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h)》 一、第一次勾引 长方的饭桌下,我的高跟鞋已经脱离了脚,赤裸的欲zu有意无意拨弄着对面男人的腿。 长方的饭桌上,一个长相清丽单纯,貌似是这次饭局的主角的一个女孩挽住我对面那个男人的胳膊,笑道:“这是我男朋友,你们应该都知道,寄星野。” 我稍一挑眉,眼眸低垂下去。 名字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里的板报上见过。 可能是因为名字太特别,姓太稀奇,就留下几分印象。 想着,我的脚又朝他的大腿深处探去。 旁边坐着的一个男性朋友起哄道:“我们院的金童玉女总算是在一起了,这一算,三年了,我说你俩是真沉得住气,看得我们皇上不急太监急。” “前三年课程紧嘛,哪有时间谈恋爱。”那女孩笑中透着无奈。 男孩不应声,我抬起眼,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不过很快就撇开目光了,随着大伙笑了笑。 一叠叠肉和蔬菜端了上来,火锅也烧得开始冒泡,我收回了腿,拧巴两下重新穿好鞋。 “你们先吃,我打个电话。” 说罢,我起身走了出去,走到卫生间里。 卫生间很大很宽敞,且有道门在外隔着,我手机放在了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抬眼看自己的脸。 一点妆都没有脱,看样子是不用补了。 门外有一阵脚步声,有道人影走进来,我从镜子里去看,发现是刚才坐我对面的人。 再看他的裤子,因为穿着b较宽松,只能看到一小点难耐的凸起。 他不说话,只直直走向我旁边的洗手池,弯腰随便冲了两下,然后转过身靠在水池边,看着我。 “怎么?”他问我。 我笑笑,“嗯?” 他抱起怀,两眼之中感情平淡:“那么缺爱?” “是啊。”我甩甩手,转过身,面向他,“那你缺么?” 他提了下唇,不语。 在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脚步停了一下,稍踮起脚,挨近他,嗅了嗅他身前的气味。 嗯,很香,有gu西瓜和烟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他却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高得懵了,随后紧跟上我的脚步,沉默着,似乎在酝酿什么。 快到包厢门前时,他突然问:“你是这届大一?” 我说:“嗯。” 说完,我推开包厢门,坐了回去。 没有问太多,没有问我的名字,这再好不过了。两个陌生人之间,总要存在一些容得下想象的空间。 而且有些信息,自己捕捉总b直接问出来,或者对方直接袒露出来要有趣的多。b如,他腕上的表,他脚上的鞋,他拇指上的戒指…… 应该从小就生活在优渥的环境之下吧。 整个聚会上我一言不发,除了一开始带我来的那个男性朋友向大家介绍了我,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以外,我没再接话,也没有人向我抛出话头。 有人看到了一边桌子上放着的骰子,就提议一起玩骰子。 那个坐在中间的女孩似乎没玩过,不懂规则,寄星野就一直耐心地讲解,很快她就明白了,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结果一下子就输了十杯。 寄星野说要不他替她挡,女孩说不用,豪迈地举起杯子,连着喝下去两杯,到第三杯的时候,已经喝不下去了。 他在一旁扶着她,递来一罐椰汁。 不到半个钟头,那女孩子就进厕所吐去了,大伙儿一看,也继续不下去了,随口吃了点菜,就提议回寝室了。 这家火锅店的隔壁就是家酒店,这么晚了让那女孩回宿舍,一来照顾不好她,二来会影响到别的舍友休息,寄星野就只好扶着她开了间房。 临走的时候,因为我插了句“我爸爸以前经常喝酒,我知道怎样解酒快”,他叫上了我一起,其他人急着打车回宿舍,因此也没有什么异议。 到了酒店,插上房卡,他扶着女孩躺倒在床上,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喊了几声她的名字,见她昏睡着,就把毛巾扔在一边,朝我走来。 此时我正靠在酒店门前,嘴边噙着笑,迎着他走过去。 他将我压在那女孩看不到的插着房卡的那一面墙上,好整以暇道:“你是吃定了我今天就会顺着你么?” “还没人能拒绝我。” 我笑靥如花,将清凉的吊带裙一侧拉链拉下,露出嫩白的腰身,随后剥开吊带,裙子缓缓往下掉。 胸前的酥肉露出半个来,他垂眸看了眼,再抬起头看我,眼里已经满是情欲,如火一般烧着,唇凑过来吻上我。 这时,房间另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俩动作一滞,安静下来。 -- 二、偷偷 心跳瞬间提到了极点,我和他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可越刺激,我就越兴奋。 过了一会儿,那呻吟就没再听到了,也许是又睡着了,我觉得有趣,轻声问他:“你不怕?” “怕?”他反问,语气和面色里倒真看不出半分怯意。 “如果她突然醒过来,看见我们这样,你俩恐怕就h了。” “哪是h了就能完的。”他觉得好笑,“她报复心很重的。” “哦?”我故作震惊,“那你明知道后果,还敢冒这风险?” “色令智昏。” 他说完这句,又吻上了我。 裙子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他的手从我的腰身上渐渐移到胸前,握住那一把浑圆捏弄着。 另一只手伸进我的身下,隔着内裤一下一下拨弄着我的私处。 最后手忍不住剥开内裤,探进两瓣贝肉里。 还记得小时候洗澡,剥开那两瓣嫩肉,从来不敢碰里面那一粒花蒂,一碰浑身都发起颤。 现在就不一样了,身体已不再如小时候那般稚嫩,凹凸有致的曲线下是成熟的器官,被他搅弄着,上下其手,只觉得舒适到了极点。 我颤栗着,嘴里抑制不住地娇喘出声。 “啊啊……好舒服……” 他顺势探下身,将我的r贴撕下来,张口含住其中一粒粉红乳尖。 吮吸至情深处,我下身已然湿漉漉的,感觉内裤快要兜不住那满满的欲水了。 正要探手去摸他的身体,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身旁响起,吓了我一跳。 一米开外,隔着道门,我听到有熟悉的声音:“星野,小阮的包,我给你送来了。” 那是今天带我来聚会的人。 一个和我在健身房偶遇,后来得知又是同校,进而有了交集的大三学长。长相嘛,给七分,是b较阳光的那种,我不是很感兴趣。 我转头又看向寄星野,低声问:“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间房?” 寄星野无奈,掏出手机,正好是他俩的聊天记录:“来了之后他说小阮落东西了,问我在哪一间房,我就告诉他了。” 我向他指了指卫生间,示意我先躲进去。 他跟我b了个ok的手势。 我又重新穿好裙子,进到卫生间,门反锁上,靠在洗手台听外面的动响。 “害,我们走的时候都没看见有东西落下,我还检查过了呢。没想到包掉在地上,掉在凳子下头了,你快看看有啥东西丢了没?” 门一开,那学长就跟他说。 一阵翻动的声音过后,“都在。”寄星野回复他。 “那就好。”学长松了口气,“哎对了,和蝶呢?怎么没见她人?” “我在厕所。”我应了声,“有点吃坏肚子。” “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你一个女孩子,这大半晚上的也挺不安全的。” “不用,一会儿我自己回,宿舍离得挺近的。” “那好吧。我走了,拜拜。” “拜拜。” 随着外面门咔嚓一声,一切又归于平静。 我保险起见,又摁了一下冲马桶的键,水哗啦哗啦过后,出了卫生间。 此时床上的女孩已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翻来覆去,嘴里叫着寄星野的名字,随后喃喃着什么,我也听不清。 寄星野靠在墙上抽烟,一缕头发掉下来,侧颜看着有些惊艳。 我是个无法在第一面就看出一个人美丑的人,往往是相处过一段时间后,观察到一些细节,才能判断这个人好不好看,颜值能打几分。 现在的他,我能给九点九分。 因为十分是彭于晏,对我来说没人能超越彭于晏,所以给不了他满分。 他似乎是注意到我在盯他,吐了口淡淡的烟雾,侧过脸,轻佻地看着我:“要走了?” 我回答:“嗯。” “好走。” 我眉梢一抬。 和刚才殷勤地有些过分的男生b起,这人真的有够冷漠的。 不过定位放在那里,我也不是他的谁,没有对我嘘寒问暖的必要。 一刻也没有多停留,sa硬了拜,我拉开门就走,同一时间也打上了车,乘电梯朝下行的时候,我收到一条好友验证。 头像是吸血鬼日记两个男主的合照,两个风格迥异的帅哥放在一起,又潮又养眼,我忍不住点进去多看了一会儿,退出来后,看到附带的验证消息。 red8:星野。 我笑了下,点了通过。 通过好友后,没人再发消息,我就点进去他的朋友圈看。 第一条是他养的狗,一条边牧,从图片上的毛色来看养得极其细心。上边显示有好几十条赞,还有一长串评论,我稍有些惊讶,没想到我和他有那么多的共同好友。 其中有一条评论是这样的:小米要有妈妈了嘛? 他回:没。只有他爹我。 那条回复,是前天晚上的。 -- Щχ51.Vìρ 三、为我撒谎 那一夜过后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上,大一课业紧张,尤其我报的这个系,不过好在课程都不是那么难懂。 晚上的时候学长给我发消息,说让我到球场去,他们有b赛。 去之前我就隐隐预感到寄星野会在,因为他的朋友圈有几条是和篮球有关的,结果到了球场旁边,果不其然,我一眼就看到他上衣那一抹醒目的红。 我发现他很喜欢红色,那天的手机壳是红的,今天的衣服是红的,就连微信名也有一个red。 我坐在球场边,找了个人少的角落,一边刷手机一边看b赛。 因为不太懂篮球的缘故,除了投篮时能感觉他很厉害以外,其余的都看不出什么门道,只听见身边的人一次次喝彩,也跟着喊了两声加油。 这一场结束后,喊我来的那个学长四下张望了一圈,看见我后,一边拧着水瓶一边朝我走来:“天,对面太能打了,星野不在的话我一个人估计难对付。” 我点点头,就看到场上有个女生去给寄星野送水,寄星野没要,靠在一边的栅栏上抽烟。 “他还挺受欢迎的。” 学长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笑笑:“是啊,去年我和他在一间宿舍,作为他的舍友,我可享尽了福。” “享福?”我问,“天天都有人管饭嘛?” “嗯,而且都是些红烧肉,h焖j,炸j什么的,不到半年我就胖了二十斤。” “那小阮呢?”我想起那天看到的他的朋友圈,不仅没有半点脱单的喜讯,还直接否认了自己有女朋友。 学长想了一下,看起来稍有些为难,酝酿着,“小阮啊……小阮确实挺优秀的,人漂亮,又上进,好胜心很强。但说句实话,我感觉她喜欢星野,要b星野喜欢她多得多。” “哦~” 我思索着,最后又看向寄星野。 后者也正直直地盯着我,和我对视了有两秒,又撇开目光。 到了下半场,因为蚊子多了起来,很快就结束了,我是最后几个离场的,顺着小道回宿舍的时候,看到远远坐在椅子上抽烟的寄星野。 因为这一条小道灯坏了,所以很暗,使得他手里的烟星格外刺目。 走近了,见他没有要和我打招呼的意思,我停下步子,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好久不见。” “嗯。”他看了我一眼。 “你和我应该是一个系的。”我说,“有篇论文我没高懂,也找不到资料,被老师退了好几次。” “那你应该去找李亦。” 李亦就是那个今天叫我看b赛的学长。 我笑着摇摇头,“他最近忙,我没好意思再麻烦他。” 寄星野转过头,挑眉看我,意思好像是在说,我怎么没听说他最近忙,找借口也没必要找这么蹩脚的。 “行吗?”我眨眨眼。 他注视我一阵,最后叹了口气,“嗯。” 寄星野说,他存的资料和专业课书籍都放在家里,如果不方便可以明天约个地方见,我耸耸肩说方便,今天晚上就行。 他露出稍稍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觉得我太冒失,或者太饥渴了。 “我现在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我向他诉苦,“论文明天上午八点就要交,实在没办法了。” 放软了音调,带着些撒娇的口气,很是让人难以拒绝。 最后他拿我没辙,只好带我回了家。 一路上,我感到有些兴奋,却不敢表露出来。 他家在学校二十分钟车程以外的地方,到了已经快九点了。 那一整套房子,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并且看不出半分有别的女性生活过的痕迹。 我跟着他走进书房,打开电脑,研讨和论文有关的内容。他讲的很认真,我全神贯注地听,可是光线很暗,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呵欠,结果一个走神,他啪地敲在我头上。 “g嘛?”我吃痛,问。 “专心点。” “我已经很专心了。”我说,“而且昨天通宵了,今天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睛。” “……”他沉默一阵,“算了,改到这里已经能应付老师了。” 我懵懂地点点头,站起身,看了眼他书房的时钟。 已经凌晨两点了。 “那个……已经过了门禁的时间了。”我结结巴巴和他讲,“你的沙发可以借我睡一个晚上嘛?” “随你。” 他站起身,关上电脑走出书房,直直走进旁边的卧室。 本来的确是很困,可当我看到他换了身家居服出来后,困意立马就没了,因此我决意洗个澡。 在征得他同意后,我很快钻进浴室,他家的浴室和洗手台是隔着一扇推拉门的,推拉门的材质介于玻璃和毛玻璃之间,这种玻璃形如虚设,还是能透过去看到些东西。 但我还是故意没有锁门。 脱光了所有衣服,开始放水,我洗澡很慢,大概要半小时,在我洗完头开始给身体抹沐浴液时,我听到外头响起微信电话的声音。 随后卫生间的门被拉开,门外的人一愣,好像是忘了里面还有个人在洗澡,也有些惊讶我怎么没有锁门。 “星野,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有一道女声从他的手机扬声器里传来。 寄星野说:“一直在忙,没有看到。” “啊,好吧。那你看看我给你发的,我听我朋友说这家日料特别好吃,咱俩可以周末去试试。” “嗯,好。” 我假装在冲水睁不开眼睛,不知道这层玻璃能看得很透,很放松地舒展着身体。过了会儿悄悄看他,发现他正靠在门上,整个人面对着我,好像正在盯着我看。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隔了段时间,那女声问他。 “在写论文。” “好吧。话说你那里怎么那么吵?你在洗澡么?” “嗯,我在放水。” -- Щχ51.Vìρ 四、s诱 我很喜欢他现在为了我和别人撒谎的样子。 我速战速决洗完澡,在自己的衣服和挂在墙上的浴袍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摘下浴袍。 推开门,见到他先是装着一愣,随后指了指他的手机,作口语:还没挂? 他点点头,然后皱眉打量了我一圈,摁了静音键,“谁让你穿我衣服的?” 我撇撇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拎起其中一件短袖,“你看我衣服,刚才我没注意掉地上,现在全湿了……你要是实在介意,我下次再买一件还你。” 他不耐烦地回:“算了,不用。” 我回了个好吧,拎起我的脏衣服走到客厅里。 客厅里铺着地毯,脚踩在上面很软很舒服,我一头倒在沙发里,眯了一阵,感觉有点冷,到浴室又吹了吹头发,然后走到寄星野的卧室前,探进去半个脑袋。 寄星野刚洗漱完,正靠在床头打开笔记本电脑,见我来了,又打开了电话静音键。 “怎么了?” “求个毯子。” “没有。” “……” 我叹了口气,躺平在他的床上,右边就是他的脚,和那双几乎看不到一根腿毛的修长的腿。 他的脚趾修剪得很整齐,脚的形状也很好看,是那种带有一些骨感的美,脚踝上还纹了个古怪的图案,总t搭配起来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看了一会儿我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朝前蹭了蹭,趴在他身边。 这时候旁边的手机响了,女声很平缓:“星野。” 寄星野又关上静音:“嗯,我在。” “我想养只狗。” “想养就养。” “我想和你一起养。” 他沉默了一阵。 “放我家养?”他问。 “嗯。不然宿舍不让养呀,让宿管发现我可就惨了。” 他又沉默了一阵,只是这一次没有上一次那么长,很快就又开口:“养不了,最近忙。” “啊?好吧,对哦,小米你都没有接回来。” 过后两人又无话可谈了。 我又朝上蹭了蹭,靠在他臂弯里,他瞧了我一眼,也没推开我。 这时我心里开始像野草蔓延一样疯狂生长出无数个勾引他的念头,也萌生出无数个两人以各种各样t位交合e的幻想,晚上本来就很容易让人生起性欲,我也不例外。 我把浴袍的带子又拉松了些,方便它一会儿能出些“意外”,然后故作要换一个姿势躺下,结果浴袍就顺着我的肌肤垂落下去,如同我预料中的那样,但我还是得装得像一点,立马表露出了惊讶慌张的神色。 左侧丰满浑圆的x部暴露出来,以及一段细皮嫩肉的腰身,我连忙伸手去拉,可那时候他已经全部看到了。 哪怕再有自控力,可生理反应是控制不住的。 眼看着他的胯下渐渐凸起,我心知他这是上钩了,于是抬起眼含着满满情欲地看向他,嗓子里轻轻哼了声,“看什么。” 他眼中既是无语,又是情动。 我只好缓缓爬起身,跪在他身旁,也不管松开的浴袍系带了,试探着,慢慢挨近他。 唇一点点接近他的,他也不抗拒,我又故作犹豫了一下,最终贴合上去。 嘴唇很软,很清新,舌头探进去很轻易地撬开了他的牙关。 他被我吻得深陷其中,理智很快就被抛到九霄云外,把腿上压着的笔记本推开到一边,伸手扶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一吻,绵密而冗长。 不知是被他吻的,还是这种偷情的感觉太刺激,我下身很快就湿了,渗过内裤流到了他的大腿上。 此时浴袍已经丧失了遮蔽身体的作用,系带彻底松开,我跨坐在他身上,一对圆润饱满的双乳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在半明半昧的床头灯下显得格外诱人。 现在还剩最后一步,就能彻底使他卸下防线。 我凑到他的耳畔,带着些许委屈和撒娇,悄声道:“我真的是忍不住……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我还是……还是忍不住,想要被你狠狠c。对不起。” 能感受到他身子忽然颤了下,看向我的目光晦暗不明,伸手按了静音,然后意味深长地朝我笑:“玩儿这么开,意思非要让我奉陪到底?” 我轻轻用下体去蹭他那块凸起,“忍太久,我都快要憋坏了。但又因为你有女朋友,从来不敢主动找你。” “是么。” 他抬起头,笑得风流,也笑得极其好看。 那一刻,我看得稍有些恍神,盯了几秒,很快又回过神,“是。” 他不再搭腔,扶着我的腰,俯下身,鼻子从我的小腹一路向上蹭去,在我的锁骨上转了一圈,又回到双乳之间。 “怎么全是我的味道?”他故意调笑我。 “人都是你的,更别说味道。”我散开浴袍,像剥j蛋一样,将肩膀上白嫩的皮肤从浴袍中剥开。 他将我顺势推倒,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我只感觉他忽然摸到了我的下体,再一用力,黑丝蕾丝边的内裤被撕拉一声扯开。 我伸手去摸,刚刚好,是蜜水最多的地方被扯开了,露出白嫩的两片贝肉。 他的手指伸进去,在那两片贝肉里搅弄,触碰到那一粒花蕊时,我霎那间舒爽地不能自拔,浑身着火一般开始逐渐升温。 “啊啊啊……”我娇吟着,“好,好舒服……啊啊啊啊……” “星野,你还不睡嘛?”他的电话那头响。 寄星野不理她,继续一边用食指搅弄我的下体,搅弄我敏感的那一粒花蕊,一边如火如荼地吻着我的唇。 “星野?” 他不耐烦地啧了声,拿过手机,开了麦回她:“不睡。” 声音一开,我就只好憋着,尽力让自己别叫出声,可被他那样挑逗着,我还是忍不住逸出了几个音。 “嗯哼……” “什么声音?”沉寂了一阵,她问。 -- 五、想口你 我承认寄星野越来越让我着迷了。 他是个从容不迫,处事不惊的人,面对女孩突如其来的疑惑,也只是口气淡淡地回答道:“没吃晚饭,肚子在叫。” 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通常这个时候男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然后急于解释,扯出一大堆借口,结果谎撒得越多,越难圆回去。 可他很镇定,也很会不着痕迹地抹去嫌疑。 果然,女孩不疑有他,很快就相信了他的说辞,我暗自嘲讽她是个傻b,随后就听她关切地问:“那要不要我订外卖啊?别把肚子饿坏了。想吃什么?” “一会儿煮两个蛋就好。” “你都多久没在家里做吃的了,那j蛋还能吃嘛?” “还不到一个月,问题不大。”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双眼尾上翘的眸子里含着千万情欲,仿佛要望穿了我。 我支起半个身子,一边在他的唇边蜻蜓点水地吻他,一边摸着自己的xr,肉弄着,将它从指间泄露出来。 “啊,都快四点了。”我看了眼他手机左上角显示的时间,想起先前和他说的早上八点要去交论文,然后带着抱怨的口气,“这也太快了,明天还要早起。” “要睡了?” “嗯……好困。只能睡三小时了。” 他应该看得出我在吊他胃口,但也没拆穿我,说了声行,又爬起身躺回去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 一开始是我说想要他来c我的,现在我又拿困做借口,换作平常男人早就发火了,他这样平心静气甚至不当回事的态度,让我稍有些惊讶。 “可你这样不会很难受嘛?”我故意问他。 他“嗯”了声,屏幕光下的面色依旧是无波无澜。 “要不要我给你口?”我问。 他眉间忽然一动,敲了两下键盘。 随后转向我,带着一丝探究,笑了下,“对自己的口活很自信?” 我笑了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一脸想试就试的神情,我带着几分期许,慢慢爬向他的胯下。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在暗自猜测他能有多大,十四?十五?十八? 起码从那双修长的干净的手指上来看,不会太短。 而且再经过刚刚一番调情的判断,目测应该不止十五,差不多有我的一拃长。 可有句话说得好,器大不如活好,性器大又能在床上把女人伺候好的极品男人并不容易遇到,而在这个性交ei能力出众的小范围里,再挑出个脸长得好的,实在难。 如果寄星野在床上的本事,也和他的长相一样让人称赞的话,那就是我撞大运了。 隔着他的内裤,那一根肉柱已经灼热得有些烫手了,我悄悄b划了一下,这绝对是连子宫口都能顶开的长度,不禁喜上心头。 手伸过去,慢慢适应扶着它的感觉,然后轻轻撸动。 他把电脑移到了右手边,我一边撸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还是个难伺候的主儿,于是心一横,拉着他的内裤把它扒了下来。 那一根忽然就弹跳出来,在我眼前晃动两下。 深粉色的巨物,形状称得上是完美,一想到它在我身下进出的样子,我就感到期待和满足。 我摘下小指的尾戒,食指和中指在口中裹了圈津液,然后握住他的,一下一下套弄。动作不能太轻,也不能太急太猛,而且还要有一定的频率。 我明显察觉到他有了感觉,肉冠跳动了一下,随后他的目光跟着移了过来。 “你还挺有经验的。”他说。 “是好奇我先前有过几个男人么?”我直白地问。 他并不作答,一笑置之,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一个。”我说。 “一个?”他又重复着问了一遍,似乎感到难以置信。 “对。”我伸出舌头,轻轻在他的铃口上一舔,舔得他措手不及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又接着解释说,“只有内心空虚才会lanjiao。” “是么。”他若有所思。 我用鼻子在他的肉冠上蹭了两下,随后闭上眼张口含住他的物什。 好大,只含下去一半就全塞满了。 再往下吞,就开始不适了。 我噎得眼里含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然后松开口:“太大了,我整根含不住。” 他勾起唇,“也没让你全含下去,用不着那么卖力。” 我哼了声,然后又含住他的龟头,上下开始给他口。 舌尖顺着缝隙朝上舔,在铃口稍一打转,他口中逸出一声闷哼,脸上一阵飘飘然。 我心中无比得意,调整好呼吸,又一连伺弄了他十多分钟。 也不知道是什么控制着我,让我忍住没有坐上去和它融合。说实话这太令人难以抵挡了,其诱惑程度不亚于亚当夏娃和伊甸园的苹果。 偷偷摸摸的调情和性交ei刺激着我的多巴胺,使我眼花缭乱,可我还是不想这一次就让我们尝到甜头,我还是得忍着,不然这段关系很快就会失去最令我感到兴奋的地方。 至于寄星野,我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小阮。 但我能确定的是他一直没和小阮做过,他们的关系虽然套上了层名为恋人的外套,但实质上还是很冷淡疏离。 就现在而言,寄星野对我,要b对她亲密得多。 -- 六、没注意到的草莓 那天过后我早早就起床离开了,尽管动作很轻,可还是把他吵醒了,他睁眼看了我一眼,又合上继续睡。 回宿舍的路上我遇到了李亦,李亦一边和我打招呼一边不由自主看向我的锁骨,神情微滞了一下,随后开玩笑说:“哟,昨夜宿谁那儿了?” “怎么这么八卦。”我用书遮了遮脖子。 要是让他知道我差点和他的好兄弟做了,会作何感想? 随后我回到宿舍,没来得及放书,第一时间去卫生间照镜子。 在此之前我都没有机会看自己的模样,也不知道我的脖子上有什么,所以在看到自己锁骨上方那个醒目的倒着的桃心时,我稍有些意外。 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舍友走过来,瞟了我一眼,“哇塞,谁印的呀?” 我摸了摸那个倒桃心,“不告诉你。” “哎,你的尾戒呢?”她突然注意到我的手。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我一直戴着的尾戒不见了,努力回想了一番,好像是落在寄星野家里了。 戴尾戒不是平白无故就戴在尾指上,而是宣誓自己的独身主义,不谈对象。突然摘下,高得舍友还以为我脱单了,立马欢呼:“有男朋友了?谁啊?带我们见见呗。” “不小心弄丢了,不是找了男朋友。”我解释说。 “好吧~” 我给脖子上贴了创可贴后,拿出手机给red88发消息:戒指落你那儿了。 然后我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就拿着论文去找老师,等一上午的课上完,已经下午四点了。 再看手机,有一条red88的回复:找到了。 那是中午十二点的回复。 我就又回他:那有空带给我就好。 看着这巨大的时间空隙,从早上七点四十,到中午十二点,再到现在下午四点,可真是两个不怎么爱聊天的人。 那天过后一整周都很忙,到了周末又有人来找我说她是摄影专业的,想找我拍照,我听说有钱拿就同意了,结果没想到居然那么累,室外整整跑了三天。 最后一天结钱的时候,那个女摄影师叹了口气:“和蝶你身材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做模特,模特来钱多快啊,b你现在学的这个专业赚得多多了。” 我耸了耸肩:“能用脑子挣钱就不卖肉。” 随后我就拿这笔钱请宿舍的三个人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因为这个摄影师是其中一个舍友介绍的,于情于理也该请这一顿。 因为是同龄人的缘故,又相互之间很熟悉,聊得还算开心。 聊着聊着,她们中的一个突然提起一个名字。 “哎,你们知道寄星野吗?” “知道啊。” “知道。” 剩下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我靠,他不仅人长得好看,还贼牛b,我听我的导师说,他去年写了六篇sci论文,而且到现在头发都没秃。” “卧槽,他不用休息的么?一年天天都在写论文?” “不知道,反正我听说他平时也没有特别忙,还经常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唉,这么优质的男人,我要是早一年生就好了,说不定还有机会撩到他。” “早一年也未必轮得上你,人家可和人家女朋友认识三年了。而且他女朋友还长得特别好看,像网红,还特别有辨识度的那种。” “不说了,我要攒钱去整容了。” 我半天也不插话,只一边埋头听着,一边涮筷子上夹着的毛肚。 宿舍有门禁的缘故,我们也没吃多久,过后就很快回去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我接到了red88的一条消息:在哪?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问得我满头雾水。 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联系过了,突然问了我句在哪。 我回:学校。 他说:九点在小凉亭,还你戒指。 噢,是戒指。 他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现在距离九点还有一个小时,我一身的火锅味,就连头发上都是,就只好速战速决洗了个澡,简单化了个妆,喷了香水,再一看时间,已经八点五十四。 因为是夏天,天气热,蚊虫多,小凉亭附近人很少,晚上微风习习,吹得人心旷神怡。 我看到凉亭下有个人坐着,看清是他后,走过去。 他见我来了,抬头看向我,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好一会儿。 因为洗完澡,我特意穿了一件运动内衣,而且还是个买小一码的,很暴露,稍微跳动一下就会露点,所以他一直盯着也不是没有理由。 外面披着的紫色格子衬衫也是刚刚才解开的,不然不知道这一路上要有多少人回头看我,有多少人会来要我微信。 他看了会儿,又收回目光,从兜里拿出一只戒指盒,交给我。 这个戒指盒是他的,从盒身来看,做工还挺精细,在我转了一圈看到一侧上写着的法文时,暗自叹了句真他妈有钱。 “谢谢。”我对他说。 “嗯。”他站起身。 足足高出我一个头的身高带给我很重的压迫感,他迈步欲走,我叫住他。 “这么急着走?”我笑了下。 “那有什么留着的理由?”他问。 “你给我送东西来,我总得感谢你不是。” “……” “走吧,也不知道你这种下凡来t验人间的贵公子吃不吃的惯大排档。” -- 七、N油lay 他没有拒绝我,所以我很快就给餐厅老板打电话,订了桌位置。 我没订大排档,因为考虑了一下去大排档很容易被认出来,所以订了loft茶餐厅的二楼卡座。 而且茶餐厅的格调要b大排档高得多,这次也算得上是我和他第一次约会了,去大排档的话,就显得过于随意了。 到地方后,老板正站在门口抽烟和别人聊天,我们朝门那边走过去时,就听到那老板忽然问了声:“星野?” 寄星野跟着一愣,转头看向老板,“啊,赵叔叔好。” “哎,你好你好。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吃饭呀?也不提前和我说。” “正好在附近,就顺道来了。” “身边这位是?” “朋友。” “带朋友来吃饭啊。对了,你爸爸最近怎么样,还好着吗?忙不忙啊,不忙一起出来聚聚呗。” “一切都好,我会帮你转达。” “欸好嘞,那就赶紧进去吧,别饿坏了肚子。” 我没料到他们会认识,也是第一次见老板这么殷勤,不由得开始好奇寄星野的父亲是何等人物。 “那你上去吃好,想吃什么就点,这顿叔叔请客。” 和老板辞别后,我冲他笑,无奈地说:“怎么办,原本想补偿你的,结果今天又欠下了。” “没事,一顿饭而已。” 进到卡座里后,我在他对面和身边的位置犹豫了一下,最后坐在了他身边。松软的沙发坐着很舒服,我挽起他的胳膊,撑着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点菜。 倒也没有挑贵的点,除了一道银架烤牛肉,其余的都很清淡。 服务员一走,我就立马把外面的紫色外套脱了,脖子上的香水味瞬间就散发出来,性感的身材一览无余。 他转头看向我,一双漂亮的,睫毛细密的眼睛幽幽和我对视着。 “勾引我有快感?” “没。仅仅是热。”我回答。 他笑了下,说了声随你吧,然后问我那天论文交的怎么样。 “过了,老师说我怎么突然开窍了。” “那就好。” “对了,你能把你的课程表给我一份吗?”我问,“我想去上一下你们周教授的课。” “上大三的课?”他挑起一端眉,显然是在质疑我突然要去上这课的目的。 我倒是不慌不忙,“导师建议我去听一听,说如果听得懂的话,会对我现阶段的课程有帮助。” “是么。” “嗯。” “也行。”他眉目微动,“我发给你。” 在这件事上,我的导师的确和我说过,要我去试听一下大三的课程。当时我很不情愿,但后来听说寄星野也在上那堂课,不免就有些心动了。 一石二鸟啊。 课上高小动作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菜一一端上来,都上得差不多了,我撑着脸问他:“你喜欢吃什么啊?” “都还行。”他夹起筷子,“没什么不喜欢的。” “我不喜欢吃胡萝卜。”我指了下盘子里炒的红色蔬菜片儿,“味道很怪。” “不喜欢的话就别吃,还有别的菜。” 我叹了口气,扫了眼桌上绿花花的一片,“感觉你吃得都很健康啊,这几道菜都没什么油水。” “那你想吃什么?”他夹起一块西兰花,送进嘴里,问我。 “我啊……” 我想了会儿,然后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笑笑不说话。 他很快就会意,回了个无话可说的表情。 现在这里基本上就是个封闭式的空间,我端起旁边点的提拉米苏蛋糕,吃的时候掉下来几块n油在穴口,然后啊了声。 他问:“怎么了?” 我有点难为情地说:“吃得太急,全掉衣服里了。” 他替我抽了几张卫生纸,我接过来,擦了两下,然后叹气说:“不行啊,全掉到内衣里了,不好弄。 ” 寄星野是个聪明的人,我相信每次我使得小伎俩他都看得很明白很通透,这次也不例外,支着胳膊靠在一边:“意思要我来?” 做戏要做全套,我露出没办法了的神情:“只能这样了。” 他凑过来,先是把挂在外面的n油擦干净,然后问:“我帮你脱还是自己脱?” “我自己来吧。”我红着脸小声道,然后伸手把运动内衣的两个吊带剥下来,拽着下摆缓缓朝下拉。 那一对雪乳弹跳出来,粉色娇嫩的乳尖跟着上下晃动,内衣拉到了腰际,正好托起整个x部,显得秀色可餐。 乳尖恰好沾了很大一块n油,我用食指点了一下,然后绕着粉白的乳晕打了个转。 他又抽了几张纸巾出来,伸过去凑近我的x。 正捏着纸巾准备帮我擦,犹豫了一下,忽然探过脑袋,一口含住我的乳头,舌头打着转,把上面的n油悉数舔了个干净。 -- 八、就像被好多人C过一样 他那样一吮,我下面立马就有了反应。 热热的,情欲丝丝缕缕地缠上来,感觉马上就要有淫水流出来。 舌头一卷,另一边的r肉被他的手覆住,我浑身一颤,口中逸出一丝嘤咛。 “嗯……好舒服……” 他握住我的腰,把我抱到他的腿上,我又借机抹了把n油,沾在自己的鼻尖和嘴唇上,转过身环住他的脖子。 感觉之前那样近在咫尺的距离,都不如此时亲密,他面上带着我难以去形容的好看的洒脱的笑,歪了下头:“想怎样?” “想要你亲亲我。”我和他撒娇。 他如我所愿亲了下我的鼻尖和我的唇,都是蜻蜓点水地一吻,但我已经很满足了,牵着他的手缓缓移向下摆,解开裤子,让他把手伸进去。 食指和无名指剥开两瓣肥嫩的贝肉,用中指一下一下轻轻摁着花蕊,手法刚刚好,重一点会痛,轻一点则没感觉,这种恰到好处的按肉让我浑身都如同过了电一般,凑到他耳边喘着: “嗯……啊~嗯啊……好舒服,太舒服了……好bang……” 此时他的肉棒已经又热又y,y戳戳地顶在我的t缝里,可我还没想这么容易就让他得逞,反正来日方长,要先吊足他的胃口再说。 想着,我又粘了点蛋糕,抹在正被他抚弄的花蒂上。 “怎么办,这里也有。”我故意指着下边说。 他眉稍微抬,一脸兴味盎然地看着我,那双迷人的眼睛忽闪着,像是在说:怎么?玩儿这么开?还要我帮你口? 我知道多数男人是不愿意给女人口的,但这对他来说似乎并不过分,他没有拒绝我,起身将我抱到沙发上,屈腿顶住我的屁股,掰开我的双腿,俯下身。 这还是我第一次将私密部位展露给他看,下身一直合着的花谷此时随着双腿微微张开,蜜穴口如同张小嘴,一张一合,缓缓呼吸着。 “好嫩。”他感叹道,语气虽还很平静,呼吸却粗重起来。 我曾经用镜子看过自己的下体,也去过洗浴中心看到过别的女人的下体,怎么说呢,那些女人当中,阴户和脸上皮肤一样粉白紧致的并不多。 “怎样,满意么?”我笑着,庆幸自己在出门前修理过,才不至于杂草丛生。 “有点少。”他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少,我正纳闷,他又粘了一些n油抹在我的花谷上。 随后张嘴吸住我的贝肉时,我整个人都紧绷了,脚趾蜷起。 “嗯……嗯啊~……好,好舒服……”我喘着,感觉被他这么一吸,都快死在他的舌头上了。 低头去看他,他也正看着我。 那双眼睛,浓浓情欲仿佛要将我包裹,漆黑的眸子就像个会把人吞噬的黑洞,吸食着我的心神。 此刻我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上的水手,他就像靠在海边石岸的美丽塞壬。 灵巧的舌头就像水蛇一样游走在我的花穴内,卷走一波又一波津液,我感觉快要被他挑逗得不行了,紧紧抓着一侧的靠枕边沿。 “啊……不要……别……” 小腹变得很胀,有种强烈的尿意,我的大脑瞬间刷成一片空白。 x腔里全是缺氧和窒息的感觉。 很快,一柱水柱从下身喷射出来,断断续续的,肉身飘飘然,仿佛浮在云端。 我没空去注意寄星野是什么样的反应,只觉得这次高潮快要了我的命,这玩意容易上瘾,如果我自控力不够好的话,可能未来他的舌头都会成为我的精神寄托。 大概持续了几分钟,我才恢复过来,疲惫地躺在沙发上。 精疲力尽后的我就不会再和他调情了,认真凝视了他一会儿,感慨:“你这基因可真好。” 他被我说得疑惑:“什么?” “我说,你父母遗传给你的基因。真是不给别的男人留余地。” 他听我夸他便不由得笑,整理好衣服坐在一边翘起二郎腿看我。 “寄星野。”我和他对视着,叫出他的名字。 “嗯?” “想不想给我拍照?” 他稍有些惊讶,问:“怎么,贤者模式这么快就过了?” “来嘛,给我拍一张嘛。记得不要拍脸。” 这么简单的要求他没理由拒绝,只当是随手之劳了,拿过手机站起身,挑了个角度随便将我凌乱的身体拍下来。 他发给我后我一边点击原图保存,一边问他:“你是不是拍完就要删呀?” “你想要我存着?” “存嘛存嘛。你女朋友问起来,就说是你喜欢的女y0u。”我感觉自己说这话时真是b1a0极了,但往往绿茶那一套,才最容易让男人吃不消。 他思忖片刻,“再说吧。” 再说吧,这三个字,显然就是要删的意思。 唉,真没劲,我倒还真想看看他女朋友在他手机里发现别的女人的裸体时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说句真的,这张拍得可太骚了。 运动内衣被拉扯到肚子上,上面浑圆饱满的r肉还沾着点点白浊,笔直的两腿屈起,露出粉嫩的还粘满白色n油的小穴。 感觉就像一口气被四五个男人c过一样。 我缓得也差不多了,起身把上边的n油擦掉,衣服重新穿戴整齐,和寄星野一起出了茶餐厅。 夜里稍有些冷,我打上车后和他say b液,卡着门禁的点回了学校。 -- Щχ51.Vìρ 九、心动 六月份天气越来越热了,虽然是北方,不会像南方一些盆地地区一样闷热,可太阳毒起来,也丝毫不逊色那些坐落在赤道的城市。 好在宿舍离大三上课的阶梯教室不远,不像大二那样要绕上一大圈,我有个舍友的男朋友就是大二的,这几天每次陪她男友上完课,回来都满头大汗。 第一次进那位周教授的教室里上课,我稍有些紧张。 进去的时候,也不顾前排那几道陌生的视线,快步就踏上最后一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炎热,而且这间教室的空调还坏了的缘故,来上课的学生并不多。 我四下张望一圈,没有见到寄星野,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你逃课啊? 刚发出去,就看到门前一个凉爽的身影走进来,正低头看手机,只看了一眼,就又抬起头,和坐在教室末尾的我对视上。 寄星野的衣品很好,也很容易把衣服穿出相应的高级感。 相反的,我还见过一些男生,常常能把几万块钱的衣服穿出地摊货的感觉。我觉得这很大程度上和气质有关,气质不好,很难驾驭漂亮的衣服。 他直直走到了最后一排,也就是我坐的这一排,把抱着的书放在桌子上,然后在我旁边坐下。 “我没有书。”我和他眨了眨眼,“救助一下我吧。” “看就行。”他推给我。 我接过来翻看,随便扫了几页。 “……”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字儿都看不懂。 不过旁边的批注倒是挺好看的,字很秀气,如果不是因为一些有力道的藏锋,我恐怕会以为这是女生写的。 “你的字好工整。”我冲他笑嘻嘻的,然后翻开我带来的笔记本,“我估计你看不懂我写的。” 他接过来看了眼,评价道:“写得跟篆t似的。” “来同学们,上课了。” 下边讲台传来低沉的一声,一个五十旬的男人走进来,敲了敲桌子。 周边一下子安静下来,我不敢再大声讲话,从笔记本上撕下来一页纸,开始给他传纸条。 我问:你女朋友呢?怎么没来陪你上课? 推到他面前,他低头看了眼,然后望向黑板,低声说:“为什么要来陪我?” 我又写了张,递过去:你怎么对她这么冷漠?吵架了? 他看过后没直接回复我,而是认真听了会儿课,等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在我那张纸条的背面写了个:没有。 其实在问他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是没办法从他嘴里套出八卦的。 算了,不打扰他了,我抬起头,听了几分钟的课,发现还是什么都听不懂后,又撑着脸看向他。 午后的光线很好,前边同学自己带来的一个小风扇正吹着,时不时把风吹到后排来,掀起他的刘海,将他身上的清香danyan开。 寄星野是个很安静的人,话很少,所以常常给人一种很神秘的错觉。 不过我相信话再少的人,在遇到喜欢的人时,都会努力地多说话,即使笨嘴拙舌,也会努力地争取对方的注意。 他有过喜欢的人么? 不论怎么说肯定不是我,也不是现在这一任吧。 真的好想看看,他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为了一个人而生气是什么样子,以及,为了一个人伤心地痛哭又是什么样子啊。 我转过头去看窗边的榆树,发了一阵呆。 等到我再回过神时,已经下课了,他收拾好书本,也没等我,独自走下阶梯出了教室门。 回寝室的路上,风一吹,我立马清醒了一些,心想今天真是去了个寂寞,原本想着和他在课上调情的,怎么就走神了。 之后的几天,连着下了快一周的雨。 y沉的天气让人总是爬不起床,只想赖在被子里睡觉,我不是个自控力多好的人,索x一周都没去上课。 我寻思既然不去上课了,那就找点别的事做。 我想起了寄星野,上一次和他的互动还是给我朋友圈拍的一些风景点赞。 我找到red88,给他发消息:除了戒指,我好像还落下东西在你家了。 他回了个:? 我说:我食堂的饭卡你见了吗?我放在裤子兜里,好像就是从那天过后找不到的。 他:没见到。 我:里面还有好几百呢。要不我去找找? 他:…… 我发觉我想见他的理由越来越满是漏洞了,左上角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可迟迟就是没发过来。 也不知道他让不让我去。 最后过了快半小时吧,他才回了个:随你。 我立马兴高采烈地:那我今晚过去。 上次打车的路线还在,他家我应该还能凭记忆找到。 -- 十、就是 出门换鞋的时候,对铺的曲藕向我抛了个媚眼:“哟,我们和风流今天又要宿在外面了?” “嗯哼。” 我对着门前的镜子照了照,从小包里取出口红涂了一圈。 “说吧,到底是哪坨牛粪?” 牛粪? 我想起寄星野那张脸。 对b之下可能我才是那坨牛粪吧。 “你不认识。”我准备出门,却被她一把拉住,一副不听到八卦不放手的样子。 “连我也要瞒是吧?”她质问着,像极了上初中早恋我妈逮住我一通问候的样子,“是不是胡谨言?还是吴桐?” 我皱了下眉。 这都谁跟谁啊。 一个都不认识。 “你必须告诉我。不然以后你结婚我不给你出钱。” “结婚?出钱?大姐,你想得也太远了吧。”我哭笑不得,想了想,“李亦,那个上大三的学长,行吧。” 真是麻烦。 事后还得跟李亦说一下,免得他一头雾水,给我拆穿可就不好了。 摆脱了舍友的盘问,总算出了学校门,打上车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我还空着肚子。 “我能用你的厨房煎个蛋吗?” 我问,一边换鞋,肚子一边附和着叽里咕噜的叫。 他抱着怀靠在墙上,挑起一端眉,“你不是来找东西的吗?” “就这么不客气?”我走上前打开他的冰箱,看着里面空空荡荡的隔层,眉头皱了起来,“你还真是十指不沾yan春水啊。” “谁说的?”他不以为意,“我会的多着呢。” 我哟了声,“附近有超市嘛?” “有。” “走吧。” “?” “陪陪我啊,我对这一带又不熟。” 逛街,这个本来应该是情侣之间做的事,可现下发生在我和他身上,却也如此自如。 高中的时候我基本上是一个人在住,父母常常外出,给了我足够的钱让我吃食堂叫外卖,可我想攒点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于是开始自己逛超市买菜做饭。 一个人逛超市,起初还好,渐渐的,就感到很孤单落寞。 所以现在有人陪我逛超市,还给我大包小包地提东西,一个人轻轻松松走在前面,别提有多快乐了。 回到他家时接近九点,我煎了个蛋随便一吃,总算解决了温饱问题。 然后就到了自欺欺人的“找饭卡”环节。 进了他的卧室,先是装模作样东瞧瞧西看看,然后跪在地上,趴到床底去找。 a字裙版型偏y,腰压低屁股撅起来的时候容易走光,平常都是要穿安全k的。 可这次我没有穿。 不仅没有穿,连底k也一并不穿了。 能感受到私处凉飕飕的,很没有安全感,但又很刺激。 听到门外响起脚步时,我刻意又把屁股撅高了一些,这样就可以保证他能一眼注意到我想让他注意的地方。 果不其然,脚步声停在门口,来人刚想说什么,忽然一停。 我装作全然不知道的样子,一边哼歌一边扭着屁股找东西,为了做戏做全套,还打开手机闪光灯去看床底。 这个姿势,绝对是最能唤醒哺r动物本能的姿势。 如果这都不上钩,那只能说这个男人太愚钝。 可我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愚钝? 就听到身后轻嗤一声,“一次b一次整的骚了,嗯?” 我“啊?”了声,然后装出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的样子,猛地捂住裙摆,闭住气,脸刷地就红了。 自我认识寄星野起,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和寻常男人不同,不好对付。 直白地用身体色诱他,没用。 很快就会腻味。 而这种又纯又欲,欲拒还迎的法子,我还没失手过,可以一试。 他问:“怎么,露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 我坐在地上,捂住裙子,“才没有。只是天气热,捂着容易起痱子……这样凉快。” “是么?” 那肯定不是了,我哪有那么娇气。 “平时你也这么出门?” 我摇摇头,“只是最近几天。” 他“哦?”了声,走上前把窗户打开,夜风一瞬就灌入房间内,吹得窗帘向上扬起。 然后坐在我对面的床脚,俯身趴下来,和我面对着面,认真凝视我。 那一对眸子,黑漆漆的,看久了,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你不是热,是欠c吧?”他问。 我回他,“谁说的,我可是来找东西的。找完我就回去了。” 他一脸不信的表情,扳起我的下巴,若有所思地。 “找东西是么……可这张脸,这双眼睛,这鼻子,这张嘴,都在告诉我,你不是来找东西,你是来挨操的。” 我扬起头,一脸天真:“啊?他们怎么能出卖我呢。” “这谁能知道。” 被他这样捏着下巴,强行对视着,感觉自己再这样看下去就要头脑不清醒了。 想要撇开脑袋,他却突然凑近我,长睫低垂,吻了上来。 一股烟草和西瓜的味道呼之欲出,掺杂在一起,却丝毫不冲突,反而甜甜的,让人很想多嗅几口。 真正吻上的时候,并不是唇齿先触碰上,而是舌与舌。 湿漉漉的,稍带着些凉意,默契地打着转互相挑逗。 之后的节奏,我就有些跟不上他了。 他的吻技,就好像从小到大一直在练习一样,引得人意乱情迷,分离的时候还意犹未尽。 “你这样亲过你女朋友吗?”我问,眼里还蒙着层雾水,看不清他。 “你猜。” “那就是没有了。” “嗯,猜对了。” -- 十一、超越五识六感的 主动脱了上衣,内衣是黑色蕾丝,性感诱人。 我说:“如果我说穿这件是为了见你,你信吗?” 他握着我的腰把我抱上床,坐在他身上,吁了口气后仰起头,笑道:“不信。” “为什么?” “说不定是穿给别人。” “能是谁?”我骑在他身上,食指不满地点了下他的眉心,“我又不是钟点工,这一单接完又急忙忙去接下一单。” 仿佛是对我这个b喻深感贴切,他又笑了,发自内心的,因此笑得格外好看。 “好了。今天,我就要给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超越五识六感的性爱。” 我向他立下flag。 然后俯下身,把他的黑色卫衣和短k脱下来,扔在一边。 手扶着他坚y的腹部,唇齿在锁骨上流连半晌,缓缓朝下移,落到胸膛处。 舌头一卷,稍稍粗砺的表面将他的乳尖舔舐的变得y挺,只听得他闷哼一声,小声叹了句“磨人啊”。 随着这句话过后,那一根已到达极限,y戳戳地抵在了我的胯间。 我伸手去握,把握好分寸,然后隔着他的内裤抵在我的小穴口,打转研磨。 浅浅地抽插,试探着,就像猫儿用胡须测量,我也测试着他的东西我能不能容下。 结论就是,有些牵强。 再移开时,流出的淫水已经浸透他的底k,在他的凸起处洇湿了一大片,甚至在私处衔接之间还扯出一线银丝,悬在那,好久才断。 看着眼前淫靡的一幕,我有点难以自持了。 不想再磨磨蹭蹭。 只想赶紧切入正题。 我剥下他的内裤,也不戴套,扶稳他的东西,找准洞口试着一点点朝下坐。 一开始很缓慢,因为胀,他的口径很大,虽然提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进去的那一瞬我还感受到了撕开的痛。 吞下去一半的时候,那种痛感随着逐渐适应后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缝贴合的满足感。 忽然擦到某个地方让我飘飘然了一阵,闭上眼仰起头长叹一声,抬起屁股,试着再去找那个让我舒适的点。 坐下去,我又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感觉被那样一刮,从腰部向下流的血都变得轻盈。 眼睛半眯着,我开始加快速度。 同时手绕到后边解开内衣,将束缚许久的双乳释放,x脯随着我上下晃动的动作抖动起一阵阵迷人的r波,又骚又浪。 睁开眼去看他,他也正好整以暇地打量我。 虽然他的样子没有很投入,但脸上的潮红是遮掩不住的。 那一双黑漆漆的盈着水的眸子注视着我,似要望眼欲穿。 “好……好舒服……” 那gu轻盈感逐渐弥漫开,窜过我的腿,爬上我的背,一下一下轻拂我的神经。 口中咬出一连串细碎的呻吟声,开始有温热在腹部积压,那是即将洇sh他床单的潮水。 一想到自己的东西会留在他家里,我就愈发不克制,喘着息,抖动得越剧烈,叫得也越大声。 他倒也不拦着,只是拿过床头放着的音箱,随便找了首歌开到最大音量。 啧,这就是经验啊。 “……老手了。”我抽出空去调侃他。 “彼此彼此。” 他接我话的口气,几乎都是吁出的鼻音。 深沉而富有磁x,是发自肺腑的喟叹声,因此听得很是魅惑人。 下体水渍拍打的淫靡声不绝于耳,我爽得魂都快丢了,感觉这才是真正的性爱,以往那些,不过是些在实验田里的摸爬滚打。 “你再不拔出来……我就s里面了。”他提醒我。 我说:“没事,我有长期吃药。” 他笑了下,说了声那就好,然后忽然翻起身,下体抽出发出啵的一声,擒着我的腰反将我压在身下,把我的一双腿压成m形。 又狠狠挤进去,快速而有韵律地抽插着。 此时我已经精疲力尽,臀部和腿上都满是酸楚,他倒和我处得默契,立马就换了姿势。 我感觉积压的热潮就要到达顶峰,下一瞬就要倾斜而出了。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门铃声。 “叮铃。” 我和他俱是一愣,停下动作,支起耳朵听了一阵。 “谁啊?”我率先开口问,问的同时,也不忘调笑他,“不会是你请的钟点工吧?” 他专注地听,因此也没被我逗乐,听了一阵,说:“不管,先完事再说。” 于是下身又开始运动起来,这下我不敢叫了,只小声地喘。 他开始提速,啪啪地撞着我的小穴和屁股,g点被疯狂打磨,我就快要控制不住高潮了,拔高脖子紧攥着床单,抑制不住地娇喘一声。 “嗯呜………” 他立马捂住我的嘴,然后又猛烈抽插着,一波激烈的动作之后,朝深处狠狠一送。 与此同时,我也再紧绷不住,浑身发起抖。 甬道深处像是忽然拧开了水闸,gugu透明黏滑的潮水悉数喷出,将他的肉棒浇了个彻底,淋在了被单上。 口中是绵软的一连串呻吟,我紧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身下战栗着。 “叮铃。” “叮铃。” -- Щχ5①.Vιρ 十二、共处一室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是谁。 这个点前来造访的,八成是他女朋友。 完事儿他抽出床头的sh巾清洁了一下,又重新套好衣服,和我指了一下衣柜的方向,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立即心领神会,小跑几步绕到衣柜前,开门钻了进去。 床上我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除了被单上那一摊水渍,剩下的基本和来时无异。 随后我又想起门口还放着的包和鞋,也不知道寄星野能不能注意得到。如果注意不到,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时候门铃又响了,隔着道门还传来声模模糊糊的一声:“星野,你在家吗?” “来了。” 寄星野应了声。 防盗门咔地被打开,门外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带着楼道内的回音,“怎么这么久啊,你在干什么?” “上厕所,闹肚子。” 原本带着怨气的女声立马大转变,关心起他的身体:“啊?怎么高的?是着凉了还是吃坏了?” “吃坏了。” 似乎……是没发现屋内刚刚的动静? 我以为那么大声,她应该能听到的。 我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自顾自地穿衣服,就听两人的脚步朝厨房接近,说话声也越来越近。 “有藿香正气吗?咦,你还自己煎了蛋啊,好香啊。” 那可不,姐的手艺能是盖的? 我笑了下。 他女朋友似乎心情很好,嘴里还哼着小曲,“得亏我给你带的夜宵里有粥,你拆一下,我去拿双筷子。” 寄星野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怎么着,也没拒绝,我在衣柜里听他们稀溜溜地吃,开始纳闷了,于是给他发消息: 只闻新人笑,不问旧人哭啊。我这就快要憋死了,什么时候放我出来啊? 他回了个问题不大的表情包。 我:??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发表情包,让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点,但…… 放着你刚爽过的情人在衣柜里憋着,和女朋友吃快快落落吃夜宵,像话吗?? 这是人g的事吗??? 这是杀人诛心啊! 不管怎么说,也得给我留上一点吧…… 我唉了声,换了个姿势躺下,正要批评教育他一顿,忽然摸到手上一块绵软的布料,拾起一看。 是条内裤。 男士的。 带着香波的。 我倒吸了口气,感觉心跳都快了一倍,然后凑到鼻子前闻了下——天,这b我的还香啊。 正感慨着,我这间卧室的门前突然有了脚步声。 “好累啊,没有力气回去了。” 不到三米外的地方,传来女孩子猛地躺倒在床上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 心脏就像被揪住,一瞬紧张起来。 这么近…… 会被发现么? 寄星野也真是胆大,敢让她进这间屋子。 这下我不敢放松,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小穴口挂着的粘稠的液体分量也越发沉重,除了我的t液,还夹杂着她男朋友的精液,证明着刚刚欢好过的痕迹。 想到这,血液都有些沸腾起来。 “我送你回去吧。”就听寄星野说。 “为什么?”女孩子稍有些诧异,以为自己这样主动献身是不会遭到拒绝的。 而且她也的确有这个自信,要说起她这样量级的女孩,人漂亮,家境还殷实,抢着要的男人应该不在少数。 “我累了。”寄星野坦白地说,口吻清冷,丝毫没有要照顾她情绪的意思。 “那我睡沙发行吗?”女孩已经退而求其次了,声调里甚至带上些卑微。 这得是多喜欢他啊。 我屏住呼吸听着,心中啧啧。 这要是换作我,大半晚上给你送夜宵来,吃完就赶我走?门都没有。 更别提用这种请示领导似的的语气问他能不能睡沙发了,在感情之中示弱,自己丢掉主动权,那就是自己找气受的傻子。 “回去吧。我送你。” “……好吧。” 女孩最后还是乖乖听了他的话,到门前换了鞋,打上车后,在寄星野的陪同下一起出门了。 听到防盗门又砰的一声合上,我才打开衣柜,从里面钻了出来。 舒展舒展筋骨,面前的床上还有他女朋友坐过的痕迹,我摇头叹息,从卧室走出去。 桌上还有一份没开过的粥,我感觉肚子又饿了,可能是刚才体力消耗太大的缘故,犹豫了一下,开了盖端起来喝完。 -- 十三、叫板 等了快半小时,门口才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 回来我以为就可以睡觉了,毕竟那一pa0不止我,他也看着精疲力尽了。 万万没想到,他外头逛了一圈,回来又满血复活似的,y是又拉着我来了几发。 沙发,茶几,yan台,都成了我们性交ei的场所。 到最后我问他:“哥,你不累么,就算不累,c也该c麻了吧?” 他不在意:“我还留着两发等天亮呢。” “……” 真正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四点。 他躺在边上看手机,我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原本还想唠会嗑的,毕竟能和他独处的时间真的不多,从认识起到现在,和他见面的次数还不超过五根手指。 但太累了,动弹一下都累的那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还挺香甜。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身边的人没了踪影,我缓了缓精神,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看到他正坐在餐桌前,嘴里含着片吐司面包,十指飞快地在电脑上敲字。 那一霎那,我有些恍惚。 感觉我和他就像是已经结婚了,眼前不过是婚后每天都会出现的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镜头。 “醒了?”他问,头也不抬地。 “嗯。” 大清早的,我也没什么话好讲,下午又有社团活动,不方便再逗留,简单梳洗了一下,穿好鞋就要离开。 “东西找见了么?”临走前他突然问,停下手中动作,转身面向我。 “找到了。”我随便从兜里抽出一张卡,晃了晃。 “那就好。” 等出去后,我才发现我手里拿着的卡其实是个某某商场开业大酬宾的纸片儿。 得亏没让他看清楚。 之后就到了一年之中最焦头烂额的时候,期末。 大大小小的考试如期而至,平时不努力,只好临时抱佛脚。可那些题,看又看不懂,刷又必须得刷,简直杀我。 无奈之下,求助朋友圈各路神仙,除了得到家里哥哥姐姐评论的加油外,就只剩大三李某的回应:要不哥帮你?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回了个好,立马点开李亦私信。 我:晚上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否?请吃大排档。 李亦:妥了。 夜里八点在图书馆碰头,他穿着件三叶草反光外套,因此很好找到。 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废话不多说,我告诉他今天得高定三个大考点,结果他想也不想就喊话能高定五个。 “如果今天没有高定五个,我就取消续费。”我要挟他。 “哈哈,看来我还有机会成为长期陪读啊。” “看你表现了。” “好的老板,我会好好表现的。” 一阵插科打诨过后,切入正题。 别看李亦平时懒懒散散,没个正形,认真起来还挺靠谱,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两大考点的题全给我讲了。 “可以啊你。”我捣了捣他的腰。 “那必须。” 正想叫他谦虚点,忽然面前响起一声:“这儿有人么?” 通常不会有人问一个没放书的位置有没有人,没东西占着,一般都会拉开凳子直接坐下。 我纳闷地抬起头。 本就觉得声音有点熟悉,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 最后还是身边的人先开口叫了声:“星野?你怎么在这?” “来借几本书。” 对面的人倒是没有半分不自然,拉开凳子坐下,开始一边翻书一边做着什么笔记。 我这才姗姗地收回目光,心想还真是巧,我好不容易来趟图书馆,还能刚好和你碰上。 不过碰上就碰上吧,我学习我的,你学习你的,互不g扰。于是又翻到下一个考点,开始在捉摸不透的地方请教李亦。 讲着讲着,就听到对面忽然打断:“线代哪有那么难?” 我和李亦都是一愣,停下来等他说。 寄星野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飞快地转着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图,把李亦刚讲的好几处弯路纠正过来,然后列出新的矩阵,很快解出答案。 然后撕下那一页纸,掉转过来放到我面前。 李亦凑过来看,看了个大概后,叹了口气,“唉,我还以为这个题没法用这个公式解,先入为主地就否掉了。” 寄星野笑了下,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 十四、偿 结果接下来的几个考点,李亦讲的时候寄星野也会时不时插进来。 不得不承认,寄星野作为学校出类拔萃的人才,在思路和逻辑上都b我们寻常人要清晰缜密得多。 但这就让李亦的处境有些难堪。 尽管他脸上没表现出来,一如常往地打着哈哈,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可我还是能感受到,无形中他承受着的压力。 于是我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躲在某个书架后,给red88发微信:你能帮我我很感谢,但是李亦一个人就够了,不麻烦你。 说完我又发了个大恩不言谢的熊猫头表情包。 很快他就回:? 他:谁说我是在帮你?我在帮李亦。 这下轮到我要发问号了。 我:什么? 他:给兄弟分担一下压力,不挺好的。 分担压力? 人家要带妹起飞,你却一个普攻抢了人家的蓝,还美其名曰帮他? 那您可真有够乐于助人的。 既然是这样一个情况,那么我与其看着李亦难堪,还不如就不学了,退出来给李亦发消息:学长,要不然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饿了。 李亦:嗯?这才三个考点,答应你的五个。 我:害,学不动了。走吧,大排档!就咱俩,不带他。 李亦:啊?怕是不太好。 我:不太好?有什么不好?我只答应请你,又没说还要请外人。 李亦想了想:那行吧,你快点回来。 一提到夜宵,我脑海里全是五花八门的烤串儿,立马倍儿精神,也期待着我和李亦一起离开时,寄星野脸上会有多精彩。正准备转身回桌子那边,忽然眼前一黑,撞到一人怀里。 身后的人好像已经在那站挺久了,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发出。 我吓得不轻,忙朝后退了一步,抬眼对上来人。 …… 寄星野。 他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我咽了口唾沫。 怎么也不知道说句话。 他倒也不惭愧,看了眼我,又看了看我手上握着的聊天页面,直起身双手插兜,靠在书架上。 “高半天,原来我是个外人。” 眉梢轻佻,声音低沉,耐人寻味。 看来我和李亦那几段对话,他是一字不漏地收进了眼底。 “不然呢?”我强作镇定,说服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稳稳地直视他,“大排档,是我和他先约好的,而且……我也不像个兜里有钱,能请得动两个人的富婆吧?” “不是说这个。”他注意到对面书架上的一本书,走上前抽出来,“按理说,我也帮到你不少。请吃饭什么的,我不需要。”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捧着书,翻了几页,低头冲我笑,“我心里想要的,你应该知道。” 果然。 心像是被小猫的爪子忽然挠了一下。 丝丝痒痒的感觉蔓延开,直通向腹部,我看着他神情不像是在说笑,跟着笑了下。 “怎么,”我问,“上瘾了?” “倒不至于。” “那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一旦付出就必须要得到回报的人。刚才我给你讲了那么多……”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俯下身,在我耳畔压低了喟叹一声—— “你说,值得肉偿么?” 脸刷得就红了。 大脑嗡嗡的。 我感觉我的理智和游刃有余正在被一点点击碎,双眼渐渐失去焦距,尽全力集中在他身上。 从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就像物化的情欲,丝丝缕缕缠绕上我的耳廓,酥麻感爬上身躯,下身不争气地吐出一小口蜜水。 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想象那完美的一根填入进去的感觉了,我咽了口唾沫,四下环顾了一圈,“去哪里?” “去厕所吧。”他提议。 “好。” 到厕所前,我跟着他闪进一间空着的隔间里,坐式的马桶提供了不少便利,我坐在马桶上,他一只手撑在我头顶。 俯下身,鼻尖呼吸交错着吻上我。 湿滑带着凉意的舌钻入,和往常不同,仿佛是刻意带乱我的节奏。 与此同时有只手钻进衣摆攀上后背,咔地一下解开内衣扣。 “白色的。”他抽出一角。 “……不行么。” “人前是纯,人后是欲。”他又凑近了一些,专注地注视我,眼里席卷起的黑色波涛仿佛下一瞬就要将我淹没,“和蝶,你可真会演。” 正当我要顶回去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 我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李亦的语音电话。 接起,当着寄星野的面,“嗯……喂?” “你在哪,怎么还没回来?”电话那头问。 “我,”我看了眼寄星野,“我有点拉肚子,在厕所。” “……你这肠胃该得有多差,每次都在拉肚子。” “害,是啊。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出去了。” -- Щχ51.Vìρ 十五、男厕里偿 我决定速战速决。 先前我压根没有要和他做的意思,可一想想半个月都没碰过男人了,身子敏感到被稍微一调戏就出水,那还不如借这个机会来一发。 舌,很软。 人,很y。 对着那一根坐下去的时候,身下免不了一阵撕痛,等适应过后,缓缓律动。 “你快点吧,别憋着。”我催他。 他在我身下挑眉:“这还是第一次女孩子要我快一点。” “我不想让人家多等。”我回答。 “他就那么重要?”寄星野问,拇指在我的裸露出来的xr上轻搓。 我立马给他下汤:“你也重要啊。” “是吗?” “雨露均沾嘛,我不会偏爱谁的,这一点你放心。” 不知道是我下面夹的紧,还是被刚才的话惹得不悦了,他眉梢微拧着,看我的眼神都没有先前那么散漫柔情了。 随后手握住我的腰,反被动为主动,毫不客气地朝上顶我。 一连串肉体拍打的啪啪声,伴随着噗呲噗呲的水声,男性女性错乱的呼吸声,喘息声,回荡在狭小的卫生间内,使玻璃前的h色灯管都染上一丝暧昧。 “用力,再用力一点……” 我拔高天鹅颈,紧紧抓着他肩上的衣料。 “还用力?怎么一点都学不会满足。”他唇齿贴着我的脖子,一路滑向我的下颌,抬起头像猫儿似的看我。 “呼……啊啊啊嗯……呜呼……” 呻吟声绵绵不断地从口中逸出,想说的话一出口全变成嗯嗯呜呜,断断续续地咬不清楚。 肉棒在甬道抽插磨过一道道褶皱的触感愈发清晰,腹中的热潮又开始聚集。 “你……你好了吗……”我问。 “快了……” “我……我要来了……” 我紧闭上眼,咬紧下唇,浑身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一股一股的水从体内深处涌出,顺着堵在穴口的肉棒流出来,将那一根浇了个湿透,然后朝下淌,将y囊也淋得湿漉漉的。 而那最终汇向马桶的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连成串的,几乎不间断。 恍惚间听到他也在低吟,似乎也到了极限,喘得性感又销魂。 在那一阵短暂而极为享受的高潮过后,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 我满足地叹出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着他衣料的手,身体流淌的血开始变得轻盈,如同没有支撑点,漂浮在云端。 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我依偎在他耳边说:“真是,爽死了……c得我快上天了……” 他侧过半边脸,“爽完这一场,不还有人等你下一场。” “……少来。”我瞟了他一眼,“不要给我扣上lanjiao的帽子。” “一个脑子随着心,心跟着感觉走的人,你叫我怎么相信她?”他不以为意,神情淡然散漫,“不过无所谓,我没有洁癖。” yyan怪气的,我没理他。 支撑着爬起来,从挂钩上取下裤子和上衣,一件件穿回去,穿戴整齐后,和他在厕所门口分了别。 出图书馆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头脑原本已经开始困乏,可在踏进夜市,听到周边的叫卖喧嚣声,又闻到百家的饭菜香气之后,我的神志立马清醒过来。 身边的李亦,似乎丝毫都没察觉到我身上的变化,一点怀疑都没有。 就好像直觉和感官都被胶条封死了,拉开塑料椅坐下,悠然自得地点着菜。 也许是我掩饰得太好了?我心想。 毕竟从外观上来看,真的就像无事发生。 可脱下衣服,底下,就是胸前斑驳的吻痕。 小穴前杂乱的毛发,和上面挂着的几滴r白混浊的黏液,都因为离开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整理。 我深吸了口气,一想到那几滴白浊,就感觉自己身下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空虚得命。 “你不饿吗?”坐对面的李亦问。 “嗯,还好。”我拿起一串肉串,张口咬下一块。 “对了,还有件事。你和寄星野很熟吗?”他突然问。 我摇摇头,“不熟。” 身体熟,人,不熟。 “啊,那就奇了怪了。”李亦扬了扬眉毛,“他平常都不和不熟的人多说话的。” 我附和了声“是嘛”,然后挑拣出一串j胗,送进口中。 “除了上次一起吃火锅,还有篮球场那次,你们还有见过,说过话嘛?” “没有了。”我摇头,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李亦长长地噢了声。 手里的签子顺着桌子花纹的缝隙滑来滑去,他那原本精神气十足的脸上,此刻全都是自己想追的女生和自己兄弟突然暧昧上的惆怅。 “对了,和蝶。”他话锋一转,又活跃起来,“考试过后是我生日,一起来吧,我订了酒店,在三原筑。” “都有谁啊?”我问。 “除了上次吃火锅那波人,还有几个我平时的同学。”李亦掰着指头数,眼睛盯着天花板,就好像上头有个提词器,“总共加起来,也就七八个吧。” “小阮也去吗?”我问。 “嗯?阮秋芷吗?去,她和寄星野一起去。” -- 十六、狗子接回来了 “那我也去。”我想都不想,立马答应他。 问阮秋芷的真正意图是问寄星野,寄星野不去的话,那我也没什么要去的必要了。 这一点李亦不知情,因此会错了意:“你和阮秋芷关系很好吗?怎么她去你就去了。” “还好,就是觉得有个认识的女生在,不会太尴尬。” “也是。”李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然我们一大桌大老爷们,只有你一个女生去也不好。那我到时候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记得要来啊。” “一定一定。” 饭饱茶足,两人满足地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一起打车回了学校。 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今晚吃得稍有点儿多,侧身站在浴室镜子前,凸出的肚子就像里头怀了三四个月的孩子。 我正准备脱衣服洗澡,收到red88的一条微信:回去了? 我问:什么事? red88:你们宿舍门禁不已经过了么? 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我这里没人。 没人?没人不就暗示让我去他家睡吗?我抬了抬眉,这男人,少见地主动了一回啊。 我:那等我洗个澡,洗完就过去了。 他:嗯。 我以为这天聊到这就算结束了,毕竟以寄星野的脾气,要表达的说完了,多余的话半句都不会多说。 结果就在我要熄屏的那一瞬,他又发来一句:路上小心。 这四个字弹出来,我看了半天,稍有些惊讶。 他还会关心人? 看来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啊。 放下手机,带着点莫名其妙的心情开始洗澡,这次洗的很快,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洗完看了眼时间,b平时快了十多分钟。 出去的时候舍友都已经睡了,磨牙的磨牙,打鼾的打鼾,我放轻脚步,简单化了个妆,确认没有东西落下,合上门出去了。 深夜的凉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着自己这一身清凉的装扮,后悔没多披件外套来。 在乘车去寄星野家的路上,沿途都是已经熟悉了的风景,但往常都是繁华热闹的,今天因为时间晚的缘故,格外宁静。 到达目的地,我一边朝寄星野住处走,一边考虑是先睡觉,早上起来来一发,还是先来一发,再舒舒服服地睡觉。 或者睡前来一发,醒来再来一发? 在这方面,我丝毫不怀疑寄星野有没有这个能力。 那天连着五六发,真是把我c服了。 正想着,转过弯儿,不远处的单元门下,我看到一高一矮的身影。高的那人冲我挥了挥手,借着灯光,我看清了是寄星野。 随后目光转向矮的那一团。 眯了眯眼,仔细去看。 然后看到在那矮的一团的后面,突然冒出一截试探着的左右摇摆的尾巴尖儿。 我眼睛都瞪直了。 是狗子! 我立马加快步子,小跑到他面前,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和狗子身上徘徊,问:“是你的狗子?” “嗯。” “我x,这也太可爱了,感觉b平常的阿拉斯加要胖一整圈儿啊,像个肥宅。” 寄星野似乎没料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大,低头看了眼已经站起来朝我疯狂摇尾巴的阿拉斯加,肉了肉它的头:“前段时间一直在朋友那边寄养,听说想我想的茶饭不思,就顺道接回来了。” 看着阿拉斯加憨实的脸,突然感觉很熟悉,在哪见过,想起先前在他朋友圈里的照片,名字应该是叫……小米? 我试探着喊了声:“小米?” 狗子一跃而起,跟着抬起下巴汪呜一声,要不是有绳子牵着,差点就要两爪子把我扑地上。 我吓了一跳,紧张过去之后,又反扑上去猛肉狗子,把狗子的头都肉乱了,毛挼得掉下来好几绺,才罢休。 像是心疼自己的娃,他连忙找借口让我停下,拍拍我的胳膊,“走吧,外面凉。” 我还意犹未尽,但碍于人家主人已经这么说了,只好乖乖跟着回去。 两人一狗,先后进了电梯。 电梯升到第三层,进门的时候,小米率先冲了进去,特别殷勤地衔来寄星野的一只拖鞋,然后坐在那,等着接受表扬。 其实我对狗没有特别大的感觉,我喜欢猫,喜欢安静的,生x高傲的,从来不去跪舔别人的生物。 平时在大伙面前,表现出的喜欢狗狗,完全是为了让人家感觉我很有爱心,很有亲和力,营造人设。 但今天…… 谁叫这只阿拉斯加实在是太老实,太可爱,太能给人安全感了! 就像你在外面花花绿绿世界吃喝p赌过后,突然有一天遇到一个总是笑得很治愈很可爱,还有稳定工作和一套房的胖胖。这时候你就会去想,就他了,嫁吧。 当然了,这种想法肯定是不能让寄星野知道。 不然他一定会觉得,这女人是不是缺爱缺疯了,连我的狗都不放过。 -- 十七、太毒舌了(200珠加更) 除了狗狗,寄星野家还多出一堆狗狗的用品。 yan台上多出一大袋狗粮,边上放着狗餐具,旁边还有各种瓶瓶罐罐的补品营养品,从上边的文字来看,应该都是各个国家进口来的。 想想长樱路那家日料,我到现在都没舍得去吃。 一旁还摆着大型犬用的食盆和水盆,我看了下,花纹也b我平时吃饭的那个朴素的小白碗好看。 我蹲在那边,扭过头看寄星野:“你这儿还缺宠物养吗?会说人话,洗衣做饭的那种。” 他靠在沙发上看电脑,抽出空看了我一眼:“不行。吃太多的,我养不起。” “……” 这像人能说出的话吗? 多吃一点怎么了? 吃得多,x大,以后事业好,阖家欢乐。 想着,我伸手去抓了把狗粮。 之前听说贵的狗粮人也能吃,像没有盐味的脆豆豆,又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我犹豫着挑出一粒,悄悄送进口中,想尝尝有钱人家狗狗吃的狗粮是什么味道。 嗯…… 有点y,口味很淡,有gu肉味,但不腥,不难吃。 要是有番茄酱什么的沾沾就好了。 正想着,眼角忽然一晃,我转过头,看到小米正蹲在旁边,似乎是目睹我吃了它的狗粮的全过程,正一脸惊讶。 我也吓到了。 一人一狗,面面相觑。 察觉到了这边的僵持,寄星野脑袋从电脑后边探出来:“怎么了?” “呃,没怎么没怎么。” 狗子回头看了眼寄星野,又扭回头来看我。 我和它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伸手握了握他的爪,叫它不要放在心上。 好在狗子大度,舔了下我的手背,差不多是我原谅你了的意思,然后晃着毛茸茸的身体到食盆边吃食去了。 看来以后来他家必须得带点狗零食了,没点东西贿赂它可不行。 起身走到沙发边上,盘腿坐到寄星野身边,瞟了眼他正在看的文件,“到底在忙什么啊?半天不来陪我们玩。” “要做标书。”他头都不抬,言简意赅。 标书? 原先好像听说过他有时会帮外头的公司做事,含金量很高,一笔能赚不少。 由于我和他所学的专业有一定联系的缘故,如果能趁这个机会学学,涨涨姿势,那可b在学校里死记y背要实用得多。 在提前问过他,文件我也可以看后,我凑上去,阅览他正在更改的内容。 从开标一览表,到商务偏离表。 …… 依然是,一字看不懂。 涉及到专业的领域一深,我就傻眼了。 于是我开始偏题,脑袋里思绪乱飞,跟他扯起淡来:“你就这么放心我看啊?有些都是机密,不怕我把你出卖了?” 寄星野回过头,一脸嘲讽及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意思就是没把我放下眼里。 我垂下头,脸烧烧的,面子实在撑不住,嘴上又不依不饶地:“瞧不起我就算了,用那种眼神看我干什么?我才大一,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学习……” 学习? 就算真的学完了,能赶得上他么? 我在心里问自己,就算我现在跟他同级,我有追上他的能力么? 恐怕没有吧。 当初高考,我就是卡着这所学校的分数线进的,而寄星野,他有着太多b这所学校更好的选择。起点上我就输了,后天努力也没人家这么拼,更别提天赋什么的…… “哎,寄星野。”我用胳膊轻蹭了他一下,“你说,有没有可能以后阴差阳错之下,我们会进同一家公司,你恰巧会成为我的上司?” 他“嗯?”了一声,瞥了我一眼,“没想过。” “那你可以现在想想。” “……” “估计得有不少女生看上你吧。”我琢磨着,歪心思越来越多,“然后作为你的下属,我每天肯定能收到不少贿赂,然后把你的行程,你的个人信息,全部卖给她们……那可是一笔横财。” 他出言打断我:“我不会有你这么身无长物的下属。” “……” 好歹给我留点情面。 “其次,如果你真敢那么做,把我当棵摇钱树玩弄,” “嗯,嗯,继续,会怎样?” 他突然转过脸:“我就把你摁在办公室,c到你清楚自己的岗位究竟该做什么为止。” “……” “明白了吗?明白就不要再说话,安静。” -- Щχ5①.Vιρ 十八、男人的帅脸 我毫不怀疑这其中的真实x,据我这么长一段时间对寄星野的了解,以他的脾x,断然不会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所以我推断,他刚说的,到时候有可能真的要落实。 不过我一点都不怕,落实才好。 我心里期待得很。 脑海里已经有了深夜里寄星野站在我的办公桌前,手里扬着一小沓文件,跟我说我这个月业绩非常之差的画面。 然后我一边看报表,一边跟他撒娇:“我已经很努力了。” “哪里努力了?”他挑眉质疑。 “夜里啊。白天能爬起来上班已经很顶了好不好。” “……” yy到这里,我忍不住捂着脸笑,两脚支起来乱蹬。 寄星野不懂我在笑什么,神经病似的看了眼我,又转回头修标书。 “对了和蝶,”又过了会儿,他开口说,“最近我有点忙,你能帮我照顾小米么?” “要我抽空来帮你添食喂水?” “不用,狗粮和水不用管,吃完会自动填上。我只需要你定点带他下去遛一圈。” 说完,又补上一句:“作为回报,你期末论文我帮你写。” 论文帮我写? 五千字? 我一下子就亢奋起来,感觉像是在特卖场掏到了大牌,朝他身边靠了靠,“真的假的?你帮我写?亲自写?可你写的含金量太高,不会被老师看出来吧。” “这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寄星野敲键盘的手停下,“会量你的力而行的。” “……” “怎么样,考虑考虑?” “每天都要来吗?” “嗯。” “那这车费……”我试探着。 “我报销。” “好!” 交易过后,为了陪金主,我就在旁边看电视,一边看深夜档综艺,一边陪他。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闭上眼了,模糊间,感觉到有只手拢过我的脑袋,轻轻靠在了旁边人的肩上。 “不还是挺温柔的嘛……”我喃喃了声。 身边的人一怔,下意识地脱口:“没有。” “……” 想说的话都在脑海里措辞着,却再没力气开口了。 再过后,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下已经从沙发转移到了床上。 彼时我睡得迷迷糊糊,一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 周边的场景不是我所熟悉的狭小拥挤的宿舍,而是宽敞明亮的房间,一旁被风吹得扬起的落地窗窗帘拂过,露出一角绿茵。 这是寄星野的房间。 我转过头,身边的人正坐在床头看手机,见我醒了,扭过头道了声早。 我舒展了一下筋骨,美滋滋地回一声早。 翻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正要下床,忽然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换了一套。原本深v的黑色贴身短袖,此刻变成了宽宽松松的大码白t。 “你……把我衣服换了?”我带着些不悦。 “嗯。那件脏了,全是毛。” 他这么一说,我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把寄养的狗子接回来了,我和狗玩了一整晚上,理所当然身上全是毛。 可是他不经我同意就把我衣服换了,这点让我很不满。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睡着的时候有动作。 很没有安全感的。 “怎么,我好心让你睡床……”他像是看出来我不高兴,放下手机,支起半个身子面朝我,“你还要因为换衣服这事儿,跟我生气呢?” 我眼里攒动的怒火,在和他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对视后,堵着,一直没发出来。 然后渐渐的,看着那张五官分明,清隽贵气的脸,就没那么大火了。 莫名其妙的。 我想起一个段子。 某网友的闺蜜,因为被一个男人的帅脸迷得七荤八素,于是就和他结婚了。婚后男的非常懒惰什么也不g,闺蜜每次要发火的时候,看到老公的帅脸,就发不起火了,然后一脸幸福地做家务去了。 当时觉得夸张,心想如果光看一个人长得好看就能消气的话,那怎么没见我妈少和我发火? 现在想来,可能是自己没好看到那个程度。 叹了口气,我钻进被子里,伸出手臂抱住他。 这一举动来得毫无征兆,被抱住的寄星野明显身体一振,然后问:“干什么?” “想尝试更亲密地占有别人的东西的滋味。”我说,“不是从身体,而是从心的角度上。” “还心的角度上?征服欲这么强?”他一句指出要害。 我仰起脸,顺水推舟地回:“可你也不好攻略啊。换作别的男人,早就被我迷得鬼迷心窍了。” “哪种算是被迷得鬼迷心窍了?” 我想了想,“不止会要求和我做爱,还会对我产生除此之外多余的情感。会有事没事来找我聊天,在一些无聊的节日给我发红包,刻意制造以为会感动我的惊喜……” “那看来我还是太冷落你了。” “是啊。”我一脸你也知道的表情,“唉,想想唯一一次你主动叫我来,居然还是为了委托我给你遛狗,真是伤心。” ————————————— 我滴宝贝们,本文会开收费章,剧情暂时保留免费,h章千字50,之前的h也会收费,我自己估算了一下整本书到完结应该不到一两瓶百岁山的钱,不算很多。 关于充值,淘宝、微博上我都有看到代充的,如果充不上,可以来wb私信我。 最后,感谢人既生亦死、糖糖等读者的支持!(抱住狠狠啵一口 -- 十九、出租车上的 之后寄星野起床,简单做了顿早餐,叫我一起去吃。 我看了眼桌上,煎蛋牛n和吐司,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正吃着,他手机忽然响了,到yan台上接了个电话,再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有点事,可能要出门一趟。 我凭直觉猜是他女朋友,于是撑着下巴问:“阮秋芷?” 他拾起玻璃杯喝水,然后闭眼点了下头。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我问。 最后一口水咽下,他回答:“她电脑坏了,要用我的。” “去哪?回学校?” “嗯。” “那一起走吧,我也要回学校。” 这话说完,心中还稍有些遗憾。 这次来,真是什么甜头都没尝到,反倒揽了个遛狗的活儿。 但一次没吃上肉,说到底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来日方长,想要和他缠绵悱恻,以后有的是机会。 收拾收拾东西,两人先后出了门,拦了辆车,报了学校的位置。 司机是个四五十来岁的人,话不怎么多。除了一开始问我们是不是中大的学生,然后期望他的女儿也考上中大之外,就不再和我们多聊。 我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寄星野,自上车起,他就没怎么开口说过话,从始至终都撑着脑袋,神情散漫地望着窗外。 收回目光时,我瞥到他今天穿的拼接五分k。 裤子很休闲,也没有k带。 眉梢一抬,心思忽然微妙起来。我望向前排的司机,见他无暇顾及我们这边,便把手悄悄伸了过去。 掌心抚上大腿,顺着朝里探,很快触到腿根处。 正要继续,一只白净的手忽然伸出,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我抬头和这只手的主人对视,就看到他望着我,一脸细究和不可思议。 我哑声问:怎么了? 他反问:你干什么? 我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司机,然后转头扬起嘴角,和他wink了一下:他看不到,没事。 他又顺着我的目光朝前排看了眼,见的确是个视觉死角,才不再像先前那么抗拒,任由我拨开他的手,隔着他的裤子摸索他的形状。 柔软的一截性器,在轻轻撸动下,慢慢充血变y。 温度开始灼热,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烫意,逐渐能看到两腿之间顶起一个小小圆圆的凸起,那是已然情动的象征。 既然他有了感觉,我就不再隔着裤子去撩拨,五指张开,大胆伸进他的裤子里。 一路无阻地穿过丛林,很快触碰到那根矗立其中的ybang,我伸手握住,拇指摩挲了会儿上面的皮肉,刻意在肉冠边沿蹭了两下,引来它猛地一跳动。 眼角瞥到他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一下。 线条波动过去,很是诱人。 “啊呀,前面有点堵车。”司机突然开口,毫无征兆地,“今天好像是要高什么马拉松,好多路都封了。” 我朝前面草草张望了眼,咽了口唾沫,尽量使自己的神色自然:“那就绕路吧,师傅。” “欸,好。” 我松了口气,又重新继续原先的动作。 抬头去看寄星野,他正微微颔首,放在车内装饰板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转过来,眸光对上我的,黑色深海般的眼里波动着欲水,眼底泛着红,唇紧抿成一线。 我向他挑了挑眉:爽吗? 他眼底一黯,开口:哪有草你爽? 可真够嘴y的,我心底酝酿了一阵,然后凑到他耳边:“要不给你来个更爽的?” “好啊。”他回。 我伸出手,贴近他的腹部,食指一g,将他的裤子g出一角,连同内裤一起,露出里边硕大的欲根。 深粉色的肉冠,铃口还在激动地一张一合着。 我缓缓俯下身,伸出舌头,自下往上轻飘飘一舔,咂了咂嘴,然后将那深粉色的肉冠一整个含进嘴里。 舌头轻柔地在铃口打了个转,顺着缝隙朝下滑。 就听到头顶传来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被温热濡湿的小口包裹含住的感觉,不b紧紧裹在小穴里差。 何况妹妹我的口活儿,还没人说过不行。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我连成一气,开始上上下下有频率地吸吮吞吐,舌尖有技巧地挑弄肉冠上的敏感点,不消一刻,就口得他满脸潮红,无处发泄,只好紧紧抓着一旁车门的扶手。 见他再这样下去就受不了射出来了,加之我的嘴巴有些发酸,只好先停下来,休息一会。 起身的时候,下唇和他的物什之间拉开一道长长的银丝。 也不知道那是我的口水,还是他的分泌液,总之扯了好长才断。 我抹掉挂在唇角的黏液,冲他挑眉:怎样? 他还没缓过来,气喘地很粗,扭着头不搭理我。 我心里哼了声,不服气,还想再俯下身去给他口,却被他拦住了。 他拉了下k腰,很快穿好裤子,解锁手机,滑动几下,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转过手机将屏幕支到我面前。 那是苹果自带的备忘录,上面只写了两句话—— 学校,快到了。 自己抬头看。 -- 二十、姘头 下车时,几分钟前那赤裸的一幕还在我的脑海里回映,我恍惚了一下,才回过神,然后跟着寄星野进了校门。 看他胯部还没完全消下去,我心里偷得一乐,谁能知道这司机开这么快,根本没时间给他口到s,就只能先让他自个儿难受着了。 寄星野要去大三某办公室,我则是要回宿舍。 同路的这一段路上,两人一直默默无语,也没说过几句话,只自顾自地朝前走,看样子完全不像是刚刚发生过那样亲密举措的人。 其实这样很好,我们需要的不过是一段轻松的无需负责的关系,不必要高得太复杂。 到分手的岔路上时,我们客气地互道了再见,距离很安全,就好像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而这一幕,恰好被同宿的曲藕碰见了。 我一转头,就看见她抱着两本书站在十米开外的树下,一脸茫然加惊讶地看着我们,见寄星野走掉了,才走过来跟我讲话。 “你和寄星野认识?”她问,朝那边瞥了眼,“你怎么跟他认识的?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被她天天八卦,都八卦得有些不耐烦了,“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你是我妈嘛?管得那么宽。” “你凶我,为了一个男人。好,我记住了。” “得,你记着吧,全都记上。到时候毕业把你的小本本拿过来,一件一件跟我算。” “你嘴巴怎么越来越毒了?”曲藕一脸受伤,“你别叫和蝶了,你叫和晓岚得了。” “啊?有吗?” 我眼神朝一旁飘晃了下。 她不说,我倒还真没意识到。 不过想来,变成现在这样伶牙俐齿,恐怕和某人对我的熏陶教育脱不了g系。 想着,兜里手机振动起来,紧接着传来微信电话叮叮咚咚的声音,在拿出来看清来电人是谁后,我心中不由得感慨一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喂?” “我完了,你在哪?”依旧是言简意赅。 我皱了下眉:“什么事?” “a三栋一楼大钢琴室,我等你。” “……” 曲藕凑过来看,问:“谁啊?” 我把手机扔回到兜里,不给她看,“姘头。” “姘头?”她吃了一惊,“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分了。” “放p,”她反驳,“我前几天还看见你俩在一起走,笑得可开心了。” “不就是昨天分的嘛。”我敷衍她。 “刚分手就约pa0?”她皱了皱眉,故意露出嫌恶的表情,“你这个渣男,呕。” 我忍不住发笑,“到底谁渣?刚给四字弟弟表完白,就去胡歌置顶底下评论这辈子只爱你?曲藕,咱俩也就彼此彼此吧。” “喜欢明星怎么了,谁规定只能喜欢一个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微博的?你偷看我手机啊?” “这你就别管了。” 微博绑通讯录,发动态显示地址,名称还是你的甜藕,你当别人傻啊? “算了。”她哼了声,“我不管你了,你保护好自己。” “那是肯定的。” 一起进了宿舍,我换了件干净衣服,坐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才想起放在兜里的手机。 拿出来,看了眼屏幕,正要点进微信页面的手一滞。 电话还通着。 看了眼时间,已经通了快二十分钟了。 一阵头皮发麻,估摸着刚才我这边的动静,说出来的话,都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对面那人的耳朵里。 绞尽脑汁回想刚才有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确定没有,才凑到耳边弱弱地“喂?”了声。 “怎么了?”他问,声音平静。 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心梗了,“你……你怎么还没挂?” “我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你不是忙吗?” “不冲突。a三栋一楼,钢琴教室。” “……” 不去恐怕是不行了,又穿好鞋,避开曲藕,悄悄溜出了宿舍门。 午后学校的林荫道人很少,也很寂静,耳畔都是风吹过树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响声,我低头一直在看手机,因此也没注意到前面迎面走来的一个熟人。 直到对方走到我面前,嗨了声,我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是阮秋芷。 寄星野的女朋友。 说起来,我和她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没想到她还能记住我。 “嗨,学姐。”我跟着打了个招呼,同时熄了手机屏。 “穿这么好看去哪呀?”她放下手中提着的电脑,问。 我当然是和你男朋友约pa0去了,我心想。 脸上却笑嘻嘻地:“出去玩。你呢?” “我啊,我要回宿舍。还要修改一下作业。” “这么辛苦。”我流露出同情,“加油哦!” “好的。”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也要走了。学姐拜拜~”我和她挥了挥手,迈步朝前走。 “嗯,拜拜。” ——————————————— 姊妹们这篇如果真的喜欢可以写推荐给一些推文博主,这个不强求,推满五个记得艾特我我到时候加更一章 -- Щχ51.Vìρ 二十一、叫老公 说实话,单看颜值和能力,阮秋芷和寄星野还是挺配的。 而且喜欢阮秋芷的男生,别说大三,光大一的我就知道好几个。问他们喜欢她什么,都是清一色地回答,漂亮,优秀,理想型。 是,确实好看。 也的确优秀。 诸多光环加持在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吸引不了寄星野。 那天躲在他家衣柜偷听两人谈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疏远。女生试图更近一步,男生却视而不见。 听得我打心里觉得这个姑娘卑微。 觉得不值。 已经踏入到a号楼的区域,我整顿整顿思绪,不再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穿过一片花丛隐蔽的小巷,来到3栋前。 依稀能听到几段熟悉的钢琴曲的旋律,离得不远,断断续续的,像是在练习。 循着琴声,很快就找到琴房,推开门。 偌大的房间,窗帘都隐着,前后不是墙壁而是镜子,靠窗的角落里摆着一张三角琴,不是很新,擦得却很干净。 琴凳上,男人身子微微前倾,双眼平视着琴架上的乐谱,嘴里念着音律。 我小时候学过几年的钢琴,听了一会儿,也渐渐能听出他唱的是什么曲子,唱的是哪一段。 那是一首很古朴很细碎的,贝多芬的月光。 他唱完那一页,没再继续,停下,抬手缓缓合上琴盖,转过来看向我。 “听有人说我是个姘头。” 平坦光滑的地面,愣是把我给拌了一下。 我站稳脚跟,随后冲他讪讪的笑:“哪有?”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啊。” 他朝后仰了仰身子,翘起腿,挑起一边眉。 我则盯着脚尖,尴尬地笑着,酝酿着该怎么接他的话。 “来,过来说。”他换了个坐姿,卷起袖子,把腕上的表解下来放在琴盖上。 我瞥了眼那表,稍有些惊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等走近了,才看清楚的确是我一开始认出的牌子,款式前不久还在网上看到过。 同时叹了口气。 行走的奔驰e级啊。 他看到我走神,就又把我的脸扳正,迫使我面向他,开口:“词儿虽然难听,但道理不假,姘头就姘头……可你这么散漫不在乎地说出来,让我真是高兴不起来。” “是觉得我把你当肉便器使唤了?”我乐道。 “难道不是么?”他歪了下头,长睫微掀,眯起一线黑瞳,朦胧地望着我,“我这种段位,难道不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说着,我感觉有根指头伸进我的牛仔k里,把我往他那边带了下。 整个人贴近了他。 近在咫尺地对视,望着那一双眼,只觉得突然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深不见底无边无际。 很专注,仿佛除了我,就再容不下别的。 心跳不免迟了一拍。 盯了一会儿,像是察觉到什么正在往失控的方向发展,他率先收回目光,撇开脸。 我也连忙开口,想缓解这突如其来的氛围,瞟了眼琴盖上的表,“表很好看啊,先前没怎么见你戴过。怎么,晚上有约会?” “不是。”他轻摇了下头,“前几天和隔壁学校有场交流会,就把表借给教授了。” “哪个教授?胡教授?” “嗯。” 怪不得最近老听谣传说胡教授家里贼有钱,估计和寄星野借给他的表脱不了g系。 我哟呵一声,“还以为你突然变高调了呢。” “那倒没有。我是觉得没有拿出来卖弄的必要。”他胳膊肘支在琴盖上,撑着脑袋笑。 他一说到这,我就忽然想起高中一个戴浪琴的男生,说自己的表是他老爸从日本买回来,小几万,已经绝版了。 结果得意了没多久,被人发现他淘宝买表的订单,才知道那块浪琴其实是几百块钱的高仿,根本不是什么正品绝版。 所以我基本上认定,越是急着向你炫耀什么的人,越是缺什么,不缺钱的人通常都很低调,觉得有几件奢侈品没有炫耀的必要。 而寄星野呢,很明显就是后者。 伸手去抚他的眉眼,x脯故意贴到他眼前,我眨了眨眼,问他:“所以原谅我了吗?刚才那些话……” “原谅什么?”他装傻,身子朝右边倾斜过去。 “哎呀!”我跟他撒娇,“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倒是不着急,摇摇头,“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你别装了,快说原谅我了,好不好嘛,”我抱着他的胳膊,见他还是漫不经心的,情急之下,喊了声,“老公!” 那一声喊出来,明显感觉到他震颤了下,然后变得惊讶。 然后微微蹙起眉:“你刚说什么?” 我眨了眨眼,学着他一样装傻,“嗯?什么什么?” 还想要我叫第二次? 想得美。 -- 二十二、在镜子前指交 寄星野没再追问下去,起初的惊讶也一点一点平复下来,翘起腿,不说话,若有所思地看我。 我懒得细究他这眼神的意思,只觉得他这样有点像我之前看过一部民国剧里,某家少爷翘着腿看戏的样子,气质同是清贵又风流。 穿着带根的鞋,时间长了,很快脚跟就疼起来,我靠着镜子坐下,就听到他问了句:“不穿安全k吗?” 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他的目光正好从我的胯间撇开。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拼接超短裙,是今早从他家回来后进宿舍换的,如果他之后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可能就不会穿这么露。 “既然穿了短裙,穿安全k还有什么意思?”我耸耸肩,故意岔开腿,然后又欲拒还迎地合上。 “那你现在和真空有什么区别?”他问,目光意味不明,“遮羞?就凭那细细一条丁字k?” “不在于遮,而在于衬托。就像丝袜一样。” 他沉默着看了我一阵,从琴凳上站起来,矮身半蹲在我面前,一吹,将额上轻盈的刘海吹得掀起。 两人贴得够近,我几乎看不到他的毛孔。 眼底和鼻梁左侧的两颗小痣在白皙的皮肤上映衬得很明显,有种放在男人身上偏偏不惹人讨厌的媚感,给这张原本就帅的脸增色不少。 “和蝶,你真就是个色欲的奴隶。”他说。 “是吗?”我笑笑,然后张开腿,一副欢迎他的样子,“我觉得这样挺性感的。” “你确定是性感不是骚?”他挑眉问。 他手伸过去,中指在小穴口抚摩两下,又朝上滑入花蒂深处,酥痒感一瞬就来了,我鼻中逸出一丝嘤咛。 “不骚一点,你能喜欢?”我回答他,“何况骚点……嗯……还能增添一些情趣……” “可真会说。”他轻嗤。 我挤出个谄媚的笑,“跟着您混,怎么……敢不会说呢。” 门外走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着女生说话聊天的声音,似乎是从西边侧门进来的。 我和他同时噤声,朝外面的方向看。 只听见那脚步声越离越近,聊天声越来越清晰,几乎只隔着四五米远了,两个人停在琴房门口。 “哎,今天琴房开着哎。” “原来在这里练琴练舞的都搬到新楼了,我见很少有人再来这边了。” “……想不想进去看看?” “进去干什么?” “里面有钢琴啊,可以玩。” “玩个毛,里面有人,人家会让你随便玩琴?快走吧,老师等着呢,小心挨批!” “……” 这两人叽叽喳喳一通,说完就离开了,我和寄星野又听了会儿,确定再没有动静了,这才松了口气。 我放轻声音问他,门有没有锁,他说最后一个进来的是我,如果我没锁,那肯定就是没锁。 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们只要推门进来,就能看到我靠在镜子上,对面的男人手伸进我裙子里摸我的样子了。 “去锁门。”我朝门的方向瞟了眼。 “你害怕了?”他忽然笑了,“你还怕被别人看到?” “我总要维持好在外清澈动人的形象吧。” 他站起来,长腿舒展了一下,上去把前后两扇门都锁上,到窗边又把窗户也都关上,窗帘拉紧,才又回到摆琴的这个角落。 感觉那样一直蹲着也不舒服,g脆他就坐下来,然后扶着我的腰把我抱过去,以我后背贴着他胸膛的姿势,两人一前一后对着镜子。 从这样的角度看,几乎没有死角。 我屈起腿,从镜子里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短裙下,窄窄一条内裤已经被水打湿,黏糊糊地沾在私处的嫩肉上。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从我胳膊下绕了过来,伸到裙下,同时男人的下巴搁在了我的左肩头,问:“你怎么这么小一只?” “那你是想要我和你一样壮实?”我反问他,说完后觉得自己这句话好好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他不回答我,手上开始有所动作,尾指g开内裤,暴露出布料下的嫩穴,然后拇指和中指将两片贝肉分开,掰出里面的一粒小小的敏感的肉蒂。 看着镜子里裸露的画面,我不知道怎么了,看得有些呆了。 感觉有点害臊。 朝他怀里缩了缩,双腿不由自主地合拢,夹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他问。 我又看了眼镜子里的景象,感觉有点羞于启齿:“以前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爽就完了。今天有镜子,看着你摸我下面就莫名其妙觉得……” 正说着,敏感暴露在外的花蒂忽然被一刮。 “啊啊啊啊啊……”我抑制不住地叫出来,浑身颤抖了一下,感觉心都提起来了,一口气哽在喉咙口,“你g嘛!” 他咬了下我的耳朵,热气呼在我耳廓,“你说g嘛。” “轻,轻点……” 他的食指开始摁在那一点上上下肉弄,我双腿忍不住合拢,却又被他分开,然后就听到耳边一声警告:“再合起来就更用力了。” 我知道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敢再合起腿了,就只好紧咬着下唇,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脚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里他不停磨蹭我的小逼的手指。 场面太淫靡了,我甚至清楚地看到自己私处是怎么流出水的,小穴口又是怎么一张一合,不停乞求被男人的性器满足的。 我一边被他高得浑身扭动,一边去摸兜里的手机。 我想录下来。 ———————————————— 这章h内容不多只有千字,我就只收千字(被自己的善良感动 -- 二十三、舞蹈室的 可刚解锁手机,还没打开录像机,手就一抖,把手机扔到了地上。 胳膊已经脱力了。 y蒂被刺激得几乎失去感知,浑身都痉挛着发抖,想要抓住什么地方借力,却一个能抓的地方都没有,只好狠狠拽着自己的衣摆。 “嗯呜呜呜……啊啊啊……嗯呜呜……” 我紧抿着唇,看着镜子里自己岔开双腿淫荡的模样,喘息声从鼻音里逸出。 “爽吗?”他挨在我耳边问,热气呼出痒痒地洒在耳畔上,撩得我那一片都烧起来,“轻轻刮两下就敏感成这样,流这么多水。” 我没空去回嘴,被刺激得不能自拔,既想拦住他让他停下,又想要继续维持这种快感。 口中的津液流出嘴角,双眼舒服得开始朝上翻,紧紧攥着衣摆,整个身躯都高频率颤抖起来。 太,太爽了。 短暂的缺氧,意识都变得空白。 但感官还在,身体疯狂地痉挛,就这样颤抖着,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我又稍微恢复一些意识的时候,身下挑逗我的那根手指已经停下了。 他从上往下看着我,面容平静,“舒服吗?” 浑身没了力气,头也晕晕的,我靠在他怀里,只喘气,不说话。 “刚不是想拍吗,现在还想不想?”他从边上拿起我的手机,右滑照相机,“不说话,那我就当默认了。” 然后对着镜子,遮在我的脸上拍了张。 当你处境窘迫的时候很容易判断一个人教养好坏,而寄星野,从他拿起我的手机而不是他的,拍的时候遮住我的脸这两点来看,无疑是做的很到位了。 我想调侃他几句,想说做着这么羞耻的事还整的这么绅士干什么,但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什么话都没说。 缓了一会儿,终于有了点力气。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换了个姿势,然后就感受到他抵在我尾椎骨上的那根ybang一直没消,就问他:“你还要吗?” “你还给吗?”他反问我。 “我可以做一次工具人。” 他被我逗乐了,两眼弯弯笑起来特别好看。 我才发现他也不是个多严肃的人,笑点也没有我想得那么高,而且发自内心地笑的时候特别闪闪发光。 让我有点心动。 我躺平在地板上,想着就这样直接开始,他却跟我说地板凉,把我抱起来放到钢琴琴盖上,然后分开我的腿环到了他的腰上。 “不会坐坏吧?”我问,有点担心。 “没事,挺结实的。” “什么琴啊?” 他朝下瞥了眼,“施坦威。” “……” 学校真是有钱。 我朝后靠,他也不多废话,脱下裤子挂在脚踝上,扶着那一根深粉的已蓄势待发的肉棒,对着我的穴口,缓缓驶进去。 这次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技巧,单纯是泄欲,可我依旧感受到了快感。 粗胀的肉棒在我的体内插入再抽出,从我这个角度看得一清二楚,色情又露骨,我渐渐听到头顶男人低沉的喘息,还有身下噗滋噗滋抽插的水声。 我忽然就想到了来时遇到的阮秋芷。 然后看了眼寄星野。 虽然知道这时候问这话有点不合时宜,但还是耐不住好奇,歪了下脑袋:“寄星野,问你个问题。你和我做的时候,会不会想到阮秋芷?” “会。” “会感到愧疚吗?” 我以为他会说没有。 但他却回答:“嗯。” “为什么?” 小穴里抽插的肉棒丝毫不见犹豫,还在频率越来越快地运动着。 “为什么?”他重复了一遍,“因为这是偷情。没有负罪感,哪里来的快感?” “那你会对一个偷情的女人动心吗?”我问他。 这次他动作倒是出奇地停滞了一下,然后紧跟着衔接上,没怎么多思索,就冷冷地落下一句:“不会。” 我“啊?”了声。 好像是不容置疑的,他不会为这种问题多费想法。不会就是不会,自始自终都不会。 除了肉体之上,就不想再和我有别的交集。 也没有太失落,因为这对我来说,不算是意料之外。 他那样冷静理智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对一个人变得不冷静不理智,那就太奇怪,太不像他了。 话已至此,我本可以就此打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我还有问题想问,也不想憋着。 “所以呢?”我问,“你不想深入了解我吗?” “已经够深入了,”他回答。 “哪种深入?” “我了解你的身体。”他说,“但我不了解你。” 说完又补上一句:“也不想了解。” 我哼了声,故意收紧下边夹了他一下,换来他眉头紧锁,“还真是薄情啊。” 他不回答。 随后我又接着说:“如果你仅仅是想要维持这样的关系,不愿再迈出任何一步,也可以,我尊重你。” 他依旧不理我,身下开始提速,从频率看,应该就快要高潮了。 “那么我及时止损,从今往后,不会再动感情上的一丁点心思。”我看着他,渐渐收敛起开玩笑的样子,眼神严肃,“不过如果是你动心了,就不要后悔。要愿赌服输。” 此时他的速度接近癫狂,啪啪啪的,猛烈地撞击着。 持续了半分钟,最后闷哼一声,朝里一顶,射出的黏液深深送去。 接连几波。 最后停在里面。 “好。”他抬起头,松开一直捏着我的腰的手,像是没受到过什么影响,“就这样,按你说的做。” -- Щχ5①.Vιρ 二十四、摔破腿了 从那天过后,按理来说,我们应该连着几周不说话,互相冷静下来缓冲一段时间才对。 然而我却遗漏了期末论文这一块。 我还得给他遛狗。 在这一点上寄星野没有疑义,甚至还给了我一把他家门的钥匙,方便我进出。 于是我就开始每天去他家,每天给他遛狗,从下午六点遛到七点,回来后没食了添食,没水了添水。 一切都挺和谐的。 除了他的狗。 那只阿拉斯加,当着他主人的面,真是伪装得太好了。 一旦主人不在,只有我和他,而且还是在宽阔的室外…… 就放飞自我似的撒丫子狂奔。 而我,就像它身后牵着的一个虚无缥缈的风筝。 几天下来,这小区里下来散步闲聊的大爷大妈们都把我混了个眼熟,每次见到被狗扯得在风中凌乱的我时,都会笑眯眯地来上一句:“又下来遛狗呀!” “是啊。”我苦笑,“吃狗肉火锅吗?” “用小米啊?” 我点点头。 “哈哈哈不了不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迫不得已百般无奈之下,只能当做锻炼身体了,每次遛完它,回到宿舍,舍友都以为我被哪个男的榨g了,还取笑我来着。 后来有一天,狗子带着我在草坪上奔跑,结果一个不小心,突然就被绊倒摔到了地上。 那一跤,真是摔了个结实。 我爬起来去看,膝盖上皮都破了,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肉,当时一个没忍住,就号啕大哭起来。一瘸一拐回到他家,看到他迎面走来惊讶的样子,心酸和委屈涌上来,就哭得更厉害了。 然后被安置在沙发上,他拿来医药箱,先是用生理盐水给我清洁伤口表面,然后又用棉签蘸着碘伏给我消毒。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抹抹眼泪,“疼,疼……轻点……” “怎么高的?”他一边低头处理伤口一边问。 我看了眼旁边还套着x背带的狗子,哽咽了一下,“跌了。” “拉不住小米?” “嗯。” 他给我吹了吹,从药箱里去找绷带,“我看你不是床上力气挺大的嘛。”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开我玩笑。”我满脸悲壮,“你可真不是个人,寄星野。” “给,眼泪擦擦,”他语气无奈,伸手把旁边的抽纸递过来,“以后不用你去遛了,论文我会给你写的。” 我立马破涕为笑,“真的?” “……” “那就太好了。我还怕我这几天白遛了呢。” 他懒得理我,绷带一圈一圈裹好,固定住,然后抬头叮嘱我:“这几天不要碰水,洗澡什么的,等结痂再说。” “可是我结疤很慢。”我向他眨了眨眼。 “……有多慢?” “一个多星期吧。” 他沉默着看向我,大概也知道一个多星期不洗澡很难受,却半天也想不出个什么解决方法来。 “那要不……”我试探着,“你给我洗?” 他眉头皱了下。 我立马补上几句:“我帮你遛狗,狗是你的,我摔成这样也有你的责任吧。” 他又一扬眉,沉静了会儿,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一脸了然。 “……你这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见过故意摔把自己摔成这样的吗??”我哭笑不得,“我至于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就为了让你给我洗澡?” 他撇了撇嘴,“这谁能知道。” “算了。”我扭过头,“我自己洗好了,不用麻烦你。然后接下来的几天,我也要忙了,没事的话就考完了再联系吧。” “行。”他站起来,仰仰头舒展舒展筋骨,“那我送你出去吧。” “好。” 出小区的路上,我几乎都是单脚跳着走的,最后寄星野实在看不下去,就蹲下去把我背了起来。 他后背上,香香的。 短袖和脖子上的皮肤都是,闻起来很清新,散发出夏天花草的香波。 “我是你第一个背过的人嘛?”我趴在他耳边问。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有点逾越了。 但他没怎么在意,回答:“不是。” “那是谁?女朋友?前女友?” “我妈。”他直截了当。 “……” 那看来,除他妈以外,第一个他背过的女人就是我了?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就这样一路到了小区门口,放我到地上的时候,我还有点依依不舍。 他问我怎么了,我说脱离了一米八的空气,我舍不得。 他说,如果想长高,可以把自己的腿打断,有机会再次生长。 我以太过残忍否决了。 又站了会儿,两人吹了吹夜风,他看了眼手机,“车到了。前面那辆a0478。” “嗯,好,那我走了。” “好。” -- 二十五、给李某挑礼物 期末这几天,怎么说呢,不b当时高考轻松,一进宿舍,就能感受到一股肃穆的气氛。 前几天还有几个学长来给我送复习资料,几位舍友表示相当眼红,我就分给了她们几本,换来她们老师给押的一本题。 再之后就是考试。 考的内容没有想象中难,我大概能能理解为什么好多人临时抱佛脚也能考过了,也就没太紧张。 考试时间是从七月三号开始,一直考到七月十号。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的功夫最后一门就考完了,立马就接到舍友叫我一起去吃饭的电话,我以有约拒绝了。 她贱兮兮地问:“谁啊?” “你又不认识。”我回答。 “好吧。” 她这次倒是没多缠,又叮嘱了我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其实这次我约的不是别人,而是高中时候的一个学长,叫沈一筠。 马上李亦生日了,我也不知道该选什么礼物好,身边熟悉的男性朋友不多,g脆就拉上他一起。 约好了在花府桥附近碰面,刚一下车,没走几步我就发现他了,可他还没发现我,时不时东张西望,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附近路过的女生眼睛都跟长在他身上了似的,我走到近处,甚至还看到有拿手机偷拍的。 “沈一筠!”我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冲他喊。 他闻声抬起头,立马露出笑,两手插兜,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和蝶,你怎么变胖了?” “你才胖了!”我走上去狠狠用胳膊肘撞他,撞得他诶呦一声,然后挽起他的胳膊拉着他朝前走。 “g嘛?”他作势要抽。 我又挽紧了一些,“假装你是我男朋友啊。” “为什么?” “你看,来来往往那么多女生,看到我挽着你,可不得嫉妒死我!”我嘿嘿一笑。 他脸上写满了无语,也知道我好这口,就没拒绝我,说:“你不用假装,如果你想,我可以做你男朋友。我觉得我俩挺合适的。” “互相备胎啊?”我斜眼看他。 “不算备胎吧。如果我爸妈那边给我安排相亲的话,我还是得去。说不定遇到合适的,我就结了呢。” “啊?就,就这么沦为利益场的牺牲品了?”我惊讶地问,挽着他的胳膊瑟瑟发抖。 “差不多。因为我到现在都没找对象。” “害。”我拍拍他的胳膊,“总会有的!” 他不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对了,”他突然又开口,“你今天为什么要来花府桥?去金街不好吗?那儿东西更多。” “啊,这个嘛……” 这就要说起,几天前我问李亦,要去哪挑礼物的事了。 他先是客气地跟我说随便买,心意最重要。然后告诉我寄星野准备去花府桥,可以去那儿看看。 所以我没去金街,去了花府桥。 想着能不能碰碰运气,偶遇一下寄星野。正好可以看看他见到我和别的帅哥走在一起,会是个什么反应。 “好久没来花府桥了,听说这儿新开了家三汁焖锅鱼,看想来尝尝。”我没把心里话讲出来,随便找了个借口。 “噢。”沈一筠想了下,“是有听说。” “不过我想先把礼物挑了,完事儿再去吃饭。你不饿吧?” “不饿。”他摇摇头,“来之前吃了份寿司。” “寿司?”我捕捉到了关键词,两眼开始冒星,“哪家的?” “桥橘町。” “哇,就是日本银座那家死贵的寿司店,开在这边的分店?”我竭力回想,“你是吃它吃饱的?” “是,是啊……”他无奈,“一不小心就点多了。” “……” “下次带你去。” “好!” 闲聊几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花府桥深处了,周边都是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商铺,沈一筠忽然拉住我,指了指旁边一家鞋店,率先走进去。 “所以呢,你有什么想法没有?”他一边在货架上看鞋,一边问,“你那个朋友跟你是个什么关系?如果是朋友关系,就避开戒指,香薰,睡衣一类。” “为什么?” 我倒是向来不怎么注重这个。 遇到中意的就买,也不管有没有什么内涵。 沈一筠转过来盯了我一会儿,似乎是在观察我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不懂,“戒指,求婚和情侣之间才用的到,偶尔小女生之间也可以送送,香薰和睡衣……人家会以为你图谋不轨。” 我想起了李亦那张脸,嗯,不可能的,不是我的菜。 然后又看向沈一筠,盯着盯着就露出姨母笑:“那你生日我送你香薰和睡衣吧。香薰是要祖马龙的还是蒂普提克?睡衣是要驴牌还是拉佩拉?你自己选。” “随便。”他一脸不在乎,转过头向我挑了下眉,“不过你要小心我假戏真做。” 我连忙摆手:“算了算了,g不过你。我随便开玩笑说说的。” “要不你就买耳机,键盘,鼠标之类的电器。这些都b较大众,认可度b较高。” 他突然又回归正题,认真起来。 “预算够的话,可以买点别的。之前我生日,一个女性朋友送我的皮带我就挺喜欢的。” “什么皮带呀?” “巴宝莉的,哑光扣,低调奢华有内涵。”他b了个大拇指。 “那你就把我当成是预算不够的吧。”我拍了拍空荡荡的口袋,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的感觉和你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 醋王即将上线。(顺带一提这两人还认识) -- 二十六、他们两个认识(500珠加更) 又逛了逛,感觉没什么中意的,我们出了鞋店,沈一筠去买水,我坐在边上的长椅上等他。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主动发消息问寄星野。 找到他微信,稍微措辞了一下,问:你想好给李亦买什么礼物了吗?我还没想好。 过了一两分钟,他回:椰子。 我:你给他买了鞋? 他:嗯。 我:你在哪买的?我也想去附近逛逛。 他:花府桥。 我:我也在这边。 之后他就再没回消息,我也g脆不回了,看样子他现在还在这附近,说不定一会就能遇上了。 然后又一个人玩了会儿手机,在某乎上刷帖子,恰好刷到一篇关于赠送不同礼物的意义的帖子,就一直翻着看。 沈一筠回来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你知道吗,送皮带是代表栓住他一辈子。沈一筠,你已经被人家栓死了。” “扯淡。”他哭笑不得,递给我一瓶青柠水,“要真整这么讲究,还不如直接打钱。” “对了,我一个朋友给买了鞋。”我朝下滑帖子,找到送鞋的那一板块,“然后鞋的含义是永远都不想你走。啧,问题他俩都是男的啊,这就有点钙里钙气了。” “……这些你还是少看点吧。” “那,能选的差不多就只有香水了,”料想李亦那个骚包,应该也不会拒绝,“香水这一块我懂,是我的擅长领域。” “那走呗,化妆品专柜都在里边。”他朝室内购物中心抬了下下巴。 这一路上,我开始滔滔不绝给沈一筠介绍香水的软y知识。 香水嘛,切忌无脑选大牌。 不然分分钟变街香。 我曾经就踩过这个雷,当时还是小白,无脑入了蔚蓝,想着女生喷男香应该会很特别。 结果被无数好友cue到,纷纷艾特我说在街上,酒吧里,夜场里,各种场合,能在各种男人身上闻到我的味道,还以为我一夜之间成了pa0王。 导致那瓶我没用几次就弃之不用了。 之后就迷上了祖马龙,芦丹氏一类,因为味道很独特,而且不容易撞香。 到了化妆品专柜前,我先是被新出的几款口红吸引过去,看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就到香水的柜台去看。 看得太过认真,甚至没看到一两米外擦身而过的熟人。 然后就感觉到那人脚步顿了下,愣了一秒,冲我身边的人喊了声,“哥?” 这声音太熟悉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就看到过道上正准备往出走的寄星野。 站在我左侧的沈一筠也有点意外,“星野?” 我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着,脸上b他们还要惊讶,“你们认识?” “嗯。”沈一筠点了下头。 我又转头去看寄星野,他也正看着我。 那么他叫沈一筠哥,是亲哥还是表哥?还是没有血缘关系,单纯关系好的哥? 在这之前,我是真的一点都没想到过这两人认识,完全想象不到他们会有联系。 “哟呵,和蝶,交际花啊?认识的人可真不少。”沈一筠靠在旁边的货架上调侃我,然后转头去问寄星野,“你呢,你是来干什么的?” 寄星野神色平静,“帮朋友带东西。” 然后拎了下手里提着的迪奥的小纸袋。 “晚上还有什么事没?” 寄星野解锁手机看了眼,又黑屏,摇了下头,“没。” “那一起吃饭吧。和蝶吵着要去吃焖鱼,我寻思那一份我跟她也吃不完。”他说着就伸出胳膊揽住我的肩膀,“就当好久不见小聚一次了。正好你们也都认识。” 他这话音刚落,我就立马去观察寄星野的神色。 眼底微不可察地黯了下,垂眸片刻,他的眼角移向我。 我赶忙撇开目光,然后一边大笑着和沈一筠说我胃口很大的,可能要吃两份,一边暗地里为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拍手叫好。 就这么轻松地把我和他扯上了层不明不白的关系。 彰显着我和他多么熟络相互间多么了解。 挑战着他的坐怀不乱。 我心有旁骛,也不在礼物上多费心思,随便挑了个好闻的就去结账了,回来后就见到两个人正站在门口说话,神情各异。 “走吧,焖鱼。”我上去拍了拍沈一筠的肩膀,率先朝前走。 “你知道在哪层嘛?”沈一筠三步并做两步跟上我。 “四层吧,四层都是餐馆。” “那行,上去找找。” 三人两前一后,先后走进电梯间,搭上电梯上了四楼。 四楼很大,我以为要找好久,结果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前边一家饭店醒目的一个鲶鱼标志,是我在网上看到的那家焖鱼的logo。 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开始点菜。 点菜权交给了我,我翻的快,三分钟不到就点完了,毕竟寄星野在,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不在吃饭上了。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二次跟他在外面吃饭。 不过我已经差不多摸清了他的口味。 不喜欢重油重盐,也不喜欢吃辣,口味很淡,大概偏甜,对吐司有种迷之执念,导致我每次早上起来,都能看到他嘴里衔着的一块方方正正的吐司。 -- 二十七、三角关系 等菜的期间,两个人聊起了天。 话题是沈一筠先引起的,他一手撑着脑袋,神情懒散,“你和和蝶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你俩在一个学校,应该经常见到吧。” “嗯。以前一起吃过饭。” 寄星野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白皙又有棱有角的手腕转动,看得我晃了下神。 “还帮我写过论文。”我补上一句。 “帮你写论文?”沈一筠惊讶了一小把,用怀疑的眼光看我,“怎么这么笨,论文都不会写。你高考究竟是怎么考的,能上中大?” 我刚想张口狡辩,就听到对面轻飘飘地来了句:“是挺笨的,点不通。” 我眉毛拧起。 你们还达成一致了怎的? “不说我了,你俩呢?为什么会认识?”我憋半天终于憋不住,问他们,“还是说资本主义子弟的相识不需要理由?” 沈一筠笑起来,“你怎么这么高笑,还资本主义子弟……” 寄星野也低着头轻笑了下,唇微微勾起。 “照你这么说,其实也没错。”沈一筠笑完了,咳了声开始给我解释,“我俩从小就认识。我爸和他爸关系好,老朋友了。” 喔,没有血缘关系。 那还挺好。 正思索,对面放着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寄星野看了眼屏幕,说接个电话,就站起来出去了。 人还没走远,我的脸就突然被旁边的人捏了起来。 “啊啊啊……疼!疼!”我越叫越高,去打沈一筠的手,“你g嘛!” “说,老实交代!”他带着气。 “交代什么!”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和蝶,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沈一筠声色俱厉,但还是收敛了一点手上的力气,“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p了,快,老实交代。” “哎呀!”我把他手拍掉,怨怼地看着他。 但是看着看着,也就不咋来气了。 毕竟也是张帅脸。 “你从哪看出来的?”我先是问他。 他轻嗤了声,不屑道:“你要是能管得住自己的眼睛,我倒也不会发现得那么快。” 我皱眉:“我寻思我也没老盯着他看啊。” 他“哈?”了声,不可置信地:“你眼睛都快长人家身上了。” “啊,是吗?”有那么明目张胆吗?说得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那我不看他了。” “别以为这就完了,你到底和不和我讲清楚?”沈一筠盯着我,有点要动真格的意思了,一字一句的,“连我也要瞒?” “……” 我开始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 毕竟这段关系,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而且还包含着一些地下因素。 见我有点要托出的意思了,他又赶忙给我喂了颗定心丸,说:“你放心,你喜欢谁挨不着我什么事,我也不是对你志在必得,我们现在就只是朋友。” 我欲言又止一阵,看着他,憋了阵,最后泄了气。 “好吧,是。我是想钓他来着。” “……我记得人家有女朋友吧。”沈一筠不悦,挑起一边眉。 我看着他,不说话。 沉默片刻,他苦笑了一下,骂道,“妈的,你可真能行,净挑些难高的。” “是挺难高的。”我笑了笑,跟着说。 “依我看,寄星野他不会对你动心。”他突然很冷漠地说,顿了顿,又扬起眉,换了副平静的模样,“不过这事也说不准,当初我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什么想法,后来就挺真香。” “去死吧你。”我推开他的肩膀,“我说的难高,才不是你想的那种难高。” “怎么了?” “我能感觉到的,他那种气死人的傲慢下,”我说着,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目光一点点凝住,“挺慢热的一个人。” 沈一筠不说话了。 两个人之间,沉静了很久。 直到寄星野终于打完电话,从外边回来。 看到我们神情各异,也不说话,就问:“怎么了?” “没怎么。”沈一筠回答,彷徨片刻,然后皱起脸,表情逐渐委屈起来,“遇上渣女了。” “啊?”寄星野好笑地问,看了我一眼。 他这看我的一眼很微妙,高得我也不敢大喘气,只在一边儿g笑着。 “算了,不提这事了。”沈一筠假装擦擦眼泪说,“菜上来了,吃饭吧,逛这么长时间,我也有点饿了。” 扯开话题,我稍微松了口气。 三人开始动筷子,在这之后,就不再扯上我了,开始聊家里的事,还有学校的事。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男人b女人还八卦。 基本都是沈一筠在讲,我们两个听,内容很下饭,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说起他们学校有个系花,追的人也很多,但被一个老板包养了,然后那个老板,正好是和他爸合作的一个小项目的负责人,有一次两方饭局他爸带了他,两个人就遇上了,场面那叫一个尴尬。 还跟我们讲到,他们学校有个长得平平无奇的女生,脚踏四只船,而且其中有一个还是他们学校的一个已婚的研究员。然后女生要跟他分手,他不同意,就闹自杀,吞了三十多片安定,好在及时抢救,才没死。 据说这个研究员还给女生送了五篇高分sci,区一到区二的水平,平常人三年都磨不出一篇的区三sci,人家一年就写了五篇,核算成人民币大概快百万,真可以说是贼你妈深情了。 这时候寄星野笑了下,先前一直默默听着没吭声,听到这里终于开口了。 “脚踏好几只船,现在不是挺常见的吗?”语调很平稳,话里却暗藏机锋。 然后不经意间瞥向我,补上一句:“见怪不怪了吧。” “是吗?”沈一筠扬眉,“可能在咱这个圈子,还是挺少见的吧。” “少见?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哈哈,”他笑了下,“那看来我得好好观察一下了。” —————————————— 下一章剧情开始收费啦,但不是每章都收费,暂定是三章里一章免费,千字20~30这样。 -- 二十八、和别人接吻的感觉? 面对寄星野的冷嘲热讽,我脸上没有任何反应,该吃吃,该喝喝,心里一点儿也不难受。 因为就算真的我和沈一筠在一起了,还和他维持着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也管不着我,他没那个权力管。 在这场我和他之间的赌局里,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筹码。 谁先沉不住气,谁先动了心。 谁就输了。 之后结完账出去,三人也就分开了。 寄星野没多和我们墨迹,一下去就打了车回家。 沈一筠嫌天黑,放心不下我一个女孩子回去,提出开车送我回学校。 他今天开来的是一辆宝马五系,坐在副驾上,我系好安全带,瞥了眼他车上的配置,问:“又换车了啊?” “不是我的,我哥的。”他说。 “你的大g呢?” “……让他借去泡妞了。” “……” 发动车子,轿车拐出地下停车场,平稳地行驶在了马路上。 花府桥附近夜色很美,沿街的树上挂着一串又一串的银色小灯,映得渠水波光粼粼,在周围散步的人很多,看起来都很闲适。 沈一筠也就开慢了点。 “和蝶。” “嗯?” “我怎么总感觉,星野他,”他顿了下,口吻有点犹豫,“对你有敌意呢?” 我g笑两声,“你这第六感也太准了。”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他问,开始踩刹车,停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前,“你们不会已经在一起了吧?” 我不答他,抽出中间杯架里搁着的一只烟,火机点上,打开车窗。 “你还抽烟?” 他紧皱着眉,伸手来抢。 我手朝后一躲,伸到窗外,两指捏了一下烟蒂,“我和自己说好过,这辈子只抽三根烟。这是第二根。” 他听我这么说,动作停下。盯着我看了一阵,又坐回去。 然后叹了口气,发牢骚说:“大姐,拜托你少让我c心一点,我一天b你爹还管你管得多。” “我抽烟又不是因为他,你多虑了。”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惬意地吹着风。 “我四姨刚因为抽烟酗酒查出肺癌晚期。”他说,“现在我对这玩意生理性厌恶。” “啊。”我睁开眼,“不好意思啊。” 然后掐灭了烟头,包起来。 他不再说话了,一直目视前方开车。 安静了一会儿,我胳膊支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哗哗向后倒退的风景,开口说,“要不你帮帮我吧。关于寄星野。” “怎么帮你?” “就,试探试探他,跟我做做戏。我在赌他对我有没有感觉。”我颇为平静。 “如果赌输了呢?”他问。 “胜固欣然,败也从容。”我笑了,“只能说我魅力还不够。” “心态倒是好。”他也笑了,“那行啊,我帮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等等。” 他车子突然向左拐,我看到了学校东门口标志x的石碑,知道已经到地方了。 但他没停,就着开进非机动车道上,找了处树叶茂盛安静隐秘的地方停下,熄了火。 稍作休息了一下,他转过来看向我。 “你闭眼。”他说。 “你g嘛?”我讪笑着,朝后躲。 “还要不要我帮你了?” “……”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他想干什么。 本来我想拒绝的,但事到临头,我却优柔寡断起来。这是很不好的一个缺点,我知道,可我一时间也改不掉。 闭上眼,微微眯起想去看,却被他捂住了眼睛。 这下彻底一片黑。 等了会,心跳越来越快,渐渐感受到温热的呼吸交叉过来,我深吸了口气,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嗅着这gu陌生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点难过,脑海里也全是寄星野的影子。 那一瞬间,好想他。 就像接受凌迟一样,我面容甚至有点痛苦。 等着,就像过了快一小时那么长,忽然听到耳边一声轻笑。 紧跟着额头上一记爆栗。 我一下睁开了眼。 他跟着坐了回去,一边恶作剧得逞似的坏笑,一边懒洋洋地说:“妹妹,既然心里已经有他了,就要懂得拒绝别人。我不过就是试试你,怎么一点都不上道呢?” “那我拒绝你了,你还会帮我吗?”我被他这样调戏,有点生气,抬手去摸额头上被他弹过的地方,“你这人我真是高不懂。” “你要知道,我不仅是你的朋友,还是寄星野的哥哥。我和他的交情,不b和你的差。” “……” “所以我的意思,你懂了吗?” “嗯。”我撇过头,“我知道了。” 又相互之间沉默了一会儿。 他突然噗嗤一声,然后笑出声,“还不服气怎么的?” -- Wχ5①.Vιρ 二十九、发火了 又和沈一筠打闹了一阵,临近夜里十二点,我才又姗姗回到学校里。 因为考完试,很多同学都已经提着行李回家了,所以路上也看不到什么人。 宿舍小群里也都接连收到几个人回家的消息,一想到原本快乐热闹的小房间里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始琢磨这一夜该怎么消遣。 踏上宿舍楼的阶梯,正往里走,不经意间,瞥到大门右侧y影里有道人影晃动了一下。 我脚步刹了下,停在那。 盯着看了会儿,没看清是谁,有点心慌,准备当做没看见走开。 却听到y影里冒出一声。 “和蝶?” 很熟悉的一声。 我心里疑惑,又转头去看,想再次看清那边站着的是谁。 “谁啊?”我问。 这大半夜的,谁这么无聊杵这儿吓人? 正纳闷,就听到火机擦地一声,跟着一小簇火苗燃起,将那一小片y影照亮,映出一张眉眼有致,长睫低垂的脸。 然后又哗地熄灭,化作一点小小的烟星。 我认出了那人是谁。 是先我们一步离开的寄星野。 “你,你在这儿g嘛?你不是回家了吗?”我又疑虑又惊讶,走上去,“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他不说话,低着头抽烟。 我手机转过去,借着屏幕微弱的光,看到他正靠在墙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双眼低垂,容色消沉。 再去看脚底,横七竖八地丢着好几个烟蒂。 看样子站在这的时间不短。 是在等我吗? 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沉默着,等他那一根烟都吸完了,才又语气平静地:“怎么了,有什么事?” 他半阖着眼,侧过头,用一种疲倦的没什么温度的眼神看我,然后又点起一支烟,吸了口,呼地吹出。 “先前听沈一筠说,他有个喜欢了三四年的女孩。”他开口道。 顿了一下,紧接着:“不会就是你吧?” 什么? 我皱了下眉。 这家伙,说什么呢。 虽然我和他的确认识了很长时间,但喜欢了三四年,这就有点离谱了吧。 这期间他也换了不少女朋友,又不是一直眼巴巴地等着我。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他又问。 我回答:“高一开始。” “嗯,”他哂笑了下,“是挺久。” 这话说完,他那根烟又燃完了,烟头在我右边的墙上摁了摁,熄灭了踩地上。 不再继续抽了,人转过身,走近我。 “刚才你们去哪了?” “车上。” “不局促吗?”他问,“我就不喜欢在车上。” “我们只是单纯聊天。” “是吗?”他不太相信。 走到我面前,倾下身,在隔着一臂的距离下,鼻翼翕动,嗅了嗅。 毫无预兆地。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他说,“真臭。”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心跳得有点快,同时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你喝酒了?” “嗯。”他承认道。 “为什么?” 他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很复杂。 “为什么?”他重复一遍,“你说我该怎么和沈一筠说呢……说我和他未来的老婆,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炮友?” “哈?”我莞尔,“谁说我一定要和沈一筠……” “嘘。”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单手撑到我旁边的墙上。 “别说话。” 我看着他,一眨不眨地,再不说话。 然后就感觉到有只手伸到了我的脑后,摁着我的后脑勺,轻轻把我往前托,同时身前的人俯身下来,忽然就吻上了我。 唇和唇猛地就碰撞上。 气息交叉的那一刻,呼吸都戛然而止。 酒气,烟气,夹杂着那么一点属于他的西瓜的味道,一起涌进我的鼻腔,把我裹了进去,浸泡在里面。 “寄……呜……” 唇齿厮磨,不像从前那样情欲满满,而是带着满满的侵略x。 耳边能清晰听到牙齿碰撞时发出的咯吱声,嘴唇被磨得发痛,很快就尝到了一股淡淡的咸腥味,是有血流出来了。 我开始挣扎,伸手去推他。 可这就像是猎豹和羚羊一样,被压在身下的羚羊,越是反抗,颈口就被咬得越死。 “痛……!”唇角又被咬了一口,我呼出声。 这一声喊得很高,他终于松开我,朝后退几步,问:“你还知道痛啊?” 我瞪着他,怒道:“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是有病。”他一边笑,一边yyan怪气的,“我要是没病,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手里的手机啪地就砸到了地上。 “我要是没病,为什么大半夜tamade来找你?” -- 三十、吃醋了 我以前看到过一个写星座的帖子,讲的天蝎座,因为写得太贴合我身边天蝎座的朋友,所以就多留意了几眼。 其中有一点,写的是判断天蝎座动没动心,就看他的情绪起伏。 总结下来就是十二个字:若有若无,欲拒还迎,yyan怪气。 而寄星野,就正好是这个星座。 说真的,我高不懂,为什么有人可以前一秒还气得不行,手机都摔地上摔了个粉碎,下一秒就冷静下来,问我今晚在哪睡。 “什么?”我又问了一遍,对他这个态度大反转感到不可思议。 “我说,你今晚去哪睡?” “宿舍。” 语气冷冷的,我甩手就要走人,却被他一把拉住。 转过身,即是无奈,又是忍无可忍,“寄星野,你到底想怎样?来就是和我发火的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和沈一筠?” “我才不管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破事,”他像是又恢复理智了,平静下来,口吻却还是冷冰冰的,“现在考试结束了,我是按我们先前约定好的来找你。” “……” 冠冕堂皇的。 “还有,”他又接着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刚才是我冲动了。如果伤到你了,我向你道歉。” 态度倒是诚恳。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 但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算了。”我抬起胳膊抹抹唇角,“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想想怎么补偿我。” “嗯,”他打开手机,屏幕的光投在了他脸上,“那我打车了。” “去哪?” “我家。”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不想一个人度过夜晚。 也可能是还不愿意和他分开。 更有信服力一点的说法是,估计太久没有过x生活了,我就那样听了他的,上了车,和他一起去了他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 下车,进小区,进电梯。 直到进门,两人都换好了鞋,他才又出声,让我坐在沙发上等他,然后进了卧室,拎来了上次给我上过药的那个医药箱。 放到我脚边,单膝跪在地上,手里不停翻动着,找可以消毒的药。 “……还痛么?”他问。 “嗯。” 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的唇角上,又低下去,拧开碘伏的瓶盖。 “可能会有点疼。”他说,“稍微忍忍。” 一说起疼,我的心就开始往上提。 我怕疼。 “要不就算了吧。”我说。 他不理我,抽出两根棉签,伸进去沾了沾,捏着挨近我的嘴唇。 躲了一下,又被摁了回来。 棉签裹着消毒水触碰到被咬破的地方上,我忍不住嘶了声,满脸痛苦和挣扎。 “好了。” 他又抹了一圈,转过身轻轻一投,把那两根棉签丢进了一侧的垃圾桶里。 “寄星野。”我一边摸着刺痛的嘴唇,一边皱眉看他,“你是不是有家暴啊,小时候被父母打过?” “……”他无语地看了眼我,“没有。我父母好得很。” 那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无情的儿子。 我一边在心底里腹诽,一边打开手机前置照相机,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唇角没有想象中血肉模糊时,松了口气。 “饿了么?”他开始收拾医药箱的东西,问。 “还好。” “那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不用了,”我说,“我不需要食物上的补偿。” 他一挑眉:“那要什么样的补偿?” 我挨近他,从上往下俯视他:“要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他似乎是没什么异议,笑了下,朝我压过来,手伸到我腰上,一用力就把我举起来,扛米袋似的扛到肩上。 “你g嘛!” 眼前一阵眼花缭乱,身体瞬间失衡,我尖叫起来,紧紧抓着他的后背。 他侧过脸,“恭敬不如从命。” 然后迈开长腿往卧室里走,走到床跟前,把我从肩上扔下去,站在床脚开始脱上衣。 黑色的短t掀起,结实的上身,露出一块一块紧致的排布有序的肌肉,散发出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再去看身下逐渐苏醒的物什,我咽了口唾沫。 “色诱我啊?”我问。 “可不敢。”他撇过脸笑,“我哪有那本事。” 剥干净他的,转身就来剥我的,很快,身上的衣服就也被扒了个干净,两人一上一下的t位,赤身相对。 我一眨不眨看着他,对视了一阵,没着急去和他缠绵悱恻,而是问:“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他眉毛一抬,“什么?” “你是不是看到我和沈一筠在一起,吃他的醋了?” “没有。”他否认。 我歪了下脑袋,“是嘛。” 随后就感到头顶的手机一阵振动,我抬起头拿过来看,好巧不巧,好是沈一筠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他这么晚打过来干什么,但这个时候打来,确实也蛮是时候的。 我露出笑,在他面前扬了扬,“那你说,我是接还是不接呢?”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眼疾手快地点了挂断,夺过我的手机扔到一边。 “和我在一起,就专心一点。” -- 三十一、泄Y 快一个月没做爱,就像鲨鱼沾了腥,一发不可收拾。 电话又振动了两次,就不再响了。 我没去管。 再在这之后,耳边男女的喘息声,下体剧烈运动的碰撞声、呻吟声,几乎无间断地从夜里一点,一直延绵到凌晨四五点。 不知疲倦似的。 身下的枕头散发出属于他的气味,我扭过头,看到他浑身已经被汗打湿,水滴悬在发缕末梢,半遮半掩着那双浊目。 “不累么?”我问,下摆已经没有力气去迎合他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为什么会累?” 这可真是把我问住了,我有点哭笑不得:“再继续下去,感觉明天我就要坐轮椅了。” 沉默一阵,“是么。” 腰部被扶住,身下性器一下一下更亲密地咬合,一丝要停的意思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 感知虽然都已经麻木了,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水往出流,身下的床单也已经湿了一大片,垫在下边稍微有些发凉。 他冲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终于要解脱的喜悦。 终于结束了。 太好了。 激烈的高潮过后,我躺回去休息了一阵,见他没有再继续的意思,才放下心。 弯腰去看自己的下体,已经被磨得通红,穴口一张一翕的,里面盈满了他粘稠的白浊,正缓缓往出流。 然后两个人也没直接睡了,而是靠在床头,想心事的想心事,玩手机的玩手机。 我悄悄给沈一筠回消息。 我发现从他打电话的时候开始,直到现在,他至少断断续续地给我发了十多条消息。 好像是因为我的钥匙落在他车上了,他捡到后,看到上面有我宿舍门的钥匙,担心我回不去,才连打了三个电话,又发了这么多消息过来问我。 感觉挺不好意思的,让人家那么担心,我回复他:没事,我在同学宿舍呢。 我:她这儿有多余的床位。 然后发了个晚安的表情包。 他没回,估计是睡了。 我放下手机,转头去看旁边的寄星野,他正低垂眉眼,静静抽烟,在我看手机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干净整齐。 而我还一丝不挂,袒裼裸裎。 “想什么呢?”我蹭到他身边问。 他不说话,不知道是真的想事情想得出神,还是在那里装深沉。 我看到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屏亮了,就提醒他有消息,可他不理我,我就把他手机拿来,然后用他的面容解锁了手机。 屏幕碎成了玻璃渣,不过好在还能用。 解开后,壁纸是火影的壁纸。 里面装载的软件不多,基本没有游戏,除了最上面的王者,其余的都是学习工作生活用。 然后头顶弹出一条微信。 备注是阮秋芷,内容是一张图片,我没有点进去,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图。 不过看这备注,啧,真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情侣之间难道不应该起一些亲昵的昵称吗?芷芷,秋芷什么的,打个全名上去,不就是个普通朋友么。 “你怎么不给你女朋友起个昵称?”我忍不住问,“这样真的好普通。” 他瞥了一眼,“没那必要。” 好吧。 依他那脾气,也不像是个会起多亲密的称呼的人。 我开始好奇他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但又不好意思直接点开人家微信,万一有隐私呢。 于是想了个办法,用自己的手机给他发消息,然后从上面弹出来的消息里看我的头像和昵称。 发过去不到两秒,他的手机就叮的一声。 我定睛去看。 …… 好嘛。 亏我还抱有一点点期待。 压根就没给我备注,用的是我原先自己的昵称,一个蓝色蝴蝶小表情。 无聊透顶。 放下他的手机,我问:“你不给她回消息吗?你女朋友的消息?” 他打了个呵欠,说:“不回。” 怎么对谁都这么冷冰冰的。 “你到底爱不爱你女朋友啊?”我皱起眉。 他忽然神情凝滞了下,然后熄了烟,朝上坐了坐,“从前可能有那么一点吧。” “那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 “她,”他顿了下,思忖片刻,“适合结婚,不适合谈恋爱。” 适合结婚,不适合谈恋爱。 又在嘴里回味了一遍,我心思微动,撇过头哂笑了下。 说到底了,那就是不爱,但除过不爱,各方面都很般配,也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物化一点来说就是x价b很高,结婚的话是首选。 挺冰冷,也挺现实的。 牺牲爱情去成全自己的利益。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是现实生活不是童话故事,这里没有被b婚的王子,有的只是b父母想得还通透的年轻商人。 而且说不定,人家阮秋芷也是这么想的呢。 “好吧。”我持一种妥协的口吻,“那我就提前备好彩礼钱吧,只要饭桌上管够就行。” 他没理我,脸色也没多好看。 见没什么好聊的,我就准备睡了,一看时针已经快指向早上六点,感觉之后这一天可能就要靠睡觉度过了。 -- 三十二、咖啡厅约会 下午六点我才醒。 睡了十二个小时,b我预计中还多睡了两三个小时,但身体还是疲惫,提不起精神。 旁边的男人也还没醒,睡得很沉。 我去看手机,上面新多出几条未读信息,点进去,是沈一筠又给我回消息了。 我俩这回消息的跨度,真就好像生活在不同维度,最新一条消息是他问我今晚有没有空,可以一边把我钥匙还了,一边再请我吃顿日料。 我说:你这执行力也太强了,昨天刚答应我,今天就要带我去啊? 他好像正在看手机,回消息回的特别快:是啊,我是行动派。 我:算了,改天吧,今天咱俩可以去咖啡厅坐坐。 他:也行。 我没敢告诉他我在寄星野家里,尽量约了个离学校近的咖啡厅,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了。 走之前我去给小米添粮添水,添了一半没见狗子过来,才发现它不在家。 恰好寄星野醒了,披着白色的浴袍就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罐冰可乐,见我正看着他,就顺手抛给我一罐,自己又拿了一罐出来。 我说:“我走了。” “好。”他拉开拉环,仰起头喝可乐,喉结上下翻滚着。 我两眼被那道诱人的曲线吸引,又有点不想走了,就随口找了话题问:“小米呢?” “去医院了。” “怎么了?” “小病。” 我“哦”了声,感觉他也没什么想聊的意思,就朝大门的方向走。 走的时候回头看他,他已经推门进浴室了,只留给我一个背影,连b液都没和我say。 真是无情。 推开单元门出去,外头像是刚下过雨。 打车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从外面橱窗经过时,看到沈一筠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手边放着杯咖啡,正低头看手机。 走进去,绕到他那一桌,我在他对面坐下。 “喝点什么?”他放下手机,问我。 “随便。” “那就抹茶卡布奇诺吧。” 他到现在还记得我喜欢喝那个,让我稍稍有点意外,问:“你还记着啊?我爱喝哪个。” “你高中天天去星巴克喝那个,我能记不住?” “好吧。”我回想了一下,“看来那阵是真的有钱啊。” “怎么,现在缺钱花了?”他一边用勺子搅手里的咖啡,一边问,“不是有很多人趁着暑假去打工嘛,你可以去找份超市收银员什么的做做。” “嗯,我也在考虑。” 说完,我的卡布奇诺端上来了,端咖啡的小姐姐很有气质,高级脸,等她转过身,我向沈一筠挑了下眉。 “g嘛?”他转过头,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眼那个女生的背影。 “刚才在柜台后面就一直盯着你呢。”我调侃他。 他笑了,冲我挥挥手,“那你赶紧走吧,别让人家误会咱们两个。” “行行行,那等我这杯咖啡喝完。”说着我猛喝了一大口,灌进去一嘴冰沙,冻得我嘴都麻了,最后含糊不清地说,“哇,这个里面加的冰也太多了吧。” “你悠着点。”他哭笑不得,把面前的热茶推给我,“喝口热的,缓缓。” 我也没顾忌,对着他喝过的地方就又灌了几口,热乎乎的,含了阵,才舒服点。 相视一笑,各自无奈,沈一筠低头去看手机。 “哎,你想不想看寄星野小时候的照片?”他问,手指在屏上上下滑动,“我那天整理icloud,看到好多他的照片。” “好看吗?”我先是问,身子探过去。 他笑而不语,“你自己看。” 然后把手机给我,也凑上来,“这一块全都是他的照片,从六七岁开始,一直到上高中。前前后后大概二十几张吧。” 我点进去,一个一个放大,盯着看了会儿,噗嗤一声笑出声:“他小时候这么胖啊?” “是啊,你看,旁边这个是我。那时我b他高一个头,还b他瘦十斤。” 我顺着他指的去看,就看到旁边站着的一个瘦瘦高高的小男孩,虽然小脸还没有长开,但笑起来眼睛眯眯的特别可爱。 再往后翻,就看到了寄星野初中时期的照片。 上初中后,他还是胖,只不过没像先前那样一直横向发展,开始竖向发展了,而且皮肤变得特别白,是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冷白。 后面有一张他初中毕业的照片,集t合照,他站在最后一排,c位,帅气已经初见端倪。 等到上高中时,变化已经大到和先前判若两人了。 可能是跟同学一起出去玩,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身宽松的衣服,可以看得出那时候的他衣品就已经很不错了,笑的时候露出一排牙齿,刘海被风朝上吹,满满的少年感。 我感叹一声:“这是怎么瘦下来的啊,这么快。果然胖子都是潜力gu,变化也忒大了。” “是吧,”沈一筠赞同地点点头,“跟小时候那个小胖子完全不像吧。” “不像。” 我摇摇头,又划到下一页,看到一张他们两人和一个漂亮女人的合影。 “这是谁啊?”我问,“好像关之琳。” “这是寄星野妈妈。”他说,“那时候他妈妈已经快四十多岁了,看不出来吧?” 要不是看到他妈妈胳膊上的斑,还有脖子上的几条细纹,我可能真的会以为他们差不了几岁。 “我妈也很漂亮。”我说。 沈一筠笑了下,“是啊,b你漂亮。” “你见过我妈?” “见过啊,”他一脸理所当然地,“去你家吃饭的时候,我还夸过她做的红烧排骨好吃呢。” “啊,好吧。” 我都忘了。 -- 三十三、不爱了的原因 很快几十张照片我就翻完了,放下手机,感觉自己就像把他视j了一顿,那叫一个舒畅。 原来他也不是从小帅到大的啊。 也有尴尬期。 选了几张有意思的发到自己微信上,从里面随便挑了张他胖时候的换成头像。 然后给寄星野发了个:你看我头像。 隔了会儿,他甩了个问号过来。 我:猜猜是谁? 他:无聊。 应该是认出来了。 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难道不算黑历史吗? 害,就回个无聊,真没劲。 我没再回复他,把手机黑屏了,放到一边。 “哎沈一筠,还有件事问你,”我呷了口手边的咖啡,眼睛翻上去看他,“既然你和寄星野从小就认识,那你知道,他是脾气一直就这么不好的嘛?” “啊?”沈一筠迷茫了一下,“我感觉,他脾气也没多差吧。” 我摇了下头,“不是说这个,我意思是,他是不是对谁都特别冷淡啊?感觉也没见过他特别高兴的时候。” “还好吧,从小一直挺有礼貌的,就是不怎么爱说话,也不像普通小孩那么活泼。” “为什么?”我撑着脑袋问。 他想了一下,“可能是爸妈忙,没时间陪他吧。” 那还真是挺可怜的。 盯着橱窗外发了会儿呆,我又扭回来,趴到桌子上,指甲在木纹缝隙里滑来滑去。 “这世界可真小。” “为什么这么说?” “我到现在都觉得挺难以置信的,”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俩认识,而且还从小就认识。” “其实也没什么难以置信的,”他倒不以为意,“你要想,我父母的工作和他父母是有联系的,常有业务往来,两家孩子认识很正常。” 说完,想了下,又接着:“不过你就不一样了,我们都是偶然认识的。” 我哈哈大笑起来:“那可能我就是那个命中注定的女人吧。” “命中注定什么?”沈一筠哑然,“韩剧看多了吧?” “害,做做梦还是好的嘛。就b如,我还想过你俩为我打架的场景呢,就像小时候看的那种偶像剧一样,特别爽。” “为你打架不可能,一起打你一顿倒是可以。”沈一筠说。 “呸,果然现实还是b电视剧残酷。” 结束掉这个话题,我去点了份蛋糕,端回来后沈一筠看了眼时间,问我这个点还吃蛋糕不怕胖吗,我说不怕,胖了再说。 正吃着,就看到门外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走进来,在收银台旁边等了一阵,然后提了份咖啡就出去了。 我挑起一端眉。 那不是阮秋芷么。 我向她离开的方向抬了下下巴,说:“沈一筠,看。” 沈一筠扭过头。 “星野他女朋友。”我说。 “嗯。”他又扭回来,“听说最近准备考英语六级。” “是吗?那还真是很刻苦啊。” 随后就又听沈一筠说:“我不喜欢她。” 我稍有些意外,还以为所有男生都拒绝不了这种类型呢,就问他:“怎么了?” 他俩有过节吗? “原因挺复杂的,和你讲不清楚。”像是想到了什么倒胃口的东西,他皱起眉,“反正她做过一些事,高得星野身边的人都挺反感她的,然后那事过后,星野对她也没有从前那么好了。” “什么事?” 虽然看出来沈一筠不想讲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 “不是说了,讲不清楚嘛。”沈一筠稍微有些不耐烦,“你就离她远点好了。” 我想起昨晚我问寄星野还爱不爱他女朋友时,他那句从前可能有那么一点吧。 可能,他也是从那件事过后才逐渐心灰意冷的。 这就越来越让人好奇,当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究竟是什么,让两人的关系能恶化到一个人忽然单方面地不爱另一个人了呢。 我没再问下去,担心自己一会儿刨根问底,就把话题朝别处引:“那,阮秋芷家境很好吗?” “对我来说,不差。”沈一筠回答,“可以说的上是门当户对。” 沈一筠我是知道的,家里做生意的,很有钱。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他带我去了一个私人马场,开始我以为只是个俱乐部,后来才知道,里面有几匹马是属于他的,一匹就顶得上市中心一两套房的钱。 他还告诉我,像现在很多有钱的人都热衷养马,有的是喜欢,有的是投资,毕竟拿去赛马也是很挣钱的。 那看来,论门当户对,论势均力敌,阮秋芷还真是寄星野结婚的不二人选。 想到这,我哀叹一声,“b不了b不了。” “什么b不了?” “什么都b不了啊,”我躺倒在桌子上,垂头丧气的,“你看,人家漂亮,人家有钱,还特别上进。” “这么气馁g嘛,”沈一筠被我说得有些不满了,也不知道是对我不满,还是我口中完美的阮秋芷不满,“她压根就不如你。” 我抬起头,“为什么?” “她要是b你强,那我为什么能和你处这么久?” 我忽然乐了:“可能你看人不准。” “p,”他白了我一眼,“这些年爷啥样儿的没见过,林子一大鸟就多,看人还能有不准的?” -- Щχ5①.Vιρ 三十四、暂住在他家 又聊了一会儿,我看时间不早了,就拿了钥匙,和他在咖啡馆门口分开了。 出了门,忽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因为要给李亦过生日,我买了考试后一周的动车票,所以这一周我都闲着没事做。 想了下,还是先回宿舍吧,正好离得不远,准备往回走,就接到一条微信电话。来电的是熟悉的头像,和熟悉的red88。 接起来,我问:“喂?怎么了?” “去哪了?” 去哪了? 怎么问得跟我是你老婆似的。 “你管我。”我毫不客气地回。 “你在学校?”他压根不理我,“天黑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是,你突然管我这么宽g嘛?是怕我和沈一筠跑了吗?”我有点啼笑皆非,“放心,我还没对他有什么想法呢。” 那边沉默几秒。 “……你是没看学校消息吗?” 我问:“什么?什么消息?” “自己看去吧。” 他甩下这么一句,还不等我再问什么,就先把电话给挂了。 我预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妙,打开微信,想看看他说的学校群里有什么新消息,结果一点开,就看到宿舍大群醒目的一长条—— 各位同学,紧急通知,七月十一号晚至十五号晚,所有宿舍楼会进行管道修理工作,因此无法入住,还请各位同学…… …… 玩儿我呢。 早不修晚不修,偏偏这个时候修。摆明了就是赶我们留校的学生走。 无奈之下,只好打开可以订酒店的软件,找附近能入住的房间。可看了一圈,两公里以内的酒店都贼贵,尤其现在已经晚上了,最便宜的都要300大洋。 想了下……算了。 我又给寄星野发消息:要不……再收留我几晚? 他:可。 我没敢再提他接我的事,自己自觉地打上车,直奔他家去。 在门口小超市买了套牙具,又买了张毛巾,后悔没顺路去宿舍把洗面n和护肤品带来,然后就进了小区。 其实寄星野住的这家小区安保很严,进出都有门禁,之前几次我都是悄悄跟着别人进去的,后来进的次数多了,那几个保安见我来就直接给我开门放行了。 手里提着超市的袋子,进门时寄星野留意了眼,问我:“提的什么东西?” “洗漱用品。”我说。 他莞尔,“要长期住这儿了?” “……” 就你这破地方,我才不长住呢。 东西收拾好,顺道把牙刷了脸洗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家是智能电视,我看到他账号里有动漫频道的会员,想起他手机屏上的火影壁纸,就问:“你喜欢看动漫啊?鸣人?佐助?” 他稍愣了一下,“是。” “什么时候开始看的?”我问。 “嗯,小学就在看。” “我也是小学一二年级就开始看日漫,什么百变小樱啊,猫眼三姐妹啊……”我回忆着,“所以我一直到现在都还在看动漫,上b站追番什么的。” 他笑了下,拿起遥控器,翻着电视里的节目,“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都想看的。” 一页一页翻过去,我眼睛快速阅览着,在翻到第四页的时候喊了声停,指着下面那一排。 “元气少女缘结神!就那个!” “……”他没动,转过头沉默着看了我一会儿。 我瞥了眼上面标注的恋爱,霸总两个关键词,“试试嘛。说不定你会喜欢。” 经不住我一直催促,他只好点进去。 听着熟悉的op,我一边抱住膝盖晃,一边说:“这应该是我第四次看这个番了。” 他看着这个画风,忍不住质疑我:“……你确定?这一帧一帧可真够省经费的。” “这已经是那个时候最好的画风了。” “……” 两人就这样距离不远不近地,靠在沙发上看动漫,因为白天睡得多,晚上也就没怎么困过,一集看完看下一集,几乎不间断。 而寄星野也从一开始的不在意,慢慢变得认真起来,看到男主说不会喜欢人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不会喜欢还做那么多多余的事g嘛?一开始就和女主保持距离,不就没现在女主告白这事了?” 我往他那边靠了靠,因为看了很多遍,倒没他那么入戏,就调侃他:“你不也做了挺多多余的事嘛?” “什么事多余了?”他问。 “从昨天晚上到我宿舍楼底下堵我开始,就开始变得多余了。” “是么。” “是啊。”我勾起唇,扭过头去看他的反应。 只见他目光从电视上移下来,低垂片刻,又转过来,轻飘飘地看着我,“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所以我并不觉得那样做多余。” 有点意料之外。 “善意提醒一句,我们的赌约还在。”我说。 “嗯,我知道。”他回,“我还没忘。” -- 三十五、想养只小猫 那天我和他看到了凌晨三四点,又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到了五点才躺下来睡觉。 连着几天熬到那个点,我身体有点吃不消,结果晚上窗户没关,吹了点凉风,第二天就生病了。 也不算什么大病,就是有点低烧小感冒。 我躺在床上,喝着寄星野给我端来的开水,舒适地叹了口气,问:“你女朋友呢?放假回家了?” “嗯。”他靠在门口。 “她家在本地吗?”我眨眨眼,“还是外省?” “在外省。” “噢,那就好。” 如果现在他女朋友突然杀过来,那我可真是避无可避了,还是谨慎一点得好。 下午的时候寄星野出去了一趟,也没告诉我干什么去,等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口除过他的脚步声,还多出了一个四爪来回走动的声音。 “小米?”我在房间里喊。 “汪呜!”狗子欢快地叫了声,朝我这屋奔过来。 像是知道我病了,也不闹,来了就乖巧地在我的床头坐下,一边吐着舌头,一边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你好点了吗?” 撸着狗头,就听见他在门口不温不火地问。 “刚才又量了下,不烧了。”我说,“但鼻音还很重,一捏鼻子里面全是鼻涕。你看,垃圾桶都让我塞满了,现在还堵着。” “外面挺暖和的,要不要出去走走?” 正准备答应他,抬头瞟了眼时间,时针指向七点,就问:“你是真想我一个人走走,还是想叫我去给你遛狗?” “……我只是想叫你下去吃饭。” “真的?”我半信半疑。 “真的。” “那不带小米了。” “……行。” 到小区门口的馆子里搓了顿,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风还是暖的,两人就一起沿着小区边上散步消食。 这附近很热闹,有一条小的商业街,里边什么都有,餐馆啊超市啊,甚至还有猫舍狗舍,逛着逛着,我就被其中一家猫舍里的小猫吸引过去了。 寄星野走在前,见我没跟上去,就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小n猫。”我趴在橱窗前,“好可爱,你看,它还跟我伸爪子。” 他折回来,口气悠悠地:“英短啊。” “英短?英短还有白的?”我惊讶道,只见过蓝的和蓝白,第一次听说有纯白,“感觉好漂亮。” “还有r白的,n糖色,颜色更好看。” “是吗?那要多少钱啊?”我问,小心翼翼地看他,有点动心。 “像这种猫舍,”他抬头看了眼,“一两千吧。” 一两千! 好贵。 感觉心口咔地一下就被插进去一把刀子。 虽然自己对猫市的行情也不是一无所知,但这个价钱对一个大学生来说,也还是太太太太高了点。 但……万一也没那么贵呢? 我侥幸地想,思虑片刻,拉着他就往小店里面走。 寄星野也没拒绝,跟着我就进去了。一推开门,门口叮铃一声过后,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小动物的味道。 我绕到橱窗那边,去看先前在门口看到的那只小猫。 那小猫倒是不怕生,见我走过来,立马四脚朝天地和我撒娇,看它小尾巴一翘一翘的,瞬间我就被征服了,问旁边走过来的老板:“老板,这边这只小猫卖多少钱?” “两千三。” …… 尴尬地站了会,我看了眼寄星野。 走吧走吧,当我没来过。 果然穷人不配有猫。 从这家猫舍出去后,走在路上,我长叹了一口气:“改明儿你借我点钱,我也开猫舍去得了。” “嫌贵?”他问。 “那可不。” “合眼缘就买呗。” “你以为我是你,钱多的没处花啊。而且就算真有钱买,放哪养还是个问题。” 我家又不在这住,放寄星野家……之前阮秋芷说想养小猫小狗的时候,他不也说太忙了没空养嘛。 他不吭声了,和我一起往前走。 回到家后,我基本上就把白天发生的事给忘光了,抛却烦恼,洗漱一下,喝了杯冲剂,倒头就准备睡。 寄星野家有两间卧室,我因为生病了,就住进了他家的次卧。 说实话一个人睡一张床是真的舒服,除了没有香香的男孩子抱着,也没法一醒来就看到帅帅的男孩子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那一夜我乱七八糟做了好多梦,梦到寄星野捧着那只小n猫,又白又长的手指穿插在小猫的毛发里,显得特别好看。 还梦到我正睡觉着,被什么人亲了一下,那人满身西瓜味,就像西瓜成精。 模模糊糊间,我还说了几句梦话。 但可惜我都忘了。 -- 三十六、已经开始上心了(1000珠加更) 这几天寄星野都没什么事,学校和公司都不怎么联系他,也就和我一样,变成了闲人一个。 但他的闲和我的闲不一样。 他的闲是买买gu,看看盘,其余时间研究课题。 我的闲则是吃饭睡觉打王者,一睁眼,一闭眼,就是一整天。 实在太无聊,就叫寄星野给我找个事做。 于是他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那只小猫买回来了。 我当时看着他抱着小猫的样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阿巴阿巴半天,最后磕磕绊绊地:“这,这就是美梦成真吗!” 然后接到他的嘱咐,到附近的宠物用品店买猫粮猫砂逗猫bang,把一切配置齐全,回家开始照顾小猫的饮食起居。 小猫对人很温柔,摸它一下就软绵绵地叫。 但对狗就不一样了,它身板太小,阿拉斯加又t型太大,紧张得它弓起背,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安抚小猫,一边问旁边盘着腿看电脑的寄星野:“所以你准备给它起什么名字?” 寄星野似乎对猫没什么反应,“随便。” “那我来起?” “行。” 想了下,我说:“狗子叫小米,那猫儿……就叫小麦吧?” “……怎么这么土。” “?” 说得好像小米不土似的。 不过它健康证上的全名好像不叫小米,是一串英文。 “算了,反正是你的猫,你想叫它什么就叫吧。”我又换了个姿势躺下,把猫咪放在肚子上,“话又说回来,你不是和阮秋芷说忙,不想再养猫嘛,怎么突然就买回来了?” 别说只是想给我找个事做,我就只在你家住一周,猫可是要住一辈子的。 “看它可爱,就买回来了。” “不是为了我?”我一挑眉,伸长腿,脚尖在他的后背上蹭了下。 “……” “我以为你是因为我喜欢,才买回来让我开心的。” “别总是自作多情。”他面不改色,“医生说小米有点抑郁,建议我再买个猫猫狗狗的放家里。” “真的吗?” 我看了眼旁边活蹦乱跳的狗子。 听着有点可疑哦。 他不理我了,继续忙手上的工作。 我打开微信,准备和小姐妹分享小n猫的照片,忽然发现网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通信公司发来欠费的消息,就只好问寄星野借手机,帮我缴一下话费。 自从他的手机被他摔碎后,就一直没拿去修,屏幕渐渐有点失灵。 点进支付页面,费力地输完我的号码,又还给他,自己从微信上给他发了一百块钱的红包。 “和蝶。”他突然开口。 “怎么了?” 界面上显示红包已领取。 他沉y片刻,“你告诉我,你这头像准备挂多久?” 我看了眼自己微信头像,还是那个熟悉且憨实的脸庞,忍不住笑出声,很快又收住,“我,我觉得挺可爱的啊。” “你认真的?”他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那既然你觉得可爱,g脆我给你造一个好了,天天让你养在身边。” “……别别别。” 我又换了个头像,换成原来那张。 “所以这张是沈一筠给你的?”他插上滑动,翻开先前的聊天记录,“那天下午你是去找他了?” 我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在温摩?” 我开始有点心虚了,感觉就像被装了个监视器,“你跟踪我?” 他不以为意,“谁那么无聊天天跟踪你。我有个朋友在那家店打工,也认识沈一筠,就拍下来发给我问沈一筠是不是找女朋友了。” 我努力回想,似乎确实有个男的一直往我们这边瞟,“黑皮肤,个子很高那个?” “嗯。” “那你还真是,消息灵通,八面玲珑啊……” 看来以后到哪都要留个心眼,不然万一叫他抓住把柄可怎么好。 他沉默下去了,盯着电脑凝视了一阵。 “那你对沈一筠是怎么看待的?”他问,眉梢轻挑,却没有回头看我。 怎么看? 就看帅哥那个看呗。 “他挺好的,挺会照顾人。”我说,脑子里开始措辞,想该怎么夸他一顿,然后突然灵光乍现,补上一句,“他不适合谈恋爱,适合结婚,是个过日子的好对象。” 寄星野立马就笑了,“你倒是很会现学现卖。” “那是。”我毫不谦虚。 “所以呢,已经准备好做我的小嫂嫂了?” 我歪着头,“还在考虑。” 他没吭声,按了笔记本的关机键,然后插上充电线,从茶几前边绕过来,走到我面前。 “你们俩在一起的话,”他说,“我不太看好。” 我刚想问为什么,想了一下改口为:“那你们俩呢?” 顿了下,又接着:“你不爱阮秋芷了,还不分手在一起。这就很让别人看好吗?” “和蝶,你没这个资格评头论足。” 虽然已经有过心理准备,可我还是被他刺痛了一下,只好尽量让自己脸上没什么波澜,“我这话不夹带一丝个人感情,平心而论罢了,何况你们俩的感情根本就是一潭死水,有什么值得我羡慕的?” “……” 他被我说得怔住了,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难听。 “一潭死水,”他又重复了一遍,眼底掠过一丝嘲讽,“沈一筠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啊。” ————————————— 感情戏差不多了,寻思寻思炖点肉。 -- Wχ5①.Vιρ 三十七、分手了 在那天过后我和寄星野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之中。 随后我觉得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尴尬,就找了新的住处。搬走那天,他只平静地问了声:“要走?” 我回答:“嗯。” 然后就扭回头做自己的事,没再理我,客气疏离地就好像我是他的一个普通室友。 我心中叹了口气。 至于这么忽冷忽热的吗。 从他家离开后,我又和他发消息解释了沈一筠什么都没跟我说,单纯是我看出来他们感情不好的,但他没回我,也不知道看没看到。 等到再见面,就是李亦生日那天。 订的酒店在三原筑,时间是晚上七点。 进去的时候屋里一共有六七个人,有的脸熟有的脸生,都围在麻将桌前打麻将。 我对麻将不熟悉,所以他们口中的摸啊碰啊什么的也不懂,只好站在旁边看着。 打麻将的四个人里我认识两个,一个是李亦,一个是寄星野。 “又没了。”看到寄星野摸了张牌,站我旁边观战的男生忽然哀叹一声,“你几个窝不窝囊,都让人连赢四把了。我看不下点大的注不行啊,你们都不好好打。” “就是因为菜才不敢下大的啊。”李亦抬起头抗议。 就听寄星野笑着,把手里的一排麻将推倒,“下大点也行啊,我不嫌钱多。” “要不你来,你试试和他打。”李亦叫那个说话的人过去,然后走到我旁边,看他们四个人打。 麻将机又动起来,牌被吞进去,哗啦哗啦洗好了又抬上来,码好四个人开始摸牌。 有一说一寄星野的手确实长得好看,主要是白,伸过去在仨h皮大老爷们里显得格外突兀,我就一直盯着他的手看,看到他摸了个一饼,又丢出去一个幺j。 “说到底了这玩意就是b概率和算数。”李亦在旁边说。 “难吗?”我问。 “不难,”他说。 然后不到三分钟,寄星野又胡了。 “……遇上他挺难。”李亦补上一句。 我四周看了一圈,问:“阮秋芷呢?怎么没见她?” “她晚点来。” 站的有点累了,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悄悄跨过手机去看寄星野的侧影。 三原筑是日式的酒店,灯光都点得古朴温和,暖色的光线将他的棱角削弱了一些,衬得他温润如玉,就像哪家养尊处优长大的公子。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稍微侧了下,我立马又低头看起手机,装作没在看他的样子。 然后一直等到了九点,这群人才从麻将桌前散开,李亦交给我一把房间钥匙,说回去休息一阵,等到夜里十一点再一起去酒吧嗨。 他订的房间不是连在一起的,而是东两间西两间,我隔壁是他的另一个朋友,两人没什么交集,点头打了个招呼也就各进各的屋了。 躺在床上玩了会手机,觉得有点闷,又到外面的酒店庭院里坐了会儿。 靠在长椅上,依稀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扭过头,就看到有个女生正远远走来,和我招了招手。 “嗨,”灯光很暗,她走得近了,我才认出来是谁。 “学姐,”我客气地一笑。 她牵了牵唇角,却掩饰不住一脸的心事重重,坐到我旁边,“来聊聊天儿。” 我神情自若地坐下,心里开始捣鼓她想和我聊什么。 “你还没找男朋友吗?”她先是问。 “没,”我回答,“一个人挺自在的。” “是啊,是挺自在的。”她说,仰起头看天空,“我都不知道今天自己来是干什么,躺在家里多舒服,非要大老远跑来。” “怎么了?” “我和星野已经分手了。” 她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阐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为什么?” 她转过头,“早晚都得分,既然他提了,那我就答应好了。” 我感觉她忽然间和我一个不怎么熟的人扯这么多有点莫名其妙,借着灯光悄悄打量她,就看到她脸上红着,也能闻到她说话时嘴里飘出的若有若无的酒气。 “我呢,也想清楚了,再纠缠下去也是没有结果。今天来,其实算是和他告别的,毕竟微信上提的分手,在我看来还是不够正式。” 她神情有些彷徨,盯着头顶的小彩灯看了会儿。 “想和他喝杯酒,却被他拒绝了,和我说没必要。”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她说,“猜到了。直觉是你。” -- 三十八、对峙 对于她这么快就猜到这事,我还蛮意外的:“直觉?怎么个直觉法?” “也不完全是直觉吧,”她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笑了。 其实一开始也没有要瞒得很彻底的意思。 “你准备和他在一起么?”她又抬头问,看向我的眼里情绪复杂,有试探,有疑惑,也有些许压不住的不甘。 “不一定。”我回答说。 “你们相互之间有感情吗?”她又问。 “猫猫狗狗养三个月,也得有感情了,更何况人呢。” 她“哦”了声,仰头望着夜幕,用不经意地口气:“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两家父母是认识的,而且业务上也有好几个合作项目。” “门当户对很重要的。”她又说。 “我听说过。寄星野说你会是个结婚的好对象。” “承蒙他夸奖。” “不过……你不会真觉得,他和你提了分手,还会有复合的余地?以你对他的了解?” 听我话锋一转,她神情滞了下:“不可能,他不可能让两家陷入那么难堪的境地。” “我要是你,与其有这纠缠他的工夫,不如去关心一下自己家的产业,看看gu份啊gu权啊什么的还在不在……毕竟这也是你对他的唯一价值了。” 可能以为寄星野给我透露了什么风声,真有什么事要发生,她掏出手机,指尖不停在各个界面上滑动。 浏览了一番,似乎是看到自家公司没什么情况,还安然无恙着,才又松了口气。 “这样恐吓我有意思么?” 我没理会她,从兜里摸出根烟,甩了甩火机,低头点上。 双双沉默了一阵,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五十了,李亦给我发了消息,就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你要走?” 我“嗯”了声,“不早了。” “等一下。” 走了几步,就听见她叫住我。 回过头,瞧见她正用莫名的目光看着我,犹豫着,“还有烟么?” 我一扬眉,稍有些意外,却没多说什么,兜里摸出一支,连同火机一并递给她。 她接过去,生疏地夹在指间,左手捏着火机一下一下打着,“……你知道怎么抽吗,我是第一次。” “吸一口,含在嘴里。” 她照做。 “再吸进去一口气,一起吸进肺里。再缓缓吐出来。” 她气息一直是稳稳的,没有半点呛住的迹象,我给她b了个拇指:“看来你是抽烟的一块好料。” 她不屑地哼了声。 一根烟过后,我才离开,没想到我和她第一次对峙竟然是用一支烟结束,然后打开手机,看到李亦发来的好几条消息。 大概意思是,他们先走了,地方不远,定位发给我了,让我自己过去。 等到的时候,李亦正在门口等我,一边问我怎么这么慢,一边推开门,“哇,丁舟你怎么都喝上头了,我就出去了一下,又g掉我一瓶。” “快来快来,”其中一人招呼他,“他现在正倒霉呢。” “他们不是人,每次都叫我陪酒。”那个叫丁舟的红着脸,委屈得不行,“星野也是,叫我陪了三杯,平时也没见他这么能喝啊。” 我听见名字下意识就去找人,就看到他正坐在他们中间,从神情上看丝毫不见分手后受了什么影响,甚至很是怡然自得。 又扫视一圈,发现除过之前那几个男生在场还多出两个女生,看样子也是他们的朋友同学,我就挨着边上其中一个女生坐下,问:“他们在玩什么?” 女生挺热情的,举起酒瓶给我倒了一杯,“厕所牌。丁舟连着抽了两张小姐牌,陪了好几圈了。” “来了来了,这下把我们也算上,”李亦搬了张凳子坐在我旁边,“到谁了?” “小周过了,该……” 一众人的目光一个接一个地对向我。 被这么多人盯着我有点害臊,伸手去拿牌,然后翻到正面。 身边立马一片哗然,然后有人带头鼓掌,“丁舟,有人给你接班了。来,新来的小姐说一下上岗宣言。” 我对厕所牌一知半解,经李亦提醒,才知道抽到2是每局都要陪酒,直到下一个2出现。然而很不幸的是,我手上是最后一张2,牌还有一大沓没抽完。 “不过你放心,你是新来的,他们不会为难你,如果没人提出陪酒,你可以不陪。” 我点了下头,站起来:“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小姐,今天上岗了,请大家多多关照。” 底下几个男生眼神中一阵暧昧,然后又叫嚣着要下一个人抽牌,旁边李亦俯身过去抽了张牌,赫然是张10,要左边的人喝一杯。 左边轮过去是另一个女生,长相虽然柔弱,但毫不惧色,端起酒杯就喝。 喝完后,我问:“怎么没叫我陪酒?” 女生愣了下,还没给出反应,旁边那个叫丁舟的男生就率先开口:“没叫你陪酒还不好啊。好吧好吧,既然你想陪,那我们兄弟几个也不跟你客气了,下轮到我,你心里划数着点。” 听他在那叽里咕噜地,李亦不由汗颜:“这家伙是喝大了啊。” -- 三十九、酒桌游戏 之后那一轮,我喝了五杯。 好在杯子b较小,两口就喝完了,不然换那种正常大小的啤酒杯,酒量如我五杯下肚也得晕头转向。 所幸又抽到一张8,可以允许去一趟厕所,在一众人yan羡的目光下我逃了出去,靠在洗手台边上歇了会儿,回李亦消息。 李亦:招架不住了? 我发过去一个无语到哭的表情:我这新人礼遇太好了,个个都不把我当外人啊……你们先玩,让我缓缓。 他:哈哈。 他:香水味道不错,我闻了下,够骚。 回了个抱拳,放下手机准备洗把脸,就看到门外有个人拐进来,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禁不住一愣。 寄星野? 怎么,他也抽到厕所牌了吗? 没急着吭声,保持姿势靠在那,余光瞥到他停在我旁边高一点的那个洗手池前,弯腰挤了洗手液冲手。 相顾无言一阵,我实在按耐不住,率先开口:“好巧。” 他手在池子里甩了甩,侧过头,“抽烟了?” “是啊。”我语调尽可能地轻松,嘴边噙着笑,“和你的女朋友,哦不,是前女友了,我俩一起抽的。” 他挑起一端眉:“这么快就知道了?” “是啊,我是万事通嘛。”也不顾洗手台sh着,一踮脚尖,坐在了上面,“不过你怎么忽然和她分手了,不是说她是很好的结婚对象吗?” 他神情若有所思,还不等他开口,我就又接着:“还是说……她已经不是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他转过头,盯了我一阵,一歪头,似笑非笑地:“虽然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还是不要太聪明得好。” 果然。 也对嘛,他这一番举措怎么可能会是空x来风。 我耸了耸肩,“你们这种资本主义就是事多,不仅要吸老百姓的血,还要吸同伴的血。” “别说别人,可能未来你也会成为资本主义之一。”他说,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感觉那一瞬他的声音忽然放的轻柔了许多。 未来也会成为资本主义之一? 我听得有些愣怔,想了想,大概是在说我和沈一筠吧。 “哎,你俩怎么在这躲着。”门口忽然传来醉醺醺的一声,我俩齐齐望过去,就看到丁舟正握着一张8,朝男厕里艰难地前行。 不知道喝了多少,从我身边经过时,一身酒气呛得我咳了好几声。 “妈的,总算能上厕所了。” 男厕传来一阵滋滋的尿声,听得我有点尴尬,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出了厕所门。 拐到走廊上,目的地是不远处的包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谁都没有说话,等快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被身后的人拉住。 转过身,发现他正用一种微妙的神情望着我。 “你是这届大二?”他问。 “?” 他不是知道么,今年入秋我就大二了。 迟疑地点点头,“嗯。” 他却没再说下去,扶着我的肩膀把我转回去,“好了,没事了,进去吧。” 屋子里的人已经不玩牌了,改成转瓶子,因为都喝大了,选的大冒险内容不是和谁接吻就是脱衣服,不然就自罚三杯。 我才落座不久,就被瓶口光荣选中。 “我选真心话。”我抢在他们之前,三指并拢朝上竖。 “唉~真心话多没意思啊。” “都是成年人了,不高点h色怎么行。” “算了,真心话就真心话吧。问个什么好呢……那就,第一次和别人接吻是什么时候?” 我目光在空中漂浮一阵,不由自主就往寄星野那边移,“高二吧,十六七岁。” “看吧,我就说吧,这儿就没有不早恋过 的!” “应该不是十六七岁。”坐在对面一直沉默着的寄星野忽然抬起头,与我目光短接,“你好好想想,可能十三岁就没有了。” 他这话说得我莫名其妙,但想想应该是在打趣我吧,也就没多说什么。 之后瓶子转动起来,我以为上把是我,这把应该不会再那么倒霉轮我头上,结果那瓶口好巧不巧,又指到我这边。 “这次总该大冒险了吧!” “不要,我还是要真心话。”难保这群酒疯子提出什么无下限的要求。 李亦在旁边打着圆场:“人家是女孩子,别老动那些禽兽思想。来我问,问个简单的……如果你喜欢的人在你面前熟睡,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给他盖好被子。” “亲她。”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我转头去看另一道声音的来源,就撞进寄星野那双带着笑意的意味不明的眸子里。 -- 四十、撩拨 我忽然想起那天我在他家,梦到有人亲了我一下……难道那不是梦,是真的? 半信半疑地,瓶子又转起来,我却没再把心思放在游戏上,细细斟酌起寄星野的用意,然后拾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不知不觉就喝掉了四五杯,喝空了酒瓶的一大半。 “怎么了?” 见我站起来,旁边的女生拉了拉我的衣摆。 “出去透透气。” “那要注意安全哦。” 冲她点了下头,拉开门走出去,穿过走廊几个或打电话,或调情,或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在酒吧门口停下。 对着新鲜的空气长舒口气,神志也清醒了很多,胳膊被身边的人撞了一下,回过头,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正笑盈盈地看着我,“美女,一个人啊?”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到搭讪的,眉头皱起,“不是。” “那跟你一起的人呢?外面冷起来了,要不要我请你进去喝两杯?” 眼前这人长得倒还可以,身材不错,但b起我身边那些,总还是差那么一点意思。 正琢磨着怎么把他拒绝了,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 “不用了,她和我是一起的。” 紧接着肩膀上搭上了只有力的手,压得我一瞬有些疼,回过头,就看到寄星野正站在我身后,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和得t。 “啊,”那男人讪笑了下,“真不好意思,不知道有伴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那人一离开,肩膀上的手立马就收了回去。 夜风灌入耳朵呼呼地响,两人一前一后g站了会儿,气氛有点尴尬,我伸手摸出支烟,想借此解解闷儿。 刚点上,忽然就被人从手里夺走,我侧过身,“抢我烟干什么?” “少抽。”他对着我含过的地方一吸,然后手举高,微抬着下巴将烟气吐出,“我看着不舒服。” 我盯着他举高的手,感觉以自己的海拔,应该是够不到,就又转向他:“我这辈子就只抽三根烟,这是第二根,你还要给我抢走。” “这话骗骗别人就算了,还拿来骗我?” “……” 被风吹了会儿,平静下来,我摸了下兜,再没烟可以抽了,叹了口气。 “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我问。 “嗯。”他凝视着远方的灯红酒绿,语气淡淡的。 我侧眸打量了他一阵,随后勾起唇,带着挑衅的眼神,“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撩拨一下就是爱上了?”他笑了,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我,“和小姐真会自我陶醉呢,是不是街上的男男女女多看你一眼,都是对你一见钟情?” 我想了想,“那你刚刚问我是不是这届大二的……不就是想要重新开始的意思么?”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对面街道。 沉默一阵,才又开口:“也许吧。” “有个问题,”我忽然说。 “问。”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阮秋芷?” 他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但也没有隐瞒,点了下头,“曾经。” “那又是什么原因变成现在这样的?” “沈一筠没和你说?” 我无奈:“他只和我说阮秋芷做了过分的事,具t多过分,没细说。” “啊,那个。”他风轻云淡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人传给我一份录音,里面有她对我不太公正的评价。想听?” 我小j啄米似的点头。 他打开手机找了找,听了几则录音文件,然后把手机递给我,“就这个。” 我凑过去,就听到扬声器里一片嘈杂,然后传来模模糊糊的女声—— “反正到时候结婚了,也是各玩各的……他那样家里有钱的公子哥,你还能指望他不始乱终弃,一直对你好?” “开始我就没抱希望,就是觉得在一起合适罢了,你想,他家里就他一个,他不继承谁继承?” “是啊,我爸妈也这么想,赞同我俩在一起……” 我听得一脸惊讶。 然后放下手机,转过去不可置信地看着寄星野,“牛b啊。” 语调b起平时礼貌的有教养的和气的,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把手机还给他,问:“这录音是谁发给你的?” 他摇摇头:“不知道。是个陌生人。” “估计是和阮秋芷结下过梁子吧,不然谁会做得这么绝。”我啧啧叹息,想了下,又问:“那时候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没有。但也算是了。” “那之后呢,三个月前,你们又正式在一起了?” “嗯。” 我高不懂了。 但他好像无意再说下去,把话题扯开,问起我暑假回家的事。 “你是不是买了明天回家的票?正好我明天要去机场,可以载你一程。” “啊,”听到是要去机场,我有些遗憾,“我买的是动车票,没买机票。” “那也顺路,拉你过去就好了。” -- 四十一、骗小姑娘开房 凉快够了,两人就一起回去。酒吧大厅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原本不看到时间还好,一看到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准备和他们说一声就先回去了,结果推开门,这群人居然还在喝。 然后把我叫过去,又给我灌了两瓶。 要不是刚才出去溜达了一圈,我估计这两瓶下去我就得吐了。 酒精在胃里吸收得很快,刚清醒过来的脑子又晕了,眼前虚虚晃晃,嘴角也挂着不符合我形象的傻笑,好在没断片,还能记得住事儿。 等结束的时候,我恰恰好能走得动路,但因为有楼梯要下,稳妥着点还是找了个人把我扶上,转过头,看到旁边同样喝了很多酒却没什么反应的寄星野,问:“哎?你怎么不晕啊?” 光洁皙白的脸上神情一怔,随后露出笑:“因为我喝的是水啊。” ? 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扶我的女生,“这算不算作弊?怎么没人告诉我还能喝水。” “总得留几个清醒的人送你们回去啊。”女生无奈地笑。 等几人回到三原筑的时候,似乎是精疲力尽了,没说几句话就在酒店大厅分开,只留下我磨磨蹭蹭地赖在后面,和站在前台不知道在和对方询问些什么的寄星野。 瘫软在皮沙发上,眯了一阵,再睁眼,就看到寄星野已经从前台折回来,正插着兜,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你怎么还不走?”我问,声音有一丝沙哑。 他一挑眉,有些好笑地:“走了留你在这睡一夜?” “这沙发也挺舒服的。”我在上面弹跳两下,“晚安,寄先生。” 他神情若有所思,“刚点了一份小龙虾,这家酒店的小龙虾还是挺好吃的……那看样子你是无福消受了。” “别啊!”我立马翻身起来。 虽然酒喝了不少,但都是虚的,实实在在没吃多少,一听到小龙虾我的馋虫就又被勾起来了。 “带上我吧带上我吧,”p颠p颠就跟上去,也不gu他那揶揄的目光,跟着他上了电梯。 一进去,门合上,周边立刻安静下来。 我靠在墙上,看到对面镜子里自己满脸通红,头发稍微有些乱的样子,又看看他干净整洁,从容不迫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斯文败类骗小姑娘来开房呢。 不过的确是骗。 我寻思寻思这个点,哪还有师傅在线给你做小龙虾呢,要做也得是明儿个早上了。 那吃不到小龙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g些什么?难不成一起看喜羊羊? 进了他的房,他率先走进去,打开灯,先是问了句:“困么?” 我看着眼前一点点明晰起来的房间内部,眨巴眨巴眼睛,“只要你不让我看到几点了,我就不会困。”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他抬起手臂看了眼腕上的表。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呵欠,然后皱起眉怨他:“你故意的吧,就这么爱和我对着g?” 他歪着头,“不对着g,不然从后面?” “……” 我无话可说,躺倒在他的床上,打开手机看了眼,还真三点半了,又熄屏扔到一边。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俯身去接,回着嗯,嗯,好,都行,报了个房间号,回了个嗯好谢谢,然后挂断电话。 “怎么了?”我问。 “你的小龙虾好了。” “还真有?”有点意想不到,“难道是专门从外面买的?这么大面子?” 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我说有,就能让它有。别的你就别管了。” 等了不到三分钟,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去取,到门前的时候寄星野说了句把防盗链挂上,我就先把链子挂好,然后才把门打开。 门外是个男服务生,见门开了就把手里的外卖盒子递给我,脸上有点过分殷勤,一个劲儿地说有需要还可以叫他,高得我有点应付不来,纠缠半天才把门合上。 之后我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小龙虾上,那一份小龙虾量还挺大,拎在手上的时候就感觉沉甸甸的,拿进来一看,整整两盒。 先打开其中一盒,就看到满满一盒龙虾尾,我咽了口口水,套上塑料手套,“你不吃吗?” 他哭笑不得:“已经吃腻了。” “怎么,自己家的东西就这么容易腻?”我问,“寄老板?” 没料到我这么快就猜到了,他转了转眼睛,“合资的,不算自己的。” “那你也是老板嘛。” 连着剥了两个虾尾,一起放进嘴里,香辣味就在味蕾上绽开,我无比满足地说了声好吃,就又问:“是不是像你们这种家里富裕的,父母都没什么时间陪你们啊?”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看得出来啊,要经营那么多产业,父母一定很忙吧。会不会很孤独?” “是挺孤独的,”他目光移到别处,思忖着,“只有ps4,switch,还有保姆阿姨的四菜一汤做伴。” “……” 听着怎么这么欠打呢? -- Щχ5①.Vιρ 四十二、一起洗澡 一盒龙虾尾还没吃完我就撑了。 寄星野一口没吃,很安静地就坐在我对面的靠椅上,翘着腿,低头看手机。 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昧,纤长的睫毛上渡上一层润泽,刚喝过水的唇还湿漉漉的,像是雨后沾着层水膜的红果。 “有没有人说过你唇色很好看?”我问,用酒店里的sh巾擦了擦嘴。 他愣怔一下,“没有。” 然后接上一句:“怎么了,你想亲我?” “才没有!” 脸一红,确实,刚刚确实动过这个想法,只在一瞬之间。 “就算你想亲,我也不可能给你亲。”他边笑着,眉间聚着gu嫌弃,“不然我可能会以为自己亲了一个龙虾精。” “……味儿,味儿很重吗?”我伸手哈了口气。 “你过来点。”他向我招了招手。 我凑过去。 看着他一点点接近,鼻前渐渐能嗅到他的清香味,像是刚洗过澡,芳香凉爽。 气味高得脑子有点晕晕的,眼前跟着恍惚,再一抬眼,就看到他已经跨过了安全距离,趁我没来得及反应时就侧头吻了上来。 “唔”了声。 唇,好软,好香。 那一吻,就像炎炎夏日之中撷取的一眼清泉,晚间海滩上吹过来的一缕凉风。 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他就又挺直腰背收了回去,靠在椅子上一眨不眨看着我。 “味儿真挺大。” 他说。 我呆了片刻,霎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了。有个问题想问你,”他又换了副语气,目光黏在我的脸上,用好奇的带着探究的眼神打量我,“你是不是点过痣?” 我被他问得有点跟不上频率:“什么?” “脸上。是不是以前长过很多痣。” “……你怎么知道?”讶异了一下,“你从沈一筠那看过我的照片?” 他笑了笑,“不是。” “那你从哪看到的?” “忘了是从哪看到的,总之就是看到过。” 我一脸纳闷,又问他是不是以前来过y城,就是我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回答也是没有,一次都没去过。 “那你可能有记忆缺陷。”他说,像是要结束这个话题,从椅子上起来,边脱上衣边往卫生间走。 “你要去洗澡?” “嗯。” 想了想,“可以旁观么?” “……” 结果进去后就被拉着一起洗了。 说实话我有点不习惯两个人不着一丝一缕赤身相待的样子,所以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害臊。 “脸怎么红了?”他问我,然后转身把花洒打开,细细密密的水柱喷洒下来,很快就淋湿了两人。 仰起头看他,水珠正顺着他的刘海朝下滴,挡住了后面那对混浊的缠绕着欲的目光,薄唇动了动,他一脸似笑非笑地问我:“该害羞时不害羞,现在怕什么?” 是啊。 经他这么一提,我也开始觉得奇怪。 原本经历过那么多场大胆的夸张的无所顾忌的性爱,现在却有点怯场了,这不是我的作风。 究竟是哪一环出现问题了? “和蝶。”他开口说,“能再见到你很开心。” “有空还要削苹果给我吃。”他又说,然后露出粲然的一个笑,眼睛因为淋了水眯起,手抚了抚我的脸颊,在我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突然这样一句话高得我一头雾水。 感觉他最近都很反常,经常说一些我摸不清头脑的话,却又不点透,让我自己猜。 之后他说了什么,我没去细听,因为被他伸到我胸前的手伺弄得很舒服,所以有些分神。 湿漉漉的乳头坚挺起来,身下也开始热潮涌动,顺着腿流下去的不知道是花洒里的水还是小穴里的水,但这都已经没关系了。 抵在小腹的热bang存在感太强,没法不让我忽视,我低头看了眼,“你想要了吗?” “嗯。” 低沉的声线振动撩拨着耳道,一阵痒意在耳周围的皮肤扩散开,我喉咙口跟着发热。 浴室没有躺的地方,只能站着,于是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一手撑着浴室墙壁,臀部微微翘起,迎合他从后插入。 刚撑开的那一瞬微微吃痛,我不自觉地夹紧,就听到上方传来一声喟叹:“呼,轻点。” 放松了些,慢慢一整根都埋了进去,甬道内异物感明显,然后开始一下一下抽插,肉棒有意磨蹭着最敏感的地方,刺激得我腰部酥麻,腿都微微发起颤。 “唔,好舒服……”我闭上眼,尽量使自己站住脚。 他稍微加快了些频率,来回抽插磨得我更爽了,嘴里忍不住嗯嗯呜呜地喘,回眸满眼含欲地看着他。 耳边尽是肉体拍打声,肉棒搅弄甬道花液的噗叽声,还有花洒里的热水浇在两人性器衔接处的水声。 我听得脸红心跳,又转回头。 -- Wχ5①.Vιρ 四十三、魂都没了 很快身体都湿了,发尾也沾湿了一些,甩头发的时候会略显厚重。 性器在身体里抽插的触感十分强烈,我不知道花洒居然还有这种作用,能大幅提升性交ei的快感,于是更卖力的迎合他,珍惜此刻的每分每秒。 寄星野很高,目测一米八五左右,b我高出一个头,导致我要稍微踮起脚尖才能和他融合。 时间长了,腿就不由自主地发酸发软,我问他能不能换个姿势,他说好。 我就好奇他会用什么样的姿势,毕竟浴室里b较限制,不像房间内有床有椅子有道具可以借助,浴室里只能站着,发挥空间b较小。 结果就见他把我转过来,微微俯下身,说:“搂紧我的脖子。” 乖乖照做,他笑了下,紧接着一双手放在我的腰际上,用力一提,把我抱起来,腾空的一瞬灵巧地接住我的双腿,把我挂在了他身上。 怎么说也是个快一百斤重的人了,我看他脸不红气不喘,不仅毫不吃力,还轻轻松松找准了我的位置,就感到不可思议。 抱着我开始上下摆动,不得不说这种姿势真的羞耻至极,性器一下一下精准无比地磨蹭着我的敏感点,半个身子都酥软了,却又要被强迫着和他对视。 最后我也放开了,心想究有什么好害羞的,不就是寄星野么,又不是吴亦凡,也不是鹿晗,于是也渐渐身心投入进去。 浴室里回荡着我的娇喘浪叫,耳边还若有似无地掺杂着他的低吟,迷迷糊糊之间,去看洗手台的镜子,就看到两个虚影正不知疲倦地交合e,梦幻又暧昧。 曾经鲜少有人能带给我这样的快感,我一直认为x伴侣能够给自己带来极致的快感是幸运的,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t验到这其中的愉悦,不然也不会有遍地走的x冷淡。 “爽么?”我眨眨眼问他。 “不爽能上瘾么?”他反问我。 上瘾? “你这小逼一吸,快把我的魂都吸没了。” 我只当是夸我了,见他穴口一起一伏的,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就伸手抚了抚他的脸,“你可以不用这么温柔。” “那我怕弄疼你。” “b起温柔……我更喜欢狂野一点。野马难训嘛。” 他g唇看着我,眼里一瞬盈满了星光。 我一时间看得有些移不开眼,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ta眼里有星辰大海的说法了,开始以为是夸大其词,结果这么一看还真有。 不过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大,我的思绪很快又被拉了回来,猛烈地碰撞声压盖住喘息声,在封闭的空间内回荡得响亮。 “色……胚……” 我娇嗔一句,两个字都被他摇得断断续续的。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他问,然后用力一顶。 喉咙口一哽,下身某个口被顶开了似的,一瞬的痛和一瞬的爽意,让我皱起眉,“轻,轻一点……这,也太野了……” 他混浊的浸满色欲的眸子弯起,带着得意的口吻:“那就看看今晚你能不能驯服我。” “驯服了……有什么奖励?” 他想了想,“可以开启一夜七次的选项。” “那我不要了!”我连忙制止他。 一夜七次,我明天可还要赶动车的,给我高得下不了床,坐轮椅推我去么? 他倒是不多话,只露出个难懂的笑,有点挑衅,又有点唏嘘。 又运动了一会,我主动提出下来,不然让他一直抱着我胳膊也会酸,下来后就换成后入式,撅起屁股,将小穴一整个暴露在他面前。 就听到他感叹一声:“好粉的b,到底怎么长的?” 我得意道德:“天生的。” “你这么一说,倒有点刺激到我的破坏欲了。”他语气坏坏的,“听说做多了会变黑?” 然后纵身缓缓插进去。 “我不会。” 我信誓旦旦地。 此外他就没再说话了,性器贯穿我,狠狠撞着我的屁股,c得我爽得不行,腹部愈发燥热,就快要高潮。 几声呜咽,手指紧紧蜷起抵在浴室墙上,嘴巴张大,眼睛忍不住朝上翻,“来……来了……嗯啊啊啊……” 绵软颤抖的一连串娇吟声,伴随着下身的冲刺。 喷涌而出的淫水浇湿了还裹在我身体里的肉棒,同时那东西往我体内深深一送,就感觉到体内一瞬被gu温暖包裹,肚子里,应该说是子宫里,盈满了他射出来的热流,被滋润得极其惬意。 我以为这就完了,毕竟我已经有点支不住,骨头都快散架了,没想到洗完澡,他又接着在房间高。 酒店的玻璃是落地窗,夜幕降临后从那一处看夜景美不胜收,底下街道灯火璀璨纵横交错,被摁在窗前做时一开始还有点害羞,做了一会儿就慢慢能t验到其中的情趣。 这一夜不知道换了多少地方,也不知道换了姿势,只知道第二天一早,我浑身瘫软在床上,动一下腿都疼。 看这样子,说不定真要高把轮椅坐坐了。 -- 四十四、送你一程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是早上九点,我一直鬼鬼祟祟的,就怕遇到李亦他们,但实际上我们两个出来得很早,一路上根本没遇到熟人。 抬头看了眼旁边气定神闲的寄星野,脖子上红痕一览无余,却一点遮盖的意思都没有。 到了街上,我问他去哪,他回答:“等车。” “打车了?” “没。”他摇了下头,垂眸瞥我,“我叫人来接我们。” 没出三分钟,面前就停下辆大奔,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人,模样还很年轻:“是不是等久了?” “有点。”寄星野撇了下嘴。 有点? 大哥你才等了三分钟不到啊。 “旁边这位是?”那人目光转向我,言语虽谦谦,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暧昧,“是要送去车站的那位?” “嗯,上车吧。”寄星野拉了一下我,又突然停顿下,“哦对,你是不是还有行李要拿?你放在哪?” 他不说我还真就忘了,反应了一下,有点茫然地:“在我朋友家,还挺远的……要不我先打车过去拿,再回来找你们?” “没那必要,”寄星野说,推我进了车厢,“我们送你过去就行了,跑不了多少油费。” 说完后挑衅地看了眼驾驶座的男人,一手攀着车门,笑道:“是吧吴哥,我知道你最热情似火了。” “……” 前后接连传来两声车门合上的声音,车子慢慢驱驶起来,那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问:“地址在哪?你还没发给我呢。” “哦哦。”感觉今天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立马打开手机,把朋友家地址发过去。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他开始定位我的地址消息,一看,忍不住啧啧,“还真挺远啊,要跨大半个城呢。” 旁边寄星野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你就当为人民服务了,你那当官的老爸要是知道你这么出息,肯定会感到骄傲的。” 我在旁边听着不吱声,只感觉寄星野跟朋友相处的时候和平时真挺不一样的,真不是一般的顽劣。 再在这之后,几人就没再说话了,一路上车子很平稳,坐得人很舒适,我和朋友说了我要去取行李,朋友人很nice,说要帮我都拿下来,让我提前五分钟和她说。 到小区门口后我一个人下去取行李,朋友见我是从奔驰下来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胳膊捣了我一下,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我讪讪地:“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朋友说要去机场,顺带载我一程。” “什么朋友?”她挤眉弄眼开始八卦。 “帅哥朋友。” 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车门咔一声打开的声音,我俩一齐扭过去,就见到寄星野从车里跨出来,估计是看我磨蹭的时间有点久了,忍不住过来看看,“怎么了,东西多吗?要不要我给你提?” 我说了声不用,就听到朋友小声哇塞了一声,给我竖了个大拇指,“yan福不浅啊。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不然赶不上车了。” “嗯,那我走啦,拜拜。” 和朋友告别后,车子正式开上了回家的路。 从前我总觉得去机场去车站的路遥远又无聊,可这次却很快,像是老天爷故意缩短了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一眨眼就到了立着巨大字样的:回廊东站。 我以为他把我送到车站门口就完了,没想到他一直帮我拎着行李,送到了再不能送的地方。 “一路平安。”他站在我三米开外的地方,说。 我感觉他整个人在嘈杂纷乱的车站里都显得格格不入,那样的气质,好像只适合在头等舱安逸地看报纸。 于是连忙赶他走:“好了,我要走了。大少爷您就紧去机场吧,别误了机。” 他啧了声,“怎么yyan怪气的。” 我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然后和他挥了挥手,转身拎着行李,就踏上了回去的动车。 三个小时的车程,得亏买了坐票,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那时候我妈正给我准备一桌好吃的,见我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叫我先去睡一觉,睡到六七点再出来吃饭。 但我回到卧室后,也没急着先睡,而是打开微信,看看有没有人和我发消息。 果然,有一条red88的未读消息。 他:到了吗? 是刚发的。 我:安全抵达。 他:好。 然后他给我发了个在候机厅的照片。 我突然想起他家本来就在那个城市,就问他:你是要飞哪? 他:tokyo 我一下就傻了,接着问:旅游?去多久? 他:嗯……不出所料的话,一整个暑假应该都会在这里度过了。 -- 四十五、隔壁床的男生 我以为他飞日本是去旅游,去玩的,结果一问才知道他爸爸这段时间在那里工作,就叫他一起过去帮忙。 飞机转到上海然后飞东京,乘着夜色降落,夜幕下东京塔熠熠生辉,再低一些时,还能看到底下灯红酒绿的街道和道路两旁川流不息的行人。 这些都是落地后他发给我的。 门外已经传来了丝丝缕缕的饭香味,就听到我妈拔高音量喊我吃饭,我揣着和他的聊天界面跳下床,进餐厅后愉快地把那些视频和照片分享给我妈。 她边看边问我:“男朋友?” 我摇摇头,得意地一扬眉:“朋友而已。” “长啥样啊?” “……肯定帅,包您满意。” 然后把寄星野的照片给她看,她挨近了,眼神中先是小小惊艳了一下,然后逐渐陷入沉思。 “有点眼熟啊。”她刮了刮下巴。 “眼熟?” “嗯,好像在哪见过……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快吃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来,有你最爱吃的可乐j翅。” 筷子夹着一只焦糖色j翅放在白米饭上,我盯着白米饭发呆,心想我妈怎么会觉得寄星野眼熟呢,他很大众脸吗?也没有吧。 吃完饭,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播着女主给病床上的男主削苹果吃,我妈看了就用胳膊捣了捣我:“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给别人削苹果?明明平时那么娇气,就削苹果的时候手烂了不哭。” 我“啊”了声,都快把这事忘了,摊开手看了一下自己的五指。 我妈指着我的食指和拇指,“每次就这俩地方,刚长好,就削烂,给你爸心疼的哟。” 脑海里一下子回想起那晚寄星野说的有空还要给他削苹果吃,就问我妈:“妈妈,我刚才给你看照片的那个男生,我和他以前认识吗?” 我妈转了转眼睛:“这你得问他啊。” “不是,他说我给他削过苹果。可我不记得有过这事啊。” “害,你不记得的事多着呢!你以前生过病,吃的那个药会记不住事。那阵你还差点把你爸给忘了呢,进家门见到你爸问:‘妈妈,这个叔叔是谁?’” 听她绘声绘色的,我禁不住内心郁结,“那时候我爸穿了身我没见过的衣服,我没看清就叫错了。” “哈哈,我当时还担心那个药影响智力,不过一直也没见你笨过,看来还是我遗传的基因好,抗造。” “……” 这让我怎么接。 把我该恭维的全都恭维完了。 打开手机,微信里没进未读消息,稍微有点失落,瞥到自己又换回去的头像,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沈一筠发给我的那些寄星野的照片。 “妈妈,过来给你看几张照片,说不定你就想起那个男生在哪见过了。” 瞧我神神秘秘的,我妈半信半疑凑过来。 “哎呀,”她眯了眯眼,把眼镜带上,“这就是那个小伙子啊?怎么这么白,等下等下,停住,就这页别翻了。” 手指强y地摁住那一页,对着照片里男生的脸双击两下放大。 “啧,这越看越眼熟啊,是不是你的同学?” “我和他差着两届,不可能是同学啦。” “那让我想想。”我妈开始皱着眉思考,“不是同学,那肯定也是和你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不然我不可能记得住……” 我期待地看着她,心中还稍有些紧张,手指暗搓搓地摩着,一个劲地想从她脸上捕捉到什么信息。 “他叫什么名字?”我妈问。 “寄星野。” “姓寄?”她睁大了下眼睛。 “对。”我小j啄米似的点头。 我妈一拍手,“早说啊,你说姓寄我就想起来了,不就是你隔壁床的那个小孩嘛!皮肤特别白,白得发光,跟你站在一块俩跟黑白无常似的,特扎眼。” “我……” 原本激动得快跳起来了,y是被那句黑白无常给压了下去。 有这么损自己女儿的吗? 还黑白无常呢,怎么不说包公展昭? “你当时生病,不是住了一年的院嘛,你那个病好麻烦的呢,我跟你爸把你送到了x市附属医院,就你现在读书的那个市。” “他也住院了?”我问。 “对,跟你住一间。你一说他名字我就想起来了,寄星野,这名字起得,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所以…… 我以前真和他认识? 然后我还把这事忘了? @小野:不负众望的我又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最近忙到吐血,早上八点五十的课上到下午五点,中间就只有30分钟吃饭的时间,但我还是争取在闲暇时间用手机码了一章,我真bangxd -- 四十六、海王 我又问了我妈,那是哪一年的事,她回答说应该是我上初中的那一年。 “他住的时间不长,住了四个多月吧,不过两个月里家人基本没来看过,一直是一个人。” 我妈说到这露出惋惜的神情,我侧过头一眨不眨看着她,倒是稍微有点印象了。 那晚睡得很早,一来是舟车劳顿很累,二来是回到家就要按照我妈的生物钟走了,好久没有睡那么早,七七八八做了一堆梦。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做的梦几乎都是和第一天连在一起的。 梦到的都是寄星野。 有点想他,可是这家伙已经三天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了。 又变成了一开始那样,你不主动找我,我也不会来搭理你。唉,天蝎座嘛,本质上还是高冷得要死。 点进朋友圈,点进动态编辑界面,从相册里翻着照片,心想发点什么来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然后就看到张去年沈一筠带我去蹦迪的照片,灯线昏暗,两人挤在一个镜头里笑得开心。 就这张了。 文案想了下,配了个:last fall。 发出去后我就给我妈洗菜去了,被我妈嘲讽了一顿被食堂养得蒜都不会剥了后,回来朋友圈就一下子刷了五十多条互动。 大概是被以为官宣,不少好友在底下发99,然后在最底层最底层,出现了寄星野甩的一个问号。 然后一刷新,又多出一条。 这条不是寄星野发的,是沈一筠发的。 发了一连串省略号。 我躺在床上差点没乐死,抱着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心想这下沉不住气了吧,我看你还要憋多久。 点赞越来越多,评论也越来越多,我感觉自己的恶趣味可以到头了,正要在下面评论句是去年和朋友玩的照片啦,上方就弹出一个会话窗口。 red88:够野。 我唇角一牵,有点得逞的快感,回复他:没有tokyo的辣妹野。 red88:你说的是这种? red88:[图片] 我扫了眼,是随手拍的一张,背景是在夜店,穿着火辣的女生端着酒杯走来走去。 我:可以的。 还要一较高下么? 正想着还要拿什么跟他对峙跟他周旋,忽然他发来条:方便通话吗? 通话? 我:……啊? 犹豫着,对面弹出条微信语音。 容不得我拒绝,按下接通后,就听到对面嘈杂的音乐声和人声,果然是在夜店里。 沉默了几秒,传来他沉稳的声音:“喂?” “怎么了?”我一副很镇定的语调。 他轻笑声,声音悠扬悦耳:“你说怎么了?我一走就高七高八的。” “不b你高得顺手呢。” 他笑得更开心了:“既然放心不下我就来找我呗。不过我可没乱高,他们还问我怎么忽然就吃起素,是不是背着他们偷偷出家了。” “哈?”我带着质疑声,“你吃素?谁信。” “为什么不信?” “做海王的,什么时候守过规矩。” “别的我不知道,但为初恋守身如玉还是能做到的。” ……初,初恋? 刚想好的那些咄咄b人的话全被他这句给打乱了,耳根有些发红,“有本事面对面说。” “好啊。”他饶有兴味地,“来吧,费用我给你报销。” “你给我做地接?” 他嚯了声,“和小姐好大的架子。” 然后就听到他旁边有个人问他:“谁啊?女朋友” 他回答:“快了,在追。” 我这人,你叫我跟你唇枪舌战可以,y刚可以,但一来软的,就立马…… 血液朝头顶涌,整张脸都烧起来了似的,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地:“行了,不和你说了,挂了。” “好啊,记得签证。拜拜。” 电话挂掉,我握着黑了屏的手机坐在床头,独自消化着刚才被他胡说八道后百感交集的情绪。 抬起头,镜子里的脸红的就像煮熟的虾子,一般先天白的人容易脸红,难得我这种后天白的人也能红成这样。 冷静下来,喝了口凉水,联系上我一个在旅游社的姐姐,开始询问去日本签证的事。 至少需要五天,五天,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也许注意力转移了,就能过得快一点。 夜里又不争气地梦到某个人了,梦里他坐在夜店卡座的一头,笑中微醺,顾盼流连之间都是懒散。 然后我好像问了句什么,他食指摩挲着唇底,回答我:“……因为初恋是很难忘记的。” 那一场梦醒来后,颇有点庄周梦蝶的意味。 惹得我之后几天都有点神魂颠倒,说话做事都稀里糊涂,衣服穿反,洗面n全挤到牙刷上,就像提前得海默症了似的。 到了第五天,终于盼到签证pass的通知。 紧接着寄星野就跟心有灵犀似的发给我一句:签证过了吗? 我:过了。 寄星野:好。 -- 四十七、像你一样的小蠢蛋 从浦东登机,一路直飞羽田国际机场,降落时恰逢h昏,抬头便是染得一片火红红的天空。 下飞机后给他拨了一通电话,两人约好在航站楼门口见,他把车牌号发给我,一辆迈巴赫,出来后没多会儿就在停着的那一列车里找到了。 驾驶座前站着个中年人,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问了我的名字,确认后帮我把行李放在了后备箱里。 我以为寄星野没来,结果打开车门,就看到他正靠在车座里头,胳膊撑在车窗上,冲我一脸意味不明的笑。 眼尾微微翘起,带着一丝不惹人厌的媚意。 真是要命。 “够给面子吧?”他懒洋洋地。 我点点头,“劳烦您大驾,还来亲自接小的我。” “不敢不敢,鄙人不才,哪有本事让您伏低做小?” 我一阵唏嘘,摆摆手,“整这套可就承受不起了,还是要主客有别。” 他牵唇笑了下,不再搭腔,和前头司机说了句什么,车子启动,缓缓驶出航站楼拐上机动车道。 这一路上我们两人一直都很安静,一个闭眼小憩,一个望着窗外哗哗倒退的风景,倒是很有默契地谁都不打扰谁。 酒店离得很近,车子没行驶多久就到地方了,下车后先是跟着寄星野去寄存行李,然后一起出门解决晚上的温饱问题。 大概是摸清了我对街头美食的爱好,没带我去什么日式法式意式餐厅,而是神神秘秘地带我去了附近一条美食街。 不得不说他带我来的这地方很对我胃口,一整条道上都挂满了小灯泡和写着日语的红灯笼,蒸煮美食在灯光下冒着热腾腾的气,油炸烧烤的则泛着亮晶晶的油光。 一条蟹腿旁插着450円的价格,我问寄星野汇率怎么样,他说除以15就好。 小贵,但抵挡不住嘴馋,买了两根蟹腿,淋上鲜h的酱,当街便大快朵颐。 也许是飞机上没吃饱吧,我那一根很快就被解决完了,眼馋地望向寄星野那大半根,换来他无奈又好笑的一句:“要吃我的?” “嗯。” “拿去。” 捏着签子支给我,叫我狠狠咬下一大截蟹肉。 “吃了叔叔的东西,你就得跟叔叔走了。”他一把揽过我的肩膀,“不然就不是乖小孩了哦,嗯?” 我看着他,就笑,“改行做人贩子了?” “是啊。”他顺着我的话头说,“今年生意好,像你这样的小蠢蛋b较多。” “你才是蠢蛋。” 嘻嘻哈哈地,随着人流或快或慢地朝前走,之后的一路还品尝到了各色各样的手握酥shi,海盐味抹茶味的冰淇淋,以及心心念念很久的炸虾天妇罗。 走到出口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买了一堆吃的没吃完,拎着袋子边吃边在路边等出租车,夜风痒痒地拂过耳边,就听他开口:“这种街边小吃,从中学过后这还是第一次吃。” 我耸了耸肩,“那当然啦,您天天山珍海味,怎么会馋外头的地g0u油呢。” “你猜我第一次吃是和谁吃的?” “谁?” “和你。” 我愣了下,抬头看他:“啊?是之前住院时候的事吗?” “你记起来啦?”他笑眼弯弯地。 “嗯,”我低下头,“记起来了。” 听我这么说,他像是释然了似的,然后摇着头叹气,“现在想想都害怕,吃了你给我带回来的那些串串,我连着拉了一周的肚子。” 顿了顿,又接着:“不过确实挺好吃。” 我眉梢一抬,“那我哪次再带你去吃一次呗?” 他脸上露出犹豫,正要说些什么,手机忽然就响了。 从兜里掏出来接通,喂了声,就听电话那头开始讲,讲了快两分多钟,才说了声好,他一会过去,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问他是不是要去忙,他回答可能要出去一趟,先把我送回酒店。 回到住处,在电梯间分别,刚踏进自己房间,忽然想起自己的几袋小吃还落在他那,就又跑去他的房间找他。 敲了几下门,只听门内应了声马上,然后等了好久好久,门才从里面拉开。 顺着拉门的那只手朝上看,就看到原本一身休闲舒适的人忽然就变得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起来,银质袖扣将袖口扎紧,腕上一块商务表一时半会还认不出是什么牌子,但品味还是相当不俗的。 虽然有公务时是有必要穿着正式一点,但我一时半会还是没能适应。 呆呆看了他半天,最后吐出句:“寄老板这身……是要坐私人直升飞机去美国纽约开全球gu东大会?” “是嘛。”他挑了下眉,g唇笑,“怎么不说是去竞选银河系领导人呢?” -- 四十八、见家长 我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看着他两眼弯弯的笑,原本措辞好的顿时在脑海里烟消云散。 头顶的小圆灯下他的面容恍惚又暧昧,不知不觉他就凑了过后,呼吸交叉的一瞬周身气氛开始升温,唇轻轻一碰,蜻蜓点水似的,然后又满是矜持地全身而退。 “我走了?”他一下靠在后头卫生间的门上,微微抬起下巴,向门外的方向瞥了眼。 “此情此景,怎么感觉我就像你养在外头的小蜜。”眉头一挑,我看着他笑,“那……今晚想不想来我这儿睡啊?还是要回你那个连轴转的家?” 他扬起嘴角,喉咙滚动一下,“我十二点前回来。记得洗香香等我。” “你老婆同意嘛?” “……渣女游戏到此结束。”他露出个疲乏的表情,然后摸向兜,掏出手机后看了眼屏幕,“走了,拜拜。” 简单的四个字,过后就迈出门,我跟着走出去,靠在门前看着他离开,一边盯着他的背影,一边默默赌着他会不会回头。 回头就是爱我,不回头就是不爱。 结果他在转角处停了下,站住脚,侧头看了我一眼。 看,还是爱我的。 我为我打的这个无聊的小赌开心了一下,然后冲他挥了下手,转身回到房间里。 拿齐我的东西,也没多停留回到自己房间了。 仰面躺倒在自己床上,开始消磨十二点以前的时光。 打游戏刷抖音的时间过得飞快,等到快十点的时候,手机里忽然进了一则未知电话,本来想压掉,发现地址是东京的,心想会不会是寄星野打来,就点了接听。 喂了声,等待对方的回音。 一秒,两秒,传来电话另一头那人低沉带着满满磁音的一声:“你好。” 这声你好低哑且极具诱惑力,我听得心弦一颤,莫名感觉有点耳熟,没来得及反应,对面就先自我介绍了:“我是寄星野父亲。你是和蝶和小姐吧?” ……寄,寄星野父亲? 得知对方身份后,我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该不会是要给我钱让我离开他儿子吧? 头脑风暴了一阵,才后知后觉地回应他:“啊,你好。” “那,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彬彬有礼的,虽然没有见过他爸爸,但大概已经有了他举止温文的雏形。 “有的。”我回答。 对方嗯了声,“那就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见吧,总听星野提到你,今天正好闲着,想见一见你。” 莫名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尤其是回味到那句总听星野提到你,怎么说呢,既意想不到,又受宠若惊。 最后约定好了十点半在咖啡厅见,给我的时间不多,压掉电话后,就急匆匆开始收拾了。 如果是见人家家长的话,嗯……肯定要穿得正式一些,于是翻起身从行李箱里找衣服,挑了一会,挑中了条明h色连衣裙。 随手化了妆,拿上房卡就匆匆下了楼,电梯缓缓下降,我看了眼时间,十点二十五,时间掐得还算好。 到了咖啡厅,我停在门口。 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对方打个电话,就看到屏幕上适时地进了条短信:我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一桌。 因为时间已经有点晚了的缘故,咖啡厅人不多,在靠窗的那一排,很快找到一个气质年龄基本都符合的男人侧影,走上前,开口道:“叔叔好。” 那人闻言抬头,在和他对视的那一秒,我稍有些惊讶,这两人乍一看还真像,我此刻站在这里,就像是见到了三十年后的寄星野。 不过b起寄星野,他父亲多了些成熟,稳重,还有自律。 “来,坐。”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点了下头,坐到了他对面。 “你是星野交过的女朋友里,第一个和我主动提起的。”他说,语调还挺玩味,然后把面前的菜单推给我,“想喝点什么?” “啊……”本来想说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想了下,还是算了,接过菜单,“您喝点什么?” “已经选好了,冰美式。” “那我要杯卡布奇诺。” 伸手叫来服务员,点好咖啡后,他冲我笑了下,看了眼落地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这两天来东京挺好的,天气什么的,都好,都很怡人。” “嗯,来之前看了这边的天气,最近很凉快。” “是。不过b起东京,周边的一些小乡镇待着更让人舒服。公司那边,星野一来,基本上都交给他了,我就可以放心去度度假什么的。” 我附和着点点头:“乡下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他一下子就笑了:“小姑娘还挺有文采。” -- Wχ5①.Vιρ 四十九、随身带的照片 咖啡端上来了,效率意外地高,低头浅浅尝了口,浓浓醇香味一瞬在舌尖上推开。 我眉间不由得跃上惊艳。 “这儿的咖啡怎么样,还合你口味么?” 我点点头,“很香,n很鲜,配b拿捏得很稳,遗留下的苦味不知道加了什么,很特别。” “是了。”他笑眯眯的,“给你煮咖啡的那个姑娘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说完食指g住杯柄,自己也低头尝了口,“说了这么多,还没问过你呢。小姑娘家里条件挺好啊。” 我轻抬了下眉,不知道他是从哪看出来的。 “你父亲是个很有成就的人,我有幸和他见过一面。为人相当低调啊。” ……噢。 原来是这样。 是知道我家庭情况了。 “虽然我从来没限制过星野的感情生活,但我希望他最后找的姑娘能够尽可能地门当户对。”他露出一个懂的都懂的表情,随后满意地冲我点头笑,“开始我以为只是哪家的姑娘长得漂亮,现在我就放心了。” 我连忙摆手,感觉头顶上一下子被扣上了个好重的帽子:“其实我家也没有很富裕啦……” b起你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小姑娘就别谦虚啦,毕竟能让我们星野想要定下来的女孩子,各方面都不能差不是?” 定下来…… 我冲他笑了下,低下头心里开始反复琢磨这三个字。 什么意思啊。 眼神又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低眉时那幅神情,抬眼时眉眼的深邃,都和寄星野那狐狸精一模一样,不愧是亲父子。 又随意地聊了几句,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眉宇间透露出稍稍惊讶:“啊呀,十一点半了,时间过得还挺快。” 我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去看,想起某人还有半小时就回来了。 “不早了,那我就先失陪了。” 他起身拍了两下衣裳,迈开步子走之前又顿了下,像是想起什么要和我叮嘱:“小姑娘,有句话还要和你讲。” “叔叔你说。”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 他说到这就停住,没接着说下去,传递给我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 “那叔叔就先走了。” “……好。叔叔再见。” 我望着他神清气爽离开的身影,心里真是一万个无xxx语。 明明是见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怎么高得跟托儿似的。 喝掉最后一口咖啡,看了眼对面还剩下大半杯的美式,心里稍微一阵可惜,然后站起身,出了咖啡厅。 寄星野b约定好的时间还早回来了十多分钟,我在酒店门口透气,正好就碰到他和一男一女一起回来,两人看模样穿着都是日本人,但并不影响他们有说有笑。 他见到我站在门口,神情先是一晃,然后不再和他们聊天,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 三步并做两步,一双长腿迈开,很快停在我跟前,两手搁在我肩头,俯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下,“他大姨妈。” 没亲昵太久,毕竟旁边还有外人,直起身后就把我揽住,向那两人介绍我:“こちらが妻です。” “喔~!”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上来就要和我握手,“靠你几哇靠你几哇,私は星野の友达です,私の名前はソンシャンです。” 我被一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热情高得有点吓到,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要和他握手,同时也想和他做个自我介绍,但嚼了半天嚼不出那句话该怎么说。 对方等了半天没等到我的回复,就又侧过头和寄星野说话,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不知道在瞎激动什么。 转头再去看寄星野,一会儿听得专注,一会儿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最后忍俊不禁地转向我,留给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我当然知道他俩是在谈论我了,静静等着,等他们聊得差不多,话题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抬起头问:“你刚和他说了些啥?你说我是你的老婆?” “没啊。”他装傻。 “我听到了,我听的懂。” 他稍意外了一下,“随口一说的。” 我倒是没再纠结这件事,看了眼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一边冲他点头笑,一边问,“那这位是你的朋友?还是同事?” “朋友,也是同事。” “平时就高这么浮夸?” “没有。”他笑出两个酒窝,眉梢轻轻向上挑了下,凝视着我,“他平时挺正经的一个人。就是今天见到了我随身带着的照片本尊,然后太激动了。” 哈? 我有点不可思议地,“你手机里夹着的……我?” “嗯。” “什么时候拍的?”我想起之前拍的那张色情照片,脸一下子煞白。 “是之前在医院的合照,不久前在家翻到的。” “……” 我手摊开在他面前,“给我看看。” “……不给。” -- Щχ5①.Vιρ 五十、输了要脱衣服的 和那两人告别后我们很快回了酒店,彼时天已经很黑了,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脚下灯光璀璨的建筑群和街区,目不转睛了一会儿,转过身走向岛台,一踮脚半个身子倚在吧椅上。 “好香啊。”我鼻尖动了动。 “是没吃饱么?”岛台后的人从上面柜子里拿出一个咖啡杯,“速溶咖啡都觉得香。” 然后把壶里煮好的倒进杯里,转身递给我。 “害,这不是到夜宵的点了么,”我捏着勺柄随意搅了搅,瞥了眼旁边放着的他的手机,就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看那张照片呢?” 他原本想再给自己倒一杯,听我这么问,忽然停下手里要倒咖啡的动作,“来玩个游戏,赢我我就给你看。” “什么游戏?”我问。 他回过头,不说话,只是眉毛轻扬,露出个淡然的却满是危险信号的笑,然后从旁边冰箱里面取出瓶酒,向我摇了两下,“就这瓶,喝赢我。” “烈酒吗?”我探头看他手里的酒,“还是小酌怡情的那种?” “烈的。” “什么酒?” “威士忌。” 说完,他伸手从杯架上取出一个小酒杯。 “像这样的杯子,两杯,就是你的极限。” “……?” 哈? 我看着那个不足一握的杯子,用一种你看不起谁的眼神看他。 “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试试。”他凑向酒瓶咬住瓶塞,啵的一声,牢固的塞子就轻而易举被拔了出来,“就当向我证明你的酒量,证明我的判断是错的。” 我捧起那个杯子,若有所思看了会儿,“那说说呗,怎么个玩法。” “猜大小。” “骰子?” “嗯。” 摇骰子的话,虽然不是我的强项,但两个人应该会简单一点。 他拿过我的杯子给我倒酒,汩汩酒液倾泻而下,那样鲜红的酒我还是第一次见,在灯光下还流动着细闪,看得我好一阵移不开眼。 “你赢,你可以拿我手机看照片,然后我喝一杯。我赢,你就脱一件衣服,然后喝一杯。” 我瞥了眼我的裙子,连件外套都没有,“那你不脱?” “你想的话,”他略带得意地笑,“也可以。” “……” “游戏一旦开始,就必须到一人脱光才能结束。” “……你们平常酒桌上也这么玩?” 他点头,“嗯。” “有女生?” “嗯。不过准确点说,不是女生,是女人。” “那,女人也会脱得……丁点儿不剩?” “嗯。” “……” 成年人的世界啊。 “来吧。”耐心给我回答完问题,他终于得空给自己倒了杯,然后打开手机摇骰子小程序,率先摇了牌,抬眼看我,“女士优先。” “最低三个一?”我边拿出手机摇边向他确认,然后叫牌,“那就……五个四。” “六个四。” 看了眼自己的牌,两四一个一,一可以抵一个四,也就是我有三个四。如果他的一和四加起来没有三个四,那他就叫大了,他就输了。 “开你。”我说。 他把手机亮出来,一边问:“你有几个?我三个。” “……” 真是开门红哦。 我盯着那满满一杯酒,满头郁闷。 拿起杯子凑到唇边,尝了口,入口是微微的甜,犹豫了会儿,心一横,仰起头两口喝g。 出人意料的是这酒酒精味很淡,几乎没有酒精的呛味,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花香和果香,喝得我不由纳闷,越想越不对劲,就问他:“不是,你确定这是酒,不是迷药?” 他笑出声,“确定。还有,你想好脱哪件了吗?” “那我还有的选吗?”这不明知故问吗。 他没吭声,静静看着我。 我和他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从侧边把拉链拉下来。 倒也没多害羞,只是看他表情不对劲,就问:“怎么了?” 他嗯了声,“不穿成套挺好的,我不喜欢女孩子穿成套。” “……” “好了,继续。” 再次摇骰子的时候我明显感觉眼前一晃,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没想到这个酒尝着清淡,酒劲儿却这么大,伸手肉了肉眼睛,看了眼摇出来的牌:“四个三。” “四个四。” “五个三。” “五个四。” “……”这么嚣张?“六个三。” 他头歪了下,一脸你确定的表情,见我不改口,就露出个遮掩不住得意的笑:“我没有三。” “?” 我慌了一下,探过身去看他手机里的牌。 “我单骰。”他解释说,把牌亮给我。 “你这人,怎么这么狡猾。” “是你太笨了。”他自己拿起杯子喝了口,“你是怎么喝过李亦他们仨的啊?我记得李亦概率学挺好的啊。” 嗯? 李亦还给他讲过这些事? “三个诸葛亮,不就成了个臭皮匠么。”我说,目光转向酒杯里鲜红鲜红的酒,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生出一股怯意,手指滴滴答答在桌上敲着,半天就是没敢伸手去碰那杯酒。 “怎么了,”他问,“不敢再喝了?” “没。” “那就继续。” -- 五十一、不想错过 后来我还是喝了那杯酒,喝完我就开始神志不清了,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从椅子下来爬到床上的,记忆里都是一片模糊。 唯独记得那晚,他很用力。 其中几下深深的顶撞,像是瞬间把我从醉酒中拉了出来,清醒半秒,又重新陷回到醉酒昏迷之中,过山车般的t验,头也跟着越来越晕。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皮肉已经被刺破了,但没有痛感,可能是酒劲太大,神经都麻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拔了出来,还附带一句满是笑意和调侃的:“说你扛不住两杯,你还不信。” 可我完全没力气和他置理。 谁叫我在他提前警醒过的情况下,还喝完那两杯呢。 真是高得人没半点脾气。 第二天我醒得很迟,醒来寄星野已经不在了。 他说他再忙这一上午,之后几天随我差遣。 我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结果在那一上午过后,他果真如约带我去了我想去的几个地方。 我们到了迪士尼,秋叶原,东京铁塔,还有我非常好奇且感兴趣的歌舞伎町,吃了日本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的寿司,在城镇周边一家小旅馆泡了温泉浴,碰巧那天晚上天边划过流星,于是想起了新海诚的那部你的名字,就当晚去了你的名字的几个取景地。 这一切的一切,直到踏上东京的机场,我都觉得梦幻又不真实。 “等以后有空,我还可以带你来这边的白川乡。冬天下过雪后,那里就像一个童话镇。” 候机厅里,他转过头神情认真地对我说。 “以后是多以后?”我问。 “只要你想,我都行。”他说,然后牵起唇,“而且我不介意除你我之外,再多出一个。” 说完,他拿手b了b,差不多是个两岁小孩的身高。 我听得有点羞赧了,哼了声我还是个孩子,才不会早早就生孩子,换来他一句那可说不定,万一到那时你就想了呢。 两小时的机程,当晚我们就回了国,落地的地方是我上学的城市,离我家有好几百公里,于是他就把我带回了他家。 小区安保很严,里面停着的几台车不是911就是gtr,沿着种植了梧桐的林荫道朝前走,停在一栋只开了玄关灯的的别墅前,他掏出钥匙,开了门。 “请进。” 他朝后倒退了步。 我说了声谢谢,迈进门去。 地板很干净,站在门前地毯上我迟迟没敢下脚,不过也不用我开口去提,身后的人就会意地绕过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双干净的拖鞋,摆在我面前。 之后他进去把客厅的灯打开,我跟在他后面,抬头环视了圈,整个房子装潢偏美式,看得我稍稍愣怔了下,心底里大概对他父母有了一定的认知,应该都是些审美很好且生活充满情调的人。 洗漱好后已经到了凌晨,他没去他的房间睡,而是陪我睡了客房,虽然两人都洗过澡,但躺在床上什么都没g,只开着床头的藤球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注意到床脚桌子上的一台胡桃色收音机,于是他起身帮我连了蓝牙,我们选了一首喜欢的歌,就那样一直单曲循环。 “这边夜里好凉快。”我看了眼吹起窗纱的夜风,感叹道。 “如果你想避暑,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他说,然后笑笑,“反正我爸妈也不回来。” “说起你爸妈……我怎么怀疑,是你让你爸来当说客的?” 他笑出声,声调轻松悦耳,“此话怎讲?” “虽然他的表演已经非常完美了,但,你知道的,女孩子的第六感。” 他没吭声,维持着笑意。 两人又静静听了会儿歌。 “和蝶。” “嗯?”我转过头。 藤球灯暖暖的灯光,零碎地洒在他的侧颜上,线长且低垂的睫毛,都跟着镀了层金光。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当年在医院里,你总是给我削苹果的事?” 我点点头:“嗯,说过。” “从那以后我就对苹果有心理y影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吃苹果。” “……” 他又笑出声,看得出心情很愉悦。 “那时候我爸妈很忙,他们没空管我,虽然我生的不是什么特别重的病,但多多少少有点失望吧。” “哦!”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想起我妈之前跟我说的,那四个月里几乎没有家人来看他。 “然后你呢,我算算,那时你应该只有十多岁,话特别多。” 话多? 小孩子哪个不话多。 我从鼻子里哼出声。 “那时候我不能下床,但你能,我也算是被你和你父母照顾过,说起来一直很感激,想亲自去一次你家里,和你父母吃顿饭,好好地道一次谢。” “啊?去我家?” 鄙人小小寒舍……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他转过头,神情专注地看着我,“既然你都见过我爸了,那我不能去见见你爸妈嘛?” “啊哈哈,当然,当然行。”我悻悻地笑,“那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和我说?” “开始没认出来。”他说,语调很轻,“但长相总觉得熟悉。” “孽缘啊。”我感慨。 “这世界很小,缘分总是很奇妙。”他用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语气说,然后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点缀着的几颗星星,“于是我就去找当年见过你的人,想求证一下。但时间过去太久了,他们都忘了。” 我眉毛轻挑。 “最后迫不得已,我只能托人联系医院里管理档案的人,那些档案一般是不给别人看的,所以稍稍麻烦了点……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那你当时喜欢我吗?” 我眨眨眼,单刀直入地问。 他愣了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突然地问,然后点点头,“喜欢。” “为什么?就因为我会削苹果?” “……那肯定不是。”他有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接着说。”我捣了他一下。 他想了下,像是短暂地陷入到了某种回忆,然后又很快清醒过来,说:“你知道,乐观的人很容易吸引别人吗?乐观的人看起来,总是很漂亮。” 我被他说得脸上有点燥热。 没去接他的话,手指在被子的布料上搓来搓去。 “我不想错过。” -- 完结章 聊完已经凌晨三点了。 之后我们很快就睡着了,那晚睡得很香,大概是白天寄星野提了白川乡,晚上做梦梦也全都是雪,糖果,和挂满街的小灯泡。 再在那之后,快八月底的时候,我带他去了我家。没想到我妈还认出了他,并且只一顿饭的时间,就被他的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征服了,离开前还叫我和他好好相处,知道我脾气不好,让我收敛着点。 “我才大二啊。” 我叹了口气,坐在小区的长椅上。 “大二怎么了?” 我瞟了他一眼,“大二就和男朋友互相见了家长,就差要订婚了。” 寄星野在旁边点了根烟,笑笑不说话。 “对了,你之前和我爸去里屋都说了些什么啊?”我问,心里实在是好奇得不行,从出来就一直惦记着。 他倒是没打算瞒我,坦言道:“我问他有没有送你出国的打算,或者作为交换生去国外读几年。”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大四毕业我要去英国,去的时间有点长。” “啊?那我爸怎么说?” 他吸了口烟,神情有点迷茫,“他说他舍不得女儿,但要是能作为交换生去的话,也算是给他脸上贴金了,他可以考虑。” 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表情逐渐痛苦:“交换生?那得多难啊,这大学我都是贴线进来的好嘛……” 他倒是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不是还有我么。” “……” “好好努力吧,这一年结束就一起出国。” 这真是个天大的难题啊,英语四级我都还没过,就要让我去考雅思托福,“那如果我没申请上怎么办……” “那就更简单了。”他说,“明年这个时候,你20岁了么?” “有了。”我点点头。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他问。 语气倒是没像之前那么不在意了,掐掉烟,缓缓蹲下身,胳膊趴在我腿上,仰起头看我,两眼炯炯有神的。 我被他盯得不自然,忍不住就笑场了,“你想怎样?” “我想要你。” “你别这么肉麻,我害怕。” “你嫁给我,然后拿到陪读签。在出国之前,我会陪你去选婚纱,策划婚礼场地,选一个你喜欢的日子,我们结婚。” 我挑了下眉,“真的假的?” “我认真的。”他一眨不眨看着我,“我是天蝎座,上升星座金牛座,不会轻易许诺。” 我调侃他:“不会闪婚闪离吧?” 他抬手在我额头上拍了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那好。我先尽力试试吧,能不能申请上交换生。” “嗯,那样最好,如果你申请到了,什么时候想要嫁给我,和我说就好。我这里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许你一个安稳。”他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补了句,“小时候一直觉得在isle of sk液求婚很浪漫,你想不想试试?” 忽然觉得他认真的样子好傻。 我站起身,“好啦好啦,别那么煽情了,快走吧,过几天开学,我要开始努力了,我要凭自己的努力去英国,才不要你的陪读签。” “好啊。”他也站起身。 手被人从后面牵起,两人一前一后,不急不徐朝前走。 “以后复习不要去找李亦了。”他说,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特别长,“他不靠谱,讲的都是什么东西。” 我哈哈大笑,“你醋了?” “哪是醋,明明就讲的不好好不好?” “行行行,你说不好就不好吧……” “他当年线代考得一塌糊涂,你也真是会挑人。” “好,好。” “还有沈一筠,我听说最近他要去帮他爸妈管家里生意,会很忙。” “嗯嗯,我不会去找他的。” “可以找,我们一起去找。” “……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唠叨啊,寄星野。” “……” “那你管好自己的烂桃花啊。” “哈哈哈,我尽力。” “……” (全文完) 作者:终于写完啦!新文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