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滋味》 rǒúWeиωú.мe 【一】 戚恬和易清徽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图书馆。 她当然不是去学习的,那会大学社团活动众多哪有心思整这事,戚恬满脑子的吃喝玩乐,若不是为了能躲开到处都能遇到的前任渣男,她就没想过踏进这块文雅的学习圣地。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戚恬确实在那寻到了清静,但这份清静于她而言又过于束缚。 结果就是书看了一会就没有办法看下去,戚恬混在热闹吵杂的环境太久,还真不习惯这样安静的氛围,她只得撇开书开始无聊的打量周遭,盯着天花板发呆后,又观察别人的动静。 她就这样见着了易清徽——那是一位干干净净,气质清冷的男生。他低头正认真看书,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扫落一片浅淡黛青,手指纤长细白,翻阅书页的细小动作都显得格外引目。 男生的侧脸轮廓精致,戴着眼镜,文雅秀气。即使只穿了普通的衬衫长裤搭个短毛衣,偏能把他的干净气质勾勒得淋漓尽致。 戚恬眼睛那么一眯,却是对他唐突的起了别的兴趣。于是她起身坐到了男生对面,故意闹出点动静让他把视线投过来,而男生也确实如戚恬所愿的循声抬起头望向了她。 然后戚恬弯起唇角,冲他笑了笑。 男生眉间拧起,什么都没说的又低头看书去。 戚恬也再次翻开书,借着书的缝隙继续偷看着。 他可真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存在。戚恬在他对面毫不客气的大胆的坐下来时,意外的还收到了四周不少妹子的“青睐”。 高什么嘛,这群人明明也跟她一样喜欢看人家,结果愣是没人敢坐到他对面去?现在她坐都坐了,瞪有什么用? 戚恬对这可笑的无用行为嗤之以鼻,干脆无视那些恨不得扎死她的目光,堂而皇之的对男生进行了搭讪: “你好好看,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 她心里想着就算拒绝了也值,好歹先留了个印象,也搭上了话,等以后再慢慢攻略追求。 谁知男生仅仅只是抬眸再瞟了一眼她,一副嫌恶的神情,把书合上,起身迈腿离开。 徒留戚恬尴尬的呆坐在原位,看着男生瘦削修长的身影渐行渐远,随后,一直盯着她举动的那些女生,有不少人发出了嘲笑声。 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像装了喇叭似的,音量就是那么恰好,清晰无比的传进戚恬耳朵里:什么不要脸什么活该的各种讥讽,疯狂地狠毒地钻到戚恬周遭,生怕少说了一句就少剜了她一块肉。 但戚恬这人早习惯了被人议论被人嘲讽,她对那些尖锐的话语置若未闻,满脑子想着的还是男生予她的反应。 ……她竟是连一句话都不配给吗?开什么玩笑? 戚恬借着家境和相貌气焰嚣张惯了,被这么颜面扫地的拒绝可真是头回,一下子把她的胜负欲激得爆炸。她憋着怒意,回头瞪了偷笑的女生们,气鼓鼓的也站起就走。 后来她很快就收集到了那男生的一切信息,资料袋上的“易清徽”三个字相当刺眼,让戚恬咬牙切齿念了好几遍,一直记了多年。 然而打开易清徽的资料时,戚恬有些意外,易清徽是个学生她猜得到,可他是个高中生,刚十六岁。 那怎么会出现在她学校的图书馆里啊?怔愣了一会的戚恬,后知后觉的才想起自个读的大学往下是有直属高中,校区好像是在一块。 而易清徽则是高中部的风云人物,撇开那张好看脸蛋先不谈,他的成绩实在优异得可怕,分数远远领先第二名,各项科目都是强项,连体育也没放过,简直就是“学神”。 不过“学神”的家境普通,易清徽是单亲家庭,跟着母亲长大的——他的母亲出身好,书香世家的女儿,但她在二十岁那年就跟家里断了关系,和易清徽的父亲私奔,结果易清徽的父亲英年早逝,留下了孤儿寡母。 好在易清徽的母亲性子坚韧,也够倔,就是不回娘家,一个人担起了重任把易清徽带大。所以易清徽身上有着很多母亲的影子,他的脾性养得清高凌傲,穿的虽然是洗得发白的校服,那身子板却挺得b谁都端直。据说还是学校这边给他投了无数橄榄枝,好不容易才把他招进来的。 戚恬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得怎么把他吃g抹净,她是喜欢玩,也遇过不少类型的男人,打从上大学开始,戚恬身边就没断过男友,但易清徽这种绝对是罕见的,难度也是前所未有的。 她有过放弃的念头,毕竟半途而弃也不是很丢脸的事情,然而视线瞄见资料上易清徽那张寡淡冷俏的漂亮脸蛋时,戚恬握紧拳头,决定还是下手。 于是易清徽自此进入了她的狩猎区域。当然,在易清徽之前,戚恬狩猎男人的喜好点一直是年上型的哥哥,若不是前男友的骚操作让她对年上型的哥哥暂时倒尽了胃口,她可能还不会有那么大的动力去啃易清徽这根过于年轻的y骨头。 ——毕竟易清徽是真的难啃。 她起初用老套路去追的,什么富家千金什么攀上她能少奋斗十年,能使的招数都给使上了,还穿得相当惊艳挑逗的总是冒在他面前。但易清徽每次瞟都不瞟一眼,总是越过她直接就走。 搭讪没用,身份地位没用,漂亮外表更是没用,戚恬次次踹到铁板,最后自暴自弃的拿钱去砸,说要包养他时,她才终于收获到易清徽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滚。” 简短的一个字里已经蕴藏了不少易清徽当时的情绪,他从来不骂粗的,而这次对她无理取闹的提议和纠缠,表达了更深一层的厌恶。 结果戚恬仍是没放弃。 因为她得到了一个消息,告诉她或许有机会能拿下易清徽。于是戚恬毫无犹豫写了一张巨额支票,让人把它送去医院,虽然百分之九十的可能x是易清徽把它肉烂又丢回来,但好歹还有百分之十的可能x可以试着赌一赌。 戚恬那天等了很久。 直至迫近凌晨,外边开始下起绵绵细雨之际,她终于等来被淋得浑身湿透的易清徽。 戚恬坐在沙发上悠哉的磨着指甲,也没招呼他坐过来或是怎么样,她让他站在门口g站着等了许久。 而易清徽偏偏逼她更会保持缄默,他挺直腰板站着,那双透澈的漂亮眼眸毫无波澜的望着她。 “你也来太晚了吧,”戚恬冲他笑,刚磨好的指甲圆润齐整,怎么挠人都不会疼,“算了。”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只要你肯听话,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弄成。” 易清徽抿唇,眼底出现翻涌,攥紧成拳的手背迸起青筋,却是一句狠话都没有办法再跟她讲。 “我希望尽快能动手术。”他迈开长腿顺从的走近她,语气凝重。 “那你还等什么?” 她伸手刻意用指尖抚过他喉结,激起他微小的退缩反应,易清徽拧紧眉头不甘心的模样出乎意料的令她相当兴奋。 随后戚恬猛地揪住他的衣领,用力把易清徽仰正的头颅按低下来,迫使他屈弯膝盖,还在他耳边低声轻笑,“脱衣服吧。” -- 【二】 她见过不少男人的裸体,唯独易清徽的让她惦记了很久。 即便后来两人分道扬镳,各处在不同的世界里长达八年之久,戚恬也忘不了那一天她所看见的美景、所经历的欢爱——因为她的强迫要求,易清徽不得不半跪在她手边。 他低着头一个一个纽扣的解着,湿透的衣物紧贴在身上g显了极尽暧昧的线条,随着扣子的解放,敞露出来的每一寸洁白肌肤都养眼无比。 然而解完纽扣就已经是他的极限,易清徽的手指甚至一直攥着最后一个扣子,执拗的不肯松开。 戚恬好整以暇的坐着,还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她的目光锁在他时不时滚动的喉结上,看着这个向来清高孤冷的少年,慢慢地推翻之前特地给她筑立的高墙。 少年的身高挺拔,发育算是不错,露出来的地方都白白净净的,乳尖若隐若现的在湿透衣物底下点出一抹红艳。 她当时本来还想着怎么侮蔑他,结果看见易清徽瘦削秀致的胴体时,脑子里全是想着该怎么把他吃g抹净、该怎么把他弄到浑身潮红了。 戚恬咽了咽过多分泌的唾液,y是装出嘲屑的语气:“就脱这么多?” 闻言,易清徽眉间更加蹙折,手指抖了抖,仿佛要拧掉似的紧握着纽扣,但僵持几秒后还是顺从的乖巧的脱完了。 十六岁,是完全的青少年模样,他没什么健硕发达肌肉,不过每一处身材曲线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搭上冷白的一身皮囊,易清徽好看得让她挪不开眼睛。 戚恬从鼻子里满意的哼了一声,“我喜欢简单粗暴点,”她用指尖点了点他紧抿的唇瓣,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着:“你来口我。” “什么意思?”易清徽眼神沉暗的问道。 差点忘了,再怎么冷傲他也只是一个处男呢。戚恬了然,丝毫不介意的负担起这个重任,对易清徽开始进行性事指导: “舔这儿当作前戏。” 她掀起裙摆张开腿,手指指过去,示意他的任务重点就在此处。 易清徽仅堪堪瞄了一眼,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不愿意吗?”戚恬明知故问,“那你可以现在就走,医院那边……” 她的话没讲完,提到“医院”两个字时易清徽骨节分明的手就搭到了她大腿上。 但他的眼神极尽沉暗,眉头皱得拧巴,他在思索,在犹豫,在取舍。 可戚恬不打算等他了,她情欲的火苗在他脱完上半身衣服时就烧得剧烈沸腾,忍不住的用手按着他后脑勺,让他亲了上来:“快点吧、清徽,我迫不及待想和你做爱了。” 易清徽没有防备,已经隔着薄薄的底裤吻到了她那馥郁的地方,他死死握拳,手背迸出的青筋疯狂跳动着,因为她的无理行为而怒得火冒三丈。 她却知道他肯定不会发火,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易清徽不会那么不识时务。 事实证明,戚恬料想得没错,花费了几秒时间思考后,他真的憋了回去,开始认命的去亲她。 然而易清徽太不擅长这码事了,明明温热的气息能把戚恬烫得情动,可他根本不会张嘴用舌头,那样g巴巴的技法跟直捅进去一样令人分外难受。 但是当戚恬耐下心去引导他,告诉他该怎么舔时,“学神”正式发挥出了他的优秀学习能力,仅凭那抽象的三言两语,把握到了精髓。 怎么说呢? 没有易清徽不会做的事情,只有他不肯做。 他被迫的放下所谓的尊严、放低自己的姿态,去舔弄她花心,舌尖探出隔着布料把那儿描摹了一圈,弄得戚恬里外都sh嗒嗒的。 男生非常用功,即使他可能云里雾里的有些摸不着思路,却相当懂得摸索。 亲吻的啧啧水声回荡在室内,分外显得暧昧且淫靡,而易清徽听不得那种声响,他的耳尖红艳艳,刻意控制着压低了动静。戚恬只能清楚的感觉到湿滑的异物在舔弄着,花心愉悦的吐露热潮,然后安静的被他吞尽。 “啊,对,就这样……”戚恬的身体反应异常诚实,她把内裤拨到一边,在他面前展现所有,“清徽,你该再热情点。” 话音一落,他的动作僵住。 戚恬伸出手去捧住他的脸,指尖摸到的头发还滴着水呢,冰凉冰凉的。她用指腹抹净易清徽嘴角的水迹,还是那一句: “你不愿意吗?” 易清徽盯着她隐蕴挑衅的眼睛。 他咽下喉间泛起的热汽,使劲掰开了她的双腿,低头与她的穴口亲吻。 这一次他确实表现得热情,虽然咬弄的时候有些艰涩,但这已然是极好的挑逗了。 戚恬被他舔得浑身潮红,在他含舐阴蒂时蜷曲了脚趾,腰身禁不住地软塌了下来。 不行、不行啦…… 戚恬紧紧抱着他的头颅,把他的舌尖往穴内送进,然后在少年涩稚的动作里,一瞬间泄了洪。 而易清徽却是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白净俊秀的脸蛋上沾着不少透明水迹。他沉默的用手抹去,那出淤泥不染的寡淡模样,与戚恬淫乱色情的状况大相径庭。 她轻喘着,唇角勾起,缓缓平复着自己的情动,心底疯狂乱跳的悸动却毫无办法能减少半分。 真是的,谁让他总是这副自持模样,才惹得她愈发想亵渎得更过分一点。 戚恬不知道她期待此时此刻多久了,但她心里十分清楚,这是难得令她兴奋无比的一个男人——她要在今天,把他蜕变成男人。 “我真是太喜欢、太满意你了,清徽!”戚恬喟叹着,她嫩白的小足踩到他肩上,用圆润的脚趾刮蹭他板得正经的俊容。 “……”易清徽对她的表白无动于衷,缄默的跪在那,如同石像。 他不是寡言少语的人,戚恬再了解不过了,他就是不愿意与她搭话。 即使他现在,低了头,屈了膝,可易清徽骨子里的清高从头到尾都没有接受她。 好在戚恬倒是无所谓他接不接受、喜不喜欢。她行事嚣张惯了,从小饭来伸口衣来伸手的,哪缺过什么东西,她只需要能抱到易清徽这个人,能和他做爱亲吻,能玩弄他的阴精,拥有他就够了。 她的脚往下滑,恶劣的碾着他红红的乳尖,继续发号施令:“还不快把你裤裆拉开,让我看看你有多大。” 易清徽哪里听过这种直白的淫秽话语,听得他脸皮臊热,又觉得戚恬故意侮篾他,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可他反抗不得,只能抑着怒意顺从的解开k链,褪了一点裤子,露出最后的遮羞布时,却怎么也没法狠心脱掉了,他没法接受自己的敞露无遗。 “快点。” 戚恬不打算给他犹豫的机会,她使劲踩了他裆部一脚,“脱了。” 易清徽咬咬牙,眼角也红了起来。 他强迫自己沉住气,遂了她愿,让她看光自己。 那根从未被人用过的阴精,可能由于主人爱洁的习惯,洗得很干净,没什么味道。j身硕长,前端圆溜溜的泛着灰粉,尺寸有些超过了普通少年的标准,但外表倒是实在的透显着涩稚感。 戚恬哇了声,眼睛发亮的紧盯着,让他更加不安。 她抬脚轻轻压了过去,趾头转悠着,碾玩着他饱满的圆圆龟头。 易清徽闷哼了声,耳根红得滴血,额处青筋跳动。 仿佛现在被踩在脚下的,不仅是他的阴精,还有他十六年来的清风霁月。 -- 【三】 只是踩着而已,戚恬并不满足于此,她挪动脚,磨弄他整根阴精,磨得肿胀,弄得顶端抖抖嗦嗦的泌出粘稠液体。 易清徽已经臊得不行,身体也涌起滚热。他看着戚恬那只白白的小脚,左拨右探的玩弄他的性器,他抑制不住反应,只能被高得硬邦邦。 “果然还是身体比较诚实。”戚恬笑道。 他没应话,而她起身把他拽过来,让其躺到沙发上。 易清徽服从的躺着,手却仍然紧攥,泛红眼角无缘故的让他多了抹脆弱感。 戚恬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口,说得话又浪又骚:“放松点,毕竟我对你x致很高,估计一时半会玩不腻你的。” “……” 易清徽这一次难得有了点表情,眼睛固执的盯着天花板,语气冷冽,“戚恬,为什么是我?” 她被问得一愣,稍加思索了下:“因为你好看?” “你——”易清徽气得垂眸看她,这样的理由简直是在糊弄人,然而他刚与戚恬对视上,她的手就握住了他的阴精,出了口的尾音辗转一个弯成了低吟。 她圈紧那肉根,边上下撸动边扒拉着往自个穴口塞,不顾他的推拒,y是亲着舔着与易清徽交换津液:“易清徽,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戚恬把阴精扶对了位置,咬着他的唇瓣,话语意味深长,“况且,你母亲的手术也不是仅需要一次。” 说完,肿得涨疼的性器就被戚恬一屁股坐了进去,他没经验,只觉得命根子像是沉进什么湿润沼泽,接着被狠狠箍紧了去,正如同此时他的喉咙被戚恬箝住一般,让他的呼吸顿时一窒。 易清徽轻轻吐着气,发白的手指用力地抠抓着沙发边沿,他被戚恬控得太牢,所有感官、知觉都是牵在她的一举一动上。 “别绷那么紧嘛,你看你,插着我的鸡8都胀大一圈了。” 戚恬感觉也没有那么好受,拍了拍他胸膛——他太紧张了,浑身硬挺得好像被插入的是他似的,根本缓不了一分半秒。 “戚恬!” 惯来文雅的易清徽最受不了她这种粗俗的说法,听见那字眼时他羞得面皮红艳,连戳在她体内的性器都反应极大的颤了颤。 戚恬就喜欢他这样,满意低头的又亲着他,“不想听我讲话?要不你来动呗。” “……”易清徽撇头,躲着她落下来的吻。 见状,戚恬眉一挑,“那我来骑你的大鸡8喽?” 他咬牙,“闭嘴……”随后易清徽双手捏住了她腰身,“我知道了。” 冷峻淡漠的俊脸已然被滚沸的情欲烫热,他的额前覆着薄薄一层汗,眼底各种思绪挣扎着,终于作了决定: “……我会听你的。” 话音一落,那根肉棒在易清徽自身的意愿、调动下,缓慢地抽插起来。 戚恬确实说到做到,她包养了易清徽整整四年,为他折腾在病床上的母亲一次又一次续命。 ——直至到她遇见常家集团的长子常文彦,这段关系才匆促的画上了句号。 毕竟戚恬出身极好,即便从大学毕业她都不用收什么心,家里的财力足以支持她的挥霍。 她是圈内顶级名媛,常文彦则是父亲为了她精挑细选的对象,一样的身份尊贵。 她在二十七岁选择结婚,而易清徽那会是未来可期的二十岁,真要想继续维持这关系的话,戚恬还能享受好几年的年轻朝气呢。 可她这人没心没肺的,遇到门当户对的常文彦后,便果断斩断了与易清徽的联系,甚至连正式道别也没有——戚恬仅发了一条短信通知他,告诉易清徽,她放飞他这只鸟儿了。 关于她的丈夫,戚恬很难讲明当年她对常文彦的感情是不是爱、是不是喜欢,反正相亲时她过得挺开心的,婚礼上也笑呵呵的戴了戒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跟常文彦圆房第一晚就闹不和。不是什么发现了他另有所爱的狗血剧情,也不是发现丈夫原来患有不举艳萎的隐疾,就是单纯的不和。 大财阀的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被金钱早就惯坏,多少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在身上。 但常文彦的癖好有点重口,他喜欢调教母狗,是下手没重没轻那种,再加上他这人最不缺钱,干脆契约都不跟人签的。 而他竟然也想这样对待戚恬。 于是戚恬简单粗暴的回应了一个字: “滚。” 自那以后,她的婚姻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商业联姻了。 当然在外边的名声,打得还是“她嫁给了爱情,最美好的豪门盛婚”的旗帜,虽然他们夫妻俩私下一个月都见不了几回面。 但戚恬之所以离婚也有点讽刺,因为戚家家道中落,再无价值,甚至还会严重牵扯到自己的利益,于是常文彦选择了最直接的做法:跟戚恬,也跟戚家划清了界限。 戚家兵荒马乱了大半年,收拾旗下产业,盘点剩余资产,清算公司全部股权,又把族内各系各脉安顿好,才让事情告一段落。 父亲问她,要不要跟父母回老家定居,就是比较土气,戚家的祖宅在一座大山中,基本靠自给自足就能撑了,都不需要与外界联系。 戚恬当时懵懵的应道,也行,反正外边没人挂念她,指不定恨她的更多,就回老家种地吧。 没办法,她尖锐娇气的性子在被常文彦冷暴力的八年里,给打磨得极其愚钝。对身外之物都不怎么在乎了,甚至人还有点x冷淡。 主要原因是常文彦那败类,知道她不喜欢高什么暴力xnued爱调教,他就偏喜欢当着她的面高,带着各种奴回房子搅得天翻地覆,故意弄得她恶心,又拿各种商业项目威胁她不许离婚。 本来没遇见易清徽前,戚恬还是个海王,有了易清徽之后,光他一人就满足了她大部分的性欲需求,更不会去找其他人了。 而且易清徽把她弄得都挑剔了,看别的男人,她总觉得少点其它的味道,这个不对那里差一点,导致她婚后被常文彦恶心到,想去找男人也恶心回去时,戚恬却完全挑不中对象。 戚恬只回了老家大半年。 以前的一个闺中密友,难得的联系了她,问她要不要尝试工作,给自个寻点机会,说不定能重振家业。 戚恬倒没有那么大的壮志想着重振家业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前半生三十年里,因为各种缘故身不由已,过得太过靡乱、颓废。尽管父亲有让她好好学了,但她学什么都半调子,才能有限。 她提着父亲浇花的水壶,纠结了一下午,把父亲最爱的盆景都浇死后,才做了决定:去工作吧。 ……毕竟做得好不好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有点自己的目标比较好,戚恬心里想着,也确实该与曾经那个名媛千金、豪门太太的自己告别了。 戚恬尝试的第一份工作很简单,就是个秘书助理,没事跑跑腿有事也是打印些东西,基本遵从总裁秘书的吩咐做就完事了。 公司是个年轻的新兴产业公司,员工大多都年纪不大,虽然戚氏集团败落他们都有耳闻,但戚氏的主要产业跟他们这新兴公司八竿子打不着,就没人能认出戚恬,反而戚恬因为是个三十多岁的姐姐还显得另类些。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戚恬工作的挺开心,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 可她着实没料到,她在这竟然与易清徽重逢了。 而她和易清徽重逢的时间点着实不怎么好。 秘书部这边突然接到了个紧急通知,让所有人注意,赶紧收拾好桌面及个人着装,说常务副总裁今天出差提前回来。 连总裁身边的第一秘书都慌了,边匆匆收拾边絮絮叨叨着:“完了完了,副总这大魔头竟然提前回来了!戚恬!别g愣着,快,快收拾!副总是个严重强迫症加洁癖狂,看见点脏东西都能生气,要是看见你桌上文件那乱七八糟的,你就完了呀!” 闻言,戚恬只好赶紧乖乖叠齐桌上乱放的文件,但不知道是不是消息通知得太慢,还是副总这人走得就是快,她才刚整理好一部分,秘书部的所有人突然噤若寒蝉,原本吵杂的动静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似的,一时间全场沉寂。 戚恬再迟顿也知道有人已经到秘书部了。 她没收拾好,不敢抬头,就怕太惹目引火上身。耳边只听见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的轻微声响,和越来越近的浅淡香味。 一开始还是慢慢的走往另一边,都走过她了,结果脚步声一顿,像是注意到什么,接着走得有些急促了,声音竟然在向她这边靠近。 戚恬屏息,那人来到她面前了。随后,她手里的文件被人忽然抽走。 “新人?” 男人的声音冷淡,带着嘲意。 她应了一声“嗯”后,气氛微妙的僵y起来,而大家也都噤声装鸵鸟。 “你抬起头来,看看你的上司。” 他说。 于是戚恬抬头,入眼看见的是一个瘦高瘦高的男人,修身的西装熨烫得平整,无声的昭示着其昂贵的价值,腕间佩戴的手表倒是有些秀致,不像其它奢侈手表华丽大气,惹人注目。 她的目光挪到男人的脸上去,那是一张斯文俊俏的脸蛋,白净的皮肤与她印象里的一样,却再也没有那么涩稚,没有了透着清凌的少年感,有的只有扑面而来的成熟男性荷尔蒙,和驾驭万人之上的强烈压迫气场。 不过骨子里的一腔清高倒是存活得完完整整。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像在等待她吐露什么有趣的话语,但语气仍是淡淡的:“有什么话要说?” 戚恬莞尔一笑,强装镇定,“没有,副总。” 但男人偏偏不照她给的台阶下: “不,我想听你说。” 她看见他额角迸起青筋,在微微地跳动着,说话的语气也重了,跟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似的。 “待会来我办公室。” -- яǒúωeиωú.мe 【四】 太尴尬了吧! 戚恬跑到茶水间,连忙喝了好几杯水,才把自个疯狂乱跳的心脏给抑慢下来。 她就没想过会遇见易清徽,这样的重逢简直犹如一击重锤般震得她头脑发懵。时隔八年了,整整八个年头,在戚恬印象里那个白衬衫的干净俊秀少年,已经被岁月锻造得变化太大,他现在有足够的资本来控制她、命令她了。 以前跟她身高持平的男孩子,竟然都可以俯视踩着高跟鞋的她了。 ……话说易清徽20岁后怎么还能长个啊?! 戚恬脑袋里浑浑噩噩,她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从相遇到分开,各种事情混杂到一块,最终定睛在手里的水杯上,意识回到了眼下。 她没办法再躲的。 秘书总监都特地找到她,说副总那边给秘书部打了好几个电话啦,让那个不会收拾的“新人”赶紧去办公室。虽然不知道具t状况,但副总这么紧紧相b的找人真的太恐怖了。 戚恬捂脸苦笑,秘书总监见状忙安慰她:别想这么多了,副总人还是讲理的,你是新人犯错很正常哈。 问题是她犯的严重错误可能不是公事上啊…… 戚恬自知躲是没法躲的,她对着镜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精神精神,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能去赴这“鸿门宴”了。 她进来易清徽的办公室时,他在审批策划案。 头都不抬一下,就冷冷的三个字撇了过来: “太慢了。” 这让她感觉到熟悉,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雨夜里,戚恬也是这么对珊珊来迟的他说这种话。 然而现在时过境迁,身份对调。 没有抉择余地的是戚恬了。 “易副总。”戚恬深呼吸一口长气,弯身冲他鞠躬:“我很抱歉,是我手脚太慢,没能收拾好桌面。”——她故意扯了公事,以此试探。 易清徽抬起眼眸,平静的盯着她,像是在琢磨她身上有多少变化,又像是在找寻她的弱点,看看敲打哪里能让她一击毙命。 毕竟他没有跟她周旋的闲情。 “戚恬,”时隔多年重遇,易清徽仍是固执的称呼她的全名:“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好吧好吧,戚恬举手投降,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拥有的最多东西就是债务。 “以前那些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她直接了当,明明白白的告诉如今的易副总大人,她不会把他的那些黑历史曝光,也不会拿他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勒索什么。 甚至还给他低头道歉,表示普通人的戚恬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易先生,我会尽我所能的去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 “我会忘掉那些事。” “我也会离开这儿,让你眼不见为净。” 戚恬自顾自的给易清徽提了好几个方案,从精神到外壳,里里外外的热心体贴的建议一番,彻底表达自己对曾经的年少轻狂的悔意。 她说得真切,内心也想得确实。 只要易清徽觉得可以,点头接受,戚恬真的会跑回老家跟父亲浇一辈子的花,什么理想啊梦想啊统统让道,她不会出来挡他的道。 然而她举着手等了很久,也没等来他的回复。 倒是见到易清徽面色凝重,冷哼了一声,接着重重地把手里的策划案拍到桌上,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个号码,语气藏着显然的怒意: “徐经理吗?策划案重写。” 随后也不等那边应话,又重重地挂断。 易清徽耍了一通脾气,脸色这才看起来柔和点,虽然摆着的还是一副扑克脸。 “戚恬。” 他从黑色的皮质办公椅站起身,办公室的配置都是一套,简洁黑白有致的装饰和易清徽整个人肃冷的气质很搭,他甚至不用说什么狠话,他站在这里的气场能让别人瞬间感到自己b他低一等。 易清徽声音低哑: “那可是整整四年。” 戚恬沉默,她有些忍不住想往后退,尤其是看见易清徽迈开步伐向她走近时。 他变了,变得太多了。 她的记忆里,易清徽是十六岁一身清高的寒门学子,是十七岁内敛冷淡的男孩,是十八岁锋芒初现却仍涩稚的少年,是十九岁开始圆滑处世的孤傲的男生,即使分别的最后,他二十岁的模样,也是带着脆弱和纯粹。 而眼前,易清徽在她没有见证的八年里,独自历炼,岁月沉淀,他变得滴水不漏,变得极具侵占x。 ——那不是她所熟悉的易清徽。 “你想躲我。” 他察觉到她的退缩,眼神一暗。 既然被发现了,戚恬干脆破罐破摔的往后退: “易……” “你以为你来到这是巧合吗?” 结果人家易清徽只迈一步就逮着她了。 戚恬听到他说的话,非常惊讶:“你找我?”——难道闺友的提议和她的工作都是在他安排之下? “找很久了。”他回得坦然,那语气仿佛只是说签下了几个合同似的平淡。 戚恬一脸懵b的指着自己,她当然想不通易清徽为什么要来找她,也不清楚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的。 是在她家落败的时候?还是她回老家的时候?抑或者,从她被离婚的时候就开始找了? 戚恬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脑子里排除了很多可能x后,最终只剩下大写的红通通的两个字在回放:复仇! 易清徽果然是来找她报复的吧! 戚恬吓得唇瓣颤抖:“你就这么恨我?” “嗯。” 易清徽点头,把她堵到角落里,让她再无退路。 他长得逼她高了许多,即使戚恬现在踩着高跟鞋,也只能到他肩膀处。 甚至,易清徽还长壮了。 以前他是真的瘦,可能是家境所致,戚恬第一次见到他时,也觉得他这个年纪未免瘦得过分。后来努力给他投食喂养,才稍微长了点肉,但依旧是瘦高瘦高的个头。 现在这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猛兽,易清徽用着眼神把她拆吃入腹。剪裁修身的手工西装下,那肌肉线条肉眼可见的鼓起一点,每一次迈步走动时,都可以窥探得到胸膛的宽厚。 即使他依然是清风霁月的矜冷模样,眼睛透澈面容俊朗,但身上过于压迫的气场能把戚恬压得快喘不过气。 他把自己胸前束好的真丝领带扯松,粗鲁的解下,然后套到了她颈间。 戚恬目瞪口呆,却没敢反抗。 易清徽用着那条领带灵活的打了一个结,然后渐渐束紧了她的喉咙。 “戚恬。”他垂眸看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底下扫落一片黛青,又站的逆光处,办公室冷白的光线照过来、戚恬望过去时,只觉得他格外的阴沉肃冷,“我不会让你忘掉你做过的那些事情。” 他唇角一g,“看,这个。”边说着边猛地用力拉了拉领带: ——“你也这么对待过我。” 戚恬被迫拉近凑到他脸侧,喉咙一阵紧窒的痛苦,她下意识地用手抓住颈间的领带缓解不适,而似曾相识的记忆顿时涌上脑袋,闪过一幅又一幅画面: 她给少年的易清徽套上颈带,命令他坐在她床边,黑色的皮革颈带衬得少年的脖颈愈发修长,细碎的刘海下,他的一双漂亮眼眸透着挣扎。 戚恬不给他机会挣扎,她把易清徽那根秀气稚嫩的性器撩拨得肿胀通红,马眼被她死死地用拇指碾住不让其释放,可堵不住的白浊仍是泄出湿了她一手。 她收紧了颈带上连着的锁链,在易清徽濒于高潮之际,让他喉咙发紧,当无法控制的高潮袭卷而来,硕大的龟头骤然膨胀,喷溅出一道让人脸红耳赤的长长的白色弧线时,她亲在他抿着的唇角。 那些记忆简直像崭新的、犹如就在昨天发生般让她毛骨悚然。 戚恬发现了,她根本没办法轻易忘掉那些事情的。 只要易清徽一个动作、一句话她都会迅速的想起那些淫乱的曾经,他们拥吻,他们亲热纠缠,他们鱼水交融。 戚恬挫败的开口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现在是商人,戚恬。”易清徽突然松了手,给她舒气的机会,“你得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她想问她得怎么还啊,易清徽却在她面前,开始解起皮带。 -- rǒúWeиωú.мe 【五】 “没什么时间了。” 易清徽解开皮带扣,金属碰撞的窸窸窣窣声响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显得尤为响亮。 动作俐落的从k头抽出来,那价值不菲的鳄皮皮带马上被主人给甩到了角落,戚恬还有些跟不上,他温热的气息已然紧b到了面前。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戚恬。你还记得怎么做吗?” 接着他就想吻过来,然而仅是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嘴唇,易清徽捏着她下颌又问一句: “你想拒绝我吗?” “……如果你需要这样的话,我不会拒绝。” 戚恬对这样的偿还方法没什么意见。 可易清徽却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你以为我只需要这样就够了?” 随后他恶狠狠地吻上戚恬的唇瓣,像啃咬食物似的与她抵死纠缠,按在墙上撬开她牙关,让自己的气味遍染她全身。 戚恬对这样的亲吻熟悉又陌生,即使她太久没有这样的亲热行为了,然而刚一触碰到易清徽缠过来的舌尖时,她的身体深处就涌现了一股热浪。 ——她太想念这个了。 他边吻着边掀戚恬裙子,把滚热的淫物掏出,抵进那道窄密腿缝,烫得她一颤,忍不住拢了拢腿。 被夹到的男人有些愤恨的咬了一口她,泄发着不满情绪,她只得松懈提防,让他更深更进的磨到腿心那道缝隙里去。 就隔了一条薄薄的蕾丝内裤,那勃起的阴精蹭着两瓣磨弄,很快,他欲求不满的挑开布料,y是挤进半个头。 太大了,尺寸好像完全不符合了,戚恬被弄得很疼,感觉硕大的龟头像个楔子凿开了她,卡在穴口一抽一抽的,就算有粘腻的液体在缓缓涌出,也浸不进他。 她忙阻止了易清徽:“等等、等一等……” 但易清徽犹如八百年没开过荤似的,提着枪依旧要往里塞,要故意高疼她般,怎么也不肯给她前戏抚弄。 戚恬被b急了,只得咬一口他的喉结——她知道那向来是他的敏感点,一咬就会下意识抬手捂住。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反应仅手抖了抖,竟然没去捂,脸部颊肉倒是抽动了下,戚恬倒吸口气,意识到那是易清徽磨了磨后槽牙。 危险的警告。 即使戚恬再怎么不会看眼色,也晓得他这动作煞是不妙。 果然易清徽俯身低头过来,张嘴就往她颈侧咬,语气微愠:“为什么?”——为什么进不去。 戚恬一下子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她伸手握住那根胀得过分的阴精,用指腹刮了刮它没能插进去的j身,喘着气感叹,“……你长大了,清徽。” “……” 闻言他低头瞟了一眼,一只手也摸到她滴着水的穴口,两根手指拨开,冷哼: “我没长大,是你变紧了。” 戚恬觉得这男人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以前也这副脾性,但好歹会红个耳尖,现在都游刃有余了,估计在她离开后,有过不少女朋友了吧。 她没猜错,他的左手搭在细嫩的大腿内侧时,中指上戴着的某个又欲又凉的东西,硌着她疼,心里头也疼。 戚恬知道是戒指,而戒指戴在那根手指上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那是订婚的人,有了婚约的男人和女人都会这样戴一个戒指。 真是令人讨厌。 即使抱着她的人是易清徽,戚恬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厌恶。 她撇过头去,试图不看易清徽那张脸,这样才能让她稍微好受点,至少勉勉强强可以当作是曾经的易清徽在拥吻她。 那根阴精还在努力往里进,但戚恬sh得太慢了,加上对他戴着那么一个戒指的抵触,她的花径就愈发推拒异物了。 易清徽俊眉一挑,似乎注意到什么:“你在介意这个?”他抬起手到她面前,指间甚至还沾着不少戚恬的液体,而中指上果然有一枚打造精良花纹繁复的银戒。 它闪烁着戚恬无法忽视的光芒,仔细一看,还能发现上头有着某人的名字缩写。 “你要结婚了?” 戚恬憋屈的慌,于是直接问道。 “嗯。”他也爽快点头承认,不过却是了无兴趣的样子,“暂时x的。” ……什么意思?这还能暂时结婚?戚恬听得一头雾水。 恰好这时,办公室门口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戚恬吓得浑身一抖,想推开他,却又被易清徽反手搂紧到怀里去。 他竟然还趁势全插了进去! 这混蛋——!戚恬疼得牙齿上下打撞,许久没开垦的娇嫩身躯犹如被人劈开似的,她更怀念以前的少年易清徽了,那孩子从来不会让她疼痛过。 可惜眼前只有人高马大的28岁的易清徽,力气用得又重又猛,把她死死抵到墙上,勃发的肉根深深嵌入,他一只手捂住戚恬的嘴,面上仍然正经冷淡,抑低声音沙哑的开了口: “什么事?” 门外的人停了敲门的动作,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副总,董事长千金来了电话,说要找你过去。” “知道了。” 易清徽挺腰在她里边狠狠抽插了几个来回,“告诉她,我马上过去。” “好的。” 然后便没了声息,看来门外的人已经离去。 而戚恬实在没泌多少水,即便全操进去也根本不能让他尽兴,显然易清徽注意到了这一点。 于是他抽了出来,气息喘得粗重。易清徽观察着戚恬脸上的表情,干脆抬手按在她后脑勺把她按低了下去。 戚恬没有防备,柔软的唇瓣直接撞到他肿胀得通红的前端。 “快点,”他的声音几乎维持不住刚刚的平稳,急躁凶狠:“戚恬,快点。” 仿佛这报复报的都搁他身上了,急的是他,不爽的也是他。 戚恬倒是挺吃这一套,以前也喜欢看他这样,把易清徽这一本正经的少年按床上,撩得满脸潮红绷得实在难受,才许他释放个痛快。 于是她张嘴含了进去,味道还好,虽然有些腥膻,但主要感觉就是粗,又大又烫,弄得她嘴巴含不进多少。 好在可能真的是憋得太狠,没给口多久,易清徽就要s,还是非按着她的头,不允许她漏出一点,全s她嘴巴里去了。 戚恬被呛到,咳了好几下,勉强咽了。 易清徽见状,把她抱起来,就着嘴角沾着的那一丁点白浊,舔进去又和她交换热吻。 “我家的地址和钥匙,放在办公室抽屉最下边,希望今晚能收到你的利息。”他抵着她的唇瓣说话,说得又轻又喘: “当然,你可以尝试逃一次。” 易清徽把手搭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但不能保证这次我再去找你时,我还能有什么理智。” -- 【六】 易清徽走后,戚恬如他所说的,在办公室底部的抽屉找到了钥匙和一张纸条,纸条上不仅有地址还有一串号码。 ——他笃定戚恬会需要他的联系方式。 他也确实没猜错。 下班时间一到,戚恬就按着导航走了过去,结果愣是在一个点打转也没见着所谓的专人公寓。 百般纠结之下,无奈拨打了易清徽的号码。 等了一会才有人接听,传来的是易清徽冷淡的声音:“你好。” “我是戚恬……” 她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讲明自己现在的窘境。 而那边却忽然一声轻笑:“找不着路?” “嗯……”戚恬越发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她都三十多岁一把年纪了,还得给一个小她七岁的男人低头着实难堪,“我只是想尽量补偿你,没什么别的意思……” “你有看到一家花店吧?从那绕到后边去就是了。”易清徽似乎并不是很想听她说这些,“我这边还没结束,你进去等。” “……呃、”戚恬忙问道:“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我怕赶不上夜班车回家……” “戚恬。” 易清徽的语气沉了下去。 ——“你觉得你有机会回吗?” 随后不等她应话,易清徽那边就挂了电话。 戚恬攥紧手机,撇撇嘴,感觉对方简直从头到尾都在针对她。 因为以前,她也是这么跟易清徽说的。 他无时无刻的在提醒她曾经对他做过的罪孽。 戚恬叹了口气,只能按着易清徽所说的,去到他家里。 绕过花店确实就找着地址上说的公寓了,可能是易清徽之前嘱咐过,进去时前台的接待小姐特地指引她到电梯,告诉她不同电梯是有分奇偶层数停的。 这种专人管理的公寓,一层就是一户人家,电梯停到指定层数,用房卡把电梯门刷开,进去就是一条走廊。 而易清徽住在17楼,几乎是在顶楼的层数了。 戚恬意外他竟然会选择住这么高,易清徽高三那会可是因为校园问题差点坠过楼,后来连摩天轮他都不能坐了。 ……话说当时欺凌他的几个人具t叫什么来着? 戚恬努力回想一番,也没想起什么影儿,干脆便不想了,穿过走廊用钥匙开了大门。 可进去后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即使想帮易清徽收拾屋子都不成,他惯来是个爱好整洁的,戚恬自认识他起,见到的易清徽从来是干干净净的,他穿的衣服、住的屋子,t面齐整得很。 曾经戚恬一时兴起,去过易清徽住所,那会他住的不怎么好,母亲又在医院,他就一个人住在一间地下室。 戚恬大小姐脑补的地下室,觉得肯定是又破又烂、潮shy冷,说不定睡觉时候脚边还会有老鼠吱吱跑过。 然而进去一看,房间是小的,也是冷的。但易清徽收拾得很干净,家具虽旧却结实美观,墙壁刷得白花花的,专门用了冷色的灯管,让环境没那么阴暗,显得还挺舒适的。 房子里到处都有书,摞得整整齐齐,易清徽就是在那样的环境,学了十几年,一点一点成长起来。 那会戚恬最喜欢看易清徽认真学习的模样,只有学习时他不会习惯性的拧着眉头,也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板起严肃脸。 不论是翻书还是写字的动作都相当赏心悦目,有时看着看着按捺不住,她会从背后抱住他,一路从细细的腰身摸上去,毕竟机会难得——学习状态中的易清徽不会那么厌烦她,几乎是随便她为所欲为。 把控不住玩弄到最后的时候也有,戚恬握紧那根颜色粉嫩的肉茎,舔着含着。 仗着他必须得专心读书,疯狂对他又咬又亲。 易清徽羞得不行,用手推着她,却怎么也阻不了这过分的行为,只好任戚恬玩个痛快。 然而该背的书还得背,他边低声喃喃念着那些知识点,边被她口交到射精。 射出来后,她就含着精液去吻他,y要易清徽尝尝他自己的味道。 戚恬恶劣的把这一吻的时间拉得冗长,亲得易清徽那天才的头脑缺氧,又故意问他:“学得怎么样了?” 易清徽握拳,额上青筋迸起,因为事实证明他中招了,只得咬牙切齿骂道: “……无耻。” 戚恬一直很清楚记得那些事。 可问题是,她没办法高清楚,她是怀念那会能顺从听话的少年,还是怀念曾经与他一起度过的日子。 易清徽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临近十点。 本来是被董事长千金叫过来的,结果董事长一见到他,把他直接拉过去会谈了。 时间被用得太久了。 他有点不满。 “干嘛总是在看时间?就这么不愿意陪我吃饭?” 坐在他对面的宁茗熙搁下餐具,扬声呛道:“知道你时间金贵,和我爸聊会天怎么了嘛。” “跟董事长商谈没什么,”易清徽冷冷瞟一眼她:“只是这个时间点我不习惯用餐。” “……” 宁茗熙被呛得无以反驳,要不是因为顾及名媛形象,她都想翻个白眼给他。 对面的男人不解风情,她只好自娱自乐的继续品酒尝美味,可刚抿了一口上好的白兰地,易清徽兀地开口说道: “我跟董事长说了,我和你性格不和,婚约解除。” “噗——!” 宁茗熙惊得喷出嘴里的酒水,根本来不及顾虑什么美好优雅的大家风范,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她脑袋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 她一抹嘴巴,愤愤起身拍桌,指着仍然板着一张严肃冷漠脸的男人怒道: “易清徽你——你、你抛弃我?” 易清徽波澜不惊,缓缓摘下左手戒指,放在桌面: “约定的期限本该这时候结束的。” 他说话的语速刻意放慢,仿佛怕宁茗熙这位千金大小姐听不清似的,“宁小姐以后自己保重,虽然这段婚约结束了,但董事长一定会为你另觅良缘。”——最后四个字还是一字一顿说的。 “喂喂等一等?不是吧,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准备啊!你是看上哪个女人了啊?” 宁茗熙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坏消息,但这男人做事俐落惯了,话一讲完他就起身准备走人。 她连忙冲过去,好不容易扯住易清徽的衣角让他停了脚步,“……你再考虑考虑吧,和我结婚能少奋斗十年的哦!” 宁茗熙讲得真诚热切,特地放低身段拉拢他回心转意。 不过易清徽这人嘛,就是冷酷无情到极致了,倘若要是宁茗熙身上还能让他有利可图,他或许会答应继续这笔交易。 而已然失去利用价值、于他无益的事情,他一点都不会想去碰。 “……” 易清徽把她的手撇开,淡淡一句: “不用了,谢谢。” 语罢,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 气得宁茗熙呆在原地直跺脚,怎么想不通这婚约咋说解就突然解了,他也没捞着什么吧,就让她把其中一个好朋友的联系方式给了他而已。 事后宁茗熙去问那朋友,朋友也只是说和他闲聊了几句,莫名其妙的。 怎么一回事啊? 易清徽这一解约给她带来的麻烦太多了,宁茗熙咬着手指头,寻思怎么挽救。 于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和她父亲商谈开会时,途中易清徽破天荒的出去了,就为接个电话。 当时她正好搁院子里头剪摘花枝,抬头一看,男人站在阳台处听电话。 宁茗熙认识易清徽也算久了,他一进父亲的公司时,她就知道了这号风云人物。 印象里这男人总是寡冷漠然的,工作也好约会也罢,他好像对什么都没太大兴致,从那些事情上头从来不会获取过任何愉悦,惯来面无表情的,如同机器人一样,麻木的工作、生活。 可在接那个电话时,与电话那头的人交谈时,她竟然从易清徽的神情捕捉到一丝餍足,唇角还扬起一点弧度。 宁茗熙眯起眼睛,或许…… 为了电话里的那个人? -- 【七】 戚恬醒来的时候在深夜三点,身上盖了一条不知道谁给的小毯子。 没想到就这么等着等着,给趴在沙发里睡了一觉……戚恬迷糊的坐起来,室内调的灯光不算亮,她肉肉眼睛很快适应,发现易清徽就坐在她另一侧的沙发上。 他一只手支着下颌,垂眸翻阅手里的书,戚恬定睛一看,高尔基的《在人间》。 “怎么不叫我?”她问。 易清徽眼睛仍盯着书上的文字:“我在等你。” “……你可以叫醒我的,想做什么就直接做呗,或许做着做着,我就醒了呢。” 戚恬不能理解他这柳下惠行为,毕竟她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被突然袭击也在可接受范围,反正他们之间熟稔得什么戏码都玩过。 “……” 易清徽沉默了一会,倏尔合起书籍,转头看向她: “我想让你记住。”他说得认真且郑重,“你和我做过的每一次,必须全部记得清清楚楚。” 而戚恬心慌的躲开他的视线,想着她也没能忘掉以往。 见她在躲,易清徽转移了话题:“肚子饿吗?” “还好,下班后吃了。” “那再睡会?” “……不用了,你都回来了。”戚恬感觉自个怎么像被人当小孩子似的,“要做就赶紧来吧,我不想让你一直这么拧巴着。” 易清徽皱眉:“什么意思?” 戚恬看他又板起严肃脸就知道他不高兴了,叹道:“你对我恨之入骨很正常,有很多种隐密的办法能让你痛快解恨,你可以在公司打击我、去雇些人针对我,但你不该出现的,清徽。” 她看着眼前英俊挺拔的男人,即使脱下西装,身着简单的衬衫,也难掩其气质矜贵。 他是一块金子。 ——在漫长的八年岁月里褪尽涩稚,凭着自己的努力摆脱锈斑,蜕变成一块熠熠生辉的金子。 “你现在是事业有成的易副总,跟一个破落的戚家小姐明面上扯出关系,只会对你百害无益。” “你该放下的,那是一个人生w点,不该一直记着的,包括我也是。” 戚恬冲他说道:“我现在只能是你的一个w点。” 易清徽盯着她,唇角扬起正好的弧度。 “你竟然有自知之明了。”他说得平静,让戚恬难以分辩他这是讽刺还是挖苦,反正听得她别扭。 易清徽站起身来,手抚了抚坐皱的衬衫下摆,慢条斯理的,“我知道了。” 她以为他是听进了自己这番苦口婆心,于是满意的开始动手解自己的纽扣,边脱边说:“既然如此,做完这一次,以后……” “不过我饿了,你去做饭。” “……” 戚恬都已经把裙子拉链拉下一半了,易清徽说这话简直跟找茬似的,非卡在这种时候还慢吞吞的说。 她嘴角狂抽:“易清徽你故意的吧?”——她哪里会做饭这种事?!而且现在凌晨三、四点耶,衣服脱好了才跟人说这个? 易清徽抬眸瞟过来,理直气壮: “这是你欠我的,戚恬。” 戚恬一下子被噎得无以反驳。 只得乖乖的咽回抗议的语句,默默地把拉链准备拉回去。 然而易清徽却伸手过来,直接猛力一扯,让戚恬的裙子落到了脚根处。 她不明白这又算是什么意思,呆愣愣看着男人俯身凑近,一手揉捏着她一边乳房,另一手解开了胸衣背后的扣子,颤巍巍的浑圆露出,冒出粉嫩嫩的奶头,就这眨眼间的工夫把她剥得差不多了。 易清徽垂首含舐着她一个乳珠,把它舔y再吐出,同时指尖不安分的挑起了她的内裤。 戚恬被他弄得湿了,手搭到他后颈处,“你改变想法了?” 他重重咬了口那娇嫩的乳珠,舌尖打了个转,气息逐渐粗重。 “就这样去。” 话音一落,易清徽拽下她薄薄的蕾丝内裤,对着隐在花瓣里的阴蒂屈指弹了弹,告诉她这才刚开始。 ——真会玩啊,他在把她用过的戏码,角色对换的再玩一遍。 但戚恬真的不会做饭。 她前面三十多年里,摸过的厨房用具五根手指可数,大小姐养尊处忧得很,甚至连厨房都很少进。 戚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慵懒的坐在餐椅上,等着家政阿姨给她端菜递筷。 不过非要计较的话,戚恬应该会做一道菜——煎蛋。 她单纯觉得这菜好吃又简单,所以才学了半成下来,虽然很少做过,但至少做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于是去翻易清徽家的冰箱,结果开了两台也没见着j蛋。 这家伙怕是把素类、荤类、牛r什么的都分了不同冰箱装吧,戚恬搓着胳膊心里郁闷的吐槽着,然后打开最后一台—— 竟然是步入式冰箱。戚恬怔住,冷气嗖嗖的飘出,她浑身上下就套了件围裙,冻得她一阵哆嗦。 戚恬身体是保养得很好很娇,但年龄毕竟是摆在那儿的,真有点受不了寒。 她回头去找易清徽,却找不着一个人影,倒是浴室的那个房间门口透出了光。 ……去洗澡了么? 没有帮手,戚恬只得咬牙进去了。 在里边果然寻到一打j蛋,她拿上几颗赶紧跑了出来,结果关好冰箱门立马打了个喷嚏。 戚恬擦擦鼻子,刚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漂亮的深邃眼眸——易清徽换了身居家衣服,一身肃冷柔和了不少。 而此时此刻,他表情有些微妙的看着从冰箱里跑出来的她。 “……” 他的目光落到她手里拿着的j蛋。 “不用那么费劲,戚恬。”易清徽勾了勾嘴角,笑意盎然:“我只是在报复你。” 她当然知道他只是在故意整人啊!她就想做煎蛋不行吗?! 戚恬:“我人比较高尚,以德报怨!” 说完她转身去拿碗打蛋,可惜实在是生疏,加上心情烦闷,她打得磕磕碰碰,不是蛋壳掉进碗里,就是直接整个捏得太碎,惨不忍睹。 最让人气愤的是,这些过程当中,戚恬背后一直站着个易清徽,看着她不断出丑。 他在后头刺她:“浪费食物。” 接着感觉到他的气息骤近,温热的鼻息已然拂过了她敏感后颈。 “张腿。” 戚恬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我才打了两个蛋耶,现在开始嘛?……啊!” 他在给她塞什么?! 男人的大手按着她的臀瓣,把一颗圆溜溜的湿漉东西抵在穴口,慢慢的让她吞吃进去。 粉嘟嘟的小肉穴吃得很欢,他用一根手指塞到最深后抽出来,低头一瞟,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让易清徽很满意,他埋首在她肩头亲了一口,顺便帮她把围裙背后的蝴蝶结绑得更牢,让那嫩俏的乳尖抵着略糙布料摩擦,然后渐渐突显出来。 戚恬猜到那是什么了,她瞄见他手上的遥控器了。 但这还不是结束。 他给她又塞一串长长的拉珠,戚恬手一抖,咬唇承受着下体被撑得愈来愈难受的感觉:“你学坏了呀,清徽。” 易清徽:“不是你喜欢的招数吗?” “那得用在别人身上,我才喜欢。”戚恬往易清徽颈侧吹了口气,还有着小心思嘲弄他:“……尤其是,给你用。” 闻言他身子一顿,似乎是想起什么,脸色一沉,把那长串拉珠粗暴的全给她塞了进去,手上用力按了按遥控器。 吃得暴满的小肉穴本来就兴奋得滴水,而深处的跳蛋竟然还在这时候运作,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剧烈快感瞬间冲刷殆尽理智,戚恬腰软下去,趴到料理台上,身后的男人扶着她,炙热的性器蠢蠢欲动。 “戚恬。” 易清徽抱住她纤细的腰身,女人眼角带泪的动情让他心情愉快不少。 “你该记住的,是现在拥抱你的我、是现在折辱你的我。” 他的手指猛地插进那满当当的穴里,夹着一颗珠子画圈,又抠弄着被跳蛋震得颤栗的嫩壁。用的道具都被涂了润滑液,所以戚恬的腔道内这次sh得很快,sh得一塌糊涂,溅了他一手。 折辱……吗?戚恬脑袋里混混沌沌,感觉他咬字的重点更多在了“记住”两个字上。 易清徽拽拉着她长长的卷发,让她递上唇舌与他接吻。 两人的唇瓣交叠,彼此气息也缠缠绵绵的纠在一块。 他的指尖g在拉珠最后一端,缓慢地来回地牵扯着,自她的腿根处源源不断地有水溢落,怎么也堵不住。 终于,他猛地使劲尽数拽出了那一长串,继而淅淅沥沥的涌泄了一大波水,震栗的酥麻感把戚恬弄得浑身潮红,膝盖止不住地抖着,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空,只剩下那颠覆的快乐,在掌控她、洗刷她。 “清徽、呜……” 戚恬被高潮高得痉挛,白嫩身子一颤一颤,无助的喃喃着他的名字。 易清徽把她翻过身来,围裙已然凌乱得不成样,深色的水迹一滩又一滩。 他眸色一暗,抚上她的穴口,低头张嘴隔着围裙舔咬,弄得在底下的乳珠透出那么一点红艳。 易清徽也快按捺不住,他的眼角压抑得有些红了,向来清冷的俊容,动情的染起了不少欲望,他的眼睛底里只能看着她,只能一心看着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的女人了。 硬了许久的生殖器官,终于也抵进那sh嗒嗒的不知廉耻张合着的肉穴。 炙热的t温紧跟着也送过来,她被烫得颤抖,想起跳蛋还在里边尽职尽责的跳动呢,忙扯了扯易清徽衣角:“里面……里面还……” 易清徽如她所言的全部插了满根,龟头正好顶在抖抖嗦嗦的圆物上。 “你——!”戚恬被顶得话都组织不成完整句子。 易清徽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就是故意的恶劣的不遂她愿做。 这下粗壮肉根在挪动时刺激很大,每一击都能撞得戚恬身子一颤,脚趾蜷曲,春潮狂涌。 “快点、快一点清徽,撞那里,还要——唔!”戚恬的腿儿主动抬高,夹着易清徽窄瘦腰腹索求,“啊啊啊——好深,太深了!” 肉体啪啪啪的撞合响声回荡在这寂静夜晚,听得人面红耳赤血脉贲张,他的手按在她小腹间,掌心又湿又烫的感受着那处皮肉之下的激烈,而女人呻吟的声音也又娇又软: “射给我,清徽,射进来给我……啊嗯——” 听见戚恬胡言乱语的荤话,他的动作突然顿征住,理智瞬间飞回大脑。 没戴套子。 易清徽几乎是调控全身的力气,y是压着抑着抽身拔了出来。 他打开料理台上一旁的水龙头,囫囵的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匆匆转身进了浴室。 戚恬气喘吁吁的靠着台子,懵b的看着他走进去又懵b的见他气势汹汹的回来。 热乎乎的肉棒再次戳在她大腿上了,只是这一回没有那么急躁,圆润饱满的龟头甚至抵着她腿根嫩肉磨蹭了几下。 易清徽甩了一个盒子丢到台上,手里紧攥着一只避孕套。 她拧眉,看他急冲冲的装套。 “你讨厌小孩吗?”她问。 “讨厌。”他爽快承认,“我和你之间的纠葛,本就不需要产生孩子。” 戚恬伸手帮他把套子一撸到底,勾着那橡胶圈儿底部还弹了弹,“看来你真是准备了很久……” 易清徽拍掉她作祟的手,牵着穴儿外边晃悠的一小根线,把电力减弱的跳蛋挖了出来。 他亲了亲她,牵住她,劲儿大得仿佛要捏碎戚恬的手骨。 汗珠浸没了易清徽整张冷脸,衣衫紧贴在瘦挺的身躯上,领口处露出的锁骨弧度伶仃显目。 后背漂亮的蝴蝶骨随着弯腰鼓起,又塌落下去,易清徽紧拥着她,似乎要把他整个人融进她里边去。 …… 他从来没有准备,只是一直在等。 -- яǒúωeиωú.мe 【八】 关于十七岁的易清徽,戚恬记忆犹新,明明在读高三的年纪,学业也紧张压迫,但他却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 戚恬当时有小别墅住,经常会让易清徽来找她,而他就在等待她的时间里复习写试卷,对戚恬的任性要求毫无怨言。 她偶尔也大发慈悲的想过,要不要给易清徽放个假?毕竟高考人生大事之一,戚恬更没霸道到非得他天天陪她。 然而当她试探x的去询问易清徽时,少年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本就绷紧显得冷峻的面容,冰霜更增: “我不需要你的开恩。” 说完,低头又继续研读复习书籍去。 高得戚恬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什么开恩嘛?她只是想让他轻松点,这也触犯到他该死的骄傲和自尊了? 身为金主的戚恬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哎呦呦,不领情就不领情嘛,易学长怎么还给我脸色看了?”她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记住你的身份,好吧?” 她故意颠倒是非的称呼他“易学长”,因为这个称呼来源于无数个偷偷暗恋着他的女生,她们总是自顾矜持,又满怀期待,期待易清徽能回应她们的爱意。 ……尽管充满爱意的匿名情书,被易清徽摞成一座小山,要么闲置在家里的角落,要么就是被戚恬拿去当炭火丢到烧烤炉里烧。 易清徽写字的动作一怔,“你找我来,是为了让我记住我的身份?”他把笔搁下,抬起头,语气冷漠:“如果我没记住,那我不会在这里,戚恬。” 这话戚恬听着受用,终于让她有了一丝包养小白脸的真实感,虽然这个小白脸还不算是那么听话。 于是她得意洋洋的翘起二郎腿,伸手过去摸了一把易清徽的小脸:“很好,待会赏你宵夜吃。” “……” 可惜,易清徽对于她这样的亲昵行为不怎么领情,他叹了口气,“想做就快点,今晚我得复习完第二课目。” 真是好学生。 向来吊儿郎当惯了的戚恬,面对如此好学勤奋的易清徽有些心虚了。 她虽是走正经考试考上来的,但着实没什么自律和志气,读着名牌大学,却荒诞的浪费每一天。 戚恬盯着眼前少年瘦高的身姿,只是套了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衣,却把他的干净秀气托得淋漓尽致,隐约流露出一种不可亵玩的圣洁感。 她眼珠子转了转,撇过头:“你先复习。” 闻言,易清徽颇感疑惑的拧起眉头,大抵是不相信她竟会这么老实,人都喊到自己地盘上了,还舍得放跑到嘴边的鸭子。 但对于戚恬的心思,他没有办法能看透,她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所以易清徽只得暂时信她,低头翻书苦读。 或许男生的直觉偶尔还是灵验的,也或许是他对戚恬的脾性过于了解,她真的没有就此作罢。 易清徽是个在学习方面上相当认真的人,一旦进入状态,几乎是能忘我的境界,当他凝眸沉思着、想着怎么解读知识要点之际—— 整个屋子内忽然陷入了黑暗。 他听见坐在对面的戚恬“啊”了一声,然后她“惊讶”的说道: “天呐怎么会突然停电了?我去看看哈,清徽。” 接着是一阵似乎是跑远了的脚步声。 易清徽的眼睛没能适应黑暗,视野陷入囹圄。而认真探索的思路也陡然被打断,弄得他有点难受,但智商仍是稳妥在线。 ——就戚恬这僵硬的“惊呼”,根本不能让他信任半分,说不定她人连走都没有走。 事实证明,易清徽的猜想是正确的。 当他感觉到有人摸了他腰身一把时,不由无奈的开口:“戚恬,你幼不幼稚?” 她则在无垠的深邃漆黑里轻笑。 既然被拆穿了,戚恬干脆破罐破摔的抱了上去,少年正在发育的年轻肉体美好又稚嫩,细窄的腰身、直挺的双腿,不管摸哪里,皮骨底下都跳动着满载的活力。 易清徽对她的拥抱不怎么抗拒,前提是她确实老实的只是在拥抱…… “!” 少年在黑暗里惊呼,语气微愠:“住手……!你在弄什么?!” 戚恬坐在他怀中,笑嘻嘻的亲着他脖颈间滚动的凸起,“给你上锁。” 她的手早已钻进他的裤子里去,指尖仿佛带着火似的炙得少年浑身腾热,细绳状的东西缠到沉硕物件的前端。 易清徽抬腰试着挣了挣,却被绑得更紧,连带着动摇了绑在上头的小东西。 铃铛声轻轻响起,那微微声音简直犹如一桶汽油,尽数浇在他的自尊,烧得他面上滚烫,只觉耻辱无比。 她在手里掂着重量,非要把他的反应一一撩起。 两人面对面紧贴在一块,她听见易清徽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戚恬想趴到他胸膛上去仔细听听,腾出一只手,往他后背搂了搂。 结果指腹擦掠过易清徽背部某处时,他的反应竟然b握住他的阴精还大,身体猛地颤抖,短促的痛苦的低低呻吟了一声。 戚恬心生诧异,这声音不是感到愉快而发出的。 她松开手,“怎么了?” “……撞了一下。” 易清徽敷衍着,“你继续吧。” 这……这么爽快跟她低了头,绝对没什么好事! 戚恬顿时起身,摸到兜里的手机,用软件遥控着,打开了别墅的所有灯光。 易清徽面色难看,k头松疏,露出的一截腰腹白花花得晃眼。他没有想着去提拉裤子,而是紧抓着衣领口,不愿意与她对视。 “衣服脱了。”戚恬才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上手扯。 他边捂边挡她的手,但哪挡得了两只手都出动的戚恬。 戚恬得逞了,毫不怜惜的扯开人家的衬衣,探头一看——他背后脊梁处青了一块,黑色的淤血沉在如玉般洁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怎么回事啊?”她忙问道。 易清徽抿紧唇瓣,好半晌后无情的吐出一句: “不用你管。” 戚恬扬眉,决定要仔细盘问一番时,易清徽接着又闷哑的补上:“戚恬,就当是我求你。”他迎着她愕然的眼神,恳求着—— “别再问了。” 那是他第一次自甘情愿的低了头。 戚恬从梦里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外边已是天光乍亮。 易清徽躺在她身侧,轻阖眼眸,呼吸清浅。这个在成年人世界里打磨太久了的男人,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肯卸下坚硬的外壳,稍许表现出一些脆弱和疲倦。 毕竟夜里两人玩闹了太久,易清徽按着她愣是g了三次,最后一次没来得及装套,他掐着她的腰近乎狼狈地退出,抵在她小腹上撸了撸,射了她一身,让白浑的精液沾得到处都有。 然后易清徽喘了好半会,缓了几分钟回过神,再强撑着精神抱她去洗漱。 现在一动弹身体还有点酸痛,戚恬咬着牙爬起来,凑近到他脸旁。 熟睡的男人丧失了所有的攻击x,身上利刺利刃收回,只余下最没有防备的安静模样。 戚恬本来想亲一口,结果又暗搓搓的怂了——想着还是别扰他的休息比较好。 她正要缩回去,却突然被人抓住手腕,一把把她带到宽厚的臂弯里去了。 易清徽抱着她,沙哑的声音自她发顶落下:“刚才想做什么?” “……没想干嘛。”戚恬嘴硬的狡辩着,“松手松手,真的没想干嘛!” 可他偏越搂越牢实,把她的氧气几乎要压榨殆尽。 戚恬没办法,只好乖乖顺应他,也回抱了。 她伸手摸到他后背凸起的骨头,和某处肌理的不平滑、粗糙。 “这个疤痕还在呀。” 戚恬摩挲着那一处“瑕疵”。 他闷闷不乐的哼了声,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留着挺好的,能提醒我记住一些事。” 那些事情啊。 于是恍眼间戚恬想起,正因为她后来没再深究问下去,也甩手没想着去管。 ——直到那个孤高的少年带着一身伤痕,站在天台顶楼,他的一只脚已然危险的悬出边沿,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 -- 【九】 “忘了比较好吧……” 戚恬在他怀里说道:“干嘛对自己这么苛刻。” 她的指尖仍在那儿来回抚摸着,易清徽肩膀一动,伸手扣住了她手腕。 “你觉得它毫无意义?” 他垂眸看向她。 戚恬:“我不是这个意思……” “……” 易清徽抿唇沉默着,随后松手,翻身起来,在床下捞起一件衬衫。 他边穿着衣服,边语气平淡的吐出一句:“我也不是因为记恨才记住的。” 不是记恨那会是什么? 戚恬很想问下去,但眼见他一副不爽的模样,想想还是收了声。 当年那事情当时闹得挺严重,她只是单纯的想让他不要一直沉陷在过去的伤痛中。 想着报复吗? 戚恬看着走向浴室的易清徽,衬衫轻薄,背后一看,能隐约瞧见那道浅色的疤痕——它如同一道惩令,在他过往的清贫生活里,狠狠地划出不堪的痕迹。 易清徽的十七岁,是刻苦勉学的高三,不仅充满着学业的紧张,还有他人的恶意——当然戚恬觉得自己对他做的一切,也算是“恶意”。 他读的高中,本来是为了专收戚恬这样的富家学生而开设的,发展几年后逐渐放低了门槛。 易清徽是历年来成绩最为优等的寒门学子,学校花费心力招揽他,也是想着以后能多吸引这样的学生,给学校镀金。 不过就是太扎眼了,那一届学生里他几乎是压倒x的出名。 偏偏他这人还孤僻,对谁都爱搭不理,放在别的学生眼里看来,就觉得易清徽是在不屑与他们为伍。 于是事情的导火线,从易清徽拒绝某个女生的告白开始,他的学校生活渐渐糟乱起来:书桌被画上悔辱的图画、黑板指名道姓写着嘲笑的字句、课本总是不翼而飞或是撕得粉碎…… 然后愈演愈烈,直到某天放学,有一群男学生堵住易清徽,事情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起先只是言语侮辱,后来动手了,戚恬发现他后背的那个淤青,是易清徽被打的第一次。 而他的自尊不会允许他向戚恬求救。 当然易清徽有向老师反映过欺凌现象,不过老师从一开始的义愤填膺,最后成不了了之——学校里有权有势的学生不算多,但能嚣张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那几个。 资本面前,再优秀的学生都会被牺牲,更何况是一个家境贫苦出身普通的。 但易清徽这人脾性就是相当倔,本来戚恬能拿捏住他,还是仗着给他母亲续命的好处,才压得他低了头。 那几个男生手上根本没有什么把柄,全凭一腔嫉恨在b易清徽低头,他低不了,就做得再狠点,还是不肯低,那再狠一点。 有一天,他们拿着刀,把易清徽b上教学楼顶层。 他们说,姓易的,今天爷心情好,给你机会跟爷磕头请安,不然你就选是挨刀还是自由落t。 易清徽站在风声呼啸的顶层天台边际,毫不畏惧的迎上那些充满恶意的眼神,语气异常平静: “你们以为你们现在的权势能有多长久?” 人家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们,哪会管他这种听起来很遥远的话语,刀尖划拉几下b近他: “哈,装腔作势,甭管以后,老子现在只手遮天,就b你这苦嗖嗖过日子的穷鬼好到不知道哪里去。” “老子至少能说自己富贵过,你能吗?能吗?能吗?哈哈哈哈哈哈——” 易清徽在他们尖利的笑声里保持缄默了一会,随后摇头缓缓道: “我不能,我不会允许自己只是富贵过。” 对面的几个公子哥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都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扬,“说什么大话呢?!你现在是穷b,以后也只会是一个没本事的穷b!” 他早已习惯听这样的言语羞辱:“倘若我那么没本事,你们也不会来堵我了。” 易清徽单薄的身躯被风吹得有些晃,惨白的脸上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透澈无比,他难得勾起嘴角,显出一丝笑意: “你们很在意,”他说得坚定且足够嘲讽,“在意出身普通的我,身上拥有的东西。” ——“因为你们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拥有。” 这样的话太嚣张,太傲慢了,简直就是看不起别人。 领头拿刀的那个男生,情绪失控的冲上去挥了一刀,“易清徽你算什么狗b玩意?!你以为你本事多大?tamade,今天爷不砍死你爷就跟你姓!” 其他几个男生虽然没想闹人命,可见这情况,也没敢上去拦。好在易清徽躲得及时,刀划拉在后背,紧接着肩膀又被砍了一刀。 鲜血涌流,红刺刺的颜色让对面的几个男生意识到情况严重,赶紧跑上去抱住乱挥刀的人。这时候易清徽已经被b到天台边沿,一只脚悬在外面,却没人能拉他一把。 戚恬就是在这时候赶过来的,一打开顶楼被人故意反锁的门,印入眼帘的是边沿上摇摇欲坠的易清徽。 当时吓得她脸都白了。 她听说的消息只是说,易清徽被几个同级的富家少爷带走了,她知道那几个少爷德性不咋地,想着好歹是自个包的小白脸呢,怎能由别人欺负,就赶过来了。 哪成想现场情况糟糕到如此,直b喉咙的刀、止不住的血,甚至还被迫站到天台边沿悬出一只脚,随便拎出一样,往外界一传,都足够闹上好几次舆论风波了。 虽然戚恬及时赶到救下了易清徽,但伤口砍得太重,送到医院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了,后头还发起高烧,差点影响到脑子。 而且后来学校的处理也不太尽人意,尽管戚恬出手给校方施加压力,但那几个公子哥的靠山是真的雄厚,戚家再怎么家大业大、权势强盛,也只能搬出名头唬他们几下,最后便让他们转学处理了。 ……不过戚恬有打算私下偷偷雇人揍他们一顿,结果因为保镖跟得太紧,不得不放弃了。 易清徽的孤傲性格好像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变得些许内敛了。 戚恬不会看人表情读心,只是凭着直觉,感觉到这个原本一身骄傲的清俊少年,她越来越看不透了。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地响着,戚恬坐在床上发愣,掌间残留着男人微热的t温。 她想,如果易清徽要报复的话,应该早都报复了吧?她自己还被他从深山老家里蒙骗出来了呢。 更何况关于那几家的消息,戚恬印象比较浅了,但近年来确实被传得愈来愈落败,全凭老本支撑着罢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易清徽的掺和。 戚恬叹了口气,瞅了一眼时钟爬下床,找出自己的衣服套上。 穿完后易清徽也没洗完,戚恬干脆便不等了,反正她不是易清徽身边什么人,顶多就他的老情人,说得难听点,甚至可以是仇人。 ……还是能进黑名单那种。 她利索的收拾一番,然后出门走了。 时间比较早,戚恬寻思着回去自个小租屋洗洗还来得及,结果人刚上出租车,手机来电话了。 她第一次没接到,在跟司机指路该怎么走,好不容易给司机解释明白后,低头一看手机,五个未接电话,还有两个短信。 第一条是“去哪了?” 第二条则是“戚恬!!” 完蛋,竟然发了两个感叹号耶。 明知危险临近,一把刀都悬在她头顶要落下了,戚恬却没心没肺的想着,或许这样让他一直记恨她也不错? -- 【十】 还是让他别记恨了…… 戚恬对着手里的文件咬牙切齿,要复印的、还要马上填写完成的、待会交给财务部的等等各种一堆。 她整个早上几乎忙得跟陀螺似的转,好不容易按需求上交完一部分,坐在办公室的那位副总大人电话一打,就又给她递来新的文件。 简直没完没了。 甚至连去楼下买杯咖啡的杂活,都要特地“嘱咐”她去。 于是戚恬踩着小细高跟鞋跑下楼,给副总大人买了一杯超浓超苦的美式后,也特地送到了副总大人面前。 “副总,你要的咖啡。” 她把咖啡端到易清徽手边,而对方头也没抬,拿过来浅浅抿了一口,又搁回去,“太淡了。” “那副总再喝喝这一杯。” 戚恬早有准备,满怀微笑的呈上新的咖啡。 闻言易清徽侧眸瞟了一眼她,字眼里听不出好坏:“呵,真是机灵。” 戚恬仍是保持笑容,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他这次没去拿新的咖啡,而是好整以暇的翻着手里文件,冲她冷哼道: “你的机灵劲若是能多用在工作中,就不会把表格填成这样了。” 可他嘴里挑着刺,却不把文件丢回让她重写。 戚恬只好在旁边点头应着是,见他脸色放缓,看起另一份文件时,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撤了。 男人似乎专心于别的工作项目了,刚刚内线拨进一个电话,看来是外商客户的,他边用法语回复着,一边还在执笔修改文件。 这副认真的样子,总算让她找回以前的易清徽的感觉——即便现在他早已褪下青涩的校服,穿的是手工高定西装,底里领带花纹低调奢华,身上成年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坦露无遗,可他认真的表情跟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她愈发明显的察觉到了易清徽的成长。 以前那个不得不为了母亲向她低头的少年,如今他远远地甩开了她,走在前头,再也不用向任何人攀附。 戚恬叹了叹,转身想偷偷溜出办公室,然而才摸到门把手,身后专心工作的易清徽却兀地启唇: “去哪?” “……回去工作。”她迟疑的回答着。 话音一落,易清徽拧眉瞪着她,手背迸起浅浅的青筋,语气极重: “站这。” ……不是吧,这么狠吗? 戚恬心里极其不情愿,但又没办法,只好乖乖的站在他旁边进行罚站。 而他就一直把她当空气,继续接他的电话、写他的文件。 她当然知道这是报复,易清徽这种小心眼的报复x行为,从今早上班打卡就开始了,让她各种打杂跑堂,这还仅仅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现在易清徽故意晾着她,把她所有的耐x架在镁光灯下炙烤。 中途有部门下属过来汇报工作进度,易清徽都没肯放戚恬一马。 戚恬就那么g站在他身后,接受着那位同事饱含同情的眼神,那眼神真挚诚意,犹如无声的劝慰——“忍忍就好了,副总很快就会消气了。” 她倒想他能快点消气。 “你在生气吗?”等那位同事汇报结束出去后,戚恬忍不住开口问道。 易清徽签着文件,语调平静:“我为什么不能生气?” “抱歉,我只是想着回去换个衣服,我应该告诉你的。” “……” 他啪的重重搁下笔,抬起眼眸总算正眼看了她一回: “戚恬,” 易清徽的眸底翻涌,“你还记得你当年是怎样撇下我的吗?” 他骤然提起的这个话题过于遥远,戚恬被问得还稍微沉思了会:“我发短信通知了。” 语罢,易清徽唇角扬起,语调讽刺:“对,短信通知。” 男人转动着办公椅,面朝向她。 因为坐姿的原因,他的西装长裤往上提了一截,露出的脚裸,即使包裹着深色袜子,也掩饰不了它的线条修长流畅。 他轻笑一声,声音里饱具嘲弄:“我该感谢你,你至少记得通知我吗?” “我那时候也是事出有因嘛……”想起当年那条草率无比的短信,戚恬不由紧张的手指纠缠在一块,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再说了,没有我,你不是也更好的发展了?” 易清徽没有接她的话,他看着她,最后只简洁的吐出两个字: “过来。” 戚恬顺从的走近。 他伸手一把拽低她,戚恬猝不及防,整个人扑进了他怀中。 易清徽把她抱了个满怀,咬着她耳朵,“你觉得我这八年来都在想着什么?” 她直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心脏被人捏住似的抽痛:“想着怎么报复我?” “对。”他承认着,大手箝紧她的纤腰,声线染起喑哑的韵色:“放心,你只是其中一个,我有太多想报复的人了。” 男人的语气像在回忆一些年月过久的事情,“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尚,戚恬,那些折辱过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 “……”戚恬被他抱得太牢固,呼吸有些不畅:“所以……你去报复了?” 闻言易清徽卸了点劲,让她轻松了一点: “他没砍死我,跟我姓不很正常。” 这句话说得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但戚恬听得心头一阵寒意,某些事情朦朦胧胧的对上了号。 “在这八年里,我办到了很多事情。” 易清徽低头轻浅吻着她的唇瓣,“有人向我磕头道歉,有人向我哭着求饶,也有人把我当作恶魔,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我。” 男人微凉的手指搁在她细长的颈间,来回摩挲着,似乎在思索用哪种力度下手比较快。 戚恬冷汗直冒,却仍是乖巧的任他肆意, “而你已经是第二次惹恼我了,你太可恨了。” 就跟当年相似的场景,他从房间里出来,只见到空无一人的屋子,明明一起生活的痕迹清晰存在,但人的踪迹偏偏再寻不到。 留给他的只有一条简陋草率的通知短信,仿佛把四年以来的时光也粗暴地碾碎,告诉他,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露水情缘、一场旧梦罢了。 他本该不会想搭理的事情,他却可笑的在乎起来了。 易清徽紧紧盯攫着她的眼睛,要让她眼里只能装下他似的。 他的手握住戚恬的一边浑圆。 “你说人一辈子能活多久?” 戚恬一愣,“这个时代大概能活八、九十年左右吧……?” 易清徽笑了笑,捏着她的乳头狠掐,又整个包住乳房肉弄,声音低沉得令人听着耳朵发烫: “可你只有四年。” 那荒唐放纵的四年里,她最喜欢冲他说的一句肉麻话,就是爱他一辈子。 而很遗憾的是,她从来没有认真。 -- rǒúωeиωú.мe 【十一】小 易清徽埋首在她颈间,气息微热,他的指尖却像带着炽烈的烫意,磨弄过她的乳尖。 脖颈处痒痒的,他叼着块小皮舔舐,随其重重咬了一记。 戚恬痛得一个呲牙,抬手阻拦:“不……” 他很快松了口,只是刻意在上边留了痕迹——易清徽用指腹抹过那排痕迹明显的牙印,问她疼吗。 她当然疼! 戚恬捂着那处疼得面目狰狞,男人这一口咬得真的狠,指不定都破了皮。 易清徽却恶劣的扬起嘴角弧度冲她笑,又把她搂得紧了些。 她几乎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男人穿戴齐整的西装被弄皱,而他的t温传递过来,团团包罩住她。 戚恬感受到了他某个部位的愈发兴奋,就那么隔着层层布料,告诉她,他很渴求。 可易清徽没去管自己,反倒是他的手指戳在戚恬的穴口处,挑开遮羞布插了进去。 “清徽……!” 戚恬惊呼。 但话尾骤变,所有未出口的语句被易清徽的动作猛地掐断。 他的手指不顾湿润的尽数捅进,凶恶的破开阴道所有的内壁黏膜,插得她倒抽了一口气。 然而这远远没有结束,两根手指填充塞满她,刮蹭着小肉穴的敏感点,生理性的分泌液体很快溢出,他就借着这股湿意插得更狠更快。 戚恬只能俯在他的肩头,小小地抽着气呻吟,搂着易清徽的后颈又哭又求: “啊太快了、轻点……啊、唔嗯……” 男人熟悉指j,他的手指每次都能进得很深,在里边用着短短的指甲刮她,弄得她一阵哆嗦,花液汩汩涌出一大滩,濡湿两人的衣物。 手指抽插的水声也啧啧作响得厉害,让人听着羞耻无比,可她的小肉穴才不管耻不耻的问题,只知道动情的绞弄着侵入的异物,把易清徽的手指吞吃得欢快。 他用着气音低声笑她的浪荡:“感觉如何?看看你的表情多好。” “我、嗯……”戚恬咬紧下唇,男人略糙的指腹按住了阴蒂,掐着那一丁点小凸起转圈画圆,如同揉捏着她的神经末梢,激得她止不住地抖。 ——她要高潮了。 花穴在手指接连不断的刺激下挛缩,眼前白光乍现,戚恬的脑袋里像拉响警报似的嗡嗡作响着,又像闪烁无数刺眼的光芒后,兀地炸裂开来,噼里啪啦的全碎成小渣。 她的水溅湿了易清徽一手,黏乎乎的往下掉,易清徽在她高潮之际还用力抽插了好几个来回,迫使她再去了一次小高潮。 戚恬双眼失神,轻轻吐着气平缓呼吸。 底下小肉穴仍在快乐的吃着男人的手指,易清徽温热的指尖点点戳戳着她的小珍珠,好延长她的高潮余韵。 就这么磨蹭一会后,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 出来的时候她甚至听见“啵”的一声,低眸看去,修长纤细的指上尚带着甜腻的水光。 易清徽又亲了亲戚恬颈侧的牙印,接着却拽了她一把,冷声道: “起来吧。” 仿佛刚刚在做那淫靡事情的不是他。 可戚恬此时哪起得来身,她的腰在发软,腿也抖得厉害,双腿之间一片湿嗒嗒:“我倒想起来……” 谁知办公室门口处兀地一阵吵闹,门把扭动的声响随着一声“易清徽”同时传来。 她来不及藏了。 戚恬脑袋一片空白,趴在易清徽身上吓得直冒冷汗,倒是男人反应迅捷,按着她的头,把她整个人塞进办公桌底的狭小空间去。 她的后背撞上桌底木板,发出咚的一声细响,视线瞬间的天翻地覆弄得她怔愣。 戚恬眨眨眼,下一秒男人的两只长腿就到了眼前,把桌底空间填得满当。 然后,她听见了女人的声音似是娇嗔的冲易清徽道: “清徽,你既然在,干嘛不回我电话?” 女人应该是踩着很细的高跟鞋,脚步声清脆,正逐渐向办公桌靠近着。 而戚恬躲在桌底这种地方,心跳快得不行,虽然他们是还没做什么正事,但眼下这副状况跟做了也没什么两样。 她紧张得屏住了气息,易清徽却不急不缓:“进来要敲门的,宁小姐。” “什么呀,反正又没其他人。” 宁茗熙环视四周一圈,诺大的办公室里也就只见到易清徽一人,对方则在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着手,似乎是不小心沾上了钢笔的墨水——易清徽这人素来以工作为重,她是不会觉得他能在办公地点g些什么不可见人的g当。 “别摆这副臭脸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还不是被你给气到。”宁茗熙捋了捋精心烫卷的长发,她今天穿了藕色小吊带连衣裙,露出的锁骨线条流畅优美,脚上是一双尖细跟的鱼嘴鞋,配着她那张美艳的脸蛋,衬得人高挑又分外夺目。 她停在办公桌前,猛地攥拳捶了捶桌子,娇软的语气一下子变了,怒道:“你真的要这样做?就那么坚决的不跟我结婚?疯了吗你!” 易清徽见她这么粗鲁的行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人仍是坐在椅上不动:“宁小姐,这事我已经跟董事长讲得很清楚了。” “你觉得我爸那糟老头舍得放过你?”宁茗熙闻言顿时一笑,“易副总想得未免太天真了吧!” “……” 易清徽叹了口气。 “我不想掺和宁家的纠纷。” “我也不想。” 宁茗熙叉着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但你知道的,跟我结婚你才能安生过日子。结果你非要拒了,现在倒好,我那清高的宁氏长姐从国外飞回来了,宁家少爷也等着拉拢人了。” 板着脸的男人没应话,她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那糟老头不可能放过控股超过30%的你,易清徽,你想清楚,跟我结婚才能让你站到中立的局面上。” 易清徽干脆看都不看她了,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一直变化的股市,语调冷峻: “不用了,董事长那边我自有办法。” “易清徽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 百般被拒绝的宁茗熙真是快要被他气笑了,觉得这人脑子是不是突然不灵光了?他再有天大的本事,只要人还在宁氏集团一天,就不可能躲得过宁家上下的野心勃勃。 她也不想继续求和了,冲他啧了声:“行,但我不会放弃的。” 不会放弃? 缩在桌底的戚恬自然听到了一切,她捂着嘴,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什么宁家什么董事长,她听得一头雾水,倒是在揪到“结婚”的字眼时,易清徽的长腿就非要往她躲的位置挤,害她没法听得明白。 而男人并不满足这样,在无人能发现的桌子底下,他竟然更加坏心眼的抬腿蹭她,用着奢贵的皮鞋戳弄她腿心。 那个女人似乎是要走了,因为易清徽问了句:“还有事吗?我要工作了。” 女人重重地又捶了一次桌子,看来是生气得很,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的脚步声,b来时还要响。 易清徽两只长腿一动,勾着蜷缩在桌底的戚恬往他裆处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关下门,宁小姐。” 大约是静默了两三秒之久,戚恬听到了用力扣上门的巨响。 随着这声关门的巨响,易清徽的手探过来摸到了她的脸,一把捏住了女人尖细的下颌。 办公椅往后滑动了几分,她也被他的动作y是拽着爬了一段距离。 易清徽垂眸看过来,看到的是女人跪趴在他双腿间的画面,那细白的颈侧,一排牙印红通通,痕迹清晰。 戚恬冲他笑,手搭在他的大腿上: “怎么了?要继续吗?” 他喉结一滚,眼神晦涩难懂。 “你就不问问,她是谁吗?” -- 【十二】 “她是谁?” 戚恬乖乖的顺着他的话问了出来。 易清徽知道她这人纯粹在敷衍他而已,他的半根指节喂进她的口中,把湿滑的唇腔内壁搅得汁液泗流,又箝住她的一截舌头磨。 他自上而下的望进她的眼睛,“你已经猜到了。” 戚恬没应,只是亲昵的、讨好似的舔着他的手指,用舌尖卷绕的吻舐着。 但易清徽兀地抽离了手指,表情仍旧冷峻,而那双漂亮的眼眸眸底却流露出一丝落寞。 “可你不在乎。” 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任何怒意,有的只是出奇的平静。 戚恬听不懂这其中的暗义,但继续顺着话讲在乎吧,又觉得未免虚伪——毕竟事实凿凿,她当年撇下他时没想过后悔。 若说为什么?长在名门世家的千金,身上牵系的婚姻本来就是商品,这样断得干净彻底,无非是要把戏再演得b真一些。 还有…… 她咽了咽口水,想起曾经那个身姿挺拔的少年,易清徽这人扎眼得很,去哪都显得灼目。 戚恬记得他上了大学,屁股背后还是有不少小姑娘跟着跑,甚至有人重金求他的联系方式,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相当厉害的人物了。 但易清徽的脾性就是不好,成天冷着脸,甭管对方来头是什么,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有次她撞见过他被人告白的场景,那小姑娘都从中学跟着他升到大学了,长得也蛮漂亮,所以排场弄得挺大的,什么心形蜡烛心形气球摆上,给他当众唱了首自创歌曲来告白。 即使想拒绝,不念情份好歹得给个面子吧,可易清徽偏不,众目睽睽之下,冷着一张俊脸回了句“对不起”打发人家,扭头就走了。 那天晚上,戚恬磨着指甲笑他情商低,不知道给人家小姑娘留点面子。 易清徽把看着的书合上,轻轻敲了她一记爆栗,他涩稚清俊的面目愈来愈长开了,身高也跟抽芽的柳枝似的拔高,声线因为变声期的结束听起来格外清亮: “与你无关。” 语罢,身姿修长的男孩子把她拽过来,俯身覆上唇瓣。 大学时期的易清徽是一颗逐渐升起的启明星,除了依旧倍受女生追求和喜爱外,他的才能也越发突显,数次拿到比赛奖项,奖金拿到手软,导师对他予以重望,属于易清徽的未来熠熠生辉。 ——而这样的未来里不能有她的。 她是w点,是划在精贵宝石上的一道裂痕。 戚恬恍着神正发懵,而易清徽则起身拽了她一把后,让她站稳后,淡淡道: “你先出去。” 他没再看她,只顾理顺着身上衣物,冷漠的打发着她走。 闻言她瞟一眼他那处,西k仍是顶出一点弧度的。 “等等……” 戚恬伸手覆到他的性器上,隔着布料摸出那物件的形状,掌心包裹着摩挲了几下,握住不放,“还是做吧,就当是我求你了。” 随后不待他回应,又把他按回椅上,她跟着蹲下去,低头埋进。 女人轻浅平稳的气息,如同羽毛搔过,带着热意袭卷过他的敏感。 性器的硬挺和滚烫,透过质地上好的西k布料,被她用舌头一一品到。 易清徽拧眉,阴精困在衣物底里,让他觉得裤子绷得发紧,也sh得一塌糊涂。 于是很快,戚恬熟练的帮他解了皮带,松了k头,咬着裆部拉链一拉到底,把笔直通红的阴精释放出来,一口含住他硕大的龟头。 “戚恬……” 他喘着,话语说得断断续续。 唾沫把胀红的前端浸得湿淋淋,混着白色的浊液自j身滑落。 易清徽垂眸低落视线,冷白的俊容泛起微不可察的红晕,又低低唤了一次: “戚恬。” 她亲着舔着,把他含进吐出,双手搓肉着,那根肉棍在女人的掌心间愉悦的颤动。 他忍不了,一手拉起戚恬,往桌上推。 办公桌被撞得晃动,一声重响同时伴随着他的肉根捣进去的水声,戚恬被撑得满胀,全根侵入的异物在她体内张扬舞爪地充填挺进,而她的视野里看见搅得胡乱飞的文件,它们扬扬洒洒的落下,有一张还盖住了她的半张脸。 戚恬想去拿开,结果易清徽的动作逼她更快,连看都没看,全然不管是什么重要文件,他直接肉成团丢到角落处去了。 易清徽抬高了她的一只腿,勃起的阴精顺着角度挺入最深点,那是戚恬曾教导给他的姿势,这样是能操到她的宫颈近处。 “啊……”纵然再sh都无济于事,膨胀的龟头磨在那块软肉上,戚恬爽得两只腿儿直发颤,她双手按到他腰腹间推搡着试图阻挡:“不、等一等,太快了……” “我不想等。” 他厉声回拒,猛地挺腰一撞。 戚恬被这一下顶得直接高潮了,肉穴sh嗒嗒的喷出一波水,溅湿了他k头一大片。 她的甬道阵阵紧缩,易清徽性器把她撑得太满了,龟头又卡在狭窄的小口处,让她呼吸吐纳之间都清晰的感到那处的胀满。 易清徽被箍得也很有感觉,汗珠一直往下滴。 “我不会射进去的。” 他的指腹温柔的抹掉她眼角的泪,“就这样,让我待会吧。” 戚恬喘着粗气,她太久没这样做过了,如此之深的程度其实让她隐隐发痛,好像第一次做似的。 接着好半会后,易清徽才有了动作,他俯身下来吻她,边撞着边吞掉她的呻吟。 缠绵的一个吻结束,唇瓣稍许分开点距离喘口气,他哑着声告诉她:“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想回忆那时候。” “我、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易清徽似是嘲笑的哼了声。 “我说的是,你结婚的时候。” 他把阴精又顶到那个窄密的小口上,和她结婚的那一个荒唐夜里,是如出一辙的欢爱姿势,缠绵旖旎。 所有的理智蒸腾散尽,余下无尽的情欲,控制着他占有进去,让她无处可逃。 而戚恬却顿时愣住,她真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邀请他参加自己的婚宴?! -- 【十三】 这是怎么回事? 戚恬拉住他衣角,刚蹦出个单音节就被易清徽顶回去了。 性器雄赳赳的抵着深处软肉撞了好几个来回,她被操得门户大开春水泛滥,哪记得组织好的语言是什么,最后蹦出口的只有啊啊嗯嗯了。 高潮之际戚恬的视线都失了焦,汗水湿了头发,糊在她唇角。 易清徽贴心的帮她挑走了那缕发丝,阴精却仍是毫不留情的挺入痉挛的小肉穴: “你想知道怎么回事?” 他捏着她的腰身,湿漉漉的烙下几个指痕。 温热的亲吻落在她穴口,本来仅是舔允的动作突然成了一口咬住乳尖。 好痛! 又咬人! 戚恬疼得直喘气,拧眉说道: “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还喜欢咬人了?” 易清徽抬手捏住她下颌吻上去,“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 亲吻缠绵又粘人,两人紧紧相拥,结合的部位随着抽插的动作飞溅出液体,而水声一直黏腻的持续在耳边响着,戚恬的屁股底处湿淋淋得厉害,显然她的水都弄湿了一桌子的文件。 嵌在深处的性器开始微微地颤动,龟头酝酿蓬勃射意,易清徽眼睛一暗,顿时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他咬着牙根慌张的往后退,前端却迫不及待的射了一小股,好不容易忍着憋着退到穴口,戚恬双腿一抬,架到他腰间又把东西吃回去了。 “你……!” 她的一根手指点在他唇上,示意他噤声。 “别拔出去,s吧。”戚恬瞄了瞄那根阴精,已然胀成靡烂的肉红色,估计快憋到极限了,“今早我回去吃了避孕药。” 她根本不是在跟易清徽商量,话一说完就握住那根通红的肉棒,把它塞了个尽根后,手又熟练的去肉那两颗囊蛋。 易清徽只得抓着她的肩头,属于男人的液体汨汨地喷射而出,打在里边柔嫩的内壁,高得戚恬也是浑身一颤。 两人此时的下身sh得一塌糊涂,况且易清徽这次射得量着实有点多,混浊的白液止不住地从戚恬的穴口流出,滴至办公室光洁的地板上。 他俯在她胸前,气息紊乱,“……你可以不用吃的。” “我喜欢而已。”戚恬冲他得逞似的笑:“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被你s。” “……”易清徽抬眸看她一眼,沉默的拔出性器。 没有东西的堵塞,被操得红艳艳的小肉穴更是涌流出一波白液,搭上女人大腿内侧暧昧的红印,格外淫乱放荡。 戚恬还记得他说的事,忙扯住男人衣角,“所以我结婚那天,你真的来了吗?你怎能来啊清徽?!唔……” 易清徽俯唇又吻住她,声音混在唇舌之间含糊呢喃:“嗯,我来了。” 他说得异常平静。 “我来见你。” 易清徽一字一顿道: “有人邀请了我,我只是赴宴而已。” 戚恬听得目瞪口呆,先不论他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来赴宴,光是易清徽竟然能拿到邀请函就足以令她震惊——当时的婚宴举办得很隆重,两家都是具有盛名的豪门,宴会地点选得尤其高级,邀请的宾客也是一等一的大人物。 按道理讲,易清徽肯定不会在邀请名单上。 那会他再怎么优秀,也只是个还没出校门的毛头小子,除非是戚恬有意,否则他没有途径能拿到邀请函。 易清徽当然看穿了她的心思,男人的指尖划过她被吻得微肿的唇瓣,缓缓道:“是常文彦邀请的。” 啊? 这是个戚恬没料到的名字。 常文彦跟她那会还未撕破脸,双方也相敬如宾甚至还有点看对眼的意思,总之处得算是愉快,戚恬肯定不会跟他讲易清徽的事情,可常文彦却邀请了……易清徽? 他查了我? 戚恬回想了下八年前的那场盛世婚宴,即便某些片段有点模糊了,但一切都是循规蹈矩的,常文彦的状态也再正常不过,当时根本没露出什么端倪。 “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盯着易清徽的表情小心翼翼削打量,叹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那时来了。” “你放心,”易清徽随手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拭着腿侧的痕迹,“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没有回视她的目光,低垂的眼眸遮掩住了太多暗涌,包括此时在脑海中翻现出来的记忆,易清徽把它们一一抑下,让自己不再去想: “毕竟那时候,你不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 “……” 戚恬任他擦着腿上的w迹,双手紧张的纠到一块: “对,你说得对……” 她没办法反驳他的话。 “清徽,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当年撇下你,就是因为不能和你再有关系了。”戚恬伸出手去,握住他未收回的大手,易清徽停了动作,冷冷的回望她,“你会影响我当豪门太太,会影响我家好不容易给我谈下的婚姻。” 这话直白且伤人,却无比现实。 戚恬是个简单的人,易清徽很了解她,她的性子早就被富裕的物质宠坏了,想要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所以易清徽才会和她有了千丝万缕的纠缠。 但同时因为能被轻易满足,导致戚恬对待别人都有点没心没肺,她不会觉得有什么东西会是她人生中的不可或缺,包括她的爱情、婚姻。 她当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撇下易清徽,因为时候到了,就像安排好的行程,无论她曾对易清徽讲过多少遍怎么喜欢他,在那漫长四年里,又怎么用心待他照顾他陪伴他。 戚氏千金不需要考虑那些有的没的,她只知道她的人生走到这里得成婚,走到这里得断了所有不洁关系,好与别家豪门的少爷清清白白的联姻。 易清徽喉结滚动了几下,他用力抹净最后的浊液,随手一丢,把戚恬整个人抱起,竟是把她往身后一览无遗整座城市景色的落地窗上按。 还来呀? 戚恬贴着冰凉的玻璃窗,本就红艳艳的乳尖被磨得愈发俏挺。 男人浓厚的荷尔蒙气息从后面围了上来,易清徽扣住她的手。 她腿软得厉害,一直不争气的抖着,被他用膝盖顶着才勉强站稳。 戚恬继续絮絮叨叨的试图劝他:“你现在可以有得选择的——等等,明、明明可以不用来找我!好疼!别进那么快!啊——” 他插得她差点失去意识了。 已经重振旗鼓气昂昂扬起头颅的壮硕阴精,顺着她湿润的甬道,一鼓作气冲撞到底。 戚恬大口大口呼吸着,然而这样并未能帮她纾解多少疼痛,男人猛然顶进的不适与饱胀感,把她弄得浑身直冒冷汗。 “戚恬。” 易清徽又咬在她颈侧的那排牙印上,像是要把它烙得更清晰些。 ——“晚了。” 黏湿的暧昧水声伴随着肉体碰撞声,再次响落在这间冷色主调的办公室里。 女人熟悉的温软血肉裹紧了他的利刃,缠得热切,易清徽咽下了喉头b近的话语,脑海却仍是控制不住的想起。 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 当年她骤然离开的时候在盛夏,易清徽却在立冬才再次收到有关于戚恬的消息——还是从别人嘴巴里。 “你为什么提她?” 易清徽语气微愠,素来情绪暗敛的人难得显出了怒意:“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对面漂亮艳俏的女生露出歉意的表情,却不依不挠的继续道:“易学长……你别误会,我知道你和戚学姐不是一路人。” 她从包里掏出张精美的邀请函,y是塞到他手里去,“其实实际上也是常学长提出邀请的,他说的是想请自己优秀的学弟赴宴,谈一谈未来发展而已。关于戚……戚学姐的那些事,本来就是学校里的人瞎传的谣言,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早就毕业的学姐能与你牵上关系。” “……说完了?”易清徽冷眼盯着她,愣是没收下那张东西。 女生被他看得有些慌,“易学长……可能只是戚学姐听闻你的出色,想着招拢你呢?常学长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戚家和常家可都是一等一的大企业,他们经常会从母校物色人才的。” 易清徽抿唇沉默着,他终于正眼看了一回那张邀请函。 新娘戚氏戚恬,短短一行字,灼得他眼睛发痛。 他试图想再吐出那句“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然而话到嘴边,问的却是: “她邀请我?” 女生眼睛顿时一亮,知道他问的是谁。 “也算是啦。”她露出天真的一副姿态,“毕竟她都要和常学长结婚了,而我是从常学长那儿收到邀请函的,说从戚学姐那里知道你的,我想,她肯定知情的。” -- rǒúωeиωú.мe 【十四】 易清徽去赴宴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上了当。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邀他来,这场盛宴与他格格不入,来往交流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易清徽这样骄傲的人,站在这里竟觉得局促——他不知道自己凭何身份站在这。 水晶吊灯照耀之下,杯中半盛的红酒精贵剔透,他盯着手里的酒恍神,远处聚了一小团人群,那是新人正在敬酒。 他看见戚恬婚纱洁白,挽着别的男人,笑容灿烂。 “易学长!” 之前y塞给他邀请函的女生,在这场宴席上寻了他很久,左顾右盼好多圈,终于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女生今日打扮可着实下了功夫,这样的上流场合,她一身缀钻银色系鱼尾裙愣是没让她落俗,长发绾得精细,衬得五官秀气的脸蛋更显俏丽。 她提着裙尾,快步走到了易清徽的身边,下意识的想伸手挽上去,结果易清徽眉一拧,避开了与她的碰触。 虽然尴尬,她也扬着笑脸问道:“易学长,我找你好久了,戚学姐说想见见你呢。” “……” 易清徽冷冷瞟了一眼她,两人交情其实不深,但他也不想在这里跟她闹得直接摊牌。 只得长出一口胸膛闷气,他搁下酒,漠然回道: “我待会就走了。” “诶——要走了么?可是、可是戚学姐……”女生似乎没料到他竟会这么说,盘算好的计划顿时全数崩溃,眼见易清徽转身真打算离开的模样,她忙扯住他的袖角,“戚学姐在找你耶……” 她注意到易清徽眼神的冰冷渗骨,连忙又补上句:“她很想见见你哦!” 易清徽缄默了一阵,叹道: “她没邀请我。”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那位盛装打扮的新娘身上,底里心思隐了个一干二净,女生根本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为什么这么信任戚恬没有邀请他。 “清徽……”女生惊得忘了平日里对他的称呼。 易清徽把她的手拉开,“仅此一次,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清徽!” 女生自知败露得彻底,也不想着隐瞒下去了,气急败坏的又攀扯着他胳膊劝道: “清徽,我们也是从小认识到现在了,你不记得我小时候是你邻居没关系,可你我同学多年,我的心意你也很清楚,我不是在强求你的喜欢,但——但是戚学姐那样的女人!” 她修饰着鲜红美甲的手指,愤怒的指向戚恬。 “她配不上你啊!” 女生的声音嚷得并不大,只是刻意全说给易清徽听的,她的话语直白尖利,愤懑的语调已经在无形中把戚恬鄙夷殆尽。 易清徽抿紧唇瓣,仅吐出句: “我和她没有关系。” “不要再撒谎了!清徽你们虽然藏得很好,可我知道,我都看见了!” 女生y是戳穿了他的谎言。 然而易清徽面上却仍是冷淡,他望着那抹洁白身影,随后收回视线,再也没看向那处。 “……我再说一遍。”他一字一顿,“不论你信不信,我和戚恬没有关系。” 他终于正眼看了女生一回,眸底掺着凌厉淡漠,说得坚定: “现在没有,以后也是。” 语罢,易清徽甩开她的纠缠,一走了之。 “等、等等……清徽!”女生焦急的踩着小高跟鞋想追,奈何男人迈开的步伐大,走得又俐落,她追得相当狼狈,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囗。 易清徽都不愿在这场宴席上多停留一分一秒,他总是会想到自己的不堪身份。 他匆匆忙忙走出了会场,脑袋浑浑噩噩。 有什么东西揪紧着他的衣领,窒得他呼吸困难,于是转身步伐慌乱的进了邻近的卫生间,扭开水龙头,囫囵的洗了一把脸。 易清徽理不清自己此时的想法,他的喉间泛涩,看着镜子里的人,越发显得陌生。 ——他快不认识他自己了。 若不是凭依着理智死命的抑制,他都不知道在那个婚礼会场上会对那女生说出什么样的话、又要做出什么荒唐事情。 他竟想着要见戚恬,要带走她…… 易清徽关了水龙头,已经缓了许久,他的呼吸却仍然紊乱,惯来的节奏竟全部被打散。 胸腔里的苦涩与闷痛纠缠,疯狂的拧成一块,翻涌着,叫嚣着。 易清徽试图平复自己心情,忽然听到门外的细碎声响: “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说了么,不许再来找我!”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好像很生气的冲某人吼着:“这种场合都还敢来找我,就这么想害我?” “文彦……我是真的没办法,我只能找你了。” 接着响起的是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那个女人哭得似乎很惨,嗓子都沙哑着:“那孩子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救救他吧……” “放p!”男人气急败坏的否认道:“老子怎么上你老子不清楚吗?我养了那么多小吸ing,谁的日子都算得明明白白,怎么就跟你这野j高了一次,一个臭小鬼就蹦出来了?而且那种病怏怏的小鬼头你也好意思说是我儿子?还想我捐骨髓救他?” “文彦!”女人哭泣的声音更大了,“文彦,求求你了,他真的是啊,真的是……你帮帮我,先帮帮我救那孩子……” 不过似乎事与愿违,易清徽听见咚的一声,是女人被甩开摔到一边的动静,而被唤作“文彦”的男人冷哼了声扭身就走了。 “常文彦——!” 女人尖喊道: “你今日若是不帮我,我就闹到你爷爷那头去,我看他信不信、在不在乎这个曾孙!” “你——!”常文彦闻言果然作怂,今天他办婚席,宾客都是来头不小的大人物,这一场要是被搅乱,别说常家的脸能不能挂得住,他常文彦都得被常家老太爷打断腿,骂他败坏门风。 “妈的!”他唾骂着,“成,我帮你一回,跟你走就是,以后,不许再来找我!” 女人听言果然不再直嚷嚷,忙扶着墙爬起来,催着常文彦赶紧走。 常文彦厌恶的咂嘴,掏出手机边走边打了个电话,可电话拨了许久也没接通,他烦躁的嘁了声,脚步声渐行渐远,“戚恬这女人是喝懵喝到哪里去了,电话都不接、妈的什么混蛋事……” 常文彦。 易清徽无声的念了一次这个名字。 而这三个字,与邀请函上的新郎名称吻合。 他并不喜欢多管闲事,甚至可以说是个相当厌怕麻烦的人。 但那时候,易清徽的第一反应是去寻戚恬。 他轻而易举的找着了戚恬,他太了解这个肆意妄为的女人了,戚恬曾经无数次醉得七仰八倒的横在别墅某处,都是易清徽去寻到把她抱回床上。 戚恬酒量很好,但她这人喝起来就停不下,易清徽最烦她这点。 他倒确实是没料到,戚恬这女人连自个结婚的时候都要喝成这副丢人现眼的模样,缀着碎钻的昂贵定制婚纱被她卷得不像话,长长的尾裙皱巴巴的团在她身后,高跟鞋一只甩在门口,而另一只要落不落的在脚上挂着,戚恬紧阖双眼,缩在窄黑的楼梯间打着盹儿。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易清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不该气,毕竟严格意义上,戚恬跟他毫无关系,她嫁了人,在今天办了婚礼,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生气。 “戚恬。” 他上前晃了晃她,想把她唤醒。 “唔嗯——”可戚恬醉得太过,嘴巴里嘟囔几声,反手拍开了他的手。 易清徽只好耐下心继续喊她,这次戚恬算是肯睁开眼睛瞟了瞟他,醉意彰然的红艳脸蛋绽开了笑容,她支起身,抱住了他。 他拧眉,扑天盖地的酒味熏得他头脑发晕。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易清徽去掰扯她的手,想着推开她。 “我是谁……”戚恬却口齿不清的跟着他念了遍,又抬手捏捏他紧绷着正经表情的脸,“你、你是谁……” 她哪里会想知道他是谁,她只是想抱就抱罢了。 易清徽咬着牙根,艰涩的开口:“我喊人送你回去。” “不要。” 可戚恬偏偏不依不饶的缠上来,醉醺醺的把他搂住,拥得紧紧,嘴巴里却是念叨别的男人名字: “文彦,快把我抱回去。” “……” 易清徽脑袋一热,竟是抓住她的手,俯身吻了上去。 戚恬毫无挣扎,这女人不能用常理衡量,那样混杂的环境,她竟还欣喜万分的迎合着他。 那不是值得回忆的一次性爱,至少对易清徽而言。 他提上裤子时在想,他到底在做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她高潮时绞紧他的窒息快感还残余在身体发肤间,那时淅淅沥沥的水液包裹着、浸没了他的理智,但她嘴里的“文彦”,一直落在他耳际。 易清徽这个人,从前是她的玩物,今晚,此时,此刻,却成了她新婚丈夫的替身。 -- 【十五】 易清徽有时会厌恶听到她的声音。 犹如多年前的噩梦再演,娇柔的呼唤着别的男人名字,她那双盈满水雾的眼睛里,从未装下过他的身影。 她爱的只是这一具皮囊,要的也只是这个肉体带来的欢愉。 他明明再清楚不过,戚恬口中说的“爱他一辈子”“一直留在他身边”轻易随便,她甚至可以对每一个人都这么说…… ——他明明那么清楚得很。 玻璃窗上滑落一道水痕,女人喘息粗重,热汽漫开,高得一团朦胧。 他松点手劲,戚恬立马撑不住的软下腰去,屁股湿漉的吐出了半截性器,白色的浊液紧跟着溢落,整个人看起来色情又靡乱。 易清徽搂住她,嗤道:“你b以前还要没用了。” 戚恬闭着眼睛,扶着玻璃窗吐气,双腿跟刚出生的羊犊子似的止不住颤,男人的大手搂着她腰,炽热的t温自身后履没了她。 她确实是b以前还要没用了。 这才第二回合,人就已经累得虚脱,要不是靠易清徽撑着,早跪地上去了。 易清徽把她打横抱起,直接搁到办公桌上,小花穴被操得红通通,没能合拢的阴唇总涌流出精液。 他帮她抹去精液,白花花的银丝牵扯在指尖。 “好碍事。” 男人的指腹刮蹭着柔嫩的穴口,他的目光专注认真得像审视宝石般。 戚恬不习惯被人这样看,下意识拢了拢双腿,易清徽见状,又直接给她掰开。 沾满花液黏sh得糊涂的私处,就这样一览无遗呈在他眼前。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被拿捏住的脚儿无法动弹半分,腰也使不上劲,只能任由易清徽摆布。 易清徽面无表情的拭着她穴口流出来的东西,那样平静的模样总让戚恬心生诡异的违和感,他可不适合做这种荒淫的事情。 “……这样是擦不干净的。” 戚恬提醒道。 话音一落阴蒂就被人屈指弹了一记,戚恬咿呀着打了个颤,易清徽偏揪着她的命门折腾,他的视线仍然停留在红肿的y瓣上,一张清冷肃正的脸蛋说着令人目瞪口呆的话语:“我想让它留在你身体里。” 他两根手指拨开花瓣塞进去,真的不是帮她挖出那堆精液,而是把液体刮回去。 男人略显粗糙的指腹来回磨弄着她,磨得腿侧泛红也不停,恨不得戚恬浑身上下都能有他的印记。 “戚恬。” 易清徽轻唤着她的名字,他抽出手指来,似乎是放弃了堵回去的念头,“宁家那滩浑水不好掺和,你小心点,别搅进去。” 男人抓过桌上另一头的纸巾,开始用纸巾老实的帮她拭净精液。 “你不想拿下吗?” 戚恬多少了解易清徽所站的位置,就看他有没有那心思了。 但易清徽冷哼一声:“我只是想找你。” “……” 好吧。 戚恬也是猜到依易清徽的性格,他也不屑掺和这些豪门内斗。 宁小姐那一番话并不难听懂,估计这所公司正在进行剧震的实权交接阶段,继承人没定下来之前,易清徽坐的这个副总位置,最容易被狙击,年轻有为手握巨股的高管人物,不拉拢他还能拉拢谁? 可惜易清徽是个死脑筋,他那清高脾性,肯定往中立局面上站,不与旁人合谋。 不过这对宁家却算好的一面,他要是想篡位掌权那还得了,她自个养过的狼,当然明白牙齿有多利。 戚恬心里正暗自偷笑,易清徽却突然用拇指按挤她的小花珠,于是方才抹净液体的肉穴动情地吐露出一波,再次高得黏sh起来。 “痛痛痛,别掐别掐,唔——”她被他的手指弄得一阵哆嗦,猛然惊起的快感自脊椎攀升,又从发顶灌溉而下,戚恬眼角挂着生理性泪水,身子痉挛得一抖一抖。 “你果然恨我吧……”她气喘吁吁的控诉道。 “……不然呢。” 易清徽冷眼瞟着她,正经严肃的语气像是在跟她对接工作:“我刚说的话你有在听吗?” 她挑起眉,一愣。 糟、糟糕!——她完全没听! 而易清徽紧紧扣着她的脚腕,面上一丝不显,却如同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宁静。 他对她罕见的笑了下,字眼从一张一合的漂亮唇瓣咬牙切齿的蹦出来。 “戚、恬。” 戚恬猜得没错,这所叫“天锐”的新兴公司内里确实在争继承位,继承人选还整得挺复杂。 天锐是宁董事长花费半生心血经营起来的,主要经营范围互联网服务与软件开发,这面向跟戚恬家传统行业发迹的戚氏集团差得甚远,公司员工哪能认识戚恬,况且她自结婚后当豪门太太后都没怎么出席宴席,也没什么消息在圈内。 倒是提起宁董事长的名讳,戚恬有过几分印象,记得应是很久以前,与一群千金们闲聊提到的名字。这个宁董事长原是入赘名门的女婿,后来发妻去世,属于妻子的一份财产继承到他手上,就拿着这笔巨额资金创业,创出个天锐。 现在事业是创成功了,宁董事长都到古稀之年该考虑退休了,而他膝下只有续弦所出的两个女儿,长女宁茗月则是当继承人培养长大的。 本来按这情况,继承人位置传给长女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哪知道前两年蹦出了个二十多岁的私生子,是他年轻时包养的情妇偷偷生的。 这一下子宁家继承位动摇得彻底,宁董事长这人古板保守,本就惋惜自个没有儿子,天天琢磨着让次女与易清徽合婚多个半儿,结果真的蹦出个儿子来了,全乱套了。 一个培养了二十多年的长女,和一个认祖归宗期待半生的私生子,弄得宁董事长是纠结万分,连带着让二把手的易清徽都不好过。 宁董事长举棋不定,可易清徽的地位是肯定的,所有人都盯紧了他,就等着他站队。 至于易清徽与宁董事长的情谊说来话长,戚恬只记了个大概,易清徽说是他救过宁董事长一命,后来几番交流,宁董事长很是赏识其才能,不仅一股劲地提拔他,还跟他成了忘年交。 易清徽嘱咐给她的事情着实有些多,但戚恬竖着耳朵不得不听——冰冷的金属感紧贴着划过她俏嫩的阴唇,每一下都让她愈发感受到肌肤赤裸的凉飕飕。 这个刀片,本应用于削落男人下颌冒出来的青茬,此时却转悠在易清徽指间,一点一点刮去了她下体的幽幽密林。 戚恬强忍耻意让他弄着,而男人低沉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落在她耳畔絮絮道: “我这几天出差抽不开身,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公司内部最近虽然有些波动,但有我在,宁家注意不到你。” 他微热的掌心覆在她被刮得干净的阴户上头,拂去最后的毛毛糙糙。 最后一句,讲得尤为郑重: “你……不要招惹宁祁。” 戚恬仰首迎合着他落下来的吻,舌尖亲昵的交换津液,欲望湿热得一烧而起。 但她心里边纳闷的嘀咕,她哪里知道宁祁是谁啊?干嘛会招惹这号人物…… 直至易清徽去出差,戚恬见到宁祁本人后,大概明白了易清徽为什么要特地警告她。 宁祁那副矜冷自持的模样,简直跟曾经的少年易清徽如出一辙。 -- 【十六】 戚恬是在某次晨会结束后见到宁祁的。 因为顶头的魔鬼上司易清徽在出差,连带着部门里的气氛都缓和了不少,只需要拨一个助理负责跟他汇报进度就行。 近期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会议便结束得很快,戚恬抱着一大摞资料回去,她的座位上却坐了位不速之客。 ——是个男的。 他背对着戚恬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听到动静后搁下笔扭过头来。 男人五官生得白净俊秀,看得出年纪正轻,看见她的时候眼眸底里的光亮了亮,他张了张唇:“你……” “您怎么过来了?” 跟在戚恬身后一起回到办公室的总裁秘书,见到他忙不迭地迎了上去,“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男人闻言这才把视线从戚恬身上挪开,“我过几日来本部上任,需要些资料。”他把手上写完的纸条递给总裁秘书。 对方接过看了一眼,“就这些么?待会我给你整理好送过去。” “嗯。” 男人淡淡应了个音,注意力忽地又转回给戚恬:“她是新来的?” 面前的男人仔细打量着戚恬,漠然的眸底微不可察地荡起了一点水花,他盯她盯得太过冗久,弄得戚恬都有些生怕。 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人。 可对方识不识得她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呀,怎、怎么了?您认识?” 旁边的总裁秘书见这氛围莫名僵y,不由小心翼翼的问道。 宁祁摇头,他好看的眉眼犹似画出来般,伶仃的风骨衬着他一身清冷气质更显。 “看着有点面熟。” 说完他收回了目光,起身理顺被压皱的衬衫,话仍是冲着总裁秘书说的:“今天就这样,整理好了发邮件给我。” 宁祁吩咐完这些,转身似乎是准备走人的模样,总裁秘书边应着“好”边要送宁祁——他在公司混得久,知道小少爷虽然是认祖归宗回来不久,但在董事长眼里,那也是要当“太子爷”培养着的,他哪敢怠慢。 谁知宁祁刚走两步,扭头又瞟了一眼戚恬,这次则是好似想到什么的,小声的缓慢的惊叹了一个单音节:“……啊。” 戚恬听到这一声的瞬间汗毛直立,脑子里跟炸烟花般轰隆隆,他知道?他认识她?他怎会知道她是谁?! 但她无路可逃,戚恬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宁祁冷淡的眼神,冲他挤出个笑:“还有事情吩咐吗?” 宁祁抿紧薄唇,白白净净的青年垂低眼眸望向她,面无表情的俊容上窥探不出一点痕迹,戚恬完全没有办法凭依神情摸索到这人的想法,不知道他是认出她来了,还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再补充而已。 “……” 宁祁却保持沉默了会,最后仅冷冷回了句:“没。” 语罢竟就这么迈开步伐离开了。 戚恬目送他的身影远去,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自己身份被认出是没什么大不了,就怕宁祁知道易清徽与她的纠葛。 当年她是有刻意隐藏那段关系,可那点伎俩,在有钱人眼里也算不了什么伪装,舍得多砸钱去查还是可以查到马脚的,不过包养情人、小白脸这种事情圈内见怪不怪,没人感兴趣那种八卦——他们更想听听哪家出了糗事,或是哪家有什么秘密被爆料,指不定某氏千金养的爱犬下崽了都b包养有新闻价值。 然而依易清徽如今的身份地位,在眼下这节骨眼被查到,那简直是活脱脱的把柄啊…… 但戚恬转念一想,易清徽那慎重性子,怎么可能会放着这么明显的尾巴让人抓? 只能再静观其变看看吧。 隔天宁祁上任时,戚恬看见他都有点战战兢兢,想尽量绕开走吧,哪知道上级啪的一声把厚厚一叠资料丢给她,说易清徽那头联系的工作有问题,没法抽出身去顾及“太子爷”了,只好让她这个小助理辛苦跑一趟了。 淦!真是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 戚恬表面笑呵呵的答应着,心里直飙脏话。 注定躲不掉的,戚恬认命的去敲响了宁祁办公室门。 宁祁的任职令是董事长突然下达的,本来他应是在分公司当执行总监,结果老爷子一声令下,把他从隔壁省城的分部愣是调回了本部,还特地赶在易清徽出差的时候,让这个“天真”的小少爷坐在代理总裁的位置。 调令来得紧急,行政部门连夜加班才给他腾出一间办公室,门口的“代理总裁室”牌子都还是手写临时粘上的,估计赶得够呛。 敲了好几下竟然也没听见应声,不知道里边是怎么回事,戚恬挑起眉,只得扬声喊了喊:“宁总?” 接着她再敲一下门时总算听到了男人的回复: “进来。” 戚恬扭动门把手进去,刻意低了低头给宁祁递东西,“宁总,你要的资料。” 宁祁很快接了过去,看起来是挺忙的,他另一个手上还在翻页,他看了她一眼,戚恬以为他至少会想说些什么,结果对方仅是面无表情的翻阅着文件,没有下文。 她g巴巴的站在办公桌前两分钟,决定悄悄摸摸离开,谁知刚抬腿退个一两步—— “等等。” 宁祁把她喊住了。 她回过头去,男人深邃透澈的眼眸里像亮着光,脖颈白皙修长,他的喉结性感地滚动几下,饱满的唇瓣开开合合,却只是蹦个“你”字。 戚恬望着他,再次确认自己在此之前真的没有见过宁祁。 起初初次见面,宁祁这副寡言清冷的作派倒确实让她想到了易清徽,据说没回宁家前,他是被年迈的外婆一个人辛苦拉扯大的,以往在校学业成绩很出色。 而因病逝世的母亲至死都没透露他的身世,要不是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董事长也找不回宁祁这么大的儿子。 单亲家庭、寒门学子、母亲性格刚烈,这些和易清徽的出身经历有几分相似,可再相似也是不同的两个人——宁祁与易清徽不同的是,他的冷可能只是因为不擅言辞,而易清徽那人那脾性就臭得厉害,骨子里刻着一腔倨傲,相处起来很容易被他气到。 老实说,从印象来看,戚恬感觉宁祁还b易清徽温柔一些,毕竟易清徽学生时代的傲气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来的,他的冷漠简直能扎到人心肺里头去,若不是她抓着命门,易清徽能天天把她气得肝疼。 反倒宁祁从面相上看就没什么傲气,流露出来更多的是寡言冷脸的书生范,他的五官生得相当俊秀,如画出来似的,眉眼精致又文雅。 而他紧紧盯着她,望了又望,最终只缓慢的吐出一句:“……你再帮我找几份文件。” “……” 戚恬愣住,然后点头应好。 她真是越来越高不清了,宁祁到底想跟她说什么?有什么话这么难讲吗? 抱着这一堆疑惑,戚恬回到工位上给宁祁找资料,她是真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宁祁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年纪几乎差了一轮,以往生活中毫无交际,他能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不过宁祁让她找的资料倒不难找,戚恬很快提交给了他,这次宁祁没了那副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甚至可以说压根没看一眼她,只顾边翻着文件边聚精会神的敲着电脑,她悄悄摸摸离开都没管。 戚恬心里松了口气,以为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结果只安心了一个午休。 午休结束后,宁祁竟然直接把内线拨到她这边来了,戚恬一听到是他的声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对方却轻飘飘的丢出一句:“再找几份资料。” 她只得又开始忙碌的搜集整理打印,又跑一趟宁祁的办公室。 但宁祁像是跟她作对似的,资料没翻几页就丢回给她,冷声道: “这份不能用,重新找。” …… 她收回这家伙b易清徽温柔的话。 宁祁他是魔鬼吧? 戚恬愤愤敲着键盘打字,这是她整理出来的第五份相关资料,一整天下来,光宁祁的办公室,她都去了五、六趟。 每一次好不容易提交完一份,屁股刚沾到椅子不到半分钟,内线电话铃铃铃的马上就响,宁祁用着极其平淡毫无起伏的语气,给她甩出一堆任务: “市场推广数据的报告打印一份,送过来。” “之前关于引流的那份数据,我待会需要。” “投放广告的各家商场报价提交给我。” 他当她是送外卖的么?有些明明用邮件能提交的事项,非要她送过去! 倘若过去得慢一点还特地打电话问她到哪了,戚恬怀疑宁祁绝对是看她不顺眼了,这么折腾人,跟易清徽点名让她去楼下买咖啡的行为有得一拼。 她烦躁的使劲戳着打印机的按钮,可机器仍是慢吞吞的运作着,速度一如既往的磨人,而催促的铃声却已然响起。 该死!怎么这次这么快就来了! 戚恬强压怒意接起电话,先下手为强的抛出一句:“等一等!已经在做了!我现在过去!” 然而电话那头静悄得出奇,好半晌后她听见有剧烈的风声呼啸而过,男人轻浅的呼吸声清晰平缓,熟悉的带着点沙哑的声线轻笑道:“这么积极?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啊。 戚恬这才发现自个手里拿的哪是话筒啊,拿的是私人手机,通话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易清徽。 她赶紧换了语气: “是你啊,你回来了?” “嗯,刚出机场。”易清徽肉了肉因为连日工作弄得有些发疼的眉心,又想到她刚开口说的第一句,“你是想来接我?” “不是,我在忙工作呢……那不是对你说的啦。”戚恬说完觉得好像说得有些无情了,好歹他一出差回来就给她打了电话呢,于是忙补充道: “但你想我去的话,我会去的哦。”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传来易清徽的冷哼,“花言巧语。” 戚恬撇撇嘴,想再继续说些什么时,有人戳了戳她后背。 她误以为是赶着要用打印机的同事,于是忙收拾起打印好的文件,挪开位置给身后的人。 可那人又戳戳她肩膀。 b得戚恬不得不扭过头去,然后她看见宁祁就站在她身后,颌首低眉看着她,好看的眼眸里似有着流光辗转,众多晦涩难懂的思绪在其间翻涌。 “你在跟谁打电话?” 他问。 -- rǒúωeиωú.мe 【十七】 “!宁总?!这个……” 戚恬没料到竟然是他站在后边,吓得猛地按断了通话,迎着宁祁怀疑的眼神强行解释道:“没什么啦,只是家里人的电话。” “……” 于是宁祁的视线飘向她手里紧攥的手机,戚恬却顺势把手机藏到了身后。 见状,他也没再追问电话这事下去,眼珠子一转转到她身上,宁祁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资料呢?” 戚恬忙把打印好的那堆文件理好交给他,他接过后看了几页,后边问她的几个问题都是关于工作方面,看情况是糊弄过去了。 她稍稍松了口气,宁祁站在她面前,长长的眼睫毛低垂微颤,注意力似乎全放到了手里的文件上。 “这个数据来源是什么?” 他屈起手指敲在薄削的纸张边角,提问的内容再正常不过,完全属于公事范围。 戚恬当然是老实的回答了他数据样本源自哪儿的权威网站,甚至凑过去伸手帮他指了指文件底下的标注处,宁祁低低嗯了声,眼睛还是认真盯着文件,一本正经的继而问道: “易清徽还没回来?” “听说刚下飞机……呃!” 答得太顺口了,竟然根本没意识到他这个问题问得不对劲,说完才反应过来的戚恬慌慌张张捂住嘴,然而太迟了。 一旁的宁祁已经抬起眼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怎么?”他问得直接又狠:“你和易清徽什么关系?” “……唔,没什么关系。”戚恬垂死挣扎着。 “没什么关系你却能知道他的归程。” 宁祁勾起嘴角弧度,笑得比较浅,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语调也是一贯的冷淡,但句句却见血得厉害:“易副总行程比较特殊,出差的机票从来是由他自己预订,事后结束再交由财务部门审核报销,你,能怎么知道?” “……” 戚恬选择沉默来逃避现实。 他也没紧紧逼问下去,寂静的偌大的空间中,文件翻动的声音沙沙作响。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般,所有的动静只来自于宁祁。 她以为这僵局得保持很久,谁知不过几秒,忽地,他抬眸目光扫在她身上,开口问道:“你,叫戚恬是吧?” 戚恬闻言一怔,他却自顾自的盯着她点了点头,好像终于与他脑子里朦胧的记忆对上号似的,宁祁语气坚定:“我见过你。”他把文件收好,那双晶亮的狭长眼睛深不可测的注视着她,“在宴席上。” 宴席?什么宴席?哪场宴席? 听到这一句,她算是确认了宁祁认识她过往身份的事实,可惜对方只肯吐露到这里,更多的信息紧匿在了那张薄薄的唇瓣底下。 而宁祁淡淡地看着她,刚刚令人心弦紧绷的氛围悄然碎裂,之前的话题在此戛然而止,他莫名其妙的突来了一句: “你暂时当我助理下,我这有些忙不出手。” 随后他转身走远,途径秘书部办公室时朝里边还喊道:“徐秘,去转告营销部把方案待会发我。”——徐秘是总裁特助,董事长从总裁位置退了后,位置让长女宁茗月坐了一阵子,他这个长老级的员工,本来得专门负责辅助宁茗月逐渐上手公司掌权的。结果宁家蹦出来了这么宁祁大一个少爷,董事长便把宁茗月调去海外的公司当总负责人,让总裁位置空悬了出来。 现况是徐秘主要给易清徽这副总裁打下手,当然,宁祁来了,虽然只是代理,但也是挂着总裁名头的,得好好伺候。 徐秘一听,忙跑出来应了声“好”,宁祁见他都到自己面前,顺势往后——也就是冲戚恬一指,“她的资料也发我,通知人事部调她过来当我助理。” 说完人不回头就走了,徒留徐秘与戚恬面面相觑,都一脸懵b。 即使是太子爷,也不能这么横行霸道啊?! 宁祁回到办公室,手中打印好的文件还带着微烫,他拉开遮光的窗帘,午后最热的节点已过,黄昏余晖从窗外洒进,为他雅俊的面容镀了层柔光。 熟悉的光亮让他的记忆之海起了波澜,宁祁摸了摸下巴,思绪里渐渐勾勒成形一道身影:暖h暗沉的水晶吊灯摇晃,灯影绰绰,杯觥交错,而光线中心聚焦在一位妆容精致的高挑女人身上,她纤长白嫩的指间捧着玻璃高脚杯,红酒半盛荡漾,所有人的目光炯炯望向她,似乎期待着什么好戏。 那是她的生日宴会,但她的丈夫却带着别的女人来向她庆贺,明面上还非得演着恩爱夫妻的戏码,说是要给妻子介绍自己的爱徒,可知道点内里消息的人,都明白是场活生生的笑话。 早不介绍晚不介绍,偏偏要在这个点上来介绍,不是膈应人么?那种打着“她嫁给了爱情,最美好的豪门盛婚”的名号,也就骗骗圈外人,习惯在名流阶层来往的都清楚利益胜于爱情,华丽漂亮的婚礼外壳下只有满盛的金钱交易。 那所谓的“爱徒”生得艳俏又娇嫩,肯定是常氏长子常文彦其中包养的一个小情妇啊!在场的人们多多少少看出了状况不对劲,皆屏息凝神等着看那位豪门太太怎么应对。 是气愤,还是悔恨呢?会哭出来吗?还是会破口大骂? 宁祁隐在会场角落处,虽然手上装模作样的擦着杯子,余光却一直落在那边。 他并不是对这种事情特别感兴趣,只是纯粹好奇后续发展。 可惜众人没等到预想之中的所有画面,那女人仅是嘴角一g,把酒饮尽后,恭敬的对自己丈夫笑道:“谢了。” 随后她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走开,步伐轻快,精致的秀美面庞挂着浅笑,好像早已习惯了丈夫这般举措。 宁祁发现她直径向他走了过来,一时恍惚了下,那女人却朝他伸出手,空荡荡的酒杯口冲向他,她扬了扬下巴: “酒给我满上,快点。” “……” “宁总!!” 戚恬拎着一堆资料气冲冲站在办公室门口,门都给忘了敲,只顾想着要跟他表明自己在如今的工作位置上很满意,不愿意接受调动。 结果她一开门就撞进了宁祁深墨色的眼眸里,男人身姿挺拔的站在窗户前,背光之下,俊秀面庞显得有些y恻侧。 “关于我的职位调动,我……” “啊。” 宁祁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他摩挲着下巴似乎又想到什么般。 “……” 她眨巴眨巴眼睛,被打断的话尾卡在咽喉不上不下。 “我应该见过你两次。” 男人浅浅道:“第一次是你的生日宴会,常氏长媳过生,挺隆重的一次,那会我临时帮我学长顶了个班,去当侍酒师时见到了你。” “呃、那个……”戚恬被他这骤然提起前边话题的一番言论给噎得不行,现在就又来讲这个?虽然她是也想打听啦,但关于职位调动那事…… 她试图解释:“是,我是那败落的戚氏千金,是被离婚的常家长媳,但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宁总,我想隐姓埋名从头开始、脚踏实地好好的工作,关于我的调动……” “你和易清徽有关系?” “……”怎么又问这个?! 戚恬结结巴巴的否认:“没、没有。” 宁祁拉出办公椅,慢条斯理的坐下,“那不会有任何问题。你的调动,我可以说了算。” 他是故意的!! 他明明有猜到她和易清徽可能有纠葛,他这是在变相的逼她承认坦白! 戚恬嘴巴张了张,又合起来,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下,却怎么挤不出一句话,也想不出一个好理由来解释一切。 而男人若无其事的打开电脑,一个一个的敲着专业名词字眼,屏幕显示的空白画面逐渐充实。 她太关注于如何取消调动的指令了,没留心注意到他说的——他见过她两次,第一次是生日宴,还有一次在…… 还有一次,是在那里见了面。 宁祁敲字的动作顿了顿,视野忽地沉暗下来,他抬起眼皮一看,戚恬站在他面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一字一顿道: “我还是请求你撤消关于我的调动。” 他挑眉,手离开键盘。 似乎对她这么执着的一系列行为终于有了点兴趣,但宁祁面上不显,仍是毫无表情的、语气淡漠的,说着令人瞠目结舌的话语:“你不如试着取悦我,我说不定会愿意撤回调令。” “你……!” 她闻言果然露出一副惊怒的模样,姣好的眉眼染上愠意,若不是因为身份有别,她的手应该早就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骂出一句“混蛋”了。 如同在那见不得光的私人俱乐部,红红绿绿的光影交错,音乐喧嚣淹没他解释的语句,那涂抹着红艳艳的指甲揪紧了他的衣领勒住他的喉咙,箍得让人头脑发昏。 女人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瞧他,圆润小巧的耳边挂着拇指般大的钻石耳环,与她审视的目光如同一辙的刺眼。 ——“你不行,太瘦,换一个。” “抱歉,是我逾越了。” 她现在却是向他低头。 戚恬咬咬牙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急躁,已经越矩了,忙挺腰站直往后退了两步,表示顺从他的调令:“宁总,调动的事我知道了,但我想交接一下手头的工作,能不能请你等两天?” 对方冷淡的望着她,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我并不是想看到你低头。” “……?”她当然不知道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宁祁则起身缓缓靠近她,她没有防备,两人的距离瞬间骤近,薄荷般沁淡的气息扑面而来,戚恬倒抽了一口凉气:“宁总,呃……可以、可以不要那么近吗?” “我想我得说清楚。” 宁祁说道: “戚恬,我不是在为难你。” 啊,所以,你想说什么? 戚恬咽了咽分泌过多的津液,男人颈间凸起在她眼皮底下来回滚动一番,那瓷玉似的冷白颜色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直觉不妙,有些害怕的退了退,却没想到身后就是玻璃制的置物柜,戚恬咣的撞了上去,柜子里的东西哗啦啦的尽数摔落。 宁祁伸手帮她稳住柜子,结果戚恬慌慌张张的高得脚底踩的高跟鞋一歪,她下意识地去抓能支撑自身的东西,一把揪住了男人的领带。 下坠的重心力度极大,肤色白皙的颈间因此浮现明显的痕迹,宁祁被勒得呛了一口,喉咙炽痛剧烈。 他咳了起来,瓷白脸庞泛着微不可察的红晕,可眸底忽地亮起异常的光。 对,就是这样。 他惯来沉静得如一泓清潭的心湖,突然腾烧起兴奋的热度。 再束得紧缚点,再凑近一点,给予更多的疼痛过来。 咣咣咣——敲在木制门框上的几声轻响格外清脆。 “……”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公司、来到这里的易清徽盯攫着屋内纠缠的两人,语调格外冷冽: “你们就是这样进行工作的?” 嚯! 戚恬此时此刻,冷汗冒得快能给自己洗个澡了。 -- 【十八】 戚恬吞吞口水,她的手指还勾着宁祁的领带,而属于男人的气息时不时地拂过她颈侧。 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会令人觉得暧昧无比,换作旁人,识趣点的也得避开了,可偏偏尽数烙在了易清徽眸底,瞬间点出一股浓烈的火药气息。 但宁祁异常冷静的回首望过去,“易副总,回来了?” 你这不废话吗?!他还能投影在门口出现不成?戚恬听得一时语噎,又不好说什么,就扭头去看易清徽,对方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 ——情况很是不妙啊…… 她开口想去解释,易清徽却面无表情的说道:“刚回,来公司拿点资料,等会得去b市。” 他的视线自始至终只落在宁祁身上,平静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宁祁,注意一下你的工作态度。” “不用担心,我有好好工作。” 公司的“太子爷”宁祁点头应道: “我喜欢她整理的资料,很简洁明了。”他收手往后退了一步,戚恬则赶紧松了手从他臂弯里钻出来,躲到角落装蘑菇。 两个男人都没管她,而宁祁火上浇油般继续补充道:“听说她是易副总你内荐的职员?眼光不赖,我希望易副总能舍爱,让她辅助我。” “……” 易清徽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眉。 她知道那是他生气的前兆,易清徽这人,情绪越是波动,表面就越若无其事。 果然易清徽瞟了一眼给她,那眼刀刮得她脸上刺痛,“我知道了。” 他冲戚恬点了点头,“工作事务事务要紧,你好好帮宁总的忙。”语罢转身就走。 戚恬见状愈发觉得头疼。 易清徽这冷淡的反应才更是说明问题大条。 她追上前去,想拽住他说几句,但易清徽步伐匆匆,眨眼间就甩开她一大串距离,戚恬只能对着他远去的背影望而却步。 宁祁见到戚恬纠结的表情,不由挑了挑眉,“你很害怕他吗?” 她沉默的摇头。 她是担心易清徽,他会被他自己给b疯。 戚恬其实有隐约察觉到一些端倪,易清徽的性子变得和她认知里的他有了出入。 她一直以为的易清徽,清高冷傲,自尊心强烈到一种偏执的程度。他是那种讨厌情绪外露、极其爱护仪表仪态的人,这性格源自于母亲的严苛家教,所以在戚恬印象里,他从来齐整干净,做事认真,表情冷漠,手段要是不激烈点,都难以见着他隐匿的真实情绪。 易清徽可是那种别人狠狠踩他一脚,他都还能板着脸风轻云淡,顶多瞪一眼,这已经是他最表露的情绪了。 可与他重逢以来,易清徽的情绪在她面前敞亮得诡异,他会捏着她咬牙切齿的说恨她,他会埋在她穴口沉沉吐息,焦虑、急躁的揉捏她。 曾经高岭之花般的人物,好像拖着流星长长的尾巴横冲直撞坠入了浊世,易清徽原本干净、倨傲的心境越来越淡没,随着多年的浮沉,摊开在戚恬面前的是一个她感到陌生的易清徽。 ——是一个她没有办法去琢磨,也没有办法安抚的男人。 当然这样的异况,她猜测易清徽本人也多少发现了自身的不对劲,情绪的变化他向来敏感,而这男人最会惯用的处理方式就是压抑——只要压下去就当没事了,什么问题都没有,当年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如果…… 如果真的压不下去了呢? 下班时间六点半,戚恬从空降上司宁祁那好不容易解脱出来,拎着小包包一脸疲惫的往回家路走,自个那小租屋路灯半残的街口却停了辆轿车。 光线昏昏沉沉的,车子低暗的藏蓝颜色竟隐隐溢亮。 她眼睛一眯,马上分辨出是某大牌的限量款车,是曾经她很喜欢的豪车款式之一,不过这已经跟她没关系了,戚恬现在穷得一清二白,买双拖鞋都得考虑实不实惠。 唉。她叹口气继续走,结果与那辆车擦身而过时,有股蛮力兀地猛然把她往后扯,戚恬哪来得及反应什么,人就被丢上了车,然后咚的一声后背撞上车座。 她边呲牙觉得疼边顺手拿包去砸对方,可对方扣着她手腕掰了掰,戚恬立马痛得抓不住包,劲儿一下子没了。 对方蛮横的压住她,车门关上,两个人在黑暗中纠斗。 很快她没办法再反抗下去了,她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那人低着头,埋进她颈窝,湿热的呼吸一阵阵吹过,他想掰开她的双腿,想就势松了皮带掏出性器插进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躁郁。然而手指刚搭到戚恬的大腿处,他怔然放弃了之前的念头,愤恨的又埋首到她胸脯间,掐着她的腰肢,气息愈加粗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戚恬回以拥抱给他,问出那句一直想问的话: “为什么非要抓住我呢。” 他喘着气,带着细细血丝的瞳孔盯着她,“你觉得呢,戚恬。” 易清徽皮笑肉不笑的冲她g动嘴角,狭窄的车室里,他身上清淡的气味闻起来很是明显。 那也是她曾经很喜欢嗅到的味道,虽然微末,但余味韵绵。 “你希望我说出口吗?” 他说。 『好久不见(x_x;)被催更了,连夜匆忙摸了一发。』 -- 【十九】 她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说出来?能说出来吗?说什么?说因为她的存在b疯了易清徽?因为她当年的强横霸道介入,致使他的人生脱轨? “哈,哈哈……”戚恬颇感尴尬的g笑几声,“说不说都一样,我知道的。” “你知道?”易清徽呵了一声,目光如矩,问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还是知道我有多想折断你的腿?” 闻言她撇过头去,不想与他对视,可车内空间就那么大丁点,再怎么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而易清徽又烫又湿的呼吸擦略过她裸露在外的肌理,男人的t温好似都带着那浅淡的味道,把她整个人染尽一遍。 他的大手顺着腰身抚下去,摸到她的脚踝握住,“有时我真是佩服你。”易清徽用着冷冰冰的语气感叹着,“这么多年,你的口味从未变过。” “……” 戚恬偷瞟了瞟他的表情,有些迟疑道: “也不是这么说……偶尔我也喜欢b我年长的。” 结果语罢,对方一下子用力扣紧了她脚踝,一把抬高起来,这么折腾的姿势当然是弄得戚恬骨头喀吱响,令她面目忍不住狰狞了下,然而易清徽不动于衷,本来就没什么温和感的俊容,此时看起来更加寒冽。 “你想我生气吗?戚恬。” 他捏着她不能动弹,举旗的重点部位虽然贴到她小腹上,但一直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你该清楚,我现在最想做的事不是上你。” 易清徽语调一如往常的冷淡: “而是想着得怎么把你五花大绑,再丢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着、只有我能见你,你也只能见到我的地方。” “最后把你以前对我做过的、当年对我玩过的、我一直想g的,把你弄到失禁、泪腺崩坏、精神溃散,直至让你的脑子里装不下想不起别的男人。” ——就是说出口的话有点变态了。 戚恬听着这话出了一身冷汗,在觉得害怕的同时,又惊愕于易清徽对她的执念。 这让她心底的罪恶感愈发壮显,有种破坏美好的幻灭。老实说戚恬其实不是什么念情的人,她这人没心没肺惯了,所以易清徽恨她也无所谓,即使是喜欢,这又能怎么样呢?她没想着回应。 可她并不想毁掉易清徽。 他该是清清白白,是那不凡的寒门学子。 得把她撇得一干二净,把有关于她的回忆抛到所有暗无天日的角落,然后走上他光明的前路,去迎娶他喜欢的女孩,去组建美好的家庭。 即使某年某日再见到戚恬这个人,他也只会嘲蔑的看上一眼,接着走自己的道路,对她毫无挂念。 戚恬害怕,她怕的就是易清徽偏偏盯死了她——他长久以来沉寂抑制的情感,在某个节点爆发转化成病态的爱意,而她恰巧是那个导火索,成了他过不去的一个坎,还拧成了一个死结。 “我跑不了的,清徽。”戚恬喘着细气叹道,示意他松点儿手劲。 “我不信你了。”他摇头否定她的话:“你类似的话讲过太多次,已经失去诚意了。” 易清徽把她捏控得更紧,戚恬呲了一下牙,无奈:“那你想怎么办?” 他冷哼,低头落吻下来。 “休假,休到宁祁走人。” 男人控制着她的力道蛮横无比,手背青筋迸现,可他的吻却犹如蜻蜓点水的轻柔: “然后让我草你。” “……啊,”戚恬当然不会拒绝做爱这档事,但她的脑袋实在没办法忽略“休假”的字眼,边跟易清徽吻着边拧眉疑惑道:“那都不知道得休多久才能等到他走人啊……” 而且宁祁能走人吗?他不是太子爷么?就算没揽到大权,按那身份也会一直留在总公司的,易清徽是想让她休到退休年龄么?! 不过眼下这状况显然不适合再提别的男人名字了,易清徽按着她,一只大手解松了她的衣物钻入,手指悄然摸进腿缝处,隔着底裤开始爱抚。 她被迫抬高的脚其实已经可以放下了,但易清徽的前戏挑弄又令她不得不抬起,微糙的布料摩擦着、刮挲着穴口,本来刚冒出点毛刺的阴部就有些发痒,现在被弄得更是搔痒至极,麻酥麻酥的异感混着痒意搅和,竟然让小肉穴渴望得瞬间流了一大滩水。 “清徽……”戚恬细声念着他的名,情不自禁把自己往他指尖上放得更深,噗滋一声戳得入了大半根指节。 易清徽垂低眼眸,动作偏不遂她愿去加快,仍是不急不缓,耐心的做着扩张,甚至还要命令她安分点。 她很快在他手上丢了一次,高潮时她的腿都激动地撞到了车的顶壁,而易清徽在这种时候才疯狂地猛力插她。 指腹仿佛带着火花般灼烫,戚恬咬着下唇,被插得一颤一颤。 心脏咚咚的跳响,剧烈得震动回旋在她耳边,她焦热、湿漉,又乖顺的服帖于他指上,任他捣得愈深。 易清徽亲吻着,吻过她颈侧又吻过她嘴角,而另一只手则是急切地解了他自己的k带,勃起的性器弹跳出来,牢实的架稳在sh嗒嗒的阴户处。 肉贴肉的触感让彼此的t温攀高,然而他没有捅进,温吞的磨着她,圆润前端戳逗着她颤巍巍的花珠,可仅仅只是如此,令戚恬感到分外难耐,私密部分厮磨着,却不热切、缠粘的交错搅和,简直像在凌迟她的欲望。 戚恬搂住身上的男人,指根揪紧了他的衣服,示意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动作比较大,车子晃荡了下,易清徽惩罚x的咬了一口她,吐息又急又重,他浅淡的气味逐渐突显,熏得她头脑蒙糊。 “戚恬,”易清徽闷声唤着,“恬……” 粗壮的肉茎不断地滑磨着她的花瓣,他握住自己紧抵着那湿软的地方,让黏温的水液包裹濡湿。 要湿透了,已经湿透了,戚恬心跳得愈发快速,这是她情动起来的前兆。 易清徽把着她的腿,让她夹拢那昂首性器磨,缓缓的、慢吞吞的蹭,一点一点戳着挺硬的阴蒂,就这样送她上了顶峰——他光是这样折腾都折了她半条命,明明没有真枪实弹的g进去c,却把她弄得浑身无力,腰软厉害。 他慢她一会,才跟着抵在她腿缝射了出来。 狭窄的车内让气味更加腥膻,易清徽低头吻她,缠着她的舌尖打架,随后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穴口,“去开门吧,让我进你家再继续。” -- rǒúωeиωú.мe 【二十】 她的租房一般般,远不如他记忆中见过的那些海景别墅、宽敞厅院,倒是与他曾经长住的地下室有几分相似。当然戚恬的处境还没差到那种程度,家里落魄归落魄,但也只是外在的奢华散尽,戚家手上仍留着点底,让跑出老家的戚恬能过着常人的生活。 易清徽眯了眯眼睛,对如此普通的生活环境却觉得生疏,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看向坐在玄关处脱高跟鞋的戚恬,这女人半年前都还娇生惯养在华丽的温室,脸蛋上没什么风霜,就跟那些白嫩明ya艳的女明星们一样,而戚恬家里没出事时受到的待遇,b抛头露脸拍戏演艺的女星还要高几个档次,所以这十几年下来的精心养护,使她怎么看也b同龄人年轻貌美得多。 ——可她与这儿的生活环境格格不入,与他的记忆偏差巨大,他好像现在才确认到了她不再是那千金大小姐、豪门太太的事实,知道两人再无身份高差,知道他终于与她站近在一个高度。 而身体里仍发着余热的戚恬,手微微颤抖的正在解高跟鞋的扣带,谁知易清徽蹲身下来直接帮她脱了一只,“我收回之前的话,看来你还是有点变化。”他沉声道:“你要是住得不习惯,就搬到我那吧。” 戚恬挑眉:“不用,我没那么精贵,又不是没住过更差的。” “更差的?” “你忘了?我以前住过你家——地下室那破房间b这更冷更小不是吗?” 闻言易清徽脸色一黑,以为她是在嘲弄他穷迫的过往,戚恬却接着轻幽幽补充道:“但我们玩得也很快乐呀,在你从小睡到大的木板床上打滚,穿着你的校服做爱,我的水还不小心把你的试卷给弄湿了,哦,你甚至有次被我高得太激动,一泡精全射到了你刚写好的作业上……” 后边更露骨的她没能说出口,因为易清徽拽拉着她衣领就吻了过来。 他咬着她唇瓣吮,又咬着她舌头吮,非把她吻得头脑昏沉才短暂结束一会。 “然后呢?”易清徽问。 “……” 戚恬低眸观察了一下他,“你这表情,看着可不像是愿意回想那时候的样子。”倒像是准备要把她揍一顿的阴沉模样——虽然戚恬清楚他绝对不会向女人动手。 她伸出手去摸他喉结,易清徽下意识缩了缩,但她穷追不舍,最后便由她来了。 “然后啊,你也学会了回应。” 戚恬边说着手边往下游走,抓到他的领带一拉,两人顺势倒在玄关。 “起初你还一副宁死不从的清高模样,让我快点做完快点滚蛋,可快感上头后,你只会喘着气按着我一直弄,从白天到深夜,避孕套都扔满了垃圾桶,结果完事提上裤子了你就骂我不知羞耻,说我耽误你的大好前途。”她笑呵呵的说着,尾音带着喘。 而易清徽冷漠评价道:“编得太假。” 说完就又覆吻了过来,戚恬顺从的张开嘴让他闯进,攻势缠人粘热,她的手忍不住揪紧他的领带肉皱,来自于男人的吐息倾灌进她的唇舌,迷得戚恬喉咙异痒难耐。 这让她一下子想起很多,回忆里的那位易清徽相当矜冷自持,她拼命的死缠烂打,好不容易才换来他蜻蜓点水般的回应——易清徽当年多高冷啊,抿紧的薄唇上了锁似的难撬,少年对她的热情又是推又是拧眉厌恶,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就半推半拒的让她得了逞。 现在他倒是粘人了,虽然这粘度跟她交往过的前任们远远不如,可他是易清徽啊,高岭之花的易清徽哪有过这种追着人跑的经历?戚恬手搂到他后颈处,情不自禁偷笑了几声,结果被易清徽捏住下颌给咽了回去,仿佛是猜到她在笑什么,他嗓音闷哑斥道:“……不许笑。” 男人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睑扫落一片黛青,指腹抹过她嫣红的唇瓣,表情明明不甘不愿的,勃起的阴精却顶在她腹间蹭。 戚恬望过去,小帐篷撑得b之前还要壮硕,单薄的西装裤子根本遮掩不住弧度,那生理反应得极其诚实急切。 “你有句话是对的。” 易清徽俯首抵着她的额头,话语都像是带了滚烫的热度,听得人耳红面赤:“那会做到最后,我确实上头了。” ……真的假的? 她听得一愣,努力回忆了一下,结果该死的全是易清徽以前那张臭脸,和事后他利索提起裤子走人的画面。 什么恩爱、甜蜜,统统没有任何相关的片段,她能记住的,只有他从前戏开始就是一副不情愿沉陷在情欲的模样,接吻时紧闭的牙关,被她要求主动时他的脸色黑得堪b锅灰,跟上坟似的脱了裤子来高她,有时心情不好还会插错洞。 那个易清徽厌恶她,嫌烦她,又龟毛又别扭,从来是戚恬强硬去索取他,b他躺上床,起初s完他连阴精上的避孕套都摘得磕碰,熟悉后他啪的一声摘掉打结丢垃圾桶,然后提了裤子自顾自的洗澡去了,一个正眼也不给她,每次都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阴沉脸。 他会喜欢跟她做爱? “你气疯了?”戚恬小心翼翼试探着:“说这种话在……逗我??” 话音刚落,易清徽唇角往下一抹,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气势,狠狠地以头撞了一记她额头,撞得她眼冒金星,而戚恬还没来得及肉疼处,他的手掌就覆了上来帮她肉,紧接着是他低低的一句“白痴”落到了耳畔。 -- rǒúωeиωú.мe 【二十一】 可恶,干嘛骂人!? 戚恬脑子里前一秒刚蹦出这个念头,下一秒就宕机了,因为易清徽掰着她的腿,正正经经承认道:“我不喜欢说玩笑话,戚恬。” 他解扣卸带,金属碰撞的细响竟然令她觉着震耳欲聋,“当年我是怎么想的,现在也一样——我是把自己都快b疯了,才肯承认这件事的。” “……” 戚恬深呼吸了一口,感到下身有圆硕的物件抵了过来。 像蓄势待发的毒蛇,将要咬她毙命。 她看着他的眼睛,表面仍是冰冰冷冷的眸色,可望向她时,如同蕴着火花。 “那我可真是该死……”她小声嘀咕道。 他听罢轻蔑的哼了声,粗热阴精挤开碍事的布料插进,戚恬足够湿润,但那冲撞劲头实在太重了,重得她直嚷嚷“慢点、慢点!” 易清徽哪会乖乖听话啊,依然固执的插了她一个满当,湿软彻底的肉穴顶不住那力道,甬道内颤栗不已。 “唔!” 戚恬痛呼着,他撞得她后背刮蹭了地板一下,火辣辣的疼,背上疼,小肉穴也疼。 这一击都感觉要把她撞散架了…… 接着她的水出来了,不过堵得太满了,只能顺着一丁点缝隙流出,而易清徽算是有点良心,等她缓了缓才开始动作。 很快,疼痛过后她的反应紧跟着上来了,愉悦的快感一勃勃冲刷过头脑,简直要命的粘热,那细窄地方极其敏感夹紧他,吮得他前端都有点发痛。 易清徽不得不掐着她腰,y是拔了出去停战,气喘吁吁:“……不要夹这么紧。” 然后他用手揉捏了一阵她的小豆豆,让她再湿漉点,再重新填埋进x。 这时候戚恬的水渐渐多了,稍微一抽插,就能听见水声,前边那些疼痛已然烟消云散,反而起了点痒意,可易清徽现在动作却慢吞,把她撩得饥渴难耐。 于是换成戚恬急躁,她的腿儿架到他腰上,捧着他脸热切的吻了过去,“清徽,来、来g我,现在你可以狠狠地操了。” 易清徽被戚恬吻得一下子恍了神,便吐了口闷气,提高着她两条腿,每次都卯足了劲捅她,她一嚷疼他又停会,一喊快就发狠劲c,这哪是在发泄他不满的情绪啊,根本是易清徽在充当她的人肉震动棒。 她开心的抖抖嗦嗦高潮了一次后,易清徽才意识到被她牵着走了,愤恨甩开戚恬缠上来的双腿,将她翻了个面,从后边而入。 这一插得戚恬直接腰软,本来刚高潮腿还有点发抖,勉强凭着膝盖撑住,结果易清徽后面一捅贯进,把她干脆高趴下了。 “啊干嘛这么……” “闭、嘴。” 易清徽咬牙切齿怒道:“我来主导。” 好吧好吧,戚恬默默咽回话,让他来带动,屁股却贴着他的耻骨蹭磨,催促战斗快点打响。 他也确实打响了——肉体交合e撞击的啪啪啪声响彻无比,听得人血脉贲张,后入的t位能插到戚恬很深的位置,把小肉穴b得一股一股喷水。 太爽了太爽了太爽了…… 硕大龟头楔子般的扎进她血肉,挤压着、磨弄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生殖器官齿缝密合,它们之间毫无阻碍,戚恬一吐一纳就感受到他性器上的根根g0u络,而“小清徽”也热情的和她的“小妹妹”妖精打架中。 她有气无力的抓了抓光滑的地板,抓了个空,身躯被易清徽顶得直抖。 易清徽则一只手控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捏她乳房。 噢。 真棒。 一直被晾的乳头终于得到了照顾,他的指腹略糙,肉得细嫩乳尖愈发的挺y起来。 戚恬太喜欢跟他做了,这样的性交ei爽得人头皮发麻食髓知味,什么也无法思考,只有无边无际的快感…… 易清徽真是从以前就会讨她喜欢,他的样貌身骨,他的脾性气质,明明都是一切美好堆叠起来的精品,却被她肆意,被她侵占,被她感染,即使再有罪恶感,也无法淹没那将其破坏掉的快乐啊。 毕竟他太独特了,换成别人就完全不行,真的没那种感觉,戚恬没离婚时,受不了前夫挑衅似的带女人天天在她面前乱高,跑去高级会所寻过欢,结果一批批帅哥挑到最后,全没瞧上,只喝了个花酒。 多好啊、怎么就他这么棒啊,戚恬艰难的扭过头去索求易清徽的亲吻,他如她所愿的落下吻来,那浅淡气息充溢着戚恬的鼻腔,混了点欲望的湿意。 不过缺点也明显——易清徽不听话,从来就不听话,这个男人骨头b谁都y,把他b到跪下也不能灭了他的焰火,当年戚恬是威b利诱的成功包养了他,可更多的时候她是从他那吃到钉子。 但果实是甜美至极的,攻破厚厚的层层防线后,让他眼角显红、阴精膨胀、马眼溢精的动情模样,着实令戚恬爽得不行,所以很多次她总想着得教训易清徽那臭小子懂点事,然而眼睛一瞟到他那冷冰冰的俊脸,接下来就啥想法皆忘光光,只想着待会跟他玩什么花样了。 “……清徽。”她模糊的唤着,易清徽则强硬x的吮了吮她舌尖,算作回应,接着手上使劲,指痕烙印在她白皙的肌理,阴精颤动,随即射了出来。 男人慢慢吐着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卸了的阴精很容易会被迫滑出,戚恬穴口却比较小,没让他脱轨。 里边湿漉软糯得一塌糊涂,又热又粘糊,按理说歇停一会,易清徽就会打响第二轮战斗——他却拔了出来,边喘边道:“我借个厕所。” 戚恬拧了拧眉,翻过身,悄咪咪对准着角度,一屁股又把那根半硬的器官吃了回去,还装模作样惊呼: “哎呀,脚滑了。” 易清徽表情不悦,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她大腿上推她,“起开。” “不如全都给我。”她偏不依不挠,两只腿使了点劲没能让他抽出,“别担心,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她笑得勾人。 易清徽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又说这种话哄骗我。”他垂眸看向她,那双冰冷的漂亮眼睛像掺了若隐若现的水光,里面的情绪翻涌异常。 可惜戚恬完全不注意这些细节,只当他在嫌烦,乐呵呵的抱上去,抚摸着他背脊的骨头,手里握住他插了半根的阴精,那玩意sh嗒嗒的,滑溜得厉害,沾了她一手水。 “别……!” 他刚艰难的挤出一个音节,戚恬就舔了舔他喉结,激得易清徽身躯一震,但他的手仍是执拗的要拽开她。 戚恬跟他死磕,又去亲他泛红的眼角,手指抠捏着根部的两个圆圆囊袋,双腿箝紧了他,迫使他沉在那湿软的沼泽中,颤巍巍重新起了反应。 而这次反应偏偏还夹杂了别的急求,前列腺被憋狠了导致麻得厉害,却生生被人刺激得抖嗦着胀大,马眼松动张张合合,渗出的白液竟带着水,易清徽指间发颤,忍不住射了一小股,很快又死命的压抑下去,拍着她缠人的腿,语气愠怒:“给我起来!” 她才不要。 戚恬倔起来一点都不输给他,就是要强制他在里边s,把他b急了的再泄了一股,水液装不住的往x外流,溅了他一身。 这时候已经把不稳缰绳了,他肩背弓起个好看的弧度,喉间蹦出几个含糊的气音,戚恬握紧他把他吃得死死的,让易清徽在她体内尽数s尽。 那份量远远超越了精液的量,打在她里边的嫩壁,又急又冲,撑得她都觉着有点难受。 s完后,易清徽埋首到她颈间,喘得也急,嘴里破天荒的骂了句粗。 她还在那得意洋洋的笑,易清徽红了耳尖,他哪里g过这事啊,哪能接受自己被戚恬b得漏了这玩意出来啊?眼皮一抬瞅见她的笑容,气愤扇了她奶子一巴掌,戚恬直呼疼疼疼,底下sh湿乎乎流了一滩。 缓回神来的易清徽,才不搭理她烂演技,抽身出来抱她往厕所走。 清理的时候两人都默不作声,只有时缓时急的呼吸和哗啦啦水声,戚恬抬着腿让他冲洗,易清徽发尾滴水,他一身湿润的看着柔和平顺了很多。 戚恬问他:“现在心情好了?” 易清徽呼吸一窒,却没说话,手指拔开拢合的花瓣,耐心的给她刮洗干净。 她继续笑盈盈问道: “还批不批假啊,领导。” “你自己看着办。”易清徽平淡的说着,终于有了点往常沉稳的模样,“想休就休。” “不怕我和宁祁看对眼了啊……”戚恬小声嘟囔着,混在水声里想听清十分困难。 可易清徽如同听见似的重重捣了捣她阴道,语调遗憾道:“真是可惜,我未来几个月不会有出差的事务,但宁祁会有。” 他的手指开始在操她了,让她分泌的黏热液体混着冲洗的水一涌而出,红艳的花朵颤栗着绽放。 “你的直接上司还是我,需要重新介绍一下吗?” ……不、不用了吧。 戚恬顶着他那冰刃般的眼神,咿咿呀呀几声,艰难的转移了话题。 -- 【二十二】 易清徽是被吵醒的。 门外咚咚当当响,鞋跟狠踩在楼道上的声音清晰无比,估计是别的租客深夜才迟迟归家。 然而着实太烦人了,他迷迷糊糊醒了半截,被吵得脑袋疼。 这种地方隔音真的巨差,外边的说话声都像是落在耳边似的,易清徽翻过身,试图堵住嘈杂动静,可惜没什么用。 他逐渐感到了躁郁,接着脑袋里有莫名噪音嚣起,穴口闷得令人喘不上气。 很多记忆碎片没有缘由的闪现,他看见了母亲,看见了旧友,看见了持刀对准他的人,那些人的声音与现实中门外的噪声重叠,越来越吵,越来越尖锐。 易清徽呼吸重了起来,正常来讲他该控制得住的,可以压抑得住的,但太吵了太吵了太吵了——他的理智霎时绷紧成一根弦,情绪如同灌满了水的气球,只要轻轻一扎,随时都会炸裂。 “清徽。” 注意到枕边的异响,见他状态不对,想着应该是嫌吵,戚恬伸手帮他捂住了耳朵。 其实也没啥作用,这种举措跟掩耳盗铃差不多,拦不住什么声音,但主要是安抚,他得冷静下来。 易清徽睁开眼,眸里装得全是她,不过很快又闭了眼,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有点大。 戚恬听到他喉间咽气吞声的细响,见到从额际渗出的汗珠,慢慢滑落,悬在他下颌堪堪欲坠。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清徽似乎终于安稳了,鼻腔喘出的气息徐徐,吹在她胳膊上,一阵痒痒。 她凑近过去,问:“你真的没事吗?” “我不会有事。”易清徽仰头亲了亲她唇角,冷声回道。 戚恬没反驳,也不知道能该说什么,男人的大手包裹着她手掌,t温灼热得厉害,皮肉底下血管汩汩涌动。 他又来亲她,温吞、黏人的的触碰着,唇瓣相抵,那股浅淡的气味愈发突显起来了。 昏沉的夜里,两人纠缠着,易清徽还干脆一拉被子,直接全罩进去了,戚恬在被窝中被他吻得快要窒息,赶紧推了推他,“停、停一会,要喘不着气了——” 但这人就偏要跟她作对似的,y是按着亲亲摸摸,把戚恬憋得脸都红了,好不容易才挣开来,而他却在黑暗里哑着声音轻笑,眼底有光。 ……感觉这画面似曾相识啊。 戚恬大口大口呼吸着,没好气的吐槽道:“要是被你在天之灵的母亲知道,我这样祸害她的好儿子,怕是得从地府爬出来掐死我。” “你想多了。” 易清徽否定着,明明人在身旁,可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从来不是她的骄傲。” 她以为自个听错了,扭头发出一声短促的疑惑x的“嗯?”可易清徽起身又吻住了她,这次更急迫了些,他滚烫的气息灌入喉咙间,能呼吸到的空气尽是他的味道,她一下子都忘了自己得说什么,脑袋阵阵发昏,只记住了他的触碰。 而那些急不可耐的触碰动作,实在过于粗糙,像是在掩盖什么、生怕她提起什么。 是因为“母亲”这个字眼? 可戚恬的最初印象里,易清徽这个人,是和他的母亲息息相关的——他是由单身母亲带大的孩子,身上细节都带着母亲的影子,也是因为母亲,才肯低了头向戚恬委身求全。 仔细想来,她还真没见过易清徽母亲,知道这个人时,那人已经奄奄一息吊着一口气,瘦得皮包骨,头发因病掉得稀疏。 只有病历上的证件照能有点人样,是个端正的女人。 然后,然后就没什么能记住的部分了。 剩下的全是档案里的苍白文字,简简单单描述了这个女人出身良好,却跟着一个穷小子私奔,结果爱人早逝的故事,再然后就是易清徽的出生了。 但那么优秀的易清徽,从来不是她的骄傲?这其间的隐情藏得未免太大了,戚恬稍加思索了会,决定当作啥也没听见。 而易清徽也没提这话茬,按着她纠缠不休亲了好几个,下半夜就安稳睡觉去了。 不过起床的时候,竟是戚恬先醒。 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坚持不懈响了几分钟,才被戚恬不情愿的探出手去接,她困倦得睁不开眼睛,撇开易清徽横在她胸前的一只胳膊,在视野一片模糊之中艰难的按了通话键,“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 “早。” 她怔愣了几秒,下意识瞟了眼睡在边上的易清徽,对方呼吸浅浅伏伏,一看就是睡得正熟。 又看了看手机的通话屏幕,没有备注,只有一串陌生号码,但那头的声音格外耳熟。 戚恬不信邪,抱着侥幸心理的询问道:“你是?” “宁祁。” “诶?”宁——宁祁?! 啊?她这下可算是彻底清醒了,啪的一声支起身子,“你?你……怎会知道……”本来声音没控制住,嚷得有点大,蹦出一个音节后,她猛地想起身边还睡了个易清徽,连忙压低了嗓音:“我的联系电话?” “不用这么惊讶。” 宁祁声音含笑,似乎早料到她的惊奇反应: “我是在公司的花名册上找着你号码的,没做什么侵犯隐私的偷摸事。” 她听见那头有纸张翻动的窸窣动静,想必就是在翻所谓的“花名册”。 戚恬心里一阵慌,明明也没发生什么实质x的事,但易清徽睡在旁边她又接着宁祁的电话,这种状况让她冷汗不已: “等、等等,不好意思,现在我有点不方便……” 说着说着,她悄悄咪咪拽过被子蒙住易清徽的头,“有什么急事、那个,您等我上班后再吩咐吧。” 宁祁那边稍稍沉默了两三秒,忽地一句戳穿了她伪装的表相: “易清徽在吧。” 她闻言一个激灵,差点又脱口而出句“你怎么知道”。 偏偏这时候,捂在被子底下的易清徽不耐烦哼哼了几声,大抵是被吵着了,还伸出手去寻戚恬。 戚恬吓得身体僵y,敷衍的牵了牵易清徽探出来的手,却被男人一个突然使劲拉扯,给圈进了宽厚的臂弯。 她匆促间抓住了手机,捂得死紧,就怕泄露了一点声响,让易清徽听着。 电话还在进行通话,戚恬手指一阵狂按,想先断了电话,结果视线受阻,盲按的慌乱处境下,她非常巧妙的、惊悚的点了免提键: “戚恬。” 于是宁祁年轻澈亮的声音流响在整个房间,而他向来喜欢单刀直入。 “不能选我吗?我b他应该更合你心意。” -- 【二十三】 实话说宁祁还真是戚恬会喜欢的类型。 相貌清俊,性子温吞,宽肩窄腰,长得又高又俏,是那种擦肩而过还要回头看一眼的小帅哥。 感觉脾气也b易清徽好得多,虽然有些令人摸不透。 ……但,戚恬咽下因为紧张而过多分泌的唾液,这不是选不选的问题啊……她是真的不能选。 已经没办法掩饰了,即使赶在宁祁话音一落之际按下了中止键,可身后有细碎的动静响起,戚恬听到男人沉沉的呼吸声,听到他磨牙的微响。 简直是如芒在背,她被寒气刺得一阵一阵地疼,接着有大手一把捂住刚匆匆挂断电话的手机,易清徽闷闷的声音落到戚恬耳际: “你想选他?” 救命。 戚恬蜷缩在暖和的被窝,却莫名感到身坠冰窟。 “不回头看看我吗?” 她哪敢扭头看易清徽表情啊,用膝盖猜都猜得到,他的脸色不妙。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戚恬脑子里疯狂思考着对策,也不是说怕易清徽生气,他这人生起气没有什么大动作,不会打人不会砸东西,但她就是不喜欢惹他生气,当年易清徽每次一闹脾气床单都滚得不快乐,把她插得是一个郁闷。 小打小闹还算是怡情啦,可易清徽真的生起气来几乎毫无动静,眼神都是死的,心里想的东西又杂又密,不管怎么去解,也解不开这团乱麻。 “清徽……”戚恬纠结了好半天,只蹦出来一个他的名字。 易清徽的手依然拽着她手,然后翻身起来压到女人身上,胳膊就撑在那披散的发侧,戚恬眼睛一抬,马上撞进一双沉暗的眼眸。 她心口乱跳,易清徽俯低头颅,问得谨慎又认真:“我再问你一遍,” 他的指节揪着床单到发白。 “你想选他?因为他b我年轻?” 这……这问得什么啊?在易清徽眼里她是有多喜欢泡小鲜肉啊?戚恬只觉脸皮一阵火辣辣的羞,忙开口否定: “怎么会呢!我连再婚的想法都没有,我都决定等过个二十年自己去养老院了!” 语罢,易清徽表情一滞。 “……” 他拧紧眉头,盯着她看了许久,犹犹豫豫才继而问道: “你、你没有再婚的打算?” “当然没有。” 戚恬眨眨眼,答得果断。 “为什么!”易清徽吼道。 她被这副样子的他给吓到了,第一次见到男人如此奇怪的表现,弄得戚恬颇为不好意思的刮着脸颊,“哪有为什么?我为什么非得结婚……” 易清徽闻言,紧绷的情绪似乎一松,那可怕表情看起来消散了些,然而他转念一想,好像又觉得气愤,觉得戚恬这女人过分。 但也没再追问什么,戚恬眼睁睁看着这个二十八岁的男人直起腰板,下床寻了他的衣物,一声不吭的进了她家浴室洗漱。 哗啦啦的水声紧跟响起,洗得很快,估计只是简单冲了冲。尽管水停了,热水腾腾的雾汽仍在从门缝钻出,喀啦一声,她喉间一窒,看到他洗后的模样——易清徽身边白雾缭绕,发尾有些湿润,长指在系着衬衫纽扣,而k头还没扣好皮带,松松垮垮的搭在一侧。 她很少能见到他这么不修边幅的姿态,有种在做梦的恍惚感,一时挪不开视线。 不过生着闷气的男人倒是没怎么肯瞥向戚恬,把衣服整齐穿好,把皮带扣好,又找了被肉皱的西装外套披上,一系列着衣过程中,易清徽就是固执的不肯看她。 戚恬也不晓得能说些什么,她不清楚他生气的点到底有几个,可能有因为宁祁的、可能也有觉得她怎么又跟年轻小伙子纠缠上的,甚至可能还有他年纪临近而立了觉得焦虑等等,种种都是原因之一,而且她一不小心绝对能踩着雷。 那就让他先静静吧…… 思索来思索去,戚恬觉得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案。 于是便没拦易清徽,还准备等他走时给他开个门。 她以为他是要走的。 ——他也确实准备走的,在打好领带理顺西装褶皱后,回归到高岭之花形态的易清徽站起,迈了两步,终于回头望了望她。 戚恬没料到他会看过来,她正打算爬到床尾下去呢,被他看得一愣。 已经一身齐整、西装革履的男人望着她,紧抿唇瓣,欲言却止。 他好像在等她先开口。 可戚恬哪知道他想听什么啊,两手无奈一摊,只好一句叮嘱搪塞道:“别落了东西哦。” 易清徽低眸思考,好似真的在想自己有没有忘了什么东西,他转身面向她,想来还是有些匆忙,他衬衫领上第一个扣子没系,隐约漏了点锁骨。 眉头仍然紧蹙,只是易清徽刚洗了澡,发尾微湿、带着浴后清香,看起来柔和些。 他往她这边走近,弯腰的动作让没系好的衬衫领口更敞,戚恬一眼就瞅见了那突显流畅的锁骨线条。 接着他温热的气息吹了过来,混了她所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齐整、干净的易清徽吻着都没来得及梳发乱糟糟的她,戚恬顿时觉得有点不堪,想到牙也没刷呢,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要避开他的吻,结果易清徽竟然死缠烂打,y是掰着她,让她和他接吻。 他狠狠咬了咬她软乎的唇瓣,又含着舔舐一番。 像是想泄愤却舍不得。 戚恬被吻得节节败退,退着退着后背就撞上了床头,这才发现易清徽又爬上了她的床。 推搡间她把他束好的领带扯乱,易清徽干脆顺势解了第二、三颗扣子,起伏的胸膛漏了半边白皙出来,可以窥见得到一丁点褐色乳尖。 易清徽在亲吻时含糊不清的说道: “……戚恬,来选我吧。” 她没听清,“什么?” 易清徽不想再重复说一遍,也觉得羞赧,耳尖红了个透,却硬着头皮遂了她的意:“我说,选我……” “?” 戚恬懵懵的盯着他。 “你都选过我一次了,那就再选我。”他咬了咬牙根,字眼愈发难蹦出口,这些句子像刺儿卡着他喉咙,每一个字都如同在诘问他的清高去向、凌迟着他的骄傲:“我不会让你忘了我的……身体。” 她听得认真,确切听清了那些话语。 “不要。” 戚恬摇了摇头。ρǒ壹㈧ΖんAη.cǒм(po18zhan.com) -- 【二十四】 语罢,他怔怔的顿在她面前,眼睛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惊愕,这表情真是罕见啊,戚恬心底暗想着。 她撇了撇嘴,解释道:“我可不是戚家的大小姐了。” 易清徽盯着她,唤着她,“戚恬……” “现在是你可以强行把我留下,也可以把我一脚踹开,你来选吧。”戚恬把皮球踢回去,然后故意凑到他耳边,“来嘛,你想怎么选呢?” ——选择权却是交给了他。 这不对、这算什么?!易清徽只觉被人糊弄,即使她的香味缭绕在鼻间,话语又甜又诱,可他清楚的知道戚恬只是用几句情话打发他而已。 “……” 易清徽手握紧成拳,指甲深陷进血肉,她瞧见了,手伸过去柔柔裹住他,劝他松了劲。 还边讨好似的在易清徽穴口画着圈儿,边乐乐呵呵的说着“干嘛呀,生气了吗?”“别生气别生气,我最爱你了。” 戚恬指腹摩挲着他干燥的唇瓣,呼出的气就这么一阵又一阵拂着、扫过他颈侧,她的话甜得腻歪,像以前说过的那些私语一样醉人。 可他额上却迸起微微跳动的青筋,在她亲昵的吻着他的喉结时,易清徽实在憋不住,把她推开了。 心口沉闷,被人狠狠捏住似的抽着痛,他的呼吸道也难受,气几乎喘不上。 易清徽不得不深深吸了一口气,眸子里没有一丝光,声嘶力竭的对着她说道: “你又在骗我。” “戚恬,你更希望我把你当作泄欲的物件?” 他真是聪明。 戚恬没有回答,继续不要脸的凑近过去,一把拥住他,从窄瘦的腰身摸到塌陷下去骨头突凸的背脊,而这次易清徽不再推开。 于是他回抱了她,并且用力、使劲的拥住,勒得她有点疼。 她b他更加热情,又开始亲他,亲过男人的眼角、脸颊、鼻子,最后是柔软的嘴唇。 但这不是答复,不是易清徽所求的东西。 两人旖旎的交缠接吻,舌尖相抵纠斗。 易清徽仿佛不会说话的幼童,断断续续喊着她的名字,直至“我”这个字艰涩说出口,戚恬冷漠的抬手捂住他的嘴,仍然是那一句:“不要。” 她强b着他咽下临在喉头的字眼,让其所有波动的感情吞回去、收起来,像一把匕首,割断了他要述说爱意的喉咙。 ……他终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天易清徽几乎是落荒而逃,他的脸上很难形容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想来不会多美妙。 她忽然想起了多年前,他母亲去世那一阵子,易清徽也曾这么匆促无措的走开,也是当着她的面,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慌乱甩开她的手,就留了个瘦高背影给她,急冲冲地逃了——好像是怪她说了什么胡言乱语,戚恬想不起来,或许也是什么恶心情话吧,她当年甭管喝没喝酒,对着易清徽都是乱吹一通。 从走廊到卧室,从床头到床尾,双手捧着少年的脸,y要在他洁白俊脸上留唇印,情不情愿也无所谓,她喜欢他的身体,爱着他的皮囊,所以只要能得逞、能纵欢,戚恬无论什么话都能冲他说。 那会他不乖,更不会有什么别的情绪心思,床上做事g巴巴的,只有她调笑一番后才变得稍微热情,戚恬有时就爱看易清徽不情不愿的样子,话头就故意戳他脊梁骨子,结果反倒把自己给气死。 他见到她气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冷冰冰的俊脸会柔和一点,抱她的动作也才主动起来,接着两人热火朝天滚一夜,事后易清徽又是一张紧绷的臭脸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不会爱上她的问题,因为答案显然不可能。 即使有万一…… 戚恬也嫌麻烦。 她想要的,从来只是能纵情享乐的肉体,但像宁祁那么主动得就跟在脸上写了“我有y谋”的类型,戚恬又不是傻子。 不过现在更大的麻烦,是她拒绝了易清徽,看来明天不是她走就是被炒。 干脆递辞职报告算了…… 戚恬揪着头发想了一早上,本以为拒绝易清徽后自己觉得能轻松些,但并没有。 她心头堵得厉害,洗漱时傻愣愣的站在花洒下发呆,被淋了好久,低头一看身上连衣服都还没脱。 然后出来找换的衣服,在床头柜发现了易清徽落下的手表,是刚重逢时她见着的那款,比较小只,拿起来却颇有重量。 因为是早就在昨夜被主人摘掉,随手搁一边的,金属表面温度冰得彻骨,戚恬浑身湿嗒嗒,拿着它更觉寒冻。 但她没能放手,她想起的是易清徽亲吻她时的唇温,他略低的体温,和炽热的纠缠。 ……看,麻烦死了,怎么抹都抹不掉。 戚恬下午才去公司出勤,没能等来开除处分,她也没写出辞职报告,倒是被人事部那边打电话来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嘛,也算是意外,把你们副总给睡了然后拒绝了他……都快算意外身亡了。 最最最过分的是宁祁,这家伙好像不明白什么叫做尴尬,戚恬已经很小心了,还是在公司不小心撞到了他。 宁祁后边还跟着一大堆人呢,估计是高层员工,他也不管,就冲她扬手打招呼: “早。” 霎时所有目光齐刷刷都聚焦在了戚恬身上,她相信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半小时公司上下很快就能传遍“宁氏太子爷与其公司某女员工有染”的流言了。 救命。 光这一天她都不知道喊几遍救命了,但现实永远事与愿违。 戚恬不得不摆出僵硬的笑容:“不早了,宁总。” “哦,这样吗?”对方闻言,低头一看表,“你不在我就没怎么注意时间,没有你真是不便利。”宁祁说完极其不满瞥了一眼身后的某员工,他今早就发过次脾气了,因其临时派来的小助理工作效率相当低下。 救命,不要再说了……再说流言能升级成“宁氏太子爷与某女员工有私情,甚至相当依赖她”了! 戚恬听来只觉得他这说法太过暧昧,吓得往后退了退,连忙道:“宁总,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等等。” 宁祁根本无视她脸上的拒绝,当着一堆下属的面,喊住了她,“不要过去那边。” 这没头没尾的,听得戚恬一头雾水。 然后宁祁回头遣散跟在后边的下属,“你们到我办公室等。”员工们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马上应了声散开走远,戚恬心中直呼不妙,而正如所想,把人一赶走宁祁就握住了她的手。 “?这不好吧,宁、宁总?放手……”她想挣开却无果,宁祁力气也不小,直接找了一间没人的会议室把她拉进去。 这光天化日,太嚣张了吧?戚恬张嘴想呐喊,谁知被宁祁看穿了意图,伸手捂紧了她嘴巴。 宁祁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安静,视线却在往窗外看。 她疑惑的也寻着那方向看,透过会议室敞亮的玻璃窗,看见走廊上缓缓又走来一大批人,这阵容b宁祁刚刚的夸张多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来者的尊贵身份似的,而西装革履的一群男人最前头的是个漂亮女人,表情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戚恬觉得这女的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瞟瞟她,又挪回视线瞅了瞅宁祁。 “啊。”她意识到了那女人的身份。 宁祁则点点头坐实她的想法,压低着声音轻声道: “我大姐讨厌花枝招展的女员工。”他指着她,指尖轻戳在她锁骨,“尤其是易清徽还喜欢的。”ρǒ壹㈧ΖんAη.cǒм(po18zhan.com) -- ρò㈠捌γ.©òм 【二十五】 戚恬拍开他不礼貌的手指,被宁祁那也同样不礼貌的措词气得一时哽住,无奈撇嘴问道:“你姐……宁氏的大小姐怎会知道我?” “你觉得你很低调吗?”宁祁反而拧眉认真驳问她,呛得她是语塞不已。 主要他是真的正正经经在问,那双黑曜石般眼睛扫视过来,令人心慌。 戚恬呵呵笑道:“宁总讲话真幽默。” “我没开玩笑。”他再次一本正经的反驳,眉头蹙折,流露出疑惑不解的情绪:“戚家以前风头颇盛,自小被当作继任人培养的她,不会这么快能忘记你。” “所以说她为什么会知道……”她把靠得太近的宁祁用力推开了点,“我和易清徽的关系。” 他往外看了看,会议室门口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了挺远,宁祁这下似乎才松了心,“毕竟你的存在已经说明了问题。放心,人事档案在我这里,员工花名册昨天我也动了手脚,只要见不着面,姐姐一时半会查不到。” 男人吐出“姐姐”这个字眼时,语速有些慢,好像刻意放缓,眼睛又一直盯着她,声线低沉柔软,那感觉像是在冲着她喊一样。 但这让戚恬开心不起来,“……可我不需要宁总帮我。”——她都拒绝易清徽了,以后也不会一直留在公司,藏藏掩掩的没什么必要啊。 “怎么?”宁祁非常平淡的挑了下眉,面无表情的问道:“我破坏成功了?” ……这人,心理素质好强。 他是真的故意打那通电话、说那些暧昧话的啊。而且还明知是在干坏事,说出来时却b谁都自然,宁祁并没觉得自个做错,至少他自己是如此认为。 戚恬直觉不能再与这人交流下去了,待久点都觉得有陷阱在等着她跳。 既然门外没人,也没什么顾虑,她转身想走,但宁祁猛地抓住了她一边胳膊,戚恬下意识感到嫌恶,把他手甩开了。 宁祁被甩得似乎很懵,他眨眨眼,愣了两三秒才收回手。 “你为什么讨厌我?” 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甚至有点委屈,那张俊俏的脸蛋上难得浮现了一丝诧异,她扭头望过去,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 戚恬y挤出非常营业化的微笑,“怎么会呢,宁总,你可是宁氏的未来继任者。” “那你能帮我个忙吗?” 宁祁迈步走近,抬手就握住了门把,直接歼灭她的退路。 这家伙……!戚恬咬牙切齿的拒道:“哈,哈,哈,宁总又说笑了,你应该不需要我这种人的力量来帮你吧。” “不,我觉得需要,必要。” 他极其认真的说着,长长眼睫微抖,漂亮黝黑的瞳孔里只倒映着女人的身影,“戚恬,别躲。” 宁祁勾住她一只手,温热的t度自指尖传递而至。 “来我身边。” 她一下子恍惚了会,从面前这个男人身上,一瞬捕捉到某人的影迹。 有人也这么唤着,冲她摊开手,让她过来。 戚恬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同时狠狠抽出了被搭住的手,“……你不要得寸进尺,臭小子。”——她忍不住斥骂这男人的无礼。 “你可以骂得更狠点。”宁祁倒是听得很受用的模样,她逃缩他就追进,将她堵死在他臂弯里,这成功换来了戚恬的怒瞪,而他却自顾自的接着说了下去,“我姐回来会办个宴会,那种社交场合我不擅长,所以你,一定能帮得到我。” 他的气息呼了过来:“我对那种繁琐的上流礼仪实在厌烦。” 戚恬撇了撇头,不是很想直冲着感受他的温热吐息,“首先,纠缠女性不是什么好礼仪。而且又让我躲开你姐,又让我去参加你姐接风宴,这不矛盾吗?” 她耸耸肩,真挚的建议宁太子爷: “宁总,另请高明哈。” “你本来就打算离职了吧。” 宁祁无情的戳破了她的小心思,目光仍然炯炯盯着她,意外的坚定。 反而戚恬不是很理解这男人具t的想法,不能明白宁祁为什么非要执着她,虽然喜欢过她追求她的男人,曾经也是排满一条街,不过大多数图利图捷径。 所以宁祁现在图她什么啊?钱才色,哪一个都说不过去啊,况且她觉得他有点烦人了。 他仿佛是也猜到她的疑惑,垂首俯到她耳际: “想要什么都可以开口。戚恬,我都会为你办到。” 男人声音沉得令人头皮发麻,原本比较清亮的声线瞬间染上些色气感,戚恬打了个激灵,抬眸一瞟,他的手指竟然就搭了上来,紧跟着温软覆到了她唇瓣。 “……” 晚上20:00。 戚恬无聊的折着手中邀请函打发时间,那精贵封面是洒了金粉的,被折得一个劲往下掉,沾了她指尖尽是暗闪暗闪的粉末。 车里温度不低,但她依然冷得直搂紧身上皮草外套。 毕竟只有这一件厚实,底里是金灿灿的抹胸鱼尾裙,戚恬化了浓妆,也被郑重的送去整了次发型,时隔不长不短的半年,如此的宴会正式装扮,让她有点不太习惯。 要等的人许久没来。 这让戚恬愈发感到不耐烦,直至好半天后,车门终于徐徐自动滑开,她没有望过去,只是从鼻子轻哼了声。 屁股底下昂贵的真皮车座另一头沉了沉,显然是有人坐上车来,他好像喷洒了一些香水,爱某仕的牌子,浅浅淡淡、若有若无的木香。 “你打我还真是用了狠劲。” 宁祁着了正装,见她根本没有想和他搭话的意思,便低头去弄袖扣,边自己续说道:“我敷了半天冰枕都没能消,有那么讨厌我吗?” “没。” 戚恬格外正经认真的回答了他: “我只是讨厌你太热情,感觉很变态、很不妙。” 他闻言勾了勾唇,但没有笑意。 左边脸颊还是显得肿一点,尽管让造型师全力补救,可戚恬那一巴掌的威力实在深厚,导致他现在也不能做什么表情,这让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宁祁,脸色看起来更冷淡了。 宁祁扣好了袖扣,扭头看向她,女人精致贵气的打扮,和他脑海里的记忆片段愈加重合。 ——他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了。 再也不是只能追着背影、望着她远走。 他去握住她的手执起,戚恬手指头动了动,似乎想缩,不过终究没退,毕竟一巴掌下去她已经赔了一晚,再一巴掌,估计真得被勒索个天价医药费了。 她嘴里小声嘀咕了句“y险”,宁祁却把这当作夸奖,虔诚的在她手背落下一吻。ρǒ壹㈧ΖんAη.cǒм(po18zhan.com) -- ρò㈠捌γ.©òм 【二十六】 她不喜欢宴会。 因为无聊又乏味,席上还得端着架子和人虚伪寒喧个几回。以前她家大名盛,更是宴席中的聚集点,一举一动尽数被盯着死死,每每她都得在脑子里预习好几遍句子,才敢把话说出来。 戚恬反而在婚后才慢慢从这种事解脱出来,毕竟宴席这回事,多是各种名媛千金的茶会最棘手,她成婚了自然不用再频繁去茶会交际,而她和前夫感情着实培养不起来,那会所有宴席都是去充当背景板,更省了她的事。 但也依旧很糟心。 尤其是到后期,戚恬和前夫常文彦关系恶化严重,“豪门盛婚”的遮羞布都快扯没了,前夫甚至还嚣张跋扈的携着小情人,来参加了她的生日宴,弄得她那是一个烦躁。 就这么一个不给面子不给台阶的丈夫,为了顾全形象,她还得笑盈盈优雅的回敬他酒,谢谢他抽空来赴宴。 所以说无聊至极,什么形象、脸面……为了那些虚无飘渺摸不着的玩意,戚恬得抹了自己的自尊,如果低不下头,就是罪人,是耻辱,是场上的笑话。 结果讽刺的是,她好不容易得以抽身离开那些财色中心,却又因为金钱窘境被迫回去。 车缓缓靠边停住,戚恬瞄了一眼窗外,场地选的还挺宽敞,户外有游泳池,看这布置,估计来宾多是年轻人。 宁祁先下了车,站在外边,朝她伸手,“戚恬,来。” 她可真不想去搭这手,宁祁简直是个鱼钩,所有的举动都极有概率是个大坑,背后不知藏着什么意图——而戚恬也多少猜到了他的目的。 遗憾的是,戚恬现在没啥能耐,就算知晓这男人表里不一的y险,她也只能跟着走下去。 戚恬把手交给了他,被他轻轻一拽下了车,本来该松手了,结果宁祁不放,y是让她挽着他。 她反抗了几下,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奈妥协,摆出标准化的甜美笑容应对别人的目光,但低声说的字眼每一个都是咬牙切齿的: “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宁祁依旧一副冷淡脸,许是太多人的视线落在身上,他显得有些不自在,眼睛只固执的望向前方:“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 他顿了顿,“……毕竟如果只是请你来应对交际,太浪费你的优点。” 戚恬闻言不太愉悦的拧了下眉,迈入这堂皇富丽的会场后,聚焦于她身上的目光也越来越多,即使是高跟鞋嗒嗒轻响起的每一声,都能引起别人的好奇。 好奇她这落魄的千金为什么会出现在此、为什么是她站在宁祁身边。 而答案并不难猜。 宁祁领着她停在餐桌旁,帮她拿了杯香槟,不过这酒不是让她喝的,是让其敬酒用的。 杯中米黄色的酒液晃荡,玻璃折射着吊灯耀眼光芒,她垂眸下来,透过酒杯看见那人身影。 戚恬眼皮跳了跳,宁祁则牢牢牵着她,那张毫无波澜的俊容不经意漏了点厌恶的心思,不过眉毛一拧,就恢复原样,他转身准备唤,却没料到来人有两位,弄得宁祁差点卡了壳: “姐姐……易副总也在啊。” ——真是巧。 那一瞬,戚恬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剧烈跳动。 来到她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手工皮鞋擦得锃亮,领扣闪着熠熠的辉光,他没什么变化,可戚恬眼里他愈发陌生。 或许是情景相似,易清徽逼她想象中的反应更要意外,他手里的酒杯忽地一个大晃荡,好在他足够沉稳,醇香的液体仅仅只是飞溅出几颗水珠,洒落到铺好的华贵地毯,给染了些深色水迹。 易清徽凝住气息,艰难的咽了咽唾沫,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出声。 那两三秒短促的缄默,简直让戚恬觉得自己像罪人,是绑在十字架即使要火刑的罪人。 她手指隐隐发抖,强行抑下去后,身体又止不住颤。老实说戚恬早就猜着有这一出,会在这种场合遇见易清徽太正常不过了,公司的副总,下任候选人虎视眈眈着要拉拢的一把手,怎么可能躲得过? 戚恬抬眼看了看,却正好撞进易清徽的眼眸,她不敢顿留,忙挪开了视线。 “哦,你终于来了。这位是……”宁茗月与宁祁碰了碰酒杯,刚要把目光放到戚恬身上,易清徽却搁了杯子到桌上,转身就要走。 宁家的大小姐哪见过他这种态度,好不容易才把他请过来,怎么突然生气的样子?宁茗月眼睛一瞠,喊住他:“清徽,怎么了?” “我头晕,你们聊吧。” 易清徽看起来确实不舒服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失礼了。” 抛下这句话后,易清徽便匆匆离开了。 宁茗月自然想不通里边的弯弯gg,真以为易清徽单纯身体不适,于是注意力重新放到自己弟弟面前,她终于正眼看了看“便宜弟弟”身旁的女人,惊觉分外的面熟:“这不是戚家的大小姐——” 她原本也极其标准化的笑容一僵,大脑急速运转,把戚恬的脸和脑子里的资料对上了号,“戚小姐怎会出现在这呢?也对,我那不成材的弟弟确实得认识戚小姐这样的千金。好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很好。” 戚恬也跟宁茗月对碰酒杯,易清徽走了,她轻松得很,“多亏宁先生,像我这样过时的女人,才能参加如此美妙的宴会。不过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宁小姐。” 一旁的宁祁听罢忍俊不禁,手捏成拳掩着唇部,扭过头咳了咳。 宁茗月尴尬得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知道戚恬的名字、相貌、身家,但在此之前,她根本没和戚恬打过照面,不是因为没有机会,是排不上号,戚恬在社交圈活跃的时候,宁家的公司还没上市。 “不好意思,我忘了,毕竟戚小姐颇有名气。”宁茗月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优雅得t:“但那是曾经了,戚小姐,可得谨言慎行才行,年纪不小了,现在你只是我弟弟的女伴……” “是未婚妻。” 宁祁打断他那尊贵的姐姐的话,扭头看向戚恬,“对吧?” “……”戚恬微笑着,藏在背后的手怒掐了一把宁祁的腰间肉。 这个戏码,她没演过。ρǒ壹㈧ΖんAη.cǒм(po18zhan.com) -- ρò㈠捌γ.©òм 【二十七】*男二的擦边车 “太过分了吧。” 戚恬往后一仰,陷进柔软的沙发,怒气腾腾斥骂:“宁祁你个小混蛋!完全不按说好的来啊!” “过分吗?”宁祁坐在她对面的沙发,细长手指不停划拉着手机屏幕,冷淡道:“我以为你也猜到了这个可能x。” 打从进了这个休息室开始,宁祁就一直在弄手机,和他雅俊矜贵的装扮有些违和,毕竟那样着实太吊儿郎当。 但他玩手机都一副正正经经的表情,高得好像在整什么紧急工作似的,可戚恬瞟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合成大西瓜界面,让她一阵无语。 宁祁刷刷几下,结束一局,屏幕咣咣咣弹出高分,不过他没看,抬眸望向了女人,“戚恬。”他gg嘴角,似笑非笑:“这样有什么不好?” 对啊,这样做能有什么不好?她和易清徽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因为宁祁那一番话,所有人都已经把她和宁氏太子爷捆绑在一块,不管她出现在何时何地,公司还是宴会,别人只会联想到宁祁,只会猜原因是不是宁祁。 戚恬心中却烦闷不已,她长出了一口气,“算了……反正我该帮的也帮了,以后要是想圆谎我可不奉陪,你自个想办法。”——她可是帮他早早从那场鸿门宴里脱了身。 宁茗月这宴说着好听叫接风宴,可怎么看都是准备暗底给宁祁下马威用的。她一堂堂正正生在宁家长在宁家的长女,继任人的名衔被从小喊到大,结果因为宁祁这突然蹦出来的弟弟,瞬间钦定的位置就没了,她还得跟个情妇的儿子争权,当然心里憋屈。 所以宁茗月今天的宴席下了血本,为的就是示威,她打小在宁家养尊处优长大,认识的人脉,积累起来的关系,肯定远远超于宁祁这前两年才认祖归宗的野种。 结果没料到宁祁带了戚恬来,甚至宣布戚恬是其未婚妻。 这还用下什么马威?宁祁这小子是个傻的啊。戚恬曾经是名门不假,但那也是曾经了,如今毫无用处,又是破落又是离婚,他娶个这样的女人,相当于堵死了自己未来的联姻:身份低劣的上不得台面,身份尊贵的不愿委屈。 没能把自己的婚姻利用起来,那宁祁一没有出身二没有靠山,根本不足挂齿。 宁茗月席上最后都不肯搭理宁祁了,她反而觉得自己能邀他来,已经高看这个便宜弟弟了。 途中宁家次女宁茗熙也沉着脸出面,估计是和大姐处不来的缘故,嗜好美酒的宁茗熙就饮了几杯,便借口身体疲倦要去歇着了,正好让宁祁逮着机会,顺势一并提了休息。 戚恬盘算着大约时间,宴会是八点半开席,他们花了差不多一小时半才脱身,等到彻底结束,估计还得花一两小时,她想今天早点睡觉的,该死,回去都凌晨了! 她嘀嘀咕咕着,视野里忽然横出一只胳膊,戚恬吓得身子微颤,定睛一看宁祁的俊脸近在咫尺。 戚恬手一挡:“别闹。” “我以为你会又动手。” 宁祁垂低眼眸下来看她,语调满是遗憾。 “在同一个坑摔两次是很蠢的事情,更何况,宁先生你甚至还是m。”她哼了一声,又用力推了推,然而没什么效果。 男人牢牢覆压在她身上,他动作略显粗暴的拽松了那条名贵的真丝领带,随手扔到角落,向来平稳的气息竟有些紊乱:“你更喜欢易清徽来碰你吗?” 他压得煞是紧实,两人亲昵的抱在一块,戚恬感到男人身下那勃发物件硬邦邦的顶着她,满室的氛围霎时暧昧火热起来。 她察觉到了宁祁的不对劲,但嘴上仍是故意杠他: “是呢,怎么了?你满意吗,宁先生。” “……”语罢宁祁呼吸一窒,他好像被时间暂停了似的,呆愣愣的看着她。 随后宁祁轻声笑了笑,吐出的气音又哑又闷:“那你暂时勉为其难先被我碰吧。” 话音一落,男人的手指摸了过来,摸索着她裙子背后的拉链,但好半天也没找着,只得埋首急躁的往戚恬脖颈蹭。 宁祁的唇瓣温软,一路从伶仃的锁骨吻到她瘦削的下颚,他如同个燃燃烧腾的火炉,体温越攀越高,好像烧断了理智一般,对戚恬又是咬又是啃,弄得她拧眉嫌弃。 他勃起的性器隔着布料在磨她,紧贴着非让她感受那热度,而同时,宁祁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坠,这不过才两、三分钟,他竟已经大汗淋漓。 可惜戚恬跟根木头似的毫无反应,让宁祁贴着蹭来蹭去,“够了吗?” “……很无趣。”宁祁咬牙道:“妥协的你实在无趣。”他下体涨得几乎要爆炸,却怎么都无法纾解那股欲火,“唔……” 惯来漠然的男人说话都有些语无l次,吞咽了好几次津液,半晌终于组织出来一句:“我喜欢的是以前的你……” 戚恬闻言,差点想翻白眼,“难道我该说十分感谢吗?” 这话宁祁没接,此时他的忍耐似乎濒近临界线,彻底失了往常冷冷淡淡的模样,躁动的性器束缚在贴身西k底下,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完全勃起了。 他想解放、想泄热,只有戚恬的身子才让他感到一丝冰凉,宁祁呼吸喘得愈发浊重,手摸索着k头皮带的扣子要解开。但不知是不是手抖得厉害,还是药物散发作用把他b近癫狂,宁祁怎么都解不开那束紧的皮带,胡乱弄了一番后,他狼狈的低头去求戚恬:“帮一下……嗯……” 她其实不是很想帮,但宁祁这状态,不让他泄泄是绝对跑不了的。戚恬边暗骂着背后使硬的人,边无奈伸了手覆向宁祁鼓起的小帐篷,她很快帮他脱了裤子,一把找着粗热的大家伙肉揉搓搓,宁祁舒服得直哼哼,洁白的面容浮现一层红晕,大腿内侧肌肉绷得死紧。 戚恬动作简单粗暴得很,就是冲怎么狠怎么来,捏得他前端阵阵发颤,可怜兮兮的射了一点精液又被掐紧,宁祁喉结上下滚动着,疼得说不出话,呼吸一个劲地往回吸,顾不上吐气。 被捏得实在太狠了,剧烈的疼痛迫使他找回些理智,宁祁额前青筋迸起,微微跳动着。他想去跟戚恬索吻,可戚恬头一歪,不仅躲了他的吻,手上劲儿也卸了,宁祁哪能刹得住啊,阴精立马膨胀爆发,抵着戚恬的小腹射了道白色弧线。 她见状脸一黑,命令道:“s完快滚。” “抱歉。”宁祁s完就找回了冷静,脸上依然泛着异常的薄红,可神智确实清醒了不少:“……酒有问题。” “你们家问题是挺大。” 戚恬没好气回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怎么哪家都要用一次,这已经是内斗必备招数了么?你也是,什么酒都敢喝,注意点啊!” “嗯。”宁祁倒是点头认真应了她的话,“你不担心吗?” 戚恬:“什么?” 宁祁没找着能擦的,只好拿自个高定西服的下摆帮她抹净精液,一字一顿: “——易清徽也是姐姐的目标。” 我草…… 她忍不住骂了句脏,马上推开宁祁翻身起来,正要去穿鞋子,门那边突地响起呯呯呯的敲门声。 宁祁还在那提裤子呢,压根见不了人,戚恬便甩了自己的外套给他遮遮,由她去开门了。 戚恬心里头赶着想去寻人,也没多想就开了门,结果来人逼她高了个头,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对方满布抓痕的颈子,那痕迹明显且清晰,指印又重又猛,不是女人激情抓的那种,像本人为了抑制什么拼命抓挠留下的。 什么情况?戚恬一愣,抬头往上看,谁知道对方就跟山塌似的直接冲她倒了下来,把她拥入怀里去,发尾湿漉的擦掠过她脸侧。 “……” 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潮汽,“我终于找到你了。” 戚恬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人,“清徽?” 易清徽没应声,人似乎断了意识,身体的重量尽数往戚恬压,她差点撑不住,还是靠宁祁扶了一把。 “他b我还不注意。”宁祁一手帮着戚恬一手顺手关上门,跟她打起了小报告:“易副总的问题更是不小。” 听得戚恬嘴角抽了抽。 她错了,看来这不是鸿门宴,这是狂欢宴。ρǒ壹㈧ΖんAη.cǒм(po18zhan.com) -- 【二十八】 易清徽今晚过得非常混乱。 从那天之后,所有倒霉事都要赶着来报到似的,统统全让他给遇上——从宁茗月归国后,宁家的风波狂潮他就没办法避开过,偏偏今晚的宴席,戚恬也出现了。 一瞬间,他恍惚回到多年前某个晚上,她也是那般漂亮艳丽的模样,挽着别的男人,而目光从未停留到他身上。 即使,她曾经那么热情、炽烈的与他纠缠过。 他想到了母亲,久违的想起了她。 在别人眼中,易清徽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孩子,总会先入为主觉得他对母亲感情深厚,然而实际上,他们母子关系一般,可能还不如普通家庭来得和谐。 他的母亲是位严苛的女性,会处处要求他、告诉他得怎么做。自他有记忆起,母亲对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为什么不能更像你父亲一点? 因为易清徽是个影子,是父亲的影子,让母亲透过他,能怀念父亲的存在。 以前幼时不懂事时,他怎么也不明白,母亲的眼睛明明看着他,却感觉从未把他放进眸中。直至后来年纪渐长,易清徽也就不得不明白了这些——他是“父亲的仿制品”的事实。 但他仍然希望母亲能看见他,能只看得到易清徽这个人,而不是父亲的一点模样、一点棱角。 于是易清徽努力了很久,久到他都忘了期待过母亲多少次,又失望过多少次。 到母亲临终之际,他都在努力,可躺在病床上意识模糊的母亲望向他,呼唤的仍是父亲的名字。 无论他尝试着怎么做,他的母亲只想看见“父亲的仿品”,只想让他成为“父亲”。 易清徽本以为戚恬不一样的。 她应该是和母亲不一样,她眼里看到的是他,至少是易清徽这个人,是喜欢他这个人,所以她才会那么热烈的纠缠着他。 他以为该是如此的,戚恬眼里心里都该有他的,可他收到了那条短信,收到了她结婚的消息。 哦,这下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在戚恬这里是个什么存在,b仿制品、替代品还不如,他只是个玩物,帮她消磨婚前无聊时光的玩具。 ……戚恬,戚恬!每每想起那会,他都快恨死了她,恨她的甜言蜜语,恨她的软磨y泡,戚恬的行为b母亲过分得太多,她一直给了易清徽虚假的表象,哄骗得他一头扎了进去,又狠狠地一脚踹开。 就算是如今,戚恬一样没在乎他的去留,他根本进不去她的心里。 他到底算是个什么啊?是她什么人啊? 易清徽思绪混乱,神智糊成一团,匆促的从宴席离开了,他感觉他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身体冷得厉害。关于后头的记忆很含糊,他不记得自己具t是回到哪儿了,可能是休息室也可能是车子上,耳熟却令他觉得烦躁无比的女声总是围绕着他,有人递了杯温水、有人给了甜的东西,还有人给了个药片说是止痛用…… 然后,然后就更迷糊了。 他头痛欲裂,浑身发热,偏偏甜腻的香水味还萦绕在鼻间,薰得易清徽心烦意乱,他恶心这种气味,反胃使他被迫x的找回了一点理智,于是重重推开了那具半裸的女t,凭着本能去寻他想拥抱的人。 易清徽敲了很多道门,不知道在找错后道了多少的歉,甩开了不知道多少人殷勤的手,生理诚实猛烈的反应,b得他咬破舌尖挠红脖颈控制,他痛,他痛的恨不得想锤破脑壳来缓解这痛苦。 他找不着啊,他怎么找不着她了……在易清徽绝望的敲开长长走廊的最后一间房门时,视线模糊中瞧见她的轮廓,他的心头一阵滚烫,确认到是她没错。 “清徽。”耳边响起的声音更熟悉、更娇软。 是她,只有她,只能是她。 ——戚恬。 戚恬感觉不怎么好,因为易清徽太重了,把她压得快喘不过气了。 这男人摸着没什么肉,身形又瘦,可重量是实打实的重,压得戚恬丰满的胸乳都变了样,她实在没法子,抬脚踢了踢,但完全不起效。 宁祁呢!宁祁去哪了?!这家伙把易清徽扶到沙发上怎么就没影了,她张了张嘴想喊宁祁,身上的易清徽却迷迷糊糊睁开眼,“戚恬……”他轻声唤道。 易清徽很少这样叫她。 那样的声线太过温柔,他不会这么叫。 他要么咬着牙根,字眼一个一个往外蹦的喊,要么冷淡至极的跟喊陌生人般叫她,即使往日床笫间,易清徽都喊得没有这样柔情。 戚恬被他喊得心口发热,那声像虫子似的钻进耳膜,钻得人直痒,他的指腹也热,体温也在攀升,一摸过来她就觉得烫,止不住颤颤,一股邪火蹭蹭地涨。 男人的手摸着她腰,碎吻落了下来,戚恬怎么躲都躲不开,认命的随他去了。 他分外热情,抓着她手与她相扣,另一手撩开裙子,拨拉到大腿根部里去,女人的腿儿柔嫩,肉松松软软,一用点劲捏就能留个红印,于是易清徽y捏着戚恬大腿,让她把双腿打开。 “唔、疼……”她仰了仰头,嚷着痛,可刚说完,他的吻又堵住了呻吟。 戚恬忍无可忍的喊了他的全名:“……易清徽!” 但这也没什么用。 易清徽照旧凶横得很,掰着她的腿,低头吻她。 他亲吻她,从唇腔到唇角,再到下颚,他恨不得要在戚恬身上留满专属于他的标记。 戚恬则是压根没见过易清徽如此热情的时候,把她弄得措手不及,他喃喃着,说他想要,想进去,修长的手指就摸到了她的入口那,探着捻着,迫使她软了腰。 “戚恬、戚恬……” 易清徽又用那种犯规的声音喊着,他喘着细细的气,喉结上下滚动,字眼像自喉咙间挤出般,每一个都无比黏人。 他垂低眼眸,眼角似乎染着湿意,说:“求你,求求你了……” 易清徽亲自把他的清高折了,把他二十多年养起的一身傲骨折断,递到了她面前,告诉她,她成功了。 他没办法忘了她。ρǒ壹㈧ΖんAη.cǒм(po18zhan.com) -- 【二十九】 戚恬腰一阵一阵酥软,男人的指骨又欲又硌,戳得她发颤。 而他那句话过于震撼,震得她脑子也直颤栗。 ——他在求她! 这……戚恬很难想象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口,药物再怎么猛烈,那也不至于把性子都能扭改吧。她的印象中,易清徽倔得要命,从来不肯低头、认输,不论她怎么折辱,他永远是挺x抬头的。 易清徽肉着那处,大掌牢牢包裹着,拨弄得她颤抖,随后他眼角红红的垂眸看过去,呼吸也吹到了她腿上去,激起戚恬一阵惊栗:“不,你干嘛……啊!” 他的手指直径捅了进去。 柔嫩的甬道绞紧了他,里边软得厉害,但水太少,他顶进一个指节后就没办法再进了。 戚恬难受得哼着,男人却自顾自的只想贴紧她,那小小的窄细甬道被强行剥开来,把她的内腔都抚得微痛。 她没有办法,便想顺着他来,于是也迎合了他,吻了上去,g缠着易清徽的舌尖打闹。 易清徽喉间一窒,指上力度轻了不少:“嗯……” 两人黏乎乎的交换着彼此气息,而他的气味浓烈又灼热,戚恬很快、渐渐的湿润,把他的手指裹得紧实。 他尝试着往前,指节再深埋一寸。 此时男人呼吸粗重了起来,憋不住的要解自己裤子,可惜只能单手,理智又迷迷糊糊,抖抖嗦嗦解了一会没解开。 她见状失笑,抬手大发慈悲的帮了一把他,热乎乎的肉茎几乎是弹跳出来,拍在她大腿肉上。 算了算了,分也分不开了,这样也很好,戚恬自暴自弃的想着,接着以前那些龌龊心思重新冒尖了,她包养他的当时,曾经暗搓搓想过的、没来得及使上的,一瞬间膨胀炸现。毕竟她哪有那么高尚,她根本没有道德底线,若不是因为最后一丁点良心,戚恬早撩开裙底g他个七八来回,死都不会让他下床。 他们身体多契合啊,当年他一进去,戚恬能湿得跟高潮过一样,她总是能热情的招待他,即使是易清徽一个浅淡的吻。 这已经快成了她的身体本能,好像盖章似的,他把她c成了只属于他的形状。 易清徽握着自己,磨蹭着她,把她磨得背脊发麻。 她的肉穴开始滴着水,濡湿底下沙发一片,可他觉得还不够,仍是不够,需要更湿点,因为那圆溜溜的龟头顶了顶,没能顺畅顶进。 于是男人的手指继续插进捻弄着,修剪整齐的指甲刮蹭过她的软肉,弄得她一抖再抖。戚恬忍不住,手往下一抓,攥着他让他插得激烈些。 情欲瞬间如同绷紧的丝弦般,他们又交换了个热情旖旎的深吻,易清徽拥紧她,猛力抽插了几个来回。 她咿咿呀呀泄了身,水都浸湿到他指根。 易清徽被绞得动作缓了缓,他没怎么清醒,眼神是糊蒙蒙的,带着疑惑瞟向戚恬那儿,似乎不解为什么又卡住。 然后他一手将她的腿分得更开,头颅低垂下去,滚热的鼻息吹到了她湿乎乎的入口周寸。 那热气吹得戚恬顿时起了j皮疙瘩,像羽毛似的搔弄着浑身敏感脉络,刚降下去的快感又蠢蠢欲动。 他还要更湿么?不是吧!戚恬意识到这点后头皮发麻得很,体力远不如以往的她小腿都在抖了。 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易清徽的唇瓣贴到了她阴户上。 “啊啊、等——慢一点!慢点!”她浑身一颤,慌张的去推挪他,却被易清徽抓了脚腕给架到他肩膀,脚上的高跟鞋稳不住,顺着他的背脊滑了下去。 救命!戚恬心里直呼不妙,男人的舌头又热又软,专心往她弱点激,她所有感知的神经一时间绷得极紧,断也断不了,跑也跑不掉,简直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快乐得要命,她微扬起下巴,像缺氧的鱼拼命浮出水面张嘴呼吸,鼻子的氧气几乎供应不上来。她的阴蒂一直被肉,委屈兮兮的在男人指间涨y,因为易清徽的吐息烫得厉害,戚恬怎么都没法抑制得住自己的颤栗。 女性敏感带本身集中在那附近,随随便便一碰都能软了腰,老实说易清徽技巧不怎么好,他很少会这样给人弄,更不用说搁到他以前,那会易清徽没咬她就不错了——可戚恬却觉得自个要晕过去,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闪着刺眼白光,被他舔得节节败退。 她想她该认输还是求饶,她应该认输吧,虽然某种角度上戚恬算赢家,赢了易清徽的骄傲,赢了他的清高,但此时此刻她只想着要认输,求他放过她。 阴道疯了似的抽缩着,层层裹紧闯入的异物,却徒劳的被侵犯得更深,戚恬爽得要命,一只腿无力的晃晃,接着就让易清徽抓了去,抬得更高了起来。 暧昧的又湿腻的气味散发愈加浓郁,表明她的水流得很欢,唇舌出入的细细声响极其羞耻的传进戚恬耳朵。 高潮再次气势汹汹袭来时,戚恬深呼吸了一次,想做个心理准备,没料到易清徽嘬了一口,快感刹间把她打了个七零八碎,差点瘚了过去。 然而即使没晕,她也离晕过去不远了,好半晌没能凝聚起意识,回神时就看到易清徽已经起了身,擦着嘴角水渍低眸乖乖的直盯着她。 看着是很乖顺,可他完全勃起的肉棒在蓄势待发的顶着她,挤开那两片好不容易合拢的y瓣,圆头圆脑的前端搁在入口,堵了她的水。 戚恬喘着细气,被易清徽猛地顶撞进去的阴精一瞬竟停了呼吸,她无助地抓挠几下沙发,剧烈的撕裂感把她撑得极满。 易清徽总不能这年纪还能长个头吧,只能怪她不够敞亮,身子绷得太紧,戚恬吐了吐气,试图放松自己,但男人一动一磨蹭,她整个人就止不住地抖。 细微的疼痛跟电流般乱窜在她浑身上下,把她电得酥麻,弄得戚恬眼神都开始溃散。 视野晃动着,她被颠得上上下下,易清徽狠狠掐着她腰,阴精没根抽入,重重摩擦过穴道每一寸褶皱。 “慢……!” 她刚说出一个字眼就被用力撞了回去,只有呻吟能蹦出唇际。 慢不下来,这怎么慢得下来!? 戚恬几乎要哭了,她没见过这样的易清徽,也没人敢在床事上对她如此粗暴。 骨头喀喀地响,每次男人猛地插进,她就被撞得往后挪一点,好在沙发是柔软的真皮质地,戚恬没被磨得背部疼。 有人忽地勾了勾她湿漉的掌心。 “很舒服吗?” 宁祁出现在她模模糊糊的视野范围,轻声问着。 他嗤笑一声,气息滚热的打在她脸颊旁。 “这种事我也可以办到。”DǎиΜеI.Iиfó(danmei.info) -- fùωēиℎ.©οм 【三十】 ??? 她呆愣几秒后,立马抬高手去,啪的一声按在了宁祁的俊脸上。 “!”这竟然不是幻觉? 而易清徽在她身上死命的使着劲,根本不管这多出来的不速之客,只能她自个努力的挤了一点理智,拧眉问道:“你怎么在?” 戚恬不是不能接受这种第三人在场性爱的玩法,她早年叛逆那会什么戏码都玩过,但……这高什么?老实说她不是很喜欢让别人旁观她和易清徽的床事,更何况,对方还是宁祁这表里不一的变态。 “滚、滚开。” 女人咬牙切齿的斥着,但因为身上男人一个猛顶,话尾徒然变了个软软的调。 宁祁挑高眉毛,表情无辜:“我才刚回来。”他捏紧了戚恬的手,那语气犹似指控:“为了挡住那些循着易副总踪迹而来的女人,我可是牺牲了不少。” 他捏着戚恬湿漉的手掌,男人的温度激得她下意识缩了缩,宁祁见状扬起笑意,“怎么?怕我也来上你?” 戚恬咂了声,刚要说话,视角一个颠转,她被人拽进温乎的臂弯。 一一“?!”她咚的一下撞疼了鼻子,却没法去肉,本来嵌在阴道的肉茎也滑了出来,只堪堪抵着穴口。 宁祁则怔滞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他一抬眸,迎上了易清徽沉暗的眼睛,对方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手背浮现出几条青筋微跳。 抿着唇,脸色冷冽,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下了药迷糊的人。 易清徽张了张嘴,仅吐出一个字: “走。” 闻言宁祁失声轻笑,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起身退开,“开玩笑的,别生气,易副总。” 啊,怎么回事?而被抱住的戚恬脑袋混噩得很,易清徽是醒了?这么快?他也没s啊…… 戚恬正乱七八糟的想着,结果易清徽就把她翻过身去,她一头撞进沙发垫子里,后背传来男人湿热的体温。 她被他压得相当牢实,努力挣了挣,余光中见到宁祁的背影往门口去。 易清徽却又恨恨按下了她的头,y要把别的男人影迹从她的视线里抹个干净,勃热肉棒抵住刚合上的小花穴,没根而入。 “啊——!”她几乎是惨叫了声,从后边进去的角度极度刁钻,饱满前端近乎残忍地磨弄过她的弱点,戚恬眼泪一下子飚了出去,抓着易清徽的胳膊哭求:“不行!快停下!不——噫!” 戚恬抽泣着,阴道火辣辣的泛着疼,快感却也抑不住,水一股脑的涌流出来,“好痛、呃……” 男人呼吸粗重,埋首在她脖颈咬了一记,叼着她一块肉研磨,戚恬呜呜嚷疼,抬手去拦,可怎么都阻不了。 而那根硕物横行霸道的侵入,撬开她所有紧闭的门户,肆无忌惮的蹂躏着,插得她喘气都困难。 戚恬身体本能的抗拒他,也恐惧他,她从来不知道易清徽能粗暴到这种地步,会做这种简直如同强奸般的性爱。 下身又麻又痛,她夹紧着这根肉棒,被它插得不省人事。 几个来回过后,戚恬就着实撑不住了,脚根酸软,咬着自己手指颤颤巍巍高潮了去。然而这并没有结束,易清徽感觉到那股吸力,似乎愈发兴奋,他生生掐紧着她的腰,把她屁股抬高,让那肿红的阴精更加顺顺畅畅磨着她里边发泄。 根本看不到尽头,这场性爱延长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程度,时间怎样流逝都不重要了,她要做的只有张开双腿,去接受他、容纳他的器物…… 可戚恬实在受不住,她都觉得她阴道快摩擦得麻痹了,这男人却连姿势也没变。 于是愤愤的推了易清徽一记,挣扎着爬出他身下,但她腿真的软得厉害,动一动就全身乏力,接着重心不稳,她从沙发差点跌了下去。 幸好易清徽长臂一伸直接捞住了她,他纤长眼睫垂低,迷蒙的双眸清明了点,搭上一张汗涔涔的俊秀脸,看着颇有些色气感。 “清徽……”她啜泣着喊他名字,以为他总算清醒了多半意识,恢复成那个清高的男人。 他对上戚恬望过来的视线,眉宇似是痛苦的皱了皱,“戚恬……”易清徽唇瓣微动,然而终是没说出下文。 随后静默半晌,男人好不容易沉稳一会的呼吸又杂乱了,他的体温渐渐烧得腾热,额际不断渗汗,润得鬓角湿淋淋,戚恬敏锐的察觉到不妙,但没法逃避——易清徽搂着她用力到手背迸青筋,那长手长脚的一具肉体压着她、紧贴着她,把退路堵得彻底。 她没有退路,也没有办法逃。 戚恬觉得自己脑袋要炸。 是分分钟就要炸开,炸得特别壮烈那种。 她完全找不回自己的理智,甚至一丝意识,易清徽按着她掰着她的腿儿,肉根凶狠地尽数顶进,又快又猛的插弄她的阴道。 他射了一次,可药效毫无消退的模样,男人的性器照旧胀得通红壮硕,精神高昂的再次入了她的小穴。 穴口肉瓣已经磨到红肿了,却依然得裹着他,继续敞开来给他打桩。 她的意识沉沉浮浮,感官里只有无垠的快感,虽然仍能进行生理反应,但戚恬的下身几乎快麻了,是爽得控制不住其它反应的酥麻,她在易清徽一插一顿中,尿口一点一点也喷着液体。 男人的动作愈演愈烈,他肉掐着她的阴蒂,任由那股股热流打湿手掌,戚恬呜咽了声身体抽搐几下,人晕了过去。 “……”他仍是抱紧她,使劲插了几个来回,情动得热烈,龟头抖动在她体内开始吐精,易清徽狠咬了自个唇瓣一下,声音发颤: “对不起……” “……戚恬,对不起。” “抱歉……” 他喃喃低语了好几遍话,全部都是在跟她道歉。 夜色入深,气温骤降了不少。 周遭静悄悄,只有宴会酒店这边灯火通明。宁祁望着窗外圆月,难得的点了根细烟,刚吸几口,就听到后边来了动静。 “醒了?”他没回头,好像早料到来人是谁。 对方轻咳了声,嗓音沙哑:“只醒了半成。” “爽吧?”宁祁平静的语气里带了戏谑,“那是我特地托人秘制的,我也没来得及试验,但效果不错?” “……” 对方没应他的腔,缄默的走过来坐到了他对面。 宁祁指间微抖,抖掉烟尾烧掉的灰烬,烟比较细,只落了一点白灰在清透的烟灰缸内。 他又深深吸了口,呼出烟雾,“不过真是有意思,易副总手段原来也会这么脏。”宁祁讲完这句,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但没什么笑意。 易清徽板着张冷脸,回道:“你的药是废物,到后头我控制不住它。”他摊开手掌,五根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副作用什么时候能退?” “估计三小时之内消退。” 宁祁掐了烟,“本来这药更多是用于严重的男科问题,你又没毛病,吃了当然控制不住。” 语罢,他上下扫视了易清徽一番,看起来确实征状太过激烈,易清徽没系皮带,松垮的显出半截腰身,裤裆处却略鼓着。 “她怎么样了?”宁祁问。 易清徽拧眉:“你真喜欢她?” “为什么不喜欢,对我来说,碰不了她算是情趣。”宁祁说得风轻云淡,“易副总反而就太霸道了。” 他顿了一下,眼见窗外月色逐渐沉黯,“你觉得这样能绑得住她?现在的易清徽她还会喜欢?” 冷白的月光铺洒进来,正好照着易清徽,那抹浅浅的白光在他身上慢慢的敛收、消退。 他十指相交,搁在膝间,眸色低暗,“无所谓……我早被毁了。” 易清徽搓了搓自己指腹,仿佛上面还残余着某个人温度,“不然我不会去帮常文彦。” ——帮他把联姻 的戚家端掉。DǎиΜеI.Iиfó(danmei.inf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