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系统逼我去集邮 np》 穿书 “李承欢生为炉鼎,却被姬真人视为珍宝,不料小人暗算,把她打入冥界,奈何桥前,她却意外捡到了一个古朴的戒指,里面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百年苦练后,她终于脚踩尸山血水,生生撕开界门回到凡界,这一次,她不要再任命运摆布,而要挣出一番自己的肆意自由......” 寻芳抽搐着嘴角,几下匆匆翻完手中的大部头,有些无语地问系统:“所以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等等等等,先别急着扔啊,这可是你的任务。”系统有些着急地止住寻芳手上的动作,颇有些头疼。 寻芳抱臂飘在空中,撇撇嘴:“有话快说,有p快放。” 是的,寻芳已经“死”了,因为一场意外致使她的魂魄游离在躯体之外,再也没办法进入,正在这时,这个系统找上来,承诺只要她做一件事,就能帮助她解决魂魄离t的问题,还能额外赠予她许多好处。 “这个重大的任务就是,你需要去到这个世界里,收集其中优质修者的精气。” “说人话。” 系统颇为人性地尴尬笑笑,电子音咳了咳:“咳咳,就是需要收集一些男人的精液。” “你是说这个小说?”寻芳惊讶地甩甩手中的大部头。这是一本正经的女频修仙文,文中女主李寻欢原来是某修仙世家的炉鼎,后来遭人暗算落入冥界的时候遇到了金手指,戒指里的不知名老爷爷,从此疯狂修炼,百年小成,终于手撕小人,得道升仙,最终成为仙尊,而在这途中,裙下之臣无数。 “你不会是让我跟女主抢男人吧?这设定一看就是又是什么女神转世,命定之人的戏码,你确定没在逗我?”寻芳满脸抗拒,要做这么难的任务还不如就让自己的灵魂继续飘着呢,省得活受罪。 “不是不是,只要收集精气就好了,不需要和女主抢男人。”系统连忙解释道,电子音一颤一颤地。它并不是更高明的天外来物,没有什么制服宿主的手段,也怕好不容易找到的人一下子又跑了。 天知道,它只是想快点补充能源,好回家而已,这个寻芳可千万要先哄住啊。 系统在心里流着宽面条泪,一边狗腿地说:“这个任务不难的,只需要找到优质的修者,再收集精液就可以了,手段不限,我也会给你最大的帮助。” “那一共有多少个目标?”寻芳怀疑地问道。 “不、不多,也就十二个吧。” “十二个?!不行不行,我不做了。”寻芳连忙丢下大部头要逃走,系统赶快扒住魂安抚:“不用全部都收集的,至少十个就好,十个就好!”一边又说了好几个完成任务的好处,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下来。 “行了,行了,我做,不过,在穿进去之前,我们得先好好计划一下。” “好的好的!”电子音兴奋不已,连连答应下来。 按照系统给的名单,任务对象横跨凡、仙、冥、魔四界,分别是凡界的帝王、将相、真人、小白龙、和尚,还有冥界的冥王,魔界的魔尊、恶犬,和仙界的四大仙尊。 一个个都是来历不凡,而且在书中,这些人也全都会一一拜服于女主的魅力之下,痴情得一发不可收拾。 寻芳完全犯了难:“这叫人怎么收集?难不成,等着女主吃肉的时候在旁边偷偷接一点?” “这又不是打开水,人家会任你乱来的?”系统一头黑线。 “那你说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啊。”系统弱弱地回道。就是因为这样才需要一个宿主来完成的啊。 寻芳沉思片刻,指尖点点书上的一段文字:“除非...” “除非什么?”系统好奇地看过去。 寻芳所指的赫然是一行字:“百年苦练后,她终于脚踩尸山血水,生生撕开界门回到凡界。” “你说,如果我趁着女主不在的这百年行动如何?” 系统眼前一亮:“非常可行!” “我猜凡界之外的几个世界变化都不大,毕竟设定里只有凡人寿命最低。系统,你查一下这时候的几个凡界目标的情况分别如何?” 在这本女频修仙爽文里,世界主要分为三块,凡界、仙界和魔界。 凡界有王朝、有修仙世家、有妖族禁域,千百年来相安无事、小纷争不止。修仙世家有掌门,修为高者为尊,名真人。 仙界有仙人、仙府、神界残域,几大仙府执掌仙界、内有掌门和长老。仙人中修为最高、集大成者为仙尊、受九九八十一天雷。散仙中有一仙尊,仙府中有三仙尊,号称四大仙尊。 另有冥界,游离三界之外,掌轮回。 魔界始出混沌,后有序、有魔君称王、受九九八十一天雷,称魔尊。 也无怪乎寻芳要先去关注凡界,因为只有凡界有凡人,而在修仙世界观下,凡人是寿命最低、变数最大的。除此之外还要加上一条,凡界的任务对象比起什么仙尊来说,也是更容易接近的。 系统一番演算后,乖乖回答道:“以女主被陷害落入冥界为时间点,此时的凡界中,帝王赵勉还年幼,未来的将相谢无止仍在山中隐居未出世,姬真人失去炉鼎后没什么变化,还在逍遥世家,孽龙小白龙被困压在逍遥世家的镇妖塔下,转世真佛竹隐此时还在人间流离,哦,对了,这个竹隐这时候叫赵二狗。” “赵二狗?”寻芳忍不住噗嗤一笑,“哈哈哈,这个真佛怎么这么落魄?” “你有没有能力反复穿越到不同时间点?”寻芳问系统。 系统惭愧道:“这是不行的,如果进入世界也要遵循里面的时空法则,不过,你要想在三界中自由穿梭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三界?冥界不行吗?” “不行的,冥界只有死了才能进去。” “只有这一种办法,那女主不也进去了,也没死啊?”寻芳发出质疑。 “这个,这个嘛,这不就是女主的机缘了吗?”系统g笑道。 “那算了,冥界只有一个冥王,大不了我就不做这个任务了。” “诶嘿嘿,可以到时候再说嘛,不要这么早下定论,哈哈。”系统接着g笑。 一魂一统又琢磨良久,终于商量出来一条可行的路,于是一拍板,穿越之旅终于开始了。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捡到竹隐 泠冽的寒风里,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缩在四处漏风的破庙里,睡得极其不安稳,他不停喘着粗气,脸上黑红黑红的,很明显是发烧了。 “这就是那个赵二狗,不、竹隐?”寻芳躲在庙柱后面,和系统说着悄悄话,她身后毛绒绒的大尾巴紧紧抱着自己,看起来冻得不行。 “是、是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被风吹得冷,化为一只小布偶的系统电子音一抖一抖地。 “他这样子,看起来都要烧傻了,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虽是这么说,寻芳还是一动不动,观察着黑黑一团的小乞丐。 系统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是这次烧傻了?”小说里只是几笔带过竹隐的生平,具t的时间点都是系统通过演算才得出来的。 寻芳自从通过系统找到了竹隐,就一路跟踪他,一边适应新的身体,看这小乞丐受到欺凌,她竟也忍下心没有上前帮手。 “这不是废话?我也看过书的好吧。” 系统接着说:“再过半时辰,一个僧人就要路过这里,把已经神志不清的竹隐带回远山寺,他就一直痴傻至成年,直至一次意外才恢复神智。” “不过,你怎么不让我把你送到他成年那次意外前后?”系统有些疑惑地问。 “我问你,那是什么意外?”寻芳敲了一下小布偶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 “额...他落水离魂,阴差阳错遇到了睡梦中的女主。” “这不就得了?一般这种关键节点都是和女主有关的,我不提前截胡怎么行?” “哦,哦,这样啊。”系统恍然大悟,“那你怎么现在还不上前去?”而且,之前怎么也不上前去呢?系统其实还想问。 “你仔细看这小子手上。”寻芳指点道。竹隐虽然蜷缩在庙台下,手上仍是紧紧攥着一块锋利的陶瓷碎片。 “这小子凶得很,警惕心尤其高,他现在虽然高热,可是手上还攥得这么紧,可见,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系统惊讶地奥了一声。 于是两人又在旁边受冻了好一会,等到小乞丐终于脱力倒下时,才终于上前来,堪堪掐着僧人到达的点把竹隐带走。 赵二狗烧得意识晕晕乎乎地,眼前一黑,等到再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躺着一片舒适温暖的被子上面,身下还摇摇晃晃的,好像在移动。 “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在他上方响起,他定睛看过去,却惊讶地定住了。这究竟是怎样美貌的一张脸:肌肤赛雪欺霜,一双水眸仿若含情凝睇、幽幽送着秋波,眉如远山,眉峰上挑,增三分英气,偏偏此时正笑着,眉眼弯弯,嘴角挤出可爱的酒窝,让人感到亲近。 当然,现在的赵二狗远远没办法描述出这么多,他只觉得这仿佛就是传说中的仙女姐姐,来到了他的面前。 “醒了就赶快起来,我尾巴都麻了。”寻芳撇撇嘴,一下子打破他的想象,赶他起身。 尾巴?赵二狗低下头一看,原来刚刚枕的不是什么被子,而是一条毛绒绒的巨大尾巴。 “你你你....”居然是妖怪!他大惊然后警惕地后退,碰地一下头一疼,后脑碰到了车厢上。 “哈哈哈哈!”看到小少年疼得脸缩成一团,寻芳不客气地笑道,尾巴一摆一摆地。 “我什么?”她好脾气地逗他。 “你...你,你是...”赵二狗此刻反而怕到了极点,生怕自己马上就跟听说的一样,被这妖怪给吃了。 “他醒了?”车厢外传来系统的声音。 “认真驾你的车。”寻芳斥一声,打断小布偶想要爬进来看看的心思。可怜它一只小小的布偶,却要被用来驾车,幸好这一路都是偏僻的路段,没有把人吓到。不过,这条路在计算里应该不算太平,怎么一路上半点状况都没有呢? 它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它一个小布偶在驾车,远看上去就如同无人行驶一般,山间的匪盗看见,都以为这是什么传说中的鬼车,不敢上前,躲得远远的了。 “你别怕。”寻芳见好就收,也没再逗他。 “我们经过一个破庙把你给救了,你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她说着,一边把水囊递给他:“哦,你先喝点水,睡那么久,肯定口渴了。” 赵二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很怕,但看到寻芳和颜悦色的样子,莫名就放下了心来,他呆呆地接过水囊,大口喝几口,这才抹抹嘴说道:“我叫赵二狗,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系统,这家伙好像没变傻诶。”寻芳在脑袋里和系统交流。 “那是自然,也不看你带的是什么药。” “不就普通的抗生素吗?是不是因为没有抗药性,效果特别好?”寻芳摸摸下巴,还真没想到随便带的几盒药能有这么大的效果,尤其是,这小说世界里的菌种居然也和现实世界别无二致。 “系统,这是不是bug啊?” 系统听到她的猜测,但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写书的人仍是现实世界的吧。” 只是一晃神,寻芳回到和小少年的对话中:“那你有没有家人呢?” “我不知道...我一出生就是孤儿。”赵二狗讷讷地说,很是自卑,但他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才发现原来自己全身都是干干净净的,先去的伤口也被妥善包扎好了,应该是眼前这个妖怪做的。 看来就算是妖怪,也像人一样有好坏之分啊。 “好可怜啊。”寻芳不咸不淡地说,接着自己的台词:“我现在身边还缺一个g杂事的人,你愿不愿意先跟着我?” “真、真的吗?”赵二狗眼睛亮亮地抬头,但他同时还是有些警惕:“你,你不会想养着吃我吧?” “他这还说对了。”系统在脑内嘲笑地说。 “闭嘴,不是吃,只是收集精液。”寻芳很想把小布偶抓过来再敲打敲打,“就这个g瘪瘪的小子,我才没胃口呢。” “当然不是。”她面对赵二狗则温柔地笑笑,全身上下仿佛散发着母x光辉,“我看到你就仿佛看到自己曾经的小弟,怎么会想吃你呢?再说了,我虽是妖,但也从来不吃人的。” 赵二狗像是大松了一口气,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主人救了二狗的命,从今以后任凭主人吩咐。”说着他还艰难地跪下来了。 “好,乖。”寻芳带有几分真心地满意笑道。 “没想到这么顺利。”系统大呼轻松。 “这才刚刚开始呢,小崽子还是得调教调教。”寻芳在心里摇摇头,“这历经磨难的小乞丐,可没那么容易就相信人。” “啊?那怎么办?” “倒也不难,让他看到我们的真心就可以了。” 寻芳给赵二狗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直接给人改了个名:“赵二狗这名字太随意了,从今以后你就叫小竹好了。” 系统吐槽道:“这好像也很随意诶。” “好,从今以后我就叫小竹。”小少年却有些认真地答应道。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ℳ 将相谢无止 马车继续咕噜咕噜向前,不同的是,自从小竹加入之后,每天都会歇息那么几次,用于解决他的生理需求。寻芳和系统因为都是非人身份,所以不需要那么麻烦。 甚至由于寻芳给自己安排的这个身份:一只得道化为人形的小狸猫,她完全可以辟谷,只靠吸收天地精华为食。 不过也因为她的这个身份,每到晚上,她就必须得爬到马车顶上修炼。修炼在修仙世界是必然的,也许是因为她这个身体的缘故,每到修炼时还颇为舒服,b睡眠还要舒适几分。 “这是为什么呢?” 系统回答:“妖本身就逼人对于灵气要亲和许多,不过弊端是化形极其困难,你选择的是已经化形的妖,修炼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可是我看书上,妖仙好像并不多啊?” “那是自然,对于大部分妖来说,化形就是生死劫,你看那小白龙,尽管法力高强胡作非为,但要不是和女主的机缘,又怎么能成功化形最后成仙呢?” 寻芳于是不由得地猜测:“那我肯定很强吧?” “那是,你现在和那小白龙已经不相上下了,不过还是得继续修炼,否则完成后续的任务还是很困难。” “嗯。”寻芳应道。天边逐渐浮现出一点红,寻芳打开天窗,又跳了进去,马车摇晃一下,继续往前行。 此去一行的目的地是南壤,也就是未来的将相谢无止现在正在隐居的地方,这个地点首先是远离人群,适宜修炼和完成任务,其次是离别宫很近,未来的帝王赵勉此时只是一个破落皇子,跟着犯错的母妃在别宫抄经反省,一直到二十五岁才因为朝中政局动荡起复,而在这么一段时间里,非常适合寻芳来高点小动作。 一行人先是进了南壤城,补充物资,然后又雇了几辆牛车搬运。 小竹一路跟着变化了身形寻芳采购,眼中透着少年人特有的好奇天真。他前面十几年的短暂人生里,还从没有像这几天那么精彩纷呈。先是被妖怪救了,然后晚上偷偷看着寻芳修炼,他自己试着去打坐,不过练了两天就腰酸背疼地,而且被说了一顿,这才打消了念头。 他觉得这个寻芳身上有很多谜团:比如说,为什么她带着的那个小布偶还可以说话,是不是里面有一个人的灵魂?再比如,为什么她总可以从包裹里掏出奇怪的物件,然后再拿那些东西来换取钱财?还有她为什么能改变容貌,是不是传说中的仙家术法?如果是的话,那她到底还算不算妖怪呢? 寻芳把小竹的好奇看在眼里,不过老神在在地没有主动戳破。有些东西,要他自己发现才好,主动说得太多反而还容易被怀疑。 “诶哟,你怎么一下子买这么几大车东西?”系统一个控制着几辆车,头疼得不行。自从上了山路他们就辞别了帮工,没让人再跟着上来。 “要我说叫些帮工一起也是好的啊。” “我不想弄那么大动静,你别忘了上面隐居的是谢大家,万一把人吓跑怎么办?” 这谢大家还是前朝的某个名家,因为躲避十多年前的zb1an才举家搬到乡野隐居,十几年间搬家数次,也是直到后来新帝登基,看到了机遇才重新出山,而在谢家年轻一辈中,又是谢无止最为出色,后来甚至因为极大的功德直接获得了登仙资格。 “好吧好吧,就你道理多。”系统被敲两下,只好无奈地继续驾车,三辆马车于是诡异地在山道上呈整齐的一列,蜿蜒而上。小竹这些日子看得多了,已经对这个小布偶见怪不怪地,只不过仍有些兴奋地看着四周截然不同的风景。 这南壤山风景秀丽,山林葱葱郁郁,不时有鸟兽声,一派生机盎然,而且因为山势较平,一路上山也并不困难,的确也是隐居的好去处。 依靠系统的定位,寻芳把新住址定在谢家隔溪对岸,这条小溪清澈,正好是现成的水源。 “我们就住这?”系统有些失望地看着眼前一片林子。 小竹也跟着抬头看向寻芳。 “这全是林子,土地也不平整,难道我们就要幕天席地地住吗?”系统还在嘀咕。 寻芳顺手敲一声:“笨,当然是要在这里建房咯,你忘了我有灵力?” “哦。”小布偶捂着自己又被敲打的额头,躲到旁边。 寻芳翻出一个图册,里面是之前让系统准备的建筑工图,虽然她只看得懂大概,但因为不需要自己亲手建筑,所以只需要让灵力依葫芦画瓢复制一个同样的建筑就可以了。 她心中微动,指尖忽然刮起一阵风,灵力于是抬起车厢中装运的砖石和木材飞出来,飞快地搭建着,因为没有水泥,所以寻芳索性就用灵力加固,她在地上画了一个练习好几天的加固阵法,这也是系统找的,然后就听到哗啦啦不断的声响,不过几分钟,一个和图上一摸一样的房屋就建了起来。 小竹一脸惊叹着上前去看,对寻芳瞬间充满了隐隐的崇拜之意。 唯独一人一统此时面面相觑,系统说:“就这?” 寻芳g笑几下:“好、好像是有点丑,哈哈哈哈,下次买点涂料来。” 原来寻芳这么一通胡乱堆叠起来的房子,虽然结构和稳固没什么大问题,但整t看确实动一块西一块地,破破烂烂的样子,活似西方童话里女巫的小屋。 房子的问题解决了,一行人于是就这么住了下来。 谢无止今日被考教完课业,被奔跑到门廊的几个弟弟撞到了,他有些无奈地扶好冒冒失失的弟弟们:“不是说过,行走都要有规章吗?乱跑小心摔了。” 弟弟们嘻嘻笑着,乖乖站好,堂兄谢无止虽然爱讲道理,但平素是最温柔的人,他们完全不向对大爷爷那样怕他。 “发生了什么?这么兴冲冲的?” 一个弟弟首先说:“我在河边看到了一个仙女姐姐。” “胡说,是我先看到的。” “仙女姐姐?”谢无止有些诧异,“有人新搬到这附近了?”这一片除了散居的谢家向来没有其他人烟,当地父老也都默认这一块供他们一个家族居住,怎么会有人搬进来呢? 弟弟们确是不知道什么搬不搬进来的,只不过嚷嚷着仙女姐姐,很快又打闹开了。 “慢点跑。”谢无止提醒了一声。 “知道啦!”弟弟们齐齐应着,果然慢了不少。 “看来我们是有新的邻居了。”不知什么时候谢大家谢明安走到了门前。 “师父。”谢无止恭敬地行礼、自从收入谢明安门下之后他就只称呼自己的大爷为师父。 “嗯,无止,你回去的时候可以去看看那户人家,有什么不便的也可以搭把手。”谢明安嘱咐道,谢家一向教人仁善,对乡亲父老也向来帮助颇多,也正因为如此,谢家在此地的声望很不错。 “好的,师父。”谢无止应下了。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ℳ 请你吃肥j 每月考核之后,谢无止又得回到自己的小屋。谢家聚居而不同居,年轻子弟多经伯父兄长教导,与家人同住,而谢无止作为谢明安的入室弟子,则必须独自居住,只每月回主宅考教功课,然后在家族补充一些必需品之后再次回去。 谢无止的小屋则恰好在溪边不远处,也正因为如此,谢明安才特意嘱咐他去帮忙。 谢无止推着轮车,在山林中穿行,却殊不知有另外一人一统正在观察他。 “这里居然也有独轮车?”寻芳有些惊奇地道。 “这不奇怪,我查到后来谢无止把独轮车用于军需运输当中,所以应该是早就有的。” 寻芳猜测这是谢家的发明,毕竟他们在城里行走的时候,还从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不过,他这满载食物的样子,好像刚购物回来啊。”寻芳看着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和身前的独轮车,忍不住吐槽道。 “诶?寻芳,他的车好像卡住了。”系统拉着寻芳的头发叫道。 寻芳悄无声息地换了棵树凑近看去,还真是,独轮车被有些崎岖的路面卡住了,看上去谢无止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了,他熟练的别好长袍,蹲下身去查看。 “需要帮忙吗?”正躬身解决问题的谢无止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是一个水泠泠的女声。他整了整衣摆,站起身,这才看到来人的正面:一个貌美的陌生女子。 “我是寻芳,才搬来这附近,请问你需要帮忙吗?”女子笑得露出两弯酒窝,甜甜的。 谢无止从没见过有女子能将话说得这么大方文雅,就算是谢家的女子,虽然也被教得文静,但断不可能直接上前来,和外男这样直接搭话。而且这个寻芳姑娘举止大方得t,说话给人感觉如沐春风,从见到第一眼,他就忍不住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不过如果寻芳知道他的内心想法,肯定又会嘲讽:不过是因为我长得美罢了,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 此时也是寻芳第一次见到谢无止,好一个如玉般的翩翩公子:穿着素雅,身材挺拔,眼似点星、面带微笑,端是一派清风朗月之态。 “果然是优质修者啊。”系统在脑中哇哇叫着,显然已经被这谢无止迷倒了,它的话却很煞风景地提醒了寻芳,咳咳,她的目的。 “谢谢姑娘好心,不过这个问题我已经有了解决方案,只是需要点时间。” “哦,是吗?”受到了拒绝,寻芳也是寻常一笑。 “不知公子是?”寻芳明知故问道。 “在下谢无止,陋居恰在溪边,寻姑娘就是新搬来的那户人家吧?” “是。”寻芳点头。 谢无止也不再多寒暄,微欠身就重新蹲下身来,去解被卡在轮子里的草结。 寻芳隔了点距离一齐蹲下观察,看他解得辛苦,随口道:“你这轮子不够大啊。” “哦?怎么说?”谢无止手上动作着,被她的话引起了兴致。 “就是轮子如果够大的话那就不容易卡住了,轮子越大,越适应崎岖路段,不过嘛...”寻芳捏着摸着下巴说道。 “不过什么?”谢无止拍拍衣袖起身,有些好奇地问道。虽然是他发明了独轮车,但在实际使用上,他却总发现其中有许多不便之处,也因此十分乐意获取别人的意见。 “不过没有橡胶和钢铁,一个滚轮加精钢承轴,岂不是更加稳固?” 谢无止倒是笑了,他摇摇头:“虽然我不知道姑娘所说的橡胶是何物,不过精钢是不可能用于这小小的独轮车的。” “哦。”她倒是忘了这时候钢铁还是昂贵的东西。 “那就只能或者加大车轮、或者增长支架的长度了。”寻芳摆摆手,光棍地说。 “具t该怎么说?”谢无止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想法,恨不得一探究竟。 “嗯...一时半会说不清,要不谢公子请我到家里坐坐?我也好拿了纸笔画出来演示。” 寻芳说着,系统在脑中称赞道:“妙啊,这样就直接去人家家里了。” “这...”谢无止却是觉得有些不合适,可他实在想知道到底为何,所以看了看寻芳坦坦荡荡的神情,被带着点了点头。 谢无止说是陋居,实际上他这处居所环境清幽,建筑结实又雅致,不管是选址还是搭造都是极佳,可以看出谢家的用心。 谢无止请了她在门前的院子坐下,自己收拾东西,然后马上倒了茶水出来,礼数周全地沏了一壶茶。 寻芳看着他行云流水的茶艺,闻着壶中的袅袅茶香,居然也明白了那么一些文邹邹的礼节内涵。这沏茶,不仅是客人觉得姿态优美,茶香入口,更是觉得心也熨贴,不愧是宾至如归。 “现在寻姑娘可以说说,具t是如何了吧?”谢无止还让书童递了笔墨纸砚,就等寻芳细说。 “当然可以,不过,寻姑娘听起来太生疏了,谢公子不如叫我寻芳?”寻芳装模作样地握笔,蘸了蘸墨,实际手上暗暗灌注了一点灵力。 “好,那么你也可以直接叫无止。”谢无止想着,既然是邻里,叫得亲近些也无不可。 “好的,无止。”寻芳笑了笑,抬笔绘画。 她直接让灵力画了一副印象中的独轮车图,然后用虚线标上了力矩:“公子请看,为了节省c纵者负担负载所需的力量,有以下三种不同方法......” 谢无止边听边点头,一边还提出几个问题。寻芳虽然自己不甚清楚,但有系统作弊,倒也不是难事。 于是这个原本刚见时还清清淡淡的男子此时热情似火,若不是男女大防,好像要直接把寻芳视为挚友了。 “寻芳,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我从前一直没想明白,如今看到你的这个图,顿时明白了。”他眼睛亮如闪烁的星辰,还拿着这张画了草图的纸:“这张图,我可以就此保留下来吗?我知道这是你的技艺,也可以拿钱财或者其他图纸交换。” “这、这倒是不用了。”寻芳连忙摆手,“就是随手画画,能帮到你就行。” “哦,对了,我今天刚好猎到一只肥j,不知道你晚上方不方便来吃顿饭?” 想了想,寻芳又加了一句:“就当作是乔迁新居的庆祝。” “我正好无事,当然乐意。”谢无止答应下来,倒是他旁边的小童欲言又止。 “你什么时候猎到一只肥j的?”系统疑问道。 “当然是假的,你现在赶快查询一下附近,我现在去猎。”寻芳出了谢无止的院门就飞跳起来,借着树丛快速移动到对岸。 系统无语晕倒。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初雪醉酒(预告!) 紧赶慢赶提着肥j回家(不提倡吃野味),小竹早就翘首以盼了。 “姐姐,怎么这么晚才回?”在系统的纠正下,小竹终于没再叫寻芳主人,而是姐姐。 “收拾一下,我们今天有客人。” “好。”小竹自觉去厨房烧饭。寻芳从不会用什么柴火,所以家里做饭都靠小竹。 这杀j的工作当然也不是寻芳g的,要她用灵力,那j得血溅三尺高了。 小竹任劳任怨地烧好饭菜,等到饭端上桌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谢无止也来了。 谢无止头发好好地纶着,发丝有些湿,寻芳伸手,忍不住悄悄烘g了他的头发。 “嗯?”他似有所觉。 “无止,这是我的g弟弟小竹。”寻芳向他介绍道。 “你好,小竹。”谢无止笑着摸摸这个一直忙前忙后的孩子的头。 小竹反倒有些害羞,等他松手后就悄悄躲在寻芳身旁。 “你们家没有大人?”谢无止看到两人,却有些吃惊。 “家里有些变故,只有我跟弟弟。”寻芳含糊其词,马上招待他坐下。 谢无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想着,看来师父说得没错,他的确应该多多关照一下。 这顿饭后,寻芳和谢无止的距离拉近不少,此后每天挑着谢无止不忙的时候,寻芳都要去谢无止那里晃晃,或者是因为捕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或者是因为有什么新的想法。 谢无止还借了寻芳几本书,虽然寻芳本身没多大兴趣,但为了和谢无止有什么谈资,还是拉着系统翻译了大致读了一些。 慢慢地,一个春夏秋冬过去,两人渐渐形影不离起来。 这天夜里下了初雪,小竹有些激动地拉寻芳出来看,寻芳接了几颗雪花,一下子却想起来谢无止,他此时是不是也在廊前,看着外头的飘雪呢? 系统嗤笑一声:“寻芳,你不会喜欢上谢无止了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喜欢他吗?”寻芳依旧反嘲,还敲了敲小布偶:“好了,你看着小竹,我去对岸一趟。” “姐姐,你现在去哪?”小竹叫住寻芳。 寻芳转头,看着眼前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的少年。小竹这一年营养跟上了,个子就开始猛涨,已经b寻芳高了,有时晚上还会因为骨骼生长疼醒,寻芳就会用柔软的怀抱环住他,拍着背轻声安慰:“乖,不疼。”也因为共同生活,小竹如今对寻芳充满信赖,什么都以姐姐为先。 “姐姐?”小竹又叫了一声。 “我有事,去一趟对岸。”寻芳说着,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姐姐又去找谢大哥了?”小竹有些闷闷地问小布偶。 “应该吧。”系统回道。 “你不看雪了?”系统看着少年径直回房,问道。 “不了,外头太冷。”少年关上房门。 “这一个个的。”系统纳闷地挠挠头。 “无止。”窗外传来水泠泠的熟悉女声,呼唤中含着点亲昵。 谢无止有些惊喜地抬眼,看到寻芳又是笑意盈盈地站在他窗前的枝头。像这种不方便的时候,她就总是走窗,十分调皮。 “快进来吧。”谢无止赶快把她放进来,借着又拉紧了窗。 寻芳看他有帮她拍雪的倾向,索性就放下了要抬起的手,任他轻柔地动作。 “怎么也不带个兜帽?头发上都是雪?” 寻芳不管这个话题,直接说:“幸好你没在洗澡。” “你还敢说。”谢无止轻瞪她一眼,接过她的大衣挂上。寻芳每到这个时候都觉得自己像那采花贼,飞到姑娘闺阁来偷香窃玉的。不过这谢无止家教严谨,她一直没得手。 “这又没什么,我反正什么都没看到。”寻芳抛着手中的酒壶,毫不在意地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上回她来得不巧,谢无止正好在沐浴,屏风挡得严严实实,他却是羞得只叫她走,弄得她白跑一趟。在寻芳看来,那真是没什么,顶多有点尴尬。 可谢无止此刻听她说着,耳尖却是红成了血滴。 “哈哈哈。”寻芳忍不住大笑。 “这是什么?”谢无止拿过她带来的酒壶。 “酒啊。”寻芳笑道,用灵力把酒温上。 “你上次说赏雪饮酒,今日初雪,我就来找你啦。”寻芳说着话,故意带着点点苦涩,让谢无止去猜。 谢无止本来要说些礼数的话,可看她这个神情,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就替对方悲伤起来,这个日子是不是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莫不是和亲人有关? 这么想着,接过酒杯时他就半推半就地也喝了。 “我原本还有一个亲弟弟,我们都很喜欢打雪仗,如果冬天没下雪,我俩就在家里闹腾,父母亲都不厌其烦,一定要看到下雪才能有片刻解脱。”寻芳半真半假地慢慢说着,一杯接一杯喝下去,一边劝着谢无止也喝。 “我们那时候可开心了,镇上还赛冰雕,看完冰雕园,一家就直接去下馆子,里头热腾腾的,热火朝天,有时还要排队...”她说着说着,感觉有些晕了,悄悄用灵力换了杯中的酒,变成一点点清水。 谢无止因为主要在倾听,所以喝不多,不过他酒力不好,没一会就拄着脑袋。 “嗯,后来呢?”他温和地问道。 “后来,后来...”寻芳一时间编不上来,索性装作哽咽:“我,我们...四个人,走着走着,就这么走散了。”寻芳用力看着跳跃的烛光,不知道突然触到了哪个点,心里好像也一下子酸涩了,泪珠不用演的,也开始哗哗往下流。 她努力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自己的情绪,反倒说:“无止,我觉得有些闷,你这窗不要关太紧了,室内烧炭容易中毒的。” “哈哈哈,傻瓜。”谢无止肉肉她的头,指指旁边的炭盆:“我换了带管道的,不会中毒。” 也许是因为亲昵地摸头,寻芳离谢无止慢慢近了,她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动声色地也靠近了些,靠近、再靠近,直到还差一点点就贴上,她停下来。 “来,再喝。”寻芳又给谢无止倒了一杯酒。 谢无止仍是理智的,他端着酒杯,没动。 “怎么不喝?”寻芳作生气状,怒气冲冲地看向谢无止,鼻息喷洒在他腕间,好像更近了。 谢无止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芳儿,你醉了。” 居然叫的是芳儿,寻芳在心里嘀咕,看来谢无止醉得不轻,那就趁着这点醉意再得寸进尺一点吧。 “你喝。”寻芳装作生气地直接冲上去,两个人的身体恰好贴上了,寻芳像是钻到了他怀里,而他还不动地拿着酒杯。 寻芳不管这时候谢无止什么反应,她直接就着谢无止的杯子,含了一口酒液,然后回身一下子拦住他,唇对唇,直接渡过去。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装醉() 谢无止护着寻芳,有些惊讶,却又不像是毫无准备,因为他在唇被贴上的瞬间便张开了唇齿,乖乖接受了渡来的酒。 “还要再喝吗?”寻芳抬起头,装作无意地看着眼前被酒液沾湿的唇,刚刚稍稍挤压到,味道不错。谢无止的唇形虽有些薄、但唇形优美,她也是肖想了许久。 “不要了。”寻芳看向谢无止的眼,那里面一片冷静,原来没醉。算了,见好就收。寻芳有些失落,想着下次再找机会,于是按着他的肩退开。 谢无止看着她,没有动作,直到两人贴近的身体要分开时,忽然把她按进怀里,唇深深压下来亲吻。 寻芳是真的懵了,她无措地任谢无止压紧在怀里,深深浅浅地亲着。谢无止不懂舌吻,只是磨着唇瓣,又是吸吮、又是啃咬,很是热烈。 寻芳却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在她的想象里,应该是她按着谢无止亲才对啊。 “嘶——”他咬得好像破皮了,“无止,疼...”她离开了一点距离说。 谢无止眼帘垂下,似是不想听,重新压上来。寻芳只好教他,她先张嘴,伸出一点点舌,没想到谢无止很是霸道,把她整个舌都占了去,吞吐着品尝。 “唔...”寻芳只能低低呜咽几声,试图抢回自己的舌。 她的舌是逃回来了,却勾着谢无止的舌也来做客,他于是又霸占了她的口腔,爱欲绵绵地深吻,无师自通地把她吻得舌根酸软。 “呼...呼...”漫长的吻结束,寻芳终于能够喘气,她抬头,谢无止沉沉地吐息着,眸色b往常要深,她悄悄看向下面,他的腿间鼓起了一个明显的小包,欲望看起来已经被勾起来了。 要继续吗?寻芳快速地思索着。 谢无止又要来,寻芳任他又亲了半晌,离开,靠着他的肩半真半假地叫道:“无止,好热...” 说着,寻芳直接用灵力解了自己复杂的衣服,只听索索几声,原本还算严实的衣服就被解得只剩下一层白色中衣,寻芳偷偷去看谢无止,他抿了抿嘴,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不管了,她手指乱动,左右两下扯开中衣。 谢无止脑袋有些晕沉,但他眼神却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他知道自己没醉,只是很卑鄙,想借着这个理由去搂住、去亲吻她。 看她自己解开衣服,他却有些慌张了,慌张里却有暗喜,因此他只是看着,看那薄薄的中衣也被剥下来,然后只有白嫩的藕臂,肚兜也罩不住的丰满胸乳,纤细的腰肢还有修长的腿。他看着她接着扑上来,揽着他的脖子索吻。那便吻吧。他不想停。 寻芳直接坐在谢无止腿上,他穿的并不厚实,也许是因为太热,额间出了点薄汗。她去亲他,也被他亲着,心想,这可真是一个好时机,于是手上一动,嘴里嘟囔着:“让你也凉快凉快。”谢无止的衣服就全让她解了。 已经被烘得热汗的两具躯体此刻终于贴到了一起,一具温热、一具滚烫。寻芳一边叹了一声,感到舒服,一边却有些后悔,术法好像使得太快了,现在两人直接裸裎相对了。 谢无止吻得更热烈了,好像理智也全被热火燃烧殆尽,他的大掌抚上了那白皙柔嫩的身体,感觉到自己已经昂扬的性器抵着她的小腹,而她柔腻的乳房则随着拥吻被挤压在他的胸膛上。 “芳儿...”他怀着点怜惜看着她,低头看到那对丰满的乳球,好想摸摸。 寻芳被他吻着,身子发软,腿心却叮叮咚咚地在淌着水,她磨蹭着男人暖玉般无暇的火热身躯,感觉好像蹭着蹭着就能把他染红一样,她摸了摸他腹部的肌肉,又有些调皮地摸向他那具可观的深粉色性器,然后被捉住了。 “我想要...”她诚实地向他倾诉着,依赖地搂着他,小屁股动动。 “可是——”谢无止脸虽潮红,却还带着点不认同,是他骨子里的规矩。 “给我。”寻芳直接打断他,妖媚地边咬他的唇瓣,边抬起身用自己下面的唇去碰他。早已湿润的阴唇贴着磨着肉棒把他也变得湿漉漉地,她一边上下摆动一边又吻向他淡褐色的乳头,呢喃着:“给我。” 寻芳抓着谢无止的手覆上自己的乳房,让他为自己按摩:“无止,你肉肉,你肉肉。” 谢无止觉得眼前的少女就像是引入沉沦的妖,因为他已经沉沦了。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一把抱着她的小屁股大步走向床,然后压下去,如她所愿地给予。 两具热腾腾的躯体交叠,男人的大掌肉捻着绵软的胸乳,躬身品尝着上面的红缨,引得女人声声叫唤,娇滴滴的呻吟唤得他性器愈发地大了,女人不安分地用腿把他更g下来,手低着要去够他的性器,男人又舔又吸,她娇声阵阵,几番停顿下终于握上去了,男人低喘一声,轻斥道:“芳儿,放开。” “不要,”寻芳牢牢抓住那根跳动的肉棒,想也不想地拒绝道:“你快给我嘛,痒得很。”她说着,无意识地想要夹腿,却让男人身躯更低。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继续() 谢无止亲亲嫩嫩的乳尖,伸手探向寻芳早已流水的下身,手指慢慢伸进去,“啊...”寻芳适时地叫唤着。 “太紧了,再等一会。”谢无止在里面动了动就打算收回手,却被寻芳按住:“不等了,你先用手插一插。” 谢无止听着这y语,胸膛忍耐地起复几下,脸竟更红了,玉染红霜,真美啊。寻芳有些痴地看着谢无止,手下仍是吝啬地不让他的手指出来。 谢无止只好低头吻她,试图动摇她的心,他唇齿并用地吃着吮着,然后又亲吻着,寻芳受着巨大地刺激,呜呜地哭着,又惊又叫,握着他肉棒的小手也随之收紧。 “哼—”谢无止喘着,差点忍不住直接射出来。 “无止,你就先试一试,好不好?”寻芳放开按住他的手,抚摸着谢无止,另一只手上下撸动。 谢无止爽得无言,沉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却有些委屈,他缓了一下,说:“我怕你疼。” “我不怕,进来吧,嗯?”寻芳寻了男人的唇,亲吻着,更像是猴急的采花贼了。 谢无止腰一沉,阴精前段终于试探地闯了闯,很紧,性器刚一用力,就滑开了。 “哎呀,你,快。”寻芳急得要哭了,拉着他的手指挨向湿漉漉的小穴。 谢无止接着伸出一根指头插进去。 “啊...嗯...”寻芳舒适地媚叫着,终于被搔到了痒处。 谢无止加到第三根手指,屋内热气蒸腾,淫靡声不绝,他又放了一根进去扩张,终于觉得可以了,然后抽出来,扶着涨得发疼的阳具缓缓插进去。 “好大...嗯——无止,很舒服...”寻芳抱着谢无止地肩不住夸着,就这样,慢慢地,然后把甬道撑开。她觉得这样最舒服。 但不过片刻,她这种希望就落空了,男人突然加速,开始狠狠地抽插着。当他找到了她最为敏感的花心时,就犹如隆隆运转的机器,准确而又持久,连续不断地顶撞刺激着,粗大的性器像是要破开少女一样,抽出带出翻起的嫩肉,然后又夹着被打成白沫的液体和一点点血丝重新冲撞进来。 “无止,无止。”寻芳双颊坨红,有些无助地攀着谢无止肌肉隆起的背脊。 “芳儿,芳儿...”谢无止也在喘息间不断叫着她的名字。 “舒不舒服,芳儿?”他不知疲倦地c着,床帐随着震动摇曳,床板发出剧烈的嘎吱声,寻芳都怕,这床要被做塌了。 “舒不舒服,啊?芳儿?”谢无止红了眼,一下又一下地顶进去。 “舒、舒服...”寻芳感觉自己被抛起又落下,话语都不成段了。 谢无止愈发加速了,越来越重、越来越深,寻芳感觉自己要到了,她忽然尖叫着,紧紧咬住谢无止紧绷的肩,身体瞬间绷成一根绝望的弦,不住颤栗着。 谢无止被紧紧咬着,一潮春水打下来,终于也忍不住,浓精喷涌出来,烫得身下的人更加颤抖。 久久的静默后。 谢无止把人揽在怀里:“芳儿,嫁给我吧。”今天的错误已经犯下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有几分安心。 “嗯...”寻芳已经是累极,一句呢喃却不知是同意还是无意识的回应。 谢无止恢复了力气,取了干净的帕子把人微微抬起,然后把半软的阴精抽出。 噗嗤一声,原来被堵住的洞口涌出一点混合着血丝的白色浊液。谢无止看了却又止不住眼红,身下好像又要抬起头来。 可是看着寻芳安恬的睡颜,他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发,然后卷起手帕丢掉。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ℳ 嫁给我,偷心人(2168字) 姐姐没有回来。当小竹早起推开寻芳房门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点。 昨夜,一整晚,她都留宿在谢无止那里。 小竹心里反复徘徊着这一句话,有些魂不守舍地做着早饭,打扫积雪。 小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又不免心存侥幸,也许,只是因为风雪太大,所以才没有回来,可是她的武功那么高强,这并不是个问题,也许,只是因为累了,所以留在那里,过一会,她马上就会回来的,应该吧。 他在心里不断肯定又否定,不亚于是一种折磨。小布偶像往常一样坐在桌上,却有种莫名的沉着。 终于,他想起一个可能,开口问:“姐姐,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能发生什么意外?她一直和谢无止在一起啊。”小布偶满不在乎地说。 不敢相信的事情被实锤了。小竹一下子有些崩塌感。 “为什么?” “还有什么为什么?”系统一点不懂体贴他人的心情,“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呗。” “哎,这家伙,我看她得下午才能回来了。”系统不满地说,一段时间没听到寻芳和它斗嘴,它居然还有点心痒痒的。 寻芳醒来之后,周身还是暖洋洋的,她迷迷糊糊被带着漱了口,又喂了一点粥,这才清醒了一些。 “终于醒了。”谢无止清清润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原来她正蜷在他怀里喝粥。目光扫到房间一角的童子,寻芳忍不住埋进谢无止怀里:“醒、醒了。” 童子收拾好了杂物,说:“小童先告退了。” “嗯,你去吧。”谢无止的声音带着显然的笑意。 “芳儿。”他接着低头看怀中害羞的人,“他走了。” “嗯,嗯。”寻芳这才抬起头来,呼了一口气。 “真可爱。”谢无止抬手捏捏她的脸,然后收到了毫无威胁力的一瞪。 喝完粥后,谢无止看着怀里凶凶娇娇的小女人,忍不住擒住再给个深深的吻。这一吻开始,却又愈发不可收拾起来,穿好的衣衫重新被一层层剥下,明明外头日已经高起,谢无止却觉得自己的欲望又开始像在无尽的夜里一样,熊熊燃烧起来,他只想把他的芳儿困在自己的臂膀和床底之间,死死地,不停地操弄着,含着咬着亲着,看她呻吟,看她流水,看她满身潮红,只让她完全属于自己。 寻芳只知道自己喝完了粥,竟然又被谢无止按住,他像是完全从那个翩翩君子变成了只追逐欲望的恶兽,让她既得意又有些为难,原本她只是想完成任务准备好好吃一次的,谁知道一次又变成了好多次,真让人吃不消。 两人做到太阳落山,寻芳喊着“好饿”。谢无止吻她,微微按压她被顶起来的小腹,问她:“这样还饿?”说着,他又开始加速操弄。 “啊...嗯——”寻芳被他惊得尖叫之后又窘迫地打了一个嗝,仿佛印证着刚刚的问话。 “你,你明明、知道不是那个。”寻芳锤着这个笑得无比可恶的人,在他加速里又一次尖叫。 “啊...又要、要到了——”柔媚的尾音过后,她抱紧谢无止,恨恨地新找一个地方印上自己的牙印。这下子他左肩上全被她印满了。 云销雨霁,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谢无止打算要抽出来,寻芳按住他:“别。” 她的肚子被灌得都有些鼓了,谢无止有些担心地摸上去:“都在里面。” “我一会运功,他们就全消了。”寻芳懒懒地说。 “芳儿,你是不是传说中吸人精气的妖精?” 居然被说中了,寻芳心里一紧。 没想到谢无止下一句就是:“芳儿,过几日我就向你提亲好不好?”他说得柔情蜜意地,让人不忍心打击他的爱意。 寻芳突然有些愧疚,她是注定要离开的,而且,她接近他也不是因为自己爱他,可他却把这一切都当了真。 “你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寻芳吻了一下,看着他说。 谢无止以为是自己的求爱太过突然了。也罢,再给她一些时间整理思绪也好,他知道她的过往可能b他想象得还要复杂。对于她有意无意展示出的不同,他一直看在眼里,给予包容和善意,刚开始是好奇,渐渐地是亲近,而直到昨晚,她醉了、他也醉了,他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心,原来他早已把这个人放进了自己心里。 寻芳心里却是开始计划着跑路。 等傍晚她回到对岸的家,便直接冲着系统说到:“我们今晚就走。” “怎么不多待一段时间?”系统有些诧异。 “谢无止他想娶我,你说我能待吗?”寻芳有些紧张地构想着说辞,遗忘的术法太复杂了所以用不了,那就只能从其他地方出发。 谢无止好像说过她是妖精,对了!她不就是妖吗?寻芳瞬间想到一个好主意。 她赶紧赶忙销毁了住宅,擦掉了阵法的痕迹,然后耗了些能力让原来的树木重新再生,一个时辰之后,这片院子又重新变成了原来郁郁葱葱的野生林。 “姐姐这是在干什么?”小竹一愣一愣地看着寻芳的动作。 “她呀,忙着逃走呢。”系统老神在在地躺在马车前座,招呼一旁待站的小竹:“小竹,你快上来呀,我们马上要走了。” 小竹此刻心里全都是大大的问号,偏偏没人想和他解释。明明才发生关系,然后,就这样了吗? 寻芳临走前留了一张卡片给谢无止,上书: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人妖殊途,我的人生注定是漂泊的,无法为任何人停留。” 卡片上还压着一个玉坠,这里存储着寻芳目前所会的最复杂的防御阵,在危难时可以保护谢无止一命,这一条也单独用一个小纸条写明了。 “那如果你以后再告别其他男人,岂不是可以用更高级的阵法,这样算起来,谢无止是不是有点吃亏啊?”系统又在和寻芳在脑内聊起天。 “不一定呢。总不能每个男人都这么走心吧?”寻芳有些不确定地反问。 男人大都是和她一样走肾不走心的吧? “而且那个玉坠最重要的作用不是防御,是定位。” “你不是都有我了还给他定位干嘛?”这下换系统不满了。 “我这不是双重保险吗?而且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有好多功能都用不了。” “那倒是,不过你定位干什么?” “这个嘛,你猜?” “你又逗我!”系统炸毛。 寻芳笑而不语。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ℳ 帝王赵勉(2383字) 马车行驶数日,终于到达别宫外,这时,怎么溜进去又成了一个问题,毕竟是皇家别宫,人员筛查地严密,如果通过招粗使下人的途径进去,恐怕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皇子赵勉。 “这该怎么办呢?”系统想不出来。 “笨啊,”寻芳又敲它脑袋,“我又不需要混进去,我悄悄溜进去就好了。” “也是哦。”系统恍然大悟。寻芳既然能使用灵力,自然也可以不惊动任何人地溜进去了。 “那小竹呢?”系统看看在软塌上沉睡的少年。 “这还不简单,一起带进去呗。” “你疯啦?”系统一脸看白痴样。 “我先问你,这个别宫一共有多少座宫殿?” “54座。” “那其中真正在使用的有多少座?” “21座。” “你看,藏身之处不就出来了?”寻芳得意地笑道,“而且当今皇帝已经有数年没有来过别宫了,而等到几年后赵勉长大,老皇帝也将近病危了,这藏在别宫嘛,自然是没有任何被人发现的可能啦。” “好,话不多说,趁守卫换防,我今晚先进去溜达一圈,看看哪个地方适合落脚。” 系统点点头,理所应当地肩负起看护小竹和一众行李的重任。 寻芳咻咻几下,就跳进了围墙内,先是一个极其冷清的院落,她索性直接跃上房梁,悄悄在别宫上方探查。 别宫因为只有废妃和皇子两个主子,所以入住率不高,现在已经入夜,宫人们也都熄灯休息,只剩下门口和g道处有守卫巡逻。 但是在这一片静谧之下,正主居住的位置还是很好找的,这一宫前面不仅守卫巡逻频繁、宫墙里还少有地留着几盏灯,是守夜的宫人。 寻芳造了一阵妖风把殿前的烛火一吹,在黑暗中一瞬间溜进殿里。宫人以为只是风吹灭的,很快又点上烛火。 里侧的大床上此刻正熟睡着还未及冠的皇子赵勉。不过,这个皇子现在才不过17、8岁,她这么早过来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寻芳想起更年幼几岁的小竹、看着还是个小孩一样,心里不自觉有些罪恶感。 出于好奇,她悄悄撩起床帐往里看起,只见描金的被子里,一个眉眼深邃的美少年正躺在那里,他已经褪去了稚气、身形初显男人的宽阔,看被子起伏的长度应该身量不低,看起来完全可以下口了呀。 难不成这就是因为皇家营养太好?寻芳甚至觉得这个赵勉还有些早熟了呢。不怪乎她这么想,只b赵勉小两岁的小竹因为身体在抽条,和已经成年的谢无止与即将成年的赵勉一b,完全就是豆芽菜一枚。 赵勉的睫毛看起来很长,寻芳摸摸自己的,忍不住有点嫉妒,再往下看看,嗯,嘴唇也是饱满很想亲的样子。要不然现在先香一个? 寻芳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像采花贼了呢? 使劲摇了摇头,寻芳把口袋里多余的防御玉坠拿出来,这是之前做多了的,来之前她想起之前书里看到的,赵勉虽然落魄到被拘禁别宫,但朝里不少其他皇子的支持者还是没有忘记他,暗地里组织了多次暗杀,真是惨啊。关于各种暗杀是否有没有留下后遗症书中没有细说,不过寻芳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的任务对象有什么好歹的。 她低头看看安睡的赵勉,也不忍吵醒他,留了玉坠和字条在床头,马上就又吹了一次妖风飞出去了。 赵勉一向警惕,而这警惕可悲地来源于他经历过的各种被暗杀,因此,当他感觉到自己寝宫里忽然多了一道陌生的气息时,他瞬间就醒了,手也摸到枕下,紧攥着他自卫的匕首。 那个人慢慢走到他床帐边,气息平缓,然后一下子撩开了床帐,在捅上去的一瞬间,赵勉硬生生止住了,因为他知道,这个人能悄无声息来到这里、却又气息一丝不乱,一定是武功极其高强,如果不确定有一霎击毙的可能,他还不能出手。 那个人在他床头停留了许久,视线则像凌迟一样扫过他,他深深煎熬着,却又不得不假装熟睡,最后,他听到上方一声叹息,似乎是个女性。 他紧绷到了极点,听到她那边窸窣的声响,她正拿出什么?难道是什么毒药吗?他挣扎着要不要立即给她一刀。不、不行,要忍耐。 赵勉于是等着,好像过了漫长的半辈子那么长,一个小巧的东西被放在了他枕边,和东西一起的还有一点细碎的声音,应该是一张纸。她到底放了什么? 那人似乎没有要动他的意图,放下东西很快又离开了。 等确定那人彻底离开后,赵勉胸膛开始大幅起伏着,他几乎是立即就远离了枕边的东西,用匕首挑着才把东西看清,是一个普通的玉坠。玉质在月光下看起来一般。他谨慎地用手帕蒙住自己的口鼻,悄悄靠近旁边的纸,奇怪的是,尽管是在黑暗里,纸上写的内容依旧非常清晰:玉坠里含有一个防御阵,可以护你平安。 防御阵?是修仙之人。可是,为什么?赵勉没有第一时间就相信一个陌生人,他当即烧掉纸条,第二天,玉坠便被赐给了一个下人。 寻芳左挑右挑终于找到了一个离皇子寝宫比较近的地方作为未来一段时间的住所。第二天趁着人流杂乱的白天,她就带着小竹和一众行李一件件搬了家。 侧殿被改做了厨房,供小竹做饭,正殿左右是三人睡觉的地方,外厅则放了个不l不类的餐桌,平时吃饭,外面的小院子给搭了个小庭,可以纳凉还可以种葡萄。种种改动耗费了寻芳不少灵力,晚上的时候她还翻着系统给的阵法和符箓的书,想着能不能改造一下现有的烟囱,改成抽油烟机,免得开火有烟气引起人怀疑。 也因此刚搬进来的这几天她还没功夫去看赵勉,等到第三天,她贴好门上的防护阵时却突然听到系统说:“不好了,有刺客。” 寻芳被吓了一跳,忙带上系统一边飞跳一边往赵勉的地方走。 “守卫被支开了赵勉现在藏在湖心刺客正在找他。”系统快速说明情况。 “我c,这些刺客这么猖狂?”寻芳赶到花园的时候刺客正一部分守在岸边一部分船行在湖上,一寸寸地去找藏进湖里的赵勉,而此时附近却一个该有的守卫都没有。 “赵勉现在藏在湖心的亭子下。” “藏在亭子下面?赵勉倒是很大胆。”亭子上面站的都是凶悍的刺客,稍有一点风吹草东他们就能发现赵勉。 面对这么多人,饶是寻芳也觉得很是吃力,最主要是,她不能暴露自己。 系统这时候倒是靠谱,很快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最近的守卫离这里只有一条宫道,你可以把他们都引过来然后趁乱把赵勉救走。” 寻芳点点头,用了一个留声符,把系统记录下来的喊声放进去,然后把符纸丢到花园附近,很快,那边就纷纷响起人马的声音:“刺客在这里,保护殿下!”“刺客在这里,快抓刺客!”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沐浴,小竹的邪念(2435字) 如此几下b真的声响,刺客们就以为大批人马真的赶到了,开始乱了起来,寻芳再在系统算出来的几个逃逸点设下简单的束缚阵法,这个并不能直接抓住刺客却可以延迟他们逃走的速度。 守在亭子上的刺客也从湖心撤离出去了,很快,真正的大批人马也随着这里的动静赶到,寻芳抓紧机会给自己拍了个障眼法把赵勉救出来,宫内还乱成一团,宫道上既有刺客也有守卫,而宫殿里则躲着瑟瑟发抖的宫人。 寻芳找了一会才终于找着赵勉自己的寝宫,把人送过去,一路上掀起大片山茶花瓣,现在正是山茶花的花季,往常寻芳看到这些喜人的花朵肯定有精力欣赏的,可她现在只是庆幸树丛和花朵能供人藏身,要不然一路上那么多警惕的守卫,早被抓着了。 皇子赵勉在刚刚提起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昏迷,原因是背部的伤势和泡水太久。 “唉,又是一个发烧的。”寻芳抱怨一句,还是任劳任怨地跟系统拿了伤药给人包扎,然后喂烧得迷糊的赵勉吃药。 谁知这家伙居然死活不吃,不吃算了,还咬她的手。 “系统,有没有让人立刻醒过来的术法?“ “呃,你试试清心咒?”系统不确定地回答。 “你确定有用?”寻芳念了几回清心咒,还是无法,干脆直接引了一束凉水泼他的脸。 赵勉昏迷前,只知道有人把他从藏身的地方给带了出来,极冰的凉水让他迅速醒来,他一度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段昏暗无光的日子,被关在牢里,当作犯人一样不停审讯着,尽管他是个尊贵的皇子。 他睁开眼,却看到眼前一个蒙面的女刺客,他下意识后退几步,才发现自己在寝宫的床上。 女刺客捏着一颗药,递到他嘴边:“醒了就张嘴,赶快吃、吃了退烧。” 赵勉却是先看了看周围,只有眼前这个女刺客,没有之前那些人,但这个人此时b他吃药,是不是要控制他?想到这里,他直接撇过头避开,拒绝合作的态度很是强硬 “我tm...”寻芳直接骂了句脏话。 系统忙在脑中安抚:“赵勉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寻芳弄赵勉半天弄得也有些恼了,看他还不吃药,索性把药盒直接丢给他,一只手将手里的杯子碾成粉末,冷冷地说:“退烧药爱吃吃、不吃拉倒,老娘不伺候了。” 说着,她哼地一声,直接离开这里。一路上,系统都在好说歹说地劝寻芳,总算没让她直接放弃这次的任务对象。 寻芳气冲冲地跑进院里,一拐脚在躺椅上坐下,旁边的小竹看到了,乖巧地递上一杯茶水。 “你看,还是小竹好,”寻芳睨了一眼系统。 “姐姐要不要扇风?”院里被设了冬暖夏凉的阵法,真是热得很呢。寻芳一身怒气,倒是流了一身汗。 “不用,小竹,你帮姐姐烧一桶水来,我带回沐浴用。”寻芳一杯茶下肚,先前的火气下来不少。 “哦,对了,”她叫住小竹,“你待会再给我送杯茶,渴得很。” 赵勉这边则是少见呆愣地看着眼前奇怪的药盒,脑子转过弯来,那应该不是刺客,而是保护他的人,他不笨,很快就从身上包扎好的伤和自己安全的处境中推算出前因后果,护卫队迟到地跪在殿前,报告抓到的刺客,竟然大部分都抓住了,只有少数的或死或逃。这些刺客素质很高,但找不出来幕后指使之人。 不过嫌疑人本来也不多,赵勉冷笑几下,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他挥退宫人,只留下两个心腹进行报告。 等人都散去之后,宫女送上试过毒的汤药,赵勉端着药,另一只手拿起那个神秘人留下的药盒,尽管走得匆忙,她还是留下了一个服用的小纸条:“一天三次、每次一粒、饭后服用最佳”小纸条旁还落着几片花瓣,应该是路上蹭到的。 他不由得想到之前的玉坠,也是一样的字迹,难道,是同一个人? 赵勉那边怎么确定寻芳的敌友态度暂且不提,偏僻宫殿里的寻芳,此刻正在惬意地泡澡。 自从没有了淋浴的条件,寻芳慢慢也适应了泡澡,可是总是用灵力维持温度倒也烦闷,更何况,泡澡的时候更适合有人说话解闷,所以她总是要小竹过来添水来保持温度。 但这种体贴系统不用劳动的意图却被解读为:“你不就是喜欢压榨小竹,什么都让人家做?” “那小竹有不愿意吗?”寻芳反问。 “这倒是没有。”小竹对他这个g姐姐的事情向来是最上心的,怎么会有不愿意呢? “小竹啊。”寻芳把脑子乌七八糟的东西暂且丢掉,唤人加水:“我感觉这水好像有些凉了。” “好的姐姐。”小竹从屏风后上前来,只伸出几根手指去摸水温:“是有些凉了。”他说着,回身提了桶过来加热水。 “嗯...好舒服。”寻芳放松地靠在桶缘,袒着胸乳,也不避开小竹。因为小竹一直都很规矩,从来不会乱看。等小竹加好水,她又沉下去,只剩下脖颈以上露出水面。 小竹确实是不会乱看的,虽然他这个年岁也已经有了x别意识,虽然他也时常会因为寻芳透过屏风的一个剪影而心神荡漾,但当他踏进屏风里的空间时,他反而是规矩克制的,绝不让自己多看一丝裸露在外的皮肤,绝不触碰寻芳的身体。 可是有时候,他心里又不免怪罪寻芳对他太过放心了,当他来换水,来试水温时,她总是大剌剌地就呆在近前,连躲避遮挡的想法都没有,就算他再怎么规矩,也没办法保证不看到一点东西啊。有时是一点鼓胀的露出水面的乳肉,有时是她腰肢、肚脐的一角,有时是她被热水熏红的臂膀和香肩。 而今天,也许是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缘故,她直接就靠在入水口一侧,白嫩嫩的饱满乳房有一半微压在桶缘,像是要被挤出桶外一样,顶上淡粉色的诱人乳晕和引入采撷的红樱离他极近极近,近到他手一侧就会碰到,近到他低头就必然看见,近到...避无可避。 他觉得此刻喉咙像烧着火,燥得不行,可是目光却迟迟无法从那对r上放开,他几乎是艰难地放好水,小心地伸手再试一次水温,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对可口诱人的乳儿重新沉入水面。 他终于能理清当日知道她留宿谢无止处时内心的破碎感是为什么了。 因为,他也想上她。 “唉,小竹,我问你,如果你拼命对一个人好,结果一腔真心还被错付了,那该怎么办?”寻芳丝毫不知小竹的挣扎,只是苦恼地说。 “那个人对姐姐很重要吗?”小竹问。 “算是也不算。”寻芳知道自己也不能太任性,在收集至少十个的条件下,凡界的几个任务对象是一定要做的,因为放弃的名额极有可能会用在后面。 “如果是的话,那就再试试吧,也许对方还没能想清楚姐姐的心意呢。” “你说的对,那人就是太蠢,我得勉为其难再提点他几次。”寻芳想通之后点点头。 “再加点水,小竹。” “好。”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女刺客有点傻(2290字) 赵勉最近总觉得在被人盯着,不论是他在上课的时候、在练习武艺的时候还是在吃饭的时候。那股视线总是锲而不舍地跟着他,刚开始他还紧张地去问护卫,但是护卫说:“没有发现任何杀气。”他就转而想到之前那个神秘人,会不会是她呢?难不成她是为了保护我吗? 因为谨慎,赵勉一直没有打草惊蛇,持续着自己的日常。 而另一边,寻芳则在接受着系统对她的灵魂拷问:“小竹是不是需要也学点东西?” 这个拷问还是在最近才有的,因为在一人一统的密切监视下,他们发现,皇子赵勉的日常简直可以算是忙碌二字。每日文武半开学习,回宫还要完成课业和额外的政务,而这些政务的来源却很是可疑,经系统调查,居然是皇帝送过来的,也就是说,赵勉一直被默默培养着当替补,而后来的zb1an突然,无疑也证明了皇帝的深谋远虑。 当然赵勉和老皇帝谋划什么与寻芳是完全无关的,她只是被迫想起来小竹的教育问题而已。 系统提醒她,就算是原来路线里小竹一直痴傻,在成年之前还是接受过正常教育的,寻芳于是只好同意系统留在家里,抓一抓孩子的学习,不求像赵勉那么全能,也不要是大字不识文盲一个。 于是这下子,盯人的就只剩下寻芳一个。 她一个人站岗难免无聊,于是赵勉这一天就发现视线变得时有时无。到一天日程走完,赵勉要沐浴了,照常说视线这回该消失了。可是寻芳无聊了一天,看到赵勉要沐浴,就有些坏心思起来。 宫人给赵勉脱了外袍,那视线在,脱到中衣,那视线还在,等到要脱亵k的时候,赵勉有些挂不住了,他挥退旁边服侍的宫人,直接隔空喊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不要再躲了。” 寻芳等他叫了两声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只好解除障眼法跳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在的?” 赵勉这才第一次见到这个神秘人的真容,一身劲装,却有倾城之姿,一双眼睛最吸引人,似是含情凝睇,眼波流转之间媚气横生。而与之矛盾的则是她眼里的天真好奇,整个人像是纯真与美艳融为一体一般。 真是妖精。赵勉不由得暗叹道。 “我不仅知道你在,还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观察我。” “哎呀,被你发现了。”寻芳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偷看别人结果还被当事人戳穿还挺尴尬的。 “要不,我下次请你吃顿好的,怎么样?” 赵勉看着对面人嘴角笑出的两弯酒窝,又觉得很甜。 “你之前救过我,这点小事倒也不必了。”他大度地摆摆手。 “哦,那也行。”寻芳点点头。 然后两人陷入了一阵静止。 “你不是要去沐浴?” “你怎么还不离去?”两人的声音又是同时发出来。 “咳咳,这样,你接着沐浴,然后我正好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寻芳说完,被瞪了一眼,才明白含义,马上转过身:“那个赵勉,你别担心,我不会看你的,我就站这,成吗?” 赵勉看着那人就这么放心地把后心对向自己,心里一时间有些复杂,他因为防备,对方给的玉坠和药都没用,没想到对方却是对自己如此信任,而且她是直呼姓名地,似乎并不把身份放在心上。 寻芳听到有布料落下来的声音,然后哗哗几道水声,赵勉的声音重新传过来:“你也不必一定背对着我,走过来些,好隐秘商量。” “好的。”寻芳自然是从善如流,走到赵勉的浴桶前,他一部分上身露在外面,肌肉精g、线条优美,看起来很是馋人。 寻芳下意识咽咽口水,还是回过神说起了正事:“我是寻芳,说起来最近还有件事情有求于你,作为交换,我可以暂时保护你。” “什么事情。”赵勉手上如常地洗浴动作着,同时有哗哗的小股水声。 “就是,嗯,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寻芳想了想还是需要先确定一下:“你一般什么时候会遗精?” “咳咳。”赵勉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你说什么?” 寻芳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你什么时候会遗精?” “一般不会。”赵勉尽量平稳地回答道。 “啊?” “那你会不会自慰?” “一般不会。” “怎么可能?正常男性一周自慰一到两次的。”寻芳一脸惊讶道,“不过,统计样本不一样,也不能这么绝对。” 赵勉忍不住额前的青筋,他觉得这个寻芳今天问出的问题有点太超出他的想象了。 “那一般什么时候会啊?要不换一种问法,你平时和女人睡觉吗?什么时候睡?”寻芳问的时候还关切了一下这时候人的含蓄。 “不会、没有。”赵勉答完直接背过身去。寻芳走到他那一边,才发现他脸色完全黑了。 糟糕,她不会把他惹怒了吧?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寻芳心虚地道歉。 “你到底需要什么?” “就、就是...”寻芳看着赵勉威严的眼神,慢慢低下头来,说了肯定也不会被答应的,还是不要说了。 寻芳随口说了句:“那、那个,快到饭点了,我先回家吃饭了,下次再找你玩哈。” 赵勉一转身,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连那股视线也消失了。 呵呵,他忍不住轻笑,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了,这个寻芳不来自任何一方势力,而且还有点傻气。 后面几天,寻芳仍是观察赵勉,试图自己找到他可能留下精液的蛛丝马迹,然后发现,这个人简直太清心寡欲了,满心的学业和政务,身边虽然有宫女,但没有一个枕边人,而且身为皇子到现在还没有娶妻,也是令人啧啧称奇。 寻芳连续观察了又一周,反而发现了一个规律:周一三五猪牛羊、周二四六j鸭鹅,周天则是鱼。 寻芳数着菜单表,看到端进来的果然是酥炸松鼠鱼,忍不住趁着没人现身:“赵勉,你这么多菜,应该吃不完吧。” “寻姑娘想吃?”赵勉看到寻芳突然出现也不惊讶。 “想的想的。”寻芳连连点头。 “那这样,寻姑娘保护我一天、我就提供一顿饭如何?” 寻芳心里算算,现在每天观察赵勉也相当于变相保护了,观察累了还能有美美的一顿饭吃,岂不美哉? 简单合计后她就同意了,自己拿了碗筷过来夹菜喝汤。 自从寻芳和赵勉约定后,她的日常就规律起来,白天站岗,边顺一点赵勉挑剔的点心,晚上和他一起吃过饭后就回家洗澡,然后修炼。 同时小竹在系统的教导下也学到不少东西,许是课业重了,平时说话也少了很多。系统说是沉稳了,寻芳深以为然。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赵勉,你硬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过了大半年。 赵勉接到探子的消息,可能月末会有人刺杀。 “你怎么天天都有人杀你啊?他们烦不烦?”寻芳半趴在冰鉴上面纳凉。自从酷暑来临,她就成天黏在赵勉身边,只为蹭他的冰。 系统说她这么怕热可能是因为原形怕热,今年更是意外的酷暑,寻芳十分受不了,连释放灵力都会流下汗来,于是只好跟在赵勉屁股后头蹭冰。 “继续关注,保持联络。”赵勉没理寻芳的抱怨,只是和心腹交代好,这才让人退下。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见。”他这才转头看她。 “你骗人,明明障眼法就没有包括你。”寻芳巴着冰鉴的时候总是有力气吵嘴。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道。 “这次刺杀行动还需要寻姑娘照应了。” “好吧。”寻芳完全不想照应什么,奈何这段时间吃了人家太多好处,也不能不答应。 “赵勉,你晚上还用冰鉴吗?” “怎么了?” “我跟你打个商量,你晚上把冰鉴借我用,好不好?” “不好,冰鉴太大、一下子不见会很麻烦。”他直接拒绝。 “不是有障眼法嘛。”寻芳不以为然。 “可是室内会热啊。”换而言之,用没用冰鉴一目了然。 “这倒是哦...”寻芳有些泄气地摇摇头,对这好用的冰鉴很是不舍。 可恨那个冰凌术法她不会使,要不然,早不知道怎么凉快了。 熬过了一个下午,膳房送菜过来。因为天气热,送上来的都是比较爽口的凉菜、倒是非常开胃。寻芳提起筷子吸溜吸溜,吃得很是欢快,她还真是幸运,昨天还念着凉面呢,今天真的吃到了。 赵勉吃饭的礼仪相比起来就好很多,不过这和她无关。 另一边,赵勉看着寻芳欢快的吃饭,也很有胃口,想起前段时间心腹感叹的:“殿下最近胃口真不错。”倒也没有说错。有她一同吃饭,他胃口能不好吗? 寻芳渐渐对他更有些特殊的意义。他至今没猜出她呆在这里的真正目的,但是直觉上,他没感觉到对方的坏心思。而且她不拘身份,可以平等地和他笑骂,让他能不时从皇子的身份当中逃脱出来,获得一丝喘息。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要走了。”寻芳恹恹地离开冰鉴,走到窗前,几乎是一步一回头。 “等等。”赵勉叫住她。 “你同意借我冰鉴了?” “没有。”她就又塌丧下来。 “不过你晚上可以留下来,继续保护我。”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晚上留下来用冰鉴,但是也要额外保护你?” 赵勉点头,看起来一脸正经。 “行。成交。”寻芳很干脆地答应下来。 赵勉在沐浴,寻芳在屏风后吹冰鉴,等赵勉洗好出来,他让宫人更衣,又吩咐了待晚些时候再送一次水进来。 等他走出来,就看到冰鉴上一个好像没有骨头的美人,她虽然在打着坐,但是整个人都要塌下来似的。 赵勉不由得轻笑,真是可怜可爱。 宫人又送水进来,赵勉去叫她:“寻姑娘,去沐浴吧。” “嗯?”寻芳慢慢应着,“谢啦。”话说着,她依依不舍地离开冰鉴,走进去沐浴。 赵勉这时候应该离开的,沐浴的地方在偏殿,而平日处理事务的地方则在正殿。可他还是在屏风前站了一会,寻芳的身影虚虚地在屏风前投下一道影子,她用术法一下子解了衣服,侧影片刻间显露出她的玲珑身段,然后人入了浴桶。 赵勉按住人中,好险没让鼻腔中热流涌下来,忙逃也似地大步走开。 寻芳在旁边偷懒吹凉,赵勉在上头处理政务,两人这互不g涉的安静状态,倒也相得益彰。 “在看什么?”赵勉脱了外袍走进寝宫,寻芳抱着硕大的冰鉴跟在后面。 “就是些话本。” “你也想看?”寻芳好奇地看他,她没想到这人满脑子课业政务,竟然也有这等闲心。 赵勉朝她伸手,寻芳就把本子递给他。他翻开来,却发现里面没什么字、都是图画,画中的人服饰也都奇奇怪怪的。 他翻了几页,寻芳突然想起这本漫画还有点小h暴,心虚地抱着冰鉴躲远了一点。 果然,只听到“这?”的一声,赵勉啪地一下合上本子,脸色变不好了。 “这种话本是在哪里售卖的,怎能如此伤风败俗?孤要派人查抄这种不良商家!” “也不是买的,是我一个朋友画的。”寻芳躲过身,不敢直面赵勉的黑脸,他这人有时太威严,让人容易忽略他的容貌,只觉得怕。 “你这个朋友是是谁?”赵勉带着点怒意问。 “哎呀,就是别人随便画画的,只有这一本。”寻芳说着要去抢回来。 赵勉早预料到她要来,手一侧把本子藏在身后,于是扑通一下,寻芳的身子就直接扑在了赵勉身上,两人双双落到床里。 “你给我。”寻芳急得伸手去拿,没用术法,怕伤到他。 “不给。”赵勉用身子压得严严实实,寻芳只有手去钻着企图拿回来。几下之后,赵勉渐渐感觉到了好处:寻芳整个骑在他上身,小手钻着,又好像绕着男人的轮廓在抚摸,她贪图热,衣服轻薄、领口大张,于是俯下身来的时候,赵勉就能借着床边的烛火瞧见她鼓胀胀的前穴和沟壑,一半乳肉随之动作乱跳着,仿佛要跑出来。 一股热流随着这眼前的美景冲向下身,他忽然意识到,寻芳没穿肚兜。 赵勉这却是错怪了。寻芳夏天怕热,裁了好几件清凉的胸衣来穿,所以中衣里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的。 寻芳试探几下,总算从他的腰缝处找到机会,勾出了话本,赶快收好,就准备起身。她身子向后退的时候,屁股突然对上一个灼热坚挺的东西,她一下子惊喜,低头对身下变了闷葫芦的人说:“赵勉,你硬了。”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用嘴吗?() 赵勉本来黑着脸,一下子脸又变通红,他感觉到寻芳软软的屁股碰了两下自己已经勃起的性器,压抑住喘息坐起身。 寻芳于是忙下来,这么一来,怀里空荡荡的,他有些淡淡的失落。 “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寻芳善解人意地抱着冰鉴要走,想着仔细听声音,等他要释放的时候就溜过来收集。 “嗯。”赵勉低哑着声音应了一下,在床上不动。 赵勉等寻芳走了才深深喘息一下,看着自己身下支起来好大一块,拿了帕子来,撩了袍子,肉棒竟是一下子急不可耐地从亵k里弹出来,他把手握上去,然后又察觉到熟悉的视线,顿时一僵。 寻芳想着刚刚感觉到的触感,还是放不下好奇去看,正看到赵勉那根好巨大的性器从裤子里弹出来,颜色紫红、筋脉虬结的样子好不狰狞,还一跳一跳的,像是赵勉的第二颗心脏一样。她看到那同样可观的囊袋,硬挺粗长的棒身还有粉色圆润的龟头,看得津津有味。 然后等赵勉把手放上去之后,她听见赵勉压低了怒意叫她:“寻芳!” 糟糕,被发现了。寻芳只好捂着自己的眼睛现身:“不看了、不看了。” 赵勉怒极反笑,把寻芳拉过来问:“好看吗?” 寻芳睁开眼,透过指缝瞄了一下赵勉近在眼前的昂扬,老实答道:“有点丑。” “呵。”赵勉轻笑,听不出情绪。 寻芳跟他僵持着,又往下瞄了一眼,看那物还是立着,问他:“你不解决一下?” 赵勉还没回答,又听到她说:“啊,你不会是不会吧?”照她观察的这么一段时间来看,赵勉是缺乏性生活的,所以她自然以为他没有经验。 “要不我教教你吧。”她自己为善解人意地说。 “你教我做事?”赵勉情绪不明地反问。 寻芳没读到反对的意思,一手掩耳盗铃地捂着眼睛,一手慢慢往下伸过去。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一边观察着赵勉的神色。如果不是为了任务,寻芳也不会这么断廉耻地主动去摸男人的性器。 赵勉没有阻止。 寻芳不太会摸,她一开始只是随意撸了几下,肉棒很快在她手心里跳了跳,又胀大了几分,她于是回忆着看过的颜色本子,握紧了一些上下撸动,指尖压了压龟头,然后摩擦到细嫩的马眼。 赵勉低低地:“嗯——”撑着床铺,终于压不住喘息声。 寻芳索性另一只手也用上,揉捏着他的囊袋,另一只手上下更快地撸动,随着动作,赵勉也嗯哼着一起一伏地喘息着。 她动了好一会,手都酸了,抬头看向赵勉,他眼里一片春情,不满地瞪她一下,寻芳顿时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的。 “要不,我用嘴?”寻芳说着,爬下床,跪在赵勉腿间,低头,含住了一点。 “啊—嗯-”赵勉有些刺激地呻吟。寻芳见这样有效,继续往下吃。慢慢地,男人阳具上微微的麝味充满了寻芳的口腔。她舌头灵巧地动着,勾着阳具的头部,一会又舔过棒身,也吃吃y囊。她忽然想起来要照顾马眼,于是又湿漉漉地蜿蜒向上,含住龟头,对着马眼吸一下。 赵勉一个猝不及防,居然直接泄了精关,寻芳也冷不防吃了很多进去,味道不太好,还有些太稠了。可是她想着自己的任务,还是全数吃了进去,末了舔舔嘴。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别捏,坏!() 赵勉额上、身上已经全是汗,他从极度刺激的眩晕中晃过神,就看到寻芳舔着嘴角,一幅妖精的模样,他视线往下,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白皙的大片胸乳,不由得眼红着又硬了。 “诶,赵勉,你——”寻芳鼻尖被又勃起的肉棒点了点,有些吃惊,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抱进怀里。 赵勉在女人的惊呼中直接封住了她的唇。热吻激烈而又毫无章法,寻芳很快也被男人染了一身汗,她挣扎着要离开,嘴上喊着“热”,赵勉当即几下解开腰带,剥开她身上繁杂的衣服。 寻芳感觉到他的动作,又看到身前美人潮红的脸和x颈,他那双眼不复镇定,也丝毫不威严,反而因为陷入情潮而显得可口诱人。一颗颗汗珠挂在他结实的胸膛,有些蜿蜒流下,勾勒着肌肉相交的凹陷处,她也就半推半就地没有阻止。 很快两个火热的身躯就结结实实地贴在了一起。白嫩的乳肉贴在微黑的胸膛上,颜色差异看得人面红耳赤。两个嫩红的乳尖还在胸肌上磨着,随着顶撞的动作一上一下。 “嗯...重一点,深一点——不,太深了...”寻芳揽着男人,一边被亲着,一边还指挥着动作。 燥了许久的身体都不用再开拓,亲得色欲些下面就潺潺流水了,寻芳没忍住,亲着亲着就抬身,直接把那根肉棒吃进去,这下心底的热气好像终于有了出路,越做越舒服,越做越快活。 “寻姑娘,啊哈...我叫你芳儿可好?”赵勉肉着怀里娇滴滴的人儿,指尖还用力夹了一下两颗红缨。 “嗯...别捏,坏...”寻芳已经被插得迷醉又晕眩,不知道东西南北,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渴望着他多肉肉,多捏捏。 赵勉嘴上温柔地亲亲她的脸颊,手上动作更粗暴了些,抓着乳肉又拉长乳头,同时又更深更重地往上顶撞,怀中人只好惊叫连连,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赵勉!”她无力地锤着男人的胸膛,整个人被火热的躯体锁住,只能无助地被顶得上下摆动。 “嗯...我在...芳儿...”赵勉嗟着她的小舌,阳具被她紧绷时内缩的甬道吃得舒畅无比,手上更是动作不断,亵玩着乳房,掌控着被吃的节奏。 描金的床铺已经乱作一团,水声、啪啪声还有更羞人的男女喘息声一齐回响。赵勉初次过后就做得格外长久,久到寻芳都成了一滩泥,被操得太爽,几次高潮后已经变得有点麻木又有点疼。 她哭着求赵勉:“你,啊、快射出来...” 赵勉沉入情欲的眼眸带了点点怜惜,他又捉住寻芳亲吻,加快速度又抽插了百来下,终于要释放了。他下意识要拔出来,让寻芳死死按住,精液于是灌涌进小穴深处,又激起一阵高潮。 “会怀孕的。”赵勉不无担忧地抚摸着还有些鼓胀的小腹,他现在还没有准备迎接一个孩子。 “不会的。”寻芳闭眼静静运功,小腹慢慢又变得平坦。 两人稍微整理了一下,又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寻芳醒来,身旁床铺已经空了,透过床帐往外看,原来在洗漱更衣。 赵勉穿戴好,这才挥退宫人走到床帐边。经过滋润后的小女人越发娇艳了,他爱怜地唤一声:“芳儿。” “嗯。”寻芳懒懒地撑起身,薄被滑下,露出诱人的裸体和饱经疼爱的痕迹。 赵勉忍住身下的欲望,拉起薄被给她盖好,嘱咐道:“桌上有食盒,起来记得吃。” “嗯。”寻芳点点头,他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又亲,这才离开。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好好洗澡,不要作怪! 寻芳洗漱后吃了早点,又把自己的痕迹清理干净,直接回了家。 “怎么样,现在就走?”系统以为她又是吃完就跑的套路。 寻芳换了衣服出来,一身g爽:“这倒不用,赵勉说不久还有一波刺客,我有些不放心。” “根据计算,大概就三五天的事情了,看来可以准备离开了。” “嗯。”寻芳点点头。 “小竹学得如何?”她往里看看认真写字的少年。 “他比你聪明,学东西很快。”系统这是在讽刺她学术法太慢。 “他这是没学过那些复杂的阵法咒语,等他也学了,肯定和我一样慢的。”寻芳不甘心地说着。 小竹写过一页,注意到窗外的视线,抬头看过来,她于是给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小竹淡淡地点头,又低头看回桌面了。 “系统,我怎么感觉小竹这段时间怪怪的,好像都没以前可爱了。” 系统猜测到:“很大可能是叛逆期,这么大的孩子都是这样的。” “哦,也对。”寻芳点点头,转而想起另一件事:“今天的气温b昨天更低了吗?” “没有啊,是一样的。” “那空气湿度和风力呢?” “也是一样的,”系统被问得奇怪,“怎么了?” “我今天起来之后就没有之间那么热了,你看,我刚刚站在院子里这一会,连一滴汗都没有流。”往常站在太阳边,寻芳就已经汗如雨下了。 “具t原因我不太清楚,等我查一查。” “不急,”寻芳挥手,“我先回去看着赵勉,你继续。” “寻芳,其实你不用跑那边那么勤的。”系统反而叫住她,“反正都已经收集到了,你不是应该开始准备‘分手礼物’了吗?” “‘分手礼物’,确实。”寻芳愣了一下,停住了,果然走去凉亭,开始琢磨阵法。赵勉一直多灾多难地,得给他多准备些才行。 赵勉等了一天,都没等到那个熟悉的人,没人会偷吃他的点心,也没有人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往常他总是带着点不耐的,但等她真的不在时,失落渐渐涌上心头。 她是太累了吗?还在休息?可是她这么怕热,怎么不来吹凉呢?她不会是走了吧。 寻芳的存在只有他一个人直到,而当她不在的时候,他又不免怀疑这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下课后他直接回到寝宫,拉开暗柜,还好,药盒和玉坠还在。 他拿起玉坠,有些迟疑地戴上,又走回正殿。 废妃那边来了宫女传话,希望赵勉过去请安,他正烦闷,和往常一样拒绝了。 前几次的刺杀查下来都多少和废妃有关,这也让赵勉对自己母妃的观感很复杂。 “废妃那近来有没有什么动静?”他问心腹。 “没有,一切如常。”心腹恭敬地回道。 “好了,你下去吧。”赵勉点点头,先抛开了这件事情,专心看向手上刚送来的公务。 西北防务被御使调查出来巨额贪腐,好在现在没什么战事,朝廷里都在为这件事情争论不休。他从暗格拿出来一个名册,果然对照着找到了这个贪官的名字。 “太子啊,你以为皇帝不知道吗?”他低声叹道,又仔细审阅了一遍内容,提笔写下意见。等这封批阅密封好送交到皇帝手上,不知道朝廷是不是又会有新的变化。 赵勉知道皇帝对他这个‘废子’暗地里的支持,不论是教学的先生还是训练的武官,优秀程度和其他皇子们的比起来只多不少,还有不时被送来问询意见的政务,无一不表现皇帝对他的重视。他也早已做好将来迎接大变动的准备,如今的蛰伏,就是韬光养晦了。 又到了晚饭时间,当寻芳准时现身的时候赵勉心里松了口气,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夹了菜给她,问道:“芳儿,你今天怎么都没过来?” “好热、好热。”寻芳跑过来一身汗,先把冰鉴抱过来才开始吃菜。 “我忙着画阵法呢。啊,凉拌猪耳朵,我喜欢。”寻芳大口吃着爽口的凉菜,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皇子的膳食真是好啊,寻芳也给赵勉夹菜,当作礼尚往来。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温馨和谐,好像寻常夫妻一般。赵勉想到这里,心里泛起一丝丝甜蜜,若是寻芳一直呆在他身边,他们就悄悄当一对寻常夫妻也好。 饭毕,宫人前来收拾,赵勉该沐浴了。他没等寻芳溜走,就拉着她一起去偏殿,路上宫人来来往往,寻芳不好闹腾。 “来,一起洗。”赵勉挥退了宫人对她说。 “浴桶这么小...”寻芳还在找借口,等赵勉侧过身去让她看,才发现今日用的不是浴桶,而是浴池。浴池一直都有的,赵勉往常不愿意铺张,所以用得少。 “来吧。”赵勉笼着她,手上不安分地在她的腰间滑动,几下就解了腰带。 “嗯...好吧。”寻芳脸颊贴上了一点他胸前的肌肤,感到一丝清凉,也不是那么坚定了。 赤裸的躯体入水,荡起一圈圈涟漪,这水也是冰冰凉的,一下就散去了不少暑气。赵勉走近一些,一把将寻芳揽进怀里,他还调笑着说:“芳儿,我怎么感觉你的乳尖尖那么y?都把我硌着了。”说着,他还伸手过去捏了捏,乳肉太滑,一下子又逃出他的大掌。 “讨厌。”寻芳打了一下这个作恶的人,背过身,取了胰子开始搓洗。赵勉不依不饶地贴上来,硬挺的肉棒嵌入雪臀,他往里按了按。 寻芳呼吸一滞,差点把胰子滑进浴池里,她轻斥一声:“你好好洗澡,不要作怪。”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ℳ 满足你() “我作怪?”赵勉退后了些,底下身让性器从寻芳腿心的缝隙挤进去。寻芳被他磨得腿心一软,差点站不稳摔倒,被他“好心”地按着绵乳扶好。 赵勉下身感受着绵密滑嫩的臀肉的挤压,慢慢往里深入,手上在她x乳间打着圈:“你看,我这不是在帮你洗吗?” 胸前男人的大掌确实在像模像样地肉着泡沫涂抹,可是不一会就捏着乳晕用指头挑逗乳尖,寻芳感觉羞耻极了,她索性转头不看,却又被赵勉的唇舌捉了去,交缠着舌头亲吻。 赵勉的性器紧贴着寻芳的腿心,从后往前摩擦着臀肉,用龟头去逗弄紧闭的阴唇。寻芳感觉有些难受,张开一些腿想让他的性器掉下去,谁知赵勉掐着腰把她按向自己,坚硬的腹部紧紧压着饱满的t,下身更是随着贴近的动作,开始负距离的摩擦:龟头和棒身前段冲开了一点阴唇,浅浅地在细缝里滑动着。 “唔...唔...”寻芳忍不住低吟,赵勉松开她的舌,拉出一条淫靡的银丝,问她:“想说什么,芳儿?” “啊...嗯...还没洗澡...”寻芳喘息着提醒他。 “我倒是忘了,”赵勉低笑着,呼吸沉沉,“先帮你搓搓再洗怎么样?” “你看,你这下面流了好多汗,好脏呢。”他意有所指地又顶进去一点,大半棒身都被流出来的汁液又沾湿了。 “你,你...”寻芳瞪他一眼,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软绵绵毫无杀伤力,反而激发了男人更加旺盛的掠夺欲望。 赵勉直接封住了这个小嘴,带她挪到了浴池边,然后按着她的手抵在岸边,说道:“趴好。” 话音刚落,蓬勃的性器就对着先前不断侵扰的穴口直直插进来。 “嗯...好紧...”也许是因为入了水的缘故,尽管没有做什么前戏,肉棒还是撑开了穴口,坚定又缓慢地插了进来。 “唔...嗯...”寻芳忍不住呻吟。 肉棒适应了甬道,很快开始加大幅度抽插起来。 “啊...好、好舒服...快,快一点...”寻芳想要追逐更大的刺激。 “满足你。”赵勉轻笑,抓着晃荡的嫩乳不断玩弄着,下身更深的抽插进去,带起哗啦哗啦的水波,每抽出来到穴口,又马上狠狠捅进小穴深处,使得穴肉筋挛震颤,他一只手掌着她的r,另一只手则滑到两人紧密连结的下身处,不时抠压着花核,寻芳被他玩弄得狠了,甬道也不断紧缩,反而又是给赵勉增添了无数快感。 冲撞得太猛,寻芳手下有些打滑,她不住叫着:“不要了...快、快摔了...”叫了几次,冲撞愈演愈烈,她气急,一下子紧缩小腹,不让他再撞上来。 赵勉倒吸一口气:“芳儿,你真是,差点把我夹断。” “谁叫,哈,你都不听我说话?”寻芳怪他。 “好啊,那我们就换个姿势。”赵勉恨恨地咬了一口身下这个妖精,在她后颈留下一片瑰色的吻痕,直接抱着她的身子转身。 “啊!”寻芳被吓了一跳,他还埋在小穴里,转身直接刮蹭了一圈。 赵勉用手护住她,又开始操了起来。 “哗啦哗啦——”水声激烈,好像暴雨中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猛打在无助的船身上。寻芳闭眼,眼角的泪水又好像是被水花溅到的一样,她半张着嘴感受这番激情,被赵勉瞧见,亲吻着哄她睁眼:“芳儿...芳儿,看着我...” “赵、赵勉,啊—-嗯-”寻芳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是瑰红色欲火中的美人,他垂下纤长的眼睫,唇贴着她的额,她的鼻尖,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眼里只有她的影子,她是他眼中的唯一一个人。 “芳儿...芳儿...”他喊着,即将要到极点,他抱紧她,把自己深埋进去,把她肉进自己身体里,低声说:“我爱你。”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跑路,姐姐要沐浴(2208字) 寻芳又在别宫停留了几日,刺客如约而至,这次因为寻芳一直守护在赵勉身边,没让他遇到什么危险,刺客被束缚阵绊住,全部落网,赵勉做出安排后让守卫们退下,只身一人回到寝宫。 “芳儿。”他叫了一声,下一秒,寻芳在房中现身。 “危险已经解除了,我先回去了。”寻芳打了招呼就想走。不知为何,赵勉有点不安,他拉住寻芳说:“再陪我一会,好不好?” 寻芳默然,心里也的确愧疚,顺着他臂膀的力量被他抱入怀里。她马上就要走了,她觉得自己这分明不是什么采花贼的做派,反而像是偷心贼。男人的爱欲b之她的百倍深沉,而她却无法报答。 所以临近这几日,她准备了很多符箓和阵法,重叠的几个复杂阵法加在新的一枚玉坠上,她尤觉得不满意,所以那天吃完饭后,她偶然问起他喜欢什么花。 赵勉看了看她,甜蜜蜜地说:“山茶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起来她第一次救他的时候,寻芳气冲冲离开后,床边就只有药盒、纸条和几片山茶花花瓣。那个时候她应该就是带着他,潇洒地在殿宇间飞跃,于是沾染上了那些荼蘼盛开的山茶花吧。 “哦,我知道了。”后面回去后,寻芳就找了系统,照着山茶花的样子把玉坠加工了一下。 系统在旁边为谢无止不值:“人家小谢只是一个简单玉坠,怎么赵勉这里还要雕一下了?” “咳咳,”寻芳为自己辩解:“赵勉说他喜欢这种花嘛,送礼不是要投其所好吗?” “呵呵。” 赵勉把寻芳抱在怀里,不知道寻芳心里的胡思乱想,少见地温柔说道:“芳儿,等到时机成熟,我就带你回京,到时候登上大殿,我要昭告天下,你就是我的妻,以后,我的都是你的,我们一起相守这辈子,好不好?” 寻芳有些想哭,是为赵勉惋惜,他这一生坎坷苦难,好不容易得了一点甜,却也是谎言。 赵勉感觉到x襟一点湿意,以为她是感动,所以只是拍拍她的背,没有说话。 睡前寻芳陪着赵勉又看了几页书,这才与他相拥而眠。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赵勉着实累了,寻芳看着眼前的睡颜,心里满满的,又很酸涩。 她慢慢消化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悄悄起身,然后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在床头,这才飞出宫殿,跑回家,带上熟睡的小竹和收拾好的行李就跑。 “幸好你终于学会了空间阵法,要不然又得搬一大堆。” “是啊。”寻芳淡淡地回系统。 系统驾着马车,别宫在视野里渐渐变成一个小点,寻芳捂住脸,深深吸气。 赵勉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梦,醒来时怀里却空了,他以为寻芳还要再来的,起身之后,身子一僵。 床头上留着一张卡片和一个小袋子,卡片上书:“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注定不属于这里,不能参与你的将来,愿你一切安好。” 袋子里装着很多符箓和一个山茶花模样的玉坠,用法贴心地用小纸条写了出来。 赵勉苦笑一下,眼圈红了,他等到尝到咸味才发现是自己流下的泪水。 “我恨你,芳儿。”赵勉这么说着,把脖子上原来的玉坠摘下,戴上那个山茶花的,然后把东西连同卡片都一起放进暗格里,叫外间的宫人进来,洗漱穿衣,如常地开始新的一天。 小竹醒来之后发现眼前又是熟悉的车厢,他问在旁边打坐的寻芳:“姐姐,我们要去哪?” “远山寺。”前头的小布偶直接替她回答了。 寻芳睁开眼,笑了笑:“小竹,你想当僧人吗?” 小竹有些懵:“僧人是那些光头吗?”当他还在当乞丐的时候,有寺庙会开善堂,提供免费的食物,他跟着吃过几回。 “僧人不一定是光头,也有带发修行的。”就比如你。寻芳在心里添了一句。 “你现在跟小竹说,他也未必懂,反正命运的安排不可违逆,到那就自然而然成了。”系统在脑内和寻芳交流。 “小说的命运法则有那么强吗?可是小竹被我救了也没有痴傻啊。” “命运法则指的是,重大事件的发生不可违逆,而因为这书中有主角,重大事件一定是和主角相关的,你之所以可以改变痴傻的这一段是因为没有女主参与。” “原来如此,这倒是说得通。”寻芳点点头。 此去远山寺,路途较为遥远,有时寻芳灵力稍微富余的时候就会直接带人赶路。 风呼呼吹着,小竹抱着寻芳,飞了不知多少次还是很兴奋:“姐姐,你看下面的瀑布,还有我们旁边的天鹅,天哪,太好玩了!” 寻芳笑意盈盈:“还有更好玩的呢。”她说着,直接从峭壁上跳下来,一瞬间的失重感b蹦极还刺激,风和水汽都好像反重力地奔涌上来,把人的脸都吹得变形,小竹死死抱住寻芳,眼睛艰难地睁开看向下面的美景,刺激到都失声了。 系统骂骂咧咧地叫道:“不要这么快啊!完了完了我要掉下去了!小竹你快抓住我啊!” 小布偶只剩一根指头勾着寻芳的发丝,整个身体都悬空了。小竹听到叫喊,险之又险地在最后关头把小布偶捉住,片刻之后两人一统重新落地。 “哈哈哈哈。”寻芳爽朗地笑着,不顾自己的头发全都炸起来了。 “小竹,要不要姐姐再飞一段?” 小竹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姐姐会累的。” “真乖。”寻芳摸摸小竹的头,放出马车,让惊吓之后恹恹的系统去驾驶。 “哼。”系统哼唧着,坐在前面驾车。 寻芳和小竹在车厢里半玩半学着,这些日子里,也许是两人天天呆在一起,多了很多接触,小竹又像以前一样,又乖又甜的,寻芳都有点想就这么认下这个弟弟了,做任务什么的,总有点违背人l的罪恶感。 而且前两次任务下来,她也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采花就算了还偷心,客观来说十分可恨,所以这次对于采集小竹的精液,她打算采取另一种方法,只是采集,不走心也不走肾。 马车行到城镇,寻芳又用了障眼法进城。终于可以好好洗澡了。她要了一件上房,和小竹一起住进去。 小二提了热水上来,寻芳给了小费,不意外地获得了热情的服务,小二还给介绍了店里的几个好菜,寻芳谢过,约定一个时辰后再端菜上来。 “小竹。”她脱了外袍叫道:“来,姐姐要沐浴。”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侍奉洗浴,半夜惊醒(1915字) 小竹听话地走到屏风后面,给寻芳添水,寻芳让他闭眼,也不避开他,几下就把身上衣服全解了,只身踏入浴桶。 “呼...真舒服。”算算日子,她也有近一周没有好好洗澡了。 “小竹,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啊?”寻芳靠在浴桶上看着眼前的少年。刚开始捡到他的时候还是黑漆漆的一团,瘦得和猴子似的,后来抽条,也只不过是一根长一点的豆芽菜罢了,现在再看,小竹除了身高猛涨,身上渐渐也多了点肉,肩膀也宽了些,抱着她的时候都可以把她给环住了。 小竹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浴桶旁,“嗯”了一声,正经得很。寻芳伸出手,还带了点水花,有些轻佻地勾起小竹的下巴认真去看:也许因为是真佛转世,他的五官也带了一点佛x,弯弯的眉,偏细长的眼型,红润的唇和有些肉肉的脸型,乍一看还让人有些分不清x别,寻芳忽然想,小竹眉间其实适合点上一个红痣。 “姐姐。”小竹低垂着眼不敢看寻芳,因为此刻,她由于要细细看他而身体前倾,裸露的上半身在他的视野里一览无余。他不住在心里叹气,就这么信任他吗? “好啦,好啦。”寻芳终于放开他,回到浴桶里泡澡,不一会又叫他加热水。 叫小二添了水,等到小竹也沐浴完,两人就一起吃晚饭。晚饭过后,系统教导小竹的课业,寻芳则在旁边打坐修炼。 “姐姐,晚安。”小竹对坐在床前的寻芳说。 “嗯,睡吧。” “我记得你需要吸收月华修炼的。”系统问她,“怎么现在都是在室内打坐了?” “一方面是不太安全,另一方面是因为小竹。” “小竹?关小竹什么事?” “我这不是为了收集精气么?少年肯定会遗精的,又不是谁都像赵勉那么特殊。” “那就希望你能成功吧。”系统凉凉地说。 寻芳不说话了,沉入修炼当中。 半夜,小竹又被骨头的抽疼惊醒,他喘着气做起来,喊着疼,寻芳循着他的声音过来,把人抱住安慰:“又是哪里疼了?”她拍拍小竹的背。 少年整个缩在她怀里,有些娇气地抽噎道:“左腿,好疼。” 寻芳手探下去,捉住微微颤抖的小腿:“是这里吗?” “不是,膝盖上面疼。”等到寻芳摸上去,小竹似是难耐地嘶了一声,寻芳立即带了点灵力帮他按摩。 又折腾了许久,少年终于消停下来,寻芳给人把被子盖上:“好了,睡吧。” “嗯。”少年声音还带了点哭腔,“姐姐,能不能和我一起睡?” 寻芳听着很是心疼,她摸了摸小竹脸上的泪痕,心软地答应下来,于是一床被子盖了两个人,小竹还黏腻地抱上来,很是依赖的样子。 一旁的系统暗自啧啧,17岁的少年和成年姐姐抱在一起睡,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都是傻的。 两人在城镇里呆了一段时间,给小竹添了不少新东西,少年抽条快,衣服几乎是每个月都得新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心软的后果,小竹每次晚上疼醒之后都得寻芳搂着入睡,要不然就会折腾到天亮。 寻芳最受不了人撒娇,尤其还是平日里乖巧的小竹,所以推脱几次慢慢就同意了,她还想着要完成任务呢,没想到每次一入睡,都是晚起的那个,也因此,一路上一小半晚上都在睡觉。 修炼的时候很奇妙,寻芳虽然在吸纳灵气,五感仍保持着灵敏,饶是如此,她也没有抓住做任务的机会,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睡觉的几日错过了。 “系统,我觉得你得帮帮我,我睡了的话早上你把我早点叫醒好不好?” 系统呵呵两声:“把睡得如同死猪的你叫醒简直b登天还难,你不如试试晚上不要睡觉好了。” “我总不能每天晚上都不睡吧?”虽是这样说,寻芳还是接受了系统的建议。 小竹的脚抽筋来得频繁,一周总有那几次,而他一惊醒,就需要抱着她睡觉。寻芳于是决定找个机会一晚不睡觉试试。 马车咕噜噜驶向远山寺,很快还有一座城的距离,两人入城住宿。 越靠近远山寺,路上走动的僧人就越多了。远山寺虽然不算修仙世家,但也要修炼,路子很不一样,修炼的是佛法。据系统介绍,仙界因为真佛缺位许久,佛修已经已经日渐没落,而竹隐作为真佛转世,将在这一世修炼得道跨入仙界,重新昌盛佛修一派。 寻芳在脑中和系统交流,面上沉静。 小二送上热水,小竹照常为寻芳添水。 “姐姐,舒服吗?”小竹的声音好像格外地近,鼻息隐隐约约划过后颈。 “嗯,水温适宜。”寻芳在水里沉沉浮浮,感觉整个筋骨都泡开了。 小竹隐在寻芳身后,藏起眼底的色欲,从他这个角度看,寻芳雪白的颈部和胸乳又是一览无余,粉嫩的尖端被她清洗的动作时不时搓肉到,他也觉得自己的心随着一荡一荡的,口感舌燥,下身硬挺,只想躬身上前舔一舔。日子渐久,他已经不动声色地一步步移近了和浴桶的距离,可寻芳完全没发现这一点,唉,他这个迟钝的姐姐。 两人都沐浴后,照常吃菜,席间,小竹吃好之后就停下筷子,拿着一个东西看。 “小竹,你看得懂吗?”寻芳问。 小竹正看着的是一把新买的木刻扇子,上头刻着一段佛经。路边很多小摊贩都在售卖这种带几行佛经的商品,有点像现实世界里的地方特产。 “嗯,看得懂。”小竹懵懂地回答道:“很奇怪...” 寻芳和系统对视一眼,完全不奇怪。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м 偷看,春宫图(2853字) 这一晚,小竹脚又抽筋了。他汗津津地惊醒,像走失的幼兽一样寻着寻芳,叫着“姐姐”。 “在这呢,在这呢,小竹乖。”寻芳把人揽在怀里,半熟的少年整个环住她的腰,头枕着她柔软的胸脯,错乱的喘息喷洒在她胸前,让人很是心疼。 “他怎么最近做噩梦这么频繁?”寻芳有些心疼地问系统。 “可能是越来越接近远山寺的原因。”系统猜测到。 “哪里疼?”寻芳温柔地安慰着小竹问。 小竹湿漉漉的眼在夜里去找她,寻芳看得一清二楚,他轻轻拿起寻芳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这里疼?”寻芳手下捏捏,得到了一声痛苦难耐的喘息。 她于是用了灵力去安抚,往常少年的气息应该就此平缓的,今天却有些不一样,少年仍然气息沉沉。 寻芳以为是哪里还疼,轻声问他。 “大腿上,还疼。”小竹说。 “哪里?”寻芳的手在他腿上游走,不时捏着。 “在上面一点...”小竹整个脸埋进她的穴里,感觉到唇边就是她单薄中衣下的乳尖,却不敢多蹭,只是下巴单压下来,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这里?”寻芳的手越往上,听到了难耐的喘息,以为是疼痛,又运功去安抚。 “嗯。”小竹知道自己不能得寸进尺了,她手按着的这个地方,已经是大腿根部,再往上,寻芳就能发现他那里已经胀成一团。 寻芳轻声哄着人,慢慢一起躺下来。小竹人已经很大一只,刚刚压着她穴口还有点闷,躺下时就好多了,不会压着。 因为之前的打算,她只是躺下来,并没有真正入睡,强撑着睡意半晌,慢慢觉得还不如睡觉,她迷迷蒙蒙闭上眼准备入睡。 正在这时,小竹动了。只说是动了,是因为他的呼吸完全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很沉稳。 是起夜吗?寻芳没有贸然动身。 小竹的确起了身,但没有离开床铺,而是停留在她身上。他接着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拉开了寻芳的领口。 寻芳开始没意识到是领口开了,直到胸前痒痒的,后知后觉感到领口一凉。 这是要干什么?寻芳有些好奇地等待动作。她以为这只是少年对异x的好奇,所以颇为包容,还怕贸然打断会造成他的阴影。 小竹掀开寻芳的中衣,就看到两团r微微分开地暴露在空气中,乳尖遇冷有些y,黑暗中看不到色彩,可他早已y硬了许久,自然能想象出那上面的色彩,他轻轻俯身,任呼吸缓缓洒在女人的胸乳之间,也没有触碰,只是静静地看着,看那敏感的乳头只受了气流的刺激就慢慢坚挺。 修长的手指然后顺着衣服外沿滑向下,寻芳里面还穿了亵k,底下的风景自然是看不到的,他于是只能看着那袒露的r,手掌虚虚地罩住那丰润的t,好像自己能够摸上去一样。 寻芳则在未知的煎熬里感受到靠在腿侧的一个熟悉的灼热坚硬,心里还有些惊喜,因为按照程序,接下来他就要自慰了吧。 可是等了许久,那处坚硬还是一动不动地贴着,小竹最后合上了她的衣服、整理好,环着她躺下来,只留又热又欲挨在她臀部一侧。 醒来之后寻芳就去问系统:“以前小竹有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过?” “怎样?” “别装傻,就是看我的n还硬了。”寻芳有些粗俗地概括道。 “这个嘛,类似的行为是不少。”系统诚实地说道。 “那他有没有自己撸过?”寻芳接着问。 “没有。” “系统,你说小竹是不是不懂啊?”寻芳反倒忧心忡忡地说。 系统梳理了一下竹隐成长至今的全部事件,有些不确定的说:“有可能呢。” “好,决定了,我这就去买春宫图!”寻芳一下子站起来,拍桌道。 “等一下,你这什么跟什么呀?”蠢笨的系统又迷糊了。 “你不用管了,”寻芳顺手敲它脑壳,“等我买回来就知道了。” 于是这日逛街,寻芳特地化成了一个青年男子,带着小竹去集市上逛街。春宫图这种东西其实是不好找的,两人从东市逛到西市,才算找着了一家看起来没那么正经的书店。 “公子想要什么?” 寻芳摇了摇折扇,压低了声音问:“你们这里,有没有春宫图?” 店家嘿嘿一笑,给了一个都懂的眼神,带他们到内间。 内间的架子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图册,寻芳随意翻看了几本,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上头画的男男女女,尺度大的惊人。 寻芳本来想让小竹自己挑的,谁知道转身一看,他根本就没跟着进来,于是她只好咳咳,问店家有什么推荐。 “那就看公子想要的是哪种的了,这里有带故事的图册,也有专门供研习的图册。” “哦?供研习的图册,怎么说?” “有最便宜的十六种姿势,也有贵一些的四十八种姿势,最全的图册不仅纸张金贵、上面讲解也最全,就连那些王府的贵女要出嫁、也都是买的这种。”店家热情地介绍道,不仅如此,还顺便说了带故事的一类,说什么画上了时下最流行的仙凡绝恋,绝对物超所值。 寻芳被推销得心动,索性直接买了两本,一本最全的研习图册,一本故事图册。 “一共二百两银子。”店家眼里闪着精明的光。 “这么贵?”寻芳一阵肉疼,付了钱,就带着小竹往回走。 “姐姐,你刚刚买了什么?”小竹抱着严实包好的图册,很是好奇。 “回去给你看,现在不方便说。”寻芳低头说道。 街道上人流不大,但好像今日格外躁动,不少人步履匆匆的,面带喜色的样子。 小摊子上的生意也格外的好,寻芳本来想坐下来吃,看了看人流,只好打包了带回客栈。 “小二,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怎么街上的人都这么高兴?” 小二拿了小费,热情地介绍道:“过几天就是远山寺的佛会了,这佛会可是方圆百里的一大盛事,有德高望重的住持当场讲经,还会有传扬佛道的各种活动,如果有俗家童子合了眼缘,就有机会留在远山寺修炼,而在这时去祈愿,也格外地灵验呢。” 末了,小二还阿弥陀佛一句,很是虔诚地说:“希望我阿姐这次去求子能够成功。” 当地人都和小二一样多少信佛,寻芳看了也见怪不怪地。 “系统,我怎么觉得这佛会和什么招生宣讲会差不多。” “咳咳咳,你这个形容,也勉强差不多吧。” “我们要不要也起身去远山寺,赶一赶这个佛会?不过我怕到时候人多,你要不先预测一下什么时候好上山,我们先规划规划?” 系统不满地说:“导航就算了,怎么这个也要我g。”话虽这么说,它还是开始计算起来。 赶佛会是一方面,寻芳把图册给小竹,让他好好学习学习,就又出了门。 买了春宫图居然快没钱了。寻芳索性把自己以前练手的好运符都拿出来,找个法子挣点钱。 市场上人多,两旁不断有店家吆喝售卖的声音,她把一条街从头走到尾,发现市集有一片是专门供人做临时生意的。 她截住巡逻的衙内,上前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如果我也想做点临时的小买卖,该怎么办?” 被她一把拦住的衙内后面,一众人却有些神色古怪,这个公子不去问旁边值守的卒役,反倒拦下他们家大人,还真是... 寻芳想法实则很简单,她看这衙内带一队人,好像很威风,应该是总管事的人,问他准没错。 这衙内贸然被拦下,脾气也不错,有礼地回道:“这位公子,若你想做临时买卖的话可以去找那个小棚里的人,只要交纳三十钱就可以获得一个摊位自由做买卖了。” “那这里是什么都可以买咯?” “当然不是,如刀剑、弓箭等武器,还有药物、违精湿u籍都是不可贩卖的,而如果要售卖蔬菜、肉类,还请移步到隔壁市集。” “哦,原来如此。”寻芳大大点头。 “多谢大人了!”她感激地一笑。 那个衙内也点点头,很快又带着一队人离开。 寻芳想到幸运符,专门跑售卖纺织品的店铺批发了一堆香囊。用灵力给这些香囊集中印了一个山茶花的纹路当作防伪,就把那些幸运符都给塞了进去。 “就叫幸运香囊好了。”寻芳愉快地决定道。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你是不是有点圣母?(2154字) 她还顺路去买了木牌,准备齐全后就去交了钱摆摊。这里实行的是十税一制,据负责人说b普通店铺要少一些。 于是不一会,就可以看到集市上多了一个小摊子,普通的木牌上写着引人注目的描金字迹:“正品幸运香囊、增大祈愿成功率、佩戴即可幸运三日、招财进宝、转运神器”几个大小不一的字句极其吸引人眼球,引得路人纷纷感兴趣地驻足。 寻芳卖的也不贵,两个香囊一两银子,五个只要二两,虽然看客也是半信半疑地,但问寻芳,得到无比真诚的回应:“这个幸运香囊绝对灵验,大家买的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这一个香囊也就相当于两碗馄炖的价格,一两买两个,保佑家人起源灵验,倒转霉运,再不济您看这质量、这独一无二的花纹,当作香囊戴戴也是极好的呀。” 寻芳讲得是口干舌燥,脸上无比真诚,有人被说动了,掏腰包买了两个。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她这价格卡得好,大部分人都支付得起。 所以到后头,寻芳就乐呵呵地收钱,不过一时辰就把买图册的钱都挣了回来。 “你这卖的是幸运香囊?”一个嘶哑的男声问。 这时候摊子边热闹渐渐散了,寻芳抬头看过去,是一个貌丑的瘸子,她看人不多,索性喝了口水,又把之前说烂了的说辞再拿出来。 “你说一个香囊可幸运三日,那如果多个香囊戴在一起,那又会如何?”这个丑人拿起一个展示的香囊摸摸,竟也有理有据地问了这么一句。 他碰到香囊的时候,手上似有一点灵气流转,寻芳眨眨眼,似乎并不是普通人。 回到他问的问题,幸运符是因人触发的,可多个幸运符可不可以叠加作用,寻芳学艺不精,还真不知道,她挠挠头,谎话信口拈来:“这个香囊也不是小人做的,小人也实属不知啊。”她这话一半一半,香囊确实不是她做的,幸运符却是她画的。 “但在下可以保证,这个幸运香囊绝对灵验,看这位爷有没有转运需求,或者需要上香祈愿,都可以买几个,价钱也不贵,一两2个,二两5个,无论是自己用,还是送给家人朋友都是极好的。”她说得真诚,连自己也觉得这香囊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早忘了这幸运符是她之前练符箓的草稿了。 这个瘸子听她这么一说,反倒就在摊子旁坐下了,也不嫌脏,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既无父母、也没有朋友,三岁时家道中落、被官府一齐发卖至远疆,路途中被打断腿,自此落一身残疾,寻访亲戚朋友,却又遭到奚落赶出来,一路风餐露宿、几经野兽、强盗的劫掠,凭一身烂命才乞活至今,人都说厄运时有,却也不长久,可我这前面的人生,却是厄运连连,坎坷不止,你说,又有什么法子能彻底转变这不幸运呢?” 寻芳听他缓缓道来,也不免觉得惋惜,这才抬头仔细去看眼前这个可怜人:他原来也不是貌丑,只是脸上有伤、显得极其不和谐,一身黑灰的衣服,看起来布料极其一般、却洗得很干净整洁,再看他的头发,也是用一个灰蓝方布纶得极其整齐。虽然身体残疾、命运不顺,可他看起来却仍是t面的样子,虽然声音嘶哑,但也算咬字清楚,即便讲的是自己凄惨的身世命运,也好像淡然,带着一点点忧郁,反倒更让人心疼。 而根据寻芳对仙侠世界的认识,有灵力天赋的人往往都能活得b普通人更好,他如此凄惨,不会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天赋吧? 寻芳本来也不是正经做生意的,这丑人霸占在摊子边上,已经让不少路人都绕着走了,她想想今天也差不多赚回了钱,倒也没有恼怒,挠挠头说:“这天命既是不可违抗,单凭我这小小的幸运香囊也无济于事,你这也实在可怜,不如我去找找那卖给我香囊的人问问,她可是一位高人,也许会知道该怎么帮到你。” 那丑人本来也只是看小贩面善,有感而发,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一个承诺,顿时感激,连连施礼。 “不用不用,你要不留下名讳、地址,我晚些时候——我让那位高人晚些时候去找你,如何?”差点说漏了嘴,寻芳忙转变话头:“哈哈,这位高人也恰好在城里,这两日有空呢。” “在下季明,平日里就在城里帮忙跑腿,住在城外草棚,若高人来了可以到城外去寻我。” “好好好,那就差不多晚上城禁后,你静待消息就好。”寻芳一口答应下来,收了摊子,交税金后又回了客栈。 “系统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基础功法供人修炼的?哦,最好还教我一下怎么看别人的灵力资质。” “怎么,你想去帮那个人?”系统虽然身在客栈,也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你是不是有点圣母?有那个闲心怎么不也帮帮路上见过的乞丐。” “这个季明明显不一样好吗?哎你就当我突然发善心了,赶紧找找功法。”寻芳总觉得这个人有哪里不一样的,这坎坷的经历让她莫名联想到了以前看过的男频小说,什么历经艰辛却还是云淡风轻自强不息的,而且他还很明显有灵力资质,虽然没有约定俗成的退婚情节、但也差不离了。 系统无语,还是翻找出来几本功法给她。系统因为智能化很高,可以查找到所有没有特殊限制的资源,还可以导航定位,这也是为什么寻芳总是麻烦它的原因。 不过照她说,这些都是系统应该做的,要不然她怎么完成任务呢? 寻芳晚上吃了饭,兴冲冲地换了装,还穿上了最显仙气的着装外加蒙面,包裹得乍一看分不清男女。 系统照例嘲讽几句,她不理,跟小竹说:“我晚上办点事,你记得好好学习一下买来的图册,有不懂的就问系统哈。” “什么叫有不懂的问我,系统也是会害羞的好吗?”小布偶摇头晃脑地嚷嚷。 “哧,你会害羞?” 小竹脸通红,他下午的时候就悄悄翻了几页,看到什么坐莲式,吓得练合上不敢再看,没想到寻芳再三嘱咐他要仔细学习,声音低如蚊蝇:“好的,姐姐。” “乖。”寻芳拍拍他的肩,一闪身,从客栈窗口飞了出去,又不走寻常路。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天品灵根(2182字) 她定在城禁的时间是因为一般这会差不多是饭后,商店也都休息了,再者她还不太习惯这边的计时方法,索性定这个时间。 城禁拦不了她,她趁着守卫巡逻,一翻身出了城门。城门不远也有人家,城外的市集不受管制,也没有固定歇业时间。她避开人群找到一排草棚,抓个人问道:“你知道季明住哪吗?” “季明,你找的是谁?”路人一脸迷茫。 寻芳换了个说法:“就是一个脸上有疤的瘸子,你们这有这号人吗?” “哦,原来你是说季丑啊,最靠外边那间矮屋就是了。” “谢了。” 路人看眼前人一转眼又失去了踪影,还以为是遇到了鬼魅,忙回屋取了佛珠辟邪:“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寻芳敲敲这间陋舍的门,吱哑一声,好像木门不堪重负,马上要塌了似的。 开门的人赫然是白天时的季明,他看到眼前的白衣人,还有些局促:“您就是那小贩说的高人?”他回来路上渐渐缓过神来,骂自己痴心妄想,以为小贩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真的等来了一个气质脱俗的人物。 只见到这个神秘人浑身不染尘杂的样子,他已经有了七八分信任。毕竟他只有这烂命一条,没什么好被骗被抢的了。 屋子里堪称家徒四壁,连一张像样的床铺都没有,只有几堆稻草,几个破碗,光线昏暗,很显然也不适合待客。 寻芳听到称呼还有些虚荣,咳了两声说:“你不用那么尊敬,叫我寻芳就好,我游历到此,听到你的经历,也想帮帮你,我看今日月色不错,不如我们就去前面的河边散散步,边走边说?” 季明松了口气,点头同意,要这一身白衣的人坐到家里,他也着实不好意思,他这里连像样的板凳也没有,不好招待高人。 两人走到河边,这是寻常居民洗衣的地方,现下倒是安静。路上季明已经又仔细说了一番身世,末了还有些不安,也许是因为面对的是一个身着神秘的高人而不是小贩,他说道:“我没有太多钱财,恐怕也无法回报您的指点,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一定在所不辞。” “你先别急嘛,报不报恩的事情另说,你先伸出手来,我看看你的资质。” 季明有些不知所以然,什么资质?他乖乖伸出手来,寻芳搭上去,一遍默念刚学的探灵咒。一般来说辨别灵力都是用探灵石,寻芳显然没这个条件,运转灵力一周之后,两人接触的指尖才显现出一束刺眼的纯色光束,把这一片区域都照亮了。 “竟然是天品灵根,真是资质极佳、资质极佳啊!”寻芳惊叹道。 在这个小说世界里,颜色越是纯粹的灵根越是上品,修炼速度也越快,而反之、越差的灵根越是庑杂。她没想到自己偶发善心,居然真的捡了一块宝,也有些兴奋了。 “灵根,您是说,我可以修仙?!”季明显然也极其震惊,整个都呆愣住了,内心又喜又悲,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一场梦。 “居然是天品,天品,我看看这几本,什么奥法、本法的功法都不要了,早知道就多要几本仙府的功法了。”寻芳扒拉着带来的几本功法,挑挑拣拣,只剩下一本来自仙界逸凡仙府的基础功法勉强入得了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拿给他,还说:“矮子里拔高个,你就用这本功法修炼吧。” 谁知季明咚地一下跪下了:“恳请高人收我为徒,季明愿随高人一齐修炼。”他连磕了三个响头,一副不答应就长跪于此的样子。 寻芳顿时目瞪口呆,她自己也只是胡乱修炼,从来没想过要做谁的师傅,于是连忙拒绝道:“你收下这本功法自行练习,学有小成后也可随意拜在哪个修仙世家进一步修炼,这不是也很好吗?没有必要拜我为师的。” “高人却是不知,这修炼功法晦涩难懂,季明愚钝,又怎能参透?早说那修仙世家远离凡人王朝,又每百年才遴选一回,我怕穷尽一生都到达不了,白白浪费了自己的资质。” “哦...”寻芳听了他的话也开始沉思。她之前简单的考虑倒是忽略了季明处境的难处。历来修仙入门都极难,她是因为直接有了基础再有系统的帮助才没什么大问题,再说远离王朝的修仙世家,以她的脚程,白天赶路夜里修炼,最多三个月就可以到达,却忘记凡人赶路不易,要跨过那些崇山峻岭,更是难上加难。 季明看她态度有所松动,又磕了头恳求。 寻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若是什么乞丐还是其他什么人就算了,这可是天品灵根啊,原本命途凄惨的人原来还有这般可能,她实在不忍。 “这样吧,我就当你一段时间师父,我正好这里的事办完要去逍遥世家,你就先跟着我,到时再自己选一个修仙世家继续修炼,这样可行?” 季明只听到她同意了,情真意切地再磕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啦好啦,你快起来吧,诶!你额头都流血了啊。”寻芳扶起他,看他额头血肉模糊的,忙用灵力去治愈。 灵力只能治愈新鲜的伤口,而他脸上那狰狞的疤痕、因为已经日久,只有丹药或者是有疗愈效果的灵泉才能彻底治愈。 “既然你今后要跟着我,就得舍弃你现在的一切,你是否舍得?”寻芳有些严肃地和他说。 季明却很豁达:“我本是一无所有,愿只身追随师父。” “嗯,嗯。”寻芳被师父师父地叫着,很是受用。 “好,那你今天先回去处理一下琐事,明天我要出城,到时再来草棚找你,如何?” 季明忙恭敬地答应下来。 “那师傅,这本功法?” “给你了就留着吧,可以先看看。” 处理了这边的事,寻芳看夜深了,又一路飞跳回神。留下季明看她一下消失的背影,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系统自她回来就叽叽喳喳吵了:“干嘛还带一个拖油瓶,还怎么做任务?” “我不同意,送竹隐回去我们就走,不要带那个人。” “哎呀你不要这么想嘛,反正路上顺路,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带着他呗。” “才不要,他那么丑、还是个瘸子,一路上肯定是个拖累。”系统一贯片面看人,吵了很久。 好在两人的只是在脑内交流,没惊扰到小竹。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竹隐:想日日夜夜你()(2492字) “好了,不说这个了,小竹今天看得怎么样?” 说起这个,系统气焰低了低:“他害羞得很,要不是你b他,连一页图都看不进去。” 寻芳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少年,应该是等她等得乏了吧。 她把小竹抱到床上,被人下意识地抱住不松手,只好哄着人一起躺下来,再悄悄坐起来打坐修炼。 半夜,小竹又惊醒了,他汗湿了鬓角,一席乱发地找到旁边的寻芳,紧紧埋头抱住,喊着:“姐姐...姐姐...” 他喘息不止,寻芳问他:“又是哪里疼?” 少年压在她怀里蹭蹭,好像还分不清梦境真实,寻芳感觉到她的乳头被他尖尖的鼻子和下巴干得痒,有些异样。 小竹说:“这里疼。” “哪里?”小竹逼她还大了不少的掌捉住她的小手,在手里肉肉,然后把她带到自己的小腹前。 “这里...”小竹声音低哑地说,搂住她,竟然伸出舌头埋在她胸前舔,他很快找到了她的凸起,湿湿地隔着一层布料就去含。 “嗯...”寻芳被他的含舔一下乱了心神,手上绵软无力地就被带着覆上了他腿间昂扬的性器。她还是第一次发觉原来小竹的中衣和亵k都那么薄,隔着两层布料也能清晰感觉到他那处龟头的轮廓。 “姐姐,姐姐...”小竹半是呜咽地喊着她,舌头灵巧地在她乳尖上打转,半咬半含着,“你帮我肉肉,肉一肉就好。” 虽然预料到春宫图会起到一些效果,但寻芳从没有想过这效果是这样的。 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g:“很疼?” “嗯。”小竹应着,牙齿轻轻咬起寻芳的中衣扯开,冷不防脸颊贴在赤裸的乳肉上。 “嗯哼-”寻芳呼吸也乱了,她内心有些挣扎,想起自己的任务。 寻芳一手按在小竹肩上,半推开一些,小竹正含着她一边乳尖,一边r瞬间“啵”地一下从他嘴里弹出来,乳波盈盈。 小竹抬起头,叫她:“姐姐。” 她轻咳一身,拢上前襟:“我帮你肉肉,很快就好了。”寻芳却不知,前襟早已被小竹的唾液沾湿,再加上乳头被吃过,此时那尖尖拱起薄薄的布料反倒更显得淫靡十分。 寻芳拨开小竹的中衣,隔着亵k去摸那胀大得有些惊人的性器,小心地握上。 “哼—”小竹低喘,手上攥着她的衣服回应着。 寻芳这方面的经验不丰富,加上不能像对赵勉那样,又肉又舔地对待小竹,只好隔着一层布料克制地帮她撸,一边不轻不重地爱抚他的囊袋和龟头。 小竹虽然喘息,却更加难耐了,寻芳克制的举动完全就是隔靴搔痒,让他越来越胀,越来越想要。 “姐姐,姐姐...”他不知何时又抱住她,埋在她的颈窝里,哀求到:“我想要,姐姐,给我。” 少年哀哀地叫着,下身还在她的掌心里跳动,她有些抓不住。寻芳没回应,少年就继续求着,唇齿并用,咬上她的锁骨,又重重吮下来,惹得她上半身一片酥麻。 “姐姐,姐姐...”小竹湿湿的吻爬到她的耳廓上,无师自通地伸舌进去,好像在模拟性交ei,寻芳热的不行,痒的不行,可怜地挣扎着。 小竹咬着她耳上的软骨,对她的耳朵里吹气:“姐姐...我想上你,”软绵绵的求欢如同一颗惊雷落下,“要不,你上我,好不好?” 寻芳手上忍不住用了点力,小竹一下子呼吸急促地嗯哼。 “小竹,”寻芳气息不稳地说,“我是你姐姐。” “不行吗?姐姐就不行吗?”小竹退开身,手按上她握着自己性器的小手,抓着她一起上下撸动,他动作太狠,几次把裤子的布料抓起来。 “为什么不行?”他带了一点幽怨,凑过来去亲她,只亲到了嘴角。 “姐姐每次,啊,袒着奶子在在我眼前沐浴的时候,啊哈,怎么没觉得不行,怎么每次只穿着薄薄的布料,嗯啊,连肚兜不不穿,哈,一起睡觉的时候,嗯,没有不行?”他手上一边动作着,一边暧昧地幽怨地说着,亲吻缠上她的脖颈。 “姐姐,啊...嗯?为什么要给我看春宫图,”小竹慢慢把她锢在自己怀里,在她敏感的耳旁质问着:“害我梦见和姐姐共赴云雨,啊,哈啊,快、快到了....” 他接着突然松开下面不断撸动的手,把自己松松垮垮的亵k一下子拉下来,捉着她的小手就直接肉贴肉地抓上去。 好烫。寻芳想挣开手,被死死地抓住。她看不到下面,只感觉到掌心摩擦着粗硕的棒身,幅度太大,速度太快,甚至有点微疼了,微张的手指猛地往上的时候总是不小心擦到更加细嫩的龟头,引得少年呻吟更加婉转。她从没想到这情欲中的呻吟竟也可以这么好听。 寻芳任他动作,却不敢推开,因为少年又气又怒的控诉而感到愧疚。 “姐姐可知道,啊嗯,你在我梦中是怎样的,嗯?”他语速越来越快了,气息也越发急促:“你大开着腿被我压在床上死死c着,啊哈,不停喷水,啊-但这还不够、不够...” 他咬住她的耳垂,引得她吃痛,又安抚地舔舐:“我还想把阳精都灌进姐姐的小穴里,把姐姐,啊哈,的肚子全都灌得饱饱的,天天操你、夜夜操你——” 寻芳听着他在耳边的诉说,少年的声音紧贴着,又不断送来热气,她为他话语中的含义一阵心惊,身体酥麻不已。 小竹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很快要到了,死命地撸动着,好像要把姐姐的小手也肉进肉棒,房间里床板剧烈的震荡伴着他的喘息。 他接着说,半是叫喊着,不甘地质问她:“姐姐,姐姐,为什么不行,哈啊,我想上你,嗯!为什么不行!”几乎是话音刚落,一股白灼随着阴精的抽动射出来,少年情动地后仰,浊白的精液因此直直射向寻芳的脸,她还愣着,微张着嘴无知觉地吃下了s向自己的大半浓精,眼睑被精液喷溅到,视线有些模糊,下巴上也留下一缕缕精液打湿前襟。 一股独属于精液的淫靡味道顷刻萦绕着整间屋子,床上最盛,寻芳的身上则最是浓郁。 系统没心没肺地欢呼道:“叮咚,恭喜你收集到竹隐的精液。” 小竹释放后,大喘息着,慢慢又回到沉默。 寻芳有些错乱地舔掉自己唇边的精液,一齐吞下去,运功。她怎么也没想到,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收集到的小竹的精气。 小竹看她呆愣着,叹了一口气,翻下床去找了帕子和水,打湿帕子爬上前仔仔细细地替她洁面。 “姐姐...”他喜悦中带着苦涩,咀嚼着这两个字。 “要不要换身衣服?”他好像很快恢复了正常,问她。 “嗯,我、我自己来吧。”寻芳像是突然惊醒一样,夺了衣服穿上,一闪身飞出窗外了。 “系统,我是不是把小竹养歪了?”隔着一层屋檐,寻芳与系统在脑内交流着。 “也许?”系统不太清楚歪和正之间的界定。 “总之成功收集到了,马上准备去逍遥世家吧。” 完成竹隐的任务之后去逍遥世家,一齐解决姬真人和小白龙,这也是他们之前计划好的。 “唉,好吧。”寻芳叹一口气,暂时还不想面对小竹,一整晚都没有回去。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什么是天命之人?(1991字) 第二天离开这座城,前往远山寺,寻芳装模作样地驾着马车,留小竹一个人在车厢,两人一统出了城。 把季明捎上之后,她简单做了介绍:“这是季明,我新收的徒弟,这是小竹,我弟弟。” “我呢我呢?”小布偶不甘落后地发声,把季明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这个会说人话的小东西。 “哦,这是系统,它什么都知道,你不懂的都可以问他。”寻芳温和地和他介绍道。 “小竹师叔,系统,你们好。”季明很有礼数地问好。 “叫我小竹就好了,我不修炼。”小竹淡淡地说,眼里看着寻芳。 “哦,好,小竹。” “季明,你先跟我到前面来,我教你练功法。”寻芳不想再呆在车里,寻了借口把季明唤到车头,再把叫嚷的系统赶进去,让它陪着小竹。 “我们先看第一章,感受灵气......”寻芳翻开功法,开始一句一句地教导。 季明果然是天赋极佳,等理解透第一章后就开始尝试引气入t。为了保证他灵气充裕,她画了一个聚灵阵在车上,又给车施了障眼法,避免被打断。 一路相安无事,季明引气后,身上也排出了一些污秽,这都是凡人身体里的杂质,好在寻芳的清洁符已经画得很好了,随手就给他贴了好几张。 晚上两人都在车顶上打坐,季明看着皎皎月光下那张美得不真实的脸,问道:“师父,修仙之人是不是都和您一样好看?” “应该是吧。”寻芳也似懂非懂,“我一直在凡界游历,还没见过其他修者呢。系统说,凡人王朝与修仙世家历来有约定,修仙之人不能随意g涉凡间的事务,再加上这里灵气贫瘠,修者寥寥。” 说起这个,寻芳又开始给季明介绍起修仙的基础知识,比如凡仙魔三界,比如冥界,比如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是什么?”他对这个很感兴趣。 “天命之人就是天道之子,有大气运加身的,就算是神佛阻挡也能一力杀之。”寻芳这里默默加上一句,我还知道这天命之人的名字叫李承欢,也是一个未来的杀星。 “那师父知道这是谁吗?” “当然...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天机呢,哈哈哈。”寻芳笑着结束话题,催着他去修炼。 “小竹,走吧,我们进去。”寻芳把一个施了空间阵法的玉坠别在他颈间,玉坠上是一个莲花模样,煞是好看。 小竹莫名地惴惴不安,他抓紧寻芳的衣袖,同她一齐走进去。 佛门清净,礼佛的百姓各个虔诚,寻芳捐了香火,入乡随俗地也给小竹点了一盏祈愿灯,然后找到小和尚:“在下请见住持一面。” 小和尚有些为难:“住持事务繁忙,恐怕...” “就说是竹隐求见,拜托了。”寻芳坚持道。 “那我就替施主传一句,请稍等。”小和尚阿弥陀佛一声,快步走向后殿。 小竹自从踏入了殿里,就感觉十分熟悉,好像回到故乡一样,墙上的壁画经文都给他神奇的亲近之感。 小和尚回来的很快,引两人走向后殿的一个小房间。一个身着繁重袈裟的老和尚正站在那里,他拄着纯金的住持杖,和蔼地看过来:“你就是竹隐?” 他的目光直直看向小竹,小竹还有些无措,寻芳替他答道:“是的,他就是竹隐。” “好,好。”老和尚老怀欣慰地大笑几声,把小竹拉过去:“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修炼吧。” 小竹虽然没抗拒,但还是回头看了寻芳一眼:“姐姐。” “小竹,你合该在此修炼,我们就此分别吧。” “阁下一路照顾,有心了。”住持施一礼。 寻芳和住持客气几句,最后与小竹嘱咐道:“记得在玉坠上滴血认主,这里面我放了一些符箓,玉坠上有防御阵法,危险时可以保护你。” 小竹已经无声淌泪,眼睁大大地望着寻芳:“为什么,姐姐?” 寻芳拭着他的泪水,无限心疼:“小竹,你的真名叫竹隐,是注定要成为佛修的,你且在此好好修炼,等到日后得到成仙,我们或许还有在仙界相见的机会。” 寻芳哄了又哄,最后终于狠狠心,转身离开。 竹隐奔到殿门外去看,哪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系统看她一个人下山:“送走了?” “嗯,季明呢?” “他去前面看热闹了,还没回来。”系统答道。季明虽然看上去成熟,实际也不过刚成年,有师父可以依赖后,慢慢也恢复了一些少年人的天x。 “那就等等他吧。”寻芳心里空空的。 “师父。”季明玩得脸红彤彤的。他脸上的伤疤被寻芳用法术遮住了,看上去也算是俊朗帅气。 寻芳多少得到了一点安慰,笑着问他:“去看什么了?” “前面有和尚讲道,还有几个年轻人和他辩论,着实精彩。” “嗯,那我们准备走吧。” “师父吃这个,”季明有些艰难地上了马车,把手上拎着的佛饼给她,“绿茶酥皮红豆馅的,排了好久才买到。” “嗯,乖。”寻芳忍不住摸摸他的头。 “我们不等小竹吗?”几乎是两人一上车,马车就移动起来。 “小竹走了,往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寻芳说到这个心里又有点失落。 系统依旧是煞风景地嚷嚷:“谁说只有两个人的,明明还有一统,不要总是忽略我好吗?” “好好驾你的车。”寻芳斥道。 “师父,佛饼好吃吗?”季明看着他,眼巴巴的样子居然还有点可爱。 “嗯,挺甜的。”寻芳笑道。 季明腿上的残疾总是不美,每次上下马车的时候他都很艰难,可是少年已经有了自尊,寻芳不好每次去帮他,只好b着系统去琢磨治理腿伤的方法。 “好吧好吧,真麻烦。”系统劳心劳力地边驾马车边查询。 ——————— 可以猜猜季明是谁。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ℳ 冒充灵兽师(2631字) “逍遥世家山脚下恰好有一座城池,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丹药。” 寻芳奇道:“不是说修仙世家和凡间互不g涉,怎么还有一个城池在那里?” 系统解释道:“世家就好像以家族血脉为联系的修仙门派,一个大家族往往树大根深,有旁枝天赋微弱的,就如同凡人一般,生活在大世家的外围,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座城池,不过城池往来关卡很严,需要身份牌,你的障眼法恐怕还需要再修炼修炼。” “那那些世家怎么还能收外人进来呢?”寻芳问。 “世家也需要新鲜的血液,除了与其他家族通婚外,也会在外门培养人才,优秀的则能拜师家族中的大能,也就相当于世家的一份子了。” “哦,那这样不还是门派那一套嘛。” “理论上,世家这种形式优于门派,因为家族以亲缘维系,更加稳固,外来的修者的下一代往往也会贯上世家的姓氏,成为不可分割的一员。” “原来如此。” “好,那我们就往那个城池进发吧!” 系统郁闷地嘀咕:“口号喊得响亮,最后还不是我来劳心劳力?” 赶在进城池之前,寻芳学会了进阶的咒法,高级障眼法。 “哦,你别忘了灵石。”系统说。灵石可是那里面的货币,没有它寸步难行。 “知道了知道了。”寻芳自己是没有灵石的,她按照系统给的做法,做了几十颗,系统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顺利进了城池。 这个城池处处与凡城不同,虽然一样热闹,街市里行走的人却完全是不同的面貌,要不背着剑,要不别着鞭,总之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武器,衣服也都是材质飘逸,走路带风,遇到美人的几率也大大提升了,寻芳往外头看这一会,就看到了至少五个帅得她流口水的美男子。 “醒醒醒醒,这些都是逍遥世家的子弟,以后你有得看的。”系统让她把口水收收。 “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是逍遥世家的?” “看到他们腰间别的玉牌了没?”系统提醒道,“那种特质的玉牌上刻着‘姬’字,代表他们的身份。” 寻芳等停放好马车,两人一统走进客栈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那逍遥世家岂不是人人都姓姬?” “是啊,大部分人都是这个姓,别说世家,这座城里同是姬姓的人也很多。” “那我怎么知道哪个是我要找的姬真人?”寻芳无语地问道。 “这个,我看看。”系统错乱了一下,半晌答道:“根据统计,逍遥世家共有十二峰,共有三位真人,嗯...都姓姬。” “呵呵。”寻芳冷笑一下,“那我最好不要找错人。” “哈哈哈,你不是要治季明的腿疾吗?我正好知道哪里有药店,要不然去看看?”系统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走,我们去丹药铺。” “好的师父。”季明乖乖跟着。 走在路上,寻芳也慢慢忘记了刚刚和系统的不愉快,她有些新奇地看着那些个店铺和摊位:吃食有精致小巧的酥饼、糖糕,还有热气腾腾的益气草药汤、七彩馄炖;吆喝的有丹药、武器、灵宝,居然专门贩卖幼兽的店铺;店家展出来的符箓也是五花八门,有她画过的清洁符这样的基础类、也有很多不同用法的中高阶符,比如冰凌、飓风符。 季明也是一样,好奇地张望,师徒俩就跟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左拐,左拐。”系统指着路。 两人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一条瞬间安静许多的街市,这里多是丹药铺,有店面专门售卖的,人流也稀疏不少。 寻芳走进最近的一家,里头有个青年人坐在柜台后面,看到客人进来,只是抬眼看过来,并不是很热情地问道:“阁下需要什么?” “请问有没有治疗腿疾的丹药,给他用的。”寻芳指指季明。 “稍等。”青年人凭空翻找后头的药柜,不一会就找到了:“断骨生肌散,诚惠二十灵石。” “生肌散,他这脸上的疤痕也能治疗?” “当然,如果阁下需要更好的效果,建议购买这个,”他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个药瓶,“玉犀丸,逍遥世家直接供货,只需七日,无痛无伤,诚惠六十灵石。”这人瘫着脸说这广告语反倒让听的人都产生了一点歉疚,真是为难他了。 “能便宜一点不?”寻芳又是肉疼,一晚上吸收的灵力也就能做二十颗灵石。 “不二价。” 她没坚持很久,叹了一口气,“好吧,就要这个吧。” 季明拉着她小声说:“其实要那个生肌散也是可以的。” “没事。”寻芳朝他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只是有点贵,还没有贵到付不起。” 买了丹药,寻芳又去买了一大扎符纸,这里符纸的材质b在凡城买到的要好得多,系统说两者不可b拟。 “凡城的符纸就是普通的纸张,都是凡人办丧嫁、炒香拜佛才会用到的,要不是你附上灵力,根本不会有效用,而这种符纸才真正是修仙之人使用的灵纸。” “所以呢?灵纸的质量特别好?”寻芳问它,季明也在旁边听。 “对。”系统点点头。 “那是成功率会大一些还是符效特别好?” 系统却尴尬地说:“都不是,只是遇水不湿能保存得相对较久一些,符效主要还是要看画符的人。” “哦。”寻芳失望,季明也跟着叹一声气。 季明吃了丹药,说身体不大舒服,寻芳觉得是药效发作了,问他痛不痛,季明摇摇头:“只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好吧,那你暂且呆在客栈里。” 季明昏睡的这几天,寻芳就和系统出去逛逛,卖了一批新画的符箓后还买了不少东西。 “系统,你说,我该怎么混进逍遥世家啊?” “现在不是逍遥世家的正常招生时间,没办法从正常途径进去。” “那特殊途径呢?” “特殊途径不外乎是介绍或者是被某个峰主赏识破招呗。”小布偶的腿在桌子上一晃一晃的。 外人看,桌前只坐着一个貌美女子,沉默地喝着茶水,桌上也许是女子的傀儡,灵活地在动作。 “唉,那该怎么办?”一人一统正苦恼着。 旁边有不少茶客在交谈,猛然有人拔高声音说:“你是说那孽龙?” “是啊,那条孽龙又折腾得后山灵兽不宁,听说离俗长老叫人外招灵兽师,好解决后山的乱象......” 说到后面,两人的声音主线变小,不过这不妨碍寻芳和系统抓住的关键信息:“逍遥世家在招灵兽师!” “这是个混进去的好办法,系统,你查查这个灵兽师是什么?该怎么应聘?” 系统赶忙开始计算。 “灵兽师指的是对灵兽有极强亲和力的修者,一般负责对灵兽的驯化和狂躁灵兽的安抚。这个寻芳你直接有优势:你原来就是妖,对这些灵兽有天然的亲和力。” “还有呢?”寻芳喝了一口茶,示意系统接着说。 “应聘灵兽师的地点是城里世家的办事点,招聘要求,我看看,有灵兽师认证玉牌,家世清白,不拘身份。” “看来这个灵兽师的工作还比较外围,所以要求并不严格。” “嗯。”寻芳摸摸下巴,开始了算计。 “不过这个玉牌怎么办?” “系统,你能不能找到这种认证玉牌的图样?” “那是当然...等等,你是想伪造一个?” “要不然呢?”寻芳敲敲它的小脑门,“我总不可能用障眼法进去吧?” “其实我是可以让你直接穿越结界进去逍遥世家的,只不过...” “只不过一旦被发现,后果很严重。”寻芳接过它的话。 “好了,我们现在马上回去,得赶快准备才行。”寻芳结了账,带着系统回去。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м 有缘再见(1855字) 寻芳用了几天时间,才伪造出一个能以假乱真的灵兽师玉牌。玉牌要求在输入灵力后能感应亮光,而且能录出每个灵兽师独有的号码和相关信息。这些在系统的帮忙下都不是什么难事,寻芳花了这么几天,主要是要把几个嵌套阵法画上去,这是最复杂的。 做好了玉牌,她又去店铺里买了三只灵兽,一只灵狮、一只灵虎、一只灵豹,三只毛绒绒窝在她怀里,奶奶地黏着她,还不时互相打架。 “你买这几只干什么?”系统有些不明白。 “身为灵兽师,身边肯定得有灵兽,要不然可信度太低,而且这几只都是肉食的凶猛灵兽,还对我这么亲近,外人看起来肯定是有两把刷子。” 系统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呛了。 这几只灵兽刚刚断n,因为寻芳身上的气息大部分时候都很乖,客栈里只有一张床,她就把灵兽都放在床铺上,自己坐在软榻上修炼。 “喂,你不能让我一个人照顾他们啊。”系统控诉道。小布偶被几只幼崽叼来叼去地,好像磨牙玩具。 寻芳装作没听到,老神在在地一动不动。 寻芳准备齐全,给自己换了身装,又佩了一柄装饰剑在腰上,头上肩上窝着三只毛绒绒,虽说她这样的造型不算独特,走在路上还是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 她径直走到逍遥世家的办事处,指着告示说:“我要应聘灵兽师。” 办事人员了然地点点头,玉牌验证身份后确认无误,让她稍等。 可能这个灵兽师算是一个热门岗位,不一会,又来了两位同样应聘的。 然后就有腰带姬姓玉牌的年轻女子带他们进入办事处内院的一间门里,里面一片意想不到的宽敞院子,有花草树木还有一条不知道从哪里通来的小溪,不仅是植物,各种相应的昆虫和小动物也一一俱全,自成一个小生态。 而在院子的一角,煞风景地立着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趴伏的食铁兽,俗称大熊猫。 “天呐,居然是大熊猫!”寻芳难得兴奋地呼唤系统。 “是啊。”系统恹恹地回道,他的一只脚还在小老虎的嘴巴里。 “请诸位试一试能否镇定这个灵兽的情绪。”女子说完,就站在一边不动了,看样子是让他们自行动作。 寻芳没急着上前,很快,三人中就有一名灵兽师主动站出来,先行尝试。 “你不上吗?万一这个灵兽师直接成功了怎么办?” “逍遥世家又不是只招一名灵兽师的,这只大熊猫趴着看不清楚状况,我先观察观察。”实际上是寻芳心虚,她不是真的灵兽师,所以想先看看对方是什么章程。像这种经验类的信息系统没办法得到,所以只好现场学习。 只看那名灵兽师站定在笼子前面,直接召唤出自己的灵宝,输入灵力,灵宝很快弹奏出一阵令人身心放松的音乐,寻芳以为这就成了,没想到下一秒,趴伏的大熊猫突然急躁地站起身,威胁地大声嘶吼,嘴边口唌嗒嗒滴下来,眼睛红得吓人,那灵兽师手上法宝哐当就掉在了地上,然后着急着慌捡了东西就逃回来。 寻芳看到旁边站着的女子摇了摇头。 这食铁兽可怖的样子,显然也把寻芳身上的小兽吓到了,她忙安抚瑟瑟发抖的几只。 女子看第一个失败了,问剩下两个还想不想试试。 寻芳想了想,这回站了出来:“我先来。” 她怀里抱着三只灵兽,缓步走到龇牙的大熊猫身前,它又低吼几声,眼中十足地狂躁。 这种时候嘛… “系统,你快看看它出了什么问题。” “我就知道。”系统观察着大熊猫开始分析着:“眼睛发红但是没有发现寄生虫,也不是炎症,应该是睡眠不足的问题,爪子被磨损地厉害,爪缝还有细小伤口,毛发失去光泽、不干净,急需清洁。” “总而言之就是睡眠不足、爪子上有伤口加上需要洗澡。”它总结道。 “谢啦。”寻芳笑嘻嘻道。 她抬起手,先给大熊猫用了几个清洁符,然后施展灵力治愈它爪尖的伤口,大熊猫尽管还在吼叫,威慑力已经小了不少,最后她施了一个强力的安睡咒,大熊猫马上困倦了,不可抗地趴下来,沉沉睡下。 寻芳转身回来看,那个女子这次点了点头。 剩下一个灵兽师果然也有机会考核,是另一只狂躁的巨兽,这一次剩下这个灵兽师也成功了,她也是用一个音乐类的法宝,寻芳在旁边听着,感觉效力堪逼她的安睡咒,也有些想睡觉了。 怀里的小崽子道行浅,直接就睡着了。 经过考核的就算成功了,办事人员让他们第二天准时过来。 寻芳暗喜,边和系统斗嘴边走回客栈。 因为走得急,寻芳只是简单和季明道了别:“这些灵石你可以随意使用,记得留下足够的灵石用来使用传送阵,我打听到最近收徒的世家门派都在这里,以你的资质,肯定能成功的。” “多谢师父。”季明拜了个大礼。 “好了,从今往后,我们也不是什么师徒了,这本符书我也留给你,努力修炼,以后兴许还有见面的那一天。” 季明感动得泪眼汪汪的。 “哧,你又给人家画饼了。”系统嘲讽道,“等到他得道升仙你都不一定在仙界呢。” “哎,你不懂,愿望是好的,万一成真了呢?”寻芳为自己辩解。 —————— 进入修仙世家之后,节奏会慢一些。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大师兄姬存真,飞行法阵,镇妖塔(2746字) 逍遥世家占地极大,横跨一整个大型山脉,其中又有十二峰,三位真人任其中三座峰的峰主。好在里面一女两男,寻芳只用在两位姬真人身上做选择。 “你们和外门弟子住在一起,平时需要轮流巡山,安抚躁动的灵兽,不过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你们跟着大师兄的队伍一齐巡山,他们会困住发狂的灵兽。”管事给他们介绍道。 这次外招进来的灵兽师一共5名,有男有女,分住在两个院子里,好在每人一间房,除了要遵守像是考勤、宵禁之类的规矩活动没有限制。 “大师兄是谁啊?”有一个灵兽师好奇地问。 “你们可叫不得他大师兄,”那个管事及时划清界限,“掌门座下的大弟子姬存真是公认的大师兄,你们见到了叫一声姬道友就好。” 寻芳忍不住和系统吐槽:“叫姬道友,那恐怕大半个山头的人都会回头。” 系统也哈哈笑着,深以为然。 第二天寻芳就跟着其他灵兽师见到了姬存真,这第一眼看过去,寻芳就有点走不动路了,该怎么说呢,梅花飘落似红雪,姬存真站在那树下,眉眼刀刻似的,清冷又锐利,虽染冷香,仍不似真实人物。姬存真好像就是凡人话本里走出来的那种清冷卓然的修仙之人,见之怔然。 “哇,这个大师兄...”系统也一齐被迷倒了。 姬存真走近前来,和管事点点头,管事也是一脸崇拜地说道:“大师兄,这几个就是外招的灵兽师了。” “嗯,辛苦了。”他开口之后好像就多了几分人气。寻芳晃过神来,这才细细看着近前姬存真的样貌。 “姬存真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系统,他实际多少岁了?” “找找哦,姬存真,金丹后期,骨龄一百二十四。” “天呐,修仙还真是驻颜有术。” “你也可以这样,一直保持在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寻芳忍不住敲一下系统的脑瓜子:“胡说,我明明看起来就是二八少女,哪里二十出头了?” “明明就是...”系统还颇委屈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姬存真的目光往这里一扫,点了人:“你,今日跟着我们巡山。” 寻芳没想到自己被点中了,有些受宠若惊:“道友是叫我?” 姬存真看着几人里面造型最夸张的那个女子,淡淡点了点头。 寻芳看了一眼管事,还有些无措。管事适时介绍她:“这是寻芳,从凡间过来的灵兽师。” 姬存真也没有多话,带着人就走到了旁边等着的几人那里。 一队人除了大师兄姬存真,就是轮值的各峰子弟,看得出来姬存真威望很高,人人都尊称一声大师兄。 寻芳不会御剑,看其他人都是准备好的架势,索性取了一个厚毯子出来,画了个飞行法阵上去。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变得更奇怪了。 众人本来就对这个头上肩上都窝着灵兽的女子十分好奇,没想到她还直接拿毯子当作飞行工具,更是大吃一惊。 姬存真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也不免看过来一点。 “啧,这毯子不够花。”寻芳则在和系统嫌东嫌西,她想象中的是阿拉丁的那种飞毯,没想到自己的库存里根本没有花毯子,瞬间少了不少味道。 “我发现你也真够奇葩的。”系统嘲讽道。 “我又没有剑,怎么御剑飞呢?” 一群人站着御剑飞行,唯独后头缀着一条毯子,寻芳还安稳地坐在毯子上,控制着方向和速度。 奇怪的一景没有持续多久,队伍来到后山落下。 后山果然很热闹,各种灵兽的叫声不绝于耳。他们先把最近的几个打架的灵兽们制住,然后寻芳就负责上前安抚。 灵兽躁动的原因五花八门,有因为肚子疼的、还有头上长包的,或者是太脏了毛里长小虫的——按理说这些都只是小毛病,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问题:睡眠不足。 他们走到哪,寻芳就念了多少次强力昏睡咒,因为咒法通常是无声的,旁边的子弟都以为是她肩上的小布偶是她的法宝。 巡山大概三个时辰有余,众人才返回去。回去的时候就四散开来,等到第二天再到固定地点集合。 就这样轮流巡了一周,这天结束后,寻芳忍不住叫住姬存真:“姬存真道友,我有一个问题。” 姬存真停下来,静静看着她。 “为什么这些灵兽总是睡眠不足的样子呢?”她问。 “这段时间,每晚镇妖塔下的孽龙都会躁动,引得后山的灵兽也无法安生。” “姬道友,可不可以请你带我去镇妖塔看看?” 姬存真眉微蹙:“不行,镇妖塔是禁地。” 寻芳接着恳求道:“我也不需要进去,你就带我到那附近看看,如何?龙毕竟也是兽的一种,我觉得,后山灵兽的问题还得从这小白龙身上解决。” 姬存真看她言辞诚恳,不好再拒绝。这件事情寻芳能想得到,其他人又何尝想不到呢?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灵兽躁动的关键在于孽龙,问题是,龙这种生物记载得很少,也无法用寻常灵兽去推断,所以就连他师父,也不知道解决办法。 一千多年前,这条孽龙意外飞到逍遥世家,造下无数杀孽,刀剑不穿,火烧不伤,被追杀后还逃到了凡间,差点毁掉了半个王朝,众修士一齐才把孽龙镇压在塔下。龙受重伤,安分了近千年,近来才惹出各种动静,据掌门推测,镇妖塔的效力预计不到百年就将失效,必须得在孽龙挣脱出来前再次封印一次才行。 姬存真御剑飞起,寻芳拿出毯子却没有飞起来,她有些尴尬地感受到:“今日灵力使用太多,使不懂飞行阵法了。” 姬存真飞下来,意外地问道:“你用的是飞行阵法?” “是啊,这只是一条普通毯子而已。”寻芳寻常地说道。 姬存真上前来,投下一点灵力,看到毯子上果然浮起一圈精妙的阵法,他眼里少见地带上了几丝惊叹色彩:“这样的阵法,我真是闻所未闻。” 寻芳赶紧问系统:“这个阵法你从哪里找来的?” “嗯...应该是魔界吧。”系统弱弱地说。 “魔界的阵也能用灵力?” 系统也很无辜:“这不是可以么?” 姬存真收回灵力,第一次正眼看向眼前的这个寻道友,心中感叹:寻道友的阵法,也不知道师父看到了会怎么想。 他的师父是世间少见的将符修、阵法修习到顶尖的修士,身为掌门的弟子,也是他的儿子,姬存真主修的却是剑,在他之下,还有一个师妹,修的也是符修、阵法,掌门对师妹并不满意,常常感叹弟子愚钝。姬存真在修习剑法之外受到耳濡目染,对阵法略知一二,以他的眼光来看,寻道友的阵法可b自己师妹修习得精湛多了。 “若是这样,那就和我同乘一剑吧。”姬存真出人意料地提议道。 寻芳看着他冷冷清清的样子,晕晕乎乎地上了他的剑。 “站稳。”他说着,御剑飞起来。 剑身虽然细窄,站在上面却是一片平稳,寻芳肩上的小狮崽被风吹得迷迷蒙蒙睁开眼,好奇地张望着,扒着寻芳的衣领就往上爬。 “乖,别乱动。”寻芳拍拍小家伙的屁股,小家伙果然就乖乖趴回去,不动了。 两人飞到一处高塔的上空挺住,姬存真说:“这就是镇妖塔。” 也许是暮色降临,高塔下开始有了一些动静,那条小白龙开始不安分了。这时后山没被影响,系统解释说:“龙威对于其他灵兽通常都是通过龙的吼叫产生效果的,所以现在后山的灵兽不会跟着躁动。” 姬存真等她看了一会,没指望她看出什么,问她:“我送道友回去?” “有劳了。”寻芳道谢。 剑方向突然一转,她不得不抓住前面人的衣袖,姬存真低头看到抓住自己的手,有意放慢了些速度,飞得很平稳。 寻芳慢慢放开了抓着袖子的手,回过味来:“系统,姬存真衣服的布料感觉好舒服啊,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布?” “天蚕丝,买不起的,你别想了。”系统直接打消了她的念头。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孽龙:你好香,好甜(2640字) 晚上的时候,寻芳修炼到半夜,充满了电,让系统导航到傍晚去过的镇妖塔,在住的地方还不觉得,飞毯越飞到镇妖塔近前,越感觉到清晰的龙y声。 后山果然也是一片躁动,可能是因为白天的安抚,动静不算可怖。 “幸好把崽子们都扔在宿舍里了。”寻芳庆幸道,却又转念一想:“我住在房屋里,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受到龙阴影响,为什么呢?” “修士们居住的屋子大多设有隔音阵法,所以不会受到影响。” “那怎么不直接设个隔音阵法到镇妖塔上?” 系统答道:“镇妖塔的阵法繁琐复杂,任何改动都会牵一发动全身,反而可能破坏原本的威力,所以比起直接改良阵法,逍遥世家选择的是外派灵兽师安抚灵兽,要不然我们也没有机会进来。” “也是。”寻芳点头表示理解,绕着镇妖塔看了几圈,还是好奇。 “系统,我待会要进到塔里具t看看,你帮个忙。” “没问题。” 两人说话间悄悄飞进了镇妖塔结界里。 镇妖塔屹立千年,红漆已经有些褪色了,寻芳打开大门,听到长久的吱哑刺耳声音,觉得有些不好。 系统怪她:“你怎么不直接飞进窗里?” “这不是没看到窗嘛。”她硬着头皮继续推门进去,里面龙y停顿片刻,yy森森的高塔里,有个低沉的男声问:“谁!” 寻芳已经有点想跑了。可她好不容易来一趟,至少看看再走。 她咽了咽口水,止不住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是谁?”随着冰冷的锁链刮擦地面的声音,寻芳感觉声音越来越近了。 两颗骇人的珠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龙低头问:“你是谁?” “妈呀!!!” “啊!!”胆子超小的宿主和系统在脑内无声地一齐惊叫着,寻芳紧紧抱着小布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到了。 龙没得到回应,越来越近了,随之而来的是锁链移动的娑娑响声,有温热的龙息扑上来,似乎给了寻芳一点暖意。 龙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寻芳。 也许是因为吓过之后,寻芳慢慢恢复了知觉,她这才发现眼前不只有两颗h澄澄的眼珠子,还有一颗龙头。一只小白龙五爪都被锁链束缚着,龙身微微蜷在一起,脑袋则是凑过来看她。 “你、你...”寻芳感觉自己迟到的勇气终于回来了,系统还扒在她的袖子里。 “你闻起来有点香。”龙凑近了低嗅,邪里邪气地说出下半句话:“想吃。” 寻芳小心地后退几步,离开他的龙吻,然后飞快掏了几颗夜明珠出来,终于看到了白龙的全貌:约莫二三十米长的白龙侧卧在没有窗的昏暗高塔里,龙身不得不蜷着,五爪上的锁链没有来源,但显然禁锢着他,让他不得离开高塔,这条龙长得和所谓的五爪金龙相差无几,只不过浑身颜色好像得了白化症一样,放在在黑暗里骇人的h澄澄的龙珠在光照下变成另外一种偏碧绿的颜色。 “系统,你之前不该误导我说他是小白龙,他明明这么大一只。” “寻芳,我们快回去好不好,你没听见他说要吃掉你吗?”系统还在瑟瑟发抖。 “咳咳,”寻芳把怂包小布偶丢进袖子里,龙一直看着她,“那个,初次见面,我是寻芳,你叫什么?”她磕磕绊绊地打着招呼,说起话来发现自己还是有点怕的。 “哦?”龙饶有兴致地有上前一点,“寻芳...” “你是被送来给我吃的吗?”龙的热气又一次扑在她身上。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寻芳转移话题道。 “我?”龙后退了一些,懒懒地说道:“我叫白龙。” “白龙便是你的名字吗?”寻芳小心地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白龙浑不在意在意地说。 “你走过来一点。”低沉的男声似是引诱一样。 “过去做什么?”寻芳已经有点想走了,这个白龙看起来很有危险分子的气质,令人寒战。 “你过来,”锁链哗啦啦地移动着,“或者是我过来。” 白龙完全没有给她选择。 寻芳手里捏着逃跑的符纸,慢慢走了过去。 “再过来一点。”白龙说,一直到寻芳走到了塔中间才满意。 白龙绕着她细细观察着,龙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活物了,更别提是修士,龙用自己长长的龙身慢慢环绕着,把与之相b格外娇小的寻芳笼在自己身体中间,龙吻极近地凑过来,一次又一次嗅着:“好香...好香...” 龙身忽然扭动起来,龙y响起,寻芳只感觉龙喷出来的热气浇洒得她衣服都有些湿润,她完全不敢动,只悄悄看着龙奇怪的动作。 这时消失已久的系统突然说:“这只龙发情了。” “什、什么?”寻芳在脑中问。 系统重复了一遍。 “寻芳,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系统有些怕怕的。 寻芳也觉得应该走了,可白龙把她圈在里面,她不敢飞起来,上头就是龙乱舞的头,万一龙一不小心就把她吃进嘴里怎么办? “白、白龙,”她等他这一阵过去了才重新开口,“你能不能放开我,我还有急事,那个,我改天再来找你玩。” “急事,什么急事?”龙身挪动了一下,龙头低趴下来,好像在抬头仰望着她。 “睡觉。”寻芳心虚地说。 “哦?”白龙漫不经心地,声音微微上扬,“那在这里睡——” “跟我一起。”龙猛然圈紧她,像是抓住了猎物一样。 寻芳吓得都快窒息了,实际上白龙没有圈得那么死,只是把她卷在龙身里。 寻芳感觉自己正在上升。她忍不住要使用符咒——该死,太紧张没念对。 她死死闭着眼,不知道是惧怕还是期待,以为自己就要葬身龙口了,因为龙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白龙细细地看着这个修士,只觉得她好香好香,他忍不住伸舌舔了一下。 “啊!”寻芳小声尖叫一下,感觉自己的脸被打湿了。 她睁开眼,看到张开嘴的龙,试图保持镇静:“你你你你,你别吃我!” 龙停了下来,舌尖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颊:“寻芳...你很甜,我很喜欢。” 寻芳急中生智:“要不你就舔舔,别吃。”说着,她还微扬着脸,一副从容就义地递向龙。 白龙低沉沉地笑了,震动传遍她全身。 龙饶有兴致地又伸舌去舔她的脸,动作轻了很多。寻芳松了口气,白龙应该是接受了。她感觉到脸上被龙有些粗粝的舌头湿湿地摩擦着,留下一道道水痕。龙的舌从额头一直到脸颊,又从脸颊到下巴,接着从下巴到鼻子,往复循环。 白龙细细品尝着甜丝丝的味道,感觉身体的躁动好像也纾解不少,于是圈着人慢慢低身下来,铁链相互碰撞发出声响。 龙终于找到一个适合睡觉的姿势。 寻芳不知什么时候感觉脸上不再被舔着了,她悄悄睁开眼,原来龙已经闭上了眼睛。 这是要睡觉了吗?她去问系统,系统装死。 龙身锢着她让她难以离开,手上捏着的符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寻芳不得不认命。 夜明珠给黑漆漆的高塔带来有限的光亮,龙息一阵阵地扑在她后颈上,寻芳等了很久,不知道怎么也有些困了,她枕着龙身,慢慢闭上眼。 寻芳这一觉睡得很沉,系统把她叫起来:“寻芳,寻芳,快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以为还在床上,身下床铺软软的还很有弹x、特别舒服。 “寻芳,趁白龙还没醒我们赶快走!”系统急忙提醒她。 听到“白龙”,寻芳立即惊醒过来。白龙正在眼前沉沉地睡着,她因为龙姿势的变化不再被圈在龙身里。 她悄悄爬出来,捏着一张符马上发动,带着系统一起逃之夭夭。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讨教阵法,哪个姬真人?(2764字) 回到房间的寻芳发现三只小灵兽对她怕怕的,死活不给抱,但她已经无心去关心了。 寻芳苦恼地抱着头,跟系统商量:“白龙的任务要不别做了吧,这家伙也太恐怖了。” 系统也心又惴惴,它b寻芳更怕,连连同意。 “我们这几天先去打听一下那个丢了炉鼎的姬真人是哪一个,把姬真人高定再说。” “嗯嗯。” 于是又过几日,寻芳等到巡山结束后又一次叫住姬存真:“姬存真道友,可以问你一些事吗?” 姬存真看起来冷冰冰的,举止却很有礼貌,他颔首,看向她。 “上回看你好像对阵法很是熟悉,我最近在学习嵌套阵法,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你几个相关的问题?”寻芳试探的问。 姬存真拒绝了:“接下来我还有事。” 他看到寻道友眼神暗淡下来,又有点不忍,于是说:“明日恰好刑师弟换我巡山,你可以来玉真峰找我请教。” 寻芳眼睛亮了亮,一副无比感激的样子:“好的,谢谢姬道友!” 第二天,寻芳如约去到玉真峰。小弟子问了名讳,应该被提前吩咐了,带她到副殿。 姬存真站在那里,风吹过,他衣袖飘飘、飒飒作响。 “寻道友。”他微点一下头。 寻芳跟着姬存真穿过长廊,走到一个院子里,这里角度开阔,恰好能看到山崖边云雾缭绕的样子,朴素的石桌上摆放好了精致的茶具,倒是一个待客的好地方。 “寻道友想问什么?”姬存真问道。 寻芳拿起准备多时的难题,展示给他看:“最近倍感飞行吃力,我计算了一下,原来是灵力耗费太大,所以想在飞行阵法上再叠加一个聚灵阵,可是灵气向来分布不均匀,所以我就想了一个法子,在聚灵阵上再加一个储灵阵。可是,三个阵法叠加,对我来说有些太吃力了,我总掌握不好度,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姬存真看着她画出的立体缩略图,不禁沉思。 “叠加阵法倒是不难,只是不知道寻道友愿不愿意仔细说一下这个飞行阵法,我可能需要了解一下其中的循环走向。” 寻芳惊叹,果然是大师兄,连阵法都精通,也不藏拙,细细和他讲解了一遍飞行阵法的画法。 姬存真思索片刻,很快给出了解决办法,寻芳又喜又忧,喝了口茶之后觉得就这么结束未免太早,于是腆着脸又问了一个问题:“姬道友,其实除了方才的那个小问题之外,我还有一个困惑,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解惑?” “但说无妨。”姬存真端了一杯茶优雅地喝着。 “我注意到,镇妖塔晚上的龙y会使得后山动物躁动,那么为什么不索性给后山设下一个巨大的隔音阵法呢?” “可是阵法范围越大就越消耗灵力。” 寻芳笑笑说:“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可实际上,隔音阵法不需要包围住整个后山,而只要分段阻隔从镇妖塔传过来的音波就好了。”她先凭空画了一个音波的示意图,然后再画上几个分段的隔音阵,因为当音波被阶段后,透过缝隙的音波虽然波长仍然相同、强度却会减弱......总之,可以通过几个大隔音阵来代替一个囊括后山的隔音阵,却能达到节省灵力的效果。 姬存真被她大胆的理论惊到了,他突然站起来,让她稍等片刻,自己匆匆穿过长廊走向正殿。 “师父,寻道友说得就是这样。” 姬离坐在主位上,问:“你说她还问了你叠加阵法的事?” “是的,寻道友使用的是一个极其精妙的飞行阵法,徒儿从未见过,她对其他许多复杂的阵法掌握得也是十分娴熟。” “她叫什么名字。” “全名叫做寻芳,是近来外聘的灵兽师之一,听介绍来自凡间。” “嗯,嗯。”姬离点头深思。 “你不要让她等太久,我教你答复......”姬离接着大致说清楚。待自己的大弟子离开正殿时,他也悄悄跟了上去。 寻芳等了很久姬存真才回来,而且还真的带回了答复。 “难道他刚刚去临时翻书了?” “都不是,他直接去找他师父了。” “姬存真的师父,那不就是掌门?” 寻芳和系统在脑内交流,明面上,则在和姬存真聊着:“没想到道友不仅精通剑法,还对阵法有这么深的了解。” “我只是略知一二,家父修习的是符术和阵法,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而已。”姬存真谦虚地说道,也许是因为被麻烦了的缘故,有来有往之后,他脸上也带上一点浅淡的笑意。 “你去问问寻芳对符术了解得如何?”姬离冷不防传音给姬存真,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师父可能正在旁边看着两人。 “好的,师父。” “寻道友,我想,除了阵法,你平常也会用符术吧?”姬存真转了话题,问道。 “那是自然,我平常用的符都是我自己画的。”寻芳说到这个也不无得意,比起记忆什么复杂的咒语和阵法,画符就简单又方便得多,她不知不觉也养成了囤积符箓的习惯。 “那么都有哪些符呢?”他好像不经意地问。 “生活常用的元素符、清洁符、幸运符,复杂一点的引雷符、冰棱符、疾风符,也有爱用的昏睡符......”符箓应用广泛,基本上每个咒语都能有相应的符术对应。 两人随意聊到符术上面,姬离借着弟子之口旁敲侧击了不少问题,寻芳也一一答了,还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今日姬存真这么热情? 姬存真又续了一杯茶,幽幽问道:“寻道友在符术、阵法上资质极佳,不知道师承自谁?” 寻芳被夸得不好意思,尤其是姬存真这样严肃认真的夸法:“没有师承,只是有些机缘,可以自学。” “咳咳,”姬存真突然顿了顿,“我的师父恰巧在符术、阵法上颇有建树,不知道寻道友有没有意愿拜他为师?” “姬道友方才说自己父亲修符术和阵法,现在又说师父是...难不成你的师父也是父亲?”寻芳一下子没抓到正文,只看到了一个盲点。 “正是,我师父就是掌门姬离,同时也是我的父亲。” “咳,”姬存真答应姬离的传音,只好又问:“刚刚你问我隔音阵的问题,我便去问过师父了,他觉得你资质不错,让我带他问问,愿不愿意拜在他的门下?” 寻芳被这个惊喜砸懵了,还问系统:“大佬收徒就这么随便?” 系统忍不了她这副虚荣的样子,直接点破:“人家早就在旁边听你们一问一答了,估计姬存真后面问你的问题都是姬离对你的考核。” “哦,这样啊。” “可是,有一个问题,这个姬离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姬真人?” 系统也沉思。 姬存真看她没说话,以为是不应,寻芳只好打着圆场说:“我从前都是我行我素地,从没有拜过师,也不太了解徒弟和师父具t是怎么相处的,姬道友可不可以带我稍稍在玉真峰转转,让我多考虑一下?” 寻芳适时表现出对拜师之后的不安,而不是不喜姬离,这让旁边观察的两人都松一口气。 “也罢,你先带着寻芳在这玉真峰四处看看,等她决定了意愿再带她到正殿来找我吧。” 玉真峰山顶的宫殿是掌门和弟子居住修炼的地方,在这里做事的杂役子弟则居住在山腰靠近山脚的地方,数量也不多,比起外门一片连檐的房屋,就只是零星的几栋院落。玉真峰的住户少得可怜。 山腰的另一侧有一条白练,瀑布高落下来,汇成一汪清澈的池水。 “这个灵泉平日供全峰用水,灵气十分充裕。” 寻芳一路跟他参观,姬存真说话常常言辞简略,偶有疑问才会多说几句。寻芳为了多和他交流,只好多多提出问题。 姬存真竟然少见地发觉口g,原来他今日一天说的话b从前大半年都多。 两人又回到那处山崖边。 “可是还有疑虑?”姬存真问她。 寻芳斟酌着词句:“实话说,这次我应聘灵兽师,也有些个人的私心在——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李承欢?” “终于问了。”系统呜呼一声。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真人姬离,想离师父近一点(2245字) 姬存真眼神一闪,好像知情,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人?” 寻芳把编好的说辞拿出来:“她在凡间时曾于我有恩惠,听说她后来到了逍遥世家,也不知道如何了。”她也没有直接挑明炉鼎一事,这东西在世家里虽然常见,但没有人会把它摆在台面上讨论,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只能从知道更多的大师兄姬存真这里打探一些内情。 “这...”姬存真玉眉微蹙,“我知道这个女子,她从前也是玉真峰的杂役弟子之一,常常侍奉于殿上,后来听说身世变故,所以...” 寻芳一脸震惊,努力挤出了一点泪花:“竟然已经死了?” “嗯。”姬存真的态度坦荡,点头。 “看来就是这个掌门了。” “呵呵,表面德高望重,实则道貌岸然。” 寻芳因为知道内情,所以更为不齿。女主被人从王府掳到花楼,被人看上了灵力资质,送给人作炉鼎。姬真人恰时中毒,半推半就收下了女主。他宠爱这个“侍妾”,被心慕他的弟子发现了,女弟子故作了意外让女主灵脉尽断,掉入冥界,姬真人发现此事,大怒,罚弟子紧闭思过,最后掉了几颗鳄鱼眼泪。 “然后此事就不了了之了。”系统总结道。 “系统,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个龌龊的事?”寻芳有些玩味地观察姬存真的态度。 “刚刚你问到的时候表现出为难,解释的时候过于概括、语焉不详,不排除是因为姬存真的说话风格如此,最后你再问他时,他面色坦然,要不然就是不知道这回事,要不然他和他师父一样,也是道貌岸然,一直冷眼旁观,所以自觉得不用背负责任。”系统点评道。 “不过不管这师徒品行如何,我们找对人了。” “姬道友,我想,能拜入掌门门下也是我的幸运,我心已定,请你带我去见掌门吧。”寻芳郑重地和姬存真行礼。 姬存真也略感欣慰,点点头,带寻芳去正殿。 大殿上,有一个姿容绝世的修士端坐在主座上,姬离姬存真一坐一站,两人合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掌门姬离姬真人b之大师兄姬存真,像是敛了锋芒的宝剑,多了几分沉稳,他外表上看,和姬存真略有差异:眉峰上扬,眼尾则稍稍稚钝,徒生添了几分亲和,但如果单看神情姿态,他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像是冰冻住一样,不苟言笑,让人感到端庄、威严。 “威严是因为高阶修士威压,我的天呐,这个姬离居然已经有化神后期的修为了。” 寻芳不禁咂舌:“那他岂不是只差一点就一步登仙了?” “是啊,按原书的情节,女主回归,也给了他突破瓶颈的机缘,两人后来是一起登仙的。” 大殿上,姬离则在问她:“你可愿意拜师,同我一起修学符术、阵法?” “弟子愿意!”寻芳行大礼。 “好,好。”姬离难得大笑,如同冰雪笑容,暖意回到人间。寻芳不禁惊艳。 “虽然他德行不大好,但是长得真的美。”系统嘀咕,说出了她的心声。 姬离受了大礼,拿出见面礼赠送给她,手指一动,崭新的一个玉牌就浮现在空中:“这是你以后的身份牌,谨慎收好。” “多谢师父。”寻芳学着姬存真恭敬地行礼。 “不必如此客气。”姬离眼中带着温和。 “存真,等会记得去替你师妹办好交接手续。” “是,师父。” “你先下去吧。”姬离然后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姬存真告退,走之前对寻芳点了点头:“师妹。” “嗯。”寻芳听着这个称呼,还有些飘飘然的。 殿里只剩下相对的两个人。 “寻芳,你走近前来。”姬离在上座说道。 “师父。”寻芳不大熟练地称呼,眼里俱是孺慕。 系统看她装模作样,忍不住啧啧。 “嗯,你长得很好。”姬离的目光少了初见的威压,淡淡地说道。 寻芳想,姬存真的那种说话风格应该就是从这来的。 姬离又问她具t身世,寻芳一一作答。 “我本是山野中一只略通人性的狸猫,得了机缘成功化形,后又偶然得到了大能的遗物,这才修炼了符术、阵法。” “哦,你是狸猫妖。”姬离的话语里看不出惊讶,很显然看出来了。 “做灵兽师也多赖于我对自然生灵的亲和力。”寻芳想到自己伪造的灵兽师玉牌,补充道。 “嗯,你随我修炼,以后还是专修符术和阵法,其他还想再学,家族里也有公开的授课,我再替你安排。” “好的,师父。”寻芳点头。 姬离起身:“你明日就搬进来吧,峰顶还有几座闲置的空殿,你看看要住哪里。” 寻芳于是忙跟上他,姬离走得快了,她抓住一点衣袖的尾巴,等他回头看过来,寻芳就漾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姬离感觉到突然有些不同,放慢了些脚步,等她跟上。寻芳牵着姬离衣袖的手却没有放开。 “除了主殿和存真住的副殿,还有许多殿宇。”姬离带她走了一圈,“你可有决定了?” “我听说还有一个师姐,她住哪?” 姬离回道:“她犯了错误,不住在这里。”寻芳看到他脸色似乎冷了一些。 “应该还在思过。”系统算着年份。 “那师父就住在主殿?” “嗯。” “徒儿想住在主殿旁边,离师父更近一些。”寻芳期望地看着他。 姬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大胆的话。作为大弟子,姬存真只在幼年时对他亲近,筑基后就愈发恭敬,而二弟子因为得他教导多,反而很怕他,自从她犯下大错,他对这个弟子失望透顶,找了个借口远远打发,不再让她回玉真峰。 “师父?”寻芳又叫一声,恳求中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姬离态度有些松动,却还是说:“主殿另一边的副殿平日作储存用,不适合居住。” 寻芳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系统撺掇她再求求:“除了两个副殿,其他都隔了老远了。” 寻芳极其需要一个近水楼台的机会,于是再求:“徒儿只需要一间屋子容身,其他的都不在意,只希望能和师父离近一些,常常请教。”她说得情真意切,好像全都是为了修炼。 寻芳的理由也正和姬离之意,他一直遗憾没有人继承自己的衣钵,他已直化神后期,能感觉到离得道不远,担忧继他之后家族里再没有修士能在符术和阵法上取得建树,使得人人都转向剑法一流。 姬离思虑再三,终于同意:“主殿后还有空厢房,你就随我住主殿吧。” 系统和寻芳在脑中一齐欢呼三声。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师父最好了!(1586字) 当晚寻芳就回去收了东西,第二天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抱着熟睡的三只崽子飞到了玉真峰。 小布偶伸出手摸摸一只毛绒绒的尾巴:“你买这灵兽,也没见对你应聘灵兽师有什么影响,我看你就是馋猫,你看,三只都是猫科动物。” “是又如何?”寻芳被猜中了心思,有些不自在。 “不如何。“系统恶声恶气,“要不是我身体强健,早被这几个崽子咬破了。”它多有怨气地说。 “哎呀,大不了就换一个身体嘛。” “哼。” 山上树叶飘红又转h,转眼光秃秃的枝头新长出来,重新郁郁葱葱,寻芳逐渐融入了玉真峰上的生活。她每日完成课业,晚上去姬离那里考教,次数很频繁,寻芳以自己基础不扎实为由,坚持如此。 寻芳住的厢房离姬离的寝宫很近,从后门走进正殿再拐弯就到了。师徒两人日日相处,反倒是大师兄姬存真不常见踪影,他要不就是静修、要不就是忙于家族里的事情——因为姬离把族中一部分琐事都交给了他。 姬离于外一直是清淡寡欲、玉洁冰清的样子,寻芳相处下来也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认知:“系统,小说情节里的炉鼎部分是真的吗?我怎么越来越感觉姬离不像这种人。” 系统很肯定地说:“是啊,就是这样。” 寻芳看着眼前端坐如钟的姬离,无法想象他褪去衣带,采补炉鼎的样子。 姬离敏锐察觉到她的走神,沉声:“专注。” 寻芳于是将注意力回到手中的阵法上,慢慢注入灵力形成循环。 “嗯,这次画得差强人意。”姬离肯定道,“不过回去你还是要多多练习聚雷阵,这种攻击x的阵法你修习的还是太少了。” 寻芳甜甜地笑了一下,靠过去揽住姬离的手臂:“师父,徒儿这些日子这么用心修炼,有没有什么奖励?” 她正坐在桌前,刻意和他离得很近。当她揽上姬离的手臂时,就用胸脯紧紧将手臂压住——不过这一招对姬离根本不管用,她只是坚持这么做以显得亲昵。 “想要什么?”姬离温和地看着自己新近的爱徒。 “灵丹、法器?”姬离大手一挥,半空中浮现一圈闪闪金光的物件,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都不是,”寻芳摇头,“徒儿想要一个宽敞的浴池,能够每天沐浴。” “沐浴?”姬离不解,他把寻芳磨蹭间不小心扫到自己肩线的发丝放回去,在他看来,寻芳并不是没有条件沐浴,没什么必要再设一个浴池。 寻芳看着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挑起自己的头发,竟然有些莫名的脸热。她把脸蛋轻轻靠在姬离的肩上,撒娇地说:“师父就说答不答应?徒儿修炼得好辛苦的,就想要泡泡热水来松快松快,师父,好不好嘛?” 系统被她黏黏腻腻的声线激得浑身难受,还脑袋疼:“你下次过来就不要带上我了,我宁愿呆着房里看崽子也不想看你撒娇。” 姬离看着寻芳的小脑袋,有些无奈,这个弟子真是意外地黏人。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得准备些时日。”他答应下来。 “师父最好了。”寻芳各种好话像抛糖果一样撒出来,姬离面色仍是一片淡然。她泄气之后鼓励自己:千穿万穿,马p不穿,只要说得多了,自然就会有效果。 修仙人士的浴池自然不普通,姬离从玉真峰的山泉上引了一股活水下来,流经主殿,然后在寻芳居住的厢房旁边开了一个小池,让灵泉流进去再流出,形成活水。 池中还铺满了灵石,其中夹杂着稀罕的赤灵石,用阵法聚集热气,使得池上终日云烟袅袅,除此之外,姬离还在阵法上嵌套了高阶的聚灵阵,池水于是灵气更加充沛。 寻芳本来只是随便讨样东西,没想到姬离最后弄得这么大手笔,嘴巴张成o型,吃惊极了。 “如何,喜欢吗?” 寻芳愣了一下,猛地转身扑上去,极其依赖地埋进姬离的怀里:“我太喜欢了!师父,你对我真好。”她甜甜蜜蜜地说。 姬离扶好她,免得人摔下来,等她激动过后,轻轻把人推开:“徒儿喜欢就好。” 寻芳最满意这个浴池的其实还有一点,它直接与姬离的寝宫遥遥相望。虽然池边围了矮树掩映,但若是姬离从寝宫推窗出来看,以他的修为肯定能瞧见浴池。 “你想得倒好,可是姬离是不可能这么g的。”系统又泼冷水了。 “你看你这段时间,又说好话又是抱抱,我就没见他脸上有任何变化,顶多在你用功的时候有点笑容。” “唉,”寻芳叹一声,“你说的也对,我就是想想。”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м 浴池里的Y景(1403字) 寻芳晚间的时候就用上了浴池,她踏入温度适宜的池水中,被浓浓的灵气熨烫得丹田十分舒服,三只长大了些的小兽趴在岸边,细细叫着,很好奇地用爪子排排池水,很像进来的样子。 “他们平时最不爱洗澡,怎么现在不怕了?”寻芳奇道。 系统理所当然的说:“这里灵气充裕,他们当然喜欢了。” 寻芳于是给它们贴了个浮水符,拉几只小兽进来。蓬松的毛一下子被池水打湿了,灵豹扑腾扑腾在水里打旋,旁边两只则是胆子大些,发现自己不会沉下去后就扒拉着水波漂游。 “别怕。”寻芳忍不住哈哈笑着,把小灵豹抱在怀里,小家伙终于着了陆,紧紧抓着眼前的手臂和胸脯,他们平时都惯常在她怀里蹦跶,现在寻芳全身赤裸着,小豹胡乱拍打间竟正巧踢到她的乳房,柔嫩的肉团没了束缚,扬起阵阵乳波。 “啊!”寻芳惊叫一下,抬手轻拍几下小家伙的屁股:“小y兽,你差点把我的x划伤了。”也庆幸小灵豹平时玩闹都收了爪,要不然她x上已经见了血。 可能是她乳波摇荡的样子引得其他两只的好奇,等寻芳扶好怀中的小灵豹,其他两只也凑了上来。 “吼吼。”小灵狮钻到了寻芳胸前,好奇地低头去舔那红缨,小灵虎贯来和它争抢,也挤过来吸,寻芳又惊又痒,呼吸一滞,娇笑着训斥道:“你们原来也是两只小y兽!” 小灵狮被抱起来,还一脸无辜地去讨好着舔主人的脸。 寻芳抱着两只,再去把还在啧啧吸奶的小灵虎也拎起来,也不怎么生气,只是好笑地对它说:“早就断了n,怎么还要吃?” 寻芳和三只小灵兽半洗半玩,嘻嘻笑笑了半天。 一直沉默的系统这时却发声:“寻芳,姬存真正在看着你。” “嗯?”寻芳身子一僵。 往常到时辰就准时上门的寻芳久等不来,姬离本想去寻,这时姬存真过来了。 “......师父,大概就是这样。”姬存真报告完事情。 “嗯,我知道了。”姬离点头。 等姬存真行礼要离开的时候,姬离忽然叫住他:“存真,你去把你师妹叫过来,她晚课不知道为何到现在还没到。” “好的,师父,我这就去找她。”姬存真行礼退开,从主殿后门走出去。 寻芳住在主殿后面的厢房,这个他是知道的,他本来想去厢房敲门问问,还没走到,就听到竹林里传来嬉闹声。 他不自觉走过去。 矮树林里面不知道为何雾霭沉沉,这雾气还带着热度。姬存真抬起剑把眼前的水汽挥散,却冷不防看到一片y景:身材玲珑的少女赤裸地泡在池水里,怀里手边压着几只小灵兽,两只小灵兽一个一边,不知所谓地去吸她的r,她惊叫着骂“小y兽”把小东西扯开,“啵”地一声那吸得粉红的奶头从小兽嘴里逃出来,两只丰硕的乳房打下来溅起一点水花,乳波摇晃得人眼花缭乱地。 姬存真的眼神发直:那两株红樱上下抛动,又随着绵软的团子半隐在池水中。他的视线往上,看到那张湿漉漉的艳丽的脸蛋,眼尾微扬,又娇又媚... 寻芳身子一僵,猛地转过身去,姬存真才惊醒过来,也迅速回过身。 “师妹,师父在等你。”姬存真gg地说,脸上已是红霞一片,唯独面色还勉力保持如常。 寻芳已经羞得不行,若是对姬离,她是没什么羞的,偏偏、偏偏是姬存真。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她喊一声,哗啦一下出水,迅速套上衣服,把小灵兽一把丢给系统,就目不斜视地绕过姬存真径直往正殿走过去。 姬存真一直僵立着,背身不敢看她,等她走过了才不灵活地抬起脚步,也匆匆离开了。 “师父!”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姬离抬头,看到自己娇气的小徒弟披散着头发跑进来,在他身前急急停步,头不免往他胸膛上碰了一下。 “怎么了,脸这么红?”他端详着寻芳异常娇艳的脸,用灵力把她的头发烘g。 “跑太快了。”寻芳不好意思地说。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跋扈的小姑娘,姬存真的不自觉(2367字) 等她坐下来,姬离就开始考教功课。 寻芳跟着画完新学的阵法,得到点头,知道考教算是结束了。她又揽住姬离的手臂,撒娇地叫道:“师父。” “又怎么了?”姬离低头看她。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师父。”寻芳抬头,腻腻地说。 “师父。” “嗯。” “师父。”寻芳又叫。 “嗯。”姬离耐心地应着。 “好了,夜深了,回去休息吧。”姬离拍拍她,就好像老人家对小辈那样。 寻芳忽然想:姬离其实一直都挺宽容的。 “嗯,师父晚安。”她这时候乖乖放开姬离的手。 “去吧。”姬离又端坐回去,看着她离开。 晚上寻芳打坐,突然和系统说:“系统,我们还是去看看小白龙吧?” “怎么,你回心转意了?” 系统转过弯来:“你不会是不想做姬离的任务了吧?” “也不是...”寻芳说得不是很确定,“只是你不觉得姬离和我年龄相差太大了吗?我平常撒娇卖萌,对他来说,可能就只是像一个小孙女在膝前玩闹一样。” “按年龄来说,白龙也是半斤八两啊,修仙都是年纪一大把的,你没必要太在意这个。” “嗯...你说得也对。” 她叹了口气:“唉,好吧,那就再看看。” “那白龙的任务还做吗?”系统对那条龙一直有点阴影。 “做吧,等过段时间有空闲了我们就去会会白龙。” “不用‘们’了吧,你一个人去就好了。”系统坚决拒绝道。 玉真峰上的四季分明,不是寻芳以前以为的那样四季如春、一成不变的。 “对于修者来说,四季的变化对他们的身体状态已经不能造成影响了。”系统说。 “哼。”寻芳冷笑。她跑动一会又是全身汗湿透了。 “不过,你可能是少数,嘿嘿。”系统没心没肺地说。 这暑气一年又一年反反复复的,今年又是一个酷暑,玉真峰峰顶b山下凉爽一些,可寻芳还是得每日三次澡,随身带着汗巾,她这个身体太不耐热了。 “系统,你说,我得修炼到哪一个境界才能摆脱这怕热的毛病。”寻芳忍不住想起前年的苦夏,那时候天天趴在冰鉴上,还想着说,学会了冰棱符就可以天天凉快了。 “哪知道姬离不让你用符偷懒,哈哈哈。”系统幸灾乐祸地接到。 前面打好了基础,到彻底入夏之后,寻芳就被姬离b着开始训练t能:每日使用灵力挑50桶水从山脚到峰顶上山,落山之前必须完成,往复上山下山锻炼t能,顺便以挑水来锻炼灵力。 刚开始寻芳因为怕热,总用冰凌符,被姬离发现了,他就直接没收了她所有的存货:“流汗也是修炼之一,要学会忍耐。” 于是狼狈不堪的寻芳从此就成了玉真峰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43、44,还有三趟。”系统在旁边尽职地数着数。 寻芳今天因为冲凉耗费了时间,眼见现在日头西斜,急匆匆又冲了出去。 “赶紧的赶紧的。”系统催促的声音让寻芳的脚步不知不觉更快了。 “哎呀!” “哎呀!”两个迥异的女声一齐响起,寻芳给对方撞了个四脚朝地。 “嘶——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啊?”寻芳先骂道。 一个有些尖细的女声也恼怒道:“你又是何人,怎么在玉真峰上横冲直撞的?”来人竭力表现威严,好像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寻芳放下捂着头的手,站起来,原来站在她面前的还是个不大的小姑娘,顶多14-5岁,她语气也缓和了一些:“虽然是你有错在先,但我现在有急事,先不跟你计较。”说着,她带起提水的桶,抬脚就要走。 小姑娘气得分贝拔高:“你说什么?给我站住!”她小小年纪手段还很强硬,一挥手拍了两个符过来。 “小心!”系统叫道,寻芳好险躲过去,原来是定身符和风符,差点就跟个小布偶一样直接飞出去了。 “你不要影射我啊。”系统嚷嚷着。 寻芳不跟它吵,只是和别人说话一样淡淡评价道:“脾气真暴躁,小小年纪气x这么大。”她说这话也是带了十足的拱火。 果然一点就燃,那人气急骂道:“贱人你骂谁呢!”她说着拔起腰间的利鞭就要打下来。 那辫子纯黑皮质,挥到半空中一下子拉长,猝不及防地打来,寻芳只来得及施了个防御咒,手腕上仍是被打了一道细细深深的痕迹。 “嘶——好痛!”继手肘破皮后又添新伤,寻芳整个右手都疼得不行。 “哼,废物。”那顽劣的小姑娘满是嘲讽地看着她,鼻孔朝天。 “你!”寻芳要不是符纸被收走了,哪能连她都对付不了。 “你别忘了还有6桶水呢,跟她在这纠结什么?”系统及时提醒道。 寻芳猛然看看天,糟了。 “我下次再找你算账!”她狠狠瞪了一眼趾高气扬的人,丢了一句话就匆匆跑下山,这回她跑得快,没再被攻击道。 “哧哧,你这话也太像反派了吧?”系统还笑她,要不是时间真的赶不及了,寻芳真想再敲它一下脑壳。 天光在天际凝成一线,寻芳终于在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秒爬上了峰顶。指定的水缸灵光亮了一下,代表验收成功,她一下子累趴下来,热汗混着尘土也不管了。 闭眼躺了一会,耳边传来一阵御剑落地的声音。 “寻芳,你怎么躺在这里?”姬存真有些惊讶地问道。 姬存真从外峰回来,就看到一道娇小的白色人影斜躺在殿前台阶上,原来是寻芳,她把自己高得一身狼狈:额间头发全打湿了,身上素白的袍子也被汗打湿了大半,曲线勾勒得清晰无疑。 姬存真忽然想到上次在浴池边的惊鸿一瞥,那嫩白丰硕的乳房,水润粉红的乳晕和挺立的乳头...他强行自己移开视线,默念着清心咒。 他最近好像总念清心咒,怎么脚步总不自觉地走到这里呢?这是个坏习惯。 其实他往常进出并不需要经过正殿——准确说,是正殿前的这个放水缸的角落。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他这一段时间回来常常降落在这里,而不是自己的副殿,偶尔会与辛苦锻炼的寻芳打招呼,大多数时候则是默默走过,脚步慢一些。 “大师兄!”寻芳灿烂地笑道,“你回来了?” “不起来?”姬存真走到近前,阴影投下来。 “没力气了嘛。”寻芳习惯性撒娇,说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妥。 她连忙换了个正常些的语气:“咳,灵力用尽了,先歇息一会。” “小心着凉了。”姬存真顺手给她施了个清洁咒,寻芳还是热,抓住他递过来的手,被扶起来。 “谢谢你了,大师兄。” “嗯。”姬存真恢复往常的平淡。他低头,看到寻芳手上的伤,刚想去问—— “那我先回去啦。”她挥挥手走掉了。 ———- 大师兄不在女主考虑范围之内,但是最后说不好,很快过渡到小白龙,别着急。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033.师父涂药,姬存真的目光(2374字) 寻芳嚼着药丸补血,摸了一张新手帕,马上进殿去找师父:“师父,师父!快把我的符给我。” 门一下子被她打开,殿里却不仅只有姬离一人,还有一个眼熟的矮个子。 “是你?!”对方先惊怒出声,不过她手上按着腰间,迫于座上的姬离,没有出手。 “哼,是我。”寻芳知道她此时没有威胁,看也不看她一眼绕过,继续向姬离讨要:“师父师父,快。” 姬离顺手丢过来一个储物袋,寻芳马上接住。 “嘻嘻,师父最好了。”她恢复了营业状态,甜甜笑着,瞬间给自己拍了一个冰凌符。 姬离看到她更加利落的动作,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竟然拿冰凌符制冷。”矮个子小声嘀咕,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是又怎么样?”要不是碍于形象,寻芳真想给个略略略。 “呵-”矮个准备要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被姬离打断。 “好了,姬存羽,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先下去吧。”他一出口就是送客。 姬存羽张张口,面对他又是另一副委屈无措的面孔,她小声说一句:“师父...” “好了,下去吧。”姬离冷冰冰地说道。 “寻芳,这好像就是那个恶毒女弟子。”系统有些好奇地说。 寻芳也好奇,看着姬存羽走出去。关于这个典型的“恶毒女配”角色,一人一统研究的不多——原文涉及到她的就是虐女主和被打脸的环节,他们一致认为没什么深扒的价值。 “寻芳。”姬离走下来,寻芳跟着他走进寝宫。 “师父,她就是我的师姐吗?”寻芳故作天真地问道。 姬离“嗯”了一下,不愿多说。 “让我看看你的手。” 寻芳伸出手来,才发现自己被打的那道伤口愈发红肿了,居然还没好。 “我身体恢复力不差,这是怎么了,鞭子上有毒?”寻芳有些郁闷地和系统抱怨。 “我也看不出。” 姬离拿出一盒药,让她涂上,寻芳眼睛一转:“师父,你帮徒儿涂吧,好不好?”她说着依到他身边,有些可怜地抬着手。 软软的x部随着她习惯性揽上的动作都有些压变形了,姬离好像一无所觉。好在姬离面色冷清,身体也冷清,寻芳靠着他也不会觉得热。 寻芳手还抬着,就是不接药,眨眨眼看着他:“嗯?” “也罢。”姬离很容易就妥协了,他已经知道这个小徒弟有多黏人。他玉长的手指抹了些许药膏,低头细细地为她涂抹上,寻芳感到被药膏接触的伤口有些发热,有些矫情地轻轻叫着:“哎呀。” “噫-”系统已经嫌弃得不行了。 “你差不多一点好吧?” “我这是保持人设一致,好吧。”寻芳为自己辩解。 “疼?”姬离问道。 “没有,就是有点痒痒的。”寻芳软声说,屁股悄悄又挨近一点。姬离低头看怀中徒弟的小脑袋,察觉到她的几分小心思。 娇气。他默默想着。 过了一会。 “好了。” “欸?一下子就好了。”寻芳来回看着自己光洁如初的手,满是惊喜地抬眼看姬离:“真厉害。”不知道是在夸这药膏还是夸他。 “怎么被她伤到了?”姬离问,说到“她”,语气可见的冷了几分。 “姬离真的很讨厌这个女弟子呢。”系统感叹道。 “换位思考,要我有个弟子无故杀了人,我肯定也很生气,”寻芳若有所思地和系统在脑中交流,“而且你别忘了,这可是女主,有光环的。” 沐浴后又去姬离那里做晚课,姬离抽查了几个符术,看她实在累了,拍拍她脑袋让她好好回去休息。 “嗯,再在师父这里呆一会。”寻芳仗着姬离今日的宽容得寸进尺,直接环住他的腰,头埋着像只归巢的倦鸟,又可爱又可怜。 姬离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这样的感觉有点熟悉。他不愿意再去多想,缓缓把她推开:“早点回去休息。” “好吧。”寻芳依依不舍地抓住姬离推开她的手蹭了蹭,这才放开。 她嘴巴撅得老高,水润润的,姬离忍不住用指尖在上面点了点。 回房之后,寻芳和系统交流。 “对了,这个姬存羽修为怎么样?” “筑基圆满,没你高。”系统嘻嘻笑着。 “不过说起修为,我记得你说过白龙和我差不多?” “对的,那条白龙也是金丹初期。”系统说道。 “怎么,你打算做任务了?” “总不能一直拖着吧?”寻芳有些无奈道,“明晚去看看,正好后天休沐。” 休沐在姬离这里一般是一月一休,当然这只针对于寻芳,因为她受到他单独的指导。大师兄姬存真修剑法,有时也会在姬离这里请教,不过大多数时候多与其他峰子弟切磋,或是自修。 寻芳这日挑完了水,和系统说着:“总算解放了。” 姬存真看着汗淋了一身的人,从袖里递了帕子过来:“擦擦汗。” 寻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没想太多,欣然接受:“谢谢大师兄。” 姬存真目光流连在寻芳身上:彤红的脸颊脖颈,热汗打湿的后心,她不耐暑气,穿得也很单薄,汗湿的素衣塌下来,包裹着丰满玲珑的身体,手肘因为擦汗的动作微微拄到x,挺翘圆润的形状从他的角度看一览无余,他还看到了衣襟里深藏的沟壑,一点点白嫩嫩的乳肉... 修炼这么百余年,他不是没见过妖娆暴露的女子,可是不知为何,一对上她,他的冷清淡漠、壁立自守总是一次次溃不成军,她的笑、她的动、她的声音、她的背影——他日日夜夜回想着浴池里的那一幕,像中了魔一样——幸好这一切都只有他一人知道。 姬存真甚至有些嫉妒他的师父:偶尔夜里去回禀事情,便看到寻芳对他师父的爱娇,她紧紧挨着男人,小雏鸟一样依偎,而对上他,却又只有一句有礼的“大师兄”了。 寻芳抬起头,姬存真收回目光,又念了两遍清心咒。 “你我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他说。 “嗯。”寻芳笑笑,把他的话自动翻译成:同学之间,不用太客气。 “明日休沐,有没有什么打算?”姬存真主动问道。 “休沐就休息?”她不太确定地说,平常休沐她都是一睡了之,最多去缠缠姬离。 “你可想下山?我恰好要带几个子弟去采购,可以捎带你一起。”姬存真面上淡淡地说。 “下山?” “还有这等好事?”寻芳在脑中和系统说,“逍遥世家门规太严,我都好久没去外头了,系统,你说我要不要一起去?” “你不会又要把崽子扔过我吧?”系统不满地嚷嚷。 “怎么会,他们现在很乖了。”几只小灵兽长大了一些,没像以前那么闹腾了,放在院子里让他们自己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要下山的话我肯定会带着你。”寻芳这样跟它保证道。 打定了主意,她和姬存真说:“那我先去问问师父,晚些时候再找你答复。” “好。”姬存真点头。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ℳ 034.手指一起吃进去(2546字 “师父!”姬离抬头,寻芳果然又兴冲冲地跑进来。 寻芳也不管人正坐着,r燕投林般一下子扑上去,额间的汗水都有些蹭到他的下巴上。 “完成了?”姬离扶好她,给她施了个清洁咒。 “嗯嗯。”寻芳扒着姬离的腰,像粘糖一样黏在他身上,脸颊去贴他冰冰的下巴。 今日离日落还有一个时辰,他看着抱着他乘凉的爱徒,想着下次要不要再加一些训练量——寻芳要是知道姬离所想,肯定会大惊失色,再也不敢提前来找他。 姬离待她抱一会,推开她:“好了。” 寻芳只好乖乖坐好,不过腿挨着和他挤在主座上。 “师父。”她揽过姬离的手放在怀里。 “嗯。”姬离拉起她的手探去:“灵力有些枯竭,今日没吃补灵丸?” 补灵丸是姬离给她回血的药丸,让她每当灵力不支的时候就吃,修者体力消耗下也会消耗灵力,寻芳不能用任何阵法或符术,一边爬山一边还要运水,灵力总是消耗得很快。 “吃完了。”寻芳乖乖说。 “骗人,”系统拆穿她,明明你口袋里还有两颗。” 寻芳没理它,它这个笨脑瓜子什么都不懂。 “那我再给你一盒,”姬离凭空拿出一个盒子给她,“你快吃一颗。” 寻芳没接,她把空的手背在身后,反倒娇里娇气地说:“徒儿想要师父喂。”她说完就微张小嘴,期待地看着他。 “噫-你真恶心!”系统嫌弃地骂她一句,寻芳脸皮厚,当作没听到。 姬离目光轻轻扫过她的脸,他大概知道了她的逻辑:这是因为提前完成任务,在讨要奖励。 两相对峙了一会。寻芳不依不饶地望着他。 也罢。姬离抬手,取了一颗药丸捻在指尖,修长无暇的手指映着那红棕色的药丸,仿佛药丸也变成了什么美味珍馐一样。 他把东西递到寻芳嘴边,轻轻推进去——寻芳眼里闪过狡黠,冷不防啊呜一下把他的手指也一起含进嘴里,跟着嚼了嚼。 姬离还不至于被她的牙齿伤到,只是手指被乱动的舌头润湿,有些痒,他忍不住微动,在她口中搅了一下。 “唔...”寻芳忙把他的手指头吐出来,喘了一下。 “不成体统。”姬离轻斥她一声,把手抽回来 他的指尖还沾着唾液,抽出来的时候,和嘴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暧昧的银丝。寻芳看到了,不禁脸热。 “你到底是在调戏还是被调戏啊?”系统在旁边凉凉地嘲讽她。 寻芳给它一个“哼”。 姬离面色如常,寻芳仔细看过去,真想知道他这淡然的神色下到底藏着什么想法。 银丝绷断了,姬离收回手,手指上立即了无痕迹:“吃完了?那就把药收下去。” “嗯嗯。”寻芳胡乱点头,把姬离给的药和还的小袋子一起收进袖里。 两人静默一会,娇小的人还依在男人身上,两人挤坐在同一张座椅上,两人之间有一股让外人难以插足的氛围在静静流淌。 姬离抬眼看了一眼殿门,姬存真眼角有些涩意,呆立在那里,看着。 “师父。”寻芳踌躇一会,又开口道。 “嗯。” “我明天可不可以和大师兄一起下山?”她问道。 “可以,你去吧。”姬离果然答应了。 “太好了,谢谢师父!”她兴奋雀跃地又是抱抱蹭蹭。 “注意安全。”姬离嘱咐道。 “嗯嗯。” 寻芳从后门跑出去,姬离整理了一番被蹭乱的衣袖,这才让人进来。 “有什么事?” 姬存真定了定神,向他禀报:“孽龙近来似乎又有动静......” 姬存真先前看寻芳跑进殿里,因为事情不急,他就没有立即去找姬离,而是在殿外等了片刻。 谁知等到他走到殿门前,却看到两人无比暧昧的一幕:姬离半边身子都被他的小师妹依偎着,男人的手指放在她唇边,好像在抚摸一样。他煎熬地g站着,一直等到姬离抽回手,这才隐隐松了口气。 寻芳对姬离态度亲密,姬存真自觉为她开脱:她从凡间来,可能一路受到不少苦难,因此对强者如姬离有不同寻常的依赖。可是反之,他却不希望看到姬离对这种亲近作出不应当的回应,师父对小徒弟宠爱,不应该越线...这是他的私心。 “好的,我知道了。”姬离点头。 姬存真看着自己师父端坐威严的模样,离殿前还是忍不住说:“师父,小师妹不懂事,你别总是惯着她。” 姬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姬存真只能先退下了。 晚间沐浴过后,寻芳整理了好一会储物袋,才出门,去找姬存真。 “叩叩叩——” 姬存真放下剑,大步去开门。 “师妹。”姬存真点头让她进来,寻芳不自觉脚步飘了一点——每次姬存真喊她“师妹”,她都感觉格外地好。 夜里院子灯火昏暗,姬存真直接带她走进室内,这还是寻芳第一次走进副殿。 副殿和正殿格局差不多,只是面积小一圈,入门便是前厅,一侧是寝宫。姬存真不像他师父一样常常需要接待客人、处理事务,所以前厅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布置。他直接带她走进了寝宫,寻芳熟练地在桌前坐下。 修仙之人的寝宫说白了就是供修炼打坐的地方,不像凡间那样私密,寻芳四处看看,姬存真居然连床都没有,惯常放床的角落由一座朴素的木质道台取而代之,看来他是在这上面休息的。 “系统,他这道台是什么材质的,怎么看上去质感这么好?” “沉犀木,你买不起的。”系统冷酷地打击道。 “哦。”寻芳想起来姬存真天天穿着的天蚕丝,叹道:“他可真有钱。” “怎么了吗?”姬存真注意到她的视线。 “哦哦,没什么,师兄,师父同意我这次下山了,我来就是想问问,这次采购有没有需要我的地方?” 姬存真沉y片刻,说:“你若是想帮忙,可以同我一起去采买,峰里不少子弟临近进阶,有些物件需要提前准备。” 寻芳好奇地问:“族里子弟的修炼所需不是统一提供的吗,怎么还需要自己置办?” 姬存真解释道:“统一提供的只是基础的灵石丹药,各峰还是需要自己采买,为子弟们修炼提供额外的补助。不仅是子弟修炼,每个峰名下也有自己的产业,总t上是自给自足的......” “所以他们这里高的是类似于联邦的t制咯。”寻芳和系统说。 “家族总管重点产业,各峰自己经营之后缴纳部分收入作为税费,族里同时提供统一的管理和服务...嗯,你要这么形容也没错。”系统嘀咕着。 “不过姬离会不会有点权利太过集中了。他既是峰主还是掌门,这不是两套帐都摆在了他桌上?”寻芳忍不住质疑道。 “不是你说的这样吧,姬离作为掌门,只管理对内执法和对外业务,像后勤统筹、弟子教化和族中产业等都不归他处理,仔细算来,权利并不算大,而且玉真峰实际上是大师兄姬存真在管理,不存在你说的问题。” “好吧。”寻芳撑着脑袋,被系统说服了。 “那师兄,我们明日什么时候出发呢?” “辰时出发,我到时在殿前等你。” “好。” ———- 我保证,下一章就到小白龙了。 我个人喜欢水到渠成的肉,然后也不想一上来就高那种春药梗或者魔化梗(主要是没有理由) 所以师徒进度预计要漫长一点,可能写到姬存真都未必能写到姬离 嘤嘤嘤~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035.白龙,交个朋友?(2422字) “明天辰时出发啊,那还有好几个小时。”寻芳琢磨着走出来。 系统看她没有直接回去,瞬间就警惕了:“你要去哪?”不会要去白龙那里吧? “你猜?”寻芳拿出来自己的“飞行毯”。 系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又急急求她:“寻芳,我不去,成不?” 寻芳已经发动了法阵:“晚了。”她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条白龙呢? 风呼呼地吹着,夏夜里连风都是热的,寻芳燥的不行,用了一张冰棱符。毯子飞到高空,上可仰望群星,下可俯瞰群山,底下已是一片静谧,只有零星几盏灯火,在黑暗里格外显眼,更往远处眺望,是山脚下的城池,那里的灯光显得格外热闹。 寻芳不禁想起以前飞机降落的时候,巨大机翼下面全是闪烁的人间灯火,城市热闹又冰冷,那样如今见不到了,如果她不努力的话,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 想到这里,她心紧了紧,加快速度,朝镇妖塔飞去。 镇妖塔仍旧是老旧破败的样子,有系统帮助下,寻芳顺利降落下来。高塔的大门半掩着,寻芳才想起来,上次逃走的时候为了不惊醒巨龙,她没有关门。 “这倒是方便我进去。”她和系统说着,给自己贴了个新学的无声符悄悄溜进去。 塔里面一片漆黑,寻芳适应了一会才看到蜷缩在塔中间休息的白龙。 “系统,你看,他还睡着,没什么危险的。”寻芳安慰袖子里瑟瑟发抖的小布偶。 “走,我们去看看。”寻芳过去走近了,缓步环着白龙绕了一圈。 白龙在中间就像一座静止的雕塑,若不是寻芳能听到他低沉平稳的鼻息,几乎以为这条龙是假的。 龙的身躯巨大雄伟,龙的爪子健美锋利,龙的鳞片似紧密有光泽,鬃毛灵动飘逸,被龙的呼吸吹起,又悠悠落下,龙的巨角则好似名家精心保养的藏品,线条优美、巧夺天工。 美中不足的是这条龙五爪俱被没有源头的铁链束缚,没办法让人见着龙腾飞的姿态,而且青黑的金属多少破坏了一点美感。 “哪吒闹海里哪吒拔了龙筋作混天绫——龙全身上下都是宝贝。据神话说,龙的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不知道是不是果真如此。”寻芳看着眼前这个神奇的生物和系统说道。 “哼,猪还全身上下都是宝呢。”系统不以为然,它完全不能理解寻芳的惊叹。 寻芳还想再跟系统唠唠,猛然听到黑暗中有森冷恐怖的铁链移动的声音。 “啊!”系统小声尖叫一声,连忙把头埋进寻芳衣袖里。 寻芳怔怔地抬头,大脑一片空白,手上还捏着汗巾,看到两盏明h的珠子在黑暗中亮起来。 “是你。”龙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寻芳本来被塔里凝滞的空气闷了一身热汗,现下又是冷汗直流。 白龙低头,h澄澄的眼珠子越来越近—— “好、好久不见啊。”寻芳尴尬地出声打招呼,终于止住了龙贴近的趋势。 “好香...”白龙深深嗅了一下,龙身不安分地滑动,“好香...” 寻芳为免龙说出下一句“想吃”,先一步转开了话题:“那个,白龙,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我是寻芳,又来找你玩了。” “哦?”龙的视线转移到她脸上。 “玩?”龙的尾音微微上扬,张开獠牙邪气地一笑,龙息扑在她身上:“可是我只想吃你。”上回龙因为放松警惕让这个小东西跑掉了,这回一定要先吃到肚子里再说。 “我、我不好吃的。”寻芳大脑慢慢向门口退,有些欲哭无泪。这条龙是饿了多久啊? “一千多年呢。”系统猛然吱一声,又缩回去。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寻芳努力想着办法。 “我没吃,怎么知道你不好吃?”白龙沉沉地说,一步步上来。 “白龙,你不要冲动,你吃了我就再也没有人能找你玩了。”她终于想起来之前准备的说辞。 锁链声还在哗啦作响,寻芳继续说:“镇妖塔的结界只有我才能进来,你吃了我,除非封印解除,就再也见不到第二个活着的人了。”女主不算,女主是帮白龙解开封印的。 寻芳话音落下,龙吻抵在寻芳身前一尺的地方,终于停住了。 白龙盯着她,似乎在权衡。 “而且你看,我这么小一个,你吃下去都不够塞牙缝的。”寻芳再接再厉,“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也互换了姓名,就做个朋友吧,白龙,我以后还会再来找你的。” 白龙听到她不遗余力的劝阻,突然哧了一声:“那你呢?你想要得到什么?”锁链又开始响动,龙怀疑地换了个姿势,俯视她,语气傲慢,好似她如一粒尘埃一样渺小。 “人类,不要跟我耍心机。”白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仿佛无处不在地紧裹着寻芳,她汗毛齐齐立起,在龙的威压下简直不能呼吸。 她艰难地找到漏洞,呛一声:“我不是人,没有心机的。” “扑哧,我怎么感觉你在骂自己?”系统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闭嘴。”寻芳在心里骂它,嘴上继续说:“我是狸猫妖,不是人类。” “妖?”龙的威压减小了一些。 寻芳为了增加可信度,还现了一部分原形。 “你居然成功化形了?”白龙看着她身形变化,讶异地问道。 龙一族的天赋已是逆天,就算如此,化形仍是困难,没想到这小小的狸猫妖竟已经化了形,修炼出完整的人身来。 寻芳咽了咽口水,深吸口气,终于将自己的恐惧压了下来:“是啊,不过这不是重点,白龙,我本来以为我是这里唯一的非人修者,没想到偶然发现了你,我平日孤单寂寞,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好不好?”她态度诚恳无比,仿佛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只是因为没有朋友才找过来。 “做朋友?” “是呀是呀。”寻芳点头。 系统也是佩服寻芳,谎话说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寻芳本想拿东西出来示好,白龙还是不信,打断她:“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骗我?” “小狸猫,你可知我是那些修士口中无恶不作的孽龙?”白龙的双眼在黑暗中亮得有些骇人。 龙俯首,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她的腿,龙的爪子把她按住,声音低沉中带着点威胁:“我放洪水淹过凡人的城镇,也曾一把火烧光一座城,无数修士丧生于我口,”白龙尾巴收紧,把她举到眼前,紧紧盯着她:“就算这样,你也还是要和我来往吗?” 寻芳感到白龙的威压又一次压下来,心里发苦,头皮发麻到窒息,她后仰头,有些艰难地说:“那些...是...人类的事情,”她的话语慢慢连贯起来:“...我是个妖,我不懂。” 龙还是怀疑地看着她:“哦?” “人和人的悲欢尚且不能相通,我只是一个妖,不懂那些修士的仇恨。” “我只是太孤单了,想找个朋友说话聊天,如此而已。”寻芳有些落寞地说。 也许是她话里的哪一句打动了白龙,龙目光闪了闪,慢慢松开她,把她放在地上。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036.孽龙:小狸猫,让我T一T(2461字) “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白龙?”龙久久没有动作,寻芳装作天真地问道。 “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白龙幽幽地说,“小狸猫,要是让我发现你还有二心,你不会想知道是什么下场的。” 寻芳听了暗自吐槽:要是有二心这白龙又能对他如何?她不来不就好了。 不过白龙这算是变相答应了,寻芳立即扬起笑容,完全不记仇一样,又说道:“那太好了!白龙,我今天来还给你带来了礼物,你看你喜不喜欢?” 她说着,先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符纸试探:“这是我自己画的符,送给你。” 白龙瞥了一眼那厚厚一叠:“我不需要用符。”龙的态度显然已经温和多了,寻芳眼睛一亮:有戏。 她又在口袋里掏着:“那这个呢?我收集了好几颗夜明珠,你这里又黑又暗的,应该需要吧?” 白龙没回应,寻芳仔细观察神情,没看出什么,就直接活泼地给龙挂上了:她手一挥,几道金线就穿过了夜明珠,高低错落的挂在塔的四周,塔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当你不需要的时候就点一下,马上就灭了。”寻芳给他演示了一下,灵力触碰夜明珠上的小阵法,果然灭了灯。 白龙换了个姿势,看着她的动作,只是从鼻子里低低哼出一声,没有反对。 接下来寻芳又掏出各种物件:各式毯子、抱枕、衣柜、书架、香氛、挂件等,很快这些东西堆成了一小堆。 “怎么样,你喜欢吗?”她眼含期待地问。 白龙懒懒地趴着,尾巴尖把一众东西扫开,只单独用爪尖勾出来一条加大的毯子:“其他都太占空间了,拿走。” “哦哦好的。”寻芳顺从地把杂物都收起来。 白龙把毯子铺在地上,龙身盘上去,不在动了。 “白龙,你要睡觉了吗?”寻芳试探地走过去,用手去碰碰龙身。 真凉啊。 寻芳松了一口气,突然重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水——方才太紧张,都忘记了暑热。她给自己拍了个清洁符。 不知道躺在龙身上睡觉会不会很凉快。寻芳默默想到。 龙身因她手指的触碰有些不安分地扭动,锁链响动,寻芳这才收回手。 “对不起,我不该乱摸。”寻芳很快地说。 “不...”白龙感觉到近处的香气,扭动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俯首下来,深深嗅了一口。 不是错觉,b上次更香了。 龙吻垂下来,寻芳这次没有之前那么怕了,她忍住没有后退。 “啪嗒”龙尾不耐地拍打着地面,白龙半眯着眼,低声说:“小狸猫,再走近一点....” 寻芳不明所以然,往前一小步,与龙吻近在咫尺,龙慢慢说出下半句话:“...让我好好闻一闻。” 白龙说要闻,真的贴上来,寻芳骨子里还是带着点恐惧,僵立在原地,任冰凉的龙吻贴上她脸颊,落在肩上嗅闻。 “好香...好香...”龙不停的说,明明皮肤冰凉,却又吐出温热的气息。 “啊!”寻芳小声惊叫一声。 龙尾猝不及防地把她卷起来,圈进怀里:“小狸猫,”龙吻贴上来脖颈,气息弄得她痒痒:“你怎么那么香?” “别、别那么近,白龙。”寻芳试着推一下,龙吻居然被推开了。 但是接下来,白龙的动作又一次让她头皮发麻:粗粝的舌头卷上她的手,开始细细地舔舐。 “还这么甜...”龙的舌湿漉漉地爬满她从衣袖中裸露的小臂。 “哈哈—”寻芳忍不住躲开,“好痒。” “白龙,你别舔了。”她的声音软了一些,小心地说。 白龙盯着她,邪气地笑道:“不舔,我就想吃。” 寻芳听到恶狠狠的“吃”,后颈下意识一缩。 “小狸猫,你乖乖的,让我舔一舔。”龙尾锁紧了,把她锢住。 “...好吧。”寻芳看着白龙嘴边尖利的獠牙,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 “呵呵...”龙满意地低笑着。 白龙感受到寻芳的顺从,复又伸出舌,轻轻舔着她的脸颊。这处上次就已经品尝过了,尽管过了这么久,龙的舌头还是保留着上次的记忆:脸颊软软的触感很好,下巴尖尖的,到处都是香香甜甜的,嘴唇...嘴唇的味道最好,可惜只有小小的一片。 寻芳被舔着,还是痒,不仅痒,她还有些热,她忍不住扯了扯领口,把自己贴上龙身一些。 “小狸猫,你张开嘴。”龙命令她说。 “啊?”寻芳疑惑的睁开眼,她正好微张了嘴要问,龙的舌头重重地压下来。 “嗯...”白龙似是慰叹,长长的舌头抓住空隙伸进去,尝到更多的甜味。 “唔...”寻芳又惊又吓,竟然被这条龙堵住了嘴,她想逃开,舌头就不自觉地去推拒那根粗粝厚实的长舌。 白龙对这滑溜溜的小舌很有兴趣,更深地压进去,大舌碾着柔软的舌肉在寻芳嘴里里搅动,龙发觉这处b其他地方的甜味更为浓郁,兴奋地肆虐怀中人的口腔,龙吻紧密地压着她的下巴,啾啾吸走从唇边溢出来的美味津液。 寻芳伸手推着龙,却起不到任何效果,她被这无耻的白龙“舌吻”着,喉中呜咽。她本以为自己会恶心得呕吐,不小心吃下一些龙涎后,才忽然发觉龙涎味道甘美且饱含灵力——她忽然又不想推开龙了。 “呵。”系统知道她的想法,笑她。 寻芳一向脸皮厚,到最后就做做样子,手虚虚按在龙的脸侧,不抵抗了。一时间,塔内更加静谧无声,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啧啧水声,龙沉醉地品尝着那惑人的香甜,寻芳则在悄悄吞咽着龙涎,一人一龙互相喝着彼此的津液。 不知过了多久,寻芳感觉到呼吸愈发不畅,头晕脑胀,她伸手使劲去推。这回她反抗尤其激烈,白龙怕她被獠牙伤到,只能松开口,寻芳离开了那压迫人的龙吻,大喘着气,呜呜叫着:“头、好晕好晕。” 她头往后仰,被龙尾尖好心支住,她道了声谢,慢慢平复着。 “好些了?”白龙问她。寻芳点点头,龙就还要尝—— “等等!”寻芳连忙坚决地抵住龙吻,“不要了,在这样下去我会晕的。” “哦。”白龙有些失望地退回去,他还远远没尝够。 “我还要...”白龙贴着寻芳吐息,声音沉沉。 寻芳又流了几滴汗。她想:下次得在塔里安几座冰鉴,这里太热了。 “小狸猫...”白龙念着,念着,寻芳索性捂住了脸,没给龙一点机会。 龙失望地向下游走,目光闪烁,舔向她的下巴和颈窝,寻芳突然觉得这条龙很像一条大狗狗,会一下子扑上来把人舔得脖子和脸都湿漉漉的那种。 白龙要是知道她把自己b作了狗,肯定会愤怒地把她甩出去。 衣衫挡住了大部分躯体,白龙只好停留在唯一露出来的小臂和颈窝舔舐,不知尝了多久,等他终于心满意足了,怀中的人已经沉沉睡去。 折腾了大半夜,寻芳着实困了。 龙满意地看着她裸露的肌肤都沾上了自己的气息,游动身体趴伏下去,很快也闭上眼,沉入梦乡。 ———— 看官们,还满意吗? 现在是肉的先导,很快会再来临幸小白龙的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м 037.共乘一剑(2347字) “寻芳!寻芳!”系统的尖叫声把寻芳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她坐起身,还是满脸困惑。 “要到辰时了,你别忘了今天还要下山。”系统提醒她。 寻芳这才完全醒了,她给熟睡的白龙留了简讯迅速飞回玉真峰。 清晨的微光照亮了大半个玉真峰,这时峰顶上的薄雾还没被阳光拨开,寻芳走出来时,就看到姬存真独自站在晨光里,衣随风微微飘扬,整个人连头发丝都好像在发光一样。 他给人清风朗月的姿态,面容却是冷若冰霜,和他父亲学了十成十的冷淡疏离,见到寻芳,姬存真眉眼微动,这才打破了刚才高不可攀的面具,变得微微温和起来。 “师妹。”姬存真叫道。 “嗯。”寻芳应着,脚步快了许多,小跑过去。 “大师兄。”她的嗓音因为睡眠不足而微微沙哑,姬存真听见,眉头微蹙。 要启程时,寻芳又想拿自己的飞毯,姬存真阻止她:“你同我一起御剑就好。”他手轻轻按在她的手腕上,指下滑嫩的触感让她之间忍不住多停留了片刻。 “也行。”寻芳没有坚持,她灵力还充沛,但是精力有些不支,昨晚折腾了半宿,看来她还是高估自己的身体了。 姬存真让她一起站在剑上,寻芳只坐过一次姬存真的御剑,于是有些拘谨地站在他身后,安分地隔出一段距离。 姬存真看到,没说什么,沉默的起了剑。 这一行不仅有他们两人,等在山腰上的还有几个玉真峰上的子弟,修仙之人没有长得差的,两位女性一个灵气动人、一个温婉成熟,另外三个男子弟则是各有千秋,大t上都是帅气俊朗的。但比起更出尘脱俗的姬存真,他们这点帅气立即黯淡下来。 “大师兄”“大师兄”几人齐齐和姬存真问好,灵气动人的女修脸上带着直接的崇拜,而温婉成熟的那位则大方地笑着,只有一点微不可查的羞涩,只第一眼,寻芳就能判断这两位女子都是爱慕她这大师兄的。 姬存真微侧过身,众人目光就从他身上转到旁边的寻芳身上,瞬间,那位还算可爱的女修脸上就带上了一点敌视。 习鸢想着:这是谁,怎能和大师兄共乘一剑? “这是师父的三弟子,寻芳。”姬存真只介绍了简单向众人介绍了一下,子弟们按照礼数称她一声“师姐”,寻芳心里莫名又不美了:她总觉得这里面几个成年子弟叫她师姐,直接显得她有多老似的。 “你本来也不年轻啊,这么在乎年龄做什么?”系统不咸不淡地说道。 寻芳回:“系统,你待会要不要体验一下高空自由落t?” 系统太怂,直接不说话了。 “人齐了,走吧。”姬存真说完,重新御剑升空。 因为要下山办事,姬存真御剑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他掌控着方向,想到身后保持距离的寻芳,还是不放心,传音给她:“师妹,你且抓紧了。” 抓紧,抓紧哪里?寻芳上下左右看,也只找到了前面的姬存真。是要抓住他衣袖吗? 寻芳伸手,才捏住他一节质感极好的衣袖。 “呀!”寻芳突然惊叫一声。 前面恰好一队飞鸟,姬存真往一侧转弯绕开,她急忙手一伸,环住他的劲腰,这才保持住了平衡。 姬存真感动后背覆上一具温软的身体,肌肉紧绷起来。他御剑速度不自觉又快了一些。 速度一快,寻芳就连放开手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能紧紧抱着姬存真的腰,两手并用,感觉好像坐在摩托艇后座上一样,身旁高空的云雾好像化成水汽打在人身上,清凉又怪异,人的躯体仿佛也和云雾一样散在飘渺的云雾里一样。 姬存真被她紧紧搂着,感受到被全心依靠,脸上挂着一点淡淡的笑意——尽管此刻无人可见。 此后一路上,后面跟随的子弟们就见到前面的大师兄越飞越快,只好叫苦不迭地紧跟上。 到了山门,姬存真率先下剑。 “大师兄,你飞得太快了。”寻芳还扶着姬存真的手保持下剑的姿势,没缓过劲来,她的话显然也说出了后面几个子弟们的心声。 众人隐隐把谴责的目光投向姬存真,他习惯了被人注视,也不以为然。 因为一路上高速行驶,大家的头发都有些散乱,唯独姬存真这个罪魁祸首头发齐整,没受到一点影响。 而寻芳头发上端有几缕翘起来,还毫无所觉。 姬存真看到,手下意识地抬起来,大掌压下去。 “嗯?”寻芳疑惑地抬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拍她的头。 姬存真手上轻柔地动作,嘴角上扬又生生被压下来,他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头发乱了。” 寻芳感到有一点不自在,一个咒语就能解决的事情,可他没用术法。距离,也有点太近了。 她下意识一矮身避开,手也直接放开了他,咳了咳说道:“大师兄,我们快走吧。” “嗯。”姬存真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习鸢一直紧紧看着这边的动静,又失望又嫉妒,她传音问旁边的同伴:“这就是那个本来是灵兽师的寻芳?怎么和大师兄如此亲昵?” 姬茗和她不同,自小生长在逍遥世家,对许多消息灵通许多:“是的,这个寻芳原本是离俗长老外聘的灵兽师之一,不知怎么就被掌门收为入室弟子,听说很受宠爱,前一阵子还豪掷百万灵石替她修建浴池。” 姬茗内心也在暗暗苦涩,她和姬存真实际上是同辈人,自小与其他一众平庸子弟仰望着大师兄,她当年练气后被分到了玉真峰,心里何尝没有做过异想天开的梦:可能大师兄在哪一天会回头看到她,与她互相倾心,结为道侣。 可自从一个杂役子弟的意外之后,掌门姬真人再也不曾召峰上子弟上殿服侍,她就只有在大师兄带人办事的时候能远远见着他。这次采购,托了习鸢的福,她才能顶替一个身体不适的子弟一起下山。 “真是...”习鸢愤愤不平地说,左右也说不出来什么——按道理,寻芳是掌门弟子,和大师兄举止亲近些也是理所当然,只恨她资质不够,没能抢了她的位置,也被那一向冷清脱俗的人温和相待。 走在前面的寻芳只感觉到两道一强一弱的目光注视着她,她还和系统抱怨道:“姬存真还真是蓝颜祸水,也不知道惹了多少桃花。” 系统回应道:“据我粗略的计算,光玉真峰就有九成以上的女修士爱慕姬存真啦。” “哎,不过这家伙跟他爸一样,长得着实喜人。” 寻芳被它都笑了:“扑哧,还喜人,你以为是韭菜呢?” 一人一统在脑中说说笑笑,寻芳面上也忍不住带起微微的笑容。姬存真感觉到她身边氛围的变化,忍不住与她走得更近了。 ————- 目前给小真安排的剧本是,默默旁观,暗自想念,不知道有没有看客get到这种萌点。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038.师兄太大方啦!(2582字) 采购单子是原本就列好的,姬存真让子弟们三两成组,分别去城里店铺采买,然后单独带了寻芳,两人一起离开。 一段时间不见,城里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有着装奇异的行商在叫卖,街上贩卖的小吃好像也换了花样,浓郁的食物香气阵阵。 寻芳看到有以前吃过的佛饼,扯住姬存真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师兄,要不你先去办事,我在这里逛逛?” 姬存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些点心,他心里暗笑她,脚步停了下来:“没事,我在这里等你,你去买吧。” 寻芳原本还想去买点其他东西,听他这么说,只好点头,只快速买了一笼佛饼回来。 她抱着吃食跟在姬存真后面,闻着笼里一阵阵的甜香,嘴里馋,但一时之间居然还有些不敢吃。 系统骂她:“你又矫情什么,之前我们来逛的时候不也是一边走一边吃的吗?” “...你说的也没错。”寻芳一时无语凝噎,也在纳闷:自己是不是装模作样太久了。 她等到走出热闹的人流后,这才拿了一个饼开始吃,还是熟悉的绿茶酥皮红豆馅,甜度适中不会腻人,不知道各处小贩用的是不是同一个配方,味道竟然出奇地雷同。 姬存真刻意放慢了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城里的街道上。 “大师兄,我们这是去哪?”寻芳看着路越走越偏,来到了一处陌生的街区,抬头问道。 “我向滕雨世家订了一些灵植,得先通过传送阵去另一个城池取。”姬存真解释道。 “滕雨世家,四大世家之一那个滕雨吗?”寻芳忙问系统。 “是的,修仙地界有四大世家,逍遥、滕雨、跃龙、姑苏,基本上都坐镇了至少两个真人,其中又以逍遥世家规模最大,掌门姬离修为几近登顶,为四大世家之首,而滕雨世家的灵植生意做得很好。除了世家就是影响力相对较小的一些小门派,各个专修一门,偶有一些厉害的修者。”系统负责地解说着。 寻芳表示知道了。她之前为便宜徒弟季明收集过一些资料,早有所耳闻,现下只想多知道一些关于滕雨世家的消息。 “滕雨世家掌管城池占地最广、据说坐落在极南地带,尤其适合植物生长...不过你与其问我,还不如问姬存真,他肯定知道的b我更多。” “也是哦。”寻芳才想起来走在身前的人。 “大师兄,”她拍了拍嘴边的碎渣问道:“滕雨世家是什么样子的,城池又有什么不同?” 姬存真让她走上前来,低头说:“四大世家之间每隔五十年就会举办交流会,届时各个世家的子弟们都可以通过大型传送阵自由行走,互相切磋,上一次交流会我也去了滕雨世家,那里不像我们这里群山林立、地势高低错落崎岖不平,而是地势低平、平坦宽广,内有一条宽广的大河奔腾入海,冬日气候b这里温暖很多,其下城池凡人也多一些,大多经营药草种植。”他寥寥几句就勾勒出一幅南方国度的画面。 寻芳啧啧赞叹,姬存真看她乐意听,于是继续说道:“滕雨城最特别的一点就是他们的建筑,基本都是三层以上,有个别高似巨塔,登到顶楼便可以俯瞰全城风光。” “地处南部而且气候温暖,适合植物生长成熟,高楼...这可能是因为地基条件好所以才能建高楼吧。”寻芳和系统猜测道。 “可是听姬存真这么说,滕雨城肯定b这里热多了。”系统说道。 “我劝你早给自己贴张冰棱符再过去。”它嬉笑着说。 “哼。”寻芳哪能不知道这一点。 两人说话间,很快走到传送阵处,那里已经有两个陌生的修士在等着了。 “两位道友,可是也去滕雨城的?”男修率先上前打招呼。 寻芳抬头看姬存真,他冷淡地点头。 那位男修显然也是八面玲珑之人,很快堆起笑拱手道:“我们也是去滕雨城的,只是囊中羞涩,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同程,分担一些费用呢?” 姬存真倒不是小气之人,颔首道:“可以。”然后就踏入了阵法。 大型传送阵因为是公用,不能像自己画的阵法那么随意地直接用灵力输入进去,而是需要灵石启动。四人分摊了费用,然后一道炫目的白光直冲天际,法阵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寻芳感觉脑袋好像被门夹过一下,头疼的睁开眼,原来已经到达了另一个风格迥异的地方。 旁边男修心疼地扶着同伴,柔声问道:“阿芷,还好吗?” 女修摇摇头,头靠在男修怀里,很是柔弱的样子。 寻芳接着就感觉到身边一阵灵力波动,清冽的一股气流吹过,她顿时觉得头疼减轻了不少,她抬头笑着道谢道:“谢谢大师兄。” “嗯。”姬存真看到她唇边漾出的小酒窝,喉头滚动了一下,大手掩饰地接过她手中的篮子:“走吧,我帮你提着。” 他大步在前面走寻芳追不及,小跑上去,两人都没有看到后面两个修士脸上古怪的笑容。 “大人,就是他们两个吗?”那个叫阿芷的女修恭敬的问道。 男女莫测的声音从男修嘴里溢出来:“那个年轻女修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待会重点重点对付她就好了。”他资质平庸,有幸修行了邪法,可以靠吞食修士的灵力快速增长修为。 两个修士被一帮正派人士追捕,才刚逃到逍遥城,恶名尚且不为众人所知,这就专门蹲守在传送阵旁,等待小肥羊。 男修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是自持有逃跑法宝,任凭元婴也奈何不了,因此直接盯上了姬存真和寻芳两个看上去荷包鼓囊的世家子弟。 也是姬存真阅历尚浅,贸然给了陌生修士接触的机会。 寻芳此时还在跟着姬存真四处乱看,她手里虽然没了那笼佛饼,但一路上嘴巴也没停过,买了不少小吃。姬存真带着她,倒不像是认真办事情,两人走走停停,在热闹的街市里停留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嗝—”寻芳小小打了个饱嗝,忙捂住嘴。 “吃饱了?”姬存真有些好笑地看她。 寻芳听出他话里的揶揄,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目光躲闪:“饱了,饱了。” “大师兄,你不是说要去取货吗?我们快去吧。”她说着这话,还有些心虚。明明她是跟着出来办正事的,到这座从没来过的城之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就走不动道了。 “哪只是走不动道,你看看姬存真手上那一堆,不都是他给你买的东西?”系统笑她。 寻芳看向姬存真手里拿着的吃的、玩的,反倒和系统抱怨道:“他太大方了,我想要什么都给买,所以我才越来越收不住手的。”有人在旁边花钱拎包的感觉太久违了,她忍不住就忘乎所以然。 “呵,矫情。”系统骂她一声。 寻芳在脑中和系统呛过身,目光忍不住又看了看姬存真手上的东西——本来是一个仗剑潇洒的清冷修者,没想到现在却徒生了几分俗气。 她还是不忍,拉拉衣袖说:“大师兄,要不,我先把买的东西都收起来吧,现在也不用。” 姬存真感觉到他的衣袖被牵动,好像心也被轻轻牵了去,他低头看着小师妹嘴角没被拭干净的一点糖霜,手指微动,抬起来把那痕迹抹了去,这才回答:“好。”他又是手指一动,直接把东西收进了储物袋。 寻芳看他的动作,对系统说道:“他怎么直接把东西都收到了他自己的袋子里?” “安啦,反正回去都是要还给你的。”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039.打斗:歹人袭击,变身原形(2714字) 因为这次订购的灵植较为珍贵,取货一共要跑三处地方:钱庄兑换灵石劵,然后由滕雨世家一个执事那里签字画押,这才能用契约去取得灵植。 系统不耐烦:“怎么这么麻烦?我看现实世界里刷个卡就可以了。” 寻芳也很怀念原来的生活,说道:“这里没有统一的银联系统,为了保障信用,这才弄得这么麻烦。” 姬存真用单独的储物戒收好灵植,两人往回走。 走到传送阵的时候,系统突然发声:“寻芳,小心!前面有人埋伏。” 她被惊了一下,猛然停下脚步。 姬存真问她:“怎么了?” 寻芳知道有人埋伏,忙拉他衣袖让他也停下,说着:“大师兄,我突然想吃刚才买的点心了,你找出来给我好不好?”实际上却给他传音道:“前面有人埋伏,似乎来者不善。” 姬存真皱眉,手直接抓住她,身体紧绷起来,嘴上说:“师妹,马上就要回去了,到时再吃吧。” 他的手已经悄悄扶上了腰间的剑柄。 “系统,你快说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寻芳焦急地问。 “有两个修士躲在侧巷里盯着你们,传送阵前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阵法,我说,你等会绕过去。” 寻芳马上对姬存真传音:“大师兄你注意侧巷的来人,我带你先慢慢走到传送阵,那前面被人设了一个阵法,你跟着我的步伐走。” “好。”姬存真答应下来,不动声色地重新抬起脚步,落后一步随寻芳走向传送阵。 一步、两步...暗巷里的男修得意地看着他们笑道:“你看,马上就要走过去了,这两只小肥羊马上就要落入我们手中了。”他心里暗笑。 “大人英明。”女修奉承道。 男修设的阵法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是能禁止修士使用任何灵力而已。等两人落入了阵法,他们再用捆仙索一锢,到时候把人掳走了,灵力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亮,目光紧紧盯着无知无觉的两人。 寻芳手心冒汗,紧紧捉着姬存真,耳边是系统的指示:“往左一点,再往前...好,然后往里走...” 他们没有直接大剌剌地绕过地上的阵法,怕引起歹人的警觉,只是比较近地绕过去。 男修看人走过去,一错不错地盯着,一直在等阵法激活。 女修有些疑惑的问:“大人,他们都已经走进去好久了,是不是阵盘坏了?” 男修也想到这个可能,眼看两人快走出阵法的范围,突然惊一声:“不好!我们被发现了。”一男一女立即杀出来。 寻芳听到后面过来的破空声,腰身一紧,就被姬存真揽着旋身躲过暗器,往后退几步。 她连忙看向两人脚下,好在他们已经靠近了传送阵法,也避开了未知的法阵。 男修猛地攻过来,姬存真拔剑去迎,一掌把寻芳推开,传音:“师妹,快去启动阵法。” 半空中刀光剑影,来人与姬存真激烈地对招。 寻芳手上迅速把几颗灵石弹入阵眼,余光瞧见暗器袭上自己,连甩几张冰棱符化出一面布满尖锥的冰墙阻挡。 那女修用剑击破不得,隔着冰墙故作亲切道:“小姑娘,跟我走可好?” 寻芳被她说话吸引注意,系统大骂:“看她手上!” 寻芳这才看到女修放出来的缥缈气t,忙用大风刮散,哪知这也是女修的障眼法,她几下越过冰墙,折了弩箭向寻芳射过来,箭头上赫然沾着紫红色的危险黏液。寻芳忙拍出一道雷符,把那支利箭打掉,一边跳入传送大阵,喊道:“大师兄快走!” 姬存真剑法玄妙,几下过招略胜男修,听到寻芳叫唤,当即几下斜刺抽身出来,又施法绊住男修,身法腾移间亦落入了传送法阵。 寻芳立即启动了阵法,阵法启动还需要几个瞬息。 女修怎可放过这个机会,断然踏入传送阵,手上还连番用弩箭对准寻芳射过去,那男修也很快赶过来,手上暗器也直冲寻芳而来,一道诡异的绳索飞速伸长,趁着寻芳躲避不暇把她捆住,一下要拉出大阵—— “师妹!”姬存真怒吼一声破空斩去,绳索居然无法斩断,他只能一手拉扯着绳索,快剑锵铛格挡,打掉歹人的弩箭和暗器。他再旋身几个重重一踢,把女修踢出阵外。 女修腹部被重创,一下子飞出去,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阿芷!”男修红了眼,手上灵气更甚,势要把寻芳拉出来。 姬存真手臂肌肉绷起,死死拉住绳索,掌心间甚至渗下了几道血线。 四人僵持在大阵边缘,寻芳手脚被缚,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被两方拉扯,却硬生生让姬存真阻止在阵内,可是此时,脚下阵法已经灵力转动,眼看就要发动了! “你快变回原形!”慌乱间系统提示道。 寻芳当即照做,变回原形,大阵瞬间亮起耀眼的亮光,她终于在那毫秒之差里挣脱出那可恶的绳索,整个身子重重弹向姬存真。 姬存真怔然接住油光水滑的大狸猫,手上w血无意中将那皮毛染得猩红。 寻芳落进含着冷梅香气的怀里,呜呜哀鸣。 又是一阵脑门被夹的疼痛之后,两人终于回到了逍遥城。 “疼...好疼...”娇娇的痛苦声在姬存真怀里响起,他看向怀中眼圈棕灰的可爱狸猫,手脚无措极了,他不敢摸她又不敢乱动,怕她从自己怀里掉出来,于是只能着急地问:“哪里疼,怎么疼了?” “别耽搁了,先回去再说。”系统看着这两个杵在这里,着急得上火。 “好,好。” 寻芳也没忘记那两个不怀好意的修士,她忍着痛意和姬存真说道:“大师兄,我们先快点离开这里,免得歹人追上来。” “嗯。”姬存真心疼地感受到怀里狸猫痛得抽搐,更抱紧了些,“先忍忍,我们这就回去。” 他捡了寻芳散落的衣物收好,直接几个身法飞奔回山门。” 走之前,他还不忘与城中管事示警,并且留了简讯给一同前来的几个子弟。 姬存真几乎是瞬息之间就飞回了玉真峰。寻芳如今不仅身体疼痛,头还晕的很,她软软地躺在姬存真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走向大殿。 姬存真看到殿门紧闭,总算从心急如焚里抽出一丝理智,他先上前敲了敲门,等里头师父同意后才走进去。 门内一片雅致安静,茶香袅袅,姬离正与另一峰峰主在小声闲谈。 “存真回来了?”无涯长老温和地笑着。 姬离看向脚步匆忙走来的大弟子,眉间微微蹙起:“怎么了?” “呜呜...”姬存真怀里的大狸猫细细的呜咽着,她感觉到姬离的气息,挣扎着要下去。 “师妹...”姬存真惊叫一声,怀里小东西一阵乱动着要挣出来,他不敢拦着,又怕她摔下来。 正在这时姬离也终于从座上走下来,伸手轻轻用力,就把大狸猫接下来,狸猫马上安分了,小脑袋乖乖靠在熟悉的师父怀里,满是依恋。 姬存真看着这一人一猫,心里酸的很。 “她怎么受伤了?”姬离手指几下游走在细声叫唤的狸猫身上,顺带抚去她身上的血w,面色一沉。 姬存真行了个礼,对两位长辈说:“今日我和师妹从滕雨城回来路上,突然受到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修士的袭击......” 无涯长老亲和的笑脸渐渐严肃起来。 “好,我知道了。”姬离摸摩挲着怀中的狸猫,转身看向无涯示意。 “掌门师兄,族中守卫一向是我负责,我这就派人去处理这件事情。”无涯长老适时说道。他得到姬离点头后,立即出了大殿。 “师父,那小师妹的伤...”姬存真还看着他怀里的大狸猫,面色担忧。 “我会照顾她的,”姬离答道,拿出一瓶药丸给他,“存真,你把这个丹药吃了,记得这几日手上不要碰水。” “好的,师父。”姬存真知道师父是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心口一暖,收下丹药后行礼退下。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ℳ 040.狸猫:师父,你不要再摸 等人都走后,寻芳才可怜兮兮地叫一声:“师父—” 姬离手指gg她的脑袋:“终于舍得说话了?” 寻芳连连在他心口蹭蹭:“师父,我好疼...” “好了,这就为你治。”姬离安抚地摸摸她,抬脚走进寝宫。 姬离把寻芳放在自己不常使用的床榻上,低下身,细细去摸她的身体。 “咿唔...好疼——”寻芳被他游动的大掌摸得又疼又痒的,忍不住叫出声来。 姬离玉般白皙修长的手指埋在狸猫的皮毛里摸索,似有意似无意地按压在敏感的痛处,惹得大狸猫毛绒蓬松的尾巴不停乱挥着。 “师父,为什么不给我吃药丸?”狸猫忍耐不了地左右扭动。 “别动。”姬离按住她。 “你的伤和他的不一样,”姬离指下轻柔了一些,好像在毛绒绒里找着什么。 “系统,我这到底是什么伤啊?”寻芳在脑中问道。 系统没有应答,她这才想起来小布偶还在姬存真那里,没在身边。 姬离还在认真找着,寻芳却觉得他在故意挠痒痒似的,好几次挠到她肚子上的痒痒肉。 “哈哈哈—”寻芳清灵的嬉笑声洒满沉静的寝宫。 “师父,你下手重一点,徒儿痒得很。” 姬离嗔她一眼:“下手重了你又喊疼。”这徒儿如此娇气,他如何给她治得了伤? 寻芳只好安分了一些,忍着痒意,问他:“师父,徒儿这到底是怎么什么伤啊?” 姬离只好解释道:“你强行从捆仙索里化形逃脱出来,伤到了骨骼,若是一直找不到病灶,就可能会一直痛下去,而且会影响灵力的吐纳。” 寻芳这下不敢再动了,影响吐纳,那岂不是不管是吸收还是使用灵力都会有问题? 好家伙,这可不得了。 “那,师父,你找到病灶了吗?”寻芳又问。 姬离的身子已经俯得极低,找得尤为仔细,听到爱徒又问,再次被打断,他转过头,挺拔的鼻梁刮到狸猫下巴。 他忍不住点了点狸猫黑黑的小鼻子:“寻芳,你现在闭嘴。” “哦。”寻芳被凶一句,弱弱地缩着脖子,嘴巴终于闭上了。 姬离找了半晌,才找到大半的病灶,还有几处藏得太隐秘,他不太确定。 其实用灵力直接伸进去探寻一周是最快的方法,可那样受术者就会经历钻骨的疼痛。而他的小徒弟一直很娇气,连涂药都要他亲自上手,又怎么受得了这种痛苦?所以他便直接取消了这个念头,改为效率更低的查找方法。 “师父,好了吗?”寻芳看他终于放开了手。 “嗯,接下来你忍着点。”姬离说着,手上极快地点到她的病灶上,灵力如丝,特殊的治愈力量精准地输入进去。 “啊!疼!好疼-”寻芳惊地尖叫着,感觉全身像是被无数根冰凉的针扎进肉里,直接被扎透了。 “不怕,很快就好了。”姬离的大掌轻轻地摸她的头,柔和地安抚。 的确也很快,寻芳尚在疼痛的余韵里,姬离就已经收回了灵力。狸猫在床上瘫成一张猫饼,小胸膛剧烈起伏着,久久才平息过来。 “师父,这是不是就好了?”寻芳气虚地问道。 “还没有,你现在还能化形吗?”姬离说着,不停抚摸着狸猫软软的小肚皮和柔滑的皮毛,感受着掌下的热意,有些爱不释手。 “师父——”寻芳感到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了,不满地翻个身,把他的手压在身下:“你不要再摸我啦。” “化形试试。”姬离优雅地抽回手,点点她的尾巴。 寻芳扭了扭身体,不好意思说关于衣服的事情。她的衣服都被姬存真带走了,化形回来那就是全身赤裸的。 不过...好像这样也不错。寻芳想起自己一直没有进展的任务。 “师父,徒儿身体不舒服,想要抱抱——”她趴下来,又瘫成一只猫饼。 “是吗?”姬离尾音微微上扬,清冷的声线不自知地勾人。 他大掌肉肉狸猫的脑袋,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起来,让懒懒的大狸猫能安心地趴在他怀里,手上则是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着狸猫的背,从后脑勺一直到尾巴尖,不时还抓一抓绒绒的后颈——他手法居然出乎意料地好,寻芳醉呼呼的,喉间发出满意的呼噜声,享受着姬离的安抚。 ———- 下一章值得期待!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yìqūщχ.Ⅽоℳ 041.她地在师父身上挑逗(21 啊,差点忘记化形的事了。 狸猫伸伸脑袋挣了挣,突然间就化了形。 姬离的手还搭在她背上,转瞬间就抚上一片柔腻的肌肤,腿上一重,少女正赤裸地坐在他腿上,双腿还岔开着环住他的腰,他的眼前此时俱是一片炫目的白皙。 “哎呀。”寻芳不是很有诚意地惊叫一声,趁着姬离怔愣,腰腹一用力,就想把他推倒在床上...没推动。 “师父...”寻芳手环住姬离的脖子,好像以往那样撒娇着,跪着微微坐起来一些。 于是,姬离眼前展露出一对轻轻摇晃的娇乳。 白皙的雪团上各有一点粉红,引入不自觉去细看:红嫩的一圈乳晕好像盛放的红梅,轻微凸起的尖尖像花朵害羞吐露的蕊部,随着胸膛的呼吸声微微颤动,似是无意般靠在他的下巴上,一点点蹭着。 她吐气如兰,气息都飘进了他的耳里:“你摸得徒儿太舒服了,一不小心就化形了…”寻芳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的。 姬离看向她抵靠在自己额前的脸,眼睫轻颤,刹那间就恢复了平和。他闭了闭眼:“成何体统,还不快下去?”他很快就给寻芳找到了借口:这是为了自己刚刚肉摸她原形还的一个恶作剧。 寻芳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她看着姬离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暗自吐槽:这个姬离,真是个块无知无觉的大冰山。 “师父——”她直接坐下来,环着着他的腰不放,甜腻腻地撒娇着。 柔软的乳房紧紧压住男人的胸膛,头胡乱地在他颈边蹭着。寻芳的大腿还在无意识地夹紧他的胯骨,乱动间越滑越往下,直到腿心大张着压上他的小腹。 寻芳觉得姬离身上袍子的料子也是极好的,下身娇嫩的那处这样摩擦着居然也不觉得难受。 她又磨了磨。 姬离视线向下,就看到美背下同样晃眼的雪臀在摇动,而他的手还搭在她背上。 他劝了几声,怀里的人不为所动,这才有些头疼。 姬离按住寻芳的肩坚定地把人拉开,目光只定在她的脸上:“别闹,还有几处病灶没找到呢。” 寻芳抬眼,本来蹭得脸一片红润,满是兴奋,看着他清明的眼神,顿时无比挫败: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波动都没有。 她转瞬间又有些恼了。 她还没意识到,姬离明明可以一开始就拿出衣袍裹住她的,可他没有,只是自欺欺人地闭了下眼——他早已慌了。 “那师父就找啊。”寻芳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她两只手狠狠把姬离放在一边肩上的手扒拉下来,贴上自己的腰:“师父再给徒儿摸摸,哪里是病灶?” 姬离掌心被按上一片柔滑温热的皮肤上,像在摸一块暖玉。寻芳拉着他的手向上:是那巍峨的雪峰,滑嫩的绵乳在他掌下颤颤,指节被压着陷进那片雪白,足够他去仔细感受——不管是皮、那块惑人的肉,还是底下的骨骼和砰砰的心跳声。 “师父摸出了什么了吗?”寻芳大方地又带着他往上肉,嫩乳随着大力轻轻弹动,让他指尖能全方位地去触碰到她的乳晕、挺立的乳尖。 “那是这里吗?”她让他的指头色情地按压着乳晕陷进去,转了个圈。 “啊...”寻芳轻轻叫着,“师父,这里也不是吗?”她接着带他往上摸,不断问他,穴口、锁骨、下巴,然后又转而是另一边r:r缘、乳肉、乳头。寻芳似乎完全放弃了羞耻,一边按着他的手自摸着,一边紧紧观察他的神情,企图看到一点点风吹草动。 没有、还是没有。她用男人的手摸着都已经有些喘了,却不肯停下这番较量。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嗯...还没找到吗?”寻芳感觉姬离那该死的清明眼神就是在挑战她的耐心:他依旧不动如山,腿心也一点反应没有。 姬离的手此刻被按着握上她软韧的腰肢,她丰满的臀肉,还有她白嫩的大腿,每到一处富有肉感的地方,寻芳就按压着让他的指尖深深陷进去,好去充分探查底下的骨。 姬离一直没有回答,寻芳就一直不停。他看见自己眼前、手下已经是一片靡乱——他是她的师父,而她却被他摸着肉着,唇边甚至溢出轻轻的哼声。 良久。 寻芳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终于像个玩腻了的小孩丢开了玩具一样甩开他的手,气极道:“师父!那些个病灶到底在哪里?” 姬离微张唇,看着她撅起的嘴,有些无奈地说道:“病灶...刚刚没有摸到。” 寻芳愣了一下,都快摸遍了,还没摸到吗?她想起自己的下体...不会在这么羞耻的地方吧? 她立即想要起身,姬离把她按住了:“别动。” 他松松把她揽着,复又抬起那只“靡乱”的手,按向她的背部,然后慢慢顺着尾椎往下滑动。 最后,他点了点尾椎的几块骨头:“是这里了。” 寻芳静止了。 她忽然全身血液只往上涌,脸颊热得通红:她刚刚,究竟都g了什么... “啊-”寻芳悲愤地叫一声,整个人逃避地把自己埋进他胸膛里,太羞耻了。 她闷闷地说:“师父,我错了,你快治吧。” 果然,只是一个恶作剧。姬离想。 他惯常疼爱这个小徒弟,很快原谅了她。 “嗯,忍着点。”姬离声音依旧淡淡的。 话音刚落,他手上轻点,灵力猝不及防地强力涌入点到的几处,细细如针尖钻进尾椎。 “啊!!”寻芳长长的痛叫一声,脊椎尾骨上的刺激仿佛是被一束电流打中,b治疗其他地方时更痛,痛到极致! 她一瞬间整个紧绷起来—— 又颓然塌下腰,沉沉地喘息着。 姬离抚着掌下颤动的身体,等待她缓过劲来。 腿上有些湿意,是汗吗? ... 寻芳最后咻地一下变成原形跑掉了。她现在急切地想要去找系统来吵吵架,来缓解一下自己燥得发慌的心绪。 姬离慢慢站起来,捏起自己袍角,望着衣服上那一汪清透微黏的液体。 原来不是汗。 一点点波澜荡起一圈圈涟漪,涟漪层叠,水面跌宕不平,他的眼底渐渐翻卷起巨涛海浪。 落霞的最后一束光晕消逝在群山间,终究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 收藏过百,提前发出来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042.热意,去找大师兄(2223字) 系统让她叼回来了,一路上还阴阳怪气地可惜道:“哎呀呀,寻芳你又失败了。” “这哪里怪我啊?姬离真是个石头疙瘩,系统,女主之前真是他的炉鼎吗?”寻芳一腔苦水忍不住一吐为快。 “是啊。”系统轻快地说。 “还是我理解错了,这个小说里的炉鼎是不需要插入的?” 系统怪她说话太直白,寻芳哧了一声:“你可真讲究。” “是正常设定的炉鼎,我记得,开头说的是姬离中了毒,需要用炉鼎来解...”系统慢慢回忆道。 “那你快找找这是什么毒,我改天也给他下一个。” 系统呵呵笑着,冷酷打击她:“且不说你没有做炉鼎的资质,我觉得那姬离可能也看不上你呢。” “你说什么?!”寻芳一下子气到爆炸,狠抓住小布偶敲了好几下脑壳。 系统怂怂抱头:“别打了别打了...” “哼,是姬离看不上我?”她威胁地说道。 系统麻溜地改口:“怎么是他看不上我们宿主啊,明明是配不上才对。” “系统,实话实说,你这谄媚的样子可b我撒娇恶心多了。” “哼哼。”系统直接走开,不理他了。 寻芳也轻哼一声,当作这件事情翻篇。 晚上休息的时候,寻芳却忍不住不断回想着姬离最后为她治疗尾椎的一幕,身体蜷缩在凉席上,浑身如被火苗舔舐着,越想越酥麻。 她忽然间被热意惊醒。 夏夜的风闷闷沉沉的,她问了时间,原来才睡不到半时辰。 沐浴后不久背后就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寻芳让系统开了门窗透气,空气却仿佛又凝滞下来,竟像是沉进海底,除了蝉鸣再也无其他声音。 她终于睁开眼,感官完全回归,胸前脖颈淌的都是黏腻的汗水,她记得爬上软塌前明明设了两个冰鉴在旁边,怎么这么热呢? “好热...热...”她燥得不行,直嚷嚷。 系统被她吵得烦,忍不住说:“有句话叫心静自然凉。” 寻芳只觉得满身衣物都像是沉沉的盔甲,一点点活动间的刮擦都难以忍受,热气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散发,头发也全黏连在额头上,她恨不得一把剪掉。 “但是热得特别难受...”她小声说着,喉头很g,她终于爬起来去喝水。 连常温下的水都是热气腾腾的,一点点些微的凉意马上如同鱼入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寻芳难耐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全脱了,抱着冰鉴再次躺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 “你再拍几个冰棱符呗。”系统看不下去了。它能同样感受到冷热,但完全不清楚,为什么寻芳能热得这么折磨。 气温、湿度、平均风力...不都和前几晚差不多吗? 寻芳依言,挥动手拍符,又是一颗豆大的汗珠沿脸颊淌进发里,她慢慢感觉冰棱也不那么管用了。 寻芳太热了,底下的席子很快又浸透了她的汗,她紧皱眉头,离开榻,头又晕沉又难受。 “好热...热...” “你这可是真的汗如雨下。”系统突然惊到:她身上的汗,竟然慢慢在脚下汇成一小摊水了。 系统终于有些担忧了。 小布偶麻利地爬起来,给她兑了杯盐水:“寻芳,你快喝,要不脱水了。” “嗯,谢谢。”寻芳软软地靠在窗前,小声道了谢。 她流汗,喝水,抬手动作间又挥洒汗珠,屡次几番,完全不见好转。 “寻芳,你要不要去找姬离看看啊?”系统问。 “不要、不去。”寻芳死都不肯这幅模样去找姬离了,下午还不够出臭吗? 现在寻芳已经没力气再飞去其他峰找大夫,因为她一动灵力,汗就忍不住往下涌,她咬咬牙,又喝了一杯水,念着清心咒。 热汗透湿了她的身体,系统也很着急,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它只好提议道:“你不想找姬离那就去找姬存真,他没准能帮到你。” 寻芳眼前一亮:是啊,还有一个大师兄。他们现在交情不错,他肯定会帮她的。 寻芳当即披上外袍,软手软脚地去找姬存真。 一道剑意刷地飞向月华下低垂的绿树,却只是擦着叶子边流过,在悬崖边的大石上留下深深的印痕,姬存真手上空无一物,只是发泄着,像在一片夏夜的静默里无声呐喊,将心底的纠结、苦闷、迟疑、懊恼、愧疚...全部付诸在一道又一道的剑意里。 他力竭,停下来,长身如玉,立在明月之下,崖上没有一点风,低落的袍角下叠杂着模糊的树影。 姬存真又想起了傍晚时师父的训导。 “存真,虽说这次是那修士有意暗算在先,可是,你太不加防备了——寻芳这次受伤,有一半是因为你的原因——作为你的师父,我很失望。” “师父,我...”他有些艰涩地跪在殿上。 “你认错吗?”姬存真威严地问道。 姬存真惭愧地低下头:“我错了,师父。”他还记得小师妹回来时呜咽喊疼的样子,每回想一遍,心好像也在发紧。 不知道...小师妹,怎么样了。 姬离看到大弟子面色仍是苍白——修仙之人少见病态,他这是真的悔过了——-终究是叹了口气:“不过,作为你的父亲,我不怪你。” 姬离顿了顿,接着说:“你阅历还是浅了点。这一百多个年头,你只进过几个门内的小秘境,还不了解人心的险恶。” 姬存真的头愈发往下低垂下来,他有些不敢再听了:他知道,不管找什么借口,带小师妹下山,却没把人安全带回来,这都是他的责任。 姬离知道他骄傲,多的也没有再说,接着再问了手上的伤势,就让他下去了。 “...师父,小师妹伤势如何?”姬存真捏紧手上的剑,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开口。 姬离眸色微沉。 他已经另换了一身袍子。 他面色沉静地回答道:“寻芳没什么大碍,已经回去休息了。” 姬存真松了一口气,这才退下。 可是他现在仍是睡不着,明明今日月华格外清明、灵气充沛,他一想起师父的质问,就就不能平静。 姬离幼时总教他,修道枯燥漫长,要学会自己消化苦恼,他于是慢慢形成了这个习惯,内心不平静时就练剑。从前是木剑、灵剑,后来剑法小成,他慢慢不用剑了,只身空手,用剑意雕刻。 这个办法一直作用的很好...可是,今日却失效了。 姬存真望着头顶的明月,默默发问:为什么我的心,总是由哪里空空的,落不到实处呢? 这时大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嘻嘻Zρο①㈧.cοM(zpo18.com) -- 043.大师兄,你让我碰一碰(2145字) “叩叩叩——”“大师兄,你在吗?” 姬存真听到那熟悉的女声,在意识以前身体已经腾移到门边。他打开门。 “师妹。”他低垂下头说。心头悬浮的什么东西随着低头的动作好像也就这样落了下来。 门边站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儿,她喘着气,颊边一颗汗珠似落不落。 寻芳看不到姬存真背光的申请,只是因为终于找到了救星,脸上不自觉扬起迫切的恳求:“大师兄,我可以先进去吗?” 姬存真忙退后一些,让她进来。 寻芳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背后g爽的外袍又湿透了大半。她走进来,竟然平地踉跄了一下,幸好被姬存真手快扶住。 姬存真这才注意到寻芳的不妥之处:“怎么脸色这么红?”他顺便给他施了一个清洁咒。 寻芳心底大呼:解救了,感激地望向他。 “...进去再说” 两人没有一直在门边停留,而是慢慢走到了室内,姬存真挥一挥手,点亮房中的灯火。 明亮的灯火下,他来不及多看,只见她脸色异常通红,额发间流下一缕缕汗,似乎是极热的样子。 姬存真的眉头马上蹙结成一团:“师妹,到底怎么了?” 寻芳腿一沾凳,就一下子软塌了下来,身子贴伏在有些凉的桌子旁:“大师兄,我太热了...” “啊...”她的脸碰到了一块寒玉,忍不住慰叹一声:“好舒服。” 低头看去,原来是姬存真解下的玉牌,上头刻印着“姬”字。 “怎么会热成这样?”姬存真细细看她:头发湿湿的像刚沐浴过一般、脸颊由内而外的通红一片,粉红色一直晕染到脖颈穴口,锁骨处有汗蜿蜒流下,一直到隐入领口。 寻芳的衣服穿得不规整,腰带随意束起,衣袖全被挽在臂弯处,白嫩嫩的两只小臂露出来,似乎是怕热,她还要再挽到上面,把手臂摊在桌子上翻面蹭凉。 姬存真看她全然没在认真听,只好凑近前来,手背轻轻贴了一下——好烫。 姬存真担忧地把少女晕晕乎乎的脸蛋捧住,手上确是一片炙热:“师妹,你是不是生病了。” “师兄...也好凉哦...”寻芳脸颊在他收回手前又贴了一下,感叹:不愧是同样的基因,都是肌t玉洁冰凉的。 “系统,我怎么没有他们这种体质啊?” 系统只好说:“你自己选的狸猫妖,怪我咯?” 姬存真看她实在难受,又使了个清洁咒,冰了一杯凉水给她。寻芳爽快下肚,胃里凉了一阵。 她抱着姬存真冰的水,眼睛里恢复了一下神采:“大师兄,我不知道怎么的,今晚热得很厉害,完全止不住汗。” 姬存真没见过这种病症,让她伸出手来:“我仔细看看。” “嗯。”寻芳乖乖把手递给他。 灵力探寻一周,却没什么大的异常。 “那这是怎么回事?”寻芳问系统,当然也无解。系统接着去查询具t原因,不再出声了。 姬存真要放下手,被寻芳抓住了。 “大师兄,你的手,真的好凉...”寻芳禁不住拉住他的手盖上自己的脸,“好舒服啊...” 姬存真以为是她又热了,于是无奈地想要抽回手:“我给你再冰一杯。” “不要-”寻芳任性地将他两只手都拿住,一手一个贴在两边脸上。 贴着他,似乎b喝冰水散热要更舒服。 姬存真的手掌很大,两只手一同盖着,半个虎口也搁在寻芳的颈间。寻芳还嫌利用率不够大,凑近了他,让他半个胳膊都贴在自己脖间乘凉。 姬存真手上蹭到不少汗,反倒耳廓通红:“师妹,你先放开手。” 寻芳好不容易解了些热,她有些埋怨地看他一样:“大师兄,你就不能让我碰一碰吗?” “咳咳—”姬存真猛地被呛到了。 “...师妹,这,不太妥当。”他努力镇定地说。 只是解个热而已,真是老古董。寻芳心里默默吐槽道。她想到姬离——那是更加的顽固不化。 “可是我实在是热的很...”寻芳软声说着,手上不客气地摆弄着他的手,身体越靠越近了。好像越挨着姬存真,内心的火热也越是得到缓解。 她顺着自己的感觉越靠近了,直到脸埋进一片凉凉的锁骨。 “师、师妹,”姬存真声音颤了一下,“你...”靠得太近了。 “嗯...”寻芳舒服地让脖颈也贴过来。 “小师妹—” “嘘——”寻芳打断他。 “大师兄,你先安静一会好不好?”她呼呼的热气钻入他的领口,姬存真完全僵住了。 她让他安静,他果然就安静不动了。 体内源源不断的热气影响到了寻芳的部分理智,她额头贴着姬存真的下巴,像对姬离做的那样,身子慢慢靠在他怀里,唇边蹭到姬存真下颚处的一点点细小的汗毛时,还在想:他明明心跳已经快得不行,却没有推开。 姬存真则是处在脑中艰难地两相交战中,他想让两人距离保持如常,一边却又忍不住暗喜:不仅是师父,他,也能这样被小师妹亲近着。 他脑海中闪过之前瞥见殿中的暧昧一幕:姬离手抚在寻芳唇边,两人依偎在主座上。如果...换成是他,那就好了。 隐秘的念头在这沉静的夏夜里鼓胀着要冲出来,那么迫切。 寻芳发现姬存真的心跳更加快了。 前方寻了一点凉快,后面又马不停蹄地被汗水沾湿,寻芳更贴上去一点,可还是不够:裸露在外的皮肤太少了。 她后颈被衣领黏着难受,她让姬存真搭在自己脖颈的手臂又向自己脑后伸了伸,嗓子发g:“大师兄,你替我拉一拉后领,”她用上了一点惯用的撒娇语调,“都黏在后背了。” 姬存真对小师妹的软声毫无抵抗力,加上她一团热气地窝在自己怀里,也有些心疼。他找回自己一只手的控制权,轻轻拉开她后颈的衣领,又施了一个清洁咒。 “哦-”寻芳短促地雀跃了一下,后背又是g爽,她忍不住扑上眼前的人:“大师兄真好!”她整个抱上了这块冰山。 姬存真感觉到怀里一重,然后一团绵软压在自己的胸膛上,手下意识护住她的腰,但马上又僵着手逃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终于重新回来:“寻芳,我找到了发热的原因了。”Ρο1⑧Ac.Cǒм(po18ac.com) -- ℙΟ➀➑Ⓖν.ⅵρ 044.发情,借我一只手 “寻芳,我找到了发热的原因了。” “是什么?”寻芳眯眼抱着乖乖不动的人,问道。 “你应该是发情了。”系统回答道。 “发情?我都化形了还会发情吗?”寻芳也惊到了,她微微睁开眼。 “据我找到的是,妖发情时少数表现为情热,内火不止,和你的状况相似度很高,如果不及时疏解则会阻塞灵脉。”系统尽职尽责地解释道。 “真坑,早知道就不选什么妖了。”寻芳抱怨道。 “总之就是这样。”系统g巴巴地总结道:“还是想个办法怎么解决一下吧。” 解决?怎么解决? 寻芳和系统在脑内交流,姬存真感觉到她有一会没动了,窘迫过去后,又有些担心起来,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怀中人露出的一截白皙柔腻的肩颈上:“师妹?” 寻芳突然找到了一个现成的方案。 “你不会吧?”系统惊道,“父子都下手,太丧心病狂了吧。”它可还记得寻芳引诱姬离的败绩。 “你在想什么呢!”寻芳手又痒痒了,真想敲它的脑壳。 “那该是什么?”系统不懂了,寻芳索性就不理它。 她有所计划,抬起头,微微起身。 “大师兄”寻芳轻轻叫一声。姬存真的目光便投在她脸上。他往日白皙玉洁的脸上染了一层极浅的薄红,好似神仙下凡,耳廓则红得彻底。 当他似以往一样淡淡看下来的时候,寻芳感觉到温柔。她这个师兄,好像怎样对待都不会拒绝的样子。 寻芳可怜兮兮地皱起眉。 “我还是好热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问。 姬存真看着近前彤红的小脸,在那水蒙蒙的目光里,心也软成一滩水,他不假思索地就问:“什么忙?” “借我一只手,好不好?”寻芳的请求带了一点哄骗意味。也不知道姬存真是毫无防备,还是真傻,竟然也就这么答应了。 寻芳于是牵住他惯常用剑的那只手,手指滑过他的指间,感受了一下:十指修长、无暇,指节匀称,比起她来更粗大有力一些。 “那,”她悄声在他耳边说:“大师兄接下来就闭上眼,可好?” 姬存真有些不解地看向她,抿了抿唇,还是乖乖合上了眼帘。 寻芳犹不放心,在他怀里胡乱摸到帕子给他盖住眼,这才悄悄捏起自己的衣角。 她先前以为下面也是汗水,用手悄悄一抹,才发现原来是一泡黏腻的液体,她忍不住团了衣角去擦干净,但那处还是水润润的,红粉色的蚌唇随着她粗鲁的动作微微分开,中心细缝湿滑滑的,不断吐着露水。 寻芳因为摩擦的感觉咬住下唇,自己又摸了几把,没什么感觉,于是轻轻拿起姬存真任她施为的一只大手,体温逼她更凉,她又捏起那根长度适中的食指,慢慢地,伸向下。 姬存真依言闭上眼后,先感觉眼前一晃,胸前被她乱摸一通,他强忍着没有后退,然后眼前是一片深灰笼罩,应该是他的手帕被盖上去了。 小师妹这是要干什么呢?他还在疑惑,然后又听见一阵衣摆摩挲的声音。 咕啾、咕啾,衣物摩擦声里夹杂着可疑的水声。还没等姬存真细想,腿上重量微微变动,他的手指就被捏住了,拉下来。 然后,摸到了一片滑嫩无比的肌肤上。 ———— 看官们,还满意吗?Ρο1⑧Ac.Cǒм(po18ac.com) -- ⓟΟ➀➑Ⓖν.ⅵρ 045.大师兄真会摸啊(,非ZA) 微微蜷起的中指压在一小块饱满的皮肉上,拇指还抵着皮肉一侧的骨头凸起上,他不知道那是耻骨,还在猜测着:这是哪里? 被陌生微凉的手指接触到的一瞬间,寻芳就有些兴奋了。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压在两瓣唇肉中间,让她不自觉就更张开了些腿,用力把那根指头压下去。 姬存真感觉到指尖的触感很奇妙,滑腻、又如同丝绒般绵密。他的手指似乎刚巧放在一条细缝上,他被寻芳更压进去,指尖禁不住微微抖动了一下。 “嗯哼-”突然一声短促的娇叫声,姬存真有些受惊地要抽回手指。 “啊-大师兄别闹”寻芳低喘着气嗔道,灼热的气息直直冲向他的颈窝,惹得他小半身好像也有些酥麻。 姬存真的手仍被紧紧笼着,按在湿湿滑滑的那处,他不知怎么喉咙很g,嗓音有些低哑地问:“这是哪?” “这里热得最难受了,大师兄”寻芳凑在他耳边,妖精一样轻声慢语地诱哄道:“你帮我摸摸吧?” 姬存真被她对着吐息,整个耳廓连带半截脖颈都是通红的,玉色变成微粉,寻芳目不转睛地看着变化,感觉颇为有趣。 “好。” 他答应了,于是手上主动地轻轻摸了一下,恰好擦到阴唇内缘。 怀中人也轻轻颤动了一下。 “哎,再下面一些。”寻芳有些着急地带着他的食指戳进细缝里—— “嗯-”近在耳边的娇吟让他脸颊也通红了。 “动一动嘛。”寻芳催他。 咕啾、咕啾。暧昧的声音响起:这是食指搅动细缝引起的水声。寻芳嘴上轻哼,被他温柔的动作摸得既舒服又不舒服。 姬存真感觉指尖每次划过一个细缝里的小口时,都好像要被嗟住。 “再、再快点”水声加快。 “嗯啊”寻芳忍不住扭动屁股,带得他其他几根手指抵到大腿内侧,“再快、再快对,摸一摸那里嗯!那里”寻芳禁不住被碾压阴蒂的快感,渐渐放开声音。 姬存真听到她的娇吟,就像是着了魔:不够、继续叫——他想听更多。一股陌生的热意直通下腹,好像哪里也涨涨的,欲火的粉红爬上了他的整个脖颈和胸膛。 姬存真无师自通地,两根手指微微张合,越发快地去搓动、磨捻又湿又嫩的那处。 “嗯-啊!快嗯,大师兄”寻芳催着,被他灵巧的揉捏彻底催动了绵绵不绝的情欲。 大师兄真会摸啊。 饱满唇瓣下本来掩藏着两瓣小唇,被他指头的拨弄分开向两边,指下黏腻,水声、娇喘声惑人,他让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打乱气息,重重按碾,他找到一处小小的突起,耳边愈发错乱的娇喘声像是鼓励着他——这是她最敏感的部位。 于是他着重照顾那颗小豆豆—— “啊!哈啊-”姬存真满意地听到她情迷意乱的尖叫声。 “啊哼-啊对重些”他捻在她阴蒂上持续拨动、刺激,弄得狠了,听到耳边娇滴滴的“啊嗯!”下腹不知为何胀得有些疼了。 “嗯嗯-”寻芳禁不住随着他的动作幅度也微微摆动。 姬存真看不到自己腿间早已支起来,勃起的性器被衣物束缚着,只觉得又胀又疼,不意被寻芳侧身的乱动蹭到,那处颤动之后涨更大了。 姬存真暗暗吸一口气:他这是怎么了? 寻芳不满他的停顿,整个人压上来,娇嗔道:“继续啊,大师兄——” 她整个人娇娇软软坐在他大腿上,单薄的一层外袍被撩起,下身完全赤裸地大张着,下面还在咕咕吐着水,满脸欲色。 而姬存真亦然:往日的冷清全换做一片欲火焚身的通红模样,他的大半张脸还被帕子盖着,胸膛被她半边r压住,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锢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戳在她大开的阴唇里,指间已经全是滑腻的液体,却还毫无所觉。 “继续嘛——”寻芳抓着他穴口处的衣襟又一次催促道。 姬存真定了定神:她要继续,那便继续吧。他用两根手指撑开那两瓣薄小的唇肉,修长的中指微屈,压在底下的软肉上滑蹭着,慢慢探索着更加隐秘的部位。Ρο1⑧Ac.Cǒм(po18ac.com) -- 046.大师兄,你这样,我好舒服(预告!) 扑哧-扑哧-像拨动水潭那样水声又一次响起,寻芳轻轻喘息着,感到无比顺畅。 “...舒服吗?”姬存真手上动作着,破天荒开口,声线哑得很,额间因为忍耐全是密密匝匝的汗。 “啊...哈...舒服,大师兄...”寻芳不自觉迎着他的抚摸扭动着。 “大师兄...你这样,我好舒服啊...不过...”她转折之后,被他突然加快的动作突然打断:“啊嗯!啊...太、太快了...” “不过,什么?”姬存真低头问她,他忽然想看她此时的神情,叫得这么酥麻婉转,脸上又是怎样的娇艳? ...他其实已经隐约知道了自己在干什么。 “唔...不过...哈...”寻芳感觉到他放慢了动作,穴口被轻轻戳着,找到了自己的话头:“大师兄,你要是再伸进去一点...会更好...” 更伸进去...姬存真一点指尖微微探进那个小口,立即被咬住,好紧。 “啊!”寻芳这一声叫得有些销魂。 “是这样吗?”他问。一边说着,一截指节慢慢撑进去,里面好像宽敞许多,他指腹刮擦过褶皱的内壁。 “嗯啊!”又是一声销魂的呻吟。姬存真感觉自己下身发疼,却不忍停下来。他慢慢抽出一些,听着耳旁细细的抽气声,把人压在怀里。 他有些无奈地低垂下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手下继续动作。好像快忍不住了。 “啊...再深...嗯...啊!” 姬存真听着耳边随着手指插入响起的娇喘声,无用地念了几遍清心咒。 寻芳吟哦着,爱他每每用指腹刮擦过内壁的触感,因为被他抱着,又不时扭动,好像整个下体都被他掌握着。t侧后知后觉地压在一处棒状淫物上。 姬存真硬了?她有些惊讶地想着,很快被姬存真另一根手指在穴口上的磨蹭吸引了注意力:“...大师兄?你...” “啊啊!”寻芳尖叫道。他竟然又伸了一根手指进来。 小穴热情地吞吃着外来的客人,还是紧,但意外地能吃下去。姬存真两根手指伸到同样的深度,微微张开,肉蹭在褶皱的甬道内壁。寻芳觉得他这样摸反而让她很空虚,她只想让他大力抽插,或者是,用什么更粗的东西填满她。 第三根指头描摹在穴口上的时候,她忽然想到自己t侧杵着的硬挺。 “啊...大师兄,你想不想...”她抬头,娇滴滴地引诱道:“也舒服舒服?” 姬存真继续向里、向里,抠压着,耳边被她g子般的话语又激起一阵酥麻,他舔了舔唇,手上动作没停:“...怎么舒服?” 原来他每次说话前的停顿都是在喘气。 寻芳俯身看他情动的证据,好大。她小手慢慢攀在他胸膛上往上走,然后扯掉他头上的帕子。 “大师兄...啊...不要摸啦...”她摁住他还在乱动的手,“你睁眼看看我啊...” 姬存真眼睛却仍然闭着,手下果然不再动了,只是暗哑地问:“怎么了吗?”他不敢看两人此时淫乱的处境。 寻芳再三叫他,他都不应,索性伸手下去握住他勃起的巨物—— “哼-”姬存猝然重重喘一声。寻芳觉得好性感,她手指一寸寸往下,让那根性器被衣袍紧贴起来,无赖地说:“大师兄,你看看我嘛。” 她接着不轻不重地肉了肉—— “呵啊...”这次是低沉暗哑的男声在呻吟。 “我想要了。”她直白赤裸的欲念让他被掌握在手里的阴精也跳了跳,好像在说好。 姬存真终于睁开了眼,他眸色沉沉,看向怀中娇艳无比的小师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 嗷我好爱小真,写得特别有感觉Ρο1⑧Ac.Cǒм(po18ac.com) -- 047.满足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寻芳无畏地眨眨眼,咿唔轻叫着着按在他肩上爬起来——他的手指一直埋在她体内没有出来,她嫣红的唇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神直勾勾:“大师兄...满足我。” 姬存真的目光从她满布潮红的娇艳脸蛋,到她赤裸张开的腿心和自己腕间的盈盈水光,虽然看不到他那发胀的欲望,但他知道她的小手正握在上面,暧昧地揉捏着。 “嗯。”理智殆尽,他同意了。 他话音落下,寻芳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按在一处宽阔的台面上,是那座沉犀木的道台。 姬存真膝盖跪立着,把她压在身下,眼里是汹涌的波涛,也是炽热燃烧的欲火,他只是手一挥,寻芳的衣带就被解开:像花瓣张开一样,外袍下只有她粉红的赤裸身体,潮红的穴口下是白皙的两团,绵软的乳房微微展开,上面散落了几颗汗,乳晕红艳艳地,乳尖也翘翘地立起来,好像任人采撷一样。 她竟然就这么穿着来找他。 姬存真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猛地俯下身去咬那红缨。 “啊!疼!”寻芳惊叫着,下面又吐了一些水。 姬存真马上又有些安抚地轻轻舔舐,寻芳的声音反倒婉转了。 他两边都细心照顾到,寻着感觉又舔、又咬、又含的,喈着乳尖在自己唇瓣间反复碾着,寻芳喘息间胸膛上下起伏,乳波阵阵,他于是呆呆地含着一边看着——困扰心头的魔障如今近在咫尺,可他却好像更痴了。 寻芳身体不安分地扭动,被他嘴上亲得倍感空虚,她不满地捧起姬存真的脸:“大师兄,你快插进来吧,我难受——” 姬存真听着她淫乱的话语,面上更红了:“怎、怎么做?” 他没做过。虽然早已有了猜测,寻芳还是在心里撇撇嘴。 系统忍不住替人委屈:“怎么了,你还嫌弃人家?” 寻芳轻哼一声,没跟系统多话。 “大师兄,你先把衣服脱了吧。”她点点他的领口,满意地看到他很快也完全赤裸。 她目光慢慢往下扫,终于看到大半根阴精:“好大啊...”她有些荡漾地开口,观察他的神色。 姬存真感到羞涩,抿直了唇,压下身不让她看到。 真有趣。寻芳在心里暗笑。 “哎-啊!”“嗯...”两人忽然齐齐呻吟。原来是那根性器被压下的动作直接按到穴口边,湿润的阴唇把阳具前端含住,被下沉的动作捣出一点水花。 “对...就是这样...”寻芳慰叹道。 姬存真感到下身奇异的快感,然后那处自发跳了跳,他不用寻芳再催促,带动着自己的性器在她的花口挺动。 “嗯-啊-哈...舒、舒服...”棒身埋在滑嫩的唇瓣里轻轻抽插,寻芳正感受着肉贴肉的触感,突然他加快速度挺动,阴蒂被龟头刮擦到—— “啊嗯!”她尖叫道。姬存真俯视纵情呻吟的样子,爱极了,更加卖力地在那道细缝里研磨。 ———- 虚了虚了,下章再战Ρο1⑧Ac.Cǒм(po18ac.com) -- ⓟΟ➀➑Ⓖν.ⅵρ 048.继续() 丰肥的大阴唇被他撑得往两边大开,淫靡的液体蹭得他棒身都是同样滑腻的水,他每每挺身去顶那阴蒂,身下的人都惊叫连连,他的性器好像也在这样简单的磨动间获得了无尽的快感。 可是还不够、不够。 他下身减慢了一些,还在动作着,俯身爱怜地勾起寻芳的下巴,细细看着。 “大师兄”寻芳娇娇地说,然后接着低吟:“啊嗯” “师妹”他低声说着,这样的称谓却让他下身更加兴奋了,龟头慢慢在被撑开了一些的穴口处打着圈。 这是他的小师妹。而如今,在他身下,两人俱是赤裸,性器相对着。 “师妹”他低叹了一声,像是预告着什么,突然腰臀发力挺进—— “啊啊啊!”高亢的女声绕梁不止,接着是扑哧扑哧的快速抽插声。 “嗯!啊!慢慢点啊!”寻芳急促地喘息着,无力地拍打他的手臂,但身上的人还是不动如山。她有些后悔了。 姬存真一进来就是高速的抽插,几乎瞬间就把她的快感拉到了满,她喷了一股水。 阳具越顶越深、越顶越深,热气蒸腾的室内除了两人靡乱的呻吟,却只听到肉体的抽插声和水声,不见熟悉的肉体拍打的啪啪响动。 他还没到底。 姬存真气息很乱,从深埋的性器上传来的快感源源不断地冲击着他,他咬牙,腮边微微鼓起,追从内心地、势不可挡地侵略着。 寻芳被强烈的刺激惹得眼泛泪花,他只觉得极美,掌心把住她的嫩乳揉捏着,只想让她继续哭泣,就这样死死地把她钉在自己每日修炼的道台上,让她情动的体液、汗液还有泪水,都把这里沾满、沁透,全都是她的气息。 “师妹啊师妹”姬存真愈发疯狂了,他几乎全根抽出,马上又狠狠顶撞在甬道深处,顶撞在花心。 “嗯!太、深了不要啊!”寻芳又哭了,哭泣间感觉自己好像被抛下悬崖,那种b近死亡的刺激。 “姬、嗝、姬存真!你、你停啊嗯!”她生气的叫他,指尖泄愤地划过他的胸膛,只留下淡淡的白痕。 “师妹哈,师妹这样、舒服吗?”姬存真俯下身来亲她的眼角,尝到了一点咸,丝毫没有减速,大开大合地c着。终于到了底,很快,啪啪啪地急速碰撞盖过了其他声音。 “啪啪啪啪-”“不、啊!不不、舒服啊嗯!”寻芳声音破碎地回应道。姬存真又一次深深挺进去,甬道突然一绞,她又高潮了。 她不是不舒服,分明已经是爽到了极致:紧绷后她软软地塌下来,手脚都重重地抬不起劲,红潮将她躯体染红,胸乳上都是爱抚过的红痕,她红唇微张着,眼睫垂下,失了神,身体却还是随着他的操弄摆动着。 姬存真把眼前这一幕深深印在脑海里,身心都愉悦得仿佛随之高潮了。 “师妹、师妹”他一遍遍地叫着,掐着她的腰又深深操弄了数百下,终于释放出来。热烫的精液打得寻芳又哆嗦一下,喷出一小股水。 姬存真在她体内埋了一会,看她面色好转了许多,他把人抱在怀里,额头靠着她,摸了摸她汗津津的背,却是一片凉、不再泛着热气。 他心下有了几分了然。 “师妹,还难受吗?”他有些慵懒地开口。 “难受。”寻芳撅着嘴,偏头不让他亲:“姬存真,你先拔出来。” “里面舒服”他低叹道,下身微动,又硬了。 “不要了不要了——”寻芳挣扎着推开他,然后“啊!”又婉转地叫了一声。他的性器又顶到了花心。 “师妹”姬存真埋进她的颈窝吹气,含住那肉肉的耳垂,诱哄道:“夜还长,我们再来一次” 很快,房内又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娇泣声。 “啊——嗯!” “姬、存、嗯真,你、啊嗯混蛋!” ————— 当可怜的姬真人发现了这件事情嘻嘻,真是期待呢!Ρο1⑧Ac.Cǒм(po18ac.com) -- ⓟΟ➀➑Ⓖν.ⅵρ 049.第二天,哑女(3142字) 午后懒懒的阳光照亮了木质台面的一角,胡乱躺着的人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头摇摇晃晃从薄被里伸出来,发丝凌乱得不成样,像水草一样一直垂落到道台下。 “嘶——疼疼疼”寻芳脖子一下被扭到,哀嚎着爬起身。全身上下一片酸痛,不知道是不是床板太y,整个背部骨骼都好像要错位一样。 “你狂嗷嗷啥呢?”系统从外面溜进来,就看到这家伙在叫。 “腰好痛——”寻芳哭丧着脸,努力把自己摆正坐起来,脚趾巍巍颤颤地去碰鞋。 “诶,我的鞋呢?系统,赶快提鞋来。” 小布偶无语地给她找了鞋,又被使唤着倒了水。 咔哒轻轻一声,门被轻手轻脚地打开了。 “师妹,昨晚睡得还好吗?”姬存真看到她醒了,神采奕奕地走过来。 “不,好。”寻芳磨着后槽牙,感觉眼前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像禽兽。 “哪里不舒服?”姬存真脸上生动地出现了不常用的愉悦、喜爱、担忧等神情,虽然还是淡淡的。 “哼。”寻芳扭过头:昨晚疯狂似魔鬼,一直压着她到破晓时分才结束,可恨的是,修仙之人的修复能力太强,不一会儿就好得差不多了。 “师妹,”姬存真有些无奈地看她使小性子,拉过她的手,包在自己手心里揉捏着,“昨晚辛苦了,要不要吃点灵丸?” 他看着眼前衣衫散乱的人,好像还有一半意识在梦里没出来,懵懵懂懂地,露出一截柔皙的肩膀,心里一腔柔情似水,这是属于他的小师妹。 姬存真温柔缱绻地将她的头发理顺,另一边,寻芳还在脑里和系统闲聊着。 “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系统冷笑一声,“我老早就叫你了,人姬存真一大早都起床练剑,偏你睡得死死的,我只好自己跑回去投喂崽子了咯。” “啊-”寻芳才想起来,“差点忘了几只灵兽的伙食。” “昨天只有早上和傍晚的两顿伙食,它们都该饿了吧。” “哼,所以我就说,什么麻烦都推给我,养宠物喜欢的时候就肉肉抱抱,轮到照顾的时候就让我来” 系统牢骚功力见长,寻芳有些无趣地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哈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下回我有空就自己照顾,成了吧?”寻芳没什么诚意地敷衍道。 系统好骗得很,哼哼几声算是答应了。 不过,说到喂食,她倒是有些饿了,可能是体力消耗得厉害,肚里空空的十分想吃点什么。 可要吃,也不能随便吃,她想吃香肠蛋炒饭、青椒皮蛋,还想吃红烧狮子头、豆豉排骨、梅菜扣肉、水晶饺子、毛血旺 这些好像都没有,悲伤的泪水好似从嘴里流出来吸溜。 “哧。”系统看她那蠢样。 “来,张嘴。”姬存真说道,她下意识张开,口中一片清凉通过。 “好了。”姬存真满意地打理好自己小师妹的头发和衣着,拉着软乎乎的小手站起来。 寻芳被外头炽热的艳艳闪花了眼,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 “姬存真,”她抬头,“咱们逍遥世家,有食堂吗?” “食堂?”姬存真对这个新的名词有些困惑,“师妹是想问吃饭的地方吗?修炼大都辟谷,只有修为低微的外门才需要吃东西。” “所以呢,那就是有了?”寻芳眼里闪过期待。 她这样馋的样子还有些可爱,姬存真忍不住点点她微鼓的脸颊。 “不要乱摸我。”寻芳不满地躲开了,惹得姬存真低笑,恰如二月梅开。 不过她心思没在上面,只是忽然觉得这人今日看着格外烦——大概是因为往常的滤镜昨天都一齐碎掉了。 姬存真看她像猫炸毛了,一下想起她的原型,心里暗笑。 “是有个专供外门弟子伙食的地方,我还记得大概位置,带你去。” 寻芳被他牵着踏上剑,然后腻腻地搂在怀里。这次飞行速度适中,虽然太阳光强烈,她身上却一直g爽。 寻芳有些悠然地往后靠了靠,枕在姬存真的胸膛前,和系统说:“这发泄完了,就真的没那么热了。” 系统不好意思打击她:酷暑不过,她这个情热还会反复——不过,它还是先不要吱声好了。 两人停到一座峰的山腰上,前面是一片芳草萋萋,丛丛矮木后头掩映着一户人家:那是个不大的三层建筑,外表平平无奇,少有人来访的样子。 “现在怎么都没人啊?”寻芳推开大门,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姬存真才想起来:“我倒忘了,现在不是饭点,不供饭。”他辟谷已经百年多,早忘记正常吃饭是什么样子的了。 “啊?”寻芳无比失望。 “算了吧,你嚼嚼灵丸就不饿了。”系统无所谓地说。 “可是我现在偏偏很想吃。” 寻芳不甘心地环视一眼室内,仔仔细细看一遍,才发现还有一个小门半开着。 “那是什么?”她说着,抬步就往那边走。姬存真拉了她的手,随她一起走过去。他刚尝到情爱的滋味,只想和小师妹一直黏在一块儿,往日仙人般的人物就这么作了个牛皮糖,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里应该是后厨。”系统判定道。 两人走进后院,果然是一些或晾晒或堆积的食材,简易棚子下面还有好几个大灶。再走近了,还能听到院子后门边传来的动静。 “哑巴,你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好?跟你讲过多少遍,菜要先洗再切真是个笨脑瓜子!”有个浑厚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教训着,同时有板子重重打下来的声音。 “系统,这是什么?”寻芳总觉得那个男人嘴里哪个字眼很耳熟。 “门外是一个厨工和他的哑巴女儿。”系统查探后回道。 “那个厨工在打那个女孩?” “这倒不是,他们在处理咸菜,拍打让腌制更入味一些。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也有些印象。”系统既然说是有印象,那肯定是看到过的,不一会,他就找到了相关信息。 寻芳在后院里随便找到一块木墩,坐着听它说。在姬存真眼里,小师妹是又累了,他怜爱地看着,也跟着坐了下来,还让人靠近自己怀里休息。 “原小说里,这个哑巴女儿的确出现过几次,是女主回归凡界救过一次的小配角。” “哑巴女儿?”寻芳接着问。 “几十年前姬离派人查获了一个贩卖炉鼎的组织,曝光后被强行买卖的许多女子都逃了出来,其中有几个被带回了逍遥世家,充当家奴,这个哑女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可怜她,一个厨工收养了她作养女。” 这段信息是寻芳不知道的:“系统,真是这样的?” “根据有关的资料,是的。”系统肯定道。 “炉鼎啊”这个词很是熟悉,“难不成李寻欢也是这样被带回来的吧?” 系统倒是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一层,肯定道:“是的,李寻欢因为灵根天分,被收到了本峰做外门弟子。” “原来如此,”寻芳与系统说道,“这就是为什么姬离中毒后要找她作炉鼎,原来是术业有专攻啊。” “你这话说的。”系统嘴角抽搐,寻芳的说法真是绝了。修仙世界里的炉鼎和卖身的妓女无异,如果这也算是一门专业的话,那恐怕是有史以来从业者满意度最低的了。 “不过这样一来,女主好不容易摆脱了炉鼎身份,居然又去做了炉鼎,还真是可怜啊。”寻芳感叹道。 系统嗤笑着:“假仁假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这就是鳄鱼的眼泪。” “系统,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刻薄了,”寻芳顺手一敲,为自己辩白道:“我这怎么算是假仁假义呢?之前看一堆文字里,都是女主怎么开挂收后宫的无聊片段,让人怎么可能对她可怜得起来?” “哼。总之你就是虚伪。” 早吵下去就是小学生吵架了,寻芳照样老办法,又敲个脑瓜子,不理它。 他们在这里逗留了一会,后门忙活的厨工也结束了工作,牵着一个微胖的女孩子进来,看到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有些惊讶地问:“你们是?” 寻芳目光扫到那哑女,表情呆呆的,目光躲闪,甚是无趣。 姬存真上前一步回答道:“我们是玉真峰上弟子,前来就食的。” “哦,吃饭啊。”皮肤微黑的粗犷大汉摆摆手:“现在过了饭点,晚食还有几个时辰,你们到时候再来吧。” 两人见他这么说,也不好久留,道别后就离开了院落。 “师妹,看来这里是没有办法了。”姬存真看着寻芳皱眉的样子,自己也变得失落了。 “难道这诺大世家就没有可以吃饭的地方?”寻芳十分无语。 “系统,要不你看看附近哪里有肥j,我们抓只j来吃。” “又是我?”系统满是抱怨,“真抓到你懂处理吗?小竹可不在。” 寻芳微不可闻地顿了一下,马上又嬉笑道:“不懂还可以学啊。” 一人一统互相呛着声,姬存真突然说:“吃的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炼丹的刑师弟素来好口腹之欲,我们可以去找他。” 话音未落,姬存真拉她上了剑,短途飞行了片刻,来到一座陌生的峰宇—— 接下来走剧情,然后是小白龙 突然感觉自己对小真好愧疚,后续可能还会有几次使用次数吧……Ρο1⑧Ac.Cǒм(po18ac.com) -- 050.丹药奇才刑名(2754字) “这里是?”寻芳问道。 这座峰繁花盛开,比起朴素的玉真峰来说艳丽了不少。从山脚到山顶一条弯弯曲曲的白玉石台阶,十分有钱的样子。 “这是葳蕤峰,以花朵繁茂出名。”姬存真说着,径直带她走出了主g道,直奔溪流而去。他熟门熟路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了。 寻芳压着好奇,被他带到一处洞府外。 姬存真放了一张传信符折成纸鹤飞进去:“刑名,你在吗?” 纸鹤飞进去没多久,一个妖妖娆娆的男声就从洞里传出来:“我跟你说大师兄,我这里真的没有存货了。” 寻芳和系统一齐抖了抖身上的j皮疙瘩,太恐怖了。 那个同样妖妖娆娆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很快,一个身着嫣红袍子的男青年就走出了洞府,站在两人身前,他身量虽然高,但是唇红齿白五官明ya艳,走过来时也是摇曳生姿,若不是听过他的声音,寻芳可能就会直接把他当做哪位漂亮师姐了。 “哟~还带着小姑娘来的?”美姿容的青年抛了个媚眼,寻芳觉得自己刚刚的判断完全失误:这哪里是什么漂亮师姐,分明是哪座当红青楼的老鸹,而且是惯会招揽客人的那种。 “刑师弟,别来无恙。”姬存真冷淡地打着招呼。 “有恙有恙,”刑名烦恼地肉了肉额角,“小弟子又炸了几回炉,我才买的材料又快被霍霍没了。” 姬存真听了神态不变,刑名顿感无聊:“行了,先跟我进来吧。” 刑名与哑女在文中的地位差不多,属于出场不到一句话的配角,系统尽职地介绍着找到的资料:“刑名,葳蕤峰无艳长老的大弟子,丹药奇才,才入筑基时就已炼成高级灵丹,骨龄102岁,金丹中期。” 寻芳看着刑名妖妖娆娆的背影,有些好奇的问:“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嗯,为什么这么女气吗?” 系统抬头看一眼,又是一抖:“听说葳蕤峰上多是女弟子,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刑名带他们走到一处门洞后面,前方一片日光,使人豁然开朗,只见洞门外门是依山搭建的精巧楼阁,湖水碧绿、开满喜人的荷花,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古代的江南。 “既然有这样亭台楼阁,怎么还要设置一个洞府呢?” 关于这一点系统比较了解:“凡是炼丹都需要密闭的高温环境,所以多设洞府而不是普通院落。” “哦,这样啊。” 两人被带到一处凉亭坐下,刑名摇了摇铃,一个玉雪可爱的女童跑出来,为各位上茶。 刑名则是百无聊赖地倚在石桌上看着两位:“说吧,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姬存真泰然答道:“我记得,你不久前似乎叫我来试新菜。” 试新菜也是刑名找姬存真的借口之一。姬存真家底丰厚、也不吝惜钱财资源,刑名时不时就借着这个名头来骗取免费的炼丹材料,又或者是托他跑腿买东西。师兄弟俩久而久之就熟悉起来,平日无事时也多有来往。 “这样,”刑名突然笑得灿烂起来,“那可好,正好你今天来了,我就带你好好尝尝。哦对了,还有这个小师妹。” 他马上挂上亲切地笑容看向寻芳,眨眨眼:“你就是寻师妹了吧?” “嗯,你好,刑师兄。”寻芳乖巧地打招呼,惹得其他两个人都是一笑。 姬存真想着:小师妹不管是任性a娇还是乖巧的样子都惹人喜爱。而刑名想得则是:这掌门座下的小弟子看起来傻傻的,应该也能敲诈点东西。 刑名这里有厨房,可以自由点菜,寻芳想吃特别的几样,就跟着小童去了,留下两人谈论“饭钱”的问题。 “人都走远了。”刑名幽幽开口让姬存真回过神来,“以前没见你这么宝贝一个人呢。”他揶揄道。 姬存真被说中,也没有慌乱,只是回过头,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嗯,是挺宝贝的。” 刑名看他这副痴情样子,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看来有许多人要伤心了。” 姬存真资质上佳,16岁筑基、50岁金丹,如今骨龄百余年,听说已经摸到了金丹的天花板、结婴有望,这样的英才,已有不少女修倾心相待了,再加上他慢慢代替掌门处理事务,也不是没有人表达心意、希望结为道侣,而他却冷若冰霜,把那些狂蜂浪蝶都拒之于门外。还差点传出和刑名的绯闻,刑名老道,早早把这些糟心事都处理了。 刑名止住了笑,也喝了口茶:“哎呀,最近小弟子们让我c碎了心,我炼丹缺了不少金盏灵草和石萃,大师兄,你那里可还有?” 姬存真答:“有。”玉真峰少有弟子学习丹药,许多份额都有剩余。 “那不知,大师兄愿不愿意接济一下师弟我?你知道,每个峰领取的份额都是有限的。”刑名笑得一脸狡猾。 姬存真早猜到他会提这些要求,爽快地点点头:“可以,走账。”刑名暗喜:又剩下买材料的灵石了。 另一边,寻芳和系统也在说着这两人之间的猫腻。 “从账面上来看,玉真峰与葳蕤峰关系很是密切,每年都有大额库存转出。”系统告诉寻芳自己的发现。 “两个峰在做买卖?”寻芳奇道。 “...嗯,却不是这样,比起买卖更像是赠予,大多是单独的存货转出,没有灵石、只有一些常用丹药流入。而且减少的存货多是草药,炼丹所需。” “这倒是奇怪了。姬离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吧。”系统不确定地回答。 带路的女童提醒她该穿过水榭往回走,寻芳道谢之后,和小童分别。 走回去的时候,寻芳看到回廊一角倚着一个嫣红的身影。刑名,他怎么在这里。 寻芳看过去,这才能仔细打量他的样貌。 刑名让人想起桃花: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大而精巧,眼尾尖锐上扬,不笑的样子其实和姬存真的气质肖似,都是冷淡疏离的,他皮肤雪白,颊边飞着一抹淡淡的红,与他身上的艳衣倒是尤为契合,薄唇轻抿着,形状优美,色泽红润,寻芳的视线在那里停留片刻,转到其他地方。 “寻师妹。”刑名听到她的脚步,笑着转头过来。 “刑师兄。”寻芳点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来是去寻你,看湖边花开得正好,就多留了几步,”刑名一脸笑意,让人感到亲近,“正好你来了,那我们回去准备开席吧。” 寻芳跟着他走回去。她想到他在炼丹上厉害,说不定能帮到她,于是也亲近地笑了笑,主动开口:“刑师兄,我感觉葳蕤峰比起玉真峰真是漂亮多了,这些花朵开得如此茂盛,是天生如此吗?” 刑名带着笑意看她一眼,好像猜透了人心思一样,说道:“这却不是,在数百年前,现任峰主收集凡界万棵花种、亲手栽下,这才有了今日花开繁茂的葳蕤峰。” “原来如此,整日看这些赏心悦目的鲜花,真让人心情舒畅。” “的确。”刑名微笑着点头。 寻芳看着廊边盛开的莲花,忍不住歪了一个楼:“而且这花朵不仅看着美,不少还能吃,就比如说这莲,莲子清甜、莲藕出淤泥而不染,炖排骨也是极妙,夏天吃莲,秋天桂子飘香,又可以吃桂花饭、炸金桂,采摘的桂花包了面粉下入滚烫的油锅,片刻捞出,那便是色泽金h,皮酥里嫩,还透着桂花独有的清甜味道,吃得人唇齿留香......”寻芳饿了许久,叭叭叭地一路上从夏到秋、再从秋到春,熟识可吃的花都说了个遍,说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 刑名也不打断,笑意加深,想着:这个小师妹倒是有趣。 说话间回到亭台,姬存真走过来迎,等把人拉到身边,嘴角上扬:“师妹,有你喜欢吃的吗?” “嗯。”寻芳点头,一路上说得有些渴,一口将一杯茶灌进肚里。 “还渴?”姬存真又倒了一杯给她,手上灵力微动,将茶水冰了一下才递给她。 “谢谢。” 姬存真只是笑:“不用。” 刑名在旁边看着也是啧啧称奇。Ρο1⑧Ac.Cǒм(po18ac.com) -- 051.受不了的热情(H) 休沐结束后又开始了痛苦的抬水生活,尽管寻芳很不愿意面对姬离,但之前已经立好的人设不能一夕之间崩塌掉,她只能忍住自己内心的无限尴尬,面上甜甜地去叫“师父”。这样几日,她居然也慢慢回到了原来的角色中去。 这天晚课,姬离教她画一个新阵法,寻芳撑着脑袋听讲,困极了。 昨天傍晚她晚课出来,被躲了几天的姬存真逮到,他还委屈地问她:怎么最近都不理他了。 寻芳干笑着说没有。天知道他休沐的几天都是怎么压榨她的:每天都要拉着手,跟着身后,沐浴后又过来找她,又是抱又是亲的,然后亲着亲着就解了衣袍做了起来。 修仙之人体力太好,底下的小洞口含着那坚挺的阳具从夜晚到清晨,他又捣得极狠,汁水四溅地,让那道台都染上了重重湿痕。 “师妹师妹”姬存真面色潮红,眼中迷离,饱含爱意地一遍遍叫着。他肏得狠,直入直出地顶到深处的软肉上,让寻芳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破碎地话语一半是“啊”“嗯”,一半是“不、要”。 他向来干净冷清的房间最后就全是爱欲的痕迹,他把她抵在窗边缠绵爱抚,又抱着她站在桌前红着眼重重肏弄,爱液混合着精液沾湿了房里的每一寸地板、弄脏了精美的饰物。 可恨的是每当她下面受不住时,他就在肉棒上涂一层膏药在里面研磨,让她忍耐一阵似痒似疼的饱胀之后很快又恢复过来,肉棒抽出,他再一次沉沉挺入,再一次将她送入极乐巅峰。 “姬、存、真!”寻芳咬牙切齿地说着,恶狠狠咬在他肩上。姬存真的胸腔内则回荡着轻快的笑意:“师妹”他同时也在急促地喘息着。 她的乳房都在他掌控之下,搓扁捏圆,白皙的乳肉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红痕,他把那乳头吃着吮着,变成水润润的艳红色,他加紧肏着他的小师妹,眼里是怜惜,手下是凌虐,大掌爱不释手地揉弄着,把她困在怀里,只听着耳边婉转诱人的呻吟声,下身就无法疲软。 姬存真把她抵在崖边,露天席地地做爱,不顾那些暧昧的声音是否会传到主殿,或者说,他就是故意为之,他看着身下的人,想让她做他独一无二的妖精,想独占她的所有。 他的小师妹就是他的毒,可他却甘之如饴。 他想:他真是痴了。 性事爽快,可是姬存真吃得太狠了。寻芳不得不在休沐后找机会躲他,昨日被抓着了,果然,姬存真搂着她按在正殿门口就开始浅浅亲吻,然后唇舌并用,撬开她的唇齿纠缠不清。他的气息像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把她困住,大手慢慢不安分地划向胸乳、划向衣带,温凉的指尖在她薄衫的领口处打着转,似是在暗示什么。 “师妹”他低哑地说着。 寻芳抬头看他,他眼尾微红、玉洁的脸颊也染上情欲的薄红,眼里还带着一点委屈、一点渴望。月光下的美色,格外惑人,寻芳鬼使神差地就上前去亲。 这一亲,又是一夜疯狂。 ————— OK,小真就这样了吧,如果呼声高的话后续再吃肉 -- 051.师父:满意了?(2005字) “寻芳。”姬离冷淡的声线打断她继续回忆的思绪,他嗒地一下放下笔,说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 寻芳知道他是有些怒了,连忙讨好道:“不困的,师父,你刚刚讲的我都记下来了:叠加时注意灵力衔接师父,你看我说的对吗?”寻芳眨巴眨巴眼。 “嗯。”姬离面色稍稍柔和一些。 “师父,我听说,世家之间每五十年就会有一次交流,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啊?”寻芳嬉笑着揽臂挨着他。 她丰满绵软的乳房不经意间挤压着姬离的上臂和胸膛,他被拉住的那只手微不可闻地动了动,但还是同以往一样纵容着。 “下一次在2年后,怎么,你想去哪个世家看看?” “那我当然是每个世家都想去看看啦,师父,可以吗?”寻芳得寸进尺地靠在姬离肩上撒娇。 “贪心。”姬离轻嗔一声,“每位弟子只能选择一个进行交换。” “那如果交换的话,就得都住在那个世家了吗?”寻芳问道。 “嗯,期满即可回来。”姬离答道。 “那我岂不是要离开师父好长一段时间?”寻芳这回是真的苦恼了,交换期一般是1-2年,也有更长的,可是其他地方又没有她的任务对象,她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师父,”寻芳环住姬离的腰,依恋地说道:“徒儿不想去交换了,徒儿不愿意离开师父。” 她说得情真意切,姬离暗叹,慢慢把她环在怀里,一只手摸着她披散的长发。寻芳感觉到姬离罕见的回应,反倒怔愣了:他好像环得、越来越紧了。 “不想去就不去吧。”姬离说。 “真的吗?”寻芳猛地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姬离眼里柔和,点点头。寻芳自上次失败后不良的心情好像在他的目光里慢慢被修复了。她脸上洋溢出喜悦。 “师父最好了!”她说着自己常说的口号,“啵”地在姬离脸上一亲,然后偷偷看他:没有抗拒。 她惯是会挑战姬离的底线,趁着他没有防备,啵完马上又亲了上去:“mua—”她直接亲在他嘴角上,然后又想亲—— “寻芳。”姬离忙把她抵住了,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拒绝:“成何体统。”他虽然这样说,语气里却是没有半点严厉之感。 寻芳心里撇撇嘴,给自己找到借口:“师父,为什么不给?徒儿好想尝尝。”她看着姬离,舔舔嘴角,未尽的话语诉说在眼里:徒儿好想尝尝师父嘴唇的味道。 她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谁知姬离直接戳穿她:“有你师兄,还不够吗?”他显然已经得知这两人的事情。 哎呀,他居然知道了。寻芳在心里淡淡想着,不算惊讶,按照姬离的修为,他早晚会知道的。 而且,她也想好了解决方案。 寻芳看似愣了一下,马上又笑了,唇边漾出的小酒窝显得又甜美又邪气,她直接按下姬离阻止的手,倾身慢慢向前,一路畅通,一直到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可是,师父,徒儿更想尝尝你的呢。师父的唇形好美,师父,徒儿轻轻的,就一下,好不好?” 两人的气息缠杂,姬离久没有回应。寻芳有些丧气,知道差不多了,不能逼太紧,于是马上不满地退开:“师父太小气了。” 姬离听她这样任性的话,想起她不久前说的最好了,又觉得好笑。 于是低笑出声。 寻芳不爽地瞪他:这个顽固不化的木疙瘩,她各种主动,掉廉耻地撒娇、诱惑,这任务做得都快崩溃了,还笑。 她有些生气了,跳下来,转身要走。 “寻芳。”姬离无奈地拉住生闷气的爱徒,让她转过身来。 “那就一次。”他这么说着,寻芳还在怔愣间,就被他压进怀里,然后唇上软软的一点,转瞬即逝。 寻芳抬头看他,被他带着点笑意的目光摄住,心里竟然砰砰响动。 “满意了?”姬离问。 寻芳猛回过神,点点头。 “好了,赶快回去休息吧。”姬离摸摸她的头。 “晚安,师父。” “晚安。” “系统,你说,姬离这算不算是松动了?” “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同志还需努力!”系统不着调地说。 “你滚——”寻芳丢个枕头把小布偶绊倒,看它那滑稽模样又忍不住大笑。 “嘘-”系统瞪她,“你小声一点,崽崽们都睡了。” 所以尽管系统再不情愿,它还是变成了三只小灵兽的宝妈,而寻芳呢,就只负责撸猫解压。 系统又去看了一眼崽子,才放心地走回来,这回正经了很多:“先不说姬离,白龙的发情期马上要到了,我建议你还是赶快把它给解决了。” “发情期?我才刚完那条龙就又来?” “呃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的发情期还没过。”系统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可是我现在一切如常啊,也没有疯狂流汗。”寻芳不大相信。 “你想想,近些天你做了多少次?”系统提醒她。 寻芳抬头望天花板,掰着指头数数:“1、2、3总之好多次。” “所以这还是归功于姬存真吗?”她撇嘴。 “是啊,发情期只要发泄出来就没事了。” “诶,等等,”寻芳突然发现一个盲点,“白龙独自在塔里憋着,岂不是很惨?”她说着,突然乐了。当知道不知自己倒霉的时候她好受了不少。 “你这开心的点也是莫名其妙。”系统一阵无语。 “不过,系统你想,我去采集精液,就是要让龙泄出来,这是不是在变相帮那条白龙?” “你这么说,也勉强”系统话音未落,寻芳马上充满斗志地说:“好,我决定了,马上就去帮助那条可怜的龙。” “马上?你现在就去?”系统大惊,抱紧自己。 “哧,怎么可能?”寻芳说着,躺好,“今天先睡个好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等等,你不打坐了?” “今天不了,脖子疼。” ————————- 我记得之前有评论问我姬离是不是洁 反正我躺平了,不是。就算没有炉鼎女主,那小真咋来的呢?(摊手) 不过女儿不会受委屈的 话说,这种走肾不走心的,好像也虐不起来的样子除非是小竹(你们还记得他吗?) -- 053.黏人,再探白龙(2686字) 寻芳心里记得上次系统说过姬离中毒的事情,和刑名商量好要仔细问问,晚课后,正往殿外走,很是不巧,碰见了姬存真。 “师妹?”姬存真从飞剑上下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嗯”寻芳心里骂一声不好,面上尽量正常地说:“我去找刑师兄。” 她很快找到了一个借口:“我饿了,去他那里吃个夜宵。” 姬存真没想到两人悄悄有了这种交集,他心里不自觉地就冒酸水。 “那我带你一起去吧。”姬存真说着又浮起飞剑。 “这就不用了。”寻芳拦住他。要他一起去那还得了? “大师兄,你从外面回来也很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寻芳把他往副殿的方向推了推。 姬存真捉住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把人带进怀里:“师妹,你不想我去?”他这话里已经带上了一点幽怨。 自从前几日堵过她一回,他后来再没找到机会和她碰面,就连去找师父汇报事情,也只是匆匆见了她离开的背影。算算时间,他和小师妹已经有五日零七个时辰没说上话了。 眼看这股不满愈演愈烈,寻芳只好快速捏着他下巴亲一口:“大师兄,我是心疼你的。吃个夜宵很快的,我自己去就好。” 姬存真抓住她,低头又一次吻上来,甜蜜蜜的泡泡渐渐盖过了酸水,他浅浅地在那双唇瓣上辗转,好一会才放开。 “好吧。”他妥协了,“别去太久。” “嗯。”寻芳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一个大麻烦。 去刑名那里“咨询”回来,寻芳听闻后山远远传来的嚎叫,心里莫名不上不下地,她不顾系统的反对,执意要去镇妖塔看一看。 系统嚷着“不要不要”,态度十分坚决,吵闹得很。 这个胆小鬼。 寻芳忍了它几里路,终于顺手又是一脑门敲过去,威胁道:“再闹我就把你扔下去。” 小布偶立即闭紧了嘴。 还是那座熟悉的破旧掉漆的高塔,夜枭呜呜叫着,显得这里荒凉得有些鬼祟。远远的就听到阵阵龙吟,后山传来些许相应和的躁动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按照系统的判定,龙发情了。保险起见,寻芳给自己拍了个敛息符。 寻芳越接近镇妖塔,内心的不安反倒少了一些,她跳下毯子,熟门熟路地走进塔内。 塔内锁链声与龙吟声并齐,杂乱无章地各自为战,魔音入耳,好在寻芳已经化形,受到龙吟的影响不大。 她一走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奇异腥香的浓郁气味。 “这是什么?”她问道,同时觉得脑子好像也有些晕晕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塔内空气不流通。 龙趴伏成一坨团在地面上,因为寻芳身上的敛息符还没注意到她的到来,龙头被层叠的龙身遮挡,只看到剧烈抖动着的龙尾,鬃毛一缕缕打湿,散落在鳞片上。今日的白龙看起来格外狼狈。 系统看都不敢看,一进来就直接息声了。寻芳指望不了它,只好把小布偶塞到衣袖深处。独自绕过龙身去查看。 黑暗里龙头背对着她,埋下去似乎毫无声息,一半龙身却违和地剧烈颤动着,一滩半干涸的血迹淌在盘结的龙身下。她之前送的毯子也揉皱成一团,全是血迹。 寻芳努力去找,才发现伤口来源于被禁锢的龙爪,上面鳞片外翻,露出皮肉和鲜血,而龙正痛苦地半眯着明黄的眼睛,喉间不断溢出呻吟。白龙看起来远没有之前见到的那么体面。 怎么会这样?寻芳想到白龙背下的罪孽和所受的惩罚,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只是不喜龙这样流血脆弱的样子。 “白龙?”她摘下了敛息符,试探地去摸龙身。 “好香”白龙在迷蒙间忽然闻到近在咫尺的甜香,龙微睁眼,透过浑浊的水雾低头去看,自己身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小人。 寻芳听见锁链嘈杂的声响一顿,然后又是一阵哗啦的游动,龙吻朝她低垂下来:“小狸猫?” “白龙。”她低叫一声,看到龙伸出来的一只爪,鲜血淋漓地嘀嗒往下落,她皱眉:“你还好吗?” “不好”似乎是片刻忍不住,龙身又开始剧烈地颤抖着,白龙盯着寻芳,突然很是干渴:“小狸猫,我想舔舔你。”声音低沉沉的。 寻芳靠近,刚给龙爪贴上了疗愈符,眼前一阵失重感。她又被龙尾卷上了空。 又来?寻芳对这条龙奇怪的癖好都有些习惯了。 呼呼的灼热气息吹拂下来,两颗黄澄澄的眼睛在黑暗里与她对视。白龙贪婪地看着眼前香甜的小人,舌尖在半空中片刻犹豫,不知道该从哪处下口:脸颊软软的、气味馥郁,脖颈温热香甜,嘴唇小小的,但是上回尝到里面,甜美的汁液充沛 “白龙,你可不能吃我。”寻芳看着龙有些失控的模样,心里有些懊悔,不应该那么早拿下敛息符的。 白龙只见眼前人小嘴一张一合,再也忍不住,长舌直冲目标埋进去,“唔”寻芳又被霸道地堵住了唇。 龙的舌头在小人的口腔里裹挟着甜蜜的涎液,龙吻抵在柔软的小嘴边,啧啧吮着。水声近在耳旁,震荡回响,甚至盖住了龙身扭动的动静,听得寻芳不自觉半边脸酥麻。怎么好像真的在接吻似的? 白龙怎么都吃不够,尾巴尖躁动地在她腰间游动着,寻芳猝不及防被勾到了侧腰的痒痒肉,不自觉颤动,唔地一声抱住了龙吻,舌头推拒着想把侵略者赶出去。 小舌推着赶着粗厚的龙舌,好像在热情地将自己往外送,白龙反客为主地缠住,更凶狠地压下来,承接了许多香甜的水,满意地咋咋。 “嗯”寻芳鼻间溢出一声低吟,舌根被拉得酸麻,起了大半身鸡皮疙瘩,空气浓稠得有些无法呼吸。她好像要窒息了。 白龙感觉到小舌的推拒更用力了,顺着那力道退出一些,然后又恶趣地将其大半裹紧。又软、又滑、又甜,真想把它吃进去。龙不顾两人之间的体型差异,卷着寻芳的舌就往自己嘴里送。 好痛。寻芳喉间溢出呜咽,眼角挂着几颗泪珠,但丝毫发不出声来。舌头给龙放到嘴里喈着,眼看还要再往外扯。她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龙不让,她就双手并用地去捶打,用牙去咬龙的长舌,白龙被她大力反抗着,几次被刮擦到獠牙,几番回合,龙尝到了一点咸甜的血,下意识松开了嘴。寻芳趁此机会,终于夺回了自己的舌头。 “呼,呼”她与龙拉开一段距离,一线银丝长长地牵连着,一抹嘴,银丝便断了。 “还想要”白龙哑声凑上来,眼睛很亮。 “不要了,”寻芳推着龙吻,“我很痛。” “我也痛。”龙身游动着变换了一下姿态,仍在难耐地扭结着。寻芳想到方才龙爪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心软了一些。 只贴了一只爪子,其他地方也顺便处理一下吧。寻芳打定主意。 “白龙,”她放下了阻拦的手,转而摸摸龙的颊侧,“你受伤了,我先帮你看看吧?” “我想要你”白龙很执着,舌尖挑逗着她的耳朵。 “先治伤。”寻芳一下抓住龙的舌头,有些粗鲁地塞回去。 白龙生气地撇过头。 寻芳感觉白龙现在就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她往上努力够了一下龙的角根——勉强算是摸头的动作,轻柔地抚摸,一边软声哄着:“乖,我先给你看一下伤口。”她想起龙的爪子上紧箍的是铁索,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破伤风。 白龙脑袋耸了耸,任着她摸着自己敏感的角根,不禁慰叹,龙身散开了一些,慢慢滩成一片。 寻芳见龙的态度有所松动,倾身又摸了摸另一边角:“白龙,你先把爪子给我看一下,我至少帮你止血,好吗?” “嗯。”白龙愉悦地轻哼一声,同意了。 ———————- 我们的目标是:早日上师父! 总之为了最终吃到师父真是费劲心机了。 预计写龙蛋(不知道众位能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就不写) -- ⓍdyЪz.νìρ 054.白龙:和我交配吧 寻芳揉了揉自己酸麻的手,顺着松开的龙尾跳下去,爬到龙身上,给龙贴上疗愈符。只剩腹中的龙爪被圈圈压在龙身里,那里正是震荡的源头,寻芳搬开一层,看到血红一片,然后是扑面而来的腥香。 她皱着眉:“白龙,你的尾巴真沉。”她捏了清洁符,把龙身的脏污弄干净,哼哧哼哧又搬下来两层。 白龙因为她的动作闷哼一声。 这处的龙身震颤得尤为厉害,寻芳快站不住脚,等她好不容易贴好了最后一处龙爪,目光不经意间往下,察觉到异香的源头。那里被龙身层层掩映着,因为她此刻正俯身对着,能看到那处皮肉翻起、格外狰狞,而且,在那下头似乎还有隐约的水白,是发炎了吗? 寻芳的手慢慢沿着龙身往那处靠近,白龙敏感地强力震颤几下,龙身又层层卷上来,把她的手也一起压在底下。 “白龙,”寻芳轻斥一声,手下按压着龙腹格外细嫩的皮肤,“你放开。” 白龙被那只小手摸得心痒,本就浓厚的欲望又冲上来,龙陷入了比无法纾解更难过的焦灼。 “小狸猫”龙尾搔上了寻芳的后颈,“你”寻芳的手居然又往下伸了伸,龙扭结得更深了。α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你把手拿出来,不要看了。”白龙恳求着,然后邪里邪气地说:“快过来,让我再舔一舔。” 寻芳猛地抽出手,起身,龙呼吸一滞,然后被瞪了一眼:“不要。”她舌根现在还在隐隐作疼,这孽龙。 龙身把脓肿的柔软腹中都盖住,寻芳蹲下身去扳,用力掰开一块缺口,她听到龙似是痛楚的呻吟声,继续,手下震动更激烈了。 这么疼吗?寻芳猜想这处伤已经很严重了,手下不停。白龙用尾尖拉着她的手,不断骚扰着,企图让她停下。 “耐心一点,让我先看一看。”寻芳皱着眉头把龙尾打开:这还让不让人好好治伤了? 龙身浸了汗液不像人那么黏腻,反而是有些滑滑的,寻芳辛苦许久,看见两抹肉红色。 “这是什么?”她用手指沾了一点那东西根部的粘稠液体,指尖划开的时候带起龙身一阵颤动,白龙粗喘着气。 寻芳一手按住龙身,不让他再把自己卷起来,沾着液体的手抬起,奇异的腥香愈发浓郁了,她低嗅了一下,原来是这个。 龙尾的骚扰慢慢转移往下,寻芳感觉到龙缠上她的小腿,动了动,没挣开,索性就不管。 不断拨开繁杂的龙身,掩映的那处逐渐在寻芳眼前展露出全貌:两根嫩红色的硕大柱状体,与白龙珍珠色的鳞片色差明显,仿佛是凭空破开皮肉长出来的。周身黏糊糊沾上不少浊白,看起来瑰丽又淫靡。 “小狸猫”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后颈,龙不知什么时候垂下了头,龙吻轻轻蹭着她的脖颈,“不要看了” 寻芳看到眼前的两根随着龙身动作跳动了一下,细细看着那物的形状:如双生般翘起的两根巨物,从层叠鳞片中伸出来,皮肉外翻,根部是淡粉色的薄膜,连接完整,巨瘤每根都足有人手臂粗细,上头虬结着少许筋脉,稍圆润的头部开了小孔,吐露一般缀着几颗似掉不掉的透明水珠,不知从哪里溢出的浊白液体在棒身蜿蜒,然后在龙腹上沾染得一塌糊涂。 怎么好像没有伤? 寻芳觉得这物长得很像男性的阳具,可是又没看到睾丸,一时间又有些不确定了。 白龙见她还要凑近,龙尾挡在她眼前,又说了一句:“不要看了” “怎么?为什么不要看?”她有些执着地掰开遮挡的尾尖,龙又沉默起来。 那两根柱状物好像呼吸之间又胀大了一些,寻芳第一次看到这样神奇的结构,甚至想好奇地摸摸。 “系统,这是什么?”她在脑中问道。 系统一路看着寻芳大胆的举动,此刻声音发紧:“寻、寻芳,这就是龙的阴茎。” “还真是生殖器啊,可是”寻芳还想再问,龙近在耳旁的低沉声音打断了她:“小狸猫看了,你就得负责。” “负责?”寻芳干笑道:“白龙,我可不是母龙,你不要开玩笑了。” “可是,你看到了。”白龙把她缠到眼前,目光灼灼地锁定她。 “系统,白龙这是什么意思?”她对白龙笃定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我不知道”系统结结巴巴地说,“寻芳,你别再叫我了,我害怕”它浑身颤抖,恨不得立刻消失。 “小狸猫,”龙危险地逼近,将她夹在龙吻和昂扬的性器之间,“和我交配吧” -- ⓍⅾyЪz.ⅵ⒫ 055.我们可以试试(H预告!) “小狸猫,和我交配吧” 原来看到龙的性器,就等于同意交配。寻芳好一会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 也许是事件本身太过荒谬,寻芳第一时间就想直接拒绝。可是,寻芳抬头看了一眼白龙:一般来说,雄性都是一种尊严感很强的生物,龙虽然她纵容之前的举动,但她这时却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还能再说“不要”。 况且,她没有十分的把握能逃出白龙的掌控。 吞了吞口水,寻芳微抬手,握住了其中一根,热感十足,没有把话说死:“我们可以试试。” 密闭的镇妖塔里,仍是一片黑暗。盘结的白龙不时喘息着摇动着,铁索声大作,像暴雨来袭一般,哗啦作响,而在龙身的身下,则藏着一个小人。 “小狸猫”白龙嗯了一声,愉悦地去舔她,给她脸上又添了一道湿痕,“好甜”Ⓐⅰzℍαиsℍū.¢oм(aizhanshu.com) “不要舔。”寻芳耳朵痒痒的,微侧身躲开,然后龙的舌就顺理成章地滑到领口,腰带在龙尾先前的持续骚扰下已经松散得不成样,龙爪再轻轻一划,外袍就全部散开,白龙的舌就沿着中间的沟壑滑下来,然后被一个奇怪的布料挡住。 “哈哈哈。”寻芳被痒得直发笑,手上不自觉用力了一些,龙闷哼一声,阴茎一跳,差点从她手中挣脱出来。 “继续”白龙说道。 “那你不要再挠我痒痒。”寻芳答应道。她双手一上一下地交替撸动着,各自艰难地握着一根嫩红的性器,那骇人的性器不好侍弄,她手腕都有些麻了。 她不时照拂到颜色更浅淡些的阴茎头部,在孔眼边打圈、挑逗,等摸到跳动的根部,又识趣地也去爱抚那处薄红的交界口,白龙就不时随着她的动作也一上一下地扭动着,就好像她掌握着龙身上性感的来源地、一切躁动欲望的关口。 “嗯哼”白龙喘息着、呻吟着,那性器更红更胀,两颗黄玉般的眼珠子微眯着,很是享受地低头埋在她的颈侧。龙的尾巴把她圈在中间,毫无节奏地拍打着地面。 寻芳虽然脸上泛起微红,但看上去要冷静得多。白龙忍不住就又伸舌去逗她。 粗粝地长舌滑动在白嫩的肌肤上,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寻芳还没来得及拒绝,舌尖就拨开零散的中衣爬上雪丘边缘,又碰上了那层奇怪的束缚,龙爪勾住拉下来,布料绷不住裂开,两团雪乳就从那其中蹦出来,摇摇晃晃,红缨巍巍颤颤地,在空气中慢慢挺立起来,直到半硬。 “你干什么?”寻芳嗔怪地捏了捏手下,白龙果不其然又嗯啊难耐地呻吟起来。 “快、快点—”白龙被她摁了几下,快感袭来,反倒提起了要求。寻芳还有些恼龙划破她的内衣,才不要快,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放慢速度,摸得白龙空虚难耐。 “小狸猫”白龙不满地喷着鼻息,全扑到她赤裸的胸膛上,龙看着那胸乳颤颤,坏心地伸舌去勾,那里是一片馥郁的甜香,比脸颊嘴唇更甚,龙嗅着那惑人的气息,迷醉了,猛得低头去含,龙吻压着挺立的尖端吮着,将甜美咀嚼着,然后感到下身一紧,剧烈的快感随着小手收紧的动作袭来,龙的动作更凶狠了,长舌卷着绵软的乳肉变换形状,另一边用尾尖挑逗着,龙涎淌了一些在寻芳胸口上,龙忽然把绵乳整个吃进嘴里,舌尖来回逗弄着乳尖、乳晕。 “啊嗯”寻芳被撩拨得半身酥麻,快感不断,手上动作也随着白龙给予的刺激不时反应到龙的肉根上,时紧时松,龙身也向前无师自通地挺动着,学会了自己掌控速度。 真是销魂啊。白龙想。 白龙望着身下的小人,真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融入骨髓。 寻芳夹着腿,另一边乳房也被照料到,正在情潮里沉浮着,突然感觉到龙森冷的獠牙抵在乳肉上,她吓了一跳:“白龙,你快把牙拿开。” 白龙差点抑制不住杀意,眸光沉沉地收回牙齿,舌尖爬到寻芳嘴边又缠绵着舔舐:“小狸猫你可真甜,真想把你吃掉。”龙不自觉地表白。 寻芳听了,看到龙眼中残余的寒光,后颈一凉,手上吓得一松。 “握住嗯-”白龙不满地往前顶到她手心上,包不住,寻芳手腕又是酸麻。 寻芳突然就恼了:她伺候得手臂都酸疼,这条孽龙这时候忽然还想吃她。 “想吃,那你吃啊。”寻芳忽地退开手,两根嫩红色的性器于是在半空中一弹,溅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出来,她收回手抹把脸,手上的白汁反倒把脸上弄得一塌糊涂,她恼地扔开手。 她其实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手上动作了太久,身体劳累,加上被龙一吓,所以脾气一时上来。 快乐忽然消失,白龙懵了一下。 寻芳这时已经气哄哄地拍开了胸前的龙吻,一把合上了衣襟。 白龙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快,讨好地去舔她的脸颊,低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龙将那些混杂的液体都舔干净了,龙吻还亲昵地顶了顶。 “那你是什么意思?”寻芳被哄着,也禁不住做题发挥。她委屈地拉开衣服,指着被獠牙压红的痕迹:“你看,你刚刚差点就戳破了。”那片饱受爱抚的胸乳上,的确挂着一道显眼的红痕。 白龙舌尖游过去舔,香香甜甜的,呢喃着说不清自己的欲念:“我想吃你我不想吃你” 什么想不想的?寻芳羞恼去推,被龙猛地又捉住了乳头凌虐:“啊!”她被狠狠一吸,娇叫出声。这下亵裤彻底湿透了。 “孽龙!”她骂道。 ——————- 看官们觉得如何? 白龙的戏份是真的难写啊 -- 056.叩门不入(H) “孽龙!” 白龙听到这个称谓,下意识涌上十分的怒火:千年前,正是那些卑鄙的人修喊着孽龙,骗得龙被镇妖塔关押了千年有余。可是——龙低头看着小人脸上挂的泪,气得不断起伏的胸口,还有口中温软香甜的味道,怒气莫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龙现在只剩下满腔的怜惜和欲火。 “嗯,我是孽龙。”白龙舔到另一边甜美的乳,莫名低低笑着,寻芳要挣扎,有力的龙爪将她按住。铁链的响动声不停,龙身缓缓压上来。 “啊嗯!”寻芳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被挑动得舒爽无比,胸乳也被龙嗟得啧啧作响,腰肢酥软。这孽龙,学得还挺快。 两根硕大的性器压在她的小腹上跳动,寻芳听到龙引诱地说:“小狸猫乖乖张开腿,让我肏你。” 寻芳下面正空虚得很,不过,她抬眼挑了白龙一眼:“你想肏?试试。”她倒不怕白龙直接插进来,龙的性器和她的穴根本不是同一量级的,哪能进得来? 白龙得到了许可,腹中的龙爪一划,就将她下身都剥落干净,龙身挤着分开她的双腿,左右两根性器啪地一下打在她腿根上,激起“啊”的一声,龙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其中一根对准了腿心半张的细缝发起了冲锋。 “啊嗯——”寻芳感觉到下身被重重叩了一下,然后阴蒂被淡红的阴茎头部划过,穴口禁不住刺激吐了一泡水。 哈哈。她在心底里暗笑,就说了,怎么进得来? 笃定这一点,寻芳索性躺平,闭眼享受起来,硕大的肉棒一次次压上来,又很快刮擦而过,穴口越撞越湿滑,水淋淋的。寻芳嗯啊叫着,竟觉得这样做也不错。 白龙吐息越来越急促,龙有些急躁了,横冲直撞地挺进,每每失之交臂,不明白为什么总插不进去。龙终于不再不再大力冲上来,阴茎被撑得发白的阴唇含着,直直碾着穴口,像药杵榨着花汁一般,汁水四溢,龙根企图就着润滑挤进来。 “啊-”寻芳下身被挤压得一滞,但很快又放下心来,窄小的穴口完好地保护着甬道不被侵犯,凶恶的性器于是只能在穴口上一压再压,旋转间带起无限快感。 “啊”“嗯-”一人一龙的呻吟声交叠着,不过寻芳是爽的,而龙是欲求不满。 “可恶”白龙拉了她的手,按在另一根性器上难耐地纾解着,“嗯哼小狸猫,腿再张大些” “好啊啊嗯”寻芳提着条件,“可是我上身嗯、还有些凉,白龙,你用舌头,替我暖暖?” 寻芳手上不紧不慢地撸动着,白龙垂首,她很快得到了想要的服务,于是把腿张开到极致,花口好像也打开许多。硕大的性器将穴口压出深深的凹陷,还在坚持不懈地往里探着。 寻芳身上的性感地带都受到了抚慰,被龙息的热气蒸腾得飘飘然,她简直爱死现在的感受了,不会被抽插到穴口麻木发疼,只是被按在外慢慢研磨着,如果不是龙太粗大、快感太明显,她甚至想就这么含着睡到天亮。 她正得意着,臀部突然被托起来,失重感涌上来,白龙突然找到了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压进来—— ———————— 大家同意了,那龙蛋就安排上!喜欢什么样的小龙呢? -- 057.孽龙:为夫肏得可还舒服?(H) 啊啊啊!”寻芳下身撕裂的疼痛,进来了,那巨物。 “孽龙!”她小声骂道,下半身痛得失去知觉,大脑眩晕得厉害,正在这时,那根性器稍稍离开片刻——然后以更凶猛的力道肏进来,寻芳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啊嗯”寻芳在一阵饱胀中醒来,原本无意识地呻吟着,直到转醒才发现自己口干得厉害。 她睁开眼,眼前是玉白的龙腹,腹下露出两根骇人的嫩红色肉棒,每根都有人手臂粗细,而其中一根正在她穴里不断吞吐着,一抽一插,龙吟中俱是情欲,那肉棒往里捣时,将小腹都顶起一个微凸,抽出时,又带出来混着血液和体液的浊白液体。她手上握着另一根,被尾尖按着不断挤压揉动,手心已是通红。红痕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小腹,大半都是那种细长的獠牙痕迹。 寻芳看着那血迹、那红痕,不知怎么的,无比委屈,泪于是刷刷往下淌。 她狠瞪着这条无耻的龙,想骂,可惜刚开口话语就被顶得破碎:“孽、龙啊嗯!孽、嗝、龙-”她居然还打了个哭嗝。寻芳想捂脸,泪水淌得越发欢快了。 白龙听到了,龙吻压在她胸口上笑,胸腔的震鸣染上她,寻芳气得重重按了一下手上的性器,引得龙倒抽一口气。 “小狸猫,你要谋杀亲夫啊?” “谁是-嗝、啊!”寻芳被惩戒地重重一顶,手不由得被撞开,但她还是坚持说完:“谁谁是嗯啊-我、亲夫?” “都灌了这么多进来”白龙在快感中叹息着加速挺进,身下的小人又是嗯啊不止,“小狸猫,你还不承认?” “为夫肏得你舒服吗?”白龙舔舔她的唇,姿态亲昵,龙身的抽插却是过分凶猛,“我的小狸猫。” 寻芳想倔强地闭嘴,却不可抗地尖叫连连,好大、好粗而且,当那根性器一顶到底的时候,是那种濒死的爽快。 白龙每次顶到花心,都被紧缩的甬道绞得厉害,龙忍不住越发狠地刺入,恨不得穿破终点的内壁,直入子宫。 “啊!!”寻芳被一击高潮了,可浪涛不止,分明又要将她冲上下一个巅峰,她整个人都失了神。 龙紧卷着她,忽然爆出一声高亢的吟叫,性器狠狠抵在花心,滚烫龙精翻涌而下,全都被堵在她肚里,慢慢鼓起一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弧度。 白龙伏在她颈窝沉重地喘息着。 寻芳恍惚回神过来,终于记起吸收精液的方法,默念咒语将大股阳精消化掉。她运转了一次又一次,小腹终于平坦了一些。 等白龙把阳具抽出来,她松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龙吻压上她的唇:“别急,还让你舒服” “我不—-”寻芳话音未落,另一根性器就直冲着穴口插进来,她的话语又破碎成了无意义的嗯啊呻吟。 孽龙!孽龙! -- ⓍdyЪz.νìρ 058.一团乱麻(1847字) 寻芳直到第四天才离开镇妖塔。她心急如焚地飞回玉真峰,一路上加紧清理自己身上的痕迹。下面又胀又痛,她有些担忧地问系统:“要是吸收不完精液会怎么办?” 系统已经麻了:“可能会有受孕风险。” “该死!”寻芳骂了一句脏话,“我就不该招惹那条孽龙的。” 系统想马后炮一句:我早和你说过。可是它料想自己会被揍得很惨,决定保持沉默。 玉真峰仍然是静悄悄的,和往日一样平静。寻芳推开主殿走进去,看到姬离正坐在主座上,她又惊又喜,跑上去:“师父!” 姬离任她抱着,忽然如释负重,终于回来了。 “师父”寻芳埋进这个熟悉的温暖怀抱里,泪水啪嗒啪嗒打湿了他的衣衫,她心里止不住都是委屈:好痛、好难受、好酸、好胀。 这几日无论是快感还是痛楚都一齐涌上来,汇作无言的泪水。 姬离等她哭过一阵,才慢慢把她拉开,拿出手帕细细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寻芳因为回来路上处理过,脸上还是光洁如新,脖子上也无半点痕迹,看起来一切完好。可是,姬离难以忽视她身上那股极其浓郁的腥香,很像是某种兽类留下的。 “伸手过来。”寻芳乖乖把手递给他。 这一探,姬离心里一惊:“寻芳,你已经是金丹大圆满了。” 寻芳哭嗝一顿,呆呆张嘴:“啊?” “寻芳,你这几日到底去了哪里?”姬离严肃地问道。 寻芳被他的目光看得一瑟缩,心虚地问系统:“你想好借口没有?”她回来的时候就让系统帮她找个不会被怀疑的理由。 “没有。”系统黑着脸答。α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幸好,姬离安抚她说:“ 别怕,等你想说时再说也可以。”他看她害怕的样子,眼神终归是柔和了一些,安抚着她的肩,把人拥在怀里。 寻芳得以逃过一劫。 师徒俩在大殿里静静相拥良久。 “寻芳,要去沐浴吗?”姬离淡淡地问道。寻芳只想腻在这个温凉的怀里,哪也不想去。 她埋在他胸前撒娇着:“师父不要离开,好不好?” “嗯。”姬离答应了。 寻芳回了殿后的浴池沐浴,姬离也随着一起,站在浴池旁静静守着她。她一回头就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心里无限安心。 寻芳让自己埋入水中,手指悄悄深入下体扣挖着。没被吸收的精液还有很多,眼下只能纯物理地尽力排出,她只能庆幸修者受孕极难或者说祈祷不会中标———这个世界可没有适用修者的堕胎药。 “师父。”寻芳洗好后就出水,套上衣服迫不及待地向姬离大步走去。 “慢点。”姬离扶好她,一挥手烘干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寻芳又想抱他了。 “师父——”寻芳环住他的腰,把自己藏在他的身影里,也说不清是不是装得久了,在他的宽容下就格外想要撒娇、任性。 她抬头:“师父,我困了,我想和你一起睡。” “好。”姬离心中轻叹,抚摸着她的长发,把她整个装进眼里。 第二天寻芳醒来的时候,听到了寝宫外面的动静,她贴了符去听。 “小师妹回来了?”这是姬存真压抑不住激动的声音。 寻芳不知道的是,她消失的这几日,姬存真几乎翻遍了整片山脉,将近疯魔,然后又不得不去镇压后山群兽的暴动,一连几日都没合眼。 而姬离面上冷淡,也在第一时间急召了与寻芳近来有接触的所有人,逐一排查,连备受冷落的姬存羽也叫来问询。关心则乱,虽然心知寻芳没有遇到生命危险,姬离仍是心焦如焚,一连数日神识出游、在四海内探查,连族务都积压了多日。 也因此,在得知寻芳归来的时候,姬存真就立即交接完事务,御剑回峰,细细地询问师妹的境况。 “小师妹可有受伤?” “并无。” “那她是如何回来的,精神如何?”姬存真又问,他忍不住再添一句:“她有没有说,这几日为何消失?” 姬离逐一回答:“寻芳自己飞回来,一入殿便哭,只知道受了委屈,不知原因。” 姬存真一想到小师妹哭,心仿佛也被揉碎了,上前一步:“师父,徒儿请求见小师妹一面。” 寻芳偷听着,被他话里的一腔深情吓坏了,使劲摇头,姬离可千万别答应。 系统生闷气出走了,若是它在,肯定又得嗤笑她冷酷无情、做贼心虚。 姬离好像也听到了她的心声,回答道:“她现在情绪还不太稳定,等她好些了,你再见她吧。” “好。”姬存真无可奈何地答应道,然后压下心事,开始报告事务:“后山” 看来,后山这几日都不安分。寻芳琢磨着:姬离若是把后山和她失踪联系起来,那她该怎么说? 要命,系统玩失踪,她现在只能自己琢磨。 另一边,小布偶听到了她的心声,冷哼几声:“这烂摊子,我反正是不管了。” 姬离不主动问,寻芳就不解释,只是执着地牵着他的手,一副脆弱的样子。 寻芳心里的确也很乱:她对系统所说的受孕风险耿耿于怀,独自心焦着,但又头疼于怎么和姬离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而这时系统偏偏赌气不在。 她一个人面对这团乱麻,真的心累。 姬离看在眼里,只是摸摸她的头,安抚着。寻芳于是又忍不住把自己埋进去,暗叹:姬离怎么能这么好? —————— 到这里凡界就差不多到尾声,然后还是要完成师父的肉,看感觉写 小真纯粹是计划之外的人物,很喜欢,所以会稍微交代一下退场 白龙做得太过火,一次无(主要是蠢作者写不出来后续) 主要人物到仙界后续还要出场,不用着急 -- 059.魔界,师父的唇(2514字) 寻芳一连几日都宿在姬离寝宫。 姬离的寝宫是有床的,当修炼到他这个境界,行走坐卧都相当于在吞吐灵气,运转自然如流水,也因此多了躺下休息的机会。不过,姬离清修已久,平日不常睡。 寻芳嫌姬离床上太单调,添加了一些同色的抱枕,等晚上上完晚课后,就拉着姬离坐在床头边,腻在他肩头说话。聊的大多是魔界的事情,她预计的下一个任务在魔界,而作为一个能力强大的化神修士,姬离对魔界的了解也比常人多得多。 “魔界凶残,共有七大魔主,分掌十方魔域。其中最强者为魔尊。” “为什么七个魔主管十个地方?”寻芳问道。 “其他六个魔主各掌一域,而魔尊掌四域,据说实际上真正有臣民居住的只有三域,最后一域为无际荒芜,与冥界相连。”这却是寻芳不知道的。 “怎么会有和冥界相连的地方?那魔界是否还会与仙界相连?” 姬离点点头:“各个世界里,魔界自由联通的世界最多,分别与凡界、仙界相互有连接口,而冥界则与三界都有联系,寻常人无法进入,只负责亡灵的死后接引和重新投胎轮回,各界之间都设有壁垒,但凡界与仙界之间壁垒尤为深重,除非飞升无法进入,所以与凡界相比,仙魔两界的交涉更多、与此而来的大小纷争也更频繁。” “可是魔修所用魔气,与灵气历来不相容,照理说没有利益冲突点,怎么会经常有纷争呢?”寻芳一直无法理解的是这一点,看小说的时候就对仙魔之战满脸问号。 “仙人可以永生,从前有无聊的仙人拿了魔族人研究术法,当时魔界尚且混乱,几百年间,此类以研究明目掠夺魔界人口的行为愈演愈烈,引发了魔界有识之士的强烈不满,魔修中法力高强者称魔主,而魔主中最强者为魔尊,当时的归一魔尊带上百万魔修打上仙界,攻陷了十余座紧要的城池,引得仙府大怒,也联合派兵前去镇压。这次大战起,仙魔两界就纷争不断,大小矛盾不休。” “感情是仙界先动的手。”寻芳小声嘀咕着。抓人做人体实验什么的,也真够损的。 姬离摇摇头,不做评判,千百年来的恩恩怨怨哪里是一句话就撇的清楚的,谁先对谁错到后面已经不重要了。 “那相互交涉又是怎么回事呢?”寻芳好奇地又问。 “因为早些时候仙人们的研究,魔界的一部分人口迁徙到仙界,在两界相交处落足,后来发展成稳定的仙界人口组成部分,仙魔两族的后代也壮大成一方势力,在两界之间游走,和平时负责联通贸易,开战时倒卖武器,买卖做得风生水起,这一族人也被称为仙界最富的一族,在散仙里非常有实力,后来有一支并入了逸凡仙府,催长了逸凡仙府对仙界的影响力。” 寻芳听得津津有味,这仙魔两界的事情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太值得玩味了。 “师父,那仙魔两界关系如何,为什么我从来没见有人谈论过魔界?” “凡界与魔界的交界处位于妖族的地界,因为妖族与外世隔绝、自称一国,所以凡人们对魔界不甚了解。魔界和妖族的关系则比较浅淡,一方面妖族不喜纷争,所以即使是偏向暴力的魔修,也没与妖族起过严重的正面冲突,另一方面,妖魔两族互相无利可图,最主要的交涉来源于上层之间的政治联结———归根究底还在于仙界,仙界中的青云仙府中,仙门核心成员有一半是妖修,而仙界的妖修一大部分都来源于凡界的妖族。” “原来如此,这么复杂啊。”寻芳不禁咂舌。幸好她可以随意在三界之间穿越,要不然去魔界,还得先到妖族跑一趟。 听了许久的故事,寻芳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哈欠。 姬离摸摸她头:“寻芳,你累了,睡吧。” “嗯,师父也睡。”寻芳拉着姬离的手躺下来。 两人各枕在一个软枕上,靠得极近。寻芳能清晰地看见姬离一根根的睫毛,鼻息微微交错,她伸手抚上姬离温润如玉的脸颊,不知是第几次感叹:“师父,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姬离睫毛颤动了一下,抬眼,带着点纵容地问她:“又想亲了?” “嗯。”寻芳听着夏夜的鸣蝉,点点头。她翻身压上去,捧着姬离的脸慢慢往下。往常她不会这样,只会蜻蜓点水地一吻,不会太过冒犯。 可是,她本来就不是这种清淡的人。今日忍不住了,索性压着他,打算又一次得寸进尺。 “师父。”近在咫尺的时候,寻芳轻轻唤他。 “嗯。”姬离淡淡回应着,两人的鼻息相闻。姬离的味道也是冷冷淡淡的,连气息都不会过于灼热,他的唇也是,温温凉凉的,正如他这个人。 寻芳等他适应了自己的气息,慢慢沉下去,嘴唇轻触着,还是那么软,她微微张开唇瓣,含住一点柔软的唇,摩挲着,然后变成了琢磨,琢磨着诱他张口,然后又变成了浅浅的吸吮。 寻芳自己玩着单机游戏,也没有期待姬离回应,她叼了一点他的唇瓣,微微脱离,呢喃地指示道:“师父,你该张嘴了。”她指的是张开牙齿,她的小舌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去他口腔里遨游一番了。 “寻芳。”姬离就这么看着她,眼里意味不明。她便磨他,用唇舌一点点润湿他的唇瓣,然后拉长音:“师父——” 姬离张开牙齿,寻芳伸了一点舌跟着舔了舔他的牙,然后到牙龈,然后到口腔内壁,压上他柔软的舌,躺在那上面,上下游动着。姬离安静的舌就随她的摆动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寻芳往下勾起一点,缠上去,一潭死水,索性扣着他的下巴把那软舌拉出来一些,抿着舌尖去含。但只含不够,她慢慢把舌头拉出来,贴着他的唇瓣吞吐着,大多是苦茶味道,只有一丝丝甜。为着这一丝丝甜,寻芳忍不住一尝再尝,连口中的津液都不放过,咕嘟咕嘟捧着他的脸吸吮着,苦的、苦的、苦的、甜的、苦的 她的手逐渐游动到他脖颈、鬓角处摸索,亲得狠了就揉揉他的耳朵。她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 姬离扶住她,别过她耳旁散落的头发,微微出神。他知道这徒儿爱玩闹,行为虽逾矩,眼睛却不带一丝情意。他也是一样或者说,他也应该是一样的。 姬离感觉到自己胸膛上腾起的热意,心跳加快了。寻芳还毫无所觉,趴伏在他身上,半压着,勾着他的脸深深亲吻,唇舌吞吐、气息凌乱。她这师父的味道真是好,唇瓣被浸润了,软乎乎如同果冻,舌头也是,软滑富有韧性,齿序齐整、坚硬,津液越吃越甘甜。 她不自觉摩挲着姬离的脸颊,又胡乱摸到他逐渐发热的脖颈,吞食着、纠缠着、侵略着,一直到他嘴里渐渐全变成她的气息。 她替他舔了舔那落在他嘴角的涎液,终于有些累了,唇滑落到他颊侧、颈窝,然后胸脯严严地压下来,喘息,屁股撅着,接着又卸力,完全贴合在他身上。 “累了?”姬离抚着她的长发,手轻轻落在她的背上,仍是平静。 寻芳的试探总是循序渐进的,她嗯了一声,抬头啵了一下,然后翻身下来:“师父,我们睡觉吧。” ——————— 嗷,我怎么那么喜欢这种清水,隐藏的胶着什么的。 师父快要沦陷了……激动握拳! 明晚更 -- 060.师父:我得看看(指交)(2751字) 寻芳哄好了系统,一人一统互相商量了一下说辞,终于决定坦白。这日又是夜深时分,寻芳撑起脑袋突然问:“师父,你睡了吗?” “没。”姬离睁开眼,转头看她:“怎么了?” “师父”寻芳拉起他一只手臂枕着,酝酿了一下情绪。 姬离听到寻芳闷闷地说:“那日我从葳蕤峰回来,忽然听到后山异动,因为心有不安,就前去探查。然后飞毯失灵,我就掉到一处结界内,看到一座高塔后来孽龙把我掳过去,拿我泄欲,直到第四日我才找机会逃了出来。” 她说得半真半假,姬离沉思:大体都对上了,原来她那日身上的奇特气味是由此而来。 姬离叹气,把她拥进怀里:“徒儿,你受苦了。” “师父,”寻芳又故作愤懑地抬头,“可有办法惩戒那条孽龙?” 姬离摸摸她:“白龙侵扰后山不宁,我近日已开始着手改良镇妖塔大阵,到时加诸更严酷的刑罚,定会替你惩戒出气。”他声线转冷,听得人不寒而栗。 寻芳小心翼翼地问:“严酷的刑罚,都是些什么?” “自然是钻心碎骨、烈火烹油、穿肠扒皮。”姬离说道。 寻芳在心里抱住自己:原来惹到姬离的后果这么严重。 不行,白龙遇到女主之后会上界,折磨太狠了,让龙猜到她惦记上,到时可不妙,她还是要劝姬离打消这个念头。 “师父,要设这些复杂的阵法,你岂不十分辛苦?”寻芳看似心疼地说,“要不然就设个引雷阵,日日霹下来,也不愁那条孽龙不悔改。” 修士死劫多在天雷上,对人修是升级突破的雷劫,而对妖修则是化形雷劫。姬离思及此,勉强同意:“也可。” 寻芳大松了一口气。 “那条龙侵犯你,你可有受伤?”姬离忽然想到这一层。 寻芳咬唇:“刚开始下身胀痛,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姬离皱眉,忽然坐起身:“我得看看。” 寝宫里点亮了灯火,床幔遮掩着,大床上稍显昏暗,但这并不影响修者的视力。 从上半部分看,寻芳身上的中衣完好,但再往下,却是一片凌乱。她的双腿露出来,亵裤挂在脚腕上,腿心大张。 姬离俯身,将那片掩映着腿心的袍角撩开,终于见到了那处的全貌:干燥的阴唇两相拱卫着中间深红色的缝隙,小孔好像微微翕动着,一起一伏。 寻芳看着姬离挺拔的鼻梁离自己的私密之处越来越近,不自觉一阵紧张,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睫和挺直的鼻梁,鼻梁下是他的唇。 她回味起他唇舌的滋味,脑中悠然升起离奇的幻想:他这么近,好像要亲上去一样。然后,他的鼻息先会喷洒下来,引得她小穴一颤——事实也正如此,她微闭眼,想象愈发放肆了:姬离是先吻上唇肉还是先伸舌去舔?如果伸舌,是否会顺着那条细缝钻进去,顶弄在穴口前,还是会上移至敏感的阴蒂,碾压挑逗 姬离放轻呼吸,欲抬手掰开仔细探查就看到从细缝里缓缓淌出一泡水。 寻芳下腹火热,潮湿的热意仿佛随着性幻想慢慢爬上脊背,只觉得下身一阵热流,她不自觉得腿又张大一些。啪嗒,轻微的声响,她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原来屁股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小块。 真丢脸。寻芳对上姬离惊讶的目光,撇过头,恨不得原地消失。 两相沉默,那温热的吐息撩人得很,寻芳不知为何,脸热得很,脖颈全红了。床帐内的空气闷滞,她头有些晕。 “我需要伸进去探查。”姬离打破这尴尬的静默,说道。此处靠近丹田,直接用灵力探查可能会造成疼痛。 所以也只为了检查。姬离想。 “伸进去?”寻芳的声音不知怎么出奇低哑。 “嗯。”姬离的鼻息钻进她缓缓流水的穴孔,引得那处愈发颤动。他闻到隐隐约约的一股甜香。 “好啊,师父,你伸进来吧。”寻芳的声音发紧,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期待。 于是,姬离一只手微握拳,落在阴户上。指节微微压出一点凹陷,他伸出一根指头,精准地落在深红的孔洞上,那里水花四溅,指尖沾湿,他挑起一点汁液。 “啊——”寻芳难耐地呻吟,大腿想要往里合上。 “别动。”姬离定住她,目光仍停留在两瓣唇中间被打湿的细嫩穴口上。指尖再次点下来,身前人敏感地“嗯”一声,顶开阴唇、玉指猛地长驱而入,顺着爱液挤入了小穴当中。 “啊-啊!”寻芳被刺激得不行。 潮湿、温暖,微凉的手指片刻就被甬道的热意包裹,褶皱的肉壁挤压着他,他还没到底。于是继续往里伸,寻芳就“啊嗯”不停,声量渐渐不加掩饰。 这嗯啊一声一声地,实在扰人,姬离皱眉,停了下来,他抬眼看向寻芳:“怎地如此敏感?”他手上都已经透湿了。 寻芳泪眼朦胧地低头,眨去眼中的水雾:“痒,忍不住。” “痒?”姬离轻轻揉按了一下指下的穴肉,“这样?” “啊哈-”寻芳被那销魂的触感几乎夺去了神智。他怎能按在她花心上的同时这么冷淡地说话? “不要”寻芳低叫出来,但眼见姬离真的要抽出来,又忍不住从心地阻止他:“不,要-” “你要什么?”姬离停下抽出的动作,他注意到寻芳身上汗淋淋,不知什么时候中衣上都是深痕、沁满了汗水,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已经探查好了,没有什么大碍。”姬离说着,继续往外抽—— “师父!”这一声婉转又急促,姬离喉头微动,“你再探一探嘛。”寻芳求他,“刚刚那样,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呢。” 才不是,就是太舒服了。 “不舒服?”姬离眉头微蹙,他撷了点寻芳大腿上挂着的汗珠,很多、源源不绝,腿上的温度也很高。 他以为寻芳真的不适,再次往里,顶到底。指尖揉上甬道深处的软肉,不期然又听到了寻芳“嗯啊”不停的呻吟。 修长的玉指整根破入紧窄的穴口,仅留指根,穴口被撑起一圈,艳红红的,潺潺流水在穴里咕咚作响,溢出来的体液则彻底打湿了他原本干燥的手掌,一点水痕蜿蜒而下,在手腕上挂着一小滴水。白皙的手指插进去艳丽的穴里,搅动着,手背上全是水迹,拇指则抵着柔软的阴唇、下压,画面徒生淫靡。 甜香馥郁,姬离闭眼,不去看眼前的景色,喉间更加发干。 “是这里难受?”他问。 “是-不、不是,”寻芳自相矛盾地答道,然后又是惑人的低哼呻吟,她指示着:“再深一点啊,再重一点、哈” 姬离照着她说的,搅动、揉按,到后来已经不用她再说,他不断挑动着,扰乱一池春水——愈发勾起她的欲火。 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呻吟声共同交织,气氛慢慢胶着。寻芳让他再快些,他便狠狠顶弄进去,抽、插,紧紧按着穴底的那一团敏感的软肉,快速揉着—— “啊啊啊!”突然一声高亢的吟叫,一波潮水猛地打上来。寻芳紧绷之后又松懈下来,气喘吁吁。 姬离抿了抿唇,尝到了一点甜味。他似是平常地发声:“还难受?” “嗯,”寻芳娇娇软软地说,“师父,徒儿还是难受。”于是,姬离就继续为她探查。 这“探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了味。 师徒俩闹腾好一阵才睡下,睡前寻芳汗也消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她去喝了水之后又跑回床上,抱住姬离:“师父——” “嗯。”姬离护着她,轻轻笼在怀里:“不难受了?” “好多了。”寻芳依恋地躺在他臂弯里,真舒服。 “睡吧。” “好。”寻芳应了,忍不住又抬身吧唧一下,亲在他嘴唇上,尝了点味道后,意犹未尽地吃了一段唇瓣,这才放开。 “寻芳。”姬离轻嗔。 “好啦,师父,我睡了。”寻芳又溜回他怀里,躺好。 ——————————-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小真,唉…… -- χdyЪz.νìρ 061.吻和偷看(2002字) 说开之后姬离就恢复了她的训练,内容有所改变,是让她进一个小秘境完成关卡任务。这个小秘境小说里也提到过,能根据修士的等级调整试炼内容,女主也来过那么一遭。 小秘境里时间比外头要长些,寻芳便往往累得精疲力竭、才达到了时间上限出来。 这日,她从秘境里一出来,就踉跄着跌入一个怀抱里,她还以为是姬离,叫了一声:“师父。” 冷清的声线在头顶响起:“师妹。”原来是姬存真。 “大师兄,你怎么在这?”寻芳站稳之后退开了一点距离,问他。 “我听闻师父说你好些了。”姬存真仔仔细细地看她,面带显见的喜悦。 寻芳满身污脏,他便随手施了个清洁咒,揽着她走回去。 姬存真应该不知道她失踪的具体原因,一路上细细询问,都是问的“吃睡可好?”之类的问题,本来话少清冷的人如今婆婆妈妈的,寻芳心里一暖,也就任他环在臂膀里,一直走到大殿前。 “师妹,我想你了。”姬存真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目光相对,然后,眼神慢慢变得炙热。Ⓐⅰ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嗯?”寻芳发出一节无意义的音符,看向他,陷入他的深情里。 姬存真伸臂,把她困在廊柱边,顺势勾起她的下巴。清冷的梅香把寻芳整个人笼住,气息交错,寻芳闭上眼,任他慢慢吻上来。 唇瓣慢慢相合着互相濡湿,然后舌尖探入口腔,搭在小舌上滑动、带着起舞,唇齿相依着,姬存真缠着她更深地埋下头来,仿佛在吞食。 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他舌的力量更重了,刮得她内壁发麻,小舌又被夺去吸吮,拉扯地舌根微酸,津液互相喂着,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她唇瓣大张着接不住,于是几线透明水液从她嘴角溢出来。 “师妹”姬存真呢喃着,将她压进自己怀里,替她吻尽多余的水液,吻越深,仿佛要夺走她的呼吸。 “嗯姬存真。”寻芳忽然把他推开一些,大喘气。 姬存真胸膛里漫起一阵沉沉的笑意:“还是不懂呼吸” 寻芳抬头瞪他一眼:“是你硌到我了。”他抱得太紧,勃起顶到她腹部,太硬了。 “哦?”姬存真眼带笑意,捧着她的脸,太喜爱,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又亲。 “师妹,我们”姬存真低声引诱道,继续亲,像小鸡啄米似的。 寻芳被他亲得烦,啊呜一下张开亮出牙齿,把他咬住,牙齿叼着他的唇,她还在勉力说:“不要再亲了。” 姬存真只觉得他的小师妹太可爱,扑哧笑出声来。他捏了捏她的下巴把自己的唇瓣解救出来,然后说着“不要”,猛地向前扑过去,把人按在廊柱上。 这又是一个漫长的吻。 亲吻接近尾声时,殿门突然打开,姬离走出来。 “寻芳。”他看着眼前这一对难舍难分的璧人。 “师父?”寻芳将姬存真推开,转头。 姬存真看向姬离,恭敬地收手问好:“师父。” “嗯。”姬离平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又回到被亲得脸色嫣红、嘴唇红肿的寻芳身上:“你进来吧。” “是。”寻芳欢欣地跑向他那边,知道姬离是要给她点评今日的训练。 姬存真手上乍然空了,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 “存真,还有事吗?”姬离走之前看向大弟子。 姬存真目光停留在两人交错的袍角,心情直转而下,忽然有些苦涩:“没有。师父,我先下去了。” “嗯。”姬离颔首,转身牵着人便入殿。 殿门关上了。姬存真不知怎么了,竟不想立即离开。 “师父,”寻芳没走几步就似没骨头一样扒住他的一边臂膀靠上去:“今日我表现得如何?那凶狠的六翅飞蛇我可是都干掉了”她开始自吹自擂起来。 自从第一次独自进秘境乱杀一通被姬离骂过之后,寻芳后来都吸取了教训,坚持带上系统,专攻那些奇怪生物的弱点,符咒阵法也是使用得越来越熟练了。 “不错。”姬离点头,一边无奈地扶住她。她每回靠上来都站得东倒西歪地,不马上扶住好像就要立即摔到地上一样,不让人省心。 “哎呀,师父,你就不能多夸几句吗?”寻芳抬头不满地撒娇。 “进步很大。”姬离于是无奈地又夸了一句。寻芳的嘴角扬起得更高了。 两人回到寝宫,姬离用灵力替她检查身体,一边讲评她今日的表现:“遇上蛇群下次不要贸然用火,有些火属性的生物遇火则强。不过大体上,利用其习性特点是一个正确的思路。一个更好的方法是用雷电” 寻芳和系统都认真听着,系统还认真地拿小本本记录下来,感叹道:“别的不说,姬离身为化神修士,经验丰富,知识储备有时甚至远超那些纸上记载过的内容。” “是啊。”寻芳赞同道。 天色慢慢黑下来,寻芳不肯一个人去沐浴,非要拉着姬离在旁边看着——这也是寻芳为自己编造出的“事后阴影”之一。 她反正已经与他做过许多出格的事情——同床、亲吻、疏解情热,不差这一件。因此,在她死皮赖脸地求过几次之后,姬离慢慢也就接受了。 姬存真听到殿内没了动静,走进来,看到后门开着,他以为寻芳回去休息了,想了想,走去后院找她。 寻芳拉着姬离来到浴池边,手一挥便脱光下水,她在岸边置了小塌,姬离就坐在榻上喝茶等她。 寻芳背对着擦身,半遮半掩地,侧影在朦胧夜色里反而显得格外诱人。她故意洗得仔细,半站在浴池里,上半身不时浮出水面,为的是姬离有机会看过来——然后为她的身姿倾倒。当然,这只是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事实上,姬离的目光根本没有停在池里的人身上,他慢悠悠品着茶,不着痕迹地关注着躲在暗处的第叁个人。 ———————- 叁角,一个稳固的结构 -- 062.妒火(2651字) 第三个人,即是来找的姬存真。他看到这里有火光,走过来,然后,就看到了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小师妹在池里哼着歌洗浴,而就在她不远处,是坐在池边的姬离。 热气缭绕中,池中的人不着寸缕,掬起水沿秀美的肩线处洒下,清水于是从肩头滑落,一直到流入背脊的凹陷处。当她抬手整理秀发时,胸前的风景便隐约可见,两团绵软不经束缚,左右微微分开,乳肉半浮于水上,热气蒸腾下,几点水珠在其上微微颤颤,更衬得肤如凝脂、美不胜收。娇美的面容被青丝阻挡,只露出一点鼻尖,姬存真却仿佛能看到她面上带笑,颊边漾起一弯酒窝,眉眼间天真却娇艳,嘴唇红润饱满,引人一亲芳泽。 他既爱又怜地看着池中满是快活气息的小师妹,视线移到岸边的姬离身上时,拳头攥紧,心脏又疼又涩,挺拔如松的身影好像也摇摇晃晃,要被什么给击倒似的。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 “师父!”寻芳洗好了,快速披上衣服跑到姬离跟前,只一层单薄的中衣,还穿得歪歪扭扭的。 姬离果然说她:“衣服怎么穿得乱糟糟的?” 她拉着他衣袖顺理成章地撒娇:“师父,你帮帮我嘛。” 姬存真嘴里发苦,掌心生疼。他只知道小师妹爱娇,却没想到她私下却是这样与姬离相处的。 姬离不依,被寻芳捉着偷亲下巴。他只好俯下身,亲自替她将衣袍都理好。 姬存真看到寻芳去亲的时候心神已是恍惚,好在两人除此之外再没有出格的举动,他敛息跟上,随着走回到主殿。 寝宫门关上,姬存真跳上房梁,贴了符偷看。 师徒两人坐在桌前,姿态亲昵,姬离讲阵法,不时指点一二,寻芳乖乖听着,理解很快、少有问题。 晚课看起来一切正常,姬存真默默松了口气,将心底的不安压下。 月半中天,晚课结束了,他姿态稍稍放松,想着等她回房再去找她。 寻芳照常和姬离撒娇:“师父。” “嗯。”姬离扶着怀里的弟子,见怪不怪。 “师父,要亲。”寻芳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她说着,就搂过他的脖子,踮起脚凑上去。 姬离想到此时正偷看的姬存真,不知怎么地,这次主动揽上她,压低下来吻上。 他只是将唇印在上面,但耐不住寻芳热情,她有些惊喜的跳上他的腰,低头密密地缠上他。姬离鲜少回应,总是她带动着他的唇舌、纳入口中吮吻,舌尖在他口腔中游走,一直舔舐到齿根,仔细尝着。寻芳玩了好几次,对这种游戏有些上瘾,在茶苦中找那一丝甘甜,嘬着他的唇瓣玩得不亦乐乎。 她不知姬存真此时眼睛猩红,死死盯着这处,手上抓着的那节梁木早已化成了粉末。 寻芳亲得不停,姬离哄了好一会才让人下来,两人上床,床幔落下,房间里只亮着一盏灯。 姬离靠在床沿,寻芳爬到他怀里,还没有什么睡意:“师父,你今天给我讲讲冥界吧。” “你想听什么?”姬离抚摸着她的长发,光滑柔韧、犹如绸缎。 寻芳很喜欢他这样理着她头发的感觉,有时大掌拂动头发,头皮好像也受到了同样温柔的对待,细细密密的。 “我想听冥王,冥界是直接由冥王统治着的吗?”关于冥界,系统能找到的消息并不多,只有些只言片语的记载。 “冥界游离于三界之外,除非死去,否则永远无法到达此处,传说此界来源于创世之初的负和碎片,而这负和碎片又慢慢形成一片鬼蜮,在阳间死去的灵魂都会莫名被此处吸引,久而久之,形成一个异常拥挤的狭小地界,鬼域无法承载这么多灵魂,便被迫向其他三界吐出去。灵魂离开三界之后,又会因为沾染负和气息难以存留于世间,因此主动寻找未出世的生灵投胎。” “而与此同时,鬼域借着吞吐吸收外界的能量,经年日久,渐渐形成负和之胎,此胎因为机缘生了灵智,改鬼域为冥界,成为管辖冥界一方的王。冥王造册统一管理生灵轮回之事,依照天道意志造立了功德评判的规则。并且,他开拓鬼域,从冥界的灵魂中遴选可造之材、协同管理冥界,所以传说在冥王之下,还有十殿阎君,而在阎君之下,各类官职各司其职,就像凡人的王朝一般,维持着冥界的日常运转。” 寻芳听他讲着,渐渐入迷:“那冥王岂不是就相当于冥界唯一的皇帝吗?可是,强大的王朝都是向外侵略的,他拥有这样的能量,有没有威胁其他三界的可能呢?” “你在想什么呢?”姬离好笑地摇摇头。 “冥王的能量来源于冥界的吞吐过程,为了自身的生存,有序才是他唯一能选择的道路,但凡冥界侵略到其他三界,天地间的阴阳平衡便会被打破,届时世间的生灵将消失殆尽,只剩下游魂,而冥王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寻芳突然困意上涌,起身亲了一下,然后揽着他沉沉睡去。 姬存真颓然靠在房梁上,五指虚掩着眼睛和额头,他听着那声轻微的“啵”,知道又是亲吻,心里缠结如毛线,惊愕、痛苦、嫉妒、失望,百般纠结。 小师妹、师父和他。他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陷入到了一个怎样荒唐的境地。他在几日前还在患得患失中考虑是否要和小师妹结为道侣,从此长久地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照顾,再不让她陷入险境。原来,他竟是自作多情了。 可是,师父,师父对小师妹又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寻芳本来是妖、天性烂漫,而且她自入门就对姬离抱有超出寻常的依恋孺慕,行事有时出格也可以理解。 可是姬离呢?他已是化神,若是他不愿意,没有人能强逼他。而他却没有拒绝。不管是她跳着扑进怀里还是亲吻,又或者是同床,而在他没看见的地方,两人又到了哪一步呢? 姬存真不敢再想。 他低低哀鸣一声,离开了。 寻芳后来听系统说了姬存真偷看的事,被它笑话:“哈哈哈,我看你现在怎么办。” “你就不见得人好?”寻芳郁闷地说,也犯了难。 “昨天他来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敲了一下脑壳,可怜的小布偶抱头躲开。 昨日她试炼出来,就看到姬存真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她还说笑道:“大师兄,怎么,谁惹到你了?”相处久了,她也能读懂他的喜怒。 “师父不在。”他突然开口。 “哦,这样啊。”她当时只是无所谓地点头,给自己贴清洁符。衣服破了,她脱下外袍。 “师妹”他忽然靠近,抓住她吻上来,深沉的吻挟卷着狂风骤雨,寻芳手足无措,只能安抚地回应。 吻愈烈,姬存真拉开了她的袍角。最后只记得,树干硌得她背疼。 回忆结束,寻芳忍不住又敲系统一下:“笑我怎么办,你也快想想办法,要不然我之后怎么脱身?” “我哪知道什么办法。”系统委委屈屈地埋头,再不给她敲。 寻芳扶额:“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小废物” “你说什么?”系统怒目而视。 “咳咳没什么,”寻芳马上转开话题,“不过他心知我和姬离的事情,怎么也不问我?” 系统分析道:“这很正常,你别忘了姬离除了是他师父之外还是父亲,他突然发现你们两个不单纯,肯定很纠结,不过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关系更亲密的家人,说不定他后面就放弃你了呢。” “你说的还有点道理,”寻芳摸摸后背,却总觉得不是那回事:“暂且就敌不动、我不动吧。”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做两手准备,在清点了自己的库存之后,她又去葳蕤峰找了刑名。 ——————— 师父安排上! 明晚更 -- 063.师父:纾解(H预告!)(2115字) 玉真峰上的夏日接近尾声,这几日天气却异常地热起来。系统说这是最后的暑热,熬过发情期也就过了。 寻芳难受得几乎要满地打滚。 “诶!你可不能真倒下来啊,这底下都是岩浆。”系统忙提醒她。寻芳连忙回过神,一个风符跳到火山口对岸。 今日试炼的任务是拿到火晶。寻芳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因为高温有些身体不适,到了这满是岩浆的环境,汗就流得愈发欢腾了。 当身体失水达到5%就会脱水,这个准则显然不适用于修仙世界观,寻芳感觉自己已经流了接近一半体重的汗水,居然还能行动自如。 “来,快补水。”系统捧着水罐给她,里面装着早上调好的盐水。 “谢了。”寻芳小口小口慢慢喝,然后抹把汗继续赶路。 岩浆环境因为地理条件恶劣,几乎没有生灵,要取得火晶主要是要注意脚下地貌变化,这里岩石承重性不好,很容易塌陷滚落,而且危险流动的岩浆也需要警惕。 寻芳费了好多符,一半降温一半赶路,终于在系统的指示下找到火晶。 “太好了。”小布偶大呼万岁,寻芳也笑着,忽然一阵眩晕,体力不支地倒下来。 “快,快吃灵丸、还有喝水!”系统轻摇着眼睛半眯的人。 “好”寻芳挣扎着坐起身,吃了灵丸恢复气力。 “系统,还有多久能出去?” “还有大概4小时。”系统估摸了一下说。 “4小时?”寻芳顿时眼前发黑。 她身下地面片刻积了一小滩水,寻芳握着火晶,企图站起身,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如果原路返回的话,应该可以离开岩浆地带回到外面,也就是入火山的起点。 系统估计下一次岩浆喷溅是一刻钟后:“得抓紧时间了。” “了解”寻芳有气无力地回道,她一撑滚烫的岩面起身,急急往前走了两步—— “小心!”“啪-嘭!”她脚下一滑,直接四脚朝天摔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寻芳!寻芳!” 寻芳再次醒来时,正被一片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后背枕着凉凉的皮肤,她抬首,看到男人线条优美的下巴。 “师父。”她有些虚弱地叫一声。 “你醒了。”姬离淡淡地说道,手下动作。 “嗯-啊!”小穴突然被搅了一下,寻芳哑声低吟,声音娇媚极了。 她低下头,这才看到下身一片水光、湿的一塌糊涂,玉长的手指埋在穴里,正不紧不慢地动作着。 “师、嗯——师父”她转头去找他,整个人湿漉漉的、连眸里都是水色。 姬离面色平淡,伸手帮她理顺鬓边沾湿的发丝,让那处重新干爽。 那双唇仿若刚出了水一般,水润饱满,姬离喉头微动,离开视线,捧着她的脸问:“感觉怎么样?” “啊-哈”寻芳被他揉得又是一倒,攀住他的臂膀,不住喘息着,似是嗔怪地瞪他一眼,水眸软绵绵的,姬离忍不住抚上她的眼睑。 华美的寝宫内,两人一前一后依偎在一起。姬离上身赤裸,胸膛贴着寻芳同样赤裸的肩背,寻芳只身前一抹轻薄低胸的内衣,丰满的乳肉溢出来,不住震颤,被刺激得很了,乳波便漾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她下身更是羞人地大张,艳红的小穴吐着水,不断任姬离的手指进进出出。 室内尽是浓郁的淫靡气息,水声咕咚、甜香阵阵。若是仔细一看,便能看到姬离嘴唇、下巴上同样暧昧的水色,不过寻芳正半眯着眼,被搅得舒爽,没有注意这一点。 姬离很快动得更加猛烈,一根玉指在穴中抽插着,其他手指也不空闲,轻拢慢挑,或是玩弄小蒂、或是刮揉阴唇,手法娴熟,呻吟声渐渐高亢起来。 “嗯啊!”寻芳被搅得近乎失了神智,热潮一阵一阵,爽快之后微有消减、然后又打上来,她不断追逐那股快感,冲昏头脑。寻芳手向下按住他,想让他慢下来,被他一阵抠挖,小穴激颤,又射出一股水来。 她颤颤地唤着他:“师父啊” “嗯,乖。”姬离摸摸她的脑袋,手上灵力运作,又一次烘干她汗湿的头发。 然后,他倏然停下来。寻芳抬眼,看向他,还没来得及问—— 他又放了一根手指进去。 “啊-啊!”销魂的呻吟声顷刻又盖过了呜咽和水声,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姬离两指微屈,撑着穴口向两边扩张,抖动间拨弄她敏感的穴肉。 “啊哈嗯啊——”寻芳受不了这刺激,软软攀在他坚实的臂膀上,娇吟声婉转动人。 姬离神色不明,眸光沉沉地看着她:红潮蔓延,颊边脖颈都是汗湿的痕迹、水淋淋一片,身上光裸,一片炫目的白皙。样式怪异的抹胸被汗水打得半透,黏贴在乳上,嫣红的乳尖被布料勾勒得细致,抹胸边沿的乳肉将将要挣脱蹦跳出来,比完全赤裸更加惑人。 寻芳的下身则是一丝不挂,红艳艳的穴口紧紧咬住他的手指。他快速戳进抽出,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带起微带白沫的黏腻水液和穴口内沿嫩红色的肉壁。充满力量的手臂越来越快地起伏着,让她在他手上绽放、燃烧。 过了一会,姬离第三根手指也插了进去,他插到了快感顶端,寻芳的脊背绷成一道弓。 她很快又泄了。 床幔里热烘烘的,只有皮肤贴着男人的胸膛时才获得微微凉意,寻芳的身体松弛下来,剧烈地喘息,空气中的水汽粘稠得不像话。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理智慢慢回笼。 “姬离在你倒下后赶过来,你发情了,他替你纾解。”系统几句介绍完。 “纾解 怪不得。” 她还欲再问,突然颤抖着嘤咛几声。原来是姬离在抽出手指。 “啊-哼师父——”寻芳喘息着,以为他还要动作,忍不住按住他,“够了。” “不弄你了,我抽出来。”姬离低头,唇游动在她耳畔。 “那轻点。”寻芳眉头皱起。 姬离果然慢了些。 “啊-啊!”姬离的手指啵地一下拔出来,她浑身一颤。 寻芳往后一倒,长发散落在他胸膛上,脖颈接触的皮肤凉凉的,光滑、舒适。 ——————- 看客们,还满意吗? 不知道有没有看出师父从开始到现在一次又一次破壁的变化 明/后天更大肉,想一次放出来 -- 064.师父:为师这就给你(H)(2127字) 姬离环住她,目光从她光裸的肩颈滑向被发丝遮挡的侧脸,她无知无觉、满身依赖。他喉头微动,感到口渴,手上还带着她那处湿淋淋的液体,沾满整张玉洁修长的手,湿意一直爬到腕上。 姬离想起先前尝过的甜,舔舔唇,然后抬起手。还是甜。 “啧、啧”身后突然传来有些奇异的水声。 寻芳转过头,眼睛睁大:男人头微低,玉指伸到唇边,伸舌细细去舔那上面欲掉不掉的液体,双眼餍足地微眯,白皙玉洁的上身肌肉分明,浅色的乳晕与淡粉的唇遥相呼应,长发已经散落披肩,与她的发丝稍稍纠缠,整个人看起来色气又迷人。 “师父”寻芳不禁看得痴了,她侧身攀上他的肩,当姬离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诱惑,推开他的手,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她吃进了自己淫靡的味道,两厢唇舌大力交缠,分不清你我,姬离扣住她的后脑,压在怀里,吸着她的舌再不放开,力道大而又野蛮,舌尖骚动,刮得她口腔内壁发麻,然后那麻痒很快又遍布全身。火热、温凉,气息迷荡。 原来相比起他的吻技,她便是那蹒跚学步的孩童。 姬离只用吻就将她整个人摄住,她喘不过气地嘤咛,他再也忍不住自己深沉的欲望,放开她,然后将她压在床榻上,性器迅速胀起,沉重又坚硬地抵了上去。 他终究不能再自欺欺人。 “寻芳,”他挽起她的乱发,深深看进她眼里,挣脱了往常淡然的面具,双眼燃烧般火热,又如同翻起滔天巨浪的海面,危险地将她的视线钉住,“你想要了,对吗?”他抚着她又一次泛起红潮的脸问道。 寻芳咽了咽口水,终于知道自己终日不知所谓地挑逗唤醒了一头怎样骇人的巨兽。姬离虽然没有放出威压,可她在那双炙热的视线下已经无法动弹。 她微张口,然后,从心地点点头。 姬离笑了。 “乖,为师这就给你。”他凝视着爱徒,低声说。 下一瞬,衣袍翻飞,他下身再无遮拦地贴上她的皮肤,性器抵在泛滥成灾的穴口转了个小圈,然后一顿,凶猛地直冲进来。 “啊啊啊!”寻芳尖叫,涨满了,竟是一下就被他顶到了高潮。 他浅浅抽插,抚摸着她的躯体,让她缓过来。 “啊、师父”寻芳热意绵绵,伸手,“我想抱着你。”她不自觉地便是撒娇。 “好。”姬离的声音沾染上暖意。 他一抬手将人抱起来,两人下身相连,插入得更深,寻芳娇叫几声,如愿以偿地贴上他微凉的胸膛。因为不满胸前被汗湿的胸衣,她一抬手便除去,于是湿滑的绵乳压上他的胸膛,乳珠不经意间相互抵对,这刺激惹得她又是嗯啊呻吟。 姬离听她呻吟,了然,捻起一只乳放在掌心把玩,拇指不时勾动那充血胀起的乳头。 “啊-嗯啊、哈”寻芳上下都被刺激到,呻吟不止,她感到他立即顶弄得更深,快感让她头皮发麻,她叫得愈发高昂。 “舒服吗?”姬离垂头吻在她眉间,温凉的吻仿佛吻在她心里。 她张口,要答,不自主地溢出嗯嗯啊啊的娇吟声,姬离好像也并不需要她的答案,玩弄着她的乳尖尖,堵住她的唇,忽然挺腰大力冲撞,阴茎不友好地在紧窄的甬道里横向扭动,然后一会又九浅一深地冲撞进来,深红的阴茎在泥泞的穴口不住摩擦,带出汁液和翻红的穴肉,然后又狠狠肏进去。 似乎姬存真床上的凶猛是与他一脉相承的,姬离开始温柔片刻,慢搅得汁水连连,等她被他吻着玩着慢慢打开了,就很快露出狰狞的本性,又深又重地挺进,捣得汁液、白沫飞溅。 寻芳无助地攀在他身上,向上腾起又落下,大脑眩晕,全被濒临顶峰的快感冲昏头脑,她贪图地要更快,身下的顶撞便快到凡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几近一道虚影,开拓穴道,不一会室内的嗯啊声里又夹杂进啪啪声。 好深、好重、好热、好爽寻芳脑袋已成了浆糊,好像每每爬到顶端都被他时候直接推下,不断往复,她有时抓紧他的肩背,无助地哀鸣,小穴剧烈抽动,没等那潮水喷出,就被他粗大的性器再次顶入小穴,又酸又胀,黏腻的水液终于储存不住,在抽插的运动中被带出,床单全是水迹。 “啊、嗯、啊!”巨浪又一次翻上来,寻芳忍不住,狠狠咬在姬离肩上,小穴紧缩得他呼吸一滞,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抓过去狠狠吻住,又大力抽插数百下,臀肉紧绷、与她下体紧贴,终于射了进来。精水浓稠、汹涌不绝,寻芳吃得肚圆,被他勾着吻浅浅吸吮,同时她暗使术法,消化精气。 两人温存片刻,唇舌交缠。 湿吻不加限制,越发缠绵,很快又撩起火气,姬离拉起她的腿,再次压上来。 “啊、啊嗯-”良久,寻芳呻吟声渐渐小了,她嗓子哑了。相连的下身仍在挺动着,只不过她翻转了不知多少个姿势,下体红肿又恢复,然后再次红肿。 寻芳嘴角发干,她往上寻他的唇解渴:“师父” 姬离好笑地含着她小鸟般啄上来的唇,将津液渡给她。 两人唇分开,寻芳说:“嗯——还要”她舔舔唇。 姬离闻言却重重顶进去:“嗯,还要?” 她连连求饶:“师父——” “不是说,还要?”姬离轻笑道。 “师父—你啊-嗯”寻芳话说到一半,被他肏上来,话语变得破碎。 修者的体力怎么这般好?寻芳在心里愤愤地想。 两人做过几次,寻芳兴致淡了,连连打滚求饶,姬离自然依她,只拉着她静静亲吻。 窗外灵鸟唧啾,寻芳因被喂了许多精液,并不困乏,她看向窗外,原来已是第二天。 殿外姬存真求见,姬离放开她,摸摸头:“若累了就休息一会,今日暂且休沐。” “只休沐一天?”寻芳拉住他的袍角。 姬离眼里意味深长,反问:“还想多休几日?” 寻芳看懂了他话中的含义,打了个寒颤,连摇头摆手:“不了,师父,一日就够了。” 姬离嗯了一声,又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 哦,小真还是师父,真是纠结你们觉得呢? (想都要,但是蠢作者写不出来) -- 065.急着脱身(H) 玉真峰上的草木枯黄了一片,寻芳莫名畏寒,每沐浴完就变了原形蜷在大殿上,这里恰有一尊巨大无比的玉炉,夏天没有什么用途,冬天却是暖气腾腾,烘得整只大狸猫皮毛都松松软软的。 无涯长老喜欢上来找姬离喝茶,稀奇这么一只充满灵性的大狸猫,来得越发频繁,这日,还约了葳蕤峰的无艳长老一同上来。 无艳是位喜好奢侈华丽的女修,与无涯同是无字辈,乃是同一师门下的师兄妹,一个主锻造、一个主炼丹,非是姬姓人氏。相传两人是从前凡人王朝战火中相依为命的小夫妻,不知怎么被当时的逍遥世家掌门看上了,带他们双双入门下研习锻造、炼丹。只不过也许是年岁渐长、沧海桑田,从前的小夫妻各自走上了风格迥异的修炼道路,淡了情谊,如今只作普通师兄妹相处。 姬离有事迟到,两位长老先喝上热茶,不时看向玉炉旁假寐的大狸猫,那条蓬松水滑的大尾摆来摆去,无涯长老看着有些手痒,和无艳长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而另一边,寻芳正和系统在脑中交流。 “看来什么深情都跟不上时间啊,”寻芳听了两个长老的背景,感叹一句,然后得出结论:“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系统哧一声:“对啊,你不就是吗?” “怎么,头痒想被打一顿?”大狸猫胡须抖抖,瞄一眼它。 “才不是,”系统看她原形似乎没什么杀伤力,又呛她:“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看你先前不还喜欢姬离喜欢得不行,这几天跑得多远?这玉炉都成你的新欢了。” 寻芳哑然,因为完成了任务,她的确多有懈怠,那日休沐完直接跟姬离说了自己回房睡。闲下被逮住几次,她后来干脆变成原形敷衍对待。 但她哼了一声,怎么可能承认:“还不是因为要找机会脱身,要不是你那么没用,我早跟先前一样直接跑了。”她最近对脱身的事情有些急了。 彻底越线后,师徒俩看似恢复了往日的作息,白天试炼、晚上讲课,实则是:一关起门来都在乱来。化开淡然面具的姬离骚动极了,恨不能让她困在自己床榻间,这一点胡天胡地的做派也不知父子俩谁学的谁。 偏姬离很沉得住气,总是面色如常、声线清冷地撩拨她,她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软绵绵无法拒绝,可做多了底下酸胀,让她气恼不已。 她试炼完被他抱在腿上解伤,明明只是腿部的一道口子,放着不注意就会自己好了,他大掌郑重其事地抬到眼前,细细去看。口子在大腿上,他用灵力治伤,捏着揉着大手爬上腿心,气息扑上来,他故作讶异地说:“徒儿,你又流汗了?” 寻芳给他一眨眼去了亵裤,已经觉得不对,这会被他刻意用鼻尖怼着,呼呼鼻息钻进小穴,差点颤得要从主座上滑下来:“嗯” 是了,这里还是大殿里、主座上,门大开着,若是外面来人两人就会被看到。而她倒在扶手上,一只腿被他掰开,整个下身不着寸缕地倒躺在他腿上,腿心那处还把他的脸虚埋住。平常疏离威严的姬离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主座上端坐着,反而微弓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微微翕动的小穴,眼神里微闪着光,好似下一刻就要肏进来。简直不能太淫乱。 “师父”她不自在地扭动身体,想摆脱他的手,“不是汗” “那是什么?”他问着,上扬的声线像钩子,她心神酥麻。 姬离伸出修长的手指把那点露水刮下来,竟然含在嘴里吃掉:“嗯,甜。”他好像在做什么公正的评鉴,看到她瞪圆的眼,马上笑意蔓延。 她被他一刮再刮,唇瓣都摁红了,整个人软在他腿上,脸上红霞,眩晕得不行。咕咚咚,又是一泡水从嫩红的穴里溢出来,他说:“徒儿的汗好多,”脸上带着虚假的心疼,“为师替你清理干净。”说着,抱着她的臀把人整个抬起来,整个坐在他肩上,她身软,姬离嘴唇微张,含住,舌头伸进来搜刮,她果然被固定住了。寻芳头埋得越来越低,顺着他长舌的肏弄摆动臀部,爽极了,眼角都是泪,声浪越来越高,在大殿回响,嗯嗯啊啊,俱是令人面红耳赤的靡靡之音。 寻芳被他喝了好久,弄了好久,穴口不知不觉被扩张开来,他把她放下来。她回头看向门外,还有些紧张,只听到身后一阵衣物希索,然后臀部被大掌把住,他挺进,让她含住自己的龟头,接着撩开她的衣袍,一扯,让两只乳弹出来,叼住舔弄。 “想要了?”姬离含糊地问。 明明是他想要了。寻芳瞪他,眼神没坚持多久,乳尖被牙搓磨,嗯地低吟,好像同意了。 “师、父”寻芳听着那啧啧声,不安地扭动,下面吃着也舒服,可她还顾及地摇头:“门还开着嗯-” 他捏住她下巴堵住她,大门瞬间啪嗒巨响被合上——啪! 他一肏到底。 姬离用了一次治伤的借口把她哄上了床,灌进来的精液又多又稠,侧入、后进、悬吊、猫式、推磨她吃了教训,不再给他看伤—— 师父是老司机,歪眼斜笑 -- ⓍdyЪz.νìρ 066.师父:亲完就睡(H) 翌日下晚课,姬离把人抱在腿上。 “师父,我先回去休息了。”寻芳啊呜打着哈欠,已是困极。 “亲一下再睡,嗯?”他神色淡淡地垂首看她,好像她又撒娇要亲吻一样。 也是成了习惯,寻芳捧着他的脸就轻轻把唇印上去,要走,他猝不及防把人按进怀里,力气不大,舌头伸进来扫荡,却是把她一下子吻得晕晕乎乎的:湿软的的舌头、内壁、牙龈、齿间,都被他细密地照顾到,她脚趾蜷起、指节发白,满脸通红,长发被他插入,轻轻抚摸头皮,颈部胸口被他大掌爱抚着,像划起一窜电火花,大半身子都软了。 她舌头被卷着带动,轻轻吞进他口中,嘴角被嘬一口,湿吻温柔地爬上粉红的颊,然后钻进耳朵,苦茶般的味道本该是清明,却交织粘稠成惑人的情欲,熏蒸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不知不觉越来越多了。室内一时间只剩下细微的吮吻水声和衣物摩挲的声响。 修长的手指顺着后颈一路往下,像拆开包装一样把衣袍从后面一线划开,寻芳被他缠吻着,早不知道东南西北,不久就发觉臀部也被揉着,手指深深埋进去,好像在摸索她的骨骼。 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尾椎处画着圈,绕到大腿后侧,抚摸着那里的软肉,带起一阵瘙痒,她不自觉想夹腿,却夹不动,两只腿都被他坚实的腰腹顶在中间分开,她只好扭动,向外扭着离开,他咬着耳朵低声呢喃:“湿了”α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腰肢接着被他按上他腰底,寻芳啊地一声哼,湿哒哒的阴唇被长指探开,那手指要恶劣地捏揉阴蒂,她终于回过神来:“师父”说好亲完就睡呢?后面的话被他吞进喉中。 姬离的长舌有力地侵略口腔,舌尖按到喉前的软肉,她呜咽着,眼角泪珠化成线落下来。 “啊!”下面失守,被手指插进去搅动,研磨穴肉、穴口又麻又痒,他还抠,她呻吟声越发媚了。 “睡、睡觉”寻芳趁着嘴巴空闲的时候开口,挣扎着要离开。 “嗯,睡觉。”他一脸纵容地看着她自己在手上扭动。寻芳发现怎么也吐不出来,反而让他的手指顺势碾开了褶皱敏感的穴壁,忍不住嗯嗯啊啊叫。 “你、你-啊嗯!”寻芳急得喘得说不清,乳头不知什么时候落入他嘴里,啾啾叼着吸。 “放手!”她蹬他腿,太硬了,自己反倒疼痛:“嘶——” “很疼?”他把绵乳都含得满是水光,乳头娇艳的红,硬得出奇。她感觉上面下面都太爽快,夹住他为所欲为的手指,叫着叫着,腿又不痛了。 姬离执意要给她看看,侧脸吃着一边,另一边乳肉被拉起的腿压得鼓起溢出,他灵活的手指从穴里哧地抽出来,湿痕一路蜿蜒到脚踝。 “这里疼?”他手指拨弄着她的脚趾,揉着脚腕,她轻嗯着,乳房被他吃下大半,牙尖磨在乳肉上,也不知道在应什么。 姬离拉着她的腿间接揉她另一只乳,寻芳微闭眼,让他摆弄得舒服,放松了警惕。接着是一阵失重感,寻芳一转眼背靠在熟悉的大床上,她眼眸湿漉漉地睁圆。 姬离嘴角上扬,说:“现在睡觉。”话音未落,大手掐着她的腰,寻芳下身一阵酸软的异物入侵感,她销魂地叫出声,床幔落下,将火热都锁在大床上的这一点空间。 男人低哼,昂扬的性器把穴口撑起,放任头部浅浅地被吃着,绕圈,寻芳已是撑得有些难受,推他,他的身躯却好像铜墙铁壁,气息密如蛛网,将她猎住。 姬离低头舔了舔她额间的些微汗珠、她动情的眼、她贝齿微张的唇,手上把着她的腰、她的嫩乳,身体相连的地方已经被染得发烫。 他下低身,下身顶着穴口往里慢慢探着,他好大,也好会磨,寻芳咿啊失了神,娇花吐露,在有心拨弄下扑扑朔朔地喷水。姬离的眼眸沉不见底,哑声呼唤她,等她抬眼看过来,下身猛地挺入。 “啊啊啊!”高亢的娇吟,很快被抽插得破碎,女声低泣,肉体拍打的声音接踵而至,啪啪啪,每次都那么深,又爱在穴里来回磨动 等她终于闭眼时,外头已经天光大亮。 寻芳被系统控诉喜新厌旧的话勾得回想起这些日子里的一次次,每一次都各有千秋,让人不禁回味。她竟不知道,性爱原来还有这么多种玩法。 系统不懂她心里的弯弯绕绕,打断她思绪:“哼,你最有用,你那修为大半都是白龙帮你提的,要是你早修到元婴,早脱身了。” “你厉害你来啊,站着说话不腰疼”寻芳骂它,“不过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早脱身? 大狸猫爪子逮住小布偶,阴测测地开口:“好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系统弱弱地说:“就是元婴之后可以使用高级敛息符屏蔽所有高阶修士,姬离上课讲过的,是你自己没记住” 姬离回来了。寻芳大尾巴重重拍它:“回去再收拾你。”—— 肉还香吗? 小白龙或还有一次机会。 -- 067.看着她在师父怀(1967字) “掌门。”两位长老均起身。 姬离走过来:“不必多礼。”他大步走向主座,半途绕过玉炉,把大狸猫笼在怀里,身后跟着浮起的玉炉,融融暖意让大狸猫不安分的爪子这才有些消停。 头上被揉动抚摸,大狸猫又变得柔软,滩在他怀里,低声呼噜。 “掌门,这就是你那个小徒儿?”无艳长老新奇地观察着寻芳,眼里羡艳:她怎么就没有一个妖族的弟子呢? 葳蕤峰以无艳长老为尊,她喜好珍奇不理事务,刑名作为大弟子,便是管事的一把手,不仅要替她教导年岁较小的小子弟,还需努力创收,开源节流,以填补她大手大脚花钱的烂账。 无涯长老最是了解他这师妹,心里摇摇头:她有那样能干的大弟子已经很幸运了,哪像他,底下都是几个不成器的。 “是。”姬离淡淡地说,低眉瞧着大狸猫不时摆动的尾巴,话里暗藏着得意。 大狸猫脸部黑白相间,颊部覆有蓬松的长毛,形成环状领,黑白相间的皮毛油光水滑,被大掌从上至下的抚动,连细细的吼声都十分可爱。 无艳十分眼热:“掌门师兄,我看你这小徒儿格外喜爱,不知道可不可以邀请她来我葳蕤峰小住几日?”翻译过来就是能不能借她玩几天。 寻芳听了哼声背过身,头埋进姬离怀里,才不要接近这个一身浮夸的女人。 “好了。”姬离安抚地揉揉寻芳的后颈,回绝道:“她任性,去了恐怕会给你添麻烦。” 说谁任性呢?大狸猫头抬起来要瞪他,被他先一步按下脑袋,手指一抓一收地挠着,她手脚乱动,却被他牢牢压着。 “乖。”他低声说。 她斗了半天,拼命找回了自己的爪子,这时叁人已经密谈好事情。 “那便晦日见。”无涯长老走之前拱手。 “晦日,什么意思?”寻芳连忙问系统。古人说日期,朔是每月第一天,晦则是每月最后一天。此时过了月中,晦日便是大约一周后了。 叁人加密通话,不过这难不倒系统,他解释道:“四大世家联议勦除属城流窜的邪修,族里几个长老都要外出。” “外出?那姬离也要去吗?去多久?” “他也去。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太好了!”寻芳惊喜道。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她跟系统筹谋着怎么脱身,姬离已坐回来,捞起她玩。蓬松的大尾巴被漫不经心地左右推动,他接着把软乎乎的猫饼翻面,肆无忌惮地去抚弄毛茸茸的前胸和软腹。 大狸猫天生警觉的棕黑色眼睛此时呆呆愣愣的,厚实保暖的大毛领被姬离揉乱又理顺。 威严华美的主殿里,玉炉上袅袅飘着实质化的灵气,谪仙般的男人端坐在主座上,怀里抱着与气质不相称的大狸猫,爱不释手地揉动、抚摸。这便是姬存真前来复命时看到的一幕。 肚里的酸水直冒,姬存真的指节因为握拳而发白,他抑制不住愤愤,猛地低头不去看,急促地喘息着。他气急了。 原来貌似公正的师父也会有私心,交予他处理族中事务的权柄,说得好听是锻炼,实质上是借此将他调离玉真峰,忙碌得无从去与小师妹接触。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姬离又在做什么呢? 姬存真再次抬头:这样外显的宠溺神色,比上次见时的亲吻更加嚣张了。父子相悉,他如何不能察觉到,这两人之间已是发生了实质性的进展,以至于如此亲昵、和谐——就如同、就如同当初他与寻芳一般。 就这么短短十几日!他突然恨自己当初怯懦地逃开了。可是,目光下移,他忍不住痴痴地看着仰躺在男人怀里的大狸猫,脑中印出的是小师妹懒惰又娇气的样子。 他微红着眼抬头,父子俩的目光不经意间相对。 姬离轻笑,气场上先压一头,他看到大弟子要步入大殿,不慌不忙地低声诱哄寻芳变回人形。 寻芳被伺候得浑身懒洋洋,怎么可能愿意,姬离说,她这样贪睡畏寒的症状有异常,他特地查了资料,得好好检查一番。 “异常?我这样不就是冬眠,有哪里不对?”寻芳问系统。 系统先前倒没注意这一点,它查了寻芳的身体数据,有些奇怪地答道:“你这几日的灵力消耗得格外快,而且...这样畏寒的习性以往是没有的。”它有些担心,去查询原因了。 寻芳不懂,于是依言变成原形,背上立即被披上一条薄毯。她歪坐在姬离腿上,仍是懒洋洋不动弹,也就没注意到殿里什么时候又出现的一个人。 姬离看着怀里赤裸的爱徒,柔嫩丰润的红唇贴在自己锁骨上,忍不住把人先拉起来亲上一番。 他拇指轻点寻芳的唇:“怎么这么红?”让他想亲。 姬离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困入网中,寻芳见他嘴角扬起,眼中泛起动人的欲色,就已经被美色捉住了心神。霸道的舌将她摄住,津液交汇、唇舌起舞。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一路相思折磨如今变成肝肠寸断。姬存真在原地良久,好似变成了一座石人。 座上俯首的男人是姬离,是养育教导他的师父、父亲,他曾一直尊敬仰慕的长辈;男人怀里的娇柔女人是寻芳,他的小师妹,他早已将她的一嗔一笑都印在脑海里,连同她在他身下的绝美姿态,他甚至还记得她那嫣红漫水的穴、绵软布满暗红指痕的乳,娇艳不似凡间的容颜。他们做得如此快乐,一次又一次,他本以为... “啊-”毯子滑落一些,寻芳被重重吮一下,打姬离一下,嘻嘻笑开,揽上去,吃他的味道。 而心有不甘的男人,被雾气迷了眼。他僵立得麻木,却在女声的轻哼嬉笑中情动难抑,下身熟悉地胀疼。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他却仍是站在一旁,无法插足——原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 写得好刺激,哦,可怜的小真。 -- 068.看她在师父怀(H)(2373字) 姬离一手捏住她的下颚,用些用力地撬开寻芳的口腔,舌抵过她的牙根,她顿时嘤咛,他又划过她柔软的上颚,有些粗粝的舌苔左右磨着柔嫩的口腔内壁,她既酸又痒,如同被蚂蚁啃食般的麻感泛滥到喉间。 姬离的舌识趣地深碾进喉头,压去那麻感,可进得太深,寻芳忍不住吞咽、反呕,眼角泛酸,流下两行泪,觉得难受,姬离适时离开,轻轻吮吻安抚。她身体轻轻摇动,彻底沉醉在亲吻中,然后小腹冷不防抵上他毫不掩饰的勃起。 寻芳慌了,叫他:“师父”那声音娇柔无比。 几步之外的姬存真听见,更硬了,他忍不住去看姬离怀里的娇颜。手臂上青筋腾起,可他在姬离看过来的目光里不敢出声。 他多恨不得怀抱小师妹的人是自己:用湿漉漉的亲吻密密地网住她,爱怜地凝视她被吻得动情模样,然后不断爱抚,玩弄、凌虐她的雪乳、花户,再将她全身占满,都是他的,全都属于他,只属于他 寻芳下身微微摆动,痒,隔着衣物去磨姬离昂扬的性器,被挑起了兴致,感官更加刺激,她感到好像有无比灼热的视线将她缠绕着,于是挑眉转身。 没有,殿下空无一人。 姬离把她抱近:“怎么?”光他低哑的嗓音已经让她乳头都硬挺起来,她在他唇里呢喃摇头,挺身滑过绸制素衣,乳房上的燥却无从疏解。 姬离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雪峰,精准地捏、挤。 “啊嗯师父”她忽然仰首张嘴,姬离俯身含住她半只乳,用舌尖卷起挑逗。 姬存真看到寻芳露在毯子之外的侧乳,还有男人的唇齿间隐约的红缨,心凉透了,下身却灼热,一发不可收拾,外袍下不为人知的中衣已经印上了一小片水痕。 姬离抬眼淡淡看他一眼,把怀里的人微微抬起,换了一边乳吃。 “啊嗯——”寻芳乳上微疼,湿润的穴突然往下贴上他热烫的阳具,靡靡水液更加一发不可收,咕嘟咕嘟一道细流沿着棒身蜿蜒而下,肉贴肉的触感麻麻痒痒的,她忍不住扭身,膝上用力想坐起来。 姬离拍了一下她的臀,咬着耳朵:“想要了?”他最喜欢这么问她。说着这番话时,他看向自己的大弟子,他一定听到了。 姬离得到的回答是一声娇媚的呻吟,寻芳忍不住了,他埋在身前,好会吃,她于是也想吃点什么。 姬离从下面撩起她背上的毯子,露出她雪白丰满的臀,大掌深陷进去揉搓,就着揉臀的力道让她穴口含住阳具,绕着圈吞吃,磨得她腿心汁液溢出,寻芳爽极了,嗯啊呻吟愈发放肆。 这销魂的女声在殿上回响,钻入满眼猩红的姬存真耳中,仿如魔音入耳,令他心神震荡,他努力闭眼,偏偏眼前淫靡的景象在脑中挥之不去,他忍不住传音问姬离:“师父,你这是什么用意?”姬存真的声音已是满满苦涩。 寻芳邀着姬离再磨一会,姬离袍角都被嘀嗒湿透了,终于没再惯着她,按着腰插进去,一声慰叹。 “存真,你看清了吗?”他传音说着,开始慢慢挺动,喉间溢出轻微的哼声。寻芳觉得性感极了,抱住他脑袋,主动把乳往前挺送。 看清什么?姬存真猛地睁开眼,就看到小师妹被自己师父肏得忘乎所以的情态,一下咬破了嘴唇,喉头滚动,溢出鲜血。 看清两人禁断交媾的模样,还是看清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原来不属于他? 姬存真心里冷笑,却又不无悲哀:早知道他姬离身为掌权绝非善类,自己身为他的亲生骨肉,竟也能领教一番他的手段。 姬离瞥见那道血红,终究不忍。他拿毯子将寻芳裹住,叹一声:“罢了,你可以离开了。”他传音说话间,唇上啵地松了寻芳的乳,向上寻到她的唇,深深地吻、深深地肏入。 然后没再管姬存真,一转瞬把人抱回寝宫,深红的性器再次破入穴口,在床上继续。 姬存真被孤零零留在大殿上,像是燃尽热情火焰的蜡烛,只剩下一抹灰烬,泪痕、血痕都干了。半晌,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大殿。 月上梢头。 小穴被肏得烂红,姬离给她涂药,玉指细细地抹在红肿的穴口,里面还有些擦伤,是他今日下手重了些。 寻芳软绵绵躺在他怀里,和他赤裸相对,玩着他犹如水缎般的青丝,昏昏欲睡。姬离微凉的手按上来,替她揉去小腹的酸胀。她咿唔出声,才想起这场性事的起因。 “师父,你不是说我身体有异常吗?”她歪着脑袋问。 “嗯。”姬离亲亲她,目光温柔似水,“徒儿,你怀孕了。” 寻芳大惊,清醒了大半,她撑起身,姬离便扶着她坐到自己怀里。 “师父,你是说,我身体异常是因为怀孕了?”她满心迷茫,不敢相信——可是,每次灌进来的精液她都有好好吸收。 姬离嗯了一声,含住那双唇瓣。 今日在大弟子眼前做这一场,一部分原因是确定了她的孕事,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心底疯长的独占欲,即使是自己的儿子,姬离也丝毫不愿意分享。 即便知道姬存真必定心痛如绞,他也宁愿扎上这一刀———长痛不如短痛,提前划清界限,以后,也不会再有不明不白的纠缠。 寻芳被细密地亲吻,有些喘不过气,看起来实在是累了,她拖长音喊他:“师父——徒儿想睡觉了” 姬离放下思绪,啄一下,终于放她睡觉。这爱娇的小徒弟,他算是彻底栽了。 等房里灯火俱灭,寻芳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姬离离开了,不知道去干什么。 她连忙呼唤系统进来。 小布偶噔噔噔跑到床边,寻芳问它:“系统,我真的怀孕了?” 系统肯定地点头:“我对比了你的身体数值和找到的资料,你的确是怀孕无疑。” “不过”系统说到这语气却有点古怪,“怀孕是怀孕了,但不是姬离的种。” 寻芳在回忆中搜寻一圈,大惊:“难道是姬存真的?” 系统摆头:“倒也不是。” 寻芳突然想到什么,巍巍颤颤开口:“不会、是白龙的吧?”她先前看身体没什么异状,早就把担忧放下了,没想到 系统撇撇嘴,点头。它比寻芳的不喜还要更甚。 “怪不得、怪不得”她就说明明有好好运功吸收。 “寻芳,龙比人修更难生育,按概率来说千年都难有一胎,姬离应该是没想到这个,要他最后发现真相,那可不妙。”系统不无担忧地说。 “千年难有一胎,可我却这也太倒霉了吧。”寻芳一阵呜呼哀哉,一想到姬离发现的后果,又打了寒战。 “钻心碎骨、烈火烹油、穿肠扒皮”寻芳念叨着姬离当初说要惩戒白龙的手段,“系统,你说要是他发现空欢喜一场,又会如何?” “我也想象不出来”系统迟疑着说,姬离平日冷淡威严,不轻易外露、难以捉摸,可毕竟往日他都对寻芳许多纵容,它不太确定:“不然就是去子碎胎,痛一时的事情吧。” 寻芳脸色一白,才想起来这时候可没什么正经堕胎的手段:“去子碎胎?” “不行不行,看来我们最近还是加紧准备离开吧。”她反而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你舍得吗?”系统怀疑地看着她,姬离可待她不薄。 寻芳心里烦躁,干脆压下,顺手赏它一个脑瓜子:“你还好意思说,忘了后头还有多少个任务了?” “哦、哦。”小布偶捂着自己的头笨笨地答。 “邢名那里的药炼好没有?”她问。 系统掐指一算:“快了,大概三五天出炉。” “好。” ———————— 不知道这么一通师父会不会掉粉 很快离开了 女儿好自私的,但是在这个剧本里,自私才不会受伤 -- χdyЪz.νìρ 069.道别(H)(2324字)( 不过几日,山上草木像一夜间全都掉光了,寒冬将至。姬离顾忌她身体不适,这些日子课业少了很多,大多是讲课,这些时日,已讲到了傀儡,寻芳很有兴趣。姬离不想累着她,每日只讲两个时辰,余下时间让她休息。她抽了一点时间自己做傀儡。 寻芳明显感觉到畏寒之外嗜睡严重,系统说这是怀孕和本身体质两相迭加的结果。 这日,她得知丹药好了,悄悄前去葳蕤峰找刑名。她从毯子上下来,看到几个御剑飞行的子弟,忽然想起姬存真。说起来,已经有很久没见他了。 也是巧,寻芳步入洞府时恰好遇见了从里头出来的人。她唤一声:“大师兄。” 姬存真看她,冷淡地点头:“师妹。”说罢,竟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寻芳觉得奇怪不已,这态度,像是两人还未认识的样子。 她刚想问系统原因,刑名妖娆地走出来:“哟,寻师妹,你来了。” 刑名带她穿过精巧繁华的楼阁,边说道:“你上次要的几类丹药我都已准备好,寻师妹也可以放心交付尾款了吧?” 寻芳先前为了了解姬离中毒的事情来过一次,刑名果然知道许多内幕,可他不愿意告诉她,说:“此事为门派机密,恕我不能告诉寻师妹,你若想知道,何不直接去问掌门呢?” 她倒是想直接问姬离,可这样一来姬离肯定会怀疑她。寻芳只好笑笑,善解人意道:“我也是碰巧知道这件事,既然如此,那我回去亲自问师父便是。”Ⓐⅰ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后来再来这里,则是为了尽快脱身,因为得知魔界不通灵气,到时修炼困难,她特地请刑名炼制不少高阶灵丸和抗魔的丹药,为此划拉了大半荷包,好不心疼。 “寻师妹,可满意?”刑名给她展示柜上琳琅满目的丹药,笑得好不荡漾。这是在催促她交付尾款了。寻芳肉痛地给他装好灵石的乾坤袋,拿了丹药,偷偷摸摸地又飞走了。 刑名看着她飞走的背影,脸上还挂着笑,只是有些意味深长:这个玉真峰的心肝,也不知避开人找他买丹药又是为了什么,保险起见,他还是得和大师兄通告一声,免得又和上回一样,人离开就失踪了。 寻芳拿了药立刻回去,变了原形继续窝在玉炉旁,装作从未离开的样子。姬离回来,捞了她在怀,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一边看着族务。大狸猫被惊动,打了个滚,窝在他怀里又重新沉沉睡去。 晦日前一晚,姬离把她闹醒,哄她变了人形,压在床上挑动。寻芳的床没有他的宽敞,两人交迭勉强够用,他吻着她的唇,只是贴着唇瓣描摹,耳鬓厮磨,大掌抚着她的腰肢下移,揉她柔软的臀,那力道却很大,带动下面的唇瓣也相互挤压摩挲,她一阵战栗,居然就这么出了水。 啧啧、啧啧。粘稠的体液混着肉体磨动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姬离听了一会,吮吻她柔嫩的脖颈,说:“湿了。” “徒儿,想要了?”他剥开她的中衣,抚上她的胸乳,挤压着揉捏着把藏在肚兜里的乳珠带出来,用两指夹着细细去搓,然后拉长、松手,乳波摇曳,肚兜被解开了。”啊寻芳抬手,摸着姬离玉洁微凉的脸颊,看见他眼里的欲色,想着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温顺地点点头。 姬离满意地解开衣袍,裸露出泛着柔光的坚实胸膛,淡褐色的乳珠诱人,她倾身去亲,然后下身一胀,被他手指插进来,咕咚咕咚,他抱起她的臀,戳弄出阵阵水声,然后把着她的臀,一只大掌上移,四处撩火。寻芳难耐地拱起身。 龟头划蹭着泥泞的穴口,轻车熟路地压进来,她将他咬住,他动,徘徊着让她快感加强。 “啊师父——”她撒娇道,食指点点他湿濡的唇,他会意,低身吻上来,肉棒又进了一小截,姬离闷哼。 “师父”察觉他蓄势待发,她在他唇边呢喃着说:“这回,轻点””嗯。“姬离鼻间轻哼,果然放轻了,性器硬胀着刺入,一寸寸将穴道碾平。 这一晚做得格外缠绵,寻芳沉溺其中,恨不得让姬离永远埋在里面才好。阳具进得越深,便是小幅地顶着甬道深处挺动,她叫得忘情,姬离也喘,吹拂她的颈窝,不一会埋进去啃咬,时轻时重,叫她咬得也时轻时重,两人俱是爽快,共同抵达了情欲的巅峰。 寻芳再有意识时,浑身上下都软地抬不起来,她嘤咛一声,微动,甬道里的巨物苏醒,再次把她胀满。姬离闭着眼,唇沿着她的脸颊去寻她的唇,有些干,他便伸舌替她濡湿。 他动得太剧烈,寻芳被肏醒了,睁开眼,他的手像是已经长在了她的乳上,抬起手竟然有些撕拉的疼。 “啪!”乳肉弹打在他胸膛上,打出了一抹明显的红痕,寻芳定睛去看,才发现是自己昨晚亲的,面上飘红。没等她再胡思乱想,姬离猛地肏到底。 “嗯啊!”低哑的女声呻吟。接着是不绝于耳的啪啪声。 一日之计在于晨。 寻芳被灌满精液,吻别姬离。走前他抚着她的小腹,嘱咐她:“好好炼化,对身体有好处。”高阶修士的阳精可促进修炼、稳固修为,如她没有吃了白龙的精,一样也能借此升到大圆满境界。 “嗯。”她故作羞怯地点点头,道一声:“师父,再见。”也许再也不见了。 “为师很快回来。”姬离吻她的眼,终于走了。 寻芳清理身上的痕迹,收好行囊,确认他离开后就出了门。 “寻芳,你这回留了什么给他?“系统看她放下一个包裹,有些好奇。姬离修为颇高,她恐怕没办法像向前一样留下符纸阵法什么的做礼物。 “没什么。”寻芳目光闪了一下。前几日她学做傀儡的时候,系统还笑她怎么如此自恋,要做一个自己原形的翻版,她才不会告诉这嘴欠的小布偶,那就是她为姬离准备的礼物。她存着私心,做了个惟妙惟肖的大狸猫,按照她自己平日的行为模式录入信息,从外表看,几乎与她原形时无异。 除此之外,她凭着系统的分析给姬离留了提示,告诉他后面近百年里一些难题的解决方案。那时候女主还没回来,不算泄露天机。 走到副殿门口,她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去打扰,留了几套难得的功法给姬存真,乘飞毯离开玉真峰。 “寻芳,你就不和姬存真道个别?”系统问。 “上回见他,他给了个冷脸,也许他已经分辨好了,不想再见我。”她自顾自猜测道。 系统欲言又止,它知道那日父子俩对峙的情况,但是一直忘了说——这些天,它在忙着安置叁只小灵兽。 现下姬存真已经照他们期望的放弃了,好像再说也无异。 ———————— 握拳,终于要走了! -- 070.疯了,枯山枯水(3053字) 寻芳潜进镇妖塔时,白龙正趴伏着,龙身平稳地微微起伏,像一尊会呼吸的华美塑像,盘在塔中央。 “白龙睡熟了?”寻芳悄悄问系统。 “嗯...”系统没什么把握地回答道。寻芳要走近,小布偶就忙拽住她的头发连连摇头。 “你怎么还那么怕白龙?”寻芳有些无语地把它拽下来,也不是第一回来这了。 “寻、寻芳,你还是把我收进袖子里吧。”系统嘚嘚打颤,一如既往地十分拒绝。 “好吧。”寻芳没办法,只好把小布偶收进去,自己行动。 逍遥世家高阶修士太多,一旦系统开启穿越叁界的技能,就会立即招来麻烦,镇妖塔人迹罕至,有大阵隔绝,外面轻易进不来,反而变成变成了一个合适的出发点。 龙呼呼吐着龙息、把胡须缓缓吹起,睡得极其安稳,不动如山。寻芳几番经过,在旁边乒乒乓乓地捣鼓阵法,龙居然也没醒。 “你睡得倒是很香。”寻芳放下准备好的袋子,抚上那身龙息烘得温热的吻部。这里鳞片细密却坚韧,光滑无暇,再往里撬开还能摸到龙粗粝的长舌和森白的獠牙。 “寻芳,你别摸了。”系统到恨不得她赶快走。 “系统,那龙种要生下来究竟是哺乳动物还是爬行动物?”寻芳观察着白龙,反倒有了兴致。 系统还催:“你关心这个干什么?你难不成还想生下来?当务之急就是赶快离开。” 难不成还可以不生?寻芳暗自想。这龙种一旦形成,就极为霸道,前些日子她和系统找遍了各种方法,都没有用处——当然,太痛苦的手段她是不会使用的,怕委屈了自己。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寻芳被跳下来的小布偶拉着,走入了防护阵法里。 “那么我们走吧。”寻芳心念一动,输入灵力启动,系统迫不及待地发动技能。只听见一声细小尖锐的刷声响过,镇妖塔里很快又回复平静。 立时,逍遥世家各个不同的角落,都有大能修士陡然睁眼,可当他们要仔细去寻找那股奇怪的气息时,却又完全找不到踪迹了。 预感的方向,似乎在后山,可是那里,还能出什么事呢?几位大能不约而同地想,当然,还有几位,脸带怀疑,却也因为没有发现什么重大危险,打算等掌门回来之后再禀报。 而正在塔内,白龙敏锐地摇晃头,半睁开眼,尾巴尖上的鬃毛摇摇晃晃,像把刷子,龙须微动,然后,龙闻到了熟悉的香甜气息。 香甜里,好像还有什么。龙分辨不清。 “小狸猫...”男声低沉,久久没有收到回应。 龙彻底睁大眼睛去寻找,结果只见到左右一片空气。 “小狸猫?”龙突然有些慌,“你在哪,小狸猫?” 急躁的尾尖扫荡着地面,突然闷闷地打到一个什么东西上。 这是什么? 龙卷起那个布袋。这是寻芳留下的。 白龙抓到眼前晃了几下,布袋里掉出来一张纸条和细链,银色的小链子工艺精湛,看得出来绝非凡品,由无数个细小的卡扣连结成,灵力扫过,能看到上面隐隐发亮的阵纹。 龙迫不及待地拿起纸条来看,上书:使命在身,我不得不离开了,我们有缘再见。 然后下面的小字写了细链的说明:这是一个角链,可以充作储物空间使用,里面放了不少毯子等体贴的生活用品。 这个角链特地被刻上了避雷的阵法,是为了抵抗姬离对龙未来的折磨手段。人要分别时总会变得特别温柔,寻芳当时有些伤感地给师徒俩准备礼物,想了想也给白龙备了一份。 龙拿出这些东西,还没意识到真正发生了什么。 “走了?为什么要走?”白龙拎起那条流光溢彩的细链,银白的色泽与纯白的龙身相得益彰。 不过,龙碧玉般的眼里并无欣喜,而只有一丝空茫茫的无措。 龙很喜欢这个礼物,可是送礼物的人呢? 白龙一时之间又惊又怒,不敢相信。哗啦啦铁链狂乱的翻动声响过后,龙突然冷静下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默念咒语:“为吾之眼,为吾显灵。”这是可以回溯短暂过去的法术。 白龙运转灵力,果然看到那心心念念的身影近在眼前。 “...你睡得倒是香。”清冷冷的女声在空寂的塔内响起,龙不自觉把头低垂下来,去靠她轻柔抚摸的小手,好像她还在那里一般。 “......龙种......” “......你难不成还想生下来?......”这是系统与寻芳的对话。 白龙忽然愣住了,又一次回放。 “系统,那龙种要生下来究竟是哺乳动物还是爬行动物?”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你难不成还想生下来?当务之急就是赶快离开。” 龙心脏鼓噪得砰砰直跳,尾尖一划,又放了一遍。 “...龙种......生下来......”然后又是一遍。 不知道多少遍后。 “小狸猫,你真的怀了我儿?”低沉的男声在空荡的塔内回荡,龙的尾尖轻轻搭上虚化的人影,问道,就好像寻芳还在他眼前一样。 一人一统的谈话不像是特意与白龙说的,那么,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真的?真的吗?天大的喜悦忽然降临在龙的心上。可是,可是... “可是你...”白龙不自觉喃喃,“为夫的小狸猫...” “你去了哪儿...”龙的声音越来越低。 沉寂片刻,镇妖塔猛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撞动和龙吟。即刻,后山震颤,群鸟飞散,灵兽暴动。 “嘭!“哗哗哗-” 与后山声响仿佛遥遥相应一样,玉真峰一群乌压压的飞鸟腾起,剧烈的剑啸声径直横扫了半座峰顶。 姬存真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落梅纹样的布袋,额间青筋腾起,眼睛血红,他周身灵力乱窜,身旁数十里皆是破碎:瓦片飞落摔碎,华美规整的两座大殿被冲击毁了大半,而在姬存真身前,一道极深极宽的沟壑将原来平整的顶峰割裂开来,变成丑陋的两半。 刑名从他师父那得知异动,与他传讯,他几乎是瞬息间就飞奔出来寻找,可惜,终究是迟了一步。那个他曾经放在手心里爱惜的小师妹,已经逃之夭夭了。 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放手了,难道,是错了吗? “师父。”姬存真捏碎传讯珠,神色恍如雾霭沉沉:“小师妹,跑了。” 通讯那边一片沉默。父子相悉,姬离几乎是立即读懂了他口中的意思。 “跑,跑去哪了?”姬离淡淡地说,看似平静,然而手上握着的血玉簪子瞬间化成了灰烬。 其后这师徒俩内心怎样复杂,又怎样折腾,却是完全与寻芳无关了。她眼下,正面临着更严峻的问题。 怪石峥嵘的枯山横亘在天地间,细密如织的黑水从其下的孔洞中穿出,水流湍急,汇成一股,笔直地通向黑气蔓延的虚空中。 四下一片死寂,连天空都灰蒙蒙,仿佛就此终日阴沉不见日月。从更远的喧嚣之地看过来,这里竟然仿佛像被人为地分隔在正常世界之外,一切是灰色,一切是荒芜。 “唔-啊...”寻芳艰难冒头,然后又被水流吞进去喝了更多水,“救、救命啊!” 她一边大喊一边在心里暗骂:“这是什么水,怎么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 她一被传送就掉入了这黑水里头,这水邪得很,越挣扎要被吞噬一样,被水流压着抬不起头,而且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黑水冰冷刺骨,她给自己贴的保暖符几下挣扎就失效了。 “寻芳,你快游啊,游到岸上。” 系·废物·统只会提出不靠谱的建议,寻芳要不是喝水喝得全身无力,此刻定要抓它出来敲打一番:“你看我像会游泳的样子吗?”她忍不住又骂了一句脏话。 “救命-救命!”寻芳勉力大声喊着,她嗓门可大,声音一直贯穿方圆百里,要寻常地方早吸引一簇人过来,可在这里,她注定要失策了。 死寂的一方天地里仿佛静止的油画,没有生气,而寻芳就是误闯到这画中世界的不幸旅人。 “哎呀,该怎么办怎么办?”系统也在着急上火。 又是连续沉浮呛水。 “算了,我放弃了。”寻芳尝试无果,直接闭气躺平。 奇特的是,当她不动的时候,反而从水里浮了出来,就像乘坐在快速滑动的履带上,瞬息就往前飞驰了百十里。 “咦,好像有点用。”寻芳终于不用再喝水了,她抱着一点希望使用灵力,毫无反应。不,是有反应的,黑水瞬间把她整个吞进去。 “呸呸呸-”寻芳好不容易又找到了刚才泄力的状态浮出来,不住跟系统抱怨:“一、一点用都没有,难道天要亡我?”她牙关磕磕颤抖,冷的。 “唉。”系统爬上她胸口,劝她:“要不然你就先这样别动了,那黑水古怪,不要再喝。” “古怪?”寻芳皱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容我查一查。”系统说。 ---------------- 好啦,几个人都交代清楚了,师父和大师兄的后续,请自行脑补 可以确定的是,列在表上的后面都会再见 蠢作者试图做一个大局,脱险后应该很快就会和女主面基 -- 071.嘿,兄台!(2124字) 河水无情地将她裹挟,流向邪恶的黑气笼罩之地,那里一片虚无,渐渐近了,寻芳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突然想起来:系统虽然有时没用了点,但导航一向很快,什么样的地方需要系统查询这么久? 她正惊疑间,系统吱了声,颤抖着声音说:“惨、惨了,我们现在在枯水上,而这枯水所指的地方,正是冥界,这里是魔界和冥界相连通的地界...俗称往冥之地。” “这、这,往冥之地?”寻芳一听这骇人的名字,有些虚了,“生人应该是入不了冥界的吧。”她抬眼看,那一团不详的黑气好像越来越近了。 系统严肃地说:“是入不了冥界,可是冥界游离叁界之外,与各界之间存在裂缝...”它来不及解释其中的危险,直接催促道:“寻芳,我查到前面有一艘破船,你现在赶紧调整位置,待会争取抓住!” “破船?”寻芳下意识想再问。 “总之照我说的做!”系统急忙打断她。 在系统催促下,寻芳也没空再纠结,她听着指示,心如擂鼓,几次沉下浮起调整自己的方位。 不过几分钟,她再次浮起来,果然看到前方有一艘破旧的独木舟,不知为何停滞在湍急的河流上。 “就是那个!”她计算好时机,又挣扎着被水淹没,手高高抬起,等再就水力浮起时,恰好摸到了小船边缘。 寻芳一鼓作气,死死抓着那点粗糙的木缘,然后被先一步爬上去的小布偶拉着,艰难脱离黑水。 “加油!快了!”小布偶的手臂在重力作用下仿佛也要崩裂了。 “你们...”一个人影突然立在舟前,充满讶异。 系统顾不得大喊:“快帮忙!”那人被一惊,赶紧走过来拉住寻芳的另一只手。 “一、二,叁...”两人一统一齐用力,终于把寻芳弄上来了。 “呼呼...”寻芳脱力倒躺在船板上,累得够呛。旁边的系统歪坐着靠在船沿歇息,不过过了一会,它就连忙站起来走向船头观察情况。 “你是谁?”陌生的男低音响起,醇厚丝滑,寻芳耳朵不自觉一动——这声音有点苏。 她撑起身,终于看到了那个后来帮着拉她上来的好心人:男人看上去叁十出头的年纪,鼻梁像鹰首般微微隆起,剑眉浓密,眼带锐光,一袭青色官袍,腰带紧锁,展露出英武的线条,臂膀肌肉也微微鼓起。他也许是因为沉稳惯了,嘴角抿直,密匝匝的睫羽低垂时,掩住了些许眉眼之间的锐意,气质偏向内敛。 嗯,相貌堂堂,猿臂蜂腰,是她欣赏的类型,只可惜,脸色青白不似活人。 寻芳自己评估着,那人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她恰巧抖了抖,不知道是苏的还是冷的。寻芳目光集中到他的嘴上,发现男人其实还有嘴唇保持了点浅淡的颜色,并不是完全死气。 “我是寻芳。”她答,然后反问:“这位兄台,你是不是死了?” 那人一愣,苦笑拱手:“姑娘怎知道我不是活人?” 寻芳刚想回答。 “阿嚏!”她一声又大又响的喷嚏声,两道清涕从她鼻子下溜出来。 寻芳不好意思地看他,有些尴尬。 “姑娘,要不你用这个?”男人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手帕。 “这...不太好吧。”寻芳阿嚏阿嚏地又连打好几个喷嚏,这下顾不得介意,接过帕子擦拭。 “那个,谢了。”她叁下五除二往脸上撸了一通,道谢道。 手帕在这时候相当一纸巾,是很私人的东西,不过她懒得洗,基本都是自己带着用过就丢。不过现在无法调动灵力,讲究不了那么多。寻芳方才用之前还稍微闻了一下,是那种常用的艾草香微香,很是洁净清爽,她也就不着痕迹地掩饰停顿,直接受用了。 系统在看附近的水势情况,听到寻芳连声喷嚏,担忧地走过来,脚步啪嗒啪嗒响——这艘独木舟质量似乎不太好。 小布偶看没事,绕过撸鼻涕的寻芳,走到男人面前,然后皱着眉头,问出了和寻芳一样的问题:“你是已经死了吧?” 男人嘴角微微牵动,视线被会动的小布偶吸引住,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眼前这一对奇怪的组合。 先前他救人时还没有多想,这下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不同寻常之处:这不足人小腿高的小布偶居然会说话,难道那里面被封存了一个人类的灵魂? 寻芳眼看这兄台的嘴角越抿越直,忍不住摆摆手:“哎,你别怕,我是修士,这个布偶只是寻常把戏而已,我叫寻芳,这个呢叫系统,你呢?你还没介绍你叫什么呢?” 原来是修士。男人想起些许听过的传闻,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了然地点头:“我是玄明,的确已经死了。” “玄明,这名字倒是稀奇,死去的灵魂通常会去往冥界,”寻芳回忆着姬离说过的话,“可你既然死了,怎么还有肉身,而且,还滞留在这里?你快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玄明表示这说来话长。 系统左看右看,不爽地插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在哪里了?” “我们在哪?”玄明看向小布偶。 “枯水上啊。”系统说道:“这枯水一直通往冥界,而且异常古怪,能抑制人发挥灵力,我看这破船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先想办法回到岸上吧。” “寻芳,你能使灵力了吗?”系统又问。 寻芳拧了一把袍角的水,无辜摊手:“刚醒时我就试过了,如你所见?”说着,她忍不住又打一个喷嚏,太冷了。 “唉,”小布偶人性化地一叹气,然后摇摇头:“算了,我试试能不能移动这艘船。” 说起来,这艘船能在湍急的河流上静止不动,也是神奇。 和刚才寻芳落水不同,这回他们乘坐在一个载体里面,系统的驾车能力勉强有了用武之地,它和寻芳商量片刻,在前面施力。寻芳则是和玄明相对站立着,保持小舟的平衡。她趁此继续原来的问题。 “玄兄弟,你这年纪轻轻的,一身官服,怎么死了呢?”她问。 这却是戳到了他的痛楚。玄明刀削般的面颊鼓起咬肌坚硬的线条,眼神一黯:“这是我们家族的命运,合该如此。” -- 072.玄明(2448字) “这是我们家族的命运,合该如此。” 那让人耳朵酥酥麻麻的男低音潺潺讲述自己的身世:玄明是一方父母官,及冠中榜,然后又为地方矜矜业业地服务了许多年,一场疫病之后他因为救灾有方,被御赐升了官,没想到刚刚喜事临门,病情发作,英年早逝。 “当时我正在府中查看邸报,胸口处一瞬间钻心的疼痛,不过半息,我就倒下来,去了半条命,勉力托付了身后事,就此与亲人诀别。”他说。 “什么病情,那么凶猛?”寻芳听他夸张的描述,内心嘀咕:怎么好像中毒一般? 她从前听说过有那种极其凶险的蛇毒、蛛毒,毒性一旦流入血液,顺着循环蔓延到心脏,神经阻碍介质便会促使心跳发快、产生幻觉,严重者甚至会让人心率急停、直接猝死。可他说的也不是一次毙命,仔细想来,更像是某种心脏疾病。 “这个病症是家族遗传,我们玄氏一到了特定年岁都会患上一种奇怪的急病,无一不英年早逝。”玄明说到这里,忽然有些遗憾:正因为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便不顾母亲反对,一直没有娶妻,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出一番政绩,施展抱负。虽然没见过父亲,但据母亲说,他的父亲也是如此,一样执迷于政治。 “啊...遗传病啊?”清冷冷的女声打断他的回忆。 寻芳一脸可惜:“那你们家有没有近亲结婚的”她想起古代许多怪病都是由于陋习所致,什么近亲结合保持血脉,不能与外族通婚,比比皆是。 玄明有些奇怪,摇头:“没有,从很久之间玄家便代代单传,寻姑娘怎么会这么问呢?” “啊?那这遗传病是有些霸道了。”寻芳使劲扒拉出来自己浅薄的遗传学知识:好像是显性还是隐形基因来着? “什么病不病的。”系统说。船忽然砰一下震动,原来是碰岸了,两人都是身形不稳。 摇晃间,玄明下意识抓住寻芳的手,一手紧紧握住船沿,肱二头肌鼓起,弧线优美。 不过寻芳此时只觉得被抓住的手臂钝痛,她嘶地一下挣开,埋怨地推开眼前的男人:“你这人,怎么力气这么大?”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喝了枯水身体也变弱了,不堪一击。 “抱歉。”玄明尴尬地收回手,站直。因为两人离得近,他的高大身形一时间沉沉地给人压力,寻芳有些不自在的后退一步。 系统这时也稳住脚跟,不满地走过来:“两位大爷,上岸再聊吧。” “不错不错。”等爬下船,寻芳称赞能干的小布偶,只是鼓励的拍头一顺手,就变成了敲。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连忙安抚地揉了揉,把它又弄得东倒西歪。 “住手!”小布偶忍无可忍,大喊道。它委屈极了:劳心劳力移这船上了岸,居然还要被打?寻芳也太过分了。 小布偶一气,直接撇下两人走到一边。 寻芳转身拉了玄明也上岸,这才发现系统还气着。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寻芳讨好地蹲下身,“来,你也敲我一下如何?” “哼哼,那我敲了。”小布偶面色稍霁,果然也回敲了一下,它使了十足的劲,可惜那拳头实在小,打得不痛不痒地。 “消气了吧。”寻芳嬉笑道。 玄明旁观他们打闹,有些新奇,他环顾四周:一片广阔的荒野,再往远处看,是一座巨大的黑色山脉,不见一点绿色。这片地界着实缺乏生机,除了他们几个,竟然再没有半点声响。 连欢腾涌动的枯水也好像被消了音一样,只见深不可见的黑水涌动,诡异地无声。 “寻姑娘,你们可知道这里到底是何处?”他开口问道。 一人一统打闹稍停,正经给他解答起了问题。 “这里是魔界的往冥之地,与冥界相通,你看,”寻芳指向那河流,“这便是枯水,一直流到冥界。” 玄明抬头向枯水尽头那块散逸着黑气的虚空,心想:原来那便是冥界的样子。 等把玄明拉上来,他们就向着枯山往前走。 夜间,不、确切的说,是系统计算的夜间时刻,他们停下来休息,寻芳的衣服都被体温烘干了,但是灵力仍然没有回来,还是很冷。 很奇怪的是,自从来到了魔界,之前在峰上什么畏寒嗜睡的毛病都减轻很多,这肚里的龙种莫不是也那么识相,没在这时候捣乱? 她在脑中问系统,系统回:不知道。 跟着系统,两人走到一个溶洞里。溶洞里的温度和外头相差很大,高了十几度,而且潮湿,洞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这是什么味儿?”寻芳嗅觉灵敏,皱眉道。 “哪儿有?” “就是有,不信你问他。”寻芳指向玄明。 系统嘴角抽搐:“你让我问他?”都不是活人如何能问? 玄明抿嘴示意:“寻姑娘,我现在是闻不到什么味道的。” “啊...”寻芳后知后觉干笑:“不好意思,我忘了。” 小布偶五感都有削弱,在寻芳的强烈要求下使劲吸气,这才闻到所说的臭味,它猜测道:“这应该是某种动物留下来的,可能有动物长期在这里呆过。” “在这里也有生灵存在吗?”寻芳想起一路上的死寂,问道。他们在荒地里走了大半天,愣是一根草都没见着。 系统查询很快,它拾起地上白色像石子一样的东西给两人看:“如果推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蝙蝠的粪便,还有这洞顶上坑坑洼洼的痕迹,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根据水分分析,这里在不久前还有一小群蝙蝠栖息,只不过...” “只不过因为异常离开了这里?”寻芳挑眉,接下话茬。 “嗯。”系统点头,“而且我能判断出,它们离开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几乎是匆忙离开的。” “你怎么知道是匆忙离开的?”寻芳忍不住问。她左看右看,这里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出来。 玄明在一旁听他们对答,意外地说出自己的见解:“按照季节,现在应该是冬季,大多数动物在这个时节无法捕猎,都会冬眠,蝙蝠也不例外,而能在这个时候迁徙,自然是十分匆忙了。” 玄明的个头拦在洞口,看不清轮廓,颇有些阴森,好在,他醇厚低沉的嗓音像是奏鸣中的大提琴,娓娓道来,很是入耳。 “有道理。”她点头。 “不过...”玄明停顿片刻说起了另一件事:“若是说大概一个月前的事情,我也许是有点印象的——当时我随着一股力量飘到一个黑灰的地方,身侧是两个与我现在情况大致相同的人,也许就是冥界的官员。他们说我幸运了,把我按回身体,准备入职仪式。正在这时,从远处突然爆起一阵强烈的冲击波,我倒到一个小船上被排斥出来,接着,就是在枯水上漂泊了近一月之久。” 他的嗓音讲起故事来很能让人联想,寻芳惊叹一声:“原来你竟然已经去过冥界了。” 两人闲话几句,系统及时把话题纠正回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它习惯性地问寻芳意见。 寻芳耸耸肩:“还能怎么办?既然原来的主人走了,咱就待着呗。” ------------- 我前面埋了一点线,不知道有没有优秀的姐妹能不能猜出这位是谁? -- 073.宿洞(2355字) 洞穴里到处是黑暗,系统在身上扣扣搜搜,找出了以前寻芳给的珠子照明。这是小型夜明珠,它往常都是在和小灵兽们相处用的,现下就变成了唯一的照明工具。 寻芳一坐下来,姿势就忍不住歪歪扭扭,本性暴露无疑,她伸手蹬腿,身上关节都噼里啪啦响,是真的累了。 而看旁边坐着的玄明,背脊依旧挺拔如松,没有半点不端的姿态。系统眼睛尖得很,看看这两人迥异的坐姿,笑她:“你看,你不如人家吧。” “哼,我可不和谁比。”姬离之前就说教过几次坐姿站相的问题,基本也都被她当成了耳旁风,现在系统的这点笑话,还不至于让她自行惭愧。 “系统,你要不查查这附近有什么可以吃的,走出去有什么捷径。我现在灵力使不出来,累了之后就好饿。”寻芳伸了个懒腰,说道。 “你不是已经辟谷了吗……”系统嘟囔着,还是去找资料了。 指使系统让她心情颇好,可是,当没了人跟她说话,她又有些后悔了。寻芳无聊了半晌,把注意力移到身旁的玄明身上。 她想:他不是活人,那他会不会也和僵尸一样身体变硬呢? 寻芳忍不住好奇地蹭近了一点。玄明眼睫一颤,睁开眼,感觉到黑暗中身旁人的动静。 寻芳非同常人,在黑暗里看得清清楚楚,玄明静坐在石壁旁,那双长腿半盘在地上,像是无处安放一样,背脊直直地,胸膛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微微鼓起,她一开始就想摸摸了。 她看到那支安稳搭在膝前的手臂,忍不住上手碰一下。奇怪,这人虽然死了,但身体却是保鲜了一样,既有光泽,又有弹性。 玄明避嫌地缩回手,低声说:“寻姑娘。” “我这样碰你,你肌体可还有感觉?”她问他。 “呃...自然是有的。”玄明点头。 “可是你闻不到气味——除了嗅觉,你还有什么不便吗?”寻芳继续问。 玄明以为她并非故意冒犯,沉吟片刻:“嗯...痛觉也是有的,五感里,视觉、听觉、嗅觉、触觉都与原来无异,就是不知道,味觉是否也一样。” “味觉啊...”寻芳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等等。” 她跑到洞里边,然后很快回来,手里赫然是几颗石粒:“来,你尝尝,是否能吃到味道?”她说话的时候捏着鼻子,声音闷闷的。 “这...是什么?”黑暗中看不清,可是玄明却下意识有了什么不好的联想。 果然,寻芳接下来就笑嘻嘻的说:“蝙蝠粪便啊,这在药学里又称夜明砂,可治疟疾和不能夜视,据说是咸的,你可以试试。” 玄明哑然,居然给他吃... 他又有些好笑,委婉拒绝道:“寻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不必了。” 这修仙之人,都像她那么跳脱的吗? “好吧。”寻芳嘴角往下,颇有些遗憾。一把把东西都扔了,重新坐下来。 系统检索很慢,寻芳拄着头,一点一点,困,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在玉真峰上养得娇气,好久没尝过这般风餐露宿的苦头了。 “玄兄弟,你睡了吗?”她悄悄问,像怕把闭着眼睛的人惊醒一样。 “还没有。”玄明睁开眼,尽管只看到了黑暗里的一个影子。 寻芳朝他笑了笑,讨好地说:“玄兄弟,你能不能抱着我睡觉?要不我睡不着。” 玄明皱眉:“这,太过逾越了。” 寻芳却接着说:“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用原形,你抱着我睡,可以吗?”她说到后头,不自觉带了一点点撒娇的上扬尾音。 “原形?” “嗯,我原形是狸猫,说起来,用原形休息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快点恢复灵力。” “要是恢复了灵力,我们也就可以快点离开这里了。你不知道,我已经修到金丹期大圆满,就差一小步升到元婴了呢。”换而言之,挺强。 玄明眉头蹙起,还是不为所动。 “你呢?你是不是也想快点离开这片死地,找到自己如今现状的原因?”寻芳利诱道。她看得出来,他跟着他们,有很大程度上,是想搞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 她接着又切要害地劝他几句。 玄明被她的一番话说得有些松动。的确,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离开这里,弄清楚自己的情况。而凭他自己,是很难有什么头绪的,寻芳若能恢复灵力,对他同样有益。 “既然如此...” “你同意了?”寻芳大喜,没等人说完,麻溜地换回了原形,跳到那双健壮的大腿上,爪子往下按了按。 紧实、富有弹性——真是个不错的人肉垫子。她打了个滚。 “那我就在这里歇息了。”她很快确定了自己今晚的归宿。 玄明感觉到蓬松的尾巴尖扫过手背,僵着身体,双手抬着,不知道该放哪儿好。她居然真是只狸猫。 “嗷...”大狸猫打了个哈欠,窝好位置之后就懒洋洋的,“我先休息了,晚安。” 玄明左手握拳,等怀里软乎乎的小东西气息平稳之后,才敢伸手去碰。触感极好。 第二日系统叫醒来,寻芳明显感觉自己精神恢复了很多。大狸猫舔舔自己的小爪子,从舒适的枕垫上跳到地上散落的衣物上,一瞬间就变了回去。 玄明感受到动静,警觉地睁眼,就看到一片黑色的朦胧里,眼前站着一个人,正慢条斯理地躬身,把地上什么东西套上身。 两人一统整顿好,走出溶洞继续赶路。 “系统,”寻芳打破沉静,“你昨晚查出什么名堂没?” 玄明也倾耳去听。 系统说:“这个地界向来记载甚少,不过因为枯水在魔界历来有传说,还算是有头绪。” “枯水发端不在这荒芜的地方,而是来自于魔界一个名为吠陀的地方,而因为其特殊的水质,当地魔修将其当作一个禁忌,不敢靠近。据说有孩童曾贪玩落入水中,一个起伏就变成了尸骨浮上来,但也有说这枯水饮用有奇异功效,能有助于魔力修行。” “如果说是尸骨,那说不通,我昨日落水怎么好像没事?”寻芳疑问道。 玄明善于联系,立即想到了关窍:“应该是这水中隐藏着活物,习性凶猛,吃掉了那孩童的血肉,而这段时间由于异常,那水里的东西便和蝙蝠一样迁走了,你才没有遇到危险。” “水里的活物,是指的食人鱼这种吗?” “食人鱼?”玄明把这新奇的词汇放在嘴边又咀嚼一番。 “系统,你说呢?”寻芳向小布偶求证。 “极有可能。”它点点头,接着说:“至于你会失去灵力这一点,我想,应该是枯水利于魔力,却与灵力相悖。今日看你的身体数据,已经比昨日更接近正常,也许不日便能好了。” “哈,”寻芳笑,“那可太好了。” “是啊。”系统也笑。 玄明旁观,暗自想:这一人一统如此自信,应该是有些本事的。 -- 074.石棺(2019字) 系统说是不日便好,实际上进展缓慢。两人一统单靠腿脚赶路,几日里已走了数百公里。古代汉尼拔将军的罗马行军也就他们这个速度吧。 白日赶路,晚上休息,一路风景枯燥乏味。眼看快到那片枯山,寻芳娇气劲儿上来,说着:“算了,不走了,我实在走不动了。” 她说完,也不等系统上前来,一溜变成原形,趴在衣服上不愿走了。 “寻芳,再走不久就到了,你赶紧的,要不然都找不到洞穴落脚。”小布偶无奈地上前来催她。 “我不。”大狸猫扭头,把自己蜷成一团:“就在这里露宿好了,反正这里也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寻芳!”系统气呼呼地跺脚。 它还想再劝,玄明蹲下身,摸了摸大狸猫油光水滑的背脊,说道:“她应该是真的累了,要不这样吧,我抱着她继续赶路如何?” 短短几日的相处,他对寻芳也有了几分了解:不轻易叫苦喊累,也能坚持,这样说着不走了,应该是实在支持不下了吧。 系统要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哧地笑出声:寻芳哪里是不叫累的人?她在脑中早叭叭叭跟系统抱怨了好几轮,只不过玄明听不见罢了。 寻芳不用自己走,当然说好,马上有了力气,一下子蹦到玄明怀里。他有些熟练地把大狸猫环住,护在手臂和胸膛间。 “系统,别愣着了,快走呀。”寻芳坐在免费坐骑上催小布偶,不无得意。 小布偶吧嗒把一颗石子踢走,心里愤愤:“哼,怎么老是有这种识人不清的蠢男人?”都被她外表欺骗,纵着她。 “喂,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明明是你嫉妒我,不用走路。”寻芳调皮地吐舌。小脑袋左右乱动,让玄明不得不拢紧怀抱,以防她掉下去。 “哼哼。”小布偶一边踢踏石子,一边往前走。 寻芳得意洋洋,往身后坚实的胸膛里缩了缩:“玄兄弟,我先补个觉,到地方记得叫我啊。”她说着,又蹭蹭他的胸口,闭上眼。 “嗯。”玄明应道,仍是脚步不变,大步往前走。 寻芳被摇醒的时候四周一片亮光,她迷蒙地揉揉眼睛:“这是哪?” 随着视线渐渐清晰,她看到旁边人工造成的四方洞室,堆成小山的夜明珠,还有洞室一角的一口黑色石棺。 玄明解释道:“我们到了枯山前,看到水流纵横穿梭其中,想直接顺河道穿山而过,没想到里面通道复杂,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寻芳跳下来,果然看到他裤脚濡湿一片,她转头看向小布偶,大尾巴拍拍它:“是这样?”她在脑中问道。 系统神神秘秘地嘘了一下:“寻芳,你想不想知道那口棺里面装的是什么?” 玄明正好在探查四周,没有注意他们俩。寻芳爪子一下拍过去:“嘘什么嘘?我们又不是真的说话出声——你知道些什么?” 小布偶邀功一样带着大狸猫走到棺材前,让她看上头的刻纹:“幸亏我博学多识、不对,是搜索功能强大,找到了这对应的文字,读懂了其中内容。上面说,这里面躺的是冥界之主,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幸运?” “冥界之主,冥王?”寻芳满脸困惑,“可是,冥王不是应该在冥界吗?” 不管是书里还是姬离的叙述里,冥王都稳坐在冥界的王座上,统领冥界大小事务,好不威风,而看眼前,堆着夜明珠的逼仄洞穴,朴素的破石棺,这里面躺着的确定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冥王吗? 系统手头信息太少,只说它也不知道——它自从来到魔界,说不知道的次数可越来越多了。 “算了,无论是真是假,开棺看看再说。”寻芳决定道。她招呼玄明过来一起帮忙。 “你们是想开棺?”玄明皱眉,显然觉得太鲁莽了,“万一那里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办?” “危险的东西,”能有什么...寻芳忽然打了个哆嗦:“等等,系统,这里不会有粽子那种东西吧?” “说不好。”系统有些纠结地答道。 “那,先不打开...”寻芳实在怕什么诈尸、尸王之类的奇特死物,冥王这个名头一听上去就实力高强,她现在没有灵力,完全没有胜算。 系统也是个胆小的,听了她脑子里各种恐怖的联想,一哆嗦,也萎了:“算、算了吧。” 一人一统齐齐从兴奋降到失落,显得有些可怜。 “这口棺材对寻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玄明问。 寻芳含糊其辞:“这里面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所以......” 玄明想到自己离奇的身世,不自觉多想了几分:也许她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寻芳的故事自然是不能为人知的,她难道能明晃晃地告诉她他,她需要这里头家伙的精液吗? 寻芳心里思量很久,还是觉得这棺非开不可,就算不开,也得带走。 她对玄明说:“玄兄弟,你能不能先到外头稍等?” 玄明听到这,却是坚定地摇头:“不行。”他以为寻芳是要独自开棺,“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 寻芳清咳:“你误会了,我不开棺,只不过是想变回人形,穿一下衣服。” “...这样。”玄明耳根红了,猛地转身出门:“那我就不打扰了。” 寻芳换好衣服,拉过小布偶,严肃地说:“系统,我问你,现在到底怎样才能恢复灵力?” “咳,”系统干咳一声,“我不是说过吗?没有法子的。” “你肯定是有的。”寻芳怀疑地看它,这家伙往常事情不妙的时候都是乍乍乎乎的,这几日一直没恢复灵力,它却并不着急,可见早有了方法。 系统被她盯得无法,只能咳咳几声,说:“这个,确实是有的。” “枯水的抑制效果可以通过导出消除,而导出方法么……”小布偶眼神飘忽不定。 “是什么?”寻芳问。 “可以通过阴精泄出,所以,咳...就还挺简单的。” -------------- 我现在再也不是原来坚定写剧情的那个蠢作者了, 最近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 χdyЪz.νìρ 075.回忆着变得火热(H) 寻芳脑袋里过了一遍它的话——阴精泄出,这是要让她自慰? “那你不早说?”寻芳有些郁闷地看着它,这个方法如此简单,她岂不是早就可以使用灵力,而不用这么风尘仆仆地赶路了? “这个,就算是不这么做,十天八天下来,抑制效果也会自行消除的。”系统辩解道。 “自行消除,我现在可等不了这么久。”寻芳看了一眼黑棺,心想:恢复了灵力,那就能一探了吧。 她一旦下了决心,便立即解开了衣服。 小布偶看到她张开腿,自己摸上下体,不自在地转身:“咳、呃那你自己慢慢来。”它走出洞穴。 寻芳轻咬手指,慢慢伸下去,摸到那两瓣阴唇。她看不到自己那处的模样,只知道这里很娇嫩、也很敏感,当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抚摸时,就觉得指尖好凉,却又好烫,一下点燃了她,让她下面酥软。而当两瓣阴唇都被夹着反复揉捏时,又会摩擦到小蒂,快感如同电流从下而上蔓延全身,惹得她手软脚软,被哄着解开衣衫,露出乳房让人俯首品尝 寻芳回忆着,不自觉红了脸,她学着以前的经验,指尖轻轻压进去,再往下伸,碰到了一颗干燥的小豆豆,她随意揉了一下,不解其法,情欲是随着想象腾起来了,可是却无从疏解。 那时,是怎么做的呢?有时只是指尖扫刮唇瓣、穴口引诱,有时则是色情地用流了前精的性器去顶弄。 更过分的,则是把头深埋进她腿间,伸了舌去勾搭小豆豆,再顶开两相拱卫的大阴唇,上下、左右,不断在穴口挑逗,流水了就被狡猾地舔舐干净,唇齿并用,搔刮,用力地挤入,搅动,把火热的甬道口一并堵住,然后还呢喃地说:“甜想要了?” 那舌头转瞬又会卷着她的爱液吞进自己的口中,啧啧水声,喉头滚动吞咽。Ⓐⅰ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啪嗒啪嗒,唇瓣之间含着水渍,然后被很坏心地,轻轻用牙尖去夹咬那泥泞中的通红小蒂,舌头贴着被双手掰开的下阴,哒哒,粘一下肉壁,又抬起分开,如此反复,她已经接近高潮边缘,却总是被吊着。 这时下身的热气会微微退开,富有肉感的臀部被大掌抓着拉向下,她口中的惊呼被炽热的薄唇堵住,啊,粗大的肉棒抵上来,撑开,轻轻顶一个小圈,接着,就猛地插进来 寻芳感觉身子一下子变得好烫,光裸的背部忍不住贴在黑色石棺上解热,她回想着激烈的性事,却只能无助地自我抚慰,左手夹着乳尖,用力搓揉,乳头通红,整个脸颊胸膛都被热气染成了粉色,双腿大张着,胡乱去摸着细缝中的嫩红色肉蒂,可是好干啊,不仅干,越摸还有些痛了。 她有些烦躁了,怎么她自己做就那么麻烦,欲火挤压着,不太好受。右手的力道索性愈发加大,毫不怜惜地搓着阴蒂,一下戳进穴—— “啊!”寻芳突然痛呼出声,好痛。她不得不停下来,抬手。指尖居然已经有了几缕血迹。 “系统!”她喊道—— 有经验的姐妹们应该可以猜出这里的男主角是谁了 有技巧真的很占优势的 -- ⓍdyЪz.νìρ 076.看伤(2405字) 稳健的脚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寻姑娘,系统到远处查看了,你-”玄明的脚步忽然顿住,他呆看了两秒,猛地惊醒,不再往前。 高大魁梧的男人此时难为情地别过身,有些尴尬地说:“寻姑娘,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寻芳也有些不自在,她把中衣拢上,想要合上腿起身,但下身刚动,小穴就是一道撕裂的疼:“啊——”她又是痛呼。 “寻姑娘,你可还好?”玄明有些担心,头却硬生生梗住,不转过来。他整个肩背都紧绷地隆起,手指陷入手心,生掐着自己,保持镇定。 玄明没有得到答复,只听到嘶地几声,寻芳又啊了一下,他再次问:“寻姑娘,你怎么样?和我说一声让我知道。” 回答他的是寻芳带着点惊慌难堪的低声回应:“怎么办,好多血” “寻姑娘。”玄明终于绷不住了,转身走上前,把目光定在她的脸上:梨花带雨,眼尾都哭红了,好不可怜。他不知道那是寻芳自己气的。α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他努力不去看她正大张着的下身,硬邦邦地问她:“哪里流血了?” 寻芳觉得这个人好凶,缩缩头,伸出右手给他看:“下面,流了好多血。” 玄明看到她沾染了大半手掌的鲜血,口有些干,好在还保持了点理智。他问:“寻姑娘,下面的血也有可能是葵水,你不要害怕。” 寻芳一愣,下意识再次伸下去摸,玄明视线不自觉被血色的手指勾着往下,然后那小手伸入虚虚遮掩的袍角,摸上了那张红艳艳的穴——他强迫自己不再看,移开,却也能清晰地看到那手臂像是破入了什么东西一样,一瞬间紧绷起来。 玄明的嘴角完全抿直了。 “不是,”寻芳嘶地又掉了好大几颗泪珠,“不是葵水,怎么办?” 她颤颤的手又抽出来,伸到他面前。 她现在没有药品,又没有灵力可供修复伤口,最娇嫩的地方如此之痛,连背脊都支撑着有些酸了,寻芳心里骂自己下手没有轻重,脸上则疯狂掉眼泪,好像很脆弱似的。 “系统,系统?”她在心里狂call。 系统悄悄站在门边,无奈摊手:“这我也没办法啊。”它又不能凭空变药出来。 玄明看着那泪打得她衣襟上都是水痕,有些心疼,他顾不得保持距离,靠近些,问她:“具体是哪儿流血了?” “这儿。”寻芳就拿那带血的指头往下指。 玄明看过去,果然,她屁股下的袍角已经流了一缕血,血痕脏污了白皙的腿根,却反而添上了几分艳色,玄明喉头微动。 那种被破坏的脆弱美感,让他下身都有些蠢蠢欲动。蠢蠢欲动难道他那功能也还在吗?玄明自我嘲笑一番,紧绷的心神稍有缓解。 他顿了顿,问:“你介意我具体看一下吗?” 有人帮忙看,寻芳当然是摇摇头。 玄明轻轻挑起那两片碍眼的袍角,低下头去,当那冰凉的气息打在寻芳下身时,她觉得,那痛意好像也随之减轻了一些。 男人微微青白的面庞凑近她的穴口。 “自己弄的?”寻芳看他严肃的神情,心虚地点点头。 “你需要止血。”玄明撑起身。 “怎么止血?”寻芳还痛得很,问他。 “嗯”他似乎是难以启齿:“那处不方便包扎,你先把腿合上,下身稍稍用力,让血自然止住。” “可是,”寻芳抹了把脸,还是有泪珠掉下来,“好痛,腿动不了。” “我帮你吧。”玄明很快做了决断,扶住她滑腻的大腿并拢。 “啊-嗯”寻芳被牵扯到,忍不住叫了两声,听在男人耳里,却好像桃色的呻吟。 “哈血,还流吗?”寻芳喘息了一下,问他。 玄明按着她的双膝又一次低头,心中暗叹 :她先前挺腰太过。现在即使是双腿合上,也能轻易看到她身下的风光:两瓣淡粉的阴唇被腿根挤着,反而让中间红彤彤的细缝更加显露,从里头淌出一线鲜红的血。 他把她双膝举高了些,花瓣便簇拥着嫩红的血娇滴滴地凑到他鼻尖前,他下意识做了个深嗅的动作,好像他还能闻到那股血腥抑或是甜香一般。 真诱人。玄明抬眼看向还禁不住抽噎哭泣的寻芳,唾弃自己的同时有些怪她:就这么信任他么? 他很快把她腿放下,冷静下来:“寻姑娘,就这样等候片刻即可。” 大片的白皙皮肤在他眼前晃得心烦,他皱着眉,视线移上来看她的脸,不再看其他地方。 好了,就这样吧。玄明想着,起身,却很快被叫住。 “玄明,”她叫他,声音有些哑,“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他的声音也有些哑。 “帮我撕一下这衣服,”寻芳请求道:“好吗?” “就撕成手帕大小,我想擦一下血。” “好。” 他看那层被她牵起的稠质中衣,心中却在怪责着:怎能就这样提着衣角递给他?他难道就真是具无动于衷的尸体不成? 这样把身上仅剩的中衣拉起一点,他就不得顺着光滑的料子看到她胸前乳尖的凸起,和胸口那点微漏不漏的乳肉了。 玄明力气果然大,拉扯着就利落地把两张手帕大小的布料递给她。 寻芳道谢接过,自己伸进袍子底下擦,好大一滩血。 “玄明,好像没止住。”她无辜地看他。 一而再再而三,玄明此时额上已隐隐有青筋蹦起,他形式化地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好,我再给你看看。”他说着,掀起她的中衣,埋下头。 这回他有些燥了,直接缓慢撑开了她并拢的双腿。还是那处艳色泛血的穴,断断续续地流着一点血,已经比先前少了大半。 “布。”他说,寻芳把另一张干净的布料递给他。 “忍一点。”玄明隐忍地说。他把那布料稍微折叠,轻轻地顶开一点阴唇,按在那可怜划破的伤处,然后稍微用力,压住。 “啊-”他听到寻芳细如幼猫的叫声,心里骂了句脏话。 “寻芳,”玄明的语气有些重了,“保持安静,要不然——” 寻芳眨眨眼,看他:要不然?她眼尾微勾。 玄明盯着她,眼神瞬间锐利危险起来。好啊,原来是故意的。 他一字一顿的说:“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想上你。” 他尾音未尽,寻芳却感觉自己尾椎骨都酥软了。这个男人,是个硬茬。 而这个硬茬,此时正紧绷着手臂,按在她的下体上,眼神略带凶狠。她不住猜测:玄明之前走的应该也是刑狱之流,要不然就是上过战场的武官,他那双眼睛,天生带着杀气——惹得她想逗。都怪他撞上她这情欲未褪的当口。 “哦?”寻芳忍不住,故意嗲着点音,“上我?”她目光瞟向玄明看不出异样的下身,面上故作怀疑: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会硬? 玄明接收到她挑衅的目光,几乎是一点就燃。 “操-”他猛地把人按在棺壁上,狠狠吻下来。 “唔、唔”所有声音于是都被吞没到唇齿间了—— 征集一下意见,喜欢这款的不? 喜欢咱就马上写肉,不喜欢就换个皮再写,嘻嘻 -- 077.我会忍不住办了你(2931字) 狂乱的冰吻不带一点怜惜,铺天盖地地将寻芳淹没,她眼角泪水涌得越发欢快,唇舌都被嘬着、吃着,好似都不属于自己,连呼吸也被掠夺。她透过朦胧的泪眼瞪他,意图合上牙关咬他。 “呵-”玄明冷笑,大掌掐着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更张开嘴,舌头入侵得越深,扫荡她的口腔,好似真要将她拆吞入腹一般。 “哈哈”他终于将她放开了些,涎液连成一道银丝,然后又不堪负重地流下嘴角。玄明眼神一暗,忍不住又上前把那点甜美的甘液舔舐干净。 是的,甜美。他的味觉原来还在。 “不要了。”寻芳使劲推他,刚硬的臂膀屹然不动。不过,她推得狠了,他不一会也顺着她的力道退开一些。 “这便不要了?”玄明说道,眸中泛着危险的暗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寻芳的香腮。 寻芳脸颊被他捏得有些疼,侧开脸避开他的手,气鼓鼓地,她不喜欢这种暴力的亲吻。 玄明看着她娇媚又可爱的模样,心里像是也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包裹住,瞬间破功,微不可闻的笑意溢出嘴角。 算了,饶过她一回。 寻芳感到下身的肉唇像解脱一般微松,她低头看去,玄明的手夹着布帕退开,穴下的最后一点血痕也被他轻柔地擦拭干净。 “血止住了。”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钻入她的耳朵,把她刚刚才有的一点硬气都融软了。 “嗯。”她怔愣着点头,嘴角还有些肿,眼睫挂着水,湿淋淋的未干。 他要退开,寻芳半是失落地问:“你不继续了?” “嗯?”他好笑地看她,指尖点点:“这里不疼了?” 阴唇被他放肆地轻点,寻芳啊了一声:“疼。”疼而且痒。那粗糙的指节只是轻轻擦过,寻芳就颤得不行,和她自己摸的时候完全不同。 玄明没有再放肆的念头,手要退开。 寻芳想到自己刚刚的不得其法,干脆将计就计,将他按住,眼中又是羞涩又是渴望,她软下声求道:“摸我,不要停。” 小妖精。玄明又是一声暗骂。 古朴的石室中心光亮如昼,更显得四角阴暗诡秘,黑漆漆的巨大石棺本应给这里添上恐怖不详的色彩,如今却因为那对在棺前放浪的男女而无比情色暧昧。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是心醉神迷。 玄明怀里是温香软玉,失去的嗅觉仿佛变本加厉地从其他感官处找补,手里肆意地掌着她的柔软,嫣红的乳珠也被夹在宽大的指节间缝,捏着拉扯挑逗,五指大张,勉力将那绵乳都纳入手中,淫乱地捏揉成各种形状,力道之大,使得一下松开时乳肉荡出一道动人心魄的白色波浪,然后一跳一跳,始终逃不出他的掌控。 两只乳都被聚着,乳尖用蛮力相对,寻芳痛呼,片刻又变成婉转的娇声呻吟,原来是他舌尖来回摆动舔弄,吃得又烈又响。 “啊-嗯!”他猛地一咬,她经受不住了,又是惊叫出声,“轻点-”玄明的唇舌慢慢轻柔一些,大手专心转向她同样诱人的腿心攻略城池。 玄明有意避开她之前穴口一侧的伤口,指尖局限地围蔟着挺立的小豆豆,开始只是抚摸,轻划挑逗,惹得她欲火更旺,不满地嘟囔:“重点,太轻了” 男人低沉地笑她:“嫌轻了?”手上马上戳弄得用力,饱满的花唇上都是他指节按下去的凹陷,偏偏他还在她上身胸乳处不断撩拨,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过分的吸吮自她脖颈而下,流下断断续续的一线紫红,她喊痛,他再柔情蜜意地轻舔,冰凉的吻吻遍他重点疼爱的乳房,奇异地带着种炽热。 寻芳被安抚得浑身软绵绵,下身小口翕动着,终于吐出一泡情动的黏腻水液,玄明将她翻了个身揽进怀里,亲着她的耳垂,手指如同弹拨那般,撩了一把骚动的小穴,接着将那些水液圈圈涂抹,细致地湿润红通的小蒂。 “摸,摸”寻芳知道正戏来了,不住催促,只想他给自己带来快乐。 “好。”玄明瞧着她微眯的贪吃样子,不知为何,丝毫不恼,只放任自己硬胀的阳具隔着衣衫戳在她的臀后,铁臂把她揽得更近,想要嵌入自己怀里一样,修长的手指按下去,让她如愿以偿地嗯嗯啊啊,随着小蒂被刺激的无限快慰轻轻扭动。 而他的唇则由她的耳后向背脊,噬咬般地留下暧昧的印记,充满雄性野蛮的占有意味。 “舒服吗,寻姑娘?”他满是兴味地吻着她柔弱的颈部,问她。 “嗯——”寻下面被他照顾得水声啧啧,耳旁也是水声啧啧,沉入了他造就的更深更沉的情欲里,早不知今夕何夕。 “呵。”男人掐着她箍住,背肌随着俯身的动作性感地隆起,好像蓄势待发的雄狮,在正餐前把猎物压在爪下玩弄。 “嗯哈”寻芳尤其喜欢他那样粗暴地对她的乳,大力抓揉,酥麻感让乳尖都挺立得有些淫荡,肿胀得好大,然后又被他不时吃着,上下兼顾,她更热了,不自觉追逐他冰凉的吻。 拨弦声不知何时开始更加急促,曲入高潮,一波一波,乐人的指尖在琴上不断流转,不再是轻拢慢拈,而是嘈嘈切切错杂弹,扑哧水声,越快、越快,越高、越高,啊,重重碾压下来—— “啊-啊!啊啊啊!”乳波摇曳,顶上赤珠弹动、迷人耀眼,浅色晶莹的水线喷出,悠悠落地。穴上隐秘处的痂痕立时脱落,寻芳在高潮后反而怔然一松,浑身充满力量,灵力环绕在指尖。 她终于又恢复灵力了。 “啊哈、哈”寻芳喘息着消化着余韵,手寻上他亲吻自己肩窝的唇。 “谢谢你,玄明。”她转身凝视着他说。 “谢我?倒是不必。”他还没理解寻芳所指的真正意味,视线落在她的唇上,意随心动,擒着下巴吻上去,细细品尝。 “寻姑娘,你真甜。”他啧啧回味。被他那引人酥麻的低沉嗓音和眼里深邃的情欲包围,寻芳脸颊又漫上一层红,手臂肩背都是软软无法支撑,偏偏靠着他坚硬的臂膀,都是有力鼓起的肌肉。 铁汉柔情,真是难以消受。她暗叹。 这时候,系统居然颇煞风景地提醒道:“寻芳,灵力恢复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对付那石棺?” “当然是开棺。”寻芳舔舔嘴,从情欲里慢慢回过神来。 “玄明。”她轻轻揽着他仰首吻上,手缓缓落在他昂扬的性器上:“这次先留着,等我们离开这里再可好?” 玄明眼眸被情欲熏蒸,已经醉得不像话。此刻听她委婉拒绝,才想起两人现在身处何处——这里环境如此恶劣,她恐怕是嫌弃了。 不过,他的确也不想让两人的第一次交合如此草率,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寻芳先前被弄得舒服,眼下直接抽身未免太冷酷,于是也投桃报李,几下褪开他的外裤,让那粗壮的阳具显露出来:呈淡粉红色的硕大性器,与他偏向刚硬的外表并不相符,龟头圆润、饱满,微微湿润,她竟觉得有点可爱。 “真好看。”她说。 玄明被她盯着,心生涩意,抿直了唇。 “来,”她轻笑着吻他,“先让我好好招待一番。” 小手握上那昂扬的肉棒,感觉到手心的东西似活物般跳了跳,她开始上下轻轻撸动。 “哼-”玄明低喘一声,催她:“可以、重一些” “重一些?”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溢出点点笑意,她说好。手上果然抓紧了,狠狠握着上下套弄。 “嗯、哼-”他喉间持续溢出这般性感迷人的哼叫,寻芳听着,下面的小嘴忍不住又流了水。 “嗯、嗯——”销魂婉转的女声加入进来,是他悄悄地又抚上了她的阴唇,轻轻插入。 寻芳手上动得更快了,存了心要刺激他,指尖故意在那冠状沟上刮了又刮——他一支指头这时挤开嫩穴完全插了进来。 “啊!”“嗯-”一高一低的男声女声相互交映。 多么淫靡的二重奏。 等到玄明终于射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手上蘸取一点精液,寻芳还有些惊讶:“这是真的吗?” 玄明看着她手上身上沾着的东西,微微勾唇:“你说呢?” 寻芳低嗅一下,手被他拿开。玄明意味深长地警告她:“再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在这里办了你。” 寻芳被他深邃的眼吸住,晕晕乎乎地,玄明便干脆捉了她的手,按上自己半硬的欲龙:“还是说,你也想?” 寻芳忙缩回手,算了、算了—— 想了想,还是没吃,下章出场预备—— -- 078.昏迷,重逢(2111字) 两人整理好,寻芳让系统过来,之后掏出许多防护符给他们贴上。 玄明退在一旁看她施法,心中惊讶:她竟已经恢复了,不对,她竟是刚才恢复的。他一思索,很快就想通了关窍。原来她利用了他... 也正是因为玄明的思索,让他在意外来临时未能及时避开。 他只听到寻芳急呼:“小心!”然后一个闪着奇异金光的小球直冲他面门。 砰地一声,玄明整个人突然失去意识,倒了下来。 “系统,他这是怎么回事?”寻芳一脸苦恼地坐在大开的石棺边缘,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发愁。 说来也怪,她打开了棺,一个金色的小东西突然飞出,她以为是什么凶险,带着系统躲开,结果发现那东西像是长了眼,直冲另一边的玄明飞去,一人一统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直挺挺晕过去了。 小布偶让她搜了他的身体状况报给它,正在细细思索:“刚刚棺里那个东西,你我都感觉到了,力量极其强大,可是,为什么冲着玄明的方向去呢?一种说法是,玄明倒霉,刚好碰上它逃逸的轨迹,另一种是,这东西分明是有意识的去找他。” “你的意思是,那东西是直奔着玄明去的?”寻芳惊疑道。 “...嗯,而且,”系统顿了顿,“现在玄明在检测中变成了任务目标之一。” “哪个目标?”寻芳几乎是立即想到:“你是说——” “冥王”“冥王”一人一统异口同声地说。 这下,原本“平平无奇”的男人在他们眼中瞬间变得闪闪发光。原因无他:凭空得来了一个任务目标。原本寻芳因为冥界的穿越限制,都不打算做这个任务了。 “更何况...”寻芳想到刚才两人未尽的事情,觉得任务完成似乎近在眼前。 系统也是欣喜。 他们一合计,也顾不得再多追溯原因,兴冲冲地拿了个毯子子把人裹起来,当下就要离开。 轰隆隆隆—— 石室里响起了迟来的机关响动,脚底下的地面剧烈震荡,寻芳和系统僵着身子看向剧震的来源——正在缓缓打开升起的空石棺处,然后就见到浓烟之后,那里冒出来一高一低两个身影。 寻芳当然是及时闭气了,抱着人警惕地退到一边。 “咳咳咳-”烟尘里传来不住的咳嗽声,看起来被呛得不清。嗯...似乎是位女性。 “来者何人?”寻芳沉声问。 里面的人听见清冷冷的女声询问,都愣了一下。 有一人从烟雾中忽然急切地踏出来,大声问:“姐姐,是你吗?” 姐姐?寻芳听到一个有些陌生的男声这么叫,捏着符走出来。 初长成的少年臂膀不复单薄,初显成熟的肌理,包裹在灰色僧袍的肩背有力、宽阔,身型挺拔,犹如春日里的白杨树,蓬勃又坚韧,在阳光下尽情伸展。 他的五官也被时间雕刻得更加深邃:扬起的眉宇下承天生带冷感的瑞凤眼,再下是挺直的鼻与丰润饱满的唇。 而此刻,少年的眼中盈满了惊喜与眷恋,他在同行人惊讶的目光里大步走到寻芳面前,低下头再叫一声:“姐姐。”那声音真是甜丝丝地腻人。 他一把拍开碍眼的陌生男人,把寻芳揽进怀里,似爱撒娇的小兽一般,一声又一声叫着:“姐姐,姐姐。” 寻芳此刻大脑已经完全卡机,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而少年则是仿佛看不够一样,抚着她的脸。 “你...”她微微张嘴,刚想说点什么。 “竹隐,这是谁?”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修走上前来,微微皱眉地看着粘在一起的两人。 “...先放开。”寻芳有些窘迫地推开少年,后退的脚踢到一个障碍物,才想起来珍贵的任务目标正躺在脚边,忙蹲下去把人抱起来。 “你好...呃,我是寻芳。”她不好意思地一笑,带着点疏离。事实上,自系统提醒她这是原书女主之后,她心里就警铃大作,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女主可是天道之子,寻芳一向奉行的都是避而远之的原则,没想到今天才捡了个便宜就撞上了。 真是和俗话说的一样———乐极生悲。她愈发抱紧了玄明,身体不自觉紧绷。 “寻芳,你是...竹隐的姐姐?”李寻欢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是。”她点头。 女主倒是生得杏眼桃腮、娇俏动人,且因为早年困苦,于外乐观、于内坚韧,能忍常人不能忍,看书里描写,善良又能容人,是好相处的——除了她的女主身份没什么不好。 李寻欢看到竹隐异于寻常的举动,有些困惑:“竹隐,为何我从没听你说过。” 竹隐此时目光正不善地盯着那个被寻芳抱在怀里的陌生男人,听到李寻欢问,微分神:“是没说。”他此刻的声音里像是强行去了糖分,正常了许多。 两方互相介绍后,竹隐便问她:“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寻芳只好编造了个借口:“这个...我恰好来魔界有事。” “魔界?我们真到了魔界?”没想到李寻欢会如此惊讶。 寻芳对眼前这情形完全摸不着头脑,竹隐看她迷茫的样子,忍不住摸摸她的头解释原因。 这时,系统也在脑中及时补充说明具体缘由。 原来李寻欢在冥界大杀四方,震慑一众小鬼,惹得几个阎君大怒,召示要抓她挫骨扬灰,此处省略一番精彩打斗与奇遇,然后就是她在戒指老爷爷的指导下逃出冥界,前来取在魔界的神器,在途中遭受死气侵染,梦召竹隐帮忙净化———在此前,两人已经有多次梦中相遇的情节,而竹隐在净化的联络里不知为何,元神也被吸引过来,现在靠着女主的秘宝凝结成形,与她结伴。 寻芳对这一段印象十分模糊,她怀疑地问系统:“这真的是原书的内容?” 系统以它现场翻书的自信向她担保:“当然是真的。” “好吧。”寻芳认命。 “既然你们有要事在身,那就容我先走一步,”她客气地笑笑,“很高兴认识你,李寻欢。”话音未落,转身要走。 随即衣袖被抓住,竹隐略带幽怨的声音跟上来:“姐姐,你就这么讨厌小竹,以至于刚见面就走吗?” ———————————— 嗷,蠢作者最近好吃这种小甜心,嘻嘻... 有人猜到是冥王了吗? -- 079.竹隐:委屈,却不说(3237字) “姐姐,你就这么讨厌小竹,以至于刚见面就走吗?” 寻芳干笑:“怎么会?” “系统,你们要去哪儿?”竹隐拉住人,直接转向看戏的小布偶。 小布偶对竹隐还是有几分相处的情谊在,因此很爽快地告诉他:“我们要去魔界的城池。” “那不是巧了。”竹隐挑眉微笑。 “阿欢,我们就和我姐姐一起走如何?”他转头问旁边的人。 李寻欢被点到,顿了片刻,然后同意道:“自然是可以的。” 寻芳听到他喊人家阿欢,还有那么一点点酸:看吧,这就是女主待遇。 竹隐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轻笑一声,温柔又坚定地揽上她的手:“姐姐,”他甜甜地说着,低头凑过来:“我们可以同路,真是太好了。” 啊,谁说要一起走了?寻芳自己拒绝不了,反而在脑中怪系统:“都怪你说得太快,你看现在好了。” 系统不好意思地抱歉:“毕竟是小竹嘛。” “哼。” 尽管寻芳内心再怎么不情不愿,他们仍是不得不绑到了一块儿同行。 一行人赶路,除了玄明依旧昏迷外,速度比之前快上了许多。出了枯山,很快就出了往冥之地的地界。但这里地处偏远,要赶到最近的城池,也至少需要叁四日。 因此,这天临近傍晚,他们找到一个山野的荫蔽处收拾一番,准备露宿。寻芳因为带着昏迷的玄明行动不便,探查的工作就落到竹隐和李寻欢身上。 他们不久就回来了,还带回了几只野物,李寻欢生火,竹隐就负责烤制,肥美的两只后腿好了,他递给李寻欢一只,然后走过来,拿了巨叶作的碗盛给她。 寻芳早看他割下后腿给李寻欢的动作,心里有点别扭,不接:“我不饿。” 竹隐也不恼,看她一眼,笑笑:“是不是太大块了,姐姐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他说着手起刀落,后腿瞬间被分成可供入口的小块,整齐地排列在深绿的巨叶上,被烤制过的皮脂化成酥脆的壳,闪着迷人的油光。 “嗯,姐姐?”竹隐还体贴地拿了削制的筷子,往她眼前递了递。 寻芳闻着香味,肚里馋虫大作,不争气地接过,小声道谢。 “不用,都是我该做的。”他依旧是甜甜蜜蜜地看着她。 又来了,糖分十足的语气。寻芳默默扶额,还是没办法习惯。 “系统,怎么小竹变得这么多?”她明明记得,走之前他还是那个沉静乖巧的小少年。虽然...有一些出格举动。 现在他殷勤地照顾前后,总是笑,还用那种甜丝丝的语气同她亲近,她想退,他便叫一声“姐姐”,真像是拿住了她的死穴,让她退却不得。 “这个嘛...也许是男大十八变?”系统的胡话张嘴就来,“孩子长开了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呗。” “去你的。”寻芳就知道它不靠谱。 “姐姐,好吃吗?”竹隐期待地看着她,在火光映射下,眼里好像装了星辰,又好像满满都是她。 “挺好的。”寻芳不自在地放下筷子,嘴上吃得都是油,她抬手想擦掉。 凉丝丝的帕子先一步贴上了她的嘴角。 “姐姐,你的嘴唇还是那么可爱。”他不知什么时候贴得好近,将她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唇上。 “小竹...”“嘘——”他食指抵在她唇珠上,不让她再说。 “姐姐,”少年的眼睫低垂,一颤一颤地,“让我亲亲你,好吗?” 脸颊边感受到他手指的颤意,寻芳还是心软了,闭闭眼:“好。” 她侧开脸,等他亲上来。 竹隐眸光一暗,有些不满:他分明想亲的是她的唇。 罢了。他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珍宝,也做不出强求的事来。 半晌,温热的气息接近,轻如羽毛的柔软在她颊边落下,是一个极其珍惜的吻。 寻芳内心微微震动,怎么...这样小心? “姐姐——”他低低唤她,自两人重逢,他已叫了她无数次。 “嗯?”她轻声发问,脸颊被他两只手全然包裹住。 他凝视着她,手上缓缓收紧,一字一句地认真说:“姐姐,我好恨你。”说着恨,眼里全是想念。 他眼里的复杂情感此刻毫无顾忌地宣泄而出,看得寻芳心惊,转瞬又有些无奈:真是个傻子。 竹隐灼灼的视线始终笼罩着她,让她慢慢地有些心慌。 寻芳只好用手按住他越来越前倾的胸膛,问:“小竹,为什么?” “为什么说恨我,你明明...” 竹隐不让她再说,颇有些堵气地说:“我就是恨你。恨你不解风情、恨你迂腐顽固、恨你把我抛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完全不关心我到底过得好不好。” 其实还恨,恨她对他的情意视若无睹,恨她胆小逃避,恨她水性杨花——他瞥一眼躺在她身旁昏迷的陌生男子,醋意沸腾。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又招惹了几个男人?又与多少人颠鸾倒凤,共度巫山了呢? 但他不敢把心中的郁愤都一吐而快,只是掩上一个思念的壳,深深嗅着她的气息,同时心诵佛经,不让她发现:他光是抱着她,心里就泛起无边的淫思。 “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控诉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寻芳不知是第几次无奈叹气,“而且,我们也没有分别那么多年。” 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年,他怎么变得这幅小无赖的样子?真是让人头疼。 “小竹,在远山寺,有住持悉心教导,你自身灵力天赋也极其优异,”再加上与女主奇遇得了不少好处,“应该是没有人会让你受委屈才对。” “不好。”他气鼓鼓地说:“没有姐姐。” 他一把依恋地抱过来,脑袋蹭蹭,“没有姐姐,一点也不好。” “小竹,你已经成年了。”古人的成年即是二十及冠,多以虚岁记。而他的及冠礼,便是在女主破除他转世禁制后,由住持主礼的。 及冠,就意味着不再依赖他人,为自己负责,怎么能还像以前那样,埋在她怀里撒娇呢? 虽然心里这么念念叨叨着,寻芳还是没有推开他,手臂顺势揽上他的背,安抚地拍拍。 “真的那么委屈?”她轻声问。 竹隐其实过得不易:骤然修佛,无法适应,而且寺里礼教分明,他一人蓄发,多被无知的弟子视为异类,又被安置在山顶孤零零的院落里,每日只能独身一人,做早课晚课,形影单只、无人作伴。 因为他的身世,住持对他寄予厚望、教导严厉。佛修比一般修者辛苦数倍,晋升四则:断尘、问心、悟法、塑金身,缺一不少。偏偏第一步他就做不到,住持骂他贪恋尘俗,他听之受之,却万不敢斩断尘念,将最后一丝寄托也忘却了。 住持就叹:你这样强行往下修行,将会艰险万分。他无动于衷地点头,咬碎了牙也往肚里吞,几次晋级提升,竟是生生换了十几次骨、坏了十几次血肉皮囊。 可这些,竹隐都不打算同她说。他只是把她抱得更紧,情深绵绵,依恋又无助,仿佛抱着的不是他那温软娇妍的姐姐,而是溺水者偶得的浮木,不愿放开。 “姐姐,我以后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他撒娇道。 “胡来。”寻芳推开他,轻斥:“你可忘了自己身上肩负着什么?” 竹隐一阵厌烦,他闭上眼,自顾自地捉着她退开自己的手,密密地亲吻上去,好似这样就能把内心的厌憎压下,获得些许平静。 寻芳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时,系统提醒她:“李寻欢过来了。”她连忙惊醒,抽回手,清咳:“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姐姐——”竹隐的郁结还没来得及诉说,就被来人的询问打断了。 李寻欢走来,停在两步之外说道:“寻姑娘,前面好像有情况。” “是吗?”寻芳警觉地起身,一甩手带上系统与玄明,“那我与你过去看看。”这里她的修为最高,再加上有天生智能的系统,他们一路有什么状况都会请示她。 寻芳随着李寻欢走到他们露宿不远的歪脖子树下,就看到山林对侧腾起大股血色烟尘,再俯听地面震动,似乎有大批人马过境。 “不好”一人一统双双出口。 李寻欢故作疑惑地看向小布偶,问道:“怎么了?” “寻芳,”系统严肃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一支魔王的兵马朝这边来了,我们赶紧隐蔽,别让他们发现。” “嗯。”寻芳沉声应下。赶紧吩咐两人清理痕迹,自己则几个跃起飞上歪脖子树,快速画下阵法。幸亏她提前准备了灵丸,要不然现在光靠她自己身上的灵力,恐怕是不够的。 李寻欢细心观察正布阵的寻芳,与自己戒指里的人物说道:“尊爷爷,你说得没错,她和那个小布偶是有些古怪之处。” 被她唤尊爷爷的魂体嘎嘎怪笑,声线却十分年轻:“能一眼识出那是魔王的人马,而且还画着姬远道老儿的独门九绝防御阵法,她到底是怎么来的魔界,本尊可真是好奇啊。” “姬远道,可是你不是说,他早已被剥去仙体,化作无眼无嘴的怪物了吗?” “的确如此,可是姬氏一族根深叶茂,也极有可能是他哪个后人继承了他的绝学———可以确认的是,她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手段,能从凡界穿梭至此。” 寻芳布置好了,唤两人过来,魂体也就点评至此,催她:“丫头,还不快过去?” “好。”李寻欢确认地上没有痕迹了,连忙跑向歪脖子树———血色烟尘,马上就要到了。 -------------------------- 诶嘿嘿,我忽然想到一个小剧场。 寻芳跑路。 姬存真:小师妹跑了。 姬离:吾妻跑了。 白龙:媳妇儿跑了。 二姬怒目相对:孽龙!谁准你乱认媳妇儿? 谢无止优雅品茗:我早就料到了。 赵勉哈哈大笑:大家都一样,谁比谁高贵? 竹隐笑嘻嘻:姐姐在手,天下我有。 众怒:来人,把他拖出去—— 冥王躺尸附和:唔唔!(斩了!) -- 080.被俘(2760字) 烟尘弥散,将近遮天蔽日,血光中一支奇绝的队伍渐渐显出轮廓。 威武的不知名兽阵打头,后有垂涎欲滴的凶恶鬣狗群在呼喝声中随高壮的马匹四散巡猎,而在众星捧月中,一匹纯黑色骏马高大威猛,头顶利角,体态矫健,线条流畅,马具闪着流动的鎏金色光芒,从一众杂色马中脱颖而出。 上头端坐的首领人物,身披金甲、红袍烈烈随风鼓动,镶嵌红、绿宝石的头盔遮蔽大半面目,只看到一截线条流畅的脖颈,下巴轻佻地昂起,徒生傲慢之感。 “吾王,前方已探查过了,没有异样。”一骑飞奔到那红袍首领马前,跪伏着报告。 “嗯。”那傲慢的下巴只是微扬,那将士便立即起身归队,如泥牛入海,毫无痕迹,队伍依旧整肃。 红袍骑着矫健的黑色骏马慢慢踱步到打头阵的兽群中,所遇巨兽莫不俯首表示臣服。 鎏金奢华的盔甲反射的光线几乎刺目,还没打照面,寻芳的心里就一沉。 “这,到底是哪个魔王?”李寻欢看着那人,喃喃道。 在系统回答她之前,诡秘的男声就已单独告诉她:“是漆炎,火之主。”这是李寻欢的尊爷爷。 寻芳耳朵微动,忍住没有看向她。 这时系统也介绍道:“魔界十域,魔尊领四,其余魔王各领一。其中,火属的漆炎以酷爱红袍得名,传说他身骑地狱黑骑,将所到的任何地方都化为焦土,对火的掌控力几乎巅峰造极。从排场与外形来看,这是他无疑了。” “姐姐。”竹隐悄悄握上寻芳的手,那里正微微颤抖,他有些担忧。 “我没事。”她反握住,似乎是从中给予信心。 “系统,漆炎,实力如何?”寻芳悄悄在脑中问。 “化神后期。”系统脸色凝重地回。 寻芳想到姬离:“与他相比呢?” “不相上下,不,如果从侵略性和破坏力上说,也许更强。” 寻芳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将视线重新投向那个红袍猎猎的挺拔身影,心中忐忑不已——因为,以漆炎的修为,她的这个隐蔽阵也许就如纸糊的窗户一般,稍微刺探就会暴露。 叁人同时紧绷起来,李寻欢尤甚,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搭起了一把簇银的弓箭,蓄势待发。 此时红霞漫天,微光红云映照着地上的血色扬尘,又被更炫目的红袍夺去了颜色。男人慢慢踱步到队伍最前面,遥遥望向他们的藏身之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接着,叁人脑中皆是刺痛,重如钟鸣的男声响起:“若想即刻化为灰烬,你们还可以继续藏着。”那声音出奇冷冽,寻芳忍不住一抖。 “我们,不如如他所说,先出去?”寻芳试探地看向其他两人,传音道。在她看来,修为差异如同天堑,在他眼皮子底下,就算是现在逃跑也十分困难。 “我听你的。”竹隐握紧她的手,面向她时脸上现起担忧,“姐姐,冷吗?” 冷?寻芳摇摇头,撩开袖子一看,果然,小布偶躲在里面咯噔发抖呢。这个胆小鬼。 “不,”李寻欢却说,面露倔强之色,她拉紧了弓:“修仙本是与天争,与人争,我们不如放手一搏,还能有一线生机。”说着,她竟是要不管不顾地直接将箭射过去。 “诶,你——”等一下啊!寻芳说话刚开一个头。 “嗖——”利箭破空声响起,黑银的短剑直奔红袍而去,可惜的是,吭地一声过后,那支箭矢还未靠近他身就被反应机敏的骑从格挡开了。 李寻欢面上立即变色:“糟了。”寻芳同样,心里哗哗流泪:大妹子,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一般来说,女主出品,必属精品。等红袍男子接过属下递来的那支银箭后,再抬首看向这边的目光更加瘆人了。 “好,很好。”他冷笑道。寻芳都能猜出来,他内心必定想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落下,只见血红色的身影几下腾挪间就到了树下,一抬手,几人顿时感觉到灼灼热意——这棵粗壮的歪脖子树竟然就这么自燃了。 寻芳在树上连忙跳脚,她这阵法应是能抵御火焰的呀,怎么这么热? “系统,系统?”她拎起小布偶摇摇。 “别叫我别叫我。”小布偶整个缩成了一团,消极面对现实。 “不好,这树要塌了。”竹隐喝一声小心,连忙甩袖卷起众人跳下,转袖间,扬起一阵沁人心脾的檀香。 又见眼前红色虚影闪过,寻芳连忙抱住怀中的男人往旁侧避开,那火红的飓风瞬间斩断竹隐的袍袖,烈火流过,只留下白生生的臂膀,竹隐轻抚烧灼的衣袍,将火苗拍灭,修长的手臂上光洁一片,似有金属质地的柔光一闪而过。 “呵,你又是什么人物?”那漆炎负手独立在巨树的余烬旁,上下打量竹隐,像是提起了几丝兴趣。 不过,他们此番下树,已相当于自投罗网,漆炎没有废话太多,一挥手,装备整肃的兵士一拥而上,竟是没有给他们半点逃脱的余地。 “带走。”他一声令下,叁人便再也难以动弹,李寻欢狠狠盯着他,因为禁制无法张口,当军士缴了她身上所有武装时,几乎咬碎了银牙,十分倔强不屈。 竹隐对此反应平平,泰然自若如同被请去做客,被折辱地拉着颈绳,也只是主动往前走几步,踏入了精钢熔炼的笼车。 寻芳本来也打算像竹隐那般做派,接受安排,可等兵士粗糙的手上前来要解下她身上的家当时,她内心挣扎,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要拿下我们,我乖乖跟你走就是了,何苦搜刮得这么干净呢?”说着,她旋身避开兵士的包围,向着漆炎的方向退去。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自由移动的寻芳,一时间,她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漆炎转向她,终于升起了些许兴味:“怎么,还有一个有趣的小东西。” “不过,废话着实多了些。”他嘴上又是冷笑,丝毫未动,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火龙就直冲她面门而来,如此霸道。 寻芳听他那傲慢的用词,内心就怎么都不得劲,她抱紧怀里无知无觉的玄明,一拍符将火龙击退,一边想:你才是东西,不,你不是个东西。 “漆炎,你此行过来,不正是为往冥之地的异动吗?我们无冤无仇,你若是问我,我倒是很乐意告诉你啊。”寻芳在躲避的间隙朗声说道。 旁观者情态各异,兵士沉着看不出神情,竹隐大为担忧,紧紧关注着她,而李寻欢,看过来的目光则是惊讶间夹杂着点羡慕:原来寻芳一直都留有余力,若是她也如此潇洒就好了。 漆炎看她游刃有余,眼中兴味更浓,他噙着笑意收回火龙,一步瞬移到她身前,钢铁般的手指成爪,抓着她的脖颈抬起:“让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 寻芳这回真的被制住了,暗叫不好,当看到他不似常人的赤红双眼时,她还小小吃惊了一下。 不过,威胁在前,她忍住脖颈的不适,还是稳住心神,尽量温和地说道:“我等修为低微,自然不敢让魔王屈尊问讯,我观王驾令行禁止,统御有方,知道你自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寻芳仔细从他的嘴角起伏中观察神色,没有发怒的迹象,于是顿了顿继续说:“刚才小小冲撞,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但凡你想知道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毫不保留。这样一来,不也可以减少兵马劳顿,节约时间,不是吗?” “呵。”漆炎轻哼一声,倒是没有反驳。 寻芳心神已定,试探地抚上漆炎紧抓她脖颈的手:“我于阵法上略有小成,你若是有能用上我的地方,我也不吝驱驰。” “漆炎,漆大魔王,请你先放开我可好,你这样抓着,我实在是有些疼了。”她眼里盛着委屈,态度温顺。漆炎不得不承认,她一番话语让他蠢蠢欲动的怒意消减不少,而且,她也的确切中要害,说出了他近期所求。 他手一松,寻芳脚终于落到地上,只听见他不屑地说:“供我驱驰,可以。你,跟我来。” ——————————— 改了又改,终于交代好了,晚上尽力再更。 -- 081.杂种(2383字) 夜色逐渐昏黑,与先前枯山的地界不同,魔界大体上日夜分明,与凡界无异,只是此处的魔修大多长相怪异,丑陋不堪。 寻芳被漆炎领入不知何时设下的军帐中,一路上看到不少脸带赤麻的兵士,还在和系统嘀咕:“你说,这漆炎是不是也和他们一般丑陋啊?” 她只知道这位魔王下巴高昂,傲慢得惹人生厌,再加上赤红如血水晶般的眼睛,还未有机会探究他盔甲之下的容貌。 因为寻芳一行人的变故,漆炎下令在此处休整。 “是。”相貌相对正常朴素的亲随俯身拱手道,然后恭谨地退下了。 寻芳在帐中站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这军帐也与漆炎本人一般张扬奢华:粼粼银丝织就的黑色布匹是军帐的底色,其中富含魔力的水晶琉璃珠子点缀其中,低调的深黑案几后,是同样鎏金的宝座,珍宝玉石镶嵌其中,排布成一幅栩栩如生的岩浆图景。硕大的褚红色高级魔石被当作漆炎案几下的垫脚石,在特殊的法阵下魔光阵阵,引得寻芳有些不适。 漆炎转身在宝座上坐下,也在打量她,等寻芳被那些个珠宝都快刺得眼花时,终于结束了令人难耐的沉默,开口道:“人修,你是怎么来到魔界的?” 寻芳路上早已想好了说辞:“我本是妖族,并非人修,通过妖族的领地来到魔界,只不过,因为路上遭到变故,流落到往冥之地,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妖修...”漆炎微微颔首,虽然寻芳这一番话明显有所保留,他也并没有追问,显然对来路不太在意。 “你将在往冥之地经历的一切都说与我听。”他命令道。 寻芳于是详细地和他阐述自己的经历,从掉入枯水开始,再到遇见李寻欢等人走出那地界,当然,有关于冥王与系统的事情她一概省略不提,虽然有被搜魂的可能,但眼下,合盘托出也并非明智之举。 漆炎态度傲慢,神色冷漠,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听完全程,也许是对一些细节并不感兴趣,他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指节略显杂乱地轻敲着,寻芳瞄到,果断省略了多余的描述,只重点说在洞窟中的情景。 “......石棺刻满了不知名的文字,当我们打开之后,里面跑出来一个金色的小球,直接击中了我的同伴,以至于他昏迷至今…...” 漆炎瞥了一眼她怀里始终护着的男人,手一伸,玄明的躯体就不受控制地飞到了他手上,他把人搁在身旁仔细端详,魔力游走,只见玄明胸膛一阵,寻芳顿时紧张起来,生怕人给他弄坏了。 “道侣?”他嗤笑着问,寻芳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漆炎看她那紧张的样子,感到无趣,随手把人丢回去,嘲笑一声:“真没用。” 寻芳赶忙接住,仔细端详,发现基本无碍,松了口气。 漆炎没了兴致,便挥挥手把她打发下去:“行了,你下去吧。” 寻芳连连点头称是,临走前,迟疑地多问了一句:“请问,我的另外两个同伴现在怎么样了?” 漆炎不耐地扫她一眼:“短时间内不会死。” 寻芳还想再问,整个人就猝不及防被扔了出来,差点摔个狗啃屎。 两旁的守卫目不斜视,她拍拍自己的屁股,又不敢骂人,恨恨地呸了几声,把嘴里的草屑都吐出来。 也许是为方便监视,寻芳被安排在主帐旁边,这可让她大为郁闷,就在漆炎边上,这让她怎么逃? 不过,就算并非王帐,这个单独的小空间也被布置得颇为豪华,描金的床凳,琉璃盏,屏风上是栩栩如生的绣品,底下的地面也被压实了,铺上一层厚毯,若非外头的野外环境,她还要真以为这是哪间高级客房。 寻芳把人安置在床榻上,摸摸冰滑异常的锦被,问系统:“你说,漆炎是不是有钱烧得慌?” 系统诶了一声,居然说:“你怎么知道?漆炎每年都会在狂怒期烧掉不少魔石,基本都是几个大城一年的贡税吧。” “还真烧?”寻芳咋舌,不过很快注意到另一个点:“等等,狂怒期又是什么。” 小布偶歪歪头:“啊,我忘记和你说了吗?” 它接着介绍道:“魔界一共有叁类魔人,原生魔、杂种,还有魔修,其中原生魔杀戮最重,多由极端环境中诞生,无穷无尽,生杀无数,原来所有魔修都是由原生魔幻化而来,不过后来由于魔族与外族的交合,额外产生了杂生魔一类,多被称为杂种,早些时候是最低贱的一群魔,近几百年来,由于仙魔两界局势慢慢和缓,一些仙族的杂生魔也渐渐得到了更重要的话语权。” “可这些与狂怒期又有什么关系?”寻芳说着,给门口画了个小障眼法阵,这才掏出浴桶来——几日劳顿,她肌肉都困乏了。 小布偶跳上浴桶边缘,晃晃腿继续说:“狂怒期,仅存在于杂生魔身上的病症,每隔一段时日发作,发作时,会彻底堕落为原生魔,失去理智,渴望大肆杀戮,不过魔王历来都仅承认原生魔血统,漆炎的杂种身份并不为外人所知,而是我根据比对推断出来的。” “漆炎是杂种?有趣。”寻芳将自己埋进热水里,嘻嘻笑道。 “漆炎号称是六大魔王中的最强战力,一是因为他个人实力出色,二是因为其治军严肃,有随枯拉朽之力,征战无数,若不是早年立下的不可侵犯誓言,他现在早已吞并了几个魔域,成了半个魔界的主人。” “寻芳,我们现在被他逮住了,以后该怎么办呢?”系统不无担忧地说。 寻芳动动手指,又热了水,掬一捧水洗脸,叹气道:“其实,我自己要找机会脱身倒是不难,只是还带着个拖油瓶,”她指的是昏迷中的“冥王”,“而且,小竹被抓住了,我总不能不管。” “也是。”系统沉默下来。 他们没提到女主,主要是因为,女主总是运气惊人,无需劳烦他们惦记。 “那你知道漆炎这次大规模出行,又是为了什么吗?”寻芳撑着脑袋问。 “这相关的信息有限制,我找不到。”系统摇头。 这时外头一阵兵甲摩擦的丛丛脚步声响,寻芳屏息,侧耳去听。 一帐之隔,几位高级兵士正结伴走向漆炎的王帐。 “拜见王。”他们立于王帐前,齐齐躬身行礼。 “进来。”漆炎喜怒不辨的声音从帐中传来。 将士们于是拨开帐门走进去。 “这...似乎是要议事?”寻芳猜测道。 接着她便鼓动系统:“对了,你不是可以无视禁制吗?快跑过去偷听一下。” “我?”小布偶连连后退,满是惶然,“寻芳,你疯了吧,要被发现,我就会被烧成灰烬的。” 寻芳嘟囔着:“难不成让我去?你要是没了,我再给你新塑个身体就是了。” 系统就是不肯,它直接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了。 寻芳无法,只好自己化成原形,偷溜进夜色里。 -- 082.过来 一只大狸猫融进茂密的草丛中,迅速跑动着,来往的士兵仿佛没看见一般,如常地巡视着。 寻芳跑到王帐边,没贸然进去,而是从怀里咬出来一张符,悄悄贴上去,原形施法不大方便,她连念了几遍才成功。 里面声音清晰起来,她就蹲在帐门边,细心去听。 “明日照计划全速前进,大牙,你注意清扫痕迹,不要让人察觉。” “好的,王。是否还要抓捕恐蝠?” “继续加大巡捕。”漆炎说道。 他们后来又商议了关于枯山洞穴的事情,寻芳听完之后内心满是疑惑:他们此行的重点似乎并不她以为的异动,而是那什么奇怪的恐蝠,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她正沉思,以至于回过神来时,帐中军士已结束议事走了出来。这些军士的修为多在她之上,只不过都没能发现她。 寻芳看着一双又一双靴子从眼前走过,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当一双革银的短靴在身前站定时,还在不着边际地想:没想到魔修虽然貌丑,腿倒是挺长的。 后颈忽然被拎起来,大狸猫尾巴都炸起来了。 一个熟悉的冷冽男声训斥道:“怎么,你们的机敏都被吃了?”帐边立即跪伏了一圈。 寻芳都不敢出声,只能挥舞着爪子挣扎。 漆炎皱眉看着手上这个没气性的小东西,手一松就要扔:“赤五,你把这只畜生处理了。” 寻芳转头看了一眼脸红如鬼的守卫,吓得连手连脚抱上去,吼叫哀求,心里念叨着:可千万别啊。 她这边死死扒着漆炎的手臂不让甩开,漆炎反而让守卫退下了。 “有趣的小东西。”他说着,帐门一关,直接拎着大狸猫走入王帐。 寻芳一直被迫悬空着,大尾巴勾起,不安地左右摇动。漆炎被那条毛茸茸的长条慌得烦,伸手强势按住,把狸猫卷了几卷就胡乱丢到几子上。 寻芳晕晕乎乎地找到头,这才抬头看向眼前人:一身黑底镶银的常袍,坐姿慵懒随意,紧实的手臂线条顺着滑下的袖口露出来。其上是张精致骄矜的脸,剑眉飞入鬓间,赤红眼睛妖异非常,欲勾不勾的薄唇似乎满含嘲笑,正直直看着她。 寻芳不知为何有些窘迫,好像自己被全部扒光了一般,于 是一翻身,把头埋住,只拿屁股对着他。 “呵。”漆炎笑意转冷,灼热的大掌拍拍她的背,让她被烫得颤了一下,然后就觉得后脊刺痛,身下的案几在视野中极速缩小。 不过转瞬间,纯黑的几子上就躺了一具白皙娇嫩的女性躯体,线条玲珑有致,丰满的两瓣臀和紧闭的双腿因为疼痛而微微抽动,几子不大,寻芳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外头,乳肉被棱角都割得有些发疼。 漆炎眼中闪过欣赏,满意地看着眼前浅浅挣扎的女体。 “嗷、嘶——”她终于有力气撑起身子,转头瞪他。 不过是有些弱气的小小示威,他眼中兴味更浓:“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寻芳。”她粗声粗气地答,背上疼痛稍减,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不喜他流连的视线,两手一上一下,把大露的春光遮蔽起来。 “寻芳。”他嘴里又咀嚼过一遍,下巴微扬,像是在说:知道了。 寻芳忍不住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你觉得呢?”他矜持地勾起嘴角,不说答案。 寻芳说不出,她如何能知道?可她此刻也纠结不了太多——赤身裸体在陌生人面前,她实在是窘迫,勉力缩着,示弱地说道:“我、我只是过来找你,不是故意要躲在门口的。” 漆炎笑:“找我?”他目光慢慢扫过她遮遮掩掩的部位,带上了点别的意味,“想上我的床?” 他是把她看成那种人了。 寻芳有些庆幸又有些难堪,面上含羞带涩地点点头,手上捂得更紧了。 “呵,好啊。”漆炎故意轻视地看着她,心中对她的目的心知肚明,“我,倒是不介意。” “来,过来。”他说道。 -- χdyЪz.νìρ 083.真是骚 挪挪,再挪挪。寻芳臀并脚地龟速移动着。 “过来。”漆炎皱着眉看她。 “我在过来呀。”寻芳一脸无辜地眨眨眼。 她还想继续拖延——“啊-呀!”整个人忽然被风刮起,失重地撞进他的怀里。Ⓐⅰ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你怎么能这样?”寻芳似嗔似怪地戳他的胸膛,心里骂了句脏话: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 漆炎挑眉,轻佻的指尖划过她的背脊:“怎么,你其实不愿意?” 寻芳只觉得身上像是被蛇爬过,起了一臂的鸡皮疙瘩,脖颈不一会又被掐住,呼吸不适。 漆炎赤红的眼睛阴晴不定地闪烁着:“还是说,你躲在那里另有企图?”他脸上浮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怎么会呢?”寻芳连挂上谄媚的笑颜,她想着以前看过电视剧里的妖妃作态,假惺惺地甜笑着,手指生疏地抚上他的胸口:“我自然是倾慕于你才这么做的。魔王威风八面,气质超脱凡俗,而且,还如此俊美,”她小心地绕开脖颈,轻点漆炎的脸颊,“能遇到你,肯定是我修了八辈子福分吧。” 对,遇见漆炎肯定是她倒了八辈子血霉。寻芳在心里恨恨地想。她忍住被他抚摸的不适,一动不动。 殊不知,她此刻身体的僵硬抗拒,早被漆炎看在眼里,他呵呵一笑,似是对马屁十分受用,手上松开了对她脖颈的控制,转而肆无忌惮地捏捏她柔腻的腰肢:“好啊,有美人投怀送抱。” 他说着,环起人直接站起来,走向屏风。寻芳又是矫揉造作地哎哟一声,紧紧把他的脖子环住,很快施加力气上去,环紧,企图报复屡次被掐之仇。 漆炎轻笑:就这点力气,她也敢? 精巧的屏风后面,是一席奢侈的寝居陈设。宽大的床榻,珍奇雕砌,屏风一角便是一座穿衣镜。 漆炎走到镜前,一身黑袍,着装严整,怀中人却是白皙赤裸,雪臀随走动一颠一颠地,画面莫名显得滑稽。 寻芳看到一旁立身镜中自己的模样,干脆转头不看,偏偏漆炎还恶意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她立刻就在心里又骂了他数百遍。 表面上,她一副羞涩模样,惊叫道:“啊!”然后挣扎着躲开他的掌,紧紧贴着他,耳根都红透了,“不要这样嘛。” “这里不许?”他从镜中欣赏着她欲拒还迎的姿态,嘴角的轻蔑让她好似一个妓女,“那这里呢?”他说着,将她上身折开,袒露在镜前,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竟游上了她的乳。 寻芳看到一丝危险的火苗窜上指尖,忙松手避开,这下可好,巍巍颤颤的绵乳失去了遮挡,完全暴露在镜子的视野里:樱桃般色泽的小乳头微微翘起,好似引人采撷,白皙绵软的乳房映着漆炎宽大修长的手,被轻轻挤压,乳头翘得更甚,几乎能触到冰凉的镜面。 “不要”寻芳被他揉着,溢出一声嘤咛,直接捂住脸不去看了。可即使不看,漆炎的作恶却仍未停止,他边亵玩着她的乳,一边还说:“寻芳,你这处生得倒是好看。” 他揉弄得极有技巧,大掌罩住大力揉捏,指间又挤又搓着,乳尖都渐渐充血挺起,始终控制在疼与爽的交界,寻芳尽管不想承认,身体也渐渐软了下,心里骂他的同时,嘴边溢出慰叹:“啊嗯,舒服” “真是骚。”他点评道。 ———————————— 漆炎:你好骚啊。 女鹅:你TM全家都骚! -- 084.信不信我?(2205字) “真是骚。” 骚你奶奶个球!寻芳在心里破口大骂。 “魔王,不要玩了,可好?”她不得不委屈求全地娇声说道,撅着嘴,又眨眨眼。 系统总说她矫揉造作的时候令人恶心,也不知道能不能恶心到他。 “不好。”他断然拒绝,手指勾上乳尖,弹动,她轻声吸气——太痒了。 漆炎喜恶分明,但凡能让他勾起点兴趣,他都不吝奉陪。眼下寻芳这番表面乖顺实则咬牙切齿的作态,实在有趣。他便故意低头,热气将她缠绕,低语道:“美人在怀,我怎能轻易放开呢?” 他说着,手绕下她的乳划拨挑动,跨过脐眼,在下腹上打圈。 寻芳只觉得更痒,被他的吐息吹得半边身子都起了鸡皮疙瘩,于是抗拒地推了推他太过贴近的脸,说道:“漆炎——太近了” 漆炎看她颈侧竖起的微小汗毛,却忍不住得寸进尺,他直接把人搂了去,吃上脆弱的脖颈,啧啧有声——小东西的这个脆弱之处,白皙,柔软,蓬勃的血液隔着脆弱的皮肤散发幽香,真是让他情有独钟。 寻芳整个人都心理不适了——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变态?她脖颈刺痛的时候,几乎要以为就要被这么咬断了,求生的本能让她挣扎起来:“不,不要” “是吗?”漆炎抬首,眼睛略带蛊惑意味地盯着她,“要的,说要,寻芳。” 寻芳怔然,半晌,迷茫了片刻,半途还是找回了神智,坚定地摇头:“不要。”她带了点哭腔,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害怕了。 竟能抵抗他。漆炎势在必行的面孔上出现了丝丝裂痕——小东西,还有这分本事。 不过,她的一再拒绝还是让他有些恼了。“怎么,不是倾慕于我?”他逼近过来,手上重重捏了一下她的乳肉。 痛!寻芳心里开始骂他祖宗十八代了,抬头要瞪他,半路还是怂了,转化为勾人的眼波,调笑道:“不要嘛——” 因为两人睫毛太近,眨眼时似乎带起了另一方的闪动。这睫毛太长,该修剪修剪了。 她眼里愤懑一闪而过,目光交锋,她转而甜甜笑道:“我对你,当然是倾慕的。” “不过,魔王,你疼我一点,好不好?”她撅嘴撒娇道。 “好啊,”漆炎笑意愈浓,状似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红眸里意味不明,“倘若你没在心里骂我,我自然会多疼你几分。”他手轻滑向下,慢慢收紧,又捏住了她的脖子。 “怎么会呢?”寻芳朝他笑着,心里骂着变态。 “那你证明给我看。”漆炎看着她,正如在看什么玩物一般,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寻芳有种迫切想打破什么的冲动。 要证明?好啊。 她不顾脖颈上的禁锢,轻勾住他的下巴:“魔王——”她对着他的薄唇撞上去,叼住,像乡汉调戏良家妇女一样,把他的嘴嘬得响响的。 漆炎眼里错愕,她便仿佛扳回一局,轻笑着凝视着他的眼睛:“我的心意,你可懂了?” 她还要再亲,这时帐前有守卫急匆匆地报告:“吾王,俘虏跑了!” 两人都是一顿。 “跑了?什么时候跑的?” 那边报告道:“就在方才换岗时,守卫发现关押的俘虏突然没了踪迹。” “哼。”漆炎冷笑,眼里血光大作,整个地面都是一震。 赤色火焰如同丝线般忽然扫向四周,却好像直接穿透厚帐一样往外延伸。 寻芳近距离看他调动魔力,才知道如斯恐怖,后脊发凉,不知不觉覆上一层薄汗。 “原来如此。”不过片刻,他便了然,接着,也不避讳寻芳在场,直接与守卫命令道:“封锁出入口,加强警戒,不要放走半点蛛丝马迹。” “是!”守卫行礼后,连忙领命退下。 处理了这点小事,漆炎的目光重新转向怀中的人身上。 他敛了气息,低头看向寻芳,意味深长地说:“你看,你的同伴这么大胆,你呢?是不是也计划着要跑?” 寻芳一僵。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跑?”她硬着头皮挂上笑颜,酒窝甜甜。 “是吗?”他不相信。 “漆炎,漆大魔王,”寻芳娇声又叫,感到脖颈略有些松动,试探地拂下他握在脖间的手——居然成功了,她转而握住,纤细的手指钻进去,十指相扣,眼睛亮晶晶地看他:“你相信我,嗯?”她摇摇两人紧握的手。 寻芳亲亲他的手背:“十指连心,我的心意都握在魔王手里了,这样也不信吗?” 漆炎垂下眼,感觉到指间柔弱的包裹,新奇之下又有些受用。不过,他看着眼前这个小骗子,只是笑而不语。 寻芳的目光描摹着他的面庞,想着:长得这么俊,她也不算吃亏。 做好心里建设,她便轻笑一声,凑过去亲上:“那这样呢,漆炎?” 她亲了又亲,这次却没有调戏意味,而是那种小心、深情的舔舐、琢磨。 唇舌撬不开漆炎的牙关,寻芳便极尽所能地去品尝,吮着唇瓣,舌尖撩上他的牙齿,一边呢喃说道:“魔王,你也亲亲我呀。” 漆炎看向她的眼,她此刻已经让自己沉入其中,微眯着,看不清神色,他静静感受,只听到许多“好甜”“软软的”“好好吃”,有些困惑。 “亲亲我嘛。”寻芳催道,鼻尖缠着他的,四肢也缠着他,腰肢轻轻摆动,似是动情。 漆炎的唇都被她吻得有些肿了,他推开她的脸,睫羽低垂:“你—”他牙齿微张。 “嘻——”寻芳捧着脸胡搅蛮缠地吻上去,将他的话音全部堵住。 寻芳早在以前的实践中熟识了接吻的要诀。小舌先是热情地滑入口腔,勾压柔软的上颚,搜刮着津液,然后碾着牙根,誓要让他由此酥麻,她节奏很快,很快反客为主,绊住他的大舌,灵巧地探入舌下敏感的软肉,肆意鼓动,缠紧舌尖,然后重重吸吮,还不自量力地要将它请到家中,再为所欲为。 她吻得热烈,让自己的气息填满他,很是努力。漆炎舌根被吸得一麻,错愕之后,忽然低笑出声。 愉悦的震荡沿着两人紧贴的胸膛相传,寻芳被推开,不满地睁开眼,以为是自己吻技不利:“漆炎,你笑什么?” “小东西,”漆炎点点她水润润的唇,“我信你了。” “嗯、嗯。”她胡乱点头,像只馋猫一样,还要凑过来。 漆炎食指抵住她:“别急。” “还要吃”“为什么”“好甜”“上了他” 漆炎忍俊不禁。 “我们床上继续。” ——————————— 女鹅的内心戏:变态;可恶的男人;好吃,可人,想日(逐渐忘记原本目的) 写太嗨差点忘记女主和小竹(扶额) -- 085.异样的甜(H预告!) 寻芳觉得漆炎好甜,是她吃过最甜的男人。明明从外面看起来刚硬、灼热、暴躁,内里却如此柔软、清甜。她亲了一次,就忍不住再亲,像是贪婪的食客,忍不住一次次撬开蚌壳,去挖里头鲜美的嫩肉。 一股徒然的冲动席卷她身心,理智半存,却又迷迷蒙蒙地,单纯又直白的心声被他听见,好似他是那个被她手心里珍藏的蜜糖,含着舔着,爱意无法禁绝,食欲上涌。 漆炎错愕下忍不住自得,他舌头勾勾她。寻芳亲的火热,像把他的舌头也一并吞吃掉一样。愉悦的笑意终于忍不住从他胸膛溢出来。 漆炎说别急,说到床上云云。寻芳完全没认真去听,只是目光追着他的唇,不断想要亲、去尝。背脊越拱越高,爬在他肩上,水蔓一般缠着,娇艳的脸颊泛起惑人的红晕,嘴边涎液顺着漆炎流畅的下颚线条一路向下,亮晶晶地一条淌着,一直勾入锁骨下的肌肤。 漆炎托住她的臀,几乎抱不住,她挣扎太过,他薄唇微抿,有些恼怒,却又不舍得与她生气。 下腹被蹭着,欲望渐渐抬了头,她每挣扎动着,下身大张,含着上下用力,便越发将他半硬的性器拨动。 “嗯-”他低哼,忍不住推开她的脸,唇边吐出喘息无数。 “要嘛,要嘛。”她在他走动间反而在他身上越嵌越深,闹着,如同被按着脸没吃到糖果的小孩,这里那里都卯足了劲儿,还咬他的指节。 “很快了。”漆炎安抚地将手指给她吃,大步向床边走去。 手指被湿软的口腔包裹,被灵巧的舌尖穿梭指间,接着是贝齿咬上来,他下身的胀痛如同隔靴搔痒。大掌掐着丰肥的臀按住,长腿一屈坐下,她往前倾斜倒在他怀里,捉着他的手臂,用犬齿轻轻地磨。 “真是贪吃。”漆炎轻骂道,寻芳嗔怪地瞪他,他接收到,手臂线条陡然绷紧—— “呜呜”修长的两根手指有些粗暴 地擦过她的嘴角,不断在那湿濡濡插入,抽出,再次插入,狠狠刮擦她的口腔,寻芳吃痛,抗拒得直推,但他情不自禁,按着唇再次插入。 “不要”“痛”“变态” 漆炎一顿,恋恋不舍地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水液聚在指尖欲滴不滴,他躬身吃一点,觉出一丝甜。 美人垂首,还是吃自己的津液。寻芳舔舔唇,坐起来,抱住他继续亲上去。 放肆的亲吻渐渐扩张阵地,蔓延向下,啧啧有声,又愈发用力,她吃着,感觉他无有一处不甜、不美。 寻芳渐入佳境,把控着节奏,一边吻着慢慢将他推倒。 她到他领口处,屡遭到衣袍阻碍,忽然直起身,不满地点点他:“漆大魔王,自己脱了,嗯?” 她怎么敢?漆炎皱眉,骨子里的自矜让他怒意再起。 “愣着,做什么?快脱嘛。”寻芳嘟嘴,下身顶着他腿间高高支起的“帐篷”乱动,惹得他闷哼。 漆炎的怒火到了嘴角又化成一抹笑意:“小无赖。”他一旋身,便牢牢将她按在了身下,青丝淋下来,将她周身的光线都遮蔽了。 漆炎赤红的眼眸闪着光,直直锁住她:“我脱了?” 寻芳点点头,看他自己宽衣解带,目光中欣喜更甚。 “好滑”她爱不释手地抚着他的肌肤,可爱微红的乳珠,往下,感受那块垒分明的肌肉,坚实、健美,再往下—— “好丑”她蹙眉,连鼻尖都皱皱的。 漆炎太阳穴一跳,怒火禁不住。 小家伙,真是喜欢挑战他。 —————————— 卡了好久的更新,望笑纳,嘻嘻(˙︶˙) -- ⓍdyЪz.νìρ 086.坏魔王(H) “嫌丑?”他扶住自己的欲望,那紫红的狰狞肉棒便抖一抖,“那便不吃了?”说着,他自大张的腿心拨开肉唇,往里轻易勾出来汁液。 “嗯—”寻芳夹腿,还是留不住他冷酷的手指。 “想吃吗?”漆炎将指尖的汁液一点点抹在自己龟头上面,故意斜着眼睨她。 寻芳看着他手上动作,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果然一脸纠结。 好丑可是也好想吃。她纠结着,胸乳尖尖两点红缨颤颤,晃得人眼花。 漆炎坏心地手指抚上她下身的唇瓣,一戳:“好湿。” “不要。”她还嘴硬。 寻芳腿被掰开,泛滥的腿心蹭着他胀大的性器,花唇被挤压分开,她不自觉吸了下,龟头被紧紧卡住,两人都呼吸一窒。 “嗯——”她嘴上抗拒,下身主动吃进去,吞吐得简直销魂。 漆炎轻笑,作势把性器往前送了送,一边捻住了嫩乳揉搓:“来吧,你会喜欢它的” 怒张的紫红阳具慢慢嵌入那条细缝里,上身的爱抚让寻芳软了腿,半推半就,粗大的性器在穴口挺动,顺着粼粼水光撑开小洞,挤入。α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啊…”“嗯——”两人均是一声慰叹。 “啊-嗯—”女声忽然惊呼,呻吟声在大力耸动下又变得婉转淫靡。 昏暗的床帐下,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寻芳执意要坐在上面,好压着亲他。可漆炎霸道,不容许有人在他上面,紧紧抓着她的手,按住她的挣扎。 “坏魔王!”寻芳蹬着脚,也被他抓住,她只能用自己的舌去探去勾,吸着唇瓣凑过去,乳尖蹭上紧实光滑的胸膛。 “我坏?”漆炎笑道,低头咬她侧颈,腰腹用力。 “嗯、嗯——”她娇吟出声,却不是因为脖颈遭到啃咬,而是他妄图顶进深处,撑得她疼了。 “啊!坏魔王——”寻芳打他,他势头更猛,一下整根抽出,又啪啪撞进去,汁液四溅,几下抽插就让两人紧贴的小腹被打得透湿。 “太、太深了”寻芳挪动着要往后躲,又被他掐着脚踝将一支腿直接撩起挂在肩头—— “啊啊!”她一下被戳进软芯,快感拉满,腰臀狼狈地抽搐起来,颊边嫣红,泪流满面,嫩生生的脖颈别到玉枕上,满是吻痕。 他看得眼眸更红,肏动转缓,噗嗤噗嗤,再度埋下去吃。 “嘶——”她不干了,找回了一点气力就骂:“漆炎,你难道属狗的?” “狗?”漆炎呵呵一笑,早明白该如何消解怒气——他再次狠狠插进去,让她失声。 “哼—嗯…”寻芳的一点硬气又让他撞散了。 “啊、啊———嗯”富有节律的娇吟声越来大,间歇伴着男声的低哼,在主帐内回旋,又飘到帐外。 门边空无一人,守卫们早已识趣地避开。 惨白的月色下,一丛丛杂草被无形的步伐踩歪,簌簌声响。微不可闻的动静在放肆的欢爱声中停下。 李寻欢听得面红耳赤,竹隐同样,不过他指节紧握着咯吱发响,牙关都咬紧,眼眶通红。 他就知道,这水性杨花的女人! 嘴角吐露的佛经忽然变得诡秘,他邪邪一笑。 “竹隐,你要干什么?”李寻欢看着他的魂体慢慢脱离躯壳。 “我干什么”他喃喃自语,走向大帐。 -- 087.体贴(H) 好像灵魂升到三十三外天,寻芳满心亢奋,心跳怦怦,频率高得几乎盖过其他感官,她咿咿呀呀,被动地感受被不断开垦的插入抽出感,眼里迷蒙,早已被生理泪水浸湿。 漆炎再一次大力鞭挞在肉穴深处,顶到宫颈。 “啊——”臀部随着抽出的动作不自觉往后靠,仿佛能减少拔出的刺激。 “不舍得?”男人轻笑。 “嗯!”肉棒又一次重重冲进去。 “好深”“爽”“受不了了” 漆炎勾唇,眼神迷醉,了然地加快动作,握着腰继续加快速度肏动,寻芳无力张嘴,彻底失了声,呼呼喘息,嘈嘈切切,被不断冲打到高空。 男人咬着她的肩颈,手里揉着嫩乳,把住不断震颤的乳肉,狠狠捏了一下乳尖。 “不”她呜咽着转头,眼角俱是泪痕,水光莹润。 漆炎眼里血光一闪,猛地摄住红嘟的唇,吸住舌尖色情地拉扯,下腹紧绷发力,抽插瞬息间快到了极致。 “嗯、啊啊啊啊!”帐内忽然爆发出长长的一阵呻吟。 寻芳全身颤动,肉贴肉地紧贴着男人,穴道被异常热烫的精液冲刷,不住抽搐,竟自主地就运行了功法,贪婪地把高阶魔修的阳精吃进去,吸吸吮吮。 湿热紧致的包裹,像是要将他全部压榨干净。 漆炎倒抽一口气,骂着“小妖精”,就着泥泞的穴道挺身,啪啪啪很快再次抽打,白沫飞溅。 “啊…嗯-不要…”寻芳几乎喘不上气。怎么又来了? “漆炎,我我不要了。”她往后推推压在身上的胸膛,腰部酸得惊人。 漆炎手抚到腰窝,像是知道她心声一样,不轻不重地揉捏,慢下来,她舒爽地又喘了声。 湿热的唇贴上来:“不要?”两人发丝交缠着,分不清你我。 “好黏,难受。”她埋怨着,漆炎立即施了咒,然后她又说:“膝盖也疼。” 大掌于是向下包住她的膝盖:“这样?” 寻芳没想到他还这样体贴,不过片刻膝盖就恢复如初。 “可是、可是”她纠结地转过脸,勾过下巴,亲上去,下面被转着磨着,有些受不了。 “小东西。”漆炎嗤笑一声,知道是她矫情了,不过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仍是揉捏疏解。 “嗯…不要…”寻芳躲开他的舌,靠在紧实的胸膛上不耐地扭身。他慢慢磨着,留下感觉反而更清晰了。 “这样,还不舒服吗?”粗大的肉棒又是一顶,引得她嗯啊一声,娇媚得仿佛能滴出水。她也确实如同一摊水,软了筋骨化在他身下。 漆炎啪啪又往前冲几下,捏住她满是汗水的下乳,在她耳边亲亲:“累了?我撑着,你放松。” “嗯…” 他忍不住加快。 “嗯、嗯,啊”随着啪啪皮肉拍打声音依旧是女声的喘息呻吟。 粗大的性器磨着花心,酸胀感上涌。漆炎听着不断的靡靡之音,微闭眼,将她整个嵌在怀里:怀里手里都是柔软,皮肤是她滑腻的触觉,唇边是她的汗水,鼻尖是她的气息,欲望嵌在肉穴里,酣畅淋漓。 这个小东西、小傻瓜、小妖精。 “不要了” 漆炎才不理她,拉着腿换了个姿势继续肏。 不知多久之后,云销雨霁,主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淫靡的气味久久不散。 -- 088.梦,玩弄(H)(2137字) “姐姐、姐姐”好像有人在叫她。 寻芳独自睡在大床上,身旁余温未消,身体已经无比疲乏,睡得很熟。 “姐姐、姐姐!”梦里的呼喊渐渐清晰。 小竹?寻芳在一片亭台水榭间转悠,看到眼前影影绰绰的人影。 “姐姐…”眼前映出一张熟悉的脸,眸光沉沉。 少年把她绑在栏杆上,大力撕扯自己的衣襟,勃起的阳具鼓胀得骇人。 “姐姐,上我。”转瞬间两人便角色对调,少年被绑在栏杆上,无辜地挺着性器。 寻芳皱眉,想后退,却发现双脚无法动弹。 “姐姐,来呀。”少年嬉笑,眼神却恐怖,轻车熟路地拉开她的衣摆,俯身吃上红彤彤的奶头,寻芳不由自主地走近了,看他吸得用力,乳尖仿佛通了电,酥痒难当,喉间溢出呻吟。 “再、再重点”她抱住他的头,动情地仰头。 竹隐挣脱束缚,按住她双手压下来,躬身往下舔舐,从丰满的乳房,一直到淡红的穴口。 两人身下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幅场景,无边无际的曼陀罗花海,壮丽惊人。 “啊、哈…”寻芳被亲得神魂颠倒,双腿夹紧了他的脖子,吐出一股股蜜水。 他尽数收下,而且贪婪地继续吸吮。舌头挤入蜷曲的穴道,不断勾出骚甜的汁液。寻芳忍不住自己捏着乳尖玩弄,却抵不上他给的快感。 “小竹、嗯…小竹…”她抓住他的一缕头发,被舌头用力插进去。 “啊、嗯嗯!” 大股的潮水溅了他满脸,她喷了。 “姐姐”他目光缱绻,直起身,肉棒抖动。他探开肉唇就直接插进去。 “啊”好滑、好紧。竹隐兴奋地眯了眯眼。他揉弄着绵乳,慢慢加快速度。 “小竹”寻芳抚上他的脸,看着充满佛性的面庞染上欲色,她一时间有些迷失。 “你、你不该…”她这么说,是出于内心回转的芥蒂。 “呵呵…”竹隐感觉到她的无措,笑出泪花,吻住她,毫不怜惜地插入底—— “啊、啊、嗯!”寻芳叫得大声,天地都扭曲旋转。 “姐姐!”少年的喘息格外性感,他越来越快。 “啊嗯…”寻芳被搔到痒处,扭着身子贴上去。 “给你、都给你。”他肏得火热。 “嗯——”瀑布直冲而下。 场景转换,两人站在巨大的水镜前。 竹隐让她转了个身,揉着穴,两指撑开花瓣,从后面进来,磨得穴口火辣辣地。 寻芳一双乳都被镜面压得变形,望着他湿红的眼尾出神,身下的耸动让她不住吟哦。 “姐姐,你太骚了…”竹隐迷恋地看着镜中被肏弄的赤裸女体,把可爱的阴蒂揉得挺立,通红欲滴。 “姐姐,只要我肏,好不好?” “你”寻芳一时怔愣。 “那便是不愿意了。”他泪湿脸庞,恨恨地抽出满是水光的肉粉色阳具,忽然拉起一只腿,侧入。 “啊!”寻芳又忘了话语。 “姐姐、姐姐” “唔唔…”火热的吻很快吞掉了所有话语。 竹隐红了眼,肏得凶猛,很快,高潮到来。 “爱我!”他吼着。 “啊啊啊啊!” 高楼倚栏杆,游船激荡,树上捆绑 又一次高潮尖叫,寻芳猛地睁眼,眼前是一片熟悉的荒芜景致。 “醒了?”低哑的男人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嘤咛一声,才发现自己乳尖被指头搔刮着玩弄,不满地捂住胸退开:“你干嘛?” 她声音一下子太高,旁边骑行跟随的侍从都侧目看过来。 寻芳这才发现此时旁侧都有人,脸一红,又藏进漆炎怀里。 原来漆炎的随军今早便已开拔,现在正在往枯水流动的方向赶。 寻芳在漆炎怀里闷了半晌,男人又不安分地伸手进来,玩她的乳,大掌在胸前的布料拱起一道明显的痕迹,有小兵看到了,诚惶诚恐地移开视线,生怕魔王怪罪。 魔王的随身侍从则面不斜视,恪尽职守地护卫左右。 寻芳看着眼前的景色,却还没从荒唐的梦里回过神。竹隐插进来的触感和舔舐胸前的湿意过于真实,以至于她能回想起所有细节,甚至神魂都会为此震颤。 似梦又不像梦。 胸乳被越发放肆地亵玩,寻芳不时无意识地嘤嘤两声。有披风拢着,漆炎看着她不由自主的反应,觉得可爱,就着玩弄的动作一扯,便把衣襟撩下去,露出白皙娇嫩的大片乳肉,乳晕粉嫩嫩的。漆炎搓着乳尖,低头啃上锁骨。 “呀!”寻芳感觉到胸前的凉意,羞恼地按住他的手,才回过神来。但她怎能按得住,他大掌覆在一边乳上,指间收紧,夹得她又是一声嘤咛。 “叫得那么大声,想让别人看你?”漆炎玩味地笑道。 “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你”寻芳看着自己探开衣襟的胸乳,又气又急地重新掩上,可是他的手横亘着,还乱动,根本捂不上。 漆炎轻笑一声,终于放过了她可怜的乳房,收回手。 “吾王,前面就是往冥之地了。”侍从接了小兵的消息,上前来报告。 “嗯,我们上前去。” 漆炎很快恢复了日常状态,下巴微扬,驾马往前,一队侍从牢牢跟在他身后。 寻芳窝在他披风下面,看到旁边如潮水般退下趴伏的兽群,忽然懂得了狐假虎威的快活。 先前旁观还不觉得什么,现在近距离看这只兽群,清一色的魁梧健硕,獠牙怒张,而且训练有素,漆炎这个魔王当得还真是威风啊。 寻芳下意识和系统聊天,才发现它不在身边,便问漆炎:“魔王,我留在帐篷里的那个小布偶,现在在哪?” 漆炎低头,赤色的眼睛看着她:“我让大牙收起来了。” 寻芳松了口气,转念又想到玄明:“那…我那昏迷中的同伴…” 漆炎神色转冷:“怎么,担心你的小道侣?” “哎,漆大魔王,你醋了?”寻芳观察他的脸色,奇道。 漆炎冷淡地转头,像是无趣一样,不再理她了。 “他不是我的道侣。” 漆炎转过头看她,微不可见地挑眉。 “再说了,魔王,”寻芳讨好地环住他的腰,“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漆炎满意地勾唇。 “晚上你让大牙给你便是。” “嘻嘻,谢谢。”寻芳娇声道。 两人凑到一块接吻,寻芳很快把烦恼都甩到脑后,只感受当下的甜。 ——————————— 好多好多肉肉!补偿前面卡文 嗷,好心疼小竹,可是写得又很顺手怎么办? -- 089.议事(有H)(2903字) 逼近枯山,漆炎就让队伍停了下来,此处已经是罕有生机,只有不停流动的枯水奔腾。 因为之前的承诺,寻芳在队伍外围画上大型防御法阵,她画的时候心里还在嘀咕:他怎么不自己画? 等到从魔王的随从那拿回了小布偶,才得到解释:“越临近这个地界,魔修的魔力应该是越来越受到压制的,他应该是避免过度消耗魔力。” “他在变弱。”寻芳恍然大悟,“那我们不是正好可以——逃?” 系统斜眼:“哟,不多待一段时间?”昨晚她的胡来它可是看在眼里的。 “这个嘛,”寻芳讪笑着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打不过嘛,而且…”她不由得带上了点娇态。 “而且没想到他味道那么好。”系统替她补全后面的话,“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这下换寻芳迷惑了。 系统啧啧出声:“真没想到啊,寻芳,你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寻芳怒,顺手几下把系统敲老实了:“什么这样那样?不要卖关子。” “好好好,我说、说。”小布偶委屈巴巴,抱紧自己。暴力女,哼。 “漆炎是杂种,他血缘的一系恰好是妖族,”小布偶的神色贼兮兮的,“而且啊,还恰好是狸猫一族的最爱,解忧果。” “解忧果?”寻芳脑袋里第一个联想是一颗圆溜溜的果子长了脚走来走去——果子也能成妖? 系统一脸黑线:“解忧果是一种高大落叶乔木,可不是单独指它的果实。根据资料,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树,红脉遍布全身,能变形、会隐藏,以捕猎辅助光合作用,常常与狸猫族的领地重迭,所结的果实含有微量神经毒素,能唤起人兴奋、激起愉悦情绪,也被称为解忧果。” 这下寻芳脑海里的想象又变成了一棵张牙舞爪的妖树,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她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种果子有没有成瘾性?” 系统点头:“有,也正是因为如此,狸猫一族世世代代都无法完全摆脱此树。所以,寻芳,我建议你找机会快点脱身,毕竟任务要紧。” 寻芳踢了踢脚,嗯了一声。 “对了,女主和小竹现在如何了?”寻芳才想起这两人。 系统皱眉:“李寻欢…昨晚她藏在主帐附近,被漆炎捆了丢回到笼里,不过小竹…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消失一样,再没见到踪影。” “消失了?”寻芳下意识想到昨晚的梦,可是又想不通,“可是,他不见了,漆炎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修为高深,说实话,也用不着忌惮,”系统分析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小竹,原着里他一直到后面都有戏份,天道不会让他有事的。” “我知道…”寻芳欲言又止。她只是,怕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委屈。 “寻姑娘,吾王有请。”侍从在帐前通报。 寻芳马上站起身。 “你照顾好他。”她向系统嘱咐道,“然后想办法准备安置他,我们这几日看情况脱身。” “好。” “魔王,”寻芳悄悄撩开帐篷,小声问:“你叫我?” “嗯。”漆炎正坐在宝座上,换了一身银灰色的常服,他头发微蓬没有束缚,看得出来是刚沐浴过。 在帐里还站着其他几位高大的军士,看到寻芳走进来,情态各异,有的面无表情,有的面露鄙夷,还有的干脆就是漠视,看得出来对她的感官并不好。 寻芳环视一周,看到站在漆炎身侧的大牙,这是魔王最信赖的侍从,他朝她点了点头,让她在一众冷视中稍感安慰。 “过来。”漆炎状似傲慢地招手,等寻芳走到近前,又热情地把人锢在怀里,这下,投在她身上鄙夷的目光更盛。 “…大牙,你继续说。” “在探查恐蝠踪迹时的确发现了金王的痕迹,边境的人传话说近来金王减少了例行巡逻的队伍,很有可能也在暗处寻找恐蝠……” 大牙的报告让她窥见这次漆炎行动的一鳞半爪:恐蝠是极其罕见的战略资源,此前因为不知来源,被认为是无主之物,几大魔王之间为此多有摩擦,可是近来枯山方向异动,让人发现了恐蝠的踪迹多集中于往冥之地附近,而由于往冥之地明面上归属于魔尊,几个魔王便暗地里做小动作,妄图先一步寻找到恐蝠占为己有。他们所说的金王便是与漆炎同源而生的魔王漆鑫,向来与他不对付,眼下更是明争暗抢。 而几个蠢蠢欲动的魔王中,漆炎因为实力高强且为人嚣张,最为大张旗鼓——结合寻芳给予的消息,队伍更是目标明确,直往枯山而去。 不过,他为什么这么急切呢?即使是珍贵的资源,让人带队去办不就行了,用得着亲自出马吗? 寻芳暗自不解,听着几人议事,冷不丁地被提到。 “按寻芳所说,恐蝠旧时的巢穴遍布在枯水两岸,有可能蝠群就转移到了枯山内,我建议,大队人马入枯山,留两个小队负责防御工事和两岸边的探查。” 军士纷纷点头称是,漆炎手指划拉一幅简图,分配下任务:“斑岩,你负责带队驻守,斑灰,你前去探查枯水两岸的痕迹,大牙,你让侦查兵继续扩大范围探查,遇到金王人马,一律打退,红角、丸石、启鸢,你们叁人随我入山。” “有什么异议吗?”漆炎扫过每个人的面孔。 被那赤红眼睛对视过的军士纷纷一抖,严肃道:“是,没有异议。”应答声此起彼伏。 漆炎颔首,点点怀里的人:“人认全了吗?” “啊?嗯嗯。”寻芳点头。她心里腹诽:原来此番叫她过来只是因为认人啊。 “好,还有什么问题吗?” 其中一直鄙夷看她的丸石出列,先恭敬地行礼,然后询问道:“吾王,这位寻姑娘,您打算如何安置?” 漆炎坦然道:“自然是随身带着,怎么,有其他想法?” 丸石向大块头斑灰使了个眼色,于是斑灰也出列:“属下认为,寻姑娘既是阵法人才,不如拨给阿岩作辅助,方便展开防御工作。” “斑岩,你以为呢?”漆炎挑眉,看向一旁的大块头。 黑红的大块头粗声粗气道:“属下任凭安排。” “不错。”漆炎沉思片刻说。 “那么寻芳,就派你去帮助斑岩可好?”他俯视她,似是民主地问。 寻芳哪敢拒绝,知道自己在这群人中话语权最弱,于是连连点头,一幅乖顺的样子。 “好。”接着漆炎又说几句,解散了会议。 “你们下去吧。”众人行礼转身,寻芳以为没她事了,站起身也要走。 “寻芳。”她脚步一顿。 “你留下。”这下,还没走出主帐的几个军士都是了然地对视,魔王“兴致”真好。 寻芳只好僵着身子转身,小声问:“漆大魔王,议事,不是结束了吗?”她表现得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在想:别又来吧,再来她又忍不住了。 今日早间两人马上亲吻,越亲,就越燥。漆炎手不安分,钻进衣服里抚遍全身,还尤其在胸乳和下面的小口上重点照顾,弄得她娇娇软软地,整个倒在他怀里任其施为。若不是骑行不方便,插进小穴里噗嗤作响的手指早换了更大的肉棒,给她撑满。 当时她呻吟声不禁大了些,不远处的高阶修士都能听清,也因此,方才帐里的几个军士都对她没有好脸色看,肯定是把她看成主动上门的妓女之流,是损害魔王英明威武形象的罪魁祸首——不过,照寻芳来说,谁嫖谁还不一定呢。 比如此刻,囫囵扑进漆炎怀里,吃着他的唇舌与甜津,寻芳又一次兴奋极了,眼前的男人,连喘息都是矜贵优雅的,眼睫半合,纤纤长长,像扑闪的蝶羽,薄唇怎么舔舐都不够,要咬得吮得通红肿胀才行。 寻芳低头嗅他的发丝,躬身坐上去。 “啊嗯——”两人呼吸都是一窒。 窄小的穴口卡着粗大的龟头,有丝丝疼。她太急色了,可是,真的忍不住,只好扭腰慢慢磨。 “漆炎,来,摸摸我啊。”她取了他的大手覆上自己被撑开的肉唇。 “嗯。”他赤红的眼睛更加火热,一把叼住雪乳上不断晃动的红缨咀嚼品尝,手指灵活地挑动微微干涩的穴口。 “好棒”“超级喜欢”“最甜了” 被吸吮包裹的触感太美好,漆炎忍不住随着她的扭腰慢慢插进去,听着她爱恋的心语,内心鼓胀胀地,无限满足——发自内心喜爱他的人寥寥,偏偏她最有趣可爱,这个小东西,真是正对他的胃口。 ———————————— 好了,又要准备跑路了,猜猜小竹去哪了? 想剧情想得头疼呢。 -- 090.狗男女(H) 鏖战一夜,寻芳腰酸腿软,连吃了好几颗灵丸才略有缓解,她让小布偶给她捶背,系统撇着嘴,不情不愿地上前来,咚咚咚敲下来,好像和她有仇。 漆炎看到,皱眉,袖子还半敞着,就伸手把小布偶拎起来,冷酷无情地说:“傀儡不守规矩,扔出去烧了吧。” “哎哎哎!”小布偶在他手上扑通,大嚷嚷:“不要烧我啊,求求别烧我!” 寻芳平日欺压系统,此刻也不忍地抢回来:“漆炎你干嘛?”她声音略带沙哑,却又娇娇地,听得漆炎喉头一动。 竟敢和他这样说话,这小东西,越发恃宠而骄了。 虽是有些不满地想着,等寻芳下床要抱,他还是配合地伸手。温香软玉入怀,寻芳递上嘴唇。 “又要亲?”漆炎有些勾人地瞟她一眼。寻芳舔舔嘴,嗯嗯点头。他想着,毕竟是新宠,放肆些也无妨,便顺从地俯首。 寻芳一把将人压下,像小狗一样嗅到唇齿边,急急伸舌摆动,漆炎不由得轻笑,两人又缠绵了片刻。 “唔…嗯…“真是甜啊。 系统没脸看,无语地捂住眼睛。 漆炎嘴都被吃薄了,肿起,最后被嘬了一口,慢慢退开唇,嗔怪道:“小东西,不要总是勾我。”他的手带有些报复性地,把寻芳刚穿好的衣服弄乱,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乳肉,不时勾搭挺立的尖尖。 寻芳被他抚弄得一摆一摆地:“啊…”心里则是在想:难道不是他先勾的? 两人之间浓稠的暧昧氛围溢满床帐,小布偶在一旁,更加觉得自己多余了。 寻芳和他调笑几句,说到了系统。 “你这么宝贝它,可是它有什么特别之处?”漆炎瞥一眼小布偶,低声问。 也许是气氛太好,寻芳努努嘴,被喂了好些甜美的津液,这才有些荡漾地答道:“是有些特别之处,我们出来的路,便是托系统找到的。” “哦?”漆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从往冥之地到正常地界的道路虽然荒芜,但却最容易迷失方向,连大能修士也不例外,如果这傀儡这都能识路的话,说不定,还有其他妙用… “这么厉害?”他不动声色地把人环在怀里轻啄。寻芳没注意他的停顿,反而被他口齿间愈发清甜的气息吸引,心里欢喜着撑起身,深深地吻上,有些沉醉。不知不觉,两人上身的衣服都散乱得半挂在腰间。寻芳的胸乳被他反复搓玩,很是敏感,非要蹭着他光滑细腻的胸膛解痒。青丝散下来,呼吸又乱了。 “是啊,它可是什么都知道…”她呢喃,抚上他的脸颊脖颈,好似在摸着一块温热的玉——不对,这内里香甜的汁水,分明像王母供桌上的仙桃,可口美味,真想把他随身携带,时时品尝啊。 她亲着亲着,思绪早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漆炎也有些忍不住了,扯开刚系好的裤带,翻身将人压下,下腹轻顶。寻芳抱着人,爱不释手地抚摸,小腿勾住腰,也有些想了,于是顺从地更张开大腿,望着他,眼带桃色,春意绵延。 “嗯—既然它什么都知道,你借我可好…”漆炎揽着人引诱道。勃发的欲望已经抵住了滑嫩的肉唇,泌出的前精与爱液交融。 “好、好…”寻芳只想把那粗大含进去,哪管得了这么多,胡乱应着,还不满地把人头发拉下来,“专心,漆大魔王…”她都没注意,这就把系统给无偿卖掉了。 “嗯…”他被拉着探入蜜穴,性感地轻哼,嘴角勾起。小东西真可爱。 也许是昨晚才做过,顺利得很。 “啊—嗯…”漆炎动起来,寻芳便爽极了。 两人交缠到床里,把小布偶抛在角落,它愤愤地咬着手指:这对狗男女! 等漆炎收拾好出帐,寻芳少了平时耳边的聒噪,这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美色误人,真是美色误人!”她懊恼地拍拍脑袋。 —————————— 不仅女儿上瘾,我写魔王的肉也有些上瘾了,嘤 -- χdyЪz.νìρ 091.猎捕行动(2388字) 军队开拔前请寻芳去观礼。 魔族做大事前必要见血,于是来自金王的俘虏被拉上来,当众行刑。寻芳只见到几条灰黄的瘦干被按在长板上,斧起又落,连血都少得可怜,她心里甚至毫无波澜——也难怪,本不是同一种族,对方又是这样地弱,还不在她乱发善心的范围里。 而被狼狈关在笼里的李寻欢却是满脸不忍,她已是阶下囚,自然害怕将来也会落到那个下场。 “尊爷爷,我现在该怎么办?”她喃喃道。 年轻的男声依旧是意气风发的样子:“这你怕什么?大不了重修肉身,正好给你把这个鸡肋的体质换一换。” 李寻欢苦笑:重塑肉身,她如何有这么多天材地宝供挥霍?若是寻芳,倒还是有些可能。 灰色的魂体飘到半空中,百无聊赖。这个小女娃这般无用,若不是受天道宠爱,他早就换个人缔结契约。而替代的人选嘛,那边的寻芳似乎就很不错。 虽然这般嫌弃,魂体还是给她出了个主意:“漆炎一队人看样子要前去枯山,那处对魔修有天然压制,等他离开之后,你想办法引开守卫,我自有办法送你脱身。” 这番话与系统说过的话惊人的一致,若是寻芳在此,必定会感到奇怪:女主的这个“金手指”怎么也对魔界如此熟悉? “我们,为何不去找寻芳帮忙?” 魂体抱臂冷笑:“李寻欢,你还是那么天真。她为何要帮你?”他在此处也略有暗讽,指的是李寻欢在冥界因为动了恻隐之心,贸然打破成规与几位阎主对抗的蠢事,此事也是她不得不从冥界杀逃出来的原因。Ⓐⅰ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李寻欢不由得脸上一燥:“尊爷爷…” “不过,她为什么不可能会帮我呢?”以她的逻辑,既然大家都是同落难到漆炎手上,更应该互相帮助,以期早日逃脱才对。 “哼,你还记得那日晚在漆炎帐外听到了什么?”魂体轻笑。 李寻欢脸一红,耳边仿佛又响起来了那些欢爱声,她也不傻,立刻便明白:“你是说,她与我已经不是同一阵营了。” “总算开窍了些。”魂体说着又嘎嘎怪笑道:“要我说,你也应该学学她,也去色诱一下漆炎,以你的纯阴体质,合该更容易些才是。” 李寻欢脸色却是沉了下来:“尊爷爷,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她从前作炉鼎,后面也是因为炉鼎身份被害,如果可以,她宁愿靠自己的力量,也不要利用自己的身体获得好处。 她想起来之前在逍遥世家,人人都故作清高,看不起她身份,她不管如何努力修炼,都无法摆脱出身的标签。因此当得知姬真人需要炉鼎治伤时,她忍不住主动自荐。一方面是为回报他将她带离苦海的恩情,另一方面,是为了其中好处——姬真人承诺,若此次立功,便可以让她入籍,改为姬姓,而且灵石珍宝赔偿也是少不了她的。 她当时天真地想:此后,她便可以彻底融入逍遥世家了吧。也因此,当真人弟子姬存羽恶意挑衅时,她都一一忍过,自知卑微,也不敢劳烦姬真人,只以为,只要忍过了一时,往后都会变好的。现在看来,真是… 李寻欢自此之后再也不想忍了,她宁愿靠自己拼得个头破血流,也不想做小伏低委屈自己。这也是为什么最初碰到漆炎警告,她反而更倾向于先奋力一搏的原因。 她这样一碰就燃的态度,在魂体看来却是完全没必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向来是不择手段的,也从来都不稀罕什么所谓气节。 魂体只是冷哼一声:“随你吧。”便隐逸回去了。 寻芳被安排去画阵,也跟着军队一齐出发。到了枯山,军队一分为叁,魔王主领一队进入水路横穿的山脚洞穴。 漆炎指尖赤色漩涡流转,席卷黑暗,不过片刻,四周便亮如白昼,周围属下无不拜服。 在整肃干练的队伍之中,漆炎穿着格外显眼,赤色如血的红袍无风自动,鎏金盔甲包裹住身体躯干,眼里血光闪闪,似是地狱修罗、血面罗刹。护甲由精细的工艺镶嵌上宝石,在火光中耀眼,让众人莫敢直视,线条流畅的下颚微扬,又彰显出无限高傲,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与他比肩——至少在这魔界是如此,除去久不出世理事的御虚魔尊,他便是魔修第一人。 漆炎赤红的眼睛轻轻一扫,便带来威压无数:“此次猎捕行动,关乎我域日后前程,若成功,则问鼎魔界,若失败,则受人欺压,诸位,接下来就有劳你们了。” 士兵们无不大声应和:“谨遵王命!” “好。” “系统,接下来,该你带路了吧?”漆炎将小布偶拎在指间,漫不经心地摇摇。早在过来路上,他就已经知道系统能用来寻找恐蝠。 小布偶在充满压迫感的视线下没骨气地发抖:“是…” 系统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大佬捏在指间使唤的一天,抖得关节都快松了,漆炎问什么,它诚惶诚恐地作答,不敢藏一点私货。 有了系统帮忙,漆炎的手下很快找到补满了几个麻袋的恐蝠——这是极为难得的结果。恐蝠色灰白、中等身型、有毒牙,凶猛善躲藏,未成年便已非元婴修士不敌,因为常常群居,蝠群的战斗力更甚,堪比一个金丹后期修士。 只为了这几个麻袋,同行士兵身上无不挂伤,洞穴坍塌还葬身了好几人,一行人才狼狈地跑到下一处洞穴。 这其中,唯独漆炎始终衣着齐整,连发丝都不乱几根,步伐不紧不慢地。系统看了在心里叨叨:这群人动作怎么这么慢?它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恐怖的魔王身边? 此次搜寻一直持续了叁天叁夜,期间还打退了金王派来的小队,就地杀了不少俘虏。血腥味让这只野蛮的精兵双眼兴奋地发红,士气更振,将整个恐蝠群落都给端了。 小布偶全程如同一片可怜的秋风中的落叶,咯咯发抖,它有些想念寻芳了。 “大牙,你将这些恐蝠运到山外,活口关在笼里。”漆炎向属下吩咐道。 “是。” 接着他拿住最大的蝠王,只身前往枯水。 “斑灰,都准备好了吗?” 深灰色皮肤的军士拱手,恭敬道:“吾王,都准备好了。” 小布偶被拎着走到枯水边,只见到一截规模较小的堤坝,拦住了不到叁成的水面。 漆炎点头:“河边的巡逻有什么收获吗?” “已经清空了。”斑灰答。 漆炎满意颔首:“好,下去吧。” 斑灰又一拱手,居然就直接带兵回去了。 系统看他们打暗语,摸不清头脑。 很快水边只剩下漆炎一人。 “系统,你可知道这恐蝠是以什么为生的么?” “呃,不知道。”小布偶诚实地摇头。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漆炎笑意不明。他给蝠王下了奴役咒语,放飞。异常巨大的蝙蝠盘旋半空,飞了几里远,然后一头扎进黑水里。 等一群闪光的畸形银鱼被扑通扑通赶上岸后,系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 可以猜一下系统明白了什么,前面有写 以及,师父不在的第n天,想他… -- ⓍdyЪz.νìρ 092.解救(2221字) 另一边,李寻欢准备伺机而动,却没想到寻芳第一天晚上便过来找她了。 “小竹到底去哪了?” 在李寻欢开口前,魂体打断她:“先别急着告诉她。” 寻芳忍住想要抬头的欲望,继续看向李寻欢。天知道,她为什么能听见那个突兀的男声? “尊爷爷,那我该怎么做?” “你就说,只有帮忙让你脱身,你才能将竹隐的下落告诉她。”魂体怪笑着说道。 李寻欢于是乖乖转述他的话。 “让我帮你?”寻芳琢磨着,有些迟疑:不知道漆炎回来看到女主跑了会不会把她撕了。 应该…不会吧。 李寻欢隔着铁笼看着她,期待中又带着点愧疚:就算是请求帮忙,拿竹隐作为条件也有些过分了。 “可以。”寻芳看了看左右,终于答应道。 也许是说话时间有些长,负责监视的侍卫有要走过来的趋势。 “我过一会再过来,你等我。”寻芳匆匆说道,转身离开。 因为没有系统在旁边商量,寻芳只好自己谋划。她先放出符人探查,确定换防间隔后,在帐内设了个障眼法,转身变回原形,奔向俘虏关押的地方。α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李寻欢—”她小声叫道。 被关在笼内的女修灰头土脸的,她叫了几次才恢复意识起身。寻芳看到她身上来不及愈合的新伤,才想起来,俘虏每日都会受到刑罚审讯。 她看过去的目光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同情。 “李寻欢?” 大狸猫尾巴盘在身前,和毛茸茸的大领子几乎融为一片。李寻欢愣了好一会,才认出这是寻芳。 “你是…狸猫?” “哎呀,这都不重要。”大狸猫有些毛燥地拍打笼前的草杆,只觉得这女主有点太拖沓了。 “守卫每隔半刻换岗,我们得抓紧时间。”寻芳说着,爪子一抓,从笼缝里塞了几张符纸进去。 “来,贴上。” “接下来该怎么做?我现在灵力空空,无法催动符咒。”李寻欢为难道。 寻芳料到她自身灵力被限制,自然也准备了解决方法。 大狸猫亮出尖锐的爪子,先试探地划向铁笼,毫不意外地激起一阵赤色的火焰,毛发瞬间被烧黑了一截,她连忙收回来。 “你没事吧?”李寻欢明明自己状况更糟,却忍不住担忧地看她。 “没事。”寻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较劲的心态,强忍着没有痛嗷出声。 “哼,我就知道。”大狸猫摆摆首,自己嘀咕着,又伸爪上去,不过这回,爪子上覆上了一点赤色。只见这回,猫爪直接将笼子划了几道缺口,丁零当啷,两道笼柱滚落下来。 李寻欢着急地向左右看,幸好没人注意。这是因为,寻芳早设下了隔音阵法。 这处缺口并不能让李寻欢走出来,但也足以让猫爪伸进去了。寻芳只是轻点几下,就催动了李寻欢身上的灵符,然后再往里丢了什么,诺大一个人身上忽然一闪,掉下来一个矮小的人偶。 “你、你做了什么?”人偶很不熟练地撑起身体,看样貌,简直就是李寻欢的简化缩小版。 “没做什么,就是新做了个人偶呀。”寻芳有些心虚地挠挠脸。 李寻欢回头,惊异地发现自己原身居然还在——不对,这是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傀儡,而她本人,则被缩小成类似人偶的样子。 “好了,你快出来吧,真的来不及了”寻芳催促道。 人偶点点头,不太习惯地从缺口里走出来。 寻芳于是又挥挥爪子,将笼子恢复原样。从外表看,这里和原来一致,甚至坐在里面的李寻欢,也好像真人一般。 但实际上,这么短的时间内,寻芳根本来不及制作一个那么精细的傀儡。她只是随便掰了一根凳子腿,再刻上障眼法阵充作原主,可以骗得了一时,等漆炎回来,估计很快就能猜到是她。 她带着李寻欢往回走,心里有些愁。 “尊爷爷,她当时,究竟是怎么破除那笼子的禁制的?”李寻欢跌跌撞撞地跟在大狸猫后面,脑中却再次回放起方才大狸猫破笼的场景。那一抹赤色,怎么如此眼熟呢? “眼熟?那便对了。”魂体了然道。 大狸猫尾巴摆动的一顿,忍不住认真去听,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她使用的不就是漆炎的魔力吗?出自同源,自然可以把铁笼破坏又还原。”说着,魂体飘到大狸猫身侧打量,颇有些意味深长地呵了一声。 “漆炎的魔力…”人偶又迷惑了。不过这一回,她的尊爷爷没再说下去,只让她自己去猜。 大狸猫不自觉走快了一些,心说:好险没往下说。 “你是说,小竹直接冲破了躯壳,向我这边来了?” “是的。而且,他一定还在你身边。”李寻欢只是这样含糊地说。至于具体在哪,她没细说,这是为了避免寻芳的怀疑——她若不是捡到了尊爷爷,也不会知道魂体到底能寄身何处。 “在我身边,”寻芳抱着尾巴,歪头问:“我怎么没看到?” “这…”” 魂体啧啧几声,笑道:“呵,看来这丫头跟你一样,脑袋也不怎么灵光。” 不灵光?大狸猫耳朵微动,怒视声源的方向。但因为毛茸茸的眼睑,没显得有威慑力,反而有些好笑。 灰色的魂体俯身,忍不住偷偷揉了揉肉乎乎的猫身。 大狸猫毛都炸了。 李寻欢没注意魂体的小动作,以为寻芳生气了,有些不确定的问:“尊爷爷,我可以告诉她关于魂体寄生的事情吗?” “你随意。”魂体无所谓地说,又去逗那蓬起的尾尖。 寻芳只感到自己的尾巴又被那股说不清的力量带了一下,怒极,嗷嗷挥爪。李寻欢吓一跳,连退几步:“行,我这就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大狸猫这才回过神来,蹲回原位。 “关于竹隐的魂体。”李寻欢仔细解释道:“其实,他应该就寄生在你的神识洞府里。离体的生魂可以被活人供养,特别是修士的神识洞府,是生魂绝佳的寄生之所。” “不过,魂体供养,需要魂体与寄主两方面的意愿一致,否则魂体就会受到极大的排斥、不能入体。我想,竹隐入体时一定没有征求过你的意愿,导致魂体强行挤入受伤,无法现身。” “小竹他,可能受伤了?”寻芳嗖地一下变回了人形,眉头皱得老高,“你快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李寻欢沉默片刻,说道:“要找到竹隐,得先入梦才行。” ————————————— 叮叮叮,无奖竞猜,为什么寻芳可以使用漆炎的魔力? 以及女主的金手指爷爷其实前文有提到呢。 -- 093.入梦(2212字) “又何须入梦?那小子自己恢复了出来便是。”魂体撑着下巴反驳道。 寻芳不自觉看向他,转头到半路,硬生生停住。魂体注意到,饶有兴趣地凑近。 “不过自己恢复嘛,那没个千年是好不了的。”他故意凑在寻芳身前说,让她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有趣,有趣。 “如果,”寻芳僵着脸,才找到自己的话头,“如果是入梦,李寻欢,你能帮我吗?” 李寻欢微张口,一声“好”呼之欲出,还是没说出口。 “尊爷爷,你看呢?”她又求助于魂体。这入梦的能力完全仰仗他,她自然是不能单独决断的。 灰色的魂体在空中潇洒地一挥袖,却是一反常态地答应下来:“也行,就帮她一回,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李寻欢听了心里微微感动,原来他破例是为了她,尊爷爷果然还是爱护她的。 她却没看到,魂体这话是挨着寻芳说的,等寻芳被激得又一哆嗦,他再次哈哈怪笑出声。 “好,我帮你这个忙。”李寻欢转述道,“麻烦你先设阵,以免途中被打扰,我们这就开始。” “…好。”寻芳连往左侧大跨几步,这才恢复正常,开始设阵。 入梦的前提是熟睡的状态,而在睡前,最好还有运转相关心法,以增大入梦的几率。李寻欢常备的助眠熏香被搜刮走了,不得已,她只好褪去手上的戒指,递给寻芳。 这是一枚深墨绿色的环戒,材质奇特。当它静静躺在寻芳手上的时候,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她转头看看李寻欢空空如也的双手——等等,这不就是女主的金手指吗?就这么贸然给她真的没问题? 看不懂寻芳脸上的纠结,李寻欢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继续。” 李寻欢于是教她如何使用心法运转催动戒指。寻芳照做。 不过一会,咚地一声,她直接倒下去。李寻欢上前查看:“尊爷爷,她睡了。” “行了,你先退到一边去。”魂体有些兴致冲冲上前,仔细打量榻上静静躺着的人。 临走前,他丢了两颗药丸给李寻欢:“这是恢复灵息的。你身上的符咒一刻钟后就会失效。机灵点,注意看护。” “好的,尊爷爷。” 她话音未落,灰色的魂体已经浓缩成一颗光团,刷地消失在寻芳的眉心间。 寻芳感觉自己像是一片羽毛,又像是沉重的铅,在半空中坠落,没有着力点。她望着底下望不到尽头的深崖,一动不敢动,最后紧张地闭上眼,等待自己被拍成泥的一刻。 “啪—”她被吓得剧烈抖动,这才听到耳边熟悉的怪笑声。 “真蠢。”男声评价道。 寻芳一时间顾不得落崖的恐惧,睁眼瞪他,视线投过去,却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墨发没有束缚,在下落的强风中似有生命力一般自由飘长,如丝锻如流水,铺盖住两人的上空。长眉锋利,猫儿似的紫眸闪着妖异的神采,唇也是怪异的乌紫色,肆意地上扬。美极的面容配上那怪笑,却是十分和谐,让人难生恶感。 “你是谁?” 不知什么时候风停了,他们落到实地上。 “我?”男子粗暴地把乱发撩到脑后,轻笑:“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他这样轻佻的语气,让寻芳忽然明白了,这不就是女主的那个尊爷爷吗? “好了,别傻愣着了,跟我来。”他挥挥衣袖,竟然就不管她,直接往前走去了。 “啊、你等等!”寻芳急匆匆跟上。 这里的天空没有星月,只有一道诡异的银白漩涡。走出山崖后,寻芳才发现这里除了疯长的草木之外再没有其他生机。 “那个,这里是哪里?”她忍不住开口问。 前面的人没有回应。寻芳又叫了几次,男子终于回头:“我以为,你应该懂点基本的称呼礼节?” “你…”寻芳忍住不爽,又问:“那,我要叫你什么,需不需要也叫你声爷爷?” “你也想叫我尊爷爷?”他摇摇手指:“小丫头,你可没有这个资格。”他一举一动分明把她当做小辈看待。 “不过,你倒是可以叫我一声归一大人。”原来他叫归一。 不过他马上又不正经起来:“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来,小猫儿,来叫我一声。” 归一说着小猫儿的时候,寻芳不知道怎么地,只是一闪,化成原形躺在他怀中,小鼻头被他点着玩。 “阿嚏——”她挥爪拍掉他的手,揉揉鼻子:“走开。” “啧啧啧,”归一摇摇头,“这可不乖。”说着,他大把揉上大狸猫毛茸茸的柔软前胸。 “嗷!”大狸猫又炸毛了。 “你混蛋!”寻芳又惊又怒地抱住自己。他居然袭胸! “你这么叫可就错了。”归一笑道,手下依旧放肆地揉弄。 大狸猫严防死守,坚决不给他摸了,他又转而威胁:“怎么,你不想救你那个弟弟了?” 寻芳这才想起两人所处的环境,重回最开始的疑问:“那,这里是哪?” 大狸猫松动了些,归一拍拍小脑袋,轻轻拨动小胡子:“这里就是你的梦境,也是通往神识洞府的通道。” 接着,他的手游到大狸猫油光水滑的背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只觉得手感颇好。 “我的梦境?”寻芳直起身,环视四周,四处都是疯长的枯糟草木,刚才下落的断崖已经被他们远远抛在脑后,化成一道黑沉的碑。 人们总说,梦能反应一个人的所思所想。为什么她的梦境如此荒芜呢? 归一揉揉大狸猫的脑袋,似是知道她的疑问,漫不经心说道:“现在只是在梦的外层部分,没有到达核心,所以什么都没有。” “小猫儿,梦境可是很大的哟,你想不想知道,怎样才能快速找到你那蠢弟弟?”归一又乱揉她了。 “归一,你好烦。”大狸猫尾巴不耐地乱摆。 “哦,你是不想知道了?”归一居然就停了下来,不走了。 寻芳气噎,只好说:“好,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快速找到小竹。” “来,先叫一声归一大人。”归一低下头来摆弄那团蓬蓬的大尾巴。 “归一,大人。”寻芳忍住抓他一脸的冲动说道。这引得他一阵大笑,笑声中带着久违的愉悦。 “再叫一声。” “归一大人。”寻芳不耐烦地吼道。 “好、好。”归一低头,粲然的笑让天地都霍亮几分。 归一心情舒畅了,又来玩大狸猫的尾巴。 寻芳气恼极了,这人怎么这么坏心? 她抱住自己的尾巴问:“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当然。”他终于肯告诉她找到小竹的方法。 归一勾了勾大狸猫的下巴,诱导道:“现在闭眼,回想一下你最后见到竹隐的场景。” 最后见到小竹…寻芳心念一动。 —————————————————— 嗷,大伙知道归一是谁了叭。 -- 094.神识洞府(有H)(2358字) “啊-嗯…啊!” 壮丽的红霞下,娇媚的女声搅得湖面涟漪阵阵,赤裸的两具肉体交叠,周身荷叶莲蓬作边角点缀画面,碧色的清新却遮不住这副画里浓重的情欲色彩,白浊飞溅,汁沫沾在莲叶边角,滴滴答答,羞人地又滴到船上的男女身上。 “快…嗯-慢——啊—”寻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觉得穴口磨得酸疼,被捅得又深又胀,口中的津液不知不觉因为喉间的呼喊干涸,无助又可怜。 她抬首推身上疯狂的男人,皱着眉高高低低地吟哦:“小、小竹…” “原来,你们是这般姐弟啊…”一个突兀的男声戏谑地说。 寻芳腿被掰得紧贴胸脯,艰难地承受着身上人狂风骤雨般的抽插,眼尾和身下一般,欲滴不滴地串着水珠,若不是归一走到近前,她怕是要直接忽略掉他的存在了。 “…归一?”寻芳一阵恍然。等等,她、她怎么会突然在这里? 她缓过神来,抬眼,终于见到了一旁居高临下的旁观者。肉体依旧火热、疼痛、舒爽、饱胀,可是精神却尤其清明,她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割裂感中。 竹隐意识到身下人的走神,眼尾嫣红,怒气上涌:“你又在想哪个男人,姐姐?” 他疼爱的手轻抚寻芳的脸颊,含情凝视,低头啄吻,身下却肏得愈发凶猛,若不是铁臂将她筛住,几乎要将她顶飞。 寻芳转瞬又失了神,直直被拖入欲海、无法思考。 竹隐嫌不够深,咬着她的肩头把人翻过来,像野兽一般后入,噗嗤噗嗤挺进,越发没了边。 “啊—啊、嗯…”寻芳哑声叫着。 她扭动着要退开,不料却把肉棒绞得更紧,竹隐抓着绵乳狠狠插进花芯—— “啊啊啊!”潮水猝不及防地喷涌出来,溅湿了旁观者的袍角。 下雨了。 寻芳不经意间抬眼,瞄见那张美得奇异的面孔,紧绷的背脊一软,她无声叫他:“归一…” 竹隐体贴她,抽插暂缓,她于是得以窝在他怀里喘息片刻。粗大的阳具在体内进出,磨得人不上不下的。 寻芳忍住呻吟,抬头求助地看归一:“怎么办?” 她明明记得两人原来是在荒芜的梦境中,怎么变成了现在这番场景? 归一抱臂不动,好整以暇地欣赏眼前的春宫图:女娇娥眉头微蹙,肩颈部淌下汗湿的青丝,间或夹杂着片片吻痕,好似落梅洒落在如同膏脂般莹润的脸侧、肩头。细嫩的两点樱桃红点缀在饱满绵软的白皙乳肉上,被揉捏着变成不同形状,雪臀挤压变了形,双腿被强势插入分开,肉唇肥美,穴口绷成粗大性器的尺寸。声声喘息伴着雨水与漫天红潮,愈发入耳。 “归一,归一?”她又连使了好几个眼色。 紫眸带笑,对上她的视线。 这家伙明明就看到了,怎么不回应? “归一!”她这会儿看过来的目光里带上了恼怒。张牙舞爪地,像是马上要过来撕他。 “唉,小猫儿真不经逗。”旁观的男人终于动了。 归一向前又走几步,拿着后颈拎起她,将她轻巧地带离竹隐的怀抱。 这时湖景一转,仿佛瞬间穿越一样,他们只身于浩瀚宇宙之中,皎皎明月遥相望,万千星辰尽收怀中。两人虽然脚下是缓缓流动的银河,却听不见风动,只觉得无限孤寂,就好似在真正的太空中。 归一内心微叹,神识洞府反映着修士真实的内心世界,真没想到,寻芳的内心竟是装了一整片星辰。 他把软绵绵的人放下来,看她还在呆愣,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看到了?这就是你的神识洞府。” 寻芳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全身赤裸、腿间泥泞,有些尴尬:“谢谢。” “刚才又是怎么回事?”寻芳轻声问。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飘渺的背景下,她有些不敢大声说话。 归一在星空里悠然漫步着,解释道:“修士的神识洞府联结广阔的梦境世界,方才我让你联想到竹隐,实际上是走了捷径,以本人的意识冲破梦境直接搜索魂体。这种方法需要重现场景,你对梦境的了解不多,还没有很强的自我意识,所以才会陷入自己一手打造的场景里无法脱身。” “不过,让我有些惊讶的是,你们最后接触的场景竟是那样的。”归一说着,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寻芳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这…这只是我之前梦里的内容,刚刚你让我回想,我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个。” “嗯。”归一点头,没有再逗。 寻芳轻咳两声,想起正事:“我们现在已经在神识洞府了,那小竹呢?” “你说他?”归一指指她近前的一颗行星,“那便是了。” 寻芳抬起头,惊讶地看过去:“这是,小竹?”话音刚落,那颗行星就脱离轨道,化成一个莹绿色的光团飞到她手中。 光团亲昵地挨上她的手心,一闪一闪地。寻芳好像能听到耳边随之响起的一声声爱恋的叫唤:“姐姐、姐姐。” “真是个深情的小家伙。”归一故作遗憾地叹息道。 寻芳转头看他,明明脸上嬉笑,哪里遗憾了? 她转而捧起那个可爱的光团,用脸颊碰了碰:“他怎么只剩下这么一小颗了?” 归一嗤笑,不客气地点评道:“强行侵入他人的神识洞府,还能勉强留下魂体,这已经算是命大了。” “你知道该怎么办?” 归一睨她一眼:“那是自然。” 寻芳作出洗耳恭听状,这让他微微自得。 “在这神识洞府里,一切由你做主,你愿意他生便生,愿意他死便死。而只要你想,竹隐的魂体就能立即得到恢复。” “所谓魂体寄生,就是依赖寄主的魂力给养,以一对一,此消彼长。而魂力的储备也与神识洞府的延伸范围直接相关。以你的这片宇宙星辰来看,你要疗愈他的魂体,是绰绰有余的。” “居然是这样。”寻芳一喜,她试着让自己换上衣袍,正如归一所说,身上立即就干爽洁净,穿上了常服。 她张大手掌,心念微动,于是光点从四面八方涌入手中的魂体,莹绿色的光团逐渐胀大成人形。 “嗯,正如这样就行了。” 竹隐完好无损地躺在寻芳面前,她上前正要唤醒,归一阻止她:“别急。” “你确定想好要唤醒他?” 寻芳面露不解。 她那求知渴求的目光让归一也十分受用,便解释道:“竹隐的魂体阴差阳错不能回到本体,深层原因便是魂力有损,此时你将其完全修复,便达到了将他送回的条件。” “也就是说,他一旦恢复意识,便不得不离开,回到原身了?” “如果你不想将他强行拘养在这里,是的。”归一点点头。 寻芳心想:这不正合她意吗?不用再担心他的安危,也不用因为他和女主亲近莫名心烦。当然,这其中还有其他原因,但是她此刻不想深究。 “好,我知道了。” 寻芳上前。 “姐姐!”竹隐汗津津地坐起来,周身隐绕的是熟悉的檀香。 住持老泪纵横,欣慰一笑:“竹隐,你终于醒了。” ———————————————— 热场嘉宾退下啦 有小可爱说找不到归一,其实归一是之前提到的原魔尊 只是大美人现在混得比较惨… -- 双拼~师父现代校园番外01:代课老师(2324字 师父番外专场,未来时间线,可附赠小真 感兴趣入! ----------------------------------------- “哇好喜欢师父” “喜欢喜欢” “师父不在,好想哦...” 系统翻着评论,兴奋地和寻芳说:“你看,又有好多人给你留言了。” 寻芳惫懒地支在美人榻上,哼了一声:“给我?分明都是给那些狗男人的。” “这不都一样嘛,”系统安慰她,“不过,的确很久没见姬离了...” “嗯。”寻芳淡淡应了声,然后闭上了眼,不做声了。 系统摸不懂她的想法。 “寻芳,你真的不再见——” 寻芳闷声打断:“我困了,安静一会。” 这天的梦境里,水波震荡,寻芳发现自己沉入了池底,光线不明,周围都是一片模糊,蒙着一层厚厚的水膜看不清楚。 她一时间有些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寻芳、寻芳——”有人在水层的外面呼喊,嗡嗡地在她耳边打转。 奇怪,水下,也能听到声音吗? 她努力去听清楚那声呼喊,忽然间... ——啵! 像是瞬间水泡裂开一样,大股喧嚣从四周挤过来,寻芳一阵恍惚。 有人在用力摇她:“你怎么了?” “嗯?”她像是忽然回过神来。 抬起头,原来是数学老师找。 “寻芳,你过来。”老师已经有些生气了。 “哦,好的,我马上过来。”寻芳抱歉地说,跑过去。 窗明几净的高中教室,阳光透过窗外的枝桠洒进来,此时近黄昏,大约是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还是课间,男同学们跑进跑出打闹,女生结伴叽叽喳喳,教室前后排零散坐着几个仍旧专注于学业的同学。 寻芳大步走到门前,自然地笑道:“老师,找我什么事吗?” “明天正好考完试讲评试卷,你帮我和你们班美术老师说一下,看能不能把课让给我?” 虽是问句,但寻芳知道这实际上是不容拒绝要求。她想想这个学期只见过一面的美术老师,说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去说?” “就现在去吧。”数学老师点点头,“待会你们班主任来我会帮你说的。” “好的。” 寻芳又回头拿了张表,同桌问:“去哪?” 她回头:“我去趟南楼,你待会帮我记下作业。” “OK” 教室外头天光更甚,熟悉的走廊和操场让她不禁有些恍惚:又回到这里了。 不对,她怎么会凭空有这种想法?寻芳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边走边拿起手上的表看,心里叹气。 美术课又没了,待会她又该怎么说呢? 作为任劳任怨的数学课代表,寻芳总是负责数学老师教学所需的各种跑腿,“请”各种副科老师让课也是职责之一。为此,她从高一到现在已经把各科老师得罪了个遍:因为不仅是数学老师需要占课,其他老师往往也需要用课,比如,语文、英语。 而她手上拿的表,则是需要任课老师确认因个人原因而无法上课的回执单——近来因为文体课严重缺乏,常有家长投诉,于是学校就搞了这么一出,为正课老师继续占课大开方便之门。 穿越操场跑到南楼,这里因为学生较少而显得格外安静。原先美术老师的办公室门如今紧闭,挂着一张告示:因孕期休假,相关代课老师请找301室。 寻芳步子踌躇了一下。 301室...那不是行政办公室吗? 预备铃响了。 “算了,那我就去那里找找看。”寻芳嘀咕着,转了方向走向301。 比其他办公室要气派许多的301室,上书“行政01”。寻芳捏着手上的表,有些陌生地敲门。 “进来。”一个冷淡的男声从虚掩的门内传来。 寻芳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进办公室,轻手轻脚地带上门。里面冷气很足,冲到挂着微微汗珠的脸颊上,温差极其明显。 寻芳打了个哆嗦。 “你好,请问...” 她走到办公桌前,没看到人,只见黑色胡桃木制的名牌上,刻着两个字:姬离。 “说。”男声从身后传来,吓了她一跳。 寻芳一转身,才发现一个高大清瘦的男人背对着她。男人手脚修长,身量很高,有些另类的微长头发束起,一身富有层次的白色休闲西装,简约中带着考究。他腰间还围着一个麻质的围裙,在窗前的画板上作画,夕阳眷恋地洒在他身上,让人看不清画的内容。 这似乎...真的是美术老师的办公室? “呃...姬老师,也许你最近代了6班的美术课?” “是的。”男人沉稳地回答道,“有事?” “是这样的,因为明天我们数学老师考试,可能需要用一下你的课来讲评,你看...可以吗?” 男人笔尖微顿,占课? “是明天上午第四节的美术课?”男人问。 他说着,最后几笔收尾,终于停下来。 “是的是的。”寻芳意识到这个新老师有些难搞,连连说了几句好话,努力劝他答应。 耳边叽叽喳喳的,姬离有些心烦。他解下围裙,转身过来:“你说完了?” 砰砰、砰砰—— 这是寻芳无法抑制的心跳声。 “6班的?”点头。 “什么名字?” 寻芳呆愣着看着沐浴在暖光下的神颜:“寻芳。” ...心脏鼓鼓胀胀的,仿佛某种强烈的情感要溢出来。 “寻芳。”这两个简单的字从男人嘴边念出来,让她有些沉醉。 姬离看到她手上的纸,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寻芳,你过来。” “好!”她挂上笑脸,欢快地应道。 寻芳几乎是踉踉跄跄跑过去,脚步在他身前极近处刹住,头惯性地拱到男人的胸膛。她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有些清淡的苦茶气息。 姬离条件反射地将她扶住,顺带压在自己怀里。半晌一愣,他这是怎么了? “姬老师,”寻芳有些渴望地抬头,直直看向他的眼睛,语气里带了点娇气:“我过来了。” 姬离冷淡地放开她:“你太近了。”他后退了几步,似乎要用这股冷静让她退却。 可是寻芳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就是想要挑战他的纵容。 她又走近两步,故意说:“姬老师,站那么远,我怎能听清你说话?” “寻芳。”姬离轻斥。他内心怪异地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 “把单子给我签名。”他索性速战速决。 “好啊。”寻芳笑着答应。 她现在已经完全离不开视线,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办公桌前,等他签字。 “好了。”姬离把钢笔旋转盖上,一副送客的姿态。 “谢谢。” 姬离递过来签好名的纸,寻芳接过,两人手指温度交错,她忍不住主动蹭蹭。 姬离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捻了捻指尖。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吗?” 寻芳全程盯着他的嘴唇。 “寻芳?” “嗯。”她视线移向他的眼睛。 “还有什么事吗?”他耐心地又重复一遍。 “啊...有的呢。” 嘴角勾着勾着,漾成令人移不开眼的笑。 两人对视,好似在推拒,又好像在牵引,难舍难分。 ------------- 下一章更精彩! -- 双拼~师父现代校园番外02:姬老师,你的嘴唇 “姬老师,”寻芳两步作一步,轻轻坐上他的大腿,“你的嘴唇好美让我亲一下,好吗?” 不等他做出反应,寻芳拉着领子压下来,蓬蓬的发丝洒向他的脖颈,她熟门熟路地半含住唇瓣琢磨。 近乎本能地,他没有任何停顿和抵抗,只是顺从地俯首,牙关微张,用唇舌浅浅地回应。 苦、苦、苦、甜。寻芳在心里喟叹。 裸露的手臂肌肤与颈部摩擦,气息交缠,气氛逐渐升温,水到渠成地,亲密的热吻渐渐变成情欲,蔓延到衣物覆盖的肌肤上。 啪— 姬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动太过了。 “呵嗯——”寻芳坏心地用腿心夹住他的勃起,摇摇晃晃。 “别闹。”他说。 湿漉漉的舌从他的嘴角舔到下巴,寻芳已经把他的衬衣都弄乱了,手上执着地捏着他胸前的两颗小点。 “哼”他性感地低喘。 “想要了?”他哑着声问,好像问过无数遍一样。 寻芳拨开裙坐下去,花户被凹压出深痕,湿了。 “嗯”她柔媚地主动应道。 撕拉,拉链被拉开。姬离手上用力,她裤底的布料立即断成两截。 肉贴肉顶上来的时候,两人同时呼吸一滞。 “啊嗯——”婉转的呻吟响起,粗大圆润的龟头被强行吃进去一点。可是太大,寻芳吃不动了。 “姬老师”她亲上他的喉结,“你来。”她还真是急。 “好”姬离口干舌燥,勾住她舌吻。 修长的玉指探到被撑开的穴口前,拇指擦着敏感的小豆豆游曳,她受不了,自己凑上来,示意他:不要磨蹭。 “嗯——”她自己磨向他的手指。 姬离被逗笑了,笑意的震荡带动她,这让她有些愤愤地咬他一下。 “快点嘛” “好。”姬离纵容地拍拍她的屁股,把人更压进了。他娴熟地捻住小蒂挑动,指尖勾磨娇嫩的肉唇内壁,不断轻颤抖动,引得春水潺潺、娇吟无数。 “嗯、啊、嗯”寻芳剧烈喘息着,腰背绷直后仰,又是躲避又是迎合地扭动臀部。姬离按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挺,终于又进去了一点,粗大的性器于是被紧窄穴口含住前端,浅浅地抽插。 他挑开上衣的扣子,顺着领口往下亲吻,很快,白皙的锁骨上深浅不一,是他细密的吻。莓果色的深痕落在饱满的乳肉上,像是果肉被咬过溢出的深色汁液,淋漓地遍布整只乳的上缘,然后一直逼近粉红的乳晕。他的舐咬有时太重,她不自觉地下身也收紧,一吸,半埋在穴内的阳具不由得一跳,竟是又胀大几分。 “嗯!疼——”她抱住姬离的脖颈,忍不住娇气。 “你、嗯怎么那么大?都进不来。”她抱怨着。 “进得来的。”他爱抚地亲亲,安慰道。 湿吻绵延到乳尖,他一把将碍事的胸罩都扯下来,丢到桌面上,一边贪婪地含住雪峰的顶端,连带着大片乳肉吃进去,喉头滚动,啧啧吸吮,像是婴儿吸食母乳一般,企图将她的乳汁也榨出来。 “啊—嗯—不要”她软绵绵地推拒着他的头。 寻芳只觉得乳尖微微刺痛,又好痒,头皮一阵发麻。小穴不知何时又湿了一圈,透明微黏的汁液被性器堵在穴内,他趁此往上挺动,又顶开许多,汁水便顺着茎身往下淌。 “怎么那么多水”他咬着一点尖尖呢喃道。 不大的声音在喘息和噗哧挺动声中却是格外突兀。 寻芳脸一燥。吃都堵不住他的嘴。 她有些急躁地拉起他要亲吻,唇齿来不及分开,勾着乳尖离开,引得她嘶一声疼,他的大手立即从紧连的下手覆上来,疼惜地揉揉。 “那么急做什么?”他这么说着,重重肏上来,有那么点惩罚的意味。 “啊!”她的叫声有些高亢了。 “再、再来”她不满地催促。 “好。”他亲亲她的脸颊,自然是都依她的。 -- 双拼~师父现代校园番外03:继续(H) “好。” 话音未落,笔直的性器退出一些,猛地破开层层嫩肉,再一次狠狠地冲进来,啪地一下,皮肉拍打,一次性到了底。其间好像有什么破了,寻芳微疼,然后整个被撑满,那一点不适又被爽快盖过。 “啊嗯————”她畅快地叫出来,呻吟声出奇地娇媚。 他没有再给她喘息的时间,凶狠地挺胯一次次冲撞进去。啪啪声大到好似响彻天际,拍得她臀底都有些辣辣的爽疼。 像猛然加档、隆隆震荡的马达,姬离唇边虽然仍是温情地含着浅吻,身下却是快速地插入抽出,毫无顾忌的鞭挞。 快感不断叠加升腾,寻芳忍不住泄出来,可他却没有停顿,抽出之后再次肏进去,越进越深,一直到龟头重重地压上花芯,他同时按住通红的阴蒂—— “啊啊啊!”又是一波潮水。寻芳抱住他绷紧身体,顶峰前感官俱灭,几乎是毫无知觉地叫出来,久久地震颤。 穴内仍旧硬挺的肉棒颤了颤,她脚趾蜷起,不自觉地夹住他。 姬离一直亲她,抚摸着手下微微颤抖的脊背慰抚。 “好了?”他哑声问。 寻芳失神半晌,终于回过神来,穴里还是撑得满当当地,他还硬着。 她起身自然而然地捧住他亲,舌尖交缠,臀部勉力抬起又往下坐,有一点不满又有一点心疼:“姬离,嗯你怎么还不射?” 他失笑,微微闭眼,享受着甬道刻意的夹弄,哑声问:“怎么,这样想要?” “才没有。”寻芳踢他,好心都被他吃掉了。反正腰臀酸软,她便不动了。 姬离睁眼:“没有吗?”他说着,撞了一下。 “啊—嗯——没有”她声音颤颤。 一阵失重感后,寻芳感觉后背挨上了冰凉的桌面。 姬离压下身,手上揉捏着绵乳,在她耳侧亲吻。他一边慢慢插着,一边低声说:“你要的话,我都给你便是” 她心里麻麻暖暖的。 “嗯”她恰好被揉得媚叫,不知道是不是答应。 姬离望进她的眼,迷迷蒙蒙。爱意已经好多好多了。 他碾在花芯上,低哼,就此加快征伐。 桌子砰砰作响,男女交合声不断,娇声淫逸,低喘声性感,窗外的日光早已落下,可室内的火热却如同自成一片天地,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他肏得好深好重,肏得她的人、她的心好像都要飞了。但是没有飞,被他铁臂锢在身下,死死抓着,死死肏着,无法逃。 太过剧烈的动作让汁液四溅,木质桌面、皮椅、随地散落的衣服,无一幸存。 不知道是泄了第几次,当寻芳再一次升到巅峰时,姬离绷紧了臀,深深地埋入。 “啊啊啊啊啊!”她尖叫,伴随着他的哼嗯声。 两人同时跌落,抽搐,潮水打上来的时候,浓稠的精液也强劲地冲刷着宫口。画面一时静止,男女肉体交叠,在昏暗的背景下却又带着异样的美感。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啊哈—”像突然离开水面一样,寻芳如梦惊醒,沉沉地喘息出声,打破了这张淫靡又美丽的画。 寻芳抬头看钟,惊觉自己在这呆了近三个小时。 姬离抽出来,抱着她在怀里亲:“你的电话?” 寻芳咽了咽口水,点头:“嗯。” 他俯身找给她。亮着的屏幕上写着:妈妈。 她有些畏惧地接通电话:“喂?” “寻芳,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寻芳捂着话筒,放远一点,等老妈咆哮完。 “总之你赶快回来!” “好、好。”她乖巧地应道,挂断。 两人面面相觑。 姬离咳了一声,上前亲了她,说:“我送你回家。” “嗯。” 衣服搅得混乱,已经不能穿。姬离不得不叫助理新拿了一套校服。 回去路上,寻芳编着理由搪塞同学的问候。 “班主任发现我不在了吗?” “没有,她开会去了,不在。”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 “我开进去?”姬离转头问她。 寻芳连连摇头:“你就在这里放下我就好。” “好。”他微不可察地失落道。这一路上,她都忙着摆弄手机,没跟他有什么交流。 低调的黑色宝马在路旁停下,姬离拉起手刹。 “那,再见?”寻芳解开安全带,要去开门。 “等等。”他拉住人,倾身过来。 寻芳转头,泛着淡淡苦茶味道的气息扑过来,她轻轻回应,两人交换了一个温柔缱绻的吻。 “好了,去吧。”姬离拍拍她的脸颊,终于放她离开。临开走前,将她落下的一张A4纸递给她。 寻芳低头,是那张让课单。等她再抬头时,视野里已经不见他车的影子了。 “姬离,姬老师。”她琢磨着单子上的签名,有些欢喜—— 奸情达成! 小声说:这里没带套,不提倡哦 -- 双拼~师父现代校园番外04:转学生 第四节的美术课最终没有被数学老师占用。 寻芳没有完成任务,数学老师本来还有点生气,不过办公室里有人好心提醒她,她才知道,代课的美术老师原来是姬离。这下子,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占课了。 姬离走进教室的时候,班里的女同学都看直了眼,寻芳也是。他好笑地看向她,两人目光交汇,带着些不为人知的暗喜。 “这次的校庆,学校里需要挑选几个绘画出色的学生帮忙,不知道有没有同学想要毛遂自荐?” “我!”寻芳一改平时作风,异常踊跃地报名。 “你是?”姬离含笑看向她。 “我是寻芳,姬老师,我愿意去帮忙。” 姬离点头:“好,你待会来趟办公室。” 寻芳笑嘻嘻地点头,知道今天又可以吃个肚圆了。 “诶?寻芳,你真的要去帮忙?”同桌问她。 寻芳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等着的人,甜蜜地说:“嗯。” “天,你这是什么表情?”同桌不自觉起了身鸡皮疙瘩。 “我就这样,怎么了?”寻芳不想多和他吵嘴。 “好了,我走啦。”她摆摆手,拎着背包急匆匆地就跑出教室。 2班新来了个转学生,听传言说长得很帅。寻芳正吃着的时候,看到了放在姬离桌上的花名册。 标蓝的一行上写着:姬存真,转自帝都。 “他也姓姬?”她有些好奇地问。 姬离有些不满地狠狠撞了下。 “嗯——”她呻吟,“你干嘛?” “姬老师、啊...我、只是好奇...”她忙求饶,两团乳都被掌控着,下身一下一下撑满,小模样销魂极了。 姬离吻住她,加快速度,不让她再有空好奇。 云销雨霁,室内淫靡的气息久久不散。寻芳拿了空调开换气档,懒懒地躺靠在男人怀里。 他们身下的皮椅又是一塌糊涂,待会还得劳人擦。不过此刻,两人都不想动,寻芳追着他的下巴啄吻着玩。 “姬离,2班那个转学生,跟你什么关系?”她可不信这个学生只是恰好也姓姬。 姬离垂眼看她,任凭她亲上嘴角,才淡淡地说:“他是我儿子。” 寻芳动作一顿。 “那我是小叁?”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怎么会?”姬离失笑,收紧怀抱,低头亲上额头,“他是前妻的孩子,我只有你。” “只可惜,现在不能娶你。”他接着喃喃道。 寻芳却是有些被吓到了。她沉溺于此,也许只是出于激情和欲望,从没想过婚姻那么长远的事。 “好了,不要再说。”她用食指抵住姬离的唇。 姬存真的母亲再婚,就顺势来到了父亲工作的城市。父子俩从前关系还不错,只是几年不相处,多少有些生疏。 姬离将他安排在实验班,倒也与他的气质一致。同学们专注于学业,相互竞争,友爱氛围没那么浓,他也不用费心去适应新的人际关系。 月考成绩出来,他是第一名,与第二名分差显着,年级里哗然,好奇他的同学愈发多了,他心下反感这样被围观,面上仍是有礼相对。只是等到集体活动课的时候,他总是在点过到后偷偷溜走,自己找一个地方清静。 “同学,你帮我个忙,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的数学课代表,我有话和她说。”这天,体育老师不巧地拉住他。 “数学课代表?” “对,就是那个叫寻芳的,麻烦你帮我把她叫过来。”他印象里班上并没有这个人。 姬存真这才意识到老师把他认错班了。2班和6班活动课都是一起,这也不奇怪。 “我...” “好,那就谢谢你啦,同学。”体育老师拍拍他的肩膀,没给他反驳的机会。 姬存真只好去问旁边游泳的6班同学。 “寻芳吗?她好像往更衣室那边去了。” 姬存真摸了一下身上干爽的泳裤:正好,他也要去更衣室。 -- χdyЪz.νìρ 双拼~师父现代校园番外05: 此时同学们都在泳池边,反差之下,更衣室一块就显得尤为安静。 女更衣室的门一边开着,里面只站着一个人,姬存真左右看了一下空无一人的走廊,心想:这就是寻芳了吧。 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地,他对这个不知面目的女学生产生了一点好感。 他上前抬手欲敲门,忽然发现女更衣室一角还有一个人的身影。 男人踏到视线范围内,姬存真注意到那双极其眼熟的皮鞋,他目光往上看,几乎是立即就认出来这是谁——他的父亲,姬离。 他怎么在这? “哎呀,你干嘛?”女学生小声惊呼,被男人突然揽住。 姬离有些放肆地环住她的腰,收紧。 “最近躲着我,嗯?”姬离捏住她的下巴,不满地说道。 “哪里有。”寻芳矢口否认。她绝不会承认,是因为他上次说的话让她产生了负担。 “只是之前做得太狠,我想休息几天。”她戳着他的胸膛,小声说道。Ⓐⅰ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太狠?那你这两天休息好了?”姬离亲亲她的鼻尖,亲亲她的唇角,很快觉得不够,手开始不安分地下移。 寻芳没有阻止,他便顺势揉上她的臀。 大掌张开,五指凹陷进丰满挺翘的臀部,左右大力揉动。泳衣本来就是紧身的,里面是完全真空,他又这么色情地揉来揉去,让内里的两瓣肉唇显现出轮廓,被动地带着互相夹着摩擦,一下一下地,很快敏感地湿了。 “啊嗯”她软软的叫声让旁观者有些意动。 他手法是很好的,可是寻芳在爽快之余又不免羞涩。这里算是半个公共场合,他怎么能这样? “不要在这里”她推他,还在拒绝。 只是这一点点补偿显然不能让姬离消气。他不忍心向她发火,只好勾起下巴堵住她的唇,让她的拒绝都消音。 姬存真听到不加掩饰的啧啧水声,才意识到他们在亲吻。他脸慢慢红了,却又有些茫然。脚步不听使唤的定住,他就这么偷偷摸摸地站在门边,无法移开视线。 姬离亲着亲着,越来越过分,又轻咬着娇嫩的脖颈,一直亲到了泳衣边缘。 “不要这里太明显了。”寻芳推他的脸,不想让自己的脖子上留下吻痕。 “好,”姬离哑声说,“那,脱了?”他的手已经勾上了泳衣的肩带。 里面的吻痕,就没那么明显了。 寻芳不想就这么便宜他。 “嗯?”湿湿的吻又覆上来。 “脱了吧。”他诱惑的在她耳边说,气息打得她一阵腿软。 “好” 像剥开荔枝一样,深色的泳衣被男人从肩上一路拉下,直至腰间。 他还要再往下脱,寻芳知道再往下,待会又收不了场,只好亲着脸撒娇道:“只给摸,不给肏” 姬离听到那个“肏”字,红了眼,浓重地欲色翻滚着、又被压下。 “那就摸摸”他抚上发育良好的雪乳,埋下头。 “啊——嗯啊——”寻芳忍不住呻吟,仰首,身体轻轻摆动。 他真的好会吃啊。 姬存真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覆上了自己硬挺的阴茎上——那里显著地隆起了一个大包,把泳裤撑得变形。 “啊、啊!”寻芳乳尖一疼,爽得叫出声。 操。父子俩双双暗骂了一声—— 泳衣就是,死库水,懂? -- 双拼~师父现代校园番外06:有人来了(2138字 雪白的乳肉被男人大力含吮,随之一舒一张,像一颗大水球,粼粼抖动,其中不时冒出头的艳红乳尖,被唾液沾湿,显得格外水润。 寻芳被侧揽着,身子不住向后仰,也因此,姬存真能清楚地看到那对绵乳是怎样地被自己的父亲拨动玩弄、色情吮吸。 他一时间喉间干涸,无意识地撸动自己身前勃发的阳具,却不得其法、反而被撩拨得欲火更加旺盛。 “啊嗯——”寻芳还在忘情地呻吟着,她完全忘了此时身在何处,腿不自觉勾上姬离紧实的腰线,下身找到他下腹的硬挺,想要解痒。 “这么想要?”姬离舔过她的乳缘、肋骨,躬身往下。 “好痒”寻芳笑着躲开。 “那,就全部脱掉吧”姬离眸光一暗,慢慢将泳衣拉过胯骨。 “啊、不要—”寻芳伸手想按住,但是已经晚了。 他拉起她一边腿,蚌肉微微分开,内里隐约深粉色的翕动,晶莹的一缕滑下来,挂在膝弯上,泳衣孤零零地挂在一边腿上,布料敞露的三角部位上,可疑地沾着水迹。 姬离往下摸上那两瓣湿润的花唇,拇指按着她的穴口,指尖伸进去,一刮,她啊了一声,软倒在他身上。 “嗯”他像吃冰淇淋一样把手上的汁液吃掉大半,姬存真看着,竟有些馋了。 “那么好吃?”寻芳说出了他的心声。 姬离看着她微微嫌弃的小眼神,唇角勾起,诱哄道:“好吃,你要不要也尝尝?”他说着,湿漉漉的指尖抚上她的唇角。 “不要”寻芳笑着避开。 气氛正好,这时,走廊那段传来了人群走动声。 在场的三人都是一惊。 姬离抬起头时,姬存真已经来不及躲藏,他尴尬地对上父亲不善的目光,有些慌张地走进更衣室:“爸。” 寻芳有些困惑地转头:好像,有人在说话? “有人来了。”姬离不让她转身,把人严严实实地护在怀里。 “啊?这怎么办?”寻芳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有些慌了。 姬离环视一周,很快有了解决方法。他趁着外面的人还没走到门边,抱着人走进里间的洗浴室。 “还愣着干什么?”寻芳忽然听到他说。 姬存真接到他的眼色,有些窘迫地跟上。寻芳恰好抬头,越过姬离的肩膀看到了第三个人。 他下身的欲望仍然硬挺,随着走路动作一摆一摆地。 好大啊。 一排淋浴室里,只有最后一间的门是开着的。顾不了那么多,他们走进去、关上门。 “诶,今天你游了多少?” “200米,你呢?” “她可是旱鸭子,搞笑死了” “哈哈哈哈” 叽叽喳喳,女更衣室里充斥着欢快的气息。但就在一门之隔,两男一女挤在逼仄的洗浴室内,尴尬地看向彼此。 姬离放下她,愠怒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略显冷淡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姬存真本来有些气弱,可目光扫到一旁裸露着大片雪白肌肤的人,又觉得不对,他不甘示弱地反问:“你呢?爸,你又为什么在这?” 两人视线交汇,碰撞出无声的火花。 这就是姬存真吗? 寻芳捂着自己的胸,被夹在两个高大的男性中间,有些可怜兮兮地。尤其是,两人不仅身量相似,容貌气质相近,连下身鼓起的欲望,都是一样地富有压迫感。 浓浓的男性荷尔蒙交杂着牢牢包裹住她,让她不自觉地酥软。 咕嘟— 好像是什么水声。 气氛一松,对峙的父子俩一同看向她。 “是哪里不舒服吗?”这是一脸羞涩却又忍不住担忧的姬存真。他几乎被近在眼前的酮体和暧昧的气味晃得失神。 昂扬的性器一抖,擦过她的侧腰,好像在暗示什么。 寻芳的脸颊脖子都红透了,她求助地看向姬离。 姬离低笑,了然地勾住她的腰肢,把人更靠向自己:“她没事” 姬存真嫉妒地看着绵乳被胸膛挤压变形,心里不知名的酸水直冒。 他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寻芳,你真的没事?” 寻芳被他贸然一拉,手腕无意间被性器的顶端抵住,她忍不住娇声说:“没、没事” 怎么那么近啊?她有些懊恼地想。 姬离见状不满,倾身拉住姬存真拉住的那只手,低声斥道:“放开。” “如果我说不呢?”姬存真此时也较上了劲。 两人剑拔弩张地小幅度角力,不期然地,更加缩窄站立的间隔。 身前怒张的性器气冲冲地抵上柔软的小腹,后腰上的另一根也更加贴近,按进腰脊的凹陷里。 好磨人啊。寻芳又一次恼着:怎么那么近? 咕嘟咕嘟—— 又有什么水液吐露出来。她的耳尖鲜红欲滴。 “你们,都放开”她扭动,好像是在说被两人抓住的手。 父子俩呼吸一滞,有些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放开手。 “就那么想要?”姬离低头舔舐红嫩的耳尖,哑声问着。 “嗯——”耳蜗被入侵,她禁不住呻吟。 “还是说”姬离掐着腰把人抱起来。这样,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前面的一根正正好压上了饱满的花唇,后面的陷入了柔臀的深缝里,抵上了唇瓣后缘,剑拔弩张的两根仅隔分毫之差在她身下针锋相对着。 “有我们两个在,你更想要了?”姬离别有意味地往前顶了一顶。 他一顶,她便往后面那根肉棒一倒。触感太好,她忍不住低哼出声。 这样前面后面都毫无防备的情况,真的让她好为难。 而姬存真,他只觉得难耐又销魂。 姬离细细勾勒寻芳满脸春意的小脸,似笑非笑:“怎么,被我说中了?”他说着,又重重顶进去一点。 “啊!”汁水浸湿西裤,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什么声音?”外面有人疑惑道。 “说起来,浴室门好像一直关着,是不是有人在里面?” “要不要去问问?” 一间间浴室门被打开,几道女声很快转到近前,咚咚敲门:“有人在吗?” 寻芳瞬间心跳到嗓子眼。 “说话。”姬离在她耳边提醒。 “说、说什么?” “就说你在洗澡。”姬存真跟着提示道,心里暗笑:她慌张的样子好可爱。 “哦、哦”寻芳清清嗓子,大着声说:“有人,在洗澡。” “不好意思哦。”外面的女生抱歉道—— 父子双拼,有没有很刺激呀? -- 双拼~师父现代校园番外07:谁让你更爽?(H “你看,我就说嘛,有人。” “哎呀” 几人打闹着又走开了。 寻芳紧绷的身体忽然松下来,靠在姬离肩上:“好险。” “是啊,好险”姬离咬着她的耳朵。 寻芳本来就是情欲未消,现在被他撩拨,更是不能自已。乳头硬硬地翘起,擦在他衣服的纽扣上,越来越痒。姬离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大掌从她腰间抚到滑腻的胸前,熟练地罩住,捻起乳尖揉捏。他这么做的时候,还看了姬存真一眼,眼里意味不明。 “啊” 寻芳低叹,腰肢高挺着,又想让他含。可是她忘了,此刻两人下身相接,这一提腰,便是碾着姬离性器的前端,越往里陷。 姬离低哼一声,手上重重捏她一把:“这么乱动,想要了?” “不、嗯-啊”她喘息低吟,瞪他一眼,惯性地往后躲—— “啊—” “嗯”寻芳与姬存真忍不住同时出声。 含住了。 “这是什么声音?”外面要洗浴的人奇怪道。 “你们有听到吗?” “没。” “你听错了吧。” 眼见外面的女生在纠结这一点,寻芳又一次忐忑。她忍下喘息,求助地看向其他两个人,无声地问:怎么办? 姬存真咬紧牙关,却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寻芳不自觉顺从地往他那边靠了靠。 姬离看着两人互动,一时间没有阻止。 大掌不安分地游动在裸露在空气中丰满的嫩乳上,夹住艳红的尖尖揉动。两个男人的目光较劲地对视一眼,接着同时落在那上面,渐渐火热。 又有一只手,生涩地捏上她受冷落的左乳,学着大力揉动、拉扯,捻着尖尖挑逗。寻芳被摸得飘乎乎的,呼吸好急促。 姬存真感觉自己被嘬了一下,手下力道不自觉加重。 若不是顾及外头有人,寻芳早已嗯啊叫出声。 不对,外面还有人,他们怎么就敢 她的目光投向面前垂首的男人,已经有些迷失了。 “那边一直没出来,要不要去问问?” “对啊,好奇怪。” 人声接近门边。 寻芳心跳随着逼近的脚步声加速到极致,然后腰突然被姬离捏着,直往上提—— “咚咚咚—”敲门声。 “唔”寻芳溢出的呻吟被姬离的唇堵住,控诉地瞪他——他退开了一些。 姬存真这时捏住了尖尖,用指甲刮了刮。 “唔-”她反手肘了一下身后的人。 “同学——”外面的人开始问了。 “刷拉——”同时水声响起,堵住了来人的所有疑问。原来姬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水阀。 温热的水流猝不及防地笼罩住花洒下的两男一女,尤其轻柔地亲吻着被男人们夹在中间的雪白酮体。寻芳闭眼,脸上都是流淌的细流。 “人正洗着呢,走吧。” “那好吧。” 那几个人终于走远了。 雾气袅袅,身前人跨过丛丛水汽在她眼前放大。 他将淋湿的头发都撩到脑后,低声说:“我来了。” 来?什么来 “啊嗯!”呻吟在水声下微不可闻。 姬离吻着可爱的耳垂,身下稍退,又进了一大段。不住的顶弄,一下一下好似越发要将她送到另一个人的怀里。 寻芳忍不住尖叫,然后下巴被勾住,转头,让人吻住。 红彤彤的阴蒂不知什么时候被手指光顾,随着大力抽插的幅度肆意揉弄。 透明的水液混入水流,一直往下。 他们真是太坏了。 “啪-啪-啪-”水声覆盖下持续不断地响起了微不可闻的皮肉相拍声。 姬离一个大力,将人上顶一大截,然后寻芳在尖叫中又随着重力落下,被碾上花芯的灭顶快感袭来。 他掐着腰撞了一下,抽出,换另一根插进来,又是大力捅入,无比默契。肏得是汁水四溅,春潮横流。 “怎么样?爽吗?”姬存真急于证明地问她。 “爽——啊嗯-”乳头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她又叫。 转换两回,他又一次淋漓尽致地插入,仍是执着地问:“谁、谁让你更爽?” “嗯、嗯、啊!”寻芳在他怀中一颠一颠,挺胸抱住了姬离的头。 他又插一次:“说啊、是谁?” 换人。 姬离轻笑,为他的幼稚。 “肯定是我,不是吗?”姬离精准地刺激她的敏感点上,肏得她欲仙欲死。 “啊、嗯嗯、啊——” 寻芳没回答。 “是吗?”他也忍不住较上劲来。 可是寻芳怎能分辨?一个横冲直撞无所顾忌,一个富于技巧准确直接,都是同样的凶猛。 “怎么,不是我?”姬离语气渐渐不善,他按住小蒂,越发卖力地肏动。 快感叠到高层。 换人,姬存真擦着另一根性器,猛地直捅到宫口。 “啊啊啊啊啊!” 她高潮了。 “那么,是我了?”姬存真笑着说,还在慢慢插动。 寻芳瞪他一眼,又瞪了姬离一眼,拿这两个人没办法:“都不是。” 姬离低笑。 “好,都不是”他缓缓插入,抚摸着她的脸。 又是一轮新的激情—— OKK,番外到这里,肉可吗? 无奖竞猜,小真在本章有射哦 -- ⓍdyЪz.νìρ 095.逃(3397字) “快、快!” “全营集合!” 寻芳从梦中悠悠转醒,就听到帐外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喊声。不分昼夜的地界天色混沌,不大的营地里此时已经满是火光。 “看来机会来了。”寻芳突然听到归一说。 她看过去,也许是因为已经脱离了梦境,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不过她知道,他就在那里。 寻芳稍一往外窥探就知道了事情始末:金王趁着漆炎不在,小批人马前来袭营。 李寻欢手上拿着一个察探的器物,也在往外看,她早已已经恢复了原身,正站在帐口。 不知道她问了什么,归一答道:“当然,你现在一个人走是最好的,难不成,你还想叫上她?” 李寻欢一脸为难。她终于开口问道:“若是魔王发现你放走了我,你可能会受苦,趁着现在外头混乱,寻芳,你要不和我一起走吧?” 寻芳连摇头,极其诚恳的样子:“不用了,机会难得,你赶快脱身才是。”开玩笑,就算她要逃也不能跟着女主逃啊。 “呵呵,我看你也是白费好心。”归一轻笑两声,颇有些意味深长。α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走了。”临走前魂体让李寻欢给她留下一片金色枯藤。 “尊爷爷说,这也许对你那个昏迷的朋友有用。”李寻欢说道。 寻芳有些惊讶,没想到,归一还这么好心。 她抬头想要找看不见的魂体,却不知道归一这时候已经缩回去修养了。 李寻欢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拿出另一样东西给她,继续说道:“然后,使用方法你可能需要通过这个亲自去问他,算是帮忙的利息。” 寻芳看着眼前墨绿色的戒指,瞪圆了眼睛,迟迟不接。 “金手指”先前借给她用就算了,就这么给她了,真的好吗? 外面呼闹声更大,帐里相对无言。 李寻欢顿了一下,索性留下东西,道了声再见后直接溜走。 “到底是什么意思?”寻芳看着掌心里静静躺着的戒指自言自语道。 留下戒指,还说要找他,难道,是要让她再次入梦吗? 不过,外头的兵荒马乱很快打断了她的思考。 寻芳远眺了一下结界前焦灼的战况:营地驻守的小分队有些被压制了,对面不停有小兵试图冲破薄弱点杀进来,鲜血侵蚀沙土。那急切的样子,就好像营地里有什么宝物一样,能让这些丑陋的魔修那么疯狂。 寻芳忽然想到:此时没有漆炎压制,高阶魔修又都被引到别处,可谓是最佳的逃离时间了。 她不禁有些跃跃欲试。 她翻了一下包,终于又找出一张有些皱巴巴的缩小符,贴在床上持续昏迷的玄明身上,长手长脚的男人马上变得迷你精致,被她揣在怀里。 她给自己贴上障眼法,直接趁着防卫的空缺溜出了营地。 远在枯水边的系统无声呐喊:“喂,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杀进去!给我搜!”不断有魔人在叫喊。 因为已经走过一遍,寻芳直接顺着返回的方向重新回到先前被俘的那片山野。 “不过接下来是怎么走的来着?” 忽然,她一拍脑袋,终于记起来:系统,系统还在漆炎那里! “咕咕咕咕—”不知从哪处角落传来的怪叫。 暗下来的林子好像一只蛰伏欲噬的巨兽,寻芳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算了,先往前走吧。” 一片花瓣掉落,左手方向,又一片掉下来,右手方向,然后又是一片,走中间 寻芳盘腿坐在一处被削平的矮墩上,惆怅地掰着手里的花瓣。 她不久前囫囵走出了林子,然后眼前就有叁个不同的方向,她完全犯了难。 有系统在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原来没有了导航,是这么寸步难行啊。 寻芳大大叹了口气,拿着一把光秃秃地草杆甩甩。 刚刚被扯散的花瓣乱七八糟地飘到沉睡的玄明脸上,好像传说中的睡美人,若是仔细一看,会发现,他的五官和发色分明都变了些。寻芳没注意玄明身上的变化,只是无聊地呜呼哀哉。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之前做的残次品傀儡。 “啊,系统,系统系统,系统系统系统”她一遍遍喊着,召唤道。 “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吧”她的脸在跳跃的光影下好像念咒的怪婆婆。 嘴里心里都念了很久,该来的系统还是没来。 “不对啊,我记得它是可以换载体的。”她嘀咕着。 “难不成系统,我错了?”她不确定地说道。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眼前的傀儡就自己动起来:“哼,看在你识相的份上。” “你来啦!”寻芳欢呼一声把手里的草杆都扔到地上,又撒了玄明一身。 系统嘴角抽抽,有些僵硬地动动自己的手关节。 “先别激动了,我们还是快点跑出漆炎的辖域吧,他挺生气的。” 寻芳汗毛一悚:“你说什么?” 时间回到叁天前,枯水边。 天地间所有乌沉色彩好像都被扫清干净,只剩下一处极暗的巨大阴影,内有血色光华流溢。 阴影内人头微垂,露出残破华服下流畅的肌肉曲线,发丝飘乱看不清模样。 有青筋从额上暴起,嘴角轻勾,施法的人似乎正沉浸在某种愉快的幻境中。 灯火通明的大帐内,高阶魔修排两列按实力坐下,小桌前都是难得精致的餐食,酒席一直延伸到帐外宽阔的营地,等级较低的小兵都在围聚庆祝。 魔王冠发,身上鎏金盔甲穿戴整齐,他毫不掩饰地放出身上比从前更强大的威压,大马金刀地坐在宝座上。 “此次行动,多亏众位精诚合作,敬诸位!”漆炎举起酒樽遥祝一圈。 “恭贺吾王!”一种军士勉力齐声说,话语颤抖,目光中带着火热。 魔王的强大也意味着所统帅魔域的强大,而在魔界,强大是每位魔修毕生追求的信条。强大是力量的象征,代表着更多资源和更高的话语权。不出所料的话,从今往后的火王领域下的魔修的整体实力,甚至能超过魔尊域下的领民,成为魔界第一了。 “来,漆大魔王,我也敬你一杯。”寻芳穿着一身红,倚在漆炎桌前祝酒。 “好!”漆炎正是春风得意,久违地哈哈大笑,连饮几杯。 酒过叁巡,众人论功行赏。漆炎问寻芳:“此次找到恐蝠,你也功不可没,想要什么赏赐?” 寻芳笑嘻嘻地说:“魔王,你封我个妃子做做,如何?” 其他人大惊,唯独漆炎面带笑意:“就这么想留在我身边吗?” “吾王,万万不可!”有军士上前劝阻。 “这女子来历不明,而且也并非我魔族人士,怎么能贸然封作王的妃子呢?” 其他几位军士同样反对。 “不行”漆炎顿住,然后又挑眉,似笑非笑道:“你在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台下伏了一地。 寻芳噗嗤一笑:“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身份,能跟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了。”她娇滴滴地揽住他,满脸恋慕地说。 “那就,容后再议。”漆炎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忍不住偷香了一下,心里实则已经打定主意,要答应她的请求了。 宴上只赐下了珍贵的财报器物,等到寻芳单独留下时,漆炎问她:“想要什么妃位?”他手一挥,寻芳眼前便是一幅代表等级的图册。 “要这个,行吗?”寻芳点点金字塔的最上头。 “你想要王后?”不知为何,漆炎没觉得冒犯,反而有些惊喜。 王后与魔王共享寿命和财富,需要建立最牢不可破的契约,若是与她就这样日久天长下去,似乎也不错。 甚至若是他日后成为了尊主漆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疯长的野心。 氤氲雾气缭绕,室内潮湿又暧昧。 寻芳忍不住他的沉默,滑乱桶里的水波:“漆炎,你过来一点点嘛。” “嗯?”漆炎下意识就将脸凑过去。 香软的唇舌包裹住他,有些太过热情的进攻。 倒是忘了,他离开了这么几天,她一定很想了吧。 漆炎了然地一笑,从水桶里踏出来,湿漉漉的胸膛把寻芳整个笼住,加深这个吻。 “馋了?”他撩起她身上的中衣,低声问道。 “给我。”寻芳有些急色地抚摸他微凸的乳珠,整个人窜上来。 他抱住,怀里都被满满地占住。 “啊嗯——”她被掌住整只乳,低吟,腿熟练地夹住他的腰。 “别急。”漆炎拍拍她的屁股,沉声笑道。 有些粗砺的指腹揉上微微湿润的肉唇,揉出了好多水。 男人线条优美的下巴点在莹润白皙的乳肉上,问:“舔了?” “嗯”寻芳小声答应,“吸重点。” 笑意震荡。 做足了扩充,他叼着奶尖,一鼓作气插进来。 “啊啊——” “好爽”“喜欢”“舒服”“肏快点” 她满心都是愉悦与欲望。 男声女声消漫在杂糅的灯火中,又模糊又清晰。 一个声音问他:你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你想要什么? 漆炎握拳,肌肉怒张,自信满满地答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不知过了多久,血光渐渐平息,漆炎站起来,抬手,换上一身崭新的盔甲。 他感受了一下身上流动的力量,和预想的一样,在补全天生缺陷后,实力更上了一层楼。魔界没有飞升的说法,跨过这一个坎,他如今已经逼近魔尊级了。 只要,只要再获得那件东西。 他轻蔑一笑。 漆炎把等在旁边的小布偶拎上。 “吾王,金王攻占了营地!”属下这才将先前的消息报上。 “撤离了吗?” “撤离了。” 漆炎颔首。恐蝠和其他一些重要财物他早已转移了,对方占得营地也只是一个空壳罢了。 “只不过” “嗯?”漆炎有些危险地眯眼。 “俘虏的女修和寻姑娘都跑了。” “你,说,什,么?” “总之,他就是很生气。”系统干巴巴地总结道。 寻芳坐立不安:“逃,逃去哪里?” “正好我们要前去找恶犬,我们直接去现任魔尊辖域下的首府——藏城吧?” “好。”寻芳自然是都听它的。 ———————————- 老规矩,跑路辽! 归藏即是归氏的古姓,代表原归一魔尊 -- 096.交易(3648字) 半个月后。 坐拥叁川,俯瞰峻岭,一座与天相接的巨城巍然立于云天之下。整座城基似是刀削而成,平坦又极其高峨,以巨城为节点,各式人造的建筑放射性地散落在四周,约往低洼、外围处就越是稀少,一直到被草木遮盖的深谷,再无半点人烟踪迹。这道深谷也是神奇,刚好绕成一圈,紧密拱卫着中心的城市。 而在深谷外侧的一岸,一个拼凑得奇奇怪怪的小院坐落在明显人为劈砍后的空地上,与周围极尽茂盛的树丛极不和谐。 破晓后生机好像被突然唤醒似的,红蓝色的密丛里开始不断有动静。 “喳喳喳喳!” “叉叉叉叉!” “...别吵啦。”寻芳把自己埋进被里。 没来得及安上房门的小屋一览无余、不,家徒四壁,除了一榻精美柔软的床铺外再无余物。而在床上,寻芳躺得横七扭八地,一只脚伸到地上,踩着一个长条的活物。 “喳喳喳喳、叉叉叉叉!”不知名的生灵好像跑到了她头顶上,进行并不需要的叫早服务。 “烦死了!”寻芳终于忍无可忍地爬起来,抓着自己的一蓬乱发,骂了一句脏话。 她跳起来要出门去找那东西算帐,奇怪的是,吵闹的声音又立即消失了。 一只半人高的傀儡走进来,有些意外地说:“寻芳,你醒了?” “哦,系统。” 寻芳打了个哈欠,才发现自己脚下踩着一个人,跨过去,踢着鞋子走出来。 他们才刚逃到此处,着实不易。漆炎记仇,紧追了一路,若不是系统及时计算路线,她早就被抓着了。 兜兜转转,费了大半灵力用阵法传送到这里。 深谷内侧就是藏城,可他们却没办法直接进去。因为在魔界,王城等级的地区出入都有严格的限制,仅有被认可的魔人才能进入该城,而被认可,在魔族朴素的价值观里就是力量、实力。不幸地是,跨越深谷的准入禁制只认可魔力,寻芳只能暂时停留在此。 “怎么样?有办法了吗?”寻芳嚼着灵丸问。 “这个禁制很狡猾,我虽然不被排斥,但是要跨越深谷必须要先输入足够的魔力,才能形成通道,否则很难直接越过。”系统摇摇头,有些沮丧。 “可是,转换魔力的药丸已经不多了。”寻芳有些苦恼地又往嘴里丢了颗灵丸。 先前给漆炎义务布阵的时候,一些药丸的用量极大,这段时间一路奔逃,消耗灵力,已经剩得不多了。 “算了不想了。”寻芳直接打断一堆愁绪,蒙头又回床上躺了下来。她整个人都有些昏沉,就像是从前放了长假后连续工作,一放松下来,疲倦全都爬上来,好累。 “等等,”系统叫住她,“你先把这家伙放到床上吧?”它有些同情地指了指被丢到地上的玄明。 “哦...”寻芳应着,没了声。 “寻芳?”系统歪头去看:竟然已经睡着了。 天光大好,旁印金纹的羽兽拖着一架简约精巧的小轿在天际行驶,慢慢接近地面,转而踩起丛丛烟尘,向前平稳地跑动着。 小轿内,飘逸柔亮的长发逶迤,盖在极浅的蓝色长袍上,比最奢华的绸缎还要光滑、柔软。 极深的漆黑的眉,睫羽墨染、鼻梁高挺精致,修长无暇的手浅浅支着脸颊,压出一点痕迹。淡粉色的指尖与偏艳丽的唇色相互呼应,折柳似得腰肢轮廓被大半云雾般的秀发遮蔽,美得不似真人。 “尊主,该回城了。”通讯那边的浑厚男声有些无奈地说道。 “嗯,知道了。”被称作尊主的人有些厌倦地睁眼,紫眸里只有淡漠的情绪。 前行的羽兽似乎觉察到主人的不耐,踌躇了一下,放慢脚步。 “小白,先绕去别处吧。” 羽兽于是适时调转方向,往更荒芜的地方飞跑去。 “等等,”轿子里的人话音一转,“西南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 “小白,你往那处去。” 灰白色的羽兽仰天长啸,撒开蹄子向西南方向飞过去了。 “小猫儿...小猫儿...” 戒指不知什么时候从袖口里自己跳出来,发出幽绿的光,慢慢悬空。 床上熟睡的人皱了皱眉,却没有被这束越来越强的光线吵醒。 “小猫儿...醒来...”有什么人正用指尖拨开她的鬓发,痒痒的。 “小懒猫?小笨猫?”那人锲而不舍地叫道,不厌其烦地来打扰她。 寻芳闭眼摇头,极其不耐地躲开—— “嘭—”“啊、疼疼疼疼!”她捂着脑袋泪眼婆娑地睁开眼。 眼前紫衣袍带飘过,头顶的人俯身,长发滑到她胸前:“就这么困吗?” 寻芳揉开眼睛,视线渐渐清晰,眼前是一张放大的面孔。 “归一。”她叫。 等等,她环视周围,她这又是到了梦中吗? “不是让你来找我吗?可让我等得辛苦。”男人撩开长发,粗犷中又有些潇洒。 “找你?”寻芳扶着靠背起身,还有些怔愣。 “不然呢?”归一往一旁懒散地靠上去,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端着一只茶杯低眉。 “你不会早就忘了我在走前与你说过的事吧?”归一睨她。 寻芳哦了一声,才想起来:因为看到玄明昏迷,他主动提出帮助。 “条件呢?”她干脆地问道。 男人哈哈一笑,颇为舒畅:“不错,我的确是有求于你。” 两人来到她的神识洞房,依旧是浩瀚星海。流动的星河横亘在两人脚下,看似微小,实则遥远庞大。 “你需要我帮助你什么?”寻芳与他踱步,不解地问道。 归一神秘一笑,整个人忽然一缩,化作一个光团落到寻芳手上。 “这是?”她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手掌。 “是我。”归一说。 “每个人魂体的初始形态都是这样一个富含能量的光团。” “寻芳,你仔细看看,我的魂体是如何的?” 寻芳听着他的声音从手上传来,还有些怪异感,她依言拿起来,才发现光团并非完整平滑,反而是坑洼崎岖、多有缺漏。 “为什么你的魂体看起来...如此丑陋?”她拧着眉问。 “呵...”光团闪了闪,发出复杂的哼声,不知是在嘲讽还是恼怒。 “若是我能恢复完整,何愁大业呢?”他的一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来回去得好好问系统,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寻芳默默想。 他很快又话锋一转,自信满满地说:“在梦境与魂体研究上,若我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因此,也只有我才能帮你解决他昏迷的问题。” “但与之相对的,你要用你的力量,帮我修复魂体。”归一如此说。 “你觉得如何?” 这看起来,像是个等价交换。 “那你是否能保证,这不会伤害到我?”她怀疑地问道。 “自然不会。”归一手一转,一封特质的协议便递到她手上。 “这样,你放心了?” “...好。”寻芳迟疑后答应下来。 “现在,心里想,要治愈我——”他引导道。 寻芳把光团捧到眼前,心念转动,掌上于是浮起晶莹的光点笼罩住他:“治愈,是这样吗?” 光团颤了颤,归一语气兴奋:“啊——” 他似喘似叹息,听得人耳朵酥软。好像柔媚被揉进骨子里,钻得她心口发痒。 寻芳手一抖,将光团丢出去。 “嘭—”归一恢复人形站在她面前。 “寻芳,”归一舔舔嘴唇凑近,紫眸勾起,妖异十足,“这么一点,可不够呢。” 好像野兽虚无的鼻息打在她脸旁,激起一片汗毛。寻芳这才意识到他离得极近,连退两步。 “别那么近。那我再给你些就是了...”她抿抿唇。 归一不依不饶地再凑近,像尝到了甜头的顽童,不经意间又透出丝丝危险的气息:“还要很多、很多。” 寻芳要给他。 “不,不是这般。”归一忽然克制地收回相连的手。 “这种方式太慢了。”他微笑。 归一慢悠悠地将手搭在她肩上,有意无意地挨近。 “来吧,你也变作初始形态,直接给予我力量吧。”他温情绵绵地说,笑眼带勾,让寻芳在他的眼里有些迷失。 一时间,好像耳边有无数个声音在劝服她,让她照着归一的心意去做。 寻芳眨眨眼,试图甩脱那些声音,下巴很快被勾住,然后就忘了自己的坚持,让他的笑迷得神魂颠倒。 温水扑腾扑腾,将水中鲜嫩的花朵熬成汁。 “来吧,小猫儿。” “来吧。”他催促道。 “好啊...”她傻傻地点头。 他大笑起来。 “现在,想象你回归原始——” 两个人都化作光团,成为星海里两个不起眼的星子。光亮更盛的一颗被亲昵地追逐着。 光团一闪一闪,绕着圈挨上另一个光团,再不让逃脱。 “给我吧,乖猫儿。”归一的声音笼罩她心神。 莹莹闪烁的光团于是伸出了几丝,迟疑地触到稍暗的光团上。 “啊!”“啊—”两人双双出声。一股激流浇盖,她哆哆嗦嗦地又伸出几丝。 “啊...嗯——” 寻芳只觉得一阵洪流随着魂体的连接席卷而来,她喘息着,抵挡不住,莫名地想哭,又莫名渴望。 “再来!不够!”归一贪婪地凑上来。 光团咬住丝线,急冲冲地压上去,流动着的相同的力量让两个光团能够部分相融。如同天狗食月,光亮的一方被逐渐覆盖,灭顶的极乐与极悲一同袭来—— “啊啊啊啊!”寻芳哭叫出声。 “啊—嗯……”男声则是性感地哼吟。 光团周身迸出密密麻麻的丝线,牢牢地套住已经被吃下一些的另一个光团,吞咽着更加用力,又吃下了一半。 “归一,你、你究竟要做什么?”寻芳抽噎着,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快感超出顶峰。大地承接不住天空磅礴的热情,倾盆大雨漫溢成洪流,无边无际地淹没一切。 “自然是...吃你...”他话语中的笑意温柔至极,令人毛骨悚然。 异色的浮暗慢慢从光团相接处漫开,如同灰烬一般剥落。光团吞吃着,最终融为一体,瞬间光芒万丈,让这星海都失去颜色。这是这片天地里唯一盛开的花朵,夺去了所有风采。 “美,真是极美!”归一慨叹道。 迷乱的幻象、香艳的感官、磅礴的快感、餍足、酒醉正酣,然后一切甜美的意象都被迫坠入深渊。 “啊...”寻芳此时已经兴奋到失声。 不知多久。 “啵——”他忽然将她吐出来。 两个光团此时皆是无暇、莹润,并无二致。 归一化为人形,长发席地,全盛的力量让他震颤。他抬头,周身的星海已经暗淡了一半有余。 他爱怜地点点掌中的光团,捧起轻抚:“辛苦你了。” “我知道的你也已经共享,那么,算是完成了约定吧。” “那么,去吧。”他这么说着,飘然消失。 —————————- 不好意思各位,最近几章太纠结了,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加上叁次元太忙,更新迟了 我知道错了,嘤。 -- 097.天雷(重修)(5409字) 藏城,观星殿。 一名秀颀的男子在琴声中悠然书写,有人匆忙走进来。 “怎么,他还是不肯回来?”他头也没抬,就对来人说。 “是。”来人垂头丧气地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这次又是怎么偷跑的?”男子停笔,按袖起身,姿仪端庄。 “魔尊自己牵走了白奇,趁侍从不在时逃的。” “唉,早知道我那会就不离开了。” 男子淡笑:“你又如何能阻得了他?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他早就辞了这碍事的身份,逃到天南地北去了。” “这怎么能辞?”来人双目圆瞪。 “魔界只有一位尊主,若是他不干了,这群龙无首,届时又是天下大乱!” “是啊。”男子幽幽叹道。 现任魔尊御虚,本是和归一同源而生。一个喜战、满腹踌躇,一心让仙界血债血偿;一个则极度不喜世俗,满心桃源,不愿受拘束。 也是造化弄人,归一靠一己之力重整魔界,讨伐仙界,威风无两。但是骄极即躁,越发目中无人,骄傲自负,不顾当时大战初歇,又要掀起征伐。 当时仙界使了诡计,又联合几位主和的魔主为他设计,削去他的魔躯反哺原生魔孕育之源,然后又使用上古密术禁锢他的神魂,终于把这个不安分的苗头按住,让仙魔两界享受了绵延千年的大体和平。 归一势去后,迫于他从前列下的盟誓条约,魔主们不得不推举和归一同生同源的御虚作为新的魔尊,硬生生将这位生性惫惰的魔尊级人物在藏城拘了千年。 像是这次的出逃在近百年来越发频繁,听得多了,男子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看看看,又笑了。远道老兄,我看你真是什么时候都笑得出来啊!” “涂总管,你这话却是有失偏颇。”姬远道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轰隆隆—— 两人的视线越过屋梁看向天空。 “是天道。”他有些复杂地说。 “涂总管,你先出去吧。”他说着,大步走到星阵前输入灵力演算。 本是明媚的午后天空,忽然狂风呼号,残云积聚,铺天盖地,转瞬间遮天蔽日。紫黑的天空透露着沉沉的不详气息,像是某个震怒的神明,将他的视线投向这块繁荣的土地上。 雷电突突打下来,可怜一片焦土,城内彻底惊叫、混乱,魔力被胡乱放出,每到雷电交加的火光处,便是一阵恐慌与哀嚎。 无边的恐惧蔓延开来,所有人在天怒下瑟瑟发抖。 在哪? 天道似乎在无声说,手指之间骇人的电光激起百尺沙石,搜寻一般随机劈下来。 而在不过千里开外的地方,寻芳刚按照归一的术法唤醒玄明,就似有所觉地抬起头。 “系统,是谁的手笔?”她看着呼旋而至的雷电,内心忽然沉重。 “不不不不知道!”系统瑟瑟发抖,一下子跳进寻芳怀里。 “这是天道...”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引得他们纷纷转头。 “你醒了?”她关心地问。 可惜玄明一个眼神也不曾给她,从床上站起来。 从长时间的昏迷中苏醒来后,他的皮肤不复灰暗,反而如同常人一般,透着气血。身型依旧魁梧,站起来如同一座小山,宽肩窄腰,肌肉线条魄人。 雷电似乎找到了目标,噼里啪啦,在屋子四周划下焦黑的真空区。 闪电的光线渐渐收紧。 “是朝我来的吗?”他喃喃道,径直走向门外。 奇怪的是,他一踏出房门,仿佛慑于他的存在,原本放肆的雷电退下了。 狂风呼号。 玄明闭眼,抬手,一串晦涩的语言从他口中冒出来,身上也显现出浅浅的黑色纹路。散落的发丝在风中乱舞,渐渐显现出银灰的色泽。 “他这是在做什么?”系统藏在寻芳袖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珠子,完全摸不着头脑。 “居然退了?” 正在它惊呼的时候,雷声轰鸣,不情不愿地绕开这处,天地间瞬息变色。雷云奔散而去,又向东北方向去了。 “你做了什么?”寻芳走出房门,抱臂站在他身后。 玄明转头,挑眉,并未作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不回答?”系统跳出来,不满地问道。 “与你何干?”他的语气极其陌生。 “你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何人?”他这么说着,转身走回屋内。 寻芳与系统只好面面相觑。 这次莫名而来的雷电破坏力极强,被雷电肆虐过后的土地上,坑坑洼洼,一片枯糟。 寻芳皱眉,这情景,真是丑得伤眼。 深谷前的结界处也是一片狼藉,她啊了一声:“这可是通向藏城唯一的通道,我得去检查检查。” “那我——”傀儡伸出一只手,欲言又止。 “系统,那玄明可能失忆的事就交给你解决了。”她一副轻松地吩咐道。 “啊?都推给我了?”系统满脸不可置信,想再问,人早跑远了。 “这可怎么说?”它正苦恼着,瞧了眼屋里的人,坏心一起,很快有了主意。 傀儡走进去的时候,玄明正在榻边坐着,闭目养神。 “喂!”它刻意没有礼貌地叫他。 “傻坐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收拾?”它指着寻芳睡乱的床铺说道。 玄明张开眼,无机质的灰眸不带情绪,他的视线落到它身上,仍然是问:“你是什么东西?” “我?我自然是大名鼎鼎、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超级智能系统!”傀儡叉腰,自吹自擂道。 “我说玄明,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忘记了?” “我叫...玄明?” “对呀!” 男人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了,玄明,你赶快把这里收拾了,要不然主人回来一定会生气的!” “主人?”又是一个问句。 “主人、就是刚刚的那个女子,玄明,救命之恩你也全都忘了吗?” 不等他再问,系统带着节奏介绍道:“先前主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从魔王手下救下来,你为表达感激,说要以身相许,她正好身边没人侍奉,也就将你收下了。” “前些日子,因为你主人又惹上了魔王,你受伤昏迷,她就为你走遍魔城,寻访名医,才能将你拯救回来。” “玄明,你一向是极恭敬主人的,怎么如今变得这么冷漠又陌生?” 男人的眉头越皱越深。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 另一边。 结界被破坏得十分彻底,虽然不知道这对藏城有什么影响,但至少对寻芳来说,深谷不可跨越,她进城的计划只能无限延期。 “看来只能自己重新画阵或者等待魔人前来修缮了。”她望着深不可测的裂谷,叹了一口气。 像这样复杂的结界阵法,她学艺不精,也许只能还原一二。她的视线细细描摹着过去布阵的痕迹,熟记于心。 “喳喳喳喳!”“叉叉叉叉叉!” 又来了! 寻芳啪的一下起身,又恼又怒地去寻找这些今早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 “叉叉叉叉!”不知名的生物欢快地叫道。 她敏锐地将目光转向密林,飞身进去。 “叉叉叉叉!”“喳喳喳喳!”好像在嘲笑她一样,嘈杂的叫声继续。 寻芳哼了一声,几个冰棱符过去,扑通几声,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让我抓到你们了。”她得意地笑笑,抬步向落地声处走去。 拨开枝桠看过去,她却不由得一愣:蓝色的植被丛中,一圈焦黑,其中一座灰扑扑的小轿子倾倒在地上,横梁断裂,露出里头的布料。 “我好像打中的不是这么大的东西吧?”她奇怪道。不过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这是哪个被雷电劈中的倒霉蛋。 她在轿子前站了一会,越过去找自己的战利品,眼见就要走远了。 “啾啾——啾啾——”不知何处传来了小兽的哀鸣声。 寻芳抬首看去,一只狼狈的断翅羽兽一瘸一拐地爬着,讨好地将一具乌色怪鸟的尸体叼给她。 “这是做什么?” 羽兽湿漉漉地看着她,叫声哀切。她不由得心软,走过去蹲下身。 线条利落的乌鸟毛色黝黑发亮,上面带着符术的痕迹,原来这就是她找的猎物。 “啾啾——”羽兽亲近地咬住她的一角。 “是想让我帮你治疗吗?”寻芳有些可惜地看向它血淋淋的断翅,伸手。 没想到小兽躲开了,慢慢挪动到破烂的轿子前。 “啾啾——”它眼睛亮亮地看她,里面漫溢的哀伤好像要流出来。 “怎么了?”寻芳跟着走上前。 羽兽示意她轿里有东西,她几下踹开门,一具直挺挺的男修背对着趴伏在地上,原来是它主人的“尸体”。 “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块好地,给你主人安葬的。”她摸摸乖巧的羽兽,承诺道。 羽兽咬住她的袖角摇摇头。 “你不想要主人安葬?” 摇摇头。 “你想跟它葬在一起?” 摇摇头。 “难道你的主人更喜欢火葬?” 羽兽眼见越跑越偏,嘴角抽搐,使劲摇头,拱着她的腿让她往里走。 “等等、等等,别急啊。”寻芳站不稳,猝不及防地踩到“尸体”的背心。 “唔...”她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她这才恍然大悟:“你的主人没死啊。” 羽兽喜极而泣,疯狂点头。 折腾到晚间,寻芳拎着几只乌鸟走回去,一打开门,发现简陋的房屋里干净一新,而玄明看到她回来,有些僵硬地上前,替她取下累赘:“你回来了。” 寻芳满身不自在,后退几步:“没事,我自己来。” 她挥手拿出一套家具,点上灯,自己坐在茶几前,抓起杯子一饮而尽。玄明走上前,自觉地拿起茶壶,替她加水。 “系统,他吃错药了?”寻芳在脑中奇怪地问道。 “嘿嘿,那必须不是。”系统得意地朝她笑。 “玄明,你...你坐下吧。”寻芳不习惯有人站在旁边,拉开凳子对他说。 “...好。”玄明显然也是不自在,坐下来。 “你也喝口水吧。”寻芳把杯子递给他。 “好。” 然后两人看向彼此,相对无言。 “咕咕——”一阵从肚子里传来的动静。 她一拍脑袋:“我倒是忘了,你还需要吃饭。”玄明如今如常人无异,倒是多了些吃喝拉撒的俗事。 “系统,你看这种鸟,能吃吗?”她转头问道。 “可以,就是不好吃。”系统皱眉。 “那个,你介意吃这个吗?可能有些少了,需不需要我再去给你捉点?”寻芳征求地看向他。 玄明面色稍缓:“这些就够了,不用麻烦。” 他乍然失去记忆,对于系统的说词将信将疑。若是它的话当真,那他势必要偿还寻芳的恩情——恩仇两清,这应当是他的处事原则。 本以为两人相处,自己会因为亏欠而处在劣势,没想到,她对他更趋于平等的友人。这也好。 “来,好啦。”寻芳把烤好的肉递给他,习惯性地笑道:“我厨艺一般,不要介意哦。” “嗯,谢谢。” 玄明紧绷的下巴松懈下来,接过喷香扑鼻的烤肉。 嗯,是有些柴。 寻芳在旁边和系统打闹,对烤肉一事产生了分歧。 炭火烧得正旺,映得炉边的人脸上泛黄,跳跃的光线勾勒出人脸面部的轮廓,比白天显得更深邃些。玄明侧头,正在悄悄地观察他们。 “你看,多亏了我走前打包了这金丝炭,要不你上哪儿烤肉?” “胡说,林子里不也有木材,光你这炭的功劳?难道不是我勤劳能干,先捕了鸟来?” “捕鸟不是容易?不过我看你这烤肉,水平也只是马马虎虎,要不然你自己怎么不吃?” “咳、咳咳,”寻芳将手里烤好的又都递给了玄明,表示道:“要我也吃他肯定不够了,你说是吗,玄明?” “嗯。”玄明咽下嘴里的肉,接下新的烤肉。 系统抱胸,拆穿她:“你就嘴硬吧,上次小竹烤的肉你不是吃得欢?” 寻芳虽说已经辟谷,实则最是好口腹之欲,储物袋里的各色点心都存了许多。若是遇到美味,她肯定不会顾及这么多,自己也要分来吃的。 可是,这句调侃却没收到预料的效果。寻芳眼神一黯,笑笑没吭声。 软肋。玄明几乎立即就察觉到了那个名字对她的重要性。 “小竹。那是谁?”他冷不防地问道。 “我的弟弟。”寻芳答。她脑袋里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些香艳的场景。 难怪。 “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寻芳给烤肉翻面,一边悄悄问系统。 “我说,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不就是那些,昏迷然后又醒过来的事?”系统含糊其辞。 “是吗?”寻芳怀疑地看着它。 “哎呀,我就是随口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然后他以身相许、认你作主而已。”系统嘿嘿一笑,“这样不是更方便你动作?” 寻芳想到它所谓的“动作”,有些无语:“你倒是,很擅长将事情搞复杂起来。” “怕什么,有用就行了。”系统不以为然。 “也罢。” “我们接下来是什么安排。”玄明吃完了晚餐,擦着手问她。 “今天那阵闪电,把通向藏城的结界阵法给劈坏了,可能要在这里耽搁些时日。”寻芳郁闷地说。 “也不知道那阵雷电是怎么回事。”她困惑道。 玄明垂眸,拿着茶杯:“雷电是天道的怒火,也许是有人惹怒了天道,让他降下灭杀的天雷。” “不会是我吧?”寻芳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地在脑中问系统。 “现在剧情大有变动,说不准。”系统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好像完全忘了自己那时的怂样。 “那你又是怎么让天雷退走的呢?”她又问。 “它并不是退走。” “我只是告诉它这里没有它想找的人,它自然就离开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事实上,他认为天雷正是朝他而来的,因为那时有个声音和他说:玄冥,回到你该在的位置去。 “这样吗?”寻芳不太相信,可是她联想到他失忆的现状,只能按下不表。 深夜。 静悄悄的幽林边,长相怪异的小屋亮着微光,安静地伫立着。 寻芳趴在浴桶边,眼睛越来越重。神经松懈下来,那种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疲惫感就越来越深重。看来和归一的交易,还是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 她想起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点点旁边偷懒的傀儡:“去,把玄明叫来。” 独辟出来的浴间热气蒸腾,半透的屏风后美人斜倚,好不婀娜。玄明敲了门进来,本来坦坦荡荡的姿态竟然莫名变得局促,他低头转移视线,缓步走到屏风前。 “玄明。”他抬起头。 雪肤被热气蒸得泛起诱人的粉色,全身赤裸的人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玉簪险险固定,肩颈背部大片袒露在外,线条迷人。 “我有些累,你将我抱到床上去吧。”她声音里带着挥之不散的倦意。 “我...就这么抱你过去?”玄明忽然有些呆。 “嗯。”寻芳好似寻常地点头。 系统还嫌不够,帮着催促道:“主人叫你做事,你还不去?” 原来他平日,都是做这般事么? 玄明踌躇。他心里泛起一点少有的怯意,终于抬步走进屏风里。 娇颜挨在浴桶边,红润的唇瓣微嘟,似乎是在不满他的磨蹭。 他走到浴桶旁,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边看到她秀美的锁骨下一对抓人眼球的白皙滑嫩。她毫无顾忌地半站在浴池里,乳房已经露出了水面大半,淡粉的乳晕在水波里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得罪了。”玄明的声音有些紧,脑海里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身下瞬间就硬了。 僵硬着身体,高大魁梧的男人俯下身,把寻芳从水里捞出来。他也不管是不是打湿了自己的衣服,随意用宽大衣袖环住裹紧,便把怀里的娇软抱着,直往床榻走去。 寻芳看着他紧张隆起的脖颈线条,心里暗笑:看来虽然失忆了,还是和先前一样假正经。 玄明把人放下,收手就要走,寻芳又叫住他:“站住。” 玄明只敢让眼睛看向旁侧,低低地应:“还有什么事?” “躺下,和我一起。”寻芳懒懒地要求道。 ————————— 写得不满意,改了部分内容,交代了一些设定 下章看情况上肉 被雷劈那只接下来会交代的 AND 恶犬已出现 -- 098.她很喜欢(1814字)(H) 玄明熄灯后脱了外袍,这才慢腾腾地爬上床。 床铺向下塌了一截,作为铺盖的精致绣品被他刚强的身躯压得褶皱。 咫尺之间,就是女性赤裸柔软的身体。香气萦绕在鼻尖,让他的冲动久不能消。 玄明睁眼、又闭眼,意识困顿却又清明。 “你还不睡?”寻芳的手摩索过来,覆上了他的眼。 睫毛意外地很长,扑扇扑扇地,让她从掌心泛起痒意。 夜里降温,他皮肤的温度比她要高得多,寻芳慢慢摸着他的脸颊脖颈,幽幽叹一句:“玄明,你怎么那么暖?”暖得恰到好处。 “” 他不知道怎么回应。 寻芳打了个哈欠,一下滚到他宽厚的背上,还有些不满地打他:“你转过来。” 玄明感到后背直接压上了两团柔软,唇角抿直,心绪则是杂乱的,像野外丛生的杂草,只要一点外界给予的阳光雨露就能迅速疯长。 她好软、好香,让他好硬。 “转身。”她又打他一下,这次用上了劲,连粗糙的皮肉都感觉到了疼。 玄明只好无奈地转过来:“一定要这样吗?” “嗯!”她满足地钻进他怀里,像只美人蛛一样,手将并用地缠住,枕在他有力的肌肉上,去听他越来越快的心跳。 “暖床,不就是这样的吗?”她故作天真地说。 寻芳的手不忘乱动,抓着扰乱他的衣襟,贴着滚烫的肌肤摸上胸膛。 “别——”他的大掌禁锢住她。 “别什么?”她慵懒地在他脸侧耳语,略施术法就整个按在了他的胸肌上。 蓬勃紧实的肉感,光滑的肌肉纹理,寻芳觉得自己好像在摸一块滚烫的玉石,触手即暖到了心里。 “玄明,你真的好暖。”她又一次叹,过分地将自己微凉的脸挨到赤裸的肌肤上。 “嗯—”他短促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微微震颤,接着又很快被压抑住了。 “不要动了。”他徒劳地说。 寻芳嘻嘻轻笑,大腿蹭着勾上他的劲腰,暧昧的语调像足了吃人的女妖:“呵呵,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呢?” 她大张开腿,腰臀挺着往下找,赤裸干燥的肉唇去咬硬挺的阳具前段。 “我说——” 那里猛然被咬住了。 “呵嗯—”男人低沉的嗓音一滞。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将他的衣服撩起来的? 玄明整个人僵成了一块石板,血液直冲下腹的罪恶之源,那里反而灵活地跳了跳。 “好热情啊。”她一定是笑着说这话的。 寻芳指尖扣着他的乳头,像只小兽一样,好奇地伸一点舌尖去舔。紧绷的肌肉马上软了下了,伴随着他难耐的喘息,让她从中尝到了些许趣味。 雪臀于是坏心地往前挺,故意让粗硕的性器顶开唇瓣,筛到穴口,左右慢磨。玄明仅剩不多的理智也就这么被左右的动作消磨殆尽。 指节被痒意驱使,终于认命地抚上细腻柔滑的背脊,握在腰窝上。 “寻芳”他哑声道。 “嗯”她自顾自地为自己创造的快感而呻吟,“干什么?” 她接着腰身往下沉,被完全卡住,吃得艰难。 玄明闭上眼,几乎就要往前顶去。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还是说,她从前就是这么做的? 肉贴肉的摩擦渐渐顺滑起来,她吻着他的胸膛,指尖匆匆划过紧绷的下腹,被男性的灼热的体温烘得有些动情。下身泌出汁液,然后涂在龟头上,攻击的姿态让颚部顺着丝绒般的穴道使劲往里嵌,像是代替了男人天生骨骼分明的手指,揉得她好软。 “啊、嗯、哈啊”随着她娇媚的呻吟,插在里面的肉棒敏感地跳了跳,涨的更粗更高。 软腻的乳房贴近胸膛,硬翘的乳尖代替唇齿挑逗他,寻芳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将人拉下来:“玄明,你就不能自己动一下吗?” 她故意咬着耳朵说话。潮潮的气流随着吐气往里钻,然后化作一股电流,掠过刺激微颤的尾椎骨,直往他下身窜。 “你”他的嗓音低哑起来更加性感,“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寻芳叼住他乱动的喉结,呢喃着。 “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柔软的女体上身转了半个圈,拉起他的手将嫩乳主动按在五指之下。 “唔快”快操我。她在他耳边用气音说完。 五指收紧,他有些粗暴地揉捏雪乳,转身就将她压在腿间:“你就这么骚?”他说着这话,火热的性器重重插入,直冲破穴口的禁锢,捅得汁水四溅。 他没有停顿,凶猛又深重地抽插,像捣着药汁一样,越捣越湿。 “你、你才骚——” “啊、嗯!”她抓着他的臂膀尖叫。 魁梧健硕的躯体将她完全笼罩住,她恍惚间觉得他就像一匹野兽,而她要被他插死在身下了。 腰臀激动地快速耸动,有力、深重、持续不断,粗大的肉棒每每抵着穴口插进来,一路碾平穴道里的褶皱,直顶花芯。 “啪、啪——”突然的大力拍打让他几乎忍不住射精的欲望。 “再、再快!”她不知满足地催促道。 “还要多快?”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加大了挺身的力度。 “啪啪啪啪—”囊袋拍得她的臀转瞬通红。 “嗯嗯,啊”寻芳满意地畅快呻吟着,肉欲搅得失了魂。 好大、好猛,她很喜欢。 ——————— 滴滴滴,谁点的car? -- 099.贪欢,肚痛(H)(2731字) 一夜欢愉,直至天光微亮时方休。 又被一阵讨厌的喳喳喳声吵醒,寻芳睁眼,微怒地甩出几张符。薄而透黄的符纸齐刷刷贴到墙壁上,室内一静,过了两秒后那纸又颤颤地沿着墙壁滑下来,嘈杂的鸟声瞬间又充盈了本就不宽敞的小屋。 “这符纸也有保质期的?”寻芳烦躁地抓着头起来,恨不得把附近的乌鸟全都抓干净,不让他们再来烦人。 “不是符纸的问题。”小木偶晃悠悠地走进来,摇摇头。 “寻芳,晚上,还是悠着点好。”它看好戏般地劝道。 “玄明不比修者,过多纵欲于他有益、于你却是有害的。” 这个系统。寻芳觉得自己的手又有点痒。 哒、哒。玄明从门外走进来,有些迟疑地停下脚步,他显然听到了系统的一番话。 原来昨日的事只于他有益吗?没听出系统话里的揶揄,他自然而然想偏了。 系统从门前让开,左右看看两人,嘻嘻笑:“早啊。” “滚。”寻芳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它轰出去。 “好吧好吧。”系统摊手,又晃悠悠地走出去。 寻芳抬头,玄明视线烫了一样转开。她上身只是锦被虚拢着,尽管发丝凌乱,仍是难掩脖颈上情欲过境后的痕迹。 他端着东西走过来,原来是一个铜盆。 “你...需不需要洗漱?”他不太自在地把盆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雕画精致的铜盆上热气袅袅,一块细织的方巾被体贴地搭在旁边。 “哪里来的热水?”寻芳有些惊讶地问。 “昨天还留了点炭,我早上烧了一点。”玄明解释道。 “先洗洗脸?”他的询问十足衬了他此时侍奉的身份。 “哦,系统让你做的?”寻芳不置可否地点头。 “...是。”玄明低声承认。在系统强烈建议之前,他完全没想过,所谓服侍的工作还包括洗漱这些繁琐的事情。 ...当然,陪睡也是没想到的。 哗啦啦—— 充分浸湿的方巾被捞起、拧干。玄明在她身侧坐下来,不自觉伸臂揽住她,轻柔地帮她擦脸。 高大魁梧的男人把香软的娇躯纳入怀里,温情自生。 寻芳被热气蒸得醒了一些,头软塌塌地挨在他胸膛上,感觉有些享受。 玄明再次润湿、捞起方巾,替她擦脸和脖子,直到第叁次才好。 “呼...”她打了个哈欠。 看着她一脸可爱的倦容,玄明嘴角不自知地往上弯了弯。 “今天要做什么?”他问。 寻芳昨晚才完成了历时已久的任务,有些懒骨头,歪头数着:“通道的阵法要琢磨,房子太小了需要扩建一些,隔音阵法要设好,去打猎、进去林子一趟...” “啊...好多啊。”她歪着歪着又倒进他怀里,忽然有些调皮地抓住他的手:“玄明,要不我们再睡一会?”她很明显地怠惰工作。 “好。”他抱着怀里自顾自撒娇的人,有些无奈。 若是他也能帮她分担一些就好了。也许是身体记忆里第一次的亲密关系,他心里难得地柔软泛滥。 隔着被子不大舒服,寻芳拉着他的肩嘟囔着把人拉下来,这下两个人都躺到被子里去了。 “玄明。” “嗯?” “你硌到我了。”寻芳懒懒地抱怨道。不过,她仅仅是把头换了一边,还赖在他身上。 玄明面上微红,掩饰地凑到她的唇上,企图蒙混过关。 而且,她这样四肢缠着偎进怀里,腿还大张着压住下腹,他怎么能没反应呢? “嗯...”寻芳感觉被舔到,下意识抿唇。 玄明的鼻尖摩挲着沿下颚线向下,挨着锁骨轻吻——这里有好几处过重的吻痕。 “寻芳。” 她懒洋洋地抬眼。 玄明腰腹暗示地往上顶了一下。 “啊—”她的呻吟细小又清脆。 “不要这样...”她皱眉道,然后就感觉抚上腰线的大掌没有继续了。 “不。”她拉过他的手,覆住胸口,“不要停。” “像这样。”她按着男人的手自己动,“张开一点...嗯,夹住...啊!” 雪乳上的樱果被指间夹着狠狠拉扯了一下,马上变得通红挺立。 玄明额间青筋直跳,手上大力揉捏起来。 “啊...”她低叹也是销魂。 “对,就是这样,慢一点。”随着她的“指导”,他手上的力道便也如愿减了许多。 寻芳此时像只被正确抚摸的懒猫,呼噜噜低吟,嘴角的胡须似乎都在气旋中微颤。 但是,手上满意了,底下的热意兴奋地跳了跳,却越来越顶着人。 “真是越来越硌了。”她抱怨道,指尖捏起他的衣角:“就不能脱了么?” 玄明咬吮的动作一顿,舌尖收回时扫过耳廓。 “啊...” “脱了,那?”他声音低哑地问。 “嗯。”她只是答应,催他脱下来。 “放进去吧。”她环住他的脖颈,小幅度地扭了扭。 已经湿热的花唇主动凑到棒身上,滑着往上挤,直到唇瓣把龟头轻微含住。 有些紧了,两个人的手指不约而同地在穴口碰面。 “你、你来。”她然后就蹭着咬上他的胸膛。 噗嗤、噗嗤。多汁的穴道被灵活的手指一齐搅出动情的水液。 他抹好,放开手,往前一顶—— “啊...”双双叹息。 像一根粗大的捣药棍,直插进柔软的花穴里。 噗嗤、噗嗤。 暧昧的水声好像让扰人的乌鸟叫声都减弱不少。 “啊—啊!”原来是他在转圈搅动。 “插、插慢点。”她这么要求着,舒舒服服地挨着身下赤裸魁梧的男人。 “好...”他低声应道。 贪图欢愉,又耗了半天。 “系统,既然冥王的任务完成了,我们该怎么安排玄明呢?”寻芳问道。 “看你是什么意愿。他现在疑似冥王,又是失忆,按照原来小说的位置应该是身在冥界才是。可以现在,或者离开魔界前把他送回去。” “送回去?我记得这里和冥界相关的只有枯水。” “是啊。”系统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 “那怎么可能?”寻芳一想到可能还在枯水附近停留的漆炎就头皮发麻,“好不容易跑出来,又回去,绝对不行!” “嗯,明智的选择。”系统呵呵两声,“按照计算,漆炎大概这大半年都会在你留下足迹的地方再次搜寻——你可真是把他得罪惨了呢。” 寻芳干笑。她怎么知道男人的怒气会那么可怕? “那就做完恶犬的任务再让他回去吧。” “我早料到了。”系统不无得意地说,“所以你看我先前鼓动他的说辞: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让他作为侍奉是不是正好?” 寻芳没好气地反驳道:“我本来事事都可以用符纸代劳,哪里还需要什么侍奉?你就是多此一举。” “玄明现在只是普通人,要不要叫他测试一下能否学习魔力——” 肚内的一阵筋挛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路。 “唔...” “怎么了?”玄明低头看着她。 “没事。”她摇摇头。 “系统,昨天那个乌鸟没毒吧?”她忽然怀疑道。 “呃...有吗?”系统有些心虚。寻芳都分不清它到底是不是有心坑她。 “你!”寻芳哼了一声。 晚上,从储物袋角落翻出一笼点心,勉强搞定了玄明的吃饭问题,寻芳又爬回床上打坐。 乌鸟应该是天生和她犯冲,只有她中了毒。随着肚子深处传来的一阵阵筋挛无力感,寻芳忍耐地闭眼催动解毒丸的药力,洗刷过全身筋脉。 玄明躺在屏风的另一侧,看着她透过纸膜的影子,睡不着。 明明就只有昨晚同眠共枕,他今日却立即失落了。 今天不用一起睡吗?他话到嘴边却问不出来。 寻芳。他嘴边默念。 云层被大如盘的月挤开,终于,惨淡的月光穿过简陋的窗照进来,在他的身躯上蒙上了一层白纱。玄明闭眼,额前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拉扯感,顺着脑海里涌上来的语言运转不知从何而来的灰质力量。 意识渐渐沉下来,玄明全身被月光包裹着莹莹发亮。 “玄冥...玄冥...归位...”有人好像在诱导着。 -- 100.交心,怪人(3171字) “玄明、玄明?”寻芳爬到床榻上轻轻拍他的头。 汗津津的人一下子惊醒,眼里是无加掩饰茫然和脆弱。高大男人显现的柔弱却并不违和,反而让人内心随之泛酸,隐隐作痛。 寻芳莫名地替他感到辛苦——也许也是想到了别人,她不禁俯身,指尖安抚地划过汗湿的脸颊,柔声说:“没事了。” 玄明愣了一下,她试探地把人环住,怀里的男人慢慢又放松身体,小鹿一样将脖颈的致命点暴露出来,靠在她不算宽敞的肩膀上,好像找到了避风港似的。 他不会像少年一样得寸进尺地撒娇,只是沉默的靠着,鼻息从颤抖的气促趋于平静。 肩上好像落下了浅淡的湿痕,寻芳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哭了,只觉得心涨满了酸水,随着他轻轻的颤栗一点一点挤压往外溢。 “好了?”她摸摸他的头,低声问道。 他不说话,不知道是犹豫还是没缓过神。鼻头像小兽一样在她颈间轻嗅着,她的气息让他渐渐安定下来。 滴滴答答。窗前的雨滴积聚成水流,又断断续续地打下来。室内的空气却仿佛是凝滞的,毫无半点风雨带来的清凉感。 他其实还对她有防备,寻芳知道这一点。那么现在见过了他的脆弱,是否就能卸下他的心防了呢? “你不打算和我说什么?”她沉静地问道。 “我说不定知道。” 玄明环抱她的力道渐渐加重,像是濒亡的旅人握紧他的救命稻草那样。 “...你知道?”他有些茫然地问。 其实自他苏醒过来,精神上一直有种隐隐的无力感。他从哪里来,他要到哪里去,他是谁?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一律不知。 只有眼前窄小温暖的怀抱算是难得的慰藉。 玄明忽然感到颈边轻柔湿润的触觉,一点一点爬上来,肩膀被推开一些,寻芳捧住他的脸颊,亲吻又落在他的唇边、眼皮、眉心、额角。 真是吻得他心都快化了。 “寻芳...寻芳...”他捉住她的唇,一边亲吻一边呢喃。 “嗯。”她只是简单地回应。 “我在。” 短短的一句回应,似乎引燃了某种深重的情绪,舌尖探进来,开始品尝甘美的津液,卷着湿滑的小舌,不轻不重地吸吮。 玄明捧起她的脸颊,越来越深入,两人的舌头互抵着共舞、缠绵,他心里为这安抚的回应泛出丝丝甜蜜安慰,手上慢慢抚摸着她柔弱的耳垂,一路流连到肩颈。 微光映出两人的轮廓,好似镶了一层灰白色的边。 不知多久,雨声小了,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 “我梦见了一片灰色,一个绝对以功德衡量的世界。而我俯视着所有人、不,似乎也不是人,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我好像生来就是规则的掌控者。”他说。 “然后呢?”寻芳慢慢顺着他的发丝,轻声问。 “然后有个无法抵御的伟大的声音一直叫我,让我回去,他催得急切、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是天道。” “可是我不知道我要回去哪,又要怎么回去...”他说完,有些自暴自弃地索吻,舌与舌互相席卷、覆盖,渐渐深入,嘴角也流下一道口涎。 寻芳凝视着他,发现一切都有了解释。 吻毕,他整个将人按进怀里平复呼吸,然后听到寻芳似是轻松地说:“你是冥王。你需要回到冥界去。” 说着,寻芳开始讲述此处四界的大体常识,以及关于冥界的传闻。 说起来也是她不厚道,为了自己做任务,私自带着人跑到了这处。 “我会帮你回去的。”她以一句话做为总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显然按照系统先前和他胡扯的内容,她变得过于滥好人了。 寻芳噎了一下:“这、这...” “我喜欢你啊,还能有为什么?”她有些心虚地胡扯道。 “喜欢...”他琢磨这两个字眼。 “是喜欢吗?”轻缓的叹息很快消散在滴答雨打声中。 他说着抬眼,眼睛很亮,亮到仿佛要灼烧她的眼:“我也喜欢你。”他像是终于卸下防备的雄狮,急切地就要将自己所有脆弱显露出来。 寻芳却有些手足无措,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回应他的认真。 “不早了,你睡吧。我在此处继续修炼。” 玄明怀里一空,人早已跑回去了。 “寻芳,你不会是慌了吧。”系统悠哉地旁观着。 “才没有。”寻芳嘴硬道。 第二日寻芳起来,就着热毛巾抹去一脸困顿,施法搭建居所。 嗒嗒嗒!才搭建好的新房就引来了一位客人。 玄明打开门,面前空无一人,视线往下,才看到一匹风格奇特的灰白色兽类站在门口,眼神充满人性。 它歪着头啾啾两声,就要探头进来。 “是谁?”寻芳的声音未到先至。先是楼梯拐角一片纯白的衣角,很快露出全貌。寻芳今日穿着一件简约的纯白衣袍,衣摆飘逸、很有一番出尘的气质。 她看到洗刷干净的可爱羽兽,加快脚步走过来,一下子蹲在门前:“是你啊。” 羽兽扑腾扑腾恢复好的翅膀,扇起一小阵飓风。 “啾啾——”它可爱地叫唤着,凑过来,亲呢地顶着她的小腿。 “这是我那天在林子里找到的小家伙。”寻芳摸着它毛茸茸的毛,转身和他解释道。 寻芳找了点心喂它,小动物就欢欣鼓舞地舔她的手,大眼睛眨眨,好像在说着感谢的话。 玄明皱眉看着小兽,莫名地产生了敌意。 羽兽的体型其实不小,寻芳抱不起来,只好拍拍它,示意它跟着上楼。没想到羽兽叼起她的袍角,反而拉着她往外走。 “去做什么?”她好奇地跟着走。 玄明不放心,要跟上来,就见寻芳回身摆手:“你待在那吧,我待会就回来。” 他脚步顿了顿,乖乖地停下了。 系统有些看不惯他那言听计从的样子,哼了一声,也走开了。要修复结界通道不能光靠寻芳,它也需要好好查找一下信息。 另一边,寻芳随羽兽再次走入林中。她本来料想这个小东西是要求她再治疗它的主人,却没想到,羽兽领着她越走越深,一直到某处靠山的巨树前。 藏城周围的土地都算是富饶的,密密匝匝地长满了各种颜色奇异的植株,其间高大乔木的树叶是深浅不一的蓝色,低矮的灌木丛则是稍淡的蓝紫色,活似旧童话里居住着女巫的森林。 丰富的植被自然也寄生了种类不同的魔物,奇形怪状的,也许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蛰伏。 寻芳的幸运在于本身的等级够高,可以压制大部分中低阶的魔物,除了本身愚笨的乌鸟之外至今还没有魔物敢触她的霉头。 小兽停在树下,叫她蹲下来。寻芳这才看到大树脚下有一株正散发着幽幽芳香的花朵。她不由得轻笑,揉了揉小兽的脑袋:“原来是要给我看这朵美丽的花啊。” “啾啾—”小兽欢快地抱住她的手,像作揖一样轻蹭着。 寻芳观赏完毕,也不打算摘下来,就要起身。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它特意为你找的携芳花,你不摘下吗?” 这个声音极其陌生,寻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警惕转身:“你是谁?”她暂时无法估量对方口中的恶意与否。 从颜色古怪的花径中走出来一个身量颀长的男人,瘦削如同一株坚韧的修竹,又好似蕴含着不可估量的力量。他身上衣袍好似眼熟,长如云的乌发半截焦枯,令人惋惜。寻芳再往上看他的长相,却是一愣,眉如墨染,眼似点漆,眸光里透着冷淡,气度从容,是个艳丽得令人窒息的美人。 可是寻芳下意识地喊出了另一个名字:“归一?” 来人一愣,微眯眼,似乎变得危险起来:“你认识归一?” 他很快走近了,蓝色的袍子破烂不堪,随风飘摇,寻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她治疗过的羽兽的主人。 那天她不小心踩到人家,深感抱歉,直接给人抬出来找到一处树洞里安置好,留了药才走,没想到当时狼狈的人脸洗净后竟是这样一张脸。 除了气质不同,简直和归一太像了。 “你叫什么?”她忽略他的问题直接问道。 “...御虚。”他回答道。 小兽见到主人,啾啾地跑过去,亲近极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归一?”他有些严肃地发问。艳丽的容貌冷肃起来,尖锐般的压迫感。 寻芳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略过这个:“御虚...你刚才说携芳花,这又是什么啊?” “你可是腹痛?”他慢慢走过来,声线平平听不出情感。 寻芳不喜他自持的态度,下意识想反问他:与你何干,最后只是顿了顿,蹲下身招呼羽兽:“来,过来。” 小兽毫无立场地跑过来,像是活泼嬉笑的小孩,也来拱她。寻芳眼神柔和了一些,揉着小兽毛茸茸的头,半晌没理他。 “啾啾。”羽兽爪子抓着从中的花朵示意她拿。 “怎么啦,送给我的吗?”寻芳宽容地把手搭上去,摇了摇。 她正要摘下,御虚凌空取了整根花束递到她手边。 “小白,过来。”他语气有些严苛地叫了一声,羽兽依依不舍地啾啾几声走到他袍角边。 “携芳花可以缓解你的腹痛,算作报答。”他说完,像是再也忍受不了,长袖一挥,几步消失在那里。 这…真是个怪人。 -- 101.御虚,交易(3880字) 密林深处。 “啾啾、啾啾。” 御虚团坐在树下,捧着自己枯燥的发尾沉默。小兽环绕在他周围,自己拔着蓝色的草玩。 “小白。”他让羽兽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的头,小兽啾鸣,可爱地歪头看他。 “咕噜噜——”不知是谁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御虚习惯性地往怀中拿东西,却发现空空如也。他唇线抿直了,郁闷中又有点迷茫。 “啾啾——”小兽不知从哪里拿出来几个点心,放在他怀里,示意他吃。 “从哪来的?”他没有拿。 羽兽兴奋地叫了一通。 “不吃。”他断然拒绝道,接着肚子里又是一番咕噜声。 “啾啾!” “你自己吃吧。”御虚说着起身,解释道:“我去打猎。” 玄明等在院前,就看到她捧着一束花回来,上前几步,又跟着她往屋里走。 “发生了什么?” “之前救的一个小家伙,送了东西给我。”她把花随意放在桌子上。 寻芳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入口温热,有些诧异:“你会泡茶?” 玄明不自觉避开她研究的目光,摇头又点头:“系统教我的。” “呵,它这么闲?”寻芳冷笑一声就问:“它呢?又去哪了?” 玄明指下屋顶,她当即就走出门。男人于是乖乖在后头跟着,高大的身形若有若无地笼罩着她。 “等等,”寻芳回头,有些不自在地停了下来,从怀里掏了几本书给他:“你自己先随便看看,不用跟着。” “好。”他只能如此回答,还想拉住她的手,就看到寻芳招呼了系统坐到外头去了。人走出去好久,他还站在原地。 “系统,你说那个御虚,又是谁啊?”寻芳坐在院前的大石上,叼着不知哪来的草秆吹风。 系统被她从房梁上叫下来,有些不以为然:“御虚?那不就是当今魔尊吗?” “魔尊?”寻芳大惊。 “可是他长得和归一一模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吗?”系统没有亲眼见过归一,对此也是疑惑。 “御虚是自归一之后至今的魔尊,在他统治期间,一直保持保守厌战的作风,也正是他这种不反击的心态,让许多魔主十分不满,也有坊间传闻说,御虚实际上并不具备魔尊的实力,只是因为当时原魔尊禅位才走上这个位置。” “你是说,他其实实力不咋地?”寻芳琢磨着之前的接触,点点头,“倒是有可能。” “我刚刚碰见他时,完全没有感受到属于高修为者身上的威圧感,而且先前在林中碰到时,他狼狈得一塌糊涂,就算是天雷劈下来,也不至于弱到这个地步吧?” 系统自然可以经过她的眼睛看到事情的经过,可是它还是摇摇头:“你若是只凭这些就说他弱,不一定正确。” “天雷虽然恐怖,对于修者来说却不是致命的存在。而高级的修者完全可以依靠阵法或法术加以抵挡。可是先前的天雷仿佛有毁天灭地的势头,按照推理,御虚正好被打中了,且和其坐骑一同遇难,那么他还能存活下来,反而证他明修为高强。” “你仔细想想,你是怎么给他救治的,又留下了什么药?”系统反问她。 寻芳回想着说:“我好像只用了简单的治疗符纸和普通的外伤药。” “原来如此,”她这才明白:“所以我的药白费了。” 系统绝倒:这什么逻辑? 她顺手拍了一下小傀儡的头,为它的反应感到好笑:“好啦,我知道,所以他其实靠着自愈就恢复过来的。” “孺子可教也。”系统过度夸张地捋着不存在的胡子。 然后不出意外又遭了一顿打。 “那,这个魔尊的任务,咱是要做的吧?”小傀儡搓搓手。 寻芳哼了一声,站起来走了。 二人一统暂时在藏城的峡谷外安置,寻芳开辟了一片规整的小院落以供短居。 上午她会专门去一旁的林子打猎、采摘果实,以满足玄明的进食需求,其他时间都在和系统嘀咕着怎么修复入城通道、琢磨阵法。 羽兽有时会在饭点前跑过来,挤开玄明的位置,眼巴巴地等待投食。 炉子上,小火锅煮得正旺。 寻芳夹了一筷子放在水里焯过一遍,血色的肉片慢慢卷曲变白,浸足了清澈的汤水。她夹出来蘸了粗制的酱料,放进小盘里给它。灰色的小兽啾啾欢快地大快朵颐,两双翅膀小幅地上下晃动。 好吃好吃!它叫着,好像在这么说。 寻芳眉眼弯了弯,又给它夹了几回,这才注意到一旁停下了筷子的玄明:“怎么了?不好吃吗?” 玄明摇摇头,只是看她手上的那一块,好像和羽兽一般的垂涎目光,颇有些可怜巴巴地。 简易的炉子被火焰烧得哔啵作响,他的目光太热切,寻芳顿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这块给你。”她把肉片夹到他碗里去。 “谢谢。”他享受地咀嚼起来,好似什么山珍野味一般。 “嗯、咳。”寻芳被他灼灼的笑意烫到了一样,有些欲盖弥彰地笑说:“好,挺好的,看到你们都爱吃,要不我下次再做一回?” “啾啾!”羽兽兴奋地响应道。 夜幕降临,野外的夜空显得格外深沉。寻芳透过天窗看着外头的万千星辰,将自己沉入宽大的浴桶里。 门前响起敲门声,寻芳抬头,是玄明提了热水上来,目不斜视地把两桶热水放到矮凳上,先问了句:“我加水了?” 寻芳眯着眼嗯了一声,他一手轻松地抬起慢慢一桶水,肌肉紧绷隆起,将热水缓慢倒进来。 “唔...”寻芳低叹一声,把头靠在浴桶边。 专门开辟出来的浴室云雾缭绕,潮湿与高温仿佛与外界的寒冷割裂开来。魔界昼夜温差大,屋子里都被寻芳贴上了各种符纸,倒是温暖如春。 “烧水的碳,还够吗?”她问。 “还有一扎。” “那我明天去林子里找些柴火出来,看看能不能正常使用。” “嗤,你这样好像询问妻子家务主持情况的丈夫。”系统偷偷嘲笑道。 “去你的。”寻芳在心里让它快滚。 “我和你一起去吧?”玄明主动提出来。 “不用了,你待在家里就好。”她下意识就摇头。 “我也一起去。”玄明有些坚持地说,“我可以负责捡柴。” 她还要拒绝,系统劝道:“先别急着拒绝,你仔细看他。” 寻芳这才抬眼,玄明此时在倒第二桶水,肌肉发力紧绷,眉间也悄悄皱起,他的眉骨高,眉间的褶皱好像酝酿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一定要去吗?为什么?” 玄明把空桶放下来,双眸锁住她:“是因为我是累赘吗?”所以虽然自己不需要,但还是义务地去打猎、做饭,全部都一个人承担而不会和他说。 寻芳被突然的问话一怔:“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结果系统却在拆台:“虚伪。”它知道她在心里是怎么看玄明的——一个已完成的任务对象。 寻芳被系统说得有些恼:“才不是。” 这边,玄明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无意识地唇角上扬。他轻轻带过了这个问题:“那我们明天上午一起去树林。” “水温还合适吗?”男人的声音从肩后传来。 “合适。” 半晌没有声音,寻芳转头。 原来他已经站得很近,手臂搭在桶沿倾身过来,醇厚的气息吹拂过脸颊的汗毛。 “你做什么?”她问。 “想亲你。”他的眼里像被热气熨烫一样,既朦胧又明亮。其实自从坦诚布公后他便时常这样,勾得她心痒痒的。 寻芳无法拒绝,只好说:“那亲吧。” 她话音未落,与空气一般潮湿的热吻覆上来。 热水从浴桶里满溢出来,伴着一声叹息,两人的身影交迭在一起,唇齿交缠。 深夜的密林。 “小白,过来吃。”一道修长秀颀的身影端坐在密林中一座被恶意砍伐的巨大木桩上,向旁边无所事事的羽兽招手。在他身前,摆着一个简陋的锅子,薄如蝉翼的肉片被放进翻滚的热汤里,然后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捞出来,红白相间,放到木盘上。 “啾啾。”羽兽凑近闻了闻,拒绝地走开。 “吃。”御虚命令道。 小兽可怜地垂头过来,只咬了一点,就难以忍受地吐了出来。 “啾啾啾!”羽兽控诉着主人的恶行。 御虚皱眉:“有这么难吃吗?”他自己夹了一点,只一口,就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了。 “咕咕——”今天依旧是没有解决吃饭问题的一天。 羽兽打了个哈欠,自己找了个角落窝起来:“啾啾。”早点休息吧,别折腾了。 清晨,被天光从沉睡中唤醒的乌鸟蹦蹦跳跳地在细密杂乱的草地上蹦跳,好像在特意踩着疏散的树木投影跳舞一般。其中机制扑哒扑哒飞上枝头、屋檐,腹腔一鼓,接着就开始放声高歌起来。 “叉叉叉叉!”令人无故烦躁的鸣叫和初升的旭日一起点亮了新的一天。 从几只乌鸟的脚下看去,是一套精巧的中式庭院,方形的田圃陈列在两层的双层阁楼前,种植有绿油油、蓝幽幽的植物,门前挂上了镶嵌夜明珠的小灯,在将亮未亮的天色里散发着柔和的光亮。几只乌鸟盘旋在灯前,毫无礼节地随地排泄,秽物落到地上前就被阵法的力量弹开,反扑了罪魁祸首一脸—— “嘎嘎!”乌鸟气急败坏地尖锐叫着飞走。 扑哒扑哒。暴躁的乌鸟带起其他几只,一并又跳起飞远了。 寻芳早上起来,就听到系统在咋咋呼呼地说:“寻芳,有人在门口。” “什么人?”她揉揉眼坐起身,任玄明取了帕子擦了脸,让他轻柔地抱了满怀。 “我还没漱口。”她有些受不了这样的黏腻,推推眼前胡乱亲上来的脸。 “那就漱口。”说着,漱口的茶水和用具都被递上来。 玄明像瘾君子一样,环抱她在怀里,低倚在肩窝里深嗅,满足地叹一声,身心都占有着她的气息。 等她清洁好,他就问:“可以亲了吗?” 寻芳不无不可地点头,玄明眼睫颤了一下,吻了一下柔软的香腮,然后又擒住柔软的唇。 好像怎么都吻不够。他亲了嘴,手又不老实,沿着腰线轻揉,向上、向下,很快滑进不严实的中衣里,又揉又捏,一手柔滑细腻,另一手捻着藏在两瓣唇里含羞带怯的阴蒂,小指不时勾在穴口前的小缝徘徊。 她本来昨夜睡得就有些晕沉,这下被撩着,腿一勾,又想带着人躺进被里再休息一会。 玄明弓着腰,慢慢把她的手引到自己腿间。 “你摸我。”他侧腰,把自己的欲望放在她摊开的掌心里。 寻芳抚着手上热气腾腾好大一根,握住一上一下地撸动。 “啊...”他在她耳边轻喘,潮潮的热气让她也有点想要了。 “寻芳,门口有人在等你呢!”系统这时煞风景地叫道。 “什么人?”寻芳瞪它一眼。问是谁又不说。 玄明抿唇,下颚线绷得很紧。他想把这个小傀儡给扔出去。 “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系统故作无辜状。 门前,一道身影长身玉立,脚下趴伏着一只羽兽。 “小白。”寻芳有些惊喜地伸出手,把乖巧的小兽招过来。 “小白。”另一道男声不满地叫住它。 “御虚,你来做什么?”寻芳抬首,挑眉看他。 御虚扯出一抹冷淡的笑意:“我听说你想恢复入城的通道。” 寻芳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你告诉我关于归一的消息,我教你修阵法。” -- χdyЪz.νìρ 102.将至(3960字) “你知道如何修阵法?”寻芳有些怀疑地看着御虚。 “自然。” 御虚轻轻松松地一颔首,一副自信悠然地样子。他其实说了谎,身为“代任”魔尊,他不像归一那般样样精通,术业有专攻,他于阵法并不擅长,但是,若是只是使用自身的属性,跨过峡谷到对岸倒并非什么难事。 寻芳对这主动上前来的好生意却有些犹豫,她问系统:“要拜托他,这靠谱吗?”要知道,他之前才受过天雷,分明是还没恢复过来的样子。就拿他这一身着装来说,有了清洁咒之类的术法,一般修者无不是一身簇新,位高者穿着甚至更为精细,又怎会像他这般,几次见都是破破烂烂这一身呢? 系统也知道她的顾虑:“他说得这般有把握,肯定是有法子的吧。身为魔尊,他至少不会轻易失信。” “而且你就不怕,如果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吗?御虚实力远在你之上,他不直接欺压已经很尊重人了。那归一的消息也没什么用途,你说给他听听于你又没什么影响。”系统权衡利弊道…… “也是。” 寻芳点点头,转眼挂上笑脸:“这倒是好,来,进来我们坐着详细说说。”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态。 “好。” 御虚手下牵制一松,方才还蜷着的羽兽就跑跳上前,屁颠屁颠地跟着前面的寻芳走。Ⓐ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玄明泡了茶呈上来,靠在门侧听他们说话。御虚见状皱眉,寻芳则是摆摆手说道:“他是我的人,知道这些无妨。” 门边的男子于是无声弯了嘴角。 既然是交易,那自然要结契。系统倒腾了几种对等交易的契约,寻芳随便挑了一个,伸手划出一道暗黑色的隐线:“来,御虚尊主,请递过手来。” 一截皓腕从破烂成条的袖口伸出来,虚搭到她的手掌上方。看着那如凝脂玉石的质地,寻芳不自觉心痒痒的。有点想摸。 她抬起头:先前都只是匆匆一瞥,先下近处打量,才发觉这人生得无一不精致,像那画作的人,又像是教人精心制作的人偶娃娃,瘦削纤长,玉骨天成,连此时皱眉的样子都是那样引人不自觉地一起心忧。 “寻芳?”他有些不耐地疑问道。手都举了许久,她怎么还是呆呆愣愣地没有动作。 “哦,哦。”寻芳不好意思地回过神,忽略系统骂她的“花痴”,将眼前的玉手握起,流畅地施起术来。 “寻芳在此,承诺告知结契者所知道一切关于前魔尊归一的事宜。” “御虚在此,承诺帮助结契者跨过护城谷地,前往藏城。” 一束墨色的水柱高高涌起,迸溅出水花,水花又化作暗色的图腾,印入两人的手,接着消失不见。如此契成。 寻芳放下手,朝他笑笑:“好了。” 寻芳和御虚讲的情报主要和女主有关。归一原来一统魔界,气势汹汹,剑指仙界。仙界虽然实力高强,但仙族自古繁育困难,族群人员主要来源于下界飞升,也就是凡界每几百年屈指可数的逆天改命者,新增人口寥寥。而魔族源于魔源,也就是魔气旺盛之地,死伤不过去冥界走一遭,新一茬低魔源源不断,犹如韭菜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再加上到归一一辈不知为何涌现出了大批高级魔修,实力堪比仙界位高者比肩,自此势不可挡。仙人陨落后再无后辈,而魔人却杀不完、除不完,当时众人只看到魔族大部分实力不如,却不知道两界胜负早已分晓。若不是后来仙界着人暗中作梗,将归一夺身陨魂,他恐怕早统御两界,搅得天下大乱,自己坐得唯一的尊主宝座。 归一是在戒指里苟延残喘千年,才终于等到天命之人,给他一个解救的机会,后面又遇到变数之外的寻芳,提前修复完魂体。 “那他现在又在此处?”御虚想起先前来此处路上的莫名感应,将一切对上了。 “我又怎么知道?”寻芳光棍地摇摇头。归一帮忙治好玄明,而她又帮他修复魂体,钱货两清,怎么还会有瓜葛呢? 御虚沉吟,陷入深思。 寻芳讲了许久,口都干了,于是转头道:“玄明,替我再倒杯茶来吧。” “好。”玄明面色不自然一瞬,很快笑着应下。 到炉子旁,他才发现小傀儡坐在灶上。 “你怎么到这来了?” “没事。”系统敷衍说一句。 这处小厨房整治得精细,木雕的饰板作隔离油烟,自动法阵使得炉火整日不灭。玄明取了滚水泡茶,又取了冷水去热,发现系统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晃悠着腿,捧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傀儡好像自己念念有词,玄明走之前不放心,又问:“你可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系统这才抬头看他,它一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没事,真没事。” “那个阵法你需要多久弄好?”玄明端着茶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寻芳在问。 “大约十天。”御虚按照自己的身体状况掐指算了一下,给了个数字。 寻芳拍手定下来:“好,那就给你十天,你这些日子就在这里住下好了。”她还正笑,身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过来:“他要在这里住下?” 怎么这个语气感觉有些酸酸的啊?寻芳抬头,挑眉:“不用担心房间,你和我睡一间,另外一个单间给他就好。”她之前建的这栋小楼只有主次两间卧室,如今倒是人数正好。 “我和你一间?”他的声调慢慢降下来,眼睛亮亮的。他眼里的热切让她只能对上他的目光,然后头皮发麻。 “嗯。”寻芳故作镇定地拿了茶,过了一会咳两声,“好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阵法的事情迟些时候再说。” 临走前还回头指使人:“玄明,你带魔尊去房间安置一下。” 家里多了一个人,对寻芳原来的日常并没有什么影响。她照常去了林中捕猎,应玄明之前的要求,她带着人去树林边缘捡柴火。 除了无处不在的乌鸟讨人厌了点,四处深蓝色的丛林生机盎然,表面上一派平和,在这林间走着倒也不错。 “我先前在凡界的时候,还以为魔界就和地狱深渊一般,没有生灵,只有一片鬼怪和哀嚎。却没想到,这里其实和凡界相差不多。”她想起之前见到的漆炎的军队,又感叹道:“只要有人,不,也许说是智慧生物,有文明,哪里都是有阶级。” “地狱深渊?”玄明对这样的词汇没有什么理解。 “哦,差点忘了,”寻芳捡起几根柴放在他身后的筐里,“这里说的地狱、深渊就是冥界的意思。” “冥界不是这样的。”玄明顿了一下,有些认真地纠正道。 “冥界一切都遵循秩序,功德评判、往生轮回,大小卒役各司其职,没有你说的鬼怪和哀嚎。” 寻芳听他这一席话,不由得愣了一下,手上动作也停下来:“玄明,你失忆了,也还记得这些事吗?” 玄明自己也说不清,他摇摇头:“我只是知道而已,关于我自己的事情,全都想不起来了。” 太阳西沉,残阳的红辉拢在他周身,让他迷茫黯淡的眼神更多了点让人心碎的气质。他不是故意要这样,但寻芳还是叹了口气,勾勾手:“低头。” 男人乖乖躬下来,背脊肌肉隆起一座绵延的山脉。 柔软微凉的唇瓣覆上来,她的手慢慢摩挲着他线条分明的脸,安慰道:“总会记起来的。” 玄明只觉得冷硬的心被浸入了暖暖的热水里,变得更加柔软起来,心上漾起了丛丛余波,这让他的唇有些颤动。他嗯地一声,把人环住,舌尖探出一点,从唇缝勾进去,绕了丁香小舌深深吮吻。 “嗯…”寻芳发出无意识的叹息,然后感觉腰背更被用力地按进他的胸膛里。她安抚地捏捏他的耳朵、发尖,感受到有些湿润落在自己颈肩处,很快往下。 “别、”她抓到一点失控的边缘,轻轻推他,“在外面,别这样。”这里毕竟是有些危险的野外。 “嗯。”他在她耳边低喘,把人压在怀里,勃起也按在她腰侧。 “那回去再…”玄明暗示道。 寻芳被他的语气搞得脸红:“晚上再说吧——家里…还有其他人呢。” “家”玄明默念这个字,脑袋埋下去蹭蹭她:“好。” 寻芳要推开,他不让,把人摁住:“再让我抱一会。” 余晖好似也要把这对如胶似漆的人在此留念。 “小白,走了。”御虚看不惯这种黏糊糊的劲,叫了小兽转身离开。 “啾啾——”小兽疑惑:不是说好带它来找她玩的吗? “走了。”御虚冷清清地说,没有一点留恋地走掉。 天气骤寒,寻芳告别已久的嗜睡又找上门来。这几日,看着外头的雪境,系统好像更加焦躁了。 “你干什么走来走去的?”她问。 “来。”旁边的玄明把先前摘的果子递到她嘴边。 系统背着手,停了下来:“唉、唉。”它重重叹了几口气。然后它又开始走起来。 “停停停,你晃得我眼睛疼。”寻芳皱眉叫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说着,打了个哈欠,又躺回身后坚实的胸膛里。玄明拿了帕子替她擦了擦嘴。 系统只好说:“你是不是又要睡了?”寻芳点点头。 “唉,算了,你先睡吧。”它摆摆手。 “什么算了,你有话就快说!”寻芳瞪它。 在她强烈要求下,系统终于松了口:“寻芳,你有注意到,你最近胖了吗?” “我哪里胖了?”她一下子炸了,就要爬起来打它。 “诶诶诶,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傀儡连忙跑到房间的另一角以躲过疯女人的攻击。 玄明倒是噙着浅笑看他们闹着。 “我的意思是——体重增加、嗜睡,你就没觉得哪里奇怪吗?” “怎么说?” “咳咳,你是不是忘记了,白龙…”系统尴尬地咳了一声,提示她。玄明在场,她不好意思说明,只好悄悄在她脑子里说:“你最近安定下来,怀孕的迹象有些太明显了。” 寻芳恍然大悟,却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龙族长寿,孕育后代比普通人流需要花的时间要更多,更不用说修者本身孕育耗时都是以10年起算。尽管先前他们为此慌慌张张的,但不得不说,怀孕与否对她的影响并不像对常人那么大。 而且,这么一段时间床事也不是没有,近几天更是频繁,怎么它偏偏就开始担心了呢? “其实,我这几天观察你的身体状况,发现了很多异常,我本来以为是和饮食有关,可是查了魔宫的资料,才发现你之前误食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寻芳被它带得紧张起来。 “你之前断断续续腹痛,我记得,你用了小白给你的花。” 寻芳皱眉:“那花对缓解腹痛的确有效果。有什么问题吗?” 系统顿了顿:“它对治疗腹部不适的确有些微效果,可是,我后面查到,超过500年限,携芳花就会产生另外一种作用显着的功效。” 寻芳屏息,问:“什么功效?” “催产。”系统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 一阵沉默。 “啊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寻芳笑开。 玄明看到寻芳沉默着猛地笑出声,疑惑问道:“怎么了?”方才他们片刻间的私下对话他半点没听到,还以为两人只是愣了一下。 “就算是提前又怎样,还不是七八年才有影儿的事情?”寻芳自我安慰道。这通话对于旁观者却是有些不明不白。 “唉。”系统仍是叹气,知道她还没搞清状况。 “哪里用得了七八年,我算了,就在半个月之后。” “什么!”一声惊叫激起了方圆几里的飞鸟。 只能不定期更新了,抱歉! -- ⓍdyЪz.νìρ 103.怀孕(3048字) 晚间吃饭的时候,御虚没看到寻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兽。小兽不情不愿地啾啾几声,扒拉着盘子就要跑上楼。 “不要上去。”玄明皱着眉拦下它。 “她睡了,不要打扰。”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严肃生硬,小兽委屈巴巴地退回来,用刚吃饭脏脏的嘴叼起御虚的袖子。 御虚额角显见地抽了抽,挥袖把袍角收回来,但是晚了,浅蓝锦袍上还是脏了一片——这个袍子还是系统看不过去,让寻芳拿多余的布料做的。 他瞪了很不机灵的羽兽一眼,抬手抹去脏污的部分。御虚没忘记此举的原意,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这么早就睡了?”连今日的餐食都是让系统代劳做的。 “不会是又腹痛了吧?”他又说。上次在林中深处遇到,他便察觉出寻芳身上隐隐散发的灰质气息,约莫等于魔界民间所说的死气,实力微弱的新生魔往往夭折于诞生的第七天,而这个时候,它们身上都会泛起这般的死气,有些懒惰的魔修为修炼就专挑带死气的低级魔吞噬。 携芳花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治愈这种死气的良药,也被魔人称赞为医白骨的不死药,价格极其昂贵,所以他才会让白奇去叼了赠给她。α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可是自从他来到这个小院之后,他几次看到寻芳身上死气时有时无。有,来源不明,无,他猜测是继续使用了携芳花的缘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御虚的视线回到眼前眉宇间写满担忧的男子身上,深觉他的不简单。 “我吃好了。”玄明吃好,心事重重地上楼。 “啧啧啧。”系统在旁边没心没肺地感叹道:“又是个傻的。” 御虚之前看不上这个做工一般的傀儡,此刻也不禁好奇。他面上矜持地放下碗筷,用茶水漱了漱口:“你又为何说他傻?”他语气里满是冷淡,有些不可捉摸。 系统捧着脸,看着御虚笑:“你想知道?”它语气贱贱地。 “你说,我听听也无妨。”他说着,旁边的羽兽蹲下来,眼睛亮亮地看向系统,可比他的主人捧场多了。 系统对好看的人向来不吝啬耐心,它跑过来这边坐下,指指楼上:“寻芳她这么反常,可有大半是你们俩的锅。” “锅?”御虚眉头轻蹙,不太明白。羽兽跟着歪头,一脸乖巧。 “就是你们俩的责任。”系统正色道:“之前那个携芳花送的是好意,但你们知不知道,她可怀孕了,这催产的效果一搞,她可不就是难受了吗?”而且后面的任务也必须要推迟了。 “催,产?”御虚有些呆的重复道。他说话的时候,太阳穴旁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他怎么不知道,携芳花还有这个效用?哦,对了,对于魔族来说,正统的原生魔从来都是倚靠魔源而生,无性繁殖,对这方面的研究自然不比异族——况且,血统混杂的杂生魔在以前一向是受人鄙夷的,又怎么会有人特意去了解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孕育效用呢? 系统这般那般解释,御虚才彻底明白怀孕、催产的概念。 不过,“寻芳竟然不是魔族?”他少见地惊讶起来。 “是啊,你不知道?她可是彻头彻尾的妖族。”系统奇怪道,“而且,你好歹也是魔尊,为什么这些也看不出?”它后面这话说得委实刻薄了些。 御虚倒也不在意——他本来也不容易恼怒,只是解释道:“她的气息与高级魔修无异,而且魔力使用纯熟,我也看不出。” 系统托着下巴,还是没想清楚寻芳的气息变得跟魔族一样的原因。 “算了,不管这个,你知道为什么我说玄明傻吗?”系统低过来神神秘秘地说。 他们围着这一角落,就好像饭后闲下来八卦的大爷大妈。 御虚却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低俗,喝了口茶,没接它的话。对他来说,只是了解一下交易对象的情况就够了。 系统故意顿了一下,又自顾自地接着说:“他明知道不是他的种还这么凑上去,一点也不芥蒂啊,你说不是傻又是什么?” 御虚的思路不自觉地随着系统的话稍稍偏移。几次撞见两人亲密,原来玄明是那后来者。他想,若是他处在同样情况,必定早就拂袖去了。 “是挺傻的。”他跟着肯定道,手上摸摸偷玩袍角的羽兽。 “啾啾!”小兽心虚又不满地挣开。它严重怀疑他在影射什么。 寻芳彻底昏睡了几日,小楼气氛沉郁,风雨欲来。 “小白,你怎么不吃了?”御虚点点胃口不佳的小兽,也停下了筷子。心口一跳一跳地,让他感觉都不像是自己了。 月圆之夜,血色的月光洒在蓝色的草木上,模糊的红蓝色泽妖异非凡。夜色是大型猛兽的保护伞,林子里四处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和吼叫。在悬崖边上,一丛丛幽蓝的藤蔓已经顽强地伸向了对岸,搭起一道狭窄却稳固的桥梁。在这桥梁旁,又是一圈寸草不生的空地,精致的小院坐落在那里,期间静谧的气息仿佛与一侧凶残的深林不符。 但是,紫黑的气场又反常地环绕着此处,越发浓郁。 二楼主卧。 这里不知何时被灌注了满池的热力,魔力浓度几与魔源媲美,小楼的主人正头发披散地仰倒在池边,眉间的痛苦一下盖过一下,绵绵没有尽头。 “啊——痛…好疼!”她唇边的呻吟咿呀不清,粘稠得像化不开的墨,只能让听者猜测这其中的痛楚。 “轰隆隆——”天边好像响起了雷鸣。 “你让开。”门外,御虚与玄明正僵持着。 “不,你不能进去。”玄明倔强地拦在门前。眼前这人善恶未分,他又怎能让此刻极度脆弱的寻芳面对这样的人。 “你让我进去!”御虚面色难看得不像话,他转向旁边的系统,语气很重:“以她此刻的魔力吸纳状况,她若此刻被迫结婴,你应当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的。” 若是只是寻常的辅助阵法还好,用来补足怀孕所消耗的大量魔力,但是看眼下的阵仗,几乎整块地域的魔力都积聚此处了,若是力量裹挟着她,让她被迫结婴,殒身风险太大。 “这…”系统迟疑,它的原因倒也和玄明类同:他们并不知道,御虚是否可以信任。 “啾啾啾——”羽兽低头拱拱小傀儡,眼里倒是一片诚挚的担忧。 “你们!”御虚脑前纠纠作疼的嗡鸣让他少见地情绪外露,极为烦躁,“我害她又有什么好处?” “你们别忘了,我与她签订的那个合作契约,若我未履约而她先亡故,我也会大受损伤。”他捂着额头,终于找出了一个像样的借口,也不知道是在说服他们还是说服自己。 “对,对!”系统才想到地猛点头,“那个契约是有这个效力。”它立即被说服了。 “玄明,你让开吧。”它对一旁眉头紧皱的男人说,“寻芳,她很难受,你不是听见了吗?”它最后是轻声说的。 玄明拳头握紧,深深盯了御虚一眼,侧身让开。 御虚不管那么多,推开门便大步走进去。寻芳哀哀挣扎的身影落在他眼里,不受控制地目眦欲裂、心头大恸。 “扑通!”他跪倒在池边二叁步的位置,浓重的喘息声停了。 “小笨猫,怎么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男人脱了外袍,浸入池水里,把鬓发俱汗湿黏连在脸颊的人轻轻揽入怀,主动吸收了魔力反渡给她。 玉石般坚挺的鼻梁紧挨在寻芳的颊侧,唇瓣轻合,期间暗紫色的精纯力量涌动。 他渡着,心头抽痛不止。 “就那么疼吗?”他好笑地捏捏寻芳的小脸,脸上挂起暗含怜惜的笑,然后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回答他的只有依旧迷蒙不清的呻吟。感受到怀抱的温柔和安全感,寻芳呜咽一声蜷进去,要把整个头都埋进他胸膛里。 归一无奈地抱紧了,伸手在她坠痛的腰腹施力。 “也不知道是哪个可恶的崽子,待本尊找出来就灭杀掉。”他用玩笑的语气自言自语着,眼神却好像要吃人。 还是痛啊,痛得他也痛了。 “只靠你过滤芜杂的魔力终究是太慢,寻芳此刻需要的,应当是安全又极度精纯的魔力才对。”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池边,看到男人与寻芳的亲密举动,目光很复杂。 归一不以为意,顺着它的话接道:“嗯…那么这样的力量,要从哪里取来呢?” 他说话总是像小勾子一般,弯弯翘翘地上扬,平淡的语句也像逗趣一般。 “魔尊难道不知道?”系统撇撇嘴,单看他愿不愿意了。不过,就算他同意了,御虚难道就同意吗?待事情过后又是一篇烂账。 “呵呵,小东西,你可是在小瞧本尊。”归一眯眼,威压迫人。 “啪!”小傀儡整个飞了出去。玄明去拍门,那门瞬间和精钢一般坚硬无比,再也打不开了。 “咳咳咳。”系统郁闷地起身,“散了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它说着,招招羽兽走下楼。 -- 104.吞下(3428字) 归一将湿透的衣袍丢在池边,有些嫌弃地看这一身瘦削的肌肉:“这家伙…可真与我差远了。” 他接着化魔力为针,把昏沉的人扎醒。 “啊!”寻芳小声叫了一下,感官正在逐渐清晰起来,但她醒来之后表情愈发不好,“痛、痛…” 确切的说,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疼痛,而是一种真切的充溢和流失感。汹涌的外力涌入身体,却又被肚里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生命气息抽走,她作为其间被迫承受的载体,脸痛得缩成一团,喘息间的雾气让她头脸都湿漉漉的。 “寻芳,你现在身体承受不住魔力,若是强行被带着冲破现在的境界,很可能会爆体而亡。”系统适时在脑海中告诫她。 “那我该怎么办?”她焦急地问。 “听归一的。”系统简短地说完,就没了声。 归一?他在这?寻芳这才慢慢睁眼,发现眼前抱着她的人。 精致的眉眼间此时是戏谑的笑意,长长的睫毛落下来,近在咫尺。 “醒了?”他离开她的唇。 寻芳又觉得腹部搅动得疼痛极了。她说不清这种疼痛该怎么形容,大概就是内脏都被人重重揪着,然后腹部的器官一直挤一直挤,因为缺乏气力而断断续续,极致的疼痛也变成了间歇性的痉挛。 “啊…”她虚弱地叫道,归一适时伸手附上魔力揉动她的痛楚。 “归一。”她气喘地趴在他肩上,“你怎么在这?”不得不承认,他的几番动作的确让她好受许多。 “我来,自然是为了救你啊…”归一垂眸笑道。他的魂体能够如此快速地恢复,与她神识力量的分享分不开关系。实际上,在他们魂体互通的过程中,一种类似于共生契约的链接就已经形成了,以至于他立即察觉到了她深达神魂的痛楚,无法不动容。 他于是立即来了,尽管这一举动让他先前的蛰伏计划全部付诸东流。 他的大手拂过她抖如筛糠的背:“好啦、好啦…”包容的如海般的浩瀚力量将她身上的不安抚平,好温暖。她不由得抱他抱得更紧了。 “你这小笨猫,自己实力没多高,怎么这么会惹事情?”他嗔怪道。 寻芳忍不住反驳:“我只是没料到…”她只想过要把肚里的累赘甩下(生下),需要许多魔力支撑,依葫芦画瓢设下聚魔阵,却忘记魔力天生比灵力霸道,蜂拥而上、杂乱而危险,她无法处理这样的冲击,才会痛得生不如死、以致昏迷。 不过,她心里把这些都算到那不合时宜的龙蛋身上,若不是有它,她何必受这种苦? “呵,还是笨。”他轻骂道,不等她回嘴,虚虚吻上来,温和的魔力随之传渡。 寻芳吓了一跳,眼睛瞪圆,才发现这男人身后是恐怖具实的大片紫黑色,张牙舞爪地,把两人虚虚包裹住。 “伸舌。”他命令道,然后缠住她怯怯露出来的舌尖,脸压下来,肆意又霸道,津液搅转,让这个救治变得旖旎起来。 她的味道,好甜。 “唔…啊…”寻芳无意识地嘤咛出声,没有什么反抗地让他拿起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好奇怪,明明应该抗拒才对,为什么,能如此自然地就亲昵起来呢? 她这么想着,想推开他。 “别动,”归一按住她的肩,魔力依旧透过相连的唇齿送上去。吻到后面,是她贪婪地凑过来,主动去吸他带来的力量。水声响动,两人的脸颊俱是晕红。她像藤蔓那般缠紧他,灼热的舌尖搔过她柔软的上颚,迅即的吻让她有些气息不稳,但还是大口受着那交渡过来的纯净力量,津液交融,异色的秀发彼此交织,好似本来就为一体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掐住她的下颚,微微离开红肿的唇瓣,轻叹:“果然不够。” “还要!”寻芳缠上来,舌尖探过来点在他的脸颊上。这个人,怎么亲到一半就跑了? 她头发俱是湿淋淋地披散在脑后,嘴唇红嘟嘟地,热情地就往他这里凑。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热诚地、专注地,归一看到她眼中属于御虚的倒影,忽然有些醋:“你要,要的是谁,嗯?”不会是看上这个故作清高的皮囊吧? “当然是你,归一——你不要拦着,就让我好好亲一亲吧。”她敷衍地带过,像猴急的嫖客,只想快点再尝尝美人的芳泽。事实上,她是怕方才的疼痛,把他当做疾症的特效药罢了。 “呵,小骗子。”他一声嗤笑,已是了然。 倒是他自作多情了,他笑起自己被意识左右理智。 “小骗子,你可知道,还有比亲吻更好的方法?”他引诱道。 果然,寻芳眼里亮起来:“什么方法?”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归一弯唇,笑出声来,异常清朗。他几下步出水池,让两人倒进床榻里。 寻芳倒下来,但又很快起身跨到他身上,勾起尖尖的下巴来亲。她的两只手肘都拄在他胸膛两侧,五指紧压在他紧实的肌肉上,衣衫不整地伏在他上方,却完全不在乎这一点,只执着地擒住他的唇舌,交缠、吸吮。 发丝痒痒地在肩颈间滑动,归一的身体染上热意,有些动情,胯部稍稍往上挺动。不过很快,他就恢复理智,还骂道:“这老木头!”莫不是从来没见过女人不成?如此丢脸。 寻芳没注意到他的骂声,仍是吃他的舌,直到下颚被再次掐住,拉开。 “别那么性急。”他把她拎到自己腿上,挥手褪下裤子,撩开衣袍。 紫红半硬的肉棒袒露在空气中,尺寸硕大,阴囊附在两侧,沉甸甸的,龟头已有挺翘起来的趋势。 “这里。”他毫不羞燥地指向自己的胯间。还没等他稍加解释,湿滑温暖的口腔已经包裹住他。 “啊——”他爽得直抽气。 可是,看着她的鼻尖压在自己的小腹上,他面上却看不出来几分高兴。 “你倒是敏锐。”归一摸了摸她的头说。御虚的精液内含精粹,而属性也更温和,他本想自己导出来,没想到她动作更快。 可是,怎么是给他呢?他心里说不清地郁郁,脸上又不自觉地兴奋舒展、欢愉。红霞满天。 素手扶住硬挺的性器,寻芳含住圆润的龟头,是微咸的味道。这根肉棒干净却狰狞,她并不讨厌。舌头舔过了棒身,甚至从两囊一路撩到冠状沟,她手掌按了按底下兴奋颤抖的腹部肌肉,抬眼看他。归一脸上一片春情,眼角甚至蜿蜒下来两道湿痕,是泪吧。她忽然有种玩弄的成就感,忍不住吞下去,用牙轻轻挤压,然后,腮帮紧缩,吸—— “啊-嗯!”他哼得调子都高了。一波阳精不加控制地泵进她喉间,寻芳吞咽了一下,狭窄的喉头一时间又一次挤压按摩敏感的头部。 “嗯…”他婉转地低哼,好像奏响的提琴。她想要更多,也想听更多,手法便忍不住粗暴地揉起他鼓胀的阴囊,舌尖抵着大张的马眼扫动。 又一声闷哼,男人没有特意克制,缴了械。他喘息着,失了声。 “啊呜…”寻芳大口大口喝着,精粹的魔力流转四肢百骸,她迫不及待地运转功法,身体也立即恢复了大半。 “贪吃的小猫。”他点点身下还咬着不放的脑袋,虽是无奈的口气,额间的汗水和青筋却无不表现出他的难耐与隐忍。紫红的性器几乎泡进了她温热的口腔里,被吮得红肿又晶莹。他快克制不住了,想完完全全捅入她的嘴里,单为了自己的快感而狠狠肏弄。 “才没有。”她吐出嘴里的肉棒,反驳道。棱角分明的龟头便挨着她白皙的脸颊和嘴角不满地跳动,好像亲昵主人的宠物蛇,用丑陋的身躯去无限靠近,高仰着头,流着口水。 归一笑,眼眸已是一片幽深的紫色,食指揭过她唇边闪烁着银光的淡白色黏腻液体,寻芳舌头一拐,把那只指头咬进嘴里——不能浪费了。修长的手指于是顺势把她的舌头拨了一圈,她大感被戏弄,用牙尖去磨,他也不恼。 “还说不是小馋猫?”他玩弄得她口涎四溢,才终于用另一只手把她重新拎进怀里。 男人撑起身,脸上已经泪痕斑斑,像一座被亵渎了的塑像,堕落得满是欲望的痕迹。但归一本也不在意这副身体是怎样的丑态,粗鲁地把那些烦恼的发丝拨到脑后,便用食指轻抚她的嘴角,把那些湿痕都擦干。 “你要做什么?”寻芳歪歪躺在他臂弯里,不解道。 他正像是坐莲那般,将她整个圈进怀里。胸胛留下成股的汗水,气息更加荼蘼,归一垂手,呢喃着复杂的术法,但寻芳探出头,只瞧见那双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甚是可人,想去捉。这时,一只大掌抚上她腹部微硬的部分。 “唔…疼…”她瑟缩地低叫一声,“这是在做什么?”腹部上的手没有移开的趋势。 “笨。”他嘲笑她,轻咬她的鼻尖,“你必须把这颗东西排出来才行。”他说着,用上了点巧劲,带动魔力揉动腹部。同时下体好像被什么撑开了,撕裂般的,又是疼痛。 “你——”寻芳肉体硬生生的一声闷响。她咬住那剔透秀致的锁骨,深深地埋进去。 “你可以再咬重些。”归一抚慰着她的背,手下突然用力。 “啊!”寻芳高昂又痛苦地叫出声。 …… 一颗黑金花纹的东西滚到两人中间,坚硬而光滑,它只有巴掌大小,湿漉漉的覆盖了一层黏液。 寻芳还在大喘气,男人把那个东西捞起来,递给她:“这是你的。” “不要。”寻芳看也不看,一手打落它。那颗蛋轱辘轱辘要滚下床,居然在床沿又硬生生止住,慢慢移动回来,凑近她。 “烦人。”寻芳闷闷地抱住归一。 男人低笑出声,叫她:“你这没良心的母亲。” “我才不要当母亲…”寻芳的声音慢慢低沉下来,愈发小声。但她没有放开他,埋在他怀里磨蹭着闭上眼。 等她再次醒来,她便发现注视自己的那道目光冷得硌人,她本能地抓住他的衣襟,男人冷声说:“放开。” 寻芳睁开眼,原来眼前已经换了一个人,是御虚。 ————————- 这个,委屈了一下,两个人用一个身体,懂? -- 105.算计,邀请(重修)(5181字) 好不容易躲得了身体控制权,御虚脸色一黑,他顾不得眼下的状况,定神去神识洞府搜出那个卑劣的寄生者。 “归一!”他的怒火几乎具像化成一束青焰,要把这具魂体碾碎了挫骨扬灰。他掌风一道,将归一的魂体揪出来,重重打下去,却一点不能解恨。 “哎呀,老木头,你别急嘛。”魂体满满化成懒洋洋的长发男人。他一挥手,眼前的空间里就显现出一张软榻,让他无骨般地窝进去。 “先坐,坐下来说话。”他不紧不慢地劝道。 “你!”御虚气急,也挥来一张石座,狠狠坐下来。 先是心头莫名剧痛,然后醒来就发现魔力大减、元阳尽失,他分明是被这个千年老贼摆了一道! “那日我明明端坐在轿里,突然被天雷劈中,是不是也是你的阴谋?”御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偏偏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是我。”归一恬不知耻地笑了。 “但也是巧,天道老儿看不惯我篡改宿命,要我神魂俱灭,你又正好来了,这不就借你躯壳挡一挡吗?”他倒是摊手,笑得得意。 御虚眼神一凝,倒是把事情原委都串起来了。 “也就是说,你刚修复完魂体,天雷就找上头来了?”他由此推断道。 “可是,天雷…你又触犯了什么规则?”天雷是修士进阶的标志,同时也是天道一贯的惩罚手段——这一点对于高级修士来说不言则明。天道的震怒非常人可挡,与雷劫相似,也是九九之数,可是,御虚却觉得有哪里不对。明明只打了一道。 这不像是其来势时的震怒,反而更像是…小惩大诫? 他还在思考,归一已经自顾自地承认了:“是。没有躯壳地方去,我对于天雷毫无胜算,怎么甘心功亏一篑?好在你我原为一体,借你来挡一挡,顶多削去五百年寿元,对你的修为来说只是一次需要修养久些的小伤。”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反而让御虚的重点偏到归一的乱来上。他忍不住冷笑:“小伤?劳烦魔尊惦记修为,不知道魔尊是否记得,你这位同生异化的兄弟魔修木系?”而任何雷、火属性都是木的克星。 归一脸皮向来厚,他呵呵笑着,轻轻带过:“这次临时控制你身体,是我的不对。她替我修补魂体,我与她如今心神牵动,难免冲动了些。” “不提这个。你既然知道我回来了,那么,先前未完成的大事也应该继续了。”归一的神色沉了沉,眼里暗火闪烁。大业未半,就被小人暗算,以至于错失千年——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仙界小儿,他们还有账要一笔笔算清楚。 归一要回来,这让御虚面色稍霁。他替他打理麻烦够久了,恨不得赶快甩开包袱,于是问:“你什么时候归位?” 异化后,他一直有远离权力场的心思,若不是为了归一的嘱托,他也不会在魔尊座上坐那么久。 “很快了。”归一沉思半晌:“不过,此次归位,对外还需你保持假象,以防我重塑躯壳时受到不相干的阻碍。” “你要恢复力量,是要借我去魔宫拿权杖吧?”他了然道。 “自然。” “那么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御虚的嘴角微微上扬。 “哦?”归一笑着抬眼。 “魔宫的人快到了。”他说。 交流完琐碎事务,御虚不再和他多言,意识回转,清晰地感受到天边传来的动静。 他们来了。 寻芳先前聚集了这片区域几乎所有的魔力,涂总管再蠢也能找得过来了吧。 就是可惜这回的外出匆匆结束了。他心想。 怀里有什么软软地靠着,他低头,看到蜷在自己胸前的女人,神色一僵。 正巧她转醒来,还恬不知耻地揪住他的领口。御虚的脸色立即冷下来。 “放开。”他冷冷地说。 拜托眼前这个麻烦,御虚振袖整理仪容,外袍穿上,这才施施然打开大门禁制走出去。 玄明警觉地直起身,盯着他。 他不欲多言:“没事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外面的院子。 寻芳还沉浸在御虚给的寒意里,身子被轻柔地拢进怀里。 “还好吗?”玄明视若珍宝地将她小心端详,温热的掌心摩挲过脸颊。 她感觉身心都暖融融地,埋在他怀里蹭蹭:“不好…”虽然身体已经恢复,但精神的幻痛好像还若有似无地不时浮现,能有个温暖包容的胸膛靠着,她忽然升起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定感。 “还疼?”他轻抚着寻芳的背,感觉自己怀里是一只刚受惊的小鸟,心生怜爱。很矛盾,他原先因为两人之间的实力不对等而心生落差,此刻却又不喜她这般脆弱。说到底,他真正不希望的,是她每件事都将他排除在外,不管是平日的事务还是这次的生产。他总是这样无能为力,无能到自己都心生唾弃。 手上怀抱着,玄明心里渐渐沉郁。 天际一道闪电忽然划过,亮光穿过小窗射进来。 这时,系统的声音大剌剌地从两人身后插进来:“寻芳,你的蛋不要了?” 她顿时吓了一跳。 “你干嘛?”寻芳起身,瞪它一眼。 “我能干嘛?”系统一脸无辜,怀里还抱着一颗蛋。 那颗蛋全身漆黑,却像雕刻一般遍布金色纹路,若不是它还不时挪动,几乎让人以为这就是个工艺品。 系统把蛋给她:“给,收好了。” 她偏偏不想接,撇过头,让玄明拿着。 他面色如常,有些好奇地接过那颗精致的黑蛋:“挺漂亮的孩子,怎么不喜欢?” 漂亮,反正也是麻烦。她只是郁闷道:“这颗蛋,长得…是挺好看,但是谁又知道,里面是什么小怪物?” 圆溜溜的蛋不满地撞了撞她,蹦蹦跳开,显然是生气了。 “诶…”系统抬起小短腿忙去追:“好歹是龙蛋啊,不养吃掉也是大补呢。” 闻言,那颗蛋跳得更快了,一溜烟跑到床角,把自己埋起来。 “…龙蛋?”玄明抓住了这个信息。 “嗯。”寻芳点头,没有多说。 系统追着追着,蛋又可怜兮兮地滚到了他手边,他指尖勾了勾:“倒是挺有活力的。”黑色的蛋往他手心蹭去,显然把这当做了夸奖。 玄明爱屋及乌,倒是顺势把它又捧起来,和人一起放在怀里。也许是记仇,蛋滴溜溜地滑向远离寻芳的另一侧窝好。 系统走过来,哼哼几声:“它和你倒是亲。” “真是一家人。”它小声嘀咕着。 玄明闻言,内心的乌云似是被拨开,透了阳光。“一家人”,他忽然有些在意系统的这个形容。他们作夫妻,而现在又有了一个孩子,的确很像世俗的小家庭… “你若是不喜欢,我可有替你照顾它。”他轻声说。 “那可不行。”寻芳很清醒地拒绝了,“龙的生长周期那么长。” “那好啊…”就这么一直在一块… 她直起身打断他:“而且,玄明,我答应要送你回冥界的。” 玄明有些烦躁。两人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她站起来,拉起他的手:“走吧,一起出去。我们来客人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这回怎么跑到这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声婆婆妈妈地说道。 “他若是和你说了,我倒会觉得奇怪。”另一个声线清雅的男子带着点笑意说道。 “我没事。”就像每个叛逆少年遇到家长一样,御虚的回答又直又硬。 院子外停着一座巨大的华轿,正在院门前,一个微胖的锦袍男子几乎半跪着,恭敬地朝着立在门边的御虚唠叨。而在锦袍男子的身后,一位衣着素净高雅的伟岸男子闲手旁观。 寻芳瞧见他,竟然觉得,他的形貌气质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涂总管…”御虚还在敷衍,等寻芳一行人过来,他侧开身,颇有些僵硬道:“他们是我的下属,烦请开门。” “好。”寻芳手腕一转,牵动阵眼魔力,放那门外的两人进来。 没想到的是,高雅男子走进来,先夸她一句:“不错,布阵、解阵干净利落,已有小成。” “过奖。”她不着头脑地道谢。 他的语态亲和,让涂总管不由得称奇:“怎么,远道老兄,这姑娘你认识?” 寻芳也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仔细打量,他的姿容可称得上是绝世无双,剑眉、修鼻、星目,眉眼微挑,气质柔和,眉眼间流露着淡淡疏离,一身素白长衫无风自动,可称得上是仙风道骨,与这魔界的草木格格不入。 怎么,感觉愈发熟悉了呢? “系统,你认得这是谁吗?” “呃,容我检索一下。” 另一边,姬远道也在打量她:“你可是我逍遥世家的弟子?” “是,你是?”寻芳愈发迷糊了。 “哈哈哈,远道老兄,要算辈份,你可是这姑娘的祖师爷了!”涂总管爽快地大笑道。 “祖师爷?”寻芳一惊。 御虚看过来的目光也是微微讶异。 “嗯。”姬远道欣慰地浅笑,“没想到世家千年之后人才也并未断绝,还有人能继承我阵法的衣钵,真好。” 与此同时,系统也查到了,它惊得语气都有些颤抖:“怎么回事?逍遥世家的开宗老祖之一,姬远道居然在魔界?传闻他早做了仙界上仙,怎么会在此处?” 寻芳被几番消息咋得晃神,勉强镇定过来,笑道:“原来真是祖师爷。” “在院子里招待不是待客之道,请各位随我先到屋子里坐下,咱们再互相了解,怎么样?”她说着,微倾身谦逊地说。 “好、好。”涂总管笑呵呵地点头,抬步就走。御虚则很是勉强地走在前面。 寻芳便让玄明沏茶,自己搜刮了乾坤袋里糕点奉上。 既然小院来了客人,寻芳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招待。尤其是,那其中还有传说中的祖师爷。时间过于短暂,她顾不得现编身世,干脆将之前的经历全盘托出,只在离开逍遥世家的原因上,含糊其辞。 “也就是说,你正是现任掌门姬离座下的叁弟子?”姬远道慢慢揭开杯子里的茶叶,浅浅笑道。 “正是。”寻芳让系统悄悄观察他,自己装作光明磊落的样子,肯定道。 姬远道虽然早已得道上千年,但系统查不到除他飞升成仙之后的具体消息。而他本应在仙界,此时却在此处,还与魔尊关系密切,显得有些不可捉摸。 她走神的时候,御虚在一旁和涂总管等人解释原因。末了,御虚象征性地和她说:“既然此间事了,本尊便不好再打扰了。”他说这番话时,丝毫不看她,像是再坐不下去,立即起身。 他大步走出去了,几乎转瞬就没了影子。 “诶、诶!尊主?”涂总管在后头追着,也跑了出去。 “你做了什么,让他的脾气那么大?”姬远道悠然问道。他仍在原位坐着,不为两人的离席所动。 “这…”寻芳颇为尴尬,不好解释。 系统在旁边故意笑嘻嘻道:“当然是——” “滚!”寻芳封住它的嘴。 姬远道视线落在它身上,饶有兴致,反而让系统有些毛骨悚然。 “寻芳,那个,我有点事,先出去了。”它在脑中和寻芳说着,几步并一步逃出去。 “看上去,这个傀儡,你已经炼出了灵智?”姬远道问。 寻芳此刻觉得自己就像被突击考察的学生,不自觉忐忑,诚实地答道:“这个傀儡的灵智与我的制作无关,只是机缘。” 姬远道将手里温凉的茶杯放回几子上,倒没有再追究。他话题一转,问道:“我这茶喝完了,这位朋友,能否麻烦替我续一杯?”他转向一旁的玄明。 玄明接过茶杯,再拿起茶壶,有些惊讶地发现里头都是一空。 “好。”他说着也退出了房间。 啪嗒—— 房门被无形的力量一关,房内空气为之一静。 寻芳才发现哪里不对:“师祖,你这是…”她看过来的目光显然带着点警惕。 “无妨,只是有些话,想对你单独说。”姬远道泰然自若道。 “我离开凡界千余年,一直惦念家族里的事情,也不知道,现在逍遥世家是什么情况了?可否详细说说?” 寻芳没感觉到恶意,定下神回答:“逍遥世家是凡界四大修仙世家之首,共有叁位真人。现任掌门姬离,已达化神后期,十二峰各主领……”她对这些基本资料印象清楚,此时回答有条有理,算是流畅。 “嗯。”姬远道颔首,不时回应。 “那么,阵修这一支呢?”他不经意地问。 “阵修,”寻芳想到姬离,不大自然“阵修日渐衰微,家族里多剑修而非阵修,仅有掌门,也就是小辈的师父在这方面精通,有所成就。” “倒是可惜了。” 两人一问一答,姬远道对如今的现状了解得七七八八。 “追溯上去,你和我也有半个师徒关系。”他微笑道,“你如今阵法学习如何?” 寻芳顿时紧张起来:“小辈、小辈…只学习了一点皮毛。”她可不敢在师祖面前班门弄斧。 “你却是谦虚了。”姬远道安抚地笑笑,“我看你布阵有一番章法,算是进了门,有所小成。” 玄明重新煮好茶,走进来。 “多谢。”姬远道喝了口便放下,似有起身的意图。 他说:“寻芳,我这次来,只是与涂总管随行。我看你孤零零在此处简居,修炼也无人指点,怪可怜的。不知道有没有兴趣,随我回去魔宫,我闲暇时间多,也能教你个一招半式。” 寻芳不禁受宠若惊,但有些迟疑:“去魔宫,恐怕魔尊并不欢迎我。” “我只是请你到我的宫殿里,应当不碍事。”他对御虚似乎没有多少敬畏,神态颇为轻松。 姬远道看过来,极为平和地问:“你意下如何?” “小辈…”玄明恰好与她添水,她急急停下话头:“小辈愿意,不过有一件,想额外征得师祖同意。”寻芳说着,看向一直在身后沉默的玄明:“我的朋友能不能与我同去呢?” 她同时也在看玄明,用目光询问他的意见:你想一起去吗? 她与玄明约定好了,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就撇下他。 玄明顿了顿,点头。 “可以。”姬远道宽容地答应道。 精致的小院转瞬一空。系统抱着如同装饰物的龙蛋跟在两人身后走出来。 门口处,御虚和涂总管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姬远道独自在那等候。 “收拾好了?”姬远道问。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召出一柄巨剑,浮于半空:“那就上来吧。” 寻芳惊讶:这就是真正的剑修大佬吗? 她瞪圆的眼眸落到姬远道眼里,引得他好笑。 寻芳转头向玄明伸手:“来,抓住我。” 玄明对上她的视线——她很认真地看着他。 “嗯。”他杂乱的思绪好像被抚平了,牵上她的手。两人一同飞上巨剑。 姬远道启动巨剑,直接无视了界内的规则阻碍,浮到高空。 一行人向魔宫飞去。 ———————- 下面进入恶犬路线,蛋的取名已采纳,小名斑斑,大名姬慕远 -- 106.商议(2931字) 藏城的中心地区,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宫殿隐逸在云间,巨型倒锥形空岛上,审美奇特的宫殿林立,精心培育的本土魔植穿插其中,为主题为深红色的宫殿群添上一抹深深浅浅的蓝。 但在空岛之下,却是一个规划完整的圆弧形城区,人影憧憧,各个店铺的旗帜颜色鲜明,看上去格外繁华。这片区域似乎完全不受其上的小岛遮蔽,阳光毫无阻拦地照亮这块最为密集的中心区域。而以中心城区为界,从内城到外刻意装潢的或精巧或古朴的楼宇呈放射状散落四周,末端消失于深谷前的茂密林区。 寻芳站在巨剑俯瞰下面,不禁问起旁边御剑的姬远道:“师祖,为何魔宫是浮在空中的呢?” 姬远道负手而立,衣袖在风中如同展翅的双翼,腾空而起,一派悠闲的样子:“这应该是学了仙界的做派。仙界叁大仙府,无不是悬立于云间,来与一众寻常小仙划开界线。原魔尊归一极为自负,当时统一后特意造了一座空中之城,以显示魔尊的威严。”他的语气寻常平和,字里行间却不免有嘲讽的嫌疑。 “原来如此。” 系统咦了一声,和她嘀咕:“他好像不是很待见归一呢。” “他们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吗?”寻芳好奇道。 系统有些遗憾地说:“不知道。”姬远道在原作中是作为背景设定存在的,相关信息没有记录,它也并不清楚, 宫殿群越来越近了,巨剑降落在角落一处孤零零的宫殿前,寻芳抬头,看到殿前龙飞凤舞的叁个大字:观星殿。 观星殿占地面积不小,却只有叁处居所。一处是主殿,一处是湖前小楼,一处是观星阁。主殿是空置的,被改造成日常办公待客的场所,寻芳等人于是被安排到了湖前小楼,与观星大殿隔着一汪碧玉似的湖泊遥遥相望。 主殿位于正中,两侧树丛环绕,修剪齐整,看得出来有人定期打理。观星殿的整体色调与魔宫一致,都是深红外漆,墨绿色砖瓦。观星阁位于主殿左侧,是一座道教风格的小塔,不过周围隐隐有结界环绕。湖前小楼轻巧精致,上下两层,与湖泊隔了一段距离。 “观星殿没有仆从,寻常琐事恐怕需要你自己打理。”姬远道微笑道。 “我记住了。”寻芳点头。 姬远道走到门前,忽然顿了一下,转头:“忘记说了,观星阁是我平日冥思的地方,若无要事请不要轻易打扰。” 寻芳虽然疑惑,仍是答应下来:“好,我知道了。” 在观星殿住下,寻芳以为会像在逍遥世家那样,每日被考教功课。初来忐忑几日,后来发现姬远道所说的指点功课也许只是随口说说,他往常自由行走,若有新奇事物才会来叫她。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这日,她做了一条小舟与系统在湖上同游。 “魔修与以灵气为主的普通修士不同,不讲究求道、束缚,也不要求断食五谷。这是因为魔族本身就是无根的生灵,原生魔从强大的自然魔源处衍生,与其他同类相互竞争、吞噬,往往需要经历一番厮杀后才能存活下来,进而修得人形。也因此,魔修大多是百无禁忌,行事肆意,低级的魔修甚至无法长时间保持人形,暴躁且喜欢杀戮。”系统说道。 它的脚不时点在湖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寻芳懒洋洋地躺在一叶扁舟上,也随意拍水玩耍。系统的介绍显然与她在魔界的见识不符,她忍不住反驳:“可是我没有见过那种失控易怒的魔修。” “那是因为你见到的都是高阶修士,他们与低级魔修,或者说普通魔人,基本上不是同一种物种。修炼越到高处,魔修为获取更多资源依附于某个首领,或者来到魔主统治下的城市,因此受到群体关系的制约,性情会转向收敛。” “而且由于历史上仙魔两界的往来,许多仙界的基准也慢慢变成了高阶魔修的准则。例如,羞耻心,公平意识,以及其他的文明法则。”系统说道。 “可是那样,魔界与其他两界又有什么差别呢?”寻芳不由得问。 “是啊,仙界由于主要组成为得道修士,大受凡界影响,而魔界又渐渐被仙界同化。若是认真的说,这叁界是没有差别的。”系统难得认真地说。 寻芳有些搞不懂了:“其实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叁界同一已经是必然,这岂不是走向和谐了?那么这个小说世界观里,女主行为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在原小说里,小说贯穿了一个推翻压迫的基调,女主李寻欢几乎是破坏王般的角色。她先是一己之力搅得冥界天翻地覆,又来到魔界,盗取魔尊权杖,间接刺激了魔主之间的争端,魔界的动乱使得妖族受到波及,等到她回到人类王朝,又凭借着所谓“平等”“自由”的诉求推翻了几个腐朽的国家统治,引发剧烈的跨国战争。到飞升上仙界之后,使得仙界叁大仙府的统治岌岌可危,正巧女主神格回归,一统仙界。 “我怎么知道?”系统无所谓道,“反正这与我们的任务无关。这里的天道如何安排,都是祂自己的打算罢了。” 漂亮的靛蓝色草木映在湖水里,镜中世界的倒象形似炫耀羽毛的孔雀。寻芳伸手将那湖水搅乱,无奈道:“也是。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上次归一突然出现,我猜,他已经不在女主身边,女主此时进展如何?”她难得好奇道。 系统查询后答复:“女主线和之前的剧情相比有部分进度超前。她此时已收复了魔兽,获得秘宝,逐渐向魔尊的领域靠近。” “我以为你要问我恶犬的动向。”系统反而疑惑道。 寻芳微笑:“不用你说,我已经猜到大概。” 在原小说中,恶犬是由于一位堕仙化成,无眼无嘴,极其丑陋,常常神出鬼没。没人知道它原身的真实姓名,只是厌恶又恐惧地称呼为百拙兽。它在女主离开魔界之际被斩于剑下,而原书中,女主是在盗取权杖后立即离开的。也就是说,百拙兽必定在藏城,也必定在魔宫。 “恶犬在魔宫。我当时答应姬远道时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不过,魔宫这么大,它具体在哪,我倒是完全没有头绪。”她转眼间又垂丧起来。她本来以人类的宫殿衡量魔界,想着顶多是逐个探查,却没想到,魔宫自己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浮岛,有些部分也并非是她任意就能去的。 “系统,你能不能缩小范围呢?”她问。 小傀儡嘿笑,得意道:“所以说,还是要靠我吧。” 它一本正经地说道:“根据我对原来剧情的追溯,一共找到了叁个关键点。第一,临近湖泊,第二,在禁地附近,第叁,百拙兽喜食一种叫根乌的水果。不过,第叁点并不是特别重要,因为根乌在魔界是一种常见的植物,基本上傍水生长。” “我已经梳理出来魔宫几个在案的临湖禁地,我们可以找机会依次去探查。” “好。”寻芳拍拍系统的头,夸赞道:“难得啊,办事效率这么高。” 系统哼一声:“我一直是如此。” 一人一统又商讨了一番具体计划。 阳光正好,寻芳推着船到林荫处正好小睡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将她吵醒过来,小船在水面上晃荡,树枝摇曳响动,几滴雨丝打在寻芳脸上,她抬头,原来已经变了天。 黑沉的乌云淹没了对岸摘星阁的塔尖,不断往下压,几道细长的电光穿梭其中。她闭眼屏息,感受到比寻常浓郁许多的魔力。 “这种时候倒是适合修炼。”她嘀咕着,去找小傀儡:“系统,系统?” “诶?人呢?”船上显然只有她一个人。 有一个平和的男声在此时叫她:“寻芳。” 她转身,姬远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岸上。 狂风刮过来,大雨顷刻密密匝匝地砸下来,他撑了伞凌波走过来:“寻芳。” “师祖。”寻芳站起来,被纳到大伞下。这片伞面下似乎完全不见外头的风雨,一片平静。 “涂总管给我送了鱼,你也过来一起吃吧。”他笑道。 “多谢师祖。”她谢道,“那,我和玄明说一声。” 他带她飞到岸上,往前走:“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哦,你那个小傀儡已经回小楼了。” “好。”她低眉顺眼地和他同行。 倾盆雨势愈演愈烈,姬远道收了伞,从廊前往外看,有些意味不明地感叹道:“雨下得真大啊。” “是,不过,也许很快就停下来了。”寻芳斟酌着回道。 姬远道转头看她,微微笑道:“我前几日观星卜算,恐怕这次的大雨,没有十天半个月停不下来。” “师祖还会卜算?”寻芳好奇道。 姬远道倒不忌讳,解释道:“还在仙界时,我负责占卜和预测,来到这里换了一个名头,改作观星,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两人几步走到主殿,姬远道推了门请她进去:“我们就在这里吃。” ———————————— 这章先做一下铺垫,恶犬的设定稍微有些不一样 不过之前有做过伏笔,应该可以猜到一些 And关于龙蛋的取名,女鹅名义上是属于世家的弟子,按照规定,内门外姓弟子的后代需要改为姬姓,取作姬慕远,和之前的设定是相符合的 -- 107.教训(3096字) 寻芳被领到桌前坐下,她才发现,是两人单独用餐,不由得有些紧张。姬远道温声说:“你不必这么拘谨。”他亲自将碗筷递给她。 “师祖…”寻芳去拿茶壶的手被他拦住,有些不自在地看他。按照世俗的礼节,这些琐事应该是她来做才对。 “不用。”他说,倒了刚好温热的茶水给她,有几分不容拒绝的味道。 “不知道你口味,随便准备的,你看看是否喜欢?” “烦劳师祖了。”寻芳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他用公筷夹来的小菜。 因为只有两个人,席面并不丰富,除了一道鱼脍之外就是几样小菜。虽然莹白的鱼肉爽滑鲜美,寻芳还是不太能接受生鱼片,动了几筷子便停了下来。 她喝着茶清口,默默观察姬远道进食。他一言一行似有特殊的韵律,抬手用筷,有时出于方便揽起袖角,姿仪端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几乎不产生任何噪音。看他吃饭,也是赏心悦目的。若不是早已品尝过其中的各个菜肴,她差点以为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珍馐,美味绝伦。 本来衣袍缥缈的仙人落到人间,和普通人一样吃饭闲谈,也许就是他这样的吧。 “吃饱了?” 寻芳乖巧地点头。 他慢慢停下筷子,也给自己倒了茶。 “这餐饭…非常美味。”她斟酌着字句夸赞,并且道谢道:“谢谢师祖款待。” 他垂眸看着茶杯中浮浮沉沉的叶子,笑着说:“说谎。” 她还想辩解,姬远道的目光却仿佛穿透她的心灵之窗,能看到其中的所有想法。 “我下次会换一种做法的。”他弯唇一笑,神色转换让人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寻芳有些晕乎乎的,“下次”,还有下次吗?而且,“做法”,难道这是他自己烹饪的?早知道她应该多吃一些了。 “好了。”姬远道拍拍手,把她从些微混乱中拉回来,有傀儡侍者进来撤下碗筷,端了果盘进来。紫黑圆亮的果实如同李子,泛着点香甜的气息。 “既然吃好了,我们就进入正题吧。”他微笑着说。 “哦,对了。”他指了指桌上的果盘,“这是乌果,魔界常见的一种水果,我想你应当还没吃过,不如尝一尝?” 寻芳内心忐忑,但在他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拿了一颗。 她手指间都染上了深紫色的汁液,果实成熟得正好,咬开薄皮,香甜的汁水便充溢出来,果肉甘甜,味道介于李子和桃子之间,她意外地并不讨厌。 “如何?”他问。 “很好吃。” “是否觉得眼熟?”寻芳想到李子提子等水果,诚实地点点头。 “那便是了。”姬远道笑说,“你经常躲懒的湖边几乎都是这样的果实呢。” 寻芳耳廓忽然燥得很红。 他继续说:“金丹大圆满的瓶颈,说难也不难,任何稍有资质的修士,只要诚心去修炼,突破元婴就像这喝水吃饭,是很容易的事情。” “让我来计算一下,你在瓶颈待了多久?”他的笑意让寻芳头皮发麻。 “一月、两月?还是说,自从来到了魔界,你就没有好好修炼过了?”他虽是上扬的笑音,却让寻芳的头越低越深。 完蛋了…她此刻只有这个想法。 “哦,我应该体谅你的。”他咄咄逼人的语势忽然和缓下来,“毕竟你有了个孩子。” 桌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深盆里,黑金相间的龙蛋闻言蹦了蹦,溅起水花打湿她的脸。 寻芳摸了摸脸:“师祖,它怎么在这里?” “哦。”姬远道轻松道:“来之前,我先碰见了你的小傀儡,就问它要过来了。” “它说:‘反正寻芳也不在乎,怎么处置也是一样的。’”他慢悠悠说道,喝了一口茶。 “你给他起名字了吗?” “哦,没有。” “那小名呢?” 寻芳小声说:“龙蛋…算不算?” “那就是也没有了。” 他似笑非笑:“看来,养育孩子并不能成为你偷懒的借口?” 寻芳惭愧低头。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养育。”盆里的水被兴奋地拍起来。 “…师祖,我知道错了。”寻芳可怜巴巴地求饶。 小湖被姬远道的结界圈禁了,作为防止偷懒的措施。 每日寻芳都得去主殿请安,让姬远道能检查她的修炼状况,并给予指点。 所谓的检查修炼状况,就是姬远道丢给她的一把储物钥匙,让她自学。里面望不见边的书籍,都是阵法相关的,而最简单的阵法,寻芳都得领悟大半天。 “哈哈哈,天道好轮回。”系统看她哭丧着脸从主殿回来,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 “哼,你有本事明天和我一起去请安。”寻芳嘲讽道。她今天又被骂了一顿,心情很糟糕。 “可不敢。”系统一咕噜溜出去,笑嘻嘻地跑开。 寻芳气得啊了一声,跑进内室。 “你回来了?”玄明在桌案前练习画符,有些诧异地起身。 “玄明!”寻芳扑进去,使劲蹭蹭,一边妒忌地刺他:“你每天都这么闲。” “我能力不及你。”玄明无奈地把她抱在腿上,挡住她乱动的身子,不让她倒下来。 “…姬远道又骂我了。”她难受地在他肩窝里埋着,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上午的一幕。 “来了?”姬远道站在案前写字,笔锋遒劲,透着浓重的煞气。 寻芳乖乖走进来,还带上了殿门。 “昨日学了什么?”他继续研了磨,问道。 “七星困束阵,还有弥生云龙。”寻芳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好。”他笑道,“你对我施术吧。” 寻芳硬着头皮将两种阵法嵌套打向他。疾风卷着金色的阵纹将他整个捉住,启动阵眼后,深色的魔力旋激起一阵自内向外的强风,窗纸瞬间吹破,整座房屋被飓风摧残,门墙膨胀微微变形,摇摇欲坠,殿内物件佁然不动。 阵内,姬远道的长发被云龙刮起,眉眼锋利沉静,仍然不紧不慢地写着“弱”字,接下来是“水”,多余的墨迹悬浮成线,精准地绞烂阵线纠结的阵眼之处—— 转瞬风落。 他笑着抬头看她:“今日早起之后才学的?” 寻芳腮帮子气得鼓起来,却不敢朝他发火。 “不是。”她硬邦邦地说。她昨日练了一天,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破解了。 姬远道写完了一幅“弱水叁千,只取一瓢”,招她过来帮忙装裱起来。寻芳对这个事务不熟练,不知如何下手,被他又说一句:“乱来。” 他摇摇头,把她的手拿下来:“字画装裱,自有尺度。你先看我是如何做的。” 温凉的触感还停留在手上,让寻芳有些不自在地藏起来。 他拿起毛刷,来回细致地刷平,右手凝结起一道弥生云龙,转瞬间将宣纸上的水汽扫开,接着改画了几道阵线,云龙托起整片平整的纸张,几道利锋削过,被七星困束阵局限住的云龙似乎充当了承托字画的器具,任他镶上渠条。 “嗯…这种样式似乎不太适合。”他沉思着,摘下来,又换了一种镶料。 寻芳看他自如的操作,觉得自己更加渺小了。 姬远道挂好字,转身问她:“记住了吗?” 寻芳猝不及防地僵住。她光顾着赞叹,还没来得及领会。 “哦,是我动作太快,没看清?”他笑着说,但话里话外分明是在说她太过愚笨,所以学习迟钝。 寻芳后头又羞又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总之一跑回来就到玄明这里寻求安慰。 “他又骂我了…” 玄明有些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触感,哄着说:“你要是待得不开心,我们就离开?” 寻芳闷闷摇头:“怎么能离开,我还有事情没办。” “那你明天还愿意去见他?”他问。 寻芳有些气虚:“他是我的师祖,按道理说,我没办法拒绝。” “那就继续努力修炼?” 寻芳想到近一周都没有过闲暇,大叹一口气,只好从他怀里下来:“那我还是去修炼吧。” 临走前,玄明忽然想到:“系统近日似乎在忙些什么,可有需要我的地方?” 寻芳顿了顿,委婉道:“是有事情,不过它自己就可以完成。” 玄明欲言又止,但是她没给他机会,匆匆离开了。 从私心上,她并不想让玄明插手到他们的任务里。 第二天晚间的时候,姬远道叫寻芳一起吃饭。她对镜上下仔细看了很久,确认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走出去。巧的是,她刚离开,有人就来了小楼。 系统藏在树丛中观望,有些好奇地看一个丑陋的魔修走进小楼。 “尊上过来请您。”魔修恭敬地说道。 “好。”玄明疏离有礼地颔首,将手上东西归类放好,同魔修走出观星殿。 系统本想一起出去,但是在殿门前就被警惕的魔修察觉到,只好止步于此。魔宫中行走不比在外自由,出入各殿需要出入令牌。 “尊上,不会是御虚?”小傀儡撑着头,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 ———————————— hhh,我的态度和系统一样 -- 108.推断(2497字) 穿过重重宫禁,玄明随侍者进入灯火通明的宏伟大殿。殿上奢华的圆桌前,一左一右坐着两个模样完全相同的人。其中一人在灯光下不留影子——这只是幻象。 “请坐。”两人站起来,请他入座。 玄明点头,甩袖坐下,气势较两人竟是不相上下:“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 “不过是有几样稀罕东西,想让冥王大人一起来看看。”归一笑着说道。叁人面前的圆桌上,赫然浮现出几件东西。 御虚冷着脸坐在一旁,与之相对的,归一笑容好似真诚无比,对玄明的态度也极其热情。 “这个,是我先前用来养魂的储物戒,”归一拿起一个墨绿色的环戒,“就是用这个,神奇地储存了本应消散的魂体,在不久前被一个凡界修士捡到,把我带出了冥界。” 他放下后,又拿起一块破烂木头:“这个,则是金王在枯水边找到的残骸,这种材料,能在枯水上飘浮不沉,而且不会轻易被水势裹挟。我想,已经恢复了记忆的冥王大人,不会不记得这是什么吧?” “冥界的引渡舟。”玄明皱眉说。先前刚与寻芳相遇时,他们就是坐着这个靠岸的。所以这个,应该就是那时解体的小舟的残骸。 “还有这个。”归一挥挥手,让一尊巨大的石棺显现出来。 玄明的脸色立即黑了。那石棺上刻满冥界的文字,正是用来封印他灵智的仙器。 “这是什么意思?”他忍着怒意问道。 “我们大概知道,冥王大人在解除封印之后的经历,在考证了几个疑点之后,得到了一些有些的推断。”归一狡猾地笑道。 “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呢?” 御虚嫌他多话:“好了,归一,你直接告诉他吧。” “好好好。你可真是没耐心。”此话说出来,御虚的额角抽了抽。他总觉得,这个老贼真是越来越欠了。 归一终于恢复正色:“我们结合了几条线索,然后发现,眼下的事件发展也许超出了天道的预期。” “首先是我遭遇暗算后恰好躲过一劫,依附于这个储物戒里。然后居然又正巧被一个落入冥界的凡界修士捡到。她叫李寻欢,实力并不强。她说是落入陷阱来到冥界,可是,但凡有生灵进入冥界,无一生还。当时我就察觉到此人运气绝佳,于是借此跟着她,以期离开冥界。” “果不其然,在惹怒几大阎君之后,她居然也能幸运地全身而退,最后顺着一个神秘通道来到了往冥之地,并且解开石棺的封印,从这个石棺里面走出来。” “当时石棺的封印已经被寻芳解开了。”玄明指正道。 “不,你错了。”御虚冷声说道,“按照天道的安排,应该是李寻欢来解开封印。” “为何这么说?” “因为,李寻欢的运气太好了。而且她出现的时间节点也十分巧妙。” “她在冥界时闯下大祸,于是波及了正常的引渡程序,让你阴差阳错地被卷到魔界的枯水上。” “你怎么知道?”玄明忍不住打断。 “是也不是?”御虚反问。 “是。” 归一继续说:“之后不久,李寻欢便逃到魔界,若是没有寻芳的介入,那么她就会十分巧合地解开石棺的封印,属于冥王的灵智回归,届时,引渡舟便会带着冥王顺着枯水直接驶向冥界。” 御虚接上:“这时,冥王归位。” “然后按照我和李寻欢定下的条件,她会助我到魔宫取回权杖,我则助她回到凡界。” “在这里,魔尊归位。” “老木头还不相信她会有这样逆天的运气,”归一笑说,然后收到了御虚的瞪视,“然后我们搜寻了她最近的踪迹,发现,这个几月前仅仅只是筑基修为的普通修士,通过不断收获秘宝和奇遇,竟然已经逼近元婴。” “冥王大人就算是原来在冥界掌权,也应该知道,这种速度是何等恐怖吧?” 玄明显然陷入了沉思。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御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以一己之力促成冥王和魔尊归位,那么等到李寻欢回到凡界呢?以她的运气,得到成仙也是不足为奇的,在仙界谋求高位不足为奇,推翻腐朽的仙府统治也不足为奇,更是更有甚者,她甚至可以——” “成神。”御虚轻轻吐出这两个字。两个魔尊的眼眸里是一片冷肃。 “天道想要造神,一个凌驾于叁界,不,四界之上,仅凭个人意志便肆意裁决一切的神。” 归一问:“玄冥,你还觉得,这一切,与你没有关系么?” 玄明,不,或者说是玄冥,已经面沉如冰。他掌管叁界生灵轮回,自然知道平衡之道的重要性。叁界各自发展,冥界则专司轮回,以功德准则维护叁界平衡,而如今,天道却要造出一个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神。若是这个神有了私欲,那么,世间失衡,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对于归一来说,他只是单纯讨厌命运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一脸厌恶地说:“我无法接受,将来有人要在我头顶发号施令。而且,那个人还是李寻欢,那个莽撞冒险的小丫头。” 玄冥默然。他身为一界之主,自然也是不愿受人掌控的。 “不过,你这些只是根据个人感情得出的推断。归一,你还是想让我答应你的条件,不是么?”玄冥很快清醒过来,反驳道。 两位魔尊先前请他帮忙,无非是想以帮助回归为由向他讨些方便,以促成归一重塑原身。 “实力不稳,回归对于我来说有弊无害,我不想轻易改变计划。”他仍是拒绝道。 “天道在催促你。”御虚突然说,“近日总是突降大雨,若不是我替你遮掩,你以为你还能在寻芳面前自欺欺人?” “你是为她?”归一危险地眯眼。 “不是。”玄冥皱眉否定道。 “哦…”归一轻笑。 “如果是为她,那么你更应该和我们合作了。” “姬远道将她带回来,正是察觉到了她是变数,而对于天道来说,这个变数,就像眼中钉、肉中刺。” “嗯,”御虚点明,“她其实比我们更加危险。” “…我不是为她。”玄冥反驳道。 归一嘲讽地看他。 玄冥的下颚收紧又放松。 “好,就如你所说,天道要造神,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帮助你逃过轮回,重塑原身?” “这恐怕有违我的原则。”他虽然仍是拒绝的姿态,态度已经松动许多。 “不不不,当然不是。”归一游刃有余地摇摇手指,“现在,合作的内容改变了。” “我们助你回归冥界,而你,只需要做到一件事情。” “回收本就应该在落入冥界时死去的李寻欢。”他笑得森然。 “从开始就把祂的计划扼杀于摇篮之中,之后再如何做,就各凭本事了。” 归一补充道:“而我们也会保证寻芳在魔界的安全。当然,这不是为你,单纯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叁人相对,玄冥皱眉,似乎对此仍不满意。 他最后的确认说得格外艰难:“好,我答应你们。” 他终究还是不敢赌。因为,天道的反常其实也正在证实归一的猜测。 ————————-————— 开始揭露世界线,对于本文主线来说不算特别重要的剧情 恶犬的出场估计是下章吧 -- 109.池水(2896字)(H) “进来。”姬远道唤道。 在门口踌躇的寻芳只好抬步进来。 姬远道倚在软椅上,勾手敲了敲一旁的龙蛋:“斑斑,她来了。” 龙蛋在盆里转了一圈,旋出少许水花。寻芳才刚停下脚步,脸上就是一湿,她抹了把脸,脚痒痒地想踢过去。 “不要玩水。”姬远道温和地敲敲盆沿,起身。 寻芳眉角还挂着一串水滴,姬远道上前,顺手抹掉:“还算得体。”他的气息转瞬离开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他对寻芳说。 今日吃饭的地方有些与众不同。两人走上屋顶,姬远道在屋顶正中开辟了一个小平台,其上摆上小桌,菜肴在盘子里冒着热气。 “来,坐下。” 寻芳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筷,好奇道:“师祖怎么想要在屋顶吃饭?” 天际还是黑压压一片,若说赏夜,好像也没有夜色可赏。 “月亮就要出来了。”姬远道捧着温茶,有些惬意道。 既然是他说的,她也只能相信了。不过这幅乌云密布的样子,真的会有月亮吗? 今日的菜色颇合她口味,不知名的魔兽肉炙烤出点点油花,入口却肥而不腻,配上梅子酒,很是清爽,白灼的嫩笋鲜甜无比,再加上一种爽滑香脆的本地蔬菜,寻芳不知不觉又添了一碗饭。 “师祖,怎么会有笋呢?”她吃饱后,忍不住好奇。 “茶?”他正好又煮了一壶。 “要,谢谢师祖。” “你刚才说笋?”他好笑道,“这可不是笋。” “在魔界的每座城内,都有一处专门让人争斗的地方,有些人叫斗场,有些人叫血场。斗场是魔修发泄暴力的地方,只要踏入这里,就自动认为加入了争斗,不论生死,尽兴即可。”他的声线如同潺潺流水,令人听着舒服。可是,寻芳看着他微笑的样子,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这样的斗场旁边,总会巧合地生长一片血色的矮木丛。传说,是因为无数魔人的鲜血浇灌,才把这种植物染成了血色。而这种矮木,通常会产出一种外壳坚硬的果实。”姬远道含笑看着她,“接下来,应该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寻芳面色刷地变了:“不、不用了,师祖。” “哈哈哈。”他笑得开朗。寻芳发现,姬远道骨子里就是带着点恶趣味的,而这种恶趣味,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于别人的痛苦之上。 夜色豁然开朗,皎洁的月色映照在他的脸颊、额头上,他的笑颜美得惊心动魄,寻芳有些移不开眼。 “很好看?” “很好看。”她晕乎乎地答道。 姬远道哈哈大笑,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傻话,撇过头去,不再看他。他就是故意的。 “既然吃好了,我们下去吧。”他起身后,带着她原路返回。寻芳不经意间回头,发现刚才的小平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努力回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施的法?还是说,原来就画好了阵? “明日你不需要再请安。”他语气轻松地说,“就当给你休沐好了。” “休沐两天。”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 “两天?”寻芳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欣喜。 他轻轻点头,拿出一道墨红色的玉牌,上面雕着一个“通”字。 “这几日你表现尚可,这是奖励你的。” 寻芳的嘴角开始不听话地上扬:“自由通行的令牌?” “嗯。”他低头,点了点她高翘的嘴角:“你不必这么开心,两天后我会抽查你的修炼情况。” 寻芳迅速垮下来。 走回来的时候,小楼是静悄悄的,黑漆漆没有点上一盏灯。寻芳在湖边找到小傀儡,有些奇怪地问:“你在做什么?” 走近了,寻芳才发现它手里还拿着一张鬼画符,上面圈圈点点地,让人看不懂:“这个又是什么?” “奇怪!真是奇怪!”系统很纠结地说道。 见寻芳不解,它解释道:“御虚貌似叫走了玄明,但是我没想清楚是为什么。” 她把它捏起来往回走,一边问道:“那你现在想清了吗?” “没有。”系统郁闷地说。它只是隐隐觉得错过了什么,但因为无法获取禁制之内的资料,所以完全想不清楚。 “我待会替你问他吧。”寻芳放下系统,看着重新被点亮的小楼。一道高大的身影提灯正站在楼前。 “他已经回来了。” 玄明主动问她要不要沐浴,她自然是说好。 顶头微黄的灯光打下来,半裸的男性躯体线条美好,她趴在池边看着那片肌肉上的亮泽,晚餐的梅子酒好像在缓慢发挥效用,酒不醉人自醉。 “玄明?” “嗯?”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还带着点男性特有的酥麻感。 “你洗好了吗?”她哗啦站起身,伸手去拉他。 玄明让小盆里的水完全倾倒下来,长发半湿,他肩颈处全是水,终于转过身来。 “洗好了。” “那你快过来。”寻芳把人拉下水,欣喜地靠上去。 坚实、光滑,而又富有韧性。她爱不释手地划过那片光洁的肌肤,内心惊叹着:这就是男人的肌肉。 玄明将她自然而然地揽住,粗糙地指腹扫过滑嫩的娇躯,感受到指下的战栗,勾起她的下巴,慢慢靠上去,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地将她捕获住。 “亲我。”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说。 寻芳把他的头拉下来,微张开唇吻住他。细滑的舌头扫过有力的牙齿,微勾着挑逗他的舌。他很快把她卷进去,水声轻微地吸吮,温柔的情意渐渐将她淹没。 两人线条紧贴着在池边坐下来,一直到池水没过胸前。寻芳的腿顺势夹住劲腰,热情地勾他深吻。水汽氤氲中,大手划过腰间,握住绵软的乳房,水红色软嫩被夹在指间,他不断揉着,手掌拍打水面,发出扑扑的声响。 “想不想进去?”她的气息吐在他耳侧,勾人地邀请着,腿心已经热情地蹭了上来,撩拨着蠢蠢欲动的阴茎。 “想。”他的气音微微低哑,钻进她耳朵里,带着浓厚的欲望。他说到就做到,挺立的阴茎没怎么费力地找到狭窄的入口,推着池水撞进来。 “啊——嗯!”她又爽又难受,才插进去,可是里面不仅有男人勃发的阳具,还有满满地池水。 他亲亲她的嘴唇,轻声问:“感觉怎么样?”他一下子深挺进去。 “嗯哈啊…好满、太深了…”她下面紧缩着卡着他,销魂极了。他低头轻咬了一口,有些不满地提醒:“放松。” “嗯——”她锤他:“都快被咬掉了!” 红艳艳的乳头在他眼前晃荡,他托起她的屁股,边插着,偏要去咬她。 “啊、嗯、啊!”伴随着噗嗤噗嗤的水声,乳波晃眼,他开始越来越快地肏起来。 “到、到岸上去。”寻芳不得不求饶,“这样、啊,好想——” “啊!”他重重操进去,兴奋得脸颊通红:“好想什么?” “你不要管!”她夹了一下,他直喘粗气,听她继续催:“上去,好不好?” 身下的男人像是长在池水里似的,充耳不闻,一手大力抓着奶子,又快又恨地插进来,直把池水都撞上了岸。 “…好想什么?”他肆意地捏着乳尖问,“告诉我!” 寻芳嗯啊不停,气得咬他耳朵:“你太坏了。”她眼圈急得都红了。 “你说,我想听…”他温情地吻住,腰腹却是用力,不断鞭挞。 可恶,这样她怎么说话? 过于激情涌起的泪花很快隐入两人交缠的发丝里,他很动情地过来吃甘甜的津液,湿吻几乎要将呼吸也掠夺干净,有一种少见的霸道感。 “啊!嗯、啊、哈——”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刺入的荆条鞭打着她跑上了顶峰—— “啊啊啊啊!”她尖叫着,五指紧抓着他的肩背。可是他还没停下。 “不、不要!”她狠狠瞪着他,妩媚得能滴出水,他忍不住把她按在池边,再次加快,推着更上了新的高潮。 “啊啊啊!不!啊啊啊啊!”巨浪冲击而上,她再也绷不住,一道微黄的水线从两人交合处滋出来。 他低头,被刺激得腰线紧绷静止,也完全射出来。 “哈啊…”他喘息着把她搂住,笑意满满,偎在她耳边说:“我把你…” “肏尿了。” 她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问道:“今天怎么出去了?” 怀抱的人久久没回答。她缩进去,很快安心地闭上眼。”我要回去了。“她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他的回答。 玄冥笑意轻扬,戳戳怀中人的睡颜:“我要走了。” “你不许想我,知道吗?” “小骗子。”—— 成功送走男嘉宾!撒花! 玄冥:你礼貌吗? -- χdyЪz.νìρ 110.调查(2190字) 难得休沐,寻芳自然是从系统那里要来了清单,拉着它去可疑的地点搜查。 魔宫所在的空中岛屿生态体系完善,水源丰富,但是其中汇成湖泊的却只有六处,再加上有关禁地的条件,搜查之后,一共有叁个目标。 一处是魔宫人人避之而不及的“冷宫”,律正大殿,这里是重大案件的审理处,同时也特设了一个高级监狱,清园台,用于关押身份敏感的犯人,而这个监狱正好有一部是水牢,设在名为清园的湖畔边。第二处在魔尊所在的宫殿群,宣武大殿,其中的兽园由于饲养了种类稀有的凶残魔兽而禁止外人踏入,也与湖泊相邻。而最后一处,居然就是观星殿,这里位于整座岛的边缘,由于司天监姬远道性格古怪,平日几乎无人来往,然后由于一些传言,在宫人中慢慢成为禁地。 “都是些什么传言?”寻芳不由得好奇。 系统翻出刻印好的资料:“说法有很多。有人说,来过此处的人会受到诅咒,很快死去。还有人证明这里藏着可怕的遮天蔽日的怪物,会在湖面之下伺机吃掉岸上的生物。然后还有各种各样的‘据说’,都在这里了。” 寻芳拿起来看,有些无语道:“这些都是什么喝什么?说法之间完全前后矛盾嘛。”Ⓐ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是啊,所以我觉得其中的可信度比较低,再加上近些日子,我在这里各处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观星阁你也去看了?”寻芳忽然想起来姬远道刚来时的警告。 系统拍拍胸脯:“当然去了,我上上下下都走过一遍了,湖里也差不多摸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观星阁就是正常修士的居所,单调乏味。就和姬远道之前说的一样,他也许只是需要清净,才叫你不要打扰。” “好,我知道了。”寻芳点了点名单上的第一位,“那我们就从这里开始调查。” 有系统在,调查的方法其实颇为简单,只需要走遍圈定的范围,就可以知道有没有百拙兽的存在。 第一次休沐,寻芳先去了律正大殿。也许是因为通行牌的等级较高,她很轻松地就进入到里面。这里出入的魔修其实不少,由于魔宫面积广大,许多事务都需要在这里裁决,小到月例纠纷,大到宫廷丑闻,都需要通过这里做初级决断,重大紧急的事件则会再上报到魔尊处,等待裁决。 寻芳进去之后就按上了符咒隐身,避开错杂的人流走到后殿,这里果然有一片宽阔的湖泊。 仅仅是一墙之隔,这里就仿佛吞灭了所有动静一般,寂静得可怕。 寻芳跟着系统走向清园台,被阴森的气息激得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于是搓了搓手臂,问:“怎么回事,这里这么冷?” 系统歪着头说:“这里是水边,当然会温度低一些啊。” “是吗?”寻芳很是怀疑。 “哦,要是你不相信,那还有一个比较迷信的解释。”系统神神秘秘地说。 “传说只要是监狱之类的地方,都会由于久聚不散的深厚怨气而格外森冷哦。” 寻芳忍不住,狠狠敲它一下:“别胡说!”她已经开始害怕了。 他们先是小心地走进清园台,阵法对他们没有影响,进去的过程还算顺利。 “我一直想问了。”寻芳说,“你既然可以免疫这些阵法,完全可以单独过来调查啊。反正各种宫禁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 系统哼哼:“你想的倒好,什么都推给我做了,自己坐享其成?” “我虽然可以免疫阵法,但是毕竟只是个傀儡身体,修为稍高就能轻易发现我。你别想着再向上次那样,粗糙地换个身体了事。” 它说着停下来,转身,很认真地告诫道:“寻芳,我不可能无限次地复活。” 她愣了一下,不过转眼又轻松地掩饰掉:“好了,知道了。总之我们一起行动吧。” “你知道就好。”小傀儡昂头,大步往前走。 水牢使用的是特殊设计,牢房内的犯人孤零零在池水上,在恶劣的环境下被迫“磨练心智”,牢房外的走道则是完全干燥的,质地坚实,与牢房的铁栏自然融为一体。不过,光线太暗,寻芳也只能看到两侧一片黑洞洞的牢房,里面具体关押着什么完全看不清。 她不自觉地加快脚步,一边问系统:“你发现它了吗?” “没有。”走完了一圈,系统说道。 她又跑进了湖泊里,按着深深的湖底搜寻。一人一统分工,除了遇到几只长相骇人的水生生物,其余义务所获。 “啧。”寻芳手上都是黑色的粘稠血液,恶心得不行,“下次你自己下去。” “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多久没吃了,一扎堆地都凑过来。”她手旁的岸边,正是一具具长条的长着赖皮的尸体。这些都是湖泊里的低级魔兽。 “不要。”系统强烈拒绝,“要去就一起去!” “你别这么偷懒,好不好?”它气鼓鼓地抱怨道。 第一次休沐用来探查,一无所获。后来又过了大半月,姬远道仁慈地再次给了两日休沐。一人一统小心地溜进兽园。 这里简直是嘈杂极了。百兽争鸣,与其说是生机勃勃,不如说是过渡热情。有高达十多米的五脚巨怪,也有长满长锥的艳丽禽类,还有长着翅膀的猫型生物,奇形怪状的野兽齐聚在一处,嗷呜叫个不停。 寻芳奇怪道:“它们在做什么?” “额,”系统有些尴尬,“它们在围观白奇野交。” “白奇…”寻芳莫名觉得耳熟,她悄悄浮起来去那边看。 大平台上,高大健壮的白色羽兽展翅求欢,不停低摆高仰着跳舞,另一只稍小的灰斑纹羽兽紧贴着它,杂乱着高鸣着与它共同起舞。若不是系统先前说的“野交”,她恐怕就略过了他们相交合的隐蔽部位,只以为这是寻常举动。 “有百拙兽吗?”寻芳看到津津有味。 系统遗憾地摇摇头:“没有。” “难道是在观星殿?”回去的路上寻芳有些苦恼的托腮,“会不会是你没有认真检查,错过了什么线索?” “怎么可能?”系统回嘴道,“我是高级智能系统,怎么可能错过?” “好吧、好吧。” 他们回到空荡荡的湖边小楼,系统看寻芳流畅地自己温茶喝水,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问。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了。”系统嘀咕着走开。 那么接下来,就要调查观星殿了。 -- 111.发现(3217字) 宣武正殿。 涂总管双手奉上新来的消息,御虚接过,一点金光落到书信上,让其显现出字迹来。 “上面说了什么?”屏风内传来一道轻佻的声音。 “你自己看。”御虚甩手把东西丢过去,揉了揉眉心,有些厌烦地把桌上刚批好的政务扫到一边,“涂总管,不能直接让他来处理这些吗?” “这…”涂总管面色为难,看了眼屏风。 “时候没到,这些事情,还是辛苦你代劳了。”归一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扫了眼信件:“倒是一如我所料。” 他手一挥,信件被魔火吞噬,转瞬间消失干净。 “好了,我先去小白那里,你自己看着办。”御虚挥袖起身,终于坐不下去,大步走出了正殿。 涂总管只好小心地走到屏风前,问道:“尊主,需要为您更换药水吗?” “好啊。”归一笑道,“再给我杀点高阶修士来。”他身下是浓郁的黑色小池,唯一幻化出来的手懒懒地拄着下巴,头颅勉强完整,乌发披散,显得诡异又恐怖。 “好,我这就去。”涂总管恭敬地对着屏风俯身行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 “每年的月中,都是魔界约定俗成的狂欢日。月中这一天,夜空中群星会格外璀璨,而月亮则会完全消失,留星空独美。” 寻芳这几日翻看姬远道给的储物钥匙,发现里面还有一本风俗录,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还和小傀儡分享:“这个狂欢日也叫统一日,地位类似于现代社会的国庆节,原魔尊就是在这一天收复了魔界的全部领域,与各魔主签订契约,规定魔界从此统一。” 系统无语道:“你看到的东西我也能看到,你有必要念给我听吗?” 寻芳敲它脑袋:“不识好歹,我好心和你说你还叽叽喳喳的。” 它反而嘟囔着:“反正这些我都知道。” 寻芳继续往下翻。每当沐浴过后她就习惯性懒下来,趴在贵妃榻上看书,风俗录装订的页数不多,眼下也翻到了底。 “诶?原来这是上册。”寻芳忽然说道。 “那是不是还有下册啊?”她用脚踢踢坐在榻尾的系统,“你快查查,下册在哪里?” “知道了。”小傀儡拖长音,半晌说:“风俗录还有中册和下册,是很久前的出版物。” “唔…我看看,所在地不可见,内容不可见。” 寻芳不由得抱怨道:“要你何用?” “要不,你去问问姬远道?”系统建议道,“既然是在他给的储物钥匙里发现的,说不定他那里就有。” “哦…问他…”寻芳有些不情愿。 系统看她支支吾吾地,顿时了然:“你怕了?” “我不是怕!”寻芳马上反驳道,“我只是…不喜欢去求他。” 姬远道这个人,表面温和,但管教人太严苛,她可不想问他找闲书看,再收获一堆课业回来。 系统捧着脑袋想了一会,给她出了个主意:“要不然你自己去他的书房找?”姬远道在偏殿开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图书室,里面的藏书不少,她平日也是能自由出入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 “正好后天就是休沐,到时候找些有趣的书休沐日看。”寻芳眼睛都亮了。 “喂,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在。” “知道了,知道了。”寻芳敷衍道。潜意识里,她并不觉得百拙兽会藏在观星殿。因为要是存在的话,他们不是早就发现了吗?多半是系统圈出来的范围不全。 阳光隔着云雾,轻巧地洒在这座空中岛屿上,唤起了岛上的一片生机。 姬远道端坐在道台上,没有束冠,青丝随意散在肩上,在透窗而来的晨光里显得有些闲适慵懒。 不远处的桌上,浑身是水的龙蛋正在宣纸上滚来滚去,墨汁撒得到处都是,雪白的纸上赫然是几道没有意义的横竖撇捺,龙蛋顽强地立起来,摇摇晃晃地引着一只毛笔移动。 “斑斑。”姬远道睁开眼,眼眸里被染上了微暖的日光。 龙蛋一僵,躺在岸上装死。 “又在调皮了?”他这么问着,口吻并不严厉。斑斑察觉到他的纵容,讨好地几步跃到他脚边。 姬远道摸摸这颗稍有崎岖的龙蛋,温和地问:“你昨晚泡到时辰了吗?” 小龙现在还处在快速成长期,要化成形需要吸收营养,他于是调制了特殊的药液,让龙蛋每日泡着。 听到问话,斑斑顶了顶他的手心,表示肯定。倒是十分乖巧。 按理说,龙蛋不该是总放在姬远道身边照料。但是寻芳对这个“孩子”兴致缺缺,也不懂如何养育,索性就任他代为助理,不管不问。龙蛋在他身边待了好些时日,也很快亲近了起来。 上次姬远道和寻芳说起龙蛋的事情,还是在问她取名的问题。 “对这个孩子,你想好要取什么姓名了吗?”他问。 寻芳一脸茫然,看他指了指盆里的蛋,才哦了一声。 “师祖觉得,什么名字合适?”她看样子是想彻底做甩手掌柜了。 姬远道无奈地看她:“你就完全没有想法吗?”他这么问着,龙蛋也在不满地撞盆。 寻芳一本正经道:“小辈才学疏浅,恳请师祖为它赐名。” “好吧。”他应下来,指尖勾了勾原地打转的龙蛋,“既然是你的孩子,那么按照族规,应当姓姬,名字…” “停辛贮苦,反诉其远志,就叫,慕远吧。” 寻芳笑笑:“姬慕远,好名字。” 姬远道整理自身仪容,束起玉冠,用了早食之后,带着斑斑去大殿。 “师祖——”寻芳踩着时辰走进来,看到姬远道在老位子上习字。 “甜糕?”一眼扫到了桌角的点心,她顿时有些馋。 姬远道浅笑,指着那迭糕点:“今日若是做得好,这便是奖励。” 寻芳立即一扫来时的惰意,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师祖,我昨日学习了千幻变阵,你来考我吧。” 姬远道看她一眼:“这便积极了。”寻芳笑意未减,只当没听见。 “好,”他将笔搁到一旁,“今日就试着用阵法来构筑一个完整的幻境吧。”他说着,将刚刚写好的东西递给她,“照着这个来做。” 构筑幻境的考核并不困难,寻芳很快完成。然后她就跑到后面书房去,翻找闲书。 龙蛋在外头无聊,偷偷溜进来,轱辘噜滚到她脚边。 寻芳的脚不小心踢到它,疼得很,于是喊它:“姬慕远,你让开。” 龙蛋在她想踹它前识相地让开位置。它仍然跟在她袍角后面,好奇地左拐右拐。 寻芳在架子上没找到有趣的书,按照经验,趴下来打开柜子去找。果然,柜子里堆着一些另类的书籍,落了灰,倒是好大一摞。 “《藏城地形》,《心法详解》…《尊域英美排名》”她把那册彩页的大开画册抽出来扫掉上头的灰尘。 “这是什么?”她自言自语着,背靠在柜子旁翻开。龙蛋也滚到她屁股边上,跳了几下凑到她脑袋边看。 感觉到脸边什么东西在动,寻芳转头,赫然就是那颗精致的蛋:“你也看得到?” 龙蛋无法说话,只是靠近她的脸,亲近地蹭了下。 寻芳摸不着头脑,但也不觉得讨厌,索性就打开画册自顾自地看去。 《尊域英美排名》内容如其名,记录着魔尊统治的领域里修为高强的修士。上面列着的名字寻芳基本不认识,暗黑泛红的纸页上,前10的名字都是烫金颜色,11到50则是亮银色,后面一长串则统统是黄铜色。 “这不就跟游戏排名一样吗?”寻芳自己嘀咕着,往后翻页。奇怪的是,这本册子明明只有薄薄几页,却仿佛翻不尽似的。 她咦了一声,龙蛋好像也困惑,敲了几下柜子。 似乎上面有设阵法。 龙蛋几下摇晃幅度过大,失衡倒进她怀里,碰到书页。小册子忽然变了内容,名单消失了,转变成一个形象细致的人物肖像。 “好丑…”寻芳脸难受地皱成一团,一下把书合上。 这一合把龙蛋也夹住了,它机灵地往下滚开。 寻芳的兴趣被激起来,再次翻开书册,这回名单又回来了。 “姬慕远,你刚刚碰了哪里?”她点了点愣愣旁观的龙蛋问道。 龙蛋跳上来,低头,蛋身较尖的那边指向一排排的名字。 “难道还是智能点读的?”寻芳疑惑着,试着随意点了一下金色的某个名字。书页内容居然又变了,这回是一个长相端正的脸。 她跟龙蛋捣鼓一会,才搞清楚使用方法。根据名字点击,会自动显示人物长相,然后往后再翻,还会有一些简单的生平注解。 名字越靠前,长相越好看,越靠后,则越丑陋。寻芳根据自己之前的经验,猜测这个排名直接和修为挂钩,因为魔界的修士似乎就是,等级越高,样貌越好。 她玩一会,很快无趣了,重新去书堆里找书。龙蛋在摊开的书页上还在自己玩。 等她去翻下一个柜子的时候,龙蛋跳过来碰她的手。 “怎么了?”龙蛋轱辘轱辘又滚到画册旁。 她耐着性子,走过去看。内容还是名单,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龙蛋看她没反应,敲敲柜子,磨蹭到书页的边角。不知道点到了什么,名单的名字一下子改变了,书页上还短暂地显现出一个数字:102 “这是什么?”她惊讶地去看龙蛋点到的地方,上面有一个小字“年份”。 “居然是这么用的!” 她试了几下找到规律,把年份调到很后,然后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姬远道。 ———————— 过剧情中...小龙破壳应该不远了 -- 112.休沐(2085字) “你在做什么?” 寻芳吓得差点跳起来。原来是姬远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我就是随便看看。”她有些心虚地合上书,随意放下画册,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哦?”他发出一个上扬的音节,带着浅笑走过来,“我看看,你都在看什么?” 他目光一扫就看到了最上面的那本书《心法详解》。 “是要参解其他术法吗?”他问。 寻芳对上他的笑眼,一激灵,赶紧摇头:“当然不是。” 姬远道故意会错意:“也是,单专攻阵法,是过于单薄了一些。” 等等!不要… 寻芳欲哭无泪地看着他抬手,流光从他指尖散逸开,来散落的书籍转瞬间飞回原位。等到风停下来,地上的狼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姬远道还笑了一下。 砰砰砰——一整座书山被堆在她眼前,寻芳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丝毫不留情:“就这些吧,大概了解一下其他的术法,也没什么坏处。” “师祖…”她气息不稳,手指颤抖着指着眼前的小山:“这些,都要看?” 他站在书架前,笑意亲切柔和:“你不想看?还是说,有特别感兴趣的?” 寻芳看他这无辜的作态,真是敢怒不敢言。她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心态,和系统一般,见到他就有些发憷。 姬远道看她的情态反复变化,觉得有趣。 “这些就够了,谢谢师祖指点。”她站起来,躬身行礼道。 “好。”姬远道抚手,欣慰道:“休沐后我来看看你学习的效果,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什么——”寻芳不可置信地抬头,又被他不容反驳的凌厉眼神吓得一退:“当、当然可以。”她内心的泪水已经哗啦啦流成海了。 “孺子可教也。”他淡笑,仿佛刚才一瞬间的骇然只是错觉。 “对了。”他想到什么,俯身过来,引得寻芳退到书架上。 又想做什么? 谁知姬远道的目标并不是她:“斑斑。”他从她身侧找到把自己藏在角落的龙蛋,捧在双手里,不让它跑走,一边对寻芳说:“你下次见他乱跑,不要太过纵容。斑斑还在长身体,要多泡药浴。” 寻芳大松一口气,乖巧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龙蛋被他丢到深盆里,扑腾要上来,又被无形的力量按下去,她有些不厚道地笑了:看来倒霉的不只是她。 “那师祖,小辈就先告退了。”她收好书行礼。 “好,去吧。” 临时多了好多课业,寻芳只能先将任务放到一边,叫系统帮忙整理需要阅读的书籍内容。 书海把小傀儡压在下面,它叫苦道:“我是帮你完成任务的,怎么老叫我做这种事?” 寻芳哼了声,眺他一眼:“你是智能系统吗?” “当然。”小傀儡爬起来,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可是高级智能系统,掌握本世界和现实世界可获得的所有信息和数据,可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它自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寻芳打了个哈欠:“所以,整理这些东西对你来说也只是件小事,不是吗?” “当然…当然不是!”系统气愤地嚷嚷道:“这么多书,会占用我好几个小时的算力的。” “只是几个小时…”寻芳无所谓道,“反正你也无所事事,就帮下忙嘛。” “努力一点,我们这次休沐说不定还有时间做正事。” 他们先前讨论过,为什么系统前期在观星殿没有调查出异常,然后一致认同,这有可能也与时机有关。他们从没有在休沐日探查过这里,也没有在非休沐日检查过先前调查的其他两处地方。保险起见,他们还需要策划重复调查。 “…好吧。”小傀儡不情不愿地答应道。 这次休沐时间较长,这也是为什么姬远道能布置那么多学习任务。寻芳和系统“闭关”几日,终于眼前昏黑地从小楼里走出来,外头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一人一统不约而同地重重唉了一声。 头顶有烟花铺开,热闹极了,寻芳不由得诧异:“这是过节了吗?” 系统呵了一声:“今日就是月中啊。每到月中,魔界就会进行狂欢,我猜现在魔宫上下都在庆祝吧。”寻芳仰头看去,天空中果然没有了月亮。 “怪不得,我还说这次休沐会这么长。” “不过…庆祝,怎么观星殿还是静悄悄一片?”她奇怪道。这里除了小楼,倒是一片黑暗,完全没有应有的节日氛围。 系统跳上房梁,向主殿远观:“唔…姬远道好像也不在。按理说魔尊会设宴庆祝,他是不是也过去了?” “他不在?”寻芳反倒开心了。 “你也要去凑热闹吗?” “当然不是,”寻芳敲他,“他不在,我们正好去调查啊。” “我们先去主殿的书房,里面书籍掩盖,说不定就有什么机关密室存在。”她计划道。 系统一眼看穿她:“你只是想找上次的那个名册吧。” “咳咳,”她顺手又敲它一下。“喂!”系统抱头。 “那本名册只是附带的,主要当然还是为了任务。”她信誓旦旦地说,系统则在一边嗤笑。 他们打闹了一会,才消停下来,前往大殿。 书房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由于心虚,寻芳没有开灯,反倒给自己拍了个明目符,和系统分工搜查。 先前发现书的柜子里找不到那本《尊域英美排名》,她便把其他书柜都翻出来,用弥生云龙排列检索,终于发现了那本册子。 “找到了!”她招手让系统过来。 “就是这本吗?”系统好奇地坐过来看。 打开书页,她熟门熟路了改变时间。姬远道的名字在靠前的位置,金光闪闪,她迫不及待地点进去,很快,眼前浮现出熟悉的人物肖像。 “姬远道,原为仙界夙解上仙,因职务过失被剥去仙体,流放魔界,后为魔尊所用,现掌观星殿。” 只有这短短的一段话,好像给了一些信息,却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他们都有些失望。 “诶,等等,你看,这里还有个小字。”小傀儡拉住她,指着页尾极小的一串。 “欲知详情,请看《尊域名人榜》” -- χdyЪz.νìρ 113.月中,潜入(2360字) 宣武大殿。 灯火将大殿灌满,四处装饰的绿色绸缎和器具与灯火交织成青黄的光泽。欢呼声如同海啸般扑涌而来,御虚面色冷淡,抬起精心装饰的手,戒指反射的光交辉相应,无比刺眼。但圈外的魔众则是形态癫狂,在礼兵的奏乐后,才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暗含兴奋地看着他。 “开始吧。”他高举着权杖,号令道。台下如潮水般臣服下来,各魔主身居下首,也矜持地弯下头颅。 一道秀颀的身影从人群身后走来,带来不亚于魔尊的威压。漆炎垂下宝石般的红色眼眸,不动声色地勾勾嘴角,心里想着:不过是他的一条狗。 姬远道手捧复古的鎏金器皿,里面盛满了鲜红粘稠的液体,缓步走到决斗台的一角,将液体倒入。血色液体缓缓流淌,顺着承接引流的通道灌满包围决斗台的阵法纹路,不断被抹上金属般的光泽。当全部凹槽被填满时,魔众又一次大声欢呼,大阵开始发散骇人的红黑交织的暗光,有几位高级魔官已经蠢蠢欲动地走到台前了。 月中,是魔界的狂欢节,对于普通魔族,这是每年难得地一天放纵。胆小鬼缩在居所,用阵法防固家门,但更多血性未失的魔人则会走上街头,纵情杀戮,不论尊卑贵贱,也不论修为等级高低,完全释放天性,无差别地杀掉大街上所有见到的人。那些被杀掉的人,也许是尊贵的官员,也许是街头的乞儿,也许是杀戮者的邻居、伙伴、战友。在这一天后,城市里的街道将会被鲜血占据,但却完全不会出现残余的肢体。因为所有被害魔人的肉,都已经被吃掉了…吞噬,这也是专属于魔人的快速修炼手段。 当然,对于接近顶层的魔修来说,还有一项约定成俗的传统,那就是齐聚魔宫,进行非直接的实力较量。各魔王由于契约规定,不能互相杀害对方,但却可以各自派出手下进行决斗。 而特设的决斗台就是这个盛大节日的舞台。 涂总管将巨大的旗帜挂在台面正上方,然后开始报幕:“第一场,水对金,五局叁胜。”α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一方派出了实力强劲的元婴中期魔修。 漆锐揽着女宠,邪笑地指了一个魔官:“你去。”一个只有金丹的普通魔修依言走上台,眼底满是阴翳。 “唷,金王这是要玩田忌赛马?”一个样貌秀美的女修嗤笑道。她衣着华丽、长裙及地,身旁匍匐着貌美的高阶修士,正在替她整理裙摆。 “伊淼,你手下都是外强中干,我就算用低一级的手下去比试,也定能胜你。”他狂妄地放话,接着示意涂总管:“可以开赛了吧?” 两方在台上站好,涂总管宣布:“决斗,开始!” 没有再看场上的血腥画面,姬远道先行告退。他肩股处已经感受到痒意,是时候回去了。 李寻欢不经意间看到那个素白的身影离开,有些诧异。她脚步微动也想跟过去,漆锐有些不满地抓住她:“你去哪里?” 她忙调整好微笑,有礼地躬身:“有几位大人似乎还在场外,我替您去把他们叫进来。” 漆锐盯着场上的打斗,倒是没有过多在意:“行,你去吧。” 李寻欢避开其他魔修,谨慎地退出大殿。好在姬远道并未走远,她让另一位侍者代为服侍,自己悄悄跟了上去。 “合着这还是一个系列?”寻芳来了兴致。她仔细又查看了书页的边边角角,也只发现了这个线索。 “有可能吧。”系统没什么兴趣,任劳任怨地把她刚才弄到地上的书都放好,“和之前我检查过的一样,这里没有什么异样。寻芳,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可是,不找那本《尊域名人榜》了吗?”寻芳问。她对于姬远道的身世,的确很好奇。 系统给了个死鱼眼。 “好吧。”她也知道正事重要,只好把这本册子放进自己的储物袋里,跟着小傀儡走出去。 观星殿的大殿极其宽阔,虽然平日她总是过来,但因为姬远道本身太具有存在感,她反而没有关注到旁的摆设。现下无人,她才注意到大殿的正中原来是一个直面夜空的平台,顶上的砖瓦不知道哪里去了,让星光尽数洒落下来,照印出银白的花纹。 她禁不住伸手去摸,奇怪的是,比地面稍高几寸的平台上却是光滑一片,完全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凹凸不平。 “这是什么?”她转头问系统。 系统查找后回答:“这是星云台,可以观测星辰推演未来的地方。” “未来,这么厉害?”寻芳惊讶地再去摸,和刚才一样,仍是什么都没有,“我觉得,这应该是阵纹。” “如果是用这个来推演,那岂不是可以知道所有人的命运?”她说着,忍不住又问:“系统,你那里能找到用法吗?”她明显是想要自己用用看了。 小傀儡冷酷地摇头:“星云台需要化神以后才能使用,你嘛,就算了。” “哦。”她失望地站起身。 观星阁格局和湖前小楼类似,下面是四面开放的小厅,上面则是两个房间。其中一间看得出来仅用于放置收藏品,多宝架子一直伸到天花板,一片琳琅满目。寻芳走到武器架前,便有不知道哪里发出了刺耳的嗡鸣声,她被吓得大步后退:“这里还设防盗?我们明明都进到结界里了。” 小傀儡跑过来,当它靠近武器架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动静:“防盗?没有啊。”它说着,还随意碰了碰架子上的器具。 寻芳不信邪,也走过去,又是一阵嗡鸣。 “你听。”一人一统忍不住魔音,又一齐后退,嗡鸣声马上停止。 “不会是有武器想要认主吧?”系统摸摸头,有些不确定地说。 “认主?”寻芳诧异道,“你是说,这里面可能有我的本命武器?” “有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某个机关,要不要试试?” “行。”寻芳总觉得那种嗡鸣声令人心悸,捂着耳朵再次上前。 刺耳的嗡鸣声又起。 “是那个!”系统指着被钢锤遮挡住的细剑说道:“就是这个在叫唤。” 那柄细剑剑身纤薄,剑柄雕刻着精细的花朵,剑穗像是沾饱了血,呈现出一种浓郁的褐红色,虽然形态淡雅清新,给人的感觉却不太好。但具体是哪里不好,她也无法形容。 系统则是隐隐觉得这柄剑很眼熟。 “你过去碰一下。”系统上前,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寻芳皱眉:“这就是我的本命剑吗?”她有些嫌弃地靠后,“太瘦了吧,感觉很快就会断的样子。” “所以你不想要?”小傀儡不敢置信地问她。 她顺手敲它:“我是阵修,要那什么兵器有什么用?而且就算我想要,我们难道能拿走不成?” “也是,姬远道要是发现那就完了。”系统认同地点头。 他们于是撇下武器架,继续四处检查。 另一边,姬远道穿过宫门,慢慢走回住处。 -- 114.小龙(2796字) 夜色在星辉下异常明亮,寻芳屏息,缓步走向另一个紧闭的房间。 “这是姬远道的卧房吧?”她在脑中问系统。 “是,这里就是他的房间。”系统肯定道。它站在寻芳肩上,手上紧张地抓着她的头发,一动不敢动。 “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它低声说。 寻芳点头,一步一步靠近,先贴上无声咒,然后挥袖打开门。 门无风自开。若从第叁者角度看,这门边毫无外人痕迹。实则是寻芳和系统提前贴了隐身符,蛰伏在门边。 她的头往里探了探,只听到哗哗水声。黑暗被外头的光亮驱散些许,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一览无余的房间尽头,似有水花蹦起,被噗噗拍打开,壁画下的道台反射着亮光。 砰砰砰——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敲打。 系统觉得渗人,死死抓着她的领子不让她进:“要不,我们下次再来?” 寻芳有些无语:“至于吗?” “对了,你看一下里面是什么?”她问。 系统声线颤抖:“房间有结界,进去才能看见。” “不过,我还是不进去了吧。”它说着,从她肩上想要溜下去。 “喂!”寻芳不满地抓住它。这家伙就是胆小鬼一个。 “没有你我怎么进?” 系统僵硬道:“好像…也是?”若不是不能发出太大动静,寻芳早就忍不住把它踹进去了。 “好了,我们进去吧。”“别别!” 寻芳不管它,抬步就走。她放轻脚步,一直走到不断发出声响的道台前。 砰砰砰!声音越来越大,系统吓得把自己抱住。 寻芳感觉脸上有点湿,她低头看:“嗯,怎么都是水?”她的视线慢慢转到道台一侧,放松下来。 “是、是什么?”系统小声问。 “你自己看。”寻芳干脆把它提到前头,小傀儡疯狂挣扎:“不要!” 寻芳无语至极:“你睁眼啊。”他们交流间,有东西蹦上来,碰碰撞在硬物上。 咔嗒咔嗒——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 “诶?”寻芳忽然惊讶出声。 “…什么?”系统怂怂地只睁开一只眼睛,就看到眼前一只放大的蛇:“啊!有蛇!” 它瞬间缩进寻芳的袖子里。 道台上,正躺着裂成两半的蛋壳,一条白生生的小蛇正盘在蛋壳里,满身黏液,歪着头看着寻芳。 “这是什么丑东西?”寻芳一看到那种黏黏稠稠的东西就有些犯恶心。只可惜现在没人回答她,系统早就自动藏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不过…她目光扫到小蛇身下熟悉的黑色蛋壳。她忽然有种不妙的猜测。 小蛇这时候已经歪歪倒倒地爬过来,巴着台沿想要够她。 小脑袋刚蠢蠢贴上她的手—— “啪!”她冷酷地甩开,“好恶心。”指尖也被黏液占领了一小块,感觉很糟糕。 “嘤嘤嘤…”小蛇明明没做表情,她却莫名地明白,它心里难受得很。 “mama..”它结结巴巴地开口道,“mama…”两次的音调居然还是不同声的。 这就是她的那颗蛋?寻芳有些头大。所以,这一定就是总是滚来滚去的姬慕远了。 小蛇、不,小龙伤心地盘在一起,看起来还要哭个七天七夜。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像在不停地控诉她。 “喂,姬慕远,你别哭了。”她只好开口说道。它那声音细细的,可真难听。 “ma妈妈…”小龙泪眼婆娑地抬起脑袋,想要过来寻求安慰。 “先离我远一点。”寻芳直接拒绝。好在它一直听得懂人话,砸吧砸吧嘴,停下哭声,听话地后退了。 她有些不忍,还想再说些什么。楼下忽然传来沉沉脚步声。 姬远道回来了! 时间匆忙,她顺手把小龙丢进蛋壳里揣上,贴了变身符扑腾化成鸟从窗户飞走。 “嘭、嘭…”沉沉的步伐慢慢走上楼,巨兽的庞大身躯让小楼也变得细窄极了。它每走到哪里,血便淌到哪里。 迷蒙的夜色里,巨兽倾身,慢慢显露出面目:两侧叁角形的肉色耳朵与脑袋相比几乎微不可见,倒心形的大脸单调乏味,原来眼眶的位置没有眼睛,嘴巴所处的位置只有一道笑弧般的恐怖疤痕,唯一的鼻子短却灵敏,在地上轻嗅着。 它的四肢大而有力,全身覆盖着一层浑浊的黑灰色短毛,胸前则是一道新月形白痕。等到它终于爬上二楼,身上已是水汽蒸腾,仿佛累极。血染红了它身下的地板,后肢的伤口尖锐深刻,让身体无法自然止血。 巨兽用前肢拖着后腿,最终挪进了房间。 寻芳惊险地飞回房间,把袖子里的蛋和无用的系统都丢到桌上。蛋壳骨碌碌又分开来,小龙爬到小傀儡身前。 “咦?”它发出一个无意义的气音。 “系统。”寻芳把小傀儡敲醒,“你不要装死。” 小傀儡做作地幽幽转醒,结果再次看到眼前的小龙:“蛇啊!它怎么还在啊?”它惊人地蹦起了近一米高度,扒拉着她的袖子躲在人身后。 寻芳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无语,她把它拎出来:“你好歹认真看清楚先,这是姬慕远。” 小龙趴在蛋壳边舔着里面的清液。 “姬..慕远?”系统瞪大眼睛,“他不是龙吗?”显然就算是号称高级智能的它也没想到,龙的幼态居然与蛇没什么差别。 也许是因为有血缘关系,寻芳对这条小龙没有对蛇一样的反感,她坐在桌前,仔细观察它:“其实若是看它的背脊,还是能看到几根短毛的。” 小龙看待眼前放大的头,眨眨眼,欢快地叫了一声:“妈妈!” 系统趴在那里研究他背上的毛,新奇道:“还真是,有几根短短的银色的毛,和鳞片颜色太像了,差点没分清。” “嗯。它应该还没长角,头上只有一点点鼓包,更像蛇一些。” 寻芳等小龙自己吃完蛋液,拿了个帕子放到手里打湿,然后招招手:“过来。” 小龙蹒跚地游过来,她这才发现,原来龙身底下还有几只小小的爪子。它濡慕地看着她,顺着指示爬上她的手心。 “你太脏了,我先给你擦一下。”寻芳说着,双手捧着帕子揉里揉去,等小龙身上没了黏液,她又用了几张清洁符。 “呜呜…”小龙被捏得东倒西歪地。 银白色的细滑鳞片终于光洁起来,闪闪发光,不像银的质地,反倒类似水晶,有种剔透的易碎感。龙头与蛇有细微差别,头上两点圆圆的鼓包,短颚的形状有些类似于鳄鱼(也就是古代的“猪婆龙”)。最为精巧的一处是它的眼睛,是鎏金色的,不管从任何角度看,都美得令人惊叹。从整体看,它比最精巧的工艺品更加美丽,但这,却是一条活生生的小龙。 系统在一旁惊叹道:“天哪,它长得好美!”小傀儡这下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丢人样子,有些激动地想摸摸它。 小龙尾巴一甩,没让它得逞。 “妈妈…”它叫着,从手帕上爬到她温热的手臂,一声声依恋地喊着。 “姬慕远。”寻芳伸出手勾起它的下巴,指头按在它的颊侧,“你除了妈妈还会说什么?” “它才这么小。”系统已经开始心疼了,“你小心点弄它。” 小龙呜呜靠着她的指节,想了好一会,然后脆生生地开口:“妈妈,我、我都会说。” 这倒是让一人一统有些惊讶了。 “龙族的灵智都开得那么早的吗?”系统惊讶道。对于这种神秘生物,公开的资料记载寥寥,它也不甚了解。 寻芳用手指把小龙按下去又抬起来,觉得手感还不错:“它还是蛋的时候就能听懂我们讲话了,看起来很聪明嘛。” “对!”小龙的话慢慢顺起来,“我很聪明!”它高兴地尾巴都翘起来了。 系统一脸荡漾地笑着,脚突然踩到了蛋壳,这才想起来更重要的事:“对了,刚刚你不是还在观星阁吗?怎么就回来了?” 寻芳回答:“姬远道回来了,我见事不好,赶快跑了回来。” “哦,这样啊。”系统点点头。 然后,“那你为什么把他也带回来?” 寻芳忽然呆住:“额…顺手。” “那姬远道到时候发现他在你这里,我们不就暴露了?” 寻芳扶额,大喊失策。 小龙没有手指陪它玩了,抬起头看他们,唔了一声。 —————————— 见过雕成小龙的银镯子,真的超级萌! -- 115.谜底(2833字) 寻芳和系统嘀嘀咕咕,小龙后知后觉:“妈妈,我不要回去…”它摇着尾巴,眼睛里流淌着金色的河,又用头去挨她的手,整条龙散发着小可怜的气息。 系统捂着脸,傻笑:“好可爱。” 寻芳嫌弃地看了一眼小傀儡,提着尾巴把小龙拎起来,敷衍道:“乖啊,师祖看不到你会伤心的。” “可是…我想跟妈妈在一起。”它细小的爪子扒拉住她的脸,龙吻凑过来,很是依恋的样子。 “这可不由得你。”她手指往下,捏住它的腰身把它轻轻拿下来,小龙便呜呜说不要。 寻芳觉得头疼,她撑着头:“谁知道姬远道有没有发现它不在?若是发现了,那再送回去,就是多此一举,反而显得我做贼心虚。他肯定要问我为何去那里,必定要编更多谎话来圆。但若是他没发现,那么就肯定要把它送回去。” 系统点头说是:“而且为了百拙兽一事,我们必定要再跑一趟。” “我们不是把观星阁都看过了吗?”寻芳皱眉。 小傀儡摇头:“我们还没有仔细探查过姬远道的卧房,虽说我先前去过一次,但经过昨晚,我认为有些机关或者阵法,也许只有你去了才能发现。” 寻芳也想到了那柄对她有感应的细剑:“这倒是,你对阵法免疫,却也意味着,可能错过一些线索。” “而且…”系统摸摸下巴,有些迟疑,“我还有个猜测,也许需要再去探查才能验明。” “什么猜测?”寻芳转头,忽然道:“你不会是想说,姬远道就是它?” 她把小龙提出来,转而问它:“姬慕远,你在师祖房间里还见到过其他活物吗?” “活物?”小龙疑惑,寻芳说得更确切些,“其他人或动物。” 小龙摇摇脑袋:“没有啊,房间里只有师祖一个人的气息。” 一人一统对视,沉默半晌。 “但这怎么可能?”她否定道,“若它就是姬远道,那么它会那么容易就被女主杀掉吗?”姬远道是化神修者,她有时都会感到害怕,没有理由会被轻描淡写地炮灰掉。 “你却是忽视了另一个可能。”系统摇头。 “什么可能?”寻芳无意识地揉捏手里的小龙。 “那就是,这种形态会压制他的修为。”系统幽幽说,“如果真的会压制修为,那我们就无须考虑前面的问题。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由进出观星阁而不被发现。” “可若不是呢?或者是,他现在仍是人形而非百拙兽呢?”寻芳照着它的思路进一步思考下去,发现更加麻烦。 “算了。”他们想不出,寻芳索性就把问题留给系统:“要不你先好好想想,我去泡个澡。” “喂、喂!”小傀儡慢半拍,挥起小拳头抗议,结果人早就走远了。 “怎么每次都这样。”系统唉声叹气,但还是尽心尽力地开始运算不同的解决方案。 屏风后,不大的空间里转瞬间飘满了蒸腾的热气,水汽把昏黄的烛光分散,地面上也起了雾,大理石上泛着点淡淡的白色。温暖惬意的氛围似乎只差点音乐,寻芳哼着小曲,把衣服脱下来。 “妈、妈妈…”小龙的声音突兀地闯进来。 “嗯,姬慕远?”寻芳提起屏风上的衣服,才发现原本在手上盘着的小龙也被囫囵脱了下来,正可怜地挂在袖子里。 她拎着它的尾巴提起来,小龙摇摇晃晃地挂着,被雾气扑得有些眩晕,叫着:“慢、慢点。”然后它被放在寻芳的另一只手上,才重新找到支点,盘了起来。 “姬慕远。”寻芳点了点小龙的脑袋,“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傻呢?” 小龙摇头晃脑:“妈妈,你不是说,我很聪明吗?”它既困惑又有些委屈地抬头。 寻芳走进水里,想把小龙随意放在桶边,没想到他扒着手腕,摘不下来,只好抬着手和他说:“难道不能既聪明又傻吗?比如说,你会说话,比别的动物聪明一些,但是其他时候,我就觉得你傻傻的。” 小龙懵懵地点头:“那什么时候傻?”寻芳忍不住戳它的小脑袋:“像是这个时候。”小龙委委屈屈地唔了一下,顺着她的指头依偎过来:“那,妈妈会因此不喜欢我吗?” 寻芳捏捏它的吻部,本想回答个“可能吧”,但小龙眼睛里泪蒙蒙的,好像要哭了一样,她只好点点它:“怎么会?傻傻的也很可爱,我很喜欢。” 小龙破涕而笑:“嗯!我也很喜欢妈妈。” “姬慕远,”寻芳笑道,“你怎么那么肉麻?”小龙也细细地笑。 寻芳觉得手抬着有些不便,把小龙放到自己肩上,下沉至水面没过胸口。小龙通身细滑,泛着闪闪的光,从水面的倒影看,倒像是她带着一条水晶项链似的。 小龙爬到她锁骨艰难地把自己盘起来,尾巴尖不慎落到水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寻芳朝它洒洒水,好奇道:“姬慕远,你会游泳吗?” 小龙昂起头,碰到她的下巴,有些不确定道:“也许…会?” 它的小脑袋倒是弄得寻芳有些痒痒的,她又把它提起来,半悬在水面上:“那你试试。”说着,她就松开了手。 银白细长的小龙就这么落到了水里,它龙身没怎么挣扎,就沉了下去,寻芳忙把它捧起来:“姬慕远,你没事吧?”它眼睛完全闭上了,但是肚子鼓了一圈,她只好轻轻用指头去按。 “噗、噗——”龙吻处喷出一小股水柱,它终于醒过来:“妈妈…”它委屈巴巴地一边咳一边哭。 “你这条小龙,”寻芳不好意思地摸摸它,“我哪想到你完全不会水啊。” “对不起,”它蹭了蹭她的手,反倒愧疚起来,“我以为我会的…” “好了,不怪你。”寻芳抓着黏黏糊糊的小龙,重新放到肩上,“你就待在这里吧。”小龙嗯了一声,亲昵地亲亲她的下巴,很是满足。 系统终究是想到了一种办法:“我们还是要趁着夜色去观星阁一趟。先在它结界外潜伏,我会把纸人带进去,让它替我们先行探查,若是发现姬远道在,那便让它立即消失。” “我从仙界找出来一种专门用于操纵死物的高级法术,就算高阶修为者再耳目灵敏,我想他也不能猜到,闯入其阵法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纸片。” 它的方案言之有理,寻芳却不免抱怨:“既然有这种操纵死物的法术,为何先前我们还要亲力亲为地探查?” 系统撇撇嘴:“以你的修为,这种高级法术连一刻钟都撑不了。” “好吧。” 寻芳只好闭嘴。 打坐到后半夜,寻芳带上小傀儡和小龙飞跃出门,再探观星阁。 夜色深沉,观星阁半隐在浓郁的黑暗里,仅透出些微的轮廓。寻芳和系统躲在暗处,她吹出一个小纸人,小傀儡带它走进结界里又马上退出来,寻芳凝神伸开感知,操纵着纸人走上楼阁。 脚下似乎有粘稠的滞涩感,让纸人走得缓慢。好不容易蹦到了姬远道的卧房门口,寻芳才忽然和系统说:“糟了。” “怎么了?” 寻芳拍它脑袋:“你是不是忘了,姬远道给他的卧房也设了一道结界。” 系统抱住头,不满道:“我怎么会忘?纸人虽然进不去,但我记得,卧房的门上有一小块窗柩的缝隙,你可以让它爬上去看。” “原来如此。”寻芳再次凝神。小纸人顺着大门浮凸的纹路慢慢爬上去,果然如系统所说,有一道狭小的缝隙,若非是纸人过小的体积,这处完全无法作为可用的探查途径。 纸人挨着缝隙往里看,房内的陈设一览无余,道台上隐隐坐着什么。 “快仔细看看那到底是什么?”系统和她共享视角,不由得催促道。 “别急,”控制的时间过半,寻芳也有些焦急,她调整纸人的视线,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往里看,终于看到一个短小的尾巴和粗壮的后腿。很明显不是人。 她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环视屋内一圈,没有,完全没有姬远道的影子。若是那活物只是在房间哪个角落待着,她都不会那么怀疑,但那家伙却恰恰占据了姬远道的道台。 先前小龙的回答不会作伪,姬远道的房间里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那么… “系统,你竟然猜对了。”寻芳把小纸人销毁,转头,“原来姬远道就是百拙兽。” ———————— 论读者早就猜到了...应该很快上肉了吧 -- χdyЪz.νìρ 116.问答(2355字) 休沐结束,寻芳照常早起去观星殿问安。 听到走廊上匆匆响起的脚步声,姬远道抬手,大门自行打开。 啪嗒。寻芳顺手关上门,她发现姬远道少见地没有站在桌前练笔,而是斜倚在窗前,抬首远望,墨发柔滑地淌在后背,飞扬的浓眉如墨染就,眼瞳里半铺了晨光,剔透如同琉璃。 “妈妈!”一个欢快的声音打破这片刻的安静,激动地扭动身子。寻芳这才发现他左手里勾着一条活泼的小银龙,脑袋正往这边探。 “师祖。”寻芳俯首问安,装作惊讶,“姬慕远出壳了?”她说着,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神色。 姬远道温和地笑笑,没有什么异样:“斑斑破壳了,倒是很健康。” “妈妈,你不…”寻芳瞪了小龙一眼,它缩缩头,噤声。 “怎么了?”姬远道似有察觉。 “没什么。”寻芳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它擅自插话,没什么礼数。” 小龙听到说自己不好,瞪大双眼,黄玉眼看就要变成一汪池水。 姬远道手指勾勾它的脑袋:“它还小,不用太纠结礼数。”寻芳知道,这个问题算是过去了,心里松了口气:“师祖说的是。” 她目光落到姬远道倚榻的姿态,接着假惺惺地问:“师祖,怎么今日好像不如往日精神,有些憔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先前进阁楼时分明看到地上的血液,也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早知道他这是受了伤。Ⓐ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既然受了伤,那么便好好卧床休息…也不用再考校功课了吧? “不碍事。”姬远道挥手,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完全摸透了她的小心思:“只是身体稍微不适。考察你休沐的作业,这点精力还是有的。” 寻芳脸上不自然地一僵,立即换上笑容:“那便是小辈多虑了。”她心里愤愤,面上却十分乖顺。 “斑斑,”他伸手,让小龙飞到他惯常做药浴的深盆,“先安静地待一会。” “是,师祖。”它朝气蓬勃地应道,爬进了干燥的盆里。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姬远道笑着说。 足足一个时辰的高密度课业考察,寻芳精神上早已累得躺下,几欲呜呼升天,她欠了欠身,就想像往常一样溜走。 “先别走!你忘了昨天自己怎么说的?”系统恨铁不成钢道。 昨日寻芳和系统根据调查的结果,做了次完整的计划梳理。觉得要从亲近姬远道开始,掌握其作息规律,然后辅以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达到取精的最终目的。 可是,说实话,豪言壮志之后,面对现实,寻芳发现光第一步她就很难迈出去。 怎么亲近姬远道?为什么要亲近这种可怕的男人? “我好累…”寻芳垮着脸说,“要是再留下来,你到时候只能收到我的一颗金丹了。” 现在她只能勉强保持脸上的微笑,趁着姬远道不注意,慢慢挪出大殿。 “不行,不行!”系统再一次制止,“你走了,还怎么亲近他?” 寻芳还想走,小龙冒出头来:“妈妈,你要回去了吗?”它有些艰难地爬上盆沿,翘起尾巴,“能不能不要走?” 寻芳不太情愿地停下脚步:“为什么?”小龙期待地看着她:“我想、我想妈妈留下来,我想留在你身边。” 系统点头:“对,就借着这个理由留下来。” 寻芳叹气:“那我把它带回去不就好了?” 她走过去,伸手让小龙爬到手上,没想到姬远道先一步截胡:“斑斑。”他只是叫一声,小龙就犹疑地缩回了小爪子。 “到我手上来。”他说。小龙便移到他手上去。 “斑斑需要有人教养,待在我身边会好些。”他淡淡地说,抬头看她,“你既然不喜欢管教孩子,有我代劳,不是更好?”他的潜台词便是:你先前都没有管他,以后也不用再操心了吧。 怎么变成好像要争夺抚养权了?寻芳嘴角抽抽。 “看来他还蛮喜欢那条龙的。”系统感叹道。“是啊。” “师祖说的是。”寻芳很没原则地点头,因为她本来,就像姬远道说的那样,懒得管教,以后也不想管教,“那我先回去了。” “喂!你怎么又走了?”系统有些痛心疾首。 “可是…”小龙呜呜地顶顶姬远道的手掌,“我想要妈妈。” “师祖…” 他笑容淡了些,重新打开大门,把寻芳叫住:“等等。” “寻芳,你留下。”他说。 寻芳坐在软塌上,如坐针毡。软塌另一边,便是半躺着的姬远道,他正逗着小龙,给它讲《叁界通识》。这本书在早前作为系统对世界观的部分来源,给寻芳参考过。 她耳朵里飘着一大一小对答的声音,眼睛里盯着手边扶手的雕花,头顶上的琉璃贴片,书桌旁的奔鹿屏风,脚下沾了泥点的靴子,双腿紧绷着,离开的欲望非常强烈。 “师祖,那为什么凡界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够修仙?”小龙疑惑地问。 “那是因为凡人资质有限,只有少数人能够有修仙的天赋,成为修者。”姬远道答。 “那么师祖的天赋如何?” “数千年难见的天才。”寻芳听着他大言不惭地自夸,撇撇嘴。 “那妈妈呢?”小龙爬过来,尾巴尖碰碰她搁在腿上的手,“妈妈是什么样的天赋?” 寻芳不像姬远道那样厚脸皮,想了一下,客观描述道:“资质尚可,运气中上。” 小龙似懂非懂地点头:“运气,这也算是天赋吗?”寻芳点头:“自然也算。”她立即想起运气超群的天道之子:“有些人可能看上去资质平平,但备受天道宠爱,运气极佳,甚至可以比那些资质胜过他的人走得更高,修得更远。” “那么,师祖的运气又如何?”小龙接着又问。 寻芳也看向他。姬远道脸上的笑容只是挂着,眼里一片冰寒:“命途多舛,极差。” 她想到之前看到的介绍“原为仙界夙解上仙,因职务过失被剥去仙体”在心里默默点头。姬远道从凡界巅峰修者,再到仙界上仙,最后居然变成恶犬,流落到这里,不可不谓是运气极差。 小龙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爬上姬远道的手,安慰地圈住:“师祖不怕,斑斑把自己的运气分给你。” 姬远道神色恢复温和,好笑道:“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运气是好是坏,如何能分我?” “万一你的运气比师祖还差呢?”看小龙傻傻的样子,寻芳也忍不住逗它。 “啊…那怎么办?”小龙张嘴,呆住了。 “哈哈哈。”寻芳得意地笑出声,姬远道反倒看她一眼,她闭上了嘴。 “师祖,那怎么知道一个人的运气如何?”小龙转而问。 姬远道笑道:“这倒是简单,只要开启星云台,就可以知道一个人一生的命运,那么他的运气如何,自然也就知道了。” “星云台?”还没等小龙再问,姬远道就转移了话头:“好了,我们再来看看凡人王朝的势力分布。” —————————————— 就父慈子孝? -- 117.消失(2594字) 寻芳这日来到观星殿请安时,看到湖边被人为地钉上了石柱,一条银白色的影子在石柱间来回游荡,她不由得问了一句:“姬慕远,你会飞了?” 小龙气喘吁吁,昂起龙首欢快地应道:“对,师祖说我可以飞了。”但与其说是飞,不如说是在半空中爬行,说话间,他似乎一个不慎,碰到了石柱的一侧,龙身立即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充血胀红,她心里也轻轻嘶了一声,这才注意到石柱上密布的钢刺。 “你心疼了?”小傀儡从她袖口里默默探出头。 “不是。”寻芳皱眉,接着就转身走向大殿。 小小年纪,痛觉就已经失灵了吗?她又看了它一眼,踏上台阶。 接近正午,小龙完成练习回到殿里,便跑到藏书室去。 “妈妈!”他叫着,欢快地飞过来。 银白的龙身满身伤痕,游爬中不时滴下鲜红的血,虽然没有严重到皮开肉绽,但对于还处于幼年期的小龙来说,已经算是重伤了。 “过来。”寻芳伸出手臂,让它落上来。 比起刚出生时,它粗了好几圈,一只手圈不住,如今只能攀在手臂上才能稳住身体。 “怎么不去找师祖?”她抚着沾了血污的鬃毛,施术弄干净。毛流被打湿得很是杂乱,她不得不拿了细齿梳子,一点一点梳开。 “师祖不在。”小龙把脸搭在她肩上,舒展地扬着龙须,龙血滑落她袖间,又打在地上。 不在?寻芳摆弄着龙尾,有些奇怪:“系统,姬远道是出去了吗?”按照她观察到的日常安排来看,此刻他应该在大殿上批阅政务才是。 “没有。”系统语气古怪地回道,“他只是忽然回了一趟观星阁。” 奇怪,姬远道的作息十分规律,轻易不会改动,为什么要忽然回去呢? 小龙几次拱她没被理会,哼哧哼哧爬上寻芳的肩膀,微凉的鳞片贴上来,慢慢缠住她的脖子:“妈妈、妈妈。”它凑到她眼前强调自己的存在感。 “怎么了?”她回过神,感觉到衣襟处的皮肤一片濡湿,伸手一抹,全都是鲜红的血,她几下挥干,摸摸小龙的头:“流了这么多血,你都不痛吗?” “痛,好痛——”小龙用头上的小包蹭着她的手心,撒娇道。 真是只黏人的小龙。她捏捏它的爪子,这里是半透明的,像水晶镰刀一样,锋利、坚硬而又美丽,不过此时,爪上方肉嘟嘟的腿部裂开了几道,被破坏了几分美感。 “姬慕远,这里疼吗?”她拿指尖轻点裂口。 黄玉般的眸子水灵灵的:“疼的。”它叫着疼,还拿爪子递上去,只想让她再摸摸。 寻芳捏了个疗愈符贴上,治愈效果却不大。龙属于全身是宝的神奇生物,龙血、龙津等体液堪称全能修复液,其自愈能力也十分强大,但这些属性不完全适用于眼前这条小龙。也许是因为血统不纯,它有正常的自愈能力,但是对大多数治愈术法免疫,如果受重伤,只能通过特殊的药液疗伤。 她用手帕包住一截龙身,发现这里仍是血流不止。 “师祖到底用了什么材料来做石柱,能让你伤成这样?”她怪罪道。现在好了,手上身上全都沾上了血。她倒不是嫌弃,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我不知道。”小龙把头搁在她肩窝里,任她摆弄。 “算了。”她除去身上的脏污起身,“我还是去找师祖来治你的伤。”正好对他的去向有所怀疑,顺便去探探。 小龙与姬远道一同吃住,因此也有观星阁的权限,带着它,寻芳直接就走进了观星阁的结界里。 熟门熟路地走上二楼,还是那两扇紧闭的门扉,一间藏品室,一间卧房。如果是姬远道的话,在她踏入阁楼时就应该有所察觉了,但是这里四下静谧,直到她站在他的卧房前都毫无声音。 “师祖、师祖?”她试探地叫了几声。 “他不在这里。”系统打头,在里面探查一圈,也没有发现姬远道的人影。 “那他到底去哪了?”寻芳皱眉,感觉到有些棘手,上一次这样的异样还是在发现他是百拙兽的时候。 打开房门,里面没有人,她没有忘记此行的原因,低头问:“姬慕远,师祖似乎不在,你的伤该怎么办?” 小龙摇摇脑袋:“师祖还给我调配了药水,妈妈你把我放进我的那个盆里就可以了。” “好。”寻芳把怀里的小龙放到他专属的深盆里,一边在脑内和系统交流:“会不会他早就出了观星殿?” “不可能。”系统摇头,“我们在殿门和围墙下都设了机关,你忘了?” 为了摸清姬远道的日常规律,他们做了许多准备。其中一项是借练习阵法,在通往观星殿大门到围墙的所有可能的路径旁边悄悄设下机关,链接耗费魔力较少的探查阵,以此来辅助捕捉他的行踪。所以,如果有任何人出入了观星殿,那么她必定会觉察到。 “机关可能被他发现了,”她客观地分析,“这是一种可能。”毕竟他在阵法上比她精通得多。 “但是,他还在这里的可能性更大。”系统说着,把预估的不同可能连同概率列出来给她看。 “那这里的布局与先前有哪里不同吗?”她又问。 “没有,完全一样,所有东西都在原位,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一分一毫都没有改变。”系统格外沮丧地说,“所以我才怎么都找不到踪迹。” “嗯。”寻芳拉了一块软垫坐下,无意识地揉着小龙的头,陷入沉思。 “妈妈,你们在找什么?”小龙看着小傀儡四处走动翻找,不由得疑惑道。 她敷衍道:“没什么,泡你的药吧。” 龙须随着主人的不满抖了抖:“骗人。” 她只好捏捏它的脸,认真说道:“系统是之前落了东西,所以需要到处看看。” “哦,这样啊。”小龙不疑有他。它这副完全信任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傻乎乎的。 寻芳灵光一闪:“对了,”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雕刻过的灰色石头,“姬慕远,这个送给你。” “送给我,真的吗?”它欢喜地攀上盆沿,龙尾兴奋地打得水花阵阵。 “嗯,这是留影石,用魔力激活后,可以自动记录影像。”她笑着说,“这是你今天辛苦修炼的奖励。” “好棒!”小龙开心地在水中转了个圈。 系统惊讶道:“你是想让他帮你…” “对。”她没有否认,“姬慕远刚拿到新东西,肯定会忍不住使用,就算是待会拍到了姬远道,以这个借口,他应该也不会过于怀疑。” “那我们呢?不在这里等他吗?”系统问,它原本还想留下来搞清楚姬远道消失的原因呢。 “可以,但没有必要,”她没有过多解释。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下次抓到了异常再过来探吧。” “好吧。”小傀儡自然是都听她的。 很快,他们告别泡药疗伤的小龙离开了。 “好开心,啊,我的礼物!”银白的小龙傻兮兮地摆弄着留影石,撒不开手。 等它身上伤都好了,它就一咕噜跳出水盆,趴到寻芳刚刚坐着的软垫上,圈着那块石头。 它很快弄清楚了留影石的使用方法,打开又关上,看着自己在影像中放大的龙首一阵兴奋。 “到时候把我都录下来,再拿去给妈妈看。”龙尾拍打着地面,它又一跃起来,咬着笔写下自己的计划:斑斑睡觉、起床、修炼… 在湖边小楼,系统捧着脸看着从另一块留影石传送过来的影像,大呼:“好可爱!” “你不要忘记正事。”寻芳睁了一只眼,提醒它。她还要修炼,这些琐事就交给系统代劳。 -- 118.水牢(2936字) “呼,好累,每个角落都摸过了,怎么还是没有?”小傀儡手脚散架般坐在地上,不住抱怨,“那个老家伙的机关藏得也太好了吧?” 自从上次探查到一次奇怪的小时之后,出于谨慎,寻芳和系统陆续设下了能够记录影像或者是魔力波动的装置,最后终于锁定了最可疑的一处异常,姬远道卧房的这处屏风。屏风全由青铜和实木合成,图案精美风雅,从表面看,只不过是一处普通的摆设,但是偏偏在这里的魔力反应最为明显。 到底是为什么呢?系统摸着上头的浮雕,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它时间还有很多,寻芳今日找借口和姬远道一同出去了,它还有大半天的功夫可以死磕在这里。 “等等,这个浮雕。”系统开始照着浮雕上的图案开始检索。经过对比,屏风上的浮雕来自于陨落仙人的某副遗作,而与原作不同的是,这里的一簇植物位置由右移到了左边。 系统凝神,试着移动这块浮凸的植物,向右—— 咔嗒嗒嗒嗒嗒嗒… 整面屏风陷下去,阵法泛着光一闪而过,地面上出现了一条通往楼下的深幽楼梯。 “我的天!”小傀儡嘴张了张,完全被震住了。怔愣之后,它尝试着顺着楼梯往下走。 …… “查清楚了吗?”寻芳给自己倒了茶水,坐下来。 “查清楚了。”小傀儡皱着眉,“姬远道竟然在屏风下设置了一个折迭空间,里面保护性的措施非常复杂,我一直走到里面,直到发现了我们先前去过的水牢。” “什么?那里的空间与水牢相连?”她惊道。水牢是他们前期为了排除百拙兽踪迹而探查过的地方,所在位置与观星殿南辕北辙,几乎是位于魔宫浮岛的另一头。浮岛并非自然形成,而是利用镶嵌阵法人为建造的,能够在这样一个法阵纠结复杂的魔宫内再设折迭空间,不得不说,姬远道的阵法造诣高得离谱。 系统继续说:“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先前从没见过的地方。”它担心说不清楚,将自己的记忆给她看。 …潮湿的地道里,幽幽燃起的是青色的恒温火焰,火焰底下托着的是张牙舞爪的魔物浮雕,青黑的砖石铺成的甬道,狭窄又阴森,在一处岔路口,能看到一条两处分布监牢的长路,这无疑就是他们去过的水牢了。 系统的视野转向左边,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岔路口,暖黄色的光照在浅色砖石上,和右边的牢狱景色泾渭分明,反而显得无比异常。 嗒嗒脚步声不停,它穿过了几个抗魔结界走到尽头,终于看到一个小房间,或者说,一个不像监牢的监牢,有两人分别关押在铁床边,隔着一段距离说话。 “就算不是为了尊位,你的哥哥也不应该这样做。”一个女声怜惜道。 “我们斗争至今,他怎么可能会相信我?”另一个男声虚弱地说,然后咳嗽不止。 “失去战斗力的魔人,就是废物,呵,我亲爱的兄长,一定还会觉得自己十分伟大吧,还收留我在宫里,没有丢去被人吞噬。” “尊爷爷,我会救你的。”女声坚定地说。 这时道路尽头传来守卫巡逻的脚步声,系统左右观察了一下,快步沿原路返回。 “这是…”寻芳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有些被颠覆了,“李寻欢?她怎么会被关在那里?”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她顿了顿,“那明明是归一吧?他这是在搞什么鬼?”他既然不像原来一样魂体残缺,按理说不应该再与女主发生交集才对。 系统点点头:“我也觉得奇怪。归一和御虚之中,按照战力,御虚因为是分裂体远不如归一,而且归一魂体已经完整,按照他的手段,应该会找机会夺取御虚的身体,并且拿回封存了魔尊力量的权杖,回归尊位。” “在原书里他就是这么做的。”寻芳回忆着说,“而且我上次见到归一,他很突然地掌控了御虚的身体,我认为,他提前接触了现魔尊,没有再参与到女主在魔界后续的经历里。” “系统,你上次监控女主动向的时候,她在哪里?” “我看看,由于一些限制,我只能看到她在非主要城镇地区的信息,”系统撑着头思索着,“最后一次,是女主在一座大城外遇到了金属魔王,漆锐,双方发生了不小的冲突。” “后面她好像与漆锐同行,相关信息就断了。” “想不明白啊。”寻芳又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 系统分析道:“女主跟随魔王漆锐,而根据魔界传统,各魔王会在月中时前来觐见,也许她就是在这个时候就来到了魔宫。然后,她被关押到牢里,很有可能是因为犯下了过错。魔宫的法度严厉残酷,像她那样的修为水平,基本都是被当场毁灭,但是她被押进了水牢…” “而水牢通常是为关押实力强大的魔修设置的。”寻芳接道,“除此之外,就是特殊的政治犯,她一定是得罪了某个魔王级的人物,才被扔到里面。” “或者是她直接得罪了魔尊?”寻芳猜测。 “不可能,那她早就被杀掉了。”系统直接否定,“虽然御虚看起来较为温和,但那是因为我们先前遇到他的时候,他还处在实力减弱的劣势地位。而在魔宫却不同,在他的手下面前,魔尊需要保持傲慢,维护他身为尊者的威严。所以你说的这个可能,是不存在的。” “好吧。” “但是,还是很奇怪,就算如此,她怎么会和归一关在一起?” “这个... “而且最违和的就是,归一怎么会被关在水牢?”一人一统对视了一下,发现双方的表情都很古怪。 归一,一个在原书里堪称大boss的人物,以女主的金手指爷爷的形象出现,原身为一统魔界的传奇人物,通过和女主定下不平等契约,利用女主回归魔界,取回魔杖,还鸠占鹊巢,将现魔尊御虚的躯体纳为己用,在后续剧情里还会打上仙界,不过在女主的阻挠下,阴谋没有得逞。 这样一个大佬,在这时候被关在牢里,还很虚弱,还和女主吐露心事,谁信?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寻芳的眉头都纠结到了一起了。 有人敲门,寻芳停下话头,走去开门,原来是姬远道。 “师祖,你怎么来了?”她挂起笑来。 看她头发有些乱蓬蓬的,姬远道眉头微微蹙起:“回来那么久还没有更衣?” 这个表情,和他们出门前,他发现她腰带歪了时一模一样。她这个师祖有些时候真的是,在一些无谓的细节上极其敏感。比如,与他吃饭前要着装齐整,请安时要态度尊敬语气诚恳,在走廊上不能吧嗒吧嗒走路,说是不雅观。对于不熟悉的人,他不会贸然将自己的挑剔强加于别人身上,但是对于像寻芳这般朝夕可见的小辈来说,他完全不吝啬指教。 寻芳一挥手给自己顺了毛,讪笑道:“还没有,回来太累了,只顾着喝水休息。” “师祖,有什么事吗?” “晚食好了,我来叫你。”他的视线由头转向她的眼睛,“不过,你可以先更衣了再过来,我在前厅等你。”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在外面的时候,自己借着话头说要一起吃晚饭。 当时他们走在街头,她抱怨了一下魔界食物的贫瘠:“这个烤肉,看起来好黑暗啊,还有这个果脯…”让她原本的兴致都一下子下降了数个水平。 自从来到了藏城,她基本都在观星殿宅着没有活动,还是姬远道和小龙讲魔界的见闻时引起了小龙的好奇心,她也一起怂恿着出门逛街,他这才答应下来,带他们一起出门。不过,她是以凡界的标准来看魔界,以为能吃到不少特色的美食,完全没有意料到,她在姬远道那里蹭到的几顿饭已经是这里料理的巅峰了。 “呸呸呸。”小龙脸都扭曲了,吐出一个颜色类似于糖葫芦的残渣,“好辣…” “妈妈,这个你不要吃。”它还颇有孝心地提醒她。 但是它明显说迟了,寻芳满脸爆红,恨恨地把手中的可怕东西挥灭掉:“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变态辣的辣椒当做果脯?”她说话的时候,嘴巴都有些肿了。 “师祖,还是你做的东西好吃。”她一脸真诚地感叹着,“本来还想在外面下馆子的,不过现在看来,还不如回去吃。” “师祖,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小龙转头期待地看着姬远道。它自从出生以来,整日泡药水,倒是从没有进食过。 她本来以为姬远道这样安排是因为小龙太过特殊,不会答应这个请求,没想到他点点它昂起的龙首,微微笑着说:“那待会回去之后一起吃吧。” “好啊,一起吃晚饭!妈妈,你也来吧。”小龙又转向她,黄玉般的眼睛水汪汪的,惹人怜爱。 于是她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等到她换好衣服走到前厅,却发现这里来了意料之外的客人。 “魔尊?你怎么在这?” —————————————— ...果然展开世界观进度就会变慢 -- 119.困局(4432字) “魔尊怎么在这里?”她先是退后一步,在心里小声和系统嘀咕。 系统也诧异地探出头,看到殿里对峙的两人。 御虚冷着脸,占了殿上的主座,看向姬远道的目光颇为凌厉,后者背着门口,负手悠然,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寻芳带着系统无视了禁制,只听到他们谈话的后半句。 “…你到底是效忠于谁,姬远道?”御虚说。 “我自然是效忠于魔尊。”姬远道老神在在地答,语气平和却暗藏机锋。 御虚似乎已经发泄完了自己的愤怒,反而有些泄力地扶额:“罢了,你们倒是越来越大胆了。姬远道,你不要太自负,总是自以为能参解命运,你别忘了,你当初又是怎么掉下来的。总之,人关在里面,谨慎为上,可不要在阴沟里翻了船。” 寻芳在旁听着,倒是觉得他是真的在乎这个下属,或者说,是伙伴。从刚见他们时,她就发觉姬远道对魔尊态度尊重有余、敬畏不足,在这魔宫里,观星殿也算是地位超然,不被其他宫务打扰,甚至是宫中的侍者也是少见,看来姬远道虽然是沦落到此处,倒是过得自在。 但是眼下,他们到底在谈论什么呢?寻芳隐隐觉得这里所指的东西一定与姬远道的秘密有关,或者更准确地说,和被关在水牢中的原女主有关。 “你觉得会是什么?”她敲敲系统问道。系统眼睛亮了亮:“原来是这样!”它说着也没有具体解释原因,只是让她稍等。 是开始运算了么?她倒也不急,原路往后折返了一段路,再慢悠悠地走向大殿,这一回,殿里已经没有了御虚的踪迹。 “师祖,我来了,开饭了吗?”她一脸笑意地走进来,只当是刚刚才走到这里的。 姬远道正在摆放碗筷,闻言,倒是抬首笑了笑,如同平常一样温和:“正好,今日我做了醋溜水藻,你应该喜欢吃。” “好啊。”寻芳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他在短时间内又换了一身衣服,清灰色淡雅长袍外镶银丝暗绣山河,只是引人注目的却不是那身衣服,而是他肩上的小龙,偎着白皙修长的脖颈,倒像是银线缠在皮肤上似的。 小龙调皮地点点头,就弓身想要跳过来:“妈妈,接住我。”它半个身子都腾空了,偏偏尾巴被姬远道揪住,他偏头扫了一眼:“斑斑。” “唔…”银白的小龙垂丧着头,眼巴巴地看过来。 寻芳忍不住笑了,走过去拿手指搔了搔它的下巴:“姬慕远,你怎么那么可爱?” 可爱?单纯的小龙心里一下子甜得昏头转向地,整个头都搭到她手背上,尾尖呲溜一声就逃开了姬远道不轻不重的拉扯,缠到她手上,再爬到她肩头:“妈妈,你、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她感到肩上一沉,脖颈和脸颊贴上来微凉鳞片,倒是亲昵地回应了他的磨蹭:“你是说可爱?” “嗯嗯!”小龙点头,她只好笑着过去贴了一下:“你最可爱了。”这下它嘴咧开,完全笑开了花,恨不得每一片鳞片都在闪光。若是系统在听着,一定会恶寒地骂她太过肉麻。 姬远道嘴角带笑,眼神却有些阴沉沉地,他一挥手就把小龙抓了回去:“斑斑,不要缠着你母亲。” “哦。”小龙只好在桌上乖乖盘好。唯一的活泼分子不折腾了,两人倒是像往常一样用餐,彼此相安无事。 小而精致的餐食很快被吃光,易瑶还有些意犹未尽,她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便低头看着茶杯上的花纹默默无言。她面上沉静,实则在脑海里问系统:“怎么样?有什么结果了吗?” 系统差不多整理好了,它把信息传给寻芳,一边分析道:“情况不算好,原女主的剧情线似乎出现了偏移,她因为惹怒御虚被关在水牢,却不知怎么和归一在一块儿。” “这个我知道。”关于这一段,一人一统早已商量过,她有些不耐地追问:“御虚和姬远道说的事,又是什么?” 系统接着说:“你之前猜得没错,他们说的正是此事。似乎是姬远道设计了御虚,让他处罚作为魔王侍从的李寻欢,接着归一也到了牢里,也就是说,关于他们关押在一起的消息,御虚此前并不知情。” “可是他们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寻芳却有些想不明白,“姬远道此前与女主并没有交集,按理说,两人没有仇怨,他也不至于找她的麻烦。” “而归一,他被关进去,一定是故意的。” 系统忍不住说:“难道你就不怀疑,这是归一故意利用女主,好夺回他的尊位吗?按照他之前在牢里的言语,这一点也是有可能的。” 寻芳否定道:“他不必如此。” “你先前也说过,御虚和归一本是一体,分化为二。而且就现有的资料来看,两人之间并没有大的仇恨或者冲突,要不然归一当初为何放心地把魔界直接交给了他?先前我们在城外遇到御虚,他作为一界之主,却逗留在外,迟迟未归,当时涂总管见到他,也是埋怨他怎么还不回去,那时御虚的身体其实已经好了大半,要不然,他又怎么又渡了我那么多魔力呢?” 系统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说,御虚现在为魔尊,其实并非出于自己的意志,而只是为了完成归一的托付。” “当然。”她垂首看着杯中旋转的叶子,喝了一口茶。 只是,系统还是谨慎地说:“好吧,就算这样推测,那也只能证明归一此举完全是故意的。” 它接着说:“这是已知条件之一,我先说通过搜集其他的证据得出的叁种可能性吧。” “哪叁种?”寻芳问。 “第一,归一也许喜欢上来女主,在刻意接近。” “怎么可能?”她直接反驳道,系统哼了一声:“按照原书来说,就是如此。”当然,对于归一动情这一点,它也不太相信。 “第二,归一在制造条件接近原女主,她作为天道之子,在其周围的人都会多少沾上一些好处,羁绊越深,好处越大,在原来的路线里,是李寻欢帮助他顺利夺回权杖和力量,并且收复魔界,这才有了后来的仙魔大战,而这一次他通过你提前修复了魂体,离开了她,想必是发现了自己行事上的不顺,回来借她的气运。为了达成归一的目的,于是姬远道在一旁帮助。” “气运也可以借?”寻芳奇道,系统自然是点点头。她便有些后悔:“早知道我应该和她打好关系,跟她借点运气。” 系统呵呵笑了:“你以为当时在漆炎那里,你是怎么幸运地逃出来的?” “也是,我倒是蹭了她的运气。”她点点头,转而又问:“第二种可能看似合理,那么第叁种呢?” 说到这里,系统的声音沉了沉:“第叁种可能性,便是姬远道等人秘密谋划,想要图谋李寻欢的性命。” 寻芳悚然一惊,她禁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姬远道,他正拿着果子逗着小龙,倒是一副慈父的模样。察觉到她的视线,姬远道悠悠转头:“怎么了?” “没事。”她笑笑,又倒了杯茶压惊。 “他和李寻欢有仇?”她在脑中问系统。 系统只是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未必没有。”这句话没头没脑的,她真想好好敲敲它的脑袋,让它别卖关子,好好说清楚。 可是他们密谈许久,对面的小龙已经被喂着吃完了果子,姬远道让傀儡侍者把东西撤了起身,她只好停下心里的探究,也起身。 “师祖,吃过了饭,那我就先回去吧?”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小龙第一个不满:“妈妈,这就要走了?”它这个依依不舍的劲,好像他们明天就不见面了似的。 她心下微微放松,伸手过去点它的头:“又撒娇了?现在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洗漱休息,明天再过来。”这个姿势让她有些倾向他的胸膛,他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 她欠身行礼后就准备离开,没想到姬远道叫住了她:“寻芳,你先留一下。” 姬远道第一次带她去观星阁,寻芳装作惊讶,一路随他走过来。湖前的阁楼本身漆黑一片,等他们走进结界,从房檐往下,像是窜起了流火一般,转瞬间灯笼亮了大半,水中的倒影便如同发光的水晶小楼,在波纹里摇曳着。 姬远道拍了拍小龙,让它自己上楼,然后指着一楼的屋顶的一处地方说:“叁楼还有处房间,你住那里吧。” 寻芳这回是 真的惊讶了:“师祖,这…怎么突然让我住到这里来?”而且,那小楼明明就没有叁层,她难道是要睡屋顶吗? 他解释道:“我在那里设了一处静修室,不是真正的叁楼,是另一处空间。” 她仍是疑惑,他笑了笑,和往常一样温和,脸上不见真实情绪,她差点以为他已经发现了什么,没想到他只是说:“功课我也教授得差不多了,你结婴在即,需要摒弃杂念,以后你就在此静修,好渡过结婴的劫数。” 原来是要结婴了。她松了口气。 系统在旁说道:“也对。算算日子,你也该结婴了。只是魔尊他们的事情又怎么办,若是要冲击元婴,我们就来不及管那么多了。” 姬远道带她走入隐蔽的叁楼,和她介绍他早就准备好的药丸和法器,她叁心二意地听着,不时感激地点头,在脑中则是与系统交流着:“你先前还没说完,那第叁种可能是什么?” 系统说:“你还记得姬远道的星云台吗?星云台可用于预测未来,一般用于推演大势,又或者是特定人物的命运,但是其中有一项禁忌,那便是不能用于推演自己的命运。” “那又如何?魔宫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化神,他完全可以让其他人帮他看。” 系统严肃点头:“问题正是在这里。我怀疑,姬远道正是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才想要联合归一杀掉原女主。” 原书里,姬远道正是在兽态被女主杀掉的,她进一步想到:“如果是归一帮他看了未来,那么作为交换,姬远道也有可能帮归一看了他的未来。”而原书里的归一,前期为女主的金手指爷爷,在做回魔尊之后,又一跃成为最大反派,挑起了仙魔战争。反派,自然也是被主角杀掉的。 如果事先知道即将被杀掉,那么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提前解决掉隐患,把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 “糟了。”她惊道。她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两人联手——也许还有御虚的从旁帮助,他们在有意识地引李寻欢入坑,以此来除掉她。 “可那是女主。”在很多概念里,主角作为天道之子,从来都是其世界的中心、支柱,若是她真的被他们给杀了,那这世界不就完全崩掉了吗? 她面上现起焦急的神色,姬远道注意到了她不同寻常的神情,但他会错了意,微微笑道:“怎么,还没闭关就开始紧张了?” “师祖,”她有些沉不住气,“你先前给我的书我还没完全看完,也许现在就冲击结婴有些太早了。” 姬远道的神情变为了似笑非笑:“你不是一向讨厌和我学习吗?” 她下意识摇头:“怎么会?小辈感激还来不及。” 他轻呵了声,显然是识破了她牵强的借口,不容置疑地说:“修行不在于掌握多丰富的学识,多少精妙的阵法。你在掌控魔力上已经臻于化境,若是再不结婴,只不过是继续蹉跎。” 她只好再找理由:“可是我现在使用的是魔力,怎么好结元婴。” 这下,他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寻芳,你是在故意推脱吗?”他一向讨厌她修行懒惰,眼下她的推辞便直接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寻芳一直都有些怕他,此刻看到他紧绷冰冷的侧脸,忍不住心里一紧:她不该扯这么蹩脚谎的。 姬远道挑起嘴角,像是好脾气般微笑地解释:“魔力、灵气,你早就能灵活使用,这两者不过是能量的不同形式,若非如此,魔修里怎么也会有筑基、金丹、元婴?这其中的差异与你是否能结婴毫不相干。”说完,他便故作温和地看着她,仿佛她是小龙那般不懂事的初学者。 寻芳只觉得在他的威压下难以支撑。化神放出一点威压,常人就已经抬不起头了,更何况,他生气起来尤为恐怖,笑里藏刀,惹得人背脊瞬间寒凉,发冷发抖。她闭紧了嘴,再无二话。 “静心修炼。”放下了这句话,姬远道离开了这个房间。 寻芳才敢大喘气,接着一人一统都瘫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她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我敢打赌,他这时候催我结婴,绝对是为了引开我。” “附议。”系统说。 “但是现在怎么办?你必须要待在这里准备结婴。” 寻芳听系统这么说,有些警觉地抬头:“你不是能免除禁制吗?为什么这么说?” 没想到它无奈地摇摇头:“我能解除禁制,但前提是这里有禁制才是。这个小空间完全是人工打造,不在原来的地方,唯一的接口是门口的单向传送阵,只能从外面打开。对于这样未知的位置节点,我没有办法。”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寻芳叹气,然后系统也叹了气:“先前我们还在纠结他们密谋的问题,而且,你也没有问过我啊。” 她一时间有些郁结:难不成,只有先结婴才能出去吗? _________ 我回来啦! -- χdyЪz.νìρ 120.元婴(4605字) 姬远道故意要把她关在这里,她毫无办法,系统劝她:“对于修炼来说,你倒是万事俱备了,就这么结婴也无妨啊。” 寻芳感叹这傻家伙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要是那个最坏的可能成为现实该怎么办?” 小傀儡耸耸肩:“在叁种可能里,第叁种可能性最低,只有不到百分之五的概率,你倒是不必太着急。” 寻芳呵呵一笑:“那你倒是说,其他两种可能的概率分别是多少?” 系统答:“50%和45.555%” 她不禁怀疑它推测的合理性:怎么最不可靠的第一个猜测可能性最高? “我这是按照原书的设定推理的,你是不是忘了,在原书里,归一可是有和女主相爱相杀的情节。”它说完,寻芳脑中忽然浮现出一本厚书,这是她早就忘掉详细剧情的原小说,厚本接着自动地翻到了后半段的某页,她这才仔细阅读被标出的段落,书页再次翻转,等她阅读完标注内容,不得不承认,在原书的描写中,归一确实和女主有过一段相互确认过的情感。 他们又核对了一番现有的情报和推测,最终寻芳叹了一声:“算了,你说的也对。”Ⓐ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湿冷的水牢内,廊壁上的灯火却是昏黄,可惜微弱的光线无法给李寻欢带来丝毫的温暖,她只感到了彻骨的寒冷,脑仁不断突突地哀鸣,她只能利用所剩无几的微弱灵气维持清醒。 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被设下了禁制,修为被大幅削弱,而且拴住手脚的锁链还会持续刺痛神经,更加折磨受困者的意志。 “咳咳。”坐在不远处的身影颤抖了一下,她强打精神,关切地问道:“尊爷爷,你还好吗?” 他像往常一样嘲讽地笑:“还没死呢。”她知道他是在强撑,为了不让她担心才故意这么说的。她的心里泛起丝丝酸疼,又伴随着些微感动。 “尊爷爷。”他没有接她的话,肩膀强压着背对着她,也没有再抖动了。 李寻欢想到他从前给予的教导与恩惠,咬牙转换了一些灵气,颤颤巍巍的手指摁到他肩上,她强行施了一个微弱的驱寒术。 归一感受到由肩膀窜到背心的暖意,勾唇笑笑。 他动作别扭地挥开她的触碰:“你又滥好心了?我可好得很。”李寻欢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她这一生中苦难颇多,这使她养成了比常人更加坚韧的性格。即使如此,当她刚开始来到这里时仍是忍不住绝望,她不怕被辱骂、殴打,又或是被人追杀、陷入险境,可是唯独惧怕被幽闭,被遗忘到角落里,只剩下一个人。 水牢里并非是黑漆漆一片的,这里有光,有时走廊上还会传来鬼魅的脚步声,可是在这块四方牢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会理会她的反抗, 就连那点光也是一动不动地,仿佛茫茫黑暗里走不到的出口。她在这里呆了一天、两天、叁天…后来也渐渐迷失了对时间的感知。 幸好尊爷爷来了,他先前解救她于危难当中,如今却是同病相怜,只能如同车辙下倒霉的鱼儿,彼此相濡以沫。 有人陪伴总是好的。她看着他瘦削的轮廓,残疾的断肢,却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是的,他们一定能出去的,一定能。 等到归一确认目标灵力耗尽之后,他用密信叫来了姬远道:“时机成熟,动手吧。” 静修室里有不少魔药,其中有一枚极其珍惜的衔婴丹,几次冲击瓶颈未果,寻芳只好服下这颗药丸,走投机取巧之道。衔婴丹极为霸道,几乎是在融入身体之后,就引起了经脉的巨大震荡,她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能量像被煮沸的开水,逆向窜入经脉蒸腾。她不得不运转心法,暴力夺取此间的魔力,来抵御这股经脉撕裂般的疼痛。 在这场焦灼的争夺中,五感不知不觉被屏蔽了,她渐渐忘记了自身的存在,如同离魂般,意识陷入了一种无我的真空中。 砰—— 忽然身体窜起火花,雷电劈刺到肉身上,凶狠地闯入了这块隔绝的空间里。灼烧的疼痛一下子燎上了全身,她忍不住蜷起身子,心神也在打滚。 砰、砰—— 好痛、好痛…… “寻芳,寻芳。”熟悉的声音闯进来:“还有四十下呢,你要坚持住啊。”接着,那道声音喋喋不休地说着写加油、忍住之类的废话,聒噪得不行。 砰———— 最后一道雷格外强劲,她整个人都碎了。焦黑的躯壳碎成一片一片,接着大半成了灰。 系统大惊失色,忙扯着嗓子叫喊:“别啊!你这家伙,快醒醒啊!不会真的死了吧?” “醒醒啊!”“寻芳、寻芳?” 寻芳从昏迷中醒来,耳边仍是聒噪的吵闹声,她不由得牙痒痒,很想抄起东西把系统打一顿:“你给我闭嘴。” 系统猛地停下来,尖叫终于平息了,它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你没死?” “你在说废话。”她没好气地说。自她苏醒后,残破的身躯就如同急速生长的植物,断掉的部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了回来,一层焦黑褪下来,她这才抖抖身上的灰烬,站起身。 “咦?系统,你的身体呢?”她左右看看,奇怪道。 系统弱弱地说:“在地上。”她低下头,便是一阵无语:地上除了灰,还是灰。看来它早就被劫雷的火花烧了个干净。 “算了,我改天再给你做一个。” 系统于是说:“那你记得用金属,金属导电,不会被烧。” 还敢提条件?她想起先前耳边的吵闹,脸色一黑:“我做什么你就用什么。” 它被这怨气吓得忙转移了话题:“咳,不管怎么说,恭喜你顺利结婴。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了。” “怎么出去?”她转身看向门口,门居然已经被打开了。 难道是姬远道察觉到她结婴了要来接她?对于这个猜测,系统也不确定。两人等了一会,却没看到任何人走进来。 “走吧。”她索性修整了一下自身,抬步走出去。 静修室与外界几乎是迥然不同的两个天地。太阳高挂,热烈的辉光洒下来,她久违地感到了一丝热意:“这是入夏了?” 系统回答:“这是到了小年。”魔界的纪年有大年小年之说,大年是介于秋冬之间的温度,也是万物生长最为旺盛的时期,到了小年,则是炎热至极,部分时候甚至达到了酷暑的程度,万物迫于高温而凋敝。 “小年?”她很快就想到先前未完的事情,有些焦急,“系统,我差点忘记问你,我到底闭关了多久?” “唔…大概叁年?”它迟疑地回复,其实更确切的时间是,两年九个月二十叁天。 寻芳扶额,大感焦虑:“快,你快带我去姬远道的密道。”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些日子,到底还来不来得及。 姬远道的卧房空无一人,系统依照先前的经验,指挥她拨动了屏风上的浮雕,地面上立即现出一个悬空的漆黑洞口。寻芳跳进去,脚触到寒凉的地面上,踏了踏,感觉到鞋底的微微滞涩感。这里的确如系统先前所说的一样,潮湿又阴冷。 “走那边。”系统指路。她给自己贴了个隐身符,悄然飞奔而过。寻芳和巡逻的守卫打了一个照面,走入一个颜色差异明显的拐角,她很快找到了那个特殊的牢房。 “等等,怎么没有人?”看着里面空空一片,她的心情沉了下来。 原女主不会已经被…她心里一时间闪过无数猜测,情绪起伏不定。早知道之前她就不该畏手畏脚地,直接介入再说。而且,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不禁对姬远道等人生起了几分恼意:怎么不按剧本出牌,就这么胡来?可是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这些人物在这个世界里就是真实的人,而他们还是修为极高的大佬,自主意识强并不奇怪。 “也有可能是被放出去了?”系统不确定地说。 “嗯,有可能。”她稳了稳神,原路返回去,“系统,你说若是女主死了,是不是这个世界就完了。” “当然,”系统点点头,“除非天道之子的身份转移,要不然失去主角的世界就会瞬间崩塌。” “你先调查一下李寻欢的情况。”她命令道,系统只好暂时下线搜查线索。 她从洞口爬出来,小心地还原了机关,这才下楼走出观星阁。 走出结界时,外界的声响便越发清晰,尤其是从湖边传来的水声,声势浩大。她的视线转到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往日平静的湖水此刻剧烈地翻腾着,却如同汹涌的海浪般,一波波打向岸边,湖岸的一块顿时落起了倾盆大雨,浇湿了一片,阳光刺穿后,水花飞起的泡沫又化作虹桥,虚搭在湖面上。 她后退几步,警惕地看向湖面下方,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了下面。尽管没有感受到危险,她仍是掏出了一打符纸,才稍稍放心下来。 “我才不在这一会,倒是什么东西都出来了。”她轻哼,接着起步,利落地跳进湖中。 湖面下的广阔水域里,一具庞然大物正无序地摆动着,长到望不见头的身躯,强劲的肢体,锋利无比的爪子,坚硬而又曲直有度的角。泥沙碎石遮蔽了它的大半轮廓,让人分辨不清这个怪物的具体样貌。 寻芳游下来时差点就被它狠狠抽到了,忙避身躲过,却还是被碎石擦到了手。好在结婴后她身体的强韧程度又上了一层楼,连皮都没有刮破一分。 她给自己贴了张疾行符,如同弹炮般穿过浮沙,游到那怪物的头角处。水流有一瞬间甩走了沙土的遮蔽,露出一对灯笼大小的黄金眼瞳。 “白龙!”她不禁讶异出声,第一反应就是逃,手臂飞快摆动着想要游走。 黄金眼瞳锁住她,一道极强的声波在水下传开,引起了湖水更加强烈的震鸣,她转手又贴了一张符,提速游到湖面,然后腰身一摆,飞跃出水。 “不要走。”一个陌生的少年声音哀哀道。紧接着这句话的是一阵惊涛拍岸,银白巨龙紧接着她跃出了水面。 寻芳感觉哪里不对,在半空中转身,这才对上那双亮晶晶的龙眼。 “母亲。”巨龙盘踞在湖面上空,小心地把龙角靠向她的脚尖。 “母亲,恭喜结婴!”他欣喜地道贺着,见她不排斥自己的接触,从龙尾开始一点一点把人缠住。 寻芳还处在震惊当中,眉头狠狠地皱成一团:“姬慕远,你怎么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她明里暗里的嫌弃被他捕捉到,巨龙瞬间萎顿,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母亲,你不喜欢我了吗?”寻芳不语。 他长成这个体型,让她不得不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姬慕远忽然想到当他还小的时候,她还是很愿意和他亲昵的,于是变通地化成手臂粗细的小龙,寻芳顿了顿,倒是没有那么抗拒,他眼前一亮,立马缠到她身上,低声撒娇:“母亲,我好想你。”边说着,他忍不住靠过去,湿湿糊糊地亲亲。 龙吻胡乱压在她脸颊上,左右移动,留下一片口水,寻芳觉得肩上沉得厉害,招架不住地伸手按住他:“姬慕远。” “母亲…”那双鎏金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渴望地盯着她。 “你好沉。”她斥道,他自知理亏地滑下来,扁扁嘴:“母亲…”这两个字就好像代替了他所有语言一样,每叫一声,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情绪。 “好了。”她心头一软,不禁摸了摸他的头,那上面冰凉滑软,鳞片细腻又坚韧,手感倒是一如既往地好。不过这会他即使是变小了,体长也相当于两个她,比原来的巴掌大小要大得多。 姬慕远又靠了过来,贴到她身上,几下又缠住了她的身体,龙首埋在她颈窝里,压压蹭蹭。 “你怎么那么爱撒娇?”她真是没办法了,摸摸他的鬃毛,也就由他去了。 “母亲、母亲…”他一声声叫着,眷恋至极。 没给他太多撒娇的余地,寻芳很快问起姬远道的下落:“师祖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他?” 银龙保持缠住她的姿态,龙首歪了歪:“师祖出门办事去了,他让我帮你打开门,说是过段时间回来。” “他去了多久,去了哪里?”寻芳急急追问。 他想了想,说道:“师祖是在这个月月初走的,他没说去哪里,不过我看到了来自其他魔域的密函,似乎是有魔王造反,他应该是为了处理这件事去的。” “魔王造反?”寻芳有些懵,怎么才叁年,这世界就变得这么快了? 不过一听到魔王这个称谓,她就不自觉想到了漆炎,这位可是有实实在在的造反资本的。 姬慕远看着她安静思索的样子,心里热热的好像要溢出来,禁不住偏头亲上来,龙吻再次压在了她的颊侧。这是母亲的味道。 寻芳脑中万千思绪过后,终于冷静下来:看起来原女主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还是等系统的消息回来再做打算。 等到她回过神时,另一边脸也是一片口水,她有些无奈了,捏住这张放肆的龙吻:“姬慕远。” 他哦了声,恋恋不舍地移开头:“母亲,你刚出关不久,要不要回屋先休息一会?师祖给你留下了材料,给你巩固修为。”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不舍地挨在她身上没有下来。 “好。”她点点头。不过在抬步回屋之前,她先把这条痴龙扯了下来:“姬慕远,你太重了。” “母亲…”银龙委委屈屈地伸爪勾住她的衣摆,只好晃着尾尖跟在她后面走回去。 -- χdyЪz.νìρ 121.沐浴 湖边的小楼倒是和原来一样,寻芳清理了一下久不使用的浴桶,先泡了个澡。姬慕远便扒拉着屏风唤她:“母亲…” “做什么?”她回头看到那双粼粼的金瞳,他又是撒娇地叫唤:“母亲…” 他叫唤,偏偏又什么也不说,她只当他是孩子心性,背过身不理他。系统在这时候回来了,她忙问:“如何?女主还好吗?” 系统的声音颤颤的:“死了。”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般刺醒了她。 “你说什么!”她吓得一抬脚就从桶里跳出来。 “母亲,你没事吧?”银龙时刻关注着她,见状便飞过来,龙身一卷做了她的踮脚,屏风被掀塌了,发出咣当声响。可是她丝毫不理,只是瞪圆眼睛呆在半空。 寻芳惊魂未定,拄着龙首勉强站定,她下意识地抱着什么,在脑中问:“李寻欢真的死了?” 系统郁闷地回道:“不全对…” “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她忍不住暴躁了,可是打不到系统的实体,手里总想破坏点什么。 “母亲…”银龙委屈巴巴地任她敲了好几下,连声叫疼。 她才从震怒中回过神来,摸摸他背上的鬃毛:“对不起啊。” “没事的!”他情绪变得飞快,瞬间振奋起来,龙爪挥舞着又绕了转她好几圈。 她一边把缠人的银龙扯开,一边穿上了衣服:“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αιzんαиsんū.¢oм(aizhanshu.com) 它这才详细说来。原来李寻欢真的死了,不过她只是肉身,而在她死的那一刻,她的灵魂又神奇地瞬间转世投了胎,现如今变成凡界王朝一户富户刚出生的小女儿,天生气运还在,仍然是天道之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天道并未失控,世界仍然完好。 “那她还记得自己的前世吗?”寻芳好奇问道。 系统则颇有些纠结:“说不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的,让她瞬间就投了胎,其实正常程序是先审判、评判功德,然后才能轮回投胎,中间好长一段程序呢。”按照冥界弄出的那套流程,即使是十世善人,也得至少等个几月甚至几年,才能挑到合适的转生对象投胎,这其中最花时间的功夫不在于审判与惩罚,反而在于匹配上。 “到底是谁给她开了绿灯?”它疑惑地问道,可是这种事情,连它也不知道,那么这世界上,也难以找得到知情人。 寻芳无语片刻,然后叹道:“他们搞的这事…怎么那么厉害呢?”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来的故事中人还能跳脱出剧本,自己把死路给玩活了,“可是事已至此,是否知晓内情似乎也没有意义了。” 她忽然想到原剧情:“等等,原书你拿出来看看。”话音刚落,系统就上道地现出厚本,哗啦啦大翻页,然后她就发现,后面全是空白:“这是什么意思?后面没剧情了?” 系统解释道:“这是因为原本的蓝本没了,后面不可预测了。” “唉,看来这下,我们就没有预知未来的先天优势了。”它叹了口气。 寻芳也沉下了脸:“那后面我该怎么做任务?你别忘了我们还有好大一截没有完成。” 一人一统没去纠结原女主的命运,却开始轮番沉入对未来的悲观当中。 不明所以的姬慕远看着她一动不动,悄悄把头搭在她头上,没等她反应,过了一会再搭上一只爪子,没过多久,整条龙盘在她身上,轻轻磨蹭起来。 寻芳叹了口气,心神俱疲,才进阶结婴,她筋骨劳累得厉害,索性把系统撂到一边,又去浴桶边加了水。银龙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鎏金的眸子如同宝石闪烁,她见着他亲近濡慕的神态,轻笑了声,顺手撸了一把呆呆昂起的龙首:“刚刚就看你趴在屏风上,怎么,你也想泡澡?” 姬慕远偏头又挨过来,拉着长音说嗯。他哪里懂什么叫泡澡,龙生来就亲水,在热水里泡着还是凉水里泡着,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只是他自从长大后就没有见过她脱衣,赤裸的玉体被笼在热气里,如冰糕般雪白一片,他知道那里闻起来也是香香的,就禁不住黏过去亲近。 “那你过来吧。”她勾了勾手,他就俯首贴到她耳侧,“等等,先替我宽衣。”她看他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逗弄。 “宽衣?”姬慕远疑惑地扫向她,他显然是不会的,不过既然母亲要求了,他不想让她失望,便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来,勾拉衣襟向两边开。 “笨。”她心中的郁闷被冲散许些,笑盈盈地拿指头顶了一下他的眉心,亲自指示他:“要先解开腰带,再脱出来。” 银龙依照她说的做,松松地团着她的脚,爪子则靠近她的腰间想要扯下来,但他忘了那爪子锋利,只是划过便割破了一整条带子,绫罗断裂落了下来,他无辜地抬头看她:“母亲。”她彻底被逗笑了:“你这条小龙。”她指着他笑得欢腾,第一次发现他在身前的妙处:也许她什么时候心绪低沉了再来找他,也会马上开心起来。 他看着她的笑脸,爪子伸着又不敢上前,等她笑完,试探地摸了下她的袖子:“母亲,还要宽衣吗?” “嗯,你继续。”她含笑瞥他一眼,张开双臂,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很快就赤条条地走出来,胸前雪乳顶起抹胸,后颈大片白皙暴露在外。龙毕竟不是人,再加上他是她肚里掉出来的,懵懂又柔顺,她心里没什么戒备,弯腰脱下底裤,再把抹胸丢到一旁,朝他摆摆手:“还不过来?” 姬慕远一愣,半飞着游过去,龙身太粗,在浴桶边卡不住,又顺着桶壁滑进了热水里,她抓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完全入了水,随手丢了个玉简给他:“姬慕远,能替我按摩一下吗?” 他自然欢欣鼓舞地说好。玉简又是一个从系统那里拿来的仙界功法,里面是一门医修的法门,意在戳刺在经络交汇处,有助于舒缓疲劳,恢复元气。热水浸泡身体,仅仅是舒缓了躯体外部的疲惫,对内部经脉的隐痛无法触及,这种方法可以补充这一点不足。 寻芳懒懒地靠在浴桶边沿,背对着他,等待他的动作。 “母亲,我开始了。”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她轻嗯了声,把大半后背交给他,感觉到下半身被缠紧,细密的鳞片压在皮肤上,带来丝丝凉意。姬慕远低头,龙吻微张,吐出一个魔力包裹的深蓝色小球,从球面上又伸出细细的几十缕,迸发出来,精准地刺向她全身。 “啊、嗯——”她不禁呻吟,戳刺处犹如雷击,不断有电流般的酸胀感涌出,好在他早已用身体捆住了她,让她只能在小范围内挣扎。 她过一会不再动了,他担心地问:“母亲,还需要继续吗?”她当然是点头,还催他:“力道太小,不够。” 银龙吼叫一声,口中魔力聚集的小球胀大一圈,各支流加粗,魔力源源不断地冲向她的各处穴点,她的哼声渐渐起来,舒服里夹着点难耐,卷成动人的尾音,一声更比一声悠长。他意识到她舒服,又加大了一圈,直至她叫停。 “母亲,还舒服吗?”他问。她眯着眼,没来得及答他,红晕漫上脸颊,好不动人。按摩着穴位,她身体也软软地塌下来,重量全到他身上,他便又缠了一圈,龙尾锁着脚踝固定,长长的龙身则裹着柔嫩躯体,随着她的喘息声不自觉地缠动,磨磨蹭蹭。 明明都泡在水里,他总觉得缠着绕着,似乎榨出了汁水。 功法运转叁周,按摩结束了。寻芳躺在那里不想动,姬慕远细心地把水加热了,温度仍是熨烫得舒服。一人一龙便挨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清静。当然,他不说话,纯粹是因为她没开口,见她眉间舒展,也不忍打破这一片平静。 只是,龙身缠住了,却无法完全静止不动,他感受着温软,不禁慢慢爬动、游蹭。 “唔…”她推了一下横在胸口前的龙身,怪道:“姬慕远,那你是想勒死我不成?”此时龙身不知不觉全聚到她上身,堆迭了一圈又一圈。 银龙垂首亲昵地贴着她的脸,很乖巧地松开稍许:“母亲,我错了。”龙须搔着耳廓,让她有些痒了。 她躲开,摸了摸滑滑的靠近龙背的鳞片,再随意梳了梳上头的鬃毛,感到格外柔顺 “母亲…”他撒娇道,少年般的声线带了点玉石的清冷。她便说:“摸着也像是玉,手感不错。” “那就再摸一摸。”他还大方地翻转了一段,让她去摸鳞片格外细密的龙腹。她有些爱不释手,指尖摩挲着,手掌心贴上去,不断把玩。 感觉到腰间又紧了几分,她点点龙吻:“姬慕远。”他只能遗憾地再放松,自顾自地亲亲来补偿。 银龙的舌头比常人要长些,宽度相差不多,吐露出来一点舔她的脸,又舔她的脖子,就好像家里养的大狗,总喜欢用舔舐来表示亲热。 她一手拄在桶边上,有些困了,头一点一点地,眼皮变得很沉。姬慕远游上来些,化解了她支撑的力道让她枕着,然后飞到床榻前,轻柔地将她放下。她慢慢睡熟了。 -- 122.龙淫,亵母(H)(3284字) 熟睡的人陷入柔软的枕头里,气息平缓,温热的呼吸吹起银线般的龙须,其间的些微水汽扑到了龙吻上,如同柔软的云,银龙俯首,渐渐贴伏上前,发出几声愉悦难耐的喟叹。 母亲怎么会这样温暖?银龙眯着眼,有些过于迷恋地贴紧那些柔软的皮肤,从平坦到起伏,一圈圈地裹紧,龙爪收敛了锋芒,只敢虚擦着玉体摩挲,一片流光溢彩的银色由散乱的绳索渐渐变成了茧状的外壳,龙首膨胀着,渐渐变成接近她头颅的大小,脸贴脸地厮磨,长长的龙尾落了一大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随着他的心情变幻节奏。 “母亲,母亲…”他轻轻伸舌,沿着她的轮廓舔舐,心里的满足简直要满溢出来。长长的龙舌弄湿脸庞,扫向额头、鼻梁、嘴唇,细细勾描,一遍又一遍。龙身在熟睡的人身上极轻极缓地磨动,好似水做的被褥,随着逐渐变粗的喘息粼粼游动着。 “斑斑,在我外出的日子里,你不能上岸。”师祖的告诫在他耳边回响。 “为什么?连母亲也见不得了吗?”他问。 “若她闭关出来,自然可以看见你。这叁年来你已多次蜕皮,我担心是魔精催长太过。总之,我已经清空了湖中的大小生灵专为你做药池,你安心待在此处修炼,等到前线事毕,我会再替你寻药材调养。” 师祖嘱咐若非要事,不要轻易上岸,凝神静修为上,可是他想,与母亲相关的,应该都算要事吧。 他再次伸舌舔舐,舌尖浅浅地撩过紧闭的眼皮,将睫羽打湿,她反射性地眼睑微跳,那舌尖又怯怯地缩了回去,银龙喘着粗气,微凉的吐息随着龙须的抖动扑到她被舔得水滑柔嫩的脸颊上,她的呼吸还是很平稳,没醒。 龙身骤然放松后微微战栗,银龙的舌尖重新覆上来,从那抹饱满的新雪到其上的梅花瓣,属于女人的馥郁香气使他有些迷醉。长舌卷起乳尖,他仔细地舔弄着那点乳珠。 好甜,好好吃。龙愈贪婪,小心避开獠牙,叼着那团绵乳吃得欢,乳波震荡,在他嘴边起起伏伏地,竟是不一会就被吃了大半,龙涎滴到乳根上,沿着曲线陷入龙身禁锢下的腹部。 银龙体内有几分游走的热意,利光般的鬃毛竖起,鳞片下的肌肉更加紧绷了,他扭紧身下的娇躯,爪子张到两侧避开,用格外细腻的下腹去蹭,可是再怎么细腻,终究是鳞片批盖,柔美的臀部被捆绑着挤压、磨蹭,鳞片微小的边角在扭动中擦过皮肤,很快留了痕迹。此时,一点水红色已经从龙腹下裂开,他的喘息声中夹了几道短促的呻吟。 嘬着乳头,银龙琢磨着口中的香软,环抱着香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处还刺刺地总有快感窜上来,腹中好像烧着团火,难耐得如同蜕皮时的折磨。龙息扑到敏感的耳廓,她怕痒地自觉避开,但是身子全被裹住,又怎么跑远,龙身压得紧紧地,爪尖勾住床铺固定,不让她离开。 两座峰峦被龙尾轻佻地团到一处,嫣红的樱果聚到一处,银龙的长舌拍上去,一把卷入口中,吮得啧啧作响。 “母亲,你好甜、好软…”他忍不住叹息,一边咂咂地吸吮。 这还远远不够。 银龙低吼一声,腹部的那点薄红昂扬探出,他自顾自地用那根来揉弄她丰满的乳房,在一片温凉滑腻中消火。圆硕的前端如同舌头一般亵玩着娇嫩通红的乳尖,龙首偎在她颊侧,复又细细地尝她的颈部、脸颊。 银龙稍稍游动向上,粗长昂扬地爬上床上人的胸乳,他一摆身,那根便压得乳团深凹下去,他又故意用头部的裂口去啜那两粒可爱的乳珠,那里渗的一点水液反而让乳尖的皮肤紧紧黏着性器顶端的小口,像是真的吸了进去,阴茎晃动时,乳房也被提着晃动,波涛滚滚。 粗红的龙茎胀得更硬,表面筋脉暴起,兴奋地直跳,他深深喘息,却不懂如何纾解,只觉的这两团白嫩的乳房最美,他先团住,再硬生生插入两峰之间,挤出一个洞来,就着腻白的乳团冲入、退出。 他慢慢砸吧出了美意,舌尖戳着肿胀的乳晕,开始抽插起来,龙尾卷得更紧,柔软便也紧紧包裹着龙茎,逼得那里筋脉狂跳。他更兴奋了,速度快到成为残影,磋得她乳间通红,他的阴茎也是通红。那里猛地上下狂跳,茎首圆胀更粗,怒张着吐出大量白浊,他不敢弄脏母亲,忙扭身避开,于是精液全落在了床铺上,湿了一大片。 他只是稍一放纵,就在她身上留了许多道红痕,甚至有些可怖。寻芳在睡梦中似乎也感到了身上的疼痛,呼吸沉了许多,细微地摆臂间似乎在呼痛。他这才回过神,懊恼地看着她身上的痕迹。 姬慕远忽然想起龙涎的妙用,俯首怜爱地舔舐,涎液覆盖之处红肿消得飞快,很快她肩背、胸前、四肢,全是一片水液,他怕她不适,施术清理干净。 一切弄完,他亲昵地靠在她耳旁,忍不住用舌尖逗了逗她翕动的鼻头,微蠕的唇瓣,不经意间喂了龙涎进去。然后她无意识地低叹着,再次睡熟了。 但那根粗硕的性器没过一会又昂起来,他禁不住想要陷入香软里,龙身再不敢捆她,只是松松地环绕着她,银龙游动着重新找到舒适的姿势,龙首枕在她头侧,深深埋在发间嗅着她的香气,再用硬挺的阴茎去压那两瓣臀,慢悠悠地挺动。 不知不觉茎身被嵌入臀缝,他便肉贴肉地压磨,触一下底端再离开,他动作幅度又不自觉地大了,啪嗒打在臀瓣上,性器不时埋进股间,去挑逗缝里的后穴,有时进得太快,划到腻软的花唇上,他抽出来时又勾到,沿着腿缝也擦出了快感,索性用龙身困住她的双腿,像方才那般抽插。他怕搓红她的大腿,翘起的顶端越来越往上压去,有时挤开了花瓣,弄出滑腻的湿润,抽插更顺畅了。 寻芳在迷蒙中上山下海,额间出了汗水,后背、腋下全都打湿了,姬慕远敏感地闻到气味,将硬邦邦的肉棍埋在她腿心,动作稍缓,抬起身替她擦汗。 是不是温度太高了?他疑惑着往床边放了一盆冰,屋内温度骤降,怀里的人哆嗦了一下,他只好又把冰放远些,又用尾尖挑了被褥盖上来,缠绕的龙身于是也被掩在被子下面。他憋着气,再次挺动纾解,喘息呻吟声重新响起,腹部啪啪地撞着臀瓣,阴茎则撩开肉唇胡乱抽插,他就着下身流下的汗,倒是愈发爽快了。 “母亲…母亲…”龙息灼热地喷洒在她颈间,“唔…嗯,母亲,好舒服…” 而她熟睡着,毫无所觉。 “啊、啊!”姬慕远仗着她已深睡,叫唤声愈发放肆,兴奋狂跳的龙茎不断变换着角度插入,就着水液鞭笞腿心,最后竟是直抵着那腿间的柔滑花唇,由下至上地顶弄。 “唔…母亲,你这里怎么有一个小口?”他一边问着,一边用圆硕的茎首去按那小孔,忽然感到一阵销魂夺魄的吸力,龙吟高昂,他一时失守,差点被嘬了精水出来。 姬慕远俯身咬了咬她翘立通红的乳头,看着她紧闭的眼皮,故意道:“母亲真坏,是想看我出丑吗?”他这么假装对话着,仿佛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他把她的沉默当做承认,接着作害羞状:“若是…若是母亲想看,我就…”他低笑几声,亲了亲她的脸蛋,再次顶上去,又被那小孔咬住。 “啊…母亲,啊…”他夸张地叫着,龙身颤抖,拔开阴茎时弄出啵的一声,他俯首去看,茎身挂着黏连的水液,迭着嫩红的肉唇探出,仿佛淋了一层糖汁,他不禁两眼发直,眸中划过惊人的光采。等他回神过来,动作更加疯狂,一下又一下深深顶进那小孔,肉丘淋了水,也渐渐变成热情的唇,黏连着阻碍离开,就好像一张小嘴,吮吸不停,吸得龙角都酥了。 “母亲,你是在挽留我吗?”他边喘边笑。 姬慕远渐渐渴望被全部包裹,顶得更深了。粗硕的头部慢慢撑开小口,陷入了一点。初时有些滞涩,但是越是动作,润滑的水液越多,先是茎首,后是茎身,粗大的龙茎在不懈努力下终于破开重重软肉,深插了进去。他动作加快,奋力肏动,交合处的黏液几乎被打成了乳白飞沫,挂在她的臀下。 阴茎被密匝匝地紧裹,银龙呼吸都尖锐几分,他喘叫着进进出出,爽得鬃毛震颤,来自灵魂的快意被肉体的快意拖着攀升,他忽然拨开了她并起的双腿,让其屈起,更加凶猛地压抽送,尽根入,足根出,好不快活。 “啊、啊、啊…”龙爪大力勾连床榻,几乎抓出几道凹槽,龙身翻涌犹如巨浪滔天。他忽然怒吼,狠狠拔出怒张的龙茎,精液如骤雨般打下来,几乎沾到了赤裸的玉体身上,关键时刻,他抓起旁边的被单接住洒落的 “雨点”,这才让她免于脏污。 姬慕远料理完她身上的汗水,又弄干净床铺,终于把小心地她放下来。 “对不起母亲,又把你身上弄红了。”他愧疚地拉开她的双腿,俯身替她疗伤。舌尖扫过红肿的花唇,那里添了水液的润泽,好像湖边盛放的幽兰,他停下来,有些痴迷地看着,禁不住亲了又亲:“母亲,你这里也好美…” 红肿在龙涎的作用下很快消下去,他替她擦干,然后拢了被子,安分地躺在她身侧。 “母亲…”他呢喃着闭上眼,依偎在她怀里。 良久。 他终于也睡了过去。 —————————— 是不是很鲜美多汁!有点背德的味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