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作乐》 分卷阅读1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 文案: 一群no zuo no die的人们的无聊生活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没想好┃配角:没想好 第1章 喂?路边,我刚下飞机,你哪儿呐? 春哥店里。路边把玩着李春雷新买的念珠,支棱着脑袋靠在窗边,一副无聊的样子,你快过来吧,今天晚上搓一顿,这段时间真是太没劲了。 得嘞!这就过去。 路边挂了电话,李春雷搭着毛巾就过来了,顺便递给他一个易拉罐。 雪碧,谢谢。路边竖起了一根手指。 喝你的吧。李春雷拍了一下路边的脑袋,哪儿他妈那么多破事儿。 路边十分委屈的打开了李春雷给他的七喜,说:蒙蒙回来了,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都多久没见面了。 我怎么觉得,好像他就走了一个月啊,还有李春雷往椅背上一靠,你天天跟我这儿蹭空调冷饮蹭了一个夏天,现在跟我说好久没见面了,你脑子是不是有坑? 嘿嘿嘿,这不是为了艺术创作嘛!路边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转移了话题,权当给蒙蒙接风,你下午还有活儿么? 有个客人预约了下午四点 我操不是吧,岂不是又得等到你大半夜了,那就真的只能去撸串了!蒙蒙嘴太刁,不行不行。 你让我把话说完啊。李春雷白了路边一眼,后来客人说临时有事儿改时间了,这不下午就能划水了么。蒙蒙直接来这里? 嗯,我叫他过来了,这会儿估计在出租车上跟司机师傅臭贫呢。 狗改不了吃屎。李春雷暗骂了一句。 这里是李春雷的纹身工作室,他和路边是大学同学,大二的时候忽然就迷上了纹身,后来拜了师傅,毕业之后开了个工作室,也算入了行。因为李师傅人帅活儿好,所以小店开的也是有声有色,时常会有人慕名而来,如今生意也迈入了第三个年头。 路边比起他来就显得悲剧了很多,靠画画糊口,李春雷总是嘲笑他是无业游民社会青年,路边表示反驳。但,反驳无效,因为事实就是,路边经常穷困潦倒入不敷出以至于靠李春雷救济才能活下去。 两个月前,因为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拖欠房租,被房东扫地出门,幸得李师傅帮助,让他暂时住在店里,路小弟才不至于去睡天桥。 你。李春雷用手指了指路边,给我画图去。 啊?路边一头雾水,画什么?别闹了春哥,就我这水平你能相信么?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你图案课都是高分通过啊,怎么着你还想白嫖啊,昨天有个客人定了一副曼陀罗的花臂,去,给我画三套方案出来。 曼陀罗?这什么审美,肯定是个非主流脑残妹。路边开始碎碎念,纹这种死人花真的好么,一定是什么奇怪的三流小说看多了,李师傅你也不说劝劝,这弄身上可以是一辈子的事儿啊 这种客人劝了都是没用的。我曾经还见过在胸口上纹梵语经文的呢,你说这不神经病么。 so? so就是后来那人跟我说,他天天晚上觉得胸闷睡不着觉。 肯定是八字太轻压不住。 我说你什么时候还研究起生辰八字了,相信科学懂不懂?干活儿去! 好吧路边做到一边儿的工作台上,抽了张纸就开始画。他有个毛病,就是画画的工具都要收全了,所以搬家的时候李春雷有点惊讶,家当就那么点,画具占了三分之二,李春雷说单看他的家伙事儿,怎么看怎么是富二代的标准,可本人怎么就穷成这样。 来这儿之后李春雷就给了他一张桌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放不下,路边就给改了改,愣是把工作台改的特别科幻,像是要搞发明创作了一般。 要什么颜色的啊? 红的吧,我看那小姑娘确实挺非主流的,就红色的吧。 路边无奈的耸了耸肩,这简直就是侮辱我的审美。 李春雷笑道:你的审美自从看上商晔之后就彻底喂了狗了。 打住打住。路边连忙笔画了个暂停的手势,人不傻逼枉少年,早翻篇了啊。 整个屋子里忽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安静,有点尴尬有点奇怪,路边不自在的搔了搔头,妄图找点话题,最后还是作罢,埋头画画。李春雷则跑去一边儿收拾他的工具,俩人就这么默默无言了。 直到韩蒙的到来。 哎哟小畜生们你们还好么! 李春雷和路边在里屋就听到了来自前厅的韩蒙的呼唤,并在心里同时默默的骂了一声傻逼。 蒙蒙,你回来的够快的啊。 工作日下午路上又没什么车。韩蒙把旅行袋往沙发上随便一扔,顺道也把自己甩在沙发上,累死哥了,昨儿晚上没睡觉,一大早的飞机太他妈困了。 说的好像你刚从地球另一头飞过来似的。虽然觉得韩蒙很傻逼,可路边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给韩蒙倒了杯水,怎么样,这一圈玩的爽么? 爽的都快射了。韩蒙哼唧了一声,有烟有酒有炮,哎,都不想回来了。 我操你们这群文艺狗。我瞅瞅,眼底发青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说好的西藏灵魂之旅呢? 灵肉不分家啊。 少贫。李春雷也凑了过来,你看你这打扮简直就是拾荒的回来,就这还有炮打?野炮吧。诶,头发长了不少啊,都够编个脏辫儿了,怎么着,来一个不? 不要。韩蒙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脏辫拆不开,我还不想变成光头呢。 你也知道啊!李春雷叹了口气,赶紧楼上洗个澡去,要不晚上吃饭我才不和你同桌。 你就这么嫌弃我啊!韩蒙从沙发上滚起来,跟包里淘了两件衣服,又想起来好像都还没洗,我衣服没洗,穿什么啊。 上我屋里拿去。 哦。韩蒙塔拉着拖鞋就颠儿楼上去了,路边目送他离开直至背影消失,神秘兮兮的跟李春雷说:我怎么觉得蒙蒙回来之后,脑子更不正常了。 他本来就神经,你是他发小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可是他原来挺正常的啊,小时候可漂亮了,跟个小姑娘一样,那会儿没少逗他。 李春雷头一歪,说:还不是让你们这群人惯的越来越娇气,还真当姑娘他啊?你看他那操行,哎我就不说什么了。 那没办法啊,从小大家就是这么长起来的,可能就是真习惯了吧,蒙蒙这样也挺好的,寻欢作乐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说是不是? 这我可不知道。 晚上的时候,韩蒙点名要吃卤煮,李春雷和路边没有别的想法,就跟着去了。 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浓郁的味道,韩蒙用力的呼吸了一下。 舒坦!韩蒙直接就跑到了柜台,老板来碗二两的顺便加个菜底。 看着韩蒙狼吞虎咽的样子, 分卷阅读1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 路边忍不住拍了拍他,蒙蒙啊,你慢点,不够再要,一碗卤煮而已,哥哥还是请的起的。 没有我韩蒙用力咽下了最后一口,我就是饿的,昨天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韩蒙刚洗过澡,发尖还有些湿,低头的时候微微垂下来,路边替他别到了耳后,说:大老远的,没给我们带点说法回来么? 别操猫了,我哪儿有钱带说法回来。说这话的时候,韩蒙认真的眨着大眼睛,表现的很无辜。 呵呵呵呵。路边连续的呵呵了几声,表示对韩蒙的不满。 旁边的李春雷一直没怎么说话,就看着他俩一二来去二来三去。韩蒙是路边介绍给他认识的,能疯到一起,渐渐的就玩熟了。只不过这么一年一年的,李春雷觉得自己心态有点老,慢慢儿也就收心了,路边一直是个有贼心没贼胆儿的,于是就剩下韩蒙一个人玩了。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人也越来越不着调。其实他知道,韩蒙是个聪明人,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作不着别人,后来就只能自己作贱自己了。 对了!韩蒙忽然撂下筷子,边儿,你知道么,我在机场碰见商晔了! 路边一口北冰洋喷了出来,还能不能行了!就不能翻篇么! 韩蒙好像没听见路边的反抗一样,继续说道:他身边儿跟了个大蜜,那腿,特细特白特直! 蒙蒙,咱们还是绝交吧。路边认真的说。 别啊,你不都说翻篇了么,那还回避什么啊。 那我也禁不住你们老说啊!路边无奈的支着头,今天说明天说一说说三年,真的不累么我的好哥哥们。 也还行吧。韩蒙咂么着嘴嘟囔了一声。 阿西吧! 李春雷忽然笑了一下,也插入到他们的话题:你当年不是特牛逼特潇洒的说,即使你和商晔弄到最后老死不相往来了,你也不会因为他对你的不好而否定他当年对你的好么?这些都是你说的啊,我以为你挺坦然的。 毛线啊!路边恨不得用筷子捅死他俩,就不能让我装个逼么! 边儿,我跟你说个事儿呗。韩蒙又眨着无辜的眼睛靠近了路边。 说。 其实我没看见商晔身边跟着个大蜜。韩蒙搔了搔头,然后又伸出了手,我看见的是商晔身边跟了仨大蜜,我怕你受不了,就删了俩。 蒙蒙,我们离婚吧,孩子归你。路边说的特别郑重,而李春雷已经笑的捶桌了。 第2章 路边一直认为,他既然明说了已经翻篇了,他的好基友们就会放过他。 但往往事与愿违。 不过当路边回忆起他跟商晔,或者说当初他们那一群人的种种过往的时候,也会觉得有点恍惚。可能他犯了一个很教科书式的错误永远不要打自己朋友的主意,否则最后连朋友都没的当。 还是太年轻了路边这么总结,有点可笑也有点无奈。 吃完饭送韩蒙离开,路边就又回到了工作室,继续他没画完的画。 不用这么认真吧。搞的我好像黑心老板一样。这回李春雷把手里的易拉罐换成了雪碧,递给了昏黄灯光下辛勤工作的苦逼男青年。 你本来就是黑心老板,还不发我工钱。 我都包你吃住了还发你工钱?你值多少钱啊你倒是说说。 反正你买不起。路边啪的打开罐子喝了一口,下回记得放冰箱里冰一下啊。 凑合凑合吧,刚买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往冰箱里放呢。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店旁边就一铺子好么,驴脑子。 路边转着笔,有点不服气,能别老说我驴脑子么,多聪明也得给你们说傻了。 前提是你得聪明才会被说傻了。不过我觉得你也就这样吧,以后还是在绘画事业上发光发热吧,其他的就别想了,当然啦你要是想在我这儿一直泡着也行,哥哥还是养的起你的,你放心我不是什么白嫖的人。 哥哥咱能别这么骚情么。 我也只是遇骚则骚而已。 俩人忽然又断了话题,路边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和李春雷聊天的时候时常会聊着聊着就断了,莫名其妙的陷入一种无言的氛围里,一点也不像他们当年上学的时候,半夜里坐在马路牙子上都能聊好久。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画画。路边忽然开口。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想法一直有,只不过不想承认。路边走过来做到李春雷身边,手里的雪碧还剩下一半,我总是灌输自己勤能补拙的思想,可是好像还是没用,大概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别吧,仔细想想,也挺叫人绝望的。 李春雷托着下巴,看了路边一会儿,才悠悠的说:你只是没找到对的路而已,边儿,你不是普通人,从来都不是。 嗯哼~路边耸耸肩,对啊,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个gay,吊不吊? 挺吊,比不了。李春雷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说真的呢,我是不是该换个行当,二十五六岁了,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也不知道未来在哪儿,一事无成,穷困潦倒。可能没你,我就真睡天桥了吧。 嚯,得亏你不是个姑娘,要不你还不得嫁给我啊。李春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哎,可惜你不是个姑娘。 少逼逼。 你这就是典型的为赋新词强说愁,二十啷当岁哪儿有那么多烦心事儿,你又不结婚不养孩子,自己想干嘛干嘛不得了,现在生活风险多大,保不齐忽然哪天路塌了房倒了见马克思了,所以还是得自己想开点。你看我这么天天晃荡着不也挺好的么。 那是因为你已经率先实现了人生理想啊李师傅。 哎,糊口而已。李春雷摆摆手,说的好像很不在意的样子。路边觉得跟这种人生赢家探讨迷茫的未来好像有点聊不到一起,于是塔拉着拖鞋打算出去溜达溜达。 七月的末的北京,即使深夜也凉快不下来,胡同里很安静,好像连树上的蝉都已经睡觉了。 胡同口的烧烤摊子生意一直很好,灯光照亮了半条街,喝酒的聊天的谈人生理想的说诗词歌赋的后半夜也不会散去,路边打了个哏儿,翻上来的全是卤煮味儿,顿时觉得热闹的人群也无法点亮他漆黑的夜晚了。 诶诶诶,这谁的车啊。看摊儿的大姐从屋里出来,见旁边停了辆车,有点不乐意了,就这么窄个胡同还开车进来,这出出进进的也不怕给刮了。 大姐嗓门很大,引得其他人也朝那边看。 开悍马来撸串?有点意思。 这技术,能给开进来就不错。 反正挺他妈牛逼的。 一群人议论纷纷,觉得这种能深入人民群众业余生活的有钱人已经不多见了,当然还有一部分表示这种行为不能理解。 大姐,我的。旁边一桌站起来 分卷阅读2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3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3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3 一个青年,一边朝外走一边摸自己裤兜,结个账,我这就开走。 好嘞。 路边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就觉得要坏事儿,当他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个人正好回头面向了他。 如果不是两个人已经陌路,到真有点一眼万年的意思。 商晔。 呃我路边有点手足无措,想着既然碰见了,就打个招呼吧,可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反倒是商晔,朝他很自然的笑了笑,然后擦肩而过,然后开锁上车,然后绝尘而去。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偏差。 路边低头自嘲的笑笑,也是啊,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了,不就是陌生人么,也没必要打招呼。 不过还真是陌生的可以啊。 忽然遇到了商晔叫路边完全没有了散步的兴致,回去之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打算梦周公,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看见商晔朝他笑,下一秒商晔的脸就开始变的狰狞,一直在质问为什么这样对他,声音不大,可撕心裂肺的。 路边睁着眼对着天花板发呆,试图想点别的催眠自己,比如明天那个非主流妹子看到自己的图案是什么表情,今天门口槐树下的大白猫没有喂,自己喜欢的画家新出了画集可是没钱买,商晔还是那么喜欢路边摊儿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乱入了。路边在床上哀嚎一声,决定去折磨一下李春雷。 春哥,我睡不着。路边直接躺李春雷床上,直挺挺的就丢出来这么一句话。李春雷也没睡死,翻过身来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看路边,然后又无比不耐烦的说:睡不着撸会儿,撸累了就睡着了。 我今天看见商晔了。 你撒癔症呢吧。 没有就在胡同口。 他没打你? 没有。 嗯,还活着,挺好,睡觉吧。李春雷懒得理路边,打算翻身睡觉,却被路边一把拦住。 我以为翻篇了,可是看见他,心里路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还是有害怕的感觉。 你白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可能我就是个怂逼吧。 你跟商晔你们李春雷努力想了一下措辞,挺莫名其妙的就在一起了,分的也挺莫名其妙的。是咱们毕业那会儿吧,你不是连毕业展都没参加么,还好留了套底,要不然啊,你就直接去再读一年大四了,正好陪着商晔毕业。不过他后来出国了吧。 我上哪儿打听去。他商学院的,我犯得着陪他读一年么。路边纠正着李春雷记忆上的偏差,哎,年轻真好啊。 你俩不就差了两岁么你至于感叹这个?再说你也不老吧。 可能心态老吧。 咱能商量个事儿么李春雷忽然说:明儿早上八点我约了客人,现在是半夜三点半,能让我睡觉了么? 哦,你睡吧,我不说话了。 路边就这样在李春雷床上对付了一宿。不过第二天倒是李春雷顶着一双熊猫眼,路边有点惊讶问他怎么了,李春雷解释说自己身边不能睡人,要不睡不踏实。 你早聊啊!早说我就下楼睡了。 哎,反正就这了。李春雷表示自己无所谓。 门口的风铃响了几声,李春雷约的客人来了。 干干净净十分整齐的一个少年,笑的时候有两个酒窝,李春雷有点头疼。 成年了么? 嗯!少年点点头,我都上大三了。 看着挺嫩的。李春雷坐在工作台边儿上,懒懒的抬眼看了看那个少年,纹身是跟一辈子的东西,想明白了么? 想了很久了。少年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我要这个,就纹在后腰上吧。 路边看了看那张纸上的内容,是一串数字,有点不明觉厉。 事后路边问李春雷知不知道那串数字是什么意思,李春雷用手戳了一下路边的额头,说:看不懂是个日期么,你个小蠢。 纹个日期有什么用?路边有点不解。 普通的日期当然没什么意思。李春雷忽然特别有耐心的解释,但是如果是生日啊结婚纪念日啊分手纪念日啊什么的,倒是可以纪念一下。 春哥。路边凑过去,你身上有没有纹身啊? 你说呢。 我没看见过,不过纹身师傅一般不都把自己也纹的跟个什么一样么,可我从来没在你身上见过。 我身上确实有。李春雷贼兮兮的笑了笑。 哪儿哪儿?路边一听这个,眼神就开始在李春雷身上乱剽,露在外面的都没有啊,我操你不会是纹在鸟 闭嘴!李春雷连忙阻止路边不切实际的开脑洞,你是不是傻逼啊! 切! 第3章 路边最近经常邀约韩蒙出来溜达,但是都被韩蒙以天气太热不想动为理由拒绝了,并附带一副怜悯穷人的口气问候路边。 我嘴很刁的,你喂的起我么? 蒙蒙啊,咱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么?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无聊。 韩蒙总是一语中的,他们这群人就是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才会凑在一起无所事事,快乐和痛苦其实都不是能感同身受的情感,但唯有无聊,总是能准确的引发共鸣。 夏日午后的蝉鸣异常明亮,屋子里回荡着李春雷针头转动的声音,路边就百无聊赖的在一边儿趴着。 李春雷工作的时候很认真,很少说话,也不怎么和客人聊天。总有姑娘们想勾搭李春雷,但常常徒劳而返。路边是很清楚这些的,所以只能安静的呆着。 你这夏打盹持续的时间有太久了吧。李春雷送走了客人,从冰箱里抱出来个西瓜,切了一半放到路边面前。 今天大姨妈,吃不了凉的。路边无力的摇了摇头。 那成吧,晚上给你炖鸡汤补补。 用不着,我怕精力过剩晚上喷鼻血。 出息。李春雷笑了笑。 除了蝉鸣就是空调运转的声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挺安静,路边听着李春雷的呼吸声,觉得有点犯困,但很快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震清醒了。 &hing will flow. 出自山羊皮1999年发行的第三张单曲,路边中二时代的最爱。 喂?蒙蒙?怎么了? 边儿,晚上有空么? 我全天25个小时都有空好么。 那你晚上陪我出去玩吧。 好啊。 刚说完这两个字,路边就有点后悔,韩蒙一般说晚上出去玩,要么就是夜店要么就是床上,很显然后者路边是并不能陪他完成的,而前者通常十有八九导致了后者的出现,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路边觉得自己有点悲哀。 春哥,给我点钱。 让韩蒙给你。李春雷敏锐的洞悉了路边的意图。 哎呀不是。路边解释,我怕蒙蒙玩high了直接带人走了,大半夜的 分卷阅读3 肉文屋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4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4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4 你让我千里迢迢溜达回来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要的不多,你就给我个打车钱就行了。 李春雷上下扫了扫路边,才慢悠悠的说:自己往我钱包里找去。 晚上,当路边成功的找到韩蒙的时候,韩蒙身边围了一群人,而他自己则像是个无脊椎软体动物一样挂在一个男人身上。 不好意思借过下。路边穿越层层人群才摸到了韩蒙身边,巨大的音乐声还有密密麻麻的人让他有点头疼,蒙蒙,你这边不这么多人么,还叫我出来? 我是怕你天天宅在李春雷那儿宅出病来。韩蒙端着个酒杯,一步三晃的凑到路边那,然后又是软了吧唧的往路边身上一靠,边儿,他们都不如你好。 停停停停!路边赶忙打断了韩蒙,一看他就知道是喝的正开心,本来就口无遮拦,这会儿就更不说人话了,别说的好像咱俩也有一腿好么。 韩蒙啧了一声,立马变脸,怎么着,看不上我啊? 不敢不敢不敢 你叫萌萌?之前韩蒙挂着的那个男人笑着走过来,路边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觉得这么多年来韩蒙的口味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才叫萌萌。韩蒙不太高兴的白了那个人一眼,是蒙蒙。 不过那个人也不恼,还是很温和的笑笑,指了指路边,问:这是你朋友? 韩蒙搂着路边,用有点炫耀的口气说:我们家边儿,帅吧。 然后那个男人就噗嗤笑了出来,弄的路边也有些尴尬。 因为他知道自己好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跟帅沾不上边,普通人,纯种的普通人一个。 那正好,一会儿我也有个很帅的朋友要过来,不如我们比比? 听说有很帅的人,韩蒙俩眼都亮了。他这辈子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好美食好鲜衣好美人好招猫逗狗。 哎!商晔,这边!那个人招呼了一声。 路边脸立刻就绷住了,心里不断的重复我操不是吧剧情不是这样的啊这是三流狗血小说里的情节啊一定是今天出门没洗脸的原因阿西吧! 韩蒙的反应有点慢半拍,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商晔已经走过来了。 嗨,田念。 你来的够晚的啊,我这边儿都好几轮了。田念笑了笑,起身给商晔让了个位置。 有点事儿耽误了。 介绍下啊,这位是蒙蒙。田念指了指韩蒙,随即又指了指路边,这位是刚交的朋友。 刚交的朋友路边尴尬的笑了笑,极力让自己表现的淡定一些,但很显然他装淡定的功力远不如商晔。 他不知道该怎么着是好,所以就只对田念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路边。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正常,萍水相逢的一场聚会而已。只不过韩蒙一直挽着路边的胳膊,累了就把头靠在路边的颈窝里,一副比平时更亲昵的样子。 路边忽然觉得商晔和韩蒙在装逼这方面都是大神级别的,韩蒙是因为不要脸,所以装起来格外顺手。商晔则是因为爱面子,这可能是有点背景的富二代的通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路边就知道商晔有这毛病,再怎么喜欢高兴爱,也从来不放在嘴上明说,怕跌份儿。 这种奇怪的气氛让田念这个无辜的路人都感受到微妙了,他用手捅了捅商晔,小声问他:你今天是遇见什么好事儿了么?一直笑啊笑的,我有点发毛。 没有啊。商晔喝了口酒,用同样轻不可闻的声音回应:可能今天天气好吧,挺有意思的。 神经。 你朋友好帅啊。韩蒙意有所指的插话进来,看着就是个成功人士,是做什么的啊? 田念则不以为意,商晔刚从国外回来,做艺术品投资的,怎么,有兴趣? 他最后那句话压的很低,有点撩人。韩蒙只是淡淡的抬了一下嘴角,随后低声在路边耳旁说点什么,就起身离开了。 蒙蒙路边想抓住韩蒙,但他闪的太快,路边名字还没喊全人就走远了。田念轻轻哼笑了一声,朝着韩蒙的方向也离开了。 路边有点紧张,因为他到现在还觉得,剧情不是这样的。 你路边决定打破现在这个尴尬的气氛,比如随便问点什么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多久了,最近在干什么啊哈哈哈哈。 装的还挺像。嘴里不知道怎么就吐出这句话来,路边恨不得抽死自己。 谢谢。商晔举杯示意了一下,你也是。 路边不自觉的低下头,我又没装。 现在在做什么?反倒是商晔率先进入了老友记模式,做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开场。 家里蹲。 嗯? 没工作啊。路边开始坦然的自暴自弃,就无业游民啊,待业青年啊,随便怎么说都行。 我以为你会继续画画。 我以为我们会老死不相往来。 商晔的表情有一秒的迟疑,但很快就恢复了平淡,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很多事情都是没法儿预料的啊。路边歪了一下头,好像在找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就好像现在我们这么平静的坐在这里,一个小时前你有想到过么? so? 我该回家了。 商晔往沙发上一靠,你不管韩蒙了? 两个人一起出去的你还指望能回来?路边笑道:麻烦你结个账吧,我先走了。 李春雷开着空调窝在屋里看电视,大门的风铃响了一声,他抬头看了看,见是路边回来了。 这么早? 嗯,就这还是溜达回来的呢。路边掏了掏口袋,丢给李春雷一张钞票,钱还你。 韩蒙就这么放过了你?李春雷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人家春宵一度去了我当什么电灯泡啊。路边打开冰箱翻了翻,有吃的没,我饿了。 没有。 哎 李春雷以为路边会跟他折腾一会儿,没想到他就叹了口气,然后倒在沙发上挺尸。 你是见了鬼了么,怎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死德性。 比鬼还可怕。 啊? 商晔。路边腾地一下做起来,我又见着商晔了。 so? 别说so了。路边皱眉,你怎么跟商晔一操行的,动不动就so来so去。 口头语这种东西是很有感染性的啊。李春雷表示他也很无辜,你当时和商晔在一起的时候俩人说话口气那叫一个像,我这不学的你么。 呵呵。路边眼睛向上一翻,又倒回了沙发上,我是不是挺傻逼的? 不一直都是么,这没什么可质疑的吧。诶,说说,都发生什么了? 就打了个招呼,聊了两句,然后我就跑了。 跑毛线? 害怕。路边想了想,又换了个词,心虚。 你当年甩他的时候可没说害怕心虚过。 可能现在意识到甩错人了吧。路边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然而李春雷却不信, 分卷阅读4 肉文屋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5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5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5 你说说你怎么觉醒的? 路边摇头晃脑了一会儿,才有点沮丧的说:当初呢,我觉得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可能在一起也没放多少真心吧。不过现在呢,他可是大金主诶,再联想一下我的苦逼生活,我为什么当初甩了他啊啊啊好心塞!!! 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现实啊!李春雷虽然表示痛心,但还是及时献上了对策,要不你自荐一下枕席,说不定商少大发善心再潜你一回? 路边惆怅的摸了摸自己脸,感叹道:哎,不行了,人老珠黄,我的老脸哟。 李春雷作势捧过他的脸端详了一会儿,还行啊,也不是很老啊,用姑娘的话说就是还是能分泌胶原蛋白的年纪嘛。 路边打算继续往外捅词儿,但是忽然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他特别委屈的看着李春雷,春哥,我饿。 算了,咱俩出去吃东西吧。 哎!路边连滚带爬的起来,一扫错失金主的阴霾,跟着李春雷屁颠屁颠的出门吃饭了。 第4章 田念第二天到公司,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商晔坐在他的位置上,笑的一脸的暧昧。 保安,这儿有个神经病。田念门口倒退了一步,冲着走廊外大喊,帮我处理一下。 田总见什么外啊。商晔把田念拉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我约的你九点,现在都快吃中午饭了吧。 那不正好么,要不一会儿一起下去吃饭? 我可不想吃什么工作餐了。商晔表示异议。 大中午的可没路边摊儿吃。田念收了几封邮件,顺便叫秘书送过来两杯咖啡,你丫什么癖好啊。 昨儿晚上怎么样?商晔忽然转了话题。 田念把视线从文件上收回来,如果你是指用户体验的话,那可以给到85分以上了。 你们这些搞互联网的啊,十句话离不开用户体验。商晔无奈的耸了耸肩。田念笑了笑,像是带着回味,说:是我喜欢的类型,挺合眼缘的,关键是玩的开。 韩蒙可不是什么善茬。商晔好心提醒。 我就喜欢野的啊。田念手里转着笔,突然停了下来,等等,你这口气似乎之前就认识蒙蒙啊。怎么,玩过? 我和你可不一样。 你讨厌韩蒙?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田念已经率先给出了结果。 是又怎样? 看来是旧相识啊。田念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他那个妖劲儿,应该不是你的菜莫非是情敌?有点意思。 我说你有完没完。商晔觉得田念都这么大人了,想象力还能这么丰富,确实难能可贵,还是聊正事儿吧,约我来干嘛? 哦,其实没多大事儿。田念用手在办公室里比划了一下,我就是觉得办公室里太单调了,想买点画,你帮我参谋参谋呗。 商晔觉得有点头大,我是搞艺术品投资的,不是搞艺术的,你好像找错人了吧。 都差不多吧。 差远了!商晔觉得田念可能在故意玩他,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路边。 啊?田念一头雾水。 就昨天你那个刚交的朋友,叫路边的那个,他懂。 是么?田念皱着眉,努力回想路边到底是谁,半天之后才有了一点印象,我想起来了哎不是,你怎么知道他懂啊,你们很熟么? 上过床的交情。商晔笑了一下,你说算不算熟? 阿嚏!路边仰天打了个喷嚏,然后又揉了揉鼻子,我操谁想我呢。 你是不是欠别人钱?李春雷问。 天地良心春哥我只欠你一个人的钱。路边做了个发誓的动作,我感觉好像要下雨了,你衣服收了没有。 忘了,我这就去。 李春雷往外走,就看见韩蒙推门进来,晃晃悠悠一副没骨头的样子,让人觉得空气里都犯懒。 边儿呢? 里屋躺着养膘呢,你找他玩去吧,我先收衣服。 韩蒙颠颠儿的进屋,路边摊在沙发朝他哼唧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韩蒙捅了捅路边,那边点,给我让个地方。 路边朝沙发角蠕动了一下,韩蒙就顺着躺在另外一个角上,俩人霸占了一整张沙发,就这么干躺着,没说什么话。许久,路边才开口:蒙蒙,你今儿不嫌热了?想起来看望我了? 反正也是无聊,就出来走走。你昨天晚上没和商晔在一起?韩蒙难道用正常人的腔调说话,让路边有点无措。 聊了两句我就走了。路边心想韩蒙果然跟别人就直奔主题去了,不禁有点担忧,蒙蒙,你天天这样不好。 就那样吧。我觉得挺好。韩蒙没由来的叹了口气,然后就什么也不说了。俩人就这么安静的呆着。 路边觉得韩蒙这人有时候就跟失心疯一样,没事儿瞎折腾,明明小时候是很乖巧伶俐的,没料想长大了就变成了这样。他这个人不要脸不要皮,但是就是认死理,所以神经起来格外神经,路边怀疑他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要不然不至于这样。 韩蒙忽然对着天花板笑了一下,那个笑声把路边从无尽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边儿,你还喜欢商晔么? 为什么这么问?路边很费解,你要是看中了你就上,不过我觉得他现在跟当年比起来,模样也没怎么变吧,就是成熟了点。 看你这两三年里也没别人,就是问问。 路边心说你也不看看我这两三年里穷的跟什么一样,自己都要吃不饱饭了哪儿还有闲钱谈恋爱。 边儿,你倒是说话啊。韩蒙不满的用腿碰了碰路边。 谈不上。路边认真思考了一下,说:这么多年不见,什么感情都淡了。当初是我傻逼,不该撩持他,更不该撩持完了说跑就跑。可能就是我对不起他吧,所以再见到的时候,他能那么坦然,而我就做贼心虚。 喜欢是什么感觉?韩蒙问道。 蒙蒙,你怎么了?路边坐起来,感觉韩蒙今天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叫人上傻了?都跟你说了,做多了伤身你怎么就是不信啊,你看,报应来了吧。 韩蒙一把推开路边妄图伸过来摸他额头的手,少摸我,我正常的很。 那咱能不说这么矫情的事儿么?我觉得平时开开玩笑也就算了,没必要认真提。 路边说的很理所当然,韩蒙盯着路边看了一会儿,嘴里不知道念叨了点什么,路边没听清,不过韩蒙嘴里向来吐不出什么好话,他也就没往心里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路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帮李春雷打打下手。有句歌词说幸福是规律过一天一天,路边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过的也很规律,可一点也不幸福,甚至,连快乐的感觉都没有。 所以说,想要幸福,还是得先有钱路边。 夏天快要过完的时候,路边想拯救一下堕落的自己,至少不要再这么无所事事了。 分卷阅读5 肉文屋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6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6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6 他开始给网站还有杂志社投稿,参加各种比赛,虽然都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但路边认为,也好过自己天天呆着。 路边习惯了漫长的等待,那种自卑的情绪来了又去,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好,可就是感觉不对。有时想,也许是真的没有天分吧,可这么放手,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试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画好,但这么一直画下去,总有一天能做到吧。 路边这样安慰自己。 当他收到第一笔稿费的时候,景山后街的银杏叶铺满一地。 他开心的用这笔微薄的稿费请李春雷和韩蒙吃饭,那两个人也没客气,愣是把那点钱全吃了,末了,韩蒙还拍了拍路边的肩膀,表示同志还需努力,这个制式的请客,其实还不够他韩少爷塞牙缝。 散席从饭店里出来,韩蒙就一蹦一跳坐上了一直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车窗摇下来的时候,路边看清了司机的脸,印象中是商晔的那个朋友。 原来蒙蒙和那个田念勾搭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路边和李春雷打算溜达回去,权当消食。李春雷啧了一声,说:能别用勾搭这个词儿么,兴许人家是正经谈恋爱呢。还得跟你报备啊,你这几个月天天把自己圈屋里画画,面圣太困难了。 蒙蒙要是能正经,那母猪都会上树了。路边掐指算了算,我觉得这时间持续的有点久啊,不像他作风。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春雷打断了路边:最大的妖就是韩蒙自己!你又不是他爹妈你就甭瞎操心了,有空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我一无业游民有什么可操心的。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上次的编辑说我的画还行,有机会可以继续合作,给网络小说画插画什么的。路边说道:钱虽然没多少,不过也算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一点安慰吧,聊胜于无。 虽然进展不是很大,但至少大家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不是么?李春雷笑了笑。 路边头一次听见李春雷说这么治愈的话,不禁有些莞尔,李师傅最近也有什么喜事么? 你天天跟我混在一起,我有什么没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 我这一心扑在事业上,哪儿顾及的到李师傅。 别操猫了。 商晔觉得,田念最近很不正常。 他会时不时的跟自己打探关于韩蒙的事儿,商晔多次表示其实自己跟韩蒙并不熟,跟他打听还不如去雇个侦探比较快,保证祖宗十八代全调查出来。 所以,你今天叫我来,不会又是因为韩蒙吧。商晔一到田念家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没啊,这次真是正经事儿。 正经事儿你为什么要放在周末说。 呃田念顾左右而言他,你看这个。 商晔接过了笔记本,显示的是一个文学网站,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堆奇怪的题目,这什么玩意? 我们公司旗下的文学网,就是写小说的地方。 哟,你们还涉足文化领域啊,看不出来。 不是叫你看这个。田念在屏幕上一比划,最近为了迎合市场,重新设计的新站,视觉啊vi啊什么的都是新做的,你感受感受,顺便讲讲用户体验。 我好像不是做测试的吧。商晔再次重申自己的专业。 都差不多啦,我相信你的审美。田念拍了拍商晔的肩膀。 既然是朋友拜托的,商晔自然也就认真了起来。他对互联网没什么研究,因为常年在艺术圈混,对设计也算是略懂一二,至少该有的品位还是有的。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忽然停了下来。 这个是商晔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点问道。田念顺着他指着的地方看,说:这个啊,是我们网站的金榜文,上个月初开始连载的,可火了。 我不是说小说,我是说这个封面,谁画的? 这我哪儿知道。田念一副你开玩笑的表情,我好歹是公司高层诶,你就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 帮我查查。 行吧,周一我去问问。 现在立刻马上。商晔抬眼看着田念。 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田念才放弃了一般,拿起手机给编辑部的人打电话。过了一会儿,田念举着手机回来,我帮你问了,作者叫 路边,是不是? 你他妈知道你还问我?田念更加坚信商晔是在逗自己了。他一把拿过笔记本,点开大图仔细看了看,评价道:你旧情儿手艺不错啊,这花鸟鱼虫画的,啧啧,不赖。 他国画出身,给你画这种三俗小说能有多费劲? 挺厉害啊!田念拍案惊奇,回头我得打听打听稿费,可不能委屈了商少爷的人。 商晔没搭理他,像是发呆一样的想了一会儿,忽然说:你帮我个忙怎么样? 你都发话了,我能说不帮么?说说看吧,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就行。 签了他。 就这?太简单了吧。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只是想商晔啪的合上了笔记本,笑着说:叙叙旧情罢了。 第5章 路边收到编辑的邮件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睡太久了脑子还没清醒。 春春春春哥!!! 你瞎叫唤什么?李春雷骂骂咧咧的走过来,路边抓着他往屏幕前凑,你看你看,我有工作了! 幻岛文学网签约画手李春雷逐字逐句的念了出来,这什么意思?有网站要签你? 是啊!路边显得很兴奋,我终于不用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别说的好像我不让你吃饭一样好么,我哪顿少你的了? 路边裂开嘴笑,我就那么一比喻。 你这合同要怎么签啊? 他们总部就在北京,我去面签吧,要不然我总感觉不真实。路边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封邮件,随后又抓起了手机,我给蒙蒙打电话,咱们晚上出去吃。 你那个制式估计韩蒙看不上。 少来,我请喝豆汁他都美的跟什么一样。路边接通了电话,蒙蒙,我被签了,咱们晚上去庆祝一下吧。 恭喜啊。不过我晚上有事儿要出去,你就不能改天么? 嚯,你不会又是 你想什么呢。韩蒙打断,我哥晚上的飞机到北京,我得去接他。 那成吧。路边话音刚落对面电话就挂了,他无奈的跟李春雷说:蒙蒙有事儿来不了,就咱哥儿俩了。 终于不用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李春雷像是很解脱的样子,涮肉怎么样? 得嘞! 等李春雷忙完了手上的活儿,俩人磨磨唧唧的一路溜达到馆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气有点寒,吃涮肉的人就多了起来,小小的一个店面很是热闹,稍微等了一会儿才有位置。 布了一桌子的菜,刚要下筷子,路边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韩蒙。 分卷阅读6 肉文屋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7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7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7 边儿,你们跟哪儿呢?韩蒙的语气有点不高兴。 老地方,涮肉呢。 给我留副筷子,我马上过去。 李春雷看路边皱了下眉,就问:怎么了? 蒙蒙说他一会儿过来。不是接他哥去了么,这又演的哪一出啊。路边也很纳闷,决定韩蒙来了问问清楚。 没过多久,韩蒙就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蒙蒙,这边儿!路边向韩蒙打招呼。 韩蒙靠近的时候,路边才发觉韩蒙今天很有问题。 他穿的很简单但正式,头发也剪短了很多,出门之前像是细心打理过,韩蒙的黑眼珠很大,以前路边总是嘲笑他天生自带美瞳,他睁着大眼睛认真看东西的表情总是很无辜。 这样干净利落的韩蒙让路边回想起了他们上高中的时候,那会儿韩蒙也是这么简单的。 蒙蒙,你怎么了?路边小心的问,不是去接你哥了么?接着了么?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韩蒙抽了双筷子,泄愤一样的把盘子里的羊肉一股脑全下锅里了,还不够上火的呢。 李春雷向路边使了个眼色,路边眼睛一挑,关于韩蒙的事情,李春雷知道的并不多,所以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韩蒙也没闲着,拿着个手机一直不停的按,手机也噼里啪啦的响。 蒙蒙,别忙业务了,吃饭吧。路边说道。 嗯。韩蒙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就把手机放一边开始吃饭。路边觉得韩蒙整个人都是低气压状态,徘徊在暴走的边缘。 三个人一顿饭竟然吃的十分安静,直到田念的到来。 呃,你路边抬头,好容易才咽下去嘴里的东西。 我来接蒙蒙的。 吃了么,要不再添副筷子,服路边刚要叫人来就被田念拦下,不用了,刚吃过。 哦路边低头继续吃。 田念审视一般,仔细的打量了半天路边,嘴角上意味不明的笑容让路边有点瘆的慌。韩蒙戳了戳田念,说:咱们走吧。 想去哪儿?田念对韩蒙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温柔。 不知道。韩蒙摇了摇头,随便吧,把我丢在哪儿都可以。 田念没说什么,拍拍韩蒙的头,就带着他走了,临走前还帮路边结了账,路边瞬间就忘掉了之前他看自己的眼神,并且路人转粉儿,觉得韩蒙这次终于找了一个靠谱的。 你就这么容易被收买了?李春雷终于说话了。 没办法谁叫我就是肤浅呢。路边反驳。 韩蒙今天到底怎么了啊? 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韩苒,你知道么? 李春雷眉毛微微抬了一下,示意路边继续说下去。 蒙蒙不是我发小么,但是他哥,我就小时候见过几次。韩苒是蒙蒙他爹前妻生的,蒙蒙他妈死了之后,他爹觉得对不起俩儿子,就在物质上极尽全力的满足他们。韩苒送出国读书了,蒙蒙不想走,就留在了国内,他爹长年满世界跑,父子感情一般般,兄弟俩又不是一个妈生的 哎,按照你这个故事的尿性,那韩蒙跟韩苒关系应该也不怎么样啊。 问题就出在这儿啊。路边一拍手,很自然的向后一靠,蒙蒙打小就是个兄控,他哥比他大五六岁,上高中就走了,中间没回来过几次,蒙蒙又总是住在他姥姥家,兄弟俩在一起的时间总共没多久,可蒙蒙就是死黏韩苒。 听起来好像是有点故事的样子啊。 何止,他今天高高兴兴的去接韩苒,可能见着面之后韩苒没给什么好脸色吧。路边继续絮絮叨叨的说:这么多年没见了,蒙蒙现在又是这幅德行,世事难料啊。 我觉得你们这群人挺神奇的。 我们?路边反问,你不是我们么? 你懂我指什么。李春雷眼睛撇了一下,路边随即了然,说:是,我知道。你不懂我们,就像我有时候觉得你们直男也挺难懂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李春雷想解释,路边只是摆了摆手,蒙蒙跟我不一样,他太单纯,做事情靠的是本能而不是脑子,我只是没想到他最后会走到这条路上来。 路边很少和李春雷谈及感情的话题,他觉得矫情,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都懒得说。记忆中,最后一次和李春雷聊这些还是大学毕业的时候,那次他拉着李春雷坐在空无一人的街上,一直说到后半夜。 现在叫他再谈起这些,他总能轻描淡写的掠过。 路边觉得,他们这群人是挺神奇的,没事儿瞎折腾,可却怎么都折腾不出来个结果。 他们的感情,谈不上伤害,却也不得善终。 去签合同那天,路边把自己捯饬的很利索。 走之前看了看镜子前的自己,比了个很潇洒的手势,觉得早上的阳光都分外明媚。 坐在高档的写字楼里,路边有点紧张。这样的生活好像离自己很远,虽然他只是过来签个名字,不过也算一种新奇的体验。 一切都没什么问题,路边很爽快的签下了自己的合同。前脚刚离开会议室,田念就掏手机给商晔发信息。 卖身契已签,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商晔看了看屏幕,不由自主的轻笑了一下。 路边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大厦,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楼很高,他心情很好,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李春雷所说,生活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呢? 一阵喇叭的声音打断了他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商晔关上车门,双手抱臂,嘴角上挂着有点张扬的笑,微微抬着下巴,就这么看着傻站在对面的路边。 路边揉揉眼睛,感觉可能是自己出门的姿势不对,想退回去重来一遍。 无论你进进出出多少次,我不还是站在这儿么。 路边做了个无奈投降的动作,好吧,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啊。 哈?路边莫名其妙,不知道商晔在作什么妖。 新工作?商晔用下巴指了一下路边背后的办公大楼,路边歪了一下头,说:算是吧,不过就是单纯画画,又不用坐班。 恭喜。 你等我就是为了说这个?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来履行我们的合约啊。 你什么意思?路边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 商晔不知道从哪儿变了几张纸出来,随意晃了晃,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你一个画画的签合同会需要签附加协议吧,其实就是这个。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一定很激动,不如我们坐在车里慢慢说吧。 车门一关,就立刻安静了起来,路边翻着那份所谓的附加协议,看的直冒冷汗。 合同是一式两份的,不过你放心,就算你把纸看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乙方是你,甲方是我,白纸黑字。 可这个甲方明明写的是shawn路边争辩,可那个英文名字念出来的时候就结 分卷阅读7 肉文屋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8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8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8 巴了。 继续念啊,发音是不是和我的姓很像?商晔胳膊肘搭在车窗边,支着头看着路边,猫捉耗子一般的表情,我知道你做事情莽莽撞撞的,容易想当然尔,想必当时一定没仔细看吧,前几页确实是正经的合同附加页,不过都是些套用任何领域都可行的条例,重点在倒数第二页上。 所以你他妈就让我陪你玩恋爱养成游戏?!商晔,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你怎么这么无聊?!路边现在恨不得咬死商晔,他确实没怎么看附加内容,觉得都一样,就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也没太注意连甲方的名字都变了。不过任他想破脑袋可能也不知道,其实背后还有田念捣鬼。 对啊我确实挺无聊的,其实你可以当做这就是一张废纸,或者告我诈骗什么的,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没多大意义吧。这在你手里可能是张废纸,但是在我手里可就不是了,边儿,我就是在要挟你,认清现实吧。商晔大方承认,路边怒气冲天的盯着他,忽然直接大喊大叫的扑了过来,我操臭傻逼你还给我!! 商晔没料想路边会扑上来,连忙把那份卖身契往身后一藏,俩人在驾驶位上扭打了起来。 边儿,你要是想玩车震咱换个地方,光天化日的影响不好。商晔一边闪躲嘴上还不忘占路边便宜。 震你妈逼啊震!傻逼!路边破口大骂,操! 商晔也不恼火,朝着路边的腰眼捅了过去,路边啊的叫了一声,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商晔身上,商晔顺势亲了他一下,笑着说:边儿,你当年说你没喜欢过我,我不信。不如我们再试试,看这次是谁离不开谁? 路边吓了一跳,他看着商晔,觉得他笑的很骇人。 第6章 为了尽到情侣的义务和责任,边儿,你是不是得陪我吃顿午饭啊?商晔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荡,完全无视路边的死人脸。 我能拒绝么? 貌似不能。 那你还问我? 我是告知你,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傻逼! 路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词穷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商晔这种无耻的行为。天知道为什么上一秒还是当幸福来敲门的剧情,下一秒就跳到了酷炫总裁爱上我。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三俗狗血小说的事儿? 不不不,小说都比这有逻辑。 路边烦的只想挠头。 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都可以跟我说。 我想回家。路边哀嚎。 大白天的干嘛天天跟家呆着。商晔极力劝说路边不要再做一个宅男了,也不怕宅出病来。 我怎么着关你什么事儿。 商晔忽然转了下方向盘,整个车在路上打了个飘,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侧身压到路边面前:你说什么? 车又打了个飘。 路边差点吓尿,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决定委曲求全,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你好好开车不要想不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吧! 商晔得逞的笑了一下。 路边就像一个三陪一样,陪着商晔从吃饭到看电影再到逛街,他都不知道商晔哪儿来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干这些无聊的事情,这得是多大的仇?反正自己是给累的够呛。终于晚饭吃过甚至连饭后散步都溜达过了,商晔才肯放他回家。 车停稳之后,路边赶紧扒拉下安全带开门夺命而逃,商晔也跟着下了车,喂,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呃再见!路边补上了一句告别。 商晔压根就不给他逃命的机会,大步上前,一把将路边捞了过来,低头就吻了上去。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的路边脑子更是短路,吓的都不敢出声儿。 商晔紧紧抱着路边的腰,吻的很用力,路边开花的脑子里甚至觉得,年轻真好,可以做不要脸的事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边才被放开,他喘着气,不知道目光该放在哪儿,于是习惯性的低下了头。商晔弯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低声说:你跟原来一点都没变,这么久了,都没有过别人么? 我 好了。商晔直起身,恢复了往常的笑容,拍了拍路边,回家吧,晚安。 悍马绝尘而去。 路边叹了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太大,他可能一个月都消化不了。 转身回李春雷的店里,却看见韩蒙和李春雷站在门口,两个人都下巴拖地似的看着路边。 路边觉得,可能这就是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寒冬了吧。 快说说快说说!韩蒙从隔壁的铺子买了一堆零食,也不打算回家了,盘腿坐在沙发上,无比兴奋的直视路边,快来818!到底什么情况,我操简直了!春哥你说我是不是挑了个好时候出门!你真是送对我了! 对对对!李春雷把冰箱里的雪碧拿出来,还特意打开放在路边面前,边儿,赶紧着! 路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状态,刚刚那个样子被韩蒙和李春雷看见,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他们俩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没什么,就你们看到的。路边看他们不信的表情,补充说:我是无辜的!我也是被害者! 别操猫了。韩蒙往前坐了坐,你知道么,我中午就来春哥这儿了,想找你玩结果你一直不回来。就刚才,我说要回家了,春哥送我出门,一开门,我操,那场景,简直都快赶上乱世佳人了!我都要跪了好么! 有那么夸张么?路边不好意思的小声问。 简直就是世纪之吻。李春雷补刀,太他妈牛逼了,商晔真是闷的一手好骚! 对啊!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韩蒙急切的问道。 路边慢悠悠的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了他的卖身契丢给韩蒙他们,随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异常颓废的状态,你们看吧,看完了就懂了。 韩蒙和李春雷捧着路边的卖身契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念,路边感觉他们在念紧箍咒似的,震的他头疼。 这东西韩蒙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感叹道:略屌啊! 里面竟然还规定了一周要约会几次这么详细的东西,商晔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路边惊讶的看着他俩,你们竟然没嘲笑我? 李春雷和韩蒙同时扭头看对方,然后又齐刷刷的扭头看路边,一秒之后。 哈哈哈哈哈!!!!!两个人笑的直在沙发上打滚。 边儿!你也太傻逼了!哈哈哈!韩蒙都要喘不过气来了,竟然会被骗!哈哈!哎呦笑死我了! 商晔也够脑残的哈哈哈这什么损招!李春雷说话也接不上趟儿,一定是余情未了哈哈哈哈! 报复!一定是报复!路边断定,我感觉我今天都快死了。 韩蒙笑过劲儿了,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不过我觉得也挺好玩的,边儿,你的生活就是太无聊了,商晔陪你玩玩,也不 分卷阅读8 肉文屋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9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9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9 错。 对不起,我并不想生活的像你那样多姿多彩好么。 他既然跟你玩,那你就也跟他玩啊。你不就擅长这套么。李春雷说道。 路边叹了口气,瘫倒在沙发上,根本指望不上你们。 那天晚上韩蒙也在李春雷那里住下了,他们窝在一起调侃路边遇到的奇葩事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商晔的出现就好像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一点幸灾乐祸的乐趣,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不至于太无聊。 无论怎样,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上帝佛祖默罕默德并不会因为这个世界有个叫路边的倒霉蛋而改变太阳升起的轨迹。 不过事情远没有路边想的那么严重,商晔也没有路边想的那么闲,平时基本上不怎么招摆自己,撑死就隔三差五打个电话,但越是这样路边就越怂,怕商晔憋一回大的,每天头都悬在刀口上的日子并不好过。 特别是还有无尽的赶稿。 路边就彻底变成了一个昼伏夜出的生物,虽然和李春雷住在同一个房檐下,但碰见的机会并不如往常多了。 哟,今儿起的够早的啊。李春雷看了看窗外的天,不错,还能赶上中午饭。 路边迷迷糊糊的往外走,把李春雷刚打开的窗户关上,今天阴天,睡的我浑身疼。 这都快冬天了,你还风湿啊? 不是,昨天坐了一宿,天亮才睡,累的。路边伸了伸腰。 用不着这么拼吧。 要不怎么着?路边不是很在意的说:不还是得赚钱养家糊口过日子么。 你跟商晔认个怂,不什么都有了么。 呵呵。 说曹操曹操就到,路边刚呵呵完李春雷,商晔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干嘛?路边进入面瘫模式。 约你吃饭啊,晚上有空么? 没空。 晚上七点你到国贸来,详细地址我随后发你手机上,现在是北京时间中午十二点三十六分,我想你即使你在河北也赶得过来,所以别迟到。 商晔没有给路边任何还嘴的机会,一口气说完之后果断挂了电话。 funk!!!路边泄愤一样的喊了出来。 是fuck吧。李春雷站在一边儿纠正路边的错误,f、u、c、k,fuck,我从你的读音中都能分辨出你拼错了。 能不傻逼么?路边头一歪,用眼刀对着李春雷一阵猛射。 嗯哼~李春雷娘兮兮的点头,扭着腰轻飘飘的离开了。 路边一路公交地铁的折腾,终于在约定的时间到了约定的地点,死狗一样的趴在桌子上猛喘,在高级餐厅里显得格外扎眼。 商晔悠闲的看着菜单,并不打算询问路边的意见。 菜陆续的上来,可路边却没有一点胃口。 可能是因为餐厅里仅有的几桌还都是成双成对的,可能是因为商晔今天一身西装看着比平时都正经,也有可能是因为旁边拉小提琴的挡住了窗外的月光 总之在这种场景之下,路边觉得如果自己能吃的下东西,那心还不是一般的宽。 不喜欢?商晔抬眼问他。 我不饿。 多少吃点吧,要不夜里也会饿的。 晚上画画,就没有感觉了。 商晔饶有兴趣的问:最近怎么样? 你是说工作么?路边想了想,还好吧,我画的慢,所以只能用时间补,不过挺充实的,画进去了就什么都忘了。 你的手商晔犹豫了一下。 哦,都好了啊。路边笑笑,挺正常的,不影响日常生活。 商晔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路边觉得这个问题很尴尬,就随口问了一句吃完饭干嘛去。 回家,上床,做爱。商晔比划了一下,我跟你,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算了吧饭后运动我怕胃下垂,不如我们各自回家你看怎么样? 说真的这个建议真是烂透了。商晔很配合的做了个十分糟糕的表情,路边没忍住笑了出来。 商晔也笑了笑,安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你说,咱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都在干嘛啊? 在一起呆着。 那会儿也挺无聊的。 是啊。路边叹了口气,回忆杀什么的真的不好玩,可我觉得那会儿的自己特别生动。 你那会儿挺好玩的,很特别。 是么? 是啊。商晔拉长了尾音,你长的这么普通,也没什么惹眼的地方,要不然我当初为什么看上你? 路边开玩笑的说:我以为你是被我一颗真心打动。 商晔嘴角的笑忽然凝固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上半身稍微往前探了探,盯着路边,问:真心?你有这个东西么? 有的吧路边语塞。 第7章 路边随意的一句话让接下来的气氛都变的尴尬无比,当然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尴尬,因为商晔在装逼这条路上已经走的很远了。 一顿饭吃的特别膈应,结束的时候有点不欢而散。 商晔像往常一样送路边回家,然后分别的时候轻轻吻他,路边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并不太意外。 他真弄不明白商晔在想什么,如果要说打击报复,没必要这么费劲巴拉的还贡献自己的肉体。他也不会天真的相信商晔就是单纯的想重修旧好,毕竟哪个高富帅身边没几个莺莺燕燕的,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各方面条件貌似都不怎么达标。 可能就是觉得自己好玩吧,正如商晔所言,逗比一个。 开门进去,前厅只亮着一盏壁灯,但路边知道,李春雷已经睡了。 他知道李春雷最近活很多,很辛苦的样子,晚上睡的格外的早,可他还记得给自己留一盏灯,这对于一个深夜归来的人来说,有些温暖。 怎么忽然就一下子文艺起来了呢? 路边甩甩头,决定今天晚上还是不要赶稿了,索性也闷头大睡吧。 初冬的夜晚悄悄下起了小雪,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商晔站在二十五楼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街景,雾霾天,一切都朦朦胧胧的,看的人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 关于前几天的那顿晚饭,商晔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那个问题。 真心?你有这个东西么? 他觉得自己是了解路边的,这人就是没心没肺,漫无目的,还总是喜欢自作深情,弄的自己一副很认真很投入的样子。路边很有意思,所以他可以跟人很轻易的混熟甚至成为好朋友,可以很随意的说出来那些在商晔看来很情深意重的话来,但往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路边最怕认真,因为他不会认真,什么事儿在他眼里都只有一个字玩。 没什么爱也没什么恨,不排斥也不会接受。 他没有心的。 商晔反复提醒自己,那种不甘心的情绪仿佛就是心里的阴霾,渐渐笼罩了整 分卷阅读9 肉文屋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0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0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0 个人。 路边仰着脖子对着天花板打了一个大大吧喷嚏,迷迷糊糊的揉了揉鼻子,拿起笔继续画画。 冬天越来越冷了,他的工作台靠着窗户,刮风的时候能听到呼呼的响声。 我怎么觉得窗户透风啊。路边说。 是你骨头缝透风吧。李春雷回答。因为客人做纹身要脱衣服的缘故,店里的暖气向来开的很足,可路边总是喊冷,李春雷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在路边桌子上放了一杯热奶茶,李春雷说:你就不能换个地方么,非得守着窗户。 这儿亮啊,白天给你省电。路边小小的抿了一口,下次多放点糖。 可能你在被商晔玩死之前就率先死于糖尿病了吧。丢了条毯子给路边,李春雷看了看他的屏幕:这次画的什么啊。 给耽美小说画封面内插。路边指了指画面,炫耀一般的说:怎么样,帅吧! 搞基的啊?李春雷不解的问。 嗯哼~现在流行啊,幻岛旗下的耽美频道还挺红火的。路边解释,不知道是不是我走狗屎运,画过两次之后编辑觉得我不错,让我给当家作者的文画封面。 成巨巨了啊。 不敢不敢。 李春雷看了一会儿觉得看不懂,就自己拎了个本子窝在沙发上画图案,房间里只有刷刷的笔声。路边站起来伸了伸腰,看李春雷画的认真,就想瞧瞧的凑过去吓他一跳。 动作太大了。李春雷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路边,你怎么跟上学的时候一样。 上学的时候你反应可没这么快。 让着你而已。李春雷笑笑。 路边白了他一眼:现在就不让着了啊。 对啊,你没有当年萌萌哒了啊。 恶心。路边故作厌恶的又回到了工作台前,翘着二郎腿,支棱着脑袋,摇摇晃晃的说:好久没像今天这样在一起画画了,真怀念当初泡在画室里的日子。 那会儿商晔老是来找你吧,竟然能陪你一坐就坐一天,也怪不得现在还能死抓着你不放。 路边愣了一下,说:春哥,为什么这话让你说出来这么恐怖,别把商晔塑造的如此情深好不好。 你心虚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真对不起他吧。路边开玩笑一般的说道:现在想想也挺逗的,当初就随便一句懒得玩了不喜欢了,就把人甩了。 李春雷一边埋头画画,一边分心跟路边聊天,估计当时商晔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过他现在的行为更莫名其妙。 你要知道,有钱人的脑回路跟我们是不一样的。路边把还有余温的奶茶抱在怀里,大概是真的觉得太有钱的生活很无聊吧啊,好想过那样无聊的生活啊。 没准儿的事儿。李春雷轻飘飘的说。路边随意的往回一扭,结果哎呀一声就趴在了桌子上。李春雷连忙起身去看他,您老悠着点,一把老骨头了别散了架。 没,我就是用力过猛。路边窝在那里,李春雷给他揉了揉,说:画画长时间坐着挺伤身体的,你又有过前科,以后还是注意点吧,多少站起来活动活动,现在天气冷了,你也不好过吧。 还行,就是感觉越来越怕冷了,可能是年纪大了吧。 路边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依旧是那首万年不变的歌。他差遣李春雷去帮他拿手机,李春雷嘴上说着你怎么这么懒,可还是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顺便帮他接通了。 边儿。那边出来了商晔的声音,路边感觉松了很久的绳子突然栓紧了。 干嘛。路边回答的很小声,他抬眼看了看李春雷,李春雷双手一瘫,就拎着本子去外面了。 最近忙么? 挺忙的。路边认真严肃的说:我感觉你也挺忙的吧我不打扰你了 商晔笑出了声,说:怎么,抱怨我不陪你? 你想的有点远吧?路边惊叹。 我忙过去了,最近把工作安排了一下,打算给自己放个假,你放心,有的是时间陪你。商晔似乎很喜欢这样歪曲路边的意思,我定了去三亚的机票,你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 路边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商晔的思维。 什么时候?路边问。 明天上午的。 你他妈没事儿干老子一屁股活儿啊!!路边暴走,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你这句脑子有坑我还挺怀念的。商晔一点也不生气,我不管啊,反正你明天上午九点得到机场,我等你。 商大少依旧是电话秒挂的作风,不给路边继续骂街的机会。 在冷静了几秒钟之后,路边果断给编辑打电话,旁敲侧击的询问截稿日期的事,得到的结果十分不乐观,闹心的路边直打滚。 怎么了,商晔又念紧箍咒了啊。李春雷回来问。 感觉要被逼死了。路边陷入了濒死的状态,可能会迎来第一个事业坎坷吧,今天晚上没法儿睡觉了,不知道能不能画完。 需要我帮你么? 听见这句话,路边简直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需要!你真是我亲生的春哥。 坐在飞往三亚的飞机上的时候,路边像是要灵魂出窍了一样。 你怎么这副死德性。商晔系好安全带,顺便帮路边也弄好。 路边哼哼唧唧的说:大哥,我昨天晚上为了赶画根本没睡觉好么,年纪大了禁不住熬夜啊,我感觉我来机场的路上走路都发飘。你以后召唤我能早点么,小的也好有个安排。 以后不会了。商晔靠近小声说,并打算跟田念谈谈人生,告诉他压榨员工并不是一个好老板应该做的。 我困了,你别跟我说话。路边推了推商晔,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商晔叹了口气,替他把滑下来的摊子盖好。 飞机划过北京阴霾的上空,朝着远方飞去。 再落地的时候,商晔弄醒了路边,醒醒,下飞机了。 路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才对准焦距,闷闷的哼了一声,起来拿东西。 三亚的阳光明媚,天空湛蓝湛蓝的,路边抬头看天的时候还需要眯着眼睛,好久没见到蓝天了啊,空气真好,就是太他妈热,跟夏天一样。 你不是怕冷么,带你来三亚过夏天,晒太阳。 路边看了一眼商晔,没说什么。 商晔带着路边直接去了洲际酒店,路边看那个制式整个人都傻眼了。 看着干嘛,进来啊。商晔推开房间的门招呼他。 路边小心的迈进去,啧啧的说:这么豪华吾等吊丝感觉略消受不起啊。 德行。 商晔把窗帘打开,对面是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来。路边去卧室里放东西,刚进去就贼兮兮的跑出来,说:就一张床啊。 嗯,怎么了? 哦,没什么。路边头一歪,继续回去收拾东西。商晔跟过去,笑的特别 分卷阅读10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1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1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1 意味深长:又不是没见过,你紧张什么啊? 没有没有没有。路边连忙摇头。 海风吹过来撩起窗边的白纱,空气里带着海水的味道,干净透明。天边的白云,眼前的人,一切都很好。 除了路边张着大嘴打了个呵欠然后大字状扑在床上秒睡了意外。 商晔很无奈,觉得可能一直到晚上路边都不会醒过来了。 第8章 田念的卧室大门微微敞开着,里面传来阵阵的喘息和呻吟。 韩蒙趴伏在田念身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身体随着他了律动一颤一颤的,微微眯着眼,很是享受的样子。 蒙蒙舒服么?田念小声的问他,动作十分温柔。 唔韩蒙哼了一下,他搂着田念,像是被主人爱抚的懒洋洋的猫,一副没骨头的样子。 田念轻笑,渐渐的加快了动作,韩蒙被他撞的微微抬起身体,用手抵住了床头。 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韩蒙的电话响了。 特别来电,是韩苒打来的。 韩蒙吓了一跳,拍了拍田念示意他停下,慌张的拿起了手机,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话,哥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爸今天晚上回来,你别在外面混了,晚上回家吃饭。韩苒声音很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田念知道韩蒙这么紧张是为了什么,心情忽然有点微妙,恶作剧一般的抱着韩蒙一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狠狠的插了进去。 啊!你韩蒙急忙捂住了电话,愤怒的瞪了一样田念,田念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低头轻轻亲了亲韩蒙。 韩苒发觉有些异样,问:韩蒙,你干什么呢? 没韩蒙竭力压抑着脱口而出的呻吟和快感,哥,我我一会儿就回去,你晚上见。 还没等韩苒回复,韩蒙就挂了电话,恨不得直接把手机摔到田念身上,你有病啊!啊嗯我、我哥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啊。田念得逞一般的笑,把韩蒙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你现在在我的床上,上你的人是我,可不是韩苒你是不是应该专心点? 你快点,快点结束我要回家 还早着呢。 果不其然,田念抱着韩苒在床上厮混了大半个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放过他,韩蒙觉得自己头晕脑胀浑身像是要散架一样,慢吞吞的爬到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你不用着急吧,冬天天黑的早,现在还不到六点呢。田念十分轻松悠闲的叼着烟倚着门框对韩蒙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回我爸那儿。韩蒙一说话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不对,随即白了田念一眼,你故意的吧,我本来还想回家换身衣服呢。 田念走过去从背后圈住了韩蒙,顺着衬衣下摆就往里摸,换什么啊,这不挺好么。 松手!韩蒙拍了田念一下,你别闹了。 因为这么小闹了一下,最终韩蒙不得不让田念送他过去。田念一路飞驰而去,总算赶在了晚饭前把韩蒙送到了韩家门口,好巧不巧的,就碰见了买东西回来的韩苒。 韩苒看着弟弟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那个男人还向他弟弟索吻,不由的皱了皱眉。他知道韩蒙一向放浪形骸,只不过在他面前还是会装装样子的,这次偏偏见着了现场,感觉还是难以接受。 他轻轻咳了一下,韩蒙回头看见了韩苒,惊慌的从田念怀里挣脱出来。韩苒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进了家门,韩蒙连声再见也没说,就赶紧跟在他哥屁股后面回了家。 田念看着兄弟俩的背影,有点落寞的叹了口气,自己开车离开了。 晚饭的时候,韩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坐在一边,桌上就三个人,虽然是父子兄弟,可彼此感觉没有那么多亲情可言,也不像其他家庭那样其乐融融,显得冷冰冰的。韩苒依旧是一副面瘫脸,韩蒙只敢小心翼翼的看他哥,生怕被发现。 咳咳!韩齐修刻意的打破了安静的气氛,小苒啊,你回来的时候我不在北京,这次打算呆多久啊? 没计划,之前把工作安排了一下,腾出了一段时间比较长的休假,很多年没回来了,打算回来多陪陪您。 韩齐修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开心,面色也温和了许多,蒙蒙啊,你这段时间也别老往外面瞎跑了,多在家里呆着吧。你哥大老远回来一趟也不容易,你们兄弟俩从小就聚少离多,这次得好好补回来。 哦。韩蒙有点心虚的答应了一下,脑子里还在想着进家门之前的画面,不知道韩苒看去多少。 一顿饭吃的冷冷清清的,饭后韩苒找了个理由就回房间了,韩蒙也不想陪着他老爹,说要找他哥聊天去,就也跑了。 站在韩苒的房门外,韩蒙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在得到应允之后,慢慢的推开房门,看见他哥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哥 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的。韩蒙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韩苒,你别放在心上,别生我气。 你是说那次在机场的事情,还是刚在的那个男人? 韩蒙一点也不想提起田念,就连忙说:机场那次! 韩苒叹道:韩蒙,你不是小孩儿了,做事情能不能理智一点? 我以为跟你回来的那个女的是你女朋友。韩蒙解释,我当时没多想,哥,对不起。 他上前抓住韩苒的胳膊,说对不起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像是撒娇一样。韩苒眉毛皱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推开了韩蒙的手,韩蒙,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韩蒙不敢说话,心道,如果你知道我想什么,可能都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路边趴在玻璃墙上,看着里面的鱼群,兴奋的用手拍了拍墙壁,可根本没有鱼肯理他。 得了,别玩了。商晔坐在一边的餐桌上,多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过来吃饭吧。 哦!路边脚步轻快的走过来,坐下之后还不忘指着对面说:里面还有小鲨鱼! 商晔没由来的就被路边的反应逗笑了。 这里是酒店的海底餐厅,周围折射着海底幽蓝的光,有各种各样的鱼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游动,曼妙无比。 路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睁眼之后第一句话就冲着商晔喊肚子饿。他向来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人,反正都被商晔弄过来了,索性就吃他用他的,这么想想,也不失为一次愉快的旅行。 被商晔带到这里的时候,路边彻底傻眼了,又一次暴露了他穷吊的身份。 一天的舟车劳顿,再加上头天晚上熬夜赶工,路边这会儿感觉饿的都要前心贴后背,也不管其他的了,看见吃的就使劲往肚子里填,一点也不像他之前吃饭慢吞吞的样子。 商晔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单手托腮看着路边狼吞虎咽,脑子里空荡荡的,想发呆却怎么也抽离不了意识。 分卷阅读11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2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2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2 你不饿啊。路边注意到商晔的视线。 嗯?商晔愣了一下,还好啊,看你都就觉得饱了。 你快吃啊,别浪费。 因为来的比较晚,所以并没有多少人,也很安静,商晔就这么看着路边,渐渐地,路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恢复了慢吞吞的动作,一顿饭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可以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时间了。 你吃这么不怕晚上睡不着觉么?商晔问。 路边满足的拍拍肚子,说:睡了一下午了,又不困。 那去沙滩上散步吧。 白天的热度降去,夜晚的海边有些凉意,路边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溜达,两人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就这么并肩走着。 路边抬头看了看天空,像是发现了什么意外惊喜一样:这儿的天空能看看星星诶! 商晔也下意识的抬头,笑道:这里的空气好啊,没什么污染,不像北京,天天活在云里雾里的。 对啊,在北京呼吸都觉得累。路边深呼吸了一下,好想当农民啊,天天种地,无忧无虑。 你就这点理想啊? 要不然呢?路边反问。他的语气很稀松平常,但是商晔有些语塞,他记得很多年前,他和路边坐在教学楼顶,那天运气很好,赶上了流星,大概也是说着这样的对话吧,那时候的路边说,他希望世界和平,他希望他爱的人也爱他。 可惜两句都是无聊的假话。 但那时候的路边却是无比的鲜活。 我以为你会很喜欢现在这样天天画画的日子。商晔回答。 路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把爱好当做工作,就会连爱好都没了吧。画画其实挺累的,也很孤独。 孤独? 对,特别是明知道达不到,还必须去做的时候。路边的表情难得有些认真,他思考了一下,继续说:可能你不会理解,在这个领域里,普通人和神的区别只有一点天赋。这是无论多少练习和累积都无法达到的,而且没人能帮助你,这就会令人感到这条路是很孤独的,甚至是绝望的。 这就是为什么艺术家大部分是神经病么? 随便你怎么理解吧。 商晔没有接话茬,他们就继续走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自言自语一般的说:我觉得你越来越正常了。 路边莞尔:不能逗比一辈子吧。 商晔笑了笑,就不再说什么了。 第9章 教学楼顶,漆黑的夜空,忽然有一颗流星划过。 路边指着流星消失的地方大喊大叫:商晔!有流星! 你小心点别掉下去。商晔提醒,看着路边万分激动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微妙的心情开始膨胀,莫名其妙的满足感还是什么别的?商晔想不明白。 他慢慢的走到路边身边,问:你许愿了么? 你怎么会问这种小姑娘的问题? 随便问问啊,我不信你这种文艺狗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吧。路边笑着随意的摆了摆手,当然许愿了。 说出来听听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路边拒绝的理由很老土。 商晔眉毛挑了一下,问:你不会是许了什么特别矫情的愿望不好意思说吧?说,有没有许什么要跟我天长地久一辈子的愿望啊。 要点脸!路边笑的不行,走到了最靠近天空的位置,忽然大喊。 我希望世界和平!我希望我爱的人也爱我!!! 后来他们开了个房间,疯狂的做爱,像是有什么要发泄一样,商晔喜欢抱着路边,抱着他的时候就会有全身心的满足。 我爱你。商晔小声的说。 路边没什么焦距的看着商晔,有点迷茫有点可笑的回答:可是我不爱你啊。 然后他就消失了。 商晔从梦中惊醒,心跳的很厉害,窗户没有关,微风让他感觉身上的汗都是冷的。 他看看身边的人,睡的很沉稳,没什么防备。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好多不同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开心的悲伤的痛苦的迷茫的,他从大一就认识了路边,一直到他大三那年,路边大四毕业。青春里一个很重要的时间段都是他陪自己走过来的,他让自己知道了那种真正喜欢的心情,结果忽然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最可恨的是,就在他说再见的前一秒,还能装的无比正常,毫无异样。 也许路边就是这么一种人,哪怕只喜欢一分,却能无限表达出十分来。 叫人无法分辨,深陷其中。 商晔觉得半夜真的不是什么适合思考人生的好时候,而且很显然无论他想什么路边肯定也无法得知,毕竟已经睡跟死猪一样。明明下午才睡过,晚上又吃那么多,竟然还能躺下就跟昏过去一样。商晔不由得感慨,果然心里不装事就能吃的好睡的好。 他躺在路边身旁,像是原来一样,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路边没什么意识的哼了一声,并没有醒。 这个动作商晔很熟练,因为曾经重复过无数次。 可惜没有了原先那种满足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暗到他都难以启齿的心情。 碧海蓝天,银沙细浪。 路边举着冲浪板就直奔了大海,没游出去两米就被一个浪头拍了回来。 我操!拍死我了!路边湿淋淋的往回跑,你看看我后背红了没有。 商晔举着个椰子就优哉游哉的过来了,你这两天都晒成什么了,红也看不出来。 我就不信了!路边不服气,继续投入了大海的怀抱,乘风破浪一般又被拍了回来。 冲浪是个技术活儿啊,别勉强了。商晔好心劝慰。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路边就又冲进去了。 商晔躺在一边的沙滩上,看着路边一次又一次的被海浪拍来拍去,觉得有时候这人还真是孩子脾气,比自己还多吃了两年饭呢,却总是除了玩什么都不会。 不过他好像乐在其中。 在三亚的日子过的很轻松也很愉悦,冬天这里人很多,都是北方过来过冬的人,可能是因为有充足的日照,心情也不由的变得明媚起来。 因为路边白天总是玩的特别尽兴,晚上很早就开始犯困,作息开始变得异常规律。窝在客厅里看无聊的电视节目的时候,商晔看路边的头不停的往下点,最终有点受不了,就拉着他去睡觉。 路边基本上是躺在床上就能秒睡,可商晔却有点不太甘心,拖着路边始终不肯让他闭眼,路边不敢和他闹,也就任由他折腾。 商晔我、我困路边终于忍不住,眯缝着眼朝商晔求饶,感觉不让人睡觉真是一种酷刑。 你敢睡。商晔一脸凶狠。 路边都要哭出来了,不带你这样的啊你有有话明天说,我想睡 他一边说一边哼唧的样子让商晔的心情 分卷阅读12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3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3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3 有些愉悦,他一把搂住路边,压着他低声说:不准睡。 不睡觉干嘛!路边也有点上火。 聊天啊。 路边觉得特别不可理喻,喊了一声:聊你妹啊! 我没妹妹。商晔教科书式的回答,睡什么睡!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疯玩,你还会干什么啊。 那你让我干什么?简直要冤枉死了,路边想,本来自己好好的在北京过着睡到自然醒的生活,结果被这个少爷一个电话弄到了海南,海南这地方不就是来玩的么?难道要让他抱着个板子来海南画画?开什么玩笑? 你是不是真蠢啊?商晔无语,对于这种脑回路基本是平的人来说,还真就不能用迂回政策,你给我起来,从现在开始,无论你干什么,都得围着我才行。 滚!路边不答应,一巴掌朝商晔糊了过去。 商晔愣了一秒,被路边顶的脾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他一翻身直接骑在了路边身上,路边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下巴就被商晔抬了起来,他的表情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其他,但路边觉得,事情有些危险了。 你刚刚叫我怎么着? 哥!我错了!路边瞬间困意全无,回答的异常坚定,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装孙子的。 商晔根本不理会路边的诚挚道歉,忽然掀了路边的被子,像是要扒了他一样。路边连忙哀嚎挣扎,商晔就各种围堵,两个人在床上闹成了一团。 我叫你哥还不行么!啊!疼!你你你压着我肉了! 闭嘴!喊什么喊! 疼啊! 我他妈又没强女干你! 你女干完了能让我睡觉么?!但凡商晔答应他让他睡觉,路边马上就能把衣服都脱了。 看路边这么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商晔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那你也得给我脸啊!路边很烦躁,困的时候就更烦躁,我就纳闷了你大晚上发什么神经。 两个人的对话就好像怨妇妻子和对毫不关心妻子心情的无聊丈夫一样,商晔很郁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神经,于是就只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看路边没什么所谓,他反而觉得有点气愤。 那你自己脱吧。要战便战! 路边有点惊,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动了,商晔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不像是要女干他,反而像是要弄死他。 他下意识的抓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咽了口吐沫,好半天憋出来一句:那个少爷别这样,老爷夫人知道了不好。 你放心我就算玩出个花儿来我爸妈也不会管我。 路边感觉自己真是要败给商晔了,他挣扎着坐起来,用力拍了拍自己脸妄图保持清醒,用力把焦距对准在商晔脸上,认真的说:别闹了,睡觉吧。 商晔一张臭脸,并不答话。 路边没办法,张开双臂抱住了商晔,然后顺势朝后一倒,重力的冲击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来,他抱着商晔侧过身,让他枕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说:乖,睡觉吧,明天陪你玩。 他的动作很柔和,抚摸着商晔的后颈,像是爱抚家门口树下的那只猫一样,路边自己困的没什么意识,只剩下简单重复。 商晔变得平静了很多,听着路边有节奏的心跳,意识也渐渐剥离。 他闹了半天,好像是要为了引起路边的注意似的,最终他大发善心,自己也才软了下来。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路边像个小孩儿,其实自己也并没成熟到哪儿去。 因为昨天晚上的插曲,商晔第二天开车去吊罗山的路上也是臭脸星人的样子,路边不敢惹他,一路都是小心谨慎的伺候着顾左右而言他,生怕商大少又发神经病。 既然是爬山,我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啊?下车之后,路边伸了伸腰,上午都过了快一半了,感觉不是什么爬山的好时候。 起不来。商晔黑着脸把车门一关。他难道要直接说因为睡的太死没听到闹钟响么? 路边怕被扫到,赶紧跑到后备箱那里,把提前准备的吃的喝的拿出来一部分装到背包里,然后拉着商晔的手说:那咱们快走吧,要不然一会儿中午没地方吃饭了。 原始森林里基本看不到什么人,俩人漫无目的的逛,路边对这些奇怪的花花草草很感兴趣,一直不停的拍照,盘算着拿回去当画画的素材,商晔则完全不感兴趣,跟在路边屁股后头。如果不过路边背着背包,他反而像是游山逛水的少爷了。 其实兴奋只是刚开始的,没一会儿路边就走累了。常年宅家里蹲着导致他的身体素质大不如前,脚步也慢了下来,商晔和他并肩而行,斜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路边可怜兮兮的也看着商晔,不知道卖个萌商晔脸色会不会好看点。 第10章 咱们吃点东西吧。路边见前面有个凉亭,便建议说:背着好沉啊。 我让你带这么多了么? 赖我赖我。路边连忙赔不是,拉着商晔就奔了过去。 将近中午,高大的热带原始树木遮蔽了天日,形成了天然的庇荫场,山上的气温要低一些,感觉还是很清凉的,阳光从宽大的阔叶植物的缝隙中投过来,时不时有鸟鸣浮现,却又是别样的安静,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欢喜享乐。 路边本来不是对物质特别追求的人,这一点从他的穷人身份就可以看出来。只不过跟神经病韩蒙混的时间太长了,久而久之也被带的有了那么点及时行乐的心态。如果说韩蒙喜欢美食美景美人是出于他极高的眼界,那么路边则是源于他奇葩的审美。 简单来说,如果我们用吃货来形容韩蒙,那么路边,就是个饭桶。 此时此刻饭桶路边正拿着商晔给买的不知名的昂贵零食磨磨唧唧的往嘴里塞。早年上学的时候,李春雷他们都不愿意和路边一起吃饭,总是嫌弃他动作慢。大学男生除非看比赛,否则从来不在食堂里多浪费一秒钟,几个人占一张桌子,风卷蚕食一番之后十分默契的同时抬头,互相交换个眼色,大家就可以退场了。 通常这个时候路边还在慢悠悠的喝汤。 有段时间他只有一个人吃饭,再后来,有了商晔。 路边其实心中一直有个未解之谜,就是为什么商晔是个如此纯情的高富帅,这跟他的人设一点也不符合。 后来交往过一段时间之后,路边才知道,商晔家底确实厚的可以,很豪的那种,但并非土豪。也许是他父母教育的方式略显诡异,坚定认为儿子这种生物一定要穷养,只给他最普通的,剩下的都要靠他自己才能获得。所以商晔的童年乃是少年时期,都过的异常心酸。直到长大成人上大学之后,商晔的经济水平才提高了很多。 钱,其实并 分卷阅读13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4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4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4 不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寻找对象的必要条件,而且商晔长的人模狗样,他看过商晔高中时候的照片,丢在普通人里也是能一眼挑出来的。他问商晔原来有没有女朋友啊男朋友啊什么的,商晔回答说有。 路边就更纳闷了,小高富帅的情史不应该已经达到风里来雨里去风中追风噼里啪啦的那种级别了么?为什么表现的还是跟个初恋少年一样?这不科学! 商晔的理由是,他高中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两个女朋友,但是他那会儿成绩很好,觉得高中毕业大家肯定会分开,所以只是当个一起玩的伴儿,并没有什么男女朋友的概念,而且,感觉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女孩子。平时家里管的严,业余生活就特别无聊,直到上了大学,父母对他才肯进入放养模式。 当初听商晔这么说的时候,路边就觉得高富帅的人生其实还是挺悲凉的,从小没的玩也没那么多钱能花,跟自己孑然不同。他小时候除了玩就是疯玩,只要不整出什么大事儿来,父母对他还是挺宽松的。也正是因为在一个极度宽松但是依旧有隐形的条条框框的环境中成长,所以路边虽然能折腾,但却从来不出格。 做事情可以不出格,但是人无法保证在格子里面呆着。 他认为自己可能就是看见商晔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带感,是他特别喜欢的长相,所以后果都没想就直接上了。 幸运的是gay达没开错,商晔没笔直到跟青藏高速一样,一来二去二来三去,竟然也被他给勾到手了。 于是就有了后来种种让现在的路边想到都追悔莫及的事情。 他自己一贯就是玩,总觉得后来耽误了商晔,没想过他会那么认真,多多少少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小愧疚的。 这个地方没信号。商晔拿着手机象征性的晃了晃,网也没有。 干嘛要网啊?你这就是典型的被高科技绑架,没了wifi不能活。路边略带吐槽的说,转念一想人家工作繁忙日理万机的,肯定不能和北京那边断了联系,又说:你要是有事儿咱们要不往回走吧,下山就好了。 不用,就是无聊想刷个微博。 傻逼这个词路边只敢在心里骂出来。 不过也是啊。为了避免心里对商晔无休止的吐槽,路边开始没话找话:这么大个森林,就算有游客估计也碰不到,现在就咱俩,要是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也不知道该跟谁求救。 这里已经开发的很完善了,就算你想有什么事儿也不太现实。商晔打断了路边的脑洞,略带调戏的说:估计咱们在这儿打野炮可能就算是能发生的最大的事儿了吧。 路边倒也不矫情,也能同商晔开玩笑一般的说:少爷,我的卖身契里好像并没有规定我要给你解决生理问题吧?就不能让我在这乱世浮萍当中做一朵安静的美男子么? 哈哈哈哈哈!商晔被逗笑了,终结了臭脸星人的统治。 你笑点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路边无奈的摇摇头,没挑战性。 你这种自己说单口都能说半天不重样的,我只要当一个称职的观众不就好了么。你,再加上那个韩蒙,你俩能开专场了。 别闹了,蒙蒙是个精神病人,请不要让他带病出演。 一提到韩蒙,商晔就想到了倒霉的田念,不知道他和韩蒙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田念这人真是烂人一个,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跟韩蒙还挺般配的。 我记得韩蒙当年病的没这么重啊。商晔回想了一下,可我上一次见他,有点病入膏肓了。 他一直这样,只不过你们不熟而已。路边已经开始向下一袋食物进发,不过这小畜生其实挺可怜的,喜欢的得不到,憋的时间太久,就只能靠作死来发泄了。 商晔听路边这么说,感觉应该有故事,路边的朋友他都认识,但基本只是点头之交,能叫上来名字,但并不很了解。 我觉得,你们这圈人都挺神经的。商晔评价道。 因为我们都是病人啊!路边笑嘻嘻的回答。 话音一落,平白无故一声闷雷,天一下就阴了起来。 呃路边抬头看了看,有点担心的说:不会是要下雨吧?要不,咱们赶紧走吧? 商晔拦住了路边,这雨估计马上就下起来了,咱们走不出去的,半路上还是得被淋了,森林里打雷下雨的不安全,还是跟这儿老实呆着吧,雷阵雨一会儿就过去了。 好吧。 雨马上就下了起来,起初电闪雷鸣的,后来雷声小了,雨却是越下越大,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雨声很大,风很凉,冻的路边开始没意识的抖。 你冷不冷? 还还行。路边不由自主的双手抱臂缩了缩。 商晔起身坐到了路边身旁,拉过了他的胳膊轻轻一捏,路边就疼的大叫:我操商晔你杀人啊! 你这把骨头阴天下雨的就别想好了,毕业之前出的车祸,当我不知道? 路边停止了叫喊,不再出声。 你不再正经画画,也跟这个有关系吧? 没有啊,我这不还天天画东西呢么。 我是说。商晔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传统绘画,你原来那么喜欢,现在不继续了,跟这个没关系么? 哦,你说这个啊。路边笑了笑,谈不上吧,举着胳膊拿着笔,成天到晚站着,太累了,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那时他并没觉得自己有太大的问题,但握着笔的时候,手就会不自觉的抖,抖啊抖的,抖的他都有心理阴影了,又恰逢各种人生的分叉口摆在他面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一身的技艺,就也这么荒废了下去。 路边支支吾吾的想继续说,忽然感到右手手背一阵温暖,只见商晔轻轻亲吻了一下自己。 我操你不是吧路边无奈的想叹气,商晔总说他们有病,他觉得商晔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想起什么来是什么,而且还不要脸。 他的话音又被吞没在商晔的吻中。 北京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只有中午的时候才能暖和一点。 李春雷拎着在胡同口买的包子往回走,就他一个人,也懒得开火做饭,每天就出门买点吃的度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以前自己一个人没感觉,可路边在他这里混了大半年,忽然不见了,感觉屋子里都空落落的。 走到店门口,他摸进口袋里找钥匙。 喵~ 李春雷低头,发现一只白猫蹲在自己脚边,举着爪子想碰自己手里拎的包子。可惜高度问题始终碰不到,就又可怜兮兮的叫唤。 他看着这只猫有些眼熟,才想起来路边原来经常喂他。 路边很喜欢招惹这些猫猫狗狗,时不时的就拿着吃剩下的去喂,李春雷问他,既然喜欢小动物,为什么不自己养一只呢?路边总是笑着说, 分卷阅读14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5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5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5 自己喜欢白嫖,野猫能想起来就和它玩玩,养在家里可就要负责任了,他自己都要吃不饱饭了,没必要再添个累赘。 那只猫一直很可怜的叫,冬天天气很冷,这是这些野猫野狗最难熬过去的季节,李春雷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弯下腰,就把那只猫抱进了店里。 这一带进来,想撵出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认命一样的给那只猫洗了个澡,李春雷对动物一点也不了解,看大小,感觉年纪不大。他草草的吃了饭,决定还是带着小东西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离他家不远有家宠物医院,接待他的小姑娘似乎很喜欢那只小白猫,等待的时候就一直小白小白的逗它玩。 小白~真听话。小姑娘开心的挠了挠它的下巴,它就舒服的想把肚皮都露出来。 它不叫小白。李春雷觉得这个名字起的略肤浅,刚被我捡回家的,还没名字呢。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姑娘笑了笑,继续说:起个名字吧,我一会儿可以刻一个牌子给它带着。 李春雷有点起名无能,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就叫路路吧。 第11章 雨渐渐小了,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去。 路边冻坏了,还觉得浑身疼,商晔挽着他慢慢往山下走,一脚深一脚浅的,等到走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已经是晚上了。路边看了看时间,说:这附近有住的地方么?山路不好走,我们天亮了再回三亚吧,我怕晚上不安全。 好吧。 好在山下还是有些农家乐什么的,商晔也不是什么特别讲究的人,看了一个顺眼的就把车开进去了。晚饭随便吃了点,见路边没什么精神,说话也有鼻音,就带着他去睡觉了。 莫名的,雨又开始下了,这里的天气变的像是翻书一样。商晔庆幸路边建议留一晚,要不然这会儿他可能都不知道把车开到哪个山沟沟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什么地方的农家乐,床都硬的跟地板没什么区别。 这就硌的路边浑身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 阿嚏!路边打了个喷嚏,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不知道有没有吵到商晔。 别挡了,我没睡觉。商晔翻过身来,看着路边,目光有神,好像没有一点困意,疼? 原来这里下过雨之后,也这么湿啊。路边自说自话,被子也是,南方的天气是不是都这样? 严格意义上来说,海南已经不算南方的范畴了吧。都快到了热带了。 哦,我地理太烂。 商晔知道路边是想靠说话来分心,聊起的话题也都很没营养,有一茬没一茬的,还特别容易尴尬。 有多疼?商晔忽然问。 啊?路边漫无边际的话语被商晔打断,我说不上来,其实不是疼,就是难受。 要不要给你揉揉? 别了,我怕你弄死我。 大晚上的商晔手机开始震,震的他心烦,就去摸,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喂?爸。商晔没什么语气的接了电话,然后赶忙起身走到屋外,因为下雨的缘故,路边也听不清商晔在说什么,只是透过窗户看到他走来走去,很不耐烦的样子。没一会儿,商晔就回来了,脸上有点不太高兴。 怎么了?路边吸了一下鼻子,问道。 没什么。商晔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躺回到床上,这次他钻到了路边那里,搂着他说:我爸前段时间跟我说他要回国来,叫我接他,后来我忙的给把这事儿彻底忘脑后了,现在他老人家在机场发脾气呢。 那你妈妈呢? 我妈没跟他一起。 哦。 见路边没什么继续问下去的打算,商晔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咱们明天一早就回三亚,然后飞回北京。 哦,行。 商晔没脾气了,就不能有点好奇心么? 我爸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姑娘 啊?路边大惊,连忙做起来,你爸回来还带个姑娘?别是你小妈吧!你爸真太屌了,替我向他老人家致敬。 想什么呢啊!我爸妈感情好着呢!商晔简直想挖开路边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点什么,为什么永远抓不到事情的关键,是我爸的一个好朋友的女儿,从小在美国长大,我爸这次回国,她是跟过来玩的。 路边有点迷茫,不知道商晔啰嗦这么多到底要干嘛,你说的这些,有什么逻辑上的联系么? 这个姑娘可能是我以后的结婚对象。 商晔觉得路边简直没得救了,干脆直接明说,可换来的还是路边一脸的迷茫和看奇葩的眼神。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路边问。 没什么。商晔面瘫着一张脸,往床上一倒,睡觉! 翌日,在飞往北京的航班上,路边和商晔两个人都睡的昏天黑地,跟来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下飞机的时候还是空姐把他们俩叫醒的,商晔迷迷糊糊的看了眼窗外,才意识到,自己是回到现实了。 这真是一段莫名其妙的旅行,他想做的事情全都没做成,要不路边不配合,要不环境不配合,最后还被他爹点杀,心情要多差有多差。 把路边送回了李春雷店里,正巧碰见李春雷出来遛猫,没错,确实是在遛猫。他看着路边无比欢快的奔向李春雷,然后李春雷跟他说了点什么,路边就抱起了那只一直在跟他示好撒娇的大白猫,跟着李春雷进去了。 路边前脚进去,李春雷也转身,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车后的商晔,朝商晔笑了笑,就关上了门。 商晔感觉心情更糟糕了。 边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得再呆几天呢。李春雷的店里依旧很暖和,跟外面是两个世界。路边把厚重的衣服一层层脱掉,开心的抱着他的猫,不甚在意的说:商晔他老爹叫他回来看媳妇儿,然后就跑回来了啊! 什么?信息量太大,李春雷有点弄不明白。 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他爹从国外给他带了个媳妇回来,昨天半夜就给他打电话来着,特别犀利。 我是说,这都哪儿蹦出来的角儿啊,又是媳妇又是爹的,那你算什么啊? 大概是路人吧。路边耸耸肩,他揉了揉猫的下巴,问:你怎么好心把它带回家了啊,起名字了么? 叫路路。李春雷回答。 我操。路边抬起了路路的后腿,看了半天,说:人家是男孩子啊你给人起这么一娘炮的名字。 还好吧。李春雷表示无所谓,想到就瞎起的,反正我养的猫,你那么大意见干嘛。 路边一听这个,嘿嘿笑着不怀好意的靠近了李春雷:春哥,你养的,我能嫖么 李春雷也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然后把路路抱了过来,说:你自己撸吧。 商晔从来没想到过,他爹这么行动派,刚跟他说过 分卷阅读15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6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6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6 要给他介绍一个朋友,没几天就把朋友带来了。 带着一身疲惫打开自家大门,就看见一个姑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跟他打招呼。 你是商晔问,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爹在哪儿。 我叫陈妍。她说汉语有点拗口生硬,而且是商晔最讨厌的那种港台腔可能这姑娘没少通过台湾综艺节目恶补汉语。 我爸呢?商晔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一如既往的装逼。 叔叔他出门买东西了,你要不要吃水果?先坐吧。陈妍很热情。 可是,这好像是我家吧? 商晔腹诽。 不了,我刚从外地回来,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接着看电视吧。 商晔他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儿子在客厅里一边儿擦头发一边不知道在找什么,陈妍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一幕觉得有点温馨有点家的感觉怎么回事儿。 商白行觉得自己这趟回来的还是很正确的。 商晔一见自己爹回来了,就跟他爹使了个颜色。商白行这点父子默契还是有的,跟陈妍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就跟商晔去了书房。 你什么意思?商晔把毛巾往旁边一甩就开始质问。 出息!商白行也不恼火,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天天这么单着瞎混,我跟你妈我们俩很担忧啊,正好老陈他家女儿,我们看着挺顺眼,就带回来让你看看了啊。 你就不能跟我商量商量么! 这不带回来跟你商量了么。 商晔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商白行就继续说:妍妍在北京人生地不熟,你又不用坐办公室,没事儿带她玩玩,交交朋友什么的,反正就这么段日子,要是觉得不喜欢不合适,就当认识了个朋友,你这么大动静干嘛。 就商白行这么一句话,商晔就感觉自己身后每天都多了一个跟屁虫。 也不知道是自小在国外长大还是怎么着,商晔觉得陈妍这个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特别奔放,老爹可能就是喜欢这种性情中人,所以才会介绍给自己。不过这姑娘除了人有点二之外,其他的其实还行。 每天陪着这个精力旺盛的姑娘满大街的逛,他根本不知道鼓楼后海故宫前门有什么可看的,可偏偏总是有要多人要去。 晚上的时候他本来约了田念吃饭,想暗示一下陈妍自己有事儿不能陪她了,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结果陈妍也是个脑回路平整的人,就死乞白赖的要跟着吃好吃的。 商晔无奈,就只能带着他去,盘算着跟田念介绍的时候,就说是自己的一个妹妹。结果刚进饭店,就看见韩蒙抱着个ipad在哪儿玩,田念二十四孝子一样的在旁边端茶倒水。 哟呵,来了啊。田念也看见了他们,眼光不留痕迹的扫了陈妍一下,问:这位是 我叫陈妍。依旧是港台腔,是商晔的,嗯 陈妍好像很认真很用力的想那个词该怎么说,忽然终于想到了一样,特别开心的说:是商晔的女朋友,嗯对,是女朋友! 瞬间,商晔感觉田念整个人都石化了,韩蒙也把目光从屏幕转移到陈妍身上,整个画面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而陈妍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商晔,她是韩蒙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来,哈哈哈哈哈我要告诉边儿!我一定要告诉边儿! 蒙蒙你可别告这歪状啊。田念警告。 你管我啊?韩蒙用眼角撇了一下田念,田念就歪歪头,没说什么了。 田念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把菜点好了,这会儿就只管上菜。韩蒙觉得和他们没的聊,就继续拿着ipad玩,陈妍看他完的起劲儿,就也凑过去看。 你玩的这个游戏,呃陈妍想了想,说:中文名字,是不是炉石传说? 哟,你也玩啊?韩蒙应和道,姑娘你哪儿的人啊,听口音,港澳台? 她刚从美国回来。商晔连忙解释,生怕陈妍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来,你们之间说人话就行了,韩蒙,你可别憋什么坏啊,我告诉你,这事儿路边知道。 韩蒙满不在乎的说:他知不知道又怎么样,估计也就你自己想的多,你以为他在乎你? 不知道为什么,韩蒙就是看商晔不顺眼,打第一天认识就犯冲,起初他不知道商晔在路边心里什么位置,说话也还算客气,后来明白了,就越发的有恃无恐。商晔被韩蒙这么一句弄的没脾气,想反驳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还嘴。 气氛变的有点剑拔弩张,田念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可陈妍不一样,睁着大眼睛就跟韩蒙说:你刚才侍从摆的顺序不对,就算对方不是橙卡,你也赢的机会不大的。 韩蒙听陈妍跟自己聊游戏,就也顺着跟她聊,结果越聊越深入,从炉石传说聊到了暴雪其他的游戏,又一路聊到了电子竞技。韩蒙从小到大死是作的不少,可别的也没闲着,有空的时候就好玩个游戏解闷儿,路边他们不怎么玩,撑死陪他打个三国杀,所以在这方面,韩蒙是很孤单的,没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一个电竞少女,还是来自大洋彼岸的,韩蒙觉得这是天意,到最后甚至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陈妍虽然汉语不利索,但是聊游戏用的都是专业用语,而且游戏才是最好的语言,竟然也和韩蒙聊的昏天黑地,二货少女特别感动。 这到把商晔跟田念俩人晾一边了,看他俩不可开交的样子,田念叹了口气,跟商晔说:咱俩还是吃饭吧,刚才等了你们半天,我都有点饿了。 第12章 饭后,韩蒙和陈妍聊的特别开心,完全没有结束的意思,田念想透透气,就找了个借口,叫商晔陪他出去抽烟。 不是,我说,这个姑娘到底什么来历啊。田念一边点烟一边问。 还能什么来历,我爸他朋友的女儿,头一次回国什么都不懂。商晔想起来什么似的,继续说,我看跟韩蒙挺聊的来的,不如你忍痛割爱,把韩蒙送去和亲,也顺便成全一下我? 少操猫。 他这话一出口,商晔还愣了一下,说:你被韩蒙带的连说话都跟他一样了,别跟我说你玩真的,我不信。 我也不信。田念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蒙蒙是挺好玩的,可能就是中意吧,暂时不想换新的而已。 商晔呵呵的笑了两声,有点自暴自弃的说:你说咱们是不是都眼瞎? 何出此言? 字面意思。商晔不打算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哎,你就不能给路边安排点好活儿么,我怎么感觉他天天熬夜? 田念觉得商晔这人莫名其妙的,反问:你觉得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也是我管的范畴么?他的工作是他编辑给他安排的,我还闲的没事儿干去查那个啊? 我操,要你何用!商晔知道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分卷阅读16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7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7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7 但能开的后门不开是傻子,反正你得给我办了。 哎我就不明白了,大家都这么过为什么他就不行啊,还是说路边熬夜画画占用了你的夜生活时间啊,你要但凡说个是,我还真就用宰牛刀去杀鸡。 你这人烦不烦吧。商晔懒得理他,径自回里面去了。田念知道戳了商晔的痛处,心里有点暗爽,掐灭了烟,也跟了进去。 大家分别的时候,韩蒙有点依依不舍,就跟陈妍交换了手机号,说有时间约她去网吧连坐打游戏,介绍新朋友给她认识,陈妍满口答应。商晔知道韩蒙口中的介绍新朋友铁定少不路某人,要知道他们这群人,虽然没谱儿没溜儿,可要说起寻欢作乐带个人满世界玩,那还真能连玩十天不重样。 何况是带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二货妹子。 把陈妍带回了家,伺候好睡觉,商晔觉得一天下来累是累,可一点也不困,不想在家里憋着,就又穿好了衣服,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逛。 深夜的城市交通好的一塌糊涂,他出门的时候竟然开始下雪了,雪花特别大,开着雨刷扫来扫去才能不被扰乱视线。不知怎么的,商晔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就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那条小胡同。 李春雷的店门口常年点着一盏小壁灯,因为早前路边喜欢半夜画饿了就出去找点东西吃,所以李春雷经常给他留灯,怕他稀里糊涂摸黑连钥匙都找不到。 此时雪已经有一些厚度了,商晔下车,脚下能听到嘎吱的声音。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最后一次见到路边的时候,就是在这门口,那会儿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好像个路人一样,搭车顺道送路边回来而已,他以为路边至少会回头跟自己告别,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跟路边说自己的事情,路边也从不多想,这让商晔有些郁闷。可能一开始就走了一条不对的路,对于路边根本就不能用怀柔政策。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一点意思也没有,反而自己上火。路边陪着他在海南的那几个日日夜夜,开心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纠结,会想很多有的没的,连商晔自己也不知道,他对路边的感情,是喜欢多一些,还是那种恋旧的情绪多一些。 也许是太刻骨铭心了吧。 路边在跟他说分手的时候,甚至都没提分手两个字,就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咱们散伙吧,没意思,不想玩了。 他说的很平静,商晔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感觉,从诧异到盛怒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为这,他还跟路边打了一场分手架。路边只是防卫,压根不还手,这会儿想想,也许就是单纯的想让自己撒气。 架是在路边的画室里打的,所以他的毕业作品被毁了大半,无法参加毕业展。如果不是提前上交了照片,可能连毕业都困难。那段时间商晔完全就活在对路边的憎恨里,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就被这么一个奇葩的理由判了死刑。 雪花落满了商晔的肩头,他呼出一口气,化作一团白雾,壁灯的光亮变的模糊了。 韩蒙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来疯。 没过几天,他就邀约陈妍去网吧玩游戏。其实陈妍是有点费解的,因为在她的观念里,有电脑有网络不就可以一起玩了么。韩蒙笑着跟他说,你不懂,要的是那个气氛。 我操你在下路好好呆着!这特么神坑啊中路不好gank阿西吧!狗屎! 我不是jungle么?陈妍想了半天不知道打野用中文该怎么说。 毛线!别给老子拽洋的!快特么上! 这大概就是韩蒙所谓的气氛了吧,让陈妍涨了姿势。 两个人在网吧里混了一个下午,陈妍虽然听不懂韩蒙罗里吧嗦的在说什么,但至少dota她还是会打的,尽管存在很多战术分歧,还是第一次合作,两人黑的节奏也是输赢各半。韩蒙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颇有些意犹未尽。 出网吧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网吧离李春雷的店很近,韩蒙就给他打了个招呼,说带陈妍过去吃完饭,点名炸酱面。李春雷一看这个,就指挥路边去买菜码。 李春雷正经的手艺人,连在做饭这件事儿上都很下工夫,研究的头头是道。只不过他人懒,不肯轻易出手,早前曾听韩蒙提起过陈妍这个人,抱着看热闹不嫌多的心态,这次他决定露一手,也叫国际友人开开眼。 一张八仙桌,四个人各占一角,韩蒙从刚一坐下嘴就不闲着,跟路边还有李春雷吐槽下午的战况,他们俩就纯听着,顺便相互聊一聊炸酱是不是有点咸了。对于陈妍,路边觉得这个小姑娘其实挺好玩的,天然二,不烦人,是个可以无聊消遣时间的对象,可惜一心只喜欢玩游戏,按照韩蒙的描述来看,路边觉得商晔应该镇不住,因为他知道商晔是个万年打野送人头的主。 陈妍是接受事物很快的人,一顿饭的时间她就学会了路边他们的相处模式,于是饭后就变成了四个人横尸在沙发上,她满足的揉着肚子回味刚才的炸酱面,并对能做出如此美食的李春雷充满了崇敬之情。 好无聊啊我们玩游戏吧!韩蒙叫唤,三国杀怎么样?我记得我老早之前在你这儿放过一套军争版的吧。 你能教会陈妍么?路边问。 连你这种傻逼我都能教的会,何况是我们的陈妍巨巨。韩蒙一下就从沙发上做起来,四个人打22好无聊啊,再叫个人过来打五人军争吧。边儿,快给商晔打电话! 干嘛叫商晔?路边费解,还有,为什么是我打电话? 因为我们都没有他电话啊,你让陈妍打,你确定她描述的清楚?李春雷补充说明。路边叹了口气,认命一般的摸出了手机,然后按呀按的按了半天。 韩蒙不耐烦的说:让你叫个人怎么这么费劲。 我没存他手机号啊,我得找找通话记录。 我感觉商晔要是知道,可能会哭瞎了吧。韩蒙有点幸灾乐祸。 就在等商晔来的时候,韩蒙韩老师悉心的教导陈妍同学三国杀的使用方法,可能就是游戏玩的多了,陈妍一点就通了,虽然完全弄不明白这些三国人物之间的故事,但是对武将技能还是掌握的挺好的。 没一会儿商晔就风尘仆仆的来了,看见沙发上横着的四个人,很是震惊。 什么时候大家的关系变这么好了,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终于来了啊!韩蒙高兴的起来收拾桌子挪地方,赶紧着,等你半天了,老规矩,新人不当主公,首轮不能点杀。 五人场的可玩性并不如八人场,他们玩面杀特别喜欢玩恩怨局啊什么的,不过这算轻的,有的时候玩玩父子局,输的管赢的叫爸爸。 路边看到自己的身份卡的时候觉得有点蛋疼,然后把牌一亮主公。他很烦这个身份,因为要被人打还不能划水。所以他就选了个孙 分卷阅读17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8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8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8 权,至少进入对阵内女干的时候还能单挑一下。 等到大家亮武将的时候,将面走势如果带入他们现在的剧情,就有点意思了。 商晔吕布,陈妍貂蝉,李春雷荀彧,韩蒙孙尚香。 主公,看将面都能看清身份了吧。韩蒙示意,我才是你亲生的忠臣。 不如先干死貂蝉吧。李春雷也附和,她一离间主公和吕布,那果断就跪了啊,五人场风险太高,太可怕。 喂喂喂!你们俩别说的自己好像都是忠臣一样好不好!商晔没想到同场的竟然还能有个貂蝉,感觉很微妙,我才是忠臣啊! 可惜一句话换来的却是另外三个人看傻逼一样的眼神。 让你们看看战斗香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韩蒙手气特别好,不停的刷武器装备,光他一个人输出都把反贼夫妇弄的半死,路边自然而然的安心当他的主公,偶尔出来场控一下就可以了。 陈妍开始埋怨商晔:为什么你手上连个杀都没有,主公都有两张杀,连武器也没有,让你打谁? 而且主公还有个神加一,商晔你还是玩蛋去吧。韩蒙笑到内伤。 因为反贼方配合打的有问题,吕布输出无力,所以竟然局势异常轻松稳定,最终连内女干都帮主公,直接送走了吕布和貂蝉。 玩了几局之后韩蒙就开始喊无聊,他真心觉得陈妍就一个新手而言打的还是可圈可点的,就是商晔太傻逼,当对手没有虐菜的快感,当队友又太猪,神坑一个。他感觉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骂街的。 商晔脑子有坑,你就别要求太多了。路边安抚韩蒙。 对啊!就他这游戏意识,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妍妍呢!韩蒙已经把陈妍划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陈妍没弄懂情况,商晔他原来这么笨么? 除了商晔之外的其他三个人大笑了起来,路边笑的直不起腰,哎哟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能说实话呢? 哈哈哈哈商晔脑子不光有坑,坑里面还灌了水,为了你日后的幸福着想,陈妍妹妹你可别嫁他。韩蒙也笑的不行。李春雷瞄了一眼商晔,赶紧把视线又收了回来。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有点同情商晔。 下轮带惩罚吧。韩蒙提议。 又叫爸爸啊?路边无奈,我可不想年纪轻轻有这么大岁数的儿子们。 陈妍迷茫的问:叫爸爸?那我怎么办? 韩蒙眼睛一转,说:内女干不算输赢,那剩下的就是22了,输了的互相换内裤出去跑圈去怎么样? 我操人干事?众人怒骂。 第13章 新开了一局,一轮过后基本已经明了身份,路边看了看自己的手牌,说:现在能认输么? 是的,很不幸,他和商晔都是反贼。 不知道商晔是脑残还是脑残,竟然选了个于禁当反贼。路边觉得可能自己上辈子真的做错过什么吧,这辈子要和商晔互换内裤出去跑圈。 路边了无生趣的问韩蒙说:你在说惩罚内容的时候考虑过陈妍的感受么? 韩蒙还没开口,陈妍就打断说:你们不用考虑我,我是内女干。 姑娘,你重点错了吧。路边哑口无言。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赢不了呢?李春雷安慰路边,虽然他知道这根本没什么用,主公孙策,他是华佗,怎么看对面都没什么赢面的样子。 我忽然想起来我画没画完不好意思我先撤了。路边开始各种理由想跑路,被韩蒙拦了下来,你工作台就在两米开完,你觉得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么? 路边无奈,当即泄愤一样的抽了商晔一下,说:你特么大晚上的还带着陈妍在外面瞎晃荡什么,还不赶紧他妈回家! 被平白无故这么来了一下商晔也很恼火,你就这么嫌弃我?! 是啊!怎样!跟你一伙儿连赢都赢不了!要你何用! 凭什么你说赢不了就赢不了啊!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毫无理由的争吵就这么开始了,韩蒙和李春雷都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因为游戏而已,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争吵的价值,他俩和陈妍互看了一眼,陈妍也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就这样了。直到韩蒙跟陈妍使了个眼色,陈妍才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商晔,说:商晔,我们回家吧,叔叔不让我晚上在外面呆太久。 走就走!商晔二话没说拿起衣服钥匙就要离开,陈妍也赶紧穿衣服,挽着商晔的胳膊听话的跟他离开,她动作很小的回头,然后跟韩蒙他们挥了挥手告别,示意他们没事儿。 一声门响,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路边泄了气一般,坐在了沙发上。了解他如李春雷,懒洋洋的对他说:刚才那个是演技么?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路边回答。 韩蒙也笑了一下,说:边儿,没必要吧,你们俩谁跟谁,还在乎这个? 打住,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刚才你一脸嫌弃商晔的那个样子,感觉商晔真的很生气诶。韩蒙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景,男人最不能接受喜欢的人不相信和质疑自己,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那倒不是,我是真嫌弃。路边解释,大概如果他真的和商晔互换内裤出去跑圈的话,可能他就直接杀了自己了吧。 韩蒙注视了路边一会儿,然后学着贾诩的样子,说着他的武将台词:神仙难救,神仙难救啊! 陈妍感觉商晔不像是在开车,而是像要去拼命。 你还好吧?她问。 很好!商晔咬着牙回答。 陈妍无语,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你真的生气了?我以为你们只是好朋友之间闹闹。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是好朋友了? 呃,不是么?陈妍有点小惊讶,抱歉,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商晔忽然一打方向盘,把车开到了辅路上,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看了一会儿陈妍,说:你知道我爸带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吧? 不是回来玩么? 商晔冷哼了一下,继续说:那咱们明白说吧,我觉得你不太可能喜欢我而我也不可能喜欢你,因为我这辈子也不可能玩游戏玩到你那个水平,当然我跟你说这个跟我和路边吵架没有一分钱血缘上的关系,你可以当做我是神经病反正我 你喜欢路边!陈妍无视了商晔前面的话,直接作出了判断,女人的直觉往往就是这么可怕。商晔瞪大了眼睛,而后一副输给你了的样子,耸了耸肩,说:好吧,可能是吧,我想说的其实是 结果再一次被陈妍打断:oh my god!我、我你知道我没有恶意,我也可以理解你们,但是你如此坦然,真是帅呆了! 商晔现在是真的觉得陈妍脑回路跟韩蒙一样有问题,要不然他俩不会玩的那么好。 陈妍没有理会呆滞的商晔, 分卷阅读18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9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9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19 继续手舞足蹈的说:我觉得路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诶!没想到你会喜欢他,那他知道么?看样子应该还蒙在鼓里吧,商晔我支持你!好想知道你们两个人的生日诶,可以帮你算一下星盘。 商晔万万没想到,这个脑洞奇大,脑回路无比平整的陈妍,竟然还是个星座狗! 虽然他不感兴趣,但是还是很乐于听一听别人的意见,说:路边生日,好像快到了,11月的吧 天蝎啊?陈妍想了想,拍了拍商晔的肩膀,说:天蝎座很善于玩暧昧,并且会让别人觉得他十分走心,不过我觉得其实你没必要做太多事情。 哦?那大师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商晔笑笑。 操服他。陈妍也笑笑。 呆滞了三秒之后,商晔觉得还是先带陈妍回家吧,可能晚上人的精神都不太正常。 半夜,商晔躺在床上,想着陈妍跟他说的话,虽然像是在开玩笑,但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症结所在。他为什么要去追求对方根本没有的东西呢?威胁他,束缚他,难道不就够了么?还是说有比这更好的解决方法?他忽然有点想嘲笑自己,当年用情太深,以至于现在还是会在同样的地方犯错误。 进入闭关状态的商晔就这么忽然的在路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阵子,不由得让路边思考,商晔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他马上打断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并认为商晔不是几年前那个容易冲动的人。 倒是陈妍跟韩蒙这段时间玩的不亦乐乎,托韩蒙的福,陈妍的汉语水平呈直线上升,并且十分快的掌握的了现代汉语中最精髓的部分,港台腔也略有好转。 相比较之下,李师傅的生活才是最无聊的,每天接待各种各样奇怪的客人,听他们讲各式各样的故事,很大一部分是情伤,无法排解或者想要彻底忘记,所以送一个纹身给自己。李春雷觉得这种是最幼稚的,因为这等于把一段不甚开心的回忆明摆的放在了自己身上。 连续几天,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一直来,李春雷印象很深,因为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脸上的妆都要哭花了。同样的,她给自己讲了一个在他看来可能很傻很天真的失败的爱情故事,然后想给自己在背后纹一对翅膀,虽然二者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春雷劝导说失恋而已,不要因为这个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就把小姑娘糊弄走了。可随后的几天她照常来,连路边都快要认得她了。起初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后来再来的时候,脸上是能见到笑容了,到最后 李师傅,你说人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路边一脸八卦的表情,凑在李春雷身边暗搓搓的说道。 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李春雷的目光都没有从他画的图案上离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自己很好啊,当然要关心关心好基友的生活啊!路边说道: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天天真么单着,我也很痛心啊,差不多得了,哪儿那么多喜欢不喜欢啊,我觉得那个小姑娘也不错啊,李师傅试试看吧!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 有么? 我出去丢垃圾。李春雷觉得今天晚上的路边异常的烦人,收拾了废掉的颜料和纸,他提着垃圾袋就出门了。 刚一开门,就看见那个姑娘站在自家门前,昏黄的灯光照的她很柔和。 哟,是你啊?李春雷平淡的说:不好意思,我打样了,要不你明儿早点来? 我我是来姑娘扯着自己的衣角,有点不安的说:我想了好久请问,你有女朋友么? 李春雷瘫着一张脸,说:没有。 姑娘抬起头,眼中透着开心的亮光,连语气也轻快了起来,那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李春雷摇了摇头。 为什么?! 李春雷刚要回答,见路边松松垮垮的朝他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垃圾袋,说:你忘了今天晚上做饭的垃圾了,顺便一块儿扔了,什么记性啊。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了那个姑娘的存在,有点意外,小声问李春雷:这什么情况,为毛大晚上还来?你魅力够大的啊。 他是姑娘指着路边问,这个人她有印象,只不过平时来的时候,注意力都在李春雷身上,反倒不知道这个人干嘛的。 李春雷看看那个姑娘,又看看路边,连声招呼都不打,手臂直接环过了路边的腰,路边这人最怕别人碰他腰,一碰他准软。完全没防备的就被李春雷这么来了一下,他就感觉要坏事儿。 果然,李春雷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转头面对着那个姑娘,没有什么情绪的说: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一颗少女心砰然碎裂。 路边马上搂住了李春雷的胳膊,附和说:姑娘,我们想低调一点,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们家老李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不要误解他。 商晔站在远处的一个拐角看着那个姑娘哭着离开。他没什么烟瘾,但此刻特别想点根烟,他理了理思路,才想起自己今天是想来找路边吃完饭,车开进来太麻烦,于是停在外面。一切都很正常,连今天晚上的月亮都特别圆,直到他站在这个拐角。 误会谈不上,他知道路边和李春雷的关系,也明白路边的性格。大概目测一下能联想到故事情节,但是,惶恐是从哪儿来的呢? 商晔意识到,如果李春雷真的出手,自己可能直接就出局了。路边判断关系的远近生疏其实很简单,朋友的地位要远远高于爱人。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还是路边的朋友的时候,他对自己是不一样的。而且李春雷在他的身边时间太久了,久到了可能他们彼此都成为了一种习惯和依赖,这种关系让商晔十分没有自信,也只能默默的祈祷,李春雷刚才只是一个玩笑,他是个一直到底的人。 拿出手机,写了条信息,写好了又删掉,继续写,最终按下了发送键。 路边进屋的时候激动的跟李春雷说:哎呦喂我的好哥哥,你也太损了吧,你不怕以后都没姑娘找你了么! 还好吧。李春雷学着路边无所谓的样子。 刚才那个姑娘一定特别伤心,可能以后会换家纹身店吧。路边又开始漫无边际的发散思维,忽然看到了自己手机亮了一下,大晚上的谁找我。 打开手机,发现是条信息,发信人是一串数字,他根据尾号判断了一下,感觉是商晔。 你明天收拾东西搬到我在三环的那套房子去,我一早来接你,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后果自负。 路边皱了皱眉,觉得商晔有点病入膏肓了。 第14章 第二一大早,商晔就准时出现在李春雷店门口。路边死活起不来,磨磨蹭蹭了半天才算是把东西都整理好,临走的时候还和李春雷上演了一出十八里相送。他十分不舍的抱着路路,然后满含热泪的跟李春雷说, 分卷阅读19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0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0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0 孩子你带好,等我回来。 这叫商晔觉得膈应透了。 他在三环的那套房子位置极好,是个闹中取静的高档小区,他当年就是喜欢那个地方所以才买下来,也没怎么住过,不过定期有人来打扫卫生,所以开门之后情况也不是特别悲剧。 路边好奇的满屋子转了转,大百十来平的两居室,卧室中规中矩,但是客厅很大也很敞亮,楼层很高,站在落地窗前能看到很远之外的东西,当然今天天气也不错。 那个我就住这里? 房间你随便挑,反正也没区别。 我想知道路边犹豫了一下,说:你发的什么神经? 商晔摇摇头,说:你不觉得我们需要一些共同相处的时间来增进一下感情么? 我们有需要增进感情的必要么?路边疑问。 商晔没回答他,只是笑了笑。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没意外的发现里面果然空的可以,就问路边说:会做饭么?冰箱里是空的,现在离午饭还早,一会儿去超市买点东西,中午你做饭吧,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毛线啊!我特么哪儿会! 那你现在去学,我出门了。 路边觉得商晔不在的这十几天里应该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精神创伤,所以连行为举止都变的特别诡异了。在商晔离开后,路边打开电脑,开始自行百度食谱,然后他发觉,他可能有选择恐惧症。 原来的时候是李春雷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他不挑食,很好养活,幸得李春雷手艺很好,所以路边的日子也算幸福。 想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岂不是以后的日子都要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了?这对于一个穿衣服都嫌累的阿宅来说,简直太虐了。路边默默的在心里给商晔记了一笔。 越是遇到棘手的问题时间就过的越快,没一会儿商晔就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他买东西从不挑,看着合适的就下手,所以动作特别快。他到家的时候看到路边还蹲在电脑前苦逼的看网页,觉得有点好笑。 琢磨出来了么? 咱们俩能面朝西北张开嘴么? 你就这么对我?商晔走到路边身后,发现他其实在对着搜索界面发呆,你说你成天好吃懒做不事生产,李春雷是怎么忍你的? 路边回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因为我俩是真爱啊。 商晔叹了口气。 路边刚要关掉网页,他的qq就亮了,是他的编辑。 他皱了皱眉,看都不看,直接就忽略的信息,商晔问他: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没什么,太黄暴了怕你看了不爽。 他在正式签约幻岛之后就换了名字,给自己起的名字叫边城。因为有主角光环加持,再加上路边的水平确实不错,所以一开始就能给红作者画插图,幻岛在捧人这方面向来不余遗力,无论是写手还是画手,这些年也确实捧出来一些圈子中的红人。路边现在画插图的这位作者,就是网站目前力捧的,其实他看过这位作者的文,比起榜上其他人,其实并没有好到哪儿去,但偏偏这个作者是个男的,这可就不一般了。 幻岛的意思是拉cp麦麸,反正有点击量有话题性能赚钱就行,路边本来就是个没什么节操的人,给他钱他当然乐意,何况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不输房子不输地,没道理不干。其实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路边有个微博,是专门放平时画的图啊什么的,再有就是跟那个叫一剑连城的作者的亲切互动。 因为名字里都有个城字,所以幻岛推的时候就打着双城合璧的名号,还挺有那么点意思。 路边跟一剑连城其实并不熟,也就讨论插图内容的时候聊过几句,老实说他觉得一剑连城是个情商很高的人,因为他说话很能照顾对方感受,跟他聊天会有那种所谓聊天的快感,这个感觉挺难说,但路边觉得这也很可怕,并认为一剑连城能红,其实是有些道理的。 有多黄暴?脖子以下?商晔问道,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这点花边新闻。 看了会让人把持不住的~路边起身架着商晔就往外走,妄图改变话题中心,因为他不知道商晔知晓了还有这么茬事儿之后,会不会又开始作死发神经。 今天呢,路边哥哥要给商晔小朋友做一道云南名菜。路边让商晔坐在一旁的饭桌上,红三剁听没听过啊? 商大少什么没吃过见过,但看路边有意逗他的样子,就摇摇头,说:没听过。 路边滔滔不绝的说:其实很简单啊,就西红柿辣椒还有肉馅,但是超级下饭,春哥经常拿这个喂我,说真的,我感觉这个东西我可以再吃五百年! 可是你会做么?商晔看好戏一样的问他。 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商晔就任由他继续,路边倒是有模有样,但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等上桌的时候,商晔看着那一盘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物体,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吧。 他大手一挥,说:你去把锅刷干净,然后一边儿呆着去吧。 上菜二周目,这次换做路边目瞪口呆,他从来都不知道商晔还有做饭这种隐藏技能。抱着试试的心态尝了一下,感觉似乎还不错。从早上就开始搬家折腾,他这会儿也饿了,于是就大吃特吃了一番。 饭后,路边习惯性的躺在沙发上晒太阳,落地窗户采光很好,晒的他浑身暖洋洋的。 我还不知道你会做饭,那你干嘛不早说?害我在那浪费时间。路边揉着肚子埋怨商晔。商晔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回答说:因为我不知道你竟然差到这个水平。 你可以去和春哥切磋一下了。 那商晔靠近,是我好还是他好? 你指什么?路边问。 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商晔继续靠近,这让路边感觉有点压力,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蒙在网吧和陈妍整玩的爽的时候,就被韩苒的电话叫回了人间,具体没说干什么,就叫他晚上去一个饭店,韩蒙听从哥哥的召唤,当即关机走人。那个时候陈妍还在中路替他挡刀,结果人就这么跑了,让陈妍深深的觉得韩蒙真是个神坑。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来到了约定的地方,一进包间就看见自己老爹,哥哥,还有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女人。 女人?! 韩蒙警戒心一下就提了上来,一脸深情凝重的入座,等韩苒给他介绍。 结果韩苒只是看了他一眼,说:叫人啊。 啊?什么?韩蒙一头雾水。 他坐下的时候才看到桌子下面牵着的那双手,忽然就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韩苒莫名其妙的跑回国,回来之后又成天看不见人,结果在这儿憋着放大招呢。 再看自己爹一副特别开心满足的样子,这事儿跑不了了。 这次就是想说两件事。韩苒清了 分卷阅读20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1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1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1 清嗓子,第一呢,我是跟总部申请,把工作调回了国内。第二个,是我想把景怡以我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家里人。 韩苒话一落,徐景怡就腼腆的低头笑笑,没说什么。 就是这么温馨安静的一幕,让韩蒙整个人都冷透了。如果可以他真不希望自己坐在这里看他哥一脸的幸福甜蜜。 也许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不是这个女人,也可以换做其他人,他一直妄图说服自己,尽可能的用平常心去对待。可事到临头,韩蒙还是无法就这样认了。 他开始觉得恶心觉得头疼,其余三个人的笑容让他有些晕眩,能看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的动作,声音却不知道飘到哪儿了。韩蒙常常觉得,可能是自己心理有问题,才会对韩苒有那种难以启齿的感情。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已经认识韩苒这个人了,血缘是很神奇的东西,他的哥哥聪明又英俊,从小到大一直很出色,可惜很少笑。别人都羡慕他有一个哥哥,他自己也觉得是很骄傲的事情,可懂事以后,他就明白,其实不是这样的。韩苒对他平淡如水,仅止于名义上的兄弟。 韩苒从来不会带着自己玩,不会关心自己,有时甚至带着淡淡的厌恶。这些都是他懂事之后察觉到的,韩蒙开始变的想通过一切方式来吸引韩苒的注意力,但总是弄巧成拙,造成一种恶性循环,弄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了。 韩苒觉得韩蒙不成体统,不着调,拒绝接近,也永远不会不知道韩蒙对他的感情。 得不到,喜欢。 一顿饭让韩蒙感觉无比压抑,特别是看到感情鲜少外露的韩苒竟然有类似笑意的表情,他猜韩苒应该和徐景怡交往已久,要不然一向稳重如他,也不会忽然就这么公布出来。 失魂落魄的离开饭店,也没有人问他的去留。告别之后韩蒙就顺着马路一直走,他觉得今天晚上特别冷,无论怎么把自己捂起来,还是会被刺骨的冷风吹透,此刻他开始怀念人体的温度。 掏出手机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翻,不知道该打给谁,脑子一片空旷,没什么目的的划着手机屏幕,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韩蒙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这么大,走不到尽头,这个城市里人这么多,可没有一个能取代韩苒。 指尖停在了田念的名字上,韩蒙记不得上一次见田念是什么时候了。他向来及时行乐,过的也很自我,最近找到了陈妍这个新玩伴,就总是想不起旧人来。他叹了口气,点了田念的名字,不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 蒙蒙,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韩蒙沉默了一下,忽然换回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笑嘻嘻的态度,说:想你了啊。 哦?想我什么? 想你干我时候的样子。韩蒙靠在树上,揉了揉眼睛,觉得又开始头疼了,你来接我吧,我在地安门外大街晃荡呢。 大冷天你跟外面晃荡什么,找个暖和的地方喝点东西,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韩蒙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地安门外,百花深处,等着老情人,还真是万年不变。 第15章 田念很纳闷,为什么韩蒙会大晚上的忽然找他。 在车里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结果一进电梯,韩蒙整个人就挂在了他身上,就跟发情一样,又磨又蹭,在这一点上,田念觉得自己根本不禁撩持,抱着韩蒙就进了家门。 一路走一路脱,到床上的时候身上已经不剩什么了。 田念,我好想你啊。韩蒙小声说,房间里没开灯,窗外的光亮照进来,隐约能看到人的轮廓,他摸着田念的脸,不断的重复,我好想你啊。 想我什么? 想刚说出来一字,剩下的就被吞没在田念的吻里。韩蒙喜欢拥吻,这让他感觉,今夜有了一点点温暖。 他其实不太清楚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只是觉得一个人会胡思乱想,而北京的冬夜又太过寒冷。韩蒙不想回去自己冷冰冰的家,也怕自己一闭上眼,就全都是韩苒的的脸。 视线有些重叠,意识也有些模糊,这样韩蒙有点分不清眼前的人了。 路边总说韩蒙虽然流连花丛,但是口味从来没变过,喜欢眼睛大的,成熟的,像是韩苒那种。韩蒙也从来没有否认过,他知道他对于韩苒的心思有点变态,所以只能把自己分成好多部分,每一部分都去找一个跟韩苒像的人,这样,他就有了好多好多个韩苒。 他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早晚会到来,只是当它到来的时候,自己却是这么的无措。 韩蒙摸了摸田念的脸,眼神有些涣散,韩 嗯?什么?田念在韩蒙的锁骨上亲吻,这叫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进来吧。 田念在床上向来把韩蒙伺候的很好,他做足的前戏,整个人都贴着韩蒙正打算进去,韩蒙忽然抖了一下,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开始往外淌。 蒙蒙你怎么了。田念有点慌,他感受到韩蒙微微有些抽搐。 我好疼啊!韩蒙开始大哭,也不管到底什么情况,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到鬓边,湿了一片。 田念赶紧打开床头灯,他不知道韩蒙到底怎么了,哪儿疼?是不是 韩蒙哭着握住了田念的手,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这里好疼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出什么事儿了? 韩蒙不说,一直摇头。 田念没有再问下去,他轻轻亲吻了韩蒙的眼泪,拍着他的后背,韩蒙就这样在他怀里颤抖,哭着哭着,像是哭累了,声音也渐渐的小了,等到完全没有声音的时候,田念才意识到,韩蒙睡着了。不过他睡的并不安稳,会时不时的抽一下,梦里像是有什么惹人厌烦的东西纠缠着他,不过田念不得而知。 他并没有怎么过问或者打听过韩蒙的过去,起初是因为并不怎么关心,两个人床上合得来就可以了。后来渐渐的,田念发觉韩蒙有些不对劲。 韩蒙很疯,也很情绪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能忍了。争吵也是有过的,不过韩蒙会率先服软,像个小狗一样贴过来,满脸纯洁而真挚的笑容,让自己晃眼。那时田念就会觉得,自己犯不着跟小孩子置气。 也许是接触的时间长了,双方也没有换过其他人,竟然也这么磕磕绊绊的走了下来。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也就没有了瞎折腾的闲心了呢?田念遥遥头,也许并不是这样。韩蒙有小孩子心态,但是没有小孩子的脾气。他不需要自己去哄他,也从不大吵大闹,这才是叫田念觉得纠结的地方,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很可能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路边把他出版的画集也摆了上去,蒙蒙你知道么,我现在也是大大了,也能养着春哥了,不过这一年大家也没什么变化。东莞 分卷阅读21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2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2 寻欢作乐 作者:南北逐风 分卷阅读22 不行了,世界杯最后德国队拿了冠军,明星们出轨的出轨吸毒的吸毒,不过我想你对娱乐新闻也没什么兴趣,哦对了,埃博拉病毒传到美国去了,不知道陈妍有没有带过来。 喂!陈妍不满的大叫,你就不能说我点好么?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李春雷笑了笑,她要是带来了,咱们都呜呼了,正好找韩蒙打麻将去。 你们就不能玩点别的啊,商晔装作很烦恼的样子,天天打麻将,庸俗。 哎,蒙蒙。李春雷插嘴说,你要是真在天有灵,还是先保佑哥发财吧。 他们围着韩蒙的墓碑轻松的聊天,聊过去的一年里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那样子就像往昔一样,口无遮拦的调侃着所有事情,如果韩蒙在,他会是话最多的,可现在他却安静无声。 他们几个一直不停的说话说,整个院子里也不冷清了,他们怕韩蒙一个人在那边太寂寞,就把所有能告诉他的事儿都讲了,这样他们不在的时候,韩蒙也不会太孤单。 路边站累了就来回走动了一下,他忽然瞄见墓碑后面躺着一支红玫瑰,孤零零的。他将玫瑰拾起来,看了看其他人。 大家没说话,却都已了然。 路边把红玫瑰放在了那些东西的最上面。 韩蒙。商晔说道,他挺好的,你放心吧。 没由来的起了阵微风,仿佛他在风中默默的回答。 时间差不多了,李春雷说,等清明的时候再来看你吧,那会儿天气就暖和了,可以站在外面多陪他一会儿。 四个人慢悠悠的往外走,走了一段路边忽然停下,摸了一下怀里,然后叫他们等他一下,他就又朝着韩蒙的墓碑跑了过去。 李春雷他们不知道他要干嘛,就在原地等着。 路边气喘吁吁的跑到,然后从怀中掏出来他去年画的那张画,我画的不如原来好了,相片我就不烧了,这幅画你带走,你在那边要是想我们了,就看看它吧,蒙蒙,再见! 他亲昵的拍了拍墓碑,像是在拍韩蒙的肩膀一样。 溜达出来,商晔先看见了路边,朝他喊了一声,边儿,这儿呢! 诶! 路边应了一声,脚步轻快了一些,向他而去。 正文完 分卷阅读22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马若想见,便让她进来吧。”荀欢却突地摆手道:“不了,我不想见,书柔,你随意找个借口打发了吧。” 书柔自是明了,立刻下去回了朱乐,说是驸马暂不在府中,请改日来访,朱乐心中愤懑,明明就感受到了那人的仙气,还敢用这样的谎言打发自己,还真当我好欺负么?当即忿然挥袖离去,留书柔不明就里。 “恺柳城之事……我略有耳闻……”思菱刚想开个头,想听她对当时之事的真实想法,想深深地体会她的苦楚,谁料荀欢面上一黑,噔地冷下音来,道:“这是我的私事……公主还是莫要过问太深较好……这于你我之间的利益关系,并不符合。” 宇文思菱面上一僵,意识到自己失态,但终究有着公主的骄傲,冷哼一声,轻言道:“谁有空管你的事,只你别让那朱公子添乱子便罢。” 荀欢沉默不语,朱乐的性子她知晓,喜怒向来无常,一冲动连天都能被她捅出个窟窿来,为今之计,只能拖着不见她,省得自己的心绪在被他牵动……可是,荀欢扪心自问,实在是不能忘记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痛彻心扉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是夜,两人在房中,各怀心事,不得入眠,宇文思菱心中存气,原来自己冥冥中早已对她动心,可叹而今这番局势,荀欢的心上人杀了回来,自己再与她这样平淡相处是万万不可了,既是她的驸马,就算她不爱自己,却休想逃离自己的掌控! 宇文思菱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的占有欲已是这样深重了,以往的自己不屑情爱,没想到,如今倒成了这万千痴男怨女之一员。 而软榻之上的荀欢却是弄不清朱乐的心思,她参加科举,荀欢早有耳闻,朱乐有鸟雀可供差遣,荀欢手下也有着一大批精干的走兽幻化作人形供其差使,她知道朱乐为她而来,但又怎可再续前缘呢? 雀儿,你可知,我每每唤你,每每想到昔日情分之时,心有多痛? 眼下好不容易寻到力邢的踪迹,绝不能再出什么岔子!荀欢本就打算过几日准皇上让自己衣锦还乡,便可抽出身来对付于他。 抚上右脸上冰冷的面具,这纹路,近来少了玉石滋养,竟蔓延出了面具范围,虽只一点,却也让荀欢忧心许久,朱乐曾说,力邢身上有着这样的图腾,找到他,也许就能了解这图腾之后,隐藏的秘密…… 科举夺魁 持续数日的科举落下帷幕,三位才学出众之人奔赴殿试,由当今圣上宇文华皓亲自遴选,这三人正是朱乐、宣锐泽与另一尚书之子辛冠民。 殿试百官云集,三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有上百双眼睛看着,除朱乐外,另两人颇有丝局促不安,宇文华皓年逾四十,却仍精神气十足地似二十岁小伙一般,只是眸色中带着审视的味道。 “朕殿试了好几十场,多是解文讲义,颇为无趣,今日后生晚辈这样多,不如试些有趣的,诸位爱卿,意下如何?”宇文华皓只淡淡地说了几句,底下无人敢反对,唯唯诺诺以皇帝为尊。 宇文华皓勾起嘴角,拍手大笑,道了一声:“好!玉成,将朕前些日子刚猎得之物呈上来!” 那唤作玉成的首领太监立马下去准备,片刻之后,由十几个侍卫一同将一十分庞大的木笼推了上来,木笼覆一红布,里头似有野兽,躁动不安。 玉成掀开那红布,满朝皆是一惊,宇文华皓自个儿也未曾想到,愣了半刻,轻咳两声以示威严,道:“此兽由朕前些日子在西边猎场猎得,本没有这样大的体型,今日也不知怎的,猛地大成这般,三位才子,阅历深厚,定能为朕解忧,此兽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是否为瑞兽?” 那木笼中困着一狮身鹿角兽,且全身覆有闪烁的鳞甲,强劲粗壮的后腿处有一处明显的箭伤,想来当初受伤很深,它虽困于此中,却浑身气势不减,嘶吼阵阵,宣锐泽见状已是面色惨白,宣家是出过妖物的,他自然忌讳着此等怪兽。 而辛冠民只是一介布衣书生,自小只读四书五经,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当即竟吓得昏了过去,宇文华皓立马派人将他带下去找太医诊治。 见朱乐面色不变,宇文华皓有丝欣赏,遂问道:“这位朱公子,有何高见?”朱乐暗地中早将那辛冠民笑了几千遍,凡人终究见识浅陋,这哪是什么奇珍异兽,不过是妖兽界最为常见的谛角兽罢了,但这只体型倒是比平日见得更为庞大些。 朱乐有意戏弄于宇文华皓,毕竟当初赐婚之人便是他,怎叫她心中没有怨怼?她故作深沉地绕着那木笼走了几圈,佯作细细端详,似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事儿一样,惊道:“皇上!恕草民冒犯,皇上猎获的乃是瑞兽麒麟,这麒麟是祥瑞,皇上却这般困牢以对……只怕……”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说皇上射了瑞兽,乃是不详,有人说这是天威所在,无谓冲撞,总之是七嘴八舌,各执一词,宇文华皓扶额长叹一声,旋即重重地咳了一声以表警醒。 “诸位爱卿都静一静,朱公子,你继续说下去吧,朕听着。”他到底是皇上,沉得住气,朱乐作了一揖,道:“皇上射猎祥瑞,冲撞神灵,大不敬之罪难免不会降天灾……依草民之见,需皇上祭天减税,福泽万民,方可化此厄运。” 宇文华皓几乎是没有犹豫地便应承下来,又颇有丝崇敬地向朱乐问道:“朱公子,这便定下来,只……这祥瑞之兽,又该如何解决?” “既是皇上所猎,便在祭天之后将其放生于之前皇上将其擒获之处,算是处置妥当。”朱乐心中暗笑,面上严肃至极,发生了此等事儿,状元非朱乐莫属,宣锐泽得了榜眼,而探花赐给了尚在昏迷的辛冠民。 殿试过后,夜幕降临,宫廷夜宴便开始了,诸位皇亲都在,荀欢自然携十七公主入席,一进去便见到那人,一身耀眼的红色锦袍,几缕发丝俏皮地逃了出来,衬着微醉的粉色面庞,更显魅惑,竟比当初所见的狐妖更为妖娆。 这身男装倒是更添几味挑逗了,这不,随意几个喝酒的动作,早已惹得那些未出阁的公主们面色绯红了,荀欢心中颇不自在,下意识地拉紧了宇文思菱的手,思菱明白此刻她的心情,是以越发用力地回握,在外人看来,真是恩爱异常。 这不,卢淮秋便举着酒杯,心怀妒忌地揶揄道:“十七驸马与公主还真是孟不离焦,这般亲近,这皇家盛宴,两位可莫以为是在驸马府上!” 荀欢这才发现自己与思菱靠的太近,面色一红,眼神颇有抱歉,思菱回之一笑,两人很是默契地一同落座,十九公主宇文绮兰调笑道:“皇姐与姐夫真是恩爱呢!” 宇文思菱嗔了她一眼,轻声道:“还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样的话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皇妹也不害臊么?”宇文绮兰娇笑道:“皇姐自大婚来不似之前那般冷清,越发温柔似水了,姐夫,这可是你的功劳了。” 荀欢讪笑道:“哪里哪里……”宇文绮兰话锋一转,向荀欢问道:“不知姐夫可知本届新科状元的品性家世?” 荀欢面色一凝,有些落寞道:“并不知晓,皇妹怎的问起这些来?”宇文绮兰霎时小脸通红,荀欢当下了解十分,沉着脸道:“十九皇妹……还是莫要打她的主意了。” “为何?”宇文绮兰疑惑道:“我观他学识丰硕,且颇通人事,又长得一表人才,谈吐不似一般读书人一样迂腐,有趣的很啊!” 荀欢差点就想说出“她是我的人”这类话,一面觉得自己念念不忘实在没骨气,一面又满怀醋意,纠结万分,所幸宇文思菱出面帮忙,道:“皇妹还是再观察几日吧,日久见人心。” 宇文绮兰只好闭嘴不言,心中却困惑得很,这十七姐夫应是与新科状元熟识,难不成之前结了仇么? 朱乐就是宴席中最耀眼之人,不停地接着他人递过来的酒,待到荀欢了,她已是醉了,眼前的是她心心念之人,却只能看着她与别人在那儿恩恩爱爱,自己是万分难受,荀欢!荀欢只能是自己的!任谁都碰不得! 于是乎,发生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儿,醉酒的状元抱住十七驸马,一个劲地哭…… 夜宴过后 众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得荀欢如坐针毡,她赶忙推开朱乐,自然没太用力,朱乐直直地醉倒在桌案上,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荀欢面色如常,淡淡道:“状元爷醉酒御前失态,论罪如何?”宇文华皓恢复正常的脸色,道:“小作惩戒即可了,朱状元功大于过,朕倒是很好奇……这,状元向来自持,怎的见到十七驸马便这般失态了?” “许是因着儿臣与状元乃是同乡吧,状元爷应是思乡情切了,父皇,天色已晚,请允儿臣与公主回府。”荀欢清冷的面色根本看不出有何异常,宇文华皓自然准许了。 一路上,荀欢与思菱坐在奢华的马车上,相顾无言,思菱明白那人与驸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是以不加妄语,生怕惹得荀欢不快。 荀欢缓缓抚上心口位置,原本以为,这颗已死的心,不再会为谁搏动了,没想到,还是抵不过她的一颦一笑,她哭得那样伤心,竟似将自己的心剜了出来一般痛苦。 思菱见状,问道:“驸马,可是身体有恙?”荀欢叹了口气,道:“无事,只是心口闷闷的。”说罢掀开车帘,外头的凉风吹了进来,思菱不自觉地身体一震,她今晚着了薄衫,荀欢转头看向她,心中颇为歉疚,将自己的外衫解下,披在她身上。 动作轻柔,思菱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面染红霞片片,微微一笑,轻声道:“多谢。”宇文思菱,一等一的美人,又难得显出这番娇羞的模样,更惹人怜爱,荀欢虽艳羡于她的美貌,却未动半分,她心中已有爱人,又何谈装下另一个绝色佳人? 思菱缓慢地抚上她右边的面具,冰冷瘆人,微蹙蛾眉,柔声道:“荀欢,我能看看面具下的你吗?”真实的你,我想走到你的心里,不再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荀欢面色一僵,想到那夜,月色如水,雀儿也曾这般,恳切,希望自己能摘下面具,当初自己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而今,却是另一人,一样的语气…… “公主可知,我乃是生有隐疾,故而面覆此物,公主便不怕看到什么……可怖之物么?”荀欢又显得冷漠不近人情起来,宇文思菱似是做了一重大决定一般,坚定地点了点头。 荀欢迅速地摘下那银质的面具,右脸上蓝紫色的图腾又重现于世,宇文思菱瞪大了双眼,夜色下的荀欢像极了她当时生怪病时梦中的恶魔,但她又似儒雅静默的修罗,仿若呼吸间,便能取人性命。 见她这番情状,荀欢暗自惋惜,终究是个凡人,就算再大胆,也不会……像她那样,那样的怜惜于自己……荀欢自嘲地笑了笑,本就应该猜到的,还在期待些什么?你本就是个怪物啊荀欢!在仙界非仙者,在凡间非凡人,是只不妖不仙的怪物罢了! 思菱听见她略带自嘲的笑声,心中也难受起来,自己不应当这样害怕,方才的情状,只怕是让她心寒了吧,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荀欢左手捂着右脸,表情竟狰狞起来。 原来荀欢在摘下面具之后,便感受到那图腾反噬的力量,很强大,从未有过的强大,甚至脑子有一刹那的停滞,似不属于自己一般,她赶忙捂住那处,又暗自使了一诀欲封印一番。 直到汗流浃背,那股力量方才停歇下来,荀欢此刻却已面如死灰,思菱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紧张道:“荀欢,怎么了?发生何事?是你的隐疾病发了么?” “无事。”荀欢挣开她的扶持,又带上那面具,道:“公主看过便知,今后,还是与我保持距离才好。” “荀欢,难道除了她,便再无人能入了你的眼吗?为何你还不肯放下她!”宇文思菱当真生气了,这也是第一次,她发了这样大的脾气,往常无论时局如何动荡,她都波澜不惊。 “我就是忘不了她!”荀欢正视她的双眼,沉声道:“无论他人如何美艳如何优秀,与我荀欢无关!雀儿与我断了关系,这世间,便再找不到可令我荀欢真心爱护的女子!就算是公主,也无可能。” 她这话说的绝到极致,挑明了两人的关系永无在一起的可能,思菱噔时无言以对,只偏头,闭上双眼,任一行清泪流下,悲苦自知。 荀欢也知自己说话太重,无奈,但凡沾上朱乐半分的事儿,她便毫无理智可言。马车行进到了驸马府,两人一前一后下车,都是冷着一张脸,下人也不敢大声喘气,生怕主子迁怒于自个儿,一面又揣测今日宫宴发生何事惹得主子这般。 书柔见公主直直去了寝殿而驸马直奔书房便知两人又是闹了别扭了,心下叹息,这日子还真是不得安宁啊,公主是倔性子,这招来的驸马也是个倔性子,真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翌日,十七驸马主动上奏道衣锦还乡之事,求皇上应允,巧的是状元也附议要一道回乡,光耀门庭,驸马虽有微词,终究念及着同乡之情,答应了此事。 当然,这只是外界所传,实情是状元死缠烂打,才求得咱们驸马松了口,宇文华皓也笑着同意,若说他们不是同乡倒也没人信了,这状元似是对咱们驸马的弱点了如指掌,但他哪里知道,不是了如指掌,而是状元本身,便是驸马的死穴。 自朱乐知道荀欢心中还有她之后,那是一个劲地缠着她,一会儿以谈论诗集的名目约她茶楼相见,一会儿又亲临驸马府“捉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人陪她,再不行,便先答应宇文绮兰的邀约,让这小公主请她这个姐夫而来。 总之,这衣锦还乡之前的日子,荀欢是没闲着,朱乐便像是牛皮糖一般难以甩掉,偏生自己就是狠不下心拒绝于她,朱乐明白,自己与荀欢这姻缘是断不了的,为今之计当然是再与她在一起,至于其他女子,哪儿凉快待哪儿去,任谁都插足不了! 衣锦还乡 孝文帝宇文华皓在位十一年,当朝十七驸马与应届状元一同,恺柳城声名大噪,一跃成为这江南之地的中心城都。 一路上两人骑马而行,后头跟着大批随从,还有两位公主的銮驾,十七公主与十九公主是一母同胞,感情一直很是要好,而这次宇文思菱陪着荀欢回乡,宇文绮兰则是求了父皇甚久,才挣得同行的名额。 “皇姐,这可是我第一次出宫呢!宫外还真是有意思!”绮兰坐在马车上,拉开一车帘向外望去,一面与身边的姐姐说道。 宇文思菱却是无心顾忌这沿途的风景,她心中只想着那身骑白马之人,自那日之后,两人再无交集,就连往常的对弈也不曾继续,而看着心爱之人与另一女子并肩而骑的模样,怎叫她心中不添恼怒和悲凉? “貅之,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朱乐战战兢兢地问向侧边的荀欢,道:“那次之事,是我母亲逼迫,并非我心中所愿,貅之……” 第二声貅之一出,惹得身后的侍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纷纷猜测这状元爷与驸马爷的关系,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荀欢听着身后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转头暗瞪了众人,那张冰块脸自然有很大的震慑力,侍卫个个低头缄默不语。这帮人好处理,可这面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难处理啊! 荀欢扶额,轻叹一声道:“还请状元自!重!在下,高攀不起。”朱乐才不理会别人的眼光,倾身过去,又故意夹紧了马肚,使了法术,马一受惊,便飞奔向前。 这下可是乱了一大帮子人,侍卫长正欲策马赶上,荀欢早知这是朱乐耍的把戏,但见她那副花容失色的模样还是于心不忍,冷声道:“由我追上带她回来便可,你们先去那镇上驿站歇脚。” 侍卫长还想指派几个侍卫跟随,谁知一转头,那厢驸马早已策马绝尘而去,不得不对着夕阳无限感概。 宇文思菱本是指派书柔出去问外头的动响,却见书柔一脸犹豫地进车来通报,她急忙问道:“书柔,究竟发生何事?” “是……是状元爷的马受了惊,驸马追了上去,要我们先去那镇上驿站歇脚。”书柔吞吞吐吐算是说了出来,绮兰十分担心朱乐的情况,不顾公主仪容,便快步走下马车,只遥望见那匹枣红马一点点的小影子,而那匹白马紧随其后,想来有姐夫的相助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待她回到马车中,便见宇文思菱脸色不善,她软声相劝道:“皇姐,以姐夫的身手,想来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正是因此,我才担忧。”宇文思菱皱眉道,绮兰不解地问道:“为何?姐夫御马很差吗?” 宇文思菱欲言又止,总不能说那朱乐是他原本的未婚妻故而自己担忧他们旧情复燃吧?当下沉默不语,弄得绮兰一头雾水,又不敢再招惹这十七皇姐。 这边荀欢算是赶上了朱乐,她一勒缰绳,白马很是听话地停了下来,荀欢安慰性地抚了抚它散乱的鬃毛,朱乐在一旁嘟起了嘴,恼道:“对它你都这样温柔体贴,怎么对我便这样冷言相对?貅之,你的心结究竟何时才能解开?” 每每朱乐唤自己貅之的时候,心都会漏跳一拍,荀欢忍住悸动,跳下马来,看着远处的夕阳,棱角分明的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暖红色,朱乐一时看得痴了,耳边却听闻她说道:“雀儿,你我,都已经回不去了。你给我的伤口,太深了,我不敢再去碰,真的不敢了……” 泪水闪烁在她的脸颊上,这样的荀欢让她心疼,朱乐上前从后紧紧地拥住她,道:“不会了,不会了,纵使万劫不复,我亦不会放开你!貅之,你该知道的,我对你的爱,有多深?那日过后,我整日整夜地睡不着,一闭上眼,全是你的音容笑貌。我给你的伤口,就让我用永生永世来将它治愈,貅之,只要你能再接受我!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最爱的人,她爱着你,你们却没有执手相守。两人都哭成泪人,良久,荀欢微微挣开她的怀抱,环住她,轻抚她的长发,柔声道:“等到制伏力邢,等到那个时候,再让我做出决定,好吗?雀儿……” 朱乐正欲反驳,却被这声雀儿溶了心,头次像只小猫似地瘫在爱人的怀抱中,时间,若是就停滞在这一刻,该多好?是夜,两人赶到那驿站,任谁都看不出来有何异常。 三日后,“主人,貔貅与朱雀已到恺柳城,接下来……”素玥看着已稍有人形的力邢,跪下问道。 力邢略沉思片刻,道:“素玥,待到她们重新在一起后,你尽力将此物让那朱雀服下,切记,要全部服下!”说罢,他右手幻化出一缕青烟,飘到素玥的身边,化成一颗金丹,又道:“此丹遇水即溶,虽无色无味,但朱雀那小丫头向来警觉性高,你可得小心。” 素玥点了点头,笑道:“此事倒是能借刀杀人呢,那傻小子玄武,是个不错的人选。”力邢旋即大笑:“只要能以朱雀要挟到貔貅,让她只身前来,我就有十足的把握,破译她身上那诡异的图腾,以迎魔君临世。” 天界蔸率宫 “老君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月老捧着那本姻缘录,哭丧着脸和太上老君说道,老君捻须直笑:“也就朱雀那丫头做得出这样的事儿来,改了姻缘算是改了命格,且让我再算一算。” “不好!”老君算到一半突地说道,月老急忙问道:“老君,这命格是否很异常?哎哟诶,真是作孽啊!” 太上老君立刻走上观星台,找到那几处命格星宿,忧虑道:“这下,不仅仅是处理力邢之事了,月老,千年已过,魔君,又要降世了。” 月老也是一脸惊恐,忙拉着老君说道:“上回那睢鸠临世,差点就做了天界的主,这下,该不会……诶,我这老骨头,又要折腾一番了!” “当年睢鸠自刎,六神俱毁,玉帝亲自动的手,不可能……不可能会再有机会降世。”老君说到一半,又想到那貔貅面上的图腾,摇头道:“糊涂!糊涂啊!” “老君,怎么了?”月老皱眉问道,太上老君看着那隐隐发黑的貔貅本星,懊恼道:“我早该算到的!貅儿的命格一改动的时候我就该好好算一算!月老,貅儿她……就是千年降世的魔君,她的体内,承载了睢鸠,派她去降伏力邢,真是送羊入虎口啊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 致命金丹 恺柳城 知县携一众百姓在城门迎接荀欢他们的到来,荀欢一匹白马分外耀眼,另一个抢眼的要数一身红衣的朱乐了,到了城门,两人很是默契地下马,并肩往这儿走来。 知县一脸笑意,上前迎接,跪下道:“下官恺柳城知县蔡跖,参见驸马爷,状元爷。”尔后又大声对着那奢华的马车,道:“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 车内一阵悦耳的声音飘来:“免礼,本宫只是随驸马回乡游玩一番,大人不必多礼。”蔡知县这才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但仍旧弓着身子,对着荀欢道:“不知驸马公主要住何处?下官倒是腾出了一块儿好地方供公主与驸马居住。” 荀欢微微一笑,回道:“有劳蔡知县,公主舟车劳顿,何况我很是怀念我原本的府邸,我们自会到荀府入住,知县不必忧心。” 说罢便与朱乐一同牵着马往荀府那儿走去,后面一干侍卫丫鬟跟着他们,场面浩大,周围百姓也开始一个个吹嘘起这驸马爷的生平来,什么赌术了得,白手起家,腰缠万贯,总之这番躁动迟迟不减。 荀府这厢,因着阿华是在荀欢出发前就出发来这儿打点一切的,所以一切处理地很是妥帖,荀欢一到府邸,阿华便领众人跪下迎接,一齐道:“恭迎驸马公主回府。” 荀欢微一点头,转身往马车而去,道:“公主,到了。”车帘拉开,书柔扶着宇文思菱小心地下了马车,荀欢本是虚扶了一把,谁成想这一下牵了手,思菱竟不肯放了,荀欢又不好大庭广众之下拂了她的意思。 硬着头皮,与她牵着手走进荀府,思菱这次很是明显地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朱乐,似是挑衅,又似是炫耀,朱乐自然黑下脸来,她本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子,眼下这样明摆着抢人的戏码出来,自己也只能先忍着,往后……哼哼,看谁能笑到最后! 宇文绮兰一脸兴奋地走出马车,又颇有些娇羞地往朱乐这儿走来,道:“朱大人也会与我们一道,住在荀府吗?” 朱乐心生一计,故意大声道:“那是自然,荀欢还未上京前,我可是与她一道在这荀府,同窗数久呢!”果不其然,宇文思菱的脚步明显一顿,复而又恢复原样,朱乐倒是乐意见到此状,荀欢心中之人是她朱乐,旁人别妄想插足! 带着思菱到了她的住处,荀欢放开牵着的手,道:“公主就先在这儿歇下吧。”思菱一阵失落,略带幽怨道:“你便一刻也不想与我多待吗?” 荀欢没有说话,顿在那里,前些日子说的那些重话也觉对她不起,但又不好再这样拖延下去,正欲开口,却见宇文思菱上前两指封住她的唇瓣,道:“若当初先遇见的人,是我,现在的情状,便不会是这样的了吧?荀欢,你看着我,你对我,究竟有没有过心动?哪怕是一点点?” 说这话的时候她湿了眼眶,荀欢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很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眸,第一次唤她“思菱”,又道:“爱,是不分先后的,你很好,很优秀,你的美艳你的慧黠甚至可与她比肩,但我对你,便只有远观的艳羡与敬重,对她,我却是又爱又恨。” 宇文思菱听后泪水决堤,又猛地推开了她,语气决然:“你走吧,从今往后,你我便只有合作关系,再无其他瓜葛。” 荀欢点了点头,转身退了下去,思菱“噔”地跪坐于地上,捂住欲哭出声的嘴,她有她公主的骄傲,更有不愿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脆弱,哭过,累了,轻叹一声:“这终究,只是我的痴念妄想!” 院落中,那株桃花树只剩下一粗壮的树根,朱乐轻抚那树根上的年轮,一抬头便见荀欢漫步于此,她粲然一笑,道:“貅之,你来了。” 时间像是凝滞于这一秒,荀欢向她走来,轻拥她入怀,带着怜惜与温柔,道:“是,我来了,雀儿。”朱乐终是哭了出来,用力回抱她,道:“你终于肯……再次接受我了吗?” “恩,我想通了,雀儿,与其我们相互怨恨着,不如……让我再相信你一次,好么?这次,你不许再离开我了,好么?”说罢,她吻上朱乐的唇,将这些月来的不甘痛苦恨意都深深藏在这个吻之中。朱乐也越发深情地回复她的爱意,两人相拥深吻,尽释前嫌。所幸这个后院原本是封锁的,无人看见这唯美的一幕…… 翌日 荀欢正欲携朱乐往力邢有可能藏匿的地方而去,却正巧碰见玄武,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这人还是破坏自己与朱乐婚事之人,荀欢自然没个好脸色,朱乐也黑下脸来,两人选择直接无视而走。 玄武本还想上前说两句话,谁成想碰了一鼻子灰,她们不是已经决裂了吗?为什么还能这样牵手谈笑?正为此挠头的玄武,却迎头碰上素玥,将她拖至巷尾,怒道:“你居然还敢出现?就因为你的馊主意,现在雀妹妹与我结了仇!看我不将你打出原形来!” 素玥冷笑道:“哼,你自个儿不谨慎还怪到我这儿来了!打吧!若你想这辈子都与朱雀结仇的话,便将我打出原形来啊!” 玄武的拳头霎时停滞,素玥知他必定心动,旋即掏出金丹来,道:“这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绝情丹,唯有此丹,方可断了朱雀的念头,我与貔貅,才有可能携手!” 玄武盯着那金丹,问道:“此丹真可断情绝爱?”素玥回道:“骗你作甚?只是我近不了朱雀的身,世间此丹唯有一颗,机会只有一次。” 她见玄武又开始动摇,遂补充道:“你方才也见到了,她们的感情,如今还容得下第三个人吗?” 朱雀冰冷的眼神又浮现于玄武脑海中,他忿然拿了金丹,又掐住素玥的脖子,道:“狐狸精,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素玥笑道:“我这小小狐狸精,又怎敢与四大神兽作对?我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小妖罢了。” 步入陷阱 “力邢洞穴应在这附近,雀儿,当心。”荀欢牵着朱乐的手,爬上那座山,本来两人是可御风而行的,但未免暴露身份,只得小心谨慎。 朱乐心里灌了蜜一样开心,笑道:“好的,你也当心。”刚说完这话,荀欢便指着不远处那隐秘的洞口,道:“那里妖气冲天,想必力邢定在此处~” 果不其然,一只白狐钻入那洞中,荀欢一眼便认出是那日的狐妖,正欲冲进去,却被朱乐拦住,她面色一凛,道:“力邢向来阴险狡诈,这番怕是陷阱,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荀欢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匿行而去,你跟紧我便好。”朱乐甜甜地应了一声“好”两人紧牵双手,踱步至那洞府,确信没有陷阱之后才敢直起腰杆往里而去。 “此中妖气甚异,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应当是在这儿了。”两人走至洞穴深处,中央有一大鼎,妖气四溢,似是承载着什么妖物,朱乐玉手一挥,那鼎便开了,由中蹿出一团碧绿的烟气,凝聚成一妖兽的模样,正是她们苦寻多日的力邢。 力邢先是笑道:“没想到,朱雀仙子能找到这儿,我这洞府,如何?可入的了眼?”朱乐不屑道:“若非失了骊青,你力邢还困于岑正峰呢!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力邢笑而不语,转而看向同样面色不善的荀欢,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向她道:“不知这位是何方神圣?”看朱乐紧了紧两人相握的双手,道:“原来是朱雀仙子的小情人啊!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几百年过去了,那玄武还没夺得仙子芳心呢?原来是这般啊……” 这话说的两人面上一红,朱乐颇不自然,道:“力邢!今日不是来与你闲话家常的,此次,我绝不会再放过你了!” 两人列阵准备将力邢一举击溃,朱乐飞速地抛出数以千计的雀翎,她更是以一种难以预估的速度轻踏雀翎,那绿烟瞬间散开,避开朱乐的攻势,荀欢捏了一诀,幻化出一莹白的仙鞭来。 她将那鞭挥得虎虎生威,所到之处,山石崩裂,眼看着力邢受了几鞭,有些吃不住,两人更是会心一笑,攻势更胜。 山洞实在是经不住两人这番折腾,力邢趁乱蹿了出去,荀欢与朱乐自然追了出来,谁成想一出那昏暗的山洞,便遇到素玥的偷袭,朱乐猛地吸了一口媚气,神色霎时迷茫起来,荀欢见状立马将其抱住,以口渡仙气予她。 力邢笑道:“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两个小娃倒是情深!有趣!有趣!”说罢便凝气于一掌向荀欢袭来,荀欢虽余光瞥见,但无奈自己还在救雀儿,实在分不开心思。 正准备硬生受了这掌,却见朱乐用力将她推开,力邢这一掌用尽全力,她虽有五百年道行,却难敌此招,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滴滴溅在荀欢的脸上衣衫上。 荀欢赶忙抱住她,却见她被打出原形,一把脉,只剩下半条命了。体内似乎有股戾气直冲丹田,一阵清脆的响声后,银质面具随之碎裂掉落,力邢心中一惊又一喜,果然,貔貅便是这千年魔君临世。 貔貅者,其身形如虎豹,其首尾似龙状,其色亦金亦玉,其肩长有一对羽翼,头生一角并后仰。她张开大口,那獠牙生的分外骇人可惧,被力邢激怒的荀欢直接显出真身,素玥看着都有些腿软,没成想貔貅的本尊这般可怕。 荀欢直接飞身上前,一口咬住力邢的臂膀,虽是幻形,却仍是将其右臂撕咬下来,凶狠无比,力邢赶忙说道:“若你一心想伤我泄愤,只怕你的小情人要不治身亡了!” 言毕,荀欢轻柔地将朱乐叼至自己背上,往恺柳城飞去,临了放言道:“力邢,今日你敢伤她!他日我必千倍万倍让你偿还!” 力邢与素玥俱是身形一颤,止不住地害怕,力邢狂笑道:“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才是我认识的魔君!这才是能让千妖万兽颤栗的魔君!” 荀欢飞到半空便已化作人形,施了法术让怀中的朱乐也化作人形,只是她此刻着实狼狈,衣衫破损,全身血污,顾不得其他,来到荀府,惊了一干人。 阿华先是将荀欢认了出来,道:“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荀欢冷声道:“一盆清水和包扎所需之物,拿到西厢。”阿华立马下去准备那些用物。 这厢,书柔向思菱说道:“驸马方才满身血污地抱着那状元爷回来了,公主,没成想朱状元竟是个女子!但愿这样的欺君大罪,莫要殃及驸马啊!” 宇文思菱看书的手一顿,终究还是破镜重圆了吧,心中虽一痛,面上却毫无显示,道:“无碍,随他们去。”书柔正欲再说,但见宇文思菱娇眼微瞪,遂不敢造次。 荀欢有条不紊地将她的伤口包扎起来,又输送了不少仙气,可惜这次实在受伤过重,朱乐只是呢喃了几句,终究还是陷入了昏迷。荀欢握住她的手,气若游丝,哭道:“雀儿,你醒醒,你看看我,雀儿,别再丢下我,好不好?” “你这样,是无法唤醒雀妹妹的。”玄武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荀欢,语气不善,荀欢站了起来,直面于他,道:“此地,似乎不是玄武上尊应该来的地方。” 玄武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为了救雀妹妹,你当我愿意屈尊找你?”荀欢眼中一亮,道:“如何救?” 玄武右手一挥,床边桌上便出现了一碗澄清的水,有些骄傲道:“此水乃是天池所出,众所周知,天池之水愈万物,再重的内伤也可痊愈。” 荀欢赶忙拿起,递至其嘴边又犹豫起来,疑惑道:“这不会又是你耍的花样吧?”玄武气愤道:“哼!我再胡闹,也不会拿雀妹妹的性命胡闹,你不信,我大可喝给你看!这样一来,这水便没了,你愿意看着雀妹妹就此重伤而死吗?” “死……不,不会!”荀欢将那天水递至她嘴边,谁知灌不进去,只好以口渡水于她,看的玄武越发生气,干脆便驾云而去,思及:待雀妹妹断了这段孽缘,再找她不迟。 魔君降世 待玄武再见到荀欢,已是两日之后了,那天霾气很重,玄武在洞府中修养,忽得洞口外一震,他飞身上前,但见荀欢蓬头垢面,见到他便是当面一诀,毫不给他还手之力,玄武稳住身形,怒道:“你疯啦!来本尊洞口作什么!” 他心中揣测应是绝情丹起了作用,荀欢恼怒朱乐忘了她,故而找自己麻烦。谁知荀欢狠戾道:“你当日给雀儿喝的究竟是何物?折磨得她……如今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怎会?”玄武瞪大双眼惊道:“那……只是能断情绝爱之物,雀妹妹,她怎么了?” “怎么了?”荀欢眼眶不自觉地溢出泪水,道:“你还有脸问怎么了?雀儿她自醒来便浑身剧痛,数度昏厥又数度痛醒!玄武,你妄称爱她!竟对她下此毒手!” 玄武“轰”地脑子一懵,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荀欢祭出自己最为心爱的佩剑,亦是她二哥在她百岁生诞赠予她的一柄灵剑,名曰歃魂,睚眦曾言:非必要时刻万万不得使用此剑,此剑一出,是必要见血的。 不容玄武反应,荀欢便提剑而来,她将剑横在玄武脖颈处,道:“你既不同意我与雀儿相爱,只管冲我来便是!为何你还要折磨她!若现下你还想要这条命,就给我把解药交出来!” 朱雀自那日服了药后,过了一天苏醒过来,却受到一波接着一波蚀骨的疼痛,荀欢好不容易安顿好她,才赶至此处要解药。 玄武略有些歉意,道:“天水确是我取的不假,但……那绝情丹,不是我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28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荀欢握剑的手一顿,总感觉此事不简单,果真有蹊跷,歃魂剑身刺进他厚实的肩部,血溢出来,玄武却已不在乎这点疼痛,荀欢再三逼问下,他和盘托出。 白色妖狐……力邢!这一切,果真是力邢的圈套!荀欢问出转身欲走,玄武却问:“雀妹妹……她还好吗?” 荀欢白了他一眼,道:“我暂时将她安顿好了,现下我要去找力邢要那解药,你若想将功赎罪,便同我一道。” 现在他也不管什么情爱的了,雀妹妹的性命要紧,既是力邢,自然难以对付,两人前去是有胜算一点,点了点头,玄武跟在荀欢身后,御风往那力邢匿身之处而去。 力邢早已在洞穴口与素玥一同等着了,素玥道:“算起来朱雀的毒发作,那貔貅应当要来了。”力邢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笑道:“可不就是急慌慌地来了?哈哈!” 荀欢早听见力邢那放肆的大笑,心下又是恼怒,大声道:“力邢,我曾说过,你伤了雀儿,要你千倍万倍来还,而今看来,不只是偿还这样简单了!” 说罢提剑上前,直刺力邢命门,玄武亦伺机而动,可惜扑了个空,有了上次的经验,力邢又怎会轻易被他们制伏,更何况是法力大减的玄武和稍显稚嫩的荀欢,力邢倒也不急,将两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几招下来,两人虽受伤轻微,却已伤痕累累,体内的仙气涣散,招架不住,玄武轻语道:“你我二人还不是他力邢的对手,不如先回去,从长计议……” 荀欢虽心存不甘,终究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去,离开之前,力邢却用密语传话道:“若你还想救朱雀那小丫头,两日后,还在这儿,只准你一人前来,以命抵命。” 待回到荀府,朱乐还未醒转,荀欢坐在她的床头,握着她冰冷的手,思索着力邢的那番话,以我之命,抵雀儿之命…… 玄武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奔波,无奈请遍了认识的仙神,都难解,而青龙白虎又不知身在何处,亦不敢通知火凤,毕竟若没自己,雀妹妹也不会这样。 朱乐悠悠醒转,身上又痛了起来,似是万蚁噬骨,她眼神绝望,唤道:“貅之,貅之,我是不是,不能伴你到老了?” 荀欢心中更不好受,她牢牢地抱住朱乐,软声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会……会到一起,一起到白头……”越说道后面越是哽咽,忍住哭声,挤出一丝笑容,盯着朱乐绝世的容颜,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朱乐虚弱地笑了笑,复而道:“此生,能遇到你,我已无憾了。可惜命运弄人,貅之,你记得,我走后,好好待自己,不准做傻事。”俏皮地刮了刮荀欢的鼻梁,美目流盼间,却已失了当日的风采了,现在的朱雀,仿若一阵清风就能带走她的三魂七魄。 荀欢怒道:“你才不准说这般不吉利的话!雀儿,我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怀中的人又是痛晕了过去,荀欢眼神坚定,以命抵命吗?只要你好好的,又有什么我不可舍弃的呢! 两日之后,那洞穴门口突然多了一汪清澈的冰泉,荀欢无暇顾及,待看到力邢,便道:“我来了。” 力邢嘴角噙着淡笑,他早已参透了一切,荀欢的痴情,才是她最大的死穴,一如当年主上的失败,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解药呢?”荀欢毫无表情地逼问道,力邢笑道:“急什么,我自会救她。”荀欢却道:“要我的命,就先救了她,待我知道她安好,再遵守你我的约定。” 力邢笑她太过良善,左手一挥,一道青烟飞去,又开了明心镜,朱乐确是解了毒,长睫毛微微一颤,还未睁开,荀欢还想看她最后一眼时,力邢却已收了那镜,道:“而今该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荀欢只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控,面上的妖冶图腾活了起来,往她的内丹处游去,她失了所有的知觉,直直地跌入那一汪清泉之中。 泉水瞬间变得浑浊不已,张开巨口,将她吞噬后,又似沸水一般不安生,力邢大气都不敢出,直直地盯着那处。 不消片刻,从水中飞速地迸出一人形而来,瞬间天色昏暗,无比可怖,胆子小的妖物四散而逃,力邢却眼神炙热。 那人一身白月牙锦袍,右面之上可惧的图腾早已消失殆尽,反倒眉心之处有一火焰图纹,唇色艳红,邪魅一笑,说不出的风流倜傥,生着荀欢的脸,却已是另一人了。 “恭迎魔君临世!”力邢跪了下来,心悦诚服,睢鸠笑道:“难为你有心,力邢。”力邢激动道:“只要魔君能够复生,力邢愿献出一切!” 睢鸠抚了抚尖细的下巴,道:“我既已复生,玉帝老儿,就别想再过安生的日子了!当年一剑之仇,我睢鸠焉能不报!” 心魔之争 朱乐睁开双眼,以为到了地府之处,但见玄武守在床边,心又困惑道:“你怎的在这儿?” 玄武一脸惊喜,憨笑道:“谢天谢地,雀妹妹,你终于醒了!如何?浑身还疼吗?”朱乐一脸坚定:“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玄武。” 他面色尴尬道:“是我错信奸/人,致你中毒,所幸雀妹妹如今痊愈了,要打要杀,你只管冲我来吧!” “貅之呢?”朱乐心中确实有些失落,大难不死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竟不是她,想来是照顾自己将身子熬坏了在休息呢,于是心中又愧疚起来,忙向玄武问道。 玄武如实相告:“听府中的人说,她出门后便没有回来过,我想,她该是为你寻觅良方去了吧。” 听罢,朱乐欲起身,玄武忙上前扶她,谁知她将他推开,语气尽是无情:“玄武上尊也累了,既然我无碍,你也该回去了。”这样的逐客令,饶是再傻的人都已经听了出来。 玄武无奈,朱乐的性子他懂,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可叹自己还奢望着什么,轻叹一声,道:“那你好生修养,我先回去了。” 朱乐调养了半日,身子已然大好,也不知荀欢去往何处,她只得出了房门先去问问这府中人,阿华正在院子中鼓捣着什么,朱乐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阿华转身,见到朱乐略有诧异,不过既然是主子的心上人,那是怠慢不得的,便恭敬地回道:“爷前些日子才吩咐要我们养好这桃树,这不,正在尽力挽救呢。” 朱乐微微一笑,她果真心细如尘,眼见这一堆人这样繁忙,她暗自施了法术,这桃树便已起死回生,只是要晚上才显现,阿华又似想到什么,向朱乐道:“朱姑娘,主子走前又交代小的,说是只待姑娘出门便要姑娘去书房,有些东西要交给姑娘。” 朱乐点了点头,心情大好,笑道:“好,这就去。”周围一众家丁都被这笑迷得七荤八素的,感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叹自家主子真是好福气,娶了公主,又有如斯美艳绝伦的女子在侧。 荀欢的书房桌上只摆着那半只骊青所制的小貔貅和一封书信,朱乐拆开那信,只见一行清秀的小字:“雀儿,今生我欠你一个完整美满的婚事礼节,但于貅之心中,你已是我此生唯一的妻了。此去前路茫然无知,惟愿吾妻一生安好。” 一丝不详的感觉弥漫了朱乐的全身,她去了哪里?是因为我的毒……才舍命前去吗?貅之,你真傻!傻得无可救药!忍住夺眶的热泪,朱乐立马飞身赶赴天庭,要找到貅之,便只有找老君一试了! 恺柳城郊外 睢鸠正与力邢商讨着如何再造成三界大乱,乘势攻上凌霄殿,睢鸠突然感到胸口一滞,借貔貅的身子降世的自己,还未曾完全将貔貅的魂魄吞噬,以致这身体还不能完全供自己使用。 睢鸠很讨厌这种感觉,他是个多么自负又多么有野心的魔君,怎能容得这样一个善良的貔貅时不时出来驾驭自己? “貔貅,我奉劝你,乖乖地待在我的元神中,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那心上人的安危。”睢鸠威胁道,力邢知晓他是在与体内的貔貅对话,也便缄口不语。 荀欢有些虚弱道:“睢鸠,你少拿雀儿来威胁我!你更别妄想登上云霄宝殿!”睢鸠笑道:“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你觉得现下还有谁,能够阻挡于我?自你出生之日起,我便已然留了一丝魂魄在你面上,你我之间的羁绊,任谁都不可阻断。我若是做了三界之主,不正是合了你心意吗?” “什么合我心意!你这魔头莫要血口喷人!”荀欢气恼道,谁料睢鸠大笑,道:“你觉得,我睢鸠会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与朱雀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逆三界,叛伦常,然则要实现需要强大的力量,而普天之下,也唯有我睢鸠能圆你心愿!貔貅,你不是仙,你与我一样,是魔!” “胡说!你胡说!我与你不同!我不是魔!不是!”荀欢虽口中说道,心中却已动摇,她的确……曾有这样的野心……睢鸠,难道这就是你复生的契机吗? 睢鸠冷笑一声,道:“可笑,你这身体而今的宿主是我睢鸠,这世上,已再无貔貅。”荀欢顷刻间匿没在睢鸠心念之中,他转身向力邢道:“我要去玄晶谷再寻被玉帝老儿封印的羿韶,眼下妖魔界尚未凝集,你去妖界一趟,若她不接见你,便道‘夕颜花开,睢鸠复来’即可。” 力邢很是恭敬地准备一切事宜,妖界女王,毕竟不是个好惹的主。而羿韶,是睢鸠心爱的武器,比歃魂威力更大,传说是以后羿射日之弓所造之剑,当年以此剑敌千万天兵天将,邪气过盛,睢鸠战败之后,玉帝便将此邪剑封印于玄晶谷。 天界蔸率宫 “老君!老君!”朱雀径直闯入宫中,老君正静坐冥想,突地被朱雀打扰,也不恼,站起身来,皱眉,尔后悠悠开口道:“应是小徒出了事吧。” 朱雀不免气愤,揪住他的胡子,道:“你早知道?你早算到了是不是?那你为何这样放任她受难不管?!为何貅之会有你这样的师傅!” 老君拂去她的手,大声道:“本尊又何尝不想救她?貅儿是千百年来难遇的良才,亦是关门爱徒,朱雀仙子到现在还不肯认清现实嘛!” “什么?”朱乐脑中一空,老君愠怒道:“当日仙子在月楼所做何事?仙子莫非忘了?”朱乐瞬间想到那日篡改姻缘簿之事,一时语塞,老君又道:“那日之后,貅儿的命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幻,本尊算了一卦,此乃血劫,避无可避!” “而今貅儿已是魔君睢鸠,三界,再无安生之日。”老君闭上双眼:“我已上书玉帝,很快,仙界便要开始一场大战,不惜一切代价,铲除蠢蠢欲动的妖魔,届时……” 朱乐眼中盈泪,哽咽道:“届时……貔貅,便是睢鸠,便会……”老君接道:“与睢鸠一道灰飞烟灭,消失在三界。” “世上若无貔貅,独留我一人又有何意义?”朱乐飞身而去,老君喊道:“如今就算找到火凤上仙也无用了!睢鸠,再不会留半分情意了!” 转身掐指一算,玄晶谷却有异动,“不好!”老君惊异道:“羿韶!羿韶!”睢鸠正站于谷中,笑道:“呵呵,羿韶,还不打算出来迎你的主子吗?” 羿韶临世 “母亲!”朱乐几乎是跪在火凤的宫门前,磕了好几个响头道:“求母亲救救貅之吧!”火凤传音而来:“当初你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便说过,若今后惹来何等不测,莫怪我无情,雀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朱乐抑制不住夺眶的清泪,道:“是啊,是我害了她,是我任意妄为,擅改姻缘,变了命数,可是……母亲,她而今,成了千年前的魔君——睢鸠。” “什么?!”一阵劲风拂过,朱乐便被带到了火凤跟前,火凤面有诧异:“睢鸠……复生了?” 朱乐一早便猜到母亲与睢鸠的羁绊,道:“是,借貅之之躯,重临人世。”火凤望向天边斜阳,痴痴地媚笑了一声,道:“呵,是么?睢鸠……一千年,一千年了。” “母亲,您是爱过他的,对吗?”朱乐战战兢兢地开口,自小父亲不宠,母亲不爱,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出世很是讽刺,火凤看着眼前自己的亲生骨肉,失去睢鸠之后,应族中的要求,下嫁青鸾,情非得已,却有了雀儿。 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火凤惨笑道:“是啊,我爱的人,始终不会是青鸾。那年我出师下山,依稀记得是个阴雨天,他就在那船上,撑着油纸伞,一袭白袍,朝我微微一笑,便成了我此生难忘的一袭剪影……” 玄晶谷 谷中突显异变,惊动了狴犴,他飞身而来,见来者竟是多日不见的十妹,不禁心喜,道:“十妹,你怎的来了玄晶谷?” 睢鸠心念一动,便用荀欢之声,道:“在凡间多日,颇有些想念诸位哥哥们,不知七哥在此所为?” “之前听闻你在凡间竟娶了妻,大哥他们都下凡来寻,我这不是有公务在身么?不然也同他们一样了,诶对了,十妹,到底是发生何事?”狴犴又见睢鸠面上已无图腾,微笑道:“你这下凡一趟,连面上的图腾都不见了,快与七哥说说,是如何除去的?” 睢鸠一眼便看穿了狴犴的公事,佯装别扭,道:“七哥在此看管神物,我只是好奇,想来瞅一眼。”狴犴尴尬道:“这玄晶谷中有些东西你可碰不得,待改日吧,改日哥哥定让你看个痛快!” “七哥果真不疼我了,我前些日子见了五哥,他还带我游历了一番呢!”睢鸠这话激得狴犴不服道:“他狻猊最是小气!怎能比我更疼你呢!罢了罢了,就看一眼啊!十妹,你可不准说出去!” 恋耽美 分卷阅读30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七哥安心,妹妹定然不会说出去的!”睢鸠笑道,跟着狴犴进了谷中,一路上狴犴嘱咐了睢鸠不少须得注意的陷阱之处,睢鸠听得认真,心中越发鄙夷老奸巨猾的玉帝,竟这样防着自己。 谷正中央,巨石上书“玄晶谷禁地”,狴犴道:“正是此处了。”睢鸠装作不知,道:“也无甚宝贝啊,不过是颗颇大的巨石罢了。” 狴犴笑道:“好戏还在后头呢!”说罢凝心一诀,巨石瞬间崩裂,石中光芒乍现,羿韶被锁链缠绕,正安静地竖立于此中,睢鸠笑道:“有趣,有趣。” 狴犴还道:“十妹可知,此神器乃是千年前震慑九重云霄殿的羿韶,传闻为后羿射日之弓所制,坚硬无比,神力无边,千年前,那……” “魔君睢鸠执此剑,率千万妖魔,攻上天宫,亦无人可敌。”睢鸠微眯双眼,想到那段往事,心中凄凄,狴犴略有惊异:“我可万万没想到,十妹竟懂得这些?” 睢鸠冷笑一声,道:“因为我就是千年前的魔君——睢鸠。”说罢右手一挥,那羿韶竟挣脱开那千斤重的锁链,乖顺地飞于他右手之上,发出蓝紫色的荧光,狴犴诧异道:“你不是十妹,睢鸠!你将十妹怎么了!” 狴犴幻化为本尊兽体飞扑上来,欲制伏睢鸠,睢鸠御剑轻巧地躲开,又笑道:“天帝尚且奈我不得,你以为,你一个小仙,还能伤到我吗?你们这些龙子,还真是不自量力!” 剑气一出,狴犴被其所震,变为人形猛地被甩到地上,五脏一如撕裂般地痛楚,生吐出一口鲜血,怨恨地盯着睢鸠,不发一言。 睢鸠倨傲地站在狴犴面前,手执羿韶,直指他咽喉之处,轻蔑道:“今日,便以你试剑,以祭羿韶千年困囚之苦!” 狴犴闭上双眼,正以为自己要被刺死之际,却听得一清脆的两剑相触的响声,睁开眼来,原是睚眦赶来将那剑挑开,睢鸠挑了挑眉,邪笑道:“我正愁只一个不够练手的,眼下便又来一个,真有意思!” 睚眦恨道:“少废话!你占了我十妹的躯体,还在敢这儿作威作福!玉帝已知此事,特派我来玄晶谷阻止于你!” 睢鸠狂笑几声,道:“千年前他以卑劣的手段赢了我,而今还妄想以这样力量的小辈阻挡于本君!真是天真!”说罢心念一动,羿韶往睚眦命门飞去,睚眦以手中仇桑勉强抵挡其攻势,睢鸠眼中略有丝异动,道:“后生小辈倒是有把好剑,可惜……” 话音未落,羿韶便已将仇桑斩断,睚眦一时反应不及,面上添了一道血痕,却笑得灿烂,睢鸠微皱眉,道:“笑什么?” “我笑你中了圈套!”睚眦大喊一声,睢鸠才觉不对,手中的羿韶剑气锐减,低头看被斩断的仇桑,半截剑身露出丝丝寒气来,睢鸠怒道:“竟舍得用雪魄元魂制剑,以伤我羿韶剑气!” 睚眦点头道:“不错,雪魄元魂性属寒,最适合吞噬羿韶的赤炎剑气!”睢鸠凝气于剑,动怒道:“既敢动我的羿韶,你就该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剑直刺睚眦心房处,却只刺进皮肉半寸,一闻到那血腥之气,睢鸠元神中的荀欢便蹿了出来,睚眦与狴犴便听得两人的争论之声。 “睢鸠,休伤我哥哥!” “貔貅,你还是这般阴魂不散!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你敢吗?睢鸠?你等着我这灵体千年,毁了我你便前功尽弃!你敢吗?”此话说完,睢鸠对着那两人冷哼一声,道:“今日便放过你们,下次若再见,可没有今日这样的便宜了!” 狴犴与睚眦看着睢鸠飞去却又无可奈何,狴犴急道:“二哥,这可如何是好?杀睢鸠便等同于杀了十妹,可睢鸠不除,留于天地间又是大祸!” 睚眦轻抚面上深深的血痕,羿韶剑气果真非同凡响,若不是事先便选好了仇桑,只怕今日与五弟都要殒命于此,他望向天边斜阳,不乏悲怆:“五弟,玉帝已下死令,誓杀睢鸠……十妹,只怕难救……” 情字害人 睢鸠看着手中渐失锐气的羿韶,暗啐一声:“可恶!”又同体内的荀欢说道:“我确是等了你这灵体千年,但你别指望以你貔貅之命易我睢鸠之命!” “知道为什么我还能寄存在这躯体内吗?”荀欢冷笑道,聪明如睢鸠,心中已有答案,却只字不提,荀欢却说了出来:“睢鸠,你纵然是惊世魔君,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你的元神黑暗无比,我却在此中找到一丝光芒落脚,你还是忘不了她!这就是,为何我还能驱使这肉身的缘由!” “够了!别说了!”睢鸠执剑将那粗壮的树拦腰斩断,叶落纷纷,心乱如麻,千年前那一幕幕一场场的情景又重现眼前。他有多爱火凤,就有多恨她!当年若非玉帝令她与自己交战,自己也不会傻到自刎! 灵枫山 火凤向朱乐细细说来那千年前的情债,说是孽缘,却又不乏两人的两片真心……火凤师承西王母,西王母本就是仁厚慈善的仙人,眼见爱徒日益精进,很快便可位列仙班,且因着自己的关系,少说也是上仙之选,是以让她下山历练一番,待几年过后便可准备入仙界。 火凤常年修行于此,虽对山下不甚了解,听闻可以下山却是有了几分兴奋,也权当是游玩。当下收拾了行装下山,一出山门行至船岸边,本是人声鼎沸之处,过往船舶繁忙。 万众之中,她遇到了一生的劫难,那泛舟湖上的白衣男子,细长的双眼玲珑剔透,极为摄魂,浅灰的眸色虽温润如水,却平添一丝邪魅之意,堪称完美的五官无一不彰示着此人的高贵优雅,他撑着一把精致的油纸伞,朝她这儿看来,微微颔首。 刹那间火凤只觉呼吸停滞,浑身竟像是被束缚一般不得动弹,周围来往的人也看着这世间难有的一幕,岸上红衣美人一双秋水剪眸,盈盈似语,脉脉含情,一身红衫长裙,衣角随风飞扬着,容色倾城,身姿曼妙,与那船上的公子何曾般配? “这位姑娘,可有兴致与在下共乘一舟,欣赏这雨中美景?”睢鸠此言一出,说的严重些,可算作调戏了,偏生他这人面不红心不跳的,笑得又这样明媚,任谁都抵挡不了。 火凤学法术是顶好的,在凡间却是个糊涂的,鬼使神差地便上了睢鸠的船,睢鸠本也是无聊,想逗逗这小美人,奈何她竟不顾自己的调笑上了船,当真是有些傻得可爱了。 两人站在船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睢鸠讪笑道:“在下唐突,不知姑娘芳名?”火凤随意道:“凤鸢。” 睢鸠点了点头,望向远处迷蒙的雨中湖景,微微笑道:“在下睢鸠,宿州人士,今日这样好的湖光山色,若是有酒……当是人生一大乐事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31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这有何难?”火凤轻笑出声,拿出自己钟爱的桃花酿,灵枫山上每每悟出各式,都要以此一醉,再肆意舞剑,那心境,真真是畅快无比! 睢鸠眼前一亮,接过那酒抿了一口,不禁感叹道:“真想不到凤鸢姑娘还有此等好酒!美哉~美哉!” 火凤见他这样愉悦,心情也出奇地好,拔出身上的佩剑,挽起一个剑花,待睢鸠发觉,她已一跃至湖中,足尖轻点泛起阵阵涟漪,□□玦玦,身形似雏燕轻盈飘洒,不过片刻,已是舞得极为曼妙。 睢鸠大笑一声,道:“这样世间绝妙的剑舞怎能不配上好乐?”说罢抽出腰间玉笛,奏出一曲长绝将醉,笛声悠扬清幽,火凤不免心中欢喜,没成想这人还知音识曲,着实才华横溢。 曲意缱绻绵绵,她顺着此曲又舞了起来,手腕轻轻旋转,赤色长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与那抹红色妖娆的身影相融合……一曲终了,细雨绵绵,那红衣美人便亭亭玉立于湖水中央,发丝微湿,清风拂来,说不出的美艳动人,却又因着此剑舞显得分外英姿飒爽。 睢鸠感受到胸前不一样的心跳,却选择了忽视,从第一面见到她,便知她应是仙界中人,自己这样的身份……着实不该招惹她,可偏偏命运弄人,这天两人把酒言欢直至深夜,才寻了处客栈各自睡下。 翌日,睢鸠便不辞而别,火凤遍寻不得,只能感概失了个难得的知己。随后她便开始游历,却不知为何,心中一直想往宿州之处而去,只因那人说他是宿州人士,可偌大的宿州,又岂能找到那日的翩翩佳公子呢? 她在宿州看似游玩,却是有意无意地寻睢鸠的踪迹,这些偏巧睢鸠都看在眼里,自那日分离,他心中却也不好受,便好似空了一块,事务忙完,脑中不自觉地就腾出位置来想到那日的相遇,想她那独一无二的桃花酿,想到她湖上剑舞的绝世倾色…… 拍了拍脑袋,睢鸠心烦意乱,却开了个玄光镜,却见到那日思夜想之人,正在宿州的庆安街上,盲目地走着。 他走出那临时的府邸,瞬间便到庆安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火凤不经意间地回眸,却见到那人,还是一袭不染凡尘的白衣,还是亘古不变的微笑,他走至她面前,不言不语,只牵起她的手,往那人群稀散处而去。 日暮黄昏,他与她共乘一骑,驰骋在那广袤的原野中,玩得累了放慢马步。睢鸠在她耳边轻语道:“我是喜欢你的,凤儿。”火凤身形一颤,心头小鹿乱撞,轻咬唇瓣,却说不上话来,许是吃了惊,又许是欢喜过头。 睢鸠向来坦荡,见状也知其心意,旋即挑明了身份,倒是丝毫不犹豫,在他看来,喜欢就是喜欢,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又怎可隐瞒什么? 火凤自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本以为是桩美满姻缘,却没料想他竟是魔界少君,自古仙魔不两立,她当即冷下脸来,飞身下马,道:“睢鸠,你我仙魔殊途,此生断无携手的可能了。” 说罢忍住溢出来的伤感,不再回头地御风而去,睢鸠于白马之上,却满是不甘,我不相信你会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凤儿,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与我携手,共度余生! 一年过后,离火凤封仙之日还剩三个月,她却实在耐不住相思,又到了宿州,到了那片广袤的原野,躺在草丛上,喝着桃花酿,却是苦涩难咽的。 望月兴叹之际,睢鸠却已飞到了她身边,拿起她的桃花酿便猛喝了起来,火凤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揉了揉眼睛,方才醒悟过来,正欲转身离去,睢鸠却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又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看着自己浅灰色的水眸,绵绵情意,火凤焉能不动心? 月夜清冷,两人却深情拥吻,久久不得分开,直到快到窒息才肯依依不舍地分开,睢鸠那双眼透着坚定、痴心、相思,他霸道而言:“凤儿,你成不了仙,便与我一同为魔,我要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是永远!” 丧子之祸 火凤与睢鸠在一起的事情,被西王母得知,旋即震怒,爱徒堕入魔道难以自拔,诸位上仙议论纷纷,可算是将她的面子都丢尽了。 玉帝对此事自然一番阻挠,奈何睢鸠羽翼已丰,难动摇其根本,是以只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这厢睢鸠将魔界中事务交予力邢处理,自己则与火凤游历人间,好不痛快。 好事成双,不久火凤便诊出有喜,虽她并非正式的上仙,却仍有仙气,此仙魔的结合分外折磨于她,身体日益疲倦,精气不足。 睢鸠为使她舒服些,特地前往栾生庄夺来镇庄神物曰玄牝神丹,有滋养万物的奇效,睢鸠为夺此丹,屠尽栾生庄满门,费尽周折才送至火凤眼前,她听闻之后不免一阵唏嘘,略有嗔意道:“你又何必沾惹这样多的性命?左右不过是颗有效的丹药罢了。” 睢鸠温和道:“你整日整夜地萎靡不振,看得我心疼,为了你和孩儿,这些都值得。”说罢轻抚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道:“那老庄主不识时务,死都不肯说那神丹藏匿之处,我唯有以满庄性命所逼,这才寻得到,你快些服下。” 火凤也只得依他,睢鸠自小生在魔界,又是说一不二的少君,手段是向来毒辣,前些日子有个丫鬟不小心将茶水洒了一些在自己的裙摆上,睢鸠便欲将其乱棍打死以儆效尤,若非自己相劝,只怕又是平添一条人命。 两人平安地度过了五月,火凤的体质也因着那丹药改善起来,就在两人准备迎接新生命到来之际,玉帝却突然发难,齐聚三万天兵天将,欲剿灭魔界。 此战开得急促,力邢也是措手不及,睢鸠只得带着火凤回到魔界,仙魔大战激烈地很,饶是再精心将养着,火凤却是夜不能寐,过了不久,便因体虚而流产,腹中的孩子已然成形,睢鸠一听到此事,急慌慌到了长乐阁,便见昏迷不醒的爱人和满屋的血腥。 怒极,他提起身侧负责照看的魔界医师扶成寒的衣领,指着虚弱的火凤,语气带着寒意与绝望:“本君让你好好照看于她,这就是你的照看?!” 扶成寒皱眉,他算是魔界三届长老,少君为了这一个女子便这番,只怕不是好事。但这女子终究是怀了少君的孩子,自己也尽心照看着,谁成想会发生这档子事儿? “少君息怒!”成寒挣脱他的束缚,跪了下来,说道:“仙魔大战,少夫人思虑甚多,伤了胎气,我亦用珍稀灵药养着。可仙魔结合终究特殊,兼之少夫人体中有股寒气难以驱散,今日又是寒气天……故而……” 睢鸠坐在床沿,握住火凤毫无生气的手,眼前的人早已没有初见的灵韵了,面色苍白憔悴,他心中又是一阵绞痛,细细推敲,便问道:“你说凤儿体内 恋耽美 分卷阅读32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有股寒气?是何时的事?为何我不知?” “少君将少夫人带来之时我便已察觉,此寒气非天生带有,因少夫人本是体质偏炎,不知食了些什么,使冷热交替,孩子便撑不过足月出生。”扶成寒将自己所知尽数说来,又道:“请少君好生想想,先前在凡界,可有给夫人食用什么?连我苦练的各种丹药都不得驱寒。” 一个念头在睢鸠脑中闪过,玄牝神丹!是它!可是,明明吃了那丹,凤儿的身体日益好转了,怎会是寒丹伤胎气呢?他将此情况说予成寒听,成寒思虑了一会儿,便道:“据我所知,玄牝神丹是滋养外物的,不会有这样凌冽的寒性,少君,只怕你当日所得的丹药,被人动了手脚!” 睢鸠将她的手轻柔地放回锦被中,面色凝重,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那夺丹的情景,栾生庄庄主殷鹏举是个倔骨头,宁死都不肯说出神丹的下落,捉了满门弟子与家眷逼迫,他也不曾低头。 当时自己是令手下收拾了他们,血腥的场景早已看惯了,在即将杀了殷鹏举最小的儿子之时,他倒是松了口,带着自己去那密室拿到丹药,尔后殷鹏举说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的托付,只求睢鸠不要伤害自己的小儿子,睢鸠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可怜的人,沉默不语。 许是自己也快要有可爱的孩儿了,睢鸠难得地点了点头,殷鹏举这才面上一松,拔刀自杀了。那个小孩不过六岁,名唤殷简傲,在这场劫难中,被他的仇人睢鸠给保了下来。 殷鹏举死前的表情,睢鸠已然不太清楚了,闭上双眼,他细细回想,终是想出了真正的实情,那根本就不是玄牝神丹,服食后前期与其功效相等,但……却是至阴至寒之物,而世间炼丹能有此神力的,非太上老君莫属! 表面上玉帝仙界对自己与凤儿的事不予置喙,实则却用此阴损的手段阻挠我孩儿的诞育!事实的确如此,玉帝不能容忍仙界出了这等丑闻,若是那孩子诞生下来,更加是活生生的讽刺,往后天规,又有何所束? 睢鸠生了大气,浓重的戾气外显,扶成寒等人只是默默地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半分,看少君的样子,想必是知晓那仇家了,借少君之手杀了他的孩子,这该是多么大的仇怨!又有谁有这样的势力敢公然与整个魔界作对?成寒似是想到了那个人,心下凄凄,这场仙魔大战,只怕要升级了! 火凤昏迷了半日,终是悠悠醒转过来,第一眼便见到床边守候,一脸憔悴的睢鸠,他也不复初见的潇洒英姿,眼窝深陷,发丝凌乱,但见到自己,浅灰的眸子亮了起来,握住火凤的手,温和地问道:“凤儿,可有何不适?” 火凤木然地盯着眼前自己深爱的人,向小腹抚去,待触到那平坦之处,泪是再也止不住,声音依旧沙哑,无限凄凉:“我们的孩子,没了,鸠,我们的孩子……是我,是我害了他……他还没有到这世上,看一眼……” 睢鸠抱住她,心中亦是内疚至极,道:“不,不是你的错,是玉帝!是仙界!那丹药被偷梁换柱,是我一时心急竟未察觉!凤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火凤白纸色的面容愈发没有血色,她嘴角溢出不少血来,睢鸠忙用素白的袖子轻轻拭去,她将他微微推开,道:“若非你执意灭门,执意取丹,又何至于此?鸠,你的心,太毒,是不是哪一天,我做的不如你意,你便也要将我屠戮?我……”话至一半,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失了孩子的女子,得知这孩子竟是因着夫君而没有的,如何能不激动呢? 睢鸠唤来扶成寒好生照顾,暗自捏紧了拳头,看着袖边绽放的点点猩红血迹,万分气恼:玉帝!你杀我亲子,伤我爱妻,我睢鸠定要将你拖下九重云霄殿!生不如死! 仙魔大战便因着这场闹剧,真正展开了序幕…… 妖界之王 玉帝千算万算,却是没算到睢鸠联合妖界女王姬郁,敢横冲上九重云霄!妖界与魔界虽颇有渊源,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期间也有不少摩擦,少有合作。 妖界女王姬郁,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妖族背景,却以一己之力统一了妖界三十二氏族,七十一小部,其雄厚的实力与阴毒的手段,令三界叹为观止。 姬郁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但凡她欣赏的,无论遇到何种挫折,她都要襄助,传闻姬郁本欲下嫁睢鸠,却被火凤横插一杠,心有怨怼,却仍肯帮助睢鸠,也是让仙界措手不及。然而,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就像姬郁一般,总是那么让人觉得难以捉摸…… 仙魔大战搀和了妖界,仙界自然节节败退,可就在睢鸠攻上云霄殿,欲取玉帝性命之时,令他最为想不到的人,出现了……那人一袭红衣,艳红如血,面色却已不如往昔柔情了,她眉间的那抹赤焰,看得睢鸠心中一紧,她轻启朱唇,淡淡地说:“睢鸠,三界因你大乱,生灵涂炭,收手吧!” “收手?哈哈哈哈哈哈!可笑!”睢鸠狂笑道:“你可知我为何至此?在你心里,难道只有三界苍生,只有你这未成仙之人的仁慈吗?火凤!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过我睢鸠的一席之地?!” “没有!从初见到最后!都没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彻底击溃你这个魔界少君,保三界安宁!”火凤的语气说不出的坚定,睢鸠往后退了两步,似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良久,他拿起手中所执羿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举剑自刎…… “母亲当时……说出那样的话吗,是违心的吧?”朱乐听完这整个往事,不禁唏嘘,母亲的路,果真举步维艰。 火凤淡然一笑,望向天边斜阳,道:“是否违心,已经不重要了。”她转头看向那副珍藏了千年的画,道:“也许我当时所喜欢的,只是那个船上淡泊世俗的睢鸠。” 朱乐又问道:“那睢鸠会否一如千年前一般,结合妖界之力,再攻仙界?”火凤神色一顿,想到了一个人,嘴角微翘,道:“妖界,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煽动的。” 妖界未央殿 “劳烦通报一声,便说魔界力邢求见。”力邢寻到一姬郁的侍婢,略有丝谦卑道。那侍婢也知这力邢在魔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当下不敢怠慢,进殿通报了一声。 谁成想,那殿中传来一万分不屑的声音:“我当是谁,原不过是睢鸠手下的狗,少在我未央殿前晃悠,滚吧!”力邢一早便知此行是要受辱的,妖界女王姬郁性子谁都不捉摸不透,想起临行前的任务,他便跪下回道:“殿下,此番我也是听命而来,不知殿下可识‘夕颜花开,睢鸠归来’?” 话音刚落,侍婢便走了出来,说是女王有请。力邢赶忙进去,生怕她一不小心后悔,待进了未央殿,才发觉这妖界至尊女王所住之处有多么奢靡华贵 恋耽美 分卷阅读33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魔界长乐阁,妖界未央殿,天下双绝,果真不假。 姬郁的倩影在那纱幔之后,显得分外妖媚,引人遐想,力邢跪了下来,还未曾开口,姬郁倒是先说道:“怎么?睢鸠那个没用的废物,一复生,又想到我这儿借兵了?” 她话说的难听,但事实……确实如此,力邢只得低下头,道:“主上已去玄晶谷取了羿韶,殿下……可否斟酌一二?” 姬郁冷笑,语气愈发不屑:“取了当初自刎的剑作威作福,我这哥哥,魔界少君,还真是没什么脸皮了。” 力邢皱眉道:“当初若非主上相助,殿下也绝没有这样的能力坐上这位置,说到底……” “说来说去终究是因着那次借兵,是我姬郁欠了他,呵,千年前我借于他的兵,可有少于当初他借于我的?我这妖界可不是什么慈善堂,容不得睢鸠这样肆意索取!他当我姬郁这个妖界的正经主子,是死的么?!”姬郁明显是动了怒了,力邢缄口不语,旋即也知理亏,欲走之际,却听她道:“难为哥哥还记得小妹我喜欢夕颜花,你告知他,若是能为我夺一心爱之物,此事,我再思虑不迟!” 力邢心中一动,半忧半喜,应下了,便退下去寻睢鸠踪迹去了。姬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在盘算些什么,世人都道姬郁倾慕睢鸠,但谁知睢鸠与姬郁,是同父同母之龙凤胎兄妹。 睢鸠是魔界少君,姬郁却不甘于做个魔界少主子,她自问才华手段不逊于睢鸠,为何要屈居后位,唯哥哥是从?修炼过后,她便盯上了妖界,妖魔两界实力相当,又有一丝相生相克之意,当初也是借了睢鸠一股小势力,才慢慢发展壮大,尔后才登上这妖王之位。 对外,他们是不会承认这样的关系的,公开无疑是自取灭亡,故而他们的关系,向来忽明忽暗,更有意变得暧昧不清,也好掩饰兄妹的关系。姬郁是打心底里看不起自己这个兄长,为了个女子,弃了大业,还连累了自己! 但……她眼前却显出火凤的身姿来,妖魔界联手之际,她曾登临长乐阁,见过自己名义上的嫂子,那个时候,她已失了孩子半个多月,用尽奇药,面上却仍是没有血色,唇色茫白,眉间焰纹也没了那灵气,本是一张倾城倾国的娇美之脸,却透着一股阅尽沧桑,摒弃红尘的飘渺之意。 睢鸠欲上前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躯,她却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来,没半丝情意可言,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问道:“姬郁?” 姬郁几乎是被她这样无欲无求的眼神震慑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火凤这个半仙半魔之人,不简单。睢鸠看这两人第一次见面便这样剑拔弩张的,正欲开口相劝一下,火凤又是开了口:“果真像,你和鸠,这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姬郁看向睢鸠,似在责问他为何将自己与他的关系挑明给火凤看,睢鸠却一脸无辜,他明明什么都没说,火凤却洞察了这一切。 “无需怪他,要怪只怪你们实在相似。”都一样地为了追逐所爱之物,不惜一切代价,后半句火凤未说出来,她伸出手,嘴角微微上翘,用很是温和的口吻道:“姬郁,我是凤鸢。” “凤……鸢……”这个名字自此,像一颗种子,播在姬郁本已贫瘠的心中,没有什么滋养,它却发了芽,火凤,不经意间,成了自己的软肋。她甚至曾觉得她下了蛊,一种霸道的蛊,睢鸠没有幸免,自己也未曾幸免。 有死无生 九重云霄殿 “玉帝!此事仍待商榷!”龙王直接驳斥了玉帝的旨意,玉帝便黑了脸,道:“舍令爱一人便可拯救天下苍生,龙王不舍得爱女性命朕可理解,但朕乃是三界之主,难道要朕看着三界生灵涂炭而不管不顾吗?” 龙王面有难色,他当然知道而今仙界的态度,自己所有的儿子和仙界几元大将都已下凡,誓要捉拿睢鸠,他现如今附身于貅儿身上,局势实在不利啊! 所幸太上老君出来圆说:“玉帝即已派下仙界良才下凡,龙王自可不必担心令爱的性命之忧,想来他们是会生擒睢鸠后回到九重天,待玉帝定夺的!”说罢给了个眼神,龙王自然噤声不语,他也懂,这是缓兵之计,玉帝也不好意思再下死令要取睢鸠性命,是以两边都退了一步,一切静待凡间那些仙人的消息。 睢鸠回到魔界,力邢便汇报着姬郁的态度,睢鸠听他转述的语气,虽已经尽量避开羞辱自己的话语,但是他明白,这个桀骜不驯的妹妹,肯定将自己一通乱骂。 睢鸠倒也不恼,从小兄妹俩就不对盘,千年前借兵失败确实也是自己对她不住,眼下最为要紧的是修复羿韶,至于她口中的心爱之物……睢鸠紧了紧拳,姬郁,你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羿韶剑气被雪魄所伤,力邢,魔界实力仍需强大,此事我谁都放心不下……”睢鸠淡淡地看了力邢一眼,力邢立刻表态:“主上安心,我自然会拼尽全力,凝聚魔界所有可以凝聚的力量!” “力邢,也唯有你,从未让我失望过。”说罢,他早已不见了,力邢站在原地,眉头也皱了起来,魔界经千年一役,精英折损实在太过,这些年来法力强盛的魔,也少得可怜,主上复仇这路,着实难走。 妖界柴阎阁 “冷戚,出来!”睢鸠站在阁前,气势凌人,阁中噔时飞出一翩翩紫衣公子,发只用一紫带束着,不似睢鸠他们的那似锥子般棱角分明,略微有些娃娃脸,稍显稚气却因着他那张笑脸显得可爱十分,任谁都不会知道这人便是妖界赫赫有名的首席护法。 姬郁对冷戚是推心置腹的信任,冷戚稳坐妖界至尊之位,一王之下万妖之上,之前与睢鸠倒也是有点交情,他素有“笑面虎”之称,此刻更是笑意盈盈地看着睢鸠,佯装惊讶道:“这……可是睢鸠殿下?” 眼前之人虽是女子之身,却浑身现出那睢鸠生来俱有咄咄逼人的气焰,冷戚还是将他认了出来,睢鸠点了点头,冷戚眼中迸发出光芒,缓缓地绕着他,将他上下端详一遍,道:“哎呀呀,真是想不到啊,堂堂魔君殿下,竟会依靠这女子之身复生于世?哈哈,有意思!” “够了!”睢鸠提起他的衣领,恶狠道:“冷戚,你可知我今日找你何事?”冷戚毫无畏惧,挑了挑眉,问道:“何事?” 睢鸠将羿韶扔到地上,叮当一声,冷戚瞧了一眼,脸色立马板了下来,道:“羿韶……是被雪魄元魂所伤?”睢鸠点了点头,道:“千年前你尚欠本君一人情,今日我将羿韶托付于你,冷戚,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冷戚笑了一声,道:“你便不怕我将此剑转交给姬郁殿下?得此神剑,纵使你睢鸠再厉害,也徒劳无功。” 睢鸠唇边冷笑一声,道:“冷 恋耽美 分卷阅读34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戚啊冷戚,你想想,当初是谁求着我,要我安排给姬郁的?若非我睢鸠,你如今还能坐到这样的位置,还能离她这样近?” 冷戚面色一凌,挣开他的束缚,拿起羿韶轻抚了几下,又敲了一下,音色浑浊不堪,他皱眉道:“说来,竟没见到这样的羿韶,不知是谁这样大胆,敢拿羿韶开刀?” 冷戚是三界有名的铸剑师,品剑铸剑实在无人能及,可毕竟是妖界之人,铸出的多为邪剑,仙界未曾有人求剑,既使如此,他那些残缺的废剑却令无数人神往,更不必论铸造成功的灵剑了。 当年羿韶便是由他亲手铸造而成,费尽不知多少灵力与元魂,才成就这把绝世难寻之剑,睢鸠为此大喜,也便恩准了他往妖界辅佐姬郁之事。 冷戚对羿韶,就像血缘亲属一般,看到光芒尽失的羿韶,心中自然存气,睢鸠不屑道:“还能有谁?那老头子以为派了几个毛头小子便能制伏于我了?他倒是擅长使这些阴谋手段,雪魄元魂生来克羿韶的赤炎之气,竟被他铸的剑诱我上钩了!” 语气微怒,冷戚倒很想知道这以雪魄元魂铸剑之人是谁,不过当下也不好意思再问起来,只笑着说道:“羿韶受损,元气大伤,我必会闭关修剑,此间请殿下搜罗东狼山赤炎真气,以供所需。” 睢鸠又想到一人,笑道:“你不说我还真就忘了,这东狼山有个顶厉害的妖物……”冷戚点头道:“正是,他与殿下俢习的一样,都是赤炎之气,名曰终癿葵,东狼山便是他的地盘,前些年姬郁殿下倒是想动他一动,却……” “姬郁太过瞻前顾后,小女子心性犹豫不决,失了些该有的魄力!”睢鸠语气间自信满满,似是东狼山尽入囊中一般,冷戚抱着羿韶,道:“殿下这样有信心是好事,那我便静候佳音了!” 说罢,一阵清风略过,早已不见睢鸠踪影,冷戚叹了口气,哥哥虽时有鲁莽却胆量十足,着实勇猛,妹妹虽有些优柔寡断却心思深沉,城府极深,这两人若是能摒弃前嫌,相辅相成,自可一统这三界了! 未央殿 “如此,羿韶被伤,睢鸠还想去东狼山动那个人了?”姬郁挑眉道,堂下正是冷戚,他解道:“殿下此举……是想……” “怎么?如今我做什么事都要向冷护法通报了?”姬郁微蹙蛾眉,她做事向来最讨厌别人猜中心思,狡诈如她,纵使是心腹,还是存了三分不放心。 冷戚低头跪下道:“属下不敢揣测殿下之意……只是……”姬郁回道:“他做事向来不顾后果,不知天高地厚,也是时候让他尝点苦头了!” 语毕,却听得一侍女进来恭敬地通传道:“殿下,故人来访。”姬郁抿嘴一笑,冷戚心中一凉,她这样的表情,从未对自己绽放过,这所谓的故人……又是哪路神佛?竟引得她心绪波动如此…… 东狼山劫 “二哥,你确定睢鸠会到这儿来?”螭吻向望着远方那山崖的睚眦问道,睚眦回道:“那日我以仇桑让羿韶锐气顿减,以睢鸠的脾性,他定会寻赤炎元气修复羿韶,东狼山地处极南,赤炎元气最盛,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螭吻疑惑道,却听身后传来一熟悉的声音:“东狼山是终癿葵的地盘,传闻他是女娲补天之际遗落的一砾石,虽称不上能敌万夫之勇,却专研五行异术,邪门的很,我看纵使睢鸠都没把握能战胜他。”囚牛与几位兄弟来到这东狼山,意欲捉到睢鸠,但今日却听父龙而言,玉帝想来是不会放过小妹的。 小妹虽只与九位哥哥相处几百年,他们却都甚是喜欢貔貅,自她出生,都是被他们一个劲儿地疼,而今要取她性命,他们又怎么舍得? 如今之计,唯有先制服睢鸠,暂且找个好法子让他脱离出十妹的身体,但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囚牛手上更没多大把握,为了小妹,也只能拼了! “兄弟们,可准备好了?”囚牛俨然一副领导姿态,八位龙子齐声道:“恭听大哥所言!”囚牛转身,沉声道:“睚眦与我一道会一会这东狼山主,老三就与七弟八弟一起搜寻睢鸠踪迹,一旦发现,便通知老四老五一道去纠缠于他,至于六弟,你便和九弟负责照应,若我们任何人有何不测,便及时通知父龙他们,此事必然不能走漏任何风声,若被其他天将们得知,小妹恐有不测……” 说罢,诸位龙子便井然有序地行动了,过了两个时辰,睢鸠便到了此处,静寂的东狼山,唯有林木簌簌之声,他心中存疑,步态却不停,往山巅而去。 终癿葵坐于蒲团之上,看起来并无杀伤力,睢鸠手上聚了小丝魔气,向他所坐之处探去,待飞到他面前,却被他的结界轻易解了,睢鸠似是早便猜到了,笑道:“东狼山可真是个风水宝地啊!” 终癿葵那双眼却始终未曾睁开,笑道:“不知魔君阁下,找我这个山野之人有何等要事?”睢鸠盯着他波澜不惊的脸,道:“你这宝山,你这浑身的元气,本君要了!” 他大笑一声,道:“阁下可真是霸道至极啊!我记得阁下的妹妹,也曾觊觎我这宝地,却始终没有动手,阁下可知为何?”睢鸠心中一颤,道:“我睢鸠向来孤家寡人,何曾有个妹妹?你这老头,又胡言乱语些什么?” 终癿葵微笑,这才睁开双眼,睢鸠见状一惊,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青翳,传的神乎其神的终癿葵原来是个瞎子!真不知道姬郁在怕些什么!果真妇人之仁! 睢鸠手上聚了十成魔气,动了杀念,终癿葵却道:“自古人心难辨,当年我自伤双目,正是为了识尽天下人心!魔君可知,有的时候,亲眼所见并非是真!” 睢鸠道:“废话少说!”那魔气破了结界直奔终癿葵面门,他人却噔地不见了!睢鸠暗道一声不好,转身正欲走出这儿,却始终找不到原先的出口!可恶!终癿葵,这就是你奇门遁甲的本事吗? 这厢睢鸠还在想着如何破阵,囚牛与睚眦齐齐躬身道:“我们兄弟二人,多谢山主相助!”终癿葵摇头道:“此阵至多困他三个时辰,届时只怕更难擒住他!” 囚牛皱眉道:“还请山主指教,我们兄弟几人只为救小妹,并无他意!”终癿葵道:“我有一计,但着实太过冒险,需得你们兄弟九人护法,将貔貅与那睢鸠分离开来……此法稍有不慎,施法与护法者都神形俱灭,不得往生。” 囚牛召来几位兄弟商讨片刻,诸位都是一致决定护法,唯有囚牛仍是愁眉不展,嘲风问道:“大哥还有何疑惑未解吗?” “三弟,你不觉此事,太过顺畅了吗?”囚牛回忆着自己与睚眦一路无阻地找到这东狼山主,他又这样轻易地答应了这样凶险的请求,实在让人心中存疑,诸位兄弟救 恋耽美 分卷阅读35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妹情切,难免会被利用…… 看着一脸风淡云轻的终癿葵,囚牛不禁心惊胆战,嘲风心细如尘,也知晓大哥的疑虑,他思索片刻,轻声道:“大哥,如今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举虽然凶险,但小妹之命,唯靠此人!” 囚牛看着眼前殷切的八位弟弟,只得点了点头,向终癿葵道:“那便麻烦山主了!”终癿葵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幽蓝色宝珠,投入那阵中,睢鸠一不留神竟被其吸入其中,昏了过去……囚牛看着那双无比熟悉的脸,却这样的陌生,小妹,但愿这次的决定,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终癿葵闭门不出,九个龙子站于门外各个乾坤阵点处,相视一眼便齐齐盘腿而坐,凝神聚气地开始护法。 屋内不知发生何事,只听得睢鸠一声骇人长啸,冒出一冲天黑气,血腥味甚重,九人虽心中惴惴,却不敢大气出声。良久,终癿葵才淡然地走了出来,道:“貔貅已与其分离,你们尽可安心了。” 九位龙子都喜出望外,赶忙往屋中一探,果不其然,貔貅正安静地躺在床榻之上,眉心亦无焰纹,面上也无那可怖的图腾,安逸娴静的她,终是回来了。 囚牛几乎都要哭了出来,小妹自出生起,便已被睢鸠盯紧,她与睢鸠的命运,绑在了一起,此刻终于得到解脱,实在令人爱怜可喜。 螭吻轻抚貔貅的额头,道:“小妹,哥哥没用,让你受苦了。”负屃拍开他的手,道:“老九,你就让小妹好好修养!这样动手动脚的,当我们几个哥哥都是死的吗?” “八哥,你话就不能说的好听些吗?她是我妹妹,我这个做九哥的怜惜她一下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螭吻气道,两人争的面红耳赤,貔貅微微一皱眉,睁开双眼,见到诸位兄长,只觉自己是在做梦,揉了揉双眼,复又说道:“这梦境,怎的这样真实?” 睚眦笑道:“十妹,你可不是在做梦,我们与这东狼山主,一道将你与睢鸠分离了开来,还不快谢谢这恩人!” 说罢,囚牛往门外一看,却不见那人踪影,不由得眉头深锁,睚眦却诧异道:“诶,那人方才还在的呢?怎的转眼就不见了?” 东狼山脚—— 终癿葵取出幽蓝宝珠,面上露出一令人捉摸不透的喜色,道:“亘古洪荒,唯睢鸠之力能与天界抗衡,这样强大的力量,若不用之,岂不可惜?” 那宝珠之中,睢鸠已是还原了自己本来面目,潇潇白衣公子,沉睡的双眸突然睁开,诡异地笑道:“只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 说罢那珠子竟裂了开来,终癿葵大惊失色,忙划了结界,却为时已晚,睢鸠快速地穿过他的身体,不消片刻,他体内所修炼的赤炎元气,被吞噬殆尽,直直地倒下,再不能站起。 睢鸠踩着他的尸身,道:“终癿葵,这场小局,你竟以为能擒住我,也是天真至极!哦,对了,还要多谢你,把那个总是碍事的貔貅赶了出去,现下的睢鸠,才是天地间最強的睢鸠!” 小公告 诸位亲爱的读者不好意思,由于暑假有事,本文暂时断更,9月5号恢复日更~ 雀貅相见 “小妹,你身子刚好,就不要到处奔波了,还是回洞府先修养几日吧。”蒲牢劝道,几个哥哥也都是一脸恳切,貔貅盯着囚牛的眼睛,道:“大哥,事到如今,你就别再欺瞒于我了。” 囚牛叹了口气,道:“小妹,天界已下死令,若你被那些天将捉住,只怕在劫难逃……为今之计,唯有先避难!” 貔貅苦笑一声:“天下之大,早已无我貔貅的容身之地了。”睢鸠与她的分离,并没有彻底,貔貅感受到睢鸠的一缕元灵植根于自己体内,自出生以来,想来这元灵便在了,只自己未曾察觉。 这缕元灵并无任何污浊之气,所盛之物,不过是当初对火凤的一片痴心爱意,睢鸠仅存的弱点罢了。貔貅自醒来,便异常想念那个人,也不知雀儿近来如何,被睢鸠控制的日子里,竟没有她的一点消息。 “大哥,我还有很多事儿未曾处理,不知大哥可知……”貔貅犹豫片刻,又道:“朱雀在何处?” 囚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点了点她的头,道:“死到临头了你还想着儿女私情呢!睢鸠在东狼山的消息是妖界的姬郁透给我们的,她要救你,必定也是朱雀仙子求来的,你去趟妖界未央殿,应当可找到她。” 貔貅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诸位哥哥们,得你们相救,小妹实在感激不尽!眼下我还有要紧之事,就此告别!哥哥们安心,我自会照顾好自己!”尔后立马往妖界而去。 负屃不禁感慨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咱们这几个哥哥这样舍命相救,她心中只念着那朱雀仙子啊!”嘲风敲了敲他的头,道:“小妹那叫专情,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得老大不小了还不肯定下来!” “那我不得选个顶好的嘛!姻缘之事怎么能凑合呢?要遇上个我喜欢她,她欢喜我的人可比什么都难!”负屃犟嘴道,众兄弟也都笑开了,又来好几个揶揄于他,气氛倒不似之前沉重了。 妖界未央殿 朱雀是同火凤一起到这儿来的,虽然不知母亲为何带自己来这,但既然她保证不出十日便能见到貅之,自己就权且安心下来。 记得初到未央殿之时,着实被这大气恢弘的殿宇惊艳了一把,原以为天地间第一的当属凌霄宝殿,而今见了这未央殿,威严有之,宏伟有之,奢靡有之,雅致有之,令人不由得惊叹此殿的精美壮丽。 这样一个殿宇的主人,却是一个身姿玲珑,美艳无双的女子。妖界女王姬郁,闻名于世的便是她的手段,其次才是惊世的面容,朱雀见惯了世间绝色,却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狡黠明艳的女子。 母亲似正午骄阳,永远是这样的傲然绽放,而姬郁,难以参透,有时感觉是冉生的朝阳,耀眼柔情,有时又似乌云蔽月,叫人捉摸不透。但是朱雀在见到姬郁的第一眼,便很肯定,她眼中有一抹情意,唯有见到母亲之时才能见到。 姬郁自恃隐藏的很好,奈何朱雀也算是过来人,一眼便看出来了,只是不知母亲是否明白这份情,抑或是,母亲根本就不想承认。 未央殿主阁 姬郁与火凤正在对坐品茗,姬郁微微抿了一口,笑道:“火凤上仙可好些日子没离开你那宫门了,算起来,自睢鸠死后,你就闭关千年之久,此次若不是因着你女儿之事,也不会来找我吧。” 火凤并不搭话,轻瞥手中的香茗,道:“此茶以初春融化的第一滴雪水炼化,其味清冽悠长,甚合我意。” 姬郁轻笑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我倒是很羡慕你女儿,那人能够为了她,牺牲自己 恋耽美 分卷阅读36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何其深情?你此番前来,不仅仅是为了女儿吧,我若猜的不错,你是想知道睢鸠的下落!” “往事已矣,何须谈起?”火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道:“我想知道他的下落又如何?我只是想尽早除去这个魔头,否则三界……危矣!” 姬郁挑了挑好看的秀眉,道:“哦?是这样吗?你不过是天庭万千神仙中的沧海一粟罢了,何时变得这般忧国忧民了?当年你小产之事,你就从未怨恨过玉帝?怨恨过太上老君?” 火凤不予置喙,转身便走,姬郁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挥手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摔了个粉碎,她咬牙切齿道:“纵使再合你心意又如何?!你还是忘不了他,一如我忘不了你!” 正巧此刻一婢女进来通传道:“启禀女王,仙界龙王十公主貔貅求见。”姬郁轻笑一声,道:“呵,来得正好!将十公主请到孤王的寝殿,孤王有要事相商。” 这命令传了下去,未央殿各个奴才都欲一睹这十公主的芳容,要知道,姬郁殿下的寝殿,那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地方,又说有要事相商,这要事……不由得令人浮想联翩,难不成这十公主便是因为殿下而违抗天庭,所以如今被天兵天将追杀?然后来未央殿寻找殿下,两人相聚…… 谁都不敢往下揣测,只能低着头,将那十公主请到寝殿之中,关上精致厚重的朱门,貔貅被她们看得一头雾水,转眼到了这水雾盈绕的屋室,红帐轻拂,不远处似有水声,像是有人在沐浴。 这次貔貅可算是学乖了,当初那般莽撞遇见朱雀成岁幻化之事如今想来,仍是心有戚戚,妖界能人众多,还是不要再招惹才好。 她就木愣愣地呆在原地,姬郁在浴池中早已见到她这窘状,心中还想逗逗她,便故意戏水娇笑,诱她前来,谁知这貔貅一听这声音不似朱雀,便大声问道:“叨扰姑娘沐浴,在下只是想寻一人,不知姑娘是否知道她在何处?” 姬郁又娇笑了一声,飞出浴池,身上只着一件轻薄紫纱衣,分外妖娆,走过去将貔貅上下打量一番,见她仍是不愿正面相对,便捏起她的下巴,貔貅刚抬头,见此香艳场面噔时面红耳赤,正欲说话,姬郁却开了口,道:“我还当是什么样的痴情种子,原来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不过……倒是有趣的很,若是让我早些遇见,兴许今日就没朱雀那小姑娘什么事儿了。” 一听到朱雀二字,貔貅自然激动起来,赶忙问道:“姑娘知道雀儿在哪儿吗?姑娘便是妖界姬郁前辈吗?”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虽比你年长千年,你看我的模样,像是这么老的人吗?”姬郁趁机又捏起貔貅的小脸来,玩得不亦乐乎,貔貅有苦难言,只能苦笑道:“那……雀儿到底在哪?” “我想……再过三刻,她便要杀到我这未央殿寝殿了。”姬郁笑答,话音刚落,朱雀便已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虽门外婢女万般阻拦,终是拦不住的。 她一脚踹开这门,又见姬郁与貔貅离得这样近,姬郁又搓着貔貅的小脸不肯放,当即生了大气,大叫一声:“姬郁!还不快放开貅之!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姬郁有心逗她,故作威仪道:“未央殿的主子,究竟是你朱雀大小姐,还是孤王?孤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指手画脚的!怎么?孤王如今就是看上这小貔貅了,有趣又好玩儿,孤王可是很久没有这样愉悦过了!” 朱雀虽无语反驳,但仍走上前,拉起貔貅的手欲走,貔貅见状赶忙抱住她安慰一番,道:“好了好了,别气了,雀儿,如今我回来了,你还担心些什么?” 貔貅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貔貅,永生永世,都会爱着雀儿,谁都不能再将我们分离!”朱雀在她怀中痛哭,用力地捶着她道:“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你可知道没有你,我朱雀不能在独活,你还去力邢那儿送死作什么!我朱雀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又笨又蠢还一直给我招惹桃花的混蛋笨蛋!” 姬郁在旁翻了翻白眼,道:“如今的小辈真是不嫌腻,得了,我这个老前辈还是找老前辈去吧,你这块嫩肉,我可啃不起!” 舍与不舍 是夜 貔貅抱着朱雀在床榻之上,两人默然不语,似是要将对方揉进身体一般,不留缝隙,良久,朱雀先开了口,问道:“貅之,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貔貅只是抱着她,轻舒了一口气,嗅了嗅她发间馥郁的香气,道:“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明天……” 朱雀惊得猛地起来,将她扶正,逼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想丢下我一个人?”话音未落,又蓄了不少眼泪,貔貅见状心疼得不行,捧起她梨花带雨的面庞,吻上她的额头,又郑重道:“我如今是天庭重犯,虽如今睢鸠已与我分离,他们还是不会放过我的。玉帝的性子,你也是知道,但凡与魔界沾边之仙,宁可严惩错杀亦决不轻饶。当初你昏迷不醒,我为救你便去力邢之处,放出睢鸠魔君,光这条罪,足以将我剔去仙骨,不入轮回。” “剔去仙骨,不入轮回……”朱雀呢喃着这两句,尔后摇头道:“不!不会的!你是为了救我!魔君的降世,是谁都不想看到的!我去求母亲,让她向玉帝求情!” 她正欲起身下榻,貔貅见状猛地抓住她的手,道:“为何你的母亲会让你随她来到妖界?雀儿,你有想过吗?” 朱雀恍然大悟,妖界女王姬郁乃是一方霸主,母亲携自己来此也算到貅之脱险之后便会寻到此处,随后天兵天将若寻到貅之也会忌惮妖界的势力而不敢轻举妄动,故而自己只能与貅之躲在此处,逃过天界的追捕。 “我们如今的避风港,唯有妖界。”貔貅看着这华丽的殿宇屋顶,仿若看到无尽的苍穹,一时惆怅道:“但愿父亲、母亲和哥哥们一切安好。”因为自己的任性,因为自己的爱,将父母兄弟置于如此境地,未能承欢膝下已是不孝至极,而今还为他们带来了祸患。 朱雀也知貅之是想亲人了,她的那些哥哥嫂嫂们和父母这样的爱护,她却抛却了所有,与自己在这儿担惊受怕,她承受了多少,而自己又能为她补偿多少? 旋即两人默契地相拥睡去,一夜无梦,晨起飞鸟声声啼,貔貅先是醒了,睁开双眼,心爱的人便躺在臂弯处,霎时心尖涌上浓浓的暖意,朱雀日益尖细的棱角看得她心疼不已,轻吻她光洁的额,直至唇瓣之处…… 朱雀只觉面上痒痒的,睁开眼来,才见这人正窃玉偷香,一时玩心大起,将她的头猛地按住,奉上灵巧的香舌,搅得貔貅不好意思起来,待结束这个热吻,她已是大汗淋漓,面色酡红,欲说还休的样子让朱雀看得不住地娇笑。 “怎么? 恋耽美 分卷阅读37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方才胆子不是还很大么?而今害羞些什么?”朱雀舔了舔香唇,貔貅艰难地咽下口水,道:“你这般魅惑人心,就连我这个女子都为之倾倒,无怪玄武一直纠缠于你,不肯撒手了。” 朱雀板下脸来,语气不善道:“少提他!若不是他被人利用,我们怎会沦落至此?”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一声:“哟,仙界的大人物龟缩在我这儿还成沦落了?我看你们明天便收拾包袱走人儿吧!” 这样张狂除了姬郁还能有谁?她说着说着便推开了门,见到这两人衣衫不整,面有红晕的样子又调笑道:“哟,看来,我倒真成了不识趣儿的人了啊!” 两人不自然起来,貔貅先是下床,恭敬地向姬郁作了一礼,道:“还未曾感谢前辈通知哥哥们来相救,前辈的救命之恩,貔貅无以为报。” 姬郁坐下摆手道:“救命不救命什么的我都不在意,只是你一个天庭重犯,逃到我这妖界,可是引来不少麻烦啊。” 朱雀起身问道:“那些天兵天将已寻到这儿了吗?”姬郁微叹了口气,道:“岂止是寻,玉帝已下令,不论生死,不计伤亡,务必将貔貅捉至天庭受审!” “貔貅虽使睢鸠重生,但她如今已摆脱了睢鸠,为今之计是要捉到睢鸠,为何要死咬住貔貅不放呢?”朱雀不由愠怒道,貔貅看了她一眼,实在无奈,睢鸠本尊不知隐匿到何处,而自己,却成了他的替罪羊。 姬郁沉下脸来,道:“我这妖界,虽修养千年,但若这千万天兵天将来袭……我亦只能自保为上了。” 逐客之意这样明显,貔貅也只自己是给她添了大麻烦,是以微笑道:“叨扰了前辈实在抱歉,我这便收拾收拾走了。” 朱雀拉住她的手,道:“要走一起走!你别丢下我一人在这儿!”说罢很是不服气地瞪了一眼姬郁,似是在责怪她的自保为上。 姬郁则是直接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完全不顾两人的举动,转眼间,已不见踪影。她扶额,闭上双眼,脑中又浮现出妖界众人被屠杀的画面,眉头紧皱,貔貅,朱雀,不是我容不下你们,是妖界的实力,而今实在是敌不过千万天兵的轮番杀戮了。 火凤一进来,便见人去楼空,只留姬郁一人独坐此中,她倒也不诧异,很是自然地坐在她身旁,道:“走了也好,清净。” 姬郁睁开眼来,眼前的女子,曾是自己魂牵梦绕之人,可她,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姬郁伸出手来,轻触她姣好的面庞,满是情意,道:“你不怪我?把你的宝贝女儿放到这么一个危险的境地?” “纵使我千拦万阻,她还是会随着那貔貅而去,我又何必多费心神?”火凤对她的抚摩毫不抵触,令姬郁心头一喜,旋即想到如今的处境,却没了调戏的心思,她叹道:“妖界势力错综复杂,我收留貔貅一日便已召来不少口舌,族中长老一致抵抗反对,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这厢,貔貅与朱雀刚出妖界,便被天兵盯上,逃亡了数日,终究是找到一处安身之地,此地人烟稀少,却鸟语花香,四季如春,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两人一下子就爱上了此处,便决定定居在此地,再不出世。 每日晨起鸡鸣,织布耕耘,不能使用一丝法术的日子,却感到分外的充实和满足,貔貅拥着朱雀望向斜阳西去,不由感慨:“若是能永远这样抱着你,该有多好。” “会的,会有这么一天的。”朱雀回道,两人相视一笑,分外温馨。是夜,貔貅却在梦中见到了自己的师傅,太上老君不知是喜是悲地看着爱徒,貔貅恭敬且愧疚地跪了下来,道:“师傅,徒儿不孝!令师傅蒙难了!” 老君悠悠开口道:“貅儿,你对不起的不是为师,而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的兄长嫂嫂,还有这万民苍生!放魔君出世,已是死罪,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错受罚吗?” 貔貅无奈磕头道:“徒儿……徒儿只是放不下她。”老君叹道:“你以为你们二人在此不用法术便不会泄露行踪吗?你这样躲藏,只会令更多人蒙受苦难,妖界已被玉帝逼得节节败退,人间更是被搅得一塌糊涂!貅儿,你闯出来的祸,便要一力承担,别再让你的亲人,挚友乃至我这个做师傅的难过!玉帝那儿,我自会求他轻饶于你!” 见貔貅摇摆不定的样子,老君知道她内心已被劝服,只是朱雀实在让她放不下,于是又道:“若是你想开了,便将我赠予你的宝珠手串捏碎,届时我自会过来,带你上天庭!” 天庭蒙难 “貅之,貅之!”朱雀见她似被困在梦魇,忙唤道,貔貅被这么一唤,猛地惊醒,一身冷汗,朱雀担忧道:“怎么了?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貔貅微微一笑,为防她多心,便答:“只是梦到当初困在睢鸠元神中的可怖景象罢了,无甚大事,雀儿无需担心。” 朱雀忙抱住她以示安慰,道:“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如今你我在这儿,过着平凡人的生活,不是很好吗?”貔貅脑中又回想起那老君之言,勉强笑道:“是啊,很好,我已是很满足了。” 这一天,她们仍是平淡地度过了,是夜,貔貅洗漱完躺在床上,朱雀旋即翻过来抱住她,朝她的耳边吹了口媚气,待看到貔貅如煮熟螃蟹般的脸后调笑道:“貅之,你我同床这么久了,没成想你还这般害羞……” 貔貅反扣住她的头,道:“你倒说说,天上人间,又有谁能挡得住你的魅惑?”朱雀灵机一动道:“这我倒是没曾试过,诶,要不我明儿上街找几个人去试试?” “你敢?”貔貅板下脸来,一股浓郁的醋味儿飘了出来,朱雀又笑起来,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故意唬你的!我如今只求与你,共携此生,不问世事,余愿足矣。” 貔貅拥住她,呢喃着“余愿足矣”这四个字,将她额间碎发收拢耳后,轻吻额头,道:“睡吧,我的雀儿。” 朱雀微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今日在她怀中竟觉得异常困,不久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梦中貔貅与她共着红装嫁衣,拜天地,拜高堂,新房富丽堂皇,貔貅执起她的手,深情地说:“雀儿……” 貔貅看着身边熟睡的佳人,泪终于夺眶而出,雀儿,原谅我,你我终生隐匿于此,受苦受难的却是天下苍生,你我的至亲,他们何其无辜? 怕吵醒她,貔貅暗施了法术,将自己的一个幻影置于她的身旁,看着她微翘的唇角便知是个美梦,泪痕未干,粲然一笑,捏碎那宝珠手串,一阵清风拂过,已不见身影。 天庭蔸率宫 貔貅面无表情地跪下,老君心中一痛,捏出一诀,貔貅被捆仙绳缚住,不得动弹,老君拂尘一挥,两人便已到达天庭凌霄宝殿。 金碧辉煌的宝殿上,一干 恋耽美 分卷阅读38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仙人早已等候,诸多与貔貅及其父龙要好者都为之摇头惋惜,只叹她堕入妖道,无可救药。 殿上正中央坐着至高无上的王者,三界的主宰——玉皇大帝,几缕至阳仙气四溢,却不减其威严,他缓缓启声,道:“貔貅,你误放睢鸠出世,祸殃众生,触犯天规与朱雀相爱,祸乱仙界,今日老君捆你上殿,你可知罪?” 貔貅绝望的眼神闪现了一丝光芒,她站了起来,每走一步,身上的捆仙绳便勒紧一分,老君知她性情倔强,此举也是为了她不冲撞玉帝,没成想她已被勒出血痕来也不肯停步,她眼神坚决,字字铿锵有力:“睢鸠是我所放,此罪我认!然我与雀儿真心相爱,未曾妨害任何一人!此条我貔貅,无罪!” “放肆!”玉帝怒地一拍纯白无暇的玉椅,道:“一派胡言!莫说仙界,纵使在人间,妖界,魔界,女子与女子之间,何论相爱?” 貔貅听言放肆大笑,捆仙绳已是收得极紧了,她的血,一滴一滴,滴在这金殿之上,众仙都被吓了一跳,窃窃私语者甚多,貔貅嘴角带血,道:“我与她之间的爱,又岂是不食人间五谷的玉皇大帝能理解的?” 老君见状,立马出来调和道:“玉帝!貅儿少不更事,还请玉帝见谅!貅儿!还不快跪下认罪!”貔貅只是坚毅地看着玉帝,任凭他如何收拢捆仙绳,亦无法让她下跪。 玉帝微眯双眼,语气又变得不咸不淡,道:“好一个不食人间五谷,你是龙王爱女,若认罪伏法,尚能逃过死劫,可你竟这样执迷不悟!” 说罢站了起来,宣旨道:“传朕旨意,貔貅藐视天规,勾结魔界,以下犯上,着剔其仙骨,于诛仙柱上毁其三魂七魄!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此言一出,父龙与母龙及一众兄弟忙跪下请求玉帝轻饶,“求玉帝收回成命!本王唯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太过宠溺,胡言乱语惯了!子不教,父之过,还请玉帝重罚于我!貅儿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求玉帝宽恕!” 貔貅终是落泪,她朝他们吼道:“父亲母亲!哥哥们!貅儿闯下的祸!由貅儿一力承担!你们不必再求!”说罢她跪下,向他们磕了三声响头,母龙扑上去抱住她,眼泪决堤,声音已然沙哑:“不!不!貅儿!我的貅儿!” 天兵天将却是硬生生将他们母女分开,将貔貅押到老君的蔸率宫中,投入那炼丹炉中受三昧真火焚烧,那火无穷无尽,痛至骨髓,貔貅只挨了一刻便已没了声响,昏死过去。 “貅之!”朱雀突然被惊醒,看到身边仍安睡的呆子,心中微安,可正当她想要拥抱她之时,那□□却化作一缕青烟,消弭褪尽,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 她下床跑向那木门,却被结界反弹,颓坐于地上,聪慧如她,怎会不知貔貅如今的处境?“你说过不再丢下我!貔貅!你这个混蛋!一个人承担所有罪责很好玩吗?”朱雀边骂边尝试着冲破结界,却听得一声长啸,那结界不攻自破,这声音……是貅之! 打开玄光镜,她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貔貅已昏死,残缺不堪的身躯被两个天兵拖着,而他们欲往的方向,是诛仙柱! 朱雀自知自己没有能力救下貅之,一时心急如焚,旋即想到一人!虽十分冒险,但也唯有他可以做到了! 她耗尽元气,瞬间汇聚了千万鸟雀,虚弱地问道:“你们,可有见到魔君睢鸠?未曾见到的便散开去寻,见到的留下告知于我!” 霎时鸟雀蜂拥而散,只留下玉萝,她道:“主子,我知道他在何处,妖界柴阎阁!他定是要找那冷戚取回羿韶!” 朱雀不顾元气大伤之苦,幻化作本尊向柴阎阁飞去,果不其然,见到了那浑身紫黑的睢鸠,睢鸠似是有点惊讶,他的剑上还沾着冷戚的血,一边的冷戚已被他斩断右臂,只因他的通风报信,令睢鸠行踪暴露。 “又来个送死的。”此刻的睢鸠像是个杀人机器一般,他正欲挥剑杀了朱雀,却见她跪下磕头道:“睢鸠魔君!求你!救救貅之!只要你能救出她!朱雀愿献出所有!” 睢鸠收剑,挑了挑剑眉,疑道:“哦?”旋即又道:“她的死活,又与我睢鸠何干?”朱雀抬起头来,语气决然道:“那魔君又可曾清楚,你的一缕元神,还留在她的体内!若她死了,魔君又会如何?” 睢鸠掐住她的脖子,道:“你在威胁我?”朱雀剧痛无比,却蔑笑道:“救与不救,全看魔君。” 说罢她颈间一松,止不住地咳了好几声,睢鸠冷笑道:“罢了,不过是个天庭重犯,若我在玉帝老儿眼皮子底下救了她全身而退,他的脸色,应当好看的紧!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我欲成魔 天庭诛仙柱 貔貅气息奄奄,双手双脚都被仙链所缚,不堪适应外界的强光,她勉强地睁开了眼睛,便见到玉帝爱将季同亲自执一十三节火炼鞭,于烈日下熠熠生辉,季同每走一步,那鞭子便发出骇人的声响,似是死在其下无数亡魂的哭诉,在座诸位仙家不免心内生惧。 季同是何许人也?那是天牢第一邢狱官,手段一等一的狠戾,这一十三节火炼鞭更是舞得虎虎生威,令人闻风丧胆,是以玉帝量刑处置,都要委派他来完成。 季同生得高大威武,比之玄武,更多了十分威严肃杀之气,那火炼鞭虽为仙器,血腥味却极重,貔貅毫无生气的脸映射于季同眼中,他已然习惯了,千万年,自己何曾没有见过这样的濒死之仙?不过眼前这个才刚满几百岁的小仙能有这样的胆气顶撞玉帝,受此极刑,倒也是难得一见。 貔貅闭上双眼,万念俱灰,季同大力一挥,第一鞭落下,貔貅忍不住大叫一声,她体内一缕魂灵便被撕裂抽离,由她口中迸出,缓缓上升到柱顶,随风消散…… 月老看得直皱眉,这貅儿自小乖巧懂事,从不忤逆犯上,而今竟为了朱雀做到这般,难道这份感情,还不够真吗? 老君在旁叹道:“人身有三魂,一名胎光,太清阳和之气也;一名爽灵,阴气之变也;一名幽精,阴气之杂也。若阴气制阳,则人心不清净;阴杂之气,则人心昏暗,神气阙少,肾气不续,脾胃五脉不通,四大疾病系体,大期至焉。貅之如今的胎光已被鞭笞殆尽,接下来……” 月老不禁骇然:“难不成还要一鞭一鞭地打,让貅儿的三魂七魄一个一个消离殆尽?”老君眼中微有泪光,道:“是啊,诛仙柱上,所要受的苦,可还没完呢。” 第二鞭紧接着挥动起来,貔貅的叫声已比之前的轻了不少,但只是因为她已没有力气再去喊了,这极刑,果真难熬至极。 季同看着眼前已失了二魂的貔貅,却仍是面无表情地举起了鞭子,准备 恋耽美 分卷阅读39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这第三鞭!第三鞭抽下,貔貅垂下头,她不断地回忆自己的一生,想抬起头看看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们,却已是没有任何力气了,突然很想痛快地哭一场,也许自己是真的很傻,无可救药的傻,但是若能换你平安,还天下一个太平,少一个貔貅又何妨? 三魂尽失,七魄尚存,季同的第四鞭落下的一瞬间,众仙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火炼鞭转瞬间裂成了两段,季同抬起头来,便见这诛仙柱上站着一位绝世无双的公子,在他们看来却是如此灼眼耀目,睢鸠,千年前的魔君,千年前他所带来的那场劫难,到现在众仙家仍历历在目,老君摇头道:“我最忧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月老急忙问道:“老君,你倒是想个办法!这这这……睢鸠是一定要除掉的啊!”老君回道:“不可能了,他借貅儿的身躯复生,而今已完全摆脱了貅儿,如今又这样大胆攻上九霄云殿,可见他已恢复全部功力。再想制伏他,太难!” “哎呦这可怎么办啊!”月老懊恼不已,若不是自己糊涂没能早些理清楚这条红线,睢鸠又岂会有这样的机会复生? 正当月老为此懊悔之际,睢鸠将手中羿韶剑锋直指玉帝,蔑笑道:“老头儿,怎么样?没想到我会复生吧!我要你看着整个三界都落到我睢鸠手上!千年前所受的耻辱,我会一笔一笔,找你算回来!” 说罢身影极快地一动,羿韶灵光一闪,竟将季同的头颅斩下,转瞬间又回到那柱顶,羿韶剑身毫无一滴鲜血,这等修为……玉帝难得皱了眉,他的赤炎真气,何时竟变得这样霸道强势? “睢鸠,你不必得意,自古邪不胜正,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做的了这三界之主?”玉帝轻挥衣袖,一股劲风袭来,睢鸠却纹丝不动,他笑道:“怎么?你就这点本事?” 玉帝只是默然不语,睢鸠察觉不对,微一偏头,见到肩上散落的一缕发丝,那整齐的切口,正是那劲风所致。 “无趣。”睢鸠只吐出这两个字,稍一用力,捆绑貔貅的锁链瞬间断裂,她跌落在地上,昏死过去,睢鸠飞身过去揪住她的衣领,潇洒离去,末了还放肆道:“玉帝,你听着!你要杀的人,我会保住!你要保住的人,非死不可!” 众仙还在震惊之余,却听远处一天兵来报:“启禀玉帝,大事不妙,天牢被睢鸠所破,千万囚犯已逃窜下凡!” 玉帝微叹一口,道:“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说罢整顿神情,道:“传朕旨意,由星蓬将军率领一万天兵,即刻下凡捉拿逃窜的天庭重犯,老君,你随队而去,捉拿你那逆徒貔貅,若是寻不到,便不要再来见朕了。” 魔界长乐阁 睢鸠一把将貔貅摔在地上,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甚是鄙夷,力邢上前问道:“恭迎魔君回府,不知这貔貅……如何处置?” “她的三魂已被季同鞭笞殆尽,只留下七魄,往后,就要靠吸食人间阳气魂魄而活,给她安排间屋子,她要如何本君不想管,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她不能死!”睢鸠肃然道,力邢低头应道:“属下明白。” 入眼是素色的床帐,房间雅致素净,那不远处的屏风上雕着一只展翅翱翔的火凤凰,貔貅揉了揉发酸的眼,难在记忆中搜索到半分与眼前场景一样的地方,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白衣胜雪的曼妙女子,貔貅猛地惊起:“是你!” 来人正是力邢的左右手素玥,她端着一药碗,媚眼如丝,看在貔貅眼中却是那样的阴沉,朱唇轻启:“这是离魂汤,你的三魂被毁,独留七魄,这汤权作续命。” 貔貅看着自己那张苍白的脸倒映在那幽蓝色汤药之中,显得那般讽刺,一心求死,却又被睢鸠所救,沉默了一会儿,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见素玥转身要走,她忙问道:“睢鸠在何处?” “魔君自然在长乐阁,怎么?你有何要事?”素玥转头问道,貔貅苦笑一声,道:“无事,只是随口问问。” 素玥不解,但也随她,反正只要遵照魔君吩咐,每日送上一碗离魂汤便可。接下来的几天,她几乎都是同一时刻送过来,貔貅也都是乖乖地喝下。唯独有一日,貔貅不知为何,便打翻那药碗,死活不喝离魂汤,素玥无可奈何,只得上报睢鸠。 睢鸠召见了貔貅,当貔貅看到睢鸠本尊之时,恍若隔世,当初寄生在自己体内的魔君,终是挣脱了束缚,大概是元神的牵绊,貔貅并不希望睢鸠死,而睢鸠亦如此。 睢鸠一眼看穿了貔貅的心思,她只是想要找个借口过来才故意不喝那离魂汤,睢鸠漫不经心地道:“说吧,要什么?” “人界,我只要人界。”貔貅眼神坚定,人界,她势在必得!睢鸠大笑道:“我早说过!你与我一样!是魔!好!貔貅,我将人界交予你,至于如何让他们诚服,就看你的手段了。” 说罢他挥了挥手,貔貅额间多了一紫焰印记,睢鸠不乏警告:“有些事情该做不该做,我想我不必教你了吧。” 阴谋丛生 人界宇文皇城 “荒唐!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孝德帝因貔貅与朱雀失踪一事分外恼怒,将一干地方官员及随侍左右者斩首,更是斥责了宇文思菱,罚她禁足数月之久。 宇文思菱也只是领旨谢恩,未曾解释什么,宇文绮兰却求情道:“父皇向来最疼皇姐,此次事情尚需彻查,求父皇轻饶!” 孝德帝正欲说些什么,宇文思菱忙开了口:“此事本宫有脱不开的干系,若驸马与状元有何损失,亦是我应承担的,皇妹!”说罢,眼神示意绮兰息事宁人,宇文绮兰只得作罢。 而禁足解除之后,宇文思菱便越发封闭,将自己关在观月楼中,每日只弹琴作画,吟诗赏月,不问皇家事务,宇文宏阔多次来见,却吃了一鼻子灰。 直到那日早朝,貔貅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她一身紫莽描竹衫,步下蹬一双嵌金祥云靴,执一把玉骨银扇,摘下面具的她,此刻显得高贵俊逸,特别是额间那明紫色的焰纹,妖而不艳,分外显眼。 孝德帝正欲问罪,却见她一脸郑重,旋即悠悠跪下道:“臣惶恐,令皇上为臣所担忧,臣与朱状元被流匪所劫且与她分散,公主并不知情此事,还请皇上恕罪!” 这台阶实在太过好下,孝德帝本欲解除禁足一时找不到好理由,如今他气消了不少,但终究还是要保持姿态,道:“既是如此,怎的拖延了这么久才回朝?且驸马的装束面容,似有很大改变啊……” 貔貅笑道:“微臣此次被流匪劫往海岛之处,却有惊人的发现,能为陛下,为整个南历国做出尤为重大的贡献!” 孝德帝疑惑道:“哦?是么?爱卿又有何等发现?”貔貅眼 恋耽美 分卷阅读40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神示意皇帝注意周围诸位窃窃私语的大臣,孝德帝明了,旋即道:“爱卿旅途劳累,不如先回府整顿片刻,朕再找爱卿来宫中弈棋商论,爱卿以为如何?” 貔貅笑道:“微臣,求之不得!”说罢便做足了礼数退了下去,她知道,孝德帝对这个所谓的发现很是感兴趣,南历依靠江南鱼米之乡,而今兵力充沛,粮草丰足,势必要对外扩张,自己何不好好利用这一点呢? 十七公主府 书柔看着端出来的饭菜,公主近来吃得越发少了,整个人亦消瘦不少,比之前生怪病的样子更为憔悴,叹了口气,也不知驸马在何处,她一转身便撞上一人,抬头一看,正是失踪多日的驸马。 她正欲行礼,貔貅却按住她的手示意不要声张,书柔识趣地退了下去,貔貅缓缓推开那沉重的朱门,宇文思菱作画的手微微一颤,盯着不远处朝思暮想的人,复而揉了揉双眼,不可置信,她真的回来了! 貔貅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门口,阳光散落在她身侧,仿若仙人下凡般,霎时,宇文思菱觉得自己的枯败萎靡的心突然活了过来,原来,所有的幸福与满足,就只是见到自己所爱之人的笑颜的那一刹那衍生而出。 “思菱。”貔貅勾起嘴角,温柔唤道,这一声听得宇文思菱难得面色一红,耳根发烫,她尽量稳住心神,道:“你之前从未这样唤我。” 貔貅一步一步靠近她,走到几乎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宇文思菱只觉一袭清香扑来,貔貅将她稳稳抱住,一手轻抚她顺柔的秀发,笑道:“那今后,便都这样叫了,思菱。” 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思菱掐了掐手臂,微微发痛,是真的!这不是梦!此刻,她已忘却了她南历十七公主的身份,回抱住这温软的如今属于自己的怀抱,原来,我宇文思菱也仅仅是个为爱所困的小女子罢了。 两人抱了有一会儿,貔貅便松开怀抱,牵起她的手,与她走至那幅画前,山水正好,花鸟正俏,可最用心画的,却是那个身着白袍蓝靴,执棋悠然之人,貔貅岂会不识? “多日不见,思菱的画技精进了不少。”貔貅带着些挑逗意味的话语听得她越发羞愧,宇文思菱赶忙拿起那画,欲揉作一团丢了,貔貅却握住她手腕,笑道:“我不过调笑几句,思菱的心意,貅之已然懂得,何须丢弃这用心创造的画作?” 宇文思菱就这样痴痴地看着貔貅,她眼中的爱意,究竟几分真?几分假?貔貅似是有意回避这样的眼神,她转身望向窗外桃花美景,呢喃道:“许久没看到,开得这样盛的桃花了。” 宇文思菱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旋即说道:“这株桃树,驸马不曾记得么?”貔貅一阵意动,原是那株荀府后院的桃花! “我见它开得这样繁盛,分外欢喜,是以移植于宫中,还望驸马不要怪罪。”宇文思菱的语气又变成那冷冰之状,貔貅只是笑,尔后道:“我又怎会怪罪?但且思菱欢喜便好。” 宇文思菱反问道:“你突然回宫,又与父皇言秘密之事,而今又这般对我,荀欢,貅之,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你?” 貔貅沉默片刻,道:“若说此番我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清了这世间凉薄,欲再与你续前缘,想来你也是不信的,那我……这便退下了,公主还是多少再吃点东西吧,身体要紧,微臣告退!” 语气决然,一转身,一步,两步,感受到身后人猛地向后环抱住自己,貔貅微勾唇角,果然,还是放不下吧。 “我放下了她,接受了你,从此夫妻和睦,这难道不是思菱日思夜想?”貔貅步步紧逼,宇文思菱只得节节败退,她笑着流泪:“相思至苦,唯君得解。” 妖界未央殿 素玥是第一次见到这座巍峨富丽的殿宇,不免惊艳一把,但想到这次的使命,还真是笑不出来,每次有什么困难的任务,都往自己身上堆!如今魔君竟要自己辅佐貔貅称霸人界,实在不得安生! “来者何人?”侍从厉声问道,素玥媚然一笑,道:“魔界貔貅侍女,素玥,求见朱雀仙子!” “你说什么?”朱雀难以置信道:“魔界?貔貅?貅之何时与魔界有干系?”侍从只是回报那素玥之言,朱雀唤她相见,火凤坐在床边,眼中不免怜惜,道:“你又何苦?为了貔貅毁了百年道行,她如今又投身魔界,你不免又背上助纣为虐之责!” 朱雀唇色惨白,眼神已失了原先的光泽,但一想起貔貅粲然的笑靥,她便笑了,回道:“母亲应当知道的,貅之是女儿的命,女儿亦是貅之的命,她为救我孤身上天庭受此极刑,我这百年道行,又算得了什么?” 形同陌路 “主上只要我将此物送到朱雀仙子手中便可,至于主上的用意,想来仙子比我更懂。”素玥将那略有粗糙的小木盒递至朱雀手上,转瞬间不见踪影。 “雀儿,你看我做的木盒!”貔貅一头木屑,兴冲冲地跑到朱雀身边,笑道:“我花了好久才将你我的本尊雕上去,好不好看?” 朱雀捏了捏她软糯的小脸,见她右手血迹未干,嗔道:“不过是做个小木盒,值得你这般不爱惜身体么!” 说罢朱雀捧起她的右手,轻轻吹去残留的木屑,拿出手绢细细地擦着,一边小心地吹着,一边又怨她:“往后可不要这样了,我看着怪心疼的!” 貔貅反握住她的手,笑道:“小木盒要装着你我最为珍贵的定情之物,纵然要断去我的双臂又如何?” 一幕幕过往的回忆犹在,朱雀颤颤巍巍地打开那木盒,骊青静静地躺在那里,裂痕已复,光泽尽显,她却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执起这对定情之玉,朱雀摸到那背后的小字,忙翻转过来,痴痴念道:“天上人间,唯情错付;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火凤瞧了一眼,叹道:“她终究,还是入了魔道。”朱雀却不管不顾,愣是要挣脱着下床,被火凤施法安抚睡去,火凤轻抚床上沉睡的女儿,这是命啊?雀儿,难道我当初所经历的一切,你也要经历一遍吗? 姬郁半倚门框,淡淡地朝这儿看了一眼,道:“你宝贝女儿要走什么样的路那是她自个儿的选择,你又何必万般阻拦?拆散一对有情人,很好玩么?” “你不懂。”火凤回道:“她若再执迷不悟下去,就会与貔貅一起堕入魔道,万劫不复!”姬郁不屑地一笑,道:“在你们仙界眼里,与妖魔为伍总是万劫不复的,睢鸠是,貔貅是,那么我呢?我也是妖,你就不怕万劫不复?” 火凤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语塞,复而只得言道:“你……你与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不过是因着我未央殿对你还有可利用之处,所以你才编造这样 恋耽美 分卷阅读41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的借口来接受我的施舍,若你们母女回到偌大的天庭,你知道等待你们的是什么。”姬郁的话像是一把利刃,将火凤的心剖了出来,一刀一划,将它血淋淋地呈现在两人面前,痛的,却是她们两个人。 良久,火凤才缓缓有了动作,她抱起朱雀,满脸歉意道:“既是我母女对殿下造成了困扰,那我们,这便告辞了。” 姬郁很想留下她,暗恼自己实在嘴快又毒,没成想自己心胸已如此之狭隘,连她女儿的醋都能吃上个半天,还说出这等尖酸刻薄的话,想必伤透了她的心。 想要张嘴挽留,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飞远,那些道歉的话只得咽了回去,姬郁,你就这么不肯低头么?哪怕那个人是你朝思暮想之人?哪怕你无数次想要与她执手此生?姬郁这样问自己,但回答自己的,也唯有火凤留下的那缕香气罢了。 这厢火凤可是生了不小气,边飞边嗔怪着姬郁的无情,原先还好好地,一时又这样阴晴不定,真是捉摸不透。这样想着,面前却袭来一阵飓风,火凤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味,遂停了下来,面色阴沉,道:“你来做什么?” 来者一身青衫,身子欣长单薄,宛若上京赶考的普通书生,兼之柔和的眉角,细长的双眼,与他人不同的是,他的右手,是一只锋利的猛禽之爪。 “怎么?父亲想见见自己的女儿,也有错么?”他眼神温柔,看着火凤怀中的朱雀,却又带着一丝蔑笑,道:“子不教,父之过。若是当初雀儿跟了我,岂会如此下场?” 火凤轻笑一声,道:“青鸾,雀儿降生后,你可曾抱过她?又可曾照顾过她一分?如今你在这儿说些什么风凉话?” 青鸾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道:“我只是想证明,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为什么他死了,你还能对他念念不忘?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屑看我一眼!就连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雀儿,你都不肯给予一个母亲应有的关怀?” 语毕,他突然伸出右手,火凤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转瞬间,雀儿便已落在青鸾怀中,火凤怒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她是你的女儿!青鸾!” 青鸾抚了抚朱雀额前凌乱的发,笑道:“雀儿,你不要怕,父亲来了,从今往后,就有父亲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点的伤害!” 火凤看着他那诡异的右手,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她逼问道:“是不是你将风长老杀了!” 青鸾不言不语,尔后才缓声道:“是他欠我的,他拿命还,我又能如何?”火凤讶然,不可置信:“我原以为,你虽争强好胜,心地却是不坏的,没想到,你竟然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风长老抚养你长大,扶持你当上族群之长,你怎能恩将仇报?” 青鸾似是入了魔障,他反驳道:“你知道是谁害死了我的父母?你知道是谁让我一出生就带着无法隐去的利爪?他为了一己私欲,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一生,我这只右手,拜他所赐,若不亲手杀了他,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说罢便一溜烟地不见了,火凤万分焦急,只得赶回未央殿,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将雀儿交予他的手上! 宇文皇城御花园 “陛下棋艺精湛,微臣自叹不如。”貔貅看着眼前的残局,笑道,孝德帝却一眼看穿:“这么不着痕迹地输予朕,你小子倒是头一个。” 貔貅摆手道:“微臣不敢。”孝德帝笑道:“好了好了,这棋下完了,驸马该是告诉朕,你所寻得的究竟是何等机密,要朕屏退左右?” 貔貅站了起来,望向天边南飞的鸿雁,道:“天地沧渺,转瞬即逝,陛下,微臣在那海岛上寻到一神兵利器,可使南历北上直取蛮夷之地,一统天下!” 孝德帝猛地站起来,严肃地问道:“此言当真?”貔貅跪下道:“若有半分欺君,微臣定求陛下将微臣满门抄斩,九族诛灭!” “好!”孝德帝沉思片刻,将一块令牌给予貔貅,语重心长道:“思菱看中的夫君,果真不会令朕失望!朕今日赐你令牌,可率虎豹骑三千,爱卿可得好好用那神兵利器,为朕,为南历,挣得这天下!” 平北封王 南历孝德帝十二年,十七驸马率三千虎豹骑于玉门关击溃蛮夷一万有余,孝德帝龙心大悦,回朝封其为平北王,赐府邸一座,黄金千两,良田千顷,自此,平北王为朝中第一大势力,魏王齐王无一不想拉拢,是以纷争不断,朝纲不稳。 “王爷,该用膳了。”书柔低头问着桌案上奋笔疾书的那人,一身赤色金蟒王袍,玉冠上所嵌的那九颗珍珠似是在无声地昭示眼前之人的身份多么尊贵,额前的紫焰显得愈发风流富贵,她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打发一句:“下去吧,本王知道。” “公主,别等了,王爷这次怕是又不来了。”书柔回去如是劝道,宇文思菱霎时又没了胃口,恹恹道:“罢了,让小厨房做些她爱吃的饭菜送过去,近来事务繁忙,过会子皇兄又要登门,本宫也该去煮壶他爱喝的大红袍了。” 说罢她起身,书柔又道:“公主,王爷的身子熬得住,您的身子如何熬得住?前些日子您已染了风寒,再这般不吃,这病如何得治?” “本宫已下定决心,书柔你何必……”她话未说完,便听得远处一声:“连累思菱生病已是罪过,若再出什么事,思菱想貅之为此愧疚至死吗?” 貔貅面有难色地快步走来,牵起思菱的手道:“貅之来迟了,往后即便有再大的事儿,貅之也一定先将思菱喂饱了再去处理!” 这光天化日之下她竟将情话都说了出来惹得周围侍婢笑话,宇文思菱如是想着,但听着心底甜如蜜,只好嗔道:“王爷贵人事忙,臣妾岂敢耽误?” 貔貅笑着环住她细弱的腰肢,道:“如此,便是生了貅之的气了?是我该打!”另一只手正欲掌嘴,思菱拦了下来,道:“谁生你的气?你只乖乖地用膳便是。” 两人双双入席,满桌珍馐早已凉透,书柔吩咐一旁的侍女们撤下更换,席间思菱几度欲言,都被貔貅挡了回去,他只道:“思菱,食不言,寝不语。”一边还为她添菜,思菱只得作罢。 饭毕,两人至院落中闲庭漫步,不一会儿便听得院门口传来一阵朗笑:“皇妹与王爷好生恩爱,真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来人正是宇文宏阔,貔貅自当上这平北王后皇上对其几乎言听计从,自己虽是他的大舅子,难免害怕他向魏王倒戈,令自己多年的计划泡汤。 貔貅淡淡地笑了一声,道:“微臣参见齐王殿下。”说罢作了一揖,宇文宏阔赶忙扶了一把,笑道:“我这碌碌无为的齐王哪有咱们平北王面子大,王爷真是折煞我了!” “齐 恋耽美 分卷阅读42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王殿下是未来南历之主,小王不过立了些许军功,怎敢僭越?”貔貅此言一出,身边所有人脸色都为之一变,思菱更是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周围眼线太多,貔貅却按住她的手,轻言道:“思菱无需顾虑,如今这情势,我必要择一位主子出来,齐魏之争,势必要早些结束!” 翌日早朝,魏王党便参了貔貅一本,大肆斥责他谎报军功,纵容手下收受贿赂欲行不轨!宇文华皓端坐于皇位上,一本一本地翻看,气氛一时万分压抑,貔貅就站在那里,也不急着申辩,只待皇帝的反应。 宇文华皓偷偷观察着貔貅的反应,并无任何慌张,他将那一堆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语气却又平缓道:“平北王,朕想听听你的解释。” 貔貅站出来跪下,道:“清者自清,陛下大可找刑部及大理寺众人彻查此事,若微臣有罪,微臣自当认罪伏法。” 还不待宇文华皓开口,便听外头侍卫躁动不堪,竟有兵器碰撞声传来,宇文华皓忙吼道:“放肆!朕还在议政!何人如此大胆!” 话音刚落,一把飞剑直往宇文华皓面门而去,身边护驾的侍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一红衣公子将此剑挑开,随着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她跪了下来,道:“臣,朱乐,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貔貅的身躯就在她不远处,朱雀感到那人听到自己声音之时那细微的一颤,霎时感慨万千,是否再见之时,你我当真陌路? 朝堂还真是炸开了,平北王之事还未平息,一下又来个失踪已久的状元,还阻止了一场即将成功的刺杀,一切来得太突然,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宇文华皓平缓了心境,却还是惊魂未定,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当即宣旨道:“平北王之事容后再议,朱爱卿救驾有功,擢升为吏部尚书,赏金千两!退朝!” 百官纷纷跪下,待宇文华皓回宫后又一块围在朱雀身边恭贺一番,貔貅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便走出朝堂,朱雀见状忙跟了上去,趁周围这样多的人,大声唤道:“平北王!下官有一事相商,望王爷晚上赏脸来听雨楼一叙!” 貔貅微微偏头,只是点了那么一下,便转头疾走而去,朱雀才算安心,所幸她还肯与自己共坐一桌。 平北王府 思菱见貔貅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便问道:“魏王是否弹劾了你?昨日你确实不该说那样的话惹得如今变为众矢之的。” 貔貅扶额叹道:“魏王还不足为惧,我真正担心的人……是她。”一幕幕蚀骨灼心的回忆袭来,貔貅不敢再去想,遂拥住思菱,道:“今晚我需赴一宴,思菱只记得,若过了半个时辰我还未回来,你便去听雨楼一趟。” 思菱心中微微猜到了些什么,但她不愿往下多想,如今自己得到了他,不是很好吗?为何还有这样多的阻挠?不!自己还未完全得到他,说来可笑,外人看来恩爱异常的夫妇,至今自己仍是完璧之身,何曾讽刺? 不过如今也不是在想这些的时候,思菱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去。”貔貅如释重负,抱着她,迟迟不肯撒手。 魏王府 “这场刺杀本应是栽赃给平北王,让他满门抄斩的!你们都是怎么办的事?”魏王发怒,一脚将领头者踹倒在地,那领头者利落地起身跪下,道:“原本刺客及时间都把握好了,谁知那状元竟一眼看破,才致如此,魏王殿下息怒!” “息怒?本王倒是想息怒!好不容易可以杀了平北王被你们这群人搅和成这样!他日齐王登位,要杀的人,第一个便是本王!” 听雨赴宴 是夜,听雨楼 平北王的轿撵已至,貔貅一步一步,迈向那楼宇顶阁,推开重重朱门,相隔那朦胧的绸幔,唯见一曼妙身姿,赤色纱裙,明眸皓齿,垂首间,无限风情。 相见即是漠然,如今的貔貅,眼中再无过往温柔,有的只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若是被圣上知晓,吏部尚书乃是女儿身,不知会如何神情?”这一句话似是戏谑,朱雀冷笑一声,道:“我倒更好奇他发现平北王的身份之后,会作何感受?” 貔貅面色一凌,朱雀接着道:“我想公主应当很想知道,当朝十七驸马,她的夫君,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你在威胁本王。”貔貅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魏王?”朱雀苦笑,旋即说道:“难道我就不能为了你,为了得到你,而做出这样的事吗?追随入世,几番生死,貔貅,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顺从睢鸠!为什么堕入魔道!” 貔貅走上前,解开衣领,待解至肩处,唯露出锁骨那处,朱雀心中一惊,那是一条极为丑陋的鞭伤,虽然锁骨之上只能看见那伤的开端,却已是让朱雀如万蚁噬心般难受至极,她微凉的手抚上那道伤痕,猛地将衣服向下扯去,貔貅却纹丝不动。 她的上身无一丝遮掩,肌肤莹白,胜似琼玉,偏生那三条鞭痕赫然于上,她微微开口:“诛仙柱那三鞭,令我三魂尽失,如今我不过是仰仗离魂汤的行尸走肉!这三鞭,是玉帝所赐!为何我便只能甘于承受?为何我连爱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他又凭什么指责我用心呵护之物!就因为他是三界之主吗?如今我倒更愿意看到,三界易主!” 朱雀含泪抱住她,道:“别说了!别说了!貅之,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替我去承担这原本不该有的罪责,貅之……我爱你,你之于我,比命更重要!” “一切都晚了。”貔貅推开她,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一番,道:“我欠你的,已经还了,你还想如何?你还想将我的七魄打散,让我自此消失在三界吗?朱雀!” 朱雀缄默,良久,她站了起来,说道:“所以你将此物归还于我,断了你我之情?”貔貅看着她拿出的那小木盒,面色波澜不惊,旋即不咸不淡道:“权当做个念想。” “念想?”朱雀喉间涌上一股血腥,一气之下,施以法术将木盒与那玉佩在貔貅面前焚烧殆尽,连一丝灰烬都无,她沉声道:“我要的,不是一个念想。” 说罢她竟向貔貅扑去,一个猝不及防的吻,貔貅只觉那朝思暮想的灵舌在邀她共舞,貔貅越躲闪,她便越发放肆,不知不觉,吻得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朱雀还未满足,她开始撕扯貔貅的衣襟,这狂躁的样子貔貅从未见过,一时竟被她左右,迷糊地也跟着褪去朱雀的衣物…… 这厢两人吻得天昏地暗,宇文思菱却已赶赴此地,听雨楼掌柜赶忙出来迎接,今日也不知怎的,整个楼被那尚书包了不说,这平北王和十七公主也纷纷赶来,也不知谋划何等大事。 “参见公主殿下。”掌柜携一干伙计跪下迎接,宇文思菱虽心急如焚,面上却仍是淡若薄冰,她装 恋耽美 分卷阅读43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作不经意问道:“王爷进去赴宴有多久了?” 掌柜回想一番,回道:“总得有半个时辰了。”宇文思菱微一皱眉,思衬片刻,便迈步往顶阁而去,那掌柜正欲阻拦,书柔便指使侍卫将其拿下,厉声道:“公主殿下要去哪儿,岂是你一介草民能够阻止的!” 像是感知到宇文思菱的气息一般,貔貅猛地在床上醒来,闭上眼睛,晃了晃头脑,盯着朱雀诱人的胴体,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迷离幻术!” 朱雀媚然一笑,道:“若你对我毫无感觉,这幻术,又如何下得了?”貔貅忿然下床,所幸自己还未将朱雀吃干抹净,只是这浑身的痕迹……果真是自己不够坚定么?经历了这么多,我为何还要执着于这段感情! 一件一件将衣物穿好,还未整理,却见宇文思菱直愣愣地站在那屏风之前,貔貅暗道不妙,出去正欲解释,她却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沉寂了良久,貔貅先是开了口:“回府,我会给你一个解释。”说罢正欲牵她的手,没成想扑了个空,宇文思菱直接绕过她往床榻而去,朱雀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眼神冰冷,她悠然开口道:“这世上,唯有我能让她动摇,能让她倾倒……” 接着,她盯着宇文思菱,一字一句,道:“有些人,连想都不要想。”宇文思菱怒极,却不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朱雀半遮半掩的姿态,证明了一切。 她往门处走去,头也不回道:“臣妾在府中,静候王爷。”貔貅回头看了一眼朱雀,便跟着宇文思菱走了,门关上的一刹那,朱雀颓然地躺在床上,再无方才盛气凌人之状,泪流不止,你既入魔,我便陪你入魔,可你为什么再无勇气与我在一起?貅之,你真的好无情! 平北王府 “公主究竟何时才肯见本王?”貔貅问向书柔,书柔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王爷,这次公主生了大气了,王爷究竟……” 貔貅摆手道:“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此话刚落,便听得其中传来宇文思菱清冷之声:“书柔,让他进来吧,你们都退下!本宫有要事与王爷相商!” 貔貅刚踏进房门,扑鼻而来一阵清香,她问道:“我记得你素日来不爱焚香,如今怎么……”还没能说下去,便见宇文思菱只着一身紫色纱裙,赤红绣并蒂莲的肚兜若隐若现,她朝貔貅走来,轻抚貔貅发红的面庞,语气柔和道:“你心中为何只她一人,仅仅是因为她……比我放得开吗?” 走火入魔 貔貅上前抱住宇文思菱,说道:“没有的事,她……已经过去了。”宇文思菱听着她胸前的心跳,毫无波澜,她失望道:“就连我穿成这般,你也丝毫不曾动情?是么?那我究竟算什么?” 貔貅声音低沉下去,道:“你……你是我想要的未来。”宇文思菱看着她澄澈的双眼,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道:“那就圆了我的梦,让我真真正正地做你的人。” 说罢她已将身上的薄衫褪至肩周,貔貅猛地按住她的肩膀,道:“你不需要这样,思菱。”顿了一会儿,她接着道:“你这样是在轻贱自己,我所认识的宇文思菱,她端庄,清雅,宛若一朵恬静的睡莲,而不是为了我这样不自怜的女子。” “端庄?清雅?纵然我再优秀再出色,你的眼里,却只有她一人不是吗?不是我卑微,是我对你的爱,太卑微了……”宇文思菱笑着笑着,却泪流不止,貔貅紧缩眉头,接着便褪下自己的外袍,里衣…… 当眼前这一具女子躯体呈现在宇文思菱眼前时,时间像是刹那间停滞,宇文思菱不可置信地看着貔貅,看着这个让自己初尝爱恋滋味的女子!貔貅淡然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还是……你现在,连见都不想见我?”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她……”宇文思菱言辞断断续续,貔貅却已知晓:“她自认识我起,便知我是个女子,很荒唐是么?女子和女子之间的爱,你们说有违伦常,可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真切的感情了!” 说罢,她将自己所经历的光景,一幕幕一场场都投射在四周,宇文思菱透过这光景幻术,才算是理清了这场孽缘情债,貔貅坦言:“我是龙族的十公主,我本有显赫的家族,有一个快乐温馨的家,可如今我是什么?我是游离于三界,不人不鬼,不仙不魔的怪物!” 说罢她指了指自己的额间,那一抹耀眼的紫色焰纹,道:“我如今为魔君卖命,人界,将由我来掌管。” 宇文思菱清醒过来,道:“所以你就利用这个身份,意图征战人间。”貔貅蔑笑一声,道:“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我根本不必废一兵一卒,便可使上居高位之人臣服,只是光靠法术控制未免太过无趣,我只是想多玩一会儿。我想看看,人心,能肮脏到何种程度?” 宇文思菱凛然道:“那你现在玩够了吗?父皇,皇兄,我,所有人,都在你的骗局你的谎言之中,荀欢,不!十公主,你究竟要何时才肯罢休?” 貔貅冷笑了几声,道:“待魔君执掌三界,我自会收手。”宇文思菱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面目,我竟还傻傻地以为你是回心转意?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说罢她转身欲走,貔貅却道:“你不会揭穿我。”宇文思菱冷笑一声:“你骗得我这样惨,为何我不去揭穿?” 貔貅分析道:“如今魏王齐王夺储君之位,我一旦被拖下马,第一个遭殃的便是齐王,唇亡齿寒,思菱觉得自己还有后路可退吗?” 宇文思菱愤恨道:“卑鄙!”貔貅挑眉:“我卑鄙?你们皇家,哪个人的手又是干净的?”说罢,她走向门处,安排道:“本王的爱妃身染风寒,卧病不起,需静养数月,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探望,违者便是与本王作对!” 此令一出,宇文思菱唯有瘫软在床塌边上,算计了半辈子,没成想,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书柔本欲进来看看公主,却被貔貅的心腹奴婢遣走代替,至此,谁都不知十七公主究竟发生何事,只叹其体弱多病又逢多事之秋,难免心力交瘁,病重卧床。 三日后,孝德帝宇文华皓主动退位于齐王宇文宏阔,实则是宇文宏阔携平北王拥兵清君侧,逼宫退位,魏王宇文宏延无奈请辞,不理朝政,之后亦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诛连全府,史官虽未记录,却几乎全朝尽知,史称“平北之乱”。 全朝官员更迭不止,魏王党死的死,归隐的归隐,唯吏部尚书朱乐未曾遭殃,说来也怪,所有人都觉得她必死无疑,因为魏王多次招揽朱乐,朱乐也曾亲临魏王府参加魏王家宴,为何平北王对她放任不理?难道是因为那听雨楼一聚同乡情谊吗? 是夜,素玥潜至平北王府,却见歌舞升 恋耽美 分卷阅读44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平,貔貅正与一众舞女醉酒欢歌,不亦乐乎,素玥打了个暗号,貔貅大为扫兴,遣散了众人,问道:“何事?” 素玥调侃道:“我看你来到人界倒是吃香喝辣,如鱼得水,欢快得很啊!魔君交代你的事情呢?”貔貅懒散地回道:“早就完成了,人呐,就是爱争,争来争去,又能赢到什么呢?” “魔君要你三月后,即可率人界全军至摩严洞府待命,你可清楚?”素玥郑重道,貔貅似是心知肚明,道:“属下自然遵从魔君之令,只是……三个月,会否太过仓促?” 素玥笑道:“魔君已闭关修炼许久,前些日子突破九重天,法力与那玉帝老儿不相上下,届时妖魔人三军齐攻,还怕大业不成?” 貔貅点头称是,旋即素玥又交代威胁了一番才走了,貔貅拿起桌上的酒杯,细细斟酌,沉思良久,一抬头,却见朱雀立于堂下,貔貅很是尴尬地笑了一声,道:“吏部尚书,深夜造访本王府,不知有何贵干?” “天庭的势力太庞大了,纵然结合三路人马,亦无全胜的可能,就算胜了,到时你又如何全身而退呢,貅之?”朱雀劝道,貔貅上前掐住她的咽喉,用力道:“有些事情,听到,就要死!” 随着她力道加大,朱雀面色发红,青筋显露,分外艰难地呼吸,却仍坚持道:“貅之!求你!别这般执迷不悟了!” 貔貅松手后,她用力地喘息,总算是捡回了半条命,貔貅额间紫色焰纹在燃烧跳跃着,她大笑道:“执迷不悟?这话师傅说过,玉帝说过,他们都说过,我原以为,你是不一样的,结果,你与他们都一样!什么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回头的路上,只有无尽的苦痛!只有死亡在等着我!” “我为什么要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我是要让他们,让玉帝看到,我没有错!爱你没有错!放出睢鸠也没有错!要承受极刑的人是他们!”貔貅的样貌越发狰狞,她望向朱雀的眼神再无任何柔情可言,抬手间却见一猛禽利爪抓住貔貅的右肩头,朱雀唤了一声:“父亲。” 共度一夜 “阁下便是青鸾?”貔貅瞥了一眼那与之不称的利爪,青鸾只回道:“雀儿真心待你,你却这般对待,你,真该死!” 说罢那利爪嵌入貔貅的右臂血肉中,霎时流血不止,貔貅施诀强行将其拔出,却被剜下一块皮肉,右臂之伤深可见骨,她却一脸风轻云淡,青鸾察觉不对,收回的利爪上竟有紫黑的伤痕,这是……魔界独有之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然而貔貅已是超脱三界,皮肉之苦倒也算不上什么。 “你……你的魂魄……”青鸾颇为惊讶,眯着眼道:“有意思啊,睢鸠竟培育出你这样靠魂魄为生的怪物!” 朱雀嘴角带血,反斥道:“父亲!貅之她不是怪物!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你还是别插手了!” 青鸾回道:“雀儿,你何必这样一味忍让委屈自己?以往我亏欠你过多,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放任你这样折磨自己了!貔貅!受死吧!” 说罢他一记箭翎飞去,貔貅偏头躲过的一瞬间,利爪已至面门,劲风拂过,貔貅面不改色,笑道:“前辈就这么点能耐么?” 她额间焰纹转至紫黑色,由此迸发一道黑气,缠住青鸾的利爪,一时浸润了他整个臂膀,青鸾一惊,道:“幽溟煞气!” 貔貅冷冷一笑,道:“是啊,我这样的幽魂,最喜欢这样的术法了!”不待青鸾施法,她便用那捆仙索将其全身束缚,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你就在这里,慢慢等着,等着你的利爪慢慢被我的煞气侵蚀腐败,然后……”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结局谁都知道,青鸾倒也坦然,他回道:“也罢,是我轻敌,自古成王败寇,我死了便罢,你放了雀儿!她是无辜的,貔貅,你该是知道的……雀儿她……” “她要怎样我不管,魔君的计划谁都不能破坏!今后,要惹我,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分量!”语毕,她转头便走,朱雀站了起来,气虚语气却不虚道:“貔貅!你站住!” 貔貅转头,看着她,道:“我放过你,不代表我不舍得杀你,朱雀,你不要得寸进尺!”朱雀沉声道:“放了我父亲。” 两人对视良久,貔貅倔道:“我偏不!你能奈我何?”没成想,朱雀竟拿出那骊青来,貔貅心中一颤,便听她说道:“那日我所焚之物不是它,貔貅,你曾说过,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满足,你可曾记得当日的誓言吗?” 貔貅轻笑一声,道:“我一早忘了,不过是玩笑话,朱雀仙子记得如此清楚,便是等着今日胁迫于在下么?” 朱雀逼问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父亲!”青鸾手上已明显发黑,仍大声唤道:“雀儿!别求她了!你为她做的还不够吗?当初她天庭受难的时候,要不是你散尽功力寻到睢鸠去救这个白眼狼,哪还有现在的事!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雀儿,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为自己活着!” 貔貅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已波涛汹涌,然而很快,她便压下了喷薄而来的爱意,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今日的离魂汤,该是到时辰喝了。 “好了!”貔貅脖颈上已青筋暴起,她紧盯着朱雀,道:“要我放过他,可以,条件是,你陪我一晚,当然,如果你愿意,多少晚都可以!” 青鸾怒道:“貔貅!你简直无耻至极!雀儿!你走!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要看你被她糟蹋!雀儿!听父亲的!”朱雀看着青鸾快残废的手,含泪向貔貅点了点头,决然道:“只要,你放了他。” 貔貅转身往寝殿而去,边走边道:“待会儿那些奴仆会带你去沐浴,明日一早,我自然放了他,你乖乖听话便是!” 一个时辰后,寝殿灯火通明,貔貅轻抚蝉翼般的赤色纱幔,盯着桌上的珍馐美酒,一时间静寂无声,窗外传来蝉鸣之声,她望向门口,从中缓缓走来一绝世佳人,红衣赤裙,身姿曼妙,一如初见之时的令人惊艳。 “很好。”貔貅微笑道,朱雀却面无表情,她不乏心痛道:“为什么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貔貅,现在的你,开心吗?” “为什么不开心?”貔貅轻蔑道:“我得到了一副超脱三界的身体,我拥有无尽的力量,而且今晚,我还可以得到曾经我认为永远得不到的人,我可以证明给所有人看,这样的爱,没有任何错!” 朱雀回道:“不!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得到了所有吗?!一副靠魂魄而生的身体,一种霸道自噬的力量,还有……你之前就一直拥有着我,可惜今天,你是以这样的形式失去我!” 貔貅挥手打翻桌案上的美酒,上前掐住她的下巴,道:“无论如何,你已成俎上鱼肉,没有 恋耽美 分卷阅读45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资格管我的事!”说罢向那红唇处吻了上去,朱雀挣扎地十分剧烈,猛地咬住貔貅的舌头,貔貅吃痛,这才分开,她吐出嘴里的血,道:“有意思,朱雀,你之前口口声声说爱我,如今呢?怎么?是觉得女子与女子的亲吻很恶心吗?” “我之前爱的那个貔貅,是你这个样子吗?”朱雀上气不接下气道,话音刚落她便被貔貅一把抱起,走至床榻,貔貅欺身上来,吻得越发激烈。 待两人面色潮红,都有些动情之时,貔貅动手解去她的衣裳,一面又上下其手,朱雀不自觉地低吟了几声,暗啐自己没有丁点的抵抗力,心里却越发痛苦,怎样才可让貔貅变回原样呢? 正想着,她却抚触到貔貅胸前腰间那几道伤痕,泪水霎时便落了下来,貔貅感受到那股凉意,不自觉地吻干她的泪痕,轻声道:“别哭。” 话音刚落,泪却再也止不住,貔貅放开她,为她盖上锦被,嗓音沙哑,毫无生气道:“你走吧,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这么粗暴地对你,做不到强人所难,做不到不爱你…… 貔貅手捂着脑袋,痛哭不止,朱雀拥住她瘦弱的身躯,脸贴上她的胸膛,轻吻她的唇畔,哑然道:“要我……貅之。” 她眼中那分明的情意让貔貅再一次沉醉于此,她覆上她皎月般明洁的身躯……若这是一场美梦,那我只希望永远不要醒,我不做那个龙族的十公主,你不是那个天庭的雀仙子,我们只是一对恋人,仅此而已。 三月之期 翌日 貔貅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她,一时有些恍惚,昨夜就像是一场梦,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拥有了她,是真真切切地拥有了她。 朱雀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悠然醒转,却见貔貅那充满挑逗的眼神,一时臊红了脸,轻声道:“你几时醒的?” “很久了。”貔貅漠然道:“也许我一直都未睡着。”朱雀问道:“我父亲他……”貔貅微一皱眉,回道:“我放了他,这场交易,就这么结束吧。” 说罢她翻身下床,披上狐裘,转眼已穿戴整齐,瞥了眼朱雀,道:“我还有事务要处置,至于你……是去是留,随意。” 朱雀正欲开口挽留,便不见其踪影,下身微微发疼,身上的痕迹告诉自己,昨晚不是假的,那么貔貅,昨晚你所说的,你所流露出的感情,应当,也不是假的吧。 人界皇城金銮殿 “众卿还有何事启奏?”宇文宏阔细细看着底下的众人,貔貅近来没有什么动静,倒是老丞相已然更迭,如今是裘克为相,宣锐泽为礼部尚书,朱雀作为吏部尚书却迟迟没来朝堂甚久,传闻是因着身染恶疾,可谁都认为,是平北王暗自处置了她。 貔貅慵懒地迈入朝堂,嗓音仍有些沙哑,道:“本王来晚了。”宇文宏阔微笑道:“想来今日政务繁多,平北王都有些疲倦了,朕着实心中愧疚,今后的早朝,平北王大可安睡王府,放松几日也好。” “陛下说笑了。”貔貅冷冷一笑,道:“本王今日,有重大要事启奏陛下。”宇文宏阔心念一动,面上却风淡云轻:“何事?” 貔貅把玩着朝珠,一面给裘克打了个眼色,裘克会意,站出来道:“今日微臣与平北王研究西北战事,发觉西北兵力严重不足,是以如今陛下应当征兵为上。” “西北之事朕已看了奏折,依爱卿之见,应征兵多少妥当?”宇文宏阔心中祈祷貔貅千万不要接掌兵权,她实在令自己恐惧,当年那一役,足以名垂千古,眼下一旦有兵,恐怕江山便要易主了! 貔貅嘴角上扬,道:“雄兵百万,踏平西北!”宇文宏阔一拍龙椅,站起来,诧异道:“平北王!你疯了!百万之众为兵,则剩下之众俱为妇孺老弱!朕登基不久又兴战事,民不反矣?” 貔貅不屑一笑,道:“陛下连这点魄力都没有,何谈一统天下?何谈万民之主?又如何做的了这一国之君?” 宇文宏阔一时怒极,道:“你这是要来做朕的主了?”貔貅反驳道:“昏君不仁,为国为民者,都应清君侧,立新主!” 说罢,朝堂一片哗然,貔貅的心腹手下自然不觉有何不妥,但将造反之事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恐怕也只平北王一人了。 “大胆!平北王造反作乱!来人!将他拿下!凌迟处死!”宇文宏阔几乎是粗着脖子吼着发号施令的,可底下的人却面面相觑,门外的守卫更是毫无反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颓然孤坐于皇座之上,貔貅在裘克耳边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她一步一步,缓慢地踏出这赤红鎏金的殿宇,身后传来裘克年轻不失气势的声音:“陛下病重,传旨国事俱托予平北王荀欢,擢封荀欢为摄政王,见摄政王如见圣上!”不一会儿,众臣齐齐跪下,齐声唤道:“臣等谨遵圣上旨意,陛下圣安,王爷金安!” 貔貅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称霸人界,睥睨天下,这本就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不是么?为什么我却,连一点欣喜都没有? 妖界未央殿 “你说那个青鸾,是负伤回来的?”姬郁问向那探子,探子回道:“是被貔貅所伤,貔貅以此要挟朱雀,尔后之事……”姬郁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了。” 她转身看向火凤,火凤面上颇有不满,语气仍是清冷:“早就劝她离貔貅远一些,就是不听。” 姬郁不以为意:“貔貅入魔界倒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再者,心爱之人近在咫尺,又有谁能阻挡她呢?”火凤瞥了她一眼,道:“罢了,命数使然,谁都躲不了的。” 姬郁笑着点点头,道:“确实,命数使然,命数使然。”话音刚落,却听外头一声巨响,两人对视一眼,顿觉不妙,瞬步移至殿前,却见睢鸠执羿韶,孤身而来,周遭都是浓重的血腥之气,姬郁微眯双眼,怒气外散,道:“睢鸠,你在我这儿撒什么泼!” 火凤一见到他,却原地站定,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不得动弹,千年弹指一瞬,曾经的相思蚀骨,曾经的情浓意深,都化作今时今日的淡漠凉薄,睢鸠只向她那儿望了一眼,转而回道:“只是杀了几条看门狗,郁儿何必动怒?” “不要叫我郁儿!我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姬郁实则心生妒火,火凤的呆滞她看在眼里,原来千年易过,你对他的情意难消!那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的相处,我姬郁在你火凤眼里,又算什么? 睢鸠挑眉道:“哟哟哟,你这是发哪门子火?我们是血浓于水的至亲,就算你不承认,你身上所流淌的血,还是与我一脉,郁儿,我也不与你多言,三月之后,妖界所有人马,必须集结到摩严洞府,听候本君之令!若届时见不到,可别怪哥哥 恋耽美 分卷阅读46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先拿妹妹的妖界开刀!” “痴人做梦!妖界的王是我姬郁,不是你睢鸠!拿着你的羿韶,滚回你的魔界!”说罢便见睢鸠皱眉,提剑直刺姬郁面门,姬郁也不是吃素的,立马抽出腰间软剑严阵以对,姬郁的佩剑,亦由冷戚倾力所制,名曰湛星,取自女娲补天之遗石,威力自不比羿韶差。 两人对战百招,竟僵持不下,姬郁却显得下盘不稳,她明显察觉睢鸠的内功突飞猛进,赤炎真气缠得她越发心神不宁,兼之之前受了火凤的影响,越发落了下风。 睢鸠见状,攻势突然迅猛起来,姬郁躲闪不及,肩上吃痛,空中绽放出一朵妖冶的血花,眼见羿韶在前,姬郁忙抬手阻挡,却嗅到那股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伴随而来的,是长剑入骨的声音! 姬郁抱住她,看着赫然立于她背脊之上的羿韶,泪眼朦胧,道:“你疯了!不要命了!睢鸠!还不放手!” 睢鸠却装作全然没听到,剑又刺进去一寸,火凤唇边血流不止,微弱道:“别求他,没用的。”睢鸠笑道:“好妹妹,你到底答不答应?若是不肯,我不介意手上多添一条命!” “卑鄙!”姬郁暗啐一口,却心疼地看着眼前气若游丝的火凤,咬牙恨恨道:“你放了她!我应你便是!” 决战前夕 “这是今日的离魂汤。”素玥看向眼前额间紫气越发茂盛的貔貅,笑道:“做魔界之人的滋味还不错,对吧?” 貔貅一口喝完,将碗摔在地上,道:“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素玥冷笑道:“何必这么绝情?你我同为魔君谋事,实乃再亲密不过的关系了!” 貔貅正欲推开靠近的素玥,却感到一丝朱雀的气息,她就在附近!貔貅便微眯双眼,单手掐住素玥尖细的下巴,两人近得就快靠到鼻尖,她吐气如兰,媚道:“难不成,你看上我了?” 貔貅灵眸流转,旋即轻轻地印上一吻,笑道:“我就是看上你了,小狐狸精。”素玥抿了抿唇,在她耳边轻语道:“就不怕门外那吃人的母老虎?” 貔貅只是盯着她,不怒反笑,抵上她的额头,正欲再吻,却听得门框碎裂的声音,朱雀猛地进来将两人隔开,素玥咯咯笑了起来,道:“才这么点儿便受不住了?”貔貅则是冷着一张脸,问道:“你来作什么?” “作什么?呵,你说我来作什么?”朱雀不怒反笑,一双剪水秋眸盈满了泪水,貔貅偏头,嗤笑,道:“无理取闹,素玥,你回去告知魔君,人界雄兵百万,我会按时引至摩严洞府。” 素玥应了声“是”,一溜烟便没了踪迹,朱雀逼问道:“你是非要谋逆了?”貔貅冷笑一声,道:“不然呢?我现下可有别的选择?” “为睢鸠办事,起码保得住我的魂魄,若回天庭,你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我……”貔貅正欲说下去,耳边却一阵劲风飞袭而来,她当即推开朱雀,免得这不明之物伤到她,待此不明之物安定下来,貔貅方才看清,原是姬郁与火凤。 火凤昏迷不醒,可见她背部受伤甚重,姬郁将她缓缓置于床榻之上,又转身跪下,朱雀见母亲这番模样,霎时失了分寸,自懂事起,母亲不曾受过这样重的伤,能将母亲伤至如此之人,究竟为谁?睢鸠么? “妖界姬郁大人,怎有如此雅兴来我府上?”貔貅见此情状,表情冷漠,仿若一切都与她无关,姬郁跪着,紧握拳头,语气甚是无奈:“睢鸠将她伤至如此,我尽全力护住她的心脉,然内丹耗损实在难以修复,我知道,你有办法!” 貔貅大笑了几声,道:“当初赶我走的时候,怎的没想到有今日?再者,我与火凤无亲无故,平白惹了这么个麻烦,收留已是恩赐,你还妄想我救她?呵,真是可笑!” 姬郁站起身来,身上气息一变,腰间软剑湛星闻风而动,直取貔貅命门,貔貅也不躲闪,只笑着看着湛星飞来,顿在离她眉心一寸之处,不再向前,姬郁动了杀念,但她并非真要取她性命,只是想逼迫一番,没成想如今貔貅变得如此阴狠无情! 停顿数秒后,姬郁再三逼问道:“你是救,还是不救?”貔貅不言语,只是微微偏头,看向窗外,姬郁杀意已起,执剑的手却被拦了下来,原是朱雀,如今这剑拔弩张的气息实在过重,母亲还生死未明,这两人倒是要自相残杀起来! “若我没有猜错,母亲是因你被睢鸠刺伤的吧?”朱雀问道,姬郁眼神一黯,点了点头,朱雀又看向貔貅,道:“你我当初之事,母亲曾从中作梗,我亦知你心中有芥蒂,既是不想救便不必救了,母亲内丹受损,那我便献出内丹予她!” 姬郁阻拦道:“你想清楚!内丹何其重要!一旦丧失……”朱雀坚决道:“我明白,左右不过变回原形……”话至此处,她轻笑一声,望了貔貅一眼,又接下去道:“如此,倒是少了些忧愁,再者……我若自此消失,你与母亲,便能没了羁绊,自此毫无顾忌地执手相守……孰轻孰重,不是很明了么?” 姬郁停滞原地,转头凝视火凤甚久,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唯有出此下策了……”说罢看向一旁的貔貅,见她仍是不为所动,心中存气,这臭丫头何时竟连朱雀的安危都不顾了! 朱雀跪于床前,屏气凝神,貔貅见她丹田处隐隐发亮,这亮光正缓缓上升,她是来真的!貔貅如是想着,若我与朱雀不曾相识,不曾相爱,是否今日便不会如此苟延残喘? 然她盈盈笑靥,若就此错过,却是虚妄此生了……貔貅微微一笑,右手一挥,朱雀忽得昏过去,貔貅忙上前扶住她倒下的娇躯,伊人憔悴,她又瘦了不少,貔貅轻叹一声,又道:“我府上死人总是不吉利的,你回你的妖界,我自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心上人!” 姬郁见她总算还是留了情谊的,当下也不好再发作,道了声谢便赶忙飞身而去,为着火凤,自己失魂落魄甚久,是时候回到妖界主持大局了! 待朱雀睁开双眼,发现眼前房间是那晚与貔貅所宿之处,方才不是……她凝气运功,内丹安安稳稳地在体内,身子并无异样,似是想到什么,朱雀立刻往门外跑去,却被几个丫鬟拦住,道是王爷嘱咐不准她外出,好生伺候着。 这算什么?软禁?那母亲……母亲的性命攸关,自己如何能做不孝之女呢?朱雀正欲施法寻到火凤,却不知为何,仙气涣散不得汇聚,貅之!她封住了自身的法力!之前为了寻睢鸠救出貔貅,已耗费了诸多功力,如今与下等之仙倒是无甚分别了。 不过如今的貔貅,却是如日中天之时,区区封印,不费吹灰之力,朱雀却是心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硬闯,几个丫鬟拦不住,却听得远处一声:“放她出来吧。” 貔貅不疾 恋耽美 分卷阅读47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不徐地走来,挥手让这些碍眼之人退下,庭院之中便只留她们两人,貔貅先是说道:“你当初求睢鸠救我一命,如今我再救火凤一命,你我互不亏欠,今后勿再纠缠!” 说罢施了一诀,朱雀身上的封印便消失殆尽,貔貅转身,不见面容:“你带着火凤,走吧。”朱雀心下委屈万分,她明明尚存情意,为何总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我就这样让你心烦吗? “若我不走呢?貅之,你分明……”未待她说下去,貔貅便厉声道:“你若再纠缠不休,我这便杀了火凤!”朱雀见她是铁了心的,无奈,只得顺其心意,沉闷道:“我走便是。”一缕青烟后,没了踪影,貔貅唤来阿华,吩咐道:“本王要进宫议政,即刻通知裘克与宣锐泽入宫!” 魔界 “貔貅那儿可稳妥了?”睢鸠把弄着手中的羿韶,问向素玥,素玥自是恭敬回道:“魔君安心,三月后人界百万精兵,必会助魔君一臂之力!” 睢鸠大笑几声,连说了三声好,又道:“她倒是听话,人界的兵虽比不得天庭,却可做肉盾,我倒想看看届时天兵天将,如何残杀无辜的黎明百姓?” “魔君,太上老君与一干天将下凡,欲捉拿天庭诸位重犯,依魔君之见……”力邢询问道,睢鸠思索片刻,又不屑道:“蝼蚁宵小,不足为惧,三月后方才是本君与玉帝的决战,此役不得再出任何差错,你们俩都给本君盯牢些!妖界,人界,若出一丝纰漏!” 羿韶灵光一闪,远在百里处的石壁上竟刻下深深的死字,素玥与力邢不免打起十二分精神,万不敢怠慢半分! 摩严洞府 “王爷,眼下征兵之事并非十分顺利,如今只有二十几万人……”裘克面露难色道,他原以为征兵是貔貅摄政之计,没成想,竟是真的要征兵百万多人,一时之间,哪能筹集这样多人的? 貔貅坐在那儿,面上不见怒色,兀自思索片刻后又问道:“锐泽兄,有何妙计?”宣锐泽跪下,道:“望王爷以大局为重!现下王爷已是坐拥天下之人,何必走上一条绝路!” “本王若为君,必是暴君,你们必被后世垢为奸臣,也罢,便只集三十万,本王自有用处。”貔貅踏出殿宇,走前道:“来人!裘克,宣锐泽违抗本王之令,直降三级,罚面壁思过三月!”只留下那两人错愕的面容,不知所措…… 肃杀之秋已过,接下来便是飘雪的寒冬,三月之期过了两月有余,姬郁望着火凤愈发消瘦的身形立于窗下,抚了抚手中的裘袍,于她身后披上,一并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你这模样,倒让我想起你我初见之时了。” “是么?”火凤轻笑了一声:“那时候,你对我还存着警惕呢,一双眼眸子里全是算计。”姬郁朝她耳边呵了一口热气,道:“不错,那时我便算计着如何将你抢过来,让我一人独占!” 火凤轻叹一声,道:“算计了千年,如今得偿所愿了?”姬郁笑意盈盈,紧了紧拥抱她的手,道:“美人在怀,自然得偿所愿。” 火凤无奈地笑了笑,道:“谁曾想到,叱咤妖界的姬郁殿下,是个十足的无赖!”姬郁得意道:“无赖怎么了?若我不这般无赖,你我岂非有缘无分?纵然统领这偌大妖界,此生又有何意趣?” 说罢,姬郁望向窗外微雪蹁跹,叹道:“和你一起的时间过得好快……转眼便要三个月了……”火凤知她心中之事,睢鸠借兵,欲攻上天界,确实棘手。 “睢鸠战力已恢复至他全盛之时,不应与他正面冲突,先曲意逢迎,尔后再寻对抗之计……”话至一半,姬郁却捂住火凤的嘴,火凤疑惑地看着她略有黯淡的面色,姬郁心中又泛起醋意,道:“不许你再提他!我自会好好对付他,你只要在我身边,好好的,就足够。” 火凤摇了摇头,道:“我与他已是没了半点关系,如今也是为你考虑,怎的这样还惹你不痛快了?”姬郁嘟起嘴来,模样甚是可爱,一时闹起了脾气:“我不管!我不管!就是不准你再提他!” “好好好,我不提便是。”火凤笑道,转而又深皱眉头,道:“不知貔貅究竟在想些什么……雀儿为她茶饭不思,三月之期若到,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们俩之间,也许会有一人离我们而去……貔貅,抑或是雀儿?” 姬郁陷入了沉思,道:“貔貅那臭丫头,如今虽入魔道,却还是救了你一命,可见并未完全丧失自我,可毕竟她的小命都攥在睢鸠手上,三月之后自然只能领着人界的精兵去往摩严洞府,至于雀儿……咱们得想个法子,让她不要搀和进来!” 貔貅几乎抽光了所有兵力,一举侵入西北之地,法力加成,自然只损失了一部分,转眼便将西北兵团收入囊中,眼下有了八十万的兵力,倒也能应付应付睢鸠。 “咱们跟着王爷打了胜仗,这是要往哪儿去啊?不是应该回家去吗?”一名小兵在行军路上小声谈论道,另一名小兵回道:“王爷如此英明,当然有他的计划,咱们就好好跟着吧,少多嘴了!”那小兵只得缄口不语。 行至洞府附近处,貔貅令全军扎营戒备,兀自去见了睢鸠,“三月之期未免有些紧迫,我只凑得这八十万军士,你看如何?”貔貅说道,睢鸠点了点头,道:“做的不错,说起来,姬郁的妖兵,也快到了。”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头一阵喧嚣,貔貅与睢鸠出去一看,原是姬郁率众位妖界长老登门,不过似乎,来者不善…… “郁儿,你这是何意?”睢鸠微微笑道,手却已背过身去,暗自运气,貔貅忙给了姬郁一个眼神,姬郁何等聪明,一下便心领神会,佯作可怜,娇滴滴道:“哥哥这模样,像是要把我吃了似得!小妹好生害怕!今日我率妖兵相会于摩严洞府,哥哥便是如此待客么?” 睢鸠这才缓和下来,道:“带这些老不休地过来作何?”那些长老俱是敢怒不敢言,大长老赔了个笑脸,道:“此次行动声势浩大,一旦失败……” 话至一半,睢鸠的羿韶便已逼近大长老的眉心之处,也不知睢鸠这些日子是如何修炼的,道行竟是生生增长了几倍有余,姬郁一时疑惑,想问问貔貅,貔貅却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大长老,往后说话,要小心些,我睢鸠会看在郁儿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我这宝贝羿韶,可是控制不住的……”睢鸠这一举动吓得在场长老们噤声不言,只得悻悻而归。 姬郁松了口气,道:“有时候,暴力,还是挺管用的啊……”力邢与素玥随后赶来,汇报道:“主上,人界精兵八十万,妖界精兵一百万,已点齐数目,随时可攻上天界!” “好!”睢鸠挥舞起手中的羿韶,霎时天起雷鸣电闪,于摩严洞 恋耽美 分卷阅读48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府中开起一道升天之门,睢鸠眯起眼睛,一声令下:“人界精兵先上,妖兵混于其中!快!” 那些凡胎肉体哪见过这样的妖魔之物,当即有不少人退后奔逃,睢鸠瞪了一眼貔貅,是一次警告!貔貅将那些带头奔逃之人的前路封死,再用法术杀鸡儆猴,吼道:“谁敢叛逃,有如此人!”说罢那带头奔逃之人早已被妖火烧得灰飞烟灭…… 诸位将士这才明白,自己心中奉为神明的不败战王,原来是一个妄图逆天的妖魔!奈何他们纵然人数众多,却挡不住任何一个法术的攻击,只得听从那首领之言。 天界 “报!!!睢鸠已率兵攻上五重天!”一位天兵飞来凌霄宝殿说道,玉帝微微皱眉,挥手道:“李靖,你们再率十万天兵前去镇压!切不可再让他们攻上来!”九重云霄殿,将迎来一场血战…… 天界血战 “已经攻下五重天了……”貔貅对姬郁说道,姬郁问道:“妖界折损一半有余,才走到这一半,不过皮毛,往后……天界几员大将必定会来阻截。” 貔貅看着只剩十万的兵士,妖兵藏匿于其中,让天兵天将难以攻击,如今玉帝又下了死令,破了不杀凡人的规矩,兵力折损得越发厉害,她心念一动,耗尽一半妖力,将余下之兵送回了摩严洞府,睢鸠一瞬间闪至貔貅身边,沉声道:“貔貅,你还是不够狠绝。” “欲成大事者,至亲可杀。”说罢,他捻了一诀,貔貅只听得下方摩严洞府之处传来响彻天地的惨叫声,是那些自己奋力保住的兵士!此刻的摩严洞府,全方坍塌,他们四处逃窜,有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死在面前,而自己,除了逃跑,没有别的生路……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已经凭着人妖联兵,攻下了五重天!为什么不能再放他们一马呢?!”貔貅怒道,睢鸠不屑地冷笑:“再过不久,我便是三界的主宰,这些人不过蝼蚁之命,我想杀……就杀!” 貔貅心生怒意,不忍心再看下面的情形,索性闭上眼睛,偏过头去,道:“睢鸠,你若想做主宰,便要小心,你的弱点,不能被玉帝知晓半分!” 睢鸠瞥了一眼,转身对力邢与素玥密语了几句,自己率兵往九重凌霄玉殿而去,貔貅正欲跟着前往,却被力邢与素玥拦住,力邢道:“主上已足够应付,你何必再去添乱?” 貔貅只得恨恨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再往前而行,看着眼前明显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两人,貔貅也知睢鸠心中盘算着什么……她轻抚额上的紫色焰纹,只觉头痛欲裂,离魂汤的时间到了,她如是想着,转而向素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素玥略想了下,正欲开口,又见貔貅的模样,便知是需要离魂汤了,还偏生在这个要紧关头!她转身往洞府处而去,离别前千叮咛万嘱咐力邢莫要松懈,力邢自是让她安心前去。 不久,九重云霄殿便传来一声巨响,众人不由得往声源那儿瞧去,力邢听出其中睢鸠的声响,原是睢鸠与玉帝混斗了起来,赤炎真气四溢,竟焚到了五重天这儿,天宫转瞬淹没于一片火海之中…… “主上……”力邢喃喃自语道,貔貅见他心中动摇,挑了挑眉,直言道:“若记挂你的主上,为何不去九重天相助?妖兵不多,玉帝的实力,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力邢踌躇不已,一面是主上的命令,一面是主上的安危,如何抉择?貔貅又笑道:“怕我跑?简单,将我锁上,一同带上九重天,一举两得。” 话音刚落,貔貅便觉双手双脚被束住,力邢已用术法将自己捆牢,一条无形的链锁连着他们,飞往九重凌霄玉殿,待素玥回来,惊觉两人不见,问向一旁妖兵才知两人去向,一时气愤不已,貔貅不知是敌是友,力邢竟冒如此危险,看来主上的安危,才是他心中第一牵挂! 此时此刻,九重天早已烈火炎炎,睢鸠执剑立于玉柱顶峰之上,玉帝站在龙椅前纹丝不动,若说与平时模样的区别,便是玉帝手中多了一把光耀无比的长剑,传闻为盘古开天辟地 后的天界第一名剑,众仙还是第一次见玉帝之宝剑出鞘,当年降伏睢鸠之时,仅仅用其剑鞘,今日却亮出此剑,可见玉帝对此战的重视。 若仔细看,便可见睢鸠的右手有微微震颤,玉帝的修为在他之上,这点,睢鸠一直都知道,但那又如何?玉帝的仙气,纵然强势充盈,却有耗竭的一日,而他睢鸠…… “睢鸠,你输了。”玉帝话音刚落,睢鸠的右臂应声而断,赤炎真气也随着右臂的断落不断四溢,正在众仙都为之欢呼雀跃的时候,却见睢鸠大笑了几声,道:“玉帝,你以为,过了千年,我还依旧任你宰割么?” 说罢,便见赤炎真气汇聚于右臂,那条斩断的右臂服服帖帖地接上,灵动如新,玉帝微蹙眉头,诸仙无不诧异,月老问道:“老君,这……被玉帝所伤,为何还能恢复地如此之快?!” “除非……这并非睢鸠本体元神!”太上老君一言点醒玉帝,玉帝凝神静气,察觉到此刻的睢鸠形神俱在,乃是一体,那又为何…… 趁着玉帝走神之际,睢鸠快速地直袭面门,玉帝虽夺过,衣袖却被剑气所伤,几缕仙气从袖口中溢出来,玉帝他……负伤了! 玉帝登基上万年,初次被魔界之人打伤,这无疑给了众神众仙一计当头棒喝,睢鸠二闯凌霄玉殿,其实力如何能够小觑?千年前,若非为情所困,功力不深,亦不会遭此劫难,而今他变得更强了,亦不知修炼了何等妖术,竟能灵/肉合一,不损半分! 太上老君立即呈上一颗仙丹予以玉帝,却被玉帝推开,道:“朕,是三界之主,老君!”太上老君当即明白,玉帝这是不甘心,他堂堂三界主宰,怎可靠仙丹之力迎战魔界之人,传出去必为三界笑柄,也是给玉帝烙下一个胜之不武的丑陋印记。 缠斗许久,未分胜负,两军对峙,睢鸠、玉帝即为主帅,底下的诸位都等待着谁能胜利,堪称天界灭顶之灾般的恶斗! 数不清楚是第几次将睢鸠伤到了,玉帝就是难以判定究竟何等法术亦或是法宝能让他断而不腐,灵/肉重生?身上负伤虽小却多,渐渐地,仙气也不再能支撑他保持鼎盛状态,一个转身的瞬间,玉帝手中所持之剑被震落,转化为一条赤眼青龙,盘桓于玉帝身边,似在保护着他。 “有趣,这剑竟为真龙?羿韶,想不想尝尝真龙之血的味道?”睢鸠狂笑道,话音未落,羿韶便刺穿了赤眼青龙的尾腹之处,那龙痛苦地长啸一声,硬生生忍住,将玉帝拖拽于太上老君那处,众仙即刻围了上来,观察玉帝伤势。 有些小仙早已吓破了胆,更有甚者,踉踉跄跄地跪于睢鸠面前求他饶命, 恋耽美 分卷阅读49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竟山呼睢鸠为新帝,一时仙界众仙大乱,有些忠义之臣联集起来攻向睢鸠,他们又哪是睢鸠的对手?睢鸠杀意正浓,羿韶沾满鲜血,一滴一滴,那血迹亦形成血路,睢鸠执剑划地,缓步走向玉帝之处…… “住手!”生死危急之际,火凤与姬郁双双赶到,与此同时还有朱雀,火凤朝昔日故人说道:“睢鸠,你纵然杀了玉帝,天地浩荡正气仍存,容不得一心为恶的你!” “本君不朽不死,纵然满天神佛,谁能降我?”睢鸠冷笑:“你我情谊早已随着千年前那个睢鸠的死去而湮没,今日,我便屠尽众仙众神,创立本君的以魔为尊的三界王朝!以玉帝之躯为祭,看谁敢不服!” “主上!”“睢鸠。” 睢鸠一听到这两个声音的重叠,转过头来,刹那间肃正了面色…… 生死抉择 不由分说,睢鸠一掌击伤力邢,力邢当即跪下道:“主上!属下实在担心主上的安危!请主上赐死!” “愚蠢!”睢鸠怒道:“你是觉得本君会败给他?”说罢,一阵掌风袭来,貔貅早有防备,御气抵挡,然方才为了那些将士而耗费了过多气力,一时抵抗不住,被生生击退至数丈之远! 朱雀心口一滞,见她嘴角溢出的血,蹙起了黛眉,正欲过去察看她的伤势,却见睢鸠施了一法,将她封在幽紫的晶牢之中,道:“你就乖乖地待在这儿,貔貅。”又唤道:“力邢!” 力邢会意,守住牢口,正当此刻,貔貅却唤了一声:“雀儿!”朱雀便这么定在原处,见牢中那披散着长发,额间还耀着紫焰之人,眉眼清秀,藏着千万情意,她的貅之,原来从未死去……然则之后她所言,却令朱雀陷入万分痛苦…… “杀了我!” “我是睢鸠游离于肉身的最后一缕元神!” “用玉帝的那把剑,杀了我啊!!!” 此番话一出,诸位才恍然大悟,睢鸠原来并未修炼邪术,只是将那缕元神寄存在貔貅体内,太上老君道:“睢鸠因貅儿重生,亦与貅儿有此羁绊!朱雀仙子,快些拿剑!” 朱雀仍是木在原地,那赤眼青龙极通灵性,转眼绕至她的身侧,望她有所行动!睢鸠执起羿韶,怒道:“谁敢阻本君霸业!”说完便要刺向朱雀,然而行至一半,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步履艰难起来。 貔貅在牢中驱使着体中残存的元神,与睢鸠本体相应,阻他步伐,力邢正欲破牢挟持,却被貔貅威胁道:“你若敢动我一分,我即刻便与他同归于尽!” 力邢也很懂情势,不动貔貅,便往朱雀那儿攻去,朱雀执起那剑迎战力邢,火凤与姬郁上前帮她拖住,力邢落了下风,玉帝踉踉跄跄地站起来,道:“还是由朕来解决他们吧!” 玉帝正欲收回那剑,朱雀却紧紧攥在手中,玉帝不解,皱眉道:“朱雀!不可胡闹!”朱雀回道:“我没有胡闹!貅之不能死!我不会让她死的!绝不会!” “那就让朕先解决了睢鸠,再来肃清余孽!”正当玉帝要将睢鸠本体元神打散之时,貔貅瞬间解开了束缚,睢鸠即刻躲闪,转身刺向玉帝,玉帝受了重伤,貔貅面色苍白,虚弱地笑道:“玉帝,这是你欠我的,现在你我两清。” “你!噗……”玉帝按住胸前的伤口,一时血溅玉殿,太上老君等一并过来,为其疗伤,睢鸠恢复活动后,再次攻向朱雀,这次下手明显是要一击毙命! 火凤与姬郁全力阻挡,却拦不住这等气势凌人的睢鸠,双双被击退,貔貅运尽全身气力,欲再次束住睢鸠,却难以成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逼近心爱之人。 天界诸位将领联集残存的天兵天将,汇成一堵人墙,阻挡睢鸠前行之路,睢鸠不屑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手起刀落,又开启了杀戮! “雀儿!快!提剑杀了我!”貔貅喊得嗓子都有些沙哑,朱雀仍是捏紧剑柄,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貔貅又道:“雀儿,若你爱我,便杀了我,我如今不人不仙,非妖非魔,日日只能靠离魂汤,又有何意趣!求你!让我结束这场痛苦!我求你!雀儿!” 朱雀眼眶盈泪,面色一凌,正欲向前,睢鸠单手施法,将那囚牢收紧,貔貅瞬间不得动弹,昏死过去,朱雀心上一紧:“貅之!” 睢鸠见她如此情状,思衬片刻,道:“朱雀,你与貔貅之间的感情不免令本君动容,若你将此剑交还于本君,本君自然会在一统三界后让你二人双宿双飞!总好过阴阳相隔!” “睢鸠,你阴晴不定,要我如何相信!”朱雀怒道,“你先将貅之放开!” “貔貅既承载了本君的元神,本君又岂会伤她?再者,如今貔貅被玉帝等人蛊惑,一心求死,若我放了她,万一她自刎求死,朱雀,你舍得吗?” 朱雀何尝不知,她心中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然而貅之如今模样,又让她如何苟延残喘下去?睢鸠乘胜追击,大开条件,道:“本君可为她再寻一肉身,至于失去的魂魄,本君亦有办法令之归位,朱雀,你还犹豫些什么!” 朱雀伏在地上,一手握剑,一手扶持着貔貅,令她靠在自己肩侧胸前,柔声道:“貅之,你醒醒。” 貔貅艰难地睁开双眼,见到朱雀一脸担忧的模样,淡笑一声,道:“雀儿,你为何还不动手?”朱雀心如刀绞:“若貅之死了,雀儿亦不会独活!” “你要等着我,等我转世,等我再来修仙与你在一起……答应我,等着我……”貔貅气若游丝,却仍是坚定不已:“现在,求你给我一个了结!” 此时此刻,睢鸠却已挣脱车轮战,疾飞而来,风驰电掣间,只听得一刀剑刺杀之声,貔貅握着朱雀的手,将那剑直刺自己胸口,还未及她反应,又将那剑丢给一旁调息的玉帝,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吼道:“睢鸠!一同赴死吧!” 说罢,鲜血喷溅而出,将两人的衣衫染成殷红之色,“十妹!”“貅儿!”各位哥哥与父龙母龙俱是声嘶力竭,痛苦笼罩着整个天界,貔貅用了万分抱歉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道:“貅儿不孝……” 她缓缓转过头去,见朱雀仍痴痴地抱着她,凝视着她,貔貅强忍伤痛,扯出一丝苦笑,道:“这三界之中,我只甘愿死在你的手中,雀儿,你的怀抱好暖,好暖……”那暖字只说了一半,她便闭上双目,面上挂着笑,蜷缩在朱雀怀中,没了半分气息…… “貅之!”朱雀抱着貔貅,失声痛哭,只觉心被人剜了去,魂魄也丢尽:“你别走,求求你,你别走……我等不了,等不了那么长……我要你现在就来陪我!貅之,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 佛曰:不可说 这厢玉帝再次与睢鸠厮杀起来,睢鸠丢了貔貅 恋耽美 分卷阅读50 寻欢作乐 作者:权寒 这一元神,功力减退不说,更是再无复还之术,虽是让玉帝也受了重伤,却终究敌不过他,玉帝最后那一剑,将他重创后,被天兵天将所束缚,他睢鸠,又再次失败了。 “睢鸠,你还是醒醒吧,就算过了千年万年,你还是成不了这三界之主。”姬郁冷冷说道,睢鸠“哼”了一声,不屑道:“成王败寇,你们怎么说都行!本君倒也不算亏,拉了这么多人陪葬!” 火凤轻叹一声,道:“杀戮,永远征服不了三界,难不成过了千年,你还不懂?”睢鸠回道:“这三界,自古强者称王,你们今日若不杀了本君,他日本君定会一一讨还!” 玉帝正欲开口,却听得远处一声暮鼓晨钟之音,深沉悠远,众人的心神都随此声稳定了下来,原是观音翩然而至,面色祥和平静,对玉帝道:“睢鸠生性顽劣,嗜杀成性,不若交予本座,以佛感化,行善消孽。” 睢鸠大笑道:“本君此生最讨厌神佛!不必如此假仁假义!玉帝!不杀本君,你日后必将追悔莫及!”玉帝为难地看了眼观音,道:“观音大士,他几次三番如此,朕留他不得!” 观音捻花一笑,将睢鸠收于净瓶之中,道:“三界遭此劫难,并非睢鸠一人之错,玉帝,亦有过失。”玉帝反问道:“朕为保三界安定而战,有何过失?” “玉帝,扪心自问,待貔貅朱雀之事上,可存仁义善心?”观音此番话令玉帝不由沉思,尔后又回道:“她二人冒犯天规,私相授受,朕岂可坐视不理?” “世事皆有因果,因貔貅之祸种下睢鸠之大灾,玉帝,你又可知?”观音此言令众仙反思,玉帝亦有所动容,道:“朕……多谢观音大士点化!待此事完全平息,朕自会面壁思过,勤勉于生,以仁义管治三界!” 观音微微一笑,略一偏头,见到朱雀失魂落魄地抱着貔貅的尸身,又道:“貔貅虽中途堕入魔道,却为克睢鸠,放下对于玉帝的成见,牺牲自我,为三界安定谋此福祉,实在难能可贵……” 朱雀抬头望向观音,道:“听闻观音大士大慈大悲,朱雀在此求你,救救貅之!朱雀愿粉身碎骨,报此恩德!” 观音叹道:“可惜……三魂七魄已散尽,纵欲如轮回,亦不得其法。”朱雀粲然一笑,道:“我早知如此,既是这般,倒也干净,让我随她而去便罢!” 火凤一听,用力按住朱雀的双手,道:“雀儿!你若去了,是想留娘亲一人吗!”朱雀哭道:“母亲还有姬郁,雀儿……雀儿现在什么都没了!”此话一处,兼之梨花带雨的面庞,令众仙不免动容,月老眼眶亦有些湿润,自责道:“老君,都怪我,好好的两个孩子,被我还害成了这样!” “不!”朱雀托起貔貅苍白的面庞,道:“多谢月老,令我能遇见貅之,与她相爱,只可惜,不能与她长相厮守了!” 说罢正欲自行了断,却见貔貅的身子,发出一道亮光,定睛一看,竟是一颗圆润的珍珠,那珍珠似是有魂,萦绕于朱雀身侧,朱雀一时欣喜:“南海定魂珠!” “观音大士!这定魂珠是当初义父所赠,貔貅的元神应当还在此珠之中,未曾受损!”朱雀颤颤巍巍地捧起那颗莹白发光的珍珠,观音点了点头,道:“心存仁善,天不亡之。” “朱雀,本座将此珠携去紫竹林,虽有方法令之重生,却要待一万年。”观音解释道:“一千年方能生一魂魄,三魂七魄全部归位,则需万年之久,朱雀仙子,可消受地起这万年寂寥的光景?” “只要貅之能复生,万年的寂寥,又算得了什么?”朱雀坚定地回道,观音点了点头,带着那珍珠,拂袖而去…… 人界 那浩劫过了十年,如今宇文思菱仍是心有余悸,殿中跪着诸位大臣,其中裘克、宣锐泽亦在其中,宇文宏阔被造反逼疯,整日浑浑噩噩,宇文思菱在裘克与宣锐泽的拥护之下称帝,在位十年,政治清明,虽有战事,却也令百姓安居乐业,赞女帝治国有道。 “当年,她是如何离去的?”宇文思菱站在御花园最高的山上,俯瞰整个御花园,雪花簌簌,宣锐泽在一侧为其打着伞,回道:“她带着那支队伍绝尘而去,又将我们押入天牢,尔后我收到她亲笔所书密函,要我们在她走后拥立殿下为帝,故意将我们打入天牢也是为了让我们能落个刚正不阿,反抗叛王的好名声……她步步为营,最终,却都是为了我们这些误解她的小人。” 宇文思菱脑海中又映出貔貅噙着淡笑的面容以及当初严词软禁于自己的恶言恶语,往事历历在目,却已物是人非了……“她事事为人,却也事事负心,罢了……”宇文思菱又厉声道:“将所有有关她的史籍全数焚烧,后世之辈,只怕会有污言秽语,诋毁于她。朕,也想她走得干净些……” “是!微臣遵旨!”宣锐泽恭敬地行礼,心中想道:我定会尽我所能,保你后世清净! 五十年后,宇文皇族唯一女帝禅位于宇文宏阔幼子——宇文槿修,即为孝宗帝,过后八年,女帝病逝,追封谥号为“惠”,一生未曾改嫁,亦有野史称女帝陛下随夫之姓,皇陵中亦有一块牌匾写有“荀氏”一词,不过多是民间传闻,究竟事实如何,也许唯有女帝本人才知…… 一千年后 “朱雀仙子,今日刚满一千年,这么早便来了?”善财童子问道,朱雀微笑道:“一千年……貅之的第一个魂魄便能重生,这样重要的日子,我又岂能错过?” “满天神佛,就属仙子你最为痴情了,甘愿等待一万年。”一旁的龙女钦佩道,朱雀看着那莹白珍珠,不由道:“没有她的日子,才是最难熬的,千年万年,亦不过一个数字罢了。” “那若是要你等千百万年呢?你也愿意吗?” 这声音……是貅之!没错!是她的声音!朱雀转身,竟见到了朝思暮想之人,尔后又松了口气,摇头道:“我又做梦了。” 直到貔貅上前抱住她,令她真真切切感受到那再熟悉不过的气息,朱雀呆愣了甚久,貔貅又紧了紧怀抱,道:“被我吓傻了?” “你……不是需得万年嘛!如今……”朱雀正欲再说,却被貔貅以唇封唇,万千柔情,千夜思愁,尽在其中…… “菩萨,出家人不打诳语,菩萨为何破戒?”善财童子嘟着嘴道,观音大士看着二人重逢之景,捻指一笑,道:“佛曰,不可说。”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