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入我梦(1v1)》 ρò18òгɡ.còм 1.我希望,今晚能上了薛 薛珩是傅榕的男神。 就是那种走在路上都会下意识抬眼去寻找的人。 只可惜啊,男神专心高学术,没时间谈恋爱。 当然,作为一个合格的小迷妹,傅榕也从未萌生过将男神占为己有的邪恶想法。 毕竟在她心里,男神是可遇不可求的,像夜空中清冷耀眼的月亮一样,是令她每每看见,就忍不住心生敬佩的存在。 所以入学以来,傅榕始终在薛珩面前扮演着听话懂事温柔单纯小学妹的角色。 对了,忘了说,他们都是法学系学生。 但是今天的薛珩有些不一样。 具t是个怎么不一样法,傅榕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吧,你懂的,就是那种感觉…… 薛珩男神今天有点撩。 天地可鉴!这绝对不是傅榕自己瞎硬硬的!同系的好姐妹也这样认为! 今天早上,薛珩一进教室啥也没说,径直绕过一排排座位,大步流星地走到龟缩在倒数第一排低头玩手机的傅榕身边。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不愧是你,薛珩。 那个时候的傅榕当然没心思想这些,她满脑子都是高中上课看小说被班主任抓到的无措感。 糟糕!人设要崩啊! 慌慌张张地放下手机,傅榕不尴不尬地抬起头,眼神闪躲地望向男神的脸。 “早啊,学长。” 令人没想到的是,薛珩听后竟朝她微微抿唇,露出了一个清浅却温和的微笑,傅榕心中反复感叹“阿伟死了”,脸上却扬起了乖巧的笑。 “学长也来听杨教授的课吗?” 此处应该有掌声。 能将心中波涛汹涌、狂风大作,脸上稳如老狗做得如此自然流畅,她也算是牛人一个。 “不是,我来找你。” 傅榕:嗯???黑人问号.jpg 这不重要。 “学长找我有什么事吗?”傅榕承认,她必须承认,当时的她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紧张。 难道她将男神照片打印贴在床头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还是,她手机网盘里加密的男神那接近三百张偷拍照被他看见了?? 沉浸在即将经历“社会x死亡”的恐惧里,傅榕面露哀色,因此并没有看见薛珩在说完那句话后耳垂染上的浅浅羞红。 “我,我们宿舍有人今晚去学校附近的酒吧过生日,你……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傅榕微愣。 难道她爱在酒吧蹦迪的癖好被男神知道了? 不对啊,重点应该是——薛珩在约约约约她?!不可能吧,傅榕八成是你想多了,人家男神是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怎么可能像凡人男生一样约女孩呢? 还是这种烂得不能再烂的理由…… “当然可以。” 似乎被傅榕的爽快惊住了,一贯神情淡漠,清冷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薛珩瞳孔微微瞪大了一瞬,薄唇微向下抿,眼神错愕。 男神既然邀请我那一定有他的理由!说不定男神是想和我在酒吧探讨一下新颁布的民法典……没错,一定是这样! 不愧是你,薛珩。 未来法律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那到时候我来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学长到时候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去就行。” 薛珩每天那么忙,她怎么能占用他宝贵的时间呢?那可是法学院的大众男神啊!傅榕都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善解人意。 闻言,薛珩沉默了一下,强掩心里的失落,朝傅榕点了点头,轻道: “那好吧。” “学长再见!” 傅榕笑yy地挥手作别。 正在等待挽留的薛珩:“……” “……再见。” 平淡又愉快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八点,在收到薛珩发来的定位后,傅榕准时赶到了生日派对举办的目的地。 那是一家非常贵气的酒吧。 “贵”指的是它酒水的价格,“气”指的是消费者买单时的心情。 在订好的包厢门口鬼鬼祟祟地试探了一会儿,傅榕将整个包厢都看遍了,没有发现薛珩的身影,正疑惑自己要不要进去,背后突然响起一声熟悉的低沉嗓音: “不进去吗?” 傅榕一惊,回过头就看见了全身一新的薛珩。 为什么说全身一新呢? 薛珩今天没有穿平时的白衬衣,而是白色polo衫搭配黑色薄款外套,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安静地站在我背后,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傅榕当时就愣在那。 目光可疑地盯着薛珩里面穿着的那件polo衫,不,准确来说是盯着他polo衫领口解开的那两颗扣子以及……男神线条明朗性感的锁骨。 卧槽。 文科出身的傅榕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但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包容了世间所有的溢美之词,低头看她的薛珩,下颌线因为低头的动作而略微收紧,脖颈肌肤上那凸起的喉结似乎在无声地诱惑傅榕向他靠近…… 天了个神,何方妖孽在此勾引贫僧! “进去,这就进去!”傅榕哆哆嗦嗦地扭过头,伸出颤抖的手推开了门,余光瞥过神情淡然的薛珩,强装镇定。 稳住!傅榕!不能受到男神的诱惑! 等等。 诱惑?……男神? 醒醒傅榕!这还没开始喝酒呢你咋就醉成这样?拜托用你的脚趾头想一想,薛珩诶!诱惑你?可能吗?嗯??? 傅榕在心里打醒了做梦的自己。 这个生日派对在平静中平静地结束了,一切很好,无事发生。 也不完全平静。 酒喝到一半,服务员来送酒时,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恰好泼在了一旁的薛珩衣服上。 薛珩当时微微皱了下眉,冲吓得低头道歉的服务员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 然后接过了旁边人递来的纸巾,偏过头皱着眉擦拭脖颈和锁骨上沾了的酒液。 傅榕的目光如狼似虎。 哦天,男神的喉结,男神的锁骨,男神的衣服被打湿了,就连肌肉的纹理都隐约可见…… 薛珩用纸巾擦啊擦。 傅榕的心跟着痒啊痒。 那晚回到宿舍,傅榕做了这辈子做过的最猥琐最下流最无耻的举动。 她偷偷亲了亲床头那张照片上的薛珩,并在心里许了一个愿望。 我希望,今晚能上了薛珩。 真的,就一次。 梦里就行。 ……汝闻,人言否? -- 2.高岭之花?不过如此() 这家酒吧的老板真的很会高。 走廊的灯光不明不暗,橘h偏红的暖色调,显暧昧,尤其是照在薛珩这样的美人身上。 薛珩平常不会花过多的时间在穿衣打扮上,但他总能将最简单的白衬衣穿得既矜贵又清冷。 他是禁欲系的长相,却有一双桃花眼。 即便是最撩人的桃花眼,放在他脸上却一点都显得不媚俗或是狎昵,他像聊斋里禁欲苦读的书生,像言情小说里的斯文老师。 原来月亮也会诱惑人。 傅榕只想把他摘下来。 “薛珩……” 傅榕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揽住薛珩的脖子,然后在他错愕愣住之际,侧过脸红唇印上他的脸颊,出乎意料的是,触感是软软的。 今天涂的口红颜色有点深,薛珩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一枚她的唇印。 若有若无,隐约可见。 惊讶像是一把火,烘烤着向来从容镇定的薛珩,将他的脸颊、耳垂、脖颈一一染红。 绯红色。 暧昧却令人心动。 “傅榕你……” “我想睡你。”傅榕咬了咬薛珩温热的耳垂,在他僵住后,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就这么说出了心里话。 等不及薛珩的答复,下一刻场景一换,傅榕将薛珩压在了床上,通向阳台的门开着,夜风大大咧咧地吹进来,微凉。 薛珩的呼吸有点急促。 被傅榕低头解他衣服的动作吓了一跳,薛珩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慌忙抓住她作祟的手。 她的手,小小的,热热的。 薛珩有一瞬的悸动。 傅榕却倏地俯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条黑色领带,动作自然又快速地将薛珩的双手绑住。 然后慢慢低下头,轻笑一声。 “你逃不掉的,宝贝。” 是的,这才是傅榕的真面目。 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她喜欢将一切看上的人或者事物私有,使他们成为自己的私有物。 唯有这样,她才能获得无上的安全感。 满足她那天生的超强掌控欲。 像薛珩这样的,她很难不占为己有。 被捆住双手的薛珩彻底察觉到了她的危险,他的一双桃花眼微微泛红,好似难过,又好似失望,定定地望着傅榕含笑的面容。 “傅榕,冷静下来。” “不要、这样……” “学长,”傅榕低下头,食指指腹轻柔地划过薛珩泛红的眼尾,轻道,“我想要你,已经想了很久了,今天终于实现了。” 薛珩没说话,淡淡垂下眼。 他已经不再挣扎,神情恢复了平时的淡漠。 神像一样。 傅榕莞尔,慢条斯理地脱着他的裤子,然后一点点地看着薛珩的身体从放松到紧绷,神情从淡漠到慌张和羞恼。 傅榕抚摸他,极富技巧地唤醒他作为男性的本能,事实证明,薛珩即便再像神,也终究还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渴求。 “唔……” 薛珩被动地承受着来自从前认为乖巧温柔的学妹的亲吻,被她含住舌头吸吮,被她吻得眼神迷离、七荤八素,甚至在她的蛊惑下主动回吻她,他的手动不了,只能艰难地抬起下颌,舔舐她温软的唇瓣。 傅榕在轻轻喘息,肉着他的手有些发酸,便停了下来,薛珩眉头略微皱住,亲吻她的力度蓦然加重,变得急切起来。 傅榕的舌根都有些发麻,她忍不住伸手推开他,气喘吁吁地坐回去。 薛珩脸颊绯红,目光定定地盯着她。 “傅榕……” 她休息的时间过久,他忍不住出声叫她,傅榕抬头哭笑不得地看向薛珩,咋还反客为主了? 她不理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薛珩,低头自顾自地褪去身上为了装淑女的学院风短裙,然后慢慢靠近薛珩,伸手握住那早已昂扬的部位。 “你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 她习惯性地开玩笑,却又猜到薛珩不会回答,于是也没再调侃,调整好姿势后慢慢坐了下去,薛珩眉头猛地一皱,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沙哑的喟叹。 “好大……” 因为容纳不下而感觉到痛意的傅榕不禁皱起了眉,抿着红肿的唇瓣,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将薛珩彻底纳入体内。 那里早已湿润以待。 这场意外又暧昧的情事,不动声色地宣誓了她的主导权,那个向来温柔单纯的学妹,霸道却又极富技巧地将薛珩翻来覆去地折磨。 他忍不住喘息,又在心里暗暗骂自己羞耻。 傅榕…… 因为脱力而慢下来的傅榕无奈叹息,俯身靠在了薛珩的身上,轻声说:“抱歉了学长,我有些累了,我们休息一会。” 薛珩:“……” “解开。” “嗯?”情潮未退的傅榕迷茫地抬起脸。 似乎听见了薛珩咬牙切齿的声音,“把我的手……解开。” “你要逃?”傅榕不悦。 “……” 薛珩闭了闭眼,又艰难睁开,哑声道:“既然你累了,那便换我来。” “……” 傅榕陷入了沉思。 这家伙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被强上的? 不过,他愿意主动献力也好,她也的确累了。于是傅榕从善如流地解开了薛珩被绑住的双手,领带才刚解下来,傅榕就猝不及防地被薛珩翻身压在身下。 对上他幽深的眼神。 傅榕闭上眼,笑,“自由发挥就行,我知道你没经验。”这话真没有嘲讽的意思。 但薛珩似乎被刺激到了。 那力道,那频率,那手法—— “薛珩,你傻x吗!x不是这么肉的……” 还真是毫无章法,全靠本能。 高岭之花? 呵,不过如此。 -- 3.“你把我给睡了。” 第二天傅榕是被手机闹钟给吵醒的。 醒来时就看见安静地坐在大床的旁边,穿戴整齐,神情平静,低头抿着咖啡的薛珩。 “早啊,学长。” “……” 薛珩没理她。 傅榕:嗯???发生了啥? 等等,这是哪? 瞳孔地震三秒后,傅榕面无血色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眨了眨眼睛,呆呆地问: “我这是在哪?” “酒店房间。”旁边的薛珩给出了答案。 傅榕怔怔地对上他清冷平静的眼眸,总觉得今日这双眼睛里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恼意。 “……” 傅榕开始沉思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房间,薛珩看见了,轻哼,慢慢走到了床边,然后在傅榕的身边坐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你g了些什么,你都忘了吗?” 傅榕:“……” 忘倒是没忘。 只不过我想知道我记住的和您希望我记住的是不是一样的…… “傅榕。” 阎王催命一般,薛珩叫她的名字。 “你把我给睡了。” 他冷笑,生平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说,“请你,现在用你学过的专业知识,告诉我,强奸罪要判几年。” 法学生傅榕脱口而出: “学长,女性强奸男性不能以强奸罪论处。” 薛珩:“……” 挺好。 那个自认为情绪控制能力极强的薛珩实实在在被气到了,他收回了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看来上课听得还是挺认真的。” “您过奖了……” 傅榕g笑。 沉默了一会儿,一直处于盛怒之下的薛珩突然叹了口气,低头望着她的眼睛,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学长,你说什么?” “我说,”薛珩吻上傅榕的额头,极轻,极柔,说道,“我喜欢你。” “……” 后来的后来,傅榕才知道,原来她记忆错乱了。那个胆大妄为强上了薛珩的梦不是梦,而是她喝醉酒对薛珩霸王y上弓了…… 回想起梦里发生的一切,傅榕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是酒壮怂人胆…… 不对,应该是喝酒误事! -- ρò18òгɡ.còм 4.“交往吗?” “傅榕,交往吗?” “那啥,学长,我今天还有课,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别又想蒙混过关,你到底怎么想的?” “学长,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不合适……” “你又想骗我?” “没,怎么会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学长你放一百个心,总有一天我会对你负责的!” “哪一天?” “……总有一天。” “……” (完) -- ρò18òгɡ.còм 番外:明月明月,何时可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薛珩暗恋傅榕很久了。 他大她一级,法学专业,是她的直系学长。 入学的那一天,薛珩被同宿舍的学生会组织部部长拉去当壮丁,填补成员空缺,帮忙接待新入学的大一生。 薛珩性子慢热,不喜欢社交,说的好听些是不善言辞,说的难听些就是沉默寡言。 他从小就这样,因为父母都是从事教育工作,所以时常忽视对他的陪伴,慢慢就养成了孤僻不爱说话的性格。 从不会主动交朋友,若不是他长得好成绩棒,恐怕整个学生生涯都不会有什么朋友。 但傅榕是个例外。 第一次见她,她蹲在校园里的榕树底下,夏季的尾巴还有些躁热,女孩脸颊红扑扑的,低头跟人打着电话,脚边放着沉甸甸的行李箱。 “分手就分手,你以为我稀罕你?” 与她隔得不远的薛珩清楚地听见了她朝电话那头吼的话,她应该是和男朋友产生了矛盾。 如果是他的话,绝不会让她这样生气。他绝不会将他们之间的矛盾放大,他一定会主动道歉,然后乞求她的原谅。 等薛珩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后,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从某方面来说,薛珩其实并不是一个消极被动的人,在察觉到心里那份悸动后,他果断做出了选择,慢慢朝榕树下的她走去。 “要帮忙吗?” 傅榕刚把电话挂掉,脸上愤怒的神情还没卸下,蓦地听见这道陌生却好听的声音,惊讶地抬起头,随后就怔了一下。 这不是一见钟情。 对傅榕来说,这是见色起意。 对薛珩来说,这是蓄谋已久。 毕竟还是没经验,薛珩原本的打算是暂时先和傅榕保持学长学妹的关系,然后再细水长流、日久生情,自然而然地在一起。 可事实证明这种方式在傅榕身上并不适用,她甚至开学没多久就交了新男朋友。 薛珩暗地里不动声色地跟朋友打听过,对方是校篮球队的,又酷又帅,很会撩妹。 薛珩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难道是他平常表现得太过冷淡,所以傅榕才没有对他出手?是的,他看得出来,傅榕对他也有好感,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为什么不追。 那几个月薛珩的心情差到极点,连杨教授拉他去参加课外活动都全程面无表情。 好在几个月后他们就分手了。 薛珩还没高兴多久,系里又开始传傅榕最近在追一个法语专业的金卷毛小哥哥。 其实说是被追,不如说是欲擒故纵。 那个男生在傅榕的追求攻势下早就丢了心,但还是故意吊着她的胃口,愣是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天天一起出校门压马路,就是不答应。 做作。 薛珩沉下眼,死死地盯着手里的专业书。 这人太不识好歹了。 如果是他,只要傅榕开口说喜欢他,不必追,他立马就可以和她在一起。 才不是高岭之花。 他明明就…… 挺好追的呀。 傅榕,你个笨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