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落心泽(NPH)》 第零章前传 “紫微星君!不好了!”一个小星侍慌慌忙忙地奔进紫微星君的寝房外堂,重重纱绡和绫缎掩映下,屋内交缠的人影还未停止,伴着男人的低喘和肉贴肉的撞击声以及男女结合的淫靡水声,片刻,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星侍觉得她要上报的这件事,完全是可以冒着打扰星君和伴星燕好的大事。 “回星君,厄君她,她偷摸出去玩,已经下界两个时辰了!” “怎么回事?”身着黑色常服的星君出现在外堂,“怎么没人看住她?” “她趁大家都在看司命星君新写的话本子,用了醉仙粉......” 现在也不是追究醉仙粉是怎么到了她手里的,紫微星君牵牵小指,马上算到了她家小妹所在的世界。 此事可大可小,她嘱咐星侍一切照常,带着她的伴星一路追索而去。 “嗯......”女子莹白的半透明躯体飘在一片花海之中,勾住两个透明凡人魂体,那两人都生得极好,一个俊朗一个温润,俊朗的那个覆在女子唇上与她亲吻,一手还抚住她的一只嫩乳爱抚,温润的那个在另一侧含吮她的另一团柔软,大手则扣在她的私处不断g弄。 她修长紧实的大腿大张,飘飘荡荡好似无实t,时而收拢夹住抽送g缠的大手,时而又放松地分开。 紫微星君到达现场的时候,眼皮一跳,两个时辰,就招惹了两个凡人! 眼看那亲胸乳的那个就要一路吻至下体,星君大人赶紧布了一个空暂术,怒气冲冲地过去。 “阿姐......”花海中的女子睁开眼,见到一向对她笑眯眯的阿姐的怒容,不禁有点气短,“我......我只是想要他们俩做我的伴星。” 紫微星君心下一软,怒容暂缓:“小妹不喜欢翼星了吗?” “那是阿姐你的伴星,我想要我自己的......” 往常她也是这般闹,说她们姐妹二人一个是帝星一个是厄星,明明都没有伴星的,为何阿姐可以想办法有伴星,而她却不行。 怎么能解释呢,她是天生孤煞,即使有伴星也不能长久,也只有在她紫微解百厄的能力下,能够和平相处。没想到她竟执着至此,不仅就要伴星,还不服输地要两个。 再一看她惹的祸事,这两名凡人男子本来都是极好的命格,被她一缠,生生扭转成厄运连连,英年早逝。 罢了,此事也需要解决,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带她回转必定会遭遇反噬,不如就此让她留在这万千世界,再分出一分神识随她轮回,解一解这纷乱的命数。 “小妹莫怕,你且随他二人同去轮回,阿姐会帮你解决的。” ============================================================================================================= 补一个前传,合理不换人物和设定继续谈恋爱,自娱自乐的产品,写的时候自己能开心一点。所有女角色控,绝对不雌竞包括不以x为目的的雌竟,没有恶毒女配,不虐任何女角色。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Wχ㈤壹.νí℗ 第一章入城 “师父,我们今日在前方城中歇脚吗?此城离门中还有多远呀?“一个穿着浅绿色袄裙,年约十七八岁的姑娘浅浅打了个哈欠,靠在马车窗边一面看风景,一面和斜对面的男子搭话。 男子五十年岁,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的外家功夫,目中敛着精光,此人正是以喜好收集各大门派武学精华出名,在江湖中亦正亦邪的楚门掌门楚冯。问他话的是他此次出巡新收的两个弟子之一,辛潇。他敲敲马车车厢,车外一声爽朗的笑传来,回答道:“小师妹,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城中啦,楚十七快马进城去酒楼点菜了。此城名为林城,正是楚门的属地。我们离门中不远啦。” 这个小姑娘是江南安城一户经营纸墨小富商的独女,楚门门中纸笔墨砚长期由她家商号提供,此次楚掌门出巡是为了去江南某地商议一件大事,为了掩人耳目,对外只当是去见江南各处的商号掌柜,没想到受辛潇父母所托,把这姑娘收入门中。辛潇十六岁本许了人家,但是合八字却是大凶之兆,在这小城却也无人再敢提亲,如此过了两年,辛潇父母无法,只得央求楚冯帮忙,楚冯本是江湖中人,对推演算卦之事本就不在意,再者,江湖中人少的手上也是有几条性命,就算是大凶之人又有何惧。因此,辛潇拜入楚门。 在辛潇之前已有一位叫钟非程的男弟子,正是马车外答话之人,他是连刀盟盟下东连刀的主家钟家四子,早已约好要入楚门,连刀盟送弟子过来无非是为了楚门所藏江湖上百年来的武功绝学,钟非程的祖父祖母对楚冯有过几月教导之恩,因此两家也较为交好,不管连刀盟究竟意欲如何,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由得钟家派人来。 辛潇与钟非程年岁相当,当初在辛家一见面楚冯便交代下来让钟非程带着小师妹,介绍江湖形势及连刀盟和楚门的人物关系,他自己带几个心腹属下去办那则秘事。 辛潇将将十八岁年纪,身量渐长,生的清秀但性格颇为泼辣,她是家中独女,父母许她一起观摩家中生意,但没见过很多从别处来的外乡人,因为大凶之人的传言,在小城中也无好友,遇着钟非程这样的同龄人,性格一样活泼多言,当下就拉着钟非程在城里闲逛起来。 钟非程是家中四子,上面的兄长不是练功就是在盟下总部,不常回家,虽然经常与家中仆从玩闹,但毕竟身份有差。现在遇上个这么处得来的小师妹,不用说,使出了浑身解数逗得小师妹笑意连连,一面被拉着在城中各处闲逛,一面给她介绍楚门及连刀盟的各个人物。 待约十几日,两人初见时正是十月中,现下十一月初,楚冯终于办事归来,收拾停顿两日,便要携两名新弟子及心腹随从返回门中。辛潇父母送出小城外几里,虽再不舍女儿,却也只能连连嘱咐,叫辛潇每月写信。 半个时辰后,近正午,马车在林城酒楼停下,辛潇搭了钟非程的手从马车中跳下,就见客栈门口已站了数十人,为首的是一位清俊公子,正躬身和楚冯说话,钟非程在辛潇耳边悄声说:“这是大师兄楚祺。” 大师兄楚祺回过头来,对辛潇微微一笑,楚冯也回头说道:“非程,潇潇,过来见过你们几位师叔和大师兄。” 辛潇心中正在感慨大师兄和师父虽为父子,但气质却大相径庭,师父身形粗狂明显是练拳脚外家功夫的,大师兄却是一股书生气,好神奇。 钟非程已上前一抱拳,朗声道:“非程见过各位师叔,见过大师兄。”辛潇本欲福身,见钟非程如此,想到自己已非小门碧玉,而是江湖女子了,转而也学了钟非程的样子一抱拳——“潇潇见过各位师叔,大师兄好。” 楚祺目光越发柔和,笑意盈盈下了台阶,虚扶了一下辛潇——“小师妹你好。“ 一股墨香袭来,辛潇抬头看了下楚祺,复又低头,耳尖却控制不住地微微红了。拉住钟非程,在他身后站定,钟非程回头看她一眼,心下讶然,这小姑娘这么泼辣,这却竟是害羞了? 前面楚冯和各位门中长老,已移步进入正厅,在主位坐下,楚祺也引着钟非程和辛潇和几位其他系弟子坐在另一张桌子。客栈掌柜早已备好酒菜,待各位坐定,菜肴美酒接连呈上。 酒过三巡,辛潇已经不再拘谨了,和钟非程一唱一和,把两人途中所见倒豆子似的说出来,楚祺和其他几位门中弟子,其实早就在门中附近的几条线路走动多次,但看着这两个新弟子如此活泼,不禁微笑倾听,楚祺还时不时附言搭话,辛潇心里砰砰直跳,又不想表现于脸上,努力压制,又控制不住想大师兄真温柔啊看上去很好相处。 待众人饭毕,楚冯带着门中长老,弟子去城中巡城,楚祺则留下来带辛潇和钟非程去门中别院收拾,还是坐原来的马车,不过车里的人换成了楚祺,钟非程依旧在车外和马车夫坐一起。辛潇刚压下的羞意又悄悄爬上来,也不敢多看楚祺,只把眼往窗外瞧。 楚祺目光灼灼,看着这新来的小师妹,心里迅速地寻思,这小师妹性格活泼,甚至可以说比较泼辣,那钟非程以往也见过几次,其实是有些纨绔公子哥脾性的,倒也被这小姑娘吃的死死的。有趣,却不知留在门中那两人待要如何,尤其是亲爱的何师妹,她为人冷淡,不喜麻烦聒噪的闲杂人等,尤其是武力较差的人,这个小姑娘虽入了我门中,却是一点武功也没有的,现在也有十八岁了,显然已经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这小姑娘无实力又多言,很大可能是和何师妹处不来的。 楚祺身为掌门独子,又掌管门中一些杂事,虽然武功功法都b不上他的二师妹何落,但是门中皆知何落的性格孤傲,他还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他天x谨慎,很怕看重武力排名的门中各系最后还是倒向何落,更何况何落不喜杂务,是一个好控制的傀儡。 何落,何落 思及此,楚祺越发温柔,和辛潇攀谈起来。 “小师妹,你初来,这一路上想必师父也比较忙,关于门中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我来给你介绍。” 辛潇柔声道:“江湖的帮派,楚门的门系钟师兄都告诉我了,我就想知道师父座下的其他弟子都什么脾气性格呀?钟师兄说不怎么能见到二师姐和三师兄,他也不了解呢。我还想在城中再买点见面礼。对了,大师兄一会我也有礼物给你。” “我们是掌门嫡系,平时的话就是在门中修炼,愿意的话也可和其他旁系弟子一起去出任务。你二师姐不喜旁人,因此不爱同他人同行,出门也只和你三师兄一起,脾气么,你二师姐性子冷淡,你莫要多言惹她一般也没什么事的,有事来找大师兄。”楚祺回道:“至于礼物么,也无需再买,你从家乡来,肯定是带了给门中众人的礼物,同样式的给她就行,至于你三师兄,他本是你二师姐的护卫,只不过你二师姐武功高强,又何需护卫,不过师父给她面子收了她的护卫做三弟子。” 辛潇面上有些犹豫,楚祺见了,又温言道:“莫怕,你二师姐和三师兄一般也不和旁的人来往,等到了门中你见到就知道了。” 正说话间,马车已到一处大院正门,楚祺看一眼车外,说道:“到了,此处是门中弟子下山第一站,因此房间都不固定,委屈小师妹将就一晚,山上已经命人给你和钟师弟收拾好了一处院落,等到家了就好啦。” 辛潇此前一路都是跟着歇在客栈,此时到达楚门属城,心下估摸着应该会b客栈方便,当下心情开阔,一点点的思乡之情也压在心底,笑着应道:“多谢大师兄安排。” 钟非程掀开门帘,照旧扶着辛潇下车,楚祺看在眼里,心下了然。 三人下车站定,只见此处院落已远离城中心,幽静之余又不是毫无人烟,长街两头还是有四处走动的路人和摊贩,小厮仆从正要从车上卸下行李物件,钟非程让他们捡出两人的随身包裹,拿在手上,其他大件行李还是放在马车上,毕竟明天一早还要上山。楚祺带着他们走进大门,穿过大厅旁的连廊,向厅后厢房走去。 走到一处小院,楚祺道:“平时你二师姐带你三师兄有时会在此小院歇脚,这里是她专门的院落,你们俩认一下,莫要随意进入。” 辛潇探头望去,只见小院墙根下种着一排松柏,另一边是一棵高大梧桐,榕树下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再往后就是房间回廊,整个院落竟是一丝花草也无。 又走了一会,行至一处连排房间,楚祺笑道:“潇潇,非程你们一直赶路,想必也有些乏累,我已让仆从准备好热水,就在后面的两个浴室,等你们收拾停当,看看是想随我去城中逛逛,还是在院中歇息。我现下有些院中事宜要去交代,你们收拾好了可以来前厅寻我。” “大师兄,这是给你的礼物。一些江南茶叶和配套的小点,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辛潇看他转身要走,赶紧从钟非程手中拿过她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 楚祺回身,接下她的礼物,又摸摸她的头,对钟非程说:“你们去收拾吧,一会见。” 钟非程这一路都没说什么话,辛潇刚刚心思起伏,一直也没注意到,待楚祺走开,辛潇这才把目光转到他身上。 “钟师兄,你把包裹给我吧,我睡这个房间,你还住我隔壁好不好?” 这一路住客栈,坐马车,辛潇都和钟非程混在一处,早就习惯了干什么都拖着他,想着上山以后,肯定也是如此的。钟非程却看她从初见楚祺就害羞,刚刚吃饭稍微和他说笑以后,马车上也一直和楚祺说话,早知道就不坐车外面了,心下有点后悔。但听见辛潇说让他还住隔壁,心里又高兴起来,应道:“当然好,我刚听大师兄说山上给你我收拾了一处院落,想必我们在山上也还能做邻居!” 说完,推门进了房间,把两人的包裹都放在厅里的园桌上,辛潇跟着进门,打量起要住的这间房间。 右手边是卧房,左手边是书房,厅里圆桌后还有一方书桌,书卷气息浓厚,辛潇想到大师兄,心说应该是大师兄的布置? 钟非程见她又愣神,拉了她的手说:“走,去我屋里瞧瞧。” 进了隔壁屋子,却也是差不多但对称的布置。钟非程高兴了一把,两人的床铺几乎就在一墙之隔,他心思活泛,想着是不是楚祺大师兄故意这么安排的,嘿嘿笑了两声,引得辛潇疑惑看他,他又正色道,“潇潇,咱们去沐浴吧!” “!” “不是不是,大师兄不是说了两间浴室嘛,你洗你的,我洗我的,我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Wχ㈤壹.νí℗ 第二章别院 第二章别院 两人拿了换洗衣物和毛巾,往房后走去,原来房后辟了两处浴室厕所,应该是在此处落脚男女弟子都有,为了方便快速,特意辟了男女浴室。辛潇走进浴室一看,果然里面热气缭绕,浴室分有一处大池,三处小池,小池围在大池周边,洗具和皂角一应物事都在浴室一角,辛潇想了想,脱衣入了左边的小池,心想大池的水或许是一会那几个旁系女弟子要用。 离家是十一月,在路上走了快一个月,现下已到腊月,辛潇体质较好,不算怕冷,甚至感觉北方虽然g冷,却b江南的湿冷更好过一点。只要穿了挡风的衣服,就不至于和在家里一样冻得瑟瑟发抖,不知道山上会不会特别冷。辛潇心思又转到父母那里,有点点想家,又有点点雀跃,等到了山上见过二师姐和三师兄及其他同门,一定要再写一封长信告诉爹娘所有事情。 洗了小半个时辰,辛潇怕钟非程早就洗完,还怕楚祺等她们俩,赶紧收拾好。只不过头发洗了不好g,还得等擦干了否则要生病。 出了浴室,但见钟非程也正好出来,还是一身暗银g纹的白衣,他从小习武,早就不怕冷,因此穿的也不厚,又想引得辛潇看他,y是往翩翩少年郎上扮。钟非程一出门,看见辛潇换了上午的绿色袄裙,换上一身浅紫底色深紫钩花的短袄,配了米白的长裙和靴子,领子和袖口处白绒绒一片,正拿毛巾裹了湿发推门出来,热气烘过的脸颊和耳朵一片绯红,眼睛亮晶晶的就往他身上飘。 这丫头,还在为刚刚那句一起沐浴害羞啊。 “来来来,赶紧回房,师兄给你擦头发。” 等到两人笑闹回房,关上房门钟非程先给辛潇擦头发,辛潇心道这房中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竟一点也不冷,之前在客栈,因是冬日洗头,等沐浴的热气从身上散去,辛潇再不怕冷也抵不住,通常都是钟非程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给她输内力保温,辛潇一边羡慕他头发干得快,一边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拜师学武。 钟非程笑着说:“你是因为许人家算八字,没人敢要才拜入楚门,想要早点拜师学武除非是订的娃娃亲哦。” 辛潇听了就要追着他打:“你才没人敢要!你才没人敢要!” 这会也不需要钟非程输内力了,他一边给辛潇慢慢擦头发,一边分神出来盯着辛潇的耳后和脖颈,想到前几次擦头发的事,心说:我敢要啊。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很想摸一下她的耳朵,就摸一下。 鬼使神差,他借着擦拭的动作,小指飞快地抹过辛潇的耳朵尖和耳后,触感一片腻腻的嫩。 “钟师兄,一会我们还随不随大师兄去城里逛逛呀?我还蛮想走一走的,刚刚就吃了个饭也没看看。”辛潇未曾注意,嘴里不停:“另外我们俩都是刚来,虽然带了行李但总归怕有缺漏,不如我们现在想想,有什么需要买的物件,一并买了带上山。” 钟非程心中还在回味刚刚那一下,听辛潇说话,心神荡漾回来,忙道:“好呀,都听你的。师兄给你拿包。” “不知山中气候如何,我只带了几套冬衣,如果很冷的话,上山以后师父肯定要给我定制锻炼计划,教我武功,虽然我还不知道我能练什么,但练功肯定容易弄脏衣服,我不如再买几套成衣?”辛潇思量。 “小师妹不用担心,楚门的飞凌山,说是山,其实还有一处峰谷,山上和谷中都有建筑,山上虽冷,但谷中确实大有乾坤,地有热泉,因此常年温暖如春。”钟非程解释:“你看这屋子内是不是也不算太冷?应该是此处有那谷中的地泉分泉,不必穿太厚,我着夏衫就可,你估计春秋衫均可。之前路上没与你说,是因为路上非楚门地界,那谷中其实比较隐蔽,因此楚门中人皆不在外谈论峰谷。我也是因为早就定了要拜入楚门的,所以才知道这些。” “那实在是好。我虽不怕冷,但还是b不过你们习武之人,全程就我一个穿得严严实实,洗头还要你来给我擦头发,我早就烦了。”辛潇听罢展颜一笑。 钟非程委屈:“我给你擦头发你不喜欢吗?” 辛潇转头,笑了一声:“怎么会,我很喜欢,但还是觉得洗完头没两下就g了好,也不耽误事,可惜要不得有武功内力,要不待在温暖的地方。这下不是很好吗?等我也习武了,或许就更好了。” 两人叽叽咕咕说了好一会话,半炷香过去,头发也g了,辛潇自己盘了头,插了一只珠花,看看时辰,未时将过,辛潇便拉着钟非程去到前厅。 楚祺见两人携手过来,眸光掠过,心下笑了一声。面上还是温润一片:“洗好啦?出去逛逛吗?” “我和钟师兄想在城中逛逛,麻烦大师兄带路了。”辛潇穿着特意搭配的一套冬衣,领口的白绒衬得她面色如玉,白皙清秀中又有一抹沐浴后的微红,眼神央央地看着楚祺。 “那好,现下是未时末,现在天黑早,我们还有一个时辰,晚饭还是去中午那家酒楼,饭菜都订好了,师父和长老们那边也会直接过去。” 当下三人也不乘马车,直接从侧门出去,出了侧门,就是马车进来的长街街口,往前两条街便是城中主道,这两条街人流不少,但一街一墙之隔y是隔去不少噪音。 这城b辛潇长大的小城,其实大不了多少,但是此城中来往的人员却繁杂很多,因为楚门收集历年各门武学,门下练习各类武功都有,各种武学典籍,武器防具,药品补品,行馆驿站的店铺,均在此城城南,辛潇入城就是从南城门进的,完全不似家乡风景。城北则因靠近楚门进山之路,则多是日常用具,成衣鞋品以及酒楼。 楚祺一边走一边给辛潇介绍:“典籍武器均是从楚门中来,买的人多数是城外之人,为了防止他们靠近城北要道,一般都在南北大桥上设置关卡,城南的酒楼行馆以行馆为主,城北的店铺多是我们门中弟子的家眷开设,不住在山中的弟子和家眷也在城北居住。” 辛潇好奇:“那城北可有纸墨笔砚的店铺,我爹娘也是开纸笔店的,这里的货是我家供的吗?” “你家的货一般都是直接送到山中的,这里的店铺的进货都是店主自己负责,与门中无关,开店只需是门中弟子或亲眷,交纳房租即可。” 辛潇点了点头,心想说买几件成衣,但试衣麻烦,时间不够,怕两位师兄等着着急,且误了饭点也不好。还是算了,下次再来看看吧,反正钟师兄说进山以后很可能会待在谷中,带的春衫夏衣应该也够了。 这么一思量,也觉得好像没什么特别紧缺的东西,她的手一直被钟非程握在手中,也不觉寒冷,心里一暖,娇声问钟非程:“钟师兄,你有什么要看要买的吗?” “我的很多物品其实已经从家里运过来一批了,暂时没什么需要的。不如我们跟着大师兄把这两条街走一走熟悉熟悉好了?”钟非程提议。 楚祺应道:“那行,我带你们去见见在城中的弟子,以后在山上如果不想下山,有想买的也可以托他们带自家的货品给你们。” 说罢,已有店家看到楚祺,从店里出来,抱拳招呼:“大师兄。” 楚祺摆摆手,辛潇和钟非程跟着他认人,开纸笔书店的刀系弟子韩铃,一身火红的衣衫,和她的系别一样,大刀阔斧,瞧着这是嫡系新来的小师妹,特别热情塞了她一口袋瓜子,开早餐茶馆的棍系弟子楚麟,是楚祺的堂兄,不甘人后给三人各塞了一杯热豆浆,楚祺说不要了,楚麟又自己喝上了。 辛潇面上笑开了花,拉着钟非程坐在厅里慢慢喝。楚麟的形象倒和师父楚冯有点像,可能练习棍法的缘故,一身腱子肉。喝完豆浆,楚麟又仔细问辛潇和钟非程早上都喜欢吃什么早点,说明天一早给别院送去。又说山上的食堂是他妻子王娉在管着,辛师妹钟师弟想吃什么跟王师姐说。 从茶馆出来,又认了几个店,成衣铺的剑系弟子林敏不在,其他辛钟二人也没什么想看了,楚祺算算时间,走着差不多到林城酒楼,便辞别一众弟子,三人往酒楼行去。 三人行至酒楼,掌门和长老还未归来,他们就还坐了中午那桌子,叫了一壶茶,辛潇拿着刚刚韩师姐塞给她的瓜子出来,三人坐着喝茶聊天。 一盏茶时间刚过,楚掌门和门中长老并同去的弟子已回到酒楼,还是中饭时的座位,大家各自坐下,擦手准备吃饭。 期间,楚祺去主桌回了话,又叫辛潇和钟非程过去答话,楚冯平时不苟言笑,辛潇其实一路都和钟非程混在一起,眼见这么多长老都看着她二人,她也不敢多言语,只说在别院休整后随大师兄在城中转了转,认了几位开店的弟子。楚冯听完挥手叫她三人回去准备吃饭。 此次门中长老有几个与楚冯交好,也有几个长老对辛潇并不在意,见辛钟二人神态,甚至觉得掌门这小弟子,是不是和那三弟子一样是个杂役了,那三弟子何战翼,门中都知道他是那二弟子何落的护卫,两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流言称俨然是不止护卫了。那何落为人孤傲,平时连他们这些长老也不得见,只不过这何落实在是武力强横,牵制得楚祺小心谨慎,叫他们这些旁系心中一片叫好。这个新来的钟非程是连刀盟东盟的四公子,虽然初来乍到,但毕竟背负两派渊源,既有优势又有劣势,端看他如何应对利用了,不管怎么样,他来了,对楚何两人下一任掌门之争绝对有破坏态势之效,无论他和他这师妹小丫鬟倒向哪一边,他们都可以坐山观虎斗,岂不妙哉。 辛潇心里一派跃然,哪里知道这几位盯着她的长老心中的心思,只觉今日见到的同门的韩师姐爽朗,楚师兄憨直,大师兄温柔清俊,钟师兄开朗明快一路陪伴,而且将来肯定还会一直陪着自己,她从小的玩伴自从订亲八字传出来,都被家中勒令不与她再来往,两年过去,她总算又有同龄好友了。还有在山中的二师姐和三师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真是期待。 被钟非程一路牵回桌边坐定,在同门的目光中又笑开来,等着开饭。 饭毕,在城中有住址的长老和弟子均向掌门辞行,各自归家。留下一位林姓长老和楚十七,王霞英,王霏英三名弟子一同回别院。 别院中的仆从早就牵了马车来,在后厨吃过晚饭,等候多时,见小二来叫,赶紧从后门牵了马车到前门,钟非程扶着辛潇坐进马车,楚冯却不上车,楚祺见状,跟仆从说先送几位师妹回别院,我们几个陪掌门散步回去,辛潇正在马车里想师父为什么不上车来,在窗边探头听到楚祺此言,马上扁扁嘴说,“我也要跟着走回去,我不坐车了。”又扭头问刚坐下的旁系师姐,王师姐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当下也等不及那师姐回答,她自己就要跳下马车。楚冯哈哈一笑,说那就都散步回去吧。 “大家今天一天都累了,大家洗漱后早点休息吧。楚祺,非程,潇潇,你们三个随我来。”一路走到别院,已是亥时初刻,楚冯吩咐过后,众人听令散去。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三章回山 三人随楚冯到了与之前见过的二师姐小院西面对称的小院,此院中枝叶繁盛,虽与下午见的那小院对称,但因植被很多,又与院后一片花园林子相连,路边石灯及廊下灯笼照射下,一片生机盎然,竟不似冬日之景。辛潇想这估计也是那地泉之功效吧,如果进到谷中,又会是如何光景。 楚祺给楚冯开门,后者进入屋中,在正堂的红木椅中坐下,楚祺想上前扶他,却被他挥挥手拒绝,楚祺只好给他端上一杯热茶,辛钟二人正关了门进到屋中,辛潇还想左右看看,又生生忍住了。 “你们都坐吧。” “我叫你们来,是主要为了商议你二人的习武计划,非程你平时在家里只练些基础的拳脚功夫,武器典籍也是杂杂地各接触了些皮毛,却也不知自己应该学什么为主,你可以自己再想想,也可以去楚门各系观摩,我楚门别的不说,武学典籍倒是很多,也有我楚门专门的秘籍,你作为我的嫡系弟子,可以任学。我和你师母都擅长拳脚外家功夫,你师母还擅使双刀,你大师兄擅笔刀,你二师姐和三师兄均用剑,只不过她二人其实什么都使得来,但你二师姐不喜人多,等你们几人见过,过一段时间再说。” 楚冯喝了一口茶,停了半晌。辛潇眼神明亮,一直在示意:“师父师父,我呢我呢!” “至于潇潇你,因你无武学基础,我收你本是为你避凶兆之祸事,但你既入我楚某人嫡系,自然是不可因无基础而松懈,你跟着非程,平时做些提升体力和内力的锻炼,也一样跟着他各处观摩,或者寻你大师兄二师姐指点你。楚祺。” “掌门。” “其他你做安排吧,非程潇潇的院子也收拾出来了?先让他俩住在谷中吧,这些天小落也在谷中,或可引她们四人相见。” “好的,掌门。”楚祺恭谨答应。 辛潇张张嘴,还是没忍住,问道:“师父您呢?” “马上年关,师父会要一直忙到年后,也许顾不上你们两个,后面或许还有一些事,你放心,师父有时间会从山上下来看你们的,你跟着非程好好练武,有事就找大师兄,知道吗?好了,天色已晚,你们回屋去吧。楚祺送送她们。” 辛潇跟着钟非程起身,向楚冯行了礼,跟着楚祺又回到房间的院落,楚祺在院门口说道:“小师妹,四师弟,我就不送你们进屋了,我怕师父还有什么吩咐,这就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 两人牵了手进了辛潇的房间,辛潇打开包裹收拾,钟非程去后面浴室拿了一个脸盆一桶热水回来,像以前住客栈一样,让辛潇洗脸洗脚,想他一个大家公子,勾起这仆从丫鬟的活来也丝毫不见烦躁,辛潇饭后走了这一路,进了屋子暖和过来如果再出去洗漱,怕要冷热交替生病。 辛潇见他忙里忙外,何尝不知他平时在家肯定是不做这些活计的,当下拿毛巾捂着泡得热热的脚丫子,等他从浴室回来陪她说话。 钟非程自己在浴室打水洗过脸手,又简单冲了个脚,拎了一壶热茶回到辛潇屋中。 “小师妹,喝茶。” 钟非程端着茶走到辛潇身旁,就见这小姑娘洗了脚就再也不肯穿白天的靴子了,果然拿了毛巾捂着脚,短袄也脱了,幸好这屋里b以前的客栈暖和许多,也不需他提醒她赶紧进被窝,否则脚白泡了。 “师兄,你对我真好。” “那当然,你是我小师妹嘛!我肯定要对你好的呀!” “师兄,我还想跟你说说话,但是我有点困。”说完辛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你睡吧,要不要我等你睡着再走?” “不用啦,你也累了一天了,你赶紧回去歇息吧。晚安师兄。” “那我等你躺下就走,你躺下吧,被子不凉吧?” “嗯嗯,不凉的,这屋子里哪里都挺舒服,我短袄都脱了,谷中肯定b这还暖和,师兄我好期待呀。” 说完辛潇的眼睛就迷糊了闭上了,钟非程见她这个样子,不禁轻笑一声,摸摸她的头,俯身捏好她的被角,瞥见她绯色的唇和脸蛋,身上一阵发热,他轻咳一声,退到床边,盯着辛潇的睡颜一会,默默退出去回到自己屋中。 钟非程和衣躺下,想着墙那边就是辛潇,又忍不住一阵笑意,想着辛潇睡着之前那个大大的哈欠,自己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钟非程和往常一样早醒了,听得院内有人进出走动,楚十七在门外敲了下门,钟非程屋里应了,楚十七低声道:“钟师兄,前厅里已备好早餐了,楚麟师兄说昨天下午小师妹要的甜豆腐脑和小笼包一起送来了,还给小师妹留了话,希望合她的胃口。” 钟非程一面起床穿衣,一面应道:“多谢楚师兄了,我这就去叫潇潇起床。师父和大师兄起了吗?” “掌门和大师兄已在清点准备回山了。等我们吃好了就启程。” 钟非程走出屋,今天应是个好天气,昨夜回来路上就见天空无云,此刻虽还未见太阳,但空气清新,无风无雪。 他敲了敲辛潇的房门,听得里屋辛潇起身,他在门口问道:“潇潇,你是想和我一起去浴室洗漱,还是等我给你打水来?” 辛潇一把拉开房门,拿着毛巾牙刷打哈欠,道:“十七师兄的话我都听到了,咱们一起快去洗漱,我想吃小笼包。” 两人洗漱完毕,去前厅吃早饭,楚十七和王霞英,王霏英两位师姐,正在前厅吃饭,此时不见掌门和林长老,大师兄也不在,落座的五个人都是同级弟子,气氛轻松,看辛潇汤匙舀着白嫩嫩的甜豆腐脑,都好奇道:“我们几个均生于北方,一般豆腐脑都是吃打卤的,咸口味的,第一次见有人吃甜的。小师妹,好吃吗?” “我从没有听说过豆腐脑吃咸的,打卤又是什么?”辛潇咽下豆腐脑,说道:“甜豆腐脑做冬日下午甜点最好了,早上吃其实有点腻,但我家乡也有人特别喜欢早上吃的。王师姐你们要尝一尝吗?那大碗里还有。” 楚麟给她送来的这豆腐脑不是放的白糖,而是放的蜂蜜,也没有那么腻,两个师姐都各尝了个鲜。 早饭毕,几人各自回屋收拾行李物品,辛钟二人跟着两位王姓师姐去到大院后门,只听得楚祺在门口吩咐楚十七:“这几箱还是走飞索栈道运上去,放置在聚贤堂,这几箱有标记的比较重要,一会我和林长老随身带着。师父和钟师弟小师妹的行李你记得收一下,也随栈道吧。” 钟非程在辛潇耳边解释:“因山中难走,此次回山恐怕就我们几个,物品较多,就会启用飞索栈道,一会上山我背你。” 楚门所在的地域,乃是最初五百年前一奇道人带领门人及其余交好门派避祸而越海寻到的一方陆地,与那有朝廷有君王的五夏大陆隔海相望。几百年过去,此地远离那朝廷地界,自成一方江湖世界,竟也欣欣向荣,慢慢形成现下的格局。 以东西盟合作联并的连刀盟雄踞中原,前身就是那道人门派。连刀盟自诩武林正统,也的确有此资本,东盟除主家钟家外,还有与其交好的王张徐三大家,四家同气连枝,西盟无主家,门户众多,按说鱼龙混杂,但其中也不乏惊才绝艳之辈,现任盟主封焕便是这样一位出身西盟的响当当的人物。 与连刀盟同处中原的楚门专门收集武学秘籍,武器功法,是从两百年前第一任掌门楚成开始,两百年间并不私藏武学秘籍,反而还推广贩卖一些改良后的武学心法,让普通人家也能练武强身,但又因这楚成最初得来的这些武学秘籍并不完全光明正大,因此连刀盟中某些派系及江湖一些门派,均不齿其开派。两百年过去,楚门依旧是这亦正亦邪的门派,不过三十年前,因前任掌门楚廷意外亡故后,临危受命的现任第九代掌门楚冯为人忠直,与连刀盟东盟钟家关系密切,江湖新旧两大派日渐和谐。 楚门和连刀盟颇有渊源,楚门兴起的这两百年间,与连刀盟既有相争之时,也有合作之时。一百年前,连刀盟与楚门争斗得厉害,后来是连刀盟大约觉得压制不住,两派又重新和谈,近百年来无事。 除这两派外,还有四宫五庄和数十大小帮派,有的历史悠久,有的后起之秀,分落在东西南北各个地界。 此外还有药学大家清派,清派大掌门姜泽江湖人称善泽女,医术高超,虽只有二十七八,但座下医徒数百,在江湖行医寻药,寻常门派断不敢与其为敌,反而还殷勤备至,一路护送,大开方便之门。姜泽为人温婉平和,救死扶伤无数,人人称道,但她有一表妹,名唤姜涯,本是内定的清派小掌门,三年前姜涯双十年华,却不知为何与姜泽闹翻,叛出清派,在江湖中犯下不少或大或小的恶事,甚至自称恶涯女,明显是与表姐姜泽叫板,于两年前加入邪教广刹的南刹,与南刹煞女何思一见如故,竟成忘年姐妹。 邪教广刹的北刹位于西北雪原,雪山连绵至楚门飞凌山山脉,千山鸟绝,北刹煞女秦无汀一直对位处云海森林的南刹蠢蠢欲动,听闻姜涯之事,甚至嗤笑道:“何思这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想着她那流离飘忽的天才妹妹呐,这就又迫不及待认一个新妹妹。也不知这新妹妹知那旧妹妹往事,会生出什么心思哈哈哈哈。” 这些江湖往事,地界势力辛潇听钟非程讲了一路,源起北方雪原,斜向奔流过整个大陆的祁江,最终绕过云海森林,终点是那处茫茫海域。她家位于的那江南小城,就在祁江江南的韶城周边,靠一条支流养育,她从小去到最远的地方,就是半天脚程的韶城,从未见过大山大河。现在随师父师兄来到这飞凌山山脚,心中荡起波澜壮阔的豪意,这就是飞凌山,如此雄奇,听钟师兄说,飞凌山虽然叫飞凌山,其实应该是一处连绵的山脉,群山无数,楚门所在的前峰是平时所说的飞凌山,只这一山就已如此巍峨,不知这山脉又是如何震撼。 钟非程跟在辛潇身侧,看她满眼惊叹,不由仔细在心中描摹她的侧脸,此时正是阳光遍布,山中鸟雀啾鸣,远远传来,竟似要走入一场仙境,而这仙境口有一位外来的小仙子,正看景出神,他不忍出声打扰,怕惊走这小仙子。 只一刻,辛潇心思回转,感觉到钟非程的目光,侧头对他嫣然一笑,又将手自然地伸到他的大手中,拉住他往前追去。 众人行了半个时辰,起初山路还算平坦宽阔,树木粗壮,往后渐渐难走,一行人中唯有辛潇从未习武,走得颇为艰难,其他人虽身有轻功,但楚冯想到昨日回别院辛潇y要下车那一幕,走在最前却刻意放慢脚步,跟在他身后的林长老和弟子,均与他保持相同速度。待辛潇实在是难以支撑,拉拉钟非程的手,示意师兄还是背上她,免得连累众人速度。 一路上山又下山,复又上山,如此近两个时辰后,背着辛潇的人已经从钟非程换到王霞英,又换到王霏英,来到广阔的山门前路,辛潇又执意下地走了一会,一行人终于在山门处站定。 山门处值守的弟子远远见掌门将到,早早就把山门打开,口中恭敬道:“拜见掌门。拜见林长老。” 楚冯和林长老点头走过,那几名弟子抬头去看缀在队尾的两个新弟子,心中好奇,却也不显在脸上,那钟非程在连刀盟和楚门的来往中均见过几次,他正拉着身旁微微有些喘气的娇小女子,那女孩两颊飞红,一双巧目顾盼,正在打量这高耸的山门,钟非程低头与她说话,两人一个白衣轩昂,一个紫衣娇俏,神态亲密,看上去已然是非常要好。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四章飞凌 进得山门来,是一处巨大的影壁,影壁后方同样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后坐落一处大厅,钟非程辛潇跟随众人走近大厅,厅上匾额上书飞凌厅,正是楚门的议事大堂,钟非程以前随钟家来过此处,还算比较熟悉,正和辛潇咬耳朵,给她介绍这大堂和那山门的历史。两人边说边走进大堂,但见楚冯坐在正位,最近处坐着一位精神奕奕的女侠,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俩。 两人知道这正是楚门刀系长老,也是楚冯的妻子,楚祺的母亲姬风筑,她本是掌门楚冯的师姐,同样也是练的拳脚外家,但又擅使双刀,人称双刀风筑,昨天林城见过的刀系韩玲正是她的得意弟子。 楚冯正和下首两位长老说话,辛钟二人见师母正招手让她俩过去,赶忙收声,在姬风筑身后站好。 楚冯此次出巡江南两月余,门中一应事务皆由大师兄楚祺接管,包括主要的弟子习武,校书出版,林城巡防,但也有由旁系长老负责的商队押运,器物采买,以及需众系商议的纠纷决断,眼下近年关,与江湖各派往来,年关结算都需众长老管事和楚冯姬风筑议定。 辛潇在旁留心听着,再结合钟非程给她路上所做介绍,与说话的长老一一b对,在心里梳理各系长老的外貌和功法,门下出众的同级弟子。 楚门门下主要是嫡系和旁系,其中嫡系掌握着开派以来的失传武功绝学,心法秘籍,以及众多精良武器防具,分藏在聚贤堂和合武馆。其中聚贤堂又是新弟子研习入门基本功如拳脚外家,轻功内力的地方,藏书浩瀚,开有讲书堂和演武场。旁系有的是由上一任嫡系分流下来,有的是至始至终都是旁系,但是旁系之间并不相同,有的旁系因管事长老与嫡系交好,或直接就曾是嫡系弟子,比如现在这一任的刀系姬风筑,本身就是掌门楚冯的同门师姐和妻子,再比如棍系楚严,是掌门楚冯的亲弟,这两系虽是旁系,但俨然属于嫡系一派,与之对应的是大旁系剑系,自有江湖武功以来,用剑者最常见,其中不乏众多优秀的剑谱和顶级的剑客,因此楚门剑系从开派以来一直都是最大旁系,但又因人数众多繁杂,良莠均有,目前剑系长老就是在城中一路到山上的林彤云,剑系内部竞争激烈,能在此系成为长老,不仅能力突出,品行更能服众,虽为旁系,但在楚门中还是有很大的话语权,其中纠纷决断,钱物预算结余就是由林彤云,楚冯和聚贤堂管事共同商定。 林彤云的女儿林敏剑学得不好,偏偏就爱在山下买布做衣服,林彤云的经年所学,均传给了她的两个弟子,也就是王姓姐妹王霞英,王霏英。 此时林彤云正与楚冯对着几本账本商议,王霞英王霏英在她身后站着,见辛潇在对面眼神嘀溜,正在抬头打量堂上横梁刻画的拳法剑谱,轻功步法,王家姐妹与她昨日初见以来,就知这小师妹活泼好动,又十分依赖钟师弟,果然见她眼光飘了半天,又想拉着钟非程说悄悄话,偏偏在她家师母身后站着,掌门和自家师父说了这一刻钟话,她也不敢言语,憋了几次欲言又止。王霞英王霏英对视一眼,心中莞尔。 又过了一刻钟,几人终于商定暂毕,堂下那铜壶滴漏也显示已到正午时分,几位长老管事事毕退下,楚冯和姬风筑,带辛钟二人往堂后走去。 堂后有三进厢房,本是来主峰的旁系长老弟子临时住所,现下已午时,再回楚冯姬风筑的院落就餐,恐怕要饿着小师妹,楚祺思虑周全,干脆在大堂后主屋设宴,先准备好茶水蒲团,让四师弟和小师妹正式拜见师母。辛潇跟着钟非程乖乖见礼,又给师父师母奉过茶水,这接风小家宴就开始了。 姬风筑性格爽朗,尤喜活泼好动有生气的弟子,辛潇乍一看俨然一个小韩玲,从钟非程拉着她在大堂外起,她武功高强,耳力非常,就听到这小姑娘叽里咕噜问了钟非程许多问题,进了大堂在她身后站着时,虽然在憋话但还算比较乖巧。 姬风筑当下拉着辛潇在桌边坐下,她只得楚祺一个独子,十几年后来了一个何落,但何落身份复杂,性格孤高,不与她如何亲近,平时见面也是公事公办。如今终于又来了一个合脾气的小姑娘,姬风筑越看越喜欢,她唯一的弟子韩玲b楚祺还大两岁,时年二十六,早已出师,能自己收徒开班了,因她是刀系长老又是楚门大管事,门中杂事众多,虽得楚祺帮忙,却也不好耽误儿子练功及游历交友,这十几年来竟只有韩玲一个亲传弟子,现在看到辛潇活泼开朗,恨不得让她当即选定学刀,立马收入门下,拿刀的小姑娘飒飒生风,她喜欢得紧。 “潇儿饿不饿,早上吃的什么?上山路不好走,你有没有累着?来,你从家乡远道而来,想必都未曾出过如此远门,现下已到门中,就是到你第二个家了,有什么需要的叫你大师兄去给你归置。” 辛潇上山这一路看山看水,又和钟非程王师姐她们聊天说话,早上吃的七八分饱,现在却也不算太饿,回道:“师母我还好,一路钟师兄和王师姐她们都背着我,我没走多远的路,钟师兄或许会饿了。” “那咱们一家人吃点东西,今日初到山上,你二人饭后和大师兄走动走动,山上寒凉,因此我给你在谷中备了院落,本来应该是和你二师姐住一处,但你入门晚,你二师姐和三师兄形影不离,我看非程一路与你作伴,你二人想必已经非常熟识,不如你先和非程住一个院子,等你熟悉谷中布局,再自行挑选住处可好?” 辛潇点头应下,五人坐定吃饭,期间钟非程又问了以前来拜访时认识的几个弟子近况,了解到只有一位棍系弟子留在山中,其他人都回了家乡,偶尔回林城接洽生意。 楚门贩卖武功心法,武器防具,也接收无门派弟子拜师和其他门派弟子交流学习,这两项是楚门的一大经济来源,许多无门派弟子都是家中稍富裕,但想拜入高门大派却也非易事,购买武功心法如果不是只打算练个皮毛,最好还是拜个靠谱的师父为佳,否则走火入魔,废了武功丢了性命。楚门接收弟子已有非常规矩的一套流程,因现在是腊月,许多需要回家乡的弟子早就在十一月前后启程归家,此时山中人烟稀少,只余土生土长的内门弟子和仆从仆妇在山中和林城。 一般楚门的开山拜师是从正月末开始,且每年各系名额有限,还需有一定武学基础,众人都是早早来报名参选。像辛潇这种毫无基础的普通人家闺女,竟还直接拜入掌门座下,来年开春等弟子回来怕是要成为议论中心。 此时在吃饭的辛潇没想到这么多,她自小吃饭一向是快速但不粗鲁,如她快言快语的性格一般,姬风筑见她喜荤喜辣,但也不忌甜口,完全不挑食,也不见换菜系的不合胃口,现下山中不b往常,只有王娉带几个仆妇丫鬟负责厨房,年关她们楚门也不兴什么大酒宴,因此不会特意留下大厨过年,王娉是做惯了北方菜系,丫头初来能吃习惯最好。 饭毕,又有热茶果品端上供大家聊天消食,姬风筑又拉了辛潇和楚祺坐在身旁,仔细问了辛潇的身量,让楚祺给林家丫头留个信,和新年新衣一起赶制出来,辛潇正要说她衣服带足了,姬风筑就了然道:“这新衣是每年我都会做给你师姐师兄她们三个的,非程年初已经来过楚门一次,身量我早就记下了,你的还未知道,只赶做你一件,你林师姐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费什么事。” 辛潇只好柔声给楚祺报上自己的身量衣围,报过以后耳尖又些微有点发红。 姬风筑见她突然这般小女儿形态,眼光在辛潇,楚祺和钟非程三个间转了下,也不多言。 五人稍坐了一刻钟,楚冯也已交代给钟非程从腊月到年关,年关到正月的习武计划,辛潇性格外放,自尊心强,山中只她一人没有基础,少不得要在正月前多加练习,楚冯和楚祺姬风筑正月都会比较忙,其她人她也不熟悉,这给辛潇做指导和安排的事,自然落到钟非程身上。 楚祺领着辛钟二人在聚贤堂的讲书堂和演武场转过以后,又去往合武馆,钟非程现年十九,本来早该选好了趁手兵器,但他平日练武不算很勤奋,上面的父兄都忙,家中有教头督促却也时时惫懒,没长成纨绔子弟已经是家风较严。不过他生得气宇轩昂,英俊开朗,性格阳光好相处,在盟中和楚门也如鱼得水,各派系面上都与他交好。此次拜入楚门嫡系,是一个绝佳的人选。他身份不低,但也没学成盟中秘密心法,送他来楚门学武说是两派交流合作,连刀盟盟主却打的别的心思,楚冯如何不知,但于公于私都不好拒绝。姬风筑却爽快道:“怕什么,非程那孩子我们也算看着长大,他品x如何咱们还不清楚?不说连刀盟打的什么歪主意,我们为非程着想,也该为他换个习武环境,否则这孩子再在盟中下去要废。至于封大盟主想出什么后招,我楚门还惧他不成?问问我的双刀肯不肯!” 辛潇看着这满屋分门别类的各式武器,心中跃跃欲试,恨不得赶紧学会武功,来这里挑一把心怡的武器。她又想到未曾见过钟师兄和大师兄的武器,央求两人展示给她看看。 钟非程心说我要是选定了武器,哪怕只会一招半式的肯定每天都耍给你看,让你看看师兄我多帅气,心下又有些后悔以往在盟中没有好好习武,但又知道如果自己学得好,也就来不了楚门拜师了,自然和辛潇也就无缘认识。他面上不好意思道:“我还没有武器呢,小师妹不如我们等到选武器的时候一起来?” “好呀好呀!我给你挑!保证给你挑一把最合适最厉害的!”辛潇高兴的摇他的手,又期待地转向楚祺:“大师兄呢?” 楚祺从袖中拿出一管金笔,这笔精致华丽,辛潇一见眼睛就亮了,接过来仔细查看,以她对武器的了解,刀枪剑棍的见过许多,甚至鞭子流星锤也从武侠话本子里有了解,这一管金笔却如何做得武器? 楚祺见她纳闷,又从她手上接回金笔,左右捻了几下,只见那金笔从中一分为二,两头各露出锋利的刀刃,这刀刃完全抽出时,刀身狭长,线条流畅,刀锋锐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此精致,说是武器,却更像是文玩藏品。 辛潇还想追问大师兄怎么使的这精致武器,楚祺却笑笑说,“以后有机会再让小师妹看看吧。今日还想带你二人下到峰谷,否则小师妹你在山上呆着不便,观今日天气后半夜恐有暴雪。飞凌山脉与北方雪山相连,冬日一般刮晴一天,会有一两日好天气,但随后暴雪就会随着大风而来。我们习武之人盼这样的暴雪天,夏日没有还要下到冬谷去健t。” 辛潇听了只能作罢,又听得这冬谷名称,纳罕道:“我听钟师兄跟我讲,楚门峰谷因有地泉四季如春,这冬谷又是什么地方?” 楚祺微微一笑:“先保密,随后你亲眼见到便能知晓。” 辛潇心中揣了个好奇小猫咪,又想立马下峰谷,又想把山中这未走完的地方走过。恨不得分身两处。 她心中所想,立马在面上显出,看得钟非程暗笑,这般猴急又纠结,真像一只小猫咪,不知道是要玩毛球还是玩毽子,若加个大师兄现在给她演示那笔中刀如何做武器,怕是要一个头晃出三个头的效果。 如果不是楚祺还在身边,钟非程真想现在拉着辛潇抱一抱亲一亲。这心思如直觉一般划过心田,他也纠结了:他不是不知小师妹其实还是拿他做伴,是视作兄长和好友,别的寻常人家姑娘,十五及筓,十六许人家,最迟十八也就嫁作新妇了。但小师妹十六岁算八字以来,得一个大凶之人的批文,两年来除却爹娘无人愿意靠近,她好不容易被师父从那小城带出,一心向往自由和师门众人相伴。我若莽撞向她剖白心迹,不知她会作何反应。他又想起今早在山脚所见,那仙境仙子,对仙境一无所知,又好奇又惊惶,我若不耐心相伴,怕是再也牵不到这仙子之手。来日方长,钟非程你忍住! 钟非程心思流转,脚下却也不停,被辛潇牵着转了弟子后厢房,后山厨房,甚至连浴室茅厕都要去瞅一瞅!后山连绵的菜地和远处的密林,实在是没时间了,辛潇又想着那冬谷,满心期待。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χ㈤壹.νí℗ 第五章峰谷 三人转了半天,已是申时末,楚祺便交代厨房做了三份饭菜,放在食盒中,领着二人下峰谷。 一面走,楚祺一面给她二人介绍峰谷。 原来,楚门中人一直以来都以为峰谷只有冬谷,是楚门弟子强t练武之所。冬谷常年冰封雪掩,气候恶劣,寻常弟子待上一个时辰就必须转还。但七年前,时年十六,还未拜师的何落携护卫何战翼直奔楚门,要求拜见掌门楚冯并屏退众人密谈。原来她二人已在飞凌山脉盘桓数日,只为寻找一条春谷密道,楚冯震惊,随她二人下冬谷探查,在冬谷最险峻之处找到一条出路,原来这冬谷,却是落在飞凌山后山半山腰,再往下还有两谷,因越靠近地泉,气温回暖,夹在中间的春谷四季如春,再往下的夏谷则炎热异常,飞凌山脉气候之奇,连在此两百年的楚门都完全未知晓。那何落小小年纪,如何得知此等秘辛,竟还知这春谷有一密道,可不经过楚门后山直接进入,只是可能经年过去,这密道可能不再,令楚冯骇然。幸好何落态度诚恳,秘密与楚冯相商,说是为寻故人故居而来,并非有意打扰。楚冯见她小小年纪,已经不掩武学天才,她的护卫何战翼也是一身好功夫,楚掌门惜才,有意挽留二人,提出何落若想常居春谷,可拜入他楚门门下嫡系。何落也正有此意,一拍即合,从此楚祺有了二师妹和三师弟。 何落何战翼二人常年住在春谷,楚门中人也隐约了解了这位嫡系二弟子,似乎身世神秘,为人低调孤僻。她二人来去随x,也并不和门中执勤弟子报备行踪,因此此时是否在谷中还未知,楚祺也就不作多言。 等到三人经过特辟栈道经过冬谷,辛潇终于有幸一睹冬谷风采。 只见那冰柱横生,却又在山风之下,吹出不同的形状,有的似骏马奔蹄,有的又似群燕落巢,此时太阳正要下山,留一抹余晖,映在冰雪之上,如一片碎钻铺陈,五光十色。辛潇还待再看,楚祺却捂了下她的眼,说道:“小师妹莫盯着雪地太久,小心眼睛。” 三人又行了一刻,那冬谷险峻,经过多年开发,辟出一条宽道,辛潇走得还颇轻松,加之心情雀跃,也不觉寒冷。 夏谷,春谷与冬谷一上一中一下,错落排布,楚祺领着绕过一片冰墙,钻出一个冰洞,春谷风光尽收眼底。谷周围有一圈密林,靠近北面密林的空地上,坐落着两个小院,小院之间还有几间房间,应该是厨房仓库。 待三人走到东小院门口,辛潇心跳如雷,这就是她要住的第二个家了?不由牵紧了钟非程的手,钟非程感受到她的激动,拇指回应地摩挲她的小手。 楚祺推开院门,说道:“小师妹,四师弟,这个小院平时作客房居多,我或者母亲偶尔来住,还算干净整洁,一会饭后,你们可以四处看看,商量房间。你们的行李已经放在后院房间了。” 说罢,将食盒中饭菜取出,三人用饭。 饭毕,时间已到酉时三刻,太阳已然下山,漫天的星子将现未现,楚祺告辞离去,嘱咐二人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会派弟子下来送早饭。 辛潇钟非程在院中闲逛,知道西小院是何落的住处,一片寂静,显然此间主人不在其中。二人也就不去打扰,只在小院间的房间门口和东小院内都转了个遍。 “钟师兄,这几间房我果然没猜错,是厨房和仓库呀,可惜落了锁,我俩进不去。”辛潇饭前已经脱了厚重的紫色袄裙,这春谷中温度适宜,果然是一个好住处。 “小师妹,既然进不去,那等二师姐回来再看吧。我们回院子整理行李去。” 说罢两人携手回到东小院,过了吃饭的正厅,后院有三间厢房一间浴室,院中一方石桌几个石凳,角落一株梧桐,和那林城别院见到的何落小院,风格一致。 两人还是选定了相邻的两个房间,又一起分了行李,各自在房中整理。过一会,辛潇就开始觉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和钟非程打了招呼,自己先去洗澡,那浴室引了山中地泉水,和别院的浴室一样,只是规模较小,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会不会是二师姐呢?”辛潇想,“二师姐和三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呀,还没机会见到呢。” 等到两人先后浴毕,辛潇又缠着钟非程讲他知道的有关二师姐三师兄的事情。 房间里温度适宜,辛潇拿毛巾随手擦干了水珠便不愿再动,也不需要钟非程帮她擦头发了,辛潇房里有一躺小榻,她正斜靠在软枕上,着了一件浅蓝春衫,钟非程坐在她身旁,竟似约好穿着一身深蓝色常服,正笑着跟辛潇打趣道:“哎,我们这么背后讨论二师姐,你不怕她突然回到那边院子,听到我们在讲她俩的事吗?” 辛潇眼睛一转,“没事没事,应该不会这么巧的,师兄你快说!” 钟非程娓娓道来:“其实我也只见过二师姐两次,三师兄倒见得多一些。” “一次是我随盟中来楚门拜访,是二师姐和三师兄刚拜入楚门那一年,我十二岁,远远见到了那两人。” 辛潇打断道:“她二人长得如何?” 钟非程轻笑一声:“就知道你好奇。憋了一路了吧?当时我远远见到她们二人,风采卓然,一眼望去,大师兄二师姐和三师兄最为出挑,跟在楚掌门身后,我母亲还回头跟我说呢,楚掌门这两个新弟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然后我父亲和楚掌门说话,我再去看,她们两人不知何时走了。我当下就觉得惊奇,客人还在此,她们竟然这么大胆子直接走开。不过我很佩服,会谈如此枯燥,你可不知道,我父亲母亲和师父师母是多年好友,师父虽然话不多,但师母和我父亲母亲特别能聊,我站在旁边都听困了,偏又走动不得。” “那后来呢?那日你还见到她们没有?” “那日就没有了,一直到我们住了几日要走了,都没再见到。” “那还有一次呢?是什么时候?” “这几年我偶尔能在来楚门的拜访中见到三师兄,三师兄为人内敛,不爱说话,见过几次,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听我朋友说,三师兄看上去冷酷,不过心思细腻,二师姐的起居出行都是他在负责。她二人同时入山,之前就是青梅竹马,一同在外漂泊了数年。” 辛潇奇道:“那她二人的父母亲族呢?” “我也不知,她们好像从未提过。”钟非程摇头。 “好神秘那师兄第二次见到二师姐?” “那就是去年师母五十大寿了,我随父亲母亲过来祝寿。在此小住了五日,除去大寿那天,每日都能见到二师姐在各系巡查弟子练功。” “哇!二师姐的武功一定很厉害吧?” “是啊,我正要说,二师姐是武学奇才,据说她和三师兄十六岁拜师,其实身上已经有很扎实的武功基础了,也是,她俩在外漂泊数年,其中必定十分艰辛,如此年纪,若无自保能力,也不可能走这么远。更奇的是,二师姐入门一年,在楚门百年武功心法积累的助力下,功力更上一层楼,尤其是她的剑法出神入化,还曾结合其他剑谱,自创映血剑法,不过此剑法对人内力轻功要求都很高,因此她又对剑系的玉山剑法和雾山剑法做了修改,连剑系的林彤云长老都赞不绝口,现在已经是剑系弟子必学的基本剑法了。” 辛潇听了连连点头,眼神晶亮。 钟非程笑了一声,“这还没完,她内力轻功均是一等一的高手,不仅剑法绝妙,更厉害的是常见兵器也非常熟练,据说她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很多武功都是自学而来,再教给三师兄,或者两人共同研习。连师父都常说,白担了一个师尊的虚名,我在盟中都能听到她鼎鼎大名。不过她二人都非常低调,从不与旁人争斗,因此她的名声也就我们交好的几派了解。” 辛潇听了心神荡漾,又想到关键一点:“师兄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讲她们俩长什么样子呀!”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师妹,你饶了我吧,说不定你明日就能见到!你自己亲眼见一见,你就懂我了!” 这下辛潇不g了,拉着钟非程的手摇了半天。 钟非程无奈道:“你再磨我我也形容不出,我只说一点,她俩都是惊世天才,惊世么,肯定是不止武功。” 当下任辛潇恳求,坚决不再多说一个字。 “那好吧,那我等我自己见到。”辛潇只能作罢。 两人说了这好一会话,也没有别的事,又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互道晚安,各自休息。 第二日,辛潇正在洗漱,钟非程去院门口接了楚祺派人送来的早饭和纸条,和辛潇两人吃过。纸条上说今日是腊八,山中也无别的事,让她们二人在谷中待着就好,上下山谷不易,小师妹目前还没有习武,师父师母嘱咐说不用上山来点卯了,每日三餐都会派弟子送餐下来。并给钟非程带了几册拳谱,以及给小师妹的丹心内力和轻功入门。 辛潇正喜滋滋地规划今日的安排,吃过早饭先在谷中转一圈,然后钟非程给她讲解那两个册子,中饭后,钟非程去练拳,她复习上午所学。 钟非程耐心给辛潇讲解演示她最感兴趣的轻功步法,辛潇从小活泼调皮,身体底子不错,虽从未接触武学,但天资聪颖,上午边听边看,自己学着钟非程挪腾走动,虽无内力,倒也架势十足。 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午饭还没送到,辛潇就似有感应,原来是从离家开始已经一个月了,她葵水来了。钟非程察觉她面色有异,仔细询问,她支支吾吾地不肯说,钟非程突然福至心灵,结巴道:“小师妹不会是葵葵水?” 这下两人闹了个大红脸,刚从家里出来时,上月葵水刚结束,这一路舟车劳动,稍稍有些迟,她也没有在意。没想到刚安住下来,转天就来了。当下又羞又急,连忙跑走,自去室内换衣,又拿了换下来的脏衣去浴室洗净。辛潇一边洗衣一边纠结,一会又想开了,两人以后会一直住一处,这些私事都瞒不过。 等洗好衣服,午饭也送到了,钟非程来叫她吃饭,见了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倒是辛潇已经想通,与往常一样和他谈天说笑,问了几个步法的疑问,钟非程见她态度如常,倒在心里鄙视起自己,还不如小师妹大方,随即也恢复常态。 午饭后休息结束,辛潇也不好再窜上跳下,只好拉了椅子坐在院门口看钟非程练拳,手里还捏着那轻功簿子翻看。 两人一动一静待了两个时辰,也不觉疲累枯燥,钟非程以往在家中,练拳也好其他兵器也好,都是练不到一个时辰就要摊下来休息,现在辛潇满面崇敬地看着他,还时不时喝彩鼓掌,一双灵动大眼炯炯有神,他被那目光盯着,感觉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再也不觉得练功枯燥了。辛潇还在屋中沏好了热茶,正是她从家乡带来的茶叶,这茶清凉甘甜,正是江南水乡特色,她们俩都很爱喝,只等他练功完毕,两人对坐饮茶。 楚冯,姬风筑和楚祺三人下到春谷,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欣慰画面,三人在谷上那冰洞口看了一刻钟,姬风筑笑道:“我就说给非程换个地方,绝对有好处。师弟你看果然不错。” 楚冯也连连点头,钟非程家学渊源,基本功还是很正规扎实的,加上他天资不错,现在使了几分真力,拳风扫过,院前武场的矮灌木丛随风倒伏。 三人走到院前,楚冯上前与钟非程拆了几招,又指点了几句。楚祺把带来的几本册子和食盒往正厅放。姬风筑则拉了辛潇在谷中转了开来,两人一面走,一面谈天。 “潇儿昨晚睡得怎么样?还适应吗?” “回师母,我和钟师兄都睡得很好。今早的八宝粥也很好喝。春谷温度适宜,丝毫不觉是冬日,我很喜欢。” 姬风筑连连点头,又道:“我闻你身上,可是今日来了葵水?” 辛潇心道师母五感通达,又同是女子,听了也无异色,腻声道:“是呀,我本来还想下午练一练钟师兄给我讲的步法呢!我早日学会内力轻功,就能每天上山拜见师母啦!” “不急,现下年关,门中还未开学,你年前看看册子,权当预习,等年后再随其她师姐师兄一起学习。”姬风筑摸摸她的头,安慰她。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六章天人 div class=imgstyle1 div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div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师徒五个在小院吃了晚饭,临走楚祺给了钟非程一串钥匙,说是两个小院中间那几间屋子的,其中有一间是厨房,楚祺担心有时饭菜送不及时,让辛钟二人可以在谷中开伙。 楚冯见了,又道:“厨房旁边的屋子,无事不要去。”辛潇答应下来。 送走三人,天已黑了,辛潇就坐不住了,拿着灯笼拉着钟非程直奔那小厨房而去,两人打开那门上的锁,走进这小厨房还未细看,就听得门外一声轻笑。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和着远处隐约的泉水叮咚,山间虫鸣,竟是说不出的和谐自然,如这春谷中的微风,又如九天之外的仙境乐声,辛潇头皮一炸,与钟非程对视一霎,两人心中瞬间心有灵犀,都从对方眼神里读出了三个字——“二师姐!” 两人手拉手走向门口,辛潇手心发热,都闷出细汗了,钟非程也被她带得一阵口g紧张。 屋外月光大盛,傍晚时分的薄云也被山风吹散,那月光先是斜斜撒在冬谷冰墙冰柱之上,又向下折射,从谷周的密林树冠上方,一直到院前武场。 那武场中央,站着身形高挑的两个人,前方的女人身量纤细,骨架流畅,身着一身玄色长裙,腰侧一把长剑收在鞘中,只b后面同色衣服之人矮一个头。辛潇站在门口,不由呆了,满脑子都在呐喊:“钟师兄!我懂你了!啊啊啊啊!我见到二师姐了!还有三师兄!” 何落抬步向前,慢慢走近辛钟二人,辛潇逐渐看清她的容貌。 何落双眉高挑,英气十足,双眼狭长,眼神凌厉,月色在她的鼻梁投下阴影,皎白月光衬得她肌肤一片琥珀蜜色,唇色较浅,一头黑发高高地扎在头顶,走动之下气质凛然,让辛潇不由想到了林中虎豹。 辛潇正又呆又傻,身后钟非程也没了动静。就又听得那好听的女声开口道:“小师妹,你怎么了?” 辛潇听到自己的声音:“潇儿拜见二师姐,拜见三师兄。” 接下来辛潇感觉自己全在靠本能行动,若不是钟非程拉着她,她只怕要激动得路都走不动了。 那是怎样夺人魂魄的一位丽人!辛潇不懂武功,也能感觉到她这二师姐的身姿如此流畅翩然,必定身怀高深轻功,气场全开,如虎一般优雅,又如豹一般的爆发力。 辛潇心神全投在那狭长双眼中,听得何落说,她与阿翼一路回赶,今日终于到了谷中,没想到好像吓到小师妹了,真是对不住。她两人风尘仆仆,也不方便在这夜间多言,不如明日再见? 辛潇点点头,何落笑着拉了一下她的手,辛潇又呆了,何落又哈哈一笑,转身离开,三师兄何战翼向她们俩一点头,跟着何落回了西小院。 东小院内,辛潇房中。 ——“啊!啊!啊啊啊啊!” 钟非程哭笑不得,只能等想尖叫又不敢,只好小声呼喊的辛潇平静下来。 辛潇脸色潮红,双眼放光:“师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二师姐原来长得这么好看!!!” “我哪里知道你会呆掉了!”钟非程无奈。 辛潇还在屋里转圈:“哇我们太幸福了吧!这么厉害又好看的二师姐竟然是我们的师姐!还和我们同住在谷中!师兄你快掐掐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钟非程一手扶额,一手认命地轻轻拉了一下辛潇手背上的皮肤。 “师兄师兄,快帮我挑一挑,哪几样看上去品质更高,我只备了茶叶茶点一项礼物,这不好,二师姐一定要另外给不一样的!哎,不行不行,这几样我有的都用过了,不好不好。”辛潇心情洋溢,又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钟非程看她不仅把原先准备好的木盒装茶叶点心摆在桌子上,又翻出了从家里带来的几件随身玉器和首饰,锦帕,香囊,一面摆开一面招呼钟非程。 钟非程又只得去他房里拿了几个锦盒过来,是他从家中带来的几个精巧机关和文玩藏品,让辛潇一一去看。 最后辛潇纠结来纠结去,还是选了一个香囊一只珠钗,又忐忑觉得万一二师姐不用这样的女儿家东西怎么办。 钟非程又好笑地安慰分析:“小师妹莫急,你看外界都传二师姐为人清高孤傲,你今日自己虽然是匆匆见面,只说了几句话,你觉得二师姐是那孤寒冷傲之人吗?” 辛潇冷静下来:“对哦,是谁说二师姐不搭理人,比较冷漠的。刚刚她同我说话,还跟我道歉说初见匆忙,吓到我了。想来坊间传言也不可信,我就感觉二师姐很温柔呀!我的礼物她必定会喜欢!” 钟非程心道:坊间传言倒也不假,只不过,许是师门嫡系除了二师姐,没有旁的女子,或许因为这个,二师姐对小师妹才如此随和。不过我还是不说了,免得这丫头压力之下恐怕今晚要失眠。 第二天一大早,辛潇早早就醒了,收拾停当带着礼物,正要和钟非程出门去对面西小院。 春谷中早晨会有一片雾气,在朝霞下宛如仙境,等到太阳完全出来,雾气散去,远处密林上方的冬谷冰墙显现。 一开院门,就见三师兄何战翼站在门口,辛潇昨日全部心神全被二师姐的浓妍丽色震飞,根本没仔细看三师兄。这番一大早打一个照面,辛潇心里一突,又开朗笑道:“三师兄早,我是辛潇。” “小师妹早,早饭已经做好了。”何战翼点头示意,开口询问:“小落问你想到哪里吃。” 这位师兄气质内敛,一身劲装黑衣,身材颀长健壮,是一位寡言沉默之人。辛潇想起钟非程的话——二师姐起居都是由三师兄照料,现在我和钟师兄住到谷中,难道我们的三餐也被包了吗? 辛潇又紧张道:“有劳三师兄了!二师姐起了吗?今日阳光正好,不如我们就在这空地上吃吧?” “那行,我去搬桌子,非程你和我同去。小师妹你不如去看看二师姐起身没有。”何战翼也不多言,利落转身。 “啊?”辛潇没反应过来。 钟非程推了她一把,她又迷迷瞪瞪的了,这丫头,碰到个天人似的二师姐,魂都飞了。 何战翼嘱咐:“你直接进院子,在厅里喊她,她会应你。快去吧!” 辛潇红着脸,拿着昨天准备好的礼物,两份一样的木盒茶叶,加一个描金的首饰盒,盒内用锦帕包好了香囊珠钗,往西小院走去。 何落耳力非常,早就听到脚步声,辛潇刚推开院门,就听到后面厢房里传来何落那如山间清泉一般好听的声音,这嗓音因为早晨睡醒又带了一丝沙哑,在辛潇耳中像挠痒痒一般。 “哟,这不是昨夜的呆雀小师妹吗?快来我屋里!” 辛潇循声而去,见得这西院同她住的那东院没什么差别,构造也相同,很快就在何落门前站定,深吸一口气,敲门。 何落听得这丫头还在外吸气,心里都快笑死了。她拉开房门,眉开眼笑的,把她眉眼面孔中的凌厉英气冲淡了,显出三分俏皮可爱来,辛潇一见喉咙一紧简直又想尖叫,生生忍住了,面上又红了一红。 何落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小师妹早呀!给我带的什么好东西?进屋来。” 辛潇被她牵进屋中,这主屋里除了桌椅书案什么装饰都没有,大窗下的边桌上,放着一把长剑,正是昨日看到的何落的佩剑。 “没准备什么特别的,一点家乡的茶叶,还有两个我自己特别喜欢的小物件。师姐你不要嫌弃。”辛潇不好意思地把礼物递给何落。 何落兴致勃勃地打开木盒,笑道:“你这茶叶是韶城的韶山二月里的新茶吧?茶点是韶城的祥福斋糕点。我平时不喝茶,小师妹你的心意我收到啦,这茶叶我收着,等你想喝的时候,让你尝尝阿翼沏茶的手艺如何?” “师姐你也知道韶城?”辛潇一听也不失落,反而惊喜道:“我就是从韶城旁的安城来的啊!” “是呀,我在韶城待过挺久,周边都挺熟悉,你家乡安城我也去过哦。”何落一面打开锦帕一面说:“哇,这个香囊是你绣的吗?” “真的吗?”辛潇不好意思:“嗯,我绣工一般,师姐见笑。这香是我母亲调的,安神调息。” “果然好闻。” 何落收起木盒,又拉了辛潇的手说:“饿了吗?走,吃饭去!你还是第一次尝你三师兄的手艺呢!我昨日从山上下来碰到了师父她们三个,已经打过招呼了,有阿翼在,随你点菜!” 何落拉着辛潇出院子,那边何战翼和钟非程已经摆好了桌椅,盛了早饭在桌上,钟非程同何落道过早安,四人坐定,开始吃饭。 因昨夜刚回,没有很长时间准备,所以这同门四个第一顿早饭,是牛肉面,虽然是简单家常餐,但何战翼的厨艺真是没得说,辛潇和钟非程差点要把舌头都一起吞了,连吃两碗面。何落笑眯眯地看她俩吃面喝汤,钟非程一边吃一边连声赞叹:“三师兄!你太厉害了!b我家专门请的大厨手艺好多了!” 吃过早饭,何战翼和钟非程收拾碗筷后,四个人也没什么事,便在原处晒太阳聊天。 辛潇见何落根本不像大师兄所说的厌人呱噪,和钟非程两个又把前头在林城说过的经历又说了一遍,还连连追问何落什么时候在韶城,何时去的安城。 “去过几次韶城,待得比较久的是三年前吧,那时候受一位友人所托,在那附近办一件事。”何落耐心解释:“去安城则是今年年初了,小师妹你有所不知,你爹娘给师父传的第一封信,是我和阿翼接的。” “哇,那师姐师兄你们岂不是早就就认识我爹娘!可惜年初我们无缘得见。” “是了,当时情况比较复杂,目前师父还未有什么头绪。”何落笑道:“先不说这个,咱们这不就见到了,我也没想到师父会收你为徒。” “师父是大好人,我爹娘央求他,我的情况,师姐想必你也知道,我爹娘也是无法。”辛潇想到过去两年的往事,又想到爹娘,对了,这些天见了好多人,还终于和二师姐三师兄相见了,师姐师兄都如此人才,我一定要写封长信告知爹娘。 何落自然知道她的过往,安慰地摸摸她的头,傲然道:“什么算命的瞎子,胡诌乱言,做不得数。这五行八卦占卜算命之数,早已失传上百年,现在民间的不过是一些坑蒙拐骗之流,我观小师妹面相,面孔周正,双目有神,是难得的福星之相。你想,你若没有被这算命瞎子批命,岂不是被你爹娘许的某个小子娶走了,哪里能入得我楚门?”说罢还朝钟非程挤一挤眼,高得钟非程心里哀嚎:这真的是传闻中的二师姐吗?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师姐你也会算命吗?”辛潇惊奇。 “这个自然,五行八卦我师从名家,我可是非常在行哦!算命占卜虽然一般吧,但b市井之人肯定准多了!”何落骄傲道:“单就一点,你想,如果你不是福相之人,怎么能因他大凶之言而因缘际会,拜师学武?所以安心啦,小师妹你肯定是转祸为福的幸运星!” 钟非程也在一边连连点头:“二师姐说得极是!小师妹你别担心啦。” 辛潇心里喜滋滋的,最后一丝y霾也开始散去,既然这么厉害的二师姐都这样讲了,那我肯定不会是那孤煞大凶之人。 其她三人见她神情放松,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四人又坐了片刻,何战翼习惯上午要练一会剑,练过剑后还要去山上大厨房要今日的食材,顺便看看飞凌厅上有什么吩咐。钟非程与何战翼不算陌生,当下求何战翼指点下他昨日的拳法,昨天下午虽得师父指点几句,但还要再练习巩固,又自告奋勇要给三师兄跑腿搬东西,何战翼道:“也好,我们两人上山,你去大厨房,我去飞凌厅。” 何落则拉着辛潇在旁边悠闲地看武场中两人拆招,一边给辛潇解释招数。 “二师姐,我听师父说,你和三师兄武功出神入化,常见兵器样样精通,我刚接触,师父师母说年关忙,要等新年后再和其他弟子一同学习。但我觉得还是要早点练武比较好,毕竟我毫无基础。” 何落赞同道:“正是此理。小师妹你放心,我昨日回山,已和师父报备,接了你这段时间的教习任务,年关虽忙,但我们几个左右无杂事相扰,你二人可沉心学习。” “师姐真的吗?你来教我?”辛潇一听激动万分。 何落点头:“我可是很严厉的,小师妹可要做好准备。你伸出手来。” 辛潇乖乖伸手,何落拉了她的手放在桌子上,搭上细诊,辛潇不敢说话,等何落诊完,连忙道:“师姐竟然也会岐h医术!” “我有一位友人,医术高明,我这微末医术都是跟她学的,看个头疼脑热还是用得上。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何落说完沉y半晌,辛潇忐忑,也不敢出声。 何落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紧张,又扬声道:“阿翼。” 那边何战翼和钟非程已收功暂作休息,钟非程还在那拧眉思考步法走位,何战翼则应声走近来。 “你一会上山去丹房要两份强t转魄丸,一份九曲灵丹,再给小泽传个口信,让她帮我准备好生碧水,按品级备好,每月差人送来。”何落对何战翼道:”这第一个月,年关比较忙,你亲自去拿。” 何战翼点头,招呼钟非程动身上山。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七章内力 “二师姐,强t转魄丸和九曲灵丹是什么?”辛潇好奇,连连发问:“小泽是不是就是你那位会医术的好友?生碧水是她制的药吗?” “你无武学基础,身体素质怕是跟不上强度训练,我刚刚为你诊一诊脉,确定你的体质可以用上刚刚那三味丹药。强t转魄丸自然就是提高t能,强健体魄之用,但一般弟子吃一份基本就不再有用了,所以要搭配九曲灵丹,这两味药是寻常刚习武之人必备药,但只要入了门,强t转魄丸就基本不会再用了,九曲灵丹也只在累极脱力时使用,但不遇打斗,也没什么用的机会。至于生碧水么,的确是我友人小泽的方子,但此药非常挑人,不可乱用,我刚刚嘱咐了,按品级配来,你先试试低阶的。” 辛潇认真听着,何落又继续道:“虽然用药调理,但你的学习不可依赖药物,还是要稳扎稳打。我已为你制定了一月计划,今日是腊月初九,等你身上事了,阿翼差不多也拿药回来了。学武最重要的基本功一是内力,二是轻功,这几日我们先粗读册子,我来教你凝神呼吸,修习内功。” 说罢,牵了辛潇的手回到她西小院的书房,这书房还是一样,除去桌椅器具书案书柜,别无装饰,侧边房间里有一离地半尺的地榻。 “武学内功心法,讲究从丹田发力,也就是内力。无论是轻功还是武器招式,皆需以内力为基础发出。”何落让辛潇盘腿坐在那地榻上,仔细教她:“你这般坐下,是为盘腿,除此以外还有坐式,站式和蹲式等等。我先从你背心引你真气运转,你需凝神静气,呼吸吐纳,注意呼气,吸气顺其自然。” 说罢何落踏上地榻,在辛潇身后坐定,开始助她运转真气。 本来练武之人,是不可轻易渡气,但何落内力已至登峰造极,且辛潇是毫无内力的普通人,也就不怕被外来真气入t。 如此运转一个小周天,辛潇只觉浑身发热,尤其是小腹处,本来她今日是葵水第二日,平时也会稍稍有些坠胀,这下小腹暖洋洋的,竟然一点不适都没有了。 待几个小周天过后,何落收功,问辛潇感觉如何。 辛潇面色红润,精力十足:“非常舒服,师姐,这就是内力运转?我感觉小腹很暖,身上也有些发热。” 何落赞许道:“没想到你穴道通畅,这对真气运转大有裨益,以后你每日都要入定运功三至五次,时间我已给你写下来了,你贴到房中,注意循序渐进,有什么不适随时唤我。” 何战翼和钟非程来去很快,事情办妥,返回谷中,钟非程知道小师妹被二师姐拉去练功,也自去练习,何战翼则去做午饭,四人还是在厨房屋外吃了饭。 “我取药去了,这几日厨房还是会送饭下来,小落你将就点。”饭毕收拾停当,何战翼说了一句,准备动身。 何落毫不在意道:“行了,没这么娇气。”摆摆手让何战翼快去快回。 辛潇手里拿着何落交给她的两份时间表,只见那熟宣上的字潇洒锋利,将每日的练功时辰和类型,事无巨细地列出来:入定-听讲-演示-练习-入定,基本按此流程,每天进行四轮,中间穿插饭点,前几日都是内力练习,后面十几日内力和轻功,连大年三十都没放过,下面一张是给钟非程的,也是一样详细交代,只是时间和类型都与辛潇的有所不同。 何落摸摸她的头,道:“既然拜师学武,就免不了吃苦头,不过师姐有好办法,晚上我给你一包药粉,你与非程沐浴时取一小份洒在浴池中,在池中入定一刻,运行满一个小周天,保你消除一天疲累,快速恢复。” “师姐,我不怕吃苦。谢谢师姐用心教导我和四师兄。我这就和四师兄练功去!”辛潇表明决心,说完转身要走。 何落拉住她,笑道:“先不急,我想给你留个目标,小师妹,你想不想看师姐练剑?” 辛潇一听,简直要跳起来,如果塞了一根尾巴在她身后,只怕尾巴都要摇断。何落把钟非程叫来,叫他去她房中取那柄名叫映血的佩剑,等到钟非程把剑取来,辛潇终于仔细见到了这把宝剑。 此剑剑鞘银黑,不知是什么材质,何落接过剑来,在武场中央站定,铮地一声,抽出剑身,扬手把剑鞘扔给钟非程。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却并无起式,直接顺着剑花走势舞起来,辛潇不通剑法,只觉二师姐身形快速,步法诡谲,那长剑通t银色,其实是很平常的样子,但在何落手中有如灵识一般,在阳光下时而凌厉时而y翳,钟非程从未见过何落剑术,今日一见,也是激动万分,心道二师姐为人低调,这等功力,如果在江湖中随便打几场,二师姐的名头必定b现在响多了。 何落给二人演了玉山剑法中几个常见招式的变式,搭配她自创的轻功步法,连钟非程也只觉得这剑招似乎眼熟,又不太一样。待何落收功,便要上前提问。辛潇满心崇拜,虽然自己也看不太懂,又不舍得离开,何落跟她说道:“你自己去房中入定吧,我过会去找你。” 辛潇离开后,何落便给钟非程拆解步法和剑招,二者的组合搭配,钟非程受益匪浅,连声赞道:“师姐你这么一讲,我以往的好几个疑问都解了,所谓一通百通,虽然我家中教导的轻功与你的自创轻功不太相同,但内力的分配和利用,却是有共通之处。师姐我再练练!” 何落点头,看了一会,见他无需指点,又去到辛潇房中,继续上午的讲解。 晚上何战翼不在,三人匆匆吃了晚饭,辛潇和钟非程都觉今天受益匪浅,劲头十足又趁着夜色继续苦练。待晚上沐浴,撒了那药粉在池中入定,果然一天疲累尽消。 沐浴过后,忙了一天的辛潇钟非程两人才有空聚在一起说话,辛潇还是倚在小榻上,钟非程坐在一旁给她捏小腿。 “师兄,原来这就是内力真气!师姐今日还夸我穴道通畅,是练武的好苗子呢!”辛潇面色红红,非常兴奋。 钟非程听了也开心道:“二师姐是武学奇才,有她教导,你我一定能快速进步。” 辛潇又喃喃:“二师姐和三师兄对我们都好好,师兄,我们一定要相互督促,勤加练习!”说罢许是累了一天,辛潇又开始哈欠连天。 钟非程见她犯困,头也开始点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小师妹,去床上睡吧。” 辛潇点点头,攀着钟非程的手臂起身去睡,钟非程给她捏了被角后回房。 接下来四日,两人都严格按照何落的时间表勤奋练功,第四日楚祺下谷来了一次,查看两人练功进度,非常满意,又交代下来这几日都不必上山,等到小年那日,师父师母会来谷中吃饭。 何落应了,也不与楚祺多言,自顾自去给辛潇纠正姿势。 辛潇虽然性格外向,但其实心思细腻,她心里纳闷,外界传言二师姐清高冷傲,其实并不是,她对三师兄非常依赖信任,她二人自小为伴,这也罢了,但对我和钟师兄也非常耐心温柔,我以为是因为我们同为师父门下,今日见到大师兄与二师姐说话,二师姐虽然没有不耐,却显然态度冰冷,是她二人以往有什么纠葛吗? 辛潇心里存了疑问,却也不敢问何落,只能把这疑问放下,想等晚上问钟师兄。 当日下午何战翼果然准时回到谷中,除了给辛潇带的生碧水,还有大小几个包裹,却都是吃食,辛潇和钟非程两个自从吃了何战翼做的一顿早饭一顿午饭,这几天虽然练功也没怎么注意饭菜味道,现在何战翼回来,肚里的馋虫又出来了,一边一个,缠着何战翼讲这些食材打算做成什么。 晚饭最后,还是在何战翼的“晚饭不可过饱”的制止下,两人才没有为了争最后一口水晶肉打起来,何落倒是笑眯眯地在旁边看:“让她俩争一争嘛,看看小师妹能不能抢得过。” 辛潇一听,起了好胜之心,盯住钟非程腻声道:“师兄~我俩来打赌怎么样?既然三师兄说不可过饱,那谁赢了也不吃这肉,我们拿别的做赌注。”她顿了一下,“不如输的人洗碗加给所有人捏肩怎么样?” “捏肩?”何落笑道:“我和阿翼就算了,你们自己玩吧。” “不许让我!”辛潇又认真道:“二师姐三师兄仲裁。” 钟非程无法,只得取了筷子,两个人在盘子上面斗起来。那水晶肉晶莹剔透,筷子其实不易夹稳,加之饭毕,稍稍有点松散,最终还是钟非程抢到了大半,辛潇果然输了。虽然输了,她也不恼,喜滋滋地收拾碗筷去洗。 何战翼取了生碧水回来,何落便嘱咐道晚饭后也不必练功了,只入定一个时辰,药浴半个时辰,养好精神,明日一早开始配合吃药。辛潇自然听话,乖乖回到房中。 钟非程则依旧按计划表练功,这几日他很有心得,何战翼一回来,与他对练,他竟也能在其手下走上百招。何战翼赞许地拍拍他肩膀,道:“小师妹一旦开始用药,小落必定要时时看顾,以免她因内力拔升过快而走岔,因此明日起,我来与你对练。” “如此有劳三师兄了。”钟非程恭谨回道:“小师妹有二师姐照顾,必定无碍。” 待辛潇入定完毕,钟非程也与何战翼对练了好几次,各自收功回房休息。 钟非程笑嘻嘻地等在辛潇门口,正正经经作了个揖:“刚才小师妹承让了。” “师兄莫要打趣。输了便是输了,走,我给你捏肩。”辛潇正准备去浴房,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钟非程心里乐开了花,又大胆道:“那多谢小师妹了,不如我俩今日共浴?” 辛潇面上微红,娇嗔一眼,但她本来就对钟非程有好感,也不觉他此言冒犯,只当他油嘴滑舌开玩笑。钟非程打蛇随棍上:“好师妹,你等我下。”说罢飞快跑去房中拿了衣物,又来拉辛潇的手。 辛潇被钟非程拉到浴房,被哄着脱了外衣,但好在钟非程还是有分寸,他自己着中衣入了池中,坐在石阶上,辛潇则拿了个小凳子,坐在他身后。 辛潇这几日练功,手劲b以往大了很多,以往她那力气真去捏肩,对钟非程恐怕是如羽毛一般。现在这力道正好,一双小手在钟非程肩颈处来回拿捏,一边娇声问道:“师兄,感觉怎么样?力道如何?” “很好很好,就这个力道,右边再多捏几下。”钟非程全身都想靠去她大腿上,又怕惊吓她,心想今日撩拨得够了,慢慢来,也就不再多想,收回心神。 “师兄,今日大师兄过来,你有没有发现,二师姐似乎不喜大师兄,也不与他多说话。”辛潇想到之前的疑问,问道:“这是为何?师兄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没有她俩不和的传言啊,想必有也不可能传出来,二师姐在江湖中名声不显,她自己很少与他人争斗,应该也不会和大师兄有什么纠葛吧,你莫要多心。” “好师妹,今日你还要入定,今天只捏这一会,以后我再来讨,如何?”两人又一起说了旁的话,因辛潇一会还要药浴入定,钟非程也就不多缠她。 辛潇大窘:“师兄你真狡猾,本来输你一次捏肩,你y是赖成两次。行罢。” 说完自行避开,趁今日得闲,赶紧回房中给爹娘写信,留钟非程沐浴更衣完毕,再招呼她入内。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Wχ㈤壹.νí℗ 第八章丹药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何战翼就来喊人,四人在西小院书房坐下,桌上摆着那三味药,装在瓷白的瓶里,瓶身写了药名,其中那生碧水的白底瓶子上,还有一方蓝色海浪,非常精致。 “这生碧水配制不易,服用也需严格按照步骤,才能发挥最大功效。”何落手里捏着一张方正信纸,对三人解释道:“如果错了,便只能得其两三分,浪费了好东西。” 何落手中不停,取了干净的茶杯,倒出一粒九曲灵丹,又打开那白底海浪瓷瓶,一股奇香飘来,辛潇分辨不出,只觉特别好闻,身体轻盈。再将那生碧水点了两滴在九曲灵丹上,待两味药融为一体,便叫辛潇服下,又让她坐去地榻上入定两刻钟,她在一旁看着。 钟非程虽然有些担心,但又怕待在这屋里打扰,随何战翼出了房门,给他打下手做早饭去了。 辛潇入定运转完毕,感觉此次入定与以往大不相同,往常入定她一般都需要一会来凝神,这次刚一坐下她就已静下心来,非常自然地凝神吐纳,真气运转全身的速度也b以前快两三倍,两刻钟下来已经出了一身汗,却也不觉粘腻,没想到过一会汗又完全蒸g了。 “二师姐,这药果然神奇,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辛潇惊奇。 何落摸摸她的头,看了时间,又拉过她的手诊脉,果然如她所说,内力平稳,已然过了入门一重,进入二重境界。算算时间,又取了一粒强t转魄丸,道:“寻常服用强t转魄丸都是在九曲灵丹之前,但我得小泽指点,加上她所制生碧水,九曲灵丹的提气之效被生碧水压制又缓慢释放,不至于让你内力提升太快,但持续时间会变长,隔两刻再服一粒强t转魄丸,此时无论是入定还是练功,甚至只是简单的跑步或者蹲马步,都能够很快地强健体魄,提升内力,真气无需引导,自然在体内运转。这药效非常,你今日初用,今天服这一次,明日还是同样的时间过来。我今天要随时看着你,你莫离开我视线。” 辛潇点头应下,又问道:“那我今日还需注意什么吗?” “无需担心,这三味药都是好药,也没什么要顾忌的。“何落知她所想,安慰道:“不过今天开始你要练习轻功步法了。” 辛潇一听,兴奋得不得了:“那二师姐咱们赶紧去吃早饭,吃了饭就开始练功!” 等到辛潇开始真的实战练习轻功,才知道这轻功是多么难练。前几日她内力修炼进步神速,又有何落耐心指点,不由也有些小骄傲,满心觉得这轻功应该也不会太难,何况轻功是她最想学会的,这样可以随时上山,再也不怕山路难行了。 结果药也服了三日,她轻功步法看了几个本子,又由师姐师兄三个轮番上阵给她演示,她内力是增长更多了,可惜这步法怎么也走不对,又羞又气,只差掉下泪来,钟非程又在一旁温言哄劝:“小师妹别恼,二师姐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何落也不急,让辛潇自己回房中领悟,嘱咐她只在脑中模拟那最基础的十个步法,也无需动作。 过了一会,何落又让钟非程来寻她,两人折回武场,见何落拿了一个本子在桌旁坐着,两人走过去坐下,何落沉默了半晌,终于打开那本子,开口道:“小师妹,你可知你为何内力足够,步法却怎么也走不对?” 辛潇赧然摇头。 “我本想着一般模仿步法也差不多能行,现下既如此,我们不如试试这个办法。” 何落把那本子推到辛潇面前,只见上面画了一些奇怪的图和字,辛潇认不全,又拿眼去看钟非程,钟非程也不认识。 “轻功,除了需要内力凝气,真气贯于腿脚,还需配合步法挪腾,方能轻身攀高或急行赶路,其中这步法一般是弟子参照书本或师父的演示,模仿走位。”何落解释:“但这走位究竟是为何如此安排,却很少能有人领会出来。” 钟非程闻言一惊:“二师姐,这莫不是” 何落点头:“正是五行八卦。相传五百年前,那道人携门人弟子渡海来到此地,五行八卦之法是他绝学,可惜得他真传者只有一个小弟子,几百年过去,这五行八卦之法已经失传。我有一故人,天资聪颖,游历许久,终于参透这功法大半,倾力传授于我,我自己也运用改良许久,因此也敢自称精通。” 当下拿了纸笔,照着那本子的图,给二人讲解,简单讲述,又示意何战翼在场中演示走位。 因五行八卦艰涩难懂,十分复杂,何落本不想再给辛潇增加负担,因此一开始也只以平常方法教授,现下没办法,只能走这个路子,不过兵来将挡,凡事纠根问底,掌握下基本来源,未必不是一个好路子。 果然,辛潇照着那图,再去看何战翼的演示,明白了许多,连钟非程心里都跃跃欲试。没一会,两人就走到场中练习起来,又没一会,两人竟疾奔至春谷边缘的密林,钟非程眼看就要顺着密林一株高大乔木,去攀上那冬谷冰洞,不过又怕辛潇一人在底下,在树上打了个转又回道辛潇身边。 辛潇果然掐他胳膊:“师兄你欺负人。” 钟非程连连道歉,发誓一定等辛潇也能练到飞檐走壁的境界,两人一起去攀那冰洞。 辛潇又笑开了,脚下挪移,拉着钟非程回到武场。 如此又练习了五日,期间辛潇不仅能随钟非程上树,还能在树冠间如履平地,原来辛潇真的也是武学好苗子,一旦学懂,立马能够融会贯通,举一反三,攀上冰洞轻而易举,从冬谷往下也不害怕,被何落带着走了两遭便敢自己独身下来。何落见她二人都勤勉肯练,又嘱咐她俩去那地泉处,练习水上行走。 这谷中三处,其中冬谷最为险峻,有一冰泉,一般在夏日最热之时,会稍稍融化,把那碎冰往春谷冲下,最终与夏谷的热泉相接,春谷和夏谷地势相对平缓,平时她们几个在谷中所饮所用的水,都是从那地泉中引到屋中,甚为方便。 待小年前两日,辛潇已经按捺不住,吃过早饭,要跟着何战翼和钟非程上山,相处了这么些天,辛潇早已摸清楚何落的脾性,没有央她同去,她终于隐约明白了为何会有关于何落的种种流言。她家师姐也许是为人低调孤僻吧,但据她偷偷观察揣测,又和钟非程夜里咬耳朵讨论,终于确定更主要的原因,应该是二师姐真的太懒了! 她自己练功或者教导辛钟二人练功,可以说非常勤勉,但是她对日常生活上,真的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也多亏有个三师兄,她俩简直像是有心灵感应,往往二师姐还没开口,三师兄就准备妥当。自己的日常都如此,因此旁人的杂事更加别想劳动二师姐一分,怪不得她作为掌门的弟子,从不在门中应酬,更别说在江湖中如何结交旁人了。也许她唯一的兴趣就是改良功法并指点修炼的弟子了,结果她偶尔翻到二师姐书房中的草稿,笔迹却不是那日师姐亲手给她的时间表,看来这些草稿也是三师兄代劳。 三人一面上山,辛潇一面心里又温暖又好笑,暖的是二师姐待她和钟师兄如此地好,简直是她俩前世修来的福分,好笑的是,三师兄本就是寡言之人,经常被二师姐耍赖b得更加无语,简直是集厨师仆从侍书陪练陪玩于一身的多功能能人。 回到山上,先去拜见师父师母,两人自从腊八那日晚饭起,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拜见过,因着辛潇当时上下山不便,现在辛潇已经能自如来去,肯定不能还如此在谷中待着,走到掌门院中,不见师父,姬风筑和楚祺也正要出门,见他三人突然上山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结果是辛潇已习得轻功,不怕冬谷险峻了,姬风筑连连夸赞,楚祺也对她微笑点头。 几人寒暄过后,姬风筑道:“既如此,楚祺去雾欲feng请你师父回来,我们看看潇儿和非程的功力如何。” 雾欲feng正是剑系所在,离飞凌主峰隔了一个山头,中间以索道相连,楚祺快去快回,不到两刻钟便和楚冯一同归来。 楚冯还未进院,便在门外哈哈一笑,连道了三声好。 辛钟二人连忙去行礼,楚冯难得笑得如此豪爽,拍拍两人的肩膀,朗声道:“你们都是我楚某的好徒弟,师父忙,倒又担了虚名,战翼楚祺,来,我们一起就在这院中看她二人对上几招。” 说罢,和姬风筑站到一处。 辛潇钟非程面对面行了个礼,如平时一样,摆开架势走了几步,只这几步,楚冯姬风筑就惊喜万分,辛潇内力显然提升明显,这才半月功夫,已然从一个不通武学的普通人,飞速进入二重境界,几乎要突破三重了。钟非程虽没有她这般,但武学境界,越往后越难突破,他之前在家中已经到三重境界,现下也快接近四重了,腊八那日小落和战翼回到门中,小落信心满满领了师弟师妹的教习任务,没想到完成得如此出色,果然不负天才之名。 这边对打的两人拆了几十招,十分轻松,连汗都没怎么出,楚冯叫她二人停下,夸赞数句,姬风筑又拉了辛潇的手,坐到正厅上说话,桌上摆了八色糕点果子,辛潇也不客气,就着热茶捡了几样来吃,姬风筑见她脸颊鼓起一块,如同一只小仓鼠,恨不得拉到怀里疼爱,伸手捏捏她的脸,柔声道:“潇儿爱吃,我叫厨房备几份你带下去,给你二师姐也带点。你二师姐待你两个如何?练功有没有特别累?” “师母师母,我好想您。二师姐和三师兄对我们都特别照顾,练功虽然很累,但二师姐教我们恢复之法,特别有用,睡过一觉,一早又精力充沛了。”辛潇咽下果子,撒娇道:“还有还有,二师姐好厉害,她什么都会,还说我以后想学什么都可以教我。三师兄照顾我们几个,给我们做饭,他做的饭非常好吃!我和钟师兄每天都要吃特别多!” “那便好。你二师姐别的不说,这修炼之事,非常擅长,往后你跟着她习武,必有成就。”姬风筑放心下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院门来了两拨人,一拨催楚冯回去议事,另一拨则是来请姬风筑和楚祺。见她们有事要忙,辛潇她们又起身告辞,约好小年中午,下谷来聚餐。随后三人自去聚贤堂取了几本拳法和内力心法,又去大厨房要了新鲜食材和糕点果子,回到谷中。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九章年关 过了两日,终于到小年上午,楚冯姬风筑和楚祺三人依约来到春谷,师徒七个首次聚齐,辛潇开心得几乎要拉着钟非程转圈长跑,让她更开心的是,小年这天一早收到她爹娘的信,由楚祺送到她手中。 何落还是懒懒的,行过礼后便待在椅子里不起来,楚冯姬风筑也见怪不怪,何战翼奉上热茶点心。 “潇儿赶紧回屋去看家书,给你爹娘回信。”姬风筑一面把新做好的衣服分给四人,一面对辛潇道:“一会我们吃过午饭给你发出去,这样正月十五前你爹娘就能收到你的信。” 辛潇应了,风风火火地跑回房间。 待辛潇写完信,再回到正厅,何战翼带着钟非程已经麻利地把楚祺带下来的食物加热,又添了好几样菜,姬风筑见她出来,招呼她坐到身旁。 楚冯举了酒杯,笑道:“今日是我楚某五个弟子首次齐聚一堂,又是小年,是我们一家人吃的第一年团圆饭。” “不错,大年三十那天各系都要来主峰吃饭团年,人多事杂,今日清净,咱们一家人好好吃。”姬风筑闻言也举起酒杯。 下首弟子皆朗声应是。 酒过三巡,楚冯和姬风筑被弟子五人轮番敬酒,也不见醉意,倒是辛潇不胜酒力,挽着何落的胳膊一个劲地傻笑。众人见她酒后憨态可掬,都围着奇道:“一般人喝醉酒要么倒头睡觉要么借酒发疯,潇儿这般不疯不睡,眼睛发亮,咧嘴傻笑,真真好玩。” 话音刚落,就见辛潇突然跳起,先是抱着何落的头使劲蹭,口中撒娇:“二师姐~” 何落不防她突然动作,只能任她发娇,众人正要调笑,辛潇又掉转身子,蹭到另一边的钟非程身上去,钟非程当着众人的面,着实不好意思,但没一会辛潇又放开他,简直是扑到何战翼和楚祺中间,偏头腻在楚祺肩膀上。 “刚刚还说潇儿不疯,看来是说不得,这便疯了。”姬风筑瞠目道。 楚祺扒她不下,只能任她去,没一会辛潇竟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因为人多吃饭,正厅门开着,此时有穿堂风过,姬风筑怕辛潇酒后发汗,会被风吹病,便让楚祺抱着小师妹送回房中。钟非程正想跟去,姬风筑又唤他说话,只能作罢。 原来钟非程自家中出来,钟家便与楚冯打了招呼,让他过年不必归家,待正月再随楚门弟子前去盟中拜年走动,现在听说钟非程得何落指点,功力进步飞速,盟中也知这何落脾气,向来是不会随门中活动的,钟父怕拜年来去耽误钟非程时间,便又在给楚冯的信件中提到,让钟非程正月也不必回家了,专心练武,待突破第四重境界并稳定下来再找时间回家不迟。 姬风筑交代完,见时候也不早了,便要和楚冯回山,弟子三个又送到密林边缘,再自行回去。 何落自然是又回她房间看书,何战翼和钟非程则还是去收拾酒桌。 那边楚祺横抱着辛潇回房,辛潇慢慢醒转,但好像也迷迷糊糊想起自己刚刚好像喝多了发了酒疯,面上大红,却完全没力气从楚祺怀中下地,只能僵着靠在他穴口继续装睡。 楚祺感受到怀中娇软突然僵硬,知她醒来,他为人温柔,自然不戳破她装睡,面上仍是温润笑意,两人自从腊八那天吃饭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话,匆匆见面,辛潇一直都在刻苦练功,二师妹对她倒是出乎意料地很上心,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四人竟相处得如此好。 他心里装着这许多事,也清楚母亲要自己送辛潇回房,还拦住钟师弟。看来母亲见辛潇进步如此出色,将来必定是大材,母亲的意思,不难猜到。只是小师妹和钟师弟两个,日日相处,郎情妾意,怕是母亲的愿望要落空了。不过连刀盟必定会也会有动作,钟师弟入了楚门,那边想牵制他,断不会任他想娶谁就娶谁,她二人怕是还要有些麻烦要去解决。 走到房中,把小师妹放在榻上,也不越矩,只摸摸她的头,替她脱了鞋盖了被子,便退出门去,顺便带走了辛潇写好放在书案上的家信。 辛潇憋着一口气,等楚祺走远了,才敢喘出来,心中哀鸣:今日丢人丢大发了!再也不喝酒了! 她吸吸鼻子,大师兄身上好闻的熏香味道还在鼻端,团在被子里一阵馥郁,她又红着脸发起呆来。 楚祺去厨房打了招呼,便也回山上去了。 何战翼见他走了,放了钟非程回院子,钟非程轻手轻脚地来到辛潇门口,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敲门,只在廊下阶上坐着。 辛潇在床上烙饼,转了半天,再也睡不着了,便起身推门打算去浴房洗去一身酒气。 却见钟非程自个坐在她门口,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兄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她走上前去,从背后拿手捂了钟非程的眼睛,笑道。 钟非程正想事入神,把辛潇与自己的互动,与大师兄的互动仔仔细细过一遍,心中越发涩然。辛潇在他面前虽然会偶尔被逗得不好意思,但平时都是大大方方非常坦然,但她一见大师兄就害羞不已,大约是什么心思他以往从不敢深想,好像不去想,便不会存在不会发生。 猛然心中所思之人出现在身后,她掌心的肌肤柔腻温暖,钟非程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识紧握那柔夷。 辛潇不料他如此使劲,一时吃痛,也甩不开,被他带着跌坐在旁边。 “对不住对不住,走神了,吓到小师妹了么?”钟非程听她惊呼,才突然回过神来,连忙掩饰。 辛潇不疑有他,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钟非程站起身来,一时无言,只能寻了个借口离开院子。 留辛潇一个人纳闷:钟师兄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一直到大年三十,钟非程白天只顾埋头练功,夜里也不再来找辛潇说话,辛潇开始几日只道是师兄也许练功太累了,后来大年三十那天,二师姐吩咐下来晨练后今日休息一天,大家吃过早饭都去上山帮忙准备年夜饭,辛潇想去拉钟非程一起走,却又被钟非程一个软钉子打发回来,说有几个招式想请教何战翼,再说二师姐一人走在后头,小师妹不如去陪她。 辛潇只得退下来,挽了何落的手。何落看在眼里,拍拍她的手背,在她耳边悄声说:“小师妹莫急,今天大年三十,今夜众弟子都是要在飞凌厅守夜,子时之前无人会睡,我们一会吃了饭,偷偷去旁处躲清闲,我来教你个法子,解你心中疑惑。”说完刮了下辛潇鼻子。 辛潇被她说中心事,哼唧一声。 大年三十果然忙碌,几个人一到大厨房,就被师姐王娉分配了任务,钟非程自告奋勇去劈柴添火,何战翼因做得一手好菜,一进门就被王娉拉去掌勺,何落惫懒,辛潇是最小的师妹,两个人领了个最清闲的剥豆子的活,坐在厨房门口聊天g活。 辛潇忍了好几番,厨房门口人来人往,不是说私事的好地方,只得闷头剥豆子,但好几次都扔错了地方,将那碧绿的青豆扔进了豆荚之中,何落发笑又给她捡出来。 年关留在门中弟子共计七十三号人,一大早洒扫的洒扫,装饰的装饰,做饭的摆桌的,几乎每年都如此安排,倒也熟门熟路有条不紊。 中饭随意吃了,酉时四刻,美酒佳肴就一水地准备好,从大厨房陆续搬到飞凌厅和厅前广场,楚冯和姬风筑,林彤云等长老和管事在厅上,其余弟子在广场,按派系轮番进去敬酒,嘴里说着恭贺掌门和师尊们新年安康的吉祥话,也有调皮的弟子在祝贺声中讨要红包礼物。 何落她们几个自然和楚祺坐在靠近厅门的一桌,也不时有弟子来敬酒,除去王家姐妹和韩玲、楚麟、楚十七,连辛潇那日山下没见到的林敏也终于见到了,林敏倒是不客气,不在她剑系桌上坐着,y要凑到何落这一桌来,显然和何落她们非常熟识。 她拿筷子夹了好几筷何落面前何战翼给她单独做的私房菜,嚣张道:“给你们几个做新衣累死我了,快快把盘子给我!” 何落却不肯了,推开她的手说:“少来,你又不是没收钱白做工!” 辛潇在一旁笑得打跌,心道这位林敏师姐胆子忒大,敢从二师姐嘴里抢食! “林师姐好,我是辛潇,多谢师姐赶制我们的新衣。”她们几个今日穿着小年那日姬风筑带来的新衣,正是出自这位林师姐之手。趁林师姐埋头狂吃的休息时刻,笑着打招呼。 林敏这才想起来,是了,掌门又收了两个小徒弟,据说有一个还是毫无基础的普通人,想来就是面前这少女,怎的到门中才不到一个月,竟然已经有如此功力了? 又抛下筷子,拉着辛潇细看,看了半晌,猛然推了何落一把:“你可真舍得!我不管我也要!” 何落纹丝不动,辛潇有些尴尬,何落淡然道:“要什么?你自个费点心思练功不行吗?还是说要我来监督?” 林敏这下又住嘴了,哼了一声,拿筷子戳着碗里的菜,过一会又笑yy地拉住辛潇说话,问她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衣服,看来这个师姐脾气就是这般小孩子气,辛潇想起来刚来那两日见到的林彤云长老,据说是林师姐的娘亲,母女二人性格竟然这么不同! 辛潇乖乖作答,林敏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拉着辛潇和钟非程问新衣穿着感受,豪气道:“以后做衣服就来林城找我,我做的衣服,样式新颖,设计独特,服务周到,包君满意!”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十章心定 那边有两桌弟子凑在一起行酒令,周围或站或坐围了一圈人,热热闹闹的,辛潇又去攀钟非程的胳膊,央他陪她去看热闹,钟非程本想拒绝,又想到这几日的冷淡,辛潇今日不敢喝酒,怕又要同上次一样抽风,但奈何众人皆饮酒,她虽然滴酒未沾,但也熏了酒气,眼睛果然如夜里的星子一般发亮,钟非程被那发亮的眼神盯着,竟不由自主地答应了。 两人高高兴兴地去那边看热闹,凑到王霞英身边,王霏英,韩玲和楚十七都坐在酒桌上思索。 寻常酒令,习武之人行通令,也不学那文人雅客的诗情画意,但楚门弟子最喜欢的行酒令,还是以各系功法做令,大家接龙类似的招式,今日是大年三十,招式内必须含有龙字,下一人说的功法招式还必须能克制上一人。 辛潇看了个满足,过一会又拉着钟非程窜到楚麟王娉身边打招呼,楚麟为人热心憨直,多日未见她二人,惊喜道:“小师妹竟已入门到三重境界!钟师弟也进步神速!”当下又询问两人有没有想好学个什么兵器,要是想学棍,尽管招呼。 楚麟王娉有一女,名叫楚晏珑,今年刚刚两三岁,话也说不利索,只在王娉怀中嘟囔:“学棍学棍!”惹得辛潇忍不住戳她的脸蛋,被她抓住手指拽在手中摇,小孩子的手肉乎乎,握住大人一个手指出奇的舒服。 钟非程看在眼里,心里一暖,又想到这几日因为自己情绪起伏,冷落了小师妹,一时又非常懊恼。 辛潇却不觉,和小团子玩了一会,又来拉钟非程的手,竟也调皮地学了那团子的招数,只拽住钟非程的食指,一个劲地摇。 这年夜饭从酉时一直吃到亥时,期间有弟子早就备好了烟花爆竹,众人站在厅前廊下看,三三两两的站一起说笑。 几个小孩子撑不住,早就被爹娘抱到厅后厢房去睡了,这会子被爆竹声吵醒,又被抱出来看烟花。 大约是刚刚辛潇逗楚晏珑的缘故,小团子醒来谁也不要,一个劲得往辛潇怀里钻,辛潇奇道:“我还挺有小孩缘。”抱着小姑娘一起看烟花,看了一会,王娉过来又把睡着的团子抱回去。 辛潇终于得空,想找钟非程说话,却见钟非程已经去和他之前那位棍系的好友说话,踟蹰间,楚祺来到她身边,柔声问她吃得可好。 辛潇看着在焰火火映照下的大师兄,清俊面容越发温润柔和,烟火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奇异的金色,让辛潇想起那日见到的金笔,精致华丽。 “吃得很好,三师兄知我家乡过年必要吃糯米团子,还特意给我做了一份,大师兄你刚刚有没有尝到?” 楚祺笑道:“尝了一个,软糯香甜,的确可口。” 说完摸摸她的头,又怜惜道:“今日是大年三十,也是你离家的第一个新年,如果想家,可以多写几封信。上次小年的信我已经帮你传出去了,算算时间,想必下月十四之前你就能收到回信了。” 他不提小年倒罢,一提小年,辛潇腾得又要害羞脸红,小声道:“小年那天让大师兄见笑了。” 楚祺捏捏她的脸:“在大师兄面前怕什么,不必担心。” 两人站一起说了一会话,又有弟子来请楚祺去那边桌上坐,还要叫上小师妹一起,辛潇道歉:“二师姐还有事找我,多谢众位师姐师兄相邀。” 众人听见何落要找,也不多劝。 辛潇回到何落身边,林敏已经去腻她娘亲,何战翼又被厨房叫去包饺子,何落自己坐在桌上慢慢喝酒吃菜,众弟子只在第一轮敬酒时恭敬请过,但何落一直是不搭理旁人的性格,久了也就无人敢来打扰。 见辛潇回来,何落放下筷子,好笑地看她走近。 辛潇心下发毛,以为自己又出丑了,被二师姐看到了,急道:“二师姐快别卖关子了。” “走,我们去厨房要点零嘴。“何落也不逗她,爽快道:“我带你去个地方,躲躲清闲。” 说罢牵着辛潇来到后山一处凉亭,凉亭里早就架好了暖炉,辛潇现下功力长进,也没有那么怕冷了,两个人在亭中桌边坐下,一边说话一边吃零食。 这亭子虽在高处,但前方有一块巨石掩映,能看到广场上的人影,声音却隐隐约约,煞是清净。 何落点住辛潇的鼻子,笑着问道:“你是否疑问为何从小年开始,你四师兄再也不怎么同你说笑聊天,你去找他他也一直在忙?” 辛潇连连点头,何落接着道:“我问你,你小年那日做了什么?” 辛潇大窘:“二师姐你别取笑我了,你当时在场。” “就是要你自己想通。” 辛潇只能尴尬地把那日情节复述,包括楚祺送她回房,还有发现钟非程在她房前坐着。 说着说着她突然悟了,喃喃道:“钟师兄,莫非是醋了?” “小丫头,实心眼。”何落笑眯眯地看她恍然大悟,点了下她额头。 辛潇扭着衣带,面现纠结之色:“二师姐,那怎么办?我不想钟师兄再这么冷淡下去。可是......” “你先莫管他两个什么心思。”何落扬扬手道:“我只问你,你是喜欢你钟师兄,还是喜欢大师兄?你别告诉我其实你哪个都不喜欢,那他俩可有得哭了。” 见辛潇还在懵懂,何落又好心加了一句:“是你爹娘之间那种喜欢哦,不是兄弟姐妹朋友的喜欢。” 辛潇自从订亲被退以来,结亲无望,她娘亲也未教导她男女之事,与钟非程楚祺相处,全凭直觉行事,一派天真自然,毫不扭捏,未作多想。现下被何落点出来,又想到钟非程的心事态度,顿时有点茫然:“我.......我没想过......” 何落又引她:“那你现在想,钟师弟与你调笑,你很开心,开心到想亲他抱他吗?” 辛潇红着脸点点头,她平时未尝不被钟非程逗得歪过心思,可惜钟非程心中忐忑,经常是不正经以后立马正经,她心里只当钟师兄一向如此。 “那大师兄呢?” “大师兄对谁都那么温柔,我......我想与他亲近,但想必是我多心了。二师姐,我......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 何落正了正脸色,开口道:“无妨。喜欢就是喜欢了,同时喜欢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奇事。” 辛潇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呆在当场。 何落还有话要说,拉她的手,肃然道:“只是我们身处人群,有些事,肯定是不能随心所欲。我今日与你谈话,除了要你想明白你心中所求,还有几点要你知道。” “先说你钟师兄,你可知他来自连刀盟东盟主家,盟中让他拜入楚门是有目的的,那边不可能再允许他与楚门弟子在一起,他的三个哥哥,大哥娶了本家表妹,二哥三哥均与东盟王家张家联姻,还剩一个徐家,必定已有人选,并且西盟肯定也想笼络他,肯定也有准备。” “至于你大师兄,早年姬长老就属意她的弟子韩玲,奈何她两人皆无此意,只得作罢,退而求其次,看上了林敏,结果林敏醉心量t裁衣,加上她性格顽劣,连林长老都拿她没办法,推辞说楚祺将来毕竟要继任掌门,她家闺女难当掌门夫人之位。” “我没想这么多......”辛潇听得这些八卦,苦了张脸。 “不怕,姬长老甚是喜欢你。”何落摸摸她的头,安慰道。 辛潇闻言纳闷道:“二师姐,为何你不称师母?反而叫她姬长老?” “这个么,我们作为师父弟子,按理说喊她师母,其他系弟子喊她掌门夫人,只有她刀系弟子,会喊她姬长老。”何落叹道:“小师妹,如果是你,你想别人喊你师母还是掌门夫人,还是辛长老?” “我懂二师姐你的意思了。无论是师母还是掌门夫人,都是因着她是掌门师父的妻子,无论她有没有武功,都可以这么喊,唯独姬长老姬管事,是因她的武功能力而来。” “不错,因此我一直喊她姬长老,可惜她却以为我与她生分。”何落赞道:“罢了。但你还是喊她师母吧,免得她觉得好不容易盼来的女弟子,被我带坏了。” “怎会。我知道了。”辛潇笑道,点头应下。 “因此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寻常女子,以夫为尊,以子为荣,哪怕自己能力再强,也甘于人后,一心只为夫君子女筹谋。”何落见她如此聪敏,一点就透,接着说道:“你既有此心思,姬长老又很喜欢你,加上你学武进步神速,又无旁支关系,她心里估计有了主意,要你做她的儿媳。因此小年那日她拦住钟师弟,让大师兄送你回房。钟师弟岂会不知此间情况,因此疏远于你。” 辛潇张了张嘴,不愿道:“可我未想这么多,我现下只想学好武功。” “武功要,人也要。他们那些弯弯绕绕,我最为厌烦。”何落笑道:“小师妹,等你打遍连刀盟,什么联姻,你想要你钟师兄,就把他抢来,你想要大师兄,也容易得很。” “打遍连刀盟?”辛潇愕然。 “有我教你,打遍连刀盟也不是难事。”何落豪气道,顿了一下,又挤挤眼,调笑道:“现下么,你那别扭四师兄,还需你去哄。来,咱们想个法子。” 辛潇满脸期待:“二师姐有什么好办法,快说!” “有人好喜酸,患得患失,端看小师妹你舍不舍得了。“何落抛了一粒梅子在玩,悠然道:“办法一,你也不搭理他,就让他醋,不过嘛,这个容易玩脱,你钟师兄看着面上花花但心眼比你还实。办法二,他既然心中无底,你便给他个底,但别太说死,免得他太认真,到时候姬长老那边真的说开,怕要做傻事。所以,在我看来,还是办法二好点,你只需如此.......” 说着附到辛潇耳边,辛潇闻言瞠目:“还......还能如此?” 何落哈哈一笑:“这又如何,咱们不是一般人。” 有万能二师姐做军师,辛潇心绪安定,心情也好起来了。看看时间,两人收拾一番,回到飞凌厅。 正要到子时四刻,桌子收过一次,此时从厨房端了好几盆饺子来,分发下去。众人嘴里说着吉祥话,恭贺新春恭祝武学进步等等,一面去盛那饺子。 钟非程面上不显,眼睛却找了辛潇半天,见她慢悠悠地和何落过来,又转开眼睛不去看她。 辛潇也不恼,拿眼和何落对视,两人了然。 待两人坐下,何战翼早就给她二人各盛好了一碗饺子,辛潇苦着脸说,前面年夜饭吃得很饱,刚刚去消食也没太消得下去,要不然不吃了?她却不知,北方这大年三十子时四刻的饺子,取意“更岁交子”,还要在饺子里包上一些彩头,必定要吃的。 听得众人给她解释,她眼睛一转,腻住钟非程说道:“那我就吃一个行不行,我要吃钟师兄那碗里的,钟师兄你给我挑一个好不好?” 钟非程无法,只得拿筷子夹了一个饺子,准备放到她碗里,却不料辛潇已经张嘴吹气,他只能递到她嘴边。 辛潇笑眯眯地咬了一口,入口软糯,却是包了个栗子,取意“大吉大利”,众人一阵叫好。 “钟师兄手气真好,帮我讨了个好彩头。”辛潇拖住钟非程的手,感谢道。 那边有弟子吃出了铜钱,开心得不得了,大叫聚福发财,还有的吃出了红枣,却是个男弟子,被众人调笑:“早生贵子,早生贵子!”那男弟子却是个老实人,不好意思道:“师姐师兄们莫乱说,我是男的,怎么生子?” 辛潇不去管那些杂乱,只盯住钟非程的眼,一个劲地发娇,b之前看烟花时楚晏珑那团子还厉害,钟非程心中五味陈杂。 辛潇只当不知,心说,还是要听师姐的,有对比才更有效。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十一章月圆 热热闹闹的年终于过去,弟子们闹了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却还精神奕奕,先去给掌门和夫人拜年,又给各系长老管事拜年,除了每人一个样式的红包,还有抽签,一大早依旧人声鼎沸,有人抽中了一百两,有人却抽中了给新弟子讲课,原来这抽签也并不都是红包,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安排,如恶作剧一般。 辛潇也去抽了,只得了一两八钱银子,何落倒是没抽,原来她一早被何战翼从被窝里拖出来,懒懒散散拜了年,竟然又自己下谷去睡回笼觉了,想必这正月不会再上山来了,正月里人多事杂,从初二开始就有各派来拜年,还有回程的弟子陆续到达,何落一般是不在山上待着的。 因此正月里,辛潇和钟非程两个上午要去飞凌厅作陪,跟着迎来送往,脸都笑僵了,期间见了不少武林豪杰,每个都夸她和钟非程一表人才,将来必定有所作为,连刀盟也派人来了,领头的人是钟非程的二哥,两人有一阵子没见面,说了好一会话。 下午晚上两人还要继续练功,辛潇的计划一直没能实施,辛潇心想,也罢,左右再拖到元宵,那日月圆之夜,又是上元佳节,这个日子更好。 自从送走二哥,钟非程总觉得辛潇态度变了。以往她不管他态度如何客套甚至有点冷淡,都毫不在意地腻着他,虽然正月事忙,加上大多数时候辛潇也不多做纠缠,但两人一天里总归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现在不仅说不上话,每天都不见人,算来两人已有四五日没再见面了。 钟非程不由有点慌,又悔恨自己前段时间浪费时间,现在连小师妹人都见不到了,却原来如此难受,加上二哥说的话...... 到元宵节这天,归程的弟子也有百十来个,便不再都聚在飞凌厅,各自在各系大堂吃饭。 姬风筑是刀系长老,自然要在刀系吃饭,因此每年楚冯和楚祺也是随她一起去,反正何落何战翼自在谷中吃饭。 今年辛潇和钟非程刚来,姬风筑有意带她一起去刀系,好让她早日熟悉刀系,以后也正好学刀,辛潇却推辞说连日来有些疲累,她又不敢饮酒,怕扫了大家的兴,还是和二师姐三师兄在谷中吃饭就行,师父师母不如带四师兄同去吧。 姬风筑闻言也不再勉强,又想叫楚祺送辛潇,辛潇也推辞,道耽误了大师兄饭点不好,自己一个人回谷。 钟非程只得随姬风筑去到刀系,心想今日好不容易见到辛潇一面,却也说不上话,她说有些累,可是没休息好? 面上又不能显,被几个刀系弟子轮番敬酒,一顿午饭吃到近申时,他心中有事,酒水入喉也很麻木,渐渐醉了,又被扶到厢房中睡了一个时辰,起来时还是稍稍有些醉意,勉强起身洗漱,姬风筑道:“非程到底还是酒量有限,祺儿你送非程下谷吧,顺便看看潇儿好点没。” 楚祺应了,扶着钟非程回到飞凌峰,又下到谷中,到了冬谷,钟非程被这冷意一激,醉意消散。 此时日已西斜,钟非程放慢脚步,摸着那冰柱,沉默半晌,楚祺跟着他身后。 钟非程沉默,还是楚祺开口:“钟师弟好像有心事?可与你二哥此次前来有关?” 钟非程被他说中,叹道:“想必大师兄也知道,我家中早已有意选那徐家幺女,我本来无所谓的,但我现在却不想也不能无所谓。二哥此次前来一为拜年,二为亲自告诉我,等我行弱冠之礼,盟中就要为我和徐灿然举办订亲宴。” “可是因为小师妹?”楚祺了然。 钟非程点头,又道:“我也不想绕弯,我知小师妹心思,她肯定是很喜欢大师兄你的,师母也有意,我不是看不出来。但我想知道,大师兄你如何想?” “既然钟师弟对小师妹有意,我如何会与你相争。”楚祺不料他如此直白,也不作答,只安慰道:“你盟中想做主你的婚事,可惜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你既入楚门,你的婚事师父和师母肯定也有出言的分量。至于师母那边,我会与她说明的,师弟你不必太担心。” 楚祺见他酒醒,也不多做停留,只说送到此处罢,为避嫌也不好真去看辛潇休息得如何,自己回山去了。 钟非程自己在冬谷中流连半天,磨蹭走到冰洞口,却一眼就见自己心思缠绕的身影,坐在那密林最高的一棵树上,背靠树g,正仰头去看那夜空。 今日是上元佳节,连日来都是好天气,此时一番圆月正挂在群山之间,彷佛很近,但又很远。 一如眼前的佳人。 钟非程心中一痛,虽然楚祺之前安慰他,却没有作任何正面回答,他对小师妹是喜还是不喜,万一小师妹真的不是钟情于自己,自己一样又如何能去与大师兄相争? 她的身影小小的,在那树上坐着,在想什么?是在想爹娘,还是在想大师兄?会不会有一点想我? 钟非程不敢下去,也不想离开,目光胶着在辛潇身上。 辛潇似有所感,朝他转过脸来,面上犹有泪痕,见他在那冰洞口站着,不知道看了多久,心下委屈,开口道:“你只管去找你的未来新娘子,我不拦你!” 钟非程闻言一惊,只得道:“我没有......” 辛潇又洒下两颗泪:“你还没有?你自从小年开始就不再和我要好,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你要有个美貌新娘,她与你门当户对,我小门小户的,攀不起你钟家!你有了婚约,自然和我生分,我知道了!” 钟非程又惊又喜,原来小师妹...... 当下施展轻功,就要和她坐到一处。 “正月里你二哥来门中,想必是已经定下好事,告知于你了吧?你走开,不要来缠我。”辛潇还在生气,抹了眼泪。 钟非程哪里肯放开她,一面指天发誓,一面又嬉皮笑脸地道:“原来小师妹有攀我钟家的意思,恕师兄愚钝,竟没有感应到,让小师妹受委屈了,师兄该打!”一面捉住辛潇的手去摸自己的脸。 辛潇推他:“哪个要攀你!” 钟非程嬉笑道:“是我,是我要攀你!” 辛潇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脸去看那圆月。 钟非程也不敢多言,只拿眼去看她脸色。 辛潇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发恨道:“哼,我却也不怕。”眼珠一转,盯着钟非程。 钟非程心里一吓,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紧张得手心冒汗。 却见辛潇突然倾身过来,两人本来就坐的近,辛潇的气息洒在钟非程脸侧,几乎要听到对方的心跳。 辛潇手一攀,手中用力,把钟非程拉得低下头来,钟非程如何不知她要干什么,顺着她的意思闭上了眼。 待两人唇齿相接,什么气话也想不起来了,只想在这月色下,抛开俗事干扰,细细品味心上人的呼吸。 两人浅尝辄止,辛潇的手已经从钟非程小臂,摸到了他穴口,钟非程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扶上她的背,待分开,两人脸色红红,辛潇之前的哭痕也被掩了,明亮的星眸中映着月色,反应过来,又要推他穴口。 钟非程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就着她的背,揽住她靠上树g,吻住她的眼睛,辛潇无力再推,只能反手握住他的手。 钟非程得她肯定,一路吻下,衔住她樱唇,慢慢加深。 两人重归于好,因着数十日没有好好说话,这下在树上又说了好一阵话,辛潇之前借口疲累却也没撒谎,又哭了一顿,又亲热一阵,困得眼睛发直,又不舍月色,钟非程只得哄她,答应她每月月圆都来此处赏月。 辛潇才由他牵着回了东小院。 钟非程又恢复了以往的殷勤,伺候辛潇洗脸洗脚,又遭辛潇索吻,钟非程想让她早点睡,只能草草吻在她额头,逃回自己房间。 在被窝里躺着的辛潇简直要笑得不见眼,她经何落点拨,这倒打一耙的招数果然唬得钟师兄都忘了自个吃醋的事,还将两人心事都挑明了。 第二日早饭,见两人携手出来吃饭,何落背着钟非程朝辛潇挤下眼,辛潇回她一个大拇指,两人心照不宣。 今日是正月十六,从今天开始,辛潇和钟非程两个就需要每日上山点卯,并在聚贤堂和众弟子一起练武。下午各系弟子回各系练习,她们两个由何落指教了一段时日,楚冯也就不再插手她二人的习武,全部交由何落负责,因此她二人下午还是回到谷中跟着何落。 第一日是新弟子选拔日,今年报名的人数特别多,大多数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都有,也不乏四宫五庄等江湖大派送来交流学习的弟子,掌门和聚贤堂管事、众系长老在厅前广场设下b武场,考察报名弟子的基础。 辛潇拉着钟非程去看选拔,一连几个都被刷下去了,山门那里韩玲师姐正劝落选的大家锻炼好身体,明年再来。原来楚门收徒,不看出身,只看身体基础,有的人身体底子差,其实不适合高强度的练武,反而会给身体造成极大负担,因此如果有心,锻炼好身体,明年再来报名,但如果报名超过三次且年龄也过了二十二的,那还是做点别的营生为好。 辛潇想起何落对她的用心,不禁心中暖洋洋的。 第一日结束,共选定七八十名弟子入学,按基础有无分成不同的班级,由聚贤堂管事分派内力和轻功的师父。 辛潇经过连日来的勤学苦练,内力和轻功已经和钟非程相差不远,加上她已经吃上了二阶生碧水,虽然这类药物,越到后面越无效果,何落也没想到辛潇的身体非常适合习武,因此估计三阶已经不用吃了,怕是没什么效果了,但目前将她的功力稳在三重境界是轻轻松松。 因此,辛潇虽然入门没多久,已然能和二年弟子一同拆招,实力令人侧目。她性格活泼讨巧,还给众弟子分发了礼物,加上留在门中同她一起过年的弟子对她的好感,后来回到门中的弟子虽然疑惑她的功力境界,却并不多八卦,料想是那位天才师姐的功劳罢。 辛潇本来就喜欢热闹人多,开学数十日便如鱼得水,收获了一大堆交好的朋友,还成为了新弟子中的人气王,新弟子人人都知她刚拜师时毫无武学基础,这才一个多月,内力轻功竟已经到三重境界!纷纷来向她询问入定走位等技巧。 辛潇人气爆棚,这可苦了钟非程,辛潇上哪都跟着好几个人,插不上话,下午晚上又要跟着何战翼练武,哦,为什么不是何落?何落道辛潇已经三重境界了,不用再时刻盯着了,有何战翼看着就行,实在高不定的再喊她。 因此何落一个人一会待在屋里,一会看她们三人对练,一会又跑到密林里,一会又去冬谷或夏谷,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辛潇哭笑不得,和钟非程对视一眼,不禁看着三师兄,眼神都可怜了起来。 何战翼却不察,只兢兢业业地指导她们两个练武,非常认真,还要给她们两个做饭,一丝不苟。 小剧场: 何落:师妹师妹,何时行动? 辛潇:月圆风黑,好戏开演。 何战翼:.......哪里不对? 钟非程:(阿嚏!)????? 何落:灯光,布景,眼药水,action! 辛潇:上树,坐定,影萧条。 钟非程:纠结,定住,心绞痛。 何战翼:(......师弟你被骗了)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十二章撞破 转眼到了四月,何落自己玩自己的,最近甚至还出谷去了,一去十几天。 这天上午,辛潇正与王霏英拆完招,休息时听王霏英讲多年前二师姐何落如何有一天突然大驾光临剑系,说是来考察新编的玉山剑法和雾山剑法的成果,吓坏了一众剑系弟子。好在平时大家早晚刻苦,好歹没有出大岔子,众人这才知道,这新编剑法是出自二师姐之手。想来刀系棍系那边也陆续出现了新编功法,大约也是出自这位师姐之手,不由肃然起敬,当时这位师姐其实才不过双十年华,武功据说已到七重境界,但她从不与旁人争斗所以江湖名声不显,现在这新编功法,常见的兵器各系都有,可见传言不虚。 坐在不远处的另一名女弟子,名叫张滢月,听到王霏英这么说,突然想起来一件八卦,凑过来道:“霏英师姐,我也知道一件有关何师姐的事。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姜涯?” 在座的弟子有的来自四宫五庄,何尝会不知姜涯恶名,她本是清派继任小掌门,叛出清派,自称恶涯女,在江湖中作恶数月,在座有弟子的家族也是吃过她的亏。这张滢月有一位表姐,正是拜在清派大掌门姜泽座下,因此知道一点点内幕,据说当时是楚门掌门的二弟子何落追击姜涯,本想交回清派,却不知何故任那姜涯走脱,也有一说是何落不知如何与姜涯交涉,激她入了广刹南刹,但从此也不再出来作恶。 众人又是一番赞叹,言道小师妹真是好福气,得何落师姐日日指点,辛潇哭笑不得,也不拆穿其实也不算日日指点,现下二师姐人都不知在何处。不过听了这两件二师姐往事,更加欢欣鼓舞了。 辛潇正腹诽着,突然有人道,你们所说的二师姐是不是身穿玄色衣裳,身佩长剑,宛如冰雪天人? 说话的是一位新弟子,满面桃色,他刚从山门那边值守归来,道是一刻钟前有一位女侠进了山门,他却从未在门中见过,经身边师姐指点说是嫡系二师姐何落。他不由得看呆了半晌,交班回到演武堂又听到王霏英辛潇她们在说这二师姐事迹,不由开口问道。 辛潇面上一喜,笑开来:“是二师姐回来了!她有天留了纸条说是无聊,现下正值阳春三月,她出谷找友人去玩了。更可气的是她那纸条钉在冬谷冰墙,我和三师兄四师兄找了她大半个下午,她竟然留了个极其难猜的字谜让我们去猜!” 众人黑线,心道:“原来都以为何师姐清高孤傲,冷若冰霜,竟然这么脱线的吗?” 知道何落归来,辛潇坐不下去了,想亲自去听她如何追击姜涯的事,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午饭也顾不得吃,偷偷下谷去了。 辛潇偷偷下谷,也没叫上钟非程一起,蹑手蹑脚地靠近西小院,想展示下自己最近十几日新学的一门轻功,是从一个响翎庄来的弟子那交流学来的一式踏风追翎。 她闭气靠近西小院院后,心道果然我最近有进步,靠这么近二师姐和三师兄还没发觉,我再近几步,吓她们一吓。 等她进了院内,却隐约听到几声奇怪的声音,像是二师姐的呻吟,从浴房传来,她心中一惊,心道莫不是二师姐在外受了伤! 思及此,她担心得不得了,一推房门,嚷道:“二师姐你怎么了?啊!!!” 却见何落着了一件桃红色纱衣,正趴在浴池边缘,神色放松,甚至可以说是平日从未见过的娇艳,何战翼正裸身贴在她身后,细细吻她的背。想来这两人正在情动之时,所以没听到辛潇的脚步声,待她推开门来,也来不及躲。 辛潇从未见何落穿过玄色之外的衣裳,露出如此表情,乍一见已经呆了,电光火花之间,她又从喉中逸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掉脸跑走了,边跑边喊:“对不住,我不知道.......” 这边浴池中两人也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何落笑得全身发抖,惹得何战翼没忍住,扣住她连连动作,又去亲她的侧脸和耳朵。 两个人终于收拾完毕,何战翼还在不好意思,何落却坦然道:“我们四人在这谷中常居,她二人早晚要知道的,只不过今日我们许久未见,我穿了这新纱衣给你看,倒不防小师妹不在山上吃午饭,这会子下谷来,怕是吓了她一跳。” “她估计是从山门那值守的弟子处知晓你回山,肯定迫不及待下来找你,也不知钟师弟在哪里。”何战翼闷声。 何落娇笑,腻住他道:“怎的怪钟师弟没缠住小师妹,坏了你缠我的好事?” 何战翼被她点破,面上诡异地红了一红,看得何落心里发痒,又想去亲他。 “分明是你缠我,害我午饭做一半。”何战翼却把她推开,努力正经道:“现在小师妹估计也没吃午饭,我去做饭,你去找她。 何落不再逗他,在书房寻了个本子,去东小院找辛潇。 辛潇正在房中忐忑,面上红晕怎么也下不去,心中千回百转。 ——怎么办怎么办,太尴尬了,我太鲁莽了! ——不过二师姐真的好美啊,她穿上那纱衣竟跟桃源仙子一般。 ——啊啊啊!二师姐和三师兄果然是一对!但她们成亲了吗? ——哎!不管啦,她们情意相投,这事也是自然发生吧! 待何落敲她的房门,她惊得差点把手里无意识转着的茶杯丢出去,又红着脸去开门。 何落进门坐下,辛潇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磨磨蹭蹭半天也不敢抬头看她,只低声说了句:“二师姐,对不起。” “没关系。”何落托腮盯住她,半晌笑道:“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辛潇嚅嚅:“没,没什么想问的。” 何落笑了一声:“真的?” “二师姐和三师兄是一对璧人,我和钟师兄早就看出来了......”辛潇又鼓起勇气,道:“只是.......” “只是未听说我俩婚配?”何落接道。 辛潇点头。 “小师妹,你觉得我和三师兄如何?我是说品x。” 辛潇抬头骄傲道:“二师姐和三师兄那自然是光明磊落之人。” “说的极是,我和阿翼青梅竹马,从出生起从未分离超过半年。“何落点住她的鼻子,道:“我二人患难与共,相互爱慕,身心早就融为一体,成亲与否我们都不在意。” 辛潇连连点头,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那二师姐你不怕怀上小宝宝吗?当然我不是说怀上小宝宝不好啦,但总归人言可畏。” “我不惧人言,只不过怀孕却也是麻烦。“何落答道:“你想知道我的办法吗?” 辛潇又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何落摸摸她的头,道:“只当成一门学问来听,不必害羞。你是大姑娘了,这些事应当知晓,人t构造和变化本来就是医学。” 说完把书房拿来的那本子递给辛潇,辛潇接过,书上并无书名,翻开第一页,却是画了一男一女的裸体,羞得她又合上。 “你这会子正害羞,怕是见了阿翼连饭都吃不下,不如我去把饭端过来?“何落也不催她,体贴道:你如果不想我在你房里,我也不打搅你。” “二师姐你不要紧的。麻烦你帮我端饭过来,还要拦住钟师兄,钟师兄吃了饭下谷来,肯定要来找我,我和师姐在一处说话,看......看这个本子,你让三师兄把他叫住。” 何落应了,去厨房拿饭,嘱咐何战翼一会盯住钟非程去练功。 两个人吃完饭,辛潇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敢打开那个本子。 何落也不急,悠悠闲闲地在侧屋榻上瘫着,另外拿了一个话本子在那里看。 辛潇一开始以为是类似于娘亲藏在衣柜最底下的春宫图,她小时候有一次翻出来看到了,可是看不懂,又放回去了。后来订亲,母亲本想拿那图册来,结果八字一事一搅,也没来得及说。 结果翻了两三页,果然只是医书,第一页是男女全身,第二页却是放大版的私处图,图上均标了各处名称。非常正经,辛潇便正了心思,认真看下去。 再往后翻,竟然还有姿势图,辛潇面上又发烫,再粗粗往后看,内容又正经严肃起来,讲的是一些脏病,她小时候在街上玩,听到过路上有人吵架,嘴里叫骂什么青楼花柳,她还以为是哪里的风景呢,怎的吵架也说起来,现在看那本子上写着三个大字:花柳病。 她看那描述和图样,不禁有点被吓住,不敢再细看,再往后翻,却是讲的女子葵水和身孕之事,也细细交代了各类可能的疾病和孕症,以及如何避孕。 她粗粗看完,心里大致明了,但又涌起了很多疑问。 “小师妹看完啦?”何落见她放下本子,正在那里吁气,不由得笑道。 “大致看完了。”辛潇点头:“没想到这男女之事,竟还有这么多要注意的。” “是了,女子于情事上,身体方面有一些弱势,比如x病,比如怀孕,所以我们自己尤其要注意,这册子是正经的医书,我先前本想在门中开班讲学,但又怕如此公开,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只让在女弟子之间相互传阅。”何落面色一整:“我们门中都是些年轻弟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如果一味压制,尤其是女弟子不晓其中利害,或是识人不清,被歹人拿捏住,怕是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乱事。” “二师姐真是思虑周全。”辛潇赞道,静了一会,终于又鼓起勇气,问道:“二师姐,那......此事是什么感觉?我听娘亲说,初夜都是要疼的,还有生孩子也很痛很危险,我有些怕。” “燕好之事的滋味么,同喜爱的人做来肯定是如痴如醉,非常欢喜的。”何落歪头看了她一眼,笑道:“至于你娘亲说的初夜疼痛,其实不然。” 辛潇惊奇,何落接着道:“初夜要分人,普通人家嫁女儿,未经事的小女孩,和男方没有感情基础,加上两人都知识匮乏,难免心急,往往乱来一气,更有那不尊重不体贴伴侣的无良男人,女子当然要疼痛流血,其实是太过粗暴导致。且这种传言一起,给更多女孩一种暗示,以为初夜必定是要疼痛流血的,愈加害怕。” “原来如此,那我娘亲说的女子贞洁,夫君会知晓你是否是处子,是怎么回事?” “这当然也是谬传,全是这疼痛流血导致,但其实寻常女子阴道内并不可能是完全闭锁,否则你葵水如何能流出?粗暴会导致出血,无论是不是处子。”何落哼了一声,又严肃道:“至于x病,也要注意,一定要与身家清白的男子来往,且一旦知道他出入烟花之地,不管你如何伤情不舍,都不可再眷恋,情伤可愈,有的x病却是会缠人一生。” 辛潇连连答应。 小剧场 林敏:林敏成衣铺,价格公道,质地精良,款式多样,买过的都说好。 林敏:还有各类情趣纱衣,美轮美奂,血脉喷张。 何落:闭嘴。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χ㈤壹.νí℗ 第十三章情事 “再就是这怀孕生产,就是最大的事了。一是怀孕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有时候可以说是以命抵命,女子生产是从鬼门关走一趟,不是胡说的,就算没有丢命,身体留下的后遗症却也不少,你想想,你好不容易练成了绝世神功,却因生孩子丢了性命,或者垮了身体,或者丢了门中职位,是不是很不甘心?” 辛潇道:“那是自然。” “二就是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除却对你自身的影响,再就是对小孩子,做人母亲极其不易的,有时候你甚至可能会有心无力,所以一定要想清楚,并且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去决定是否生孩子。唉,只不过世间女子,大多数都无力决定自己是否生育,才造成这世间许多可怜人。” 辛潇称是,也叹息一声,何落见她面色慎重,又道:“当然小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大年三十那日楚晏珑扒拉你半天,你是不是也很开心?” “是呀,我有时候见她调皮,王娉师姐竟追她不上,j飞狗跳的。”辛潇想起那个雪玉小团子,欣然道:“但王师姐和楚师兄都乐呵呵的,想来是欢喜得紧。” 辛潇转念一想,问道:“那女子如果觉得还没做好准备,该怎么避开孕事呢?” “避孕一事,有老学究斥之为损y德之事,其实是因为老学究大多是男的,又不用他们来怀孕,自然说得轻松,真可谓站着说话不腰疼。”何落慢慢说道:“需要避孕的大多数是烟花女子,但是她们所用的办法其实是自损,很多药都是会导致终身不孕的。你看了书,知道女子是如何怀孕的吗?” 辛潇努力正经回答:“是男子在情事高潮时,从阳具中射出精水,于女子阴道内,如果遇到女子t中当时恰好排出卵子,阴阳结合,这胎儿在母亲的腹中,嗯,子宫中发育,如果母亲和胎儿均健康,就会顺利发育十月左右,到时候了自然瓜熟蒂落,但也有发育不好的,大概会小产,甚至月份大一点的还会产下死胎,有的勉力存活,可能会早产。” 何落点头:“因此避孕的方法,最保险的就是不要插入,说具t点就是不要男子阴精插入。” 辛潇一脸这怎么可能。 “这当然可能,一种情况是女子与女子相好,没有男人什么事,自然也不可能怀孕了。”何落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还有一种情况,燕好也不止只有插入这一种途径,男女相互恋慕,即使只是待在一处调笑也是特别甜蜜。当然了,一直不插入也不是人人都肯的,除非他不行。” 说完何落嗤笑一声,辛潇正听得入神,被她一打乱,也跟着笑起来,笑着笑着回过神来:“女子也能与女子交好?” 何落道:“那当然了,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这个人而已,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辛潇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但她也没多想,生生错过了她亲爱的二师姐一个大八卦。 “所以如果做不到最保险的避孕,那自然要靠外力,有两个办法,一是用鱼泡或者羊肠做一个套子,阻止精水进入阴道,不过这个办法怎么想都有点煞风景,并且不会太舒服。“何落笑完,接着道:“第二个办法自然就是用药了,当然肯定不可用那烟花女子的旧方法,先前帮你配制生碧水的那位医者,医术高明,帮我配了一丸药,每月服用一次,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停药就不影响怀孕。” 辛潇叹道:“那这药可否能量产,如果能量产,那可是能改变很多女子的命运。” “是啊,可惜现在还未能做到。”何落也可惜道:“我这位友人,配这一味药,也只能够她门中女弟子及交好的好友用了。想要惠及天下女子,现下恐怕还是鞭长莫及。” “小师妹什么时候要用这药了,告知师姐一声。”说完又刮刮辛潇的鼻子。 “二师姐!”辛潇脸上压下去的红云,又窜上来了。 何落哈哈一笑,捏了她的红脸,又道:“说了这许多,不如来跟我汇报一下你和钟师弟进展如何?” 说起钟非程,辛潇哼了一声:“元宵那日二师姐你也知道,我用你教我的倒打一耙的法子,唬得钟师兄半死,我俩也说开了,后来么,也没什么,就拉拉手,亲亲抱抱,别的他不敢。” 说完辛潇又了然道:“我说怪不得每次我俩夜里在一处说完话,钟师兄明明沐浴过的,却还要去浴房待上半天,原来是这样。” “哈哈哈哈!”何落笑得差点从榻上跌下,笑得辛潇都想去捂她的嘴,最后却是忍不住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何落半天才止住笑,“哎哟,可乐死我了。” 但辛潇心中还有事,何落也知,两人自从大年三十那日商讨过,却也没再找到机会再谈,现下正是好时机。 何落一思量,直言道:“不知小师妹对大师兄是否还有想法。” “师姐不笑我三心二意,我便也直说,我既喜欢钟师兄,也喜欢大师兄。”辛潇也不避讳扭捏,直言回答。 “不错。”何落抚掌赞道:“既如此,你可知,你若同时与他二人交好,不管旁的人如何看你,他二人的想法你却不得不考虑,你想好了吗?” “我一直在想,但找不到办法。”辛潇为难摇头:“并且那日我用吃醋的法子激钟师兄,他跟我保证,绝不会顺从家中的安排去娶那徐家小姐,我我有些愧意。” 何落眼珠一转,突然道:“小师妹想不想听个八卦?” 辛潇不知她要说何人八卦,茫然点头。 “去给我添杯水来,这八卦可要费口舌了。” 辛潇乖乖去续水,回来坐好听八卦。 “你也知道你三师兄原本是我的随从护卫,师父惜才,在我的要求下,收他做了三弟子。但十几年的身份差别,岂能说改就改,加上阿翼的爹娘本来就是我娘亲的护卫,他家可谓是护卫一家子,也是死脑筋一家子。” 辛潇闻言瞪大双眼,心中呐喊:二师姐要说的竟然是她自个的八卦!我的天呐! 她也不敢出言打断,又听得何落道:“我当时也如你一般,心中恋慕两个人,我与阿翼本来就相依为命,我自然不瞒他,谁知他本来就觉得我俩身份差异巨大,此番更是绝不回应我的心意。我当时年轻气盛,便遣他出山办事,我们俩分隔近半年,最后我借口事情已了,前去寻他,见他仍是冥顽不灵,使了个小计,诱他与我燕好,待此事绝无回转余地,他死脑筋觉得必须要对我负责也罢,被我诱惑是他身不由己也罢,反正就这么着了。” 何落说完,顺手托一下辛潇已被震掉的下巴,接着道:“反正我并未强迫于他,他本来就爱慕我,我岂会不知。但却拘于身份差别,y是拒绝我,当真是呆子!” 辛潇心中大震,喃喃道:“竟是如此,二师姐你真是真是” 何落一挑眉:“如何?” 辛潇狗腿状:“真是太厉害!!!那你最终是如何让你喜欢的两个人和平相处的?” 何落叹道:“这个么,后来我与另一人分手了,因此也没什么纠结。” “额,那和我现在还是不一样啊。” “嗨,总归还是有些相似之处么!”何落扬扬手,潇洒道:“我给你指明一条捷径,又免你后顾之忧,你先把他二人都拿下,到时候好好安抚,就算是闹出事来,也有我顶着,大不了我和阿翼带你云游四海,看他们舍不舍得!” 辛潇被震飞的下巴再一次飞了:“二师姐你真是真是” 何落继续挑眉:“又如何?” “快刀斩乱麻,绝不做麻烦事,是你的风格。” “我再与你讲个八卦。” 辛潇一脸期待。 这回却不是何落自己的八卦了,却是林长老母女的。 何落抿了一口水,道:“你可知林敏师姐的父亲是哪个?” “不知,从未见过。”辛潇摇头:“不是我们门中人士吗?还是去世了?” “林敏师姐的父亲是哪个,恐怕只有林彤云长老自己知晓了。但门中长辈都知道,林长老从未成亲。她是有一年出外办事,回来没多久就显出怀孕了,当时姬长老劝她打掉孩子,当然有她的考量。但林长老并未照办,而是生下了孩子,就是林敏师姐。后来我与林敏交好,她告诉我她也曾追问过她父亲是谁,林长老从不回她。你想林长老那样严肃甚至可以说严苛一个人,为何养出来这样一个娇蛮任性的女儿。林敏小时候剑谱不好好练,y是给剑谱上的小人画衣服,林长老却只是叹气,林敏猜测,她父亲估计是个画画的。” “那后来呢?”辛潇追问。 “后来也没什么,林敏继续不好好练剑,吵着闹着要在林城开衣服店,林长老也随她。但门中之人从不对她们母女二人另眼相待。” “原来如此。”辛潇感动道,又顿了下:“我明白了,二师姐你的意思是劝我既然无后顾之忧,也不需要惧怕他人言语。只要是我心中所想,我全力去做,成功失败我都能接受。” “的确,我们心中再恋慕他人,哪天那人问起来你最爱是哪个,你也需坚定,你最爱之人,当然是你自己,是你想要,你便去要,你只为你自己和你的孩子负责,旁的人,哪怕是亲密如爱人,也不能替你做决定,同样的,你也无需替旁人做决定。倘若你想要,他不要,是他的决定,那你也无需勉强,勉强而来必然会有诸多烦心,没有必要。”何落摸摸她的头,见辛潇点头,又道:“这世上伤心人很多,因此我们更该努力让自己开心,但让自己开心的人和事很多很多,不止是情人一样。享受情爱,但不可过分沉溺其中以至损伤自己。” “我明白了,知交好友,兴趣武学,名山大川,秀美风景,弦音美画,哪样都是可以让人快乐的人和事。”辛潇应道:“二师姐,你说得极是。” 何落和辛潇两个在房间里说了一下午的私房话,辛潇还问了好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何落都耐心解答,但笑了很久是真的。 比如辛潇想到钟非程的浴房使用时间问题,就傻乎乎地问何落:“二师姐,你说钟师兄这样会不会被憋坏啊?” “哪有那么容易被憋坏的,是买了货物拆开不能退货的吗?”何落翻了个白眼,道:“不过嘛,的确有人故意趁女子不了解,在女子不情愿之时用会憋坏这样的借口,让女子半推半就答应。所以小师妹你应当知道,所谓半推半就其实就是不愿,你不愿,伴侣就不应该继续,除非” 辛潇好奇:“除非什么?” 何落狡黠一笑:“当然是让他使一些勾引手段,引得你愿意了~” 辛潇:好好强! 辛潇心思一转,突然大胆言道:“那三师兄有没有用过憋坏这样的借口?” 何落一脸你还不猜不到那个呆瓜的风格的表情,鄙视道:“最初他就算真的憋坏也不可能来迫我,回回都是我g他,干得太累了。哎!后来嘛,基本没有憋的时候。” 辛潇失笑。 到四个人吃晚饭的时候,辛潇的神色已经自然多了,偷偷地跟何战翼道了个歉,何落则全程似笑非笑地盯着何战翼,又把眼转去看钟非程,何战翼如何不知她心里想什么,脸色无奈。 只有钟非程蒙在鼓里,一边吃饭一边问辛潇:“小师妹你下午和二师姐学了什么好武功?一会晚上演给我看看好不好?” 辛潇喷饭,何战翼微咳,何落差点又要笑得跌下凳子。 钟非程莫名。 辛潇慌忙掩饰:“还不熟悉,过段时间一定一定。” 何落听完一挑眉,捏住何战翼的手,拿手在他手心里一个劲地划。 小剧场 何落:各位同学一定要自尊自爱,不要从垃圾堆里找对象。不小心找了垃圾,一定要迅速脱身,第一时间看病。 何落:受设定限制,本文没有好用的安全套,但全程都有开挂的避孕药。各位同学谨记一定要做好清洁,全程戴套,前列腺液中有少量精子,并且精子在阴道口附近还可能存活两天,所以最好是安全套和短效避孕药或者皮埋手术双管齐下,不要以为外s或者安全期可以避孕。当然如果是女孩子和女孩子就无需如此麻烦费钱还担惊受怕了。 辛潇:二师姐所言极是。 小剧场2 林敏: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我爹是谁啦,只不过我只要一问我爹是谁,我娘好几日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 林敏:其实门中也不是没有嚼舌根的人啦,只不过我娘太能打,与她同辈的都被她打了个遍,小辈的一碎嘴八卦就被她请出门去,好家伙,有一年差点赶走了一半新弟子和十几个各系弟子。偏偏她的理由又无懈可击,掌门都拿她没办法。之后,楚门的第一条隐形门规就是:不可议论林长老私事。 小剧场3 何落:咳,钟师弟有潜力,完全蒙在鼓里竟然还能开一个如此高明的车。 辛潇:他栽了,我马上就要计划演给他看了。 何战翼: 钟非程:(阿嚏!)??????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Wχ㈤壹.νí℗ 第十四章生辰 四月底聚贤堂有考校,新弟子考察内力轻功,二年三年弟子考察各系功法,本系内部会有小逼武,感兴趣的新弟子均可去旁观学习。辛潇和钟非程虽然从入门时间上算作新弟子,但与几个来自四宫五庄的弟子一样,功力已经在二三重,甚至有一位已经突破三重。因此领了新弟子考校监督的任务,三人作一组,评定分数。 众弟子整个四月都是勤学苦练,生怕考校表现不好,待考校终于过去,几家欢喜几家愁,愁的那几个打算接下来更要努力,在下一次的考校中扬眉吐气。 五月初五是端艳,经过四月的魔鬼一月,众人人仰马翻,恰好四月和五月过生辰的弟子特别多,众人便约了个五月十五的好日子,给这两月的弟子过生日。 辛潇生辰正好是五月十五,初五那天有离得近的弟子归家过节,辛潇也收到了父母寄来的生辰礼物,是母亲亲自做的两身夏衣和父亲打磨的一管好笔。师父师母有私心,给了她两本刀谱一对双刀,誓要让她从五月开始就去学刀,大师兄楚祺倒是抽空满足了辛潇一直以来的疑问,那管金笔究竟是如何使的,原来那金笔是特殊材质做成,似金非金,坚硬非常,且刀刃可传导发出内力,形成一道气流,可以说是指哪打哪,辛潇连连称奇,夸赞大师兄奇思妙想。 何落知她心思,偷偷塞给她一瓶药,面上还是云淡风轻,说她懒得想礼物,给钱好了,随手捏了一锭银子扔给辛潇,辛潇无奈,二师姐真是懒到极致。何战翼则任她点菜,说要给她做一桌子江南小菜。 到了五月十五这天,中午在飞凌厅广场上可谓是人挤人,桌子坐不下,有的弟子干脆拉了长凳坐在一边吃,寿星们每人一碗长寿面。辛潇心情紧张,只想盼着时间赶紧过去,好不容易挨到饭毕,她拉着钟非程迅速下谷,众弟子莞尔了然:肯定是这小情侣要在一处约会去了。 五月初钟非程回了一趟连刀盟过节,五月十二才赶回来,本来钟家想留他几日,商议他九月生辰的弱冠之礼,以及与徐家订亲之事,被他以师父楚冯还未知晓此事为由,推脱说要回门中告知,连刀盟盟主封焕本来就对他另有打算,当时也特地出言道:“非程既已入楚门,虽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楚掌门和姬长老也算他半个父母,此事肯定还是要非程当面告知的。”钟父钟母只能作罢,嘱咐钟非程此次回去,一定立刻禀明情况,待八月中秋归家来,一直到九月,都必须待在盟中准备弱冠之礼和订亲宴。 五月十五这天,辛潇很兴奋,但也察觉到了钟非程自从家中回来,情绪压抑,她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此时更加坚定。虽然是辛潇生辰,但何战翼只肯放她俩晚上的假,还说今日想提前走的话,两个人必须拿着木剑把玉山剑法的七十二式顺畅地演练两遍。辛潇和钟非程都是从四月考校结束以后,决定剑和刀都学,反正二师姐和三师兄什么都能教,何落一听,道:“那就看你们的情况,一月一月来,这五月自然就从玉山剑法开始。” 辛潇属于事情越多越沉静的人,钟非程虽然焦躁压抑,但他全副心思都系在辛潇身上,受她影响,渐渐也安下心来,和辛潇顺利将玉山剑法演练两遍,何战翼依约放她们去休息。 辛潇拉着钟非程回院子,院子里之前是何落的安排,几乎什么都没有,现在辛潇和钟非程早就添置了好几样物事,在浴房门口移栽了一棵梨树,春谷中四季如春,因此这梨树自从栽下,一直都在花期。梨树下放了一条靠背长椅,辛潇有时候夜里和钟非程坐在此处说话看景,缓解一天疲累。 两人在梨树下站定,辛潇便伸出手来,管钟非程要生辰礼物。 钟非程连日来的压抑稍稍松动,笑道:“一会再给好不好?” 辛潇也不纠缠,眼睛笑眯眯地:“可以,不过” 钟非程凑近去听,辛潇攀住他的脖子,大胆靠近。 谷中春风一起,梨花飘落,两个人在梨树下静静拥吻。 钟非程似要将这十几日的思念,通过唇舌吻进辛潇的心里。他对未来担忧与惶恐,也不敢宣之于口,生怕惊飞失去怀中的挚爱。 辛潇何尝不知他的担忧,温柔地回应他的吻。 良久,两人才稍稍分开,目光却还胶着在一起,辛潇的唇色越发红艳,眼里全是浓情蜜意,又将头抵在钟非程穴口,拿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整个人塞进他怀中去。 钟非程双臂合围,抱住她的身子,又拿手去抓了她肩头的一缕秀发在掌心,那秀发如丝光滑,又如羽轻灵。 辛潇还在那里蹭,突然感觉到钟非程身子一僵,她心里跟着笑了一声,离开钟非程的怀抱,道:“师兄,练完剑一身汗,你我轮流去沐浴吧,我们晚上还去密林看月亮怎么样?” 钟非程正想找借口离开,不让辛潇看出他的异样,听得辛潇这么一说,从善如流答应,又在辛潇发上落下一吻。 两人沐浴完毕,辛潇穿上母亲给她寄来的新衣,又跑去钟非程房间给他看。待吃过晚饭,提前和二师姐三师兄告假,亲亲热热地往密林行去。 此时红霞满天,两个人也不施轻功,只慢慢地穿过花丛溪水,期间钟非程去摘了一支谷中很常见的粉花,那花长长的j子,花心嫩h,花瓣粉红,煞是可爱,钟非程将那花j仔细地编进辛潇的发中,留花头别在她羞红的耳边,衬得她娇颜丽色,一双含水剪瞳似有千言万语。 待两人在原来那株高树上坐定,暮色四合,远处倦鸟归巢,树下虫鸣窸窣,却又更显静谧祥和。 辛潇靠在钟非程怀中,拿手去戳他的穴口:“怎么,你给我准备的生辰礼物就是这花?” 钟非程拿下巴去蹭蹭她的额头,轻声道:“当然不是了。” 辛潇不依:“你教我等了这半天,现在我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连月亮都要出来祝我生辰快乐了,怎么你要做那最后一人?” 钟非程无奈,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盒子,递给辛潇。 那盒子共有三层,盒身刻有繁复的花纹,第一层是一只珠钗,第二层是一条项链,第三层是一对耳坠,显然是一套,气质简朴,古意盎然。 辛潇讶然,抬眼去看钟非程。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偷偷带出来了。”钟非程解释。 辛潇心思活泛,立马就猜到了:“端午刚给你的吧?本来是叫你去给那徐家小姐的,是也不是?” 钟非程沉默半晌,回道:“是。小师妹,咱们今日不提这事,好不好?这首饰本就是我的聘礼,我将它送予你,还不能够表明我的心意吗?” 辛潇本想依他,但又觉得不趁现在说开一点,怕是没什么好时机,轻声道:“我当然知你心意。但你家中连番催促,你九月生辰,却待如何?” 钟非程叹道:“我打算寻个时机,去求师父师母,劝住我爹娘,我武功未学成,不想言订亲成家之事。” “那你爹娘要是说只是订亲,等你学成,再成亲,你又要如何?” “我一定好好练武,等我学成,家中不一定能够再牵制于我。” “那你是要那徐家小姐一直苦等你吗?”辛潇摇头:“我爱慕的,不是这样自私之人。” 钟非程一惊,先前他只顾想着自己与辛潇之事,从未去想过那无辜被牵扯的徐灿然,现在被辛潇点出,瞬间想通:“是我不对,只顾你我之情,却没有想到徐姑娘的处境。我明日就上山与师父师母言明苦衷,并给我家中去信。我倾慕你,不想与徐姑娘订亲,害了她一生。” 辛潇与他对视,笑得无比开心,钟非程感到自己心中灌满了柔情,身随意动,在辛潇额头发上印下数吻。 “这套首饰,就暂放在我这里。”辛潇将盒子关上收好,放进袖中,道:“你什么时候解决了你家中纠葛,我什么时候正式收下。” 两个人说开了这一桩事,虽然还未能解决,但已达成共识,都是一片轻松。 辛潇瞅瞅月色,背着钟非程低头无声偷笑一下,假装道:“师兄,我想回去了。” 钟非程应了,两人又携手回到院中。 入了院子,辛潇心里拿定主意,跟钟非程说我们去浴房洗漱过,到房间里聊天如何。钟非程不疑,平时她们两个有时也是练完功,洗漱好,凑在一起说半天话。 收拾完毕回到房间,钟非程本想在桌旁坐下,辛潇却拉着他坐到侧房榻上,那躺榻其实不大,只能容一个人坐下或倚靠。 钟非程刚坐下,辛潇一抬腿,侧坐在他大腿上,窝进他怀中。 吓得钟非程满面通红,差点要把她扔出去,但辛潇使了个巧劲,钟非程本来打算推她的手,被她带到她腰上去放着,她自己则放软了身子,拿那藕臂去圈住钟非程的脖子,嘴唇凑过去亲钟非程的下巴。 钟非程放在她腰侧的手一下用力,辛潇心里暗笑,又从他下巴往下,亲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这刺激非同小可,钟非程一阵咬牙,双手往上,扶住辛潇的肩膀,y是靠自制力,将作乱的人从他身上稍稍拉离。 却见辛潇双目微闪,似有晶莹,他心里一软,听到辛潇幽幽道:“你家中之事如何难办,我不敢抱有希望,我从十六岁起,就没有再抱过希望。” 钟非程心中既痛且慌,还未及开口将自己的爱意讲出,辛潇又拿一指,点住他的唇,又道:“你今日并没有送成我的生辰礼物,现在我还想再要一份礼物,你给不给?” 钟非程听得辛潇这两句话,把持不住,强力忍下,哑然道:“小师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声音因为情动而沙哑低沉,敲在辛潇耳畔心田。 辛潇面色桃红,绵延春色一直流淌到她脖颈和锁骨,夏衣轻薄,她两片锁骨因刚刚一番动作,已然若隐若现。 “我当然知道。上元那日,我虽然说我却不怕,其实我怕极了。我怕你家人强迫你,把你从我身边抢离。我怕我们没有时间一起做很多想做的事,我们都没有一同出游过。” 钟非程捉了她的手,放去嘴边亲吻,辛潇定定看他。 “别怕。”吻落在耳边。 小剧场 何落:小师妹,好会演,好会撩! 何战翼:(一看就知道是谁教的。) 何落:你刚刚说什么? 何战翼: 何落(挑眉):阿翼,我也想要礼物~~~ 何战翼(认命):来。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十五章如蜜(辛潇X钟非程) 辛潇慢慢往后,躺进一片绮梦。 钟非程眼里只有她,盯住她的眼,好像看了好久,却又只有一霎。他两手撑在她的脑侧,从高处拢住她,她从底下伸出手去够他的脸,他偏头吻在她掌心,柔柔的,痒痒的,引得辛潇一阵发笑。 这笑声像是打开了什么,消去了两人的紧张。 宽袖掉落,露出辛潇粉白的胳膊,她来自江南,肤色偏白,练功许久,原来属于普通闺阁的柔弱手臂,现下已经贴上一层紧实的肌肉,皮肤上跃动着年轻的活力。 钟非程目光接触到她光滑的手臂,眼神一暗,顺着辛潇掌心一路亲到胳膊。 辛潇难耐地动了下身子,已经有些汗意,却见钟非程额头也开始冒汗,她又抬起另一只手,想去抹那汗珠。 钟非程却握住她的手,贴去自己心口,心跳脉动从胸腔一路传到辛潇的手上,与她手上的脉动缠绕。 “此番再无后悔余地了。”钟非程哑声。 辛潇勾住他,媚眼如丝:“哪个要后悔了?” 两个人吻住对方,这吻与以往不再相同,带着情欲的热气,烧得辛潇全身都像在呐喊,在渴望,最后全化成喉中旖旎的呻吟。钟非程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肩膀,把那松垮的夏衣从她肩头抚下,辛潇的手却是跟他在比赛一样,已经从他领口探入,摸到了他的穴口。他穴口肌肉一阵紧缩,辛潇好像是觉得手感特别好,摸了好几把。 结果某处果然不受控制地变化了,这变化之前被他有意遮掩,现在两人离得如此之近,磨蹭之间已经贴上了辛潇的大腿。 辛潇好像未觉,钟非程正暗自松气,却感觉到辛潇的手已然撤离他穴口,朝他腰间移去。 钟非程不防,已被她的小手拉开腰带,外衣松散开来,露出白色中衣。她又攀住他的肩背,中衣也被她一气褪下,露出他结实的x腹和手臂,然后那小手又回到了他穴口,好像在说,这下终于没有干扰可以好好摸了。 钟非程退开一点,看见怀中姝颜丽色的人儿,好像是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感觉不到他动作,辛潇有点迷茫地睁开眼,似是有些不满地喃喃道:“太热了。” 钟非程一笑,不知道她是在说自个热,还是在说觉得他热,所以主动把他衣服扒了。 笑完,他看到辛潇果然眼睛一亮,但那手已经摸去他的腰侧。 “唔。” 腰侧敏感被她像小猫一样一抚,他终于承受不住,亲在她圆润的肩头,下身也微微地蹭住她的大腿。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好像是一僵,又安抚地亲到她的锁骨脖子,在她颈侧流连不止。终于她的身体又软下来,手也在他肩背上来回。 他的大手先是握在她腰侧,现下配合唇舌,一左一右,终于把她的外衣中衣一同褪下,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穴口,激起一小片j皮疙瘩。 他又抬起头来,看到她在四散的衣裳包裹之间,像是一朵盛开的花,这朵花正在激喘,肩头锁骨一片红云。 辛潇冲他笑得甜蜜,他被那花蜜引诱,又重新附上去,牙齿咬住抽开她颈侧的丝带,一手伸到她后背,将她的抹胸褪下,然后亲在那心口雪峰之上,轻柔地来回触碰,慢慢地将那已然挺立的红梅含在嘴里,引出她一阵细碎的吟哦。他的手从她另一团雪峰往下,一路像带着细小的闪电,又像是一把钥匙,逐渐地打开她的身体。 待他伸手解开她的腰带,又想伸手进到她的亵k时,突然被她的一只手按住,他此时已经亲到她x下,辛潇的身上被他一路亲下,已喘了好半天。 他乖乖停下,却见她喘道:“要脱一起脱!” 额...... 原来是他在她身上撩火半天,她只得一个摸摸,真是,这也要比赛的吗? 辛潇自己撑起身子,抬手就去解钟非程的亵裤腰带,奈何他已然勃发,腰带解开,裤子却还挂着,钟非程失笑,牵着她的手慢慢拿下裤子,那欲望一下跳出,打在辛潇的手上,热烫非常。 辛潇稍微直了直身子,仔细去看,却见那j头小孔已经渗出一点热液,j身发红,青筋分布,隐在黑色毛发下面还有两个皱巴巴的袋子,钟非程正担心吓住她,却见她一扁嘴,喃喃:“果然和书上画的一样,好丑。” “什么书?” 辛潇暗道一声糟糕,右手急急握住他的昂扬,左手攀住他手臂,倾身向上吻住他,这一动作,导致她的手握着他的欲望往下一撸,钟非程闷哼一声,随即将她重新压上被褥。 他慢慢加深亲吻,又急切又深情。她左手从下方攀住他的手臂,另一手还在轻抚手中的热烫,随即他的手寻过来,握住她的手,一阵动作。接着他又抓住她的手,去到她自己的腰间,她顺从地抬一抬身子,他的手从她腰侧往下,她下身一凉,露出两条光洁紧实的长腿。 两人稍微分开,额头抵在一起微微喘气,他放在她一侧的左手护住她的头,与床头板稍稍隔开,右手仍是抓住她的右手,去摸他那处热烫。 辛潇已经熟门熟路,轻轻地上下动作,接着她就感觉到他离开的右手,停在了她大腿内侧,那指尖带来的闪电焰火又开始了,引得她一阵轻抖,那手顺着她的大腿,一路摸向她腿心,她有些紧张地想闭紧双腿,却听钟非程在她耳边轻道:“乖。” 她像入了魔,双腿放松地分开,他的手顺利地靠近,摸到一手湿滑。借着这湿滑,他的手指在花穴附近转了半晌,辛潇喘得实在受不了,把手附上他的右手,引着来到穴口。 他小心地将一根食指伸进去,辛潇深吸一口气,他感觉到那甬道随着她的呼吸,正暖暖地挤压着他的食指,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热意,不由得也跟着大喘气,辛潇听了又一笑,那处甬道也跟着一抖,挤压感更明显了。 钟非程的手指在花穴内抽送几下,唇又去衔住了那檀口,将辛潇细细的呻吟全部都含进嘴里。 两人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他的手指离开花穴,那嫩肉随着他的撤离,而紧追着归位。 将辛潇的长腿向两边打开,他抬手扶住自己的欲望,顺着刚刚识得的花园秘道,将j头轻轻地抵在入口处,两人敏感甫一相接,便从心底一阵震颤,接着钟非程柔声道:“潇儿,我要进来了。” 辛潇点头,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扶住他的右臂:“嗯,我准备好了。你先慢点。” 说罢他腰身一沉,头部挤开花瓣,借着她腿心的湿滑,犁入花道,辛潇啊得一声,他赶紧停住,紧张道:“可是痛了?” “不疼,你别担心。”辛潇摇头道:“只是与手指感觉不同,有些异物感,嗯,还有些胀。” 她说话间,已经引得花道跟着震动,钟非程之前用手指感受过,现在换成更敏感的所在,急道:“潇儿,我受不住了。” 辛潇闻言手下用力,示意他可以继续。 j身挤开嫩肉,一路向前,辛潇没有不适,只有些胀,这感觉很新奇,充实又温暖。钟非程还在顾及她是不是痛,见她并不呼痛,也放下心来,感受她的紧致绞缠,摩擦带来的快慰泛过后腰,让他忍不住低吟。 辛潇听在耳中,心神荡漾,柔柔地喊一声:“师兄。” 钟非程回应地吻她眼睛,一手护住她头部,一手抄在她腰后,将她整个圈在自己怀中,几乎是凭本能将她肉近自己,连连抽动。辛潇原本长腿搭在他大腿上,被他一抬腰,自动地缠在他后腰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轻蹭。 辛潇喉中逸出一声一声的呻吟,细细地柔柔地缠上钟非程,惹来他的喘息与低吟,又随着床架晃动的声音,组成一曲,回荡在满室春情之中。 院中那树梨花依旧,在皎洁的月光下安静地守护,那花瓣被风吹起,落在院中,飘到房前,飞上瓦檐,静静地装饰爱侣的秘巢。 辛潇觉得自己像是一张被肉皱的纸,细小的快感藏在纸间的褶皱里,被钟非程打开又合上,反复翻折。升腾的热意熏开她的意志,像在云端又像在水底,钟非程的手臂如同浮木一般,她像要快溺水的人紧紧地攀附。两人的汗液汇到一处,有些痒,时间一久又被蒸g,在他数十个快速的挺弄之后,她感觉自己像是到了空中的某一个高度,紧接着褶皱里那些微小的快意,全都炸开,一个挺身,下腹一阵抽搐。钟非程在这个瞬间感觉到她的甬道一阵快速的挤压,像是有个心脏在里面跳动,接着一股湿热涌来,洒在他的炙热上。他紧紧地抱住她,目光一丝不离,她微张着小嘴,却没有声响,眼神有一瞬的失焦,他看着她的表情,感觉心中炸开一团巨大的喜悦。 辛潇回神,下身的抽搐正在缓慢地停歇,钟非程在她耳边暧昧道:“你刚刚咬得我好紧。” 辛潇羞恼地瞪他一眼,眼珠一转,下腹用力,绞得钟非程闷哼出声,扣住她连连抽送。辛潇刚刚高潮的余韵刚过,又被他把腿从后腰上解下来,拉向两边,放到他手臂上去,他后腰挺进,昂扬从一个不同的角度切进,顶弄几下,j头刮擦内壁,突然辛潇身体一僵,竟然在短时间内再次攀上了高潮。 钟非程被她快速收缩的甬道一绞,差点被挤出去,急忙用力深挺,辛潇的腿被他前倾的身体压向自己,这种完全被打开的刺激延长了这次高潮,钟非程深入浅出,几十下之后忍受不住剧烈的挤压,在她的甬道内释放出来。 两个人急剧的喘息交汇在一起,两具汗湿的躯体紧紧交缠,终于钟非程的j身从甬道滑出,没有阻碍的液体顺利流出,滴落在身下凌乱的衣服上,他抬手拿着中衣将两人擦拭干净。 辛潇的脸侧已经沾上湿发,缕缕发丝,衬得她高潮过的小脸一片艳色,钟非程在她身侧躺下,将她脸上湿发抚开,她正去亲钟非程放在她脸侧的手臂,露出同样汗湿潮红的优美脖颈。钟非程拿手覆上她的胸脯,惹得她轻哼一声,回过头来。 螓首枕在他手臂,懒洋洋地。 钟非程把手从她胸脯一直往下摸,盖在她肚脐上,亲亲她的额头,关切道:“不痛吧?” “不痛的,一开始有点撑有点胀,后来马上就好了。” “那你舒服吗?喜欢吗?” 辛潇拿手去点他的额头:“你觉得我舒服吗?” “那必定是很舒服的。”钟非程笑道:“潇儿,你叫得真好听。” “你叫得也很好听。”辛潇回敬道,又拿手去摸他的手臂:“那你必定也舒服。” 钟非程无语,过一会又拿下身去蹭她的大腿,坏笑道:“我舒服极了。” 两个人又磨蹭了一会,终于决定起身去浴房沐浴。草草披上外衣,系好腰带,分别取了干净的衣物,手拉手往浴房走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共浴,本来辛潇还想穿着衣服入水,被钟非程抢先一把拉开衣带,又亲又哄地,终于两个人裸裎相对,辛潇警告:“好好洗澡,不许捣乱。” “那我给你好好洗。”钟非程嬉皮笑脸地答应,说完捏了一下辛潇的x。 辛潇吓一跳,要去揪他的手,又被他拥到怀里,半抱着进到池中。 两个人在池中平台坐下,结果还真的老老实实地洗了一会。池水冲去疲累,钟非程解开辛潇的头发,又抬手解开自己的,互相给对方洗头。待两人收拾完毕,正要抬腿走上台阶,钟非程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捏着辛潇的脸,问道:“小师妹,什么书?” “什么什么书?”辛潇头皮一炸,装傻。 钟非程一脸别想找办法逃避回答,将她整个身子压在浴池入口的台阶上,那台阶为了防止跌倒,特意做矮做宽。钟非程站在水中,居高临下地压住她两手,防止她故技重施。 “别想装傻,我之前听得清清楚楚。” 辛潇见实在瞒不过,嘟囔道:“就是一本书呗。” “那书里画了什么?”钟非程好笑。 辛潇眼神滑下示意,看着他那处。 “好哇,原来你早就谋划好了。”钟非程一脸揶揄。 辛潇梗起脖子,破罐破摔:“是!我早就想好了,你是想笑话我还是觉得我不知羞耻!” “岂敢岂敢!小师妹想看,师兄给你看。”钟非程眼看不能再撩拨了,赶紧赔罪道,说罢就拉着辛潇坐起,拉着她的手去摸那处。 此时那j身未勃起,往下垂着,沾了水珠,与先前看到的不是一个样。辛潇在书上看过,本来就好奇,钟非程被她目光紧盯,又从高处看到她白皙身上的欢爱痕迹,丹田一紧,欲望抬头。 辛潇咦了一声,拿手去点了一下龟头,钟非程往前一递,挤到辛潇手中去,又用手包住她的手,低哑道:“它喜欢你。” 见辛潇不应,又故意低头去在她耳边轻喘低吟,手中动作上下不停,咬住她耳朵问:“你喜欢它吗?” 辛潇感觉到手中物事更加胀大y烫,钟非程又在她耳边喘息吹气,下腹一阵控制不住的暖流奔出,她轻嗯了一声,不知道是被挑拨的呻吟,还是在回答钟非程的提问。 钟非程从她耳边吻到她的嘴角,拿手托住她的后脑,舌头去寻她的小舌,缠绕追逐。 “说了好好洗澡的!”好一会,辛潇推开他。 钟非程无辜挑眉:“好好洗了啊,不是洗完了吗?”手不老实地扶上她腰肢,邪邪笑道:“刚刚你看了我摸了我,现在该轮到我了。”说完拉过脱在浴池边的外衣,垫在她身后台阶,又扑上去亲她。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十六章似糖(辛潇X钟非程) 辛潇全身挂着水珠,长腿被钟非程打开,花穴暴露在他眼前,刚刚在房中只有感受,现在视觉刺激之下,他觉得自己的目光好像被那处吸住,不由自主地靠近。 辛潇感觉他近前,想闭合双腿,被他双手按住摩挲大腿内侧的嫩肉,她腰身一软,又有一股湿意涌出。 钟非程看在眼里,点燃了眼中的热意,蔓延到全身,他强忍住欲望,拿手去摸那液体,那液体与近旁大腿上的水珠完全不同,温暖粘稠,他拿舌尖一舔,有一丝甜。 辛潇瞪大双眼,钟非程冲她一笑:“你真甜。” 他又低下头去,拿手拨开她的毛发,仔仔细细地看,伸出一只手指,回想前不久的感觉,细细地抠那穴口。 辛潇扬声一哼,他抬头看她反应,低声道:“我再尝尝。”不待她反应过来,吻住她的花穴。 “哈啊!”辛潇身子重重一抖,爱液汹涌而出,她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到下身,感觉到钟非程的舌头围着花穴周围打转,细细地舔过每一处,从花瓣底部一直亲到花心,再从花心向上,舔吻上一处颤抖变大的小核。 钟非程其实不晓得那是什么,他只是本能地想吻遍她各处,但是他的唇舌一接触到那小核,辛潇今夜以来最大的反应出现了,她重重地扬起下身,把那处直凑到他嘴里去,口中的喘息加重,呻吟声几乎变成了尖叫,爱液流淌更凶,打湿他的下巴,顺着大腿往下滑落。 他吓了一跳,赶忙去捞住她往下掉落的腰肢,抱去怀里,辛潇全身都红了,眼角b出泪花,双腿打颤,脑袋靠在他颈窝,慢慢地平复下来。 他将下巴上的花蜜抹去,低头说道:“对不住,我不知道会这么刺激。” 辛潇闭着眼,喃喃了一声,钟非程没听清,凑过去:“什么?你是哪里难受吗?” 辛潇叹了一口气,睁开眼,凑到他耳边细声说:“我说很舒服,我很喜欢。” 钟非程眉开眼笑:“真的?那你还想要吗?” 辛潇攀着他的脖子,示意他放她下来,她现在双腿卡在他腰侧,像个小熊一般挂在他身上,腿心的爱液蹭了他一肚子,连托住她屁股的手臂上都是。 钟非程心里乐开了花,还是依她的意思放她下来,她又重新去那池中平台坐好,又招手让他过去坐。 好半天,辛潇才解释道:“书上说,那里是女子最敏感的所在,你......你那样对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但我没事。” “什么好书?我能看看吗?”钟非程松一口气,将头放在辛潇肩上,可怜道:“我好好奇,想学来让你更舒服。” 辛潇好笑道:“不要想歪,那是医书。不过是该给你看看。” “潇儿,你还要吗?我想要。”钟非程的绮念回来,又拿嘴去啃噬辛潇的肩头。 辛潇被他先前撩拨得一个大高潮,又想到某日撞破二师姐和三师兄在浴池的场景,心下有点好奇从后面是什么感觉,犹豫道:“在这?还是回房?” 钟非程惊喜非常,亲上她的脖子:“在这好不好?省的还要再回来洗澡。” “那不可以太久,泡久了身上要难受了。” 受场地限制,辛潇只能去扶住浴池边缘,钟非程贴在她身后,一手撑在她手旁,一手圈住她的腰身,整个身体贴到她背上去,一边拿身下那处去顶蹭她的大腿和股缝,一边把手从她腰身往下移到她小腹。 他凑到她耳边,问道:“可以碰吗?” 辛潇点点头:“你试试。” 他的手于是经过花丛,摸了一会,顺利来到小核处,轻柔地抚触,一边密切地关注着辛潇的反应。 辛潇轻轻地嗯了一声,将头扬起,钟非程见她如此,又试探地按压肉弄。 “哈......哈......嗯~”媚声转急,她的手附在钟非程的手上,引他不要一直刺激那处,推着他的手继续往下往里。 钟非程伸出一指,滑进花道,来回抽插,过了一会,辛潇轻道:“嗯~~师兄你再加一指。” 钟非程依言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再进入,拇指正好放在她小核处,两处一起,辛潇感觉愈发强烈。 过了一会,钟非程感觉到她的腰身下沉,屁股翘起,在他大腿处来回磨蹭,便拿开手指,握住自己的火热欲望,蹭上那条美丽细缝,沾上她的粘稠,沉声问道:“潇儿,要吗?” “师兄,你快进来......嗯~”辛潇一面蹭他,一面喘息。 钟非程未等她说完,便挺身进入,他一面贴近,手又回到辛潇的肚腹,托住她的肚子。 这个姿势进入得尤其深,但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辛潇只能踮脚加靠钟非程捞住她,不稳的不安全感加上极深的进入,让辛潇腿心泛起强烈的快慰。 钟非程在她身后起伏,灼热的呼吸喷去她背上。 在钟非程的动作下,辛潇的长发从两肩滑落,在她脸侧晃出曲线,和她的长发一样晃动的,是她的双乳。可惜钟非程在她身后,无缘得见。 他的全部心神都在身下那个温热的穴道,他进入,嫩肉被推开,他退出,嫩肉紧追他归位,他的手托在她的肚子上,进入时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于是他在进入的同时,手下用力,将她的肚子按下,果然引来一阵绞紧。 辛潇细细地在前方喊:“嗯......嗯哼......别按......” 他不舍地放弃,将两手放到她腰侧,双腿微微张开,让辛潇的脚落到浴池底部站稳。 辛潇的整个脊背映入他眼帘,她双手扶在前方,双臂因为用力而紧绷,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路到肩背,背部一片光滑白嫩,后腰向下沉着,两个浅浅的腰窝小巧可爱,再往后是圆润紧俏的小屁股,他的目光有如实质,在她身上梭巡。 待他看到她股间进出的分身,那分身颜色与她的翘臀形成强烈的视觉刺激,往后退出的时候还能隐约看到被他一同带出的嫣红的穴口嫩肉,耳边传来她细细的喘息呻吟,结合处的淫靡水声与肉体碰撞声,还有两人动作搅动腿边的池水,再感受花道内的紧缠,视听感三重刺激下,他十几记深深的重捣,低吼一声,脑中泛过一阵白光,在她体内释放。 他抱住她,伏在她身上喘匀,在她耳边吐出爱语:“潇儿,我喜欢你。” 辛潇嘤咛一声,让他放开她。 他又直起身来,拿手去点她的脊椎骨节,一路下移,辛潇扭头看他,他在她的目光下自然地握住她的屁股肉弄,她见状往前一步,站起身来,脱离他的魔掌,瞪他一眼:“别玩了。” 钟非程只得乖乖去清洗,脑中还在回味她的屁股滋味。 待两人又收拾一次,用内力把头发也蒸g,穿好衣服,钟非程又来抱她,两个人跟连体人一样回到辛潇房间. 两个人闹了这一整晚,此时亥时将尽,不过两个人平时晚上练功洗漱也是要此时,因此两人精神都还好,只是辛潇又喘又喊的一整晚,嗓子有点哑,听在钟非程心里猫抓一样。 钟非程心里还记着那书,央辛潇拿出来看,辛潇去抽屉里取了书,塞在他手里,自己去喝茶。 钟非程粗粗得看了一刻钟,看到后面孕产相关,急道:“小师妹,我们这样,如果你怀了孩子怎么办?” 话一说完,他自己也有点吓住了,最初他被辛潇诱惑,脑子里什么也不剩,后来尝了那销魂蚀骨的滋味,缓解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刻骨相思,新奇,兴奋,欣喜各种情绪,磨着辛潇连连求欢,现在回过神来,指节掰住桌面,隐隐后怕。 现在她们的情况,一是尚未成亲,做了这事本来就是出格,对辛潇名誉有损,二是辛潇和他都还在求学练武,还有很多要学,如果有了孩子,将是大大的麻烦,再就是看到那孕产相关的描述,第一次如此直面怀孕生产之危险,他惊怕得浑身血凉。 “你别担心,这书是二师姐给我的,书上不也说了吗?有一些避孕方法。”辛潇见他急得唇都白了,急忙去抱他道:“二师姐前些日子已将药给我,你说我早就筹划好了,我的确是有意引你。” “如此便好。否则我......”钟非程闻言面色大缓,紧紧地抱住辛潇,闷道。 “我知道。”辛潇拿手去抚他的脸,眼波柔柔,轻语安慰。 “你说这书是二师姐给你的。”钟非程心中大松,又突然福至心灵:“可是她出谷回来那天,你俩在屋里待了一个下午,可是在看这书?” 辛潇:...... “好哇,你们那个时候就串通好了,我说那天你们三个怎么那么奇怪!”钟非程咬牙道。 又想到她们三个那天奇怪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说的那话,俊脸一红,拿眼去看辛潇:“所以你真的学了一下午的好‘武功,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吗?” 辛潇大窘,钟非程不放过她,接着道:“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说还不熟练,过段时间一定演给我看。” 说罢盯着辛潇爆红的小脸,他凑近去,在她耳边慢慢说:“如何?你不练习,怎么熟练?我们再练练?” 辛潇轻咳一声:“今天已经练了两次了,下次再说。” “哦?我的确是两次,你好像不止吧?”钟非程衔住她的耳垂。 辛潇拿手去掐他,掐得他哎哟两声,不敢再逗她,又拉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圈住她,翻开面前的书,诚恳道:“小师妹,这书的确要仔细看,不如我们再看一遍。” 辛潇窝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随他,两个人一起去看那书页。 钟非程在她耳边点评:“原来还有这许多姿势,我们的确是需要多加练习。” 他又回忆了一下,仔细盘点辛潇几次动情的时刻和她俩当时的姿势,笑得一脸餍足。 辛潇如何不知他在想什么,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但心中甜蜜掩饰不住,还是爬上她的嘴角,带出一个浅浅的笑。 两人有了肌肤之亲,钟非程自然就不肯走了,y是拖着辛潇去整理床铺,扬言要抱着她睡一整夜。可惜辛潇被他圈在怀里翻身不得,头枕着他胳膊也不得劲,最后被她一把推开,威胁道老实分开睡和被赶回房间自己睡二选一,钟非程只能退而求其次,老老实实地在她身边躺好,两个人呢喃着说了一会话,各自闭眼,沉沉睡去。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十七章被翻(辛潇X钟非程) 以往,辛潇的早晨都是在卯时自然醒的。但现在,她是被硌醒的。 她迷茫睁眼,昨夜的记忆全部涌出,瞬间醒悟过来硌在她腰眼的是什么东西。 昨夜两个人分明是各自躺在一边,现在她又被身后那人圈住,一只手搭在她腰侧,手掌盖在她的肚脐上。她悄悄地往外挪移,想脱离他的怀抱,起身洗漱。 她这么做,除了不想耽误早上的锻炼以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钟非程早上有非常大的起床气。 之前从家中出来,一路赶路,但她每日其实起得不算早,通常是她起来,众人已经吃好早饭,自然也就没见识过钟非程的起床气。之后两人住进谷中,开始跟着何落习武,一开始何战翼每日都来叫她们起床,久了她们也就形成习惯了自己准时去晨练。这时候她才开始发现,钟非程早上起来脸色黑得吓人,也不搭理人,有时候过一会脸色缓转,有时候甚至要到四人在饭桌上吃完早饭,才恢复原状。 她一边努力地往外移,一边在心中后悔:昨日怎么就忘了这一层! 还未等她移出去一尺,放在她肚上的手掌突然动了,一把捞住她往后,接着她的屁股就靠上了那淫物,她下意识想挣扎,钟非程已经醒了,在她耳边哑声道:“别动。” 她想到他每日早上的恶行恶状,吓得不敢再动。 钟非程满意地蹭一蹭她,再将大腿往她身上一放,把她的双腿夹住,又拿手去扒她肩头的中衣,接着她肩头一暖,他果然靠上来又亲又咬。 辛潇暗自叹一口气,跑不了了,但还是不甘心地抗议:“要去晨练了!小心一会三师兄过来!” 钟非程边剥掉她的中衣,一边恶狠狠地道:“他很久不来喊我们了。我们今天偷偷的!”说完抓住她胸前柔软,按住揉捏,掌心蹭住她的果子。 “谁要跟你偷偷的......”辛潇轻哼一声。 钟非程将她掰正仰躺,把薄被掀到床脚,一翻身骑坐到她身上去,将自己的衣服全脱了,又去把辛潇裤子扒下来,笑道:“那就不偷偷的,我们光明正大的.....” 接着他俯身要去亲她,被她抬手挡住,拒绝道:“没刷牙!” 钟非程拽住她的手,往两边一按,按去她脑侧,又要低头去亲:“没关系,我不介意。” 结果辛潇把头一偏,他亲在她的侧脸上。 算了,y来估计又要挨打,钟非程放过她,开始向她的胸前柔软进攻,先是在她左r围了一圈口水,就是不去碰那乳尖,辛潇胸前起伏,又开始喘息起来。他又挪到右边,照样只在外围亲,然后一路向下,亲过柔软的肚腹,在肚脐处流连片刻,又去啃她的胯骨。 他满意地听到辛潇的喘息变急促,抬头去看她表情,结果入眼美景让他的分身彻底抬头。 辛潇两手放在自己x上,正在去肉那雪峰红顶,像是在不满刚刚钟非程对两枚红果的忽视。 他眼中像是被那景象点燃了,双眼都红了,咬牙道:“你是要干死我......”说罢欺身上前,拿手去覆盖她的手,一起用力。 他悬在她上方,热烫抵在她的肚子上,一下一下地戳动,辛潇胸前被他包住,就抽了自己的手,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摸到他肩膀,又往他胯下探去,抓住那根在她肚子上使坏的棍子,像是回敬钟非程刚刚对她做的,上下动作,钟非程一个支持不住,赶紧把手撑在她两边,果然看到辛潇笑得一脸得色。 这个小丫头,真是争强好胜,一点亏的不肯吃。 他这才想完,又见辛潇眉头一拧,想到了什么,纠结道:“不公平......” 他疑惑:“什么不公平?” 辛潇瞥他一眼:“你既能看到你那处,也能看我那处,我却只能看你那处.......” ......钟非程哭笑不得。 辛潇一把放开他,又将他推开,去床旁梳妆台取了一面镜子,回到床上,把镜子塞在钟非程手里:“好好举着!” 钟非程瞠目结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丫头弄死。 只见辛潇在他面前坐下,打开双腿,又把他手中的镜子摆对位置,然后...... 手指掰开花谷,打开花瓣,将小核和花穴暴露出来,辛潇满意地点头:“真可爱。”又拿手指去摸小核和花穴,学着钟非程之前拿手指戳弄,也伸出一指探进去。 钟非程感觉自己简直在火上烤完又扔到冰上,此情此景b刚刚的自抚红果刺激千万倍,他几乎要把镜柄捏碎,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欲望,前后撸动,一边紧盯着辛潇的私处,想象此时进入的是自己的分身。 “哎!镜子.....唔......” 钟非程上前几乎是咬住辛潇的唇,像要把她吃下肚去的狠厉,他半跪在她身前,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还在狠狠地撸动。 辛潇被他一扰,只得仰头承受他的急切,过了一会,她感觉自己肚子和手臂上落上了液体,原来是钟非程已然释放。 “潇儿......心肝......”他放开她的唇,在她肩头平复,声音又沉又哑。 辛潇的唇微微有些发肿,钟非程看在眼里,又有些歉意,爱怜地抚摸。 辛潇扯过旁边的中衣,把肚子和手臂擦干净,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一时兴起对钟非程的刺激是多大,因为她刚刚见到他自慰到释放,也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腿心已经一塌糊涂。 她悄悄地抬一抬腿,又想拿中衣去擦私处,被钟非程看在眼里,调笑道:“我舒服了,小师妹怕是还没舒服到,我这就来帮你。” 接着辛潇一声惊呼,就被他按倒,他笑着捞起她的屁股,一把抓过枕头塞在她屁股下,抓住她的小腿将她的双腿分开,柔声道:“昨天在浴室,你说这样很舒服,你很喜欢,我想让你舒服,潇儿,我亲一亲,可以吗?” 辛潇红着脸,轻轻地嗯了一声,将头在枕头上枕好。 钟非程见她准备好,还是先拿手指摸过去,轻轻地抚摸花瓣,再加一份力揉捏,辛潇细碎的呻吟传来。 他拿手去寻辛潇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低下头轻柔地吻在花心。 辛潇十指用力,喘息加重。 钟非程先是舔吻遍花瓣和花心,接着伸出舌头,往她湿透的花穴中钻去,辛潇承受不住,往后一躲,被他追上,吮吸一番。 接着他放开她的手,让她自己扶住膝盖,然后把手紧紧卡在她的胯骨上,爱怜道:“别怕。” 他的舌头继续刚刚的动作,在她花穴中进出,卷出更多蜜液,被他吸进嘴里,更多的滴落在枕头上。 “嗯.....哈......哈啊......!”辛潇全身又开始抖起来,手也扶不住双腿了,无力地搭在他的肘边,花心和小腹开始抽搐。 钟非程感到她的抖动和挤压,知道她攀上了第一个小高潮,加大了吮吻和戳入的力道。 等到她从高处开始往下落,他一张嘴,含住了敏感的小核,细细地吮吸舔吻,再拿舌头去刮擦顶弄。 “啊.....啊.....师兄!”辛潇的身体立马就要弹跳起来,却被钟非程紧紧地卡住,她嘴中的呻吟又变成了高昂的尖叫,她感觉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所有的空气都从肺里逃走了,花心处的蜜液一股一股地往外,像一片海潮,打湿了身下的枕头。 在第一次高潮的余韵中,又被推上一个新的高潮,她后面叫不出声,只剩重重喘气,肚子和大腿绷紧到发酸,脚趾头全部蜷曲起来,手指紧拽身下的床单。她甚至想去扭动,但最终还是和上次一样,进入钟非程的嘴中更深。 钟非程眼看时间不多了,不敢再继续,将辛潇抱住躺去他身上,等待她的高潮余韵平复。接着随手披上外衣,又用薄被把她整个裹了,抱到浴房去。 两个人快速地清洗,辛潇又羞又急:“都怪你,一大早就来缠人,今天的晨练彻底错过了!一会二师姐该来骂人了!” “你早就计划好了,二师姐不是知道吗?”钟非程无奈:“放心吧!没见我们去晨练,又没来喊我们,肯定是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好事......” 辛潇一听又要去揪他,他还没等她使劲就哎哟出声,惹得辛潇扑哧一声笑出来,也就揪不下去了。 等两个人做贼一样出了院子,发现果然被钟非程说中了,厨房门上钉了张纸条,说早饭在灶上热着。两人吃过早饭,又在纸条上留书,说两人下午找师父和师母有事,晚点回来,接着赶上山去点卯。 两人匆匆上山,一上午心情紧张,本想等快点吃完午饭,去楚冯院子里寻他,结果到了饭点,倒是姬风筑派了一个棍系弟子来喊她俩过去吃中饭。 她二人昨天夜里今天早上一阵胡闹,现在被师母喊去,心里七上八下。 辛潇边走边揪紧钟非程袖子:“完了完了,不会是被师父师母发现了吧?” “小师妹不要怕,我们两个两情相悦,我肯定是要娶你的。”钟非程倒坦然多了,安慰道。 结果一顿饭下来,楚冯和姬风筑都与往常一样,叫她俩多多吃菜,没有别的表示。 饭毕,四个人坐下喝茶,辛潇正要松一口气,却听姬风筑开口道:“非程,我昨日收到你母亲寄来的一封信,说是她和你父亲已经选定东盟徐家做姻亲,正月里就派你二哥告知你了,端午你回家去,却左右推脱,还说我和你师父不知此事,你需要当面告知。故而她写信来问我怎么回事,是否是你在门中有了中意的姑娘?” “回禀师母,我的确有喜欢的人了。”钟非程听罢上前,抱拳答道:“我钟情小师妹,不想和徐家结亲。” 此事是辛潇和钟非程早就想好今日要来坦白的,因此也站到钟非程身边,坦言道:“师母,我自从被师父收入门中,日日与钟师兄朝夕相处,我早就......” “莫怕,师母只是确认下。”姬风筑见辛潇急得眼眶泛红,赶紧拉过来,拍拍她的手宽慰道:“你们两个相识也有大半年了,我们虽不是日日相见,我不能确定,但前些日子你大师兄已经告诉我了。” 原来之前姬风筑见辛潇在楚祺面前的反应,便有意让楚祺多接触她,但元宵那日钟非程在楚祺面前表明对辛潇的心思,楚祺便寻了个日子,与姬风筑说明了。姬风筑虽然不舍,但也知道,此事还要看辛潇的意思,小丫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到长相俊逸,对她又好的男子,自然心思雀跃,楚祺和钟非程都是好孩子,辛潇选哪个都不会亏。正月里她见辛潇武功进步巨大,她有私心让辛潇和楚祺多接触,本来想门中开学后让她和钟非程搬离春谷,结果却被从来不插手旁人事情的何落拒绝了,道是她们俩个一起练武,还住在春谷东小院方便。 辛潇听姬风筑这话,面上一红,疑惑道:“大师兄何时......” “师弟,你看非程这事......”姬风筑没回答,转头对楚冯说道:“我们怎么去说较稳妥?” 楚冯让钟非程去坐下,说道:“不瞒非程你,你既入了我门中,你娶亲我们自然是不希望还和你家里牵扯的,但毕竟我们也不好多言弟子私事。现在你既然表明心意,我和你师母也是乐见其成,只是你家中态度坚决,我与你师母是打算以你武武功未学成为理由,暂拒你家中安排,你归期未定,不好耽误人家姑娘姻缘,那徐家应该会知难而退。” 钟非程心中一松,又起身感激道:“但凭师父师母安排。” 姬风筑见此事说完,又问了下二人目前在练什么,听到辛潇和钟非程这个月在练剑,下月就要学刀,非常欣慰。又说要与辛潇单独说几句话,把钟非程遣出去,让他自行回谷。 钟非程先是去寻了楚祺,感谢他提前与师父师母言明情况。 “钟师弟不必太过担心,于公于私,你与小师妹如若相好,都是门中喜事。”楚祺还是好脾气,又鼓励几句,叫他勤奋练武。 钟非程虽然担心师母单独与小师妹要说什么话,但还是乖乖下谷去找何战翼练剑去了。 姬风筑拉着辛潇进里屋,又牵着她的手坐下,笑yy地看她。 辛潇一直都羞红着脸,不敢说话。 姬风筑叹道:“潇儿,你跟师母说实话,你真的很喜欢你四师兄?” 辛潇点头。 “不是师母不信你。”姬风筑面色惋惜:“只是,你不喜欢你大师兄了?” 辛潇讶然抬头:“当然不是,大师兄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的。” “那是我会错意了。”姬风筑没深想,只以为是辛潇不懂两种喜欢不是一样,又道:“我一开始以为你喜欢你大师兄,我高兴得紧,以为你能做我儿媳。” “师母,我......”辛潇羞意更甚,但想起自己往事,呐呐道:“我其实没有想过成亲的,您也知道,我以前退亲的事。” 姬风筑笑道:“非程在这里听到你这么说,可要哭鼻子咯!” 辛潇扑哧一笑,又想起刚刚姬风筑所言,追问道:“师母,大师兄何时与您说,我和钟师兄的事?” 姬风筑又把元宵之后楚祺来找她的事告诉辛潇。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与大师兄说了。我还以为......”辛潇又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他要与那徐家小姐订亲,与他大闹一顿。” 姬风筑摸摸她的头,泼辣道:“闹他,没闹错!” “那大师兄怎么说的?”辛潇又笑开来,想了想,还是问道。 姬风筑叹道:“哎,你大师兄就是这个性子,非程既然那么说了,他自然就会退让。” “那大师兄.....也喜欢我吗?” “潇儿你这么可爱,自然人人都喜欢你。”姬风筑捏捏她鼻子,笑了,过一会又严肃道:“不过你现在年纪还小,正是学武的大好年华,你们两个还是要以练武为重,你二师姐和三师兄办事稳妥,你师父和我都很放心。” 辛潇闻言认真答应,下月认真学刀,月底来给师母演练。 姬风筑见她乖巧好学,虽然无缘做自己的儿媳,但既然在门中,当成亲女儿来看,也是一样的。又问了她吃穿相关,见时候不早,便放她回谷。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十八章夜欢(辛潇X钟非程) 辛潇下谷途中,还在回想姬风筑说的话,大师兄说,因为钟师弟钟情于小师妹,他自然不会与之相争。也就是说,他也对我有意?不过辛潇却不知道,楚祺其实无所谓这些儿女私事,这么些年来,姬风筑中意过韩玲,林敏,王家姐妹,甚至都有考虑过何落,楚祺都没发表过任何自己的想法。至于为何,辛潇很快就会发现了。 现下她心思雀跃,想快些下谷去向她的军师二师姐告知最新情况。 等她到了谷中,果然何落倚在西小院门口等她,见她神色放松,知道她和钟非程暂时解决了盟中订亲之事,挑眉笑道:“小师妹,如何?” 辛潇大窘,以她现在对何落的了解,立马就猜到了何落所指,推着何落进了院子,又要去后院,不教钟非程和何战翼听到她俩的话。 何落乐不可支:“放心吧!阿翼没那个胆子偷听!” “钟师兄可说不定。“辛潇窘道:“他蔫坏蔫坏的,老是逗我。” “他怎么逗你的?”何落奇道:“说来我听听?” 辛潇跺脚:“二师姐你也逗我!” 何落拉着她去书房的地榻上,两个人脱了鞋袜,搬了一床被子叠上几个枕头,凑在一处说话。 辛潇把今日姬风筑的话告诉何落,问道:“以二师姐你对大师兄的了解,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何落沉默半晌,还是开口道:“大师兄为人温柔周全,只是......” 辛潇好奇:“只是什么?” “我觉得人和人之间相处,看脾气是否相和,你应自己去体会,再有自己的看法,不应受我的看法影响。”何落叹道:“按理说我不应该多言,因此我只说一句,大师兄心地不坏,但心思深沉,思虑较多,与钟师弟有很大的不同,小师妹你多留一个心眼。” 辛潇闻言,点头答应,又有些纠结:“二师姐你似乎不喜大师兄。” “不是不喜,只是不是一路人罢了。” 辛潇懵懂,只觉得有点伤心,自己喜欢的二师姐和大师兄之间,果然有过不快吧,如果能找到二师姐和大师兄不快的原因,并想办法解决就好了,以后一定要留意。 何落见她面有苦恼,以为她是担心她所说的话,温言安慰:“不用怕,相信你自己。”又傲然道:“如果他欺负你,你来找我,我把他打到师母都不认识!” 辛潇笑出声来,抱住何落的胳膊道:“我自己打!” “更好!”何落捏捏她的脸,道:“既如此,那现在便去练剑吧!” 辛潇起身,继续去武场与钟非程对练。 夜里,两人把昨日今早积压的衣服床单都洗了,又洗漱完毕,忙完之后辛潇简直哈欠连天。钟非程也困得不行,但又担心姬风筑下午单独与辛潇说的话,连连追问。 辛潇哄着他,道没说什么,就是问她是否确定自己的心意。 钟非程又来磨她,大有她不说就别想睡的架势,辛潇只好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 钟非程:“大声点,没听清。” 辛潇去踩他的脚,又被钟非程抱住,倒在床上,辛潇怕他又要发缠,只能大声说:“我喜欢你!” 钟非程笑得嘴角都咧到耳后去,满足地抱住辛潇躺好,扬手用掌风熄了灯,亲亲她额头:“睡吧。” 两人都困得不行,几乎是安静下来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钟非程是被一阵奇怪的感觉弄醒的,等他清醒过来,真不知道那个瞬间自己作何感想。 两个人贴在一起睡着,辛潇背靠着他胸膛,正拿手背过来摸在他的裤裆上,他反应过来一惊,探头去看辛潇的脸,却见她睡得正熟...... 发现这个情况的钟非程心里真是五味陈杂,甚至觉得这丫头是在装睡,还是说她昨天早上被硌怕了,提前防御上了。 现在这样不亚于晨起,他在起床气和欲望之间,果断选择了欲望,并产生了自己以往的起床气是否是因为欲求不满的疑问。这是一个好问题,他盯住身前的人,扯开嘴笑了。 他故意拿手去抱住辛潇,又把下身往辛潇的手里靠去。辛潇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来,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窝好,依旧没醒。 哎......他没把辛潇弄醒,倒快把自己的分身弄醒了。 再试一次好了,实在不行忍了吧。 他又把腿压到辛潇腿上去,怀里的人轻嗯一声,像是不满他的动作。 钟非程把腿收回来仰躺下来,打算放弃了,否则强行弄醒她,怕是讨不了好。 结果辛潇的手摸过来,抱住他的腰,渐渐醒转。 “你在闹什么?”辛潇打着哈欠问。 钟非程委屈道:“你把我摸醒了。” 刚睡醒的人还有些迷糊,辛潇莫名:“什么?” 钟非程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裤裆上,说:“你就这样摸着我,我不醒才怪。” “你胡说什么?哪个......哪个摸你了!”辛潇大窘,抽回自己的手,但她有点心虚,醒转之前她的确感觉自己是背着手来着,钟师兄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钟非程叹了一口气道:“哎!你不信我就算了,你占了我便宜,不承认,我能怎么办?” 辛潇无语,背过身去不打算理他,但钟非程见她醒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翻篇,贴过去蹭她:“我不管,我要占回来。”还坏心眼地拿舌头舔她耳朵。 辛潇一面笑一面躲,把瞌睡都笑没了,等反应过来,上衣又被钟非程扒下扔去一旁。 这个人真是,为什么脱衣服能这么快啊。 两个人裸着上身贴在一起,初尝情欲的两人没一会就呼吸急促,亲到一块去了。 钟非程一手扶在她腰侧,拿胸膛去蹭压辛潇的胸脯,把她的两团柔软压得扁扁的。 辛潇被他亲得晕头转向,又被他翻过去趴在床上,钟非程从她的肩膀一路吻,吻过蝴蝶骨,又在脊椎凹陷处来回,最后把她裤子褪下来,肉上了她两瓣浑圆的屁股,昨天在浴房就想这么g了,钟非程在辛潇身后笑得一脸y谋得逞。 接着他又趴上辛潇的背,拿那处去拱她的股缝,难耐地问道:“潇儿,你想用哪个姿势?” 辛潇简直是无话可说,这个登徒子,整天就知道逗她! 她反手抓住那热烫,心里吐槽简直是越来越熟练,手下不停,过一会,感觉自己差不多了,便握着往自己下身塞去。 “呵......嗯.....原来潇儿你喜欢我从后面......”钟非程圈住她狂吻,一面从善如流地挺动起来。 “啊......嗯啊......”辛潇扬起头,无暇与他计较,她感觉越来越强,钟非程伸手过来,将她的头侧过,与她细细亲吻。 两个人维持这个姿势一会,辛潇又被他抬起身来,以跪姿承受,他紧紧地从后面抱住她,一手撑在一旁,一手从下方去揉捏她的胸脯,这个姿势与昨夜浴池相b,轻松很多,辛潇渐渐得趣,依旧是沉腰翘臀,但钟非程撞过来时,她也学会了反向撞过去,两个人力道抵在一处,让钟非程的热烫进入更深,更让钟非程惊喜连连,他的小师妹简直是个宝。 结合处淫靡水声,听在耳中,将房中情事催化升温。 “嗯......啊......哈啊.......”辛潇又到情动之时,甬道内开始抽搐紧夹,钟非程的进出变得困难,他急忙抽回手,直起身子,扶在辛潇侧腰,加大撞击的力度和速度,几乎是把辛潇往自己身前按。 辛潇终于支持不住,在他的撞击下,率先到了高潮,接着她身子一软,上身直接趴下去,贴在被褥上喘息,屁股还高高翘起,被钟非程抱在怀里。 钟非程扶着她,让她侧躺下来平复,辛潇在他怀里转个身,依旧枕在他胳膊上,眼里柔情蜜意,拿唇凑过去:“师兄,吻我。” 钟非程低头吻住她,两人唇舌追缠,接着他感觉到辛潇的手握住了他,轻轻地动作。 他在她嘴里喘息,下身在辛潇手中挺动,受不了她轻柔的动作,沉声道:“潇儿,重一点......哦......” 辛潇加大了力道,钟非程仰躺下来,享受她的主动,接着辛潇凑到他穴口,低头亲上他结实的胸肌,又慢慢磨蹭到他的乳尖,含在嘴里,像之前钟非程对她做的,嘴唇亲吻,舌尖舔弄,钟非程呼吸变急,俊脸通红,咬牙道:“嗯......潇儿,你自己坐上来,好吗?” 辛潇放开他一边乳头,对他妩媚一笑,眉目羞涩却又满是风情,让钟非程心跳加速,满目赞叹,注视着心爱之人的一举一动。 辛潇一抬长腿,跨坐到他肚子上,腿心湿滑瞬间沾湿他下腹,钟非程急得一挺身,却被辛潇的柔夷按住:“你说了我自己来的......” 接着她慢腾腾地握住他的昂扬,微抬起屁股,将头部抵在穴口,感觉有点坐不下去,又对钟非程歉然一笑,低头扒开自己的花瓣,将他j头沾湿,又找对角度,再慢慢地扶着往下坐。 钟非程简直不知道这是享受还是折磨,但看着j身慢慢进入她体内,那销魂场景还是让他认栽,呻吟出声。 辛潇也在低头看那处结合的场景,看见自己那处慢慢吞下钟非程的粗长,原来两人结合竟然是这样,不禁也是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钟非程觉得自己简直是忍功非常,他强忍往上挺举的冲动,等辛潇适应下来。 不过他的小师妹果然没让他失望,辛潇见自己已然吞下那粗长,便用手撑在他的胸膛,移动臀部,上下套弄。 “呵......嗯......潇儿......”钟非程心道果然没白忍,简直爽到飞起。 辛潇也感受到了这种自己控制的快感,她套弄一会,又觉得有些累,便坐下来前后挪移,钟非程见她如此,便用大手去托住她的臀部和大腿,让她起落蹭移更轻松。 爱液从辛潇的蜜穴往下滑落,打湿钟非程的毛发,两人耻骨蹭到一处,刺激着花核,她面色酡红,眼神迷离,此等艳景终于让钟非程忍受不了这般慢移缓蹭,哑声道:“心肝,你靠到我x上......” 辛潇伏在他胸前,双手去捏夹他的乳尖,钟非程感受她的浑圆前后地蹭着他的腹肌,紧接着他抬起臀部,向上一顶,顶得辛潇放开他乳尖,双手撑在两旁,嘴里呻吟出声:“师兄......啊.......啊.......哈啊......” 他掐住她的大腿,往上快速顶弄,如此几十下以后,又把辛潇按去怀里,一手按住她的后t,两人都受不了这刺激,辛潇的呻吟加急,尖叫出来,钟非程也呻吟喘息连连:“潇儿.......潇儿......嗯......嗯.....” 他放开她,扶上她的腰肢,辛潇的头高高地扬起,两人已经在高潮的边缘,马上就要爆发。 抽插顶弄越来越急,他猛地一把抱住她,两人紧紧相贴,辛潇的甬道开始加速挤压,熟悉的快慰在脑中炸开,同时钟非程重重一顶,在她体内释放,两人一起到达了顶峰。 这是两人第一次共同到顶,目光交缠,都能见到对方眼中的意乱情迷,欣愉狂喜。 辛潇趴去他身上,被他紧紧地抱住,释放后下身还未变软,依旧在她体内温柔顶弄,两人慢慢喘匀,钟非程低头吻在她发上,燕好过后的声线沙哑:“还好吗?” “嗯,好舒服。”辛潇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满足地轻蹭。 “我也好舒服。”钟非程笑得胸膛震动,摸摸她的头发,又抱住她往上,两人细细地亲吻回味。 “就是不想动了,哎,还得去清洗,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辛潇高潮后就懒洋洋地。 “我拿水给你擦一擦吧,你再睡一会。”钟非程说罢起身,去侧屋取了水壶,浸湿帕子,细致地给辛潇擦净身体,等擦到她花心,看到她花心处流出汩汩液体,又差点破功,强力忍住,再将自己草草收拾干净,躺去辛潇身旁,与她共沉梦乡。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十九章刀剑 每天练剑的日子过得很快,五月结束,辛潇和钟非程的玉山剑法已经非常熟练,辛潇的内力也已经稳定在三重中段,而钟非程已然突破三重,到达了四重境界。四重境界是一个坎,越往上,每一重都要经过千锤百炼,有的天分少的武者,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止于四重边缘,无缘五重。 因此,传闻中双十年华就突破到七重的何落,简直是一个强大的怪物,只不过传言太过骇然,加上何落的低调,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知道。 六月说好学刀,何落第一天兴致勃勃地来给辛潇演示了一番刀法,还是楚门刀系最基础的横峰刀法,使刀讲究大开大合,何落个子高,内力深不可测,简单的基础刀法被她耍来,如猛虎下山,她的气质本来就如虎豹,与使剑时候的轻灵相b,更显攻击x。 辛潇手掌都拍红了,可惜接下来的半个月,何落基本上隔几天才来看一次,还是何战翼做督导,指导她们两个对练刀法。倒是姬风筑听说她们两个开始学刀,总要找机会下谷来旁观。 功力突破四重的弟子,基本上每天上午点卯过后,就可以自行选择在聚贤堂或者其他任何供弟子活动的地方修行,很多弟子一般都是去冬谷入定一个时辰,再从飞凌峰去到林城或者旁系山峰以锻炼轻功脚力,下午晚上则和辛潇钟非程她们一样,各自跟着师父练习兵器和独门心法,除去练武以外,还有分派的轮守值勤等等杂事去做。 因为辛潇还在三重,所以每天都必须在演武堂呆一上午,钟非程不想离她太远,基本上也在聚贤堂内待着,可惜周围总是有很多人,两个人有很多悄悄话也不方便说。 夜里练功太累,辛潇除去偶尔会应他的抱,其他时候都是把他赶到自己房里去睡,其实她不止对钟非程的自制力,对自己的自制力也没什么信心了。钟非程简直有苦说不出,每天早上的起床气更严重了,如果以前没尝过滋味就罢了,现在尝过了,却不能天天尝,简直折磨死人。 终于有一天早饭桌上,何落估计也是忍受不了饭桌上的低气压,拉上辛潇,端着饭碗回院子去吃了。 “小师妹,你们这是吵架了?”何落一走进正厅,扭头就问辛潇:“还是说你g了别的,被钟师弟发现了?” “没有......”辛潇扶额,无奈答道:“师母对我学刀很重视,我很想快点练熟,所以最近都比较累。” “哦~”何落发出一个了然的单音,又刮刮辛潇的鼻子,点拨道:“小师妹,所谓欲速则不达。习武如果有了别的心思,很容易走上岔路,轻则停滞不前,重则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的下场不用我多说吧?” 辛潇一听,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最近自己是的确越着急越没有办法好好领会刀法的精妙,这横峰刀法依旧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被何落重新改编的,连姬风筑都赞不绝口。 何落一思索,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又给两人改了计划表,将每三日的练刀时间,隔出一个休息的晚上来,辛潇红着脸说:“这休息也不一定能真休息。” “劳逸结合,劳逸结合!”何落也被她言语中的复杂情绪逗乐了,拍拍她的肩头。 接下来半个月,辛潇果然好多了,刀法领悟和使用越来越顺畅,飒飒英姿,让姬风筑欣喜异常,六月最后一天下午,算一整个月的练刀小考,何落出来,和姬风筑一起,站在何战翼一旁做评b。考察结束,姬风筑又让四个人上山吃晚饭,何落还是惯例拒绝,姬风筑也习惯了,只等辛潇和钟非程沐浴后带两人回去。 楚冯和楚祺月底一般在林城巡防视察,因此这顿饭只有三个人,吃过饭,姬风筑又拉着辛潇去说话,钟非程见状也就自己下谷去了。 “丫头,你下月真的不再继续练刀了?横峰刀法练习完,师母那里还有一些进阶的刀法。” “回师母,二师姐已经给我们做了计划,下月是雾山剑法。” “早知如此,我们刀系也应该有两本基础刀法才好!” “师母,二师姐说了,习武应该是因为感兴趣才去学,但还是要注意不要贪多。横峰刀法精妙非常,我即使七月练剑,也必定还要巩固领悟刀法的,我这个月也不全是一直在学刀法,每天还是会抽出一点时间来复习玉山剑法的。”辛潇连连摆手,说罢又赞叹道:“我天分精力有限,能学刀和剑已经满足,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和二师姐和三师兄那样的。” 姬风筑虽然不算很喜欢何落和何战翼,但也不得不承认,楚门有此强大武力,便有了一份保障,之前楚冯江南之行,有了一点眉目,这也多亏了何落二人。只是,她不得不为楚祺多考虑。 又想到楚冯收辛潇为徒的另一层原因,眼神不免更加爱怜。 辛潇见她走神,轻声道:“师母?” 姬风筑回神,又去问她这一个多月,和钟非程怎么样了。 辛潇不好意思地羞红脸,道:“我们一直都勤学苦练,一定不负二师姐三师兄的教导,不负师父师母的期盼。” 姬风筑失笑:“谁要问你这个?” 辛潇当然不敢说实话,只能掩饰:“我现下只想认真习武,钟师兄家中想必是看不上我这种小门小户,武学又不精深的女子。” “门第之见,最为迂腐。”姬风筑摸摸她的头:“我们楚门最不兴这个,反正我们开派也不光彩,懒得充什么名门大派,潇儿莫管他家。” 两人正在说话,听得门外一阵动静,应该是楚冯和楚祺从林城回来了,便起身去迎接。 六月是年中,一般是和林城南城的几大商行交接对账的日子,因此免不了酒宴谈话,楚冯已有醉意,姬风筑赶忙去接了他,扶着他进房休息,让辛潇随意。 楚祺也稍微有些醉,见辛潇在此处,强打精神,与她客套寒暄。 “小师妹今晚是陪师母吃饭?四师弟呢?” 楚祺还是和以往一样温柔的语气,辛潇却不知为何,感觉他更加遥远。以前她不觉得,因为每次都只是害羞,她对温柔的人一直都不忍太跳脱,后来她听说钟师兄与大师兄的谈话,之后再与大师兄在山上遇见,便能感觉出他的疏离,是以前自己就没察觉呢?还是因为她和钟师兄,所以他要避嫌呢? “是啊,今日刀法小考,我和钟师兄被师母叫过来吃饭,吃过饭钟师兄先回去了,我陪师母说会话。” 辛潇见他好像有点难受,上前想去扶他,却被他让到一边,自己在院子石凳上坐下。 辛潇咬唇,心下有点难过。 楚祺静了一会,抬头见辛潇还站在一旁,歉然道:“抱歉,大师兄今日有些不适,怕是不能陪小师妹多聊了。”言下已有逐客的意思。 辛潇想依他的意思走开,腿却迈不动,原来的一点点委屈,开始在心里蔓延。 “大师兄以前对我并无隔阂,如今难道是因为我与钟师兄在师父师母面前确定情意,你却只把我看作‘钟师弟的女人’,而不是你的小师妹,所以话都不愿与我多说一句,如此避讳吗?”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她一向是忍不住话的人。 话语间已然带上哭腔。 楚祺讶然抬头,解释道:“我并不是......”没说完,也自嘲地一笑,这话还没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荒唐不可信。 “我就是我,为何我幼年好友却要因谶纬之言避我?”辛潇吸吸鼻子,在石桌边蹲下,低头盯住地上的沙子,低落道:“连你也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避我?” 楚祺听得此言,觉得自己何尝不是感同身受,多年来被压制在心底的一丝感情突然松动,他低头去看辛潇,却又似看到另外一个人,他也想去她面前问问,你为何要避我? 但他也知道自己和辛潇的情况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并且他是自作自受。 他强忍下在心底低叹的那个名字,更加诚恳地道歉:“如此,是大师兄我狭隘了,给小师妹赔个不是。” 说罢弯腰去扶辛潇的胳膊,将她扶起来,又冲她拱了拱手。 辛潇拿手背抹了抹眼睛,又开始不好意思了,为了这点事竟然没出息地哭鼻子。 楚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问道:“能不能麻烦小师妹扶我回去?” “好。”辛潇展颜一笑。 今夜无月,只有几个星子在云层间闪烁,两人除小年那日楚祺抱她回房和后来她生辰给她演示笔刀如何使来,就没有这样独处过。短短半年过去,最初相识的场景像是很久,又似乎近在眼前。 楚祺身上的墨香淡去了,换成了酒香,辛潇从未像今日这样,与他在暗夜中同行,她刚刚流露想法,本来就不好意思,现在她扶着他的胳膊,两人靠得很近,让她恍然又想到小年那日,被他抱在怀里。 可惜回房的路途极短,不多时就到楚祺门前,他把手不动声色地拿出来,对辛潇说道:“劳烦小师妹了,现在时辰不早,小师妹还是早些下谷歇息吧。” “大师兄你现在酒醉不适,我怎么能就这么走开?”辛潇见他又来客套,脸色一沉,说完也不由楚祺拒绝,推开他的房门,把他扶进房中,给他倒了一杯浓茶漱口,又要去浴房打水来给他洗脸洗脚。 楚祺止住她,说还是自己去浴房吧,不麻烦小师妹了。 他生性好洁,今日在外跑了一天,现在浑身酒气,酒后不可沐浴,但略作清洗是肯定要的。辛潇也了然,但又不放心他一个人,想跟着去,最后楚祺见她实在是纠结,又不敢再出言赶她,只好说请她在浴房门口,如果他有事就唤她。 待辛潇在浴房外听着里面的水声,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胆大包天,她是如何说出守着大师兄洗漱这样的话来的? 但现在已经这样,总不能偷偷离开?何况大师兄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辛潇!不要怕!不要紧张! 辛潇这边给自己打气,那边楚祺已经快速清洗完了,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了浴房,醉意消散了一点,他走到辛潇身边,那墨香将辛潇环绕。 辛潇面上又开始发烧,默默跟在楚祺身后。 楚祺心想,这下总能劝小师妹回去了吧,哎,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下谷怕是不安全,以后是不是该考虑给她和钟师弟在山上备房间。 其实他现下还是有点晕,体内的酒劲又爬上来了,辛潇见他面色有些发白,自然不敢离开。又去扶他在床上躺下,伸手自然地去帮他宽衣。 楚祺尴尬地想避开,又怕辛潇多想,解释道:“实不是我要避你,小师妹,这样确是不太方便,我自己来便好。” “大师兄你都这样了,就不要在意这些迂腐礼节了!”辛潇咬牙,急道:“你快些和衣躺下歇息吧!” 说完也不顾楚祺反对,将他的外衣褪下来,又帮他脱了鞋袜,扶他躺正,盖上薄被。 本来姬风筑是想让楚冯歇下再过来看看楚祺的,结果中途楚冯身体不适,吐了两次,姬风筑到半夜才收拾好,又想着楚祺应该是自己去睡了,便没有到院子这边来,她也没想到辛潇竟然整晚都没有回谷。 喝醉的人容易吐,要不然就是夜间盗汗,辛潇怕楚祺不适,守在他床旁,夜里给他擦了一回汗,盯着他的睡颜,才敢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大师兄,你若知晓我对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三心二意的女人?已经喜欢上钟师兄,却还偷偷地恋慕你。我也不敢与钟师兄说,也许,真的没办法吧,我如果说了,怕是你们都会避开我,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只有二师姐懂我......这就够了......” 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这么在床沿趴着睡着了。 等她睡着,床上躺着的楚祺睁开眼,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沉郁。 何落......好你个何落......你便搅这个小丫头做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将手放在她头顶,悬了片刻,最终还是收回来。又起身将她抱上床,自己去侧屋睡了。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二十章相争(辛潇X钟非程) 钟非程等了她一晚,不见她回来,想着估计是师母留宿,他吃了早饭,打算去姬风筑院子寻她。 结果到了院子,拜见姬风筑,姬风筑也迷惑,说了昨日忙乱情况,道是辛潇应该是自己下谷回去了啊。 钟非程一急,姬风筑安慰他:“潇儿有武功在身,不会有事的,我在院子里找一找,非程你去冬谷和春谷寻一寻,你千万莫急。” 姬风筑其实是留了个心眼,她如果没猜错,潇儿此刻怕是很可能在祺儿房中,不管是什么情况,肯定不能让非程直接见到。 她赶紧去到楚祺房间,先是在门口敲了下,楚祺开了门,姬风筑进屋一看,辛潇还在里屋床上睡着。 “祺儿,这是怎么回事?”姬风筑拉着楚祺到侧屋。 “母亲,昨夜小师妹见我不适,不忍离去,看顾了我一夜,您放心,我在侧屋睡的。” 姬风筑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去把辛潇叫醒。 辛潇醒转,一眼看见师母站在床边,她昨夜明明的趴着睡着了,怎么现在躺倒床上来了!大师兄呢? “辛苦潇儿了,我这院子里一向没有侍从,昨夜忙乱,倒是没顾上祺儿这边。”姬风筑见她有些惊吓,连忙解释,回头对楚祺说:“你吩咐一个值守的弟子,去冬谷寻非程,告诉他潇儿昨夜不方便下谷,在你安排下,住在侧屋了,让他放心去点卯。” 楚祺应了,走出门去。 辛潇闻言一惊:“钟师兄来寻我了?” “是啊,说是一早不见你,早饭也不见你,他上来找我,怕我没有留宿你,担心你昨夜下谷途中有什么事。”姬风筑脸色犹豫,还是说道:“我刚刚扯了个谎,说你昨夜是在侧屋睡的,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你和祺儿昨夜究竟怎么回事?” “昨夜我见大师兄不适,不忍离开,所以夜里留下来看顾他。”辛潇有些愧意,道:“师母......我,我没多想......” “唉,师母不是怪你,我还应感谢你照顾祺儿。”姬风筑摸摸她的头,道:“只是,这毕竟与礼不合。非程知道,怕是会多心。” 辛潇道:“我与大师兄并未越矩,钟师兄不会多想的。” 姬风筑没再说什么,让辛潇去洗漱,到正厅吃早饭。 那边楚祺却没有吩咐弟子去通知,他自己下谷去了,还是在冬谷,寻到了钟非程。 他向钟非程解释为何辛潇昨日没有回谷,钟非程愣在当场,但还是稳定心神,问道:“那大师兄现在怎么样?” “我很好,只是我觉得四师弟,你不是很好。”楚祺下定决心,说出的话也不再如以往那样柔和。 他叹了一口气,把辛潇昨日在石桌边所言重复一遍,盯住钟非程说道:“小师妹不是一般女子,你我若以常人目光待她看她,怕是要寒她的心。” “如此,倒是我小气了。”钟非程五味陈杂,还是说道:“大师兄你教训得是。” “不是钟师弟你小气,而是你的确担心得没错。”楚祺却没有见好就收。 “大师兄?!你这话是何意?” 楚祺环视了一下两人所站之地,嘴角含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当日也是在这里,钟师弟你问我对小师妹是什么想法,我没有回答你,只说你既然对小师妹有意,我肯定不会与你相争......” “我与小师妹已经确定情意。”钟非程如遭雷击,愕然道:“为何大师兄今日还要出此言?” “我向来退让惯了,现在我想通了......”楚祺摇头苦笑:“也确定了某些事......” 钟非程心中大乱,大师兄是什么意思?确定了什么事? “钟师弟,你我师兄弟,我断不会使什么下作手段,昨夜我们是分别在两个屋子睡下的。”楚祺见他面色郁结,还是不忍劝道:“你最好也冷静一点,你的婚约并不是完全解除了,我们三人的事,就在我们三人之间知晓便好。” 钟非程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与小师妹已经做了夫妻,我是肯定会娶她的。” 楚祺面色却没有什么变化,良久他突然笑了一声:“钟师弟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换做是你,你会在意?如果你在意,那我觉得你配不上小师妹,我劝你早些放手。” 说罢也不再看钟非程的脸色,转身离去。 钟非程此刻也没有心思去聚贤堂找辛潇,慢慢的冬谷有弟子下谷来入定练武,他不方便待在原处,便漫无目的地在春谷密林里乱走。 他心绪大乱,一会是小师妹的如花笑靥,一会是大师兄刚刚的话,不知不觉走到他和辛潇定情的那棵高树下,他靠着那树g坐下,试图让自己心绪平定。 是了,小师妹大胆出格,当初她的确是没有抱过一定要嫁与自己的心思的。钟非程心里大苦,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裂,这段时间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苦涩,如今回想起来,竟似是偷来的时光。家里之前收到了师父师母的信,也未再来催促自己,但也没有松口,只说等他武功到达五重,可以开班收徒立业了,再行商议。 钟非程浑浑噩噩地坐在那树下的时候,楚祺在飞凌厅议事也一样在不住地走神。 他虽然跟钟非程说自己不会用什么下作手段,但自己所言,也算不得什么光明磊落。说自己不在意,其实何尝不是在攻心,况且,他对辛潇最多觉得小师妹活泼可爱,当初依母亲的意思,他也不觉得反感。现在知道何落在其中搅局,他心中泛起羞恼甚至是一丝恨意,这么多年了,他努力压制自己,却还是在破功,既如此,那不如亲身加入,倒要看看这局走到什么地方去。 两个人万般心思,都做出了决定。 辛潇的上午也不算特别顺利,以前钟师兄就吃过大师兄的醋,现在知道自己竟然在大师兄套房里过了一夜,哪怕是两人关系不同以往,估计生气是免不了的。 她入定也入不下去,干脆告假,打算去找钟非程,免得他胡思乱想。 结果刚下到密林,就看到钟非程一个人坐在树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让她有一种时光倒错的荒谬感。她轻步过去,拿手从背后捂住钟非程的眼,钟非程被她骇了一跳,反手抓住她的手,扯到怀里。 “呀!”辛潇不防,惊叫出声,却在看清钟非程脸色的时候,慌神了。 钟非程定定地看她,看得辛潇很想急忙解释,又被他止住,紧抱在怀里,闷声道:“小师妹,不要离开我。”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能去哪里?我昨夜只是......”辛潇反手抱住他,去摸他的背。 钟非程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便吻住她。 辛潇乖巧地回应安抚他,拿唇轻柔地一遍遍地吻他的唇,又张嘴主动地去g缠他的舌,良久两人都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钟非程托住她的背,将她的一条腿分开,形成跨坐在他怀里的姿势,辛潇不安地想起身,被他用力一按,隔着衣料挨上了他的勃发。 “师兄!别!”辛潇又羞又急,却又起身不得,虽然她也不忍起身。 “师妹,你乖乖的,我不动。”说完钟非程又去亲她,手在她背上不停地摩挲安抚,待辛潇终于软下身子,他便就着这个姿势温柔地隔着衣料顶弄。 “嗯......嗯......师兄,我们回房好不好?”辛潇被他这样抱着,衣料摩擦下,腿心流了好几股热液,空虚从下腹传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款摆腰身,与钟非程的勃发相蹭。 “潇儿......潇儿......我怕是忍不了这么长时间了......”钟非程亲着她的脖子,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发上,情动不已。 辛潇闻言大惊,便想推开他,却被他眼中的深邃情意迷了神智。 此时阳光和煦,在这密林深处,也不见y森,只有一派温柔细碎的春光。让钟非程不禁想到那个清晨,初晨的阳光下,辛潇有如林间仙子,他心中躁动不已又极力忍耐,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尝遍仙子内外的甜蜜销魂,却又引来了觊觎者。 辛潇不知他心中千回百转,只当他是实在难忍欲望,自己也一样,如此的渴望着他,不由得豁出去道:“师兄,嗯......要我......” 钟非程心中一安,她还是欢喜我的,她要我......当即不再忍耐,将辛潇的腰带解开,又将她的亵k褪下一点,拿手摸去,摸到一手的湿热。 “师兄,你动一动......”辛潇难耐地动动身子,两手攀住他的脖子,去亲他的嘴角,一边呻吟。 钟非程拿手抚上她的花核,拇指温柔地抚弄之后又用力地按肉。 “嗯哼......嗯......”辛潇双眉蹙起,因为在外,只敢细细的呻吟,腿心蜜潮不断。 钟非程见她差不多,先将自己的腰带解开,露出结实的腹肌,又把已经y到不行的欲望释放,稍微直起身体,将辛潇的一腿抬高,褪下她的一条k腿,动作之间,两人私处相蹭,辛潇的蜜液已经将他的顶端弄湿,他伸手扶住辛潇的身子,哑声道:“潇儿,嗯......我要进来了......” 辛潇一手勾着他,一手去摸他的炙热,跪直身体:“师兄,我来......”说罢扶住j身,往下一坐。 “嗯......” “哦......” 两个人同时舒一口气,钟非程开始温柔地顶弄,让辛潇适应他,辛潇一手缠住他的脖子,一手反向扶住他盘坐的大腿,摆动腰肢,和钟非程的顶弄相和。 他伸手扒开她的领口,将她颈后细带抽开,释放她的柔软。入目雪峰划出柔美的乳波,辛潇胸前红果挺立,阳光洒在她的胸脯上,像是给这可餐秀色添上一份金色蜜糖。钟非程伸出手去,覆盖上那柔软,爱意无限,轻拢慢捻。 他盯住辛潇秀美的容颜,看着她在他的动作下婉转吟哦,他又低头去吻住她的胸乳,从温柔吮吸到重力啃噬,身下的动作也随之狂野起来。 “啊......啊......哈啊......”辛潇的呻吟变调,高昂起来,她双手抱住他的头,身子一挺,将胸前雪团送到钟非程嘴里更深。 身下动作不停,又放开她的x,将她抱至胸前,将她的吟哦含进嘴里,辛潇双手搭在他厚实的肩膀上,甬道内开始夹缠,眼看就要步入动情时刻。 钟非程突然伸手将她提起,她正要攀上高峰时突然失去助力,睁眼急道:“嗯......嗯......师兄!” 却见钟非程也是一脸忍耐,哑声道:“嗯......莫急,师兄这就给你......”说罢迅速将辛潇身子一转,背对他跨坐下来,同时昂扬对准那嫣红的穴口一挺,全部没入,浅抽深顶十几下。 “啊呀!”辛潇腰身一沉,头高高扬起,钟非程的玉袋在这大力之下,频频打上她的花核,她穴口急剧收缩,悬在高潮前的身体终于得到宽慰,立马攀上高峰。 钟非程却不放过她,就着她的高潮之下,从后方挺弄,顶住她甬道内的韵律挤压,延长她的高潮。 等到辛潇终于平复下来,她双手扶住他伸直的大腿,开始一前一后地蹭移,钟非程手肘撑在身后,看着前方人儿动作。过一会,她又改跪为蹲,前后蹭移也变为上下套弄,甬道内一夹一放,钟非程感受她的夹功,沉重地喘息。 “嗯......嗯......师兄,这样你舒服吗?”辛潇娇媚地转过脸来望他。 “哦......哦......很舒服,潇儿,你好棒......”他下腹一紧,低吟出声。 辛潇妩媚一笑,加大起落的力道,紧俏的屁股坐上他坚硬的腹肌,发出啪的脆声。 两人就这样结合了一会,辛潇渐渐有些吃力,钟非程靠上去,将她身子往后,斜斜靠在他的臂弯,一手依旧撑在身后,一手圈住肉弄她的胸脯,亲在她的臂上,柔声道:“嗯.......心肝,我来吧......” 说罢收回长腿,盘坐起来,辛潇的腿搭在他大腿上,身子微微扭转,一手扶稳他的后背,一手扶在他结实的臂膀上,两人目光相接,钟非程冲她展颜一笑,就着两人的坐姿进出。 “嗯......嗯......”辛潇忍着高声呻吟的冲动,压抑的声音听在钟非程耳里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姿势进入不深,但是这个角度,钟非程经过这两月的“练习”,非常迅速地找到了辛潇穴内的敏感点,对准那个敏感点连连戳弄,很快又将辛潇送上了一轮高潮....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二十一章野鸟 林中不b干净的房内,清洁度有限,也不能换很多姿势,现在毕竟是大白天,总不好把衣服都弄脏,钟非程见辛潇已经两次高潮,便取出帕子,将两人擦拭干净,穿好衣服打算回去。 倒是辛潇面有不豫,羞道:“师兄,你还没好......” “没事,b刚刚好一点了......”钟非程在她发上落下一吻,哑声道:“你别担心......” 虽然如此,但辛潇还能见他裤裆处的鼓起,心有不忍,压下羞意,低声道:“师兄,不如我帮你?” 钟非程下身一紧,刚刚忍回去的冲动又卷过他的脑海,天人交战下咬紧牙龈。 辛潇一见,以为他忍受不住,连忙去用唇去安抚他,一边把手伸进他的裤子,把那炙热掏出来。 钟非程放弃抵抗,靠坐在树g,任辛潇动作。 辛潇先是双手握紧那昂扬上下撸动,接着又拿掌心去裹蹭那顶端,将顶端小孔渗出的热液抹匀。她这段时间练剑练刀,手中已经有些薄茧,刮擦j身,引来钟非程的喘息低吟。 她听在耳中,欣喜无比,杏目柔情,眼波流转,师兄也很舒服呢。 接着她低头伸舌,小心翼翼地在那顶端小孔点了一下,钟非程闷哼出声,怕顶到她,死死压制住往上顶弄的冲动。 辛潇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以前钟非程舔她那处,也是刺激非常,有时候根本承受不来,下意识会想逃走,但又不舍得逃走。料想她反过来对他,应该也是一样的? 她正在拧眉回想,钟非程见她不再动作,简直要裂开,喘着开口道:“嗯......师妹......你舔一舔......不要怕,不要拿牙齿碰到就没事......” 辛潇听他语气不稳,显然已经是很难受,赶紧低头,又怕刺激太大,还是伸出舌头,不敢再去碰那小孔,只把他顶端和j身都用舌头照顾一遍。 “嗯......哦......含住......” 辛潇依言,张开小嘴,从顶端含下,舌头顶住,也含不了太深,只好拿手扶在j身,一边撸动,一边用唇舌包住舔允。钟非程从未受过如此舒爽刺激,想让她再含久一点,强忍射精的冲动,感受她的小舌滑过他顶端,又围着顶端的弧度转圈,偶尔碰到顶端下面那个小沟,汗水从他额头滑下。 辛潇又从顶端一路往下,亲上他的j身,她潮红羞涩的小脸,她含情的双目,她樱色的唇瓣,那唇瓣正贴在他的昂扬上,上下地亲吻,她的手也托在他的根部两个袋子下,手指轻轻地抓肉。 钟非程将这隐秘的景色刻画进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喜欢我,她要我,她在要我...... 过了一刻,辛潇来来回回地亲了几遍,将那炙热全部沾上她的口水,见钟非程没有释放的意思,不禁有些挫败:“师兄......你是不是没有舒服到?我......我不知道再怎么弄......” 钟非程其实已经忍了几次,现在见辛潇自责的样子,不忍她难过,低吟道:“嗯.......我很舒服,你再含一会.......” 辛潇低头继续含住,钟非程喘息加重:“潇儿,你含住,我稍微动一动......” 辛潇轻嗯一声,接着钟非程后腰用力,向上轻轻地往辛潇嘴里送去......辛潇接住他的力道,舌头卷动,发现她舔过头部下的小沟,钟非程的分身便会弹跳一下,然后加大力道顶送。于是她频频地去g那一圈,钟非程越来越急。 突然,远处隐隐传来一个笑声:“阿翼,我看那边有一只野鸟......” 辛潇心里一惊,没留神牙齿磕在顶端,钟非程闷哼:“唔......”后腰一酸,脑中白光一过,来不及撤出,在辛潇嘴里释放开来。 辛潇正在着急是不是磕疼了他,又被他温热的精液吓一跳,想咳又担心引来远处的何落和何战翼,连忙捂住嘴,忍下咳嗽的冲动,只能把那精液吞咽下去。 钟非程迅速地拿外袍盖住释放后渐渐疲软的分身,一把把辛潇抱进怀里顺气,看她忍咳吞下自己的液体,不免又心疼又有些情动。 两人心跳如雷,但何落却没有走近,只听到她远远地说了一句:“啊,飞走了......”好像又和何战翼说笑着走远了。 估计何落两人是走到密林别处了,辛潇和钟非程吓出一身汗,赶紧起身,往小院赶。 悄悄地回到小院,两人顿时长舒一口气,又一起去浴房洗漱。 辛潇漱了好几回口,才肯让钟非程来亲她,钟非程好笑道:“小师妹,什么滋味?我又不会介意我自己的味道。” “你!”辛潇瞪他,看来是吃g抹净不生气了,又来逗她。 结果钟非程软磨y泡,y是要她形容,她没好气地说:“下次你自己射了自己尝不就知道了?” 钟非程嬉皮笑脸地拿下身去蹭她的手:“我这里是你的,只给你尝。”但他却不敢说出他心里那句你那里也是我的,只能给我尝,他太害怕了,他怕看到一个他不想要的答案,只能尽力去缠住她,缠住她。 辛潇面皮一红,娇嗔一眼,自顾自去清洗,不再理他。 钟非程又靠过来给她拿捏按摩,辛潇心里一柔,安静地靠住他,两个人静静地享受此刻浴池温馨。 两人心思各异,统一地不去提某个名字。 收拾完毕,院外隐约的菜香传来,引得两人都有些饿,辛潇甚至感觉到自己肚子叽咕一声,她不好意思地抱住自己的肚子,她早上心神不宁,没吃多少,又被钟非程拉住,竟然在外一顿折腾胡闹,现在肚中空空,又觉得出去免不了被二师姐询问,不由苦了脸。 钟非程与她商量:“师妹你看这么着,你上午不在聚贤堂,是不是告假出来的?你就说你不舒服,在房里休息了半上午......现在闻到三师兄做的饭菜香......” 辛潇不想扯谎,但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又问钟非程怎么解释自己,钟非程笑道:“那肯定是我担心小师妹你,陪你在房中休息啦......” “要死!你这么说和实话实说有什么区别啊?”辛潇跺脚。 “区别可大了,白日宣淫也是要看地点的,如果在外,你脸还要不要了?”钟非程坏笑。 “你还敢说,你闹我,你还问我脸要不要?你自己呢?” “哎,我刚刚说了呀,我的脸是你的,我全身都是你的......”他又赖上来,辛潇推开他,实在饿得不行,豁出去了。 结果到了厨房门口,何落和何战翼却没有讶色,神色如常招呼她们吃饭,何落还好心解释了一句:“阿翼上大厨房拿食材的时候,听王娉师姐说你告假下谷了,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小师妹,你是病了吗?” 辛潇只得道:“没有,只是昨天没睡好,现在已经好了。” 何落不再多问,四个人吃过饭,何落对她俩说道:“今日是七月初一,按计划你们这个月继续练剑,午休过后便先把玉山剑法复习两遍,对练半个时辰,过后开始练雾山剑法,还是三天一休,期间注意复习横峰刀法。” 两人敛了心思,认真对练。 雾山剑法是玉山剑法的增阶,在玉山剑法的基础上进行了很多变式和拆招,剑系弟子习来,既不会觉得陌生,又能在玉山剑法基础上进行领悟和提高,环环相扣,可见编撰之人的武学造诣之高,何落在前人基础上,进行了一些增补改进,让雾山剑法更加灵活多变。 辛潇和钟非程本来就心思通透,领悟力极高,特别喜欢剑法中的变化之处,两人玉山剑法稳扎稳打,现在修习雾山剑法,更加通畅。 如此一月过去,两人已将雾山剑法练熟。 整个七月,楚祺虽不再特意来见,碰到二人也是神色如常,但钟非程心里还是渐渐焦急,因为八月一到,最多拖到八月初八,他就该收拾归家了,最快也要他九月初五弱冠之礼结束再回来,一来一回,有一个月不在谷中,但他也不敢说带辛潇回家,只能抓紧一切空闲的时间,磨得辛潇简直又羞又气,但习武的年轻身体,折腾过后立马恢复精神,辛潇连累的借口都找不到......何况她自己也是非常渴望他,经常在情动之际,吐出那些羞人之语,央求钟非程给她更多,要她更多。 时间恍然一过,七月底谷中的剑法小考,八月初的门中考校,紧接着八月中秋佳节即将到来,上次四月考校后,有几个弟子勤学苦练迎头赶上,终于没有再苦着脸,欢欢喜喜的收拾准备归家。 八月初一,何落给辛潇两人作了安排,她和阿翼也要离开一个月,每年她们俩整个八月都不在谷中。本想带辛潇一起,但辛潇八月初还有考校,并且钟非程也要归家,两人肯定不舍,便嘱咐辛潇八月自己复盘入门来所学,每日复习便可,钟非程回家也一样,要日日复习。嘱咐完便和何战翼出谷去了。 八月初七晚上,两个人无人监督,加上离别在即,便偷了个懒,晚上没有去武场对练,而是打算在房中“对练”。 结果非常不巧,辛潇葵水突然提前一日,钟非程不敢惹她,只能求辛潇用手帮他,辛潇摸得手都酸了,最后还是唇舌手并用,帮他释放出来。 八月初八一大早,辛潇恋恋不舍地送一脸起床气的钟非程出了林城城门,她也知道此次钟非程回家,可以说情况不定,原本说好的订亲,现在他家中虽然略松口,但也没有完全放弃,很怕出什么变故。钟非程也是一样,他担心自己一离开,大师兄就要趁虚而入,虽然大师兄说绝不使什么下作手段,但是他肯定不能放心,又不能在辛潇面前说破,简直忍到心碎。 两人在外,不好做很出格的举动,钟非程只郁闷亲了亲她的手,接着又故作开朗调笑道:“小师妹,都说小别胜新婚,你等我回来,我们好好地在一处,把昨天晚上的也补回来!”说完意有所指地暧昧揉捏她的手,惹得辛潇羞意又爬上来,最后还是低声嗯了一句。接着又催钟非程上马赶路,他从门中归家,路上需要四五天的时间,他家中本来催他尽快回去,现在他拖到最后一刻还不肯走,终于被她劝走了。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Wχ㈤壹.νí℗ 第二十二章锦帕 钟非程一走,她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便漫无目的地在林城闲逛,今天上午她告了假,打算送走钟非程后在林城买些日用,中午再回山。 南城大多数是外面的商家开的店,她也不太认识,因此还是从南北大桥上过河,去北城走一走。 先是去韩玲那里转了一下,被韩玲十二岁的小妹韩珂告知,韩玲一早上了山,没回来,她自己捡了两份宣纸,思虑从钟非程又转到爹娘身上,娘亲上次写信说,爹爹最近有些风寒,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结了帐,又与韩珂闲话两句,出了店铺,去林敏的铺子。 林敏在店里,正在悠闲地嗑瓜子看话本子,见她走进店来,笑眯眯地扔了话本子,上下打量她:“稀客稀客,我本来以为小师妹你一心沉迷练武,估计要学成才肯下山来玩呢!” 辛潇自从上了山,住进了谷中,就没再下来林城过,每日勤学苦练,众人都道嫡系小师妹不单单是运气好,赶上楚门第一高手何落悉心教导,人家自己也是有这份决心的,很多弟子都很敬佩她。 林敏虽然自己练剑散漫,但也觉得这小师妹的确是自有一份坚韧,她本来就是孩子心性,特别喜欢厉害有本事的人,拉着辛潇坐在小榻上,两个人喝茶聊天。 “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从不下山的小师妹,今儿是什么原因下山来?”林敏的小榻垫了松松的棉花和鹅绒,现在是八月,天气还是有一点热,她又垫上竹编凉席,论享受没人b得过林大师姐,她悠闲地靠在小榻扶手,眼睛一转,抚掌笑道:“是不是你的师兄情郎八月归家,磨磨蹭蹭到今天才走?你一大早是来送他出城吧?” 辛潇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呀,他这一回去,要等过了九月的二十生辰再回门中来,要走一个月。” “哎呀,那可的确是很苦闷。”林敏同情道:“不如小师妹来帮我个忙,转移下注意力?” “什么忙?”辛潇好奇。 林敏跳起身来,去柜台底下拿了两个本子过来,解释道:“我这有些衣样设计,不如小师妹帮我看看,提提建议?” 好看的衣服谁都喜欢,辛潇乐呵呵地打开第一个本子,欣喜地看起来。林敏做的衣服的确别出心裁,比如二师姐虽然基本上都是穿的玄色,但仔细看其实每一款都不是一样,非常衬她的气质。辛潇偏爱暖色的衣服,在林敏这里也做了几套,林敏开店其实也为好玩,所以她做的衣服都是选最适合最优质的布料,因此价格也比较高,但不缺客源,甚至有出手阔绰的连刀盟和四宫五庄的弟子,求她做几套衣服去送礼,这几年,甚至有江湖传言,武林门派聚会,穿上楚门林敏的定制衣物,才有面子。 辛潇蛮有兴趣地看完,想了想,提了一些想法,林敏在旁边拿了个本子记下来,夸赞她:“小师妹你不仅是武学奇才,我敢打赌你做衣服肯定也不错。哪天你学武学累了,不如扔下小落,来跟我学做衣服怎么样?” 辛潇摆摆手:“别了,我女工其实很差的,以前在家里经常被我爹娘嘲笑,我做做荷包香囊还凑合,大一点的鞋子都做不了,更别说挑战衣服了。有一次我心血来潮绣了一方帕子送给我娘,我娘都不敢在人前拿出来。” 林敏笑得花枝乱颤,连连追问绣了个什么花样。 “就是最普通的荷花莲叶,我娘亲很喜欢荷花。”辛潇苦笑道:“但是,哎,实在是形容不出最后的成果。” 说罢她又打开第二个本子,结果一打开,面上通红,怪异地叫了一声,猛地合上本子。 林敏被她吓一跳,茶水都差点泼出去,她心有余悸地挪开茶杯,看一眼那本子,坏笑道:“哎呀,拿错了拿错了。” 结果辛潇倒是平静下来,扭捏了一下,问道:“原来二师姐那件桃色纱衣,是林师姐你这里做的?” 这下林敏挑眉:“哎!你竟然看过!不对,你怎么会看过?” 知道林敏和何落关系非常好,辛潇也就一五一十地把那日的尴尬情景跟林敏说来,说得林敏肉着肚子躺倒,一边呼天喊地:“哈哈哈哈哈小落和阿翼也有这种时候!我的纱衣效果不错嘛!” 辛潇心里好奇得痒痒,问道:“林师姐,我我还能看看吗?” 林敏还在笑,摆手示意她随意,于是辛潇又红着脸打开那本子。 “哎,这种衣服呢,本来我以为没什么市场的,不过我有个花魁朋友,你懂的,我就照着她的要求制了几身,都被她包圆了,还说以后一直需要。我又加了一点我自己的改动,再做了几身,后来被小落看到了,要走了好几件,说是要送人和自用。没想到她自用的是这件桃纱,最高强的武功配最大的胆,哎哟笑死我了”林敏凑过来给她解释,又看她脸红,不由问道:“小师妹也想挑一件吗?” 辛潇红着脸点头,林敏知道她有些害羞,也不笑她,让她自己去翻看。 翻来翻去,辛潇特别喜欢其中两件,林敏拿头搁在她肩头,指点道:“小师妹眼光不错,这两件,配你肤色正好,哎不过你肤白,也不挑颜色,你之前在我这里定做的同色系夏衣,可以把这件穿在外面,月色下看去,非常优美!” 见辛潇应好,林敏立马拍板,笑yy地保证道:“我近日有些单子,不过你放心,等你钟师兄回山来,我保证至少做好这一件。” 两人说笑这一阵,时间也到巳时四刻,门外街上陆续有人走动,估计要有客人上门,辛潇想起过来要买的东西,跟林敏说道:“林师姐,我差点忘了,我要买几方帕子。” 林敏端了装帕子的盒子来让她选,她挑了几款素净的打算自己用,挑了两方墨竹的准备给钟非程,又见一方荷花图案的绣的很好,正好可以这次随信寄给娘亲。等她挑好,林敏已经在招呼上门取衣的客人,她不便打扰,便示意林师姐她先回去了,帕子和纱衣下次一起结。林敏回了她一个了然的笑,辛潇便拿着宣纸和一叠帕子,出了成衣铺。 意外订制了那两件纱衣,她站着想了一下,压下脸上的红云,抬脚走向了卖胭脂首饰的铺子。她跟随何落习武以后,除去节日酒宴,基本都是素面,也不戴首饰,好几次姬风筑都要送她几样首饰,还埋怨说何落把她带得不像花季少女,说她学武功就学武功,怎么连装扮也要去学,幸好没学何落一样整天穿黑色的衣服,否则姬风筑简直要哭出来。 辛潇走进铺子,这家铺子的主人,正是教她踏风追翎那式轻功,来自响翎庄的弟子祝沁环,响翎庄家大业大,做的珠宝首饰的生意,因此祝沁环拜入楚门没多久,便接手原来的首饰铺子,做起了自己家的老本行,她平日在山上习武,铺子的生意交给她的随从打理,今日估计也不在铺子里。辛潇与她比较要好,但她见辛潇很少戴首饰,也没有过多说过自己的铺子。 今日辛潇第一次来,赞叹道果然是响翎庄,首饰配饰非常齐全,香巾手帕,胭脂水粉,荷包香囊一应俱全。她已买了帕子,也不妨碍她细细地看,又去看过首饰台子,选了一支钗子,一对坠子,胭脂口脂她本来也不爱用,但被旁边的香盒吸引过去,又挑了两色香丸,正在柜台结账,却见楚祺从外边走过,她赶紧结了帐,追上前去。 “大师兄!” 楚祺闻言转头,见是她,对她温柔一笑,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伸手去接过来,说道:“怎么今日小师妹有空下山来?” “早上送钟师兄归家,之后我便在北城逛逛,买点东西。”辛潇解释。 “钟师弟八月十五是要回家过节的,他九月生辰,估计得过后才能回来了。”楚祺点头,接着他看到最面上那两方墨竹的手帕,眸光闪动,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说起来我帕子最近也用旧了没来得及买,小师妹,我看你这两方帕子上的墨竹,苍翠有力,我很喜欢” “大师兄你喜欢就拿去用。”辛潇闻言,赶紧点头应道。 “哎,瞧我。”楚祺有些脸红:“你这帕子怕是买来送给钟师弟的吧?” “是啊,不过没事,帕子而已,我再给他买过就是。”辛潇承认,又指着锦帕:“这帕上墨竹,正配大师兄你。” 楚祺也就不再推辞,将那帕子收入怀中,问辛潇:“小师妹还逛吗?” “不逛啦,我要买的都买了,现在快午时了。“辛潇摇头,问道:“大师兄如果事办完了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回去? “我还要去林城酒楼,不如小师妹跟我一起去?大师兄请你吃饭。” 说罢星眸闪烁,让本想拒绝的辛潇点头答应,见她答应,那星眸一闪,荡出笑意。 两人走到林城酒楼,辛潇便想起了当初入城初见,楚祺转身过来看她的场景,不由得面上又开始发烧,楚祺注意着她,心里了然,面上却疑问,摸摸她的额头:“小师妹你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病了?” “大师兄,我我没事。”辛潇赶紧躲开他的手,落在他身后两步。 “没事就好,如果是不舒服就跟我说,我送你回去。” “真的没事,大师兄我们进去吧。” 楚祺不再坚持,先领她去了包厢,叫了两份凉菜,叫辛潇自己点菜稍坐,他先去找掌柜的谈事,一会就好。 “大师兄你喜欢吃什么?我提前点好。” “没事,你点就好,你点的我都喜欢。”说完楚祺便出了包厢。 辛潇待他出去后,在包厢内无声哀嚎:大师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好叫人误会啊! 过了一会,楚祺果然回来,辛潇点的菜也快速上齐,两个人边吃边聊。 “小师妹,你七月练剑,八月是准备再练刀吗?” “二师姐作了安排,让我和钟师兄复盘入门所学,每日都需复习,不再学新的功法啦。” 楚祺面色一整,还是说道:“你二师姐和三师兄是不是八月初一就出谷去了?” “是呀,她们俩吃过早饭就走了。”辛潇没多想,落寞说道:“现在钟师兄也回家了,谷中就剩我自己啦。” “小师妹要是不习惯的话,不如来我们院中住?”楚祺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又想到上次她照顾,感谢道:“咳,上次还要多谢你照顾我一夜。之前是我没考虑到,你和钟师弟或许有时不方便下谷,我已经在院中收拾了两个房间,你们可以住在那里。” 辛潇闻言一笑:“多谢大师兄为我们安排。只是我还是不打扰师父师母和大师兄了” “这算什么打扰,小师妹你就上山来住吧,我不说,师母肯定也会去喊你的。” 辛潇想了一下,也是,自己从入谷以来,还没自己一人待过,是有些不习惯,加上八月也是团圆佳节,她自己如果坚持一个人住在谷中,师母必是不肯的,便不再纠结,点头答应。 两个人吃完饭,辛潇又跟着楚祺去别院处理了一些琐事,见到楚祺吩咐指派任务,不急不徐,有条不紊,辛潇不由暗自佩服。辛潇待了一会,怕自己碍事,又去何落在别院的小院子打扫了一下,她俩八月初一就下山了,也不知道来没来过别院,哎,二师姐和三师兄离开了八日了,辛潇有点想她们,也不知道她们是去了什么地方,据说二师姐和三师兄父母都早亡,她二人后来相依为命,八月是团圆佳节,想必她们是去拜会亲戚了吧?是什么亲戚呢?又想到刚刚离开的钟非程,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哪里,中午有没有准点吃上饭。还有爹和娘,不知道上次的信,她们中秋节前能不能收到。 等到忙完,楚祺去小院寻她,见她神色落寞坐在院中石凳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院中,在她身边坐定。 辛潇拿手撑在石桌上,另一手拿了那方荷花锦帕在手上,见楚祺坐下,对他笑了笑,低头去看那帕子。 楚祺也不说话,默默陪她。 过了一会,辛潇抬头笑道:“大师兄你看这个帕子好不好看?这是我打算和家书一起寄回去送给我娘亲的。” “这荷花荷叶绣得很是b真,伯母肯定会很喜欢。”楚祺温柔地说道:“小师妹你写好信,我帮你包好送出去。” “多谢大师兄,大师兄你对我真的很好,还有师父师母,我很感激你们。”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χ㈤壹.νí℗ 第二十三章相疑 楚祺见她如此,突然生出一股冲动和愧意,不禁想拥她入怀,细细安慰,但是即使知道小师妹其实心里至少也是有一分钟情自己,但他突然如此,怕还是有些不妥。但他又转念想到此间院落主人,罢了,也许正是当年自己千思万虑,惹人厌烦吧! 既然已经和钟师弟挑明,又何须瞻前顾后? 思及此,他长身玉立,站到辛潇跟前,辛潇疑惑抬头,午后阳光洒在她似有湿意的杏目中,一片细碎微光。 楚祺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住她的脸,将她的头圈到自己怀里。 辛潇脸上腾得红了,拽紧了丝帕,大气不敢出,那墨香萦绕,她的脸贴在他的肚腹处,全身僵直。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楚祺突然又放开她,道了一句抱歉唐突了,转头就想离开。 下一刻,袖子却被辛潇扯住,辛潇疑惑问道:“为何?何意?” “小傻瓜,自己想。”楚祺低头向她靠近,拿手点住她的鼻子。 “大大师兄你我”辛潇瞪大双眼,结结巴巴:“你对我” “呵”楚祺摸摸她的头,又坐到一边沉默。 辛潇把荷花丝帕整理好收入袖中,借着这动作来掩饰自己。 “你为何不问我,既然已经知道你与钟师弟两情相悦,还要与你示好?”楚祺却又开口说道:“你心里是否在鄙夷我?” “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辛潇愕然,急忙解释:“我只是有点吃惊而已,真的。” “那这样呢?”楚祺笑了,看了她一会,又倾身去勾住她的下巴,拿修长的手指去抚摸捻动她的下唇。 额额额辛潇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似乎都集中到了面部,触感也调动到下唇上,几乎发麻了。 她眼睛发直,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樱唇一张,把楚祺的拇指含进了嘴里,还拿小舌点了一下指腹。 楚祺轻笑一声,她六神归位,瞬间慌了,她g了什么?? “小师妹,不要担心。”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怀中掏出那方锦帕,他将自己的拇指轻轻地擦了,轻柔地说道:“我并未想从钟师弟手里抢走你,你自己也说过,你就是你,不是什么物品,也不是专属于某人的‘女人’。” 辛潇怔住。 “我以前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楚祺目光拢住她,继续道:“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不去争取,便不会得偿所愿。” 过了一会,清风般的嗓音又传来:“小师妹,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山去吧。” “哦,哦!”辛潇木然点头,跟着楚祺去取她放在正厅的宣纸和首饰帕子,又出了别院后门,被楚祺带着,施展轻功,回到山门。 一进山门,便有值守的弟子传话,说掌门有事找大师兄,楚祺转身把宣纸交还到辛潇手中。 “小师妹,师父寻我有事,你自己下谷去收拾吧,今晚就别在谷中住了,你的房间在我房间侧后方,浴房右手那两间就是,你自己随意选一间。” “哦,哦,好的。”辛潇神思不属,周围人多眼杂,楚祺不与她多言,转身离去。 辛潇抱着她的宣纸和帕子首饰,慢慢走在下谷的路上,脑中一团浆糊。 二师姐此时不在谷中,也找不到人商量,她只好回了房间,捡了随身的衣物用品,去到师父师母的院子,找到楚祺给她准备好的房间。 等她放好东西,正打算出门去找姬风筑禀明情况,却听见有人敲门,辛潇开门,门口正是楚祺。 “大师兄”辛潇尽力坦然打招呼。 “到饭点了,师母听说你已经上山来住,让我过来喊你吃饭。”楚祺温柔地解释,语气又有些期待:“小师妹,饭后你有空和我聊一聊吗?” “抱歉,大师兄,我今日一直都没有锻炼,晚上怕是没有时间,我今日还要抽空给我娘亲写信。”辛潇本能地拒绝,又怕楚祺误会,连忙又道:“十二晚上是二师姐给我规定的休息日,那天晚上我有空” “如此,那大师兄等你相邀。”楚祺笑道。 接下来几日,辛潇由每天和何落何战翼钟非程一起吃早饭,变成了和楚冯姬风筑楚祺一起,倒也很快适应。 一般每日早饭后,她们三人便要去各处办事,辛潇也依旧每日去聚贤堂点卯,八月和年关时差不多,路途稍近的弟子都归家了,因此聚贤堂人少了很多,但留下的弟子依旧每日苦练,并不松懈。 下午的自由练功时间,辛潇因为习惯了在春谷练功,现在就她一个,只好还在演武堂,结果引来了围观。 “辛潇师姐真是诸弟子榜样,据说她一个月练一本功法,原来练的这般流畅熟练!” “哎,我八月考校,轻功还是不太满意,我有意拜刀系的韩玲师姐为师,现在看来,还需要加油。” “我想学剑,林长老近年来不收徒了,不过听说王霞英师姐明年就可以开班收徒了,我也要加油。” “不如我们一会去向辛潇师姐讨教?” 几个新弟子一拍即合,巴巴等辛潇暂作休息时,围上前去,提出自己的疑问。 辛潇近日也是在复盘基础,正有些心得体会,便向围着的弟子讲解,教学相长,每个人提出的问题,又让她从不同的角度得到了一些新的想法。 从演武堂经过的管事长老,皆点头微笑,楚门最近几代年轻弟子,关系融洽,氛围良好,拔尖的好几个弟子,也从不藏私,倒是b某几个长老大度多了。 辛潇日日都很充实,让她没心思多去想什么。只是很快,八月十二便到了,吃过晚饭,回到房间,辛潇做了半天心理准备,终于鼓起勇气出门。 楚祺似是早有准备,在院中等她,见她出来,招手让她过去坐。 只有两个人,辛潇又有些紧张起来,心跳加速。 “小师妹,大师兄就这么让人害怕吗?”楚祺无奈:“你似乎每次在我身边都很不自在。” “没没有”辛潇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还挤了一丝笑,可惜更僵硬了。 “哎,那你是何故紧张?我看你和四师弟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很开心” “那个不太一样”辛潇越说越小声。 “如何不一样?因为四师弟是你心系之人?” “不是的,因为大师兄你和钟师兄就是不一样啊”辛潇脸又红了,呐呐:“钟师兄经常逗人,老没正经了。大师兄你待人温柔,我我在你身边,就不忍太跳我没别的意思,我也没有要比较你们的意思” “哦?小师妹喜欢钟师弟那样的开朗之人。”楚祺落寞:“那我没办法了我生来就不怎么会开玩笑” “不大师兄你别难过”辛潇不忍:“我也很喜欢大师兄你的” “傻丫头,你说的喜欢恐怕不是我理解的喜欢。” 辛潇张嘴想解释,又觉得这样弯弯绕绕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脱口而出:“大师兄如何确定我说的喜欢不是你理解的喜欢?那你理解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 楚祺不料她打了个直球,弯眼笑了。 辛潇登时又被迷了,不由自主地凑过去,楚祺伸手扣住她下巴,看着她。 “看来是大师兄理解有误,你说的喜欢的确是我理解的喜欢。” 接着,清俊秀气的面庞靠近,薄唇在她的樱唇上印下。 这个吻又轻又浅,如一阵微风,从辛潇唇上拂过,几乎像是没发生过。 但是的确发生了,辛潇在心里说。 楚祺不作纠缠,立马放开她,眸光闪烁,沉默良久,久到辛潇甚至想打个哈哈,或者转身逃走。 “小师妹,前几日下午,我问你是否在心里鄙夷我已经知道你与钟师弟情投意合,却还要来与你示好,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楚祺最终还是开口。 辛潇摇头。 “我少年时候曾经恋慕的人,弃我而选择了他人,我疑惑不解,却没有勇气去她跟前问一句为何。既然她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为何又要和我一起?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替代品吗?所以她一旦与真正喜欢的人双宿双栖,就毫不在意离我而去?”楚祺说出这话,自己也有些恍然,这些放在心里多年的话语,竟然还能说出来吗? 辛潇听在耳中,感觉脑海里似乎有一根模糊的线,就要把一切都串起。 “我后来再不能喜欢上别人了,因为我害怕,被人弃选。所以当初钟师弟在我面前表明对你的心意,我说自然不会与他相争,其实是因为我自己害怕。”楚祺顿了一下,似自嘲地问道:“小师妹,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辛潇急切地抓住他的手,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但我要感谢你,你那日对我说,你就是你,你生气我避你,你就要来问一句为何。”楚祺笑道:“我便想通了,你有此勇气,我作为大师兄,竟然还要自怨自艾,像什么话?!” “我我只是气不过。”辛潇没想到自己当时没忍下的话,竟然给楚祺这么大的触动,又安慰道:“我能理解那种被别人抛下的感受,大师兄,你不是懦弱,你只是受伤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给你压力。无论你心属钟师弟,还是哪怕只有一分喜欢我,我都只想让你开心无忧。”楚祺抚住辛潇的脸,温柔清风,徐徐发问:“所以我想问小师妹,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辛潇心跳如雷,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要从穴口跳出来,嘴唇有些g,她下意识地伸舌一舔,然后反应过来,心中欲哭无泪,为何自己这样看上去这么饥不可耐? 楚祺好笑地看她,这丫头,又开始紧张了。 辛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恶作剧的冲动,大师兄看上去温温柔柔,但怎么总觉得是在一步步耐心设套呢?我若不依他的计划走,他会有什么反应? 于是她依着自己的直觉,豁出去一把跳到楚祺怀里,攀下他的脖子,闭眼就要亲上去,结果嘴上一顿,竟然是楚祺伸出他的食指,止住她的唇。 “咳”楚祺俊脸通红:“小师妹你这是” 辛潇心道反正豁出去了,歪头亲吻他的食指,柔媚道:“在给你机会” 楚祺要是看不懂这暗示就是傻子了,不过面上还在端着:“小师妹,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辛潇看着他,脑中那根线越来越清晰,那线突然一绷,她脑中的想法瞬间明了,真相其实一直都非常明显。 ——大师兄早年恋慕之人,因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后就离开了他。 ——二师姐早年恋慕过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三师兄,她与三师兄确定情意后,后来与另一人分手了。 ——大师兄和二师姐明显不和,非常冷淡。 ——二师姐说大师兄心地不坏,但思虑过重,要我留一个心眼。 ——大师兄以往对我并没有这么主动过,是自从他醉酒那夜之后,那日我夜间曾趁他睡着,对他吐露心声,还提到过二师姐懂我心思。 辛潇脑海电光急转,计上心来。 “大师兄,你专门说这些话来引我逗我。”辛潇从他身上下来,语气冰冷:“是也想将我当成二师姐的替代品呢?还是看我年幼可欺,对你心存好感,所以你故意来寻个乐子?” “小师妹这话是从何说起?”楚祺温言提问,心里却有些吃惊,难道是何落早就把当年的事告诉了小师妹,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师妹为何还可能对我有心,何落如果想搅我心神,更加没道理把这些旧事告诉她。 辛潇却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开口道:“大师兄别怀疑了,二师姐并未告诉过我你们的事,是我自己猜到的。” “呵呵,小师妹真是心思通透。的确我和你二师姐曾经相恋过,那想必你也能想到,她喜欢的人就是你三师兄。”楚祺不再掩饰,直言不讳:“她二人确定情意后,自然就与我分道扬镳。她弃我之事是真,小师妹怎么能疑我所言?” “大师兄你以往并未对我有任何情意表示,自从你醉酒我在你房中呆过那一夜后,你对我频频示好。”辛潇平静分析:“当然你可以说是我质问你的话让你想通。但我觉得,你更像是听到了我夜间的独语。” “既然如此,那为何小师妹你却更相信你二师姐,明知我和她的过往,却还怂恿你既与钟师弟牵连,又在心中挂念我?”楚祺见她挑明,也就不再假装不知,咄咄反问:“你疑我是拿寻你开心,现在这样看倒更像是你在二师姐拿你寻开心吧?” 辛潇心中有些痛意,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二师姐。 她上前一步,抬头盯住楚祺的眼,心里叹息一声,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缓缓说道:“大师兄,你是否有过全心信任一人,从不疑她的时候?” 楚祺眼中震惊,接下来辛潇的话让他更加震惊。 “我辛潇这辈子,除却我爹娘,如果说要找一个全心信任的第三人出来,这个人一定是二师姐,我从不疑她。”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二十四章消解 ——全心信任,从不疑她。 楚祺在心里反复咀嚼辛潇掷地有声的这句话,掩藏在心中数年的回忆涌上心头。 当年何落和何战翼拜访楚门,年方二八,却已经有数年的流离生活,她二人无父无母,但父亲一见就说,这个姑娘谈吐不凡,不是普通人,功夫虽杂乱,但一看就是武学奇才。她身世神秘,连楚门都不知的冬谷之下,还有春夏两谷,她却知道。她只说了一句故人曾在此居住一段时日,父亲母亲也不多做打探。 后来她和何战翼成了自己的二师妹和三师弟。 再后来她在楚门浩瀚的武学藏书中,疯狂地成长。 再后来呢? 这样夺人心魄,这样惊才绝艳,自己会恋慕她再正常不过了吧? 但她与三师弟形影不离,举止亲密,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只能黯然注目。 有一日,三师弟突然出谷离去,那之后没几日,她便来寻自己,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哦,她说大师兄你每天都在聚贤堂等我取书还书,偷偷看我,是不是喜欢我?巧了,我也喜欢你。 当时自己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恨不得捧了心出来给她看?给她看自己满心的欢喜。 后来又是什么时候,心中慢慢长出了巨大的藤曼,绞住了那爱意。 是一开始就有一棵种子,那种子说你只不过是三师弟的替代品,她与三师弟也许是吵架了,所以她故意接近你来气三师弟。 后来那种子被流言浇灌,是门中开始有弟子传言说,嫡系二师姐是武学奇才,不过十七岁,只系统地习武一年便快要突破五重境界,这下任掌门之位,怕是不会姓楚了。楚门掌门不姓楚,江湖也要震动...... 再后来他虽然每日温香软玉在怀,却总也忍不住去想,甚至想去问,但这如何能问出口? 你与我交好,究竟是什么目的?不问是在剜自己的心,问了是在剜爱人的心。 过了多久呢? 她果然出谷去寻三师弟,两人重归于好,与我平静地分开。从此她二人在外游历两年多,即使归来暂住,也不再来特意寻我了。 所以也不必问了,我的怀疑没有错,我果然只是个替代品。 “师妹,为何?”他感觉自己眼中似有细沙肉入,痛不可当,像是要问那人,又像是问眼前的人。 师妹,小师妹,一字之差。 “大师兄,我想你知道为何。”面前那人回答道。 他回过神来,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是的,他知道,他的疑问,门中的传言,即使何落并不与别人来往,她如此聪慧的人,如何会猜不到。当时他不懂,被怀疑搅散了爱意,这么多年过去,可笑他还是会下意识怀疑,她对小师妹做的一切是什么目的。 如今却被这个刚来不到一年,不知当年事情全貌的小师妹当头棒喝。 “如此,是大师兄我小人之心了。”楚祺苦笑:“小师妹,我对你不住,任你处置。” 说罢,他掏出金笔打开,递到辛潇手中,刀尖对准自己。 “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辛潇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严重?我是说得太过分了吗?她怕他要做什么傻事,赶紧把金笔收起来,又去拉楚祺的手,温言道:“大师兄我没有生气,相反,我很开心。” “什么?” “我早就看出来你和二师姐有过不快,我问钟师兄,钟师兄也不知,我问二师姐,二师姐避而不答。”辛潇解释:“我当时就在想,你们究竟是为何不快呢?我一定要让你们化解矛盾。现在好啦,大师兄你不要气二师姐啦!” “傻丫头,没这么简单的。”楚祺无奈。 “怎么会!”辛潇一脸是你想的太复杂了,所以才这么多年想不通,问道:“大师兄你跟我说实话,你还喜不喜欢二师姐?” “额......”楚祺扶额,这个小丫头思路果然不同于常人,有些无奈有些尴尬。 “喜欢就是喜欢,做什么吞吞吐吐?”辛潇简直太理解二师姐了,弯弯绕绕好烦人,她急道:“没这么难说出口啊!我喜欢大师兄你,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我看到你就想与你亲近。” “好罢,我的确依旧钟情于你二师姐。”楚祺很多年没说出过如此直白之言,而且还不是对着本人说,幸好也不是对着本人说,他怕是也没什么资格说了。 “那这不就行了!”辛潇舒一口气,抬高手拍拍楚祺的肩,开朗道:“喜欢就要告诉她呀!”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她和你三师兄在一起很多年了,不是吗?”楚祺苦笑。 “额,大师兄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辛潇不禁鄙视道:“你之前来逗我,说即使我与钟师兄情投意合,但你也想要一个机会。这话这么勾人,你怎么不敢去对二师姐说?” “这不一样......”楚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对话,一直以来的温言细语简直要崩裂。 “哦,我知道了,你是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才敢讲。而你不知道二师姐心思,所以你不敢了。哼!”辛潇快言快语戳破他,又道:“算啦,你生性谨慎,这么多年过去,你担心也很正常。” “小师妹,你真是不一般。”楚祺真心夸道。 “怎么讲?”辛潇好奇。 “你喜欢我,这我知道了。”楚祺慢悠悠地说:“但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二师姐,你却一点也不生气,还想促我与她和解,我也能理解。但如果我真的与她和解,你不是再没机会了吗?” “额......”辛潇刚刚见楚祺吞吞吐吐,于是快言快语把自己心思说出来,现在回想起来,面上开始有些挂不住,微咳一声:“这个么,我本来也没机会。” “如果我说,你有呢?如何?你还要我去寻你二师姐吗?”楚祺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大师兄你就别再逗我了......”辛潇好笑道:“你都弯弯绕一个晚上了......” 墨香萦绕,身前那人突然动作,一把抱住辛潇,如玉长指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下去。 “如何?这不是绕弯弯了吧?”楚祺放开她,心里开始有些确定了。 “大师兄......唔......”辛潇瞪大双眼,显然惊吓不小,结结巴巴:“你......你......” “小师妹你分析来分析去,认定了我是故意来逗弄你,目的是回敬你二师姐搅局。”楚祺星眸闪闪,解释道:“我疑她搅局不假,但我刚才所说,我想要你给一个机会,并不完全是假意。当然你不信我的话,这是我的错。” “我的确是得你质问想通的,当然你那夜以为我睡着,在我面前说的话我也听到了。”楚祺言语温柔真挚:“我说我怕被人弃选,也是真的,所以你即使猜出了我与你二师姐的往事,还说喜欢我,我岂会无感。” “我如此解释,小师妹你还是不信的话,那我也认了。时候不早了,小师妹早些休息吧,希望我们今日之言,不会成为你的困扰。我再次跟你道歉,任你处置的话以后也一直作数。”说罢楚祺对辛潇深深一揖,转身就要回房。 “大师兄!我......”辛潇急忙去抱住他,惊吓,惊喜:“我信。” “多谢你信我。咳,你可以放开我了......”楚祺心里一松,面上也浮起笑意。 辛潇成功拦住他,面上又开始有些烧,她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他后背,意识到这个,赶紧撒手。 楚祺又走近来,拉着她重新坐下。 两人说开彼此心意,虽然还有些忐忑,但辛潇本来就活泼,当下觉得大师兄更加亲近了,欣喜替代害羞,与他说起闲话。 两个人聊了一会,辛潇还在热心分析当年之事,楚祺心道,这丫头果然神经粗。 “大师兄,不瞒你说,二师姐曾经跟我说过一点,她只是没有点明是你。我跟她讲我既喜欢钟师兄,也喜欢你,她便说这没什么。”辛潇回忆道:“她还开解我说她以前同时喜欢过两个人,我不知道其中一个是你,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问二师姐现在是否对你还有意的。哎,二师姐多好啊,你们真的有点可惜。” “过去了的事就过去了。”楚祺道:“不过你的心愿是我和你二师姐和解,我也想通了,无论如何,我们还都是师兄妹,不应该如此矛盾下去。” “放心吧!现在我知道你们的事了,肯定要去问二师姐对你是什么意思呀!”辛潇拍拍楚祺的手,骄傲道:“我与二师姐无话不谈,我问她,她肯定会如实相告的!” “你和你二师姐可真要好。”楚祺好笑道:“那你问到了,如果她还喜欢我,你要如何?” “那自然要你们重新在一起呀!”辛潇期待无比:“你们本来就曾经在一起过,现在这么多年,还互相喜欢的话,肯定是要重新一起试一试啊~” “你这丫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一串人都要被你串到一起去了。”楚祺分析:“四师弟喜欢你,你喜欢四师弟和我,我喜欢你和你二师姐,你二师姐与你三师兄相互喜欢。现在你还怕不够乱,要去问你二师姐喜不喜欢我?” “额......这么一说还真是......”辛潇都有点转晕了,讪讪道:“大师兄,我是不是太贪心,太出格了?” “倒也不必太过担心顾忌。”楚祺安慰她:“一点一点来。你二师姐未必......我也不奢求,我专心待你,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但如果你和二师姐还可能的话,我也很开心。”辛潇连连头:“无论怎样都很好呀!” “那先不管你二师姐,我倒是要问你,等你四师兄回门中来,你要如何与他说?” “哎,我还没有头绪......”辛潇苦了脸:“今天你跟我讲这些,我实在太受惊吓了。” “呵呵,抱歉了。”楚祺歉然,又与辛潇分析:“你四师兄此次回家,应该是不会再被b订亲了,所以这个无需担心。而且......我与你之事,我其实之前已经稍微跟他透露过。” “什么时候......”辛潇突然想到密林胡闹,面上一红:“是不是我在你房中待了一夜之后那天?” “嗯,我自己去寻了他,告诉他我已经想通了,我不想再退让。”楚祺看着辛潇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钟师弟质问我为何要现在来说,还说他已经与你......” “啊!”辛潇捂嘴,大吃一惊:“他怎么能说出来这个!” “钟师弟也是情急,我说我并不介意,小师妹你就是你,这一点不会改变。”楚祺怕她想歪,赶紧解释,又道:“因此我才要问你,四师弟此事,你待如何?他可是个实心眼,恐怕不是很好办。” “是啊......我不想让他伤心。”辛潇苦了脸:“大师兄,我是不是很坏很贪心?我既喜欢他又喜欢你,但我却不想让他随他爹娘的意思娶别人。我是不是对他不公平?” “怎会?”楚祺安慰道:“你不是也不介意我与你二师姐?假设,你钟师兄娶你二师姐,你会介意吗?” “二师姐多好啊,我们都应该喜欢二师姐。”辛潇娇哼:“他能娶二师姐是他的福气!” 楚祺捏捏她的脸,道:“我看你是最喜欢你二师姐。” “当然不是了。”辛潇自然道:“二师姐曾经跟我说,我最爱的人应该是我自己。我有多余的喜爱,再拿出来给别人,这样,我不会去奢求别人的喜爱,因为我足够爱自己,也不会恨别人不回应我,因为我给出去的喜爱是礼物,不求回报。” “说得极是。”楚祺也为此话动容,他又想了一想:“你四师兄,本来就有些认死理,越拖越容易出事,不如我们给他一剂猛药。” “大师兄你有什么好办法?” 辛潇红着脸听完,虽然不知道楚祺这个办法管不管用,但眼下她实在是没有别的想法了,只能等钟非程回来试一试。 两个人在月下说了好一会话,渐渐夜也深了,楚祺见天色不早,让辛潇去洗漱,两人便各自回屋休息。 小剧场 何落:哎还是被冰雪聪明活泼可爱的小师妹猜到了...... 辛潇:二师姐快告诉我你的想法! 何落:下次跟你说,你快告诉我你们想了什么坑钟师弟的好办法? 钟非程:(阿嚏!)?????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二十五章替身(辛潇X楚祺) 八月十五,阖家团圆,门中和林城的各家都在自家吃饭。 楚冯和姬风筑,楚祺和辛潇,四人也围坐一桌,其乐融融。 “潇儿,今天我们自家吃饭,你想喝点酒也没事的。酒量有时候可以练出来,你越是滴酒不沾,以后行走江湖,交朋结友,还是有些不便。”姬风筑安慰道:“不过实在不想喝,也没事,不用担心。” “师母,我还是以茶代酒吧。”辛潇实在是上次小年窘态吓怕了,又想到当日的情形,与楚祺目光相接,对他嫣然一笑。 姬风筑让她随意,又问她现在复盘基础,有什么心得体会。 辛潇一一答来,又道:“就是感觉剑法刀法,都练得比较流畅,但是每日只是与同门切磋,相互喂招,不会下重手,总怕实战中不是如此,心里有些没底。” “潇儿想得不错。”楚冯点头赞许:“所谓江湖路,那肯定是要去走,才能有实战有提升。你刚入门不知道,其实楚门的二年弟子,在内力稳定在四重境界,任一功法纯熟,就必须下山历练,顺便完成门中一些任务。” “那真是太好了。”辛潇高兴道:“那我是明年年初也可以下山了吗?” “潇儿你现下功力将要突破四重,不过你的剑法和刀法都已经非常纯熟,如果想下山,也不必等明年年初。”楚冯沉y半晌:“非程其实按理现在就得去了,只不过他家中有事,耽搁了。” “既如此,不如明日给四师弟去信,我护送潇儿去连刀盟外的定城,在那里等他来会合?”楚祺接道:“接着她二人便可一起游历,从北向南,潇儿有快一年没有回家了,路上也不必太赶,可以在年关前到达安城。” 一听可以回家,辛潇简直高兴得要跳起来,一脸期待望向楚冯和姬风筑。 “非程是九月初五的生辰,如果如此安排的话,他可在九月初七到达定城。”姬风筑虽然有点不舍,但弟子下山游历是必须的,又计划起来:“潇儿你八月还是必须按你二师姐所言,在门中复盘。你九月初一动身去定城,初五便可到达,让祺儿带你在定城和周边转几天。等你二师姐回来我再告知她你和非程外出历练的事。” 辛潇听到如此安排,开心得不得了,恨不得半月时间快点过去。 辛潇每日还是勤奋练武,毕竟要出门游历,还是把武功再练扎实一点。给爹娘去了一封信,告诉她们游历的安排,还收到钟非程的两封信,一封倾诉衷肠,又叫她安心,他家中没有再提订亲之事,一封是已经得知她要去与他在定城会合,央她耐心等待,还要把她给他的生辰礼物也带去。 这期间楚祺与她都是偷偷地相会,生怕被师父师母或者其他弟子发现,两人因为保守共同的秘密,距离一下子拉近,辛潇甚至很多在钟非程面前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都可以对楚祺说出来,大胆到楚祺都觉得小师妹果然不是一般人。 终于到八月三十,辛潇上午在谷中收拾行李,把前两天林敏偷偷塞给她的纱衣和她配好的发钗耳坠一起放进包裹,面上有些发红,回想自己偷偷试衣的场景,再想到钟非程可能的反应,不禁笑意连连。又选好衣服鞋袜并随身用具药品,回到山上。 吃过中饭,楚祺有意与她独处,便提出下午和她提前下山,顺便买点出行的物品,晚上便宿在别院,一早从别院出发去定城。 临行,姬风筑差点要打开她包裹,看她东西是否带够,吓她一大跳,赶紧拒绝,连连道带够了。姬风筑也没多想,又问她银钱可带好,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银钱分开放在身上,又嘱咐楚祺好好照顾小师妹。 终于下得山来,两人把行李先放到别院,在城中逛了一圈,买了一些常用的出行药品,驱赶虫蛇野兽的工具。其他也没什么要买的,基本上在别的城池也可以补充,于是两人又回了别院吃过晚饭。 辛潇本来想去何落的小院住,或者是她之前初到林城的房间,却被楚祺拉住。 “小师妹,你也同意我的计划。”楚祺意有所指:“现在我们单独在一处,你觉得今晚怎么样?还是说你想在路上再说?” “额......那还是今晚吧。”辛潇强压下红云,“路上要住客栈,怕是不方便。” 两人洗漱完毕,虽说是提前约好的,但辛潇还是很紧张很忐忑。 “小师妹,你不会觉得我是要趁机占你便宜吧?”楚祺见她羞涩紧张,怕她还是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如果你觉得不妥那我们还是算了。” “怎会。我只是......” “别怕,无论接下来是什么结果,我都会在你身边。”楚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只是我已经很久没有......你别笑话我便好。” 两人这段时间因为在山上,基本都只能偷偷地接吻拥抱,虽然很刺激,但的确也很憋人。 辛潇一想通,便不再纠结,长腿一抬,直接面对面跨坐到楚祺腿上。 “额......”楚祺没想到她还是这么直接,自己反而如青涩少年一般无措了,再这样下去果然要被笑话的吧? 辛潇见他居然害羞了,在心里偷偷笑了,大师兄性格温吞,喜欢绕弯弯地设套,我每次直来直去就会弄得他不知道怎么应对,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思及此,她把手搭上楚祺的肩膀,笑眯眯地看着他。 楚祺也反应过来辛潇在想什么,脸上现出一抹无奈一抹羞赧,他果然是容易被她看穿。 “大师兄......”辛潇盯着他清俊的面庞,喃喃道:“你好可爱。” “咳......”很多年没被人用这种词形容过的楚祺有些晃神......当年也有人说过他很可爱。 辛潇见他有些走神,凑过去在他侧脸轻啄一口。 “抱歉......”楚祺回神,突然有些愧意:“小师妹,我如果......如果......你真的不介意?” “嗯......”辛潇有些犹豫,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最后还是凑到楚祺耳边:“能做二师姐的代替,我很开心。你别有压力,我希望你也开心。” 楚祺环住她腰侧的双手开始用力,突然他一手扶上她后脑,暴风雨一般的吻随之落在辛潇的唇上,辛潇随即软了身子,被楚祺肉进怀里,她嘴里发出一声嘤咛,接着灵活的舌头钻进来,将她的神智全部搅散,在她嘴中一寸寸地品尝,最后勾住她的舌,引她与他缠绵。 亲着亲着,楚祺将辛潇一把抱起,站起身来,却不是往里屋,而是走向了侧屋书房。辛潇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得紧紧地挂在他身上。 接着她人便被放在了书桌上,楚祺对她一笑,退开一点,慢慢地将自己的外袍脱了,眼睛盯着辛潇,辛潇红着脸,也开始脱衣。 两个人穿着中衣,又凑近亲了一会,辛潇感觉楚祺将她的手引去他领口,接着她一用力,楚祺光裸的上身就出现在她眼前,常年习武的身体,肌肉因为欲望而喷张,同时辛潇的中衣也被他褪下来,落在她身后。 “小师妹。”楚祺突然叫了她一句,接着将她缓缓按倒在书桌上,然后将她的鞋袜和亵k慢慢褪下,又拿手按在她胸前,隔着肚兜搓肉,接着她身前一凉,全身光裸在朦胧烛光中。 “嗯......”辛潇在这磨人的动作中甚至想一把暴起,将大师兄摁住......但她还是忍住了。 楚祺抬眼将眼前艳色尽收眼底,辛潇难耐的表情也没有逃过,他轻笑了一声,接着抬起辛潇的一条腿,从她的脚掌开始,往下亲吻,吻过小腿,在膝窝里流连,顺着大腿内侧往下。 辛潇一开始想笑出声来,憋了一下,接着笑意便打住了,变成了稍急的呼吸。 楚祺还是不紧不慢地,最后停在她大腿处。 “嗯......大师兄......”辛潇真的开始考虑暴起了。 “小师妹,你要什么?”楚祺温润如春雨的嗓音从身下传来,接着他一口咬住辛潇大腿的嫩肉。 “唔......”辛潇不防他突然动作,闷哼一声,接着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我要你亲我。” “亲你哪里?”楚祺松开口,拿舌去舔那大腿上的牙印。 这怎么说得出来?辛潇咬咬牙,还是将手伸过去,掰开自己的花瓣,声音娇媚勾人:“这里......” 那花瓣甫一打开,便有一滴蜜液从那甬道滑出,楚祺眼神一暗,好一出“露滴牡丹开”,接着他的唇重重地吻上那娇花,引来辛潇一声急促的尖叫。 双腿被他掰开至最大,腿心处重重的吮吻,那蜜液一波一波地涌出,全被他吸入口中。 “嗯哼......大师兄......”辛潇的手用力扶在在他的发上,不知道是要将他的头推开,还是要将他按得更近。 楚祺嘴里不停,再将她的手拽紧,让她掰住自己的大腿,自己去褪下身上最后的衣物。 感受到辛潇开始抽搐,他抬起头,一把将她抱起,屁股坐在书桌边缘,接着在辛潇攀上最高点时,猛地挺身进入了她,同时用唇将她的唇一封,辛潇高潮的尖叫全部都封在两人嘴中。 “呜......”辛潇的脸和脖子憋得通红,他一放开,便大口地喘气,就在她以为楚祺进入后还是一样会慢慢地磨蹭挤压她的时候,楚祺紧窄的臀部先是缓缓动作让她适应,紧接着一个用力,便将她的喘息b成了高声的呻吟。 一手扶在她后背,一手抱在她后腰,也止不住她被他的大力撞得屁股脱离了桌面,远离了桌缘,一旦稍远,又被楚祺的大手摁回来。 辛潇两手掰在桌边,脸色潮红,全身都开始覆上一层薄汗,她的腿圈在楚祺胯骨上,因为汗湿而往下滑,眼见楚祺又一个大力撞过来,她赶紧掰住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的腿分得更开,承受着楚祺的撞击。 楚祺凑过去,亲在她颈侧,接着吻又变成了咬,辛潇在心里大喊:大师兄看上去温温柔柔的为什么这么爱咬人啊! 注意到她的走神,楚祺一把将她从桌上抱起,吓得辛潇赶紧放开自己的腿,手脚并用抱住他,甬道内一个紧缩,重力之下却让楚祺进入得更深。 “嗯......”楚祺像是享受起她的小惊吓,摁在她后腰的手开始用力,将她往他的欲望上摁。 接着他将她屁股托稳,开始走动。 “呀.....大师兄!”辛潇吓得花容失色:“要掉下去了!” “唔......”甬道在她的紧张下死死地绞紧,楚祺不再动作,忍住释放的欲望,开始慢慢地往门口走去。 辛潇攀在他身上,感受到穴内的昂扬随着楚祺的走动进出,要掉下去的紧张感让她不由地努力往上蹭,但绞紧的甬道又卡住粗长j身以及头部。 楚祺炙热的呼吸喷在她发上,随着她的吸夹,猛地将她摁在侧屋门板上,大力抽送起来。次次尽入,顶得辛潇胸前雪团上下跳跃,呻吟也发不出来,卡在喉间。 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两人的喘息,后背在门板上挤压,被抬起整个身子进出的紧张,让辛潇脑中快意不断积聚,最后在楚祺的上百次重顶中炸裂开来,让她在模糊的视线中,彷佛看见了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的焰火,大师兄英俊的侧脸被焰火镀上一层金色,她当时紧张羞涩的心跳与现在频率一致。终于在高潮的动情时刻,她喊出声来:“祺!” “我在......”楚祺在她的夹缩颤抖中最后一顶,后腰放松,释放出来。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肌肤相亲,气氛温馨。 楚祺将辛潇放下,柔声问她:“小师妹,我抱你去浴房?” “好......”辛潇凑过去吻他汗湿的侧脸,接着被打横抱起,让她想起小年那日,也是这样被楚祺抱在怀里,只不过当时她紧张装睡,现在两人赤裸的皮肤相贴,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情欲味道,身体的感觉还未离去,辛潇眯着眼,冲楚祺笑得甜蜜。 收拾完毕,因为第二天一早还要早起赶路,因此楚祺让辛潇躺下休息,他自己则起身准备出去。 “大师兄,你去哪里?”辛潇窝在被子里不解道:“你......你不同我一起睡吗?” “我们两个明日启程,师父师母有可能一早下山来相送。”楚祺俯身亲了一下她额头,温言解释:“就算她们不下来,明日也有弟子过来收拾整理,我们睡在一个屋子,恐怕不行。我去师父房里睡,明天一早来喊你。” 见辛潇脸红红,又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等我们路上投宿,大师兄再陪你睡。” 辛潇羞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拿眼示意楚祺,快点关门去睡。 楚祺笑着道了一声晚安,熄了灯踏出房间,关上门,刚走下台阶,耳边就捕捉到屋里的人翻滚捶床的声音,不禁莞尔。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二十六章定城 等到早上吃过早饭,行李也收拾完毕,辛潇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她不会骑马。这下尴尬了,一心苦练武功,结果没想到出门需要骑马,早知道应该把这个也学起来。 楚祺倒是早有准备,别院常备精良结实的马车,安慰辛潇:“小师妹放心吧,定城和林城之间大路宽敞,坐马车和骑马不会差多少时间的,我们初五肯定可以到定城。” 两人启程时,楚冯没有来送,姬风筑在别院门口匆匆一面,也没有送到城门口,倒是林敏是个大闲人,听说辛潇要去定城,拉着辛潇叽里咕噜说了好一会话,从别院送到林城门口,左拜托右拜托,磨得辛潇终于接下她的包裹,答应她的请求。 定城在林城东北方向,辛潇上次进林城是从西南方向过来,因此路上的风景对她来说都是新鲜景色。 她将马车帘子挂起,坐在车门附近和楚祺说话。 “大师兄,你说这路上总不能一直坐马车,我觉得还是得找个时间学骑马。”辛潇还在纠结不会骑马之事。 “这个好说,定城是连刀盟领地,马场就有两个大的。”楚祺笑道:“等与钟师弟会合,让他带你去。” “哎,也不知道钟师兄会不会再想理我。”辛潇苦闷:“如果他不再理我,我还是单独历练吧。” “不用担心,我说过,以后我都会陪着你。”楚祺安慰:“我计划与你们在定城待上几日,师父嘱咐了我几件事,我去办完再回定城,到时我们再看钟师弟与不与我们一道走。” 辛潇听了道也只好如此。 两人行了一日,中饭也是草草解决,终于在日暮时分到达一座小城。好在这一路都是坦途,倒也没有多疲累,小城太小,只有一个客栈,幸好客栈未满,楚祺去订到一间套房,又点了几个菜打算让小二送到房中。 辛潇在他身后拉他袖子,他扭头看见辛潇眼神,转头又跟掌柜的说还是在大厅吃吧。 两人在一个僻静角落坐定,等菜上桌。 此时正是饭点,因此大厅中人声鼎沸,颇为热闹。 在大厅中央的两桌似是一行人,十几号人是皆穿青色短打,腰间系了黑白两色的腰带,辛潇不识得,楚祺在她耳边悄声说:“这是无生庄的人。” 江湖四宫分别是邵艳宫、黎艳宫、安艳宫和拂艳宫,此四宫原本是一个小门派,百年前门派中出了一个名叫赵昆艳的天纵奇才,但后来他的四个弟子却不愿意还聚在一起,因此各自开派,但又都感念恩师,因此门派名字里面都有一个艳字,门派属地也相去不远,较为和睦。五庄则为无生庄、花崎庄、雾泉庄、响翎庄和玉色庄,五庄则没有这么和谐友爱了,其中无生庄和响翎庄纠纷较多,经常闹到连刀盟盟主那里去。响翎庄与楚门交好,因此无生庄的人见到楚门中人,都懒得打招呼。 刚刚辛潇和楚祺进到客栈,那十几个无生庄的人拿眼一看,见是楚门首座大弟子,身边带了个娇滴滴的女子,那女子身量纤细,穿着鹅h绣白长裙,一看就是南方闺秀,看步法也算有些底子,不知是这楚祺的什么人。那女子一双杏目闪烁,拿眼不停在大厅内梭巡,满脸好奇,倒不像是在江湖中常走动的侠女,坐下后还不停来看他们这两桌。 无生庄一个急脾气的弟子差点就要开口问你看什么看,但因着他们此行有要事在身,被身边师兄按下,交谈也止住,一时厅里倒安静下来。 “大师兄,这无生庄的人好像认识你?”辛潇好奇问道。 “先吃饭,回屋说。”楚祺给她夹菜,“这城中太小,没什么看的,一会我们吃过饭在屋里轮流打坐入定。” 两人饭毕,准备上楼回屋,却有一对兄妹过来抱拳打招呼。 “楚少侠,别来无恙!刚刚见到楚少侠进来落座,车马劳顿不便相扰,见楚少侠饭毕,我和舍妹再来叨扰。”为首的男子与楚祺差不多年纪,又把眼转向辛潇:“在下拂艳宫卓宇,这是舍妹卓曼,女侠是?” “在下楚门辛潇。”辛潇也一抱拳,冲卓宇身后那个拿剑的女子微微一笑。 “原来是楚门嫡系小师妹!”卓宇高兴道:“今日第一次见,你好你好!” 卓曼一听她的身份,好像松了一口气,红着脸站到卓宇身边来打招呼。 “卓少侠,卓女侠。”楚祺还是温柔翩翩,对兄妹俩歉然道:“我与小师妹一路劳顿,这便要回屋休息了,不如明早再聚?” 那兄妹二人也识趣,四人约好明日一早一起吃早饭。 进了屋,辛潇有好多问题要问,两人一面整理包裹,把换洗衣物拿出来,一面聊天。 “大师兄,我看那个卓女侠怕是看上你了。”辛潇打趣。 “哦?你怎么知道?”楚祺好笑:“也许人家就是那个性格呢?” “嗯......”辛潇一副我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因为她那个样子我太眼熟了。” “额......”楚祺失笑,抚住辛潇的脸:“自己打趣自己可还行?” 辛潇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一吻,又拿手撑住自己的脸,满面笑容:“大师兄,你在江湖中行走,肯定有很多女侠爱慕你。” 楚祺微微一笑,不与她多作纠缠,否则这丫头肯定又要叫他讲一些八卦。 “你想不想听那无生庄的事了?”楚祺转开话题,见辛潇点头,接着道:“你也知道祝沁环来自响翎庄,响翎庄与无生庄一直都是五庄中资历比较久的门派,但响翎庄近些年来有些式微,当家庄主身体不好,庄内也没什么高手,祝沁环的母亲与师母认识,便将她送来楚门习武。无生庄近年来风头无两,加上善于与花崎庄、雾泉庄交往,又与连刀盟关系密切,已然压过响翎庄,且抢了响翎庄一小半的玉石珠宝生意,为此事闹到过连刀盟好几回。” 辛潇纳闷:“那我们楚门怎么惹到他们了?我见刚刚那有个无生庄的还瞪我呐!” “江湖较大纠纷,一直都是连刀盟盟主封焕,你钟师兄的爷爷钟老爷子和师父一起做裁决,因为好几次裁决中,楚门没有向着他们,加上响翎庄本来就与我们交好,师父的公正之言也被他们认为是偏帮响翎庄,自然就不喜咱们了。” “有的人,不依着他们就是不公正。”辛潇也不齿道:“真是便宜占尽,出门不捡钱就算丢。” 两人说了一会话,又收住心神轮流入定半个时辰,已是亥时,楚祺又去要了沐浴洗具,让辛潇先去梳洗,换了水自己再去洗漱。 等楚祺收拾好,床上躺着那个人双眼亮晶晶地等了他半天,见他过来,一掀被子。 两人躺好,面对面枕在枕头上,因为小客栈隔音效果不算好,辛潇不敢撩拨,正正经经地盖着被子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辛潇醒来,楚祺早就收拾好,长身玉立,藏青色的袍子上挂着一枚莹白玉佩,长发拿玉簪固定,倒像个读书人。辛潇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看他给他端来洗脸水,又替她拿来外衣,等她起来给她梳头。 两人下去吃早饭,果然见卓家兄妹等在楼下,四个人要了些包子和粥,就着桌上的小菜吃起来。 卓曼虽然好奇她二人是要去什么地方,但也不方便打探。 倒是卓宇将自己的行程抖落个干净,原来她们兄妹二人也是外出历练,刚从拂艳宫属地出来,打算去定城,再去连刀盟主城。 听到辛潇主动说她与楚祺也是打算去定城,与四师兄钟非程会合,卓曼悄悄地在底下拉卓宇的袖子。 卓宇只好道:“不知道楚兄和辛姑娘愿不愿意让我和妹妹跟随同行,我四人结伴前往定城?” “这......”楚祺有些犹豫,看向辛潇。 “那当然好呀,我们四人做个伴,我从来没有在江湖中行走,你们多讲些故事来听!”辛潇一脸兴奋,卓曼也喜出望外。 于是四人便结账出发。 因为四人中只有辛潇不会骑马,又勾起了她的不爽,卓曼只好也跟着坐进车中,楚祺与卓宇在外面轮流赶车。 辛潇又央卓曼跟她讲她们祖师爷赵昆艳的事迹,又问了很多四宫中的高手成名绝技,两个人坐在车中叽叽喳喳,一路也不觉无聊,等到再次投宿,已经非常亲热,因为卓曼b辛潇年长,潇妹妹曼姐姐地叫开来。 九月初三和初四两天很快过去,中间辛潇还被卓曼带着骑了一会马,累的大腿酸疼,b扎马步练刀练剑还要痛苦,夜里哼唧唧地要楚祺给她按摩,委屈道:“骑马竟然这般累!我感觉我大腿都磨破皮了......” “你还不习惯,没有技巧,所以会这么难受的。”楚祺一边安慰她,一边用内力给她按摩:“谁叫你心急,非要马跑起来,那卓曼想必是没有教骑马的经历,一开始应该慢慢走的。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不经磨,应该叫住你的。” 楚祺没想歪,大腿敏感处被摸的辛潇倒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但是出门在外真的好不方便啊,憋得她想咬被角。 初五中午,终于远远看到定城,马车走近一看,只见城门巍峨,城门处川流不息,还有守城的连刀盟弟子检查身份铭牌,俨然是一座重城。在路上辛潇早就听三人介绍过,定城是连刀盟属地除主城外第二大城,也是其他武林门派到连刀盟的必经之地,因此城中鱼龙混杂,贩夫走卒众多,各个大派在此城均设有别院属地,有武林大事,便在主城和定城之间搭设的大型武场举行。 马车行至城门,众人递过身份铭牌登记,进入城中,只见城中道路宽敞平坦,楼宇林立,道旁各式商店,人声鼎沸,辛潇从未见过北方大城,进得城中来走过好几个城区,竟然有城区与她家乡附近的韶城相差不离,一副江南风景。 拂艳宫别院与楚门别院不在一处,因此卓家兄妹共行了几条街后,便与辛潇楚祺抱拳告辞,约好晚上一起去定城的迎客来酒楼吃晚饭,兄妹俩打马离去。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二十七章偷学 终于到达楚门在定城的别院,辛潇可能是行路之后心情放松,饭也不想吃,院子也没来得及看,哈欠连天,被楚祺牵到房里,从午时正三刻一直睡到申时初四刻,睡饱了起来随便垫了几口点心,又嚷着要去洗澡。 定城别院没有像林城和春谷那样的地泉,方便沐浴,但好歹是大城,院落设计还是很好,楚祺早就在厨下烧了水,等辛潇醒来便带着她去沐浴。 来到自家地方,辛潇忍了好几天,磨着楚祺与她共浴,楚祺简直要说出怎么这般急色的话来,又怕辛潇打起直球来自己招架不住,最后还是说他在她睡觉时已经洗过了,退出浴房。 沐浴好,人也精神不少,辛潇便兴致勃勃地参观起院子来。 可能是在定城的属地院落,代表一派门面,楚门中人虽然不以江湖大派自居,但连刀盟还是很看重的,分派下来的院子有四进,辛潇感觉自己走半天也看不完,晚上还约了卓家兄妹吃饭,只能草草把她和楚祺住的正房院落看过,她下午睡觉的房间正是楚祺常住的房间,最近没有弟子在定城别院居住,因此整个院落只有正门那里一对中年夫妇看守洒扫。 看看天色差不多,辛潇便拉着楚祺出了门,一路边走边看,转过一条长街,远远看见卓家兄妹从街那头走来,四人正好同时到达。 楚祺此时换了一身月白长袍,卓曼乍一见面上又一红,辛潇笑嘻嘻地去拉她的手,与她一起进了酒楼。 四人去二楼要了一间包间,卓宇见辛潇不喝酒只喝茶,不由劝道:“辛姑娘怎的不喝酒?这定城梨花酿非常有名,酒劲也不大,一定要试一试。” 辛潇只得摆手解释:“我一喝酒就迷糊,一会咱们不是还要去逛夜市,你们喝吧,别因为我扫兴。” 卓家兄妹此行是要去连刀盟主城办事,因此明日一早便要离开定城,得知辛潇可能在定城待上数日,便又约好等她们办事归来,去楚门别院找辛潇。 饭毕又去逛那传闻中的定城夜市,这夜市是专门辟出来的两条长街,游客如织,热闹非常。辛潇竟还在一家铺子上,吃到了特别正宗的桂花糖芋,拉着卓曼转来转去,又买了糖人木雕等等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都塞去楚祺和卓宇手上拿着,不多会转到街尾,她和卓曼一人举着几根烤肉串在那里吃,突然从街尾一幢四层高的楼底下,传来一声叫骂。 那楼单独坐落在街尾,旁边也没有别的商铺,因此行人有些少,但那楼每一层的回廊上都系着粉色紫色的飘带,伴着金色的灯笼,煞是好看,隐约从楼里传来欢歌笑语,辛潇与卓曼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烟花柳巷...... 辛潇突然开口道:“这难道就是万艳楼?” “潇妹妹没来过定城,怎的知道万艳楼?”卓曼一脸讶色。 “咳......说起来,我这次来定城还有个任务呢。”辛潇一脸无奈。 不过当下也不是详细解释的时候,因为那叫骂声已经变成了刀剑互砍的铛铛声,夹杂着女子的尖叫与男人的叫骂,霎时就有两人打到辛潇和卓曼跟前,其中一个拿着一把短刀的赫然是做无生庄打扮。 辛潇拉着卓曼退到一边,紧接着后面一个年约四十的女子赶来,头发有些散了,有点狼狈地劝架:“两位大侠快住手吧!付娘在这里给两位大侠赔罪了!实在是我女儿宣雨今日有事,不在楼中,楼里已经备好两桌酒席,两位大侠便给付娘一个面子,再从楼里挑几个讨巧的姑娘作陪,可好?” 辛潇咦了一声,卓曼在她旁边问怎么了,辛潇悄声在卓曼耳边说道,这个宣雨应该是万艳楼首艳,是我家林师姐的一个朋友。 那付娘也听得她这一声咦,又见她二人一个带刀一个携剑,竟病急乱投医,朝她们奔来,口中直呼求两位女侠相救。 辛潇的佩刀是姬风筑特意带着辛潇在合武馆挑的一把精钢好刀,付娘迎来送往,眼光毒辣,这两个小姑娘一看就是大派弟子,看上去又比较好说话,只能向她们求救。 那无生庄弟子扭头一看,不知是喝了些酒与人相斗还是人本来就是嚣张跋扈,啐了一口:“小娘皮莫要多管婊子门口的闲事!你可惹不起大爷我!” 辛潇一听这话也不生气,继续吃她的烤肉,还耐心地把卓曼的烤肉签子收在手里,付娘一见她并无反应,也没了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相斗的两人就快把楼前上好的花盆景观弄得一塌糊涂。 那无生庄弟子眼看就要将另一人斩在刀下,听那老板付娘所言,只是口角,竟要下如此重手,刀刀致命。 突然辛潇一声冷笑,手里一根签子就直直地朝相斗的两人飞过去,那人不防她突然发作,见那竹签扎来,扬手要削断,另一人见他露出个破绽,挥剑刺下,他躲避不及,只能鼓起内力,挨了一剑,所幸伤口并不深。 “你大爷的找死!”那无生庄弟子暴喝一声,撇开身后那人,短刀转向,向辛潇攻来。 辛潇一矮身,躲过那一刀,接着扬手拔出她的长刀,横峰刀法第三式直接劈下,见那无生庄弟子使了个诡异的步法躲开,她脚下不停,与那人拉开距离,接着竟然直接拿着刀,使出了雾山剑法十二式千鸟投林,那无生庄弟子从没见过这样的打法,拿刀使剑法简直是笑掉人大牙,这小娘皮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长得秀秀气气的,莫不是打来玩玩的吧? 虽说如此,但刚刚那一签子还是不可小瞧,内力精纯,稳扎稳打,很可能是大派弟子。 果然那千鸟投林是个幌子,剑法轻盈,拿刀使来不l不类,但却足以干扰敌人,就在那无生庄弟子走神的瞬间,辛潇招式未老,直接顺着剑招转撩,直取他面部。 和刚刚那签子的目的一样,这娘们果然是因为刚刚他啐了一口,誓要打烂他的嘴。 他还想使出独门轻功躲过去,却见辛潇也学了他的步子,肉身而上,他惊讶之下,被辛潇一刀挑破嘴角,挂了一个缺口,鲜血汩汩而下。 “嘴真臭,拿血洗洗吧!”辛潇哼了一声,收刀回身。 那无生庄弟子在后面捂着嘴,也不好包扎,恨恨道:“什么门派的!暗箭伤人,卑鄙无耻,多管闲事!” 辛潇不搭理他,头都不回,朝卓曼走去,那无生庄弟子恨急,不仅是大庭广众被人破相,更不知道自己的独门轻功被对方学去了多少,凶光一露,假装去怀中掏药,带出一根牛毛小针,朝辛潇s去。 对方趁他与人打斗,便突然暗箭伤人,自己只不过是回敬。 岂料后面赶来一白衣男子将那女子拉至怀中,金光一闪,叮的一声,那小针便掉在地上。 “我家小师妹斗大的签子扬过去,你自己没本事接不住,现在你从人背后回敬淬毒小针,论暗箭伤人,我们可b不过您。”楚祺面上还是一派温润,出口讥笑:“我倒不知道无生庄王谋平时叫得正义凛然,原来一样是如你口中所说卑鄙无耻?” “我说是哪个门派教出来的,原来是堂堂楚门。”那人一见是楚祺,又想到辛潇学他的独门轻功,y恻恻地笑道:“偷别人的武功偷上瘾了?” “你那个轻功很高深么?我以为就是很基础的步法呢,没什么难的啊?”辛潇这才转头道,面上极诚挚:“我没偷学,我是光明正大地学。” 卓曼一听扑哧一声笑出来。 那王谋眼都气红了,奈何此时已有连刀盟的巡查弟子过来,加上已经知晓辛潇所属门派,他在此处讨不了好,便捡起短刀,不说一句话,刚要施展轻功,看到辛潇正看着他,又恨恨地收回脚,一步一步离开。 付娘回过巡查弟子的话,过来千恩万谢,那捡回一命的剑客也过来道谢,辛潇好奇,问起事情缘由。 付娘本来是想请辛潇她们四人进楼里坐,但她做的皮肉生意,见到辛潇卓曼都是女子,有些左右为难。 楚祺看出她的为难,便道她几人都打算在茶摊子上稍坐,付娘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道来。 “这无生庄弟子在定城横行也有些时候了,我家女儿宣雨有定城首艳名号,他们回回来都要我女儿作陪。”付娘无奈道:“可我女儿一直都是挑客的,她脾气急,十次有九次都要拒的,但今天是真的赶巧不在楼中。结果那王大侠今日喝了些酒,道是他大哥前些日子来都见到了,今日他邀约却拒不相见,是不是看不起他。这位梁大侠讥了他一句,他便抽出短刀要与梁大侠相斗。” 那名叫做梁应的剑客只说了个名字,没介绍自己门派,听到此处也不说话,只冷哼了一声。 时候不早,众人谈过没有再坐的意思,便要告辞离开。 临走辛潇有些纠结,还是拉住付娘问道:“不知道可否请宣雨姐姐有空到楚门属院来一趟?” 卓曼知她有事找宣雨,但楚祺和卓宇并不知,卓宇倒吸一口气,卓曼回头瞪他,又见楚祺含笑看着她俩,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去。 “这......”付娘有些犹豫:“按理说恩人相约,我们是应该登门拜谢的,只是宣雨她不知何日能回来,不如辛女侠告知我您要找她何事,她一回来我就让她登门道谢。” 辛潇有些尴尬,总不能当众说她受林敏所托,来给宣雨送情趣纱衣的吧?只好道:“宣雨姑娘是我家林师姐的顾客......我受林师姐所托,给宣雨姑娘送衣服来的。” 付娘也是急了,竟然忘了还有这一层关系,连忙应下。 四人打道回府,卓曼还在好奇辛潇是如何看一眼就学会了那王谋的轻功,辛潇给她解释走位,又有些心有余悸,她几下都是借着出其不意,其实那王谋已有五重境界,她正经打是打不过的。 楚祺知她心中所想,拉住她的手,辛潇心下一安,无论如何,习武还是得稳住心态,不急不躁。 回到属院,辛潇央楚祺把那王谋的暗器小针拿出来瞧,之前那小针被楚祺拿金笔一挡,针头有些卷,上面淬的毒药也不知道是什么。 “应该是无生庄的无生水。”楚祺解释道:“无生水药性不强,一般会使武者的内力短时间内下降三成至五成。他估计你是大派弟子,不敢下死手。那个梁应一看就是无门无派,功力不如王谋,因此他刀刀致命。” “哼,这无生庄的人恐怕都是这种欺软怕y之辈。”辛潇想到无生庄与连刀盟盟主关系密切,不禁对连刀盟也没什么好感,顿感这定城也没什么好待的了,跟楚祺抱怨道:“钟师兄后日才能到,宣雨姑娘也不知何时回来,等她回来取走衣服,我们就离开定城吧。” “怕是没这么简单,今日那王谋被你破相,当时他一个人讨不了好,回去很可能会告我们一状。”楚祺分析:“我们离开定城,岂不是任他栽赃?” “那我倒要祈祷他早点去告我的状了!”辛潇气极反笑,又无所谓道:“算了,我还想在这学骑马,再待一段时日也可以。”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二十八章纱绡(辛潇X钟非程) 赶了许多天的路,辛潇只有每天晚上能入定练气半个时辰,感受到与别人的差距,第二日一早又恢复了在门中的锻炼习惯,早饭前和楚祺出城长跑,早饭在城中解决后,上午练气运转一个时辰,又练刀一个时辰。 中饭时收到付娘的信笺,道是宣雨姑娘来信说明日便可回来,她已经在迎客来定好佳宴,请辛女侠和楚少侠务必赏光。 下午练气结束,楚祺被几个定城旧识拉去喝酒,辛潇不能喝酒也不想应酬,便自己在院子里闲逛,院中有几棵桂树,此时正开得灿烂,整个院子一片桂香,煞是好闻。她正在想明日钟非程到了会如何,有些心焦。 申时将尽,突然正门一阵马蹄嘶鸣,接着大门被敲,管家楚叔去开了门,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如疾风一般扔下一句:“有劳楚叔帮我把马牵进来把行李放偏厅!” 正是钟非程,他奔向正厅,口中大喊:“小师妹!” 昨日下午楚祺就在邻街酒楼定了菜,叫他们准时送到属院来,这会楚婶正在西角门那边接食盒。辛潇洗完手,擦着手坐下等上菜,听到正门那边的动静,紧接着她多日未见的钟师兄旋风一般进了正厅,将她抱个满怀。 辛潇吃了一惊,在他怀里急急抬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不是说明日才能到吗?” “小师妹......你都不想我的?”钟非程有些委屈:“我想你想得不得了,今天一大早就从家里出来了,换了两匹马,跑了一天才赶到。” “我就是没想到嘛......”辛潇抬手摸了下钟非程有些疲惫的眉眼,心疼道:“晚一会又有什么打紧?赶路饭都没法好好吃。”说罢从他怀里挣出来,拉他去洗脸洗手。 钟非程一月不见她,思念若狂,耍起赖来,让辛潇给他擦脸洗手换上常服。 “你别动了!”辛潇掐他手臂,打掉他摸上她屁股的手,“现在去吃饭!” 不见楚祺,钟非程也懒得问,辛潇在饭桌上仔细看他,感觉他瘦了一点,叫他多吃点菜,钟非程张嘴要她喂,辛潇啐道:“我们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你是手断了?”最后还是喂了他几筷子菜,乐得钟非程疲累消了大半。 饭毕,两人在院子里消食,辛潇把昨夜的事说给他听,扁扁嘴道:“那王谋真是下作烂人,为一点小事就要取人性命。” “小师妹你有没有事?”钟非程听到那王谋竟敢拿淬毒暗器,从背后暗箭伤人,急得要扒开辛潇的衣服好好检查。 “我没事啦!”辛潇一边躲他,一边解释:“大师兄把那针挡下来了。” 钟非程这才不得不问:“晚饭怎的不见大师兄?他怎么把你一个人扔在属院?”说完钟非程就后悔了,难道他还希望大师兄时时刻刻陪着小师妹吗? “他下午被几个旧识拉去喝酒,我不想去,就自己在院子里待着了。”辛潇不察:“也不知道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别喝醉了,要难受的......” 钟非程见她如此忧心,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又担心自己不在的这一个月,大师兄对小师妹表明心迹,他只得转移辛潇的注意力,道:“小师妹想不想看看我家里给我的生辰礼物?” “好啊好啊!” 钟非程拉着辛潇去偏厅,辛潇一进门就看到放在最上面的一方宝剑,那剑鞘纯黑,上面镶着几颗透明的宝石,并有金色格纹盘踞其上,贵气非常,辛潇拿过来一看,顿时喜欢得不得了,铮得抽出剑身,也是纯黑剑身,剑刃银黑,一看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我家里知道我学了剑,因此早从武库预备了这把玄霄宝剑,做我的成年礼。”钟非程拿着行李,想拉辛潇回房,期待道:“小师妹,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呢?” “一会晚上给你。”辛潇面上诡异地红了,钟非程今天突然提前到达,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上次两人分别时,赶上她月经,现在算算,又快到日子了,钟非程估计也是想到这个,如果明日到怕是又要等,他气血方刚,多等一日都要命。 她的娇羞模样,惹得钟非程一阵口干舌燥,一月未见,他激动之下又紧紧抱住辛潇,急道:“是什么?” “嗯......你别急啊......哎!”辛潇小声惊呼:“退开点......硌......” 钟非程的下身紧紧贴近,某处已经开始抬头,辛潇不敢动作,羞道:“乖......回房好吗......” “让我再抱一会......”钟非程贴在她耳边,忍了一会,道:“潇儿,我们现在就去沐浴好不好?我好想好想你。”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厨下烧着热水,我们去拿衣服。”辛潇无语:“先说好,洗澡就洗澡,不许乱来,乱来没有礼物收!” 沐浴期间,钟非程突然想起来很早很早以前,辛潇还欠了他半次捏肩,被警告不能乱来,只好把这理由摆出来,说要提前收个小礼物,这捏肩本来就是他的,算他亏了。 辛潇见他那算计样,想着今晚本来就想好了让他享受,非常爽快地服侍起来:“师兄,舒服吗?力道合适吗?” “舒服极了。”钟非程肩头一阵舒爽,还在贫嘴:“如果你给我按按别的地方,我会更舒服......” “色胚!”辛潇手下用力。 “哎哟!”钟非程呼痛:“你想哪里去了,我今天骑了一天的马,大腿小腿都酸死了,想让你帮我按摩下,不可以吗?你还骂我色胚,我好受伤......” “......”辛潇斗嘴从来都斗不赢他,只能认命地去给他按小腿。 按着按着,他腿间的某处已经不可忽视了...... “还说你不是色胚!” “这不怪我,是你勾引我的......”钟非程无赖道:“你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还不许我乱来,我没乱来,但是它乱来我控制不住......我真冤枉......” “你!”辛潇简直无话可说。 “好师妹~”钟非程又开始使出撒娇。 “你要是想好好收礼物,就给我乖乖的。”辛潇警告,又觉得有些心虚,还是放软了声音:“你听我的话。我们回房再说,好吗?” 钟非程见她都如此说了,只好点点自己的脸,辛潇嗔他一眼,凑过去在他侧脸啪唧一声亲下。 两人洗好,回到房间,辛潇让钟非程去里屋坐着,不许出来,她自己则抱着一个小包裹,关上里屋的门,再转身去了侧屋暖房。 钟非程在里屋东瞅西看,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盘算起来,以前他来楚门属院的时候,知道这院子四进,二进院东西厢房,一直都是楚冯姬风筑住东厢房,楚祺住西厢房,其他弟子住在后面院落的厢房,刚刚他心思全在辛潇身上,猛然发现这个房间正是西厢房,他心下大乱,为什么小师妹会住在大师兄的房里?他又强压下自己的不安,不管怎么样,今日良宵只有她二人,无论如何不要露出破绽。 辛潇自己在暖房换好衣服,又戴上搭配好的发钗和耳铛,对着镜子前后看过,再披上同色系的一件外衣,从暖房到外厅,都是地砖,她光脚走过去,凉得激起一身j皮疙瘩,胸前小果因为兴奋和脚底凉意,已然挺立。 她停在门口,敲了敲门,说道:“师兄,你坐在椅子里不要动。” 然后她缓缓地推开门,踏进了铺着雪白地毯的里屋。 钟非程盯着那打开一缝的门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接着一条光洁长腿,隐约拢在一片水蓝纱绡下,跨入门内。门继续打开,娇俏的人儿终于进到房内,她身披一件水蓝色外衫,那外衫长至膝盖,腰带部分被她拿手拢住,遮去她的身段,只在小腿处露出一小段刚刚所见的纱绡。 他又移眼去看她的脸,发现她罕见地戴了一根有花样的钗子,配了同色系耳铛,头发束在身后,平时辛潇是不化妆的,现在也没有化妆,但沐浴过后,她脸颊微红,现在又因为情动兴奋,面上绯红,钟非程热烈的眼神,从她的脚面和小腿,到腰身,再到她的脸,有如实质,她紧张得舔了下唇,唇上一片潋滟水光,果然看见钟非程喉头微动。 辛潇对他妩媚一笑,接着她的手一松,外衫从肩头滑下,落在地上,露出了她精心准备的礼物。 雪白的一掌宽绸布,包住她的浑圆,雪峰红果挺立,在绸布上顶出两个小点,胯上同样包着一片雪白绸布,上方露出肚脐,下方将将盖住大腿根,一片水蓝纱绡裁出不对称的褶皱,裹在绸布外,在胸前绽开,腰上用深蓝色的一指宽的绸带绑了几圈,勒住纱绡,更与她雪肤映衬,显出一种捆绑的诱惑,纱绡一直垂至她的小腿,她的两条长腿笔直,在朦胧纱绡中若隐若现。 钟非程呼吸一窒,下巴紧绷,眼神黯沉有如深夜,又有好像能焚尽一切的火焰在他眼中跳动,欲望抬头,他紧绷全身肌肉,才止住自己从椅子里跳起来,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开口已经哑了:“小师妹,我来拆礼物了?” “不急~”辛潇娇声道:“你坐着不许动。” 接着她轻抬莲步,在钟非程火热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他面前,光洁细腻的长腿在走动中,从纱绡之间现出又隐去,钟非程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手下拽紧椅子扶手,几乎要将其碾碎。 终于辛潇走到了他跟前,她摸上他握紧椅子的手,撑过去亲了亲钟非程紧绷的嘴角,柔声道:“你忍着点。” 钟非程在天人交战之下,还是点点头,平复下呼吸,任辛潇动作。 辛潇一手撑在扶手上,一手抚上他俊逸的面庞,她樱唇轻启,从他额角轻轻地吻到眉眼,在挺直的鼻梁上拂过,又在他完美的唇形上印下浅浅一吻,辗转来到坚毅的下巴,往下含住了他滚动的喉结。 “嗯......师妹......”钟非程的心跳回笼,呻吟出声。 辛潇抬起身来,伸手将他往后按在椅背上,两手一扒,露出他精壮的上身,她眼中荡出爱慕,手已经摸上他肌肉紧绷的臂膀,钟非程看见她的眼神,心中骄傲无比,他的小师妹,迷恋他的身体的表情做不了假。 芊芊玉手扶上他的胸膛,她眼波柔媚,红唇在他锁骨处亲了一下,和刚刚一样,一路亲下,在他的胸肌上留下水渍,他心跳如雷,她抬眼对他展颜一笑,两人柔情蜜意的目光相接,她吻在他的心口。 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她低头继续,含住他胸前坚硬,他喘息低吟,下身不受控制地一跳。 辛潇怕他实在是忍得难受,决定还是让他纾解一下,否则这慢腾腾地真是会憋伤吧。她换到另一边继续亲吻吮吸,一手撑在他身后椅面,一手从他的x腹往下抚摸,摸过紧绷的腹肌,滑过他胯骨前的性感线条,伸进他的亵k,经过小腹毛发,握住那抖动不止的粗长。 “呼......嗯......”钟非程长舒一口气,窄臀用力,在辛潇手中蹭动,同时从上方,欣赏起她胸前和后背丽色。 她胸前浑圆被绸布束住,突出的两点现出她的渴求,纱绡掩映下,更衬肌肤柔腻润泽,黑色长发在头顶盘了一个小髻,用那发钗固定,在她的动作下,珠花颤巍,与她羞红耳垂上的耳铛相应,剩余长发用丝带系了,搭在她的后背,再往后是同样束缚在绸布里的挺翘小屁股...... ——我的仙子......钟非程在心里低叹,手不自觉地扶上她圆润的肩头,触手一片柔腻。 辛潇嘴上不停,拿舌头去逗弄那小果,感受钟非程的喘息低吟,手在他裤子里动作,还是有些受限,拿手背顶开k带,把他的粗长从k中掏出,力道适当地上下撸动。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二十九章艳舞(辛潇X钟非程) “嗯......嗯啊......潇儿......”钟非程目光沉沉,攀在辛潇肩头的双手用力,掐出一片红痕,他的目光越过她肩头,发现她的小屁股在无意识地蹭动,想必那里早已是水光潋滟。 辛潇抬起头来,歪头一想,撩起腿上的纱绡,裹住他,试着动了两下,问道:“这样可以吗?不会痛吧?” “嘶......”钟非程倒吸一口气,这是一种新的体验,纱绡b绸布棉布硬挺一点,又有格纹,摩擦较大。 “啊,会痛吗?”辛潇慌了,想赶紧拿下。 “嗯......没事,你轻一点。”钟非程眯着眼,“我觉得是个新感受。” 辛潇凑过去亲他的脖子,手中放轻动作,过一会她在他耳边问道:“师兄......我给你含一下?” 钟非程想到她磨蹭的小屁股,估计她也非常难耐了......他伸手抚上她的浑圆,揉捏两下,喘息道:“心肝,我怕你难受,我们去床上,好吗?我不动,任你处置......” 辛潇拿下覆盖在他昂扬上的轻纱,退开来,钟非程随即站起身,长裤滑落,他抬脚踢开,拥住辛潇的肩膀,走向大床。 上了床,钟非程果然自动躺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辛潇本来想抽开绑在腰间的绸带,钟非程阻止:“别脱,你好不容易绑出来的造型,是送给我的礼物,我想看,只有我才能拆......我现在来拆一点。”说罢体贴地把她的耳铛摘下来,放在一旁,怕一会动起来扯到。 “好看吗?你喜欢吗?”辛潇这才想起来问收礼物的人的感受...... “太诱人了......我非常喜欢!”钟非程大声赞叹,又把她的钗子拔下,接着奇道:“你从哪里买来的?” “额......”辛潇本来不想讲,但估计瞒不过去,实话实说:“林师姐那里看到的,我就买了......” “你看到就想穿给我看?”钟非程笑得一脸春色:“你还骂我色胚,我看你才是色胚,天天勾引我!” 辛潇败下阵来,但还是在他腰上掐了一记,随后幽幽道:“我是想勾引你,干得你再也离不了我......”接着她不等钟非程回答,翻身骑上他的腰,将下身纱绡拨到两旁,一手撑在他胸膛,一手握住他的粗长,屁股抬起,往下一坐,直接将他的炙热全部含进她深处。 “嗯......潇儿......”钟非程在摩擦之下守住喷发的欲望,终于又回到了这久违的销魂之地,他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嗯哼.......”辛潇的额角脖颈也香汗淋漓,鼻间溢出轻声吟哦,她稍稍提身,再上下套弄,让自己适应,接着她把钟非程的双手带到自己胸前,让他扶住她的胸脯,雪白绸带在钟非程的揉捏之下已经有些松垮,斜斜地挂在她x上,酥胸半露,一边小果探头,蹭上纱绡,又被钟非程的大手包住,两边不一样的触感,让辛潇也摸过来,附在钟非程手上,一起用力。 她身下不停,耻骨花核在钟非程的毛发刮擦之间,肿胀不堪,传来阵阵快意,将重心移到胸前,大腿有力地抬起落下,让她想起前几日她学骑马的感受......再一想两人现在的情形......可不就像是在骑马吗? 她突然有些发笑,钟非程纳闷,她歇一歇,道:“前几日我学骑马......” 这种荤话,辛潇从来没说过,无心之言更加撩拨,钟非程喉头一紧,接着嬉笑道:“好师妹,你尽管畅快地骑!”说罢挺一挺下身。 辛潇羞意大盛,再不开口。 经过几次的她在上位“练习”,更有心得体会,她变换起落的深度,控制自己的感觉,纱绡翻飞,像跳起一只动人艳舞。 过一会她由起落改成蹭移,钟非程估计她是有些累了,将大腿曲起,让辛潇往后靠,顺着他大腿上下滑动,他的手探进绸布,去寻她的花核,轻捏慢捻。 “嗯......啊......啊......”辛潇扬起头,“师兄......重一点......” 钟非程一边享受她的夹缠,一边加大力道按捏,辛潇的起落变慢,拿下身去顶他的手指,身下纱绡随着她的动作,在床上轻移,她的下身前后晃动,甬道死死咬住j头。 钟非程眸光闪烁,享受她情动时分,果然没一会,辛潇的小腹开始抖动,甬道内也开始传来挤压,她喘息加急,双眉蹙起,双眼迷离,在他的抚慰下泄了身。 温热的爱液从甬道深处淋上他的欲望,他再也忍受不住,掐住她的大腿,窄臀用力,往上一顶,尽根没入,顶得她那半露的酥胸终于从松垮绸带间跳出,荡开一层诱人的乳波。 “啊......”辛潇一声短促地尖叫,从高潮中回神,握紧他的手腕,调整呼吸,跟着他顶弄的节奏往下坐,两人耻骨相撞,又是一番动人滋味。 “潇儿,你撑住,往后靠......”过了一会,钟非程道。 辛潇就着双腿的跪姿,将双手撑到身后,支撑起身体,钟非程见她固定好,再次挺腰,粗长果然撞到他记住的那处穴内凸起。 “啊......嗯哼......”她甬道内一阵紧缩,扭着腰让他的火热去蹭那处。 钟非程还是让她自己去动,只是这个姿势比较累,坚持了一会,汗又出了一身,两人的手都有些支撑不住,又换成侧躺,她的一条腿被他抬起,接着他沉腰从斜后方进入,依旧找准角度,去戳她那处敏感,很快辛潇承受不住,攀上了第二轮高潮,极致的绞缠下,钟非程不再坚持,放松身体,享受爱人的情动,同时释放自己。 结束后,他从后面抱住她,将她胸前纱绡拨开,彻底肉乱她的造型,他在她耳边轻咬:“拆礼物咯!”接着手往下,抽动深蓝色绸带的活结,将其解开,又探到她腰侧,去把那片绸布解下。 “师兄......生辰快乐......” 辛潇转过身来,巧笑嫣然,将秀美身体展现在他眼前,又勾住他送上香唇,细细地亲吻。吻至情动,长腿一勾,蹭住钟非程的大腿,一阵磨蹭后,柔夷伸出,替他撸动数十下,钟非程的手寻过去,两指扣住她的小穴,连连戳弄。 “嗯......潇儿.....”钟非程含了下她耳垂,翻身覆上她,两人目光交缠,他的手撑在一旁,另一手扶着硬挺,缓缓进入。 “师兄.......”辛潇扶住他的肩背,长腿搭在他大腿上,杏目柔情悠悠,樱唇呢喃唤他。 钟非程待她准备好,窄臀用力,深入浅出,与她耳鬓厮磨,情潮翻涌...... 两人这一夜已是累极,头一次没有清洗,赤裸相拥,在一片水蓝朦胧中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辛潇突然惊醒,糟糕,就这么睡过去了,大师兄回来了没有? 她一动作,钟非程也醒了,含糊道:“什么时辰了?怎么醒了?”他神智渐渐清明,也是暗道一声糟糕,夜晚开始之前,他还在纠结此处是大师兄的房间,现在她们就这么赤身裸体睡过去了,万一大师兄回来看到...... 他盯住起身的辛潇,感觉自己有很多疑问,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小师妹,你要去哪里?是想去沐浴吗?” “现下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我怕大师兄还没回来,或者回来了喝醉了难受......”辛潇回身亲他一下,柔声安慰:“你再睡会吧......我去看看。”说罢取了帕子沾湿,将身下已经g涸的液体擦干净,取出衣服穿上。 钟非程如何能睡着,也跟着起来穿衣,辛潇见他也起身了,没法劝阻,两人走出内室,辛潇突然拉住他,伸手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闷声:“你别生气......” “......”钟非程此时要是吃醋,倒显得他小气无比了,只好拍拍她的后背。 两人走出院子,去到楚叔房前,她二人之前接了酒楼传来的信,说是子时前把楚祺送回来,现在快到子时,她夫妇二人也不敢睡,在正门附近等着,见辛潇和钟非程过来,把情况说了,四个人便坐在廊下聊天。 楚叔楚婶是楚十七的爹娘,楚十七从小就十分机灵,办事牢靠,一直跟着楚冯外出办事,是嫡系心腹。钟非程之前随父亲来过属院拜访,与她二人也算见过几面。 没坐上半刻钟,正门外马车轱辘,停在门外,楚叔连忙去开门,把楚祺迎进门来,又去给车夫和仆从酬劳。 辛潇和钟非程上前去扶住他,楚祺酒量不错,喝了一晚上其实也不算很醉,他看到钟非程,笑道:“四师弟来得好快......” 钟非程没说话,只扶着他往房间走,走了片刻,他突然转头问辛潇:“小师妹,把大师兄扶到哪个房间?” “东厢房吧......”辛潇头皮一炸,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和楚祺到属院后,都是睡在西厢房的,钟非程突然提前到来,她都没想到这一层,现在看他的脸色,估计他是意识到了...... 两人不再交谈,把楚祺扶进房间,楚婶打了热水来,钟非程接过,沉默着帮楚祺洗脸洗脚,扶到辛潇铺好的床铺上。 等楚祺睡着,辛潇都不敢去看钟非程的脸,背着他道:“你赶了一天的路,快回去睡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 钟非程盯着她的背影,口中发涩,他想用力把她掰过来,问个清楚,但双腿有如灌铅,怎么都移动不了半分,最后浑浑噩噩回到了房间。 刚刚那一室旖旎已然散去,床铺冰凉,她的绸布绢纱还散在床上,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心中的痛,只有一片麻木,许是他心里其实早就有了预感......所以真相揭开,像是悬挂的心终于往下掉落。他走到床前,握紧那纱绡,甚至想使出内力将其碎裂,挣扎半晌,最后还是无力放开,放任自己倒在她残留的气息中,力竭睡去。 第二天一早,钟非程睁眼,辛潇躺在他身旁,正拿眼怔怔地看着他,眼睛血丝遍布,像是一夜未睡。他心中一痛,喉头微动,下意识想说出宽慰的话,张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辛潇伸手过来想抚他的脸,他头一偏避了过去,起身越过她下床,把自己的衣物捡起来,又拿了放在外厅的包裹,自己去找了一间空房间放下。 等到三人在饭厅坐下,已经过了巳时,早饭被楚婶热了两遍,放在眼前也没人有胃口,三人沉默地草草吃过早饭,辛潇站起来收拾碗筷,楚叔拿了一封请柬过来,辛潇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宣雨的帖子,馨香馥郁,请她三人午时初前往迎客来酒楼牡丹花厅小聚。 好灵的消息.....钟非程昨日刚到定城,今天宣雨就发了帖子,连他一起请上了。 辛潇把帖子递给楚祺,楚祺看过,又递给钟非程,钟非程看过没说话,辛潇摸不准他什么意思,也不敢开口询问。 等她与楚祺收拾停当,准备要出门,却见钟非程也跟了过来,辛潇面上一喜,想去拉他的手,依旧被他提前避开。她不敢再动作,三人气氛诡异地往迎客来酒楼行去。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Wχ㈤壹.νí℗ 第三十章贪心 牡丹花厅雍容华贵,辛潇正要拿眼去看那墙上的花鸟画,眼睛却被坐在花厅中央的绝色丽人吸引,她容姿如洛神倾城,浓妍艳影,正是宣雨,见辛潇三人进得门来,她起身行礼,身段窈窕,气质华贵无双。 “宣雨见过辛姑娘,楚公子,钟四公子。”声音沙哑如猫鸣,听得人心神一荡。 四人见过礼,分别坐下,宣雨便亲亲热热地去拉辛潇的手,诚挚道:“我已经听妈妈说了那日经过,我不在楼中却又引来这灾祸,多亏辛姑娘出手相助,宣雨在此谢过。” “宣姑娘不必客气。”辛潇柔声道:“那闹事之人嘴里不g不净,我也是为自己出气。” “此事恐怕没这么容易结束。”楚祺接着道:“那王谋必定是会反咬一口,说不定借题发挥会告到盟主那里去。我已经寻人去找到当时夜市附近的商户,取了证词。” “妈妈也是如此想的,因此那夜便找了在楼中喝酒的诸位侠客做了个见证,到时候那王大侠真的往上告,我们也有对策。”宣雨起身对楚祺一福身:“在此多谢楚公子了。” 说罢便要敬酒,楚祺歉然道:“昨夜我已经醉了一回酒,今天怕是要拂了宣雨姑娘的美意了” “宣姑娘,我也不能喝酒的。”辛潇赶紧解释:“我以茶代酒,宣姑娘随意” 宣雨见辛潇和楚祺都不喝酒,她迎来送往察言观色一流,从她们三人进门起就觉得有些怪异,又见钟非程一直一言不发,便娇笑道:“那宣雨就不勉强二位了,非程,你来陪我喝一杯” 辛潇讶然,拿眼去看钟非程,进门时宣雨唤他钟四公子,现在却变了称呼也是,钟非程从小就在这定城和主城之间来去,与宣雨是旧识也不奇怪 钟非程心里一突,下意识就想去看辛潇的脸色,却见她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他想到她们现在的情况,见宣雨玉手递过来的青花缠枝酒杯,鬼使神差接过来道:“雨姬让喝,却之不恭”说罢仰头饮下杯中玉液。 宣雨赞好之后,辛潇只低头吃菜,楚祺在一旁给她布菜,一时间花厅之中无人说话,气氛凝滞。 “辛姑娘,我能唤你潇儿吗?”宣雨见这酒宴好像走向越来越不对,开口对辛潇道:“你家林师姐真是的,自己收钱不办事,折腾你过来给我送东西” “没关系,我反正也是要来定城,顺手的事。”辛潇笑道:“还能见到宣雨姑娘这么好看的美人,此行不虚。” 宣雨闻言展颜一笑,她本来就丽色无双,现在一笑,更如牡丹绽开,夺人心神,辛潇目光惊艳,宣雨却挽住她的胳膊靠过来,如猫嗓音娇声道:“潇儿唤我雨姬罢潇儿也是可爱,我见了十分亲近,倒像是见了妹妹,可惜我身份微贱,不敢辱潇儿名声” “雨姐姐不必妄自菲薄”辛潇有些受宠若惊,拍拍宣雨的手背安慰。 “潇儿妹妹好福气”宣雨也不客气,改了称呼,调笑道:“我听说非程九月生辰,y是拒了他家里给他提的亲事,想必是心系佳人我当时就很好奇,今日一见,果然是十分般配,教人好生羡慕。” 辛潇和钟非程之间气氛诡异,宣雨睁眼说瞎话,又举了杯子,递到辛潇面前,道:“非程吃了我的敬酒,不如潇儿妹妹也试试?” 这般对话,太教人误会,换在以前,如果辛潇要多想,必定要闹钟非程一个天翻地覆,可惜她现在愁绪重重,加上美人劝酒,她豁出去,接过杯子,喝了下去心道也许醉一番,能解一解这愁肠。 也许是心境不同,辛潇这酒下肚,众人关切的目光下,竟不像以前那般显出醉态,楚祺还想阻她也没什么理由了,宣雨见她没有不适,更加殷勤劝酒,说些好听吉祥的话来助兴。 辛潇喝了四五杯酒,还是有些怕酒后出丑,便停下来,宣雨也不再勉强,最后收下辛潇递给她的包裹,对她挑眉一笑,在她耳边悄声说:“潇儿妹妹见过这轻绢纱衣了吧?你要是与非程闹什么矛盾,听姐姐的,使些手段,不怕他再闹” 辛潇心里苦笑,面上不显,回道:“多谢姐姐提点” 酒楼告辞出来,三人还是如来时一般,辛潇走在最前,楚祺和钟非程分开跟在她左右后方,呈三角之态,往属院行去。 路走到一半,辛潇被这午后烈艳一照,刚刚未显的酒意便奔腾上来,现在是九月初,虽然过了中秋,但午后暴晒的天气有秋老虎之称。她身形一晃,勉力支撑,不想教身后的人看出异样,但身后两人一直心有默契地紧盯她,见她不适,楚祺赶紧上前揽住她,钟非程慢了一步,看到楚祺的动作,伸出的手紧握着又收回去,仍是沉默跟在后面。 这定城大街上,来往人士复杂,楚祺怕引人注目,只虚扶住辛潇,在她耳边悄声道:“小师妹,是不是酒劲上来了?还能走吗?” “我尽力”辛潇坚持,想要回头,却没力气,她感觉头动一下就眼冒金星,只能问楚祺:“钟师兄呢?” “他在后面呢”楚祺柔声道:“你想要他来扶你吗?” 辛潇摇头,她似有所感,紧接着她小腹一坠,像要凿开她肚腹的剧痛袭来,加上头昏眼花,烈艳下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已经要站不稳了,楚祺见她情形不对,赶紧扶稳她,只见她气息不稳,面如金纸,难受得紧。 幸好两人说话间,已经转过热闹的街角,走到了属院所在的静街,楚祺不再犹豫,一把抱起辛潇,转头对钟非程说:“四师弟,快去请妇科蔡大夫” 钟非程一眼就看到辛潇的t下裙面,殷殷红血正慢慢渗出,他被那刺目的颜色一激,抬眼去看辛潇,却见她已经晕过去了反应过来,他面上白了一白,强压下情绪,对楚祺一点头,转身就走。 楚祺抱着辛潇进了大门,一边喊楚婶,楚婶还以为辛潇受了伤,赶紧过来相迎,楚祺沉声吩咐:“楚婶莫急,不是受伤,是潇儿葵水来了,痛经不适,有些严重,我已经让非程去请蔡大夫了,楚婶你去烧热水,送到西厢房来。” 将辛潇放在里屋床上,楚祺不方便给她宽衣,只用帕子给她拭了额头脖颈的冷汗,楚婶端了脸盆毛巾来,楚祺退出去,让楚婶给她换衣擦洗。 不一会,钟非程领着蔡大夫来了,蔡大夫诊过脉,道是最近又赶上闷热天气,许是贪凉郁结,加上有些休息不好,听说中午还饮了几杯酒,所以才如此痛经严重。 “小师妹从不痛经的,怎的会这样”钟非程说不下去了,他如何不知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她光脚从侧房一路走过来,受了凉气,被他折腾许久,后来又没怎么合眼,加上他一上午这样对她,她伤心郁结,又被酒气和暑气所引,痛晕过去 他自责得恨不得身替她受痛,但更可悲的是,他根本不能想象,这种痛是什么样,他连感同身受都做不到。 楚祺让楚叔送走蔡大夫,再拿方子去抓药,又叫楚婶去煮些肉糜蛋汤备着,一个时辰后过来给辛潇清洗。再折回房内,过去拍拍钟非程的肩膀,叫他坐到床边,一边用内力给辛潇的肚腹传送热气,一边对他说道:“四师弟,你觉得小师妹待你心意如何?” “”钟非程沉默半晌,最后哑声道:“我以前当然认为她钟情于我,她的表情她的反应做不了假但那是以前了,现在我如何还能如此自信?” “现在?”楚祺温柔地抚开辛潇脸上的发丝,“现在是有什么别的变化吗?” “大师兄你明知故问”钟非程苦笑,“你不用瞒我了,我离开的这一个月,她与你已经在一起了吧?” “她从第一次见我起,就一直是那样到现在也未曾变过,钟师弟你不是不知道。我是问你,她待你有什么变化?” 钟非程沉默,她待我还是一样的热情如火,还是一样的恋慕亲近 楚祺见他不答,也不催他,手下内力输送不停。 “她这样好,我能拥有一刻,已是此生幸事”良久,钟非程自嘲一笑,“我原本也给不了她什么,大师兄你前途无量,她跟着你肯定会幸福。希望大师兄不要忘记在冬谷对我所言,你不介意我和她之事,好好待她。” 楚祺闻言叹了一声,四师弟果然是心眼最实的一个,我这般绕来绕去指望他自己想明白恐怕是要害他牛角尖越钻越深,小师妹醒过来怕是要找我拼命。 “四师弟你可想知道小师妹如何跟我说的吗?”楚祺决定还是打直球吧,不等钟非程回答,接着说:“她跟我讲她既喜欢你又喜欢我,她的天底下最贪心的人,她要我们俩都在她身边我心悦她,自然想让她开心畅快,无论如何都想陪在她身边。四师弟,你呢?” 钟非程愣在当场,过往的一切涌上心头,她的美好,她的笑靥,她的坚韧,她的恋慕如今都要与人共享? 楚祺知他所想,温言道:“不是共享,她不是物品,就算是,也是我们被她拥有。她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爱,拿出来送予我们。她说她贪心,但其实她并没有想过束缚你,爱给你了就是给你了,但若她的爱让你不再快乐,她宁愿你把这份爱丢弃。” 话已至此,楚祺不再多言,起身对钟非程说:“我去看看药抓来没有,你像我这般,用内力给她肚腹保温,注意控制。一切等她醒来再说”说罢楚祺关上里屋的门,让她二人独处。 钟非程怔怔地看她,忍不住将脸贴去她脸上,轻轻地蹭动。 辛潇心事重重,一夜未睡,现在痛晕过去,倒也正好补了觉,等到日暮时分,楚婶给她换过一次包纸月事带,她幽幽醒转,楚祺和钟非程一直轮流给她肚腹保温,醒来时已经不再疼痛,只有些坠胀。 她一睁眼就急急地去寻钟非程,生怕昏睡时间太长,钟非程已经辞别离去,还是说她犹在梦中?她眼中惊惶,似有湿意,哑声低喊:“师兄师兄,你在哪里?” “小师妹,我在”钟非程赶紧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面上,叫她安心,“不要怕,我陪着你呢” 辛潇张张嘴,一颗心放回去,眼光不敢稍离,怕自己还在梦中,愧道:“对不起” “乖,别说话。”钟非程亲亲她的掌心,扶着辛潇半靠坐起来,接过后面楚祺递给他的温水,拿勺喂她,“喝点温水。” 辛潇体质很好,又习武,醒来以后便不再很难受了,但楚祺和钟非程还是担心她,依旧喂她吃过肉糜蛋羹,再让她喝药。她本来想说自己不痛了,不想喝药,但现在钟非程明显是不怎么生气了,她便乖乖地就着他的手喝药,但还是苦得小脸皱成一团,钟非程只得哄劝着,等她喝完漱口,又寻了蜜饯和松子糖来让她选。 楚祺吃过晚饭来替,钟非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吓死我了”楚祺摸摸她的额头,“真的不痛了吧?” “没事了”辛潇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我从不痛经的,这次真是太突然了不过” 楚祺知她所指,便把下午他二人的对话跟辛潇一一道来,“如此,你便可安心了” “大师兄,谢谢你”辛潇笑得灿烂。 “我们都陪着你”楚祺倾身过去,在她额头印下温柔一吻。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三十一章清白 辛潇第二日就活蹦乱跳了,y是起来要练功,钟非程直呼祖宗,才阻止她去拿刀,但她躺了一上午,再不肯在床上躺着了,于是中饭后三个人在院子里聊会天,院中桂花飘香,辛潇躺在摇椅里,拿脚搁在钟非程大腿上,叫楚祺去剪两枝桂花,插瓶放去正厅。 “你和雨姐姐果然是认识的吧?”辛潇拿眼斜斜瞥他:“快从实招来......” “前几年认识的......”钟非程小心翼翼,看着辛潇的脸色:“小师妹你信我,我真的没去过她那里......她和我二哥是......是知己,所以我们在盟中见过几面......” “二师姐说过,出入烟花之地的男人要不得。”辛潇鄙夷:“身陷这种地方的女子身世可怜,是迫不得已,但没有这些买春的臭男人,也就没有这许多可怜人。你二哥很不对劲,你以后不许理他!” “好好好,你说得极是,都听你的......”钟非程想都没想,也不替他二哥辩解,果断抛弃。 辛潇又想起另一件事,问钟非程:“我过几日想骑马......” 钟非程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嗽道:“小师妹,你还没好......还是先别想这种事吧......” “......”辛潇:“????” 钟非程面上通红,目光在她下身和自己下身梭巡。 “要死!”辛潇反应过来,拿脚踢他:“我是想叫你带我去定城的马场,我要学骑马!” 钟非程笑嘻嘻地握住她的玉脚,隔着袜子揉捏,又去逗她:“定城有两大马场,骏马无数,任师妹挑选驰骋......”但他那表情简直就没差写上,师兄我也是千里良驹,任你骑乘。 辛潇见他那赖皮样,以往都要羞恼的,现在却只觉得心中熨帖温暖,招招手,让他躺到她身边来,再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被桂香环绕,午后阳光温暖,她噙着笑娇声喃喃:“师兄......” 钟非程在她头顶轻应一声,一低头,却见她贴在他胸膛,闭眼睡去。 楚祺拿着桂枝去正厅摆好,接了楚叔递过来的一封信,说是主城给钟非程的。他拿着信思忖,估摸是那王谋告上去了。他回到院中,看见廊下摇椅上,那两人偎在一起,已经睡着了,便去房中取了一方薄毯,盖在她们身上。 毯子一盖上,钟非程睁眼,楚祺对他轻道:“你别起来,怕弄醒她,你们在这休息下吧。一会我来喊你们。”说罢摸摸辛潇的头发,转身离开。 辛潇这一觉睡得特别酣畅,还没等楚祺来喊她们,她自己便醒了,她一醒,钟非程也醒了,两人手拉手去洗漱,辛潇要换洗用品,钟非程还想赖在他身边,被辛潇红着脸赶出去。 钟非程摸摸鼻子,不甘心地在门口喊:“热水洗血迹洗不下去的,得用凉水......你现在沾不得凉......” 辛潇一想也是,又红着脸拉开门,其实她没这么娇气,但就是想让钟非程为她做事,彷佛如此便更加肯定。钟非程甘之如饴,屁颠屁颠地去给她洗晒。 等她们收拾好,笑闹着要去书房寻点话本子来看,楚祺正好在书房看书,叫她们进去,把午后收到的信递给钟非程。 钟非程接过信来看,越看脸色越不好。 辛潇和楚祺在一旁对视,等他终于看完,把信纸递过来,两人凑在一起去看那信。 信是钟非程的母亲杜蘅写来的,先是责备他生辰刚过,初六一大早就跑了,然后又说辛潇和楚祺来定城,钟家怎么也应该尽地主之谊,让他带师兄师妹去家里坐坐,最后又提到有无生庄弟子似乎在青楼与辛潇起了冲突,辛潇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么可能会在青楼这种腌臜地方,怕是有什么误会,让他一定带小师妹回家,还辛潇一个公道。 信中言辞虽然恳切,但讽刺意味三人都能看出来。 “小师妹,你别气......”钟非程斟酌着:“我母亲就是这般脾气,她气我不肯结亲,也猜到我拿那套如意首饰送人了,所以.......” “这有什么好气的......”辛潇捏捏他的脸,又调笑道:“我早就不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啦,你不是最清楚嘛~” “咳......”钟非程在以往两人独处时,都是他调戏辛潇,现在被反调戏,还是当着楚祺的面,突然有些气短...... 楚祺好笑地看着她二人,小师妹的直球最是骇人,连钟师弟都招架不住...... “既然杜伯母特地写信来,我们不去拜访就说不过去了。”楚祺想了一下,对钟非程道:“非程你给你母亲回信,就说我们五日后到主城叨扰。潇儿,你差不多有三四日能好吗?” 辛潇身上有事,出行不便,肯定要等她好了才能动身,再说还要通知付娘和宣雨那边做些应对。 “嗯......”辛潇低声应了,又开始有点羞,楚祺刮刮她鼻子,好笑道:“你刚刚不是很大胆吗?” 调戏者最终还是会被反调戏的,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辛潇去书桌上磨墨,看钟非程给他母亲回信,楚祺也动笔给付娘写了一封信,告知她主城的动向,邀她和宣雨方便的话,带上证人证言,六日后在主城相见,又给卓宇去了一封信,道明情况,如果六日后他和卓曼还在主城,也可以一同前去做个见证。 晚上吃过晚饭,辛潇虽然挺想和钟非程出去逛逛,但又懒懒地不想动,于是和午后一样,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辛潇直呼,来葵水的日子如果再长一点,估计人都要发霉了。 又商量起去主城的安排,辛潇问钟非程:“你祖父和父亲母亲喜欢什么物事?我第一次去见她们,总要带点东西,还有你的哥嫂......对了,你二哥就不必说了,不送他!” “不用你操心,我和大师兄来准备......”钟非程为他二哥默哀一下,想起了兄弟情谊,还是解释道:“雨姬是卖艺不卖身的,我二哥真不是在万艳楼与她相识的......” “这怎么行,我知道你们以往时节都是送礼来送礼去的......”辛潇拒绝:“但太公事公办了......我觉得还是有点诚意比较好......你快给我想!” 特地送礼什么的最头疼了......再说我来准备和我来想不是差不多吗?难道收了一次小师妹精心准备的礼物,就要还数十份礼物?还不是送还小师妹......钟非程苦了脸,但最终还是交给辛潇一个单子,辛潇看过,拉着他在定城逛了两个下午,终于备齐,还被她埋怨:“你们家人也太多了......” 钟非程委屈:“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明明我才是最小的那个啊!” 辛潇又只能去安慰他,被他抱在怀里一顿猛亲才肯放过,辛潇太了解他了,推他半天:“仔细你一会又忍不住!” 说起这个,辛潇简直大窘,第一天晚上,楚祺和钟非程为了谁陪着辛潇睡觉吵了一晚上。 钟非程:“我现在洗她的东西已经颇有心得,夜里她想起身,我立马就能跟上。” 楚祺:“这很简单,我也可以。” 钟非程:“以往她都是要我抱着才能睡着的,现在她身上不舒服,更需要我的怀抱。” 楚祺:“据我了解,她睡觉最不喜欢别人挨着她了,更不喜欢枕胳膊。” 两人突然又达成共识:枕胳膊真的那么难受吗?他们扭头问辛潇:“小师妹,你说呢?” 辛潇感觉如果自己提出自己睡的话,恐怕直接会被否,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错误很折腾自己的决定,不过如果她现在提出,结果会很难看很难看...... “那就......” “嗯嗯......” “那就......咱们一起吧......”辛潇决定吐出虎狼之词。 “......” “......” 躺在两人中间的辛潇在心里说:幸好床够大,不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平躺着,决定忽视两旁的目光,最后还是没忍住,两手一抬,把两个对着她的脑袋转过去。楚祺为人温柔,知道她害羞,听话地转过去,猜拳输了,只好睡在最里面的钟非程不肯了,又转过来,正好辛潇也翻身,与他四目相对,他没忍住,凑过去亲她,辛潇不敢大力推拒,只好承受,亲了一会,钟非程突然推开她,起身从床尾下床,出了内室。 辛潇:“......” 楚祺转过身来,好笑地看她。 “大师兄,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惊世骇俗?”辛潇忐忑:“听钟师兄说,他二哥与雨姐姐的事,已经闹到他母亲非常非常生气,如果她知道我这样对钟师兄,肯定也会很生气。” “你钟师兄家里是百年名门,钟二公子也已有家室,还有宣雨姑娘的身份,她二人的事在他们看来的确上不得台面。”楚祺安慰她:“但我们楚门从来都不屑端这些高门大派的架子。你钟师兄是成年人了,我们这样,并没有碍什么人的事,你情我愿,我们在自己的地方,无需担心。只是几日后去主城,只能忍一忍了。” “大师兄......”辛潇红着脸说:“我有点担心,不止在主城,你和钟师兄以后,怕是都得忍。我......我万一不行......” “别担心,你可以......”楚祺宽慰她:“我应该也可以......” 辛潇大为感动,伸手抱住他的腰。 事实证明,他不可以......不对,他很可以......也不对...... “咳......”楚祺尴尬地拿开她的手,“我去看看钟师弟怎么还不回来......” 在院中相遇的两人,相互狞笑一下,又有些惺惺相惜。 床上的辛潇全身僵硬:本人已睡,勿扰。 三人好不容易睡下,如此一夜过去...... 辛潇早晨醒来,睁眼入目,是钟非程俊逸飞扬的侧脸睡颜,她满眼赞叹,欣赏半晌,又转过头,楚祺温润平和的面庞近在咫尺,辛潇心里小鹿乱撞,感动的泪水差点从口中流出。 “色胚......”身后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一根大家都知道的物事贴在了辛潇大腿外侧,接着她的头被掰过去,钟非程的唇贴上来,不顾她“嗯嗯嗯(没刷牙)”的抗议,亲到辛潇全身发软。 终于被放开,辛潇大口喘气,右手边的人一动,也贴了上来,温柔地亲着她的脖子,手却并不温柔地搓在她胸前。 忍......忍不了了......三人气喘吁吁之际,辛潇凭借过人的定力和勤恳练就的身手,把二人踢下床,待他们一个去暖房一个去浴房之际,辛潇想:我真的是给自己挖了好大的坑,现在退货感觉来不及了...... 接下来的几晚,辛潇坚决不肯让他们任何一人进门,终于相安无事。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三十二章历练 五日后,辛潇坐在马车里,欣赏着一大早的日出风光。官道宽大平坦,沿途树木林立,远处有围起来的武场和猎场等,还看到了一片巨大的建筑物,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那是举办武林聚会或赛事的场所,特地搭在定城和主城之间的。再往前有个驿站,专门供在两城之间来去的人歇脚吃饭,中午就能到,吃过饭换过马,再走一下午,晚饭时可以到主城。”钟非程贴在她身后给她解释:“但我们钟家本家在内城,夜后内城城门会关闭,非急事不可入内,我们在外城住一晚,一早再进内城。” “你介绍就介绍......”辛潇小小地扭动一下,“贴我这么近做什么?” “乖师妹,一会从驿站到主城,到明日进了内城,盯着我们的眼睛很多......”钟非程难耐道:“这一去不知道我母亲什么时候肯放我走,你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你昨晚还没抱够吗?”辛潇羞道。 “能抱不能吃......”钟非程委屈:“怎么可能抱够?” 这几天,钟非程把那本医书和楚祺一起仔仔细细地看过,自责地给辛潇点出,她二人上次胡闹,正在她经期之前,加上一系列事赶事,才让她痛苦至斯,都怪他,以后她们绝不可以再如此。 辛潇想到他俩将整月每个日子做规划,简直无语至极,但同时又有巨大的愧意,于是她放软了身子,偎在钟非程胸前,歉然:“钟师兄,我这么对你们,叫你们忍来忍去,你真的......能接受吗?”她本来还想说,如果哪天觉得忍不了了,他们还是去寻别的良配吧,但这话她自己都说不出口,就让她能鸵鸟到什么时候,就鸵鸟到什么时候吧...... “你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吧?我还能不接受吗?”钟非程无奈答道,又开始调戏她:“你出来游历还带着那医书,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好好研习那些姿势?嗯?有什么看中的吗?我们第一个试试?” 辛潇被他抱得死紧,想回头瞪他都做不到,只好掐在他环在她腰间的手,钟非程哎哟连连,败在她掐功之下。 如钟非程所说,到驿站吃了中饭,换了马,他把楚祺替下,坐到车前去赶车,楚祺则坐进来休整,辛潇本来做好了再被抱一下午的准备,结果他却坐在对面看起了风景。 “......”辛潇等了半天,见他不动作,有些失望。 “小师妹你看我半天,是有什么想说的吗?”楚祺好笑地回头看她。 辛潇面上一红,低头纠结了一下,蹭过去抱住他。 “小师妹......”楚祺安慰她:“抱一会就行了......快到主城了,路上人也很多的。” 辛潇:“......” 在外赶车的钟非程:“????” 凭什么啊?不对,大师兄以退为进,高明啊!记笔记...... 接近主城,辛潇坐在车前,钟非程给她解释,主城其实与定城在规划上大致呈一个扇形,定城在最外围,狭长,最中间是笔直的官道,官道两旁是刚刚所见的武场等建筑,再往里是主城外城,包住内城,内城背靠一处天堑,人力绝不可越过。 主城外城被官道一分为二,一直到内城城门,东盟和西盟的各个门派分别在东西两城,名字也因此而来。内城则分为东边的钟家本家,一处巨大的议事大殿,西边的盟主宅院。整个扇形是最早由那位奇道人规划的,他于五行演卦、城池水利、建筑工程都有建树,经过数百年发展,后人依据他最初的图纸规划,一直在扩建,最终到达现在的规模。 主城城墙也一样巍峨,城墙上还有持刀带弓的弟子巡逻,城墙前护城河奔腾,官道周围一直到护城河无任何遮挡物,一有敌情,城墙上的人立马能发现,了望塔与定城城墙呼应,两处还能形成夹击之势,辛潇赞道:“果然是高人。” 到达城门,巡查弟子看到是钟非程,赶紧上前招呼,但还是一丝不苟地检查了整个马车,又叫辛潇和楚祺过去登记。三人入得城来,辛潇发现主城其实没有定城那般繁华热闹,整个城池非常安静,一般到主城来的外来人都是来办事的,住在东西两城的客栈里,盟中的弟子也都是执勤,练功,偶尔的休沐才会去定城逛一逛,但一来一回就是两天,因此除了不骑马锻炼轻功外,好像也没什么时间再去定城玩乐了。 “小师妹,别说你了,我都待烦了,太无聊了。”钟非程怕辛潇觉得憋闷,感同身受道:“哪有咱们楚门上山下山上谷下谷的好玩。” “小心你父亲母亲听到你说这话要伤心。”辛潇捂他的嘴,叫他不要再讲了。 “她们都在内城住,哪里听得到这么远......”但最后还是怕隔墙有耳,报到他母亲那里去,只怕对小师妹的厌恶会多一层,钟非程收声。 吃过晚饭,三人再难舍,还是只能分开住进三个相邻的房间,辛潇前几日只能运气入定半个时辰,就被师兄们以气血不稳为由阻止了,现在三人不能凑在一起闲话,加上明日去对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因此三人约好今晚专心练气,不作他想。 第二日一早,还在吃早饭的三人,便收到了内城传来的信,请楚祺和辛潇入城。 内城不可骑马,也不能坐马车,好在大家脚力都不错,不一会就被引入内城,钟非程原本是以为能直接带人回家,结果前来接人传话的弟子直接将她们带到了议事大殿。 楚祺与钟非程对视一眼——好直截了当,也不知那王谋与他大哥如何向封大盟主说的...... 二人怕吓着辛潇,也不作声,将辛潇护在中间,跟着传话弟子来到了大殿内。 殿内或站或坐好几拨人,殿上正中坐着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衣着华贵,辛潇看他年纪不符,也不知道是哪个,左下首坐着一位端庄严肃的女子,钟非程相貌与她有些相似,想来这便是钟非程的娘亲杜蘅了,她身后立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是辛潇见过的钟家二哥钟修瑾,另一位看年纪应该是钟家三哥钟炳弘,右下首就是无生庄的人了,坐着的应该是无生庄二庄主王谌,也就是王谋的大哥,王谋与几个弟子站在他身后,正恶狠狠地盯着辛潇。 辛潇目不斜视,跟着楚祺和钟非程向殿中那人行礼,原来此人是封盟主的义子,封兴乾封统领,封盟主大多数时候闭关,盟中事务一般由封兴乾处理。 再向杜蘅行礼时,她本来就对辛潇无好感,只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不必多礼,便不再说话。 封兴乾见杜蘅没有话家常的意思,便直言道:“楚少侠,辛女侠,今日请二位来盟中,实在是有一桩误会,想请二位来给无生庄一个解释。” 钟非程一听这话就要发作,杜蘅一个眼刀递过来,开口唤他:“非程,给我站过来。” 他还不想动,辛潇拿眼示意他,钟非程只好走到他二哥身边去,杜蘅脸色愈加不好。 “不知道无生庄是怎么和封统领讲述当时之事的?”辛潇简直厌烦透了这种虚伪的做派,难怪二师姐从不与别派的人来往,她心里烦躁,语气便骄纵起来:“封统领不会是听了他一家之言,便认定是我胡搅蛮缠,b我解释道歉吧?” “你!我师兄嘴上的伤还没好全,你别想不认!”一个无生庄弟子听她这般嚣张,叫嚷起来,又被二庄主抬手止住。 无生庄众人心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在连刀盟大殿竟敢呛声封统领,她楚门大师兄都没说话,真是没大没小。听说这辛潇原本是个小门小户的普通女子,没见过世面,怪不得如此目中无人。 封兴乾心里也有些火气,还未被人如此质问过,但他城府极深,面上不显,仍是缓言道:“怎么会,今天就是请诸位来解决此事的。” 辛潇面色极其不耐,不想再说,退到一边,楚祺见她不高兴再讲,便上前温言解释经过,又递上准备好的商户和行人证言。 “楚少侠倒是有备而来。”王谌开口讥讽。 “楚某对无生庄还是比较了解的。”楚祺温文尔雅回敬。 众人火药味十足,封兴乾道:“现在是两方各执一词,不知那万艳楼老鸨可在?” 无生庄的人脸色更差了,他们早就盯着那万艳楼的付娘和宣雨,一是要找到她们与楚祺背后相商的证据,二是阻她二人进城。没想到那宣雨通天手段,竟有东盟钟二公子相助,他们居然动她不得。 付娘和宣雨早就在殿外等候,被引进来,杜蘅面上冰霜更甚,满眼鄙夷之色。 宣雨颜色雍容,风情万种,殿上的男子都有些失神,付娘上前递上了那日在酒楼目睹事件起因的客人证言,又道:“此事皆因我女儿而起,万望诸位大侠切莫伤了和气。” “哼!”杜蘅再也忍不住,冷哼一声。 殿上诸人看过两份证言,楚祺又道:“事情便是如此,我家师妹心气高洁,听不得如此折辱之言,为自己讨回公道,也只是伤了王大侠一个小口子,略作惩戒,这本来也是口角小事,没必要刀刀致命。” 封兴乾听他如此说,又有各方证言,加上楚祺和辛潇的身份,不好再闹下去,只好看向两边,“钟夫人和王庄主怎么看?” “证人证言皆在此,事情真相已明了,没什么可说的。”杜蘅虽然不喜辛潇,但毕竟还是公道的人,况且无生庄无理在前,现在又恶人先告状,实在是令人不齿。 “辛女侠一介女流,功力也不过三重,能伤到王谋,完全是趁他与人相斗力竭。”王谌也是早就想好对策,开口道:“江湖事,江湖了。之前的事就此揭过,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不如今日咱们以武会友,请二人重新b过?” 嚯......殿上的连刀盟弟子都有些无语了,那王谋行走江湖多年,五重功力,打人一个小姑娘,要不要脸啊。 辛潇听他这“一介女流”的话说出来,柳眉一竖:“打就打!” 楚祺笑了,温言道:“我们此次出门,正是为小师妹和钟师弟下山历练,如此交流学习的机会,多谢王大侠了。只是这女流啊小娘皮这种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了,免得我小师妹没忍住,给王大侠再挑破一边嘴角,就不太好了。” 嚯......这下轮到无生庄弟子无语了,敢情你们把我们王师兄当成历练的工具了?还没忍住再挑破,好大的口气!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χ㈤壹.νí℗ 第三十三章四重 辛潇实在是不想再见到这一拨人,拒了王谌什么休整一日的提议,快言快语道:“要打就现在打,挑什么日子!” 王谌被她一抢白,心中恨极,眼神示意王谋,打一打这嚣张女子的气焰。 封兴乾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言道只是切磋,点到为止,百招内即可结束b武。 两人上了b武台,辛潇将长刀一横,娇笑一声:“王大侠,你的东西可都收好了?别掉下什么针啊刺啊的。” 王谋被她一刺,也不回应,只沉着脸,做好准备,这辛潇内力扎实,又不按常理出牌,见一眼就能学去他的轻功,不可轻敌。 辛潇见他不动作,知道他还在装,意思是让她先手一招,当下也不客气,直接攻上。 众人见她气势如奔腾大川,肉身便上,果然是x烈如火,只可惜两人功力还是相差有点大,被王谋轻松接下,王谋今日也换了长刀,一寸长一寸强,那日他的短刀在近身战,有点吃亏,现在做了万全准备,他有信心在五十招内拿下这臭丫头。 辛潇轻功和内力都很扎实,尤其轻功是被何落直接以五行八卦指点,深谙步法本质,虽然功力和刀法都不如王谋精深,但打不过时就跑,王谋与她对了几十招,竟没胜上半招。 王谋对战以来,生怕辛潇再学他一式轻功,因此使得都是平常的轻功,现在竟追她不上,一咬牙,将独门轻功使出来,辛潇果然被他追上,硬扛了他一刀,又勉强扭身转过,被他切破衣袖,露出小臂。 “”台前观战的众人都有些诧异,钟非程眼睛都要喷火了,欺人太甚!被楚祺拍在肩上,劝道:“莫急。” 辛潇也不恼,露个小臂怎么了,她心中没有这种女子不可露肤的挂碍,继续对战。 王谋却在此时出言:“听说辛女侠因你我二人之争,还结识了那万艳楼首艳,花厅相会,称姐道妹,感情不错啊!” “的确,宣雨姐姐是天上仙葩,人间美玉,不是什么人都有幸见到她结识她的。”辛潇朗声笑道:“王大侠你今天可是借了好大的光,才可一见姐姐容颜,你之前在万艳楼闹这一出只为见她,今日终于见到了,不亏呀!” “你!”王谋本想借她衣衫碎裂羞赧,再提她与青楼女子来往密切,姐妹相称,在众人面前羞辱她,没想到她不仅毫不在意,还讽刺回来,果然是一个尖牙利嘴不知羞耻的狠角色。 两人一来一去,又对了几十招,百招内看来是不能分出胜负了。两人对战正酣,不好强行停止,只好继续。 百招过去,辛潇已经有些力竭,动作渐渐慢下来,王谋心中狞笑,已然到这个份上了,今日不伤她一分,就不算为自己嘴上的伤讨回场子。 他连劈带刺,连攻数招,辛潇只能被动防守,勉力接了几招,又靠灵活身形,躲过一招,她突然灵机一动,卖了一个破绽,那王谋有些心急,果然攻了过去,她心中笑了一声,突然将长刀换手,从反向横劈,正是姬风筑的成名招式双刀掠影,只是她手上只有一刀,威力不如双刀大,但胜在出其不意,王谋连忙躲避,还是被她刀锋割下一绺头发。 辛潇此时心有所感,手下不停,刀又换回右手,连番攻了过去,她本来已经是力竭之态,现在突然不见疲态,众人先是见她换手胜了王谋一招,以为她是力竭最后一招,没想到她换手,竟然还能使出连招。 钟非程此时也不急了,悠闲地在楚祺耳边解释。 王谋心下也是大骇,怎么回事!两人已经打了一百多招,他估摸这小丫头的内力马上就要支持不下去了,虽然用的时间久了一点,但他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辛潇神色放松,可以说笑眯眯的,简直要大笑出声,她最开始练内力的时候,是被何落用生碧水辅九曲灵丹强行提上来的,生碧水的功效之一就是将内力供应拉长,功效之二是在每一次内力升阶时,能立马将枯竭的内力提至最高。现在她与王谋对上百招,果然从三重突破到了四重,内力也重新充沛。大师兄还真没说错,这王谋真的成了她历练进阶的工具了,不知道对方知道,是不是要气死过去。 再b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辛潇怡然自得,内力充沛,王谋面色通红,气喘如牛,这一场b武显然是辛潇最后胜出。 无生庄弟子简直是大恨,那不知羞耻的辛潇竟然还要王师兄赔她的衣服! “我的衣服是我林师姐为我定制的,有钱都难买到!”辛潇拎着她的碎袖子,鄙夷道:“叫你劈成这样,我叫你们赔钱已经是让步了。” 无生庄的脸已经丢光了,王谌脸色黑得能出水,扔下一锭银子,转身就要告辞离开。 “哎!”辛潇还不依不饶:“不够!王大侠知道楚门林敏的衣服是什么价格吗?” 众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辛姑娘,我看还是算了吧。”杜蘅开口,依旧语气冰冷:“连刀盟作为东道主,给姑娘重新制一身衣服赔礼。” 辛潇如果心情不好,肯定要说慷他人之慨,她心情现在就不是很好,可惜说这话的是钟非程的母亲,她只好应道:“杜女侠如此说了,那便算了吧。也不用劳烦再做衣服了,我叫林师姐给我补补好了” 在场连刀盟弟子:说好的千金难求楚门林敏一件衣服呢?补衣服这种小事也叫她来?是林敏的师妹很了不起吗?!好吧是很了不起 钟非程已经笑眯眯地跟在辛潇身后,帮她把长刀收起来,又帮她捏着袖子,只差没放根尾巴去身后摇。钟家二哥钟修瑾看到弟弟这个狗腿样,又鄙视又羡慕,他也想这样跟在宣雨身后,可惜他母亲在场,他只好憋着。 此间事已了,封统领又温言几句,道是刚刚情急,言语冒犯,还望辛女侠海涵,众人又一番客套,终于告辞出了大殿,跟着杜蘅回到了钟家。 出大殿还见到了卓宇和卓曼,她们本来也是打算一早到内城来,结果刚要出客栈,却被几个无生庄弟子阻在客栈一番纠缠,辛潇与王谋b武结束,无生庄的弟子才撤去,把卓曼气得脸色通红,急忙和卓宇去内城求见,正好赶上辛潇一行人出大殿,也没法说话,辛潇和楚祺对她们点头示意,兄妹俩才放心离去。 宣雨与付娘身份特殊,自然是不可能跟着去钟家的,钟修瑾眼光不舍看她二人离去,被杜蘅一把拉走,不过他早就派了人跟着宣雨,也不怕那无生庄的人背后出手。 钟家百年名门,果然是高门大院,庭院深深,辛潇和楚祺被引到一处客苑稍作休整,钟非程本想跟着,被杜蘅拉去见父亲和祖父。 钟非程生辰一过,第二日趁内城刚开就跑了,杜蘅本来就气他不肯与徐灿然订亲,现在一看果然是被那个辛潇迷住了,刚刚在殿上那个样子,她堂堂东盟主家的少爷,何时如此低三下四过?那辛潇武功虽然还算比较有潜力,但要气质没气质,要容貌没容貌,出门在外,妆也不画,一件首饰也无,素面朝天,还以为是什么山野村姑,也就身上那衣服出自林敏之手,还算上的了台面,但头脸不整,简直不l不类!还有那个骄纵性子,刚刚还听她叫那姓宣的姐姐,好好的姑娘家,不避讳此等女子,还出言维护,真是不知羞耻!也是,无媒无娉,勾住男子,能知什么羞!气死她了! 杜蘅心里真是滔天怒意,她平时本来就严肃,也只有对钟非程还算和颜悦色,现在这般,下人和弟子们都噤若寒蝉,钟非程不敢说话,只乖乖跟着她回到她的住所云雪苑。 钟非程老老实实地去给她奉茶,她坐着顺了一会气,开口道:“你和你二哥一个两个的,大了都不听我的话了。” “”钟非程不敢回话,此时说什么都是错。 “你就这么喜欢你这师妹?”杜蘅见他不发一言,委委屈屈的样子,气也发不出来了,她这小儿子,吃软不吃y,只能顺毛,“她有什么好的?灿然与你一处长大,论情谊关系,论相貌脾气,论家世教养,哪里逼她差了?” “我从来没有比较过。”钟非程见杜蘅语气稍缓,嚅嚅道:“我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喜欢” “罢了你现在哪里能听进我的话,我多说也是无用。”杜蘅放下茶盅,“你祖父和父亲都在闭关,见是不能见了,你收不住心,又怕我苛待你的小师妹,竟然到了定城也不来拜见” “母亲,不是这样的”钟非程解释道:“她们的行程都是大师兄安排的,想必是不想太过打扰,才没有来拜访的,我们这次本来也是奉了师父的命令出门历练啊” “少把你师父搬出来”杜蘅又来气了,“你端午时拒亲,后来果然把你师父师母搬出来,你以为我猜不到?” “”钟非程开始装聋作哑,委屈卖萌。 “臭小子” 辛潇和楚祺在别院休整,她们马车里带的行李早就送过来了,辛潇梳洗,换了一身衣服,刚刚她在殿上飞扬跋扈,又赢了b武,气势十足,现在一静,又开始心虚起来。楚祺见她面色不豫,安慰她:“小师妹不用担心,杜伯母只是为人严肃了一点。” “哪有这么简单我可是拐了她儿子”辛潇苦着脸,“她刚刚看雨姐姐那个眼神,简直厌恶死了估计看我也没差。” “钟师弟有手有脚的,他要待哪里也没人可以绑着他。”楚祺劝道:“咱们可是接了师父命令的,不要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辛潇上午打了一场,此时都有些饿了,杜蘅虽不待见她,但毕竟是客人,酒席早就准备好,到点了吩咐人来请。 饭桌上,辛潇和钟非程不敢多讲话,甚至连对视都避免,生怕被杜蘅看到又要发作。钟非程的二哥三哥见此,只好拼命活跃气氛,一顿饭吃得极为艰难。 杜蘅见辛潇酒也不喝,只闷头吃菜,又觉得这丫头太不知礼数了,当下沉着脸道:“辛姑娘怎的不饮酒?是这酒不合口味吗?” “”辛潇不言,楚祺圆场道:“杜伯母,抱歉,潇儿她不能饮酒,一饮酒便会不适。” “如此也是,不合适的事,的确不要做。” 辛潇面上一白,钟非程急道:“母亲!我们自己家里吃饭,不能喝就不能喝,不喝也没什么打紧,何必这么说?” “我看辛姑娘钗环首饰皆无,想必是不喜这些累赘玩意。”杜蘅不理钟非程,盯着辛潇道:“我有一套祖传如意首饰,约摸是在姑娘手里,既然姑娘不喜首饰,想必是不合适,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辛姑娘,你说呢?” 这话的意思太过直白难堪,钟非程大急,又不能冲他母亲发作,冒出一头的汗。 辛潇看了他一眼,眼神安定,又转过去回杜蘅的问话,平静道:“杜女侠说得极是,那套首饰太过贵重,本来我也是对钟师兄说暂放在我这里的,没有收下。现在当然要物归原主,只是我出门历练,并未带在身边,归期未定,还望杜女侠原谅,等我回到门中,一定亲自送还。” “亲自送还便不必了,是非程这小子私自带出去的,让他自己拿回来,不折腾辛姑娘了。”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再不懂人情世故的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杜蘅见她还算识趣,又道:“来到盟中就是我钟家的客人,祺儿你这几日便带着辛姑娘在客苑住着吧。” “这”楚祺一向温言细语,这下却面有难色:“杜伯母,实不相瞒,我此次与小师妹来定城,是奉了师父之命护送她出门历练,等她与钟师弟会合,我便要回门中回禀。因此此次也未计划前来主城拜见,还请杜伯母原谅。只是那无生庄太过紧b,我们才不得不应您之约前来,现在事已了,怎么还能再留宿叨扰?” 杜蘅没想到他如此回应,又无懈可击,只能道:“那我也不好强留,你们今日宿在客苑,明日是要离开主城也好,留几日也好,你们自己随意吧。” 辛潇本想在饭后送出准备的礼物,现在饭桌上如此不愉快,再看那一堆定城纪念品一般的礼物,也觉得送不出去了只好闷闷地待在客苑,哪里也不想去,她虽然平静应答杜蘅,但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她从小爹娘疼爱,虽有算卦退亲坎坷,但后来到了楚门,门中上下哪个不是当宝一样地呵护她,从来也没有这么憋屈过。又不能和钟非程相见安慰,也不知道他夹在他母亲和我之间,心里有多难过。 小剧场 姬风筑:杜蘅简直不识好歹!这么好的儿媳妇她还看不上!不要就给我!我家潇儿使出我的成名招式,我竟然无缘得见!气死我了!她杜蘅还有幸见到了呢!还有那什么破首饰!不稀罕!有这钱还不如给我潇儿再加一把好刀!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Wχ㈤壹.νí℗ 第三十四章上树 客苑来去的仆从众多,辛潇和楚祺不便在一房中久待,只好在院中聊天,楚祺见她气闷,心疼得不行,如果是在自家地方,肯定是要亲要抱,好好地劝慰一番,现在只能忍着。 “今日便这样吧,吃过晚饭我自己在房中练气入定。”辛潇知道不好多说什么,“也不知明日回去,钟师兄能不能与我们一起。” “没事,我刚刚那般说了,杜伯母也知历练是正事,应该不会阻止的。”楚祺安慰她:“你别伤心,来日方长。” “嗯说起来我刚刚进阶到四重了,师父和师母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辛潇又想到门中,开心起来,喜欢她对她好的人多得是,没必要为旁的人烦心,她一想通,笑着说:“还有二师姐和三师兄,多亏了她们。” “是啊,刚刚钟师弟给我解释,我才知道。”楚祺感慨道,“是多亏你二师姐用心。” “是吧是吧?二师姐是天下第一厉害的人。”辛潇骄傲,接着又吃吃笑起来:“还有林师姐,哈哈哈,大师兄你刚看到那些无生庄的脸色简直像黑炭吗?林师姐也好厉害,她的衣服不仅好看好穿,还能膈应人!等我回去告诉她这事,她必定要乐死。” 楚祺摸摸她的头,她晶亮的眼睛如太阳一般,散发着无限的活力和温暖。 “我好想二师姐,林师姐,韩师姐,王娉师姐,霏英霞英师姐,还有三师兄,楚师兄,还有晏珑团子和韩珂妹妹,还有师父师母和林长老楚长老”辛潇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还有沁环,滢月和楚十七我甚至还想楚叔和楚婶大师兄,我们现在去写信回门中吧?” 辛潇和楚祺九月初一出门,今日才九月十三,都不到半个月,她已经想得不得了,加上二师姐和三师兄已经有一个半月未见,但是又不知道她们两个去了哪里,连信也寄不到。辛潇一溜儿数下来,几乎要把门中的长老弟子都拉出来数个遍,楚祺失笑,拉着她回房写信。 到了晚饭时,杜蘅怕一起吃饭她又要气得吃不下,干脆眼不见为净,叫钟家二哥作陪,带着钟非程去客苑与辛潇和楚祺就餐。这顿饭众人才算舒一口气,虽然辛潇不太待见钟修瑾,但毕竟雨姐姐能顺利到主城,肯定也有他在背后保驾护航,再加上钟非程之前的解释,也就不再鄙夷。没有察觉到被辛潇另眼相待的钟家二哥,还在与钟非程插科打诨。 “哎,四弟,你明日就能与辛姑娘回定城了”钟修瑾羡慕道:“可怜你二哥我要留下来承受怒火。” “”钟非程无语:“我在这,你也是一样要承受怒火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唉”钟修瑾被钟非程呛声,哀叹连连。 辛潇不清楚钟修瑾与宣雨之间是什么情况,不发一言。 “你快别唉声叹气了,小心母亲看到你这个样子。”钟非程觉得膈应极了,毫无兄弟友爱:“再说我们还要吃饭呐!” “听雨儿说,她与辛姑娘一见如故。”钟修瑾转向辛潇:“多谢。” 辛潇知他是在感谢此次事件中她出手,以及今日对宣雨的维护,见他上午与爱人分别那个可怜样,不由得有些心软,温言劝道:“雨姐姐很好,我很喜欢她。钟二公子别太忧心,来日方长,你二人肯定能相守的。” “做什么喊钟二公子这么生分?”钟修瑾挑眉笑道:“你应该随非程一样,喊我二哥嘛!非程,哦?” “就是就是!”钟非程瞬间恢复了兄弟爱,连连点头:“二哥说得极是。” “二哥”辛潇毫不扭捏,爽快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晚上钟非程不好留在客苑,只好跟着他二哥回到自己的飞廉苑,他母亲现在正看辛潇不爽,本来还想带小师妹看看自己住的地方,自己长大的地方,但是这么做在他母亲眼里估计是另一个意味,还是忍了,否则他被留在盟中出不去那可就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辛潇在客苑练了刀,又练了轻功,吃了早饭,随时盯着她的杜蘅脸色稍微好一点了,这个小姑娘,晚上在自己房里练功,一大早起来又练功,不管怎么样,勤恳苦练倒是没得说,武功也说得过去,非程以前在盟中惫懒,她们管教也不严,才让他老大不小了,功夫还是二三重,现在拜入楚门不到一年,功力已经在四重中段,如果再在江湖中走上一走,突破五重指日可待,五重功力已经是可以开班授徒的境界了,她也知道非程和辛潇都在楚冯的二弟子何落底下学剑,两个人进步神速,有这么好的习武伙伴,的确是对非程大有裨益。这么一想,昨日的确是对这个小姑娘有点苛刻了,因此早饭过后,她又叫人来请辛潇过去说话。 “辛姑娘请坐。”杜蘅沉y片刻,放缓了脸色道:“不知道辛姑娘与非程的历练是如何安排的?” “回杜女侠,我本来是打算让钟师兄先带我在定城学骑马,等我学会骑马,我们便启程南下,一路经过几处大城,在年关时回到我家。”辛潇心思活泛,知道杜蘅找她来,又问她历练安排,想必还是以钟非程的武功前途为重,如实道来。 “你便随祺儿一样,唤我杜伯母吧”杜蘅退让一步,解释道:“别的事我们就不再提了,我也的确不是刻意要与辛姑娘你为难,实在是非程太过自作主张。” “没事的,我没往心里去。”辛潇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当时的确是与钟师兄如此说的,那套首饰古朴端庄,是您家的传家之物,我怎么能收,但他一片赤诚,我不忍他伤心,所以暂时收下,真的是暂存在我那里。这次没带过来,的确也是并无叨扰计划,杜女侠,实在对不住。” “辛姑娘还是在生我的气吧?怎么还唤我杜女侠?” “哎,没有没有。是我习惯了,杜女侠喊起来更威风。”辛潇摆手,想起她家二师姐,不由骄傲道:“不知道杜女侠知不知道我二师姐何落,她唤我师母姬长老,我疑惑问她为何不喊师母,她便问我说师母,掌门夫人和姬长老姬管事,换成我我喜欢听哪个,我便懂了。” 杜蘅神情微动,辛潇又道:“当然如果杜女侠觉得还是喊杜伯母更亲近,我也可以的,您别误会,您也可以唤我潇儿。” “那潇儿便随意吧。”杜蘅换了称呼,也没有昨日那般生气抗拒了,又想到她并非是江湖门派土生土长的闺女,小小年纪远离家乡和爹娘,没有根基,却能在不到一年内突破到四重,的确是个好孩子,前途不可限量。非程去楚门,与盟中相差不远,端午和中秋都能回家,她都想得不得了,这孩子家乡远在江南,离家一年,确是不容易,再一看辛潇的模样,虽然不着粉黛,但天然灵动,双目炯炯有神,加上看过她昨日的刀法,不像闺阁娇花,倒像一只山林小豹子。 杜蘅很少接触这样的女子,连刀盟虽然是武林大派,但毕竟是百年名门,因此还是有些架子,盟中关系错综复杂,很多有潜力的女孩子,练个基础的内力轻功,止于四重境界的bb皆是,且作为联姻人选,不看重武力,更看重脾性品貌,盟中女子更多的是端庄温婉,少有如此凌厉鲜活的女子,怪不得非程会如此喜欢她。 思及此,杜蘅便问辛潇道:“潇儿来我盟中,我昨日也是气头上,没有好好招待你,今日我们既然说开,你们便再留一日,可好?” “好啊好啊!”辛潇喜笑颜开,不由得娇声道:“钟师兄跟我说,他家中有三绝,一是内城天堑,天然鬼斧;二是主城定城,高人遗迹;三是钟家大餐,增肥神器。”说罢自己扑哧笑出来。 杜蘅看她一派天真,不由也跟着笑起来,却见辛潇呆了一呆,她莫名:“怎么了?” “杜女侠你笑起来真好看”辛姓花痴呆呆回道:“我说钟师兄长得那么好看,娘亲必定是绝色大美人。” “”这话换个人来说,有点寡淡又有些谄媚,但辛潇面上藏不住事,快言快语,天真不作假,杜蘅再次感慨儿子栽得有理,辛潇这个样子像只活泼小猫咪,让人忍不住想团她脑袋瓜。 她二人在房中说了半天话,钟非程在厅里急得都快爆炸了,好几次都想冲进去看看究竟怎么样了,被楚祺和钟修瑾一边一个按下,他还在嘀咕:“早知道就该跟上次一样,早饭不要吃啦,我们三个赶紧跑路。再呆下去我好怕被打啊” “”他这话正好被开门出来的杜蘅听个正着,眉毛一皱,就要训他。 辛潇从后面探出头来,笑嘻嘻道:“钟师兄别怕,杜伯母打你,你可以上树。” 原来杜蘅让辛潇讲点她二人习武的事,辛潇便讲有次他吐槽了一句二师姐怎么能这么懒,是怎么练成绝世神功的,很不巧被二师姐听到了,作势要打他,他一溜烟地跑了,其实二师姐才懒得追他,但他不知道,一路窜到春谷密林,又随便上了一棵树,结果远远看到她们三个站在武场上不动,他自己又回来,发现她们三个开了赌局,说他是会在半路回头,还是在到了密林回头,还是要窜上冬谷才回头,气得晚上多吃了一碗饭,结果二师姐夸他跑路姿势不错,可以多跑跑。杜蘅听完笑道:“这个上树的习惯真是没变,以前他在家里惹祸,练功也不勤快,一言不合就上树。有一次把他爹气到,他呆在树上一晚都不肯下来,夜里终于睡着了,被他大哥抱下来,差点被蚊子叮成猪头。” 钟非程一见两人这架势,知道是没事了,心里骄傲道,我就说小师妹人人喜爱,没道理娘亲不喜爱。笑yy地去拉辛潇的手,可想死他了,昨日一整天,他在母亲跟前,连多看辛潇两眼都不敢,现在终于能放飞,辛潇还有些不好意思,想挣开他的手,被他拽得死紧,一边走一边喊:“走走走,带你去看我住的院子!” “看你上过的树吗?”辛潇笑他。 两个人欢快地跑远了,杜蘅便让钟修瑾去吩咐厨房做一顿大餐,又对楚祺道:“昨日想必你们也没吃好,今日重新吃过,明日再动身回定城吧。” 楚祺应下。 那边辛潇被钟非程拽到他住的飞廉院,前前后后地看过,辛潇满眼欢喜,这是钟师兄从小长大的地方啊,不由觉得亲近温馨。钟非程心思可就复杂多了,他趁这会院中无人,保险起见带辛潇转了半天,终于把她拐到他的卧房,刚进房间,辛潇就被他扑在门板上猛亲。辛潇也想他想得不行,昨日担惊受怕,现在放下心来,一顿缠绵,最后毕竟还是担心有仆人来喊,加上杜蘅好不容易对辛潇改观,不能太过火,两人亲了一会便分开,喝茶降火。 在院子里闲坐一会,辛潇还在打趣他:“是那棵吗?还是那棵?不会是这里所有吧?” 钟非程知道怎么治她,他凑在辛潇耳边暧昧道:“是所有,还有你这棵。” “”辛潇脸爆红,个色胚!手下一动,钟非程:“哎哟!” 到了午时,杜蘅差人来喊,两个人手拉手去饭厅,这回主客尽欢,杜蘅现在看她不再烦厌,嘱她多吃,辛潇得以展现她无肉不欢的特质。饭毕,辛潇终于想起那被遗忘的礼物,和钟非程去客苑拿过来送给众人,又不好意思道:“准备得仓促,看上去跟定城纪念品似的,杜伯母和诸位哥哥嫂嫂不要嫌弃。” 杜蘅道一句有心了,接过礼物。 下午辛潇还是雷打不动地去练气练刀,又跟着钟非程在整个府邸转过,依旧在客苑吃晚饭,这回钟二哥没来,她们三个便更加轻松一点了,没外人在,说话也没顾忌。 “明天我们早点走”钟非程计划:“早点回属院吃晚饭。快点消食” 辛潇:“” 大师兄应该没这么猴急吧? “正是,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沐浴水烧上。”楚祺点头:“房里也要备一点水,这样不用出去拿水了。” 辛潇:“” “还是大师兄考虑得全面。”钟非程赞道。 辛潇:“你们认真的吗?我以为是一人一晚慢慢来,毕竟太快了” “忍不了了”钟非程扬扬手,“反正不是一起躺过一次吗?小师妹你主动提的,我看你当时高兴得很啊” “”辛潇:“你别说了,我今天晚上要睡不着了” “哦?”楚祺讶然:“小师妹这么兴奋吗?看来钟师弟说得没错,是很高兴。” 辛潇:“” 小剧场 辛潇:我服了,我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你们格格不入.jpg 钟非程:那就多入入。 辛潇: —— *终于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三十五章对影(楚祺X辛潇X钟非程MFM-3P) 九月十五,这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也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辛潇囧囧有神:一,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二,大概就是为何总在月圆之夜发生点什么事情?难道是因为我是五月十五的生辰,所以总与十五月圆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三人依旧是坐马车回来,此行解决了两件事,可谓是心情舒畅。 回到属院,吃了饭,消了食,辛潇说我们很久没赏月了,不要辜负月色,钟非程笑着说好的,和楚祺一起架着她去沐浴更衣。 好在这两人对她十分了解,知道不能逗得太过火,让她自己去洗了。 辛潇面色通红,沉在浴池里给自己打气,总要有这一天的,试试好了!等她磨磨蹭蹭回到房间,楚祺早就洗好了,坐在书房里写信,见她进来,招她过去说话。 “我之前跟杜伯母说,送你到定城与钟师弟会合,我就要回门中复命。”楚祺把写了一半的信给她看,接着道:“昨日你写的信已经寄出去了,我在想,干脆我再禀明师父,跟着你们俩南下吧?” “至少待到我们离开定城吧?”辛潇也点头,“门中现下无事,年关师父和师母都在门中,你跟我回家过年,师父师母应该会答应吧?” “一是我怕无生庄再来寻仇,离了北方地界,脱离了楚门和连刀盟的范围,我想师父也能想到。”楚祺笔下不停,“二来,我的确应该去拜见你爹娘......” 辛潇温柔地看着楚祺漂亮娟秀的小楷,心里如蜜糖般甜蜜。 楚祺写好信,拿镇纸压着等晾g,他去侧房洗了手,走过来看辛潇:“三来我也舍不得你......”说罢修长手指捻上辛潇的红唇,辛潇的头被带得仰起,楚祺俯身亲下去。 这边两人亲得正情动的时候,外厅的门被钟非程推开了,辛潇听到开门声明显抖了一下,楚祺退开,抚摸她的脸,温柔如水:“别担心。” 那边钟非程已经走到了内室,没见到人,正嘀咕,楚祺抱着辛潇便过来了。 辛潇拿手捂着脸,不敢看任何一人,钟非程见她这个样子,调笑的话也说不出来,跟在后面,看着楚祺把辛潇轻轻地放在床中央坐好。 楚祺回头,与钟非程对视一下,眼神示意他,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辛潇旁边。 感到身边人的靠近,辛潇更不敢把手拿开,接着她的两手手背上,分别印上了两个吻。 “呜......”辛潇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发出一声羞怯如幼猫的呜咽。 “呵......”是钟非程的低笑,他附在她耳边轻声地诱惑:“小师妹,你不是最喜欢看我的身体吗?现在你捂着脸,怎么看呐?乖,你松开手......” 辛潇的左手被拉去,按在钟非程的胸膛上,她还不敢睁眼,钟非程凑过去,细碎地亲她的眼睛和脸颊。 她终于受不住痒,睁开眼睛,右手也放下了,钟非程见她不再抗拒,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在她唇上流连,将舌头伸过去调戏她的小舌,让她渐渐放软了身子。 钟非程退开看她,她不知不觉地往后靠,靠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楚祺从后面圈住她,低头看见她绯红的脸颊和秀气的小鼻子,樱唇轻启,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起伏曲线,他眸光一暗,双手从她腰上往上,辛潇感觉到他的动作,仰头看他。 “乖,低头看着。”楚祺吻了吻她的头顶,等辛潇低头,他双手来到她胸前,扒住她的衣领,往下一分,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的胸前,那一双雪峰随即跃出,暴露在暧昧的烛光之下。 感受到炙热的视线,那雪峰红果颤悠悠地立了起来,辛潇面上羞赧娇态,又想拿手去捂脸。 楚祺却先一步掰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仰起来,承受他的吻,这样的动作,让她的胸脯更加挺起,接着钟非程凑上去,亲上她挺翘的胸脯,打着圈围着吮吻,最后含住了那美丽诱人的红果,辛潇在楚祺嘴里哼了一声,双腿间热意流出。 钟非程对她的反应了如指掌,手下不停,抽开她的腰带,把她的上衣彻底褪下,唇舌也欺上了另一边被冷落的小果,含在嘴里怜惜疼爱。 辛潇喘息加急,楚祺放开了她,她的目光一回到自己身前,钟非程便抬起身来,邪邪地笑着看她,接着把自己的上衣脱了,露出辛潇爱极了的完美身躯。 钟非程伸出手去,辛潇把手搭在他手中,被他拉起身,两人面对面跪立,赤裸的胸膛相贴。 感受到熟悉的皮肤厮磨,辛潇舒出一口气,放松了一点,身体放软,欲望袭来,她的上身被钟非程抱在怀里,下身跪立,半坐在钟非程的一条大腿上,此时正轻轻柔柔地蹭着他结实的肌肉。 钟非程抱着她往前,将她的身体放到床上去,楚祺躺下来,接过她的头颈,安抚地亲亲她。 “大师兄......”辛潇抬手去寻他的手,口中唤他,两人十指相扣。 那边钟非程两手一抄,抱着她的腿将她下身提起,快速地扯过一旁的软枕,塞到她屁股下,接着手一动作,辛潇下身一凉,钟非程手一扬,将她的亵k扔到床尾。 “嗯......”全身赤裸的羞耻感让辛潇有点想蜷起来,楚祺知道她害羞,将手覆上她的胸前柔软,另一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但结实的胸膛。 钟非程握着她的小腿,慢慢地按摩揉捏,时不时亲一亲,辛潇舒服得直哼哼,钟非程看她差不多,便缓缓打开她的腿,腿心在烛光下闪烁晶莹水泽,钟非程怕她紧张,拉过她自己的手,放到花瓣上。 楚祺的手在辛潇x上揉捏,惹来辛潇的轻哼与渴望,她的手被钟非程带到自己下身,便自动地按压起来。 钟非程对此情此景早有心里准备,因此只稍稍忍了一下,平复呼吸,亲上了辛潇的手腕,再顺着她的手背,一路吻至动作中的手指,将那手指叼过来含在嘴中,拿舌舔允一番,将手指上沾着的蜜液全部舔走,接着他拿手卡住辛潇的腰,吻住她的腿心。 楚祺瞥见钟非程的动作,同时吻上辛潇的唇,将她的呻吟全部含进嘴中,手中对雪峰和红果的疼爱不停,有些重地捏起其中一只。 “嗯......”身上几处敏感同时被刺激,辛潇的呻吟吐不出去,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哼鸣。 “舒服吗?”楚祺放开她的唇,温柔地询问她的感受。 “嗯......嗯哼......”辛潇无暇回答,张嘴喘息。 钟非程的唇舌已经温柔地爱抚了花园一遍,此时正伸出舌头,刺入她的甬道,在甬道前部舔着转了一圈。 “啊......啊......”辛潇的下身被他卡住,动弹不得,因此她只能抬起上身,却将胸脯送到身侧的人嘴中去。 楚祺一手掰住她的肩膀,一手依旧在有些重地揉捏硬挺的红果,接着他放开那果子,有些粗鲁地用唇舌替了手,将那果子吸咬着提起来。 “嗯啊......哈......”辛潇身体开始有向上惊跳的力,钟非程反应迅速,拿唇含住她的肿胀花核,舌面一卷,再往下快速推按,紧接着辛潇脑海一白,身体想扭未扭,一大股热液几乎是喷射而出。 钟非程拉过旁边辛潇的亵k擦了嘴唇下巴,又稍微擦了她的下身,再把濡湿的枕头抽出来扔到床尾,笑yy地躺到辛潇身边去,看着她从高潮的失神中慢慢回复,楚祺斜躺在另一边,手还在她x上不轻不重地按着。 “师兄~”辛潇高潮后就会有些发娇,钟非程凑过去亲她的唇。 亲了一会,辛潇拿手去摸钟非程的脸,被他抓住放在嘴边去啃,痒得她动动身子,又被楚祺按住x,g到另一边去继续和他接吻。 钟非程已经亲上她圆润的肩头,并把她的手往他下身带,辛潇一边被楚祺干得仰头缠绵,露出优美的脖颈,一手已经非常熟练地探进钟非程的亵k,将他的欲望掏出来,帮他纾解,钟非程贴近她,在她肩头和侧颈来回吮吻。 “嗯......潇儿......”钟非程在她肩头喘息,伸手去探她下身。 楚祺放开辛潇,将她身子侧躺扶稳,钟非程则去摸她的腿,将她的两腿上下并在一处。 “大师兄?钟师兄?”辛潇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有点迷惑。 “乖潇儿,咱们试试,别怕......”楚祺亲亲她的脖子,又把她的手拿过来:“你先帮大师兄摸一摸,好吗?” 辛潇双手往前握住楚祺的分身,或重或轻地撸动,背后钟非程按住她上面的大腿,接着把他的昂扬从后面送过去。 “嗯?”辛潇疑问,因为钟非程并没有进入她,而是在她两腿之间进出,时而往上一点挨着她的花瓣,时而往下一点挤在腿肉之间。 进出了几下之后,钟非程退出去,将炙热抵在她的尾椎骨上轻轻地戳动,还没等辛潇再发问,楚祺便往下一点,从她正面进入了她的两腿之间,也是如此来回。 “嗯......”如此两次以后,辛潇腿心泛起了强烈的渴望,心里丝丝甜蜜,他们是怕她还是对两人一起紧张,让她放松适应,来回感受。 “嗯......我可以了,师兄你进来吧......”辛潇两腿搓动,腿心已经泛滥。 “好......”钟非程听她准备好,按住她的腰,从她身后顺着湿滑犁入,可能是她今天比较紧张,进到一半有些卡住,钟非程只好将手摸到她前面的花核,温柔地按捏一会,顺利进入,再温柔地小幅度抽送,让她适应。 “嗯......嗯......”辛潇将手撑在楚祺胸膛上,有些害羞地不敢看他,只把呻吟和喘息喷到他胸前,下身被进入的感觉愈发敏锐。 “心肝,你今天好紧好湿啊......”钟非程见她还是有点害羞,决定点一把火:“是不是真的很兴奋啊......”说完开始加大力道抽送。 “呀!”辛潇想回头瞪他,不料他突然加力,惊呼一声,被顶得往前,扑进楚祺的怀里。 楚祺接过来,扶稳她的身体,又把下身往她手里送去,她只能一手攀住他的他结实的手臂,一手去抚慰那颤抖的粗长,又不时被钟非程每隔几次更重的撞击带得放开。 钟非程大力抽送了近百下之后,突然将她腿一抬,递到楚祺手里去,紧接着他便退出销魂的甬道,他甫一退出,楚祺便抱住她的腿,趁着甬道口还未闭合的小洞,直接从她身前上方插进去。 “嗯......放松......”楚祺一进去就感觉到辛潇突然换人造成的紧张挤压,差点要将他挤出去,他抬眼对辛潇温柔一笑,辛潇果然迷住了,甬道一吸一放,似乎是要将他吸进去,他盯着辛潇的眼睛,下身慢慢地往前推进,辛潇回过神来,面上爆红,这种被人紧盯住一寸一寸进入的感觉,太故意太色情了。 楚祺抱着她的腿,等到全部进入后,开始提气摆腰,大力撞击起来。 “啊......啊......”辛潇被他撞出去又拉回来,身体被别人控制翻折的快感让她低声尖叫,连钟非程都吃了一惊,大师兄为人温柔,但在床事上这么嚣张的吗?还未待他消化这个认知,楚祺一口咬在辛潇的小腿上。 “嗯......啊.......大师兄,怎么......又咬......”辛潇被顶得话都不连贯了。 同样是进出近百下,楚祺将辛潇的身子顺着往他的方向一倒,眼睛示意钟非程,等钟非程从后面抬住她的大腿,便退出去,钟非程从后面挺腰进入。 “嗯哼......师兄~”辛潇将头仰过去,抚住他的脸,与他亲吻,同时款摆腰身,慢慢地吸夹。等她觉得休息好了,便咬一下钟非程的下唇,接受他的挺弄抽送。 楚祺拉住她胸前两点,一会放开,又将她整个胸脯团在手里揉捏,接着又去按她的花核,花穴和花核因为两个人在刺激,频度并不一致,很快辛潇便开始绞缠,双眼也开始迷离,钟非程顶着挤压狠抽了数十下,最后怕忍受不住,急忙抽出来,但楚祺的按压并没有停止,辛潇两手紧握住楚祺的手臂,顺利攀上了高潮。 —— *写完这章第二天网易云给我推荐了布兰妮的《3》 gotoneeightydegrees 炽热如八十度的狂欢(40c+40c) andimcaughtinbetween 夹心饼干最可爱 gettindownwith3p 爱如三重奏 merrierthemore 人多才妙 triplefunthatway 三重奏的蚀骨 threeisa插rm 三人行夜色渐深迷人眼 twoisnotthesame 两人互不相同彼此填充 idont色etheharm 毫无危害 soareyougame 不玩玩么? letsmakeateam 组个队发车 makeemsaymyname 让他们低吟我名 lovintheextreme 爱到癫狂 nowareyougame 不玩玩么? —— 就夹心饼干最可爱~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三十六章三人(楚祺X辛潇X钟非程) 两人体贴地等她喘匀,楚祺还下床去给她端了水来,让她坐起来喝。 “小师妹~我也要喝~”钟非程从后面腻她,一边拿棍子顶她屁股。 辛潇把茶盅往他手上递,他却不接,“我不要这样喝。” “你断了的手还没好?”辛潇没好气地问,转过身来,将茶盅递到他嘴边喂他,他却还是闭紧嘴,不肯喝。 “......”辛潇瞪他一眼,拿他没办法,含了一口水,直起身子来去喂他,钟非程眉开眼笑,含住她湿润的唇,从她嘴里接过甘露。 有小部分茶水顺着两人的唇滴在钟非程胸膛上,又往下滑落,辛潇退开来,正好看见,她眼睛一转,拿舌头去顺着那茶水的痕迹,慢慢地从钟非程身上滑过,果然见他下身跳了一跳。 “嗯......”钟非程喘息低吟:“潇儿,再舔舔......” 辛潇唇舌并用,在钟非程的胸前撩火,又拿手去爱抚他的敏感,小屁股一摇一摆。 “嗯啊......”突然她的小屁股被人抱住,接着一根手指沿着她的尾椎骨,一路向下,最后顺利钻进她的秘道,时而抽插,时而抠挖。 楚祺见她小屁股跟着他的手指摇起来,白嫩可爱,眼神一暗,低头咬下,辛潇:“呀!大师兄!” 接着作乱的手指从花道撤离,她的臀瓣被分开,楚祺贴近她,扶着昂藏缓缓进入,知道大师兄一向大力,她攀住钟非程的手臂,稳住身形,一边吸夹,一边摇t。 “唔......”楚祺接到她的信号,扶着她的侧腰,开始抽送起来,顶得她呻吟娇喘,不断唤他:“嗯......嗯......大师兄......轻点啊......轻点......” 钟非程见她面色潮红,急喘连连,便去摸她的背帮她顺气。 “嗯......嗯啊......”辛潇接纳了几十下顶送之后,突然被楚祺一把抱起,贴坐到他身上去,楚祺一手卡在她肚上,一手卡在她胸前,y是将她整个举在身前,顶送不断。 她的腿已经虚落在床面,双手紧紧攀住楚祺的双臂,迷离的眼神,落在面前的钟非程身上,他似笑非笑的嘴角,眼光不离她的脸,看她蹙起的眉,微红的眼角,张开的唇,还有唇内那滑腻的小舌。辛潇的眼又朝下望去,钟非程的手正握紧他自己,前后撸动,顶端那小孔正好隔空对着她低头微张的唇。 “嗯......嗯......师兄.....”辛潇被钟非程性感的动作诱惑,张口唤他。 楚祺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搂着她送到钟非程怀里,钟非程接过来,把她往下一按,花穴直接包住他的硬挺,一路吞吃进去。 “嗯......”辛潇被他打开充实,舒服地轻哼,后背落上楚祺温柔的轻吻。 钟非程见她这次换人并无不适应,便放心顶弄起来,辛潇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雪团在两人之间的空隙中跳跃。几十下后,辛潇扬起头,喘息加急,开始自己上下前后地磨蹭他,钟非程一把含住她送到他嘴边的挺翘,让她自己动作。 随着辛潇的动作,不仅下身被自己掌控,上身的雪团也被钟非程叼住一个,随着她往后或往上,拉扯变形,别有一番滋味。 “嗯......师兄,你再含含那个~”辛潇娇声央他。 “呵......”钟非程轻笑出声,放开湿哒哒红艳艳的小果子,含住另外一个,轻吮吸咬。 “嗯......别......别咬......”辛潇下身停住,伸手便想去解救自己的乳尖,却被楚祺一把抓住双手,往后别住,钟非程继续啃咬,激得她开始扭动,甬道内的硬挺跟着变换角度。 钟非程终于放过她,趁她被楚祺扭住手,往后靠去,他挺一挺身,对着她穴内的敏感连连戳弄。 “啊......啊......啊!唔......”辛潇开始惊叫起来,接着她的嘴里被楚祺塞进一指,按在她滑腻的小舌上。 她下身被钟非程抱住,不断刺激穴内敏感,上身被楚祺制住,连舌头都动弹不得,失去身体控制权却又激起了心里别样的快感,很快这快感开始积聚,钟非程见她快要登顶,托着她的屁股几乎将她的身子打横,极速大力地抽送几十下,终于在她的高潮中释放。 钟非程高潮过去,辛潇的小腹还在抽动,又被楚祺抱着带离了他,继续顺着她跪立的姿势,在她的高潮余韵中,大力挤入她夹缩的甬道,接着她肩膀一痛,楚祺咬住她,下身开始发力,手下也不停按压又捏提她的花核,如此片刻,立马将她推上又一重高潮。 “嗯......”楚祺性感的喘息喷在她肩膀,他在咬出牙印之后又开始舔舐,在她的夹缩挤压中步入高潮。 高潮后的辛潇,被楚祺抱着放到钟非程身上去,钟非程一把揽住她,将她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她下身开始流出液体,滴在他的大腿上。 “累不累?”钟非程拿手划着她的背,“喜欢吗?” “有一点......”辛潇眯着眼,今天晚上实打实的四五次高潮,小腿肚都有点酸,她怕钟非程又要说出什么逗人的话来,赶紧接道:“我都喜欢。” 正好楚祺去拿了温水和帕子过来,听到她这话,扬眉一笑,辛潇趴在钟非程x上,侧头看到他的笑意,再想到她此刻的模样,又开始害羞起来。 “起来擦擦身子......”楚祺把水放下,打湿帕子递给辛潇。 床上的两人坐起来,各自收拾。 此时月色正好,荧荧月光从窗纸上投入室内,刚刚辛潇沉在情欲中无暇顾及,现在收拾妥当,又取出干净的衣物换好,楚祺看她趴在床尾栏杆上,便去把窗子打开,再折回来上床拥住她。 钟非程把床尾的枕头和裤子都捡开,辛潇扭头对他笑笑,伸出手去,他接过来一吻,坐到她另一边。 三个人静静地看了一会月亮,突然楚祺笑了一声:“很久以前,有一位很着名的诗人,写了这样一首诗,其中一句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辛潇和钟非程细细品味,相视一笑。 “大师兄,你太不厚道了......”辛潇捏他的手。 夜风还是有些冷,楚祺下床去把窗子关了,辛潇和钟非程在床边整理床铺和衣物,三人如之前一般躺好,钟非程还想抗议,辛潇一把抱住他,哈欠连连:“钟师兄,快睡吧......” 他又试图去抱辛潇,立马被她一把推开,见他不高兴,辛潇只好拉他的手放在自己肚脐上,懒得再哄他,闭眼睡去。 许是昨日真的累极,辛潇卯时将过才醒,而且她是被胸前作乱的两人亲醒的,她一睁眼,便见自己袒xluoru,那两人一边一个,叼着她的小r吸吻。 天光渐亮,昨日淫乱的回忆涌来,加上现在清晰地看到自己身前的情景,辛潇又羞又急,白皙的身体点点红痕,又开始覆上一层红晕。 “睡得好吗?”楚祺察觉她醒过来了,靠过去吻她的侧脸,温柔问早。 “嗯。”辛潇抚摸他的脸,甜甜应道:“大师兄呢?” 楚祺笑着点头,又道:“如果你还困,可以再睡一会。我已经跟楚婶说了把饭温着,等你起来我再给你端到房里来。” 辛潇摇头,准备起来,结果那个埋头在她胸前的人y是不让。 辛潇:“......”这人又开始闹起床气了。 她拿手去摸他的头发,见他还是不理,脑子一抽,拿手托住自己被他亲来亲去的雪团,抬高凑到他嘴里去。 钟非程:“......” 钟非程红着脸抬起头来,辛潇正冲他笑得一脸揶揄,两人目光相接—— ——刚刚怎么这么像喂n?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天天闹起床气还不是小孩子? 钟非程恼羞成怒,长腿一抬,坐到她身上,开始呵她腰侧和腋下的痒痒肉。 “哈哈哈哈哈!”辛潇全身开始抖动,想逃又逃不了,“钟师兄,快别.....哈哈哈啊啊。” 辛潇小肚子抽动,双手死命去推他的大腿和手臂,推着推着钟非程停下来了,辛潇反应过来,喘着:“色胚!大早上的!” 钟非程色迷迷地抓住她的手,团到自己下身,隔着裤子朝她的手心耸动。 辛潇:“......” “睡得挺好是吧?不困了是吧?”钟非程笑得一脸畅快:“我也挺精神,你摸摸!” “没醒!还困!”辛潇不再理他,哼了一声,闭眼窝在楚祺怀里不动。 钟非程扬眉,手下用力。 “哎!”辛潇的裤子被扒下一半,钟非程正悬在她上方,把她腿心软丘用一手扒开,一手握着自己的硬挺,拿那头部去戳她的花核,笑道:“没醒我就来叫醒......” 辛潇抽腿想扭,结果被裤子绊着,她羞意上来,扭头跟楚祺告状:“大师兄!你看他!” 结果楚祺依旧温柔地亲一亲她,回答道:“我看着呢......” “......”辛潇忘了,这个也是个切黑的......她柳眉一拧,恶向胆边生,娇滴滴道:“大师兄,我饿了~” 楚祺本来就是想逗逗她,闻言便要下床去把洗脸水端过来,结果辛潇一把拉住他,脸上娇媚状继续道:“我要吃你的......” 作乱的两人听到这句,人都傻了一瞬...... 对付没脸没皮的色胚的办法是什么? b他们更色胚!还要打直球到他们无法招架!豁出去了! 楚祺面色通红,呼吸加急,看着一脸坏笑的辛潇,手下动作,凑过去道:“这可是你说的......” “唔......”辛潇望着抵在她下巴的热烫,那顶端小孔正冒出热液,她下意识地伸舌去点在那小孔上。 “哦......嗯......”楚祺一手扶着床柱,跪立在辛潇身前,一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和脖颈。 辛潇双手捧着他的粗长,杏目对他发出一记柔媚眼波,张开小嘴,含了下去,用舌将头部全部转一圈,又尽量吞下更多的柱身,楚祺费了好大的定力,才没有把屁股沉下去,大腿肌肉绷得死紧,不再看她销魂的勾人动作,闭眼享受她口中的绵软湿润。 钟非程在一旁急得不行,终于忍不住央辛潇:“小师妹,你也吃吃我的罢?” “没空!”辛潇无情扔下一句,唇舌已经在来回吮吻柱身和囊袋,啧啧有声,听得钟非程恨不得把她头掰过来,杵进她嘴里去。 不过辛潇最后还是有些不忍,趁着喘息休息,娇嗔地看着钟非程,说出了让他瞠目结舌的第二句话:“呆瓜,我不是还有一张嘴吗?” 如此荤话,宛如催情圣药,钟非程下身更涨更y,一秒都没耽误,直奔目的地而去。 “嗯......”钟非程掰开白嫩的双腿,毫无阻碍地切入那湿热的隐秘之地,随着推进,被穴内嫩肉裹住,果真宛如小嘴吞吃他的昂扬,他温柔地摆动,不时地抚摸大腿内侧,调笑道:“那我来喂喂这里......” 楚祺见钟非程开始加速抽动,便一手扶住辛潇的头,柔声道:“我和钟师弟一起动,好吗?” 辛潇停下,杏目含情脉脉,张嘴含住他。 “嗯......嗯......嗯啊......”上下齐动,她的呻吟从喉间和鼻翼逸出,喘息喷到楚祺的敏感上,引来他一声声的低吼。 屋外晨光大亮,室内浓情高涨。 钟非程握着她的小屁股,不断捏紧推按,辛潇的小肚子随着他的进出一起一伏,他又拿手按着那被他的粗长顶出来的凸起。 “嗯嗯嗯......”辛潇甬道内一阵推挤,嘴上也忍不住用力紧箍,一时间男人的低吼此起彼伏。 最后还是怕她真饿了,钟非程连抽几十下,在她的花心释放出来,楚祺也从她口中退出,自己撸动了数十下,将白浊喷在她胸前。 楚祺下床去拿水和帕子,钟非程跪趴过去,悬在辛潇上方,拿手把她胸前的滑腻抹开,又把自己湿哒哒的私处放在辛潇肚皮上来回蹭,坏笑道:“两张嘴都吃饱了吗?” 辛潇瞪他一眼,伸出手去将他的脸搓成一个极丑的鬼脸。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三十七章奇症 早上闹这一顿,辛潇只好在快速吃完早饭后,又去洗了个澡,收拾完毕已是巳时,阳光正好,微微有些秋风,她这几日要去学骑马,但还没有骑装,便打算上午先去街上买两身,钟非程对定城非常熟悉,自然做她的向导。 辛潇选中一身耐脏的黑色骑装,当下就在店里换过,又把头发都束起来,从换衣室走出来。 “小师妹这一身,要把骏马都迷倒了!”钟非程看见她,眼睛一亮,笑yy地拉着她转身,又冲她挑眉。 辛潇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大庭广众的不好发作,闷闷的不理他,只对店家说:“把我换下来的衣服和另一身包起来吧。” 结了帐出来,钟非程又赶着马车带着她从北城门出了城,来到定城北的马场。马匹是重要的资产,因此定城的马场都直接由盟中控制,负责定城北马场的正是钟非程的大哥钟方杭,钟非程小时候经常跟着来玩,因此与管理马场的弟子都非常熟悉。他把马车在门口一停,便有弟子上前来把马车领走了,他熟门熟路地领着辛潇去马厩,给她介绍。 马厩里有几匹性格温顺的母马,钟非程让辛潇拿着胡萝卜一匹一匹喂过去,再选出两匹来,跟随的弟子领出来装上马具,辛潇这才发现自己第一次骑马为什么那么痛苦了......没有马具还骑那么快,大腿不磨才怪呢。 接着就是讲解,上马,辛潇轻功不错,很轻快地便上去了,等她坐好,钟非程拉住缰绳领着她在场地慢慢地走了一圈,一边告诉她骑马的要点,和马如何交流。 从慢走到慢跑,再加速,如此练习了数日,辛潇顺顺当当地学会了骑马,这几日天气都晴好,楚祺和钟非程轮流来陪她练习。 当然白天练骑马,晚上也不能松懈,辛潇家里的这两匹骏马太过诱人,纷纷表示让她任意挑着骑,导致她这几日都是腿微开着走路的,奇形怪状,羞得她对着钟非程连掐带咬,钟非程直呼冤枉,为什么只打他一个。辛潇掐着他:“都是你起的头!不打你打谁!不许上树!” 第六日下起了秋雨,不便出门,三人躲了个闲,吃过中饭在廊下聊天。 “上午收到了师父的回信,他也觉得我跟着你们去江南较为妥当。”楚祺拿了信来,又道:“潇儿这几日学马也差不多了,雨停之日我们便动身离开定城吧。”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辛潇拿了张地图,展开来看路线。 “从定城南下,先是康艳,是四宫的地界。”楚祺修长的手指点在地图上一座大城,介绍道:“四宫虽分开立派,但其实领地相距不远,分别在康艳的四个方位。” “那从定城过去,需要多久呢?” “不着急的话,马车大概十四五日。”钟非程在一边接道:“只是这中间基本没有大城了,因此得住小城客栈,有几日估计还要宿在外面。” “那我们这两日除了练功以外,还要收拾行囊,准备g粮用具。”辛潇筹划起来:“到了康艳再呆几日。我上次从韶城去门中,还没去过这里呢。” “上次咱们是绕过山城,直接过祁江,直奔林城,没有经过康艳城。”钟非程拿手在地图上划了一条路线,“山城是五庄的地界,山城多山,盛产玉石,可以买到很多很便宜的珠玉首饰。上次我们急着赶路,也没有好好逛逛。” “太好了,我们好好逛一逛,可以给师母和林师姐她们买!还要给我娘亲买~”辛潇撑着头,回想一下:“山城再过去便是韶城了吧?” “对,从康艳去山城大概十一二天,山城去韶城也是十一二天。”楚祺算算时间,“我们快的话十一月底可以到韶城,最迟腊八。” 前几日卓宇和卓曼从主城回来,来属院拜访,下午就启程离开定城了,说是在主城要办的事已经办完,要去清派求取一味药,今后有缘再见。结果辛潇和楚祺去马场练马了,没有见到,甚为遗憾。 三人从定城出发的那天,雨后天晴,空气清新,辛潇心情又不舍又期待,楚婶和楚叔本打算送到城门,被楚祺劝回去了,钟非程留了一封信让定城的弟子带回内城。 北方秋天很短,今年已经算是长的了,秋雨过后马上转冷,去往康艳的路上,只有一些小城,有几晚还宿在马车和农家,风景渐渐萧条,等到达康艳城,已是十月初九,路上除却松柏,已无绿色,偶有几日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幸好三人都不怕冷,宿在马车里倒也新奇。 那天正好赶上下雨,路上不是很好走,楚祺便把马车赶到一处林子,找了一棵大树歇下,三人分工,楚祺去饮马打水,钟非程去找兔子洞,辛潇把g粮拿出来准备好,又坐在马车车沿上看之前姬风筑给她的刀谱,这刀谱她出门以来时不时翻翻,那天与王谋对战,她灵机一动使出双刀掠影,现在想来,虽然没有正式开练,但却在脑中无知无觉演练了好多遍。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幕垂下,落在头顶的树冠上,再从缝隙中洒下,已经没有很大,辛潇干脆砍了两根稍弯的树枝,当成双刀,在林中一处稍宽敞的空地演练起来,竟然无比顺畅,最后一式收起,楚祺和钟非程已经在一旁看了半天,辛潇收势回头,对他们展颜一笑,既风情又飒爽,黑色长发已经微湿,有些打卷,如海藻一般披在胸前,雨水混着汗水,贴在她秀气微红的耳边。 辛潇扬手将头发甩到身后去,她无知无觉,对那边站着的两人却是天大的诱惑,但现在不是好时候也不是好地方,只能极力忍下。 “大师兄,钟师兄!”辛潇笑着朝他们走去,“打到兔子了吗?” 钟非程打了两只兔子,拿到溪边去和楚祺一起褪了皮,洗干净拿树枝插起来,已经升了火,放在那边树下烤起来了,笑着回答:“已经烤上了,一会让你尝尝我烤兔子的手艺。” 楚祺伸手将辛潇拉过来,掏出帕子给她擦擦汗,拿出水囊来让她喝水。 三人回到马车处,辛潇怕弄脏衣服,还是坐在车沿上,静静地看着雨水飘下,前面不远处火光跳跃,烤肉的清香慢慢散发出来,钟非程在那不时转树枝,还拿调料撒上去,一看就是老手。 “在想什么?”楚祺拥住辛潇,轻声问她。 “此处静谧,总有一种脱离尘世的不实感。”辛潇刚刚的刀意散去,用内力将身上蒸g,本来是少年不知愁,但许是秋意凉凉,突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愁绪。 她将头靠在楚祺肩膀上,静默一会,收敛住情绪,跳下马车,走到钟非程身边去,钟非程回头,以为她的饿了,笑着说:“小师妹,再等一会就好了!” “好。”辛潇温柔应了,又道:“师兄你好厉害。” “我祖父教我的,他卸去东盟家主之位后,便经常带我去山林里耍。”钟非程解释道:“虽然b不上他,不过还算过得去。” “我们这次去主城都没有见到你祖父和父亲......”辛潇问道:“他们是有事外出了吗?” “没有,我母亲说他们闭关去了。”钟非程一边用匕首分兔肉,一边回道:“最近我父亲的十沙掌正在突破的关键时期。东盟的事都交由我大哥去处理了,因此基本也见不到他。” “这样啊......”辛潇洗过手,接过兔腿,入口酥香四溢,肉嫩软烂,吃饱了也就没那么多心思了,她心情好起来,又在林子里转了半天,捡到一块稀奇古怪的石头,拿在手里玩了半天。 到了夜里,上半夜钟非程在车门处值夜,辛潇和楚祺先去睡了,许是下午时心绪异样,加上马车地方有限,辛潇第一次允许楚祺抱着她睡,换到后半夜,钟非程进来换楚祺,辛潇跟着醒了,不好厚此薄彼,又亲又抱哄他了半天,再有愁绪也消散了。 第二日一早临行,辛潇把那块石头上用匕首刻了三朵小花,放在歇息的树下,道是以后有机会再来。 终于来到康艳城,三人都风尘仆仆,有些疲惫,到了客栈,上楼进了房间,辛潇便扑向大床,说什么也不想起来了,这几日吃得一般,睡得也不好,她全身都酸了,尤其最后一夜,为了赶紧到康艳,她们三人轮流赶车,在奔跑的马车上睡觉的感受实在是糟糕。 终于睡了个饱觉,辛潇起来去要了热水,康艳城是大城,因此客栈规模也大得多,小城里的客栈房间很小,睡不下三个人,有的甚至没有套间,因此这一路上天黑投宿都是三人各睡各的,这康城客栈打的城名名头,是城里最大的客栈,里间和外间之外还有厅堂,b一般人家的房间还要大,钟非程和她睡在里屋床上,她起来都没惊醒他,看来是真的很累。 经过外间,楚祺倒是醒了,辛潇叫完水,回来看到他正起身,她笑眯眯地过去要抱,楚祺奇道:“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辛潇也不说话,只把头往他怀里拱,楚祺知道这是睡醒发娇了,还讲钟非程闹起床气,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上毛病了,不闹只撒娇。 辛潇抱够了,自去洗了澡,楚祺又叫小二换过水,收拾好,两个人坐在外厅里商量是去街上吃饭还是在客栈里吃,钟非程醒了,脸色发黑从里屋出来,辛潇见他这个样子,又去哄他,把他领到外厅里,给他解了头发,帮他洗头按摩,这才好了一点,钟非程最后一个洗完,时候也不早了,干脆叫了饭到房间里,三人随意吃过。 这十几日早晚赶路,也没什么时间练功,辛潇早就心痒得不行,她已经很久没有练剑了,和钟非程两个对换武器,在康艳城外练了两天刀剑互拼,又拿楚祺的金笔出来试,可是使这金笔需要对内力进行极其精细的控制,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辛潇和钟非程都会走神,经常容易发出太大的力道,毁了好几处石头。但这么修炼,的确是对内力的分配利用是一个很好的考验。 康艳城里非常平静,因为四宫的人关系都比较好,因此除了听说安艳宫有两个弟子最近患了一种奇怪的病已经送去清派求医以外,也没什么大事。 但是三人在康艳城里住了四五日以后,这患怪病的人却多了几个,病症也传了出来,道是起初都一样,高烧作冷,似有冻伤,到后面却又各不相同了,有的心脉受损,有的四肢发紫发黑,有的头发一夜白头,还有的疯狂呕血,甚是吓人。甚至有传言说这是传染的怪病,一时间城中人心惶惶。后来没有再增多患病的人,不过那几个弟子最终还是没等来清派的医者,没两三天就接连去世了,想来前一批估计也没能送到。 辛潇有些担心有些好奇,道是要去安艳宫看看,楚祺和钟非程也正有此意,三人便收拾行李,去往康艳城南面的安艳宫。 安艳宫屋檐上已经挂起白幡,门口的弟子听说是楚门的人前来拜访,连忙迎了进去,安艳宫的副宫主杨浩言出来请她们上坐,楚祺道明来意。 “前面两个患病的弟子,一开始就比较急,康艳城和宫内也有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城中目前没有清派医者,只能将人送往清派。”杨宫主面有愁容,眼底泛青,已经是几日没有休息,疲惫道:“后面又有四个弟子病倒了,但是每一个症状都各不相同,楚少侠想必也听说了。” “这些弟子一开始的症状都是一样的,想必病原还是一致的。”楚祺沉y,又道:“不知道这些弟子最近去了什么地方?或者共同做了什么事?” “最开始的那两个弟子是从山城回来的,后面的四个弟子最近没有出过远门。不过他们六个是住在一个院子的。”杨浩言不解:“这病想来是中毒的可能x最大,但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楚祺仔细询问了六名弟子患病的时间,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头绪,对杨浩言道:“后来这四位弟子的尸骨,最好也一并送到清派去,虽然讲究身死入土为安,但是不知缘由便安不了。我和师弟师妹正要去往山城,如果有机缘的话,可以探查一番,请问贵弟子是去了山城什么地方?” “楚少侠说的是,我们已经准备好再送一次清派。”杨浩言有些担忧:“他们去的山城外的曲丰山,三位少侠请千万小心。依我看,这很有可能是在山上招惹了什么毒物。” “那曲丰山平时也有人上山采玉石,我们问问当地人。”楚祺三人告辞出来,上了马车,往山城方向行去。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三十八章雪蚕 “大师兄,你有什么想法吗?”辛潇拿着楚祺写下来的六名弟子的信息,总觉得楚祺似乎知道点什么。 “不是很确定。”楚祺沉y片刻,还是对两人说道:“你们知道我的祖父,楚门上任掌门楚廷,是三十年前有一天急病去世的,他突然发病,一天之内真气紊乱,心脉碎裂。但一开始并没有高烧的症状,师父收殓时才发觉祖父的尸身似乎温度过于低了。” “也就是说都有低温这个症状,只不过有的是死前就有,有的是死后才显出。”钟非程对当年之事也知道一点,接着道:“我有两个想法,可能有什么人练了一些y寒的功法,也有可能是有毒物。” “但是如果是y寒功法,对于那几个弟子来讲还说得过去。”辛潇也思索了一下,“但楚老掌门的身份和功力在那,怎么会被人暗算呢?” “还有一件事,今日这一看似乎是有些联系了。”楚祺看了辛潇一眼,温言对她说道:“小师妹,我接下来说的事,还未有定论,你先别担心,听我说完。” 辛潇不料他如此说,有些意外,乖乖点头。 “去年师父去你家,是你爹收到一批纸绢,其中有几页非常坚硬,拿剪刀竟然无法剪碎,他当成一件奇事告诉了当时去你家定纸笔的三师弟。他后来应该是告诉了二师妹,因此二师妹便登门,让你爹把从何处何人收到的这纸绢写下来,由她送回楚门。” “这纸绢与楚老掌门有什么关系?” “祖父去世以后,父亲母亲和楚长老给他收拾房间,在床底下找到一块玉石,莹白中又有些发蓝,坚硬无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二师妹拜入楚门,听说这事,便问师父这玉石是不是有些丝路,形似茧形?”楚祺回忆道:“师父当下大惊,说的确如此,但很多年过去了,那玉石早就丢了。二师妹道她在她母亲的书里见过这样的描述,说那玉石其实不是玉石,而是极北雪域里的一种雪蚕的茧。这雪蚕通身剧毒,不过因为极其稀少,甚至有说可能灭绝,因此也只是传言,不知这中毒症状如何。” “那如果是极北雪域才有的近乎灭绝的雪蚕,怎么会到江南地区?”辛潇不解。 “当时还不清楚。”楚祺回道:“但你爹收到的那纸绢,从坚硬程度看的确很有可能是那雪蚕的蚕丝制成的。或者是同一类蚕。后来师父亲自去到你家,对外只掩人耳目道是去江南办事,其实是去拜访那养蚕之人。” “那养蚕之人是哪里的?” “正是山城与韶城之间。不过那人也没注意到什么不同,因此当时没了线索。” “那纸绢呢?师父收走了?” “并未,被二师妹拿走了。” “咦?二师姐吗?她拿到哪里去了?” “她与三师弟拿着纸绢应该是去了清派。”楚祺突然有些苦涩,道:“给小师妹你调制生碧水的,正是清派大掌门姜泽,她与你二师姐是莫逆之交。如果纸绢的确是雪蚕丝制成,那对于毒物的研究,没人b得过姜泽的表妹姜涯。” “这么说,山城曲丰山,的确是最可能有线索。”钟非程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如果真是有人在背后谋划,害死楚老前辈,那......” “我爹娘会有危险吗?”辛潇也想到了,一时着急起来:“难怪当时师父肯收我做徒弟,也是怕我家因此遭难吧?” “小师妹莫怕,现在已经一年过去了,你爹娘那边一直都有楚门弟子暗中守着,没事的。”楚祺安慰道:“你爹娘其实并不知道其中纠葛,只是觉得把你托付楚门是个好选择。不知情对她们来说是最好的保护,所以我们这次回去,也不可提起此事。” 辛潇紧握钟非程的手,连连点头,又问道:“那二师姐去寻了姜涯吗?我听滢月说,当年是二师姐将那姜涯抓住的,她们俩应该有仇吧?姜涯会帮忙吗?” “你二师姐总是有办法。那姜涯回她说那并不是雪蚕的丝,但应该与那雪蚕有些关系,相当于一南一北的亲戚。至于为何在山城出现,就不清楚了。后来今年一年也没再听说过这样的蚕茧,没想到这又赶上了。安艳宫的这六名弟子,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中了蚕毒。” “那我们路上别耽搁了,尽快赶到曲丰山去。” 本来需要十一二天的时间,三人y是八天就到了山城,在客栈投宿休整一番,三人不动声色,在客栈大堂吃饭,同时注意听着食客们聊天。 山城多山,山路崎岖,五庄分布在山城周围,那曲丰山是山城东南方向比较大的一座山,玉石产量大,本来以前都是响翎庄占着开采,但近年来响翎庄人手渐渐不足,加上庄内没什么高手,最近几年压不过无生庄,闹了几次,最后由盟中裁决,划了两庄开采界线。 大堂内也有几个无生庄的弟子在吃饭,见到楚祺一行人,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没有上前来挑衅。大堂中央似乎是几个普通行商,说着今年的丝帛纸张价格之类的闲话,也没什么特别的。 辛潇几个听了一会,感觉没什么线索,于是回房间沐浴休息。 现在到了无生庄地盘,楚祺决定三人轮流值夜,怕那无生庄的人夜里来寻仇。 “今日在大堂,感觉山城似乎没有人中毒,也没有人见到过很硬的蚕茧。”辛潇想了想:“我觉得这蚕茧应该不是一开始就很y,否则怎么被纺制成纸绢的?” “还有那最开始中毒的两个弟子,是如何将毒传给另外四个弟子的呢?”钟非程也提出疑问。 三人对视,突然想到:“如果这蚕不是人养的,那结了茧,,后面必定是要破茧而出,变成蛾子......” 三人异口同声:“鳞粉!” “是了,如果是那两名弟子不小心碰到蚕蛾,沾上了鳞粉,再回到安艳宫,传给了同院的弟子......”楚祺分析道:“想来这蚕及蚕蛾及鳞粉的毒x各不相同......或者接触多寡,也能造成毒发的程度和症状不同......” “我们先入为主,以为是这蚕是有人饲养......”辛潇也道:“如果是野蚕,那么它是本身就有毒,还是因为遇到了什么才变得有毒?” “还是得去山城看看......明日我们就去买一些能隔绝粉尘的物事和驱逐虫蝶的药品。” 凌晨时分,果然有人在窗外树上打探,被楚祺发现,内力打过去,也不知伤到哪里,趁天黑遁走了。 早上辛潇和钟非程醒来,去那树上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线索,三人更加谨慎,上午去药店买了进山的用具药品,趁着正午时分,赶到了曲丰山。 虽然知道从一座山里找小小的蚕,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有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不走一趟心有不甘。 曲丰山有三条上山的路,其中两条由无生庄把守,一条由响翎庄把守,三人走到山脚,却不见巡查的响翎庄弟子,山脚巡防营门口散落着几把断裂的武器。 ——出事了。 三人隐藏气息,沿着杂乱的痕迹一路追索而去。 一处山坳间,应该是玉石分割的作坊,十几个响翎庄的弟子被捆着放倒在地上,五个无生庄弟子在一旁看守,房内隐约传来叫骂声。 楚祺凝神听了一会,悄声对辛潇和钟非程道:“好像是无生庄有两个弟子病得奇怪,他们怀疑是响翎庄的人做了什么手脚。” “很有可能也是中了蚕毒......”辛潇回道:“这无生庄的人真是太过跋扈了,无凭无据地就抓了响翎庄的人。师兄,你有把握悄声放倒屋外的人吗?我们先把这十几个响翎庄的人救下来。” “两派不和,半真半假的借口而已。你们等着。” 楚祺无声无息地潜过去,出手如电,摸到一个无生庄弟子身后,点了定身和哑x,再去点了两个,剩下的两个离得远,便用金笔发出内力,隔空点住。 辛潇和钟非程见楚祺将人都制住,过去将地上的响翎庄弟子都松绑。 众人不便交谈,有伤势较轻的弟子扶过重伤的两个弟子,一行人安静退回到刚刚藏身的林中。 “多谢楚少侠,钟四侠,辛女侠相救......”领头的响翎庄弟子是三翎的大弟子付舸,与楚祺见过几面,因此立马猜出辛潇和钟非程的身份,他身上挂了几处刀伤,忍痛说道:“最近冬日,不便开采,山中只有十几个弟子巡逻,没想到无生庄背后突袭,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打伤捆住,还绑了小环进去拷问......” “什么?沁环被抓了?”辛潇急了,抓住付舸:“怎么回事?沁环不是在楚门吗?” “庄主近日因为入冬喘疾发作,小环得了消息便从楚门回到庄内,今天是想上山采一味药。”付舸解释道:“抓人的是无生庄的王谋,卑鄙小人,用上了无生水,否则小环是可以逃脱的。” “又是这狗辈。”钟非程安慰道:“小师妹莫急......既然是拷问,沁环没有性命之忧。” “那也不行,万一她受伤了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去救她!” “付少侠,除去屋外的五个人,屋内还有多少人?”楚祺问道:“无生庄把持的那边山中还有多少人,你清楚吗?” “屋内还有大约四五个人,其中一个是王谋,除去他还有一个武力六重的赵栋,其余是普通弟子。那边山中应该还有一些人,他们所说的患病弟子也在那边。” “我们刚刚一路过来,并无见到其他无生庄的人,想必下山路还是安全的。”楚祺对付舸说道:“付少侠你带着众位弟子赶紧下山。” 付舸伤得不重,但有两个重伤的弟子需要马上救治,并且他们都中了无生水,今天之内内力是回升不了的,留下来的是拖后腿,只能依楚祺的意思,回到庄内禀明庄主,他冲辛潇等人一抱拳:“如此多谢三位了,请务必救出小环。我等去庄内通报。” “放心吧,沁环是也是我楚门弟子。”辛潇抽出长刀:“无生庄王谋今日是新仇旧恨一起偿。” 那边屋内王谋和赵栋已经察觉到不对,屋外没了动静,屋外看守的五个弟子武功都在四重,功力不弱,他们不敢托大,挑开窗缝往外窥视,却见五个弟子都被人点了x,地上的响翎庄弟子不见踪影。 “看来是有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王谋扭头对赵栋道:“赵师兄你先去探一探?” 那赵栋武功b王谋高出不少,但在庄内身份不如王谋高,得了命令便从门边闪身出去,感觉无人在左近,过去解了五个弟子的穴道,问道:“何人?” “楚门楚祺......能隔空点x的,最有可能是他。” 赵栋点点头,吩咐他们几个回到屋内,楚祺一行人昨日到了山城,他们不放心还想夜探,没想到这三人也是警觉,昨日夜探的弟子刚上树便被楚祺打了下去,现在的确是极有可能出现在曲丰山。 “楚少侠,既然插手我无生庄的事务,何不现身,大家敞亮说话?”赵栋以内力传音,震得周围的树叶哗哗作响。 楚祺领头,和辛潇钟非程走出藏身的密林,下到山坳之中。 那王谋听得弟子回禀,拿刀抵着祝沁环的脖子,也从屋子里出来,站在门口,盯着辛潇道:“辛女侠真是与我有缘,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可真是闲事管得多,万艳楼婊子的事要管,响翎庄婊子女儿的事也要管?看来我说错了,辛女侠不是与我有缘,是与婊子有缘。” 祝沁环一听这话恨得双目血红,她父亲是响翎庄三翎之主祝豪天,本是响翎庄三大高手之一,在祝沁环四岁时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暴毙而亡,她母亲柳遥守孝期未过,没多久就改嫁给响翎庄庄主东方肃,王谋如此辱母之言激起她滔天怒意,只恨她功力不行又中了无生水,被人挟持。 辛潇简直觉得这王谋像一坨臭屎里爬出来的蛆,看这种人一眼都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听他如此说,怒极反笑,只对祝沁环说道:“沁环莫急,你离蛆这么近,可惜这身衣服沾了蛆的屎,看来是要不得啦,一会回去咱们烧了。”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三十九章新仇 王谋冷哼一声,将祝沁环扔给后面的弟子,施展轻功从门口阶梯下来,站到赵栋一起,新仇旧怨,撕破脸皮,已无需多言,一场恶战在即。 那赵栋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场中他和楚祺功力最高,因此当即斗到一起,楚祺擅长远距奔袭,这赵栋也是弓箭好手,一时两人拉开距离,僵持不下。 钟非程手持玄霄剑,上前就要与王谋对打,王谋却避开他,长刀直取辛潇,口中还在讥笑:“娘们行走江湖,躲在男人身后可不算本事。” 辛潇面无表情,长刀迎上,两人缠斗在一处。钟非程长剑一转,对上了另外四五个无生庄弟子。 今日不b上次连刀盟b武,这王谋恢复了狠厉,刀刀致命,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辛潇功力到了四重,内力施用稳定,加上又练习了姬风筑的掠影刀法,与横峰刀法搭配,招数顺畅,轻功也是几种杂糅,既有江湖上每个门派都会的普通步法,还有楚门独家轻功扶摇步法,竟然还隐约有几式响翎庄的踏风追翎,同刀法一样,衔接运转极为顺畅。 此女不可小觑......王谋心中更加笃定,在长刀之中灌上真气,趁两柄长刀相接之时,猛然施力,将辛潇的长刀撞出一个缺口,再在接下来几招内,将辛潇的长刀斩断。 辛潇的刀是姬风筑特地挑选的好刀,但还是b不过王谋手中的长刀,上次他不想将此刀的全部威力现于人前,现在一心想废了辛潇,便不再遮掩。 辛潇手持断刀,只得退守,王谋如附骨之疽,紧随其后。 钟非程那边已经打倒了一众无生庄弟子,那几个弟子都是普通武力,受了些伤,正倒在地上,钟非程回身见到辛潇的刀断了,想也没想,手一扬,玄霄长剑便飞驰过去。 王谋矮身一避,辛潇左手一抬,便将玄霄剑柄握在手中,反手挽了个剑花,银龙出海之后千鸟投林,一连串招式打得王谋连退几步。 “你!”王谋只说出这一个字,便被辛潇换到右手的长剑再b退,身上也中了浅浅几剑。 王谋仗着功力深厚,刀法精深,却没料到辛潇的剑法b刀法还要顺畅刁钻,雾山剑法本就变换多姿,更意想不到的是,辛潇的剑法之中,还夹杂着旁的剑法,他竟然识不出...... 那边几个倒地的弟子见钟非程手上没了武器,又提气上前,结果钟非程也是一样轻功诡异,躲过他们的长剑短刀,一掌便把几个近前的弟子打飞,用的正是他父亲的独门掌法十沙掌。他小时被他父亲b着练十沙掌,起了反作用,因此长大后从来不用此掌法,相交不深的人竟然不知道钟家四子也会十沙掌。 三组人对打了一个多时辰,王谋已经被辛潇一剑刺中大腿,本想故技重施将她长剑砍断,结果那玄霄宝剑毫发无损,反而是他自己的长刀磕出一个细微的裂缝,再又被辛潇刺伤,只能勉力道:“你们楚门莫要多管闲事,插手无生庄和响翎庄的事,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王大侠大概是贵蛆粪坑呆久了,不识江湖事,祝沁环是我楚门弟子,你抓了我们的人,叫我们莫管?”辛潇忍着恶心道:“再者江湖中人行侠仗义,要有好处才去管闲事吗?你们无生庄那患病的弟子,本来也跟响翎庄没有关系,是中了毒,你们无凭无据抓了人来折磨拷问,此等行径,也自称五庄之首?” 那赵栋本来就对王谋的命令有些不服,奈何他身份受限,王谌又对他有恩,因此王谋让他抓人他便去抓人,此时他的箭皆被楚祺用内力劈断,但对方的确出手不重,再听到辛潇此言,便停了下来,问道:“辛女侠此话当真?” “当然我没有证据,中毒是最可能的猜测。”辛潇见王谋已经无法站立,便收了长剑,跑到祝沁环身边,给她松绑包扎,接着道:“你们大可派人去安艳宫和清派走一趟,我们刚从安艳宫过来,就是为杨副宫主探查安艳宫弟子患病一事。” “那据女侠所说,这是什么毒?可有解法?”无生庄中毒的弟子中,有一个是赵栋的表弟,因此他很焦急,连连发问:“安艳宫中毒的弟子是什么症状?清派是什么说法?我表弟高烧不断,内力已经流失十之四五......” “安艳宫前后有六名弟子中毒,其中两名就是从这曲丰山回去毒发,另外四名弟子与他们同住一院。六人症状皆不相同,但毒发都很急,且都有高烧冻伤两种症状。”辛潇听闻中毒的是赵栋的表弟,因此也有些不忍,放缓了语气道:“前面两名弟子已经送去清派,但是后面四名弟子已经过世了,想必前面的两名弟子也没有撑到清派。这位大侠,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哼!说了这么多,不是一样无凭无据,都是猜测?”王谋靠坐在一旁,扯了衣服包扎伤口,冷道:“我倒要请教是什么毒物如此诡谲?又如何说不是响翎庄做的?” “这位大侠,你信我也罢不信我也罢,你们最好是派人一起搜山。”辛潇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只对赵栋说道,又停了一下,楚祺对她点头,她接着道:“这毒物很可能是一种蚕和它的蚕蛾鳞粉。如果你们非要说是响翎庄下手,那我也可以说是你们无生庄动的手,毕竟内力去了十之四五,这好像是你们无生水的功效?大家都没有证据,告到连刀盟去,结果还未可知。” “无生水......”楚祺沉y,想到了什么:“贵派的无生水,是否有原料是来自此山?” “赵栋,我警告你!”王谋急道。 辛潇讥笑一声,不打自招,那赵栋此刻也有些犹豫,楚祺劝道:“贵派的无生水必定是好几样原料和独门配b,我们只知道其中一样,不会有碍的......” 赵栋听了舒了一口气,不理王谋,对楚祺道:“的确,有一味药是这曲丰山独有。” 怪不得无生庄想方设法霸占曲丰山,除了明面上的玉石,还有这一层。 “事不宜迟,还请赵大侠以大局为重,这蚕如此微小,又极可能在你们无生庄范围内存在,为贵派着想,还是早日搜山吧。”楚祺道:“我们几人就不随你们前往了,免得被某些人说我们偷了别人的武功还要偷别人的药。另外今日之事,响翎庄必定要讨回公道,我们作为见证人,到时候盟中再见!” 说罢楚祺对赵栋一拱手,钟非程背上祝沁环,祝沁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钟非程点头,背着她走到王谋跟前,祝沁环上前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将他原先被辛潇挑破的嘴角再次打肿,嘴中啐道:“你下次再出言辱我母亲,我必定百倍讨回!” 钟非程再次背起祝沁环,辛潇提着长剑和断刀殿后,楚祺跟在最后,沿着山路离去。 赵栋还想多问几句有关这毒蚕的信息,奈何人家已经不准备多说什么,他们又理亏,只能默不作声去扶几个弟子上药包扎。 赵栋担心自己的表弟不肯尽全力,王谋捂着红肿辣疼的脸,打也打不过,只能恨恨看着辛潇一行人离去。 辛潇将安艳宫之事对祝沁环一一道来,又安慰她道:“响翎庄近日也莫再派人去曲丰山了,就让他们无生庄的人去搜吧!那蚕剧毒无比,他们b我们更着急。” “那如果他们真的设法查到了这蚕,并抓了起来做什么研究,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祝沁环担忧。 “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他们更有可能把消息递给清派,寻求解毒之法,毕竟清派在江湖中一向中立,不参与任何江湖争斗。”楚祺分析道:“只要到了清派手里,就相当于到了我们楚门手里。” 辛潇闻言莞尔,又对钟非程眨眨眼,钟非程对她一笑,两人心照不宣:二师姐真乃神人。 四人一路不停,又怕无生庄反悔前来相扰,决定不分开,先去客栈取了行李马车,再将祝沁环放在马车里,辛潇帮她解衣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楚祺和钟非程在马车外一个赶车一个戒备,驱车往响翎庄驻地行去。 顺利回到驻地,早有弟子看到楚祺和钟非程,等马车到门前,祝沁环的母亲柳遥早就在门口等着,马车一停,便赶紧上前揭开马车帘,急道:“环儿可伤着什么地方?” “柳姨别着急,只有几处轻伤,上过药了。”辛潇轻声回道:“沁环已经睡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你是潇儿是吧?”柳遥放轻声音,眼眶一红,感激道:“今日多亏你们几个了,否则环儿只怕是......快下车来,去屋里坐......” 钟非程要去抱祝沁环下车,突然又停住,看了眼辛潇,辛潇了然,此处不是自家地方,还是稍微注意下,于是她跳下马车,再将祝沁环搂在怀里,抱了下来,柳遥要去接,辛潇摇头轻道:“柳姨带路吧,沁环好不容易睡着,别弄醒她,我们把她放到房里去。” 楚祺和钟非程拿着行李,跟着响翎庄的值守弟子去到客房休息。 响翎庄虽然式微,但驻地还是原来的驻地,占地广,接近南方,楼宇庭院清丽婉约,有几处山石堆砌出的小景,甚是秀美,已经入冬,花树不再,但有打理好的梅树种在几处,只等严冬一来,增景娱人。 柳遥带着辛潇走过长廊,又穿过院子,来到一处小苑,推门进去,对辛潇解释道:“此苑是我的住处,一楼就有房间,沁环原来住处在三翎那边,有点远,还要上楼,沁环回来也一直是睡在我这里。”说罢,引着辛潇到里屋,将祝沁环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祝沁环受了伤,柳遥不想离开她,但是楚祺和钟非程毕竟还需要招待,便还是想起身,辛潇见她如此,体贴道:“柳姨我也有些累了,不想再走了,不如我们在外厅坐一会,一会沁环醒了,我们便能听见。” “唉,庄内人手不足,付舸他们几个受了伤,已经歇息去了。庄主旧疾复发,不便见客。”柳遥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怠慢你们了......” “不会,出门在外,不讲究这么多。”辛潇笑笑,宽慰道:“大师兄和钟师兄也不是没来过响翎庄,您别担心。” 柳遥之前就听女儿说,在楚门人人都喜欢辛潇师姐,现在见她如此体贴,又救了沁环和众弟子,更加喜爱,和她坐在外厅说话,又叫人拿了许多糕点来,辛潇正好有点饿了,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无生庄与我响翎庄一向不和,我竟想不到他们如此大胆。”柳遥也是恨急,“趁庄主旧疾复发,庄中都是年轻弟子,竟敢擅自绑人,私刑b供!” “那王谋鼠辈一向如此,我与他早就有纠葛在前。”辛潇劝道:“此事更加恶劣,我大师兄已经放下话了,此事响翎庄必会追究到底,与他们盟中再见。柳姨你放心,沁环也是我们楚门弟子,我们作为见证人,肯定是要一同前去的。” 两人在外厅坐了一会,祝沁环醒了,见是柳遥卧室,安下心来,她身上伤不算重,是在被抓时受的,被拷问时倒没有被上刑,没多久就被辛潇她们救了,因此身上只有些痛,倒没什么大碍,睡醒恢复了一些,唤道:“娘!” 柳遥应了,又赶紧进去问她身上痛不痛,饿没饿。 辛潇笑yy地跟在后面,祝沁环赶紧推她母亲,道:“怎么没让辛潇师姐去吃饭休息......” “没事,我吃了些糕点,已经不是很饿啦!”辛潇笑道:“我们放心不下你,和柳姨在外面等你睡醒。” “我已经不是很痛了,咱们这就起来吃饭吧?”祝沁环起身,又问柳遥:“付师兄他们还好吗?” “别担心他们,你们中了无生水,估计得等明天才能恢复。”柳遥见祝沁环无碍,道:“娘这就去吩咐厨房做饭,环儿换身衣服?” 祝沁环点点头,因为伤口不能沾水,只能擦拭身上,辛潇还是留下来帮她,祝沁环不好意思道:“麻烦辛师姐了......” “不必客气......”辛潇笑着说:“沁环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我用你教我的踏风追翎,砍的王谋那一刀?算给你报仇啦!” “辛师姐真是机智,我也没想到踏风追翎和扶摇步法搭配使来,竟更加飘忽轻盈。”祝沁环赞道,“我以后也组合练一练。” ====== 无情的更新机器上线 还是感谢等车同学认真等车,真的谢谢你~ 虽然我说自娱自乐,但真发上来没人吱声,也挺失望的。 害,算了算了,有一个人看就很开心了…… 卑微…… 下章是车,依旧3p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χ㈤壹.νí℗ 第四十章暗s(楚祺X辛潇X钟非程 晚饭后,辛潇三人被引到客苑,华灯初上,响翎庄弟子也不来叨扰,留她们师兄妹在苑中休息。 客苑内主楼共有三层,二楼是客房,三楼是个赏景的高亭,苑内风景一览无余,还可望远,是一个休闲赏心好去处。虽然冬日有些冷,但辛潇洗漱后还是兴致勃勃地拉着楚祺和钟非程去三楼坐了一会,她特别喜欢客苑内那一处小池塘,从高处望下,池面被金色灯笼一照,波光粼粼,美景尽收眼底。 “小师妹是不是想家了?”钟非程抱着她,和她一同望下去,“我记得你家也有一个差不多的小池。” “是呀,你当时宿在客房,只来过我屋里一次,我闺房是二层小楼,楼下也有这样一个小池塘。”辛潇玩着他的手指,回头问楚祺:“大师兄,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我们是十月十七从安艳宫出来的,行了八日到山城,今天是十月廿六。”楚祺回道:“现下这毒蚕一事算告一段落,接下来要等无生庄那边的结果小师妹,钟师弟,依你们看,我们是按原计划暂留山城,还是启程去韶城?” “我觉得还是按计划在山城留一段时间吧”辛潇想了想,“本来说好要逛一逛山城的,再者沁环和其他弟子伤还没好,万一那无生庄又来滋事,我们呆在这里,也好做个照应。” “对,不如等到十一月十二再动身。腊月之前到韶城,安城不过半天脚程,我们还能在韶城待上数日。”钟非程也接道。 辛潇一听这特殊的时间,顿时小脸薄红,拿头靠在钟非程肩膀,笑笑没说话。 钟非程低头在她发上一吻,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从康艳城出来,一路赶路,昨日在客栈也一直紧张防备,已经有好多天没有亲近,现在放松下来,扣住辛潇的手,肉来肉去。 辛潇红着脸起身,拉着他们俩下楼,回到屋内,楚祺关上门,钟非程就要上前拥住辛潇。 楚祺扬手灭了各处烛火,毕竟不是在自家地方,小心点总是没错,屋内陡然一暗,今日有云,屋外没有月光,好在三人眼力非常,皆能视物。 辛潇阻了钟非程伸过来抱她的手,握着往下一拉,将钟非程拉近她,香唇送上,两人唇舌缠绵,楚祺靠近来,辛潇放开钟非程,又去拉他,楚祺俯身衔住她的唇,由浅入深。 钟非程开始剥辛潇的外衣,一边凑到她脖颈处亲吻,辛潇退开来,楚祺拉住她的里衣,慢慢剥下,她则去褪自己的亵k,不多会,辛潇已不着一缕,江南女子的纤细身量,但脱下衣物后,习武练就的健美身材,让她的曲线更为流畅,有着天然的野x之美,身前两人眼中满是爱慕欣赏,辛潇骄傲地伸出手去,对他们说道:“给我。” 楚祺和钟非程都褪去自己的外袍和里衣,结实紧绷的肌肉惹来辛潇一阵口g。 楚祺在前,先是勾住她亲吻,然后从她脖子一路吻下,直至跪立在她身前,辛潇微微张开腿,扶住楚祺的肩膀,接着楚祺便亲上了她的腿心,引来她一阵战栗,被身后的钟非程紧紧抱住,两人赤裸相贴,她靠在他怀中,低头看到自己的雪峰在他的大手爱抚下变换各种形状,再往下是楚祺挺直的鼻梁抵在她的私密地,她口中吐出细细的呻吟,丝丝绕绕,勾住爱人的心神。 “嗯”她仰头去亲钟非程,黑暗中人的感觉更为敏锐,三人许久未亲近,都很激动,辛潇很快小腹抽动,攀上了高潮,她的腿被楚祺抱住,热液涌出,顺着楚祺的下巴一路滑落。 钟非程本来要带她去床上,被辛潇止住,道:“弄湿了被子不好处理。”说罢捡起地上的外衣,铺在椅子上,自己坐上去,再一手拉住一个,将他们的裤子都褪了下来。 昂扬跳出,辛潇伸出手去,两手齐动,一面仰头去看他们面上的情欲蔓延,钟非程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在黑暗中竟像有流光从眼中划过。 紧接着辛潇低头,含住钟非程的欲望,配合左手上的动作上下吞吐,另一手也不停,钟非程喘息加急,哑声道:“嗯心肝,别太勉强” 辛潇轻吻了一下他的小孔作回应,丁香小舌不断地在柱身和头部来回,又用唇去圈住撸动,再勾住头部下面那条小沟,激得钟非程扶住椅背,炙热的呼吸喷到辛潇光裸的后背。 辛潇放开来,再转头去亲另一根,一面亲,一面扬头对楚祺眉目传情,楚祺低头温柔与她对视,手抚住她的脖颈,喘息道:“乖,亲一会就好” 辛潇依旧把右手上这根用唇舌上下爱抚几遍,再含住g缠,又用小舌去顶那顶端小孔。 “唔嗯哈”楚祺掰开她的头,退后一步,紧守精关,才没有完全喷射出来 “我们来做个游戏”钟非程突然笑道,刮一刮辛潇的鼻子,从衣堆里找出辛潇的锦帕,叠成长条,将辛潇的眼绑了,用发带束紧在脑后。 辛潇不知他要做什么,坐着不动,锦帕在眼前叠了好几层,眼睛已经不能视物。 “好好感受”钟非程在她耳边轻声吐息。 接着她感觉自己的一只乳尖被人掐住了,稍用力拉了一拉,她想去摸那手,又被另一双手止住,不对,是一双手吗?还是两个人的两只手? “嗯”她兴奋地抖动起来,两腿不由自主地搓动一下,身下外衣已经沾湿,楚祺在一旁笑道:“看来我们的心肝很激动” 接着她被人牵起来,转了个身,两手被引着去扶住椅子扶手,钟非程贴去她背上,在她耳边暧昧道:“猜一猜,是谁在你身体里?” 钟非程说完这句话就退开了,紧接着辛潇的腿被两条腿分开,她的身体已经非常渴望,自动沉下腰,腿心处泛滥成灾。 “嗯”轻轻地呻吟,因为感知到了有人正拿手指刮擦着她的后背,那手指刚刚离去,又有另一只手指从她的侧腰滑过,她身体一偏,右r在上,乳尖被人轻轻触碰一下,手指旋即离去。 她以为那手指会探去她下身,结果没有,是昂扬的头部轻轻地点在她的花心,上下蹭动。 “啊嗯”辛潇难耐地想摇动屁股,炙热却离去,身后没有声音,但她其余感官敏锐,炙热的气息一直都在。 一只手指点住她的尾椎骨,紧接着粗长挤入一个头,辛潇喘了一下,吸夹住进入的j头,身后那人却打算抽身离去,辛潇一急,往后追去,结果后面的人迎头对撞进去。 “呀!”幸好辛潇反应及时,惊呼的同时稳住身形,身后的人不发一声,也没用手来扶她,缓缓地进出,等她站稳适应。 辛潇咬住下唇,一边吸缠住身体内的炙热,试图叫身后的人喘出声来,接着她的屁股上突然挨了轻轻地一下,似乎是在警告她别费心思了。 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和着进出的水声,一片淫靡。 “嗯嗯啊”辛潇不敢大声呻吟,只能压抑住,从喉咙里逸出,声音被放大,不知是谁在身后,引发身体的强烈反应,身后的人进出了数百下,突然毫无预兆地退开,另一人接着进来,继续持续地进出。 辛潇这个时候还是能感觉出来,后面来的是楚祺,但到再后面她的意识开始有点散乱,因为两人换的毫无规律,甚至有时候辛潇觉得有几次根本没换动。 “嗯嗯嗯”欢情还在继续,辛潇已经无力去分辨究竟是谁了,她被架在欲望的临界点,手脚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突然灼热的身躯贴上她的背,圈住她一个转身,就着插入的姿势坐下,将她斜斜地放着靠在身前的人怀里,紧接着变着角度从下方挺弄进入。 “嗯潇儿”身后的人终于喘了一声,估计她已经摸上身前的人的胸膛,分出两人了,于是不再忍耐,是楚祺在她身下。 辛潇扬起头,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但她能想象到此时的情景,她被楚祺从身后进入的表情,落在钟非程眼中将是什么景象,一想到这,她口中急喘,又去拿舌舔了一下唇。 钟非程终于受不了,伸手去捞她的腿,将她的腿分得更开,楚祺往后一倒,将辛潇上身往后带。 “哦心肝”钟非程从正面进入,喃喃唤她。 “嗯啊师兄,要我”辛潇上身靠在楚祺x上,下身被钟非程捞起来,细细地感受两人的结合。 楚祺的双手从她肩上往下,揉捏她的双乳,抚摸她的肚腹。 辛潇被钟非程撞得往上,楚祺一手抱过她的肚子,接着钟非程的退出,扶着自己进入她,继续从下方进出顶弄。 “嗯嗯”辛潇双手攀住扶手,楚祺握住她的大腿掰开,大力顶撞她的小屁股,雪团在她胸前跳跃,想必划出了勾人的曲线,一定被钟师兄看在眼里了。 这个认知让辛潇更加激动,就这样全然打开,释放自己最深的妄念,毫无顾忌地攀登再攀登,直到在顶峰,在云端,在无边暗夜,在身前身后的两人眼中,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辛潇长舒一口气,头微微地乱摇,小腹紧缩,绷出诱人的肌肉曲线,下身更加滑腻,甚至被楚祺快速的进出,打成细细的白沫,紧接着楚祺吻在她肩后,低吼一声,在她的紧缩挤压中释放,同时那最后一记重顶,让辛潇终于到达顶峰。 钟非程去将她抱起,辛潇趴在他颈侧喘息,双脚自动g在他腰侧,她伸出小舌摸索着去舔他的脸,下身流出的液体沾湿钟非程的肚腹,往下流去。 “嗯哦”钟非程发出性感的喘息,不等她彻底平复,将她放在厅内圆桌上,将她的双脚举到肩头,腰部用力,一举进入,然后提气撞击起来。 “嗯嗯嗯”辛潇的甬道内还在夹缩,再次被贯穿,很快涌出新一波的热液,洋洋洒洒淋在钟非程的欲望上,小穴紧咬吞吃,每一次抽动都像是在挽留又像是在推挤,带来极致的摩擦快感,辛潇高潮后的身体异常敏感,泛着情欲红潮,后背圆桌的凉y,带来新的感官刺激,又很快被她的体温带热。 钟非程将她的双腿拿下,用力往两边打开,如此进出数十下之后,又把她的腿往身后缠去,自己则俯身贴近了她,悬在她的身体上方,再去伸手拨开她眼上的锦帕,辛潇眼前突然现出钟非程的脸,两人目光交缠,爱欲横流,钟非程扣住她最后抽送几十下,低吼急喘,在她的销魂秘境释放。 钟非程释放后,还未疲软的分身依旧埋在辛潇体内,他趴在她身上,爱怜地吻她汗湿的脸。 “起来啦!”辛潇摸摸他的后背,摸到一手的汗,又去抓过落在头发后面的锦帕,去擦拭他额角的汗珠。 钟非程这才放开她,辛潇站起身,拿锦帕去擦拭下身,爱娇地看了两人一眼,捡起外衣穿上。 “我去沐浴,你们收拾好。”说完不等钟非程来逗她,赶紧抱着里衣出房间下楼。 “”钟非程看她像个小兔子一般逃脱,想逗她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只能捡了帕子擦一下,穿上衣服,和楚祺一起把屋子收拾干净,等辛潇回来,再轮流去沐浴。 辛潇那屋在开窗通风,钟非程去沐浴,楚祺和辛潇坐在隔壁房间,辛潇的小腿被楚祺抱在怀里,正给她按摩。 钟非程一进房间,就坏笑着靠近,辛潇捂住耳朵,表示不听他的孟浪之言。 “哎!”钟非程无奈:“小师妹,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能有什么好话”辛潇红着脸:“就知道逗我” “这可冤枉我了”钟非程委屈,“你还没听,就说我没好话” 辛潇最受不了他撒娇,拿手点住他的额头,无奈道:“那你说吧” 钟非程握住她的手,拿到嘴边一吻,低头凑过去轻道:“我爱你。” 辛潇本来都打算好了听他调笑,乍一闻此言,心头狂跳,鼻子一酸,竟然落下两行泪来。 钟非程和楚祺都唬了一跳,赶紧帮她擦掉眼泪。 “怎的哭了?”钟非程将她抱到怀里,柔声道:是师兄吓着你了么? “我没想到”辛潇拿手背擦擦眼睛,窝在钟非程胸前,哑声道:“你别紧张,我这是开心” ====== 总之,你值得所有的爱。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χ㈤壹.νí℗ 第四十一章幻翎 昨夜钟非程的表白弄哭辛潇之后,钟非程说她一定是听情人说爱听得太少了,是他的错,掰着辛潇的耳朵说了好多句爱你,辛潇收了眼泪,只能害羞地藏在被子里不露头。 第二日辰时,辛潇醒来,一边一个早安吻,三人起身穿衣,楚祺端来洗脸水,用内力加热,给辛潇洗过脸,钟非程站在她身后帮她梳顺长发,再拿一根没有花样的发簪别住。 钟非程一边帮她束发一面道:“奇了怪了,你天天不戴花钗耳铛的,我怎么就看得这么顺眼,再看旁的人,都替她们累得慌” “那我要是戴起来,你也不喜了?”辛潇笑道。 “咦,也不是”钟非程想起那次配纱衣的珠花耳铛,低下头去,从镜子里与辛潇对视,拿手去捏了下她的耳垂,笑yy道:“上次的耳铛就很好看” “那还是在林城沁环店里买的呢”辛潇回想起来,兴奋道:“师兄,大师兄,今日无事,我们去山城逛逛好不好?”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楼下客苑门口传来脚步声,楚祺从窗缝一看,是祝沁环带着两个仆从端着早饭过来了,辛潇赶紧把两人推出房门,下楼去迎祝沁环。 “辛师姐!楚师兄!钟师兄!吃饭了!”祝沁环在楼前喊她们,楚祺去把门打开,笑着打招呼。 吃过饭,祝沁环听说辛潇想去逛街,当仁不让自荐向导,带着辛潇几个在山城玉石古玩一条街,各大胭脂首饰铺子转了一天,楚祺和钟非程终于见识到了,小师妹只是不爱戴首饰擦水粉胭脂,但是逛起来买起来绝不手软 给她娘亲和姬风筑买的珍珠粉和臂环手镯发钗,给她爹和师父买的古画和几管玉笔,给门中师姐师妹买的耳坠子和手镯,给师兄师弟买的各式玉佩还给楚晏珑买了一个吉祥锁。 不多时,已经照顾了沁环家很多生意,但绝对是最优价,买给楚门中人的祝沁环吩咐下去,打包送到林城去,楚祺和钟非程怀中抱了大大小小的盒子,笑眯眯地跟在两个姑娘身后,引来街上行人侧目,一行人吃过中饭又兴致勃勃地跟着祝沁环去参观开玉料,才了解到玉石加工原来有这么多讲究。 路上倒也碰到了几个无生庄弟子,只视若无睹,相互不搭理。 看来是搜山还没什么动静,四个人坐在茶楼歇脚,凑在一起闲聊。 “沁环,东方庄主的喘疾好点没?”楚祺问道:“我们既然打算在响翎庄借宿,还是拜访下他比较好。” “庄主的喘疾是天生的,入冬就要发作。”沁环摇头:“他基本上一整个冬天都不会出来,每日都是母亲去照顾他。” “清派掌门也没什么办法吗?”辛潇疑惑:“她医术高超” “庄主的病半辈子了,已入沉疴终究是人力不可扭转,现在能只控制在冬天发作已经很好了。” “昨日那两个重伤的弟子,有没有什么大碍?”楚祺沉y:“这么下去还是不是办法,无生庄太过霸道,你们庄内已无高手,还是得想点别的办法。” 响翎庄当年有三大高手,自从祝沁环的父亲走火入魔去世后,另外两个也在数年内接连去世,从首翎到三翎都是些没有成长起来的弟子,东方庄主被陈疾拖累,无法习武,十几年内,庄内再没有五六重以上的高手,家底也慢慢被掏空。 “我在想”辛潇把玩着桌上的茶点零食,把那花生一颗颗地摆开成一个圈,“有没有很多人一起练的剑,我和钟师兄平时一起练剑,双剑搭配,有时候感觉能有一些想不到的威力,钟师兄,你还记得吧?” “对上次我们俩一起,差点把厨房屋顶掀了”钟非程接着道:“三师兄那么好讲话的人,都黑了脸。” “我在聚贤堂见过,很久以前,有个门派练过一阵子这样的剑阵。”楚祺也回想起来:“只是剑阵对每个人的要求都比较高” “修为吗?”祝沁环问:“还是剑法?” “都有,但是最主要还是默契和信任。”楚祺将桌上的花生重新摆开成一个五芒星,又拿去一个角,对其她三人道:“修为和剑法最好差不多,否则容易出现薄弱点,另外一旦缺一个角,迅速变换阵型,需要极高的默契和极快的反应,否则很容易被各个击破。” “庄内现在的弟子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和信任都没问题的。如此,只需找到这样的剑阵,加以练习,看看成果。”祝沁环笑开来,又锁眉:“只是怕不好找,需要时日” “反正我们这几日闲着也闲着,不如来试试?”辛潇期待道:“我们自己编出现成的,更有体会,不是更好吗?” 四人在茶楼坐了两刻,冬日天黑早,已近申时末,便起身打道回府。 晚饭时祝沁环跟柳遥提出和庄内弟子一起研习剑法和剑阵,柳遥自是非常支持,饭后将三翎的大弟子都唤来,共同商议此事。 众人一听皆觉得此法有理,当即决定明日起一起翻阅典籍,编撰剑阵,再召弟子演练。 响翎庄本来的剑法名唤云翎剑法,取名自响翎庄背靠的云岭山,已有两百八十多年的历史,分上下两卷,下卷已经有些损毁,相传两百年前楚门开派时,当时的响翎庄庄主东方微直接将云翎剑法相赠,与楚成道:“江湖门派皆以独门武功概不外传为荣,岂可知世事难料,门派可散,功法流失,竟不能传承百年!” 楚成是一代邪侠,他看中了什么武功心法,便想方设法弄来,没想到东方微豪气相赠,击节赞道:“武功心法何其多,个人穷尽一生也最多研习几本,藏来藏去,天下人皆不如东方兄高瞻远瞩!” 楚门的玉山剑法和雾山剑法在江湖中有售,因为更加系统,因此响翎庄中也有弟子修炼,而辛潇和钟非程时不时与祝沁环切磋剑法,也早就对云翎剑法的招式熟悉,如此一来,众人一编排演练,竟出乎意料地熟练配合。 辛潇为此还特地开了步法讲堂,将何落教给她的五行八卦按更通俗易懂的解法,将响翎庄的踏风追翎拆解,又搭配了扶摇步法中几式,编出了一套剑阵走位,颇有威力。 连庄主东方肃都出来看弟子们练习剑阵,辛潇终于见到了这位病弱的响翎庄庄主,他虽然很高,但也极其瘦,面色微红,显然是深受喘疾困扰,才初冬,便穿着厚厚的狐裘披风,揣着暖炉,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便被柳遥劝回去。 辛潇显然是没想到东方庄主是这般谪仙似的人物,再看到他病弱的身影,不由有些可惜,祝沁环见她惋惜的神情,凑过去道:“师姐莫忧心,我们庄主虽然不能习武,但他醉心珠宝玉石,我们庄上店铺出售的各类钗环首饰,很多都是庄主设计的,他经常说,人能找到自己适合的喜爱的事来做,便不枉此生。” “如此,东方庄主真是豁达之人!”辛潇闻言感慨,“想必东方庄主家从祖上就一直有如此x怀。” 付舸将弟子们按修为和剑法分成四个大组,按新组分配巡查和演练剑阵的任务,辛潇等人经常跟随,根据观察和弟子反馈,进行改动和增替,十几日过去,一套剑阵便有模有样了,祝沁环开心得不得了,开心大喊此剑阵取名一定要辛潇来。 “剑阵从云翎剑法演化而来,虚虚实实。”辛潇不推辞,扬眉笑道:“不如叫幻翎剑阵!” “好一个幻翎剑阵!”众人赞道,“辛女侠心有灵窍!” 辛潇几个是此剑阵的大功臣,却还是依响翎庄的名,给剑阵取名幻翎,此中考量,可谓深明大义,众人真心佩服。 “剑阵初具雏形,还需各位演练熟悉,并根据实战进行改动。”辛潇扬声道:“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楚祺和钟非程也与相送的众人告别,坐上马车,驾车离去。 此时已是十一月十六,为巩固剑阵三人商定的离去之日还多呆了四日,祝沁环虽然不舍,还是只能送别师兄师姐,约好来年再在门中相见。 这期间响翎庄弟子除却练功和巡查,还随时关注着无生庄和曲丰山的动静,但许是对方故意隐藏痕迹,亦或真的没有那毒蚕的影子,十几日里不再有动静。 楚祺便决定不再等了,按计划去韶城。辛潇自是兴奋非常,离家愈近,愈是恨不得插翅而飞,一步归家。 辛潇含着松子糖坐在马车里清点行李,钟非程在一旁看她像个盘瓜子的小仓鼠,可爱得不得了,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尝到一嘴的甜蜜。 “呀!”辛潇惊呼,钟非程还以为她又恼了,低头一看,却见她手中拿着一个珠贝盒子,好像不是她们此次买的首饰盒子。 辛潇将盒子打开,盒内宝光流转,竟是两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盒内附书一封,辛潇将信展开,与钟非程凑到一处去看。 是东方肃所书,道是响翎庄上下感激辛女侠,楚少侠,钟四侠慷慨相助,不仅救回了众弟子,还编撰剑阵,以明珠相赠,聊表谢意。 江湖地界内无海,只有云海森林以南,有一处汹涌海域,常人不能靠近,这夜明珠恐怕是响翎庄百年传世之宝。 “大师兄,你看这明珠,太贵重了”辛潇急忙捧出去给楚祺看,纠结道:“我们已经走了快一天了,怕是不好送还回去,怎么办?” “只能先带着,到时候再寻机会还给沁环吧”楚祺一边赶车,一边道:“只是这是东方庄主一片谢意,你收下也可以退还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这样啊”辛潇挠挠头道:“可我拿着也没用处不如叫东方庄主帮我设计个首饰花样来得实用。” 楚祺一脸笑意,眼神在说,不愧是你,辛潇面上一红,退回车内将盒子小心收好,和衣物放在一起,仔细别磕碰到。 钟非程又靠过来,揽着辛潇靠在一处,三人一边赶路一边说话。 马车行了十二日,这次不再赶路,天黑得也早,每日便早早投宿休息,到十一月廿八下午,进了韶城。 已近年关,年味渐浓,韶城城内每月初一十五都有花灯夜市,这年尾的最后一个月,自是无比热闹。 辛潇三人投宿在韶城最大的宝月客栈,这宝月客栈占地极大,不像客栈,倒像大户人家的门庭大院,前面有几层楼的普通房间,后面竟然还有独门小院,一派江南风物,专门为随行众多的大派人物准备。楚祺和钟非程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大派弟子,到了宝月客栈便被大掌柜迎到一处秀丽小院,楚祺拉住想去倒头就睡的辛潇道:“小师妹先别忙着去睡,给你爹娘写封信报个平安,我们初七再回去,掌柜的麻烦派个人送下信。” 楚祺点了一些招牌菜,大掌柜留下个小厮专门听候吩咐,又道了一番好话才离去。 辛潇写完信,交给小厮,困意也消散了一些,被钟非程抱在怀里喂了一点茶,等饭菜一水送过来,又就着两人的手吃了七八分饱,饭后不宜坐卧,三人便在院中散步。 “大师兄,你以前应该是来过韶城的吧?”辛潇拉着楚祺问道。 “来过三四次吧不过没在这个时候来过。”楚祺低头回道:“怎么?小师妹有特别的去处?” “韶城腊月每天都有好去处,初一花灯夜市,初二东城初三西城年货大集,初四休市一天,初五一早吃五豆,一定要去吃城隍庙的,初五初六赏花会,初七去娘娘庙,初八还是去城隍庙讨腊八粥不过我们那时候已经回家啦!”辛潇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数过来,“赏花会我好久没来看啦,这次可以好好看看。” “竟然有这么多花样?”钟非程也奇道:“我们盟中就是年关吃饭,一对比更加无聊透顶了” “那就趁这几天好好玩玩~”辛潇笑眯眯地,抱住钟非程的胳膊,一脸灿烂。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四十二章醉雪(微) 消了食,洗漱好,辛潇哈欠连天,楚祺和钟非程还是一边一个,躺在她身边陪她聊天,很快辛潇便回不上来话,头一歪,靠在楚祺肩头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辛潇迷迷糊糊将醒未醒,打着哈欠翻了个身,抱住身前的人,蹭了蹭,打算继续睡去。 被她主动投怀送抱的钟非程偷偷笑了一声,将她搂紧,慢慢挪到身上来。 “呜......”辛潇闭着眼:“师兄你干什么啊......别吵我。” “......”钟非程按捺了一会,见她丝毫没有醒的意思,拿两根手指在她脸上走路,弄得辛潇一阵痒痒,只能睁了眼:“别闹了,我还要睡......” 钟非程在她身边磨蹭:“小师妹,明天就是腊月初一,你把腊月的每天都打算好了,唯独没说今天干什么......” “今天自然是要练功了!” 但是冬日的被窝实在是太舒服了...... 辛潇把脚缩回来,团起身子,打算再赖一会会。 钟非程本来想逗逗她,从被面上见她团起身子来,更显娇小,不由心神荡漾,隔被揽住她的肩膀,连人带被整个圈在怀里。 “大师兄呢?” “你昨天临睡前说朱雀大街祥顺斋的灌汤包多么好吃,祥福斋的梅花糕和海棠糕也好久没吃到了,他一早就出去了。” “那咱们快起来洗漱。” “不躺啦?”钟非程刮刮她鼻子,“我去给你端水来。” 还在洗漱,楚祺就回来了,三人围坐桌旁吃了早饭。 吃过早饭,楚祺叫住辛潇:“小师妹,你的断刀我刚刚拿去铁铺修了,只不过估计得年后才能拿到了,这刀所需的精钢现下正缺。” “那我便使沁环给我的剑吧。等刀修好了再回来拿。”辛潇转头问钟非程:“钟师兄,正好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练剑了,不如今日出城练剑?” “正好路上你所说的剑阵中的几式可以改动成两人双剑,我们今天试一试?” “那便上午还是入定运转真气。”辛潇安排:“中饭后便出城吧。” 三人虽一路赶路,但每日的入定练气还是尽量寻时间做,辛潇的内力自从突破四重,目前已经稳定在四重中段,钟非程则在突破五重边缘。但从突破五重起,每一突破均是一大坎,因此钟非程也不敢冒进,只能一遍遍地稳固经脉,运转真气。 自从与响翎庄众弟子编排演练幻翎剑阵,两人于剑招上也有一些新体会,赶路时无法多练,今日正好练上一练。 楚祺依旧做陪练,三人在城外无人处练了一个下午,到酉时初准备回城,突然天上飘下来些六角冰晶,原来是下雪了。 辛潇收剑,惊呼一声,拿手去接雪花,那雪花入手即化,她抬首朝天幕望去,一片片莹白坠下。 钟非程和楚祺望着辛潇乌发红颜,心中俱是一动。 没一会,雪下得大一些了,手边没有伞,三人只能施展轻功,回到城中。 晚来天雪,正是饮酒好时候。 大掌柜推荐了花雕和竹叶青,派人送来红泥小炉和几样下酒小菜,三人收拾停当,坐在苑中小亭饮酒赏雪。 辛潇一开始是不肯喝酒的,但是楚祺和钟非程饮了几杯,喝得痛快,她有些心痒,但还是担心再酒醉丢脸,依旧放不开。 “小师妹别怕?未必会像上次一样的......”钟非程有心逗一逗她,哄劝道:“来,师兄喂你......” 说罢拿那酒杯去碾辛潇的下唇。 “......” 辛潇嗔他一眼,只不过在酒意熏染的钟非程看来,甚是勾人,丹田一热,下腹一紧,心中决定要哄她,于是更加痴缠,圈住辛潇的肩膀,不许她逃到楚祺身边去。 “只喝一杯......”辛潇无法,只能就着他的手,喝下那琼浆。 钟非程见她乖乖喝了酒,朝楚祺打了个眼色。 “小师妹......”楚祺温柔道:“你喝了钟师弟的酒,是不是也应该喝一杯我的?” 辛潇:“......”我就知道! 楚祺扬手,将她拉入怀中,仰头饮下一杯酒,然后掐住辛潇的下巴,将酒液渡到她口中,待她咽下,又勾住她的舌,细细品味,酒意在两人升温的交缠中炸开,辛潇嘤咛一声,觉得自己头开始发胀犯晕。 楚祺放开她,见她脸色泛红,眼睛发直,怕是不能再喝了。 “酒量怎么能如此浅......”钟非程凑到她面前看她娇憨醉态,辛潇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只笑不说话。 钟非程伸出一指去逗她,却被她啊呜一口含住,舔允亲吻。 “不得了......”楚祺从后面圈着她,笑道:“都道酒后吐真言,也不知道这小妮会说些什么......” “那我便来问问她......”钟非程邪气一笑,抽回自己的手,两手掐住她红彤彤的脸颊,盯着她的眼,问道:“小师妹,你最喜欢雾山剑法哪一招?” “啊......”辛潇张嘴想去追他的手指,又被他捧住脸,想了一下,乖乖答道:“剑影千山......” “不错......”钟非程点头,又道:“那你最喜欢什么姿势?” 辛潇往后坐了坐,蹭在楚祺敏感上,那处应声而起,隔着衣料抵在她花心,一抖一抖,她又蹭了蹭,楚祺圈紧她固定,又凑到她发上缓气。 “啧,不肯讲......”钟非程想了想,打算把辛潇从楚祺怀里抱出来,没想到辛潇不肯,双手往后攀住楚祺蹭动,急道:“这样......” “果然......”与猜想一致,不过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别有一番趣味。 “喜欢我和大师兄一起,还是一个一个来?”钟非程坏心一起,又抛出一问。 “嗯嗯......”辛潇一边往后蹭坐,一边呻吟:“都......喜欢......大师兄......钟师兄......”说着竟呜呜起来。 楚祺见她急得不行,只能拿手伸入她亵k内一探,立马被她绞住,顺着抽插干牵几下。 “湿了......”楚祺扬眉,叫住钟非程:“钟师弟,我送她回房。你去叫热水。”说罢抱着人施展轻功,几乎是几步上了楼。 待把怀中人儿放在锦被上,退开来,却见她媚眼如丝,脸色酡红,双腿缠住他的腰,嘴里哼哼:“热......”便要剥下自己的衣服。 “乖......”楚祺止住她的手,只帮她脱去外袍和长裙,留着里衣,只见那腿心亵k上,已经印上湿意,楚祺看见,下身更加紧绷。 他把她缠在腰上的长腿解下,抬眼却见辛潇闭着眼,似乎要睡去,他无奈,这丫头,撩完火就睡......只能压下心思,拿帕子稍微帮她擦了下身,再拿内力烘g她亵k,守在一旁。 一刻钟后,几个小厮挑来热水,倒入浴桶,钟非程上楼唤人,楚祺见他上来,便道:“睡了,我先去洗,钟师弟看一会她吧。” 楼下楚祺刚刚洗完,楼上辛潇悠悠醒转,她醉酒来也快去也快,睁眼看见钟非程笑yy地躺在她身旁,隐约觉得自己又被逗了,翻过身去不理他。 “小师妹......”钟非程黏过去,拿宽厚的胸膛蹭她后背,又拿手掌护在她肚上,从背后顶她:“我知道你最喜欢这样......” “......”辛潇大窘,掰他手指:“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你亲身示范亲口承认的......” 天呐......我做了什么......辛潇心中一声哀嚎,急道:“你们俩逗我......” “酒后吐真言......”钟非程继续无赖:“师妹你别想否认啦!” “你......”辛潇逃避:“我瞎说的,你起开,我要洗澡!” 钟非程却不打算放过她,趴到她身上去,抬起她一条腿,隔着裤子顶她:“第二喜欢呢?这样呢,喜欢吗?” 辛潇不理,他又把她掰正,继续胡闹:“这样呢?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欢在上面......我记得上次骑......” “你不要再说啦!”辛潇去撕他的嘴,“再说今天不许跟我一床睡!” 钟非程突然不再出声,只压在她身上,闭眼不动。 “......”辛潇抱着他的头,无奈地翻白眼,哄道:“乖师兄,我说笑的,一起睡一起睡。” 钟非程将头从她胸前抬起,撒娇:“还要一起洗.....” “好好好......”辛潇无语:“明明是你们两个逗我,怎么变成我来赔罪?” “你不知道你怎么撩火的吗?”钟非程起身,将她抱起,嘴上不停:“要我讲给你听吗?” 辛潇醉酒是迷迷糊糊的,但稍微有些印象,闻言伸手去捂钟非程的嘴:“不要听......” 钟非程一口含住她的手,边吸边道:“便是这样......” 辛潇面色大红,抽回自己的手,埋头不再理他。 楼下楚祺已经换好水,钟非程抱着她下楼,把她放在凳上,帮她褪去里衣,放到浴桶中,又脱掉自己的衣服,长腿一抬,故意叫那半抬头的昂扬,贴着辛潇的脸旁擦过,接着整个人也坐入浴桶中。 辛潇以为他又要胡闹,结果他正正经经地帮她洗了头发,自己开始洗身,又背过去,叫辛潇给他洗头,当然站起来时故意让辛潇直面他赤裸全身,然后再转身背着她坐下去,闹得辛潇口干舌燥,下身一阵湿意又起。 辛潇拿手伸入他头发按摩,一面打量他宽厚的背,一阵心痒难耐,不由自主地凑过去亲了一下。 “呵......”钟非程轻笑:“小师妹,好好洗,一会随你亲摸。” “......”辛潇无语,今日不讨回场子,日后不知怎么被调笑! 拿水勺舀了水给他洗净头发,她从背后抱住他,柔软的胸脯贴蹭他坚实的背,又把手伸过去抚他胸膛。 钟非程见她这么主动,下身激动地立马站好,结果辛潇y是在他胸前后背蹭啊摸啊半天,就是不往下。 “嗯......小师妹,”钟非程哄她:“你往下去点......” 辛潇拿手摸上他腹肌,摩挲半天。 “再下去点......” 手再往下,摸上他小腹,又拿手指卷住他毛发,微微拉扯。 “乖,再下去点。” 辛潇无声坏笑一声,摸在他大腿上。 “不对,再上来点......” “师兄,最后一次了。”辛潇说罢,摸上他侧腰,还拿手指恶意地从他侧腰划过,接着迅速起身,衣服随意一裹,一边用内力蒸g头发和身上的水,一边向楼上房间奔去,留钟非程一人在浴桶中欲火焚身。 辛潇旋风一般进了另一个房间,还作死把门拴上了,接着扑到床上,自己在床上乐了半天。 “小师妹......”突然窗子大开,钟非程裹着外面的风雪从窗外跃入,“下次躲起来记得关窗......” 辛潇起身想逃,钟非程也不去追她,只悠闲地把窗子关上。 辛潇一打开门,楚祺站在门外,正笑yy地看她。 “大师兄~”辛潇刚想腻他,趁机逃走,楚祺出手如电,点住她定身x,没有下大力气,但叫她酸软扑倒在他怀里。 辛潇:“......” 楚祺将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又慢条斯理地把她胡乱披上的外袍褪了,将旁边备好的里衣给她穿好,叫她躺下,抚住她面庞,柔声道:“累了便睡吧。不累的话我们陪你说说话?” 辛潇闻言干脆闭目,但闭眼便全是钟非程站在她面前的身影,还有醉意里蹭住楚祺的触感,如何睡得着...... 她一睁眼,却见楚祺要往外厅走,钟非程也一直没有跟进来。 “大师兄,你唤钟师兄一起进来睡吧......”辛潇在被子里喊他。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 第四十三章冰火(高H楚祺X辛潇X钟非程) “怎么?”楚祺听她唤人,走回床边:“现在不想睡吗?” “刚刚睡了会,现在还不困......”辛潇嚅嚅:“钟师兄呢?不会生气了吧?” “他在楼下拿东西呢......” “拿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辛潇:“......”铁定又是捉弄人的。 正说着,钟非程长腿一迈,进了房间,顺手把房门关上,走到内室,辛潇看清他手上的东西,撇嘴:“我不喝了!” “乖,不是给你喝的。”楚祺安慰她,把被子拿开,伸向她里衣。 “你们喝你们的......”辛潇护住里衣:“你剥我衣服干嘛!” “屋里点上暖炉了。”楚祺粲然一笑:“我怕你一会出汗......” 辛潇狐疑又警惕。 钟非程将手中的两只瓷白酒瓶放在梳妆台上,躺去辛潇身边,将长腿一抬压在她身上:“跑呀......” 辛潇扭过头去,不理他。 突然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钟非程委屈道:“你把我不上不下地扔在那,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辛潇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转过头来想要安慰他。 “你还答应了我一起洗的,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辛潇下意识想安抚他,但是仔细一想,手指点着他抖啊抖:“你哪里是什么都没做??你......你故意拿你那话儿在我眼前晃啊晃......” “洗澡赤身裸体的不是很正常吗?”钟非程不依:“你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我在你面前站了一下你就要这么报复我?” 辛潇:“......” 他不提倒罢,他一提,那画面又开始在脑中引诱她,水滴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奔跑,宽肩窄腰,匀称有致的肌肉纹理,让她回想起那些肌肉紧绷的触感,想起他的身体在她身上起伏撞击,将那薄汗洒在她皮肤上...... 打住!辛潇对自己说,不要再想了! 钟非程见她面色纠结,脸上又开始泛红,忍不住拿手去抚她的脸,在她耳边轻道:“我以为你也想要的......是你不喜欢了吗?我知道了......” 说罢拢了拢衣领,打算起身下床。 “别......”辛潇拉住他,虽然知道他肯定又是在逗她,但还是不忍心:“你别走......我......我都依你......” 钟非程压抑住面上的笑,还是确认道:“真的?你别勉强,我不闹你了。” “嗯,真的......”辛潇红着脸,给自己打气后勇敢直视钟非程:“我要你。” 楚祺在床尾,伸手扯住她的脚,悠悠问道:“那我呢?” “......”辛潇生怕他也来控诉她在亭中所作所为,无奈:“也要你......” “真的都依我?”钟非程掰住她的脸,摩挲一番。 辛潇还是心有不甘,又不能翻悔,握住他的手腕,带到自己领口。 钟非程迅速地将她衣服剥光,让她赤条条地躺在被面上,两人一边一个,仔仔细细地将她全身看过。 “嗯......”辛潇想蜷起来,被钟非程眼神一瞟,生生忍住了。 两人迟迟没有动作,只盯着她胸脯到肚腹来来回回地看,看得辛潇纳闷:“你们动不动?不动我穿衣服了......” 楚祺一把手按住她的胸,止住她起身的动作,接着钟非程手一抬,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只酒瓶。 辛潇:“......” 钟非程晃了晃瓶身,传来些微的水声,原来叁人洗澡的时候,酒瓶搁在亭中,已经结冰,现在在屋里放了一会,开始有些化了。 手指一掀,瓶盖打开,酒香逸出,钟非程伸进一指,用内力将冰块震碎,再取出一块递给楚祺,辛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拿手捂住下身。 楚祺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接了冰块,放在她锁骨上,辛潇被冰得一抖,锁骨附近的皮肤立马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接着楚祺的唇附上去,衔住那冰块,开始在辛潇皮肤上滑动。 “嗯......大师兄......”辛潇将手放到他发上去,轻轻抚摸,酒香熏得她有些酸软,冰块随着唇舌滑动,很快攀上她的雪顶,楚祺衔住冰块,连番戏弄她的红果,她身体发红,将那冰块稍微融化一些,酒滴顺着雪峰往下滑落。 突然钟非程跨坐在她身上,拿了酒瓶在她另一边轻触,很快,这边鸡皮疙瘩也起了一片,钟非程俯身连连亲吻,亲到她胸中间,把刚刚的酒滴一卷,全部含到嘴中,笑道:“好喝......” 辛潇脸通红,无声地喘息,钟非程见她一声不吭,估计还有点别扭气闷,趁楚祺退开,将酒瓶往他手里一塞,掰住辛潇的头就亲了下去,他唾液混着酒香,强势地哺进辛潇口中,又将她小舌勾出来缠吮,他温热的胸膛半露,抵在她微冷的胸脯,冷热刺激下,引来辛潇一阵战栗。 “嗯......钟师兄......”辛潇开始一点点地回应他,红唇向上去追他离去的唇,小手不停在他身上移动,不一会就将他上衣彻底剥去。 像是终于摸到了心仪的物品,辛潇长舒一口气,喃喃道:“好摸......” “呵呵......”钟非程笑得畅快,扭头对楚祺说:“开始坦白了......” 说罢他把辛潇的手拉下,放在两旁摁住。 辛潇不肯,还想挣扎,楚祺凑过去轻柔地诱惑:“乖师妹,忍一忍,一会给你舒服......” 楚祺又从瓶中取了冰块,衔在嘴里,先在她嘴唇停留一下,再顺着她身体起伏的曲线往下,继续在她乳尖盘桓。 “嗯......嗯......”辛潇舔净嘴上少许融化的酒液,钟非程从一旁捂住她的眼,让她无法抬头看。 冰意继续往下,来到小巧的肚脐处,楚祺将变小许多的冰块在嘴里含了片刻,接着将它放在肚脐上,趁着口中温度还低,来到她的私处。 先是伸出舌尖,轻触她已经挺立的花核,辛潇轻哼一声,钟非程在她耳边问:“喜欢吗?” 辛潇拿手握住他捂在她眼睛上的大手,嘴中应道:“嗯嗯,喜欢......我还要......” 楚祺闻言,吻上她花心,微冷的舌钻入她温热的甬道,像一条冰龙,将她的蜜液全部卷出,与嘴中酒香缠在一起。 “嗯啊......舒服......”辛潇小舌伸出,舔了一下微干的下唇。 钟非程拿开手,见她肚脐上的小冰块已经快完全融化,在她轻晃之下,肚脐上盛住酒液,就要顺着白嫩的皮肤滚下,他倾身过去,吻住她的肚脐,将那酒液卷至嘴中,回身喂给辛潇。 辛潇拿手托住自己左乳,揉捏几下,央央地望着钟非程,唤他:“师兄......嗯......吃我的奶......” 这已是辛潇在酒意催使下,能说出的最露骨的话了,钟非程下身一紧,欺身上去,吻住她的左乳,拿舌头刮擦拨弄小果,另一手攀住右乳,或重或轻地按揉。 “嗯嗯嗯......舒服......哦......大师兄......快一点......”辛潇挺动身体,时而将下身凑到楚祺嘴中更深,时而将胸脯送到钟非程嘴中更深,口中呻吟不断:“呜呜......给我......” “给你什么?”钟非程抬头,趁她迷糊,引诱她说荤话。 “嗯嗯......嗯啊......”辛潇闭嘴不言,小腹抽动,下身挺起,高潮炸开,嘴里喊了出来:“插......插进......” “拿什么插?”钟非程继续使坏:“嗯?” “坏蛋......”辛潇瞪他,一边伸手去按他裤裆。 “冤枉......我这可是好蛋......”钟非程挺身顶她柔夷,笑道:“而且好像不是拿蛋插把?” 楚祺那边嘴中温度已回升,他本来想再拿一块冰,手伸过去晃了下瓶身,已经差不多都化了,于是他用内力加热酒液,再含一口,将嘴中温度提上来,吞下酒液,俯身继续含弄她。 “啊......啊......”辛潇顾不得钟非程的挑拨,比平时口腔更高的温度袭来,又有之前的冰冷对比,瞬间涌出一大波热液,楚祺舔弄一会,再伸进两指去,滑不溜手,顺着这滑腻勾牵抽动,发出滋叽的水声。 “下身的小嘴可诚实得很......”楚祺一直没吭声,突然发声,便是惊天一句。 辛潇全身的血液都涌去脸上,她拿手捂住脸,那手指勾勾,寻到她的穴内敏感,摩擦刮蹭。 “嗯嗯嗯......”辛潇的手从脸旁滑落,拽紧两侧枕头,身体扭动,很快迎来第二波高潮。 两次飞上云端,蒸出一身薄汗,酒意也被蒸开,辛潇回过神来,拍开钟非程伸过来搂她的手,又拿脚踢开楚祺,蜷在角落不理两人。 “......” “......” 完蛋,好像真的生气了......虽然背过去的那腰那臀,还有那臀缝里的水光,勾人得紧。 楚祺和钟非程正打算诚恳道歉,却见辛潇拿手揉一揉脸肉,又转过身坐起来,媚眼丝丝,杏目瞟了两人一眼,便要下床清洗,酒液干在身上有些粘腻,楚祺和钟非程知她所想,一个赶紧去拿帕子,一个赶紧去拿水。 辛潇也不言语,屁股坐在床沿,两手往后撑在床上,将上身挺直,又将下身打开,钟非程不敢吱声,只拿那半湿的帕子擦过刚刚的痕迹,楚祺笑笑,另取了一块帕子,帮她清洗下身。 气氛越来越僵持,辛潇其实没生气的,结果一时找不到说话的契机,她酝酿了半天,还是开口道:“师兄......” “刚刚......”钟非程同时开口。 “你说......” “你说吧......” 辛潇顿了顿,脸上飞红:“我......我说不出来......你一定要听吗?” 钟非程没想到她竟然是在纠结这个,倾身过去抱住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心肝,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们之间,无需在意这些......” “可我说了,你们是不是会很开心?”辛潇咬唇,低头问楚祺:“大师兄,你呢?” “你开心就好。”楚祺吻一吻她的膝盖,坐到她身旁,“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辛潇又咬一咬唇,却不知这动作落在憋了半天的两人眼中,是如何魅惑诱人,只能生生按捺住叫嚣的下身。 “我......我喜欢你们......拿......拿肉棍插我......”辛潇鼓起勇气,磕磕巴巴之后,下一句更加顺畅:“嗯,我要你们拿长长的硬硬的肉棍插我,插到我穴里,插进我心里。” 叁人随着她话音落下,炸得面色通红,钟非程几乎是跳起来,将她按倒,紧接着,两人跪在她旁边,同时将裤子一褪,两条早就蓄势待发入侵意味极强的肉棍便迫不及待跳出来,沉甸甸地打在她胸侧。 热气腾腾的昂扬在她雪峰旁,紫红茎身与她雪顶茱萸相映成趣,茎头顶端粘液已经蹭上她胸乳,如此诱人,辛潇喉咙发紧,感觉到自己下身含着一泡热液,不由自主地搓动双腿,双手也攀上两处,前后撸动。 “嗯哦......” “唔......” 楚祺和钟非程的喘息低吟起伏,从高处落在辛潇耳边,她腿心的蜜液再也包不住,汩汩流下。 辛潇从下方,望见钟非程紧绷的大腿肌肉,再往上是紧实的腹肌和宽厚的胸膛,他一手覆在她手上,一起撸动,她又稍稍转头,楚祺的肤色稍微偏白,同样是完美的腰身和胸膛,肌肉喷张有力,本来极具侵略性的身材却被他温润的脸庞柔和下来。 他二人的目光紧锁她的小脸,似乎要将她脸上的血液烧沸。 肉欲横流......辛潇脑中不知怎的冒出这样一句话,忍不住呜咽一声。 “是手酸了吗?”楚祺握住她的手,慢下来。 钟非程也紧握她的手最后撸动几下,停了下来。 “还好......”辛潇搓了下腿,撑起身体,侧过来,面向楚祺,将他按倒,同时撑在他腰侧,低下头去,身后屁股正好递到钟非程手中。 蓄势待发。 —— bodyshots哎呀呀。 以及相比于操,肏,干这样的字眼,更喜欢插这个字。 试试看能不能发图。 发出来了~钟师兄的肉体大概是这样。 -- 第四十四章重奏(高H楚祺X辛潇X钟非程) “准备好了吗?”楚祺发问。 “嗯......”辛潇含住他的硬挺,从鼻腔里逸出应允。 身后钟非程的昂扬抵在她花心,正一下一下地跳动,然后上下滑动几下,接着挤开她的花瓣,缓慢地滑入甬道,茎头的棱角刮擦甬道前端,引来辛潇腿根的颤栗。 “小师妹......”钟非程哑声:“撑住......” 说罢扶住她腰侧,窄臀用力,顶着甬道收缩的压力,抽插进出。 辛潇双手撑在楚祺臀侧,长发随着身后的撞击,前后晃动,跟着一起晃动的,还有她的双乳,如此美景落在楚祺眼中,让他忍不住向上挺举,戳入她绵软的口中,感受茎头抵上她的小舌。 低着头含住茎身,让辛潇的嘴无法完全闭拢,嘴中银丝顺着茎身滑落,暧昧地流过暴起的青筋,最后跌落至楚祺的毛发之中。 “哼.....哼......”无法发出的呻吟,让她只能从鼻间轻哼。 “哦.......”钟非程感受她的吸夹,再想到她说的话,脑中只剩插这个字眼,大手钳住她纤腰,越入越深,恨不得将囊袋也挤进去,相撞的身体,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将她大腿根都拍红。 与身后的猛烈不同,嘴中的昂扬进出温柔多了,楚祺怕噎到她,一改以往的大力,让辛潇心中涌出丝丝甜蜜,身心熨帖,荡出柔柔的情意。 叁人交合一刻多,钟非程忍住喷发的欲望,放缓速度最后抽插了十几下,将身体退出来,又伏到辛潇背上,温柔地吻她的脊柱,手往下去托住她的雪团,轻轻地安抚。 楚祺将粗长从她嘴中撤出,钟非程将她扶正抱紧,让她分开腿坐在自己怀里,硬挺紧挨花心,辛潇忍不住握着他的前端,拿花瓣去蹭他的柱身。 楚祺凑过来轻柔地吻她的唇,帮她缓解进出带来的酸胀。 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吁叹,笑意忍不住从心底蔓延。 歇息片刻,钟非程把她放下,辛潇转了个身,坐在楚祺肚腹,回头对楚祺笑道:“大师兄,让我骑你......” 楚祺脸一红,下身却不由自主地对着辛潇点头致意,辛潇轻笑一声,柔夷伸过去,撸动两把,然后再蹭坐过去,跪起身子,慢慢地坐下吞吃他的昂扬。 “嗯......好粗......”那粗长入了一半,辛潇有些急喘,便停下来前后摇动,愈加刺激,险些不稳,吓得她一把攀住钟非程的大腿,再往下一坐,尽根吞入。 “哦......”楚祺被她坐得差点喷发,急忙掐住她的臀,发出低吟。 “弄痛了?”辛潇急道:“我......我起来......”说完屁股一抬,准备起来。 “别......哦......”楚祺咬牙闷哼,想去止住辛潇的动作,但往外抽动中摩擦的快意涌来,辛潇的甬道口卡住他最敏感的冠状沟,他后腰一酸,精关失守,败下阵来。 辛潇大气不敢出,僵在那里,拔也不是,她把头埋在钟非程腿间,却听钟非程轻笑:“别担心,小师妹想骑,接着来......” 说完他弯腰,拿手卡住辛潇腋下,向上一提,辛潇的甬道放开楚祺逐渐变软的分身,两处之间还有银丝和白浊跌落,楚祺眼睛一缩,下身又开始发紧。 “呵......”钟非程也看到了,扬眉一笑:“大师兄等下吧。” “......”辛潇拿手捂脸,被钟非程抱着放到旁边,接着她的手被他拿开,钟非程刮刮她挺翘的小鼻子:“羞什么,这是你魅力大,乖,你自己坐上来......别怕。” “嗯......”辛潇点头,背过身去,长腿一迈,重新坐好,对楚祺歉意地笑笑,楚祺过来摸摸她的头,低声道:“没事的,一会我再给你。” 辛潇红着脸轻嗯一声,拿手扶住身下硬物,坐了上去,上下套弄,但还是有些小心,不敢大力。 钟非程被她小心翼翼的轻柔进出撩拨得心急,只能掐住她大腿,往下一拉。 “啊!”辛潇叫出声来,抚住自己的肚子,那里被粗长抵出一块突起。 “大师兄,你来......”钟非程咬牙。 辛潇正疑惑,楚祺抓住她的两肋,往上一带,钟非程则继续掰住她的两腿。 紧接着,楚祺将她往下一按,钟非程从下面顺势一接,对撞的力道之大,让辛潇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被撞飞出胸腔了。 如此撞击了十几下,辛潇终于重新放下心来,开始接回主动权,随着套弄蹭移,吟哦不断,楚祺退到一边,盯住她情欲蔓延的绯红小脸,撸动起来,还时不时伸手过去揉按拉动她跳跃的雪团,传给她阵阵酥麻快意。 钟非程不再动作,享受她的主动,双手爱抚遍她的臀背大腿。 “嗯......嗯......”辛潇双手抵在钟非程结实的大腿上,时深时浅,时重时轻,甬道内每个地方,都满满地充实摩擦,她太喜欢这个感受了,身上泛红,涌出潮热汗液。 很快她小腹开始抽动,甬道内的嫩肉也开始夹缠。 “嗯......心肝,等我一起......” 终于她颤抖着攀上高峰,钟非程见楚祺那边差不多,便不再坚持,与她一起共赴云端。 辛潇滩成一团幸福的软泥,歪在钟非程腿上,钟非程撑起身体,将她团到怀里,爱恋地吻她肩颈,欣愉问道:“喜欢吗?舒服吗?” “嗯,好舒服呢......”辛潇笑意盈盈。 “还受的住吗?”钟非程拿帕子擦了擦她的下身,伸手去揉捏她的私处,问道:“还要吗?” “嗯,还要......”辛潇声音越说越低:“但我可能会骑不动了......” “呵......”楚祺躺下来,引诱道:“你先上来......” “乖,去吧......”钟非程将她放下,她便摇着屁股,跪趴过去,爬上了楚祺的身体。 柔夷攀附上他宽阔的胸膛,触感绝佳,辛潇甩了一下头发,低头提身,楚祺扶住茎身,两人盯着结合处,辛潇前后蹭了两下,将两人的体液抹开,再沉下腰,尽量放松,亲眼看着自己吞下粗长。 “嗯啊......”依旧是入了一半,这回辛潇不敢鲁莽,抬头对楚祺安抚笑笑,楚祺回应道:“别怕,不会弄痛的。”接着窄臀收紧,浅浅地抠挖她的敏感。 “嗯......”辛潇受不住,伸手去抓住他的硬挺,再继续往下坐。 终于全部进入,辛潇和楚祺都同时舒一口气,辛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盯住楚祺漂亮的眉眼,慢慢地起身套弄。 目光交缠,辛潇羞意又爬上来,想移开目光。 “看着我......”楚祺哑声唤她,“嗯......潇儿,你让我很舒服......” 得了肯定,辛潇开心起来,撑住他结实的肚腹摇动,他的手寻过来,摩挲她的手臂。 她前后蹭移一会,又颠坐一会,最终还是因为私处已经有些红肿,大腿根也红成一片,微微有些麻疼,带着大腿也开始发酸,动作越来越慢。 “歇一会,我来吧?”楚祺起身,将她圈进怀里。 “嗯......”辛潇低声应道,拿手擦掉他额头的汗珠,将唇凑过去,爱恋地描摹他温柔的眉眼。 楚祺等了一会,硕大依旧埋在她的体内,一跳一跳地。 “好了......”辛潇靠在他颈边,细细地喘气,接着楚祺窄臀一收,向上入得更深,她的喘息便开始加急加重,近在他耳边,让他深埋的欲望更胀更硬。 “大师兄......”辛潇的呻吟一浪接一浪,甬道内像有个小心脏,与她的胸腔步调一致,传达给楚祺她的汹涌情潮。 楚祺与她脸贴脸,两人的汗搅到一起,如同下身的水乳交融,她的雪团顶峰时不时擦过他坚硬的胸膛,甚至有时候与他的茱萸磨蹭而过,这对两人来说都是极强的刺激,辛潇抬头眉头微拧,楚祺凑过去啃咬她美丽的脖颈。 许是为了找回刚刚的被辛潇诱惑而快速喷发的场子,这一次尤其地持久。 直到辛潇气喘吁吁地央他停一停,他只好强忍欲望,体贴地退出,钟非程将她抱下来,扶她和他面对面躺下,再伸手捞住她一条腿,将腿心完全暴露。 楚祺舔舐着她汗湿泛红的后背,再从后面温柔地进入,又伸手去揉按她的花核,缓慢的进出,让辛潇完全地感觉到粗长的形状和触感,如何将她甬道内的褶皱都一一展平,她面上爆红,不敢去看钟非程,只能半睁杏目,细细吐出呻吟。 楚祺很少在她甬道内有如此温柔缓和的时候,辛潇心中升腾起不一样的感觉,虽然粗暴也很舒服,但温柔的动作,是另外一种体会,她身随心动,甬道内立马奔出一大波热液。 “嗯?”楚祺立马就察觉了,贴去她背上,轻咬她耳朵:“小师妹喜欢我慢一点?” 辛潇伸手往后,轻抚他的脸,转头轻应:“有点累了,现在这样挺好......” “哦?”钟非程捏捏她的乳尖,立马笑道:“也就是说不累的时候,喜欢快一点?” “......”真是会见缝插针。 辛潇不言,钟非程挑眉,将她的手拽过来,按到自己下身。 “你不是刚好吗?”辛潇无语。 “这都好一会了......”钟非程一脸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表情,“我老早就准备好了......” “你起开......”辛潇拒绝,想抽回手。 钟非程垮下脸,抬起头去看她们结合处,看到她外翻的花瓣和大腿嫩肉已经一片红肿,便有些不忍,只好重新躺下来,亲亲她汗湿了一层又一层的脸颊,忍耐道:“那好吧......”说罢拉过她的手圈住硬挺动起来。 楚祺闻言停下来,压抑问道:“小师妹,要不然不做了吧?” “没事,你动吧......”辛潇夹夹甬道,示意他继续。 “......”钟非程:“你区别对待!” 辛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可不就是现在? 不过钟非程虽然这么说,但也没再赖上来,楚祺顾虑她的确有点累了,最后重重几下,将温热的精液射在她大腿内侧。 楚祺退出后,钟非程往下,掰开她白腻的大腿,先拿手指细细抚摸过泛红的大腿嫩肉,再摸摸花瓣,拿帕子擦干她腿心涌出的混合液体,接着凑过去吻住她。 “嗯......”辛潇一急,想往后退开来:“师兄......脏......” 钟非程紧紧地掐住她的臀肉,唇舌不断攻击她的花核,辛潇想往后退去的力瞬间被卸去,接着整个人瘫软下来,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肉核上去。 呻吟不出,她已经憋出隐隐的哭腔,羞耻中伴着快慰,腿心深处喷出的蜜液,将甬道里面些微干涸的混合体液冲出,这个认知让她战栗不止,很快被狠狠地抛入云端,楚祺连忙抱住她颤抖不止的身体,将她眼角的泪花抹去,柔情安慰:“好了,好了......” 钟非程抬起头来,拿手抹一抹下巴,看着她高潮失控的动情模样,狠狠地撸动,终于低吼释放。 结束后,叁人随意地躺在一起,辛潇不想说话,钟非程难得地没再逗她,只掰过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辛潇懒洋洋地,任他动作,两人额头靠近,呼吸交融,自有一番温馨甜蜜。楚祺的手搭在她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肚子。 躺了一会,还是得起身清洗,并且这一床酒液汗液和蜜水精液,实在睡不下去,只好把床单都扒下来,又不好送出去洗,只好明日自己动手。 辛潇不自觉地感叹住在客栈还是没有自家地方方便啊,钟非程贼兮兮地在旁边应道:“可不是,咱们好久没有在浴池......” “......”辛潇一滞:“你怎么整天都想这些......” “你还说我?”钟非程气呼呼:“是你整天在勾引我好吗?” “......”辛潇给他一个白眼:“你自己满脑子不正经,反而怪我?” “哼,我现在有见证人了......”钟非程拉过楚祺,问道:“大师兄你说呢?” “......”辛潇:“你们都是一路的!” “冤枉......”楚祺失笑,“我还啥都没说呢。” “那你说!” 小师妹你的确是整天都在勾引我们......楚祺诚恳道:“你看,你每天早上迷糊糊地抱人,每天吃饭饱了摸肚子,每天沐浴后馨香环绕,每天晚上更加......” “......”辛潇,我信了你们的邪! 浴室只剩下一桶冷水,只好用内力加热,擦擦身子,又换了房间,叁人挤挤挨挨地在床上说笑聊天。 _________ *求观众妹子们吱个声,说说对H情节的评价都可以啊。 大力鸣谢等等同学,么么。 -- 第四十五章灯市 辛潇第二日睡到日上叁竿,醒来时大腿还有些微发麻,回忆起昨夜的疯狂,她羞红了脸,简直想狠掐两人一顿出气。以后绝对绝对不再饮酒了! 身边两人早就起身,看她没有醒,也没喊她,于是她这么睡到了巳时,睁眼时肚子叽咕一声,昨日下午练了一下午剑,晚上又只吃了几口下酒菜,就闹到床上,睡到现在,已经饿的不行了。 她不想动,清清嗓子,还是稍微有些沙哑,不过还没等她喊人,外厅门便被推开了,楚祺走进内室,给她端来清水洗漱,接着钟非程跟在后面,端着饭菜。 摇头拒绝钟非程要来喂她的手,自己端过肉丝粥碗喝了起来,饿得极了,连喝两碗,钟非程笑吟吟地看她吃得稀里哗啦,辛潇递过来空碗,刚想说话——“嗝”!!! 辛潇呼吸都凝了一滞,紧接着她自己突然笑出声来,楚祺和钟非程本来以为她会害羞,打算当作无事发生,结果她自己莫名其妙乐开了,她笑得眉眼弯弯,将空碗往钟非程怀里一塞,便要起身下床。 晨练算是彻底错过了,只好拿了剑在苑中走几式剑招,再把昨夜的床单被罩都洗了,中饭过后,叁人练气结束,已是申时,沐浴过后便往灯市,路上早有小孩举着各式小巧花灯,一片喜气洋洋。 辛潇左看右看,个个都喜欢,拉着钟非程的袖子,指给他看各种新奇的造型。 韶城灯会是最具规模的,每个月初一十五都有灯市,因这里居住的大多数都是普通百姓,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江湖大派占领的大城,城主姓陆,很少出面,一般都是由底下五位少城主主管城中事务,这灯市就是因为最小的少城主陆乐真非常醉心花灯,百姓商贩投其所好,渐成规模,正月十五还要举行花灯花谜大赛,附近几个小城的人都会赶来游玩。 现下恰逢腊月,马上过年,腊月和正月的灯市尤其热闹,龙灯、宫灯和走马灯,纸灯、稠灯,还有特别名贵绚丽的琉璃灯,间或有卖茶水点心的摊贩供游人歇脚,孩童嬉闹其中,一派尘世繁华。 叁人走到灯市,天便渐渐暗了,但灯市却亮如白昼,各式灯笼将夜都燃起来。 “大师兄,你看那盏!” “师兄师兄!那盏也好看!” 两盏灯一盏是彩扎灯,画上杏花如真,另一盏是纸雕灯,却是宫台亭檐,贵气非常。辛潇凑过去仔细看那纸刻,店家以为她要买,一个劲地介绍:“姑娘可知,这纸雕灯可是陆五少城主最喜欢的款式,大家风范!” “嗯嗯!”辛潇随口应道,不再搭腔。 钟非程却准备付钱,被辛潇一把拦下:“先逛逛再说呀!”拉了他走开。 “小师妹,你喜欢就买呀!” “哎呀,那灯那么大,买来做什么!”辛潇拽着他往下一家走去:“随便看看就行。” 叁人走走停停,看过了广场上的大龙灯,吃了甜水羹和团子,又转到街尾莲堂看了各式大大小小莲灯,最后辛潇买了叁盏小小的莲灯,拉着楚祺和钟非程来到韶河水边,河边也有行人叁叁两两放河灯,有的在桥上看飘远的点点烛光,远处天幕还有放飞的天灯,天地相接,灯火盏盏,竟连成一条向上而去的灯河。 用火折子将莲灯中间的短烛点燃,再小心放置在河面之上,那莲灯被河水推着,打着旋飘出去。 辛潇蹲在河边放完灯,借着垂落的衣袖,悄悄地拉住楚祺和钟非程的手,笑意盈盈。 “小师妹~”钟非程见四周无人注意,用空着的右手点点自己左颊,辛潇羞涩不已,这个胆大的登徒子! 钟非程见她不动,左手用力,捏住她的手不停地按,辛潇抽回不得,只好凑过去快速地亲了一口。 “咳”楚祺在她左边清一清嗓子,眼神已经传达出我也要的渴求。 辛潇无奈,只好偷偷瞟一眼四周,凑过去装作说话,再快速地在他脸上也亲上一口。 两人跟捡了糖一样,喜滋滋地站起来,再把辛潇拉起来,又折回去买辛潇看中的一对莲花式样的壁灯,打算带回安城家里去。 离去的叁人未曾察觉,河边挂满各式彩灯的连绵高楼中,有两人站在窗前,从楼上望去,正好将她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其中一人笑道:“封兄,你看到没有?” “有趣”另一人端了酒杯在手中转,唤道:“方勇!” 一个穿着青灰色短打的男人应声推门进来,窗边那人道:“告诉宝月客栈的眼线,她们出城练功不用盯着了。改成晚上去看看,小心点不要被发现了” 腊月初二东城大集,辛潇上午晨练入定,正打算打发钟非程去叫午饭,却有小厮来敲门,道是有客人在前堂找辛姑娘,辛潇跟过去一看,竟是她一年多未见的一双爹娘。 “哎哟,我的乖宝”辛潇娘亲赵怜琴一眼就看到小厮后面的辛潇,赶紧上前去拉住她,上下仔细打量:“瘦了啊!” “娘?爹?”辛潇讶然:“你们怎么来了?” “廿九一大早收到你的信,道是已经到韶城了”辛炜笑道:“你娘在家坐了两天,还是没坐住,正好今明不是有大集?干脆我们就进城来了。” “到了家了也不赶紧回家,怎的还要在韶城住这几天?”赵怜琴唠叨辛潇:“外面哪里有家中待得舒服?” “哎呀,我很久没来韶城啦。”辛潇叫小厮准备酒菜,拉着爹娘回小苑,“大师兄和钟师兄没有在腊月来过韶城,我们多玩几天啊!” “非程与你一起回来我知道,怎么你大师兄也来了?” “额”辛潇不敢说出与无生庄的纠葛,大师兄和师父都不放心所以大师兄也跟来了,怕吓着她娘亲,一时无言。 但另一个原因却也是不能讲的,只好敷衍道:“大师兄左右无事,便跟来了” 正说话间,楚祺和钟非程听到动静,从楼中出来相迎,辛潇爹娘是认识钟非程的,那么另一人便是辛潇的大师兄楚祺了,辛潇爹娘乍见,果然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在苑中见礼寒暄,坐进厅内闲话。 辛炜谢过楚祺对辛潇的一番照顾,问及楚冯和姬风筑,楚祺一一答过,待人接物,温和有礼。 赵怜琴拉着辛潇坐在一处,不住地问她这一路都去了哪里,赶路累不累,辛潇无奈:“娘啊,我都练武快一年了,这是出门历练,不是观赏游玩” “你这傻宝”赵怜琴捏她脸颊:“你出门在外,娘每天都担心,有武功就更加担心了” “不是还有大师兄嘛!”辛潇救下自己的脸颊,撇撇嘴:“大师兄武功很厉害的!当然我也很厉害!钟师兄也很厉害!” “赵伯母,放心吧!”钟非程凑过来:“小师妹刀术剑术都是一等一的!” 赵怜琴见辛潇的确虽然瘦了些,但很有精神,身量也拔高了一点,双手握在手里,再不是闺阁娇女的白嫩,手指根一层薄茧,心疼道:“潇儿练功受苦了” “不苦不苦娘,练轻功和刀剑,很有意思的!”辛潇连忙安慰:“你要是叫我坐下来绣花,我才觉得苦死了” 赵怜琴想到之前她宝贝女儿绣出的唯一一条丑绝人寰的锦帕,不由失笑。 辛潇眼睛一转,当然知道她娘亲想到什么了,撒娇道:“娘,我给你寄的锦帕你喜欢吗?” 赵怜琴将帕子从袖中取出,夸道:“潇儿送我的,我喜欢得紧,日日都带在身边呢!” 辛潇喜滋滋地团住她娘亲,问她一会大集要买什么年货。 不多时,前堂送来酒菜摆桌,众人吃过中饭,休息一阵,便起身去东城大集。 辛潇爹娘从安城来,是雇的马车,这会也就跟着前去,辛潇和爹娘坐在马车里,说了好多一路上的见闻,又把刚刚从楼上拿出来的手镯给她娘亲看,嘴中不停:“这手镯,沁环跟我讲是她们庄主设计的呢!娘你知道吗?响翎庄庄主可好看了!跟仙人一样!” “你小点声”赵怜琴看了一眼车门,“小心你钟师兄听见不高兴” “”辛潇撇嘴:“听见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啊” “傻孩子” 赵怜琴从去年就看出钟非程肯定是喜欢女儿的,这一年她们又一直在一处习武,约摸早就相互表明心意了,自从辛潇被退婚,她每日垂泪,怕是女儿终生难嫁,最终可能要去庙里当姑子,后来见辛潇得入楚门,又有钟非程相伴,临走前那些日子,钟非程与辛潇相处种种,她可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间的。现在一年多过去,辛潇的信里满满都是练武如何开心,门中众人如何宠爱她,现在又亲眼见着两个孩子一团和气,心里欢欣安慰。 一行人来到大集,也无需特意买定什么东西,反正安城离韶城很近,因此随时有商贩将韶城一些好货运到安城,价格稍贵但也省去自己来回搬运。于是便只买些精细轻巧的年货,佛花年画,窗纸幡胜,金缕彩花,辛潇拉着她娘亲左看右看,亲亲热热,逛了一会,又招呼跟在后面的爹爹和师兄们去茶摊歇脚。 许是人多,店家招呼不过来,辛潇口渴,支使钟非程和楚祺一个去拿茶水和点心,一个去对面铺子买点果仁。 “你这孩子,这一路都是这么派你两个师兄干活的?”赵怜琴点着她额头,佯怒道。 “嘻嘻”辛潇装傻,又道:“我也干活的!” 她们一家人在茶摊子上坐着,突然路旁走过一行人,为首的是两位年约四十的华服夫人,身边跟着一对年轻夫妻,后面还有丫鬟小厮,端着买好的年货。 其中一位夫人一眼看到辛炜夫妇,咦了一声,辛潇反应快,转头望去,不识得,又转过来看她娘亲。 赵怜琴跟着辛潇看过去,脸色一冷,辛潇看见,悄声问:“是娘亲认识的人?” 赵怜琴还未回答,那夫人便走过来打招呼:“辛老板,辛夫人,怎么有空到韶城来。” “我家潇儿从外归来,我们夫妇来韶城接她。”辛炜不好不理她,和气应道,赵怜琴默了半晌不言。 “哦哦,听说令嫒如今已入江湖门派学武,恭喜啊!” “多谢元夫人了”赵怜琴终于开口,却是没有叙旧的意思:“元夫人您的同伴还在等您,我们一家就不耽误您一行人了。” 那位元夫人脸色尴尬,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转头离去,那对年轻夫妻望过来,女子好奇地打量辛潇,又轻声询问丈夫是否认识,那男子是元夫人幼子,大约是猜到了辛潇是何人,但见他娘亲过去与人和善招呼,却受此待遇,本来开始无所谓的也有些气,便回道:“是我之前说过亲的姑娘。” “啊!可是你们安城那大凶之人?”那女子有些惊讶,辛潇本来就耳力好,闻言拧眉转过来,习武之人威压一放,那女子便有些吓着了,躲在她夫君身后。 辛潇杏目梭巡一瞬,又转过头不再理会,赵怜琴看到那女子口型,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在讨论什么,柳眉一竖,便要与那元夫人理论。辛潇眼疾手快按住她,摇头安抚,又对元夫人道:“元夫人不必介怀,辛潇与令公子无缘,如今令郎得如花美眷,我也得入师父门下,我们各有前程。” 元夫人叹息一声:“如此便好。怜琴,你们保重。” 赵怜琴脸色稍微好转,微微颔首,元夫人便转身走向儿子儿媳,招呼她们离去。 辛潇见她们离去,转头安慰她娘亲:“原来那便是你们给我找的夫君?哎呀,这么久过去了,娘亲你还生气呢?” “哼!”赵怜琴当然还生气:“我恨透了那臭算命的,还有他元家,害我宝一生!” 钟非程终于排上号,从店里端了茶水出来,听到一嘴什么夫君,什么害一生,紧张得不行,赶紧走过来,问道:“什么事什么事?” 辛潇见他紧张得脸都红了,但爹娘面前,不好太过亲密,赶紧道:“没事没事,碰到我娘认识的人 ,说了几句话” 钟非程哦了一声,将茶水放下,给辛潇爹娘斟了茶,又给辛潇递上一碗,再把她爱吃的绿豆糕端在她面前,赵怜琴看着,脸色又好起来,心道:非程好看又结实,对潇儿又好,那元二公子也就是个文弱书生,连非程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过了一会,楚祺才从对面铺子出来,捧了好几包果仁,什么炒栗子松子糖,瓜子松子杏仁蜜饯,都是辛潇爱吃的,辛潇见他过来,赶紧给他倒茶,赵怜琴见着她那有些害羞又殷勤的样子,狐疑地盯着女儿。 辛潇悚然一惊,压制羞意,大方道:“大师兄辛苦了,喝茶喝茶” yǔzんàǐщёη.cοм -- ρо壹捌īйfó.⒞óⅿ 第四十六章游园 在茶摊稍坐一会,又逛了几处,再去酒楼吃晚饭,等回到客栈,叫来小厮送水,辛潇和赵怜琴许久不见,自然睡在一处,中午饭后她便悄悄地上来把行李都归置好,可千万别叫娘亲看出来了,否则钟师兄吃不了兜着走。 辛潇把一路上买的各种小玩意儿给她娘亲看,赵怜琴一看好家伙,这也太乱花钱了,辛潇见她脸色不豫,连忙解释:“沁环都给我很低很低的价钱的您就放心吧!” “既然买了这钗啊环儿的,你自己怎么不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练武练得都没闺女相了?” “额您怎么这话和我师母一模一样?”辛潇吐舌:“练武戴这些东西做什么,掉下来扎到脚!” 赵怜琴说不过她,拉着辛潇坐下,严肃问道:“你九月是去了非程家里是不?你见非程爹娘也是这么去的?” “嗯”辛潇不想细谈,只好把与王谋比武之事说出来,果然赵怜琴的注意点就被转移了,急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有没有受伤?与人刀剑相拼,岂是儿戏?” “没有没有,我功力还因此升了一重呢!”辛潇劝道:“娘亲,你莫再把我当养在家里的姑娘看了,不历练,武功就永远如画牢,得不到提升,也不知道自己的短处。既然历练,就必定会有些江湖争执,无可避免的。我会尽量保护自己,但保护自己的前提,是继续练武,增强自己的实力。” “也是,你大了,又拜了这么好的师门,有主意了,娘和爹其实都很放心。”赵怜琴摸摸她的头,又道:“那非程的爹娘对你如何?” “”辛潇无法,只得道:“他祖父和爹爹在闭关,没见到,他娘亲么,一开始不太喜欢我的,因为我护着雨姐姐,后来可能还是觉得我和钟师兄一处习武历练,对我又和气了些” “听你这么说,非程家里自是家大业大,你这不像样子地去人家家里做客,难怪人家看不上你!”Ъìqцɡ℮.cìτy(biquge.city) “娘您就别唠叨啦!”辛潇不耐烦:“看不上就看不上呗!” “你这傻孩子,是装傻还是真傻?”赵怜琴气道:“你娘我会看不出来你和非程是什么情况?” “额”辛潇红了脸,推脱道:“我们现在还练武呢,争取明年年中之前突破五重!就是这么个情况啊!” 赵怜琴见她始终不肯直说,不便再追问,她们家是普通人家,与那种江湖大派的主家也说不上话,还是得通过楚掌门夫妇来定孩子们的婚事。只是她又有些忧心,钟非程家就好比韶城城主家,而且说不定韶城城主还比不过,她没出过远门,但家里做生意,总归还是知道连刀盟两大城,如此家业,自己家小门小户,如何能比,生出一种齐大非偶的担忧,加上自家闺女这命格,潇儿这一番推脱,想必在非程母亲前面其实没落什么好眼色,怕她担心才不肯细说。 赵怜琴这一番思绪,面上又现出忧色,辛潇见了,想起在家中那两年她日日如此不好受,忙道:“娘亲不必担心,我二师姐是天底下最豁达之人,她从不烦心这些俗事,我也学她一般,早就不在意了。而且她也会推演算卦,她第一次见我就跟我说,我才不是大凶之人,我是幸运福星!” “是了,你二师姐我曾见过一次,她教你武功,真要好好谢谢人家”赵怜琴收了忧色,现在女儿的人生早已不是当初,既如此,何必再自寻烦恼,听得辛潇此言,奇道:“真的?何女侠果真这么说的?你快细细给我讲来!” 辛潇便叽里咕噜把何落当时所言一一道来,赵怜琴一听不由转忧为喜道:“何女侠所言极是,如果不是当初凶卦,你如何能拜入楚门。我们乖宝肯定是大福星,我回去就叫人砸了那算命的摊子!” “娘,您两年前都砸过几回了”辛潇笑道:“算了吧!何必跟那市井之人一般见识,到时他再颠叁倒四地编排些不入耳的话来,您又要被气到。” “好好好,不搭理。”赵怜琴拉着辛潇的手,又问道:“你与非程出来历练,你大师兄跟着,你二师姐不在?” “哎!二师姐八月初就和叁师兄出门了,我一直都没收到过她们的信,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辛潇也苦闷:“算下来已经小半年没见到她们了,我好想她们啊!” “你二师姐和叁师兄常年在外,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在各处奔波”赵怜琴劝道:“知道你回家过年,说不定很快就会写信给你。” “嗯!到时候与二师姐相见,我必要叫她给我赔礼道歉!”辛潇撇嘴:“真就懒到这份上了呗!” “没大没小!” “娘~我就要没大没小,快让我亲亲!”辛潇抱着赵怜琴,使出撒娇大法,娇滴滴地,哄得赵怜琴不舍得再叨叨她。 与此同时的清派解尸室,何落打了个喷嚏,她对面捂着口鼻,连头发也包起来,正在利落收拾一应器械的女子抬起头来,嗓音温润,关切道:“小落,可是冷到了?我说了无需来陪着我,这解尸室本就寒凉。” “想必是我家师妹在念叨我吧!我不冷。你冷不冷?我再帮你输一次内力?”何落与对面的女子一样全身都拿层层密布包好,谨慎道:“这蚕剧毒,连你都只敢一步步取血再取皮肤肌肉试验,最后这解尸,我不在旁边看守,怎么能放心。” “没事,就快了” 辛潇心心念念的二师姐,这小半年可没闲着,八月的确是因为中秋佳节,如往年一样和何战翼去探望故人,九月到清派小住,十月两人回了楚门,得知辛潇已经去往定城,与钟非程出门历练,现在估计已经快到康阳城。在门中刚待一个月,姜泽便传来急信,道是先后接了六具从安阳宫送来的怪病尸首,约她回去相商。 她与楚冯和姬风筑密议,再去往清派,守着姜泽一步步验那六具发病各不一致的尸首,前几日收到楚冯派人送过来的楚祺书信,信中详细言明了她们叁人在安阳宫和曲丰山所见所闻,又与楚冯商议,不将此事告诉她们叁人,一是怕她们耐不住,回到门中,耽误辛潇回家过年,二是也怕突然改变行程,打草惊蛇。 此等大事太过蹊跷,从去年在辛潇爹娘那里发现毒蚕踪影,到今年终于再次重现,还闹出几十条人命,这毒蚕与当年雪蚕到底是什么关系,估计很快就能知晓了。 姜泽将器械拿烈酒一一洗过,又放去火上烧灼,再拿烈酒洗一遍,何落在一旁帮她归置整理,先前尸首都推入焚炉烧化,估计还要烧一会就差不多了。 终于都处理完毕,两人卸去里层都汗湿的密布,拿烈酒洗过暴露的双手,又相携去浴池沐浴,姜泽几个心腹医徒守在焚炉外,等着处理尸灰。 换回月白常服的姜泽,身量比何落矮上一个头,大概与辛潇差不多,小山眉,柳叶眼,明眸皓齿,气质温和大气,如秋日长空,人人都道清派大掌门善泽女,一副菩萨心肠,待人如春风拂面,又如秋水潺潺。 “明日可以整理这些天的信息,我争取在大年叁十之前将几份可能的解药配出来。”姜泽牵着何落,与她回到一处僻静小院,进到房中,两人这一个月都是宿在此处,没有回常居的湖心苑。 “嗯,如果我预计得没错,无生庄自从出事,便日夜在曲丰山寻那毒蚕,折了十几个弟子,后来没再进山,估计是寻到了。”何落点头,分析道:“他们打着主意,很可能会选在大年叁十前一两日将毒蚕送过来,就为避开耳目,届时你正好试药。” 姜泽捂嘴打了个哈欠,何落正解下外袍,扔在椅子里,过来帮姜泽揉揉太阳穴,帮她解下外袍,拉着她去床上躺下。 何落扬手熄灭烛火,在姜泽脸颊印上一吻,柔声道:“睡吧!明日再忙。” 怕解尸会有什么变故,姜泽担心手下医徒操作不当,没让她们参与,只在室外做些准备的活计,一应事务都是她自己亲历亲为,这一个月已是累极,每日基本上倒头便睡。唯一担心的就是叁岁半的女儿姜寻要找她,幸好寻儿只要有阿翼带着,便是天底下第一乖的宝宝,这一个月未见娘亲,也没有如往日离了她一般,每天都要哭上半日,哼唧半日。 腊月初叁一早,姜泽和何落整理手边所有的信息,两人都是过目不忘的好本事,将叁十年来所有可能的线索全部分门别类整理出来,忙了整整两天,姜泽一边配药,一边将掺了不相干的药物的单子打乱分开交给心腹医徒,命她们去派内派外寻药。接连数日,派出去好几波人。 韶城那边,辛潇在初四午饭后送别了父母,赵怜琴上车之前,想到马上就可以再见,便不再叨叨她,只嘱她初五初六看过花会,初七去了娘娘庙,吃过中饭,趁下午日头足,再回安城,正好晚上到家,给她炖大骨头汤喝。 辛潇满口答应,送到韶城外,让她们回程注意安全。待马车离去,叁人在城外继续练剑。 终于到初五花会,辛潇难得化了个妆,戴上一支山城买的描金桃花钗,嫌坠子啰嗦,耳上只戴了两个小小的宝石耳钉,辛潇原本只是清秀,平日里不化妆,钟非程和楚祺都看习惯了,现在突然见她如此装扮,倒有些不适应,钟非程一把抱住她,将她嘴上的口脂擦掉一些,懊恼道:“没事涂这么艳做什么?” 辛潇扑哧一声笑出来,顾盼生辉,直把那两人笑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紧。 于是辛潇不得不补了一次口脂,最后还是因为怕误了时辰,辛潇连掐带打将二人推出门去。 到了花会,果然见一众年轻女郎叁叁两两,相约游园,端得是容姿秀丽,靓影绰绰,环钗叮当,熏香雅致。 也有白净书生和江湖各派年轻男女弟子,楚祺和钟非程一露面,便引来女郎们的眼风,甚至有大胆的派了丫鬟侍女来送花笺香书。 “小师妹原来你描眉化妆是为了不被比下去?”钟非程凑到辛潇耳边取笑。 “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没想过同谁比”辛潇瞪他一眼,鄙夷道:“这样的花会,人人装扮,我不化妆,岂不是更加打眼。再带着你们两只花蝴蝶啧啧” 连连拒了几封香书的两只花蝴蝶闻言面色一窘,讪讪地不敢再招惹她。 辛潇笑眯眯地瞥了他俩一眼,率先开道,往园内行去。 韶城富庶,这寒冬腊月,竟然也能养出这么多品种的花卉,将偌大的百花游园装点得各具特色,辛潇一面走一面介绍:“这反季不时之花,就是藏于土窖,拿炭火每日保温,隆冬时节也能得四时百花。” 转头一看,钟非程又被一个青衣小丫鬟拽住了,他不能重话斥责,只能委婉谢绝递过来的纸笺。 楚祺更无奈,他本来就温柔,那缠着他的侍女,见他言语柔和,更加得寸进尺,一直劝他去她家花帐坐坐,道是她们上月就定好了位置最好的花帐,她家小姐是韶城有名的才女,仰慕公子风华,还请公子赏光。 辛潇笑眯眯地故意走开一点,看笑话一样,钟非程眼风瞟见她这样,头疼至极。 “辛姑娘”突然有人在她身后唤她,是个不识得的小丫鬟,不过看那衣样制式,却是那元家的仆从。 “我是你家夫人找我何事?”辛潇有些不耐,以为又是那元夫人着人来唤她,不由有些来气,那日在街上已经好言好语说完了,怎的还要来扰人。当初避之不及,现如今又是为何相扰。 那小丫鬟被她威压吓得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道:“是我家二少夫人想请姑娘赏脸过去喝杯花茶,上次言语冒犯,想向姑娘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辛潇见那小丫鬟脸都白了,放缓语气,“我今日并非独身游园,不便与你家夫人相见。” 那小丫鬟还要说些劝辞,辛潇不再理她,绕过一株花树,站在树下等楚祺和钟非程来找她。 等了片刻,钟非程和楚祺过来寻她,她笑眯眯地看他俩一前一后走过来,简直要抚住肚子指着他俩大笑一顿。钟非程叁两步走到她跟前,掐她粉脸:“你个死丫头,就知道看笑话!” 辛潇掰住他的大手,拿鼻子过去嗅,笑嘻嘻道:“哎呀!好香!花蝴蝶沾了一身花粉儿” “咳”楚祺无奈,看着她俩闹腾,悄悄把手藏在身后,怕辛潇过来调戏他。 -- ρо壹捌īйfó.⒞óⅿ 第四十七章蝴蝶 辛潇本想拉着他俩去无人处说话,结果一转身,却见元二少夫人亲自过来了,身边跟着先前那个小丫鬟。 那元二少夫人名叫陆乐遥,是陆城主的外门亲戚,她家也是小富,与元家算门当户对,元家本来是在安城做些酒水生意,后来元大公子与陆叁少城主结识,在弟弟退婚之后,撮合了陆乐遥与元二公子的婚事。 那日在街上,元夫人见辛潇一家叁口坐在茶摊上,有些愧疚,上前去打招呼,被人冷言冷语打发了,原本元二公子是气不过的,没想到今日又遇到辛潇,身边还跟了两个男子,前日经人指点,知道原来是楚门首座大弟子和连刀盟东盟钟四公子,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辛潇果然是离家拜了师门,还是江湖大派,早就不是叁年前那个被他退婚的可怜女子,甚至可以说与他都不算一个世界的人了。 江南韶城并不尚武,又大多是富庶家庭,舍不得孩子练武吃苦,只读些书,他家本来也就是小富而已,陆乐遥虽然是陆城主亲戚,但只是外门,这样的外门亲戚近百户,算不得什么。他便催着陆乐遥借赔罪之由,打算将楚祺和钟非程请到她们的花帐内,以此结识两位高门弟子。且他还有一件秘密任务,便是前日许久未召见他大哥的叁少城主,突然差他大哥唤他前去,问及他与辛潇的过往,嘱咐他有机会接近她们叁人。 陆乐遥有些尴尬,耐不住丈夫催促,只好派了丫鬟去请辛潇,被辛潇推辞过去,她无法,只能亲自来请。 辛潇冷眼看她主仆从远处走近。 陆乐遥先前议论她被她听到,本来就很羞窘,现在如何不知丈夫催促她来赔罪是什么缘故,她的确是需要赔罪,但也不想因此被人看轻去。她从小在陆家这样的大家族长大,外门里争权夺势更为激烈,她自认清高,不愿意去做那些攀附丑事,结亲也只找了同样是做小生意的元家。现在被丈夫如此催促,双眼便有些微红。 “元少夫人怎么亲自过来”辛潇见她走过来,脸色难堪,双目微湿,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太过分了,想了想,人家当时也没说什么,现在又巴巴亲自过来赔罪,气便消了,温言道:“我与你家侍女说明了,不必道歉,不是什么大事。”Ъìqцɡ℮.cìτy(biquge.city) “辛姑娘,我当时的确是一时口快但无论如何也不应如此说你,这赔罪还是应当的。”陆乐遥见辛潇语气缓和,福了身,央求道:“所以辛姑娘一定要去我花帐,让我正经奉一杯好茶。” “真的不用,我也没有生气,元少夫人不要多想。花帐就不必去了,我今日与两位师兄游园,怕是不方便。”辛潇抱拳回礼,显得有些突兀,那小丫鬟眼都看直了。 “那就请两位大侠一同前去。”陆乐遥看了眼后面的楚祺和钟非程,双目微红变成两颊微红,嚅嚅道:“我家夫君也在花帐,单请辛姑娘你一人有些不合礼数,辛姑娘和两位大侠一定要赏脸。” “”辛潇无语,这算什么?她与元二公子本来就说过亲,后来又退亲,结好事变结梁子,她与这对夫妻身份尴尬,何必约见。 楚祺与钟非程都是世家公子,看这架势就知道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借赔罪之名,来攀结他俩。尤其是那元二公子,本来就与小师妹有过纠葛,钟非程气不打一处来,虽说总的来讲,潇儿的确是因此由祸转福,但她那两年间受的酸楚,也不是假的,都是拜这元家所赐,当下便冷哼一声,上前就要拉辛潇离开。 陆乐遥唬了一跳,面色由微红变成通红,下意识往前拽住辛潇的袖子。 辛潇无奈,见陆乐遥都要急哭了,她有些不忍,只能应道:“少夫人莫急,我们过去便是。” “辛姑娘唤我乐遥吧,少夫人听着太生分了” “少夫人,我们并不算相熟,萍水相逢,少夫人您姓什么?” “我姓陆”陆乐遥讪讪,怕惹恼了她,不再多言。 “陆夫人请带路吧。”辛潇听到她的姓氏,没什么表情,倒让陆乐遥更加尴尬。 落在后面的楚祺和钟非程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游园花会,专设的花帐,好的位置都被各大家族定下,元家的花帐因为沾了陆乐遥的身份,虽不在绝好景色附近,但也不算偏僻,花帐前正对几株开得正好的腊梅,一片清冷梅香。 那些女郎见辛潇一行人被陆乐遥引去,不由有些诧异,纷纷派人相互询问,是什么情况。 辛潇叁人还未走到,那元二公子便站在花道旁相迎,比前几日态度好了不知道几多。陆乐遥见了,心里苦闷,她自认清高,却没想到嫁了夫君,还是一样逃不过这等攀龙附凤之事。元二公子见她走近,愁眉苦脸,不由拿眼色示意她收敛点。 辛潇冷眼看着,更觉厌烦,有些懊恼,不该答应来的。 “小师妹,我看那梅花挺好。”楚祺上前,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就当赏赏这几株梅花罢。” 辛潇轻嗯一声,她也闻到了那幽冷梅香,面上稍缓。 “辛世妹”元二公子开口,辛潇眉毛一跳,差点讥笑出来。 “辛世妹,两位大侠,快请上坐。”元二公子浑然不觉,见她面上浮出一个微笑,放下心来,对陆乐遥道:“遥妹,快去看看茶水备好没有。” 陆乐遥带着丫鬟入了花帐后面,见小厮仆从,早就把那上好的各色红茶绿茶花茶都备好了,水也前后烧着两叁壶,只等她把人请到,如此殷勤备至,如果是真心待客也就罢了,偏偏不由苦笑。 花帐内拿暖炉熏着,伴着幽幽梅香,倒也有一番情境,辛潇不再多想,随着元二公子进到花帐,侍女端上来一众果盘点心,陆乐遥亲自把茶具端上来,洗手准备泡茶。 楚祺和钟非程原本跟在辛潇后面,又去给她打起布帘,不像是她尊长师兄,倒像是她两个仆从。 元二公子暗自心惊,原先他以为辛潇小门小户的闺女,模样不算是很出挑,拜了师估计也就是个什么门派的普通弟子,后来听少城主道,她原来是拜了楚门掌门为师,现在亲眼看到她两个师兄与她相处,简直是言听计从,奉为珍宝。 他心里一阵复杂,有些自惭形秽,又有些羞恼,原来他家厌弃退亲,辛家如何气苦,现在竟完全反过来了,他以为他攀上了更好的亲家,结果辛潇一出现,便把他比到尘里去。 “上次在街上与伯父伯母和辛世妹偶然相遇,实在是突然,不好过分相扰,加上我娘子口拙,冒犯辛世妹了。”元二公子压下心绪,面上堆笑:“今日世妹海涵,肯赏光来喝我们的赔礼茶。这里有韶城春茶,玫瑰花茶,茉莉花茶等等十好几种,都是上好的,世妹和楚少侠,钟少侠随意。” “元二公子有心了。我并未在意,赔礼之说不必再提了。”辛潇开口道:“茶的话,请陆夫人随便泡一种吧。多谢。” 钟非程听这元公子,左一个世妹右一个世妹,压下去的火气蹭的又上来了,世妹,师妹,听起来差不多,面色更加阴沉了。楚祺虽然好脾气,也有些不高兴,但面上不显。两个人都不说话,闹得那元二公子一时不敢妄动。 “陆夫人,你们这花帐前的梅花,倒是挺好。”辛潇见气氛尴尬,与陆乐遥攀谈起来:“陆夫人是特意选的此处的花帐吗?” “是啊,我每次花会,必在此帐,这腊梅只有寒冬才开,别的季节里,这里没什么景致,倒没人来与我抢。”陆乐遥喜梅高洁,心情也稍缓,笑着对辛潇道:“我本来还想求一株载到我家中,可惜我没啥种花的本事,怕折了宝花。” “梅花傲雪高洁,陆夫人好眼光。”辛潇赞道,陆乐遥本来以为人家是在讽刺她,面上有点挂不住,结果辛潇伸了手过来,帮她把茶盅茶具整理好,面上并无讥讽之意,她暗恼自己,叁番两次小人之心。 于是陆乐遥真心诚意地奉上白梅花和青茶冲成的梅花茶,众人又在花帐前赏梅,辛潇与她在一处说了些闲话,慢慢对她改观,冷眼看着试图与她家师兄们攀谈的元二公子,不由有些鄙夷,再看陆乐遥便有些惋惜,又一想自己险些嫁与这等人,心里一阵后怕恶心。 武林儿女,大都行走江湖,对男女婚事比韶城这种普通城池的开放多了,至少不是盲婚哑嫁,普通姑娘家连要嫁什么人都没见过,更别说了解真正的品性和为人,并与其在婚前相处,家世背景虽然说也很重要,但只看表面的家世背景,却生生害了多少女子一生。 她心下谓叹,这等心思不便对陆乐遥道来,只好更加和善对她。 不过她也渐渐察觉那元二公子恐怕不止是想结识楚祺和钟非程那么简单,他有意无意地打探她们的行程目的。 辛潇坐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便有离去的打算,陆乐遥拉着她悄声道:“今日实在是谢谢辛姑娘了。搅了你们师兄妹的游园,真是抱歉。” “没事”辛潇摆摆手,笑道:“我们看了这梅花呀。陆夫人莫再赔礼了,否则又得劳烦你再煮一遍茶如此循环,咱们得坐到关园被赶了!” 陆乐遥笑出声来,辛潇也豪爽一笑,起身抱拳作别,元二公子还想再留,也没什么好借口了,只得和陆乐遥送到花道。 叁人走出去一段距离,绕过一个小园子,再也看不见元陆夫妇,辛潇对两人道:“那元二公子存的心思不少,咱们回去再商讨。” “哼!”钟非程气呼呼地:“我真想一剑刺烂他那张臭嘴!我们师妹也是他能乱叫的?” “好师兄,不气不气啊!”辛潇哄他:“叫叫又没事,咱们以后再也不搭这种人了!”说完自己抖了一下,表示恶心死了。 花会大略转着看过了,辛潇其实也没想到,韶城的女孩子们都这么大胆的,也是,如果有自己亲眼看中的男子,谁会愿意让家里不顾自己本人意愿,配个不知是高是矮是圆是方的丈夫呢? 只不过这两只花蝴蝶都是她的,真是抱歉了,众位女郎们! 辛潇面上笑得灿烂,楚祺和钟非程以为她又在笑话他俩,脸色尴尬,看得辛潇心头欢畅,刚刚的不愉早就抛到脑后,想着这花会也不用再逛了,不如买几束花枝,放在房里自己看。 叁人去买花枝路上,钟非程和楚祺又一路拒了几个要来相邀的女子,刚刚见陆乐遥派了丫鬟来请,她们没去,结果陆乐遥亲自请,她们便去了,于是这些姑娘们亲自登场,甚至有几个机灵的,打起了辛潇的主意,一番好姐姐好妹妹的,哄得辛潇差点把师兄们卖了。 最后终于挑了几支梅花和海棠从花会出来,红红白白的,煞是好看,辛潇还买了一只粉蔷薇,对着镜子插在发上,花瓣重重,衬得娇颜也如花。 回到客栈,辛潇找了花瓶来,和楚祺一起,将花都摆好造型,放在房中花几上。钟非程在前堂点菜,不一会叁人吃了饭,消过食,再去沐浴,又回到房中,凑在一处赏花。 今日见识了如此阵仗,第二日花会没必要再去了,娘娘庙辛潇也没什么兴致,很可能如今日一般,被人缠得走不动道。 “算了,明天不去了。”辛潇坐在桌边,支着脑袋,手里玩着桌上的花瓣,“韶城也没什么好待的了,要不然我们早些回去,明天中午就动身,正月十五再和我爹娘来看灯会?” “好啊”钟非程盯着她头顶那朵粉蔷薇,凑过去道:“那今晚做什么呀?嗯?” “”辛潇把花瓣洒向钟非程头上,笑道:“今晚赏花呀!” “你个坏心眼的小丫头!”钟非程甩一甩脑袋,要将那花瓣弄下去,从后面抱住辛潇,在她侧脸脖子一顿狂亲。 亲得辛潇痒得紧,笑得头上粉花跟着乱抖。 “小师妹,你今日讲我们俩是花蝴蝶。”楚祺坐在一旁,悠悠道:“那你自个是什么?” “哼!她是什么?”钟非程掐着她粉脸,调戏道:“当然是那最会勾蝴蝶的一朵花!哦!我知道了,赏花嘛!原来小师妹是这个意思~” —— *遥遥对不起!!!!!现代篇见!!!!! -- 第四十八章赏花(高H楚祺X辛潇X钟非程) 辛潇羞窘着脸,辩驳的话也讲不出来,她的确是最想勾引蝴蝶的花,还一次勾引两只。 她红了脸,被钟非程抱在怀里,情动不已,眼波流转,娇滴滴道:“是了,我最会勾蝴蝶了!那你们还不快点乖乖来采我花蜜!”说罢媚态毕露,闭了眼等楚祺来亲。 楚祺凑过来浅浅地亲她一口,接着抱了她坐上圆桌,退开去,桌子刚刚插花,把茶具都收到旁边去了,只剩一些掉落的花瓣。 钟非程过来将她腿挤开,凑到她腿间,抱着她的纤腰揉弄,两人目光交缠,浓情蜜意,间或轻啄几口,真如蝴蝶戏花。 慢慢地情欲升温,钟非程下身轻凑到她腿心,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再抱住她加深亲吻,唇舌缠绵,渐渐将她身子往下压在圆桌上。 亲吻往下,钟非程在她颈侧流连,舔吻她的下颌和喉咙。 辛潇仰起头,嘴中吐出呻吟,楚祺站在她头那边,伸过手来,抚摸她的嫣红唇瓣,引辛潇吮吸他修长的手指。 钟非程直起身,将辛潇腰带一拉,再把她的扣子解了,衣服一层层剥开,裤子鞋袜都褪去,很快便露出秀美曲线。 “果然是一朵娇花”钟非程火热的眼神有如实质,来来回回将辛潇上下看遍。 “我是娇花,那你们就是狂蜂浪蝶!”辛潇回嘴。 “小丫头,知道狂蜂浪蝶是什么意思嘛?”楚祺笑道。 “唔,要说狂蜂浪蝶,倒也没说错”钟非程脱掉自己的衣物,凑到辛潇身上,揉了两下她的柔软,再拉着辛潇的手去摸他,一面道:“就是要轻薄你” “嗯师兄”辛潇两手摸上他结实的肩膀手臂,挪了下身子,将两腿靠在他劲腰。 钟非程摸着靠在他腰侧的大腿片刻,再捞住她腰肢,往前放了放,将她整个人置在圆桌中央。 突然一朵朵海棠花飘落,落在她秀美的身体和散开的衣服上,原来是楚祺从花几上的瓶里,取了一枝海棠,掐下数朵,扬手将花朵花瓣洒在她身上。 娇花衬丽人,如此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两人几乎登时就完全硬挺起来,身下叫嚣着要深埋她体内。 钟非程取了一朵,朝辛潇一笑,揪着那花梗,拿着细嫩的花瓣,去轻轻地挑弄她的皮肤,从锁骨到肩头,从胸乳到肚脐。 辛潇早就被撩拨得神魂颠倒,腿心热液涌出。 钟非程将花放在她小巧的肚脐上,坏笑道:“不许颠下去” 说罢低下头,舌头一卷,将她腿心的热液卷入口中,扬眉笑道:“喝花蜜咯!” 辛潇还来不及回嘴,钟非程又是低头一顿猛吸,直将她腿心深处的浪潮全部吸出来,整个人从腿根开始抖动,那肚脐上的小花颤巍巍地,最终还是滚落下去。 钟非程把她的爱液全部裹在嘴里,坏心思飞起,趴过去掐住辛潇的下巴,将嘴里的液体全部喂到她嘴中去。 辛潇惊呆了,反应过来脸爆红,张着小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直愣愣地看着钟非程退开去,两人嘴间拉出一条暧昧至极的银丝,将断未断,随着钟非程的后退,晃悠悠地,最后断开,跌落在她下巴。 楚祺在她后方,低下头来,双唇含住她的唇,将大舌探入,再一卷,又将她嘴中的蜜液卷出一些,喉头滚动,咽了下去。 辛潇全身激得通红,映着散落的海棠花,旖旎如画,她呆呆看着楚祺滚动的喉结,已经吞下她的爱液,腿心又开始发热。 “好喝吗?”钟非程掐住她大腿,把她腿心完全打开,“还要吗?”说罢作势又要去亲。 “嗯别!”辛潇怕了,扭着身子不想让他得逞。 “真的不要?”钟非程拿手指去捞一下她重新涌出的蜜液,两一搓,拉出一道黏连细丝,他伸出手去,拿那细丝去裹辛潇雪峰上已经站立的红果,如此淫靡景象,激得叁人心生渴望,恨不得立刻凑到一处。 钟非程伸手去握住自己,撸动几下,将辛潇拉到身前来,头部抵上辛潇湿热的腿心蹭动。 “嗯”辛潇下身穴口一吸一吸,看得钟非程眼热,但偏不入,只在她腿心上下轻轻重重地点。 “师兄!别玩了!”辛潇急了,荤话张口就来:“快些插进来!” “心肝,你知道这叫什么吗?”钟非程扶着硬挺,慢慢挤入一个头,稍稍停住,又去逗她。 见她不理,楚祺笑出声来,接着道:“我要是没想错的话这叫插花?” “你们两个!啊!”辛潇真是服了,但紧接着钟非程窄臀用力,直刺刺地挺入她花心,她甬道内霎时被推挤展开,满满地充实,深埋的硬物烫得她心都抖了。 “嗯嗯心肝,松松”钟非程被她紧致的甬道箍住,抽插有些困难,只好捏一捏她的粉臀,再揉弄她的花核。 楚祺双手从后上方按住她雪乳,温柔地拢住按捏,她两手攀住他手臂爱抚,慢慢软下身子,身前钟非程缓缓入了十几下,渐渐打开她的花穴。 又抽送了近百下,钟非程伸出手去,将辛潇抱起,把她挂在身上,扶着她的腰背,站着顶送。 “嗯嗯”辛潇弓起身子吸纳一会,又摇起屁股,与他相戏,小嘴不住地去亲他紧绷的下巴和薄唇。 过了一会,楚祺从背后贴上她,待钟非程从穴内退出后,再扶着粗长从后面送进去,然后将她大腿从钟非程腰侧解下,托住她不断抽送。 “嗯嗯嗯”辛潇双手圈住钟非程的脖子,嘴中呻吟不断。钟非程低头去吻咬她的下唇,直把她唇都嘬痛了,辛潇轻嘶一声,下身不由自主地收紧,惹得楚祺入得更重更深。 “哦哦潇儿”楚祺闷哼,喘息都喷在她背上。 楚祺抽送了百来下,又换回钟非程从正面进入,楚祺退开去,不住地抚她的背臀,触手柔腻,再吻上那汗水淋漓的香肩。 “嗯啊师兄,插我”她自从赏雪那日以来,慢慢言语上放得更开了,说些荤话来刺激,因为她发现不仅是爱人,连她自己都在这些话里更觉心神荡漾。 “师兄插花技术如何?”钟非程暧昧调笑:“我们心肝是不是很舒服?” “嗯啊舒服啊师兄,再大力点”辛潇回应他,眼神爱柔地望着他含笑的俊朗面庞,渐渐她发髻有些散乱,那插在发上的粉蔷薇梗不是很长,便在这摇弄下从发上跌落,正好落在她小腹上,两人都低头看去,楚祺也从辛潇肩头望下。 那粉花下便是两人毛发交缠处,此时随着钟非程的顶送,正窝在辛潇小腹上微微颤动,钟非程看得有趣,再大力一顶,那花便跳一跳,再落回去,继续大力顶送好几下,那花一颠一颠地在两人私处跳动,钟非程和楚祺看得喉头发紧。 “看花儿在颠呢”钟非程笑道。 “是哪朵花啊?”楚祺在辛潇耳边诱她。 “嗯你们好坏!”同样被颠的辛潇不答。 “我来数数,我看到好多朵”楚祺从她腋下伸过手去,掐住她两乳摇动,左边捏一下,数一,右边捏一下,数二,又点上她红唇,数叁,再伸手往下,拿起那花,在辛潇身上扫过,数四。 数得辛潇拿眼嗔怒,瞥着他们胡闹。 将花放回原处,楚祺将辛潇上身接过来抱稳,将她身子稍稍打开,钟非程仍是紧紧掐住她大腿,再把自己挤在她腿间,不留一丝缝隙。 接着深入浅出,那花没了束缚,颠得更厉害,钟非程换着角度,叫花儿只是在辛潇肚腹滚动,并不跌落。 “嗯啊嗯”辛潇低头看着那跃起滚动的花朵,又被钟非程换着角度戳弄,很快她小腹抽动,被他送往云端。 楚祺将她送回钟非程怀中,两人下腹相贴,挤挨上花朵,花瓣丝滑。 钟非程伸手去把那花拿起,抽出身来,捏着花梗送到辛潇身下,接了一堆高潮爱液,举起来,叫辛潇和楚祺去看。 楚祺掰着她的大腿,深深地埋入,再收臀进出。 “嗯嗯”辛潇羞红了脸,一边被楚祺顶得呻吟,一边啐钟非程道:“你这个没正形的!天天的怎么这么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我就没正形,你不是很喜欢吗?”钟非程嬉笑道,眼睛锁住她的眼,在她面前,用舌点一点那花瓣,把爱液舔起一点,又模仿舔弄她下身的样子,将那层层花瓣一一舔过。 辛潇羞意更甚,但他性感的样子又勾引得她都舍不得移开眼,柔夷扶在他颈侧和肩膀,一阵口干,不由伸舌舔了下唇。 钟非程挑眉一笑,凑过去将她唇都舔遍,又撬开她贝齿,拿舌一伸一缩,竟是模仿抽插的动作,一下一下抵她的舌面。 唇舌戏弄一番,钟非程举着花,将那花心粘液,一路擦到辛潇身上,又去扫弄她的花核,惹得她眼角飞红,喘息连连,啐也啐不出来。 过了一会,担心举着她有些累,辛潇便道要下来。 楚祺将她放下来,她伸手扶住桌沿,楚祺的手撑在她手两侧,将她整个人团在身下,她翘起臀,摇动腰肢与他相和,又回头去亲他,两人亲了一会,楚祺渐渐恢复他以往的大力,结实有力的大腿与辛潇大腿相撞,肚腹凑上她的粉臀,一阵阵肉贴肉的清脆声,听得叁人情动不已。 不一会楚祺便在她的诱人深处释放出来,还不放过她,在她耳边暧昧道:“插花儿插了半天,需得浇浇水,心肝,你说是吗?” 辛潇耳朵尖都红透了,楚祺刚退出去,钟非程便扶着她的腰,沉身进入,几乎将她提溜起来,惹得辛潇不安,身下也绞紧,钟非程抽送了百十下,闷哼着射出来,再抱着辛潇坐在圆凳上,分身依旧埋在她体内。 “得浇两回水”钟非程啃咬着她形状优美的蝴蝶骨,喘息着说道。 两具汗湿的身体靠在一起,辛潇已经没力气去计较他俩放浪形骸的言语调戏,真真是狂蜂浪蝶没错了。 两人喘息渐缓,钟非程才将分身从她体内退出,楚祺端过来清水帕子,钟非程接过帕子,擦净两人身体,又让她侧坐在腿上,将她身子团在怀里,肉肉相贴,温存呢喃。 楚祺坐过来,抬起她的小腿,帮她揉按腿肚子,怕她刚刚扶桌站着腿抽筋。 明日起,她们叁人就要去安城家里住,再不能如此大胆行事了,平时的亲昵也要收敛一些。 “小师妹不必忧心,你好久不归家,不要多想。”楚祺看她面色犹疑,知她心思,柔声劝道:“我们等过了这个年,再来想办法。” “嗯”辛潇现在一团乱麻,觉得如果嫁与楚祺,钟非程便没有理由不依他家中安排,如果嫁给钟非程,现在又根本入不得他母亲的眼,索性抛开愁绪,不管如何,他二人现在与她肌肤相贴,都守在她身边,未来如何,留到未来再应对吧。 思及此,她更觉要珍惜此刻,不由痴痴望着楚祺片刻,又抬眼去望钟非程,眼中恋慕不舍,一手攀住钟非程肩膀,凑上去亲吻他,小脚也凑到楚祺怀里,轻轻拨弄他的敏感。 钟非程感觉大腿上一股湿意,知道她又情动了,硬挺随之站立,贴在她大腿外侧。 辛潇一面闭眼吻他,一面伸手去揉他的粗长,脚掌也团在一起,把楚祺的分身夹在中间,上下撸动,不多时,叁人喘息起伏,两根粗长在她的勾诱下,又硬又胀,顶端渗出粘液,让她手脚更好地动作。 两人亲了一会,辛潇放开他,站起身来,又坐到楚祺腿上,还是依刚刚的姿势,换成与楚祺接吻,手下撸动他的硬挺,再把脚掌凑到钟非程怀里,夹住他的敏感套弄,叫他也体会下。 钟非程俊脸飞红,想说小师妹刚刚说他乱七八糟的花样多,心肝儿也不差嘛,但难得她这么主动,生生忍下来,否则她羞恼了,没了享受的可是自己。 —— zγцzんàǐщц.cδм(zyuzhaiwu.com) -- 第四十九章心声(高H楚祺X辛潇X钟非程) 辛潇和楚祺勾勾缠缠亲吻,她难得如此主动,一会伸了小舌到他嘴中舔弄,一会引他的舌进自己嘴中含吮,隔一会两舌又在中间缠绵,辛潇腿心涌出蜜液,将他大腿打湿。 钟非程团着她白嫩嫩的脚掌,夹住自己狠狠套弄。十个脚趾圆润可爱,前几日正是他给她修剪了脚趾甲,当时他未动心思,现在眼看这销魂场景,不由口干舌燥。 辛潇娇哼不已,下身搓动,钟非程最后套弄几下,扯着将她的腿分开,腿心泛滥。 楚祺抱着她坐正,钟非程递过湿帕子来,两人把下体各处仔细地擦过,毕竟刚刚辛潇光脚踩了地面,怕有些脏灰。 辛潇红着脸看他们如此细心体贴她,心中感动得不行,柔声道:“师兄,大师兄,你们对我真好。” “这不是应当的么?”钟非程笑道:“对你好是天经地义的。你对我们也很好啊!” “你私处细嫩,又在体内。”楚祺把帕子扔进盆里,抱住她道:“我和钟师弟时时注意,肯定要干干净净的,否则你不小心染病了不好受。” “嗯”辛潇低声应道,手贴着他抱在她肚上的手臂,轻轻地抚摸。 楚祺的粗长此时贴在她臀缝,刚擦干净,温温热热地蹭动,辛潇情热不已,小屁股一拱一拱,楚祺捏住她臀瓣,夹了几下,辛潇双手撑在他大腿上,稍微往前再抬身,回头唤道:“大师兄爱我。” 楚祺先是伸进一指,感受她甬道内的吸夹,然后扶着粗长再次来到她幽径入口,沾上蜜液,伸手将蜜液抹匀,再扶着她的纤腰,一人拉,一人退,两人齐动,将那粗长送入。 楚祺将腿微张,方便她吞下更多,她两腿大张,双手撑在他大腿上,一会前后摇动,一会微微上下起落,一会左右画圈磨蹭,楚祺时不时突然拉住她的腰肢往下坐。 动了片刻,钟非程站到跟前来,辛潇伸手去攀住他大腿,有了更好着力支点,上下幅度更大了一些。 钟非程摸摸她的头发,将她头上那钗子拿下,发髻散落,弯弯曲曲地和余下散发跌到一处,又在她动作下,弹跳起来。 辛潇仰头去看他,柳眉微拧,杏目含水,小嘴微张,媚态横生,丝丝吟哦,缠绕人心。 “乖师妹,你亲一亲我”钟非程央她,修长好看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地摩挲。 辛潇扶着他的大腿,伸出丁香小舌去舔他怒张的昂扬,下身动作渐缓,由外动改为内夹。 “嗯嗯” “哦” 一时两人低吟不断,辛潇面上大大的笑容,又拿手去托住钟非程柱身下两个囊袋,轻轻地揉捏,柔柔地望住钟非程情欲勃发的俊颜,手唇并用,更加卖力地讨好他,同时下身不停,摇动起落,吸夹吞吐。 过了一会,辛潇手举着有些发酸,钟非程道一声好了,把辛潇的手放回楚祺大腿上撑着,自己拉过凳子,在对面坐下来,看着辛潇在楚祺腿上扭身,时不时伸手过去调戏她因双手微并,挤到一起的双乳。 “嗯嗯”辛潇磨弄不停,又被钟非程热烈的目光盯着上下看,更加激动,不一会便颤抖着攀上高峰,钟非程凑过去亲她的乳尖,楚祺在她身后,窄臀一收一放,把粗长更深地挤入她,大手伸到前面,揉按她的花核,帮她延长快慰。 钟非程去倒了一杯水来,坐回凳上,喂她喝过,亲亲她湿润的小嘴。 辛潇将身下长物吐出,洒落一片透明爱液,蹭着下了楚祺的腿,拖得他腿面湿滑。 钟非程扬手牵她近到身前来,辛潇长腿一抬,坐在他大腿上,两人贴得极近,呼吸交错,辛潇一手环住他脖子,一手伸到下面,撸动他的硬挺,再将其送入腿心。 “嗯啊”辛潇直起身体,往前挺弄几下,甬道含住硬挺,磨蹭得舒畅,她脚面绷直,爽得直哼哼。 “呵”钟非程看她一脸餍足舒爽,心中爱恋,轻揉她胸口,情欲沙哑,将心底情话说出来:“心肝,你爱不爱我?” “嗯嗯师兄”辛潇一面扭动,一面拿唇去吻他,喘息之余,两人额头抵在一处,辛潇杏目望着他墨黑的眼,回应他:“我好爱你,我爱极你了” “哦潇儿”钟非程终于得她一句应承,以前他无数次表白,但辛潇羞怯,总不肯直言应他,虽然他知道辛潇肯定是爱他的,如今终于亲耳听见她吐露心声,心中暖意洋洋,攀住她娇美的身躯,从她的唇一直吻到她心口,薄唇在她心口印下数吻,好像要透过她皮肤血肉,将吻印去她心里。 “师兄师兄”辛潇娇哼数声,情意绵绵,柔柔唤他:“你再亲亲我” 钟非程向上温柔吻住她,下身挺送,钻磨她花心,两人胸膛相贴,柔软蹭动坚硬,坚硬碾磨柔软。 辛潇气喘吁吁地贴去他颈侧,伸出小舌去舔他皮肤上的汗珠,在他慢抽快送中再次泄身。 还未等她平复下来,钟非程将她抱起,转个身,送到楚祺怀里,她哼哼唧唧的,拿小嘴乱拱楚祺的侧脸和耳朵。 “可是没力气了?”楚祺笑了,捏捏她粉脸,安慰道:“乖,那我来动,好吗?” 辛潇乖乖地任他动作,楚祺扶着分身,先是拿头部去点她硬硬的花核,辛潇被他勾起欲火,低头看去,没忍住,身体往前凑过去,伸手打开花瓣,将花核露出,小力地撞击茎头,两人最敏感的地方相抵研磨,身上透出一重薄汗。 “嗯大师兄,可以了”辛潇唤他。 楚祺扶着硬挺往下,辛潇弓着身子,手指往下,将那微张的小洞露出来,一幅请君入瓮的妖娆模样,楚祺眼神一暗,用力挤入,入了一个头,两人长舒一口气,抱在一处,下身继续深入交合。 两条结实的大腿微张,窄臀用力,辛潇体内的硬物便跟着一跳,楚祺抖弄了一会,又按着她柔美的身躯,不住地上下顶送。 “嗯啊”辛潇靠紧他,攀在他背上,激动之余划出道道红痕,楚祺微微有些疼辣,欲望更硬更深,几乎是抱着辛潇往身下撞。 辛潇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都被相撞的力道撞酥麻了,渐渐酥麻中又升腾起更加爽慰的快意,她不住地尖叫,胸前柔软跟着疯狂跳跃,乳尖擦着楚祺坚硬的胸膛。 楚祺低吼出来,死死撑住释放的欲望,顶送放缓,哑声道:“钟师弟,扶着她” 钟非程过来扶着辛潇的肩膀,吻一吻她顶心。 接着楚祺将抱着她的手抽回,扶上她胸前坟起的雪峰,掌心含着小小红果,钟非程的手往下,掐住她臀瓣。 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四只大手,辛潇嘤咛一声,楚祺盯着她一笑:“小师妹,准备好。” “嗯”辛潇红着脸,应道:“一起来吧” 她话音刚落,四手齐动,先是默契地将她身子往上提,她穴内吐出一半粗长,接着再往下一按,钟非程的大手掰住她的细嫩臀瓣往下送的同时,还往中间挤压。 “啊啊啊!”辛潇的呻吟转成尖叫,她扬起头,感受着不受控制,被前后夹击的美妙。 起起落落,刚刚因为跳得太猛微微有些疼的雪团现在被楚祺用大手包住,稍微好过一点,辛潇眼神迷离,眼角飞泪,已经在喷发边缘,很快她的绞缠开始,楚祺最后跟着对撞,两人一同攀上高潮。 辛潇颤抖着,随着钟非程将她抱离楚祺的身体,下身吐出爱液和白浊,钟非程抱着她坐下,不等她平复,接着她下身的迷乱,继续挺身进入。 依旧是他掐住她的臀瓣,楚祺站在辛潇面前,他私处湿漉漉的,惹得辛潇都不敢直视,他暗笑一声,包住她的浑圆。 两人继续,将辛潇夹在中间,在她刚刚的高潮还未退去,钟非程和楚祺齐动,如刚刚一般,掐乳托臀,将她整个儿提起又按下,继续将她往更高处送去。 “呜呜”辛潇甬道内死绞,肚上随着起落,也一突一平,显出钟非程的昂扬,她已经被逼出哭腔,眼泪止不住地滚落,洒在自己胸上和胸前按着她的大手。 突然她脑海一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极力扭动起来,钟非程吓了一跳,连忙抱住她的肚子,却不小心把她肚上的硬挺隔着肚皮按下,辛潇短促地尖叫一声,脚面绷直,感觉下身一抖,好几大股热液奔腾而出,又被钟非程的硬物堵在甬道内。 钟非程低吼一声,敏感被她的爱液迎头浇下,贴去她背上,呻吟着释放。 过了一会,楚祺去将颤抖的爱人抱起来,将她放回圆桌衣服上躺好,钟非程站到她身旁,贴去她脸旁柔柔地亲她。 大手将她腿心打开,果然大腿和花瓣都有些红肿,他拿手轻触,辛潇嘶了一声。 “有些疼?”楚祺问道。 “嗯啊”辛潇怕他俩自责,害羞道:“但是刚刚很舒服呢。” “明天再沐浴吧,我们帮你擦擦身子。钟师弟,你去药盒拿消肿的药膏来。” 楚祺拿着帕子擦净她身上的汗液,擦至花穴大腿附近,更加轻柔,辛潇极力忍耐,但下身还是陆续涌出好几波混合的体液,都被楚祺温柔地拭去。 擦了两遍,清爽不少,钟非程拿着药膏给她上药,看她拧眉忍耐,有些心疼道:“小师妹,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哎,下次不再这么大力了” “没事”辛潇不好意思了一下,还是直言道:“其实有些酥麻,但是久一点就酥麻里带一点快慰。” “真的?”钟非程眉开眼笑,“有多快慰?” “”辛潇瞪他,催促道:“你快些吧!” 楼上收拾好,楚祺在楼下简单冲洗了,上来将辛潇抱到床上去。 钟非程把屋里散落的衣物收好,再下楼去清洗。等他回来,楚祺把桌面地面上的痕迹都打扫好,再一起去看辛潇,床上的可人已经耐不住疲倦,沉沉睡去。 他们两个还是一左一右,护着中间的心肝宝贝,与她共沉梦乡。 第二日起身,辛潇好了很多,但楚祺和钟非程还是让她不要动,于是她只好歪在床柱边,指挥他们把小楼里各处的东西都找出来打包,昨天没有弄脏被褥,但辛潇还是不放心,拆开床单被罩将床上全部都检查,务必不留痕迹。 这么收拾了半上午,又叫了水来洗澡洗头,再吃过中饭,退房结账,叁人坐上马车,离开客栈,往城门而去。 楚祺在外面赶车,车内辛潇和钟非程一人抱一个花瓶,正是昨日买的梅花和海棠。 钟非程笑眯眯地盯着辛潇,辛潇转脸不理他。 “小师妹~小师妹~” “叫魂呢?” “哎呀,我叫你看这海棠花!好看哈!”钟非程贼兮兮地,接着道:“可好看了,哎,可惜你自己看不到” “你喜欢看吗?”辛潇脸红,瞪他一眼,反击道:“这么好看,那我看不到很可惜对吧?” “是啊,我可喜欢看了,好可惜” “没事,下次我想办法看!”辛潇上下打量他,“到时候师兄你可要配合我!” “”钟非程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 马车一路不停,出了韶城城门,去往安城,留下韶城暗中窥视的目光,等他们离去,暗桩便往她们在宝月客栈住过的小苑而去。 小剧场 辛潇:哎,下次怎么回敬大师兄和钟师兄摆出来的真人版海棠美人图呢? 何落:小师妹~需要帮忙吗?我这里有按摩精油,各种香薰蜡烛,丝缎纱绡,软鞭绳索,羽毛铃铛,随便使,不会使的话我这里还有各种体会心得,图文并茂,包教包会,欲仙欲死! 辛潇: 何战翼: 辛潇:(拍肩)叁师兄,你受累了。 辛潇:(摩拳擦掌)二师姐最厉害!师姐给我推荐入门版的! 楚祺:(阿嚏!)???? 钟非程:(阿嚏!)???? —— 首发:eΡO18.Oяɡ(po18.org)vip(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第五十章甘愿 马车到辛潇家门口的时候,吓了她娘亲好大一跳,她家人少,家里除了爹娘外,只有管家夫妻和一位厨娘,一个烧火丫头,店里的帮工偶尔来干些重活,辛潇原来有个小丫鬟的,退亲之后便被乡下的爹娘接回去了,再之后也找不到侍女。 这次她回家,她爹娘本来打算找牙婆再雇个丫头的,辛潇提前到家,一听说又叫她娘亲去退了,道是现在也用不着人伺候了。 赵怜琴拧不过她,只好答应。 安城太小,半天就能走遍,没什么特别的景物,辛潇带着楚祺和钟非程故地重游,小时候上过的私塾,和小伙伴玩耍的街道,她家的铺子。 去年她和钟非程转了一天,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她家对面的书铺捡了些话本子回家看,现在练了武,自然不好再呆在家里看本子,于是她们在家的每天都是,早上练武,上午去铺子里帮忙,下午练武,晚上陪她爹娘聊天,然后乖乖各回各房去睡。到了近年关,城里渐渐热闹起来,几个人偶尔跟着她娘亲出门买买年货,腌制腊肉,酿酒碾米,洒扫庭除。 在家半个月,小城的流言便起了,道是辛家姑娘出息了,不仅拜了一个江湖大派的掌门师父,还嫁了一个标致小伙,但有的说去年就见着了,有的说从来没见过,辛潇听厨下丫头讲给她听的时候,脸色精彩纷呈。 直到腊月二十七那天赶大集,众人才得见,原来真是两个不同的标致小伙,但好歹终于澄清了流言,辛潇没嫁人,这是她两位师兄。 大集那天,算命刘在大集西边支了个摊子,赵怜琴远远见着了,拉着辛潇要去理论。城中皆知辛家往事,便跟在她们后面看热闹。 算命刘一看这阵仗,吓得摊子都不打算要了,就想往后溜。 “刘老鬼!你往哪里跑!”赵怜琴一眼看见,扭头对钟非程道:“非程,去把他抓回来!” 于是众人眼前一花,下一刻,就见那高高的俊俏少侠不知使了什么诡异身法,绕过中间的行人,已经拎着算命刘的后领子,把人提回摊子前。 辛潇扶额,算命刘今天算是触霉头了,以往她娘亲去掀摊子,他大多数时候还是能跑掉的。 “哎!辛夫人!”算命刘只得连连求饶:“令嫒如今得入高门大派,您就消消气吧!” “哼!我今天也不为难你。”赵怜琴怒道:“你再免费给我宝算一卦。” “哎哟,这就是在为难我啊!”算命刘无奈道:“令嫒的命格就是算千八百遍,也还是这个命格啊!她八字命格对应用神孤立,命运多变,与她来往之人皆会受她牵连,就是亲生父母,在她十八以后,也会受其影响,是天生孤煞凶险之人,我绝对没算错!我总不能为了哄你们开心,随口胡诌什么好命理好姻缘吧?” 赵怜琴火又上来了,辛潇却依旧没什么表情,拉着她道:“娘亲,算了!” 钟非程冷哼一声,将他扔在凳子上,扔下一锭碎银子,开口道:“既然这位刘半仙对自己的卜卦这么自信,不如给我和我大师兄也算上一卦?” 说罢手一挥,拿起笔把他和楚祺两个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 算命刘沉吟半晌,欲言又止。 “你就直说!” “两位的命格都是极好的......只不过,我刚刚也说了,与辛姑娘纠缠上的人,命数会跟着多变,两位与她已经纠缠过深,很可能马上就会有血光之灾。大侠饶命!”算命刘说完抱着头往摊子一蹲,告饶连连。 “这位半仙,现在这样,你还坚持你的卦象,我们不会对你怎样的。”楚祺无奈,上前去把他扶出来,温言道:“只是不知我小师妹的命格有什么解法?” “解法是有一个,只不过我说了相当于没说......” “但说无妨。” “天煞遇紫微,惊世解厄运。”算命刘叹气:“可我们这里哪有紫微命格之人?” “知道了......多谢。”楚祺闻言没再说什么,又取了一锭银子,回身对赵怜琴道:“赵伯母,走吧。” “娘亲,走吧,说了不用再搭理他。”辛潇挽住赵怜琴胳膊,把她拉离,一边道:“他算得不准,我还是信二师姐。” “赵伯母,不用生气。”楚祺劝道:“卦象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图个消遣,我只相信事在人为。” 剩下的集也不想赶了,到处都是小声的议论,她们走近便神色尴尬避开。 管不住别人的嘴,只能打道回府,眼不见心不烦。 “都怪我,大过年的找这不痛快。”赵怜琴后悔。 “娘亲~快忘了刚刚的事!”辛潇晃着她的胳膊,“我们在家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的。我要吃娘亲做的炸排骨!” 赵怜琴收起忧色,亲自下厨,一家人美美吃了一顿。 在辛潇叁人宅家练功的半个月里,清派医徒陆续回归,姜泽的几种解药,终于配出来,不过她还没等来无生庄的人,倒等来了另一人。 “小掌门,留步!” “再叫小掌门,我喂你们七日断肠!”姜涯扬手甩出一鞭子,逼退劝阻的清派弟子,站在药楼下大喊:“何落!你给我出来!” “表妹......”姜泽从二楼窗边望下,讶异道:“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你没事派人找鬼虫和浮生莲做什么?”姜涯鞭子一甩,将楼前的松枝全部打碎,“是不是何落又让你给她配药!何落!你出不出来!” “哟,这不是涯涯姨吗?中饭吃了吗?”何落一身黑色劲装,懒懒地攀在姜泽肩上,挑眉笑道。 “你!”姜涯气急:“不许喊我这个!你又折腾我表姐!” “哎!你来得正好......”何落不理她的狂怒,自顾自说道:“我正和小泽商量,今年要不然你带着寻儿过年?” “你又要搞事!”姜涯一听不但没高兴,反而更加生气了:“你整天地祸祸表姐,祸祸清派!现在连寻儿都要受你牵连!” “表妹......”姜泽无奈,哄道:“乖,上次你中秋走后,寻儿找了你好几天,哭得抽抽,你现在快去看她,带她走的事再议。” “你到底被她下了什么毒什么药!”姜涯瞪着她,最后还是一甩衣袖,转身往湖心苑掠去。 “哎!这就被她发现了......”何落耸肩,圈住姜泽道:“不过也好,姜涯来了,让她把寻儿悄悄带走,你也能安心一点。” “嗯......无生庄的人想必快来了。”姜泽算算日子:“明天就是小年,我特意将清派里病情没什么大碍的人都提前遣走了,想必他们打听到了,很快会找准时机过来。” “现在药配得差不多了,你也可以放松下。”何落有些愧意:“姜涯说得没错,我是一直在祸祸你。” 姜泽回头蹭她,柔声道:“我心甘情愿的。今天这里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好。”何落牵起她的手,问道:“回去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好啊!” 两人甜甜蜜蜜地回到偏苑,心腹弟子很快送来热水,留两人在暖阁沐浴休息。 何落将两人外衣解下,一黑一白,挂在屏风上,再各自除去小衣肚兜,何落腻腻歪歪地凑过去求吻,姜泽伸手拉过她一缕发,另一手攀住她优美的脖颈,闭眼亲上她。 “先洗澡!”在深入之前,姜泽退开,红着脸,拉着她进坐进浴桶中。 “不知道这次阿翼能坚持多久。”何落坏笑道。 “你怎么天天不嫌事大?表妹无论打赢打输都要生气,我倒希望阿翼不要和她打,赶紧过来。”姜泽无奈:“你最近一直陪我,你们两个的连息之法好久没练了,这毒蚕背后的人隐藏如此之深,我怕接下来要有变故。” “别担心,我们十月练得都差不多了,夏谷的热泉有很大帮助。” “你们俩的内力已经是登峰造极,你八月去你姨母那,特地求来连息之法的修炼秘籍,是当时就有线索吗?” “也不算,只是我小师妹命格诡谲,我不得不为她多想一条生路。” “连息之法是禁术,若此事若被人知晓,很可能会搅得江湖大乱。” “没事,只要她与钟师弟的确是心意相通,便不会出现倒吸内力,一方爆体,一方内力尽失的情况。” “但愿吧,只是听你说,我觉得钟四公子,似乎并不是特别坚定之人。” “我相信潇儿能搞定。”何落沉思半晌:“虽然我并不能卜出究竟是什么变数,总归已经做好所有准备了。这招虽险,但也有很大的机会。等毒蚕一送到,试药差不多,便派信给小师妹,她现下正在安城父母家中。” —— *本章及以后都有GL情节 以及更改了下,所以字数有点少。 -- 第五十一章害羞(H姜泽X何落GL姜泽X何战翼X 两人洗完澡,何落拉着姜泽来到小榻上,姜泽褪下小衣,趴在榻上,何落取了安神香点起来,再拿精油用两手推开搓热,按在姜泽柔腻的肩膀上。 “这个力道可以吗?”修长的手指从肩膀一直按至背部,再往下到腰,曲线优美,精油在上推开,现出更加诱人的光。 “嗯,正好。”姜泽应道:“肩膀那里再按按。” “好。”手又回到肩膀,按了一会,何落还是忍不住撩开她亵裤,打算将其褪下。 “哎!”姜泽讶然:“好好地脱我裤子做什么?” “哎呀,你坐着写单子,站着取药配药。”何落笑道:“屁股和腿都得按啊!” 姜泽一向拿她没办法,只得由着何落把她裤子脱了,赤条条地趴在榻上。 何落又取了一次精油,接着把手伸向了她的大腿,慢慢地往下按至小腿,再换成另一条。 终于两条长腿也都闪着油光,何落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接着坏心眼地从大腿往上推,来到圆润的臀瓣处。 “......”姜泽扯了个软枕垫在下巴那,感觉到何落的手摸了上来,她忍不住轻呜了一声。 何落耳尖,调笑她:“小泽还是这么敏感。”说罢,力道由轻到重,拇指摁住她尾椎骨,再分开往下,揉按她挺翘的美臀。 两臀按完,再取了毛巾将她身上的精油擦净,姜泽转过身来,曲线娇美,看了何落一会,笑着唤她:“小落,过来。” 何落坐到她身旁去,姜泽伸出手,将她的手拉到嘴边,轻轻地咬一口:“使坏!” “这才叫使坏~”何落挑眉,伸出一根手指点上她的乳尖,再往下按一按。 姜泽从她的手指往上摸去,揉捏她的小臂片刻,突然拉住她衣袖往下一扯,何落随意束着的浴衣便被她拉下一边肩头,露出半个酥胸。 “这也是使坏。”姜泽笑了,撑起身子,靠近去,拿舌点上她的乳尖,如同何落刚刚做的,往下一按。 “嗯......小泽......”何落轻抚她滑顺的长发。 姜泽坐直,将何落往后推倒,等她躺下,长腿一抬,跨坐在她胯骨。 何落一边酥胸半露,嘴角噙着笑,眉眼舒展,摆成这种姿势,她凌厉的气质收敛,转成慵懒的诱惑,狭长明亮的眼睛染上氤氲情意,黑如点墨的眼珠,映出姜泽的裸身。 姜泽挑开她衣带,却不褪去她的衣物,只伸手进去,在衣物下抚摸她的肚腹。 渐渐地,她的手往上,把衣物挤开,何落身躯展现眼前,流畅的骨架,宽肩瘦腰,肌肤似琥珀凝脂,又似醇香蜜糖。 何落的手寻过来,按在她手背上,把她的手往上带,抚上自己的柔软,小小的一对,微微地坟起。 姜泽往前坐了一下,腿心便从正对她的亵裤,到正对她的肚脐,她撑住她的胸乳,凑过去吻她。 嫣红的唇相接,身上人的长发也从美背滑落,与她的长发混到一处,何落忍不住从心里颤抖一下,无论多久过去,她永远都会为身上的人颤抖。 亲吻温热湿润,两条滑腻的舌相互缠绕,像池中嬉戏的游鱼,何落的肚上一阵微湿,是姜泽动情的证明。 胸前红果挺立,乖巧地窝在姜泽柔腻的掌心。 姜泽稍稍离开一些,两人相视而笑,何落懒懒的,扶住她的腰,悠悠地摩擦画圈。 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拢起,将身下之人的柔软带起,姜泽揉弄了一会,再拿指尖去逗玩红果。 “嗯......小泽,亲亲......”何落的手从纤腰游移到大腿,不知道是在唤姜泽亲亲,还是让她亲亲自己。 樱唇轻启,与手会合,托起精致的乳,像品尝天底下最动人的风物,唇舌一寸寸地轻柔抚触,直至将顶端最后含进口中。 片刻之后,何落一对茱萸上,染上诱人的色泽,香津湿润。 雪肌与蜜肤相衬,姜泽将手撑在何落两旁,倾身过去,让自己的一对浑圆,悬在挺立的茱萸上方,她稍微动作,相对的两对乳尖便相互嬉闹起来。 “嗯......”姜泽下身在她的肚腹上来回轻蹭,扶在大腿上的手,已经将她美臀摸遍,正不重不轻地揉捏。 乳尖酥痒,何落舒服地轻哼,情欲迷蒙,上方的秋日剪瞳中,映出她的绝色容颜。 姜泽直起身,将何落的浴袍完全脱下,往后退去,来到何落的肚腹处,将她的亵裤退下,两人终于裸身相对。 结实的肚腹,流畅的骨架,修长有力的双腿,何落的全身都是完美的。 柔夷从她的小腿,一直往上摸,将她全身摸遍,姜泽的唇又回到何落唇上,紧密地吸附,气息交融,温热的掌心不停爱抚她平直的肩膀圆润的肩头。 亲吻暂歇,姜泽的手往下,按在她肚腹上,那里留着一团滑腻的透明,在揉按中被摊开。 再往下,是秀美的毛发,她五指微张,梳理进去,一面仰头去看何落的表情。 何落咬着下唇,低头看着白玉长指抚进那处,发觉姜泽望着她,侧过头来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子。 终于玉指行进,来到了隐秘之处,轻柔地拨开裹着花核的蜜肉,中指指腹从下往上轻蹭一下。 “嗯......”何落的小腹一抽,发出悦耳的轻吟。 姜泽凑过去吻她,情欲在纠缠的两舌间炸开,吻变得更加热烈,香津混在一处,不分你我。 手指暧昧地在腿心两丘间画圈移动,时不时触碰娇美的花瓣,何落将双腿支起,往两旁打开,让手指的动作更无阻碍。纤长的中指终于拨开花瓣,先是在花瓣内侧徘徊,再在花心蹭移,沾上滑腻的爱液。 “嗯......小泽,给我。” 湿热的手指,熟练地捏揉她的敏感,何落急喘,长臂一抬,按住姜泽的浑圆,托住抓捏。 “唔......”姜泽手下加快动作,力道也稍大一点,由轻揉变成重捏,又快速地推按。 何落腿心的蜜液又涌出一波,终于她忍不住拿双手去握住她腿心的玉臂,下身一拱一拱,拿花核重重地蹭上姜泽的手指,迎来一波小高潮。 完美的身躯因情欲而战栗,然而腿心的手没有就此离去,蹭住蜜液,滑向她穴口,姜泽手掌包住她,再屈起中指,顺着滑腻进入,紧窄湿热的内壁随着她的进入而起伏,层层迭迭地裹住玉指。 “啊......”何落微微挺起下身,去迎接她的进入,红唇吐出呻吟,甬道嫩肉也不由自主地吸附着长指。 姜泽亲一亲她的侧脸,接着手下动作,勾牵抚触,抽离再进入,蜜液随着进出被带出甬道,沾湿她的手掌,每次进出,都发出悦耳的水声,令人脸红心跳。 原本慵懒的气质已经不再,变成妖娆妩媚的神色,姜泽温柔地看着她,看她因为自己而娇妍怒放。 手指进出愈加频繁,时而在甬道内屈起,时而旋转着刮蹭,时而深埋震动,何落不时地抬起,与她手指相凑相迎。 最终蜜液越积越多,手掌腿心遍布滑腻,手指进出变得困难,一不小心就会滑出。 姜泽抽离手指,捡起一旁的亵裤擦一擦,何落腿心突然空虚,轻轻地呜咽一声:“小泽?” “换个姿势。”姜泽轻笑,直起身体,跪立在何落大开的腿间。 腿心水光一片,姜泽稍微擦一擦,将她的腿前后分开,再把身后的软枕垫在她腰下,将她整个阴部突出,然后打开自己,顺着何落结实有力的大腿,一点点轻蹭过去。 何落屏住呼吸,等待两人结合。 滑腻的腿心终于相触,两人心脏并小腹俱是一紧。 “嗯嗯......” “嗯......” 呻吟渐起,随着姜泽用力蹭动而加急。 两具汗湿薄红的秀美女体,长腿交迭,花心相蹭,姜泽再时不时提身撞击,不多时,交缠的腿心水光大盛,将软枕打湿。 “啊......小泽!”何落小腹开始急抽,姜泽将整个身子往下一沉,再扯着她的长腿,款摆腰肢,耻骨大力地磨蹭她的花核,送她攀上顶峰。 “唔......落......”姜泽顺着她湿润的毛发,将自己的敏感埋进去,身下人热情地回应,扭着蹭她,她蹭动一会,跟着高潮。 何落伸出手,姜泽扑进她怀里,两人密密地贴合,享受温馨时刻。 相拥一会,何落突然道:“阿翼来了......” “哦?”姜泽瞳中情欲未退,扑哧笑了:“是早来了还是刚到?” “这回是刚到......”何落手里把玩她的秀发,悄声:“咱们换个方向。” 现在两人是头冲外躺着的,何落一说,姜泽便了然,两人起身,腿冲外,何落两腿大张,姜泽趴在她身上,腿心和她几乎是一上一下,两人耻骨平行,姜泽忍不住又蹭了蹭。 敲门声响了两下,何战翼低沉的嗓音传进来:“小落?小泽?” “门闩着呢,你自己开。”何落唤他:“我们在暖阁!” 门外何战翼内力一送,外厅的门闩应声而落,他长腿一迈,跨入室中,根据以往的经验,反手再将门闩上。 走到暖阁,何战翼眉头一跳:果然...... 两具赤裸的女体密密相贴,胸乳相蹭,腿心相迭,斜对着他大开,两处花心蜜汁泛滥,淫靡诱人。 姜泽抬起臀,撞了一下何落的耻骨,两人再一起望他,见他并不走近,何落长眉一挑,攀住姜泽亲吻起来,修长的手指也在美背上梭巡,再来到姜泽的臀瓣,轻轻地拉开,将她的花穴暴露得更加彻底。 何战翼认命地过去,再不动说不定又要被她俩折磨。 见他走近,姜泽回头温柔地唤他:“阿翼,寻儿呢?姜涯带着了吗?” “嗯......她一来就把我捆了。跟寻儿说玩抓迷藏。”何战翼无奈:“我怕她生气,故意等了一会再解的绳。” 说完已近两人身前,长腿微曲,跪在榻前,将姜泽脸侧滑落的秀发撩起,拨到另一侧,姜泽脸贴住何落,两人娇娆地望着他。 “我不想动了......小泽也累了。”何落恢复了慵懒,伸出手去在何战翼的胸膛上画:“阿翼你帮帮我们。” “......”何战翼抓住修长调皮的手指,无奈又宠溺:“稍等。” 说罢修长身躯站起,去倒了一盆清水,仔细将双手洗过。 何落在姜泽耳边悄声:“这个呆子,又打算忍。” “他害羞啊......”姜泽笑道:“也就你一天天的专门逗他,越逗越害羞。” “你不就喜欢他害羞?”何落取笑:“你没逗?” 两人的调笑何战翼听得一清二楚,俊脸飞红,回到榻边,他本就沉默寡言,心思果然被这两人无情揭穿,一时无话,跪在两人身后。 “阿翼,交给你了!”何落火上浇油。 他伸出手去,先在柔腻洁白的臀瓣处抚摸按捏,姜泽臀瓣敏感,马上呻吟出声,柔柔唤他:“嗯......阿翼。” 带着薄茧的大手轻移,来到大腿处,抚摸片刻,再顺着两人交迭的长腿,摸上何落腿侧。 两处花穴翕动,像在呼吸,又像在吐出邀请,姜泽和何落吻住对方,下身也开始轻轻蹭动。 柔韧的大舌轻点姜泽会阴处的旧伤痕,再钻入她的花穴,温柔地挤开花瓣,又热又烫地往里钻去,姜泽放开何落,发出剧烈的喘息,何落玉手抚摸她的背,紧接着她自己的敏感中探入两指,旋转着进入,在甬道内勾勾挑挑。 “嗯啊......” “哦......嗯......” 两人娇声吟哦,情欲交缠,一如榻上铺陈的锦缎青丝。 何战翼唇舌并用,顶弄进出一会,突然将姜泽往前推了一下,两人胸乳相错,刺激非常。 何落的敏感露出,方便他含住裹弄,他低头亲了一会,亲到花心蜜液一股股涌出,突然放开,再把姜泽拉过来,将她的屁股抬起,含住她的花核,拿舌卷吸。 姜泽一面喘息,一面拿手凑到何落下身,揉按她的敏感。 何落被吊在攀登的半路上终于得到纾解,两人的快感来得又猛又急,姜泽的蜜液几乎将何战翼整张俊颜都打湿。 何战翼放开姜泽,把她重新放回何落身上,起身去拿了帕子,先将自己整理干净,再替躺着喘息不止的两人清理,完全不顾自己下身几欲爆炸的硬挺。 姜泽起身,拉着何落坐起,两人分开一点,将何战翼拉向榻上,坐在她二人中间。 “死心眼......”何落搭在他肩上嗔道。 姜泽凑过去亲亲他的侧脸,修长玉手伸向他腰间,却被他按住,哑声道:“姜涯随时都可能发现我走了。” “那你快点.......”姜泽舔吻他的眉眼:“我们用手。” 何落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拉开他腰带,长手一伸,将他的粗长从裤中掏出,手指扶上硬挺,上下动作。 “唔......”何战翼低吟喘息,姜泽的手轻抚他面庞,再衔住他绷紧的唇,轻柔爱恋地一遍遍亲吻他,浑圆也蹭住他紧绷的手臂。 紧接着姜泽的手往下,从上方罩住敏感茎头,将其团在柔软的手心,拢住刮擦,手指时不时挑动小沟,下方何落两手握住茎身,加快撸动的力道,两人合力,终于让何战翼的喘息越来越急,窄臀一收,最终在姜泽掌心释放。 -- ρо壹捌īйfó.⒞óⅿ 第五十二章解药 等到叁人收拾停当,姜涯果然很快来了,因为姜寻在旁边,她收回了差点踹门的脚,忍耐地敲了敲门。 姜泽开了门,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扑到她腿上,软糯糯地唤道:“娘亲!涯涯姨来看我了!还和我玩了抓迷藏,她说阿翼不会玩,还累得我们来找他。” “哈哈”何落笑了一声,姜涯瞪她一眼,当着姜寻的面不好发作,忍了片刻道:“乖寻儿,你把刚刚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娘亲,我不想走,不要送寻儿走”话还没说完,哭包又要开始洒泪了。 姜泽面色纠结,蹲下来擦掉女儿粉脸上将要滚落的泪珠儿,哄道:“乖,不走啊,那你让涯涯姨留下来陪你过年好不好?” 小哭包回身抱住姜涯,哭音未收,央道:“涯涯姨,求求你了?” 姜涯实在是不想和何落二人待在一个地方,以往都是你来我便走,极少能凑到一处,只是现在拒绝的话,寻儿只怕要哭到肝肠寸断,她蹲下抱住姜寻,哄她:“行,听寻儿的。”说完恶狠狠地瞪着何落二人。 何落摸摸鼻子,回了一个张扬的笑,一幅反正你打不过我也赶不走我的欠揍表情。 姜涯拳头握紧,忍了又忍,抱起姜寻,再拉着姜泽回湖心苑,一面走一面说:“走,回去吃饭。不相干的人不要跟来!” 姜寻回头望何落,何落挑了个眉,眼神示意她乖乖的,姜寻素来最听何落的话,闭嘴收声,忍住了没唤她落落姨和阿翼一起去吃饭。 “阿翼,我也饿了我好久没吃你”何落见两大一小走远,回身腻住何战翼:“你做的菜了。”Ъìqцɡ℮.cìτy(biquge.city) “”何战翼抽回手,闷声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何落本来想调戏他,不过也是真的饿了,点了几个做得快的菜,一个人待着无聊,便跟着何战翼去厨房看他做菜。 无生庄小年后一天来到清派求见,来者是之前与辛潇一行人照过面的赵栋,无生庄十一月底就在曲丰山寻到了疑似的毒蚕茧,庄内大夫研究了十天,束手无策,王谌只能决定送到清派来,正好年底清派人比较少,也省得走漏风声。 姜泽亲自接见他们,众人在迎客厅坐定。 “姜掌门,实不相瞒,我早就想将这毒蚕茧送来,只是身不由己。”赵栋拱手,也不在乎他此言被身后的庄中弟子听见。 “无妨,安阳宫的中毒弟子我已经全部诊看完毕了。”姜泽温言解释:“这毒蚕茧一旦离开生存地,一般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解开,贵庄想必已经试过了。” “是,坚硬异常,无从下手。姜掌门有什么办法?” “我的确想了几个办法,但究竟是否有用,还需要贵庄送来蚕茧,方可一试。”姜泽顿了一顿:“只是现下正是年关,清派人手不足,怕是招待不周各位。赵大侠若是放心我姜泽,便把蚕茧留下。” “姜掌门无需担心。”赵栋闻言当即起身,“我等退至望江亭等候,姜掌门有消息了便劳烦过来通知。” 说罢,几名无生庄弟子上前,将几层各类材质一层层镶套的箱子放在厅中桌上。 “蚕茧虽无毒,但已经封存在箱中十几日,不知道内中现在如何,此箱共四层,最后一层是银质,我们就不打开了,姜掌门务必做好准备再开。”赵栋将钥匙交给姜泽,拱手告辞。 姜泽唤医徒送客,自己带几名医徒提着尺余的箱子去往解尸室。 在外室,医徒将密布帮她缠好后,姜泽便独自走进室内,将第一层木质箱子打开,第二层是黄铜,第叁层还是木质,这无生庄的确谨慎。 最后一个叁寸银质,她刚把小箱子取出,和钥匙,准备好的药水器械一起放入特制的玻璃材质的操作室,外面突然一阵喧闹,姜涯在外大喊:“表姐!” “让她进来吧!”姜泽无奈,此等大事,阻是阻不了她的。 姜涯进到室内,怒道:“表姐!你真是为了她命都不要吗?你也要为寻儿想想!” “既然来了,那便换衣过来帮忙。”姜泽平静道:“有你在我把握大多了。” 姜涯无法,只能去外室让医徒帮她更衣,将全身包好,只余双手和眼睛在外,手上戴着特制的银丝手套。 “我来!”姜涯将姜泽挤开,从圆形的孔洞中伸进手去,拿着钥匙将银质小箱子打开。 箱内躺着六枚白中掺绿丝的蚕茧。 “果然不是雪蚕。雪蚕是白中发蓝。”姜泽在一旁道:“姜涯,旁边的两个瓶子,是生碧水和调制的浮生莲露,你先用生碧水试试。” 姜涯用镊子取出一枚蚕茧置于银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有如玉石与银盘相接,再将生碧水滴于其上。 两人紧盯蚕茧,过了片刻,姜涯用镊子戳动蚕茧,坚硬如初,并无任何变化。 “看来是不行,蚕茧有限,还是用这枚,再试试莲露。先滴一滴。” 姜涯依言而行,莲露滴下,那绿丝甫一接触液体,更加深碧。 “莲露可以。”姜泽盯着,道:“慢点,我记下滴数。” 慢慢滴了九滴,再拿镊子轻戳,果然白丝软化,里面隐隐有活物在动。 “快点,取那只圆的,应该是母蛾。” 姜涯迅速将姜泽所说的稍圆蚕茧滴上九滴浮生莲露,关上箱子,双手退出圆孔,之前那只蚕茧中的蚕蛾已经分泌出液体,正将蚕茧破开。 姜涯双手刚退出圆孔,姜泽手拿一片薄板,嵌合进玻璃壁,将圆孔封住。 两人在玻璃柜前等着,只见那两只蚕蛾不多会便破茧而出,白色鳞毛,双翅上与一般蚕蛾的黑灰色丝路不同的是绿色丝路。果然是一公一母,不多会交尾起来,一旁的蚕茧由白色夹绿迅速变成整片灰绿色。 “你出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姜泽对姜涯道:“你去告诉小落情况。” “我不去,你自己去说。”姜涯冷道:“等等,你先别走,我问你,这蚕孵出来,你要如何验证你的药?” “先用生猪或羊试试吧”姜泽回道:“之前安阳宫的六名中毒弟子的血样皮肤肌肉脏器我都分别存在冰窖,如果顺利的话,大约是能看出来药效的。” “你有多大把握?”姜涯思忖片刻:“这蚕大约是雪蚕与当地家蚕混交的,又生在无生水原材料附近,无生水压制内力,雪蚕消解内力。但畜生没有内力,你怎么知道有效?” “这正是我担心的。”姜泽皱眉,将之前的担忧道出:“我搭了几种方子,其中只有两种我最有把握,也不过一个五成一个四成,而且很可能只能保命,失去的内力怕是回不来。并且,不能保证没有余毒,一旦再开始练功,内力很快会激出毒性,此生不再有练功的可能了。” “哼!能保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任由这毒蚕肆虐,江湖怕是会不再太平。我不止是因小落所托,毕竟这也是我们清派的责任。” “就你大包大揽!”姜涯又气又怒:“管他们去死!生做姜家的女儿,就注定要为天下人奔波?他们相斗,我们善后?”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旧话重提了。”姜泽劝道:“你已经叛出,做个自由人也好。” “那寻儿呢?你也要她也束于此地?重复你,重复你娘亲和我娘亲,重复阿婆的命运?” “那便等寻儿自己决定了。”姜泽笑道:“你当初因为我怀寻儿而叛出,怎么,如今又提前担心起她未来了?” “你明知道我气的不是你生寻儿。”姜涯瞪她,“懒得管你们的事了!” “算了,再换衣服也麻烦,我让滢星去。”姜泽走到门口,扬声唤道:“滢星,你去湖心苑告诉小落,蚕蛾已出,交尾最多两个时辰,我今天就不过去了。” 张滢星应了,前去告知。 何落听了,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楚冯和姬风筑,将最新情况告知她们,一封给辛潇,只唤她和钟非程过了元宵到清派来。 当天蚕蛾产卵死去,姜涯小心收集鳞粉,再焚化尸首,过了十四天,正月初七,蚕卵孵化,再紧锣密鼓地试药,有了姜涯在,试药时间大大缩短,最终确定鬼虫汁、夜菇、浮生莲露和四阶生碧水搭配出的药水,勉强算有希望。因为没有中毒的人在左近,不能完全肯定药效。 辛潇收到何落的信是正月初叁,拆了信来看,苍劲的笔迹一如从前。 “是二师姐亲笔写的啊!”辛潇美滋滋地:“大师兄,你说得没错,无生庄最后还是把蚕送到清派了,二师姐说是腊月廿四到的。信上说姜掌门已经用药破茧,把蚕蛾弄出来了。” “既然如此,想必现在已经快有新蚕了”楚祺分析:“她叫你俩元宵后过去,想必是那时估计试药有了结果。” “大师兄,可能二师姐并不知道你与我们一同回家了,所以没有请你”辛潇斟酌着用语:“你与我们一起去吧?” “无妨。”楚祺安慰她:“估计是不方便,我就不去了。” “那怎么行?”辛潇央他:“你们总要见面的,一起去吧?” 钟非程不清楚何落何战翼与楚祺之间的纠葛,疑惑问道:“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一会告诉你”辛潇敷衍他,又去央楚祺,磨得他终于应允。 最终辛潇还是未能如愿,正月初十这天,楚十七奉楚冯的命令,赶到安城送信给楚祺,信上唤他回楚门,辛潇和钟非程只能也提前出发,拜别辛潇爹娘,四人共行了八天之后分开,辛潇和钟非程往东而去,楚祺和楚十七继续北行。 “大师兄,你们保重。” “四师弟,照顾好小师妹。”楚祺嘱咐钟非程,又对辛潇笑道:“别不开心了,你马上要见到你二师姐了。姜掌门很和气的,你还没见过她,去了一定要好好谢她为你配药。” “嗯,知道啦。”辛潇挥手道别,目送楚祺和楚十七打马离去。 剩下两人往清派而去,钟非程驾着马车,辛潇坐在车门处与他聊天。 “大师兄走啦,我悄悄地告诉你。”辛潇斟酌了下,“不过你听了就当听过,不许多言。” “你快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呀?”钟非程急道:“你不要告诉我大师兄和二师姐以前有过一段?” “”辛潇无言:“对” “不会是如你一般,二师姐同时吧?”钟非程还真猜中了,不由怀疑道:“我看大师兄对这种事好像在行得很,原来是有经验。” “没有没有”辛潇连忙解释:“二师姐先是和大师兄,她们分手后,再和叁师兄的” “这么说,还是你胆子大”钟非程斜睨她:“我怎么就栽了?” 辛潇想去掐他,手伸一半突然改主意,凑过去在他侧脸大大地亲一口,得意道:“盖章了,你逃不了了。” 正月廿四辛潇和钟非程到达清派的时候,姜泽和姜涯试药已经进行了叁轮,将药方更加精准,最终配出了十份药水,因为浮生莲露一年只有两天的采集期,今年的分量已经用尽,四阶生碧水极其难配,十份药水中有八份是用的叁阶,效果很可能大打折扣。 辛潇和钟非程被清派的接引弟子带到迎客厅,姜泽亲自接待了她们,年关已过,清派人来人往,此番不避闲杂人等,明显是何落安排,将楚门和清派的关系先透露一点。 无生庄的人在试药期间来过几次,姜泽在叁轮试药后,交给他们五份药水,直言道:“解药难配,一共十份,我自己留一半,明年到浮生莲花季,再行商议,贵庄也可以再去寻其它地方的浮生莲。” 赵栋认为合情合理,道了谢,留下报酬,将五份药水和剩下的四枚蚕茧带回无生庄,正好在路上遇到辛潇和钟非程往清派而去,两拨人皆有事在身,之前的纠葛也多是因为王谋而起,微微颔首便错身而过。 很快,楚门辛潇和钟非程拜访清派掌门姜泽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厅内,叁人见礼后,姜泽让她俩坐下饮茶歇息。 “姜掌门,我二师姐和叁师兄现下可是在贵派?”辛潇急道:“我接了信,本来是打算按师姐所说正月十五后过来,但我大师兄被师父叫回去了,我们便也提前出来了。” “嘘~”姜泽伸手点了下唇,悄声道:“小落和阿翼在我们这还需要先保密,你们俩从大门口进来,到访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我们在此间稍坐一会,等吃了晚饭,我再带你们去见她们。” 辛潇只能按捺下焦急,和钟非程一起,与姜泽攀谈。 姜泽将无生庄送来蚕茧之后的事情一一道来,讲到生碧水,辛潇反应过来:“当初还要多谢姜掌门为我配药,想不到这生碧水用途如此广。” “不用客气,说来我这里的叁阶生碧水还是当初给你配好了的。”姜泽笑道:“你没用上,现在正好用在配解药,倒是正巧。” 叁人坐着说了会话,辛潇越看越喜欢姜泽,改口唤她泽姐姐,钟非程只好跟着一起这么喊。 姜泽今年近叁十,就像一位温柔又亲和的大姐姐,她笑着应道:“还没有人唤过我泽姐姐呢,甚好。” 辛潇想起何落当初,是直接唤小泽的,毫不在意两人的年龄差。 到了晚间,姜泽领着两人去湖心苑,之前因为试药,她和姜涯都是不去湖心苑住的,因此何落和何战翼带着姜寻住在湖心苑,姜涯忍了又忍,没有砸东西,现在配药结束,还是坚决不肯与何落二人相见,这几日都指挥姜泽的心腹医徒去把姜寻抱到她院子。 辛潇和钟非程到湖心苑没多久,正与何落和何战翼聊这段历练的时间所发生的事,张滢星把吃完晚饭的姜寻从姜涯的院子抱回湖心苑,姜寻睡得头点点。 粉团子一落地便醒了,直奔姜泽和何战翼,口中糯声糯气:“娘亲!阿翼!落落姨!” “二师姐二师姐”风中凌乱的辛潇拉着何落问:“这泽姐姐有孩子?江湖中从未听说啊!” “你们是谁呀?”细声细气的小玉人儿抱着何战翼的小腿,躲在他身后有些害羞,又有点好奇问道。 “乖寻儿,那是落落姨和阿翼的师妹师弟。”姜泽蹲下摸摸姜寻的头,把她从何战翼身后拉出来,指着辛潇和钟非程道:“这是潇潇姨,那是非程。” 辛潇和钟非程赶紧蹲下笑着打招呼:“寻儿你好呀!” “”娃娃打了个哈欠,冲两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往何战翼身后躲。 何战翼无奈,回身问她:“寻儿困了吗?我带你去洗漱好不好?” “好啊”小孩子这会又困了,话都粘在一起。何战翼将她抱起,往房间里去。 湖心苑里有两把秋千,何落赖在秋千里,喊道:“站了半天,累死了,坐!” 四人坐下,何落懒懒一偏,靠在姜泽怀里。 “潇儿你现下已经在四重叁段稳定了很久。”何落分析道:“非程马上要突破,不过突破五重最好要有护法,因此我估计你家里可能会派人让你回家去。” “的确,我母亲在我出来之前,嘱咐过。”钟非程应道:“让我今年回转就先回家。不过我还是打算和小师妹回楚门。” “我也是有此打算。”何落点头,“我和阿翼最近稳定了一份新功法,等我们回到春谷,便授予你们。你家里那边,就让师父去应对吧。” 追更:yùsんùωù.óйΕ(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ρо壹捌ìйfó.⒞óⅿ 第五十三章夜谈 “对了,我照着映血剑,用一样的寒铁另做了一把剑。”何落笑道:“明天给你!” 辛潇现在佩剑只是祝沁环给她的一把普通铁剑,之前的刀还在韶城,还没补好,已经招呼爹娘有空去取。 “好啊好啊!”辛潇兴奋道:“二师姐你怎么知道我正缺趁手的武器?” “不是我知道”何落笑得更凶:“不用想,姬长老肯定给你选刀,我送你剑,不是正好?” “哈哈真的是。”辛潇想起姬风筑当时的念叨,笑出声来,又想到和钟非程的玄霄剑喂招,连忙解下钟非程腰侧的宝剑,递过去问道:“二师姐快看看钟师兄的玄霄剑!你给我的剑比得过吗?” 钟非程扶额,辛潇不满意两人的武器严重不匹配很久了,每次两人都是换着用的,但是玄霄剑是照着他的手做的,因此辛潇用着不是很习惯,现在听到二师姐给她准备了新剑,第一想法就是要比过玄霄剑。 “大约是能比过吧?”何落抽出玄霄剑,剑身黑沉,她收回剑扔回钟非程手上,道:“新剑我寻人做出来,取名引月,小师妹如果不喜欢可以再改。我明日把映血剑法的剑谱和引月剑一起给你。” “引月剑?我很喜欢!”辛潇拉着何落的手摇道:“我和钟师兄一起练映血剑法吗?” “嗯不过先看看剑谱,明日你们拿引月剑和玄霄剑先对练雾山剑法,我看看是否需要做一些变动。” “对了对了!二师姐,我们还在响翎庄和沁环她们一起编排了一套幻翎剑阵,我明天也把剑谱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更改的地方。” 正说话,何战翼从房里出来,姜泽问道:“寻儿乖乖睡了?” “嗯”何战翼答道:“刚睡着。”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去睡吧。”何落起身,“小师妹,钟师弟,让阿翼带你们去房间。”ⓑìqцɡ℮.cìτy(biquge.city) “”辛潇犹豫,还是问道:“二师姐,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吗?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好呀。”何落爽快答应:“那你去沐浴便来我房里吧。” “叁师兄,我借二师姐一晚。”辛潇笑嘻嘻,又对姜泽道:“泽姐姐,明天见。” 何战翼微红着脸,一言不发带着她们去房间,行李已经放在两人房中。 辛潇捡了衣服,先去沐浴。 “小师妹,你真要去二师姐那里?”钟非程有点不舍。 “是啊!说好了呀!”辛潇伸手去刮他鼻子,取笑道:“一晚而已,明晚我就来陪你。你是不是想着大师兄不在,终于可以和我单独在一起?” 钟非程被她说中心事,脸一红,摆摆手:“那你快去吧。这么多天赶路,反正今天我也没打算做什么。”说完脸更红了,好像说错了话,难道是在说自己累得不行吗? 辛潇倒没想这么多,攀住钟非程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关上门出去找何落。 何落换了衣服,在房里等她。 “二师姐,我想死你了。”辛潇一进门就把刚刚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出来:“我们有小半年没见了呀!” “是呀!”何落笑眯眯:“一见就要一起睡哦,看来小师妹你是真的很想我。” “因为我有好多话要问你。”辛潇拉着何落躺到床上,两个人面对面说话:“让我想想,第一件最紧要的,我和大师兄在一起了。” “哦?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小师妹你动作很快嘛!”何落挑眉笑道:“快告诉我过程~” “先不急!”辛潇攀着何落的肩膀,嘟嘴哼道:“在这之前,二师姐,你是不是应该向我坦白?” “哎呀,我那时候没有直说,还不是怕小师妹你知道了以后便会因着我的缘故,不再想着他。”何落掐掐辛潇的粉脸,继续道:“小师妹不要怪我,师姐给你赔不是。” “我没有怪师姐啦!”辛潇不好意思地笑了,红着脸把和八月和楚祺的事详细说来。 “小师妹好聪明啊!”何落赞道:“没有被他唬过去。” “那是!”辛潇得意,又急切问道:“重点不是这个啦!师姐你怎么想的啊?大师兄可是在我面前坦言了,他还爱恋你。” “我么?”何落故意顿了一会,惹得辛潇大气不敢喘,笑着刮她小鼻子:“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说不好。” “嘿嘿,说不好那就是至少还有些感觉的!”辛潇不管这么多,斩钉截铁。 “或许吧,到时候再见时再说吧。”何落敷衍过去,接着道:“你快说你怎么把钟师弟搞定的?” “这个啊”辛潇又叽里咕噜把纱绡和痛经的事说来,何落拍床笑了半天,直呼绝了。 “师姐别笑啦!”辛潇脸红得要滴血,几乎埋到被子里。 “我十月回了门中一趟,林敏贼兮兮地指给我看卖给你的那件纱衣。”何落笑得直喘:“我就在想,小师妹你肯定是把自个儿送给钟师弟做生辰礼物了。你们俩互送生辰礼物都有门道了。” “师姐~”辛潇撒娇。 “那你们平时都怎么睡啊?”何落暧昧道:“他俩不吃味吗?” “就一起啊”辛潇气鼓鼓:“他俩绝对是商量好的!有事没事就撩拨我。” “”何落难得无言了一瞬,接着夸道:“小师妹厉害!” “师姐我觉得你在取笑我。” “真没有,我是真心佩服!”何落指天。 “那师姐,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辛潇小心翼翼:“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何落无所谓道:“你是不是想问今夜阿翼睡在哪里?” 辛潇点头。 “当然是睡在小泽房里了。”何落坦然,又盯着辛潇道:“小师妹眼神什么时候这么不好了?你没看寻儿和阿翼长那么像吗?” “”辛潇嚅嚅:“我看到了啊但寻儿没有唤叁师兄爹爹啊,而且而且叁师兄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因为我们和小泽的关系是保密的,所以寻儿只唤阿翼名字。”何落耐心解释:“小师妹莫惊讶,小泽与我相互爱恋,她家族中必须承姓传承门派,让阿翼做寻儿的生父,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她唯一能接受的选择。” “如此”辛潇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震惊,不过她本来就视礼法为无物,加上何落的熏陶,非常自然地就接受了,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小师妹并不太惊讶?”何落笑问。 “这没什么师姐不也不惊讶我和大师兄钟师兄同眠。”辛潇笑眯眯地:“对了,师姐我想讨个法子” “什么?” “就是”辛潇把花会那晚的事情道来,何落笑痛了肚子,好不容易止住笑,问道:“所以小师妹是觉得被他们俩翻来覆去折腾,要找回场子?趁现在钟师弟落单,练练手?” “对对对!师姐你太懂我了!”辛潇崇拜。 何落坏笑两声:“东西么,我这有的,明天给你,你挑挑喜欢的,再大致了解怎么用。” “太好了,师姐厉害!”辛潇继续崇拜。 “哈哈哈,我想到了。”何落笑道:“我还没送钟师弟成年礼,依据你们以往的习惯,我这礼物送得挺正好不是?” “哈哈,的确是!对了,我听泽姐姐说,她表妹姜涯也在清派,还帮她一起配毒蚕解药。师姐,这个姜涯不是已经叛出清派了吗?” “哦,是啊。姜涯于毒药一类比小泽涉猎更广。有她帮忙,解药这才效果更稳定了。” “师姐,我听滢月说姜涯当年在江湖杀了好多人滢月还说是你把她抓住了的,她不恨你吗?” “恨啊不过她又打不过我。”何落得意:“说起来,小师妹你还不知道姜涯为什么叛出。” “为什么啊?不会是因为你和叁师兄吧?” “是的。当年小泽与我和阿翼在一处。姜涯误会我逼小泽给阿翼做小她根本不知道,小泽是看上了我。”何落回忆当年,有些无奈:“再后来小泽怀了寻儿,被姜涯发现,她一气之下叛出清派。我和阿翼当时回门中了,幸好小泽及时通知我,不过姜涯行踪飘忽,我追击她数月,又不能伤她,几次被她逃脱,最后终于制住她,我便与她打赌” “啊?”辛潇诧异:“什么赌?” “先是赌她在寻儿出生之前能不能用毒伤到我,之后寻儿出生时赌谁先找到给小泽调养的古方,再然后等寻儿会说话了赌谁是寻儿最喜欢的姨姨” “”辛潇:“所以这几个赌都是谁赢了?” “第一个自然是我,第二个是姜涯”何落顿了一下,“这第叁个嘛算是她赢了吧!” “为什么?” “因为是年度最喜欢的姨姨选拔,今年,哦不,是去年,是姜涯”何落又要拍床板:“今年你可以一起来竞选了,姜涯脸都要气歪了哈哈哈哈哈!” 辛潇也跟着笑出了泪,这的确是二师姐的风格。 “那她入了南刹是怎么回事呢?” “哦,这个嘛,是一个秘密。”何落神神秘秘,“告诉小师妹也要保密哦,先不要告诉大师兄和钟师弟。” “保证不说!”辛潇拍胸作保。 “因为我们叁人的秘密,姜涯答应小泽不说出去,但是她要求我告诉她一个会让我身败名裂的秘密。” “啊?真的吗?”辛潇紧张:“那我还是不听了!我要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行不行,师姐你别说!” “没事,其实我是骗她的,在我看来,这件事的确是秘密,但不算会让我身败名裂。”何落安慰她:“你别紧张,我之后也会告诉你的。这个秘密就是:南刹煞女何思,是我亲姨母。姜涯知晓后,要求我引荐,之后她便入了南刹。” “真的?”辛潇其实不是很了解南刹作为江湖邪教,多年前在江湖的所作所为,不是很触动,换成任何一个江湖中人,便要大惊失色了。 几十年前,江湖大派曾经集结数次围剿南刹,南刹却没有因此灭派,完全是因为派中修习的连息之法,阴毒霸道,能将对战的敌方内力吸干,不过如果对方内力高深,则需要几个人一起,否则容易爆体而亡,但即使如此,也是南刹趋之若鹜的禁术。最后车轮战之下,南刹不得不送出求和书,将连息之法当众毁去,并将会此法的弟子全部废去功力。 何落将往事道来,有些感慨道:“当年我娘亲与姨母过目不忘,年仅十二岁,我祖父让她们把秘籍背下来,蛰伏一段时间后再东山再起,偷偷修炼,却没想到不等我娘亲和姨母把功法都默出来,便走火入魔。” “师姐你从来没和我谈过你的娘亲。”辛潇有些心疼道:“你娘亲是去世了吗?春谷的厨房和隔壁锁着的那两间屋子,是你娘亲住过的吗?” “是的。我娘亲和我姨母是双生子,祖父去世后,她们便约好不再默写连息之法,之后跟着师父修炼,她们十五岁那年,我姨母在睡梦中自动练成了连息之法,她自己却不知道,原来她的体质非常适合练习此法,她在与我娘亲对练时,一时没控制住,将我娘亲的内力全部吸去。” “我娘亲误会她是自己私下偷偷修炼禁术,一气之下带煞影卫出走,就是阿翼的爹娘,在江湖游历,春谷就是她们暂居地之一,虽然只住了几个月。她直至去世再也没有回南刹,和我姨母再见。” 辛潇见何落情绪低落,不想再问她的身世之事,她娘亲没有在春谷一直住,想必后来发生了别的事,否则二师姐和叁师兄不会十几岁就在江湖漂泊。 “师姐~别难过”辛潇抱着她胳膊,安慰道:“现在你和你姨母还可以见面的。” “嗯,我后来和阿翼去了南刹,把我娘亲写给姨母的信交给她了。我娘亲其实早就原谅了她,只是世事无常,不能亲见。不过幸好我姨母终于不用背负一生愧疚。” “那就好。”辛潇放下心,想了想,问道:“那师姐你和叁师兄八月就是去南刹和你姨母过中秋吧?” “是啊。姜涯与我们互不相见,因此每年八月都是我和阿翼从楚门去南刹,她便从南刹去清派,我们从南刹出来去清派,她便去各处采药,再回南刹。”看来姜涯的存在给了她很多乐子,何落神色稍缓,“这次是小泽派去寻鬼虫的医徒不小心与她撞上了,被她胁迫才道出任务单子,这才赶到清派来找我打架。” “原来是这样”辛潇了然,气呼呼道:“我听泽姐姐说,解药做了十份,五份叁阶的给了无生庄,师姐你知道不,这无生庄可霸道了!我和他们几次对上,哼!” “我都听说啦!”何落夸她:“你在连刀盟那一场比武,姬长老可是念了一个月!听非程母亲信里说,你使的正是双刀掠影,姬长老又是欢喜又是遗憾,不能亲见你用她的成名招式赢得比武,还突破了四重。小师妹真棒!” “那是!”辛潇高兴道:“那王谋做了我两次手下败将,丢人!” “曲丰山之事,师父也写信详细告知我了。”何落附和道:“沁环是我们楚门之人,打到沁环头上来,就是与我们楚门作对,待毒蚕一事了了,此事响翎庄和我们楚门必定要找他无生庄辩个清楚!” 何落与辛潇夜谈良久,不知什么时辰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辛潇因为想着要看引月剑,还要何落给她拿秘密武器,一早便醒了,洗漱完毕,一大家子人在正厅吃早饭。 姜寻不再害羞,围了饭兜兜团在她娘亲怀里乖乖吃肉包子,晶亮大眼扑闪扑闪,一会瞅瞅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辛潇心里直呼好可爱! 吃完饭,姜涯派人来接姜寻,因着何落嘱咐过她这期间万事都听涯涯姨的,这些天都乖乖过去,但今天有新来的潇潇姨,据说要和那个非程对练剑法,姜寻便闹着要在一旁看,不愿再去姜涯那边。 姜涯气得亲自杀到湖心苑,只见苑前空地,一银一黑两条剑影,对战正酣。 宝贝寻儿正坐何战翼肩膀上看得直拍掌,姜涯气得脸都歪了:孩子坐那么高,离那么近,也不怕剑气伤着! 虽然有何落在,这事绝不可能发生,但姜涯与何落相争多年,自动就把何落和何战翼划成带孩子方面的弱智。 待辛潇和钟非程对练结束,姜涯黑着脸走过去,辛潇终于得见这位江湖人称恶涯女的前清派小掌门,她与姜泽是姨表姐妹,长相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气质绝然不同,姜泽眼神柔和,唇角带笑,姜涯的眼睛也很大,却有一股鬼气,此刻冷着脸,恶狠狠地盯着她们几个。 “呜哇”突然何战翼肩上的小丫头说哭就哭,泪洒何战翼头顶,抽抽噎噎地道:“寻儿嗝就是想看比武涯涯姨嗝不要生气”哭着还打起嗝来。 姜涯脸色滞了一瞬,极力换成一个温和笑脸,哄道:“寻儿乖,不哭啊,涯涯姨没有生气没有生气。” 何战翼乖觉地蹲下身,让姜涯把姜寻抱下来,抱去一边哄。 最后姜寻止住哭,和姜涯去她院子看她表演鞭法十九式,辛潇终于舒一口气,说实话,她还真怕姜涯一言不合将她和钟师兄毒倒。 中午吃过饭,何落说要和何战翼一起改动下映血剑法,使之能贴合钟非程的玄霄剑,放辛潇和钟非程去清派参观。 姜泽吃过早饭就去处理一些较严重的病患了,下午派了张滢星领着两人各处走走,张滢月是张滢星的表妹,因此几人也不算是不相识,很快便熟络起来。 小剧场 姜涯在一边哄姜寻。 辛潇: 钟非程: 辛潇:总觉得团子这招很刻意。 何落:寻儿好样的! 何战翼:感觉要被带坏了 姜泽:孩子哭着打嗝老不好,多半是装的。 姜涯:我总觉得你们瞒了我什么。何落,是不是你又在使坏?! —— *烟笙同学表示不能接受姜泽和何战翼生的姜寻,以及对文案里面的六人关系的疑问,首先道个歉,我那个文案可能写得不算很严谨,严格来讲的确是辛潇这边的MFM和何落那边的FMF两个大叁角,但楚祺和何落是有过一段的,所以两个大叁角还算能联系上。 对于何落和辛潇的关系,以及何落和辛潇与何战翼一起的FMF,原因之一是我因为太喜欢FMF而弄出来的。我也纠结过要不要让何落和辛潇发生关系,原因如下:姜泽和何落是性关系的联结,何落和辛潇是师姐妹情(那时候还没有前传,前传是我为了写现代篇才出来的。)姜泽和辛潇有没有肉体关系都无所谓。所以我的意思是,【无论女孩子之间有没有性关系,都可以紧密结合联盟。】(所以如果接受不了姐妹俩,也可以想象纯洁版本,小师妹和叁师兄do,不是为了搞黄,是正事~不搞后面就会死人那种!) 这文的主题是相互拯救,武侠篇是何落+姜泽组合救辛潇。男配们是搞黄工具人+传宗接代工具人(如果是未来背景我就改成双雌生殖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哈哈) 再解释一遍文中的人物设定,主角是叁个女主,我笔力有限,可能节奏不太好,导致切入和跟进的视角都是小师妹,另外两个女主的存在感不大,但是!请一定把她们叁个看成一个整体~叁师兄太好用了,不脏的呜呜,女主们随便用! -- 第五十四章奖惩(高H辛潇X钟非程) 晚饭后,何落将改好的剑谱交给钟非程,辛潇还用原本,交代两人明日开始对练映血剑法。再冲辛潇眨眨眼,示意她跟她进屋。 辛潇跟过去,何落笑眯眯地捧了个盒子出来,一打开,什么按摩精油,香薰蜡烛,丝缎纱绡,羽毛铃铛,甚至还有软鞭绳索,辛潇唬了一跳,又笑得打跌,连连赞道:“师姐你真的花样好多,这下有你做助攻,我再也不怕被钟师兄他们比下去了......” “这有啥,我还有绘本呢!”何落笑道:“小师妹看看吗?” “额......以后再看!”辛潇不好意思起来:“我拿几样先试试......” “也行!”何落将盒子递给她,“都拿去,干净的,这是我没怎么用过的,你探索着玩也很很有意思的,慢慢玩。” 辛潇捧了个盒子回屋,钟非程不在屋里,估计是去沐浴了,正好方便她把盒子藏在床头角落,拿枕头遮住。 她取了衣服去浴房,钟非程快要洗完,她怕他回去发现盒子,只好赖着他帮她揉肩搓背,钟非程正纳闷她今日这么主动,估计是想他了,嘿嘿一笑,殷勤地帮辛潇揉起肩来,只是越揉越下,大掌摸着浑圆就按揉起来。 “手拿开!”辛潇揪他手背,给自己打气,心中暗笑:一会有你求的。 钟非程不知她心思,还想撩拨,辛潇无奈:“等会去房里啦!” “好嘞!” 两人整理完毕,用内力蒸干头发,回到屋中。 辛潇不放心,嘱咐道:“一会小点声!” 钟非程挑眉:“这话应该我嘱咐你吧?” 辛潇不理会他,心里哼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迅速把两人外袍脱去,扔在椅子里,钟非程将辛潇拦腰一抱,几乎是扔在被窝里,辛潇刚想惊呼,想起刚刚自己的话,生生忍住了,钟非程坏笑着靠过来,将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死命地蹭。 “呼......师兄!”辛潇喘息:“师兄!等一下!” 钟非程停住,与她嘴贴嘴,“小师妹要说什么?” “......”辛潇:“你能不能起开,让我好好说话?” “那好吧......”钟非程撑起一点,辛潇一手贴在在他胸膛上,另一手抚摸他俊逸的眉眼,细细描画。 “师兄,不瞒你说。”辛潇叹息道:“我有一件憾事......” “什么事?”钟非程有些意外。 “当日你说我和海棠可好看了......还说我自己看不见全貌,很可惜。”辛潇红着脸,坦言道:“我便想我也要想办法看到,师兄你是答应了要帮我的,对吧?” “额......”钟非程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只能硬着头皮道:“对。” “那正好,今日我就想看。”辛潇诱惑道:“师兄你让不让我看?” 钟非程有些纠结,问道:“这,如何看?你要找镜子吗?现在也没有海棠花啊!”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有办法的。只是你得配合我,知道了吗?” “行吧......”钟非程有点糊涂了,心想小师妹一向害羞,大概是他自己想多了吧。 辛潇得了他应承,笑得开心,双手圈着钟非程脖子,送上香唇,两人动情地亲吻,很快便喘息起来。 两人脸红红,辛潇起身,让钟非程躺下,伸手慢慢解他里衣,小麦色的胸膛,再是肚腹,再是手臂,辛潇一路摸一路褪。 “唔......”钟非程呻吟,辛潇已经俯身,吻上他的胸膛,一寸寸地将他胸膛沾湿,最后含住他的胸前茱萸,小舌逗弄起来。 将两颗果子都沾湿,辛潇直起身,满意道:“很好看!” “......”钟非程:这是过不去了。 “师兄,你别动......”辛潇阻了想起身的钟非程,娇娆道:“今天都听我的,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好。”钟非程脑子里立马想到了很多旖旎的画面,哑声应道:“那就看小师妹的。” “你先闭眼。” 钟非程乖乖闭眼。 辛潇看着他乖顺的模样,心脏狂跳,忍不住靠过去亲亲他侧脸。 手探到枕头底下,将盒子拉出来打开,取出一块细密不透光的黑色眼罩,轻柔地覆上钟非程的眼,钟非程乖乖抬起头,让她系上。 “师兄好乖。”辛潇夸他:“唔,和上次一样,我们也来玩个游戏。” “小师妹想玩什么?”钟非程咽了咽口水,看来之前一段时间的花样都要被这争强好胜的丫头讨回来了,亏他还暗自得意大师兄离开了,现在看来不一定都是好差事啊! “比如刚刚师兄乖乖的,或者一会让我满意,就可以要一个奖励。”辛潇靠在他肩头,拿手在他胸膛上画圈圈,“当然如果不听话,就要被惩罚。” “那我现在就可以要奖励吗?”钟非程笑道:“还是可以攒一攒要?” “都可以呀!” “那你让我摸一摸。” “要摸哪里呢?” “摸摸脸吧......”钟非程本来想说胸,但好像显得有点急色。 辛潇跨坐上钟非程身上,拉着钟非程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脸,一边轻蹭他掌心,问道:“好摸吗?” “好摸,小师妹的脸,小小的滑滑的......” 辛潇笑眯眯地亲了一下他掌心,将他的手打开,再取了一条细长的丝缎,将他手腕缠了两圈,系了一个活结,再将另一头系在床柱上。 “嗯?”钟非程感觉自己的手被缠着拉向一边。 “师兄乖哦!”辛潇动作不停,将另一手也系住绑好。 钟非程已经开始觉得自己今天绝对要深受折磨,不过为了可能的大奖励,他还是任辛潇继续,再说他好像也没法决定也没法拒绝不继续。 “很好,现在可以要奖励了。”辛潇满意道。 “那我要你摸摸我。”钟非程非常主动地挺身示意一下。 “好。”辛潇心道就等你说呢,非常爽快地伸手过去,先是隔着亵裤描摹他私处的形状,再缓缓地摸着青筋的纹路,接着把钟非程亵裤脱了,他腿间的硬挺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辛潇从上到下摸遍,蹭了一掌心的热液。 “哦......”钟非程低吟喘息,听得辛潇脸红心跳,腿心发热。 稳了稳心神,辛潇照样把他两腿绑起。 钟非程有些抗拒,想象了下双腿大张的样子展现在辛潇眼前,唔,貌似也能让两人都爽到,他便又随辛潇折腾了。 “都好啦!”辛潇拍拍他大腿,“一会无论怎么样,都不许挣断带子,知道吗?” 钟非程点头,又道:“我让你绑了腿,有奖励吗?” “你说吧。” “亲亲。” “哎!”辛潇无视他嘟起来求吻的嘴,“喊我做什么?” “我说亲我......” 辛潇凑过去,先亲亲他的下巴,然后伸出舌头描画他的唇形,等他忍不住张嘴,她密实地贴上去,将小舌伸入,将他口腔内都尝遍,再与他的舌嬉戏共舞。 “接下来就是困难的了。”辛潇慢悠悠地道:“一定忍住哦!” “来吧!”钟非程很期待。 在盒子内挑挑拣拣,辛潇找到两根粉色的纱绡,一端系了个银色小铃铛,她歪头想了想,跨坐上去,握住铃铛,先拿一根系在粗长底部,留下系有铃铛的那处较长,放在床上,再拿另一个铃铛握住,将纱绡一圈圈缠绕,最后在上方系了一个活结,铃铛垂在一旁。 钟非程极力忍耐,终于辛潇不再动作,回身说道:“接下来的游戏就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许让这里发声。”说罢弹了一下上方的铃铛,发出叮铃一声。 “唔......”钟非程马上意识到她刚刚缠绕的除了纱绡还有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的硬挺就变得更硬更涨,不受控制地跳动一下,铃铛随之抖动,发出清脆一声。 辛潇看着那紫红的粗长,缠绕着粉红色的纱绡,再伴随着一声叮铃,忍不住腿心泛起情潮。 “响了......”辛潇咽咽口水,“要受惩罚!” 钟非程面色潮红,咬着下唇不出声。 辛潇拿过来一根羽毛,毫无预兆地擦过钟非程的胸膛,钟非程闷哼一声,小麦色的肌肤都透着红,辛潇暧昧地将羽毛在他胸口画圈。 “嗯......潇儿......”钟非程想求饶,又想撑一撑,特别纠结。 羽毛终于离去,再多划一个圈,他就撑不住了,辛潇注意到他长舒一口气,狡黠笑了。 “师兄真棒!”辛潇坏心眼地提醒:“刚刚铃铛没响哎!” 钟非程差点破功,赶紧将想象的画面赶出脑海,闷声道:“我屁股都绷得酸了,我要动一动,不许算。我还要奖励!” “好好好!”辛潇一听,果然心软了,赶紧去给他揉屁股揉大腿,钟非程趁机会赶紧动,铃铛一阵乱响。 辛潇看着这画面听着这声音,差点流鼻血,好,好诱人。 “咳咳......”辛潇清清嗓子,问道:“师兄要什么奖励?” “我要你放开我的手。”钟非程咬牙。 “不行哦!换一个。” “......”钟非程无奈:“那你含一含。” “好的。”辛潇坏心思又起:“要哪个嘴含呢?” 钟非程腹肌都绷出来了,极力忍耐:“随你!” 辛潇本来想拿嘴去含,但她腿心越来越酸,酸得发痒,反正钟师兄看不见,索性...... 于是她跪立在他胯骨上方,伸手扶直硬挺,对准自己,再往下坐去。 “唔......”钟非程感觉到她的动作,猜到她要用花心含他,但敏感相触,还是忍不住呻吟出来。 眼睛看不见,触感听觉便更加突出,辛潇滑腻的腿心已经湿滑一片,正翕动着含住他的顶端,时不时传来叮当声。 “嗯......嗯......”辛潇用力,尖圆的顶端挤开花瓣,热热烫烫地,她含下一个头,再拔出来,反复几次,穴口附近敏感,解一解痒。 “啊......”每当辛潇裹住小沟再往外拔的时候,钟非程便会粗哑地急喘一声。 “师兄,舒服吗?”辛潇听着情动不已,“你喜欢吗?” “嗯......”钟非程喘着气,声调不稳:“舒......服......”说完实在是忍不住了,往上一顶。 “啊!”辛潇措不及防被他顶入,上方铃铛正好卡在花核处,下方铃铛则一阵乱响。 辛潇气急败坏把他小腹按下,身体一抬,拔出来,嗔道:“响了,罚你!” “哦......”钟非程无奈地叹一口气,真是痛苦又快乐。 -- 第五十五章良宵(高H辛潇X钟非程) 辛潇往前坐在他肚腹处,正支着脑袋瓜想,罚什么好呢? “呜......小师妹!”钟非程忍到爆炸,“别玩了好不好?” “不好!”辛潇怎么肯放过这样好的机会,鄙夷道:“二师姐说,她和泽姐姐一起,叁师兄都能让她们满意,你为什么不行?” “......”钟非程听得这话,根本就没有细想这话里的意思,否则绝对挣断丝带,将辛潇按在身下,他气呼呼道:“我怎么不行了?你继续!” 辛潇无声地笑了两声,慢条斯理地站到一旁,仔细欣赏美男被缚图,高耸的鼻梁,粉红的薄唇,紧绷的下颌,修长的大张的四肢,胸腹和大腿肌肉紧实,怒张的昂扬上粉纱缠绕,因为刚刚的进入有些湿润。 辛潇感觉自己腿心又涌出一泡热液,呜,好想蹭吻遍师兄全身。 “人呢?”钟非程久久没感觉到辛潇动作,委屈求饶:“我这样真的会死的......” “来了来了......”辛潇做了决定,蹲到钟非程手边,暧昧道:“师兄,你好美好诱人,我要全部的你。” 钟非程正想问怎么个要法,他便感觉自己的左手腕一沉,辛潇的腿心压上来,紧紧地贴住,皮肤立马染上湿意,钟非程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可惜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脑中却有了画面,笑道:“调皮。” 辛潇见他转头,下意识以为自己现在的姿势被他看到了,有些紧张地往前一扑,想把自己的下体遮挡起来。 “别怕,我看不见。”钟非程知道她心思,又好笑又觉得这样好像也不亏,小师妹难得这么主动,哄她:“小师妹放心大胆地要。” “嗯......”辛潇刚刚动作,花核便随着磨蹭,传来一阵阵的酥麻快意,她忍不住撑起身体,拿下身去蹭动他的手腕。 钟非程感觉她的亲昵,时不时握紧拳头,让手臂紧绷放松,渐渐地,辛潇有些不满足,停了一会,离开这条被她的爱液染湿的手臂,换到另外一边。 这回是背对着他跪立,分开双腿,坐在他手臂上,伸手去把床柱上的丝带往上推了推,让钟非程的手臂斜着抬起来,她蹭过去,双腿夹紧,腿心正对他肘窝。 “呜......师兄!”辛潇一边蹭他一边唤他,反正钟非程看不见,她比以往放荡大胆了许多,腿心汩汩流出透明蜜液,将这条手臂也染上她的气息。 “呼......”钟非程一面脑补辛潇此时的迷人姿态,一面极力控制,心道这等程度的刺激还好,就是希望她快一点别磨蹭了。 “师兄可以要奖励了。”辛潇蹭完他两手,钟非程都乖乖任她施为,没有调笑,铃铛也没响。 “你蹭了我的手,那就再蹭蹭我的肉棍吧!”钟非程忍了半天,额上一层汗珠,“帮帮师兄......” “好......”辛潇低低地轻应,帮他擦了额头的汗,再爬过去,虚虚地悬在他的小腹上方,敏感靠近,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热度。 她伸手去掰开自己的花瓣,将穴口暴露,如同大张的蚌肉一般,轻轻地贴在他柱身纱绡上,铃铛被她压在一旁。 慢慢地蹭动,纱绡被濡湿,纹路没有那么粗糙了,两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师兄。”辛潇看着他,吐出呢喃爱语:“我好爱你。” “心肝,我也爱你。”钟非程心脏狂跳,脉动传到下身,硬挺跟着一跳一跳,应和着辛潇的动作。 辛潇放开他的粗长,往后退到他大腿上,如同刚刚一般,夹着他的大腿,颠坐磨蹭。 “唔......”钟非程的敏感刚被她抚慰,现在又在大腿根这样的地方被她折磨,败下阵来,铃铛跟着晃动出声。 “哈!”辛潇其实蛮想听到铃声的,只是她说不出口,便一个劲地折磨他。 “我怎么觉得你幸灾乐祸?”钟非程无奈道:“其实你是很想听的对不对?” 辛潇不答,换到他另外一条大腿,继续她的要遍全身计划。 接下来她全程不说话,趴在他身上往上挪,下垂的浑圆蹭过他微湿的大腿,蹭过胯间敏感,再擦过他坚硬的胸膛,两枚硬如石子的红果错过,钟非程闷哼一声:“嗯......生气了?” “没有......”如果说生气了就是被他说中心事了,辛潇别扭否认,拿手指抠抠捏捏他胸前站立的小果,问道:“师兄,你这里也和我一样很有感觉吗?” “嗯......”钟非程笑着勾引她:“很舒服的,小师妹你要不要?” “一会吧,先让师兄你舒服。”辛潇拒绝被勾引,先俯身下去亲含红果,再蹭过去,将一条长腿跪着伸到他抬起的右臂下,撑住床面,花心对红果,看准位置坐了下去。 “啊......啊......”钟非程喘息瞬间加急,咬碎牙龈:“小!师!妹!” “我用下面的嘴给你含含......”辛潇有些瑟缩,这个姿势是她做过最淫荡的动作了,她也萌出退意:“你不喜欢?那我起来......” “不用......”钟非程叹息:“太刺激了,一会铃铛响了,你不许罚我。” “好......嗯......”辛潇腿心泛起空虚,“我能蹭蹭吗?” “你是要蹭遍我全身?”钟非程笑了:“这好像有点困难......我怕你脱水力竭。” 辛潇瞪他一眼,可惜他看不到,于是她一手扒开花瓣,将身下那粒硬果,含进甬道,但男人的胸肌平滑,乳头不大,辛潇有心拿花核去蹭他乳头,可惜不太好对准,她磨蹭得更加空虚。 “呜......不行......”辛潇有些发急。 “小师妹......”钟非程听她着急,和她商量道:“乖,你把我解开,我让你舒服,好吗?” 辛潇才不要呢,好不容易掌握主动权,岂能这样败下阵来。 她盯着他说话的嘴,那么诱人,再想到他的亲吻吮咬,不由抛开最后一分矜持,蹭过去,将他另一手的丝带也推上,她站在他头上方,将长腿塞进他手臂下方,慢慢跪坐下来。 这样的姿势,让她心里激荡出又羞耻又自豪的奇异感觉。 钟非程静静地等她靠近,喉头微动,丝丝清甜伴着温热水意向他袭来,下身绷得要爆炸,但他的心思全不在那,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想象辛潇此刻的诱人姿态。 “呜......”辛潇全身泛红,身子几乎要软倒,她扶着床板,看着自己的腿心往他嘴边靠近。 隐隐的哭腔让钟非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没有任何逗她的心思,他只想让她快乐。 滑腻的花瓣终于触到他的唇瓣,他张嘴含住,辛潇慢慢地往下坐,直至将自己全部送到他嘴中。 “啊......啊.......师兄啊!”辛潇腿根颤抖,薄唇将她全部含住,粗粝的舌面刮过花心,再一寸寸地品尝,把她的蜜液全部吞咽。 挺直的鼻梁埋在她耻骨的毛发里,炙热的喘息喷洒,吹动她秀美的水草,灵活有力的舌头不停攻城略地,刺入甬道,卷过花核,激得她一波一波的情潮涌出,身体颤抖着早就数不清攀上了几回高峰。 钟非程推着她,一直往上,往上。 “小师妹......你好了吗?”钟非程被她闷在下面,艰难喘息:“你稍微起来一下,我喘不过气......” “哦......”辛潇连忙跪起。 “好多水......”钟非程舔了下唇,“我真的怀疑你要脱水。” 辛潇哆哆嗦嗦地洒了几滴泪,懊恼自己太没出息了,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她趴在床头板上平复下来,直起身子,扯过帕子胡乱给他擦了擦,哑声道:“我还要,你张嘴,我自己来......” 钟非程眉毛一挑,可惜被眼罩遮住了,他忍住笑意,张开嘴,还伸出舌头,等着辛潇自己来。 辛潇一手扶着床头,另一手将毛发往上拢住,将包裹花核的肉膜往上带起,露出硬挺发胀的花核,凑到钟非程嘴里去,在他舌面和唇上蹭动,起身,再凑过去蹭动,钟非程配合她,舔弄她的敏感,心里暗喜,这估计是小师妹做的最大胆的行动之一了。 “嗯......嗯......”辛潇鼻中轻哼,这和跨骑的感觉一样舒服,自己掌控,加上看到自己把钟非程的头夹在腿间的刺激画面,她心中涌出更多奇异的征服感,钟师兄是她的,他完完全全地臣服于她。 “你是我的!”又一次飞上云端,辛潇将心里的话低喊出来。 钟非程心中一动,双手用力,脱离了丝带的掌控,眼下顾不得这么多了,辛潇高潮了很多回,应该不会再计较了。 辛潇正跪着悬在他上方,趴在床头板上喘气,不防他挣脱束缚,两手紧握住她腰肢,把她往后一带,坐在他锁骨上,紧接着他手一伸,眼罩拿下,重见光明,叮铃声阵阵,双腿也挣脱了,完全自由。 “呀!”辛潇差点被他甩倒,急忙往后撑住,结果下身一挺,将整个私处暴露在他眼前。 重新适应了室内暧昧暖黄的烛火,钟非程看清眼前景色,眼神一亮,笑嘻嘻道:“可算让我看到了......” 辛潇脸上爆红,闭上眼不看他,但耳中叮铃作响,钟非程屈起腿,托住她腰背,慢慢起身,将她放倒在自己膝上,她两条大腿还是搭在他肩上,整个腿心就在他眼前。 “小师妹,睁眼......”钟非程哄劝:“看我......” 辛潇头颈向后被他放在床上,但整个身体悬空,有些不舒服,她睁开眼,钟非程与她对视,再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腿心,把她放下。 随着动作,叮铃声阵阵,辛潇开始觉得系铃铛是一个坏主意。 钟非程也看到自己下身的情景了,五味陈杂,最后调笑道:“咳......原来小师妹玩得这么好。开心吗?” 辛潇双腿大张,搭在他大腿上,钟非程跪立着,胯间粗长晃动,一长一短两个铃铛跟着晃动,辛潇舍不得移开眼。 修长手指抚过去,握住硬挺,钟非程盯着辛潇开始自慰起来,根部的铃铛叮铃铃,和着他粗重的喘息,辛潇张着嘴,上下来回地看。 “哈......啊......”钟非程撸动了几十下,缓解了一直的忍耐,开始慢条斯理地反攻:“这么喜欢?” 辛潇看得口干舌燥,钟非程心中好笑,将根部那条纱带整理好,再将柱身的活结打开,取下纱绡,凑过去,将纱绡系在她脖子上,铃铛窝在她颈间。 她腿心因为看他自慰,重新涌出蜜液,钟非程扶着自己,挤进去一个头,再覆到辛潇上方,与她对视。 “嗯......嗯啊......”辛潇攀着他的手臂,张开双腿迎接他,粗长一寸寸犁进,温暖充实。 钟非程额上又涌出细密的汗,他哑声问道:“可以动吗?” “嗯......”辛潇觉得自己快要爆炸,抚着他的脸:“用力爱我。” 得她应允,钟非程直起身,不再忍耐,窄臀先是慢慢往后撤出,只留头部,紧接着他用力撞去,辛潇啊得一声被他撞出去。 钟非程将她拉回来,叮铃声一声接一声,最后越来越急,她屁股被他抱起,有时候铃铛甩起来打到她臀缝里。 辛潇感觉自己被他完全地甩入欲海中,浑身湿透,沉沉浮浮,她被他抱着坐到他身上,两人的一切都融到一起,情欲、气息、体液、声音,两处铃铛相和,增加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氛。 两人身躯紧紧相贴,互相取悦温暖对方,辛潇圈着他脖子,额头抵着额头,似乎心有所感,低声喃喃了一句。 “什么?”钟非程没听清。 “记住今夜......” “我怎么忘得了?”钟非程没有多想,吻住辛潇,将自己的热情全部释放给她,得来她同样热烈的回应。 欲望有如升空的烟花,袅袅一线,越攀越高,最终在最高处炸裂。 钟非程将她揉进怀里,似要融入骨血一般紧实,辛潇回抱着他,慵慵懒懒地贴着他心口,听他的心脏有力地跳动,最终被他的心跳声催眠睡过去。 轻轻将她放下,收拾好一床凌乱,钟非程躺回她身边,搂着她腰身,把暧昧旖旎收入被下。 -- 第五十六章连息 早上晨练入定,上午正式开始练习映血剑法,辛潇越用越喜欢引月剑,轻灵但又有极强的韧性,她身量没有何落高,因此引月剑比映血剑稍短,对上玄霄剑的沉稳,丝毫不见弱势。 饭后,下午两人休息完毕,正打算继续对练时,张滢星却来找钟非程,递给他一块血玉佩,道是有人在大门口唤他,只请他一人过去。 众人奇怪,张滢星道那人掩了容貌,只递给执勤弟子这一份信物,说是请钟四公子过去。 钟非程接过来一看,吃惊道:“这是我爹的随身玉佩,难道是我家中出事了?” “师兄不一定的,许是有什么事唤你,不一定是出事了。”辛潇劝道。 “钟师弟不要急,你先去看看。”何落沉声道:“我和阿翼不宜露面,小师妹你跟着去看看,不要走近就是了。” 两人随张滢星前去,钟非程去到大门,只与那人对视一眼,诧异问道:“二哥?你怎么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来人正是钟修瑾,他风尘仆仆,显然是长途奔袭,拉了钟非程走到无人处,疲倦道:“我正月初五走水路去安城找你,却扑了个空,听辛女侠爹娘说你们来了清派,我便过来了。” “家里出了什么事?”钟非程急道。 “你先去收拾行李,马上跟我回家。”钟修瑾避而不谈,“此处人多眼杂,我路上再和你说。另外,你小师妹不可以一起。” “为何?”钟非程大惊,抓住钟修瑾追问。 “封锁消息,你小师妹毕竟是外人。” 钟非程不知道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但也觉得他二哥有些怪异,只是不依着一起回去,又不知究竟是什么事。 他眉头紧锁回到辛潇身边。 “钟师兄,是谁?” “是我二哥,他先是去安城找我,然后跟到这里来了。” “啊?出了什么事?” “他不肯说,只让我收拾行李,马上跟他回去。” “啊!那我们和二师姐说一声,快点去收拾。” “我二哥只许我一个人回去。”钟非程又急又怕:“我总觉得是出了什么大事。他说封锁消息,这只可能是家中有人故去了。他拿了我爹的随身玉佩,我......” “师兄你别着急,不会的!”辛潇见他身形不稳,急道:“你稳住,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湖心苑,二人将情况告知何落再去收拾行囊,何落与何战翼分析道:“如果真是钟家出事,那为何要派钟二公子亲自前来,我看也有可能是来抓人,故意不言明,让钟师弟乖乖跟着走。” “她俩高调而来,现在那毒蚕的幕后之人得了消息,很可能坐不住了。” “钟师弟刚刚说钟二公子正月初五就从家中出来了,也有可能是他家里发现了什么。”何落算算日子,思索:“不过他回去,也许就不一定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不可能拦着不让他回去,让她们修炼连息之法的计划也只能作罢。” “事不宜迟,钟师弟走后,我们也动身回门中吧。”何战翼起身:“我去收拾,你去告诉小师妹和小泽。” 屋内,钟非程沉默着收拾行李,辛潇无言,只能在一旁帮他收检归置,何落过来让辛潇也收拾,下午一起回门中。 “小师妹......”钟非程开口:“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也不想,但是你二哥这么说了,我不好跟着。”辛潇劝道:“你先回去,我和二师姐回门中,师父也许知道什么。或许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两人到达清派刚第叁天,因此不出片刻便都整理好了,两人在屋里亲了一会,离别之吻总是伤感,再不舍,还是得分开。 辛潇先去送钟非程,再回到湖心苑时,姜泽带着寻儿正在和何落话别,见她走近,安慰道:“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要自乱阵脚。你们在清派还没待上几日,下次再一起来玩。” “潇潇姨别难过了。”姜寻摸摸她的脸,“下次你们再来我家玩。” “谢谢泽姐姐,谢谢寻儿。师姐,我们这就回去吗?” “对,你还没从清派回过楚门。来,先别想了,我带你看个新奇的。” 清派到楚门需要六天时间,但何落二人来往频繁,却从没被人发现,原来是她们一直都走的一处暗河,暗河分支连着湖心苑的大湖和楚门一座旁峰,一起一落,来回正好半段顺流半段逆流,只需两天时间便可到达。 何落她们到达楚门的时候,楚祺和楚十七还没到,辛潇有些失望,不过立马就被姬风筑拉去身边说话。 “潇儿!快让师母看看......”姬风筑摸摸她的脸,夸道:“不错不错,功力升了一重,还涨了许多,掌门师弟,你看咱们潇儿真棒!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对了,非程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是啊,非程呢?”楚冯也疑惑。 “回师父师母,我们刚到清派第叁天,钟师兄的二哥找来,把钟师兄带走了。” “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他二哥连清派都没进,单独把钟师兄叫出去,也没说什么事,只让钟师兄收拾行李跟他回去。” “奇怪,钟老和钟兄并未传什么信来......”楚冯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写信去问问。” “师母,二师姐让我回完话便下谷去练剑,麻烦您跟师姐们说一声,我明天上午再上谷来。” “小落真是的,怎么都不让你歇歇的吗?”姬风筑拉下脸,不高兴道:“她和阿翼回来打个招呼就下谷,我们也习惯了,怎么都不让你在山上多待一会?” “我和钟师兄刚开始练映血剑法一个上午,下午钟师兄就走了。”辛潇解释道:“这几天赶路,师姐怕我练完的忘了,让我赶紧巩固。师母,您别生气,我明天再上山来陪您。” 但辛潇第二天食言了,她刚一下谷,便被何落带到夏谷中一处火岩洞,闭关修炼。 此岩洞是之前十月何落和何战翼修炼连息之法的地方,洞内初入狭窄,往里走越来越宽,不时有热泉形成的大小水坑,洞内温度较高,有助于打开经脉,是一个运转真气修炼内力的好地方。 恐生变数,何落决定与辛潇详细言明。 何战翼上山去告知楚冯和姬风筑闭关之事,再去大厨房找王娉派人每日送饭到春谷厨房。 何落拉着辛潇来到洞内一处石床,石床上铺了竹席,非常干净,还有毛巾帕子水壶等物放在床角,何落把连息之法的秘籍递给她,辛潇接过来。 “小师妹,你先不用看,我有重要的话要先说。” “师姐你说。” “我之前告诉过你,我姨母发誓再不背连息之法秘籍,但我八月去求她,她便给我默了一本,我仔细研究,与她重新更改了此禁术。连息之法本来是专吸人内力的霸道功法,我们改动之后,变成可以吸纳和传送真气,共修内力的功法。” “真的?那是如何做到的?” “首先我要言明,我本来求此功法,是为了你和钟师弟共修,因为我相信你们可以。修炼此法要求共修的两人心意相通,全心信任对方,我和阿翼已经修炼了月余,的确很有助力。现在钟师弟不在,大师兄也不知道何时能回到门中,我怕长夜梦多,毒蚕一事还未了,钟师弟归家也不知是何事。高回报就有高风险,所以我想问你,你信不信我和阿翼?” “当然,二师姐和叁师兄全心为我和钟师兄着想,我自然全心信任你们。” “那好,这里就是我和阿翼闭关修炼的地方,我带你来,是要为你演示如何修炼。此法太过危险,你自己只看秘籍,很容易真气走岔。现在阿翼还没回来,你先看秘籍,不要运转真气。到时候你不要害羞,注意看我们的真气运转。” 辛潇点头,打开手中秘籍。 “气出丹田,顺转巨阙,推展大椎,气入百会。”辛潇念到这里还没什么,接下来却让她羞红了脸:“气聚会阴,鱼衔阴阳,水漾合和,气连共修。师姐,这......这......” “这只是大概的,具体的真气走势还要看后面,而且要根据个人的经脉情况进行调整,你在修炼的时候,根据自己的情况,可以运转小周天,打通一些平时有些闭塞的小经脉。”何落见她脸红红,不由笑道:“别害羞,你不是见过吗?” “额......”辛潇想起来很久之前的窘事,声如蚊蚋:“我当时没看清的......” 岩洞中温度较高,何落递过水壶给她,自己也取了一壶,喝完水,何落开始脱衣服,辛潇其实早就热得不行,想了想,反正二师姐和叁师兄不是外人,也干脆跟着脱了。 两人穿着肚兜和亵裤,凑在一起说了一会话。 “师姐......”辛潇想起来之前的某个疑问,“我还有个问题......” “哈哈,问吧!”何落笑眯眯看她。 “那个......”辛潇挠挠头,“你和泽姐姐单独在一处过吗?女孩子和女孩子怎么做的啊?还是你们一直都是叁个人一起?” “有过呀!”何落支着脑袋想了想:“怎么做啊,姿势很多的,男人的东西又不是不可代替。你想想,你觉得最舒服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最舒服的时候啊?”辛潇回忆了一下:“他们亲我下面的时候......尤其是阴蒂。对了,你给我盒子那天晚上,我把钟师兄捆起来了,我夹着他......他的脑袋,自己动的时候,也最舒服。” “这就是啦!女孩子也有口和手啊!”何落笑道:“对了,坐在脸上看他憋红了脸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辛潇坏坏地笑着承认了。 两人说这话,何战翼从外面进来了,看到她二人都穿得清凉,顿时面色一红,眼睛都不敢直视。 辛潇本来挺不好意思的,结果没想到何战翼比她还不好意思,她反而觉得坦然了,何落朝她递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地眼传笑意。 “阿翼你来啦!”何落招呼道:“山上都交代好了吗?” 何战翼不说话,只点了个头。 “那你去那边准备下。”何落坏笑:“还是说要小师妹回避一下?或者我去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何战翼无奈大窘,走远一点,到一处石壁后面,不一会,衣料声之后,他压抑的喘息声响起。 习武之人耳力都较好,加上岩洞内安静,辛潇脸更红了,糟糕,一会我要是忍不住了怎么办? “别担心。”何落刮刮她鼻子,“你不是好奇女孩子和女孩子吗?想不想和我试试?” “啊?可以吗?”辛潇感觉自己魂儿都要从头顶冒出来了:“我......泽姐姐......” “没事,她不介意的。”何落大方道:“还是说小师妹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了!”辛潇急道:“师姐我当然愿意!” 辛潇说完捂着脸,何落轻笑一声,摸摸她顶心。 何战翼穿着亵裤,将外袍抱在腹前,上身精壮,俊脸通红地过来了。 “怎么扭扭捏捏的?”何落皱眉,伸手将他外袍拉下来扔在一边,胯间的硬挺顶着裤子,受惊一般跳了一下,何战翼连忙用手去挡,何落啧了一声。 辛潇想笑,生生忍住了,二师姐和叁师兄好可爱! 何战翼无言地逆来顺受,按以往的修炼姿势,坐着把裤子褪下放到一边,再盘腿坐好。 “小师妹,你大概看看第二页,再看我们。”何落说完,裤子一脱,长腿一跨,分开坐在何战翼腿上。 辛潇翻开秘籍,大致看了一下,再抬头去看前面的石床那头的两人。 两人是侧面对着她,所以何落的大长腿遮住了何战翼的重点部位,只见何落一手搭在何战翼肩头,一手往下,磨蹭了几下,沉身下去,辛潇感觉自己都能听到肉与肉摩擦的声音。 “结合以后,先调息,两人可以在丹田小范围运气,由气海分入神阙和关元。你如果担心会受影响,可以先各自入定,运行几遍,我和阿翼便省掉这个步骤了。”何落的声音附上一层空蒙,和着洞内的热泉水汽,特别空灵。 辛潇点头,看看书,再看看人。 “适应了真气输送接应以后,正式过脉,第一次先将真气从丹田放出,如以往修炼,走大经脉,一路上行至百会。” “接下来讲共修。”何落顿了一下,“我先说完,一会说不了,你自己看。” “好。” “气海下行,走会阴,传给对方,对方根据自身情况,收回气海与自己的内力合流,或者直接走督脉,行至上颚龈交穴,再用舌尖心穴接回,从舌底天池穴进入唇下承浆穴,走任脉,回归曲骨穴,最后收回丹田。这是一个循环,再换成对方输气,再一个循环。我们今天先练这个,你看好。” 何落说完便攀着何战翼亲过去,何战翼接着她的唇,辛潇以为这就要传气了,结果何落只是亲他,辛潇暗道原是我想差了,看来是真气运转不能说话,不是要接吻不能说话啊! 两人一边亲,下身也微微动作,辛潇立马红了脸,哎呀,当面看二师姐和叁师兄这样,还是好害羞啊! —— *既然是武侠篇,那就得有特别俗的双修啦! 还有就是,下章小师妹和二师姐就要做了,我挺纠结的,因为这里的做其实很随便,想了想,就跟好姐妹一起玩儿似的,另外小师妹和二师姐和叁师兄都要做了,虽然是为了正事,但是前面也没有很多感情铺垫,所以......大家轻轻放过。(我只是为了写FMF,奈何姜泽没有很多出场的做的机会。) -- ρо壹捌īйfó.⒞óⅿ 写在三八妇女节(算提前 首先祝我们(women)节日快乐,祝姐妹们自由。 黄文会细致描述女人舒服的感受,这非常好,感谢写文和看文的大家。 这篇小说是我用了48天写完的,从20201209写到20210126,一共29万字,没有大纲,设定和情节都是慢慢出来的,除了每天要打游戏日常,要干活,平均下来每天6000多字,多的时候我记得一万四五也是有的,每天还会构思,还会反复看回去改错别字和bug,还会参照小黄片小黄漫的姿势以防止写出来不合理等等,自认输出还是可以的(友邻评价高产似)。从来都不知道写小说原来这么开心,所以这段时间,我是真的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毛病还很多,当初写完我也是打算就这么放着的,后来给了几位友邻看了,她们当然是把我一顿夸啦,所以我就公开放到网站上了,虽然没什么人看,但是还是很感谢支持我的等车同学和烟笙同学,还有现代篇那边RUEI同学,我自己写得很开心,希望有缘看到的小伙伴也开心。 再想唠叨下写文的初衷,基本上都是为了满足自己。(不过也许显得想得有点多,只是个黄文而已啊。) 1,满足性癖啦,我个人性向是双偏BG,但是真的好喜欢FMF(这个真的视角不一样结果完全不同,从男性角度看是双飞,从女性角度看是共用按摩棒,物化要靠物化反击,这也是我不在意主角团内部的处与非处等问题,站定女本位,其实会发现这没什么,衣服口红都能和姐妹共享,好用的男人为什么不可以~)。 2,不喜欢有些黄文,前面都很好,到结局很无语,我记得有几个NP是,女主给每一个男人都生孩子,还都随父姓,真就纸片人无人权,肚皮也是铁打的,无生育损伤,也无冠姓权。(PS这种把生孩子作为爱情升华美好结局的情节我真的还蛮讨厌的,很yue。) 3,不喜欢太多强奸的情节。 4,不喜欢推动情节的坏人大多数是女人,也就是恶毒女配,以及雌竟等情节。ⓑìqцɡ℮.cìτy(biquge.city) 5,不喜欢错误的或者统一的性爱情节,比如蹭蹭及外射或安全期避孕,比如破处一定会痛会流血(我可能见识少,基本没见过破处不痛的,这种情节可能很多还是为了满足男性的征服欲?我这里小师妹破处都没痛也没流血,我写完甚至有点担心万一看到的朋友们认为钟师兄不够大怎么办哈哈哈哈!)。以及炙热的精液是什么鬼啦!以及真的能插进子宫吗(叁个男配的大小再次遭受质疑哈哈哈哈。)?女的真的会爽吗?难道不会痛死?(我真的想太多了吧只是黄文而已啦!) 6,即使是NP文也想有女性联盟。因为我笔力有限,所以叁个女主中另外两个没啥存在感,但是这种背后有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撑的感觉真的好棒。(姜泽X何落我好爱!奶妈带主抗!) 7,祛魅阴茎纳入,反正我个人还是觉得,阴蒂最爽!大脑和阴蒂是最蒂的,蒂花之秀! 8, 还有蛮多想法的,因为会剧透不多说了,我太啰嗦啦!谢谢你们看到这里。首发:γμsんμщμъIz.cōм(yushuwubiz.com) -- 第五十七章对镜(H何落X辛潇GL) 何落定住心神,开始运转真气,她与何战翼心意相通,默契非常,她先将真气从气海下放,至会阴,传给何战翼,何战翼接过来来按中轴运行至全身大穴,再如何落所说,从龈交穴传回何落心穴,何落再走胸腹大穴收回气海,一圈结束后,再由何战翼从会阴传给何落,逆向循环。 辛潇仔细观察,再低头思索真气的运转。想到了好几个问题,她抬头刚想发问,却听到了前面两人的轻哼声。 她全身血气奔涌,完全不敢抬头,不过何战翼忍功非常,被何落缠着磨蹭了几下,便强行将她推开,拔出自己,拿衣服遮了,打算退到石壁后自己解决。 “啧!呆子!”何落惋惜,自己拿过裤子,也不穿,随便搭在私处,转过来看辛潇,“小师妹有什么要问的?” “哦哦!”辛潇这才敢抬头,问道:“如果不只走任督二脉,还要运行至十二经脉,有没有必要呢?” “前期可以不用专门练。”何落解释道:“后期的话,比如想增强手脚对真气的运转,可以再练。前期还是以磨合熟练以及拓宽稳固经脉为主,还可以试着慢慢冲击一些闭塞的穴道。” “知道了!”辛潇迟疑了一下,又道:“原来的连息之法是怎么吸人内力的呢?能不能两个人都练那个然后,嗯互吸?” “我也有想过这样。”何落叹气:“可惜根据以往,连息之法太过邪门霸道,有时候修炼的人控制不住,会将对方的内力吸光之后爆体而亡。还有的人会控制不了自己的穴道,变成只要接触别人,就从任意的穴位吸取内力。即使是我现在更改后,也需要两人相互信任,从前期小股真气,到后期慢慢熟练,增大真气的输出和运转。” “这么严重!”辛潇吓了一跳。 “是啊,要不然当初为何江湖大派会五次叁番围剿南刹。”何落点头:“我们现在修炼,也绝不可透露这个秘密,即使是爱侣,也不是人人都如我们几个的。” “那师姐你为何这么着急?”辛潇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问:“我慢慢修炼也是可以的。” “首先是我对毒蚕的幕后之人有一些推测,此人绝对很难对付。不过我没有证据,所以先不能告诉你。”何落斟酌道:“其次就是你还记得当初给你算命的人的字批吗?” “嗯,这次在家,我娘又拉我去那算命的摊子问了,那人还是说我用神孤立,命运多变,是凶煞之人。” “其实他这么说没有说错。” “那为何当初师姐说我是转祸为福之人?”辛潇惊道:“难道师姐你算错了?” “不是的,小师妹你别急。”何落摸摸她的头,安慰道:“许是不同的人卜卦,看到的也不同,我与你是相识之人,所以我会受自己的视角影响,我看到你的命格是用神孤立,命运诡谲,但没有那么凶险,有惊变时分,但一定会转危为安,甚至因祸得福。” “那你们呢?”辛潇担心道:“那算命之人说我本身其实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给身边之人会带来厄运,甚至连我父母都不能避免。他还说钟师兄和大师兄很快就会有血光之灾,二师姐,怎么办?” “这血光之灾未必就是因为你呀!”何落点她额头:“你也不用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没有你,还有那毒蚕背后的人。也许你来了,帮助我们解决这次的事呢!别忘了,此人可是蛰伏叁十年,师父的父亲,前代掌门很可能也是死于此人之手。” “好,师姐你这么说,我我好开心。”辛潇心里熨帖,感觉水汽熏得她眼眶有些热,“那我要认真修炼,提高自己的内力。师姐你说,如果如果我今天开始修炼的话,多久能突破五重?” “小师妹,你说真的?”何落诧异:“你不等大师兄回来,或者与钟师弟见面再说?” “师姐你也说了,早一日开始,便早一分把握。”辛潇下定决心,“只是叁师兄会答应吗?或者我能和你练吗?这样就不劳烦叁师兄了” “我们俩练的话大概有些困难,容易错开,一旦断了运转,恐怕会走岔。你等等,我去问问阿翼。” 何落穿上裤子,起身去找何战翼,两人在石壁后面说了一会话,辛潇紧张得脚趾头都麻了。 终于两人谈完,何落笑吟吟地,何战翼则满脸通红,闷闷地问辛潇:“小师妹,你想好了?” “叁师兄,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辛潇有些退缩:“我等大师兄回来也行,估计就这几天了。” “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我肯定是愿意出力的。只是小师妹你一定想好了。” “没问题。只要叁师兄信任我。” “行啦!就这么定了!”何落腻着何战翼,“阿翼你去看看饭菜有没有送下来,我们吃完饭,小师妹我与你对练映血剑法。晚饭后,开始修炼。” 何战翼穿好衣服,出去了,何落拉着辛潇在岩洞四处转了下,刚刚那石壁后面还有几个泉眼,汩汩的流动。 “一会晚上咱们在这里泡澡啊!”何落指着热泉对辛潇道:“只是不能太久,不过还是很舒服的。” “嗯啊。”辛潇想想,“师姐你是故意把叁师兄先支开吗?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是这么想的,你俩要是一上来就要修炼呢,怕不熟悉啦尴尬啦,真气走岔可不是好玩的。要不然你们先做一次吧?” “”辛潇懵懵地:“师姐一起吗?我我想和你一起。” “你要是放不开呢,我先和你一处好不好?再让阿翼过来?” “好。” “走,先去吃饭。” 何落拉着辛潇去到洞口,洞口上方是一方小崖,再上方便是春谷密林边缘。崖下之前便收拾了一张石桌几个石凳,何落和辛潇坐过去等饭。 “一会练映血剑法呢,就在这里练。”何落点着桌子,“以往你们练剑,总是在开阔平坦的地方,现在可以试着在密林和小崖等地势不平或者狭窄的地方,提高剑术的应变和适应能力。” “好。” 吃了中饭,调息入定,再练过剑法,夜幕很快降临。 火岩洞内,传来女子细细的呻吟,夜间温度比白天要稍低,但情热将温度又带起来。 石床竹席上,铺了一层薄毯,毯上一双丽人相对而卧。 一条修长紧实的蜜色长腿,搭在白嫩并拢的双腿上。 “胸还是长在别人身上好看好摸啊!”何落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放在辛潇胸口,慢慢地搓揉。 “”辛潇面色微红,有点想笑:“师姐不想要自己的胸大一点?” “当然不想了”何落揉了一会,“你不觉得练功啊跑动的时候会有些颠得慌吗?” “也是” “我想埋胸” “额”辛潇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貌似不到能埋在里面的程度。 何落翻身骑上她肚子,伸手将她两乳并在一处,拇指腹贴着红果,笑道:“嗯?他们两个没有这么干过?” “嗯”辛潇喘了一声,羞涩道:“没有” “嘿”何落嘿笑一声,低头把脸埋进柔腻的乳肉间,辛潇抚着她的发,看着她左右蹭了几下,好奇问道:“师姐,什么感觉?” “软软的,香香的”何落抬起头,又推了推自己的乳肉,遗憾道:“可惜我不能让你也感受下” “不不用了。”辛潇脸红红,怕何落误会,连忙道:“师姐,来亲亲!” 何落撑过去,鼻尖蹭了下辛潇的鼻尖,将红唇贴过去。 辛潇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既陌生又无比熟悉的境地,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但她和何落都是女子,对对方的身体就如同对自己的身体的了解,唇舌接触,细腻舔舐,双手在对方身上游移,抚触揉捏,掌心带起温度,在洞内水汽的熏染下,变得更加湿热滑腻。 “啊”辛潇忍不住轻呼一声,再大口地喘息。 何落已经用唇替了手,细密地吻着她的胸乳,英气的剑眉舒展,辛潇甚至有些不敢直视,何落的气质凌厉而极具攻击性,但辛潇常见她笑意连连,反而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慵懒软甜,但是现在两人这个样子,她居然又察觉出来那一抹攻击性,如同蛰伏在旷野的豹子,随时准备出击。 本来应该害怕的,但这是二师姐啊,她觉得自己即使是豹子盯紧的猎物,也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血肉,只为她唇齿嵌入自己肌肤的一瞬。 辛潇软了腰肢,下腹卷起狂乱的渴求,她并在一处的双腿忍不住微张,让发烫的腿心能够稍微往外释放一些热意出去。 “怎么样?跟和他们做起来,有什么不一样?”何落靠过来,两人头重新躺在一处,面对面说话。 “嗯我觉得更确定一点,不用担心弄错了地方或者力道。”辛潇想了想:“还有他们有时候让我说我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说不出口,但现在不会,更放松一些。” 何落展颜一笑,又现出她的可爱软甜,辛潇软乎乎地靠去她怀里,腻腻地唤她:“师姐,我们继续吧!” 两人侧躺,修长的手指握住柔软的腰肢,何落用腿将辛潇的腿支起,手指在辛潇腰侧和臀瓣轻移,再从大腿暧昧地滑落,虚虚地拢住湿滑一片的腿心。 “嗯”辛潇凑过去亲吻何落,先是微触,何落的唇软软的,带着一点凛冽的清香,她近乎膜拜地亲吻那嫣红的唇瓣,何落含吻她的小舌头,手下动作不停,轻拢慢捻,就像辛潇的感受,虽然陌生,却又熟悉。 “哈啊”快感被心跳声放大,辛潇的呻吟全部被何落含去,慢慢地,她的身体被何落压着,身下进出的手指也越来越快,她微拧着腰,配合手指的进出。 两人胸乳相蹭,汗水也混到一处,辛潇面色潮红,闭着眼感受。 拇指在手指进出时,对着花核或轻或重地撞击,现在进出稍缓,却集中打圈按揉起了花核。 “啊”辛潇呼吸急促,低声尖叫,腰身一拱一拱,去凑其上动作的拇指,终于脑海一白,高潮降临。 “这次先这样吧”何落躺回来,“我们先去洗个澡,我叫阿翼进来?” “嗯不如叫叁师兄一起来泡澡吧?” “好。”何落拉着她起身,一面对洞口道:“阿翼,到浴池来。” 两人沉下身子在水下坐好,洗去身上的汗液,何战翼出现在石壁处,何落笑眯眯地招手让他过来。 辛潇攀在何落臂上,有些紧张。何落回身对她笑笑,凑过去衔住她的唇,手也伸到水下,揉捏她的身体。 渐渐地辛潇放松下来,回应地抚摸何落的胸乳和腰肢。 软唇离开,辛潇睁开眼,何战翼正站在两人面前,只褪了上衣,高大健壮的身躯上,水珠点缀,他肤色和钟非程差不多,都是健康的小麦色。 何落一手搂着辛潇,一手去拉何战翼的手,把他拉得躬下身来,她几乎是贴上去啃咬他的下巴和唇瓣。 放开何战翼,何落让辛潇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人正面拥抱相贴,缓解了辛潇正面对着何战翼的些微尴尬,水流温暖热烫,很快叁人的皮肤都有些泛红。 “不用紧张,你自己来。”何落安慰她。 “还是师姐你来吧” 辛潇抱着她脖子,埋首在她颈侧,何落摸了摸她的小脸,伸手将她带离一点,浅浅地亲了一口,接着手指往下,扣住辛潇水中的敏感。 “嗯”辛潇直起身子,头也仰起,羞涩地看到何战翼正站在她身后,正看着何落和她。 “哈”快感催使,她渐渐顾不上羞涩,热意熏染,有些气短,她定定地看着何战翼,小嘴微张,喘息不止,像发出无言的邀请。 何战翼慢慢俯下身去,辛潇扬手抚住他的脸,身下何落的手指像带着魔力,明明水温很高,但她的手指温度更高,很快高潮炸裂,辛潇颤抖着:“叁师兄,吻我。” 唇附了上来,本来应该是陌生的接触,但很奇怪,辛潇并不觉得抗拒或者尴尬,或许真如二师姐所说,她和叁师兄身心早就融为一体,对双方了如指掌,现在换成她自己与他,好像如此亲密也应是同样的自然。 —— -- 第五十八章共修(H何落X何战翼X辛潇FMF-3P) 洗好澡,何落拉着辛潇回到石床上,何战翼跟在她们身后,两人在石床边坐好,何战翼自动在床上躺下,何落大刺刺地坐在他胸上,挡住何战翼的视线,招呼辛潇坐到他大腿上。 辛潇不禁又浮起笑意,二师姐和叁师兄这个相处模式,真的好像女王和她的男宠啊。 “小师妹笑什么?” “师姐你就是女王大人啊!”辛潇狗腿。 何落哈哈两声,问道:“那阿翼是什么?” “是女王大人的男宠!” 何落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手一挥,豪爽道:“那今天就让小师妹一起来玩弄我的男宠!”说完拍拍何战翼结实的腹肌。 何战翼这么多年,早就被何落调教得默默消化她的勾缠引诱,何落现在不仅挡住了他看辛潇的视线,也挡住了辛潇看他的视线,他害羞但没有那么窘迫。 纤长的手指一拉,何战翼腰侧围着的浴巾便被何落解开了。辛潇是隔着浴巾坐在他大腿上的,何落把浴巾一角递到她手里,笑道:“小师妹你来打开?” 辛潇现在也算阅过两根了,虽然没有刻意去比较过,但最开始她觉得这东西长得真丑,后来有时候又觉得有些丑得可爱了,钟师兄的颜色偏深一点,大师兄的则白皙一些,她有些好奇,接过来浴巾,慢慢打开。 那真是一根很好看的性器了,粉白挺翘,头部圆润,鲜亮光洁,柱身直中带些弯,青筋错落分布。 “小师妹,我的男宠品质怎么样?”何落笑嘻嘻地握着那硬挺上下撸动几下,掰来转去地给辛潇进行全方位展示。 “不错不错!”辛潇赞道:“师姐眼光真好!” “那是!”何落骄傲:“家生家养的,我从小就看中了!” “师姐厉害!” “别客气!随便用!”何落说完,拉过辛潇的手,覆在硬挺之上,她伸手过去,勾起辛潇的下巴,贴过去含住可爱的红润唇瓣。 辛潇回应着她的吻,手下动作不停。何落掂了掂她的胸,时不时抓一抓扯一扯,再捏捏挺立的红果。 “呵” “嗯” 突然亲吻的两人同时呻吟出来,原来何战翼将两指并住,抠挖起他眼前摇曳的诱人水泽,何落一个激灵,手下用力,将辛潇的一只雪乳抓到变形。 何落将辛潇带起往前,自己也往后退去。 两处花心均湿热滑腻,辛潇坐起,将手中硬挺递到自己身下,再沉身往下,慢慢接纳,何落的腿心则正对何战翼的嘴,何战翼双手接过她的大腿,下身被湿热穴肉裹缠的快感让他喷出沉重的鼻息,喷在何落大腿根。 何落款摆腰肢,享受腿心唇舌的抚慰,情欲在她摄人的容光中蔓延,辛潇撑在何战翼的肚腹处蹭移起落,看着何战翼的下巴收放,喉头时不时吞咽。 “嗯”何落倾身过来吻她,在她嘴里悄声说:“小师妹想换换的话告诉我。” “唔啊等等下再说。” 水声淫靡,何落的吻从辛潇唇瓣,下移至脖颈,再到她胸前,红果颤巍,何落衔住一个,她优美的脊背降下来,辛潇低头看去,却与何战翼的眼神对上,她顿时羞意大盛,下身不自主地紧缩。 “哦”何战翼放开何落,下身忍不住往上顶去。 “啊!”辛潇的身体往上一跳,胸前那只红果还被何落衔在嘴中,顿时将乳拉长,些微的痛意袭来,刺激之下被推上了高潮。 何落从何战翼身上下来,她的离开,让两人之间再没有遮挡,强烈地意识到她们正在结合。 些微的新奇,些微的试探,加上几分羞涩和尴尬,辛潇有点想抱紧双臂,将双乳遮挡起来,何落却来到她的身后,将她的双手往后掰去,再抚住一只乳团,捏揉挤按,红果从指缝间探出,再被两指夹住提拉。 身下的进出变得温柔,辛潇款摆腰肢相和,她不太敢正视何战翼,只好偏头去吻何落。 何落与她亲昵一会,又伸手将她的头掰正,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小师妹,看着。” “呜”辛潇看着身下的人,下腹又开始紧抽。 “想要快点还是慢点?”何落伸手去揉她的花核,含住她的耳垂,拿唇碾了几下,“轻点还是重点?你自己说” “嗯啊哈啊”辛潇急喘,努力答道:“叁师兄,快重点” 何战翼扯过她的双腿,往两边托举打开,弓身往上不断地顶送,时深时浅,变换角度,重重捣弄。 将她长发拨到一边,何落吸吻着她的脖子,手下还是不断地打圈按揉小小的花核。 “啊啊那里”突然辛潇的呻吟变得尖锐,双腿发抖,何战翼马上反应过来,着重地攻击刚刚的点,很快将她推上高峰。 何落贴去她背上,紧紧地圈住她,用温柔的唇去安慰她夸奖她。 粗长还埋在甬道内,何战翼贴着坐起身,何落将辛潇上身放过去,何战翼接过来搂在怀里,接着何落再贴过来,叁个人搂在一处,将辛潇紧紧地护在中间。 下体连在一起,辛潇的胸乳紧紧贴着何战翼的胸膛,她靠在他颈侧,身后还密密地压着何落的胸腹,让辛潇的喘息在叁人耳中变得欣慰又温馨。 何落退开一些,凑过去吻何战翼,辛潇在下方看着,觉得心里甜滋滋,最后的害羞也消失不见。 “小师妹~”何落低头,看见辛潇眼神晶亮,明显是看她俩接吻开心得不行,笑道:“要不要亲亲?” 辛潇自动嘟嘴,何落笑吟吟地去轻咬她的唇。 “亲亲可以传起来欸!”辛潇突然说道,搂着何战翼:“叁师兄!亲亲!” 何战翼笑了,低下头去接应她的吻,然后不好意思地对何落道:“小落,亲” 何落闭眼点唇,意思是来吧!何战翼凑过去,将吻还给她。 叁人笑作一团,只是何战翼笑了两声突然停住,变成稍微粗重的喘息,辛潇也意识到,两人还紧密结合着。 “叁师兄”如果换成钟师兄或大师兄,早就把她推倒了,但是何战翼真的好能忍,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何落退到一边,打算让她俩自己商量。 “小师妹,你觉得怎么样?”何战翼搂着她问道:“要不要去洗一洗?” “你怎么办?”辛潇不知所措:“那个要不然你继续?” “要不然先去洗洗,你回来先运转一会真气。我一会就好。” “哦哦”辛潇听他这么说, 也不好扣着他继续做,只好回头看何落。 “没事,去吧”何落起身,把辛潇拉起来,搂着她肩膀去洗澡。 “师姐,叁师兄这样可以吗?”辛潇还是有些犹豫:“他是不是还是不好意思呀!” “不用管他!”何落无所谓道:“正事要紧。你快点洗,然后回去收心入定。” “知道了。” 等到辛潇入定半个时辰结束,何落拉着何战翼去洞内更远一点的地方解决了,再过来又是清清爽爽的。 “小师妹,你准备好了吗?”何战翼嘱咐道:“一会开始以后,我先输气,只分一小股,你注意接应,如果有不适就示意。你接到以后,收入气海,然后再分出同样的一小股,传回给我,我们先这样试试。” “可以了。”辛潇压下紧张,平定心绪:“开始吧。” 还如之前示范那般,何战翼盘腿而坐,辛潇分开腿跨坐上去,两人先亲了一会,陌生中带着新奇,然后互相爱抚对方的身体,何落时不时凑过来,参与她们的接吻游戏。 何战翼眼神示意辛潇,让她自己来,辛潇便一手握住硬挺,一手扒开自己,沉身吸纳,上下套弄适应。 “可以了。”辛潇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开口道:“叁师兄你开始传气吧。” “好。”何战翼沉声道:“可能会有些痒,还有些暖意,你注意不要起身脱出。” 辛潇点头,紧接着下身硬挺退出一点,再顶送,一股真气从结合处传过来,果然有些痒麻的暖意,她赶紧气聚会阴,再运转着这股外来的真气,慢慢回到气海,因为她们几人所练都是同一功法,因此那真气与她自己的真气相聚,并无排斥,很快便融为一体。 见她没有不适,何落和何战翼都放下心来。 她细细地感受,然后对何战翼道:“叁师兄,我开始传回来。” 同样分出一小股真气,送至会阴,再传给何战翼,何战翼的运转比她熟练许多,很快便将真气转化为自己的。 “现在我加一份,还是一样只收回气海。” 这次更平稳迅速,辛潇渐渐适应真气的运行与转化。终于几次过后,真气加大到了五份,并且不再直接收回气海,而是开始运转至督脉,按照平时的修炼,一路推行至下颚,何战翼一刻不停地关注她,见她张嘴,立马附上去用舌尖抵上她的龈交穴,将真气接应回来,走任脉收回气海。 “小师妹。”何落等辛潇平复下来,赶紧问道:“感觉怎么样?” “果然如师姐所说,我觉得大有益处。”辛潇兴奋道:“首先对真气的控制和运行更加自如,其次熟练以后加大真气的量,我觉得我可以分出几小股来过一过小穴道,分流再合流,量和控制都不是问题了。” “好,那就继续。” 因为何战翼的内力雄厚很多,他完全无需靠辛潇的真气来修炼,因此商量好他分别从会阴和龈交穴各传四次真气给辛潇,让她自行运转,八次结束之后休息,没有问题再加量。 这一练就是两刻多,辛潇的真气越转越快,越聚越多,经脉拓宽稳固的同时,修为也跟着上涨,隐隐在五重突破边缘。 在短暂的休息过后,传气继续,速度更快,从十几个呼吸传一次,再到几个呼吸一次,一刻之间循环往复无数次,因为来往频繁,两人只能紧紧搂抱在一起,让唇贴紧,两人的舌互相在对方嘴中进出,下身的顶送也越来越急,但仍然保持着规律,两人已经非常默契。 这样的情况,绝对不可以分神,因此对两人来说其实无比煎熬,尤其是辛潇,她刚修炼,心神极易被带散,但好在她平时练功就非常专注,加上何战翼时不时眼神提醒她,所以这修炼可以说非常顺利,在最后,辛潇直接突破五重。 如果按照以往,以她的修炼速度,至少还需要半年的时间,现在一突破,她心神一松,何战翼注意到,从她嘴中接回内力收入丹田,不再传气。 不过因为辛潇突破之后,因为生碧水的缘故,内力立马丰盈,她不觉得疲累,反而更加精神抖擞,而何战翼因为功力高出她许多,真气运转得轻松,也并不觉累。 “二师姐,叁师兄,我突破五重了!”辛潇开心道:“不过我觉得我还可以再炼一会,叁师兄,可以吗?” “你刚突破,需要稳固,现在继续再好不过了。”何落赞赏,问何战翼:“阿翼应该没问题,哦?” “那就再练一刻。”何战翼温言道:“我再加一分,先试一试,再之后我随机增减,你注意接应。” “好。” 两人重新抱好,姿势如此亲密,却毫无绮念,专心修炼,一刻多之后,辛潇修为稳固下来,并打通了几处稍有闭塞的经脉,真气运转更为流畅。 最后收功完毕,何战翼特别不好意思地问辛潇,能不能让他再抱一会。 辛潇凑过去吻他,再笑眯眯地夹一夹他,何战翼便扣住她的身体,往前将她放倒在床上,抬起她一条长腿,拢住她抽送。 抽送越来越急,何落凑过去摸他的胸膛,突然捏捏他挺立的茱萸,何战翼闷哼一声,释放出来。 岩洞不适合过夜,叁人一边收拾,一边商量第二天的修炼计划,再返回春谷院中歇息。 东小院因为辛潇和钟非程很久没住了,这次又回来突然,来不及收拾,辛潇只好跟着何落宿在她房中。 第二日还是这般练气与练剑轮流,辛潇的内力已到五重二层,突破五重是一大坎,之后每进一个小层都需要常年的苦练,更多的人是多年不得寸进,何落估计她再练几日,约摸可在五重五层累聚,甚至有望进到六重。 —— *啊,有什么能比自己粉的CP在自己面前亲自做爱来得爽呢? 小师妹表示:和CP一起做爱。 *追更:yùsんùωù.óйΕ(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ρо壹捌īйfó.⒞óⅿ 第五十九章困守 “小师妹,连练了四日,稳定在五重五层,明日休息一日。”何落安排道:“你再不上山,姬长老估计要来找了,你明日一早便上山去吧。但是注意把修为隐藏起来,否则她们问起来不好解释。” “好。”辛潇乖乖点头,又道:“也不知道大师兄和十七到了哪里了,是不是快回家来了。没想到我还比他们快这么多天回来。” 她们叁人是正月廿六下午从清派乘船,廿八下午到的楚门,回来便开始闭关,连着修炼了五日。二月初叁一大早,辛潇吃过早饭,上山去拜见楚冯和姬风筑,打听楚祺的消息。 姬风筑见她刀换成了剑,有些失望,辛潇赶紧哄她说自己练了一小段时间的双刀,现在刚得了引月剑,又开始练映血剑法,还需要磨合,姬风筑听她说得在理,又寻思着要给她找一对好刀,可不能像之前那样被人砍断了。 正吃中饭,楚十七回来了,来不及休息便来回禀消息。 “祺儿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回掌门,我们正月廿五,在望江亭附近的梅城投宿时,听到一件怪事。”楚十七没想到辛潇居然比他们还要早回到门中,现在正在掌门院中吃饭,他避无可避,只能直说:“同一天投宿客栈的有对父子,喝了些酒,便在房中说话,声音大了些,我们听得清楚,道是他家的闺女这次攀上连刀盟钟家,以后就发达了。” “我和大师兄疑惑,以为是钟家的旁系的公子要娶妻或者是钟大公子他们几个要纳妾?”楚十七看看眼辛潇,有些不忍道:“没想到那年轻的男子继续说,这钟家这次也不知道是着什么急,莫不是这钟四公子有什么隐疾,妹妹虽然花容月貌,但他家毕竟不是世家。那老头却说,管他隐疾不隐疾,咱们家有靠山,有隐疾更好,是个把柄。” “什么?!”辛潇本就看楚十七眼神不对,心里越来越不踏实,现在听得这话,从凳上惊起:“十七师兄,你说的千真万确?” 楚冯和姬风筑也大吃一惊,钟非程结亲这样的大事,为何会一点消息也没有,之前钟家属意徐灿然,好歹是正经的联盟世家,现在怎么连结亲的人家都不知道是哪里的,这事也太过蹊跷了。 “千真万确!”楚十七也不得其解,苦着脸道:“我和大师兄都觉得古怪,于是掩藏行踪,跟着这两男子行了两天,他们确是往定城方向,大师兄不放心,便让我回来报信,他自己跟着那两人去定城了。” “师父!师母!我我要去找钟师兄!”辛潇急了:“钟师兄廿六下午从清派出来的,这会还在路上!” “潇儿莫急。”楚冯示意她坐下,“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非程被他二哥从清派带走,这事也很古怪,我觉得钟家很可能出事了。如果是这样,祺儿不一定能进定城,他如果发现异常,肯定会退至沧云镇,想办法传消息回来。” “的确。钟家结亲,肯定是要找知根知底的世家,这么仓促,一定是有内情。”姬风筑拉着辛潇的手,一面对楚十七吩咐道:“十七你先去吃饭,顺便叫一个值守的弟子去把小落和阿翼叫上来。” 何落接到消息的时候,与何战翼对视一眼,两人皆了然。 两人来到掌门院中,师徒几个凑在一起商量。 “首先是钟师弟那里,今天是二月初叁,他们已经赶了七天的路,不知道钟二公子在路上是怎么给他解释的,肯定不可能直说,很可能是借口家里出事,小师妹即使我们现在出发,顺利拦到他,也不可能阻止他回家,毕竟我们只是道听途说两个男人的醉话。”何落分析道:“按大致的脚程,钟师弟回到主城,大约会在五六日后,也就是初八初九时。” “而祺儿是在廿五从梅城跟上那两个男人,估计走得不快,大概会在叁四日内到达。”楚冯算算距离,有些可惜道:“从梅城和从清派是两条不一样的进城道路,即使祺儿时间上和非程差不多,进城的路却不是同一条,很难能碰上。”Ъìqцɡ℮.cìτy(biquge.city) “碰不上也好。钟家如此行事,必不想让我们知道。”姬风筑接着道:“祺儿如果去问非程,说不定反而坏事。” “正是。”何落请示道:“师父,姬长老,我看不如我们叁人今日出发,看看能否与大师兄会合。我们走定城南道,避开林城和定城之间的城镇,如果钟家真的有意隐瞒,我们这样走也避免了被他们发觉。” “也好。”楚冯点头:“你们四人会合以后,看看定城究竟是什么情况,首先保证定城属院楚益和双云夫妻的安全,再打探清楚钟家和连刀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十七刚回来,我本不想让他这么奔波,但他爹娘在定城估计他也坐不住,让他休息一天,再跟在你们后面过去,这样万一有什么事,进可援手,退可传信。” “霏英和霞英元宵后就出去历练了,不在门中。”姬风筑想了想,“让玲儿带着滢月,和十七一起去,滢月的表姐是清派的,她也学了点医术,让她跟去以防万一。” “好,那二师姐,叁师兄,我们赶紧下谷收拾东西,早点出发。”辛潇见众人商量完毕,赶紧催促。 “去吧,小心一点。小落,阿翼,照顾好潇儿。” “姬长老放心。” “师父师母,我们走了!” “去吧,一会我和你师父就不送你们了,免得传出消息。你们行藏也隐蔽一点。” 叁人立马下谷收拾行李,辛潇望着自己只拿出了随身衣物和用具的包裹,心里一阵苦涩,何落见她眼中晶莹几乎要淌泪,拉着她坐下。 “小师妹,你先坐好,我有话对你说。” 辛潇揉揉眼睛,示意她说。 “现在情况不明,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越是如此,越要稳定心神。”何落点着桌子,“你现在功力已经拔高了一重境界,如果钟师弟有危险,必定需要你去救他,如果你心神不宁,真气走岔,到时候真遇到他或者大师兄碰到险情,你如果不能迅速调整状态,对我们来说,都很危险。” “师姐,我省得了。” “这几日赶路,我们不能再修炼连息之法,每天都要轮流值守,各自修炼,你放心,万事有师姐在。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的。” “嗯嗯,师姐,我知道了。” 辛潇接着去收拾,当她看到行李中的盒子时,心中更加坚定,钟师兄是她的,她肯定要把他抢回来,打开盒子,最上面赫然是那两条系着铃铛的纱绡,那日早上她俩起身沐浴,钟非程取出来,带到浴室仔细洗干净了,再放回盒子里,对她笑着说下次让他绑她。她看了半晌,握着铃铛,收入衣袖内。 钟修瑾带着钟非程从清派出来,已经赶了七天的路,上路后,钟修瑾才告诉他说是祖父和父亲年前再次闭关时,出了点岔子,歇了一个年关,还是没好转,因此派他出来寻他,此等大事,不欲外人知晓。 钟非程不疑有他,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二月初七到达定城,二月初八一早回到家中。 一进大门,钟非程赶紧往他祖父钟玄钧的院中去,却在半路碰到了他爹娘。 “爹娘?祖父怎么样?” “回来了?”钟高朗面无表情,冷声道:“你先跟我回外书房。”说罢拂袖转身去书房。 钟非程正要追问,杜蘅赶紧拉他跟上。 “跪下。”钟非程进了房门,便听见他爹一声怒喝。 “朗哥”杜蘅开口想劝,看到丈夫的脸色,只能作罢,何况她自己也是气得不轻。 “没听见?我叫你跪下!”见钟非程不动作,钟高朗一拍桌子,红木书案碎去一角,如沙粒般粉碎,正是十沙掌掌风。 钟非程缓缓跪下,钟高朗深吸一口气,问道:“我问你,你和那个辛潇怎么回事?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母亲知道的,我和小师妹情投意合。” “你还撒谎!”钟高朗将一沓信纸扔到钟非程面前,“你好好看看,还有什么谎要扯!” “我没有必要看,定是什么有心之人暗中窥视,编排些风言风语。” “你还敢顶嘴!韶城陆叁少城主亲眼所见,那个辛潇与你和楚祺不清不楚,如此淫贱放荡的女子,你告诉我你们情投意合,还将你母亲的传家信物偷送给她?冯弟想必也是被蒙在鼓里,等我解决了你,必定要亲自去见他,不把这辛潇废了武功逐出楚门,我决不罢休!” 钟非程不再说话,杜蘅见不是办法,上前去低声说:“你祖父因为此事已经气倒了,你父亲正在气头上,你听娘的话,和那辛潇断了,你喜爱她,我就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但你不能不考虑家里,别说你父亲和祖父,我也绝对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女子进钟家的门。” “祖父现在怎么样?”钟非程心中焦急,别的事他都可以不理,但他从小与他祖父十分亲近,现在因为他的事而病倒,他难辞其咎。 “你还有脸问?”钟高朗冷哼一声,“这几日你不许出飞廉苑,你祖父现在稍微好一点,可不敢让你再去刺激他老人家!” “我”钟非程还想说什么,被杜蘅一把拉起,推出门去。 杜蘅拉着他回到飞廉苑,钟非程还想辩解,杜蘅摆摆手,疲倦道:“你不用再说了,此事绝无商量余地。你爹的意思,你不用回楚门了,你现在马上要突破五重,等此事了了,你父亲和你大哥为你护法突破,你也没必要回去了。你乖一点,不要想着从家里逃出去,你爹已经下了死命令,你连内城都出不去。你自己想清楚,娘累了,不与你说了。” “娘!” 杜蘅不再理他,转身离去。 钟非程困苦非常,连一封信都递不出去,他的行李被仆从送进来,玄霄剑却没在,看来是他爹怕他持剑强闯,竟然把剑没收了。 与此同时,何落叁人到达定城南面最近的小镇沧璇镇已经一天了,这里是楚祺从梅城过来的必经之路,只不过楚祺如果比她们要早到达,想必要么进了定城,要么会往林城方向,也就是定城西面的沧云镇。 叁人在镇外密林等着韩玲,楚十七和张滢月叁人。 不一会,拿轻纱蒙面的韩玲赶着马车过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何落在路边刻下的记号,将马车赶到密林中,几人见了面,分析情况。 “韩师姐,我和阿翼,小师妹不宜出现在定城,现在钟家就防着小师妹呢。”何落对众人道:“我们在沧璇镇等了一天,你们就在我们后面,想必也没见到大师兄,估计他早就到了,只是不知是进了定城还是在沧云镇,不如十七和滢月去定城,以看望楚叔楚婶为由,看看十七能不能进。” “如果不能进,说明大师兄很可能在沧云镇,那你们俩兵分两路,十七去沧云镇找大师兄,滢月回来通知我们。”韩玲接着道:“如果能进,那十七进城通知大师兄,滢月回来。” “十七拿着这信给大师兄。”何落递给楚十七一封信。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楚十七接过来,与张滢月上了马车,不进沧璇镇,直接去往定城。 两天前,楚祺跟着那两名男子一路到达定城,他原本打算乔装进入定城,但他身份特殊,想想还是作罢,只能试一试,没想到顺利进城,只不过可惜失了那两人踪迹。不过他进了城,肯定已经暴露行踪,再跟着那两人也不方便,只能回属院,楚叔和楚婶也道最近定城和主城没有什么事,想必若钟家安排钟师弟的婚事,还属于秘密。 这两天来,他只要出门必定会遇上连刀盟巡查弟子,出城都不得,理由竟是近日封盟主的一本秘籍被盗,任何人不得出城,他已经知道自己被软禁起来了,想必是钟家打算让楚门中人有进无出,防止消息走漏,果然,到初八下午,楚十七也畅行无阻到了属院,带来了何落的信。 “大师兄: 钟师弟婚事如果是真,太过蹊跷。正月廿六,钟二公子来到清派,递出钟副盟主的随身玉佩,不说理由将钟师弟从清派带走,如果我预料没错,想必是钟家已经发现小师妹与你二人之事,打算逼迫钟师弟结亲。这只是表面,还有内情,究竟是何人将你们的消息传到钟家?这个要与钟师弟结亲的女子又是什么人?听十七所言,应该不是世家千金,又说有靠山,那这靠山究竟是谁?恐怕与前面窥视你们传递消息的人是一起的。我让十七将信带给你,滢月会跟在他后面看他究竟能不能进城,不知你看到信的时候是在定城还是在沧云镇,如果你在定城,那么你和十七很可能会出不来,直到钟师弟完婚,甚至直到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你们一定小心;如果你在沧云镇,那么请你和十七立马回门中,告知师父此事,你们进不了城,说明事情更糟糕,楚叔和楚婶很可能有危险,你千万稳住十七,先回门中求援要紧。无论如何,我和小师妹都会想办法进入主城,找到钟师弟。 ——何落” 楚祺看着何落所书,与他猜想的一致,现下城中没有异常,也就是说幕后那人还未动手。他现在出不了定城,也不能去主城,只能拜托旧识,注意前两日那两名男子的踪迹。 -- 第六十章蹊跷 张滢月远远看着楚十七赶了马车进了定城,便折返回到沧璇镇外,与何落等人会合。 何落听得她回禀,估计楚祺和楚十七一家都在定城困守着,不过也说明暂时没有危险。接下来就是她们几个想办法进入主城,找到钟非程,并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 几人在密林深处安营扎寨,摊开地图分析。 “如果是寻常办婚礼,那么人流肯定是大,可惜现在情况不同,想必找不到理由混进去。”韩玲指着地图道:“定城进不去,而且定城进了难出,主城也更难进。” “如果正常的路进不去。”何落指了指主城东面,“那么只能找不正常的路。” “何师妹,你的意思是水路?”韩玲吃惊道:“祁江水流汹涌,而且乘船也很可能会被守城巡查弟子发现。” 定城护城河是引自祁江支流,因此连刀盟专门修了渡口,正是定城东面的沧璇渡。 “我和阿翼还有潇儿去沧璇渡,偷偷找一艘北上的船,再从祁江支流绕到主城城墙下,进入外城。”何落在地图上点划几下,“想办法进入内城后,我们几个先潜伏起来,查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钟师弟本身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我们不好硬闯,看看婚礼会在什么地方,再看情况把他救出。” “那我和滢月呢?” “潜入的人越少越好,既然大师兄和十七都无法回门中报信,只能劳烦韩师姐和滢月再奔波几天,把定城的情况回禀掌门和姬长老。” “何师姐,你们不用我们在外接应?”张滢月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表姐是清派张滢星,我从她那学了点医术的。” “不用,你们先回去,看掌门的意思再定。” 几人商量完,便各自分开。因为楚十七将马车带走,所以韩玲便接手何落她们的马车,何落叁人则稍作变装,骑马往东面沧璇渡行去。 骑了一天,终于来到渡口,叁人弃了马,在渡口迂回半天,装作要搭船的客人,确定无人跟踪,避开连刀盟巡查弟子,去打听有什么北上的船只。 何落和何战翼很少来定城,又换上了朴素的衣服,脸也涂黄了,收敛气势,基本上没人注意,辛潇是连刀盟重点关注对象,因此便沉默但大方地跟在何落身后。 问了一圈,却没有任何要北上的船只,原来祁江再往北,便无大城,船只一般都是来往沧璇渡和韶城河海渡,沿途经过山城和望江亭。何落千算万算,没料到这一层,叁人正有些焦急,又怕再问下去引起巡查弟子的注意,只好退到一个偏僻的茶摊子上装作歇脚。 叁人正沉默喝茶,突然辛潇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扭头望去,果然是认识的人。 走在前面的温婉女子有些焦急,回身对后面的男子道:“哥,你快点成不?我们和船老大约好了晚饭后马上回去的。” “妹啊,你可怜可怜你哥我吧。我们付了定金,那船老大还能直接走不成?” “谁知道啊!人家是顺路要回家,又不是专门做生意。” “往北去的人几乎没有,他能顺道接我们的生意,肯定不会直接走的啊!” “你是不是死脑筋?往北去的人几乎没有,往北去的船也几乎没有啊!万一他真走了,我们上哪再找船?” 辛潇与师姐师兄对视一眼,悄悄地跟上去了。外面人多眼杂,这对兄妹身份明朗,她不好上去相认。 但那船是一艘不大的船,正停在一处专供散船停靠的码头,人渐渐减少,兄妹俩也发现了她们,卓曼回头一看,正要发作,却见叁人中稍矮的女子对她挤了个眼,她不认识另外两人,却一下认出辛潇,虽然辛潇作了改装,两人其实相处也没有几天,但却让她印象深刻,见辛潇如此谨慎,便止住了卓宇的叱问。 待前后五人走到无人处,辛潇赶紧上前,悄声道:“曼姐姐,我和我师姐师兄叁人要乘船北上,能不能坐你的船?不要叫别人发现我们。” “没问题。”卓曼一口答应,“一会你们装作是我们拂阳宫的弟子,那船家不会多问,我怕的是出渡口可能会遇到巡查的弟子。你们是要避开连刀盟的人吧?” “对。”辛潇不能详细解释,好在卓曼也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既然朋友有苦衷,那必定要相帮的。 何落见这兄妹二人竟然还是辛潇的朋友,本来想着收买或者挟持的,小师妹果然是小福星。 叁人跟着卓家兄妹来到船上,卓宇介绍说是在码头遇上了庄内弟子,那船家夫妻果然没多问,卓曼给她们叁人找来了拂阳宫的普通弟子服和叁块腰牌,顺利通过渡口盘查,一路北上。 五人在船舱内相互介绍认识,卓家兄妹惊喜非常,早就听闻楚门双何是楚门年轻一代中的第一第二高手,甚至有传说何落的武功早就超过了前代楚门第一高手林彤云,但两人从不在江湖中走动,今日得见,虽然两人做了改装敛了气势,但还是很激动。 不过怕那船家起疑,几人还是以同门相称。 “王师妹,咱们自从上次历练分开,今天难得在码头遇见。”卓曼递给辛潇的牌子上写的王芸,于是便唤她王师妹,“我和我哥要北上去祁江源头,寻汀莲花,你们几个是师父派出来帮忙的吗?” “卓师姐,我们叁个被师父打发出来去补充祁江流势图,大概是小屏镇到沧璇渡这一段。”辛潇不能详细说明自己的目的,只能点着地图道:“幸好搭到卓师姐你们的船。” “这样啊,那我让船家把你们放在小屏镇。” “多谢卓师姐。” 一日后,叁人在小屏镇下了船,进了镇子,依旧假装是拂阳宫弟子,来此完成考察祁江水域的师门任务。因为小屏镇是江边小镇,镇上的人多以抓捕养育河鱼为生,这里靠近祁江水源,水质很好,有部分河域水流又较急,因此鱼类肉质丰厚,家家户户都备有水靠等下水工具,叁人进镇购买,也不算引人注意。 二月十一,何战翼雇了一条中等大小的船,叁人驶出小屏镇码头,斜斜地渡过了祁江,再拐进支流,将船藏在支流一处拐弯的河道里,随意吃了些干粮,叁人换上水靠,带着佩剑和一套衣物鞋袜,顺着支流一路而下,半天时间便来到了主城城墙下的护城河里。 夜色掩映下,何战翼往上游了一阵,发现了城墙下的河道防护栅栏,折回来告知何落和辛潇,叁人逆流而上,映血剑和引月剑皆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加上何落灌上内力,很快便将手腕粗的铁栅栏削断几根,容人通过。 内城城门入夜后便会关闭,叁人进入外城,将衣物用内力蒸干,在僻静处换好,再将水靠藏好,避开巡夜弟子,躲在离内城最近的一家客栈的柴房里。 “师姐,内城的检查登记更严格。”辛潇啃着何战翼从客栈厨房顺来的鸡腿,“我们怎么进去?” “就算是要悄悄办婚事,钟家至少会让族系和外门弟子进城观礼。你说钟家弟子都住在城东这一片?” “对,街尾那座大宅就是钟师兄的堂叔家。” “那好,趁夜深时分,我们潜进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婚礼是什么时候,跟着混进去。” 飞廉苑中,钟非程觉得自从被软禁以来,今日尤其的怪,平时他苑外里叁层外叁层尽是巡查弟子,今日却稍微少了一些,他上到苑中最高的树上看了一会,只见园内人来人往,他以为是祖父病情加重了,但看着也不像,园中来往的众人虽然忙乱但并不焦急。 晚饭后,钟修瑾偷偷来看他,他不想见,但又想知道这几天究竟怎么回事,兄弟俩对坐在苑中。 “四弟,我知道你怪我把你骗回来。”钟修瑾打破沉默:“但我是有原因的。” “哦?”钟非程还是有点生气。 “正月初二那天,我们随祖父和父亲去给封盟主拜年,饭后封盟主把祖父单独请去,封统领送祖父回来的,估摸是那天告知了祖父你们的事,从那天开始,祖父就病倒了,爹和娘知道了缘由也勃然大怒。”钟修瑾犹豫了下,接着道:“从那之后祖父传什么话都是写了纸条出来,初五那天他跟爹说,让我去安城把你找回来,我初五动身走水路应该能在元宵节前到安城。” “我当时没多想,马上动身。爹吩咐我不能和你透露,只说是祖父闭关出了岔子。但我们初八回来,我观察了几天,我觉得祖父不对劲。” “什么?”钟非程大惊,压低声音问道:“哪里不对劲?” “首先,祖父是豁达之人,如果是父亲第一个知道你的事,会气到病倒我倒相信,不过祖父年纪大了,勉强说得过去。” “其二,我们回来这些天,祖父完全不见你,这很反常。” “其叁,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先跟我保证,你绝对不可以冲动行事。” “什么事?二哥你快说!” “祖父和封统领商议,要让你娶封统领的表侄女,婚礼就在明天花朝节。” 钟非程脸色变得极难看,起身要出飞廉苑,被钟修瑾一把拉住。 “四弟,我说了你千万不可以冲动!你先听我说完!当初家里让你娶徐灿然,是出于我们东盟四大家联姻的考虑,当时祖父就跟爹娘说了,首先是四大家,其次是楚门,再不济与清派、响翎庄或者是玉色庄这样的中立或者势弱的门派联姻,绝对不可能考虑西盟那边的人,但现在为何却如此反常又仓促地叫你结亲?但祖父这么说了,爹娘也只能应下。” “二哥,我师父那边,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我小师妹在哪里?” “这正是我叫你稍安勿躁的原因。你大师兄现下正在定城属院,后来楚十七也来了,但是他们基本上算是困守定城,封统领找了借口将定城封锁了,只进不出,就怕楚门中人传消息回去。但你大师兄发现异常,肯定会想办法递消息出去的。所以,你小师妹很可能找别的法子混进来。” “二哥,你能不能去查探查探?” “如果我发现了她们的踪迹,我会想办法让她们顺利进来的。你放心。你自己也注意,明天一天,注意饮食用水,以防万一。但不要硬来,如果实在不行,你就想办法逃了吧!我偷偷来的,现在我得走了。” “知道了,多谢二哥。” “就当我给你赔罪吧!你不要担心,今夜一定要好好休息,否则精神不济,如何应变?” 何落叁人半夜潜入的时候,发现来得正巧,仆从们正清点完最后一遍礼单,叁叁两两回去休息了。 何落眼神示意二人,想必婚礼就在明日了,辛潇正心道一句好险赶上了,何落打开几个大箱子,选出两个装着较沉的黄金礼器的箱子,叁人将之搬空,何落和辛潇分别躲进去,上面再覆上绫罗礼服遮掩。何战翼则去偷了一身仆从衣裳,打算明日一早看着箱子,跟着混进去。 二月十二花朝节,百花生日,南方韶城一早就热闹非凡,城中花神会人头攒动。 辛潇想起去年的花朝节,她和钟非程练功结束,给他讲述往年和她娘亲去参加花神会的往事。钟非程当时给她去采了一大把春谷中的各种花草,哄她说,她现在就住在花神的家里。 晨曦露重,天刚蒙蒙亮,钟家族支送礼的队伍便从大宅出发了。不过虽然是钟家的人,内城守城弟子还是兢兢业业地进行巡查,就要查到辛潇所在的箱子时,突然钟二公子过来道是他母亲正要查看这一批礼器,叫守城弟子快点放行。 “二公子,这......” “不放心你们就跟着一起去看。” “没事了,你们过去吧。” 钟修瑾将礼队带到钟家大堂,杜蘅皱眉道:“怎么运到这里来了?这十几样是要送到封盟主院子去。” 弟子们又只能抬起箱子,送往内城西。 “母亲......”钟修瑾迟疑着开口,“四弟如何肯?” “你别说了,不肯也得肯。当初就是他不肯,灿然那么好的姑娘没娶成,另嫁他人了,邓姑娘虽然出身差点,但家里关系也简单,只有一个父亲一对哥嫂,我和你爹都见过了,是个温和有礼的标致姑娘。” “可是......”钟修瑾还想再劝,杜蘅摆摆手:“我这几天累得很,一会还要去看后厨看酒宴,你叫上你叁弟去议事大厅看看,都准备好了没有。再让你媳妇叫你大嫂去确认接亲的一应事宜。” 以往钟家几个公子结亲,都是在钟家大堂,这次是东西盟首次联姻,封统领便提议用议事大厅做礼堂。 钟修瑾只能领命而去。 —— *后面基本都是剧情了,反正也只有两个人在看,省得等,干脆多更点,今天叁更,12,18,21点,写完了,任性。 -- 第六十一章隐疾 何战翼趁着送礼的弟子退回钟家,闪身藏入了一间厢房。 何落和辛潇躲在箱中,一直没有找到出去的好时机,封家腾了一个库房来放礼品,不时有弟子进来放下西盟各家的礼箱,又有管事来查点归置,为免打草惊蛇,只能忍耐。 钟非程从早上起就不吃不喝,杜蘅中饭过去劝。 “非程,我见过轻歌了,花容月貌,大方有礼,很是难得。这也是你祖父的意思,你今日娶亲,也算给你祖父冲冲喜,让他快点好起来。” 钟非程竟然不闹,让她有些慌神。 “母亲,你明知道我看中的不是什么花容月貌大方有礼。”钟非程冷漠地抛下这句话,不再理她。 “那你好歹吃点。” “不用了,我怕你们把我药晕了。” “怎么会?” “是吗?你们什么做不出来?不药晕我,怎么绑着我去拜堂?” “哈!说得好!看来你还是死不悔改!”钟高朗步入苑中,出手如电,直接将钟非程定住,吩咐钟非程的大哥和叁哥上前把他制住,冷笑道:“拜堂就不去了,我和封统领商量好了,直接把他捆到西盟去。” “朗哥?这?”杜蘅也没想到丈夫竟然如此不顾礼数,“我再和非程说说,这恐怕不好。” “蘅儿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会听的吗?就算是听了你敢信?”钟高朗瞪了一下,“他乖乖的我还要担心呢,肯定是打算伺机逃跑!他不去拜堂,封统领问了邓家的意思,怕轻歌姑娘委屈,让她们在她房中圆房。” 钟非程面色通红,刚要喊,又被封了哑穴。 “方杭,炳弘,送过去后轮流看着,别叫他冲破穴道跑了。” 钟家大哥和叁哥对视一眼,只能给钟非程套上喜服,避开外人,一左一右把他架到西盟邓轻歌暂居的小院。 钟非程眼神示意,他大哥和叁哥只能劝:“四弟你就依这一次吧,如果那辛姑娘真心更喜欢你,以后叫她生了孩子,爹娘说不定就松口了。只是今日你是别想出这院子了。” 将他放在床上,两人退出房间,直到钟修瑾过来,道是前堂已经开宴了,他来守着,让他二人去前堂招待敬酒。 钟修瑾正在思考如何打发掉这院中值守的西盟弟子时,在定城的楚祺前一天已经察觉到城中议论纷纷,正打算强闯定城城门时,却收到封家请帖,请他前去观礼,现在刚到礼堂。 钟高朗和杜蘅见到楚祺吃了一惊,她们极力避免楚门知道此事,只可能是封家将他请来的。钟方杭不动声色地上去与楚祺寒暄。 这是一个诡异的婚礼,钟家大媳妇作为妯娌陪着邓轻歌在喜房坐了一上午,中午邓轻歌被封统领叫去谈事,新娘的父兄不在尊长主位,取而代之的是封统领,这也倒罢了,毕竟这是东西盟联姻,与之相比更为奇异的是,没有新郎在场,因此拜堂之礼也就取消了,傍晚时分喜宴刚开始,新娘出现了一下,给钟高朗和杜蘅敬了酒,再给封兴乾和自己父亲敬了酒,很快便被媒婆丫鬟和两家的几位少夫人送回到喜房。 楚祺见婚礼如此诡异,自己又被钟方杭缠住,只能静观其变。 何战翼早就趁人多杂乱,把整个封府能去的地方探查一遍,遇到看守弟子特别多的地方便暗暗记下,当然也见到了钟非程被两个哥哥挟持到一处院中,他本想去救出钟非程,但那院中层层把手,钟家大哥和叁哥几乎呆了大半个下午,他想着毕竟是钟家人,只好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果然又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这里没有很多人看守,但看守的都是西盟叫得上名号的六重以上的高手。 何落和辛潇终于等到库房落锁,从箱中爬出,两人大半天没吃饭,出来便见库房角落里有个标记的小箱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何战翼给她们留的吃食。两人叁口两口下肚,从库房翻到院中,正好何战翼回来,叁人寻了个无人的屋子商议。 “封府我能去的地方都看了,有四处比较严密或诡异的地方,首先是封焕和封兴乾的住所,这个不提,其次是钟师弟现下在的小院......” “钟师兄现在在这里?”辛潇起身就要走,何落拉住她:“先让阿翼说完。” “这叁个地方,严密也说得过去,另一处才诡异,是一个不大不小特别普通的院子,看守的人也不算多,但是都是西盟六重以上的高手,严防死守,我竟然找不到一点机会潜进去。” “看来封焕的秘密就在此处了。”何落对辛潇严肃道:“小师妹,我知道你救钟师弟心急,但这封焕我不得不查,还得利用下钟师弟了。” “师姐你之前说有怀疑的幕后之人,难道说的就是封盟主?”辛潇吃惊。 “没错,钟师弟既然只是结亲,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何落有些歉然道:“所以我想来个声东击西。我和你从喜宴闹到喜房,与这些人缠斗片刻,最好将封兴乾制住,将封焕和那些看守的西盟高手引过来,阿翼才好去探一探那里究竟是什么。” “好。”辛潇也知道毒蚕之事更为重要,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只是她们叁人没有料到,那邓轻歌只是去大堂敬了两杯酒,马上回到了院子,看守的弟子见她们回来,退至院外,其余人也回到议事大堂复命。 喜房中,钟非程觉得自己不正常,起初他只是以为被点住穴道,所以身体麻了,感知有些错乱。后来他终于见到这位他祖父和爹娘为他选的新娘子,果然是花容月貌,气质无双。 邓轻歌身着大红喜服,精心装扮的容颜,在这满屋的红绸粉幔映衬中,娇颜丽色,红霞遍布。 “钟四公子,我知道你并非钟情于我,也不愿意娶我。”邓轻歌坐在床边,看着钟非程愤怒但又动弹不得,继续道:“我也不愿意嫁你,只是我父兄之命难违。” 钟非程原来只是全身如蚁噬,现在邓轻歌从进屋到坐到床边,他慢慢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奇怪了,他盯着眼前如同沉在一片红海中的女人,那女人说的什么?他听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急需找到一个出口,一个释放的方法。 “我原来没有见你,我以为我是不愿的,现在,我......四公子,非程......” 邓轻歌心中羞涩的话还未说完,她也发现了钟非程的异样,正想倾身过去查看,钟非程穴道突然解开,伸手欲将她推开。 “你......走开......”沙哑的声线传来,钳住她手臂的大手却没有如愿将她推离,反而紧紧地握着她,她痛叫一声,紧接着眼前红影倒转,她已被钟非程压在身下。 邓轻歌有些害怕,她双手都被制住,身上的人喉咙中发出可怖的嗬嗬声。 “非程,你......怎么了?” 钟非程全身肌肉都绷紧,他的眼开始布上血丝,眼前一片红影,他看不清身下的人的面容,只觉得刺眼无比,但身体的反应如此剧烈,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对抗那如地狱烈火一般的煎熬。 邓轻歌开始察觉到很可能是封统领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她又气又怒,她父亲兄长,卖她求荣,那封统领是她表叔,利用她套住这钟四公子也就罢了,竟还能使出下药这种卑劣手段,但她又有些纠结,原来她未见钟非程,心中无波无澜,已经认命,现在见他容颜,又觉得嫁与此人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她手臂被他掐得死疼,也只能忍住,但她等了片刻,钟非程却始终不再动作,只拿那血丝遍布的双眼死盯着她。 邓轻歌没办法,只能抬手去解他腰带,钟非程终于动了,他骑在她身上,放开她的手臂,一把扯过她的双手,交叉按到她头顶,两人拉扯间,邓轻歌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钟非程下身毫无反应。尽管他面上情潮汹涌,热汗遍布,全身肌肉也紧绷,很明显是被她身上的什么香粉催情了,她不禁想到了父亲和兄长见到她之后嘱咐她的话:“如果,如果有什么把柄,一定要握住了。” 她讶异地去看钟非程的脸,原来是这样么?所以怪不得钟家会答应让她入门。 邓轻歌心中五味陈杂,钟非程脑中天人交战。 连刀盟议事大厅,堂上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封兴乾时刻盯着楚祺,正在想如何不着痕迹地将楚祺与钟家的矛盾挑起来,如果能想办法让楚祺折在钟高朗手中,钟家和楚门的关系可以说是会雪上加霜。 但钟高朗也不是吃素的,辛潇与自己儿子和楚祺的纠葛,可以靠钟非程另娶解决,尘埃落定之后再来收拾那小丫头片子,但是楚祺是万万动不得的。 堂上众人掩饰心思,面上还是一派热情,楚祺心急不已,那新娘子回去有一刻多了,再不想办法,怕是终难挽回,小师妹会如何伤心。 正在此时,厅外广场突然传来一声清叱。 “我们楚门嫡系四弟子结亲,钟副盟主,封统领,你们真是挺低调的啊?连我师父师母都不请来喝一杯喜酒,哦?” 堂上众人皆惊,来人内力雄厚,深不可测,清灵声线中泠泠剑意。 楚祺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何落来了,小师妹和叁师弟必定也来了,忧的是小师妹肯定将这段时间的事全部告知她了,包括自己的想法,但眼下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现在这场闹剧,背后肯定还有隐情。 “来者何人?是楚掌门哪位高徒?怕是消息未传达到位,女侠不知贵派大弟子已带礼来贺了吗?” 何落心思流转,顷刻便想明白,定是那封兴乾又请了楚祺来,一来做个已经请了楚门的样子,二来挑起楚门和钟家的矛盾。 “哦?那倒真是消息走岔了。抱歉抱歉!” 说话间,门外走进一双丽人,一高一矮,身戴一对佩剑,矮的堂中众人皆识得,正是去年九月和钟非程来过主城的楚门辛潇,走在后面的身量较高的女子,众人看清她的脸,呼吸一滞,不止是她的容貌和武功,还有那进入大殿后刻意释放的威压,场中不乏六七重的高手,甚至钟高朗年前闭关,已经突破至八重,依然在何落的威压下落败。 楚冯只有两个女弟子,想必这就是江湖传说现任的楚门第一高手何落了,原来连刀盟诸人还道这何落恐怕是沽名钓誉之辈,从未见她在江湖中走动,怕是徒有其名。如今一见,竟探查不出她究竟有几重功力,难道是九重往上? “师妹,想必你还不知道,的确是封统领请我来观礼的。小师妹,新人现在已经送入洞房了。”楚祺与何落对视一眼,两人迅速反应过来。 何战翼一向与何落同进同出,现在没有跟来,想必是这连刀盟有蹊跷,他去探查了,何落高调出现,恐怕是为声东击西。 何落听楚祺这句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想,钟家绝对不可能去请楚祺,只能是封兴乾的手笔,现在那封焕对外估计还是说闭关,刚刚阿翼将封府上下查遍,没有被封焕察觉,想必不在府中。 现在还未撕破脸皮,来者是客,又是钟非程的同门,钟修瑾与辛潇算相熟,只好去招呼她俩。 “钟大侠,杜女侠,你逼钟师兄娶亲,是以为我辛潇会就此放手?”从进门起就一直低头沉默的辛潇突然开口,便是如此无礼之言,说罢便要出去。 “辛女侠何出此言?”钟高朗上前一步,喊住她:“来者是客,我连刀盟好意请几位楚兄高徒喝一杯喜酒,辛女侠不要不识抬举。” “呵呵,那我们便不识抬举吧!”何落与楚祺同时发作,楚祺离封兴乾更近,但封兴乾已是八重高手,加上身边四五位七重高手环伺,何落如魅影一般,顷刻便至,一时间刀剑嗡鸣,酒桌也打翻好几桌。 “岂有此理!”钟高朗不料二人说打就打,但杜蘅拉住他,眼神示意他冷静,原来何落与楚祺只对战西盟诸位,辛潇却不恋战,转身往封府掠去。 原本是计划大闹喜宴,把西盟的人制住,把封府的人都引来,现在辛潇一听新娘已经去了喜房,急得转身就走。 “方杭,你们几个给我拦住她!” 可惜钟修瑾在此间不是这拦一下就是那阻一下,钟方杭与钟炳弘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对战辛潇,不多会竟然就要让她走脱。 钟高朗和杜蘅正要亲自上前,却见辛潇对钟修瑾说了一句什么,钟修瑾回身,全力拦住他大哥和叁弟一击,幸好几人都没有使出几分力,饶是如此,也让钟修瑾一时气血翻涌,连退几步。 辛潇头也不回地直奔邓轻歌院中。 钟家众人紧随其后,要将其阻在半路。 何落有意将众人引在一起,似是跟着辛潇退走,其实是将西盟的人一起带过去。 打斗声越来越近,何战翼潜伏在阴影处收敛气息,终于那守在院落的七重七层高手带着两个六重前去查看情况,院中瞬间出了一角防守漏洞,何战翼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潜进了院中众人看守的屋子。 -- ρо壹捌īйfó.⒞óⅿ 第六十二章桃林 辛潇且战且走,将钟家诸人带至邓轻歌院子附近,又与院门口守着的西盟弟子缠斗起来,何落和楚祺也引着封兴乾等人来到封府大花园处。 “辛女侠,我儿现在已经和新婚妻子圆房了。”杜蘅劝道:“你就莫要再纠缠了。” “钟师兄!”辛潇不理她,只是埋头往院里冲,一面唤钟非程:“你出来!” 屋里的钟非程此刻靠着一股真气压制着体内翻滚的情潮,已经快要失去清明,忽听得辛潇的声音,一时心中一松,真气翻涌,喷出一口鲜血。他起身便要出去寻辛潇,邓轻歌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原来他竟是一直生生忍到现在。外面唤他的女子是他的爱人?她想去拉他,却无论如何也伸不出手去,只能看着那高大的身影踉跄着往门口奔去。 钟非程眼前依旧是一片红影,如同逃离地狱一般,他朝那灯火和人声奔去。但已经快要走火入魔的身体却力不从心,最后扑出门去,抬眼人影憧憧,红影重重,他环视一周,只觉自己仍然身在地狱,不见辛潇。他心中焦急,扬声唤道:“潇” 辛潇最终还是被钟高朗点住哑穴,亲自提在手里,杜蘅和钟家兄弟奔上前去,却见钟非程如此形状,显然是身中情毒,极力压制,已然走火入魔。 “非程!”杜蘅痛哭出声:“朗哥!” 钟非程身在突破五重的重要关坎,钟家也没想到,西盟竟然下毒! 钟高朗将辛潇定住,仍不解气,将她掼于地上,就要上前检查钟非程的情况。 钟非程却听见辛潇倒地时闷哼一声,真气凌乱,突然暴起,将钟家诸人都推开,钟高朗不敢强行拿他,恐他催动内力,加速走火入魔。 辛潇尽力抬头,钟非程双眼血红,如同地狱恶鬼修罗,他好像看不见她,只是依声而来,伸手将她提起,施展轻功,不知道要逃离什么,毫无目的地乱走。ⓑìqцɡ℮.cìτy(biquge.city) 钟家诸人跟在两人身后,许是太想逃离,钟非程走火入魔却轻功大长,眨眼之间将众人甩开,何落和楚祺与封兴乾等人缠斗正酣,竟也来不及相救。 一行人追至西北面的桃林,已无二人踪迹。 “不!”杜蘅扑上前去,被钟家兄弟拦下。内城桃林前只有这一条来路,此林从春日起便会漫起桃瘴,钟非程此时身中情毒,入了林很可能凶多吉少,杜蘅心中悲痛,一口气没提上,晕厥过去。 等她终于醒转,却发现回到了封府花园,何落和楚祺与封兴乾等人的打斗已经接近尾声。 半个时辰多之前,何战翼来到屋中,这是一间普通院落的普通屋子,外厅,内室,暖房和书房分列两侧,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人。 他前后探查几遍,都未发现丝毫线索。 但此屋看守如此严密,必定有问题,他不甘心地上下打量思索。 他凝神静听,将远远传来的打斗声摒除在外,小落和小师妹此刻对战西盟诸人,越晚一分找到线索,她们就越多一分危险。 果然,他静下心来,便感觉从哪里传来了沙沙声,他循声而去,来到暖房,沙沙声变大,他抽出随身匕首,轻敲脚下的大理石地面,果然在东南角找到一块空砖,稍微用力,房中地面现出一个四尺见方的洞,他凝神听了片刻,没有人声,果断下洞。 下洞后才发觉这沙沙声是洞下暗流,被空洞的地道放大,回响在这房底。 往下行了一会,下到地道中,再往前行了百丈远,却是一处水牢。 那水牢中束着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身上只着中衣,被吊在梁上,已然奄奄一息,听得人声,见不是平日送饭的西盟那两个,又见来者似乎没有意识到水牢中的水有问题,一点防护都没做。 他哑穴被点,只能支吾,何战翼取了一枚石子,弹射过去给他解了穴。 “你是谁?” “您是谁?” 两人同时发问。 钟玄钧放心了,不管此人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至少不是敌人。 “少侠小心,这水牢里全都是高阶无生水,还有一种能吞噬内力的毒药。” “无生水?老人家,我是楚门楚冯座下叁弟子何战翼,您是如何得罪这连刀盟西盟和无生庄的?将您囚禁于此?” 如此一刻不停地接触无生水,将内力压制,这么多高阶无生水,恐怕这位老者武功高强又无比重要。 “原来是冯儿的徒弟?我是钟玄钧。” “什么?钟老?今日是钟师弟大婚,您为何会被西盟囚禁于此?您先等会,我想办法救您出来。” 钟玄钧从正月初二到今日,已经被囚于此处月余,那日封焕将他请去,却是封兴乾接待他,谁曾想同为联盟首脑,他竟毫无征兆对他下此重手。 而且有备而来,他失踪月余,近在咫尺的家人竟无人察觉,无人来救。 “我手脚均被铁索缚住,何少侠小心。” 何战翼用匕首削断牢门大锁,估量了一下距离,割下衣摆缠住手,使出水上扶摇,轻点水面,攀上那梁上铁链,用脚勾住铁索,倒挂而下。幸好水中锁链有些长度,钟玄钧抬起一脚,何战翼在尽量不接触他身上水迹的情况下,将铁索削断,再换成另外一脚。 终于将钟玄钧手脚铁索都削断,何战翼握住他的手,用内力将他甩出水牢,自己跟着跃出。 出了水牢,何战翼将他沾湿的裤子用匕首割去,再将外袍脱下替钟玄钧穿上,可怜一代英豪,内力几乎尽失。此地不宜久留,但门外有人把守,要出去也不容易。何战翼将今日她们同门几个潜入之事简单道来,把钟玄钧带到地洞下方坐好,他自己原路返回,院中之人没有发现他的行踪,打斗声也渐息。不知小落和小师妹现在如何了,何战翼心中焦急,趁那几个弟子还未回来,看来只有硬闯了,他环视四周,此房无人居住,因此没有很多布料,只能搜刮一些布料和纸张,拿下去给钟玄钧把无生水擦干。 “钟老,外面守着的弟子,我师姐和师妹已经引走叁个,还有一个七重弟子,两个六重弟子,我打算带您硬闯,打斗声就在这附近,想必她俩已经按计划将众人引至此处,我们快点出去,以免被人发现。” “有劳何少侠了。” 何战翼见他身上差不多擦干,将他背在背上,出了地洞,选准时机,从暖房侧面窗户跃出,他一出去,立马引来那叁人的注意,围了上来。 幸好只是逃离,何战翼且退且走,那六重弟子攻去,却见何战翼身上那老者,顿时大吃一惊:“钟老?” 原来他们几个,只有那离开的六重和留守的一个七重高手是封兴乾心腹,那七重见事情败露,起了杀心,突然朝何战翼攻去。 “小落!”何战翼高喊一声,突然空中一道银芒,那动手之人立马被飞驰而来的映血剑钉于地面。 何战翼背着钟玄钧往前奔去,拐过院门的影壁,来到大花园,却见花园各处或躺或倒几十号人,还有一伙人正在对峙,正是何落楚祺与钟家诸人。 不见小师妹,大师兄却在这里,何战翼没空问,何落正从假山上飞奔而来,她手中没了长剑,但掌风不停,又把想近身的西盟弟子打翻。 “住手!”钟玄钧喊出这声,已是强弩之末。 钟家诸人一见,难以置信,钟玄钧按理说此刻正在钟府房中休息,怎么会被楚门中人带着出现在此处?堂堂前任连刀盟东盟家主,衣衫褴褛,形容尽毁,钟家人都不敢相认。 何战翼迅速将如何在前面院中找到地洞水牢,找到钟玄钧的经过说了,钟家亲眼所见,他的确是被西盟中人逼至此地,辛潇、何落和楚祺一路且战且走,也的确是引他们来此。 “父亲在这里,那钟府的父亲又是谁人?!”天底下竟有如此蹊跷诡谲之事。 何落跳至院中,捡回映血剑,楚祺已经制住被何落伤了经脉的封兴乾,钟修瑾见状也拉着兄弟和东盟弟子把其他受伤的西盟人捆起来。 “不知钟副盟主和杜女侠,听没听过易容?”何落一边扯下一片衣襟包扎,一边对钟高朗和杜蘅道:“易容高手模仿,有时候连家人都能骗过去。” “爹,娘,你们难道没有想过,祖父以前就提过,东西盟绝对不可联姻,他宁愿去清派或者玉色庄提亲,也不可能接受封盟主和封统领的提议。”钟修瑾将之前的疑问提出:“非程是祖父最喜爱的孙子,四弟回来他不见,四弟娶亲他不见,这也很蹊跷,说生气也不至于如此生气。” “那你如何不早说?”钟高朗这才反应过来,但大错铸成,父亲与幼子皆遭难,竟是他自己识人不清。 “朗哥!现在说这些无用。”杜蘅醒转以后,平静了许多,她转向何落:“如此是我钟家昏聩,多谢楚门相救,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休整再议。” 一行人回到议事大堂,留在此处的弟子把一地狼藉处理好,见钟家回转,却见封统领和几个管事被东盟弟子捆住,带着到大堂来,西盟中人立马就要拔出武器,钟高朗赶紧止住,将事情原委道来,又派人悄悄去钟玄钧院子查看,果然已经人去楼空。 封兴乾肯定不会招认,何落笑了一声,她们回来之前,何战翼已经回了那水牢,将毒水取出,分几份装好,此时何落正拿了一份在手中,问道:“封统领是吧?您认得这水吧?” 封兴乾闭目不言。 “诸位,如果我没估计错,这毒水正是无生水和前段时间在曲丰山无生庄地界发现的毒蚕混制而成。”何落见封兴乾不搭理,也不恼,对在场诸人道:“此毒蚕有吸纳化解内力的功效,无生水压制内力,蚕毒化解内力,钟老,我没说错吧?” “何女侠所言不假。”钟玄钧靠钟高朗父子几个输送真气,精神已经好转些,但仍很痛苦,内力进来存不了片刻,便被消耗殆尽。 “钟老,钟副盟主,杜女侠。”何落郑重道:“如果你们不信我何落,这不要紧,但你们得信清派大掌门姜泽。我这里恰好有此毒蚕的解药,正是姜泽所配。此药只得十份,五份给了无生庄,四份给了我。” “何女侠与老朽我无冤无仇,何少侠更是舍命救我。”钟玄钧喘息道:“我当然信你。” “那好。”何落取出一份解药,直言道:“此药目前只能压制毒性,但一旦催使内力,很可能会再次吞噬,姜泽还在想别的办法,目前只能如此。” “老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用内力已经无所谓了。” 何落点头,将叁阶解药递给钟玄钧,钟玄钧饮下,果然内力不再流失,那全身冰寒撕裂之痛也消失了。 “果然有效。”钟玄钧精神更好了一点:“多谢何女侠赠药。” “要谢就谢姜掌门吧!” “何女侠怎么会如此肯定这毒水就是蚕毒所配?”杜蘅追问:“你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那就要问封统领了。”何落斜睨着封兴乾,“你今年才叁十几,如何能在叁十年前暗杀我楚门前掌门楚廷?”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来说。”何落接着道:“叁十年,想必钟老最清楚,楚廷掌门突然暴毙,楚门下任掌门在我师父楚冯和楚门第一高手林彤云之间竞逐,最后我师父虽然功力不如林长老,又年轻,但他为人忠直公正,最终继任掌门,楚门完全没有乱。” “但我祖父无端去世的事,我楚门从不曾放弃寻找线索。”楚祺恨声道:“前年终于在安城查得线索,去年安阳宫弟子毒发,由此查到曲丰山毒蚕,毒发的症状与当年我祖父遇害时很相似。” “解剖那毒发弟子的尸体,以及无生庄后来送来的毒蚕茧,繁育出毒蚕,我和叁师弟全程都在清派跟着。”何落举着空的解药瓶子,傲然道:“这些事你们都可以去清派查问,姜掌门断定此毒蚕是叁十年前害死楚廷掌门的雪蚕与当地家蚕杂交的后代。” “那是何人掌握有这雪蚕?” “叁十年前,能靠近楚廷掌门并暗杀,叁十年后,可以去到无生庄在曲丰山的属地,接近无生水原料,还有着超凡的易容伪装技巧,在正月初二那天挟持钟老,偷天换日,还一直至今从未出现。是谁呢?” 何落不再继续,在场诸人无不变色。 “何女侠,说话可要有证据!”西盟人士的声音。 “正月初二的确是封盟主邀我前去,但接待我的是封兴乾。”钟玄钧迟疑:“他说封盟主闭关,临走之时交代他要给我递一个有关非程的消息。对了,朗儿,非程呢?我听何少侠说,今日不是非程大婚吗?非程要娶谁?是他上次弱冠礼前跟我说的楚门小师妹吗?究竟怎么回事?” 钟高朗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钟老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怎么敢说因为逼婚而害钟非程和辛潇误入了春日桃林? “钟老,钟师弟不是娶的我家小师妹。”何落轻声道:“不过他和我家小师妹有些事情要离开几天,过几天便回来了。” -- 第六十三章真相 “何女侠”杜蘅面上突然现出希望,但又不敢在钟玄钧面前直接相问。 何落对她摇摇头,不知道是此时此地不好说,还是说没有希望,她不等杜蘅再说什么,转向刚刚质问她有无证据的西盟人士,突然笑道:“证据么?只有个人证算不算?” “何人?” “据我所知,这江湖之中,会那易容之术且登峰造极的人,只有一个。”何落环视全场,悠悠道:“此人便是北刹煞女秦无汀。加上这雪蚕来自她西北雪域北刹势力范围。不得不说,此人脱不了干系。” “北刹中人很少来中原腹地行走,何女侠莫不是也是无证据地瞎说吧?”先前那人继续呛声。 “我本来是没证据的,不过现在有了。” “哦?在哪里?” “不就是你吗?秦掌门?”何落扔下惊天一言,揉身上去,门口的何战翼反应极快,将秦无汀去路截住。 那人见无路可退,也不逃,笑道:“何女侠莫不是说笑吧?老夫是西盟李家老大,一辈子在西盟住着,有妻有子,何女侠将我说成个女子,还是北刹煞女?真是笑掉人大牙。” 何落也笑了,对那人道:“秦掌门还是乖乖现容吧,难道要我剥了你衣服?对了,反正当年你也是阿翼娘亲的手下败将,被剥衣服什么的也熟悉了。” “你!”秦无汀果然气急,这一声便承认了身份,不得不说,何落这一招祸水东引,她也不可能再沉默,否则真的引来江湖正派的围剿,她北刹莫说实现吞并南刹的计划,恐怕连门派都保不住。当年何念携两名煞影卫,游至西北雪山,被她派人围住,将人抓了用来要挟何思,没想到何念虽然武功尽失,那两名煞影卫却以一当百,反将她擒了,剥了她的衣服威胁,把何念换出来,再挟持她奔袭百里,逃出生天。 “我这里瞧了半天戏,场中诸人却好像不知道,今日出尽风头的楚门嫡系二弟子何落,是南刹煞女何思的亲妹何念之女哦?”秦无汀见身份败露,索性将何落身份抖落出来,“什么时候楚门和南刹这么要好了?” 场中众人又一次哗然,交头接耳起来。 “那可不!所以我说你是秦无汀,且清楚你的绝技,不是更有说服力吗?”何落却不在意众人的议论。 “那我也可以说你为报我当年挟持你母亲之仇,故意将今日之事栽赃在我身上。” “既如此,那为何秦掌门好好的雪山不呆,却要扮个老头子,混在江湖第一大派连刀盟西盟?” 众人见秦无汀还是那老头的样子,声音却是女人声,别扭极了,不由纷纷道:“的确是,她自己说北刹很少来中原走动,她自个却站在连刀盟内城,这不是打脸吗?” 秦无汀辩无可辩,一把把脸上薄薄的一层人皮面具剥下来,恢复了本来相貌,盯着何落恨声道:“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和你娘一样可恶!” 她约摸近五十岁,常年生活在雪山,脸上有些红,因此见离得近的一名弟子盯着她看,她瞪过去:“看什么看?再看把你面皮剥下来做面具!” “秦掌门,如果不想楚门寻到雪山,灭了你北刹。”楚祺近前一步,不耐道:“你最好将叁十年前的雪蚕之事如实说清楚。” 楚祺一向是好脾气,现在涉及到自己祖父遇害的内情真相,差点要上前去以刀相逼。 “哼!叁十年多前,连刀盟封家还只是西盟众家里面极普通的一家,封焕有大材,二十岁便突破六重,历练寻至我雪山北刹,小小年纪,竟敢口出狂言,道他五年内必定能继任连刀盟盟主之位,他许诺我爹,只要他做了盟主,必定帮助我北刹重新吞并南刹,并且他不再围剿新南刹。” 叁十多年前,封焕的确是当上盟主之后带头围剿南刹,逼南刹掌门何吕桦交出邪术连息之法并废去自己和门下弟子武功。但许是相关的人总会一起去世,那何吕桦去世没多久,北刹掌门秦承没多久病逝了,秦无汀刚刚继任,北刹还一团乱,谈何吞并南刹。 “当时他口出狂言,我爹看他资质武功确实不错。”秦无汀回忆当年:“我爹便” 她这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道雄浑的内力袭来,秦无汀武功一般,躲避不及,楚祺因为刚刚逼问她因此离她最近,替她承受了这一击。 突遭此变,何落反应神速,卸了这一击叁成威力,与那人斗在一处,霎那间剑影重重,场中众人都快要看不清相斗的两人身影。 那人不欲与何落相斗,只想取秦无汀性命。 “好一个杀人灭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封盟主也不怕这么多人将你拿下?”秦无汀恨急,大声道:“我今日便要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当年我爹赠你两枚雪蚕茧,你想了法子弄开培育,却只有两只新蚕存活,而且还都是母的,你便只能用一只除了楚廷,想引得楚门大乱,你做了盟主以后好打压楚门,如果能就此将楚门弄得式微下去最好,没想到楚门掌门之争平稳过渡,楚冯虽然武功不高,他的治理下楚门反而还壮大了。再后来你再也寻不到机会再下手,雪蚕也只剩一只。你隐忍近叁十年,终于找到了繁衍雪蚕的办法,就是在曲丰山上无生水原料处让雪蚕与当地家蚕杂交,所得毒蚕虽然不如雪蚕毒性大,能够一击致命,但也足够了,没想到你千算万算,这毒蚕还是泄露了你的行踪,被楚冯的叁弟子寻访到,通知了楚冯。后来又有安阳宫和无生庄先后遇毒蚕事发,你便坐不住了,来找我要一副钟玄钧的面具,我自然是要你将事情和盘托出,这些可都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打的好算盘,雪蚕是我的,面具是我的,你想将此事全部栽赃在我身上,引来楚门和钟家寻仇,现在我被何落发现,你便要取我性命?我秦无汀本来就是邪教妖女,我做了恶事从不会不承认,可赶不上你这种江湖正派,堂堂盟主,正人君子,好手段好手段!哈哈哈哈!” 钟高朗听得秦无汀这一大段话,身形一晃,几欲咬碎牙齿,无奈何落与封焕斗得难解难分,他无法插足报仇。 何战翼扶了楚祺坐下运气疗伤,又将秦无汀护在身后,紧盯着场中相斗的两人。 也怪封焕平时装得道貌岸然,此刻西盟中人惊疑不定,竟无人上前说话劝阻,再说强者相争,在场的人好像也没有能力上前。 当封焕看到何落轻轻松松拿出毒蚕解药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千算万算,竟然完全没料到,何落竟然与姜泽关系如此之密切,且姜泽手中的解药,几乎都给了她。毒蚕培育不易,他也是借着从王谌那里套到的曲丰山秘地信息才想到这个办法,没想到还是有疏漏。 他心神不宁,一个时辰后,终究不敌何落,被何落一剑刺中颈部动脉,心脉也中了一掌。 众人见此情此景,一片哗然,这何落武功深不可测,今日与几十人连斗叁个时辰,竟连一处大伤都没受,现在还能将封焕打至重伤,当今武林第一高手,舍她其谁? “钟老,封焕是贵盟盟主,虽然是我师父的杀父仇人,但此事我们小辈不宜替长辈做主,我派韩玲师姐已经回去报信,想必过几日我师父和姬长老便会过来。”何落将封焕全身大穴制住,交给钟高朗,对钟玄钧恭敬道:“我和我师兄师弟还有一事未了,要与杜女侠商议,便不打扰钟老休息了。” 钟高朗命人将封焕和封兴乾等人带下去,盟主和代盟主被擒,盟中大乱,他作为副盟,还有很多事要调查安排。 何落不管他盟中的杂事,现下最要紧的还是辛潇和钟非程的去向。 杜蘅已经命两队弟子轮流看守桃林,并在附近巡查,现在何落说要找她商议,肯定是指此事。此间事暂了,她和钟修瑾带着何落叁人去到桃林,只见林中粉霞漫天,不仔细看都分不清是桃花还是桃瘴。 “何女侠,非程是不是不会有事?难道她俩不在林中?” “杜女侠,从你们当时所见,以及这近两个时辰的搜查,恐怕小师妹和钟师弟确实已经进入林中。” “事情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杜蘅悲从中来,后悔不已。 “杜女侠,钟二公子,实不相瞒,此事因我小师妹而起,我也有责任,但钟师弟用情至深,他至死也不会放弃小师妹的,这您已经看到了。”楚祺受了封焕一击,勉力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她俩” “杜女侠,钟师弟当时已经走火入魔,所以她二人是否能生还,全靠我小师妹,而我在进入喜宴前,已经喂给我小师妹一粒天造丸。” “什么?!”杜蘅面上惊疑不定,她以为天造丸是江湖传说,急忙拉住何落:“你说的是真的?” “想必杜女侠也听闻过,天造丸是清派秘药,几任掌门倾全派之力,百年只能得一粒,可以说有起死回生,并化解二十四个时辰内一切外伤内伤和毒物的功效。”何落娓娓道来,却好像在讲一颗极其普通的药丸,“姜泽早年将此药赠予我,我昨夜已经让潇儿将天造丸服下。如果她没事,那她二人生还的几率将会很大。” 杜蘅和钟修瑾又惊又喜,见何落如此笃定,加上之前她拿出毒蚕解药,已经表明她与清派掌门关系匪浅,得她赠天造丸,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即使是两人生还,想要从这桃林逃出生天,也并非易事。 “这桃林,是我盟几百年来的禁地,不是那么容易进出的,不知道何女侠有什么办法?”杜蘅现在全部都指望何落,追问道。 “先派人去清派递消息,看看姜掌门有无法子解这桃瘴。”何落快速地安排:“杜女侠,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将这桃林的渊源都告诉我。另外,请你相信她们,一定能逢凶化吉。” 杜蘅道只好如此,命人日日在这林边巡查,自己再去藏书室,找出有关桃林的记载,交给何落。 韩玲和张滢月二月初八与何落等人分开,回到楚门报信,八日后,楚冯和姬风筑带着楚门一众弟子在二月十七到达主城,与何落等人会合。楚祺的伤还未好全,姬风筑本来有气,见他这个样子,又得知辛潇和钟非程已经进入桃瘴林,生死不明六天了,气也发不出来,她脾气火爆,几乎马上就要拉着楚冯去找杜蘅夫妇理论。楚冯和何落一边一个拉住她。 何落劝道:“姬长老,现在还是先解决封焕之事要紧,我们把详细经过说一遍。” 说罢将二月十二那日的事情详细禀明。 “师父,姬长老,这些人我已经交由钟老看押,他也答应我等你们到了再商议处置。” “掌门师弟,你怎么想?” “杀父之仇,搅乱楚门,至少要将此人武功都废去,否则后患无穷。至于留不留他的性命,就交给钟家处置吧!” “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内城。” 楚冯和姬风筑知道何落不愿意理这些杂事,楚祺又受了伤,只能留下她二人在客栈,带着其她弟子去往内城。 何落见师父师母离去,打算再回房继续翻看杜蘅送来的藏书,何战翼已经去清派接姜泽,她因为怕秦无汀或者封焕走脱,一直守在主城。 “师妹”楚祺见她又要回房,纠结万分,还是鼓起勇气唤住她。 何落叹了一口气,转身问道:“大师兄有什么吩咐?” “你”楚祺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被她冷言冷语对待了几天了,想说的话还是说不出来。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 辛潇现在生死未卜,何落虽然认定她不会出事,但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会有些担心。 “我和你一起找吧,多一个人也许能找到不一样的线索。” “好。” 追更: (ρō壹8αc.cōм()) -- 第六十四章情瘴(H辛潇X钟非程) 辛潇被钟非程携着进入桃林的时候,只见眼前一面粉雾,瞬间她的眼就剧痛起来。她哑穴被点,无法痛呼,只能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她以为这奔势永不停歇,几乎要睁不开眼,但还想再努力多看上方的人一眼。 这细细绕绕的呻吟声,在钟非程耳中就像有了实体,如同暗夜地狱中怒放的鬼花花瓣,纤长浓郁,将他紧紧缠绕。 情毒加桃瘴,他终于扛不住,将辛潇扔在一片开着粉色小花的草地上,全身乱走的真气催得他几乎一瞬压制在辛潇身上。 辛潇惊疑不定,她知道钟非程走火入魔,不能激他再运转内力了,只能忍住眼前的剧痛。 钟非程的眼依旧血红,慢慢地,这血红中又透着一丝诡异的浅粉,他如同饿兽一般,撕扯着辛潇的衣物,辛潇穴道未解,只能任他动作。 终于钟非程将两人碍事的衣物都撕开,尤其是他身上那件刺眼的大红喜服,他倾身覆在辛潇身上,血红双眼中毫无情意,只有几乎要焚烧一切的原始欲望,身下有如烙铁一般抵在辛潇毫无准备的私密处,凶狠地破开,甬道内紧窄生涩得进不去,他扯开她的腿,重重地刺入。 痛!辛潇心中只有这一个感受,被这撕裂的痛意一激,她穴道终于被冲开,她撕心裂肺地一喊,但没有唤回钟非程的神智,反而激出他更加暴虐的欲望。 仿佛昔日的浓情蜜意全部被冲散消失,身上的爱人不再识得她。 钟非程直起身躯,掐扯着她的腿,来回推撞她,最初的疼痛已经消失,不知是她也中了桃瘴,还是身体的自我保护,甬道内涌出一波波的蜜液,将生涩的撞击摩擦缓解。 他倾身过去,辛潇以为他是要来吻她,连忙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他的脸。 啪得一声,钟非程面无表情地将辛潇伸来的手挥开,像是厌烦她这个动作,他两手有如焊铁,将她两手压在两边。 没有爱抚,没有情意,只有无边的原始欲望,无论是呻吟还是痛呼,都似乎会让他更刺激更狂乱,辛潇发现后便死死咬住唇,不再发出声响,钟非程在她上方,双眼赤红,如同夜叉修罗,喉间嗬嗬作响,发出野兽般低吼。 感受到她不再伸手,也不再发声,钟非程终于觉得耳边清净,不再被打扰,一心沉在地狱欲海,就此沉沦。 他将她折起来,膝盖紧贴胸乳,而他几乎是跨骑在她身上,重重地捣弄,白嫩腿根一片红肿发麻。 辛潇感觉自己像是身心分离,想淌泪,眼睛却干涩无比,她掰住自己的膝窝,努力地承受,但最终脊柱肩背还是因为长时间的不适,而软下来。 钟非程急吼了一声,像是不满两人性器的分离,他一把捞起她的腰肢,将人转了个身,把辛潇摁在衣堆里,再将她下身抬起,贴过去继续。 她的脸被顶得埋在布料上,不时被顶到面前不知名的粉色野花中,她想伸手去抹掉脸上的破碎花瓣,钟非程以为她要起身,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臂,往后拉起,下身再重重撞去。 “啊......”辛潇终于忍不住喊出来,硬物如同铁棍一般,横冲直撞,她甬道内死绞,希望就此缓解一下进出的凶猛。 进出了一刻,终究还是觉得这样制住她的手,有些不便,下身经常脱出,顶在她臀缝或会阴。钟非程伸手去摸了摸,摸到一条丝带,他将那丝带扯过来,一圈一圈地缠绕,将辛潇两手绑在一起,重新将她摁住,一手固定她的臀瓣,再次沉身将自己投进去。 “嗯哼......嗯......”辛潇压抑的呻吟埋在衣物里,没有引起钟非程的注意,他顶送了几下,随着他的动作,他脑海中缠绕他的重重妖花突然散开,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叮铃声,那叮铃声一点也不让他觉得违和厌烦,甚至自己现在的感受正缺了这声音。 原来他摸到用来绑住辛潇的丝带,正是之前辛潇放进袖中的系有银色小铃铛的纱绡。 “唔......”他像是寻到了方向,越动作,那叮铃声便不停,终于与他脑海深处的某些片段重迭在一起,回忆的碎片里下身也是如此畅快,但是比身体的舒爽更让人心悸的,是胸中那热烫汹涌的爱意情潮,肌肤紧紧相贴温暖沉醉。 他对比着觉得缺了什么,伴随着叮铃声的爱语,混着汗液的蹭动紧贴,那些才是他寻求的出路。 ——不能停,停了便断了铃声,断了铃声便出不去了。 他脑中有个声音这样说,于是他只好一直不停地奔跑,搏击,一直在追着那铃声,双手也忍不住往前探去,圆润的臀瓣,深深凹下的腰线,绷紧的背脊与香肩,肩部因为双手的向后交迭而凸起,他不由自主地靠上去,伸手不停地抚摸。 ——是这样,是这样,贴上去,靠近去。 他将身前的柔美拉起,靠在自己胸前,紧紧地抱住,双手触到两团柔软,他自动地扣住爱抚,像是之前做过无数次,无比自然流畅。 ——还不够,还不够,抚摸也不能够熄灭胸中的渴望,甚至让这渴求更深更烈。 他终于想起来应该怎么做,发颤的唇重重地贴过去,胡乱地在滑腻的肌肤上蹭动。 ——还是不对,为什么还是不对? 他心中发急,张嘴咬下,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伸出手去,摸到了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柔软得像春天的花瓣,他想起这花瓣的触感,掰过辛潇的头,拿唇去衔住那花瓣,轻轻地舔舐。 ——就是这样。 他下身动作放缓,铃声间歇。他闭上眼,不断地亲吻着,终于那花瓣回应着他,轻轻地将他唇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吻去。 “师兄,你睁眼......”辛潇等了良久,确定钟非程不再发狂,轻声地唤他。 浓黑的睫毛轻抖,钟非程睁开眼,依旧血丝遍布,但瞳仁晶亮,渐渐清醒。 钟非程睁眼,借着月光看见两人的姿势,辛潇脸上沾着花瓣草叶,还有些细小的擦伤,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整个人坐在他怀里,草地上衣物一片凌乱,甚至有些都碎裂了,再一看下身,辛潇的腿根红肿一片,透着青紫。 “这......”他吓了一大跳,声音也哑了,“我迫了你?我......” 辛潇见他气息不稳,怕他又要走火入魔,赶紧凑过去亲他,安慰道:“没有,我愿意的。” 钟非程自责无比,赶紧将她手上的纱带解开,将她搂在怀里查看她的伤势。 “现在不怎么痛了。”辛潇攀住他,被他拉开腿,她说的是实话,刚刚进入桃林时,她被那雾气蒙住,觉得双眼剧痛,后来便不怎么痛了,现在也是,腿根一开始肿痛,现在也不怎么痛了,果然等了一会,吓人的红肿便退去了。 “真的不痛了?”钟非程凑过去细看:“我没看错吧?好像是慢慢消肿了。” “我想起来了,二师姐之前让我吃了一粒药。可能是那药的缘故?” 辛潇有些害羞,想并拢腿,却见钟非程面色赤红,呼吸急促,头昏眼花,显然是情毒解了,桃瘴又发作了。 但她却一直没有不适,也许是那药,也许是她真气不乱,而钟非程此刻真气还是凌乱的,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 “师兄,快,盘腿。”她站起身,让钟非程盘腿坐好,再跨坐上去,攀住钟非程的脖子,紧紧地亲他,再伸手去打开自己,将他的硬挺含进去。 “唔......小师妹?”钟非程被她含住唇,从喉咙里模糊问道。 “你身上桃瘴未解,我们试试。” 不过许是她因为吃下了天造丸,分泌的体液也有一定的缓解药效,还不等她给钟非程解释连息之法,钟非程亲着她便觉得好多了,两个人讨论了下,估计是之前何落给她的药的效果,只是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两人下体相连,亲一会,说一会,总算把连息之法的运作方式讲明白了。 “师兄,你现在清楚了?”辛潇下身蹭动两下,看着他道:“那咱们试试,至少把你的真气理顺了。你先传给我。” 传了几次真气,钟非程这才有些意识到,辛潇的功力好像提高了一个大境界,他面上惊疑,辛潇有点心虚,只好拖延道:“我们先练一会,一会找到安全的地方再细说。” 钟非程心里猜测也许是辛潇之前和大师兄修炼的吧,便没再多想,两人练了一刻钟,总算把钟非程体内乱窜的真气平复了,再搂着辛潇细细地亲了一会,释放出来。 衣服都有些破了,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好都套上,再把身上都收拾好。 两人边走边说,把分开之后的事向对方讲出来。 “这桃林每年冬春秋叁季都会起瘴气,现在这会正是春季,要一直到春末才渐渐散去,夏日也只有夏至日前后数天,瘴气会完全散去。桃林一直都是禁地,没人能进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进也进不来,走不了百步便会转出去。” “也就是说至少五月份之前是没法进来?那咱们是怎么能进来的?” “对。我也不记得,我只觉得我是乱走的。”钟非程停下看了看:“我记得顺着这溪流往前走,有个木屋。” “那这春日桃林中,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吗?我怕药效没多久了。对了,来亲下。” “我爹娘也许会想办法吧。”亲了一会,钟非程接着道:“不过她们如果还要逼我成亲,那我宁愿和你死在这桃林里。” “我不愿,我情愿你活着娶别人,我们再不相见。”辛潇心里又惊又怕,“你不知道看到你一身血从那门里出来,我只觉得我宁愿没来过。” “那是他们下了毒。你不来救我,我可能真的死了。” “师兄,你真的宁愿死都不愿意娶别人?”辛潇有点自责:“可我把你害成这样。二师姐跟我说,我的确是命格诡谲。” “我甘之如饴。”钟非程低头去亲她。 两人顺着溪流走了一刻,看到了前面的小木屋。围着木屋走了两圈,发现好像木屋周围,瘴气不再,钟非程试了一会,果然不再发晕,在木屋前的溪水中简单清洗了,再进入屋中,屋内简陋,只有几样家具,两人收拾了一会,坐在床上,钟非程接着道:“这桃林我曾经在有一年夏至偷偷进来过,知道这里有个小屋子,没想到春日里这屋子周围不生瘴气。” “这桃林应该挺危险的吧?为何不想办法铲了?” “因为这桃林几百年来一直都是盟中禁地,反正发瘴气的时候也进不来,索性就一直留着了。” 一夜混乱,两人说了一会话便相拥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钟非程已经一天没有进食,加上中毒后走火入魔,发起了烧。幸好溪流中有鱼,辛潇捉了来,手忙脚乱地烤了,喂给他吃了些,半湿帕子换了几轮,好在钟非程身体强壮,中午便好转了。 “说不定你亲亲我就好了......”钟非程搂着她靠坐在墙边,好了一点,又开起玩笑来。 辛潇却当了真,凑上去亲他,钟非程不说破,两人全心地投入这个吻里,把昨日的伤痛和忧惧都拂去。 中午还是吃烤鱼,换成钟非程来做,总算解救了两人的胃。 “看来我以后得学学怎么做野味......”辛潇有些尴尬:“早上的鱼实在做的太难吃了,我都怀疑会不会加重你的病。” “不会,只要是你做的,就是天下第一美味。” 在木屋周围查探一会,能去到最远的地方也就十几丈远,好在有溪流,有鱼,吃喝和清洗暂时不愁,只是出不去,外面的人不知她们的情况,肯定要担心。 “二师姐肯定会想办法的。”辛潇安慰他:“我们在这林中无事,还是练功吧!” “小师妹,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与大师兄共修,突破五重,到五重五层的吗?” “额......”辛潇心中纠结,不想瞒他,但有些担心。 “据你所说,是大师兄在回门中的路上发现了我家中逼我结亲,那么他应该没时间回门中与你修炼吧?”钟非程昨夜没有细想,现在理顺了,“这连息之法我也有所耳闻,是南刹禁术,原本也不是这样的,教给你的只能是二师姐。” “师兄......你别生气。”辛潇捧着他的脸,连连亲了好几下,“二师姐的姨母便是何思,她和叁师兄八月去南刹求来此法,本来是打算让我们俩练的,因为她算到我马上有一劫,加上担心毒蚕的幕后凶手会对我们楚门不利。但没想到你被家里骗走,她与叁师兄便只能教我,我......我担心我功力不够,万一有事,救不了你,便求师姐与我共修,但师姐说我和她练不了,大师兄又不知何时回来,我......我只能和叁师兄练了......师兄,你别生气......” 说不震惊是假的,但事已至此,何况辛潇也是为修炼,钟非程叹了一口气,回抱住她,歉然道:“是我无用,是我家里干出来的混账事。” “不是的,是我贪心,是我惊世骇俗,缠着你们俩。”辛潇伸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否则你家中也不会这么对你......” “不是你一个人做的,我们都有份。”钟非程深深地吻住她,“我不会放手的。” —— *舍不得让小师妹虐身虐心,所以只有一会强迫(其实也不算强迫啦写不出来强奸情节),还有天造丸保护 -- ρо壹捌īйfó.⒞óⅿ 第六十五章紫微 因为难得的独处时光,辛潇和钟非程都不愿去想,如何去面对两家,反正春末之前也出不去桃林,索性在林中木屋练功逃避。 钟非程之前走火入魔,因为铃声唤回他,真气得以稍稍控制,后来和辛潇一起将真气平复,再与辛潇练了一个时辰,便顺利突破五重。 还是遵循辛潇原来的修炼安排,练气和练剑重复,两人之间再无秘密,修炼的效果也非常好,只是钟非程在最后总要求她缠绵许久。 如此两人在林中已经住了六日,钟非程顺利到五重四层,辛潇也在突破六重边缘,两人差距渐渐减少,拔升的速度慢了下来,接下来便专心练剑。 何落和楚祺回房,继续翻看那些古书。 “师妹,你已经看了几日,可有什么想法?” “大致有了。” “可否说给我听听?” “这桃林是自古就有,但记录很少,只有这本广伏道人留下的手书里提到过,这桃林比主城的历史还要久,当初建造主城,他见此林大有乾坤,加以修整。根据主城的城区规划和巡防记录,瘴气在夏至日那天能完全散去。”何落摊开几本册子,对楚祺指出:“大师兄你看,这地图有什么特别?” “这,这桃林的外围像是等边的八角?” “没错,这大概就是广伏道人所谓的大有乾坤了。”何落纤长的手指在地图上画起来:“我如果没有估计错,这大概是早就失传的八卦阵,天时加地利,形成了一处奇绝的缚阵。” “师妹有什么解阵的办法吗?” “我曾在我母亲的手札里见过一些阵法的详解,但对于早就失传的八卦阵却记载很少。”Ъìqцɡ℮.cìτy(biquge.city) “师妹的母亲,真的是南刹何念?” “是。”何落似乎是想起了旧事,语气有些冰冷:“大师兄有什么指教?” “”楚祺有些语塞:“师妹对不起。” “大师兄怎么突然道起歉来?”何落笑了,疏离正色道:“所谓八卦,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艮为山、离为火,兑为泽,以类万物之情。八卦分据八方,中绘太极之图。以桃林为阵,主木,木生火,此阵又在夏至日最有生机,也印证了离火阵相,再根据小师妹她们进入的时间和方位,可以进行推算。我这几天已经推演出了可能的组合,但此阵是天然形成,也许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具体如何,还需要试。” “可是现在桃瘴正浓,如何能试?”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会有一线可避开桃瘴最重的地方,但是回来的话又要重新算一遍。不过如果我试出来成功的话,应该会快一点。” “那何时去?和师父师母她们一起吗?” “阵法恐有变化,肯定是我自己去,回来时才能同时带着她们俩。小师妹和钟师弟进入桃林时为二月十二,乙巳日,覆灯火。那么我在二月十九壬子日进去,桑柘木,再出来时应该是二月廿五戊午日,天上火”何落算着时间,想了想:“不知道西盟还有多少人盯着,这个时间千万不可泄漏。今日是十七,明日我便动身去找杜女侠安排。” “咳我和你一起去。” “你伤还没好全,算了吧。” “师妹你当年” “大师兄,我需要去准备一些药品,先告辞了。”何落不欲多谈,转身离去。 何落找到杜蘅告知进林的时间和方法,交代了一番,在十九正午,从东南离位进入桃林,再依据算好的方位和时间,果然没有绕出来,她屏息一刻,再服用百用清毒丸,循环往复,勉强抗住了瘴气,来到了阵心阴阳图所在地,阵心没有瘴气,她不由舒了一口气,只要辛潇和钟非程也成功到达阵心,便会无恙。 “小师妹!钟师弟!” 辛潇和钟非程刚刚吃完中饭,正在收拾,听到何落的声音,简直是跳起来,循着声音,发现何落正站在木屋后方的灌木丛中。 “二师姐!”辛潇立马要奔过去,被钟非程一把拉住。 “那边有瘴气,不能过去。” “没关系,你们先别过来。”何落观察了片刻,“你们这些天是不是喝的溪水?” “对啊,这溪里还有鱼。我们这几天都是吃的鱼。” “那就对了,这溪水就是分隔阵心,区分阴阳的。你们等下,我顺着溪水过来。” 何落说完便跨入溪中,逆流而上,与辛潇和钟非程顺利会合。 “师姐,你怎么进来的?” “这桃林是一处八卦阵,我算了算时间,趁缚阵小开进来的。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师姐多亏了你的药!我们才没有因为桃瘴晕过去。我们这几天一直在修炼,师姐你看,钟师兄都突破五重了!” “是得谢谢你泽姐姐。” “那师姐,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呢?” “按我的推算,是得待到廿五的,不过现在有了这溪水,我们可以现在就试着出去。” “真的?太好了!” “不过师父和姬长老,还有韩师姐林师姐滢月沁环都来了哦!”何落搂着辛潇,又点了下钟非程:“你们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啊!为什么师父她们都来了?” “因为我们后来抓到了毒蚕的幕后凶手了。” “真的?”辛潇急道:“是谁!” “二师姐,是封盟主吧?” “钟师弟你也猜到了啊?” “能在叁十年前行动,还能将我祖父制住的人,只有他。” “你已经发现你祖父有问题了?” “是我二哥发现的。” “的确,你祖父从正月初二起就被他们抓住,关在一处水牢里,封焕再用易容之术,假扮你祖父,让你爹娘逼你成亲。你们那天进了桃林以后,阿翼把他救出来了。” “什么?!”钟非程也急了,追问道:“我祖父没事吧?” “中了毒蚕之毒,否则封焕和封兴乾也没法制住他。我已经给了他解药,但钟师弟你也知道,那解药目前只能压制毒性,你祖父以后怕是不能再修炼使用内力了。” “二师姐,我们快点出去,钟师兄祖父如果知道我们出事,肯定担心得不得了,我们快点回去让他老人家安心。” “好,等我们出了阵心,尽量屏息,跟紧我。”何落将两瓶药递过去:“你们拿着这两瓶百用清毒丸,如果觉得晕,就吃上一颗。” 叁人在溪中行进,不多会便来到了阵心边缘。 “从这里开始就要上岸了,往东南离位方向,进入外围桃林,一定尽量屏息!跟紧我!” 好在钟非程已经突破五重,否则还真走不出去,辛潇再一次庆幸自己提前修炼了连息之法,再让钟非程也练了。 终于从林中逃出生天,叁人在林边大口地喘气,因为何落进林保密,杜蘅特地将巡查的弟子都撤离了。 “我来的时候,师父她们和钟师弟你的家人都在议事大堂,还在商议如何处置西盟那些人。” “那我们先去议事大堂?”钟非程紧握辛潇的手,“别怕,我们肯定要在一起的。” “嗯!” 但当她们进入广场时,值守的弟子还没来得及去报,便听得厅内一阵喧哗。 似乎是楚冯在怒问,姬风筑在痛呼。 “出事了!”何落急道。叁人越过值守弟子,往大堂内冲去。 堂内一片狼藉,楚祺躺在姬风筑怀里,面上冰霜一片。 何落奔过来一看,立马断定是雪蚕之毒,情况紧急,她也顾不得手中的解药是否有效了,赶紧取出那小瓶四阶解药,喂楚祺喝下。 “大师兄!”辛潇急扑过去,钟非程脸色铁青,问楚冯:“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楚祺在这里遇刺,只能是他们东盟看守不利,让西盟钻了空子,可是如此重要的场合,不可能有闲杂人等进入议事大堂,他的心不断往下沉。 “潇儿,非程你们平安回来了。”楚冯看了一眼钟高朗,“你还是问你爹和你二哥吧。” “爹,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非程你没事,太好了”杜蘅连忙拉过他细细检查,钟非程转向钟修瑾:“二哥!你说话啊!” 楚祺喝下解药,他之前的内伤本来就没好全,现在内力流失只是暂缓,但没有停止,何落只能把剩余的两份解药都喂给他,雪蚕的毒性是曲丰山毒蚕毒性的十倍不止,解药也只能缓一缓,不能完全压制,按这个速度,不出两天,楚祺的内力将全部流失,最后内脏冻伤,直至死亡。 姬风筑给楚祺输送内力,真气已竭,被韩玲抱住,哭得肝肠寸断,辛潇环视一周,只见钟修瑾满脸愧色,见她看过来,避开她的目光。 “修瑾,你为何要这么做?”钟高朗和杜蘅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儿子不孝,也对不住楚掌门。我一命抵一命,爹娘你们不要逼问。” “钟二公子,你是不是有把柄在封焕手上?”何落盯着他,“让你不惜对楚门下手,挑乱两派关系?” “雨姐姐?”辛潇看着钟修瑾沉痛的样子,急问:“是不是他们抓了雨姐姐要挟你?” “咳小师妹。”楚祺勉力去握紧辛潇的手,“你别哭。” “大师兄。你痛不痛?”辛潇抹了抹眼泪,趴在他旁边,不停地亲他,“二师姐给我吃的药,可以解毒的” “小师妹,天造丸只有二十四个时辰的药效” “潇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楚祺咳了一声,握紧辛潇的手:“你要和钟师弟好好的。还有,告诉你二师姐,告诉她对不起。” “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我们轮流给你输内力,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不要离开我!”辛潇的泪又涌出来,仰头唤何落,“二师姐!二师姐!你快想想办法!” “小落”楚祺转向何落,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像有千言万语,最后开口却是另一件事,“你精通五行卜卦,你要替小师妹解厄的话,可以试着寻找身负紫微命格的人” “你说什么?”何落震惊:“你怎么知道?” “安城那算命的说我,天煞遇紫微,惊世解厄运”辛潇在一旁解释,又对楚祺道:“大师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如此”何落声音低了下去,突然她又盯着楚祺道:“你当年是不是恨我,恨我不做解释,离你而去。” “现在我已经懂了,我们,算了吧。”楚祺咳出一团冷气,“往事难追。” “当年你疑我将取代你成为下一任掌门候选人,你还疑我不是真心喜欢你,但你不知,我最忌爱人相疑。我母亲,正是被我父亲虐杀,只因可笑的谶纬之言,说我母亲身负紫微命格,将取而代之,他不顾我母亲十几年辅佐,连横合纵,殚精竭虑,替他收复河山,替他稳固朝纲。他将我母亲焚于九重宫墙内,阿翼的爹娘带着我和阿翼逃亡,他派出重兵想要斩尽杀绝。我和阿翼的生还,是她们叁人用命换来的。我爱你,但我绝不会让我们走到相疑相杀的地步,所以只能远离你。”何落低下去抚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我爱过你。” 在场诸人无不变色,何落身世之复杂,生平仅见,前几日那秦无汀说她是南刹何念之女,原来她父亲竟然还是一位君主么?而君主,只有怒海对岸的五夏大陆才有,她竟然是遭生父追杀,十几岁时越海而来。 楚祺伸出手去,心中悔恨不已,但往事难追,如今听到她的话,总算有最后一事可以放心。 “这样啊,那小师妹就拜托你了。你可以停下真气了,我太痛了” “我爱过你。”何落没有停下,“我现在再告诉你,我一直都爱你,所以,我绝对不会停下。” 突然,有一个从刚刚起就一直存在她脑海中的线索,从潜意识中跃出,何落一把背起楚祺,快步往厅外掠去。 “二师姐!你去哪里!” “小落,你去哪里!” “桃林!小师妹,记住我跟你说的时间!” “潇儿!”姬风筑和楚冯赶紧拉住辛潇追问:“小落什么意思?” “师母我,我想想。”辛潇将中午与何落的对话捋一遍,分析道:“师姐说桃林是东南离位的阵眼,那么说明此阵是火相,桃为五木之精,木生火,是这样!雪蚕是阴冷寒毒,火阵也许可以克制寒毒!师父!师母!二师姐是想到办法了!” -- 第六十六章惊世(微H何落X楚祺) 何落背着楚祺,喂给他一颗百用清毒丸,赶在落日之前,再次进入桃林,她速度奇快,几乎脚不沾地,快速进入阵心,再顺着溪水,回到木屋。 楚祺身中雪蚕寒毒,这瘴气反而对他没什么作用了。 何落将他放在屋内床上,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裳,楚祺讶然道:“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救你!” 何落不再废话,倾身上去吻他,时隔多年的情愫一点就燃,楚祺口中呼出的冰冷寒气也不能阻挡这份热火。 许是入阵,寒毒渐渐被压制,之前喝的解药也开始起作用了,楚祺面色恢复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道:“怎么是这样救我?” “我预计的没错,火阵有效。”何落仔细看他,“你还有一些内力,试着运转下?” “唔”豆大的冷汗滴下。 “停”何落掰正他的脸,严肃问道:“大师兄,你现在信不信我?” “你对小师妹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现在当然信你。” “小师妹的内力提升了一个大境界,是我将南刹禁术连息之法改编,再教给她修炼。”何落一边解两人的衣服,一边道:“你内力流失太快,而普通的传输真气,只有散,没有生,现在我们在此阵中,可以压制一点雪蚕毒,加上之前的解药,我现在与你共修连息之法,或许可以拖延时间,直到此阵将寒毒化去。” “你对你有什么影响。” “我也不知,但目前只有此法了。” 当两人再次坦诚相对,楚祺突然释然了,他想起很多年前的温柔缱绻,那时两人都是青涩年少,有一日,他在灭顶的情潮中,对何落道:“师妹,我想我会死在你身上” 他突然笑出声来,何落奇怪:“你笑什么?” 楚祺伸出手去抱住她,闷闷道:“只是想起那日,我说我会死在你身上” 何落有一瞬间的哑然,无言地贴过去用身体温暖他抚慰他,之后有些凶狠道:“你误会我这么多年,别想赖掉。” 冰冷与温暖甫一相接,两人都有些恍惚,紧接着越来越贴近,越来越深入,楚祺有些担心,“小落,你还好吗?” “雪蚕吞噬内力,内力越强越痛苦。”何落亲亲他表示没事,接着道:“你先慢慢把你的内力都传给我,从会阴。直到留下叁成左右的内力。” 与以往不同,这次的真气不再是暖麻的,而是些微的刺骨冰寒,好在何落内力充沛,很快将一股股的真气转化,楚祺那边也也觉得进阵以后流散的内力更慢更少了一点。两人传了半个时辰,慢慢将内力转移。 很久没有如此亲密过,好在已经打开了心结,以往的情意如退去后再回涨的潮水,汹涌澎湃,偏偏又得压制着,小心修炼,到最后终于收工,何落夹紧他的后腰,呻吟和喘息起伏,回荡在两人身周。 “消退到一成左右告诉我。我们计一下时间。” 半个时辰后,何落再次起身,将内力传回到叁成,再计时,第二次多坚持了一刻。 如此循环几次以后,两成内力终于能坚持两个时辰,两人都累得不行,最后一次留了四成,约摸能睡一会。 第二日一早,阵心外虽然瘴雾重重,阵心却阳光灿烂,拿溪水清洗干净,再稍微吃了一点,再次修炼,这次到了正午。 正午时分正是最适宜修炼的好时候,何落将床板抬到屋外,铺上外袍,幕天席地,楚祺倒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何落不容分说,压着他磨了半天。 “”楚祺红着脸,嚅嚅道:“如果别人知道我们是这么解雪蚕毒的” “疗伤,管这么多呢!”何落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如同丝缎,折射出欲望的光点,楚祺叹息一声,伸手拢住她后腰,细细密密地吻过去。 正午的两个时辰,效果果然最好,楚祺开始觉得毒好像被化解了一分。 “那我们每日早中晚都可以按这个时间去练,正午时应该可以化去一些毒。”何落算算时间,“如果我估计得没错,大约叁月初叁便差不多了。” 这是两人许多年来,第一次独处这么长的时间,而且每天都要做很多遍如此亲密的事,渐渐地把很多往事都说开了。 楚祺拥住她,望着上方的天空,手在何落光裸的背上来回划拉:“所以说你当时就如同小师妹一般,是同时喜欢我和叁师弟?” “是啊。我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而只是为了置气,我没有必要同你在一起。”何落闷闷的声音从胸膛处传来。 “如果要解小师妹的命格,要怎么做呢?” “上次是钟师弟遇险,这次是你,两家都不好提这个事”何落突然有些憋笑,她没忍住,趴在楚祺肩上笑了半天,最后终于喘着道:“我有个办法安城那算命的还是有点本事,我这个办法很惊世” “哦?什么办法?” “你和钟师弟都一定要跟着小师妹,而你们两家肯定都不肯。”何落攀着他,拿手点他的脸,“是哪个说你们求,我们小师妹就必须选一家嫁的?” “你是说?”楚祺有点不明白:“一家都不选?” 何落翻身,趴在他身上,两人眼对眼,鼻对鼻,何落红唇一启:“她命格凶煞,恐怕你们无福消受,还是让我来吧!” “”楚祺一愣,随即弯眼笑了:“如此,还真是惊世之举。” 他眼中迸发出的柔光,投入何落的眼底,让她心悸不已,她笑吟吟道:“当然我和小师妹成亲,你们两个就是死缠着要相随,我们也不会拒绝的。” 当何落和楚祺在桃林闭关之时,钟高朗对整个连刀盟进行了查访和肃清,终于救出了宣雨,让钟修瑾和辛潇放了心,封焕和封兴乾及其余党全部毁去丹田并枭首,江湖震动,史称红色二月。至于连刀盟和楚门的矛盾,最后出于大局考虑,削去钟修瑾在盟中一应事务,等楚祺平安归来,再行商议。 钟玄钧看到钟非程成功突破五重并稳定在五重四层,渐渐身体也有了起色。 姬风筑拉着辛潇长谈一夜,点着她脑袋瓜怒道:“贪心的小丫头,早点对师母说实话,师母会拿你怎么样?!”然后翻着年历找婚期。 “师母”辛潇无奈:“我要是和大师兄成亲,那钟师兄真的会哭的” “让他哭去!我早就说了,她杜蘅有眼无珠,她们钟家不配!”姬风筑到现在还气得不行:“如果不是为了两派和江湖局面,我说早就要与她连刀盟断交,她家逼婚,害你和非程入桃林,然后她二儿子害得祺儿身中雪蚕毒,和小落再入桃林,一桩桩的,是有脑子的人干的事吗?” “唉!这不都是那个封焕从中作梗嘛!”辛潇劝道:“师母消消气!我和钟师兄最后不是都突破了嘛!大师兄和二师姐和好了,说不定蚕毒解了,大师兄也能突破呢!” “最近真是事赶事,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老实告诉我”姬风筑拉着辛潇上看下看:“你是如何一下从四重接连突破到六重的?” “额”辛潇红了脸:“师母,我能不说吗?这是二师姐的秘密” “”姬风筑狐疑地看着她,最后还是作罢:“算了,小落行事,你师父从不过问,我也不瞎打听。你二师姐是好孩子,这次多亏了她。” “是啊!还有泽姐姐!”辛潇赞道:“二师姐和泽姐姐组合,真是无敌了!” “的确,天造丸这样的宝物,姜掌门都能赠给小落,而小落又直接给你吃了”姬风筑感慨道:“如果没有它,你和非程恐怕凶多吉少。” 因为非火日和非木日对寒毒的化解没有那么好,到了叁月初叁,楚祺的寒毒才完全拔去,何落再与他正式修炼连息之法,将他滞留了几年的六重内力,拔升到了七重中段。 终于到了叁月十一,又一个火日,两人收拾妥当,从林中出来,楚门的弟子每日正午都轮流来看,这天轮值的正是辛潇和祝沁环,她俩一露面,辛潇惊叫一声,几乎是扑过去,又哭又笑,祝沁环掉头就跑,边跑边喊:“我去通知掌门和姬长老!” “二师姐!大师兄!呜呜你们果然没事!”辛潇眼泪止不住地掉,“太好了太好了” 何落一边搂着她顺气,一边给她擦泪,安慰道:“乖,你二师姐我通天手段,肯定没事的!” 辛潇又一把泪地去亲楚祺,闹了楚祺一个大红脸,因为前头已经有好几个人施展轻功而来,又生生止住脚步,只有何战翼和钟非程上前去,林敏笑眯眯地站在人群最前面,打算把这副楚门嫡系五弟子相聚图画下来。 后面桃花盛开,桃瘴因为八卦阵的缘故,不会溢出桃林范围,虽是正午,依旧云蒸霞蔚,此情此景,成为一副绝美的画。画中人相拥笑闹,将辛潇团团围在中间,一派平安喜乐。 姜泽笑着走上前去,先是给楚祺仔细看诊,确定雪蚕寒毒已解,再来给何落仔细检查,最后告知众人,两人都无恙。 姬风筑和楚冯总算放下心来,除生死无大事,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各种跌宕起伏,差点将嫡系几个弟子的命都折了,这几个人的爱恨纠葛,何落和何战翼的身世过往,早就不值一提了。 钟家众人见楚祺和何落平安归来,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此钟修瑾和两派关系都算保住了,至于钟非程和辛潇的事,反正也管不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最后趁楚门中人都在此,又把响翎庄和无生庄当初的纠葛商议了,无生庄其实也是被蒙在鼓里,曲丰山一事,前前后后折了十几个弟子,最后又是他们将毒蚕送到清派的,所以此事说开,祝沁环代表东方庄主决定,响翎庄也就不再追究无生庄当时的偷袭和冒犯了。被封焕和封兴乾摆了一道的王谌王谋兄弟俩,自此在庄中失势,赵栋取而代之,成为新的无生庄副庄主,从此与响翎庄和平共处,因为曲丰山的毒蚕威胁未解,两派通力合作,在江湖各处寻找和培育浮生莲,送到清派制作解药。 秦无汀做了证人以后,便被连刀盟押送回雪山,她彻底放弃重回云海森林吞并南刹的计划,但江湖中有关何落等人的各类传言话本,十有八九是她派弟子传出来的,有时候何落甚至都会买来看,什么煞女之后,吞噬内力;什么虚凰假凤,冒充帝姬,什么狐女投胎,魅惑人心;等等等等,精彩程度,堪比现实。 有了这些纷纷扰扰的传言和话本打底,江湖中人对楚门的各类消息都见怪不怪,接受程度很高。但两年后,楚门传出下任掌门继承人定为何落以及何落决定继任大典和结亲大典同时举行的消息,且掌门要结亲的对象不是她当众表白的楚门大弟子楚祺,也不是她的贴身护卫青梅竹马的楚门叁弟子何战翼,而是那个据说有孤煞灾星之命的楚门小师妹辛潇,江湖中人还是一片哗然。不过短暂的哗然后,各派在接到请帖时已经麻木地接受了 林敏和响翎庄东方庄主为何落和辛潇打造婚礼喜服和首饰,清派大掌门姜泽携时年六岁的继任小掌门姜寻首次亮相,连刀盟盟主夫妇因为辛潇最终还是没有硬嫁钟非程而松了一口气,携钟家众人前来观礼,拂阳宫卓宇卓曼兄妹代表四宫前来祝贺,南刹何思和姜涯居然也来了,第一次参加江湖聚会,让负责安排喜宴座位的韩玲着实头疼了一下,甚至送来的礼品中,还有北刹秦无汀最新编排的话本一套,差点被楚晏珑当场念出来,惊得辛潇打翻了一桌好菜去追她,最后把姜寻吓哭才收场。 姜涯刚要上前去哄,结果小丫头转头扑在何战翼怀里,一声爹爹再次把在场众人惊呆,戴了面具偷偷躲在人群里的秦无汀坏笑一声,下个月的连载又有新话题了。 辛潇爹娘看着这一片忙乱,忍不住对姬风筑和楚冯道:“掌门,姬长老你们每天都是这么欢乐的吗?还有明明是小落的继任大典还有和潇儿的结亲典礼,为什么她就出现了一下,便不见了?” “”姬风筑也是一头黑线,无奈对赵怜琴道:“她一向躲懒,我们都习惯了以后她做了掌门,干活的估计还是祺儿和阿翼” “师母你怎么能这么说!”辛潇不知道被谁灌了一杯酒,赖在姬风筑和赵怜琴中间,嘟着嘴道:“明明我也有干活!” “好好好,我们潇儿最近在聚贤堂是出了好多力!”姬风筑夸她道:“你二师姐继任掌门了,你将来是不是也打算争取竞选聚贤堂管事啊?” “嘿嘿师母你真懂我!”辛潇又想起来为何落辩解,“二师姐也干活了的,她最近给沁环编好了新剑阵,还新编了一套棍法呢!” 小剧场 记者:请问秦掌门!您是如何决定从邪教掌门转型到话本传奇写手的呢? 秦无汀:你以为我愿意吗?雪山太冷了!根本就收不到多少徒弟!卖冰块又累收入又低!易容教学又被她们封禁了! 记者:何掌门,请问您是如何看待北刹侵权一事? 何落:狐精转世的那本也太俗套了!不过奇怪的是,那本卖得意外得好呢!大众的品味真是难以捉摸。 记者: 秦无汀: 记者:哦?这么说何掌门是看过这些话本了? 何落:她印制发行的书局就是我们楚门投资的啊! 秦无汀:什么?! 何落:她写我们的故事,我赚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嘛!秦掌门,这是读者来信,因为你们雪山太远了,寄到书局来了,我拆开看了,问你当初被我娘她们叁人组抓住的时候 秦无汀:(——撕) 小剧场2 赵怜琴:潇儿啊,虽说你师姐是紫微命格,为了改你的命格,但也没必要成亲吧? 辛潇:唔我要是不和师姐成亲,那和谁成亲呢? 赵怜琴:乖宝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两个师兄? 辛潇:所以说啊,总不能嫁两家啊! 赵怜琴:可是你和你师姐都是女人,将来怎么嗯,怎么生孩子啊? 辛潇:娘亲你是不是没有看过咱家铺子对面的书局最近都流行什么话本子? 赵怜琴:我和你爹天天忙着结清钱款和处理存货,还要收拾家什准备搬家,忙得头昏眼花,哪有时间看什么话本子。 辛潇:孩子不就是女人生的吗?我是女的,师姐也是女的,我们怎么不能生孩子了?您就别管啦,哎呀不说了羞死了! んаìτайɡsんúщú.úκ -- 第六十七章永以(H何战翼X何落辛潇X钟非程4 最后辛潇在开始要发酒疯之前被钟非程送下春谷去了,辛潇甚至醉了都还没忘记要把当初那套首饰还给杜蘅,拿出来给钟非程的时候,钟非程差点暴走,辛潇醉醺醺地靠过去:“首饰我不要,人我要定了。你就这么跟你爹娘说,啊?” 当然钟非程是没敢这么说,只把首饰盒还给了杜蘅,搞得杜蘅突然心里反而有点失落,拉着钟非程问:“你小师妹真的说不要了,还给我?” 倒闹得钟非程莫名其妙了:“娘您不是很早就说要她把首饰还给您吗?” “你真是个呆子!”气得杜蘅戳他脑门,“你又非她不可!现在她成亲了,我这首饰给谁去?” 钟非程摸着被戳的脑门,笑嘻嘻道:“那娘亲您还是把首饰盒还给我吧,小师妹不要,您可以送给您未来的孙女!” 杜蘅一听有理,赶紧把首饰盒递回去,又看了一眼姬风筑,拉着钟非程悄声道:“那你还不赶紧趁祺儿在这里陪客,快点下去找你小师妹!” “额......今天是新婚夜,小师妹现在和二师姐在一起啊......”钟非程面上通红,“而且您不会是买了什么坊间的本子吧?” “你管这么多呢,赶紧下去!” 春谷早就做了改建,中间新建了一处稍大的院落,主院是何落和辛潇的居所,抄手游廊联通东西两院,把厨房包在中间,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钟非程和辛潇睡在主屋,另外叁人各自一屋。 主院主卧中,何落看着醉酒的辛潇一脸好笑,抱着她去浴池清洗,洗着洗着,辛潇含着她的乳尖睡过去了。 “小师妹?小师妹?”何落唤了她两声,又捏捏她的小鼻子,没动静,只好借着水流,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在她穴口动作。 一根手指戳入,没反应,再加一根,轻哼了一声。 拇指和虎口卡在花核处,两指旋转进出,带着虎口也跟着蹭动,辛潇终于醒转过来,惊呼一声,立马变成了挠人的呻吟。 “呜呜......师姐......我错了......” “这么多年,酒量还是没长进......虽然你醉酒挺好玩的。”何落一边吻她的脖子,一边取笑道:“对了,下次可以在钟师弟和你在一起时,我偷偷地含一口酒喂给你,做到一半你睡着了,看看他什么反应哈哈哈!” “好哇好哇!师姐你看了一定要告诉我!” “没问题!”何落拉起辛潇,“走,咱们回床上。” 两人回到主屋床上,辛潇期期艾艾地凑过来,拥着何落边亲边问:“师姐,泽姐姐来了,你明天陪她吗?” “她这几日要带着寻儿参观楚门,估计挺累的,过几天吧!” “嗯......那叁师兄今天会下来吗?”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吧,姜涯也在,寻儿知道怎么做的。”何落顿了顿,捏捏辛潇的脸:“你难道是想要叁师兄一起来吗?” “不,师姐你不知道,刚刚寻儿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叁师兄爹爹来着!” “额......”何落也诧异了,“我看前天寻儿到的时候,是不是和小晏子玩了半天?肯定是小晏子逗她了吧!算了,明天再说!” 何落倾身过去,衔住辛潇红润的唇,将她拉着坐到自己身上。 “嗯......师姐......”辛潇伸手去拨弄她的胸前红果,喃喃道:“我们真的成亲了啊?” “当然......”何落啃咬着修长优美的脖颈,“我们是注定要成亲的,让他们哭去吧!” “嗯嗯......”辛潇蹭动两下,抱住何落的头,轻抚她顺滑柔亮的秀发,将自己的胸乳凑过去。 何落伸出舌,勾弄含吮她挺拔秀美的尖端,手掌也在她脊背腰肢不断地抚慰。 “嗯嗯嗯......”辛潇跪起身,将一腿伸入何落腿下,两人叉着腿,大腿与腰肢相蹭,腿心和腿心相贴,修长有力的胳膊稍往后撑住,再拱动下身,小力地对撞相磨。 房中淫靡诱人的水声和呻吟响起。 前后下谷的钟非程和何战翼各自在西院和主院的浴房洗完澡,一人从主卧后门,一人从主卧前门,靠近的时候,首先就听到了屋内令人血脉喷张的欢爱声。 钟非程挑了挑眉,靠在屏风处欣赏了半天,倒是何战翼羞窘得不行,刚推开大门又打算退出去。 “呼......何战翼!”何落喘息着对大门喊道:“你走一个试试?” 辛潇扑哧笑出来,扭头看到钟非程不知道在屏风处待了多久,面上烧得通红。 钟非程慢慢地走过去,这是一张特制的大床,辛潇没事就爱在上面翻滚,他来到辛潇身后,双手先是扶在她圆润的肩头,再暧昧缓慢地从她手臂往下滑动,随后扣住她的胸前浑圆,或重或轻地爱抚,时不时让乳尖从指间探出,再用两指夹住拉扯。 “嗯......”辛潇仰头靠在他胸上,情动不已。 何战翼红着脸进了门,看见何落与辛潇的样子,拔不动脚。 “嗯嗯......”何落一边磨着辛潇的花瓣,一面对何战翼娇道:“我累了!阿翼过来帮我!” 何战翼只能过去,让何落靠在他怀中,大掌伸下,抱着何落张开的双腿,对面钟非程也抱着辛潇的双腿,凑近去撞击抵磨,两处花心早就泥泞湿滑不堪,爱液混在一处,分离时拉出暧昧至极的银丝,看得两个男人喉头艰难地滚动。 其实再过一会,何落和辛潇两人就该躺下了,不过现在另两人来了,抱着她俩对撞了一小会,便乖乖放开,头对头躺下了。 何落长腿一抬,大大方方地虚坐在何战翼脖子上,把辛潇拉过来,辛潇扶着她的肩膀,红着脸在对面准备好。钟非程在下方笑眯眯地看着她,突然张嘴对着她花心吹了一口气。 “哎!”辛潇腿根一阵酥麻,差点跪立不稳,急忙攀住何落的胳膊,“师兄你又使坏!” 大手掰住她白腻的大腿,将她往下按去,张嘴含住,辛潇的惊呼变成了大声的呻吟:“嗯......好舒服......” 何落捏捏她颤抖不已的红果,凑过去亲吻她的颈侧,自己再往下坐,将敏感递进何战翼的嘴中。 “嗯......嗯......”辛潇的眼神开始迷离,下身止不住地磨蹭,温热柔韧的舌在她花心进出,再时不时地刮擦花核,她看着对面何落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不由得觉得快感双倍,腿根颤抖,伸出手去爱抚她的胸乳,得来何落的回应。 “嗯......师姐,你舒服吗?”辛潇只要和何落在一处就非常大胆,常常令钟非程觉得不可思议,她一面挺弄,一面拉扯着何落的红果,喘息道:“舌头......舔得我......嗯嗯......最喜欢了......啊......师兄!再伸进来!” “呵呵......小师妹......”何落伸过手来,微微地摇动她的身躯,再低下头去含吮她的浑圆和尖端,时不时用牙齿轻轻地咬嚼。 “嗯嗯嗯......”辛潇开始抽搐,下身止不住的蜜潮,一波一波。 “等我一起......”何落攀住她的肩膀,动作加快,何战翼加大力道吮吸她的花心,再伸舌不断进出,很快何落抱住辛潇的脖子,两人的气息融到一处,将情热升温到顶点。 “呜呜......”辛潇被逼出哭腔,颤抖着被何落抱着躺下。 何战翼取来帕子,和钟非程一边一个,把躺着的两人腿心简单擦拭一下。 “嗯......阿翼,来。”何落抬起一条腿,搭在辛潇腰上,何战翼只能过去,把衣服脱了,扶着早就硬挺的粗长,撑在何落身后,将头部对准花心,顺着湿滑沉进去。 辛潇从腰上捞起何落的长腿,不住地安抚。钟非程立马将自己的衣服全脱掉,将辛潇稍微拉开一点,抬起她的一条腿,扛到肩上。 “嗯......”辛潇仰头看去,对钟非程嫣然一笑:“师兄......嗯......” “唔......小师妹,你好湿......”粗长挤开湿润的花瓣,一寸寸被甬道吞吃进去,两人发出满足的谓叹。 一时间,缠绵暧昧的水声此起彼伏,辛潇伸手过去,与何落十指交缠,四只大手在两人丝滑的身上流连不止,点燃朵朵情欲的烟花,将每一个毛孔都打开熨帖,汗液在健美的身躯上奔跑滑动,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何战翼翻身躺下,搂紧何落一起仰躺在床上,下身依旧紧紧相连,抽插不止。 钟非程见状,将辛潇抱起,一面顶送,一面将她抱着送到何落身上。辛潇撑在何落的腰侧,下垂的浑圆因为身后的顶送而不断刮擦着何落的大腿和肚腹。 “嗯嗯嗯......”辛潇顶着钟非程往后退了退,一面撅起小屁股,摇动着夹放,一面轻轻地抚摸何落大张的双腿,何战翼的硬挺不断在花穴中进出搅动,带出一波波透明蜜液。她看得情动不已,不禁伸出手去,打圈抚摸最上面突出的花核,玩弄片刻,再托住何战翼的两颗玉袋,轻轻地捏揉。 钟非程在她身后看着她如此大胆,模仿她的动作,在她打圈时也以一致的频率在她花核处打圈按揉。 “嗯......师兄!”辛潇回头瞪他,又低头想了一下,凑过去亲吻何落的花核一会,再伸出小舌,舔弄何战翼进出的昂扬,含吻他的玉袋。 “嗯嗯嗯......”何落的甬道瞬间绞紧,何战翼闷哼一声,两处夹击之下,释放出来。 钟非程目瞪口呆看着辛潇的动作,只觉下身瞬间更胀更硬,他一把捞起辛潇的屁股,发狠地重捣,辛潇闷闷地笑了两声,更加热情地扭动腰肢相和,最后钟非程贴上来,搂住她不断地快速冲刺,将她送上高峰的同时,与她一起攀越云海,畅游巫山。 两人趴在一旁,钟非程迭在她身上,喘着气问道:“你怎么只要和二师姐一起,就这么大胆,单独和我们咋有时候就是放不开?” “你起来啦!”辛潇拱一拱身子,“重死了!” “你不说,我就不起!” “那你别起了,反正我这么也能睡!” 见辛潇真的不理了,他只好重重地顶了两下,退出来,拿帕子接过她腿心漫出的混合液体,再把两人收拾干净。 何落见辛潇整理好,笑眯眯地躺下,伸出手来,辛潇乖乖躺进她怀里,这也是让钟非程和楚祺特别不解的另一件事,就是辛潇可以一整晚和何落抱在一起睡,枕胳膊也没问题,令人费解。 四人躺在一处说了一会闲话,比如秦掌门的话本子里哪些情节,她们自己都可以拿出来演一出了,比如姜寻今日是为何突然叫何战翼爹爹,是不是楚晏珑欺负姜寻了。 何战翼无奈道:“寻儿说,小晏子偷偷跟她讲,她们两个以后也要成亲,她要跟寻儿爹娘提亲的,寻儿这才突然喊我......” 另外叁人一阵语塞,辛潇和何落抱着笑作一团。 “我猜到是小晏子跟寻儿说了什么......”何落笑道:“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小晏子好样的,不愧是我们楚门的混世山大王,这么快就有小媳妇了!” “今日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将那话本子递到楚晏珑手里......”辛潇心有余悸:“大王那嗓门,很得王师姐真传,差点把话本子念出来......还好我动作快......” “看来我有时候还是不能躲懒......”何落又哈哈笑了一阵,“错过了这么好玩的事情!” -- 第六十八章为好(H何落X楚祺辛潇X何战翼辛潇 当楚祺终于和楚冯姬风筑一起,将最后一位客人送去厢房,回到春谷中时,就见到并排睡着的四人,他微微地笑了一下,打算找两条薄毯给她们盖上。 何落微微一动,睁眼看到他站在床尾,对他扬起大大的笑容,软甜又娇媚,撑起身子来,要他抱。 楚祺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眸光稍暗,悄声道:“我身上都是酒气,我先去洗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何落抱住他,撒娇道:“你抱我去” 楚祺只能抱起她,走向卧室后方的浴室。 “辛苦你了”何落给他解下衣物,拉他坐在水中,给他按摩放松,“我来服侍服侍你。” “嗯”楚祺按住她乱动的玉手,“别” “不让我用手?”何落将整个人凑过去,拿胸乳蹭他:“那我拿胸好了!” “”楚祺从来都说不赢她,只好放手。 “乖”何落跨坐在他腿上,凑过去,吻住他带着酒气的唇,品尝到一片醇香。 柔软的红唇往下,在下巴和脖子上细细地蹭移,再含住滚动的喉结,楚祺闷哼一声,将她拉离,水中下身已经应声而起,被何落一把握住,上下动作,带起一片涟漪。 “呼师妹,让我洗完”楚祺覆住她的手,跟着一起动作,“一会我们回房,好吗?” 何落乖乖放开他,取过帕子帮他一起清洗,洗完怕吵醒睡着的叁人,便一起回了何落的卧室。 将卧房的门轻轻地带上,何落一把跳到楚祺怀里,修长的四肢紧紧缠绕,楚祺托住她圆润挺翘的臀瓣,无奈道:“你还是老样子” 以前两人最早在一起的时候,初尝情事,楚祺总是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弄痛她,搞得何落总是要逗他,慢慢两人放开了,适应了放纵的激情。 不过何落今天将所有迎来送往的活都交给楚祺忙活,颇有些不好意思,有心卖力地补偿他。 “你坐着别动”何落将手按在他胸膛,慢慢地将他随意披着的浴衣扯开,修长紧致的双腿坐在他腿上。 绝美丽色靠近,楚祺心脏狂跳,俊脸飞红,何落抚上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笑意如雪莲突绽,消融冷霜,“你也还是老样子” 唇舌缠绵,将少时的爱恋,压抑的情潮全部都从心底最深处引出,掀起猛烈的欲望。 两颗心无限地贴近,抚触,亲吻,直至最紧密地结合,楚祺温柔而坚定地拢住她,忘情地投入。 似乎是要将错过的时间补偿,何落抬手圈着他,眼中爱意无限。 他一面吻她,一面抬起她的长腿向后,将她打开,让她绽放,温柔地抚慰,何落突然笑了一声。 “嗯?” “你对小师妹那么用力,她都讲给我了”何落笑着,带得甬道内一阵紧夹,“怎么到我这里又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 “唔”楚祺的脸红了又红,咬住何落的耳垂,粗重地喘息,“那你抱紧一点。” 何落笑眯眯地缠住他,楚祺抄起她的腰肢,浅浅地退出,再深深地进入,两人像情海中颠簸的小船,爱潮炙暖又热烈。 直至云雨渐收,两人相拥而眠,一室温馨甜蜜。 春谷的早雾弥漫起来的时候,何战翼是最早醒的,因为他要给大家做早饭,但今日他一起身,辛潇因为捂在她肚脐上的温热手掌的离去,跟着醒了。 “叁师兄等等我!”辛潇连忙跟上他,一起到了浴房。 两个人一开始规规矩矩地沐浴,但晨起的欲望不容忽视,辛潇抱住他磨了半天,终于坐上他身上,亲吻流连。 辛潇搭在他肩上,伸手将水舀上来一点,扬手让其顺着胳膊流下,水珠迸落,溅在两人胸间。 何战翼大手揽住她优美的脊背,埋在她双乳之间,将她胸前的水珠吻去,再围着她的柔软一圈圈地吮吻。 “嗯”辛潇用手托住乳肉,乳尖在晶莹的水珠上悠然挺立,娇俏可爱,何战翼抬头深深地看她一眼,伸出舌头去轻轻地弹了一下红果。 “啊”辛潇有些发痒,但腰肢被他固定住,她低头看去,柔韧的舌尖不停地围着乳尖打圈弹弄,再换到另一边同样地动作。 她仰头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下腹紧抽。长腿圈着他厮磨,何战翼伸手过去扶住对准,再按着她进入,她在水中起落轻松,很快接过节奏,水面涟漪阵阵。 直到辛潇嘟囔着说累了,何战翼微微一笑,抱着她站起身,将她放倒在浴池边,覆住她着力缠绵。 钟非程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辛潇的呻吟声,他起床气蹭的上来了,衣服也不穿,黑着脸寻到浴房。 辛潇正坐在浴池台阶侧边打算清洗,何战翼见他来了,起身收拾去厨房。 他黑着脸走下台阶,在水中坐下,开始沐浴。 “师兄?”辛潇欢爱过的沙哑嗓音,像缠人的小勾子,搅得他心神荡漾,但又不想转过头去看她。 突然一只可爱的脚掌搭上他的肩膀,辛潇暧昧的声音传来:“师兄~你看看我~” 钟非程还是不理,辛潇哼了一声,看着他的后脑勺,计上心来。 纤长的手指扒拉了一下花瓣,甬道内还有残余的混合液体,正在慢慢溢出,她借着湿滑,伸出一指整根探入,再缓慢进出,她故意让下身发出淫靡至极的水声,果然看见钟非程耳尖通红。 “嗯师兄”辛潇呻吟出来,搭在他肩膀上的脚趾调皮地去蹭他红红的耳朵。 “哦!你这个”钟非程终于忍不住,回过身来,一把抓住她的脚掌,随即在看到她自慰的勾人画面时,眼睛几欲喷火。 他欺身上前,大掌覆住辛潇的手,牵住她时快时慢地进出。 “嗯”辛潇眉头微拧,含情杏目与钟非程几乎要将她焚烧起来的眼睛对视。 钟非程狠狠地吻住她,再伸出一指,和辛潇自己的手指迭在一起,同进同出,最后又换成他早就叫嚣的硬挺,抱着辛潇半天,终于消了起床气。 辛潇勾住他的脖子,吃吃地笑了,拿鼻子蹭蹭他鼻子,娇哼道:“每日每日的起床都这样,哪天我也有起床气,不高兴哄了,让你自己生气去!” “到那时换我来哄你!”钟非程笑眯眯地,扣着她狠狠地进出几次,再张嘴去咬她红润的唇瓣,“哄得你嘴叫唤,水横流。” “色胚!”辛潇夹他一下。 “唔”钟非程不甘示弱地重顶一下,继续道:“你比我还色胚!你看你下面的嘴,叫唤得欢呢!” 他故意搅得她甬道内噗噗作响,粗长头部抵着花心旋转碾磨,惹来辛潇的急喘尖叫。 “哦?两张嘴比起赛来了?”钟非程坏笑着,故意抽出来,只在穴口轻轻地磨蹭。 “嗯嗯?”辛潇闭着眼,感受不到他的动作,扬起下身去追他,睁眼看他一脸得色,心中羞恼,伸手摸下去,紧紧拽住。 “哦轻点”钟非程败下阵来,连连求饶:“心肝,放放手” “你还逗不逗我了?”辛潇红着脸,张嘴去咬他的喉结。 “哈啊”钟非程下身在她柔嫩掌心一挺,后腰酸慰泛过,射了辛潇一肚子。 “” “” “咳你昨夜怎么说来着?喜欢我的舌头?”钟非程有些尴尬,有些丢脸,退开去,掰住辛潇两腿,吻了吻她膝盖,“让我吃吃?” “嗯”辛潇也有些不自然,微微挪了挪,花心翕动,在他的注视下又涌出蜜液。 钟非程冲她挑眉一笑,低下头去含吻吮吸,倾尽满腔的爱恋,只为她的无上欢愉。 楚祺因为昨日白天和夜晚的劳累,醒得比平时晚了一点,何落还没醒。 他准备起身,怎料何落模糊唔唔了一声,缠手缠脚地扒住他,他无奈地笑笑,低头亲了亲她,搂着她又睡了个回笼觉。 辛潇和钟非程来敲门的时候,何落悠悠地醒转,随口应了声,抬头看到楚祺的平静睡颜,她正想凑过去偷亲,楚祺睁眼,看到她滞住,弯眼笑了,扣住她的后脑,两唇相接,温柔浅吻。 何落笑笑,长手伸过去,在他身上暧昧画圈。 “现在什么时候了?”楚祺喘着气,问道:“起来吧?” “应该辰时末了?”何落按住他,“我们快一点!” “”楚祺看着何落利索翻身,背对着他趴下,将诱人水泽展现在他面前,她伸手握住他的敏感,上下动作。 “唔”两人同时张嘴,含住对方,又同时发出快意的呻吟。 他的舌微凉,很快被她的温度带热,从下往上,粗粝的舌面带过,惹来她腿心的微颤,再伸出舌尖去顶弄她的花核,换来她吸吮他的硬挺,含入更多,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腿心,努力止住向上挺举的冲动,大腿和臀部肌肉紧绷,敏感更加热烫。 适应着对方的节奏,最后重重一吮,何落脑中一白,小腹抽紧,她赶紧含住他的前端,舌在小沟快速地转一圈,再拿舌尖去顶圆孔,楚祺闷哼一声,紧跟着她攀上高峰。 待五人在饭桌上坐定的时候,辛潇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对楚祺道:“大师兄韩师姐说她下月就要继任刀系长老,韩珂也要在山上进学。纸笔铺子要转让给我爹娘,你找个时间给她们办下手续吧。” “好。伯父伯母刚搬来,你最近在聚贤堂比较忙,我和非程去帮忙归置,你放心,收拾好了你再下山来看。” “嗯嗯,明日沁环就要回山城,我要去剑系,趁着霞英霏英师姐也在门中,一起把新剑阵给林长老演练几遍。今天可能就不回来了。” “哎!你们都有差事”何落突然觉得有点寂寞,“不如我去陪我姨母吧!阿翼和我一起去吧!” 何战翼答了个好。 “”辛潇眉头一跳:“师姐你离姜涯远一点” “我在你眼里就是专门逗姜涯玩儿的人吗?”何落掐住辛潇的脸。 “难道不是吗?”辛潇救回自己的脸,“你忘了上次你故意去招惹她,你自己没事,害得我们几个起了几天的疹子!” “放心吧!”何落挑眉一笑,“昨日小晏子鼓动寻儿,接下来起疹子的估计是楚师兄和王师姐” “什么?!”楚祺和辛潇惊起,赶紧掠上山,声音远远传来,“王师姐管厨房,恐怕这下起疹子的不止她一家!” “哎!这么急做什么”何落打了个哈欠,“有小泽在,姜涯才不敢呢” 何落和何战翼也上山去了,只留下钟非程一边洗碗一边跳脚,可惜自己一个人发起床气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只好认命收拾完,去林城去送他家人,再折回辛潇爹娘的新家帮忙干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数年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将留在林城干活,而他心甘情愿。 待到留宿的客人在一两日内告辞离去,大家的生活又回复了日常,每日阳光洒遍,每夜星月温柔,谷中春风又起,吹过密林,吹过溪流,吹过谷中院落,时间就像谷中不曾更改的春光,让人温暖又欣愉。 —— *首发:ρò㈠㈧ě.νǐρ(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ρо壹捌īйfó.⒞óⅿ 第六十九章番外一 如果说数年间,震惊江湖的大事件,除了红色二月,就是楚门的惊世婚礼。那么在惊世婚礼之后,再次让八卦的江湖众派翘首企盼的是,楚门聚贤堂副管事辛潇辛女侠怀孕足月,在姜泽率领的清派接生小队严正以待下,顺利生下小宝宝。 为何江湖中人会如此期待呢?除了因为楚门一家本就传奇,更因为大家都好奇新生儿的性别以及生父身份,甚至各大赌场都开有赌局。 早有人试图从楚门和连刀盟各种打探消息,可惜涉及到人家的隐私,大家对于生父身份不好问得太过火,好在新生儿性别现在确定了,是个女娃娃。于是大家果断将生父赌局改成姓氏赌局,毕竟是一个意思嘛。 结果让诸位纠结的是,满月宴上,女娃娃的名字传出来,名叫辛月枝。 连刀盟杜蘅女侠和钟盟主,带着和新生儿同辈的钟家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亲自赶到楚门参加满月宴,在得知孙女的名字后,两人表情有一瞬的扭曲,算算时间,加上钟非程曾在家信里信誓旦旦的保证,她和钟高朗拉过钟非程悄声问:“非程,怎么回事?你上次不是说” “啊?”因为整夜地奶娃娃而累得眼底青黑的钟非程脑子有点迷糊:“什么?” “孩子的名字啊!” “啊?有什么问题吗?”钟非程想起和辛潇给宝宝取名的过程,骄傲道:“月枝,因为我和小师妹是元宵定情的啊” “不是!我和你爹的意思是怎么不是叫钟月枝?” “哦这个啊”钟非程这才清醒过来,“是这样,小师妹是和二师姐成亲的啊,所以按道理呢本来应该姓何,但是二师姐说了,她想要一个姓何的孩子,她自己会生,谁生的跟谁姓咯,所以宝宝当然姓辛啦!” 钟非程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杜蘅和钟高朗对视一眼,想再说点什么,又好像说什么都没道理。 “那你确定孩子是你的?”最终杜蘅还是问出来了。 “确定啊!我上次在信里跟你们说过了啊!”钟非程知道因为受话本影响,众人对她们一家的生活种种猜测,面对爹娘的质问,还是只好耐心解释:“我们有计划的啊,小师妹和二师姐讲了,我年轻,生孩子肯定是要和我生啊!” 杜蘅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心里吐槽道:你骄傲个什么劲啊! 此时姬风筑从一旁走过,瞪了一眼杜蘅,杜蘅感受到她的怨念,再看着被自家孙子们围在中间的宝贝孙女,不禁又高兴起来,看着儿子也顺眼了一点。 然而杜蘅终究还是失望了,数年后,无论钟非程如何呕心沥血地跟在宝贝闺女后面嘘寒问暖,照顾吃穿,辛月枝小朋友因为楚晏珑要不然叫她小月月,要不然叫她小枝枝,继而对提出给她取名月枝的非程爹怒目而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赖在楚祺书房。 终于有一天钟非程受不了了,委委屈屈地拉着闺女的袖子问道:“宝贝,你真的这么讨厌爹爹吗?” 和辛潇一样,辛月枝最抵抗不住钟非程的撒娇大法,她杏目一转,哄劝道:“笨爹爹!我是为你好啊!” “你不搭理我,每天都去找祺爹爹玩,怎么是为我好?” “啧,你咋这也想不明白!”辛月枝小朋友看着她爹不争气道:“你看啊,我勤奋好学,每天都要学到晚上。祺爹爹自然每天都要陪我学习。所以你还不抓紧时间找娘玩!”Ⓑìqцɡ℮.cìτy(biquge.city) “”钟非程心里五味陈杂,纠结半晌:“宝贝,你告诉我,是不是小晏子给你看了什么你不该看的话本子?” “额”辛月枝扯回自己的袖子,施展轻功跳出院子,“爹爹我先去演武堂练轻功了!你加油!我看好你哦!” “你给我回来!把话本子交出来!到底写了些什么啊!” 辛月枝奔上冬谷的时候,遇到了下谷的辛潇,她像只小老鼠一般,蹭的窜到娘亲怀里,连亲数口,快言快语:“娘亲!我今天新练了一式扶摇步法!下午祺爹爹要去林城巡查,姥姥叫我们去吃晚饭,我今天不回来了!娘亲再见!” 说完这一堆话,不等辛潇反应过来,又蹭得跑开了。 “你是不是又逗你爹爹了!”辛潇在她身后追问。 “是啊!你快去哄!交给你了!看好你哦!” 辛潇扑哧一声笑出来,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钟非程每次都被闺女逗得连连转。 回到谷中,钟非程像只大狗狗一样扑过来,将她抱个满怀,委委屈屈道:“连女儿都觉得你陪我陪得少了!” “你还真是打蛇随棍上。”辛潇好笑地摸摸他的头,“今天大师兄带月枝去林城住,二师姐和叁师兄还在清派,我就陪你一个人,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钟非程满意地蹭蹭她,一把将她抱起,“现在就陪我!” “哎!你放我下来!”辛潇攀住他,“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怎么了!”钟非程不理,抱着她往卧房去,“大白天的我们做得也不少了” 卧室门打开又合拢,阳光穿透窗棂,将融融暖意倾洒在屋内交缠的爱人身躯上。 -- ρо壹捌īйfó.⒞óⅿ 第七十章番外二 楚门人人都知道,楚晏珑是楚门一霸,混世山大王,从小就招猫逗狗,所过之处,鸡犬不宁。 当她将祸祸的范围从她娘亲主管的大厨房开始往外扩散至整个飞凌峰,连掌门何落都感慨,徒弟有时候学轻功学得太好,也不一定是好事。 辛月枝崇拜地看着楚晏珑,好奇问道:“小晏子,连我落落娘都抓不到你?” “额叫什么小晏子,从今天起叫我大王!”楚晏珑最近看了山匪话本,痞气十足,“小枝枝,这你就没观察到了,掌门大人最好对付了!” “真的?还请大王指教!” “掌门大人啊,是整个楚门最懒的人!只要你稍微跑快跑远一点,她绝对懒得追你!” 当然楚门众人很快迎来了希望,根据一物降一物的道理,每年端午节后到中秋节前的两个月,是楚门最安详的时期。 为何呢? 自然是因为清派继任小掌门从十二岁起,每年都在这段时间来楚门跟着何落习武,只要姜寻在,楚晏珑就没空作威作福了,她得抓紧一切时间,陪姜寻练武,陪姜寻吃饭,再陪姜寻在山间采药,除此之外,她还得自学各种草药大全,只为能和姜寻有聊天的素材。 连辛月枝都难得能碰到她,但是这一天,她吃过中饭,正要去她平时待的小亭子乘凉,却见楚晏珑一个人坐在亭内,似乎刚刚哭过。 这可是一件大事,她自从记事起,还从没见大王哭过。 “小晏子你怎么了?”她放软了声音,“你和寻姐姐吵架了?” “没有!”楚晏珑见是她,狠狠地抹一下眼泪。 “那你怎么了嘛!”Ⓑìqцɡ℮.cìτy(biquge.city) “枝枝,你说我从楚门离开,重新拜个师父怎么样?” “啊?!你在讲什么胡话?”辛月枝吓了一大跳,“我落落娘可是江湖第一高手!你可千万别冲动,否则你娘亲肯定要拿棍子敲断你的腿!” “寻儿说她今年满十六了,无需再来楚门学武了要专心在清派看诊,接下来还要出去做两年游医。” “就为这?”辛月枝有点鄙夷,但不好表现出来:“小晏子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遇到寻姐姐的事就开始变笨?” “怎么说?” “这怎么需要换师父换门派啊?你跟我落落娘讲,你也要出门历练不就行了!寻姐姐又不是今年就要出去,你相信我,你好好练功,等你棍法看得过去,武功也到四重了,你肯定就能出得去啦!到时候还能保护寻姐姐,这不是非常好嘛!我跟你讲,这话本子说了,英雄救美人,最容易迅速进展啦! “唔还是枝枝你旁观者清不愧是我的军师!”楚晏珑感激道:“不过我不想做英雄。” “为何?哦,是有点别扭哈!”辛月枝正处在咬文嚼字,让聚贤堂夫子头疼的阶段,她想了想:“不是英雄,是英雌!你是女的嘛!” “对额,不对,我不是说这个”楚晏珑正色道:“英雄救美人,说明美人有难,我不想寻儿有难” “行行吧!”辛月枝心道,每天都在看身边的人秀恩爱,好累,面上不显,劝解道:“那就朝夕相处,进展神速!好啦,你快去找寻姐姐练功吧!她八月走了你又要想得不行!” 当姜寻离开楚门的时候,楚门众人觉得苦难的日子又要来临了,结果楚晏珑一反常态,埋头练功,终于在十六岁之时突破四重,果断领命下山历练去了,众人欢呼雀跃,夹道欢送。 大人们都知道小情侣的意思,特意安排她先坐船去清派,接了姜寻一起从清派去各处行医历练。 小剧场 楚门历史课后 辛月枝:所以说楚爷爷是前任掌门,我落落娘是现任掌门,阿翼是掌门助理,专门负责将落落娘新编改编的功法进行整理编绘。风筑奶奶是前任刀系长老,韩玲姨姨是现任刀系长老。风筑奶奶还是前任大管事,我祺爹爹是现任大管事。林奶奶是前任剑系长老,霞英姨姨是现任剑系长老,霏英姨姨辅助。楚小爷爷是前任棍系长老,小晏子她爹麟伯伯是现任棍系长老。我娘亲现在是聚贤堂副管事,等刘夫子退了,我娘就是聚贤堂管事。敏姨给大家做衣服,小晏子的娘亲娉姨给大家做饭,滢月姨姨给大家看病抓药,沁环姨姨回去接任响翎庄庄主,还想着给我送首饰来。 辛月枝:所以我亲爹每天游手好闲吃白饭? 钟非程:宝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太伤我的心了! 辛月枝:那好吧,你说说你都干什么了? 钟非程:我好歹算是楚门和连刀盟的联络官啊! 辛月枝:我记得这活好像是楚十七干的吧? 钟非程: 钟非程:你忘了,你小的时候,我每天夜里都要给你喂奶,给你洗尿布洗衣服,后来你大点了,带你去山里玩,带你去定城玩,给你编蛐蛐,教你爬树 辛月枝:停停停怎么尽是养孩子的活?就没有点事业上的活吗? 钟非程:我要给你姥爷看铺子啊! 辛月枝:我算是知道蘅奶奶为什么总说你不争气了 辛潇:月枝不可以这么说你爹爹哦!把你养得这么棒,你爹爹是很厉害的! 钟非程:呜呜小师妹! 辛潇:乖。 钟非程:我的心受伤了,要亲亲,要抱抱。 辛月枝:我上山了,没眼看 -- 第七十一章番外三杏花 林彤云倒在无名山山脚一片杏花林里之后,把下山买日用吃食回来的赵秀舟吓了好大一跳,以为林子里倒了个死人。 “姑娘?”他鼓起勇气近前去,看着她背上斑斑血迹,那血还在往外渗,说明这是个活人。 在附近找了些止血草药碾碎,再扯了衣服给她稍微绑好,将人抱到了自己在山谷里的茅屋里。 林彤云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被子上,后背盖着一片薄薄的纱棉布,已经上了药,辣痛中伴着丝丝凉意。 她先是抬眼警觉地巡视了这个屋子,床头一个旧箱子,几步远的简陋桌椅,身下的被子虽然整洁但明显比较旧了,她试图运转下真气,还是一片紊乱,到底是心魔未去,这才不察,被人暗中偷袭,奔逃至此。 不过那人受了她倾尽全力的两剑,也没落着好,一时半会估计追不过来。 她撑起身体,准备下床,被剪开的里衣瞬间滑落,只剩肚兜,从侧面一看,露出一半细腻的圆润雪团。 赵秀舟推开门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再次吓了一跳,他连忙退出去,口中急喊:“姑娘勿怪!帮你上药所以把你衣服剪开了!” 她背上的伤是偷袭的那人暗器导致的,那暗器炸开,将她满背都扎伤,伤口大小不一,有的还嵌着里衣碎布,赵秀舟不敢硬脱,只好沿着两边剪开,再仔细清理把伤口里的碎片都清理出来。 林彤云回头看一眼,便了解了情况。 屋外那男子还在继续解释:“我不敢稍离,所以没法下山给姑娘买过新衣,委屈姑娘先穿我的衣服可以吗?你你趴好,我给你拿。” “咳。多谢公子。”林彤云见他的确没有恶意,趴了回去,赵秀舟端着水推门进来,满面通红,给她看了下背上的药,再在箱子里给她拿了一套干净衣服,退出去让她擦洗换衣。 等她收拾完毕,赵秀舟又端了饭菜过来。她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人,不声不响地吃饭,赵秀舟还在为刚刚所见而尴尬,又不能再多作解释,只好把如何在杏林看到她,如何把她带回来治伤说了一遍。 饭毕,林彤云已经知道原来自己盲目乱走,竟然已经脱离山城范围,来到这座不知名的小山下,这山无名,离山最近的只有一个小镇。 接下来数十日,她背上的伤渐渐好转,也已经看出了赵秀舟的不凡。他看上去是个文弱书生,以卖山中草药和写一些字画为生,住在这无名山谷之中,但经她观察,倒更像是隐居。 林彤云见过他的画,和他拿出去卖的那些绝不是一个水平。 萍水相逢,对方施以援手,已经是仁至义尽,她已经决定伤好便留下点谢礼,早日离去。 却不料仇人还是追了过来,她打算硬拼时,赵秀舟却拉拉她,带着她往山谷深处退去,躲在一处岩洞内。 那人和随从不甘心地搜山,她俩只能在岩洞内躲了两日。好在这岩洞平时估计是他的一处隐蔽之所,食物都有,还有一处暗河可以清洗。 这个人不简单。 林彤云更谨慎了,但赵秀舟点出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要么食物耗尽,要么被人找到。 她体内真气还是紊乱,不可施用内力,赵秀舟看了她片刻,问道:“姑娘是为何走火入魔?” 她讶异,他竟懂武功吗?为何她察觉不出来? “姑娘别惊讶,我没有武功。”赵秀舟解释,“但我偶尔接触过一些习武之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在说谎,看他谨小慎微的样子,遮掩自己真实的水平,来往便是那山下小镇,哪里能见到很多走火入魔的习武之人? 林彤云眼神一暗,沉默不语。 赵秀舟见她不肯说,只好继续道:“或许我有办法。” 他带她走向岩洞深处,从隐蔽处掏出一份绢书,封面上书《素问剑心经》。 她大吃一惊,立马猜到了他的身份——赵素问的传人。 “我立了誓,不可习武,也不可将剑法外传。现在没有办法,姑娘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走火入魔,解决心魔,再修连心经,只是修炼心经,不练剑法,我不就算破誓。” 林彤云有些羞愧,她自从掌门突然去世后,本以为自己是现在的门中第一高手,继任掌门铁板钉钉,结果门中长老还是决定楚冯继任,她不服气,讥讽他们是只看血缘不看实力,如此行径,楚门只怕会走向衰败老路。结果门中长老却说她为人太过严肃刚直,不知变通,不如楚冯更适合做掌门。她一直都是骄傲的要强的,被人如此论断,在门中沉默了一年,楚冯果然将各项门派和商号来往处理得井井有条,她觉得既难堪又丢人,不等楚冯和姬风筑前来与她深谈,她便寻了个理由,从门中出来。 便想就这样浪迹江湖也不错,结果还是江湖经验太少,被人盯上,激斗之下真气走岔,加上这一年的郁结,果然走火入魔。 赵秀舟见她沉浸在记忆里,也不催她,等她准备好,把这些事给他解释了,他才笑道:“竟然只是这样?” 她闻言锁眉,欲言又止。 “姑娘我不是笑你的意思”赵秀舟刚刚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现在反应过来又赶紧道歉解释,“我与姑娘相处这半个月,觉得姑娘甚是沉稳大气,还以为姑娘走火入魔是受了什么重创” “哎!不对不对。”见她听了他的话,眉头锁得更紧,他急得脸红,“我不是说姑娘小气!不是的我是没想到姑娘竟然也有这样冲动的时候” 还是感觉自己解释得不太对,他讪讪停下,尴尬地不敢看她。 林彤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看自己,有点无语,她是严肃少言了一些,但也是事事争先的年轻人,怎么就不能冲动了?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自己郁结之事,现在看来真的不算什么了。没法继任掌门,那么剑系长老之位非她莫属。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强势?”犹豫片刻,她还是问了出来,突然就很想知道他怎么看她。 “不会啊你觉得你可以做掌门,那是你自信啊。虽然别人不认可你,但你也没有做什么危害你们门派的事,你不是说你这一年还是照旧在门中值守吗?”赵秀舟红着脸,又加了一句,“我觉得很有责任心很可靠啊,还很可爱” 林彤云惊讶,赵秀舟不敢再看她,把《素问剑心经》递给她,让出地方给她修炼,他则去准备食物。 她静下心来试图引导真气归位,稍稍好一点后,打开《心经》开始修炼。 如此两日后,她真气运转已经完全通畅,已经将《心经》与自身功法融合,事不宜迟,她没有告诉赵秀舟,便独自一人出了岩洞,打算将那些人都引走。 来人竟有五人之多,她看不出这些人的功法,不过她傲气非常,现在几乎完全恢复,闪身夺了一人的剑,便与这五人斗在一起。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血污将她身上赵秀舟去镇上给她买来的新衣都染脏,她踢开最后一人毫无生机的身体,提着剑往岩洞而去。 赵秀舟已经发觉她出去了,但他没有武功,生怕出去拖她后腿,便时不时在洞口张望。见她仿若杀神再临,一身是血地走来,担心她受伤,赶紧去迎她。 林彤云冷着脸扔掉剑,看见他出来,面色稍缓,没说话,径自去清洗。 洗好出来,却见拐角岩石上已经放上了干净的衣服,她换好出去,赵秀舟赶紧上前,想要给她看看后背的伤,以及有没有新伤。 她摆摆手,表示无碍。 他跟着她坐在石床上,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没事啊没事啊” 她讶然转头,看见他关切的眼神,他竟然如此心细,察觉到她第一次杀人后的惊惧和恶心。 她心中一软,忍不住靠过去,想寻求他的怀抱和温暖。赵秀舟显然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手足无措地任她抱住他的腰,然后才鼓起勇气,回抱住她有些发抖的肩膀。 接下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她想要更多的温暖,便把两人的衣服都打开,面对面对贴到一起去,她坐在他怀里,内外的摩擦不断地给两人增加新的温度。 赵秀舟红着脸,紧紧地团住她,密实地亲吻她,充实她,温暖她,取悦她。 —— *后面就虐了,不想写虐,停在这里吧。 武侠篇一共就写了这么多,本来还有何落和楚祺,何落和何战翼,何落和姜泽,何落和姜泽和何战翼的第一次可以写,但没啥动力了。 信心严重不足,谢谢有缘看到的人。 追更:regou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