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 ⓟΟ㈠➑Gν.νìρ 妖女 八月正午的太阳,红彤彤,热辣辣,多沾一点都能把人烫熟,哪怕是街边的小贩也先收了摊,叁叁两两走进茶馆,喝杯茶歇个凉,再闲聊两句度过这酷热的中午。 “这侯府啊,又纳了第五房小妾。”说话的商贩摇摇头,感叹这富贵人家就是不一样。 “这侯爷都七十了,还这么龙精虎猛?”跟他同桌的人瞪大了眼睛。 旁边桌的也听见了,凑过个头过来悄声道。 “听说这五姨娘长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还是青楼女子,小侯爷跟老侯爷闹翻了都没能阻止她进门。” “青楼女子,怪不得呢。” 叁人同时发出嘿嘿的怪笑。 对于这种香艳的话题,男人们自然不会放过。 “说到魅惑男人还要数江湖上的妖女聂辛,啧啧,那叫一个妖娆妩媚,摇曳多姿。”那啧啧称赞的神情,仿佛他亲眼见过似的。 “可不是,我听说她俘获了不少正道少侠呢,而且最喜穿一身薄纱,领口开到这么大!”说话这人腆着肚子,手比划着肚脐。 有人笑骂,“去你的吧,真到这儿不成开裆裤了?” 那被反驳的人摇摇头,满是油汗的脸挤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这妖女生性淫荡,穿开裆裤不正方便了……” 瞬间引得男人们会意一笑。ℙO壹8ℊν.νΙρ(po18gv.vip) 而被各种猥琐想象的事主本人,聂辛,一身浅绿如同嫩芽的纱衣裹了羊脂似的身子,懒懒的倚在贵妃椅上,有一下没一下摇着团扇。 “真是太热了。”尾音拖着上扬,抱怨的话也透着一股媚意。 “别抱怨了,你那贵妃椅嵌的独山玉和扇柄上的和田玉,皆是触手生凉,多少公侯小姐都没你这个待遇,还是阿菁特意为你准备的。” 寒山真觉得这女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蒲扇,合该将她那团扇抢过来,让她试试老百姓怎么过酷夏的。 不过……瞥了眼坐没坐相的聂辛,乌黑的鬓角上挂了细小的汗珠,她是真热。 即使屋内已经摆了两个冰盆,连寒山这个大男人都觉得冰凉舒爽了,然而对来说聂辛只是好一点而已。 想到其中的原因,寒山坐直了身子。 “你要是不想这么热,就赶紧把你身上的热毒解了。” 难得见他这么严肃,平时都吊儿郎当的人严肃起来还有点唬人,聂辛却不紧不慢的换了个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才慢悠悠的抬起一双春水眸。 “知道了。” 对于这个万年不变的回答,寒山也没辙了,每次劝她都说知道,然后屡教不改。 “再这么下去我的药也压不住这毒,你等着爆体而亡吧!” 瞪了眼悠哉悠哉的聂辛,寒山干脆一甩手,出去晒药材,眼不见心不烦。 寒山出去后,她抱着其中一个冰盆,滚烫的肌肤贴在冰块上,燥热总算被缓解了。 凉丝丝的感觉顺着皮肤发散,舒坦! 聂辛何尝不知道该解这热毒,关键是,对十四五岁的下手,她真的做不到! 就这么赖在寒山的山谷里,过了最热的半个月。 每天和冰盆形影不离,寒山控诉她 “每年都往我们这儿跑,你一来,冰窖就得空。” “别生气嘛~”眨巴着媚意盈盈的眸子,聂辛又挖了勺带着冰碴子的酒酿送进嘴里。 对着聂辛这张艳丽的面容,多少男人都生不起气,可寒山只觉得这女人无赖的很,每年夏日都往这山谷里跑,把冰窖里的冰消磨的差不多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阿菁的手艺又进步了。”吞下一勺,她认真的赞扬。 “你还说,阿菁天天给你做冰碗冰果子冰糖水……她都没给我做过!”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自己的媳妇天天给别人做吃的。 “那你是托了我的福?”聂辛盯着寒山手里的冰碗。 “不用谢。” “……怎会有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果然,还是他娇娇软软活泼可爱的阿菁好。 一进来就看到咬牙切齿的寒山,阿菁就明白他肯定又没吵过聂辛。 “他刚刚说不欢迎我来药谷,打扰你们二人世界。”聂辛委屈巴巴往阿菁身上靠,柳眉一蹙,好不可怜。 这一手黑白颠倒让寒山目瞪口呆,张着嘴“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 阿菁成功入套,摸着她乌黑柔顺的头发,柔声道 “他敢不欢迎你,我收拾他。” “果然还是阿菁最好了。”撒娇的往她身上蹭,又赢得寒山一记眼刀。 说着说着,忽然又转到了聂辛的热毒上。 “我这儿有一些药粉,能让人一个时辰内不能动弹,醒来以后也不记得这一个时辰发生了什么,到时候你挑一个好看的少年,成就好事。”阿菁塞给聂辛一包粉末,眉眼弯弯,笑的分外甜美。 聂辛咋舌,这俩夫妻,一个学医一个学毒,可谓是掌握生死。 -- 对不住了道士 药瓶空空如也,丹田隐隐发热。 聂辛不死心的把瓶子倒过来,真的一颗都没了。 皱着两条柳叶眉,抿着丰满红嫩的唇瓣,心下思忖。 此地离药谷太远,用轻功也需要两天。 咬咬牙,决定把这次毒发撑过去。 左右这儿是一片竹林,聂辛盘膝而坐,静心运功。 等到丹田那把火真正烧起来的时候,聂辛才发现是她太天真了。 丹田火热是不必讲的,已经火山爆发,更折磨的人是,内力仿佛化作了岩浆,燃着火流入经脉,每一寸都被炙烧的滚烫,汗水不要钱的往下滴,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远处传来了人声。 声音逐渐拉近。 她收了内力,扶着翠竹,看见一群少年拿着剑,身着黑白长袍。 是了,这儿是武当山的山脚。 都是些小道士,红唇勾出一抹魅惑的笑,桃花眼里染上了媚意。 聂辛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啃嫩草的,真到生死攸关之际才发现,为了活命,节操算什么。 经脉被灼烧的痛让她忽略自己碎了一地的节操。 盯准了其中一个唇红齿白的小道士,她扯住衣襟就带着他飞出几里地。 确定已经够远了,聂辛松了口气,把抓住的人往地上一推。 嗯?怎么推不动? 带着疑惑的水眸看清了身旁的人。 长身玉立,虽也唇红齿白,但眉眼格外冷厉,一双寒潭般的黑眸,看的她身上的热意突然下降。 估算了下,这道士比她高一个头还有多,肯定不止十四五岁。 萧观止见眼前这个打扮露骨的女人盯着他,好像有些不满意,他倒是要看看她抓武当弟子意欲何为。 “怎么这么老。”嘟囔了句,聂辛决定破罐子破摔,老就老了点,好歹是童子身,总有缓解的作用。 推倒又没成功,她伸出去的手被抓住了。 聂辛一双美眸圆瞪,她之前明明点了他的穴道,他怎么还能动?! 此时,竹林 “师兄被抓走了……”一群十四五岁的少年叽叽喳喳, “她没点到师兄的穴道。” “希望人没事。” “师兄应该不会打女人。” 聂辛反应迅速,掏出纸包把药粉一撒。 萧观止袖子一挥,挡下大部分粉末,但距离太近还是不慎吸入了一些。 暗道不好,中招了。 眼前天旋地转,四肢竟不能动弹,被轻轻一推,就倒在了草地上。 模糊间,有一具馨香滚烫的躯体贴上来,一双柔软的手扯着自己的衣服。 耳边听到一句娇媚的抱歉,之后视线便被阻隔。 聂辛见他目光灼灼,被盯得不好意思,干脆盖住了他的眼睛。 只见身前的女人肤白胜雪,薄薄的纱衣紧贴在凹凸有致的身躯,露出一抹丰满圆润的胸脯。跨坐在一具健壮的男体上,急不可耐的扒开他的腰带,拉下他的亵裤。 这道士的尺寸竟十分可观,淡淡的粉色,聂辛怀疑他恐怕都没有自渎过。 巨物蛰伏在草丛,等待被唤醒,她握着随便撸动几下,就抬起了头。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就更加敏感。感觉自己那东西被女人握在手里,她的手又软又热又湿 ,明明心里已经杀人的心都有了,萧观止还是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聂辛体内经脉火烧火燎,但她花穴还不够湿润,纤指在花苞内搅动,终于引出了一丝花液。 等不及了。 再等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爆体而亡。 抬起浑圆的臀部,左手支撑着身体,右手握着粉红的巨物,对准穴口。 做好了心理建设,聂辛一鼓作气,沉下身子。 “唔啊——” 骤然撕裂的感觉让她痛呼出声。 被窄小的穴口箍住的阴茎也不好受,却喊不出口,萧观止只能咬着牙,期望她能动一动。 疼疼疼……这也太疼了吧,硬生生被劈开疼让一双上扬的桃花眼里含了泪,低头一看,自己嫩白的阴唇才吞进半截粉色的肉物,剩下半截还在外面,但小口已经被撑得发白,还有鲜血渗出。 半截就半截吧,总归是进去了。 聂辛几个深呼吸,就着进入的半截阳具抽动起来,粗糙不平的龟头表面刮擦的穴道里的嫩肉,为了保护娇嫩的穴肉,花穴内部自动涌出润滑的粘液,方便抽插。 进出的时候还有丝疼痛,但比刚开始好多了。 腰腿配合着,聂辛动的越来越快,疼痛在快速磨插之间变成了一种奇妙的快意,酥酥麻麻的痒驱散了经脉的灼热。 被湿紧的小嘴吞吐着,萧观止又是舒爽又是痛恨,肉体上的愉悦不可忽视,心理上却痛恨聂辛对他如此折辱。 “嗯~哈啊~”聂辛越来越熟练,脸上的颜色比桃花还粉嫩,唇瓣翕动,舒服地娇吟。 猛然,她听见身下的男人一声呻吟。 吓得她绷紧了身子。 含着的肉棍一激,跳动着喷出大股精液。 确认男人还闭着眼睛,聂辛才放下心,将自己从男人身上拔出来。 伴随着令人脸红的塞子从瓶子里拔出的“啵”一声,红白交织的液体从花穴浅处滴到了男人的亵裤上。 感受了一下,丹田的热意已经安分多了。 聂辛给自己的救命恩人穿好裤子,取下布料发现他怒瞪着一双星眸,如果视线能杀人,她早就千疮百孔了。 一记手刀,男人不甘的闭了眼。 聂辛默默道歉,希望他早日得道 -- 再见 师弟们等了许久都没看见萧观止回来,只好先回去。 直到夜幕降临,跟他同院的师兄弟才看见他屋子里的烛火亮着。 “萧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个师弟敲门,想确认一下里面的人是不是萧观止。 “酉时一刻。”清冷的声音透过门扉。 确实是萧师兄,那师弟放了心,便恭敬道 “那师兄你好好休息。” 烛灯下,萧观止拿着那条染血的亵裤, 他的记忆停留在中了毒药倒下去那一刻。醒来之后,他躺在地上,没有受伤的迹象。 心下觉得怪异,却也只当是那穿着暴露的女子迷晕他后逃了。 直到洗澡的时候,看见亵裤上有血。 一块小小的血迹,甚至已经由于风干变成浅褐色。 盯着那一块血污,鬼使神差的,他凑近闻了一下。 一股似麝非麝的气味,还有一股奇妙的说不出来的味道。 第一个气味就让他冷了脸,他虽说对于纾解之事无甚兴趣,却也是个成年男子,该会的也会。 这明明……明明就是精液的气味。 那人趁他昏迷做了什么? 萧观止极少下山,都是在山上习武,不然他就会知道那个一身薄纱,貌美非常的女子其实是江湖中臭名远扬的妖女聂辛。 第二天,师弟们发现萧师兄起的格外早,在院子里练剑,出手凶狠,好像在跟看不见的敌人搏斗一样。 萧观止昨晚根本没睡着,他是个凡事都要追求明明白白的人,心里存疑辗转难眠,快要入睡时又听到女子娇媚的声音。 “师父,弟子想下山历练。” 道心不定,恐对以后的修炼有阻碍。再者,他要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去吧,你也该下山了。” 对于弟子的请求,老道长笑呵呵应允了。 他换了衣服,穿作常人打扮,不提武当门号。 一时间,江湖多了个武功卓越的萧公子,江湖中人都在流传他的事迹,仅凭一己之力荡平了黑风寨、轻功可渡江、相貌堂堂……如此不胜枚举。 人人都在称赞他后生可畏。 聂辛只觉得这人小心眼的很。 两日前,萧观止在郦城拦住了她。 聂辛并未认出他,只觉得这青年有些眼熟。 直到萧观止问她是否记得两个月前,出手袭击了武当弟子之事。 “我当时只不过想戏耍一下清秀的少年郎。”聂辛娇着嗓子,乜了他一眼。 对于她的说辞,萧观止半信半疑,转而问到。 “你为何将我迷晕,我昏迷之后是否……”是否被你做了什么。 听他试探的口气聂辛就知道,他对那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于是咬紧了口风, “我喜欢调戏十四五岁的少年,没想到抓错了人,只好将你迷晕脱身。” 男子又没有落红这种东西,只要她不承认,他就还是童子之身。 “莫非你怀疑我将你…哈哈哈”聂辛一双桃花眼望向了他的下身,银铃的笑声无疑是在嘲讽他的自作多情。 “又或者你是想跟我一度春宵才故意找我?” 收敛了笑声,妖女凑近了挡在面前的青衣男人。 萧观止一张俊脸红了又黑,下山以来他对聂辛的品性有所耳闻,没想到她真如传言中的一样……孟浪。 眼前是千娇百媚的容颜,吐气如兰,他下意识后退两步。 聂辛绕过他,翩然离去。 望着聂辛袅娜的身姿,萧观止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猜测。 难道一切都只是他想多了? 瞧他刚刚那神情,聂辛就知道他信了自己的说辞。 十月,所有的花都凋零了,只有菊花恣意开放。 正所谓,我花开后百花杀。 郦城正以多种多样的菊花闻名,解决了意料之外的萧观止,聂辛放心的吃喝玩乐。 吃由菊花熬的糖制的冰糖葫芦,买菊花样式的小玩意儿…… 没想到,萧观止居然跟了上来,虽说隔着七八米,但阴魂不散跟着她令人不爽。 聂辛左转右转拐进了小巷子 “不知萧公子跟着奴家想做什么。” 萧观止立在巷口。 对于聂辛能察觉到他毫不吃惊,毕竟他压根没打算隐藏踪迹。 一条小巷隔开了外界。 巷外人声鼎沸,巷内落针可闻。 昏暗的巷陌只有巷口那一斜光。 萧观止逆着光,影子被拉到聂辛脚边。 介于青年清澈和中年沉稳之间的声音落入她耳中。 “采补之术总有反噬的一天,你还是尽早改修其他功法。” 对于萧观止的劝诫,聂辛无言以对,她修的又不是合欢宗一脉,需要他多管闲事吗。 “萧公子放心,我不会再对武当弟子下手。” 江湖中都说她修的媚术,所以需要采补男子,萧观止估计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对江湖的谣言并不在意,但也不需要他来好心提点。 -- ⓟΟ㈠➑Gν.νìρ 知恩图报 “你……” “不想死就闭嘴!” 原本一轮明月被乌云盖住,没有风,树梢却轻轻晃动。 一道红色的身影略过树梢,手里还提着一个人,却不显吃力。 “聂辛,你这是要与我阴山派作对吗?”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瘦削男子,轻功比后面的人好些,几个飞身就接近了聂辛。 “今天这个人我要救,谁也杀不了。” 聂辛一声冷哼,拔出腰间的暗器,击中了他的膝盖。 中年男子一声惨叫,掉了下去。 等后面的人赶来,见到的就只有摔断腿的同伙和两道望尘莫及的身影了。 遇见了被围攻且落了下风的萧观止,聂辛只有自叹一声倒霉,她向来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萧观止好歹曾经用他的贞洁救过她一命,如今她救他一命也算报了恩。 “这位公子外伤很严重,所幸血止住了,不过两个月内最好不要动武。” 老郎中显然对这种半夜求医的情节很熟悉了,只在打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冷静的给被红字女侠搀扶着的黑衣少侠看诊。 聂辛在逃脱追击后就给萧观止喂了药止血,寒山和阿菁总怕她吃亏,什么药都给她备得足足的。ΡO壹8ℊν.νΙρ(po18gv.vip) “多谢。”接过药方,聂辛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自上次郦城不愉快的谈话,已是半月有余。 萧观止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聂辛的。 一身伤痕,狼狈不堪。 师父常说道讲承负,一个人的作为不仅会对自身造成影响,甚至是对子孙后代,世间万物都会有影响,所以要做好事。 而他认为修身修德,念经习武是修身,而将它们用于平反那些不符合道德的事是修德。 四面楚歌,他们眼神凶狠如同豺狼虎豹。 寡不敌众。 躲过了胸口的致命一击,肩膀却被砍了一刀,咸腥的血溅到他脸上。 身上已有不知道多少道肩膀这样的伤口,体力随着血液流失。 今天若折在这里,他会后悔吗? 后悔荡平山寨,捣毁据点,清除邪魔外道。 不,他不后悔,这就是他的道! 被血染红的眸子迸出明亮的光,他一脚踹开拿板斧的男人。 皎洁的月色被乌云盖住,萧观止恍惚间看见一道飘逸的身影从灰暗的夜色中悄然而至。 带着凉风的乌黑发梢抚在他脸上,视线骤然拔高。 是聂辛,搂着他的腰使了轻功。 “你……”萧观止想要开口,却好似被这初秋的风灌满了嗓子,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在聂辛很快凶了他,让他闭嘴。 她穿了一身红裙,比满山红遍的枫叶还要灼人眼球,大约红色使人感到温暖,失血过多而发冷的萧观止贴着她竟然有些回暖,失血带来的眩晕却没有减轻。 “醒了就起来喝药。” 才睁开眼睛,萧观止就听见一道慵懒而妩媚的声音。 他看见聂辛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只藕臂撑着头,几缕墨发调皮的落在掌心,双腿交迭着。 旁边正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目光快速略过那露在裙摆外修长笔直的腿,萧观止挣扎着坐起身。 看见他才绑好的绷带又要有出血的迹象,聂辛赶紧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在背后放了个迎枕。 “……多谢。”因为缺水而干哑的嗓音少了几分年轻人的清澈。 “身材不错啊。”聂辛盯着他露出的上半身,促狭一笑。 即使被纱布包裹着也能看出肌肉隆起的痕迹,腰腹被裹了一圈还这么细。 “……多谢、夸奖。”萧观止有些不自然,却没避开。 “哈哈哈哈不逗你了,快喝药。” 一碗看着就苦的药,萧观止居然眉头都不皱的喝下了。 聂辛顿时有些佩服他。 “要向武当发消息吗?让你师兄弟来接你。”喝完了药,聂辛问到。 各个门派自有不同的通信方式,其中也有些诀窍,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假冒传信,她也不知道武当的密信怎么弄,只好等萧观止醒了问。 “不必。” 下山就是为了历练,如果一有挫折就回武当,岂不与他下山的初衷相悖。 他不愿意向师门求助自然有他的道理,聂辛也不再强求。 “对了,看大夫五两,抓药二两,客栈房费二十两。剩下的钱当我的劳苦费。” “没意见吧?” 一双桃花眼硬是笑成了狐狸样,聂辛掂掂萧观止厚实的荷包,毫不客气的敲了竹杠。 “……自然可以。” 在聂辛端着碗走出门前,萧观止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为何救我?” -- ⓟΟ㈠➑Gν.νìρ 涟漪 收了人钱财,自然要帮人把事做好。 聂辛先找了个小厮,毕竟男女有别,虽然她觉得欣赏一下萧观止的身材是一种享受,可萧观止估计就不这么觉得了,况且也需要有人帮他擦洗和方便。 掌柜的给她推荐了一个十五的少年,颇为机灵,手脚也麻利。 确定了萧观止的伤势没有恶化,聂辛就将他全权交给阿丁照顾,除了偶尔去看一下萧观止的伤势(专在换药的时候),调戏一下他。两人见面的机会不算多。 “啊……不好意思。” 推门而入,却发现阿丁正在帮萧观止擦身子,裤衩子都脱了那种……虽然看过一次那器物,但全裸的还真没有,聂辛讪讪的关了门。 心里却在回味,那起伏有度的腰线和长腿,真不错。 萧观止被聂辛突然的闯入惊了一下,很快就平静下来。 却看到阿丁盯着聂辛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少年哪里见过这么妩媚动人的女子,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下是挺翘的丰臀,走起路来自然的摆动,明明秋天了,她依然穿着薄纱裙,迈步间雪白笔直的小腿若隐若现。 容貌绮丽,身姿丰满,当时她朝自己一笑,阿丁觉得自己魂都要飞出来了。ℙO壹8ℊν.νΙρ(po18gv.vip) “咳咳。”萧观止轻咳两声。 被咳嗽声拉回现实的阿丁接着刚刚手上的动作。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聂辛进来的时候这个小厮总会着迷的盯着她。 他不是善于观察的人,却也看出来了阿丁对她的眼神有多赤裸裸。 萧观止心里不是很舒服, 有点像小时候自己的绿豆糕被师兄觊觎的感觉。 聂辛发觉阿丁最近总往自己这儿跑,她的房间在萧观止隔壁。 饭菜自有小二端上来,阿丁一贯只要服侍萧观止就好。 最近的饭菜却换成了阿丁送给她。 送了饭菜的少年并没有离开,像要说些什么。 他个头不高,样貌也不出众,勉强能称上清秀。 “聂姐姐……”阿丁扭捏不已。 “我今年十五。” 聂辛红唇噙着一抹动人的笑,静静听着。 “希望聂姐姐疼我……”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已经让他的脸通红。 他知道这个妩媚的女客人是江湖中的妖女聂辛,能跟这样的女人春宵一刻,死了也值。 “乖。”素手抚上他的脑袋,她的声音又轻又柔。 “先把你的小鸡养到隔壁那个哥哥这么大再来找姐姐。” 阿丁走了。 萧观止得到消息,竟然莫名有些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问原因,聂辛却故意告诉他。 “阿丁说你皮肤白屁股翘,他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萧观止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好不容易缓下来,却看见她眼中的狡黠。 知道自己被整了,见到她笑得前仰后合,他竟生不起气。 阿丁走了,上药的事当然只有聂辛来做了,胸口的伤萧观止可以自己上,需要帮忙的只有后背。 萧观止趴在床上,满背的伤痕,大的从肩胛骨贯穿到后腰,小的也有两叁寸。 基本已经结了痂,看起来就像一条条赭红的蜈蚣。 如此惨重的景象,聂辛忍不住放柔了力道,嘴里还是打了个提醒。 “我没伺候过人,下手重了你自己忍着。” 用棉花沾了些药膏,却发现被棉花吸收了,没吸收的也黏在棉花上,难以涂到伤口上。 干脆弃了棉花,聂辛用手指沾取一点药膏,抹在结痂上。 与棉花完全不一样的软,她的手指是热的,指腹更加有弹性和具有摩擦感。 萧观止下意识绷紧了背上的肌肉。 “太重了吗?”聂辛以为把他弄疼了,放轻了力道。 “不,不重。”萧观止头埋得更深,黑羽般的睫毛快要碰到枕头,感受着背上的力道越发轻柔,酥酥痒痒的,像被羽毛搔着。 在伤口间跳跃时,她的指尖偶尔会划过他的皮肤,带起的感觉如同燕子掠过水面,荡开一圈圈的水纹。 上完药,聂辛却发现他动也不动,脸朝床榻内侧。 大概是睡着了吧,把被子给他盖上,聂辛悄悄地离开了。 而内侧,一双狭长的黑眸,睁着。 半晌,那双冷亮的眼睛捂上了一只手。 黑暗中,那一圈涟漪归为平静。 没有燕子,也没有水。 -- 春梦 聂辛一进门就看见阳光淡淡撒在病容未退的青年身上,连披散的墨发都渡了一层金光。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他五官偏冷硬,眼睛狭长却不似聂辛桃花眼那般柔和多情,缺少线条的柔美,显得冷冽。 光洁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丰润但略显苍白的唇。 笑起来一定更添风情。 可惜她还没看他笑过。 自从升级为萧观止的救命恩人之后,他对她态度和善了许多,主要表现在聂辛调笑他,他只会面不改色道谢,偶尔被逼狠了会红着耳朵叫聂姑娘。 萧观止端坐着,认真看着手中的书。 哪怕是在床上,有着满身伤痕,他也坐的笔直。 “看什么呢?” 聂辛饶有兴致的凑过去。 “《玉钗记》”看到书上的名字,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原来萧公子喜欢看这种小女儿家的书。”这种一看就是那种书生和小姐的爱情故事。 “这是聂姑娘买给在下的。” 聂辛脸上的笑突然僵住,之前她说怕他无聊,就在摊子上买了些书给他解闷,出于恶趣味她尽挑了些志怪和爱情故事。 没想到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望着他清冽的眸子,她总有一种坏学生欺负了好学生的感觉。 “无事,偶尔看一些也能放松身心。”聂辛打着哈哈。 是夜,入梦。 耳边是女子轻灵妩媚的笑声,萧观止转头看见聂辛垂着螓首,耳边的红玉的明月珰映得肌肤越发莹白,呼吸间是她身上清浅的香气, 红唇一张一合,似在说话,连着修长脖颈的雪白胸脯一起一伏。 跟下午的光景一模一样。 萧观止心脏一滞,随即跳的更厉害 “原来你喜欢看这种。” 她歪头一笑,然后慢慢念了出来。 “未央生大整旗枪,分开小脚架在椅上,挺起玉麈向阴中左掏右摸…” 萧观止低头一看,他手里拿着正是《玉钗记》,聂辛念的正是里面的情色描写,他当时只看了一眼就略过了。 娇媚的声音还在继续,红唇吐字间露出粉嫩的舌头,萧观止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玉香就把两手伸直抵住交椅把阴一户凑上来迎合玉麈…” 双手猛地把书合上,转过头不再看她的容颜,强自镇定。 “聂、聂姑娘别念了。” “不念?那我们试试。” 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女子胸前的丰满抵着他的胸膛,裙摆散开露出的小腿像羊脂玉一样白润,身上的浅香如同一张密布的蛛网,牢牢捕获了他。 画面一转。 聂辛衣衫尽褪,两条长腿被挂在椅子扶手上,娇躯窝进宽大的椅身,雪白的人儿和漆黑的椅子,明明是最寡淡的两种颜色,却形成了一幅香艳至极的水墨画。 她身前有个男子,窄腰劲臀,大约是握着女子的臀部,萧观止看见他指缝间露出来的白色软肉。 他一挺腰,聂辛就媚声一叫,胸前的丰满跟着晃荡。 对她这种勾人的叫声,男子有些不满的打了雪臀一巴掌。 然后加快了速度,散在背上的墨发也跟着主人的频率晃动。 入的狠了,聂辛便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哀哀咬着手指,发出跟小猫儿一样的哼唧。 这幅淫荡的画面,萧观止却移不开眼睛,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 心中默念清心决,却听到耳边一声带着哭腔的颤音。 “观止——” 画面又变了。 眼前是聂辛娇美的容颜,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星眸朦胧,两只纤白的玉手抓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的撞击。 两团乳儿晃动擦过他的胸膛,他抱住那娇娇儿的细腰,将她托起,尽根直抵。 无与伦比的舒爽,比练功之后泡个热水澡还舒服。 他看着身下人的模样,一双柳叶眉蹙起,星眸失神,似痛苦似欢愉。 指甲几乎抠进他的肉里。 此情此景与那书里的内容一模一样。 喉头一紧,他动了。 无意一瞥的内容,此时却清清楚楚印在他脑海中。 直抵,猛击,妙不可言。 他动得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 耳边就是她一声声带着哭腔的“观止”。 萧观止不知餍足,眼前却又突然一黑。 四肢僵直不能动,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下身是难以忽略的快感,他的分身被什么紧致而湿润的东西包裹着,烫乎乎的柔软又坚韧。 有鸟鸣有树叶沙沙声,却都比不过萦绕在耳边急切的呼吸声,随着玉茎进出的规律加速放缓。 顶端被无数道褶皱亲吻欢迎,但刚刚触碰到柔嫩的壁肉,就被无情的抽出。 望而不得的心痒让他难耐不已,又同时背负着违背清规的谴责。 呼吸声变成了细小的呻吟,萧观止感觉被吞吐的速度越来越快。 终于破开层层的阻碍抵住了光滑水嫩的壁肉。纹丝合缝的贴合,马眼被火热的肉壁一烫,他竟然叫出了声。 肉壁也骤然收紧,万千的压力都往棒身挤,刚刚吸吮的褶皱变成挤压,剐蹭,好似要将它融入血肉的狠厉。 萧观止腰眼一麻,精液尽数喷洒。 这么鲜活的感触,一时分不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 魔障 “师父,你说萧师兄下山会遇到魔障,为何还让他下山?” “这是他该经历的一劫。”慈眉善目的老道长挥了下拂尘。 “要是他过不了怎么办?”小道童想起了疯疯癫癫的大师兄。 “他会不会变成大师兄那样?” 对于童儿的疑问,老道长只是呵呵一笑。 “一切从心就是了。” “从心?”小道童摸着自己的脑袋,不是很明白。 他还是吃饼吧。 再一探怀中,他放里面的板栗饼呢?? 仙风道骨的老道长早已飘然远去,慈祥的声音传到道童耳朵里。 “乖徒儿,饼为师替你吃了,免得你坏了牙。” 一切从心,萧观止一直记得师尊的嘱咐。 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但对聂辛,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尤其是在……做了如此香艳的梦之后。 也许,那个梦过了就好了。 萧观止突然闭门不出。 聂辛只当他是闭关什么的,吩咐了小二天天给他送饭食。 总归他死不了。 她还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聂辛的房间排在后面,下楼要先经过萧观止的门前。 “吱嘎。”门突然被打开。 萧观止看着她,她看着萧观止。 两人大眼瞪小眼。 “萧——”她决定先开口。 “啪!” 门猛的合上。 这人有病吧?聂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顾自下楼了。 萧观止抵着门,听见她的脚步声远去。 仅仅刚刚的对视,他就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跳,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匆匆关了门。 看见她的红唇,他就想起梦里吐露的娇吟。 七天的静心,就只一眼。 溃不成军。 聂辛留在这儿总共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已经完成了,萧观止活着没死。 第二嘛,就是她要解毒。 今天就是她解毒之日。 金陵,世间最风流之地。 是莺歌燕舞,脂粉飘香,连这金陵河都带着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从河里捞出来的不是美人儿的耳坠珠钗就是公子的环佩扇坠。 挂满了鲜花的各色花船在一片欢声笑语里缓缓前进,灯笼把夜色中的河流照的波光粼粼。 聂辛进了慕楚楼。 都说男人进了金陵,这副身子怕是要被掏空了,却不知金陵也有专为女子设的俊秀郎倌。 “这边请。”接待她的是一位十七八的男子,颇为清秀。 楼中陈设不像青楼那般香艳浮夸,倒有点自然意趣。 竟然还摆了几竿翠竹,让人有种逛的书阁而不是窑子的错觉。 大堂中有人弹琴,好坏她听不出,只是听着挺悦耳。 弹琴的人她却是看清了,墨发雪衣,有几分仙人的姿态。 跟萧观止的气质有些相似,就是更温和一些。 “姑娘要的人已经安排好了,请上雅间。” 聂辛踏上了楼梯。 寒山的药已经越来越不管用了,她得按照双倍的量来吃才能达到效果。 左右都是要解毒的,不如一起上。 四个嫩笋一样的少年早已在房间里等着。 头低着,有些拘谨。 挑了个身量略高的,模样文弱秀气,腰都快比她细了。 “是雏儿?”聂辛捏着他的下巴。 “是、是……”他脸涨的通红。 妖娆的女子将他推倒在床上。 说是解毒,不过是把这毒转到其他人身上,只是转的方式特殊了些,需要用元精做引,将这毒转到其他人体内,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每人只承担一点毒性,最多半个月就复原了。 而且她给足了钱。 如此想着,心里最后一点负罪感也没有了。 少年像是受过训练,颇有技巧的揉着她的胸脯。 丰满的女子逐渐进入状态,眯着美眸。 哐当一声巨响,门被踹了个稀巴烂。 被打扰的聂辛不满的支起身子。 看着踢门那人来到床前。 萧观止? “萧公子,打断别人好事是要遭天谴的。” 衣衫半开的女子斜躺着,神情十分不悦。 被她压在身下的青涩少年伸手搂上她的腰 “叫人把他赶出去就是了,我们继续。” 萧观止压住心底一股无名火,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疯了疯了,他真是疯了! 明明是自己对她避而远之,却又偷偷跟在她身后。 聂辛被他扯的一趔趄,赤脚踩在地上。 “你有病啊?!” 由于大幅度的动作,解了一半的衣衫直接滑下来,露出香肩。 萧观止不去看她脖子上明晃晃的系带,视线聚焦在几个少年身上。 “你们没有内力,被她采补会元气大伤,甚至丧命。” 他的声音冷而平静,四个少年不由得望向整理衣裙的妩媚女子。 “不愧是悲天悯人的武当弟子,原来是怕我害人性命。” 聂辛抬头讽刺了他一句,又向少年们抛了个眉眼。 “弟弟们,别听他胡说,姐姐不过是来寻欢作乐的。” 心里的火烧的更盛,神色却依旧平静,萧观止抓着聂辛的手腕。 “此女名聂辛,你们应该听过她的传闻。” “之前袭击过武当少年弟子。” 少年们变了脸色,犹疑着。 见他们被煽动,聂辛怒瞪萧观止,直接动手。 萧观止伤势才好一半,自然不是聂辛的对手,哇的吐出一口血。 四个少年撒腿就跑,他们是贪财,却不想把命也搭进去。 -- 怒气 “又没嫖到你武当弟子头上,你何必多管闲事!” 到嘴的鸭子飞了,聂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看着面前的人怒气冲冲的样子,萧观止竟然有点得逞的快意。 他勾起嘴角,擦掉鲜血。 “我没病。” 他笑的很好看,恍若冰雪消融化为潺潺流水,一时间万物复苏。 聂辛有点愣神,她刚刚拍的不是他的头吧? “我管你有没有病。” 冷哼一声,往常笑意盈盈的眸子半眯“你故意激怒我,逼我出手。”她下手不轻,但他也能挡一挡,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假装受伤,吓走他们。” “是。”他供认不讳。 “武当派真是名门正派,什么事都要插上一手。”她连声音都变的凌厉“不要以为我救过你一命,就不会杀你。” 在客栈,两人虽说不是朋友,但也相处融洽,加之聂辛时不时调戏萧观止,两人关系拉近不少,如今剑拔弩张的气氛比第一次见面还要严重。 聂辛的名声除了因她穿着露骨,举止浪荡之外,还有个原因就是她的武功高强,有不少贪图她美色前来寻衅滋事的通通被她杀了。 若是没受伤,两人还能一战,如今他大伤未愈,聂辛要杀他就如探囊取物。 她随时要出手的样子,萧观止却笃定。 “你不会杀我。” “你!”聂辛像被踩中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起来。 瞧,他说对了。 “那四个少年并无内力,就算是采补你也不应该找他们。”胸口的痛意传来,萧观止反而越发清醒。 采阳补阴需要两人功力相当,或者被采补那一方高于采补那一方,不然收效甚微,被采的人甚至会折损阳寿。 聂辛嗤之以鼻,为了“救”这几个少年,他还真是煞费苦心跟踪她来这烟花之地。 “不找他们难道找你?” 这种程度的调戏他早已见怪不怪,眉毛都不动一下。 一双如静水深流的黑眸盯着聂辛,清晰的条理从漂亮的唇瓣吐出。 “如果论起采补的人选,我远比他们合适。” “我有内力,重伤未愈,就算你强行我也不能反抗。” 聂辛正要讥讽他自恋,却被下一句话震惊了。 “就像那日在竹林一样。” 看见她脸上错愕的神情,萧观止知道自己又说对了。 在武当的时候他曾猜想过,下山之后得知要找的人是聂辛,更加重了怀疑她是不是折辱了他,下山后的经历让这件事不再困扰他,只在他心里留下微不足道的一笔。他专注于自己的道,拦住聂辛也只是刚好在郦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如果不是最后的梦太真实,他也不会再提。 今天得到了答案,心中百味交杂,气恼震惊自责羞愤释然,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说的理所应当,聂辛以为他想起了一切。 心里暗叫阿菁你的药怎么不管用。 “我”张嘴决定说些什么,“那日我是不得已为之。”看着他不太好的脸色,连忙补了一句“好歹我救了你。” 萧观止脸色更不好了。 “虽说是我让你破了戒,但命总比贞洁重要,况且你都没动,也不算吃亏……”聂辛越说越心虚,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武当源于道教,要求戒欲,所以门规第一条就是不近女色。 明明萧观止一句话都没说,聂辛却感觉备受谴责。 不行,她又不是故意坏他修行的,况且 “你没想起来之前不也好好的吗?” 如果是说萧观止刚刚的脸色可以用阴沉来形容,现在就可以用锅底来描述了。 聂辛的话点醒了他,他在不知道竹林的事之前就心生邪念,在梦中对她….理智说这是不对的,身体却诚实的享受梦中的女体。 还有不该有的怒火与妒意。 这些像见不得光的野草深埋在他心中,稍微有火星子就着了,表面说是不让那几个少年丧命在聂辛手里,实际是嫉妒和愤怒,看见她压着那个少年,心底的野草烧起了熊熊大火。 他大抵是魔怔了 。 胸前有些濡湿,是伤口裂开了,胸襟那块的布料颜色缓缓变深。聂辛也发现了,见他没有处理的意思,反手就敲晕他,将他拖到床上。 萧观止拿捏了她不会杀他,防备不深,哪能料到她一记手刀,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拆开白布,愈合的伤口果然裂开了,聂辛将随身带的金疮药洒在上面,重新包扎。 这种尬尴的情况下他还是不会说话的好,她费了一番功夫救回来的人,总不能死在她眼前吧。 -- ⓟΟ㈠➑Gν.νìρ 阴魂不散 “听说了吗?妖女最近在被人追杀呢。” “嚯,你还不知道呢?她勾引一个正道少侠不成,反倒被追的屁滚尿流。” “这少侠是何方神圣…….” 跳跃的火焰尽职尽责的炙烤着兔肉,丰富的油脂滋滋作响,滴到没干透的柴火上啪的炸开一朵火花,一旁放着烘烤的烧饼跟香味四溢的野兔格格不入。 深秋的动物都积蓄了一身脂肪,肉格外肥美,咬起来满口生香。 只加了盐的兔肉也香嫩可口,一口下去,丰盈的汁水和细嫩的兔肉让聂辛心满意足。 烧饼干巴巴的,简直是在折磨自己的胃,不知道这人怎么吃下去的。 觑了眼萧观止,橘红色的火光映着他脸上多了几分血色,垂着眸安静啃饼。 活该,谁让他不肯杀生。 也不知道那一身肌肉怎么长起来的。 钱已经还给他了,还一天到晚跟着她做什么。 本来在金陵好事被打断就够郁闷的了,这人竟还一直阴魂不散跟着她,躲到这荒无人烟的树林他也找得到。 买东西让他付钱也不反驳,让他拿东西也不反抗,就是天天在她耳边念叨什么少造杀孽,不准她杀人不准她找小弟弟。他是想度化她?ℙO壹8ℊν.νΙρ(po18gv.vip) 聂辛暗自腹诽,一口兔肉没嚼碎直接咽下去,噎住了。 水囊水囊,摸到轻飘飘的水囊,她忘了,水喝完了。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她迎面飞来。 一手抓住那东西,软的,有水声。 是水袋。 清凉的水把堵在嗓子里的那块肉冲了下去,聂辛长吁一口气。 再看萧观止,还是安静的啃着饼,好像刚刚用水袋偷袭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说。” 她的出声成功的吸引了萧观止的注意力,他抬眼看着聂辛。 “你一直跟着我,是不是不甘心我睡了你。”“要不我让你睡一次?” “咳咳咳….”这次被呛着的换成了萧观止。 《论身边有个多管闲事的道士是什么感受》 聂辛一直没放弃解毒,但是她只要一找到目标,萧观止就来破坏,开始他会像在金陵那样讲道理,到后面他就拖了个凳子坐着念经, 什么《道德经》《南华经》,床上的少年硬都硬不起来,感觉自己在佛堂里抱了尊女菩萨。 “美人儿,陪爷玩玩?”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伸出粗短的五指,即将落在聂辛美丽的小脸上。 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脸上流连忘返,小镇里竟有这种绝色,他之前怎么没发现。 “好啊。”聂辛应的爽快,头一偏躲开了他的手。 “不过你先问问我夫君的意见。”她指了指旁边当背景的萧观止。 萧观止:? “我动手他就死无全尸了。”耳语一句,聂辛笑着躲到他身后。 被调戏的事她遇多了,但是她从不会跟尸体生气。自从萧观止跟着,她一下杀手就被他阻止,劝她“少造杀孽。” 瞧她多好,她连手都不动,直接交给他处理。 “都给我上,男的往死里打,别伤着美人儿。” 胖手一挥,打手纷纷冲向年轻男子,什么夫君,马上就是一条死尸,至于美人儿,就纳为第十九房姨娘吧。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都在可惜这一对郎才女貌的夫妻,这胖子是镇里有名的恶霸,跟皇家沾亲带故,没人敢动他,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子都难逃他的毒手。 唉,今晚李宅又要张灯结彩咯。 “一间房,钱后面那人付。” 话音刚落,萧观止后脚就踏了进来,聂辛真怀疑他长了个狗鼻子,不然她去哪儿他都能闻风而来,她走的时候他正应付那一群虾兵蟹将呢,难不成他背后长眼睛了。 “一间房。”同样的要求,萧观止掏出一锭银子。 “哎呦,真不好意思,本店只剩一间房了。”掌柜的连忙抱歉,看他俩相识的样子“二位客官是熟人吧,不如凑合一晚,明天就有空房了。” “好。”聂辛抢先回答,拿着房牌笑眯眯上楼了。 也罢,他今晚打坐就是了,萧观止把拒绝的话吞进肚子里。 小镇的居民今天格外开心,各家都添酒加菜,额手称庆。 李员外的宝贝儿子被人打断了胳膊,那哭声传遍了半条街呢,还有住户探出头来问:还没过年呢就杀猪了? -- ⓟΟ㈠➑Gν.νìρ 夜袭 小二送上饭菜,辣炒鸡丁,红烧肉,清蒸鱼。 全荤,聂辛点的。 萧观止面前是一碗素面,清汤寡水的飘着几片菜叶子。 任凭她吃的多香,他全程目不斜视,只专注于面前这碗面。 聂辛心生恶念,夹了块红烧肉放他碗里。 她倒要看他作何反应,他会夹出来丢了还是重新叫一碗面,毕竟面也沾了油荤。 在聂辛的注视下,萧观止夹起那块肉…….吃了?! 他是不是没发现?再试试,换块鸡丁。 裹满辣椒的鸡丁出现在视线里,萧观止夹起塞入口中,唔,有点辣。 “你这个道士居然吃肉,啧啧六根不净啊。” 聂辛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塞了筷鱼肉。 “猪和鸡已经死了,我不吃,它们也不会活过来。”萧观止抬起头,顿了顿“不杀生,不代表不能吃肉。” 只是不主动造杀孽,不捕杀野兽,点菜会避开荤腥,聂辛给他夹肉,这是一种缘,她的赠与。 他会吃下,却不会主动去获取。 这一套理论说的她哑口无言,却不知如何反驳,瞥到红艳艳的辣椒,嘿嘿,有了! 于是萧观止碗里多了一大筷的辣椒。 “吃吧,我赠你的。”ΡO壹8ℊν.νΙρ(po18gv.vip) 后续就是,小二上来送了两壶茶水。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哆夜 哆地夜哆 阿弥利都….” “?” 在念完拗口的经文后,萧观止才回答。 “《往生咒》希望它们早日投胎。” “那你应该绕着整个客栈读,它们的尸体不知道变成多少道菜了。” “……” 聂辛倒在床上,朝他扭头。 “你说在我改修功法之前都会跟着我,万一我修的不是媚术呢?” 小厮送了多的被褥,萧观止铺在地上,闻言动作未停。 “那是什么?” 那天她浑身通红,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什么功法走火入魔需要和人交合。 “自然是….是比媚术厉害的功法。”要说是毒,谁会信呢,说不定萧观止还觉得是她编出来摆脱他的。 萧观止没答话,再厉害不还是媚术。 聂辛觉得自己越来越会读他的表情了,明明眉毛都没动一下,她却看出了两个大字:不信。 “深秋了,地上凉,上床吧。”刻意凑到他耳边,语气十分暧昧,“上床”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成功看到被温热气息感染而泛红的耳根,聂辛抱着被子笑成一团,还不忘调侃。 “哈哈哈哈害羞了…耳朵这么红…” 萧观止默默把地铺拉的远点,耳尖的热却怎么都散不下去,太可恶了,这个妖女总是喜欢戏弄他。 李宅里一片哀嚎。 “呜呜呜爹,我好疼啊——那男人心狠手辣。”李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举起被缠成猪蹄的手,控诉“他不止打了我,更是打您的脸啊。” “他还说我就是个屁,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怕,那美人儿明明自愿跟我走的,他来横刀夺爱。” “爹啊——呜呜呜。” “行了行了。”李员外对这个儿子是恨铁不成钢,到底是亲生的,哪怕有什么错也轮不到旁人教训。大庭广众之下被打了,他这张脸也没处搁,“爹帮你报仇,你也花点心思在四书五经上,不要总是玩女人。” “哎哎,我以后一定多看书!” “福伯,你去把那男人给—”李老爷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还有美人儿也带来。”李公子急切的补了句,狗腿子见状对他耳语两句,“……到时候直接送到您房里来。” “好好好!就这么办!”一张堆满肉的肥脸喜不自禁。 深秋的夜只有偶尔零星几声虫鸣,更多的是秋风卷起落叶的簌簌声,急促的风敲击门窗或者穿过当中的缝隙呜呜作响,如泣如诉的风声并未能吵醒酣睡的人们。 除了萧观止,敏锐的听见了混在风声中的脚步声。 来人是个练家子,他悄然起身靠近窗户。 一根细长的竹筒戳穿了窗户纸,放迷烟?萧观止扯下一坨棉花塞住了洞口。 聂辛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了,确定他能对付倒头又睡了。 被堵住的迷烟倒流回去熏了那人一脸,不多会儿传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不对,还有人。 萧观止转头发现门缝也有一根竹筒,香甜的气味已经扩散开,他捂住口鼻,叫醒聂辛。 “聂姑娘聂姑娘!” 聂辛立刻睁开眼睛,屏住呼吸。 确认房间里毫无动静,门闩被一根铁棍挑开。 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探了进来。 他也获得了跟第一个人同样的待遇,萧观止点住了他的穴道将他从二楼丢了下去。 这种高度死不了,但断胳膊断腿是免不了的。 -- 抉择 娘的,这是什么媚药,功效这么猛。那股燥热迅速蔓延,从小腹一路烧到头顶,她整个人笼罩在一股难耐的火热里。 盘膝打坐,聂辛企图用内力化解药劲。那股热在全身流窜了一圈最终把丹田作为攻击对象,热意聚集发酵,勾出了蛰伏在丹田的热毒。 这种催情药就是让人浑身火热,恰好符合了热毒的习性,聂辛连吞两颗药,不知道是不是媚药和热毒混合的原因,灼烧感虽减未退。 床上的女子浑身被汗水浸湿,裸露在外的皮肤红彤彤的像刚煮熟的虾仁,萧观止心一紧快步过去查看她的情况。 他离门远,并没有吸入多少烟雾,捏了个清心决就好了。 “快、快走。”察觉萧观止过来的聂辛喘着气让他走。 萧观止往她身体里输入内力试图缓解,却如泥牛入海毫不起作用。 “没用的…..你要是想救我。”火热的身体自觉寻找清凉源,控制住往萧观止身上靠的冲动,补全了下半句话“就给我找个男人。” 如兰芬芳霎时扑面而来,她的唇娇艳欲滴如同初绽的花蕾,萧观止不着痕迹移开视线。 媚药开始发挥最大功效,勾人的痒意让空虚的花谷自动分泌出花液,双乳的瘙痒渴望有人能来揉一揉,单是望着萧观止的唇瓣她就口舌生津,想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晶亮的水痕。 “快,快走!”眼前已经迷蒙,男人的脸化成模糊的图像,只剩那双眸子清亮泠列。好歹脑子依旧保持最后一份清醒,推搡着身边的男人,聂辛把自己缩到床脚。 快离开这个房间!不然她真的不能保证会对他做出什么。 好热,好热—— 萧观止看着娇艳的小人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眸光越来越暗,轻飘飘的外袍很快被随意丢在床榻,玲珑娇躯展露无遗,兜衣儿只是为胴体增加了一分若隐若现的诱惑罢了。 他离门不过数十步,可脚下却重逾千斤。 她甚至没有碰到他,只是用雾蒙蒙的眸子望着他,难耐的喘息像小钩子一下一下挠着萧观止的心,他甚至能听到她呼气的气音,白皙的五指开始解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一件芍药的肚兜,粉红的花朵开在纯白的布料上,说不尽的妩媚妖娆,就跟她一样。 雪白的双峰毫无顾忌的展现着自己的美丽,过于娇小的手掌无法包裹住全部丰满,一只手伸向双腿间的神秘之地,稀疏柔软的毛发早已被春露打湿,纤细的手指送入湿哒哒的洞口,却不得其意趣,一双盛满了媚意的桃花眼求助的望向他 。 萧观止无法想象这样的她展露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他早已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唔…”力气太大,两人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是没人在意,聂辛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小舌头毫无章法的乱动,火热的身体在贴上强健的冰凉躯体时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很快这点凉意就被消耗的一干二净,她开始渴求更多,小手撕扯着男人的衣衫。 刺啦一声,解不开的衣衫在妖女的蛮力下化为碎片,掌下是结实有弹性的肌肉还有微微凸起的疤痕,下意识聂辛放轻了力道,用抚摸的动作滑过他的胸膛、腹部、落到了他的小腹。 “呜….你摸摸我,好热好热…”对于男人只停留在唇舌上的动作很不满,呜咽着请求他摸一摸自己。 “摸哪里?”被她到处乱摸撩起火的男人哑着嗓子。 “摸、摸乳儿…”她主动将丰满的奶团送到男人手中,大掌上是长期练剑生出的薄茧,有些粗糙却适合缓解双乳的搔痒,聂辛一手包不住的酥胸他握着刚好,萧观止试探的揉捏发现女人很享受之后开始加重力道。 “啊嗯…好舒服…” “还有…唔嗯这儿…摸这里…”引导着他的手来到穴口,流出的春液将床单都打湿了,粉嫩的阴唇微张着嘴,等待着粗壮的东西将它填满,男人依言揉弄着肉瓣,湿腻的花液沾满了整手,亮晶晶的淫靡不堪。 “呜呜呜…不够不够,要….要其他的…”萧观止对情事没有经验,不知道他所做的无异于隔靴搔痒,只能让她越来越难受罢了。 “不准要别的,只能要我!”对于女人的话,他很不开心,在他手里了还想要别人。 “呜呜呜….你欺负我…臭道士..”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善,聂辛被媚药冲昏的头脑第一反应就是委屈,她都这么难受了他还凶她,体内的燥热化作源源不断的淫水,得不到满足的妖女只好自力更生。 停在男人小腹的手灵活地钻进他的裤裆,摸到了那根急切需要的肉棒,又粗又热,已经不知道硬了多久,马眼都渗出了前精。 压抑着喘息,萧观止按着她的后脑勺,大舌攻城掠池,将她的香津尽数吞下。 刺啦,妖女硬生生把裤子撕开一个洞,露出粗壮的性器,粉色的肉茎有着与颜色完全不匹配的尺寸,花穴情不自禁又吐出一口花液。 这……尺寸好像有点不搭,萧观止也欲火焚身,但看到两人尺寸悬殊之后怀疑他真的能进去吗。可爱粉嫩的肉洞翁张,看起来也最多容一根手指通过,第一次都进去了,现在也可以吧。 硕大的龟头缓慢的推进,湿润至极的穴道被慢慢撑开,层层迭迭水嫩的肉瓣对这硕物又爱又怕,紧紧贴合着又飞快退开。 被撑开的饱胀让女人长叹一声,细微的疼痛在极致的饱胀面前微不足道。 可是,他还在往里挤,饱胀之后的酸涩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哈啊….顶 顶到了” “够了够了…嗯啊不要…” 原本是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她甚至主动抬起小屁股,不让他再往里戳。 以为能尽根直抵的萧观止进到一半就受到了阻碍,他试着往里挤,却被紧致的穴肉牢牢吸附,又紧又热的小嘴比梦中的滋味还好,他感受了会儿被包裹的快乐,推挤的媚肉催促着他抽动。 还没等他动,聂辛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肩膀主动吞吐,夹着他的腰臀一使劲,抬起,坐下,收紧,放松。 -- 欢好 肉柱前端是光滑的蘑菇头,每一次戳到花心都会带来过电一般的酥麻,激起女人小小的颤栗,一上一下的动作就像骑马一样,她感觉越骑越快,丰硕的乳肉颠簸成奶白的乳浪,快感也一浪高过一浪。 媚药催动的身体越发敏感,女人才动几十下就夹着肉棒到达了高潮,骤然收紧的穴肉夹的萧观止差点射出来,他连忙调整,高潮过后的聂辛软软的趴在他身上,胸型挺拔的奶团被压成奶饼,硬硬的乳头擦在他胸膛上,下腹又是一阵火热,肉茎不甘被忽视,又膨胀几分,惹的女人又是一声呻吟。 一次高潮当然不能满足被媚药侵蚀的身子,在高潮平息后,她又想“骑马”了,由于姿势原因聂辛借用自身重量不用多大的力气就能吞下肉棒,但吐出来需要腰肢和腿一起发力才能抬起屁股。 所以,她累了,但是花穴还没吃饱。 “你、你为什么不动。”她控诉眼前的男人,刚刚他全程都是扶着她的腰,她自己一个人动的好累,啊,这是萧观止,忽然福至心灵,她扁了扁嘴“我又没强迫你,你自己不走的。” “嗯,我自愿的。”顺着她的话茬接,女人容貌艳丽,平时总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如今在媚药的作用下小脸红扑扑的,眸子水盈盈的,有一种别样的娇憨,萧观止啄了她的粉腮一下,与樱唇是不一样的嫩,但是一样舒服。 “你、你不怕被我采补吗。”男人的唇舌又移到了她的唇瓣上,含糊不清的说出这句话,她心里可记得萧观止天天在她耳边让她“改邪归正” 花穴瘙痒,含着男人的分身,聂辛又动了起来,速度不快,聊以慰藉。 “我内力深厚,够你采补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不要去找其他人。 迷糊间,女人的思维突然又跳到解毒上,于是脱口而出:“不要,你又不是童子鸡。” 这可惹毛了萧观止,扶在细腰两边的大手往下一按,还没脱离的棒身拉扯着媚肉狠狠戳了进去,花穴被彻底侵犯的感觉让她口中发出呜嘤。 “呜啊——好、好深。”露在外面的肉棒又少了一截。 聂辛两股战战,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里面是萧观止从未感受过的湿热和嫩软,他喉头一动,控制不住的想抽插,他之前担心动作粗鲁会伤到她,因为女人无一处不软嫩,从小嘴到奶儿,从小脸到花户,都是白白嫩嫩。 如今见她不仅没事,还嫌弃他。 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压开她的双腿,两手勾住女人的腿弯,如此一来那张小嘴便被拉的更大,方便他接下来的动作。做这一切的时候两人的性器还是紧紧相连的,硬邦邦的肉棒在穴道内旋转摩擦,激的聂辛差点又高潮了。 “我要开始动了。” 低沉的男音仿佛预警信号,一场暴风雨积蓄着力量准备搅个天翻地覆,萧观止大刀阔斧的动了,肉棒抽出又飞快插入,与聂辛的浅尝辄止不同,每一下他都用尽了全力,带着要把女人弄坏的狠劲,鲜红的花蕊可怜兮兮的被插得歪到一边。 虽说有过一次欢好,但是那是聂辛单方面的,她完全控制着,如今两人换了个位置,她被动的承受着他的抽动,这样被长驱直入,一时间花穴又胀又麻,还有点被强行撑开的痛。 如有千万张小嘴吸吮着棒身,肉棒顶进去,强行将那些褶皱撑开,湿腻的软肉就紧紧贴附着棒身,被撞击拉扯的越吸越紧。 萧观止有些失控,那媚肉越紧他便越用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小观止全部喂到那紧致的小穴里,聂辛受不住了,这种被捅穿的深度她从未体验过,她想让他轻点。 “呜呜….轻点嗯啊…太深了…” 龟头忽然划过花壁,戳中一处软肉,花径像是受了刺激,穴里的媚肉调动最大的力气,对着肉棍又是绞又是吸,萧观止被夹的闷哼一声,勾起她的丁香小舌缠绵不休,等女人被迫吞下他的口津才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你太紧了。”这样淫荡的话被他一本正经说出来,叫人越发羞耻,还好聂辛意识不清醒。 噗叽噗叽,水声一声响过一声,抽插间飞出的淫水甚至溅到了聂辛腿上,她被撞的止不住的向前耸动,却又被男人拉了回来,她甚至可以看见晶亮的水珠射到男人结实的小腹上。 被撞击的花心越来越软,裂开一条小缝,勾引着龟头闯入,他撞一下针扎般的酸痛就让她忍不住攥紧了床单,那里是——聂辛瞪大了眼睛。 “嗯啊…不要呜啊…不要、插那里…啊哈。” 察觉到脆弱的子宫马上要遭受侵犯,女人摆动着腰肢不让他进入,可是哪里反抗的了正在兴头上的男人,一只大手固定住她的身形,窄腰使劲一下比一下深的陷在软肉里。 眼见露在外面的肉棒越来越少,花穴越来越紧让他寸步难行,萧观止稍稍退出,等花径反应没这么激烈之后,重重一击,尽根进入。 硕大的龟头一举捅进了狭小的宫颈,聂辛只觉得眼前一黑,说不出的酸软胀痛和灭顶的快感直接将她送上了高潮。 宫口比花穴还要窄小,针尖大的地方吞下体型不知道比自己大多少的龟头,萧观止被箍的又爽又痛,好像要被扒层皮下来,之前强忍的射精快感猛然爆发,滚烫的精液尽数喂给了小子宫。 释放过的肉茎并没有立刻抽出,他爱怜的亲吻身下的人儿,聂辛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浑身轻飘飘的灵魂都出窍了一般,小嘴无意识的回应男人的亲吻,清浅的爱吻慢慢变成激烈的热吻,退去的热意又卷土重来,一双刚刚清明的桃花眼又蒙上水意。 “我还要~” 甜媚的声音荡在男人耳边,肉棍被花穴一夹立刻昂首挺胸,虽然巴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萧观止还是担心这烟雾会不会对聂辛有什么损害,她现在像一只发情的小母兽不停渴望男人的肉棒,真气在女人经脉里游走一圈,丹田处似乎有团邪气。 他还想探查下去,女人却是等不得了,玉腿勾住他的腰肢,被大大撑开的花户不住厮磨他的小腹,流出的水儿把股缝都打湿了。 “真是….”话里带着无可奈何,却还是依言动了起来。 紧闭的房间内又响起熟悉的呻吟。 -- 他疯了? 楼上两位客人中午了也没有下楼,今天在街上还发现了两个昏迷的毛贼,惟恐生出什么事故,掌柜的叫小二上楼看看。 “客官客官。”小二敲了几下门。 “….何事?”一道喑哑的男声终于回应。 “晌午了,不知道客官要不要饭食。” “打盆温水,再要一套男装,放门口便是。” 小心翼翼的下床,确认没有吵醒床上的人,萧观止从一堆破破烂烂的衣衫中翻到完好的外袍穿上,在门口端进了水和衣服。 帕子打湿拧到半干,轻柔的擦拭她腿间的痕迹,干涸的白色精浆附在红肿的阴唇上,一擦掉就有新的精液从花穴流出,昨天他做的事还历历在目,看见花唇又红又肿,那道小口被撑成一个小洞,心下更加愧疚,于是用湿布裹着手指将甬道里的液体引出来。 即使他的动作已经放到了最轻,在他探进去时,花唇还是一阵瑟缩,睡梦中的聂辛不安地皱起了眉,哼哼唧唧的嘤咛。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再把乱动的女人裹成球,视线落在了皱巴巴的纱衣上。 “这位公子,您看看,这是本店的新款。”老板娘扯着衣服的袖子给他看“您看这袖口的绣花栩栩如生。”又一拉宽大的裙摆“这特地缝制的裙褶,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您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这件蓝色的,由波斯绣娘缝制的,花纹更加别致,穿出去不容易和其他夫人相撞。” 对老板娘连珠炮似的推销,萧观止不自觉后退半步,他极少买东西,向来都是一眼看中就付钱走人,只是买女子的东西原来这么聒噪吗? 见这位冷清的公子不说话,老板娘又给他推荐一件“这条天青色的,最适合年轻夫人,活泼又不失稳重…..” 她还在滔滔不绝的推销,萧观止眼神突然一定,看着老板娘后面,一套大红色的裙装。 “公子您眼光真好,这红色最衬肤色了,皮肤白的穿出来欺霜赛雪。” 皮肤白,她确实很白,而且一捏一个印,想起为她清理身体时看见的青印,萧观止自责又添一分。 “就这件了。” “还有没有….肚兜。” 做了二十年生意的老板娘第一次没及时回复客人的提问,也是第一次见到男人来买肚兜,上下打量了修长的男人好一会儿,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才答道“有有有,这边请。” “不必了,你帮我挑一件包起来。” 萧观止不动如山,语气如常,除了….耳尖微红。昨晚动静越来越大,包括某聂姓妖女的叫声,用嘴已经堵不住了,为了不被临近的房间察觉,他只好用肚兜堵住她的小嘴。 买完一干东西回到客栈,床上的人已经醒来靠在床头,萧观止开门的时候正对上她一脸呆滞的望着地上破烂的衣衫。 他出去的时候特意嘱咐小二不要打搅这间房,没想到她醒的这么快。 被开门的动作一惊,聂辛下意识把被子拉高,看清楚是萧观止,松了一口气之余又窘迫又尴尬。 昨天他没走?还是没走成?自己该不会把他生扑了吧?他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还跑不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这次她可是真真切切坏了人家修行,还是强迫人家的,看那一地狼藉的衣衫。 “先把衣服穿上吧。”萧观止看她对着那堆衣服又是皱眉又是捂脸,以为她是苦于没有衣服穿,将衣服放到床边,还体贴的放下了床帘。 淡青色的床帘并不厚实,影影绰绰映出里面纤细的人影。 聂辛握着柔软的布料发了会儿愣,抛去杂念,叁下五除二套上了衣服,竟然还有肚兜?想到萧观止一脸冷峻的去买贴身衣物,她就无法直视,他该不会是受不了刺激然后疯了吧。 先让她探探口风。 一只素白的手掀起了床帘,秋日的阳光从窗隙挤进几道光束,打在渐渐展露的窈窕身躯上,平日盈润的黑眸在此刻成了一汪流动的琥珀,在跟双眼睛视线相接的一刻,萧观止感觉心脏狠狠一跳。 红色果然很适合她,张扬又艳丽,像一丛恣意的火。 记忆突然跳到被围攻的那晚,她也穿着红色,在清冷的月华下,万物都归于灰暗,只有那一抹红色鲜艳的灼伤人眼。 “萧观止…”一开口,先是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一跳,然后倒了杯冷掉的茶水,“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 ⓟΟ㈠➑Gν.νìρ 要娶她? 听她主动提起,萧观止不禁回想起,昨夜是先是她在药性的驱使下缠着他,到了后来却是他按着她索取,不让她离开,深埋在她体内的感觉太诱人,他无法自拔。 不行不能想了,收回神思,他对上了她小心翼翼的目光。 “聂姑娘。” 被点名的聂辛一脸警惕,他要干嘛,算账? “昨夜是萧某无礼冒犯,玷污了聂姑娘的清誉。” “?….哎不”先不说她还有没有清誉可言,无礼的是她好吧。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接下来是更深切的反省。 “趁人之危,禽兽不如。” 禽兽本兽聂辛:“是我主….” 在聂辛惊讶于原来寡言少语的萧观止都能说这么长一段话时,她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向师门请罪还俗,娶聂姑娘为妻。” 黝黑的眸子里是明晃晃的认真,他本就长相清冷,看起来不近人情,眼神却清亮到能映出她错愕的表情,让她觉得他是在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ΡO壹8ℊν.νΙρ(po18gv.vip) 娶她?!有人说要娶她,一个不过睡了两次的呆子。 萧观止见她表情有一刹的错愕,转瞬即逝,快得仿佛是他看花了眼。 白瓷茶杯里盛着半杯茶水,水面平静无波,直到一只玉手握住了杯壁,水面开始倾斜晃荡….哐—空荡荡的杯子被重重的放在了木桌上。 得到滋润的嗓音重新变得娇媚动人。 “江湖儿女,露水姻缘,萧公子无需在意。你不需要负责,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她甚至扬起了一抹笑,萧观止见过这种笑容很多次,嘴角翘起的弧度不高,但妩媚十足。 面对追杀她的人,调戏她的人,她都是噙着这样妩媚的笑容。 “萧公子不是一直想助我重回正道吗,其实我根本没修媚术,只是中了毒需要和少年交合。”对上了他皱着的眉,“你放心,于他们性命无害。” “你也是无辜的,是我强迫了你”聂辛还好心的安慰了萧观止一句。 “不,你没有强迫我。” 他不喜欢她的笑,不喜欢她的称呼,好像在两人之间筑了一道墙。 “是我主动的。” 美艳的女人一愣,很快凑近他:“看来萧公子也很喜欢我这幅身子。” “那要不要再试一次?”侧身坐在了他大腿上,“用它”五指抓住男人胯间蛰伏的巨兽,“狠狠干我。”妖娆浪荡的样子跟江湖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命根被抓在手里,身上是柔软的女体,更是心悦的女子。青筋一跳,萧观止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感觉到掌中之物慢慢变硬,聂辛笑得越发勾人。 “萧公子~~其他男人这个时候早就把奴家扒光了,用他们的大鸡巴插进奴家的穴里了。”一边说着骚浪的话,一边舔他凸起的喉结。 她一定会被推开或者萧观止会猛然起身骂她浪荡,总之结果只有一个,他会离开,不再跟着她,也不再有什么要娶她的蠢话。聂辛心里的算盘打的噼啪响。 说来也奇怪,萧观止会真的依言上她这个可能被她自动排除了。 余光瞥见男人一只手抬了起来,她小嘴用力在喉结上嘬了一口,脖子周围脆弱的皮肤立刻红了。动手吧,推开她。 一张温和的大掌按着她的后颈一压,兴风作浪的女人就被迫靠在了他的肩上,她的手还想动也被掣肘,两只手被他抓住。 “原来萧公子喜欢这种姿势呀~”没关系,她还有嘴,继续锲而不舍的言语挑逗。 屁股下的肉物越来越硬,却也只是越来越硬,他辖制住她的动作却没有另外的动作,任凭她磨动小屁股和说浑话,萧观止不动如山,如果不是他还硬着她都怀疑他睡着了。 “萧观止你放开我!!”所有计策都失败后聂辛终于发怒了,可控制住她的男人没有任何回应。 气急的女人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狠狠的一口,力气大到她连牙根都发酸了,甚至尝到了淡淡血腥味,萧观止连闷哼都没有,只有感觉喷洒在她发顶的呼吸重了。 气喘吁吁的松口,看着深深的牙印却没有一点成就感。 “睡吧。”头顶上传来温和的男声,他以往的声音像深潭,低沉但冷,现在变成了草地间潺潺流动的溪水,柔了不少。 刚刚那一番折腾她也耗了不少力气,又没吃饭难免生出了点困意,却不想随了他的意,于是毫不客气的嘲讽“你那根棒子抵着我怎么睡啊。” 然后她感觉到,按在她后颈的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有些生疏,节奏却把控的很好。 当她是小孩儿吗?心里有些不满的嘀咕,眼皮却在规律的轻拍中不自觉打架。 男人的怀抱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像草木的气息,让她更加睁不开眼。 视线模糊的望着他的衣衫,这是什么花纹啊。 怎么这么令人眼……花。 -- ⓟΟ㈠➑Gν.νìρ 没有题目 知了,知了——聒噪的吵个不停,比赶集还热闹。 夏日是蝉的舞台,空气扭曲成一股股热浪也不能扑灭它们的激情。 同样不能扑灭的还有一个五岁的孩子的探索欲,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快把花园都翻遍了,找蚯蚓捉蝉扑蝶,红红的脸蹭过美人蕉的绿叶,鼻子使劲去闻那股草木清新。 “快过来,等会儿晒成小煤球了。”妇人坐在亭子里招呼她。 桌上摆了冰西瓜,冒着丝丝冷气,一看就很解渴。 什么蝴蝶花大姐顿时失去了吸引力,小姑娘把手里的花花草草一丢。 “来了——”脆生生的应了一句,满身是汗的小姑娘就跟小炮弹一样冲进了女子怀里。 “满脸都是汗,快擦擦。” 丝帕香香的,跟娘亲身上的味道一样,于是小姑娘就抱着她的腿,乖乖仰着头让她擦汗。 “娘亲,你明天接着教我练剑好不好?” “我们悄悄的,不让爹知道。” “今晚我还想听大侠的故事。” 吃着西瓜的小姑娘一双眼睛又灵动又狡黠,惯会利用娘亲对自己的宠爱,娘亲不答应就不依不饶的撒娇。 难得的美梦。ℙO壹8ℊν.νΙρ(po18gv.vip) 聂辛心满意足的睁开眼,想舒展一下却发现有只手搂着她的背。 天色已经暗了,房间没点灯黑漆漆一片。 萧观止就这么抱着她,坐在这儿一下午? “登徒子!”毫不留情的翻身而下。 萧观止感觉到她醒了,脑袋还动了一下,大约是往窗户看了一眼,接着怀里的重量骤然一轻,留下的就是一句娇蛮的登徒子。 无奈地一抿嘴,他原本是想把她放床上的,但是她一会儿又使劲往他怀里钻,还抓住他的衣服不撒手,只能维持原状抱着她了。 动了动手臂,僵硬的都能听见关节的咔咔声,还有腿,腿好像麻了… 聂辛早就饿了,肚子咕咕直叫,蹿出门就叫了个小二点菜。 大堂里吃饭的人不多,挑了张桌子坐下,等着上菜期间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哄她睡觉什么意思,觉得她在闹小孩子脾气?硬成那样还不动呢,当真是柳下惠再世。 “客官您的麻辣牛肉,糖醋里脊,还有一道菜稍等。”小二手脚麻利上了菜,最后从托盘里端下两碗米饭。 不再多想,她专心干饭,啃了块糖醋里脊,酸酸甜甜的肉类很好的慰藉了一日水米未进的肠胃。再来一块嫩牛肉,麻麻辣辣更是下饭。 一抬头,楼梯空空的,没人上下往来。 聂辛咔擦咬碎一块排骨,不是哪儿都能找到她吗,怎么不知道她就在楼下。 当真看到那道身影时,她又猛地低下头,装作认真吃饭。 修长的身影坐在了她对面,端起了那碗未动的米饭。 说了是给你吃的吗就端,聂辛咔嚓又咬碎了一块排骨。 “客官您的素炒地叁鲜。”刚好最后一道菜上来了,放在了萧观止面前。 “多谢。” 拿着筷子的手指节分明,白皙但不秀气,修长但不干枯。乌沉沉的筷子在他手里脱了俗像一支毛笔,忽然想起武当确实是要修书法的…. 碗里突然多了块茄子,聂辛抬头,干嘛? “饮食均衡。” 她就是喜欢吃肉,兔子才吃菜。筷子却搛起紫色的茄子,默默吞了。 这大概是两人吃过最安静的一顿饭了,比在火堆旁那次还安静,从始至终聂辛就只说了一句话——“他付账。” 萧.人形荷包.观止自然不会反驳,付了钱,回到厢房。 聂辛却发现,床铺换了新的,狼藉的地面也被打理过了,想到床单上留下过什么脸颊就一阵发烧,干了的水迹,深色的印记,还有各种压痕抓痕,再配上微妙的气味,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叫人清理的?”双颊绯红的看向萧观止。 “嗯。” “….床单和破衣服都是客栈清理的??” “嗯。” “你你你,你这个呆子!”聂辛一跺脚,气闷不已。 她这个反应让萧观止忍俊不禁,东西都是客栈处理的,只不过是打翻了墨水的床单和衣衫,虽然收拾的大娘也一脸疑惑,墨水怎么会打翻在床上,不过却没问他。 “不会被发现的。”忍着笑意说了一句,又加上一句解释“我做了一点手脚。” 他故意的,就想看她窘迫的样子!发现自己被耍了的聂辛想把他推出门,萧观止却主动离开了。 “我的房间在隔壁,早点休息。” 萧观止也是看到她红着脸才明白过来她在担心什么,况且他并没有撒谎,只是没补充全罢了。 为什么会跟着她,让她改修其他功法只是其中一个目的,这种邪术反噬的下场很惨,还有就是用她渡过魔障。 跟着她至少可以救那些少年,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这是在修功德。然后,捣乱了她一次次的采补计划。看她气急败坏,然后无可奈何,最终放弃计划。 先是明嘲暗讽的叫他萧公子,然后正大光明的直呼萧观止。 这道魔障肯定会过,或许时间久一点,不能在两年内回师门了。 抱着这个想法,他更像一个旁观者,只有在她杀人的时候会阻拦。 大概是报复心理,她喜欢作弄他,一得逞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武当山上的夏夜能看见满天繁星,很美。 她笑起来的眼里也是。 他第一次觉得魔障怕是渡不过了。 再后来,她拿他做挡箭牌,叫他…夫君。 -- 故人 这里是青山镇,顾名思义镇子是坐落在一座山的山脚,唯一和其他山不同的是,这座山很高抬头只能看到被白雾遮蔽的山腰。 雄伟的山峰阻挡了大多数寒冷的气流,也为不同动植物的生长提供了条件,聂辛的药快要吃完了,寒山那边缺了一味药不能配成药丸,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上山采药。 摆摊的小贩稀稀落落开摊,蒸屉的白烟在略有寒意的秋天显得格外温暖,难得起了个一大早,聂辛没叫萧观止,自己跑到楼底下的早点摊,要了两个包子和一碗白粥,过了会儿,萧观止也施施然坐到了她对面。 要的一样,只是包子馅换成了素的。 背后是宁静的青山,袅袅的炊烟在正襟危坐的男子头顶飘散,配上他一副没什么表情的脸还真有点仙人的味道。 可惜再脱俗也要吃饭,他夹起一个包子,嘴明明没张多大,半个包子就没了踪影,再一口,一整个拳头大的包子就没了。 聂辛发现,萧观止吃饭的时候看起来不声不响的,但速度快食量大,偏偏动作不让人觉得粗野,当然也谈不上优雅。 付钱的时候,聂辛难得良心发现主动给了钱。 又去采购了一些上山需要的物品,集市上渐渐热闹起来,看到一些小玩意儿她也会兴致勃勃的过去瞧瞧,比如眼前的这个,一根木头发簪,簪头雕成了一只小狐狸。老板说这是一种藤蔓做的,戴着能驱蚊。 价格不贵,狐狸也十分灵动,闻着确实有股药草的香味,因为体温高,夏日蚊虫总爱盯她,买了这个也算个防蚊方法。 “姑娘要不要给旁边的公子也买一支。”老板笑呵呵地问,果然旁边还有一支类似的簪子,只不过上面的狐狸蹲坐着,而聂辛的卧着。 看了眼萧观止的头发,一根乌黑的木簪盘起了一半缎子似的墨发,很简单粗暴。说是簪,其实跟筷子没什么分别,就是光滑一些。 “都买了。” 把那支簪子递给萧观止,然后……把背篓和一干物品全都丢给了他!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麻烦萧公子了。”丝毫不反省自己坑了他多少回,随手把簪子一插,脚步轻快的去看前面的东西了。 萧观止盯了簪子半晌,微微一笑,将头发重新盘过。 因为青山药材种类多的缘故,街上有不少药材铺,还有一些药材商专门前来收购,两个穿着富贵的中年药商满脸春风的从一间铺子出来,应该是讲到了满意的价格。 其中一个有点眼熟,聂辛没太在意,他却盯了她好几眼,最终大步来到她身前。 “小颖?!我是说姑娘叫林颖柔吗?” 中年人长了一张生意脸,小眼睛中和了精明感,配上胡须看起来还有几分祥和。和记忆里的印象重合,聂辛脚步一下子顿住。 “……程叔叔。”嗓子莫名有些干涩,最终还是张嘴喊出了那个称呼。 “果然是你,我就说你和小时候长得很像。”中年富商抚掌而笑,中气十足的笑声让她回忆起还没有长胡子的小眼睛叔叔喜欢将小女孩抛起来又接住,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 但那是很遥远的一段时光了,在多年的离别如今只剩下了生疏和陌生。 “这么多年过去,小颖都长成大姑娘了,你娘亲最近怎么样了?” 有一口气忽然堵在嗓子眼,费了好大力气才扯动嘴角。 “娘…她去世五年了。” “你娘啊就是太倔了,当初不声不响的带着你离开——”另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好像还有东西没买。” 萧观止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上来,并列落后于女子半步,高大的身影舒张如同守护的姿势。 “这位是?”中年人视线落在她旁边身材欣长的男子,又扫过两人头上类似的簪子,笑道“原来是小颖的郎君”。 萧观止看了眼聂辛,她没反驳也没解释,扯出一抹笑。 “程叔叔,我们还有东西没买,就先走了。” 大掌滑进了一只柔软的小手,任由她紧紧抓住,萧观止跟上她的步伐。 还有东西没买当然是借口,他只是找个由头打断两人的谈话,因为她好像很低落,虽然语气神态没变,但就是有些不对劲。 干燥的大手反握住自己的手,好像是在无声安慰,聂辛很快调整好了心情,“进山吧。”趁着上午有太阳,上山会方便许多。 -- 采摘 要采的药生长在寒冷之地,所以他们要爬上山顶,是一段很长的路程,好在山路经常有人行走,也不算太崎岖。 马上入冬的时节,有些树叶黄了,有些树叶红了,还有些依然保持郁郁葱葱的样子,脚下是色彩纷杂的落叶,遮挡阳光的高大乔木身上裹满了青苔藤蔓,以树木为家的小动物被两人的出现惊扰,咻的缩回洞里。 也有的不怕人,就站在树梢好奇的盯着他们,聂辛就会随手掰块饼丢给它,然后……..试图抢饼的小松鼠就被一棍子挑飞了。 “鼠心不足蛇吞象。”感叹的摇摇头,抬眼看树上的其他松鼠。 大尾巴一摇,松鼠们惊慌四散开。 没了投喂对象,百无聊赖的将剩下的饼塞回萧观止手里。 萧观止:“……”认命的将饼包好放进背篓。 中徒休息补充体力的时候,他主动发问了,从客栈出来他一直都是默默跟着聂辛,看她买了一些东西,估计她是要进山采药。 “要采什么药?” “炎草,就是一种红色的草药。”聂辛头也没抬的回答了。 炎草,生活在气温低的地方,周围一般有雪,性寒凉。 那个白色的小瓷瓶…聂辛睡着时他曾经看过她吃的药,大抵都是压制热性的药材,而且量极重,普通人长期使用会身体虚寒。 “你身上的是什么毒?”需要用到这种阴寒的药物。 吃掉最后一口酥,拍了拍手掌上沾的碎屑,“唔…..叫热毒,怎么” 聂辛一挑眉反问 “武当还学医?” “…不学。”她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萧观止也吃好了,刚好一片落叶掉到聂辛头上,于是打算伸手将粘在她头顶的叶子拿下来。 “做什么?”看着一只手伸过来,好像还是朝着自己的脸,聂辛魅惑的一撑手,艳丽的面容对着他眨眨眼“荒郊野外,你可不要觊觎我的美色。” 就在她的期待(?)中。 大手错过她的耳边,摘下一片黄绿的叶子。 萧观还捏着叶子朝她止示意了一下。 “….”可恶。 “你居然不觊觎我的美色!” 萧观止一松手,叶子掉入地面的落叶堆,不分彼此,然后他揉了揉聂辛的头发。 少见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女,脸红了。 越往上走,路就越少,等过了半山腰,半人高的杂草已经把路封完了,一边砍除堵路的灌木,一边前进。这个季节刚好是冬眠动物找窝的时候,半天的路程他们就遇到了不下十条蛇,不过被他们身上的药粉驱散了。 “前面有个山洞,过了夜明天一早去采药。” 天色已经暗了,再过两刻钟就会完全陷入黑暗,他们离山顶不远,这里的气温跟山脚差太多,虽然还没下雪,但呼出的气都带着白雾,一受冷行动自然没有之前快。 聂辛上过几次山,都是在头天在这个山洞过夜,第二天才去山顶采药。晚上光线不足,还有些夜行动物出来觅食,最好还是找个安全地方呆着。 “喝酒吗?”两瓶桂花酿是聂辛特地买来御寒的,虽然体质原因没这么怕冷,但这个酒闻起来就很香勾的她馋虫大动。 她对着萧观止扬了扬其中一瓶。 正在搭柴点火的男人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是武当弟子,自然要遵守门规,不可饮酒。 “没劲。”她撇撇嘴,打开一瓶,顿时带着桂花香味的酒香就铺满了山洞。 火折子保存得很好,没有沾染山林的湿气,洞里面还有一些干柴,一点就着,于是清冷的酒香就变成了暖烘烘的桂花香,有点酒酿味的醉人气息了。 桂花酿入口清甜,回味有点辣,聂辛咕嘟嘟喝了一瓶,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还有点热,于是她就坐在洞口,吹着风看着夜幕。 深蓝的夜空像一块撒上了珠宝的锦缎,闪闪的星子随意的洒落在空中,月亮浅浅的,只有一个月牙儿的轮廓。 “萧观止,外面好多星星。”本来寒冷的夜风吹在她发烫的脸上刚刚好,手指打算拔开另一瓶酒的瓶塞,却被某人弯腰抽走了。 萧观止把酒放在旁边,自己坐在了聂辛身边,呼啸的风吹得他的头发肆意飞扬,甚至飘到了她的脸颊上,捉住一小缕滑凉的黑发感叹,“星星真好看。” “嗯,很亮。”她脸有点红,萧观止不知道她喝醉没有。 “可惜天总是会亮的。”放开那一缕头发,它便又融入了飞舞的大家族,又指了指他们脚下的森林,“这些树寿命比人长多了,最终也会消亡变成朽木。”寂静的树木只有在风吹过树叶时才会沙沙咔咔响。 “天会亮,也会黑,树木消亡,也会新生。”看着她因为饮酒而亮晶晶的眸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日夜交替,生死轮回是自然法则。” “那人的情感也是因为自然法则吗。”她转过头与他对视“情感或许也跟树木一样有个寿命期限。”并不指望他回答,接着絮絮叨叨。 “在这个期限内掏心掏肺,尽其所有,他为了娶我娘在宗祠跪了一天一夜,背都被打肿了还是非她不娶…..” “比话本里的故事还俗气,一个高门子弟偷偷跑出门闯荡江湖,大约被关在笼子里久了就格外羡慕自由自在的鸟儿吧,喜欢上了一个江湖侠女,我娘也不想嫁进高门大户,她喜欢闯荡江湖,结果这个高门子弟不会武功还帮她挡箭,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我娘沦陷了。 是不是以为结局也跟话本里一样,什么公子女侠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可惜感情的寿命比树木短多了。”醉意被风吹走得差不多了,鼻尖红红的,嘴角的哂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萧观止把披风给她盖上,她却直接倒在了他怀里,闷闷的声音透过风声传到他耳朵里。 “我出生第五年,他带回来了一个怀孕的女人,老太婆高兴得把她当成宝贝,那个男人说是醉酒一时糊涂,孩子生下来就把女人赶走,我娘信了。”她没有告诉聂辛,为了维护父亲在孩子心里的形象,但是那段时间全府上下的人说小颖要当姐姐了,小姐要多个弟弟了,可是娘亲肚子还是平平的啊,直到她看到了挺着肚子的秀丽女人。 “她生了个儿子,长得一点都不好看,又皱又红。老太婆要留下她,给她平妻的位分,那个男人说不行要赶走她,后来…..我瞧见他们一起弹琴作画,那个女人成了二姨娘,还举行了一场纳妾礼,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所有的宾客都在说恭喜。 那一天,娘带着我走了。”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她用的很平缓的语气,好像自己是旁观者而不是其中一员,萧观止忍不住裹紧了披风,她就完全靠在他怀里了。 “我成了聂辛,妖女聂辛。”被她容貌吸引,又被她武力震慑,想跟她一夜夫妻的男人如过江之鲫。花再漂亮,蝴蝶也只会停留片刻,她戏弄他们,却不让他们得逞,妖女聂辛,这个名号越传越开,蛇蝎美人心狠手辣,裙下之臣无数。 “那些人就觉得我穿成这样是勾引他们,其实穿一身薄纱只是畏热。”被捂的有些难受,聂辛把手从披风中伸出来,“嗤,长成那幅癞蛤蟆的样子还没有点自知之明。” 萧观止想到,他曾经问过聂辛为什么救他,当时的回答是……美艳的女子斜倚在门框上,打量了他一阵,视线最终落到了他的脸上,“长得不错,死了多可惜。” 所以,他该庆幸自己拥有一副还不错的皮囊吗? 一双不安分的手很快揪上了他的脸,手指捏着脸上软肉往两边扯,一会儿又往中间挤,活像揉面似的,还不忘夸赞他的美貌,“当然啦你是好看的天鹅,跟你嘛,怎么也得春宵一二叁四度。” 将一双作恶的小手从脸上拉下来,聂辛感觉自己手上被套了什么东西,细细的绳旁边缀了个冰凉的像石头的东西,在夜色下一看,是个玉铃铛。 “师尊捡到我时,我身上戴的东西。”玉质并不好,刀工也不好,做铃铛的人甚至忘了雕刻铃芯,但是它见证了从嗷嗷待哺的弃婴到武当的萧观止,几乎是他的一部分。 “给我了?”聂辛摇了摇手腕,发现这铃铛不会响,调侃道“和你一样闷。”贴身二十年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给她,不就等于把自己送给她?却没有说出口,不知道是因为怕当事人脸红还是什么。 铃铛很快接受了肌肤的温度,变得温热,聂辛看到他头上的狐狸簪子突然开口。 “锦官城有个卖发钗的,他的干花制得极好,别人问他原因,他说在花朵最娇艳之时摘下,就可以留住它们最美丽的时刻。” 话音未落,她支起身子猛亲了他一下,然后贴着他的耳旁轻语。 “我要摘下你了。”声音甜蜜又诱惑。 鼻息间是她甜蜜的气息,柔弱无骨的小手滑进了衣衫,萧观止喉结一动,还是制止住了她的动作“聂辛….”低哑的声音暴露了主人的情动,他还是坚定的抓住了她的小手,“我们还没成亲。”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聂辛忽然明白了,虽然名节啊什么的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但是他却觉得这样是轻薄亏待了她,他想光明正大的。 在青楼被捣乱计划之后,她就察觉了一点不对劲,他当时的愤怒说是除魔卫道不如说是捉奸在床,后来却又恢复了淡淡的样子,除了她杀人和找小少年时会阻止,但是她每次假装摔倒,他都会接着她。被她调戏捉弄也从不生气。 虽然偶尔会叫她全名,但更多的是透着距离感的“聂姑娘”,到如今郑重其事的聂辛,唉.....伸手将他推倒,主动将小舌送到男人嘴里。 “那就再破一次例吧。”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 两件披风迭加的床单足以保护娇嫩的背部免受石砾的刮蹭,燃着的火堆为取暖提供了保证,即使全部脱光也不会寒冷,外面的寒风呼啸都与室内的旖旎无关。 火焰跳跃,石壁的影子也跟着拉扯。 一个影子躺着,两座小山包被一只手揉捏成各种样子,双腿曲起,另一个跪着的影子大一些,股间还有一条尾巴似的黑影,大影子慢慢的向前,尾巴也隐没在小影子的身体里。 空旷的山洞就同时响起两声满足的叹息。 大黑影的尾巴开始不停消失出现,一挺腰就消失,一收腰就出现,小影子身上的两座小山峰慢慢跟着抖动,还有奇异的如同奶猫的叫声,似乎被这叫声刺激到了,大影子挺腰的速度更快了,啪啪啪,啪啪啪,像水滴打在石壁上的声音,山峰颤抖的更厉害,让人怀疑它们会不会从小黑影身上滚下去,还好大影子及时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两座颤抖的山峰,就是不太温柔,山顶被挤了出来,形成小小的凸起。 只是奶猫的声音更细碎了,参杂着越来越密集的水声。 沉甸甸的阴囊拍打在女人花户上,红艳艳的一片,大大张开的腿内侧也是一片印记,还没从前天承受欢爱的惨状中恢复过来,花户和腿根就迎来另一波摧残。 “萧、萧观止…..”拍打着男人的手“我腿…唔嗯腿疼…..停、停下啊。” 即使难以自拔,男人还是不假思索的停下了,去检查聂辛说的地方,大腿内侧被磨破了,还渗着红血丝,还有花户也是红肿的,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 被直白的目光盯得又是一股热流流出,聂辛刚想骂他流氓就看见他抽出直挺挺的硬物,还准备帮她穿上衣服。 “不、不继续了?” “你受伤了。” 他的表情冷静的好像胯下那根东西不是他的,要不是泛红的眼角还有着情欲,聂辛都要被他骗过去。 “那它怎么办?”指了指那根起立敬礼的大家伙,头上还沾着晶亮的水液。 “过会儿就好了。”只是被她视线注视,硬物就更膨胀一分,头仰的更高了。 呆子,聂辛暗嗔一句,主动翻过身,手撑着半身双膝着地,塌下腰,屁股高高翘起,“可是人家还想要~” 甜腻又浪荡的语气让他呼吸一重,眼前的美景更是让他失了神。 蝶翅似的肩胛骨微微突出,纤细的腰肢上对称的分布着两个深深的腰窝,以及腰窝下的两半丰满的雪臀,刚刚含过硬物的肉瓣亮晶晶红嫩嫩的,好像马上要滴下水,不,是真的滴下了,啪嗒一声,粘稠透明的花液落到披风上,拉出长长的银丝。 “还不进来?”聂辛被盯的羞恼,此时含羞带怯的样子让萧观止眸色更深,一手握着她的细腰,一手扶着巨大的肉物缓缓的挺进。 “唔嗯——好深”后入的姿势让过于粗长的肉茎能直抵子宫颈,酸酸的感觉让她有些腿软,萧观止也发现了这个姿势的妙处,不仅入得更深而且不费力气,尽根也更容易一些。 入侵者一刻不肯停下,碾压过穴壁的褶皱,戳开花心引得哭泣还不够,还要亵渎孕育生命的神圣之地,宫口被破开的一瞬间,妩媚的女人尖叫着收紧了身体,一大股水液喷洒到男人的大腿上,竟是直接潮吹了。 紧致的高潮自然让他寸步难行,却偏偏反其道行之,更加暴虐的鞭笞这片宽容接纳他的天堂,碾压,捣毁,击碎。聂辛恍惚间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熟透了的果子,一根棍子却故意戳破她,让她流出丰盈的汁水,连藏在里面的果核也被戳进去了 又是一个小高潮后,聂辛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上一次萧观止好像就没换过姿势,该不会他不知道还有其他的姿势吧? 在她哆哆嗦嗦问出这句话之后,暴风雨有一秒的停歇,但下一秒以更大的势头席卷而来,在海上飘摇的小船被彻底淹没了,连声响都没能发出。 -- 桃花 以天为被,草木为邻,他们可以放肆的呻吟律动,比起客栈的压抑喘息,山林似乎更能激一种自然的野性,聂辛表现的尤为明显,像条不知餍足的美女蛇,柔软的身子缠着男人不断索取。 一场情事结束,萧观止如黑水般沉静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温度,聂辛用唇亲吻着他的眼角,轻轻的触碰如同羽毛软飘飘的,他情不自禁的眨眨眼,瞳孔里全然是她的身影,粉面桃腮媚眼如丝,大约就是深秋里最后一抹春色了。 洞穴外的风越来越大,肃杀的风刃吹断了树枝,咔嚓作响。 不带情欲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是纯然的亲近意味,又像是单纯的品尝唇舌的滋味。 “真是越看越貌美。”她咬了下他的唇瓣。 男子还能用貌美形容?心里好笑,却没反驳。 山洞虽然能避风雨,但还是不时有些寒风刮进来。怕她生病,萧观止把衣服披到她身上,身下有个人肉软垫,聂辛也懒得动弹,身子与身子紧挨,略高的温度直接传到了男人身上,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和春意未退的脸颊,忍不住想到体温这么高的人来月信的时候却会冷汗涔涔。 那次去看满山红叶,她突然脸色一变找了家农户住下,萧观止不明所以,农家大娘是个过来人,给聂辛煮了红糖鸡蛋,还让他给她暖暖肚子。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脆弱,苍白着脸,鸦发汗湿贴在脸颊上,身子躬成虾米状。成日里服食寒凉的药物,一定对身子造成了损耗。 师尊精通医术,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解她的毒。 打定了主意,萧观止摸着她的秀发缓缓道:“明日下山我就回师门请罪,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聂辛没说话,只在他身上蠕动了一下,却听他冷不防问一句“你的家乡提亲嫁娶要带什么东西?” 下山游历偶然碰见过几次嫁娶,知道了各地的要求不一样,有的要带一对大雁,有点要送两厢丝绸寓意两相厮守,不知道聂辛这边的风俗是什么。 “要求…”聂辛微顿,回忆起娘亲的笑语,她的长相一点不柔弱,笑起来却很温柔,她说“你爹给你取名柔,娘却想让你活得肆意洒脱一点,女孩子泼辣些又何妨。”“…..要娶我的掌上明珠,怎么也要打过我吧。”“钱少点不要紧,重要的是人品正直,最要紧的是你喜欢。” 娘亲好像确实没说过她的对男方物质上的要求,武功如今…..想比也比不了。 那个总是笑着的女人还是倒在了病榻上,起因是一次风寒,她寻医问药,废了半条命找到了药谷破了迷阵,当时的寒山跟在药王的身后,看着自己老师下的结论瞪大了眼睛:“心肺俱损?人还能因为七情六欲病成这样?” “快开春了,今年的桃花一定很美。”窗外的白雪映在女人消瘦的双颊上,看起来有几分生机,好像春天真的马上来了。春天确实来了,桃花开在了第二天,璨若粉霞,可惜她没能看见。 聂辛弯出一个笑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胸膛上。 “桃花,我喜欢桃花。” “好。”萧观止搂着她更紧了些,声音带着愉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以后院子里可以种几棵桃树,只是桃树容易生虫,要好好打理才行,或许还搭一个秋千,她应该会喜欢吧,她买的话本里就是这样的。 草药采摘不费什么功夫,只是炎草不能离了它生长的土壤,得用土包着根系才能延缓它的腐败。拒绝了萧观止的陪同,她说要先把草药送回去,让萧观止自己回门派。 “那个神医性格孤僻,见到生人就下毒,你还是别去了。” “反正去哪儿你都能找到我,还怕我丢了吗?” 这句话很好的舒展了萧观止拧着的眉头,不是他擅长追踪,是聂辛太不擅长隐匿自己的踪迹了,于是他盯着她扬起的小脑袋:“那你送完草药来武当一趟。” 那对水盈盈的眸子便弯了,“知道啦。”然后抱着他的腰迅速啄了下他的唇,萧观止只感觉嘴上一软胸口又一热,小人儿贴在他胸膛感叹,“真舍不得啊。”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话还没说完,腰就被松开了,笑眯眯的女子挥挥手,潇洒告别。 对于变化如此迅速的女人,萧观止也只能摇摇头,左右回门派只要叁天,就算她晚点来,他可以主动去找她。 直到那抹红色的倩影消失成一个小点,萧观止才踏上另一条道路。 武当在小镇南方,跟聂辛走的方向相反。 -- ⓟΟ㈠➑Gν.νìρ 华山的狐狸 冬天降临了。 鹅毛大雪覆盖了武当山,青松一夜之间穿上了白装,枯枝上挂满了冰棱,世界变得晶莹洁白,所有的痕迹都被遮了个干干净净,再重的足迹也无处可寻。 回到山的第一天,冬天来的迅速而决绝,不给人任何反悔的余地。 聂辛不会来了。 看见从怀中掉出来的铃铛时,他就明白了。头顶是庄严肃穆的太上老君道德天尊,汉白玉的塑像映着雪光刺目得让人有些双目发疼。 铃铛颜色不纯,像一块灰暗的雪。 面无表情的捡起来塞入怀中,向殿上的老者告罪,“弟子违背门规,薄志弱行,贪恋红尘。辜负了师尊的教导,自请退出武当。” 指尖是冰冷的玉质。是了,她从来没有答应过自己的求娶,也没有答应过会来武当。 “红尘隐世,皆是修炼,既然你尘缘未了,为师就放你去吧。”老道长一片和蔼,扶起了他“再者,当不了清修弟子,也可以做俗家弟子。” “是。” 心脏被一只手攥着,在差一分就能捏疼的力道上,有些喘不过气。ℙO壹8ℊν.νΙρ(po18gv.vip) 她说,你有个好名字,萧观止。 他本就是聪明人,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观止的意思是看到这里就可以休止了……而我们到这里可以休止了,明明念他名字的时候语气那么缱绻,竟然是另一个意思。 “在花朵最娇艳之时摘下,保留它最美丽的时刻。” “真舍不得啊。” 原来这些都是告别。 铃铛也是最后的拥抱放进来的吧。 心狠手辣,狡猾多变。世人的评价也算中肯。 雪纷纷扬扬落了冷峻的男人一头,鸦黑的睫毛上结了一层冰晶,静静地站在雪里看着远处,“雪大了,师兄快进去吧。”一个小脸通红的小道童叫他。 看什么呢,小道童好奇地到他站的位置,哦,原来是一树红梅,傲雪凌霜,开得分外好。 “红梅好看,但是没有腊梅香。”小道童表示还是喜欢腊梅,旁边几乎比他高一半的男人迈动长腿,身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 小短腿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师兄自从回门派之后越来越沉默寡言了,除了指点他们就是练功,整个人变得有些阴沉呢。 “今天在地里捡到了冻死的鹿,掌门说把它超度了就能吃了。不知道方师叔会怎么做呢?这个天气喝汤最合适了。”小道童也不怕他的冷脸,叽叽喳喳的讨论,他最喜欢冬天了,虽然会有很多小动物冻死很可怜,但是肉很香啊,不过天还没亮就要做早课也挺让人烦恼的……还在想着早课怎么能偷懒的小道士发现师兄径直往前,“师兄你不吃饭了?” “练功。”两个淡淡的字传到小道士耳朵里。 饭都不吃怎么有力气练功呢,颇为老成的摇摇头,师兄不吃他替师兄吃。 凌厉的剑风扫过,树枝上的雪团纷纷散落,褐色的树皮破开露出鲜嫩的木质,乳白的树脂还没滴下来就冻成了冰疙瘩。 “观止兄,怎么不去吃饭啊?”小院的大门嘎吱一声,一个穿着华山衣服的男子阔步走了进来,“今天的斋饭特别美味,屈某吃了叁大碗。” “不饿。”萧观止收势,拿起一旁的白布,细细擦拭沾了雪水的剑。 “你怕是要辟谷了。”阳刚的男子吐槽了一句,随后又兴致勃勃的问他,“嘿,你还记得雪球吗?” 华山有一只非常好看的狐狸叫雪球,皮毛像雪一样白,脸尖尖的,眼珠子就像两颗黑琉璃。武当和华山关系一向不错,两个门派的弟子经常去对方门派交流,主要是武当弟子去华山(因为有肉吃)。 “记得。”萧观止也见过几次,确实很漂亮,尤其那一身皮毛格外柔顺。这个猛然闯进他院子的男人就是众多喂食雪球的人之一。 “雪球肯让我摸了,嘿嘿!”五大叁粗的男人笑起来跟个得了糖吃的小孩一样。 萧观止闻言倒是抬起了头。凭着美丽的皮囊,无数弟子给它喂吃的,它从不吃别人放在手上的肉,只有放到地上它才会接近,一但有人举起手它就会飞快跑开,或者露出森白的尖牙,浑身的毛发炸的像个鸡毛掸子。 它不让人摸,几乎成了华山的共识。 也有人不怕它的恐吓,硬是要上手,结果被挠的挠,咬的咬。 能摸到这只狐狸,恐怕也下了不少功夫吧。 果然,男子撸起袖子,古铜色的手臂上还留着一些抓痕和牙印,“虽然被抓了咬了许多次,但是能摸到这么舒服的皮毛也是值了。”还不忘为狐狸辩护,“它其实下嘴不重,基本都是破了层皮。” “想知道我怎么摸到它的吗?好多师兄弟都来找我问秘诀呢。”这人挑了下眉,语气颇为自得。 “我想不想,你都会说的。”长剑擦的雪亮,没有一丝水渍。 “好吧。”完全被拿捏的男人摇摇头,“雪球之前是从猎人手下逃生的,所以忌惮人,但是我有好吃的,每次摸它之前,都会把手拿给它看,表示自己没拿武器。后来便直接摸它,它咬我一次两次,我还摸,次数多了见不能吓退我,慢慢就任由我摸了。” “…很有耐心。” 难得听到一句从萧观止嘴里出来的称赞,男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它其实就是没有安全感,我慢慢的让它觉得我安全就行了。” 唰——长剑入鞘,乌黑的剑鞘不小心哐的打到树干上,那颗乳白的冰珠不堪震动,掉入了雪地中。 “原来如此。” -- ⓟΟ㈠➑Gν.νìρ 欠他的荷包 “这个是阿菁的,装了些胭脂水粉。”眉间有一贴艳丽花钿的女子笑眯眯的拿过一个包裹,“有几贴花钿,我觉得颇为精细,就给你带了。”又拿出一个包裹,“这是当地特有的毒药和毒草,也给你带了些。”末了,又拿出一个紫色的包裹,“这是两套衣裙,看着很适合阿菁,顺手买的。” “聂辛….”寒山眼巴巴的看着她“那我呢,你给我带什么了?” 聂辛递给他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这么小,寒山有些不满,拿到手却格外沉,眼睛一亮里面一定是好东西,迫不及待的打开——土?!还是一盒土! 不死心的翻找,结果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盒土,寒山此刻的脸色就跟手里灰黄的土一样:“聂辛,你太可恶了!” “都说风土人情,风是没办法给你带回来了。人情又给了阿菁,只好给你带点土了。”聂辛摊摊手,对他的怒目视而不见。 “好了,再瞪眼珠子就要出来了。”阿菁无奈的拉了自己夫君一把,打开第二个包裹“这里面的草药,不是有两份吗,药草和毒草。”又给他展示第叁个包裹“衣衫也是男女成套的。” “这还差不多。”寒山总算满意了,他刚刚还计划着今年夏天把她关在药谷外,不让她进来避暑。 “你去了岛上叁个月,可有些有趣的见闻?”阿菁拉着她的手,每次游历回来聂辛总会跟他们讲一些有奇异见闻。 “还挺多有趣的东西,海上也有劫匪,称之为海盗。有一支海盗能控制鲨鱼,数十头鲨鱼追着大船,尖齿把船底都咬穿了…….” 讲了五天,阿菁才依依不舍地跟她道别,聂辛也揣好了新的药。 阿菁比她矮半头,抱着她像妹妹抱着姐姐,其实她年岁比聂辛还长些,“小辛,人就活这一世,喜欢的东西就不要随意放手了。”聂辛上次送草药来,也笑笑闹闹,只是无人时常看着那支木簪。 作为过来人,阿菁猜测她是有了意中人,快过年的关口突然又去了一座岛上,明明连本国山川都还没游遍,突然的计划更像是在躲着谁。 “知道了。”聂辛仗着身高优势拍拍她的头,在药谷呆了半个月,那人找不到这么隐蔽的地方是意料之中的,可是又有些莫名失落。她自己的选择,萧观止应该早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吧,桥归桥路归路。 “我和寒山是宿仇之徒,当时互相看不顺眼,我老想着毒瞎他,结果如今竟成夫妻了。”ΡO壹8ℊν.νΙρ(po18gv.vip) “所以,缘分这种事,是躲都躲不掉的。” “好啦,快放开我,你家夫君快酸了。”聂辛示意阿菁看看旁边醋香四溢的寒山。 等到聂辛飞身走远,寒山抱着小娇妻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所以你当初总给我做饭是想毒瞎我?” “呵呵……” 眼前是陌生的陈设,雕花的大床架还挺新,抬眼即是一扇漏窗,若隐若现能看到外面的宅院,身下的毯子很软。聂辛动了动,却听到门被推开,扭头一看。 高大的男人背光,是…萧观止? 她想起来了,在出药谷之后她往南行,居然碰见了萧观止,她想避开,结果他二话不说直接冲她来,短短几个月没见,他功力居然大增。 聂辛赶紧运行了一下功法,哦豁——她的穴道被封住了,不管是内力还是轻功都使不出来了。 “喝水吗?”萧观止坐在了床边倒了杯热茶,她伸出了手,对方却没有把水递给她的意思,反而杯沿直接抵住了她的唇瓣。 一杯热茶下肚,刚醒过来的脑子清醒几分,唇上还沾着一丝水光,说出来的话却像穿心毒箭。 “你看到铃铛了,也明白我的意思吧。” 萧观止对她的话视若未闻,只是又倒了一杯茶。 “还渴吗?” 聂辛摇摇头,萧观止就自己将那杯茶喝了。 “把我穴道解了,萧观止。” “现在不行。” 一杯饮尽,茶杯被随手放好,桌上的花瓶里快要落败的桃花正好飘了一片落在杯子里。 “你还欠我一个荷包。” “荷包?”忆起在客栈敲的竹杠,她确实是连荷包带银子一起拿的,他抓她来这里就是因为那个破荷包,不禁有些恼怒“不就是一个荷包,我赔十个给你!” 他将落到杯子里的桃花瓣捡起,放在她掌心,白嫩的手掌盛着粉红的花瓣,不输白瓷花瓶。 “不一样,所以作为赔偿……” 聂辛抬着手想挣开,掌心却隔着花瓣被男人的手指轻轻一点。 “在这里住一个月,我自会为你解开穴道。” 说完,他就起身,端起花瓶走出了房门。 -- 做客 萧观止再进来,瓶子里已经换了一枝生机盎然的桃花。 眸光扫过屋内,空空如也。果然,跑了。 将花瓶放好,甚至还调整了一下花枝的位置,才不紧不慢的走到院子里。 院子地面铺的青石板,院墙是更浅的青白色,墙不算特别高高,从院外路过可以看见冒尖的桃花,白墙迎着粉红的桃花,倒是别有意趣。院门是枣木的,深红色,刷了漆更亮了。 一扇木门半开,刚好可容一人出去。 没轻功真的不方便,不过百米的路却要跑这么久,聂辛累得气喘吁吁,额头出了细密的汗珠,一帕方巾递到她面前,“擦擦汗。”熟悉的声音让她背后一僵,瞳孔缩紧,手探进怀里。 “毒药暗器,被我收了。”早就知道她奇怪的东西多,前车之鉴,萧观止早就搜过身了。 不死心的掏掏,果然空无一物,聂辛扭过头,气鼓鼓地瞪着他,“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到期归还。” 可恶!聂辛恶狠狠夺过帕子,擦掉汗水,还擤了一把鼻涕,然后把帕子塞在他手里。 “不要以为封住了我的穴道就能得逞,我这颗瓜你是扭不下来的,住一个月两个月都没用。” “我知道。”折好帕子放进怀里,萧观止施施然发问:“所以你在怕什么?” “……”聂妖女气结,还是强硬道“本姑娘貌美如花,谁知道你一月之后会不会放我离开。” “除非你给我解开穴道,我就在这儿住下。” 视线与视线碰撞,一个是凌冽的黑,一个是水润的黑。 “不解。”萧观止拒绝得轻描淡写,聂辛的信用在他这里为零。 “你想囚禁我?” “做客而已,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接下来,聂辛算是认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她辛辛苦苦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一个飞身就到了她身后。周围的人都是不会武功的老百姓,她想找人解开穴道也找不到。 “呼……你别太过分了。”聂辛扶着腰大喘气,看着旁边男人脸不红气不喘的闲适样更气了。 看着周围来往的人众多,忽然计上心头,一掐大腿。 “非礼啦!!”聂辛疼的眼泪花花,脸上还因为奔跑残留着红晕,看起来可怜极了。 果不其然,看热闹是人的天性,霎时围了十几人过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登徒子居然想非礼我。”用袖口拭着泪水,美娇娥哀声诉苦,萧观止居然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只是双手负背,看着她表演。 “这么俊朗的一个小伙子居然干这种事情……”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姑娘你别哭,我们帮你出头。” 七嘴八舌都是向着聂辛,斥责萧观止,还有的要抓他去见官。 “各位误会了。”萧观止指了指两人头上相似的发簪,“这是内子,前些天不慎撞坏了这里。”手指虚点了下脑袋,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夫妻啊。” “这么漂亮一个姑娘居然是个傻子。” “我就说这么俊朗的公子不会做这样的事。” 谁是傻子,你才脑袋坏掉了。无奈众人认定他们是夫妻,无论聂辛说什么他们都不信只会用更加怜悯的目光看她。 上次还被堵在人群中间哑口无言,今天就能反将一军了,看来她还是低估他了。 “士别叁日刮目相待啊,萧、观、止!”聂辛咬牙切齿,要是眼神能杀人,萧观止已经粉身碎骨了。 “不是叁日,是叁个月零二十六天。” 他竟记得这么清楚,聂辛一顿,踢了下脚边的石头。 “回去吧,我累了。” 轻功果然便捷,她跑了这么久的路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从空中俯瞰她才发现院子里种了叁棵桃树,之前只顾着跑没注意到,桃花开的繁盛,如同叁朵轻盈的粉云,风一吹,就是一场唯美的花雨。 “它们还能绽放一个月。”萧观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恰好一阵微风,花瓣就脱离了枝丫纷纷扬扬随风飘散。 “桃花不是叁月末就谢了吗?”如今已经叁月中了,还能再开一个月,她有些讶然。 “它会开到四月。” “那就赏一个月的桃花好了。” 桃花瓣落了两人满头,乍一看像粉色的雪花,萧观止抬手想为她拂去,却忽然想起了一句话:霜雪落满头,也算共白首。抬起的手默默垂下了。 就算她不同意,他也不会让她离开的。 -- 一起? 聂辛出了汗要洗澡,萧观止就带她进了另一个房间,踏进房间蒸腾热气就扑了她一脸,眼前四四方方的大池子源源不断冒着热气。 “居然还有浴池?” 平常人家洗澡,不过是用木桶,取水和倒水都很麻烦。 “引的山上一处热泉。”萧观止偶然发现山上有一处泉眼,泉水滚烫非常,从山上引下来的时间让多余的热气发散,进入池子的温度刚刚好。 聂辛迫不及待解了外衣,见萧观止还在旁边,刚脱到臂弯的外衣立刻缓下来,手指玩弄着发尾,妩媚的眼神扫过他。 “怎么,一起洗?” 如她所料,萧观止立刻转身出门,虽然步调如常,但聂辛还是给他打上了落荒而逃的标签。 呵,还是没变嘛,这么容易被调戏。 叁两下脱了衣物,进到热水里,四肢百骸都放松了。片刻,润滑良好的门无声的打开了,浴池边多了一具精壮的躯体,雾气遮掩下也能看出浑身赤裸,男人静悄悄地入了水。 “萧观止你不是走了吗?!”一只臂膀搂上了细腰,聂辛猛然转过身。 “盛情邀约,不敢不来。”柔软的双峰撞到胸膛上,萧观止低头解释,刚刚忽然想起浴池并未用过,也没有洗澡的胰子,他转身是去拿胰子。 面对面的近距离,呼吸清晰可闻。气氛不对劲,聂辛立刻后退两步,忘了腰被固住,退也退不了。 “…我帮你抹。”胸前抵着软和的小白兔,免不了心猿意马,他还是托起她的腰将她放到浅水处,萧观止打开木盒,拿出一块香胰子。皮肤一碰到冰凉的池壁,聂辛忍不住瑟缩一下,双腿微微屈起,挡住腿间风光,双手横过胸前,挺翘的玉女峰若隐若现。 雪白的女体被热气蒸染得粉红,看起来分外可口,萧观止握着胰皂的手指微颤,还是先摸上了圆润莹白的肩头,细腻的泡沫很快覆盖了单薄的后背和纤细的后腰,两个深深的腰窝也掩盖在泡沫之下。 池水并不深,萧观止站起来恰好遮住胯部,水质清澈,好在腾腾热气能起一点遮蔽作用,只是还能看见水面下隐隐约约的一团。 有几分粗糙的手指不时碰到柔嫩的肌肤,勾起肌肤一阵阵颤栗,又被聂辛咬唇忍住了,好容易后面抹完了。 “前面我自己来。”被这种暧昧的氛围搞得有些不自在的聂辛准备拿过他手里的胰皂,哪知道沾了水的胰子滑不溜秋,啪的一下掉进池水里,还溅起一朵小水花。 萧观止弯腰下去捡,带出的水珠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重新滑落到浴池,背上的肌肉是恰到好处的紧实,腰部的线条骤然收紧,肌肉舒张拉紧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常年习武的身材自然没得说,精壮的恰到好处,惹人垂涎。 就凭这副身子,到暮楚楼怎么也得挂千两银子一夜吧。 哗啦水声拉回了她飞到天外的思绪,手中被放上了湿淋淋的胰皂,滑腻的差点脱手,还好萧观止及时握住。 手掌相触的一刻,聂辛身子敏感一颤。 再这样下去,又要红被翻浪了,情况岂不是更复杂了。聂辛把白色的胰皂往他手里一塞“你自己用吧。” 滑嫩的手臂从他手里溜走,游到了池子中央,躲得远远的。之前都是她主动,如今这样畏畏缩缩还是第一次见,萧观止嘴角上扬,黑眸中带着坚定,躲也没用。 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 胰子加了茉莉,清香四溢,热气发散着花香,酿就一池水的芬芳。 水波荡漾,裹挟着芬芳气息的躯体贴上了她,同样被池水蒸腾的两具身子热的难分伯仲,聂辛心中天人交战。萧观止本钱不用说,被撩拨她也不是没有感觉,关键是两人的关系…… 细密的吻落到肩膀,胳膊环绕着腰肢,强势的不让她逃开。吻渐渐加重,舌尖划过带着水汽的肌肤,舔舐啃咬,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向四肢百骸,聂辛抓着手臂的玉指收紧。 “你——” 萧观止唇舌不舍的离了柔嫩的肌肤,将她越发贴近自己,在她耳边低语。 “我是登徒子。” 沉沉的音色让聂辛耳根发麻,身后的火热仿佛作证般抵在她的臀上。几乎是片刻,下身涌出一股热流。原本她也不是犹豫的性格,及时行乐是她一向的标准,直接摸上了直挺的粗硕。 “哦?那就看看,到底谁欺负谁了。” ps:没有评论,就像打单机游戏一样,呜呜 -- 去床上 哗啦啦的池水一片激浪,不知道的还以为水里养了什么凶兽,其实不过是一对鸳鸯戏水罢了。 大量温热的池水被撞进狭小的花壶,穴口被巨龙堵的一丝缝隙也无,抽动的冲击力让无处可去的春液池水争先恐后的往宫口涌。酸涨翻涌上来,缠住男人的双腿止不住的踢蹬。 “嗯啊…我们啊!…去床上!床上!” 萧观止提了提女人的两条玉腿,五指陷入白嫩的臀肉,原本只是防止她滑下去,却发现小屁股又嫩又翘,抓起来手感十分美妙。 充足到泛滥的水液包裹了玉根,抽动无比顺畅,池水的阻力又提供了别样的快感。一进到甬道,水润紧致的膣腔让人恨不得死在里面。 没有着力点,聂辛只能死死搂着缠着他,每一次抽离的失重感都让她害怕掉下去。萧观止看得明白,却不想这么容易随了她的意。 “去床上做什么?” 又是一个深顶,她呜咽一声,姝丽的面容上出现一抹羞恼,小手抓着他一缕头发用力一扯 “你…啊!不要,得寸进尺!” 这个男人变坏了,仗着自己比他多懂几分房中术的知识,聂辛以为自己绝对能把他吃得死死的,结果他懂得比她还多,这还是之前那个姿势都不会换的萧观止吗。 一开始就用手指戳磨挑逗她的小穴,还会把手指伸进去旋、顶、按、压,勾起她体内的瘙痒,直到花液流个不停,这时总该进来了吧,他居然还会揉弄她的阴核,小小一颗肉粒,是女子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捏着玩弄没一会儿,刺激得她就直接到了高潮。 萧观止还没进来,她就先丢了一回。胜负一目了然。 头皮有些刺痛,被扯了头发的萧观止也不生气,抓着两条小细腿,玉茎退到穴口又猛地冲进花心,连着几十下,每一次都重重顶上宫口,撞得她纤薄的身子贴上了冰冷的石壁,乍然的冷激得粉穴又吸紧了欲根,男人舒坦不已。 “嗯,得寸进尺了。” 硕大的阳根飞快的磨过软嫩的穴肉,两片花肉都被裹挟着卷进去,宫口的一击顶得她更是灵魂都跟着颤动,难以言喻的酸和爽让她身子一软,聂辛很快败下阵来,娇喘着求饶。 “水!水流进来了…呜呜!好涨!” “啊啊!去、床上,唔啊!求你了!……嗯啊!” 女人面色潮红,媚眼里含着泪光,看得萧观止欲火更旺,亲上那张不断娇吟的小嘴,两人口津交缠,难舍难分,吞下她香甜小嘴里的津液,哑着嗓子说了句马上。 下身是不断的快感,小嘴儿又被堵住,轻微的缺氧让她意识模糊又清醒。肉穴里的那根巨物每一寸的脉络都清晰的印在她脑海里,粗大的头部是怎么撑开紧闭的花穴,摩擦柔嫩的穴壁,最终狠狠撞开花心,她甚至能感觉到肉冠的凹槽顶上宫口。 一股股热流从穴道深处流出又被堵在花穴里,难以宣泄。 水声越来越激烈,溅起的池水遮住了两人相连的身体。 穴肉一阵缩紧,知道她要到了,萧观止加快了速度,肉茎在嫩红的花穴里抽插快地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太快了,太用力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了。 脑中一片茫然的空白,又仿佛许多颜色乱七八糟的裹成了一团。女人手指用力,涂了丹蔻的指甲陷进了男人肩膀里,垂在两旁的小脚也紧绷起来,玉白的脚趾用力蜷缩,淡粉色的指甲都变成了白色。 啪!啪!啪!是水声,也是肉体与肉体相撞的淫乱之声。 那团色彩挤压,收紧,最终砰的炸裂。 花穴也同时绽放,大量水液从小孔洞里喷出来,射进池水,不分你我。 脑胸前不停起伏,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脑中的烟花炸得她思绪全无,晶亮的口涎不自觉流出小嘴。小腹还在抽搐,花穴下意识收紧内里依旧坚硬的棒身。萧观止享受着被吮吸的快感,即使他不动,肉茎也很好的被抚慰着,大手拍了下她的屁股。 “抱紧我。” 强健的臂膀抱起她,拿起一旁宽大的毛巾将她裹住,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还插在她身体里的,还没从巨大的快感中恢复过来,骤然凌空的感觉就吓得聂辛肌肉一缩,粉穴更绞紧了肉根,萧观止被夹得闷哼出声。 张嘴咬住她胸前的浑圆,恶意的用牙齿磨了磨软肉。 虽然高潮过了,但阴道里的水还没排出去,走动间,聂辛感觉自己都能听到小肚子里晃荡的水声,偏偏萧观止这男人还不拔出来,走一步那作恶的大棍子就往里戳一下。 “萧观止,我肚子涨得慌……你先拔出来好不好?” 娇娇软软的人儿趴在他耳边,吐出的气息也是香香甜甜。难得她有这么乖觉的时候,萧观止抬起她的小屁股,肉茎一寸寸退出,花穴被扯得翻出嫩肉,看得人眼热。 啵的一声,如同瓶塞脱离了瓶子。当硕大的菇头抽离的那刻,哗啦啦的水流跟泄洪一样,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棒身也被浇了个透。 饱涨的小腹终于得到了释放,积攒多时的水液一时难以排尽,淅淅沥沥的流个不停,看起来如同失禁一样,还是被男人抱着失禁的,艳丽的女子免不了有些羞耻,手指狠狠戳着他的肩膀。 “都是你!” “嗯,我的错。” -- 子孙满堂 萧观止从善如流,手上的动作却没慢一分,在她被顶弄的又快高潮的时候,这短暂又漫长的几十步路终于结束了。身子落到实在的床榻,聂辛不由得松懈了几分,还有余力去寻他的唇。 红艳艳的樱唇贴着他饱满好看的唇,软香的小舌头不安分的钻进去捣乱,勾着大舌舞动,香甜的津液渡入他的口中,萧观止吻得凶狠,却没有什么技巧,只能被她勾着走。 接下来聂辛才明白什么叫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到了床上萧观止简直如虎添翼,啄了口女人丰润的唇瓣,将白羊似的人儿翻了个身,坚硬的胯骨啪的挺了上去。 “床上果然不一样。” 妖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然后便是被撞得破碎的呻吟,无力的承受着身后的撞击,超额的快感让她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缎面被子,爽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脑中只冒出一个念头:自作孽,不可活。 哆哆嗦嗦又泄了两次身,终于萧观止精关一松,大股的灼精喷射在湿热的花穴里。 嗓子有些干,想要喝水又疲倦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间被喂了一杯温水,聂辛终于沉沉睡去。 接下来几天,白天人模人样的萧观止,晚上各种勾搭她。 中午才穿上的鸳鸯交颈肚兜,晚上又被男人亲手解了下来。 聂辛试图反抗未果,萧观止每次都轻而易举地镇压了她,偏偏又照顾她的感受,每次聂辛都爽的不行。 好在他再未提过嫁娶之言。萧观止不说,聂辛也不再想两人关系到底如何。 除了每天起来,腰有些酸腿有些软,衣食住行无一不细致妥帖,她倒是真像来做客的。 八仙桌上摆了一桌菜肴,聂辛开心地夹了块鸡肉,大快朵颐起来。 日头高照,已然是中午,女子秀发披散着,显然起床不久。 正在剥虾的萧观止手未停,剥虾壳挑虾线,然后将一碗剥好的虾仁推到她面前。 “慢点吃,别噎着。” 虾肉清甜弹牙,一口一个十分爽快,萧观止还会做饭是聂辛没想到的,主要是他居然杀生?有些迟疑的咬着筷头,“你……当真请离武当了?” “我现在是武当的俗家弟子。”意思就是不用茹素了。 点点头,也还不错,聂辛又夹起了一块虾仁。 饭毕,萧观止收拾完碗筷回来,看见她在贵妃椅上歪歪躺着,秀发逶迤落地,话本掉在一边。 “乖,先别睡。”将地上的话本捡起来,又唤醒聂辛。 “唔……”揉了揉眼睛,她也知道吃了饭立刻睡觉伤胃,但实在是困。 “你不是说想吃桃花饼吗,昨日没买到,老板让我今日去拿,你跟我一起。”将立刻又要合眼的女子拉起来,为她穿上罗袜,绣鞋。 坐在梳妆台前,聂辛望着镜子里面容艳丽的女子,身后的玄衣男子为她打理着头发,眉目线条依旧冷硬,但那双寒潭般的眼睛如今破冰化为春水,浑身的气质柔和不少。 “走吧。”萧观止牵起她的手,虽然是第一次挽发,有些生疏,但还不错。 “脚疼,不想走。” “你看,还有伤。”聂辛撩起裙摆,白皙的小腿肌肤上点着几朵红梅——昨晚他亲上去的。 对于她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萧观止深有体会,知道她是不高兴小憩被打扰而耍小性子。于是将人打横一抱,轻轻松松走出院门。 聂辛也乐得偷懒,还顺手摘了一朵桃花,别到他耳朵上。 “令夫人身体好了?” 糕点铺的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人,上唇留着两绺胡须。当时萧观止和聂辛闹乌龙的时候正好对着他的店门口,他就把这对俊男美女记下了,如今见着这位公子牵着她,想必这位夫人的脑子已经好了。 “嗯,最近好了许多。”萧观止微微一勾唇,接过油纸包,拿出相应的银两递给老板。 “公子头上的桃花倒是别致,像东奕国的习俗,他们那儿男子也喜欢戴花。” 聂辛早就从萧观止怀里跳了下来,被他牵着,听到老板的话还有些疑惑,夫人是指她?她何时身体不好了?用眼神暗示萧观止,他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心。 撇了撇嘴,又听到老板称赞萧观止头上的花,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花从他头上摘下来。 “我一时兴起给他插上的。” “呵呵,两位感情真好,将来一定子孙满堂。”老板由衷赞叹。 萧观止:“承老板吉言。” 聂辛掐了下他的手心,却被他紧紧抓住,气得她在他靴子上踩了一脚。 “伤好了?”萧观止扫了眼她木槿花的绣鞋。 “好了!”聂辛抬脚,黑色的靴面留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んàΙτàηɡsんǔωǔ.cc -- ℗ò⒅ɡν.⒞òм 记仇 “再将养几天吧。”一手提着花饼,双臂略一使力,与之相比小巧的女子又回到了他的臂弯,只剩下晃荡的裙摆和一双小脚在外面。 “年轻就是好啊。”老板羡慕地看着走远的一对璧人,想他年轻时,也能轻松抱起他的夫人,岁月不饶人,如今抱着孙孙都有些累。 街上携手的眷侣不少,却没有这种光明正大就抱怀里的,来来往往的人都往他俩这多看一眼。女子都是满脸羡慕,男子则是惊叹萧观止的臂力。但始作俑者面不改色,还抱着她慢悠悠地走。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伤痕未愈,还是不要下地了。” “我没受伤!” “那是什么?” 他弄的,他能不知道是什么?明知故问!聂辛轻哼一声,狠狠扯下一瓣桃花。 “被狗咬的。” 听出她的含沙射影,萧观止不着痕迹地掐了把她圆润的小屁股,聂辛屁股一痛,身子往上一挺,脑袋差点撞上了他的下巴,只听头顶沉沉道。 “狗吃东西,都是生吞活剥、拆骨入腹。” 反正每晚都是被压着,聂辛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直起身子将花瓣贴到他的唇瓣上,眨巴眨巴眼睛。 “可我记得,狗不是吃……吗?” 萧观止双眸微眯,眼神不善,她忽然凑近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舌头一卷花瓣就进了她嘴里,迅速重新窝回他怀里,砸吧砸吧嘴。 “有点甜。” 叼走他唇上花瓣的动作极快,除了当事人,没有一个行人看见。 即便如此,萧观止耳朵还是泛上了微红,看着笑得无比张扬的小女子,他也慢慢勾唇一笑。把提着的饼拿给了聂辛。 聂辛打开一块啃得欢快,悠哉荡着腿,问萧观止要不要,他摇摇头。 “我等会儿吃。” 桃花饼是新鲜出炉的,饼皮酥脆,内瓤香甜。刚好吃完一块,萧观止抱着她回到了院子。 “还午睡吗?” “睡一会儿。” 得到回答,萧观止径直向卧房走去,将她放到床上,聂辛蹬掉绣鞋,一骨碌滚到大床内侧。 摆正她的鞋子,男人起身关好了门,脱了外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这还没到晚上呢,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聂辛一个翻身起来穿上了鞋。んāīτāиɡsんüωü.Ⅵρ(haitangshuwu.vip) “不睡觉了?”还留着一个灰扑扑印子的黑靴出现在她眼前,阳光透着暖意,在光线中的萧观止也带着笑,让她有点头皮发麻。 不会是要秋后算账吧。 “改主意了,我要去院子里晒太阳。”妖女抬手抚平刚刚滚乱的秀发,想起身却被萧观止按了下来,“本来想和你一起午睡,你既然不想睡了,就陪我吃点东西。” 锋利的眉眼垂下与她眼神相对,幽黑的瞳仁既深且亮。 白日宣淫这种事……萧观止肯定做不出来,况且他只是除了外衣,是真的打算和她一起午睡吧,聂辛暗暗谴责自己想太多。 两人坐下,吃饼喝茶,一共有叁种糕点,聂辛想去拿桃花饼却被他一句这家店板栗糕是一绝而拈了块板栗糕。淡黄色的小方糕滋味清甜,这种甜点是由糯米粉和板栗粉不加一滴水混合蒸成的,需要和茶细品。 一块糕点吃完,聂辛就喝了四五杯茶,见她一杯杯茶水下肚。萧观止黑眸闪了闪,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不喝了,肚子都饱了。”聂辛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把茶杯推开。 萧观止放下茶壶,修长的手指擦掉她嘴边的碎屑,厚薄适中的唇瓣贴上了她的红唇。 “那我开始吃了。” 嗯,是栗子味的呢。他满意的眯起眼睛,将她后脑勺的发簪一抽,墨黑柔软的秀发就铺散下来。 果然是小心眼的男人,聂辛腹诽,唇齿间是茶水的清芬和板栗的香甜,不一会儿就被亲的娇喘吁吁。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十分了解,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聂辛也不扭捏,奔着大家一起爽的念头,在床笫方面,每次都无比配合,奈何精力没有萧观止好,到最后都是被压着揉捏。 一来就是深深的后入,即使欢爱多次了,聂辛还是有些不能承受这么深入的撞击,胸前丰满的乳团荡得让人眼花,潺潺蜜水在激烈的抽插间顺着大腿流下,享受快感的同时小腹渐渐生出一股尿意。 “停停!!我,啊我要…嗯啊…要小解!” 萧观止听到停下了动作,将她翻了个身,看着她潮红的小脸上柳眉紧蹙,显然在忍耐,原本平坦的小肚子微微鼓起,男人眸色越发深幽。 “嗯,好。”啪一声,胯骨相抵,萧观止又将自己塞进了红嫩的花穴。 “你呜嗯——!!”小腹猛然被一压,本来饱涨的尿意快涨裂了,聂辛紧紧抓着他压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掌,“你是!嗯啊……故意的!唔啊!” 手掌旋压着柔软的腹部,她越是叫得凶,萧观止越是入得狠。 “混蛋!唔嗯…嗯啊…混蛋!呜呜呜……” 拼命推拒着他的身子,却被压的死死的,想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壁之隔的花穴被狠狠撞进,每一丝褶皱都被撑开,花唇无力收缩,连带着另一个小洞都要失去控制。 她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这一切对掌控局势的萧观止来说不过是负隅顽抗,反而她全身紧张着让他被推挤得更舒服,也更想让她失控。 恶意丛生,放在小腹上的手先松开,然后——重重的压下去!硕大的头部同时撞进狭小的子宫。 眼前一黑,紧紧把持的小洞口失守,淡色的水液喷射而出。 PS:萧.记仇.观止 -- ℗ò⒅ɡν.⒞òм 普度,济度 她……当着萧观止的面尿出来了……小腹还在不自然的收缩,理智又被另一轮情欲抛到脑后,还没来得及羞耻,收缩到极致的媚肉又催促着萧观止动起来。 真是相当漫长的一个下午。 当然事后萧观止免不了被踹下床,反正聂辛现在没有内力,这点力气对他来说不过尔尔,顺着她的心意摔了两次让她解气,任打任骂任劳任怨,果脯点心样样送。 然后……妖女就消气了?对,她消气了。在他下巴上咬了个牙印,看他怎么出去见人。 第二天在带回来零嘴的同时,萧观止还带了一包牛肉干,说是老板推荐的。 “我尝尝。”聂辛拈了一条牛肉干,塞进嘴里,发现又干又硬,半天才咬得动一小点。 这么难咬的东西,“老板是怎么推荐的?” “老板说,”萧观止正色,下颚上整齐的牙印让他显得有点滑稽,“小狗适合用这个磨牙。” “那适合你。”聂辛笑得风情万种,将一包牛肉干推给了他。小心眼,硌掉你的牙! “精神这么好,你大抵也不需要午睡了。” “……突然觉得这零嘴也不错,看话本的时候吃甚好。” 在聂辛屡战屡败中,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枝头的桃花越来越少。 最后一场雨打落了枝头的桃花,桃叶被清洗得翠绿油亮,叁棵桃树几乎全是绿色了。 桃花从树上开到了地面,泥土和积水半掩着落花。室内,桌上的暗器和秘药端端正正放着,便于让人一眼发现。 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了,估计是在她睡觉的时候萧观止动的手。 所以她随时可以离开,聂辛摸着光滑的小瓷瓶,看向了墙上挂的《猛虎下山图》,“老虎”长得一言难尽,旁边的题字却清瘦遒劲,怎么看怎么不搭。摇摇头,然后她将暗器和药塞进怀中…… 她走了。萧观止踏进院门,冷清的院子印证了他的猜想,凉风吹得秋千轻轻晃悠,上面还沾着残破的花瓣,凄凄惨惨的景象。 来日方长,他拂去秋千上的花瓣。 忽然,一道破空之声直直朝着他后背袭来,萧观止闪身躲过,那人反应也十分敏捷,脚尖一点直逼他面门而来。 不过几息间,两人就交手十几下了。 那人戴着面具,只能看出个子不高,衣服宽松也看不出胖瘦。 在马上要击中萧观止要害的时候,神秘人突然停手了,把面具一扔。 “你的内力去哪儿了?” 面具下是一张萧观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艳丽又张扬,原来是她。 “你怎么没走?”他不答反问,捡起地上的面具,怪不得他觉得这么熟悉,还以为是面具跟他们在街上买的一样罢了。 “一个月前你能打晕我,今天怎么连我二十招都接不下。”聂辛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步步紧逼,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 “修炼不顺。”他直视她质疑的眼神,清冷的眼底是隐隐的温柔。 “……你撒谎。” “我看到药瓶了,满的。” 她每隔五天就要服一次压制热毒的药,一次两粒。一个月下来就是十二粒,因为第一天她身上的东西就被收了,所以每次她都去找萧观止拿药,他也只是拿出两丸药,从来没拿出过小瓶。 然而当她拿起小瓷瓶的时候发现里面满满的。那么她之前吃的又是什么,而且她的热毒为什么没有发作。 所谓的留她做客,不过是借口。 一切昭然若揭,猜到了萧观止做了什么,却不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他内力大不如前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鼻尖一酸,聂辛浑身的气势忽然矮下去,低着头不言不语。 萧观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帮她擦干眼泪。药是他疏忽了,忘了从里面拿出相应的数来。 “如今你武功比我高,不该高兴吗?”他摸摸她的发顶,“一点内力而已,很快就修炼回来了。” “高兴。”聂辛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你怎么不问这份人情我要不要?” 大夫治病还问病人要不要治,他直接塞给她,她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不是人情。”萧观止否定她的说法,“不用还,也不用歉疚。” “万物同源,天地万物都是一个整体,所以我并没有损失什么。” 聂辛哼了一声,眼眶还有些红,“萧大善人这么大公无私,怎么不去普度众生?” 萧观止沉默片刻,纠正她,“普度众生是佛教。”还加了一句,“道家应该是济度众生。” 像小时候被夫子抓住了错处,有些尴尬,她还是硬着嘴回道,“那你济度众生,我会抽空给你上香的,告辞!”聂辛愤愤转身,走得却不快。んāīτāиɡsんüωü.Ⅵρ(haitangshuwu.vip) 萧观止嘴角微微上扬,大步跨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萧某能力低微,济度一人足矣。” -- 请假 最近一段时间不会更新了。 也不要投珠了,那个春离小朋友,把珠珠投给自己喜欢的书吧。 谢谢谢谢。 -- 看大夫 “你身上的毒已经完全没了。”细细把过脉,寒山下了结论,还颇有些欣慰“不错嘛,终于想开了。” 聂辛一把扯回手腕,指了指旁边的男人,“我让你给他把脉,不是给我。” “他?”寒山看了眼站得笔直的萧观止,“面色红润,看起来就没病。” 萧观止礼貌颔首,他也没想到,聂辛说的大夫是这位鼎鼎有名的神医,如果不是她带路,这隐蔽又布满阵法的药谷恐怕难以进入。 “我的毒他解的。”聂辛不紧不慢说了句,寒山立刻瞪大了眼睛,腾地一下站起来,“小兄弟,想到你居然精通医术啊,用的什么药?扎的什么针?” “并非用药,是家师所授。” 聂辛站起来为他解围,把像只苍蝇一样问个不停的寒山隔开。 “他不会医术,所以找你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比如我的毒转到他身上之类的。” 萧观止被按到了座位上,寒山也稍稍止住自己兴奋的心情,为眼前这个冷峻的男子把脉。知道能被聂辛带进药谷的人,对她而言肯定不一般,虽然嘴上说着不情愿,还是尽职尽责的为他察看。 “早就说了他没事,他身体比你好多了。” “聂辛身体有什么问题?”萧观止却接着问了下去,想到她来月信疼痛难忍的样子,总不能每个月都痛一回,还是要尽早调理。 寒山对神医这个名号很受用,虽然江湖上的神医是他师父,不过如今师父云游,他也成了小神医。 “她?她问题可多了,喜欢喝酒,酒伤肝;甘走脾,她喜欢甜食,经常不知节制……” “寒山!”聂辛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具都跳起来。 她哪有这么多毛病?喝酒也不过是偶然为之,被他说得好像全身是病。 “你凶什么,我实话实——”寒山忽然顿住,张牙舞爪的表情瞬间低眉顺目,直直越过两人。可怜巴巴地喊着,“阿菁,她凶我!” 刚进门的女子肩膀上就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她甜美一笑,不着痕迹地掐了这个不分场合撒娇的男人一把。 当然在另外两人看来,寒山突然脸色一变,变得正经起来。聂辛猜到他又被阿菁教训了,投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言归正传。 “你说他不懂医术,那我更好奇了,他是怎么给你解毒的?”寒山神色自若,好像刚刚跟个傻子似的人不是他。 聂辛看了眼萧观止,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给她解毒的,不知道他能不能说,毕竟是他师父教的,有关师门隐秘。 萧观止示意她安心,这不是什么师门秘籍,随后叁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将聂辛的毒素引到他这里来,然后再排出去,每次只引一点,反复多次,毒就引尽了。至于怎么将毒引到他身上的,萧观止说得含蓄,江湖上有个可以化他人内力为己用的门派,师尊得到过他们的功法,修改过后教了他一部分。 “真是巧思妙想!”寒山听得赞叹不已,又问了句“这个毒极为顽固,怎么会被轻易排出?可是有什么方法?” “难道是你将包裹毒素的内力一并舍弃了?” 话一出口,寒山就自我否定了,哪有这样自损的方法,况且这需要多深厚的内力才能做到。 万万没想到的是,萧观止默认了。 “你!——”寒山呆滞了,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向聂辛,“你给他下迷魂药了?嗷嗷……不是。”小心翼翼看了眼旁边的阿菁,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聂辛,你一定要好好对人家!” 他不是蠢人,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聂辛带人进谷,而且萧观止居然能为她舍弃内力,他们已经不止是朋友了,说不定郎有情妾有意就差一个契机。 阿菁没说话,她对武林之事比寒山略懂一些,江湖上能化他人内力为己用的就只有一个合欢宗,合欢宗的路数人尽皆知,莫不是……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这萧公子模样倒是不错,配得上小辛。 用这种方式解毒,小辛也对这个公子也有意吧。思及此,她贴心地开口。 “萧公子就留在药谷吧,这里环境清幽,适合练功。” “小辛你武功高,可以陪他对练。” 寒山附和地点点头:“我们虽然不懂武功,但住在这儿除了修炼之外的东西你通通不用操心。” 聂辛没反对,她的打算就是帮助他恢复内力,虽然不能像话本子那样传内力给他,但当陪练是没问题的。 “那就叨扰了。” 萧观止就这么在药谷住下了。 作者有话说:我回来了!跟人吵了架,气死了。另一本《枝上月》下的评论,真的好气人【咬牙切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