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芋》 ρō壹8κ.cōм 分卷阅读1 《观音芋》作者:长尾阡阡 1V1 内容简介 宁郁与许诺青梅竹马相识近三十年了 可是她的生命就要走到头了 那些年少时的美好情谊,似乎早已消磨殆尽。她不愿再想感情中的得失,只想死后留在那无人的庭院,有着满园的观音芋守着她。 1V1古代虐心悲劇青梅竹馬 尽头 宁郁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三十五岁的年华,说不长不长,说不短也不短。至少对于一个封建王朝的女人来说,她在众人眼里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 毕竟她如今膝下儿女双全,外人看来妻妾和睦,她这个主母当的无可挑剔。 只是现在她无力再想别人眼中自己什么形象了。 进气少出气多,来的几个大夫都只是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许诺也不说什么,既没有撕心裂肺的叫嚣着若你不用心治便要了你狗命的话,也没有声泪俱下的跪在床前对着宁郁痛哭流涕的说你不要离开我。 他只是默默看着宁郁那有些过分沧桑的脸,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却被宁郁避开了。 虽然她已病入膏肓,可不代表连一个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悬着的手显得气氛又些尴尬,许诺却好像习以为常了,将手自然的收回垂在身旁。 却没离开,他看着这个与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心下倒是又生出几年不曾有过的歉意来。 许诺站在床前,有些贪婪的用眼神描绘着宁郁的五官。 即使到了病入膏肓的时候,从宁郁的脸还是能看出这是个美丽的女子。 还有些执拗,许诺想。 可是这些好好坏坏的点就组成了无比鲜明的宁郁,不然自己也不会喜欢了她十几二十年。 可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了呢。 他们有三个孩子,两个姑娘一个公子。 那个姑娘今年十四,正当好年华,眉眼间像极了宁郁年少时的模样;那个公子虽才十岁,却活脱脱一副老夫子的模样,但作为他但嫡长子,他怎能不疼惜;只是剩下的那个… 许诺还在追忆往昔,宁郁开口打断了他。 “我死以后,你把我埋在翠园的庭院边上吧。” 许诺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宁郁已经有很久没和他主动说话了。 “这怎么行,你既为许家妇,死后怎能不入许家坟?” 宁郁却不行与他再多纠缠,哑着嗓子说:“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翻过身去不想再看他。 许诺似是气急,但也没再说什么,摔门而去。 听着身后重重的关门声,宁郁紧闭住眼睛,双手将被子紧紧拉住,低声啜泣。 她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她的人生怎么就过得如此失败? 其实从她病重卧床后,许诺时常来看望她。 众人皆感叹许三少爷对嫡妻情深意重,但宁郁却越来越不想看见他。起初是因为过去那些事怨恨他,说起来这病还能算他一笔,后来却是因为宁郁看着铜镜中日渐沧桑的脸,不愿让他看见。倒不是因为怕因此失了宠爱,她们之间的爱意早已消磨殆尽,只是不愿在最后时刻还叫自己活得这么没出息。更不愿看着许诺那张近不惑之年还依旧俊秀的脸庞。 许是生命快走到头了,宁诺这些日子常在想,自己后悔吗? 后悔嫁给他吗?后悔这么多年所受的苦吗? 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自己还会选那个那年翻墙进到宁府,怀中揣着一株刚拔出的雪白色观音芋,脸上沾着不知从哪糊的泥,却还笑嘻嘻的望着她的那个人吗? 只记得那年夏至,他跨在墙头将那观音芋抛给她。 “阿郁,这花真漂亮,就像你一样。” 初遇 宁郁是乐安郡王府的三小姐,郡王府的姑娘甭管是嫡是庶,这衣食住行上从来短缺不了。更不必提郡王妃膝下只有一个姑娘,年近四十了也不再操心子嗣问题,而是对所有孩子一视同仁。 宁郁很喜欢母亲,因为母亲从不像其他家的嫡母叫她们立规矩,也从不拦着她们与生母见面。 六岁的宁郁最爱窝在她的侧妃娘娘膝下,看着她打络子。只是有时候她顽皮的很,手不得闲,偏要把那些五颜六色的线绳缠到一起。那苏侧妃见了便生气的叫宁郁站起来,不许她再软骨头还捣乱。 宁郁悄悄看了眼生气训人的苏侧妃,小心翼翼的抱住她,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很是无辜的样子,“娘娘,阿郁知道错了,你就原谅阿郁吧。”小小的人牙还缺了一颗,讲起话来有些漏风,把苏侧妃一下逗笑了。只虚指她两下,“你啊,都是我和你母亲把你宠坏了。” 宁郁见苏侧妃不再生气,又笑嘻嘻的围在她身边,只是提出了一直以来心中的一个疑问。 “娘娘,母亲为什么从来不生气啊。” “那是你母亲脾气好。”苏侧妃又接着打起络子。 “可是母亲也从不对父亲发火,父亲本就在府里的时间少,一回来便去了其他院,都不来看阿郁与娘娘,也从不看母亲。”说到这宁郁小嘴撅的老高,显然是对父亲如此做法极度不满。 苏侧妃放下手里的活,认真的看着宁郁,“这些话是谁和你说的?” “没有谁和我说。”宁郁不满意的撅着嘴嘟囔,“本来父亲就很少来看我们。” 苏侧妃搂住宁郁,让她靠着自己,一只手轻轻拍着,“原来我们小阿郁是想父亲了。”边拍着安抚宁郁边岔开那话题说,“你母亲待你好,你便时刻要念着你母亲。你母亲啊是有智慧的女子,这样自己才不会受伤。” 宁郁想起来侧妃娘娘时常和她说的话。 “阿郁,你知道吗以后你长大了成亲了,要像你母亲学习,可千万不要和娘娘一样。” 宁郁不懂为什么要像母亲学习,虽然母亲待她不错,可是她不想像母亲一样,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父亲几次,不是很孤单吗? 但却没开口反驳苏侧妃,她还太小了,不懂的事情还太多了。 不过小孩的心性,一会一个样。宁郁突然想起了什么,忙从苏侧妃身上起来。 “哎呀差点忘了,今天许臻臻叫我去她家玩呢,娘娘阿郁先出去玩了啊。”说着便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记得早点回来啊,让荷叶跟着你。” 宁郁头也不回的大声回了句知道啦,便拉着荷叶跑去许府了。 许府与郡王府只隔了两个巷子,宁郁不知道许家是做什么的,她也不在乎。不过母亲和娘娘都不阻止,宁郁便更放心了。 只是每次去许府,不遇上还好,若是遇上许家那些长辈,不免拉着宁郁寒暄一番。太过热情了,宁郁不喜欢,更何况有些人还会摸着她的小脸蛋说真可爱。虽说是褒奖的话,但是宁郁嫌那些人身上的脂粉味太过呛鼻,所以后来每次都是偷偷从榆叶坊的小门悄悄进去。 今个儿她刚准备扣门,宁郁眼尖的发现一个从没见过的少年正努力的翻墙而过。 好小子,穿的倒是人模人样,谁想竟做些偷鸡摸狗之事 ρΘ18ьΘΘκ.cΘм(po18book.com) -- ρō壹8κ.cōм 分卷阅读2 。 “快抓贼啊!” 别看宁郁人小,这嗓音却不小。至少成功唬住了那小盗贼,因为宁郁话音刚落,那盗贼便从墙头摔了下去。 宁郁低着头坐在许臻臻的屋里,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偷看了眼许臻臻,又看了看她身旁那个鼻青脸肿的小少年,宁郁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两声,手紧张的拧成一团。见没人开口,她才试探性的张口道:“臻臻,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是你哥哥,我以为他,他要进你院子干不好的事。” 许臻臻当然要向着自己的好友,忙摆摆手用有些漏风的声音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先前也没见过我三哥。”说着拉起宁郁的手,两个人看着对方都缺了一颗牙的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许臻臻,还好我几天没像你一样掉颗牙,不然我娘可饶不了你。” 听了这话,许臻臻撇了撇嘴凑到宁郁耳边悄悄地说:“我大伯母,脾气可不好,一会你可小心。” 虽是这么说,可许臻臻一点也不担心大伯母因为三哥的事而找宁郁的麻烦,毕竟宁郁每次来大家捧着宁郁,因为宁郁是郡王府的孩子。 果然,大伯母来了后拉起她三哥便是哭,又让大夫在她院子直接看病,就怕这一动有个什么闪失。不过就算大伯母再疼三哥,也没让宁郁为难。因为大伯母说了,什么相逢即是缘,要三哥常来和我们一起玩。 宁郁也没想到,那个初次见面便惹得对方毁了容的人,竟会与她纠缠一生。 转变 八岁的宁郁很讨厌许诺,因为这两年里他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吓唬自己。什么从天而降的蚯蚓,不知从哪条巷子冒出来的大狗,最后发现都是许诺搞得鬼。而这一切都被宁郁归结为打击报复,可是就因为不小心让他摔了个狗吃屎便纠缠她两年,宁郁觉得这个人着实小肚鸡肠,白瞎了那么文雅的名字。 “喂,你不用去书院读书吗?”宁郁转过身对着尾随了自己一路的许诺说。自己家哥哥弟弟们每天都要去书院,不晓得这个已经十二岁的人为什么天天这么清闲。 许诺见宁郁向他搭话,扬着笑快步上前捏着宁郁圆乎乎的小脸蛋道:“什么喂,没大的,叫阿诺哥哥。” 宁郁不想理他,自己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去买糖,谁有功夫在这和他瞎闹。再加上捏她的脸实在太痛,小手啪的打在许诺手上,冲他做了鬼脸,忙拉着荷叶跑了。 宁郁心满意足的买到了东西,蹦蹦跳跳的往许府去。 “小姐,我们不回郡王府啊?”荷叶见离许府越来越近有些紧张的问。 “那是当然,买了这么多糖当然是要去找臻臻一起吃了,不然带回府去被发现了我俩可都没好果子吃。” 荷叶一琢磨,那郡王府可从来没人真的教训过宁郁,但还没开口反驳,宁郁便一溜烟钻了进去。 两个小丫头一人捧着一把糖,边吃边坐在榆数下晃着腿。 “哎宁郁,再过两周就是你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啊?” 宁郁认真的思考了很久,她什么都不缺,侧妃娘娘不许她买的,她自己也会偷偷买来。晃着小脑袋想了很久才道:“我希望你三哥再也不要来烦我。” 许臻臻忙摆了摆手,“这我可做不到,我三哥最听我大伯母的话了。大伯母让他常来找你玩,这我可拦不住。” 宁郁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亲自去找许诺的母亲… 还是算了!许府的长辈她都不喜欢。 见宁郁一脸忧伤,许臻臻忙岔开话题,看了看四下无人,才趴在宁郁耳边神秘兮兮的说:“我新发现了一个地方,就在四季坊那个山头后面,有一大片可漂亮的地方,还没人发现!” “你怎么知道的?” 许臻臻有些神气,“我前些天随祖母出去玩,路上她们都睡着了,我趴在车窗边上看到的。” 反正经过许臻臻这个大忽悠一顿胡编乱造,宁郁已经相信那有一片从未有人踏足的人间仙境了,并约定了六日后在四季坊后的山脚下见面。 可是六天后,宁郁没等到许臻臻,从许家马车上下来的是她最讨厌的许诺。 所谓冤家路窄,宁郁深有体会。 “怎么是你?臻臻呢?”见许臻臻放她鸽子,宁郁已经想打退堂鼓回去了。可没想到这个许诺比起许臻臻更会忽悠。左一句“那个地方我也知道。”右一句“那里可有什么什么。”便把宁郁忽悠上了他的马车。 悔之晚矣,看着许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宁郁只恨自己怎么这么没骨气。 但到了地方,宁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虽是个荒了的庄子,但各类野花没了限制开始自由生长。各色掺和在一起,融成天然的地毯。花朵上飞舞的蝴蝶引得宁郁兴奋的追了出去。 不知那蝴蝶飞到了哪,回过神来宁郁面前便是一大片湖。可是隔着那湖,对面似乎有个亭子,周围开满了一大片白色的花。 宁郁从没见过。 “那些是观音芋。”许诺站在宁郁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观音芋?”宁郁从没听说过这种花。那花虽没有艳丽的色彩,却紧紧抓住了她的目光。 许诺见她这呆呆的样子,眼里噙着笑意问:“怎么?想要啊?” 宁郁羞红了脸,她也不是那样刁蛮不懂事的孩子。那边一看就是有人打理过的地方,怎好意思随意去他人的地方偷花呢。更何况她才不信许诺能好心帮她去要。 见宁郁不吭声,许诺揉了揉她的头。他现在长高了不少,宁郁堪堪到他的胸口下,这个高度欺负她,正合适。 “你叫一声阿诺哥哥,我就帮你。” 宁郁本是不信的,但是看着许诺一脸认真的神情,宁郁鬼使神差的开口叫了声 “阿诺哥哥。” 求猪猪TT求评论 胀痛 宁郁九岁生辰那天,郡王府一片热闹。就连许久未见的乐安郡王也露了面,宁郁很开心。但却没见到许诺,心里不由嘀咕那日回来后就再没见到许诺了,不知为何和有几分失落。 吃了长面,这席面也就散了。宁郁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喂。” 宁郁闻声回过头就看到许诺正跨在那墙头上,浑身像刚从泥坑里滚出来一样。 “你,你怎么又翻墙啊。”宁郁有些结巴,郡王府的墙比许府的高上不少,她怕许诺又摔了。 许诺不在意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株还沾着泥的观音芋,从上面抛给她,“接好了,生辰礼物。” 宁郁接住花,却没急着看那花,跺脚道:“你慢一点!你等我给你找个梯子来。” 刚准备回头找人,边听见许诺落地的声音。不过还好是双脚落地,不是脸着地。 许诺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宁郁面前,“怎么样,喜欢吗?” 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花,宁郁这才看向手中的观音芋,洁白如雪,花蕊边上还带着露水。 “阿郁,这花真漂亮,就像你一样。” 这是许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 ρΘ18ьΘΘκ.cΘм(po18book.com) -- 分卷阅读3 夸她,宁郁的耳朵红了。 她看着许诺那已经有些青年俊朗的脸庞想,也不是不能原谅许诺以前做过的事。 青梅竹马,多么美好的词汇。 至少十五岁的宁郁还是这么觉得。 郡王府的姑娘及笄的日子,全乐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这一日昭示着宁郁长大成人,是可以出嫁的大姑娘了。 宁郁心里也自然欢喜,她等这一日已经很久了。从五岁开始到现在,她和许诺认识十年了,有些事早已心照不宣。 “阿诺哥哥!”许诺是偷偷跑来见宁郁的,毕竟只有亲密的男性才能出席她的及笄礼,而他现在还不是。 宁郁被荷叶一路拉到这,说是许诺来寻她。 小巷里没有往来的路人,只有他俩四目相对。 许诺看着面前这个出落的大方美丽的姑娘,到了嘴边的话都有些凌乱的说不出口。 红着耳朵呆滞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道:“今天是你的及笄礼啊,我们阿郁长成大姑娘了。” 许诺眼里噙着笑,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向宁郁头上靠近。 宁郁感觉发间多了个东西,伸手摸了摸,是根玉簪。 宁郁感觉自己心跳的极快,像是带着她身体往前蹦一般。一定是这个原因,她才会踮起脚尖,亲向了许诺。 蜻蜓点水般,一吻即别。 许诺睁大了眼,没想到宁郁突然间的主动,却又感觉不够。他揽住身形往后退的宁郁,加深了这个吻。 小巷外荷叶把着风自是无需担心会有不长眼的突然闯进,有些狭隘的巷子中就像是有天然隔绝的屏风一般,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不断交缠。 宁郁被这突来的动作先是吓得不清,随即又沉沦在这片要将她溺亡的温柔海中无法自拔。 她的鼻间充斥着许诺呼出来的带着身上淡淡熏香的气息,两人唇齿相依谁都不愿放开彼此。宁郁感到自己的前胸紧紧贴着许诺,他像是要把自己揉进身体里,布料的摩擦叫宁郁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好奇怪。 虽说已是及笄的年龄了,可宁郁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哪里懂这些东西。 而许诺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是没想到这一个吻来的动静这么大。 宁郁这身体发育的极好,那处圆滚贴着他的身体叫他下面涨的有些发痛。这个时候许诺脑子那些什么家族嘱咐给他的阴谋阳谋早都被他抛之脑后,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再想。他只知道这个人他娶定了,而且要爱护她一生,永远的在一起。 这个吻似乎坚定了什么,许诺没再做更多过火的事,停下来用额头抵着宁郁,“嫁给我好不好。” 宁郁什么也说不出来,刚刚那个吻似乎吸干了她的气息,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这几个月间,宁郁忙着备嫁妆,倒也没觉得时间过的多慢。 只是许诺很少来见她,苏侧妃说婚前见面不吉利,可是宁郁不觉得许诺是那般死板的人。就算不能正式的登门拜访,难道他不能翻墙进来偷偷看她吗?他不是最会翻墙了吗?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想她吗? 宁郁有些气结,把那绣完的盖头蒙在自己脸上。睁着眼睛干瞪着,瞪的眼睛生疼。 可是她真的很想他,宁郁不知道流下的眼泪到底是因为眼睛痛还是心里痛。 迎娶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三月廿五,黄历上的好日子。 即使有再多不愉快,宁郁此刻也是快乐的。她根本没把苏侧妃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苏侧妃和她说,婚姻是两个人的战争,要永远保卫自己的权益。一方示弱,另一方也不必过于强势。可是也不能一味的示弱,不然输的只会是自己。宁郁当时虽点着头表示听进去了,心里却想她的阿诺哥哥才不会是这样呢。她的阿诺哥哥一定会是那个永远维护她,守护她,只爱她一人。 后来宁郁再想起来,只留满心的自嘲,也不知当时的自己从哪来的自信。自己娇生惯养长大,不谙世事,甚至在不知道许府究竟以何谋生时,就敢将自己的一生毫无顾虑的托付。 只能说,勇敢,却也无知。 初次 昏礼漫长,宁郁坐在喜床上昏昏欲睡。折腾了一天,连口水都未进。就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门开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即使胃里空空,宁郁也忍不住想吐。 但想到来的人是许诺,宁郁还是忍住了。 盖头掀开,场景却和想象的不一样。许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 宁郁被他笑的发慌。 许诺笑的快上不来气,“你,你去照照镜子,怎么画得和,和个白面馒头一样。” 宁郁这一看才知道为什么这一日都感觉脸上这么难受,这是不知道上了几层粉。 见宁郁气红了眼,许诺却忙敛了嘴角不敢笑了。转身进了里间取了水和帕子,坐下来仔仔细细的给宁郁净面。 擦着擦着,许诺感觉有水落在手背上。 “怎么了,怎么哭了,是我不好,不该笑话你的。”许诺放下帕子搂着宁郁。 “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宁郁哭的更伤心了。她没想到许诺这么久未见她,第一句话居然是嘲笑她的妆容。宁郁越想越觉得悲伤,靠在许诺肩上眼泪如同水漫金山。又因为说着话,还打起了嗝。 许诺没回答,只是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着气,脸上浮现几分愧色。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不是,别难过了。” 宁郁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几杯温水下肚又吃了碟点心后,再看向许诺时已经不气了,但仍是不满的撅着小嘴。 许诺心中欢喜,不管开始是为了什么,现在他总算把人娶到手了。日后他们会白头到老,恩爱相伴,这辈子都不分开。 心中甜的像灌了一壶桂花蜜一样。 许诺啄了下宁郁翘起的小嘴,“别气了娘子。” 看着宁郁那洗净白皙的脸庞,眼睛因为刚哭过的缘故尚有些微红。不过自上往下看,又觉得宁郁这样着实像极了只可怜的白兔。 宁郁感受到许诺看她的眼神变了,迷离之中带着吸引力。宁郁拉着他的衣袖叫一声,“夫君”。 “阿郁。”许诺喉结滚动,拉着宁郁一齐坐到那一片火红的婚床上。 虽说临出阁前宁郁看了些教养嬤嬤给的册子,自是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有些了解。不过到底是没经历过,心底还是有些紧张。 嫁衣被褪去一半的时候,宁郁拉住许诺的衣袖,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怕…” “阿郁,不怕。”许诺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半丝要停下的意思。 许诺没注意到宁郁眼中的恐惧,一手抚摸着那光滑白皙的肩头,另一只手将那胸前最后一块遮挡的布料扯下。 雪白浑圆的双乳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许诺面前. 许诺一手都握不住的胸乳,虽大却形状长得极佳一点不曾垂下。因着暴露在空气中,那两点粉红的乳尖不受控制的挺立起来。 看起来像极了昨儿个吃的赤豆粥中的赤豆,也不知吃起来是否如同那赤豆粥一般甜美。 许诺想着,也确 ρΘ18ьΘΘκ.cΘм(po18book.com) -- 分卷阅读4 实这么做了。一手把玩着一只白兔,而另一只则向嘴里送了去。许诺忘情的咂巴着,只觉得比那赤豆粥香甜的不知多少倍。 此刻宁郁顾不上心中的害怕,加紧了双腿只觉得那日小巷中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宁郁用手轻轻推着许诺的肩膀,不想叫他继续,她好难受,好想立马停下来。 “阿诺哥哥,啊…啊…夫君,不要…郁儿好难受,快停停。” 许诺哪里停得下来,又加上宁郁那双软弱无骨的小手挨着他,叫他愈发欲火焚身。 见许诺送了嘴,那乳上布满了亮晶晶的唾液看起来就叫人脸红,宁郁红着脸松了口气,以为许诺终于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虽说这腿间还是奇痒无比,但心里终是送了口气。 可下一刻就见许诺三下五除二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将宁郁推倒床上,双手固住宁郁的手腕,就这么吻了上去。 宁郁此刻心中慌乱极了,鼻腔中充斥的酒味告诉宁郁,或许只是因为许诺酒喝多了今夜才这么急色没顾上她的感受。 宁郁下面早已湿润的不像样,眼睛却紧闭起来,侧过头想:这也是阿诺哥哥爱我的表现吧。 房事 许诺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宁郁的脸色不对劲来。 他少年早慧,身边却不像那些大户家中早早备下了什么通房丫鬟。但这倒不是说他们许家家风有多么严谨,不过是自那日遇上宁郁以后,自家父母生出念头既定了他婚前的作风罢了。 不过许诺本人对那些事也没多么热衷。许家不过是朝中新秀,或者说连新秀也算不上。虽说家中出了几个做官之人,但到底没打进京圈来。 不过若是慢慢一步一步来,许家照这个发展劲头,未免有一天出不了头。只是如此一来,许父能不能有生之年瞧见许家发家都是一说。 这才有了后来的种种谋划。 许诺大了宁郁四岁多,所以在宁郁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许诺已算是半个大人了。赴京赶考那年,也没例外的抱着好奇心往那勾栏瓦舍走一圈。 毕竟在抚州时,这些东西他可不好在有宁郁的地方碰。 只是这一瞧也确实觉得无趣。虽说当时宁郁不过十二岁,但已隐约有了些许身型,而外貌更是继承了苏侧妃温婉的美人形象。 如此再看这青楼女子,未免都多了几分媚俗。许诺觉得为这种姿色留下把柄,着实太亏。婚前便再没踏入过那些声色场所。 许诺瞧着宁郁下面早就湿透了,不再固着她的手,而是去将宁郁的双腿分得开些,握住自己那早已硬得发烫的分身,就要朝那洞口去。 “啊!” 两人齐齐发声,宁郁是痛的,而许诺则是爽的。 他是没想到女人那处的滋味如此销魂,怪不得有人总是喜爱流连于青楼楚馆间,只是… 只是宁郁那处也太紧了,除了刚进入那一瞬的酥爽外,紧接着就是寸步难行的痛感。 “乖乖…阿郁,松松…别紧张,夹的我好痛。”许诺皱着眉头,对于算是半个新手的他,做这事着实又些鲁莽,却又不知该怎么解决。 宁郁也没好到哪里去,虽说许诺打小就又些爱捉弄她,可是多数时候还是对自己极好的…怎会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进来。 不过看着许诺难受的表情,那些抱怨的话她一个字都没说出口。更何况教养嬷嬷也和她讲了,这夫妻房事初次都是有些痛的…宁郁也只得把此刻的难受归结于是世间夫妻都会遇到的难题。 她深吸几口气叫自己冷静下来,好放松些。 许诺似是感受到了那处的松快,那肿胀的不行的小许诺早已急不可耐的冲了进去。 他挺着腰身抽插着,那处的酥爽传递到头上,许诺这时才感觉自己的酒劲散去。见宁郁朱唇微启,眼神迷离,只当她同自己一般已爽快上了天。 俯下身去交缠那朱红的口舌。 一夜不知几次过去了,许诺这才饕足了满意的搂着宁郁睡了过去。 其实婚后的生活与宁郁想象差别不大,除了许夫人对她不如以往那般热情外,和婚前并没什么不同,不过现在要改口叫婆母了。 许府的内务她无需插手,宁郁觉得这样也挺好,每日和丫鬟们打打叶子牌,看看话本子,偶尔再下厨给许诺熬点汤,宁郁觉得这简直就是理想中的完美生活。 若说美中不足的,大概只有一年了,她还没有孕信。对此,许夫人表示有些不满。对着她和许诺明里暗里提了几次,许诺只当听不懂,有时说急了还会回一句,“阿郁年纪还小,不急呢。” 要说他们之间那房事之多不少,宁郁常常第二日都起不来床。她从不知原来这事上还能玩出那么多花样。 宁郁虽面上不显,自己却也有些着急了。十七岁,也到年龄了。只是方法试了多少,也没见有信,只能安慰自己是缘分没到。 宁郁虽对那事不太热衷,但她到底很想有个孩子。 一个属于她和许诺的孩子。 不过看在郡王府的面子上,许夫人也没有催着往院子里抬妾侍。 倒是许臻臻,前些日子嫁到了外地去,宁郁伤心了好一段时间,许府里真心待自己的也只有许诺了。 但世事总是无常。 出事 宁郁听闻郡王府出事,是在一个平日的午后。那个时间她本该在小憩,但不知怎么热的睡不着,便一个人起身走到廊子的大树后面席地而坐。 最近许诺好几日没回府了,虽说宁郁有些挂念,但到底心中松了口气。至少这几日晚上她是安神些了。 这棵杨树长的粗壮无比,又加上宁郁坐在阴面,若不靠近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个人。 “哎你说郡王府出这么大的事,三少奶奶可怎么办。” “你快小点声吧,三少爷吩咐了不让多嘴的。” “啧,这又没人,随便说说还不行了。” 两个丫鬟的声音渐行渐远,宁郁却觉得浑身的血都凝固了,他们说的是我家吗…可是怎么会呢,前些日子才见过侧妃娘娘的。宁郁只希望她们口中得出事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论是从最近许诺得不归家或是婆母愈渐冷淡得态度,都透露出一丝诡异。 宁郁想叫住那两个丫鬟一问究竟,可不知为什么就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见到许诺是第三天下午了。 宁郁问他,他没有吭声,只是低着头。 宁郁扯出一抹有些难看的笑容,“你说话啊,郡王府怎么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郡王府没事啊!”宁郁哭的撕心裂肺,扯着许诺的袖子,只要许诺说一句没事,她就会相信。 “你带我去见侧妃娘娘和母亲好不好?”宁郁带着哭腔哀求他。 许诺却只是拉开她的手,“我会带你去见她们的,但不是现在。” 许诺没再看宁郁一眼,转身出了门。 荷叶说郡王府涉嫌谋逆。 可怎么会呢,宁郁不信。 虽然父亲甚少亲近她和母亲她们,可是父亲爱府里的如夫人,怎么会抛下府里那么多人不管呢,况且父亲已经很 ρΘ18ьΘΘκ.cΘм(po18book.com) -- ρō壹8κ.cōм 分卷阅读5 多年没回京了。 这谋逆的大帽子,郡王府戴不起。 这些宁郁都搞不懂,她最不懂的是,明明许诺常怕她念家,总隔断时间就与她一起回府的,难道对于郡王府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侧妃娘娘和母亲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这些事他一句都不愿对她说呢? 宁郁觉得自己太笨了,被养在这四四方方的宅院之中,已什么都看不清了。或许也从未看清过。 既然许诺不陪她去,无妨。她可以自己去,不亲眼见到她根本一个字都不会信。 只是还未出后院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宁郁不甘心,只是一连几日都没能出的去 她不由苦笑,自己在这家中做了几年少夫人了。可到头来竟是连这家门都出不去。 到现在为止,宁郁还觉得虽然出了这些事,可许诺也是为了自己不受到牵连才不准她轻举妄动的。 所以她虽然有些难过但到底不怨恨许诺。 直到她又出府未成功,溜到婆母的院子希望卖卖好,许夫人能准许她出门。 宁郁觉得至少许诺娶她是因为爱自己,可为什么婆母却和许诺说,当初接近她是有所图谋,还让许诺不要真的陷进去了。 宁郁站在屋外,觉得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提着裙子掉头跑掉了,她也没管那动静太大是否惊动了屋里被偷听的人,只是一个劲的跑。 没有方向,没有尽头。 可是又能跑到哪里呢,她已经没有家了。 小产 回顾自己的一生,宁郁觉得不能算十全十美,却至少算是无忧无虑。 郡王府就像一把大伞,遮阳避雨,却也让宁郁过的不知外界的危险。 祸不及出嫁女,郡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定了十日后问斩。 许诺如当时承诺的,带宁郁去见苏侧妃。可是宁郁却犹豫了,自己该去吗,母亲和娘娘会不会觉得自己愚不可及。 可是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宁郁还是答应了。 赶了三日的路,宁郁没顾得上休息就要见苏侧妃。 “阿郁,你好歹休息一晚,一路上都没怎么吃东西你就这样进那地方怎么受得了。” 宁郁甩开他的手,“那是我的生母!是生养我十多年的母亲!我的生母什么都没做错,就要被处死了!你让我怎么安心休息?”宁郁眼圈含满泪水,却抬头没让泪流下。 “你让我一个人进去吧。” 地牢里昏暗,恶臭,地面上还有不知道是什么跑过的声音。母亲她们怎么待的下去啊。不论是侧妃娘娘还是母亲,她们都最爱洁净了。每日除了沐浴,还要薰香。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她们。宁郁在牢笼前擦干了眼泪,叫了声母亲。 郡王府的女眷都关在一起。看到宁郁,苏侧妃和郡王妃站起来走到面前。见到宁郁,她们却意外的没哭。只是嘱托宁郁从今以后不要再念着郡王府了,只记得自己是许家妇足以。 宁郁泪不成声。怎么能呢?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怎么能说完就忘呢?什么许家妇,她不要,她不稀罕。 宁郁醒来时已经在许府了说当时昏在了大牢里,是许诺把她背回来的。 许夫人却没好气地说:“你不知道诺儿为了让你进去花了多少心思吗,你倒好,说晕就晕了。” “母亲!”许诺声音带了几分怒气,“你先出去吧,这有我看着呢。” 屋里就剩她们二人了。阖上门后,屋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 许诺坐在床头,抚摸着宁郁的青丝。 “阿郁,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你母亲她们走了,可是以后我们有孩子陪伴啊,她已经两个月了。” 宁郁后面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听见有孩子了?她们怎么可以有孩子? 宁郁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前面的事情还没搞清,就匆匆画上句号。她的大脑一片混乱,连动都无法动。 “对了阿郁。”许诺说着掏出一张地契,“这是给你的礼物,我把翠园买下来了。等孩子出生以后,我们就能一起去看观音芋了。” 宁郁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决堤一般的流下。她的家人死了,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而他现在和她说什么翠园?观音芋? 他真的爱她吗?宁郁第一次问自己。 可是宁郁没权利哭闹。郡王府已经不在了,她有什么权利再任性呢。 宁郁学乖了。她认真听了侧妃娘娘的话,当好许家妇。 在怀孕三个月时,听从婆母给许诺抬了一个妾侍伺候。 玲兰是与她完全不同的类型。美艳动人,身姿绰约,一举一动都勾着人,却又不显媚俗。就连自己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婆母说许诺升了官,身边当然不能只有一个人伺候。 宁郁却不需要她的解释,宁郁只是在想,为什么她家里人才去,许诺就升官了。 宁郁不想见到许诺。一见到他心里便一团乱,怀孕是个好借口,她有足够的时间用她那不太聪明的脑子认真思考了。 只是在那位入府三个月后,那位主动找上了她。 宁郁不懂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也不懂为什么看见玲兰便心烦。 “我们都是伺候公子的人,玲兰入府三个月了,还未拜见过主母,委实失礼。” 宁郁听着却感觉气火攻心,什么叫都是伺候公子的人?她怎么也是郡王府的姑娘…思及此处小腹一阵坠痛,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听到许诺的声音,一遍遍喊着“保大”。 保大?保什么大? 哦,她好像怀孕了,是孩子出事了吗?她怎么感觉自己肚子空空的。 听荷叶说,那是个已经成型的女婴。 宁郁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感觉。只是听着院子里的吵闹声觉得心烦。那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都知道。 “她可真是好计谋啊!用一个女婴轻而易举的就把一个妾侍除掉了,虎毒还不食子呢!玲兰做错什么了?你就要赶她走?” “母亲,你小点声,阿郁还在里面休息呢。”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啊?阿郁阿郁,你看看她那个样,也不知道给你下什么蛊了!” 宁郁对荷叶说,叫她出去留住玲兰,这不怪她。 这怎么能怪她呢,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出现罢了。 不会写除男女主以外的h(有人想看的话番外放,没人看9不写啦 真心 玲兰跪在地上,垂着眸子并不敢抬头看许诺。 诚然许诺在她刚进门的时候就警告过她不要去烦那位少夫人。可是她进府三个月了,不管使了多少手段许诺始终都不曾碰过她。 她不甘心,虽说只是妾室,可她也是清白之身。而好不容易遇见这样一位风神俊朗的家主,她怎么不知在这宅院里自己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男人了。 可他竟然不碰她? 玲兰开始虽念着许诺的警告始终不敢靠近那位的院子,可后来么 有了许夫人在背后的支持,她的腰杆也多少挺直了些。 只是没想到,自己不过刚说了一句话,那位就小产了六个月的孩子,即 ρΘ18ьΘΘκ.cΘм(po18book.com) -- ρō壹8κ.cōм 分卷阅读6 使她再想要争风吃醋,也没想要害死一个无辜的生命。 玲兰到底留下了,婆母又抬了几个人进来。宁郁不想管,她的身体小产后就变得极虚,将养了个把月后总算能出去透透风了。 宁郁不像前几个月那样抵抗见到许诺了,很多事不是堵着就能解决的。 于是她没拒绝许诺带她去翠园的邀请。 早春时节,翠园光秃秃的一片,没什么看头。宁郁隔着湖,看着对面那些年和许诺常来的花田,久久不能回神。 “那时你才这么高呢。”许诺说着比了个高度。 宁郁没回话。 又过了许久,她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许诺沉默了,他不想骗她,却也不愿把那些话就这么赤裸裸的说出口。诚然当初是母亲叫他多与宁郁接触的,可是后来他也是因为真的喜欢宁郁才愿意娶她。如果宁郁现在没嫁人,说不定早… 但许诺也不愿把自己描绘的那么伟大,只是沉默。他说不出口你若是没进我家门,说不定此时早也被砍头了这种蠢话 可他心里多少抱了些这种想法。所以即使内心对于做的那些事多少有些愧疚,但并没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 毕竟,就算不是他,上头那位也会找其他人做这事。 乐安郡王府无论怎样都逃不出惨死的下场。 或许两个人都知道答案,但是没人愿意开口捅破这已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宁郁不是没想过要和离,即使在苏侧妃嘱咐她说要好好做许家人后。 宁郁从小便认为已经出现裂痕的婚姻是恢复不了的。所以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母亲和侧妃娘娘都能接受父亲有那么多别的女人。 就在她二十岁生辰这日,她准备鼓起勇气和许诺话别。 没想到许诺那日根本没回府,这是她们相识十五年来第一次。其实也不能怪许诺,毕竟这两年里宁郁都甚少搭理他,就连夫妻间那事一年到头也敷衍不了两次。 过了五日后,许诺才拿了一个盒子过来赔礼。 宁郁打开,又是一张地契,但是是郡王府的地契,不过现在要改口叫宁府了。宁郁猜不出这份地契费了多少财力。只是那本该开口的话,宁郁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是啊,和离了她难道要住进许诺送的宅子里去吗?她一无所有,又凭什么要与许诺和离。 不过宁郁将那份地契又推回许诺的面前,她不要。 那是他们许家毁掉的地方,她又凭什么食这嗟来之食? 很多事情,这两年宁郁都想的一清二楚。可又有什么用呢?许家不会承认,自己也拿不出证据。每月的月例都是固定的,她连寻人帮忙的钱财都不够。 她已经把自己卖给了许家啊。 那么轻易的。连同最真挚的情感,美好的年华,还有自己那算得上显赫的身家,统统心甘情愿的打包双手献给了许诺。 可最后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呢? 百无一用是真心。 下章上肉 妓子 宁郁哭了这么多年,已经哭不动了。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有些婴儿肥的脸早已变得消瘦,不记得有多久没打扮过自己了。 她换了一身新衣服,说是新衣服,不过是前几年没怎么穿过的衣服罢了。又挑了两件还看得过去的首饰,叫荷叶准备了些酒菜,又让荷叶去叫许诺来。 她需要一个孩子。 看着铜镜中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显得空落落的。宁郁捂住自己的脸,怎么她那么骄傲的人 ,也走到这一步了。 许诺站在看着宁郁消瘦的背影,心下几分不忍。 他清了清嗓子,踱步至宁郁身后抱住了她。 说实话今天听见宁郁愿意见他的消息时,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两年因着宁郁小产后身子虚弱又加上她对自己心中存着气,莫说夫妻间那事了,就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又或许是因为郡王府不在的缘故,这几年许夫人往他后院里塞了不少人。除去那个他不愿碰的玲兰外,到底还有许许多多其他女人。 许诺将下巴枕在宁郁肩上,感觉到有些硌。心下几分心酸来,从前抱着她都是温香软玉,如今怎变得如此坚硬冰冷? “是府中吃食上准备的不好吗?怎的瘦了这么多要不从外面请个厨子来?” 许诺边说着,手环到宁郁腰间。 “不必了。”宁郁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拉开他的手。 像是鼓足了勇气,深吸一口气后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衣衫落地,赤裸在空气中的肌肤因突然失掉了保护而起了层碎碎的疙瘩。 许诺搂住她,温暖的手掌一点点将那不平整的皮肤安稳下来。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两人赤裸相对。 许诺看着宁郁的朱唇,找准了位置就要吻下去。可嘴唇触及的确是宁郁冰冷的脸颊。 宁郁偏开头去,像是无意间的举动,接着拉下许诺的亵裤就要朝那处硬挺坐下去。 “阿郁” 许诺唤着她的名字,语气中满是惊喜。显然没想到宁郁的态度突然之间会转变的这么大。这一下,就连刚才因她躲避而生出的那几分不快都烟消云散。 他爱极了宁郁这对胸乳,只是如今因为宁郁的消瘦,那本一手握不下的乳儿也变得堪堪合他手掌的大小。 许诺将头埋进宁郁的胸前,一边吮吸另一手揉捏着另一只。 他吃的忘情,全然没看到宁郁眼中厌恶的神情来。 “许诺,我想要个孩子。” 对于许诺这种半天不干正事的做法,宁郁不得不打断他这无休无止的在自己身上啃咬的动作。 闻声许诺的动作只是稍有停顿,接着哼唧两声,“这不是…正在给你种孩子么。” 说着离开那吮吸的水光胸乳,嘴唇贴着宁郁的肌肤一路向下。 即使在做这个决定前,宁郁就做好了拉下脸的准备。可到了这一步她心里仍过不去那一关。 瞧啊,她堂堂郡王府的姑娘,如今活得像不像那卖笑的妓子? 她心里难受,身上也难受。 腿间早已泛滥的不成样了,可她还是没法主动张开腿迎接那如今不知入过多少人的物什进来。 宁郁睁着眼睛,眼泪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止不住的流。 中午休息上来更一下~ 最近工作有点忙 就先一天一更 争取周末多发点 肉体 宁郁在想,自己如今以这幅面孔存活于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当时侧妃娘娘临终前的叮嘱? 若是要寻一个好听的名目,那大抵就是为了家人的遗愿活下来。 可若是这么说,活成这个德性又是为什么? 宁郁看着那个在自己身上驰骋的肉体,心下生出几分恶心。 不止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恶心,自己似乎更恶心。 从小到大,宁郁出阁前没受过一丝委屈。莫说管教了,家人连重话都甚少和她讲。 因为郡王府没有嫡子,她那几个弟弟还年幼,所以宁郁在郡王府的那十几年间几乎没遇到什么勾心斗角的事。 抚州又不似京城那般世家满地,郡 ρΘ18ьΘΘκ.cΘм(po18book.com) -- 分卷阅读7 王府便已是当地说一不二的存在了,仍谁都没胆子招惹郡王府的人。 如今想来,宁郁便是那十几年过的太舒坦了。 其实也不只是宁郁,整个郡王府都缺点居安思危的意识。要不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可是难道这就是她活该活成这样的理由吗? 绝望到极致的那段时日里,宁看不是没想过自尽一了百了。 可她不敢。 虽说从小到大宁郁看起来都绝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可面对死亡,她却没了往日那股胆气。宁郁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底气全来源于郡王府。而如今郡王府没了,随之崩塌的还有自己骄傲。 更何况,若是她死了,那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还活得春风得意,她的死倒更显嘲讽。 夜深了,枕边人早已冲洗过后躺下均匀的呼吸着。 宁郁看着这个认识了快要二十年的人,手指伸到他的笔尖,轻轻的触着。 只要只要自己掐住他的鼻子,再捂住他的嘴。要不了一刻钟的时间,他就能下去给整个郡王府的人赔命了! “阿郁” 许诺合着眼睛,突然嘴里喃喃道她的名字。 宁郁一愣,这两个人她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许诺说了多少次。似乎一切都是从她生辰那日许诺给她送了那观音芋后,两人间的称呼才变得如此亲昵。 那时候少年奔波辗转只为给她取一枝花而流下的汗水是真的吗?那年两人偷偷躲在小巷内拥吻不舍分别时跳动的心脏是真实的吗? 宁郁不愿去怀疑当时的感动,不再用手指抵着他的鼻尖,拉开许诺搭在自己身子的胳膊,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她想,自己这辈子杀不了他,也杀不了自己。 说到底还是她软弱无能。 其实宁郁至今没找到一条有力的实证能够证明当初就是许诺的原因才导致郡王府的惨剧。这么多年的心结与难过都来源于当时自己一个不小心听到的对话,和自己后来一次次询问中许诺的沉默猜测而来。 她一个连事情的真相都没能力去寻出的人,又怎么有能力去做更多的事 她仗着家人和许诺对自己的疼爱,曾经活得肆意妄为时就该想得到,当有一天这一切消失的时候自己以什么立足于世? 大概也就剩下这剧肉体了吧 哎呀 那就还是正文不会写男主和其他人的了,完结了以后有空写了放番外吧 想看的看看,不想看的就当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就好~ 狠心 想通了那一点之后,宁郁也不再端着那副别扭劲来,倒是看上去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和许诺又过气了寻常的夫妻生活。 这个举动自是惹得后院那群女人不乐意。 往常她这个少夫人当的就像是院内没有这号人一般,虽说每个人进府前无一例外被警告过不要去招惹宁郁,可那时宁郁不争不抢的,众人自是没什么危机感。再加上几个妾室进门不久就有了孕信,自是没空来找宁郁的麻烦。 可最近一连两个月许诺都没再踏进过后院一步,这到底叫有些人慌了手脚 倒不是许诺真的有多么痴情忠心,不过因为人到了一定年纪又加上前几年后院里的人多少掏空了些身体。外加许诺在外事务繁忙,回来的时间大半分给了宁郁,自是没得空闲去管后院那群莺莺燕燕。 所以,在回府后看到杜姨娘坐在宁郁院子里喝茶时,许诺心中没由头的有些烦躁。 “你怎么来了?”许诺蹙着眉瞥了一眼杜姨娘。 在许诺心中,后院那群女人不过都是些摆件玩意罢了。前些年宁郁伤了身体,又有郡王府的事摆在他们之间,虽说许诺觉得宁郁多少有些过于执拗,但到底念着年少的情分没有强迫她。 可子嗣却不能这样断了,不论是许诺或是许夫人大想法都是先生出来些庶子,大不了最后放到宁郁名下养着,到底不会耽误事。 许夫人也不是没有动过让许诺休妻令娶的想法,可许家贪心里子面子都想要。 本来在郡王府出事后,许家靠着这有情有义不弃宁郁出门的名声博了一番好感,若是真做出休妻的事来,难免不会引人争议。 权衡利弊间,许夫人也只得咬咬牙多给许诺寻几个能生养的妾室来了。 “妾身是来给姐姐请安的。” 那杜姨娘声音婉转,却垂着眸子不敢直视许诺。 她还没有孩子,进府不过半年却已是着急的不行,这才今日冒着风险来主院探探虚实。 宁郁不语,这杜姨娘来的突然,自己先前除了那玲兰外再没见过院里其他女人。时间一久,她倒真生出几分许诺只她一人的错觉来。 她以为过了这么久,自己心中早就对这些事不起波澜了。 可是为什么,她从看见知道杜姨娘身份的那一刻心口就像坠着块巨石一般难受。甚至比当初见到玲兰时的情绪还要强烈。 自己为什么放不下许诺? 是因为又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宁郁脑子嗡嗡作响,过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杜姨娘若是没事,以后还是少来这主院的好。”说罢端起茶碗示意送客。 那杜姨娘委屈的看了一眼许诺,见许诺连个眼色都不愿分给她,只得称是咬咬牙离开了。 许诺抱住宁郁,吻了吻她的额头调笑道:“醋了?” 可宁郁的反应却和他想象中相差甚远。他以为宁郁怎么也是娇羞着承认或是嘴硬的不认,却没想到宁郁埋在他胸前就这么泣不成声。 是啊,她这人可真是贱。 在许诺做了那么多超乎她底线绝不可原谅的事后,她竟然还妄想要得到许诺唯一的爱。 宁郁哭自己的不争气,哭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哭自己可悲只能依附于他人的一生。 可是哭有什么用呢?哭要是有用的话,她哭了这么多年早就该狠心下来拉着许家人同归于尽了。 妄想 宁郁趴在床沿,一手撑着柱子,咬着牙泪眼朦胧。 身后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些涨麻的感觉从下面直通整个身体。 宁郁并不喜欢这个姿势,看不到与她水乳交融的人又加上这个姿势叫她总觉得像是牲口在交配。 可许诺说这样有孕的几率会更大,所以她虽心中羞耻却还是应了。 宁郁想,自己只是为了要个孩子。 其他尊严快感什么的,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心中如此反复安慰着自己,只祈求身后那人动作快些结束。 说来也奇怪,先前见着那杜姨娘时心中还有股不知道为何冒出来的酸气,可此刻被许诺这样对待心中又是止不住的怨恨。 成婚几年,宁郁虽对这事提不上有多少兴趣,可耐不住许诺在这方面兴致浓烈。后院里没那些莺莺燕燕的时候许诺就喜欢寻些奇怪的姿势,可那时宁郁接受不了尚有底气拒绝…. 现在么,宁郁眼神涣散思绪不知又飘到了哪里。 这场对她来说带着些许羞辱性的欢爱,终于在一声闷哼之中结束了。 宁郁不懂为什么有些羞人的话本子里会 ρΘ18ьΘΘκ.cΘм(po18book.com) -- 分卷阅读8 说男欢女爱一事是件叫人欢喜舒畅的事情,她只体会过许诺一人,也完全想象不出与其他男子做这事的场面。 自从她六岁那年认识许诺起,就再没将目光投入到其他人身上过了。 现在想来,她怎么就认定了许诺这个人呢? 虽说许诺当时待她极好,又愿意花心思逗她开心,可是凭着宁郁当时在抚州的地位家世,想找一个相同条件的夫婿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这个道理,宁郁一直想不透。 她以为他们是相爱的。 曾几何时,她也确实度过那种琴瑟之好只此一人的日子。 所以她以为,她们之间一定是忠贞不渝的。 所谓灵肉结合的真谛,不过是她愚笨领悟不到罢了。 可是,若是真爱,许诺怎会在她家破人亡之后对她没有半丝愧疚? 他以为自己感受不到那时面对自己,许诺对她只有怜悯,并无半点愧疚。甚至背地里几次阻止她调查郡王府的事。 她虽活得单纯,但到底不是傻子。 宁郁没想到的是,当时一气之下给他赐的那侍妾竟然许诺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收了。那侍妾害她小产之后,许诺更是没停过往后院里抬人。 面上看起来都是她那婆母做的主,可若是许诺当真没有那心思,许府如今也不会有这些庶出子女了。 更甚者,许诺做的这些事,没有一件他至今觉得自己错了。 宁郁时常怀疑自己,这一生只得一人心终归还是奢望么? 回想起她十岁那年,曾在王府见过的那对夫妇。 那是她第一次知晓,原来世间夫妻也并不全如同她父亲与母亲一般只保留夫妻头衔过着冷冰冰的日子。 那是郡王妃家的堂兄,携妻经商路过抚州才特来郡王府拜见郡王妃的。 后来,宁郁从那群八卦的小丫鬟口中,才偷听到郡王妃这位堂兄的事迹。 作为尚书府的嫡子,却娶了位商户女不说,婚后更是舍弃京中锦衣玉食的生活,陪同妻子一起行商。 这么多年了,即使并没有子嗣也只守着其妻一人。 宁郁远远的偷看过那位年过不惑,却仍然满含深情望着身边那人的男子。宁郁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将来的夫君,情景无一不是按当时那群小丫鬟所描绘的近乎完美的夫妻关系来作想。 而后来,宁郁也真的曾以为她幸运的同样得到了这般天赐姻缘。 明天貌似得加班()不一定有空写 今天多放一章上来 解脱 好在一年以后,她顺利生下个孩子。虽是女孩,婆母不满,她却很喜欢。因为孩子很幸运的长得像她,还有点像苏侧妃。 不过府里的孩子可不止阿月一人,这让宁郁心中很不安。 她做不到像母亲当初那样,对每一个孩子都好。 宁郁就只喜欢她的阿月。 可是那次小产终归是伤了身子,生阿月的过程又艰险的紧。这幅身子怎么陪阿月长大? 而许诺对她或许还有几分愧疚,可是她死以后呢?府里女人那么多,到时候她也走了那阿月的日子要怎么过… 自己恬不知耻的求着许诺的那些日子,其实在宁郁自己看来无异于行尸走肉。 她愧对郡王府的教导。愧对母亲的教导。母亲说了无数次不要靠男人,更不要以色侍人。为什么她都没有做到?为什么她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模样呢? 怪谁呢?难道要怪许诺吗?又不是许诺逼着她要她把一切无条件奉上的。 说到底,只能怪她自己罢了。 只是没有依靠的日子,宁郁知道有多艰难。 虽说她并不觉得生下阿月这个姑娘是件抬不起头的事,可是女子存活在这世上本就艰难。出嫁前需靠家中父亲的疼爱,又或是有母族势力来撑腰;出阁后即使夫婿一时能给予宠爱…可若是自己身上没有利益可图,这份宠爱终究有一天会在时间的消磨之中殆尽。 这其中的滋味宁郁一清二楚。 虽然如今宁郁心中仍有一隅存留着对美好爱情的期盼,自己眼下过成这样不过是运气差所遇非人罢了。可是自己又拿什么来赌阿月日后遇上的就一定是良人呢? 所以,即使宁郁知道这样对于要将一个孩子带入如此的家庭中而感到愧疚,宁郁仍是想要一个男孩,一个能在现世建功立业,有能力守护住那可怜姐姐的男孩。 虽然宁郁没把握这一胎仍然是个男孩,可即使又是个姑娘也能在她去后相互依靠。 如今她不过二十有二,即使这身子差,却也不是没可能再生养一个的。 宁郁捏了捏自己那皮包骨头的胳膊,叹了口气。 从来没有人告诉她生产是这样一件凶险的事,自己本就底子差又加上这几年身型愈发消瘦,在生产时那股撕裂的痛感就来的越发明显。 那孕期吃下去的补品竟没有一丝补到了她身上,孩子自然健康,宁郁却遭了不少罪。 又加上生育过后,下面恶露未尽,许诺虽还来主院可多数时间都是看看孩子。 宁郁心中难免悲凉,自己那几分颜色也因为孩子的到来在许诺眼中散去不少吧… 即使她看过许诺再多令她失望的事,宁郁却仍然相信或许在许诺心中,是曾经真的爱过自己的。 自我催眠的多了,有些事倒也成了真。 直到宁郁临死前那一刻,她都没想明白到底什么是爱。 若是不爱,自己怎么会在经历那番剔骨之痛后还愿意与许诺行周公之礼?她真的只是为了有个孩子吗? 自己多少期盼着,如果放下自己最后的尊严能不能挽回许诺的心。她已经没有亲人了,若是再把许诺推开那岂不真成了孤家寡人? 只是为什么自己比之以往做的越多,许诺对她的愧疚就越少…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希望寄托在一个靠出卖妻族上位的男人身上,更不该最后把自己唯一还算有些价值的尊严放在地上仍人踩踏。 宁郁合眼前最后一刻想,若是自己也能读四书五经考取功名,会否一切变得不同? 下辈子,她不想再当个女子了… 她当女子这辈子啊,最不后悔的事就是拼了命也要生出那两个孩子。看着小奕和阿月如今的模样,她想自己不用担心他们日后活得如自己这般痛苦了。 她苦了这些年…终是能解脱了… 正文想写到了这里完结了,这本来就是改了自己以前写过的一个小故事,里面的肉不多也算不上香()毕竟对于宁郁来说,没有爱的性她是享受不来的 所以大概后面会放上一些番外写男主和妾室的,那些应该是肉为主啦 要是有什么想看的play评论一下我尽量满足哈 只是番外应该不会日更惹 ρΘ18ьΘΘκ.cΘм(po18book.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