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有毒》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1 故事背景架空,会往一女多男的方向前进... 这是个女主有毒,男主们看得见、摸得到,却始終吃不到, 为了爱、为了欲,立志将她身上的毒解開而为此拼命的故事。 剧情优先,再來才是肉。不习惯慢步调的人請绕道 发表一定字数后会转收费, 正式文案等写完了再來改- (2020/7/31更新) 有肉渣的章节会在後面加「*」字, 大肉则加「**」符号,(如何算大肉请参考其它章自行体会) 单纯只有剧情则維持原标题。方便读者決定是否订购。 每日晚9更新,每50珠則加更或開放一章免费。 繁體版請點這裡- HNPHNP古代強強 雏鸟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396 雏鸟 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童毒佬在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有传言道他死于自己炼的毒之下,也有人说他与邪教发生争执,被暗杀了。 鬼童毒佬令人畏惧,他炼天下奇毒,以人为蛊、以血入药,为研毒而视人命如草芥,如痴如狂。 无人知晓他的去处,这十年对武林人士来说忐忑又漫长。 但时隔多年后的今日,从来在江湖上不问世事的绯医向武林各派送去了消息,信中内容写道:毒佬已死。 绯医与鬼童毒佬出自同师门,其医术精湛,唯她可解毒佬之毒,可偏偏她不问世事,也不随意为人解毒,让人难以捉摸。 两人此生一直都在较劲,比谁技高一筹。 直到绯医收了徒弟。 也就是那年,毒佬便仿佛人间蒸发似的,不知去向,也无消息。 而今绯医突然如此宣告,着实让江湖各派掀起不小的声波。可信度之高,让忌惮毒佬的江湖人士纷纷卸下心中大石。 可开心没有多久,便传来绯医引退的消息。她声明今后不再为人解毒,一切交给下一代接手。 就在众人怅然之时,又传来一则让人不安的消息。 原来毒佬竟也收了徒弟。 名为童镜。 意谓着如同鬼童毒佬照镜般,镜中人跟自己一样,能使得一手好毒。 十年来,这名徒儿学有所成,不日便要出山了。 很危险。 武林各派没有轻视这个讯息,大家有志一同地想着,童镜虽为毒佬的徒弟,可毕竟年纪尚轻,只要在雏鸟还没茁壮前扼杀,便能永绝后患。 是以,各派人士相继整顿,决定一同讨伐。 * 童镜注视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海,眼中毫无波澜。 这些人都是来取她性命的。 她一动也不动的坐着,神情清冷,旁人读不出她的心思,又怕她暗中使毒,竟不敢贸然靠近。 六岁为徒,好不容易挨过了十年,等着她的便是这些。 世人明显的厌恶与敌意。 明明她还什么都没做,他们便害怕得要命。可即便是如此害怕,他们仍然想杀她。 他们惜命,她也是。 但为什么她是要被诛杀的那方。 眼波流转,童镜站起身,然后看见所有人大退了一步。 唯一人除外。 那男人站得笔直,虽身着黑衣,但在人群之中却显得隽秀出采、气质矜贵。他五官轮廓深邃,深目高鼻,尤其那双漆黑冰冷的眸子似有寒光流溢,让人不敢直视。 只一眼,童镜辨别出他与其余人的不同─他对她毫无杀意,只是好奇。 童镜待在原地,似在等待有人出手。 武人鲁莽,也许一开始惧怕她,但随着时间流逝,见她迟迟未有动作,有些人便按耐不住了,一个、两个……数人举起武器,往童镜挥去。 见状,那名黑衣男子忍不住微皱眉头,却未动身。 童镜取出匕首,面无表情地朝自己的皓腕上划了一刀。鲜艳的血液汩汩流出,与她纤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血腥味快速蔓延开来,等众人查觉到时,才发现为时已晚。 他们动弹不得,一一软倒下来。 只能任人宰割。 影出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398 影出 血液仍在放肆的流淌,童镜面容越渐苍白,但拿着匕首的手还是极稳。她缓慢地在倒卧的人堆里移动,手起刀落。 匕首破开层层肌肉直取心脏,痛楚使得肌肉紧缩痉挛,在抽出时便会窒碍难行。 但童镜不急。 她很缓慢,甚至可说是优雅的,她将讨伐她的人一一送入黄泉,徐步走至黑衣男子面前。 黑衣男子未动,在场只剩他一人直挺挺的站着。他与她始终保持距离,未被影响。 两人一黑一白,神情皆是冷冷,相互对视。 男子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她黑发白衣,即便杀了人,眼中仍是一片纯净,毫无波澜。 童镜。 他在心中默念她的名,只觉人如其名,确实如镜般光洁通透、精致彻莹。 她的血气随着脉搏一下一下的跳动,气味更加浓郁、传得更远。 童镜终于伸手压住伤口,眼中有些迷茫和疑惑。 「影出。」男子报上自己的名号,随后不吝啬的补上解释:「湘衫公子的友人。」 她冷漠的眸子闪过了然。 湘衫公子的名号她是听过的,绯医唯一的弟子。 「我的血毒,没有解药。」童镜缓缓开口,嗓音娇嫩却没什么起伏。 影出点头,「我没有中毒。」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吸到参杂血味的空气。 童镜默然的收回匕首。 她待在原地,似乎失去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影出打量着身形娇小的她,觉得她俨然像个精雕玉琢的冰瓷娃娃。 没有脾气,没有喜恶,什么都没有。只是会动、会说话的一具姣好空壳。 带着剧毒的空壳。 她的血持续滴落,染红了脚下的黄沙。干燥的沙土贪婪的吸着血液,鲜血甫一落地,便被吞蚀殆尽,剩下暗红的残迹。 影出微微叹了口气,他撕下衣摆,将其破开为一条条的长布。伸手抓住她的,将布缠上她的伤口。 再不为她止血,怕是就要这样流干了。 童镜目光微移,看着他为她包扎伤口,动作仔细轻柔。 「湘衫公子想見妳。」 她听见他开口这么说。男人的气息温热,说话时带动的气流抚上她洁白的手心,有些搔痒,让她指尖轻颤。 她的血一时半会儿止不了,她稍微挪了挪纤臂,不让自己的血沾染到他。 影出察觉她细微的动作,冷眸倏地夹杂了点点柔软。 「为什么。」包扎完后,童镜收回手。 「他说研习毒药之人,必定懂得药理。他想要延揽妳。」说出连他都感到太过天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2 真的话语,影出眼中透出一丝冷讽。 童镜茫然。 毒佬死后,一时间她便成为了人人喊杀的妖女。她无处可去。 可现在有人朝她抛来了杨柳枝。 「好。」 影出诧异的抬眸,他本来已经做好会被拒绝的准备……. 「影出,我有毒。」童镜看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出是否深藏恐惧。「与我同行,不容易。」 漆黑的眼毫无畏怯的迎向她探询的眼神,影出身影微动,阳光照在他宽阔的肩背上,也在他线条流畅的锁骨上留下浅浅一层阴影。 「无妨。」 他说无妨。他不怕她。 童镜轻轻点头,「那便有劳了。」 同行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04 同行 * 影出有备而来,他在山腰处留了一辆马车。 马儿有灵性,无须人驾车便跑得又快又稳。 影出望着她干涸的血痕,终是忍不住开口。「妳以血为毒,遇敌时得先自伤才能伤人,怎么会想用这样的方式?」 他一向不多话,但遇到她之后,却总是他先开口。 对她,他实在有太多的好奇。 闻言,童镜轻抚受伤的手腕,平静的眉眼像是完全不感到痛。 「…我是弃儿,有幸被师父收入门下,他教我自保。我为报答他,便让他以我炼蛊。」她稍稍停顿,似在回想。「这十年来每日放血,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影出脑海中浮现方才为她包扎时,她腕上深浅不一的痕迹,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则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难以想像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今后有我在,妳不必再伤自己。」影出虽然鲜少与人交流,显得有些淡漠,但他一向言出必行。 童镜木然的看着他,末了,她缓缓开口。 「…影出。我的血气之毒,是有解药的。」 她想让他放心。 影出听明白了。 「今后,有我护妳。」 * 影出,天下第一的游侠。 其诡谲的身法、谨慎缜密的心思,在江湖上被人忌惮且敬畏着。 他亦正亦邪,身侧的凌波剑只要出鞘,若非见血便不罢休。 他不怎么与人打交道,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幸见过的人,多半也只能带着这个秘密,赴身黄泉。 湘衫公子是唯一特例。但现在,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影出与童镜待在马车内,从她虚弱但平稳的呼吸中知道她正在小睡。他眼眸带着冰星,但看向童镜时,寒意却没这么骇人。 湘衫公子想救她,救她的处境、她的灵魂。 他原本的任务只是将她送至湘衫公子身边,安然无恙的。 但他对她好奇,想知道她一举一动的涵义,想看看她的眼睛。 想知道她那双冷冷的眼眸、漂泊空洞的心,会为什么而驻留,将来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 为避人耳目,马车行径在人烟稀少的道路上,两侧皆是树林石垣,路渐渐颠簸,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 是夜,影出在一处空地点燃柴薪,与童镜围在火源旁取暖。 深山老林,一片寂静。 童镜望着跳动的火堆,橘红色的光摇曳,光影映在她略显苍白的颊上,为她带来一点生气。 影出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在江湖闯荡,谁的手没有沾过点血。但看着童镜单薄的身躯、空洞的眼神,他便觉得她不该在江湖打转……该有人好好保护她才是。 他见过她杀人,她杀人是没有杀气的。 为了自保,所以杀人。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她想要活下去。 跟他不同。 他杀人只凭喜恶,毫无规则可言。 他盯着她瞧,仿佛忘记了时间。 直到童镜的小脸一点一点的低下去,影出才惊醒地收回目光。 「累了就回马车睡。」他用剑鞘轻触她,将她唤醒。 他知道这样失礼,但美人有毒,不得轻易接近。 童镜抬起头来,神情恍惚。 温热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07 温热 「影出?」她视线有点模糊,便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稍稍揉了眼。 童镜很疲累。她掩去一个呵欠,眼尾因此生出一些湿意。她又眨眼,将那些湿意硬是挤成一滴小巧的泪珠。 影出见她纤指接过那粒微小的泪珠,往他递来。 「解药,给你。」 影出喉结滚动,盯着她散发着莹白微光的指,忽觉口干舌燥。 童镜见他没有反应,便又倾身,离他更近一些,手指点了点他的唇。 他的唇瓣温热,吐出来的气息有些烫人,童镜被他的呼吸轻拂,忽觉有些不自在,遂然缩回手。 她才刚要撤身,影出便启唇,含住了她尚未收回的手指。 指腹被他的舌尖卷过,他的体温沿着敏感的指尖传来,引起她小小的颤栗。 影出轻含着她的指,忍住吮吸的冲动,艰难的退了开来。 他从不纵欲,但不知为何,此刻竟觉得下身火热。 童镜弯曲指节,上头还带着微润的湿意。她望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影出运转内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面色潮红,所幸在火光的掩蔽下并不明显,足以掩饰他失控的狼狈。 「影出。」童镜突然靠了过来,伸手抚摸他的脸。 两人距离拉近,近到影出可以清晰的分辨她身上的冷香,他忍不住放缓了呼吸。 「人,竟是这样温暖的吗……」童镜眼眸黯下,黑长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看起来脆弱易碎。 她以为只有人血是温热的,却不知只隔着肌肤触碰,便能感受到底下血管的脉动,一声一声,平稳的、极具节奏。 影出深深看着她,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按在草地上,压得草尖东歪西倒,溃不成军。 他从来不轻易让人近身,若是敢有人接近他,只消在凌波剑可及之处,对方便血溅三尺。 可是童镜不仅近了他的身,还如此放肆。 近在咫尺的容颜让他心头火热,他贪恋她微凉掌心的碰触,即便她神情茫然,似乎只是透过他的眼探询着什么。 她没有勾引他。 但他好像不自觉的被她勾引。 他对她好奇,想多了解她一些。可能从这个念头萌生的瞬间,他心头便生成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执念。 他在心中一叹。 她给了他解药,但他还是觉得她有毒。 不然他闭锁多年的心,怎么会轻易对她上瘾。 * 三日后。 前往湘庄的路途遥远,哪怕是马不停蹄,也还得再半月才能到达。 影出在江湖打滚久了,不觉得这样的行程有多么累人,但当他见到童镜眼下微微泛青的痕迹,还是决定冒险找个客栈,如此她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3 才能好好休息。 两人住在同一间房间,对外报的是夫妻新婚,出来游玩赏景。 客栈的伙计精明,见两人风尘仆仆,便让人快快烧好热水,送来房内。 童镜看向冒着轻烟的浴桶,有些踌躇。 她想洗浴。 「影出,我的手不方便,能不能帮帮我?」 影出看着她清冷的眼,许多不合时宜的遐想突然窜出,但他还是僵硬的点头。 洗浴*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11 洗浴* 童镜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庆幸他答应得干脆。 她靠在浴桶旁的矮榻上,未受伤的手覆上腰侧的衣结,缓缓抽开。 非礼勿视。 影出别过眼,感到心跳正一点一点地加快。 他没有亲眼看着她脱衣,但衣物间摩擦的声音却听得清楚,他心头微痒,但童镜像是什么都不懂,对身为男人的他毫无防备。 终于,童镜背过身,踏入冒着蒸气的浴桶中,将疲劳的身体浸在温热的水里。她左手有伤,于是轻轻的将左手倚在浴桶边缘,露出一大截洁白的手臂。 影出听见哗啦的水声,他睁眼,再三犹豫后还是拿起了木盆里的皂角。 身为天下第一游侠,他总是稳稳地握着手中的剑。 但那双手现在颤颤地捧着比剑轻上好几倍的皂角,好几次差点抓不住。 冷静点。 影出仍然站得笔直,宽阔的背脊流下许多汗。 童镜柔软的长发在水面上散开,发尾浸了水后渐渐地沉了下去,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而在水里载浮载沉。 嗓子很干,身下很热。影出没有服侍人洗浴的经验,一向从容自若的他,难得有点紧张。 童镜见他未有动作,以为他不晓得如何下手,便将纤臂绕到颈后,把四散的长发拢到右侧,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 影出眼尾腥红,呼吸变得有些沉。 皂角和水,搓出泡沫。他大掌贴上她细嫩的肌肤,推向她圆润的肩头。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童镜舒服地发出轻哼,她扬起小巧的下巴,眼睛微眯,对身后男人的情动毫不知情。 影出忍着身下叫嚣的欲望,告诉自己不要辜负她的信任。她没有勾引他,真的就是需要他帮忙而已。 男人的掌心滚烫,一下下的在她背后游移,童镜稍微侧过身子,臻首靠在浴桶内壁。 他的手就这么滑过她的腋下,险些碰到挺起的胸乳。 影出倒抽一口气,隽秀冷淡的俊颜布满潮红,他退开几步,目光落在她扔在地面的腰带上。随后,他拾起腰带,快快的覆在自己眼皮上,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当大掌重新覆在她娇软的身躯时,影出霎那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 眼睛看不见,其余感官却更清晰敏锐。掌下滑嫩的触感越发灼人,他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及脉动。 直到修长的手指划过一处柔软弹性,带出童镜轻轻的喘声,影出全身一僵,不敢再动。 他隐隐知道自己刚才摸到什么,身下的欲望因而忍到快要炸裂。挺立的性器将布料顶起,鼓成饱胀的一包,抵在童镜身后。 影出不急色,也不是清心寡欲之人。但这么失控,还是第一次。 艰难的为童镜洗完澡,听见她起身离开浴桶的哗哗水声,影出吐出长长一口气。 将她安置在床上后,他伸手解开缠在眼睛上的布,等会儿得想办法冷静。 待他睁开星眸,童镜不着一丝半缕的胴体就这么映入眼前。 欲望*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13 欲望* 她肤如凝脂,胸前那对乳儿发育的极好,柔软又沉甸甸的,腰肢线条柔美纤细,看似不盈一握。 逾矩的视线再往下游移,她腹部光滑平坦,私处无发,匀称的双腿紧闭。 竟然还是白虎。 影出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反观童镜,她被人看见身体似乎不觉得羞赧,只是冷静坦若地拿起干净的衣物,递给眼前的男人。「帮我。」 影出极力自控的隐忍着,为她穿衣。他绷紧全身肌肉,直至青筋显露,等到打理好她的穿着,他几乎满身大汗。 童镜这下终于察觉他的不对劲,她抬手想探探他的体温,却被他狠狠避开。 「影出?」 「…童镜。」男人压低嗓音,轻启薄唇。 童镜微愣,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她忽然觉得心有点痒,手无意识的往心口挠。 「童镜,不要随意让男人看妳。就算是我也不行。」影出对旁人冰冷疏离的眸子,在看向她时却仿佛融冰,目光灼灼。 「妳…今后注意些。」他深吸一口气,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童镜不解,但看见他腥红的眼,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男人此时气息紊乱,跟初见时清冷高贵的模样截然不同。 现在的他,全身都是破绽。 童镜垂下眉眼,想寻找他反常的原因,这才看见他极力按捺的欲望。 影出的性器伏在腿间,即便身着黑裤,还是能隐约看见那物的轮廓。 童镜疑惑的偏头,蓦地抬眼。 她对上男人饱含欲望的双眸,隐约看见里头闪过微光。 影出没有忽略她想发问的神情,但他知道自己该离开,该找一处发泄过剩的欲望,但双脚却有如千斤重,让他迈不开步伐。 他一向自持。 但为什么,对上她便这么容易失控。 他努力地想,想她跟其余女人究竟有何不同。都是血肉组成的身子,她甚至不会笑,空洞的仿佛没有灵魂。 好像除了使毒之外,所有的常识她都不懂,都要人教。 ……对,她什么都要人教。 换句香艳的话来说,便是欠人调教。 思及此,身下的欲望便更加胀痛了。 影出对于自己卑劣的心思感到骇然,无法相信洁身自爱的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他背过身去,几乎不敢直视童镜全然信任的眼神。 童镜下床,绕到他面前。 「影出,那个东西,是你反常的原因?」她不想看他这么痛苦的样子,想做些什么为他舒缓不适。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让影出脑中那些毫不光明磊落的想法不停壮大。 他没有回话,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童镜重新审视他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更加确认只是下面那处跟平时不同。 平常时那里不会这么明显,只是隐约在腿侧有个浅浅的轮廓,而现在那物张扬放肆,存在感变得十分强烈。 她懵懵懂懂的向那处摸去,即便隔着布料,那里仍烫得吓人。 影出重重的喘气。 「别刺激它。」他压抑的发出低吟。 他说出拒绝的话,可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4 是听在童镜耳里,却有几分请求的意味。 她决定继续。 克制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16 克制 影出感受她的小手沿着那物的轮廓轻轻抚摸,她摸得太轻,宛如隔靴搔痒。 「…童镜,停下来。」 他艰难地说着,但劲腰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追上她柔软的掌心,微微挺动。 童镜置若罔闻,只是好奇的拨弄着那处。 「我想看。」她想知道他胯下藏的是什么,怎会这么滚烫、坚实有弹性。 「不。」影出拒绝,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污了她的眼。 她是毒药,也是白纸。他不想弄脏这世上少有的纯真。 但来不及。 童镜的手已经钻入他的裤裆,指腹擦过他溢出前精的铃口。 影出发出低鸣,他扬起脖颈,整个人像绷紧的弦。汗水沿着鬓角滑落,一路蜿蜒,在他锁骨处停驻。 ……罢了。 他蓦地睁眼,不再掩饰里头涌动的情欲。 白纸总有一日会被弄脏,倒不如由他来当这个罪人。 他垂下眼眸,微弱的光影在他眼下映出浅浅的影子。 他淡漠的眼中有光。 童镜望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影出将大掌覆在她毫无章法的手上,感受她掌心浅浅的纹路在他兴奋的性器上磨蹭、游移。 他体温高得吓人,几乎熨烫她的手心。童镜被他眼中的星点灼烧,心头一跳,好像受到了惊吓。她手指微微蜷曲,身体僵硬。 影出查觉到她的不自然,身下的火焰稍减了一些,足以让他夺回理智,恢复冷静。 ……他对于刚才想要弄脏她的想法感到羞耻。 影出放开她的手,取过布巾为她擦拭上头的湿意。 他没有出精,但就是觉得该为她清理。 「影出。」童镜看向他的眼尾,已经没有这么腥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一点可惜。刚才的他抛开冷静自持,跟平常截然不同,让她有点陌生。 但她并不讨厌。 影出没有抬头,但她知道他在听。她的视线跟着他轻缓的动作,他正仔细的擦过她小小的手掌、细嫩的指尖。 「你还不舒服吗?」她问道。 动作微顿,影出摇头,越发觉得羞愧。 他对她存着龌龊的心思,她却是真正的在关心他。 「睡吧。」他扶她躺下,为她掖被,然后自己坐在床边的脚榻处,抱剑休息。 童镜刚洗了澡,稍稍释放疲累,但连日赶路还是让她很快充满倦意。 「你不上床一起?」她勉强撑起精神关心身旁的男人,因为想睡了,所以语气娇嫩软糯,像蜜糖一样黏在一起。 影出只觉耳后一阵酥麻,他不着痕迹的曲起长腿,遮掩重新抬头的欲望。 「我就在这睡。」 只是坐在床榻,他就起了反应,更何况与她同床共枕。 他可不想又吓到她。 凌波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18 凌波 * 自那夜后,影出觉得自己对童镜总有说不出的别扭。 若江湖传言没有误差,那么童镜今年十六,与他差了整整十岁。 想起那日她懵懵懂懂的试探和触碰,他便感到一丝懊悔。 他是正常的男人,自然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但他总是自制,就连自渎都很少有过,唯有偶尔喝酒喝多了,才会愿意排解欲望。 他对自身有极高要求,希望每件事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说来可笑,他竟然时时在跟自己的欲望抗衡,因为他想控制它。 但它那夜根本不受控制,几乎要战胜理智。 他孟浪了,还吓着了她。 虽然童镜表现无异,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该。 他是成熟自律的男人了,她却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懂? 「童镜,鬼童毒佬……妳师父他是什么样的人?待妳如何?」影出心中有疑惑,鬼童毒佬与她朝夕相处十年,除了使毒外当真什么都没教她? 「师父不喜说话,但他常常写信。」童镜想了想,补答道:「写给绯医,两人常有书信来往。他死之前,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写信告知绯医。」 影出点头表示理解,难怪绯医会知道毒佬的死讯,还有他收徒弟的事。 「师父对我…算好吧。每日晨起,他便来取我一杯血,在里头放入各种毒再让我服下。他教我使毒、用药,会用各种毒草和毒虫做料理给我吃。」 「给我栖身之处、教我自保,又有食物能温饱。所以我觉得他很好。」 童镜淡淡的叙述着,眼中没有喜悲。 「……」 影出看着她沉静的脸,神情复杂。 他本来只是想知道毒佬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可饶恕之事,想不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 她评断一个人好坏与否的方式实在太过简单。 能让她活下去的,就是好人。 她…… 影出觉得她单纯的过份。甚至让人心疼。 马车突然急停。 童镜没有防备,臀部离了座椅,眼看要被甩飞出去。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落入安稳的怀抱里。 影出冷眸透出狠戾,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摸向凌波剑。 马车被敌人劈开的瞬间,凌波剑出鞘,剑气凌厉足以破风。 他护着童镜,足尖落在马背。 他几乎没有移动,待在原处时而御敌、时而杀敌,招式可说是毫无规则可言。明明看似收招,却极具杀伤力,招招致命。 童镜看着他手中的凌波剑,剑身净透似有水光,在一来一往之间,剑就像一把巨大的织针,将人血一丝一线的汇在一起。 敌人一一倒下,地面一片鲜红,空气中弥漫浓重的血气。 影出斩断马车拉绳,甩去剑上的血,收剑入鞘。 童镜望着他的侧颜,她心里鼓噪,纤指微微出力,在他的衣服上弄出皱褶。 「怕吗?」 影出低下头,对上她的眼,突然一顿。 她的眼神……闪亮亮的。 对众多敌人,他从不退却,但这双眼,他竟不敢直视。 「不怕。」粉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光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就觉得自己的生命也鲜活起来。 不可思议。 * 隐忍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19 隐忍 被她粉颊轻蹭,影出这才发觉两人贴得很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曲线和呼吸。 他的体温陡然升高。 脚下马儿发出嘶鸣,拉回影出的注意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5 力。 「马车坏了,这几天只能辛苦些,回湘庄再好好休息。」 马车行进速度太慢,目标又大,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且追上。思索一阵后,他扶她坐在马背上,自己长腿一跨、夹紧马腹,持起缰绳驾马疾奔。 * 这是童镜第一次骑马。 马儿全力奔跑时,她的臀部便会跟着起落,长时间下来着实被颠的吃不消。 她靠在影出怀中,稍稍挪了挪酸疼的臀。她无意的撩拨,让影出拉着马鞍的手握紧了些。 几次抛落后,童镜终于发现身后的男人有点不对劲。臀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顶着她。坚硬且炽热。 影出被她两瓣臀肉又蹭又磨,身下欲望早已经激动抬头,接到她探询的眼神,他简直无地自容。 「抱歉。」他不自在的抿唇。对于自己又被欲望夺走主导权感到不甘。 童镜侧过身看着男人布满潮红的脸,发现他高挺的鼻梁上有汗。 她想起那日在客栈,他捉住她的手在他那处抚摸,好像这么做就能舒缓。她很聪明,即便只是懵懵懂懂,但也知道他会这样的原因。 是因为她吧。 童镜伸出右手,朝他身下蓬勃的欲望抚去,果真滚烫骇人。 「妳─」影出没有防备,忍不住发出粗重的喘声。 男人饱含情欲的低吟让童镜不自觉的吞咽,她觉得自己也变得奇怪了,身下好像有点湿意。 童镜下意识舔了干燥的唇,见他敛眸隐忍但没有明确拒绝,小手便在那上头缓慢游移。 影出拉着马鞍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长吁一口气,终于还是用强大的自制力压下欲望,制止童镜的动作。 他又一次拒绝她主动接近。童镜眼中的光亮便这么黯淡下去。 「影出…你不想要我碰你吗?」她感到挫败。 他为她包扎伤口、服侍她洗浴、护她周全。但她却无法为他做什么。 她神情明显落寞,让影出心脏揪了一下。 他怎么可能不想。他甚至想亲吻她的唇、抚摸她柔软的身体、想要欺身而上、想要她在他身下绽放……想对她做尽各种不可言说的事。 但他又不允许自己如此放纵。 「不是。」他抡拳,边思考着该如何把自己顾虑的事告诉她。 「那为什么不让我帮你……」童镜低下头来,抓皱了衣裳。 马儿持续奔跑,风声呼啸而过,她细长的青丝散在他胸膛。 丝丝缕缕,牵动他的呼吸和思绪。 「我总是想的很多。」 许久,童镜忽地听见他开口。 他声音飘渺,好像自己也不是这样坚定,她感觉到腰间的健臂渐渐收紧,两人密密紧贴。 他的体温很高,长臂有力。童镜闻到他身上跟自己一样的皂角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草腥味,让她浮动的心又变得平静安稳。 直言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23 直言 「妳不谙世事,没机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我担心妳只是一时被我吸引,并不了解真正适合自己的人。」 「将来妳的眼界会变宽广,也许会发现我没有妳想像中的这么好,所以我不想趁人之危,占妳便宜。」 「我想为妳留下后路,但妳想好了吗?」 「与我牵扯太深,将来就只能是我的人。」 影出好不容易说出内心所想,却更觉不安,他垂下眼睫查看她的神色。 视线与她的缠在一起。 童镜终于看见他眼中压抑的情愫,于是她明白了,影出对她特别。 男人身上有特殊的气质,他很自持,却又恣意。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经过反覆思量,又因为功夫上乘,举手投足间带着无惧的潇洒自信。 江湖上仗着有几分实力便膨胀起来的人很多,他们多半鲁莽、粗鄙,而懂得收敛实力的人往往拘束,不假辞色。 但影出不仅武功高强,还很自律。 无论行走坐卧,完全没有江湖人的放荡不羁,他总是站的又挺又直,跟他身侧的凌波剑一样俐落冷傲,那是种潜伏的强大。 她想起与影出初见的那天。 那日各派人士前来取她性命,明明面前有这么多人,但她的目光只停驻在最遥远的他身上。 他很强,却从来没有夸耀自己的本领,只说会护她周全。 一句话能有多大的重量?但他如此坚定,轻飘飘的话语便成了铁铮铮的承诺。 他长得好看,在客栈时有不少女子对他的容貌感到惊艳,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像她被其余男子用倾慕的目光盯着时,她完全不屑一顾一样。 因为他眼中只有她,她亦同。 童镜豁然开朗。 「我很肯定。」 「我心悦你,影出。」 她嗓音轻柔,轻轻拂过他的心尖,惹得他全身一震。 她切断了他用尽自制力才留给她的退路。义无反顾。 那他也不必再忍。 童镜突地被往上一提,她双眸睁大,下意识的抱住影出的脖颈。 「真想现在就要了妳。」 但是不行,他们还在马背上,而且分秒必争。 「先帮我。」 影出将薄唇贴在她耳侧,语气暧昧低哑。 他周身一向有股不可视的冰冷气息,像是千年寒冰。但童镜现在在他怀里,只觉得他炙热烫人,似要将她一同燃尽。 她感觉到腰侧的大掌正细细的搓揉她的软肉,他不安分地试探,甚至隐隐有些急躁。 男人情动,欲望勃发。 他隽秀飘逸,像是一阵风、一场梦,旁人无法企及。 但他将她紧紧圈住,让她感受他的温度和心跳,他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存在,而是自愿被她捉在手心。 童镜恍惚着,被眼前男色所迷。 她情不自禁的仰头,亲吻他线条明显的下颚,男人察觉她蝴蝶般轻柔的啄吻,遂然低下头以唇相接。 唇瓣接触的瞬间,似有电流奔走至四肢百骸,两人同时屏息。 放浪**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25 放浪** 影出被欲望驱使,舔过她娇嫩的唇瓣,诱使她张开唇承接,进而肆意品尝她的甘美。 童镜被男人的气息攻陷,整个人几乎化成一团软泥,无力阻挡他越发放肆的攻势。 她任他攻城掠地,任他汲取,直至檀口中每一处都沾染他的气息,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童镜眨了眨迷蒙的眼,脸色绯红。 「要记得呼吸。」他摸摸她细致的颊,语气亲昵。 她忽然感到一阵窘迫。 对上他,她竟连呼吸都忘了。 「影出…我变得有点奇怪。」她捧着心口,感受自己失序的心跳。明明此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但好像又迫切的渴求什么。 影出实在爱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6 极她懵懂又诚实的模样。 「妳也想要我。」他微微挺胯,兴奋的性器贴在两人之间磨蹭,好让她感觉他的炙热。 童镜被他蛊惑,小手又朝他下身摸去。 这次他没有再拒绝,而是更积极的迎上,让她从顶部一路摸至根处,如此往复。 男人一声声的喘息像是奖赏,又像魔鬼的魅语,他被她握在手心里,如此充满威胁,却又脆弱的让人怜惜。 童镜无法克制的抚摸他。她想更加刺激他、让他发出更多失控的喘声,就好像被她牢牢掌握,这阵风便不会就此远去。 终于,她将手探入他的裤裆里。 抚过肌肉绵延结实的小腹,穿过微蜷深黑的毛发,她总算真切的触及他高高扬起的性器。 她小心翼翼的,只用指腹描绘他的形状,感受他饥渴的跳动。 「继续。」影出挺胯,把自己送入她掌心。 童镜是个受教的学生,她查觉到他的用意。洁净的手握住他狰狞又脆弱的男根,依在客栈那晚的记忆,以相同的力道、频率,上下滑动辗磨。 影出发出闷哼,重重的朝她手心一顶。 血液在奔腾,理智被抛开,此刻他眼中只有她,自豪的敏锐五感全用来感觉她。 她的手,她的温热,她的馥郁香气。 「快些。」他催促她。这回欲望夺走了身体的主导权,但他不管。「镜儿,快些。」 童镜被他亲昵一唤,瞬间羞红了脸颊,她心慌的加快速度,也比方才还要用力。 性器被她握在手里突突的跳,铃口处渗出几滴晶莹的精露,弄湿了她掌心。他兴奋的体液发挥润滑的作用,让她更顺畅的带给他欢愉。 第一次用手为男人服务,她很努力,但很笨拙。影出被她无意识的折磨,奈何他一手得持缰绳,一手要稳着她,实在没有办法尽兴。 他勒紧缰绳,让马儿停在隐匿的树林里,这才焦急的拉着她的小手在肿胀的欲望上来回抚压。 童镜第一次看见他失控,他下手有点粗暴,对那泛着前精的帽头又是搓又是辗,她的手甚至被他抓的隐隐发疼。 「镜儿…」两人的手相叠,光是看着她小小的手被他掌握,还软绵绵的贴着他硕大的男根,便是足够刺激的视觉飨宴。 影出额鬓发汗,汗水落在结实的大腿间,一滴滴都被裤子的纤维吸了进去。吸住汗水的布料处稍稍沉下,映出模糊的痕迹。 童镜喉咙干涩,觉得自己也同那痕迹一样饥渴,想被他灌溉。 影出情难自抑的喊着她的名字,一声声、一遍遍,仿佛那是他的缚心咒,只是念着念着便永世沉沦,不得解脱。 他的性器好像又胀大了一点。 正当童镜这么想着的时候,影出突然拱起腰背,脖颈往后一仰。 那敏感的小孔便在这一瞬射出白浊的浓精,两人的手满是滑腻。 童镜骇然。 她不敢随意乱动,只能僵硬的抬起头。 影出向来淡漠的双眼此刻放浪迷离,他尚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从胸口到颈项,再到整张俊颜,全是一片潮红。 她被他的眼神征服,心头一阵狂跳。 湘衫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27 湘衫 「抱歉,吓到妳。」 理智慢慢回笼,影出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眸中有笑意。 他取过水袋,牵过她的手为她清洗,就像那天在客栈为她擦拭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好好呵护,十分细心。 「你…这样便好了吗?」见他又恢复如常,童镜这才不太确定的开口。 「恩。」但有时候,只出来一次是不够的,譬如现在。 后半段的话他没说,他不想吓着她,现在也的确不适合耽溺情欲。 尽管刚才他还是放纵了一回。 她眼中有水波,影出发现了她的情动。 「再等等……妳的第一次,不该在这种地方。」他俯下身亲吻她,给予安抚。 他语气温柔,仿佛诱哄,童镜被迷惑的只能乖乖点头,安分乖巧的模样又让他心痒痒,刚得到抒发的欲望又开始不安分。 影出抬手驭马,再不转移注意力,他真的会在这里要了她。 * 连日赶路,离湘庄终于近了。 路旁景色变换,四周高耸的树木渐渐地变成低矮的木丛,路面也不再如此颠簸难行。 但越是快要到达,越不能放松戒备。 童镜依偎在影出怀中,自上回互诉心意后,两人的关系大幅升温。这几日他总是抱着她,对她又亲又吮,又搓又揉。 影出知道不该,但他想发泄欲望,却又有所顾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解解馋。 说也奇怪,他们性情皆冷,处在一块却能擦出火花。 出于对人性的不信任,影出鲜少与人交流。 他见过太多。 人性善变,情绪高昂之时能许下山盟海誓,激情冷却后便又抛之脑后,再不算数。世人的情感廉价,可以用金钱和权力衡量,无人不拜服在绝对的利益之下。 如此庸俗不堪。 而童镜不同,她眼神空洞却纯净,即便命运乖舛但不屈服,跟他一样执拗。 所以他想亲近她,她对他而言是这世上最后一片净土。 他下意识将怀中的人儿揽紧一些。 「湘庄就快到了。」他低声说道,随即感觉她的手攥紧。 影出敏锐地察觉她的情绪,她在不安? 「怎么了?」他分神查看她的表情,只见她眉眼低低,那张精致的脸读不出表情。 「在想……湘衫公子……是怎样的人?」 童镜的确感到不安。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与影出相伴,这下又得接触新的人,她怕自己无法适应。 想给对方好印象,毕竟那人想帮自己。 听见她提到别的男人,影出顿了顿,把心头涌上的莫名酸涩感压下。 他在内心嘲笑自己。太幼稚了阿,影出。 占有欲简直强的过分。 「他很好。」他整理心情,不带偏见的说道。「虽然性格捉摸不定,却也是言出必行的人。」 童镜感受他说话时胸腔传来的震动,感到内心又平静下来。 「武林中忌惮妳的人还是很多,待在湘庄最为安全。」虽然他能护她周全,但还是想给她能安心的环境。 胆敢挑战他和凌波剑的人还是有,但湘庄……武林中哪怕是鲁莽的武夫、深藏不露的高人,没有人想得罪绯医和湘衫公子。 谁想得罪能救自己性命的人。 追敌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28 追敌 眼角突地闪过寒芒,影出直觉的侧身闪避。 杀意蔓延,两枚梅花刺被凌波剑击落,无声地落在土壤里。凹陷的土壤瞬间干死,四周植被枯萎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7 发黑,了无生气。 有毒。 影出皱眉,周身气息变得冷冽。 暗器皆朝着他怀中的人而来,敌人必是打算在入湘庄前杀了童镜。 童镜望着死绝的土地,眼角冷凝。这回的敌人明显和上次不同,更为阴狠毒辣。 「对方不打算现身。」她放开影出,葇荑伸向挂在腰间的细颈瓷瓶。「对方几人?我有办法。」 说话间,敌人又是一阵猛攻,无数暗器向两人袭来,都被影出一一隔挡。 「西侧三人,南侧两人,其中一人武功较为精深。」他说出自己的观察。 童镜打开细颈瓶,从里头倒出数颗莹绿的小圆球。 影出还未开口询问,便见那几颗圆球动了起来。 圆球竟突地展开翅膀,向他先前说的方向疾速飞去。 察觉他的视线,童镜摇摇手中瓷瓶。「我养的追敌蛊,身有致命剧毒。」 影出了然。他的女人,当真是与众不同。 追敌蛊放出后没过多久,敌人的攻势便不再如此凌厉,直到莹绿色的小虫飞回,敌方已然没有动静。 童镜轻轻地抚摸它们,像在摸可爱的宠物、给予它们奖赏。虫子们得了主人的夸赞后,心满意足的飞回瓷瓶里。 还少一只。她看着后方渐行渐远的景色,眸色澄净。 「湘庄已到。」 闻言,童镜回首望去。 两侧湘竹层层叠叠、迎路而开,骏马奔过使竹叶沙沙作响,答答蹄声与其交织成一首乐曲,荡气回肠。 湘庄风雅,独立于天地之间,俨然是个不沾尘埃的圣域。 进庄之后,影出抱着童镜下马。直到双脚落地,她才觉得心里踏实起来。 「这里……跟师父的芦屋很不一样。」她低声道,垂在身侧的小手攥紧。 「绯医喜静,湘衫公子喜竹,湘庄便成了这副模样。」影出解释。 尖细的气流朝他们袭来,童镜和影出不约而同的望向庄口。 影出欲以凌波剑隔挡,一只白扇却突地横在两人面前。 白扇接住了暗器,又在瞬间化为赍粉。 一切太快,童镜只能隐约看见来人宽袖上的一抹浅绿。 她眨眼,随即听见影出的声音。 「玄华。」 男子点头致意,视线却往庄口望去,眼神寒冽,带着警告。待杀气散去,他才转过身来,眼神落在童镜脸上。 眼前男子一袭艾青,丝织绸缎在夕照下隐隐闪着微光。他面容秀逸,美如玉、气如竹,俊美无俦,绝世无双。 他周身散发着脱离尘俗的风韵,观之忘俗,使人顿生卑怯。 童镜与他对上眼,捉着影出窄袖的手轻颤。 他太完美,太不真实,仿佛连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玄华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30 玄华 影出握住童镜的手,默默给她坚定的力量。他懂她此时的无措,五年前他遇见湘衫公子时也是如此。 玄华看着两人双手交握,对影出投以复杂的目光。 第一次见好友露出这样的表情,影出回以疑惑的眼神。 「影出,带童镜回湘庄并不全是我的意思。」玄华启唇,嗓音如漱玉凤鸣。「师父想见她。」 数月前,绯医收到童镜的来信。这也是头一回,绯医在读完信后没有焚毁,而是拿给他看。 常言道,要知道一个人的性情,从对方写的字便能发现端倪。 「毒佬收了徒弟,你看如何?」绯医问他。 他耐心琢磨。觉得字迹还算娟秀,但是…… 「空有形体,没有灵魂,亦无执念。」他回道。 「不错。」绯医起身,走至窗边观竹,似乎有点惆怅。「师弟死了,他放心不下这个小姑娘。」 「他这一生都在给我添麻烦,这次大概是他最后的恶作剧,也是遗愿。」她年届六十,与毒佬切磋了半生,如今再无敌手,心头突地苦涩空荡。 「我见她字迹飘摇,想必是下笔时腕处虚浮,似乎有伤。」绯医倚在窗前,好像瞬间又老了好几岁。「毒佬提过以她炼蛊,现在想来,若是血中有毒,便能理解她的顾虑。」 玄华知道她在感伤,但没戳破。 毒佬死了,江湖人无不额首称庆,但这里,还有一个人为他伤悲。 「把小姑娘带回来吧,她是毒佬用十年炼制的精心杰作,想要考倒你我二人。」绯医语带埋怨,但又带着一点无可奈何。 于是玄华便遵从绯医的吩咐,请武功高强的影出将童镜带回湘庄 但两人之间好像有暧昧的情愫在流转。 玄华向来不管这些,无论是绯医对毒佬,或是影出对童镜。人世间的情爱于他而言是阻碍、是困扰,就像绯医在无形中被毒佬牵绊,影响她的行医抱负。 但她是他的师父,他没有置喙的余地。 「影出,放开她。」玄华说着,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我要带她去找师父。」 影出垂首,看向童镜。「怕吗?」 她长睫微颤,但还是答道:「不怕。」 她并不是害怕。只是玄华藏得太深,好像能把她看穿。尽管她心怀坦荡,但还是不自觉感到心慌。 「去吧。」影出放开她的手,然而掌心顿失她的体温,忽觉微凉。他压下想拉回她的冲动,给予她信任的眼神。 绯医的脾气他是晓得的,也敬重这位前辈,所以不想跟去打扰。 玄华径自往前走去,童镜朝影出的方向又看了几眼,这才快步跟上。 影出没忽略她的小动作,心头的暖意盖过掌心的凉。 尽管不舍,但他要她去闯。他想看见她封闭的灵魂突破桎梏,好好体验仅此一场的人生。 天地如此宽广,将来有一天,他想心无旁鹜的牵着她的手,看山、看海、看柳絮纷飞,看尽世间繁华。 为此,那些对她动了歪脑筋的人,他得先尽数处理。 血毒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35 血毒 * 绯医比童镜想像的还要有亲和力。虽然上了年纪,但是风韵犹存,不难想像年轻时有多么貌美秀丽。 绯医与她小聊了几句,便剪开她左手的布,要查看她的伤势。 「我的血」童镜瑟缩了一下,她不想伤害为她着想的人。 「有毒,我知道。」绯医取过干净的布巾,拉着她纤细的手臂左右翻看。末了,取过银针往她指尖一刺。 玄华观察童镜的表情,只见她无动于衷,仿佛没有痛意。 血珠在她指尖凝聚,绯医取来小碟接过几滴鲜红后,随即往伤处洒上止血粉。 「毒佬說妳的泪能解血气之毒,但血液之毒却无解药。」绯医小心的将小碟装至木盒里,防止血气飘散。 随后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8 她匆匆起身,对玄华交代:「这几日想办法得到她几滴泪,为师才有办法研析血毒。」语毕,她推开房门,往药房走去。 留下玄华和童镜面面相觑。 「妳听见了。」玄华淡淡出声,无瑕的面容显得他难以亲近。「打算怎么做?」 以他方才的观察,她对痛觉似乎极能忍耐,若要以此法让她哭应该不容易。 「不如问问影出。」童镜起身,她上回勉强才挤出一滴泪,这回绯医要的是好几滴,怕是行不通。 玄华默然,却是背过身,往来时路走去。 童镜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才与影出分开不到一个时辰,她却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走在前头的玄华突然停了下来,猛地转身。 童镜闪避不及,便一头撞进他怀里。 冷冽竹香沁入心脾,男人的体温隔着柔软的布料传来,童镜下意识的掩住伤处,快速地倒退几步。 她眼中闪过惊慌。掩着伤口的手微颤。 「你还没有解药,要小心。」 童镜余悸犹存,就怕一个不慎会害了眼前的男人。 玄华敛眸。 眼前娇小的女人明明在被人追杀时淡定沉静,被插针放血也毫无表情,而现在不过是撞到他,她却吓成这副德性。 真是奇怪的女人。 「妳」 童镜站定,她将左手藏进宽袖中,这才迎上他漠然的眼。 她等着他开口,但玄华在吐出一个字后便迟迟没有下文,神情高深莫测。 「妳跟影出。」玄华微顿,又背过身去。「我見妳二人关系匪浅,若要行亲昵之事,莫要做到最后一步。」他快速说完后似乎觉得有些难堪,便快步向前走。 「最后一步?」童镜不明所以,她小跑着跟上他。「那是什么?」 玄华抿唇。他向来不多言,只是此事关乎影出,他才破例管了一回闲事,结果他自己局促不说,还被追问那种闺房之事。 「妳问他。」玄华冷声道,耳尖却隐隐泛红。 待两人来到影出房内,他已洗浴完毕,并换上干净的衣物,坐在桌案旁擦剑。见到童镜的瞬间,那双寒光流溢的眸若冰雪初融,揉进暖意。 「绯医怎么说?」他起身拉过童镜,将她揽在怀中,动作自然的像是做过上百次。 「需要她几滴泪,用来研析。」玄华看着相依的两人,神色越发冷凝。 影出低头思考,要让她落泪实属不易。 「我来想办法。」影出对玄华说道,「这几日她几乎没什么睡,先让她歇下吧。」 玄华神色复杂,薄唇动了动,但还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情迷*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37 情迷* * 童镜坐在浴桶中发呆。温热的水面带出氤氲的水气,为她略失血色的颊增添一些粉嫩。 她的手腕已经不再渗血,可以自行洗浴了。影出留给她足够的私人空间,自己待在隔间擦剑。 她整理思绪,师父死后,她的生活发生剧变。现在想来,一切都还很不真实。 经历这么多的事,但是她还活着。她看向手心,慢慢的握起拳。 终有一日,她会找到自己的生存意义。 「镜儿?」 影出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她在浴间待的太久,他便来查看关切。 童镜回过神来,她知道影出就在不远处,也看见他颀长的身影,但她贪恋水温不想离开。她将双臂倚在浴桶边缘,臻首压在纤细的手臂上。 影出听见水声,却没得到她回应。于是他绕过屏风,看见童镜慵懒趴着的模样。 她眼眸微眯,露出一丝憨态。 明知该劝她快快起身,以免泡久头晕不好受,但他的双腿却不受控的走向前,大掌捧起她动人的脸。 薄薄的唇带着凉意,给予她深深一吻。 童镜乖巧的仰头,就像前几日那般,毫无反抗的接纳男人的气息。 影出揽过她的腰,将她往上一带。当她湿淋淋的娇躯贴在他的身上,本来只是情不自禁,未曾带着的欲念的吻,突然就这么变质了。 他忽地低头吮吸她的颈项、锁骨,骨节分明的长指从她肋下一路往上,停在她胸前沉甸甸的软肉上,恣意揉捏。 童镜的小脸浮起红霞,眼中带着迷乱。光是被他触碰,她的身子就变得瘫软无力,只能攀附着他,什么都无法思考。 影出隽雅的脸布满红潮,手下温暖滑腻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他不得不承认,不管自己再怎么自控,在碰到她时,欲望还是会凌驾在理智之上。 他俯下身舔舐尖挺的蓓蕾,感受她敏感的身体在他怀中轻颤,他眼角腥红,兴奋的性器贴着她柔软的腹肉磨蹭。 男人气息滚烫,童镜根本无从招架,尤其她未经人事,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无法掌握,但她知道影出绝不会伤害她 「影出」乳首被他含住并热烈的吸吮,快感如幅射般散溢至四肢百骸,她绵软的身躯绷紧,忍不住发出喘声。「别、别吸了」心跳太快太急,她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连自己都感到害怕。 她诚实的反应取悦了他,他抬起头来,本想给予一个奖励的亲吻,却在看见她的表情时微愣。 童镜白皙的皮肤满是霞色,眼角因情动而噙着泪花。她神情懵懂,但煽情的喘着气,胸口随着呼吸绵延起伏,眼中俨然是激动的快意。 她娇软的模样让影出顿时打开了某种开关,他稍稍出力便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将她安置。 男人饱含情欲的眼带着侵略性,他俯身将她压在柔软的被褥上。美人肤白赛雪,在深色系的家饰中显眼迷人。 未竟**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39 未竟** 童镜被他吻的找不着南北,感觉他坚硬的性器正抵在她腿间,脑海浮现那处喷出体液的画面。 她小腹突地一紧。 「影出我好难受,帮帮我。」她扭着腰磨蹭他,只觉身体极度空虚,却不清楚自己在追寻什么,煎熬的感觉让她几乎呜咽出声。 影出眼神深沉。她平日里总是静,没想到在床上会这么撩人。 除了初见那日,他还没取得她信任时她说了谎,其它时候她总是诚实,从不伪饰。 比如现在,一般女子也许会矜持隐忍,但她却直接的坦承欲望,向他索取。 「忍忍,马上就给妳。」他虽然没有经验,但至少相关知识比她丰富,并且堪用。 长指摸索着来到她身下,找到充满湿意的穴口,他沾取蜜液后遂然往上,在她充血的花蒂上轻轻搓揉。他屏气着,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9 观察她的表情,唯恐弄痛她。 身下的欲望胀痛不已,但他忍耐着,想先开发她。 童镜未曾受过这样的刺激,她像是触电般的拱起纤腰,颤抖不停。被他抚弄得太过舒服,她脑袋发热,越是情动,泪花就越发涌出。 她声声喘息,眼中有魅态,惹得影出呼吸一紧。他再次移到穴口处,在那儿打圈厮磨,直到她吐出更多的花露,他才试探的缓缓插入一个指节。 童镜仰头轻哼,小手胡乱抵在男人胸前抠挠,柔软的一对胸乳一挤压便变了形状,丰盈的乳肉仿佛要横溢出来。 随着男人指节的深入,童镜不住的摇头,纤腰也空虚的摇摆起来。 她身下的蜜液多的惊人,影出感觉手指只有一开始窒碍难行,之后便被一阵温暖包围,穴肉紧紧绞吸。 见她扭腰摆臀,眉目含春,没有丝毫难受的模样,他便缓缓以指抽插起来。 童镜被他的手指撩拨,舒服又酸爽的感觉让她不住的抽泣,一声声淫喘就像奶猫低叫似的,让影出那处欲望勃发叫嚣,几欲发狂。 「太舒服了呜呜嗝」童镜迷乱的在他胸前抓出几条红痕,忘情的频频喊着他的名字, 她竟然被他用手指入到哭,还打了个哭嗝。 影出太阳穴突突的跳,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了,她在床上又乖巧又放浪,对她做什么都逆来顺受,柔顺的不可思议,简直是天生的勾人尤物。 他抽出长指,身下巨物迫不及待的抵着她的穴口磨蹭。 「镜儿,这次我会做到最后,可不会像之前一样点到为止。」他深吸口气,先给她心理准备。 「最、最后?」童镜抽抽搭搭的,下意识重复他所说的话,脑海突然闪过玄华对她的忠告。 影出爱怜的抚摸她的发,劲腰微动,缓缓推入。 「等等!」童镜突然夹腿一挡,整个人宛如大梦初醒。 「别怕。」影出喘气,柔声安抚。他微微使劲,将她的腿再次分开。 「可是玄华他说不可以做到最后。」童镜直觉的开口,说完后就见到影出越来越沉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感到一阵心慌,连忙扭腰退开,又不安的跪坐回在床上,小手拉着他。 意义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41 意义 兴头上被浇冷水,影出自然没有好脸色。但他知道玄华不可能管这些闲事,一定有原因促使他这么做。 更何况被浇冷水的也不只他一个。 刚才童镜的表现跟他一样情动且投入,突然急停,她一定也难受。 思及此,胸口的郁气忽地散了。 性器因为没能得到抒发而胀痛不已,想到刚刚推入穴口时紧致温暖的触感,他就觉得后脑一片酥麻。 童镜抚摸他肉色的男根,想为他缓解。她知道的,只要这处前端的小孔吐出黏黏的体液,他就会好了。 影出垂眸,看着她洁白的小手握着他上下抚弄,虽然还有点生涩,但节奏跟频率已经掌握的很好了,可以渐渐累积快感。 上下撸动的时间长了,童镜不免感到手腕有点酸,但每每看到影出快意又隐忍的模样,她又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坚持。 矜贵又自由,如风一样的人,现在把最敏感的脆弱交付在她掌心。 光是这么想着,她就觉得自己该对影出更好。想把一切都给他。 她的眼中突然多了一丝光亮,好像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 在童镜的努力下,影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腹部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用力且克制。 又磨擦几十下后,影出红着眼握住她的肩,一边发出低哑的闷哼,一边在她手中泄了身。 不知怎地,童镜觉得他此刻特别脆弱,让人怜惜。她动情的倾身亲吻他的眉眼,也不忘轻柔安抚他仍在微颤的性器。 她主动的亲昵让影出不自觉发笑,冷肃的眉眼也因此伸展开来。 暖风拂面,令人心猿意马。 童镜没见过他笑,一时被他迷了眼,只能怔忪的盯着他瞧。 影出将她鬓边微乱的发丝拢至耳后,薄唇朝她额心落下,他什么都没说,她却心如明镜。 * 隔日─ 童镜起床后没有见到影出。 她在湘庄遍寻不着他的身影,倒是在琴斋见到了玄华。 玄华坐姿端正,眉眼冷敛孤傲,如月如玉,似能凝水成冰。早晨的阳光不是很刺眼,光束穿过层层竹叶,在他浅绿色的衣衫上映出斑斓朦胧的阴影。 他沐浴在这么美好温柔的光里,但童镜却觉得他没有丝毫暖意,反倒更像月亮的清辉,冷凝、飘渺、虚幻。 定神细看,抚琴应神与道合、平心静气,但他眉头轻蹙,似有心事。 弦音声声如梦。意兴阑珊。 由于不想惊扰他,她稍稍退了一步。 「影出在别院练剑。」 在她欲转身离去时,男人如润玉般的声音传来。她微顿,思量再三后走上前去。 查觉到童镜的接近,玄华长指轻压在琴面上,终于正眼瞧她。 原因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44 原因 昨日得知影出回湘庄,他特意至庄口相迎,本以为能像以前一样在月下饮茶对谈,但在看见影出与童镜的互动后,他立即明白有些事、有些情怀已经远去,不会再有了。 在童镜面前,影出的桀敖不驯和锋芒尽数收敛,就像个温文儒雅的谦谦公子。明知影出也只是对她特别,但身为长期相伴的友人,对于这样的改变还是感到无法适应。 犹记得绯医在若干年前曾打趣道,他们二人性情相像、气味相投,不知将来各自会钟意什么样的女子?当时他们年少轻狂,只觉荒谬可笑,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缚于儿女情长? 如今回想,可笑的竟是他们。 眼前的女人一袭白衣,一头乌黑秀发如绸缎般散着丝光,她面容干净姣好,气质澄澈无妄。 她与影出确实是郎才女貌。 好友终于收获了幸福,他理当衷心祝福才是,但是眼前女子身分特殊,这声道贺……他说不出口。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温柔乡,英雄冢。 更何况影出选择的这个女人身有剧毒。 是以,即便是郎才女貌,他也觉得他俩毫不般配。他觉得她总有一日会害了影出,所以对她多有防备,甚至想与她保持距离。 「昨夜你提到不要做到最后,是何原因?」童镜发问。 即便明白这句话有关闺中之事,但她不觉羞赧,只想弄清原因。 「……」 玄华长指离弦,表面风雨不惊,耳根却又悄然泛红。有了这抹红,他整个人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10 仿佛添了些温度,不再是生人勿近的疏离。 「血毒没有解药。」他不自在的曲指,双手交叠。 童镜偏头看他,表情仍是不解。 「…做到最后,会有落红。」他有点艰难地说完,目光飘向桌上的白扇,从伸手取过、展开扇身,到摇招轻风,一气呵成。 「落红?那是什─」 童镜还想再问,却见玄华突地起身。 他以扇遮面,摆明不想再与她多谈,快步离去。 留下童镜征然的看着他的背影。 * 影出练完一套剑法后便折回湘庄正院,充分活动筋骨的他显得精神飒爽、气色红润。 回房后,童镜也不顾他身上有汗,径自偎进他怀中。 「有事?」她难得这样黏人。影出垂下眉眼,眸光疏朗。 「落红是什么?我问玄华,他好像很生气。」她抱着他问,模样乖巧。 她没事问玄华落红做甚?刚才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影出觉得太阳穴抽抽的疼,他握住她小小的肩,神情严肃。 他花了一些时间跟她解释,尽可能说的浅白易懂,而在童镜露出大澈大悟的表情后,她又露出似懂非懂的模样。 「血毒未解,玄华怕你沾到我的落红,毒发身亡。」 原来如此,所以不可以做到最后。影出总算明白了。 但这着实是个问题。 若她血毒一直未有解药,他便无法拥有她的全部。可若是用其余闺房物件强行破身,他实在不愿。 在他陷入思考的时候,玄华为取解药而来。 深入**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45 深入** 「影出,可想到取得解药的方法?」玄华不甚自在的开口。 影出看向在门口端立的玄华,脑海闪过昨夜童镜情动而泪眼婆娑的模样。 身下隐隐有邪火焚身。 「有,你急用?」 玄华颔首。他没错过影出变得深浓的眼眸,心头闪过异样的感觉。 「你在门外等。」说着,影出便轻推他,在他面前关上房门。 玄华独身站在门外,还在思考那抹深沉的用意,随即听见房内传来细细的声响。 他不发一语,只是轻摇白扇。 翩然之间,扇骨欲断。 * 门关上后,影出随意取过桌案上干净的茶杯,又扶童镜上了床榻。 童镜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双臂撑在她耳侧。她背部贴床,入眼所及之处全是他。 他的俐落短发、漆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丹色鲜润的唇。她在他给予的狭小天地里感到心安。静静的感受着他逐渐失控的灼热,以及他痴缠的欲念。 男人正轻咬她莹白的耳垂,从颈侧一路向下,直到她的香肩。 她含情凝睇,眸中带着细碎的泪光。 动情了。 影出发出轻叹,她这样怎能让人不怜惜。 他这么突然的亲近,她却连一点质疑跟反抗都没有,一副任君采撷、无怨无尤的模样。 他轻啄那张粉唇,童镜仰头迎上,一双小手攥着他腰侧的衣服,似纤弱单薄的藤,追逐他攀附缠绕。 影出边吻着她,布满薄茧的掌亦在她身上肆意点火,满意的见到她滑腻敏感的肌肤泛起疙瘩。 没一会儿,童镜已然衣衫半开,眼神迷离。 脱去她的长裙,影出这才将劲腰挤入她腿间,长指揉蹭她娇弱的穴口。 「镜儿,放松。」影出忍的辛苦,他想插入的可不只是手指。 但是美人有毒。 还不行。 童镜轻颤,感受他长而有力的指进入她。 「呜……」 她纤细的身子绷紧,不自觉的呻吟。 甬道温暖紧窒,两侧内壁密密将他包夹,影出低喘一声。 这才只是手指而已。 被软肉夹吸的刺激透过手指蔓延,他不禁想像,若是在里头的是他的分身……又该是如何销魂的感受。 被欲念驱使,他朝着深处挺进,已然没入第二个指节。指腹擦过她敏感的穴肉,带出一波蜜液。 随着他的深入,童镜情动得更厉害,泪花片片落下,弄湿了被褥。 影出以另一手衔杯,接住她几滴泪。 昨夜太过忘情,完全忘了解药一事,等玄华提起,才想到她快意时溢出的泪水。 「还可以…再来…」 影出怕太过深入,原想退开,却被童镜拉着不放。 「我还想要…」她啜泣着,被情欲逼得小腹酸胀,想要缓解。 见到她又可怜又迫切渴望的模样,影出差点按耐不住想为她破身的冲动。 他压抑且顾虑着,一边控制力道跟深度,一边探索她娇软敏感的身体。手指仍规律的在她体内进出,他观察她的反应,缓慢的变换指腹的方向。 接着,他摸到一处凹陷的软肉。那上头似乎泛着细微的凸点,因为触感明显不同,所以他下意识的捣弄了几下。 「呜恩…阿…」 童镜激动的拱起身,小手死死掐住他的腕。 影出呼吸一窒,完全移不开视线。 此刻她全身泛红,眼中星星点点都是欲念。 单纯,且赤裸裸的欲。 惦念**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47 惦念** 被她这么一嗔,影出感到心脏被重重一击。仿佛手脚、身心、灵魂都不是自己的了,只满脑子想着取悦她、使她欢愉,哪怕是奉献所有,也想回应她的期待。 他开始朝着那处凹陷进攻,每一次插入都让她不住地哭泣颤抖,但当他觉得自己太过,准备退开时,她的腰臀又这么追了过来,紧吸着不放。 她越舒服,花穴就吸他越紧。 「影出、影出…」 她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揉他的发、他的脸。 「恩。」影出轻声回应,看见她意乱情迷的眼中映着他。 心中柔软在此时又向下塌陷几分。 当陌生又难以言喻的快感袭来,花穴紧紧收缩,吐出一波又一波的蜜液,不仅打湿了影出的手,连同她身下的衣物和被褥皆是一片泞湿。 高潮的余韵尚未消退,童镜伏在床上无助的拧眉喘气。 蜜液有着女子特有的清甜味道,加上她脆弱无助的模样,在在都让隐忍许久的影出差点失控。 但…… 他深幽的眼看向门,玄华还在外头等解药。 影出吻了吻仍气喘吁吁的童镜,他将装着泪液的茶杯拿起,随后放下床帐,这才打开房门。 看着影出递来的茶杯,玄华面色僵硬的接过。 他注意到影出衣服上有皱褶,看起来有点凌乱,与往日俐落的样子有所落差。房门开启时一股馥郁的香味传来,里头隐隐有女子的娇喘声…… 玄华顿时觉得手中的茶杯烫人。 他不敢去想这些泪是怎么取得的。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11 不敢去猜他听见的那些声音是为何而发出的。 但是有个念头跃上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他想看看房内那个女人。 在床帐内,抽泣着、发出破碎呻吟的那个女人。 被追杀时不感到害怕,受到痛楚面不改色,谈闺中事毫无羞怯的那个女人。 童镜。 她哭起来究竟是什么模样? * 在玄华离开后,影出关上房门,再不能自抑的捧起童镜的脸烙下亲吻。 怀中人儿又香又软,在高潮后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他怎能受的住。 只想好好疼她。 他甚至嗜血的想着,最好是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再也分不开。 童镜看见他眼中的执着与狂热,也想回应他。她将他的手放至自己胸前。 「这里,为你跳动。」她真诚地说着,然后又抓他的手放在头顶。「这里,都想着你。」 她眼中有莹光,写满对他的爱恋。 「恩。」影出感觉内心饱胀,似有什么即将满溢,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镜儿,我定不负妳。」 童镜心满意足的笑了。 刹那间万物失色,只有她,无与伦比的美丽。 影出突然感觉鼻间酸涩,他连忙将脸埋入她颈侧,汲取她淡淡的香气平复心情。 童镜像团棉花,接纳着他的全部,激情、不安、悸动、占有,雀跃的、卑劣的心思,她都默默承受。 这么好的人呀。他怎么能放开。 随着两人的贴近,童镜轻而易举地发现他下身已然挺立,她轻柔的搓揉那物,使它变得更加膨胀烫人。 他憋得狠了,兴奋的分身早已吐出前液,等待她的爱抚。 她指尖轻触茎身,感受它的脉络,之后在帽沿打圈,将那处拨弄的频频点头。 在她终于握住男根并上下摩擦后,影出才徐徐吐出一口气。 得到些微舒缓了,可是还是远远不够。 他撩起她的裙摆,抬起她的双腿,难耐的将分身抵在她花瓣间磨蹭。 他胯间的肉杵沾染了她的蜜液后,他又将那处插进她的大腿缝隙里,让自己被她白嫩的软肉包覆。 就好像他在她的花穴里进出一样。 这样的动作让他能清楚见到穴口处的粉嫩媚肉,让他感到刺激又兴奋。 男根下的囊袋啪啪地撞击她娇弱的花蒂,花液溅在他结实的腹部肌肉和大腿上。 画面淫靡又动人。 他挺动着,任她大腿内侧的肉被他磨的显现红痕。 一刻钟后,随着快感逐渐累积,影出终于感到有射意。他深深看着童镜,朝她狠狠一撞。 大部分的精液被射在她白皙平坦的小腹上,有些则因为撞击而飞溅,在她唇边留下一点黏稠。 温热,带着点腥味。 童镜着魔似的伸舌去舔,让影出看得兴奋颤抖。 心爱的女人吞下自己的体液,没有男人不为眼前的画面疯狂。 于此同时,童镜见到他眼中有火焰跳动,仿佛冷肃的风缠上了温度,要将两人一同焚身。 影出的欲望又再次膨胀,这回他让童镜转过去,使她跪趴在床上,而他抵在她臀瓣间,扶着她的腰抽动。 换作以前,他断然不可能行这白日宣淫之事。 但是现在,他享受的很。 影出变着法子撞她、入她,两人都泄了数次,他太过激情,竟折腾到了傍晚。 童镜累极,影出为她擦净身子后,她几乎是一沾枕就沉沉睡去。 影出靠在床侧爱怜的抚着她,她呼吸轻浅,睡颜纯真可爱又毫无防备,让人既想欺负又想保护。 失控了阿。 影出在心中责怪自己不该,但又丝毫不感到后悔。 「影出。」 玄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拉回影出的注意。 他小心的放下床帐,这才走去开门。 玄华的眼带着不安和霜冷。极不寻常。 「绯医有事找你。」 影出心里喀登一声,突然感觉掌心微凉。 真相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48 真相 * 两个时辰前─ 玄华拿着解药来到药室后,绯医以小匙取过一滴服下,便取出装了血珠的小碟开始研究起来。 玄华略显迟疑,却也接过小匙沾了一滴泪。舌尖微蜷,将那滴晶莹卷纳入口。 微咸,之后带着一点甜味,再来才是涩。 不知怎地,他心中突然窜出一股愧疚感,对影出、对童镜、对自己。 就好像他在无意间惦记了好友的女人,还品尝了她的味道。 这可不是君子会做的事。 玄华拿着手中小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一门心思完全不在研药上头。 「有心事的话,不妨说出来。」绯医打破沉默,头也不抬的说着。 她了解他的性子,看似冷淡,实则重情。每每心有郁结之时,就会像现在这样望着某样东西发呆,或是心不在焉的拨弄一些小玩意儿。 玄华自知在如师如母的绯医面前无所遁藏,但也不晓得心中的烦闷是何原因,于是好半天说不出话。 「童镜那小姑娘,我瞧着挺喜欢的。」绯医见他不说,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玄华蓦地抬眼,似心虚又似惊愕于被看穿。 「生得冰肌玉骨貌,乖巧又贴心,我私心想将你二人凑对。如此,她今后便可安心待在湘庄,我们也好为她寻血毒解药。」绯医知道江湖各派想取童镜性命,这里无疑是最好的归宿。 她在心中想着,若童镜能与玄华两情相悦,那是再好不过。 「我对她没有那种心思。」玄华急于否认,他从来没打算要交心于谁,今后也不可能。 见玄华表情晦暗,绯医索性不说了。反正说的再多,他还没厘清心意前都是无用。 绯医的一席话让玄华心乱如麻,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明明努力地想将脑海中那沉静秀美的容颜挥去,但却徒劳无功,反而更加清晰。 想到她是影出认定的女人,两人也很亲昵,他就感到不太舒服。 定是怕她害了影出。 没错。只是这样而已。 这个念头跳出来后,玄华稍微感到轻松,也终于有心思研究血毒了。他取过小碟轻嗅,借着气味辨别里头所含的毒物,以此调配可能的解药。 师徒二人捣鼓一阵,终于有所发现。 但这项发现让他们神情凝重,面面相觑。 * 影出与玄华来到药室后,绯医立即向他们说明情况。 原来毒佬不仅以童镜的血炼蛊,也在她体内养蛊。整整十年。 以人血炼制蛊,再让体内有蛊的人服下,往而复之,直接以人为皿,养育最致命残暴的蛊。 寄宿在人体内,知晓主蛊人的习性、想法,这样的蛊强大、聪明,即便宿主死亡,也能持续驱使宿主的躯壳,以人的模样存在,而周遭之人不觉有异,毫无防备之时,蛊就能趁虚而入,转移到心仪的下一个宿主身上。 阴险狡诈,让人不寒而栗。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12 绯医在很久以前听师父提过这样的炼蛊方式,但因为需耗时多年,且根本没人能承受毒性,至今无人成功过。 「以此方式炼出蛊,又称替魂。」绯医说着,表情沉重。 她推测,毒佬这些年让童镜服下的毒物有抑制替魂的作用,边滋养它的同时,边让它处于沉睡状态。 但毒佬死后,童镜这半个多月来都没有另外服毒,替魂有渐渐苏醒的征兆。 事隔半月,若是现在开药让童镜直接服下,替魂必定会有所觉察,届时可能会反噬宿主。 「于是我想,若让你二人服下药物,再每日放血给童镜服用,应是目前最有效的方式。」替魂嗜血,饥饿许久应迫切渴求新鲜血液,应当不会发觉血中药物不同。 「我们?」 影出与玄华对视,两人都感到意外。 「让替魂昏睡的毒药,以及为童镜解毒的解药,不能同时服用。」绯医将研制好的药丸放在两人面前,态度严肃。「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将药力调弱,所以必须长期抗战。你们若是做好心理准备,那就服下。」 影出向前一步,毫不犹豫。 他早已将童镜当成妻子,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只是…… 他看向玄华。 「玄华,抱歉。」影出语气沉重,他没料到事情会演变至此。「竟连累你。」 玄华不语,视线移向桌上一红一白的药丸。 「你若不愿,我便去京城抓个死囚来─」 「不必。」玄华出声打断他的话。「我愿。」 他本不想与她扯上关系,但命运似乎不许。 师父说,这是场长期的抗争。 ……那便来吧。 坚毅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52 坚毅 * 童镜就这么睡到隔天早上。 她醒来时,便见到坐在床沿、面色苍白的影出和玄华。 绯医也在房内,倚在窗边看她。 空气中弥漫着甜腥的血味。 等到看见他们手中小小的容器装满鲜红的液体,她瞬间就理解了状况。 他们定是知道了替魂的存在。 她全身发颤,满是对两人的歉疚和自责。 小手轻抚两人缠着纱布的腕处,她感到痛苦难抑。 终是让他们受了伤,即便她不愿。 她一直心存侥幸,以为绯医不会察觉替魂。师父死后,她亦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才想义无反顾的爱一场。本打算在替魂掌控她身体前,赴身于烈火中,将自己和毒蛊尽数燃尽,永绝后患。 但是他们在知道替魂后没有放弃,竟还想救她。 「…很痛吧。」她边说着,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一滴一滴,都是酸楚。 很痛啊。 她再明白不过了。 「没什么,两个大男人流几滴血,死不了的。」绯医踱到她身边,给予一个密密实实的拥抱。「好孩子,这十年不容易吧。」 童镜摇头又点头,在宛如母亲般温柔的怀抱里,久久不能自己。 玄华默然的看着童镜流泪。他想着,原来她哭起来是这样的。 但是他又觉得不是这样的。 他想看的,不是她悲伤的哭泣。 他想看的是…… 不。 他深呼吸,将脑内的绮念甩去。 「先把血药喝了。」 玄华以肘轻推影出,示意他一同将血递过。 「镜儿。」影出恍惚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低哑,喉咙干渴。 当绯医用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手腕,鲜血涌出的瞬间,体会到那样的痛时,他脑海里满满的全是童镜。 十年,日日放血。 那时在马车上,她一句话轻轻地揭过,现在想来却是如此残忍沉重。 心疼她。想待她更好,想为她摘下日月星辰,给她所有他能给的一切。 童镜从绯医的怀中缓缓退开,取过两杯血药一饮而尽。 她如扇的长睫还挂着泪珠,眼神却变得坚毅。 一直以来,她都在寻死跟生存之间犹豫。她若要死,就得焚烧自己,与替魂玉石俱焚;她若想活,就得战战兢兢,就怕身体不再是自己的。 不敢抱持希望,就怕等待而来的是失望。她年纪轻轻,却经历了颠沛流离,受尽苦痛委屈。她以为自己的泪已经流干,直到遇见了影出。 现在,她不再迟疑。 她听见内心的声音,确信自己不想就这样死去。 「谢谢……」童镜展臂,抱住影出和玄华,以这样的方式由衷感谢他们。 「好孩子。」绯医轻拍她的肩,又重重拍了男人们的背。 影出和玄华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勉强撑着身子不让自己歪倒。 绯医大笑几声,留下一句「你们要坚强点啊」就这么离开了。 童镜看着两人无奈的表情,忍不住抿唇窃笑。 影出和玄华见到她如此,也放心来,眸中带着星点笑意。 虽然伤口还隐隐抽疼,但她好端端的在面前呢。 会哭、会笑。 真好。 换药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53 换药 * 服用血药逾两周,童镜来了葵水。 好不容易养出一些好气色,仅这么几天又被打回原样。 童镜唇色发白的躺在床上休息,绯医刚为她诊脉完,面有郁色。 「药力已经很微弱,又几乎都流掉,根本不起作用。」绯医沉吟着,思考其余可行的对策。「她需要服下更为浓缩,能充分发挥药力的东西。」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跃上心头,让她眼睛一亮。 「玄华、影出,你们过来一下。」绯医朝两人招手。 两人不疑有他,附耳倾听。 待绯医说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红了耳根。 「这都是为了救小姑娘,你们莫要乱想。」绯医一本正经地说着。「你们连腕都敢割,这下只是提供阳精,应该更容易才是。」 阳精。 玄华听到关键字,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饶是影出,也哆嗦了一下。 这好端端的以血救人,怎么就变了调? 对影出而言,提供阳精给童镜服下并没什么大不了,但想到她也得服下玄华的…… 他表情忽地变得冷冽起来。 玄华察觉他周身气息变化,心里一沉。他很清楚,影出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 这阵子他们三人总在一块。影出练剑,他便与童镜在一旁辨识草药、翻阅医书;童镜因服药而昏睡时,他们二人就在房外的凉亭饮茶闲聊;他忙于研制血毒新药时,影出和童镜会带着茶点来慰劳他。 他以为他们三人是朋友,尽管忽视了影出跟童镜之间的暧昧火花,尽管他努力维持自然,不想破坏这样的平衡…… 她终究是他不能肖想的女人。这样的事实,无法改变。 他心中隐隐作痛,表面却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13 还得装作云淡风轻。 「我还是提供血药即可。」他淡淡说着,轻拍影出的肩。「这种事…交给你。」 闻言,影出脸色缓了些,看向绯医道:「这方法惊世骇俗,但愿有效。」 「你们商量好就行。」绯医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玄华,语气有些不悦。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旁观者清,虽然明白玄华的顾虑,但还是有恨铁不成钢的感慨。 气氛变得古怪,师徒二人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 影出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向从容的他突然感到焦躁不安。 他刚才竟然对玄华露出敌意。 对自我的厌恶感涌上,他伸手去抚腰间的凌波剑。这是他有心事时的习惯动作。 剑是他无声的朋友,玄华是他唯一的知己。 童镜是他想守护的女人。 如果、如果…… 若她最终仍必须服下玄华的阳精才能得救,他该怎么办? 影出看向睡得不安稳的童镜,眸色深沉。 痛苦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55 痛苦 * 在葵水结束后,昏昏欲睡好些天的童镜恢复了精神,但她总觉得影出和玄华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 两人的互动明显不如以往有默契,待在一起时甚至会有尴尬的沉默。 她问过影出,却换来他冷漠的目光,还反问她;为什么在意玄华? 那眼神让她心里一凉,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自那日后,她便觉得影出变得有点阴晴不定。她喝药时,他会若有所思地看着;玄华接近她,他就会异常的紧迫盯人;她若多提一句,或往玄华多看一眼,他便压着她惩罚似的吮吻。 好几次,她想关心他的状况、想问他究竟为何费神? 但她不敢。 只能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小心观察他的脸色,尽量不做会刺激他的事。 在童镜若有所思的时候,影出来到她身边,从她身后拥住她,十指交缠,密密将她裹进怀里。 童镜侧过脸。 房内点着烛灯,照得影出的五官更加深邃立体。 童镜突然发现自己很久没有仔细看他。不知道是否错觉,她觉得他似乎瘦了,一向隽秀俊逸、高贵果敢的影出,此时脸上竟隐隐有着疲惫和彷徨。 「你有心事吗?」 她斟酌用词,终是将心中疑问抛出。 影出沉默。想不到迟钝如她,竟都发现了他的反常。 他有着强大的心灵、绝对的实力,以及极佳的反应与判断力,几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在认识童镜后,很多事都变了。 他会妒忌,会感到不安,一颗心因为她的一言一行被弄得七上八下,开始在意从不曾留心的事物。想救她,又怕她与玄华过分亲近,因过于在乎而产生占有欲……. 他怕被她发现内心的不堪。 自诩成熟,却还吃着幼稚的醋。 看似潇洒,却放不下她,总有几分无可奈何。 未曾有过的感受在在冲撞着他的信念和原则,让他感到焦躁心烦。 影出轻抚她的颊,在熟悉且眷恋的容颜里寻找着平静。她眉眼平顺,有着铅华销尽的天真,当时他以为自己收获了仅有的净土,如今心思却因她而更加纷扰。 这几天碍于她精神不济,暂且还是给予血药,现在……可以和她聊聊了。 「血药药力不够,绯医要我和玄华改为提供阳精让妳服下。」 「妳愿意吗?」他神色凝重地问。 童镜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对她来说只要能活下去,吃什么都无所谓。 正当她欲点头之时,影出突地将她压倒,有些暴虐的亲吻她的唇。 她未受惊吓,只是软绵绵的承受着,纤细的臂环住他的腰。 「别。」 影出埋首在她胸前,颤颤的飘出一句。 别说,别让他这么痛苦。 他知道的,她一定会同意。 为什么她得用这样的方法才能活下来……带给他这么大的冲击和折磨。心思紊乱间,他拉开她的衣襟,薄唇覆在她颈侧流连吸吮,在她身上种下点点痕迹。 他要带给她些微的痛,让她知道这些红印乘载着多少他的爱与怨。 蜜潮**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57 蜜潮** 童镜任他辗转寻觅,他这次力道不轻,但她还是默默接纳,只盼能抚平他的躁动。 影出一手置于她腰后,轻轻一托,将她的臀往他身上带去。身下的肉杵早已挺立,隔着轻薄的布料缓蹭她的穴口的花瓣。 挺动之间,将她的穴口微微撑开,花瓣贴着分身闭合、摩擦。 童镜微喘,眼中水光粼粼。她将裙子脱去,柔嫩的大腿缠上他的腰,任他发狂似的辗磨。 影出也将自己硕大的性器释放,两人之间不再隔着布料,只需要一个用力挺身,就可以拥有彼此的全部。 但无形之间,有一层看不见、更为高耸的墙无法跨越。 血毒未解,永远都只能点到而止。 蜜液将男根弄湿,影出在她穴口厮磨,从帽头到茎身,来回摩娑移动。 她湿透了。 影出眼神一暗,她身下的蜜液多到让他无法控制茎柱移动的方向,总会歪蹭着到她腿根处。 他索性躺到一边,在床板上轻拍两下。 「上来。」 童镜泪珠扑簌簌的往下掉,在打了个哭嗝后,乖乖的爬过去。 「不是这个方向。」 影出轻拍她的臀,示意她转过去。 童镜仍是没有任何脾气,软绵绵的照做。 渗着蜜液的花穴毫无遮掩的开在眼前,一颤一颤的使人心怜。那颗粉红色的花蒂就像熟透的浆果,诱人采撷。一片艳色入眼,影出看的血气翻涌,被诱惑的伸舌舔舐。 他吮着那颗浆果,不用耗费多大的力气便让童镜气喘连连,整个人自腿根处软了下去,险些撑不起身子。 吐着幽香蜜液的小嘴一张一阖,他被搅乱的心神不宁,索性仰头将舌尖戳入泉眼,唇瓣吸吮着她柔软温暖的花心。 「哈恩…恩…」 童镜大口大口的喘气,哪怕是之前被影出用手指服侍,快感也没这样强烈。她情动的泪不受控的掉落,在他修长结实的腿汇聚成一道水线。 「影出、影出….!」她绷紧下颔,撑着身体的双臂绵软无力,整个人简直是趴在在他身上,难耐的扭腰摆臀。 花液打湿他的唇瓣和下巴,影出未受影响,反而享受着被她的气息浇灌。他继续吸吮花核,又用长指在她体内进出。 肉壁被他推开,随后紧紧簇拥而来、争先恐后的吸着他,当他要收回一点点时,又感受到那处的强力挽留、眷恋不舍。 同时被挑弄的感觉太过刺激,童镜几乎没过多久就泄了身。春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14 潮从花心涌出,影出感觉指尖被湿意包围,他才一退出,那泛着幽香的体液就这么喷溅出来,淋湿他大半胸膛。 童镜泪眼汪汪的回首看他,频频啜泣。 影出好些时间做不出反应,脑袋只有一个念头。 真是太色情了。 含吞**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10458 含吞** 她的身体、她的反应,都让他欲罢不能。 「换妳。」 他呼吸急促,眼中满是情欲。他挺腰,将昂扬的分身往她红唇戳去。 童镜吸了吸鼻子,一手扶着他的肉柱,将软舌凑在肉帽上轻舔。 未曾用嘴服侍过男人,她青涩又生疏,只能尽可能地将他的分身舔过一遍,不落下任何地方。 影出忍耐且配合着,任由她学习、摸索。他知道她很聪明,只要给她时间,她就能自行发掘让男人失控的敏感处。 整根肉柱被她弄得湿淋淋,不知道是她贪欢的泪,还是她檀口中的津液,抑或是男人欲动的前精所造成。 童镜将他的性器吞吐的晶亮,舌尖沿着贲张的脉络舔压,就像她用手为影出爱慰一样,留意着轻重和频率。 影出难抑的自喉间发出呻吟,她唇舌的温度高的惊人,那是手无法比拟的温软和绵柔,想到那张玲珑好看的小嘴正在帮自己服务,他又变得更加兴奋。 查觉到性器微跳,童镜握着它上下移动,红唇覆在那小孔处吮吸。 瞬间的快感太过刺激,影出差点就被吸射出来。他挺着腰,不住的喘。 「镜儿…」 童镜被他激动深情的唤着,心被触动,化成一汪柔情。 想让他舒服、带给他快意。 知道他快迎来高潮,童镜加快手上的速度,哪怕手腕和小嘴都已发酸,还是不敢怠慢的殷勤伺候着。 「镜儿!」影出突然握住她的腰,呼吸更为急促。 他要射了。童镜小手不停,维持频率。 「嘴对好……药,全部给妳…」他的眼眸霎时揉进春暖,在确认她红唇确实覆在出口处后,终是在她卖力的舔弄下射出精液。 童镜被他射的一嘴,她将阳精含在嘴里,一时不知该如何下咽。 影出扶她起身,见她软软的腮肉微鼓,指腹翩然轻擦她的唇角,他望着她,感觉自己陷入了荒诞的疯狂。 「敢吞吗?」 他声音低哑,眼睛却有微光。 童镜点头。虽然不习惯口中充满男性特有的麝香气味,但想着这是珍贵的解药,她便小口小口的吞咽入喉。 她喉咙滚动,影出听着她的吞咽声,完全移不开眼。 「嘴张开。」他声音轻柔,就像诱哄。 童镜乖巧的张嘴,果真没有半点剩下。 影出简直要被她又乖又软的反应逼疯。 她怎么可以这么惹人疼爱、这么软这么浪?! 让他如此又疯又狂。 他轻掐着她的颊,让她红唇噘起,接着狠狠的亲吻她。 之后,他压着童镜缠了大半夜,直到她浑身发颤,泄到连腿都拢不起来,这才善罢甘休。 童镜睡着后,影出看着她哭到微肿的眼皮,在心中叹气。 他爱的深沉,次次因她失控,怎么舍得她死。 为了让她活下去,他愿意妥协。 哪怕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还是有所牴触,他还是尽量说服自己:这是不得已的,只不过是阳精而已…玄华并没有碰到她,她也只当那是药。两人都没有绮念,无关爱情。 身侧的手抡成拳,影出将涌上心头的酸涩强行压下。他一向以洁身自爱引以为傲,他爱惜羽毛,也用同样的标准审核世人。 但现在,他不得不拂落这身高洁的羽毛,任它们沾染尘埃。 还得亲眼看着他唯一的净土,留下他人的痕迹。 ……好痛苦。 他深呼吸,望着窗外的月,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冷。 妥协*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01 妥协* * 深夜,玄华因有心事而辗转难眠。 那日他站在房门外等待解药,门内的动静隔着一扇薄薄的门传来,他听得一清二楚。是以最近只要一闭眼,童镜静美的容颜就会浮上脑海,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他开始会不由自主的想她。 想她的婉转嘤咛、绯红的颊、湿润的眼。 想她的温度、淡淡的冷香、娇小但匀称的体态。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 也许是初至湘庄那天,她遂不及防的撞进他怀中。 也许是在琴斋,她眼神澄澈的询问闺房之事。 也许……在更早之前,甚至都还没见到她的时候。 只是看着她的字迹,就觉得她需要人怜爱,仿佛能读到她下笔时的力道和顾虑,感受到她的温柔与善解人意。 明明是毒佬的徒弟,却有颗体贴他人的心。强烈的反差让他不由得感到好奇。 所以影出出发后,他内心便暗生期盼。想见见她、更了解她一点。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这十年来的心路历程又是如何? 但好不容易盼到影出将她带回,他们之间已然互生情愫。 尚未发展的欣慕在萌芽时期便被扼杀,他对此没有怨言。 只是有时候,当影出揽着她做着亲昵举动时,他总会想着,若当时他选择自行前去接她,有没有可能现在能堂而皇之拥抱她的人是自己? ……别想了。 再这么下去,只会越陷越深。 玄华索性翻身下床,走到桌旁斟茶。此时茶水已凉,失去雅致的香气,正好能醒醒神。凉茶入喉,仿佛身体也跟着降下温度,让他不再如此焦心。 他沉抑的眼眸望向窗外的月,忽闻「吚呀」一声,窗子被人打开。 「玄华,要久违的来场对弈吗?」 影出朝他淡淡一笑,带着几分潇洒恣意。 「……请。」玄华应下,反正他也无法入眠。他转身拿出火折子,将熄灭的烛火再次点燃。 接下的两个时辰,两人摆棋对阵、在棋盘上斗智厮杀,既激烈又快意,仿佛前些日子的隔阂并不存在。 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的光,在两人不知道第几次和局的时候,影出看着棋盘,蓦地不合时宜的笑了。 仿佛和局数次的结果是在预料之中。 「只有你能与我不分轩轾。」影出说着,眼中有对玄华的激赏。那是对着与自己同等高度的人才有的惺惺相惜。 玄华不语,他知道影出来此,别有用意。 影出看向他腕上的伤,这才终于下定决心说出来此真正的目的。 「童镜的药,就照绯医说的做。」 「麻烦你了……还得靠你才能救她。」他说着,尽可能忽略心中的刺痛,表现的平淡正常。 玄华第一次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15 见他退让,震惊的说不出话。即便影出强作镇定,但眼中的落寞和紧绷的肢体却出卖他真正的心情。 他真的很爱她吧。玄华心想。 影出离开后,玄华也无心思处理例行的药材分类了。 虽说方才顺势答应了影出,但一想到童镜要喝下他的阳精,他的脸颊就止不住的变红、发烫。 看外头的天色渐亮,以童镜的作息,她应该快醒了。若要让她服药,那他现在就得开始。 玄华坐在床上,目光来到自己腿间,几番犹豫后,还是红着脸将手探入下袍。 这是为了救人,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说服着自己。 十年前被绯医收入门下,之后一心专研药学,湘庄饮食讲求养生寡淡,所以他也一向清心寡欲、心无旁鹜。期间虽偶有燥热难耐之时,但因为擅长忍耐,顶多贴着棉被时磨蹭几下,倒还没有真正纾解释放过。 所以就某些意义上而言,这也算他的第一次。 他握住半伏的性器,上下摩擦给予刺激,但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动作,难免有些干涩发痛。 玄华抿唇,他只知道方法而没实际做过,原来自渎并没有想像中的舒服。 白净的手在裤裆里耸动一阵,这才勉强有点射意。 原以为持续下去就能释放,但不知为何,身体的快意无法撼动理智的抗拒,始终无法射精。 像是缺少了什么必要的关键。 恍惚之间,他脑海浮现了童镜的脸。 不浮不躁,光润淡然,眉眼秀气,气若幽兰。 现在想来,童镜大概符合了世间所有男子对美人的想像及向往,明明毫不妖娆,却以娴静夺人目光;温婉柔美,却又充满灵动的真纯。 ……还想再多靠近她一点。 想看她梨花带泪,想听她婉转低吟,想碰触她若柳般的身躯。 玄华想着,手的动作越来越快,很快就积累了足够的快感。在要释放的那一刻,他颤着手取过容器,将精液尽数承接。 身体因紧绷而颤抖着,高潮余韵未退,他首次体会到飘飘然的感觉。 向来淡漠的眸子染上了情欲,玄华双颊酡红的喘着气,感觉自己在欲海中沉溺。 但待快感渐退,那双眸子又慢慢恢复霜冷,隐约间还带着自厌。 他明白的。 不管再如何惦记,终究求而不得。 复杂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02 复杂 * 童镜作了一个梦。 梦里,她待在芦屋里写信,突地一阵狂风大作将芦屋吹垮了,也将她吹到天空中。之后她被暖暖的风托起,风载她至各处遨游,俯瞰人间美景。 游玩一阵,她抬起头,看见挂在黑夜里的明月。月光皎洁,她忍不住想伸手触碰。 此时,包覆她的风突然变得冷冽,也不顾她有没有坐稳,就这么把她从高空中抛下,她从此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她突然惊醒,整个人猛然坐起,气息紊乱。 「作噩梦?」影出轻抚她的背,才发觉她全身是汗。 童镜见到男人温柔关切的模样,这才平复下来。但过了一阵,她似乎觉得还不够,干脆伸出手轻拉他的掌揉捏,像是要确认他是否真实存在。 影出没追问她的梦境内容,只是将她揽进怀中,给予她安全感。 男人的气息刺激着她的知觉,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醒来的时间刚好,玄华等等就来。」 童镜察觉影出的声音有点没精神,她想转头看他,却被他制止了。 「别动。」影出利用身高优势,将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 闻言,童镜微顿,当真就这么缩在他怀中,一动也不动。 她听话乖巧的样子让影出忍不住莞尔,但在察觉门外有人来时,那抹笑意转瞬即逝。 玄华站在门外,正犹豫要不要出声或敲门时,门突然开了。 影出看见他手上的容器,顿时一股酸涩感涌上,他对玄华投以复杂的眼神。 此时玄华脸上还带着情潮的红晕,容器内装着什么,两人心照不宣。 「我去走走。」影出轻拍玄华的肩,在两人擦肩而过时低语:「谢谢。」 玄华愕然回首,见到影出的身影渐行渐远,越发感到歉疚。 他根本不配这声道谢。 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逼不得已,也不是因为影出请求他。 是他自己生了想亲近她的念头,多少有几分顺水推舟的心思。 好卑劣。 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玄华微红的颊顿时失去血色,血液仿佛凝结,快被对自我的厌恶感压垮。 「玄华?」童镜发觉他的不对劲,走至他身边表达关切。 被她一唤,他才回过神来。他不敢直视她澄澈的眼,只是匆匆地将药递给她。 童镜又看了看他,确定他没有任何不适后,这才打开容器的盖子。 瓷器轻擦时的清脆声传来,玄华终是忍不住去看她的脸。 只见童镜面色无异,粉唇贴着容器的边缘,纤腕微抬。洁白细嫩的颈项仰起,她喉咙微动,小口小口的吞咽。 玄华丝毫移不开眼。只是看她服下自己的阳精,脑袋就晕乎乎的发烫,什么都思考不了。直到童镜将容器交还,他才像惊弓之鸟般慌张地离开,没有半分平时淡定从容的样子。 彼岸**(4300字up)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03 彼岸**(4300字up) * 影出散心回来时,童镜正点着灯,在窗台边的坐榻翻看医书。他凑过去看,同时在她粉颊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那是本介绍草药毒性和适用症状的书,每一页都有玄华的字迹笔记,甚至还将干燥处理过的草药夹入,以供相互比对。 童镜翻了翻,发现里面独有一页没有夹入药草。纤指摩娑着粗糙的纸面,她轻声念出玄华写的注记:「彼岸花,样本待补。」她偏头,询问影出:「为什么只缺它?」 影出想了想,答:「玄华要完整的草药作为样本,但这种植物无法全株摘取。只因花开时无叶,生叶时不见花。」 「你见过?」童镜看着上头的插画,不禁感到好奇。 「见过,花瓣倒披如散针,夏秋交接时盛开,一片火红。」影出看着童镜熠熠生辉的眼,一时忍俊不禁。「妳想看?」 童镜有丝羞赧的点头,随后听见影出柔声道:「等替魂解了,妳想去哪我都带妳去。」 知道影出一向言出必行,童镜感到心中一阵饱胀酸涩。她侧过身,主动环抱住他的腰,低声道:「影出,你待我真好。」 「我喜欢妳,自然要对妳好。」影出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眼神满是柔情。 童镜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16 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将一缕发丝勾至耳后。 影出看她耳尖微红、眼睛水润,就像让人想呵疼的小动物,忍不住俯身含住那抹嫣红。 童镜瑟缩了下,任由影出转移阵地,亲吻她敏感的后颈。他手伸至前面将她的腰带扯开,使她露出白皙的背部和肩头,方便自己继续向下亲吻。 童镜怀里还抱着那本书,这让影出想到了玄华。他动作一顿,将书拿开的同时,倾身将烛灯吹熄。 如此,她就看不见他忌妒的表情了。 燃烛被熄,童镜有些着急地去寻影出的手,直到与他十指交扣后,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她其实不太喜欢黑暗。在没有心理准备的状况下,四周突然一片黑,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影出揽着她,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坐着,双腿圈在他腰侧。 大腿被打开让童镜有些羞涩,在男人的主导下,她的上半身已然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 影出像是很熟悉她的身体,只是弯腰稍微探询,很快就找到她胸前的红莓,隔着丝滑的布料轻轻啃咬。 童镜轻喘一声,双臂圈起,让他埋的更深。 影出被她实诚的反应逗的心中一暖,他轻捏她的腰肉,示意她别急。 童镜轻轻推开他,小手去蹭他的胸膛,几番摸索后才找到他的乳首。她小心的轻捏,发现男人的反应没有和她一样激烈,心中有丝懊恼,索性往他一推,让他倒在坐榻上。 突然的举动让两人都感到惊讶。 童镜蓦地缩回手,平常时她根本不敢这么对待影出。刚才……也许是在夜暮的遮掩下,才敢如此大胆。 「镜儿?」第一次被人压制,虽然是半推半就,但对影出而言还是挺新鲜的体验。 童镜小心观察影出是否有不悦,这才缓缓压在他伟岸的身躯上。她在黑暗中摸索,将影出的上衣褪去,手与口相互辅助,勾舌舔弄他的胸口。 如兰的气息充盈在鼻间,影出本就五感敏锐,在黑暗中更甚。他感觉到童镜如扇的眼睫轻扫过他的胸膛,以及她每一次吐息的深浅和温度。她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而摊开垂落,挠着他的颈项、锁骨,直至腰侧。 影出深深吸气。他不怕痛,但现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微痒感觉,却让他更难忍受。 他的心跳变快了。 童镜为这个发现感到一丝小得意,她撑起背脊,拉着影出的手来到颈后,让他去碰肚兜的细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这样的黑暗中、这样的情况下,所有言语都显得多余。 影出长指卷住细绳,慢慢的往下拉扯。 肚兜一点一点下滑,使童镜丰盈的乳肉暴露出来,敏感的肌肤被男人灼热的气息拂过,在山中微凉的夜里驱散了寒意。 影出伸指在她窈窕的腰线上轻点,感受手指每每出力时所造成的凹陷,所及之处触感滑嫩柔软,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童镜被他挑弄的左躲右闪,一对白花花的乳儿微颤,幸好男人没有戏弄得太久,很快地就半撑起身子,捧起她的胸乳,以食指与拇指轻捻那朵娇弱的莓红,中指则在粉晕处打圈摩擦。 察觉男人呼吸气流的变化,童镜往他贴近,方便他含住另一朵红莓。 影出以另一手圈住她的腰,在品尝她的同时,心里道:明明看起来娇小羸弱,怎么抱起来触感会这么软这么好呢……让人爱不释手,想一直腻在这温香软玉中。 两人性器隔着衣物接触,童镜最柔软的地方频频挨着他坚硬之处的顶弄撩拨,不住的流出蜜汁来,将彼此那处的衣料浸的湿润。 影出几次朝那处湿滑挺弄,感受两人同样升高的体温。唇舌伺候着的那朵蓓蕾早已挺立泛红,手也摸到她胸口的一片湿泞。 他放开她的胸乳,大掌顺着湿意直直往上摸去,果不其然的在她颊处摸到尚存温热的泪水,不禁心底一软,感到情绪变得饱胀充实。 「镜儿今夜特别敏感。」他边说着,终于摸到她湿润的眼角。持续渗出的泪沿着他的指蜿蜒而下,让影出既心疼又感动。这抹泪河就像一条引线,将她对他的爱与在乎沿着水线横渡而来,在他平静无波的心中激起大小不一的涟漪。 每次童镜动情哭泣的时候,都让他感到自己被爱着。这些爱意驱散他内心的阴霾,使他不再介意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思及此,影出在她下颔处落下几个轻柔的吻。似爱慕,似感激。 「恩……」童镜听出他语中带着笑意,抵在他胸前的手紧了紧,忍住想去摸他唇角的冲动。 真可惜。 在黑暗之中看不见他的表情。又怕唐突一摸,他的笑意会淡去。 好想看他毫无保留的绽放笑颜阿。 男人带着炙热温度的手忽然下探,让陷在思绪里的童镜低呼一声,险些跳了起来,她臀部因而微微抬起,再落下时,不偏不倚的坐在影出的硕大上。 强烈的刺激让影出发出闷哼,他捏捏她的臀肉以示惩罚,咬牙道:「妳可知…若不是有衣服隔着,刚才那下可就撞进去了?」 他的声音喑哑,听起来性感又带着蛊惑。 他说,会撞进去。 这几个字入了耳,让童镜脑内一片乱哄哄的,体温陡然升高,简直要焚烧起来。 好想要他。 想要以身体接纳完整的他。 她猛然抱住影出,小脸在他颈边轻蹭。 「我想要。」她俯在他耳边说着,一双眼带着潋滟水光。 闻言,影出呼吸微顿,下手的力道突然大上许多。 「想要你撞进来,想要做到最后一步。」她的语气近乎焦渴,此刻影出失控的力道似乎更刺激她的欲望。 在芦屋时的惊鸿一瞥,他长身玉立、气质潇洒出尘,越是相处、越是深入,就越被他亦侠亦狂的特质吸引。 她常常想,自己究竟是哪里吸引他?可以让这么优秀的人护她周全、予她温柔、为她献血。 他强大,但她羸弱;他自信,而她怯懦。他的气焰仿佛能排山倒海,她却被替魂所扰,一日日消耗着心性。 她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好几次,明明他就在眼前,却总害怕他消失。所以总喜欢偎在他身边、缩在他怀里,深怕他像一阵风,无声无息地离开。 「好喜欢你…….想把完整的自己给你。」 换作平时,童镜怕他为难、怕他无法坚持对抗替魂欲弃她而去,断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但现在在一片黑暗里,眼睛看不见,反而其余的事物、感官都变得格外清晰。 无论是她真实的心意、害怕面对的犹疑,还是没有自信的自己。 影出紧紧抱住她,一颗心剧烈的颤抖着,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被人需要、被人索取,都是头一回。 一股酸意冲上鼻间,他在心中轻叹,她总是能戳中他最柔软的地方。 「镜儿,不急。」影出抚摸她的背,动作轻柔。他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些微的不安和急迫,于是安慰道:「我会等妳。」 他的回应让她感到被理解,一颗躁动的心慢慢趋于平稳。童镜侧首,亲吻他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17 棱角分明的俊颜,双手抵在他胸膛,缓慢的向下游走。 她褪去他的裤子,摸到他炙热的性器。刚才他明明已经十分兴奋,却还按捺着性欲安抚她;即便渴望得到她,却为了能拥有她的完整而愿意等待。 童镜想着:他尊重她、爱怜她,她除了献上这颗心,真的无以为报。一边吻他,边细细地喊着他的名。她声如蚊呐,影出却听得清楚。 影出、影出。 平凡无奇的两个字在她口中缱绻,成了醉人的情话。 即便世人给他天下第一的称谓,都比不上她饱含情意的声声呼唤。 激动的性器被从裤裆中解放,影出还未有动作,就察觉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了它,肉帽被含了进去。 他低吟一声,绷紧下腹。大掌往下摸去,摸到她丝滑的发。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软舌正戳刺着精孔,时而吸吮时而舔弄,同时用适当的力道以手包覆住男根上下摩擦。 在避世的山林中、黑暗的房间内,男人低低的喘息、女人不慎含太深时而发出的轻哼,以及每每含入又退出时响起的啧啧水声,都让人浮想连篇。 童镜唇舌不歇,手将茎柱侧偏,一路下舔,轻轻地舔弄底下鼓鼓的囊袋。 影出没料到童镜会这么做,紧绷的身体一震,忍不住发出呻吟。 他愉悦的声音让童镜耳朵一红,感觉整个人都酥麻了。她轻柔的捧起阴囊,以舌搅弄舔舐,又换来他的频频震颤。 这回影出忍不住做了一回逃兵,他窄臀挪了挪,不甚自在的低哑道:「痒。」 然后他听见了童镜轻轻的笑声。 脉脉低回,宛若银铃逐浪。 心中一动,他坐起身子,寻到她的手,让她重新握住男根,示意她继续。 意外发现影出可爱的一面,童镜就像偷吃到鱼的猫一样,感到愉悦异常。她凑上红唇,仍是手口并用,但因为心情澎湃悸动,力道不似先前控制的那般轻柔。 她吮的卖力,手劲也稍大些,影出承受着增幅的刺激,很快地就有射意。过不了多久,他屏息着,大掌压住她的手,小腹肌肉一抽一抽的起伏。 热精射入口中,童镜乖觉的吮吸着,小舌时而舔过精口,帮助他平复高潮的余韵。 影出将指腹轻放在她脖颈处,感受她吞咽时喉咙肌肉的拉动,用这样的方式弥补看不到的遗憾。 当初把她从芦屋带回,根本未曾想过两人会发展成这样的关系。 情不知何所起,一往情深。 影出拉着她的手,转而将身体覆于她之上。他想像着她此时的表情,依印象中对她的了解而一一去抚摸试探。 想着她也许正柳眉轻蹙,抑或眉目平顺?那双红唇是抿着,还是微微噘起等待他的采撷?他念随心动,手指抚过她的眉眼,感受她纤长的柔软眼睫。轻擦她的唇瓣,对软嫩弹性的触感爱不释手。 影出吻住她。 他吻她不下百次,却不觉得腻烦。每次唇瓣相碰,对她的痴迷与爱恋就越发深浓,那股执念就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知道童镜早已情动,受不了他再去撩拨。他直接撩起她的裙子,往她身下摸去。 果然一片湿滑。 她的身体很是敏感,稍稍挑逗便会生出一堆水,影出琢磨着得先让她高潮一次,以免憋着难受。 手指几乎不费力气的进入花穴,他很快地找到让她舒服的点,往那儿进攻。 童镜哪里招架得住他又是戳又是插的猛烈攻势,用不了多久就颤着身子泄的一蹋糊涂,只能攀着他的背,无力的连连喘气。 待她稍微平复气息后,影出将她的腿抬起,俊颜埋入泛着湿意的腿间。他以舌尖轻压她的蚌肉,沿着缝隙来回舔弄,偶尔还刻意舔出界限,去戳刺上方的那颗浆果。 即便他之后舌下留情,不去逗弄最为敏感的花蒂,光是他鼻间的温热气息一下一下的喷洒在花户上,都能引起童镜阵阵战栗。 被情欲淹没的感觉让童镜手足无措,无奈受制于他,无法轻易逃开,只能承受着过激的快感,被欲望的浪一波波冲上高潮。 在泄了第四次的时候,童镜如之前放浪的那几晚一样,双腿打颤不止,娇喘连连。察觉影出从她腿间移开,她呼出一口气,想着也差不多该歇息了。 但一个温热烫人、无法忽视的东西就这么贴了上来。 「你……」 她只来的及吐出一个字,其余话语都被影出以吻封缄。 影出在黑暗中的眼带着笑意。 他是故意让她累的。谁让她刚才逗他痒痒? 没有关系,夜还很长。 *- 发现之前千字放一章太密集了,情绪很难连贯。不想卡肉所以这次肉肉一次全放(洒花 番外、影出(一)(讲述天下第一的由来,不影响主剧情)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05 番外、影出(一)(讲述天下第一的由来,不影响主剧情) 影出很少喝酒,他对此物说不上有好感,甚至隐隐感到厌恶。 自他有记忆以来,父亲不务正业,家计全靠母亲做针线活来挣,但母亲挣来的钱几乎都被父亲拿来充面子请朋友吃饭,或是买酒挥霍掉了。 父亲喜欢穿白衣,在人前塑造知礼得体的翩翩君子模样,但他知道,父亲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个令人不齿的败类。 虽然母亲未曾主动提起,但凭着她作梦时的呓语,还有一次次未来得及收回的怨怼目光,他知道母亲是被父亲强暴,不得已才嫁给父亲的。 他想过,为何母亲要这样忍辱生下他,还要跟一个强迫自己的男人成家?后来才知晓父亲惯会说甜言蜜语,让母亲以为他真的是爱到入骨,又加上酒力催化,才情不自禁的做出了荒唐事。 父亲醉后总会乱发脾气、打骂妻儿,下手不知轻重。好几次,他被母亲护在怀里,感受她恐惧及疼痛的颤抖,而父亲对母亲的哀声求饶充耳不闻,力道毫无收敛。 因为环境使然,影出比起其他孩子都还要成熟,同侪在想着玩的时候,他想的是如何保护母亲和自己。 家里经济拮据的缘故,他没有上过学堂。七岁时,别人能穿戴整齐、体面的上学,他只能缩着身子,躲到一旁偷听先生讲课。 上午听学完,下午则特地花一个时辰赶到别村,看人习剑。也许是天资聪颖,别人有先生手把手的教导都不见得能学会,他只看过一回,便将剑法牢记心中。 他低调自学,捡了根拿的顺手的树枝削成木剑,好几次练得太过,甚至还断了手指,所幸母亲忙着挣钱,父亲也鲜少理会他,没人发现他的伤。夜深人静时,他便咬着牙,拿母亲用剩的布绞成布条,为伤口做简单的固定包扎。 待年纪稍大一些,他厚积薄发,已能与酒后失控的父亲对峙,保护母亲不被施暴。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18 原以为这下就能让母亲脱离活在恐惧中的日子,谁知在他十三岁那年,父亲又酒后乱性,侵犯了别的女子。 这回惹上官司,让本就家徒四壁的他们生活更加贫困窘迫。没了钱,父亲平常交的那些朋友就好似蒸发一样,完全找不到人,更别说挺身而出。 母亲在身心双重冲击下生了重病,又因没钱吃饭、抓药,病情越发严重,他每天挨家挨户拍门,乞求有人能施以援手,救救唯一给过他温情的母亲,但所有人都只是用冷漠嫌恶、厌弃的眼神看着他,让人既心寒又害怕。 后来,母亲终是坚持不住,在父亲被判罪前一晚撒手人寰,独留他一人。 母亲死后,村内的人依旧冷眼旁观,他别无他法,只能捡一张席子将尸体裹起来,拖至城外掩埋。 十三岁的少年寻不到人庇护,无论去哪儿都没人待见他。所以当他看见墙上贴着悬赏缉捕令时,心中一动。他想着,反正他一无所有,了不起失去性命罢了,但万一成了呢? 那时的悬赏目标是名杀人不眨眼的盗贼,他善用年纪优势接近目标,眼看一切都很顺利,但在他犹豫要活捉还是直接杀死时,不慎被对方挣脱。犹记得那时对方持刀向他袭来,他本能的感受到危险,一时间也顾不得道德良心了,只知道自己想要活下去。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年仅十三岁的少年,一脸麻木、满身是血的将盗贼的尸体拖至衙门,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报酬。 他找了间客栈,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用温热的水沐浴、吃到热腾腾的食物、躺上柔软的床。将自己洗净后,他换上一身体面的衣服,看着铜镜里截然一新的自己,终于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他忽然落下泪来。 无论是被父亲殴打、练剑负伤、母亲过世、杀人前后,他都没有哭。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完全止不住泪水。 * 隔天,在他踏出房门,走到柜台结帐的时候,整间店一片寂静。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时所有人见到他的眼神。 惊艳、爱慕、好感。 原来如此。 影出在那时候突然能理解,为何父亲喜欢做表面功夫,而且乐此不疲。因为这世界就是如此现实,世人会以外表来评断、认识你。不论出身,也不管钱从何而来。只要具备一定的条件,就能换来他人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是他用命换来的钱,再用钱换到的尊严。他挺直背脊,在众人的目光中昂首阔步离去。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畏首畏尾了。他要过得潇洒恣意,要让人不敢欺凌,要抛下不堪的过往,好好活下去。 哪怕是过着刀口上舔血、以命拼搏的日子,那也无所谓。 再后来的日子里,他屡屡以身犯险、只身走遍各地,凭借自悟的诡谲武术四处击杀悬赏对象,长此以往间累积了名气,百姓敬他、畏他,称其游侠;又因出手极快、从未失误,功绩赫赫令人望其项背,而被各派冠上天下第一的名号。 影出对此嗤之以鼻。他从来没想过要得到天下第一。 他只是不想输。 为了不要输,他会在经过缜密的调查,并确认万无一失后才行动。江湖上不少人为了不彰显身分,都会在执行任务时蒙布巾或戴帷帽遮掩面容,但他不屑如此。 他偏要显露真容,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这样才能有所警诫,每一次都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行走江湖,难免会遭遇几次凶险,尤其他不依附各派,总是独来独往,容易被人盯上。江湖不分是非,只讲实力,想杀他的人比比皆是,有人是为挑战他的名气,有人妒忌他的成就,有的则是仇家寻仇。 对他而言,每一次浴血而战都是淬链,将他的灵魂越磨越锋利。然而在他心灵越发强大的同时,也变得更加薄情,尤其在看尽人性丑恶后,他已然不在意天地之大,自己却孤身一人的事实。 所有人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他心中的柔软,在他十三岁那年就已经跟着母亲一同死去。 直到遇见了玄华。 祸事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06 祸事 自童镜来到湘庄已近两个月,气候也从炎夏转为初秋。湘竹的叶有部分因时节而枯黄,云雾栖于林间,显得湘庄格外神秘寂寥。 绯医的建议很有效。改为服用阳精之后过了几周,童镜的脸色红润不少,整个人看上去也更有生气。只是她在服药后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甚至会睡六、七个时辰,即便叫醒了也会很快又睡去。 影出索性就这么惯着她,任由她睡。 此时三人同在琴斋,童镜正窝在影出怀里打盹,像极慵懒又爱撒娇的奶猫。 玄华坐在他们对面,修长的指不时拨弄着琴弦。他心想,夏日时这两人不惧炎热,只要抓到机会便腻歪在一起,这下天转凉了,又更变本加厉。 这阵子他掩藏着内心的情感,尽可能以平常的姿态与他们相处,影出在对弈后似乎也过了心坎,三人回到以往和睦自然的相处模式。 突有阵风将竹林搅得沙沙作响,影出敏锐地往某处看去,眼神露出冷意。他随意执起掉落的竹叶,注入真气后往那方向射去。 「近来到湘庄作客的人真多。」将怀中昏昏欲睡的人儿揽紧了些,影出意有所指地说着。 「你每日晨起练剑,帮忙招待不少。」玄华也发现藏在竹林里的数人,他不动声色,敛眸弹琴。 影出扬唇,看起来心情愉悦。 童镜在湘庄的事传开后,几乎每隔几天就有鬼鬼祟祟之人在外头晃悠。为了保护童镜,他们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那怕是当初每日给予血药,亟需修养之时,他们也没有闲着。 是以,即便江湖一片乌烟瘴气、讨伐声浪四起,童镜这两个月来仍得以安然待在湘庄,无所察觉。 被圈在影出怀中,既熟悉又安心的感觉让童镜完全放松的睡熟,只见她小脑袋一歪,枕在影出的手臂上。 影出垂眸,看见她若孩童般稚纯的睡颜,眼神一柔。 察觉影出的杀气顿时收敛,玄华不经意的抬眼望去,也正巧见到童镜酣睡的娇态。长指倏地出力微曲,弹出走调尖锐的弦音。 影出诧异的扬眉,他从没见过玄华如此失态。 玄华自己也是一惊,眼中霜色沉浮。只不过一时没注意要按捺悸动的心,想不到自制力竟消弥至此。 就在此时,一抹杀意蔓延而来,影出与玄华对看一眼,极有默契的施展轻功,退到庭院空地处。 他们才刚站定,约莫五、六十人从竹林围杀而出,将三人团团包围。 影出轻拍童镜的脸,柔声道:「镜儿,醒醒。」 童镜勉强撑起精神,回应一声。 「去玄华身边待着。」 语毕,影出突入重围,选择正面迎敌。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19 听见刀剑相碰的声音,童镜这才清醒。看清局势后,她打开瓷瓶放出追敌蛊,助影出一臂之力。 「那是…?」玄华见状,不禁开口询问。 「追敌蛊。体型虽小但有剧毒,毒性会随螫人次数增加而减弱,要按时喂毒。」这是玄华第一次问她问题,童镜不禁对此感到雀跃。她因此难得的多说几句话。 玄华往虫子飞行的方向看去,只见被螫之人由伤口的皮肤开始溃烂发黑,其痛痒难忍,由对方扭曲的表情可见一斑。随着霸道的毒液迅速扩散,不需多久便七孔流出黑血而亡。 不仅如此,尸体还快速的腐烂、冒出黑烟,转瞬间竟只剩下森森白骨。 玄华对此不发一语,只是神色复杂的改往敌人群聚的方向看去。 追敌蛊放出后没多久,加上影出所杀之人,已有二十余人倒卧在地一动不动。影出在敌群中一袭黑衣、身姿轩昂挺立,即便被人围剿也丝毫不露惧态、大气不喘,仍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目光移向凌波剑,那亮着水光的皎洁剑身染血,透出几分妖冶之色,亦正亦邪。他心头一沉,知道凌波出鞘,定要杀光所有人才会停止。 这些人,都会死在这里。 湘庄乃风雅清幽之地,医者可以选择不救人,却断断不能杀人。他不愿开口干预影出的作派,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协助影出杀人。 此时,围剿影出的人之中有几人发现了童镜,眼神纷纷放出光亮,约莫五六人转移目标,往童镜杀去。他们冒险来此本就是为了杀她。左右打不过眼前的黑衣男子,又闻湘衫公子不会杀人,这下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玄华察觉对方心有不轨,立即取出玉扇迎敌,他有所顾虑而处处留情,不过是在御敌时点了几人周身穴道,使他们动弹不得,而未真下杀手。 焚毁(纯剧情但有重要转折,所以降价收费,3500字up)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11 焚毁(纯剧情但有重要转折,所以降价收费,3500字up) 这次领诛杀令前来夺童镜性命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一名女子年纪尚轻,被玄华点了穴后倒在地上,一双明眸死死瞪着童镜。她忿忿骂着:「湘衫公子为何要护妖女童镜!」 闻言,玄华淡漠的脸微微露出不悦,冷声道:「说话注意分寸。」 女子不屑轻嗤,看向童镜的眼满是憎恶。「这妖女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你这么护她?你难道不怕搞坏自己的名声吗!」 童镜轻拉玄华衣袖,示意他别动怒。随后走至女子身边蹲下,静静望着她问:「为何要杀我?」 此时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诡光,瞬时从口中射出一根极细的针,然而童镜早有所提防,挥袖挡住。 女子眼中闪过失机的悔恨,正欲有下一步动作时,只见童镜从怀中摸出匕首,架在她脖颈处,再问:「我们无冤无仇,何故?」 「鬼童毒佬掳走家姊用来试药,使她受尽痛楚而死!」女子不惧童镜,直对她投以恨意。「再看看妳刚才放的毒!手法如此狠绝残酷,你们师徒阴狠至极,人人得而诛之!」 童镜偏头,好像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关连。「师父行事与我何干?且我放毒,是为自保。」 女子微愣,蓦地大笑起来。「妳问与妳何干?!妳是鬼童毒佬的徒弟,光是存在就让人感到恶心!被毒虫啃咬的痛苦妳可知?被放血的折磨妳可知?妳与你师父修练毒道,随意玩弄践踏他人的性命,又怎能理解我们的感觉?」 女子的话让童镜想到了什么,小脸忽地涮白,持匕首的手下意识用力几分。 见童镜神色微变,玄华那双淡漠眼中倏地闪过冷戾。他以玉扇轻轻挑开匕首,遂施行内力往女子喉头一敲,女子痛的倒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女子抬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世人赞其品行高洁、质如美玉的湘衫公子。 她的声带被他震断了。 「不会说话,便不用再说。」玄华收回玉扇,神情冷淡。他无法忍受童镜被人诋毁,一见她有受伤的神色,都还来不及思考,身体便先一步行动了。 童镜第一次见到玄华动怒,他本就孤高清冷,如今连眉宇都带着凉意,更给人凛凛不可犯之感。知道他是为了她才如此,心下突然有点异样的感觉,只能怔忪盯着他瞧。 影出迎敌时也留意着童镜那儿的动静,自然没错过这一幕。玄华的个性他是明白的,这么淡然的人,竟为了童镜出手。 先前强行压下的酸涩感再次冒出,影出不愿深入猜想玄华的内心世界。万一玄华对童镜有其余心思,那么让之前努力说服自己、相信两人之间没有其余心思的他情何以堪……? 玄华没有发现影出的出招变得更加快速狠戾,他知道影出有能力摆平敌人,所以注意力完全落在童镜身上。他扶她起身,为她拂去衣袖上的尘埃,眼中有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 童镜站起,突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抓住玄华的腕稳了稳身子。她每每服药后总得昏睡一段时间消化药力,虽然刚才强行打起精神,但身体似乎吃不消,晕的很。 玄华少有机会与童镜接触,她素来也顶多拉扯他的衣袖,这还是第一次没有隔着衣物触碰他。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几乎要破开而出,理智上知道该拉开距离,但却抽不开身。仿佛身体的每一处都渴望着她,想被她触碰、也想触摸她。 两人状似亲昵的待在一块,在影出看来既刺眼又难忍。砍杀完攻剿他的敌人,影出瞬地一转收势,旋身飞至玄华及童镜身边。 他没有马上发难,只是垂眸看了眼脚边的女子,将原是侧身的她踢至倒卧状态。 女子眼眶含着愤恨的泪,仍死死瞪着童镜。 「玄华,你难得下重手。」边说着,影出面无表情的将凌波剑刺入她肩头,对于女子痛苦的表情恍若未见。随后,他踩在女子腿上,左右摇晃着凌波剑,将女子肩头的骨头削了下来。 影出本就不是同情心泛滥之人,虽不曾以折磨人为乐,但想到方才这名女子对童镜出言不逊,他便不想让她死的太轻松。 玄华看一眼女子疼痛不可遏的模样,淡淡的别过眼。 都说医者仁心,世人认为他是磊落的君子,不论出身、善恶都会施以救援,不似绯医空有一身医术却不问世事,殊不知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没有分别,只因他毫无喜恶。 譬如这回前来湘庄的敌人,也许是为建功,或如倒地女子这般,是为家族、宗室复仇,换作之前,他早已将人移至诊室,断然不会任由湘庄尸横遍野。但事关童镜安危,他选择睁一眼闭一眼,甚至毫无施救的念头。 关心则乱。极力掩藏的情感终是曝光,更何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20 况影出是聪明人,又十分懂他,想必已了解他为何破例出手。 影出看着已经靠在玄华肩上昏睡过去的童镜,以及玄华搭在她腰间的手,兀自陷入了茫然。 眼前的人,是他最信任的朋友、此生唯一的知己,所以一次次选择给予信任、也曾为救童镜之事对他感到歉疚。 殊不知,他眼中的有匪君子,竟然会对好友的女人动心。 「什么时候开始的?对童镜。」影出语气淡淡,貌似平静地问着。 「…不知道。」玄华答不出来。这个问题他反覆问过自己很多遍,但始终不晓得答案。 「你明明…是世上最懂我的人。」冷静的面具有了裂缝,影出声线微颤,但仍是努力保持镇定。他持剑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下意识的将剑深入了几分。倒地的女子被利剑刺穿骨肉,一时疼痛难忍,额间豆大的汗不停落下,却因被点穴而无法挣扎、喊叫。 玄华敛眸,脸色因歉疚而忽红忽白。 影出见他如此,也失去了质问的心情。 既然他们两人互为知交,自然明白对方的感情观,这点他们一向很一致。 若是动心,便是只认定一人。 可是即便如此,玄华还是在知道他心系童镜的情况下,对她萌生了感情。 影出深深吸气,感觉身体破了个洞,哗哗的灌进冷风。他不轻易信人,玄华对童镜的心思让他感到被背叛和前所未有的失望,本已是对这丑恶又惺惺作态的世界为数不多的信任,如今连这样的星火都失去。 玄华咬牙,扶着童镜的手下意识出力。「抱歉,但无论如何,我从未想过影响你们。」 影出唇角微扬,带着一丝冷嘲,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换作是你,你能接受这样的说法?」 他的态度过于疏远,让玄华眸光有所波动,他向前握住影出的手臂,再次声明:「我从未想过要介入你们。」 「……」影出见他真挚的眼神,突然感到莫可奈何。 该如何发泄这样的感觉?该如何是好?他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跟好友闹翻,但又不能接受深受自己信任的玄华对童镜存着别的想法。 童镜很重要,玄华又何尝不是。 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他心思浮躁,决定先做些别的事让自己冷静下来。 影出轻轻拨开玄华的手,沉默的走至被点穴的几人身边,干脆俐落的送他们上路。同为江湖人,他很清楚领诛杀令的涵义。非敌死便我亡,众人抱着被杀及杀人的觉悟来此,死了也不能怪谁,技不如人而已。 「咻─」 一支点着火的箭从他们上头飞过,接着又有无数支掠过他们,被射进湘庄里头。 影出蹙眉抬眼,在一瞬间依弓箭齐发的数量推测出敌人多寡。敌人这次有备而来,想不到为了杀童镜,他们宁可得罪湘庄、坏了江湖的浅规矩。 但是为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么多人敢这么做? 「玄华,你先带童镜和绯医去后山,那里有水源。」眼下状况紧急不容他深追细想,影出说完,往庄外的方向而去。 「敌方至少百余人,你跟我们一起走。」玄华挡住他,眼中是满满的著急。 影出摇头。 这次湘庄遇敌,他将很大的原因归咎于自己。想来敌人在他带童镜入住客栈的那日起就已经开始盘算、集结,但他耽溺于儿女情长,一时放纵自己安逸,才会招此结果。 若他早些行动、有更多作为,必不会牵累湘庄。 「我得留下来。若跟你们一起走,敌人必定会追击。」 「我若在此退了一步,从今往后我们就只能不断的逃,再也无法安定生活。」 换作以前,他也许会先撤退,但现在他有要守护的人。 他要负责断后。 火雨让竹林发起大火,热浪一波波袭来,几乎让人难以忍受。玄华咳了两声,勉强睁眼,看见橘红色的光照在影出孤倔的身影上,也看出他冷峻眉眼的决绝。 「……你们先走,我晚点再与你们会合。」影出轻拍玄华的肩,然后才抚上童镜的粉颊,眼中的眷恋和柔情仿佛能掐出水。 「好好照顾童镜。」语毕,影出收回目光,稍稍提气便往庄外飞去。 火势渐长,玄华见没能劝住影出,眼下又刻不容缓,他抱起童镜,往绯医的房间奔去。 当玄华推开房门时,只见绯医倒在地上,周围一片狼藉。 「师父!」 他失去往昔的镇定,冲上前要扶绯医起身,但眼前的画面让他心头一冷,仿佛全身血液在瞬间凝结。 绯医面部发黑、瞳孔放大,俨然已中毒身亡。 声东击西。 玄华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也许敌人的目标最一开始就是绯医,庭院的骚乱不过是个幌子…… 大火将屋子烧的喀喀作响,待越久就越是危险。玄华见屋檐要被烧垮,只能咬牙抱起童镜尽速离去。 浅绿色的锦袍被灰烬弄脏,向来素净的双手也沾染了脏污。这是玄华此生最为狼狈的时刻,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一路上他抱着童镜往后山处飞奔,刚才的景象让他的脑袋几乎一片空白,心痛的无法自己。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人事已非。 湘庄没了,师父死了。 他太过震惊,甚至没来的及消化情绪。激动的心绪哽在喉间,仿若失去一切表情和知觉。 恍惚间,他想到方才影出决绝的身影,头一回感到彷徨失措。 天地之大,他还能去哪里? 一时间,他竟想不出该何去何从- 湘庄生变的剧情本来预计分成四章贴出,但怕紧凑的感觉不能连贯,所以分成两章贴。合章的结果就是字数爆多,收费看起来很是惊人。考量到读者们的荷包,也想要感谢愿意追剧情的读者们,所以今明两天的合章都会降价收费,谢谢大家的支持。 很喜欢看你们的留言,给我很大的动力继续创作,真的很谢谢看到这里的大家~~ 相依(此章降价收费,2900字up)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13 相依(此章降价收费,2900字up) 童镜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背靠着一棵树,头枕在男人的肩上。 此时已是傍晚,四周一片昏暗,只能就着微弱的天光识别环境。她眯眼观察,只觉四周景色陌生,茂密的树林中有一座不小的湖泊,在昏暗月光的映照下显出粼粼水光。 童镜欲以双手撑着身子站起,却摸到一片丝滑的布料。 不过这么一瞬,她立即明白身侧的男人不是影出。童镜突地拉开距离,直到眼睛稍稍适应黑暗后,才发现那人是玄华。此刻他双膝弯曲,整个人缩在一起。 「你怎么了?影出呢?」童镜凑近他,伸手去触碰他的肩。 童镜的接近和发问让玄华回过神来,他缓缓抬起头,眼中似有水光闪烁。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21 夜色昏暗,童镜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声音。他言简意赅的说明她昏睡后所发生的事,在提到绯医被人毒杀的事时,他的声线发颤,几乎难以自控。 绯医的死讯太过突然,童镜呆坐着,强烈的愧疚感与自我谴责油然而生。 是她害的。 如果她不离开芦屋,湘庄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祸事。 如果她早早放弃求生,绯医就不会被人针对。 这样的认知使她心如刀割,痛得喘不过气。 「玄华,我……」 「不怪妳。」 仿佛知道童镜想说什么,玄华先行打断她的话语,语气坚定。 等待童静醒来的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 关于湘庄被焚、绯医被杀。谜团太多,亟思慎恐,不是将一切推给童镜就能说清的。 几个疑点尚需厘清,例如:若对方目的是杀童镜,又为何对绯医下手?又,假如是不满湘庄包庇童镜,方才他就站在敌群不远处,没有任何人对他释出杀意,为何放着显眼的湘衫公子不管,反倒偷偷摸摸潜入庄中,杀掉早已宣布引退的绯医? 他细想自己与师父的差别。师父习医却不救世济世,只救为鬼佬所伤之人,常为江湖人士所诟病;而他来者不拒,只要有能力便会施以援手。难道独留他一人的原因,只是因为如此? 玄华陷入沉思中,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因为唯有如此,他才不会一直沉溺在悲伤的情绪中。 良久,远处的火光黯淡下来,看来已经平息。 玄华起身,对童镜说道:「火灭了,既然妳已醒,我们折回去。」 这场火烧得很久,几乎是一天一夜。此时天色微亮,两人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各怀纷乱的心思度过一晚。 两人赶到湘庄后,只见地上倒卧着无数的尸体,血液流淌的痕迹四处都是。竹林被焚,只剩光秃的一片灰黑。 满目疮痍。 玄华微颤,强自镇定心神的往竹林方向走去。 沿路皆是尸体,散落的武器和血迹在在证明此处经历过一场激战。四周太过寂静,无声的让人害怕。 童镜跟着玄华走,两人在此时都抱着忐忑的期待。 他们以为,影出一定就在这片竹林的尽头等着他们。 但是没有。 竹林的尽头,没有他们想见到的那抹黑色身影。 只有一把闪着潋滟水光的剑,剑身染血。 孤零零的斜立在黄土里。 影出惜剑,凌波剑从不离身。而今徒留凌波剑,人却不见踪影,让人难以置信。 玄华与童镜将沿途的尸首重新翻看确认,在发现的确没有影出的时候反倒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相信影出没有死。 但剑在人不在是事实,只能推测影出可能在无法握剑的情况下被人带走。 玄华观察地上的痕迹,大多数的鞋印都是往湘庄而去,只有一、两枚鞋印是朝外走的。他蹲下比划,印子一大一小,由此猜测是一男一女的痕迹。看行迹是直往山下的路而去。 经两人商议后,决定先将绯医的遗体安葬,之后便下山去寻影出。 * 屋内的东西几乎都被烧得焦黑,无论是药材或是家具,无一幸免。 玄华出身乃京城知名的医药世家,虽然后期因家道中落而被父母送至湘庄拜师,但也仍是丰衣足食,从未落魄至此。 再看童镜,除了使毒之外,似乎也什么都不会。玄华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即便童镜表情淡淡、没有多作表示,但他知道影出的失踪对她而言是很大的打击。 可不能连他都跟着丧气。 能用的东西太少,银票也都被恶火烧成灰烬,只余几锭银元。两人连行囊都没法做准备,只能带着凌波剑、玉扇,以及针灸用具相伴而行,往山下而去。 天色昏暗,两人徒步行走一阵,肚子不约而同地发出咕噜声。玄华这才想起他们竟已一整日没吃没喝了。 童镜停下步伐,找了棵树就开始摸来摸去、左右张望。 「何事?」玄华无法理解她的举动。 「找虫吃。」她如此回答,表情十分认真。 「……」玄华哑然。他在心中想:鬼童毒佬究竟都教了她什么奇怪的东西?!虽然知道虫能食用,但心里还是十分抗拒。他拉着她的袖子,示意她放弃吃虫的念头,继续往前走。 「来湘庄时,你们都在路上吃什么?」玄华开口询问。但在问完后不自觉地想到影出,眼神微黯。 「猎鸟、捕鱼,还有在城里买的干粮。」童镜边说,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眼神有些暖意。但很快的,也像玄华一样,慢慢黯淡下来。 玄华顺着她的话想了想。他的轻功及身手都不如影出,方圆十里内也没有商家。但若再不吃点什么补充体力,怕是在还没找到影出前就要饿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行吧,吃虫就吃虫。 「找虫吧。」玄华闭眼,做了几番心理建设。他放开童镜的袖子,挑了棵稍大的树开始找。 童镜见状,忽然觉得这样太委屈玄华了。在她心目中,玄华是高贵的、总是淡漠有距离感的,虽然她很担心影出,但也在乎玄华。 玄华是世上少数对她好的人,她自然也想对他好。看出他其实不想吃虫,童镜走近他,手指轻点他的肩。 「不吃虫,吃别的。」她对上他疑惑的眼,朝他比了噤声的手势。 只见童镜随意摘了片叶子,放在唇边吹奏。叶片震动发出声音的同时,她也踩着或重或轻的步伐,时而掂起脚尖行走,时而摩擦地面,就这么绕着圈儿。 没过多久,四周的草地传来细微的声响,童镜指尖微动,玄华取扇戒备。 只见一条条的蛇钻出树丛,在地上蜿蜒爬行,往童镜的方向靠近。渐渐的,蛇群将两人包围,嘶嘶的吐着蛇信。玄华一口气提在胸前,不自觉的放缓了呼吸。 童镜侧过身来,轻抚攀在她腿上的蛇躯。 蛇是冷血的。但在她的抚摸下,它们就像是被人豢养的忠诚家犬,收敛了野性和暗芒,展现温驯的一面。 她停止吹奏后,除了她腿上的那条蛇外,其余蛇相继散开。不一会儿,草木丛生的树林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看着童镜从容不迫的驯蛇,玄华并不觉得恐怖。虽然早知道她与众不同,却不晓得她远超乎自己的想像。 「生个火,煮熟就能吃了。」童镜丢掉叶子,从怀里摸出匕首,动作利索的割蛇尾放血。她动作极快,蛇几乎没什么挣扎,血也没溅到她。 玄华在天色未完全暗下前不甚熟稔的生起火,两人折腾一阵,才总算将蛇肉处理好,串在削尖的树枝上烤熟。 童镜坐在玄华旁边,由玄华捧着树枝,两人各从一边分食,小口小口的吃着蛇肉。饥肠辘辘的两人将肉吃了大半,饱腹后才有自己仍活着的实感。 「玄华。」童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唤他。 玄华下意识地往她看去,又听见她说:「今天还没吃药。」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俊颜瞬间红透。 平时让他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22 在房中靠自渎射精都很艰难了,更何况是在这深山野岭,身边还有人的状况下? 可是眼下的状况又不允许他中断给药。 虽然先前是他与影出一同供药,但绯医说过,当初考量影出较常在庄外活动,所以给影出的是解毒的药,而他服的是压制替魂的药。替魂之毒可以缓缓,却不能让它醒来肆虐。 看童镜乖巧等待的模样,他喉头滚动,感到一阵干渴。 「…没有容器。」玄华说着,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快速。 童镜想了想,伸指比着自己的红唇,目光澄澈的问:「直接射进来?」此时她没有别的想法,只因为影出也都是这样喂她的。 但玄华怎么受的了。 他不甚自在的轻咳几声,整个人转过身,不让童镜看见他的表情。 ……他竟然只因为她一句话,身下性器瞬间硬的不像样。 触及*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14 触及* 童镜觉得自己常常看见玄华的背影。 他与她总是没说几句话就背过身去,大多时候甚至是直接离开,也时常以玉扇遮面,不让她细看。 她不是一个很细腻敏感的人,所以无法透过对方的言行得知想法。知道自己在待人接物上有所不足,所以也鲜少主动提引话题、接触对方。 原以为玄华讨厌自己,但他却愿意予她血药、教授医药知识,也会因他人对她的谩骂而罕见的动怒,所以她想,他们之间应该算是交好了吧? 但现在,他又不理睬她了。 童镜怕惹恼他,只能静静坐在原地,观察他的反应。 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刺的玄华背脊发麻,他知道她在看他。 他心如擂鼓,思索着该在这里开始吗?若到离她远些的地方,射出精液时没有容器能接怎么办?当真要直接射在她嘴中? 「妳…等等。」 玄华留下一句话后有些局促的往旁边走,随后躲在一棵较粗壮的树干后头。 童镜望着隐隐露出的那片浅绿色衣角,等待服药。 玄华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在野外自渎,紧张感与羞耻感使他浑身僵硬。但不知为何,越是感到羞耻不安,性器却越是敏感。 刚才从火堆走到树后方,不过才短短的几步路,性器就被衣物摩擦的更加肿胀。刚用手触碰昂扬的欲望,立即摸到精孔溢出的黏滑前液。 他喘着气,握着自己的欲望上下套弄。明明不是第一次自渎,还因紧张导致动作乱无章法,但却是兴奋感最强烈的一次。 他心心念念,却求而不得的人,就在不远处。 她知道他在自渎。也正在看着。 秋日夜晚气候凉爽,但他却频频发汗。汗水沿着他风华玉润的脸庞滑落,悄无声息的落在衣袖上、土壤里。 就像他心中不知何时滋长的情意一样。 他的性器在今晚异常滚烫,在摩擦时甚至能感觉到茎身突突的跳动,似要随时喷薄而出。 当快感累积,情绪过于激动时,他就像先前每次自渎一样,在心中一声声唤着她的名,想着她的模样。 玄华心中充满着愧疚,一方面厌弃自己的卑劣,同时却又感到一丝侥幸的慰藉。 矛盾的想法在心中相互冲撞,使他有点头昏脑胀。思绪纷乱间,快感几欲来到巅峰时,玄华竟一时分不清想像与现实了。 「…童镜!」 他急促的喘着,情不自禁的叫出她的名字。 两人的距离不算远,他发出的所有声响都被童镜尽收耳底。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的声音都格外清楚。火堆发出的哔剥声响、男人粗重且压抑的喘息、黏腻的滑动声。 然后她听见了她的名字。 就像是被下了指令一样,童镜不假思索地起身,往玄华走去。 由于背对光源,她只能依稀看见玄华蹙眉的样子,感觉他周身有一圈散不去的热气。视线往下,这才发现他的手握着性器,快速的上下套动。 玄华察觉童镜的接近,既心慌无措,却又带着自暴自弃的觉悟。 算了,看见就看见吧。 总不能接下来一路都是这样遮遮掩掩,要操心的事这么多,他实在疲于掩饰了。 「…来。」他隐忍着羞怯,声音沉哑的说着。 光线昏暗,但童镜能看见他眼中跳动的火苗。她走近他,乖觉的蹲了下来。 她正盯着他的分身瞧。这样的认知让玄华紧张到浑身发抖。 「…快出来了。」他仰头,不再压抑的发出呻吟。 童镜以为这是一切就绪的意思,就将红唇往肉帽覆了上去。如同之前影出对待她的那样。 性器被温柔的含住吸吮,让玄华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就在他什么都思考不了的时候,精液就这么冲出精孔,尽数被含着他的人儿纳入口中。 他射得又浓又多,童镜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忍着不呛咳出声。有些精水从唇边溢了出来,沾附在他的茎柱上。童镜追逐着那些精水,将肉柱由上而下的舔遍,不愿放过任何一处。 她对于将男人的肉茎舔过一轮这件事没有自觉,只知道阳精是珍贵的药,是她活下去的必需品。 玄华垂眸,看着童镜小心翼翼的吸舔他的分身,看似深怕错漏一滴阳精。男茎被温柔舔弄、细细包覆,这样的感觉太过美好,心理的快意远超乎他的想像。 他屏息,不自觉地想沉溺在这样欲仙欲死的快感里。 好想看看她的表情。 他颤抖着手,带着些微试探的去抚她的发,似怕戳破这场美梦。 就在此时,童镜红唇离开了湿淋淋的性器。她感觉他抖的好厉害,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所以抬起脸往上瞧。 于是玄华摸到了她的脸。 温热细滑,如凝脂白玉。 他倏地收回手,不过短暂几秒的时间,却足以让他从恍神之中回复过来。 眼前的童镜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也都是真的,不是幻觉。 玄华为自己一瞬间的意乱情迷与堕落感到懊悔,同时也为自己设了停损点。 他跟自己说,今后最多就到这一步。仅仅是喂药时的暧昧、有这样的碰触就足够幸福的了。哪怕情动的只有他一人。 不要去想亲吻她的唇。不要去想她情动的泪水。 玄华呼出一口气,将童镜扶起。他没说话,也没特意解释自己的行为。若不是呼吸仍然紊乱,且眼中闪动情欲的光,实在很难把眼前的皎皎君子跟刚才孟浪的人联想在一起。 在朦胧的光线中,童镜觉得自己好像能稍微了解玄华,触及真正的他。 看似寡言淡漠,实则内向柔软。若能不被他清冷的外表所惑,就会知道表现稳重的他其实暗藏天真,虽然看上去冷如冰雪,却是个贴心、事事以他人为重的人。 …这点倒是跟影出有点像。 只是影出更为成熟恣意,不被任何礼俗教条拘束。 童镜目光流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23 转,落在被搁置一旁的凌波剑上。 她想他了。 不知道心中的那人,现在身在何处。 照顾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15 照顾 下山的路虽平缓,但连赶了两天的路也实在够呛。即便童镜为了不耽搁路程而改为夜晚服药,腾出了不少时间,但离到达城镇还是有大段距离。 童镜与玄华都不是会特意锻炼身体的人,尽管蛇肉滋补,体力上仍是吃不消。 在两人稍作休息的时候,玄华看着吃剩的蛇肉,忽然灵光一闪。「妳能驯蛇,可有办法御蛇?」 若能让几只稍大的蛇托着他们走,也许可以省些脚力。他将自己的突发奇想告诉童镜,虽然觉得有点荒谬,但眼下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没试过,试看看。」这几日的奔走的确让童镜累极,双腿又麻又痛,好几次差点跌倒都是玄华扶着她。这一路上若不是有他照应,她恐怕已经跌得全身是伤。 在玄华的注视下,她折下一片叶开始吹奏。 这回召来的蛇都较为巨长,可能正值秋日,蛇为了准备过冬,都将自己吃得又肥又大。童镜先是靠近最大条的蛇,伸手轻拍它小小的头部,接着一路抚摸到蛇尾处。 那蛇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斑块,约莫五六米的长度,宽度也有成年男子的两个手掌大。虽然体型巨大吓人,却温驯的垂首。 童镜又选了两只健壮的蛇,小心翼翼的缓坐上去。确认安适后,才用眼神示意玄华同坐。 蛇看似柔软,实则有弹性又坚硬。玄华坐定后摸着微凉的蛇躯,惊讶的感觉盖过了恐惧,眼神难得的露出赤子般的兴奋与期待。 童镜吹着叶笛,由于一开始还不太能掌握御蛇行走的诀窍,两人在蠕动的蛇躯上坐的不是很平稳。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这才慢慢稳定下来。 确认行进方向后,童镜放下叶片,双手环抱住蛇的脖子表达感谢。 大蛇回以轻蹭,随即像被鼓舞般更加卖力的往前爬行。 玄华看着一人一蛇进行着情感交流,忽然有些想笑。都说美人配美景,但童镜与可怖的蛇同框时,竟让人不觉突兀。 「驯蛇与炼蛊,都是毒佬教的?」她身上有太多惊喜,玄华抑制不住对她的好奇。 童镜表情带着受宠若惊。这还是头一回玄华主动询问关于她的事。她细思如何说明,这才慢吞吞地回答:「师父只教制毒。因为替魂的关系,我不必特别炼蛊,虫蛊们会自行听令。」 发出简单的指令,例如攻击或停止,都是可以不用特意训练的。但若是追踪、寻特定敌人,这类需要稍微思考的指令,就得花时间跟虫蛊培养情感,多多练习。 比如追敌蛊,至少得花一年的时间才能炼出一只。由于十分珍贵,她才将它们关在瓷瓶里。可惜的是那日湘庄大火,虫蛊们都没有回来,否则要寻影出会更为简单。 「驯蛇之道是我自己悟得。除了蛇之外,只要变换吹奏方式与音调,五毒皆可驯化。」童镜对上玄华赞叹的目光,腼腆的说着。 知道她如此多才多艺,让玄华打从心里佩服。对于习医之人而言,能操纵五毒着实让人羡慕。试想,若有童镜在,最为珍稀的剧毒药材岂不是手到擒来?甚至不需人卖命抓取,也不必高价收购。 「此技甚好。」玄华发出喟叹。若说之前对她是倾慕,那么现在还带着点崇拜之情了。 被玄华发自真心的夸赞,童镜小脸一红,显得很高兴。 一直以来受到他人的照顾,如今终于有报答的机会。原来能帮上忙的感觉这么好。 * 有蛇助行,两人行进速度加快许多,花了约莫一周的时间就抵达山腰处。山腰处有间寺庙,每逢节庆祭典便有人潮前来,所以这里也有些驿站和茶馆供人休息。 考量到两人身上没有什么钱财,玄华几日前便让童镜召来些毒物,他再加工弄成药材。抵达稍有人烟的地方后,他立即在山腰处的小药店里将药材变现。 在山里折腾这么多天,让他看起来十足狼狈,竟没人认出他就是湘衫公子。 …也算是意外的好处吧,省去不少麻烦。玄华在内心嘲弄自己。 眼看已经日落,冷风挟着细雨吹来,他们决定住店一晚,充分休息后再赶路。 小店不比城里的客栈,不仅房间窄小,除了床和桌椅之外,竟没有其他家具。若要洗浴,还得自己到后边院子里烧水,将一盆盆的热水端回二楼的房内再倒入浴桶。 忙乎一阵,好不容易装满一桶水洗浴,都已经戌时了。 两人方才都是淋着雨从井中打水,又得待在外头顾火等水烧开,全身几乎湿透,又累又冷。 「一起洗吧。」 回房后,童镜看着强作镇定,却坐在椅子上冷到发颤的玄华,于心不忍的说着。 虽然他方才让她先洗,但天气这么冷,等她洗完说不定水都凉了,他们可都没有体力再去烧一次水。 玄华欲拒绝,却被童镜拉着宽袖走到浴桶边。她让他闭上眼,又轻拍他的肩示意他站定。 「你等等。」 童镜还记得影出对她说过的话─不能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身子。她思索一阵,只将外衣褪去,就这么穿着肚兜和里裤泡进温热的水中。她面向浴桶、背对玄华,双手贴在桶边,对玄华道:「行了。」 玄华睁眼时就看见童镜整个人待在桶里,发丝在水波中晃荡。也许是太过渴望沐浴的温暖,也许只是鬼迷心窍。他就这么抛开面子和礼教拘束,将衣服脱掉后快速地踏入浴桶中。 浴桶不大,但两人缩在一起泡澡还是可行的。只要动作小些,就能在不触碰到对方的状况下各自盥洗。 但在童镜洗好欲起身时,身后的男人却主动贴了上来。 将她锁在他胸膛与桶壁之间。 「玄华?」童镜感觉到他环上她的腰,并将脸埋在她颈侧。 过了片刻,她才发现他温度好高。 童镜挣脱他的环抱,连忙转过身来,也没顾自己只穿一件肚兜,而玄华甚至未着半缕。她抚上他的额,果真热得吓人。 玄华压低身子,将侧脸贴在她胸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生病的他少了疏离冷淡,竟十分黏人。 童镜唤了他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无奈之下只能让他先抱着她,简单的帮他洗澡。小盆内的皂角上还残留着她使用过的痕迹,她再次和水搓出泡沫。 她将他一丝不苟的发髻解开、把长度及腰的头发打湿,她以指腹轻按头皮,希望在为他洗发的同时能舒缓他的不适。 披散在水中的青丝乌黑有光泽,充满韧性又细软,不难看出玄华平时花了多少时间保养。 果真是爱惜羽毛的人。童镜在心中喟叹。 洗完发后,她柔嫩的手沾附着泡沫,在他耳后、颈侧轻擦,玄华虽然精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24 神不济,但似乎明白她在做什么,他直起背,好让童镜继续往下。 童镜洗得很仔细。她不带欲念和有色目光的擦过他身体的每一处,就像在照顾生病的孩子一样。末了,她扶他坐到床上,取过布巾先将他的身体擦干,然后才仔细的为他擦发。 「好了,快睡吧。」确认他的头皮和发根不再带着润意后,童镜扶他躺下。 谁知刚才一直乖巧不作声的玄华突然又不配合了。 他轻易的将她推倒在床上,又夺过她手上的布巾,开始擦她身上的水珠。 童镜方才只顾着照顾他,一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发梢和身体仍滴着水,直到玄华为她擦拭,她才反应过来。 「你快躺好,我自己来。」她轻推他,圆润的指甲在推挤中不小心擦过他浅粉的乳首。 玄华一阵激灵,倒是乖巧的停下动作,转而坐在床上发呆。 真话**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16 真话** 他的举止与往常大相径庭,童镜念及兴许是发烧让人神智不清,也颇有包容。 「吃药。」 待童镜换下湿漉漉的肚兜,换好干净清爽的衣物后,安静许久的玄华突然出声。 她想了想,柔声道:「店都关门了,明早我再去买药。」 玄华摇头,将她的手往下拉,让她触碰他身下晶润粉嫩的性器。 「不是我,是妳的药。」 童镜垂眼,目光停在不知何时已经蓄势待发的男根上。 …明明面上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怎么这处却还是这么有精神。 「你生病了,今天休息。」童镜说着,边取过他的衣服要为他穿上。 谁知玄华还不依了,他制止童镜的动作,认真的说:「不能停药。」 …竟然连生病了都还记挂着她没有吃药。童镜心中一暖。 「你现在这样,要怎么弄出来给我?」她坐到他身边,将外袍披在他身上。 闻言,玄华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眉头简直都要皱到一起。 他的所有反应都十足真诚可爱,童镜不免莞尔。她心想,也许此时这样不加掩饰的玄华,才是真正的他吧。 他的清冷疏离,也许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身为绯医的徒弟,让他在年纪轻轻就背负着太多的关注。江湖上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得不表现的完美、要立身行道。 就在童镜思绪飘远之时,玄华突然开口:「交给妳。」 她回过神,细想这句话的涵义。 「吃完药快睡。」玄华似乎等不了,抓着她的手直接套弄起分身。 童镜眨眼,手中炽热的弹性提醒她这不是幻觉。 一向给人冷漠距离感的玄华,真的在用她的手寻求快慰。 哪怕前几日在树林里喂药,他也没有让她的手碰到那处。她总是在一旁等待,等他唤她的名字才能张口去接。也只有那时候,她才被允许与他如此靠近。 不得不承认,她是畏他的。虽然相处了一段时日,但对于玄华,她有时候还是会不由得感到卑懦。初见时被他的清冷震慑,那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紧张感,至今都挥之不去。 与玄华尚不熟悉时,她每每看他,都觉得他周身有寒光。言行若凛凛霜节,身貌也总是谨持整齐。尤其那双眉眼染着月霜,不说话时颇有冰寒之感。 犹如仙人翩然入世,对一切无感,心中自有山河。 所以当他主动开口、问有关于她的问题、默许她接近,甚至开口夸赞她时,她总是受宠若惊、喜不自胜。 就好像她已经一步一步的,稍微接近他一点点。 然后现在,他主动抓住她的手,让她触碰他最隐密的部位。 刚才为他洗澡、擦干身体时不带杂念的童镜,蓦地脸红了。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羞怯,童镜看着即便是精神恍惚也不忘端坐的玄华,心头突然萌生一股高扬的情绪。 「蹲着,靠近我。」玄华喘着气,不知是因为情欲催动,还是生病发烧影响,他面色潮红,眼睛湿润。他长腿一勾,将她带近他多一些。 童镜从善如流,改为蹲在他膝前,看着自己的手被他昂扬的肉柱弄的满是黏腻。 她想到四个多月前,影出也是这样包覆着她的手,泄在她手里。她接触过的男人太少,所以不由自主的去比较影出与玄华性器的不同。 影出的肉帽比茎身大些,上头脉络较多,青色的血管分布在兴奋绯红的肉柱上,显得张扬具压迫感。而玄华的整体维持同样的粗度,肉帽至茎身中段的弧度稍稍隆起,颜色偏粉,给人一种明明颇有实力,却羞怯掩藏的感觉。 玄华从鼻间呼出呻吟,高昂的性欲与因发热而浑噩的理智相互影响,只能遵从最原始的欲望行动。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本来处于被动的童镜,似乎动了动手腕。 性器胀痛不已,叫嚣着想要释放。玄华腾出一只手,抚过她粉嫩的颊,将她的脸带向他的分身。 童镜眉眼低垂,不做任何反抗的含吮住。 玄华被刺激的脑袋一麻,一时没忍住的往前撞去,硬是将肉柱往她嘴里深遣。 精液射在童镜喉间,她憋的难以呼吸,呛的眼睛泛红。 玄华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周身似乎散发着热气蒸腾的雾。他眨着迷离的眼,像是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他让肉杵继续停留在童镜口中游送,将浓精一滴不漏的奉上。 由于实在无法呼吸,童镜只能向后撤退。男根终于离开她口中时,只闻「啵」的一声,玄华的分身泛着水光,暴露在空气中。 她急急地将精水吞下,这才敢发出轻咳,缓去喉间的呛意。 咳嗽声拉回玄华部分理智,眼神恢复一丝清明。敛下眼眸,他发现童镜的眼眶红了一圈,还不停的轻抚胸口顺气。 这是梦吧?玄华心想。 若不是梦,他怎么可能不着寸缕,还看到了他一直想看的画面。 在脑内想过无数遍的。 童镜又欲又纯的湿润眼睛。 …既然是在梦里,那就什么都能做。 玄华突然笑了,他俯下身,一把将童镜捞上床。 童镜刚缓过气,就看到玄华毫不掩饰的笑脸。他笑靥迷人,似有瑞光破开云雾,直直朝她映射而来。 她被迷了眼,又在下一瞬被玄华扑倒在床上。 「明明是我先喜欢妳的。」玄华有些孩子气的噘唇,语气不快。他捉住她的手,在每一根手指、每一个指节,都细细的落上纤柔的吻。边吻着,边宣言:「这是我的,妳是我的,全是我的。」 他说的话让童镜愣住,忘了要反抗。 「我要跟妳成亲,还要生娃娃。」玄华试图去扯她的衣服,但因为意识不太清楚,扯了半天都没能得逞。 「讨厌!」他气极,似乎想到了什么,薄怒的神色被隐去,换上一张委屈巴巴的脸。 「连在梦里…都得不到妳吗…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25 」 说完,他整个人像是脱了力,遂然压在童镜身上,一动也不动。 他闹腾完了,却留童镜一人陷入茫然。 懵懂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17 懵懂 玄华醒来时,日光透过窗纸照进房内,他沉眸醒神,依光影判断已是卯时。 难得起晚了。 毕竟奔波数日,终于得以在床上安歇。 …偶一为之,还可接受。 他欲起身,才发现自己竟是抱着童镜睡的。俊颜窜上红霞,他被吓得身躯一震,立即完全清醒。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的记忆如雪片般涌上,玄华神色惊疑的低头查看。 …幸好,是穿着衣服的。所以昨晚的一切果然是梦。 即便如此,失序的心跳仍是又急又快,他连忙放缓呼吸,深怕心跳声会吵醒怀中的人儿。 他试图回想昨晚的事情。那时烧完水后回到房里,他感到头又痛又热,身体也十分寒冷。 之后的都记不太清楚了。 怀中的人儿动了一下,拉回他的思绪。 凉凉的天气让童镜睡得极熟,她往他这个唯一的热源凑近,几乎整张脸埋在他胸前。 玄华垂眸时,正巧看见她的红唇贴在他心口处。 明明隔着衣物,他却觉得自己是真正的被她亲吻。一股热意从心口处蔓延开来,烘得他全身发烫。 这一刻,他真心希望时间可以暂停。 玄华知道童镜还会再睡一阵子,他慢慢收紧双臂,将她密密抱在怀中。 再抱一下下就好。这样只属于他的静谧时光,将来会成为他珍贵的回忆。 童镜醒来时,玄华已经打点好一切。他租下一匹马,买了两顶帷帽与一些干粮。 「再赶路一日就能进城。」玄华端给童镜一碗小店提供的热粥,语气淡淡。 接碗的时候,两人指尖轻触。素来不在意这些接触的童镜,反常的瑟缩了下,有片刻的恍神。 「怎么?烫着了吗?」玄华没错过她的动作,连忙拿开碗,将她的手拉至面前翻看。 直到对上她的眼,他很快就发现她的不对劲。她澄澈的眼带着迷惘和探询,隐隐闪烁。 童镜没有收回手,任他握在掌中。 她想到昨晚。 想眼前这个眉目清冷的男人,是用多么眷恋爱慕的方式,将她的手吻过一遍;想他是用多么温柔的嗓音、渴盼的眼神,不停喃喃道:妳是我的。 昨晚她费了一番力气才帮他穿好衣服,甚至重新为他簪发,一直照顾他到退烧。后来药力生效,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睡了。他那番话至今都搅得她脑袋乱哄哄的一片,以往不曾在意的那些小事,突然都变得暧昧、让人浮想连篇。 「你昨晚…」话说到一半,又被童镜吞了回去。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对于感情,她一向迟钝。 「什么?」玄华静待下文。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童镜问完,突然感到羞赧。 「记不太清。怎么了?」玄华见她耳朵微红,眼中慢慢染上星点水光。他喉咙一紧,心跳又渐渐加快。 昨晚在梦中,他见过她这样的表情。他心想。 但比现在还要更加的色欲动人。 他的回答让童镜松了一口气。于此同时,思绪却又更乱了。 他不记得,那就没法厘清。她想问他的事有好多。 童镜终是没能问出口。她决定暂且压住这事,不要多作纠结。 「…烧退了?」感觉他的体温没有昨日那般烫人,她遂然转移话题。 玄华点头,不着声色的以指腹轻擦过她柔嫩的手背,这才放开她。 「…」 童镜低下头,指节微弯,悄悄的抓皱了白裙。 * 两人戴着帷帽、身着同样剪裁的浅色衣衫,又同乘一匹马。 在这里,百姓对于江湖侠客还是挺有好感的。他们好几次都被沿街的摊贩和准备上山进香的人认作是侠侣,人们热情的打招呼。 童镜被玄华护在怀里,隔着帷帽,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每当有人将他们误认为夫妻时,她发现腰间的手臂就会圈紧她一些。 开始留意后,才发现玄华把心藏的好深。 想到以前与他的所有互动,童镜很难想像他是用何种心情看着她跟影出。 马儿飞奔,四周景色即逝,她望着前方漫漫长路,第一次认真的审视内心的情感。 她对影出大概是一见钟情。想接近他而被屡次拒绝时会感到失落难过、只是看见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吻他、在他面前总是忐忑又小心翼翼、没见到面时会分外想念、无论什么都想和他分享。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那她对玄华呢? 在被玄华许可接纳时会发自内心的高兴,和他偶有肢体接触时也不觉得排斥,想尽可能在他面前表现好的一面,虽然畏他,但却能放开手脚在他面前做自己。 而在影出面前,她不敢捉虫吃,更不敢奏驯虫曲,就怕看见他蹙眉或露出不喜的样子。他有心事,她只能旁敲侧击或默默在心中着急;他在床上狂野,她再累也会配合承受。 知道影出喜欢她乖巧顺从的模样,又因为心悦于他,所以她愿意缩小自己,将能给予的全数给予。 想到这阵子与玄华的相处,童镜觉得似乎在玄华面前,她更敢展现真实的一面。 但这是喜欢吗?没有人教过她。 但她从影出和玄华得到了太多。一直以来,被他们保护、关注,接受着他们的付出。 她想要报答。 「玄华,我会对你好的。」童镜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什么?」风声呼啸而过,玄华没有听清。他凑近她,示意她再说一遍。 「我会赚很多钱,为你再建一个湘庄。」 柔柔的声音传来,他听清了这一句。 「为我?」 「恩,为了你。」 这样啊。 玄华懂了,她出于愧疚,要还他栖身之所。 但比起有个避风港,他更想待在她身旁。 哪怕只能看着她跟影出,那也是幸福的- 其实很想快点让玄华吃到肉阿!但为了不崩人设,淡玥要忍忍忍~ 番外、影出(二)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20 番外、影出(二) 行走江湖八年,影出很难得的受了伤。 那名女子将脸侧向一边时,看起来很像母亲。所以他有了一瞬的恍神迟疑。 就这么几秒的时间,他被淬了毒的暗器划过左臂,虽然很快的回过神并诛杀对方,但药效又快又猛,使他虚汗频发、无法运转内力。 所幸他一身黑衣,可以轻易遁进夜色里。 他强行拖着受伤的身体往树林移动躲藏,但随着中毒的时间越久,他感到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26 身体忽冷忽热,四肢渐渐麻木。不知过了多久,他靠在树干上虚喘,看着微弱的晓色一点点亮了起来。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他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反正这世界这么无趣,死了也不可惜。 就在这时,一抹浅绿突然入了他的眼。 那是一个气质清冷,让人见了之后会不自觉屏息的雅正少年。 影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干净的人。浑然天成的璧人,就像清风明月,不带着丝毫刻意矫作,眼中是淡淡的凉意,还有对一切的专注执着。 可能是药力的作用,也可能是快死了的关系,那瞬间他竟感到卑怯,不由自主的不敢直视这名少年。 少年说了自己的名字,也报上名号。 一向多疑的影出在当时完全没有丝毫怀疑,他绝对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世人赞扬的湘衫公子。 毕竟这么出采飘然的气质,世上再无人有。 玄华搀扶他时,影出已经浑身无力,却直觉的出力将凌波剑往后移动。他不想让这么纯净高洁的人碰到杀人无数的剑,简直是亵渎。 玄华带他回到湘庄,不眠不休的照顾他、为他解毒。每次看着玄华,他都觉得那抹浅绿周遭有着月华潋滟,让人感到静谧祥和。 「玄华,让我留在湘庄。」 毒完全祛除的那天,他明明该一走了之,却忍不住这么说。 少年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又淡淡丢下一句话:「随你。」 影出唇角微扬,这是他懂得人情世故以来第一次笑。好像因为认识了这样的人,这世界感觉变得稍微有那么点意思。 那年他二十一,玄华十八。两名出身大相径庭的人处在一起,说来奇怪,竟处的特别舒服自然。 两人同样的不多话,都不偏爱喝酒,喜欢饮茶。处事上,同样的知世故而不世故,不随波逐流。玄华虽然不圆滑,却有些过于天真,而影出则选择敛藏,对一切都不抱期待。 影出会抱着凌波剑,惬意的在琴斋听玄华弹琴。玄华也会翻着医书,听影出练剑时疾疾的破风声。 天下第一的游侠,为了玄华可以上天入地,四处去寻珍稀的药材;被世人美誉为泽世明珠的佼佼君子,给了一生漂泊的影出一个可以靠岸的避风港。 时光飞逝,影出就这样在湘庄待了五年。 绯医就像是个让人没有距离感的长辈,她有自己的原则,却不流于严肃,她拥有长辈的威仪,却不是上对下的不对等关系。而在得知他的身分之后,她面色不改,对他的态度毫无二致。 是以,影出实在很喜欢湘庄。他早已将这里当成了家,玄华不只是知己,也是家人。 一日,玄华前来找他。 「影出,帮我把一个人带回湘庄。」 「好。」闻言,影出不假思索的提剑。就如以往那般。 他俩眼神交会,读到了信任彼此的声音。 湘庄永远为你而开,等你回来。 恩,我很快回来。 入世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42221 入世 * 他们终于在日落前到达山脚下的城镇。 玄华来到城里最大的药铺卖药材,药店老板看见一整袋经过萃取的珍稀毒物大喜过望,接过袋子的手抖个不停,差点就要当场跟玄华打契约,求他长期供应。 童镜将马牵到不远处的驿站归还,随即走到药店门口等待玄华。 「姑娘,买花吗?」 一名少妇走进她的视线,笑脸吟吟的将花篮往她递来。 童镜在山上待久了,没有什么烟火气息,对于城里的生态也不是很熟悉,被人带着善意的攀谈更是少之又少。她摇摇头,有点紧张的抱住凌波剑。 少妇被拒绝后也不气馁,她从花篮里取出一袋香包,继续推销。「哎,姑娘,还是买个香包呢?这里头装着桂花,放在床头或挂身上可香了。」 「不、不用了…」童镜退了一步,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 「我买吧。」 在她惶惶不安之际,一道男声传来。童镜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一名身形高挑的男子走至她与卖花妇之间,掏钱买下了香囊。 卖花妇喜孜孜的说了几句好话便走,而男子将香囊握在手中掂了掂。 童镜低眉垂眼,紧张的直盯着自己的脚瞧。 「看姑娘一身侠客打扮,应不是城里人,这个香囊就当作欢迎妳造访的礼物。」男子语气带着笑意,不刻意套近乎的说话方式给人适当的亲近感与距离感。 男子把香囊捧至童镜面前,见她迟迟未伸出手,他发出轻笑,徐徐道:「姑娘若是不收,我便只能自己用。但我一个大男人用女儿家的物件,可是会被笑话的。」 「…谢谢。」童镜抿唇想了想,这才缓缓伸手接过。 「姑娘可知,每种花都有其含义?」男子见她终于收下,眉眼微扬。「例如这桂花,便有永伴佳人、早生贵子之意。」 男人说话掌握着分寸,不让人觉得突兀,尤其单纯如童镜,很快的就被男人的话题吸引。 她握着凌波剑的手松了松,肩膀也不再绷的死紧。她稍微抬眼,目光定在男人藏蓝色衣袍的花纹上。 她一向穿的素净,对花纹没有多少研究,但这个花纹,她好像有些熟悉。 「姑娘是自己一人吗?」男子观察着她的肢体语言,知道她没有这么戒备了,决定趁胜追击。 「公子找我娘子有事?」 玄华从药店走出来,便看见童镜被人搭讪的一幕。他神色一沉,跨步向前。 男子即便被打断问话也没有恼意,只是一脸可惜的说着:「原来佳人已有婚配,柳某叨扰了。」他弯腰作揖,眼中却无半分收敛之色。 虽然戴着帷帽,童镜还是在他弯下身子时隐约看见了他的脸。 眉目含笑,唇红齿白,面若桃瓣。尤其那双桃花眼特别勾人,有神而狭长,带着风流多情之感。 玄华对男子冷目相对,随即牵过童镜的手往人群里走。 童镜没有回头看那个人,却觉得他一直在盯着她。 两人来到客栈房间后,玄华才放开她。他为她取下帷帽,拨拢了她的发,才开始打理自己。 「刚才那男人对妳說了什么?」他试图让自己语气平稳,不要带着情绪。 「…送了我香囊。」童镜摊开掌心,一脸单纯。「还告诉我桂花的含义是永伴佳人。」 玄华动作微滞,斜睨着那个香囊,好像在看什么讨厌至极的东西。 「秋日寒气重,桂花性寒。妳若喜欢香囊,明早我带妳去买。」他沉吟一阵,似在斟酌用词,不想显得太过强势严厉。「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所赠,要不丢了吧?」 童镜摩娑着香囊上的绣样,有丝犹豫。 这是她第一次接收到善意的礼物,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但是玄华说的在理。 「…只留香囊,花不要了。」她将香囊打开,把桂花扑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27 簌簌的倒进床边的小桶里。 见她惜物,玄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忍着醋意,看童镜将香囊袋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我们在此停留几日打探消息。」他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和几锭银元,全数放在桌上。「这都妳的。」 童镜只拿了银元,将银票推回。「你收着。我只是召来毒物,还得靠你将它们制成药材。」 玄华知道童镜不是在跟他客气,他点头,将钱收回怀中。 天色尚有一点橘红,离入夜还需一段时间。赶了大半个月的路,终于得以闲散下来,两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什么打发时间。 「玄华,你会簪发吗?」童镜走到梳妆镜前,用手将头发抓成一束。「刚才在街上,好多女子都有簪发。」到底是女孩子,看见别人装扮得漂亮,自然心生向往。 虽然以前在芦屋时会帮师父簪发,但童镜对女子的样式却是没有概念。 玄华看着她滑顺的发垂落,喉骨微动,情不自禁的走近她。他勾起几缕发丝,看着镜中状似亲昵的他们。 「十六岁,早该笄发。」他抚过她柔软光滑的发,眼中闪过微光。「明早我们一同挑个发簪,我再为妳挽发,如此可好?」 他语气温柔,像根羽毛在挠她的心口。童镜顿觉羞涩,轻轻的点头。 看着她微红的耳,玄华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越发不耐了。 从一开始的不愿扯上太多关系,到后来一次次的放宽底线。与她独处之后,即便再三告诫自己别再沉沦,却还是忍不住想与她多靠近一些。 所以他揽着她的腰、纵容别人误认他俩是夫妻、在熙攘的大街上牵手。 在找到影出之前,他想多把握与她相处的时间,以及亲近她的机会。 「我能先去洗浴吗?」玄华不动声色的用袖子遮掩下身。这段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喂药习惯了,这儿越发不受他控制。 他用的是问句。 童镜突然发现,玄华总将选择权交给她。这点和影出的笃定陈述很不一样。 察觉自己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她心头掠过一丝不自然。 见她点头后,玄华便转身,快步走到屏风后。 童镜开窗,想要让心情沉淀下来。 殊不知客栈后面那条街竟是一排酒楼林立,夜幕才刚拉起,不少寻欢客已经熟门熟路的逛进青楼酒馆之中。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可以清楚看见酒女拉客的场面。 不远处的酒馆二楼有名中年男子喝大了,抓着身边的酒女开始上下其手,女人化着浓妆、呵呵娇笑,毫无抗拒的让男子揉捏胸前的豪乳。 也不管他们是在窗台边,窗子还开着。 男子解开腰带,将狰狞的性器释放出来,掀起酒女的裙子就这么摇摆起来。 眼前的景象是童镜从未想像及接触过的,她呆在原地,澄澈的眼睛定在忘情交合的两人身上。 男性的肉茎在女子下身进出,酒女的浪叫一声比一声大,听见叫声的酒客们不约而同的发出讪笑,随即又有几名酒女被客人点进房内。 童镜的眼突然被捂住,然后她听见窗子关起来的声音。 「别看了。」 玄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点低哑,让童镜不太适应。 顿觉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52353 顿觉 方才玄华好不容易才借着微低的水温压下欲望,结果换好衣服时,就看见童镜满脸通红的看着外面。 走近一看,眼前的画面让他直觉地捂住她的眼。 简直不堪入目。 「那…便是最后一步?」童镜拉下他的掌,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玄华没有退开,仍然与她保持近距离。 「那个女人…好像很痛?」她想了想,又摇摇头。「但她却跟那男人说很舒服。」 玄华盯着她红艳的唇,气息越来越沉。 「她究竟疼不疼?」童镜问完,才发现玄华清冷的俊颜与她越靠越近。 他的唇离她好近,近到只要她掂个脚,两人的唇瓣就会相触。 童镜屏息,小手抵住他的胸膛。「玄、玄华…?」他的反常让她的心跳得好快。 她无措的模样让玄华顿时清醒,他猛然往后退了一大步,又背过身去。 「…我再去洗一次。」 他脚步匆忙,又躲到屏风后头。 童镜捂着心口,再摸摸自己发烫的颊。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以往只会对影出有这样的反应。 房内很静,偶有水声。 约莫过了一刻钟,玄华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童镜。」 她稳住心神,轻声回话:「我在,怎么了?」 屏风后头霎时无声。 过了很久很久,才听见玄华喑哑道:「介意今天服药的时间提早吗?」 「不介意的话,过来接吧。」 童镜愣了几秒才明白玄华的意思。 「马、马上来。」她往他的方向小跑而去,然后见到靠在浴桶旁的玄华。 他衣衫半开,手握性器抚弄,俊颜通红、眼神迷离。发尾还湿漉漉的滴着水,衬的他精致的五官带着冷冽疏离的性感。 她蹲到他身前,习惯性的张口要接。 她乖巧顺从的模样让玄华喉咙一紧,忍着道:「怎么没拿容器?」他们已不是在山中,不必这么委屈她。 童镜倏地脸红。 玄华被她羞窘的模样逗乐,面上却仍是维持冷峻。他深吸一口气,稍微停下动作。「我缓一下,妳慢慢拿。」 童镜起身去拿杯子,回到他身边时完全不敢看他的脸。 真是太丢人了。 她举着杯子,玄华轻轻拉过她的腕,又在肉柱上套弄几下,才对准杯口将阳精射出。 男人特有的麝香气味漫在空气里,他还喘着气,慢慢的调整呼吸。 童镜看着杯内乳白色的体液,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 …玄华是不是还挺纵容她的? * 一个时辰前─ 身着藏蓝色衣袍的男子目送童镜离去。 没过多久,一名白衣男子悠悠的走近他,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流转,看上去很是轻佻。「曲兄打探的如何?」 「那姑娘没有武功底子。」被唤作曲兄的男子耸肩,用肩膀推了推好友。「墨行书,你真确定那是凌波剑?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她会是第一游侠。她身旁的男人虽会武,但也没有到上乘。」 「铁定是,我不会看漏的。」墨行书讪笑,一边跟擦肩而过的姑娘抛了个媚眼。「不说这个了。柳凝曲,咱俩在这留一天,到后街乐一乐吧?最近新开了间窑子,要不要去吃吃姑娘们唇上的胭脂阿?」 柳凝曲不屑的发出轻嗤,边摇头边走到一旁,长腿一跨就坐上一辆华贵的马车。「凝裳的车队说不定都到家了,等回了锡州,你找她请你吃胭脂。」 墨行书像是听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缩了缩脖子,贼溜溜的跟着上了马车。「得了,上回差点被她抽到一鞭,吓得我屁滚尿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28 流。」 「…你说话太有涵养,还是闭嘴吧。」柳凝曲指示车伕往前,随后靠在软榻上,闭眼不理人。 马车行进一阵,墨行书突然「阿」了一声,将柳凝曲摇醒。「曲兄,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的死期吗?」柳凝曲没好气的说着。「我现在就可以踹你下去。」 「别阿。」墨行书讨好一笑,突然换了张认真的脸。「前阵子湘庄大火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刚才那男的不是从药铺出来吗?算算时间,说不准那人就是湘衫公子阿。」 闻言,柳凝曲狭长的桃花眼瞥向他,似在思考在大街上见到湘衫公子的可能性。 墨行书是柳家收的门客之一,洞察力极高,又因时常流连酒楼巷道,消息灵通、为人八面玲珑,所以颇受重用。虽然大部分时候是一副花心痞气的样子,但认真时所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 「他唤那姑娘娘子,湘衫公子尚未婚配吧?」柳凝曲回想那人的语气和身韵,即便被帷帽遮住真容,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湘庄几个月前不是收留了毒佬的徒弟吗?就是江湖传言,出山那日大杀四方的狠角色童镜。说广泛些,湘衫公子和童镜还算是师兄妹的关系,绯医若有意撮合他们也能理解。说不定就是在湘庄拜的堂,那互称相公娘子那倒也说的过去。」墨行书发出窃笑,好奇心让那双丹凤眼流溢着光芒。「若那两人真的是湘衫公子和童镜,那可不得了。」 就不说童镜那颗人头值多少钱了,能亲眼目睹湘衫公子的风采也足够让人向往。 柳凝曲垂眸沉思,过了一阵才开口:「你在此处下车,去查湘庄和他二人,有任何消息立即传书汇报。」 墨行书谦恭的拱手接令,答:「在下定不辱命。」 萌念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52354 萌念 隔日,玄华与童镜在小摊上挑了一支发簪。 玄华想让童镜去首饰店选,但她坚持只要路边小摊的一枚玉簪即可。见那玉色泽不够饱满,透明度也低,上头又有需多纹痕,玄华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 她值得更好的。 于是玄华寻了个由头,说是暂时离开去买个东西。他让她在一处等待,特别叮嘱别和陌生人谈话,也别乱跑后才走。 玄华走后,童镜开始观察行人。 一阵嬉笑传来,她顺方向看去,只见一名女子左右手各勾着男人,三人并排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走着。而两个男人都亲昵的唤她娘子。 她偏头,又再去看街上的其他人。 男女老少的组合皆有。除了刚才看见的那三人之外,还见到一个男人拥着两个女人,亦有出双入对者。 「姑娘,又见面啦。」 童镜遇到了昨天那个卖花妇。 女人这回手上没有提花篮,倒是身侧各站着一个男人。 童镜朝她点头致意,倒也没有昨天被人攀谈的紧张感了。 「香囊可有挂在床头阿?我夫君可喜欢桂花香了,说是能帮助睡得安稳。」卖花妇说完,她身侧的男人一个扬起微笑,一个皱起眉头。 「娘子只记得正夫的喜好。」皱眉的男子语带埋怨,扯了下女人的袖子。 「哎,我也记得郎君的呀!郎君喜欢茉莉花。」卖花妇抬手摸了摸男子的头,才又对童镜说:「姑娘,昨日那公子是妳什么人呀?实在太大方了,买个香囊而已竟给了我数倍的银元,所以我今天才带家里两个出来添购些东西。」 童镜看着他们的互动,不禁将刚才玄华耳提面命的提醒抛在脑后。她启唇,问:「夫君和郎君…有什么区别?」 她面前的三人微愣,还是卖花妇先反应过来,她热情的拍拍童镜的肩,突然热络起来:「姑娘妳年纪还小吧?姐姐跟妳說阿…」 她解释了两者的区别,顺道告诉童镜,若是够有能力,想拥有几个侧夫都是可以的。当然,男人也可以有好几房姨太。 「你们…不会不高兴吗?」童镜想到影出。他曾说过,若选择跟他在一起,就只能是他的人。 所以她也一直觉得自己只属于影出一人。 今日得到的资讯颠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原来女子并不一定要附庸于男人,还可以成为一家之主。 她的提问让两名男子尴尬一笑。一个是正夫,一个是侧夫,名分和待遇天差地远,当然会不平衡。但是他们选择的人温柔体贴,颇顾及他们的心情。若换成别家,只不定每天都闹得鸡飞狗跳。 「都是个人选择,自己承担。」那位正夫说完,侧夫也点了头,接着道:「无悔即可。」 随后,卖花妇又寒暄几句才揽着两人离开。 童镜垂眼沉思。若不是湘庄被烧毁,她恐怕没有机会知道这些。 她还想学更多。想更了解这个世界。 没多久,玄华回来了。他没有马上将簪子给她。只是在与她并肩而行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她的生辰。 童镜浅笑摇头,只淡淡回了一句:不知。我是乞丐捡回养大的。 她淡然的态度使玄华心中一涩,他脚步一顿,遂然拉住她的手。 「…妳选一个日子,今后我陪妳过生辰。」 本对自己出身不以为意的童镜,因为玄华的这句话,突然多了几分彷徨。 很小的时候,她跟着乞儿们沿街行乞,当时一户人家正在帮孩子过生辰,可能心情正好,分给她一碗猪油面线。 她远远的往宅里望了一眼。一群人围绕在一个孩子身边,桌上是成堆的礼物。 欢声笑语,十分温馨。 「真的可以吗?其实不用麻烦…」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值得被爱,有人帮她过生辰这种事更是不敢妄想。 「不麻烦,我想陪妳过。」玄华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出力,捏的她隐隐发疼。 童镜觉得自己被温暖的光包围。明明玄华给人的感觉很是淡漠,但她确实被他给予了温暖。 「…七月初七。」童镜有些羞赧的低语。 这天是对所有有情人而言特别的日子,充满着爱。 …她也想要被爱。 她没多做解释,玄华却理解了。 他没有再放开她的手,就这么紧紧的牵着。 锡州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52355 锡州 在城里停留数日,玄华终于打探到消息。 一家布匹店的老板告诉他,半个月前有个车队来此。城里人没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马车,无一不多看几眼。 车队似在赶路,只在布匹店前稍作停留。马车上的人没有露面,一切都是交给下人打点。 老板说那客人特别大手笔,把他铺子里最贵的衣料都买下,并要了一件男子的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29 成衣。由于成衣很少有人买,所以他的印象特别深刻。那位老板还提供了重要的线索─马车里的人似乎有伤,隔着帘子都能闻到一股子烧焦味和血腥味。 闻言,玄华和童镜都是心口一紧。 玄华给了布匹店老板一锭沉沉的银子答谢,随后与童镜折回客栈,收拾了东西便即刻动身。 他们又租了一匹能跑长程的马,往老板指的方向启程。 华贵的马车是很显眼的指标,两人一路打探追寻,终于确定马车主人的身分。 锡州酒商柳进源的私生女,花凝裳。 虽然只是私生女,不能入柳氏宗谱,但柳家财力惊人,柳进源的权力几可一手遮天,自不会吝啬那点银元。花凝裳自小锦衣玉食,吃用穿戴皆可堪比嫡女,毫无管制的教育导致她性格飞扬跋扈,对看不顺眼的人直接招呼鞭子。 即便如此刁蛮任性,却仍是有不少世家公子请人上门说亲,一来是想和柳进源攀关系,二来便是冲着花凝裳去的。 明明性子乖张易怒,长相却娇媚动人、身材婀娜多姿,是位不可多得的烈火美人。 知道花凝裳的家世和为人之后,玄华若有所思的往童镜看了一眼。 想找回影出,势必要跟这样性情暴躁的人周旋,童镜虽不懦弱但太过单纯,怕是有难度。如果影出能自行脱身那倒还好,就是不知道伤的多重……万一需要人照顾,那当真十分棘手。 锡州是个大地方,因为靠海而航运发达,不少大商人都是在这里发迹。从湘庄山脚下的城镇要抵达锡州,最后那段路还得渡河。 因为担心影出安危,两人几乎没花多少时间休息,即便找了客栈入宿,也不过睡两个时辰就退房继续赶路。童镜服药后会嗜睡,但想见影出的心过于迫切,宁可在颠簸的马背上补眠,也不愿耽搁时间。 虽然尽可能的加快速度,两人抵达锡州时已过了三周。 而距离影出失踪,也已将近两个月。 秋去冬来,海面虽没有结冰,但每回海风袭来,却是挟带冷冽的寒气。 好不容易下了船,童镜蹲在岸边干呕。 这辈子从没坐过船,她上船没多久就头昏脑胀的想吐。在船上的那几个时辰,她煎熬又痛苦,完全是靠着对影出的想念熬过来的。 玄华不忍她难受,也跟着蹲在她身边,为她按压止晕的穴道。 「小哥,给你家娘子喝点酒吧,暖个身子还能解晕,灵的很。」船家下锚后朝他们走来,递给他们一壶酒。「咱们锡州的酒可好喝了,看在方才公子大气给赏钱的分上,这壶请你们。」 玄华接过酒,浅浅的道了声谢。 他打开酒塞,反覆确认除了酒之外是否有其余毒物。「喝过酒吗?」他顺了顺童镜的背,低声问。「要不要试试?」 童镜面色苍白的点头,在玄华的帮助下急急的喝了几口酒。 「慢点。」玄华拿开酒,又用袖口轻擦她略白的唇。 过了一阵子,童镜才觉得没这么难受。 玄华搀着她走进一处稍大的客栈。锡州物资丰饶,远比其他地方富裕,就连客栈都是高高的五、六层,还不分昼夜的点着灯,让人望之兴叹。 来到房中,玄华将童镜的帷帽摘下,顺道帮她重新挽了发。 他为她买的簪子还孤零零的躺在怀里,寻不到时机送出,只能先用童镜选的那只发簪顶上。 童镜似乎有点醉意,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神不若平时明晰。 玄华取过布巾为她擦了脸和手,扶她躺下后才摘下自己的帷帽。 童镜转过身,细细审视他清冷的俊容。人说酒后吐真言,她也不例外。「每次看见你,我都觉得你像神仙一样,简直是人间妄想。」她伸出食指,描绘着他的轮廓。指腹扫过他端正的五官,最后在唇上停留。 「可是对不起阿。」她露出苦涩的笑。「终究还是误了你。」 他就该不染纤尘,在世人的赞颂敬仰中于湘庄度过闲淡的一生,而不是跟着她四处奔波,踏入凡世。 唇上的指有点冰凉,玄华忍住含吮的冲动,启唇道:「我从没这么想。」 破防**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52359 破防** 唇瓣张合时发出的细微震动从指尖传来,醉酒的童镜被心中最赤裸的欲望驱使,又将指往他唇上辗磨。 玄华唇瓣颤动,眼稍微红。 「我想跟你还有影出,三人一直在一起。」童镜捧起他的脸,眼中是一尘不染的澄澈。「我这样想,很贪心吗?」 玄华摇头,仍是端坐着,任她的手在他脸上抚压。「我也是。」 童镜朝他娇憨一笑。 她笑得太甜,撞乱他的心弦。玄华想吻她,但想到自己对影出的承诺,终是忍住了。 童镜没注意到男人千回百转的心思,只是揉揉眼,看起来相当困倦。 玄华见她这副模样,只能边在心中叹气,边扶她上床就寝。待她躺下后,他想起身倒茶,却被床上的人儿一把抓住。 「今天还没吃药。」她说着,小手往他身下探去。 玄华没有防备,一下就被她握在手心里,脑袋霎时变得空白。 「你这几天…辛苦。」童镜轻拍他的大腿,秀气的打了个酒嗝。「我自己来就好,不麻烦你…」 等玄华反应过来的时候,童镜已经将手探进亵裤里,触碰到他的性器。他想推开她,但手掌在碰到她时,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转为将长指插入她细滑的发间,让她更靠近自己。 他敛眸,心跳声越来越急促,额鬓也沁出汗水。她的小手正握着他的性器套弄,软舌也贴着肉帽滑动。他可以感觉到浑身血液都朝着那点流去,似带着翻涌的情潮,以这样的形式交付情衷。 他因为承诺而不能吻她,却又以喂药的名目与她行如此亲昵之事。肉柱被她口腔的热意包覆,玄华在自身欲望和对影出的愧对感之中来回拉扯,身体有多么灼热激动,心灵就有多么寒凉惶恐。 即便他奋力抵抗,身体仍是诚实的做出反应。小小的精口流出前液,转瞬间被童镜悉数舔去。 心心念念的人正趴在他腿间,用稚纯的脸做着色欲的事,也用最软的唇舌舔舐他的坚硬翘挺。玄华知道自己该对此满足,但心里仍有个声音驱使他去确认。 带着点执拗的,他以指腹去轻触她的眼角。 这里才有他最想得到的东西。 但他没有摸到期望中的晶莹珠泪。 …她没有动情。 玄华的手停在她的眼尾处,就这么静止不动。 …她真的只是要取药而已。 明明不想跟影出比较,但他好不甘心。 他在她眼角处轻来回摩娑,磨出一点点红色痕迹。 玄华的小动作让童镜分心,牙齿不慎磕碰了他的柱身。 他被刺激的弯下腰发出低吟,然后见到童镜顶着酡红的脸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30 ,一副歉疚的样子。 「你这边太粗了,我不是故意碰到的。」她比了比茎身中段的地方,眼神好不可怜。「因为手太酸了才用含的…对不起…」 她像犯了错的孩童小心的和他道歉,玄华想开口安抚她,但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太过香艳,刺激了他的听觉,不免产生更多遐想。 「我可以自己来。」他定了定心神,说着就要将手覆上。 「不用不用。」童镜握着他的欲望,神色紧张。她刚刚明明说过不麻烦他,得说到做到。 她的反应简直要将玄华逗笑。 活像是怕被人抢走珍惜的宝贝。 但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童镜像是打定主意要吸射他一样,换了跟刚才截然不同的方式刺激他。 他被她含在嘴里,感觉到她的丁香小舌在帽缘打圈旋转,一边摩擦一边深入,模仿交合的动作让他在她嘴里进出。 浑身肌肉在瞬间绷紧,强烈的快感让玄华连分心的余裕都没有,他艰难的喘着气,按捺不住的腰部下意识迎合挺动。这一刻他被欲望牵着走,任凭欲念夺走身体的自主权。 童镜的舌从他的根柱往上顶,让他的精口和肉帽表面得以在上颚处摩擦,好像在吃糖果般,用舌顶弄的时候不忘去吸香甜的津液。 玄华躁热难耐,表情逐渐松动。随着童镜含吮频率变快,他撑在床板上的手出力,抓皱了床褥。他蹙眉,眯着眼发出粗重的喘息,脖颈向后仰去,露出好看的颈部线条。 她舔啜着,吸弄着,每一次的进出都牵引他的神经,带给他最大的快感。玄华的性器胀大,变得更加硬挺,从腿根处到臀部再到腹部,这些肌肉群开始有明显的起伏。 童镜像是知道他即将要喷发,她又让他抵进去一些,并加重了力道。 「童镜…童镜!」 玄华压抑的喊她,声音失去往常的淡漠温润,被情欲浸染而变得喑哑。他胸膛以上的肌肤整片布满潮红,颈项处及额角所浮出的青筋宣示着他有多么极力忍耐。 在她口中释放的时候,玄华的身体因过度用力而颤抖,眼睛腥红到像是哭过。 他还在她口中等待平复。感受她灵活的舌勾着他分身的脉络,将没有吃尽的阳精卷纳吸入,也感受到她吞咽时整个口腔的动作。 外头气候严寒,他却激动得全身冒汗。 玄华缓缓退出,看着她微肿的唇跟澄净的眼,心中突然有个疯狂的念头。 如果有一天,童镜对他能有这么一点的喜欢和在意,那他一定会奋不顾身。 只要她愿意往前跨一步,哪怕是前方有重重阻碍,他也会不遗余力地朝她奔去。 他娶她也好,她娶他也罢。 他想待在她的身旁,有她相伴,天涯即是寄所。 临门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52362 临门 童镜一早就醒了。 即便药力还在,但心头的雀跃让她难得的比玄华还要早起。 只要到达柳府,就可以见到影出。她单纯的想着,并因此感到愉快。她坐起身,想要爬过玄华下床,结果膝下一滑,整个人压在玄华身上。 玄华倏地睁眼,即时揽住她的腰,不让她跌落。 童镜惊慌的起身,没注意到腰被玄华抓着,又这么压了回去。 她胸前的软肉压在玄华的胸膛上,他不自在的别过眼,道了声:小心。 看着童镜神色自若,并踩着欢快的步伐往屏风后头走去,玄华不禁猜想她是否忘了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事。 童镜擦完脸,拿了另一块干净的布巾过来。 「还会痛吗?」她将擦脸巾往前一递,却不太敢看他。 玄华接过,深眸一抬。「何意?」 「我、我昨晚不是磕疼你了吗?」童镜小脸一红,刚刚在洗脸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的事,眼下正努力的在装镇定。 她没有忘记! 心情从谷底疾速窜升,玄华掩不住笑意,眉眼似弯月,流溢柔软的光芒。 玄华鲜少显露真实的心情,童镜唯一一次见过他笑还是因为他当时病着,毫无防备。 她突然感到没来由的紧张,甚至不敢正视他的脸。 玄华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明白自己不能躁进。他换了个话题将这事带了过去,然后为她披上脖颈处有一圈白色绒毛的御寒披风。 两人步出客栈时,才发现外头飘着细雪。 玄华想去买伞,却被童镜挡下。 「细雪而已,我们还是快去找影出吧!」她说着,连声音都透露着期待。 玄华心中一涩,勉强压下情绪,慢慢走在童镜后面。 柳府家大业大,随便找人一问,每个人都说着同样的话:最大间、最亮的就是了。 直到两人走到柳府外边,才不得不同意路人们的描述当真是完全没有夸大。 明明在城内却占地广阔,连外墙都是雕花混着金丝的,放眼望去一片金碧辉煌。 由于他们在大门前张望,守门的护卫便拦住他们。 「是要来投靠柳府的门客吗?从后门进去吧。」守卫见他二人一身江湖打扮,以为他们是一般的门客。 「…在下湘衫公子,请帮忙通知家主。」玄华取下帷帽,露出真容。 「湘衫公子怎么可能会来这里,你要骗人也不打个草─」门卫讥讽的话说到一半,在看见玄华的脸时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风华绝代,风姿脱俗。 门卫被他的气质震慑,连忙让人进府内通传。 「不、不知湘衫公子远从南方来,有何要事?」 玄华冷冷朝他一瞥,门卫立即噤声不敢再言。 没多久,童镜和玄华被人恭敬的请入府中。 在被人领着走到大厅的路上,柳府里的女眷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看传闻中的湘衫公子。她们难掩激动,若不是玄华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怕是要挤到他身边去。 童镜战战兢兢的跟在他身后,深怕自己一个不慎出糗,会害玄华丢脸。 「湘衫公子,久仰大名。」 两人来到大厅后,坐在主位上的人起身,缓缓走向他们。 玄华和童镜认出是那日遇到的蓝衣男子。 见到他们时,柳凝曲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只是那双上挑的眉眼闪过精光。「在下柳凝曲,因为家父不在,目前府里由我作主。」 玄华点头致意,直接进入正题。「花凝裳在哪?」 「花凝裳不是柳家人,自然不住在柳府。」听见对方要找小妹,柳凝曲大概猜出了湘衫公子前来原因。「您是不是要来寻人?」 上回小妹出了趟远门,再回来时身边就多了个男人,不过他也没亲眼见过,都是经旁人转述得知。 「不住柳府,那在何处?」玄华语气不卑不亢,态度仍是淡漠。 「在城东别院,你们俩莫不是要去找她?」柳凝曲来了几分兴趣,笑道:「我那小妹脾气火爆的很,我若同你们前去,你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31 们把人要回的机率会大些。」 玄华想了一阵,点头同意。 之后柳凝曲招呼两人上了马车,车内软铺舒适保暖,在寒冬中行进也不觉得冷。马车平稳前行,柳凝曲端着笑,对远道而来的两人寒暄。 玄华没有理他,倒是童镜因为心情好,加上对柳凝曲印象不错,于是回了他几句。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看着尚未摘下帷帽的童镜,柳凝曲颇有兴趣的询问。虽然几乎可以确定是她,但还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毕竟童镜本人的形象跟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妖女颇有出入,让他有些好奇。 「我…」童镜为难的抿唇,答不出口。 玄华往她看了一眼。只见她臻首低下,双手的食指困窘的戳来戳去。 他跟她不同。他试图避世,非到必要不会露出真容、报上名号;而童镜是没有办法对旁人坦承,毕竟有太多人想取她性命。 「萍水相逢,何必多问。」他淡淡开口。 这是玄华上马车后第一次说话。柳凝曲敏锐的察觉湘衫公子对童镜的态度不一般,难道两人真是夫妻? 从柳府到别院,马车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达。 别院门卫见到柳凝曲便没多拦,由于外头仍在飘雪,他吩咐人去通报一声后就往大厅而去。 家仆们恭敬的上茶,童镜端在手里没喝,一直往门口望。 玄华见她如此,握着杯盏的手略紧。 护短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52364 护短 一刻钟后,仍是半个人影都没见着。柳凝曲在心中暗叹一声胡闹,又唤来人去请。「去催,就说有贵客来,莫让人等。」 「这不就来了吗?」 一道宏亮女声传来,花凝裳穿得一身火红,挟带强盛的气势踏入厅内。 她凌厉的目光扫过坐在椅子上的两人,一人带着帷帽,看身量是名女子,另一人……是位长得十分好看的公子。 她脸色微红,轻咳两声,稍微收敛了性子。没有特意跟柳凝曲打招呼,而是径自对玄华提问:「公子找我有事?」 柳凝曲知道自家小妹的个性,见她只正眼对湘衫公子,定是不把童镜放在眼里。他饶有兴致的喝着茶,面上不动声色。 「妳带回来的人在哪?」玄华无视她好感的目光,仍是保持着距离感。 「他…」花凝裳面露难色,只吐出一字便没有下文了。 等了半天,童镜忍不住焦急的插话。「他还好吗?可是受了重伤?」 听见童镜的声音,花凝裳不耐的皱眉。「姑娘,我在跟公子说话,注意仪态行吗?」 童镜咬住下唇,小手抡成拳。 「凝裳,这位是湘衫公子,另一位也是贵宾,莫要无礼。」见童镜受了委屈,柳凝曲出声打圆场。 听见是湘衫公子,花凝裳先是眼睛一亮,但在见到柳凝曲的神色后,气焰一下弱了许多。 她太了解他了。 虽然一脸温煦和善,却独独让她看见眼中的锋芒。 她只能收敛着不随意发作,斟酌用词道:「别急,他人没事,只是个性孤傲不想见人,我也不知他愿不愿意见你们。」 她暗自打量湘衫公子,觉得眼前人果真如传闻所说,贵气优雅、高冷疏离。 听到她的描述,童镜更加确定是影出了。她难掩内心激动,轻扯了玄华的宽袖。 玄华轻拍她的手,给予安抚。 两人的小动作被柳凝曲和花凝裳看在眼里,一人带着饶有兴致的探究,一人羡嫉的眼冒火光。 「这位姑娘不露真容、不报姓名,难道是相貌见不得人?不妨揭开帷帽,咱们认识一下?」花凝裳启唇,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挺有自信的,也压根不觉得会有人长得比她好看,才会挑这点来戳。 童镜缩回手,摇摇头,轻声道:「只是不擅长面对生人…花姑娘可以唤我…」她实在想不出该给自己取什么化名,尴尬的低下头。 花凝裳脸色剧变。 她的姓氏是逆鳞,在锡州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花氏是母亲的姓,也是她私生女身分的印记。 被这样称呼,等于在变相嘲笑她入不了柳氏宗府。 「闭嘴!」 顾不得柳凝曲就在堂上,花凝裳神色狠戾,随手抽出腰间缠绕的长鞭,完全不打招呼的往童镜甩去。 玄华早就对她多有提防,他用玉扇柄挡住鞭势,制住她的攻击后,玉扇缠绕长鞭,将鞭子拉了过来。 花凝裳硬气不放,整个人也跟着鞭子被向前拖了几步。 玄华这回是真的动怒,另一手取出三根银针朝花凝裳射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花凝裳闪避不及,等她反应过来时,双肩与心口处都已插入银针。 柳凝曲扬眉,见针只入了一寸,知道湘衫公子已手下留情。要操控这么细小轻盈的暗器实属不易,他心底对于玄华功力深度的推测又加了两成。 「凝裳。」柳凝曲朝她一笑,笑容若明媚春光,眼底却暗藏怒意。「妳吓到我的客人了,该向这位姑娘道歉。」 「是她先出言不逊!」花凝裳感到委屈,「大哥今日怎么一直护着外人?」 闻言,柳凝曲似笑非笑。「于我而言,妳也是外人。」 「我只是站在有理的那方。」 他用多情的容颜说着薄情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化作白刃,刺在花凝裳的脊梁骨上。 花凝裳的刁蛮泼辣在柳凝曲面前根本无从施展,她很清楚得罪他的后果是什么。她瞪着童镜,弱弱的哼了一声。 「小妹,妳府上新来的贵客也是吃柳家的米、喝柳家的水,大哥想见一眼,不过分吧?」柳凝曲没有再刺激她,眼看玄华神色越发不耐,眉眼已有霜色浮现,他直接切入正题。 花凝裳虽有千百个不愿,但还是只能照做。 「见影,能进来一下吗?」 她话声刚落,一抹黑色身影便从门外徐徐的朝她走来。 童镜和玄华呼吸一滞。 倔冷孤傲的气质、隽采深刻的五官、长身玉立的身影。 是影出。 童镜激动的起身,浑身止不住的发颤。她眼眶盈泪,看着影出离他们越来越近。 然后伸臂将花凝裳揽进了怀里。 错身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52367 错身 童镜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碎片飞溅,茶水将地毯弄湿的一蹋糊涂。 「见影,帮我解穴。」花凝裳再次发话,影出立即为她取出银针,动作温柔的不可思议。 童镜怔愣的看着影出,一脸难以置信。 「你疯了吗。」玄华声音含怒,对影出斥声:「你看清楚,花凝裳刚才想伤的人是谁!」 他玉扇一挑,将童镜的帷帽取开。 在场的人终于看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χsyǔsんǔщǔ.cοм 分卷阅读32 清了童镜的脸。 精雕玉琢的五官,不染纤尘的气质。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艳,却轻灵冠绝,给人岁月静好之感。 绝对的真纯美好。 饶是柳凝曲见过不少美人,也不禁为童镜惊艳。美人在骨不在皮,跟她相比,花凝裳的姿色简直艳俗不堪。 影出见到童镜后只停顿一瞬,却还是站在花凝裳身边,没有接近童镜。 「见影,是这女人先侮辱我,我才出手的。」花凝裳指向童镜,语气好不可怜。 影出轻抚她的头表示安慰,随后看向童镜。 童镜镇定心神,逼迫自己迎上他的眼。 一样的那身黑衣,一样冷峻的表情,但眼里却没有以往的浓烈爱意,只剩下淡漠疏离。他怀里甚至偎着别的女人,将本来独属于她的位置占据。 他是她最熟悉亲密的爱人,但为何现在变得如此冰冷陌生?童镜唇角发颤,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灵肉分离出来,扯痛她的心口。 「我们回去,好不好?」童镜勉强挤出笑容向他靠近,想要去拉他的衣袖。 花凝裳不悦的挡住她,蹙眉道:「别碰我的男人!」 童镜摇头,拍开她制止的手。再次看向花凝裳时,眼中已然带着冷意。 「妳說错了。」 「他是我的男人。」 童镜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态度十分坚决强势,跟平时娇软乖巧的她判若两人。 花凝裳被她突然的转变震慑,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走开。」童镜抽出匕首,将锋刃朝向她。 她的言语和神情不带任何情感,花凝裳本能地知道自己若是不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来。 柳凝曲看着童镜在短短时间内驯了花凝裳,突然觉得有几分意思。他扬了扬眉,坐在主位上观察他们。 花凝裳当真移动了脚步,却被身后的男人重新揽回怀里。 童镜抬眼看着影出,不敢置信。「你…为什么…」 「该走的是妳。」影出冷眼看她。 童镜握着匕首的手在下一瞬颤抖不停,用力到几乎要掐出血来。「我不走。」 「…告诉我,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痛苦又彷徨,连声音都在发颤。 眼前的男人在不久前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拥有她毫无保留的爱。他重新建构了她的世界,是她最信任的人。 他们曾策马同游,互表情衷。做最亲昵的事,说最甜腻的情话,他给她宠爱、护她周全,她的生活充满他的身影。 但现在他变得让她好陌生。 她再怎么努力都看不到他眼中的情深意重。 影出没有回应,只是用淡漠不耐的目光看着她。 他无情的眼眸一刀刀的割着她的心,童镜极力压抑自己,不让情绪溃堤。 「见影,我们走吧。」花凝裳见童镜面色苍白,已然没有刚才压迫人的那股气势。她抱紧影出,出声催促。 刚才还对童镜的提问恍若未闻的影出,立即弯腰将花凝裳打横抱起,往门口走去。 「…最后一个问题。」童镜手上的匕首不知何时落在地毯上,她往前几步,带着最后的希望开口。 「你…还爱我吗?」她盯着他的背影,深情而执着,像要望穿他的灵魂。 影出停下脚步,侧过身看她。 「我何曾说过爱妳?」 童镜的呼吸随着他一句话变得轻浅,好似每一次的吐息都在侵蚀她的灵魂,让她渐渐变得透明。 她一开始是麻木的。 对于影出抱着花凝裳离开,她还没有太大的感觉。 太不真实了,所以一时无法接受。 等到泪水模糊了视线,脑海里才突然迸出好多曾经。 他说会带她去看彼岸花。 说会等她。 说喜欢她。 是了。他从没说过爱她。 她沉痛的闭上眼。 往昔的美好历历在目,像雪花一样片片纷飞,然后慢慢消融。 那颗被爱情捂热的心也渐渐冷了下去。 玄华走到她身边,担心的看着她。他刚才没有开口,是因为深知她有很多话要对影出说。对于影出的转变他虽心生疑窦,但现如今要先以照顾童镜的情绪为重。 童镜不发一语的往门口走去,玄华和柳凝曲跟在她身后。他们走过长廊,来时有多么欣喜激动,现在就有多么漫长难熬。 外头还飘着雪,一片雪花穿过回廊,在童镜眼前飞过。 她抬眸望向天空,雪拂过一身白衣,也拂过她身侧挂着的凌波剑。 她身后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出声。 他们默默看着她的泪被冷风吹成冰晶,无声的落进雪堆里。 也看着她解下凌波剑,指腹在剑柄处摩娑一阵后,轻轻地放在廊道旁。 娇小的身影在剑前伫足许久,她退开几步,才毅然决然地离开。 偏执 <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52370 偏执 在回程的马车上,童镜显得很安静。她清丽的容颜有点苍白,长睫上还有点点冰珠。 看起来像是脆弱的冰瓷娃娃。 玄华放缓呼吸,小心地去捂热她冰凉的手。 柳凝曲回想刚才童镜与黑衣男子的对话,又见玄华对她十分在乎,总算厘清了她们三人之间的感情线。 「柳某想请两位暂住柳府。」柳凝曲客气的拱手,续道:「那位见影公子的事我能派人探听,有何需要的东西我也能帮忙弄到。」 闻言,童镜眼眸微动,玄华冷声询问何意。 「柳某就直说了,你们几人的真实身分我已略知一二。」 「湘衫公子与童镜姑娘各为用药及用毒的高手,想请你们为一人看病。」 柳凝曲提到,其实柳府还有个鲜为人知的二公子柳安,天资聪颖、颇有远见,深得柳进源重视。无奈自小体弱,寻遍名医却不见起色,今日幸有机遇得见他们,想请他们为柳安看看。 察觉童镜的手指动了下,玄华知晓她意,于是应下。 * 在玄华一行人离开后,影出从廊道的转角处走了出来。他拿起凌波剑,眸色深沉的看向大门。 那日湘庄大火,他凭一己之力屠了全数敌人,后来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地,被花凝裳发现后带回锡州照顾。 他对花凝裳一见钟情,对她简直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在锡州的这段时间,他的吃穿用度都很好,花凝裳也从未亏待过他。他虽然沉默,但对她确实充满感谢与爱意。 他想用一生报答她、陪伴她。 …本该是这样的。 但刚才见到那名白衣女子的时候,他感觉心口的悸动简直要破蛹而出。 这对洁身自爱的他而言不是好预兆。 他曾经立誓,一辈子只会钟情一人,必不会成为像父亲那样花心可憎的男人。所以既然认定花凝裳,那就不该再对别的女子动心。 她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在动摇,所以才逼自己狠下心冷情相对。 她找他回去,说他是她的男人时,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分卷阅读33 他感到莫名,却又熟悉。 她问他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是否还爱她时,他感到一阵颤栗。 短短的几句对话,让他查觉到自己的记忆有所缺失。 记得玄华、记得湘庄,也记得过往。 独独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只要试图想起有关于她的事,脑后便会一片刺痛,耳朵嗡嗡作响。所以将花凝裳安置后,他追了出来,跟在后面观察他们。 玄华和柳凝曲看着她的眼神让他蔓生微妙的不悦;她取下凌波剑时,他的胸口一时间闷到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离开时的背影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害怕。 这些情绪都是不曾对花凝裳有过的。 那名女子到底是谁? 「见影,头又疼了吗?」 一句话打断影出的思绪,他回眸,看着花凝裳娇艳的脸。 她的媚人眼神,这身鲜艳的红衣,以及精心描绘的丹蔻指甲。 不对。 这不是让他趋之若鹜的灵魂,不是愿意用一生去换的相携,不是他一心向往的纯净。 脑中一些快要想起的片段刺激着他,好不容易忍着不适而拼凑的画面却断断续续,紊乱而恼人。 花凝裳见他脸色不太好,担心的摸了摸他的脸。 随着她的接近,一股香气沁入鼻间,影出倏地冷静了下来。 「瞧你,一没人提醒,就忘了吃药。」花凝裳见他面色好转,遂拿出一个胚绿的瓷瓶,倒出一颗小小的药丸递给他。「快吃吧,如此才好的快些。」 影出往那药丸瞧了一会儿,取过后干脆的咬开吞下。 花凝裳观察他的反应,并在他身形微晃时扶住他。 「忘记以往的一切吧,今后你的心中只能有我。」精心画就的丹蔻指甲在他脸上压出浅浅的白痕,花凝裳的眼中带着痴狂。 她话语刚落,影出只觉这句话在脑内不停回转重复。意识逐渐变得模糊,陷入深沉的黑暗里。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一名穿着斗篷,将全身罩在阴影里的老者走了过来,将晕过去的影出扶住。「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靠自己破解缚魂术,他的心灵非常强大,也十分执着,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有这样的信念和身手,属下劝小姐莫要引火上身阿…」老者诚心向花凝裳发出谏言。 「那就把药再下重一点,最好连以前的事都记不起来。」花凝裳对他的提醒毫不在意。「听见了吗?我要他的身心灵完全属于我。」 老者叹了口气,在心底道:执迷不悟,偏要强求。 χsγùsんùщù.cοм -- ρΘ①8м.℃Θм 分卷阅读34 赠花 柳凝曲将童镜与玄华安排在柳府的客房,并屏退了内院所有家仆,给两人最大的隐私。 当晚,他带他们去见了柳安。 据柳凝曲所说,柳安体弱,柳进源虽然很重视他的才智,却听信算命师说凝字笔画太重,而他八字太浅,恐会压折命数,于是不敢予以此字。 玄华对此迷信之说不予置评。 见到柳安时,他面容憔悴、身形干瘪,看上去的确是病入膏肓的样子。尽管如此,他还是带着微薄的笑意,与众人打招呼。 柳安和柳凝曲眉眼十分相像,都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只是柳安太过瘦弱,眼眶的地方凹陷进去,失去不少风采。 「白天时听下人们说湘衫公子来柳府,还以为是讹传。」柳安坐在轮椅上,手推着椅下的木轮往玄华靠近。「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玄华在观察他的脸色和体态后,朝柳安伸手。「诊脉。」 柳安客气一笑,没有多言的让玄华把脉。 柳凝曲在旁边盯着玄华的神色,眼里带着担心和期待。 一刻钟过去,玄华将手收回,换童镜上前。 「这位姑娘是…?」柳安看向面无表情的童镜,似没有被她清冷的神色影响,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着:「抱歉,我足不出户,见到人就忍不住想聊聊。」 「阿弟,这位桂香姑娘与湘衫公子是旧识。」柳凝曲随口编了个称呼,明明是说了谎,桃花眼却连眨都没眨,让人不起半点疑心。 玄华瞥他一眼,想到他曾对童镜说过桂花有永伴佳人之意,且那枚香囊还被她珍视的收在怀里,气质在悄然间变得更冷了。 「原来也是位神医。」柳安乖巧的点头。「麻烦桂香姑娘了。」 童镜轻压他的眼睑,探了呼吸频率与心跳,查看他的舌头和唇色。 柳凝曲等待两人说出诊查结果,玄华跟童镜却用眼神示意他出去说,接着一前一后的步出房门外。 柳安看着三人的背影,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离开柳安房间后,玄华先将诊察结果告知柳凝曲。 身体无事,唯体态过瘦,筋肉骨骼正常,却有退化现象。 童镜听完后认同的点头,对柳凝曲道:「心脉杂乱,是心理问题。」 「他房内有蔘味,最好别随意为他进补,他身体确实没病,宜安心凝神。」玄华顿了顿,又道:「柳安真是自小体弱?他心脉虽乱却有力,若天生身弱,不可能如此。」 柳凝曲沉吟一阵,似乎想起了什么。 「以前只是常生病,倒也没像现在这样面颊凹瘦、不良于行。现在想来,身体状况大落是他十岁那年的事。」 「那年他好说歹说,才让父亲同意他跟着商队到塞外游览。回来锡州后吐了几日,身体就每况愈下了。」 塞外? 「蛊?」玄华看向童镜,询问她的意见。 童镜摇头。「万蛊听我令,他体内没有。」 那就剩下几个可能性了。 玄华和童镜平静地讨论著,柳凝曲在一旁静静地听,大部分都是艰涩的药理和专业的词汇。后来,他们请他去找几本医书和几味药材,以便核对确认内心的想法。 「能治?」柳凝曲问了最想知道的事。 「能。」 见他俩淡定从容的样子,柳凝曲不自觉地相信他们。 这对柳凝曲来说是很难得的体验,毕竟身处商门,免不了尔虞我诈、斗争心机,连对自家人都会在衡量利益后才决定有所付出,更遑论去相信萍水相逢的外人。 一个是人人皆颂扬的湘衫公子,一个是人人欲打杀的妖女童镜。 评价大相径庭的两人却给了他同样的感觉。 无夸无饰,坚定持恒。 …他们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柳某谢过二位。」 那双自带媚意的桃花眼微微弯起,柳凝曲勾唇一笑,俨然像只对人卸下防备的狐狸。 * 童镜自那日从别府回来就没再笑过,也没有哭。她变得很安静,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偶。 待在柳府两周,天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童镜却日渐消瘦下去。 玄华知道她难过,但也只能陪在她身旁,温柔地等待、守护着。在他的印象中,童镜的情绪不曾大起大落,也并不常笑。但她笑起来时,颊边会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很甜、很可爱。 「湘衫公子,你得逗童姑娘开心。」柳凝曲语重心长的对玄华说。 他每日都来内院一、两趟,对于童镜的转变也看在眼里。他本不想多事,但看见美人日渐憔悴,难免生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我不会。」 柳凝曲的一番话正中玄华下怀,他不是没想过这么做,但实在不会。 哎,老实人。柳凝曲在心中叹道。对玄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清楚后,柳凝曲走向坐在凉亭看书的童镜。 「童姑娘。」柳凝曲笑脸吟吟,坐在童镜身前。 她抬眸,放下了医书,等待他说明来意。 只见柳凝曲朝她亮出手掌,接着他抡起拳头,开始摇晃手臂。晃到第三下的时候,对虎口吹了一口气。 「看好了阿。」眨了眨狡黠的眼,他将拳头打开。 本来空无一物的掌心上,凭空出现了一朵又粉又大的山茶花。 童镜眨眼,若死灰的眼浮现一点光亮。 「送给妳。」柳凝曲拉过她的手,把花放在她手中。「山茶花的花语是─理想的爱。」 「…谢谢。」她看着手里的花,突然道:「这是你第二次送我花了。」 柳凝曲笑着看她。「是呀,妳喜欢吗?」 「喜欢。我也喜欢听你说花语。」童镜露出很淡的笑。 她真纯文静的模样很美,柳凝曲一手托腮,欣赏她莹白的肌肤和乌黑的眼睛。「那日后我天天都送妳花,跟妳說花语。」 童镜摸了摸粉嫩的花瓣,对他道谢。 柳凝曲走到玄华身边时,玄华看他的眼神不再这么冷漠了。「你很会讨女子开心。」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变戏法的天分。 「湘衫公子客气了。」柳凝曲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没有半分谦虚。 「…叫我玄华吧。」玄华走到一旁,将刚刚写的所需药材交给他。「这是明天需要的量。」 这阵子柳凝曲确实帮了他们不少。他为了研制血毒的解药,每日都需要使用大量的药材,柳凝曲当真说到做到,要多少有多少,即便是再难取得的珍稀药材也给的很大方。 这让他对柳凝曲的印象好了很多。 「哎,不敢不敢。」柳凝曲伸出食指,左右摇晃。「公子看上去很年轻,今年贵庚?」 玄华简短回应:「二十有三。」 「柳某比公子虚长两岁,不如我唤你玄弟,你称我柳兄吧。」柳凝曲将话说的自然,像是理所应当如此。「玄弟意下如何?」他说话时总是带着笑意,又因眼尾天生狭长偏高,即便本人无意,但只要笑时就会显现一股媚态,秋波频频。 …这只狡猾的狐狸酒商。玄华瞥他,知道他在占自己便宜。「叫都叫了,还问我做甚。」 柳凝曲双手交叉于胸前,一副闲适自得的模样。 值得<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52377 值得 接下来的日子里,柳凝曲天天都变着不同的戏法给童镜瞧,随着他来内院的次数增加,童镜的表情也逐渐解冻,回复到以往的模样。 玄华将这些变化看在眼里,也越来越习惯生活周遭多出一抹藏蓝色身影。 柳凝曲实在很喜欢童镜。尤其在知道她才十六岁之后,看她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喜爱。 「童姑娘,我能唤妳童童吗?」一日,柳凝曲终于忍不住问她。「妳想不想要有个兄长?这里有个高大帅气又多金,会疼妳会宠妳的合适人选哦。」 他一直想要一个乖巧懂事的妹妹。但接近他的女人大多带着目的,花凝裳虽是同父异母的小妹,可是个性实在不讨人喜欢。 但童镜不一样。 她澄净通透,眼中没有欲望,很真实又很天真。每回变戏法的时候,她的眼神总是闪闪发亮,像是一排银河在闪耀。在商界待惯了,他对于这样澄澈没有心机的人很难抗拒。 「兄长?」童镜眼神微动,感觉有另一股饱胀的情绪将空洞的内心填补起来。 她渴望家人。浅意识里,童镜一直希望自己能像以前行乞时见到的那个孩子一样,身边有关爱她的人,给予她满满的温暖。 「是呀,童童。」柳凝曲亲昵的唤她,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兄长听起来太老了,喊我哥哥吧?曲哥哥,怎么样?」 童镜白皙的脸随着他的称呼变红,她既雀跃又激动,心情完全呈现在脸上。 「曲哥哥。」她露出甜笑,眼中有光。 睽违一个月,玄华终于见到她的灿烂笑靥,心中一颗大石总算放下。 「我有哥哥了,玄华。」童镜兴奋的对玄华说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很是可爱。 「恩。」玄华回以浅笑,但心中生出了疑问。他之于她,又是什么呢?朋友?还是单纯的提供解药之人? 气氛正热络的时候,一只信鸽飞了过来,在柳凝曲面前盘旋。 取下绑在鸽子脚上的信纸并阅读后,柳凝曲的畅笑收敛,换上了平时似笑非笑的应酬嘴脸。 是墨行书的来信。 * 柳进源时隔多日后终于回府,由于谈成了开往北方垠州的生意,自回府后一直是眉开眼笑的。又听闻湘衫公子来府上作客,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世上谁不想拉拢湘衫公子呢?这下他们柳家开了先例,旁人该有多么羡嫉阿! 柳凝曲向柳进源介绍玄华与童镜的时候,刻意避开了童镜的身分,只说是湘衫公子的友人,叫桂香姑娘。他特别强调了「友人」二字,柳进源立即会意该名女子与湘衫公子的关系不一般,对她也十分礼遇。 喜事接二连三的来,让柳进源决定亲自操办一场家宴庆祝。 家宴办在晚上,为了给两人惊喜,当天一早,柳凝曲便带着童镜和玄华到市集逛逛。 童镜和玄华本来是戴着帷帽的,但柳凝曲觉得她这张脸一直遮着实在可惜。而且他想让大家知道,他的童童妹妹有多么好看。 柳凝曲带她到胭脂铺子,并让老板娘为她化妆,一张净白的小脸在巧手妆点下变得明艳动人,看上去清纯与诱惑并存,能让所有男人看了心痒痒。 明明没有特别展露娇俏,却显得明眸善睐、楚楚动人,只是稍稍敷粉施朱,肌肤就如朝霞映雪,绛唇映日。 玄华在铺子外等待,见到童镜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把她藏起来。想回到在湘庄的时光,那时候她的好只有他跟影出知道。 「玄弟。」柳凝曲朝玄华一笑。「让你看看怎么哄女孩子高兴啊,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玄华颔首,跟着他的步伐走。 接下来童镜每经过一个地方,都会有人送她一支梅花。一路走来,她手上的花越来越多,俨然成为了花束。柳凝曲见她小心翼翼将花束抱在怀里的模样,笑着抽出了准备好的缎带,帮忙将花束捆绑固定。 本来还放不太开的童镜越来越能享受这样欢乐的气氛,她笑得开心,眼中流溢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不远处的广场有人跳着舞,舞女衣袂飘飘,舞姿灵动。周围有一圈人欣赏着她的舞蹈,不时响起掌声,众人交相称赞。 童镜被人潮吸引,她回首看着玄华和柳凝曲。她一手抱着花,另一手自然而然的朝玄华递来。「前面有人在跳舞!好美!」她笑得很灿烂,是有史以来最甜的一次。 玄华看着眼前明艳的人儿,还有她娇软白嫩的手,心中的郁气忽地散去。他牵起她的手,与她同行。 柳凝曲见状只是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跟上前去。 他们三人来到广场,舞女见到童镜后,一边舞蹈着一边向她移动,曼妙的身姿让身上的配饰啷啷作响,自带节奏。 柳凝曲拉开了童镜跟玄华的手,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中将她的手往前递。 接着,童镜被舞女执起手转了一圈,她发出一声惊呼,眼里却充满更多的雀跃。舞女又对她娇笑,示意她跟着一同跳舞。 玄华看着童镜飘扬的乌黑秀发,在雪地里跳舞的她俨然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不知为何,见她笑得这么甜美,他鼻间竟有点酸意。 这个让人打从心底心疼的姑娘,现在正在他眼前,这么愉快地笑着阿。 幼年行乞,六岁时被毒佬捉去炼毒,十年来日日割腕放血、饮食毒物;她才十六岁的年纪,明明没做错任何事,却被武林中人追杀。体内有剧毒之蛊替魂,却鲜少见她有愁色;之后湘庄生变、影出失踪,一路磕碰寻来,却换得影出的冷言冷语。 她经历了这么多,却还能像现在这样笑着。 玄华握紧拳,觉得自己对她的怜惜、爱意简直要满溢出来。他克制着冲动,怕自己忍不住上前抱住她。 一舞方休,舞女拥抱了童镜,并往天空一指。 童镜顺着望去,下一瞬,眼中映满嫣红。 鲜艳的花瓣慢慢从空中飘落,一转眼,漫天纷飞梅花雨,为一片白的雪色里妆点了生机,梦幻的不可思议。 城里洒满了梅花瓣,落在地上的、仍在天空中飘的,呼息之间,梅花淡雅的香气沁入心脾,花色也艳了众人的眼。 柳凝曲走上前,为兴奋到双颊酡红的童镜戴上镶着玉饰的银镯。 「童童,喜不喜欢?」 童镜看着他深邃的眼,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的感动,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花束,拼命点头。 柳凝曲宠溺的摸摸她的发。「怎么这么傻。」他笑着,弯起的眼闪着清澈的光,自懂事起就学会算计人的他,此刻也被渲染了单纯,只是一昧的想对她好。 「童童,梅花的花语是坚强,象征幸福。」柳凝曲认真道:「哥哥想告诉妳,妳是有资格获得幸福的,妳值得被爱。」 因为墨行书的传书,让柳凝曲知道了童镜的过往,加上平常与她相处的点滴,他发现她特别珍惜与人之间的情感,就连一点小恩小惠都会铭记于心,他猜想她是不是渴望着爱。 所以她才会千里迢迢从湘庄来到锡州,来见深爱的男子。 想到那日的情景,他就为她感到难受。真亏她如此坚强,在那之后还能不吵不闹。 柳凝曲的话与温柔而坚定,破开层层冰墙,触及到她的内心。 她笑着,但眼底有泪光。 「恩,我很幸福。」 她突然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想活下去的信念从何而来。 就是为了迎接人生中每一次的幸福时刻吧。 扬怒<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4977 扬怒 傍晚,当三人回到柳府时,房舍廊道已是一片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的样子,颇有节庆的氛围。 因为是家宴,所以没有特地邀请外人参与,玄华和童镜被分配坐在最靠前的位置,而柳凝曲则和柳进源一同坐在厅上高出一阶之处。 没多久柳安也在家仆的帮助下坐着轮椅来了,他的位置在厅下,摆餐宴的桌子较高,显然是特别为他订做。 角落还有一席座位,跟几人的相隔较远。 柳凝曲见到那个空位,笑容微凝。「父亲找了凝裳来吗?」柳家家聚不曾找过小妹,怎么突然邀请她了呢? 「想让湘衫公子看一眼,如若喜欢,当妾或丫鬟也行。」柳进源摸了摸胡子,小声道。 柳凝曲发出轻叹。以花凝裳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给人作妾?更遑论当丫鬟了。 花凝裳来的时候,玄华的神色明显冷了下来,而童镜低下头,抚着柳凝曲赠与的银镯,以这样的方式给自己信心。 她今日穿得格外素雅,身上也没有半点配饰,那日的张扬与咄咄逼人恍若错觉。但在进门看见童镜的时候,她眼中闪起火光,被柳凝曲和玄华看得清楚。 「老爷。」花凝裳恭敬的弯腰拱手,「恭喜老爷谈成垠州生意。见过少主和二少爷。」她将头低下来,正巧遮住眼中的不甘。 柳进源没有看她,倒是偏过头去看玄华。 柳凝曲轻轻应了一声,对她招呼:「凝裳坐吧,今天自己来吗?」 柳安看着这个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小妹,眼神淡淡。 花凝裳又往童镜看一眼,眼中有得意之色。「他也来了,在外面等。」 童镜的脸顿时失去血色。她蹙着眉,紧紧握着那枚银镯。 玄华抬眼,对上柳进源探究的目光,瞬间明白其用意。他向来厌恶这样的交际,今次不过是看在柳凝曲的面子上才愿意来,但显然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不耐假惺惺的配合。 他起身,欲带童镜一同离席。 柳凝曲比他们先一步到达门口,挡住了出路。「玄弟,这事我真的不知情。你且留下,静观其变可好?」 玄华又往前跨了一步,却见到在门外的那抹黑色身影。 是影出。 童镜自然也见到他了,她咬住下唇,强行按下泛起的酸意。 「几位是旧识的话,不如请门外的公子一同用餐吧?」柳安见状,开口缓颊。 花凝裳早有此意,立即应下,并让影出坐在她身侧,两人挨的很近,看似相当亲昵。 柳凝曲好不容易将玄华慰留下来,接着坐到童镜身边。 见到刚才的景象,柳进源也觉自己太躁进,于是刻意转移话题问道:「曲儿,为何坐在桂香姑娘身边啊?」 柳凝曲仿佛等这句话很久了,他立即扬起笑脸,刻意用每个人都听见的声音说:「父亲有所不知,孩儿已认桂香姑娘为妹妹,也与湘衫公子称兄道弟,自然该近身照顾,以示钟爱之情阿。」 闻言,柳进源开心的道好,柳安对他投以复杂的目光。 花凝裳则是气到说不出话来。他竟然认那女人妹妹!这不是摆明着不满意她吗?根本就是故意在挑衅。 那好呀,既然让她不爽快,她就要让别人不快活! 花凝裳侧身,盯着身旁男人淡漠的俊颜,霎时间优越感取代了恼羞。即使那个叫桂香的女人拥有了很多她想要的,但这个男人是她的。光是拥有他,就可以让那女人伤心。 她得意的勾唇,对他说:「见影,人家的手好冷呀,帮人家暖暖好吗?」 影出二话不说的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细细轻搓着,给她温暖。 童镜别过头,将眼睛闭上。 柳凝曲注意到她的手出力到泛白,甚至微微发颤。他在心中暗道:花凝裳真是惯会搞事,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宴会开始后,家仆们鱼贯而入,为他们布菜倒酒,同时舞女们进场,姿态曼妙、轻歌漫舞。 相比玄华没有动筷、动酒杯,童镜倒是被柳凝曲哄着喝了好几杯酒。 他们这回喝的酒跟之前船家送的不同,是最上等的梅花醉。酒香浓醇却不刺鼻,尝起来酸甜,会让人忍不住一杯接着一杯。 玄华看出柳凝曲的刻意,他定是不想让她伤神,才故意让她醉。 在柳凝曲的努力下,宴会中途的时候童镜已经意识蒙胧,眼里早没了受伤的神色。她这回真的大醉,变得异常黏人。 「玄华…」她对他伸出双手,语气黏糯。「抱。」 厅内的视线齐涮涮而来,玄华面色一僵,耳根发红,但还是挪动位置,坐到童镜身边。 童镜抬手顺了顺他的长发,然后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柳凝曲没好气道:「明明费心的人是我,怎么每回都只对玄弟好。」 玄华几不可见的唇角微勾,伸出右臂揽住童镜,好让她睡得更安稳。 柳凝曲见她睡的熟,便让人送来被子,动作轻柔的将她裹的严实。后来又担心她就这么睡到隔天,干脆用丝织帕子沾了温水,慢慢的为她卸下妆容。 他的动作小心,眼神专注,玄华隐隐觉得他对童镜不只是兄妹之情,但也不戳破。 因为影出在看。 玄华正在试探影出的反应。 上回影出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以他对影出的了解,花凝裳这样的姿色根本入不了眼。若换作是平常的影出,定会轻嗤一声,连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觉得她俗不可耐。 现在他揽着童镜,正常来说影出虽会不悦,但碍于两人多年情谊,不会直接朝他发难,所以柳凝曲的角色就很重要了。 换成他人,影出绝对不能忍。如果能忍,就表示真的哪里有古怪。 玄华不认为影出是失忆。因为童镜的气质会让影出打从灵魂深处被吸引,无论失忆多少次,他都会再次对她一见钟情。 除非有人刻意为之。 * 宴会结束后,柳进源亲自推着柳安的轮椅送他回房,而玄华和柳凝曲则一左一右搀扶童镜走向门口。 花凝裳见到他们对她呵护的模样就一肚子火,她挡在门前,刻意扬声道:「就这个破烂玩意儿也这么宝贝?还有人认她当妹妹了?」 玄华不理她,只是趁着近距离观察影出的神色。但影出没有看他,像是在发呆一样,眼神空洞。 「闭嘴。」柳凝曲抬眸,连假笑都没有,直接给予警告:「注意言词,要知道我只要动个手指,天下就没有妳的容身之处。」 「你!」花凝裳咬牙,指着童镜。「她跟这么多男人纠缠不清,见影、湘衫公子,现在你也要栽入了是吗?不嫌脏吗?」 柳凝曲闭上眼轻叹一声,让玄华先带童镜回去休息。 两人走远后,他反手就给了花凝裳一个耳光。这一声十分响亮,在夜里格外清晰。 花凝裳被他狠戾的眼吓到,只能捂着被打肿的脸惊恐的看他。 「还好意思提见影。」柳凝曲启唇冷讽,「妳以为我不知道妳那些肮脏手段吗?真够贱的阿,强求而得还沾沾自喜。」 「妳可知为何柳家一个个都不待見妳?因为妳母亲就是用那种见不得人的邪术才怀的妳。妳不是恨极了妳母家吗?但妳做的事跟她没有两样。」 「妳要招惹什么样的人,我根本不想管。」柳凝曲眼神满是嫌恶。「同样的,我要一头栽入也是我的事,与妳无关。」 柳凝曲看着站在花凝裳身后的影出,觉得他的眼神比上次还要深暗。「别说大哥无情,在这真心劝妳一句,小心别玩脱了,这男人很危险。」说完,他摇摇头离开。 花凝裳忿忿的摸着发痛的脸颊,没将柳凝曲的忠告放在心上。她转身对男人道:「我们走。」 换作之前,她定然不必挨这个耳光。但这回药下的太重,见影几乎失去独自思考的能力,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一个指令才回以一个动作。 她琢磨着,之后得将药效调弱一阵,见影才能在危急时刻保护她。 动情<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4980 动情 回到内院后,玄华将童镜抱到床上,准备放开手去倒杯水时,童镜环住了他的脖子,制止他的动作。 「玄华…」她语气爱娇,鼻子在他颈边轻蹭。「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有吗?」玄华怕压到她,只能跟着俯下身子,将手撑在她两侧。他没有觉得自己对童镜好。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流露,并不刻意。 童镜躺了下来,拉过他一只手,一边揉捏一边道:「那就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接着,她开始细数她觉得他好的地方,两人相处至今的所有日常细节都被她一一道尽。无论是给予血药、在她睡着时弹奏静心的曲子、每日花费许多时间研制解药…等等,还有出湘庄后,路上他照顾她的点点滴滴也都没遗漏的陈列出来,最后是住在柳府的这个月,她细数他所有的付出和陪伴。 他对她的好是生活中一点一滴的积累,不刻意让她看见,也没有要邀功,他甚至连喜欢她的心意都藏的严实,不让她知道。 「你看,是不是很好?」童镜看着他,一副他若是不承认,就要继续讲下去的态势。 玄华只能从善如流的点头。「是。」 童镜朝他一笑,神态因为喝醉而显得有点娇憨。她掰开他的指,模仿之前在山腰小店里玄华对她做的那些,在每根指头的每个指节落下亲吻。 玄华一惊,手指微动。「妳…」 「在小店里的时候,你说漏了嘴,说你喜欢我,想跟我成亲生娃。」童镜亲吻他的掌心,藉由唇瓣感受他的温热。「因为没想过你会喜​​欢我,加上你说你不记得那晚的事,所以…我花了点时间厘清自己的心意。」 她提到之前在山脚下的小城镇与卖花妇的对话,以及她在这段时间如何将新认知与旧观念的冲突慢慢吸收汇整。 影出的事虽让她心伤,却让她想通了。 因为没有爱过人,所以她没有把握好空间,爱的一厢情愿。她没想过影出会不会有负担,她太黏人、太过依赖,也许他也需要有自己的时间、有想要独力完成的事。 更何况,她一度将影出视为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但现在想来,这真的太沉重了。 「是我错了。」童镜的手微微出力。「他厌烦我,我可以理解。」 玄华静静的听童镜说话,听她说影出既是爱人,也是恩人。所以他索取,她便给予,不敢、也不想反抗。她太爱他,爱到失了自己。爱的卑微、爱的小心翼翼。 …爱到觉得自己不能没有他,随时都害怕他会走。 她字字句句都是在深挖伤口,玄华没有阻止她诉说,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在她心理憋了多久,今日才得以趁着酒力倾诉。 「玄华,我觉得我好贪心。」童镜停下动作,改为抚着手上的银镯。「我想要影出的爱,却贪恋你的温柔,还接受了曲哥哥的好意。」 「想捉住风,也想摘月,还想要有更多人陪伴我…」她抬手遮住眼睛,只露出翘挺的鼻子和红润的唇。「是不是很卑劣?我什至还想过若是我当了家主,就能将你和影出绑在我身旁,再请曲哥哥为我们证婚…」 「妳可以。」 「然后你和影出都是正夫….你说什么?」童镜把手移开,愣愣地对上玄华温柔的眼。 「我愿意。」玄华内心激动的无以复加,面上却沉稳坚定。只是发红的耳根和湿润的眼透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童镜还在发楞,似乎没想到自己贪心的愿望会被接受。 玄华曲指,以手背感受她细致的脸部肌肤,顺过她的柳眉,轻刮她的鼻梁,然后停留在那张红唇。 「我想吻妳,可以吗?」 他都没来的及思考,就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童镜回神,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 玄华有耐心的等待着,直到看见她眼角晶莹的泪光。 在那瞬间,他感觉自己得到了人间至宝。 童镜对他动情了。 他盼了无数个日夜,连在梦中都无比渴求的场景,终于在他面前实现。 一向淡定从容的他在此时显得急不可耐,他甚至没办法耐心等待她首肯,就俯身吻去她的泪花。 男人急切却温柔的模样让童镜的心又酸又软,她觉得自己真的欠玄华太多太多,一辈子都补偿不完的那种。 「玄华…我也喜欢你…」 她回覆了他在小店时的告白。在时隔多月的今晚,真正的敞开心扉接受了他。 玄华激动地捧起她的脸,手指还隐隐发颤。 「我爱妳。」 他满脸绯红,神情却十分认真。 …她对他道喜欢,他却给了她爱。童镜咬唇,泪眼蒙胧的点头。 ρò18м.Cǒм(po18m.com) -- 分卷阅读35 回应 玄华摩娑她的唇缘,在她放松下来的时候将唇覆了上去。 她的唇又软又香甜,浸润了他苍茫的内心。 就像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拨开了混沌的云雾,回应了他的执着,攥住他的魂魄。 他舔过她的唇瓣,触碰到她寻觅而来的软舌。呼吸渐渐急促,他加深这个吻,汲取她口中的甜美津液,与她唇舌交缠。 玄华虽然兴奋激动但很是温柔克制,怀里的人儿是他珍视的宝贝,那怕只是一根头发,他也十足爱惜。 双手从他的肋下滑去,童镜拥着他,小手在他的蝴蝶骨处停留。 「玄华…」她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 玄华呼吸微顿,被她那抹脆弱的白皙迷了眼。他的吻向下,在唇以外的地方留下自己的气味和印记。 童镜感觉到他的欲望,她垂眼,拉着他的手覆在心口处,让他的指间插入衬衣与外袍领口间的缝隙。「都由你…」 玄华眼睛充满血丝,他敛眸掩去狂乱,勉强呼出一口气保持镇定。长指微挑,他将她齐整的衣物弄得松散,大半白皙的肌肤显露在外。 他见过纯白无瑕的她,也终于见到坠入情欲的她。玄华抚上她娇柔的身子,感受掌下的脉动,衣物被他推开,隐约间尚有梅香透了出来。 他目光灼灼,童镜别过眼,忍着羞怯的将肚兜缓缓往上掀起。 玄华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一手将童镜的双腕向上拉,另一手覆在乳缘下方游移。他轻轻咬住肚兜,将这块轻薄的布揭开。 他的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肌肤上,气息喷洒在胸口处,留下带着温热的湿气。童镜难耐的动了动,粉嫩翘挺的乳首擦过了男人的鼻尖。 玄华像是被蛊惑般,含住了那点嫣红。唇舌有了自己的意识,在大脑尚未下达指令前,就已经对着那处软嫩又舔又吮,像是要将她颤动的乳尖含化。 童镜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长吟,泪水流淌着,打湿鬓边的发。 「…会痛?」玄华撑起身子,抬眸询问。 他的声音嘶哑,眼里的欲火取代了淡漠,见到他这副模样,童镜忽然有股悖德感,感觉自己摘下了天上的皎月,将他拉入尘世里打滚。 「不会…」童镜咬唇,长睫还带着泪珠。「很、很舒服…」 玄华差点就要被她一句话截断理智。 他打算俯身继续,童镜却转了转手腕,羞道:「我想帮你…」 玄华被她这副乖巧又遵循欲望的模样撩拨,在瞬间松开了她的皓腕,并在下一秒被童镜反袭。 童镜以手肘半撑着身子去吻他的唇,小手摸索着他的腰带,有些杂乱无章的解开。他整齐的衣物敞了开来,不再是那番谨持拘束的气韵。 玄华的欲望立起,抵在她柔软的腿心,童镜的手贴在他胸膛,感受他有力而紊乱的心跳。 一声一声,带着汹涌爱潮,往她淌去。 唇瓣相接时,他品尝到她泪水的甘甜,恍惚间想起跟她相处的点滴。原是他单方面的情动、拥抱、牵手,终于等到了她的回首,变成双向的情感交流。 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彼此的气息夹杂在一起,玄华甚至觉得自己跟着醉了。童镜弯下身舔舐他的喉结、啃咬他的锁骨,接着吮吸他敏感的乳首。 玄华难以自抑的发出哼声,扶在她纤腰处的手不自觉出力。她本就松垮的衣衫被他一扯,无力的滑落下来。 察觉身前已然没有衣物遮掩,醉醺醺地童镜本能的退了开来。白裙落在她身旁,只险险的覆在她的臀部和腿上,却遮掩不了一片春光。 玄华定眼一看,只见童镜身下白净一片,粉嫩的蚌肉若隐若现。他感觉血气不停上涌,欲望逐渐将理智淹没。 童镜察觉他的视线,于是羞赧的侧过身子,用手遮掩下身。 玄华著魔般的拉开她的手,眼前的胴体比他想像的还要美。她含羞带怯的表情、兴奋情动的眼睛、白皙娇软的身子,无一不让他为之疯狂。 虽然没有经验,与床第相关的知识也少,但他知道那处是女人最为敏感的地方,可以带给她极乐,让她在快感中欲仙欲死。 他想这么做。 「可以吗?」他的指滑过她的腹部,饱含欲望的眼望向她。 童镜垂眼,轻轻的点头。 当然可以。但她不想只有自己欢愉。 …她忽然想到了之前与影出交缠时的姿势。 童镜轻轻推他,示意他在床上躺好,而自己转过身去,握住他身下硬挺的分身。 玄华看着近在眼前的粉嫩媚肉,性器胀的更痛了。 她的蜜穴泛着湿意,他被欲念驱使,将那两瓣柔嫩的肉拨开,见到了藏在里头的小小穴口。 她的穴真的太小了,感觉连一只手指都进不去,玄华怀疑这儿真的能容纳男人的尺寸吗?当他的手指碰到那个小洞时,一汪春水立即沁了出来,弄湿了他。 在他发楞的时候,童镜的软舌舔过他的精口,小手开始有节奏的上下套弄起来。 突然其来的快感让玄华下意识的手指出力,指尖在下一瞬进入了洞口。 「嗯啊…」童镜被刺激的发出娇吟,白嫩的腿根处大颤,小小的臀高高抬起,情难自禁的摇晃。 她的反应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剂强烈的春药,玄华又往内推了一个指节,感受从穴肉蔓延到她全身的震颤。 「恩、恩…玄华…」童镜绷着身体,再没办法专心舔弄他的性器。 「要怎么样才能让妳舒服?」听她的声音隐隐有催促的意味,玄华像个受教的学生,虚心发问。 童镜侧首,两人虽然相近,却因为身体姿势的关系,她只能从眼角余光看他。 她知道他在等待。如若她没有回答,他的指就会一直停在她体内。不继续深入,也不抽动,就是定在那儿。 她只能忍着羞怯,将手往自己身下探,握住他曲起的手指。「像这样…」 她带他在体内进出,移动时掌心不慎擦过花蒂,激的她将大腿夹紧,蜜穴又吐出一波汁液。 察觉她那一处异常敏感,玄华眸色一深,另一手往她花蒂摸去。 童镜霎时红了眼,豆大的泪珠不停掉落。 玄华星眸半垂,专注的感受着她能接受的深浅度与频率,并很快地掌握了诀窍。 在他重新掌握主导权的时候,童镜深刻的了解到他已不需要她的带领,也能带给她欢愉。 当他双手压在她臀上施力,将她的蜜穴往下带动的时候,童镜有瞬间想逃。玄华于她而言是人间妄想,能得到他的爱已是作梦都不敢想的事,更何况让他用嘴取悦她? 「不、不要…」她强撑着腰,不让臀部落下。「太…太害羞了…」 她声音轻颤,听起来可怜又勾人,玄华的指不自禁出力几分,却是没有再动作。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娇耸花蒂,鼻间盈满她蜜液的清甜香气。就差一步,他便能品尝这处的甘甜。 但他还是放开手,缓缓退了开来。 童镜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见玄华翻过身来,两人调换了位置。 他调整姿势,两人又重新眼对眼。 「玄华?」童镜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在他眼底看见深浓的欲。 接着玄华低低地道了声歉,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俊颜已然来到她身下。他双臂钳着她的腿,将脸埋在她腿间。 他向来都会忍耐,但这回…当真忍不住。 他伸舌勾辗那颗浆果,舌面刮过果粒,又卷成尖状去顶弄她,童镜被撩拨的只能无助摇头娇喘,连挣扎、思考都无法。 见童镜没有排斥的意思,玄华才松开一只手,用指去戳刺她蚌肉中的小穴。他一边进攻一边吸吮花果,隐隐感觉到穴肉将他越夹越紧。 她流了好多水。 玄华将流入口中的蜜液尽可能地吞下,又更卖力的去吮舔。 「呜…不行了…」童镜的眼泪停不下来。光是想到玄华端着那张不容侵犯的凛凛容颜,极尽温柔的用唇舌和手指取悦着她,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敏感。 她的声音似哀求讨饶,又像勾人的邀请,玄华对她的身体万分着迷,仍是抱着她的腿不放。直到要被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推上巅峰,实在忍不住要泄身时,童镜可怜兮兮地又哭又求、呜咽说着不想弄湿他,他才艰难的退开。 他才将脸移开,她的花穴就紧紧绞吸着他的指,随后一阵剧烈收缩,一波花蜜打了出来,几乎要将他的指冲了出去。 她急促的喘息着,曲起的腿发颤,脚趾无助的蜷曲起来。 玄华倾身吻她,他没闭眼,像是要将她梨花带泪的模样深刻记在脑海里。 童镜喝了酒,又折腾这么一阵,早已累极。她甚至忘了自己本是想取悦玄华的,就这么挂在他肩上打起瞌睡。 「还没吃药呢…」玄华摸了摸她的脸。 童镜像是听懂他说的话,虽然还是闭着眼,但她乖顺的张开了嘴。 玄华被她这副模样逗笑,虽然她没有力气帮他,但他刚才受了这么多刺激,已是十分敏感的状态。他握着性器快速套弄,没多久就将精液射进她嘴里。 童镜含着他,本能的吮吸、吞咽。直到他停止颤动,她才迷迷糊糊的退了开来,翻身睡去。 玄华看她当真醉的不轻,又想到自己刚才的放浪,这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今日他终于得以触碰到她、吻她,他怕自己若是错过这回,就再没有接近她的机会,所以一时没能忍住… 明天得好好跟她道歉才行。 只是他深刻感觉到自己对性知识的涉猎太少,该找时间好好补强才是。 玄华起身取过布巾为她擦拭干净,又哄她漱了口、为她穿衣后才开始整理自己。 他走至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双目绯红、情感外露的人。 熟悉又陌生的另一个玄华。 感受过她的温度、品尝过她的美好,对一切淡漠的他、世人眼中清风明月般高洁的存在,变得会失控、会激动,贪恋她的温暖,也贪欢。 他对她有绮念,想将自己挤进去她体内。 他爱她。 他不清楚自己算不算是违背了与影出的承诺,毕竟是影出伤她的心在先。 而他不想回头了。 * 赌心<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4987 赌心 隔日,柳凝曲敏锐的感觉到童镜与玄华之间的氛围变了。 虽然之前也曾见过他俩牵手,却不像现在,两人才相触就像是有暧昧情丝流窜。 趁童镜换衣裳的空档,柳凝曲双手负于胸前,靠在石桌上,一双桃花眼难得流露出认真。「她爱的人是影出,你等了多久?」 玄华抬眼看他,在柳凝曲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 隐隐焦躁、故作镇定、求而不得、心心念念。 就像昨晚之前的他。 「…半年。」玄华放下手中的书,他对柳凝曲的提问不感到意外,反而如实回答。「若不是影出的态度让她断了念,可能要更久。」 「以你的条件,与她朝夕相处,竟还要半年?」柳凝曲的心不自觉的沉了几分。 「…我的问题。」这段情蹉跎这么久,影出的占有欲虽然占了很大部分的原因,但追根究柢是他自己太过纠结。 见柳凝曲陷入沉思,玄华没有多言。 他跟影出不同,虽然也会吃醋,但他深知爱而不得的感觉,所以不想干预柳凝曲的行为。而且现在的童镜,也确实需要一个能逗她开心的人。 如果柳凝曲的存在能让她多些笑容,那么他​​愿意接受。 「你不拦我?」从玄华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敌意,柳凝曲忍不住问。 玄华摇头。「各凭本事,不拦。」 柳凝曲在心中暗暗称道:果然是人中楷模、佼佼君子。他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抹笑,说出一大早来此的目的。「托你们的福,柳安近来气色好了不少,父亲很高兴,想好好谢谢你们。」 玄华想到昨晚柳进源的刻意,微微蹙眉。 「别担心,这回是由我来打理。」柳凝曲伸出右臂,横放在玄华的肩上。「玄弟想要什么?」 玄华想了想,忽地取出白扇遮面。 柳凝曲颇意外的往他瞧去,只闻得他低声道:「床帷之事的书。」 「什么?」柳凝曲以为自己听错了,食指轻勾白扇,将它压下一些。 「…没听见就算了。」玄华耳根泛红,羞窘的别开眼,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开。 过没几秒,柳凝曲前俯后仰的发出大笑。 * 之后,柳凝曲问童镜想要什么。 她摇头笑了笑,说自己没有想要的东西。 但柳凝曲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影出回来。 柳凝曲曾经想过欺骗她,告诉她影出是真的移情别恋,并非良人。但他怕看见她伤心的神色,只能暂且隐瞒。 他知道一旦让花凝裳解开对影出的缚魂术,自己就再没有机会接近她。 墨行书在这大半个月里查到不少事情,关于湘庄、童镜、玄华,以及影出。随着资讯量变多,柳凝曲越发觉得事态复杂,也了解到自己跟童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身为商人,理应尽早止亏停损,不该死心眼。以目前而言,他对童镜尚不过是感兴趣的阶段而已,倒也不是真的非她不可。 但他总觉得她有毒,会让人轻易上瘾的那种。 他知道童镜危险,可她偏偏长着一张纯净的脸蛋,拥有一双通透的眼眸。 他这一生顺风顺水,不主动碰触危险,为人处事又圆滑,没有他谈不成的生意、交不到的朋友。虽然母亲早逝,但父亲对他疼爱有加,与柳安之间也是兄友弟恭,很是亲昵。 他该满足于现状,继续享受这样的生活才是。 但却隐约感觉人生欠缺了什么。 …他想挑战不确定因素。 像童镜这样既危险又甜美的存在,完全对了他的胃口。他很难形容童镜给他的感觉,她能激起他的好奇心、好胜心和征服欲。所以他从初期的试探,到现在一步一步靠前,但越接近她,他发现越无法自拔。 她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也是浸着毒药的糖心。 在他觉得她畏缩卑懦的时候,她可以为了捍卫爱情而取出匕首,与气焰嚣张的花凝裳对峙;在影出说了伤人的话之后,他以为她会大哭大闹,她却隐忍冷静;他想着她会一蹶不振的时候,她如往常般作息,还为柳安看病。 他想着她也许不如他想像的单纯。但她又一次次颠覆他的推论。 因小戏法而双眸湛亮、为一束花笑得开怀,被惊喜感动的无以复加。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简直是世间少有的宝藏。每日更新热门连载完结popo文~奶包POPO: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怪不得能取得天下第一游侠的信任、入湘衫公子的眼…也轻易的让他卸下心防。 柳凝曲享受着在倾心与守心之间保持微妙平衡的感觉,这算是一场冒险的豪赌。钱财为筹码的赌局没有什么特别,所以他用这颗在人前不曾显露的真心来押。 「童童,想不想去看花?」柳凝曲问她,语调微扬。 童镜自然是欢喜的答应了。 听到他们要出门,玄华叮嘱童镜多加小心后选择留在内院煎药。在童镜细问之下才知道他正在准备炼制给她的药丸,所以想要亲力亲为。 闻言,童镜感动的献上红唇。 他总是这样。 一直默默的对她好,若是不问,他便不说;若是问了,只会见到他理所当然的神情。 温柔美好的不可思议。 玄华瞥到柳凝曲的身影,有点紧张的回应她的吻。 等两人退开后,柳凝曲只是噙着笑,眼底深若黑潭,看不出真实情绪。 玄华抬手遮掩微肿的唇,对他们说了声路上小心。 情思<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4991 情思 * 在马车上,柳凝曲和童镜挨在一起坐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他可以看清她每一根睫毛。 柳凝曲想到不久前两人还是相对而坐,她甚至不愿告诉他名字。 …再怎么说,也算是有进展了吧。 「天这么冷,曲​​哥哥要带我去哪儿看花?」童镜搓了搓小手,抬眼望他。 柳凝曲见状,自然而然的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捂热。「去柳家的温室,那儿什么花都有,不受气候影响。」 「你们不是只卖酒吗?」听见柳家还有酒以外的产业,童镜感到意外。 于是柳凝曲大略的向童镜介绍了柳家的家业。 柳家虽以卖酒闻名,但其实也经营不少副业。势力遍及全国,有多间主打饮美酒的客栈、供富贵人家入住的酒店。后来为了稳定酒的品质,柳进源让他在垠州极北处买下整座冰山,如此在天热时就能派人采掘冰砖,用低温维持酒的香醇。 近年来柳进源渐渐地将部分产业交给他打理,他为商队开通了专属的路线和运河,运冰变得更快更方便,所以又另外发展卖冰的产业。 柳家在炎炎夏日卖冰凉的酒,这个策略让营收与反馈超乎预期,这让他不禁想着,若能在各个季节提供非当季的物品,那么柳家便可独占资源,拥有更多获利。 温室就是在这样的念头下建造。 他们为达官显贵提供珍贵花种,一些作为纯观赏用途,一些可食用的花卉还能拿来酿酒。开败的花为避免浪费,将其鞣成花汁,制成胭脂、香膏,又是另一道生财产线。 听完后,童镜只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曲哥哥真厉害。」 柳凝曲扬了扬眉,欣然接受。 到达目的地后,童镜看着占地广大的温室,又再一次发出赞叹。「曲哥哥,这里好大啊,比我想像中还大的多。」 本是单纯的佩服,在柳凝曲听来却有点跑调。 脑海中浮现她跟玄华接吻时微红的颊,他分神想着,有没有可能某一天,她也会用那样的表情,对他说:曲哥哥,你这里好大… 打住。 别想了。 柳凝曲敛眸,再次睁眼时已经掩去那抹猩红的欲色。 许是柳凝曲很久没亲自来温室督工,所有工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战战竞竞的垂首等候他发令。 温室很大,管事的人不只一个,几名管事凑上前来,向他一一汇报近来花房的状况。 柳凝曲眉眼低垂的翻看着帐本,取过沾墨的毛笔在上头批阅一阵,接着又有几份需要签属的重要文件朝他递来。 这是童镜第一次见到认真办公的柳凝曲。 她一直觉得柳凝曲的眼睛很美。他的眼型介于桃花眼与丹凤眼之间,注视人的时候像是饱含情意,不经意间就能让人春心萌动,而敛起眉眼时,眼稍会有锐光潜藏,看起来精明危险,却又带着点慵懒的性感。 像是狡黠的狐狸修练成人形,特意入世来搅乱人心。 「柳公子。」 一名穿着鹅黄色衣裳的女子不知何时绕开了工人们走来,柔柔的向柳凝曲打招呼。 柳凝曲正巧签完文件,往女子看了一眼。 锡州刺史家的嫡长女炎兰。 「兰兰,久久不见还是这么明艳动人阿。」柳凝曲将文件和笔还给管事,张口就是一顿褒赞。 炎兰浅笑,似是对他表面热络、内心疏离的态度相当了解。 …毕竟前不久才被他拒了告白。她知道他是个外热内冷的人。 柳凝曲为人风趣,惯会讨女子开心,她身边不少贵女的芳心都栽在他身上。她曾以为自己能置身度外,却不想也难逃他独树一帜的人格魅力。 他的撩拨是无心的,勾人也是无意的。她们一个个着魔似的爱慕他,又在他诚恳的致歉中灭去了狂热。 他在感情上无比诚实,不曾听闻他玩弄过谁家姑娘的感情,她们怪不了他,只能怪自己守不住心。 「柳公子,小女子下月就要成亲了,今日来挑摆设用的花儿,可有推荐?」炎兰语气淡淡,一点都没有即将嫁人的喜悦情绪。 「兰兰气质高贵脱俗,不妨选择香气淡雅的蝴蝶兰。」柳凝曲笑弯眉眼。「能娶到兰兰的男子,一定是上辈子烧了好香。届时请务必让我柳家供酒,必能宾主尽欢。」 炎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但心底还是夹杂一抹伤心。 明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却还是暗暗怀抱希望,想看看他的表情是否会有一丝松动,也想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但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大概永远都不会真心对待谁吧。 「一定,告辞。」炎兰拂去心底最后的念想,在一干家仆的跟随下缓步离去。 柳凝曲让众人退下,吩咐他们各忙各的,随后牵起童镜的手,向她一一介绍花卉及花语。一路上他观察她的神色,留心她视线停留的时间,以此判断她的喜好。 既然要送花,自然要送最能打动人心的。 在温室待久了,保暖的外氅就显得过于厚重。童镜微微发汗,拉开领结后将外氅挂在手上。 柳凝曲看着个头只到他胸前的娇小人儿艰难的抱着大氅,觉得她可爱到让人忍俊不禁。「我帮妳拿吧。」他长臂一伸,轻易地解决童镜的困扰。 「麻烦曲哥哥了。」童镜回眸朝他一笑,又往前走了几步。 她今日穿着淡蓝的缎面锦裙,同色系但颜色稍深的腰带衬得她腰肢纤细,恍若不盈一握。柔顺的发贴在身后,发尾随着她的动作轻飘─ 看上去像是每一次举步都荡着水波。 轻轻地、连绵地,在他平静的心湖激起一方小小的涟漪。水漪无声,却会向外一圈圈散开,再慢慢地匿迹。 柳凝曲停在原地,看着她沉浸在花海中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觉得有点不妙。 心好像快要脱离他的控制,不自禁的想跟上她的步伐。但他不想这么轻易地迈开腿,还想再挣扎一下下。 在童镜对他有好感之前,他不愿沦陷。 在前方的童镜没发现柳凝曲的异样,她兴奋地走走看看,后来似乎发现了什么感兴趣的花,突然蹲了下来。 他在等她给予一个眼神,或是一声呼唤。但她的视线定定落在那丛花上,没再移开眼。 柳凝曲等了好久。久到他觉得等不了。 他最后还是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什么花这么着迷?」柳凝曲走近她,感觉焦躁的心忽然平稳。他往牌子瞥了一眼,是彼岸花。「这花色泽火红,宫里偶尔会用来装饰,所以冬春季也种了一点。」 「…彼岸花也有花语吗?」童镜双手放在膝盖上,没有因为柳凝曲到来而移开目光。 「代表悲伤的回忆。」柳凝曲想了想,说道:「花语是忘情。」 闻言,童镜沉默了一阵,才又问:「我能不能摘一朵?」 「别说一朵,全给妳也可以。只是这花有毒,我得去拿个工具。」柳凝曲刚要去拿剪刀,就见童镜伸手将花折了下来。 「童童!」柳凝曲紧张的拉过她的手,想把花抽出来扔掉。 「没关系。」童镜回以他淡淡的笑。「我没事。」 柳凝曲隐隐感觉到她的心情转变,他根本不用去想,就知道是跟影出有关系。只要扯到影出的事,她就会失去活力,眼睛像是褪了色一样。 每到这个时候,柳凝曲都会顿生一股无力感。就好像他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追上影出在她心中的地位。 所有东西于他而言都唾手可得,唯有她。 人生首次有了真正想得到的东西,却屡屡挫败。即便两人靠得很近,他也知道两颗心有着咫尺天涯的距离。 「童童,快年末了。」柳凝曲突然说道。 童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新的一年会到来。」 「旧人就让他留在过去了,好不好?」他眼中流转着光,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没有他,新的一年就没有意义。」她语气平淡,眼神却很坚定。 在她接纳玄华的那一瞬,她就决定要将主导权握在自己手上。 她不会再被动、不会等影出回心转意。 「我要再见他们一次。」 …她要把他追回来。 柳凝曲心口处微闷,对她的执着一时竟无计可施。 舍身<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4992 舍身 * 玄华将血毒的药改良,在抑制替魂的同时也能减弱它的毒性,于此同时研究了一种药水,涂抹在手上后可以短暂隔绝液体,今后若童镜来了葵水,便不用像之前一样怕人碰到沾血的布。 她的血对生物而言是致命剧毒,动植物若是碰到一点新鲜血液,就会从接触面开始被腐蚀,毒效类似于追敌蛊,却是更加强力,足以让较小的生物体化为齍粉。 将药处理完后,玄华例行性的去找柳安诊脉。 来到柳安院内,才发现他身边围着诸多门客,他们似乎刚结束聚会,正准备离开。 略显疲惫的柳安朝玄华一笑。家仆被他屏退,玄华才缓步走近他。 「你该静心。」玄华坐在离他相近的石椅上为他诊脉,淡淡开口。 「在家待着,总喜欢听人说外头的事。」柳安发出感叹:「我很羡慕大哥有健康的身体。」 「…你也可以。」玄华示意他伸出另一只手。「只要你静心凝神,不操心外务。」 柳安无奈的耸肩,低低道了句:「父亲让我加减管帐,我没理由推辞。」 玄华盯着他,随后敛下眼眸。身为医者,该提醒该劝的责任已尽,病患愿不愿意这么做并不在管辖范围之内。 他离开柳安居住的庭院,本来琢磨着傍晚时两人就会回来,却不想迟迟没见到他们的身影。 玄华第一次感到坐立难安,正准备踏出内院寻人时,门口忽然出现一抹身影。 * 在从温室回柳府的路上,童镜与柳凝曲遇到了意外。 在郊区行进时,马儿不知为何突然不受控制,胡乱的四处冲撞。车伕当场被甩下车,撞死在一棵树上。 柳凝曲在第一时间气沉丹田以稳住下盘,将没有丝毫武功内力的童镜抱在怀里。 马儿疾跑一阵后突然倒地,马车也翻覆过去。童镜被男人护着,身上没有受到一点磕碰。倒是柳凝曲右肩着地,撞到的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曲哥哥!」童镜紧张的想去看他的伤势。 「无妨,冬衣很厚。」柳凝曲握住她的手,忍痛将她拉出马车。「让童童受惊了。」他眼神定在倒地的马匹身上,露出一点寒芒。 马已经死亡。颈脖处有伤,留有浅浅的一道黑色血痕。 在他猜测对方的身分时,第二波攻击紧接着袭来。 柳凝曲抱着童镜躲过暗器,他只能暂时中断思考,专心迎敌。 童镜抽出匕首,把唯一的武器给了他。「这给你防身。」 他没有迟疑的接过,在转瞬间击落几枚暗器。各种暗器落在地上,显出敌人擅长的暗器种类不尽相同,来自各家门派。 「童童,抓紧哥哥!」柳凝曲神情戒备,沉声说着。 童镜摸了摸腰间瓷瓶,想到里面只有新培育的追敌蛊,还没训练完成。她担心会误螫到柳凝曲,不敢使用。现在是冬日,地面又覆盖厚厚一层积雪,五毒行动会因气候变得迟缓,数量也会变少,无法施展叶笛。 她的目光落在手腕泛白的痕迹上。 「曲哥哥,你快走吧,他们要杀的只有我。」童镜认为敌人就是当初打算阻挠影出带她进湘庄的那群。既然如此,那个武功上乘的人说不定也在。就算柳凝曲会武功,也顶多用来自保,必然斗不过在江湖浴血历练出来的敌人。 她不想拖累他。 童镜目光一冷,弯腰捡起一枚被打落的孔雀翎,突地往敌人藏匿的树林方向奔去。 「童童!」柳凝曲想拉她,但敌人似乎早料到他的动向一样,频频往他会行走的路线投掷暗器,限制他的行动。 直到那抹白色身影进入了树林,攻势霎时停止。 细雪打在柳凝曲脸上,精致到过分的五官失去了平时的灵动狡黠,他望着她消失的那一点,感觉手上的匕首有千斤重。 这是他第一次实战。 他体验了从未触及过的危险,直至此刻心脏还在剧烈颤动着。这番遇袭让他深刻认识到童镜确实不是他该碰的人。 他本能的退后几步,回风卷起雪浪,彻骨的寒冷从脚底蔓延至心脏。越过地上不同种类的暗器,他往城里的方向走。却觉得心越来越凉,越来越痛。 短短几步路,他走得万分艰难。 …真是荒唐。 一向趋利避害的他,竟不想独善其身。 柳凝曲拂落了肩上的雪尘,终是决定奔往心之所向- 我能不能做个调查,想知道可爱的读者们目前比较喜欢哪位男主?? 渡吻<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4994 渡吻 * 与柳凝曲拉开距离后,童镜放出追敌蛊,跟着蛊一同行动。 散发莹绿色光芒的飞虫将她带到了森林中的一处湖泊边,在她头上绕了一圈后突地冲进树丛里。 后方传来男人的闷哼声,接着是痛苦的惨叫。 杀了一个。 童镜操纵着蛊,借虫子的眼睛感知敌人数量。 追敌蛊的存在扰乱了敌人的阵势,有些人抱头逃窜出来,有的则胡乱挥着手上的武器,试图杀掉行动敏捷的飞虫。 还有八个人。 在追敌蛊毒死第三个人的时候,童镜突然感到腰间一痛。 一枚袖箭插进了她的侧腹。 童镜小脸发白,忍痛拔出入了三寸的铁制针管,反手朝离她最近的敌人丢去。 她没有武功底子,无法用内劲将暗器掷入人体内。袖箭被她一用,就像孩童在抛竹签似的,毫无杀伤力。 「还想垂死挣扎?」成功伤到她的那人发出讪笑,用手背挡住绵软无力的暗器。 童镜看着他的手背沾到她的血,这才从地上挖起雪,往侧腹捂去。但雪很快的被温热的血化开,没什么凝血作用。 她咬牙,目光定向不远处的湖泊,拖着负伤的身体往结冰的湖面走去。 她才迈开步伐,耳边就传来惨叫声, 还剩下四个人。 她单手压着流出汩汩血液的伤处,腰间传来持续的剧痛,像是被钝器劈砍,搅翻着血肉。 随着她的移动,雪地上绽放了大片的红花,看上去诡异又怵目惊心。 追敌蛊又螫到了一人,另一人向童镜的方向逃窜而来。 童镜握着刚才捡到的孔雀翎,判断时机后往那人扔去。血珠顺着她抛掷的方向四溅,那人躲过了暗器,却躲不过密集的血液。 剩下最后一人。 童镜走到结冰的湖边,她不会水,不敢直接趴上去,只能颤着手敲击湖面,希望能打出一个破口,让她取出一块冰。 快点。 出血过多,她开始头晕目眩。 快点。 力量跟着血液渐渐流失,她每一次的动作都像是徒劳,冰面甚至没有一丝裂隙。 不行,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还没见到影出,还没兑现对玄华的承诺。 恍惚间,童镜从冰面的倒影看见了最后的那个敌人。许是暗器用尽,他持着匕首往毫无防备的童镜刺去。 童镜转身,出于本能的用手去挡。 匕首刺穿她的掌心,喷溅的血液落入了那人的眼睛。敌人往她倒去,两人的重量瞬间压在湖面上,撞碎了冰层。 童镜跌进湖里,彻骨的寒冻让她张不开眼。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身上的尸体推开,在死寂的低温中感受与死亡的距离。 好安静。 静到她听得见自己越来越缓慢的心跳声,也听见肺部逐渐缺失的空气化成微小的泡泡窜升。 每一颗泡沫都连系着她的生命,不受控制的抽离。 撑不住了。 她咳出血,也放掉了胸腔里最后的氧气。血沫瞬间在水中消逝,娇小的身影下坠、沉没。 童镜奋力的睁开眼。 眼前一片幽暗,只有好小好小的微光。 这个世界…一直到最后…还是对她这么残忍… 她盯着那抹微光,缓缓的闭上眼睛。 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平静的水波摇晃,她听见扑腾的声音。一股力量猛地将她往上拉,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瞬间恢复跳动。 她睁眼,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将她抱在胸前,带着她往湖面游去​​。 微光越来越大,也更明亮,但她觉得自己撑不到上岸了。 可是那个人突然低下了头,薄唇贴上她的,渡给她一口气。 童镜因为这一瞬终于看清楚了。 阿…这双迷人的眼睛… 为什么会流露出这么悲伤的神情? 童镜想抚去他眉宇间的皱褶,但真是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柳凝曲带着童镜回到水面的时候,她才像是突然有了知觉,四肢百骸都传来痛楚,她剧烈的发出呛咳。水从她的口鼻流出,空气重新灌进肺部,她贪婪的大口吸气。 「童童,撑着。」柳凝曲划到岸边,准备托她上岸。 童镜的手撑在岸边正要施力,但在看见右手手掌的伤口时,受惊的将手缩了回去。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柳凝曲看到她手上的伤口,心疼到整颗心都揪起。 「我的血有毒,会致命。」童镜的声音有点沙哑,她用没受伤的手推着柳凝曲,颤着双唇说:「曲哥哥…你先上岸吧…」 柳凝曲看着岸边的尸体,有化成森森白骨的,有被腐蚀一半的…他知道了她的血有多毒,但该怎么办?她的脸色很差,再这样耗下去,两人都会冻死。 柳凝曲眉头深蹙,脑袋转得飞快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唷,曲兄,你这副模样是不是不太妙阿?」 施展轻功而来的墨行书在两人面前轻飘飘的落地,他身后还有面色沉郁的玄华。 见到他们二人,柳凝曲才有一种神魂归位的感觉。 …他今天实在是受到太多刺激了。不然怎么会突然觉得墨行书这小子看起来特别顺眼。 拜玄华研制的药水所赐,几人折腾一阵总算将童镜和柳凝曲拉上岸。 童镜伤得很重,又有失温的状况,玄华施针为她止血,随后解下斗篷将她环抱起来。他没有张扬怒气,但柳凝曲就是知道,玄华对此事有多么愤怒。 他们搭上墨行书提前准备好的马车回到柳府,车才刚停下,玄华就沉着脸,抱着童镜进了内院。 柳凝曲跟在他身后,径自认错。「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她。」 闻言,玄华的表情终于有丝松动。「我没有怪你。」 他是怪自己如此粗心大意,让她遭受危险。也怪她莽撞,丝毫不为身边人着想。如果她有个万一……他完全不敢去想。 童镜已经昏了过去,玄华准备为她疗伤。他剪开她的衣物,露出腹部的伤口。 血肉翻起,形状狰狞。 柳凝曲眼神微动,知道伤这么深,将来一定会留下疤痕。他一向是惜花之人,但人生至今最想珍惜的人儿却因为他的能力不足而受了伤。 只能不甘的承认,他没有办法保护她。 影出之于童镜是必要的存在。 他终是下定决心,将缚魂术的事说了出来。 补偿**(2700字up)<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4996 补偿**(2700字up) 锡州是柳家的地盘,无论街井市民或达官权贵都对柳家十分尊重礼遇。柳凝曲在此地长大,几乎所有人都认得他,又加上善于洞悉人性、与人友好,可说是收获所有人的好感。 以至于这么多年了,除非到外地,否则他向来都是在没带家仆随从的状况下到处遛达。 这回在郊外遇险完全在柳凝曲意料之外。虽然敌人并没有伤害他,但见童镜伤成这样,他实在不能忍。 事情发生的当晚,他便雷厉风行的让墨行书带较为亲近的门客前去事发处查看,并着手调查敌人的来历。 他忙得不可开交,不仅得处理例行商务,还需厘清事件,每周只能抽出一点时间到内院查看童镜的伤势,与她和玄华说说闲话,或将最新的线索告诉他们。 玄华与童镜的独处时间也因此变多了。 童镜的伤不再渗血之后,每日都会在玄华的搀扶下在房内走走。为了换药方便,她只在身上套着单薄的外袍,只要动作稍大些,领口就会大敞,露出里头一片春色。 玄华总被她无意的撩拨弄得满脸通红。 若是之前也就罢了,但两人已经行过亲密之事,他每回总得花好些力气克制想碰她的冲动,等到晚上服药的时间才能释放憋了整日的欲望。 就像现在。 玄华站在床边,童镜由下而上的仰望他清俊的容颜。 「我想帮你。」童镜纤指扣住他的腰带,她几乎没有发力,就将玄华整个人勾了过去。她一直对于上次自己高潮后就睡着的事感到过意不去,想找机会补偿玄华。 「但妳的伤…」玄华的手撑在她身侧,小心不去压到她。 童镜没再回应,只是鼓着腮帮子,用湿润的杏眼望着他。 「妳…」他喉咙一紧,对于她的无声撒娇简直没有抵抗力。「别逞强。」 童镜乖巧的点头,她轻轻咬住丰润的下唇,似在思考该怎么让他尽兴。 「别咬。」玄华伸指去挡。他见不得她疼,就连这样的力道都让他舍不得。 她只能松开嘴,转而将他的指含进嘴里。 她轻咬住他的指节,用舌尖勾舔着柔软指腹,晶莹的唾津自她口中流出,延着他的指汇入掌心。氤氲的眼在不经意间流露媚意,她扶着他的腕,偏头去舔另一只手指。 他下意识的曲起手指,她便用上颚和舌面去压平,又去吮他指尖。 就好像他是她的王,而她完全服从于他。 玄华最是受不了她这副乖顺又淫靡的样子。 每每见到,心口总会感到一阵酸软,下身则越发坚硬。 童镜与他十指相扣,轻易的将早有此意的他带上了床。 玄华怕拉扯到她的伤口,于是顺应她的动作,甘愿屈于她之下。 她没忽略他的小动作,心里一软,眼泪又扑簌簌的掉。 玄华怜极,半撑着身子吮去她的泪。 「…夫君。」童镜终是顺着心中念想,亲昵一唤。 玄华的动作霎时停止,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夫君。」这回咬字更加清楚,她噙着笑,泪眼婆娑。「让我生起想要成亲心思的人,是你…」 「…恩。」玄华眼稍微红,将满腔的感动以吻奉献。 柔情缱绻,一吻方休。 两人亲昵的将额头相抵,眼角带着星点泪光。 童镜压低身子,在他耳后吮出一枚红印,接着一路辗转而下,停留在心口处。 「你也是我的。」她如此宣示着,就像那日他在山腰小店里展现的孩子气。 但她很清醒。 玄华眼中的笑意像是抹了蜜,他配合她的眼神动作,尽可能摆出她需要的姿势,让她得以在不拉扯到伤口的状况下进行最小幅度的移动。 见他这副模样,童镜想到了不久前看到的秘戏图。 一日玄华趁她午歇时去为柳安诊脉,当时她赖在床上醒神,就见柳凝曲抱了一叠书来到房内,放在平时玄华书墨用的桌案上后就离开了。 她下床后好奇的翻了翻,书里裸身的男女用各类姿势交缠寻欢,看得她小脸火红。她不知道为何柳凝曲要拿这些秘戏图来,只是在玄华回来之后,那些书就没再出现过。 但也庆幸自己看了那几页,此时才能在他身上发挥。 她褪去他的衣物,也引导他脱下她的。白到晃眼的身子对男人有致命吸引力,他避开她的伤口,双手沿着弹性柔软的臀肉往上滑去。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细致触感,玄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真一点不假。 大掌覆在她的娇乳上时,他忍不住去挤压抚弄,让那两团绵软变化成各种形状。 童镜虽然个子娇小,但却乳肉丰盈、腰肢纤细,姣好的体态在没有衣物的遮掩下更是明显,即便只是静静待着,也能让人意乱情迷。 他便是那个被迷住的人。深陷着,无法自拔。 童镜被他爱抚的发出舒服的轻哼,过了一会儿才晕乎乎的想起自己的目的。她羞赧的捉住他的手,之后捧起自己的浑圆,往他身下移动。 她想用乳儿帮他搓精。 粗长的性器被柔软的乳肉包裹起来,一红一白彰显著明艳的对比,刺激着男人全身上下的神经。玄华只不过看了一眼,就再移不开视线。 分身被动的在雪脂凝乳间耸动,肉冠被湿热的小嘴含吸着,在每次进出时感受不同力度的吮力,舒服到让人头皮发麻,从尾椎处一寸寸酥化开来。 更别提她哭的梨花带泪,小脸满是酡红的可怜模样,完全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征服欲,快感与兴奋感更加强烈。 比起身体的快感,视觉带来的刺激更能挑起欲望。 玄华脑子一热,不得不承认男人是矛盾的生物。 明明对她充满怜惜,生怕她受到委屈,但看见她在床第间哭得这么可怜…… 身下的欲望却是更加猖狂。 白花花的乳儿微颤,泪液混合着前精、口津,在她的胸壑累攒着润滑的液体,随着每一次男根的进出将他密密包围,没有半分涩意。 见她泪眼汪汪的做着色气满满的事,让玄华有股自己在折辱她的错觉。 粉嫩软舌在他伞冠下缘绕着圈儿,白皙的胸口也是一片粉色,童镜又将胸乳聚拢了些,把他包覆得更加稳当密实。 她抬眸,往他投去目光。 就这一眼,玄华恍若被定在原地。 媚眼如丝,勾魂摄魄。他不知道澄澈真纯的她还能有这样的眼神,本就紊乱的心跳变得更加躁动失控。 男茎突突的跳,像有不安的小兽急欲寻找出口,童镜查觉他的变化,遂然将吮吸与舔弄同时进行,让他累积更多的快感。 当玄华发出粗喘,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释放在她口中的时候,一些白浊的精液从她口中溢出,滴在她白嫩的胸乳上,又慢慢下滑,凝在她的乳尖。 垂坠着,却没真正掉落。 童镜伸指去接,她勾起那滴阳精,送回红唇里吃尽。 玄华还停留在高潮的余韵里,但她的动作着实养眼色情,让他的分身又在短时间内快速挺立。 童镜将其余的精水依样画葫芦的一一缴收回去,但刚抬起小脸,却被坚挺的性器抵住了脸颊。 她一愣,看向玄华。 只见玄华羞窘的用一只手捂着脸,只露出一双羞涩的眼睛和半截鼻梁,他上身仍是整齐的装束,下身却凌乱一片、湿泞不堪。 …明明是她被他耀武扬威的顶着,怎么他看上去却像是被她欺负了一样。童镜握住他的分身,盯着刚射出精液的铃口发愣。 他又有精神了,这回要怎么做?她开始回想秘戏图的内容。 玄华没料到自己会有纵欲的一面,对上她怔忪的模样又更显心慌,他遮住下身,难忍羞怯的道:「许是最近憋久了…妳别介意。」 这阵子顾及童镜的伤,他只能靠自渎的方式给药,大抵是因此导致心里未获得满足,才会想在今日弥补回来。 童镜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取过床头的瓷瓶,握在手心。 「药水…能不能擦在这上面?」她摸了摸俏挺的男根,羞涩道:「这样就不怕…落红。」 玄华突然感到呼吸不顺。 她竟然想把珍贵的第一次给他。 ρò18м.Cǒм(po18m.com) -- ρΘ①8м.℃Θм 分卷阅读36 落红 「初夜会很痛的。」玄华抚着她泪湿的小脸,为难的摇头。「我…舍不得。」 她的心意他明白了,但他当真见不得她疼。目光落在她那对被磨擦生红的乳儿上,光是这样都让他心生怜惜,更何况要贯穿她… 玄华双手撑在她臀下,稍微施力就将她整个人抱起。 童镜双臂环抱住他的脖子,匀称的双腿也夹住他的腰。接着她被他轻轻的放在床上,换成了女下男上的姿势。 他俯身抚过那片粉肌,而后捧起她的双乳,似膜拜般的在每寸肌肤落下轻吻。 童镜仰起身子迎合他,手上的瓷瓶不知在何时滚到了床的角落。她的指插入他的长发里,闻到他身上特有的药香和竹香。 两人独处的近百个夜晚,都是这个熟悉的味道伴她入眠。 …他让她感动到心疼。 每一次感到彷徨痛苦时,他都在她身旁,温柔的给予力量。 滋润她荒芜的心、为她指引方向。 她泪意翻涌,只想对他更好,以此回报他。 腰部被她夹得更紧,肉茎擦过她湿润的花瓣,两人同时感到躁热难忍。 「进、进来…」 她眼眶泛红的说着,语气甚至带着乞求。 胯下那物硬到胀痛,玄华粗喘着,终是伸长手去拿那罐装着药水的瓷瓶。 童镜在他抹开药水的时候早已湿透,她全身都是诱人的红,周身散发着热气。 「如果会痛…不要逞强…」玄华的忍耐力快到极限,但还是艰难的许下承诺。「只要妳告诉我,我就马上退出。」 童镜边落泪边颔首。 灼热的性器在她花瓣处摩娑,沾取她泛滥的蜜汁后,轻抵在泛着幽香的肉穴口。 玄华感受身下人儿不安的娇颤,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男根缓缓进入穴口,玄华只觉受到无数张小嘴吮吸,他只能扶着她敞开的腿,尽可能放松力道。 他怕自己一时放纵,会不顾她感受径自冲进去。 童镜脚趾蜷曲,酸胀的感觉既陌生又难熬,小手抓着他的臂膀,下意识的出力。 玄华忍到频频发汗,好不容易才将伞冠埋进她体内。 …实在是太紧了。他呻吟出声。 离尽数埋入还有一大段距离,但他生怕她痛,想慢慢让她适应。 童镜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她扭臀,试着靠自己将他吃进去。肉柱在她的主动下又朝里头推进了一点点,但再深入便会感觉到一股尖锐的痛意。 「呜…」她吓的倒吸一口冷气,在玄华手臂上的葇荑忍不住地抠挠。 「很痛吗?」见她这副模样,玄华心疼到想要退开来。「我还是出来─」 「再、再来…」童镜眯着眼喘息,试图让自己放松一点。 肉冠被她身下的小嘴狂吮,玄华的理智几乎要被消磨殆尽。 他知道他大可以贯穿她,之后再慢慢安抚,让她在摆弄之间重拾快感;也知道她不会怪他莽撞蛮横,只会默默受他摆布。 但他还是狠不下心。 童镜见他犹豫不决,倏地狠下心将臀部抬起,往他的方向撞去。 但即便她这么努力,也才多吃下一寸。 剧烈的痛意袭来,她终于摇头去推他的胸膛。「痛…」 她蹙眉呻吟着,玄华心疼的眼睛发红,立即退了出来。 「对不起…」他有些慌乱的抚着她的小腹,试图帮她放松。 下一秒,他见到了她腿间的血丝。 他动作一顿,又看向自己的性器。 上头也染了一点血色。 两人努力这么久,她没有完全破身,却仍是让他得到了她的第一次。 非常小的、轻微的撕裂伤所造成的落红。 但对玄华而言,这样就够了,他不想让童镜再经历这样的痛。 「我、我把自己给你了吗?」待疼痛舒缓,童镜才气喘吁吁的抬眸。 「…恩。」玄华摸了摸她的粉腮。「但妳没有完全破身…」 「还是让影出来吧。」他说着,却没有半分吃味。在他心中,她的第一次是该给影出的。现在这样的结果…反倒让他的罪恶感没这么重。 听到藏在心中那人的名字,童镜愣愣的看他。「你…没关系吗?」 玄华摇头,给她温柔一吻。 虽然两人的初体验只是浅尝辄止,却也因此知晓彼此的心意。 玄华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与影出并无不同,他已心满意足。而童镜则了解他是真心想三人共处,并不感到委屈,也因此放下心来。 两人身上都有点血气,玄华抱着童镜到浴间洗浴。 柳府所有的房间底下都埋着一条地龙,天冷时会由主控室烧暖炉子,将地暖送入房内,以至于在冬日里,随时都能享受暖呼呼的热水澡。在温暖之余可不受燃煤影响,既没有难闻的炭味,又十分安全。 两人待在浴桶里,童镜背靠着桶壁,她仰起优美线条的颈项,好让玄华埋在她颈间啄吻。 「在山腰小店里…也是这样。」她突然启唇。 浴间雾气缭绕,所有声响都揉进了水气,变得朦胧迷幻。 玄华滑过她光洁的背,轻声回应。「那晚的事我记不太清了…能告诉我吗?」 童镜眨着氤氲的眼,说自己为他洗浴、簪发,后来他喂她药、在她身上睡着。 玄华越听越感到羞赧,对上她澄净的目光,难以想像当时的她是什么感受。 「我从那时候才开始注意你。」童镜露出一抹微笑。「谢谢你爱我…」 他只觉得她傻,这话应该是他对她说才对。他叹息着,薄唇吻住她的唇瓣。 他身下的坚硬未消,抵在她柔软的腿心。童镜怕他憋狠了,在轻轻的推开他后忽然起身,小手撑在浴桶边缘侧身看他。 玄华被她窈窕的曲线迷了眼,眸色又渐渐变深。 「从、从腿缝也是可以的…」她紧张得有点结巴。「我想让你尽兴…」 她笨拙的勾引对男人相当受用。 玄华没有犹豫的起身,在避开她腰腹的伤口后,扶着她的腰将胀痛的性器送入嫩白的腿间。 童镜将腿交叉,将他的脆弱完全包覆。 他挺腰抽送着自己,每一下撞击都在宽阔的浴间响起回音。 「恩…」童镜抬臀迎合,拉着他的手揉捏自己的乳肉。 玄华的眼顿时腥红,吐出一口浊气。 他看着她的臀瓣随着每一次的撞击震颤出肉波,手中滑腻绵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耳边萦绕着让人遐想的肉体碰撞声,偶有她几声抑不住的呻吟相衬。 所有感官都被满足,他全身酥麻,感觉自己要被溺死在欲海里。 童镜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激动与快意。灼热的男根来回摩擦,好几次顶开了穴瓣,触到她敏感的花蒂。 她的腰肢一节节软下,小小的臀却越翘越高。「撞、撞我…阿…」 玄华被她媚声一催,感觉理智又要被抛飞到九霄云外去。 浴桶里的水摇晃摆荡没有止息,显出两人有多么激动忘情。 她小手往身下摸去,自个儿逗弄着那颗艳红的浆果,快感引得她阵阵颤栗,双腿因此越缩越紧。 半刻钟后,玄华终是被她给夹出了阳精。 烫人的精液让她变得更敏感,童镜手下出力,也将自己送上了高潮。 蜜液冲刷而出,浇灌在玄华尚未平息的分身上,他只能趴在她身后喘息,紧紧搂着她的腰不放。 「…妖精。」他声音喑哑,舔着她的耳廓如此说道。 童镜缩了缩脖子,腼腆的笑出声。 钟爱<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4999 钟爱 * 柳家别府─ 自上次柳府家宴已经过了快三周,花凝裳将见影的药调弱一些。这段时间他还是一样的听话温柔,但她总有股莫名的不安。 最近见影说话的次数更少了,有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探询的视线。但问了施术的白崎老先生,他又说术法并无异常。 花凝裳只能安慰自己别想太多。 是夜,她在房内更衣的时候,忽然想测试见影的反应。 她唤来见影,刻意只穿一件单薄的衣物,露出胸前的深壑。 如果他真的中了缚魂术,那一定是爱着她的。心爱女人的胴体在眼前,应该没有男人能够抵挡才对。 出乎意料的,男人没什么动静,但也没移开眼睛,仍是站的笔直,优雅又矜贵。 「你…不说句话吗?」花凝裳害羞的瑟缩一下,朝他频送秋波。 「…穿这么少,不冷吗?」 男人如她所愿说出一句话,却让她冷了脸。 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他没有欲火焚身也就罢了,这是什么态度? 「见影,过来摸摸我。」她坐在床沿发号施令。 男人没有违抗她的命令,他走到她面前,抚着她如花娇艳的容颜。 花凝裳陶醉于他的温柔里,开口问道:「见影,我美吗?」 「美。」他说着,眼中却没有丝毫情意。 「跟那个桂香比起来呢?」她再问。 「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闻言,花凝裳忍不住轻笑。「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见影依言离开她的房间,在回自己房里的路上,他的手一直按在身侧的凌波剑上。 他在思考、在回想。 那日柳府家宴结束,柳凝曲对花凝裳说的那些话,他都还记得。 邪术、强求而得。从这两句话他推敲出了端倪。 他身上被动了手脚,以及他身边可能有很亲近的对象。但除此之外,也没别的线索了。 脑袋还是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但他不急。 他总觉得自己还会再见到那日家宴上的人,届时定有机会能问个仔细。 * 童镜伤愈时,恰好是这年中最寒冷的一天。 梅花争妍斗艳,在一片雪色里特别惹眼。 柳凝曲刚处理完要在年前送出的货,总算有时间好好陪童镜。他找童镜和玄华到街上逛逛,说是年节气氛浓厚,热闹得很。 童镜听得心动,玄华见她闪闪发亮的眼神只能承应。 来到市集处,玄华和柳凝曲一左一右的打着纸伞,有默契的将童镜护在他们之间。 这回柳凝曲学乖了,早在城内安插柳府的门客及调动护卫,以保证她的安全。 雪下得不大,出来摆摊的摊贩还不少,大伙都想趁过年前多赚一些,在餐桌上添个好鱼好肉,过个好年。 童镜最喜欢这样热闹的气氛,对她而言什么都是新奇有趣的,她看着孩子们在门上贴春联、相互追逐嬉戏,又看人摆摊卖些年节的物件,说着应景的顺口溜和祝福语,乐得忘乎所以。 柳凝曲见她跃跃欲试的模样,便带她体验了画糖须、捏面人,又买葫芦串和热腾腾的包子给她吃。 童镜左手拿着糖串,右手拿着包子。她先是喂玄华吃一颗葫芦糖,再喂柳凝曲一颗,最后才笑嘻嘻的把串底的糖吃掉。但包子烫手,肉馅也不好分,她想了一会儿,决定先让柳凝曲咬一口。 「曲哥哥先吃。」她将包子往他唇边递去。 柳凝曲眼神扫过她沾着糖液的唇角,那双桃花眼忽地闪过潋滟。 那日在冰湖,虽然只是轻轻一碰,但他吻过这张红唇。现在看到这张玲珑小嘴一张一合的,他就想将她唇边的糖吮去,在那诱人的唇瓣上碾压… 「曲哥哥?」童镜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终于唤回他飘走的注意力。 「童童真乖。」柳凝曲朝她一笑,丝毫没有客气的咬了一大口。 童镜愣愣的缩回手。她的手指在刚才好像被柳凝曲舔了,有轻微的润意。 …是错觉吧。她眨眼,将包子转了方向,把没吃过的那半边递给玄华。 玄华仍是戴着帷帽,他掀起轻纱,只轻轻咬了一口。 「你没咬到馅呢…」童镜又朝他靠去,示意他也要咬到肉。 玄华只好再咬一口,勉强吃到了点肉馅。 童镜这才满意,将剩下的包子小口小口的吃掉。 柳凝曲看她毫不避讳的与他共享食物,突然有点心痒。那颗凉薄的心在骚动,勾人眼眸也累积了微光。 他一直认为若将真心交付,无异于被人豢养。只要不动心就不会有弱点,无喜恶便不会被洞察。 用轻浮遮掩深沉,以笑容作为武器。明明一直都是以这套原则走过来的。但在她面前,一切理论都溃不成军。 一对上她,感性的一面就凌越了理智。 童镜没察觉柳凝曲的眼神变化,她被店家的招揽声吸引,径自跑到摊位前看人写春联。 「明天,我会带她去找影出。」玄华注视着童镜,却是对柳凝曲说道。 柳凝曲微顿,随后扬起一抹笑。「玄弟,今晚让我跟童童独处可好?我想跟她说些话。」 「…好。」玄华很清楚影出回到童镜身边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柳凝曲是想放手一搏。 短暂的对话后,两人默默无语。只是一同看着童镜从店家那儿接过毛笔,认真的在红纸上挥毫。 他们一人清冷,一人世故,眼眸却都因她添了几分暖意。 「我一直觉得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柳凝曲突然道。「我对她自然也不是一见钟情。」 玄华没回话,只是静静的听。 「在遇见她之前,我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置身死于度外的去救一个人。」柳凝曲自嘲一笑,而后难得的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见到童镜坠入冰湖的瞬间。 疼痛难忍,几欲心碎。 惊慌到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来不及作出反应。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跳进冰湖里,死命的往她游去。 「…我不认为我对她的感情逊于你和影出。」 「玄华,我对童镜是认真的。」 柳凝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玄华说这些话。也许是想缓和对影出即将回到童镜身边的不安,抑或借着这些话厘清真心。 「她将来是要当家主的。」玄华语气淡淡,提醒他若是打算交付终身,得想好会屈于她之下。 「让你拥三妻四妾,却都不是真爱,你愿吗?」柳凝曲反用问题回答他。 闻言,玄华终于侧过脸,正眼看他。「…希望你永远都不会伤她的心。」 「那是自然。」 柳凝曲笑着去揽他的肩。 述情<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5000 述情 * 当晚,玄华依约让童镜与柳凝曲独处。 这是童镜第一次到柳凝曲的房间。房内的陈设和家具非常整齐,明显比内院客房精致数倍不止。 「童童,来。」柳凝曲拿着蚕丝巾,示意她坐到梳妆镜前。待她坐定后,他为她擦干微润的发尾,又沾取带着雪松香气的精油轻搓,让她的发变得更加蓬松有亮泽。 童镜看着镜中的柳凝曲。他现在一身朴素的白,身上没有华贵的锦衣、奢华的配饰,发冠也卸了下来,及腰的长发柔顺的贴在背部和臂侧,气质跟平时大相径庭。 平时的他精明干练,举手投足间都彰显著贵气从容,既自信又大方,好似世间没有他摆不平的事。但现在的他褪下那些身外物,让人得以看见他的本质─ 柔和妩媚,韵致优美。 柳凝曲生的精致,不笑时像是冷艳的美人,一笑又美到让人眩目。即便将形容女子的词汇用在他身上,也完全不显得突兀。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的样貌却不流于女气。英气的眉以及高挺的鼻梁恰恰修饰了桃花眼和脸型的柔媚─ 他有一张得天独厚的容颜。 顶着这样一张脸说话,任谁见到都会顿生好感,遑论他眼睛一弯、唇角一扬,怕是魂都被他勾走了,又如何能思考?怕是只能再三颔首,无论他说什么,只会傻傻的回:好的、有的、没问题! 简直生来就是谈生意的料。 「曲哥哥今晚想找我说什么?」童镜双手托腮,目光回到镜中的自己。 「知道明天要做什么吗?」柳凝曲温柔的以指为她梳发,狭长的眼半垂,看上去有些微媚态。 童镜颔首,眼神坚毅。 「…这样阿。」他的动作停下,双手扶在她的肩头。过没多久,他维持淡淡的笑意,启唇道:「今晚找妳来,只是想说个故事。」 童镜想要转身,却被他按着制止。 「童童,妳觉得钱财能不能让人快乐?」他问她,却更像在问自己。 问完,他便自顾自地说下去。 「以前有个小男孩,虽然家境没特别富裕,但他有一位非常慈祥温柔的母亲。」他的声音柔缓、咬字清晰,让童镜很快的进入了情境里。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总是笑着,而且无所不能。她会煮好吃的饭菜、哼唱好听的曲儿……她什么都会,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男孩满十岁那年,由于父亲经商有成,家境渐渐变得富裕起来,奇珍异宝、金玉珍馐,无一不能拥有。」 「男孩的父亲事业如日中天之时,母亲却因多年的奔波而病倒,尽管请​​来再多大夫、吃再名贵的药材都未见起色。」 「…他的母亲临终前,父亲仍远在别处经商。他看着深爱的母亲忍着痛苦、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只为要见她的丈夫最后一面。」 「然而,当他的父亲拿着价值千万金的订约回来时,母亲的遗体早已下葬一个月有余。父亲在她的牌位前只掉了两滴泪,转身又去处理商务了。」 说到这里,童镜听见柳凝曲几不可闻的喟叹声。 「男孩看着父亲拥有这么多钱财,而真正想共享荣华富贵的人早已不在……他不愿步入父亲的后尘。」柳凝曲说完,才让童镜转过身来,并蹲下与她平视。「他立誓,将来若是遇到想珍惜的人,即便要抛开一切,也不愿误她半分。」 「现在那个男孩……不,我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想一生相携的姑娘,那就是妳。」 「童童。」他眼波流转,将感情外放,不再敛藏。「影出回来后,能不能让我继续伴妳左右?」 「曲哥哥…」童镜一时语塞。 是他藏得太深,还是她太迟钝?这两个月来,她完全没发现他的心意阿! 柳凝曲见她没有应下,便摆出一副受伤的神色,用委屈的语气说道:「童童可知那日冰湖一吻,是我的第一次。虽说是权宜之计,但初吻意义重大,童童是该对我负责。」 他的说法合情合理,童镜想不出该如何拒绝,迟迟没有开口。 柳凝曲见她还在犹豫,不免感到心中一涩。「…我只是想陪着妳,这样也不许吗?」此时他眼眸垂敛,看起来既隐忍又可怜。 「江湖纷扰,你我本非同路人。」童镜小手攥紧白裙,说出最挂心之事。「你若淌了这塘浑水,怕是有性命之忧。」 「以你的样貌家世,应有更适合你的女子,又何必…固执择我。」她的憧憬一直是与玄华、影出二人生活,未曾想柳凝曲会对她萌生情意,她霎时感到混乱莫名。 童镜的执拗让柳凝曲心慌。 他以为她好哄,想不到竟连一点可趁之机都不愿给他。 「…玄华答应了。」柳凝曲逼不得已使出最后手段,他扬起那双精明的桃花眼,慧光乍现。「他說妳将来要当家主,只要我不伤妳的心,就能成为妳们的一份子。」 听见玄华的名字,童镜的表情有稍微松动。 「影出保护妳、玄华守着妳,而我能逗妳开心。」柳凝曲将手覆在她手背上,恳切地说着:「妳看,妳这么喜欢外头的事物,但他们不会带妳到江上同乘画舫、闻金石丝竹声,也不会在塞北与妳骑乘驼骆、游览体验风物民情……」 「我不怕危险,只怕妳不让我陪。世界很大,有很多妳想像不到的风景、美食,我可以带妳四处体验。」 童镜听他说景、说人,言谈间那些画面生动浮现,让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童童,想不想看看荒漠和冰海?」柳凝曲声调放缓,恍若诱哄。 「想。」 「那想不想体验射箭、蹴鞠、打马球?」 「想。」 「曲哥哥带妳去好不好?」 「好。」 「让曲哥哥陪妳好不好?」 「…好。」 成功哄到她答应,柳凝曲忍不住窃笑,他眉眼弯弯,抢快的说:「童童答应了,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不容妳反悔!」 童镜看着他激动的样子,虽是没有再拒绝,但还是认真道:「曲哥哥,若日后有任何危险,请你一定将自己的安危摆在首位。」 柳凝曲应声。「放心吧,我自有衡量。」 他垂眸,伸指去勾她的发。发丝缠在他指上,就像萦绕在心头的情思一样,层层捆绑,将他围困。 这场跟自己较劲的赌局,终是以他赔上真心收场。 他栽了,但无怨亦无悔。 归附<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5003 归附 * 一大早,柳凝曲便领着童镜跟玄华前往别府,他没有特意打招呼,而是直接走到花凝裳的房间外,动作俐落地将门打开。 只见花凝裳衣衫不整、气息紊乱的坐在影出身上,而影出衣着整齐、面色平静的任她跨骑。 与影出久别重逢,童镜觉得自己变得坚强不少。 可能是知道他非自愿,也可能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便看到影出和花凝裳如此亲昵,她也不似之前那般心痛了。 「大哥?」他们来的太突然,花凝裳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这?」 「…妳先起吧。这么多人都在看呢,未出嫁的女子压在男子身上成何体统。」柳凝曲瞥她,又对影出道:「这回见影出公子眸色深沉、似藏了心事,看来已经寻出端倪?」 影出。 在心里慢慢品味了这个名字带给自己的熟悉感,影出推开花凝裳,俐落的翻身下床后,走向面前有着一双狐狸眼的男人。「你知道些什么?」 「去问我旁边的两位吧,他们比我更了解你。」柳凝曲答完,又让他们先到外头候着,说是有话要跟花凝裳说。 门被关上,玄华看出童镜的紧张,于是轻抚她的后背。 「影出,她与房内的女人相比,你更相信谁?」与故人久违的对话,玄华眼中看不出情绪,仍是那般风轻云淡、淡定从容。 童镜抬眸,白净的脸和澄澈的杏眼让她看起来像是惹人怜爱的白兔。 影出抚着凌波剑,墨黑的眼带着锐利的视线,似乎要将她看穿。 良久,他的目光渐渐趋于柔和。「…妳叫什么名字?」 童镜感觉心口处一阵缩紧。本书由奶包团队为您整理制作;POPO[更多资源]qun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一直都是这样。他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轻易让她悸动。 「童镜。」她眼眶微红。「我叫童镜。」 这回听见的名字带给他的不只是熟悉。影出只觉心头一阵酸软,下意识地抹去她眼角渗出的泪花。 「我们以前…很相爱。」他说着,语气十足肯定。 「是。」 童镜话语刚落,就落入一直渴望的怀抱里。 佳人在怀,影出发出满足的叹息。 即便被迫遗忘,但身体仍会记得。记得这淡雅的香气、柔顺丝滑的长发、百听不厌的娇糯嗓音。 她是他的心上人,无庸置疑。 「我们是情敌?」影出安抚着怀中喜极而泣的人儿,厉眸扫过一旁浅绿的身影。 玄华忽然想笑。即便是忘记过往,影出的占有欲还是如此强烈。 …但今非昔比,他已不是在湘庄时的玄华了。他可以不再只是默默看着他们,而是和影出一样,有资格陪伴在她身旁。 「是。」玄华抡起拳,不轻不重的往他肩膀一捶。「但我们也是朋友、家人。」 影出惯会从眼神洞察他人,此刻他信了玄华,就像认出童镜一样,打从灵魂深处的对他们感到信任。 「我都怎么称呼你?」 「玄华。」 两人相处多年的默契不假,一个眼神、一抹微笑,便将这几个月的生分消抹,两个月前的疏离恍若一场幻梦。 房门重新打开,柳凝曲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面色阴郁的花凝裳。 想到柳凝曲为了那个叫桂香的女人来要胁她,花凝裳便恨的想杀人。待她步出房门,眼前的一幕简直让她咬牙切齿。 「见影,快过来!」花凝裳狠瞪着他怀里的女人,只觉她故作无辜,将所有男人耍得团团转。 贱人!她在心底暗骂。 闻言,影出没有动静,却是蹙起了眉头。 「怎么会…你明明中了缚魂术,为何不听我的命令?」花凝裳喃喃,但又不信邪,再次对影出下达指令:「见影,放开那个女人,到我身边来。」 她说完,却换来在场三名男人的冷眼。 「妳…」花凝裳怒急攻心,她指着被保护着的女人,不拣言词的破口大骂:「都是妳这个贱人!」 有了湘衫公子还不满足,又刻意去撩拨大哥,现在连见影都要被她抢走! 「妳这个破烂玩意儿─」 话语未落,在场三名男人同时有了动作。 凌波剑出鞘,剑锋指在她咽喉处;银针闪着寒芒,刺入她的肩头,最后是柳凝曲,直接将她敲晕了事。 见花凝裳晕过去后,三人的视线却齐往童镜望去。 童镜看了看他们,疑惑的问:「看我做什么?」 「想知道妳有什么打算。」影出率先回答。 「三番两次出言不逊,不可轻惩。」玄华也蹙起眉头。 「……想被童童夸。」柳凝曲故作深情地说完,却被自己给怪恶心一把,他搓了搓臂膀,把激起的疙瘩压回去。 童镜被他的话语和反应逗笑,掩唇道:「恩,曲哥哥厉害。」 影出和玄华互相交流个眼神,在彼此眼中读出同样的意思。 论幽默,他们比不上柳凝曲。 ……得好好把他们的姑娘看住了。 之后,柳凝曲命人将白崎带了过来。虽然他并不住在别府,却是对这里了若指掌,之前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要整顿起来也只是分秒钟的事。 白崎似乎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被叫到柳凝曲跟前,便立刻跪地认错。 柳凝曲没看他,只是问了影出,是否要将被夺去的记忆唤回。 影出考量许久,却是拒绝了。因为他觉得抛开过往,他会过得快乐点,而且他真正的想要的,已经在他身边。 他的决定让玄华和童镜松一口气。毕竟若是影出想起以前,怕是不会这么容易接受由童镜当家主的事。 「老先生,凝裳骄纵蛮横,这段时间您辛苦了。」柳凝曲扶起白崎,诚挚的向他致歉。「柳家管教不严,难为老先生您被迫为虎作伥,小辈知道您也不愿……」 白崎站起,连忙说了几声不敢。「老身劝过小姐,但到底是没劝住…老身有错,全凭少主发落。」 柳凝曲满意的点头,他蹲在倒地的花凝裳身边,眸光浅淡的对白崎下令。「对她用缚魂术。」 「让她忘记这半年的事,并对她下达暗示,让她好好提升自己、发掘专长,将来若有所成,或能助柳家成事。」 白崎知道柳凝曲选择从轻发落,得令后立即着手施术。 柳凝曲转身,冷迫的面容在见到童镜的瞬间又变得笑脸吟吟。「童童,这样处置可好?」 待在影出怀里,手又被玄华牵着的童镜微愣,过了一秒才答:「曲哥哥决定就好。」 柳凝曲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眼眸在眯起的瞬间有一闪而逝的失落。 …她在影出怀里,那么安心自在、眷恋不舍,那是不曾在他面前展露过的表情。 围炉(三男争宠,哈哈)<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5004 围炉(三男争宠,哈哈) * 影出回来后,童镜整个人像是鲜活了起来。 柳凝曲看她对影出露出小女人的娇媚,明明心中感到嫉妒,却又特别喜爱她这副娇软的模样,只能自个儿在心中拉扯痛苦,面上还得表现的不在意。 …他自己选的人,能怪谁? 只能更卖力逗她、撩拨她,拼命的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追赶,以求得在她心中的一席之地。 由于柳安的身体还没完全好起来,玄华与童镜暂时走不开,影出便跟着他们留了下来。 童镜的转变过于明显,就连柳安察觉出端倪,在一次诊脉后甚至拉着柳凝曲的水袖,面露惊讶的说:「桂香姑娘今天竟然对我笑了。」 柳凝曲能怎么着?只能连忙转移话题,就怕柳安也栽进她的魅力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进源又出远门去谈生意了。 柳家一向是随心所欲,想操办家宴便办,因为从商的性质,反倒鲜少有聚在一起过年的机会。于是柳家便生出一个规定,每到年前,特许家仆与门客返乡过年,柳家会给予银元,作为他们一整年辛苦的奖赏;若是无家可归者,则能到柳家旗下的产业享受一番。 赏罚皆明,懂提拔又懂人心。 这才是柳家十几年来稳坐商家龙头、屹立不摇的真正原因。 柳进源离府后的隔天,便是小年夜。 柳凝曲和柳安商议后,决定今年找童镜等人一同过年围炉。只是他俩在母亲过世后就没过过像样的年节了,一直以来都是各忙各的事,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毕竟每到小年夜,他们兄弟俩与父亲,总会尽可能地找事情来做。 母亲便是在小年夜走的,他们怕触景伤情。 但今年柳府热闹了不少,虽然童镜、影出和玄华都不多话,可到底增加了不少人气,也较有过节的心情。 几人聚在一起讨论该怎么度过小年夜,结果发现大家都没有过年节的经验。 「不如每人端出两道菜,能把菜肴摆满餐桌便行。」柳凝曲出着主意,不忘补充道:「阿弟腿脚不方便,由我代劳。」 「大哥会煮食?」柳安甚是惊讶的看他。 柳凝曲朝他一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咱们的四道菜,上馆子买。」 柳安无奈地摇摇头,只能服了。 除了柳家两位娇贵的公子不会煮食,其余三人倒是真的在晚饭前端出菜肴。 柳凝曲看着桌上各具特色的料理,不免感叹这三人的个人风格实在强烈出奇。 有着满满药材的药膳鸡汤、以及由枸杞和红枣炖煮的雪莲银耳露,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玄华之手。 镶着金线的精致瓷盘上被人铺满清蒸肉片,其刀工精细到每片肉皆能透光,还有一道盐焗鱼,鱼被厚厚的粗盐盖住,却冒着阵阵香气。 不用说,这定是影出所做。 「这是什么肉?」柳凝曲取筷夹起一片,眯眼细看。 「猪。」影出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着。 柳凝曲朝他望去,眉梢微挑。「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呢?」 一旁听到完整对话的玄华忍不住唇角微掀,故作镇定的抿了口茶。 柳凝曲从食盒拿出菜肴摆上,食盒上还刻着『饕飨楼』三个大字,丝毫没有要遮掩自己偷吃步的事实。他买了两笼饺子、糖醋大虾、萝卜糕与蒸甜粿盘,大部分菜色都有着吉利的含意。 待他张罗好,童镜也捧着烧好的菜来了。 一道烘蛋,还有数串烤肉,闻起来香喷喷的,让人食指大动。 菜都上齐,照理说该准备入座,但在场除了柳安之外,其他人都是站着。他们看着童镜洗完手、取过布巾擦干,款步朝他们走来。 「怎么都站着?」童镜眨眼,边问边找了位置坐下。 说迟时那时快,影出和玄华纷纷入座,分别坐在童镜两侧。 柳凝曲才迈开一步,愣在原地。 可恶,技不如人。他只能讪讪的走到柳安旁边,拉过椅子坐下。 柳安把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不由得想笑。「围个炉而已,怎感觉无形中有刀光剑影呢。」 柳凝曲看了柳安一眼,无奈道:「我自找的,别心疼我。」 柳安叹着气摇头。 众人开始动筷,竟是同时朝着那盘烘蛋而去。 柳安本就无意介入,又见抢不过他们,只得筷势一转,去夹了旁边的蒸肉片。 「哎,影兄。」柳凝曲挡住他的筷子,一脸为难道:「这菜摆我前面,你手伸这么长不累吗?」 影出未理,只是手指发力,将那双作怪的筷子抵开。 …成功抢到了一大块。 玄华也趁隙夹走一块。 眼看完整的烘蛋只剩下一些,柳凝曲心中暗忖:行阿,武力值比不过你们,那就来比脑袋。 「小香儿。」柳凝曲留意着柳安还在,就这么改了对童镜的昵称。他对童镜亮出自己的空碗,眉眼看上去有些委屈。「哥哥饿了。」 童镜好半天才发现他在叫自己。她应声,由于被锅子挡着,没能看清刚才发生的事,待起身后才终于看到剩下的烘蛋。 「曲哥哥和柳安分着吃吧,我没关系。」 她话语刚落,影出和玄华默默的将抢到的烘蛋分给童镜。 「哥哥觉得香儿碗里的比较好吃。」柳凝曲看着她的碗,却是用筷子指着盛盘。「盘里的都散了。」 童镜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碗,没作多想的走到柳凝曲身边,夹了其中一块准备放进他碗里。「那这块给曲哥哥。」 柳凝曲眼明手快的将碗盖起,在童镜停顿的瞬间把她筷中的烘蛋咬下。他咀嚼几口,边点头边称赞好吃,又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皓腕、夺过她手中的筷,将剩余的蛋推向她,说道:「香儿也吃阿,很香。」 童镜想着刚才没有试吃,也不知味道如何,便吃下了柳凝曲喂来的食物。 「好像味道有点淡。」她舔了舔唇,说出感想。 「是吗?」柳凝曲又取过另一道肉串,一样是亲自喂给她。「那这个呢?」 童镜咬了一口,咀嚼时看见柳凝曲拉来的椅子,又听见他一声:「香儿,坐阿。」 …她就这么坐了下来。 柳安抬眼看了下另外两人的神色。 恩……希望大哥活得过今晚。 看在童镜的面子上,柳凝曲自然是平安无事。但说也奇怪,他在围炉时闹腾的这么欢,在散会后却只是浅浅一笑,径自推着柳安回房去了。 他用尽心机获得关注,却把夜晚留给了影出和玄华。因为他自知童镜心中,孰轻孰重。 看着柳凝曲的背影,玄华突然觉得自己懂他。但就如柳凝曲对柳安说的,他是自找的,别心疼。 玄华看着紧紧抱住影出手臂的童镜,也识趣的让出内院房间,往客房走去。 破身**<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5005 破身** * 一回到房内,影出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既急切又躁动,似想把刚才餐桌上的不快发泄,又似要弥补长达数月的空洞寂寞。 童镜被他吻得双腿发软、喘不过气,只能无力的攀着他,不让自己滑落。 「唔…」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侵略性,童镜被他的气势征服,只觉脑袋发晕、身体燥热。 她的呻吟声像是一个信号,影出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往床铺走去。 行动间,胯下坚硬的肉杵隔着布料摩擦她的臀肉,童镜在他腰侧的双腿环得更紧,又情不自禁去舔他的唇。 她疯狂的想念。 想他隽采的容颜、低醇的嗓音、如风的身姿。 想他深情的目光、温柔的拥抱、缄默但细致的吻。 从别府带回影出,已过了整整十天。他们拥抱、牵手,却始终没有接吻。 因为彼此都知道,接了吻一定会失控。 童镜被影出压在身下,衣衫不知在何时被他褪去,露出少女散着幽香的胴体。她拉着他的衣襟,主动去吮他的舌,影出被她弄得舌根发麻,下身欲望更是昂立。 「影出…你可以…进来。」童镜边喘着气边说。当时玄华将制作的药水分成两瓶,一瓶他自己带着,一瓶则给了她。 她想接纳完整的影出。就是今天,就是现在。 她不想再等。 没有男人会拒绝爱人在床上如此赤裸的邀请,影出自然也不会。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急切,那股被需要的感觉又涌上,他只想着要满足她。 哪怕她要的是他的命,他也会二话不说地给。 长指探到她身下,那儿早已泛滥成灾。影出眸色幽深,亦释放了蛰伏许久的肉茎。 童镜趴在他腿间为他抹药水,影出觉得有点凉,只当是润滑之用,没有多想。 脱去鞋袜后,两人在床上抱着滚了一圈,影出又将指送入她湿润的肉穴里。 「我们之前…做过?」 小穴贪婪的吸着他的手指,影出又往内遣,得到童镜一阵震颤。 「阿…」她被他的手指入到酸爽,只能拧着眉,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答不出话来。 见到她这副反应,影出有片刻的失神。 又欲又纯,让人欲罢不能。 …他似乎以前也曾这样想过。 感觉手指被肉壁紧夹,他来回抽送一阵,确定她湿透后才抽了出来,转为扶住自己的分身。 童镜被他的灼热抵着,无措又难耐的扭了扭腰。 影出边注视着她,边缓缓进入,接着一阵酥麻窜上脑门。 温暖湿滑、重重绞吸。 许是这回童镜兴奋燥热,小穴春潮不断,才让他顺利的将伞冠推入。 穴壁挤压着他,像是要吸纳他进来,又像是要推他出去,那温暖的软肉包覆着他敏感的肉冠,每一次颤动都带给他无上的快感。 影出提着一口气,正要继续往前的时候,才发现那一层薄薄的阻碍。 她竟然还是处子。 他忽然感到一阵心慌,不自觉地放轻力道,倾身吻她。 童镜睁着氤氲迷茫的眼,乖巧的任他攻城掠地。 他鬓间的汗落下,绷紧的肌肉显出他的隐忍和蓄势待发。童镜恍惚间撞进了他深浓的眸色里,只觉自己要被吸入漆黑的漩涡。 影出的手锢在她腰侧,他退开了些,动情的在她耳边低喃。 听见那三字情话,童镜怔忪的望着他。 影出便趁着这个间隙,奋力的贯穿她。 「唔─」 尖锐的痛意迫使童镜呼出一声,而剩下的呻吟都被影出心疼的以吻封缄。 疼痛与欢愉的泪水弄湿了襟被,童镜蹙着眉不敢乱动。绵软的酥胸随着呼吸起伏,她深深呼吸缓去腹内似被钝刀劈砍的痛楚。 影出舔过她的唇瓣,又腾出一手轻捻她的乳首,借着身体其他处的快感抚平她破身的不适。 他耐心的哄她、等待她。 「镜儿,还痛吗?」他小心地撑起身,紧张的观察她的神情。 疼痛渐缓,童镜摇摇头,但泪水还是不停流淌。 影出怜爱的吻她的眉间,像是要把那皱褶抚平。 「影出…」她抱紧他,用身体感受他的形状。「你好热。」她说着,花径随着她的情动又是一阵收缩。 「呼…」影出承受肉壁剧烈的绞吸,情不自禁的挺胯,但只动了两下又急停。 …快感累积的太快。 他没想到女人的甬道会这么紧致柔软,看似娇弱,却能用这么小的口容纳他的粗长。穴壁随着她的颤抖和呼息而有规律的紧缩,舒服到他只要再动几次就会被夹射出来。 身体的反应太过敏感,影出直觉这大概也是他的第一次。他艰难的在她湿滑的穴径里抽送,全身肌肉绷得死紧,就怕一个松懈会被她绞射。 痛楚退去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酸胀。随着男根的缓慢移动和深入撞击,童镜渐渐能体会到性爱的愉悦。 被入到花心的时候舒服到发酸,忍不住想要更多、更深的抵入;男根退开的瞬间,又能感觉到穴内层层软肉的反推,被那圆硕的肉冠刮的又酥又爽。 两人都是初次,酸慰的快感让他们心口霎时充盈饱胀的温暖。 他们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悸动、探索对方的身体,一如以往的几次亲热般,不多言、只用全身心去体会。 体会每一个呼吸、每一次颤动。徐徐进出时的难耐、快速抽送时的失控。 一切都如此梦幻却又真实,想不到挨过一开始撕心裂肺的痛楚,接下来的性爱会甜美到让人几乎窒息。 童镜这朵浸着毒液的青涩花苞,终究在影出身下绽放,开成最艳美的花朵,在历经几番波折之后,从懵懂的女孩蜕变为娇媚的女人。 空气中带着血的腥甜。 童镜凝视着上方耸动的男人,情不自禁的抚上他坚忍的俊颜。 他终于是她的,真好。 「影出,成为我的人、将来一直在我身边,好不好?」她边说,泪边滑落。 是他属于她,而非她属于他。 这话明确的昭示着由谁成为这段感情的主导。 以前的影出大概无法接受,但现在的他,宛若重生。 「好。」他只要能伴她左右,就是最大的幸福。 而他总觉得,自己为了这一刻的幸福,等了很漫长的岁月。 他的回应又惹的她心动不已,花径一阵阵绞吸,他终是耐不住这番刺激,低吟着在她体内释放。 花心被灼烫的精液浇灌,童镜只觉腹部一酸,一股蜜潮便冲刷而出,将两人交合处打湿。 他们拥抱着,感受彼此高潮的余韵。 但没多久,童镜又感觉到体内的男根有复苏的迹象。 「你…」她美眸圆睁,对上男人仍带着欲念的眼。 但影出只是轻吻她,接着撑起上半身,缓缓退开。 「今天就这样吧。」考量到这是她的初夜,影出不想太过躁进,也怕自己克制不住需索的伤了她。 他下床,依着以前的习惯拿了盆水和布巾来。 童镜看着他的举止,觉得自己更喜欢现在的影出。 保持着以前的习惯、方式,但是眼中沉抑的情绪和压迫感没有以往强烈。他仍飘逸清俊,但已不是挟带冰渣子的寒冽厉风,而是更为自由洒脱的疏狂。 她笑着,毫不遮掩心中满溢的爱。 影出曲起她的腿,打算为她清理。在见到被襟上的落红时,他有一瞬红了眼,动作也更轻柔了。 「我定不负妳。」他抬眸,许下承诺。 童镜点头,泪花更甚。 她想起在湘庄的日子,那时他也是如此郑重诚恳。 她爱他的狂狷,爱他不轻许诺言,爱他一诺便是一生。 是呀,哪怕是中了缚魂术,他仍是坚持本心,回到她身边。 她心中一动,献上潋艳红唇,两人的气息又重新缠绕在一起。 拥风**<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5008 拥风** 半夜,童镜在影出怀中安睡。 她的呼吸轻缓绵长,俨然是进入熟睡的状态。但揽着她的影出却气息纷乱,轻阖的眼皮颤颤。 …为什么睡不着?半响,影出终是睁开墨黑的眼,望着床梁调节气息。 他明明在睡前特意用冷水压下了欲望,结果一搂着她,分身又不受控的翘起。 童镜侧枕在他右侧臂膀上,柔软的胸脯紧贴他身侧,白嫩的双腿微微曲起,将他的手夹在腿心。 他只要往上一些,就可以触到她柔嫩敏感的花穴。 …她好香,又好软。 影出感觉自己的右半边身子发麻,他怕吵醒她,只能小心的移动右手,覆在勃发的性器上安抚套弄。 但他才一发出快意的闷哼,童镜便醒来了。 「影出…?」她睁着迷蒙的眼,忽觉放在腿心的大掌急速升温。 他在发汗。 童镜靠近他,柔柔的手抚过他的胸膛,感受心脏剧烈的跳动。 影出本就忍的难受,哪受的了如此撩拨。他忽地翻身,挟带猛兽出匣般的气势在她身上点燃欲火。 他含住她的肌肤,感受底下脆弱血管的流动,在她身上留下浅淡的咬痕,如此往复,一路向下进攻。 童镜感到腿心一阵发酸,似乎有一股空虚期待着被满足。 她任他啮咬、含吮,也不管身上多了几道吻痕,只是任凭理智放飞,由欲望掌控身体。 「恩…」 他含住了她的乳首,恣意舔弄拉扯,快感由那点溢散,传至四肢百骸。她不由得拱起腰往他贴近,想得到他更多的怜爱。 影出的强势始终留有柔情,就像狂风暴雨淋打着娇弱的花,花茎在攻势下摇晃弯曲,却迟迟不见花瓣摧折。 她特爱他的矛盾,也知道他满腔温柔独予她一人。 小手主动往他下腹而去,果不其然的被一股灼热顶到掌心。她以指搓揉他弹润的肉冠,随即听见他发出动情的粗喘。 她耳根一红,又用指腹去摩娑他帽沿下的凹孔。 「…镜儿!」 影出忍不住发出低吟,他一把抓住她作怪的皓腕,咬牙道:「别乱动,我会失控。」 此刻他一脸潮红,眼神极有侵略性,像一只危险又优雅的黑豹。 …殊不知她就是想见他这般失控的样子。 每每见到,都觉得有什么尖细柔软的东西在心口处挠,让她想更刺激他。 「给我。」语毕,她主动勾舌去舔他的喉结。 「妳真是─」真是诱人堕落的妖精。 他话还没说完,胯下就被她的腿来回轻蹭。她另一手也没闲着,磨人的去搓弄他的铃口。 这下欲火终于侵占了理智。 在男人身下的童镜只觉他动作微顿,结果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翻了过去。她还傻楞楞的趴在床上,不晓得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忽闻得「啪」一声─ 影出打了她的臀。 他力道不重,她也不觉得痛,但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她泪眼婆娑地想转身认错,但被撩拨到临界值的男人早已经抵住了她,肉帽撑开泛着湿意的穴口,从她身后冲入肉径。 「呜…」她被撞的往前一顶,本来这样还能加减缓冲过激的冲撞,但男人的铁臂又锢住了她的腰,她只能承受着他的失控,不可退也不可逃。 影出的肉柱被她紧紧吸着,每一次进出都快意到发痛。 但他不管。 他给过她机会的。 「阿…影出…恩…」这样的姿势对童镜来说太过刺激,加上他每一下都直往她花心撞去,没多久就撞的她白嫩腿根大颤,泄出一波波蜜液。 男人不发一语,仍是直捣深处。 「你轻、轻一点…」她发出破碎的呻吟,语带呜咽。 「…」影出徐徐吐出一口气,终是放慢了速度,又轻揉她发红的臀。 他终究狠不下心欺负她。 背后传来男人无奈的叹息,童镜再次感觉到自己被爱着。所以她才能仗着他的宠爱,在撩拨他后又反悔、几声软语就哄下他的刺、销尽他眉宇间的戾气。 …她以前的小心翼翼和卑微讨好,是来自不够自信的庸人自扰。 他早就足够深爱,早就会这般宠她。 是她不够果敢。 「我想看你…」她低声娇喘,小手紧紧抓着襟被。 又闻男人一声叹息,童镜感觉他的胸膛贴在她身后,大掌滑过被襟发出细微的声响,而后握住她的葇荑。 「等会儿…」 他在她耳边低喃,竟是没有顺应她的意思。 …他怕她看见失了分寸的自己。 随着抽插的时间变长,花穴变得又热又肿,童镜的手指忍不住抠挠,小小的臀也越翘越高。 「恩…影出…阿…」她蹙眉,发出愉悦的哼唧声。「给我…」 她用娇软的语气说出煽情的话,自然又得承受男人的一番猛攻。 穴里的男茎胀大了一圈,影出艰难的维持进出的速度,他亲吻她的耳尖和颈项,心怜她用这么娇小羸弱的身躯容纳他的坚挺巨大。 射在她体内的时候,他紧紧的抱住了她。 童镜听见他喊着她的名字,身体蓦地放松几分,两人因此贴的更加密合。过了一阵,她扭了扭臀,也不管影出还在享受拥抱的亲昵,就这么转过身来。 「…这几个月,我很想你。」她捉住他修长的手,小脸贴在他掌心。 影出看见她眼中的水光,轻轻的揽住她的腰以示安抚。 他听她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听她描述在她心中的他,她没有特意强调感受,他却越听越心疼。 她该气他、怨他才是,怎地还是这般予他信任、任他予取予求? 真是个傻姑娘。 他轻启薄唇,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闻言,童镜摇了摇头,将小脸埋在他胸膛。 …他何必和她说对不起,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至于另一句话─ 她抬眸,对上他深情的眼。 「恩,我也爱你。」 两人唇边都挂上了笑意。 揽月**(3200字up)<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5009 揽月**(3200字up) 隔天一早,玄华拿了能镇痛舒缓的药膏过来。 「妳得涂药,不然红肿退的慢。」玄华耐心哄她。 「不必了…我不觉得痛…」 童镜躲了半天不让看穴,玄华又不愿对她强硬,最后只能由影出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臂,又用一双长腿压住她的脚。 她安分了片刻,但待玄华扶住她的膝,将她的腿分了开来,她又扭了扭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你…」童镜双颊绯红,羞得想躲进被子里。分别面对他们的时候还不以为意,但现在两人都在,她总觉得特别紧张羞怯。 「镜儿,听话。」影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胸膛随着声音而震颤,让她脑后一片酥麻。 玄华便趁她这个片刻的恍神,将沾了药膏的指探入她穴口。 「恩…」她咬住下唇,却来不及压住到口的呻吟。 男人们的呼吸忽地沉了几分。 「…痛吗?」医者在治疗时本该心无旁骛,但玄华的心跳还是变快了些,他尽可能保持平静的为她上药。 但当手指进入穴内,挤进布满褶皱却又触感光滑的内壁时,一阵阵的绞吸还是让他乱了心神和气息。 药膏微凉,还带着淡淡的香气,那抹凉被肌肉吸收后透进了血液里,让她的身子不由得放松下来。 「很舒服…恩…」她眯眼,像是被抚顺毛的小猫。 玄华深吸口气,在她体内的指不自禁的曲了起来。 「阿…」她被吓了一跳,翘臀往后一撞,同时带动了男人们的两记闷哼。 影出被她一蹭,胯下肉茎高高扬起,存在感强烈的抵在她臀沟处。 玄华的指被花径紧紧咬住,性器也勃发挺立,浅绿的衣物遮掩不了他的情动。 「你们…」童镜发现了他们的变化,一时不敢随意乱动。 男人们彼此交会了个眼神。 「昨晚的烘蛋里加了蜂蛹。」玄华突然开口,对着童镜道。「蜂蛹通气血,补肾益精。」 童镜愣愣地看向他。 「…我憋了整晚,不得眠。」玄华一向清冷的眼藏进了欲念,说话的时候手指仍在她体内。 「我亦同。」影出了然。怪不得昨晚自己兴奋了整夜,他还奇怪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纵欲,竟抒发了两回还觉不够。 「我…我只是想给你们补身体…」童镜这才发现玄华眼下有浅浅的青痕,看来当真是没有睡好。 她心疼的看着他,直觉道:「不如床让给你跟影出睡吧,你们补个眠。」 「……」 「……」 「玄华,等等再擦药吧。」影出说着,忽地放开童镜,转而坐在床沿。「你先缓缓。」 影出的话让玄华从胸膛到耳尖都一片红,他敛眸掩去欲色,在还未搞清楚状况的童镜脸上轻啄。 「…若是不想,妳說停,我就停。」玄华在她耳边低喃,接着缓缓抽送在她体内的指。 没有了影出的支撑,童镜哪受的起这番撩拨,她发出一声嘤咛,似水做的身子便往后倒去。她身上只罩着一件单衣,轻薄的布料遮掩不了她姣好的身段,反倒添了几分诱惑之感。 「玄华…」她舔唇,爱娇的朝他伸手。「我…想要了…」 玄华眼神一柔。 她这般忠于欲望、毫不掩饰的娇软模样实在动人。 世人眼中举世无双的如玉公子,终是为爱人甘愿被欲火焚身。他眼角灼烫,胸膛下的心脏激动到似要破开肌肤跳出,白净的手在影出的注视下将她的衣摆掀起。 此举孟浪,白日宣淫更非君子所为,但她勾去他的心神理智,又如何还能克制。 影出看着裸身的童镜和玄华相拥,也看见她主动去寻玄华的唇,虽然心头有些郁气,但也知道将来她当了家主,三人必然会同处一个屋檐下,这样的状况不会只有一次。 他们都得习惯。 习惯珍视的花儿在另一人身下绽放,展现不同的娇艳姿态。又或许,还得习惯将来有更多觊觎她的人,最终摘获她的首肯,也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他收回视线,走到浴间打算让自己暂时冷静一下。 影出的退避让玄华不再如此紧张,他开始回应童镜的吻,随后感觉吃着指的花径又紧了些。 「不痛了…快给我…」她用腿去蹭他胀起的阳物,澄净水润的眼有着女子被开苞后的媚态。 玄华呼吸一紧。 纯净的白纸被弄脏了,他和影出都是罪人。 他该感到羞愧,该为自己守不住的贪婪欲望而不齿,该忏悔为何将她拉进深渊。但他满脑子却只有攻占成功的喜悦,对于她染上他的气味及温度而满足,为她如此柔媚的向他需索而得意。 他觉得自己卑劣。但他是她的了,他也只会对她生出卑劣的心思。 他立即原谅了自己。 玄华抽出湿漉漉的指,在她的目光中褪去衣裤鞋袜,让自己跟她一样光裸着。 嫩白的双腿缠了上来,他为她的急切举止莞尔,捉住她的手在唇边摩娑,享受暧昧的肌肤接触。 但童镜等不了。 她体会到了被占有的甜,也从昨晚影出的表现得知男子在过程中会有多舒服。 玄华还没有完整的进入过她,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献出自己。 献给这尊佼佼明月。 她吻他、舔他,用乞怜的眼神勾他。「玄华…进来…」 玄华眼神微动,终是忍不住吐出一口气,扶住性器在她穴口打圈。确认足够润滑后,他才慢慢进入她。 穴口被他撑开,肉瓣随着他的推入而被牵扯,他继续贯入,发现那层让他束手无策的阻碍果真已经不在。 他想到那晚沾在他肉帽上的那抹落红。 心中冒出的窃喜让他更为兴奋,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快抵到她的最深处。 感受到花径被撑满的酸胀,童镜发出舒服的嘤咛,一声声哼哼像在撒娇,黏糯得让玄华心口发痒,只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疼惜。 甬道内十分温暖,玄华感觉自己被包覆住,即便没有任何动作,那股从根部到肉冠都被殷勤伺候着的快意仍是难以忽视。 他试着在里面移动,却被那直窜脑门的快感给震慑。 她好紧,又好会吸。 玄华蹙眉忍耐射意,只缓缓的进出,不敢贪欢乱冲。 但他太缓太磨人,童镜忍不住开口求他。「快些…阿…」 憋了整晚的欲念被她诱人的媚吟催化,玄华绷紧的理智线直接断裂,下一瞬完全控制不住的开始抽送。 童镜在他的驰骋下哭的好可怜,甚至还打了几个哭嗝。 她这副模样,足以让所有男人的虚荣心被满足,也会让男人失控。 玄华便是。 他初经人事,在视觉和感觉的双重刺激下又能忍多久,不过插个十来下就被她绞射。但他很快就重整态势,在她体内的肉茎重新胀起,且比刚才还要更为坚挺。 他恢复的时间太快,快到童镜甚至没有发现。 接下来她被他捣弄、攻占,媚肉随着他的进出而在陷入与翻起间往复,两人总算都体会到性爱的愉悦。 没有心境挣扎、没有痛楚,毫无顾虑的投入全身心感受。 童镜泄了三次。 玄华似乎找到了喜爱的性爱方式。 他在射第二次后,开始慢悠悠地进入,快到底时才用力去撞,然后又快速退开。但他越是不紧不慢,她就越焦虑期盼,想快点迎来下一次花心被戳弄的酸爽,好不容易被顶到舒服时,他又急流勇退。 童镜有点委屈的看他,她觉得他这样不厚道。 竟然吊她胃口。 虽然他这样使坏很不符合他给人的清冷感觉,但她并不感到意外。其实她知道玄华总是受不了吻她,也知道他爱看她泪眼婆娑的模样。 他特别容易因为上述两个条件被满足而失控。 在她心中,影出跟玄华是极其不同却又相似的人。 在外人看来,前者冷倔孤傲、冰冷无情,后者明月清风、质美如玉。但其实他们骨子里都是傲的,总是冷眼看待事物,心中构筑着铜墙铁壁。 但就是那么冷情的两个人,交付真心后会毫无保留的去爱。他们为她的泪又怜又喜,在她身上逞欲时既温柔又狂浪…… 她实在爱极这样的反差感。 但一直被吊胃口也实在难受。 「玄华…」她用那张楚楚可怜的湿润小脸吻他,想借此激出他内心的猛兽,让他发狂般的贯穿她。 事实证明她还是挺懂他的。 她抬起泪眼对上他的眼眸时,他退开的时间变短了。她噘起红唇献吻的时候,他贯入的力道变大了。 她边流泪边娇喘边呻吟边吻他的时候─ 他彻底失控了。 玄华粗喘着去揉她的乳儿,每次挺胯都像是要将她的腹部顶破,她白皙的腿根被他撞到发红,哪怕她高潮到痉挛也没要放过她的意思,仍是每一下都快狠准的撞在她敏感的点上。 「呜…阿…」她无助的摇头,睁着氤氲迷离的眼,想要把现在这般稀有狂乱的玄华牢记在脑海里。 「镜儿、镜儿!」玄华难忍情潮,动情的唤她。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忘情的、亲昵的唤她。 童镜本就受不住他的攻势,而今又是这么怜宠的呼唤,下一瞬又泄了一回。 甬道紧紧绞吸,皱褶层层叠叠吮着坚硬的性器,终是让坚硬的男根卸掉了武装,释出深藏的白浊。 他们抱着彼此平复、喘气,影出听见动静稍缓便从浴间走了出来。 他胯下胀到发痛。 昨晚怕她初经人事耐不住操弄,所以多有手下留情。但现在看她享受成这样,他恨不得即刻把她抓来,狠狠入到她哭。 察觉影出走来,此时被玄华吮着颈项的人儿忽然睁着水眸向他看去。 她朝他伸出了纤细的手臂。 「你也难受…」她说着,边抬手触碰他。 也不知是有心或无意,之前柳凝曲拿来的秘戏图里也有绘制三人行。 她知道有哪些可以让他们都享受的姿势。 三人**<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65010 三人** 蓄满阳精的玉壶在玄华抽离后得到了释放。 白沫沿着娇颤的肉瓣流出穴口,在发红的大腿内侧蜿蜒流淌。 影出觉得自己像是著了魔,抛开自持的被她勾上了床。 童镜身子娇小,男人宽大的掌覆在她身上的时候更显得她脆弱易碎。影出和玄华的手在她若柳的身躯游移,恍惚间有种他们掌控了她的命脉的错觉。 人们都喜欢追求美的事物,而有些东西美在虚幻、美在易损,他们觉得童镜就是如此。 每个人刚出生时都拥有一双澄澈的眼,但随着年岁阅历增加,虚伪和心机便掩抹了那双瞳仁,就连年幼的孩童都会用哭嚎来和兄弟姊妹争宠、换取大人的关注,为己斗争是人的天性。 所以才显得她有多么珍贵。 纯净到让人心肝颤抖,让他们在保护欲与占有欲中拉扯犹豫,怕弄脏了她,却又想注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们也确实那么做了。 童镜莹白若瓷的肌肤被他们吮到布满红痕,那对柔软的乳儿也被揉到发红,乳尖挺立。纤腰被锢住时亦留下了浅浅的掌痕,只一眼就让人心猿意马,浮想连篇。 她是他们的爱人,也是让人沉沦的妖精。 他们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没有练剑、没有习药,没有厮杀、没有救世,只想跟她腻在房里、在床上缠绵,大有至死方休的意味。 此刻童镜正跪趴在床上,手口并用的带给玄华欢愉,而影出掐着她的腰从身后抽送。 看见心爱的女人在他人身下服侍着、被操弄着,他们感到荒诞,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他们因此得以看见她不同以往的风貌。 童镜用嘴在帮影出的时候,她乖巧温顺又安静听话,眉眼一片顺服,让人忍不住抚她的发顶,奖赏她的柔静。但她为玄华献上口技的时候,她胆子就肥了。眼神又媚又妖,刻意撩拨刺激、屡屡造次,让人想推开又舍不得,被折磨到想惩罚她。 她在影出身下是被驯服的小兽。被撞击时显得享受又隐忍,呻吟声断断续续连不成串,明明是蹙着眉,哼声却是极其欢愉的邀请,一双小爪子只敢攀着他,高潮时十指无措的张合,不敢真正出力挠刮他的肌肤,只能委屈巴巴的皱着俏鼻,无助的摇头。 对上玄华,她又变成亮着利爪的猫。她会刻意收缩甬道夹他,见到他隐忍又克制的模样后,再拱起腰臀让他更深入、更着迷。她用眼神和媚吟勾惹、催化,诱使他失控,高潮时那双小爪子会在他的背肌搔挠,留下一条条迷乱的红痕。 她怎能又纯真又浪荡的拥有这么多姿态? 简直是他们的克星。 无法独享她的抑郁早被一声声嘤咛抹消,影出揉捏她的臀肉、胸乳,在她体内疾疾抽送,好似身下巨物便是他珍惜的凌波剑,而她的花径是那合适的剑鞘,任剑身出入而不损分毫,还紧紧的吸纳包覆。 交合处早已湿泞不堪,随着每一次的进出发出淫靡水声,影出的孟浪是他交付真心的证明,唯有在爱人面前他才会失了冷静,不再缜密深沉,只留下纯粹。 纯粹的爱与欲。 不知过了多久,灼精汩汩射入她体内,她忍不住翘臀一夹,小嘴离开玄华的肉茎,发出动人的淫喘。 更多婆婆好书敬请加入: 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她因高潮而小手出力,本来就快到临界值的玄华也被握的精关失守─ 不慎将精液射在她梨花带泪的容颜上。 她这回是货真价实的被他弄脏了。 见她未反应过来的怔忪憨态,玄华心中突然升起一阵颤栗,他带着几分紧张和不为人知的快意伸出长指,将她脸上的阳精抹开。 见她还是没动静,他便以指沾附了些,递到她唇边。 「吃药。」 他听见自己用紧到发涩的嗓音说着。 当童镜开始舔吮他指上的阳液,他便反覆地做着这样的动作。 沾取、喂食,感受指尖被软舌缠绕。 「药?」 在他沉迷其中的时候,影出已经拿着盥洗用具前来,并在听见关键词后发问。 玄华另一手抚着她的发顶,轻轻颔首。 在他们清理的期间,他将关于替魂和喂药的事缓缓道来,影出这才了解为何她直至昨日都还是处子之身,以及那药水的真正用途。 但比起这些,他更心疼她所遭遇的。 三人着装完毕后,影出给了童镜一个不带欲念的怜惜拥抱,很久很久。 「你被花凝裳喂了影响神智的药物,短期内怕是无法再供给阳精作为解药。」玄华微顿,才从袖中暗层拿出一只精致小瓶。「…这是我新研制的解药,尚须有人服下后,继续喂解药给她。」 「他?」影出抬眼,知道彼此脑海中想的是同一人。 「是。」玄华轻抚露出倦意的那张娇俏小脸,语气淡淡。「给他机会,向我们证明想待在她身旁的决心。」 精血同服,效益更佳。 喂予阳精不难,那就看看那人愿不愿意为童镜割腕放血。 ρò18м.Cǒм(po18m.com) -- ρΘ①8м.℃Θм 分卷阅读37 协议 童镜在那之后小睡了会儿,一直到午后才醒。 三人绕过凉亭,刚踏进柳凝曲的院落时,正巧看见墨行书从他房里走了出来。 「湘衫公子。」墨行书敛起丹凤眼,客气地弯腰作揖后,又朝童镜颔首致意。「童姑娘。」 童镜偏头,纳闷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见状,墨行书扬唇笑道:「在下与姑娘在冰湖时有过一面之缘。」 经他提醒,童镜才隐约想起是有这么一个人。想到对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竟认不出人家,不免感到不好意思。「抱歉,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墨行书忍不住莞尔。「在下墨行书,乃柳家门客。」 她点头,这回当真记下了。「多谢墨公子救命之恩。」 短短对话间,墨行书只觉得童镜真诚可爱。他心想,传言果真不能尽信,眼前的姑娘跟妖女哪里有半分关系?分明是好相处的小家碧玉。思及此,他那爱调戏人的本性又窜了出来。「童姑娘实在生分,咱俩严格来说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关系了,不如今后我唤妳一声童妹妹,妳喊我墨哥哥?」 墨行书才说完,就见影出冷眸一闪,骨节分明的手已然按在凌波剑上。他警觉的跳开后,无奈的说:「还请影出公子三思,你可知要是杀了我,后果会有多严重?」 闻言,童镜连忙制止影出的动作。「抱歉,他─」 她话未说完,就听墨行书接着道:「这世上会少一个美男子阿!万千少女都会为我哭泣,你说是不是很严重?」 「……」 影出和玄华最不喜和这类油腔滑调的人相处,两人表情都沉了下来。但童镜跟他们的反应完全不同,她只觉得墨行书幽默风趣,甚至在他身上找到几分柳凝曲的影子。 她被他逗笑,眼中流转着光彩。 「哎,童妹妹笑起来真好看。」墨行书发自内心的赞叹。「那换妳說说,墨哥哥笑起来好不好看?」他像是没看见她身侧二人的脸色,嘴贫的停不下来。 「笑起来好不好看我不好说,但看起来倒是挺好笑的。」 柳凝曲跨出房门,他走到墨行书身边,虽面上带笑,可那一双狐狸眼闪过锐光,刺的后者头皮发麻。 「…在下突然想到还有事,告辞。」墨行书突然换上一副再严肃不过的认真嘴脸,脚尖一掂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影出和玄华对视,在彼此眼中读到惊讶。 即便知道墨行书是柳凝曲最信任的门客,也相信对方有几分能耐,却不想竟有这般身手,看他运转轻功已到出神入化之境,江湖上说不定无人能出其右。 「童童。」柳凝曲也不理墨行书滚去哪儿,他对童镜一笑,将双手交叠后伸至她面前。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童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倾身轻轻吹了一口气。 柳凝曲数了三声,再打开手掌时,上头多了一朵重瓣的白花。 童镜欣喜的接过,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她在等他说花语呢!每次见到她这副模样,柳凝曲都觉得心窝子甜到可以沁出蜜。「这是栀子花,花语是一生的守候,象征永恒的爱。」他说着,眼神满是柔情。 「谢谢曲哥哥。」童镜边说​​边小心翼翼的将花收进香囊中,打算回房后将其干燥。事实上,柳凝曲赠予她的所有花都被她作为样本夹在书页里,她会在旁注记收到的日期和花语,将这浪漫的惊喜纪录下来。 在旁的两人看着童镜跟柳凝曲的互动,再对比墨行书刚才的言行举止,不自觉地在心中为柳凝曲加了点分数。 纵使柳凝曲为人狡猾,又常常用各种方式吸引童镜的注意力,但总的来说还是进退有度,掌握着分寸。他很清楚哪些时候可以收或放,并用不让人反感的方式一步步的融入他们。 影出默默的后退一步,而玄华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影兄和玄弟可是有话要说?」柳凝曲察觉两人的态度不同以往,于是直接发问。 「…进屋谈。」影出说完,立即牵起童镜的手往柳凝曲房内走。 这是影出头一回不带敌意的和柳凝曲说话,后者忍不住眯起眼,狐疑的看向天空。 …分明没有异相阿,让人又敬又畏的天下第一游侠今日怎地如此反常? * 众人坐定后,玄华直接切进正题。「童镜的血是剧毒,你可知为何?」 柳凝曲知道接下来要谈论正事,神色立刻沉凝下来。 「鬼童毒佬花十年在她体内养了毒蛊。」玄华向他说明替魂的危险及奸诈习性,又接着说:「替魂会反噬宿主,所以只能慢慢削弱它的毒性,且绝不能让它醒来。」 他顺着时间线将事情娓娓道来,包含绯医研药欲压制替魂,他和影出提供血药却功亏一篑,以及听从绯医建议改喂阳精。 「影出现在的状况没有办法喂药给她,所以我们想到了你。」玄华将小瓶子推到柳凝曲面前。「这是改良后的药,就问你一句,愿不愿?」 柳凝曲看着那个瓷瓶,想的不是放血会有多痛,也不是此举有多惊世骇俗。 一向精明的他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想把眼前的人儿狠狠揉进怀里。 她真的太让人心疼了。 十年啊!日日放血!对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怎能狠心至此? 「童童…」柳凝曲抿唇,朝她展臂。「让哥哥抱抱妳。」 童镜未曾觉得自己身世可怜,所以没有办法体会他的心痛难过,但她还是将身子前倾,给了柳凝曲一个拥抱。「曲哥哥若是不想,我也不会怪你。」这个要求本来就很强人所难,她甚至不觉得柳凝曲有必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我都愿意舍命救妳了,献血献精又有何惧?」柳凝曲紧紧抱着她,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不见一样。「童童…曲哥哥为妳心痛…」 他没办法解释心头涌上的无力感。哪怕他有再多钱财、再怎么万能,他都不能将时间回溯,无法在她需要被保护的时候及时出现,也没办法分担她的痛楚…… 柳凝曲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原来深爱一个人的时候,光是对方还活着、能笑着,就会怀抱着感激,觉得这世界美好的不可思议。但听见对方受到任何一点委屈,就又打抱不平,想掀翻这样的世界,不惜与之为敌。 「…我没事。」童镜察觉到他在发颤,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都过去了,我不疼。」 「童童不疼,曲哥哥疼。」柳凝曲埋首在她颈窝中,用闷闷的声音说:「我恨我没有早点遇見妳,否则怎舍得让妳经历这些。」 童镜动作微顿。 刚才那个瞬间,好像有一股揉的很碎的情绪,拂过了她的心。 影出和玄华看着两人相拥,却没有将他们拉开的想法。毕竟柳凝曲此刻的心情,他们实在太了解了。 待柳凝曲平复心情,玄华才让他服下药,并提醒他六个时辰后就得开始喂药。 童镜看他毫不犹豫地服药,忽然升起一股使命感。她不是只为自己,还得背负着大家的希望和意念活下去。 药有些苦。吃完药的柳凝曲微微蹙眉。 「苦?」童镜看他这样,不禁垂下柳眉,好像她也跟着吃了苦药一样。 「有一点。」柳凝曲又喝了几口水,将反胃感压下后,一回眸就到见她关心的眼神,顿时心里一暖。 她在心疼他呢,真好。 「我去买糖给曲哥哥吃。」童镜倏地起身,却在下一瞬被他拉了回来。 「童童只要让曲哥哥亲一下,再苦的药都会是甜的。」外头开始有些飘雪,柳凝曲视线定在窗外,因为不愿她在此时外出受冻,便随口编了个理由挡她。 结果童镜信了。 她往他挪近几分,然后指着脸颊,偏头问他:「亲这里可以吗?」 柳凝曲当场愣住,一直到影出和玄华把童镜带走,他都还没缓过来。 过了很久,他才不敢置信的以手遮面,发出一声长吟。 「…不是吧?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单纯好骗?」他喃喃自语。 怪不得影出和玄华防他跟防贼一样。 * 酝酿*<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79492 酝酿* 尖锐的痛意袭来,鲜血汩汩流出。柳凝曲一生中没吃过多少苦,割腕放血的痛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童镜见他面色苍白,也感觉自己心口一缩,顿生愧疚与不忍。 待杯盏盛满血液,玄华为柳凝曲腕上的伤口洒上止血的药粉,又用布巾将伤口缠绕。 影出为童镜扶着杯子,几人看着她长睫微颤,急急将血药饮尽。将杯盏放下后,她立即坐到柳凝曲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曲哥哥…」 她眼中满满的担心和无措让柳凝曲觉得疼痛没那么难熬了,他另一手轻抚她的粉颊,强撑着笑。「没事,我缓一下就好。」 看着平时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柳凝曲露出脆弱单薄的一面,童镜咬住下唇,杏眼直勾勾的望着他。 柳凝曲向她告白的时候,她只担心他搅入江湖纷扰,并未特别留意他的情感究竟有多深刻。且当时她心系影出,只想着接回影出后,就能和玄华重回三人在一起的时光,竟是轻看了他的认真。 而今见他如此,那晚的画面和话语跃上脑海,她重新细品了他的神情和语气,以及在那之后的相处细节,她便忍不住的心疼他。 她对柳凝曲充满感激,一声声唤他曲哥哥时也是情真意切,但跟她对影出和玄华的心意相比,她知道这不是爱。 扪心自问,她绝对是喜欢柳凝曲的,但还不到爱这么深刻。 他建立她的自信、极尽可能的宠她、在冰湖舍身救她,现在又为她献血。她最开始只以为他对她是兄妹之情,所以愿意信赖他、在他面前展露真实的自己,可是那晚他却突然改口了,说想要与她一生相携。 她不知道心里还能不能再住进影出和玄华以外的人,所以她在那之后刻意表现的一如以往,想维持两人的兄妹关系。 但他锲而不舍、步步紧逼,捧着花朵和真心,逼到她无路可退。 都是血肉之心,怎可能不被感动?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她沉浸在思绪里,甚至没注意到影出和玄华离开房间时看她的眼神。有些事旁观者清,但他们有自己的私心在,虽然不会刻意阻挠,但也不会大发善心去提醒。 止血药带着点镇痛功效,柳凝曲休息片刻便觉好多了,他见她眉宇间有郁色,于是刻意出声调侃。「童童,希望曲哥哥怎么献精啊?」他语调微扬,目露微光。 童镜看他。 眼前的男人成熟与妩媚兼具,优雅敏锐,贵气狐媚。但他现在有伤,所以看起来还带着点脆弱 她发现他有意诱惑她。 「…曲哥哥慢慢来,我先回避。」语毕,她欲起身离开。 她动作已经够快了,但还是被柳凝曲抢先一步带进怀里。他将薄唇覆在她耳边,语气又柔又媚。「童童教哥哥呀……」 童镜的判断相当准确,柳凝曲的确是要撩她。 她心中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怎么逃得过他那双精明的桃花眼?柳凝曲在发现童镜好哄骗之后就打算改变策略,比起痴心守候等佳人回首,他果然还是更喜欢主动出击。 童镜何曾被人这样勾引过?她节节败退,完全不是柳凝曲的对手。 一旦心墙漏了道口子,本来阻绝在外的那些情意就会像洪水一样注入,被填满心房只是迟早的事。 柳凝曲仍贴着她,让她的腰靠在桌案上,将她锢在怀里。「童童…哥哥难受…」他眼稍微垂,就像娇艳的花瓣将落,让人忍不住心怜,欲伸手去接。 感觉腹部被坚硬的东西抵着,童镜的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若还是之前未经人事的她也就罢了,但现在她知道那是什么,也体会过那东西带来的极致欢愉。柳凝曲这般抵着她,哪怕她再不谙世事,也知道兄妹间断然不会有这样的行为。 他明摆着告诉她,剥去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身分后,他是一名男子,而且对她有别的心思。 她别过眼,竟不敢直视他。 柳凝曲见状,自知不能躁进,于是退了开来。他说头有点晕,哄童镜扶他到床上休息,然后让她坐在床沿等待。 他要让她亲眼看他自渎。 保养得宜的长指轻挑,他在她的目光下将亵裤褪去,露出一双让人赞叹的笔直长腿。长衫的衣摆垂落在腿间,在一片藏蓝之下,腹下的物件半伏,轮廓隐约可见。 好看的手探入那面衣料之下,从童镜的角度可以看见他正在耸动。 「恩…童童…」柳凝曲媚眼如丝,性感的颈项仰起,勾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他没让她看见身下全貌,而是刻意用最暧昧、最煽动人心的方式去钓她的好奇心。 他不让童镜别开眼。 只要她的视线逃离,他就改成用有伤的那只手,边套弄边发出闷哼,让她闻到血的味道、让她看见腕上慢慢扩散的血迹。 他有心机,只是之前不想用在她身上罢了。 现在为了让她直面他们的关系、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他才使计。 柳凝曲觉得自己爱童镜爱到要疯了。所以色诱、苦肉计样样都来,管他入不入流,有效就行。 随着他的动作越渐急促,童镜的眼稍也开始微红,两人的呼吸都没有先前那般平稳。 半刻钟后,柳凝曲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他用受伤的手握住她的。「童童,哥哥要射了…」 童镜迟疑的看向不远处的杯盏,正准备起身去拿,但柳凝曲怎可能给她这样的机会,他低喘一声,语气急切:「童童快接…」 童镜只能红着脸蹲下,小手拉开掩盖在上头的衣摆,对着还在男人手里进出的性器含了下去。 她嘴里温热潮湿,触觉与视觉的震撼强袭而来,柳凝曲颤着身,边发出哼声,边将精口贴在她舌上,将阳精送入她口中。 男根被她舔舐吸吮,柳凝曲舒服到连腿都在发颤。 童镜把他舔个晶亮,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才慢慢退开。刚才情况紧急,她没来的及细看柳凝曲的性器,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形状微微上翘,看起来骄傲又矜持。 「童童?」柳凝曲伸指去勾她的下巴,神情仍是柔媚。「在看哥哥的?喜欢吗?」 童镜回过神,羞窘的别开眼。「…我要回房了。」 柳凝曲对她浅笑,宠溺的抚摸她的发顶。「童童,哥哥爱妳。」 「…」 她垂下眼没有说话,耳尖却红到像是要渗出血。 等柳凝曲送童镜回房的时候,只见窗户开着,影出抱着剑斜倚在窗框旁,而玄华手握书卷,坐在灯前。 他们都在等她回来。 从柳凝曲手中接过童镜的手后,影出突然问:「哭了吗?」 柳凝曲不解,反问:「什么?」 「她刚才有没有哭?」影出像是一定要得到答案般,执着的再次发问。 「…没有。」柳凝曲感到莫名,不明白他问这个的用意。 闻言,影出和玄华的面色和缓下来。 他们的心情似乎突然好转,清冷的两人甚至主动和柳凝曲道了声晚安。 柳凝曲看着已经掩上的房门,心头莫名不快。 为何听见童镜没哭的时候,他俩的眼中会闪过喜悦的微光,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究竟是为什么? 线索<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79493 线索 服用新药过了一周,童镜觉得精神明显变好,也不再嗜睡。 因为还在春节期间,柳凝曲尚不需操劳公务,所以这几天只要没有下雪,众人就会默契的聚在内院凉亭里。柳凝曲总能想出很多花样,他教他们剪窗花、自己动手做元宵灯会要用的灯笼,他甚至手把手的教她数数、打算盘记帐,每天都能让童镜露出惊喜的笑容。 每天能与她独处的时光就这么一点,他十足珍惜。与童镜私下相处时,他会像除夕那晚一样刻意勾引她,但在人前,他仍是那个进退有度的曲哥哥。 冬阳映雪,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大年初七为人日节,依坊间规矩是要吃七宝羹和面条的。童镜几人都算是江湖人,没那么多讲究,但柳凝曲和柳安仍是多少照习俗在过。 一大早众人聚在一起吃羹,墨行书也加入他们的行列。 按理说柳凝曲和柳安是主,童镜等人是客,墨行书只是柳家门客之一,部属是没有资格和主客平起平坐的,但他还是闲适自在地捧碗捞羹,一点都没避嫌。 「你来就算了,还不低调一点闪边去。」柳凝曲用脚推他,一脸嫌弃。 「曲兄太无情了,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才没回家过年。」墨行书委屈巴巴的起身,往角落靠去。在与柳凝曲擦身的瞬间,他嘴唇微动,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柳凝曲眼帘稍颤,像是被风轻托,而后又扬着笑坐到童镜对面,往她碗里添了面条,而她贴心的回喂他一杓羹。 柳凝曲的笑变得极暖,连冰雪都能消融的那种。 两人共享一碗羹,童镜的碗很快见底,影出起身去帮她盛,玄华以袖擦拭她的唇角。柳凝曲趁隙挨近她,但手掌碰到她腰间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她有一瞬变得僵硬。 本以为她是介意这样亲昵的触碰,但看神情又不太像,他只能开口询问:「怎么了?」 童镜摇摇头,小脸却忽地窜红。 自那天三人行后,影出和玄华开始会分配到客房睡的日子,就怕她禁不起这样轮番的攻势。 昨天是影出留在内院。 她想到影出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让她攀在他身上,而他站着操弄她的事。 ……她的腰到现在都还隐隐发酸。 见童镜稍微变动坐姿,早上帮她涂药、对一切心知肚明的玄华先是发出无奈的轻叹,才对她说:「等等回房针灸,酸痛会退比较快。」 童镜羞涩的低下头。 柳凝曲不傻,几句话就推敲出前因后果。 虽然他没有过经验,但也知道男女若是正常行房是不会弄到腰酸背疼的。童镜酸成这样,想来是被新颖或过激的动作对待才会如此。 「…你们也不轻点,当个怜香惜玉之人。」他蹙眉,难得在人前显露不悦。 他说这话时影出正好回来,后者看他一眼,墨黑的眸闪过一丝狼狈,竟是干脆的认错。「有试过克制,但总是没忍住。」她太甜了,又娇又软,他受不了。 善辩的柳凝曲被寡言的影出堵的哑口无言。 「影出不是故意弄这么久的,曲哥哥别怪他…」童镜急急说完,才发现自己讲得太过露骨,羞得拉起玄华的水袖遮住面容。 弄这么久?怎么弄?趴着还是躺着?用手还是阳物?柳凝曲无法克制脑海不停冒出的绮想,他用力掐自己的腿肉,藉由痛楚让理智回笼。 连她的吻都还得不到,何必想这些?他在内心嘲讽自己。 后来童镜等人回房针灸,柳凝曲便推着柳安在廊道散步。 「兄长很喜欢桂香姑娘。」柳安说出这阵子的观察。 「不是喜欢。」柳凝曲立即纠正。「我很爱她。」 「比爱母亲还爱吗?」柳安稍微侧首,好奇的问。 「…那不一样。」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如何能比? 柳安似懂非懂的颔首,没再多问。 柳凝曲回自己房里的时候,墨行书已经等候多时。他打开桌上的布包,看见里面的各类暗器。 「在城郊袭击你们的人非同一派系,但也不是乌合之众,都是江湖里有些名号的人物。」墨行书说着,另外拿出仔细包裹过的暗器推向他。「这两枚分别在湘庄外树林及绯医房里找到。」 「梅花刺?」柳凝曲神色一凝。 柳家经商,时常得和镖局配合,请人护送货物。所以哪怕他不是江湖人,也知道以梅花刺作为暗器的人在武林屈指可数。 这种暗器乍看下只是一根平凡无奇的细针,但他知道这根细针插入人体里时会开出五瓣,梅瓣在体内盛放,以针凿出伤口,倒钩深入血肉。若是忍痛取出,便见伤口似梅花印记,牵扯肌理脉动后血流不止,中此暗器者必死无疑。 然而据他所知,只有一人能将梅花刺用的出神入化。 柳凝曲似笑非笑的取过一枚,拿在手上晃。 「有毒,小心。」墨行书抽出他手中的暗器。「曲兄觉得是那个人吗?」 「不是,那人不屑使毒。」柳凝曲长指曲起,在案上轻叩。「但他一定知情,去查。」 「好。」墨行书又往他递去一块黑色玉牌。「…这是悬赏童镜的诛杀令,我收购到一些,再加上芦屋和湘庄内外百余具尸体身上的,共回收了三百多个。」 诛杀令一枚要百两黄金,究竟是谁如此执着,不惜耗费巨资也要杀她? 想到童镜的处境,柳凝曲轻轻阖上眼。 墨行书待在柳凝曲手下多年,他知道眼前的人拥有最明媚的笑容,也有最狠毒的心肠。一个人向着光的时候,阴影会在背面显现。如果说童镜和柳安是柳凝曲的光,那他就是那道影。 在墨行书眼中的柳凝曲既复杂又纯粹,他看着那人在人前作戏,在他面前又毫不遮掩深沉。不是坏人,但跟好人也沾不上边。 他可以顶着灿烂外皮与人谈笑,转身时悄无声息的掐掉对方命脉。他杀过的人也许不比影出少,即便手从未沾血,但看柳家自他接手后翻倍的获利和家底,即可猜出有多少商户落在他手上,被榨干到一滴不剩。 柳家以酿酒、卖酒闻名,那些酒不知带给多少人虚幻迷离、醉生梦死。 但柳凝曲却不喝酒。 他总是分外清醒,将一双冷眼藏在面具底下,笑看世人如棋,为他摆布。 墨行书见过柳凝曲太多模样,却独独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想到他是情绪到达临界值,才会连伪装的余裕都没有,一时竟感到毛骨悚然。 「…不用绕弯查了,直接去请御凌霜,就说我找他叙叙旧。」柳凝曲背过身,负手而立于窗前。 「…是。」墨行书被无形的气场压制,得令后立即退下。 如愿<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79495 如愿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元宵。过了今天,春节就结束,大伙得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开始为新的一年打拼。 柳凝曲答应童镜晚上要带她去看灯会,所以她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拎着灯笼往他院里跑。 影出和玄华宠溺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对于她日渐活泼开朗的表现感到欣慰。他们得承认自己没这样的本事,童镜能像现在这样充满少女的娇气,都是柳凝曲宠出来的。 柳凝曲对她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所以才会从一开始的防备,到现在的不阻拦、任由她去。 童镜穿过回廊,准备拐弯进入柳凝曲的院落时,在没有任何防备下撞到了一​​个人。 这一下撞的结实,她捂着鼻子退了几步,最后跌在地上。本来在她手上的灯笼则滚落到那人脚边。 童镜刚要伸手去拿,就见对方抬起脚,没有丝毫犹豫的踩在灯笼上。 她红唇微张,手滞在半空中,不敢置信的抬眸。 那人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大门走去。 只那么一瞬,童镜看见他有一双琥珀色的眼。 凌厉冷峻,眼中没有任何倒影。 没有苍穹,没有花朵,没有世人,也没有自己。 是个连灵魂都冰冷的人。 目光落在被踩烂的灯笼上,童镜忽然感到一阵胸闷。 一只灯笼而已,这是小事。她说服自己,并把它捡了起来。 脑海浮现柳凝曲手把手教她的画面,他帮她剪纸、削竹片,两人一起在纸上题字。做好之后,他对她说:点上了灯,妳手里就会有一盏光明。 但是现在灯笼被毁了,没办法点灯。 不会有光明。 她看着柳凝曲的房门,突然很想见他。想被他安慰,想听他喊她童童。 她往他房间走去。 柳凝曲刚和御凌霜结束交谈。他看着桌案上的梅花刺,想到刚才御凌霜说的话。 他说,这两枚暗器确实是他的,但毒不是。 他还说,悬赏童镜的诛杀令是有人委托他颁布的,共有五百道。但他和那人有协议,绝不会说出对方的身分。 「哪怕没有诛杀令,我也会杀了她,为武林除害。」 他用这句话作结,两人不欢而散。 柳凝曲将梅花刺拿在手里,思绪飘远。他知道御凌霜性情冷淡又嫉恶如仇、睚眦必报,他俩相处本来也还算和谐,直到几年前发生那件事,让两人的关系降到冰点。 …尽管如此,御凌霜还是前来赴约了。 柳凝曲想的太认真,连童镜步入房内都没有察觉。 直到一双纤细的手臂从后头圈住他的腰,他才如梦初醒。他低下头,鼻间萦绕着和他一样的雪松香气。 是童镜。 他露出微笑,将梅花刺丢到一边后,把她捞进怀里。「童童想哥哥啦?」 但童镜没有回应,小小的臻首埋在他胸前,纤弱的肩一抽一抽的颤。 柳凝曲的笑倏地收回,唇角甚至往下垂了一点。他抱紧她,把自己当成浮木,想救溺水的人。 童镜声音微闷,断断续续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没有关系,再买一个就好。」他轻抚她的背和秀发,柔声道。 童镜摇头。「有关系,那是我们一起做的,绝无仅有。」 柳凝曲本来还在心里怪御凌霜,但听到她这么说,忽然又有丝窃喜。 想不到她竟然这么珍惜。 「离灯会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再做一个。」柳凝曲说着,边挥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帐本。「哥哥有空,童童呢?」 童镜这下才抬起头,红着眼眶的颔首。「…谢谢曲哥哥。」 她没有哭,但这副模样却更让人心疼。柳凝曲觉得自己又陷的更深了,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发红的眼稍。 童镜没有躲。身体还是一样柔软,没有不自在的僵硬。 心跳慢慢加快,他带着几分试探,又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童镜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她接受了他! 这个认知让柳凝曲高兴到要发疯,唇角不受控制的高高翘起。 「童童,睁开眼。」他轻轻捧起她的脸,两人的气息几乎要缠绕在一起。 她对上那双桃花眼里的深情,心头一颤。 「妳准备好接受哥哥了,对吗?」柳凝曲知道答案,但他想听她说。 「曲哥哥…」童镜敛眸,半掩的弧度承载着心动的重量。「这世上没有女子能拒绝你。」 无心撩拨就会让人深陷,更何况他对她认真。从院外走到他房间的距离,这点时间足够她想通并承认。 一个人无助脆弱的时候,如果想起了哪个人,代表那个人早就住进心里。当她发现自己试图从柳凝曲那儿寻求安慰,她就知道守不住心了。 这个男人太过完美,若他有心,怕是连男人都会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但哥哥只要童童一个。」柳凝曲几乎没有犹豫的回应,并认真强调:「我只对妳动心。」 「…我有影出和玄华了。」 「但妳心里有我。」 「我没办法允你当正夫。」 「那就纳我当侧夫。」 「以你的条件,当侧夫太委屈你。」 「侧夫多好,听起来就像在偷情。」 「……」 童镜被他逗笑,但笑声还来不及溢出唇角,就被柳凝曲以吻纳去。 他陶醉又珍惜的吻她,反覆辗转,细细品尝。修长的指不知何时扶在她颈后,他渐渐加深这个吻。 童镜无措的将手抵在他的胸膛,她被吻到身体绵软、没了力气,只能任他将两人的距离压缩,没有透出一丁点缝隙。 半响,柳凝曲缓缓退开,意犹未尽的舔唇。想不到如愿以偿的吻竟然这么甜。 他垂眸,看见童镜睫扇轻颤,挂在上头的眼珠落了下来。 他忽然明白那晚影出的问话是何意。 她不轻易哭,哪怕再痛再难过。 所以她的泪意味着交付,动心亦动情。 ρò18м.Cǒм(po18m.com) -- 分卷阅读38 花狐 「童童,今天要不要提前吃药?哥哥想喂妳了。」他舔咬她微凉的耳垂,把话语含在嘴里,用暧昧的语气说着。 童镜气息不稳的点头,就像还未对他动情前的评价一样,他只要顶着这张诱惑人心的脸提出要求,没人会对他说不。 柳凝曲起身去关门,才将她抱到床上。 喂药两周,一直都是他先自渎,快射时才让她接。他有意让她认识并熟悉他的身体,所以渐进式的让自渎时间变短,增加她主动的时间。 童镜看着他掏出性器,他的茎身笔直,快到伞冠处才开始上翘,形状非常漂亮。他好看的手在上面套弄了两下,然后抓过她的,示意交给她处置。 小手慢慢的握住他,她看着露出大半截的分身,感受阳物传来的灼热和跳动,这才开始上下移动。 柳凝曲感到舒服的时候不会像影出和玄华那般隐忍,他会发出性感的呻吟,用细微的动作和表情让她知道自己的状态。 一直到遇见他,童镜才发现原来男人吟叫起来是这么好听又色情。但她不知道这些都是柳凝曲刻意去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区分他跟其他男人的不同。 影出和玄华都是矜持隐忍的类型,他就故意放开手脚发骚;影出强势攻占、玄华深情等待,那他就使计诱惑,让童镜担任主动方。如此一来,既不掩盖他们的风采,又能在她心中树立不同的形象。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他在童镜心中辟出了一方天地,刻上属于他的痕迹。 「恩…」 他发出低吟,微扬的眼里流溢着火光,鼻梁上沁出薄薄的汗。他看起来无辜又脆弱,像是骄傲的凤凰垂首,只对她示弱。 「哥哥想要被童童含。」柳凝曲发出淫喘,眉眼又媚又柔。 他没碰她,她却觉得耳朵发痒,从耳腔到大脑,再到四肢百骸,全都变得酥麻难耐,身下早有湿意。 童镜被他魅惑,遂伸出软舌,沿着茎柱往上舔。 「哦…」柳凝曲大腿内侧的肌肉微抽,终是忍不住将指插入她的发里,感受她带来的至高无上的欢愉。 直长的阴茎抵在她喉间,童镜竟没有半分想呕吐的感觉,就好像两人的身体相当契合。他若再长一点,就可能会刺激到她的喉咙,但偏偏尺寸就是这么刚好,能让她充分发挥舌技,又丝毫不感到难受。 她的嘴很温暖,柳凝曲感受到她唇舌的柔软,铃口处和肉帽一起被喉咙夹住吸纳,快意累积的又急又快,他的俊颜浮现艳色,不禁感到口干舌燥。 他终于忍不住的挺腰动胯,在她小小的嘴里抽送着性器,艳红的脸和腥红的眼显出他的激动忘情。 这一刻他褪去狐狸的狡诈,抛开伪装的外皮,全心投入在情欲里,任欲海将他灭顶。 「童童…哥哥把药射给妳啊…」 抽送十来下后,柳凝曲从鼻间溢出呻吟,将浓精灌入她喉间。 精液冲入喉壁,童镜红着眼眶吞咽,又乖巧的舔净他散发傲气的性器。 等到高潮余韵渐缓,柳凝曲笑弯了眼,摸摸她的粉颊道:「童童让哥哥舒服极了,哥哥要给妳奖励。」 童镜眨着迷蒙的眼看他。 「哥哥躺在这儿…给童童骑。」柳凝曲轻吻她的唇,引导她坐在他胯上。他要开发她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让她体验掌握主导权的感受,从此戒不掉他。 他说要给她骑。 童镜没有听过这么露骨的说法,她不只脸红,连身体都羞到泛着粉色。她移动腰臀,想避开他的坚硬,但她才刚动,那阳物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追着她的穴口往上顶。 「恩…」童镜身子一软,伏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喘息。 柳凝曲被她的媚吟勾去神智,差点要化被动为主动的欺负她。 但是不行。他不能成为主动的那一方。 他要的是在她心中的特别,不单单只是拥有她而已。 「童童…哥哥是第一次,妳教教我?」他拉她的手,为自己解开衣衫。 现在,他一丝不挂,而她还衣容整齐。 童镜吞咽唾津,还在适应这种攻守互换的感觉。在害羞的同时隐隐感到新鲜,好像真有几分自己是家主的实感了。 她仰慕影出的果敢强大,欣赏玄华的淡定从容,憧憬柳凝曲的运筹帷幄。他们各有擅长之事,具备让人望尘莫及的能力,而她幸运地得到他们的青睐,所以想努力成为配得上他们的人。 她还在摸索做为家主该有的条件,但身下这个让她感到佩服的男人却在对她示弱。 …她忽然觉得有点兴奋。 「哥哥想看童童。」柳凝曲轻触她的襟口,语气有几分请求的意味。 她顺从欲念,小手解开腰带,缓缓将衣服敞开。白皙的肌肤和圆润的肩露了出来,水蓝色的肚兜和颈上的绑带衬得她纤细又娇嫩。 柳凝曲喉头滚动,觉得她像误闯尘世的仙子,轻灵美好、让人心生向往。但当他看见她私处无发,白净中透着一抹粉嫩的时候,他又觉得她像惑人的妖精,让人癫狂失序。 女子身下无毛,又称白虎。他以为这是秘戏图为了夺人眼球瞎编的,想不到传闻里万中无一的存在就在他身边。据说白虎都身怀名器,或拥春水玉壶,或藏九曲回肠,径内层峦叠嶂,能让男人欲仙欲死。 柳凝曲脑袋窜出许多绮念,但理智又把那些冲动给压了回去。是他要色诱她,绝不能反被她诱惑。他在心中告诫自己。 童镜不晓得柳凝曲的想法,她重新坐到他腿上,小手撑在他的肩头,慢慢地用湿软的蚌肉贴在他肉茎上轻蹭。 她才蹭了几下,柳凝曲的分身就胀到发痛。 「好童童,快…骑上来…」他不能主动压她,只好出声催促。 她双颊绯红的抿起唇瓣,小小的臀抬得高高的,将他一点一点吃进去。 「唔─」柳凝曲一口气提在胸前,前所未有的快感让他什么都无法思考,一双媚眼满是鲜红的欲色。 童镜将他吃尽,在抵到最深处的时候忍不住一颤,抱着他的脖子往后仰去。 「哈…恩…」她发出细碎的呻吟,杏眼垂泪,看起来既无辜又色情。 他只是进入她,她就敏感到高潮了。 媚肉因高潮而紧紧绞吸、收缩,柳凝曲忍到几乎要咬碎后槽牙。他没想到两人的性器会这么契合,她每一寸软肉都吮在他的脉络上,就连最敏感的伞冠下方都被肉壁的突点准确的刺激着。 两人的交合处流出蜜液,温温热热的,弄湿交叠的腿心。 「童童…咬太紧了…」柳凝曲低吟着,他捏住她的臀肉,气息紊乱到差点吸不着空气。 「阿…」哪怕只是轻微的移动,阳具仍牵扯着她的嫩肉,带给她过激的快感。她摇摇头,舒服到说不出话来。 「那妳动一动…哥哥难受…」他忍到连声音都变了,一向扬起的唇角也坚持不住的收起,只能无力的发颤。 她依言这么做了,快慰的泪水一边动一边落下,她啜泣着,喉间发出不清楚的呜咽声。 柳凝曲简直快被她给逼疯。 明明是她在上而他在下,主导权也交给她了,她怎么还能摆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仍是如此娇软柔弱,让人忍不住想压着她狠狠欺负一顿。 …难怪影出会说克制不住! 他在心中把自己骂了个遍,没事搞什么诱惑的把戏?直接压上去不就得了?搞得现在这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受的要命。 穴肉将他缠的死紧,每当她移动时,精口就会被她的最深处又挤又磨,让他体会何谓被快感凌迟的感受。 「童童…让哥哥抛一下好不好?」柳凝曲这回的语气已经不只是请求了,还带着乞怜和撒娇。 童镜没听清他说什么,但出于对他的信任,仍是下意识的点头。 下一瞬她的臀被托起,男人一抛一颠的顶胯贯入、撤腰抽出,每一下都让她酸爽到想放声大叫。 「曲哥哥…呜呜…」她的指甲几乎要刺入他隆起的肩肉,但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交合处,没人在乎激情下的小损小伤。 「童童乖阿…」柳凝曲咬牙挺动,他强行忍住射意,不想让童镜觉得他太快结束。 可是童镜实在太紧、太会夹了,刚才还没动的时候还能忍,现在一动,那股舒畅直冲脑门,饶是再会忍也撑不了多久。 又抽插个十来下,他终于在传说中的名器里缴械投降。 他释放的那刹那,两人一同发出喟叹。 「童童舒服吗?」柳凝曲动作渐缓,他在她体内留恋不舍,不想马上抽离。无论性器是坚挺还是疲软,花径总是能完美的包覆,那股安全感和紧致感是口舌无法比拟的。 童镜不清楚自己泄了几次,她只知道柳凝曲的阳物与她合适到近乎完美,可以让她神魂颠倒、香汗淋漓。她喘着气,发自真心地夸赞:「舒服……」 「有多舒服?」他轻抚她的脸,爱极她此时脸上的迷醉。 她没回答,只是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像是猫一样的呼噜声。 柳凝曲吻住她,对她的爱像是要满溢。 「童童。」他辗磨她的唇,一边低喃。 「…怎么了?」童镜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事。」他浅笑,千言万语化为缄默,转而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童镜阿童镜。妳可知是妳赐予凉薄的我一颗爱人的心? 最初我只是无心的赠妳一朵花,妳却用澄澈的眼回我一串银河。 我就是那时候爱上妳的阿。 灯笼坏了又何妨?哪怕没有点灯,妳本身就是光明。 * 推敲<美人有毒(简)(淡玥)|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21236/articles/8479499 推敲 两人洗浴的时候,柳凝曲央求童镜在他身上留下吻痕。 「越明显越好。」他像是巴不得让人知道自己已经有主,用正经的脸说着胡话。 童镜唇边的梨涡显现,在他心口处种下一吻。 柳凝曲看着那点莓红,情感饱胀充盈起来。「童童日后一定要天天补上,才不会淡掉。」他要用这个印记提醒自己,这颗温热的心是她给的,接下来的日子他会为她献上一切。 她不明白他的坚持,但还是答应下来。 穿好衣裳后,柳凝曲抱童镜来到梳妆镜前,他知道一向是玄华为她簪发,便也不抢这活儿,只不过像前几日那样,为她擦些保养的物品。 「去桌案坐着等会儿,我拿做灯笼的材料来。」柳凝曲亲昵的用小指刮她的鼻,说完后便去书柜取纸。 童镜坐在案前,目光扫过堆叠的帐本,一枚发出亮光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只一眼,她认出那是在湘庄外遇敌时,对方用的梅花刺。 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她拿起它并紧紧握在手里,随即走向柳凝曲。「…曲哥哥怎么会有这个?」 柳凝曲看见她手中的梅花刺,好看的眉头蹙起。「这东西有毒,童童先还给哥哥。」 童镜摇头,杏眼直勾勾望着他,坚持要得到答案。 柳凝曲知道她的执拗,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这事得慢慢说,既然都要和妳講了,不如请影出和玄华一起,也好厘清前因后果。」 童镜颔首,转身便推门而出。 柳凝曲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竟隐约在她身上看见了影出的影子。 坚韧果敢,无惧无悔。 也不知这小小的身子里蓄积了多么强大的力量。 * 众人坐定后,柳凝曲挑拣重点说明,约莫半个时辰后大伙终于厘清原委。 他们决定将各自理解的情况陈述并统整,借此推断敌人的手法和目的。 童镜是当事人,她从芦屋开始说起。 一开始是各大门派进攻围剿,当时敌人尚不知她有血毒,对她的血气没有任何防备,才会大意的群聚在芦屋内,采取近距离的方式攻击她。 再来是马车上遇袭,这回在户外,但因为有影出护着她,所以她没有伤到毫分。当时的敌人武器样式相同,推测是出自同一门派。 接着便是入湘庄前的遇袭,此时敌人开始使用暗器且不露面,刻意与他们拉开距离,并有一名武功上乘的人在指挥其他人。那人全身而退,其余人则死于追敌蛊之下。 入庄后对方锲而不舍,又掷了一回梅花刺,被玄华以玉扇挡下。暗器和扇因内劲相抵而一同化作齍粉。 之后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在琴斋直面御敌、百余人将箭矢点火引燃湘庄,绯医被人毒杀。 最后一次遇袭便是在城郊,马中毒失控、敌人牵制柳凝曲,她在冰湖以一敌九。对方皆使暗器,出自不同门派,唯不见梅花刺。 他们统整出相似点,分为近距离、远攻、有无使毒,并假设想杀童镜的敌人分为两派。一派能调动人手,但对她了解不深;另一派心思缜密,对她的血毒多有留意。 试问当今谁有这样的能耐,可以调动武林各派,又对杀死童镜异常执着? 柳凝曲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是谁─ 当今武林盟主,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任位者,御凌霜。 梅花刺是他的,人是他调动的,五百道诛杀令也有他的参与。御凌霜刚上任,自然需要拿出点成绩才能服众,童镜又刚好在这时间出山,是最好的立威对象。 敌人一明一暗,站在明处的是御凌霜,暗处的又会是谁? 「对方家底丰厚,并对童童非常执着。」柳凝曲沉思,试图推敲出谁能拥有这样的财力。 「…不用想了,我知道是谁。」童镜忽然道。 在场三人惊讶地看向她。 她一脸平静,目光却落在柳凝曲身上。「在湘庄山下城镇,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感到熟悉。」 刚才细细回想,她才明白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我能藉由蛊的眼睛进行探知,在庄外遇袭时,那人虽然杀了我的蛊,但我看见了他的发带。」 「…那上头有跟你身上一样的纹样。」她说着,眼中没有任何波动。 柳家家纹,盛开的梅花。 柳家上至柳进源,下至门客,人人身上的衣物都有此纹样。 「妳想说对方是柳家人?」柳凝曲感到荒谬,但看到她认真的神情,忽觉心头有凉意。 「是柳安。」她非常肯定的回答。 「…不可能。」柳凝曲蹙眉,头一回对童镜生出不快的心思。「童童别乱说,阿弟没有理由要这么做。」 童镜起身,淡淡的开口。「不妨去找他问个仔细。」 她神色淡漠,柳凝曲许久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一时间竟没能拦住她。 待房门推开,只见柳安早已待在门外。他一脸平静,傍晚昏暗的天色在那苍白的脸上留下一层阴影- 希望看到这边的可爱读者们不要在留言区剧透阿阿阿~ ρò18м.Cǒм(po18m.com) -- ρò18e.νīρ 分卷阅读39 癫狂 「大过年的不想寻晦气,本想等元宵灯会后才动手。」他对童镜和煦一笑,竟不见任何杀气。「看来我还是不够狠。」 影出不知何时已经护在童镜身前,一双冷眸布满戒备,凌波剑已然出鞘。 玄华也取出玉扇,眼中却是有几分迟疑。 「阿弟…」亲耳听见柳安这么说,柳凝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杀我?」面对处心积虑要杀自己的人,童镜眼中完全没有害怕的情绪。 「…倒也不是一定要杀妳。」柳安苦笑。「事情既然曝光了,不如破罐子破摔。有件事你们若帮得上忙,我可以撤回所有诛杀令。」他说着,并推动轮椅往自己的房间移动。 柳安从头到尾都没有杀气,对剑拔弩张的态势也恍若未见,几人对他仍有防备,却是跟着他移动到房内。 柳凝曲沉默的跟在后面,发现自己竟看不懂柳安。虽不到朝夕相处,但好歹也是至亲,他竟对弟弟的行为一无所知。 亲人和爱人站在对立面,他要怎么选? 在他思绪纷乱的时候,柳安带着众人来到房内,并操控机关,打开了一间连柳凝曲都不知道的密室。 密室里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口棺材。 柳凝曲在看见那棺材的时候,显得非常激动。「阿弟…你…」 那是母亲的棺木。 母亲已经过世十几年,他亲眼看着她下棺入土,但现在她的棺却出现在这里。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柳安,后者却没有如他所想的给予解释。 「童镜,妳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柳安笑着看她,仿佛在鼓励她思考并回答。 童镜走到棺边,一看见躺在里面的人,她就知道对方的身分了。 精致姣好的面容,柔媚似桃瓣的脸。 …他们兄弟俩几乎是完全传承了母亲的美貌。 「…你想把替魂转移到她体内?」她收回目光,冷冷地看他。 「把替魂给我,我就撤了全部的诛杀令。」柳安说着,伸手轻抚母亲的容颜。 柳凝曲终于忍不住向前,他拽住柳安的襟口,用前所未有的愤怒表情和语气吼道:「母亲过世这么久,你为何要把她的棺取出来?为何要叨扰她清净?」 「母亲没死阿,她在等童镜赐她重生。」柳安对他的激动无动于衷,表情越显癫狂。「尸体会腐烂,你看她腐烂了吗?仍是那般晶莹无瑕啊!」 柳凝曲眼睛发红的看向棺内的容颜,感到悲伤又痛苦。「柳安…你放过母亲吧…」 「她就要重生了,你听不明白吗?」柳安轻拍他的肩,用充满向往的眼神说着:「母亲很快就能醒来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就像从前那样。」 「疯子。」见状,影出冷斥。 「替魂狡诈凶恶,你以为真能随意取出?」玄华也跟着出声。 「…万蛊集和百毒抄里都写到替魂能使人重生,我试过养育,但一直失败。」柳安看着童镜,就像在看一个希望。「我管它有多凶恶?我只知道,杀了她就能获得替魂。」 万蛊集,百毒抄。玄华顿时了解为何柳安的心脉会如此紊乱。 这两本书籍可算是旁门邪道中最令人避讳的,据传只读不过两页,就会扰乱心神,使人自毙。早前曾有研修此门邪术者,无一不是癫狂暴血而死。 「书上写的东西你就这么相信?」柳凝曲觉得柳安疯了。 「我照上面写的方法养出了金蚕蛊,为何不能信?」柳安指着棺木内的母亲,说道:「母亲容貌依旧,十多年仍未身死,都是金蚕蛊的功劳。」 「…还有我的功劳。」他拍着胸膛,一脸骄傲。「爹和你放弃了她,但我没有。我帮她续命,你该感谢我。」 「这是一具空壳。」童镜抚过棺内人的肢体,如实道:「没有脏器,没有血脉,只剩骨头和干硬的肌肉,这具尸体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何能算是续命?」 闻言,柳安扭头瞪她。「休要胡说!不许妳說母亲是尸体!」 「…你以为金蚕蛊放到体内就不用吃食的吗?」童镜拉起尸体的手,只见关节处的皮肤坍塌下去,无力的贴在骨头上。「你把蛊放在她体内,它就开始啃食你母亲的血肉……你说十多年来都是如此,可知这是在虐尸?」 柳凝曲不忍再听,痛苦地闭上眼。 柳安微怔,随即愤怒地大吼:「我没有!妳乱说!」 「…就算她真的被你续命,你可知替魂有剧毒?你觉得她承受的了?」童镜语气平淡,一字一句却铿锵有力。「不如你在她身上留我一滴血,看看她会不会化为齍粉?」 「妳敢?!」柳安咆哮着,声音在密室里回荡。 「她若耐不住我的血,又怎可能受地了替魂?」童镜对他抛出问题,接着道:「你不让我试,是因为你早知道她受不了,但又不肯面对事实。」 「你的母亲早就死了,她该入土为安,却被你强行拉了出来,让她受蛊蚀之痛、钻咬之苦。」 她是这么理性的分析,字句直指要害,戳得柳安的心千疮百孔,无一处完整。 「住嘴…妳住嘴…」他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就算她真的活了,她只能依赖替魂而不能抑制它,迟早有一天会被反噬。等到替魂掏空了她的身体,她就会被抛弃─」 「够了!」柳安突然大吼,没人料到一直坐在轮椅上的他竟能够起身,他往童镜心口处送出一掌,把她打退到墙角。 童镜的背撞在墙上,她吐出一口血,神色痛苦地蹲了下来。 影出在柳安动手的瞬间就凌厉地朝他发出攻势,而玄华立即奔向前扶住她。 「影出…别杀他…」她忍痛说着。「曲哥哥…会难过…」 柳凝曲抿唇,桃花落泪,心如刀绞。 柳安颈处被划开一道口子,若不是童镜及时出声,动怒的影出早已割断他的动脉。 密室里弥漫着血的气味。 童镜晕过去没多久,柳安也因为她的血气之毒而无力地倒下。他双颊满是泪痕,再说不出话来。 之后,影出和玄华带童镜回房疗伤,而柳凝曲搀着柳安步出密室。 夜空中有无数花火绽放,元宵灯会在不知不觉中已然结束。 * 吐实 春节结束,柳府的家仆和门客都回到工作岗位。 柳安在那之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昏厥,再醒来时已是隔日晌午。他睁眼,看见坐在床沿边的柳凝曲。 两人相对无言,却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失望与悲伤。 「我只是不想承认这十年来的努力是徒劳。」柳安终于还是先开口。 「…你都做了些什么?」柳凝曲看上去有点无力,他抹 yùsんùωùЬīz.cо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40 了把脸,眼底是一夜未阖眼的疲惫。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柳安苦笑,将一切娓娓道来。 母亲过世后,一个门客告诉他,塞北的女巫能让死者复生。他信了,想方设法将母亲的棺木挖出来,摆在密室的冰窖里保存。 塞北一行,他成功地见到了女巫,但即便他好说歹说、重金利诱,对方也只是将万蛊集和百毒抄交给他,没有要帮他的意思。幸好他悟性高,没有被邪书扰乱心智,反而真的炼成了金蚕蛊。之后他见到金蚕蛊的奇效,更加相信母亲能藉由替魂起死回生。 但替魂的炼制不如金蚕蛊顺利,总是连一半都进展不到就失败。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江湖传出鬼童毒佬的徒弟出山的消息。讲到毒佬,就会想到毒和蛊。他就是在那时候起了想接近童镜的心思。 各门派讨伐童镜失利后,他来到芦屋翻找是否有炼好的蛊。虽然没能找到替魂,却翻到好几封被揉皱的书信和撕下的书页,并从文字里推敲出关于替魂的消息。 书信全都是写给绯医的,所以他寻去湘庄。 由于不便露出真容,他只能组织几名门客随他一同在庄外突袭影出和童镜。他在梅花刺上涂毒,一来是想知道童镜是否百毒不侵,二来心存几分侥幸,想着若能将她杀了,说不准就能取得替魂。 影出武功高强,没有破绽。他别无他法,只能重新尝试炼出替魂,但后来还是不出所料地失败了。 他只能找来跟柳家颇有渊源的御凌霜帮忙,让这位新上任的武林盟主派人攻击湘庄,自己则来到绯医房内,想问她关于替魂的事。 谁知绯医见到他的瞬间,竟喊出了母亲的名字。绯医跟母亲似乎是旧识。想到她医术精湛,却在得知母亲重病的消息后不肯施以援手,又加上迟迟问不到关于替魂的事,他才情绪失控地把她杀了。 他用的是梅花刺,为的就是事迹败露后能甩锅给御凌霜。 「我能离府这么久,是因为你和爹都刚好外出。但杀了绯医后,我得知你的马车已在回锡州的路上,我只能无功而返。」 「本以为之后再没有机会,但他们却为了寻影出而来。我早想动手,可是兄长你对童镜特别关照,加上父亲也回到柳府,只能先按兵不动。」 「你们去温室的时候,我认为这是短期内最好的机会,便遣人在那里埋伏。父亲在家,我无法亲自到场,但我知道只要牵制住兄长,童镜就是瓮中之鳖。」 「但她竟然活着回来了。我遣人去查,才发现她竟能用血杀人……」 「在知道她的血有毒后,我大概就已经疯了。」他看着柳凝曲,眼神狂乱。「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已命人将母亲下葬。」柳凝曲忽然打断他。 闻言,柳安嘴唇动了动,整个人像是脱力一样,空洞地看着床梁。 「阿弟,忘了过去的事,重新做人吧。」柳凝曲抚着他的额,一遍遍的整理他额前的发。 柳安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今后由我来背负一切,我会记得你的努力。」柳凝曲轻拍他的肩,声音轻柔。「谢谢你让哥哥看母亲最后一眼,但你该向前看了。」 「…对不起。」柳安用手遮住脸,下巴和嘴唇颤抖着。 「哥哥和母亲都不会怪你。」柳凝曲起身,让在外头等候的白崎走进房里。 「…也帮我跟她道歉。」 步出房门的时候,他听见柳安用微弱的声音这么说。 好。 他在心里回应。 离开柳安的院落后,柳凝曲先去找了玄华,并将柳安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柳安有错,而且错得离谱。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求给我弥补的机会。」 玄华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挺拔身影,叹着气将他扶起。 此事绯医有错,柳安大错,但柳凝曲有何错?怎能将这些全都由他来承担。 「…我一向只问前因后果,不相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玄华敛眸,语气平淡。「更何况,柳安因缚魂术忘了过往的一切,我认为这已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想到柳安对母亲的执着,让他忘掉童年的美好回忆,反而是最为残忍的事了吧。 「绯医喜静,性子也淡泊,生前就不愿我为她牵扯红尘事,更何况是报仇。」玄华不想再为此事纠结,但又见柳凝曲眉头紧锁,显然还是放不下,只好无奈道:「你若真觉过意不去,今后每逢绯医忌日,你便带着柳安到她坟前磕三个响头,跪满一个时辰。」 自责的柳凝曲仍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张口欲言时却见玄华摆手,显然不愿再谈。 「…当真这样就可以了吗?」他喃喃,比较像是在问自己。 玄华用白扇敲他的额。「侧夫得听正夫的。」 柳凝曲抚着额头的红印,却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真是温柔过分了阿,果真是世人一致崇赞的湘衫公子。 * 童镜约莫在傍晚醒来。 在她睁眼的瞬间,身边的男人们立即簇拥过来。影出扶她坐起身,玄华为她递水,柳凝曲则紧紧抓住她的手。 她没有任何动静。 「镜儿?」影出见她神色不太对劲,连忙看向玄华。 玄华拉过她的手诊脉,又拉开她的衣襟查看伤处,没有发现异常。 童镜醒来时只觉眼前一片黑暗,直到现在才缓过来。杏眼微动,她见到几人担心的神情。「…有点晕而已,没事。」 见她终于有回应,大伙才放下心来。 「童童…柳安的事情…」柳凝曲本想等童镜醒来后好好跟她道歉、解释,但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着实感到害怕。怕被她讨厌,怕她质问为何柳安伤她时他只站在一旁,怕她无法原谅柳安。饶是善辩如他,也因太过珍惜而显得战战兢兢,失去往常的自若。 童镜却给了此时无措的他一个拥抱。 「我相信曲哥哥,也没有怪柳安。」 柳凝曲摇摇欲坠的心防因她一句话而溃堤。他紧紧的回抱她,也不管影出和玄华在场,径自把心中累积的惶惶不安和爱意全数说出,又因太过激动,好几次甚至咬了舌头,说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童童,妳为什么可以这么好?生着一副娇软柔弱的模样却比我勇敢,看起来纯真却勾人的要命,不仅能接纳我的不完美,还一直给我温暖,我离不开妳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啊?」他的话语又快又急,不经思考就已抛出,一直到说完最后这段话,他的理智才慢慢回笼。 他抬眸,见到童镜羞涩的表情和湿润的杏眼。 「曲哥哥…!」童镜咬住下唇,竟是嗔怒的捶了他一下。 柳凝曲捂着被她打到的地方,不明所以的看向影出和玄华。 影出回他一记冷眼,又见他仍然没有自觉,索性将刚才听见的话冷声复诵。「童童,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这回哥哥真的不动,就乖乖躺着让妳骑,保证规规矩矩,妳绑着我也行,任凭妳处置。」 「……」柳凝曲在霎时间恍若失去了面部 yùsんùωùЬīz.cо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41 表情管理能力。 「童童,我跟妳走,妳去哪儿我都要陪着妳,柳家我不要了,财富权力我都不要了,我只要妳。」 「要怎么样才能让妳知道哥哥有多爱妳?把心剖给妳好不好?哥哥不能没有妳了。」影出说着,全程面无表情。 明明是自个儿说的话,怎么由别人复诵一遍就变得这么羞耻?「…影兄、影出哥哥,我错了,弟弟向您认错,别说了。」柳凝曲讨好的朝他眨眼。 「…狐狸。」影出轻哼,别过眼不再看他。 见柳凝曲被影出怼得哑口无言,童镜和玄华不禁笑出声。 交融** 把话说开后,柳凝曲再次请求玄华继续为柳安调养。由于柳安忘却了过往,也不再碰那些邪书,身体开始有明显好转。 两周后,柳进源回府时刚巧见到柳凝曲陪柳安在散步,当场喜极而泣。「安儿,你能自己走路了?」 柳凝曲告诉柳进源,柳安是长期心神不宁才影响了身体,但在服下一种奇药后忘却了忧愁,一切都是湘衫公子和桂香姑娘的功劳。 闻言,柳进源恭敬的作揖,诚恳道:「两位神医是柳某的大恩人,请务必让柳某报答!无论有何需要,请尽管提出来!」 「什么都可以吗?」童镜和他确认。 「对!什么都可以!」柳进源肯定的回应。 「那…我要他。」她说着,并牵起柳凝曲的手。 柳凝曲笑得像只暖狐,他举起她的手在柳进源面前晃。「父亲,实不相瞒,孩儿已是桂香姑娘的人了。」 柳进源还没反应过来,又听柳凝曲压低声音道:「孩儿若成为桂香姑娘的侧夫,父亲您可就和湘衫公子有姻亲关系了。这要是之后您和柳安有什么需要,便可得两位神医鼎力相助阿!」 柳凝曲的话打动了柳进源。他家财万贯,自然想活得久一些、健康一些,虽然对于长子只是侧夫感到不满,但想想正夫是湘衫公子,又不得不服气。 「也罢,记得偶尔回来看看爹和安儿。」柳进源终是决定放手让他去。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柳凝曲眉眼弯弯的颔首。 * 立春后,锡州便不再飘雪了。 得到柳进源首肯后,柳凝曲便从柳家搬了出来,住到靠近海口处的别府里。这儿本来是作为航运时短暂休息的处所,所以相较于柳府,占地面积小了许多。 虽说较小,给他们四人住也十分足够。 几人在这段时间里过着惬意的生活,三个男人之间甚至培养出默契,他们会分日子到童镜房里,也会留几天让她休息。 开了荤的男人们如洪水猛兽,童镜被他们需索、拥抱,觉得自己要在他们身下化成一摊水。 尤其每回和柳凝曲行房,他总会撩拨她,让她特别疲累。他最喜欢的姿势是面对面坐着,由她坐在他大腿上,说是这样的话无论谁主动都方便,又能看清楚对方的表情。 此时夜幕低垂,柳凝曲待在童镜房内,两人亲昵的交缠在一起。 「童童的小嘴儿好会吸,把哥哥吃的好舒服…」他在她耳边喘息,感觉她里面又一阵收缩。 「呜…」春潮从泉眼冲刷而出,却被男茎堵在玉壶里,塞得童镜腹部微微鼓起。她难耐的摇摇头,欲抬臀抽离,好让蜜液释出体外,却被男人压住纤腰,又使坏往内挺动。 咕噜水声从腹部传来,当他稍稍退开时就会流出来一些,打湿身下的衣物和被褥,烫的两人大腿一片温热。 「童童,妳看这样像不像是妳尿了?」柳凝曲将上身退开一些,让她看见她的蜜汁是如何打湿他的毛发。 她被他的骚话弄得情动不已,肉径又开始收缩夹紧。 「阿…好紧…」柳凝曲捏了捏她的臀,媚声求饶:「好妹妹别夹了,要被妳…弄射了阿…」 童镜偏不听,她攀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起落,绵软的乳儿蹭在他脸上,发出细碎的哼唧声。 「好童童…叫哥哥…我想听…」柳凝曲含住她胸前的软肉,感受到花径的颤动频率,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 「曲哥哥、射进来…阿…」她忍住羞怯,说出柳凝曲最想听的话。 「给妳…都给童童…」柳凝曲重重的往上顶,没多久就将自己交付在她体内。 腹部的鼓胀感又更明显,童镜想退但男人不让,她羞愤地低下头咬他耳垂。 「童童,再一次就好…让哥哥把妳里面灌得饱饱的…」柳凝曲哄她。他很清楚童镜的敏感点,毕竟他们的性器实在太过契合,简直是为取悦对方而生。 待欲望重新振作,他往那点顶去,换得她一声长吟。 「曲哥哥!」童镜杏眼圆睁,明明是警告般的嗔视,却被不受控的眼泪搅局,使她看起来柔弱可怜,一点震慑感都没有。 柳凝曲无辜的看着她,桃花眼楚楚动人。「童童怎么这般凶哥哥?」 「我没有…」明知他在作戏,但面对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时,她还是不争气的将语气放轻几分。 「童童讨厌哥哥了吗?」 「怎么可能…」 「那妳动一动…」 「……」 当童镜意识到自己被他牵着走的时候,她已经在他身上款摆腰肢,又泄了一次。 一刻钟后,柳凝曲在她体内释放,终于露出餍足的表情。待余韵渐退,他维持着入她的姿势,抱她走到浴间。 「童童,妳看。」 在确认童镜的目光落在身下后,他才将自己抽离。 透明的花液与白浊的阳精交融,不久前的激情欢爱将它们捣出白沫,体液从花穴喷溅而出,画面淫靡到让童镜红了脸。 浴间都是女子清甜的味道。柳凝曲迷恋的吻她,无论是耳垂或耳廓、唇珠和唇沿,都被他温柔的印上气味。 他从没有这么依恋过一个人。 童镜的一切都让他上瘾。 * 所求**(3900字up) 隔日一早,柳凝曲出门去了。搬出柳府后,他常常早出晚归,他们都没问他到底在忙什么,只是分别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关心。 影出为他留一盏灯,玄华备上温补的汤品,童镜煮食夜宵。他们都是江湖出身,尤其影出和童镜不曾体会过家庭的温暖,但他们正努力适应。 适应与家人、爱侣相伴的温暖和责任,学习不再独断独行。 是夜,影出坐在案前擦剑。凌波剑通透无暇,剑身若水般无色,唯有挥动时隐隐闪过水光可辨,极致锋利可吹毛断发,所以能杀人于无形。 「影出,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童镜走近他。她已许久未见他沉着拭剑的模样,所以才如此猜测。 「那日妳与柳安对峙,我拔剑护妳。那瞬间有很多回忆浮现。」影出没有隐瞒,如实道:「在那之后接连几日作梦,想起差不多六七成。」 「…你可怨我?」童镜坐到他身侧,臻首靠在他伟岸的肩上。「当初说好我只能是你的,但现在……」 「妳想听实话?」影出将剑入鞘,侧过身将她揽入怀里。 漆黑如墨的眸若深潭,让人望不见底。童镜心 yùsんùωùЬīz.cо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42 存忐忑,但仍执意了解。「…想。」 「怨过。」影出答完,提到自己在湘庄时挣扎的心境,以及在发现玄华对她有意时,他有多么无力和心寒。 他说话时没有任何情绪,但童镜却想哭。小手攥着他的黑色劲装,她厘不清内心翻涌的涩意是歉疚还是难过。 「但是他们能做到很多我办不到的事。」他抱紧她,神情认真。「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 因为没有被爱过,他不知道怎么去爱人。即便温柔克制,骨子里冰凉的戾气还是会让她不由自主的畏惧、谨慎,放不开手脚。 见到她在柳凝曲面前娇笑、嗔怒,以及与玄华相处时自然流露的反应和表情,他知道自己太沉闷、太压抑,给不了她明媚的阳光。 「有他们在,妳变得很活泼。」影出抹去她的泪,隽秀的俊颜有了暖意。「一看見妳笑,我就不怨了,什么都依妳。」 「影出…」听见他这番告白,童镜感动又心疼的回抱他。「你真的、真的太好了。」 他却没应下她的称赞,摇头道:「中缚魂术的时候,我说的话伤着了妳,让妳哭了。」 「…妳惩罚我吧,我原谅不了自己。」他蹙眉,想到她在廊下伤感的模样,他就心痛难忍,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谁都不能伤害她,就算是他也不能轻饶。 「…是该惩罚。」童镜本想拒绝,但见到他心意已决,一副不受罚就过不了心坎的模样,转而答应。 影出在下一瞬放开她,将凌波剑放在她手里后,干脆的闭上眼。 看他一脸任凭处置的样子,童镜突然有点心痒。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柳凝曲带坏了,不然怎么会有邪恶的念头跃上脑海? …好想看看强大的影出在她身下求饶的模样。 「先别睁眼,也别说话。」 他听见她这么说。 手上的剑被取走,随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影出感觉手被往上拉,有什么东西在他腕上缠绕捆绑。 她要做什么? 他呼吸放轻,眉头微微蹙起,试图猜测她的用意。 「可以了。」 他睁眼,见到她在扯动他的衣襟、拉开他的裤头。 「…镜儿?」他刚放缓的呼吸立即变得急促起来。 童镜不敢直视那双漆黑的眼。她费力的将他的衣物剥光,慢慢的趴在他身上,把手按在他的肩膀,将他往下压。 影出被动地躺在地垫上。 第一次做这种事,对象还是影出,这让童镜非常紧张。但她说服自己这是处罚,而且是他要求的,她可不能「从轻发落」。 她取过桌上干净的毛笔,在他深邃的五官上轻描。 影出眼睫微颤,她看见他身上冒出的小小疙瘩。 他的反应让童镜忍不住舔唇。这是只有她知道的,影出的弱点─ 他怕痒。 「忍着,忍不了就求饶。」她刻意冷声说着,但语气仍是娇软,一点气势都没有。 影出深吸一口气。 毛笔划过他的脖颈、锁骨,在他喉结处绕圈。 他忍。 笔锋来到他胸前,沿着结实饱满的胸肌环绕,最后轻轻地拂过早已尖挺的乳粒。 …他忍。 精实且对称整齐的八块腹肌被关照,向内侧凹陷的腹斜肌也难逃,柔软的毛笔一路挥毫来到他蜷曲的毛发下方,戳弄着早已昂扬的性器。 他…忍。 细软的毫毛挠过铃口,在肉色性器上打圈,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来回扫着那条浅沟。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童镜见他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却还是撑着不求她,便将毛笔往他柔软脆弱的阴囊划去。 影出霎时从喉间溢出闷哼,整个人剧烈的颤动。 他隐忍的模样太让人心动,童镜忍不住吞咽津液,抑制着想就此放过他的念头。 软毛在阴囊中间轻挠,每一下都换来他的震颤。她看着那处脆弱的表皮收缩、皱起,体会到了折磨人的快乐。 「…求妳。」 在她准备更往下的时候,他开口了。 「什么?」童镜抬眸,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 「求妳。」墨黑的眼敛起,他每一次呼息都在发颤,俊颜潮红。 童镜懵了,好半会儿才意识到他在向她示弱。 他正在求她啊! 她脑中突地迸出了烟火,毛笔被她随意一丢,滚到了角落。她急切的俯身,用最热情又激烈的吻表达爱意。 她的吻没有规则可言,时而舔时而啃咬,影出耐不住她这样慢慢的磨,正想追上柔软的唇,她却忽然退开。 童镜早已是动情的模样,但她的惩罚还没结束。她喘着气问他:「想不想要我?」 「…想。」影出盯着她,眼中有微光闪烁。 「那再求我一次。」他屈于她之下的感觉太美好,她又提出要求。 「求妳。」影出说着,边悄悄动了动手腕。 童镜给他一吻作为奖赏,这才愿意轻解罗裳,将柔软的贝肉贴在他的分身上磨蹭。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影出这副任她摆布的模样,她就浑身火热,迫切的想要他。身下春潮已经泛滥,翘臀在肉柱上方缓缓落下。 她吃尽他,两人都发出快慰的呻吟。 童镜觉得现在的影出特别迷人可爱。这个男人明明比她强数百倍,但现在却隐忍又听话,让她好想欺负他…… 「想要我动吗?要、要求我…恩…」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的身体实在太过美味,无论是流畅的线条、结实的肌肉触感,都让她神魂颠倒,她早已忍不住动了几下。 「恩…求妳。」影出很配合地开口,眉眼尽是顺服。 脑海突然闪过柳凝曲在兴致高昂时让她喊哥哥的快意神情,童镜也想试试被叫姐姐的感觉。她念随心动,忍不住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叫姐姐,我就动。」 闻言,影出扬眉。 她十六,他二十六。 ……由他来叫她姐姐? 「嗯?」他这回没有顺着她,反而眯起眼,表示不服。 童镜被他这么一看,瞬间怂了下来。但在看见他腕上的绳索时,又生出几分底气。「我、我说…你如果叫我一声姐姐,我就会乖乖开始…」 「这也是惩罚吗?」影出突然抛出问题。 明明受制于人,但他的气场丝毫不减,童镜被他震慑,愣愣的摇了摇头。「不是…惩罚就是刚才的挠痒痒…」 「很好。」影出突然朝她一笑。「想听我叫你姐姐?」 童镜被他帅气的笑容迷惑,不争气的红着脸点头。 下一秒,只见影出手臂出力,在肌肉隆起的瞬间,绳索被硬生生扯断。 事情发生得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霎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换她被影出压在身下。 「看来柳凝曲还真是教了妳不少东西。」影出仅用一只手就将她的手腕牢牢锢住,薄唇覆在她耳边,清冷的语气里参杂了浓厚的醋意。 童镜逃避性的阖上眼,不敢去看影出的表情。 影出也不急,他在她体内缓慢的磨。媚肉被他性器上的筋络牵动,每次抽送都带出一些蜜液,发出黏糊的水声。 「恩…恩…影出…」童镜抬臀想追上 yùsんùωùЬīz.cом(yushuwubiz.com) -- ρò18e.νīρ 分卷阅读43 去,却被他另一手制住,动弹不得。 「姐姐?嗯?」影出语气微挑,倒是顺应她的心愿喊了声。 哪里有姐姐这么被欺负的?真丢人!童镜在心里骂自己。 「别叫…我错了…」她感到羞耻的别过脸。 「姐姐哪里错了?姐姐一直是对的。」影出不饶,刻意学着柳凝曲的语气道:「姐姐倒是教一下弟弟,想要被弟弟怎么对待?」 「呜…」童镜这下终于承认自己玩脱了,她连忙讨饶:「影出、相公、夫君…你、你别这样…」 影出蹙眉,往她体内狠狠一撞。「…连讨饶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听他这么说,她顿时感到惊慌,目光重新回到他脸上。「影出…」 「怎么又变影出了?不是弟弟?」他冷声说着,显然不领情。 「不、不是…」她赶紧摇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今后不敢了。」 影出本来想吓吓她,但见到她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竟是不忍心再捉弄。他松开对她的禁锢,对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唇重重一吻。 童镜的身体太过娇软,他总怕弄疼她。刚才锢住她的手腕,更加感受到她的骨骼纤细,好像稍微大力些就会脆折。 …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和力量在她面前完全没有用处。 「我很无趣,别这样撩拨我。」他叹道,眼中有几分落寞。 童镜突然感到心疼。 「你很沉稳,带给我安全感,让我不自觉想依赖。」她勾住他的脖子,献上软唇。「我就爱你这样。」她知道他一直是用自己的方式宠她,但不是无底限的纵容。 影出在她眼中看见浓烈的爱意,就这一眼,让他整个人都染上了温度。 她扭臀,主动迎上他。「我也爱你进入我,在我里面抽送。」 影出抗拒不了这双纯又欲的眼,遂与她十指相扣,低头吮着她散发幽香的乳儿,窄臀开始前后移动,用她喜欢的频率抽插撞击。 童镜发出嘤咛,大腿夹住他的劲腰,让他入得更深。 影出的很大,大到可以将她填满。有别于与柳凝曲的契合,影出进来的时候她总是感到撑胀,每一寸穴肉都被挤压摩擦,她每回都觉得自己要被他插坏,但又总在这种自不量力的接纳下获得高潮。 攀着他的脖子、汲取他的气味、感受他的体温,她醉心于他的男性魅力下,沉浸并享受着只有在他身边才有的安全感。 夜还很长,他们试了好几种姿势,在案前、在窗边、在椅上,最后影出将她抱了起来,他体能好又很有力气,可以平稳的站着,托着她的臀一下下抛颠。 童镜最喜欢影出这么对她,这是只有他才能做到的姿势。每一下都承载着她的体重,入得又深又猛,失重的感觉刺激全身,让她变得更敏感。 这是她的男人啊。危险又神秘,冰冷到性感。 他们在激烈云雨后温存,在喘息中接吻,一直反覆直到体力用尽。过程中大多时候是沉默的,却能从彼此迷乱的表情和心跳声中知道对方多么投入。 影出给了童镜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两人躺在床上,童镜窝进他怀里听他的心跳,没多久就安心地睡着了。 影出一遍遍的抚着她的发。他闻到她身上的雪松香气,隐约间还参杂了淡淡的药草味。 …她是被爱着的,也是值得被爱的。他这么想着,便觉得心口的酸意退潮,只被她呼出来的气息烘暖。 她和他一样,被世界逼到不得不孤注一掷、在逆境中反抗,明知前路艰险还是得踏出步伐,因为一旦停止抗争就会死。他们相似,所以才会相知,然后相爱。 他真的不求独占了。 相爱就很好。 * 形象(敬谢50收藏免费章) 寅时,童镜少见的因为口渴而醒来。她才刚动,影出就敏锐的睁开眼。 「想喝水。」她才说完,影出便下床为她倒水。 「水凉了,喝慢点。」他走回来,将杯盏递给她。 童镜将水含在嘴里,然后慢慢的吞咽。一杯水喝完后仍觉得渴,她又要了一杯。 解渴后,影出要扶她躺下,她却摇摇头。 「…我去净手,顺道看看曲哥哥回来了没。」她在影出颊边落下一吻,套上外袍后推门而出。 待她关上门,影出早已没了睡意。见外头天色微亮,索性换上劲装走到后院练剑。 童镜走到柳凝曲房外,看里头一片黑暗后又绕到厨房,发现专门为他留的夜宵还在。 竟是一夜未归。 她微微蹙眉,想着是不是该了解一下他究竟在忙什么,否则实在担心。准备转身回房时,她的手肘碰到放在一旁的酒,酒瓶危险的左摇右晃,清脆的声响让她醒了大半,连忙伸手去稳。 她护住了酒瓶,有惊无险的呼出一口气。就这一瓶,可值三万两银元。 玄华正巧在此时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由他打破了沉默。「一大早就饮酒?」 她红着脸摇头,但他看在眼里,以为她是心虚。 「…至少先吃点东西。」玄华拿走酒瓶,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我房内有刚炖好的养气汤,先喝点暖胃。」 玄华注重养生,一直都是气色红润的模样,摸起来相当温暖。天有点凉,她的手也是。他索性就用自己暖她。 回到他房内,童镜喝了几口热汤,也吃上几口干粮,满足极了。 「…柳凝曲没回来,妳愁到要喝酒解闷?」玄华一向早起,自她步出房门起就开始留意她的动静,所以才会这样猜测。 童镜摇头,解释自己只是不小心碰倒。 闻言,玄华颔首表示理解。见她吃得差不多后,他打开酒瓶,倒了一杯酒给她。「喝这么点的话能让身体暖和,也不至于太醉。」她的手实在太冷了,他舍不得。 童镜不嗜酒,但柳家的酒温醇好入喉,还带着果香的酸甜,她偶尔会喝一些。厨房的酒都是柳凝曲为了她特意从柳家库房拿来的,是顶级的梅花醉。 她不爱喝,但会喝,而且一杯就倒。 玄华早知道她不胜酒力,但他了解她的酒品,左不过就是说些可爱的话,然后睡几个时辰。像现在,他任她靠在肩上,听她用软糯的声音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陪她一起进行天马行空的想像。 「你们在我心中都有特定的形象。」 「影出是行风,你是…」她顿了顿,眼神些微涣散。 玄华将她娇软的身躯纳入怀中,柔声问:「我是?」 童镜微微仰头看他。虽然视线模糊,可是他太过出采优异,她早已将他的模样刻入脑海。 「你是皎皎明月,让人不由自主仰望的存在。」 即使玄华受尽世人恭维,童镜的说词还是很受用。他眼带笑意,轻抚她的脸。「我只是凡人。」他会妒忌,也有喜怒。有无明烦恼,亦生过贪嗔痴之怨。 他只是很会忍耐,又鲜少表现出来而已。 「你若是凡人,我就是俗人。」童镜嘟哝着,对他的自谦很不满意。 玄华见她醺醺然的模样,知道不能跟一个醉酒的人较真,索性换 yùsんùωùЬīz.cом(yushuwubiz.com) -- ρò18e.νīρ 分卷阅读44 了话题。「那柳凝曲呢?是什么形象?」 「曲哥哥……初见时像一朵明艳的花。」童镜说完后,怯怯地覆在他耳边补充:「可是他勾引我的时候,我觉得他像极了狐狸精。」 「我也这么觉得。」玄华忍俊不禁,抬眼看她。 得到认同,童镜忍不住对他憨笑。「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她此时双颊绯红、眼神迷离。那张玲珑红唇闪着潋滟,诱人采撷。 玄华感觉心跳慢了几拍,在瞬间被拉进了情欲的沼泽里。 冷热** 「镜儿…」他单肘撑在桌面上,伸出另一手去抚她的脸,眼底有微光在闪动。 他身上的药香让童镜感到安心,她用脸颊轻蹭他的掌,发出撒娇般的哼唧声。 玄华心口处微痒,像被人温柔的用羽毛轻轻抚过。他见过她许多姿态,无论清冷淡漠,抑或撒娇黏人,总能把他迷的晕头转向,失了自己。 他顺了顺她的发,在看见她乖巧的任他搓圆捏扁的模样后,忍不住开口道:「镜儿,我很爱妳。」 她朝他甜笑,毫不犹豫地扬声道:「我也爱你啊,玄华。」 她喊他名字时像是沾了蜜,玄华闻到她檀口中甜甜的梅花香气,感觉自己也跟着醉了。 眼前男色实在迷人,童镜趴到他身上,用指腹在他软唇上一点一点的抚压。 玄华被她不经意的撩拨弄得气息大乱,他反手捉住她的葇荑,制止她恣意点火。「…妳再睡一下。」 「不要。」动作被制止让童镜有些恼,她使性子的想要挣开。 「妳今天起早了,得回去补眠。」玄华很有耐心的哄,想扶她到床上休息。 童镜拗不过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抱住他,赖在他身上不动。「不要!」 她在他身上又磨又蹭,他便有了反应。 童镜感觉有个东西抵在腿间,下意识地用腿去拨弄,想将那物隔开。但她动了几下,腿间的东西没有如愿移开,反而顶得更上来。 玄华在她低下头的时候立即将腿曲起,他眼角染上微红,鼻子山根处有薄汗。 「你藏了什么吗?」童镜退开来,双手放在他曲起腿的膝盖上,小脑袋瓜左右察看。 玄华不发一语,闭上眼在心里默背药理,想借此静心。他知道她醉完就会睡,要是现在耐不住冲动,等会儿很有可能做到一半她就睡了,到时会更难受。 见他不理自己,童镜鼓起粉颊,直接往他腿间摸去。手心里的温度和形状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男人的性器。 小手隔着布料摩擦他的昂扬,她朝他眨眼,笑得单纯又调皮。「我帮你。」 「…恩。」玄华目光落在她唇上,喉间滚动,感到口干舌燥。 世人皆有七情六欲,端庄雅正的湘衫公子也不可避免。尤其心爱之人就在眼前,这么娇软、这么迷人,他忍不了。 童镜将他的裤子拉开,看见他早已兴奋到吐出前精的性器。她搓了搓,让那里又胀大了些。 玄华呼吸变沉。房内很亮,没有阴影作为遮挡,他只用手挡住自己的脸掩饰羞怯,但目光却没有移开。 童镜这回倒是没有大醉,玄华倒给她的量不多,过了最开始的酒劲后,她现在只感到飘飘然而已。 少了点拘束,更忠于欲望的那种飘飘然。 目光落在桌上冒着蒸气的养气汤,还有旁边的细颈酒瓶,童镜想了想,决定放开手脚来点特别的。 她含了一口汤,接着俯在他腿间。 性器被不同以往的温度包围,玄华手指微曲,如玉的容颜带着隐忍。 汤很热,但不至于烫人。可是被她这么一含,软舌贴着铃口的缝隙上下勾舔,玄华就觉得那汤像沸水,烫的他全身绷紧,想向后挪动逃跑。 一些褐色汤汁从她口中流出,从茎柱蜿蜒流下,划过敏感的阴囊,在那底下汇聚成一滴液珠。她追着去舔那滴晶莹,顺道将那肉色的卵囊含入口中,轻轻地用舌头搅弄。 温热从那点扩散至全身,玄华甚至听得见从耳膜传来血液奔腾的声音。他想告诉她别玩了,这是在糟蹋食物,身体却不受控的往她靠去,想让她含的更深。 汤汁渐渐的变温,童镜在吞下后转而含住冰凉的酒,又往他身下蹭去。 汤冷了就换酒,酒温了就换汤。她如此往复,乐此不疲。 玄华不喜白日宣淫,圣贤书里的教诲在他脑海内根深柢固,实不易改。但童镜就是有本事让他悖离常轨,他在她的口技下兴奋、失控,不管白日黑夜便动情纵欲。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冷热交替的体验太新颖刺激,一阵时间后他实在耐不住折磨的缴械投降。 童镜将他的体液吃尽,刚仰头想问他感想,就被玄华吻住。她刚才喝了不少酒,小脑袋已经晕乎乎的,无论看什么都变成两个。 他把衣物垫在她身下,用润玉般的嗓音问她:「给我,可以吗?」 童镜迷蒙的眼落在玄华光裸的身上。 他皮肤白皙、气血好到每一吋肌肤都荡着粉红光泽,腹部肌肉有浅浅的沟壑,线条流畅,带着禁欲的性感。 这么诱人的男人,她怎么拒绝的了。 「好…」 玄华的动作温柔细腻,童镜每次和他云雨都觉得是极致的享受。 他褪去她衣物时,就像在剥蛋壳跟蛋白中间的那层薄膜,力道之轻,让人觉得像是被风拂过。在进入她的时候会吻她、抚她的发,但不曾扯过她一根发丝,亦不曾在迷乱时弄疼她。 哪怕入的再深,撞的再大力,都不会让她不适。 …这个男人太好了,好到让人不敢相信他是真实存在。 「镜儿…」 胡思乱想间,在她心中有如神祇的男人忽地开口,问她能不能从后面来。 童镜这回是真的醉了,她在性事上本来就很配合,这下因为想睡,更是连一点挣扎都没有,任男人抬起她的腿抽出,接着扶住她的腰、让她趴着,从后面重新进入。 方才极冷极热的感官刺激让玄华多了点耐受性,这回他放纵的时间拉长不少,手按在她迷人的腰窝上,徐徐在她体内抽送。 他一直觉得童镜的腰窝很诱人,也很性感。 这块凹陷就像是专门为了男人而生。不仅与男人的拇指大小贴合,且只要扣住这里,就能在她呈现趴姿时取得两人之间的平衡。 如瀑般的长发随着她的姿势散在肩上,露出纤细洁白的后颈,看上去脆弱又惹人怜爱。玄华心动地俯身吮舔那片白皙,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混浊。 她趴着,所以他看不见她的脸。但从她微颤的肩、溢出口的呻吟中,他知道她又哭成了泪人儿。 唉,怎么这么让人心怜,他该如何是好? …只能快点让她高潮,沉浸在欲海里,让她什么都想不了。 他突然加快速度,并腾出一手去揉她的花蒂,让她舒服到十指无意识的抓挠,弄皱他的衣裳。 「恩…啊…太舒服了…」童镜呜咽着摇头,被他送上了快感的巅峰。臀 yùsんùωùЬīz.cо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45 肌因为高潮而一抽一抽,花蒂被刺激而不停分泌的蜜液也因此四溅。 她的花径因过于激动一阵阵紧缩,把他咬的越来越紧。玄华被夹的乱了节奏,他忽然很庆幸她现在是背对他的,才不会让她见到自己失控狰狞的模样。 玄华知道她累极,之后定是沾床便睡,等不了他慢悠悠的处理射在体内的阳精,于是在要泄身的前一刻抽离,将浊液射在她臀上。 精水滑进她的臀沟里,沿经翕动的穴口时渗了几滴进去。玄华看得入迷,直到童镜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这才想起要为她清理。 他用衣服包覆她,让她的臻首靠在他心口,随后将她放在床上。她的胸口还有之前被柳安击中的痕迹,细小的血点留在肌肤表面尚未散去,他小心地避开擦拭。而后将她密密抱紧。 他再也不想看见她受伤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在密室里对柳安动起杀心的,不只影出。 * 急转 柳凝曲回来后没有解释自己去了哪里,但也没有再出门。 连续下了几日大雨,雨夜里响起了今年第一道春雷,时节已是惊蛰。 当晚柳凝曲与童镜共枕,雷声响起时他敏锐地察觉童镜震了一下。他牵起她的手,安抚道:「童童可是被雷声吓醒了?哥哥在呢,别怕。」 童镜没有回应,却是整个人绷紧,发出痛苦的呻吟。 柳凝曲心觉有异,连忙起身关切,果真见到她小脸惨白,手紧紧攥在胸前。他感觉心底凉了一下,忙不迭地抱起她往玄华房间冲去。 「玄华!快开门!」他急急地拍着门板,声音完全失去平时的冷静。 玄华蹙着眉开门时,影出也因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将神色痛苦的童镜安置在床上后,玄华立即查看状况,而柳凝曲则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从脉象看不出问题,又见她一直压住心口,遂将她衣物褪去。 在场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心口处。 那儿多出了一道紫黑色的痕迹。 玄华眼中浮现惊疑,取针在她指尖轻戳,血珠很快地冒了出来。血不是鲜艳的红色,还带着一点紫。他强自镇定的表情有了裂痕,影出和柳凝曲看出他的慌张,隐隐感觉事态严重。 虽然惊慌,但玄华还是快速的在她心口处施针,随着下针的时间拉长,她的神色也趋于和缓。 见他终于停下动作,柳凝曲才敢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是替魂。」玄华艰难的开口,声音干涩。「…它醒了。」 室内忽然寂静无声。 柳凝曲好半会才儿找回声音。「…因为惊蛰?那道雷?」 「这些年来它一直在心脏里沉睡,这么多道雷都没让它醒。」玄华抿唇,不想再说下去。 影出抡紧拳,松开,又抡起,再松开。但最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坐到床沿,把童镜的手捉到掌心。 疼痛渐缓,童镜垂眸看着胸前的针,平静的接受了玄华的诊断。 柳凝曲何其聪明,即便玄华没有继续说下去,影出也忍着没有开口,但他就是明白了。 是一个月前柳安的那一掌。 柳安击中她的心口,怕是那时候替魂就醒了,只是惊蛰的雷让它正式开始活动。 几人呈现低迷的情绪,却是童镜开口打破这股窒闷。 「替魂再聪明狠戾,毕竟也只是虫躯。它仍需要靠我给予养分,我们还有时间。」 「我…也还有时间。」她说着,纤指放在心口摩娑。 她的话语稍稍鼓舞了影出和柳凝曲,而玄华则是反覆思量着「替魂只是虫躯」这句话。 * 替魂开始反噬宿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啃咬并释毒。所幸它的毒性因为药的关系有所减弱,于童镜而言没有即死性,玄华还能藉由施针暂时封住它的行动。 当初绯医说过,替魂一旦醒来就很难再让它沉睡,现在能救童镜的方式只剩两种─削弱它,或是想办法将它逼出心脏,再用引流的方式把它取出。 玄华从童镜的那句话得到启发。既然替魂也是虫,那必然在低温下会迟钝许多,他决定由此处下手。 要让躲在心脏的虫蛊处于低温状态,势必得将童镜的体温降下。此举伤身,但身子受寒了尚能靠调养补回来,而放任替魂肆虐就只能等死。 几人商议后虽然不忍,但还是决定放手一试。 童镜接连几天都泡冷浴、饮冰水、尝冷食,在春寒料峭的天穿着单薄的衣物、打赤脚在冰凉的石砖地行走。 事实证明玄华努力的方向是正确的,替魂的活动趋缓,噬咬的次数也逐渐变少。于是玄华开始研究极寒的药物,希望能从根本让替魂吸收,不至于让童镜因外物难受。 否则见她冻到血管呈现蓝紫色,又不能伸手去暖,实在舍不得。 「这回的药物比较特别,需要找一名有极寒之身的人服下,如此才能生成极寒之血,充分发挥药力。」玄华向他们说明。「你二人擅长侦查,就麻烦你们了。」 「何谓极寒之身?」事关童镜安危,影出不得不问仔细。 「生于秋冬、八字属阴、时辰为双,天干地支也得为双。」玄华回答。 「…行,我让墨行书一起查。」虽然查探生辰八字实属不易,但柳凝曲还是应下。 几人商议后,柳凝曲决定从柳家的门客和工人们查起,而影出则从达官显贵及悬赏通缉的犯人着手。 「对了,得是男子。」玄华提醒道:「女子太虚,无法直接服用这药物。」 影出和柳凝曲知道要找到符合条件的人实非易事,考量到童镜的状况必须争分夺秒,在颔首后便即刻出发找人。 * 算计 惊蛰后便是清明,日子越来越热,已经不能再靠之前的方法镇住替魂,虽然还能靠冰来降温,但众人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玄华在房内为童镜施针,影出和柳凝曲则在外头讨论今后的打算。 柳凝曲提议在立夏来临前暂时离开锡州,转为待在地理位置较北的垠州。 「垠州较冷,还能再拖延一段时间。」柳凝曲接着说:「柳家在垠州也有房产,我们搭商船前去,两周内即可到达。」 影出赞同,但又有顾虑。「锡州人口较少,要找极寒之人更为不易。」 「曲兄,找到了!」 在他们思考的时候,墨行书匆忙地穿过廊檐,走了过来。 两人面上浮现喜色,柳凝曲更是高兴地拍了拍墨行书的肩。「做的好!」 「好什么阿…你可知这位极寒之人是谁?」本是喜事,但墨行书却一脸愁容。 「不管是谁,只要他开条件,我全都答应!」柳凝曲放出豪语。 「…是我们的发小,御凌霜阿。」墨行书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想杀童镜,怎么可能愿意救她?」 「御凌霜…新上任的武林盟主?」江湖中无人不知御凌霜,影出自然也有耳闻。 据传,这位新任武林盟主手法狠辣、嫉恶如仇,年纪轻轻便能将梅花刺使得出神入化,针针直取咽喉,从不失 yùsんùωùЬīz.cом(yushuwubiz.com) -- ρο㈠8e.vιρ 分卷阅读46 手。 「是。」墨行书叹气,对神色丕变的柳凝曲道:「怎么办?难道要把他打晕,强行掳走啊?」 他随口一说,柳凝曲却真的在考虑。 「此法甚好。」想了一阵,柳凝曲心中有了决断。他望向影出,开口询问:「你与御凌霜若是动手,胜算多大?」 「没实际和他交手,但论经验,应是我略胜一筹。」影出认真思量,说出结论。 「这几天我借清明之事找他一聚,你看状况动手。得手后我们即刻启航去垠州,那儿江湖人少,比较不会走漏消息。」柳凝曲说完,立即雷厉风行的安排与御凌霜见面一事。 墨行书连忙拦住他,急道:「曲兄不是不知道御凌霜的为人,你这样用强,将来他定会追杀你,说不定还会连累柳家!」 柳凝曲停下脚步,眸色变得深沉。「我自有办法。」 「恕小的愚昧,事关柳家,还请曲兄说清楚。」墨行书虽是附属于柳凝曲的门客,但也是真心关切柳家安危,他不愿让柳家搅进危险之中。 墨行书与柳凝曲对视,那双桃花眼闪过冷芒,但他没有退却,仍是执意要知道。 「…征服他的心,摧毁他的意志。」半晌,柳凝曲似笑非笑的勾唇。「你忘了?操弄人心,是我的强项。」 他的模样让墨行书打从心底生出颤栗,立即作揖让路。 待墨行书离开后,玄华搀扶童镜走了出来。 「听见了?」影出见玄华神情复杂,知道他在担心。 「御凌霜非善类,你要小心。」玄华确实担心。他在湘庄时,就曾听过伤患谈论御凌霜,说那人简直是玉面阎罗,不仅生得冷艳,更是个将冷心冷情贯彻到底的人。 童镜垂着眼眸默默的听,心下却已有打算。 * 每个人都说御凌霜冷心冷情,但柳凝曲知道他的内心尚有一处柔软。所以即便御凌霜再忙,柳凝曲就是有办法让他前来赴约。 清明当晚,御凌霜随柳凝曲来到别院。 柳凝曲坐下后倒一杯酒,推到他面前。「这是凌雪生前最爱的紫苏梅花醉,要不尝尝?」 「姐姐留给我的遗物在哪?」御凌霜直奔重点,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取来给你。」柳凝曲打开双臂,示意东西目前不在他身上。 「又是撤诛杀令?」御凌霜冷睇他,琥珀色眼眸在月光照耀下像是覆上一层冰。「我不杀你,不代表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是阿…凌雪过世后,我再也没资格和你谈条件。」柳凝曲浅笑,眼中却有一闪而逝的难过。 …当然,这是他刻意流露的破绽。为的是刺激御凌霜走心,好让影出趁其不备动手。 御凌霜果真捕捉到了那抹悲伤。他从鼻间发出冷哼:「姐姐过世的时候你尚能与人谈笑风生,何必在我面前装可怜。」 「…柳家这么多人为钱办事,发生意外而死的人何其多,难不成我都要用自己的人生来忏悔补偿?」柳凝曲反问他。 御凌霜的姐姐御凌雪是附属于他的门客之一,他知道她的心意,所以一直刻意保持距离。她安静听话,多年来一直恪守本分,不曾逾矩。 只是在一次护卫商船的任务中,御凌雪虽然击退海盗,也成功保住货物,但自己身负重伤,回锡州后缠绵病榻,没多久就断了气。 于柳凝曲而言,御凌雪只是众多门客中的一个,他为她的死惋惜,但并不感到痛苦,可是御凌霜不能理解。 「姐姐爱慕你多年,最后还为你而死。她临终前不过想听你说一句喜欢,哪怕是骗她也好!你却连一句谎都不肯说。」御凌霜咬牙,至今都不能谅解。 「你都说是骗、是谎,我为何要为一个将死之人说出违心的话?」在商场纵横多年,柳凝曲有自己的原则。他可以虚以委蛇、可以将假话包装成真话,但永远不会违心。 御凌霜冷笑。 是阿,他自小和柳凝曲、墨行书玩在一起,怎会不知道这人有多么薄情。 「多说无益,东西拿来。」御凌霜不想再跟他争辩。「再不拿来,我就杀了你。」 这回柳凝曲没有说话,只是从容的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御凌霜则走在后头,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 「虽然我们不像以前那么要好了,但有件事我还是想跟你分享。」柳凝曲说着,边走进房间,背对着御凌霜开始翻找东西。 「你不是总说我凉薄,只爱自己,向来独善其身?」他噙着笑,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往御凌霜走去。「可是我爱上了一个姑娘,我愿意为她奋不顾身。」 御凌霜站在门外听他说话,霜冷的眼闪过惊讶。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白净的脸,那人拿着灯笼往他跑来,不小心撞进他怀里。 「…腕上的伤,也是为了她?」御凌霜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滋味,但在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的同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你猜除了割腕放血,我还愿意为她做什么?」柳凝曲将木盒拿给他,眼中满是柔情。 「…做什么?」御凌霜边问边打开木盒。 木盒一开,里面的暗器便射了出来,虽然始料未及,御凌霜仍是快速的避开来。他瞪视柳凝曲,还没来的及问话,又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剑气从身后袭来。 御凌霜旋身,一身白衣在月色下扬起,他站在院中的石桌上,警戒的看向来人。 那人身着黑色劲装,手持近乎透明的剑再次向他发出攻势,他甩袖将暗袋内的梅花刺取出,一边闪避一边琢磨掷出的时机。 两人一时比不出高下,御凌霜逮不着那人的空子,倒是对方在他的衣服上划破了一两道口子。 剑锋直指咽喉时,他不得已扔出一枚梅花刺御敌,对方即刻收势回避。 …这是他习成武功后第一次失误。 两人站定,相望却不动手,像是在估量对方的实力。 一块帕子突然捂住了御凌霜的口鼻,他猛地回身,下一瞬便觉身体一软,往地上倒去。 倒地的时候他看清楚了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人。 竟是那日在柳府有一面之缘的姑娘。 影出和柳凝曲没料到童镜会插手,他们甚至连她接近内院都没有察觉。 影出收剑,快速地来到她身边,语气难得带着焦急。「妳怎么跑出来了?妳可知这人有多危险?」 「玄华呢?怎么让妳出来了?」柳凝曲抱住她,神情是有惊无险的担忧。 「就你们能担心我,不让我担心你们?」童镜虚弱的轻咳。 影出知道她杀人没有杀气,习武之人很容易忽略这样的敌人,但他还是觉得她太冒险。「下次不许这样了。」 童镜点头。「我看他注意力都放在你们身上,才敢靠近他的。」 御凌霜听他们的对话,这才知道自己被这群人算计。 「柳凝曲!」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柳凝曲蹲了下来,朝他一笑。「忘了回覆你刚才的话。」 「我还愿意为了她,算计你啊。」 * 计划 将御凌霜点了哑穴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ρò18e.νīρ 分卷阅读47 后,一行人才顺利将他带入船舱里。影出和柳凝曲用绳索将他的手脚绑起,玄华则在他关节处施针,避免他挣脱。 启航后,几人试图将药丸塞进御凌霜口中,但他紧闭牙关、抵死不从,甚至还作态要咬人。 童镜见他们陷入僵局,她起身穿过他们,蹲在御凌霜面前。 御凌霜张了张嘴似乎想骂些什么,但因哑穴被点,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冷瞪她。 童镜从怀中取出香囊,将里面散发淡淡香气的小花倒在手心。之后她用针取了自己的一滴血,将血滴在花朵上。 御凌霜看着那些花瞬间干死、化为粉末,立即意会到眼前的姑娘身有剧毒。 「对不起,但我得服下你的血才能活下去。」童镜接过柳凝曲递来的药,用没受伤的手去拨他的唇、摩娑他的齿列。「张嘴。」 御凌霜没法咬她,但也不会轻易妥协。他闭上眼,死死咬住牙齿,打算和她磨到鱼死网破。 下一瞬,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突然贴上他的唇,他身子一震,猛然张开眼。 童镜趁他牙关微松,将口里的药丸渡了进去。 御凌霜的脸泛起红晕,却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用舌抵住那颗药丸不让进,她便用软舌去勾他的舌根,刺激他吞咽。 两人角力一阵,终于在「咕」的一声后,童镜退了开来。 她身后的男人们看着御凌霜想杀人的眼神,又将目光落在她毫无波澜的脸上。他们有默契地不去计较那个吻,且对于童镜的果断感到一丝佩服。 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她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出乎意料的行为,并以此将事情导向有利的局面。 几人步出船舱。接下来只需等待六个时辰,童镜就可以来取血药。 「血药好取,阳精怎么办?」童镜突然问。 影出在脑中想像了帮御凌霜手渎的画面,表情忽地阴郁下来,隐隐还带着不适。再看向玄华和柳凝曲,两人也是差不多的反应,面色忽白忽青。 「…刚才见到童童的做法,让我心生一计。」片刻后,柳凝曲眼中闪过精光。「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御凌霜爱上童童。如此一来,不仅能让他心甘情愿的献血献精、散了之后挟怨报复的心思,兴许还能撤回诛杀令,成为保护童童的一大助力。」 「他睚眦必报,我们又得罪他在先,要让他敞开心扉谈何容易。」玄华不想让影出与御凌霜动手,于是认真思量了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看他的样子,怕是软硬都不吃。」影出也生出疑虑。 「你们不用想得这么复杂,只要让他离不开童童就行了。」柳凝曲朝他们笑道:「若你们都同意此计,那接下来就照我说的去做。」 「你就这么有把握?」影出虽然信他,但还是觉得御凌霜没这么好摆平。 柳凝曲胸有成足的回答:「最多三个月,必有成效。」 * 御凌霜被关在船舱里分不清黑夜白昼,只觉时间过得缓慢让人心塞。这段时间他唯一能看到、接触到的人只有那名姑娘。她会在固定时间前来取他的血,然后帮他包扎伤口、喂他吃食。 他扭头抗拒,她就耐心等待。但往往到了某个时间,她便会被柳凝曲叫走,又留他一人在漆黑的船舱里。 过了几天,他也的确饿了,便不再推拒她递来的吃食。犹记得他愿意张嘴的那次,那名姑娘还高兴的对他笑了,他感到莫名其妙又有丝不悦,好像自己真的被她拿捏在手心里。 他不知道他们要把他带去哪里,但他在等待时机─ 一个可以逃脱,并且报复的时机。 此时所受之辱,他必定加倍返之。柳凝曲、黑衣剑客、碧衣男子,谜般的姑娘…甚至是开船的人、船上的工人,无论知情或不知情,他都不会放过。 敢得罪他,就得承受这样的后果。 经过两周的航行,船终于抵达垠州。 为了配合柳凝曲的计画,童镜这两周只先服血药。御凌霜的血是凉的,每回服药时她都觉得有冰在体内滚动。替魂噬咬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两周来只咬了她三回,她知道它正在变得虚弱,因为她也是。 到达垠州后,柳凝曲在影出的协助下将御凌霜关进了宅院的地下室,并在他的脖子及四肢上套了以殒铁制成的锁链防止他逃跑。 殒铁有抑制真气和内力的效果,被殒铁链绑住的武人无法施展任何武功,甚至会变得比一般人还要虚弱。只是殒铁稀有,也只有富可敌国的柳家有办法取得,并找来首屈一指的工匠协助锻造。 一切就绪后,柳凝曲拉着影出和玄华离开,只留童镜一人。 童镜知道他的计画已经开始,她在心里默想被交代的事项与细节,慢慢往御凌霜走去。 不甘* 御凌霜警戒的看着她,浑身肌肉随着她的靠近而绷紧。只是童镜没有如他所料的伤他放血,反而为他解开了哑穴。 「对不起。」她诚挚和他道歉。 「…放开我,我就饶妳一命。」久违的开口说话,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童镜摇头。「放了你,我就真的会死。」 「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被关了这么多天,御凌霜仍是十分高傲的模样。他本就生的冷艳,浅色眼眸让他看起来很是冷情,不说话时给人高高在上的态度,开口后微低的嗓音更让人觉得疏离冷漠。 「因为我需要你的血和阳精。」童镜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钥匙,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同意自渎的话,我就帮你卸了腕上的锁链。」 御凌霜愣了一下,接着气到额鬓处爆出青筋。「你在说什么蠢话?疯女人!」 童镜对他的谩骂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你若不同意,我就亲自动手取精。」 「妳敢!」御凌霜忍无可忍的想对她动手,但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地下室回荡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你同意吗?」她边问,却已经将袖子抡起。 「去死!疯女人!」御凌霜激烈的反抗,但是在殒铁的作用下都是徒劳。 童镜把钥匙挂回腰间,默不作声的去解他的腰带。 「滚开!我杀了妳!」他吼的声嘶力竭,脖颈处因过于激动而一片腥红。「别碰我!我剁了妳的手!」但即便他骂的再难听,他身前的女人仍是恍若未闻般地继续动作。随着他的腰带掉落在地上,衣服也散了开来。 童镜就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偶,径自握住他的性器开始上下套弄。耳边不堪的谩骂都被她自动忽略,她只知道地下室很冷,想快点取完药离开。 「放开我!」御凌霜的脸色忽红忽白,他不仅气她,也气自己明明心里万分抗拒,但性器被摩擦后仍是因快感而迅速的充血勃起。 随着童镜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骂声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越渐急促的喘声。 「不要…」他眯着眼仰起脖子,不受控的从喉间溢出呻吟。「我…杀了妳…」 感觉到手里的性器胀大了一圈,童镜用指腹去拨弄他的铃口,另一手早已准备好容器要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48 接。 最敏感的地方被刺激,阳精伴随着御凌霜不甘的低吼声一同释出,射进了容器里面。 「妳这个疯、女人…」他握紧拳头,想把她的脖子扭断。 童镜没有避讳的在他面前将阳精服下,并依柳凝曲说的,全程得注视他的眼。她看见他眼睛红了一圈,琥珀色的眼像是蒙上一层水雾,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和杀气。 她为他擦净下身,并将他的衣物拢齐、系好腰带。「…不要挣扎的这么厉害,你会受伤。」 「滚…」御凌霜狠瞪她。他要把眼前的这张脸牢牢记在脑海里,今后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会追到她,并让她在凌迟中死去! 童镜本就想走,但刚抬脚就想到柳凝曲交代的事─ 取得阳精后,务必给御凌霜一个拥抱,最好投入情感、表现出眷恋不舍的样子,再对他说一句:我真的很需要你。 她感到为难的抿唇,但还是走近他,在想像他是影出之后,终是做出了留恋的模样。「…我真的很需要你。」完成这些动作后她立即退开,头也不回的离开地下室。 她走的太匆忙,以至于没看见御凌霜眼中一闪而逝的茫然不解。 回房后,童镜向柳凝曲汇报了刚才御凌霜的反应。 「果然很激动呢。」柳凝曲满意的点头,接着啜了一口热茶。 「只要这样就能让御凌霜离不开镜儿了?」玄华不清楚柳凝曲的想法。 「越是高傲的人,在自尊被击溃后就越是不堪一击。」柳凝曲笑脸吟吟的说:「其实驯人心就像训练动物一样,我们订下一套规则、花时间训练他遵守、将他的野性磨灭,等他被制约后就离不开主人了。」 影出和玄华对视。虽然他们早就知道柳凝曲不简单,却没想过他是这样打算。 这个人,够狠。 「为了镜儿,你竟不惜做到如此…」影出难得的露出浅笑。「很不错,我欣赏你。」 「不杀人就能达成目的,高招。」玄华亦不吝啬的表示欣赏。 柳凝曲客气的说了声不敢,接着三人有默契地举起茶盏对饮。 童镜看着他们相处融洽,唇边不禁挂上笑意。 * 隔日,童镜为御凌霜喂饭的时候,他没有再挣扎。 「放我出去。」 沉默的将一餐饭吃完,他才开口。 童镜看他,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眼里有血丝,卧蚕下方还有一圈青痕。「…现在还不行。」 「我要见柳凝曲。」 「不行。」 「…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没有谋划,只是要这个。」童镜贴近他,将手放在他身下。「你是我的药。」 御凌霜的冷静出现裂痕,他愤怒到颤抖。「放肆!手拿开!」 「别乱动,肌肤都磨破了。」童镜从怀里拿出药膏,纤指沾过些许,在他的腕上涂抹。 「别碰我!走开!」他仍继续挣扎。 他不配合,她也只能大范围的抹一抹了事。 「……你要不要如厕?我带了恭桶来。」童镜往门口看了一眼,表示桶子在外头。 御凌霜的脸倏地涮白。 在船舱里的时候光线昏暗,尚能忍着不堪和羞怯在她面前解手,但地下室点了灯烛,非常明亮… 「妳竟敢…这般折辱我…」他咬牙,眼中满是不甘。 童镜伸手去压他的腹部,果真听到他隐忍的喘声。 「你要小解。」她确认后,转身提来恭桶。 「妳…!」御凌霜确实憋很久,加上刚刚被她一压,差点就要忍不住。 童镜解开他的腰带,将恭桶放在他身下。「尿吧。」她态度如常,就像之前在船舱那样,语气平淡。 御凌霜在自尊和生理欲望中拉扯,迟迟没有动作。 「你要尿在地上还是桶里?」童镜提着桶子的手有点酸,忍不住出声催促。 「闭嘴。」御凌霜面色不佳的闭上眼,带着耻辱将憋了整天的尿意释放。 地下室很安静,尿柱打在桶壁上的声音不仅清楚,还会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加上这里温度略低,所以可以看见乘装温热尿液的桶里飘散着白烟。 尿势慢慢减弱,到后来便用滴的。童镜见他解干净了,便拿布巾为他擦拭。 「别碰我,妳这个疯子。」御凌霜觉得丢脸,只希望她快点从他眼前消失。 他的气焰仿佛跟着方才的尿液一起释出,就连骂人都不是这么有力了。童镜查觉到他的转变,不免有些于心不忍。 「…我帮你解开手的锁链。」绑手的枷锁是最短的,会限制住他的行动。如果将手的束缚解开,他至少还能稍微走动,想出恭的话也方便些。 御凌霜看她毫无防备的样子,打算在手重获自由的瞬间就杀了她。 童镜查觉到他的杀气,但仍不甚在意的继续动作。 禁锢手的铐链被卸了下来,御凌霜立即往前一跨,准备掐住她纤细的脖子。 但童镜比他更快,她拉住他脖子上的锁链,将他往前一扯。御凌霜的身体不受控的往前倾,最后无力的跪在地上。 「不做太激烈的动作,还是能勉强维持平衡的。」童镜垂眸看着他发颤的身影。「我走了,晚上见。」 她离开前,仔细地将地下室里快要烧尽的蜡烛换成新的,又重新点燃。蜡烛里加了她稀释过的血,御凌霜闻了一整晚的血气,怎么可能还有力气杀她- 不覺得這種調教劇情很帶感嗎?我寫得很開心就是了!哈哈哈哈 想看更多天使讀者留言啊嚶嚶嚶 折辱* 傍晚,童镜没再带钥匙来了。 「要自己来,还是让我弄?」她偏头,态度自然的像是在问要不要吃饭喝水。 御凌霜坐在墙角,将眼别到一边去。早上的事情让他知道他现在与废人无异,不仅自豪的武功无法施展,就连要移动身体都十分艰难。 「对不起。」看见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变成这副德行,童镜心里也难受。「但是我真的需要你。」 「…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们都疯了。」这段日子来所受的屈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无法接受自己像是个玩物,被她拿捏在手心。 见他没有要自渎的意思,童镜打开他的腿,小手抚上他的性器。 御凌霜的手挥了过来,他连抬手都感到费力,只能无力的扣住她的腕。「…别碰我。」 「…对不起,我弄快一点。」 童镜低声致歉后开始套弄,而他呼吸渐喘。 她的体温很低,炙热的性器被包覆在柔软的手心里不免一阵颤栗。御凌霜素来拒人千里之外,被人触碰便会特别敏感。 他不想像昨天那样被她牵着走,于是用力的握紧拳头,将指甲插进手心里。痛觉使他的性欲退去,性器不似昨日那般昂立。 没多久,童镜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她将目光落在他不屈的神情上,思考片刻后开始脱他的上衣。 「妳做什么!」御凌霜抓住她,但使不上力的他根本制止不了她的动作。掌心的血痕在她纤细的手上留下痕迹,看起来诡异又突兀。 童镜将他的衣服褪去,俯下身后伸舌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ρο㈠8e.vιρ 分卷阅读49 去舔弄他淡粉色的乳首。 「嘶…」过激的快感让御凌霜忍不住发出呻吟,他将腰往上抬,试图躲避她的爱抚。 他逃,她就追。乳首被她吸舔到挺立,身下的欲望也一发不可收拾。 她抓紧时机套弄,刻意将手圏紧一点,刺激他尽快射精。 过不了多久,御凌霜迫不得已的缴械投降。他看着她服下他的阳精,眼中闪过狼狈。 …竟然又被她得逞了。 「我不会放過妳…」他恶狠狠地说着,但因身处弱势,多少有几分色厉内荏的感觉。 童镜为他擦拭、穿好衣服,这回是真心的、带着歉疚的给予他一个拥抱。「我真的很需要你。」 「滚开!」御凌霜使劲推她,一边咆哮。「滚啊!」 童镜起身,拍了拍裙摆,默不作声地离开。 * 回房后,童镜将提篮放到一旁。「曲哥哥…御凌霜状态不太好。」 柳凝曲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在低叹一声后将她抱进怀里。「童童,妳觉得哥哥这么做太坏了是不是?妳讨厌哥哥了吗?」 「…曲哥哥是为了我,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童镜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上头还残留着御凌霜的温度。「只是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 柳凝曲知道她在介怀,于是握住她的手,用自身的温度覆盖御凌霜的气息。「童童可知,哥哥前阵子早出晚归是为何?」 「御凌霜想杀妳。除了那些诛杀令之外,还另外让官衙发了缉捕悬赏。按理说江湖事不该牵扯到朝廷,但他执念太深……就连我都苦劝未果。」 「杀武林盟主是对整个武林的挑畔,即便影出再厉害,都不可能在万人围杀之下护妳我周全。而在不杀他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摧折他的信念,让他站在我们这方。」 柳凝曲的声音有种魅力,能让人平心静气地听他叙事。他才开口没多久,就将童镜纷乱的心思安抚下来。 「童童,没有人的心是无坚不摧的,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他爱上妳。如此一来,之后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影出可以避免无谓的战斗,玄华能继续受到世人的尊敬,柳家也不会受到影响。最重要的,御凌霜的身分足以保护童镜在江湖无忧无险。 「…我对他这么不温柔,这样也能让他爱上我?」童镜被柳凝曲说服。既然御凌霜这么想杀她,那她也不必感到愧疚了。 柳凝曲轻笑,亲吻她的额头。「傻童童,他这种人啊,妳对他越坏,他才会对妳上心。妳有什么想对他做的就尽管动手吧,不用跟他客气。」 童镜似懂非懂的点头。 驯服* 隔日一早,童镜提着食篮到地下室为御凌霜送饭。 御凌霜将头别到一边去,但她不像前些天那么有耐心的等他张嘴,而是将饭菜直接往他嘴里塞。 「唔!咳、咳…妳做什么?!」御凌霜被饭菜噎着,顺了气之后狠瞪她。 「吃。」童镜的态度强硬不少,紧接着挖了第二口,准备硬喂。 「更疯了是吧?」他发出轻蔑的笑。「我就不吃。」 童镜将碗筷放到篮里,杏眼直直望着他。 「看什么?疯女人。」 下一瞬,御凌霜颈部的锁链被扯动,整个人「啪」的一声,呈大字形趴在地上。 「妳─」 「不听话,打屁股。」童镜眯眼,用自己所能想到最羞辱人的方式对待他。 御凌霜睁大眼,扭头大骂:「妳敢?我杀了妳─」 「啪!」 小小的手毫不留情地打在男人结实的臀上。 御凌霜瞬间红了脸,直觉的要去扣她的腕。「妳这个疯子,放开我!」 童镜猜到了他的意图,索性将腿一跨,整个人坐在他腰上。「要不要乖乖吃饭?」她声音冷淡,小手再次扬起。 「滚开!」他用劲力气想爬起来,但身上的人仍是文风不动。 地下室再次传来声响,这回打的是另一边的臀瓣。 「该死─」 又是一声。 「住手─」 啪! 接下来他每说一句话,就会被狠狠的打一下屁股。 御凌霜没把这点痛放在眼里,但他还是气到要发狂。敢情这女人是把他当五岁孩童在教训?实在羞辱人! 他一直不从,到后来童镜打累了,她挪开身体,蹲在他身旁甩手。 御凌霜斜眼看她。在发现她对着又红又肿的手吹气后,一时间胸口的郁气消散,只剩看好戏的心态。「怎么?这就打累了?我可是不痛不痒。」 童镜抿唇,手脚并用地把他翻到正面。 御凌霜观察到她的力气也小,索性不挣扎了,他倒要看看她打算怎么折腾。 「哼。」她读到他眼中的不屑,心里想着:曲哥哥说的对,这种人是该对他坏一点,不然他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 童镜心一横,照着之前影出教她的手法,点了御凌霜的穴道。 这下御凌霜连动都动不了,但他认为眼前的女人动不了他,所以并不紧张,甚至还出言挑畔。「妳的把戏对我没用,快滚吧。」 童镜不理他,而是用肩膀顶起他的腿,然后把他的两条手臂放到膝窝处,再抽开他的腰带,将他的腕绑了起来。 被绑成羞耻的姿势,御凌霜没法淡定了。「妳该死的要做什么?!」 她嫌他吵,于是点住他的哑穴。之后把他的裤子往下拉,让他的臀和性器裸露出来。 「恩唔唔─」他这才开始挣扎,但为时已晚。 「要不要乖乖吃饭?」说话的同时,童镜的手已经覆在他的性器上。 「唔!」御凌霜瞪着她,不停地摇头。po小说群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现在不是吃药时间,所以童镜并没有把他弄射的打算,只是用极其折磨人的方式缓慢辗磨,拿捏着能让他累积快感,但又不到高潮的程度。 「恩…呼…」挣扎的声音开始参杂了喘息,他冷艳的脸泛起红霞。 童镜有意不让他痛快,于是用指甲压他的铃口,在他剧烈的震颤后,又腾出一只手重新去拿筷。盛好一口份量的饭菜后,她将其递到他唇边。 御凌霜不屈的摇头,她立即搓揉肉帽使其充血,又用指甲在上头一阵辗压。 「唔…」他仰起脖颈,眼眸紧闭。 他的不配合让童镜有些气恼。她不懂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倔,都已经被这么对待了,还是不肯吃饭。 「你再不吃,我就嘴对嘴喂你了。」她下最后通牒。 他睁眼又是一记狠瞪,像是在警告她。 「那你要不要乖乖吃?」她把碗筷凑近嘴边,表示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御凌霜眼中闪过不甘,但还是点头。 终于! 童镜觉得自己像是驯服了一条恶犬,忍不住露出开心的笑容,但下一秒又扳起脸,故作严肃的将他松绑、解穴。 那抹笑虽然转瞬即逝,但却刚好映入御凌霜眼中。琥珀色眼瞳在瞬间微缩,喉咙下意识的吞咽唾沫。 沉默地将衣服穿好,他垂着眼帘,吃着她递来的饭菜。 一直到吃完饭,他竟是没有再看她一眼。 童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50 镜对他的阴阳怪气没放在心上,收拾完餐具后便转身离开。 * 失常* 一听见门链的声音,御凌霜便在心中默数。 十…九…数到七的时候,门打开了。 五,来人走近他。 三,她来到他面前,而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数完最后一个数,她如往常般开口,说着每到傍晚来取精时必说的话。 「今天要自渎,还是让我弄?」 御凌霜没有抬眼,只发出一声轻哼。 童镜早就料到会如此,她动作熟稔的掀开他的衣摆,然后没有意外的,被他用无力的手虚张声势的制止。 「滚─」他这回不是推她,而是掐住了她的手腕。 「那你配合一点,我取完就走,不留在这碍你的眼。」这几天一直被骂,童镜也习惯了,索性顺着他的话说。 她的态度让御凌霜莫名感到不悦。就好像她来这里不是出于自愿,若不是他身上有她要的东西,她也不会每天来。 …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妳把我当成什么?」他终于抬眸看她,眼底有怒意。 「…你是我的药,我需要你。」说完,童镜挣脱他的手,葇荑探进他的裤档里。她垂眸盯着他的性器,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爱抚,这几日的经验让她知道他的敏感带在肉帽下方连接根柱的系带,所以每套弄一段时间就会绕去刺激那处。 不知是手法变好,还是刚才那番话说服了他,童镜觉得御凌霜的挣扎没有以往激烈,大多时候都是俊颜绯红的隐忍着,偶尔发出几声闷哼。 他愿意配合,她自然就愿意温柔相待。 这回不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粗暴方式,而是张驰有度的手渎,让他在圈紧与收放间慢慢的累积快感。将指甲换成指腹、压刮转为辗抚,一步步的带他攀上欲望之巅。 这是御凌霜首次领略到被服侍的快感,从性器到全身无一处不感到舒服,好几次都差点发出快慰的呻吟。 浅色眼眸因欲念浮上氤氲的水气,他趁她垂眸时端详她的容颜。他向来眼高于顶,鲜少正眼看人,所以一时间也比较不出来眼前的女人好不好看。 但比起姐姐…也还算不差吧。他心想。 感觉到御凌霜今日反常的安静,童镜狐疑的抬眼,正巧对上他变得温柔的目光。 御凌霜吓了一跳,习惯性地用骄傲和拒人来武装自己。「弄完了就快走!」 手里的性器按捺不住的跳动,这让童镜没去深究他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只是顺从他的话,尽快将他搓出精。 「呃…恩…」达到高潮的御凌霜发出粗喘,这回许是特别舒服,射出来的量相对较多。在将大部分阳精射进容器里后,尚有几滴浓稠挂在铃口上。 将容器内的阳药服下后,童镜伸指勾起滴滴精水,十分自然的将它们往嘴里送。 御凌霜没有眨眼的看完全程,眼角情不自禁的泛起腥红。 …真色情。 吃他的体液吃得这么理所当然,还不带羞臊的。 「…妳也是这样吃柳凝曲的?另外两人也都是这样喂妳?」他眯眼,突然想了解关于她和她身边男人们的事。 「你没有必要知道。」童镜如往常般给了他一个拥抱。「你只要知道我需要你,这样就好。」 御凌霜不悦的心思就这么被一个拥抱和一句话安抚,他安静下来,开始注意她的动作。他看她取过布巾为他擦拭下身,而后才把手洗净。接着,她从食篮里拿出一碗热粥,递到他面前。 「你现在用筷子不方便,就帮你煮了粥,用勺子吃会方便些。」童镜蹲在他身边,看他接过那碗粥。 御凌霜盯着那支木勺,那股不悦又突地窜到心口。 …竟是连喂他都懒了吗?就这么不想和他多待一秒? 他负气的把碗放在地上,别过头不肯吃。 「你怎么又来了!」童镜蹙眉。「快吃,吃完我就走。」 闻言,御凌霜就更不想碰那碗粥了。他才不要让她称心如意,他就偏要和她磨时间! 「你这个人真的…」童镜本想骂他,但一时在脑海里捞不出半个能骂人的词,只能改口低骂:「御凌霜,你真是个坏孩子!」 见她恼的耳根发红,骂人时一点魄力都没有的模样,御凌霜又感到畅快了。就在他准备出言调侃的时候,她却起身,径自往门口走去。 「妳去哪?!」他忽然感到一阵无措,连忙开口。 「回房。」童镜冷冷回他,此时人已经走到门前,准备拿门链锁上。 「…我还没吃呢?」他握紧拳,死盯着她的身影。 「反正留给你了,爱吃不吃随便你。」她话语刚落,上锁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 随着她的离开,御凌霜感觉自己也失去折腾的力气。他看着散发热气的粥,却久久没有动作。直到粥完全变冷了,他才感觉到饿意。 将粥一勺勺的舀进嘴里,他没有细细品尝味道的余裕,只知道心头越来越苦涩。 茫然 * 接连几天,童镜都是将吃食放着就离开,这让御凌霜非常不高兴。两人之间也不知是谁在跟谁置气,彼此都不肯当先开口的那个人。 御凌霜对于被取精这事也不想挣扎了,只是仍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光用表情和周身的寒意便强烈的表达了对童镜的不满。 本以为这场无声的角力没有终点,直到一日,那抹熟悉的身影没有如期出现。御凌霜一度以为自己算错了时辰,还重新去数蜡烛的长度以核对时间。 她不来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底忽地蔓生一股恐惧,更是死盯着那道门,等待期望中的人前来。 他等了一天一夜,望眼欲穿。 一夜未阖眼,他终于在凌晨时分等到了人。 她这回在身上罩了一件黑色斗篷,帽兜遮住她大半的容颜,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小。 一看见她,御凌霜满腹的不悦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还以为妳要把我饿死在这呢?」 这是一周以来,他首次开口。 童镜脚步虚浮的走来,先是咳了两声,才道:「被事耽搁了,不是故意的。」她走近他,给他一个安抚的拥抱。 她的粉颊微凉,贴在他的颈侧。御凌霜的表情因此有些松动。「去哪儿了?整个人冷冰冰的。」 童镜微怔。他这是在关心她吗?莫不是她会错意了吧? 迟迟等不到回应,御凌霜握住她的臂膀,垂眸看她的脸。「问妳话呢?」 童镜的鼻头被冻到发红,柳眉和眼睫上还带着一些霜雪,唇瓣边缘透着浅浅的白,看起来娇弱又楚楚动人。 翦水双眸映入他眼底,御凌霜继上回看到她的笑靥后,再一次感觉到胸口被重击。这感觉太陌生,他惊慌的把她推开。 此时多数蜡烛已经燃尽,血气对他的影响减弱不少。在这样的状况下,御凌霜又没克制力道,竟是把童镜推倒在地。 发觉力量已经恢复不少,他惊讶的看着手掌。 「咳…」童镜侧倒在地,看似无力再爬起。 「呵…风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ρο㈠8e.vιρ 分卷阅读51 水轮流转。」虽说被殒铁链削弱不少力量,但御凌霜还是将娇小的她拽了起来。 「…药。」她不适的蹙眉,圆润的指甲搔着他的手背。 「妳說了,我就要给吗?」御凌霜冷笑,把她圈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也不看看现在谁才是受制于人的那一方?」 童镜转为攀住他的脖子,澄澈的眼有着执念。「给、给我…」 见到她这副模样,他忽然感到下腹一紧。「妳急什么?!」他放开她,不敢相信自己竟对她起了龌龊的心思。 失去了支撑,童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靠在墙上喘息。 …没办法取精了,先用血药顶一阵吧。 她忽然拉起他的手腕,对准之前放血的伤处,张嘴就是一阵啃咬。 「唔!」御凌霜一时不备,只觉腕处一阵钝痛,待他理解情况后,却狠不下心推开她。 他看见她眼底的光。 孤注一掷,为了活命而不择手段。这种眼神,他再了解不过了。 他一直到这一刻才相信她说的话─原来他真的是她的药。 伤口因她卖力的吮吸血液而又痛又痒,但御凌霜恍若没有知觉,只是深深地凝视她急切的神情。 等到不适渐缓,童镜才抬起他的手,转为温柔平和的舔舐。手腕的皮肉纤细,被软舌和红唇舔吮时总有股说不出的酥麻感。御凌霜眼中有深浓的情绪正慢慢汇聚,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在他心中扎了根。 「谢谢。」童镜为他包扎好伤口,不甚自在的向他道谢。刚才他非常配合,让她顿生歉疚。 「…妳这是什么病?竟要靠我的血当药。」御凌霜淡淡开口。 这是他第一次平心静气的和她交谈,童镜觉得很新奇,便挑拣了能说的事告诉他。「我被人下了毒蛊,需要你体内的极寒之血压制才能活命。」 「血?那取精又是怎么回事?」 「阳精是浓缩后的精华,药效更佳。」 御凌霜点头表示理解,只是眼中有羞色浮现。「妳一个女孩子家,别总把那两字挂在嘴边。」 小聊一阵,童镜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想到可能与他化敌为友,不免有些雀跃。 「…我该走了,食篮里的东西记得吃。」她拥抱他。「等我的病好了,一定会好好向你赔罪。」 「…妳叫什么名字?」 在她关上门前,御凌霜终是忍不住问。 童镜顿了一下后跑回他身边,她垫起脚尖,覆在他耳边说:「我只告诉你啊,我的小名叫七七。」 柳凝曲曾交代她绝不能泄漏身分,但她又不想骗他,于是告诉他以前在街上行乞时丐老头帮她取的名字。 她的气息拂过他耳廓,自姐姐过世后便沉寂的心忍不住躁动起来。他伸手往她的方向抓,她却早已跑回门边,将门锁上。 望着空荡荡的掌心,御凌霜感到茫然。 …他刚才,究竟想抓住什么? 心牢 * 过了几天,御凌霜发现自己的情绪开始被她牵着走,这让他非常抗拒。他理不清心情,便不想和她太过亲近。 童镜感觉到他的态度忽冷忽热,久了也不想再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两人的关系重新降至冰点,甚至比之前还要冷漠。 「…妳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御凌霜看着前来取精的童镜。「把我困在这个鬼地方一个月,妳倒是有胆量。」 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没有因为他的失踪而有不同,但他知道他已经被消磨掉很多珍贵的东西。 除了身外物和武林盟主之位,他感觉自己连人的尊严和原则都已失去。 …他什么都没有了,围绕在他身边的只剩下这个女人。 童镜扯他腰带的动作慢了下来,接着低声道:「…快了。」 听见她的答覆,御凌霜感觉心脏一紧。「什么意思?妳說清楚。」 「总之,快了。」童镜不想和他解释。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御凌霜突然感到愤怒异常。他一把抓住她,将她抵在墙上。「把我耍得团团转很有趣吗?!随妳要抓便抓、要放便放,当我是畜生吗?!」 他的脾气来的莫名其妙,她惊愕的看他。「我没有…」 看着那张欲辩解的红唇,御凌霜在瞬间红了眼。他不分由说的俯下身,毫不克制力道的吮住她的唇。 「你─」童镜没料到他会吻她,一没注意就被他撬开了贝齿,他的舌钻入,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待御凌霜退开,两人的颊都是一片艳红。 童镜咬住下唇,带着抱怨的语气道:「你、你干嘛阿…」以前明明不曾这样对她的。 「柳凝曲也这样对待過妳,是不是?」御凌霜看着她娇软的模样,不禁蔓生出对她身边的男人们的忌妒。 凭什么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就只有他被关在这里? 他哪里比不上他们? 童镜不想理他。「起开,我要走了。」 御凌霜冷哼。「不是来取精的吗?这都还没得逞就要走了?」 见到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她不禁想挫挫他的锐气。 「你以为只有你是极寒的体质吗?要不是情况紧急,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原来她不是非他不可。 御凌霜如鲠在喉,冷眸布满霜雪。 「若有时间,我还能去找好几个跟你一样体质的人,各个都比你乖、比你听话!」童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极尽所能的气他。 「…看来妳对每个男人都能这样不知廉耻的纠缠,柳凝曲真是眼瞎了,竟喜欢妳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他气到失去理智,于是口不择言。 「不准你说曲哥哥坏话!」童镜也真来了脾气,扬手就要打他。 「妳对每个男人都能做出那种恶心的事吧?只要能活下去,吃再多男人的阳精也无所谓,是不是?」他捉住她的手,继续掀唇讥讽。 童镜踢他,呼吸因激动而变得急促。「放开我!我讨厌你!」 「妳讨厌我?」御凌霜忽略心底的闷痛,逞强道:「真巧,我也讨厌妳,还恨不得妳死。」 闻言,她忽然不挣扎了,整个人呆愣的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得太重,御凌霜别过眼,由于拉不下脸面和她道歉,只能放开她。 双手重获自由,童镜嘴唇微颤,狼狈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去。 「…该死!」御凌霜忿忿地抡拳捶墙,而后脱力般的滑坐在地。 他知道他的话伤到她了。 对于一个不惜一切都想活下来的人,那句话是禁忌。 他得找时间和她谈谈,解开误会。 * 在那之后又过了好几天,童镜没有再到地下室来。 御凌霜的吃食不再是她亲自拎来喂他,而是被人放在餐盘里,用长竿推到他脚边。 没有任何人来向他取药。 想到她说的不是非他不可,御凌霜心头一阵慌乱,感觉自己被抛下了。 他不禁去想,是不是真的有一个比他还要听话的人取代了他的位置,所以她才不再过来。 她也会对那个人做那些事吗? 嘴对嘴喂药、耐心的一口一口喂饭、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52 舔吮乳首刺激性欲、手渎取药…… 他垂下眼帘,胸口痛到他喘不过气。 …她不会再过来了吗?她抛弃他了吗? 他开始想念她的怀抱和香气。想她冰凉的手、软嫩的唇、诚挚的致歉,甚至是服下他的血和阳精时的表情。 好想见她。 御凌霜不去细想原因,但他知道自己迫切的想要见她。 突然,他听见了开门声。 御凌霜的眼燃起光亮,紧盯着那扇冰冷的门。 他看清来人,血液在瞬间仿佛凝结成冰。 「凌雪的遗物,给你。」柳凝曲从怀里抽出手绢,放在他伸在半空中的手上。 御凌霜盯着那只手绢,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她呢?」 「你走吧。」柳凝曲语气淡淡,将钥匙丢给他。「她不需要你了。」 这句话太重,残忍到像是将他判了死刑。 御凌霜摇头拒绝,忍着冲上鼻间的酸意,咬牙道:「我要见她。」 柳凝曲扬眉。「见她做什么?看她死了没吗?」 「不是!我不是真心的…我没有…」他神色痛苦,连钥匙在他脚边都没发觉。「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她就在楼上的房里,但你真的想见她吗?」柳凝曲双手交叉于胸前,语气满是怀疑。「我以为你恨不得她死。」 御凌霜摇头,之前的气焰消失无踪。「我有话要和她说。」 「可以啊。」柳凝曲大发慈悲的捡起钥匙,为他开锁、扶他起身。「但你可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都不重要。」沉重的锁链落在地上,御凌霜态度坚决地往门口走去。 柳凝曲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一手策画,用长达两个月的囚禁带给御凌霜深入骨髓的孤单与恐惧,为的就是让御凌霜把童镜当成一道光,让他在尊严被消磨之后对自我产生否定,不得不去依赖她。 他太了解这个发小了。心高气傲,不肯落于人后,所以被囚禁后会努力找理由说服自己仍是特别的,加上童镜每回都会对他表明需要,久而久之,他就觉得自己的落难是不得已的成全。 之前让童镜放开手脚对待御凌霜,也是因为了解她本性单纯,再怎么使坏也只是孩子脾性。想必在御凌霜心中,早就把她当成妖魔鬼怪在防备,适当的反差反而能帮上不少忙,推近两人的距离。 一旦有一点心动,那之后童镜无论做什么,在他眼中都会是耀眼且可爱的。 柳凝曲看着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唇角勾起些微的弧度。 …驯养成功。 今后即便没有殒铁链束缚,御凌霜也不会逃跑了。不用再把人关在暗无天日的船舱,亦不必腾出地下室囚禁。 整整六十个日夜,他以孤寂和沉抑在御凌霜心中建造了一座心牢。 童镜是那牢笼的落锁,也是唯一的钥匙。 * 由衷 极寒之药确实有效的压制了替魂的行动,但也因此让童镜变得虚弱。每回服下御凌霜的阳精后,她的体温就会骤降,需要靠玄华施针护住心脉才不至于让心跳骤停。 为了让身体习惯在这样的低温下行动,即便四肢冻寒到不听使唤,童镜也得下床行走。心脏温度太低便无法供给足够的血液,所以她每一步都走得相当艰难,遑论身体机能降低伴随而来的头晕目眩、失去食欲,一切都让她苦不堪言。 替魂因活动能力降低而有所警觉,出于本能的释出毒素,试图毒杀现任宿主后更换宿体。即便它的毒性不若以往霸道,但仍让童镜被毒所扰,五感渐渐变得迟钝。 改服阳精的第二周,她便因替魂之毒失去了味觉。没能去看御凌霜的那天,替魂不知为何死死的咬住她的心脏不放,她承受了长达两个时辰的噬心之苦,当玄华想方设法,好不容易制止替魂的啮咬后,她累的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丧失了嗅觉。 她的体温越来越低,替魂自那次啮咬后也没了动静,在衡量状况后,玄华认为到了该将替魂逼出心脏的时候。 因为毒已经影响到童镜的视力和听力了。 此时童镜意识不清,且反覆发着低烧。全身沁出的汗水不停的带走体表的温度,使她的体温流失的更快。她的脸失去血色,若不是还有浅浅的呼吸,看上去简直跟死人无异。 玄华将针烧热,试着推测替魂届时为了避寒,会从哪几条血管钻出,并在主要的穴道周围下针。 许是很痛吧,即便在昏迷的状态下她仍紧皱眉头。 影出和玄华见她如此,也跟着皱眉。 在玄华接连下针之后,童镜忽然开始剧烈的颤抖,力道之大,竟连影出和玄华合力都差点压不住她。 「怎么回事?」影出心疼到心脏揪起。 「…替魂要移动了。」玄华冒出冷汗,他的手也跟她一样冰凉。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 两人往门口看去,对于御凌霜的到来似乎不感到意外。 「快过来搭把手。」影出让出一些位置,好让他压住她另一只腿。 御凌霜没想过打开房门后会是这副景象。 他脑袋一片空白,只是依言去压她的脚,冰凉的触感让他既害怕又惶恐,他想起多年前姐姐在他怀里死去,那时也是这么凉……不,简直过犹不及。 没多久,柳凝曲也进入房内。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他,见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禁脸色一变。 「柳凝曲,压好她的手,我要一鼓作气把替魂逼出来。」玄华沉住气,他知道自己不能慌。 待柳凝曲接手后,玄华紧盯着她心口处,注意她的呼吸起伏。 下一瞬,一切戛然而止。 童镜的呼吸停了。 「别急,可以放手了。」查觉到其他人陷入惊慌,玄华先出声安抚。 他拉过她的手诊脉,专心一志的数着越来越慢的脉搏。每个人都提着一口气,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又过一阵,童镜的心口处有些微起伏,而这个动静跟脉搏的搏动频率不一致。 玄华眼明手快的落针,果真将那蠕动的东西逼出,并见它一路避开早已下针的穴道,沿着手腕的方向移动。 它每动一吋,玄华就在它经过的地方下针,避免它钻回去。终于,它被锁在她的腕处无处可去,只能蜷曲成一个圈,在腕上的动脉停留。 众人盯着它,紧张的仿佛心脏要从喉咙跳出。 玄华将药水倒在手上,又在童镜腕处抹开,这才取过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放在她呈现蓝紫色的腕上。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在上面划开一刀。 因为童镜的体温很低,血液并没有喷溅而出,反而流得相当缓慢。玄华隔着一块布掐住她的手腕,试图顺着血管将替魂挤压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一处。 随着紫黑色的虫躯出现在眼前,玄华立即将布压在上头,另一手则用力将它挤出。 当替魂终于被逼了出来,玄华小心的用布裹住,将它连同绑了死结的布一起丢进一个窄小的容器里。「御凌霜,快,往这里面放血。」 影出立刻抽出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53 凌波剑,拿捏力道地在他腕上一划。 御凌霜也不觉得痛,连忙把伤处放在容器上,任血液流淌,直到盛满。 玄华转身,将童镜身上多余的针拔起,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黑,得争分夺秒的让她恢复呼吸。 他在她腕处缠紧布条止血,接着在她胸口处按压,借此带动并刺激心脏持续收缩。 童镜的脸色始终没有好转,但他们没有放弃希望。 除了御凌霜手上有伤不方便之外,其余几人接着轮流按压。 「童童,快醒来…说好要带妳到处玩儿的。」柳凝曲断断续续地说着,他的视线变得模糊,每一次出力都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掉落,滴在他手上、也滴在她脸上。「玄华已经把替魂取出了,妳只要睁开眼,今后等着妳的都是好日子。」 「妳看…影、影出也哭了,妳不是最心疼他了吗…妳舍得吗?舍不得的话…就快点睁开眼…」 柳凝曲哽咽的说着,到后来实在没有力气了,施力的人又换成影出。 时间不停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难熬。玄华忍着不让眼泪落下,他颤着手握住她的。「镜儿,妳还没兑现承诺,说好要为我再建一个湘庄……快醒来吧。」 御凌霜在旁边听着,他终于如愿知道他们的身分了,但却完全没有要报复的心思。 天下第一游侠影出、首屈一指的医者湘衫公子……还有、还有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那个女人。 童镜。 她竟是童镜阿。 容器已经盛满了他的血,他将手收回,按住伤处,接着慢慢走到她身边。「…妳这个骗子,一直将我蒙在鼓里。」 「我那句话不是真心的…妳…别让我们担心…」 御凌霜在心底起誓,只要童镜能醒来,他就撤回那些诛杀令和海捕文宣。 武林盟主的威信不重要了,有没有做出成绩也不重要了。 他只要她活着。 * 甘来 当童镜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的下午了。她身旁的男人们喜不自胜的抱住她,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已将替魂逼出,但它的毒性仍须过一段时日才能代谢掉,是以,童镜此时仍是看不全、听不清的状态。 在喝水润喉后,她睁着视线模糊的眼去寻觅他们的手。 男人们察觉她的意图,纷纷将手放在她腿上。 童镜甜笑,抓起一只手与其十指相扣。「指节分明、掌中有茧,一摸就知道是影出。」 影出浅笑,在她额上轻吻。 她放开,又去抓另一只。「手指修长笔直,触感光滑细嫩,是曲哥哥。」 柳凝曲乐的点头,但想到她现在看不见,便也在她颊上落下一吻。 接着,玄华主动去握她的手。 「指腹有茧、掌纹分明,是玄华!」童镜用粉颊蹭他掌心。「玄华真厉害,我师父一定没想到你能除掉他养了十年的替魂。」 玄华亲昵的用指腹摩娑她的脸,珍惜与怜宠溢于言表。 他们的互动甜蜜又美好,让御凌霜不免感到心涩。在等待童镜醒来的时间里,他听柳凝曲说了关于她的事情,也明白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错得离谱。 他难以想像这两个月来,童镜是用什么心态在照顾他。 面对一个想杀她的人,她选择以德报怨。见他不吃东西,她不仅不恼,反而更用心烹煮,还花心思留意他喜欢的菜色和口味。 尽管失去了味觉与嗅觉,还是会在反覆找人确认过味道后才将料理放进食篮中。 …这么单纯的姑娘,竟被他逼到差点没有活路可走。 「御凌霜呢?」童镜偏头问。 他愕然抬眸,没想到她会提到自己。 「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好像有被凉凉的手触碰…是错觉吗?」童镜垂眸,看起来有点低落。「他果然没能原谅我。」 御凌霜摇头。「我没有…我有什么立场能怪妳?」 「你忘了她听不到?」柳凝曲无奈一叹,拉着他的手放在童镜掌上。 童镜感觉到手上一阵冰凉,她有些诧异的将手指曲起,又试探的触碰。「御…凌霜?」 他伸指,在她掌心上写一个「七」。 童镜欣喜一笑,想不到御凌霜在知道她的身分后仍愿意留下来。「谢谢你,我欠你一份人情。今后若有我能帮忙的事,请务必告诉我!」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御凌霜不太自在的轻拍她手背。 柳凝曲从两人的互动里看出了一些端倪。虽说本来就计画让御凌霜爱上童镜,却没想到挫了锐气之后的他仍将情感表现得这么含蓄。 一人迟钝,一人不敢表示……不管怎么想都很有捉弄的价值。他不动声色,却已经在筹画之后的局。 由于童镜的身体还很虚弱,玄华怕她顾着说话没法休息,便让其他人先离开。 步出房门后,御凌霜对影出点头致意。 他不是会咬文嚼字、卖弄虚礼的人,但影出对他而言,与其说是尊敬的对象,不如说是一个传奇。 自学武功、悟出诡谲身手,影出一向是江湖人士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虽然名号响亮,却没人见过真容,让人不免怀疑是否真有其人。 影出对这位年轻有为的武林盟主也算青眼有加,亦有所回应。 两人之间径自形成英雄惜英雄的情怀,柳凝曲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不禁挠挠脸。「影兄阿,你当初见到我的时候怎就没这么客气呢?」 影出墨黑的眼像利刃,毫不留情的朝他扫去。 柳凝曲摸摸鼻子,转而对御凌霜道:「你之后有何打算?」 「…连夜赶回锡州。」对上那双狐狸眼,御凌霜又是那副冰冷的模样。 他能向影出释出善意、接受自己在童镜面前失态,甚至对玄华充满敬意。但是柳凝曲?他没动手就已是分外留情了。 「的确是该回去,墨行书来信有提到武林几乎乱成一团。」柳凝曲装作没见到他的敌意,状似善解人意的道:「但不用等到晚上了,一个时辰后柳家有商船要回航,不如你现在就出发?」 御凌霜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将目光从御凌霜生人勿近的背影拉回,柳凝曲噙着别有深意的笑,对影出说:「再怎么样他也算是童童的恩人,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份大礼给他?」 影出瞥他一眼。「你们的私人恩怨,别硬拉上我。」 「这话就不对了呀,影兄。」柳凝曲笑得灿烂。「我只是在想,等之后我们和童童大婚,一定要发张喜帖给他,邀他同乐。」 「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影出唇角微扯。「…但这主意很不错。」 * 重生 * 过了约莫一个月,童镜的五感在玄华的悉心调养下终于完全恢复。 还记得能视物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玄华专心熬药的身影。当时她什么都没多想,只知道内心充盈着感动。于是她带着满腔的爱意走近他、抱住他,接着狠狠的吻他。 她的动作精准,昭示着她的良好状态。玄华高兴到手足无措,好半会才想起要回拥她。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ρο㈠8e.vιρ 分卷阅读54 影出和柳凝曲听到房内的动静,难得失态的争相推门而入,几人抱在一团,看起来有些傻气。 童镜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的悸动。 过往的痛苦在那瞬间都变得微不足道,灵魂被幸福感浸润,对一切充满感激。 现在的她,宛若重生。 「镜儿,妳說要怎么处置替魂?」 玄华柔和的嗓音传来,将她的思绪拉回。 童镜卸下腰间挂着的瓷瓶,看向柳凝曲。「这里面是柳安培育的金蚕蛊,当时我趁他不注意时,命令蛊随我离开。」 柳凝曲微顿,眼神却没有动摇。「童童想用金蚕蛊做什么?」 「金蚕蛊本有修复脉络和解毒的功用,却被柳安用来保持尸身不腐。这只蛊多年来吸收了大量尸毒,又长期待在冰窖里,已经变得很强大了。」 「现在替魂被削弱,又浸在极寒之血里一个月有余,同样在低温下,金蚕蛊应是占优势。」童镜说着,边将关着替魂的容器打开。她用剪子割开了布,并将吸满血液的布取出、扔进早已备好的桶里。 众人定眼一瞧,只见紫黑色的虫躯在御凌霜的血里飘荡。替魂身上生有倒刺,整体约莫拇指大小,即便它现在奄奄一息,看上去还是挺骇人。 童镜把关着金蚕蛊的瓷瓶打开,将替魂连同血液一起倒进瓷瓶里,复又关上。 没多久,桌上的瓷瓶开始有动静,在场几人的眼神不免露出好奇。 「蛊就是这样炼的?要炼多久?」影出没见过她炼蛊,忍不住问。 「恩,其实养蛊不难,不过是把毒虫们放在一起争斗,取存活到最后的那个。真正难的是驯蛊,要花很多时间和它们培养默契。」童镜摸了摸瓷瓶,琢磨道:「一般来说至少要等一周,但金蚕蛊很饿了,加上替魂不似其他蛊有外壳御身,应该很快就会败北。」 「明明只是两只虫子在打架,我竟然还挺上心的。」柳凝曲摸着心口,感觉到心跳正在加快。 他一言道出影出和玄华的心声,三人忍不住低笑,为自己的反应感到荒谬。 瓶子开始摇晃,到后来甚至还翻倒在桌面上,可以想见里头的战况有多激烈。 等到一切平息下来后,童镜在几人的屏息下将瓷瓶里的蛊倒出。 只见金蚕蛊顺着极寒之血、腹面朝上的掉了出来。它的腹部饱胀,依稀能在光源下看见一坨紫黑色的积食。 「怎么样?」玄华不动声色的问。 童镜戳了戳它的肚子,蛊立即翻身,露出如金叶般的背壳。 「…它好像觉得替魂不太好吃。」她呵呵娇笑,轻压它小小的头。「把血也吃干净,就能回去瓶里休息。」 三人看着一人一虫亲昵的互动,纷纷觉得眼前的画面诡异却温馨。 一刻钟后,金蚕蛊终于把血吃尽,但也吃撑了。回瓶里时一度卡在细颈处,好半会儿才顺利钻回去。 童镜将瓷瓶系回腰间,拍了拍瓶身。「如此一来,我就多了一个得力助手。」 「童童打算用它来做什么?」毕竟是柳安炼成的金蚕蛊,柳凝曲便花心思关切一下。 「等它将替魂的毒和极寒之血转为己用,再加上它本身的技艺,今后即便在极寒的气候下,我也能随心所欲的操控它杀人或是救人。」童镜眼中是掩不住的喜悦。「为了表示对它的喜爱和尊重,我还帮它取了名字。」 看着她单纯可爱的笑容,三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宠溺的表情。 「因为是我跟御凌霜的结晶,所以取名叫霜镜。怎么样,挺好听的吧?」童镜很得意的说着,丝毫没有想到这句话能被解读成其他意思。 她语句刚落,刚才还含情脉脉的三人眼中同时闪过冷芒。 「…它可是阿弟养的金蚕蛊,也能取个柳镜…之类的名吧?」柳凝曲脸上带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替魂是玄华解决的,可以取名叫玄镜。」影出搭腔,为不争不抢的玄华发言。 「如果没有影出,我们也没办法抓到御凌霜…镜儿要不要考虑一下影出的名字…影镜也不错呢?」玄华尴尬的轻咳两声。 童镜认真的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霜镜比较好听。」 「……」 男人们突然沉默不语。 「更何况,以后若有了孩子,再用你们取的那些名字也不迟阿。」童镜甜笑。 暗自闹脾气的男人们瞬间像是被驯服的凶兽,眸光乍暖。 「镜儿想为我们生孩子吗?」玄华红着脸拉住她的手。「之前因为替魂的毒导致妳难以受孕,现在毒褪的差不多了,应是可行。只是十月怀胎不易,我…舍不得。」 影出牵起她另一只手,放在掌心轻搓。「…妳开心才重要,不用考量我们。」 柳凝曲难得笑得有些傻气,他展臂圈住她。「童童有这样的心自然好,但就像影兄和玄弟说的,比起孩子,我们更希望妳快乐。」 童镜把他们的手一一拉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我也算死过一遍的人了,重生的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今后我做的任何决定都不是委曲求全,而是出于真心。我想给你们幸福,而不是被动的接受你们对我的好。」 「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成为配的上你们的人。目标是将来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童镜、是鬼童毒佬之徒,也会用称羡的眼望着你们,而不认为你们委屈将就。」 她的语气并不慷慨激昂,但是十分诚恳。在场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们皆被触动,再次认为自己没有爱错人。 「…你们可愿意等我?」最后,童镜偏头询问。 「那还用说,我们可是非妳不可。」 柳凝曲起了头,影出和玄华颔首。 这么好的姑娘,他们当然愿意等。 * 霜华 童镜一行人待在垠州已经过了半年。 虽然御凌霜回了锡州,但在那之后,每隔几天就会透过信鸽传书给童镜。 两人靠纸笔联系,倒没了面对面时的尴尬生涩。御凌霜在信里显得较为健谈大方,会和她分享生活中发生的趣事和烦心事,信纸上几乎没有空白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童镜每回都很期待收到御凌霜的来信,就像是交了个熟悉又陌生的笔友,她也会和他分享近期的事,偶尔提醒他时节变化,记得保重身体。 自那日的宣言后,童镜向身边各有长处的男人们请益,并展现出超强的学习能力。她并非一昧模仿,而是在深知自己的能耐下去芜存菁,把那些知识和技能为己所用。 她不向影出求教剑法,而是学习观察出手时机和人体要害,包含做出相应动作时敌人会有的反应。由于没有杀气,在掌握这些手法之后,她能在操控追敌蛊的同时选择匿迹或出击,在对战和自保时将更有优势。 先前在湘庄看的医书和药理她已铭记在心,便向玄华学习针灸。医和毒本是同家,虽然手法不如玄华精湛,但施针时也算行云流水。针上淬毒或淬药,扎在哪一个穴道上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她也能拿捏个八九成。 柳凝曲曾教她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55 数数和打算盘,她便接着讨教记帐和经商的诀窍,期间甚至钻研出独到的记帐方式,如此就不怕泄漏机密。不仅如此,她还学到竞价的技巧、如何发掘商机、谈判时读懂对方的眼神和肢体语言。 她像块吸收力极强的海绵,在拥天生优势之外又得到精辟的指点,简直进步神速。虽然早知道童镜聪明,但看着她飞快的充实自己,几个男人还是不得不感到惊艳。 气候变得暖和时,童镜在小暑时节用叶笛召来了五毒,再将它们制成药物、转卖给药店,以此获得一笔不小的资金。之后她向柳凝曲买进价格低廉的薄酒,分别将药物和毒物放进分装的酒瓶里,再让霜镜服下,以此测试药性和毒性。 她想制出几款对身体有益、中和体内毒性及促进造血的酒。 一次和玄华上街时,有不少人称赞他俩气色好,并问是否有保养秘方。童镜回府后才想到,由于垠州气候偏凉,当地人鲜少出汗,所以气色大都不好、肌肤干瘪,才会向往、欣羡面色红润的他们。 她意识到这是商机。 在接连的失败后,童镜终于赶在中秋前制出一款药酒,其毒量轻微,能排毒、通气血,适合各类体质的人饮用。 她找身旁的男人们为她宣传,果真吸引不少妇女前来购买。不出一周,整个垠州开始疯传有一款药酒喝了能润气色、养身健体。 考量到要保持商品的独特性,童镜让霜镜在盛装药酒的瓶上留下咬痕,印记恰似一朵小小的霜花,并以此作为联想,成立了商号─霜华。 霜华,可用来指闪着寒光的锋刃,也能喻作皎洁的月光,又有冰晶凝结之意。 不过两个字,却能阐释四个人的特质和名字。 听完童镜的解释后,早为她动心的男人们感受到她满满的爱意,各个感动的无以复加。 在第一批商品热卖后,童镜顺势推出不同价位、不同功能的药酒,垠州一时间掀起一股『霜华』风潮,她也成了垠州的风云人物。 虽说后来向柳家调动了人手帮忙,童镜也鲜少现身于人前,但最一开始见过她在小摊上叫卖的人,还是经由口述、画像等方式,将她的模样和形象辗转传了出去。 『霜华』的成功有目共睹,但童镜不满足于此,她的目标是像柳家一样,声名远播、富可敌国,更期许将来能强上加强,和柳凝曲携手垄断供酒市场。 在事业小有所成之时,童镜收到了御凌霜的请帖。 武林人士依惯例要为盟主办生辰宴,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出席。这不光是单纯作寿而已,若表现得宜,不仅能向其他派系震慑、炫耀,也能吸引一些尚无派系的江湖中人入派。 「影出、玄华,你们去吗?上头写霜降时节设宴,约莫一个月后。」童镜将请帖放在桌上,整个人慵懒的往后一靠,倒在柳凝曲有雪松香气的怀里。 「我们两人一向不出席这种场合。」玄华委婉拒绝,在迟疑一阵后又补充道:「而且师父的忌日快到了,我得回去一趟。」 闻言,柳凝曲摸了摸童镜的脸,跟着说:「哥哥也得带柳安去见见绯医,怕是来不及赶回来。」 「我可同妳前去,但不露面,只暗中护妳。」影出表明想法。 童镜在统合众人的说法后快速的下了决定。「那今晚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一早返航。至于之后会合的地点……生辰宴后我再传书通知你们,这样可好?」 「恩,好。」 「镜儿下决定就好。」 「是是是,都听童童的。」 在不同领域独占鳌头的三人完全没有任何不悦与停顿,立即接受了她的提议。 这段时间童镜已然有当家主的架式与气魄。她的眼神依然澄澈,却变得更有自信;言行举止间多了几分从容,但并不让人感到世故;下决定时不再是独断独行,而会综合各个要素作为考量,想出最适合的方法。 她每天都比前一天更进步一点,眼中满溢着憧憬和抱负。积极的她很有魅力,就像是一道耀眼的光。 光影越强,衬影也会越深。他们并没有因此被掩盖风采,反而能在陪她一同努力的时候,更好的彰显自己。 没有人依附于谁,而是相辅相成、相助相依。 * 番外、七夕(敬谢繁+简收藏破百免费章) 在除去替魂后隔两周就是七月初七,童镜即将迎来十七岁生辰。 玄华在那之前将童镜的生辰告诉了影出和柳凝曲,并询问他们有何打算。 三人花费许多时间磨合、讨论,所幸童镜近来很忙,没空注意他们的动向,计画得以顺利进行。 初六晚上,童镜一如既往的先把柳凝曲给的帐算完,这才步出书房。 她刚开门,就见她深爱的男人们聚在凉亭就着月色下棋。她唇角扬起,整日的疲劳顿时消失无踪,她走近他们,随意拿起石桌上的圆扇为他们扇风。「影出和曲哥哥下棋?真少见。」 「童童,妳看影兄多狠,步步紧逼。」柳凝曲指着棋面,状似苦恼的搔首。 「…你诡计多端,我自然要速战速决。」影出说完,又吃下他一只卒。 童镜被他们吸引,遂将双肘支在桌面,饶有兴致的观战。 玄华趁她没注意时悄无声息的离开,回房准备要给她的惊喜。 「影出,刚刚那步你可以将军的!」 虽然观棋不语是美德,但童镜还是忍不住发出惋惜。 「哎,童童!妳这偏心得太明显了!」柳凝曲不依的将水袖一挥,将棋盘弄得一团乱。 「曲哥哥赖皮…」童镜噗哧一笑,伸指轻推他的额心。 棋局被毁,影出不甚在意的重新摆阵。「无妨,反正不管再下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瞧瞧,狂妄!」柳凝曲啧啧两声,装腔作势的抡起水袖。「刚才是看在童童的面子上才让的你,这回我可要认真了。」 在棋局下的难解难分之时,外头传来了一慢二快的报更声,时辰已然来到子时。 初七了。 一直在演戏的两人松了一口气,在交会眼神之后分别牵起她一只手,引导她转身。 童镜只觉莫名,转身后只见玄华手捧漆木浅盘,上头盖着红绸。 影出和柳凝曲来到玄华身边,三人一同献上祝福─ 「十七岁生辰快乐。」 她眨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这里面有我们各自要给妳的礼物。」柳凝曲让她拉住红绸的一角,示意她揭开。 童镜后知后觉的红了脸,眼眶有些湿润的点头。 红绸揭开,漆盘上陈列了四样物品。 童镜感动到说不出话来,她小心翼翼地抚过它们。 「这是寒铁做成的同心结,挂在身上有静心之效,将来妳若习武,也能助妳增长内力。」影出说着,拿起其中一枚散发水光的络子,别在她的腰带上。 在场无人听过寒铁,但也意会到这枚同心结的材质和凌波剑相同,恐怕都是举世无双的宝贝。 童镜摩娑它,果真感到指尖传来一股凉意,沁入心脾。「…这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56 个同心结,是你编的吗?」 影出有点难为情地承认。「我手艺不精,是选最简单的样式做的。」 童镜感动的抱住他,埋首在他胸前轻蹭。「我好开心、好喜欢!」 见她这么激动,不仅那双墨黑的眸流露出宠溺,玄华和柳凝曲的眼神也不自禁的放柔。 「镜儿,也收下我的礼物吧。」玄华浅笑着取过那只做工精巧的发簪,在她的注视下仔细地为她戴上。 这只簪上头垂坠的地方本来是贝壳,当时他认为很适合她,但现如今她的气质更为通透,于是他决定稍微加工,改为镶上富有寓意、柔和剔透的玳瑁。 「玳瑁吉祥纳福,能疏经脉、镇惊厥,必要时也可入药。」 童镜听过玳瑁,知道这是十分稀有的珍宝。她碰了碰垂坠处,眨着杏眼问:「我戴起来好看吗?」 「好看。」玄华没有迟疑的回应,换来她一抹甜滋滋的娇笑。 她一笑,他们也跟着笑了。一直到童镜期待地看向柳凝曲,他才故作恍然大悟的道:「到我啦?」 童镜拉住他的袖子,撒娇地问:「剩下的钥匙和玉牌,哪个是曲哥哥的礼物啊?」 柳凝曲捏她的俏鼻,理所当然地说:「哥哥财大气粗,断然不会像那御什么霜的一样小气,只送一枚玉牌了事。」 童镜了然,她曾在信上和御凌霜提过一次生辰,所以他也给自己送礼物了。她将玉牌拿起,放在手上翻看。 上头只刻了一个字。 「召…?什么意思?」她念出来,一头雾水。 「似乎是能召他做任何事的意思。」玄华不太确定的说。 「御凌霜对朋友还真是大气。」童镜没多想,直接将玉牌收进怀里。 在场三名男人面面相觑。 …御凌霜要是知道童镜是这样解读他的心意,八成会气晕在武尊山庄的角落。 相比于玄华对御凌霜的同情、影出的无感,柳凝曲则因幸灾乐祸而笑得灿烂极了。 「童童想不想知道这能开哪里的锁?」他扬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童镜摇晃他的手臂,眼神晶亮。 柳凝曲弯下腰,朝自己的脸颊点了点,而她意会过来,大方地给予一记香吻。 「好童童,跟哥哥走吧。」索吻成功,柳凝曲眉眼弯起。童镜看着他转身,感觉好像看见一只兴奋地甩着尾巴的狐狸。 几人跟柳凝曲一同穿过后院的小径,那儿被一片山壁挡住了去路,只有一间不起眼的柴房。 他在柴房门前停下,笑脸吟吟地把钥匙交给童镜。 她好奇的将钥匙插入、打开房门,映入眼前的画面让她瞪大眼睛。 原来这个柴房只是幌子,里头贯通了山壁,而在那之后的是一座冒着热气的天然乳泉。 很震撼,也很美。'群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整理 「现在天还有些热,待秋冬时就能来这里洗浴。」柳凝曲吻她,附耳道:「乳泉功效众多…将来童童自行体会…」 他的语气暧昧,童镜不禁嗔他一眼。 收到这么多珍贵的礼物,童镜高兴到小脸红彤彤的,即便已是深夜,也不见半分倦意。 她在十六岁的尾声远离了替魂的威胁,在十七岁时拥抱了他们的爱。 幸好她没有放弃。 在戴上他们为她编织的花圈、坐在洒满花瓣的床上、承接着他们轻柔的吻后,童镜幸福到哽咽。 她终于脱离黑暗的泥淖,迎来了光明- 话说刚刚才发现今天是中秋,然后我发了篇七夕番外(大笑 番外、同欢**(5600字,1v3。关于童镜找影玄柳帮忙,用钱贿赂不成改为肉偿的故事) 当时童镜欲以重金聘请男人们为她的药酒宣传,谁知三人有志一同的把银票退了回去。 「谈钱俗气,以我们的关系应该有更好的犒赏方式。」柳凝曲自身后抱住她,将脸埋进她颈间。「童童这阵子忙,哥哥好寂寞阿。」 玄华轻抚她的唇,如玉的容颜微微泛红。「知道妳在努力,于是忍着不打扰。现如今既有成果,是不是能多陪陪我们了呢?」 影出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摩娑。「…确实是很久没好好相处。」 「你们…」童镜杏眼圆睁,出声反驳:「莫要胡说,我这不是每周都腾出一晚陪你们了吗?」 「一周才一次哪够!」柳凝曲闷闷说完,薄唇含住她颈侧纤细的皮肤,一路吮到耳垂。 「恩…曲哥哥别舔…」童镜缩了缩脖子,想伸手把他挥开,却被影出锢的动弹不得。「影、影出也放开…」 影出不听,转而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洁白的指尖含进嘴里。 寡言的爱人用这样的方式展现爱意与寂寞,童镜顿时感到心口一酸,好不容易撑直的腰杆就这么软了下去,只能躺在柳凝曲怀里喘息。 玄华不落人后的吻上她的唇,骤升的体温显出他的急切与热情。 「恩…」童镜发出嘤咛。 其实她也不是真拿他们没辙,只是被他们迷的七荤八素,多少也被撩起了几分欲望。趁着喘息的空档,她断断续续的说:「至、至少让我洗个澡…」 柳凝曲脑内精光一闪,提议道:「要不去后院吧?之前送给童童的那座乳泉…」 影出附议,二话不说的将童镜抱起。 玄华跟在他们后面,脑中的理性和欲望在拔河。 …之前和影出一同占有童镜已是荒唐,这回还多了柳凝曲,实在不该再沉浸于欲望之中。虽然这么想着,但意志始终无法传达到脚部。 玄华终究跟着他们来到了乳泉。 「童童不会水,可以坐在这儿。」柳凝曲熟门熟路的走近泉边,示意影出将人放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 童镜坐定,紧张的看着冒出泡沫的乳白色温泉,迟迟不敢动作。 知道她怕水,影出索性褪去上衣和鞋袜,先行踏入泉里。乳泉的深度比想像中还浅,不过到他胸前而已,但对个子娇小的童镜来说,确实是构不到地的。 「别怕,我在这。」他牵起她的手,将温热的泉水淋在她手心。 童镜缩了下,但有影出在,她壮大胆子的往前挪近一些。 柳凝曲不知何时也脱到只剩亵裤的进入泉内,他来到影出身边,锐利的眼扫过那具足以让所有女人尖叫失神的身躯,摇头赞叹道:「影兄这身材真是绝了,我要是女人,一定每天都要数你的腹肌才能入睡。」 影出瞥他。「要不我现在把你的脸按进泉里,也许下辈子你就能当女人了呢?」 「…影兄真是越来越幽默了。」柳凝曲感觉到危险,话锋一偏又绕回童镜身上。「童童不脱鞋袜吗?即便不下水,也能泡个脚。」 童镜是有点好奇乳泉的功效,她依言照做,嫩白的脚慢慢的往泉水靠近。她的脚趾粉莹晶润,掀高的裙摆掩不住她曲线优美的腿,在泉面的蒸气笼罩下,她看起来就像不染纤尘的仙子。 影出和柳凝曲的眸色突地变深,玄华也抛下最后的矜持,往那个让他心甘情愿陷入深渊的女人走去。 童镜用脚尖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57 试温,及腰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以柔美的弧度挂在白净的颊边。这样的她看起来实在太娇美太脆弱,好似一不小心就会融在温热的泉水里,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柳凝曲执起她的玉足,她的脚跟她的身子一样娇小又柔软,他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脚背上烙下一吻。 童镜扇般的眼睫轻颤,柔柔的说了句:你们帮我。 影出朝她递出手,而她义无反顾的将手搭了上去。 哗啦啦。 一阵水声响起,她安然的被影出托着,而玄华和柳凝曲将她的衣物褪去。 乳白色的泉水遮住了男人们的下身,但她知道在泉面之下的他们有多么兴奋激动。 影出扶着她的腰,让她面朝另外二人,自己则将她的发拨到一侧,偏头和她接吻。 童镜感觉水温一直在升高,烘得她浑身燥热。她的手放在柳凝曲肩上,由于脚踝被他握住,只能任他打开双腿,让温暖的泉水包围她的花阜。 影出的吻有点急切,好几次吮住她的舌而不肯退,两人的唾津自她唇角流出,而她无暇挽留。 玄华见到她敏感的乳尖被蒸气熏到挺立,便轻捻住那两朵莓红,又用掌感受那两团乳肉的柔软。 他们都十分熟悉她的敏感点了。 一吻方休,影出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前探,在脆弱的花蒂上揉捏,惹的她贝肉紧缩,在泉面荡出水波。 有了影出的帮助,柳凝曲将一手放开,长指在她的花径外头打圈爱抚,激的她扭腰,震荡出更大的波动。 「童童…哥哥想吸妳的花蜜…」柳凝曲看她流出的蜜汁被泉水覆盖,不免感到可惜。 童镜羞涩的同意,稍微抬高了腰臀,好让柳凝曲方便动作。 腿被拉开,柳凝曲看见嫣红的花瓣脆弱的颤抖,他圈住她的腿根,俯身去勾舔那里泛出来的晶莹。 「童童好甜…穴里好多水…」他说这话时刻意抬起脸来,好让她看清他舔唇的动作。 童镜害羞的呜咽,果真因他的撩拨而分泌出更多汁液。 粉嫩的贝肉被灵活的唇舌揭开,往里探入戳刺,童镜恩恩唔唔的发出难耐的声音,忍不住按着他的发顶,希望他再舔得更深。 她诱人的模样燃起他们深浓的欲火,三人本来还有些介意在他人面前显露裸体,但见她放得开,也觉得不必再扭捏纠结。 在柳凝曲勾起她的快感时,和她接吻的人换成玄华,而影出借着姿势捧住她的双乳揉捏。 男人的手掌很大,但自胸乳下缘托起她的丰盈时仍无法一手掌握。影出以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搓揉她粉色的乳晕及乳首,稍微大力的搓弄让她白皙的肌肤变得一片浅粉,她被爱抚到将近失神,完全坠入了欲海。 玄华一边和她深吻,一边将跨间物件送入她掌心。就像是下意识的反应一样,即便大脑没有在思考,她的手也意会到男人的意图,将他圈起后开始套弄。 童镜的蜜液一直流出,柳凝曲甚至怀疑她会不会就这样流干。为了不让她流干,他得用肉茎将这可口的小穴堵起来。 「童童,给哥哥好不好?」柳凝曲抬起她的臀腿,男根在她入口处又蹭又磨。 玄华结束这一吻,给了她回应的机会。 「给曲哥哥…给你们…你们想怎么做都可以…」她眼神迷离,眼泪扑簌簌的滴落,成为乳泉的一部份。 柳凝曲感觉到她的急切,「啾」的一声,将与她契合的自己送进她体内。 「阿、恩…」童镜舒服的仰起头,连带着胸部也跟着发颤。泉水很热,性器进入时的温度也比平时还高,让她更觉敏感。 影出仍持续刺激着她的乳儿,让她的甬道收缩的更加厉害。 「影兄…你太、太不厚道了…」一开始攻势猛烈的柳凝曲突然缓了些,被紧绞的感觉既是享受又是折磨,他若再继续冲下去,肯定会是三人之中最快泄身的。 …他才不要让他们看笑话呢,至少得先让她高潮几回。 「影、影出…我帮你…」童镜感觉到他的鼓胀抵在她股间,忍不住想安抚他。 寡言而性感的男人从善如流,让她握住了他的坚硬。童镜隔着湿润的布料上下摩擦一阵,不依的噘唇。「我要直接碰你。」 影出失笑。他的姑娘最近是越来越有脾气了。 …但她的一切都可爱的紧,他很喜欢。 他听从她的要求,大掌包覆住她的手,拉她探进裤内,碰到他燥热的真实。 随着每一下都直达深处的撞击,童镜的花穴因快感而痉挛,她下意识地出力,惹的三名男人同时发出呻吟。 「阿…呜噫…」 可能是泉水的作用,也可能是同时和他们做的感觉太好,童镜今晚敏感的不可思议,叫声也比以往还要柔媚动人。「曲哥哥…太深、阿…好舒服…好喜欢!」 她顺从乖巧的模样让柳凝曲几近失控,他低喘着,想方设法要让自己别这么躁进。「童童…别、别说舒服…」 这样他会忍不住想要贯入更深。 童镜见他快要坚持不住,刻意使坏的夹更紧。「好热…曲哥哥好大、阿…」 大。 柳凝曲听到关键字,早已到达临界值的快感忽地迸发。他没料到当时在温室外顿生的绮念,竟是成真了。 「唔!」他咬牙,桃花眼充满迷乱。又在她体内冲刺几下后,他终于把这波精水射尽。 宫口被烫精灌溉,童镜娇吟一声,纤腰软下。在柳凝曲喘着气退开后,蜜潮混合着精水与泉液冲刷而出,淫靡又色气。 待高潮余韵渐退,她媚眼微抬,视线在影出和玄华之间游移。 影出知道她准备好再次接纳,于是扶住她的腰,在她环住他的脖子后,才转而锢住她的腿。 一切就绪后,他看向玄华。 玄华理解他的意思,遂然将胸膛贴在她背后。 「…可以继续吗?」 「当然可以…」童镜娇嗔,扭臀蹭他。 怕她逞强,玄华伸指下探,轻抚她的穴口。他知道女子在一天之中可以高潮无数次,但这并不代表可以纵欲,若是一直交合摩擦、毫无节制的话,娇嫩的私处还是会受伤的。 她体内还有一些阳精,体液随着她摇摆臀部的动作而缓缓流了出来,转瞬间便被泉水稀释。 手下触感一片滑腻,玄华再三确认纤嫩的肌肤没有肿胀,这才收回手,转而提枪深入。 「阿…」 每回被后入,童镜总会舒服到止不住眼泪,奈何此刻她腾不出手抹去泪花,只能紧抱住男人伟岸的身躯喘息。 「舒服到、变得乱七八糟的…」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一边啜泣一边发抖,十分惹人怜爱。 玄华吻她的背脊,感受她骤然上升的体温和被雾气浸润到水嫩饱满的肌肤,仿佛只要手再用力一些,她就会在他的进攻下一点一点的被挤出汁水。 童镜的肌肤自然不会像熟透的浆果一样被挤出甜汁,但玄华一次次的捣弄却是让她身下蜜液淋漓。他站着在她体内进出,抽离的幅度较以往都还要小,几乎可说是完全埋在她深处。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58 浅浅的抽移、深深的遣送,玄华的脉络被她悉知,花径内的层峦叠嶂紧紧裹住他,强大的吸力和快感宛若漩涡,令人无法自拔。 童镜还伊伊呀呀的发出陶醉的呻吟,玄华听着听着不免脑子发热,加上此处热气蒸腾,媚吟被水气润色后多了几分余韵,更让人欲火燎原、直侵理智。 「镜儿…」 饶是玄华意志过人,也快被她销魂的淫喘给逼疯。 知道她今天特别撩人,玄华定是受不住,柳凝曲往她檀口内伸指,想借此阻止她发出让人心猿意马的艳声,好让玄华专心进攻,不料此举却让嘤咛声转成更令人遐想的方式流溢而出。 「恩恩…哈…」从鼻间、从喉间,声音更为婉转柔媚,对他们的感官造成更大的刺激。 玄华被她夹到不得不多施几分力,才得以顺利在她体内驰骋。摩擦变大、快感增加,他的性器胀大一圈,又变得更为坚挺,两人的呼吸一同变得急促。 「玄华…阿、想吻你…」童镜将含在口中的指以舌抵了出去,在安抚似的啄吻柳凝曲的指尖后,侧首说着。 玄华整张脸布满红晕,他暂时将肉器拔出,而柳凝曲眼明手快的将她微乱的秀发拢至耳后,影出将她的臀部托高,协助她转过身去。 她抬起欲湿的眼,倾身环抱这世上最温柔的男人。「快、我要你…我要你…」 感受到她的情动与急切,玄华重新进入她。两人难分难舍的吻在一起,紧密相贴到绵乳被挤到变形,下缘处隐隐泛出红印。 她献上的吻、她流淌的泪,还有勾人理智的声声喘息,全是玄华最爱的模样。 就这样捧着她,像是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捧在掌心、拥在怀里。 「镜儿…」玄华将她的腰往下压,让她更深刻的感受自己。 他抵在最为敏感的那处,童镜恍若被电流触及,一时娇躯大颤,蜜潮倾泄而出。 「阿阿…舒服、好棒…」她摇着头,臀部不停抽颤。「不行不行…那里…」 「用这样的表情说不行…会让人更想欺负妳…」玄华低笑,再次吻住她,又往那点撞击。 又酥又酸的胀感让童镜失控,她在他肩处抓挠,扭着腰想要挣扎,但腰窝被他扣住,完全逃离不了。她舒服到无法自己,已经开始打起哭嗝,在不晓得迎来第几次高潮的时候,滚烫的蜜液与过激的快感终于成功逼男人释放。 玄华轻吻她垂着泪珠的眼稍,怜爱的摸了摸她飘着红霞的脸颊。「镜儿也让我很舒服。」语毕,他缓缓退开。 方才还堵在玉壶里,没能排出的体液冲刷而出,在泉面上生成一排细沫。 柳凝曲见玄华一脸餍足,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影出。「影兄方才故意让童童绞的这么紧,磨的我……!」 影出眼中闪过促狭,面上却是没有半分愧色。「是你自己不中用,还怪镜儿太会吸。」 柳凝曲知道自己没可能在影出这儿尝到甜头,只能往最禁不住诱惑的童镜下手。「童童…好妹妹、小宝贝…哥哥还硬着呢…妳摸摸…」 童镜被男色迷惑,当真伸手去抚。 柳凝曲就像是受了委屈的狐狸,不仅眉眼低垂,就连柔顺的发丝都像是垂下的狐耳。「哥哥还想要童童…还吃不够呢…」 「曲哥哥还想吃哪儿?」她甜笑,状似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儿…」柳凝曲伸指在她穴口抚弄,明明已经开始在挑逗,却仍端着一张委屈巴巴的脸。 她缩了一下,往旁边一指。「我们去那儿…」 乳泉虽好,但的确不能泡太久。他们往岸边移动。 玄华将几人的衣物堆叠,好让童镜得以在石面上不被磕疼。她一手撑在影出的大腿上,一手拉过玄华,臀部则往柳凝曲的方向抬。 勾人的妖精向他们发出了邀请。 影出才刚拉下裤子、露出勃发的男根,就被急切的童镜一口含住,慢慢蠕动着红唇将他往喉间遣去。 童镜对于同时让影出和玄华尽兴并不陌生,她向影出献上口技,亦同时用手带给玄华欢愉。 柳凝曲见她放得开,便就着穴口将自己送进她体内。 「呼恩…」童镜舒服到酥麻,哼哼着挺腰迎合。 「镜儿…可别逞强…」玄华忍不住出声。 童镜迷醉于性欲的眼神突然一暖。隐忍、坚守、专注,怎么可以有人这么温柔呢?对上玄华,她感觉自己也跟着变成了温柔的人。 接下来的时间,童镜用身体力行来证明自己当真没有逞强。 之前因为药性的关系,她的体力不算太好,但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在除去替魂后,身体的复原速度和活力都是一流。 她这回倒是真真实实的当了一回妖精。 吸人精魄、诱人堕落,四人换了很多体位,享受颠鸾倒凤的极乐。 蒸气弥漫,几人待在岸边也被热气烘托,身体和发梢几乎都是湿漉漉的状态。 影出这回倒是能忍,一直到玄华和柳凝曲开始歇息,他才展露真正的实力。他将她的手臂向后拉,一手扶着她的腰,自她身后开始抽送。 尽管刚才在她的勾惹下已经射了两回,他的性器仍然硬挺着,直直往她娇嫩的穴里深撞,好几次都撞得她直接喷潮,快慰到哭叫出声。 「影…阿、呜…」 童镜刚才驭男的气势完全被辗压,呻吟声越渐破碎,到后来只听得到呜咽声。 玄华和柳凝曲看傻了眼。 他们就这么看着影出把童镜的体力一点点的榨干,一直到结束时,她的腿心和臀沟是一片白稠黏糊,连腿都合不拢。 刚才还自信满满、打算满足他们的童镜,在影出终于餍足时已经累到在打盹了。 「…影兄威武,柳某甘拜下风。」柳凝曲发自真心的赞叹。 尽情的运动了一番,影出神清气爽、气色红润,心情好的不得了。他唇角微勾,回了柳凝曲的话:「客气。」 玄华看了下她的肉瓣,红肿的痕迹并不明显。他知道影出看似狂野,但已经手下留情。 在简单的清理收拾后,他们披着未湿的外袍回到了房间。 一路上,睡熟的童镜被护在男人的怀里,一点风都没吹着。 睡的可香甜了。 * 角色形象图(图片皆取自网路) 心血来潮找了些符合四个男主形象的图片, 虽然男主都是照着某些艺人的模样去描述,但我怕得罪粉丝们,所以只贴二次元的图XD 总之,希望大家看文开心! 暂别(免费章) 历经两周航行,童镜等人终于回到锡州。 「童童,哥哥已经开始想妳了。」 启程前,柳凝曲不顾他人目光,在渡口紧紧抱住她。 童镜大方仰起脖颈吻他,在缠绵的吻结束后,她发现他的眼稍有些微垂下,隐隐流露出柔媚之气。 「曲哥哥快走吧。」她垫起脚尖,凑近他耳边说:「再继续看见你这副模样,我怕我会强行把你留下。」 柳凝曲耳尖微红,桃花眼闪过潋滟。 柳安见怪不怪的浅笑,点头向童镜致意后,便轻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59 推柳凝曲上船。 一旁的玄华执起她的手,眷恋的放在掌心摩娑。「镜儿,别让自己太劳累。」 「你也是。回湘庄后记得帮我和绯医打声招呼,她如果知道替魂已除,一定高兴。」童镜亲昵的将他的长发拢至耳后,又为他正了正帷帽。 「恩…」玄华眼中透露着不舍,几度欲言又止。 相处这么久,童镜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不用怕打扰我。无论大小事都可以传书来,我也想知道你们的状况。」 得到她的同意,玄华轻轻吻了她的颊。「…怕妳笑话我,说我黏人。」 童镜抱他,打趣道:「怎么会?我巴不得你整天黏着我,哪儿都不去。」 他浅笑着去啄她的唇。 依依不舍的道别后,童镜看着船往小镇的方向航去,渐渐地消失在她的目光里。 「影出,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她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他隽秀的俊颜上。 影出沉默一阵,这才开口道:「确实有件要事想去办,要花一段时间,但应该可以在霜降前赶回来。」 童镜知道影出的顾虑,遂然道:「若是不放心我一人的话,曲哥哥已经安排墨行书听我调遣。」 「他轻功极好,是能护妳周全。」影出想了想,还是放不下心。「只是这人油腔滑调、心术不正…」 「放心放心,我保证不碰童姑娘一根手指!」 说人人到,墨行书突然现踪,恭敬的朝影出作揖。 「恩,你放心吧。」童镜轻拍影出的手。「他若不老实,我就放出追敌蛊螫他。」 闻言,墨行书自认风流倜傥的笑脸瞬间皱成一团。「连全尸都不留给我啊?真狠。」 影出知道此时的她已经有能力自保,不再是那个单薄孤力、需要藏在他羽翼下的姑娘了。 「…那我去去就回。」 童镜颔首,在他转身前以指轻戳他的心口。「要想我啊。」 「恩,会想。」他弯下腰,侧首予她一吻。 影出离开后,墨行书眉眼一松,又露出那副不正经的德性。 渡口人多,其中不乏一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墨行书就像是一只花蝴蝶,在从渡口走到市里的路上,搭讪的话语从没停过。 「姑娘,这儿风大,要不来我怀里躲躲?」 「小美人怎么一直看着我的腰?莫不是想用腿帮我量量腰围?」 「姑娘…啊?已有婚配?那有什么关系,谈情说爱本就没有条件,我不介意…哎,别走啊!」 「你表现的这么花心又不靠谱,难怪影出和玄华信不过你。」童镜摇头,对他的行为不予置评。 「我哪里花心了?我只是心怀天下,想让每个姑娘都能感受到爱的温暖。」墨行书反驳,又接着说:「何况神农尚能尝百草,我怎么就不能尝百花了呢?」 童镜被他奇特的观点逗笑。「真想知道你这样的情场浪子最后情归何处。」 墨行书耸肩,无所谓道:「我肯定是能爱人的,但只爱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 「行了,你还是别开口吧。」童镜扶额,她觉得和他说话特别累- 太喜欢墨行书这个角色,让他多说几句话,哈哈! 对话太多,此章免费。 前一章是角色形象图喔~~ 习惯 武尊山庄─ 「盟主,有人求见。」 闻言,正在写信的御凌霜头也没抬的摆手。 从垠州归来、撤销海捕文宣及诛杀令后,三天两头就有不服的人前来讨个说法。他们指责他言行无序、出尔反尔,凭空失踪两个月不理武林事,回来后也没交代清楚,简直不配作为武林盟主。 御凌霜不屑和他们周旋,反正他是凭实力当上武林盟主的,那些人再有意见也拿他没辙。 …只是隔三差五的就来闹事,实在烦人。 「跟那些人说别烦我,有本事就用命来试试我手里的梅花刺。」御凌霜放下毛笔,等待墨迹收干。 「…是。」通报的人有些迟疑,但还是依言退下。 一刻钟后,御凌霜将信纸折好,将其系在信鸽脚上。他抓着信鸽走到院落,将它放了出去。 正欲回房时,他听见家仆们的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刚才有个姑娘来找盟主!」 「哪能不知阿,那时门卫刚好在交班,很多人都看见那姑娘长得很是水灵。」 「也不晓得跟盟主是什么关系,听说来求见的时候直呼盟主全名…」 御凌霜越听,心跳渐渐越快,他压抑着雀跃的心思,拐弯往门口走去。 直到他来到门口,却没见到预想中的身影。 「人呢?」他语气不耐的问。 门卫唯唯诺诺的答:「盟、盟主问的是什么人?」 「刚才的姑娘在哪?」御凌霜神情冷戾,已然快要失去耐心。 「您、您不是说不想见,还要她别烦吗?我们如实转达…那姑娘就走了呀…」门卫好不容易把话说的完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走了? 御凌霜顿时感到一阵心慌。「她往哪走了?」 门卫颤着手比了个方向,接着一阵风卷袭而来,再睁开眼时已经没了御凌霜的踪影。 御凌霜施展十成十的轻功在庄外的行道里寻人。 他好想她。 想那个娇小但倔强的女人。 在哪里?她在哪里?! 他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迫不及待想看见她恢复健康的模样。透过这几个月的书信往来,他知道了很多她的事。包含还没遇见他之前的总总,霜镜、商号的取名,还有她正在扩展的事业。 …想面对面的听她说。 想贪婪的将她每一个神情收在眼底、藏进心中。 追了一阵子,御凌霜的脚步突然停下。 扑通扑通,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终于看见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童镜遣走了墨行书,独自一人在市集里乱逛。她找他本来就只是想知道武尊山庄在哪,虽然没成功见到御凌霜有点可惜,但也不需要墨行书陪了。 此时她正在摊前挑选适合凌波剑的剑穗,但在察觉一道灼热视线凝在她身上后,她下意识地转身,望向来人。 那人样貌高贵冷艳、妖艳清冷,琥珀色眼眸上始终盖着一层薄冰,气势寒冽让人不敢直视。 果真是凌驾于霜雪的冷傲。 她知道这层武装的冰冷外皮之下,藏着一颗倔强孤独的心。 …只有她知道。 「童…七七…」 看见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御凌霜情不自禁的走向她。 童镜朝他一笑。「就知道你不是有心嫌我烦,我才刻意没走远呢。」 才没有。 他觉得她走太远了。 远到他觉得自己找了很久,度秒如年。 御凌霜压抑着想抱她的冲动,在距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七七…」他有千言万语,但在她面前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童镜挑好剑穗后转身,但下一瞬身下传来的异样感让她微微蹙眉。 御凌霜发现她的神情古怪,连忙问:「怎么?」 她迟疑了下,低声道:「…似乎是来葵水了。」 「妳、妳别动。」御凌霜整张脸胀红,动作僵硬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ρο㈠8e.vιρ 分卷阅读60 的走至她身后,飞快的瞄了一眼。 确实是漫开了一小块血污。他以袖遮掩那块痕迹,没有多想的将她打横抱起,迅速飞掠离开。 一直到回了武尊山庄、带她进房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唐突,紧张的将她放下,并向她道歉。 在人前冷峻疏离、掌握大局的他,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失了方寸、毛躁窘迫。 在想办法冷静下来后,御凌霜将预备着用来包扎的布条裁剪,将其整理成数份拿给童镜,又找出一件尺寸较小的衣物让她更换。 童镜大方地收下,并绕到屏风后面整理自己。「你似乎很清楚女子来葵水该怎么做。」她边换衣服边说。 「…以前姐姐会教。」御凌霜听见屏风后窸窣的声音,喉头微动。 没多久,童镜穿着御凌霜的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很娇小,本来该在肩处的缝线硬生生垂在她臂上,衣摆也拖在身后,看起来像是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可爱的好笑。 「妳到床上去,我帮妳按腿…可好?」御凌霜不敢直视她,低着头说:「女子来葵水总会酸疼,我以前常帮姐姐按的。」 「好啊。」童镜走到床边,没有丝毫羞赧的坐了下来。 御凌霜心中一喜,单膝跪在她身前,眉眼平顺的为她褪去了鞋袜。他让她踩在大腿上,白皙的手沿着她柔软的筋络往上推弄,手劲温柔却力道适中。 童镜垂眼看他认真的模样,忽然开口:「你总在信里问我过得好不好。现在换我问你,你过得好吗?」 御凌霜太专注了,以至于没听见她的问话,他继续手下的动作,没有给予回应。 「凌霜。」她唤他,他没理。她索性抬起小脚往他胸膛蹭。「叫你呢。」 这招果然有效,御凌霜即刻回神,将她的脚压在胸前。「七七…什么事?」 「…我问你这阵子过得好不好。」他心脏跳动的频率透过脚心传来,让她忍不住缩起脚趾。 御凌霜没能把自己的思念说出口,倒是从刚才开始就蠢蠢欲动的某个地方,因为她似挑弄的动作而激昂的抬首。 他的体温一向偏凉,这会儿却燃上了温度。童镜敏锐的察觉到男人情动,却不知道原因。 「你这段时间都没有自渎吗?」她看向他身下撑起的鼓胀,没有半分羞怯的问。 「…从垠州回来后试过几次,但…没有射意。」御凌霜如实回答。于他而言,在她面前是无须保持自尊的。 「我看看。」 童镜试探性的用脚指去顶他,在触到的瞬间,御凌霜忽地弯下腰,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湿润的温热从脚趾传来,她懵了。 「你…?」她就碰这么一下,他就敏感到射了?! 御凌霜红着脸喘气,羞赧的低下头。 「这具身体已经变成这样了…只有妳能让我兴奋,也只能接受被妳碰触。离开垠州后,每到妳取药的时辰我仍会不由自主的起反应,每夜都很难熬。」 闻言,童镜愣住,连要把脚收回来都忘了。 为了更了解御凌霜的状况,童镜花费整个下午来做测试。事实证明,御凌霜的身体真的是只对她有反应,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她的言行越不留情面、不尊重他,他反而越兴奋激动,甚至还会显得有些开心。 看着眉眼顺服、毫无戾气的御凌霜,童镜脑海中只想着:完了,一个好端端的人竟被她弄成这副德行。在人前骄矜高傲、杀伐果断,但对上她,即便是被踢被打,也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初见他时的印象过于深刻,她很难把眼前的人代入重叠。 那双任何人事物都入不了眼的琥珀色浅眸,现在能映出她的身影了;不可一世、孤芳自赏的心,也装满了她的种种。 「你最一开始明明很讨厌我的阿……」她实在难以接受一个人在短期内有这么大的转变。「很不喜欢我碰你,还总嚷嚷着要杀了我。」 御凌霜抿唇,有点小意讨好的捏住她的袖摆。「…但我现在不讨厌妳,还想跟妳多些接触。」 童镜感到为难,心中盘算着:等曲哥哥回来,一定要好好商议此事如何处理。 他因她而性情大变,她实在过意不去。 「凌霜,今后若有我能帮上忙的事,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她语重心长的说。 如果没办法治好他,那她也只能尽量弥补。 * 转念 窗外月影偏斜,时节越接近霜降,夜露更重更寒。 御凌霜成为武林盟主之后便将庄里的客房打掉,意思是他不想与人套近乎,也不愿招待来客。武林中人大多不拘小节,只当他性格孤僻,对此事倒是没有大作文章。 庄里没有客房,童镜只能和御凌霜同寝,她向来没忌讳男女之防,又对御凌霜十足信任,沾床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倒是情窦初开的御凌霜心如擂鼓、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就着微弱的烛光欣赏心上人的睡颜。 灯烛微闪,他直觉的凭借气流方向掷出梅花刺,果真听见一声闷哼,随即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外头值夜的人听见动静,手脚麻利的将尸体拖走处理。 武林盟主掌握权力,一声令下便有万人附和,即便是朝廷命官也都得礼让三分。盟主之位不难取得,最难的是能占据此位多久。 只要有能力杀掉盟主,即能继任为新任盟主。居于高位,定会有人居心叵测,要如何防范他人偷袭夺命,才是真正的难题。 他十八岁继任,而今是连任的第二年。初时很多人不服他,几乎天天都有人埋伏、下毒要取他性命,随着时间久了,近来敢挑战他的人也渐渐变少。 以往的盟主都会拉帮结派,以求固守己位、换得安心片刻,但他不屑于此,两年来独自理事,倒也因行事公允、不偏颇大门大派而获得一些人的支持。只是撤回针对童镜的政令后,不仅来暗杀他的人变多,反对的声浪也开始蔓延。 想到这段时间的劳心,他才意识到上一回能好好睡个觉竟是在垠州的地下室里。 不知怎地,他突然怀念起当时与那几人一同等待童镜醒来的时候。 熟悉的、怀念的,久违的陪伴和温暖。 姐姐过世时很冰凉,那低温像是会扩散一样,也渐渐的冻住了他的心。他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只好将一切的不安化作棘刺,强行武装内心好让自己振作起来。 他恨作恶多端的海盗、恨柳凝曲的凉薄,也恨无力的自己。 所以当他好不容易成为举足轻重的武林至尊,他便立志要铲奸除恶,要在有生之年将恶人根除,还给百姓平稳的生活,期许不要再有人像姐姐一样死于非命。 他对谁都狠,殊不知童镜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例外。 在柳府遇到她的时候,他直觉这个姑娘就是柳凝曲心悦之人。姐姐到死都得不到的那颗心,却系在了她的身上。这么一想,不免对她有些怨怼。 后来她对他做了那些事,更是让怨怼变成了怨恨。 只是说也奇怪,就在某一天,那些恨突然变得微不足道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ρο㈠8e.vιρ 分卷阅读61 ,反而转换成执着与想念,疯狂的在他心中扎根、滋长。他开始想要拥有她更多的时间,也会忌妒她身旁的男人们。他假想自己会是特别,然后在每一次的口是心非、逐渐的色厉内荏中看着自己沦陷。 他一直以来不能理解姐姐对柳凝曲的情感,而今他识得了。 只是太慢了。 她身边早已有人,甚至多到像是容不下他。 她腰上挂着影出亲制的同心结,发间是玄华展露巧思的发簪,也享受了柳凝曲精心准备的乳泉。而他再三考虑后慎重送出的玉牌却不见踪影。 他何曾不知道童镜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他见过她在他们面前展现娇俏,所以对于她的冷漠相对更觉不甘,直至后来,只要她愿意多给一个眼神、一些回应,都能让他欣喜若狂。 想他御凌霜一身傲骨,偏栽在她裙下,甘愿卑微,简直低进尘埃里。 御凌霜自嘲一笑,双目定在床梁之上。 「姐姐,妳若是见到我此时的模样,会如何看待我呢?是否会觉得我犯贱?」 他陷入思绪里,竟在不知不觉中说出了内心所想。 「你很爱你的姐姐。」 听见童镜的声音,御凌霜惊愕的回眸,只见她侧躺着,杏眸向他望来。 童镜是在御凌霜出手杀人的时候醒的,本想再次入睡,但他一直翻来覆去的影响了她。 御凌霜一时语塞,没想到会让她见到自己怅然迷惘的模样。 「听曲哥哥说,你姐姐是一位很优秀的女侠。」童镜说着,藉由端详他的脸来猜臆御凌雪的模样。 「姐姐无论做什么都很优秀。」一提到御凌雪,御凌霜仿佛变回了那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眼底散发着淡淡的光,整个人也变得较有暖意。 后来,童镜听他说了很多关于御凌雪的事。 他用怀念的语气说着儿时到长大的点滴,苦笑而无奈的忆起姐弟俩一路走来的坎坷与相依为命,面色平静的述说天人永隔…… 看着他越渐柔软且充满水气的眸,童镜忽然想揉揉他的发顶。 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对上御凌霜征愣的表情,她仍是轻柔的抚着他,末了还将他抱进怀里。 就像在抱一只伤痕累累,被逼得不得不张牙舞爪、竖起倒刺吓阻敌人的小兽。 「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哭过一场?」童镜柔声问。她想到在湘庄,因血药之事而抱着影出和玄华落泪的自己。 「哭出来,会好很多哦。」她轻拍他的背,给予他温暖。 御凌霜失笑,他没想过要哭。 ……他只是在她的小手下弯曲了在人前宁折不屈的背脊,小心翼翼的将脸埋进她充满香气的胸前,几番纠结的环住了她的腰,然后脆弱的微颤、弄湿她的衣襟而已。 没多久,童镜听见他压抑的声音,忍不住又将他抱紧些。「…不妨暂时把我当成凌雪姐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御凌霜在情绪稍微缓和后仍维持着现在的姿势,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打算。他听见她的提议,虽然自知没办法把她当成姐姐,但却在瞬间萌生了一个念头─ 如果想让两人更加亲近,这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 能当上武林盟主,除了胆识过人、武功高强之外,他也不是没有心机。就城府而言,与柳凝曲相比虽显不足,却也强过他人数倍不止。 既然柳凝曲能使计走入她心里,他自然也能。 …能与她独处的时间不多,他得抓紧机会了。 不欢 童镜也不晓得怎地,自那晚之后,御凌霜像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姐姐,时而会对她撒娇,也变得很黏人。 吃饭要人喂、睡觉要人哄,心情不好会讨抱,心情好时也爱用脸蹭她。虽然一开始不大习惯,但一见他端着那张冷漠中隐隐泛着娇态的容颜,听他低低唤一声「姐姐」,她就感到心中溢满怜爱。 就像是一头只对主人顺从的小狼崽一样。她觉得这样的御凌霜好可爱,特别讨人喜欢。 他虽然会向她撒娇,但也懂得照顾她。这一周来,他为她按摩舒缓酸痛、备热水为她洗足、惦记着她的吃食口味、为她剥核桃、去果皮……两人之间亲密无间,倒真有几分姐弟之感。 他们相处得很自然,只除了一件事。 那便是每日酉时,御凌霜的性器会不受控制的翘起。 每到这个时候,他便会自行到澡间泡冷浴,否则便会一直硬着,直到子时才会自行消退。 御凌霜体温本就偏低,又在冬夜里浸冷水半个时辰,整个人摸起来几乎就像块冰。虽然他体内流着极寒之血,不会因此伤到身体,但童镜看在眼里,终究还是不忍心。 …他经历的这些,归根究柢也是因为她。 感觉到被襟被扯动,童镜手一伸,握住来人冰冷的手,放在掌中捂热。 「七七?」御凌霜很惊讶,她怎么还没睡? 泡完冷浴后,他总怕自己挟带的寒气渡进被里,所以还会在床沿小坐一阵。通常这时候她都已熟睡,但今日她却一反常态的醒着,着实令他意外。 童镜犹豫一阵,终是下定决心坐起身,从他背后予以环抱。 御凌霜的身体还很凉,她的温热绵软从身后传来,刺激着感官。他觉得浑身都开始躁热起来,方才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欲望又…… 「七七,妳这样我又会─」 殊不知童镜就是此意。 「我帮你。」她不分由说的将手搭在他腿上,朝他敏感的那点而去。 御凌霜提着一口气不敢妄动,紧张到双手无处安放。 「手借你,用你喜欢的力道跟频率弄出来吧。」既然无法靠自渎出精,那她的手就借他一用。 御凌霜捉住她的手。 「……我怕他们会生气。」他语气委屈,神情晦涩。 「怎么会?之前我能对你那般…他们也是默许的。」童镜任他将手握住,感受他凉凉的体温渡来。 「妳这么做,是出于同情?还是心疼?」御凌霜不急着抒发欲望,比起这个,他更想厘清她的想法。 「…你希望是何者?」童镜反问。 「我希望?」他喃喃,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恼怒的转过身。「我只在妳面前服软,妳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他眼中火光熠熠,让她想起在地下室时的烛灯,当时盏盏微光在他眼底跃动,犹如点亮了霜晶。想来他桀骜不屈、一身倨傲,对她的恨意和杀气毫不收敛,明摆着想将她碎尸万段。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温柔了呢? 她忽然想起那个略为粗暴的吻。由他主动,而她不解其意的吻。 「但你的心意是爱吗?」柳眉轻蹙,她语气迟疑。「也许你只是受到太大的刺激,才不得不依赖我。」 御凌霜握住她的肩,扯出一抹哀戚的笑。 她说的这些他何曾没想过?所以才忍着相思之苦,数月来不去垠州见她,想着是不是能以此戒掉依赖。 但等待回信的焦虑期盼、收到书信的欣喜若狂、思考送礼的费尽心思,甚至与日俱增的思念……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62 这些从未有过的情绪占据他的心思,逼的他一下苦一下甜。 好不容易有机会与她好好相处,结果发现她的一切,他都喜欢。 他已经做不回以前的御凌霜了。 「要怎么做,妳才信我?」话已至此,他只能用行动证明。 童镜定定望着他。 「…那你不要讨厌曲哥哥,好不好?」 她话语刚落,御凌霜瞳孔一缩,下意识的露出厌恶的神情。 「不求相处融洽,但至少不要每次都这么…有敌意。」童镜知道这个要求过分,但必须提出。「将来若要成为一家人,怎能不团结一心。」 「你要是能尝试放下芥蒂,我也愿意试着把你装进心里。」 「若是不行,那我们就维持现状,我会想办法将你治好。」她语气坚定。 御凌霜咬牙,负气的将脸别到一边去。 在她心中,柳凝曲比他重要的多! 心思烦乱间,他挥开她的手,将衣物穿戴整齐后起身,不发一语的离开。 童镜没有出声挽留,她知道他气得不轻。 前一晚不欢而散,御凌霜自然也装不出体贴撒娇的样子讨童镜高兴,两人之间变成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童镜曾在信中提过有想在生辰宴做的事,于是一时间两人的话题只剩讨论一些细节,其余时刻皆是相对无言。 霜降(上)(3000字up) 霜降当日,武林豪杰齐聚于武尊山庄的幽兰台。 各门各派的代表与杰出子弟皆有出席,众人虽不动武,但光是如此也能看出暗潮汹涌。 去年也办过生辰宴,当时御凌霜只觉无趣,所有举动都透露着一股不耐,恨不得把桌子一掀直接走人。 但今年可不一样。 身侧的空席有人入座,他只要稍稍侧首就能闻到那人的香气。现在,他不仅沉的住气,还希望宴会的时间持续久一点。 各门派精心准备的寿礼一箱箱的往库房送,诺大的幽兰台只听见宣读唱礼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御凌霜身边的美人看去。 江湖中是不乏女侠,但多半功夫平庸,不光入不了武尊山庄,更遑论参加此等盛宴。一些历史悠久的门派和元老级人物参加多场历任盟主的生辰宴,他们从未见过女子入席,这回可是破天荒的首例。 童镜被这么多人打量倒也表现的淡定,她迎上那些目光,无论对方是出于质疑、不怀好意,抑或单纯好奇,她都回以浅笑。 美人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更何况她毫无杀气,只释出满满善意。不少青年才俊才与她对上眼便红了脸,有的低头不敢再看,有的则起了色心,眼神充盈赤裸裸的欲望。 好不容易等到唱礼结束,一名身着浅蓝,看似富家公子打扮的人立即起身。「敢问御尊主身边这位是哪个家派的人物?竟能与您并肩而坐。」 要知道在场不乏功力深厚的前辈,也没受过此等尊荣待遇。 「与你何─」 童镜往御凌霜扫了一眼,后者硬生生停了下来。 在场众人见状不禁哗然,敢情这名女子功力还在盟主之上?竟光是一个眼神就制住堂堂武尊。 「小女子是后辈,待元老们举杯开宴、各位侠士尽情享用酒席后,必定知无不答。」童镜拱手,语气真挚的说着。 年轻一辈未等元老们发话就先开口的确不合规矩,那人自知理亏,讪讪的坐了回去。 众人安静下来后,一名坐在前排、白发苍苍的老者冷哼一声。「还酒席呢,谁不知道高贵冷艳的御尊主和柳家嫡子几年前就闹翻了脸,去年生辰宴死都不进柳家的梅花醉。坏了持续好几年的规矩也就罢了,准备的酒也难喝到无法入喉,一点都没有尽心款待的样子。」 开口的是其中一名元老级人物,名为杜渊。此人武功奇深却嗜酒如命,对盟主之位不感兴趣,只一心追求美酒佳酿。是以,对于御凌霜上任后第一年的生辰宴是如此操作,感到相当不满。 其实不仅是他,其余元老级人物对御凌霜都是颇有微词。 他们武功精深,但都对一统武林没有兴趣,才会愿意屈于一人之下,只对喜爱的事物追求登峰造极。 偏偏御凌霜就像是生来和他们作对似的,总做些让他们感到不快的事。 几位元老们各有爱好之事,分别为棋、刀、剑、茶、酒,而御凌霜不屑舞刀弄剑、焚香抚琴,更没有雅致对弈、细品茗茶美酒。去年的生辰宴他将相关的节目和竞赛一并删除,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童镜见所有人对御凌霜都没有好脸色,估计皆心怀怨怼只是不好当场发作,不免在心中感叹,果然人只要够强大就能横行无阻、为所欲为。 「这位前辈,去年是凌霜不懂事,还请您莫要见怪。有了去年的教训,这回断然不敢再这么疏忽,今日晚辈们特意准备许多美酒,打算好好补偿各位。」童镜恭敬作揖,言谈间始终挂着甜笑,让人顿生好感。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此女竟然直呼武尊的名啊!表现的这么不怕死,难道真的是武功一流? 杜渊仍是冷哼,眼神却没这么冷硬了。「小娃儿就尽管大放厥词吧,除了柳家的梅花醉,世上哪还有能称作美酒的东西!」 童镜桌下的脚微动,踢了踢御凌霜的小腿。 被这么对待,御凌霜感到一阵兴奋的酥麻,他轻咳两声压抑澎湃的心情,这才维持冷脸,宣布开席。 侍从鱼贯而入,没多久,人人桌上都摆了精致的菜肴和一整瓶的酒。 杜渊嫌弃的将酒瓶抓在掌中审视,但在看见瓶口的霜花标志后,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他忙不迭地打开瓶塞,嗅到了只有上品佳酿才有的香醇酒味。 「竟是霜华!还是最上品的珍酿!」他声音宏亮,就连最后排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霜华药酒的名气虽不如柳家的梅花醉,但是产量稀少,即便有钱也不见得能买到,反而更令人向往。在场许多人听过霜华名号,却未能有幸品尝,如今听到擅长品酒的杜渊这么说,无一不跃跃欲试。 杜渊也是个真性情的人,看到好酒立即笑得合不拢嘴,连道几声「好」后也不甩脸色给御凌霜看了,径自沉浸在美酒的余韵里。 眼见场面稍微热络起来,童镜又捏了御凌霜的大腿,低声道:「竞赛开始吧,大家边吃喝边玩才热闹。」 腿侧的痛意让御凌霜耳尖微红,声线微颤的命人下去准备。 去年的生辰宴实在办得太烂太让人失望,众人此次前来都没带多少期待,却不想今年御凌霜不仅诚意十足的准备了霜华,还用心筹备竞赛项目。 随着竞赛开始,场面立即热闹起来,人们对于御凌霜的敌意减少许多,更多的是对童镜的好奇。 童镜岂会不知道那些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人在想什么,她巧妙的避开了前来探听的人,慢慢地往竞赛场地移动。 爱棋如痴的元老名为沈彻,此时他正和一名较为年轻的后辈比试,但那后辈一闻到美人身上的香气便失了神,立即下错一步。 沉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63 彻冷啧一声。「当真是一辈不如一辈,才想着勉强有个人能与老身对弈,却不想是个没定力的小伙子!」 童镜自知扰乱了棋局,遂拱手道:「前辈莫恼,晚辈对下棋稍有研究,不如由晚辈来做您的对手吧?」 沉彻扬眉,他对她的确好奇。他昂首,示意她重新摆阵。 「姑、姑娘请坐。」那名被说没定力的男子连忙起身让座。 童镜朝他一笑,坐下后立即整棋。 男子因她的笑容差点神魂颠倒。他不是没见过美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姑娘越看越有灵气,一时间甚至想不出能用什么样的词形容她的美貌。 不少人因为这里的骚动而前来,其中一些人故作严肃像是来看棋,实则是存着就近观察美人的心思。 御凌霜坐在主位上,自童镜离座后,他的表情越来越沉。在见到其余人借机与童镜攀谈时,琥珀色眼眸更是变成冷锐的金属色,指节也渐渐曲起,手背青筋尽显。 像是感觉到他的内心波动,埋首于棋阵的童镜朝他的方向看来。 御凌霜在霎时只觉一抹清泉往他淌来,浇熄他所有的躁动与不快。 …好吧,他还能忍。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沉彻已与童镜来回十几步,出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战况陷入胶着,本来只打算看戏的众人也将注意力放到棋盘上。 又过一刻钟,童镜终是在此局对弈中落败。 「小娃儿不错,年纪轻轻但棋步甚稳,若再打磨数年,必定能闻名棋坛。」沉彻高兴的抚顺胡须,看起来十分满意。 接收到善意,童镜不由自主的露出甜笑。「那今后每一年盟主生辰宴,晚辈都能与您切磋棋艺吗?」 「有何不可?」沉彻豪气回答,而后将目光落在方才那名年轻男子身上。「你也不错,但定力却输小姑娘一大截,该检讨。」 男子羞窘的往童镜匆匆一瞥,收回目光后才朝沉彻作揖。「沈老前辈说的是,在下谨记。」 下场棋局已开,童镜不再扰人对弈,遂往比武擂台走去。 方才那名公子跟了过来,有点紧张道:「在下乃云山派大弟子云梓深,方才承蒙姑娘相助,沈老前辈才没有对在下发怒。」 童镜噗哧一笑。「明明是我叨扰了云公子,怎会是你向我道歉。」 云梓深儒雅的脸胀红,一时不敢对上她的眼。「姑、姑娘棋艺精湛,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向妳讨教一二。」 「云公子谬赞,要比棋艺,还有许多人比我厉害。」言谈间,两人已经走至擂台旁。童镜看着台上兵器相接、刀光剑影,寒芒时时闪烁,让她也觉得手脚微凉。她呼出一口气,温暖的气息在低温中结成了一团雾。 云梓深不想放弃与她对谈的机会,努力地抛出话题。「…不知姑娘师承何派?可是哪派的大弟子?」 童镜看向他,认真的想了想。「我是有个名号响亮的师父,但我已经出山,且一身绝学并非由他传授,而是自己悟得居多。」 云梓深一惊,朝她深深一拜。「原来是掌门人,在下实在失礼。」 童镜见他一惊一乍的模样,不免觉得有趣。「说不上是掌门人,我还没找到弟子呢。反倒是你身为云山派大弟子,将来兴许会接任掌门,处事应更加沉稳才好。」 「…在下受教。」云梓深脸一红,还想再说些什么拉近与佳人的距离,忽闻擂台上传来一声「小心」,抬眸时只见一枚断裂的刀刃往他俩的方向袭来。 霜降(下)(3500字up) 御凌霜早在那声提醒前就已飞掠至童镜身边,他拎起云梓深往前一挡,飞刃「当」的一声,正巧撞在他腰间的配剑上。 飞刃掉落在地,御凌霜立即放开挡刀的肉盾,转而站在童镜身前。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云梓深心有余悸。他刚才有一瞬与御凌霜对上眼,只觉周身发寒,还以为对方打算让他以肉身为姑娘挡刃。 「小娃儿难道不会武吗?还需御尊主出手相救?」 此时,一高一矮的两名壮汉走了过来,语中带着调侃。 云梓深认出来人便是喜爱舞刀舞剑的两位元老─刀鬼和剑魔。他猜想刚才定是战况激烈,兵器受不住撞击才会断裂。 御凌霜冷眼看着他们,刚才童镜和云梓深的互动已让他相当不悦,现下又有人偏要往刀口撞,他不想再忍。「你们两个臭老头子怎么不去─」 童镜知道他那张嘴要嘛不说话,要嘛吐不出什么好话,连忙伸指压在他的唇上。「凌霜,别这样!」 「……」 「……」 「……」 幽兰台顿时一片寂静。 御凌霜实在不想忍,他拉下她的手,无视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牵着童镜走上高台。 浅色眼眸从台上眺望,他指向云梓深,语气不耐道:「你不是想问她是谁吗?再问一次就给你答案。」 云梓深被他冷冽的视线削的肩膀一抖,忙低下头来。「御御御尊主……」 「云公子不必紧张。」童镜出声缓颊,杏眼扫过所有人的脸。「大家也别站了,都先坐吧。」 一些人仍是站着,但也有些人坐下来等待答案。 「如二位元老所说,我的确不会武。」童镜轻点下颔,而后扬声道:「因为我师承鬼童毒佬,只会毒和蛊。」 「…我就是你们口中十恶不赦的妖女童镜。」 众人大惊,有些人已然起身,摆出御敌姿态。 「希望各位听我说完。」童镜往前走了两步。「今日出席盟主生辰宴,是想向各位豪杰释出善意。毒佬虽然是我师父,但我并不想主动害人,还望各位不要对我抱持敌意。」 大伙面面相觑,谁都没想过童镜会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更何况她从入席以来就从容大方、十分和善…… 他们对她印象不错,而人都有先入为主的习惯,这下不免感到冲击。 御凌霜戒备着所有人的动静,他知道童镜的发言和表现已经削减不少人的杀意,但这一切一定无法让所有人满意。 「茗山,我醉了。咱俩回去休息吧。」 一片寂静中,杜渊嘹亮的声音传遍幽兰台。他说完后摆摆手,拉着喜爱品茶的另一名元老一同离开。 他知道童镜有太多机会可以下毒,但她没有。她所言皆出于真心,可是他不能站偏立场,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支持。 沉彻轻叹着起身,摇摇头后跟着离席。刚才与童镜对弈,见她出招温柔又十足有远见,他一直相信行棋如为人,从她的棋步中能读出她的本心─求安稳、求踏实。但就像杜渊一样,位高权重之人,的确不宜干预此事。 五大元老剩下两席坐镇,童镜看向他们,无奈一笑。「看来真是要有一场恶斗了?若是可以,我实在不想伤人。」 「我俩只爱与强者比武,小娃儿不是不会武?更何况我与刀鬼的武器也都断了,又如何能有恶斗?」身形较高的剑魔开口,朝她摊手。 刀鬼颔首,粗声粗气的说:「既然其他元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插手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ρο㈠8e.vιρ 分卷阅读64 ,我们也是如此。」 童镜见他们眼神闪烁,她心下有底,仍是恭敬作揖,恳切答谢:「多谢二位前辈。」 御凌霜防着他们,他牵过童镜,与两人拉开距离。 说迟时那时快,刀鬼身形一晃,已然来到御凌霜跟前。他身形矮小,专攻下盘,即便只是赤手空拳,每一次进攻仍带着凌厉的杀意。 御凌霜往后一翻,双脚在刀鬼胸前踏了两下,将他震退。 剑魔体型庞大,动作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趁隙给童镜一击,只是尚未碰到她,人竟突然消失在他面前。 墨行书抱着童镜落在两尺之外,帅气的甩了下头发。「英雄救美,飒爽登场。」 「谢谢。」童镜早料到他会来救,她从容的打开黑色瓷瓶,只见里头爬出几只淡蓝色、近乎透明的软虫。「你小心点,别踩到我的冰川蛊。」 墨行书难为的看向脚下大红色的地毯。「先不說妳的态度伤了我的心,这虫子透成这样,让我很难办阿。」 「你别踩到地毯就行。」她说完,立即凝神操纵虫蛊。 眼见剑魔追了上来,墨行书又提气飞起,之后开始找桌椅当作落脚点。 御凌霜知道墨行书的本事,这下终于能专心应付刀鬼。 刀鬼和剑魔早就看御凌霜不顺眼,这下终于能找到个由头开打,自然不会放过绝佳的机会。「堂堂武林盟主竟与妖女童镜勾结,简直是武林之耻,其心可诛!」 此话一出,一些早想对童镜出手,但碍于御凌霜的地位而不敢妄动的人纷纷有了动静。 墨行书抱着童镜左躲右闪,差点笑出声来。「我这辈子还没被这么多男人追过,想不到我的帅可以男女通吃。」 幽兰台乱成一团,云梓深往掌门望去,见对方皱眉观望情势,竟是没有要伤童镜之意。他小跑向前,弯腰抱拳问道:「师父打算如何?」 「…长的真像。」云山派掌门眯眼沉思。「你先待着,为师看状况决定要不要出手助她。」 云梓深没料到师父会考虑帮忙,他心中一喜,站到师父身边。 另一头,御凌霜正与刀鬼打的难舍难分,他毕竟年纪轻,对方的习武历练足足是他的五倍,即便有天赐的才华和根骨,也少不了一阵拉锯。 剑魔迟迟逮不到墨行书,气得大骂:「一昧逃窜,算什么英雄好汉!」 墨行书闪过身后不知名门派的攻击,忍不住回头对他做鬼脸。「前一秒说不打,后一秒又动手的阴险小人跟我谈什么英雄好汉?」 就在这个嘴贫瞬间,他好死不死的踩空了。 「糟!」 墨行书抱着童镜在地毯上滚了一圈,想再次站起来时,剑魔抓住了他的脚,将他往旁边一甩。 墨行书紧抱着童镜不放,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剑魔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他掌心蓄力,直直往童镜脑袋拍去。 童镜直面相迎,眼中毫无惧意。 就在脑袋要被打碎的前一秒,剑魔忽然感到全身僵硬,掌势骤停。 童镜呼出一口气,接着环视周遭。果不其然,对她释出杀气的人都处于动弹不得的状态。 她缓缓起身,对看呆了的墨行书伸出手。 「怎、怎么回事?」墨行书搭着她的手起身,难得有状况外的时候。 「冰川蛊,顾名思义,被螫一口,能让血液结冰。」童镜淡然道:「血冰凝成锥刺状,一路刺穿血脉,直到穿过心脏,才能以热血融冰。」 墨行书打了个哆嗦,中蛊的人更是脸色惨白。 「…本该如此,但今天是凌霜生辰,我也想让你们看见诚意,不愿杀人。」童镜走到御凌霜身边,握住他准备甩出梅花刺的手。 「刀鬼前辈、剑魔前辈,以及各位侠士。」童镜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皆在空旷的幽兰台回响。「如各位所见,自筵席开始,其实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你们,但我没有。」 「实不相瞒,我这还有许多比冰川蛊更骇人的蛊,但它们毒性更强,要是被螫到,你们是断然听不见我说这些话的。」 「我只求安稳过活,保证不像我师父那般泯灭人性、祸害江湖,希望你们能放过我。」她说完,深深朝他们鞠躬。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七七。」御凌霜见她有此等实力,眼中一片晶闪。「妳可有将我赠与妳的玉牌带在身上?把它拿出来。」 童镜不明白他为何提起这个,却还是颔首,将挂在颈上、藏在衣领之下的玉牌取出。 她竟是戴在身上的! 御凌霜高兴到控制不住表情,在人前笑得像是朝阳一样暖。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气。 御凌霜竟然笑了。 那个看到谁都冷着一张脸,一副与所有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御凌霜? 他竟然笑了?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还在后面。 当他们看清楚童镜手上是何物后,又是惊到合不拢嘴。 那可是象征副盟主的令牌啊! 这这这玉牌在她身上,代表的意义…… 若换作之前,他们一定不会接受童镜担任副盟主这一重职,但如今她的实力和胆识有目共睹,他们又败在她手下,怎能不服? 「刀鬼、剑魔,你们可有异议?」御凌霜冷瞥两人。 「哼,可笑。」刀鬼轻嗤:「想不到武林竟颓败至此,不光盟主是个用暗器的小人,副盟主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剑魔也是满脸不甘。「历任盟主皆是用剑使刀,从未见过有任何武尊像你这样,不碰刀剑、选用这么不光明磊落的武器。」 「该光明磊落的是心,跟用什么武器无关。」童镜不想听见御凌霜被人诋毁,遂然出声。 「呵,总之我是不可能承认你们的,屈于你俩之下,我宁可死!」 刀鬼挑畔的说完,剑魔也跟着附议。 杀元老级人物是大事,这也是御凌霜迟迟没有下手的原因。他蹙眉,思考是否有解套方法。 在他敛下眼眸之时,一道水色闪过几人面前。 「那就死吧。」 低醇的嗓音才传来,童镜已然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两颗人头咚咚落地,颈部是齐整的切面,刚才还畅所欲言的两人面上表情还活灵活现,却已是身首异处。 「影出!」童镜最先反应过来,她欣喜的回抱他。「你回来了!」 「恩。」影出甩下凌波剑上的血。「潜伏一段时间,见你二人为难,我便来代劳。」 御凌霜踢开刀鬼的头颅,对影出点头致意。 在场近百家的门派几乎都要惊呆了。 虽然距离稍远,他们看不清那名穿着玄衣的男子样貌,但他们可没聋。 童镜竟唤那人「影出」! 天下第一游侠啊!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人物!看几人的互动,竟还是熟识!敢情御凌霜年纪轻轻能当上武林盟主,还这么跩又狂的,是因为背后有影出撑腰? 在一旁与师父一同观望的云梓深压着心口,深深感受到短时间内情绪起伏太大,实在对心脏不好。 天下第一游侠揽着人人喊杀的妖女,两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65 人状似亲昵,但身为武尊的御凌霜也不甘示弱的牵起她的手─ 这关系太复杂了,到底怎么回事? 定波 在那之后,童镜放出数只追敌蛊,将刀鬼与剑魔的尸体化成粉末,并收回了冰川蛊。 本来还存有异心的人在见到她的毒蛊威力后完全灭了心思,在重获自由时立即落荒而逃。 那些没动手却看完全程的人都紧张到发毛,纷纷在心里发誓,回头定要告诫自家子弟,今后无论如何,绝不可招惹童镜。 一身剧毒、位尊副盟主、有制住御凌霜的本事、和影出关系匪浅。 …幸好她没有要与武林为敌,否则后果实在难以想像。 墨行书的脚踝因被大力扯动而有些扭伤,童镜扶他坐下、褪去他的鞋袜后,随即从怀里拿出小小的针包,在他踝处下针。 脚踩在她柔软的掌心上,墨行书忽觉一阵不自在。「那个…小伤而已,不用麻烦。」 童镜头也不抬,直言道:「踝处最难好,你应该不想因为这点小伤影响你逃命吧?」 「…童姑娘,妳可以用更文雅的说词。」哪怕墨行书脸皮厚,被这么多道视线盯着也感到一丝窘迫。 童镜轻捏他的伤处,确认无虞后才拔针。待她起身,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便走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云梓深。 「下针从容,游刃有余。」老者审视她一阵,问:「姑娘的针灸术应不是鬼童毒佬所教?」 她恭敬行礼。「实不相瞒,晚辈的针灸乃是向湘衫公子请益。」 老者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淡定下来。童镜与湘衫公子追溯起来也算是师兄妹,相互切磋学习倒是可以理解。 「妳…可知自己生母是谁?」他犹豫再三,仍将问题脱口而出。 童镜微愣,从对方的眼神看出端倪。「前辈何意…?」 「没什么,只是妳长得很像老朽的一位故人,但她……」老者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头,转身离去。 云梓深匆忙的和童镜道别,忙跟上师父的步伐。 他们走后,一些门派基于后生可畏的心思,在离席前向童镜展现善意。 影出和御凌霜站在离人群稍远的地方,他们武功皆深、五感敏锐,自然没有错漏云山派掌门与童镜的对话。 他们在心底埋了个线索,打算之后好好探询一番。 随着生辰宴结束,童镜的名声顿时有了极大的翻转。 关于她的描述几乎各种版本都有:色诱武林盟主、情挑江湖青年才俊、迷惑元老级前辈、挑唆天下第一游侠杀人、裙下之臣数十人……此外,也有人说鬼童毒佬为她亲手所弑,所以才又拜入绯医门下,习得针灸与一身精湛医术…… 虽然众说纷纭,却有一项说法十分一致─ 童镜是位美人。 至纯至美,百年难得一见、当之无愧的大美人。 有好事者凭印象绘制了童镜的模样,几经转手传播后,有人将画像与『霜华』创办人的小像对上,一时间闹出轩然大波,已经到了即便不是江湖人士也知道她的事迹的地步。 关于童镜是正是邪的争论迟迟不休,但因为大部分门派都表明了不与她站在对立面,久而久之那些吵着要杀她的人也渐渐消停。 生辰宴后,童镜传书给玄华和柳凝曲,信中提到自己身任副盟主一事,暂且和他们约在武尊山庄会合。 自霜降后已过一周,人们对于童镜和御凌霜的议论仍没有止息,墨行书自告奋勇的去搜集相关讯息,每日向童镜等人汇报。 「酒馆里还开始传了小话本呢。」墨行书坐在桌上,先是晃了晃手中的绿皮书籍,接着装模作样地打开,随意撷取一段朗读:「……只见堂堂武林盟主被童镜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尊严尽失,出席生辰宴时脖颈上还绑着一条狗绳,拉绳的那端正是由童镜握在手里,俯首称臣之姿令人震惊和惋惜……」 御凌霜冷眸一扫,墨行书「哦」了一声,又拿起另一本红皮书。 「以御凌霜作派竟在众人面前对童镜和颜悦色,可见是情到深处,再掩饰不了。两人在生辰宴上没有过多接触,可那交会的眼神完全诠释了深情款款、你侬我侬,更别说对上刀鬼和剑魔时的绝佳默契,每一次联手出招都像是恩爱缱绻……」 查觉到影出冷厉的视线,墨行书识趣的摸出新话本。 「……那姑娘明眸善睐,一双清澈的眼有如稚童般纯净,让人不由自主多看两眼,更别说甜笑时唇边梨涡尽显,不是美艳的勾魂摄魄,却让人不自觉地卸下心防。只看这张脸,谁能想到她就是童镜?即便说了,众人也失了杀心……」 影出和御凌霜显然对这个版本很满意,他们边听边往正在擦剑的童镜看去,眼中都是暖意。 童镜对他们的视线恍若未察,她举起剑,任水光折射在她脸上,形成一束凛冽。 她手中是一极其轻巧的细剑。剑柄处一片深红,剑身无色。此剑是影出耗时两周为童镜量身订做,唯有两根筷宽,长度恰好是她的臂长,锋利度更甚凌波剑,是由世上最后一块寒铁铸成。 她从影出那儿收下时,只想了一阵,便决定为这把剑取名为『定波』。 水波明净而不可捉摸,但仍期许自己有朝一日能使四海波静, 「这话本写得不错,只是描写童姑娘的场景特别多阿。」墨行书好奇的翻到书背,随口念出了作者名。「云深深?怎么连取名都这么文雅。」 「…管他作者是谁,今后坊间只能留云深深这个版本。」御凌霜起身走动,动作自然的将前一本红皮书收进怀里。 见到此举,墨行书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聚散 玄华和柳凝曲在年前赶了回来。 柳凝曲一路上看了不少他人编排的话本,里头不乏有童镜与御凌霜打得火热的桥段,他几乎是边看边笑,只是这笑中是否有其他涵义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两人走到武尊山庄门口时,柳凝曲被门卫拦了下来。 「柳公子,盟主下令……」门卫们神情为难,他们不想得罪柳凝曲,但无奈听命于人,不得不拦。 「无事,柳某这回是应副盟主之邀前来。」柳凝曲浅笑。当初为了让御凌霜撤诛杀令,他也吃过几次闭门羹,早就习以为常。 听见副盟主之名,门卫们面面相觑,这下该听谁的?虽然童镜只是副盟主,但谁不知道御凌霜被她制的服服贴贴? 「那这位是?」他们讨论不出结果,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另一名青衫男子身上。 玄华戴着帷帽,正想着要不要取下之时,忽闻身侧的柳凝曲轻唤「童童」、「影兄」。 掌心钻入一只柔软的手,他下意识的反握。「…镜儿。」 童镜正想牵着两人入内,门卫又是一拦。「副盟主…小的有义务要知道入庄的贵客有谁…」他紧张的说着。 童镜随和一笑,将玄华的帷帽取下。「这位是湘衫公子。」 玄华浅浅朝他们颔首,随后几人堂而皇之地走进庄里。 门卫们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66 像是瞬间石化,僵在原地。 这这这副盟主到底是使得什么手段阿?影出为她现身武尊山庄已经够吓人了,连向来不问江湖事的湘衫公子都远从湘庄而来! 「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其中一名门卫发出赞叹。 「天下第一游侠、湘衫公子、柳家大少…….这我们盟主比的过吗?」 「比起这个,我们又有新情报可以卖啦!」 外头的门卫们欣喜激昂,庄里的御凌霜脸色难看。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见到童镜和柳凝曲相牵的手,他握紧了拳。但在想到童镜那日和他提到的事情后,又颓然的松开。 他的挣扎落入童镜眼底,她眼神一黯,与爱人久别重逢的喜悦霎时冷凝,唇边笑意敛起。 柳凝曲观察到两人的嫌隙,暗忖道:是该来剂猛药治治御凌霜这个倔脾气了。 「童童既然成为了副盟主,也显露于人前,这层身分一时半会也卸不下,不如好好地做,让武林中人心服口服。」柳凝曲向童镜献计。「御凌霜这个盟主当的天怒人怨,还得靠妳拉拢人心…他坐得越稳,妳越安全。」 「哀,终究是年纪轻,办事不牢靠,若是由我出马,兴许也不会折损两位元老,平白让影兄背了锅,为人所诟病。」 御凌霜冷瞪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抑制住出手的冲动。 「就连酒筵获得好评也是童童的功劳,某人实在该检讨。」狭长精锐的眼毫不避讳的落在御凌霜脸上,柳凝曲随口就是一阵奚落。 御凌霜忍无可忍,但又不想在童镜面前和人争吵,只能扭头走人。 待他走远,柳凝曲才拽住童镜的袖子。 「影兄、玄弟,我们走吧。」 「去哪?」影出眉峰拢起。 对上几人疑惑的眼神,他笑得明艳灿烂。 「御凌霜这种人就是死脾气,要让他心甘情愿跟了童童,还得狠心一回。」 童镜怕柳凝曲又要玩囚禁那招,连忙道:「他已向我表明心迹,只是我要求的条件他没能接受…」 柳凝曲轻抚她的发顶。 「我们三人在爱上妳之后,或多或少都妥协了一些事。既是我们要跟着妳,这点转变和付出是理所当然。」 「哥哥知道妳对他心怀愧疚,其实我也是阿!我何尝不想看他收获幸福呢?所以这回我们以退为进,不逼他,给他时间思考。他也不是孩子了,等他想通之后自然会来找。」 闻言,影出和玄华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就再编吧,谁不知道他就是想整御凌霜。 后来童镜被柳凝曲说服,决定以副盟主的身分向各门派拜年,期许重新凝聚武林中人的团结心。 …毕竟御凌霜在这一点实在做得不好,说得更直白一点,他根本忽略了这一块。 她本想留个字条告别,却被柳凝曲以「百家门派分布于各处,时间吃紧、刻不容缓」为由,挡住了她执笔的手后,殷勤地抱她上了马车。 是夜,当御凌霜闷闷不乐地回到武尊山庄后,才发现心上人已经不见踪影。 * 蚀心(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虐霜霜了,真的真的) 百家门派分布于各地,除了偏北寒冷的垠州、繁荣的锡州之外,还有山峰群抱、清幽若仙境的豫州,其余的还有海岛石洞、塞北荒漠、湖中小岛、花丘宫殿……实在太多太多,没耗个一两年根本拜访不完。 在离开锡州之后,柳凝曲摊开了地图,几人商议一阵,决定将「拜年」改为「走访」,如此便可不必赶路,恣意游历赏景,十分惬意。 一路上,童镜经历了许多不曾尝试的事物,有些甚至超越了她的想像。 她体验了冰湖垂钓,几人挨在一起钓鱼,直至风雪满襟,这才围着火堆烧烤、分食;在花泽中乘坐画舫时,他们为她摘了几束莲蓬,边剥莲子边听金石丝竹声;他们于湿软的沙地上留下大小不一的足迹,一同欢笑踏浪,听浪声涛涛;坐在骆驼背上游览塞北风光后,一触地便晕晕摇摇,四人只能相互勾着手臂维持平衡…… 在豫州的时候,相邻的山之间绑着绳索,一行人凌于云霄之上,踩着快要断裂的桥梁或借绳子走荡,既刺激又有趣─当然,这是基于有影出保护、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有的感想。 途经多元的地形、探访许多门派,童镜身上神秘的色彩渐渐被揭开,名为误解的敌意也淡化许多。 在童镜离开锡州后,关于副盟主四处走访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武林,由于这是一件相当耗时的事,一直以来没有人如此做过,不少门派都隐隐期待,希望下一个就能轮到自己被造访。 待童镜一行人真的完成了拜访百家门派的壮举时,已经轮替了三次春秋。 双十年华之际,她已经完全长开,出落得更加动人。而身侧透露着寒气、造型独特的定波剑也成了她的标志,甚至比凌波剑还要驰名。 由于早年天天放血,她的腕处有所积伤,无法灵活御剑,所以影出为她创了独特的剑谱,以足踝步法为重,进退辗转间出招,能有一步三剑之效。 虽然比不上武林豪杰,但也不是花拳绣腿,临敌时已能出剑自保了。 三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很多事。 比如她学会的剑谱、比如霜华药酒与柳家的梅花醉齐名、比如她医药的本事见长,还有多数人展现出的友好态度。 历经一千多个日夜,她没有忘记给御凌霜寄信,但始终没收到回音。虽然有些怅然若失,但她尊重他的选择。 后来,童镜回到了湘庄。 走遍这么多地方,但她还是最喜欢这里。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她的缘、她的泪、她的爱与念。 「影出,玄华,曲哥哥。」 童镜看着颓倾的建筑和残败的竹林,突地回眸。她杏眼微弯,朝身后的男人们伸出手。 「虽不能以江山为聘,但待我命人将湘庄修整好后,我们就在这儿成亲吧?」 一直以来守着她的男人们愣在原地,良久后才反应过来,激动地对着她又抱又亲。 * 武林副盟主大婚,只要是江湖中人都收到了喜帖。 御凌霜看着桌案上大红色的信封,胸口痛到喘不过气。 她三年前不告而别,期间一点消息都没有,再次与他联络时,竟是已要成亲。 喜帖早已被他揉皱、摊开,再揉皱、摊开数百次,他忍不住颤着手去抚上头飞扬的「囍」字。 他寻过她。就像当时在山庄外的街道找她一样,满是急切惊慌。 但这次他没这么幸运,他寻不着。 就像是松开绳索的纸鸢,一不留神,她就飞得太快太远,消失在天际。 想出远门,但深怕错漏她的传书,只能守在武尊山庄,任焦虑和思念熬成苦汁,浸染他的五脏六腑。 从煎熬急躁到后来的心灰意冷,他以为自己已经不抱期待。 但看见这张大红信封,他才发现,心痛是没有尽头的。 「童镜,妳真的好狠…!」 他愤懑的抬手一挥,桌上的东西狼藉的落在地上,其中一个做工精巧的木匣撞到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67 地面,「咚」地一声打了开来。 里面装着很多封信,笔迹娟秀,落款都是同一个名字。 他冷冷地看着那些信纸,没有动作。 「尊主,发生什么事了?」侍候的人听见动静,连忙开门查看。 夏夜的风吹进房内,散落的信纸被卷起,一时漫天飞舞,有几张飞到了门边,眼看就要被刮到门外去。 御凌霜瞬间红了眼。 他忽地起身,发疯似的去捞那些轻飘飘的信纸,手忙脚乱,毫无规则可言,跟平时骄矜倨傲的形象大相径庭。 「滚出去!」 看见落在门边的信纸差点被人踩在脚下,他失控大吼。 他现在的模样就像厉鬼索命,开门的人吓傻了,连门都没关,只顾逃命去了。 御凌霜趴跪在地上捡信纸,捡完后还紧张地数着张数,就怕有所丢失。确认没有遗漏后,他将那些信纸抱在怀里,情绪终于溃堤。 「妳明知我的心意,又怎会不知这张帖子对我而言是致命的毒……」 「妳好狠…为什么连一点温柔都不肯给我?!」 「就因为我无法和柳凝曲和平相处,所以就弃了我!」 「我怎么可能会去!我才不要去!」 「我恨、我恨…」 那句「我恨妳」,他说不出口。 因为尽管她对他如此残忍,他还是、还是不争气地爱她。 5成亲(3500字) 渺无音讯的三年太苦太长,哪怕知道与童镜见面的结果是蚀心之痛,御凌霜仍无法克制想见她的心。 将要事处理完后,他毅然决然的动身前往湘庄。 经过一番舟车劳顿,御凌霜抵达湘庄山下小镇时,只见处处张灯结彩,喜饰一路绵延,经过山腰,直到庄口处。 「御尊主。」 年轻男子的嗓音有些耳熟,御凌霜没有好脸色的往来人瞪去。 云梓深被喜庆的氛围沾染,兴高采烈道:「御尊主怎么在这儿?莫不是为明日的事紧张着?」 御凌霜冷哼,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据说自从发放喜帖后,每天都有数百位武林人士前来,人人都夸赞副盟主实在用心,为筹备这场婚礼不遗余力!」云梓深没发现御凌霜的脸色越来越黑,还十分高兴地向他道贺:「恭喜御尊主啊!」 恭喜?! 御凌霜忍无可忍,抬脚就往他一记重踢。「滚!」 云梓深吃痛地蹲了下来,他抱着腿,看着御凌霜负气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御尊主吃错药了啊?明儿个这样的好日子还这么暴躁。」 虽是深夜,路上仍有很多人乘马车赶路,御凌霜使出轻功在树林里飞掠,在天亮前抵达了湘庄门口。 本来残败如废墟的湘庄变成了典雅的山庄,竹林也被修整过,恢复盎然生机。 天还这么早,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御凌霜尴尬地待在庄口,发觉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为了操办筵席的事项,不少人已经早起布置,人们来来去去,有些人认出了他,纷纷向他道贺。 御凌霜全程黑着脸,一副「谁敢再来道贺,我就削死他」的恶鬼模样。 「小霜霜心情不好啊?」 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御凌霜根本不用抬头就知道身前站的人是谁,因为这世上敢这么叫他的人只有一个。 「你站在这儿太显眼了,要不我领你去见见童姑娘吧?」虽是问句,但墨行书说完就已经往庄内走去。 一听见那人的消息,御凌霜也不计较那肉麻的称呼了,不由自主地跟上前去。 墨行书带他来到正院后,说完「不打扰你们叙旧」后就走了,留下御凌霜在门前徘徊。 深呼吸后,他下定决心推门而入。 「……」 「……」 他才刚推开门,就见到坐在梳妆台前的童镜。她显然感到意外,水杏般的眼直盯着他,红唇微张。 此时童镜的妆容已经梳化完毕,她头上戴着珠翠金钗,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眉翠唇红,犹如盛开的牡丹。 御凌霜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接受她与他人成亲,但实际看到她穿上绣花红袍,心头翻涌的酸涩还是快要将他压垮。 「…想不到你会愿意来。」童镜轻咬下唇,眼带一丝羞赧。 「我…」御凌霜听见自己的哽咽声,眼眶不知何时积聚的泪水也如串般落下。 他后悔了。 他后悔来到这里,后悔看见她为其他男人展露羞态,后悔自己在收到喜帖后没有焚尽,更后悔…当时没能留住她。 他想问她,当初那句「你若尝试放下芥蒂,我会试着把你装进心里」是否还作数?若他现在答应了,还能不能有挽回的余地? 在足以吞噬一切的悔恨面前,他与柳凝曲的恩怨是非,好像都不这么重要了。 「凌霜?」他哭得太悲伤,童镜连忙抽出手绢为他拭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她的温柔更让他心痛。 他就要失去她了,再不能留一点点念想,今日之后,两人就要错过。 只是三年而已,于他而言都这么难熬,他没办法想像自己的余生要在自虐般的悔恨里度过。 御凌霜猛地抱紧她。 「我答应妳…我答应妳!妳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我爱妳!爱到要疯了!妳别抛下我好不好?我、我真的会受不了…」 「我会放下一切、会跟柳凝曲好好相处,只求妳不要抛下我,我求妳…真的求妳了…失去妳,我真的会疯掉…」 尊严不重要了,无论是作为男人或是御凌霜本人的颜面,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的情绪失控让童镜慌了手脚,她轻拍、抚顺他的背脊,柔声安抚:「怎么突然说这些?」 御凌霜哭得像个孩子,抽抽搭搭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就在童镜的嫁衣快被他的泪水濡湿时,门口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哎,怎么还没更衣呢?」柳凝曲走进屋内,桃花眼映出御凌霜憔悴的模样。 「曲哥哥……」童镜像是看见救星,松了一口气。 御凌霜红着眼往柳凝曲看去,只见他亦身着一身红衣,上头的纹饰以金线绣成,做工繁杂,十分亮眼。 「哇,我没看错吧?」柳凝曲露出惊讶的表情,指腹抹去他眼角垂挂的泪。「素来狂傲冷倔的武林盟主怎么哭成这样了呢?」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这下御凌霜连瞪他的心情都没有了,整个人已经心痛到麻木。 柳凝曲推他的肩,唇边满是笑意。「能嫁给童童,让你这么激动啊?」 御凌霜不解地看着他。 此时,童镜捧起放在床上的喜服,递给柳凝曲。「曲哥哥带凌霜去别院更衣吧?我这儿还得收拾一下。」 一直到被柳凝曲带到另一个房间,见到待在里头的影出和玄华后,御凌霜才渐渐回过神来。 影出和玄华一身正红,他们头戴正冠,身上纹样精细,比柳凝曲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样?」影出问。 「嚎啕大哭,但至少把心迹都表明了。」柳凝曲把手上的喜服塞给御凌霜。「自己穿吧,不会绑结再来问我。」 玄华见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ρο㈠8e.vιρ 分卷阅读68 御凌霜一脸茫然,忍不住摇摇头,出声道:「你收到的喜帖是柳凝曲动过手脚的,真正的帖子里有你的名字。」 御凌霜不敢置信的对上那双故作没事的桃花眼。 「给。」影出拿出五六个木匣,放到御凌霜身后的桌上。「这些是三年来镜儿写给你的信,都被柳凝曲扣下了。」 柳凝曲脸上终于闪过一丝心虚。 「他跟镜儿说,你若肯来,就是答应要与她成亲。你若不来,武林中人也只当你是因侧夫身分不肯露于人前,再私下补办即可。」玄华补述。「他计画的一切,镜儿毫不知情。」 当初影出和玄华发现柳凝曲的小动作后也有想过揭穿,但他真挚地说做这些是为童镜的幸福着想,他们只能由他去了。 御凌霜的目光落在柳凝曲脸上,简直要凿出一个窟窿。 难怪! 难怪每个人都不怕死的和他道贺,哪怕他摆出臭脸,他们还是一直说着「恭喜」! 他抱着喜服,用另一手抹去泪花,明明皱着眉,唇角却越扬越高。 「柳凝曲,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恶劣的人。」再次抬眸时,他眼中星光熠熠,孤傲的身姿亭亭。他往柳凝曲伸出手,后者以为自己要被教训一顿,下意识的眯眼躲闪。 但柳凝曲没有承受到预料中的重击,倒是手臂被他狠狠捏住,往一侧拉扯。 「哎,痛、痛啊…」桃花眼飙出泪花,他连忙拍开作怪的手。 御凌霜冷哼一声,径自拿起喜服到屏风后更衣去了。 「影兄、玄弟,你们怎么也不帮帮我。」柳凝曲委屈的拉起袖子,只见白皙的肌肤上已有一块青红交错的印子。 「这惩罚轻了。」玄华淡淡道。 「是太轻。」影出也面无表情的附和。 「这样还叫轻啊?」柳凝曲轻触伤处,痛的发出嘶声。 影出和玄华只甩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没多久,御凌霜换好喜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的眼角和鼻头微微泛红,被泪水洗过的面容更加精致,隐约间带着惹人怜爱的少年感气息。 柳凝曲看他卸下防备,不再故作老成的模样,眼中闪过缅怀。 ……昔日追在他身后哭哭啼啼的那个孩子,终究没有因凌雪的死而完全消失呐。 经历了一连串的手忙脚乱和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吉时已近。 基于童镜的私心以及考量到影出和玄华的低调性格,两人的脸全程都在红盖头之下,盛世俊颜因此没有显露于人前,仍保持着神秘的色彩。 虽然许多人对于不能亲睹真容感到扼腕,但光是有机会与天下第一游侠及冠绝于世的湘衫公子待在一处,就已令人激动不已。 柳进源坐在主位上,欣慰的看着柳凝曲。 虽然知道桂香姑娘其实就是童镜时,他着实受到不小的惊吓,也一度怕长子被牵连而反对过,但正因如此,在看见童镜为了自己、为了身边的人努力,终于让众人改观、取得现在的成功时,更是备感欣慰。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一直到夫妻对拜的环节结束,童镜做为家主,自然需要向武林的前辈们敬酒。 敬酒的人里有不少熟面孔,童镜虽然连续三年都缺席霜降时节的生辰宴,但她不忘在走访的途中一一赔罪,反而收获了更多情谊。在场不少人都是看在童镜的面子上才跋山涉水而来。 由于酒量不大好,人们举杯来敬的时候童镜只能以茶代酒,但对上元老级的杜渊和沈彻时,她为表示尊重,仍喝了几口梅花醉。 影出和玄华是正夫,按礼俗不必招待宾客。他们本就不喜这样人多的场合,于是从善如流的先行离开。 身为侧室的柳凝曲和御凌霜待在童镜身边服侍,想到向来不对盘的两人将来得处在同个屋檐下,不少人仗着酒意开始八卦起来。 后来不知是谁起了头,怂恿两位侧夫拼酒,说是胜者可以得到家主更多的宠爱,柳凝曲一开始还在推辞,但见到御凌霜瞬间干完一杯,还向童镜讨吻成功后,竟也被激出几分不服,当即跟上。 看他们一杯接着一杯的狠劲,没有人知道两人在此之前滴酒不沾。直到半个时辰后,童镜见两人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了,只能无奈一笑,让墨行书送他们回房。 刚才这么一闹吵热了气氛,许多人都跟着喝高了,到后来倒得倒睡得睡,没几个人还有心思关注这场比试的结果。 众人酒酣耳热之际,云梓深作为在场少数保持清醒的人,走到童镜身边后开口:「副盟主,不知是否方便打扰您一些时间,在下想问您跟几位夫郎相识相爱的过程─」 童镜不疑有他,在顾及爱人们的颜面和隐私的情况下,和他分享了这几年发生的事。 * 融霜**(结局) 「尊主,塞北边境有派系兴起,小动作频频扰乱武林秩序。」负责通传的人恭敬的弯腰抬手,将一叠书册献于御凌霜面前。 「通知豫丘派掌门、邢宫宫主加以防范,若有需要调派人手,尽管开口。」御凌霜取过一卷书册翻阅,接着交代其余事项。 童镜看着在门外与人商议要事的倨傲男人,始终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有人的反差感可以这么强烈呢? 明明在床上总是哭唧唧的,但在人前却是这么狂傲疏冷的模样。 还记得御凌霜在大婚当天喝太多酒,睡了整整十个时辰才醒,在发现自己把珍贵的洞房花烛夜给睡掉后,坐在床上又是懊悔又是挫败的可怜样。 「七七快占有我吧,求妳了…」 此生第一次被人这么央求,童镜哭笑不得的开口。「迟早的事,何必着急?」 但御凌霜很认真,拉着她的手开始脱起衣服。「我比他们还要晚起步,又错過妳这么久,一刻都等不了了。」 他一脸决绝,该是柔情缱绻的行房,却被他演绎的像是要赴身沙场。 见他这样,童镜不免起了逗弄的心思。「你不怕吗?男人的初夜可是很痛的。」 御凌霜动作一顿,脱衣服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想想阿,你这里会被我吃进去。」她倾身,手臂支在他腿侧,语气低低。「一被咬住,你就没办法抽身了。」 「妳骗人…难、难道影出玄华他们也都是这样的吗?」御凌霜想像着身下一片血淋淋的画面,终于停下动作。 「是阿,他们可疼了。」童镜轻抚他的颊。「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把自己给我吗?」 御凌霜重重点头。「…给,我什么都给妳。来吧!」 童镜噗哧一笑,她渐渐能理解为何曲哥哥总爱欺负他了。「小狼崽好乖呀。」她亲昵唤他,在他颊边落下一吻。 御凌霜羞得阖眼,仰头作乞吻貌。 他乖巧又逆来顺受的样子让人怜惜,她吻住他,纤细的指在他光裸的胸前游移,而后在肩处、锁骨、喉结等地方掠过,激起他小小的战栗。 待腰间镶着玉饰的衣带被拉开,他的欲望早已支起,迫不及待的顶着她柔软的手心。她轻缓的搓揉着,感受到精口黏滑的前液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69 濡湿指尖,又借着这点湿润去摩擦茎柱。 之前在地下室的时候虽然被她碰过数十次,但都没有一次像此刻般柔缓又饱含爱意,御凌霜查觉到彼此之间涌动的情欲与爱潮,感觉自己就要被这种苦尽甘来的幸福感淹没。 他仍闭着眼,饱胀的情感化为泪水从眼角滑落。「七七…我真的好爱妳…」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忍不住开口,就怕一个错漏,又握不住美好轻灵的她。 童镜的心被触动,她在他身上看见很久以前的自己。 ……那个初尝爱情,处处谨慎、卑微胆小的童镜。 「凌霜,你看看我。」爱抚的动作未停,她用另一手拉他,让他感受她的心跳。 御凌霜张开眼,眼底满是小心翼翼。 他眼眸的琥珀色在光影的透析下显得十分清澈,犹如被阳光蕴照而渐溶的霜晶。童镜发出叹息,在他凸起的手关节处啄吻。 「我也爱你。爱你的真、爱你不屑伪饰、爱你故作坚强、爱你专一执着。」 「不只有爱,我也怜你。怜你独立于世、怜你心中柔软、怜你一路艰辛、怜你受制于我……」 「凌霜,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你的倔强表情、淡色眼眸、又冷又甜的反差,都让我意犹未尽。」童镜将爱意全数诉说,因为她想让他知道,他早已拥有她的爱,而且值得被爱。「不用这么小心也没关系的,你有任性的权力,即便你对我为所欲为,我都还是会爱着你,不会离开。」 她一句句爱语都像打磨到光润的五彩玉石,在完美的抛投后坠入他暗淡无色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的同时,也带给他斑斓鲜艳的光景。 御凌霜觉得自己遇到童镜后变得特别爱哭。 就像现在,他又控制不住眼泪了。 童镜吮去他的泪水,在他断断续续的抽咽中持续给予爱抚。他的性器前端圆硕,茎身也较为粗长,所以在摩擦到中段时总有几分卡顿,很难掌握套弄的速度。 即便如此,他仍在她手中胀大,面露羞色的发出隐忍的喘息。 「七七…我想、想碰妳。」 在她手中发泄一次后,御凌霜抑不住渴切,向她祈求。 他眼中的神祇听见了他的愿望,于是如他所愿。 第一次摸到女人柔软的胸乳,御凌霜惊叹于手中的柔软,这种温暖又有弹性的触感实在让人爱不释手,他忍不住来回抚压搓揉,而后无师自通的将脸凑近,卖力的含吮起来。 童镜对他颇有包容,有耐心的任他探索她的身体,并在他抚弄时不忘抬手摸摸他,似逗弄又似撩拨。 御凌霜的唇一路往下,在来到她腿间时,突然不敢动了。 看他一脸迟疑和紧张,童镜发出轻笑,转而将他压在身下。 「我要吃掉你了。」她舔唇,眼中带着戏谑。 对性事一知半解的少年紧闭双眸,一脸惶惶不安。他在脑内编排出很多情况:万一真的很痛,他一定要忍住,如果流血了,他也不可以表现出惊慌…… 接着,他感觉到前端受到压阻,慢慢的被一股湿润紧致给包覆。 他讶异的睁眼,映入眼前的是她绝美的胴体和迷人的神情。 她看起来很陶醉。泛着红晕的脸又娇又媚,她的手压在他的胸膛,娇小的身子在他身上起落。 ……确实是如她所说的,无法抽身了。 一被咬住,就酥爽到让人背脊发麻,阵阵快意直窜头顶。 御凌霜舒服得浑身颤抖,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声音完全找不着调。 见他舒爽到眼睛泛红,童镜心想:不枉她刚才忍着些微痛意吃力的往下坐,硬是将他尽根吞入。 御凌霜被她身下的嘴儿吞吐着,她动得很缓慢,这让他急迫又空虚。但无论脑海浮现什么主张,身体却不敢有半分轻狂。 不敢放浪,不敢强硬勾缠。 但是她好磨人。 她含着他的一半移动,久久才坐到最底,让他心痒难耐、欲求不满。 善用巧劲的手紧紧抡成拳,他压抑着内心放肆的想法,发出像是欢愉又像乞求的呜咽。 天知道他有多想抚上那不盈一握的腰,掐着那处柔软,引导她每一下都吃到最深,复又抬起她的身子,用自己的伞冠撑开她的穴口,而后再次贯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忍到肌肉绷紧,青筋在白皙肌肤下显现。等到童镜终于含住他的全部,前后摇蹭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一声颤音。 一滴、两滴,随着她情动的泪颤巍巍地落下,御凌霜才突然有了实感。 他们的身体正紧密相连,感受是互相的。 纸鸢的线埋进体内了,不会飞走。 「七七,我想动,可不可以?」他软声开口,在她面前卸下所有的荣辱,眼中只有她一人。 童镜眸底有暖意。他终于敢表达想法了。 接下来的性爱总算是双向交流的。御凌霜顺应心中所想,把童镜入的全身汗津津,婉转娇啼片刻不停。 只是明明被操弄的人是童镜,他却频频落泪,泪水掉得比她还要多,几乎全程都是哭唧唧的。 他似乎也不觉自己这样丢人,仍是边哭边唤她,哪怕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也不见丝毫强势之态,眉眼间满是羞意,看上去倒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好可爱。 童镜忍不住去揉他的发顶。 这样的御凌霜只有她知道,只被她见着。 她还真有点爱上这种驯服小狼崽、看他卖惨卖乖的感觉了。 身体的反应很诚实。童镜才起了坏念头,甬道就下意识的紧夹,逼的他手足无措,没有预兆的精关失守。 「……」御凌霜傻愣着,目光落在两人的交合处。 他的处男之身、他在女人体内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献出去了? 竟然! 他的反应实在太傻,童镜不禁失笑。「第一次…总会比较快,别气馁。」 「呜─」他捂住脸,发出悔恨的呻吟。 回忆至此,一想到御凌霜的「初夜」,童镜就忍不住想笑。 刚把事情交代完,周身寒冽、一脸冷峻的少年才步入房内,就看见心上人笑得香肩微颤。 「七七在笑什么?告诉我嘛。」人前又冷又傲的武林盟主忽地卸下一身寒气,他神色一柔、露出暖笑,接着在她面前蹲下,双手自然而然地伏在她膝上。 童镜抚着他暖暖的发顶。 「你看你,这么乖、这么可爱。」 「想到自己能和这么美好的你相爱,所以幸福到发笑。」 御凌霜被哄得心花怒放,抓起她的手就是一顿猛蹭。 在湘庄的旷世婚礼结束后过了半年,著名写手云深深推出名为《毒》的新作,这回不只对童镜有深刻描写,她身边各有来头的男人也被写进书中。 读过云深深作品的人都知道,这个作者可谓是童镜的疯狂追捧者,童镜能这么快被民间百姓接受,有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的文字。其描摹手法细腻、情感真挚,她的形象跃然纸上,让人深深着迷、魂牵梦萦。 是以,《毒》一推出就造成了抢购热潮,简直可说是轰动天下。好作品值得让人再三流连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ρο㈠8e.vιρ 分卷阅读70 ,即便读了千遍仍不生腻,该作的热潮许久未消退,哪怕是多年之后,只要有戏子或说书先生提到这部作品,都还是十分受欢迎。 豫州─ 在云雾缭绕的山间,云梓深阖上书本,发出满足的叹息。即便这些文字是出于自己笔下,阅读时仍会感到悸动澎湃。 他估量着时辰,算算也到了练武的时间,遂拿起剑往门外走去。 搁置在案上的书被微风吹动纸页,翻着翻着来到了最后一面,只见上头写着大大的『尾声』二字,内容如下: 『那少女双十年华,素手执花,一双杏眼圆润,看上去天真可爱,却带着看清世故的潇洒。命运对她残忍,她将苦痛掩藏。即便坠入黑暗,仍相信尽头有光。 再后来,她去追风、去揽月、驯花狐、御冷霜。而之后,风驻留、月凝照、花垂怜、霜雪融。 他们曾是救赎她的药,却在不知不觉间,换她成为他们戒不掉的毒。 行于碌碌人间,走过万里河山。 她在险世中不求其他,唯求风花雪月,活得格外通透,铮亮如镜。』 风乍停。 书本又再次阖上了。 (美人有毒正文完) 番外、婚后 夕阳西下,童镜扎着一束高马尾,身着玄色武衣,手持定波剑练习身法。橘红色的光映照在她身上,像有彩蝶驻留。而她身姿翩然灵动,犹如御风而起。 离她不远处,影出持剑而立、玄华正坐拨弦、柳凝曲手握书卷、御凌霜批改公文。凉风徐徐,吹动了众人的衣袍,也引得竹林沙沙作响。 御凌霜成为童镜的夫郎后便搬离了武尊山庄,重建的湘庄更为气派风雅,虽然不似武尊山庄有门卫把关、奴仆伺候,却更让人安心自在。 湘庄占地广大,童镜却没特意请人戒备,起初还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认为这是可趁之机,或偷偷摸摸前来,或成群结队进攻,结果自然是抱头乱窜、狼狈而返,亦有人丧命于此,尸骨无存。 生或死,取决于他们遇到的人是谁。 若是遇到影出和御凌霜,那只能说是运气不好,妥妥的死路一条;遇到玄华,顶多被银针狠扎一顿,只会生不如死,但不会死。 至于遇到童镜……就要看她当时练的是什么蛊,是生是死,机会参半。 后来童镜因三不五时的偷袭不堪其扰,索性让霜镜召来方圆百里的五毒栖息在庄外,导致竹林外围毒蛇群聚,处处可见蜈蚣与不知名虫蛊的踪迹,画面可说是相当骇人。 若有人异想天开,认为陆路不可行,改以使出轻功,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突入,那可真是大错特错。 一进入守备范围,只要泄露出一丝杀意或歹心,大量的毒蜂便会倾巢而出,直接在半空中将来人包围螫咬,死相如何自是不必多说,绝对是难以形容的惨不忍睹。 此技一出,果真再无敌人前来叨扰,饶是清冷如玄华,也不禁对霜镜赞誉有加。 「霜镜召来的五毒比叶笛还要多,厉害。」 「毕竟霜镜是很美的雌性,对五毒的吸引力自然比替魂还要大。」童镜理所当然的回。 显然她的理所当然对于其他人而言并不,几人花了一段时间才调适好心情,接受了「霜镜是虫界里首屈一指的大美人」一说。 所谓内忧外患,外患问题已解,童镜还有家务事得处理。 虽然柳凝曲和御凌霜的关系大幅改善,但偶尔还是会为争宠而争锋相对。影出和玄华本来就不是会争抢疼宠的性子,尤其身为正夫,童镜每周都会安排两天到他们房内,他们也无须邀宠。 眼看一周剩下三天能分,侧夫各占一天,剩下的那天即算休息日,便随童镜心意,想要独处或找谁都可以。 相比正夫的一团和气,侧夫之间的战火像是永无消停之日。柳凝曲惯用心计诱惑童镜,但御凌霜吃亏多次之后,也生出对应之道,每回居于下风时,只见他眉眼一垂,冷艳的眼揉进水光,小嘴一瘪、软腮微鼓,活脱脱一个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 童镜非常吃他这套,几乎每回都管用,哪怕她偶有迟疑,只要他软软的唤一句「七七姐姐」,她就被哄得心花怒放,直接拐进他房里。 比装可怜,柳凝曲自认的确比不过御凌霜。 毕竟御凌霜是真的可怜,且不说凌雪的事是他的童年创伤,后来被掳进船舱、囚于地下室两个月、三年的音讯全无……柳凝曲有良心的那面偶尔还是会被触动,所以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想着,至少童童一周还有一次会来他房里嘛,没关系的。但日子久了,就在御凌霜接连几周都霸着童镜的休息日不放后,柳凝曲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反击。 他虽然不会扮可怜,但他会发骚阿。试问童镜的夫郎里谁能有此绝色,能将柔媚发挥的淋漓尽致? 都!不!能! 又到了每周难以抉择的休息日,就在童镜熬不过御凌霜那狼崽般无辜的眼神,准备点头之时,柳凝曲正巧推门而出,笑脸吟吟的往她走去。 「童童,妳看。」柳凝曲在她面前伸展手背,只见他十指修长,指甲齐整圆滑,甲片下一片粉莹,还有一小圈月牙。 他一靠近,童镜就闻到一股让人放松的雪松香气。她微笑,习惯性的拉起他的手,来回翻看。 「曲哥哥让我看什么?」 「这几日忙着弄霜华的帐,拨了好一阵算盘,这儿都长出薄茧了。」柳凝曲牵住她,让她掌心朝上,而后用食指在上头轻轻比划。 童镜眸光变得柔软,握住他的指尖。 「曲哥哥辛苦了。」 柳凝曲忽地凑近她几分,在御凌霜恨得牙痒痒的目光中,在她耳畔发出一记只有气声的呻吟。 他动作十分自然,就好像是被童镜无心撩拨,又顾及有旁人在,不得不压抑的淫喘。 湿暖的气息吹进她耳间,童镜倏地抬眸,看见他迷离又湿润的眼。只见柳凝曲轻咬下唇,眼稍微垂,迷惘与挣扎在眼底一闪而逝,又换上故作从容的笑。 童镜捕捉到他的情绪转折,感觉心底被一根细细的刺扎了一下。 「起风了…其实哥哥也没什么事…童童快回房吧,当心着凉。」柳凝曲温柔的抚过她的秀发,童镜看着他端秀的手穿过发丝,最后任发尾扫过,洁白的掌心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握住。 童镜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追着他的手移动,柳凝曲伸指在自己的唇上轻点,又去拂她圆润的唇珠。 他笑而不语,神情却越渐柔媚。 「曲哥哥…」童镜眨眼,感觉脑袋轻飘飘、晕呼呼的。 「七七!」御凌霜知道童镜动摇了,下意识的拉紧她的手臂。 御凌霜一开口,柳凝曲就扯出更温柔的笑,他不再多待,转身回房。 童镜看着他的背影,就在他快要到达房门口的时候,她垫起脚尖,快速的给了御凌霜一记响吻。 「凌霜乖,我还有事要跟曲哥哥谈,今晚就别等我了。」 语毕,她小跑着追了上去,亲昵的勾住柳凝曲的手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 分卷阅读71 ,朝他甜笑。 柳凝曲露出惊喜状,将她揽入怀里。挡住她视线的同时,得意的对御凌霜扬眉。 要争赢他?别想了。 永远都只有他坑别人的份。 番外、身世 云山派历史悠久,现在的掌门人已是第五任,真名不详,江湖人人尊称为齐老。此派有别于他派的打打杀杀,以虔心修道、自我提升为宗旨,求剑与心合一,最高境界为「破虹」,意旨持剑人的心气与剑气相融,即能将剑气化为虹光,有一扫千军之势。由于是最高境界,历来除了掌门和座下大弟子,没有几人能使出此招。 走访百派时,童镜一行人才刚进云山派的大门,就被人带着去见齐老。 齐老见到他们后,表明有事要与童镜私谈,让其他人在外头稍待。影出知晓其意,于是拉着一头雾水的玄华和柳凝曲暂时回避。 「我年事已高,恐怕时日无多,先前在生辰宴对副盟主欲言又止,回豫州后顿生懊悔,想着应将事情说与妳听,才能不留遗憾而去。」齐老看着童镜,但更像是透过她的模样,挖掘深藏在脑海的那段记忆。 「妳的容貌与妳母亲几乎没有二致,真让人惊讶。」 童镜下意识的往脸摸去。虽然不执着于身世,但毕竟对父母感到好奇。 「先说說妳父亲吧…他曾是云山派的骄傲,名叫俞逸然。我有幸被他唤一句师兄,年少时在云山里与他相互照应十余年。」想起过往无忧无虑的时光,齐老面色和蔼,流露出怀念。 「云山派第五任掌门之位本来不是由我担任,当时师父更属意传位给俞逸然,只是他为了妳母亲弃了云山,此后行踪全无。」 齐老告诉童镜,她的母亲也曾是江湖中名声响亮的人物,但因非名门正派,名号自然也没有多好的意涵,江湖人都叫她「伏魅」,其意是藏于人群间的妖物,祸乱人心。 伏魅本来是塞北巫术家派中的首席女弟子,但由于对蛊和毒颇有造诣,在自行悟出旁道后就离开师门,专注埋首于对蛊毒的研究。二十五年前,由伏魅所著的《万蛊集》和《百毒抄》横空出世,这两本著作可说是十分邪门,许多人只看几眼就心神大乱、走火入魔。 虽然伏魅声明自己没有存着害人的心思,但造成死伤是事实,一夜之间,她成为各家门派的讨伐对象。蛊毒可怖,许多人有去无回,武林盟主只能寻求颇具威信的云山派掌门协助,掌门没有推辞,推派他与俞逸然前去征讨。 「但俞师弟与伏魅一见钟情,相互倾心,到后来甚至为了护她,不惜使出『破虹』,取了所有人的性命。」齐老想起当年土黄色沙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放眼所及一片怵目惊心。 哪怕过了这么久,那时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俞师弟念及同门之情,唯独放过了我。」齐老眼中闪过难过与迷惘,接着说:「作为唯一知情的人,我选择隐瞒这件事,只说伏魅已伏诛,师弟光荣战死。他们似乎也有意低调,在江湖销迹数年。」 「本以为此后江湖不见,但在我继任掌门时,他们竟冒险来到豫州找我。一是向我祝贺,二是感激我给他们留了生路。当时我只以为前尘往事,轻轻揭过便罢,却未想到那日一别,至今都没能再见上一面。」 「他们大概遭难了吧。」童镜缓缓开口,眼中没有什么波动。 「我自小就是弃儿,在街上行乞六年,从没见过亲生父母。」 齐老闭上眼,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但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 毕竟当时俞逸然在情急下强行使出『破虹』,却不知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身体数处必然受到损伤,影响行气运功。二十几年前那一面,他也看出师弟武根已断,那个意气风发、众星拱月的练武奇才已成为过去。 「…副盟主倒是接受的快。」齐老苦笑。他就没有这样的勇气,始终留了那么点念想。 「谢谢前辈告诉我这些。」童镜向他道谢,并说出感悟。 「是非正邪本就不能轻易定论,母亲的遭遇是如此,我也是如此。我会将这些经验作为将来行事的依据,不去妄断人的好坏,只求不错杀一人。」 齐老满意的点头。他有预感,接下来的几十年里,眼前的女子还会奔向更高的境界,带给武林全新的光景。 和齐老道别后,童镜一行人在暮色下漫步。 「镜儿,齐老和妳說了什么?」玄华侧首问她。 「说了我父母的事。」她没有隐瞒,神色如常。 此话一出,玄华和柳凝曲都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如何?」影出见她无异,于是追问。 「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童镜扬笑。 「而且我终于明白,为何世上只有我能承受替魂的毒性了。」 想来是在娘胎里就习惯了毒蛊这类玩意儿,而且替魂也是鬼童毒佬照着《万蛊集》炼出来的,她体内流着伏魅的血,和旁人相比,自然对毒的抗性更强一些。 想不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跟母亲有关的线索一直都系在她身上。 「童童说清楚些,哥哥想听。」柳凝曲忍不住地问。 童镜清了清喉咙,这才开口:「其实─」 yùsんùωùЬīz.c哦м(yushuwubiz.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