两年你几乎习惯以轻装见人。向大堂的引客侍者说明来意,是Terra的人来找陆先生,侍者恭敬地带你穿过门廊,进入主院。 南城雅庄是上城区某一世家的一位家主为爱妻一掷千金打造的城中园林,精致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落英缤纷,正值六月,满园赤色的石榴花印在三三两两莲叶交织的池塘里,活泉水泛起的水波里隐约可见白尾金身的鲤鱼逆流而上。侍者说陆先生在游廊尽头的“倦寻芳”,蜿蜒的抄手游廊边统共不过四间房舍,“点绛唇”,“玉楼春”,“醉花阴”,和“倦寻芳”。你慢慢走着,时间还有,你要想想怎么见他才不会过于失态。 在“倦寻芳”门口停下,你寻了个游廊的缺口,在池边背阴的大石块上慢慢坐下,今日阳光有点晒,你脱了外套放在游廊扶手上,这里是背对着“倦寻芳”的门口,侧面又有几棵石榴树隐着看不见其它的三间房舍,园里很安静,只听得见游鱼的水声。你脱下鞋,黑色的尖头高跟鞋穿久了有些磨脚,你看左右没人,就悄悄伸了脚进池水里去逗那些鱼,有一条蹭到你的脚心,你咯咯地笑,有些玩上瘾了,一只脚就这么泡着,慢慢侧伏在石头上想着你待会儿要说的话。你没有看到背后“倦寻芳”三字匾牌下的门,被男人修长的手慢慢拉开。 你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昨天你缩在苏郁怀里没有看到他,他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好看,肯定是的,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唇,还有你最爱的他充满雄性气息的喉结,脖子修长,从下颚线到锁骨的弧度你丈量过,舔吻过。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手背薄薄的皮肉下看得出瓷青的经脉,微突的腕骨都那么迷人。 你想着,羞意上涌,还没见他你就开始肖想他,双腿磨蹭了下,你有点湿了。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你收回脚,想起身,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搂住腰往后一扯,啊,你软软的叫了一声跌入男人怀里,那人一只手搂着你的腰轻轻揉搓,另一只手在你脖颈肩背处抚过,带点流连的意味。你穿着吊带裙,他的手放上去就是肉贴肉的火热触感,你在跌入他怀里的时候就知道抱着你的人是谁,这个熟悉的味道和感觉,是他。所以你软着身子没有力气反抗,也不愿反抗,任由男人在你身上双手放肆。 侧面的脖颈突然被人从身后的吻住,男人的手从领口处伸进了你裙内,隔着白色的蕾丝胸衣握住了你的一只乳,你瑟缩了下,压住他的手叫了句不要,今天你穿的是无塑形的胸衣,只隔着薄薄的一层棉布,男人手心的热气烫得你敏感的乳尖立刻突起,被男人发现后压在手心下揉按。 青天白日,又是在陌生的庭院里,怎么可以这样孟浪,你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小幅度的挣着,让他放开你。他揉了会儿才松手,你从他手下钻出来,转身看他,陆臣棣就站在满园的石榴花下,一身烟灰色的高定修身西服,眉眼依旧是你熟悉的样子,不,他更成熟了,也更好看了。你痴痴地看他,说不出话来。陆臣棣挑眉,一把将你从石头上抱下来,拿起你的高跟鞋,就这么一手搂着你的腿弯将你抱进门。 你搂住他的脖子,等他将你在窗边的仿古坐榻上放下来的也没有想明白,陆臣棣怎么突然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他在你旁边的客椅上落座,你掩好裙角,正襟危坐,面对着他。虽然你现在香肩半露,满面潮红的样子没有半点谈判的样子。陆臣棣看着你挺直背做足姿态,眼里划过笑意,手心还残留着刚才揉捏酥乳的触感,真嫩。 “苏郁就让他妹妹来打发我?苏家大小姐衣衫不整的在我面前,真是想和我正事,还是,看你这样子,是想来伺候我?”你又羞又怯的听着他的调笑,理了理鬓边的落发,往身后藏了藏裸露的脚背,这个男人把鞋放在手边也不还给你。 “我是代表Terra来和陆先生谈合作的,希望陆先生放尊重点。”你努力让自己神色冷淡,声音却做不到没有一丝甜腻,在他面前你就软得不像话,只想伏在他身上才好,何况他现在盯着你,你觉得自己裸露的皮肤要烧起来了。别看了,你羞的想哭,后悔今天穿的这样暴露,他一定觉得你是个淫荡的女人。 没有得到回答,你看到身侧的男人舔了舔牙根,垂眸似乎在回忆什么。他在想什么,你又有点犯浑,看着他挪不开眼睛,你的目光很快被男人捉住了,陆臣棣看着你羞窘的模样突然笑了,苏嫣,你还是以前一样藏不住心事,这么喜欢我啊。 完了,他看出来了,你低着头,咬唇,眼睛湿了,你就是这么不争气,被他看一眼就晕,吻一下就湿,只要他在你面前你就没办法集中精神,更没法看别人。 “苏嫣,我不和你谈公事,但是,我们可以谈谈私事。”男人的声音带了欲望,变得低哑,你看着他走到榻前,一把搂过你的欲躲的身子,长腿半跪在塌边,俯身将你压了下去,胸膛紧紧压住你颤颤的一对酥乳,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你的裙摆撩起,落在你唇边的吻带着欲念,他说: “苏嫣,我想操你。” -- PΟ①⑧.cΟм Kapitel23绮梦 怎么会这样,你喘息着想。你被陆臣棣困在身下,像池塘里的游鱼一样摆着尾,他的手穿过你的裙摆正落在你敏感的腿根,一下一下,像抚着猫儿的尾巴一样从腿弯摸到根部,一把握住,似轻又重的用虎口捏着那块儿软肉。男人的唇像蝶一样落在你的唇上,颈上,锁骨上,在心口处轻呵了一口气,然后舔吻住,他的牙齿轻轻咬起你的一块皮肉嘬着,又松开,舌尖往下游着,湿痕逶迤到将将跳出的嫩白乳沿。 不可以了,快停下,你微阖着眼睛,双手无力的搭在男人的腰际,窄窄的腰线因为附身的姿势凹了下去,你收紧了一下手,似要搂住他。吻到了,嗯啊,你吟出声,乳尖被含入唇齿的感觉太强烈,男人的舌尖轻舔的热度让你像被掐住七寸的蛇一样软着骨头。胸衣被从肩侧褪下,外面的丝裙却还松松的套着,裙摆被完全掀到腰间,露出粉白的蕾丝底裤,你看不到,却感受得到,自己花穴深处流出的蜜液已经打湿了腿心薄的可怜的布料,你好羞,想夹紧双腿,祈祷男人没有看见。 怎么可能,你听见胸前传来一声低笑,腿根轻抚的手罩住了氤氲着湿气的小丘,男人的中指抵着你湿湿的凹陷处刮了下,啊~你声音黏腻软糯,扭着腰躲他,却把自己的胸乳更好的送到了男人面前。陆臣棣好心的放开齿间被啃咬的通红的乳尖,抬起头看着你,你眯着眼半启着唇娇哼,明明只是抚摸舔吻而已,却活像被奸到了高潮一样。你感觉他看你,别开眼咬唇,胸乳颤了一下,身下痒得厉害。搂着你腰肢的手上移,在丝裙下隆起骨节分明的形状,直到罩住一边颤颤的乳房。 他衣衫完好,西装领带还垂在你手侧,发间是浅浅的松木香。孤高的明月一样的人啊,是你爱的人。可是现在,这个男人,他的一只手握着你的胸乳揉捏,另一只手的手指挑开了湿哒哒的底裤,挤在两片黏腻的贝肉间滑动。苏嫣,推开他呀,你小声在心里叫着,别像个久旷的妓子一样那么渴求恩客的抚慰,快推开他。你收紧手臂,滕蔓一样攀了上去,切切实实的搂住了身上的男人,像萨耳马西斯攀附住赫马佛洛狄忒斯那样,要和爱人化为一体,永不分离。 我做不到,你说,给他,那就给他。你沉迷淫欲,不可自拔。 他突然放开了你,抽出了已经插进你穴里的中指,起身从榻上下来。你从爱潮中被唤醒,迷蒙着双眼,似是还没有分清自己在做什么,软在榻上喘息。陆臣棣将你扶正,给你穿好胸衣,整理好裙摆,将外套脱下披在你身上,你躲在他宽大的外套下,乖乖的任他抽出你的发簪,将你早已松散的发放下,长长的发尾拢在胸前,他凑近吻了下你,将你左耳的耳夹摘下,塞进你身上的西装口袋里,右耳的一只早已在亲热时掉落了,被他捡起,一并放进去。 “苏郁来了。”他放开你,坐回客座,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珍珠发簪,声音还带着情欲。你嗯了一声,只管看着他,苏郁是谁,此刻你脑子里全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你的身体还哀哀叫着要他回来。 门口传来敲门声,笃笃,侍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苏先生有请。门被拉开,有人走了进来,倾泻的阳光驱散了一室的旖旎春梦,你思绪逐渐恢复清明,白了脸,自己又像个荡妇一样缠着他了。 你低下头,不敢看苏郁的神情,你跪坐在榻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还披着男人的外衣,这幅样子一看就是被人刚疼爱过。 “今日多谢陆总照顾小妹,她不懂事,硬要掺和公司的事,我现在就让她回去,有什么事我和你谈。”苏郁在另一边的客座坐下,他的声音很平静,措辞官方,没有一丝怒火,你听着他的话,却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陆臣棣掀了下眼皮,看到对面苏郁面无表情的样子,开口也是打官腔:“苏总事务繁忙,理解,盛世屡次上门求见,不是因为Terra的突然退出,只是想提供一个合作的机会,毕竟我不喜欢欠人情。新的项目书我带来了,苏总看一下再做决定,不用那么快拒绝。”他从身侧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份封好的资料,起身递给苏郁。 苏郁拿着资料,看了眼你还是拆封了,翻开项目书看到第一页的时候就变得神色郑重。他陆续翻了几页,抬头看向对座的男人:“陆总,你很清楚这个项目的价值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我不认为如今的盛世无法独立完成这个企划,你们甚至完全可以独占所有的利润,为什么要找Terra合作?”项目书上写的最终利润四六分简直是将对方唾手可得的财富送到他面前。 “我说过,我不喜欢欠人情,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这两年你私下让Terra给盛世铺路,维利不图就不是商人了,我接受你的帮助,苏总,希望这次你也收下这份谢礼。”你望着陆臣棣冷静的谈着公事的样子,他从来都是那样一个人,不愿欠人,没有私欲,他有自己的理想,也有头脑,永远比别人走在前面。你追逐着他,像是信徒追逐着天神,从前是,现在也是。 苏郁沉吟了下,说好,明天上午他会让秘书准备一份合同去盛世,他也是商人,抛开一切私人情感,他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这个外骨骼神经网络的AI项目绝对是人工智能的前沿工程,他可以预料到这样的一个技术会在未来的医学市场上掀起怎样的浪潮,Terra人体力学实验室的负责人绝对会欣喜若狂。何况,盛世的这个项目开发,几乎已经完成。这是白白送给他啊。 即使对陆臣棣有诸多成见,苏郁在心里叹气,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傻妹妹眼光是真的好。一挑就挑中了一个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这样一个人,完全不是苏嫣可以驾驭的。 将资料收进包里,苏郁起身向陆臣棣伸手:“多谢陆总慷慨合作,今日就先告辞了。”你默默爬下塌,赤着脚走到陆臣棣身边,弯腰拿起鞋,站到苏郁旁边准备跟着离开。陆臣棣站起身走上前,没有向苏郁回礼,而是突然伸手握住了你的手腕,男人俯下身盯着你,却是对苏郁说话:“苏总客气,苏小姐招待的好,我很满意。”他刮了刮你的脸,说了声告辞。 苏郁的脸青了。 -- Kapitel24欲壑难填 【苏宅】 21:00。 从南城雅庄回来以后,苏郁就把你锁在房里,一个下午,他让桑桑守在房里看着你。明叔刚才悄悄端了一碗面上来,指了指楼下,苏郁虽然回来时说要断了你的晚饭,让你好好反省,但是依旧让明叔悄悄送了进来。心软的哥哥。 桑桑抱着腿坐在你的门前,看着你从回来后就伏在床边出神,头发披散,身上还穿着男人的外套。这个小姑娘看到你刚才衣衫不整跑回屋的时候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她说苏小姐看着温温柔柔的样子,这出门是去打架了吗,衣服都破了。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满眼是不懂世事的纯真。 你缓过神来,向明叔道了声谢,把面放在一边,不好意思的让桑桑回避下,去衣帽间换下身上的衣服。 那是陆臣棣的西装,你褪下外套,抱着怀里的衣服,深深嗅了一下,是他的味道,你痴痴的笑了。你把它挂在在最显眼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对耳夹,被男人捏过的耳夹,似乎还有他手心的温度。你合上手放在胸口,扑通扑通,你心跳的好快,小小的衣帽间空气似乎都要变得稀薄,他刚才是怎么对你的,你坐在地上,慢慢回忆。 他的手是不是摸了这里,你褪去肩带,沿着自己的脖颈抚下去,穿衣镜里的女人雏鸟般的胸乳裸露着,从下巴蔓延到胸口的几处青紫吻痕,挺翘的双乳上深深的几道指痕,你把自己的手指照着放上去,仿佛是他在捏你,啊,你轻轻叫了声,臣棣。乳尖红红的,粉色的乳晕上被吸出了浅浅的痕迹,是他的唇舌,你张嘴吐出小舌,你好想让他吻你。 你把胸衣和裙子往下推,含着自己的指尖,一手摸着自己的下腹,再往下点,伸手褪去底裤,嗯啊,湿了,那里,是那里吗,他刚才这样揉着你,指尖陷进去了。 镜子里的女人咬着自己的手指,向后仰着头,鼓鼓的一对乳房往前挺着,似在求着谁怜惜,腹下一只手陷入了隐隐绰绰的私处,浅浅抽动着,腰肢纤细,娇臀款摆,跪坐的双腿微微打开立起,却又慢慢凹下腰,这个姿势,男人轻易就能从后面搂住挺入。 你幻想着他,把自己玩到了高潮,抽出湿漉漉的指尖,双腿酸软,花穴还在一翕一合。你这是怎么了,你眯着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摆着腰吸着穴,把指尖的粘液抹在自己唇边,下颌,锁骨,乳尖,真是淫荡的身子。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少爷让我催您吃东西呢。”卧室里传来桑桑的声音,苏郁以为你真的赌气不吃饭,连明叔端上来的面都没有动。 就来,你懒懒的喊了一声,声音甜腻腻的,身子酥软,不想动。桑桑也没听出你的不对劲,乖乖的缩回门边坐着。 还没洗澡,你换了身宽松的丝质家居裙,里面只穿了条内裤,懒得穿胸衣,反正桑桑是女孩子,你也不介意。就这么踩着慵懒的步子拢着发走去外间,坐下,拿起筷子准备吃面,就看见桑桑红着脸盯着你的胸部。 你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桑桑?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她说,小姐,您怎么不穿内衣呢,又小声说了句,好软的样子。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可爱的小孩儿了。 桑桑长大了也会这样的,你告诉她。桑桑歪着头看你,小姐是桑桑见过最好看的人,小姐现在更好看,有点像,有点像电视里刚成亲的新娘子,晚上洗完澡就是这个样子,让人看了脸红。 你笑容渐渐淡了下去,生于泥沼,本该断念断妄却满身情欲的你,在这样一个纯白的灵魂面前,觉得肮脏。 桑桑,出去吧,你说,好好回去睡个觉,我累了。曾几何时,你也有过这样的少女纯真,可是现在你看着她,却可耻的觉得嫉妒,那是你永远得不到的无暇。 没有胃口,简单了吃了几口东西,这个家看似温馨,你几乎快被美好的幻象给欺骗过去了。 洗好澡准备睡觉,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你看向床头,母亲的照片在向你微笑,和你相似的轮廓,相似的眉眼的风情。你想起苏嵘安每次看着你说的那句,你真像她。 是啊,你真像她,一样的被情欲捕获,被名为爱的罪恶吞噬,你们都逃过,拒绝过,可是你们身体里留着的血液是毒,是蛊,除了抽经洗髓,削骨剃肉,别无他法。 -- Kapitel25桑桑 【苏宅】 苏郁真的开始关你禁闭,手机和车钥匙全被没收了。你没有反抗,安安静静的在叁楼的画室待着。 这里被打理得很好,俨然还是你离开前的样子。每一支油彩都被小心地包上了锡纸,松节水的罐子被擦得干干净净,放在背光的储藏柜里。只有画室的墙被重新粉刷过了。那里原来是什么,你想了想,竟然连自己作的画都快记不得了。 角落里是一幅半成品的油画,架子上被系了一条红绳,画布上铺陈的油彩,隐约是一个女人的轮廓。你把架子移到阳光下,抽出几支油彩,拿了一只猪鬃毛的平头刷,倒了了半罐松节水,开始在调色盘上试色。 墨黑,赭红,石青,靛蓝,还有明黄。你将大片的黑往画布上涂,掩盖了原来的痕迹,轮廓,肌理,填色。最后你开始用刮刀抹去深色的部分,刮出浅浅的线条,依旧用的是你最熟悉的手法。这幅画,你要给一个人。 除了吃饭和休息的时间,你都待在画室。桑桑每次敲门进来送茶,都会看着你的画欲言又止,她第一次进门的时候,茶都差点打翻了。少爷都不让进这个屋子,原来是小姐的画室,桑桑被允许坐在你身边,你就听着她小声给你讲苏郁平时的规矩有多严,工作又辛苦,最近都没有怎么吃好饭。少爷这个,少爷那个。你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垂下眼,桑桑,苏郁对家里的女佣都很好吗?桑桑红了脸,是,是啊,少爷很好,很照顾我们。 小姑娘的神色是那样羞涩,无措,甜蜜。那是你也曾有过的样子。 “桑桑,你为什么会来苏家?” “啊,是少爷突然来家里找爷爷,他们聊了很久,爷爷就让我跟少爷回来。” “你和爷爷住在落马桥?” “是的,小姐您知道我们那儿吗?爷爷是开医馆的,我从小住在那里,第一次来外面。”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小姐,我是小地方的人,能来苏家做帮工已经很开心了,何况,少爷真的对我们很好。 你突然明白了。苏郁,你是在替苏家还债吗? “桑桑,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姐姐吧。”你放下手中的画笔,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小姑娘,“我也是小地方来的人,以前住在贤城,那里比落马桥还要小。” 桑桑似乎被惊到了,小姐,您不要开玩笑了,这怎么可以。 你安抚着小姑娘,问她:“桑桑,你想继续上学吗?”小姑娘收回了别扭的神情,失落浮上了那张似乎永远无忧的脸庞,想的,小姐,我想上学,原来我已经考上了大学,但是爷爷不让我继续读书。她的眼泪一颗颗掉出来,没有压抑哭声,呜呜的哭着,挂着泪的脸庞显得格外稚气,她不停的说,想的,小姐,我想读书,我好像读书。 你听着桑桑越哭越伤心,似乎要把快乐的外表下所有隐藏的不甘都吐出来。你闭了闭了眼睛,苏家,造的孽啊。 那我们就去读书,你用干净的左手拭去了小姑娘的泪痕,桑桑,永远不要放弃读书的机会,姐姐供你读书。 那天晚饭的时候,苏郁见桑桑不在,问了句人呢。你淡淡的告诉她小姑娘身体不舒服回房休息了。 气氛很沉默,你草草吃完,放下餐具:“哥哥,桑桑还那么年轻,待在苏家做女佣亏待了她,让她回去继续念书吧。” 苏郁抬头看你,有些惊讶。“你知道了?”他直视着你,“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待在苏家是她最好的选择,外面不适合她。我已经和桑老先生说过这件事,他也同意了。” “苏郁,”你有些愤怒,“你现在是玩什么?养成?桑桑是个人,不是你们交易的物品。”你握紧手中的餐巾,那个女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天真,她不该承受这些。 “苏嫣。”苏郁的声音很平静,他没有在意你的言语攻击,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只是在尽我所能帮那个孩子,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人想的那么肮脏。”他告诉你,桑桑在落马桥过得并不好,苏家的旁支都在找她,这个时候哪里都没有主宅安全。“如果她想读书,”他说,“我可以给她找私人辅导。” “可她需要的是大学生活,”你反驳,“她应该有自己的朋友,她的生活不应该只被圈在鸟笼里,尤其是,”你看着他,“苏郁,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不要再用让她误会的行为对待她了。”我不想看到她变得和我一样。最后一句你说得很低,就像说给自己听。 “知道了。”苏郁起身,他也吃好了,准备回书房办公,“明天开始我会让明叔给她安排其他事情,尽量少接触她,但是出去读书,我不同意。” 那天的不欢而散之后,你和苏郁开始冷战。除了吃饭的时候,你们几乎都不会碰面。 桑桑又恢复了原来的阳光,只是有次失落地和你抱怨苏郁都不理她了,连书房也不让她进,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你安慰她,那是因为苏郁将她安排到了你的身边,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听你的话,乖乖在家看书,下个月开始会有老师上门给她辅导大学课业。 “我真的可以继续念书吗?”小姑娘眼睛像泉水一样清澈明亮,带着纯粹的欣喜,“小姐和少爷真是对我最好的人。”你轻轻笑了,心里却问自己,如果她知道了为什么苏家会这样待她,这个小姑娘的心还能保持这样的纯粹吗? 第叁天,苏郁解了你的门禁,把车钥匙和手机都还给了你。早上出门前还把一张证件放在餐桌上,那是Terra旗下各所实验室的出入许可。你拿起来,正面印着你的头像,底下是简单的黑白正楷:『T.P.G.(特尔拉)高级研究员:苏嫣』。 “家里的实验室随你挑,我看江边新建的生物实验室就不错,就是还没有招研究员,你愿意的话就去问其他几个实验室调点人手,”他说,“如果你想自己招,我让人事部帮你留意。” 生物实验室啊,那里离南郊很近,只隔了一个世纪公园,来往苏宅很方便。但是,你不语,拿着手里的证件想了会儿,“我可以要松杨路那里的实验室吗,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临床医学组的备用实验室。” “跑那么远做什么?”苏郁皱眉,看你坚持,也就松口了,“随你,那里还空着,仪器也不完善,你把需要的东西列个清单,我让人帮你准备。电路也要让人去检查一下,下个月应该就可以开始运作了。” 嗯,你轻声道谢。松杨路,那是在不夜城的西郊,靠近江边,江水流经松扬大桥,桥两岸是原本不被上城区的豪门商贾看中的的边缘商业区,如今却是日新月异的高校创新园区。那里也属于不夜城近几年的重要科研开发地。 盛世,就在西郊开发区的正中心。 -- Kapitel26阴暗的你 【15.06.2019 广和医院】 位于南郊一角的广和医院,是不夜城建城以来的老牌医院,战乱时更是西洋医术的独据地。上世纪初,广和就与Terra的创始人达成了合作协议,享有Terra第一手的新药使用权。如今的苏家也拥有广和不少的股份。 住院部倒数第二栋楼,一共十九层,整楼安保格外严密,因为里面的人身份大多不能对外言。顶上叁层皆是特殊病房,入住的患者非富即贵,可以说是上城区世家的专属疗养地。 你对这里很熟悉。七年前,母亲就是从这里被转回苏家,然后,那个夜晚你第一次见证了生命的脆弱不堪。更早一点,你刚进苏家,被苏嵘安带着来见病床上的母亲,他牵着你踏进广和住院部的大门,和贤城小医院不同的宽敞明亮,来往的人衣衫笔挺,还时不时有人和苏嵘安客套几句。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没有嚎哭,没有痛吟,这里不像是医院,而是冠冕堂皇的交际场。 上楼,十九层,最里面的房间。你在门口站了会儿,手里抱着黑布罩住的物件,轻轻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广和的护工,中年妇女疑惑地问你是谁,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出。你轻声说,你是苏家的人,里面躺着的,是你的舅舅。护工有些迟疑,但还是给你开了门,你温婉的外表很容易给人信任感,何况,你和苏嵘安的长相是那么的相似。她在你身边站着,警惕看着你走进去,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床边,坐在了床尾的靠椅上。 阿姨,你微笑着对她说,我想和舅舅说会儿话,您可以回避下吗?就在门口就行,我不多呆。 护工看了眼床上昏睡的苏嵘安,又看了你空空的双手,应该没有威胁,她打开门,走出去,咔哒,门被带上。 你转身看着病床上的苏嵘安,嘴角一直维持的笑意褪去,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苍白的脸,手紧紧握着,忍耐住内心的恶意,你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拔掉他的氧气管。 “苏嵘安,”你开口,病床上的人没有反应,“没想到我还是回来了,看到你现在这样不生不死的样子,我还真有点可怜你。”你扯起嘴角讥笑,“你现在躺着的地方,妈妈也曾躺在这里,你这是做什么,怀念她?你就不会做噩梦吗?” 床上的人呼吸很轻,似乎熟睡着,什么也听不见。 苏嵘安得的也是癌症,苏家两兄妹的病出奇的一致,母亲去了之后苏嵘安就像突然老去了一样,身体机能退化,病痛不停地找上门,他几乎是广和的常客,那段日子苏家上下战战兢兢,旁支的人蠢蠢欲动,苏嵘安的衰弱给整个苏家的利益带来了震动。 后来,在你高中毕业,刚考上不夜城的大学时,苏嵘安被确诊为癌症中期。那时的你依旧把他当做母亲去世后的依靠,是你血缘上的亲人,他住院后,你担心过他,不时来看望他,担心这个男人会像母亲抛弃你一样踏入死亡的怀抱。可是再后来,你知道了一切,你觉得这场病简直是上天的惩罚,是报应,你再也没有回过苏宅,也再也不见这个你喊了无数声舅舅的人。 你说了很多话,冷静的说着你的恨,说着苏家对母亲的亏欠,说你看到他有多恶心。 苏嵘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像是死了一样躺着,任由你在耳边用充满恶意的声音说着伤人的话,你温柔的唇舌此刻是沾满毒药的匕首,你一下下扎着他,无比痛快。 说着说着,你自己也开始颤抖,恶毒的话语可以伤人,可你为什么那么难过。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阴暗的人,要靠伤害别人来获取快乐,还是,你平息着自己的内心的黑暗,嘲讽的想,你本来就是和他一样的肮脏。 你起身,拿过床脚黑布包裹的东西,走到窗边,把手上的东西架在飘窗垫上。拉开遮光的薄纱窗帘,病房的设计是家庭式的飘窗,台面上是素色的飘窗垫,护工怕阳光刺眼就拉了一层薄薄的窗纱。 你掀开黑布,让底下的画框暴露在阳光下,黑,红,人体的线条,你满意看着眼前的新画,转身对床上的苏嵘安说,舅舅,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 开门,你走出病房,向门口坐着的护工点头微笑,说了声再见,往电梯口走去。 刚走进电梯,啊啊啊啊啊啊!来人啊,医生!医生!你听见病房里传来护工的尖叫,提起嘴角,摁下负一楼的按钮,门渐渐合上,原本安静的走廊里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很多人奔向你出来的病房。 苏嵘安,你快意的想,我知道你醒着。 -- Kapitel27盛世 【西郊】 你驱车离开医院后就来了西郊,坐在科研创新区中心的一家咖啡馆里。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闪,你开了静音,但是来人的电话一直不停。慢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电话断了,你瞟了眼,未接来电17个,全是苏郁打的。 今天在广和发生的事,肯定被底下的人第一时间通知了苏郁,护工估计都能把你描述成企图谋杀苏家掌门人的危险分子。哼,你嗤笑,你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按照苏郁希望的去“看望”了一下苏嵘安,你走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躺着。 12:00。咖啡厅里的人陆续多了起来,都是园区的上班族或者附近大学城的大学生。有两个大学生在你旁边的位子落座,青涩的面孔,充满斗志的年轻的眼睛,他们聊着最近手边的实习工作,你微笑,原来是实习生啊。你的大学生活很单调,没有这样校外实习的经验,听着他们说话,你想到了大学里整日泡在图书馆的生活。 那时候的你离开苏家住校,还没有和那群人闹翻,苏嵘安让与你同校读研究生的苏郁照顾你,但是苏郁整天除了在实验室的时间就是浪在外面和一帮上城区的公子们寻欢作乐,哪有时间管你。你住的是单人间,没有室友,没有朋友,小七去了H市读书,你只有每天待在图书馆,在各种书里寻求陪伴。 从文学,历史,艺术到医学和宗教,你几乎看遍了图书馆整个二层的书,越来越享受一个人的时光,你每次理解一个新的知识,就像是对自己的生命又有了多一点的期待,你爱上了读书。 那个人呢?你听到耳边实习生的讨论中出现了「盛世」这两个字,不由得想到在你大学的时候,陆臣棣这个名字已经是上城区世家口中的谈资。 大学第一年就叛逆的拒绝陆家家主继承家业的要求,没有听陆家老爷子给出的从政的选择,而是找了陈贤和关系好的几个贵门子弟自己创业,也没有像父辈一样进攻传统行业或者房地产,而是转向了当时还没有被国内重视的AI研究,把公司当成了研究所一样,招揽的全是计算机科学和心理学专业的大学生。 陆家小少爷异想天开,那是当时的世家家长们给的评价,不出几年这个年轻人肯定会心灰意冷的回到陆家承担他的责任。可是如今,你看着窗外摩天大厦楼顶「盛世」两个嚣张的大字,眼里是骄傲的神色,你知道他从来不会失败。 “盛世的陆总真的好帅啊!”你听到身边一个小姑娘发出娇羞的笑声,和朋友们热切的讨论着这个年轻人眼中的天神一样优秀的男人,连容貌都是难以企及的优越,“可惜听人说陆总平时都不怎么去公司,今天在盛世门口看见他我都腿软了,啊,要是能和他睡一觉该多好啊。” 少女荡漾的春心,你脸红,你也曾这样想过,后来你真的这么做了。手机又亮了,第十八个电话,你皱眉,抽出餐巾压了压嘴角,叫来服务员结账,拿起手机放进手包里,起身离开咖啡厅。 你没有看到邻座的小姑娘羡慕的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悄悄对身边的友人开口:“这个刚走的小姐姐,长得太好看了吧!我差点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看。那样的美人,就算是陆总也很难把持吧,哇塞,说不定待会儿就有狗血的相遇什么的!她举止好优雅哦,身材又好,哎,我好像脑补了一篇万字小黄文了。”几个小姑娘们窃窃私语,心照不宣的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今天的阳光很好,叁叁两两的人在园区花园里散步,西郊各所公司的午间休息时间普遍长,因为都是年轻人,各自也有打发休闲时间的活动。你走到一处背阴的长椅上坐下,静静看着只隔了一条马路的盛世办公大厦的玻璃门,那里时不时有几个神色匆匆的年轻男人走出来。 你曾经也坐在这里,也这么望着这栋大楼,那时候,盛世只是个不起眼的新企业,只是租了这栋大楼中间的四五层。如今,眼前的整栋楼,包括周边的商业店铺,都是盛世的资产。 大二的时候,小七打电话给你,她告诉你陆臣棣的公司选址是在西郊,因为当时这里的房价比南郊低很多,地方也比较大。小七说完,小心翼翼的问你,嫣嫣,你是不是还喜欢他?你低低的嗯一声。对那个人的爱意是你藏在心里的火苗,你曾经说出来过,那火苗就被扑打的四散,然后在身体每个角落燃烧,你疼的发抖,可是这么些年来,没有雨露为你扑灭那火,它依旧在烧。 那你去说呀!小七恨铁不成钢的在电话那头催着你,苏嫣,你是不是傻,他现在正好和家里闹翻了,我妈说陆老爷子放话不让他进门,断了他的资金,你现在去帮他,他肯定愿意和你在一起。 小七,你认真的和她说,他说过的,他不喜欢我,我就算拿了钱去帮他,他也不会喜欢我。何况,你垂下眼,那是在侮辱他,我喜欢他,我也想让他喜欢我,而不是感激我。小七不停的骂你傻,她说要是让别人抢先了你就等着哭吧。你无所谓的笑笑,他本来就不是你的,也不可能是你的。记忆里,他拒绝的神情是那样清晰,你如今还能想起来他薄唇懒懒地说出的那句伤人的话。 你见过他亲吻别的女人,见过不同女人的双手拂过他的脸,他的唇,你已经痛够了,也习惯了。他是你的贪念与妄想,你活该受这样的折磨。 -- PΟ①⑧.cΟм Kapitel28恨+往事1 风很安静,你可以听到躁动的心脏发出的声音,那是你痴心妄想的证明。 拿出手机,看着依旧在跳动的「苏郁」两个字,你点下通话键。 苏嫣,那头苏郁的声音很疲惫,你真狠。爸今早被送进ICU了,他竟然拔掉氧气管起来想拿那副画,被护工制止住了就发疯的不让任何人靠近。苏嫣,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可怜可怜他,他快被你折磨死了啊苏嫣。 你听着他哀求的语气,苏郁是个好儿子,可是苏嵘安却从来不是个好父亲。 姑姑看到你这样也不会开心的,苏郁突然说了一句,她爱着爸爸。你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断了,他怎么敢。 “苏郁,”你开口,声音里不容错认的恨,“你凭什么提起我的妈妈,你凭什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的侮辱她,你闭嘴!她才不会爱苏嵘安那个魔鬼,她是你们害死的,是你们!”你哭着喊出最后一句话,泪水朦胧的眼前似乎又出现母亲临死前的画面,她痛苦挣扎的的双手,上面沾着血,你被苏郁捂着眼,呕着胃里的酸水,鼻尖闻到了弥漫的血腥味。 上帝啊,为什么你惩罚有罪的人,却放过从罪的人。苏家,没有人是清白的。 【28.12.2015 苏宅】 整个不夜城被大雪笼罩,苏家庭院里白茫茫的一片,你穿着厚厚地羽绒服站在别墅门口,敲响了门。今天是母亲去世叁年的忌日,你从学校赶回来准备和苏嵘安一起去给母亲上坟。明叔打开门,有些惊讶的看着你,他说老爷刚开车出去,应该是要去学校接你,没想到两个人错过了。 你掏出手机,果然苏嵘安打了你的电话,只是你在地铁上没有听见。舅舅身体不好怎么还出门呢,外面那么冷,你皱眉向明叔抱怨,给苏嵘安回一个消息,让他赶紧回来。 进门,玄关的鞋柜旁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苏郁又带女人回来了?你嫌弃的撇嘴,这个表哥真是恶劣到家了,二世祖,丢人。 上楼,你先去了叁楼的画室,那里还有一副没有完成的作品,是你打算要画给母亲看的,还没来得及完成,这次回来继续画吧,过几天可以让舅舅拿去母亲的墓碑前放着。门开着,里面有人,你不悦的想,不是和家里的人都说了不许进你的画室吗,什么人这么大胆。 推门,一袭黑色长裙的女人站在房间里,正在看着你挂在墙上的画。看你进门,她回头,血红的嘴唇露出一抹笑意,眼睛里是毒蛇一样的光,苏嫣,你把你妈妈画的可真好看,你舅舅很喜欢吧。 舅妈,你不适的躲着她的目光,轻声叫了一声她,您回来了。廖佳宁,苏家的女主人,廖氏集团的大小姐,也是苏郁的母亲,你的舅妈。你自从来到苏家就没有见过她几次,舅舅说他和舅妈的感情平淡,商业联姻,平时也分开住,只有事关苏郁她才会回苏家。 但是你有些怕这个舅妈,她每次看着你,都会让你浑身发冷,明明嘴里的话都是温柔的关切的话,你低下头,不去看她的眼睛。舅妈,您可以先出去吗?画室没有打扫,有点乱。 廖佳宁站着没有动,反而走上前去摸墙上的画。那是副等身油画,是你画的记忆中母亲跳舞的样子,白色的舞裙,柔软的腰肢,天鹅一样抬起的颈项,高举过头顶的双手挽出漂亮的手花,看向画框外的眼睛是那样哀伤又迷人。这幅画记录的是你随着母亲去看的舞团演出,那是母亲第一次有机会在舞团里担任领舞,她很高兴,抱着你说,嫣嫣,嫣嫣,妈妈终于可以跳喜欢的舞了,你一定要来看妈妈跳舞。 「天鹅之死」,多讽刺的名字,母亲像天鹅一样渴望飞翔,想冲破牢笼,可是,最后她却伤痕累累,虚弱的在狭小的房间里迎接最后的宿命。 “苏情跳舞的时候这么勾人啊,怪不得苏嵘安为了她连苏家都不管了。”女人的指甲一下下划着画上女人的脸,“你还不知道吧,苏嵘安怎么会告诉你呢。你妈妈啊,她就是个婊子,死了也不让人安生。”最后一下,她长长的指甲用力划在画布上,在浅色的颜料上撕出了长长的一道痕迹。 你做什么!你愤怒推开她,双手张开护在母亲的画前,我妈妈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胡说! 她在说什么,苏嵘安和妈妈,怎么可能,那是你的舅舅啊。 “苏情是不是没有和你说过你的爸爸呀?”女人对着你笑,笑的越来越大声,尖锐的嗓音一下下戳着你的耳膜,“你叫苏嵘安什么,舅舅?哈哈哈,笑死我了,他也能忍?你的好舅舅,在你妈妈床上的时候,怎么没想忍了?你就是个野种,苏嫣,你是他们乱伦生下的野种!” 女人的声音尖利的像是刺刀,扎在你的脑子里,你觉得整个脑子都是嗡嗡声,她在说什么,她在瞎说什么,不是的,你在做梦,这只是个噩梦。你捂着耳朵蹲下,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苏嫣,这只是梦,快醒来啊。 -- PΟ①⑧.cΟм kapitel29往事2 可是梦没有醒,那个可怕的声音还在诉说。 “你妈妈没成年就会勾引苏嵘安了,在我和他结婚后也不放过他,你知道我多少次看见苏嵘安从她房里出来么?这个家里哪里没有被他们污染过,苏情穿的舞衣都是苏嵘安亲手洗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吗?恶心,他们真是恶心透了!我每天晚上还要忍着恶心和苏嵘安同床共枕,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廖佳宁像疯了一样挥舞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被画架绊倒跌坐在地上,就这么爬到你跟前,拿开你捂住双耳的手,像一个地狱爬出的怨鬼一样对你说,“苏嫣,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是勾引别人的贱货,没有人会爱你,你天生就是个怪物,你知道苏嵘安看着你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啊?哈哈哈哈哈,睡自己的妹妹算什么,他还想睡自己的女儿!你知道吗!” “廖佳宁!”门口传来苏嵘安的愤怒的声音,他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寒气,语气冰冷又无情,“你在胡说什么,你真是疯了。” 苏嵘安从你眼前推开廖佳宁,想把你从地上扶起来。不要,你尖叫着着退,躲开男人的手,像看恶鬼一样看着他,和你无比相似的五官,同样的眉眼,你想起自己和他处处相似的生活习惯,从红茶加几块方糖到餐具摆放的位置,家里仆人总说老爷和苏嫣小姐的默契是少爷都比不上的。你听到了很高兴,去医院的时候还炫耀着对母亲说自己和舅舅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舅舅对你很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颤抖着想到,母亲那时候欲言又止的表情。苏嵘安会时不时看着你发呆,会熟稔的牵起你的手,会把苏家最好的东西送到你的眼前。你一直以为那是出于血缘的亲昵,是舅舅对流落在外的外甥的怜惜。太恶心了,你胃里翻涌,这个家太肮脏了。 妈妈,妈妈她也是这么肮脏吗?不会!不会的,母亲是被迫的,是苏嵘安逼她的,母亲那样温柔,那样善良的一个人,都是苏嵘安弄脏了她!你站起来,走到置物架上拿起装有松节水的透明玻璃罐,一罐又一罐。 嫣嫣,你要做什么,苏嵘安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你,他想来碰你却又不敢伸手。 你抿紧嘴唇打开两罐松节水,在苏融安惊怒的眼神中泼到了那副「天鹅之死」上,油彩随着水滴滑落,女人的身姿像是融化的蜡像一样在画布上晕开,哀伤的眼睛很快成了黑糊的一片。你继续泼,苏嵘安冲上来打掉你手中的罐子,他抓着你的手,眼中满是怒火与惊痛,嫣嫣,那是你妈妈的画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廖佳宁在他身后站起来,手中握着被你扔在一边的油画刀,猛地朝画布劈过去,一下一下,像是在用刀刺着仇人的身体,“因为她恶心你啊!苏嵘安,你和苏情淫乱的证据还留着做什么,你每天看着这幅画肖想你的妹妹,你是不是还对着她自慰啊?真恶心!苏情死的还是太轻松了,我就该早点给她灌那碗药!”她疯了一样用刀划着画布上女人的轮廓,像是要发泄所有的愤恨。 什么药?你再说一遍,你给我妈妈灌了什么药!你冲上前扯着廖佳宁的头发,把她摁倒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抢过她手里的油画刀,抵着她的眼睛上方,你已经快疯了,妈妈不是自然死亡吗?不是因为癌症吗? 嫣嫣,放下刀!苏嵘安在你身后叫你,别听她的话,别做傻事,放下刀。廖佳宁痛苦的抓着你的手,还在狞笑,指甲在你手上划出了血痕,可你不在意,你的脑中一直回想着她的话,什么药,毒药吗?是她害死母亲的,杀了她,苏嫣,杀了她。手中的油画刀颤抖,只要再近一点,刀尖就会扎入她的眼球。 “哈,是堕胎药,”廖佳宁痛苦的喘着气,喉咙里冒出嘶哑的咯咯声,她红着眼睛看向你身后的苏嵘安,眼底里是淬了毒的恶意,“苏情怀孕了,苏嵘安,我知道你们在病房里做爱,哈,那个女人得了绝症还要勾引你,我偏偏不会让她得意。结果孩子没了,她也死了!真是报…啊!!” 你红着眼,一刀扎了下去。温热的血液溅在手上,母亲流产的时候,她的血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温度。怪不得那天廖佳宁一直在苏家,苏嵘安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苏郁呢?那天明明你也在房里,可是你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原来妈妈走的那么痛苦吗?疯了,这个家的人都是疯子。 看着捂着左眼哀嚎的女人,你心里的野兽突然嘶吼了起来,你原本就是罪的产物,那么你的罪恶,再多一点又怎样?你举起油画刀,对着女人挣扎的喉咙,用力刺了下去。 -- Kapitel30哭泣 “苏嫣,你还在听吗,苏嫣?” 苏郁在电话里叫你,你回神,满目的血红突然消散,你看着自己的右手,干净,白皙,看不出沾过任何血迹的样子。 “苏郁,你恨过我吧?”,你突然问他。 那天以后,你再也没有回过苏宅,删掉了通讯录里所有和苏家有关的人,包括苏郁。但是他偶尔在学校里看见你,欲言又止,你视而不见。 你听人说起苏郁开始帮苏嵘安打理苏氏的产业,变得不再风流浪荡,苏家的重担被压在了当时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身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你轻笑一声,“你看,我也是那么丑陋,苏家的人哪里干净过。” “苏嫣,我的确怪过你,但是我不恨你。” 苏郁的声音很轻,似乎在喃喃自语,“你是我妹妹啊,爸和妈是怎么对姑姑的,我都知道,苏家欠你的,我也欠你。” 你捂着嘴,泪水不断滚落,他欠你,你也欠他,可他不恨你,你也不恨他。你们只是,在经历那么多罪恶之后,如何还能承受的起简单的『兄妹』二字。 有块洁白的手帕被递到你眼前,你抬起头,看清眼前人,手中的手机滑落,苏嫣,苏嫣,那边的人依旧在唤你,可你听不见了,被泪水冲刷的眸子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 完了,你想,他听到了,见到了你喷着毒液的丑陋样子,你就像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阳光下的女巫,浑身是代表罪恶的黑色印记。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样的你,你脸上挂着泪,慌乱地起身,拿起手机,一步步退后,逃,你慌不择路的往身后的绿化丛里跑。男人腿长,几步就上前抓住了你。 你听到他笑,跑什么,这么怕我? 他握着你的手臂将你往他怀里里拉,低下头看着你,刮了下你的睫毛,语气带着惊讶,想不到小猫哭起来还挺惨,怎么,被人欺负了?他抽走你手中紧握的手机,通话还在进行中,他看了下联系人,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抱着你对那边意味不明的说了声,“苏总,苏小姐哭累了,我带她回盛世休息会儿。” 他挂掉电话,放进西装口袋里,你窝在他怀里,升不起一丝拒绝的念头。 这个怀抱是曾经你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在刚才一场情感爆发以后,你很累,很想就靠着这个男人好好哭一场,把你的委屈和难过都告诉他。可是你不敢,也不能,你心底的污秽的秘密怎么可以污染他,他是人间的光啊。 你只能咬着唇,靠着他的胸膛默默的流泪,不说,不问,一个就这么搂着,一个就这么哭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你抽噎着抬起头,男人表情没有一丝不耐,他依旧带着些懒散的意味看着你,就这样陪你站了许久,原来现在的陆臣棣已经那么有人情味了吗。 谢谢,你从他怀里抽身,红着耳朵接过他递来的手帕擦去泪水,他好温柔,你哭的样子一定不好看,还被他看了那么久。 该说什么,你有些无措,在他面前你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你们没有话题,没有交集,你和他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那是在阴暗的夜晚,见不得光。常年积压的情感,已经习惯被妥帖的在心里藏好,你怕在他面前开口,怕说出口的话会让眼前男人讨厌。 喜欢一个人就是那么奇怪,你的每个词必须是斟酌过的,反复的在嘴里嚼着,怕引起对方哪怕一点点的不适。 “盛世,和Terra的项目进展的还好吗?”你无比想打破这份沉默,终于想起一个话题。 公事,从公事开始,想和他说说话。 嗯,还行,男人搂着你往前走,漫不经心的应着你。 这就样?你想了想,又鼓起勇气问他:“那你们决定要放在哪个实验室了吗?” 男人瞟了你一眼,就在盛世的实验楼,你待会儿自己去看看。 哦,好。你干干的应了声,你不想看机器人,只想看他。 走到盛世的门口,短短一段路,你觉得自己尬聊的本事几乎都使出来了,到最后你问他盛世的外骨骼是针对哪一块感应区的时候,男人放开了你。 “苏嫣,这么想和我说话?”,他居高临下的看你,“你是来采访我的还是来监督我的?问题都快赶上记者了。” 你气馁的低头,他果然不喜欢听你说话,连这么几句都觉得烦了。 “不会说点讨喜的吗?上次不是叫的挺好听。” 你愕然抬头,他说什么,哪次?“你说什么?” 男人看出你的慌乱,压低了声音在你耳边说,“像小猫一样缠着我的那次啊,水流了我一手,雅庄的卧榻都被你打湿了。这么快忘了?” 哦,那次啊,你松了口气,继而红了脸,他怎么公然说这样的话。 男人看到你神色有异,不由深了眸色,“还有哪次?”,他问你,语气诱哄。 “就…”,你一下子清醒,推开他,掩下惊慌的神色,撩了撩耳边的落发,别过脸,“什么哪次,我们才见了一次呀。” 你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差,在男人眼里就是欲盖弥彰。他直起身,没有再说什么。 “去盛世看看吗?你不是想看实验室的AI项目。” 他淡淡的说着,拉起你往盛世门内走。 -- Kapitel31介意 午间休息,底楼大厅的人很少,玻璃窗边的休息区空荡荡的,只有前台的两个接待员在电脑前百无聊赖的坐着。 看到陆臣棣进来,她们恭敬地坐直身体,妆容精致的脸上荡出笑容,声音温柔婉转,陆总好。男人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拉着你往电梯走。看见他拉着你,其中一个接待员的笑容僵了下,不是说陆总单身吗?这算什么,老板娘查岗? 你自然看到了她们的神色,被捏着的手腕发烫,你应该挣开的,却因为心里隐秘的心思更靠近了男人一点,长发垂在了他的手臂上,像是宣誓主权的猫一样用身体、尾巴蹭着主人的脚。他感觉到了你的靠近,没有拒绝,在等电梯的时候还挑了下你的发尾,任由你的小心思发酵。 叮,电梯到了,他拉你进去,摁下了12楼的按钮。又是12楼,你心口一跳,怎么会这么巧。 沉默的跟着他上楼,出电梯,来到他的办公室。整层办公区域很宽敞,只有十几个座位,但是却有数十台电脑,绿化很好,屋内还有几颗矮树,你看到窗边是几个制作精美的仿真机器人,那是盛世的得意之作。只有叁五个男人坐在各自的电脑前敲着键盘,见到陆臣棣也只是微微抬眼,继续埋头工作,你路过的时候看到他们屏幕前复杂的建模图和代码,桌上的铭牌写头衔都是高级工程师。 陆臣棣的办公室在东侧角落里,磨砂玻璃门外面还有个环形空位,应该是他的秘书。他的秘书会不会是个女人,你忍不住心里的妒忌与酸涩,年轻英俊的总裁和成熟美艳的秘书,近水楼台。他看你盯着秘书台,似乎猜到你心里想什么,眼里闪过笑意,拉开门将你推进去。 落锁,抱起,亲吻。你搂着他的脖子,怎么又变成这样了,男人将你抱起放在他的椅子上,附身来吻你,裙摆被撩起,他把你的腿架在扶手上,抚摸你腿内侧的嫩肉。你今天穿着及膝的连衣裙,胸前有扣子,衣链在腰侧,他拉下链子,把手伸进去,隔着胸衣揉捏你的胸。你觉得外面的人会看进来,就小小的挣扎着,拢着胸前的衣领不让他看,他喉间轻笑,从腰间伸进裙内的手动了动,解开了你胸前的内衣扣子,又从你衣领里伸出来捉你的手。 你别过脸躲过他的吻,脸红的不像话,不要,你轻声说,会被看见的,你不想被人看见和他亲热,还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太淫荡了。他咬开你胸前的裙扣,就咬中间那一枚,露出一颗硬起的粉色乳尖,然后含吻住,吸了吸,啊,你无声张嘴,脖子后仰。胸前酥麻,腿间也开始痒,你不耐的扭腰,被他发现后制住了,大手滑进了腿间,他的指尖刮了刮你微湿的底裤,抚慰的揉了揉,好舒服,你蹭着他的手指,想要他再用力点。 “乖,现在不行,下次再给你。”吻逐渐上移,他舔过你的脖颈来到你的唇边,含着你的下唇,“让我好好亲一会儿,在楼下就想亲你了,哭的真勾人,在床上也要哭给我看,嗯?”舌尖伸进你的嘴里,来勾你的舌尖,你含着他的舌头舔吻,他把整个舌头都伸了进来,你都能舔到他舌根微凸的经脉。 啧吻,辗转,唾液交换,你乖乖的抬头,张着嘴任他舔过你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喝咖啡了,他抵着你的唇说,喝的什么口味,怎么是甜的,他问你,又吻上来,你的回答被淹没在他密密的亲吻中。喝了Latte Macchiato,你说。 他的吻技很好,毕竟是从小不缺女伴的人,你被他吻得晕乎乎的。你这么多年也只有和他的两次亲吻,一次还是在他不清醒的时候,雅庄那一次他只是浅浅的吻你,舌头都没有伸进来。这是你第一次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吻的滋味,他吻着你的时候,很认真,很深情,舌尖滚烫,你的泪落了下来,他吻别的女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恋恋不舍,难舍难分。不要去想,你安慰哭泣的自己,不要去想了,苏嫣,他不是你一个人的。 可是为什么越吻越难过,泪越流越多,你开始呼吸困难,他的舌头退了出去,衣内揉捏的手也拿了出来。苏嫣,他轻轻皱眉,看着哭着蜷缩在椅子上的你。你的情绪已经不对,这不是普通的哭泣,你心里的声音又冒出来了,苏嫣,没有人会爱你,苏嫣,你是个怪物。你好痛啊,身体里的火苗又在烧,看见他亲吻别人时的痛,听见他和别人上床的痛,你嫉妒的快要发疯。明明他现在吻着你,可是你忘不掉他吻过别人,那些吻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你看见过的,你忘不掉的。 你还是介意。你爱上一个人,从此变成了绿眼睛的怪物*。 *参考《奥赛罗》,Green-eyed monster,指嫉妒。 --------------------------------------------------------- --------------------------------------------------------- 作话:看出来问题在哪里了吗?苏嫣和陆臣棣接吻的时候会有障碍。说要虐一下陆臣棣的,虐点来了,你们品一品。 不能接吻这一点其实在爱人之间很可怕,我爱你,我可以和你上床,但是我介意和你接吻,因为你这样深情的吻过别人。性交其实是很自然的两性原理,没有爱也可以上床,何况带了套和没插入也差不到哪儿去(个人观点)。陆臣棣和之前的女人都是这样,他有需求,他和别人上床,但是他爱干净,他戴套,所以我在写这一点的时候没觉得陆臣棣有任何问题,有几个单身的成功男人没有和女人上过床? 但是接吻这一点,我介意,苏嫣也介意,唾液交换,舌尖相触,唇齿间的交融比性交更刺激,更亲密。陆臣棣和别的女人接吻被高中时期的苏嫣看到过,她那个时候心里已经有刺了,后来也有,后面的故事会讲,一次一次,看着爱的人和别人接吻,苏嫣其实已经把心里的障碍越垒越高。 上一次和陆臣棣在KD做爱的时候,陆臣棣是喝了药没有意识的,是一个在苏嫣看来”纯粹属于她“的男人,所以她可以接受他的亲吻,并且很沉迷。但是这次陆臣棣是清醒的,苏嫣就会去想他过去的经历,他吻着她的时候会不会和别的女人作比较?他这样的神情给过多少个人? 苏嫣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的爱情很纯粹很专一,她认定的东西很难更改,所以她无法接受陆臣棣的深吻,那让她恶心。 这个问题很大,棣棣要解除嫣嫣心里的障碍不容易啊,我要想想有什么契机可以帮一下这对苦命的小鸳鸯。小可爱们有什么建议的也可以写评论里我参考下。 -- Kapitel32独占欲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陆臣棣揉揉眉头,看着缩在他椅子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小身影,有点头疼。就没见过那么爱哭的,以前就喜欢哭,现在怎么越来越厉害了,不就是接吻吗,没吻过?还是嫌他技术差?啧,烦。 帮她整理好衣服,见她缩了缩身子背过去继续抽泣,躲过他的目光,陆臣棣突然放手,行,哭吧,火都被她哭没了,他收回刚才那句话,他不想在床上看见她哭成这样。 转身出门,交代门口午休回来的秘书不要让任何人进办公室,不管身后探究的目光,走向电梯间上楼。13楼,陈贤的办公室,那家伙趴在桌上睡得昏天暗地,昨晚肯定又没睡好,就是不知道是在美人的床上耗光了精力还是真为公司鞠躬尽瘁。 敲了敲桌子,没反应,一脚踢在陈贤的椅子上。“谁!丫谁踢我!老子…哥?你怎么上来了。”被惊醒的陈贤敢怒不敢言,陆臣棣在他对面坐下,修长的五指在扶手上慢慢敲着,打量着他。陈贤背后汗毛都起来了,即使还没睡醒,脑内的警钟敲响,他陆哥这个时候最可怕,不是在想阴人的主意就是天凉王破。 “哥,”陈贤干笑一声,“我最近没惹事吧?”公司也没事啊,这不才刚签了几个单子。他和几个世家小姐同时约会的事被告状了?不会啊,他陆哥向来不管他的私事。火气那么大,不会是欲求不满吧,陈贤暗暗想,不敢表现出来。 不知道自己已经默默猜出真相的陈贤梗着脖子,看着陆臣棣拿起手边的一支笔,哒的一声摔到他面前:“陈贤,你还记得苏嫣吗?”他仔细的观察着陈贤的表情。 果然,陈贤一下子像被拔了毛的猴子一样跳了起来:“苏嫣,谁,不认识!什么苏嫣?”看着陆臣棣似笑非笑的表情,完了,装不下去,陈贤尴尬的换个表情,“哦!哈哈,苏嫣啊,苏嫣,苏家那个小姐,记得记得,高中同学嘛,怎么不记得。”陆哥,棣哥,老大,别这么看着他,不知道你这么看人能吓哭小孩儿吗?陈贤也想哭。 能吓哭小孩儿的陆臣棣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从十叁楼望出去其实能看到他刚才遇到苏嫣的那个位置,十二楼呢?他没试过。 “阿贤,你有事瞒着我。”陆臣棣起初也只是猜测,雅庄里,苏嫣身体表现出的反应,明显对他的亲近很熟悉,没有一丝拒绝,刚才又被他捉到了言语里的不自然,心里的那个猜想催促着他去找到答案。现在,他敢肯定,苏嫣和陈贤之前就认识。一个两个,都这么遮遮掩掩,他最讨厌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苏嫣就在楼下,我办公室里。”他转身对陈贤说,“阿贤,我只问你一句,两年前,你和苏嫣是不是见过面?”如果是,那他的猜测就没错,他也不想去追究谁。 陈贤面色有些不自然,他刚想开口否认,但是想到宋萌在电话里说的话,苏嫣回来应该不少时候了,陆哥怎么遇到她的,他们已经到哪一步了,他不知道,但是万一他陆哥已经知道真相了,他曾经欺骗过他,他再隐瞒狡辩,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恐怕也维持不下去了。 “是,我见过她。”陈贤颓然开口,坐在椅子上,“哥,我那时候看你没日没夜的去找投资方,喝酒喝到胃病都犯了,陆家也不心疼你,我就,我一时情急,就同意了苏嫣。我没有想害你,陆哥,我真的只想帮你。”陈贤声音很急,他知道这件事迟早会被陆哥发现,只是太突然了,他没想到苏嫣这么快就会回来,他们俩还遇上了。 陈贤很快把整件事情都交代了,陆臣棣没出声,听着他说怎么和苏嫣达成协议,瞒着他答应了那个小女人,帮她完成荒唐的一夜情的请求。 “苏嫣是自己找到我的,她只说自己有Terra的执行权,可以帮盛世争取两年的时间,她会说服苏郁签字,只要我可以帮她把你灌醉,然后交给她。” “她给了我一支药剂,是Terra第叁实验室的试验品,我找人查过,那东西只会让人迷失神智,一个晚上药效就过了,没有任何副作用,因为是违禁品,被医药局禁止外售,她是苏家的人,能弄到我也不奇怪。” “那天你生日,我就提前约了鞠风他们去MUSE,想着给你庆祝,正好苏嫣前一天说她要我那天就完成协议,我就在你酒里放了那支药。哥,后来你在KD发生的事情,就是那样了。” 听着陈贤说起KD,那个晚上的记忆又涌了上来。爱真的可以从欲开始,陆臣棣想,他对苏嫣有欲望,无尽的欲望,深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记忆中已经模糊的,那个羞涩的偷看他,跟踪他,向他告白的平淡身影,此刻却因为长大后像妖精一样的身子而变得格外清晰。他尝过那种味道后,怎么可能还会放过她。 苏嫣啊,陆臣棣闭上了眼睛,那个带着他情欲的种子,悄悄躲起来的女人,现在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想立刻下去找她,不,他还要把她带回家里关起来,她是他的。独占欲在心里膨胀,陆臣棣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对一个女人产生这样的念头。 苏嫣,我抓住你了,陆臣棣笑了。 -- Kapitel33拥有与病态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盛世 总裁办公室】 “她走了?”陆臣棣刚回到十二楼,秘书就告诉他办公室里那位小姐已经走了,他不好上前阻拦,就只能放人离去。陆臣棣的秘书,一个带着金属边眼镜的斯文男性,看了眼自家上司的脸色,斟酌着开口:“陆总,那位小姐走的时候好像心情很低落的样子,看到我还愣了下。” 陆臣棣点头,示意他出去,坐在办公桌前看向窗外,原来十二楼看起来更清楚。走了?他勾唇,今天走得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猫也是需要时间适应新环境的,等到了新屋子里,它就慢慢学会窝在家里讨好主人了。 但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对苏嫣的猜测了。苏嫣喜欢他?一定的。不是他自负,苏嫣眼睛里的爱意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样看他的女人不少,但是苏嫣,很特别。陆臣棣垂眸,想着苏嫣的神情,那种像看世间唯一的光的眼神,似乎除了他,别人都无法吸引她分毫。 那天在雅庄,他着实有些过分,看见池边绿荫衬托,在阳光下白的似羊脂玉一样的脊背,忍不住就搂了上去,酥到骨髓的手感,怀里温软的,像猫儿一样任他抚摩的女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和动作。这种失控的感觉上次还是在KD,如果那次是药物作祟,那这次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不想拒绝,顺从心意放出了内心的淫兽。女人转身的时候他看清楚了那张粉蔷薇一样温婉的脸,美丽,纯粹,但是眼角那抹红,平添了勾人的妖冶,眼中的爱意绵绵的落在他身上,他心里的兽叫得更厉害了。如果不是听到了门外侍者的小声提醒,他不保证自己不会在雅庄就要了苏嫣。 现在他知道了,那样的失控,不仅仅是因为肉体的吸引,还是因为是那个人,只有苏嫣,会点燃他不与外人道的隐秘欲火。他摩挲了下手下的扶手,刚才苏嫣的腿就被他搁在这里,细腻,洁白,一抚上去就像是被吸附着他的手心一样,让人不住流连。 但是,刚才她却哭了,被他吻哭了,不是和苏郁通完话后依偎在他怀里的倾诉的哭泣,她是在排斥他,哭是因为他,身体的颤抖,紧闭的双眼不断涌出泪水,舌尖突然软了下去,被他含吻的时候无法给他一点反应,他立刻明白了,停止了继续深吻,那个处处表现出爱他的女人,在接吻时身体却排斥他。陆臣棣皱眉,他实在不理解这一点,当初在KD的时候,她明明很顺从。 【不夜城市中心 江畔华府】 “他拉着你进盛世了,还亲了你?”小七抱着抱枕,倚在你身边笑,脸上的面膜都要掉了,“嫣嫣,你这是要成了呀?陆少爷什么时候带女人进过盛世,估计整个盛世都在传今天的神秘女人会是未来老板娘。” 你贴着面膜,闭着眼睛任她调笑,脸红红的,想着那个吻,突然又失落了下来。 “小七,但是我好像病了,”你睁开了眼睛,躺在小七的床上,小七的天花板吊灯边缘是镜面材质,你看见自己的眼睛,黑沉沉的,“他亲我的时候,我不停想到高中时他亲学姐的画面,还有,我偷偷去他的大学看到的那些情景,小七,我竟然想吐。”在盛世,他吻你的时候,一开始的兴奋甜蜜过去,那些女人的脸不停出现,你呼吸困难,心理暗示失效了,厌恶感涌上来,你觉得口中缠绵的舌头像是黑暗里蠕动的触手,你不停克制着内心的恶心感想顺从他,结果哭得几乎昏厥。 怎么会这样,你爱着他,爱意深重,你明明告诉过自己的,苏嫣,你祈求一个吻祈求了这么多年,可是你得到了,你的身体却背离了你的意志。 小七握住了你的手,你看向她,她的眼中是心疼。“嫣嫣,陆臣棣这样的人,女人只会多不会少,当初你爱上他的时候,你就说过,你明白的,但是嫣嫣,那是因为你没有得到过他,你美化了自己的情感。一旦得到了,你就开始要求更多,人都是贪婪的,看着爱的人和别人牵手拥吻,甚至想象到他们做爱的场景,你还能忍吗?苏嫣,你能忍吗?” 你听着小七的质问,看着你们交握的手,想象如果那是陆臣棣和另一个女人的手。 你看见过的,你曾经去他所在的大学,站在梧桐树下偷看他,看见他牵着身边的女人走过你面前,梧桐叶落在你的眼前,遮住了他们交握的双手,那时候,你还想的是,他真好看,他的眼睛鼻尖嘴唇依旧是你梦里的样子,他懒懒的牵着身边的女人,似乎没有多在意这个人。那个女人的指甲殷红,唇边露出得意地笑,靠向身边的男人,那是占有的意味。那时候的你,并不在意她,可是现在呢?你松开小七的手,看着自己干净的指甲,用力的握紧双手。如果是现在,你会砍去那个女人的双手,一片片拔掉她的指甲,让鲜血染红她的指尖,不是喜欢涂指甲吗,那就染一个永远不会褪色的吧。 “时间到了!”小七拉你起来,掀掉脸上的面膜,在房间里翻自己的衣柜,“嫣嫣,不要管陆臣棣那个臭男人了,今天你是我的!我们来试新衣服吧,上次看见J家的衣服都好适合你,正想给你送过去,你来了就别想走啦,啊,好久没有和我的嫣嫣一起裙装party了~” 你看着小七为了安慰你做出的可爱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真好呢,小七,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那么纯洁干净。 -- PΟ①⑧.cΟм Kapitel34无题 【西郊 松杨路】 你在小七那儿没有住很久,而是在松杨路附近的一家酒店订了套房,62层的高度,可以俯瞰整个西郊,越过不远处江水微澜的松扬大桥,大半个南郊都收入眼底。 接连一个月你都在和小七一起布置这个临时居所,她别扭的抱怨你都不愿意和她一起住,还眨巴着可爱的眼睛说要留下来陪你。你无奈的朝她笑笑,解释接下来都要忙实验室的工作,不然你想和她一起住。 “小七,这次我不会消失的。”你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站在窗前看着西郊的缩影,低声安抚她,“我有要完成的任务,我不会走的。” 苏郁没有再给你打过电话让你回苏宅,只是在松杨路的实验室装备好之后来找了你一次。 你和苏郁坐在楼下餐厅里,他从公司过来,便随了你一同吃饭。他看了下酒店的环境和周边的设施,似乎放心了不少,也就没有多说。你们默契的没有提那天发生的事,如果没有苏家这一堆事,你和苏郁的相处至少是和平的。 这家酒店的料理很和你的口味,每日叁餐是不同菜系,精致适量,你也省得在房间里自己做。 今天是淮扬菜,侍者说今日的厨师长是淮安名厨。文思豆腐清甜鲜嫩,松鼠鳜鱼酸酥可口,还有你许久没吃到的软兜鳝丝。 鳝丝啊,拿过桌上的醋罐,往碗里的鳝丝里加了少许醋。小时候,母亲得空就会带你去苏州试旗袍,试完总要去凤凰街吃一碗面,时令就吃叁虾面,不分时令就吃鳝丝面。母亲爱在虾仁和鳝丝里加醋,很多醋,你有次偷偷尝她的那碗,发现加了醋的鳝丝别有风味,就跟着她这么吃。 母亲嗜酸,你也学到了这个习惯,这么一想,你似乎所有的习惯都是从她那里继承,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苏家的女人,真像。 “吃什么都要加醋,你当心骨质酥松。”苏郁凉凉的开口,慢条斯理的给你盛了碗豆腐。 你白了他一眼,满足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鳝丝。 苏郁看着你吃饭,自己却没动几口,时不时用公筷给你夹菜。你知道他有话要说,垂下眼慢慢吃,没有拒绝。 等你吃完半碗饭,他果然开口了:“你知道我来是想说什么,嫣嫣,有些话你不爱听就当没听见吧。” 你哼了一声表示听见了,夹了一块鳜鱼继续埋头吃饭。 “实验室都按照你的要求布置好了,我让乔森给你先安排了几个助手,名单和资历都在这里,如果你觉得有问题就换。”他拿出几份资料推到你手边。 “爸回了苏宅养病,家里现在都是医生,所以我不强求你回来。这里住着还行,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凡事我顾不到你,附近有套家里闲置的公寓,你考虑下要不要去那儿住。” 你放下筷子,拿过资料,道了声谢:“不用了,我住在这里挺好的,这里的菜我也爱吃。” 苏郁没有坚持,只是把西郊公寓的钥匙给了你。 陪你吃完饭,苏郁看了看表:“下午还要开会,我先走了。”你送他到酒店门口,今天他是自己来的,连乔森都没带。 他向你挥了挥手,转身就要上车,你看着他的背影,鼻子不禁有点酸,还是说了句:“哥,你也照顾好自己。”他笑了下,说了声好。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你有个叫苏郁的哥哥,你可以向他撒娇,向他寻求依靠,每天和他吵吵闹闹但是又立马和好,吃饭的时候可以和他抢喜欢的菜,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偷笑,看到他有一番作为的时候,对身边的人骄傲地说那是我的哥哥。那是,我最好的哥哥啊。 爱是自私,可是恨,却会连坐。 -- Kapitel35宋萌 夏日午后,黏腻的空气和蝉鸣。你回房间洗漱了一下,翻出实验室的门禁卡塞进包里出门。 实验室和酒店只隔了两条街,你沿着街边梧桐树的树荫慢慢走过去,脑中设想着实验室的样子,实验员的岗位分配。有些数据和资料还需要从海德堡的实验室传过来,你给Schubert教授组内发了一封邮件,那里马上回复了你,资料会加密到平时工作小组的共享链接里。但是西郊实验室的电脑还没能确定安全性,需要过两天检查过后再登录。 站在实验室门口,看着这排与周边格格不入的建筑,你不禁想,真是苏家的风格。西郊实验室原本是一片园区东南角的平房,被Terra买下扩张成小型建筑群,在普通人看起来只是周围高耸的建筑笼罩下的一排不起眼的红顶洋房。新贵们喜欢把楼越建越高,老一辈的世家却依旧觉得低调的洋房才是格调。 Terra的安保一向做得好,除了前后两个大门的巡视人员外,实验室的每一扇门都需持门禁卡才可以进入。你在安保室刷过门禁卡,苏郁似乎通知过这里的安保人员,查验了身份后工作人员都改口叫苏小姐。 因为实验室必须隔热,空调又打的冷,如今还空无一人的实验室看起来有些荒凉阴冷,你逛了一圈,把每一个工作空间都规划了一下。Terra是背景雄厚的医药世家,苏家实验室的设备,比起海德堡专门的研究设备甚至更精密。 不知不觉,你在实验室度过了一个下午,投入到工作中可以让你忘记外界一切的声音。你突然感觉,这是你回到不夜城过的最轻松的一天。 21:00,夜深了。看着窗外完全暗下的夜幕,你整理了下刚才做的实验规划,走出实验室。 夜晚的西郊很热闹,灯红酒绿的街角,乐声浮动的公园,你走到在西郊广场一侧,看着广场上演奏大提琴的流浪音乐家,停下了脚步。从巴赫G大调前奏曲到古格舞曲,温柔的乐声下依偎着甜蜜的恋人。 一曲罢,你转身准备继续回去,突然撞到了路边跑过去的一个人,你稳住身体,脚却不小心崴了一下。撞到你的是一位姑娘,她停下脚步,看到你皱眉的样子,连声道歉,你告诉她没事,是你没有看路。小姑娘似乎很愧疚,主动扶你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是位很漂亮的姑娘,时下很受欢迎的精致清纯,但是你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可能好看的人都相似吧,你想。你看她刚才跑的匆忙,就摇摇头让她先走,小姑娘却坚持陪你,你的脚的确有些疼,就没有拒绝。 路灯很亮,你的脚踝在灯光下有些苍白,细细的脚腕看不出扭伤的痕迹,你动了下腿想站起来,钻心的疼让你放弃了。 “我待会儿叫辆车就行了,你先走吧,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客气的对小姑娘笑了笑,示意她可以走了。 “不行,是我撞到你了,对不起啊,我肯定要负责的!我陪你去医院吧。我让朋友来接我们,你等一下。”说完她也不给你拒绝的机会,直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得很轻很快,隔着夜风你也没有太听清。 随她去吧,你想,反正现在是需要帮忙。你向她道谢,礼貌性的询问了下她的名字。 “宋萌,我叫宋萌。” 等车的时候宋萌解释了她刚才和男朋友吵架,一时生气就从家里跑了出来,没想到会撞到你。听着小姑娘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她男朋友有多坏脾气,花心还自大,从来不估计你的感受,吵架也从不退让,说着说着小姑娘低下头,似乎有些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隐私。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下你,你突然就心软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分手呢?” “因为我喜欢他啊,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就是不知道怎么付出感情。而且,他再坏,也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我遇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不会是个合格的恋人,所以吵架的时候哭一下就好了,我不想离开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开心比难受多。” 认真诉说的女孩,在看向夜灯的时候,眼里有星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一句简单的分手可以割舍的,若要爱一个人,你知他的好,也理应承他的坏。如果受伤了就想逃,那是你不够爱他。 通透,固执。这样的女孩,得她爱的人,该有多幸运。 -- Kapitel36待在我身边 看见陈贤的时候你是有些觉得可笑的,世界真小,路上随便遇到的人竟然都是相识的人。 陈贤就是宋萌的朋友,或者说,是她口中的男朋友。如果是陈贤,你看了眼将你扶上车的宋萌,那她无望的爱情就有了解释。风流多情的陈家少爷,是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伴停留的。如果说陆臣棣的无情,是不给任何人希望,那陈贤的多情,就是给了一个人希望后转身就可以将它踏碎。 “苏小姐,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我女朋友冲撞了你,不好意思,我替她道个歉。” 你简洁的说了句没事。宋萌上了车以后就没有吱声,她安静地坐在你身边,看向车外的眼神像一座没有人气的石像,但是只要陈贤瞥她一眼,她就立刻笑的软软的,甜蜜一如正常的娇俏女孩。 开出去不远,陈贤突然开口:“苏小姐,西郊的医院离这里还挺远,大晚上的你待会儿回去也不方便,对了,你那儿也没有消炎药吧,正好我朋友在附近,他家什么药都有,送你去那儿先敷点药行吗?” 他朋友,你心里一跳,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不用了,直接去药店买点药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拒绝了他,表示直接拐道送你回去就行。 “这哪儿行,萌萌伤了你,我们得负责,不然苏家找上门我可得罪不起。” 宋萌在旁边眨巴着眼睛看着你,即使你已经有些猜出事情的源头,也不忍心怪她。随你吧,你说了句,闭上眼睛不再反驳。 车子开进了附近一栋高层地下,车门被打开,那人俯身来抱起你的时候,你半阖着眼睛没有拒绝。倚在男人怀里,他搂着你的腿弯,你的手搭在他的肩头,看向眼前的陈贤和他身后的宋萌。你躲过了宋萌歉意的眼神,听着抱着你的人平缓的心跳声,有些无奈却又有些自嘲。 “陆哥,我们先走了,苏小姐的脚扭到了,我替宋萌说声抱歉,你别怪她,她也是无心的。” “嗯,我知道了。”陆臣棣的声音很平静,他总是那么冷静。 12楼,复式公寓。熟悉的数字,熟悉的人。 他将你放在沙发上,沉默却有些温柔的褪下你的鞋子,喷了点药又拿了冰袋给你冰敷。你躺在沙发上,大腿搁在他的腿上,冰袋一接触你的脚腕你就冷的想缩腿,被他握住小腿淡淡的看了一眼。 你看着他出神,思考他为什么要让你来这里。陈贤和宋萌会撞上你,明显不是巧合,估计都是他在背后安排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他并无关系,不是吗。 “上次怎么不说一声就离开盛世,不想见我?”他突然开口,你有些语塞,不知道怎么回他。 “我,上次有些急事,就忘了和你说。”你小声开口,支吾着说了一个理由。 他看了你一眼,也没表示信还是不信。“联系方式,手机给我。” 你拿出手机想给他,突然想起他原来的号码你还存着,一时有些犹豫,不会的,这么久了他也该换号码了。果然他拿过手机输了一串号码,是另一个手机号,你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难过,这么多年来记在心里的东西,都是他舍弃的。 他点开你的私人号码,拿过桌上的手机存好后打了个电话,铃声响起,你侧着头也没在意。 “老公?”他突然低低的笑了声,“苏嫣,你平时就这么肖想我啊。” 你睁大眼睛,脸一下子红了,羞赧的无地自容,想抢过手机却被他一只手就压制住了,他怎么会,怎么会还用着那个号码。 “你,你不是用了另一个号码了吗!”你极力挣脱他,想起身却被他抬高腿摁在沙发上,举着你的手机给你看上面的“老公”两个字,你眼里一下子溢满了泪水,羞耻,难过,你的秘密就这样被发现了,他会嘲笑你的不自量力,异想天开。 又哭了,陆臣棣收起笑意,他有些莫名的问你:“苏嫣,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都会哭,我让你这么难受吗?” 你摇着头,不是的,你喃喃道,不是的。泪水却止不住,哪里来的理由,说你矫情也好,作也罢,遇上他,你止不住自己的情感,也止不住自己的泪。 等你缓过来了,陆臣棣向你解释,过去的这个号吗只和自己人联系,新号是办公事用的,如果旧号码找不到他,那就打新号码,即使他不在,秘书也会接的。 嗯,你带着些鼻音,看着他给你换了个冰袋。 “我的脚好多了,谢谢你。不早了,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打量着他的神色,委婉的道别。 是不早了,他看了下你有些红肿的脚腕,放下冰袋,抱起你往卧室走。 “你,你做什么,我该回去了。”你有些无措的任他抱你进了浴室,被他放在洗漱台上,有些紧张握住了他来褪你衣衫的手。不应该这样的,你和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关系。 “苏嫣,你还不懂吗?”陆臣棣放开你,退后两步解开衬衫的扣子,他看着你,狼一样的眼睛像是盯着猎物一样,势在必得,“我想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 -- PΟ①⑧.cΟм Kapitel37缠 不是“我喜欢你”,不是“和我在一起”,而是“我想要你”。典型陆臣棣式的表达方法,他高高在上却又理所应当。因为他知你Ai他,知你无法拒绝他。 所以当他褪下你裙衫的时候,你没有拒绝,当他抚过你的身前,替你擦拭每一寸肌肤的时候,你也只是羞红了脸,当他打开你的双腿,指尖探进去的时候,你咬着唇轻哼,看着他那让你钟Ai的眉眼,染上层层q1NgyU,心里竟然只有满足。 他没有要你,只是用Sh毛巾沾了水仔细给你擦洗了身子,清洗下身的过程格外漫长而缠绵,他双指深入辗转,在送你第一个ga0cHa0后收了手。你软在陆臣棣怀里,J1a0HenG着夹着他的手,双腿使不上劲,悬空坐在洗漱台上,脚腕上的伤没有太多痛楚。 “乖,我先洗个澡再来陪你,嗯?”他啄吻着你的耳廓,在你颈侧轻咬,留下一片痕迹。缓了会儿才褪去衣K,转身站在淋浴间冲洗。 这是你第二次看到不着一缕的陆臣棣,身高腿长,x前的肌r0U线条明朗,延伸到小腹,手臂和双腿都是修长却不失力量感,他时常健身却不会过量,所以看起来没有肌r0U贲张的侵略感,只有古希腊神像般线条流畅的美感。用来作画,一定美极。 还有那里,你不由自主的瞥向他下腹的X器,因为刚才q1NgyU的滋养已经高高挺起,随着男人冲洗的动作不时晃两下,像在向你点头致意。那个地方让你在初次的时候尝尽了苦头,但是身T却敏感的记得那yu仙yuSi的滋味。 你不禁想,如果是为它作画,该从哪个部分开始描绘呢。殷红的gUit0u,粗长的柱身,微突的青筋和沉甸甸的两颗JiNg囊,还有包裹住柱身的修长五指。唰,你窘迫的抬头,陆臣棣似笑非笑的盯着你,手开始握着yjIng自渎,一下一下,他微喘着开口:“好看吗?宝贝儿,看得我涨的要命。” 太sE情了,那是陆臣棣啊,在你面前握着yjIngzIwEi的陆臣棣。你挪不开视线,觉得他此刻X感的无以复加,腿间濡Sh的感觉变得明显,身T深处传出的痒意,你倚靠在洗漱台上,不住喘息。 水声停了,男人ch11u0着走到你面前,站在你分开的腿间,拿了浴巾让你给他擦拭,你仰头看着他背光的身影,抬手用浴巾拢住他的Sh发,慢慢的擦着。突然听着他在你耳边又喘了一声,x前一热,你忍不住叫了声,停下动作低头看,看见他一手握着你的r,指间把玩着rUjiaNg,一手握住了yjIng慢慢动作。嗯,继续擦啊,他低哑着开口。 你慢慢擦到他的x前,小腹,在接近下腹的时候被他拿走了浴巾,牵着你的手握上了那狰狞的X器。 “用浴巾擦,我会疼的,宝贝儿,用手擦g净,嗯?”你贴近他怀里,即使这是q1NgsE陷阱,你也甘之如饴。双手握着它,听着他的指示套弄,又被他在身上折腾出了一片片痕迹,等他S出来,抱着你又冲洗了一遍,你已经累得快睡着了,手很酸,身T也酸软。 他抱你去了床上,你躺着,他将你从侧面搂着,伤到的左腿被打开架在他的臂弯,这样对扭伤好,他说,关了灯,他似乎就想这么放过你了。 你安心的窝在他怀里,这样的场景你也曾幻想过,今晚就让你放纵一下。 安心了没多久,你却难以入睡了,这个姿势,不着寸缕的下身难免会蹭到,你不止一次翘着T躲过身下的热源,想要躲开却蹭的更紧,x口也被折腾Sh了。别闹,他贴着你的耳边低低的开口,往前挺了下身,他的yjIng穿过腿间贴着你的yHu,gUit0u顶着肿胀的Y蒂,你的yYe粘在gUit0u上,每一次呼x1都会碰触到x口。 这下你明白了,他分明是故意的,这个姿势离cHa进来就一步,他在等你自己落网。 生气吗?气他的玩弄和tia0q1ng般的行为。你不生气,你只是有些悲哀自己,明明那人没有一分对你的认真,可是你却依旧感到幸福,荒唐的情事下,你竟然品出了Ai的意味。 他是喜欢和你za吧,你想,这种滋味不知道是甜是苦。 如今,你能肯定的是,他知道了你是谁。12楼,陈贤,今天发生的事,是他在对你说,他知道你做过的事情,他知道你对他的野心和痴念。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占有你,得到你,因为那是你求之不得的事情。 对啊,你从前求之不得,如今为何要退却呢,你Ai的男人就在你身后,你可以拥有他,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和他za,让他在你身T里穿行、喘息。苏嫣,为什么要拒绝呢? 你抬起T,轻喘着含下男人的gUit0u。 -- Kapitel38绵 夏被单薄,丝质被褥拱起的弧度q1NgsE暧昧,你被男人翻身压在身下,他小心避过了你扭伤的脚腕,握着你的腿弯,就着被你含咬的姿势,挺身到你的neNGxUe深处。 距离上次za毕竟太久,你恢复了青涩的身T难以容纳他的yjIng,你痛呼一声,指尖抓着私被不住喘息,陆臣棣安抚的亲了亲你的眉心,眼睛,又来到你的耳边,他知道你Ai听他的声音,就在你耳边用了气声喘着,身下慢慢动作,手也r0Un1E着你的rr0U让你放松。 动作慢慢变重,yjIng进出的频率加快,下身快感不断叠加,好热,他在你身T里的感觉太好,你又幸福又爽快,几乎不多时就要承受不住。x口黏Sh,男人原本加重的动作又变缓,他浅浅cH0U动yjIng,在你xr0U一侧磨蹭了一下,你摆着T想躲,却被他换了角度顶撞,你快感加强,嗯啊的高叫着,甜腻的声音sE情至极。 男人听着你的叫声,阖眼粗喘,不断的耸腰,掰开你的双腿抵着x口一下下cHa到底,在你不断溢水的时候用力一顶。 “啊~~”你尖叫,脖颈扬起,xr0U不断收缩,ysHUi四溢,他技术太好,这一下足以让你失神。 他没S,在你ga0cHa0后cH0U了出来缓了会儿,握着yjIng拍打了几下你SHIlInlIN的x口,看你失神的样子,他笑的很坏:“这才几分钟就喷水了,宝贝儿,你的身T真是太敏感了。”你SHeNY1N着躲他的拍打,身T深处传来的sU麻感让你没法开口反驳,你的身T认识他,渴望他,怎能不臣服于他。 陆臣棣对着你水淋淋的x口刮了几下,在你恢复神智的时候提着你的腰又cHa了进去,这下进的深,你的腿挂在他两侧的手臂上,不敢乱动,就被他握着腰cHa。他仰着头,似是爽极,yjIng不断进出,深深地,毫无顾忌的cHa到底,在撞开g0ng口的时候缓了会儿让你适应,然后就是一阵快速的g0ng交,你疼,却也享受。他额上的汗水滴到的你x上,rUjiaNg挂着一滴晶莹,被他俯身T1aN去,啄着rUjiaNg,含入齿间吞吐亵玩。 因为你的脚腕不能施力,他侧入的时候你有些控制不知,一下咬的紧,他低哼了声止住你的动作,cHa到底没有动作,一下下r0u着你的T瓣,缓和了S意才缓缓开始ch0UcHaa,你被他温柔的速度蛊惑,自己摇着腰肢配合他,在他挺进的时候送上去,在他离开的时候打开腿。 在你被送上又一个ga0cHa0的时候,他将你翻过来,面向他,看着他的双眼,然后凹下腰开始肆无忌惮的cx。x口翻红,你被撞的稳不住腰,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断断续续的哭叫着,是爽的也是疼的,他cHa得太深,你觉得胃都要被顶到了。你哭着让他轻点儿,慢一点儿,他却像只野兽一样越c越快,你想扭着T让他拔出yjIng,却被掰开大腿失了力气,轻微的扭动只能让他更爽,不断刺激着他。 白沫和yYe溅在你的大腿上,JiNg囊撞到腿心的啪啪声让你耳热,他还在你耳边低吼,嫣嫣,他叫,嫣嫣,c起来真舒服,x真紧,要了命了,啊,嫣嫣,来了,S给你,全给你,C,太舒服了。 啊,你尖叫着蹬腿,yYe全喷洒在他cHa入你g0ng内SJiNg的gUit0u上。 他SJiNg那几下的力道实在猛烈,gUit0u胀大,gUi棱刮擦着内壁破入子g0ng,又大又y,你酸疼不已,他的JiNgYe毫无阻拦的喷洒在g0ng壁上,亲密无间的接触让你神魂颠倒。 你的腰被他握着,他抵着你S了好一会儿,最后cH0U出子g0ng的gUit0u依旧在x里吐着JiNgYe,他懒懒的顶了一下,JiNgYe溢出了些,你的x口沾满白sE浊Ye,夹着他紫红sE的d。终于S完,陆臣棣从你身上直起身,就这这幅样子欣赏了会儿你们的JiAoHe处,结束了一场情事的男人随着yUwaNg的攀升变得X感无匹。 做完Ai的陆臣棣和平日里截然不同,你Ai着他的每一面,但是这样的他,离你更近一些,因为这个刚才在你耳边喘息SHeNY1N,在你T内低吼SJiNg的男人,也是个会被yUwaNg捕捉的普通人罢了。 “果然不一样啊,我的嫣嫣。”陆臣棣拥你入怀,满足的低语,yjIng依旧cHa在你x里。你肚子有些胀,JiNgYe被堵在T内的感觉并不好,小声向他说你不舒服,他r0u了r0u你的头发,微微起身cH0U出半软的yjIng,伸了两指进去将你T内堵住的JiNgYe导了出来,浊白的ysHUi流过腿根滴落在床单上,格外ymI。 他看着你的腿心,眸sE沉沉。好些了吗,他问你,你点头,沉醉于他的温柔。陆臣棣将你抱到床的另一侧,搂着你侧躺,手指伸进你的x内戳刺了几下,看你似乎没有被伤到,cH0U出手指的同时握住gUit0ucHa了回去。 “睡吧,含着睡,”他搂着你的腰,一点点cHa到深处,“撑大一点,你太紧了,总不能每次进去都疼。” 你无言看着他,想说什么还是住了口。 -- Kapitel39「家」 折腾了一晚上,你在他怀里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天光正好,房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你撑起酸软的腰肢,身下很干净,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他还给你穿上了睡裙。 你朦胧间只记得他放开你,轻柔的从你身体里离开的样子,他似乎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是你太困了,没有听清,他吻了你的眼睛,却没有碰你的唇。 你抱起被子靠坐在床上,有些怔愣,是的,昨晚陆臣棣没有吻你,他流连在你的眉眼颈项,却唯独不来吻你。他记得那天你的反常,不接吻,是他给你的体贴。你将脸埋在被子里,陆臣棣的温柔啊。 起身下床,脚腕依旧有些红肿,但是踩在地上没有了剧烈的痛感,看样子已经喷过药了。矮榻上放着一身新的内衣,东西还挺齐全,你抿唇,沉默的穿上,却没有找见可以穿的外衫。衣柜里都是他的衣服,衣帽间也没有女装,你只能简单洗漱了下,穿着身上单薄的睡裙下楼。 陆臣棣的公寓结构并不复杂,生活区在一楼,二层是休息区,空间很宽敞却只有一个主卧和一个书房。你扶着墙壁慢慢下楼,客厅茶几上是你的手机,上面只有一个信息:「中午阿姨会过来做饭,醒来饿的话冰箱里有叁明治。」发件人显示的是“老公”。你咬了咬唇,点进联系人,犹豫了下还是没有修改名称,既然他都没有介意,就让你这么心存妄想吧。 你热了杯牛奶,拿了一个叁明治坐在沙发上慢慢啃。简洁的设计,柔和的冷色调,你环顾了一圈屋内陈设,虽然很干净,但是家具都不是新的物件,各处也摆放了不少东西,茶几旁的书架上也放了书和资料。你知道他和陆家闹僵的时候就搬出来住了,但是没有去查具体住址,看来这些年,他应该都住在这里。 你咬了口叁明治,番茄片有些酸,鸡蛋煎的很嫩,金枪鱼用的是橄榄油浸泡,生菜叶水分太足,你更喜欢用芝麻叶。心里柔软的不像话,这是陆臣棣的家,到处是他的味道,他的痕迹,而你现在就像个女主人一样霸占着他的空间。 他带过别的女人回来吗?心里突然有个细细的声音冒出来。你停下咀嚼的动作,苏嫣,说好不去想的,不要问了。那张床上不止你一个躺过吧?嘴里的食物失了味道,你胸口有些闷。 11:15。门口传来电子锁的声音。 你正窝在沙发里看随手从书架上抽的一本书,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荒诞与虚无,你没想到陆臣棣会看这样的书。 你放下书看向门口,是位面目和善的妇人,约摸四五十的样子,她提着两大袋食材,看到你时露出了亲切的笑意:“是苏小姐吧,小少爷和我说你扭到了脚,特意让我去买了猪脚来炖汤,给你补补。”你点了头,对她笑了笑,听她这么说竟然有些脸红。 “您是?”你坐直了身子,直觉这位妇人不是普通的阿姨,她叫陆臣棣小少爷,难道是陆家的人。 “苏小姐叫我梅姨就行了,”梅姨进厨房放下手中的食材,手上却端了碗甜汤出来,放在茶几上,皱着眉头叮嘱你:“伤筋动骨可不是小事,早上炖的花胶牛奶,都和小少爷说了要让你喝怎么就没听进去啊,他也真是的,不在家陪你。苏小姐你放心,太太知道了一定狠狠骂他。”说完用一种格外欣慰叹息的眼神看了看你,一脸高深莫测的的回了厨房。 你无措的捧起汤碗,小口喝着,梅姨的话什么意思,陆家怎么会知道你和陆臣棣的事情,他和陆家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冷淡。而且,早上炖的甜汤,梅姨早上就来过了吗?那换洗的床单也是……你呛了一口,脖子都羞红了。 喝完汤,你给陆臣棣回了一个消息:「梅姨过来了。」想了想还是加了句:「中饭回来吃吗?」 你问他回不回来,像个妻子问丈夫是否归家一样自然。隐秘的心思,有心人却一目了然。 叮,消息很快回复了。「嗯,回来。」你看着他回复的「回来」两个字,心跳的有些快。 喝完汤,你慢慢挪到厨房门口,将碗递给熟练处理食材的妇人:“梅姨,您经常来这里做饭吗?他……陆臣棣平时都住这里吗?”你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眼,虽然这样问是有些唐突,但你想知道他更多的事情。 梅姨了然的看了你一眼,笑眯眯地同你说:“这里啊,小少爷住了有五六年了,起初闹的时候老爷子不让人帮衬,小少爷的倔脾气,哎,出门就带了几件衣服,忙着创业,哪里顾得上照顾自己,后来太太知道他胃不好了,又气又怕,就让我过来收拾收拾,做顿饭。” 他现在看起来多风光,之前就吃了多少苦,你好心疼他。 “谢谢梅姨照顾他。”你真诚的向这位妇人道谢,虽然不知道以什么立场,你只想感谢她照顾了你爱的人多年。 “苏小姐,”梅姨神色柔和,“我是太太的陪嫁,这么多年都是照顾着小少爷长大的,他的脾气不好,从小又是被人奉承着的,做事难免霸道了些。有些事,他不懂说,但是他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 清水里一早泡着的黄豆慢慢膨胀,梅姨将它们捞出来放进了高压锅,放入处理干净的猪脚。“小少爷以前哪里会注意吃什么用什么,旁人的事理都不会理,今天早上突然问我女孩子吃什么补身体,说是你脚受伤了,让我给你多做点补汤。” 话锋一转,她有些怜惜的对你说:“不过小少爷也太不懂事了,看把你折腾成这样,小姑娘家哪有男的身体好啊,回头我一定告诉太太,帮你教训他。” 什么啊,你突然察觉到梅姨的意思,脸刷的红了,忙磕磕巴巴的解释:“不是的,我是自己扭到了,不是他,不是…那个…” 梅姨给了你一个我懂的眼神,继续忙活中饭去了。 你逃出了厨房,捂着脸缩在沙发里,没脸见人了,陆家妈妈不会也以为你是被陆臣棣在床上折腾到崴了脚吧,这也太羞耻了。 -- PΟ①⑧.cΟм Kapitel40笼鸟 你抬眼看了眼时钟,两点整。梅姨做完饭就回了陆家,公寓的空调打的冷,你盖着毯子一直蜷在沙发上,他还没有回来。 你起身,看了眼厨房,还是慢慢往楼上挪去。起床后才吃过叁明治,胃里的食物似乎消化的特别慢,你没有食欲,神思困倦。即使身在他的屋子里,没有他在身边,你的心空的厉害。 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或许是有事耽搁了,心里有个声音安慰你。 我怎么问,拿什么身份问,你垂眼,握着旋梯的扶手一阶阶往上走。 走完短短二十多层台阶,脚还是有点疼,回想起昨天他握着你脚腕的手,手心很热,那样的温度令你痴迷。你抠了下手指,转身看向身后不算高的楼梯,如果,你的伤好的慢一些,或者再严重一些,那他…悚然回神,你急喘一声收回踏出半步的脚,靠坐在扶手边,捂住了双眼。苏嫣,你这个疯子。 嘀,门口传来电子锁的声音,你放下双手,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外面似乎下了雨,他把西装外套拿在手上,黑色的西服衬衫和裤子衬得身姿越发高大挺拔,他手里提了几个购物袋,袋子上有些微湿痕。 他扫视了一圈屋子,看向坐在楼梯口的你,眼神一下暗了下来。你在他的注视下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即使有了昨天晚上的亲密,你们之间未曾言明的关系让你骤然面对他时还是有些慌乱。 “你回来了。” 你局促的看向他,也不敢加上称呼,因为无论哪个称呼似乎都不适合。 他没有应你,在玄关换好鞋,放下手里的东西,朝你走来。你后退几步,一身暗沉黑色的他看起来太具侵略性,你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捏着裙角刚要开口。他几步跨上来,抱起你往楼下走,你犹豫着将手搭在他颈后,碰了一下却皱起了眉,他的衬衫领口都湿了,这是去做什么了。 “没吃饭?”,他问你,虽是问句,语气却平坦的一如陈述。他将你在餐厅的桌边放下,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你莫名觉得他似乎有些生气了。因为你没有乖乖吃饭吗? “我不饿”,你小声应了一句,他看了你一眼,转身去厨房。桌上都是梅姨做好的菜,只有汤还在锅里。他端了一碗汤出来,放在你面前,塞了一把勺子进你手里:“喝吧。” 你拿起勺子,看他转身就要上楼,心里的委屈突然就上涌,眼睛又开始发酸,你等了他好久,忍了忍还是问出声:“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喝碗汤。” 牙齿咬住下唇,刚说完你就后悔了,你觉得自己越界了,或许是昨晚的缠绵让你有了错觉,错以为自己似乎可以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不可以这样的,苏嫣,你要的太多了,你应该听话。 “我随便问问,你去忙吧。” 你连忙对他笑,也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睛,低头喝汤。第一口刚咽下去,就被人捏了下巴抬起头,他低下头来看你,拇指磨蹭着你的眼角,距离很近,近道你看得见他眼里你的倒影。 “下雨天路上有点堵”,他在向你解释,“回来的晚了。” 他的手指刮过你的睫毛,你闭了下眼睛,和他唇齿间的距离只有几毫米,你轻轻的开口:“是忘了带伞吗,衣服都湿了。”得寸进尺啊,苏嫣。 他笑了一声,你感受到他的气息,有点脸红。“查岗么?”,他蹭了下你的鼻尖,“路过服装店,给我的娇娇买了几件,懒得撑伞了。” 你心里又酸又甜,金屋藏娇,他叫你娇娇。 “乖,先喝汤,我洗个澡来陪你吃饭,嗯?”,他在你颊边落了吻,正要直起身解领带,你轻轻揪住他胸口的衣服,让他低下身子,温柔的给他解开了领带。 他垂眼看着你的动作,手抚上你的后背,一下下的抚着,顺着微突的脊骨直到腰际,掌心是你熟悉的温度,你靠近了一些,像是被他拥在怀里。 “以后不要坐在楼梯口,地上凉。” 他掐了下你的腰,从平坦的小腹一路滑到胸口,捏了一下就放开,伸手将你压进怀里,“超过十二点半没回来,就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他一句话,一个安慰,就能让你所有的猜疑和委屈消散,你轻轻摘下那条丝缎材质的领带握在手里,手中的质感和你的心一样柔软。 如果陆臣棣让你做笼鸟,那你一辈子也难逃—— 作话:我的标点符号似乎都不太规范,见谅,之后会慢慢改的。 -- Kapitel41秘密、囚 不夜城的天,阴了很久。 你不知道自己在陆臣棣的公寓住了多久,在这里,你的时间似乎过的很慢。每天都在他强势的爱欲里睡去,又在他的怀里醒来,穿着他给你买的衣服,安安静静的看一天书,或者在他的书房里和海德堡实验部通信,做着下一步的实验计划。 他每天会回来陪你吃饭,午饭和晚饭都是。但是他真的很忙,旁人说他不常去盛世的办公楼,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盛世在西郊的江岸边有另一个研究所,核心的新技术会在江畔研究所实践。这些年盛世的扩张和势力范围远胜于外界的了解,旁人看不到的地方,陆臣棣的辛苦和努力也远比别人想象的多。 他给你讲这些的时候,你窝在他怀里,看着他清贵的眉眼,他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你有些心疼他当初的孤注一掷。他说陆爷爷为了阻止他的异想天开,让手底下的人联合几个公司给他使绊子,让盛世初期的研究成果几乎毁于一旦。幸好Terra的人在最后给盛世的实验室注资,挽救了一个重大的研发项目,让他们拿到了第一个国际奖项,从此在AI市场上站稳了脚跟。 他说到Terra的时候正含咬着你的乳尖,在你的胸上落下一个个浅浅的齿痕,抬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你一眼,你咬着唇不说话,知道他在暗示你出格的那一夜。 “那个项目的核心,就是你在盛世看到的那些仿真机器人,”他啄吻你的颈项,声音逐渐染上情欲,搂着你的腰温柔的进入你,“其中一台是个小女孩,叫Sophia”,他笑的低沉,“那是我第一次设计女性机器人”,在你娇喘着摩挲双腿的时候,他双手掐上你的腰,用力一撞,在你耳边轻轻说出了一个秘密,你夹吸着他,红着脸细细的叫。 他说:“她的腰,和我梦中的娇娇一样细。” 荒唐了一夜,醒来已经天光大亮,外面雨停了,阳光正好。 他昨晚有些粗暴,像是要吃了你,在你身上咬出了好些痕迹,有些都泛紫了,你今早在浴室看到都有些怔愣。下楼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餐时间,陆臣棣今天要去南郊处理一个新项目,中午不能回来。梅姨做了你喜欢的腌笃鲜,甜点是桂花酒酿。吃完饭,你身上还是有些疼,就懒懒的躺在沙发上补眠。 小七打电话来的时候你还有些恍惚,你才发现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有和外界接触了。 “嫣嫣,你怎么不在酒店,信息也不回我,是去实验室了吗?”,小七的声音有些委屈。 你坐起身,看着周围各种属于陆臣棣的东西,低声和小七坦白:“我在陆臣棣的公寓。” 那头沉默了几秒,你听到一阵砰、咚的响声,像是关门和撞到椅子的声音。“嗷,痛死我了,嫣嫣!你别告诉我你这几天都住在他那边!你!你为了男人就这么扔下朋友了吗!我还担心打扰你工作不敢联系你!” 你刚有点歉意的时候,小七又嘿嘿了两声:“不过这招也太厉害了吧,登堂入室,你俩晚上肯定也过得很舒服’吧“,你听她的话有点脸红,却又忍不住嗯了一声,小七啧啧叹息,感叹你离成功不远了,“既然这样,陆大少爷是不是想通了要和你双宿双栖了?” 你抿了抿嘴,抱着自己的腿,其实你的脚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小七”,你告诉她,“他对我很好,我从没想过他也会这么温柔细心,他已经知道了当年在KD的事情,但是也没有怪我,甚至每天会回家陪我。” “那不是很好吗,这么多年陆臣棣可没对别的女人这么好过。” 小七听到你的语气有些不解。 “但是”,你看着窗外的晴空烈日,隔着窗纱泛出朦朦胧胧的浅金色,“他没有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情侣?朋友?或者是”,你压低声音,有点闷闷的疑惑,“床伴,他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嫣嫣,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小七安慰你,“你可以找个机会问问他啊,或者先离开他,看看他会不会来找你嘛,到时候是什么关系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走不了”,你靠在沙发上,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对小七明说,“门是锁着的,我出不了门。” 是的,陆臣棣把你锁在了他的公寓里。你有次试过开门,想外出,去趟实验室,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每天会过来的梅姨肯定知道这件事,但是很明显,她也帮着陆臣棣将你关在公寓里。你选择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有时你半夜醒来,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七惊住了,她连声骂陆臣棣是个变态。 “嫣嫣,你别怕,我马上找人来开锁救你!” 你听着她的语气哭笑不得:“没有那么严重,你别冲动。他,估计是不想让我出门伤到脚,我之前扭伤了才会住进这里,是他一直照顾着我。” “你还帮他说话呢!”,小七恨不得敲开你的脑子让你清醒点。“这么说来,陆臣棣他”,小七顿了下,“你都受伤了他也不放过你?居然还要你陪他上床!禽兽!他是不是恨不得天天对你这样那样?” 你被惊得咳了几声,小七说话还是这么直接。 “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七紧张地问你,“嫣嫣,他避孕措施做了没?你可别随他来哦。” 哪有什么措施,你扯了扯嘴角,闭上了眼睛。每次和你做爱,陆臣棣都会内射,偶尔做完了也不许你把精液滴出来,他最喜欢宫交时射,然后在你体内待一个晚上,精液堵在里面,第二天的morninglove甚至不用做前戏。 如果是普通的身体,这时候很可能已经怀孕了,但是你,你睁开眼,你的身体无论承欢多少次都不会怀孕,你也不允许。 “嗯,他有做措施。” 你还是对小七撒谎了,因为这个秘密,你不能说。 -- Kapitel42他的梦,你的梦 16:30。你收到了海德堡实验所的邮件,βιο计划的所有相关数据已经上传完毕,获取渠道是一串代码。你犹豫了下,还是没有选择在陆臣棣的电脑上使用那串代码。回实验室再继续吧,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关掉电脑,窝在他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中,你打量着这几天来被允许踏入多次的书房。他的书房很简约,没有多余的摆件,黑白主色调,窗前的罗马杆上挂着浅色暗花的窗帘,看起来并不是他的风格,有些老派了。阳光照得到的地方摆着沙发,落地灯是古典的欧式半圆顶。 书桌左手边是深色的及顶书柜,里面放的全是资料夹和专业书,你静静的一排排看过去,他涉猎的领域很广,有些晦涩的术语你甚至未曾听闻过。你撕下一张便签纸,默默记下了这几个术语。从哲学、人文到金融、机械,到底人工智能类的工具书占多数,那是你不懂的领域。你起身,指尖触上书柜的玻璃门,没有打开,而是静静看着这些书,他肯定都看过,这么多年,在这个书房,为了盛世,为了他的梦想。你闭上眼睛,隔着玻璃侧脸贴近这些书,仿佛这样就可以离他的世界近一点。 你第一次见他,就看到了他的梦想,而他,也从此变成了你的梦想。 【09. 2011 纯德私立高中】 高一入学后,你发现了上城区的学生和贤城的不同。同样是刚入学,上城区的同学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爱好和特长,纯德的招生严苛,更像是对家境和智商的双重选拔,虽然大多数新生是从附属学校一路顺利升学,但没有人是平庸的。平庸,在纯德就是罪过。 你从小没有出色的动手能力和科技天赋,除了书本,画笔是你为数不多能掌握的工具,因为母亲喜欢古典艺术。她也曾教你拉筋和基础芭蕾,却在看你无数次跌倒和青肿的脚踝后,不希望你忍受舞者的苦,就握着你的手一笔一笔教会了你绘画。 来到纯德,你才知道市里经常会举办校级联赛,而纯德永远在前叁的榜单上。你入学不到一个月,已经听说过不下十次的赛事。向来以成绩为傲的你,却发现自己在贤城所谓的名列前茅,被新班级里小一半的人压了下去。你很受打击,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落差。你的第一个同桌是宋琦,刚开始你们俩并不熟络,因为都并不是天才的类型,各自都在努力的听课,与班里其他人的接触也极少。 使你更加感受到差距的,是班里有同学参加了市级的青少年机器人大赛,成功入围后在十月末就要进行决赛,地点就是纯德的学校后花园,你听宋琦说,纯德这次肯定又是第一,因为有陆臣棣在。 那是你第一次听到“陆臣棣”这个名字。 你难得起了好奇心,问宋琦,陆臣棣是谁。年轻女孩子间的关系,就是依靠八卦和偶像崇拜来拉近的。宋琦拉着你说了很多陆臣棣的故事,说了他从小在纯德的传闻,从附小到高中,陆家太子爷陆臣棣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他不仅是纯德人眼中的太子爷,也是上城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陆家的继承人,宋琦用羡慕的口吻说。 陆家?你有些迷茫。那时的你,对上城区的权力分布没有一丝概念,苏家是何地位你也从未了解。你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你在上城区遇到的同龄人,尤其是就读于纯德的人,都是背后有着坚不可摧的家族堡垒或者滔天财富。而你,一个寄居舅家的表小姐,在他们看来与隐形人无异。 所以宋琦没有惊讶于你的“无知”,她仔细的和你说了纯德的情况,高年级和低年级并不会有阶级矛盾,因为家族权势才是划分人群的利器。 “我们班那个参赛的男生,是孔家的独生子孔翎,人嘛是很聪明,咱们班第一名考进来的,他们家几辈都是陆家的追随者,哼,我猜肯定是看中了陆老爷子在军政界的影响力,听说孔翎他爸爸最近要升官了,所以孔翎肯定要好好做陆少爷的帮手啦。” 你不知该惊讶于宋琦的消息灵通还是心智成熟,她对上城区世家的情况如数家珍,完全不像你见过的十几岁的小姑娘懵懂的样子。 她似乎看出了你的惊讶,也没有意外,笑眯眯的和你说:“叫我小七就好啦,同桌。” 你回以微笑:“你好小七,你可以叫我嫣嫣。” 你的朋友,小七。 小长假来临之前,小七和你约定十月末一起去看孔翎和高年级组队的机器人大赛。你很高兴有了新朋友,回家告诉了苏嵘安这个消息。苏嵘安的反应和你预料的不同,他沉默了一会儿,告诉你宋琦是宋家的嫡女,可以相处,但不能深交,因为宋家是做情报出身,宋琦的母亲是首都情报部门的高层。你没有理解,却也乖乖的听话,因为经过这个月的相处和与母亲的团圆,苏嵘安在你眼里已经是处处为你着想的好舅舅。 南郊公馆的住户其实并不多,除去苏宅,邻里别墅群不过寥寥几栋。苏宅后门有片小绿化带,直通世纪公园,闲暇时你会背上画板去世纪公园的莲花池写生,你喜欢安静,可苏嵘安总让苏郁陪着你去。 你和苏郁的初见虽然并不美好,但是苏郁却真的在履行一个哥哥的责任。他比你大五岁,心里野,总爱和大学里的朋友或者世家子弟出去浪,却会在周末或节假日安分的陪你去写生。他总说,不能让你一个乡下来的小可怜被欺负了,要被人知道是他苏郁的妹妹,多丢人。你知道他嘴上不饶人,可是心里真的护着你,佯怒和他拌几句嘴,也就闹闹过去了。 国庆的时候你照常去莲花池写生,苏郁懒洋洋地倚在树下,手里拿了书却也没看几眼,光顾着看手机,时不时发出一声可疑的笑声。那时候智能机也才普及没多久,苏郁却已经可以在手机上熟练地进行各种社交操作了。 看他漫不经心却硬要留下来做好哥哥的样子,你心里默默吐槽了几句,觉得他实在碍眼。 “哥,我一个人待着就好了,这里离家那么近,很安全,你有事就去和朋友聚吧。” 嗯,和你女朋友玩去吧。 苏郁抬头看了了你一眼,哼了一声,不理你,继续看手机。 你摆出微笑,温柔的对他说:“哥哥,你时不时傻笑的声音吵到我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谁傻笑了?苏嫣你怎么对你哥说话的,再这么不客气我真不陪你了。” 苏郁炸毛,站起来指责你的用词不当。 你给他做了个不送的手势,苏郁黑着脸转身就走。没两步又退回来,我去见个人,他说,你在这乖乖呆着,别乱跑。 知道啦,你向他挥手。呼,总算走了。 十月份的莲花池其实已经没多少绿意了,泛黄的荷叶和垂头的莲蓬。 你草草画了幅枯荷的素描,起身收拾画板,准备去找个有新意的地方获取灵感。 路过喷泉广场的时候,你看见有许多人围成了一个小圈,看着都是青年人,还有不少南郊的熟面孔,他们把立着海神像的喷泉围得严严实实,似乎在观看什么。你瞥了一眼就打算离开,刚走几步,你听见了有人喊“陆臣棣”,你又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看向了发出喧闹声的地方。 要不,就看一眼,你想,看看那个特别厉害的陆臣棣长什么样子。 Curiosity killed the cat. 很多年后,你也有一刻想过,如果那天你遏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继续往前走,一切都不会发生。 没有爱,没有痛,你的人生除了和苏家的冤债,会不会好过很多。 那如果给你机会重来呢?你问自己,苏嫣,你会再次拨开人群,去看你的命运吗? Liebe ist keine Sünde. 我想我会的。 -- PΟ①⑧.cΟм Kapitel43一见钟情 你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场景。 十月的阳光很好,热烈却不灼人,空气中是淡淡的木樨花的香味,风过,池边枫树的红叶不断落下,水面上打了一层,草地上又是一层,细细铺开的石子路边是含苞的山茶花和丛丛小茉莉。年轻人高昂的叫好声,金属硬物接触石子路的哒哒敲击声,还有谁的轻笑声。 你背着素描架,悄悄挤进了簇拥的人群,只看一眼,你的好奇心在叫嚣着,我只想看一眼。 当你站到前排,在灼灼的阳光下抬头望向海神像下的少年的时候,那一刻,风是无声的,是静止的,阳光从四处钻进了你的眼睛,占满你的视野,把可见的部分定格成了人像。 小时候你曾疑惑过为什么文艺复兴的绘画和雕像中,神的头顶都有圣光环,你认为那是艺术手法,是画家的凭空臆造。但是这一天,当那个绑着发带,穿着简单的白T恤,嘴角挂着不经意的笑意的少年向你抬眼的时候,所有凡间事物是模糊的,阳光聚在他的身后,金色的光晕打在他的皮肤上,眉眼上,你看见了艺术家眼中的圣光。渐渐地,你的呼吸都变得神圣,你看见了你的神。 一见钟情。你再也不会质疑说出这四个字的人,爱情,真的只需要看一眼。他静静站在神像下,身量很高,瘦削却不单薄的肩膀,线条流畅的修长四肢,举手投足都是少年人独有的生命力,他的站姿有些慵懒,手上拿着一个控制器,抬眼看了人群一眼,姿态闲适的朝着对面的人说:“现在服输了吗?”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另一个拿着控制器的男生,脚下是一台造型奇特的机器人,长长的机械臂正在从喷泉的池水里向外捞取硬币。而他,你视线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他的机器人。 突然,喷泉池水中爬出了一个半身湿透的小机器人,黝黑的圆眼有点呆呆的,像是犬类的眼睛,它的机械手里捧着一堆硬币,你意识到他是跳下水去打捞了这些硬币。 机器人,不怕水吗?你愣了一秒。 对面的竞争者提出了同样的问题,他们原来比的是谁的机器人打捞的硬币又多又快,但是一个在岸上,一个却跳进了水里。 “这根本不公平!陆臣棣你别欺人太甚,你这是犯规!” 那个操控着岸上机器人的男生愤怒的说着,他狠狠地看了一眼在摆动双腿晒干水分的小机器人。 原来他就是陆臣棣。你捏紧手指,看着弯下腰抱起小机器人的男生,心跳的有些不规律,你觉得耳朵和双颊开始发烫,却不是阳光的过错。 “哦?我哪里犯规了,规则也没说不能跳下去啊,十分钟内我取上来了二十多个,谁输谁赢你自己清楚。” 陆臣棣将机器人手中的硬币拿出来,数了下,一共25枚,他挑眉,没有理睬对手的谩骂,百无聊赖的捏着这些硬币又一枚枚扔了回去,“今天就到这里,等你的机器人什么时候不怕水了再来找我比吧。” “棣哥!无敌了啊棣哥!太帅了!我们赢定了!” 陆臣棣身后走近了几个少年,搭着他的肩膀,几个人笑着朝人群的缺口走来。 人群散开一个小口,你僵着身子慢慢挪到一边,他正好从你身边走过,很高,遮住了半边的阳光,在你身上落下一片阴影,边走边听着友人笑闹,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你看的心砰砰跳。擦肩而过时,有风,你看见自己的裙摆被风吹起扫过了他的小腿,你忍不住后退了下,抬头去看他,他正在查看手里的机器人,没有察觉到。 你的视线从他抱着机器人的手指,到手腕,小臂,肩膀,腰线,腿部肌肉和让你觉得万分精致的脚腕,他无一处不是艺术家在寻找的美的原型。如果阿波罗有人间的使者,如果伊阿宋有后人,那你甘愿做化作向日葵的克莱提亚,也愿意做抛家弃国的美狄亚。 你想,你爱上了一个人,他叫陆臣棣。 你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在世纪公园的入口处。转身,来到喷泉边,人已经都走了,水很清,蓝绿色的池底散落着薄薄的一层硬币,俯下身,你在刚才他扔硬币的地方摸索了几下,拿起一枚,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扔回去。你把硬币捏在手心,池水在烈日下晒出了些微温度,硬币表面有些微热。你有一种错觉,仿佛那是他刚才握着硬币时留下的体温。 头顶,波塞冬手里高举的叁叉戟在阳光下闪着铜金色的光泽,你笑了,它此刻更像是丘比特的金箭。 苏嫣,你完了。你在还未了解爱情的时候,就弄丢了自己的心。 -- 【AU幻想日记中世纪宫廷H大主教*小公主1】 看资料看到头疼想开车,有「渎神」情节请自动噤声,忽略年龄差谢谢;D CP 棣棣*嫣嫣=Theodor*Dorothea 他俩的洋名儿都是神赐之物的意思。昵称Ted和Thea—— 圣灵降临节后的第三天,猎鹿骑士们凯旋的日子。母亲让你去皇宫东侧的圣礼拜堂请大主教为卓越功勋的青年授礼。听说今年有一位附属公国的英俊青年拿了头等功勋,一箭射中了一只白色的母鹿,把它的皮完好的剥了下来,鞣制成了一条皮毛光滑的毯子,要来献给加拉忒皇室中身份高贵的小公主。母亲很看好这位青年,有意为你牵一段姻缘。 你轻皱着眉,今年秋天即将18岁的小公主,依旧是每天烦忧着挑选华美衣裙和精致首饰的年纪,你还不想远嫁附属国。那里该有多清苦,你嫌弃的想,肯定不如自家的皇宫富庶堂皇。 加拉忒王朝尊贵的小公主,才不会为下贱的附属国青年低头,更不会允许他碰触你干净的裙摆和柔软的指尖。 你在侍女的簇拥下穿着丝质的白色睡裙来到穿衣镜前,挺胸收腹看着自己的身形。脖颈白皙纤细,皮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肤下细细的淡青色血管在侧首时格外惹人怜惜,小巧凹陷的锁骨形状优美。挺翘的双乳,娇滴滴的耸着,像是小鸟的胸脯一样隆起漂亮的曲线,顶端两颗小小的粉色蓓蕾在丝裙下隐约可见。裙摆下的修长双腿骨肉均匀,柔软的腿肉紧紧并拢着,转身,臀部像是蜜桃一样圆润翘起,令人忍不住想要抚摸揉搓。裙摆垂下的的地方,连脚趾都是好看的柔粉色。 举着自己纤细修长的十指在眼前看着,你骄傲的想,我是加拉忒的多萝西公主,谁也不配得到我。 侍女在你身后为你梳着栗色的长发,拧成了一股麻花辫盘在脑后,用黑珍珠的发链点缀着,两侧别上了薄如蝉翼的镶钻玫瑰型发箍,将碎发拢入其中。另一个则在为你比划今日的春衫,浅蓝色收腰裙丝裙,不要,太素淡,绛紫色玫瑰暗纹的大摆宫装,皱眉,有点俗,挑挑拣拣,这套淡粉色绣花薄纱的掐腰低领裙,太漂亮了,你满意的微笑,真是适合你。就要这个了,你高昂着头指使侍女为你穿上。 少女酥软的胸脯隐隐绰绰裸露了一半在外面,V形的前胸设计遮不住白嫩的乳沟,浅粉色的薄纱拢在了引人遐想的地方,上面绣着的团团鸢尾花正好遮住了欲露不露的胸口。腰身收的极细,更是凸显了前胸和腰臀的曲线,垂质的浅色丝裙行动中划出了流畅的弧度,你转了个圈,听着身后侍女的赞叹,得意的想,只有你的好身材才能穿得上这样的裙装呢。 王后又来催你,你草草的套上绣鞋,袜子都没有穿就往门外走,不顾身后侍女焦急的喊声一路往东面跑去,天气热啦,你向拿着袜子的侍女喊到,才不要穿袜子。 礼拜堂在安静的皇宫花园东侧,皇宫教区的历任大主教住在这里。你还没有见过这位新来的大主教,因为前任大主教身体不适回了梵蒂冈休息,据说这一位是教皇的直系,很有可能接受红衣主教的位置。哼,怕不是和上一任大主教一样是个老头子吧,你喘着气,在花园里停下来,软着骨头靠在礼拜堂的门口,里面很安静,大主教这时应该在二楼的卧室里虔诚的做着晨间祷告吧,你咬了咬唇,那,可以进礼拜堂悄悄地看一眼壁画吧。你每次跟着母亲来做弥撒都会偷偷瞄天花板的壁画,奇人巧匠的画工令你赞叹不已,但是就没有机会细细的观摩,因为礼拜堂不许久留,前任大主教把里面的壁画和摆设看的和宝贝一样。哼,还不是我们家的,有什么不能看,你胆子越发大了。 门悄悄地被打开,你溜进礼拜堂,穿过两边的长椅,默默走到最前排的祭台前向上帝划了十字,尊敬的父啊,我只想看看您屋子里的壁画,你会允许的吧。 你把祭台上的耶稣受难像恭敬地搬下来,烛台,鲜花,历任大主教的纪念柱,都放在一边的地上,东西有些重,你揉了揉手腕,真是麻烦。还有干净的圣水,这是今早新换的,你小心的把它捧下来放在一侧的礼拜桌上。 然后,你摸了摸干净无尘的桌子,脱下绣鞋,赤着脚站在了祭台上。 最前面的两幅壁画分别是「圣母怀婴」和「圣约瑟夫与圣玛利亚」,玛利亚高举怀中的婴儿,圣光环绕下婴儿的神色你有些看不清,于是你垫着脚往前走了一点,够高了身子去看墙上的壁画,胸前紧裹的薄纱阻碍了你的伸展,于是你将腰间的系带解开了些,薄纱松松的在胸前垂着,你认真的看着眼前无价的艺术品,几乎屏住了呼吸。 突然,你浑身僵硬,有只手,抓住了你裸露的脚踝,正沿着裙摆往上游走,直到在你的腿心处停下,然后一把握住你的大腿将你从祭台上扯了下来,你跌坐在祭台边缘,被人从身后搂住了腰,那人的一只手还停在你裙内。你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粗鲁的对待过,又疼又气,用力挣扎着,双手向后挥动想要抓住那人,却被轻易躲了过去。放开我,你大喊,大胆的野蛮人,你竟然敢对本公主做出这样的事,快放开。你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可怕的野蛮人掐着你腰的手,他的手很热很大,一把就卡住了你几乎一半的腰身,就这么将你摁在祭台上。 你忘了自己穿着怎样的裙子,又是怎样解掉了胸前的保护层,于是,你一个扭动,那人放开你腰的手,就这么滑进了你大开的领口,带着薄茧的手心就这么肉贴肉的压在了你的一只乳房上,不,因为手指修长,你又侧着身,那人的手虚虚握着你的一只胸,指腹还蹭到了另一边的乳尖。啊,你尖叫,快拿出来,肮脏的野蛮人,把你的手从本公主胸上挪开。你气的快哭了,你纯洁无瑕的乳房,就这么被人握在掌心,那人竟然还握住揉了揉。你睁大了眼睛,突然失声,那人的手,他的手,一双男性的手竟然穿过腿缝在抚摸你娇嫩的阴部。毫无阻碍。对,你没有穿内裤,带着薄茧的指腹就这么触了上去。你恨死自己的贪凉懒惰了。 抚摸下体的手在触到赤裸的阴蒂后停了,然后你听到了一声低低的笑声,满满的男性气息,喉间的颤动似乎是宫廷乐师弹奏的美妙弦乐。本来就声控的你,听到这样一个声音后,就突然忘记了挣扎,男人,还是个声音好听的男人,他的手掌宽大,身材高,因为你坐在祭台上他也能搂着你,你觉得他的呼吸在你的脑后、头顶拂过。怎么会这样,你慌了,怎么身体突然软了,嗯啊,你小小叫了一声,因为身后的男人开始把玩你的乳,不,不行,你红了脸。怎么不挣扎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什么,你眯着眼睛,好舒服,啊呀,不要捏乳头啊,再揉一会儿嘛。你夹紧自己的胸,把男人的手夹在乳沟里,他揉的你好舒服,和你平时自己抚摸欣赏身体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再,再说一句话,你小小声开口,用期待的语气向身后的男人要求,你说话呀,啊~不要。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说一句话就用手指拧住了你的阴蒂,吓得你一个惊喘往后靠,你仰着头,看见了男人下巴,再上去,是薄薄的水红的嘴唇。 你轻轻摁住男人依旧伸在你衣领内包裹着酥乳的大手,终于扭过了身子。 -- 【AU幻想日记中世纪宫廷H大主教*小公主2】 从眉眼到嘴唇,从额际到鼻尖,天呐,你在心里尖叫,上帝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好看的不像话。你目光几乎是胶着在他脸上,深邃的眼睛,微微勾起的唇角,你觉得自己恋爱了。 你是谁,你红着脸问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他倒过去,软着腰靠在他怀里,凑近他,你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声音甜腻的像刚开封的蜂蜜,这位先生,您是谁呀。 男人没有回答你,他挑眉看着你突然变得羞涩的神情,握着你胸的手微微用力,将你转过身面对他,然后打开你的双腿,挤身在你腿间。抽出抚弄着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你阴蒂的手,向上,从臂膀开始挑开你的薄纱,将它从你身上拨开,落在你身下的祭台上。然后捏着你细细的手腕,将你压在了祭台上。你的腿自动蹭着他长袍的衣摆,慢慢拉上来,勾在了他的腰间。这个姿势,你觉得自己像是古代的女祭祀,被闯进神庙的蛮族压在祭坛上凌辱,只是,你身上的男人穿着象征神甫的黑色祭衣。 您要做什么,你轻声问他,语气温柔的不像是在质问,而是在引诱,您要对我做什么。男人拉下了黑色衬衫下别着的白色罗马领,解开了扣到脖颈的扣子,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你,眼睛里都是邪恶的欲望,他说,在下是想对公主做些什么,公主您会拒绝吗?你闭上了眼睛,脸上是绯红的羞意,柔软的双手就这么抚上了男人的胸膛,来呀,你在心里小声的唤着他,来爱我呀。 男人笑了,笑的很坏,他剥开了你最后的防备,将整条裙子从侧面开始褪去,裙摆像花一样铺在了你身下,花心躺着赤裸的你,像是娇粉色的玫瑰的花蕊,颤颤的沾着清晨的露水,等着谁的鼻尖轻嗅,唇齿轻吻,舌尖轻抵,然后密密的碾上来,伸进去,摘下这颗鲜嫩的花心。你启唇,绵绵长长的喘息,娇吟,一声又一声,似痛似痒,欲舍欲求。 上帝啊,您看到了吗,您的仆人,在您的祭台上穿着祭衣侵犯着一个无辜的女人,他的手在把玩着她圣洁的双乳,他的唇在舔吻着她淌水的花穴,他的眼,瞟过了您架在十字架上的痛苦的身躯,竟然还露出了轻蔑的笑意。他的舌尖辗转,女人挺着胸叫的欢愉淫乱,他的牙齿厮磨,女人夹紧了腿根向他哀求,他让她痛苦,让她快乐,从此他就是她的神。 你已经被花穴里不断挺刺的舌尖弄湿了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滑入了散开的发中,玫瑰发夹掉在祭台上发出“当”的一声,脑后的黑珍珠发链打在桌面上,哒哒,哒哒。每次他的舌尖戳到深处,双唇抵着你的穴口吸吮你的花蜜,你就高声叫着抬起头,手交握在男人的脑后,似要把他嵌入你的身体里,臀间的肉一缩一缩,穴口夹含着他的舌尖,当他猛地抽出舌头开始细细舔舐你被咬开的花唇,你就双腿缠着他的脖子,手去抓祭台上的裙子,薄纱,总要捏住点什么,快意的娇哼着在桌上轻轻晃头,嗯哼,啊哈,好喜欢这样被舔,好舒服啊。啊~最后你尖叫着,花液溅在了腿间男人的脸上。 淫荡的小公主,你听到他这么叫你,抬起头,指尖慢慢的插进你的花穴,浅浅地戳着,一股一股的水儿从穴口涌出来,你吟哦,躺在他身下喘息着,平复着刚到来的高潮。他的鼻尖,嘴唇,下巴,都是被你花露沾湿的痕迹,你的蜜汁已经沿着臀缝淌在祭台上,腿被抬高,这些晶莹粘稠的蜜汁就顺着祭台边缘流下去,好不淫靡。 你好舒服,可是身体深处却更加空虚,你的花穴像是要咬人一样夹吸着,明明快乐过了,怎么会这样,你无助的看向男人,他给了你快乐,可你贪婪的想要更快乐。可以,再舔一会儿吗,你爱娇的问他,里面,呃啊,里面好痒呀,想要更进去一点。你眯着眼,去拿他的手,他的手上带着一个权戒,硬硬的金属戒头是椭圆形的凸起,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你借着这块凸起急急的蹭着自己的穴口,把整枚权戒都蹭着湿淋淋的,他的手指刚才戳的你好酥麻,就是这里,你腿张得更开,用他的指腹在花穴口轻轻滑动,粗茧带来酥酥麻麻的摩擦感,你握着他的手心,抽动着他的手指去蹭每个瘙痒的地方,可是还是不够,你悄悄塞了他的一个指节进花穴,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不一样了,你急颤着声音叫他,动一动啊,您帮帮我,可以再进去一点吗? 男人看着你淫欲渐深,开始用他的手指自慰,就抽出了系着祭衣黑裤的束带。束带被绑在了你的眼睛上,你看不见他的脸,看不见他的动作,只能隐约感觉到男人抽回了手,将权戒上的淫液抹在了你的唇上,你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块金属凸起,是自己的味道,你又舔了一下,男人将整根手指塞进了你的嘴里,声音变得低哑紧绷,舔干净,他说。 啊,好烫,你突然缩了一下腿,有一个濡湿滚烫的东西抵在了你的花心,椭圆的肉感,在你的两片花瓣上不住滑动,一下一下,痒到你心里去。你尝试伸出手去触摸这个东西,却被男人一只手抓起两只手腕,往后压在了祭台上,胸高高抬起,他的唇落下来含咬住了一端的红蕊,双腿也被他的腿分开压住,你感觉他的腰在向你靠过来,那个热热的坏东西,略带湿意的头,就这么插进来了,但是男人没有停下,好长啊,你呐喃了一句,怎么还不停下,你清楚地意识到了,它在进入你的身体。 -- 【AU幻想日记中世纪宫廷H大主教*小公主3】 啊,啊,你开始叫,不要了,不可以,啊,好痛,呜呜,您弄疼我了,啊,您别这样~那是男人的阴茎啊,你想起自己偷偷在情爱小说上看到的描写,男人的龟头和阴茎会进入女人的身体,在阴道里抽插,阴囊会鼓起来,最后他会在女人的子宫里射入种子。你被插入了,你被陌生男人的阴茎插入了,他会在你身体里搅动他的淫物,他会在你的子宫里射精! 做爱,交合,精液,你会怀孕的,你突然挣扎起来,顾不得喊疼,不要,我不要怀孕。你真的慌了,你在和他做爱,在礼拜堂和一个穿着神甫祭衣的男人做爱。他的阴茎又大又热,长长的一条塞满了你的阴道,穴壁好疼,你的处女膜已经被他捅破了,温热的血液流出,你不再纯洁了。怎么会这样,你的眼泪流了出来,是羞耻,是罪恶感。 不要,你出去,你快拿出去啊,你哭着想推拒他,可是你的手被他抓着,你的乳尖被他含着,你的双腿攀在他的腰上,你的穴里还插着他开始慢慢动作的阴茎。你完全是他的了,是被高加索鬣狗咬住脖颈的雌鹿,是被狼王将性器刺入体内的雏犬,是被淫蛇缠住双乳被迫与之交媾的奥林匹亚。 啊,不要,啊,你出去,别进来了,好深,拿出去啊,你叫着,喘着,男人一下下插着你,顶着你,在撞到底的时候还要磨一下,龟头上翘着刮过宫口的窒肉,啊,你腿大开,臀部不由自主向上送,套着他,不让他走。不要啊,你说,可是你在夹他。快拔出来,你说,可是你把穴口送了过去。不要再进去了,你命令他,可是你的腿摩挲着他的腰,勾着他要他深深地插到底。 到底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理智,你嘴里说着的和你身体做的,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是虚假。你不知道,你只知道,身上这个男人,他干的你要死要活。 祭台已经满是你的淫液,裙子落在地上,男人伏在你身上送着腰,他在插进来的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时候就抱着你翻身上了祭台,腿根压着你的双腿跪伏在你身上。他的祭衣还穿的完好,只有裤子被褪下了些,若不细看,浑身依旧是禁欲的味道。可你看不到,你只听到他在你耳边的喘息,一下,一下,每次他挺到深处,就会抱着你长长的吟一声,肉茎受到穴壁挤压也会忍不住出声,嗯哼,他的闷哼都令你浑身酥软,一阵夹吸,只要你夹的好了,他就会搂着你的脖子吻你,夸你,托着你的腰抵在他的胯间,毫无缝隙的顶弄几下,然后极富技巧的摆臀,左右研磨,上下深顶,只把你弄得汁水四溢,穴口紧咬。 他有几下是跪着在插你,捧起你高耸的胸细细啄吻,你坐在他的大腿上,腰间是他箍着的手,每一下插入龟头都会撞上宫口,一下,开了小口,又合上了,第二下,马眼被吸住了,里面的肉芽舔了下马眼口,第三下,龟头上翘的部分被咬了进去,最后一下,你痛苦的叫了一声,他的龟头闯进了子宫,还没过十八岁的身体过于稚嫩,你疼的厉害。 缓了很久,他一手揉着你的乳尖,唇间含着另一边。他也不好受,额上有汗流下来,阴茎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太紧了,你听他说,哦,要喷了,别夹,他用力往外拔,在你的痛呼下龟头被放出了子宫口,你的穴一下下收缩着,自动缓解疼痛,嘶,他掐着你的腰,脸埋在你的肩颈,呼吸灼热,低喘吼叫,提着臀小幅度在你阴道摩擦着,哦,呃啊,要射了,穴太会夹了,哼嗯,你被带着叫,又娇又软,他插一下你就叫一次,插得快你就像是唱歌,插得慢你就像是情话绵绵。 眼上的黑布在情动中落了下来,你睁开眼,啊啊叫着适应光线,看见了男人的表情,俊美的眉眼皱着,眼微阖,牙齿咬着下唇,拉开你的腿,不断挺动着腰,叽叽咕咕,淫水的声音配合着男人现在沉迷淫欲的的爽快表情,你恍然间觉得他是神话里的淫魔,是用情爱诱人下地狱的路西法。 他额头汗水滴落在你胸上,乳尖上,衬衫里面隐约可见洇湿的痕迹,你抬起被放开的手,随着他的插弄摆着腰,放任自己在他耳边叫的婉转动听,手悄悄地滑进他的上衣,摸着他的胸肌,一颗,两颗,解开他的扣子,象征神职的上衣被脱下,男人匀称的肌肉露在你眼前,你趁他已经快无意识不断深插的时候挺起胸房搂着他的脖子,让他的胸和你的胸贴着。 腿心贴着他的阴囊,腰肢贴着他的腹肌,乳尖磨蹭着他的乳尖,你勾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朝着他的贴了上去,他闭着眼睛做最后的顶弄,喘着气,任由你吻他,舌头缠着你的,用力勾着。好舒服,你被吻得晃了下心神,穴肉用力夹了下,男人放开你的唇叫了一声,声音低麻,格外沙哑,重重的撞击声渐起,他插着你,看着你,淫欲在眼睛里像要溢出来,呃啊,啊,他叫,来了,他说,要射了,射给你,都射给你。 他压着你的腿,将你的腰往上拉紧紧贴着他的腹部,仰着头极爽的吸着气,阴茎深深插在穴里,龟头撞开子宫口,那是你的极限。啊啊啊,你大声尖叫,又痛又爽,灭顶的高潮袭来,阴精毫无预兆的喷出来,同时,他的马眼张开,一注注强有力的精液射在了你的子宫壁上,射了一会儿,你太小了,含不下,他只能从宫内拔出龟头,继续深插在阴道里射精。 承受不住了,口水顺着你的脸颊滑落,阴精喷出的快感和被内射的羞耻感交织,等他终于射完最后一股,慢慢挺腰延长快感时,你翘着脚趾,和他身体相连倒在了鸢尾花纹的薄纱上,乳白的精液和淫液的混合物溢出穴口,臀下的薄纱被浸湿,鸢尾花纹显出深深地蓝紫色。他射了好多,你想。 教堂钟声响起,礼拜堂侧面的管弦乐室传来隐隐绰绰的圣歌,你流着泪躺在祭台上望着头顶壁画上的圣母抱婴像,一直想要看清的圣子的双眼在此刻格外清晰,竟然和身上男人的双眼重合了,那是成熟男人的眼睛,沉静,深邃,危险。 在这样圣洁的地方,在天父的注视下,你和他的仆人堂而皇之的行了淫事,将处子之身献祭在了父的祭台上。 -- 【AU幻想日记中世纪宫廷H大主教*小公主4】 男人从你里内抽出半软的性器,带出了不断涌出的淫靡混合物,他欣赏着你情事后的娇媚喘息,慢条斯理的披上上衣,一颗颗扣着扣子,直到最后一颗,戴上了粘着你淫液的罗马领。你无力的张着腿,想抓住他的衣角,却被他捉住了手放在心口。小公主,你听到他用诱惑了你犯罪的声音说,您真是天父给在下最好的恩赐,愿上帝与您同在。他来吻了你的唇,轻轻的一吻,一触即退,从你身上起身,用你身下的薄纱随意擦了下他还滴着粘液的阴茎,你的处子血痕沾在薄纱上似一朵新绣上去的血蔷薇。翻身步下祭台整理身上的祭衣,他黑色的祭衣看不出异样,只有你知道他的下身还沾着象征淫欲的东西。你睁大眼,惊愕看着他将手浸入礼拜桌上的圣水中,理所当然的用这圣洁的水仔细清洗着沾染淫液的双手,还有中指上那枚花纹繁复的金色权戒。 你以为他要走,可他就那样衣冠完整的静静站在祭台旁,脚边是你掉落的衣裙,看了你一会儿,猛地将你扯到台边,像亚伯拉罕向神献祭他的头生子一样,手指插入你的脑后的发髻,让你高高抬着下巴将脖颈送到他唇边,牙齿狠狠咬在了你喉边的嫩肉上,颈侧的动脉突突的跳,啊,好疼啊,你未止的泪流的更厉害了,他的啃咬像是匕首一样割过你喉咙,撕扯着你喉间的肉。 你怕极了,使尽全力推开他,趴在祭台上瑟瑟发抖的看着他,魔鬼,他是吃人的魔鬼。 呵,他舔了舔牙齿,你觉得喉咙上的肉隐隐作痛。他好心的退后一步,拾起你的裙子,盖在你布满痕迹的身上。欲盖弥彰的遮羞布,你别过脸,内心无比的羞耻,胸上、腿间皆是他的咬痕、掐痕,体内他的精液一动就会从翕动的穴口涌出来,你连起身都没有力气。怎么办,你该怎么回去,你的贞洁已经没有了。 有一双手臂从祭台上抱起你。你委屈的搂住他的脖颈,现在你已经不是纯洁高贵的公主了,你变成了他的女人,身体还留着被他占有的记忆,你只能依靠着他,攀附着他。他从祭台上拿下了你的薄纱,蒙在了你的脸上,就这么抱着你穿过礼拜堂的侧门,沿着白色大理石的螺旋式石梯一阶阶走上去。阳光从头顶明亮的镂空铁花窗洒下来,你隔着朦朦胧胧的绣花薄纱,举头仰望,这个男人在阳光下的侧脸神似你最爱的大理石神像,他的头顶似乎有光晕,身后是黑色的羽翼,仿佛下一秒就要带着你振翅而起,冲出罗马柱环绕的宫殿,与天交融。 你会被带去那儿,这个人到底是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谁,你神思昏沉,下一秒陷入了黑暗。 醒来的时候你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熟悉的卧室,熟悉的香味。你伸了个懒腰,腰臀间的酸痛却让你白了脸,那不是梦,你掀开被子,身上是白色的睡裙,你颤抖着手指拉开自己的衣领看,痕迹,全是青紫的被疼爱过的痕迹,啊,你惊叫,吓得伏在床上。来人,来人啊,你喊着自己的侍女,有两个推开门小跑着来到你的床前。 公主,她们恭敬地问,您有什么事吗?头压的低低的,不敢看你。 谁送我回来的,谁帮我换的衣服?你抓住自己胸前的衣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 是礼拜堂的修女嬷嬷,有一个低着头回你,修女大人命令我们不能打扰您,她说您在礼拜堂晕倒了。是主在您身上显灵,大主教收到了主的神意,今日下午将举行白鹿骑士的加冕礼。王后说您也需要参加,您是现在要起身吗? 是吗?你抱紧自己,没有回她。没有人看到你的身体,只有修女嬷嬷知道了,是他吩咐的吗?他到底是谁。下去吧,你恢复了平静,不用进来了,我想自己梳洗一下。她们恭敬地说是,悄悄退出去关上了门。 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简单清理了一下,没有了黏腻汗湿的触感,但是,你试着伸腿站在羊毛地毯上,啊,流出来了。那个人的精液还有大半堵在在你的体内,红肿的穴口包裹住的淫液,随着你的站立洇出穴口,沿着腿心滑落至脚踝,滴在了羊毛毯上。你惊慌的扯过床边的丝巾擦着腿间,捂在腿心处堵着,双腿打开跪坐在地摊上。收紧了下腹,啊,又是一股,你忍着羞意抬起臀将他留在你体内的东西挤出来,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亲密到这种程度。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了下身,你把沾满精液的丝巾团起来扔在床下,脱掉睡衣穿上保守的宫装,你再也不要穿那样暴露的裙子了,那让你觉得自己像是拆了包裹的礼物被送到男人面前。 整理完着装,你开窗,怕房间里留下一点点他的味道。唤侍女进门为你梳妆,你坐在梳妆镜前,抬起头,看到了脖子上横着蜿蜒过的紫红痕迹,那是他咬的,脆弱的颈部皮肤都被撕咬出了血点。侍女也看到了这个可怖的痕迹,低着头不敢说话,安静的为你梳理长发。 日头渐落,马上就是加冕典礼了。你被侍女扶着手走出房门,穿过长长的宫殿长廊,在两侧橙园馥郁芬芳的橙花的簇拥下,向着万神之殿走去。神殿门口就是举行加冕典礼的环形广场,现在挤满了人,骑士们抱着剑站在广场前端,中央的方尖碑和大理石喷泉在阳光下闪着圣光,两侧高高的楼顶是124柱圣人雕像。加拉忒王朝的国王和王后,你的父亲和母亲,坐在神殿门口右侧的王座上,左手边是他们的独生子,你的王兄,加拉忒的继承人,右手边的位子空着,红宝石镶嵌的椅背展示着落座之人的尊贵。 你走上前去,行着完美的宫廷礼仪,一举一动无可挑剔,优雅的在红宝石王座上坐下,你昂着头,看着脚下的臣民。此刻,你依旧是那个只有神可以触碰的公主。 底下的骑士们眼中是不容错认的惊艳和喜悦,最前排的一位英俊的金发骑士甚至拿下了佩剑,向你鞠躬送上一吻。你傲慢的点了下头,没有理睬他。 身后的神殿里传出了脚步声,你听见母亲让你起身,大主教和主教团的随侍从神殿祷告完出来了。那个新来的老头,你在心里哼了一声,表面恭敬的低头侧身,看着一袭紫色教袍的高大身影从身边走过,带着一股神殿的熏香,右手的权杖敲击在大理石地面发出肃穆的响声,身后跟着白黑两色祭衣的教区主教和神父们。紫衣主教走到神殿门口的台阶上方,张开手对着底下的人群示意。欢呼声,祈祷声,虔诚的信徒们感谢着主的神迹,你悄悄抬眼偷看这位大主教的背影,修长的身姿怎么也不像个老者,金色的法冠高高戴在头顶,将他的身形拉伸的更加接近于神的形象。 他的手举在身前轻轻挥动,接受信徒的一遍遍问候,侍者搬来高座,在神殿门口的正中央放下,左侧是教区主教们的位子,人群的骚动渐渐安静,骑士们单膝跪下,向教宗的代表和加拉忒的王室低下了头。 广场上静的几乎没有呼吸声,那个接近神的男人靠坐在专属的法座里,左手手指敲击着扶手,你屏着呼吸,偷偷看过去,穿过父母和长兄的阻碍,去偷看这个代表教廷控制着加拉忒王室的男人。他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象征教宗权利的荆棘权戒。 你脑子一片空白,这枚权戒,就在几个小时前,还沾满了你身下的淫液,被放在圣水中仔细清理过。你舔过它,吻过它,穴口还记得它表面花纹的触感。 男人侧过脸,俊美的眉眼在阳光下圣洁无比,你的魔鬼真的变成了神。 -- PΟ①⑧.cΟм Kapitel44如何拒绝 你睁开眼睛,玻璃柜门反射出你眼中的爱意,少女时期直白的情感在你的胸腔里跳跃,那个少年模样俊美慵懒的陆臣棣,自信而又不可一世的人间神使,抬眼看向你的时候,身后的厄洛斯早已举起了弓箭。无论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无处可逃。 今天是周五,西郊的酒店需要续房,你思索了下待会儿该如何向他说要回去,下周一需要在实验室点人。 17:15。他回来了。 你赤着脚从书房走出来,踩着楼梯小跑到他身前,心中翻涌的回忆与情感让你有些忍不住想抱住他。你好想他,隔了一个白昼就开始想他。你依偎了上去,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心口,隔着薄薄的衬衫感受他的心跳,他的体温。 他低笑了一声,握着你的腰将你抱进怀里,一手搭着外衣,一手将你搂了起来,你勾着他的脖子凑近他,亲吻了下他的下颚,又大着胆子去吻他的眼睛,向他往日对你的那样拂了下他阖眼时鸦羽一般的睫毛。他泛棕的瞳仁,那里是你的倒影,狭长的眼型冷淡又不近人情,眼尾的走线像狼一样锋利的弧度。 他不常肆意的笑,情绪隐藏得很好,除了在情事上对你的失态,外人面前的陆臣棣多半是矜傲冷淡的。他可真好看,你枕在他的肩头,任他将你抱着上楼,抱进了试衣间,你不想从他身上下来,就搂紧了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颈窝,是拒绝的姿态。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他放下手中的外衣,双手搂着你,将你放在穿衣镜旁的梳妆台上。你见他要抽手离去,挺着上身搂着他不放,手紧紧的攀在他的背后。 “我想抱抱你”,你小声说,只管贴着他的脖颈,不让他看你的神情,感受着他颈部肌肤散发的温度,“臣棣,我想抱着你。”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放肆的搂着他,想起从前的他,你胸中的情感快要压抑不住了,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的火苗又开始烧。为什么搂着身前的男人,你依旧无法满足,你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小七说的没错,你越是接近他,就求得越多,好似无论他给你多少,都填不满你的欲望,扑不灭灼烧般的痛苦,情爱和怀抱还不够么?你咬紧牙齿,忍着眼角的酸涩,不够啊,这些远远不够。 “苏嫣”,他轻轻揉过你脑后的黑发,手指顺着长长的发丝梳到发尾,指腹接触头皮的感觉让你颤抖了一下,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对你耳语,“你好像总是很怕我,为什么会怕,嗯?告诉我。” 你没有回答,忍着身体里的痛,不能放手,不敢开口。爱他,是你的本能,当浓烈的爱意转向不敢接近的畏惧,黑暗里的摸索的人,在看见光以后变得越来越贪婪,你和魔鬼做了交易,用肮脏的血液和秘密。在他怀里的每一刻,你都过得战战兢兢,怕他知道,怕他厌弃,每一次温存都像是偷来的。 睡裙的系带被抽离,他掐着你的下巴将你抵在梳妆镜前,看着你的眼睛来吻你。唇齿相触的那一刻,你的泪落了下来,你想合上眼睛,却被他轻揉着眼皮,强势地让你睁开眼睛。他像是在确定,不放过你的一丝神情,一次次用舌尖扫着你的牙齿,看着你眼睫和脸颊逐渐被打湿,轻咬你的双唇,叩开你的牙齿,来勾你的舌尖,直到占领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你无法阻止他,只能用哭泣来压抑着涌上的厌恶感。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放过你,直到吻的你几乎窒息,才顺着你腮边的泪舔吻,在你锁骨上轻轻碾咬了一口。 “不仅怕我,还不愿意和我接吻啊,苏嫣”,他染上情欲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冷淡的声线带着薄怒,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打在你的心上,“不是爱我吗,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爱”,这个尖锐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的时候,你急喘着找回呼吸,颊边的泪痕还未干,心里涌出的竟然是绝望。因为爱他,允许他拿着“爱”肆无忌惮的占有你,连接吻都清醒得不得了,可是你呢,抱着见不得光的期待,企图得到这个男人的一点点怜惜。他的温柔,他在做爱时的情话,你分不清真假,看不见真心。 醒来吧,好不好,苏嫣,求你了,该醒了。你呜咽一声,握住男人褪下你衣领的手,拢着自己赤裸的胸口,就这么哀哀的看着他,摇头希望他停下来。 “不要,我不想要。” 这是你第一次拒绝他。 他看着你哭红的双眼,和被吻成玫瑰色的唇瓣,停下了动作,静静的看着你,若有所思。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眼神很深邃也很陌生,你瑟缩了一下,放开他的手,拉起了睡裙的衣领,后背靠在了镜子上。他还半压着你,站在你打开的双腿间,你大腿内侧赤裸的皮肤磨蹭在他的西裤上,耻骨相抵,很亲密的姿势,也很危险。 良久,他轻叹一声,放过了你,抽离了身体,合上你的双腿。 “换衣服吧,今晚送你回去。” 他淡淡的留下一句话,走出了试衣间,留你一个人在房间里。 苏嫣,这下你满意了吗,真勇敢啊,你推开他了。你捂住双眼,终是忍不住低低的哭了起来,不再压着哭声不敢让他听见,而是肆意的哭泣,就当最后一次,为了心里无法扑灭的火,为了注定无望的爱情。 -- Kapitel45淮扬菜 拭干了泪水,你站在镜子前摆出了笑容,整理好裙摆。 沉默的整理好来时的物品,你下楼时看见他穿好外套站在窗前,背影都那么好看,肩颈的弧度和腰线,还有修长笔直的双腿。夕阳的光线从窗帘的角落里打进来,他转身时发顶被余晖染上了金红色的光,你有些恍惚,怔怔的看着他走到你面前。 “走吧。” 他牵起你,在玄关边拿出了一双平底鞋,柔软的小羊皮,少女一般的浅粉色,这也是那天下雨时他去给你买的。他将你抱坐在玄关的置物柜上,捏着你的脚踝给你穿上了那双鞋。你蜷起脚趾,看着弯腰为你换鞋的男人,原来不爱,也可以这么温柔么。 “最近不要穿高跟鞋了,你的脚还没有好”,他揉了几下你的脚腕,确认消肿了,将你抱下来,牵着你出门,“下楼梯也不要跑。” 你低低的应了声好。 这是你第一次坐他的车,低调的深色卡宴,不像上城区的其他公子哥那么张扬。你想,他也不需要这些外物来衬托,在不夜城,陆臣棣这叁个字,就足以将所有世家子弟比下去。 一路无言,他开车时的侧脸很冷淡,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有力,手背上薄薄的皮肉和微突的青筋,在每一个动作间都会鼓一下,修剪干净的指尖和指骨绷紧时的张力,你想到了他在情事上用手指揉搓你的场景,微凉的有力的指尖,你的耳朵又开始泛红。 周五的西郊依旧有些堵车,他在等红灯时打开车窗,手腕撑着窗口懒懒的侧首看你一眼,你被发现在偷看他的手,慌乱的红着脸坐正,他轻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右手却伸过来牵起你的手,和你十指相扣,你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这个动作含义,还是纯粹调情的做法,柔软的指腹扣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心很热,和你不一样的温度。 绿灯了,他左手开车,右手却依旧握着你。你怕他不专心,抽出手指松开和他的亲密,说了句好好开车。将左手握拳放在心口,那里跳得很快,果然,他无论做什么,你都会轻易沦陷。 过了一段时间,你发现他走的路线不是去西郊,而是往市中心的方向。他要带你去哪里?你的疑惑在看到霓虹灯下Harbour City的建筑群时解开了。 在停车场停好车,你沉默的跟着他下车,他搂着你等电梯,是去顶楼的餐厅区。Harbour City的变化实在太快,你所知道的只有两年前常去的几家餐厅,上次和小七见面的港式餐厅就是其中一家。但是陆臣棣带你来的是一家淮扬菜,你听说过这家主厨,是一位淮扬菜的国宴名厨。 侍者礼貌的引路,带你们去了雅间。陆臣棣在你对面坐下,他翻开菜单递给你:“梅姨说你是淮扬菜的口味,简单的家常菜倒还好,有些功夫菜和河鲜她没做过,怕不和你胃口,这家店是淮扬名厨掌勺,应该还不错。” “你,也没来过吗?”,你翻着菜单,心思却不在上面,“和朋友。” 和女朋友。 他自然听出了你的言外之意,声音冷淡了下来:“苏嫣,我从来不陪人吃饭。” 不陪人吃饭,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吗?你嗯了一声,心里却没有半分欣喜。他的过往,你何必追究。 “我不陪女人吃饭”,他突然说了一句,你抬起头,有些怔愣的看着他,他说什么?陆臣棣神色平静的靠在椅背上,对你挑眉,“苏嫣,我不陪女人吃饭,不陪女人逛街,不带女人回家,她们也没有坐过我的车。还有问题吗?” 他每说一句,你的心就跳得快一些,身体里烧着的火像是遇到了簌簌的小雨,慢慢平息,他又在解释,他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所以他说给你听。 “我每天出门是去盛世,出现在西郊公寓的女性只有我母亲和梅姨”,他把玩着青釉的茶盏,懒懒地说给你听。“现在还有你”, 他抬眼向你笑了下,说出你不敢奢望的话:“除了你,没有人在那张床上过夜。” 你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感觉,只能揣着满怀的柔软看着他,心里的火苗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像是冒出一丛丛密密的小泡沫,盖过了焦土,扑扑的在你心里发出爆破声。 “开心了?”,他伸手勾了下你的下颚,像是给家猫挠痒的安慰,“点菜吧。” 你娇娇的朝他笑,点了最喜欢的几道苏氏菜。梅姨曾说过陆臣棣不挑食,但是他偏爱素食,不爱油荤,所以家里照顾你的口味做的菜,也都和他的口味。 他陪着你吃饭,给你盛汤,你给他倒了一碟醋,让他蘸着尝试,眨着眼睛等他的反馈。他咽下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你一眼,说了句怪不得娇娇这么爱吃醋。 你恼他,轻哼一声喝他递来的叁丝莼菜汤。这家餐厅的确是难得的正宗,和你在苏州的老馆子吃过的相差无几,汤色清亮,菜品精致。母亲一定也会喜欢的,你放下汤碗,抬起头时已经收拾好情绪。 饭后又喝了会儿清口的茶,他看了眼表,结完账就准备带你离开。和来时沉郁的心情不一样,你红着脸主动去牵他的手,被反手握住扣紧,他吻了下你的发顶,搂着你穿过人群,没有直接乘电梯,而是坐扶梯去了四楼。 扶梯下去左拐第叁家,是你去雅庄那天和小七买成衣的服装店。它前身是不夜城的老牌服装定制店,旗袍和洋装都是招牌,如今却也做年轻人的成衣款式,却因为价格高昂,又没有国际品牌的知名度,在市中心也只有这一家分店。总店在南郊的老城区,你曾经在苏家的礼服不少是从这家店里定制的。后来你知道了,母亲少年时也很喜欢穿这家的旗袍。 有了你,她再也没有穿过。 你安安静静的在陆臣棣怀里,在看到成衣店橱窗里挂出来的一件现代丝质成衣,眼熟的贴身绸缎材质,吊带设计,你有些脸红,陆臣棣也注意到了,他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你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娇娇穿着比她好看,我很喜欢。” 尾音在你耳畔压低,带了点儿情色意味,提醒你那个旖旎的午后。 他又对着你叫娇娇,你听着耳热,可又爱这个独一无二的亲密称呼。 -- Kapitel46山雨欲来 他拥着你,带你进了店里,店员热情又恰到好处的上前招呼:“先生和太太是来定制还是买成衣?喜欢什么款式吗?” 你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面色冷淡却也没有反驳店员的称呼。你咬咬唇,小心思又冒了出来。 “我想看看当季的旗袍设计,可以吗?” 你朝店员微笑,指了下休息区桌上的名册。 “没问题,太太您随便看,可以和先生一起挑选或试穿,需要任何帮助,您可以直接摁铃,很乐意效劳。” 店员看你的举动,就知道是个老客,她带着笑意引你们坐下,又给你们端了茶水,回到柜台继续做自己的事,不来打扰你们。 店里没有他人,你坐在沙发上,靠在他怀里,翻着旗袍名册,布料和设计都是走传统的风格,翻到后面一页,你一愣,立马合上准备放回桌上,却被他握着手重新翻开,他懒懒的嗓音撩在你的耳边,让你红了脸。 “这么好看怎么不选?”,他指着几幅图片,“这个,还有这个,你穿着多合适。” “陆臣棣!” 你娇嗔,他选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你对裸露身体的衣服不介意,毕竟临摹人像时中赤身裸体是常态,你夏季的裙装不少也是将大部分皮肤裸露在外。 但是,情趣服装另当别论。你没有想到这家店的革新,如此标新立异。 蚕丝织物本就贴肉,剪裁得当的绸缎让女性曲线毕露,你也曾穿过深V露背的丝绸睡衣。可这种薄如蝉翼,隐私处绣上了纹若隐若现的暗纹,甚至腿根用料极省的吊带裙,即使没有模特的展示图,你也能想想穿在身上是如何淫靡的场景。按照陆臣棣的性欲,你会承受不住的。 可是,他好像很喜欢你热情一点,偶尔回应了,他就会要的很激烈。你犹豫了,要不,就穿一下,反正也只给他一个人看。你红着耳朵拿过订购单,在上面记下了陆臣棣刚才指过的几件的编号,他太色了,选的都是布料最少的一些。你瞪了他一眼,却被他当做撒娇一般换来一个吻。很轻,在你感到不适之前就离开了。 另选了几件夏季裙装,你都按他的喜好选的贴身款,因为,你只想穿给他看。 将选好的单子递给店员,她为你量完尺码后拿出了付款单,你自己刷卡买了单,商量好来取衣服的时间。陆臣棣看你的举动没有阻拦,他搂着你,也没有丝毫不耐烦。店员很规矩,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想法,递过账单的时候附上了一个小巧精致的购物袋,里面隐约可见白色的绸缎。 “先生太太真是般配。太太不仅容貌好,身材也好,先生好福气。这里是根据您的订购赠送的礼物,放心,都是全新干净的,希望您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你猜到里面是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刚想接过来,陆臣棣却伸手拿过了购物袋,他第一次抬眼看向店员,回了她的话:“多谢。是啊,我的好福气。” 你红着脸向店员道别,赶紧拉着这个男人出门,心里却又暖又甜。 时间不早了,他带着你坐了扶梯到底楼,正打算去电梯口。你问他为什么不直接下来,他有些不自在地说了声消食,你却领会到了,他想陪你逛街,但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他只能用委婉的做法来告诉你,他愿意陪你。 你心里柔软的不像话,踮脚在他侧脸印上一个吻。他眼神一下子暗下来,低头的时候被你轻轻捂住了嘴,外面呢,你看了眼旁边,投进他的怀里,无比满足的抱着他。你好快乐啊。 “臣棣?” 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你僵了一下,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Harbour City入口处的旋转门,站着一个身穿长裙的高挑女人,五官秾丽,妆容精致,眼角有一颗小痣,笑起来格外娇俏勾人。她朝着你身边的男人笑,没有给你一个眼神。 她笑得很艳,是你怎么也成为不了的明艳,就像你曾在纯德的花园里,见她娇笑着吻上陆臣棣时那样,你白了脸。你永远忘不了当时的场景,和他的眼神。 已经平息的火苗又开始鼓噪,呼吸变得不稳,你看着这个女人的面容,仿佛见到了吻着她,却平静无波的看着你的少年陆臣棣,他任由女人踮起脚去吻他,看了你几秒后俯下身回以深吻。那时你懵懂的爱情被刺痛了,寻了角落躲起来哭,却忘了去想他在想什么,应该是嘲笑你的不自量力,痴心妄想吧。他从来不缺女人的,他有这么多选择,为什么要找你呢?苏嫣,你算什么。 心口好痛,你握紧身前的衣襟,急喘一声,头开始昏沉,鼓膜都有些胀痛。心底那个声音又开始叫嚣,带着报复性的恶意,她说,苏嫣,你这个疯子,他永远不会爱你的,他迟早会厌弃你的。他要是知道了你的小秘密,你就永远完了。 不可以,他不可以知道的,不可以。你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弯下腰企图平复呼吸,嫣嫣,陆臣棣扶住你,不解的问你怎么了。你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那双刺痛你的眼睛,你在里面看到了担忧,可是,一会儿,它又和那双冰冷的眼睛重合了,你痛苦的呻吟出声,心底涌上恐慌。 推开他,你朝着旋转门跑去,你呼吸困难,但是你不能停,跌跌撞撞,你一路跑出了Harbour City,向着路边的计程车招手,无力的拉开门就要上去。 “苏嫣。” 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在你身边响起,“谁让你跑的。” 他箍着你的腰,将你打横抱起,你脚踝隐隐作痛,但是心口的疼痛更甚,你咬住唇,但是低低的痛吟依旧泄了出来。 “师傅,广和医院,谢谢。” 他抱着你坐进了车里,来探你的额头,又对你说了什么,你已经听不见了,你觉得很多个人在你脑中说话,他们有哭的有笑的,最尖利的是一个女人的讥讽声,她一声声在你耳边说,苏嫣,你是个怪物,你是疯子。 我是,你终于承受不住,奔溃般的呓语,我是疯子,我是怪物,我是疯子。剧烈的疼痛和心悸袭来,你陷入了黑暗。 -- PΟ①⑧.cΟм Kapitel47病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广和医院】 陆臣棣抱着昏过去的苏嫣来到急诊,急诊科的护士长认识苏嫣,一看见她的状况立马打电话给广和住院部的负责人,说苏家小姐在急诊室,护士急急的让把人放在担架上,氧气罩一戴就往住院部推。 跟着到了广和住院部的顶楼,已经有数个上了年纪的医生守在病房,陆臣棣认出了几个心脏内科和精神科的权威,他皱眉,觉得苏嫣的情况肯定有什么隐情。这种毫无头绪的无力感让他很不适应,苏嫣,有很多东西瞒着他。 其中有一位与陆家关系不错的世叔认出了他,惊讶于他和苏嫣的关系,却也客气的说请陆少爷先出去,他们要对病患进行治疗。 陆臣棣沉默地走出病房,拿出手机,给苏郁打了个电话。那头一听苏嫣昏倒了,声音立马变得阴沉,苏郁带着怒意的声音不容错认,他说:“陆臣棣,如果我妹妹出了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臣棣没有生气,因为苏嫣是在他身边出事的,他有责任。挂掉电话,看着病房的门,他感受着自己比平时快了许多的心跳。他从未这样担忧过一个人,也从未这样对“失去”这个词有过清晰的感受。他要什么,从来都是唾手可得,即使创业再难,也是可以忍受的范围,所以成功后他也没有特殊的喜悦感,因为这理所当然。孤注一掷离开陆家的时候,他也不曾害怕,但是苏嫣,陆臣棣叹了口气,靠在墙边,刚才苏嫣昏倒的时候,他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恐慌。当意识到苏嫣会离开他,被死亡夺走,或者被别人夺走,这点,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忍受。他不想失去苏嫣,他想要她永远都对他露出柔柔的笑意,含水的眼眸里带着对他的爱意。 苏郁到的时候,里面的诊疗也将近了尾声,他扫了一眼陆臣棣,抛开了礼仪,没有理睬。陆臣棣自然也不会在这时候对他言语相讥。两个人沉默地站在门口,当医生们终于出来的时候,苏郁立马迎了上去。 “郑叔叔,我妹妹情况怎么样了?” 他问的就是刚才和陆臣棣打招呼的医生,是上城区郑家的人。 郑医生面色凝重,他看了眼苏郁,摇头叹了口气:“苏嫣情况比之前更糟糕了,她现在心率过速,转换性障碍复发,虽然给她打了镇定剂,但是药物控制起到的效果很小,我和老张一致认为她需要留在精神科做长期治疗,但是…” 听到转换性障碍复发的苏郁已经面色不好看了,又听到“但是”这样的词,生怕有什么更严重的问题。 陆臣棣听到转换性障碍的时候,就理解了苏嫣之前不寻常的举动,她不稳定的情绪和偏执的情感。但为何是“复发”,她之前经历过什么?陆臣棣看着苏郁面色难看却不说话,郑医生也是欲说不说。 他索性上前,恭敬的问了句:“郑叔叔,您先把话说完,是苏嫣的情况有什么令您棘手的地方吗?” 郑医生受宠若惊,陆少爷可不轻易对人这么客气。 “苏嫣现在需要做个全身检查,我们怀疑”,他压低声音对苏郁和陆臣棣说,“苏嫣之前注射过违禁类的激素或者不明药物,她的免疫系统和脑供血系统的检测出现了指数偏差,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我们需要更精确的检查后才能确定,希望只是暂时的指数失调。” 陆臣棣只是愣了下,医学方面他没有发言权,没有深究。 但是苏郁却仿佛一下子受到了打击,他挤出微笑,说了句谢谢郑叔叔,费心为苏嫣安排身体检查。如果苏嫣不愿意,那就强制检查,出了事他负责。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阴沉,手都在颤抖,陆臣棣直觉感到不对。 送走了郑医生和病房内的一干人等,陆臣棣看到苏郁在病房外站着不进去,眼神示意他,怎么不进? 我去抽个烟,苏郁已经散去了针对他的怒意,你先去看看她吧。 陆臣棣走进去的时候,看到是病床上静静躺着的苏嫣,她的脸很白,病态的苍白,褪去了蔷薇般的粉嫩,嘴唇也像是干枯的玫瑰花瓣。他很不喜欢这样的她。 没多久,苏郁开门走了进来,身上只有一层淡淡的烟味。他在病床的另一边坐下,脸埋在手心里,声音很无力:“我姑姑,我爸,我妹妹,都住过这个病房,呵,真是可笑,苏家几辈子制药,家里的病,却怎么都治不好。” 苏郁抬头看向陆臣棣,对他扯了下嘴角:“刚听到她晕倒的消息,我心里是怪你的,我妹妹对你的执念,你也应该感受到了。” 他转向苏嫣,继续说:“她第一天来苏家,我就觉得这个小孩子固执的要命,她的妈妈,我姑姑住院了,因为化疗变得很瘦,我爸不想带她来看,随口承诺了下,就拿各种理由哄她,还拿了我所有的玩具给她,但是她就那么盯着你,也不说话,最后说了句“骗子”转身就走,打算自己一个人走去医院。” “我从来没觉得一个人这么不懂得变通,就和她吵了起来,她不会骂人,就拿道理和你讲,也不动怒,看着文文静静说的话句句戳你心肺。” 他低笑了几声,陆臣棣却听出了他的难过。 “我多想苏嫣可以一辈子那么自我、固执,至少她不会受外界影响,也不会难过。但是她遇到了你”,苏郁瞥了陆臣棣一眼,“我无心撞破了她的秘密,看到了她的日记,知道她竟然喜欢你。陆臣棣啊,上城区谁不知道你陆家少爷,不可一世,根本不屑和小女生谈感情。” “但是我妹妹不懂,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很干净,又遗传了姑姑的浪漫主义,把一时的心动当做爱情,然后不断告诉自己,她爱你,她爱你。积年累月,她或许都分不清自己是爱你,还是执念在作祟。” “你知道她在日记里把你称作什么吗?” 苏郁坐直身子看向对面的人,“她叫你神。” -- Kapitel48苏嫣,陆臣棣是谁? 陆臣棣回忆起苏嫣每一次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彼时只认为那是因为她的爱意深重,所以他成了她眼中唯一的光。把他当作神吗?陆臣棣阖了下眼,怪不得她在承受他的欲望时,是献祭一般的神情。 “所以”,苏郁郑重的直视对面的男人,“陆臣棣,我请求你,如果你对我妹妹没有感情的话,请不要去招惹她,你可以有很多女人,而我只有一个妹妹。苏家的势力虽然比不上陆家,但是我至少可以让陆家在不夜城元气大伤。” 陆臣棣听他这么说,沉默了会儿,用往日不同的目光正视回去:“你又怎么知道我对苏嫣没有感情?她是我的,那这辈子都会是我的。” 苏郁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陆臣棣,他从未想过“感情”这样的词可以用在这个人身上。 “苏嫣的精神有问题,你也听到了,她有转换性障碍,这个病她早些年复发过几次,最近几年好多了,但是她的身体…或许有更多的问题,你不在意吗?” 苏郁不相信陆臣棣这样的身份会接受一个精神和身体都不正常的女人。 “我在意的是苏嫣,她身上所有的问题,都是她的一部分,既然她的病很大一部分起因在我,那我陪她治。” 陆臣棣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苏嫣的病只是普通的感冒。 “你…”,苏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隐约感觉陆臣棣的固执情况不下于苏嫣,这个男人看着苏嫣时眼中的势在必得让他心惊。 然而还没等苏郁消化完陆臣棣的态度,对面的人抬起头问了他一个问题,让他对这个人敏锐的,几乎可以称得上可怕的洞察力感到毛骨悚然。 “你是不是知道,苏嫣对自己做了些什么?或者说,你已经猜到了,她在策划什么?” 【第二视角 广和医院】 你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医院,你怎么会进医院?病房里就你一个人,你浑身无力,头有些痛,这是打了镇定剂的后遗症。回忆涌上来,女人的笑,他的声音,最后听见的那声嫣嫣。你意识到自己可能犯病了,而且还是在陆臣棣的面前。完了,你绝望的想,他知道你是个疯子了,他会怎么看你?他会厌恶你,会嘲讽你,他再也不会想看见你。 你闭上眼睛,想逃避这个世界的一切光源。 你听见有人开门,拉开椅子坐在你的身边,是苏郁吧,他肯定也来了。“哥哥”,你无力的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他是不是…走了?” 你翻过身,闭着眼睛,眼泪又顺着脸颊落下来,因为这个病,你无法控制自己流泪的举动,很多时候只要一个触发点,你就会哭的停不下来,你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却没有办法停止。 你的泪水被人用手指抹去,他的气息覆在你的身上,你睁大了眼睛,回过头看见了你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的人。他眼含笑意地看着你,凑过来吻了下你沾了泪水的睫毛,哭什么,他说,我不走。 你的泪流得更凶了,你投入他的怀里抱住他,感受他紧紧地回搂住你。你像孩子一样大声哭泣。他没有走,你好开心,你的心又活了过来,他还在,他还愿意抱着你。 “对不起,对不起臣棣,我不是故意不说的,我好怕,我好怕你不要我,我有病的,我不该喜欢你的,我有病。” 你哭着在他怀里道歉,说出了你不敢说的秘密,你是被厄运女神追逐的人,怎么有资格拥有你的天神。 他听着你哭泣,听着你一遍遍说对不起,抬起你的脸,看着你哭红的眼睛,认真地问你:“我是谁?” 你抽噎着,低低的回答了声陆臣棣。他说不对,苏嫣眼中的陆臣棣是谁?你有点不解,呆呆地看着他,陆臣棣是谁?他额头抵着你的额头,问你:“苏嫣,在你心里,陆臣棣是谁?” 陆臣棣是谁?你被他认真的神色安抚了情绪,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只有你一个人。苏嫣,从你爱上陆臣棣的那一刻起,他在你眼里就变成了谁?他的容貌,他的举止,他的一切。你说你爱他,在你心里,他应该是谁? 他是神。苏嫣爱的,是名为陆臣棣的神。 “你是神。” 你轻轻地对他说,虔诚的看着他,像信徒看着自己的神。他捂着你的眼睛,遮住了你的视线,苏嫣,你真的爱我吗?如果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有欲望,我会犯错,苏嫣,你还会爱我吗? “我…”,你想说,我会的,我会依旧爱你,我爱的是陆臣棣。可是你的喉咙仿佛堵住了,你看不见他,看不见他的眼睛,竟然无法说出那叁个字。 “你不会的。因为你的神不会犯错,你的神不会和其他女人接吻,你的神从身体到灵魂只能属于你一个人,对吗?” 他放下遮住你视线的手,起身放开你。你握住他的手,哑口无言。 ------------------------------------------------- ============================ 也没想到今天会写那么多,基本上一天都在写这个了。 越是写下去,越难过。他们的相遇是我安排的一场梦,本来可以让他俩甜的多一点,但是发现在设定的苏嫣的背景情况下,她能开心的时候很少。 苏嫣和陆臣棣在我脑海里就是两个真实的人物,设定是一开始就有的,但是故事走向却不受控制,越想让她快乐,发现给她的全是压力。 所以后面的计划被打乱了,我决定提前把她的病提到台面上来,让陆臣棣直面她的创伤和痛苦。所以这几章冲突会特别多,主线也会更加清楚。 至于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也不能控制,写完再说吧。 各位小伙伴有话就说,夸我骂我,我都爱听,要是提意见就更好了。 我在评论等你们:) -- Kapitel49疯 中午的时候,苏郁来看你,他从苏宅给你带了饭,身边跟着桑桑。 桑桑泪眼汪汪的看着你,小姐,她说,您怎么病成这样了。小姑娘抽抽鼻子,将午饭拿出来,摆在架起的餐桌上。你有些意外苏郁会将她带出来,苏郁看了眼你,立马移开了视线,问你陆臣棣呢。 他回去了,你低下头,他一直在照顾我,很累的。苏郁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是啊,照顾你还真不容易,亏他也忍得了。 你今天怎么了?你有些莫名的看着苏郁,我又做什么惹到你了,说话这么阴阳怪气。 你没有,你才没有,又乖又听话,苏郁在沙发椅上坐下,拿出了一张体检报告,那是上午的时候护士来让你去做的化验,你本来有些不情愿,但算了下时间应该没有太多变化,就顺从的跟着去了。 “让我看看,白细胞超标,C反应蛋白、血红蛋白和免疫球蛋白低于阈值两倍,微量元素超标,激素超标…苏嫣,你现在都没出现变异现象我还真是惊讶。” 苏郁越念声音越阴沉,你听到这份报告的数据后也脸色微变,你没有想到反应会进行得这么快。 桑桑听不懂你们的话语,有些茫然的来回望着你俩。 “桑桑,你先出去。” 你淡淡地对她说,你和苏郁,迟早是要将这些摆开谈。 桑桑打开门出去,房间里很安静,苏郁捏着那份报告,你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他现在一定很愤怒,愤怒到很可能想要将你拎起来打一顿。 “哥’’,你却很平静,“你生气也没有用了,反应已经开始了。这是我自愿的,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希望,你不用想着阻止我。” “我不生气?我能不生气吗?你这是在自杀!” 苏郁将报告扔到你的手边,你翻了一下,整页整页的红标。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这是基因改造!是会没命的!是,Terra实验室里犯法的事多了去了,你犯法我也能保你,但是苏嫣,你拿命去赌,我怎么救你?实验失败的下场你亲眼见过!” “那桑桑呢?”,你看着苏郁,语气冷静又无情,“她不是活到了现在吗?她是Terra最成功的试验品。” “你疯了吗苏嫣?”苏郁难以置信的看着你,“桑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实验室里的人治了她整整十五年啊,可她最后依旧死了,你也要像她一样身上插满管子每天躺在实验桌上被人用刀割开皮肉,像是切割牲畜一样被用来研究吗?” 他抓着你的手企图说服你:“嫣嫣,我们打逆转药剂好不好,你才刚开始反应,还可以挽回,第叁实验室有新药了,我们试试,那个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然后呢?”你看着他,掐着他的手臂,要看到他心底去,“然后我就只能被别人当成神经病一样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不能笑不能哭,不敢爱不敢恨,看着弑母仇人在眼前却没法下手杀了她是吗!苏郁!我本来就是疯子啊!你护着廖佳宁的时候不是都听到她这么叫我了吗!” 你最后几乎是对着他吼出来,呼吸不上来,你急喘,撑着身前的小桌子,用仇恨的眼神盯着他。 转换性障碍,又叫分离转换性障碍,歇斯底里,癔症,无论哪一种叫法,都没有神经病和疯子来的直白。 你第一次发病是母亲去世那一天。那天,你看着母亲咽气,满目血红,晕倒在苏郁怀里,醒来时记不得自己做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不停的哭泣和尖叫。你躲在屋子里,拒绝所有人的亲近,母亲的死去让你看到了生命的脆弱,你最亲近的人就死在你的面前,像个鬼魂一样干瘦空洞。 所有人不敢来打扰你,你好几天没有去上学。直到母亲出殡那一天,廖佳宁出现在你的房门口,她依旧用淬了毒的眼神盯着你,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她说,苏嫣,你不要太伤心,这样对身体不好,尤其你还生病了。 你彼时不懂她的用意,以为她是纯粹在关心你,就疑惑的告诉她,谢谢关系,我没有生病。 精神病也是病啊,她尖声说了一句,又连忙捂住嘴,哎呀,你舅舅不让说的,嫣嫣啊,就当舅妈什么都没说。 没事,你干涩的笑了声,问她,舅妈,我到底是什么病? 她用你当时还察觉不出的讥笑的眼神看着你,恶意和报复都要从喉咙里涌出来了,阴恻恻的几个字像是从哈迪斯的门缝里飘出来的一样,扼住了你的喉咙。 她说:“苏嫣,你得了疯病啊。” --------------------------------------- --------------------------------------- 作话: 有人之前应该疑惑过苏嫣是近亲血的产物为什么挺聪明还没有什么毛病。 这样幸运的几率现实生活中太低了,我不反对近亲血,但是请他们别要孩子,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发病,对孩子不公平。 苏嫣她被我叫做疯子,可不是什么昵称,她是真疯。近亲血在她身上埋下的苦果就是癔症。 她小时候还好,因为生活环境单纯,也没有经历过爱恨,所以情绪一向控制的很好。 但是自从她进入到上城区这个世界,她的世界开始动摇,被喜欢的人拒绝,母亲惨死,得知身世,她的情绪一直在失控,你们可以想象她前几年反反复复发病,这样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很残忍。 所以苏郁可以原谅她的重话,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和她吵,他非常心疼这个妹妹。何况他知道母亲在私底下一直拿这件事刺激苏嫣。 所以苏嫣动不动就哭,心思复杂,想得太多,她的心其实没有一刻是安宁的。天天都要忍住情感的波动,努力不变得歇斯底里,她就只是哭一哭,其实已经很好了,她做的很棒。 所以苏嫣在那之后收起了对陆臣棣的情感,她知道自己有病就更加自卑,根本不敢接近他。年复一年,压抑久了,她的病其实根本没减轻,而是越来越严重。 所有的一切,最终将她推到了现在的地步。 -- PΟ①⑧.cΟм Kapitel50坦白 那句“疯病”,像梦魇一样纠缠了你多年。 你知晓了自己和正常人的区别,不敢大哭也不敢大笑,在母亲的墓前你甚至都要压低了声音小心的抽泣,你怕自己犯病,吓到在场的人。连正常的情感都不能有,何况爱呢。 爱情啊,那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奢望。何况你爱的人,他是人间的光,是和你从泥沼里伸出的污秽的血脉不同的干净纯洁。 你闭着眼睛咬牙平复呼吸,松开紧握的双手。苏郁眼中满是心疼,他坐在病床边,抱住了你,他一遍遍对你说,嫣嫣,你的病会好的,相信我,哥哥会治好你的。 你知道自己又说了伤害他的话。他总是这样,无论你做什么都会包容你,即使你恨廖佳宁,恨苏家,但是你对苏郁更多是愧疚,他一直替自己的母亲在承受你的伤害,无论被刺伤多少次,依旧会温柔的告诉你,嫣嫣,哥哥心疼你。 对不起,苏郁,你喃喃地说。没关系,他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你的头发,没关系嫣嫣,不开心就要说出来。 “嫣嫣,放心,哥哥会治好你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Terra所有的实验室都在开发新药,我上个月还收到了国际医联治愈分离性障碍的新案例,我马上让实验室的人研究,好吗?你会好起来的。” 你听着他告诉你癔症治愈的几率已经提高了,只要你乖乖的吃药,不再逃避,就一定可以治好。 “那我可以有孩子吗?”你轻轻地问他。 “什么?”苏郁僵了一下,放开你,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嫣嫣,你想要孩子?” 你看着他,眼睛里是哀求的神色,抓着他的衣领,跪在病床边问他:“哥哥,治好了疯病,我就可以有孩子了吗?我可以有一个健康、漂亮,和所有普通婴儿一样可爱的孩子吗?” 在苏郁惊怒翻涌的眼神中,你惨淡的笑了:“我想要个正常的孩子啊。” “你还想给他生孩子?”苏郁声音里的愤怒几乎可以化作实质的箭,“苏嫣,你没有自我吗?你的命不是命吗?我百般疼惜的妹妹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一个男人生孩子?” “你看现在,陆臣棣依旧愿意守着你,他对你并非没有情感。你想和他在一起,我不阻拦,不反对,我甚至可以把Terra当做嫁妆,替你去问陆家要一个成全的机会。你爱他,你能和他在一起了,这不够吗?苏嫣,你为什么一定要个孩子?啊?我们苏家的思想难道这么封建吗?” 你摇头,制止他的责问,你不会懂的,苏郁,你不懂。 你在母亲身边长大,你知道一个孩子对于孤独无依的女人的意义,他是从你身体里分离出的一个部分,是和你最亲密的人。他会对你甜甜的笑,用和你爱的人相似的眼睛孺慕地看着你,在你怀里寻求抚慰,他的眼里你永远是第一位,是最爱他的人,也是他最爱的人。即使所有人都抛下你了,你的孩子依旧会陪在你的身边,因为他依赖着你,信任着你,像小犬对于饲主的依恋和不离不弃。 你带着幸福的微笑和苏郁讲这些的时候,他却面色越来越难看。 “哥哥,我马上就要完成这个愿望了,你应该替我高兴啊。”你放开他,拿起勺子开始吃饭,你需要保证身体足够健康来承受细胞排异反应。 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时候拿到的转化剂?那个东西应该只保存在第叁实验室,你怎么拿到的。” “我并没有拿到”,你咽了口汤,“苏嵘安给过我实验室的通行卡,但是我只能在有限区域活动,所以我每个假期都去第叁实验室做实验,那里的研究员人都很热情,教会了我很多实验原理和医学问题。有一次他们实验数据大获成功,一时兴起还带我进过致幻剂储藏室,我都不知道,原来Terra还有这个业务。” 你轻笑着看了眼苏郁,告诉他:“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和第叁实验室的母剂并不一样,改良版哦。后来,我联系了海德堡病理学院,把试剂的配方给了Schubert教授,换了一个参加βιο计划的机会。这种违法的东西,Terra也无法起诉吧。” 他捏了下眉头,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 “大一,那时候苏嵘安带我去第叁实验室,桑桑的母亲排异反应加剧,死在实验台上,我看到了,哦对,你知道。实验室乱套了,当时我顺手拿了一份手边的资料,知道了Terra很早之前就在做基因改造的人体实验,桑桑的母亲是实验体之一。” “基因改造啊”,你顿下了,“人类真的很可怕,对吗?” 永远不会满足。 “两年前我在海德堡注射了转化剂,Schubert教授将我带进了实验室参加他们的项目。我们的研究项目几乎快完成了,只要再多试验几遍,将误差控制在5%以内,实验技术就会趋向成熟。一旦细胞反应完全,我就可以进行手术,在细胞内埋入DNA分化微粒了。Schubert教授已经联系好了柏林的医院。既然我的反应进行得这么快,说不定明年我就可以…” “苏嫣”,苏郁打断你的话,他已经无法听下去了,“所以,你告诉我,在βιο计划里,你究竟是什么角色?” 你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餐具,很高兴他终于问到了重点。 “苏郁,我是βιο计划的第一批自愿实验体。”—— 作话: 一切书中提及的医学、物理、化学理论解释权归本文作者所有。 秋氏科学,在线瞎说,咳。 -- Kapitel51过渡2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广和住院部大门】 苏郁点了根烟,沉默的看着远处走来的男人。他们都出生在权力的顶层,明白世家风光的表面下藏着数不清的罪恶。同类的气息让他一度很排斥这个陆家的继承人。野兽都有圈地的习惯,苏嫣是他护在圈内的人,所以当他意识到陆臣棣会抢走她,苏郁对着他自然是百般挑剔。 可是如今,他吐出烟雾,想到苏嫣刚才明显不正常的神情和举动,突然感到很累,或许陆臣棣才是那个能救回苏嫣的人。 “少抽点吧”,陆臣棣站在苏郁身边,“苏嫣不喜欢烟味。” 两个人身高相仿,出色的外表站在住院部门口十分醒目。有些知晓他们背后所代表势力的人,频频侧目,有几位世家的人甚至都在猜测上城区苏家和陆家是不是要联手重新划分权利层。 “你觉得苏嫣喜欢小孩子吗?” 苏郁碾灭烟头,扔进了垃圾箱,淡淡的问了声身边的人。 陆臣棣看着住院部门口的花坛,那里有一对父母带着两个孩子在休息,母亲抱着孩子去摸粉蔷薇的花瓣,却最后捂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摘下。 “她不喜欢”, 陆臣棣的回答很冷静,“ 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她觉得自己缺一个孩子。苏嫣没有真正喜欢的东西,因为她分不清喜欢和执念。” 苏郁没有反驳他,而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们做爱戴套吗?” 陆臣棣沉默了一秒,他没有想到苏郁会这么直白。“不戴,她不喜欢。” 呵,苏郁忍不住讥讽了一声,我看是你不喜欢。 “我没做措施,苏嫣也没吃避孕药”,陆臣棣没有理睬他的嘲讽,“如果她怀了,那就生吧。” “说得轻巧”,苏郁沉下声音,“苏嫣的精神问题会遗传,你想要一个这样的孩子吗?” “只要是她生的,我无所谓。” 陆臣棣低笑了一声,“让苏嫣和孩子一起治疗,挺和谐的不是吗?” 苏郁想看怪物一样看着陆臣棣,他觉得这个表面上风光霁月的陆少爷,叁观或许比在苏家长大的人还要不正常。 “她现在怀不了,她的情况…很复杂。上午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我们猜得没错,她的身体开始反应了。我没有想到她真对自己这么绝,一旦反应开始,逆转期只有叁个月,时间越长,逆转成功率就越低,按照她如今的指标,或许连一个月都不到。” 陆臣棣静静地听着,他昨天刚从苏郁口中知道苏嫣对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她看起来太柔弱,在他怀里没有一点反骨,连说话都是温柔的像家猫一样。 就是这样一个比蔷薇还娇弱的女人,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去做基因实验。她的刺隐藏的很好,因为它们穿透了表皮,反着扎进了她自己的身体,每一次承受外力的抚摸,都是把刺推得更深。 “你想让我怎么做?” 陆臣棣问苏郁,他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 苏郁有些疲惫的开口:“陆臣棣,我希望最后这一个月,你劝劝她,不论用什么办法,让她放弃基因改造的计划。整个苏家会记着你的恩情。” “我会的”,陆臣棣反应依旧很平淡,“苏嫣是我的人,她的身体自然是我来负责。恩情就不必了,你愿意把她交给我,我很感激。” 苏郁听见他这么说,彻底卸下了心中对这个“抢走”妹妹的男人的防备。 “谢谢”,他说。 -- Kapitel52带你走 你躺在床上侧过身,桑桑正在拉开窗帘。女孩子哼着最近流行的歌谣,她轻快地说着苏郁给她找的家教有多厉害,曾经是全市的高考状元。 “家教老师说他曾经读书的大学建在湖边,校园里还有座塔呢!真有趣,对不对,小姐?” 你眨眨眼,下午的阳光有些热烈,窗外除了偶尔飞过的鸟雀,看不见任何东西。 “你想去看看吗?” ,你轻声问桑桑,“想去他说的大学里读书吗?” “可以吗?”,桑桑激动的问你,“小姐,我可以去大学里读书、看塔吗?”,她苦恼的皱了眉头,“但是我要给少爷工作的,爷爷让我跟着少爷好好工作,以后可以挣很多钱给他养老。” 扑哧,你被她逗笑了。“桑桑”,你撑起身,让她坐在你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对她承诺,“姐姐答应你,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去做你所有想做的事了。所以,现在要好好跟着老师复习,好吗?” 嗯,她用力点头,不停说,小姐你真好。 你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真好啊,健康的、活泼的桑桑。我的孩子一定也像你一样可爱。 咔哒,门被打开了。 你转过头,是陆臣棣,他回家换了身衣服,没有和平时一样西服衬衫。帽衫,运动裤和球鞋,少年感盖过了成年男性的侵略性,仿佛还是你少女时期见过的他。你看着他穿这一身,心律失控了几下。他走过来搂住你,亲了亲你的鼻尖,将你的长发撩到耳后,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桑桑。 桑桑收起和你嬉笑的神情,有些怕他的样子,急急的说了声“小姐我出去找少爷了”就连忙跑走,还不忘将门关好。 关门声刚落,他解开你胸口的扣子来吻你的颈窝,轻咬,留下一串痕迹,还要向下舔吻。你抵了抵他的胸口,他搂的你有些紧,你的腰被箍的发疼。他在做什么啊,你还以为上次的对话终止后,他对你态度会变冷淡。毕竟,啊,他咬了你一口,你没有回答上那句话。这是惩罚吗? 病号服的上衣被褪下,他站在床边,握着你的腰侧将你抱起,你跪坐在病床上有些无措。你现在赤裸着上身,身前这个男人直直的盯着你的胸部。你有点羞涩,虽然VIP病房不允许装监控,但是门没有锁啊,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你想抱住双臂遮住乳房,却被他伸手挡住了。他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却打开你的手臂将脸埋进你的胸口,娇嫩的乳肉被咬了几下,两颗粉色的乳尖都被咬疼了,你忍不住呼疼,挣扎着打了下他的手背,有些委屈。 他舔了舔你的乳尖,抬起头,眼神带了点儿笑意。“裤子脱了”,他命令你。 你刷的一下脸涨得通红,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脱…这个做什么?” 他不会是现在就要…他受什么刺激了做这样的事。怎么能在病房里做呢?门都没锁!万一被人看到了也太丢脸了。 你挥开他的手往后躲,后背朝着他想藏进被子里,却被他掐了腰翻过身去。他一只腿跪在床上,居高临下,搂着你的腿弯就退去了你宽松的病服裤子。 你抬脚蹬他,却被他握住脚腕咬了一口,一手分开你并拢的双腿,俯身在腿根处也啄出了几个痕迹。你呜呜的小声叫着不要,闭上眼睛等他最后的侵犯。 没想到他放下了你的腿,拿过一旁连衣裙套了进去,开始往上拉给你穿衣服。你小心睁开一只眼睛,发现他正好笑的看着你,你更羞恼了,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他。 陆臣棣给你穿好裙子,扶你起来,抱着你下了床,打开门就往外走。 “就这样出院,不用和苏郁说吗?” 你窝在他怀里,看着他的侧脸,有些疑惑。 “说过了”,他将你抱得更舒服一点,让你环住他的脖子,“医生说你可以回家了,只不过“,他掂了掂的小腿,“脚伤本来就没好,这下更严重了。” 他的神情很自然,仿佛你来医院就只有扭伤这一个问题。 不是脚伤,是我的病,我的身体,你也都知道吗?你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很想问问他,但是你不敢。癔症他肯定知道了,基因改造的事他知道吗?万一他还不知道,万一苏郁什么都没来得及和他说呢?没错,他肯定不知道,他知道了就不会还对我做这样的事了,你庆幸的想。 你低下头,像鸵鸟一样埋进他的怀里,他不可以知道。 他将你放进车里,给你穿上了新的平底鞋,又系好安全带,开车往医院外走。 “我们要回去了吗?” “还早,带你去见几个人。” 见谁?你有些疑惑也有些期待。这些日子,你从没和他的朋友们见过面,除了陈贤。虽然高中的时候因为世家间的交集彼此都打过照面,又在同一所高中,勉强说得上“一起长大”这样的话,到底还是生疏的。像这样站在陆臣棣身边,以同伴的身份去见人,你偷看他一眼,他会怎么向别人介绍你。 -- PΟ①⑧.cΟм Kapitel53春色满园1 【南城雅庄】 第二次来雅庄,你没有想过会是他牵着你来的。走同一段路的心情很复杂,你看了 眼身边的男人,把视线转向庭院里的花石水木,回忆上涌。他把你当做什么人,对 你是什么感觉,那天在雅庄,他又为什么会这样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你们走的很慢,一路沿着蜿蜒的游廊,更像是欣赏庭院里的景色。院子中心的石榴 花落了不少,地上堆着一层橙红色。到了视野最开阔的地方,可以看见“倦寻芳”的 门牌,游廊的栏杆下聚着一群浅金的鲤鱼。 陆臣棣停了下来,他问你:“这里好看吗?” 你回神,讷讷的回了一句好看,你陷在回忆里,哪里注意去看景了。 “嗯。”,他应了声,抱起你,让你侧身坐在栏杆上,双腿垂在栏杆外面,又从后面 搂住你的腰让你靠在他的怀里。“那就多看会儿吧”, 他蹭了下你的侧脸,搂着 你去看脚下的游鱼。 你僵了下身子,这个姿势,有点傻,还有点危险。 男人说是陪你看景,手又开始不规矩的揉你的胸,雪纺的低领连衣裙倒是方便了了 他伸手进去。他在你耳边亲了几下,揉捏得越来越过分。“臣棣,我的鞋子要掉 了。”你看了会儿鱼,又沉默的欣赏了会儿枯黄卷边的荷叶,实在忍不住开口,脚 不敢动,腿又酸,栏杆很硌人的。 他低哑的应了一声,手却没拿出来,五指张开包裹着你一边的乳房,食指还在抠玩 你的乳尖。 良久,他终于抽出手,将你抱下来。他揉的你好酥麻,连穴口都有些湿润。你红着 脸刚想松一口气,却被他从后面压进怀里,腰撞在栏杆上,臀部感觉到了一阵强势 的戳弄,他硬了。男人压着你,隔着裤子将硬起的性器抵在你的臀缝。一下一下, 缓缓的顶着,你扶着栏杆,听见他压抑的呼吸,似在平复欲望。 “出来谈生意,穿那么骚做什么?背都在外面,还躺着,不知道后面看过去胸都露 出来了吗?”他用了顶了一下,带了点狠的咬了下你的后颈。啊,你吃痛叫了一 声,他又在胡说什么。 “如果那天来的不是我,也那样露胸给别人看?早把你拉进屋里操一顿了。”他最后 那句满是冷意,让你面向他转过来,窝着你的手在他的性器上揉了两下,“看见了 吗,想想都硬。” 你才知道他在说哪一天。被他握着的手有些烫,原来他真的是见色起意,才那么对 你。你说不出是为自己的魅力感到高兴,还是为他的容易蛊惑感到酸涩。 “别人穿成这样你又不是没看过”,你抽回手,憋着泪忍不住酸了一句。转身就走,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才不管他怎么想,心里就是有气。 刚走到醉花阴门口,却被人从身后搂住,一把推开门抱了进去。他一句话都没说就 把你放倒在窗前的仿古书桌上,掀起你的裙摆,扯开你乱动的双腿站进来,又来捉 你撑着桌子的手腕。意识到他的动作带了怒气,你都忘了哭,怯怯的抬眼瞄他,发 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你,眸色暗沉。 “再跑真把你锁床上,我说了你可以走路了吗?” 你抿着嘴,偏过脸去,不吭声。凶什么,色中饿鬼,你嘟囔了句。 “说我什么?”他掐着你的下巴问你,“再说一遍?” 看你梗着脖子装硬气,他低 笑了声。 你感觉他的怒气散去,眉眼间的温柔又回来了,大着胆子继续酸:“我今天可没有 穿这么好看,勾引不了你。” “小醋精就是这么想我的?”他放开你的手,见你不挣扎,就抬了你的腿搭在腰上, 慢条斯理的解开休闲裤的系带,他修长的手指做这些事的时候格外色气,却因为身 上的贵气闲得很优雅。你有些沉迷于他情色惑人的举止和带着坏笑的唇角,连他拉 下你底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裤的手指都没有注意。 嗯啊,你轻呼一声,他另一只手拨开了你的花穴,正揉捏着花蒂在穴口滑动,黏腻 的花液粘在指背越流越多,顺着穴口滴落。手指的摩擦越来越快,你扭着腰细细的 哼,半眯着眼睛感受他的揉弄,恍惚间听见他说了句:“你穿着病号服都欠操。” -- Kapitel54春色满园2 没来得及细想,男人弯下腰,对着你的腿心舔了一口,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你缩紧下 腹叫了声,婉转如莺蹄。他停下动作,再次低下头舔吻的力道却加重,沿着你的花 穴一遍遍的舔舐,力道很大,刮花蒂的时候舌尖还要顶蹭几下,你受不了这样的刺 激,哀求着他轻一点,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只能加重男人的欲念。 你感觉快要高潮的时候,他的舌尖正好伸进了花穴,性交一般深入浅出。被爱的人 舔穴的感觉实在刺激,他不过浅浅抽插几十下,你就含着泪哀叫着潮喷了,比以往 的水还要多,腰都在颤抖,他从你的穴内抽出舌头的时候,舌尖还在滴水,你的淫 水沿着他性感的下颚一路滑到帽衫内。 小死一回,不过如此。 他舔掉唇边的淫液,特意对着你这么做,你脸红气喘,明明羞耻极了,却挪不开眼 睛。陆臣棣,他真的太懂你要什么,你什么气都没了。 “舒服了?” 你听到他问,轻哼了一声回应。这个像哄小姑娘一般的语气,真讨厌。 “那该轮到我舒服了。” 你刚放下的腿又被抬起,高潮过后滑腻的花穴被热度惊人的龟头吻上,陆臣棣将你 从桌面上搂起,低下头握着阴茎在你的穴口滑动了几下。你看到他殷红的龟头左右 顶蹭着分开你的花穴,就悄悄伸手去碰了一下,好烫啊,正想再摸一下,看到他危 险的眼神后立马收了回去。他收回视线,看向你的穴口,调整好位置,确定你不会 疼之后,抱着你的腰一下撞到底。 啊,你既刺激又享受的向后仰头,他前几下都是直进直出,拔出穴口再撞进去,搂 着你的腰和你腿心相抵,渐渐得了趣,就放下你,任由你躺在桌上,掐着你的腰窝 撞,在你一下下紧缩的穴里肆意享受。你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肩头,叫的娇柔,他 握着你的大腿用力,时不时还捏一把你的臀肉。 不要,臣棣,不要,太快了,你娇娇的唤他,体内的快感积累太多,想要释放的感 觉又涌了上来,你合拢双腿,却挡不住他的进攻,双腿高抬着接受他的淫欲,被火 热的阴茎一下下撞在脆弱的花心。终于是你先坚持不了,在高潮来临前的一个瞬间 无力的打开腿,淫水一股股的喷在他的龟头上,在他的抽送下被带出了穴口。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 “第二次了,才多久,嗯?今天怎么这么敏感?”感受着你的吸吮,他将性器往里一 送,双手撑在你耳侧,俯下身来问你。你伸出手抱住他的背,摇摇头,你也不知道。 “而且”,他舔了下你的耳垂,下身猛地抽送了一下,“宝贝儿下面好热,放在里面 都要化掉了,怎么这么骚?”说着热,他就开始动,每插一次,都要用言语刺激你 一句,真热,太舒服了,里面又在吸,在你咬着他的时候又拍你的臀惩罚你,带了 点儿力道打你,你受不住打,咬的更紧了,就听他在耳边沉着声音咬牙说,别夹, 待会儿射给你。 “啊,唔,臣棣,嗯呀”,你听不得他这么淫的话,只要想着是他在肏你,你就浑身 酥软,水止不住的流。水太多,唧唧滋滋的水声伴着你的娇吟,你身上的男人加快 了速度,似是不想忍耐了,他在你耳边粗喘,双手揉着你的胸,胯下急于释放的动 作变的粗鲁,他用力顶撞那几下,材质极好的原木书桌都有些晃动。你承受着他的 野蛮占有,哀哀叫着,身体随着顶弄不住上下晃动,似痛似爽。 ===================== ===================== 作话: 时刻谨记,这是本肉文:) -- Kapitel55春色满园3 突然,轻缓的铃声响起。你身上的男人阖着眼睛弄你,没有给它一点注意力,你迷 迷糊糊在淫欲里听见了,拍了拍上的男人,他用力撞了下你,咬了下你的乳尖,似 是惩罚你的不专心。“啊~!”你高叫一声,那个声音却不绝于耳。 “臣棣,嗯啊,臣棣,你去看一下呀~”他找准角度插了两下,磨着你的敏感点,你 的声音变了调,尾音骚得不像话。他哑哑的笑了声,嗯,听见了,我看。他掰开你 的腿,凑近了看你们的交合处,吹了口气,宝贝儿,他说,除了你这漂亮的小嘴在 叫,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陆臣棣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底线!你捂着脸不看他,身下的动作又开始了,还是等 铃声自己停吧。 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等你身上的男人渐入佳境,抱着你冲刺,铃声又响了。你听 见了一声“操”,陆臣棣伏在你身上,身下硬的几乎要撑坏你,他咬着牙,额际的青 筋都在跳。 他从半褪的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额头抵在你的胸口,什么事?你听到他开口,语 气阴沉。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陆臣棣看了你一眼,嗯了一声,说了声“你们先去,我待会 儿过来”就挂。 你突然想起来今天是要来做什么。他带你来见“几个人”,而你们却…你脚趾都羞的 蜷缩起来,白日宣淫,还是在别人的地方,连约定时间都忘了。 “小骚货”,你听见他低叫了你一声,就着在你体内的姿势将你翻了个身,你难耐的 呻吟一声,却没有力气推他。他把你抱下桌子走到旁边的美人榻上,扶着你的腰让 你凹下身子,“勾的我时间都忘了,宝贝儿,跪好,从背后操射的快点。” 听听,这都什么话。你高高翘起臀部,方便他的耻骨抵着你的后臀,感受他握着你 的胸一下比一下撞的深。 没有技巧的横冲直撞,他低哼着在你体内挺送,顶开宫口寻求你的吸咬,双乳被捏 得生疼,你分开双腿让他的动作更顺畅。到底被打断过,过了许久仍不见射,男人 动作越来越粗鲁,姿势已经是兽交般狂放,你有些疼,下意识夹紧穴口,一吸一 放,努力翘起臀摆着腰去迎合男人的深插。速度和力道都已经到极限了,你被他在 又一个重重的插入时撞到了花心软肉,终于忍不住直起身往后坐去,长长的一声吟 啼,跌在他怀里,双腿大开体内涌出了熟悉的花液。 呃啊,男人抱着你翻身上塌,跪伏在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你身后,急促的插了两下,咬住你的后颈颤 抖,马眼大开,精液急箭般喷发在你的宫口,忍得久,射的也多,整个阴茎胀大后 堵在你的阴道深处,上面的经脉跳的你突突的疼。你伏在他身下喘息了好一会儿才 等他平静,射完后他又抽送了一会儿,直到性器软了下来。 “抱歉,宝贝儿,有点忍不住。”你感觉到他吻了下刚留下的咬痕,上面火辣辣的 疼,应该是被咬破了。没关系,你翻过身,张开腿,看着他轻轻退出你已经红肿的 花穴,不断地有淫液混合物从交合处流出。 陆臣棣从美人榻旁的茶几上拿了些清理物品,雅庄的设备齐全,连湿面纸都备下 了。他小心让你撑在桌边,打开你的腿伸了两指进去搅动,动作很温柔,你几乎没 有疼痛,用了数张湿面纸,终于把不停滴落的液体擦干净了。他给你穿好衣服,整 理好发丝,吻了下你的额头。 你发现了,因为他的温柔,他会吻你脸上的每一个部位,除了你的唇。他怎么这么 好,你勾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回吻在他的眼睛上。转眼却看见他的性器还是湿的, 你坐在榻上,拿过一边的面纸,红着脸给他擦拭,一点一点,轻轻的抹去上面你留 下的痕迹。 “别擦了,你再动下去今天就别出这个门了。”他握住你的手腕,抽了张纸草草擦过 就系好裤带,防止任何意外。他慌张的样子逗笑了你,你转过头悄悄地笑了声,被 他看到了,抓过你一顿亲昵,情欲过后的嗓音酥麻宠溺,“苏嫣,你真是要我的命。” Die geheime Liebe 【以下是我的生活,不是正文,没兴趣的直接返回吧。】 19.08.2019,晴。 今天我喜欢的人结婚了。 他的妻子很漂亮,家世也好,与他很相配。 其实我隐约感觉到这一天不远了,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在今天之前,我都抱 着侥幸的想法,告诉自己,我还有时间,我还有机会。 都是自欺欺人。 不是每一段感情的付出都可以得到回报,我花了快整整九年才看清事实。 2010年9月,是我第一次见到他,2019年8月,从此我永远失去他。 高中的时候我胆子还很大,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疯了一样追求他,在人群中找 他的身影。因为他是篮球队的人,我就加入学生会,一路竞争到副会长去组织各类 竞赛项目和校际活动,就为了看他打球。因为他时不时会和同伴抽烟,我就偷偷在 寝室厕所里学抽烟,结果在冬天高烧肺炎,休养了一个多月,再也不敢闻烟味。高 年级的远方表姐和他在一个班,我就经常借此名义去他们班级门口偷偷看他,表姐 至今还拿这件事打趣我。 我给他写过情书,织过围巾,送过甜点,所有少女会做的傻事基本都做过。但是他 都温柔的拒绝了,他连拒绝都做的太好,在我要求一个拥抱后像朋友那样将我拥在 怀里,然后笑着说冬天要多穿点,注意身体。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真的又甜蜜又难过。走在他身后是 甜的,不敢与他并肩是苦的,擦身而过时的点头致意是心动,而他疏离的笑容却会 刺痛。 如果你胆子大一点就好了,朋友这样和我说。追求他的人很多,他在学校却依旧是 一个人。那时,我以为我有机会的。我听过他有校外女友的传闻,但是并没有在 意,因为我觉得没有人可以绑住他。高中第二年的圣诞,雪下得很大,我不想等 了。我在晚自习的时候跑上楼,捏着手写的信,特意买了印了花纹的宣纸,用小楷 写的情书,在他的教室门口向他告白。他拒绝了,明确的和我说,将我当做普通学 妹一样看待。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动作,羞耻和惊慌是第一反 应,后面想说的话一下子被堵在喉咙里,那一瞬间,我只想哭。 我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就跑了,跑回寝室躲在屋子里哭,我觉得自己很失败,第一次 尝试到失败的感觉。还有点不甘。从小到大,我遇到的任何事都不曾给我带来心理 上的压力,学习、家庭、生活,我活的很顺利,没有吃过苦。结果在感情被打击到 了。 那时候还小,很绝望,把自己想象成苦情戏女主,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失恋是 全世界的罪过。再也没敢见他,路上遇到了也掉头就走,辞掉了学生会的职务,社 交圈变小,剪掉头发坐到班级第一排。竞选班长,年级第一,我要证明,我想要的 就没有得不到的。 把一切做绝,然后中二的信念就是:我要让他知道,拒绝我是他的错,他会后悔的。 从此,高中期间没有再有过交集。直到他毕业了,我忍不住偷偷问了表姐知道了他 的志愿,才发现我对他的生活几乎没有影响,他或许连我是谁都不在意。 我明白了,他不喜欢我,无论我多努力,他也不会看到我的好。 大学,出国,研究生,准备考博。我按照自己制定的计划在走,学习和生活依旧没 有波澜。但是好强的心态已经放下了,有时候想想可笑,就算你站得再高,对你没 有兴趣的人,可能都懒得抬头看一眼。我依旧留着他的联系方式,翻看他的生活记 录,包括他的朋友、他的新女友,我敏锐地像一个侦探一样找到了所有和他有关的 细节。 这两年,朋友间结婚的也不在少数了,我每次参加婚礼都会想,站在谁的身边,我 会像他们一样幸福?答案都是同一个。除了他,我接受不了任何人。 我不甘心。到今天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因为这个人,往前走已经成了习 惯,但是无论何时,只要他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随时转身投入他的怀里,除 了他,我忍受不了其他人站在我的身侧。我不想恋爱,不想和异性交际,连和异性 对话都会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挑剔,他们不如他,他们一个也比不上他。在意识到对 方表现出好感的第一瞬间,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说我有喜欢的人,我很爱他,不会考 虑任何人。爱他,几乎已经成了本能。 一厢情愿。我知道,这种感情不会有结果。因为时至今日我不知道该称它为“爱”还 是“执念”。 家里人曾经因为我没有早恋,一心进取感到很欣慰。随着年纪上去,他们也曾旁敲 侧击的问过我打算,谈恋爱和事业一样重要。我听到这样的问题很想笑,感情没有 早晚,恋爱也不是为了谈而谈,为什么总有人觉得“你应该谈恋爱了”。 爱不是找出来的,你通过各种手段寻找到的,带了目的去交往的人,那真的可以称 为爱人吗? 有的人很幸运,他们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对方,不管结局如何,这样的相遇是难得 的。 有的人很看得开,他们被喜欢的人拒绝了,但是可以毫无芥蒂的遇上下一个心动的 对象,仿佛之前的情感只是无关紧要的试验一般。 有的人,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也看不开,走不出,逃不掉。我对他的情感在时间的 催化下,仿佛已经成了人格的一部分,在定义“我”的时候,如果擦去了他的痕迹, 那就不是完整的“我”了。 我的相册装满了他的照片,他在社交网络上发布的新照片就会变成我的手机屏保, 他的服装配饰我会去找情侣同款,他的历任女友我都如数家珍,他的家庭关系和公 司业务我都了如指掌。有时候,我都在想,除了没有和他在一起,我和他的另一半 有什么不同。 今天,我在新发布的的动态上看到了他结婚的信息。 那一瞬间我竟然毫无难过,而是如释重负。像是等待判决的犯人,终于听到了法管 敲下的那一锤。 我很认真的看了他和妻子的每一张结婚照。他依旧不爱笑,但是神色柔和,看得出 来他很喜欢身边的女人。他的妻子我早前已通过很多渠道了解了一番,外貌和家世 背景都和他很相称。他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因为他的妻子年纪还小,我总觉得这段 感情会和之前的一样没有结果,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他。 这个秋天,我原本决定回去和他说开这一段感情,为自己再争取一个机会,现在看 来没有必要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喜欢他多久,也不知道未来能否再对另一的人付出同样深的感 情。但是,我很感谢他让从少女时期到现在,都有一个做梦的机会,让我的情感世 界不是一片空白。单恋也是恋爱啊,我总这么安慰自己,他帮我成长,让我对自己 了解的更透彻,甚至躲过了多少糟糕的感情,我爱他,一点也不后悔。 最近日更是做不到了,但是这本书不会停更的,不需要等我,随缘来看就好,我不 追求此书可以出名。在po上写这本书也是因为想为自己织一个梦,我对他的欲望很 深,压抑着很难受,就让自己找个地方倾诉一下,所以很多细节和情感都是我自己 的亲身经历。你们愿意来看是我的荣幸。 多幸运,陆臣棣会爱上苏嫣。 【我爱你,祝你新婚快乐。】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 -- PΟ①⑧.cΟм DiegeheimeLiebe 【以下是我的生活,不是正文,没兴趣的直接返回吧。】 19.08.2019,晴。 今天我喜欢的人结婚了。 他的妻子很漂亮,家世也好,与他很相配。 其实我隐约感觉到这一天不远了,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在今天之前,我都抱着侥幸的想法,告诉自己,我还有时间,我还有机会。 都是自欺欺人。 不是每一段感情的付出都可以得到回报,我花了快整整九年才看清事实。 2010年9月,是我第一次见到他,2019年8月,从此我永远失去他。 高中的时候我胆子还很大,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疯了一样追求他,在人群中找他的身影。因为他是篮球队的人,我就加入学生会,一路竞争到副会长去组织各类竞赛项目和校际活动,就为了看他打球。因为他时不时会和同伴抽烟,我就偷偷在寝室厕所里学抽烟,结果在冬天高烧肺炎,休养了一个多月,再也不敢闻烟味。高年级的远方表姐和他在一个班,我就经常借此名义去他们班级门口偷偷看他,表姐至今还拿这件事打趣我。 我给他写过情书,织过围巾,送过甜点,所有少女会做的傻事基本都做过。但是他都温柔的拒绝了,他连拒绝都做的太好,在我要求一个拥抱后像朋友那样将我拥在怀里,然后笑着说冬天要多穿点,注意身体。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真的又甜蜜又难过。走在他身后是甜的,不敢与他并肩是苦的,擦身而过时的点头致意是心动,而他疏离的笑容却会刺痛。 如果你胆子大一点就好了,朋友这样和我说。追求他的人很多,他在学校却依旧是一个人。那时,我以为我有机会的。我听过他有校外女友的传闻,但是并没有在意,因为我觉得没有人可以绑住他。高中第二年的圣诞,雪下得很大,我不想等了。我在晚自习的时候跑上楼,捏着手写的信,特意买了印了花纹的宣纸,用小楷写的情书,在他的教室门口向他告白。他拒绝了,明确的和我说,将我当做普通学妹一样看待。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动作,羞耻和惊慌是第一反应,后面想说的话一下子被堵在喉咙里,那一瞬间,我只想哭。 我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就跑了,跑回寝室躲在屋子里哭,我觉得自己很失败,第一次尝试到失败的感觉。还有点不甘。从小到大,我遇到的任何事都不曾给我带来心理上的压力,学习、家庭、生活,我活的很顺利,没有吃过苦。结果在感情被打击到了。 那时候还小,很绝望,把自己想象成苦情戏女主,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失恋是全世界的罪过。再也没敢见他,路上遇到了也掉头就走,辞掉了学生会的职务,社交圈变小,剪掉头发坐到班级第一排。竞选班长,年级第一,我要证明,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把一切做绝,然后中二的信念就是:我要让他知道,拒绝我是他的错,他会后悔的。 从此,高中期间没有再有过交集。直到他毕业了,我忍不住偷偷问了表姐知道了他的志愿,才发现我对他的生活几乎没有影响,他或许连我是谁都不在意。 我明白了,他不喜欢我,无论我多努力,他也不会看到我的好。 大学,出国,研究生,准备考博。我按照自己制定的计划在走,学习和生活依旧没有波澜。但是好强的心态已经放下了,有时候想想可笑,就算你站得再高,对你没有兴趣的人,可能都懒得抬头看一眼。我依旧留着他的联系方式,翻看他的生活记录,包括他的朋友、他的新女友,我敏锐地像一个侦探一样找到了所有和他有关的细节。 这两年,朋友间结婚的也不在少数了,我每次参加婚礼都会想,站在谁的身边,我会像他们一样幸福?答案都是同一个。除了他,我接受不了任何人。 我不甘心。到今天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因为这个人,往前走已经成了习惯,但是无论何时,只要他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随时转身投入他的怀里,除了他,我忍受不了其他人站在我的身侧。我不想恋爱,不想和异性交际,连和异性对话都会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挑剔,他们不如他,他们一个也比不上他。在意识到对方表现出好感的第一瞬间,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说我有喜欢的人,我很爱他,不会考虑任何人。爱他,几乎已经成了本能。 一厢情愿。我知道,这种感情不会有结果。因为时至今日我不知道该称它为“爱”还是“执念”。 家里人曾经因为我没有早恋,一心进取感到很欣慰。随着年纪上去,他们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我打算,谈恋爱和事业一样重要。我听到这样的问题很想笑,感情没有早晚,恋爱也不是为了谈而谈,为什么总有人觉得“你应该谈恋爱了”。 爱不是找出来的,你通过各种手段寻找到的,带了目的去交往的人,那真的可以称为爱人吗? 有的人很幸运,他们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对方,不管结局如何,这样的相遇是难得的。 有的人很看得开,他们被喜欢的人拒绝了,但是可以毫无芥蒂的遇上下一个心动的对象,仿佛之前的情感只是无关紧要的试验一般。 有的人,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也看不开,走不出,逃不掉。我对他的情感在时间的催化下,仿佛已经成了人格的一部分,在定义“我”的时候,如果擦去了他的痕迹,那就不是完整的“我”了。 我的相册装满了他的照片,他在社交网络上发布的新照片就会变成我的手机屏保,他的服装配饰我会去找情侣同款,他的历任女友我都如数家珍,他的家庭关系和公司业务我都了如指掌。有时候,我都在想,除了没有和他在一起,我和他的另一半有什么不同。 今天,我在新发布的的动态上看到了他结婚的信息。 那一瞬间我竟然毫无难过,而是如释重负。像是等待判决的犯人,终于听到了法管敲下的那一锤。 我很认真的看了他和妻子的每一张结婚照。他依旧不爱笑,但是神色柔和,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身边的女人。他的妻子我早前已通过很多渠道了解了一番,外貌和家世背景都和他很相称。他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因为他的妻子年纪还小,我总觉得这段感情会和之前的一样没有结果,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他。 这个秋天,我原本决定回去和他说开这一段感情,为自己再争取一个机会,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喜欢他多久,也不知道未来能否再对另一的人付出同样深的感情。但是,我很感谢他让从少女时期到现在,都有一个做梦的机会,让我的情感世界不是一片空白。单恋也是恋爱啊,我总这么安慰自己,他帮我成长,让我对自己了解的更透彻,甚至躲过了多少糟糕的感情,我爱他,一点也不后悔。 最近日更是做不到了,但是这本书不会停更的,不需要等我,随缘来看就好,我不追求此书可以出名。在po上写这本书也是因为想为自己织一个梦,我对他的欲望很深,压抑着很难受,就让自己找个地方倾诉一下,所以很多细节和情感都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你们愿意来看是我的荣幸。 多幸运,陆臣棣会爱上苏嫣。 【我爱你,祝你新婚快乐。】 -- Kapitel56承认 “醉花阴”门口有侍者候着,你不知被听去了多少,有些无措的揪着陆臣棣的衣领。他低笑一声蹭了下你的脸,告诉你屋里有通讯器,他刚才给你整理衣物的时候才叫人来。你看着陆臣棣简单吩咐了几句,训练有素的侍者立即将“醉花阴”的门锁上,恭敬的应了句今日雅庄不接外客。 陆臣棣点了下头,好似心情很好,嘴角带笑,抱着你往游廊尽头走。你浑身酸软,靠在他怀里有些提不起劲。 遥遥听见有人声,“倦寻芳”里很热闹。陆臣棣将你在门口放下,垂眸整理着你的发丝,你抬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喉结,心里残留的情欲促使你忍不住亲了它一下,很轻很快,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退开,无辜的看着他。他放下手,给了你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搂着你推开了门。 “哟,正主终于来了,棣哥,我和贤儿可是打了不少电话,您这是当了回玄宗啊?” 说话的人正对着进门的过道,看见你和陆臣棣亲密的样子丝毫没有意外,话语间满是调侃。 “倦寻芳”的格局被重新布置过了,会客厅里坐了不少人,雕花的红木圆桌,上面沏了茶,也有不同种类的酒。陆臣棣搂着你入座,临窗的两把深色梨花木椅,和其他人的红木椅区分了开。他神色愉悦的对上了说话的人,拿起面前刚倒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我来晚了,久等。”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餍足的慵懒,桌上的人都是人精,哪有不懂的,一下了起了哄,催着让陆少爷喝酒。 刚才调侃你们的那位嚎的最响,勾着陈贤碰了下杯,朝着陆臣棣喊:“这可不是咱的风格啊,棣哥,茶,那是装个雅,天天和北边那群老妖怪喝茶我都要变茶缸了,好不容易回来就是要和兄弟们喝个痛快。” 陈贤打了下他的后脑,喊了声风子,笑骂他嗓门能再大点儿么,陆哥又没聋。 风子?你认识他。鞠风,陆臣棣高中时的好友,后来回了鞠家继承家业,跟随父辈北上从政。他的外貌变了不少,你一开始都没认出来,但是这性格倒是和从前如出一辙。一眼扫过去,除了他和陈贤,其他几个熟面孔也都是陆臣棣曾经的友人,你没想到陆臣棣和他们的关系依旧保持的这么好,世家之间的权力更替似乎没有影响到这些人的感情。 确认了一遍,桌上没有女性,你弯了嘴角,礼貌地向所有人笑了笑。 你看了眼陆臣棣,发现他的姿态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盯着你的方向,手里把玩着那只精巧的茶盏。 “我不喝了”,他朝鞠风点了下头,语气闲适,“待会儿回家还得开车。下次来家里做客,我陪你喝。” 哦哦哦,开车啊,开的哪辆车啊,嘿嘿,家里有人就是不一样,鞠风挤眉弄眼的怪笑,陆哥请吃酒,那必须去啊!陈贤也随他一起笑了起来,随后咳了一声,向你打了声招呼,毕竟他这群人里唯一和你有过短暂交流的人。 “嗨,苏嫣,好久不见。这是我哥们儿鞠风,我俩都和陆哥从小一块儿长大。你们小时候应该也见过,都住在南郊那一片儿。” “是是,高中还一块儿读过呢,咱们高你一级。苏学妹,我们可对你印象深刻啊,贤儿,你说是吧?” 陈贤看了眼你,又看了眼陆臣棣的表情,见他垂眸把玩手中的杯子,忙捅了鞠风一肘子,示意他说话注意点儿。 你倒觉得他们的关系很有趣,笑着看他们拉扯,没有多在意鞠风说的话,毕竟那是事实。 气氛很好,在座其他几个也凑上来介绍了一番。你坐在陆臣棣旁边,他的手搭在你的椅背上,浅笑着看着你和他的好友寒暄,大家都是上城区的人,简单寒暄几句也就了解了。也有人惊讶的看向你,似乎想看出你的特别之处,说是陆哥第一次正式的向他们几个介绍女伴,管的真严等等。一句句调侃的话都被陆臣棣挑眉接受,不予反驳。 你看着身边的男人,知道了自己是第一个有此待遇的人,心里的酸胀感满溢。你挠了下他的掌心,眼神柔软无比。他在试图让你安心,用最简单和最直接的办法,让他身边的人承认了你的存在。终于有一天,你也成了陆臣棣的软肋。 寒暄过后,陆臣棣牵了你的手,自然无比的和在座的人说:“苏嫣,我女朋友,你们要是在外面见了,都照顾她一下。” “那必须啊”,座位上传来各种笑闹声口哨声,“来来来,人陆哥有家室喝不了,咱们喝酒,陆哥的女朋友不就是大嫂嘛,自己人哪能不照顾。嫂子,以后也多关照我们,这杯先敬你和陆哥了。” 你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着他们一杯杯敬你和陆臣棣酒,身边的男人都用茶回敬了回去,神情很柔和。 几轮酒局过后,侍者让人撤了圆桌,换了软塌和小几,拿了几碟点心上来,换过茶水后又让人抬上了筹码桌、在长几上架了水烟,世家子弟简单的室内休闲活动也算开始。陆臣棣陪你坐在软榻上,搂着你的腰和对面抽水烟的陈贤说着最近上城区的局势,鞠风和其他人都上了筹码桌打扑克,先前引路的侍者充当荷官,酒一瓶瓶的换,明明都是上城区说一不二的一辈,玩的什么筹码却是幼稚的比酒量和贴纸条,笑骂和打闹声不断。 你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陆臣棣,他和好友在一起的样子,褪去了所有伪装,是外人看不见的轻狂的模样,仿佛回到了年少时的潇洒散漫。 你扯了扯他的衣角,有些好奇的问他:“你们平时也会这样聚吗?” 他揉了下你的发根,轻笑:“哪能啊,一年到头也聚不到一起,鞠风上次回来,还是前年,他们之中回去继承家业的人不少,找个空不容易。” “是啊苏嫣,要不是陆哥说要介绍下你,说不定叁五年都碰不到。谢了啊,也是借着看大嫂这个名堂,让咱们兄弟几个有机会好好聚一聚。” 陈贤在旁边补充,哈哈的笑着,很是放松。 你握着身边男人的手,有些被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触动。这些外人眼里凉薄势利的世家子弟,被认为“唯利是图”的上城区吸血鬼,如今每个人都有了不同的发展和地位,私下里却依旧像过去的少年一样,为对方保留着一份真实的情感,在“兄弟”面前撕下了所有人前的伪装。 陆臣棣啊,真正属于你的陆臣棣。你痴痴的看着他,虔诚而热烈。他越是如此真实美好,越显得世间污浊不配玷污他,你何德何能拥有他,你怎能不爱他。 -- Kapitel57欲望之源 你无声依偎在他怀里,雅庄的空调打得有些低,他将外套裹在你身上,鼻尖嗅着他的味道,你有些困倦。耳边是他的声音,你安心极了,搂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他梳着你的发丝,温暖的指尖拂过后颈,格外亲昵。 陈贤早就识趣的单独留你们在窗边,去和鞠风他们打牌,和这一角安静的氛围不同,拉扯打闹,依稀是少年的模样。 傍晚的雅庄最有烟火气,游廊外侧的石灯一盏盏亮了起来,亮橘色的灯火倒映在池水里,被游鱼吞吐,成了四散的火光。尚未完全暗下的天是玫红色的,云层压得很低,霞光铺展在水面,和庭院里的石榴花连成一片。像极了你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风吹过满地火红的枫叶,踏进一步,这红色便染上了脚踝直到指尖。 就在你沉醉于这温柔景色的时候,侍者走到你们身侧,低声说了句:“陆先生,您吩咐的客人已经到了。” 他的客人,你清醒了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人需要认识吗? 他很轻的皱了下眉,示意侍者让对方在门外稍等。去见个人吧,他在你耳边说了声,静静的看了你一会儿,拉起你的手带你往门边走,你莫名有些不安,直觉告诉你,门外的人与你与他皆有关。 你犹豫了下,放开他的手,停住脚步:“臣棣,既然是你的客人,我不去了吧。”你露出微笑,没有往前走。你怕了,眼前的一切太美好,你想让这段时光再长一点,你不希望任何人破坏它。 “嫣嫣”,陆臣棣安抚般的搂住你,吻了下你的眼睛,他与你额头相抵,低声说,“想想我是谁,是你心中的那个人,还是你眼前的这个人。你看得到我吗?苏嫣,你爱我的,对吗?” 你握紧手,垂下眼睛不敢去看他。那天他说,苏嫣,你不会爱跌下神坛的陆臣棣。你没有反驳,不敢反驳。他要你看着他,看看真正的陆臣棣,除了爱还会让你痛的陆臣棣。 他说他不是神,他在人世间同你一起染上了污浊,他要你将目光与爱意从心里供奉的神像上转向人间,然后再一次问你,你爱眼前的陆臣棣吗? 不是众神之神,是欧罗巴的金牛;不是天空之主,是丽达的天鹅;不是高坐奥林匹斯的王,是人间行走的丑陋的丛林神。你还爱他吗? 人间的欲望刺痛了你的眼睛,你想做赫拉,你把他当作神。可神怎么会爱人呢?他生长在权力的中心,无爱的国度,“情爱”二字从来是都不是他的所求。他给人欲望,却不给爱。你曾经和所有臣服于他的人一样,把自己放在祭台上,祈求他的垂怜,得之你幸,失之你命。 所以他说,你若求爱,只能求人间的他。 如果只有人间的陆臣棣,才会应你所求,苏嫣,你还爱他吗?那个肉体凡胎、七情六欲的陆臣棣,也是那个会温柔的吻你,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你,在你害怕的时候陪着你,在你自我厌恶的时候告诉你他不在意的那个陆臣棣。你被告知,你是可以拥有他的。 回忆,现实,年复一年,所有的欲望和渴求都在膨胀,你求而不得,得而复求,你要的太多,怕他不给,便一次次回头去找曾经的回忆来满足。饮鸩止渴,止不了你体内燃烧的火苗。现在,你的欲望之源直愣愣的冲进了这团火,他说,我会扑灭它,我知道你的所求。从今以后,你要多少,他都给。 你明白了。 眼泪又一次毫无预兆的崩落,你搂着身前的男人,连肩膀都在颤抖。和以往的疼痛不同,这次,你哭的好快乐,你的泪水仿佛是浇熄了身体里罪恶的火焰后涌出的洪流,你要把灰烬都冲刷掉,把你心底被灼烧的黑色痕迹一遍遍洗干净。然后,你奄奄一息的自我,重见光明。 重活一次的苏嫣,爱的是眼前的陆臣棣啊。 “好丢脸啊”,你慢慢缓和呼吸,在他衣襟上蹭了蹭眼角,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我是不是很笨,要你一遍遍说才懂。明明你那么好,我没有说的你都知道,我怎么可以怀疑你,我好笨啊。我的臣棣一直在我身边啊,我却总是看不到。” 从相遇到现在,他看穿一切,知你所想,有些话不必言说。他知你所求。予你所求。 他浅浅的笑,低下头轻吻你的额角,摸了摸你眼角的红痕,他说,我的嫣嫣会懂的。 抬起头,刚才的小插曲没有打扰到身后热闹的兄弟帮,你眨眨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戳了下他的下颚:“我自己去吧,你和他们多聚一会儿,晚饭可以放在雅庄吗?我有点想吃苏面了。” 好,他揉了揉你的发丝,不要走远,我在这里等你。 推门,你踏出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材高挑的背影。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的女人,眼角妖娆的泪痣,是你曾经无法忘记的痛。 她笑,“原来是你。” -- Kapitel58龚闻一 “你好,我是龚闻一。” 看着眼前的女人,你虽然做好了准备,依旧难以摆出笑颜,轻声说了句,我是苏嫣。 龚闻一挑眉,撩了下发尾,随性的挑了个池边的石阶坐下,招手示意你过去。你坐的离她远了些,撇过头看向水面的倒影,你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前女友和现女友的友好会面吗?这个情况还真是可笑。 “看你这样子,总算知道陆臣棣叫我过来是为什么了。老朋友见面,话没聊上两句,我倒好,先要来给你赔不是,他还真无情啊。”女人不文雅的翻了个白眼,小声说了句关我什么事。 你有些讶异,她和你想象中有些不一样。高中的时候,龚家的小姐是纯德女生眼中真正的大小姐,家世一流,美艳大方,不少人是她的拥趸。加上,你摩挲了下裙边,她又是陆臣棣的女友,你自然关注过她许多。她永远是高人一等的样子,即使对人客气的点头,身上高位者的气质是天生的,站在陆臣棣身边也毫不逊色。那时的你酸涩的想,她和他真的很般配。 那时候,他不是喜欢她的吗?听她如今的意思,她似乎对你没有敌意,你蹙眉,不懂她的来意。 “龚小姐,你今天来,是有话要对我说吗?”陆臣棣为什么要让她来找你,即使是过往的事,他分明可以自己告诉你。你不明白你和龚闻一之间有什么话一定要说明了。 “我记得你,苏嫣,你比我小一届是吧,南郊苏家的人。”她答非所问,眯了双凤眼看了你一会儿,语气轻佻,“长得还真是清纯。” 你觉得她的语气有些奇特,却没有让你感到不适。你抿了抿唇,不开口了。 “哎,说你好看,怎么还生气了?”,龚闻一凑近你,她的泪痣笑起来更动人,明艳逼人的脸贴近你,“苏嫣,陆臣棣这么不解风情,你看上他什么了?” 你不懂她问这些做什么,被她的动作惊得后仰,她,她有些怪。 “龚小姐,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往旁边侧了下身子,晚风吹来,她的发丝都快抚上你的脸了。成熟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的玫瑰味道,和她的长相一样张扬。和你完全不一样。 “你是不是在想,陆臣棣有病吧,把他以前的女人叫过来找你,存心想气你。哈。”龚闻一在你身边笑,你没有说话,但是情绪都在脸上,她看到你的脸色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真的在吃醋啊,你也太可爱了吧,苏家怎么会教出来这么纯情的人。” 她说你是在吃醋。你不应该吃醋吗?他的过去真真切切发生过,就算从此他只是你一个人的,你也没法忘记。 龚闻一看你不理她,也没有生气,拿了池边的一块小石头,咚的一声扔进了水里。你看着水波一圈圈泛出去,打破了石榴树平静的倒影。 “我是陆臣棣的第一个女人”,她看了你一眼,平静的开口,“你想听故事吗?”。你听她的话,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难受,嗯了一声。 “但是他不是我想给的人”,这句话龚闻一说得很轻,她又扔了一块石头,“我小时候在陆家待过一段时间,我母亲想让我做陆家的孙媳”,她笑了一声,继续说,“他从小长得好看,但因为家族身份,看人都带点冷淡,除了同院的陈贤他们,没有同龄人敢接近他,就连我也有点怕他。” 你静静地听着,那是你不知道的过往。 “陆臣棣是独子,陆爷爷想把他培养成继承人,很小就把他交给专人训练,不让陆宅的人陪着,怕家里人过分溺爱他。龚家和陆家是世交,知道这件事后我母亲就动了心思,将我送去了陆宅陪陆家夫妇。陆家继承人,哪有外人看到的那么风光,在陆家那几年,我几乎没见过他。” “他的家世外貌的确吸引人,可我也不会喜欢上一个没见过几次的人,加上他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对人太冷淡,我们也只是平淡的点头之交。本来一切都会很顺利,我甚至做好了长大后和陆臣棣成为相敬如宾的夫妻,家族联姻本就是我们这些人的责任。” 她停住了,再开口却有些压抑:“但是我犯了错,我肖想了不该去想的人。陆臣棣和他很像,连身上的味道都有些像,气质更是如出一辙,不,他更温柔,会问我是不是冷,会给我带小礼物,还给我唱过歌。”龚闻一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我年纪小,怎么挡得住这样的温柔。但是我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我无法在陆家待下去了。” 你越听越心惊。 “没有人发现,是我自己要求离开的,我母亲为此还发了火。过了几年,我发现陆臣棣长得越来越像他”,她看向你,在你眼里看到了震惊,竖起手指在嘴上示意,弯着眼睛悄声说,“我很坏的。” “年轻男性总有欲望,陆臣棣也是普通人啊。高中的时候,是我提出的open relationship,向他提出这个想法的女人肯定不少,但是我知道相比不认识的人,他更愿意选择有能力和他并肩的我,果然他同意了。那段时间我活在一个梦境里,其实我还真有些对不起陆臣棣。” “但是自欺欺人的事情,能瞒得了多久,我的心思还是被陆臣棣发现了。我向他认错,结果他没有一点讶异或反感,只是和我断了关系。那时候我就觉得,陆臣棣这个人,冷静的可怕,他没有心。” 龚闻一吐了口气,重新拾起了明艳的笑:“我和你也就刚认识,结果就要说这些,你听着挺难受的吧。要不是陆臣棣手里有我的把柄,我才不想提这些破事。苏嫣,他对你可真是上心。” 你也不知道该回她什么好,你本来对她的介意,在听到这个秘密后,突然变了味道。你想怪她招惹他,又庆幸她不爱他,你在意的本来就是他过去的情事,可是当你发现,除了性,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你一下子失去了介意的方向。 矫情的责问他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上床吗?可那时候他无论和谁上床,都与你无关吧。他有资本随心所欲,为何要守身如玉。 “他这么优秀,你也不曾心动吗?”你还是问出来了,明明龚闻一曾经有机会的,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 “如果没有遇见那个人,我会的。”她起身,向你伸出手:“但是我没有你的幸运,苏嫣,你遇到的是有了心的陆臣棣。” -- Kapitel59千眼见千佛 你拒绝了她,自己站起身。龚闻一看到你的疏离,理解的一笑,你们俩毕竟也不可能是这么快就友好相处的关系。 “怪不得他要我来说,他说的你肯定听进去也不信吧,你们的关系还挺特别,看来他是真的栽了。陆臣棣这么在意的人,竟然连基本的信任也不给他。你是不是一次也没和他谈过这些事?” 你嗯了一声,那样的事要怎么开口。问他:“你之前交往过的对象,你爱她们吗?你喜欢她们什么地方?你吻她们的时候会心动吗?你在床上也会像对我一样对她们吗?你以后,会对另一个人也这么好吗?”你的心眼很小,可这些禁忌的问题,你永远无法说出口。能有短暂的幸福,你已经知足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有多介意陆臣棣的过去,但是你爱他,不是就该接受他的一切吗?”龚闻一在你身边淡淡地说,“苏嫣,我认识的陆臣棣不是个圣人,成年人该有的欲望他都有,他甚至不是一个会被世俗眼光绑住的人,你的出现,已经是最大的意外。见到你之前,我怎么也不会相信陆臣棣会对一个女人低头。” 你看向龚闻一,她的目光似乎看穿了你心里所想,你的小心眼和矫情在她的从容不迫下,更加显得难堪。这个女人没有任何错,你却因为狭隘的占有欲和猜忌对她无理。 “对不起”,你向她道歉,“龚小姐,我为我之前行为的不礼貌和随意猜测向你道歉,你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今天麻烦你了。” 龚闻一笑着说没事,向你妩媚的眨了下眼:“叫我闻一就好,正好来看看能驯服陆臣棣的人有多特别,苏嫣,你真的很令我意外。” 天色暗了,她的笑依旧很有风情,眼角的小痣在灯光下很是魅惑。记忆中让你窒息的场景逐渐模糊了,没有眼睛在看着你,眼前的女人的笑给你的感觉和从前截然不同,你不再嫉妒难过,甚至有些因为她的靠近而脸红。即使用女人的眼光来看,她也很美,媚色天成的味道。 气氛缓和下来,你们之间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感,相顾无言,她摆了摆手,让你回去吧,告诉陆臣棣她的任务完成了。你点点头,慢慢走回“倦寻芳”门口,手还未触到门板,你在门边停下,问身后的女人:“闻一,要一起吃饭吗?不知道苏菜合不合你口味。” 龚闻一讶异的看了眼你,笑了,她说,好啊,我都可以。 进门的时候正好一局刚落,鞠风拿着满手的筹码躲过其他的人追打,喊着老子光明正大赢的你丫那是嫉妒,看准对面人的方向把手上的筹码一个个扔过去,陆臣棣坐在一边笑看他们闹,手里捏着牌。 见你们过来,他们安静了一瞬,陈贤手里的牌都掉了,有人说了句“卧槽”,立马被旁边的人捂住嘴。 “聊完了?”,陆臣棣表情没有变化,他放下手中的牌,冷淡的朝龚闻一点了个头,拉着你坐在身边,“晚饭厨房在准备了,再打一局就开饭吧。”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也就回到了原来的状态,龚闻一落落大方的和每一个人打招呼,本来也都认识,各自寒暄了几句说了声许久不见,还被拉着上了牌桌。 “臣棣”,你拉了下身边人的衣角,“我请了闻一留下来吃饭。” “闻一?”,他的语气有些莫名,搂上你的腰在你耳边说,“叫这么亲密做什么,以后离她远一点。” 嗯?你不解,又觉得在龚闻一面前和他这么亲密有些羞涩,将他推了推。 你听到他低声念了句麻烦,看向龚闻一的眼神有点不满,你拉着他的手晃了晃,觉得他怎么这么可爱。 晚饭照顾了所有人的口味,你面前放的是苏面。你更喜欢白汤汤底,配了碗卤鸭片和叁虾浇头。这个季节叁虾面正值当季,但是不夜城却难寻几家正宗的店,雅庄的大厨今日却做得非常地道。龚闻一坐在你另一边,你时不时小声和她说着你喜欢的菜,看她吃的开心,心里的歉意更加明显。 过去几年,你仅仅因为一面之故,对她心生嫉恨,丑恶的内心蒙蔽了你的双眼,看人皆是修罗。她们也都很好,为何要被你如此恶意相待。 临散场,陈贤几个商量着去MUSE继续乐,啧啧向你们摇头,不像有的人,只能在家里乐。在家怎么了,鞠风一拍手,在家也可以“寻欢作乐”啊,陆哥咱们不打扰了,安心和嫂子去玩吧。陆臣棣笑了,给了他一拳,和他们击掌,约定了明年再聚。 你和龚闻一站在一边看他们离开,在陆臣棣转过身来的时候,龚闻一突然抱住了你,轻声说了句,苏嫣,祝你幸福。你有些惊讶和感动,她怀里好香,你就搂了回去,说了声你也是。 她突然亲了下你的脸颊,你愣住了,捂着脸不知所措。陆臣棣走上前拉开她的手,将你搂进怀里。“抱够了吗?”,他看着龚闻一的眼神很冷,“你再碰她一下就别怪我。” 龚闻一甩了下被扯痛的手臂,冷笑一声反唇相讥:“别这样看着我,我又没做什么。绑架我女朋友的事还没找你算账,你答应我不说出去的别忘记了,苏嫣,你看清楚这个人,他手段多着呢。” 你还没从她的突然举动中回过神来,听了她的话又有些懵,看到他们俩个争锋相对忙拉住陆臣棣,向龚闻一挥了挥手:“闻一,再见,麻烦你跑一趟了,我们下次再聊。” “没下次了。”陆臣棣冷着声音,抱起你就走。 你一路安静,觉得他脸色很不好,直到被放进副驾驶,他给你束好安全带,依旧面无表情。 “你怎么了,那样不礼貌的,闻一人很好,她…”你话还没说完,他就附身靠近你,很近,你听见他的呼吸,数得见他的睫毛,他深邃的眼眸看尽你的眼底,让你无心再想任何事。你眼里全是他。 “我宁愿你吃醋”,他低低地说,呼吸触在你微张的唇齿间,“别提她了好吗?” 他的声音带了一点不满,一点委屈,你觉得心里像被羽毛扫过,被他这样的神情蛊惑,轻轻地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唇角,嗯。 雅庄的停车场很隐蔽,车里没有开灯,窗外昏暗的光线隐隐绰绰的打在车窗上,四周无人。 暧昧的气息涌动,你听见他说,苏嫣,我可以吻你吗? -- PΟ①⑧.cΟм Kapitel60吻 不需言语,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你阖上了眼睛。温暖的唇舌一点一点抵开你的牙齿,很柔和的亲吻,浅尝辄止,只是浅浅的舔着你的舌尖。他像是在试探,似要深入却又抽回,噗通,噗通,你心跳很快,喉间轻动,咽下他带过来的唾液。他低低的笑,舌尖带起的震动缠绕在你的唇间,轻轻舔吻,一个深入,在触及你上颚的时候,你悄悄睁眼,合唇抿了下他的舌头。 唔,他的动作一下子变的粗鲁,搂住你将舌头深深地喂进来,扶着你的后脑放下椅背,压在你身上,勾着你回吻。他的吻太强势,呼吸都被他攫取,唾液在嘴角滑落,被他舔吻掉,与你舌尖缠绕,要你含着他的舌头吞咽。你昏昏沉沉,有些缺氧,他不给你喘气的空隙,在你被刺激的溢出泪水的时候接着吻你。 真真切切被吻哭。你呜呜的捶着他的肩头,不要了,你往外顶他的舌尖,你快喘不过气了。 他抓住你的双手,压制住你欲动的双腿,肆无忌惮。你睁开眼,泪蒙蒙的看见他被情欲充斥的眼,眼尾都因为欲望而泛红。这才是陆臣棣的吻,欲念满眼的吻。不是面无表情被动的亲吻,也没有冰冷的眼睛。他要吻一个人,会比Incubus更加情色,比Bucchus更加狂放,要将你的呼吸都带走,把欲望都给他。 你所有的抵触在这一刻消散了,过往种种都是浮云假象,你想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他让你相信,他只这样真诚而热烈的吻过你。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拥有陆臣棣。 “真漂亮”,终于,他放过你的唇舌,吻着你的眼睫,把眼泪一点点舔掉,“娇娇哭起来真是勾人,回去哭给我看,好不好?”你喘着气,胸部不断起伏,舌根酸痛,眼睑里含的泪水还未滚落就被吞咽。他似乎格外迷恋你哭泣的样子,又说这样的话,上次就说要你在床上哭。 他放开你的手,雪纺裙已经皱的不成样子,裙摆松松的挂在腰际,胸乳起伏的弧度都要跳脱出来。陆臣棣将脸埋在你的胸口,你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正在变得粗重,裙内有一只手在不断游移,从腿根一路往下。嗯啊,你嘤咛一声,胸前传来低哑的声音:“我就摸摸,好不好。” 太色情了。你捂住脸,他说的摸一摸,是拨开你的内裤用指腹去揉捏穴肉,伸了两指不够,还要勾出他下午留在深处的浊液,细微的水声,小腹一阵阵抽搐,你难耐的低叫,想要合拢双腿,却被他挡住,分在腰侧。 嘘,他依旧埋首在你胸口,闷闷的声音很是忍耐,乖一点,我就摸一摸。 你咬着唇,仰头感受他的手指越动越快,好像要到了,再深一点。啊!骗子!你睁大了眼睛,被他突然抬头吻住的动作压住尖叫,指尖抽出,体内被送入熟悉的温度,酸胀的感觉从穴口直达宫口。 他插进来了。 被堵住的尖叫全在喉咙里,他红着眼睛一点一点吮掉你无法吞咽的唾液,感受着你腿心的抽搐。你脑子一片空白,任由他动作,刚才的一个送入就将你刺激到了高潮。 他怎么可以这样,你缓过神,用眼神无声的控诉他,说好只是摸一摸的。 身上的男人放开你的唇,嘶了一声,在你耳边说,夹得轻一点,有些疼。你面色通红,扭了下腰,想要他出来,却被扶着腰强势的要你吞下去。他咬着你的耳垂,开始缓缓送腰,他说,我真的就只是摸一摸,宝贝儿,你太深了,手指摸不到啊,所以要用这个。他顶了下腰,滚烫性器上的经脉粗粝的刮过你的内壁,连深处的宫嘴都被龟头亲吻到。 又软,又热,里面湿透了,他还向你解释着触感,你捂住耳朵不想听,却因他激烈的动作连连求饶,这是在车里,动作太大了会被发现的。你凑上去吻他,轻一点,你哀哀的求他,臣棣你轻一点。 那换你摸摸我,他慢下动作,在你颈边呼吸沉重,停在你体内脉动,恶劣的说,仔细地摸,告诉我你摸到什么了。你刚将手搭上他的胸口抚摸了一下,停顿一秒,忽然明白过来,羞的脖颈都是绯色。 说啊,他懒懒的催促,眯着眼睛欣赏你的窘迫,快点,忍着很累的。 你又羞又气的瞪了他一眼,试着夹了下穴口,体内的东西突然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你连忙抱住他的胸口,一下下吻他的下巴,小声的喊不要不要,我说。 你凑近他的耳边,极小声的说了一句,他低笑出声,满意的捏了下你的腰,嗯,很好,继续。 于是他动一下,你就要说一句,越是详细的词他越是喜欢,说错了还要被“惩罚”,你提心吊胆的在他身下哀求,快把这辈子最露骨的话都说完了,他才放过你。 在你内释放的时候,他咬着你的耳朵说,宝贝儿,今天怎么“摸”的,要好好记住。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 -- PΟ①⑧.cΟм Kapitel61恃宠而骄 混乱的一场情事,你被折腾的腰酸腿麻,眼睛都哭肿了。陆臣棣摸了摸鼻子,第一次在你面前无措,你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赤着脚蜷在座椅上小声抽泣。 裙子被扯坏了,你捂着胸口,腿间湿漉漉的痕迹也不让他擦,背过身去,你真的生气了。你求了好久,说尽了露骨的话希望他动作小点,可他到最后却越来越激烈,将你困在身下硬来,还被抱上椅背从后面承受,握着你的脚腕发了狠似的折腾,你都感觉到座椅的摇晃。你好羞耻,这是在雅庄,庄里的侍者都还没有下班,肯定有人看见了。 他指尖碰了下你的小腿,你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把腿挪到角落里。裙摆撕了好大一个口子,将将遮住腿根,大腿上全是掐痕,青紫的指印在雪色的皮肤上交错,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格外可怜。 自知理亏,他又来拉你的手,在你缩手的时候握住你的手腕,低声道歉:“我错了”。 爽完了才道歉,你呜咽一声,抽不回来手,就抬腿去蹬他,他承受了你的踢打,给你揉了下酸痛的脚腕,你软绵绵的都没什么力道,也挣不开他,觉得实在丢脸。 “我都说了不要了”,你抽噎着控诉他,嗓子都有点哑,“你为什么就不听,下午就好累了,你还不放过我。还被人看见了,他们肯定会笑话我,都怪你。”越说越委屈,你又蹬了他胸口一脚。 他握住你的脚亲了一口,自觉地承认:“嗯,我的错,都怪我。” 你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放肆到什么地步,在他面前再也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生气和委屈都向他倾诉。恃宠而骄,不过如此。 你直起身还要说,却被他摁住乱动的腿,沉下声音说:“别动了”。你揉着眼睛来气,刚想反击,却看见他盯着你裸露的腿心,手指在你脚踝上摩挲,眼睛里的欲色又要涌上来。你一紧张,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身下吐了口水,浓白的浊液缓缓溢出,听见身边的人压抑的呼吸声乱了,你慌张的缩回脚,努力拉着裙摆盖住下身,那里翻红的穴口还未闭合,男人留在你体内的液体糊了一大片,乳白的晶亮水光一眼就能瞥见,身下的座椅上也都是水渍。大淫魔,色情狂,你恨恨低头。 “你衣服不好好穿,勾引我,我能有什么办法。”陆臣棣轻飘飘的说了声,在你羞愤的目光下凑过来,亲了下你捂着胸口的手背,发动车子驶出雅庄。 你扭头不看他,把身子压的低低的,满脑子都是他刚才强势的要你承受欲望的样子,他的手,他的唇,他伏在你背后的肌理弧度,你怎么哭求他都不停。 好一会儿,你没注意他已经停下了,还在愣愣的发呆。“嫣嫣”,听见他叫你,你条件反射护住了胸口的衣服,不动也不看他。 “做什么?”,你嗡嗡的小声问他。 他看见你防备的举动,低头笑了声,手搭在方向盘上侧首望着你:“下车吗?还是多坐会儿?” 霍然抬头,你才发现已经到了,熟悉的地下停车场,是你住的西郊酒店。 “谢谢。”你干干的说了句,是啊,你都忘了,他之前说过要送你回来。看着身上惨不忍睹的衣服,你磨蹭了下腿,这样怎么让你下车,你抬头看了一眼,见他静静的望着你也不出声,你咬唇,赌气也不向他开口。 算了,你闭了闭眼,手伸向按钮就要开门,还没触到就被他落锁。俯身将你搂进怀里,他扣着你的双手不让你反抗,头顶是他无奈的声音:“怎么这么倔,说一句好听的不会吗?” “不会。”你小声驳他,象征性的推拒了几下,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嗯?还会顶嘴了,脾气见长”,他见你不挣扎了,放开你的手,在你发顶轻轻一吻,“拿你没办法。” 利落的脱下帽衫,他里面穿了件灰色的T恤。你有些语塞地看着他,如果平时穿西装是场合需要,为什么休闲服也要两件套啊,这个天气,他不热吗? 似乎看穿了你的想法,他将衣服往你身上一套,长长的衣摆遮了半截大腿。将你的发丝从衣领里挑出来,他捏了下你的下巴,挑眉:“不时之需,这不就用上了。” 你拍开他的手,自己整理好衣服,就知道他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拿起后座的一个纸袋,陆臣棣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倚在门上看着你。你没有动,知道他在等什么,犹豫了下还是伸出双臂说了声:“抱。” 被打横抱起,他宽大的衣服穿在身上让你格外有安全感,电梯停在50楼,楼下都是娱乐区,这里才是酒店接待处,你的房间要另坐一部电梯。 穿过大堂的时候女经理看见陆臣棣有点惊讶,随即立马笑着上来问候,一连串陆先生怎么有空来这儿要不要给您开个套房之类的问候。真殷勤啊,常客。你掐了陆臣棣一把,把头埋在他怀里没有吱声。 “不用了,我女朋友住这儿。”他礼貌地回绝了经理,抱着你往电梯口走,你从他肩膀上悄悄探头看了眼身后,果然经理看见你身上穿的的衣服后表情很精彩。 幸好她没发现是你,还没等你窃喜,陆臣棣转头向经理说了句:“对了,6209的苏小姐续房,时间不定,记我账上。” 完了,八卦就是这么传开的,你扶额。 -- Kapitel62你喜欢秋天吗? 【22.58。 西郊酒店】 陆臣棣给你洗了澡。 他湿着头发将你裹在浴巾里抱到床上,头发吹到半干。你被塞进被子里,看见他拿着你用过的浴巾擦头发。房间里的浴巾自然不止一条,都是你特别吩咐的水粉色,挂在浴室门口里很显眼,他看见了却也不用,就要和你用同一条。过分亲昵。 你的睡衣是舒适的家居款,你摸到床边的上衣刚要穿上,被他拿过放在一边,从一旁的纸袋中拿出一团白色绸缎,展开是一条薄薄的丝质睡裙,旗袍店的小礼物。 “穿这个睡。”他怎么还记着这桩事。 不容拒绝的给你套上睡裙,他扶着你坐起来,让你跪在身前。眼神暗下来,一寸寸挑起裙摆,从小腿揉捏到腰肢,力道大到你有些疼。你被他摸得浑身发麻,软着腿伏在他身前,他的眼神像是实质般舔上你胸前的肌肤。 他将你压在床边,撩起你的睡裙下摆,高挺的鼻尖流连在你的腰侧,像是狼犬一样轻嗅,找准地方,牙齿咬上你肋骨外细致的皮肉,一根一根,慢慢的啄咬过去,你被咬的很疼,就抬腿去躲他。他看你一眼,眸色深沉,握住你的脚腕,朝着脚背咬了下去。啊,你呼出声,他齿印很深,你疼的想哭,这哪里是情趣。 又来了,你看着身上浑身赤裸的男人,他脱下衣服后的力量感和侵略性让你心悸。你爱与他亲热,但他在床上的一些喜好,超出了你身体的承受能力,让你不自觉的惧怕。初夜的时候,你第二天便高烧不退,在海德堡的医院躺了好久,负责检查的护士面色沉重,还以为你遭遇了不幸。双腿青紫的掐痕,腰腹都是手印,乳尖红肿,浑身的齿印半个多月才消。 你以为那次是因为药物,他神志不清才会没有轻重。 但是后来,你被关在他的公寓日日承欢,才知道那一夜,只是他欲望的冰山一角。 今晚在车里的荒唐,已经是你的极限了。你没有力气挣扎,承受他的舔咬,小声祈求着他快点停下来。 浑身都他的味道,身后的人好热啊,你又累又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 “苏嫣,苏嫣?” 嗯?你回神,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有些窘迫的站起身,刚在又在历史课上走神了。你遮住书上的涂鸦,掩下慌乱,看向黑板。 宋老师不赞成的看向你,忽略了你的小动作,都高二了,分班后你的历史成绩本就只是中等,又在课上分心,让她有些不满。 “罗马共和国政体是由哪几个权利机构组成?不许看书。” 你思绪混乱,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执政官、元老院和人民大会。” 说完你自己都愣了一下,这是新课的内容,你怎么会知道。宋老师有些意外,神情柔和了些:“晚上预习过了?挺好的,保持住,课上注意听讲。” 你看向手中的课本,新课程却都是熟悉的内容,为什么? 下课铃响了,你合上书,有些着急的跑向教室外面。对,上楼,赶紧上楼。路变得有些陌生,你张望了一下,在走廊的第二个拐角处,赭红色的石墙成了的遮蔽物,你悄悄躲在墙后。 下午五点整,晕黄的晚霞在教学楼的墙面盖上一层朦胧的薄纱,周围的声音很远,你小声喘气,盯着倒数第二个教室的门口,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叁下……你看见了他。 转身下楼,踩在二楼的第二阶楼梯上,右脚抬起,左手握着楼梯的扶手,弧度不可以太大,背要挺直,发尾垂在腰际,需要有一些凌乱,显示出匆忙的样子。 近了,有人在身后靠近,懒懒的,令人心颤的脚步声。你平复呼吸,抬脚下楼,放慢脚步,在走到楼梯尽头时,不留痕迹的的往右后方倾斜了一下,触到了对方温暖的手臂和胸膛。 “啊,对不起。”你急急放开扶手,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他本来就高,还站在高你一个台阶的地方,将你整个人都笼在阴影下,晚霞躲在他的身后,看不见你羞红的脸。 他走下最后一个台阶,俯身看你,长长的眼睫,瞳孔是偏棕色。 “又是你啊。” 你一愣,羞意褪去,有些不解,他,他在说什么,什么叫“又是你”?你明明今天是第一次来制造相遇。 “每次都躲在教室外面的墙角,以为我看不到吗。”他的声音很冷淡,陈述般的语气。 你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他发现了吗?他怎么会发现的?你明明模拟过好几次了,连时间和距离都计算过,做物理题都没有这样认真。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 话还没说完,他绕过了你身边,连眼神都没有给你一个:“别缠着我。” 别缠着我。好耳熟的话,有人也和你说过这样的话,什么时候的事了,但肯定不是在这里。你呆呆的站在楼梯口,看着他的背影,阳光很刺眼,下午的教学楼怎么空荡荡的。 你沉默的继续跟着他的背影走,前面是学校的花园池塘,仿照莫奈的《睡莲》造的日本桥和莲花池,池边栽了不少杨柳,过了莲花季节经常有科技社的人来水面做实验。 路过日本桥中心,你看了眼脚下,池水干干净净,现在是什么季节了,你有些不记得。 他在日本桥的另一端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你,见你一路跟着他似乎没有意外。 “有事吗?我很忙。” 你找他做什么?对。你突然想起来,你有事找他。连忙伸手进口袋,幸好,里面的东西没有忘记。 你看着他背光的身影,慢慢走向他,直到停在一米处,慢慢拿出口袋里的东西,这个距离刚好,也不需要你努力的抬高头看他。 展开手里的信封,你把折成了长条形的纸张抽了出来。因为是宣纸,很薄一张,放在纯白的信封里没有受到挤压。 手指有些颤抖,你努力让自己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咬了咬唇,没有露怯。 “陆臣棣,你喜欢秋天吗?”你轻声问他。 你喜欢秋天吗?热烈而无畏的秋天,有着从九月十七日红到到十月二十四日的枫叶。 -- Kapitel63 “无聊的问题”,男生冷淡的声音顿了一下,居高临下,“别总跟着我,很烦。” 天是灰沉的,花园的池塘立时冰封。你的秋天凋谢在眼前人毫不留情的话语里。 真可怜啊,有个声音在耳后讥笑你。 谁,你惊慌的往身后看去,手里捏着送不出的信。日本桥骤然断裂,池塘的冰面寸寸裂开,有风从脚底呼呼吹过,黑色的洞口向你张开嘴,刻耳柏洛斯腥臭的呼吸近在鼻端,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你拉入哈迪斯的大门。 ================================================================ 恍然惊醒,眼角还留着梦中残留的泪痕,你咬住手背,蜷起身捂住有些难受的胸口。 心悸和恐慌猝不及防的袭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上来,你努力睁大眼睛,企图用酸疼止住泪水。你深知自己的病态,压抑着哭声不敢吵醒他。 人为什么要有记忆呢? 这个世界太冷了。 2012年12月25日,你年少的爱情死在了2012年的冬天。 合该是冬天才有的结局,可笑你却生在秋天,生来盼望一场浓墨重彩的爱之梦。 你应该生在白茫茫一片的冬季,是寒冷的无爱季。 漫长的叁个月是宿命的警钟。 亲情和爱情,你也曾期待过,也曾懵懂无知的憧憬过,可在你满心热切的时候,却又被现实冻醒。罪恶在你体内已经打上了烙印,在阴暗的巢穴里长大,每根骨头都透露着腐坏的气息。 别傻了,幸福的怎么会是你呢?你捂住眼睛,指缝濡湿,无声唾弃着懦弱可悲的自己。 他说过的话,曾经一次次出现在回忆里,提醒着你的卑微和不自量力。 环在你腰上的手臂紧了紧,你感受到背后男人赤裸的胸膛带来的暖意,噩梦也似乎远去了。 — 你看,你爱的人,他褪下年少的冷淡,回应了你的情意,拥你在怀里。 — 我知道啊。 — 那你还在怕什么,苏嫣? —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你只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陆臣棣,他适合更好的人。你还有多少时间呢?等到你彻底失去这幅躯体,走进冥府之门,他的温柔,他的爱重,终究会给别的人。 好可惜啊,明明可以在一起了。心里的声音轻轻问你,后悔了吗?后悔没有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你平复呼吸,翻身看着阖眼安睡的男人,长睫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眼尾是缠绵后的微红。 多好看啊,你的陆臣棣。 他如果知道你做过的事,这双眼会怎么看你? 厌恶,避之不及?还是惋惜,心疼? 你舍不得的。 在他怀里,世界好像都不重要了,你只想自私的拥有他,期限是无期。 你埋进他的颈窝,鼻尖感受他有力的脉搏,和你紊乱的心跳不同,健康的血液流过血管的砰砰声让你着迷。 对不起啊,臣棣。我不后悔。 ========================================= 08:00 AM。 今日是周一,松杨路的实验室正式开始投入使用。你早早起了床,收拾好自己坐在梳妆镜前,捏着口红准备上妆。镜中,你的唇色略淡,昨夜又失眠,苍白的面色和没有生气的眼眸。 脑中突然出现一个词,行尸走肉。 “怎么了?”轻柔的吻落在你的肩膀,陆臣棣从背后环住你,带着些微水汽的赤裸胸膛贴在你单薄的睡衣后。 你摇摇头,转身依偎进他怀里,不想让他看见你的脸色。他拿走你手里的口红,低头吻你,舌尖是清凛的漱口水的味道。带了些力道的含吻,在你唇上辗转,直到恢复了水色的绯红。 周一的路上人潮拥挤,短短几分钟的路程你想走着过去,他便随了你。 像普通情侣那样十指交扣,他搂着你,衬衫领结是你打的,身上还沾到了你的香水味。 “晚上我来接你。” 他吻了你的额头。 从初见起,他没有过问你的工作,也没有限制你的交际,这是陆臣棣的教养,却是你的不安。 你不敢说。 ===============================================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盛世」 陆臣棣安静的审视了一遍邮件内容,确认发送。收件地址是加密的私人信箱。苏嫣的决定他不会插手,但是答应苏郁的事他也会兑现,只不过换一种方式罢了。 从小到大,他赌了很多次,都是赢,这次也不会输。 他站起身,望着不远处的实验基地,想着苏嫣现在在做的事,给陈贤打了个电话:“阿贤,下周我需要出去一趟,回来的时间不定。” “没什么事,就是带她出门散散心。” “辛苦了,资料和一些代理文件我都放在保险箱。” 他生来凉薄,对盛世的未来也没有多少顾虑,当初的创立也不过是血性所致。 想到接下来将要做的事,他微微一笑,仿佛回到了年少时的孤注一掷,身体里隐藏的另一个ego无比渴望挑战。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遇到了苏嫣。真是令人兴奋。 -- Kapitel64圈养 下午六点,夕阳余晖给松杨路上整齐毗邻的深红色的建筑铺上一层金色。 关上实验室的门,转身看见陆臣棣站在大门口的梧桐树下,高瘦的身影格外挺拔,树荫遮住了他的神色,只有伸手的动作显出一丝温柔,你小跑着上去抱住他,细细嗅着他的味道,有你早上留下的淡淡香水味,你喃喃道,我好想你。 阳光下的爱情,你等了好久,梦了好久的爱情,你舍弃一切都要换来的温存。 “晚饭可以去外面吃吗?我约了朋友。” 你侧首看他,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提前和他说一声。男人没有说话,低头吻你的唇角,温柔的眉眼无声表示同意。 你脸色绯红的握紧他的手,凑上去和他亲热,“还记得小七吗?就是宋琦,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挽着他小声说着话,是情侣间特有的亲昵。 四膳斋。 小七站在红色的屋檐下向你招手,你笑了笑,松开挽着陆臣棣的手,和小七相拥问候。 “嫣嫣,你真把他带过来了啊,才几天就黏糊成这样,陆总时间金贵要不还是先回……” 你捂住小七的嘴,拉着她往屋里走,望着陆臣棣似笑非笑的神情,耳朵发热。 点单的时候,你发现这家也是别有特色的河鲜宴,与传统淮扬菜却有不同,应该是创新菜。淮扬菜系菜品种类繁多,倒是如今西郊开发区餐饮创新产业的重要一环。 侍者上茶,和别家搭配的干果炒货不同,洞庭碧螺春和桂花玉带糕作为前菜倒是格外合你的口味。 “可惜没有玫瑰糕和枣泥酥,嫣嫣你还记得桂安坊吗?以前我们经常去那家买糕点。他们家的金叁件绝对是不夜城最好吃的苏式糕点。” “我记得”,你咬了一口玉带糕,桂花蜜的甜香恰到好处,“高中毕业后听说桂安坊的老板娘回苏州了,我还可惜了好久。” “是啊,这家的虽然好吃,也不是小时候的味道了。” 你抿了口茶,嘴里的甜香淡去。有些东西总是要留遗憾的,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就像桂安坊的老板娘,总不能为了你们几个的口腹之欲,就让人家做一辈子糕点吧。 四人雅座,陆臣棣坐在你身边,安静的喝着茶听你们聊天,不知何时搁下了茶盏,伸手拿走你碟子上咬剩的糕点。你疑惑看他,就见他吃下了那剩下的半块玉带糕。 “哎”,你阻止不急,有些羞恼他在小七面前做这样不雅的事,“你不是不爱吃甜食,桌上有抢我的做什么。” 对面小七高深莫测的表情在你看来就是在揶揄你。 幸好侍者上菜,让你的坐立不安缓和了些。你偷瞄身边的男人,他面色如常,还给你夹了一块茼蒿豆卷。不是饿了吗,他淡淡开口,又给你舀了一小碗甲鱼羹。 你埋头吃饭,和对面小七惊讶的眼神对上,轻轻摇了摇头,往嘴里塞了一口豆卷。 — 他平时都这么照顾你? — 也没有吧,今天他是有点奇怪。 — 我倒觉得他是想养肥了好下嘴。 咳,胡说什么呢,你呛了一声,喝了口汤。抬眼,眼前的菜碟里是他给你布好的菜,河鲜去壳,熏鸭剔骨,连花雕鲥鱼的鳞刺都处理得很干净。 陆臣棣对你越来越体贴,细致到衣食住行都与你同步,在他身边时如鱼入水,仿佛天生就该是一体。这一切,你没有发觉就开始习以为常。而习惯,是控制一个人最好的武器。 这一刻你恍然意识到,他在圈养你。 -- Kapitel65强势 和小七道别时你有些心不在焉,她在你耳边悄悄说,陆臣棣看着冷淡,对你很好嘛,我感觉他很在乎你的,嫣嫣你终于守的云开啦,要开心哦。 你和她拥抱,小声说,你也是。 回家的路上你有些沉默,男人牵着你的手改成十指相扣,你几次张口想问,一抬头看进他深沉的眼底,像被蛊惑一般又失了勇气。 算了,你安慰自己,陆臣棣的温柔你不是求之不得吗。 酒店也就叁四条街的距离,你正想着怎么和他道别,今晚他应该也要回去了。 “我到啦,你路上当心。” 你站定,低着头说出这句话,没敢看见他的反应。他沉默了一会儿,却牵了你直接走了进去。 上楼,依旧是那个经理,她已经换上了职业的笑容,笑着迎上来。 “陆先生,您的物品已经放到苏小姐的房间了,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我们会尽力为您服务。” “房间我会找专人来打扫,没事不要来打扰,其他的你们就不用管了,谢谢。” “好的。陆先生,苏小姐,祝你们夜晚愉快。” 她恭敬的打开了电梯门。 电梯内,镜子照出了你们两人的身影,男人高大的身材显得你格外娇弱,不论在床上还是床下,他总是能轻易压制住你。 “你要和我一起住?” 你疑惑地问陆臣棣,他在西区有房子为什么不去住? “叮”电梯很快到了,男人没说话,抱起你打开了房门。 他搂你的力道并不温柔,腰有点被勒疼了,你挣扎了下,他意识到后松了手劲,放你在玄关处脱鞋。 “你怎么啦?” 你拉拉他的手,房间里的壁灯有点昏暗,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你要住就住嘛,我又没说不让。” 你上前想亲亲他,觉得他怎么还委屈上了,你的陆臣棣这么幼稚的吗? “不要,疼,啊…….” 你红了眼睛,你刚吻上去他就咬了你下唇一口。踢腿躲他,却被他扯了上衣压在墙上,胸乳戳到他的鼻尖处,乳尖失守,锁骨也被咬红,他的手分开的你双腿深入私密处,揉了几下,底裤一勾就掉了。 他衣服一丝未乱,单手解了皮带就扔在一边,连衬衫下摆都没有抽出来。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你慌张的伸手推他,触到他胸口紧实的肌肉,质感极好的衬衫下薄薄一层,明明用力了,身前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对你作乱。 花穴被按压的出水,你呜咽着敲打他,眼角含泪,冷不防被抬高了下身,双腿架在他的腰上,啊!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被进入了。 除了初夜,你还没有和这么粗鲁的陆臣棣做过爱。他撞进你身体的力气好大,穴口被撞痛了,悬空的姿势进的深,润滑不够,昨晚还没恢复的穴肉被反复摩擦,又烫又疼。你开始挣扎,想下来,却被他抵在墙上,耻骨紧贴,微俯身脸埋在你的乳沟处,把你整个人压制住,身下肏干的动作带了一股狠厉。 身下穴肉跟着你急促的呼吸咬合,他喘息的声音在你胸前响起,低低的,平时你一听就忍不住想流水,此刻也不例外,疼痛减轻,快感袭来,他进入的顺畅,动作就越来越快,双手握在你的腿根处撑开,几次深插后把龟头带出来,然后一击到底。 你有点怕这样的他,恢复一点力气后就开始求他放你下来,双手扯着他的衣领,把他的领带弄乱了,除了在你身体里的阴茎,其他部分依旧衣冠端正,松散的领口下,凸起的喉结在你眼前晃动,回想起吻咬他喉结的片段,你一阵意乱情迷,渐渐失了力气,开始吟哦,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被他抬着双腿就在玄关处送上高潮。 啊~~,你忍不住尖叫,仰起脖子搂住身前的男人,黏腻的水声在身体里涌动,他的阴茎抵在你深处,感受到你的潮喷后只抽动了几下,没有一丝变化。 你急喘着夹紧穴肉,感受着男人的粗硬,不由自主的开始吻他,他教的好,你的舌尖一碰到他的就自动缠上去,吸含舔舐,你上面的嘴怎么吻他,下面的嘴也想这么咬他。 他抱着你,放你在床边,松开对你双腿的钳制,依旧俯身在你上面。吻的难舍难分之际,你手指插入他的发丝,后脑有点出汗了,脖子上也是薄薄的汗液,下身的抽插变得温柔,你打开腿,让他进入的更轻松。 跟着他的动作扭腰似乎也不难,你尽力咬的他舒服,你配合的好了,他就低笑一声,手扶上的你腰肢,掐着你的腰开始加快速度。他放开你的唇,听你呻吟,你有些羞,却依旧放开了叫,最多的还是叫他轻些。这个男人上了床哪会听你的,偏偏要抬高你的腰往深了插,黑色衬衫半遮半掩的垂在你胸口,西裤却只半褪,阴茎进出时溅出的飞沫粘在裤头上,白糊一片。 偷情都没有这么草率,你咬着唇瞪他一眼,他要是待会儿还有事,整理好上衣,抽了阴茎擦几下就可以走人,留你在床上被灌了满穴的精,连腿都没法合拢。 反抗的心思又起来,你咿呀叫了几声,咬的紧,趁男人皱着眉完全抽出来缓和那一下,翻身滚到另一边,撑起身就要往浴室跑,可惜力气太小,跌到了地上就起不来,撑着床沿细细喘。 男人下床的声音听得你头皮发麻,你闭着眼睛蜷起身,等了一会儿他没有来碰你。 你微微睁开眼,却被身前的一幕惊到向后跌去,陆臣棣握着自己的阴茎在你面前自渎,几乎戳到你的脸,男人的眼神黑沉,汗湿的头发向后捋起,五官深刻邪肆,五指慢慢的动作着,嘴角隐晦的笑意似乎在笑你的不自量力。 你颤巍巍扶着床,臣棣臣棣的叫着他,说你疼了,你想洗澡。 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哑着嗓子说肏完这一顿就放你去洗澡。你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压在床边,他从后面进来,摁着你的腰似乎比刚才进的都要深,一只手握着你的乳撑在床沿,胸膛贴着你的后背,进来的时候还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似乎是惩罚你的不乖,他进来后就没有再留情,角度和力度都是按他舒服的来,你半身扑在床上,臀部翘起任他插,还时不时要被抽打臀肉。扑哧扑哧的水声和响亮的肉体拍打声,混合着他的喘息声,你满脸通红,实在受不住就咬着被子哭泣。他撞得格外重的那几下,龟头进了宫口,你咬着他哭,想躲开却被禁锢住,膝盖跪在地毯上,地毯湿滑,沾满你喷出的水,他在你身后一下一下抽动着臀部,呃啊,还叫。 最后一下,你已经无法合上唇,唾液从嘴角流下,下体一阵抽搐,仿佛都可以听见自己潮吹时打在他阴茎上的闷闷的水声,唔,他咬着你的肩,插到底,伏在你背上射精。 子宫慢慢被填满,阻塞感越加强烈。紧握的腰被放下,小腹酸软酥麻,他在抽离。隐约听到一声“啵”的响动,男人终于把龟头抽出你的阴道,你滑坐在地毯上,无法闭合的穴口缓慢涌出精液,沿着腿根滑下。 你昏睡过去之前,只记得他的手指拂过你的穴,沾了些精液抹在你的脸上,又伸进你嘴里。 真漂亮,我的娇娇,他低笑着说。 ================================================ 我很喜欢强制爱,写着比较带感,可能因为自己就是M属性吧。 后面正文和番外还想写各种强奸play... 没开玩笑,看不下去的朋友们sorry啦。 不喜欢的姐妹们忽略哦。 喜欢的姐妹们可以提出想看什么地点什么角色,我看看有没有灵感写一篇。 -- Kapitel66台风 「事后悄悄话—— 她说:陆臣棣,你总是赢。 他漫不经心的梳理她的长发,嗯了一声,却在心里回答:苏嫣,我想和上帝赌,因为赌注是你,我输不起。」 =========================================== 周六,大风。 不夜城的夏天湿热沉闷,处于和季风气候擦肩的地域,台风也时不时到访。 风来得很快,不消一个上午,西郊的商业区收到台风预警后开始进入警备状态,上面下达的指令是从今日起松杨路实验室暂关一周。 一周?这个警备时间长的离谱。 你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实验室处理数据,皱了皱眉,站起身看向窗外,身旁几个年轻的助手放下手里的离心管也有些紧张的看向你。 生物实验最忌讳半途而废,费心准备了几天的实验品,离心机却开了半天不到,此刻又让你们撤离…但是窗外骤起的狂风不似作假,高墙外的梧桐叶摇摇晃晃,最近的那一棵顶枝耷拉下来,约莫是折断了。 你捏着眉头,不由心烦,长时间的用眼还有些头晕。 “组长,这一批实验品今天出不了结果”,副手有些气馁,“数据只收集了一半,再等一周的话,样本又要重新准备了。” 玻璃墙后,高速离心机发出几不可闻的嗡嗡声,你看了眼旁边的计时器,红线未过一半。 可惜了。 “没事”,你拍了拍手,看向众人,安慰的一笑,“大家辛苦了,把现有数据保存一下,通风柜和仪器都消一下毒,其他我来处理,可以下班了。” 惋惜声和溶液倾倒的声音,你把手边的几杯提取液密封,小心放进冷藏柜。 实验进展变慢,危机感涌上心头,人算不如天算,连天气都要和你作对。 和组员一一告别,等处理完一切,下午早过了大半。 打开休息室的手机,才发现陆臣棣说要来接你。实验室不能携带电子产品,你懊恼的咬唇,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他等了很久了吧。 匆忙换下实验服,打开大门惊觉风力的不同寻常,帽子盖不住乱舞的发丝,你穿的长裙都像要被吹起来。 拨开碍眼的几缕头发,刚走几步,被拉住了手臂,有人从身侧搂住你,把一件衣服围在你腰间。 “贪凉,又爱穿裙子,你啊”,陆臣棣在你耳边轻叹。 你偎进他怀里,好安心,因为知道有他在啊。 “哎,你怎么进来的呀,还担心你在外面风吹雨淋…” 他似乎也觉得有趣,“本来没想进来,守卫大概觉得我是苏小姐的情人,天天接送你,还能不让我进来喝杯茶。” 你恼羞,掐了下他的腰,他佯装嘶了一声,亲亲你的额头,不闹你了。 他开车来的,等坐上车,你发觉有些不对劲。 今天他换了AMG,宽阔的后座装的满满当当,还有一堆新买的礼盒。 “我们要去拜访谁吗?”你不解,伸手够过一个,是保养品,再拿一个,还是,“怎么买了这么多。” “嗯”,他看了眼你手上的东西,调转车头,“随便挑的,不知道送什么好,你想拆就拆,还有很多。底下还有两盒零食,给你挑的。” 你眼睛一亮,背过身吃力的抽出两个墨绿色的长形纸盒,磨砂质感的外壳和兔形标记,是你喜欢的那家手工甜品。 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奖励。” 他伸手拍了拍你的臀,“坐好。” 陆臣棣开车很稳,你安心的将巧克力抱在腿上,慢慢的,享受拆礼物一样的快乐。 打开盒子,茶香浓郁的抹茶生巧和玉雪可爱的草莓大福。 哼,小孩子才吃巧克力。 你塞了一块进嘴,呜,好好吃。 -- PΟ①⑧.cΟм Kapitel67贤城 Make Love贵精,天天做,他可以,你不可以。 自从陆臣棣上次在酒店对你进行全方位“压制”之后,你是没脸再住那个房间了。第二天就收拾收拾匆匆退了房,半自愿的住回了他的公寓,在他的眼神胁迫下,分居的想法提都不敢提。 真是,蜗牛搬家都没有你勤快。 但是依旧生了闷气,在床上也配合的少,他尽不了兴就有些过分。初初几次倒也是情趣,你半路就随他了,事后想来后悔不已。好不容易适应强度后,你就开始掐着点作弄他,再累也要绞他,他猝不及防,沉下脸,你就装可怜。 几次后,陆臣棣看出了你的把戏,掐着你的下巴往你嘴里送,知道你不舍得咬他。 你委屈,挣扎控诉了他一个晚上,尚未修剪的指甲反而划在了自己胸口,乳尖上一道血痕,疼的抽不上气。 过火了,他瞬间变了脸色,找了药膏小心的给你涂上,冷脸的看着那道不算大的伤口。 从第二天起,你就开始收礼物。 送礼物本来是很浪漫的事,所以女人都希望节日收到惊喜。 但是,陆臣棣哄你的技巧千篇一律,最近的礼物or惊喜和浪漫几乎无缘。 第一次在床头看见礼盒的你,感动流泪,奖励了他一个餍足的夜晚。第二天傍晚又出现的新鞋就有些令人困惑,之后面对每一天都会出现在茶几上的礼盒就变成了默然。 家里永远新鲜的花束,下班路过商店给你买的衣服,偶尔带你去大隐隐于市的私厨,晚上被伺候得舒坦了还会亲手下厨给你做点夜宵。 昨天那顿红酒鲜花蜡烛齐全的烛光晚餐,你们自然的仿佛是和年过半百的伴侣吃的一顿简餐。 Romance也贵精,天天浪漫,就不那么浪漫了。 可惜陆总不懂。 以至于看到生巧的时候你在心底叹了口气。 “我们去哪里?” “贤城。” 车里隔离很好,可是你恍惚间听到了风声从耳边咆哮而过。 嘴里的巧克力苦味上涌,你抓紧了手里的点心盒,“怎么突然去那儿啊?” 准备上高速前的短距离堵车,他轻轻敲了下方向盘,握住你的手:“想去看看娇娇出生的地方。” “这样呀”,你回握他,指尖轻蹭他食指的青筋,“台风天会不会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 他静静的看着你,眼底是温柔和了然:“乖,不要怕,有我在,嗯?” 你小声的深吸一口气,眼底有些热热的:“好。” 16:00 贤城。 上了高速后一路风雨,黑云压城,却在进入贤城后骤然放晴,风依旧很大,却是感受到湿热的潮气退去了些。 和模糊的记忆中相差无几的街景,钟楼,廊桥,成片旧式的六层楼房和鳞次栉比的商店街。因为台风的缘故路上人少,AMG的车身在绿荫道穿行的时候有些显得突兀,两侧占了大片路段的是空旷的自行车道和人行道。 “这里不像是不夜城的地界,倒感觉是不知名的老派小镇”,陆臣棣跟着导航找路,语气悠闲地评价。 “不如直接说落后好了”,你撑着脸看向窗外,年少不多的回忆在脑海翻滚,“你看前面拐角的自然博物馆,规模没有南郊那个十分之一大,墙上长满了爬山虎,都顺着窗子爬进去了,钟楼的墙漆都快掉光了,明明之前是还是白色的。” 明明之前还是白色的。 和贤城里那个尚且稚嫩的你一样,没有经历过世事,没有斑驳的痕迹。 回不去了,你的贤城。 -- Kapitel67贤城 Make Love贵精,天天做,他可以,你不可以。 自从陆臣棣上次在酒店对你进行全方位“压制”之后,你是没脸再住那个房间了。第二天就收拾收拾匆匆退了房,半自愿的住回了他的公寓,在他的眼神胁迫下,分居的想法提都不敢提。 真是,蜗牛搬家都没有你勤快。 但是依旧生了闷气,在床上也配合的少,他尽不了兴就有些过分。初初几次倒也是情趣,你半路就随他了,事后想来后悔不已。好不容易适应强度后,你就开始掐着点作弄他,再累也要绞他,他猝不及防,沉下脸,你就装可怜。 几次后,陆臣棣看出了你的把戏,掐着你的下巴往你嘴里送,知道你不舍得咬他。 你委屈,挣扎控诉了他一个晚上,尚未修剪的指甲反而划在了自己胸口,乳尖上一道血痕,疼的抽不上气。 过火了,他瞬间变了脸色,找了药膏小心的给你涂上,冷脸的看着那道不算大的伤口。 从第二天起,你就开始收礼物。 送礼物本来是很浪漫的事,所以女人都希望节日收到惊喜。 但是,陆臣棣哄你的技巧千篇一律,最近的礼物or惊喜和浪漫几乎无缘。 第一次在床头看见礼盒的你,感动流泪,奖励了他一个餍足的夜晚。第二天傍晚又出现的新鞋就有些令人困惑,之后面对每一天都会出现在茶几上的礼盒就变成了默然。 家里永远新鲜的花束,下班路过商店给你买的衣服,偶尔带你去大隐隐于市的私厨,晚上被伺候得舒坦了还会亲手下厨给你做点夜宵。 昨天那顿红酒鲜花蜡烛齐全的烛光晚餐,你们自然的仿佛是和年过半百的伴侣吃的一顿简餐。 Romance也贵精,天天浪漫,就不那么浪漫了。 可惜陆总不懂。 以至于看到生巧的时候你在心底叹了口气。 “我们去哪里?” “贤城。” 车里隔离很好,可是你恍惚间听到了风声从耳边咆哮而过。 嘴里的巧克力苦味上涌,你抓紧了手里的点心盒,“怎么突然去那儿啊?” 准备上高速前的短距离堵车,他轻轻敲了下方向盘,握住你的手:“想去看看娇娇出生的地方。” “这样呀”,你回握他,指尖轻蹭他食指的青筋,“台风天会不会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 他静静的看着你,眼底是温柔和了然:“乖,不要怕,有我在,嗯?” 你小声的深吸一口气,眼底有些热热的:“好。” 16:00 贤城。 上了高速后一路风雨,黑云压城,却在进入贤城后骤然放晴,风依旧很大,却是感受到湿热的潮气退去了些。 和模糊的记忆中相差无几的街景,钟楼,廊桥,成片旧式的六层楼房和鳞次栉比的商店街。因为台风的缘故路上人少,AMG的车身在绿荫道穿行的时候有些显得突兀,两侧占了大片路段的是空旷的自行车道和人行道。 “这里不像是不夜城的地界,倒感觉是不知名的老派小镇”,陆臣棣跟着导航找路,语气悠闲地评价。 “不如直接说落后好了”,你撑着脸看向窗外,年少不多的回忆在脑海翻滚,“你看前面拐角的自然博物馆,规模没有南郊那个十分之一大,墙上长满了爬山虎,都顺着窗子爬进去了,钟楼的墙漆都快掉光了,明明之前是还是白色的。” 明明之前还是白色的。 和贤城里那个尚且稚嫩的你一样,没有经历过世事,没有斑驳的痕迹。 回不去了,你的贤城。 -- Kapitel68温柔小意 儿童节不发车,赶在前一天吧。 ================== 天景路,博雅苑。 车停在一栋陌生的叁层小别墅楼下,精心打理过的花园和私人车库,应该是近年新建的住宅。 “累了吗?” 他俯身拿过你手里的点心盒,亲亲你的嘴角,“待会儿先去休息一下,晚点再去拜访。” 在实验室忙了许久是有些累了,你娇哼着不想下车,要他抱你,他无奈地将盒子塞回你怀里,下车将你抱出来。 别墅里有位等着的佣人,是阿姨辈,带着笑意迎接你们,你没想到有外人在,把脸埋进陆臣棣脖子里,又害羞又尴尬。 幸好对方只是交接了下房屋事宜,说每日会来打扫一次,主人家不用担心食材和卫生问题。 你听着他说话,不一会儿就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他身上有惯用的木质香水味,多了一点甜味,是沾上了你的,你用脖子蹭了他两下,味道混合的更明显了。 他礼貌的送走帮佣,抱着你上楼,根据刚才的说明找主卧。 主卧的陈设意外是你喜欢的风格,连家具都是新置办的,布艺品和灯具几个特殊的牌子也是在南郊才有。 “臣棣,你把这里买下来了?” 你摸着床头的云朵灯,有些惊讶,他没事在贤城买什么房子。 “不久前刚转让的,认识的人,手续也不麻烦”, 他轻松带过这个话题,推你进浴室,“先洗澡”。 “我自己洗。” 你防备看了他一眼,结果他点点头转身就走,下楼去了。 今天这么好说话呢。 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舒服的洗完了澡,你打开门,围着浴巾梳理头发。 陆臣棣坐在沙发上,脚边是一个眼熟的行李箱,正打开着。他边打电话边整理箱子里的东西,向你招手,你走过去绕过他的肩膀看,装的都是你的衣服,你伸手拎过一件,明天穿吧。 “睡衣呢?” 你用口型问他。 他挑眉,指了指床上,你突然有股不详的预感。果然,指尖挑起两件粉白色的布料,丝绸质地朦朦胧胧的透视感,是之前你们在旗袍店挑的情趣睡衣。几天前陪你去店里拿回来后,他就对这身装备产生了极大兴趣,乐此不疲。 你把衣服团了团扔到他怀里,坚决不穿。 头发滴着水,不想打扰他,你回到浴室吹干,看着镜子里染上红晕的双颊,你拍拍脸努力忘掉穿上装备后发生的事。 咔哒,浴室门打开了,他站到你身后,闻了闻你的脖子,若即若离的呼吸点燃了刚压下去的燥意。 “小苍兰”,他声音低沉,笑了几声,“这么清纯。” 你从他身前钻出来,刚洗完澡睡意全无,但是嘴上嘟囔着:“好困,臣棣我先去睡了。” 男人的回答是转身脱下上衣,用肌肉线条完美的前身面向你,俯身时腹肌因为施力而微凸,他头发剪短了许多,五官深邃带着天然的侵略性,手伸向下腹的时候似乎在问,要不要? 不要,你关上门,脸要着火了。 屋里只有那两件睡裙子,唯二选择是穿着睡觉或者不穿。 不穿也太危险了,有总比没有好。 套上睡裙,系好肩带,以及…清凉到极点的内裤。你卷着被子缩到最里面,闭上眼睛拒绝脑内循环的肉体。 陆臣棣的身体完全就是引人犯罪的恶之果,你每次都被诱惑,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从被子里钻出来透了口气,嗅到屋子里有股淡淡的甜香,墙角置物架上的香氛点着,是刚才整理的时候摆上去的吗?竟然有几罐稀有的味道,也被他从公寓里带过来了。 度蜜月,这个词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不对不对,苏嫣你不要乱想,台风假期一周而已。可一会儿你又暗暗反驳了下,一周其实也不短了,对于陆臣棣这样的工作狂,一周已经是难得的假期。 难得休假的陆臣棣会做什么?你颤抖的裹紧小被子,他会干死我的。 -- PΟ①⑧.cΟм Kapitel68温柔小意 儿童节不发车,赶在前一天吧。 ================== 天景路,博雅苑。 车停在一栋陌生的叁层小别墅楼下,精心打理过的花园和私人车库,应该是近年新建的住宅。 “累了吗?” 他俯身拿过你手里的点心盒,亲亲你的嘴角,“待会儿先去休息一下,晚点再去拜访。” 在实验室忙了许久是有些累了,你娇哼着不想下车,要他抱你,他无奈地将盒子塞回你怀里,下车将你抱出来。 别墅里有位等着的佣人,是阿姨辈,带着笑意迎接你们,你没想到有外人在,把脸埋进陆臣棣脖子里,又害羞又尴尬。 幸好对方只是交接了下房屋事宜,说每日会来打扫一次,主人家不用担心食材和卫生问题。 你听着他说话,不一会儿就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他身上有惯用的木质香水味,多了一点甜味,是沾上了你的,你用脖子蹭了他两下,味道混合的更明显了。 他礼貌的送走帮佣,抱着你上楼,根据刚才的说明找主卧。 主卧的陈设意外是你喜欢的风格,连家具都是新置办的,布艺品和灯具几个特殊的牌子也是在南郊才有。 “臣棣,你把这里买下来了?” 你摸着床头的云朵灯,有些惊讶,他没事在贤城买什么房子。 “不久前刚转让的,认识的人,手续也不麻烦”, 他轻松带过这个话题,推你进浴室,“先洗澡”。 “我自己洗。” 你防备看了他一眼,结果他点点头转身就走,下楼去了。 今天这么好说话呢。 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舒服的洗完了澡,你打开门,围着浴巾梳理头发。 陆臣棣坐在沙发上,脚边是一个眼熟的行李箱,正打开着。他边打电话边整理箱子里的东西,向你招手,你走过去绕过他的肩膀看,装的都是你的衣服,你伸手拎过一件,明天穿吧。 “睡衣呢?” 你用口型问他。 他挑眉,指了指床上,你突然有股不详的预感。果然,指尖挑起两件粉白色的布料,丝绸质地朦朦胧胧的透视感,是之前你们在旗袍店挑的情趣睡衣。几天前陪你去店里拿回来后,他就对这身装备产生了极大兴趣,乐此不疲。 你把衣服团了团扔到他怀里,坚决不穿。 头发滴着水,不想打扰他,你回到浴室吹干,看着镜子里染上红晕的双颊,你拍拍脸努力忘掉穿上装备后发生的事。 咔哒,浴室门打开了,他站到你身后,闻了闻你的脖子,若即若离的呼吸点燃了刚压下去的燥意。 “小苍兰”,他声音低沉,笑了几声,“这么清纯。” 你从他身前钻出来,刚洗完澡睡意全无,但是嘴上嘟囔着:“好困,臣棣我先去睡了。” 男人的回答是转身脱下上衣,用肌肉线条完美的前身面向你,俯身时腹肌因为施力而微凸,他头发剪短了许多,五官深邃带着天然的侵略性,手伸向下腹的时候似乎在问,要不要? 不要,你关上门,脸要着火了。 屋里只有那两件睡裙子,唯二选择是穿着睡觉或者不穿。 不穿也太危险了,有总比没有好。 套上睡裙,系好肩带,以及…清凉到极点的内裤。你卷着被子缩到最里面,闭上眼睛拒绝脑内循环的肉体。 陆臣棣的身体完全就是引人犯罪的恶之果,你每次都被诱惑,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从被子里钻出来透了口气,嗅到屋子里有股淡淡的甜香,墙角置物架上的香氛点着,是刚才整理的时候摆上去的吗?竟然有几罐稀有的味道,也被他从公寓里带过来了。 度蜜月,这个词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不对不对,苏嫣你不要乱想,台风假期一周而已。可一会儿你又暗暗反驳了下,一周其实也不短了,对于陆臣棣这样的工作狂,一周已经是难得的假期。 难得休假的陆臣棣会做什么?你颤抖的裹紧小被子,他会干死我的。 -- Kapitel69眠爱 香薰和胡思乱想的作用下,你安然入眠,松开了手中的被角。 再次有意识时,身体发软,好似在水面浮沉,似梦非梦中只觉得身下好胀好酸。身上也热,被子太重了,你推了下沉重的被子,腿刚要抬起却一阵快感从下身传来,腿根处受到重重一撞,你软绵绵的叫了一声,没压住声音,你都被自己过分甜腻的嗓音吓到了。 “啊,嗯啊~” 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捏住胸乳揉搓,耳畔急促的呼吸声和身下突然加快频率的撞击,没多久,你思绪逐渐清醒,却克制不住叫声,娇喘淫叫在房里竟还振起回响,你抬起手捂住眼睛,无法抵抗高潮来临。 喷第一下水的时候,夹的用力了些,侧躺在你身边的男人翻身上来,咬牙吸了一口气,一手撑在你头侧,他抬起你的腿搭在腰间,腰臀发力,捏着你大腿的手不住抚摸,怕打着你的臀肉,速度太快了,你推着他的腹肌意图阻止,泪腺和唾液腺同时分泌液体。 “哈啊,臣棣,慢点,啊啊啊,你慢点”,男人听你叫他,低喘着猛地挺了下腰,深得很,你的双腿被他掰到极致,阴茎往里钻,太刺激了,你忍不住喊了声,“陆臣棣,啊!老公,不要,不要嗯~慢点啊”。 “再叫”,他笑声低哑,交合处拍打声不停,“叫点好听的就放过你。” “叫,叫什么,嗯~呀”,几下你就被他撞开宫口,花口嗦着龟头泪眼朦胧哭喊:“不要撞了,陆臣棣,陆臣棣,老公你轻一点好不好,臣棣我疼,会坏掉的呜…” 他似乎挺满意,提腰,抽到只剩下半根阴茎堵在里面,速度慢下来。你松了口气,攀上他的肩头,将头靠在他颈侧,细细喘息:“你好过分,我睡到一半呢。” 他什么时候插进来的,你都没有意识到。 “看你累了,本来舍不得,一躺下它就忍不了,抱歉呐宝贝”,他抽动下身,让你感受到整根的热度后,左右撞了两下缓解,慢下动作,低下头吸咬你的乳尖,上次划伤的部分有一道白色的痕迹,很浅,他舌尖安抚般舔过,一下又一下。 你挺起胸乳任由他亵玩,睡裙肩带只解了一只,内裤也是,一边还挂在腿根。他的阴囊撞到你的时候会蹭在丝绸上,你伸手摸了下交合处,粘粘的液体不断滴落,试图解开系带,却蹭到男人敏感的部位,他危险的看你一眼,抬起你的腿开始用力。 喉间的呻吟提高,你放弃计划,无力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地瞪他一眼,双手绕到他背后去闹他。 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平时看着清瘦,但是任你抓挠的时候背后的肌肉都会绷紧,节节分明的脊骨和腰骨显出,肩胛两侧的肌肉鼓起,腰腹处的线条更是轮廓分明。下面硬,身上肌肉也硬,你恨恨的抓他肩胛和腹肌,剪了指甲后只能留下道道红印,他某名被刺激到,吻你的力度加重。 舌尖搅动,你抓他腹肌的手被他捉住抵在身侧,腿下压,直到你的腿根完全打开。他吻着你,喉间溢出满足的喘息,身下又不住挺动,起伏的姿态淫靡,用旋压式的技巧刺激你的穴肉,阴茎上的筋脉将你的穴肉伺候得淋漓尽致。 他好会,越来越会肏你,你又喷水了,吸着他的舌头咽下他的唾液。 温柔的抚慰过后,他最爱的依旧是强势的标记。 感受到插弄的速度加快,又将连续经历高潮的穴肉酥痒难耐,你紧紧攀附着他双腿搅动,一阵迷乱的啼叫,阴道也顺着他的频率咬他。 “准备好了吗,宝贝”,他摁着你的后脑,压抑着嗓音在你唇间耳边亲吻,“嗯?要多少,要我给你吗?要不要,啊,好会咬,都给你好不好?” 啊!要喷了,他好猛啊。“要,要的,全给我,要臣棣全射给我,啊,嗯哦~” 你感受着男人咬住你耳朵喘息低吟,手掌握住你两瓣柔嫩的臀尖,挺腰热烈的射精。不是刺激的宫射,他今天格外温柔,只用龟头堵住了一半的阴道,让你舒舒服服地接住了男人所有的液体。 全给我了。 喘息声交织,男人满足低叹,伸手搂住你腰肢。你媚态尽施,吻他,好哥哥,再给我一次呀。 -- Kapitel70家猫 夜。 “…陪她回趟贤城,嗯,过几天回去,她身体没什么事,你放心吧…” 你听到枕边人似在和人通话,有些困倦的从被中探出脑袋。空调温度打得低了,汗湿的发梢有些不舒服,抱住身边温热的躯体,你半睁眼。 陆臣棣靠在床头,云朵小夜灯的光打在他的侧脸,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成影,你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见你微动,伸手将你搂靠在腿上,手掌贴在你脸侧,指腹摩挲着你的下颌。你眯起眼,抬起下巴舒服地蹭他,再挠挠。 “她醒了。好,我知道,再见。” 看他放下手机,你哼哼唧唧的拱了下他的腰,小小声问了句:“是谁呀?” “你那个不放心的大家长,总觉得我会拐了他的呆妹妹。” 你从枕下摸出自己手机看了眼,风平浪静。 “不对劲哦,苏郁为什么要找你不来找我,” 他们两个也有小秘密了,你撇嘴。 他没有继续话题,而是伸手进被里摸摸你的肚子,轻轻揉了揉:“过了饭点了,饿不饿。” “呀,别动我别动我!” 腿间涌出热流,一懵,你急急推开他,夹紧腿翻身背对他。饿什么饿,你是撑着了。 红着脸跪坐起来,你收紧下腹去摸床头的纸巾。他反应过来,低低一笑,拉住你的手掀开被子要看。 双腿被掰开,他俯身凑近,鼻息呼在你的穴口。冷不防被摁了下小肚子,你嘤嘤叫着吐了口精液。 一下又一下,你被肆意亵玩。 等他满意地看完你“吐奶”,还摸了摸通红的花瓣以资鼓励,你已经吐不出什么了,身下的床单湿了一大片,像是失禁一般,你捂着脸委屈羞愤。 不止一次了,他极爱玩这个。陆臣棣就是个变态。 浑身虚软的被放进浴缸,他试了下水温,亲亲你的额头:“娇娇真乖,自己能洗澡吗?” 你挥起一捧水,无力的泼向他,没有一点攻击力,水滴溅湿了他的胸口,他赤着身也不恼。 “小猫咪发火了,”他掬了点水给你擦了擦脸颊,你咬他手指,他微笑,借势用指腹摸着你牙齿,在尖尖的虎牙位置顶了顶,“好可怜,咬都咬不动了。那主人给你洗。” 他摸着你牙齿的手指下一秒就伸进你体内,你呜咽一声,变态主人把你从上到下都洗了一遍。 你没养过猫,可是你画过。 Julianne家里有两只斯芬克斯,奶粉色的皮肤,四肢纤细,软绵绵的肚腹和水灵的绿色双眼。他们打着呼噜凑近你,好奇的看向你手中的调色盘。 你向友人借来他们作为绘画对象,也是你在「Eye of Ra」(太阳王之眼)中对贝斯特的描摹。 因为她的生殖职能让艺术家本能的迷恋,你需要一个充满女性魅力的猫的外表作为这位女神的剪影,斯芬克斯是绝妙的模特。 他们是同胎兄弟,Adam和Cain。 忽略下腹的生殖器,过分漂亮的外表总让人觉得这是两位女孩子。 Julianne抱着Cain,给他带上小项圈和耳饰,Cain一声不吭的接受摆弄,翠绿的眼睛是懵懂和好奇,全然信任着主人的举动。 “Sü, Schtzchen! Mama werde dich belohnen.” (真乖我的宝贝,妈妈会奖励你的。) 你看着Julianne对Cain又搂又亲,似乎想粘在她的小宝贝身边,扶额示意她让开一些,抱起脚下的Adam递给她,还有位小绅士等着她去安抚装扮。 多亏了Adam和Cain,作画的过程异常顺利。「Eye of Ra」为你赢得了那学期的第一个1.0。 事后,回想起那个下午的画室。温顺,是兄弟俩给你的最大感触。 他们全程都没有挣扎和打闹,安静的仿佛在自家的小窝,静静地摆上十几分钟的动作也不会厌烦。 家猫都是这样温柔亲人的吗?你思索了下平日见闻,似乎也并不都是,应该是Julianne养的好。 天色已暗,你坐在玄关,看着蹲下身为你穿鞋的男人,他虚握着你脚踝的手指修长,力道轻柔呵护,但是你知道自己没有挣脱的可能。 自从在一起后,清晨他会给你洗漱,从头发照顾到牙齿,一颗颗检查过齿缝。夜晚的欢爱过后,他兴起会给你清理,泡在浴缸里剪完指甲后还要细细的打磨。 幸而你天生白虎,他神色难辨的摸着你光滑的腿间,叹道,倒是少了些乐趣。 你时而羞涩,他却坦然自若,你经历的每件事,都有他的痕迹,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有他的味道。 你不知道正常的情人间会是怎么相处,只知道在陆臣棣身边,你没有挣扎的权利。 你是他豢养的家猫。 -- PΟ①⑧.cΟм Kapitel71所谓真相 20:00,小雨。 这个点出门,你以为他是带你去餐厅,车却在一栋老洋房前停下。 你看着雨中显得有些模糊的门牌,天景路299号。 垂下眼,揪了下裙角,你认识这里。 陆臣棣陪你安静的坐了会儿,他揉着你的发顶俯身吻你。浅浅的一吻,似是在给你勇气,他打开车门,抽出内置的伞,看着迟迟不愿下车的你,叹了口气将伞递给你,弯腰将你抱了出来。 “这么久没有回来,她也很想你。” 直到门铃声响起,你听到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喊了句“来了”,眼睛忍不住红了一片。 “咔哒”,大门后一个面容和善的妇人出现在你眼前,她老了些,穿着对襟的家居服,也许是天热,将头发都盘了起来,两鬓露出几缕银丝。 “嫣嫣(yiyi*)”,妇人捂着嘴唤你,眼中泪水满盈,颤着手来牵你。 听到熟悉的乳名,你再也忍不住,上前扑进她的怀里,抽泣着,像乳鸟见到母族般哭喊:“宋姨,宋姨,妈妈不在了,我妈妈不在了!嫣嫣好想她啊,宋姨!” 像是坚固的城堡一夕间崩塌,护城河对岸的硝烟汹涌进干涸焦枯的土地。 贤城是你不想触及的逆鳞,是你自欺欺人保留下的幻影。在不夜城,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将与这里有关的记忆宣之于口,拒绝踏足这个阿瓦隆,宋姨更是你最后的防线,她是母亲活过的证明,是记忆中小苏嫣的港湾。 只要不踏足这里,你仿佛就可以让过去的苏嫣在此处替你继续,母亲还活着的梦。 宋姨抱着你一起哭,她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嫣嫣受苦了,是宋姨不好,没有能去陪你。 你摇头,在她怀里忏悔,是你错了,这么些年你没有回来看过这个老人一眼,你才是于心有愧的那一个。 “先进去吧”,宋姨擦了下眼泪,心疼的摸摸你的脸。 陆臣棣从宋姨怀里接过你,他将你压在胸口,遮住了你的表情,你的泪水浸透了他薄薄的上衣。他拍着你的后背,握住你颤抖的双手,不时亲吻你的耳朵和额角,无声的安抚着你。 你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靠在身边的男人怀里,深深的吸气,过激的情绪被压了下去,没有人看出异样。 宋姨身边有个年轻人,扶着她坐下,面容有些眼熟,但是你在当前的情绪下没有想起。 年轻男人端来了茶,宋姨已经整理好情绪坐在对面慈爱又心疼的看着你。 陆臣棣看着你渐渐平静,给你理了理发丝:“好点了吗?你们先聊会儿,我待会儿过来。” 你点点头,放开紧握住他的手。 陆臣棣向年轻男人点了下头,他们俩同时起身离开,轻轻关上了会客室的门。 你沉默了会儿,抬头看向宋姨:“当初妈妈生病回苏家的事,宋姨,你是知道的,对吗?” 对面的宋姨叹了声气,她愧疚又解脱般的和你诉说了一个故事。 “苏情,她是为了你回苏家的。” 你怔怔地听着。 原来,早在你初中的时候,母亲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她为了可以继续跳舞,拒绝治疗。因为癌细胞是从腿上开始蔓延,只有截去双腿才可以活下来,对于热爱舞蹈的母亲来说,失去双腿,会比死亡还痛苦。 苏嵘安得到消息的时候,苏情的病已经恶化了,她开始整夜整夜疼痛,失眠。照顾你们母女的宋倩最先发现了苏情的异样,旁敲侧击下终于套出了话,她心惊不已,百般劝苏情接受治疗,但是固执的苏情面对友人的规劝却毫不动心。 她似是准备后事一般开始为你做打算,托人打听附近最好的学校,她开始存钱,将自己的首饰礼服都变卖,为你在贤城的将来铺路。 市舞团领舞的工作早就辞了,她接商演,一场一场不停歇,止痛药就像家常便饭一样随身携带。 因为腿每天都是肿的,所以她穿着长裙,再也没有碰过最爱的旗袍。 你捂着脸,指缝渗出泪水,不敢置信。 “整整叁年”,宋姨叹了口气,口吻痛心,“她忍着痛跳了整整叁年,那是拿刀在她脚上刺啊,但是她从来没有在你面前哭过。” 苏嫣,因为她觉得对不起你,你母亲在赎罪。 养育一个女孩能要多钱呢,肯定很多人这么想,穷养富养都能活,只要给爱就足够了。 但是苏情是上城区苏家出来的人,她多想给你最好的生活。 你被同学嘲笑父不详时候的委屈,母女蜗居在贤城一隅的窘迫,需要不停接商演来维持的生活,不甘,悔恨,失望,苏情越来越接受不了自己的无能。 她终于和宋倩说了她的恨,带着决绝。 她说,我要回苏家,苏家欠我女儿的,我得要回来。 世界在你眼前颠倒,你只觉头痛欲裂,宋姨口中的母亲,和你印象里的仿佛是两个人。 “嫣嫣,你母亲没有和我提过你的身世,我猜那也是你母亲的痛”,宋姨摸了摸你的头,“你已经长大了,所以宋姨不想瞒着你。苏情很聪明,她顺利回了苏家,但她让我别去找你,嫣嫣啊,是宋姨没能照顾你。” 真实再一次被剥的鲜血淋漓。 你不敢细想,母亲临死前那个眼神,她无声的嘴里,只是在喊你的名字吗? 哈哈哈哈哈,抛弃你,苏嫣,她抛弃了你,心里讥笑声又冒出来。 心悸,颤抖,捂住双耳。 你尖叫,发出全身的力气尖叫,够了,你受够了。 苏嫣,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 贤城的家乡话,嫣嫣的发音是yiyi,同一一。 这章太难受了,我写着写着忍不住哭了会儿才继续,后面估计也是比较压抑。 -- Kapitel71所谓真相 20:00,小雨。 这个点出门,你以为他是带你去餐厅,车却在一栋老洋房前停下。 你看着雨中显得有些模糊的门牌,天景路299号。 垂下眼,揪了下裙角,你认识这里。 陆臣棣陪你安静的坐了会儿,他揉着你的发顶俯身吻你。浅浅的一吻,似是在给你勇气,他打开车门,抽出内置的伞,看着迟迟不愿下车的你,叹了口气将伞递给你,弯腰将你抱了出来。 “这么久没有回来,她也很想你。” 直到门铃声响起,你听到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喊了句“来了”,眼睛忍不住红了一片。 “咔哒”,大门后一个面容和善的妇人出现在你眼前,她老了些,穿着对襟的家居服,也许是天热,将头发都盘了起来,两鬓露出几缕银丝。 “嫣嫣(yiyi*)”,妇人捂着嘴唤你,眼中泪水满盈,颤着手来牵你。 听到熟悉的乳名,你再也忍不住,上前扑进她的怀里,抽泣着,像乳鸟见到母族般哭喊:“宋姨,宋姨,妈妈不在了,我妈妈不在了!嫣嫣好想她啊,宋姨!” 像是坚固的城堡一夕间崩塌,护城河对岸的硝烟汹涌进干涸焦枯的土地。 贤城是你不想触及的逆鳞,是你自欺欺人保留下的幻影。在不夜城,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将与这里有关的记忆宣之于口,拒绝踏足这个阿瓦隆,宋姨更是你最后的防线,她是母亲活过的证明,是记忆中小苏嫣的港湾。 只要不踏足这里,你仿佛就可以让过去的苏嫣在此处替你继续,母亲还活着的梦。 宋姨抱着你一起哭,她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嫣嫣受苦了,是宋姨不好,没有能去陪你。 你摇头,在她怀里忏悔,是你错了,这么些年你没有回来看过这个老人一眼,你才是于心有愧的那一个。 “先进去吧”,宋姨擦了下眼泪,心疼的摸摸你的脸。 陆臣棣从宋姨怀里接过你,他将你压在胸口,遮住了你的表情,你的泪水浸透了他薄薄的上衣。他拍着你的后背,握住你颤抖的双手,不时亲吻你的耳朵和额角,无声的安抚着你。 你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靠在身边的男人怀里,深深的吸气,过激的情绪被压了下去,没有人看出异样。 宋姨身边有个年轻人,扶着她坐下,面容有些眼熟,但是你在当前的情绪下没有想起。 年轻男人端来了茶,宋姨已经整理好情绪坐在对面慈爱又心疼的看着你。 陆臣棣看着你渐渐平静,给你理了理发丝:“好点了吗?你们先聊会儿,我待会儿过来。” 你点点头,放开紧握住他的手。 陆臣棣向年轻男人点了下头,他们俩同时起身离开,轻轻关上了会客室的门。 你沉默了会儿,抬头看向宋姨:“当初妈妈生病回苏家的事,宋姨,你是知道的,对吗?” 对面的宋姨叹了声气,她愧疚又解脱般的和你诉说了一个故事。 “苏情,她是为了你回苏家的。” 你怔怔地听着。 原来,早在你初中的时候,母亲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她为了可以继续跳舞,拒绝治疗。因为癌细胞是从腿上开始蔓延,只有截去双腿才可以活下来,对于热爱舞蹈的母亲来说,失去双腿,会比死亡还痛苦。 苏嵘安得到消息的时候,苏情的病已经恶化了,她开始整夜整夜疼痛,失眠。照顾你们母女的宋倩最先发现了苏情的异样,旁敲侧击下终于套出了话,她心惊不已,百般劝苏情接受治疗,但是固执的苏情面对友人的规劝却毫不动心。 她似是准备后事一般开始为你做打算,托人打听附近最好的学校,她开始存钱,将自己的首饰礼服都变卖,为你在贤城的将来铺路。 市舞团领舞的工作早就辞了,她接商演,一场一场不停歇,止痛药就像家常便饭一样随身携带。 因为腿每天都是肿的,所以她穿着长裙,再也没有碰过最爱的旗袍。 你捂着脸,指缝渗出泪水,不敢置信。 “整整叁年”,宋姨叹了口气,口吻痛心,“她忍着痛跳了整整叁年,那是拿刀在她脚上刺啊,但是她从来没有在你面前哭过。” 苏嫣,因为她觉得对不起你,你母亲在赎罪。 养育一个女孩能要多钱呢,肯定很多人这么想,穷养富养都能活,只要给爱就足够了。 但是苏情是上城区苏家出来的人,她多想给你最好的生活。 你被同学嘲笑父不详时候的委屈,母女蜗居在贤城一隅的窘迫,需要不停接商演来维持的生活,不甘,悔恨,失望,苏情越来越接受不了自己的无能。 她终于和宋倩说了她的恨,带着决绝。 她说,我要回苏家,苏家欠我女儿的,我得要回来。 世界在你眼前颠倒,你只觉头痛欲裂,宋姨口中的母亲,和你印象里的仿佛是两个人。 “嫣嫣,你母亲没有和我提过你的身世,我猜那也是你母亲的痛”,宋姨摸了摸你的头,“你已经长大了,所以宋姨不想瞒着你。苏情很聪明,她顺利回了苏家,但她让我别去找你,嫣嫣啊,是宋姨没能照顾你。” 真实再一次被剥的鲜血淋漓。 你不敢细想,母亲临死前那个眼神,她无声的嘴里,只是在喊你的名字吗? 哈哈哈哈哈,抛弃你,苏嫣,她抛弃了你,心里讥笑声又冒出来。 心悸,颤抖,捂住双耳。 你尖叫,发出全身的力气尖叫,够了,你受够了。 苏嫣,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 贤城的家乡话,嫣嫣的发音是yiyi,同一一。 这章太难受了,我写着写着忍不住哭了会儿才继续,后面估计也是比较压抑。 -- Kapitel72以爱之名 玛利亚蒙圣灵感孕,犹太人的王在伯利恒的马厩中诞生,历经劫难最后在子民的眼下拥抱圣殇。 世人贪婪懦弱,所以要吞食羔羊无辜的生命。 你喝下父的血,啖咽父的肉,你匍匐亲吻父的脚尖,用长发擦洗父受难的双足。 你想着,父啊,我忠诚于你,请带上我离开这混沌的人间。 你信仰着,祈求着,听父诉说:我是生命的粮,我是世上的光,我是好牧人,我是羊的门,我是道路、真理、生命,我是生命,我就是复活,我是葡萄树*。 苦路行至半径,途经的拿撒勒人惋惜摇头:你的玛利亚生下的不是拿撒勒的耶稣基督。 蛇信分两端,张嘴方可见。 父说,孩子,我名并非以马内利。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贤城的风雨一夜未停,凌晨的时候,苏郁带着乔森抵达了博雅苑。 他不是个易动怒的人,这次却上来直接给了陆臣棣一拳,抓着他的衣领质问:“我让你照顾好苏嫣,你做了什么?她刚出院又发病了,陆臣棣,我需要一个解释。” 陆臣棣眼底尽是血丝,他咳了声,挥手止住了身后的警卫,陆家的警卫忌惮的盯着苏郁。 “这次的确是我的失误,抱歉,我没想到苏嫣会被刺激到,是我的错。” 陆臣棣直视苏郁,他的坦率令苏郁平静了些,内心的怒火和恐慌却没散去。 “你说带她来找姑姑的故人,怎么会刺激到她?” 苏郁放开他,说了句抱歉。 陆臣棣拿过警卫递来的手帕,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你姑姑的事可能有隐情,苏嫣和那位故人谈话时发病的,她应该听到了一些不能接受的事。” 还有什么事能比苏家的过去不能接受,苏郁头疼的捏住眉头,他和陆臣棣同意让苏嫣回贤城,就是想让她在和母亲的回忆里能开心点,好卸下心防劝劝她。 “还有一件事,你姑姑的那位故人,是宋茗义的小姨。” “那个宋茗义!宋家的人?” 苏郁愕然,“宋家的人一直在姑姑身边,她怎么会不知道,谁安排的?难道我爸他…” 苏郁突然住了嘴,他隐约感觉到上一辈的事情比表面的还要复杂。 苏嫣到底知道了什么。 “那苏嫣现在怎么样?” 苏郁突然回过神,想要上楼去看她。 陆臣棣拦住他:“她还在睡,我叫人看着。陆家的私人医生在上面,高速限行所以走了警备局那里的关系。你先洗漱下,客房准备好了。” 这个天气赶来,苏郁的衣服湿了大半。 黑暗,沉沉的黑暗,就像你给苏嵘安的那幅画的背景色一样死寂。 被血液染红的床单上搭着枯瘦的手指,滴答,滴答,你仿佛可以听见血液从女人指尖滴落的声音。赤裸的女体仿佛刚离开宫腔的婴儿,连皮肤都是暗红色。四面八方探身来的黑影将女人围住,她睁开的双眼是纯粹的黑,静静的盯着你,微张的双唇,口型是扁圆,露出半幅牙齿。 “嫣嫣,嫣嫣”,她呼唤你,用你最熟悉的声音,“嫣嫣,来妈妈这里。” 你伸手欲呼,却被捂住口鼻,浓重的血腥味窜入鼻尖,捂着你的双手纤细修长,嫣嫣,有人在脑后轻轻叫了一声,是妈妈啊,你慢慢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刚才躺在床上的女人。 暗红色的皮肤近在咫尺,她张口,分叉的舌尖探出,嘶嘶声在你眼前响起,黑色的瞳仁里竖起一道红线,她说,好疼啊,嫣嫣我好疼啊。 窒息的恐惧感,你挣扎着想躲开她的双手,心脏胀疼,呼吸沉重,意识已经濒临奔溃,你仿佛听见了监护仪发出的刺耳警报。 被拉着坠落的刹那,“苏嫣!” 是他在叫你!你猛然挣脱,白昼瞬间回来。 呼,呼,呼,你大口呼吸,鼻端的氧气罩浮动,眼神涣散,头顶是刺目的白光。 有人在动你的身体,可你已失去感知。 嘈杂的仪器碰撞声,你只能判断出自己身在一个监护病房般的空间。 闭上眼睛,氧气灌入体内的感觉提醒你自己还活着,泪水从眼角不断涌出,你为何还活着,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抛弃了你。 爱这个字,真是个好借口。 苏嫣,妈妈爱你,所以妈妈要回苏家为你夺回一切。 我的女儿,不要伤心,妈妈走了以后,你要过得更好。 他们唏嘘,多么伟大的母爱啊。 瞧,你怎么怪她,你怎么忍心怪她。 =============================================== *约翰福音6:35;8:12;10:11;10:7;14:6;11:25;15:1。 -- PΟ①⑧.cΟм Kapitel74密辛 苏嵘安并没有躺着,而是坐在床边的矮榻上看着窗外,见你们进门,抬眼看来。 他气色似乎比上次在医院所见好多了,但是更加清瘦,宽大的衬衫下不见年轻时健康的躯体,他已是个暮气沉沉的老人。 你在门边的扶手椅上坐下,苏郁和陆臣棣不约而同的站在你们两方身后,是守护的姿态。 一室安静。 他依然用你看不懂的目光看着你,眼中没有一丝责怪,仿佛上次在医院也只是孩童的一场恶作剧。 “你错了,我不像她”,你打破沉默,自嘲般开口。 苏嵘安低低咳了几声,无奈中竟还带了笑意,苏郁担忧地拍着他的背。 “嫣嫣,我没有说错,你和你妈妈小时候很像”,苏嵘安拿过手边一本相册,不舍的摩挲了几下,翻开一页让苏郁递给你,“她娇气,固执,还很粘人,明知不该,可我舍不得训她,事事都随她。” 你接过相册,指尖点在一张相片上,颜色已经有些泛黄,少女年轻的脸庞满是笑意,她伸长手臂拥住身侧少年修长的颈项,偷吻他嘴角,少年搂住她,露出宠溺的笑。 她吻他,扑进他怀里,坐在他腿间,和他分享一份食物,她满眼是爱意。 苏嵘安,哥哥啊,我好爱你。 少女苏情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只有镜头诚实的记录。 你颤抖着手指,咬着嘴唇一页又一页翻过去。 花苞逐渐盛开,少年的眼神越发深邃,她离不开他,他也离不了她。 浅蓝色的舞衣,你停住手,你在母亲的礼服中见过这条裙子。照片里只有少女一人,她卧在沙发上,转身看向镜头,腰背的曲线揉杂了少女到女人过渡期间的青涩和性感,她笑容浅浅,一双媚眼却又勾人。 她要少年来爱她。 画册掉落,后面的相片你没有看也不敢再看,母亲竟然从一开始就爱着她孪生的哥哥。 陆臣棣将手搭在你颤抖的肩头,你握住他的手,压紧牙齿问苏嵘安:“那她为什么要离开?” 苏嵘安沉默,他没有回答你,继续诉说,“她回来后,我就知道,我的苏情已经变了”,他的声音依旧满怀思念,“可是我依然爱她,她要什么我都愿意给,只要我能给。” “那她当初为什么要走,你们不是相爱吗,你为什么要让她走?”, 你继续追问。 “因为你。” “我不信!不要总拿我当借口,为什么一个个都说是为了我,都是你们自私罢了!” “她怀孕了,她想生下你,旁支的人威胁太大,我放她去贤城是为了保护你们。” “宋姨是你派过来的?” “是我,宋倩只是听吩咐办事,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既然这样,妈妈生病的事,为什么你这么晚才知道?” 苏嵘安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似是不想回忆,半晌才回答你:“她不想让我知道,宋倩帮她瞒住了消息,直到去做化疗才告诉我,我接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病的很重了。” “可她又怀孕了,廖佳宁说是,是妈妈勾引你的,我不相信…” “嫣嫣”,他陷在回忆里,似悔似怨,“你妈妈的要求,我永远没办法拒绝,即使她要让我愧疚一辈子。” 这个答案你承受不住。 苏郁惊得后退一步,他扶着苏嵘安,担忧地看向你,陆臣棣搂住了几欲昏厥的你,眼中是愕然和心疼。 苏家污秽的秘密,那些暴露在阳光下显得丑陋无比的心思。 廖氏和苏氏的婚姻,是祖辈定下的契约。 到了苏嵘安和苏情这一辈,廖氏有叁个支系,两个男孙和一个女孙,而苏家正统只有兄妹俩。 苏情眼里只有她哥哥,自然不外嫁。让苏嵘安决定娶廖佳宁的原因,也是这个未婚妻听话乖巧,在他把话说开后表示理解,希望苏嵘安帮扶她的母系,她会安分地当苏太太。 协议双方都很满意,苏嵘安婚后也安心的和苏情继续恩爱。 但是,日子久了,廖佳宁被他们的爱情感染,她嫉妒起苏情,开始求苏嵘安给她一点宠爱。 苏嵘安被她缠得厌烦,就让她回廖家。廖佳宁不依不饶,带着母亲哭上门,苏家二老彼时还健在,给苏嵘安施压,再不生孩子就让苏情远嫁。 “苏家得留后”,他给自己催眠,加上旁支的蠢蠢欲动,苏嵘安就只能给了廖佳宁一个孩子。 苏嵘安和廖佳宁继续分居,苏郁也交给二老抚养,但是苏郁的出生让苏情的精神开始不稳定,她觉得苏嵘安背叛了她的爱情。 她表面不说,却日日疑心苏嵘安的行踪,整日整夜和他腻在一起,最后竟然怀了孕。 虽然近亲血的危险太大,苏嵘安看着苏情日渐快乐的神情,终是没有拒绝。 一切顺利的话,苏情会在苏嵘安的陪伴下去欧洲生产,他们可以用领养的名义将孩子共同抚养长大。 造化弄人,就在廖佳宁偶然带着苏郁来苏宅的某一天,她见到了怀着身孕的苏情。 第二天,苏氏旁支都知道了苏情未婚先孕。 苏嵘安闭门不见,赶走了所有来打探消息的人,苏家二老气的抽起棍子要打苏情,将她匆匆带回了老宅。 被关了禁闭后,苏情身体不好晕倒在祠堂,苏嵘安不舍,就安排心腹在贤城找了个环境好的地方送她去养胎,表面上冷脸将苏情逐出家门,苏家二老叹气同意。 你听到这儿,冷笑人情凉薄,这两位祖父母,也是将苏家的面子看得比女儿还重。 结果这一去,苏情再也没有回来。 -- Kapitel75你我有福 事已至此,在得知这些过去后,看着母亲相片中的笑容,你不得不承认了苏嵘安口中的一切。 如今你该怨恨谁呢? 你曾恨这一身血脉污秽,恨这世道不公让你天生一无所有,恨你生身父母瞒你骗你,到头来,他们口口声声都在说,苏嫣,我有苦衷。 所以你就该承受这一切吗? 整整27年,你活在一个又一个谎言里,被生生折磨到疯魔。 那他呢,你最后倾心相付的人,他也会骗你吗? 你惊惧的挥开陆臣棣扶着你的双手,瑟缩着向门边退去,脑中那个声音说,不要靠近他,不要相信他。 佛教说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又说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终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是否只有远离爱欲,才可以远离颠沛流离,究竟涅槃。 你本该活在无爱纪元。 转身跑向叁楼的画室,陆臣棣抓住你,苏嫣,他沉声唤你,你怎么了,不要跑,我陪着你。 你不敢看他,尽力挣脱他的手,向着画室的门冲过去,急切的拧着黄铜门把,可手心无力,门把手冰凉的触感直达心底,你牙齿都在颤抖,陆臣棣从身后拥住你,为你打开门,他带着你进入画室,反锁了门。 “谎言,都是谎言,不要相信他”,你捂住双耳,不去相信他涂了蜜的双唇。 狄多死在了埃涅阿斯离开那一晚的迦太基,美狄亚被伊阿宋永远遗弃在科林斯,在史诗里,英雄不缺少情人,屠龙的不是你,挥剑的不是你,配角的下场没有人在意。 油画刀被扔在角落,母亲忌日那天你差点用它杀了廖佳宁,爱使人成佛,爱使你成魔。 百年后,有谁会记得苏情,谁又会记得苏嫣。 这条血脉早该断在27年前那个秋天。 “迦太基和罗马能有多远啊”,你跌坐在门口,抱住自己的双腿自言自语,不期望任何人懂,“远到你连带我一起走的决心都可以抛下,那么当初就不要给我幻想,我至少可以独活。” “科尔喀斯的森林是不是比不过底比斯的风情,连我给你的荣耀也可以扔在柯林斯的荒野。” “你叫我走近,你叫我呻吟,你张开羽翼说要带我飞行,我抛下斯巴达和你肌肤相亲,换来的却是特洛伊的命运。” 你不停说着毫无逻辑的话语,爬起身起身去够画架上的画布,颜料罐头被打翻在旁,你将松节水倒在地上,直接拿过筒中的画笔开始涂抹。 “我要你食我的血肉,也食你的血肉。” “要长生,也要不伦。” “要你颠沛流离,永失所亲。” 母亲为何会让你学油画,她不是要浪漫,她要你呐喊,嘶吼着将色彩填满画布的每一个空隙。 野兽喜爱交媾,可野兽没有感情。 他们征战猎场,践踏野花时不会流下泪水,他们无怖无爱,他们无所畏惧。 厮杀的场景画至一半,高高筑起的祭台还未点上火焰,有人握住你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将你压在打翻的颜料旁。 双膝跪着,他从背后摁着你的腰,在你耳边俯身轻叹。 “你不是我的美狄亚,也不是我的迪多,不是我的丽达更不是我的欧罗巴。” “我想做你的阿克泰翁,做你的帕里斯,你可以践踏我,摧残我,蛊惑我,因为我爱你啊,苏嫣,从今以后,我要世世代代都称你我有福。” 他竟然懂,陆臣棣竟然会懂。 你以额触地,泣不成声。 -- Kapitel76骨中骨,肉中肉 “你从来不是猎物啊,苏嫣”,他说,“你对我举起了枪。” “明明说爱我,说离不开我”,他抬起你的下巴,沿着你脖颈浅青色的经脉吻,野兽般的躯体压制着你的手足,胸膛中似跳跃着怒火。 “引诱我,占有我,却要肢解我”,他在你耳边笑,惩罚性的捏住你喉间的皮肉,一路解开你胸前的裙扣,“我是你的牡鹿,好姑娘,可我没有那样软的心肠。” 他们告诫过,不要惹怒化身牡鹿的猎人,你止住泪水,心里浮现些微恐惧。 “嘘”,他伸手进你的裙摆,掐住你柔嫩的腿根,疼痛使你弯下腰低叫,无法动弹的身躯被禁锢在他的爪牙下凌辱。 “既然爱不能留下你,那我何必伪装”,他温柔的说着残忍的话,“你要我的血肉里有你的血肉,来,可人儿,我成全你。” 野兽被解开了枷锁,出笼的病态欲望在他眼睛里翻滚。 啊!被啃噬般的痛感不是作假,他咬着你的颈侧,齿痕渗血,眼睛却是笑着的,迷恋的看着你的伤痕,“我给过你机会的,娇娇。” “你本来不该知道”,他说。 “不是要看我的内心吗”,他舔你乳尖,啃咬至最下方的肋骨,每一口都夹着血丝,你凄凄的叫,却听他兴奋的低喘,带着恶意的快慰,“原本就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早就该还给我。” 你被他抬着下巴咬上唇角,也被迫打开身体,不要这样,你想躲开,推拒他,这样的他让你害怕。 “你的骨血属于我,宝贝,怎么能随意挥霍”,他折起你双腿,举起他的武器,“乖一点,他们算什么,你要明白,我才是你的归宿。” 他仰头进入你,吞吃你的灵魂,你的身体远比思维听话,它毫无防备,谄媚的承接着恩赐和雨露。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 “来,和他们说声再见”,他翻过你的身体压在身下,提着你的腰和你交媾,掐着你的下巴看向墙上的油画,喘息声涌入你的耳朵,“说啊!”,他狠狠的撞你的宫口,用牙齿在你肩胛烙上痕迹。 他在宣告主权,要你和过去做别,他要你承认,从今往后苏嫣只能是陆臣棣的私人所属。 苏嫣的所有痛苦和快乐都只能和陆臣棣有关。 他说要做你的阿克泰翁,却偷偷把你变成他身下的牝鹿。是你唤醒了真正的陆臣棣,他是为你褪去人性的公兽,睁开眼就企图标记你。 “是你先开始的”,他借着无害的皮囊接近你,蛊惑你,掠夺你,慢慢抹去你的自我。 “这样才公平。” 你指尖抓挠着地板,承受身后侵略者的逼迫,将心中的怨愤都哭喊出来,一遍遍和过去的苏嫣道别。他赢了,他用身体和你谈,比任何劝慰安抚有用。 画室内一片狼藉,你的拥有者庆祝着他骨血的回归,奖励你,夸赞你,用精液将你喂养。 门外有人在呼喊你的名字,享受着情欲的男人不允许你分心,他舔吻你泪水,扶着你坐上他的腰间,与你十指相扣,命令你继续取悦他。 长发散在后腰,你挺起双乳讨好他,情欲将你改造成陆臣棣的私有物,服从他,你才会快乐。 腰肢款摆,挤他,吸他,夹含他,听他满意地赞叹。你咬住他的下唇哼叫着高潮,抽搐的双腿无力滑落,他舔过你的唇瓣轻笑,眯起眼睛露骨的盯着你溢水的花穴,翻身主导他的盛宴。你趴在他身下可怜的哀叫,挣扎的双脚沾满颜料污渍,泥泞不堪的腿间承受他毫无保留的欲望。 治不好你,就吃掉你。 -- PΟ①⑧.cΟм Kapitel77父与子 陆臣棣抱着你走出画室的时候,苏郁远远的站在走廊尽头,他脚下一堆烟头,明叔尽职守在楼梯口,见状挥手让楼下等候的医疗队上来。 苏郁扔下烟,握紧拳头走过来,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你裸露的皮肤,你披着陆臣棣的外套,露出的手臂和双腿上皆是咬痕。 你睁开眼睛无力看了他一眼,依赖的往陆臣棣怀里躲。 “我可以立马起诉你虐待”,苏郁咬牙切齿,“给我放开她”,他伸手就要接过你。 陆臣棣毫无所动,躲开他,贴着你的脸坦然自若的回视:“宝贝,告诉他,你跟谁走。” 你紧紧搂着他,片刻不想和他分离。 答案一目了然,苏郁难以置信的指着你,说不出话。 二楼的卧房门开着,陆臣棣示意明叔带路送你回房,你躺下时忍不住呻吟一声,皱起眉,陆臣棣爱怜的吻你鼻尖,让陆家医疗队的一位女医生进来。 女医生在陆臣棣的默许下掀开被子查看你的情况,她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扫过浑身的齿痕不敢多言,快速查看了几处较深的伤口和私处。 “少爷,苏小姐的…外伤没什么大碍,简单做下消毒,但是这里…您先给她清理一下,我去让人准备药膏。” 陆臣棣接过她手里的喷雾,默许她退下,伸手抚摸你被咬伤的耳垂。 你起身拥抱他,娇哼着在他耳侧蹭蹭:“我想先洗澡,粘粘的不舒服,你好凶呀,咬的我浑身都疼。” 他啄吻你的唇无奈的笑:“那你听话吗,会不会胡思乱想?” “不想了不想了”,你把身体交给他,虔诚发誓,“我只听你的话。” 苏嵘安在晚间的时候下了楼,他脚步迟缓,拄着梨花木拐杖,明叔面带忧色跟在他身后。 你正坐在陆臣棣身边和苏郁对峙,见他下来就住了嘴,缩回身后人怀里。 “爸。” 苏郁上前扶着他,苏嵘安在你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示意明叔将一份文件拿过来。 他看着你依赖的姿态叹了口气,转向陆臣棣:“你父亲陆鸣远和我也算是故友,他运气比我好,走的是正道。你是陆家的独苗,注定人中龙凤,这几年再放纵,回去依旧是陆家嫡孙,你有想过到时候苏嫣的位置吗?你的祖父不会同意她成为陆家长媳。” 陆臣棣客气的回他:“苏先生,您放心,感谢祖父当初心狠,我和他之间有协议,他不会插手我的婚姻,陆家绑不住我。” “何况”,陆臣棣挑眉,玩笑般说,“您和我爸那些旧派该洗牌了,如今是陆家离不开我。” 苏嵘安不语,换个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话,他必定会说句竖子猖狂,可对方是陆家太子,他有本事狂。 “你带她回去吧”,苏嵘安最终改变口吻,将一份文件递给陆臣棣,“答应我,别让我苏家的女儿受苦。” “我不同意”,苏郁猛地抬头,急切的看向苏嵘安,“爸,您没看见吗?他对苏嫣施暴,这哪里正常了!这样的人您怎么放心把苏嫣交给他,不行!” “闭嘴”,苏嵘安敲了下拐杖,冷厉的喝止他,“还轮不到你反对。” 苏郁一愣,虽然习惯父亲对他冷漠,但事关他最疼爱的苏嫣啊。 “你妹妹决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苏嵘安无情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苏郁,我让你照顾苏嫣,不是让你阻止她,她享有一切自由,明白吗?” 苏郁不甘的低下头,指节泛白,父亲在警告他。 “我明白了,爸。” 陆臣棣接过文件扫了一眼,意味深长的递给你,你凑过去看了眼内容忍不住坐直身子,疑惑的和他对视,正欲开口,被他摇摇头制止了。他搂着你的肩膀,向苏嵘安点头,收下了这份异常贵重的“礼物”。 苏嵘安将Terra给了你。 你忍不住看向苏嵘安身后低着头的苏郁,这对他不公平,分明是苏郁辛苦支撑起的家业。 “嫣嫣,苏家是你永远的后盾,就算我不在了,苏郁会护你一辈子”,苏嵘安似是松了口气,他挥手让明叔扶他起来,转身上楼前对身侧的大儿子耳语一番,拍了拍他的肩膀。苏郁沉默地点头,没有一丝反抗。 你看着这对父子间奇怪的气氛,有些怔愣。 你想起一些往事。 苏郁似乎从来没得到过苏嵘安的夸奖,小时候他成绩优异,奖状一堆堆捧回家,苏嵘安也只是平淡的看了眼,说那是他应该做的。 他给你补习,陪你逛街,跟在你身侧像影子一样照顾你。 你闯了祸,苏嵘安责罚的是苏郁,你受了伤,罚跪的也是苏郁。 他是你的保护伞,也是你的挡箭盘。 在苏嵘安眼里,苏郁根本不是苏家的少爷,而是一柄锋利的剑,是他给女儿精心培养的奴仆。 苏郁知道吗?你失神的看着他,你的哥哥,被敬爱的父亲当作棋子操控了叁十年。 他怎么忍受得了。 -- Kapitel78归家 20:45,大雨。 陆臣棣带你回了南郊中心的陆家别墅。 陆家虽然发家立足于北边,年轻气盛的现任家主陆鸣远从政后却选择将权力中心渐渐南移。 不夜城的上城区本来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东西南北四郊势力均等,世家地位更迭缓慢,从属关系牢不可破,上行下效彼此心照不宣。源源不断的财富从上城区流进国库,只要不触及国家利益,管你东西南北郊称王,辉煌的依旧辉煌。 除了南郊。一夜风雨来,在陆家别墅落址于南郊中心的第二年,陆鸣远从北边带来的鹰犬伸出了爪牙,南郊半数腐朽的世家站不住脚根被一窝端走。 陆老爷子军权在握,没人敢吭声。 等众人重新安定下来,默认了南郊有两股势力是禁区,鼎盛陆家和在野苏家。 作为百年世家,苏家根基太大,陆鸣远动不了苏嵘安甚至被他的能力折服,和苏家达成了不少协议。 毕竟是去见他背景特殊的父母,你有些紧张,雨中的陆家别墅前似乎站了不少人。陆臣棣安抚你,他说他的母亲心很软,和你一样温柔,一定会与你投缘。 你在西郊公寓受到梅姨照顾的那段时间,从她口中听闻不少陆母的消息。她心系离开陆家的儿子,常常思念他,偷偷去看望他,回家后瞪着丈夫以泪洗面。 “阿姨是不是很想你呀”,你勾着他的小指,挠挠他的掌心,“我听梅姨说你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他露出无所谓的笑意,帮你整理好衣领和裙摆:“当初爷爷将我赶出来的时候,我承诺过,只要盛世在一天,就不会踏进陆家大门一步。” “怎么可以这样!幸好还没进去,我们走吧”,你拉着他的衣袖,心疼他,“我们可以回西郊,盛世对你多重要啊,你创立它的时候那么辛苦…” 陆老爷子也是心狠的人,你抱住陆臣棣,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 他看你担忧的神色,宠溺的笑溢满眼底,叹息般在你耳边轻声说,我的娇娇,盛世哪里有你重要。 他怀里的是无价之宝。 警卫员向雨中行礼,别墅铁门打开时,陆臣棣牵着你下车。 陆母绞着手绢站在庭院前,盈盈的眉宇间是清愁,和陆臣棣相似的眼睛含了泪,身后沉默如山的高大男人撑着伞半搂着她。 “臣棣,我的儿子,你终于肯回来了,妈妈好想你”,你松开身边人的手,看着陆母一把上前抱住陆臣棣低泣,不住地说我儿子瘦了,受苦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家。 陆臣棣拍着母亲的背,抬头和她身后不发一言的男人对视。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睁大了眼睛,突然明白了龚闻一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没有人会怀疑陆臣棣和陆鸣远的血缘关系,他们实在太像了,加上陆鸣远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年轻些,你在他脸上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后陆臣棣的模样。 “扶你母亲进屋吧”,陆鸣远移开视线,审视的看了你一眼,淡淡开口,他的声音更加低沉,音色却和陆臣棣如出一撤。 你提着裙角跟在陆臣棣身后,陆母牵着他的手不愿放开,仔仔细细看他的模样。 “梅姨,把苏小姐的行李放到二楼客卧…”,陆鸣远刚嘱咐一句,就听陆臣棣叫住梅姨,“不用,梅姨,放我房里,她和我住。” “你们还没有婚配”, 陆鸣远不动声色的看着儿子,余光却留意着妻子的情况,“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留意你今天的举动,太胡闹了,她是以什么身份住进来?” 你有些难堪的坐在一边,挺直了脊背。 陆臣棣握住你的手,冷冷的回视他,还未开口,陆母却不高兴了,她捂住心口瞪着丈夫:“陆鸣远!你这是什么语气,儿子刚回来你就开始说教,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嫌不够,好啊,你要是把我儿媳妇赶出去,就连我一起赶出去算了,呜…” 陆母用帕子捂住脸嘤嘤哭泣,陆鸣远头疼的看着她,严厉的面目瞬间消失。他示意陆臣棣让开,坐到妻子身旁好声好气的哄她,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我不就只说了一句吗?你怎么又和我闹脾气,不许哭了,眼睛该疼了,没让他们走,就住这里陪你,你说是儿媳妇就是儿媳妇,我也没不承认啊。” 陆臣棣看着父母恩爱的场景,似是习以为常,他亲亲你的额角,告诉你没事:“老陆看不得我妈哭,有的哄呢。他没有排斥你,就是习惯了说话不太客气。不要放在心上,安心住下,我带你上楼。” 你顺从他,忍不住回头看陆鸣远低声下气安慰妻子的姿态,向陆臣棣感叹:“你和你爸爸真的好像啊,但是他比你温柔耐心多了,你就没有这么哄过我。” 陆臣棣似笑非笑看着你,将你推进了房门,压低声音在你耳后说,是啊,我不会哄你,只想操哭你。 猎人引诱你进入他的领地,你小心翼翼嗅着他的气息,栅栏在你身后落锁,羚羊的脖子终于被拴上了链条。 -- Kapitel79吞食 接连几日的奔波和大起大落,当夜你发起了高烧。 陆家医疗队还未来得及休息就被叫了回来。 许是反应加快了,你躺在床上能感觉到血液从四肢百骸流过的声音,鼓膜闷闷的敲击,心脏的跳动变得异常快速。上帝啊,再给我一点时间。 退烧针的效果并不明显,你知道寻常药物已经对你的身体起不了多大作用,陆臣棣坐在你身侧,他示意医疗队的人出去,搂住你躺在你身侧,你听到他的叹息,似乎早已了然一切。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他吻你眉间,触及的热度让他皱了眉,“怎么这么傻,实验随时可以做,为什么不等技术成熟了再试?平时挺聪明的,在苏家待了了这么多年还没学到权力的好处。” 你明白他的意思,感受到他手背的凉意,在他胸前闭上眼睛:“本来也没想这么做。当时事情闹大后,苏嵘安要关掉第叁实验室,有个实验员把笔记落在了角落,我就偷偷记下了试剂配方。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只是对这种药物感兴趣,一遍遍试,结果居然成功了。” 陆臣棣轻笑了声:“娇娇真聪明。” 你不好意思的抬头,亲亲他嘴角:“因为我的臣棣太耀眼了,我想追赶你,就逼着自己往前走。” 对你这样平庸的人来说,成功从来不是一蹴而就,为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你可以一个暑假待在实验室不合眼。 “后来呢”,他借势吻住你,舌尖的温度让你觉得舒服很多,你不由眯起眼睛,“为什么决定来找我?” 怎么会有勇气和他缠绵吗?角落里的藤蔓竟然敢缠住途径的猛兽。 你舔过他的上颚,细细吮去他唇角的唾液,指尖从他眉梢滑至鼻尖,迷恋的看着眼前的薄唇:“因为好想你,好想要你,我的身体在叫你的名字,夜夜难安。” 情欲一旦伸出触角,根本不听思维说话。你贪婪的追随者他,时时刻刻想用身体容纳他。 “从苏宅搬出来后,我一直住在西郊,就在离盛世不远的地方”,虽然昏沉无力,你依旧支起身将他的手掌压在你高温的身前,胸乳蹭着他的掌心,他身上微凉,你舒服的叹气,“偷偷的看着你,看着我的臣棣,意淫你,计划得到你”,你呼着热气靠近他耳边,“想不到吧,有人会在角落里对你起了这样阴暗的念头。” 嗯啊,他拧了下你的乳尖,你被抱起来躺在他身上。 “我是不是很坏”,你的发丝散在他身上,像藤蔓网住猎物前的试探,“知道盛世遇到了危机就趁虚而入,你知道吗?我准备了好久,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兴奋的要疯了。” 他在你身体里播种的时候,你的世界万物复苏。 “看我一眼呀,亲爱的,为什么看不到我啊”,你陷入回忆里,伸手抚摸男人的胸膛,解开他的睡袍,在他身前印上一个个吻,逐渐向下。 他任你所动,安抚般抚摸你的头顶。 你拿出他最惑人的武器,吻它,对它小声告解:贪图你蛊惑众生,垂涎你恃美行凶,我有罪。 你早就没有机会成为好人了。 情欲将你俘虏,放你出笼,蛊惑你:去吧孩子,找到你的羔羊,吞下它。 -- PΟ①⑧.cΟм Kapitel80过渡3 你忘了自己是怎么睡去的,只记得自己在陆臣棣身下握着他情欲的终点,不停倾诉对他的欲望。 大梦沉沉,你恍若新生。 “嫣嫣,你醒啦。” 耳边传来温柔的女声。 是陆母,她将你扶起来靠在床头。你动了动身体,除了酸软已经没有大碍,烧也退了。 “谢谢阿姨,我自己可以。” 你有些不好意思,刚进陆家就生病,你又给人添麻烦了。 “阿姨不开心了啊,这么生疏”,陆母摸了摸你的额头,确认不烫了,拉过你的手坐在床头,“我儿子的性格我能不了解,没有人绑得住他,他这次带你回来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承认你。” “嫣嫣,叫我妈妈吧。” 你吓了一跳:“阿姨,我…我还没有和他…” 你们还没有结婚,这样不合适。 陆母摆摆手,微笑看着你:“证书什么的都是虚的,陆家说你是陆臣棣的妻子,没有人敢质疑。” 一脉相承的强势。一夜之间,你的身份就被轻易决定了,就连自己也无法左右。 “妈…陆妈妈,我可以这么叫您吗”,你轻声开口,“这样能区分您和我母亲。” 陆妈妈抱住你,拍了拍你的背,好,当然好,我们嫣嫣真乖。 你穿好鞋跟着陆妈妈下楼,梅姨做了几样清淡的饭菜。你道谢后在桌边坐下,抿了口温度正好的蜂蜜茶,忘周围看了一眼,没有人。 “在找陆臣棣呀,和他爸爸去后院了,哎,听他们说话我头疼”,陆妈妈揉揉额角,无奈的叹气。 你赧然一笑,梅姨给你端了碗汤来,你安安静静的吃饭,听陆妈妈抱怨起归家的儿子。 “你陆爸爸整天板着脸,和他儿子说句软话跟要了他命一样,小的又骨头硬,顶撞起来爷俩动不动就要吵架。小时候的臣棣啊乖的我心疼,陆老爷子找人管的严,他训练回来就累的没声,懒得和他爸吵。可自从老爷子回了北边,他的叛逆期一下子爆发,我有时候看的心惊,他就像被关久了的狼一样,这要不是我亲生的,我都会怵他。” “你认识陈贤吧,还有另外几个孩子,他们家原是老爷子的部下,跟着我先生来了南方,大人往来多,孩子们之间认识的也早。陆臣棣总带着他们几个嚣张霸道,别人是看在陆家的面子上让他一头,他倒好,看没人管后闹得更疯,那些新贵们别说躲他爸爸了,躲他都来不及。”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老爷子想压他回北边,他翅膀硬了,索性离开陆家自立门户,连我这个妈妈都劝不住”,陆妈妈越说越伤心,忍不住捂住眼角,“我是他亲妈呀!我疼他宠他这么多年,结果他头都不回就走了,我生他做什么呜…“ 你坐到陆妈妈身边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无言给她安慰。 “他从始至终是您的儿子,他拒绝接受的只是被安排好的人生”,你想起陆臣棣创立盛世初期的那些日子,“他的理想和陆爷爷指的路不一样,您知道陆家的光环有多大,陆臣棣的名字前面总跟着「陆家」的前缀,别人称他太子爷、陆少爷的时候,他其实很介意。” “我懂,所以我再心疼也没有阻拦,但是他在外面过得并不好,我很快就后悔了”,陆妈妈和你说,陆臣棣是个从来不低头的人,但为了找合伙人,他面无表情的给自己灌酒,参加鱼龙混杂的酒局,那些原本忌惮他的人都开始嘲笑他,说他离开陆家就一无所成。 “我怎么舍得让我儿子受这样的污蔑!我去找他,让他回家,他要建几个盛世我们陆家还建不起吗?可他,他…” 你接过她的话,“可他没有同意,他要的是冠上陆臣棣这个名字的盛世,而不是陆家的盛世,他要别人提起盛世陆臣棣的时候,用敬畏的眼神看他,而不是畏惧他身后的祖业。” 陆妈妈愣愣的看着你:“嫣嫣,你和他当初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你微微一笑,因为这才是我爱的他呀。 银河叁千丈,他生来就是太阳。 -- Kapitel81温馨午后 不知道那天陆臣棣和陆爸爸谈了些什么,他们俩隔日出了趟门,只留你和陆妈妈在家。 日头很晒,陆妈妈说你病刚好吹不得冷气,就让佣人在后院八角亭里搁了两把竹榻,让你陪着她打发时间。 管家从花房抱了几捧鲜花和绿枝递给梅姨,又从客厅博古架上拿来几个陆爸爸收藏花瓶小心放在一边。 陆妈妈拿丝巾给你绑了头发,拉你坐在榻上。 “我在家闲惯了,也没有人陪我做这些事,少女时候玩的东西都有些生疏了,你来了到正好,嫣嫣来,妈妈教你插花。“ 苏家是男人当家,没人教过你这些,你有些无措,陆妈妈点了点你的脸,笑着说很简单的,慢慢学就会了。 刚开始还兴致勃勃,你跟着梅姨修剪花枝,听陆妈妈讲花色搭配,花材主次,有些跃跃欲试。 她拿了一束银叶桉放在你手边,又抽了几支粉玫瑰给你:“这是我最喜欢的切叶‘月亮湖’和亲手种的玫瑰,你去挑个瓶子试试。” 你看到脚边一个细颈白玉瓶,觉得很别致,就试着装了几支玫瑰进去,点缀着叁两枝银叶桉,倒也挺清新可爱。 继续打着下手,突然想到陆臣棣的屋子还保持着他离家前的装饰,许是少年时期钟爱冷色调,太冷清了没有一点人气。 你犹豫了下,又挑了个粉彩荷花瓶,和陆妈妈说想给屋里添点颜色。 换了几种花都觉得不般配,你有些疑惑了,随手拿起桌上的‘月亮湖’都扔了进去,一支支细长的尖叶桉竖在方肚的瓷瓶里,怪模怪样。 陆妈妈拦住你的手,扑哧笑了一声叫来管家:“把瓶子放到陆臣棣屋里去,让他看看他小妻子学了一下午的成果。” 你阻止不及,红着脸任由她打趣。 六点,陆家晚膳。 陆臣棣回了家,他一个人回来,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了一旁的管家,先和陆妈妈说了声父亲还有些事要忙,就向你张开手。 他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你跑过去搂住他的腰,也不羞于人前和他亲热。 一个白昼没见到他,你好想他,最好他去哪儿都带着你。 用餐的时候,陆臣棣自然注意到了博古架上的不同。看到名贵的古董瓶里插了花,或许还被浇了水,他有些无奈。 “妈,你又拿老陆的收藏胡闹了,这些可不是放花用的。” 陆妈妈轻轻吹了下手中的汤勺,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我乐意。死物哪有活物重要,何况我这样的尤物,哼,你爸才不会怪我。“ 陆臣棣给你夹菜的手一顿,不再出声。 你偷笑了下,想着陆爸爸对陆妈妈低声下气的样子,肯定舍不得责备她。 洗完澡坐在床上,头发吹到半干,你有些支撑不住睡意。陆臣棣和刚回家的陆爸爸还在楼下聊天,也不知道多晚回房,你索性扔开手边的吹风机,就这么卷着浴巾闭上眼睛。 来陆家当天陆妈妈就看到了你身上的痕迹,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愧疚地将你搂在胸前,轻声叹气,却什么也没说。 青紫的咬痕看着是有些触目惊心,你养了两天都没消下去,可身下...不知道他给你涂了什么药,本来要肿上几天的地方好的特别快。 刚才洗完澡一看,已经基本恢复了。 病中他总不会碰你,又是在父母家,你想着他肯定只能规规矩矩陪你睡。 -- Kapitel82温柔晨吻 意识朦胧中有人抱起你塞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抽掉了松垮的浴巾。你顺着他的动作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问他几点了。 “快1点了,怎么没盖被子就睡了。” 他拨开你脖子上的发丝,摸了摸你的额头,雪松和檀香木的味道袭来,身上还带了浴后的水汽,皮肤凉凉的,你蹭了蹭他的手背,揪住了被子一角。 “想等你的,可是太困了” 带了困意的声音娇软,你不愿张开眼睛。 他关上床头夜灯把你往怀里搂,赤裸的胸膛贴上你的乳尖,凉意沾染。 你不舒服的哼了一声,抵着他不让靠近,闭着眼睛摸了几下,凑过去问他:“你洗冷水澡啦?” 他捉过你的手十指交扣,在你唇间轻吻,语气有些无奈,怕忍不住吃了生病的小兔子。 你在黑暗中甜蜜的笑,安静和他接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发现屋子里的光线昏暗,遮光窗帘只拉开一条缝。 阳光洒进来的地方正好是书架一角,那只粉彩荷花瓶放在第二格,旁边是一排飞机模型和一个相框,有些突兀。 “早安。” 肩背被印上一个吻,男人低哑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带了晨间特有的慵懒,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你脖子上,胸口虚握的大手捏了下你软嫩的乳房。 嗯啊,你被他搂得近了些,湿吻沿着耳骨落到脸侧,他双手拢在你胸前,就从身后这么靠在你颈间。 像抱着心仪的大型玩偶,他还低笑着晃了晃你。 “怎么这么可爱,好乖。“ 刚睡醒他又要做什么,你红着耳朵动了动腿,他的大腿搁在你腰间好重啊,肌肉硬邦邦的, “臣棣,你先起来好不好?“ 他埋在你脖子上咬了一口,不要。 “陆妈妈和陆爸爸也要起床了,我们不能太晚。“ 你小声劝他,偷偷把腰往前挪了点,呼,早上的他太危险了。 晨勃的性器又硬又烫的戳在你腿心,又是身无寸缕的抱在一起,你真怕他突然想来一场晨间运动。 他察觉到你的动作,揉着你一边的乳挺了下腰,得意的咬了下你的耳朵,重新回到你腿间,这下贴的紧紧的,你的花穴口都能感觉到那淫物上脉搏的跳动, “哎呀,你,你不要动了,不可以“,你怕他来真的,连忙夹紧腿往外爬。 他捞你回来,揉捏你双乳的力道加重,还饶有兴趣地问了句什么不可以,将你翻个身,撑在你身侧低头来吻你。 “唔“ 你被他深入的舌尖堵的一句话也说不了,撑着他的肩背无力的推拒几下,含吮他的热情,渐渐的意识也重新模糊,抚摸他肌肉紧绷的胸膛,喘息着自动跟上他的吻。 晨间吻太亲密也太舒服了,他的舌头卷着你的,黏黏湿湿的唾液顺着舌尖喂给你,还伸进来舔你的上颚,将你整个嘴唇都要含咬进去。 你忍不住摸上他的脸,轻轻啃咬他的下唇,舌尖上扫过他的牙齿,学着他平时吻你那样去挑逗他,也不管这样是否会激起他的火,只是想吻他。 舔得过分认真,连嘴边滑落的唾液都没有察觉到,双腿无意识又攀上了他的腰。 他喉间震动似是在笑,带动舌头更加用力与你交缠,你主动权被夺有些不满的睁开眼睛,他长长的睫毛就在你眼前,深邃的眼睛里倒映出你沉溺的神情,鼻尖蹭了下你,让出喘息的空隙在你唇间低语: “娇娇是不是舒服极了,这么多水,上面和下面都湿了。” 你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是疑惑的语气,双臂抱着他的脖子才不管他说什么,伸出舌头贴上他的嘴角,讨好的往里钻,我还要。 舌头被狠狠吸了一下,他握着你腰,将你大腿向两边压开,伸了阴茎在你黏湿的穴口摩擦,长长的一根从前至后抚慰着你,你舒服的眯起眼睛轻哼,抬起下身方便他揉捏你的臀肉。 呻吟声渐起,你时不时被他放开轻喘息几声,他也配合你低喘,舒爽的时候就抬起你双腿挂在腿间,狠狠碾过你的阴蒂,你正享受接吻的快乐,突如其来的刺激令你尖叫了一声,小腿绷直,磕到他的牙齿。 就这么被他磨到高潮了,还是个小潮喷。 -- PΟ①⑧.cΟм Kapitel83制裁の晨爱 Kapitel 83 制裁の晨爱 “嗯好多水“,他指尖摸开你花穴,顺势将龟头挤进来,享受你花液喷洒穴口紧吸,舒服的咬了下你的下巴,“想一直泡着。“ 你仰着头好不容易缓过这场眩晕,就听见他说那么淫的话,忍不住又缩了几下。 他闷哼一声往里插了一点,没过一半又抽出来,复又顶开深入,一连几下,你被插得心痒,忍不住跟着他的动作摆起臀,侧过脸咬唇轻哼,默许他。 他技术过人,你次次高潮都销魂,咬着指尖还没舒服一会儿,他摁住你的腰。 “不行。” 撞在宫口,他明明跳的厉害却忍住不射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修长的双腿压着你的腿根不让你动,抵在你深处直起身。 你摊开双臂躺在床上看着他,沾了口水的指尖揪着床单,难耐的蹬腿,腰肢供起,高耸的乳房随着喘息晃动,双眼带了水雾看身上这个男人。 他尺寸优越的屌插在你体内,脉搏和你融为一体,撑在你身侧的双手青筋鼓起,脖子到下颌的线条修长又蕴含力量,胸口红痕遍布,腹肌上全是你的水。男人欲射不射时的隐忍表情最性感,双眼眯起,紧绷的眉梢到太阳穴一层汗水,额发用手指梳在脑后,薄唇被你吻的湿润,微红的眼角都是未逞淫欲。 他是我的。 你胆子突然大了起来,也或许是脑子不清醒,你撑起身,做了你清醒时绝不敢做的事。 指尖从他腹肌间的沟壑划过,听到他呼吸变重,手指用力捏着你的大腿,你摇摇双乳,用怯生生的语气问他: “哥哥哪里不行?这里不是很行的嘛。“ 咬唇夹了下他。 他眼神瞬间变了,嘴角的弧度抿下去,呼吸已经不是沉重可以形容,而是喉咙里有团火在灼烧,有只野兽在低吼。 “苏嫣,你行。“ 你一下清醒了。 “不是,臣棣啊!我胡说的,不要,啊~求求你,那里不可以啊“ 野兽面前,求饶根本没有用。 他掰直你的腿,用从来没有过的速度提着你的腰干,要多深有多深,每一次都撞到更深的地方,精囊都想钻进去,粗鲁的仿佛是在奸你。 才好了没多久的穴肉哪里受的了这样的激烈玩弄,你痛的啊啊哭叫,双腿根本合不拢,眼泪将两鬓的头发都打湿了。 男人操的肆意,仿佛这样的性爱才让他满意,你听见他呃啊一声,挺起腰吸气,娇嫩的臀肉被他狠狠打了两下,肉体拍打声在密闭的房间里特别清脆,配合你们交合处的咯吱水声和耻骨撞击声,淫荡又惨烈。 他挺胯缓了好久,才低下头在你耳边笑,娇娇,哥哥行不行? 你几乎要背过气,哭叫里还带了打嗝声,行的,嗝,臣棣最行了,臣棣好厉害!饶了我饶了我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不好,他狎昵的舔去你泪水,肏不死你就学不会乖。 潮吹第四回的时候,你觉得喘的每一口气都沾了血腥味,身下床单湿的根本蹭不住,他压了你在床头操,从身后摁着你的脊背,一下又一下。 速度慢下来了,但是深入宫颈的阴茎此刻更像一个刑具,骑木马知道吗?他的阴茎比木马还让你害怕。 深处又被射了一股精,他抽出来时精液堵不住顺着你的穴口流向后股,你塌下腰,要不是他扶在你小腹的手掌,你根本跪不住。 大腿和膝盖处都是你自己喷出来的水,连他的腿根都沾了许多,你嗓子嘶哑,疼也喊不了。 只有眼泪还在流,其实也哭不出什么,眼皮肿的厉害,鼻子里呼吸不顺,你咳嗽起来,又是一阵急喘。 他撩开你脸颊边的头发,亲亲你可怜的眼皮,舔过你湿漉漉的睫毛,热气烘得你闭上眼睛,乳尖又被掐住,他弓起背提臀正要继续。 “陆臣棣“,房门被突然敲响,带了怒气的年长女性嗓音在门口响起,“适合而止!你到现在还没学会控制自己吗?“ 私人空间不可侵犯,是名门世家的教养。陆妈妈应该是忍无可忍了,不然不会这么贸然敲响别人的卧室,即便那是她儿子。 你身上的男人猛的停下动作,似是清醒过来,伸手摸到你眼角的泪,像被烫到般搂住你翻身,摸着你的额头给你顺气,握在肩膀处的大手恢复了一贯的温柔呵护,你听见他哑声说了句,对不起娇娇。 得救了,你眼前一黑,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没想这么变态的,想玩小清新但是手指和键盘不听话 可写出来我自己都好喜欢(捂脸 -- Kapitel84Sophrosyne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陆臣棣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亲了亲苏嫣皱着的眉头,站在床边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出了房门。 楼下,陆鸣远在客厅里喝茶,见到他下来嗤笑一声,陆母闻人雅撑着额头坐在他身边不发一言,家里的佣人都退下去了,只有梅姨垂首立在女主人一边。 “苏嫣怎么样了?“ 闻人雅抬眼望过来。 陆臣棣没有回答,坐到她面前的空位上,交握着手抵在额前。 闻人雅倏的站起来,指着他气急:“她是你妻子!上次医护说的话你不是也听见了吗?她才病好了多久,啊?一早上哭的我都觉得难堪!我要是不来打断,你是不是要弄死她!陆臣棣!你让陆家的下人怎么看她?“ “玩物丧志!你爷爷说你玩物丧志真是没有说错!以前是陆家不要了,为了她盛世也不要了,现在是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臣棣,儿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陆鸣远扶住开始哭泣的妻子,轻拍她的肩背,带了寒意盯着自己的儿子。 “从前你祖父教你克己、镇静、涵养,我以为你听进去了,你的行为对得起你的教养吗?还是要我压你回北边再吃几年苦头。“ 陆臣棣听着父母的训斥,头痛的捏了下鼻梁,声音嘶哑。 “我以为我能控制,之前我也控制住了,今天是个失误,妈,我以后会小心。“ 闻人雅狠狠瞪他:“你带她回来那天我就猜到了!苏嫣得有多听你的话连埋怨你一句都不敢,你就仗着她听话!他们教你训狼的本事你都用到自己妻子身上去了,还真是好样的。“ 这话有些难听了,陆臣棣皱起眉,但又不能当面反驳母亲。垂下眼,令人战栗的记忆涌上来。 他从小会训狼。 作为陆家嫡孙,他在陆老爷子和一众从属官的棍棒下长大,军人的手段能有什么花样,说好听了是训练,说难听了就是折磨。 默不作声挨过几年打后,陆臣棣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动声色。 陆家在南郊的旧训练场里养了一笼子狼,从北边山区运过来,饿得眼睛都是绿的。那些狼被拔了牙齿,口水不断滴下来,爪子却一点没有修剪过,他被压着肩膀扔进去,手里只有根警棍,陆老爷子站在笼子外面看着他,眼里没有一点仁慈。 “斯巴达人怎么活下来的知道吗?“ 陆司令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子,就像在看尚未完成的作品。 “你身上流着陆家的血,也该学点陆家人会做的事。“ 少年陆臣棣第一次把狼压在身下折断双腿的时候,骨子里泛上来的征服欲和满足感令他沉迷,他沾血的手摸到了身下奄奄一息的狼被拔去牙齿后留下的血洞,低低的笑了。 陆家的血脉,天生喜欢征服。 他学会了。 失控是在陆老爷子回北边的前一天。 副官里有个年轻人神色严肃的跑进书房像陆老爷子耳语一番,陆鸣远坐在对面看到父亲的眼里不知是惊讶还是感叹。 “鸣远“,陆老爷子叹息一笑,“你儿子比你成长的快多了,他比你更像我。明天我会把手下的人都带回北边,训练场拆了吧,你也别管陆臣棣了,让他好好放松下。“ 副官说,陆臣棣把他叫去看门的人腿给打断了,把笼子里的狼都放了出来,训练场损失了不少人。 他驯服了野性的敌人,把它们都变成了自己的武器。 青出于蓝,陆老爷子很满意。 临走前,陆老爷子把陆臣棣叫到面前,看着长的快与他一样高的孙子,语气难得温柔。 “回学校吧,训练场的事没有人会知道,你父母那里我都交代好了。你没让我失望,孩子,没有人会压制你的天性,但是要记住,人之所以能驯服野兽,因为人会克制。“ “陆臣棣,你要学会控制自己。“ 克己、镇静、教养,古希腊人口中的sophrosyne。 斯巴达之所以会亡,因为他们学不会克制。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他学会了,结果还是失控,隐藏在人皮下连父母快被迷惑的狼性,在苏嫣面前低吼着撕开皮囊。 理性管不住饿狼,他才是被驯服的那一个。 -- Kapitel85爱的徒劳 台风天后温度骤降,陆家别墅外的蝉难得偃旗息鼓,铺了竹席的木质家具又被换上柔软的丝绒沙发套,佣人们忙了一个早上,你也被动静吵醒。 刚好收到实验室重新启用的消息,你松了口气,洗漱下楼。 陆妈妈招手叫你过去用膳,梅姨端来一份阿胶红豆粥,抱怨今年冷夏,秋天来得早了。 “还没呢“,陆妈妈笑睨了她一眼,“你倒是叫他们换得勤快,过几天热了又得铺上,也不嫌麻烦。“ “那也麻烦不到你头上,人呐闲着就爱乱说话,我给他们找点事做,太太安心吧。“ 陆妈妈和梅姨几十年的的情份,说是主仆,私下更像是朋友。 刚放下筷子,陆妈妈吩咐管家一句,备车。 “K9那边递了张请柬来,今晚有个私人宴会,我一个人去没意思“,陆妈妈笑眯眯的看向你,“嫣嫣啊,妈妈下午约了人喝茶,先顺路送你去西郊,晚点再来接你?我们一起去。“ “啊...我也去吗?“你并不知道K9是什么地方。 “一个西郊的画廊,去的都是熟人,欣赏欣赏新到的古董、艺术品之类的,你应该会喜欢。“ 你点点头,听着很有意思。 坐在车上,你思绪飘远,这个时候应该是陆臣棣送你去西郊,想不到现在换成了陆妈妈。 他不在你身边,你做什么都有些恹恹的。几天前他失控弄伤了你,再醒来就没见过他,你不安的问陆家人他去哪儿了,陆妈妈只说他有事出国了,很快回来,让你别担心。 你想打电话给他,却发现怎么也打不通。 他不会这么无缘无故消失,陆爸爸陆妈妈也没有必要骗你,他到底去做什么了? 你在实验室待了一会儿,静不下心,和其他实验员说了声抱歉,脱下实验服去休息室平复心情。 一个副手小姑娘坐到你身边,给你递了杯咖啡。 谢谢,你轻声说。 “我今天状态太糟了,拖累你们了吧。“ 你歉意开口。 “组长,你在担心什么?不仅是心里有事吧,你实验的决心也变弱了。“ 你一怔,伸出手看了下自己苍白的指尖,实验的决心? “我们可以等,实验结果对我们来说只是个数字。但是它对你很重要不是吗?一开始你就和我们说,你需要用它做一项伟大的事,现在你还想做这件事吗?“ 小姑娘冷静的声音敲在你心上,你握紧手中的咖啡,没有回答她。 你羞于回答。 因为你犹豫了。你害怕。 因为想和陆臣棣在一起,因为惧怕生命的流逝,因为又嗅到了爱的芬芳。 你甚至梦到过接受苏郁递过来的逆转药剂。 逆转期还有一个礼拜就要结束,到时候你真的没有退路了。 所以你怕了,连拿着试管的手都在颤抖。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他们说。 苏嫣,Schubert教授把火种递到你手中,你呵护它了吗?看顾它了吗?你还拿得起它吗?你把情爱看的这么重,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想想海德堡实验室的他们,想想忍受残缺的他们,想想还未降生的他们。 想想...你和他的“孩子“。 你捂住脸。 小姑娘已经回实验室了,她和其他人都是临时召集来的研究员,却勤勤恳恳为这次实验做出了贡献。 而你,本该比他们认真千倍万倍的人,却躲在角落里退缩推诿。 你感到羞耻。 善始善终,你未得善始,当求一个善终。 回到实验室,你重新站到他们面前,脸上已经挂上从容的表情。 “时间不多,接下来的几天,希望大家都配合我一起工作,我们争取在月末之前出结果吧。“ Never say never, 你不回头。 -- PΟ①⑧.cΟм Kapitel86儿媳 挂钟的时针指向四点的时候,实验室里只剩下你一个。 很安静。 久候的“叮“声响起。 Julianne和Schubert小组负责双链分离的Rahel在加密论坛给你写了一封邮件,她们说第一批实验体都陆续回到了海德堡,你回国前留下的卵细胞经过筛查也已经冷冻备用。 “Dorothea,你那边怎么样?误差有到达临界值吗?“她留下问候。 你看了眼报表里的数据,回她:“已经只剩下两个百分点,我会尽快降低误差。“ 那里很快回复你:“Schatz(亲爱的),我没有在催你,教授已经很满意如今的进度,他最近喝的酒比过去一年都要多。“ 你微笑。 Julianne说他们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进行下一步。 “那优质基因种呢?已经找到了吗?“你问。 “有人提供了优质的基因序列,简直是造物主的恩赐!我们称它为亚当一号。“Julianne回你,字里行间都是激动。 她紧接着发来第二条信息:“等你反应完成了就回来植入分化微粒吧,Dorothea,亲爱的,如果我们成功了,无数人将获得新生。“ Wiederbeleben,重生。 多不可思议又令人神往的词汇,只要对人类DNA进行细微的改动,就完全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的大脑,你的血液,你的每一条经络每一根骨骼,都将被擦除、重写。 上帝从亚当身体里抽取肋骨的时候,女娲捏一张人脸的时候,创世主的无上荣耀与期待,在小小几平米的实验室里,你将有幸体会。 “我下个月就回来。“你沉默了一会儿,给了她答案。 陆妈妈来的很准时,她笑着和你招了招手,问你累不累,说给你带了茶楼的点心。 玫瑰软糕和咸酥饼,还有一小杯桂花酒酿,装在了保温的咖啡杯里,还是热的。 捧着酒酿喝了一口,和母亲带你去苏州老字号喝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陆妈妈,您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看到儿时常吃的点心,你心头一暖,有些依赖的靠在陆母肩头。 “你是南方来的,定然爱吃这些。妈妈没和你说,我外祖家也是吴中人,大小巷子呀我小时候也是跑过的,这个味道可忘不了。“ 从大石头巷的景来书院到观前街的采芝斋,从花生酥糖到节气限定的玫瑰酒酿,陆妈妈如数家珍。 “给你带的是‘荷花里’的点心,他们家可是不夜城最会做苏式点心的茶楼,你爱吃的话,下次和妈妈一起去。” “好啊。”你说。 咬了一口咸酥饼,鸡肉火腿的咸鲜和最好的松板油才能浸润出的油脂香气。嚼着口中的酥皮,鼻尖突然酸涩,多年前你也如此刻一般,像个普通的吴中女儿,吃着母亲从糕点斋给你带回来的点心。 称呼是一样的称呼,可母亲却不是同样的母亲。 陆妈妈察觉到你突然的低落,吩咐司机在大楼的拐角停下,静静看着你吃糕点。 你眨眨眼,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在陆妈妈面前这样肆意吃东西的确有些不礼貌。刚想说吃好了,陆妈妈轻笑着又拿起一块糕点递给你,多吃点吧,这种晚宴也没正经能吃的,怕你到时候饿了。 “妈妈刚才呀也吃饱了才来的。“她捂住嘴,偷偷和你眨了下眼睛。 你被陆妈妈逗笑,乖巧的多吃了几口,一盒玫瑰糕都进了肚子。 甜食果真疗伤,你心情莫名舒畅了许多。 晚会的衣服是在K9的化妆间换的,陆妈妈给你准备了优雅大方的白色礼服,精致的暗纹刺绣从腰侧的缝接处蔓延到裙摆上。 你挽着她的手,用端庄的笑容回应每一个来寒暄的人。 大多还是来打听你的身份。毕竟被陆夫人带着来晚宴,还和她姿态亲昵的晚辈,谁能不好奇。 陆妈妈客气的和走过来的几位世家夫人举杯致意。你还看到了小七的母亲,宋柯瑶。 “阿雅“,宋柯瑶似乎与陆母很是熟稔,与她亲切拥抱,“好久不见,难得见你来这样的聚会。“ 陆妈妈也笑着回了问候。拉过你的手,对她们说:“带我儿媳妇出来散散心。“ 你问了声好,世家夫人们皆一愣,半真半假的恭喜着,有的甚至用眼神打量你,似是在回忆你的身份。 宋柯瑶也看了你两眼,放下手中的杯子朝你笑着点点头:“是苏嫣啊,宋琦经常提起你,这么久没见长得越来越漂亮了,阿姨差点没认出来。“ 苏嫣,苏家的苏嫣。另外几位夫人意识到你的身份,立马也挂上了亲切的笑容,夸赞陆夫人找到一个好儿媳。 鼎盛陆家和在野苏家,南郊谁敢肖想,谁又敢招惹。 “陆夫人好福气,陆少爷人中龙凤一手创立盛世,如今给您找的儿媳妇都是万里挑一。“ 陆妈妈神色淡淡,对那位说话的夫人不置一词。 这话听着恭维却也含酸,你认出那是孔家的二太太,你曾经的高中同学孔翎的继母,因为当初孔家给孔翎承诺的“独生子”地位,这位二太太至今也没有孩子。 陆臣棣当初离经叛道和陆家闹翻,可谁也没有认为他会永远离开陆家,只不过是等一个回来的契机。 如今陆妈妈用儿媳这样的身份介绍你,也是在告诉整个不夜城,尤其是南郊蠢蠢欲动的势力,陆臣棣回来了,陆家只会比以往更辉煌。 -- Kapitel87交际 超现实主义是今日绘画展区的主题,新贵们都爱追捧这一套,觉得老一辈学院派的规矩过了时。 你兴趣缺缺的听着主办人向众位来客介绍今日请来的几位“艺术家”,背景介绍却比作品还多费了几分口舌。篇幅巨大,夸张的用色和复杂的线条堆迭,画者介绍说这是“本真”,要追求超脱凡俗的审美,你扫了几眼,倒是个腹中有些墨水的,可惜搬了前人的理论和构图,却标榜为“新时代的启蒙”,言语中的自大狂妄令你有些不适。 单论这画功,你垂下眼,还不如艺术学院里正经描摹了叁五个年头的学生。 超现实主义这种名头下,神秘荒诞成了天赋平庸的遮羞布,他们会说,看不懂那是你笨。 哪有那么多“当代梵高”和“新世纪的鲁本斯”,富贵闲人养不出风俗画家。 “赵家这小儿子学了几年画,就真当自己艺术家了,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哪儿好了,画的都是什么东西。”孔二太太在后面嘀咕了一句,其他几位太太示意她噤声,你偷笑了下,这话不假。 陆妈妈点了下你的额头,你无辜的看着她,却被她笑着拍了拍手背,走吧,看别的去。 收藏区是可以进行藏品交换的,和原主人谈妥了就可以约定时间上门拜访取物件,这也是权贵间交际的一种手段,一来一往交情也就有了。 几位夫人都带了珍奇物件过来,从古玩字画到金石玉器琳琅满目。你问陆妈妈是否也带了,她往中央展台虚指了一下,玻璃展柜里是个珐琅彩转心瓶,煎茶黄绿的底色,镂空的瓶身上四面游鱼,内瓶是烟雾色山水,莹润自有光,品相极佳。 你昨天还在陆爸爸的博古架上看到过它,顶上被陆妈妈竖了几支开得正好的金环牡丹。 “您将它拿来,陆爸爸知道吗?”你有些担心的问陆母,毕竟这个转心瓶的价值已经不是金钱可以衡量,收藏者很少能舍得出手。 “哎,我就拿来充个数,谁敢把我的东西给要回去呀?”陆妈妈轻哼了一声,不甚在意。 果然,有来献宝请掌眼的,有对着转心瓶大加赞赏啧啧称奇的,可没一个敢上来要求以物换物,兜了一圈又去了别处,陆妈妈满意的点头,悄声对你说,他们的东西我还看不上呢。 果然是陆家的作风,好吧,你多虑了。 幸好有下午的糕点垫底,走走停停到最后你并不觉得饿,只是高跟鞋穿久了有些脚酸,陆妈妈倒是习惯了,游刃有余的和几位私交较好的夫人聊着天,不时问你是否累了。 直到晚上十一点展会才将将结束,艺术主题之类早已被抛之脑后,本来也只是个幌子,多半还是为了政商交流。 终于出了现场,你松了口气,乖巧站在一边等着陆妈妈和众人作别,有几位似乎看她今日心情好,试探的约了她下次喝茶,陆妈妈难得应了下来,没有直接拒绝。 宋柯瑶走到你身边,向你伸出手:“苏嫣,小时候还来阿姨家里做客的,怎么现在这么生疏,阿姨走了也不说声再见吗?”你立马反应过来,挂上笑容握住她的手,道了声宋阿姨说笑了,还请保重身体,来日再见。 宋柯瑶见你客套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笑了下抽回手,临走还有意向陆妈妈提了句:“阿雅,下次喝茶也带上你儿媳一起来。” 陆妈妈接过司机手里的手袋,向她略一挥手:“那是自然。” 等回了陆家,你正要脱鞋,就看见陆妈妈揉了几下脸,卸下了众人面前的端庄和防备,抱怨假笑这么久脸都要僵了。你和她相处多日,已经习惯了这位婆婆娴静优雅外表下的精灵古怪,忍不住也点点头,揉了揉发酸的小腿,和她一起歪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梅姨看着你们俩随性的坐姿,摇着头去厨房端来两碗甜汤。 你在梅姨嗔怪的目光下下意识挺直腰板爬起来,洗完手坐在桌边。梅姨还在试图拉起沙发上的陆妈妈,太太你好歹把衣服先换了呀,穿着也不嫌勒的慌。 一身旗袍的陆妈妈听了这话突然翻身起来,头也不回就往楼上走:“嫣嫣,妈妈不喝了,你梅姨都说我胖啦,哼,我去洗洗睡觉,老陆回来了也别吵我。” 梅姨无语摊手,我又说什么了?你吐吐舌头,连忙喝了几口汤夸梅姨手艺真好。 喝完汤其实你也有些困了,打着哈气回房,刚脱下礼服,就听见前院传来车声和开门声。你想着估计是陆爸爸回来了,陆妈妈说过他工作忙,总是接近半夜才能回家。 泡在温热的浴缸里,你昏昏欲睡,洗手台上的扩香器被你放多了精油,橙花和佛手柑的香气萦绕在整个浴室,格外催眠。 突如其来的窒息,没过一秒,你被人掐着胳膊从水里捞了上来。 -- Kapitel88今天老公有点奇怪 男人握住你的肩膀担忧的拍着你的背,你咳出一口水,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胸前,抓住他的手臂惊慌张开眼睛。 眼前正是令你思念万分的人,不是在做梦,是陆臣棣,他回来了。 你想说话,可是鼻腔酸痛,眼泪也控制不住掉下来,又咳了几声,他眼神里的责怪一下变成心疼,无声叹了口气搂你在胸前。 “怎么洗个澡都会呛水,我不在你怎么办?”他闻到浴室里浓郁的香气,皱着眉打开排风扇,声音里带了点愠怒,“不换气,还点这么浓的精油,你不怕窒息吗?” 你听他又要生气了,搂住他脖子委屈地呜咽几声,把水渍都蹭在他的衬衫领口:“谁让你走的?等你几天你都没有回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越说越觉得委屈,你忍不住小声啜泣,揪着他的衣襟不放开。 “打你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晚上我一个人睡不着,只能点了香薰睡觉…你现在还吼我,呜呜呜,明明是你的错。”你拍着他的胸口哭诉,过去几天的难过和害怕又涌上心头。 他抓住你的手,亲亲你的眼睛,你躲开他,他就脱了衣服进浴缸来抓你,把你禁锢在他怀里。 “好了,我的错,我没和你说就出门,下次一定和你说。” “几天不回家,你那是出门吗?你是离家出走!还有,”你掐着他的大腿,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亲了一下你的脖子,轻描淡写:“忘记拿了,放在书房,你怎么也没看见。” 你一时语塞,这几天光顾着担心了,哪里想得起去翻他的书房。不对!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发个信息报平安也好呀?” “忙,没有时间休息”,他将你转个身,整理了下你歪掉的发带,捧着你的脸擦去你的泪水,低着声音说:“因为想早点回来见我的娇娇。” 浴缸里重新加了热水,你的脸被熏红了。被他深邃的眼睛盯着,还说这么温柔的情话,你张了张口,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结结巴巴的说了句:“好,好吧,原谅你了。” 他轻笑,凑过来吻你。水温慢慢上来,氤氲的湿气盖住了交迭的身躯,你闭上眼睛撑在他胸口,舌尖被用力吸吮,他吞咽唾液时的声音性感到你耳热。双腿攀上他的腰,身下潮湿的穴口慢慢分泌出粘液,他环着你的背挺了下腰,龟头带着温水蹭过花蒂,你小小呻吟了一下,忍不住扭着腰去寻他。 边缘性爱是他喜欢的前戏之一,你被他握着腰分开穴口,阴茎上的凸起的经络一下下刷开紧闭的蚌肉,从前至后,又从后往前,动作虽然缓慢却最是撩人。撑着他的小腹自己动作,湿发甩在身后,你嘤咛低叫了没几声,他扯过一缕让你仰头,挺翘的双乳送在他嘴边。 乳尖被咬住,你软了腰,趴在他胸口,身下夹缩几下就开始淌水,把他的柱身浇湿了。异样的触感令他挑眉,摸了把你的穴口问你怎么这么快。 还不是太久没见他,你媚眼横他,微微打开压低的双腿,指尖戳弄他的胸肌。 突然被扶起身,他往后一靠,带你跪坐在他身前,搂在你背后的双手突然开始揉搓你的肩胛,伴随着滑腻腻的触感。你疑惑,腿间的触感撒不了谎,都这么硬了他不进来吗?牙齿咬了下他的鼻尖,声音娇柔带喘:“臣棣,怎么啦?” “别撒娇,给你洗澡。”他声音一本正经,表情严肃。你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明明箭在弦上,他突然就开始给你洗澡? 涂着泡沫的手滑到臀部,他揉了几下,修长的手指完全包裹着两瓣软肉,指尖不经意就戳到了,你啊啊叫着在他怀里乱扭,被他用力捏了两把,力气太大都捏疼你了,揉完臀部又从腰腹转移到胸口,乳白的泡沫一圈一圈抹上来,中间受惊凸起的红豆显得惹人怜爱。 你感觉他揉着揉着就要变味,手指摸上乳尖眼睛都红了,就悄悄打开腿放他进来,还没进一个头,他仿佛被刺激到,突然抽身站起来,挺着肿胀狰狞的性器去了一旁的淋浴室,背过身隔着透明玻璃催你,声音急促:“自己洗,洗完去床上,待会儿我去书房睡。” 你傻傻的坐在浴缸里,一头雾水,我男人吃素了? 好不容易清理完躺在被窝里,你想着他刚才隐忍的表情,试图找出他反常的原因。 难道是不行…不不不那个硬度可不像不行,你红着脸否定这个想法。 还是…你没有吸引力了?拉开被子看了看胸部,上面还有他刚才用力留下的指印。 Pass。 那是为什么?你咬着指甲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不成他在外面吃饱了…这几天在外面音讯全无,没守住身体被哪个女的给…抽抽鼻子,你甩掉这个可笑的想法,才不会,我的臣棣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没想出来为什么,涌上的困意又把你包围,这几天紧绷的神经因为他的回来一下子松懈,看到他挂在门口的外套,你甜甜一笑,终于安心睡了过去。 第二天坐在餐桌前,你看到陆妈妈仔仔细细扫过你全身,看到你神清气爽的样子,似是松了口气,若无其事的和陆爸爸聊着天,也没关心一下消失几天又回来的儿子。 直到临出门,陆妈妈才给了陆臣棣一个眼风,让他开车路上注意安全。你牵着他的手,和陆妈妈挥别,他今天穿了休闲服,带着墨镜,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姿态,还难得有心思的带了副天珠手串。 “你今天不去盛世吗?”等他给你系好安全带,你问出心中的疑惑。 “嗯,最近都不去了”,他打着方向盘,手腕上的天珠衬的腕骨更加有力,“刚忙完,有个假期,好好陪陪你。” 好吧,你勉强相信他,转眼又看到前方的后视镜上挂了转经筒吊坠和一串铭牌。用手指戳了戳,九宫八卦牌,藏传佛教?车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他手上的天珠。 他不仅修身养性,还开始沉迷佛法了?你想象他拿着经书在书房当睡前读物的样子,盯着他的侧脸出神。 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小声问他:“老公,你是准备出家吗?”你指了指那个金色转经筒,上面的六字真言泛着难以言喻的诡异色泽。 “想什么呢”,他好笑的揉了一把你的头发,“我当了和尚你怎么办,把你掳过去当给我暖床的小尼姑?” 那您还真做得出这样的事,你心里暗暗想。 -- Kapitel89前奏 他规规矩矩睡了几天卧室边上的书房,还是你昨天半夜抱着枕头偷偷钻进他被子,委屈的摇了摇他的袖子,才被允许躺进他怀里睡觉。 搂着你的人呼吸平稳,睡衣扣子扣到脖子处,一只手把你的裙摆压得死死的,连腿都不让乱放。 提前进入平淡期?你睁开一只眼睛偷看他,动了动手指挠他的掌心,被一把抓住警告再乱动就回房睡。 好嘛!人家是小别胜新婚,你是小别想离婚。 那你不如去睡客房算了,恨恨的想。 天还未亮,他又抱了你进卧室,吻了下你的眉心说他先起床,你睡眼朦胧哼哼唧唧,搂着他脖子不让走。 “不要不要~不想起床,你陪我睡觉嘛。“ “乖了宝贝,你再睡一会儿嗯?还早。“ 这么早他起来做什么,你依言松手,翻个身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枕头。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你忍不住耳朵竖起来,他在床边换衣服,好想转过去偷瞄一眼啊,老公身材超好的! 闷头钻进被子里,你从床尾探出一只脚,踢了几下被子滚过去,又从另一端伸出脑袋。 入目就是他宽阔的脊背和窄窄的腰线,流畅的肌肉线条下节节突起的脊骨,肩背的比例是你画中无数次重复的模板。 他侧首放下手里的上衣,正要脱掉下身的睡裤,你探出一点身体靠近床沿,撑着脸颊看得入迷。裤头一点一点被拉下来,他微微侧过身,胯下一目了然。 好、好大。 久别重逢,你盯着那里,它晃着脑袋越靠越近,还直起身和你点点头。 “这么馋?”你一下回神,闻言脸色通红,想缩进被子里却被他握住下巴抬起头,他像是安抚闹脾气的小猫,“才几天没吃就饿成这样,小色鬼。” 眼尾漾出的笑意和语气中的宠溺,他修长的指骨划过你的唇瓣,你下意识张嘴含住他的手指,讨好的舔了几下。习惯使然,你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他眉梢一动抽出手指,指尖晶莹的唾液令他暗下眼。 “你不是说,还早…”你期期艾艾的开口,见他神色有异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不想要,久未得到满足的下身开始濡湿,夹了夹腿,你的身体都被他给宠坏了。 暗示明示都用了,见陆臣棣还是没什么反应,你有些气馁,瞥了一眼近在眼前逐渐苏醒的性器,它可比主人诚实可爱的多,索性探过身去张嘴含住了他的阴茎。 他站在床边你需要抬起身才能含住,咬了一半却塞不进了,就这么仰着脖子吞吐,舌尖绕着他龟头的小孔画了一圈,含羞带怯看着他,这下他总明白了。 他平时就难得见你主动,忍不住摁住你的后脑做出挺腰的动作,你小心地不让牙齿磕到他,闭起眼睛回忆着以往的经验动着舌头,头顶的呼吸声粗重,他揉捏你的后颈的手改成微微施力,压着你开始深喉。 生理性眼泪泛出来,喉间的阻塞感令你顶了几下舌根,却还是试着让他舒服,舍不得拒绝。他似是感觉到什么,皱着眉从你嘴里拔出大半根沾满唾液的阴茎,一缕银丝黏在顶端和你的唇瓣。 你缓了口气,还是不太熟悉给他口交,龟头撞在喉咙口的感觉有些难受。 “你啊,不会做还来闹我”,他拭去你唇边的唾液,有些心疼地亲亲你微红的眼角,“不舒服也不知道说吗?这么逞强。” “可是你舒服的呀。”你吸吸鼻子,声音有些哑了。 “每次就要弄伤你,我也会心疼。”他叹了口气,抽身离你远一点,就这么挺着未疏解的欲望去浴室。 你翻身躺回被窝,他说怕像之前那样弄伤你,所以纵情的机会摆在眼前也要克制欲望。 感动是很感动,但是,你纠结的咬着手指,他打算过多久这样的禁欲生活啊?因噎废食这么夸张不是陆臣棣的智商做出的事吧… 而且你也很想要啦,哀叹。 ================== 纯情的夫妻生活过到月末第叁天,实验室新生成的报告让你轻松了几天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临界值4.72%,你们的实验成功了。 松杨路实验室的研究员们欢呼着凑在电脑前,确认结果后互相击掌,满脸自豪的看着这份耗费心力赶出来的成果。 “组长!我们真的成功了!染色体编码的误差可控,天呐,这得降低多少基因变异的几率!医学奇迹,一定是医学奇迹!简直太疯狂了。” 副手欣喜若狂的语气,令你不由回忆起当初在海德堡,你得知自己可以摆脱这身肮脏血液时的救赎感。你紧捏着手里的报告,他们不知道,奇迹背后是无数的牺牲。 上帝与不幸的人开了玩笑,所以你们要用命去求一个公平。 拥抱送别每一个组员,你一遍遍弯腰感谢他们对这次实验的付出和帮助,无比真挚,有几个女研究员相处久了有了感情,偷偷在角落抹泪。 目送人影离去,在这条崎岖的道路上,他们每一个都是无名的普罗米修斯。 -- Kapitel90背阳处有阴雨 保存好数据,上传报告至加密邮件,你开始整理凌乱的试验室。 看着Terra顶尖的实验仪器一个接一个亮起最后一遍信号灯,最后归于熄灭,你回身锁上实验室的门。 天空飘起了小雨,潮湿温热的夏季风拂过你裸露的脚踝,他在红墙下等你。 “把石头还给石头,让胜利的胜利。”* 你跑过去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声声呢喃他的名字,诗人未尽的话语在你脑海里响起,宿命的无力感笼罩,你多想有勇气对他说:今夜我不关心人类,臣棣,我只想你。* 他牵了你的手漫步在雨中,赭红色的伞面在一片阴云下盖住了他好看的侧脸。你低着头踩过水塘的积水,在乳白的鞋面溅起一小片灰色水珠。 伞下安静的二人世界似乎与外界的嘈杂声隔绝,你连他呼吸声都可以听见。 “怎么闷闷不乐?”他搂着你的肩膀靠向里侧,避过了一个步履匆匆的行人。 你摇摇头,把散落在脸侧的碎发夹至耳后。 “今天还回陆家住吗?”你看他没有开车过来,走的方向也是去往西郊市中心。 “晚点再回,先带你去吃饭,爸妈今晚有聚会,家里没备晚膳。” 没有去往常一样精致的新式餐厅,他带你来的是一家私房菜,看招牌和布置应该是开了有些年份。老洋房底楼是金器店,最顶层从窗口可以看到一角家具,似乎是谁家的客厅,只留了中间层的窗口挂着一个竖招牌。 穿过楼梯进到餐厅,才发现是个低调的旧式本帮菜馆,来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本地人,口音亲切,老板为了配合老客的小资情调,每桌摆了朵玫瑰,还点了小蜡烛。 打开菜单,都是本地家常菜,这么朴素的菜名你许久未见到了,价格也是和他平时的生活完全不搭边。桌上的玫瑰此刻显得更加笨拙可爱,扑哧一笑,你好奇问他,怎么会来这样的饭馆。 他捏了下你的鼻子,熟练的用热水烫碗筷,递给你:“你老公也吃过苦好吗?真当我穷奢极欲。” 你笑眯眯的撑着脸看他点菜,点完客气的让系着围裙的阿姨换一壶茶来,还说明了你不吃香菜和葱花。 负责招呼客人的阿姨年纪应过半百,却依旧耳聪目明,中气十足的朝你们说:“小年轻会吃的,点的都是招牌菜,长得也是漂亮的嘞,阿姨给你们打个折。” 你惊喜地眨眨眼睛,笑着说谢谢阿姨。 “怎么这么开心,就因为打折了?”他今天穿着灰色的卫衣,戴了顶棒球帽,显得少年气十足,帽檐还有几滴飘落的雨水。他摘下帽子,漫不经心挂在一边椅背上,甩甩头发朝你挑眉。 他的眉眼丝毫未变,只是成熟了点,下颌线条更锋利了点。还有眼里多了一个你。 “因为这么好看的陆臣棣是我的了,我好幸福呀。”你轻声说。 两荤一素,一笼点心,还有一个汤。菜陆续上桌,耳边都是方言和家长里短,味道不能说有多独特,只是这种烟火气让人一下子回归平淡真实的生活。 你咽下一口烤麸,酸甜的酱汁很开胃。下一道上来的是红烧肉,典型的本帮菜,周围还摆了一圈西兰花。 “臣棣,你不是不吃这么重油的东西吗?”你有些疑惑,他在家吃的一向清淡,口味还挑剔的不行,你喜欢的河鲜也只是偶尔尝几口,油荤重的更是不会碰。 他给你夹了一块放在小碟子里,放下筷子只看着你吃:“好吃吗?”你才发现他一口也没吃。 他不喜欢吗?为什么还带你过来。 “还可以,有点咸了。”你老实回答,每口菜都能配两口饭,厨师放调料也是大手笔。 他笑了下,算是认同你的说法。 “那时候我很忙,一天下来没时间吃饭,但是总容易饿,就想着每天只吃一顿,吃饱了继续回公司。没那么多选择,这家店离盛世很近,饭菜给的足,价格还不贵,每一顿都可以吃撑,就这么连续吃了几个月。” 你停下筷子,想起陆妈妈和梅姨都说他那段时间胃不好,喝酒和长时间饮食不规律,严重的时候都住院了。 啪嗒,眼泪掉下来,你连忙伸手去抹,装作没事继续往嘴里塞东西。 二十岁不到的陆臣棣有多艰难?虽然有陈贤他们一起奋斗,但是和家里闹翻的就他一个人,经历了从未受过的冷眼和亲人的不理解,他独自支撑了许久才有今天的成就。 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成功,包括盛世陆臣棣。 =============================== *改自海子《日记·今夜我在德令哈》 -- Kapitel91愿我的过去有你 “怎么又开始哭了“,他头疼的看你放下饭碗哽咽,抽了桌上的纸巾,对你的泪水很是不解,“哪来这么多眼泪,想带你看看我之前的生活,这才吃个饭而已。” 你默不作声,只啪嗒啪嗒往碗里掉眼泪,勺子上的油污看的你心头阵阵发酸。 围裙阿姨哎哟一声走过来,对着陆臣棣的背就拍了一下:“哪能啦(怎么啦)小青年,女朋友哭的那样惨的,你欺负她啦?还是阿姨家饭不好吃啦?” 你连忙摇摇头擦掉眼泪,不是的阿姨,饭好吃的,他也没有欺负我,我就是…想到了一点事有点难过。 阿姨的大嗓门把隔壁桌几个阿姨叔叔都吸引到,转过头看着你们,七嘴八舌开始劝说:小年轻吵个架很正常,要过一辈子的人怎么能不吵架的啦,现在吵了么以后就没事了呀。 陆臣棣好脾气的听着,不时应和几句,还回了几个邻桌阿姨的问题:对,刚结婚,还没度蜜月;接她下班,她工作幸苦;平时不做饭,好的,以后会学的。 你都惊得忘了哭,难以置信的看他融入了这个老年茶话会般的场景,还和一对老夫妇虚心求教,聊的其乐融融。 围裙阿姨看你不哭了,就推推的你肩膀,朝陆臣棣的方向努努嘴:“小姑娘,你老公蛮灵的,阿姨过来人看人很准的,你以后肯定享福的。” “嗯”,你低头温柔的笑了,“阿姨,他对我很好的。”他曾说过,要世世代代都称你有福。 “这样对了嘛”,阿姨看你表情知道没事了,就拍拍手回去重新招呼客人。 陆臣棣客气的和各位阿姨叔叔寒暄完,转过头松了口气,见你满脸不可思议的笑意也面不改色,用湿巾擦完手给你盛了碗汤:“不哭了?再喝点汤,这个味道不错,待会儿带你去周围逛一逛。” 罗宋汤是这家私房菜的招牌,几乎每一桌食客都点了一份,橙红的酸汤清香浓郁,牛筋被炖得软烂很容易咀嚼。 一大半的菜最后都进了你的肚子,他只动了几筷,幸好点的都是小份,每盘只有一半菜量。 捂住嘴,你有些不雅的打了一个嗝,红着脸找水喝,他忍俊不禁,问你吃饱了吗。 你点点头,好久没这么饱了,你都有些吃撑。 外面天色渐晚,和围裙阿姨还有热情的陌生食客们道别,他撑开伞搂你走进昏黄的路灯下。 “心烦的时候会去夜跑,就绕着这条梧桐街一路跑到翡翠大厦门口,看着还只有四层的办公室想着下次再多租一层。”后来办公楼一层层亮了起来,翡翠大厦也改名叫盛世集团。 “陈贤喜欢去这家酒吧,有次投资商被他拉过来喝酒,喝到一半竟然还打了起来,隔天合同就黄了,那时候真想把他踹进江里。”他没说那个投资商嘴里不干净,还不停灌他酒,陈贤听不下去抄起酒瓶砸了对方的头。 “爷爷找人来闹过,几辆车就堵在公寓门口,啧,我把他们揍了一顿就老实了,没热身手上受了点伤。”你知道他手指上如今还有几个伤疤,是那次砸了车窗被玻璃割伤后留下的。 在科技园区前面的长椅边停下来,他在身后抱着你下巴搁在你的发顶,和你一起看着「盛世」楼顶霓虹灯闪耀的灯牌。 “又累又烦,结果被个小妖精吸了精气,差点把魂都给吸走了”,他在你耳边不正经的开腔,你酝酿的泪意又憋了回去,瞪了他一眼,他还笑,“小妖精心软,还给我留了补偿。” “接到Terra送来的合同我怀疑过,苏郁的个性不是做善事的人,本来没打算签的,但当时公司其他人也和我一起撑着,他们有家庭,我不能因为逞强耽误了别人,还是接了。” 然后?然后一路披襟斩棘,陆臣棣带着他的信仰和理想,从微末之时走入这煌煌盛世。 听着耳边温柔低语,你陪他一路漫步,听他亲口诉说了一遍这段没有别人知晓的时光。 今日的他,烟火气盖过了与生俱来的疏离,眉宇间的轻松自在不似作假。他可以端坐高堂,也可以穿街走巷。他是骄阳,也是微光。 陆臣棣的得失喜乐、过去与现在,他邀你参与、愿你悉知。 雨停了,你在月光下亲吻他:陆臣棣,我每天都会多爱你一点。 -- Kapitel92Timetosaygoodbye 几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人顶着书包穿过园区中央的绿化带,雨水淋了一身也不在意,嘴里吹着口哨从你们身边跑过,发出善意的起哄声,打断了恋人月光下的吻。 有个男生喊了句:“兄弟,女朋友很正啊!”又是一阵轰笑声跑远了。 他似乎对这样的孩子气不甚在意,眼都没抬,搂着你继续走。你看着他们朝气十足的身影,回忆起他年少轻狂的模样,突然很想肆意一把。 跳起来亲了下他的脸颊,你从陆臣棣手中抢过雨伞,往街口的方向小跑过去,回头朝他喊到:“喂,学长,你要不要送我回家?” 他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瞬间变了个人似的朝你走来,声音压低,带了年少时的漫不经心:“小学妹,确定只是送你回家?是不是还要请我上去喝杯茶?”话音未落,他从身后一把将你抱起,在落满梧桐叶的人行道上迎风奔跑,晃了几下吓得你抓紧雨伞惊呼,他哈哈取笑你。 闹了一阵他放你下来,蹲下身,示意你趴在背上。你抱紧他的脖子享受着年少时缺失的快乐,贴着他的侧脸亲亲他,双腿在他臂弯晃动,语气娇纵:“看你表现,才不让你上来。” 陆家的司机把车停在广场一侧,陆臣棣背着你慢悠悠走过去时,在一旁等候的司机黎叔眼睛都瞪大了。扔掉手里的香烟,黎叔眼观鼻鼻观心给你们开门,想笑不敢笑的表情令你慢慢升起羞意。 “黎叔,少抽点烟吧。”陆臣棣冷淡的声音又变回了原来的矜贵。 好的少爷,黎叔立马神情严肃。 回到陆家时陆妈妈和陆爸爸已经回来了,正在偏厅整理带回来的东西,看样子是陆爸爸又搜罗了几件藏品。 “让你不要拿回来你烦死了,这么大个东西不占地方啊,房间你一个人的呀?你要我睡到哪里去?抱着你的东西去睡好了,哼!” 然后是模糊的认错声和安慰声,陆妈妈提高声音,“陆鸣远你赶紧把它搬走,搬不搬?” 娇气的命令声隔着大厅都听得见,梅姨见你疑问的眼神,比画了一个屏风的样子,做出火冒叁丈的神态,在嘴上比了个叉,无奈摇头。 也只有陆妈妈能对陆爸爸这么耳提面命不留情面,你决定远离战火区,坐在客厅角落里和梅姨聊聊天,等着陆妈妈出来。 陆臣棣先上楼换了身衣服,见你还在等,皱了下眉,往偏厅喊了声:“妈,我们回来了。” 陆妈妈整理着头发走出来,脸上还是气咻咻的,一点没给身后的丈夫好脸色。 她先过来拉了你的手,看你气色不错,问了声晚饭有没有吃好呀,玩得开不开心之类的。你乖巧地说都很好,她满意的拍拍你的手背,“我儿媳妇就是乖”,又横了陆爸爸一眼,“你不搬是吧,今晚我跟嫣嫣睡,你跟你的屏风睡去好了。” “不行!”“不行!”父子俩异口同声。 “好好好,我让他们马上搬走,放后面亭子里面去,你满意了吧?”陆爸爸立马先投降。 陆臣棣的反驳声还未出口就被陆妈妈的眼刀压了下去,沉着脸拉了你就往楼上走。 “哎,等等”,你拉住他,深吸一口气,转向陆父陆母,“我有件事要说。”陆妈妈见你神色凝重也正色起来,轻声安慰你,嫣嫣,有什么困难就说吧。 “我打算回海德堡一趟。”你垂下眼,感觉身边的人握着你的手一紧。 陆妈妈一愣:“是工作上的事吗?那没事,你去吧,妈妈支持你。”陆爸爸也嗯了一声,还说着急的话他让人安排下航线。 只有陆臣棣沉默不语,你喉咙干涩,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你的任务只剩下最后这一项了。 “陆妈妈,陆爸爸,谢谢你们照顾我这么久,还有陆家的每一个人,你们对我像家人一样好”,你眼睛开始潮湿,抽了抽鼻子,“我会想念你们的。” 你在陆家这些日子,弥补了年少缺失的爱情和亲情,陆父陆母的相处更是你向往已久的完美婚姻。 遗憾和不舍总会有的,温暖的地方呆久了,会惧怕回到寒冷的巢穴,身上的硬壳逐渐退化露出柔软的躯体,享受一天是一天吧,你也曾那么想过。 可是他们在等你。你不属于你自己,苏嫣,你得醒来。 “怎么啦,要去很久吗?再久也要回来的呀,妈妈还要教你插花呢。”陆妈妈温柔的抱住你,哄你不哭了不哭了。好温暖的声音,你闭上眼睛靠在她怀里。 “什么时候去?”陆臣棣冷静地问你,他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异样。 你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低低地说:“明天下午。” “好”,他说,“我送你去机场。” -- PΟ①⑧.cΟм Kapitel93如果我知道 给苏郁打电话的时候,陆臣棣体贴的关上了书房的侧门。 你打断了苏郁一连串的问候,直截了当和他说你反应完成了明天就回海德堡,他一下没了声音,你请求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哥”,你喊了他一声,“谢谢你包容我的脾气,我以前一定很烦吧。” 苏郁沉默了很久,就到你以为他不想再说话,却听他说:“你现在也很烦。” 他又说:“苏嫣,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你捂住嘴,不让他听见你的哭声,哥哥,我有多好的一个哥哥啊,谢谢你,苏郁。 挂掉电话,书房的门打开了,他靠在门边静静地看你红着一双眼睛,也不言语,最终还是走过来坐到你身边,伸手擦去你的泪水。 “对不起。”你小声说。 “什么?”他神色淡淡,捻起你眼下掉落的一根睫毛。 “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你自觉对不起他,手里揪着抱枕认错。 “说了又能怎么样”,他转身拿起一旁的睡衣,“你会不去吗?” 你回答不了,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走进浴室。 他关门前看了你一眼,平静的眸光下翻涌着你看不懂的意味:“你学不会听话啊,苏嫣。” 晚上依旧是分房睡,你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打开灯坐起来,看到角落里陈列着各种摆件的书柜,你突然想过去看看。 坐在地毯上,翻了几本书,都是各种公式和算法,应该是较为久远的书,书页都发黄了。上面一层是模型,你小心拿下几个,才发现是手工拼成的,很精细。角落里还有一个雕刻着花纹的木头盒子,没有锁,你搬了下,有点重量。 打开后是几层防潮纸,你小心翼翼地掀开,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是那个从喷泉里捞起硬币的小机器人。 黝黑的眼睛像是犬类一样可爱,你摸摸它可爱的圆脸,嗨小可爱,谢谢你让我遇见他呀。 把它抱出来后,发现它身下躺了几枚硬币,老式的硬币还刻着几年前的花纹,如今已经不常见了。当时陆臣棣把硬币都扔了回去,你在人群退去后伸手去捞,用口袋里仅有的的一枚换了一个,至今还放在苏宅的床头柜里。 你从盒子里拿出来一枚,下方的年份在灯光下闪过2011的字样。 正要将它放回去,却看见了角落里的一枚硬币上斑驳的胭脂色,你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心拿起那枚硬币,灯光打在剥落的颜料上。 眼泪猝不及防的涌出来,你又笑又哭,抱着小机器人趴在地毯上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 怎么会这样,是命运吗?是上帝可怜你吗?你紧握住那枚硬币,要把内心的不甘和遗憾痛喊出来,太晚了,你来的太晚了。 那枚硬币的正反两面上,是你在那个午后用油画笔涂上的S.Y。 -- Kapitel93如果我知道 给苏郁打电话的时候,陆臣棣体贴的关上了书房的侧门。 你打断了苏郁一连串的问候,直截了当和他说你反应完成了明天就回海德堡,他一下没了声音,你请求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哥”,你喊了他一声,“谢谢你包容我的脾气,我以前一定很烦吧。” 苏郁沉默了很久,就到你以为他不想再说话,却听他说:“你现在也很烦。” 他又说:“苏嫣,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你捂住嘴,不让他听见你的哭声,哥哥,我有多好的一个哥哥啊,谢谢你,苏郁。 挂掉电话,书房的门打开了,他靠在门边静静地看你红着一双眼睛,也不言语,最终还是走过来坐到你身边,伸手擦去你的泪水。 “对不起。”你小声说。 “什么?”他神色淡淡,捻起你眼下掉落的一根睫毛。 “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你自觉对不起他,手里揪着抱枕认错。 “说了又能怎么样”,他转身拿起一旁的睡衣,“你会不去吗?” 你回答不了,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走进浴室。 他关门前看了你一眼,平静的眸光下翻涌着你看不懂的意味:“你学不会听话啊,苏嫣。” 晚上依旧是分房睡,你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打开灯坐起来,看到角落里陈列着各种摆件的书柜,你突然想过去看看。 坐在地毯上,翻了几本书,都是各种公式和算法,应该是较为久远的书,书页都发黄了。上面一层是模型,你小心拿下几个,才发现是手工拼成的,很精细。角落里还有一个雕刻着花纹的木头盒子,没有锁,你搬了下,有点重量。 打开后是几层防潮纸,你小心翼翼地掀开,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是那个从喷泉里捞起硬币的小机器人。 黝黑的眼睛像是犬类一样可爱,你摸摸它可爱的圆脸,嗨小可爱,谢谢你让我遇见他呀。 把它抱出来后,发现它身下躺了几枚硬币,老式的硬币还刻着几年前的花纹,如今已经不常见了。当时陆臣棣把硬币都扔了回去,你在人群退去后伸手去捞,用口袋里仅有的的一枚换了一个,至今还放在苏宅的床头柜里。 你从盒子里拿出来一枚,下方的年份在灯光下闪过2011的字样。 正要将它放回去,却看见了角落里的一枚硬币上斑驳的胭脂色,你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心拿起那枚硬币,灯光打在剥落的颜料上。 眼泪猝不及防的涌出来,你又笑又哭,抱着小机器人趴在地毯上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 怎么会这样,是命运吗?是上帝可怜你吗?你紧握住那枚硬币,要把内心的不甘和遗憾痛喊出来,太晚了,你来的太晚了。 那枚硬币的正反两面上,是你在那个午后用油画笔涂上的S.Y。 -- PΟ①⑧.cΟм Kapitel94苏嫣,我爱你 书房的门猛地打开,他快步从那端走过来,搂起你靠在怀里,扫过地毯上的一堆东西,紧张的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眼泪还在流,他抬起你的头亲吻你眼角眉梢,不住安慰你,声音带了急躁,你好想说话却像失去了舌头发不出声音,手里的硬币硌的你掌心生疼,他感觉到异样来拜你的掌心,你不愿松手,只是摇头不语。 “苏嫣!”他低喝,吻住你把你压在地毯上,“给你自由你不要?是不是真要我把你关起来!” “去他的实验,你要什么理想,啊?待在我身边不是你的理想吗?离开,我忍了,瞒着我,我也忍了,现在要你说句话都难了是吗!?” 他解开你的领口带着怒火咬上来,从脖子吮吻至胸口,握着你的手腕摁在一边,力气大到你痛叫。手心无力打开,染了色的硬币滚落在一旁。 你躲开他的吻,声音终于回来,你哭着问他,“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为什么这么久都看不见我啊,太晚了!陆臣棣你来的太晚了!”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 你爱上他的时候整个世界还是纯白的。 他停下动作,也看见了那枚滚落的硬币,他松开你的手捡起硬币,上面的油彩脱落很难看出完整的痕迹,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那天的枫叶是十月最热烈的颜色,你背着素描架在世纪公园的海神像下邂逅了爱情。捡起他扔进去的硬币时,你还庆幸口袋里装着无聊时画上痕迹的一枚,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抹痕迹,你甚至都已经忘记自己曾随手涂抹过一枚硬币。 可笑吧,陆臣棣竟然回去过,还把你用来交换的那枚硬币捡了回来,宿命般的相遇和错过。那天,你如果晚一点离开,他如果早一点回来,结局会不会完全不同。 可惜时光无法倒流,你的世界已经漆黑一片。 “S.Y.”,他仔细辨别着油彩的形状,眸色越来越深,想起你紧握不放的举动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苏嫣,原来是苏嫣啊,这竟然是你扔的。” 是啊,是你扔的,是他拿的,可是整整九年过去了,它静静躺在阴暗的角落里,没有人关注过上面的痕迹。你闭上眼睛,真觉得命运弄人。 我的苏嫣,他抱起你回到床上,扣住你的手指将硬币合在两人的掌心,俯下身不住吻你,每一根发丝,每一寸皮肤。 他说,你看,你注定是我的,从那时起就注定了。 他说,对不起,我意识到的太晚,让你一个人走了这么远的路。 他说,从今天起,我每一刻,每一秒,都会把苏嫣刻在我的心底,我爱你。 他说,我爱你。是无数个我爱你。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他说爱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每一块血肉每一根骨骼,连灵魂都在说爱你。 “苏嫣”,他在你心脏的位置落下诚挚的吻,试图抹平你心底的创伤,“陆臣棣会永远爱你。” -- Kapitel94苏嫣,我爱你 书房的门猛地打开,他快步从那端走过来,搂起你靠在怀里,扫过地毯上的一堆东西,紧张的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眼泪还在流,他抬起你的头亲吻你眼角眉梢,不住安慰你,声音带了急躁,你好想说话却像失去了舌头发不出声音,手里的硬币硌的你掌心生疼,他感觉到异样来拜你的掌心,你不愿松手,只是摇头不语。 “苏嫣!”他低喝,吻住你把你压在地毯上,“给你自由你不要?是不是真要我把你关起来!” “去他的实验,你要什么理想,啊?待在我身边不是你的理想吗?离开,我忍了,瞒着我,我也忍了,现在要你说句话都难了是吗!?” 他解开你的领口带着怒火咬上来,从脖子吮吻至胸口,握着你的手腕摁在一边,力气大到你痛叫。手心无力打开,染了色的硬币滚落在一旁。 你躲开他的吻,声音终于回来,你哭着问他,“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为什么这么久都看不见我啊,太晚了!陆臣棣你来的太晚了!”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 你爱上他的时候整个世界还是纯白的。 他停下动作,也看见了那枚滚落的硬币,他松开你的手捡起硬币,上面的油彩脱落很难看出完整的痕迹,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那天的枫叶是十月最热烈的颜色,你背着素描架在世纪公园的海神像下邂逅了爱情。捡起他扔进去的硬币时,你还庆幸口袋里装着无聊时画上痕迹的一枚,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抹痕迹,你甚至都已经忘记自己曾随手涂抹过一枚硬币。 可笑吧,陆臣棣竟然回去过,还把你用来交换的那枚硬币捡了回来,宿命般的相遇和错过。那天,你如果晚一点离开,他如果早一点回来,结局会不会完全不同。 可惜时光无法倒流,你的世界已经漆黑一片。 “S.Y.”,他仔细辨别着油彩的形状,眸色越来越深,想起你紧握不放的举动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苏嫣,原来是苏嫣啊,这竟然是你扔的。” 是啊,是你扔的,是他拿的,可是整整九年过去了,它静静躺在阴暗的角落里,没有人关注过上面的痕迹。你闭上眼睛,真觉得命运弄人。 我的苏嫣,他抱起你回到床上,扣住你的手指将硬币合在两人的掌心,俯下身不住吻你,每一根发丝,每一寸皮肤。 他说,你看,你注定是我的,从那时起就注定了。 他说,对不起,我意识到的太晚,让你一个人走了这么远的路。 他说,从今天起,我每一刻,每一秒,都会把苏嫣刻在我的心底,我爱你。 他说,我爱你。是无数个我爱你。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他说爱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每一块血肉每一根骨骼,连灵魂都在说爱你。 “苏嫣”,他在你心脏的位置落下诚挚的吻,试图抹平你心底的创伤,“陆臣棣会永远爱你。” -- Kapitel96AdamandEva 任何医学、生物和实验过程请不要考究不要考究不要考究,给我点面子,OK? ================================ 海德堡医学实验室的手术间在医学楼负一和负二层,半窗户的地下室立在偏僻的花园一角,外面还遮挡了几辆自行车,几乎整日不见阳光。 距离病理学院并不远,你和Schubert教授散步过去,他为了转移的你紧张和你聊着几件学校里的趣事,比如花园里最近又被植物系的教授们种了新品种的虞美人,等你身体恢复了就能看见花开。 你静静的听着,其实心里很平和。 就像终于可以站到上帝面前与他对话一样如释重负,去往地狱还是天堂,不过主一念之间。 妄想挣脱圈套的羔羊,牧羊人究竟会不会满意。 换上手术服之前,你特意问Schubert教授借了纸和笔,写下打过无数遍腹稿的遗言,你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少留恋,世上缺了一个苏嫣也不会有变化。 苏郁,小七,宋姨,陆家爸爸妈妈还有,苏嵘安。你认真写下对每个人想说的话语。 只是陆臣棣,你停下笔,没有了苏嫣,他会过得好吗? 他会遇上下一个对的人吧,希望那是一个连维纳斯都愿意赞美的人,她要给他很多很多的爱和一辈子的陪伴,不要再让他像照顾你一样辛苦啦。 “你怎么哭了,Dorothea,是害怕吗?”负责手术的其中一个医生有些担忧的问你。 “Nichts(没事)”,你擦擦眼泪,对他笑了一下,“我很好,谢谢关心。” 你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把书信交给Schubert教授的助手,请他在“im schlechtesten Fall(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把你把信寄出去。当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爱你的人有权知道。 Schubert教授从手术室里间推出来一个机器,里面就是实验室多年的成果,dna分化微粒和优质基因体。经过误差测量和演算,Schubert教授会按照每个实验体的身体标准制定优化方案,对成熟体和胚胎进行基因改造。 但是优等的基因序列需要模板,还需要检测所有可能的排异反应,小组成员在世界各地寻觅许久,终于找到了最适合你的优质基因体,也就是Julianne在邮件里提到的「亚当一号」。 你躺下来,在麻醉剂的效用下慢慢失去意识。 “它”会是你的亚当。 ========================= 【第叁视角ňPΘ壹8.cΘм】 Julianne被Schubert教授勒令在手术室隔壁处理基因序列贡献人的后续观察,不能进去观看Dorothea“重生”的那一刻,她烦躁的走来走去。 沉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Julianne抓抓头发,对面坐着的那位先生从见面到现在只有沉默,脸色冷冰冰的,抽血和样检的时候眉头不皱一下,毕竟是优质基因的所有人,和阿瑞斯一样强悍。 “Scheie! (shit) ”Julianne忍不语骂了句脏话,“好想知道Dorothea那边怎么样了,教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看,我可是Dorothea最好的朋友!” 对面坐着的人这才看了过来,有些意外却很客气地问:“这位小姐,您是否认识隔壁正在进行手术的人?” 听得懂我说话啊,Julianne嘟囔了一句,哼了一声:“当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东方最聪明美丽的姑娘,能为她贡献你的血肉可是你的荣幸。”口气有点大,Julianne咳了声,意识到这位男性才是贡献者,连忙说了声sorry。 结果对方没有生气,反而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您没说错,她是智慧和美貌的化身,是金苹果的主人,为她奉献血肉我心甘情愿。凡有幸得到她的青睐的,都应该感谢主的恩赐。” Julianne惊呆了,这位陌生的先生竟然比她还会夸,他不会暗恋Dorothea吧。 却又听对方问:“刚才听您和Schubert教授把我称作「亚当」,请问和这场手术有关吗?” “哦,这个啊”,Julianne坐正身体,先是感谢了一番对方愿意提供基因序列,才向他解释,“您的基因和我们的一位研究员,也就是隔壁接受手术的这一位,简直是完美匹配。按照您的基因序列为她和她的后代进行编码,她就不用再忍受病痛的折磨,也不用担心遗传给后代的隐患。” “匹配度达到如此高的一对,只有神才能创造出来。所以我们称您为「亚当」,在得到您的帮助后,那位「夏娃」也将变成和您一样健康。” 从此她就是他的骨血,她的每寸肌肤都会散发和他一样的味道,每个细胞都属于她的「亚当」。 男人笑了,手腕上的法螺天珠散发出莹润的光泽,苏嫣,你终于属于我了。 ======================== 为了避免疑惑,评论里有朋友出现的问题我再重申一下。 前文提及(应该是在Julianne发给嫣的邮件里),苏嫣离开前有冻卵,这个实验不仅是研究成熟体的基因改造当然还有细胞和胚胎。但是母体宫生子也不会有问题,因为直接改了遗传编码。 其实近亲血的问题只是遗传病几率会比较大,两个陌生人在一起都可能生出有病的孩子,这个实验就是直接从遗传根源上筛除,父母双方都没有任何遗传病基因的基础下,不管近不近亲,孩子都是健康的。 现实生活里苏嫣只要做卵筛查,理论上他们是可以有健康的宝宝,但是就这点不够,我的设定是让苏嫣自己也能治好,成熟体想治好遗传病太难了,据我了解,现阶段的临床实验是无法完成这个需求的,所以在文中开了金手指。 人体试验和胚胎基因改造是违法的!!!! 一切为了剧情,请不要深究、不要相信。 -- Kapitel97重生 昏昏沉沉的意识,仿佛坐着小船飘荡在阿刻戎之上,眼泪汇成的悲河深处传来呻吟和呼号,地狱之火在Phlegethon两岸燃起,你听见哈迪斯门后的叹息。 这里太黑了,你不知该飘往哪儿去。 冥河仿佛没有尽头,漫长的等待连五感都快失去。悲欢喜乐从眼前一幕幕闪过,昙花般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 哈迪斯的大门已经开启,你在黑暗里挣扎。 不行,还不可以,留给我一点回忆吧,那个名字不可以忘记啊,我答应过他的。 陆臣棣,死亡无法夺走你对他的爱意。 四肢百骸传来疼痛,火河里燃起烈焰,千万只手要来抓你,不服从的,就该和他们在地狱里作伴。火河将你吞没,炙热的火舌舔上你的脸颊,泪水被蒸发,啊,你忍着疼痛蜷缩起伤痕累累的身体,不愿忘记。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直到灵魂都被烧成灰烬。 “滴——” 嘈杂惊慌的喧闹声闯入你昏沉一片的意识,有冰冷的重物碰到你失去知觉的身体,突然一阵受力,被灼烧的疼痛感令你痛苦的皱起眉,喉咙里还残留着血肉焚烧过后的焦味和铁锈味,你睁不开眼睛,只能用嘶哑的喉咙去呻吟。 为什么死亡的过程如此缓慢,你几乎承受不住这折磨。 僵持许久,直到火焰带来的灼烧感越来越弱,疼痛也慢慢退去,意识被拉了回来,你奄奄一息,缓缓睁开眼睛。 不是想象中的冥府,也没有狰狞的修罗,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和满目白墙,你闭上眼睛,眼泪从通红的眼尾滚落。 天主仁慈,感谢天主仁慈。 羔羊经受住了考验,你活着回到人间。 这一觉你睡的很沉,醒来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头顶不停发出响声的监视仪告诉你这不是梦。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知觉,你眨眨视线朦胧的眼睛,试着动了动手指。 突然有一双大手轻轻碰触你的脸颊,指尖温热,你艰难的向着那个方向侧过脸,有人坐在床边,样貌你看不真切。 那人俯身过来亲吻你脸颊,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耳边响起的是你刻入灵魂的声音: “我的睡美人终于醒了。” 怎么可能?你难以置信的感觉着脸上的碰触。 真的是他吗?那人近在眼前的,你张开手指试着去触碰他的衣角,却没有多少力气,又滑落了。 “你还很虚弱,不要用力。”他轻轻握住你的手,放在下颌蹭了蹭,你感觉到刺刺的触感,似乎是新长的胡茬。 臣棣,你在喉间轻轻呼唤他的名字,声音几不可闻。 经历过生死之难后,再见他,你的心柔软又酸疼,本只想远远与他道别,悄悄在世界另一端合上眼睛,就算能醒来也不想让他担心。可你没有想到,他先来到了你的身边,守着你,等着你,让你睁开眼后第一个看到就是自己的爱人。 这是多大的幸运啊,苏嫣,二十多年的磨难过去,你终于也迎来幸福。 舒伯特教授和研究小组的所有人抱着花站在你的病床前,他们告诉你,亲爱的,我们成功了,你健康的活了下来。 没有伤痛,没有隐患,不用再羡慕别人,你可以做自己所有想要做的事,去完成未完成的梦,你有资格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已然重生。这场豪赌,是你赢。 ======================= *诗篇第91章是我读过很多遍的祷文,送给各位看到这里的朋友。 祝愿所有迷茫的人能找到Almighty成为他/她的避难所,告诉他/她不要怕黑暗、箭矢、瘟疫和毒病,让他/她投身羽毛之下,无所畏惧: 因为他真心爱我,我就要搭救他。 因为他知道我的名,我要把他安置在高处。 他若求告我,我就应允他; 他在急难中,我要与他同在。 我要搭救他,使他尊贵。 我要使他足享长寿,将我的救恩显明给他。(Psalms 91:14-16) -- Kapitel99指尖 谢谢各位打赏买糖的小可爱! ====================== 下午六点的海德堡老城人声鼎沸,沿着内卡河畔一路走,穿过老桥,王座山上的城堡尖顶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回到市郊的小房子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你趴在浴缸里,侧着头看陆臣棣熟门熟路的从衣柜里给你拿了干净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放在哪里?”你好奇的盯着他手上的浴巾,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用浴巾裹着你抱出来放在床边,站在你身后细细的擦着你的头发,闻言只是笑了一声,反问你:陪了你这么久,连自己老公住在哪儿都不知道。 总不能住在我这里了吧?你腹诽,私下看了看却发现了不对劲,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床头的资料夹和角落里的行李箱,还有挂在衣架上的几件外套…他真的住在你的小窝里。 “你哪里来的钥匙…”你惊讶的问他,却收到一个“你说呢”的眼神,好吧,你撇撇嘴,就没有陆臣棣办不到的事。 “你又没有提前说,我以为你住酒店了”,你抱住他的腰,语气有点心虚。他没有在意,摸摸你半干的头发,示意你伸手套上家居裙,你乖乖照做,然后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 身体恢复得很好,你伸了个懒腰跑到穿衣镜面前仔细端详自己,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又有哪里不一样了。牙齿整齐,头发细软,睫毛好像更长了点,右眼虹膜变成了浅棕色,看上去像蒙了一层雾。 拉开衣领看了下,软软的胸还是原来的size,捂着脸叹了口气,看来新的基因也不是大胸。 陆臣棣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看见你在镜子前面唉声叹气,有些不解的问怎么了。他赤着身体走过来搂着你亲吻发顶,身高差正好,他修长的身型把你嵌在了怀里。 “我是不是变了点儿”,你看着镜子里的两人,往后靠了靠让他的脸贴着你,“你看我是不是变年轻了一点?” 他还没有刮胡子,站在你旁边真的有些显老,你忍不住笑了起来,揪住他的耳朵叫了几声叔叔。 他咬了一口你的肩膀,待会儿让你叫爸爸。 这句话在恋人之间就显得暧昧了。 你停下笑闹,觉得气氛逐渐异样,身后的胸膛散发着热气,他搂着你的双臂逐渐往下,落在肩头的轻咬也变成吻。衣领下滑,裙摆被撩开,他伸手进去,你推阻几下,在镜子面前做这样的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抚摸着大腿的手滑进腿间,酥胸暴露在外面,他侧握着你一边的乳房,低下头含住红蕊。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 你轻喘着别开脸,不看镜子里的景象:“去,去那边呀,不要在这里。” 他在你胸前笑了,唇齿厮磨,舔着慢慢变硬的红蕊,舌尖扫过的地方酥麻一片,身下的手也开始揉捏娇臀,分开你的双腿后覆在紧张翕动的花穴上,掌心包裹着整个阴阜。 你腰软了,被他一把捞住,他咬着你的耳骨舔上来,湿热的舌尖扫着你的耳廓往里钻,喉咙里模糊的声音让你羞耻的咬住下唇。 他说:“好嫩啊,小宝贝成年了吗?” 分化期过后的皮肤,比之前敏感许多,其他地方先不论,他手心覆盖的那片,是你身上最软、最娇的区域,本就没有毛发的地方现在更是粉嫩一片,被他磨擦了几下就泛起红痕。 “你不要讲这样的话…”你特别羞他在床上的样子,如今他留着胡子,看起来更吓人了。 他搂着你的腰让你跪坐在镜子前,胸膛贴在你的身后支撑着你,插入腿间的手掌握了握,中指就陷进去了一节。 他放开你的腰,你呜咽一声撑不住身体,就只能难耐的吞下了他的整根中指。 “娇娇是有点不一样了”,他动了下在你体内的手指,抽出一点,从旁边又加了一根,“更软了,里面是不是要化了?咬的好紧。” 男人修长的双指慢慢挤进去,等你适应后却在里面曲了指节。你被他的指尖刮到,难耐的哼出声,试图直起腰躲开他,却被他凑过来吻住,一下下加快了送指的速度。 “啊啊!不要呀…”你腰被钳制住,被迫向着镜子打开腿,好想闭上眼睛,但是他不让,只能含着泪看着自己红艳艳的穴口被男人的手指玩弄。 陆臣棣就爱看你羞,还把你拉近了去看他指奸。 镜子里,泛着水光的穴口被两根强势手指揉开,深深的没入,黏腻的花液被捣成屡屡银丝,将两根手指都粘在一块儿。 “嗯啊~臣棣啊~”啼叫声起,你竟然也迷失在这幅淫乱的场景下,消磨了羞耻。 快感太过强烈,他指腹的薄茧擦过内壁,敏感的穴肉会筋挛着吐出汩汩花液,顺着他的指骨滑落,打湿了你的花蒂。没过多久,本就要到临界点,他拇指突然摁住你的花蒂用力揉压,你尖叫着去掰他的手,紧紧靠在他胸口。 潮水喷洒出来,他抽出手指快速拍打你的穴口,潮湿的掌心勾出更多水花。你靠在他胸口,手指掐住他的手臂,身下一缩一缩,像是体内有座小喷泉。 镜子都被打湿了,两人的面容瞬间模糊。 -- Kapitel100少女的甜味 这次的潮吹比以往都来的快,仅仅是两根手指就让你招架不住。 他低笑,惊讶的让你看身下的水渍,你撑起身,双腿还在颤抖,喘着气低头去看,羞的眼泪都要掉下来,那简直是个小水塘。 “怎么会这样…”你自言自语,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以前再多的水都不会这样。 陆臣棣抱起你面向他,通红的阴茎在滴水的泉眼上来回蹭着,表情享受万分。丝丝缕缕的快感又在体内开始翻腾,你还沉浸在潮吹的不敢置信中,见他掐着龟头就要进来,哭出声,拍打他的胸口。 “我被你玩坏了,怎么办,那么多水,呜,你不要进来呀~” 他自然不会听你的,破开穴口就往里送,粗长的柱身有了润滑进去的很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顺利。他不理你,你就缩紧小腹要把它挤出来。他皱了眉,拍着你的臀让放松,你不依,伸手去抓他的阴茎,还没碰到就被他凌空抱起,边走边挺腰。 “喷个水而已,宝贝乖,水不多我怎么干你?”他用力撞你的花心,一把你放在床上就来吻你,身下肆意的抽送,爽的吸气,“以后有得你喷,呃!怎么这么软。” 你嘤嘤抽泣,现在的身体和幼女一样柔嫩,自然软,他一进来你就被磨疼了,穴口被他的毛发刮疼,连内壁都被阴茎上的经络刺激到,每一下都是灭顶的快感。 他还要来撞你的宫苞,你吓的绞紧腿,恢复期的子宫还很脆弱,他会弄伤你的。 “不可以那么深呀!真的不可以,我会受伤的”,你挺起身亲吻他的脖子,含咬他的喉结,把双乳送进他手里,“老公,你玩它们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求求你不要那么深。” 你企图用主动来说服他放弃宫交,努力打开双腿,随着他的抽送腰肢款摆,还叫得更加娇软,用稚嫩的声音喊他老公,叫他哥哥。 陆臣棣任由你讨好的吻,压低下身试探着往里面顶了下,龟头碾在宫口,那块肉根本张不开嘴,看你真的难受的红了眼眶,他也觉得还太小,叹了口气,捏着你的双乳勉强接受了这个交易。 “叫哥哥可不行,宝贝,我爱听什么,嗯?”他噙着笑停下动作,长长的一根抽出来,将你翻了个身,低下头拿胡茬来蹭你的侧脸,抬高你的臀让龟头挤着花液从后面进来。 “谁在干你啊,小可爱?”他诱哄你,身下勃然欲动。 “爸,爸爸”,你埋进枕头里,模糊的吐出那个羞耻的称呼,语气娇娇,“是爸爸在干我。” 他红着眼睛撞进来,一入到底:“嫩逼。” 羞耻感是会习惯的,在你骑着他,扭着腰说要吃爸爸的棒棒的时候,比你先受不了的反而是陆臣棣。他抬起手捂着眼睛,爽的叫出声,你第一次听他叫床,又新奇又自豪,就更加卖力,腰肢扭得跟蛇一样,俯下身伸出舌头舔他胸口的汗水。 “爸爸,棒棒好大,嫣嫣吃的好不好呀?”你用童声问他,眼睛里装满了无辜。 他皱着眉头睁开眼,死死盯着你强忍住呻吟,你得意地笑着,指尖去点他的乳头:“爸爸没有奶奶,嫣嫣有呀,嫣嫣给爸爸喝好吗?”你握着胸送到他嘴边,用乳尖去碰他的唇瓣。 “苏嫣”,他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边的乳尖,在你呼疼的时候用力向上顶了几下,“你就仗着我舍不得。” 你拔出乳尖拍开他摸上来的手,却感觉他腰挺得越来越快,你鼻子一哼,坐到底扭了一个八,送到深处的阴茎跳了几下,他啊了一声忙握住你的腰要出来,你使坏趴在他胸口不肯松穴,夹紧大腿感受他喷射的力度。 他射精时的闷哼就在你耳边,掐着你腰的手改握成爪无力地垂下,半晌无语,躺在枕头上喘息粗重。等他缓过神,猛的抽出阴茎,你呻吟一声,涌出的小潮水再次浸湿了床单,溅在两人早就泥泞不堪的大腿上。 “啊~你好粗鲁呀”,你翻了个身躲开小水塘,穴口缓缓溢出乳白的精液,他素了很久,精量有点多,你喘息着又吐了一口,踢了他一脚,“哼,坏爸爸,爽完就走。” “别闹”,他看着你身下的精液,脸色并不好,“下次不能射里面。” 你靠在他腿上,眨眨眼睛:“怎么啦?老公,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他摸了摸你的头发,“你不能就这么怀孕,乖,下次我带套。” “我可以打避…” “不行!”他打断你的话,“避孕针不行,避孕药不行,避孕环更不许。” 好吧,你都说了我能说什么。你皱皱鼻子,乖乖答应他。 他给你清理了一下,仔仔细细扣掉残留的精液,又换了床单,因为屋子里就一张床,晚上还要睡在这里。 一想到陆臣棣因为陪着你,在海德堡住的是小房子,吃的也很随便,甚至还要天天照顾你,吸吸鼻子,呜呜老公太好了好感动。 “老公~”你娇声喊他。 “怎么了?”他应了一声,正在厨房里洗着下午买回来的水果。 “就是想叫一下你~” “嗯。” 这么冷淡的吗?你叉腰,哒哒哒跑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继续撒娇:“臣棣~我爱你。”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喂了一颗樱桃进你嘴里,看着你吃的脸颊鼓鼓,声音满是宠溺:“嗯,我也爱你。” 这才对嘛,你开心得眯起了眼睛。 ===================================== 糖分超标,不想虐了。 一些心里话: 写着写着正文就满百章了,我也挺感慨,因为时间不多更更停停,结果发现很多朋友还是会回来看看,谢谢你们陪我坚持这么久。 设定的矛盾基本都解决了,后面都是些琐碎的家事和两人的相处,应该不会虐了。 前文有些情节写的可能不太好理解,当时压抑的情绪不受控制,脑子里的话不停冒出来,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逻辑,你们不要太在意。 共情的时候比较难受,因为经常都是晚间开始写,有一次写哭了还直接睡了过去(笑 那么努力挣扎的苏嫣一定要和陆臣棣幸福啊。 你们也是。 -- PΟ①⑧.cΟм Kapitel100少女的甜味 这次的潮吹比以往都来的快,仅仅是两根手指就让你招架不住。 他低笑,惊讶的让你看身下的水渍,你撑起身,双腿还在颤抖,喘着气低头去看,羞的眼泪都要掉下来,那简直是个小水塘。 “怎么会这样…”你自言自语,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以前再多的水都不会这样。 陆臣棣抱起你面向他,通红的阴茎在滴水的泉眼上来回蹭着,表情享受万分。丝丝缕缕的快感又在体内开始翻腾,你还沉浸在潮吹的不敢置信中,见他掐着龟头就要进来,哭出声,拍打他的胸口。 “我被你玩坏了,怎么办,那么多水,呜,你不要进来呀~” 他自然不会听你的,破开穴口就往里送,粗长的柱身有了润滑进去的很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顺利。他不理你,你就缩紧小腹要把它挤出来。他皱了眉,拍着你的臀让放松,你不依,伸手去抓他的阴茎,还没碰到就被他凌空抱起,边走边挺腰。 “喷个水而已,宝贝乖,水不多我怎么干你?”他用力撞你的花心,一把你放在床上就来吻你,身下肆意的抽送,爽的吸气,“以后有得你喷,呃!怎么这么软。” 你嘤嘤抽泣,现在的身体和幼女一样柔嫩,自然软,他一进来你就被磨疼了,穴口被他的毛发刮疼,连内壁都被阴茎上的经络刺激到,每一下都是灭顶的快感。 他还要来撞你的宫苞,你吓的绞紧腿,恢复期的子宫还很脆弱,他会弄伤你的。 “不可以那么深呀!真的不可以,我会受伤的”,你挺起身亲吻他的脖子,含咬他的喉结,把双乳送进他手里,“老公,你玩它们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求求你不要那么深。” 你企图用主动来说服他放弃宫交,努力打开双腿,随着他的抽送腰肢款摆,还叫得更加娇软,用稚嫩的声音喊他老公,叫他哥哥。 陆臣棣任由你讨好的吻,压低下身试探着往里面顶了下,龟头碾在宫口,那块肉根本张不开嘴,看你真的难受的红了眼眶,他也觉得还太小,叹了口气,捏着你的双乳勉强接受了这个交易。 “叫哥哥可不行,宝贝,我爱听什么,嗯?”他噙着笑停下动作,长长的一根抽出来,将你翻了个身,低下头拿胡茬来蹭你的侧脸,抬高你的臀让龟头挤着花液从后面进来。 “谁在干你啊,小可爱?”他诱哄你,身下勃然欲动。 “爸,爸爸”,你埋进枕头里,模糊的吐出那个羞耻的称呼,语气娇娇,“是爸爸在干我。” 他红着眼睛撞进来,一入到底:“嫩逼。” 羞耻感是会习惯的,在你骑着他,扭着腰说要吃爸爸的棒棒的时候,比你先受不了的反而是陆臣棣。他抬起手捂着眼睛,爽的叫出声,你第一次听他叫床,又新奇又自豪,就更加卖力,腰肢扭得跟蛇一样,俯下身伸出舌头舔他胸口的汗水。 “爸爸,棒棒好大,嫣嫣吃的好不好呀?”你用童声问他,眼睛里装满了无辜。 他皱着眉头睁开眼,死死盯着你强忍住呻吟,你得意地笑着,指尖去点他的乳头:“爸爸没有奶奶,嫣嫣有呀,嫣嫣给爸爸喝好吗?”你握着胸送到他嘴边,用乳尖去碰他的唇瓣。 “苏嫣”,他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边的乳尖,在你呼疼的时候用力向上顶了几下,“你就仗着我舍不得。” 你拔出乳尖拍开他摸上来的手,却感觉他腰挺得越来越快,你鼻子一哼,坐到底扭了一个八,送到深处的阴茎跳了几下,他啊了一声忙握住你的腰要出来,你使坏趴在他胸口不肯松穴,夹紧大腿感受他喷射的力度。 他射精时的闷哼就在你耳边,掐着你腰的手改握成爪无力地垂下,半晌无语,躺在枕头上喘息粗重。等他缓过神,猛的抽出阴茎,你呻吟一声,涌出的小潮水再次浸湿了床单,溅在两人早就泥泞不堪的大腿上。 “啊~你好粗鲁呀”,你翻了个身躲开小水塘,穴口缓缓溢出乳白的精液,他素了很久,精量有点多,你喘息着又吐了一口,踢了他一脚,“哼,坏爸爸,爽完就走。” “别闹”,他看着你身下的精液,脸色并不好,“下次不能射里面。” 你靠在他腿上,眨眨眼睛:“怎么啦?老公,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他摸了摸你的头发,“你不能就这么怀孕,乖,下次我带套。” “我可以打避…” “不行!”他打断你的话,“避孕针不行,避孕药不行,避孕环更不许。” 好吧,你都说了我能说什么。你皱皱鼻子,乖乖答应他。 他给你清理了一下,仔仔细细扣掉残留的精液,又换了床单,因为屋子里就一张床,晚上还要睡在这里。 一想到陆臣棣因为陪着你,在海德堡住的是小房子,吃的也很随便,甚至还要天天照顾你,吸吸鼻子,呜呜老公太好了好感动。 “老公~”你娇声喊他。 “怎么了?”他应了一声,正在厨房里洗着下午买回来的水果。 “就是想叫一下你~” “嗯。” 这么冷淡的吗?你叉腰,哒哒哒跑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继续撒娇:“臣棣~我爱你。”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喂了一颗樱桃进你嘴里,看着你吃的脸颊鼓鼓,声音满是宠溺:“嗯,我也爱你。” 这才对嘛,你开心得眯起了眼睛。 ===================================== 糖分超标,不想虐了。 一些心里话: 写着写着正文就满百章了,我也挺感慨,因为时间不多更更停停,结果发现很多朋友还是会回来看看,谢谢你们陪我坚持这么久。 设定的矛盾基本都解决了,后面都是些琐碎的家事和两人的相处,应该不会虐了。 前文有些情节写的可能不太好理解,当时压抑的情绪不受控制,脑子里的话不停冒出来,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逻辑,你们不要太在意。 共情的时候比较难受,因为经常都是晚间开始写,有一次写哭了还直接睡了过去(笑 那么努力挣扎的苏嫣一定要和陆臣棣幸福啊。 你们也是。 -- PΟ①⑧.cΟм Kapitel101夫妻相 这天早上陆妈妈打来视讯电话,你正坐在洗漱台上看着他刮胡子,蓄了一个月的胡子在鼻子下面和下巴周围围成一个浅浅的圈,你沾了一点剃须膏抹在他脸上,咯咯笑着。 他的手机响了,你跳下来跑过去拿,「母亲」的字样在屏幕上让你有点不知所措,回头看他正举起手开始刮着脸颊,你点了接通。 “陆臣棣!你…”对面出现的人影先是满脸怒容的娇喝了一句,看见是你,声音卡住了,立马换上笑脸,“是嫣嫣呀,哎呀,妈妈还以为我那臭儿子又离家出走了,他去陪你了呀,那好那好,妈妈就放心了。” 你不好意思地应着她,瞥了眼从镜子了挑眉望着你的男人,拿着手机跑过去,把他的脸放在镜头前:“陆妈妈你看,他在刮胡子,是不是看着老很多哦,哈哈哈。” 陆妈妈也在那头笑:“这样看着是显老,和他爸爸越来越像。哎陆鸣远!你来看看你儿子呀。” 陆爸爸冷言拒绝,表示对儿子的私事不感兴趣。 “老古板”,陆妈妈哼了一声,撑着脸望向你,“嫣嫣啊,你们一切都好吗?工作顺利吗?” “嗯,很顺利,陆妈妈,我们过几天就能回来了。”你举着镜头对着身边的男人,在镜子里笑。 他慢慢刮去唇上的胡子,然后是下颌两边,最后在下巴收尾,拿过一旁沾了水的毛巾擦掉多余的泡沫。 重新变成皎皎如天上月的模样,他凑过来亲吻你的唇角,用光滑的侧脸蹭蹭你,问你满意了? 陆妈妈笑着看你们亲热,乐不可支,还捂着眼睛假装躲开。 你红着脸看向镜子,他侧首亲吻你的角度露出了迷人的下颌,鸦羽般的睫毛垂下,嘴角勾起,慢慢回过头和你贴在一起,镜子里的两人面容精致,眼角眉梢染上相同的蜜意柔情。 浓桃艳李的颜色开在你脸上,蔷薇色的唇瓣衔着从未有过的风情,与原来的苏嫣判若两人。 你怔住了。 “臣棣,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有些像…”你试探着问身边的男人。 不是骨相的相似,而是神情和姿态,从微笑到眼尾弯起的弧度,尤其是两双眼睛,几乎重合在一起。 他漫不经心的收拾着洗漱台,把你抱了上去,拿过手机和陆妈妈说着话,闻言亲了亲你的唇,告诉你:“这叫夫妻相。” 陆妈妈听到这话,接了句:“夫妻相是好事呀,你们俩以后生的孩子多好看,哎呀,想到我可爱的小孙子我就高兴。” “妈”,陆臣棣无奈的打断她,“她自己都还小,生什么孩子,以后再说。” 陆妈妈咳了一声,连忙说她没有催你们的意思,就是想想而已。“生不生的随你们,没有也没关系,我乐得清闲。”陆妈妈的开明令你心头一暖。 没有再纠结「夫妻相」的问题,你和陆妈妈聊着家常,准备收拾要拿去学院的东西。 艺术系的毕业作品可以带回国内做,几篇论文之前已经陆陆续续交上去,教授们给的回复也都是“bestanden(通过)”,你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因为忙着实验室的事情耽误了学业。 陆臣棣提过你手里的画具箱,给你披了件雾蓝的薄外套。今天的衣服是他挑的,白色长筒袜上边有一圈蕾丝,米白的宽吊带连衣裙上还绣了只抱着萝卜的比得兔。 你踩上凉鞋,戴好兔耳小帽子,背着手一跳一跳的等着他关门。 “陆臣棣先生,我严重怀疑你是Nabokov的拥趸。”你歪着脑袋朝他眨眼睛,踢了踢脚下的草地。 他提着画具箱走到你面前,衬衫领口松散着,锁骨处还有你留下的咬痕。他向你伸手,修竹般的指节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性感,他低笑的问你:“那Lolita小姐会讨厌我吗?” 你搭上自己纤细的手指,和他十指交握,胭脂色染上双颊。 才不会。我只会因为被爱而快乐,我的Humbert。 -- Kapitel101夫妻相 这天早上陆妈妈打来视讯电话,你正坐在洗漱台上看着他刮胡子,蓄了一个月的胡子在鼻子下面和下巴周围围成一个浅浅的圈,你沾了一点剃须膏抹在他脸上,咯咯笑着。 他的手机响了,你跳下来跑过去拿,「母亲」的字样在屏幕上让你有点不知所措,回头看他正举起手开始刮着脸颊,你点了接通。 “陆臣棣!你…”对面出现的人影先是满脸怒容的娇喝了一句,看见是你,声音卡住了,立马换上笑脸,“是嫣嫣呀,哎呀,妈妈还以为我那臭儿子又离家出走了,他去陪你了呀,那好那好,妈妈就放心了。” 你不好意思地应着她,瞥了眼从镜子了挑眉望着你的男人,拿着手机跑过去,把他的脸放在镜头前:“陆妈妈你看,他在刮胡子,是不是看着老很多哦,哈哈哈。” 陆妈妈也在那头笑:“这样看着是显老,和他爸爸越来越像。哎陆鸣远!你来看看你儿子呀。” 陆爸爸冷言拒绝,表示对儿子的私事不感兴趣。 “老古板”,陆妈妈哼了一声,撑着脸望向你,“嫣嫣啊,你们一切都好吗?工作顺利吗?” “嗯,很顺利,陆妈妈,我们过几天就能回来了。”你举着镜头对着身边的男人,在镜子里笑。 他慢慢刮去唇上的胡子,然后是下颌两边,最后在下巴收尾,拿过一旁沾了水的毛巾擦掉多余的泡沫。 重新变成皎皎如天上月的模样,他凑过来亲吻你的唇角,用光滑的侧脸蹭蹭你,问你满意了? 陆妈妈笑着看你们亲热,乐不可支,还捂着眼睛假装躲开。 你红着脸看向镜子,他侧首亲吻你的角度露出了迷人的下颌,鸦羽般的睫毛垂下,嘴角勾起,慢慢回过头和你贴在一起,镜子里的两人面容精致,眼角眉梢染上相同的蜜意柔情。 浓桃艳李的颜色开在你脸上,蔷薇色的唇瓣衔着从未有过的风情,与原来的苏嫣判若两人。 你怔住了。 “臣棣,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有些像…”你试探着问身边的男人。 不是骨相的相似,而是神情和姿态,从微笑到眼尾弯起的弧度,尤其是两双眼睛,几乎重合在一起。 他漫不经心的收拾着洗漱台,把你抱了上去,拿过手机和陆妈妈说着话,闻言亲了亲你的唇,告诉你:“这叫夫妻相。” 陆妈妈听到这话,接了句:“夫妻相是好事呀,你们俩以后生的孩子多好看,哎呀,想到我可爱的小孙子我就高兴。” “妈”,陆臣棣无奈的打断她,“她自己都还小,生什么孩子,以后再说。” 陆妈妈咳了一声,连忙说她没有催你们的意思,就是想想而已。“生不生的随你们,没有也没关系,我乐得清闲。”陆妈妈的开明令你心头一暖。 没有再纠结「夫妻相」的问题,你和陆妈妈聊着家常,准备收拾要拿去学院的东西。 艺术系的毕业作品可以带回国内做,几篇论文之前已经陆陆续续交上去,教授们给的回复也都是“bestanden(通过)”,你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因为忙着实验室的事情耽误了学业。 陆臣棣提过你手里的画具箱,给你披了件雾蓝的薄外套。今天的衣服是他挑的,白色长筒袜上边有一圈蕾丝,米白的宽吊带连衣裙上还绣了只抱着萝卜的比得兔。 你踩上凉鞋,戴好兔耳小帽子,背着手一跳一跳的等着他关门。 “陆臣棣先生,我严重怀疑你是Nabokov的拥趸。”你歪着脑袋朝他眨眼睛,踢了踢脚下的草地。 他提着画具箱走到你面前,衬衫领口松散着,锁骨处还有你留下的咬痕。他向你伸手,修竹般的指节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性感,他低笑的问你:“那Lolita小姐会讨厌我吗?” 你搭上自己纤细的手指,和他十指交握,胭脂色染上双颊。 才不会。我只会因为被爱而快乐,我的Humbert。 -- Kapitel102纯日常 把画具放回学院贮藏室,你回了趟病理学院向共事了两年的小组成员以及教授们道别。 听到陆程棣的身份,不少人惊异你如此年轻便已成婚,Julianne更是不停在你们俩身上扫视,一副“上帝啊我不是在做梦吧”的表情。 你只以为她被你已婚的身份给吓到了,歉疚地说不是故意瞒着她,事情有些复杂。 Julianne使劲摇头,一迭声“alles gut(没事)”,和你贴面吻别后扔下一句“Mnner sind schrecklicher als den Teufel(男人比魔鬼还可怕)”就小跑回了实验室,仿佛身后有怪物在追赶。 你一头雾水的望向身边的人,他抬手捏了捏你的兔耳朵,拉着你走远了。 每一条小路,每一栋建筑,从哲学家小径到王座山上的宫殿和雕塑,你把生活过的每一个角落都说给他听,就像当初他在西郊梧桐路告诉了你关于创立盛世的一切。 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你们亲切的和路边的行人问候,和咖啡馆的客人聊天,捧着Hans im Glück的汉堡在河岸边的长椅上看着夕阳,晚上在小屋里温柔地做爱。 相爱的每一天都是粉色的,你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临行前的晚上,你穿着睡裙窝在他怀里。他在看书,你就顶着毛茸茸的头发像小松鼠一样偷偷啄吻他的下巴,肆意胡闹了几天有些过度,他说今晚不碰你。 他翻过一页书,是你放在书架上的巴罗克建筑史。 这几天他总是没事翻着你看过的旧书,看得还比你快,你一开始还暗自高兴,暗示他看不懂可以来问你,他轻飘飘的看了你一眼,接着翻下一本。 你故作高深的和他说巴洛克钟楼的样式特别多,画起来很麻烦。他笑着接了句,是吗?也才四种,看着不是特别难,有空他画给你看,然后在隔天下午就复刻了一幅新教教堂金顶钟楼局部图。 你捏着画架垂头丧气,好吧,他做什么都比你好。 小心眼的你在床上施展了报复。 当夜,气氛正好,他好不容易进来了,正握着你的腰享受,你就侧过脸捂着嘴哭泣。 沉浸在情欲里的男人色气咬你的耳朵,问小宝贝是不是疼了,你摇摇头,轻声说,窗下的虞美人谢了,哎,秋天就要来了。然后就是一阵悲春伤秋,嘴里还念着里尔克的诗。 他僵住了。 你还没来得及偷笑,他阴沉沉的呵了一声,抽过一旁的领带把你摁在枕头上。 自作自受,小胜一局的后果就是被气急败坏的男人堵住嘴玩了个通宵,双脚绑了丝带,身后还塞进了兔尾巴。 第二天你睡到晚饭时间才能下床,走路都是颤巍巍的。 记忆回笼,你又想起被他压着双腿把兔尾巴塞进来时的淫乱夜晚,他的花样还没到一半你就招架不住,只能哭喊着求饶。 抖了下身子,你呜了一声钻进被子里。 大手摸着你的脖子给你顺毛,他放下书也钻进来,从身后搂住你,轻声问你怎么了。 “我是不是满足不了你呀?”你小小声问,他要的好凶,你经常受不住。 “也不是”,他让你躺在他胸口,还真就皱眉想了想,“从前是怕你身体不好,做个一两次就要晕,现在…”,他掂了掂你的乳,饶有其事地点了下头,“慢慢来,多做几次等你长大点就能满足我了。”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胸小呜呜…”你趴在他胸口假哭,拍开他的手不让他摸。 他翻身压着你亲,哄你说满足了满足了,胸不小,一点也不小,他都要握不住了。 你停下抽泣,得寸进尺的抛出条件:“那…那些小玩具,可不可以不玩了,好羞的…’’ 他这才反应过来,拍下了你的臀无情的拒绝:“套我话呢,不可以。小玩具多可爱,和我的小宝贝最般配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还会自己摇…”他笑着在你耳边说那些下流的话。 你躲避着埋进他怀里,耳朵都羞红了。 哼,看他那么喜欢的份上就随他了。 准备睡觉时,你搂着他的脖子和他温柔的接着吻,他伸出手去关夜灯时打落了一副手串,估计是磕到了床头柜的金属脚架,发出了清脆的“咚”声。 他皱了下眉,放开你捡起了那副手串,看到天珠上没有磕出痕迹才放下心。 你不明所以,这个手串很重要吗,他好像从那次回来后就一直戴着它。你趴到他背上,看着他摸索着海螺天珠圆润的边缘,他又不信佛,为什么要这么小心。 “这个很重要吗?”你不解地问。 “还好”,他淡淡的说了声,“就是和平常的有些不同,等回去了放起来。” 哦,你似懂非懂,只知道这是颗极难得的顶级天珠。 -- Kapitel103儿童节 返程是陆爸爸安排的航线,落地时正是不夜城的儿童节。 Harbour City的广场在放飞气球,横幅上「所有小朋友六一儿童节快乐」的字样。黎叔正载着你们回陆家别墅,你远远就在车里看见了,便晃了晃他的手,用口型和他说:我也想去看气球。 他不就是喜欢把你当成女儿养吗,那你就任性给他看。 自从他给你戴上了兔耳帽,就像被打开了奇怪的开关,在家吃饭也要喂你,穿衣服只能是少女系,抱着你哄你睡觉的样子都满是慈爱,没错,慈爱! 他在养成吗?不就是见证了你的乳牙,真把自己当成父亲了。 或许是这么被宠着太过快乐,你的行为竟然也开始幼龄化,动不动就爱撒娇,不满意了就闹小脾气,遇见问题就依赖的寻他,真比十几岁的小姑娘还娇气。 有一次被水果刀割伤了手指,只有很小一个伤口,可你突然就啪嗒啪嗒掉眼泪,一整天嘤嘤着要他抱,连洗澡都要他来,动不动抱着自己的小手指要他呼呼。他倒也顺着你,亲亲你的小伤口,宝贝宝贝的叫着。 直到划痕愈合,你有一天醒悟过来,觉得自己的行为像被独眼巨人吃掉了脑子。 如果被小七知道了一定会嘲讽:天啦苏小嫣,再不呼呼伤口要好了啦。 太幼稚了,你和他竟然都乐在其中。 眼下就是这样,他原本无动于衷的任你晃着手,支着头看向窗外,眼角扫了你一下,明白你的意思后摇头,乖,先回家。 你嘟着嘴泫然欲泣,用鞋尖蹭蹭他的裤脚,依偎过去靠在他胸口心心眼盯着他,拜托拜托,他拧着眉心扶了你坐正,抚平你的裙摆。 哼,在家里就宝贝宝贝的叫,出了门连看个气球都不让了。 你揉揉眼睛,在黎叔看不见的视角踢了他一脚,突然说了句“坏爸爸”,他眉毛一跳,警告的看你一眼,你轻哼一声,下巴抬得高高的:“陆臣棣是个坏爸爸。” 黎叔闻言愕然回头,问了声少夫人有喜了? 陆臣棣头疼的解释:“没有,她和我闹呢,黎叔,去Harbour City吧,先把行李放回家,和我爸妈说一声,就说我带苏嫣去转一圈,晚点回去。” 黎叔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还是按吩咐掉头去了Harbour City。 你如愿以偿,下了车就笑着往气球堆里跑,惊呼着按住头顶被风吹的摇摇欲坠的帽子。 回头去喊他,却看见他举起不知哪里来的相机,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了下来,然后慢悠悠地挂在脖子上走了过来。 你踮起脚要去看他拍的照片,被他轻笑着抬高手臂躲开了。你跺跺脚,埋怨他肯定拍的你好傻,扯过手边一个飘浮的气球打了他一下。 他也不躲,按着你的帽子给了你一个吻,说特别好看,你这才放下心来。 广场上的气球都是给顾客和小孩子的礼品,可以随意取走,氢气打得不多,用细细的彩绳绑了尾巴拴在扇形广场的各个角落和栏杆上,轻飘飘的浮在不高的地方。 被你抓来的奶黄色气球上是一家甜品店的logo,画着可爱的抹茶卡通人物,叁角形的小人脸上是两点红晕,正眯着可爱的小眼睛。 “好可爱啊。”你拉着他的袖子给他看,他拿过气球绑在你的手腕。周围有不少家长也在孩子的手上绑了气球,他们看见你身边的男人这么做,不由得发出善意的笑声。 “别的小朋友有的,我们嫣嫣也要有。”他直起身,点了点你的鼻子。 旁人的目光看的你不好意思,连忙拉着他进旋转门,手腕上的气球随着你一路飘飘荡荡。 “我们去这家甜品店吧。”你看了看指示牌,把四楼的一角指给他看,正是气球上标的这家。 他无所谓的耸肩,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粒奶糖,剥了糖纸塞进你嘴里。你含着奶糖绕着他转了一圈,觉得格外神奇,就伸手进他口袋摸索着。 “你是哆啦A梦吗?”指尖触到了另外几颗糖纸,还有圆滚滚的硬壳。 你掏出来看了看,除了奶糖,还有水果糖,竟然还有支口红,和一小包湿纸巾。咔嚓,你咬碎了嘴里的糖块,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早就体贴的为你准备好了这些。 他把东西塞回去,牵着你去甜品店。你一路乖乖的跟着,心里全是感动。到了甜品店门口,看见还有几对情侣在排队,他用眼神问你还等吗,你迟疑着点点头,还是想要抹茶蛋糕。 Harbour City的穹顶是仿古的彩绘玻璃,阳光从屋顶洒进来。虽然有冷气,但是阳光晒到的地方还是有些热,他就在队伍后面找了个空位站着,把你搂在身前给你挡着阳光。 前面等候的几对年轻情侣亲密地说着话,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时不时交换一个吻。 阳光下的亲吻,你抬起头啄了下他的唇瓣,你们也要有。 正要退开,他却轻轻咬了下你的嘴唇,然后舌头一卷把你的奶糖抢走了。你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说好是给我的奶糖! 还要伸手去他口袋里抓,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打断了。 那人正搂着一个打扮靓丽的女生路过你们身边,突然刹住脚,不敢置信的看过来。凤眼圆睁,俊朗的五官因为夸张的表情被扭曲,你被他逗笑了,在陆臣棣怀里向他挥了挥手。 “嗨,阿贤。” ===================== 最近先不写啦,等我处理完工作再回来。 谢谢各位小可爱:D -- Kapitel104恋爱 坐在甜品店里,陈贤浑身不自在,端着一杯茶不停喝,他身边的女生倒是一直保持着拘谨的笑容。 你正喝着柠檬水等小蛋糕,陆臣棣给你摘了帽子,你已经习以为然,还熟练的把脸侧过去让他理理头发,没想到这会给陈贤带来多大的冲击。 “哥…”陈贤欲言又止,挠了挠头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臣棣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抬眼示意他有话就说。 陈贤先是看了看你,似乎在确认什么,半晌才问道:“嫂子?你们俩…约会呢?” 废话。你在心里吐槽一句,你可以和女孩子约会,陆臣棣还不可以了? 看陆臣棣不否认,陈贤顿时委屈了,理直气壮地说:“我在公司劳心劳力,头发都掉了多少,正经老板居然给自己放假谈恋爱去了!棣哥你不是说你…反正你回来了,我可以休息会儿了吧。” “你忙吗?”陆臣棣神色淡淡的撇了眼他身边的女孩,似笑非笑,“我倒是觉得你还不够忙。” 咳,陈贤顿时气势蔫了,立马拿起茶杯转移话题:“算了,能者多劳,当我没说。” “苏嫣...哦不,嫂子,许久不见又变漂亮了,今天这身真别致,真别致哈哈。”他刚才都没认出来,还以为他哥带了个未成年。 猜都猜得到陈贤在腹诽什么。 陆臣棣最近的审美就是少女、少女以及少女,被巨人吃掉大脑的是他才对吧,从冷硬直男到满眼毛茸茸小可爱的怪叔叔无缝切换。 海德堡的衣柜里一堆小裙子,现在都在黎叔的后备箱里放着,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去买的!今天又是拿了方领连衣裙和蕾丝短袜给你穿,帽子换成了尖尖的猫耳朵,手腕上又绑了个气球,虽然你的外貌足够骗人,二十好几的女人穿的和小女孩似的,有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他喜欢,你逐渐就放了下别扭。 “你哥挑的。”你眨眨眼,靠在陆臣棣肩头甜甜的笑,成功看到陈贤呛了水,陆臣棣宠溺的揉揉你的头发。 陈贤身边的女生看到没人搭理她,逐渐局促,推了推陈贤的胳膊。 陈贤收了笑,看了她一眼,随意介绍了下:“齐鸳,我女伴。” 你和陆臣棣心下明了,是女伴,不是女友。想到在西郊撞了你之后和你说过心里话的那个女孩儿宋萌,你不由心里叹了口气。 陈贤又对那位齐鸳小姐说:“这是我哥,姓陆,还有我嫂子,姓苏。” 齐鸳也是会看眼色的人,当即只说了声,陆先生好,苏小姐好。 你点点头,给她一个客气的微笑。在上城区就是这样,你的家世决定了别人对待你的态度,如果连名字都不愿告诉你了,那只能说明你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像齐鸳这样的女孩儿,南郊很多,她们的称呼多是「某某某的女伴」。想往上爬的不在少数,外面的人都说陈贤风流,女伴可以从南郊排到西郊,但是他在这一点上从不会坏了上城区的规矩。 “你女朋友呢?”你侧首打量了下齐鸳,还是忍不住问了陈贤一句。 他有些意外你会提这样的问题,毕竟他带了女伴在旁,这样问似乎有些无礼,但还是回了你:“宋萌家里有事,晚点去接她。嫂子还记得她?” 你垂下眼,明白他不懂女人的心,也庆幸自己遇到的是陆臣棣。 “有空带上宋萌吧,我们一起吃个饭,她和我关系不错。” 你的提议,陆臣题没有什么意见,陈贤当然也是答应下来。 齐鸳听出了你的意思,一时间无话,低下头喝着咖啡,有些尴尬的保持笑容。 陆臣棣摸了摸你的耳朵,你撑着脸看向窗外,并不是讨厌她,女孩子都是渴望被爱的,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想到那天宋萌的神情,你有些难受罢了。 幸好抹茶蛋糕上来了,打破了这份尴尬。 你惊喜的看到小蛋糕上还放了两颗新鲜的樱桃,这和宣传图里可不一样。 陆臣棣用湿纸巾给你擦了擦手,把叉子塞在你手里:“看你念念不忘想吃樱桃,就让他们放了两颗,不要吃太多蛋糕,一半就够了。乖,牙齿重要。” 他很在意你新生的牙齿,每日都要检查两次。你听话地点头,切下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果然很甜,抹茶的味道都显得不那么明显了,没有西郊那家手工坊的好吃,你吃了几口,兴致缺缺的放下叉子,只捏了上面的樱桃咬着。 “哥,你也太夸张了吧,嫂子又不是未成年,用得着这么叮嘱吗?”陈贤看不下去了,活像被塞了一嘴狗粮。 陆臣棣给他一个眼神:“用你管?” 陈贤举手表示您随意。 齐鸳有些羡慕地看着你们,手边的草莓蛋糕却是一口没动。 你看了眼,忍不住问她:“不喜欢吗?” 她诚实地说:“怕胖。” 你被她的诚实逗笑了:“对着这么可爱的蛋糕要忍住不吃,很难受吧?” 她低头:“确实难受,但还是要忍着”,说着看了眼身边的陈贤,“他喜欢瘦一点的。” 那边的陈贤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容,他和陆臣棣聊得正欢,哪里注意得到身边女伴的小心思。 正说着,陆臣棣把你搂了过去,你疑惑的抬眼,他拿过放在一边的相机递给陈贤,示意他给你们拍照。 陈贤一边感叹“爱情的力量竟然把我哥变成这样了”,一边还颇为专业的找好角度,一连拍了好几张。 拍好后陈贤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正要把相机还给陆臣棣,顺嘴提了一句:“哥,嫂子和你越来越像了,怪不得拍出来这么漂亮”,感觉不对,又连忙对你说,“以前也漂亮,现在更好看了,毕竟我哥长得…”后面的话在陆臣棣的眼神里自动消音。 陈贤也觉得你们像?你想起陆臣棣之前说的夫妻相,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是又找不出什么原因,算了,不去纠结了。 陆臣棣拿过相机翻了翻,还算满意的点了头,又看了下手表,问你想走了吗。 你自觉的拿起小帽子戴上,向他晃晃手上的气球:“我们走吧。” 到门口时,陈贤看着你的装扮又啧了一声,说你们要不要这么有情趣,搞得跟高中生谈恋爱似的。 你躲在陆臣棣身后,学着他的语气笑眯眯的和陈贤说:“要你管。” 陈贤无语。 -- Kapitel107嘘,情郎(一) 陆妈妈的生日宴进行得很顺利,你随陆家人和宾客寒暄时也喝了点酒,是浓度不高的梅子酒,有点甜,陆臣棣没有拘着你,但也不让多喝。 你很少饮酒,或许是因为体质的缘故,才半杯就有些头晕,脖子和脸颊也开始发热。 音乐声逐渐喧嚣,后院中央搭建的小舞台请了乐队演奏,趁着众人都去舞池了,你挽着陆臣棣的手臂走到角落里,有些不舒服的将额头贴在他的颈侧。 “怎么了?”他感觉到你的温度,看见了你绯红的双颊。 “酒,我好像不能喝酒的,明明就一点点呀…”你委屈的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钻。 他轻笑,容许你孩子气的动作,靠在花园角落的长桌边拍拍你的背,拿起桌上摆放的一个小甜点,喂到你嘴边。 “这么娇气”,看你咬下一小口奶油,他低下头吻住你,卷走你嘴里的甜味,“小蛋糕做补偿好不好?妈妈今天很高兴,娇娇做的很好。” 他夸我了。你红着脸和他接吻,他不让你多吃甜食,怕坏了牙齿,就连这一小口奶油都抢了大半,交换唾液时他似乎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舔过牙齿末端,他吸了下你的舌头,放开你的唇,在你耳边悄声问:“小馋猫偷吃杏仁糖了?真不乖。” 你没想到被他尝出来了,蹭着他的鼻尖撒娇,讨好的在他嘴角一下下亲着:“不要生气嘛,就吃了两块,很小很小的两块,我知道错了。” 为了表示真诚,你下巴搁在他胸口望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低眉,退开一步双手虚拢在你腰间,纤长的睫毛遮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住了眼神,你只看到幽深一片。 “嗯,还算听话。宝贝穿旗袍很漂亮。” 听他突然转移话题,你松了口气,算是逃过这一劫。挺直了腰,顺着他的话也夸夸他,是呀,我们家陆先生眼光好,给我挑的衣服都特别好看。 嗯,他意味深长的往下瞥了眼,在你胸口的镂空处打量一番,是很不错。 你低头看了眼才明白他的意思,从他的角度望过来正是酥胸如兔裹衣裳,俏生生的沟壑一目了然。 不由娇嗔地敲了下他的胸口:“你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呢,哼。” 他西装外套敞着,领带松松垮垮,衬衫也解了两个扣子,许是因为在自己家,和参加外面的宴会时不同的闲适姿态显得有些放浪不羁,挑眉看你的时候还勾了下唇。 美色误人心,想到他舌尖或许还残留着你的唾液,你突然有些意动。 卷了他的领带在指尖把玩,你看四下无人,就踮起脚将唇又送了上去,吻着吻着手也悄悄伸进他的领口,抚摸他的胸肌。 贪色,是情人的本能。 他抱着你转了个身,把喧嚣的人群掩在身后,抱着你的腰和你唇齿相依。剪裁流畅的西服外套垂下来遮住了你的身形,你的腰抵在桌子的边缘,慢慢往后弯去。 舌尖的触碰是缓慢又缠绵,他半阖着眼睛将唾液送进来,看你一点一点的吞咽,满足的神情带了点儿情色,舔着你的上颚在你敏感的喉咙口顶弄。 你的吻技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从怎么扣开他的牙齿到学会勾起他的淫欲。 接吻还不够,你闭上眼睛,忍不住解了几颗他的扣子,停留在胸口的双手也一路往下,紧实的腹肌摸起来格外迷人。 碰到皮带的时候你停顿了下,他轻咬的你舌尖示意继续,却不肯放开一点你的唇。 你拨弄几下,慢慢打开了金属皮带扣,伸手进去。 隔着几棵桂花树,舞池那端的人群还在发出欢呼声,音乐走向高潮,显然是玩开了。 你手里握着他胯下那头蠢蠢欲动的猛兽,脉动的频率和你加速的心跳逐渐重合,惊人的热度和蓬勃的力量告诉你,它此刻也想饱餐一顿。 合拢五指,在熨贴的西裤下缓缓撸着,他硬的厉害,你手心包裹着的顶端也开始分泌液体,堵住前端的小圆孔,你抚慰般用指尖摩挲画圈,他喉间溢出低喘,是舒服的意味。 吻到最后有些淫靡了,他撑在桌边把你困在怀里,身下也开始顶送,阴茎在你握成圈的手心摩擦,舌尖用力搅动,你另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稳住身体,腿也分开了些。 “这里不方便”,他慢下挺胯的动作,双唇欲分未分,有些诱惑的问你,“要不要去里面?” 你只觉得自己要烧起来,剩余的酒精把理智都烧没了,哪里还能拒绝,抽出把玩到一半的手舔了舔指尖的液体,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一副要吸人精气的模样。 猛地被抱起,他架起你的双腿围在腰间,就这么悄悄从后院的风雨连廊进了里屋。 没遇到什么人,跌跌撞撞,一路压抑的欲念被释放,他刚把你放下就将衬衫从裤腰里抽出来,胡乱抽出皮带,然后搂住你沉醉的吻着。 呼吸里带了酒气,微醺的缠绵着进了偏厅,他把你压在沙发上伸手向下,残寸的理智告诉你这里不可以,捂着被解开的盘扣,你眼角含泪推阻着他往里面走。 偏厅的西侧间原本被梅姨用来放家里常备的水果零食,现在临时被放了为宴会定做的甜点,空间占得满满的,只有最里面的长几旁放了陆爸爸带回来的屏风,今天下午刚从后院的亭子里又挪了进来。 屏风是雕花的紫檀木,五扇松柏图样展开后隐隐绰绰的遮住了大半长几。 陆臣棣有些不耐烦了,咬着你的唇眼风一瞥就把你拉进屏风后压在及腿高的长几上。你的背抵着冷硬的木头桌面,旗袍皱巴巴裹在身上,胸前的沟壑和曼妙的腰线被他揉捏着一路摸下去。 西装外套被扔在一边,他领带都来不及摘下,就这么敞着衬衫褪下了裤子。你的旗袍开的高,他掀开一角伸手进去,指尖摁着湿透的蕾丝底裤用力研磨几下,指节隔着薄薄一层在你的缝隙中滑动。 你看着垂在脸侧的领带,喘息着重新握上他的欲望。 -- PΟ①⑧.cΟм Kapitel108嘘,情郎(二) 经脉横布的阴茎胀红,赤裸的龟头一手都包不住,前端一滴乳白的液体摇摇欲坠,你沾着它送进嘴里,成功看见身上的男人咬牙红了眼睛。 身下的手指立马变的粗鲁,你受不住叫了一声,想合上腿。他怎么肯让,强势从侧边拨开你的内裤插进两指,挤出一股水后压开你的腿把龟头顶上去,湿润的穴口张着嘴,急切的咬住了这块淫肉贪婪的吞咽。 他爽极,挺进来时还忍不住骂了粗,你撑着他的胸膛连声娇喘,没等他插入半根就扭着腰喷了水,尖叫声都是细细的,穴肉死死的绞住。 “呃啊”,他稳住你的腰,力气大到要掐出一个手印,控制住了力道也让你发疼。 继续往里挤就像在水里冲刺,他只能抽身让你把高潮后的淫液泄出来,拔出时粗大的龟棱又刮到你的敏感点,你浑身一震,来不及叫就失了神。 他摸了把你的穴口,把你湿透的内裤脱了下来让你看:“嗯…娇娇好会喷,这里都是水。” 你觉得羞,伸手去拿,被他抓了手放在身下,掌心划过整根阴茎,上面都是你的花液。不小心瞄了一眼,成片水滴挂在他胯间浓密的毛发上,连他半褪的黑色西裤上也满是晶亮,他还在叹息:“宝贝有个小泉水,我很喜欢。” “不要说呀,你不要说,啊!讨厌…” 光滑的阴阜像是小馒头一样被他揉捏成喜爱的样子,嫩红的穴口颤巍巍的蠕动着,他低头在你腿间亲吻了几下,舌尖舔舐着受刺激后涌出的小水滴。 虽然嘴里软绵绵的说着讨厌,你怎么会不喜欢他给你快乐,忍不住又扭起腰。 手指卷起他的领带,你拉了下,像牵着他一样迫他抬起头,男人危险的看着你猛的低下头。 啊~你放开手中的布料叫出了颤音,腿夹住了他的双颊,被他握住摁开。 温度灼人的舌头来势汹汹,细细舔开每一个小褶皱。 他的口技是在你身上练出来的,自然对你的敏感点了如指掌,牙齿厮磨,含吻轻咬。你双手揪着他的头发,仰着脖子摇头喘息,双腿被他压住没法动,只能挺直了腰被吸出一朵又一朵水花。 他吞咽几口抬起头,高挺的鼻尖在你穴口浅浅划过。 不敢去看他唇边和下巴上溅到的水渍,你眼神迷离的侧过头,手指轻捏他耳朵。 明明是同样的身体,如今潮吹异常容易,你简直怀疑自己被改造成了他的性爱娃娃。经常吻着吻着出了水,几根手指就能送你上高潮,水淋的他满手都是。 就像现在,舌尖才刚插进去,不用吸就有水喂进他嘴里。 他说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这是小惊喜。重新覆上来的男人满意极了,在你耳边夸你是他的小宝贝。 你还在眩晕中,闻言搂着他的脖子软了身子,被他握了膝弯再次挺腰插入,高潮后的穴里连内壁的沟壑都变得紧密,阴茎层层破入,到底时狠狠撞了一下,鼓鼓的阴囊打在穴口。 他不断送胯,带着你味道的唇舌在你脸颊边流连,扫过你唇角的唾液和泛出的泪水,直到你情迷意乱把胸乳送进他手里,才肯和着身下猛烈的节奏给你吻。 你承受着欲念十足的吻,压着口中淫荡的叫声,整个身体都在他的控制下摇摆轻抖,视线里是男人微湿的鬓角和沉迷的神色。 什么叫销魂,这就是。 腿根受力,肉体拍打声持续变响,他又撞到深处了。嫩穴像是有记忆一般配合他的放纵,该接纳时咬紧,该脱离时松口。明明那么粗的一根进来,你却不会像从前那样感到疼痛,身体变得可以容纳整个阴茎,小小的穴像是原本就属于它的肉鞘,严丝合缝,寸寸妥帖。 在你身体里,他仿佛做什么都可以。 松开的唇舌间喘息交叠,你舌尖发麻,双唇被他吻的红肿,沾了唾液的下巴被咬住,男人的眼里是满足却未餍足的情欲,他身下的动作不停,唇舌又滑下来咬你的脖子,一路吻,将脸埋在你的乳间,盘扣早被他扯坏了。 他闷闷的低吼和呼吸时的热气全压在你胸前,乳尖在他一个挺身后被咬住,他躬着腰左右旋了几下,试图把你的水都挤出来。 “不,不,臣棣!我要…啊~”话语戛然而止,你叫的高昂,眼角溢出泪水,是快乐到极点的泪水,激喷而出的水花打在他的阴茎上,小腹酸胀鼓起,他顶在你深处享受了整段潮吹。 “好胀,你出来啊,我难受…”你回过神来挣扎起来,水全被堵在里面令你有种恐慌感,肚子会不会被撑坏。 他压着你双臂不让你动,低头吻住你,趁你一个呼吸间把阴茎猛的拔了出来,速度太快,你猝不及防,被撑开的穴口还未合上,里面涨满的淫水“滋滋”喷洒出来,把几步开外的屏风都打湿了,水不停往下流。 你看着这幅淫荡的画面,颤抖着在他身下僵住,只觉得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 Kapitel108嘘,情郎(二) 经脉横布的阴茎胀红,赤裸的龟头一手都包不住,前端一滴乳白的液体摇摇欲坠,你沾着它送进嘴里,成功看见身上的男人咬牙红了眼睛。 身下的手指立马变的粗鲁,你受不住叫了一声,想合上腿。他怎么肯让,强势从侧边拨开你的内裤插进两指,挤出一股水后压开你的腿把龟头顶上去,湿润的穴口张着嘴,急切的咬住了这块淫肉贪婪的吞咽。 他爽极,挺进来时还忍不住骂了粗,你撑着他的胸膛连声娇喘,没等他插入半根就扭着腰喷了水,尖叫声都是细细的,穴肉死死的绞住。 “呃啊”,他稳住你的腰,力气大到要掐出一个手印,控制住了力道也让你发疼。 继续往里挤就像在水里冲刺,他只能抽身让你把高潮后的淫液泄出来,拔出时粗大的龟棱又刮到你的敏感点,你浑身一震,来不及叫就失了神。 他摸了把你的穴口,把你湿透的内裤脱了下来让你看:“嗯…娇娇好会喷,这里都是水。” 你觉得羞,伸手去拿,被他抓了手放在身下,掌心划过整根阴茎,上面都是你的花液。不小心瞄了一眼,成片水滴挂在他胯间浓密的毛发上,连他半褪的黑色西裤上也满是晶亮,他还在叹息:“宝贝有个小泉水,我很喜欢。” “不要说呀,你不要说,啊!讨厌…” 光滑的阴阜像是小馒头一样被他揉捏成喜爱的样子,嫩红的穴口颤巍巍的蠕动着,他低头在你腿间亲吻了几下,舌尖舔舐着受刺激后涌出的小水滴。 虽然嘴里软绵绵的说着讨厌,你怎么会不喜欢他给你快乐,忍不住又扭起腰。 手指卷起他的领带,你拉了下,像牵着他一样迫他抬起头,男人危险的看着你猛的低下头。 啊~你放开手中的布料叫出了颤音,腿夹住了他的双颊,被他握住摁开。 温度灼人的舌头来势汹汹,细细舔开每一个小褶皱。 他的口技是在你身上练出来的,自然对你的敏感点了如指掌,牙齿厮磨,含吻轻咬。你双手揪着他的头发,仰着脖子摇头喘息,双腿被他压住没法动,只能挺直了腰被吸出一朵又一朵水花。 他吞咽几口抬起头,高挺的鼻尖在你穴口浅浅划过。 不敢去看他唇边和下巴上溅到的水渍,你眼神迷离的侧过头,手指轻捏他耳朵。 明明是同样的身体,如今潮吹异常容易,你简直怀疑自己被改造成了他的性爱娃娃。经常吻着吻着出了水,几根手指就能送你上高潮,水淋的他满手都是。 就像现在,舌尖才刚插进去,不用吸就有水喂进他嘴里。 他说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这是小惊喜。重新覆上来的男人满意极了,在你耳边夸你是他的小宝贝。 你还在眩晕中,闻言搂着他的脖子软了身子,被他握了膝弯再次挺腰插入,高潮后的穴里连内壁的沟壑都变得紧密,阴茎层层破入,到底时狠狠撞了一下,鼓鼓的阴囊打在穴口。 他不断送胯,带着你味道的唇舌在你脸颊边流连,扫过你唇角的唾液和泛出的泪水,直到你情迷意乱把胸乳送进他手里,才肯和着身下猛烈的节奏给你吻。 你承受着欲念十足的吻,压着口中淫荡的叫声,整个身体都在他的控制下摇摆轻抖,视线里是男人微湿的鬓角和沉迷的神色。 什么叫销魂,这就是。 腿根受力,肉体拍打声持续变响,他又撞到深处了。嫩穴像是有记忆一般配合他的放纵,该接纳时咬紧,该脱离时松口。明明那么粗的一根进来,你却不会像从前那样感到疼痛,身体变得可以容纳整个阴茎,小小的穴像是原本就属于它的肉鞘,严丝合缝,寸寸妥帖。 在你身体里,他仿佛做什么都可以。 松开的唇舌间喘息交叠,你舌尖发麻,双唇被他吻的红肿,沾了唾液的下巴被咬住,男人的眼里是满足却未餍足的情欲,他身下的动作不停,唇舌又滑下来咬你的脖子,一路吻,将脸埋在你的乳间,盘扣早被他扯坏了。 他闷闷的低吼和呼吸时的热气全压在你胸前,乳尖在他一个挺身后被咬住,他躬着腰左右旋了几下,试图把你的水都挤出来。 “不,不,臣棣!我要…啊~”话语戛然而止,你叫的高昂,眼角溢出泪水,是快乐到极点的泪水,激喷而出的水花打在他的阴茎上,小腹酸胀鼓起,他顶在你深处享受了整段潮吹。 “好胀,你出来啊,我难受…”你回过神来挣扎起来,水全被堵在里面令你有种恐慌感,肚子会不会被撑坏。 他压着你双臂不让你动,低头吻住你,趁你一个呼吸间把阴茎猛的拔了出来,速度太快,你猝不及防,被撑开的穴口还未合上,里面涨满的淫水“滋滋”喷洒出来,把几步开外的屏风都打湿了,水不停往下流。 你看着这幅淫荡的画面,颤抖着在他身下僵住,只觉得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 PΟ①⑧.cΟм Kapitel109嘘,情郎(叁) “真是个宝贝。” 他耳语一声,低笑着重新插进来,在你身体里横七竖八的乱撞,听着唧唧作响的水声挺胯越肆意,说着不堪入耳的淫话,趁着你意识不清楚,要你说他爱听的话。 “娇娇的水都给谁喝?是不是最喜欢我舔你的小泉水…来,再喷一个。” 刚应了他几句就被压着拍打穴口,等你浑身一震后抽身出来,潮湿的大掌盖住了颤抖的阴阜,他捏了一把,指缝里的水都流进了你的后股沟。 你羞愤的清醒过来,他玩你上了瘾,现在连潮喷都要玩个花样。 “我不是小泉水,你就知道欺负我…”你哭着打他,顶开他的膝盖不肯给了。动不动就想让你变淫荡,他倒是舒服了,你呢?身下的长几又硬又湿,他每撞一次你都会硌到,还要被迫表演喷水,“不要了,背好痛的…混蛋,你这个臭流氓。” 他任由你拍打,握着你的膝盖没用多少力气又送了进来,挺腰抽送的速度变快,权当你的小脾气是情趣了,听你说痛也只是把双手垫在你肩后,弓着背抱着你哄:“快了,马上就好,乖乖再忍一忍。” 你知道他的“快了”都是瞎说,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咿咿呀呀的乱叫,他速度太快,你话都说不完整,只能抱住他把腿分的更开,让他进的顺畅,滑腻的腿间都是他拍打出的红痕。 过了好久,你都觉得穴内酸痛了,他仰着头开始粗喘的蛮干。 指甲在他背上划出几道痕迹,你头发凌乱眼角都是泪痕:“没戴呀,嗯啊~臣棣你没戴套…” 之前都很注意的,怎么这次却忘了。 感觉他要喷发,你撑着他的胸口勉强说了句:“不要射在里面…” 他闭着眼睛咬牙,掐着你的腰连插几下,剧烈跳动的脉搏在体内唤出最后的意识,直接的触感让你心乱了一拍,慌乱中连连推他的胸膛。 他依旧抱着你发力,半晌才回答你:“放心,不射里面。” 似乎是不能内射的遗憾,高潮前的几下他操的格外狠,你哀哀叫着迎来又一次潮吹,水还没喷完,他就忍不住了。 他压着你给了最后一下,挽留的穴肉吃痛没能含住,阴茎在飞溅的花液中抽身而出,刚一脱离就打开了马眼,股股精液随着柱身晃动喷洒出一道弧线,沾满你的小腹和双乳。 唇边都被溅到,你脖子猛的拉直,在他胸口挠出数道痕迹,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沉沉的呼吸在你头顶,射完过了半晌才起身,通红的茎身全是水,乳白的余精挂在顶端沿着满布的经络下滑。 臀被抬高,未尽的几滴被他弯腰涂抹在你翕动的穴口。他肯定是想放进去,却克制住了,只留黏湿的龟头蹭着半开的穴口,刚进了半颗就拿出来。 含咬着他顶进来的前端,你知道这样根本满足不了这个男人,就悄悄往上送腰。他很快又硬了,龟头忍不住整颗陷进来,发现了你的小动作后抽身躲开。 “乖,沾着呢,不能进去”,他压着你的腰懒懒插了几下,浅得很,挑了一缕你胸口的精液在你乳尖抹开,手指捏着小巧的蓓蕾,粘粘的让你更痒了。 你听话的不再动,被他掰了腿在穴口插弄,每一下都注意不往深了去,但是这样更磨人,你都想整个吞了它。 舔掉唇边的白浊,你在他吃人一样的眼神下抚摸他的下腹。 缠绵的喘息交织,他将你翻了个身双腿并拢,从身后进软腻的腿肉中抽送,捏着你的双乳亲吻你的脊骨。黏湿的阴茎蹭过半开的穴口,你被磨得舒服极了,侧过头和他接吻。 他缓慢又力重的享受着,时不时顶进来一会儿浅浅厮磨。在你唇间的喘息变粗,他吞了下口水有些难耐的送了几下腰,力道大的你膝盖有些疼。 你轻声叫痛,娇娇的唤他快点,怎么还没好。他咬着你的后颈惩罚你娇气,拉你跪坐起来抱着你挺腰,这样又快又重,你更承受不住,长几由于长时间受力,发出越发明显的咯吱声。 “嗯啊啊,你干嘛这么粗鲁,射不出来就进来嘛,啊不要打我呀!” 他被你气笑了,拍你的后臀,说真进来哭的又是你。 “才不会…人家准备好了都不进来,哼。啊!我疼,臣棣你好了没有呀…” 他真生气了,咬着你不说话,加快了顶弄的速度,你配合他软着腰,想让他舒服也好快点结束。 “啊~”你被他狠狠碾压的那几下弄的又想了,夹紧腿把乱动的龟头含在腿心蹭着。 他绷紧下颚,伸手穿过你腿间揉你的阴蒂,指腹撑开湿软的穴口干的急促,却硬是忍着只在外面擦过,一遍遍加快速度,对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你的胡闹无可奈何。 “进来~进来嘛~老公…”你委委屈屈地红着眼睛唤他。 他还是那副隐忍的强硬态度,这时候都不肯放下原则:“不行,你别闹。” 他说这话的时候狠狠蹭过你的阴蒂,让你惊呼。几次后,你被他折磨的想要又满足不了,就带了哭腔挣扎,嘎吱作响的长几发出几声碰撞声。 “嘘…”他刚压制住你,外间隐约传来说话声,你有些惊慌的夹了腿,却是又一股泉水涌上来,他捂住你的嘴把你的呻吟压下去。 水花四溅,你颤抖着平息下来,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他在你耳侧压低呼吸,腰间慢慢停下动作,灼热的性器栖息在你濡湿的腿间,一跳一跳的,手上还把玩着你的乳。 忽然,西侧间的门被推开,因为偏厅很亮堂,这里暂时没有开灯。 脚步声靠近,你紧张到不敢呼吸,咬着唇往身后的怀里钻。 偷情,这两个字出现在你脑海。 即使对象是陆臣棣,你依旧有一种背德感。陆家夫人寿宴当天,儿子和儿媳在家中西侧间偷欢,万一被谁发现了,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风言风语。 就在你羞得快要哭出来时,脚步声停了,软糯的一声“咦”,似是不往里走了。你辨认出来人应该是个小女孩,在几米外和外面的人说要拿几块糕点。 不知道外面的人回了什么,她继续往里走了几步,还在说着什么话。你赤裸的背上覆上了一件衣服,身体一轻,陆臣棣搂着你翻身下来,轻手轻脚躲在长几和屏风围成的角落里。 细微的声响,孩子翻了翻屋内的糕点架子,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越来越近,只隔了一层屏风,你靠在男人怀里,听到小女孩抱怨了一声,这里好多水,味道也怪怪的,谁打翻了水壶么。 蛋糕架子挪动了一下,似乎有几个小碟子被拿了下来,然后就是踢踢踏踏的离去声,西侧间的门被关上,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屏风边的地上隐约有一片水痕。 能是什么水?幸好是个孩子,她闻不出这么淫靡的的味道,你又羞耻又庆幸。 -- Kapitel109嘘,情郎(叁) “真是个宝贝。” 他耳语一声,低笑着重新插进来,在你身体里横七竖八的乱撞,听着唧唧作响的水声挺胯越肆意,说着不堪入耳的淫话,趁着你意识不清楚,要你说他爱听的话。 “娇娇的水都给谁喝?是不是最喜欢我舔你的小泉水…来,再喷一个。” 刚应了他几句就被压着拍打穴口,等你浑身一震后抽身出来,潮湿的大掌盖住了颤抖的阴阜,他捏了一把,指缝里的水都流进了你的后股沟。 你羞愤的清醒过来,他玩你上了瘾,现在连潮喷都要玩个花样。 “我不是小泉水,你就知道欺负我…”你哭着打他,顶开他的膝盖不肯给了。动不动就想让你变淫荡,他倒是舒服了,你呢?身下的长几又硬又湿,他每撞一次你都会硌到,还要被迫表演喷水,“不要了,背好痛的…混蛋,你这个臭流氓。” 他任由你拍打,握着你的膝盖没用多少力气又送了进来,挺腰抽送的速度变快,权当你的小脾气是情趣了,听你说痛也只是把双手垫在你肩后,弓着背抱着你哄:“快了,马上就好,乖乖再忍一忍。” 你知道他的“快了”都是瞎说,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咿咿呀呀的乱叫,他速度太快,你话都说不完整,只能抱住他把腿分的更开,让他进的顺畅,滑腻的腿间都是他拍打出的红痕。 过了好久,你都觉得穴内酸痛了,他仰着头开始粗喘的蛮干。 指甲在他背上划出几道痕迹,你头发凌乱眼角都是泪痕:“没戴呀,嗯啊~臣棣你没戴套…” 之前都很注意的,怎么这次却忘了。 感觉他要喷发,你撑着他的胸口勉强说了句:“不要射在里面…” 他闭着眼睛咬牙,掐着你的腰连插几下,剧烈跳动的脉搏在体内唤出最后的意识,直接的触感让你心乱了一拍,慌乱中连连推他的胸膛。 他依旧抱着你发力,半晌才回答你:“放心,不射里面。” 似乎是不能内射的遗憾,高潮前的几下他操的格外狠,你哀哀叫着迎来又一次潮吹,水还没喷完,他就忍不住了。 他压着你给了最后一下,挽留的穴肉吃痛没能含住,阴茎在飞溅的花液中抽身而出,刚一脱离就打开了马眼,股股精液随着柱身晃动喷洒出一道弧线,沾满你的小腹和双乳。 唇边都被溅到,你脖子猛的拉直,在他胸口挠出数道痕迹,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沉沉的呼吸在你头顶,射完过了半晌才起身,通红的茎身全是水,乳白的余精挂在顶端沿着满布的经络下滑。 臀被抬高,未尽的几滴被他弯腰涂抹在你翕动的穴口。他肯定是想放进去,却克制住了,只留黏湿的龟头蹭着半开的穴口,刚进了半颗就拿出来。 含咬着他顶进来的前端,你知道这样根本满足不了这个男人,就悄悄往上送腰。他很快又硬了,龟头忍不住整颗陷进来,发现了你的小动作后抽身躲开。 “乖,沾着呢,不能进去”,他压着你的腰懒懒插了几下,浅得很,挑了一缕你胸口的精液在你乳尖抹开,手指捏着小巧的蓓蕾,粘粘的让你更痒了。 你听话的不再动,被他掰了腿在穴口插弄,每一下都注意不往深了去,但是这样更磨人,你都想整个吞了它。 舔掉唇边的白浊,你在他吃人一样的眼神下抚摸他的下腹。 缠绵的喘息交织,他将你翻了个身双腿并拢,从身后进软腻的腿肉中抽送,捏着你的双乳亲吻你的脊骨。黏湿的阴茎蹭过半开的穴口,你被磨得舒服极了,侧过头和他接吻。 他缓慢又力重的享受着,时不时顶进来一会儿浅浅厮磨。在你唇间的喘息变粗,他吞了下口水有些难耐的送了几下腰,力道大的你膝盖有些疼。 你轻声叫痛,娇娇的唤他快点,怎么还没好。他咬着你的后颈惩罚你娇气,拉你跪坐起来抱着你挺腰,这样又快又重,你更承受不住,长几由于长时间受力,发出越发明显的咯吱声。 “嗯啊啊,你干嘛这么粗鲁,射不出来就进来嘛,啊不要打我呀!” 他被你气笑了,拍你的后臀,说真进来哭的又是你。 “才不会…人家准备好了都不进来,哼。啊!我疼,臣棣你好了没有呀…” 他真生气了,咬着你不说话,加快了顶弄的速度,你配合他软着腰,想让他舒服也好快点结束。 “啊~”你被他狠狠碾压的那几下弄的又想了,夹紧腿把乱动的龟头含在腿心蹭着。 他绷紧下颚,伸手穿过你腿间揉你的阴蒂,指腹撑开湿软的穴口干的急促,却硬是忍着只在外面擦过,一遍遍加快速度,对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你的胡闹无可奈何。 “进来~进来嘛~老公…”你委委屈屈地红着眼睛唤他。 他还是那副隐忍的强硬态度,这时候都不肯放下原则:“不行,你别闹。” 他说这话的时候狠狠蹭过你的阴蒂,让你惊呼。几次后,你被他折磨的想要又满足不了,就带了哭腔挣扎,嘎吱作响的长几发出几声碰撞声。 “嘘…”他刚压制住你,外间隐约传来说话声,你有些惊慌的夹了腿,却是又一股泉水涌上来,他捂住你的嘴把你的呻吟压下去。 水花四溅,你颤抖着平息下来,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他在你耳侧压低呼吸,腰间慢慢停下动作,灼热的性器栖息在你濡湿的腿间,一跳一跳的,手上还把玩着你的乳。 忽然,西侧间的门被推开,因为偏厅很亮堂,这里暂时没有开灯。 脚步声靠近,你紧张到不敢呼吸,咬着唇往身后的怀里钻。 偷情,这两个字出现在你脑海。 即使对象是陆臣棣,你依旧有一种背德感。陆家夫人寿宴当天,儿子和儿媳在家中西侧间偷欢,万一被谁发现了,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风言风语。 就在你羞得快要哭出来时,脚步声停了,软糯的一声“咦”,似是不往里走了。你辨认出来人应该是个小女孩,在几米外和外面的人说要拿几块糕点。 不知道外面的人回了什么,她继续往里走了几步,还在说着什么话。你赤裸的背上覆上了一件衣服,身体一轻,陆臣棣搂着你翻身下来,轻手轻脚躲在长几和屏风围成的角落里。 细微的声响,孩子翻了翻屋内的糕点架子,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越来越近,只隔了一层屏风,你靠在男人怀里,听到小女孩抱怨了一声,这里好多水,味道也怪怪的,谁打翻了水壶么。 蛋糕架子挪动了一下,似乎有几个小碟子被拿了下来,然后就是踢踢踏踏的离去声,西侧间的门被关上,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屏风边的地上隐约有一片水痕。 能是什么水?幸好是个孩子,她闻不出这么淫靡的的味道,你又羞耻又庆幸。 -- Kapitel110嘘,情郎(四) 松下紧绷的神经,小心的吸吸鼻子,你才发现陆臣棣带你靠坐的这个狭小角落边就是窗户下,半明半暗的廊灯打在他的侧脸,他微垂着头,手还在你腰间,低头将呼吸印在你的颈侧,隐秘又缱绻。 “这么怕?”他低哄你,找到你的手握着,温热的胸膛带着些微震动,“乖,不做了。” 他把你抱起坐在长几上,拢着你身上宽大的衬衫领口,扣了几粒纽扣,身下未疏解的欲望也不去管,就着窗外昏暗的灯光给你梳理头发,指尖扣着你的下唇揉了几下,低头亲亲你。 你捏着身上他的衬衫下摆,听话的抬起头。他弯腰啄吻你的双颊,抹掉你脸上的汗水后站在你身前仰头慢慢平复气息。 你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他赤裸的胸膛和修长的手臂上都是你的指甲痕,腹肌通红一片,上面全是不明的水渍混着白浊。 陆臣棣连喘息都能要你命。 你的生命之源,你的性爱之主。 他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会儿,喉结动了几下才低头要来处理你身上的浊液,你摇摇头拉住他的手腕,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的说:“我也想吃。” 他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你看到小女孩拿糕点饿了,说了句厨房有夜宵。 你红着脸轻轻捂住他的嘴,晃了晃脚下来,转身将他推在长几上靠着,撑着他的大腿慢慢在他腿间蹲了下去。 他立刻明白了。你张开嘴,舌尖刚碰到顶端,他抬了你下巴,却不制止,只是盯着你语气诱哄:“真这么馋?” 你抚摸着他腹肌上遗留的那一点痕迹,可惜的点点头,朝他软软开口:“都是我的。” 才不要给别人,也不想留在外面,陆臣棣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你撑着他大腿紧实的肌肉,他的手温柔扶着你的后脑,头顶传来似叹似喘的呼吸,他喉咙的音节和身下的动作都在告诉你,苏嫣,陆臣棣是你所有。 将学会的都用上了,你认真的抚慰着他,良久,沉沉一声闷哼,他插入你的头发的手指痉挛了下,你眨眨眼,艰难吞下满嘴的液体。舌根发麻,吸着小孔溢出的余液,你用舌尖抚慰着舔过顶端的沟壑。 他勾着你的发梢,长呼一口气,眼睛都红了,你感觉得出他刚才一直克制的挺腰,深喉的时候还留着理智,就怕弄伤你。 吐出来吃干净的前端,你试着起身,刚才蹲久了脚麻忍不住跪在地上,现在膝盖都红了。 他抱起你在怀里,揉揉你的膝盖,慵懒的嗓音满是心疼:“有没有弄疼?” 你摇摇头,缩进他怀里感受着嘴里的味道。 他吻着你的耳朵擦拭你的嘴角,见你没有不舒服才放心,盯着指腹残留的白浊皱了眉,“怎么都咽下去了,到底不干净。” “才没有。臣棣的…我很喜欢。”你耳朵红红的和他交颈说情话,也说的实话。 奇异的满足感涌上来,你整颗心只觉得甜蜜。他饮食向来清淡,也忌烟忌酒,精液没有什么令人不适的味道,只是多了点,咽得急了差点呛到。 好喜欢他,喜欢到想占有他的一切。 “以后都给我好不好,我想要嘛”,你咬他耳朵,痴痴要求他,“每一滴都给我。” 他听你说疯话,抱着你神情微动,嘴角的笑深了几分,似乎并不讶异。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你只当他默许,贪婪的小色鬼在心里偷笑。 仔细整理了散落的衣服,留下角落的狼藉,他抱起你穿过偏厅回了楼上。你有些担心打扫西侧间的佣人说闲话,他安慰你:“梅姨一向管得好,家里佣人不敢乱说。” 还没松一口气,他却笑了声:“那扇屏风确实好,要不要问爸要来放我们房里?” “不要不要不要”,你想起自己被他玩出的水渍还挂在屏风上,羞恼的拍打他手臂,“你讨厌死了,才不要!” “娇娇还知道害羞呢?明明是个小色鬼。”他的说什么你自然知道。 哼,那才不一样。 請収鑶泍詀:nρо★18.cом -- Kapitel111小皇都 不夜城早已入了秋。 陆家别墅请了新的掌厨,很会做粤菜,尤其擅长煲汤和糖水。梅姨向他请教后在每日早膳时会准备一碗甜汤,陆臣棣和陆爸爸都不爱吃甜的,家里也就你和陆妈妈能给梅姨的厨艺做评价。 银耳软糯,莲子甘甜,只是你不爱吃红枣,剩了几颗在碗里。 陆妈妈见了也不说你挑食,只和梅姨说下次给你的那一份不要放红枣了。梅姨一点儿都不生气,笑你小孩子口味,收拾了炖盅回厨房。陆家人是真的很宠你。 陆妈妈去花房看她新种的牡丹了,你正想出门散散步,在楼梯口遇到陆臣棣和陆爸爸从楼上下来,他手臂上搭着外套,领带还没寄好。 你走过去给他系好领带,他蹭了蹭你脸颊:“甜汤好喝吗?”你点点头,抱着他的脖子听他和陆爸爸道别。 他似乎是要出门,管家拿了车钥匙等着。 陆爸爸戴着眼镜,长身而立看上去很是儒雅,他和你点头微笑,问你陆妈妈去哪儿了。 你指指后院,陆爸爸了然,无奈的笑了下,博古架上每日会换新的花束,他可没有多余的花瓶给妻子折腾了。和陆家人熟悉之后,你发现陆爸爸在家里从不会像在外人面前那样冷脸,他宽容、和善,对妻子的爱护和对家庭的在乎都是真心诚意。 对陆臣棣的严厉也只是言语上的教导,生活中的维护和关心一点也不会少。或许是陆臣棣也变成熟了,陆妈妈所说两人争锋相对的情况你未曾见到,陆爸爸对于你,自然是和陆妈妈一样的态度亲切。 他和陆臣棣的轮廓极为相似,俊美的容颜模糊了年龄,只是眉宇间更温柔了几分。 你逐渐明白当初龚闻一会沦陷的原因,没有人能抵挡陆家男人的宠爱。 陆臣棣从身后搂住你,和你一起看着陆父前往后院的身影:“怎么,小姑娘看我爸看得出神了?” 他语气可不好,你连忙摇摇头:“才没有,你又胡说。” 因为和父亲相似的外貌,他少年时吃过一次亏,记到现在,有时你多看了陆爸爸几眼他就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回了房就折腾你逼问你在想什么。 他总说你是醋精,自己哪里不是了? 你推着他出门,看他上了车才挥挥手和他告别:“好好上班哦,晚上早点回来。” 他今天应该是要去盛世吧,陈贤说他给自己放假,如今一切安定下来,他总归是要回去工作了。你想着西郊要忙的事情很多,也不跟着去打扰他了。 他降下车窗,朝你勾了手指,你凑过去在他脸上亲吻,鼓励他好好工作。 手腕被拉过,他给你戴上了一个手表,很简单的款式,方形的表盘微微凸起,底部是一朵蔷薇,花蕊点缀着一颗多面切割的粉钻。 棕红色的小牛皮表带细细绕了你手腕一圈,他揉了揉你的头发,回你一吻。 “在家待得闷了就出门走走,我以后尽量多陪你。” 你虽然期待,也知道这样的日子少,在西郊住的那段日子,他忙起来的样子你见到过,连周末都没法好好休息,盛世离不开他。 送走了陆臣棣,你想着的确该出门了。 在陆家呆久了很安逸,和陆妈妈一起每天种种花看看书,偶尔在书房里写着论文。二楼尽头的客房被收拾出来做成画室,陆妈妈让管家置办了满满当当的画具和颜料,你的期末作业也不怕没法完成。 在这样的环境里,除了季节更迭外你对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 回房换了身衣服,你和梅姨说要出门逛街,正要去后院,远远看见亭子里抱着陆妈妈哄她的身影,不好意思前去打扰了。 梅姨和你相视一笑,她说让你安心出门,她会和太太说一声。 你拿着手包走出陆家大门,发现黎叔等在车旁,为了安全起见,梅姨让家里的车送你去主街。你道谢,上了车就给陆臣棣发了消息。 “好,早点回家。”他回得很快,看来已经到盛世了。 黎叔把你送到主街,问晚点是不是需要来接,你摇摇头,还没决定要去做什么。黎叔也是家里的老人,他听了梅姨的话,一路叮嘱你注意安全,如果要回家不要坐外面的车。 “知道啦,黎叔。”你无奈的点头,陆家人就差在你身后派两个保镖了。 因为身份变了,你明白他们的担忧。 与其他大都市不同,不夜城的世家圈子聚集在南郊,划入势力范围的地域被称为上城区。 西郊是技术开发区,北郊发展着重工业和矿产,东郊则是靠海的临港区。上城区南郊的权力难以撼动,其他叁郊即使再想独大,最终的决定权也在南郊手里。 去咖啡馆买了一杯饮品,你在繁华的街道慢慢走着,这里是南郊外沿的主街,已经出了上城区的地界,也算是不夜城对外经济发展的中心,异国风情的建筑和鳞次栉比的摩天楼,不夜城的市民称这里“小皇都”。 “小皇都”位于四郊相邻的地界,靠东边港口一些,算是在东南二郊的共同管辖之下,因为有着上世纪的历史遗留,江景旅游业也算是发展不错。 许是对外开放的缘故,“小皇都”是各个阶层混杂的地域,南郊的世家不喜外人,连商业区都有专门建的娱乐场所和南郊着名的Habour City,所以你之前鲜少会来这一片。 今天过来,也是因为前几日和人相约。 看了下时间,还早。你循着路牌到了一座大楼门口,这幢办公楼的设计很前卫,是塔桥的结构,两楼之间还有中央天桥相连。你拿出一张名片,和前台说明来意后上了电梯。 指间的名片是浅色底的金属质感,印刻的花体字很精致。这还是前几天问陆臣棣要的,想到他拿给你时的不郁神色,你忍不住露出笑意,他真的好小心眼呀。 叮,电梯到了20层,你抬头就看见笑盈盈等着你的身影,她眼角的美人痣风情万种。 “好久不见,小苏嫣。” -- Kapitel114无题 挂掉电话,你找到了一家看似是日料的餐厅。 门帘印了樱花花纹,木质的窗户上刷着黑漆的大字,收银台前还有两面小熊头像的旗子。因为过了饭点,用餐的人并不多,你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七是喜欢日料的,她曾拉着你吃遍了南郊所有上榜的日料店,味道自然是顶级,但是吃多了也就没了新意,只有偶尔想起才会去熟悉的几家。 你们从没来过“小皇都”,这个地方在南郊家长的口中就是法外之地。高中时,苏嵘安更是严厉禁止苏郁带你出上城区,苏郁曾在饭桌上和你提到过一次“小皇都”,就被苏嵘安罚去书房抄了半宿的书。 小时候的告诫印象太深,导致很多上城区的孩子成年后对“小皇都”依旧敬谢不敏,去哪儿都不会来这儿。 有这么可怕吗?同样是衣食住行。看着身边的食客,你不由有些疑惑了。 这是家普通的日料店,特色竟然是饮品,你拿过菜单翻看,点了一份鳗鱼饭和一碗海鲜汤,看着菜单上的推荐试着加了一杯“秋意浓”。 这里的侍者好像更加随性,懒懒地站在一边等你点完,收起菜单给了你一个官方的笑容,转身进了厨房,很快里面传来了翻烤鳗鱼的声音。 哎?侍应生还兼职厨师…“小皇都”果然卧虎藏龙,你肃然起敬。 “叁号桌’秋意浓’,请慢用。” 还是刚才那位侍者,他弯腰给你端上一杯橘色带着浅金的饮料,说话声音并不大,但是咬字清晰。 这次你看清楚了他的长相,是个瘦高的男孩子,年纪应该不大,包着日式头巾,侧脸很清秀。 他送完饮料又回了厨房,好像很忙的样子,你坐着等了一会儿,杯子里的冰块融化后在杯壁凝了几颗小水珠。 小厨师不一会儿又端来了一个木盒,鳗鱼饭蒸腾出热气,红棕色的酱汁看着很有食欲。旁边是盖了碗盖的海鲜汤,他面无表情地端出来,你指尖碰了下碗口立马缩回来,很烫。 “叁号桌鳗鱼饭、海鲜汤,请慢用”,他收起托盘,站在一边等了等还是说了句,“小心烫。” 你向他道谢,迟迟没有动筷。 他看你不动,停下转身的步伐皱了眉,又看见一边你没喝一口的饮料,水滴在杯垫上化了一个圈。 “客人是觉得不好吃吗?”他忽然开口,有些突兀的问题让你愣了下。 你抬眼看着他,小厨师是觉得自己的手艺被怀疑了而不满吗? “没有,看起来很好吃,只是饮料有点凉,我想先喝点汤。” 他瞄了眼那碗滚烫的海鲜汤,没说话,拿着托盘往厨房走。 饭前先喝汤是从小养成的习惯,点了饮料想润润喉谁知道又是冰的。你想着陆臣棣不让你喝凉的,那就再等一会儿好了,反正汤也太烫了。 撑着头看向窗外,闻着鳗鱼饭的香味,你觉得小厨师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至少卖相看着不比私厨差。 突然一碗味增汤被放到面前,你回过神,小厨师站在一边依旧面无表情:“客人的要求我们会尽力满足,这是附赠的例汤,温的,您请慢用。” 他一板一眼说话的样子有些可爱,你不由笑了一声,和他说谢谢。 看着你拿起碗喝了一口,男孩子眉梢一动似是要说话,这时候有桌客人要结账,他立刻又转身去忙了。 这家店怎么就他一个人?你舀了勺鳗鱼饭放进嘴里,味道很正宗,甜甜的蒲烧汁配合着鲜嫩的鳗鱼肉,油脂恰到好处,一点也没有腥味。 你想,小七一定会喜欢。 海鲜汤温度下来了,你掀开碗盖,看到浓郁的汤汁里浸泡着大颗虾仁和贝肉,海带缠绕其上,连浮于汤面的葱白都切的很整齐。 也许真的是饿了,你低头喝着汤,觉得味道说不出的鲜美独特。 一盒鳗鱼饭吃了大半,你慢下进食的动作,有些意外自己的好胃口,果然是这家厨师手艺太好了吧。 低头往嘴里送着饭,听到前面传来轻笑,你抬起头,小厨师靠在隔座边,解下了围裙,手里拿着一张宣传单一样的纸。 “好吃吧”,他扬扬眉毛,神色和刚才的板正不同,“第一次来我们店里?这都几点了才吃饭,你们女孩子都怎么想的。” 他把宣传纸放在你桌边,压了一块小熊模样的金箔巧克力:“下次早点来,我很忙的。” 你对于他自来熟的语气一头雾水,看了眼花里胡哨的宣传纸。 啊,原来是“小皇都”的人气餐厅,营业时间只在08:00到13:00,你抬腕看了下手表,现在已经13:30,他们打烊了。怪不得他变了个人,原来是不用招呼客人了。 是你自己没注意,影响他们营业了。 小厨师站在一边没有走开,你以为他是在等你吃完,匆匆结束最后几口。一盒鳗鱼饭吃的很干净,两碗汤也喝完了,你放下勺子,用纸巾压了压嘴角。小厨师哎了一声:“你别吃这么急呀,我又没催你。” 那他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微蹙眉,觉得他这样看着客人吃饭并不礼貌。 你还没来得及表示不满,他竟然绕过来在你对面坐下了,撑着脸看着你。你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一时有些愣住了。 “好吃吗?”他认真的问你,似乎很在意这个评价。 你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他的发问,但是因为食物的味道确好,对于他的问题给了答案:“很好吃,谢谢。” “哦,喜欢就好。试试这个饮料吧,我新做的。” 小厨师期待的看着那杯橙’秋意浓’,冰化了以后颜色淡了不少,变的橙黄。原本铺在冰上的细小红色粉末沉入了杯底,还有丝丝金黄的絮状物,你看不出那是什么。 你拿过杯子,用纸巾擦了擦杯子外面的水珠,把迭好的纸巾塞回餐盘边,小小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液体。 甜甜的,有点像是烤熟后的栗子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水果清香。 “怎么样?尝出来是什么了嘛”,小厨师看你回味的样子,得意的扫了下鼻尖,“不知道吧哈哈,我研究了好久才做出来的。” “有栗子,蜂蜜,还有一种水果,我不知道是什么。”你又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摇头。 “是kaki,日本甜柿。我特意从和歌山和奈良带回来的,是不是很有秋天的味道?” 甜柿呀,你点点头,从前就读的贤城小学里有两棵甜柿子树,硬硬的口感和市场里卖的不一样,食堂阿姨们会从树上摘了橙红的柿子用来做柿饼。 “很独特”,你评价了一句,指着杯底的红色粉末问他,“这些呢?是什么做的,我尝不出来。” 他拿过你手边的杯子看了眼:“哦,这是红枣,洒在冰块上美观用的,谁知道你放到冰都化了。” 你无言一笑,也没说你不爱吃红枣。 -- PΟ①⑧.cΟм Kapitel114无题 挂掉电话,你找到了一家看似是日料的餐厅。 门帘印了樱花花纹,木质的窗户上刷着黑漆的大字,收银台前还有两面小熊头像的旗子。因为过了饭点,用餐的人并不多,你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七是喜欢日料的,她曾拉着你吃遍了南郊所有上榜的日料店,味道自然是顶级,但是吃多了也就没了新意,只有偶尔想起才会去熟悉的几家。 你们从没来过“小皇都”,这个地方在南郊家长的口中就是法外之地。高中时,苏嵘安更是严厉禁止苏郁带你出上城区,苏郁曾在饭桌上和你提到过一次“小皇都”,就被苏嵘安罚去书房抄了半宿的书。 小时候的告诫印象太深,导致很多上城区的孩子成年后对“小皇都”依旧敬谢不敏,去哪儿都不会来这儿。 有这么可怕吗?同样是衣食住行。看着身边的食客,你不由有些疑惑了。 这是家普通的日料店,特色竟然是饮品,你拿过菜单翻看,点了一份鳗鱼饭和一碗海鲜汤,看着菜单上的推荐试着加了一杯“秋意浓”。 这里的侍者好像更加随性,懒懒地站在一边等你点完,收起菜单给了你一个官方的笑容,转身进了厨房,很快里面传来了翻烤鳗鱼的声音。 哎?侍应生还兼职厨师…“小皇都”果然卧虎藏龙,你肃然起敬。 “叁号桌’秋意浓’,请慢用。” 还是刚才那位侍者,他弯腰给你端上一杯橘色带着浅金的饮料,说话声音并不大,但是咬字清晰。 这次你看清楚了他的长相,是个瘦高的男孩子,年纪应该不大,包着日式头巾,侧脸很清秀。 他送完饮料又回了厨房,好像很忙的样子,你坐着等了一会儿,杯子里的冰块融化后在杯壁凝了几颗小水珠。 小厨师不一会儿又端来了一个木盒,鳗鱼饭蒸腾出热气,红棕色的酱汁看着很有食欲。旁边是盖了碗盖的海鲜汤,他面无表情地端出来,你指尖碰了下碗口立马缩回来,很烫。 “叁号桌鳗鱼饭、海鲜汤,请慢用”,他收起托盘,站在一边等了等还是说了句,“小心烫。” 你向他道谢,迟迟没有动筷。 他看你不动,停下转身的步伐皱了眉,又看见一边你没喝一口的饮料,水滴在杯垫上化了一个圈。 “客人是觉得不好吃吗?”他忽然开口,有些突兀的问题让你愣了下。 你抬眼看着他,小厨师是觉得自己的手艺被怀疑了而不满吗? “没有,看起来很好吃,只是饮料有点凉,我想先喝点汤。” 他瞄了眼那碗滚烫的海鲜汤,没说话,拿着托盘往厨房走。 饭前先喝汤是从小养成的习惯,点了饮料想润润喉谁知道又是冰的。你想着陆臣棣不让你喝凉的,那就再等一会儿好了,反正汤也太烫了。 撑着头看向窗外,闻着鳗鱼饭的香味,你觉得小厨师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至少卖相看着不比私厨差。 突然一碗味增汤被放到面前,你回过神,小厨师站在一边依旧面无表情:“客人的要求我们会尽力满足,这是附赠的例汤,温的,您请慢用。” 他一板一眼说话的样子有些可爱,你不由笑了一声,和他说谢谢。 看着你拿起碗喝了一口,男孩子眉梢一动似是要说话,这时候有桌客人要结账,他立刻又转身去忙了。 这家店怎么就他一个人?你舀了勺鳗鱼饭放进嘴里,味道很正宗,甜甜的蒲烧汁配合着鲜嫩的鳗鱼肉,油脂恰到好处,一点也没有腥味。 你想,小七一定会喜欢。 海鲜汤温度下来了,你掀开碗盖,看到浓郁的汤汁里浸泡着大颗虾仁和贝肉,海带缠绕其上,连浮于汤面的葱白都切的很整齐。 也许真的是饿了,你低头喝着汤,觉得味道说不出的鲜美独特。 一盒鳗鱼饭吃了大半,你慢下进食的动作,有些意外自己的好胃口,果然是这家厨师手艺太好了吧。 低头往嘴里送着饭,听到前面传来轻笑,你抬起头,小厨师靠在隔座边,解下了围裙,手里拿着一张宣传单一样的纸。 “好吃吧”,他扬扬眉毛,神色和刚才的板正不同,“第一次来我们店里?这都几点了才吃饭,你们女孩子都怎么想的。” 他把宣传纸放在你桌边,压了一块小熊模样的金箔巧克力:“下次早点来,我很忙的。” 你对于他自来熟的语气一头雾水,看了眼花里胡哨的宣传纸。 啊,原来是“小皇都”的人气餐厅,营业时间只在08:00到13:00,你抬腕看了下手表,现在已经13:30,他们打烊了。怪不得他变了个人,原来是不用招呼客人了。 是你自己没注意,影响他们营业了。 小厨师站在一边没有走开,你以为他是在等你吃完,匆匆结束最后几口。一盒鳗鱼饭吃的很干净,两碗汤也喝完了,你放下勺子,用纸巾压了压嘴角。小厨师哎了一声:“你别吃这么急呀,我又没催你。” 那他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微蹙眉,觉得他这样看着客人吃饭并不礼貌。 你还没来得及表示不满,他竟然绕过来在你对面坐下了,撑着脸看着你。你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一时有些愣住了。 “好吃吗?”他认真的问你,似乎很在意这个评价。 你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他的发问,但是因为食物的味道确好,对于他的问题给了答案:“很好吃,谢谢。” “哦,喜欢就好。试试这个饮料吧,我新做的。” 小厨师期待的看着那杯橙’秋意浓’,冰化了以后颜色淡了不少,变的橙黄。原本铺在冰上的细小红色粉末沉入了杯底,还有丝丝金黄的絮状物,你看不出那是什么。 你拿过杯子,用纸巾擦了擦杯子外面的水珠,把迭好的纸巾塞回餐盘边,小小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液体。 甜甜的,有点像是烤熟后的栗子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水果清香。 “怎么样?尝出来是什么了嘛”,小厨师看你回味的样子,得意的扫了下鼻尖,“不知道吧哈哈,我研究了好久才做出来的。” “有栗子,蜂蜜,还有一种水果,我不知道是什么。”你又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摇头。 “是kaki,日本甜柿。我特意从和歌山和奈良带回来的,是不是很有秋天的味道?” 甜柿呀,你点点头,从前就读的贤城小学里有两棵甜柿子树,硬硬的口感和市场里卖的不一样,食堂阿姨们会从树上摘了橙红的柿子用来做柿饼。 “很独特”,你评价了一句,指着杯底的红色粉末问他,“这些呢?是什么做的,我尝不出来。” 他拿过你手边的杯子看了眼:“哦,这是红枣,洒在冰块上美观用的,谁知道你放到冰都化了。” 你无言一笑,也没说你不爱吃红枣。 -- PΟ①⑧.cΟм Kapitel115拒绝 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了。 你歉意一笑,和他说你吃好了,现在就可以结账。小厨师拿起清单扫了两眼,见你拿出卡给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笑了。 “有没有现金?或者手机支付?” 你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你出门不怎么带现金,也不用手机支付。平时生活都是习惯了刷卡,就算出门吃饭也都是陆臣棣带着你,哪里需要自己付钱。 小厨师起身回柜台拿了一个刷卡的机器,他还给你的时候正好看到背签,你按习惯写了音标,他读了出来。 “Su Yan,哪个Su,哪个Yan?” 你不习惯这样的处事风格,也不想和陌生人多说话,收起卡就打算离开。 “喂,suyan”,他在店门口叫住你,男孩子很高,长手长脚的挡在你身前,脸上带了笑,“我是不是冒犯到你了?对不起,我叫苑童生,文苑的苑,童生试的童生。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捏着手包看着他挡住你的强硬姿态,不愉的心情渐渐平复,算了,他也只是太年轻,还没学会收敛感情。 “苏嫣,苏州的苏,姹紫嫣红的嫣。” 苑童生退后一步让出路,还顺手给你撩起了门帘,站在樱花纹前笑着和你挥别:“再见苏嫣。” 你点点头,反正不会再来了,随他去吧。 走出主街的时候你已经把这件事忘在脑后,本就是不该去多想的东西。 一一和陆臣棣说吃了些什么,你可是很听话的没有喝凉的。 他似乎还在忙,好几次没能立刻回你的消息,你停下打字的手指,见面再说吧,现在还是不去打扰他。 你穿过红绿灯,身边的行人嘴里说着听不懂的各地方言,还有几个旅游团在街边拍照。你饶有兴趣地停下脚步和他们一起听着导游讲解,不时惊叹附和,觉得这样的生活充满了人气。 “这个‘小皇都’可不是瞎叫的,看到那边的万国饭店了吗?那都是洋人造的,现在国家领导、资本大佬才能住进去,哎,羡慕吗?我们就看看,拍拍照好了。” 导游的喇叭声充满艳羡,手底下的外省阿姨团似懂非懂,听到拍照才开始行动,一个个戴起墨镜比着手势。 有几个阿姨看你跟在一旁不声响,对视了几眼试探着开口。 “妹妹是本地人吧,帮咱拍个照成吗?咱都老眼昏花了哪拍的好看呀,你们小姑娘懂得可多,来来。” 你还没说话,手里被塞了相机,看着在路口摆好姿势得阿姨们,她们的笑容朴素又可爱。无奈的笑了,找好角度,调了下焦距,你对着阿姨们喊一二叁,给她们拍了好几张照片。 阿姨们凑过来看,满意的朝你点头,好好好,谢谢小姑娘。 直到阿姨们跟着导游远去,你拿出手机忍不住对着传说中的万国饭店拍了一张纸照。仔细看也没什么特殊的,也没听人说身边哪个政要去住过,怎么就被导游捧得这么高。 把手机塞进包里,转身却看到了刚忘记不久的人,他笑得很灿烂,灿烂到你觉得头疼。 “嗨苏嫣,我就说我们会再见。” 苑童生换了身装扮,印花的白T和工装裤看起来有些痞气,摘了头巾后是一头支楞的短发。 你和他保持着距离,露出一个疏离的笑容,他走近一步,你皱皱眉往旁边让开,这人是看不懂拒绝吗? “不爱说话啊,没事,听我说吧。” “第一次来‘小皇都’?万国饭店没什么好拍的,我带你去看江景吧,这里我熟。” “哎,不是那个方向,这边” 他想拉你的手腕被你躲过了,你在十字路口停下,决定还是说清楚些:“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需要,我可以一个人走。” 他笑容顿了下,站直了身体:“我很讨厌吗?做个朋友都不行?” 你想说是,但是这不符合你的教养,耐心和他说:“谢谢你,苑童生,但是我们不熟,请你不要跟着我。” 没想到他却击了下掌,很高兴的样子:“你记住我叫什么啦?yes!好啊我不跟着你,这里随便哪条路都能到我家,我顺路你总管不了了吧?” 他吹着口哨倒退着走在你身边,你哑口无言,只能离他远一点往前走。 一路都是他的声音,从广场花园到银楼书坊,你走到哪儿他就介绍到哪儿,话题切换的比导游还顺畅。 你就当是遇到陌生的游客同行了,没搭理他,也不拦着他说话,等他自觉离开。 走着走着来到了江边的观景台,比起主街上拥挤横行的旅游团,这边能见到不少口音熟悉的本地人,他们热情的向着路过的人递着传单,言语间满是对“小皇都”的自豪。你好奇的拿过一份传单,是观光巴士和秋季邮轮的浪漫双人游。 旅游对你来说是奢侈的事,求学时期的寒暑假不是在实验室待着就是拿着画板去采风。 母亲不爱出远门,她带你去苏杭二地的经历虽然不少,但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细想起来你真的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游山玩水”过,陆臣棣在海德堡陪你度多的那段日子,也不过是在熟悉的地方散心罢了。 你有些意动,和陆臣棣一同去旅游该会有多美好。可想到盛世最近新进行的项目,又有些泄气,下一次的假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旁边跟着的身影见你拿着宣传单思索,停下话语想上前,你绕过他去问刚才发传单的中年人:“您好,请问这个双人游是有时间限制的吗?过了季还有没有机会参加?” 中年人看你有意参加连忙拿出了另一迭小票:“有有有,春夏秋冬都有!邮轮、快艇、旋转餐厅,小姑娘想要什么我们都有!观光巴士天天都可以坐,始发站就在万国饭店旁边,喏,这个是车票,二十块一张,合算的!来两张?” 如此热情的推销确实很令人心动,可你身边没有现金,只能遗憾推辞。 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苑童生笑眯眯问中年人买了两张车票,转身递给你:“看你很想买,我请你吧。我们一起坐一下巴士?我在这儿生活了这么久没观光过。” “不用了。”你对他的举动只感到不适应,皱着眉拒绝。 这样的表达方式已经有些过了,你虽然习惯在陌生人面前保持礼貌,却并不喜欢结交在外面认识的人,苑童生传达的信号让你意识到自己的礼貌给对方带来了误解。 “我想是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苑先生,这么说或许有些冒犯,我并没有和你做朋友的意思,还请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事”,你看着他慢慢消失的笑意继续说,“萍水相逢,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要走了。” 这并不是冷漠,每个人的交际方式不同,你清楚对方和自己没有做朋友的可能,所以早点说清楚也是一番好意。 你向他点头,穿过一旁的人行道往人群中央走。 -- Kapitel115拒绝 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了。 你歉意一笑,和他说你吃好了,现在就可以结账。小厨师拿起清单扫了两眼,见你拿出卡给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笑了。 “有没有现金?或者手机支付?” 你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你出门不怎么带现金,也不用手机支付。平时生活都是习惯了刷卡,就算出门吃饭也都是陆臣棣带着你,哪里需要自己付钱。 小厨师起身回柜台拿了一个刷卡的机器,他还给你的时候正好看到背签,你按习惯写了音标,他读了出来。 “Su Yan,哪个Su,哪个Yan?” 你不习惯这样的处事风格,也不想和陌生人多说话,收起卡就打算离开。 “喂,suyan”,他在店门口叫住你,男孩子很高,长手长脚的挡在你身前,脸上带了笑,“我是不是冒犯到你了?对不起,我叫苑童生,文苑的苑,童生试的童生。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捏着手包看着他挡住你的强硬姿态,不愉的心情渐渐平复,算了,他也只是太年轻,还没学会收敛感情。 “苏嫣,苏州的苏,姹紫嫣红的嫣。” 苑童生退后一步让出路,还顺手给你撩起了门帘,站在樱花纹前笑着和你挥别:“再见苏嫣。” 你点点头,反正不会再来了,随他去吧。 走出主街的时候你已经把这件事忘在脑后,本就是不该去多想的东西。 一一和陆臣棣说吃了些什么,你可是很听话的没有喝凉的。 他似乎还在忙,好几次没能立刻回你的消息,你停下打字的手指,见面再说吧,现在还是不去打扰他。 你穿过红绿灯,身边的行人嘴里说着听不懂的各地方言,还有几个旅游团在街边拍照。你饶有兴趣地停下脚步和他们一起听着导游讲解,不时惊叹附和,觉得这样的生活充满了人气。 “这个‘小皇都’可不是瞎叫的,看到那边的万国饭店了吗?那都是洋人造的,现在国家领导、资本大佬才能住进去,哎,羡慕吗?我们就看看,拍拍照好了。” 导游的喇叭声充满艳羡,手底下的外省阿姨团似懂非懂,听到拍照才开始行动,一个个戴起墨镜比着手势。 有几个阿姨看你跟在一旁不声响,对视了几眼试探着开口。 “妹妹是本地人吧,帮咱拍个照成吗?咱都老眼昏花了哪拍的好看呀,你们小姑娘懂得可多,来来。” 你还没说话,手里被塞了相机,看着在路口摆好姿势得阿姨们,她们的笑容朴素又可爱。无奈的笑了,找好角度,调了下焦距,你对着阿姨们喊一二叁,给她们拍了好几张照片。 阿姨们凑过来看,满意的朝你点头,好好好,谢谢小姑娘。 直到阿姨们跟着导游远去,你拿出手机忍不住对着传说中的万国饭店拍了一张纸照。仔细看也没什么特殊的,也没听人说身边哪个政要去住过,怎么就被导游捧得这么高。 把手机塞进包里,转身却看到了刚忘记不久的人,他笑得很灿烂,灿烂到你觉得头疼。 “嗨苏嫣,我就说我们会再见。” 苑童生换了身装扮,印花的白T和工装裤看起来有些痞气,摘了头巾后是一头支楞的短发。 你和他保持着距离,露出一个疏离的笑容,他走近一步,你皱皱眉往旁边让开,这人是看不懂拒绝吗? “不爱说话啊,没事,听我说吧。” “第一次来‘小皇都’?万国饭店没什么好拍的,我带你去看江景吧,这里我熟。” “哎,不是那个方向,这边” 他想拉你的手腕被你躲过了,你在十字路口停下,决定还是说清楚些:“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需要,我可以一个人走。” 他笑容顿了下,站直了身体:“我很讨厌吗?做个朋友都不行?” 你想说是,但是这不符合你的教养,耐心和他说:“谢谢你,苑童生,但是我们不熟,请你不要跟着我。” 没想到他却击了下掌,很高兴的样子:“你记住我叫什么啦?yes!好啊我不跟着你,这里随便哪条路都能到我家,我顺路你总管不了了吧?” 他吹着口哨倒退着走在你身边,你哑口无言,只能离他远一点往前走。 一路都是他的声音,从广场花园到银楼书坊,你走到哪儿他就介绍到哪儿,话题切换的比导游还顺畅。 你就当是遇到陌生的游客同行了,没搭理他,也不拦着他说话,等他自觉离开。 走着走着来到了江边的观景台,比起主街上拥挤横行的旅游团,这边能见到不少口音熟悉的本地人,他们热情的向着路过的人递着传单,言语间满是对“小皇都”的自豪。你好奇的拿过一份传单,是观光巴士和秋季邮轮的浪漫双人游。 旅游对你来说是奢侈的事,求学时期的寒暑假不是在实验室待着就是拿着画板去采风。 母亲不爱出远门,她带你去苏杭二地的经历虽然不少,但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细想起来你真的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游山玩水”过,陆臣棣在海德堡陪你度多的那段日子,也不过是在熟悉的地方散心罢了。 你有些意动,和陆臣棣一同去旅游该会有多美好。可想到盛世最近新进行的项目,又有些泄气,下一次的假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旁边跟着的身影见你拿着宣传单思索,停下话语想上前,你绕过他去问刚才发传单的中年人:“您好,请问这个双人游是有时间限制的吗?过了季还有没有机会参加?” 中年人看你有意参加连忙拿出了另一迭小票:“有有有,春夏秋冬都有!邮轮、快艇、旋转餐厅,小姑娘想要什么我们都有!观光巴士天天都可以坐,始发站就在万国饭店旁边,喏,这个是车票,二十块一张,合算的!来两张?” 如此热情的推销确实很令人心动,可你身边没有现金,只能遗憾推辞。 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苑童生笑眯眯问中年人买了两张车票,转身递给你:“看你很想买,我请你吧。我们一起坐一下巴士?我在这儿生活了这么久没观光过。” “不用了。”你对他的举动只感到不适应,皱着眉拒绝。 这样的表达方式已经有些过了,你虽然习惯在陌生人面前保持礼貌,却并不喜欢结交在外面认识的人,苑童生传达的信号让你意识到自己的礼貌给对方带来了误解。 “我想是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苑先生,这么说或许有些冒犯,我并没有和你做朋友的意思,还请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事”,你看着他慢慢消失的笑意继续说,“萍水相逢,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要走了。” 这并不是冷漠,每个人的交际方式不同,你清楚对方和自己没有做朋友的可能,所以早点说清楚也是一番好意。 你向他点头,穿过一旁的人行道往人群中央走。 -- Kapitel116小可爱 估计是这样的话语有些伤人,你走了一段路后身后果然没有再跟着人。 无所谓地笑笑,你脚步轻快,沿街看着陌生的景观。 对面的街角涌来一群装扮靓丽的人,人群中有悠扬的音乐声响起,走近了才发现是游街的乐团,拉着小提琴的乐手们脱下了帽子和一旁跟随的听众弯腰致意 ,又继续自己的表演。 屋檐下的流浪歌手关上音乐箱,跟着乐团一起拨弄起身边斑驳的吉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窘迫,从容又自信。 刷着滑板的少年人在步行街穿梭,听到音乐声后收起滑板在一旁静候乐团路过,摇头晃脑的耳机里似乎还放着重金属的歌谣。 “小皇都”是自由的,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在这里融合的恰到好处,渴望刺激的灵魂在这里永远不会缺少惊喜,比起规规矩矩的南郊,这样的生活也别有一番风味。 你觉得自己过去是狭隘了,安稳生活养出的性子对外界充满排斥。 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休息,裙角被拉了拉,你侧头看见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女孩,她额前的碎发毛茸茸的,大大的眼睛里含了好奇,趴在长椅边伸手想来够你的腰,轻轻拉扯上面别着的丝质绢花,似乎很喜欢。 梅姨说你的长裙颜色都太素了,出门前给你佩了两朵小小的绢花,用银针扣了别在腰间。 小女孩的动作令你弯下腰,她爬上长椅靠在你身边,手指不肯放开那朵绢花。柔嫩的脸颊贴着你的手臂,她嘴里说着孩子们才能听懂的话,没有长齐的门牙随着鼓鼓的小脸若隐若现。 你忍俊不禁,握着孩子的手解下两朵绢花,紫罗兰色的丝绸花瓣被捏的有些变形。 你在孩子的注视下仔仔细细掰弄那些银丝,把花朵恢复成盛开的样子,看到了她眼中的惊喜,然后佩戴在她头顶的两个小辫子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笑得咯咯的,在你脸上留了一个奶香味的亲吻。 你拉着孩子的手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四周,她的家长不知道哪儿去了,留这么年幼的女孩在路边。小女孩吸了吸手指,轻轻拍打你的手臂要你搂着她,你生疏的抱起她坐在腿上,她靠在你怀里,软软的呼吸和童稚的咿呀声听的人心都要化了。 “宝宝,你的爸爸妈妈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你试探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小的一只抱着都怕弄伤了她,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小的孩子。 咕噜噜的模糊回答,你低下头仔细分辨她的音节,依稀听到“妈妈”的字样,毕竟年纪太小了,没有发育完全的口腔让人实在难以听清她的话语。 没有办法舍下她一个人,你只能抱着她在长椅上等了会儿,轻声和她说着话逗她笑。路过的行人有的会给你们投来和善的笑意,旁边杂货店的阿姨看到你怀里佩戴着绢花的孩子,笑的格外慈祥,出来逗了会儿她,还往你手里塞了一小盒牛奶。 你道过谢,抱起她小口小口喂着,小女孩很乖巧,喝完了还知道要让你擦擦嘴角。你点点她的鼻子,觉得哪一家有幸得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宝贝。 不知不觉等了快一个小时,高楼里下班的人来来往往,你依旧没有见到有人来找孩子。 “去公安局吧”,杂货店阿姨听你说了小女孩的事,摇摇头,建议你带她去不远处的公安局报走失,“这边丢孩子的事情不少,游客太多,经常走着走着就走散了,现在的年轻家长对孩子也不上心,自己玩好了才知道急。” 你看着小女孩昏昏欲睡的懵懂样子,点点头决定和陆臣棣说一下这件事。电话很快通了,你带了点忧虑和他说明情况,他听了说马上就到。 “正打算过来接你,乖,不要跟别人走,等我过来。” 你乖乖听话,放下手机抱着小女孩哄她睡觉等着他过来,有他陪着你才放心。 杂货店阿姨坐在一边等你打完电话,试探着问了句:“小姑娘结婚了?” 你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待会儿你先生过来陪着一起去公安局。 “年纪这么轻就结婚啦,看你蛮喜欢小孩子,有没有计划自己要一个?”杂货店阿姨觉得和你拉近了关系,开始拉家常。 你抱着小女孩,看着她娇憨可爱的睡颜,轻声回着阿姨的话:“我先生工作忙,暂时不要孩子,等以后时间多了再考虑吧。” 你因为早年的不幸,无比渴望一个正常的家庭。你希望孩子是在父母的陪伴下成长,不求他有多天才,也不想他承受太多压力,只希望他的童年是幸福的,要把最好的都给他。 这样的想法或许有些自私,当你和陆臣棣说起的时候,他亲吻你的眉心,告诉你他会满足你的愿望。 等了没多久,你正给孩子擦去睡梦中流出的口水,身后一暖,带着他味道的外套披在你身上,陆臣棣搂过你在你脸侧亲了亲,问你有没有事,步行街不能开车进,他声音带了些沉,似乎是疾走过来的。 你摇摇头,把他推开了些,示意他看向怀里的孩子。小女孩蜷缩在你胸前睡得很香,小巧的鼻子一抽一抽,你抚过她软软的头发,已经有些不舍。 “你要不要抱抱她?”你抬头问陆臣棣,期待地问他,有些想看他抱着孩子的样子。 陆臣棣扫了眼你怀里的孩子,没有什么表情地伸手,你示意他弯腰,把孩子小心放在他的臂弯,扶着他起身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双腿。 杂货店阿姨忍不住从旁纠正陆臣棣僵硬的姿势,他眼风一扫,阿姨没了声音,尴尬的笑了两声就和你说要回去了。你看着他那副冷漠的生人勿近的样子,不好意思地和阿姨微笑道别。 “好啦,你不要这么吓人嘛,阿姨也是好心。” 你扒着他的衣袖看着小女孩不受打扰的睡颜,小声和他说真的好可爱。 “走吧,去备案。” 他让你把外套穿上,起风了有点凉。你抓着他宽大的风衣外套跟着他身边,眼神还盯着他怀里的小女孩,他腿长走的快,似乎很不耐烦怀里的东西,你小跑着让他慢点,不要吵醒她。 “你连照顾自己都照顾不好,还管别人的孩子做什么?” 他放慢脚步,语气听着却并不好:“身体不好还坐在风口,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我怕影响你嘛,上次陈贤说你好忙的。”你踢踢脚尖,有次他在陈贤在书房打电话,你在他怀里坐着,听陈贤说盛世和Terra对接的项目出成果了,需要陆臣棣回去处理上市的事宜。 或许听见了你在一旁,陈贤还调侃了句:“哥,你是温柔乡呆久了不想回来了吧。哎,苏嫣,好歹放你男人出来管管事业呀,我们都忙成什么样了,你体谅下呗。” 你真的妨碍到他了吗? 陆臣棣停下脚步,他低头看着你,声音平静却认真:“我说过,什么都没有你重要。苏嫣,你在我这里你享有优先权,明白了吗?以后发生任何事都要首先和我说,我再忙都会来陪着你。” 突然的告白让你心跳好快,捂了捂发烫的双颊,怎么办,好甜蜜。 这样算不算昏君和妖姬的对话,突然觉得还在盛世忙碌的陈贤有点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