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潜了男下属之后(H)》 @íPó①⑧.ⓒóⅿ 1.强睡了觊觎许久的男助理 清晨的日光穿透窗帘的一丝缝隙,在昏暗的公寓房间内投下了一丝彩虹般的晕影。 地板上凌乱堆着男人的西装k、皮带,女人的裙子、丝袜、文胸和内裤。 贴身的衣物面料彼此纠缠,气息交叠。 屋内暧昧的呼吸声仿佛彼此交融,即便过了一夜,依旧炙热得滚烫。 杨安苒睁开眼睛,首先看到地板上的那一根粉色的小皮鞭。 她的脑袋升出了一串问号。 为什么会有一根小皮鞭在这里? 随即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后背有呼吸声。 她僵硬地转头,看到了一个半裸的男人正在沉沉入睡。眉目英俊,侧脸削瘦。 仿佛是昨晚经历了特别艰难的一夜,他睡得并不踏实,睫毛轻轻颤着。窗外的日光刚好落在他睫毛的末梢,只细微地一抖,就仿佛抖落了一地的温柔。 她太熟悉这张脸了。 眼前这个英俊到极致的帅哥,就是她的下属,顾惜。 两个月前她的老总父亲通过一个电话强行把人塞进了她的公司里。她强调了无数遍,她的公司不走这种“见不得人的后门关系”,必须要通过hr部门考核,经过正规的流程才能进来。 但老杨总完全没有这种意识啊。 这些年,这位老总也不知道调了多少美女秘书在自己身侧,过着左拥右抱的后宫生活。 “人家小伙子刚从国外镀金回来,简历写出来比你好多了,做你的助理那是抬举你了。” 她不满:“既然这么有实力,干嘛还要你y塞进来?怎么不去走应聘流程?” “我这是下手快,赶紧替你拢过来了!人家真要走流程,还轮得到你这种新公司啊?” 就这样,老杨总一锤定音。 人,就这么进了她的公司,成了她的总裁助理。 对此她有很多不满,甚至还去暗地里找什么私家侦探调查了一下老杨的性取向。 “你说他会不会是被小白脸迷住了?” 杨安苒母亲早逝。老杨早早成了孤家寡人,着实过了一把艰苦日子。当时顾念女儿还小,他没再找继母,独自把小女儿拉扯大。 一晃神,一老一小也熬过了那十来年的苦日子。这期间老杨把精力都投在工作上,一手建立了自己的事业,日子也越来越好。 十来年过去,他也终于从对故人的挂念中走了出来,开窍了,寻找人生幸福了。 但这一开窍,就有点没谱了。 一位多金单身的钻石王老五,一旦想寻求人生幸福,那身边的女人真是一把又一把。老杨开始享受自己美女环绕的快乐晚年生活,小日子美滋滋,甚至给女儿也灌输其思想:趁年轻,多泡泡帅哥啊。爸绝对不拦你。 杨安苒心想,我又不傻,我自己不知道泡帅哥啊? 这些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好歹也长一张还不错的脸啊。 “但问题是,他把人安排到我公司,是几个意思?”她真心提问。 私家侦探收了杨安苒一大票钱,并没有干什么正事,只给了一个假设。 “你说,会不会是你爸想给你找男朋友,所以自己物色了一下,想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 杨安苒冷笑一声:找男朋友?我缺男人么? “我之所以单身,是因为我对男人的要求很高,就老杨挑女秘书的那个要求,你觉得他有什么审美?”她给了一个傲慢的眼神。 三天后。她被打脸了。 当她在第一天见到顾惜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 那一瞬间,她觉得老杨真是有眼光。 这些年,真的是误会老杨的审美了啊! 最深沉不过父爱啊!父爱如山!! 当天她给老杨打电话,头一回甜甜叫了一声“爸”。 “爸,人我收下了。谢谢你的一番好意。” 那头的老杨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没来得及说,电话就被挂下了。 之后的两天,杨安苒把人放在自己的办公室,在对面搁了一张新的办公桌。 繁忙的工作间隙,只要抬头看一眼对面的帅哥,立刻觉得赏心悦目。 顾惜长得属于很干净的那款,皮肤白皙,自带一种英l系的轮廓感。 第一次见的时候他穿一身很学院范儿的咖灰色羊毛大衣,领口裹着厚实的奶茶色针织围巾,脚上一双马丁靴。他鼻梁上架着细金属框的复古眼镜,正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观察墙上的一副装饰画。 看到她时,他回过头来,只微微点了一下头,干净得就像秋天窗外树上掉下来的一颗露水。 顾惜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同一个系里的帅学弟。 她对这种类型实在没什么招架力。只头一天,她就升出了想要睡他的欲望。 但“睡”,和“想睡”,毕竟还是两码子事。 毕竟工作关系,你也不能乱来啊。 况且,她作为总裁,还严令禁止公司内部员工谈恋爱,并且坚决杜绝任何职场x骚扰。一旦有,她就立马把人开除。 这种严明的上司人设,在工作的时候挺受众人的拥戴。 但涉及到自己泡帅哥,这就实在成了一个包袱枷锁。 接下来的两月,她和顾惜几乎形影不离,开会、出差、谈合作,两人都是同进同出。 两月下来,杨安苒端着自己的人设实在是放不开,y是没有对顾助理表现出任何的不妥当的举止,甚至连平时交代他做事情的时候都是冷冷冰冰,一副高冷女总裁的淡漠姿态。 这些“做给外人看”的姿态,终于让大家对杨安苒的印象再上一个新的台阶:哇哦,我们公司美女老板也太高冷了吧,这样的大帅哥都没能在她面前讨得了任何好处,那我们岂不是得更加兢兢业业,别被抓住什么错处? 她被大家推上了一个“不近男色的严厉美女上司”的高台,如此一来,她反而更加不好从上面下来了。 每到加班到深夜,抬头一看,孤灯映人影,分外寂寞。如此漫漫长夜,分明就适合来一句“今晚加班辛苦了,去我家喝一杯咖啡吧”。 她心里蠢蠢欲动,百般小心思,但按捺片刻,依旧只好对着自己对面那张大帅哥的脸,面无表情,淡淡一句:“加班辛苦了,回去吧。明天再和我汇报进度。” 每当那个时候,她那优雅冷漠的面孔之下,总是流满了嘤嘤嘤的海带泪。 高处不胜寒,人想要脸就得有所付出。翻来覆去的长夜之中,内心一声悲怆的叹息。 ** 虽然心里觊觎自己的助理很久了,但杨安苒还从来没迈出过一步。 但此时此刻,看到自己身旁这个半裸的男人,她的脑海里轰的一声,只剩下晴天霹雳。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安苒凝神,开始陷入了回忆之中。 -- 2?把男助理S之后该如何继续工作关系 昨天晚上,有一件能确定的事情就是,她喝高了。 昨晚她盛装出席完一场投行会,换了衣服转了场,又与几个生意伙伴应酬。 喝酒喝到半夜,她已经有些醉了,打电话让顾惜开车到门口接她。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不记得了。难道是酒后乱x,把人睡了? 可是不对啊。 她环顾一圈。 这里不是自己的住处,应该是顾惜的公寓。落地茶几上的游戏机,矮桌上堆着的单反和长焦镜头,半敞的衣柜里悬挂着的几条男士领带。屋内带着微微的凌乱,处处都是单身男孩的居家感。 她当时醉得腿软,应该会让顾惜送自己上电梯,一路到家门口。 要是到了家之后,把人强睡了,也算是一种说法。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顾惜家里? 车肯定是顾惜开的。他干嘛要开到他自己家,像是一只送入虎口的羊一样,主动让她潜啊? 她想不通,况且酒劲儿没过呢,一想,就头疼欲裂。 趁着顾惜还没有醒,杨安苒悄悄掀开被子,打算先逃离现场。 被子掀开一点角度,男生轻蹙着眉翻了个身,又调整了睡姿,仿佛是昨晚累到极限了。 这一动,杨安苒立即就看到了…… 男生精瘦好看的胸膛上,竟然…… 有两道鞭痕? 这痕迹并不太重,但大概是时间短,没来得及完全消下去。一点点微微的粉红色映在他白皙裸露的胸膛上,有一道好似刚好抽在他的r粒上,从左上划到右下,带着一种肆虐微妙的美感。 这一看不得了,杨安苒吓得一激灵,赶紧套好自己的衣服裙子,飞也似地离开了。 直到坐在办公室里,她的内心依然久久不能安宁。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啊??? 把人睡了也就算了,她是还把人给s/m了吗?? 她自认自己平日里没有这方面的癖好,也绝对不是什么字母圈的圈内人士。 但问题是,喝醉了酒以后的人格不算人格。鬼知道她潜意识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自己没有挖掘出来的禽兽一面啊! 她打了个激灵,抬头望天,感觉世界在自己眼中都有点不同了。 现在怎么办? 把人给射了,会不会被索要巨额的补偿费啊? 会不会被控告x骚扰啊? 她要不要先提前联系一下律师,免得陷入太被动的境地? “叮铃铃——” 办公室内座机响起。她思绪猛然回神,接起电话。 女下属:“刚才顾助理打电话请了早假,说今天会晚一点到,您看——” “当然可以!”她一反常态,极其干脆,因为说的太快还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顾助理平日工作太累了,让顾助理多休息一下,今天不来也没事。” 要挂电话之前,她又说:“几天不来也没事。” 女下属:“……?” 临挂之下,她又抓起补充一句:“我准他一个礼拜的假了,带薪。” 电话终于挂下。她安抚了一下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跳。 今天她的反常表现,一定会让大家暗地里悄悄揣摩。不过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谁让她还没有准备好,该怎么面对这个被她sm过的英俊男下属呢。 但最终,该来的还是要来。而顾惜所说的“会晚一点来”,也不过只是b他平常晚到了半小时而已。 她几乎难以想象,经历了被sm一夜过后,他该是以怎么样不可思议的速度、怎样铁打的心理承受能力,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平复好内心的创伤,顶着胸膛r粒上的粉色小鞭痕,这样一身西装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她觉得,这男人心理素质挺好啊。是个狠人。 见到顾惜那刻,她有点心虚,一只手不自觉地握着钢笔转了几圈。 只是她向来的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从外人看来,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高冷模样,转动笔杆的姿态里还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冷漠感。 “有事?”她淡淡问着。 姿态看似很自然,可内心却在咆哮着:别提昨晚的事!别提昨晚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顾惜站在她面前,已经恢复了平日里上班的模样。 他站在那儿,身材颀长,腿长一米二,看着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纸片人,英俊到一种不真实的地步。 而这位英俊的男下属,在见到她后的第一句话,倒并不是她预想中的兴师问罪或者含泪控诉。 “杨总,这是您昨天要的进度表。” 他只是平静地递过来一份文件,声线如往常。好似昨晚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杨安苒自然是故作沉着地接过来,还装模作样在上面圈圈画画,做了点记号。 “行了,我已经看过了,交代给他们完成吧。” 她冷淡地把文件还给他,在推远的时候,因为内心太过慌张,手里的笔杆掉了。 清脆的一下,落在了地板上。 她暗恼自己太沉不住气了,还没来得及要去捡,顾惜已经先她一步,俯身捡起来了。 他弯腰的时候,西装底下的衬衫领口微微下垂,这一点点角度,让她刚好瞥到了他的胸膛。 尤其,还能看到胸膛的r粒上,那隐约的粉红色小鞭痕。 她的心跳又加快了,差点想要夺门而出。 自己到底有怎么样的潜人格啊?怎么能做出这等子事情来啊? 关键是,她真的很想知道,那种羞耻的时刻男生干嘛不反抗啊!啊? 真要论体力,明明她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他完全有能力阻止这件事情发生啊! ……还是自己对他威b利诱了?职场威胁了?他害怕被开除,所以屈辱地接受了上司的潜规则? 顾惜捡起笔还给她,杨安苒装作随手接过,内心已经彻底乱了。 她故作沉稳,开始翻看其他的东西:“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 顾惜“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推门之前,杨安苒忽然叫住他:“对了。” -- 3.男下属竟然是我惹不得的人物 男生回头。 “你在这里也实习两个多月了,有什么进一步的想法么?” 她双手交叠,摆出了标准的女总裁的姿势。 “进一步的想法?” 男生微微蜷曲的棕色碎发下,是轻轻蹙起的眉。 他有点猝不及防。 “我当然是很满意你这段时间的工作的,如果你想实习转正,那么,待会儿我就知会nancy,让她和你谈正式入职。” 她说着,又转了语调:“当然,如果你并没有正式入职的打算,也没关系,我可以为你写推荐信,替你牵线你去更好的公司入职,同时也会给予你这段时间的双倍奖金。” 她内心怀揣着一丝希望,只希望男生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屈辱的潜规则关系,大喊一声:我要离开!我要辞职! 但顾惜只是沉硬了一会儿,平静道:“我想留下来。” “吧唧”一声,她那颗期盼已久的心一下子就碎了。 杨安苒只好强颜欢笑:“很好,那么我会知会nanc硬的。” ** 独自在办公室内平静了一会儿后,杨安苒分析了一下事态。 她刚才委婉提出建议,是希望对方拿到双倍补偿金之后,离开公司,从此江湖不再见。 这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给钱走人,不拖泥带水也不黏糊。这是最佳炮友。 但目前来看,对方并不想要最佳炮友的荣誉桂冠,而且好像还有点…… 赖上她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男下属被自己潜了之后,究竟是怎么个心路历程啊? 究竟是自己威b利诱得太深,让他不敢轻易挣脱呢,还是人家另有自己的想法,并且打算用这个作为把柄纠缠她啊? 在这段关系中,到底谁才是那个主导者啊? 她想着想着就气闷。 要是能直接开口问一问就好了,这么憋着迟早要炸啊。 但谁让她端着人设呢,她就是问不出口! 罢了罢了,待会儿让nancy给他涨涨薪水吧,涨个三倍五倍的,就当封口费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手机铃响起。她思绪一收。 “女儿啊,最近小顾在你这里的工作怎么样,顺不顺利啊?” 是老杨的电话。 杨安苒琢磨了一下,试探着开口:“爸,你送过来的人……对于人品方面,你自己有数吗?” “咋了?”老杨狐疑道。 “就是……”杨安苒欲言又止,“有没有什么,碰瓷的先例啊?” “人家碰瓷你?你别闹了!”老杨一阵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语调一转,差点就要哭了,“女儿啊,你该不是把人给睡了吧?” 知女者,莫如父也。 杨安苒小声地应了一声,应完心里又想,干嘛这么心虚?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也左拥右抱吧? 就不许我继承家风? 她清清嗓子,稍微提高了点音调,故作老练道:“是啊,就昨晚。” 老杨真哭了:“别的无所谓,但这个不能碰啊!” 她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不能碰?” 老杨:“这个是我生意上多年老伙伴的儿子,我跟他爸交情好着呢!小伙子刚从国外回来,有自己的想法,不想继承家业,想去其他公司从基层实习,我这才把人安排到你这儿锻炼一下,算是送份人情!” 在杨安苒愣神的空隙里,老杨又痛心疾首道:“人家可是个好孩子啊!来实习之前他爸妈跟我几番交代,说别的他们都放心,就是在恋爱的事儿上管着点他,听说是因为这孩子今年二十有三了都还没谈过初恋,在感情上比较认死理儿!所以我才叮嘱你千万别碰的嘛!” 杨安苒也快哭了:“老头子,你根本就没说这事啊!” “我说了啊?” “你没有!” “说了啊?” “没有!” 两人隔着电话,把锅甩来甩去,谁都不肯背下来。 到最后,大概是两人都有点平静了,杨安苒叹息一声,问:“那现在怎么办?” 老杨想了想:“这事儿你得自己解决,毕竟是你们小年轻的事儿。” “要解决不了呢?” “就只能把你负荆请罪,绑了送给他爸妈听凭处置了。” “……”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①⑧.ⓒóⅿ 4.被压在门板上,任凭索取 几番确认之后,杨安苒终于确认这个男下属不是自己能睡得起的人物。 一个手底下的小实习生,突然成了自己伯伯家的儿子,而且b自己家大业大,还是个做派低调的继承人。 她这才想起要去瞅一眼顾惜的入职简历。扫了一眼,哦,连国外的毕业院校都压自己一头。 她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看来没必要给涨薪水了,低调继承人不缺这点钱。人家是来玩玩的。 但问题是,她把人给强sm了啊!现在的情况b之前更加糟糕了! 之前还能用钱打发打发,现在她打发不起了。 杨安苒内心的小人正捂着脸嘤嘤嘤嘤。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怎么偏偏就没忍住呢—— 等等。 脑海里灵光一闪。 记得那天晚上应酬,nancy也是在的。 十分钟后,nancy被约在了楼下的咖啡厅。年轻女主管有点疑惑。 “杨总,怎么不在办公室谈,到楼下咖啡馆来啊?” “不是公事,就寻常拉拉家常,聊聊生活。” 杨安苒一拨头发,露出自信迷人的女上司的微笑,和蔼可亲,随和温柔。任谁都猜测不出她心底藏着的那两把哐哐疯狂剁砧板的菜刀。 两人聊了几句日常,杨安苒话题一切,终于抛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昨晚的陈总李总,后来是谁送走的?招待周全了么?” “杨总放心,您和顾助理离席后,我都安排人把几位老总送回酒店了,一切都招待周全。” 杨安苒状似不经意问:“昨晚我喝醉了,没表现得太失态吧?” “这……” nancy犹豫了一下,“倒不要紧。您打电话让顾助理过来,他来了后你们就出包厢了。之后都是在走廊上,里头的陈总李总看不着,不会对工作有影响的。” 杨安苒震惊了:什么意思?什么都是在走廊上?在走廊上怎么了? 她笑意凝固,看着nancy。 年轻女主管则是一脸“大家都是女人,你懂我也懂”的表情,很了然的样子,还大有一种要帮杨安苒隐瞒事态、和自己的老板同流合w的架势。 杨安苒尴尬笑了笑,放下了咖啡。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来了。 昏暗的走廊下,她抱着自己的英俊男下属,扯着他跌跌撞撞往走廊走。 暧昧的紫,晕开的红,几种光晕交织在夜里。她眼底迷乱,发梢上都是烈酒的气息,搭着他的肩心里就升起了模模糊糊的欲望。刚出包厢,这还没站稳呢,她就强行压着顾惜的唇吻了上去。 顾惜有点猝不及防,还有点慌乱,在那一瞬间立刻转身,几乎是迅速用后背挡住包厢里的视线。 他的所有临场反应都用来维持她的对外工作形象了,几乎腾不出手拒绝她。 男孩的初吻,落在这片瑰丽昏暗的光线下。 因为走廊昏暗,包厢里头的人什么都没看清楚。除了站在房间最外的nancy,准确地看到杨安苒的唇瓣强压了上去,把顾惜的“唔”声都含进了唇齿中。 “唔”声之后,似乎还有很轻微的挣扎。但杨安苒深深含住他的唇齿,吮吸得热烈,舌头深深一吸,竟是把男孩吸得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 在暧昧的火热中,他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向后摸,把包厢门“彭”的一声合上。 里头几位老总正碰着杯,谁也没注意到外头的动静。 隔着一道门板,顾惜被杨安苒压制在门板上,任凭索取,无从反抗。他几次艰难地想侧过脸,避开她的唇,却被她强行掰着下巴给扭了回来,更深地咬住唇瓣。口水的啧啧声在两人狭小的空间内响起,听着分外情色。 “杨、杨总……” 一个深吻之后,男孩终于艰难地推开了她。 男孩额前棕色的碎发被肉得一片凌乱,唇瓣是深红色,上面还带着她晶莹的津液。 他后脑勺顶着门板,抬头,看着天花板上,艰难地喘着气。 喘了一会儿,他哑着嗓音说:“你喝醉了,知道我是谁么?” “我知道。”又不是觊觎你一天两天了。 她二话不说又强吻上去,深深咬住他。 “唔……”男孩蹙着眉,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又艰难地把她推开,只喘息着侧头问她,“那你说,我是谁。” 她很不满意。这种重要的关头,还聊什么天! 美色当前,她从不废话,一踮脚又是强吻上去。 男孩招架得很吃力,几个唇齿纠缠之后才又终于把她拉开。 这次他声音b上次还要沙哑,几乎是哑得不成样子。 “我是谁?” 他又固执地问了一遍。音色发颤,喘息很急。 杨安苒心想,你都急成这个样子了,还费什么话? 她不管不顾,又是强吻上去,可男孩又把她拉开。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5.公共场合就把他撩得Y火焚身了 这次杨安苒是真的有点火了。 她最讨厌这种磨磨唧唧的。 如此要紧的关头,你却要跟我在这里聊人生? 她不满地欺身压上去,一只手扯住顾惜的领带,迫使他低头。 男孩被她拉下来的时候,喉结一颤,嗓音里带着克制不住的低低喘息。 同时,杨安苒的另一只手已经缓慢下移,移到了他的西装k的裆部。 那里已经鼓鼓囊囊,炙热滚烫。这坚硬的y度把她吓了一跳,手也缩了回来。 可男孩仿佛是被她刚才那短暂的一抚给激得受不了似的,嗓音里的低吟更颤了几分,眉头深深蹙起,像是艰难隐忍着什么。 他初次和女生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几乎是被撩拨到极限了。 但杨安苒可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吻”一“摸”,就已经把男孩弄得欲火焚身了。她还在继续点火。 那只拉扯着西装领带的手,转了方向,从他的衬衫领口探了进去,正好触碰到男孩滚烫的穴口。 那里仿佛燃烧着一把火,升腾起来的热气差点就烫了她的手。 她想伸手去摸摸他的r粒,于是手在里面摩挲了一圈。但是还没来得及摸到,手腕就已经被男孩扣住。 他的力道很大,强行把她的手从里面拽出来。 男孩喘着气,在迷离昏暗的光线下,低头看她。 碎发遮挡住他的眉眼,看不清楚他眼底的光。 可偏偏,这副模样的他,更加诱人了。 杨安苒感觉自己已经被蛊惑住了。 烈酒的气息在身体里乱窜。 俗话说,酒后壮人胆。 她终于把一直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我要潜你。” 男孩的喉结动了动,哑着嗓子,吐出一个字:“好。” 杨安苒:嗯,真懂事。 她拉下他的脑袋,迫使他的耳朵埋在自己的唇边。她含着烈酒的气息,开口:“走,去你家。” …… 去你家之后的事儿,她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但光是这些片段,就足够杨安苒悔不当初,差点就想要锤爆自己的狗头。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就这么把男下属给潜了啊? 她在nancy面前强行表现出从容镇定的微笑,但是等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后,她内心仰天一声长啸。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最关键的是,nancy为什么不拦着她啊! 不光不拦着,关键时刻还推波助澜、同流合w,最后导致自己的老板酿成如此大祸。 你们这些下属,我养你们什么用! 杨安苒暗自恼了一下午,内心起伏波澜。但从外表上看,这位从容的女上司始终如往常一样,得t地开完了所有的会议,冷静地决策了每一项重要的决策,逻辑在线,说话条理分明,直觉和眼光也一如既往准确,让人敬佩。 “所有的切入点都按照我刚才和你们说的那些做。” 她坐在圆桌的上首,一身精致的杏白色西装,一缕焦糖棕色的头发垂落下来,搭在侧颜,如韩剧女主一般。 “明天再把修改过的提案给我。”她淡淡说完,目光环视一圈,“散会吧。” 众人都散去。杨安苒则单独避开了顾惜的目光,故作自然地离开会议室。 等到下班的点,她特意留下来,多加班了两小时,等到外头格子间的灯都灭得差不多了,这才搭上外套离开。 可谁想到一推门,看到顾惜正在等她。 男生站在一盆高大的绿植边,已经换下了西装,裹着一身焦糖色的学院系大衣,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提着刚打包来的咖啡,好像是一个等着女朋友下课的学弟。 她心里一惊,表面却强行镇定。 “这么晚还没下班?” 她走过去,强行忽略心跳的砰砰作响。顾惜很自然地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她。 她的确有下班之后喝一杯咖啡的习惯。要换做是平时,顾惜递给她这个,她觉得挺正常的。 但今天,她接过咖啡的时候心跳跳得要飞起,眼神也胡乱地瞟,感觉自己尴尬得几乎就要原地遁走了。 两人肩并肩地穿过走廊,一起去电梯。 短短的一点路程,杨安苒浑身不自在。 倒是还没有下班的员工路过他们,自然地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大家都觉得杨安苒和自己的助理肩并肩一起下班,实在太正常不过了。过去的两月里两人同进同出,出差的时候都是一起吃饭一个酒店入住,形影不离,就差没有一起洗澡了。 可她却觉得,自从两人睡过之后,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待在一个办公室里不一样了,一起开会不一样了,连肩并肩地并排走,莫名都让她觉得紧张。 “叮”一声。电梯门开。 -- @íPó①⑧.ⓒóⅿ 6.开发出敏感部位 两人走进了电梯。 杨安苒在对面的镜子里看到了两人的身形。 男生高大英俊,穿着和她同色系的大衣,裹着冷茶色的围脖,下巴被遮住,只露出线条精致的半张脸。 进门的时候,他极其自然地用一只手护住电梯门,让她先进。她竟感受出几分对待女朋友的温柔。 待在电梯狭小的空间内,她只觉得自己心跳更快了,只盼着电梯什么时候在中途停一下,再上来几个人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从十二楼到一楼的漫长过程,数字缓慢跳动。电梯内一片死寂。 两个昨晚刚刚在一张床上激烈滚过的男女,此刻却相敬如宾,保持着半只手臂的距离,彼此各自盯着前方,毫无交流。 杨安苒平日和顾惜在一起,也有工作太累了实在不想说话的时候。两人同进同出,彼此沉默的时间也很多。 但那个时候,她并不觉得像现在这么难熬,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要了她的命。 尤其是在余光对上后面那个镜子的时候,她竟意外发现自己和顾惜站在一起画面很和谐,俊男靓女,非常养眼。 甚至,两人的穿衣风格都很像,色系也是同款。 这种偏冷的焦糖色,是冬日里很温柔的颜色,放在他和她的身上都相当合适。 他们站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内,身上散出来的气场彼此相融。 她忽然觉得脸颊有点发烫。一种没来由的烫。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两人走出电梯,顾惜很自然地取车。 杨安苒愣在原地的几秒时间里,男生已经把车停在她面前,拉下一半车窗,略有些诧异地挑眉:“杨总不上车么?” 她尴尬地笑笑。 是了,她想起来了。两个人之间的惯例就是,如果这一天杨安苒的会议超过三个,那么基本都是让顾惜开她的车送她回家。因为她在太疲倦的时候不想动车。而顾惜作为她的助理,这些事也在职责范围之内。 为了让自己的作风与往常无异,她硬着头皮上了车。 坐上车之后,两人一路无话。 杨安苒装作自己开了一天的会,好像真的很疲惫的样子,视线只落在窗外。 半小时后。 车在她家楼下停住。 “杨总,到了。” 她“哦”了一声,淡淡下车。 但没想到,顾惜没离开,停了车之后就跟在她的身后,好像是要送她上楼。 以前也不是没有让顾惜送自己上楼的先例,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好故作平静地跟他一起上去。 两人再度挨得很近。 这一次,或许是空间更狭小了,她的嗅觉也更灵敏,隐约闻到了顾惜身上很淡的薄荷味。 这种弥漫在鼻端的淡淡的薄荷味,就好像是某种深入身体的肌肉记忆,忽然就让她在电光火石之间…… 闪过了许多画面。 ** 深夜,烈酒的气息弥漫在房间内。 她就这么拉扯着对方的领带,一路把他拽进了屋内,强行压在了墙壁之上。 室内一片黑暗,还没来得及开灯。 男生有些艰难地仰头喘息,伸手想要去摩挲身后墙壁的开关。 只是他的手刚抬起,就被她相当霸道地控制住。 她的吻又炙热,又蛮横,攻城略地,带着烈酒的气息。 他无从反抗,或者说,心底的潜意识里也不愿意反抗,于是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动地被她扒掉了衬衫,露出了大片精瘦的胸膛。 她俯身,贪婪地含住了其中一颗r粒。 顾惜猝不及防,想阻挡已经来不及,一颗r粒被她含在舌头深处深深一吮吸,他差点要腿软下去。 在今夜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这一处竟然也是敏感部位。 杨安苒越吸越上瘾,含、舔、弄、舌头轻轻地拨,一阵阵热流从他的身体里滋出来,像电一样划过他的全身。 他在性事上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好几次都勉强用手撑住一旁的墙壁,才能让自己不失态。 吻到后来,杨安苒已经在顾惜的胸膛上、脖颈上、肩膀上,吸出了好几颗小草莓。 吻痕与晶莹的津液挂在他年轻精瘦、带着极强荷尔蒙感的男性身体上,暗夜的光与跳跃的月色彼此相融,像是点燃了这个夜里最后一把火。 情动的喘息间,杨安苒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从今天开始,做我小情人。” 她的唇火热却又温柔,附在他的耳畔,说着世上最撩人的情话。 “……以后每天晚上,都只许被我睡,听到没有?” ** 杨安苒的思绪猛然收回来。 这一收,她简直面红耳赤。 脑海里那些深夜暧昧的画面在一幕一幕地盘旋。 她真想乘个时空机回去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一通河东狮吼: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啊?啊?! 做小情人?! 还每天晚上只许被我睡? 你是哪来的熊心豹子胆啊!! 她心底起伏波澜,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开了家门的密码锁。 而顾惜正自然地撑住门,侧头轻声问:“……杨总不邀请我进来么?” 她神色凝固。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①⑧.ⓒóⅿ 7?做小情人的邀约 这个时候,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邀请顾惜进来的。 尤其是在,她刚刚回忆起自己昨晚说过的那些话之后。 杨安苒挤出一丝笑意,故作平静道:“今天你加班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惜却撑着门,并没有放手。 从大衣的袖子下透出一截白皙的手臂。线条好看,透着独属于年轻男人的荷尔蒙感。 他侧头,在晦暗不清的光线底下看她。 “姐姐交代过,今晚我也得出现。” 他说的很轻,可杨安苒却依旧是脸红了。 大概没料到男生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她偏过头,故作镇定地咳嗽两声,掩盖尴尬。 而且她注意到,自下班时间一过之后,他就不叫她杨总,转而叫她姐姐了。 姐姐。 这个称呼,几乎是透着一种亲昵的暧昧了。 但不得不承认,她真挺喜欢的。 她怀疑自己的这些个癖好是被这男人给看透了。他有意地在讨好着她呢。 “但今天挺晚的了,”杨安苒装作自己听不懂弦中之意,只看了一眼腕表,“改天再请你到家喝杯咖啡吧。” 说话的期间,她一直牢牢挡在门前,就是没让这男人往里头踏进去一步。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儿,顾惜终于放下手。 但他却没转身离开,只轻声问:“姐姐忘了昨晚说过的话了么?” “昨晚?昨晚我说过什么了?” 杨安苒看着镇定,但是内心简直慌得一批。 她知道,害怕的东西终究是躲不掉,该来的还是要来! 这个男人一整个白天都装得一本正经好端端的,可能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向来的习惯:不在工作场合谈论私事。 结果,等下班时间一过,他就黏着自己不放了。 接下来,很有可能就是一番含泪控诉,痛斥她昨天晚上那些非人的罪行,索要必要的赔偿,要求她给予正式的道歉…… 杨安苒的心咚咚直跳,紧张得不行,嘴上却很淡定,一路失忆到底:“昨晚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啊?我说了什么了吗?” 顾惜看了她一会儿,平静道:“姐姐说要我做你的男朋友。” 杨安苒像是一只猫被踩到了尾巴,立刻反驳:“乱说!我分明只说了做小情人的!” 空气突然沉默。 几秒后,顾惜轻笑一声。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暖,像是一片秋天的落叶打着卷从你眼前飘下来。 “所以,”他侧头,轻轻一笑,“姐姐还是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的。” 杨安苒:“……” 好啊。一只披着白兔皮的大灰狼。 她一时语塞,脸也涨得通红。 好在脸上的化妆品都是比较贵的牌子,遮瑕效果好,配合灯光晦暗,这才没太失态。 “我承认,这话我确实说过。不过说得不太得t,请你多多包涵。” 被b到这个份上了,她想不承认自己昨晚“强人锁男”的罪行也难。失忆,反正是装不了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她眼睫一垂,像极了那种砸支票说分手的渣男,“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你说。” 与此同时,她心里的数字像出租车的计价表一样,不断往上跳。 从四位数跳到五位数,再跳到六位数。 在六位数那里定格了一会儿之后,她抬眸瞥了一眼顾惜的美色,不由地又多加了一个零。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从此砸锅卖铁,一夜落魄啊。 她正内心戏起伏的时候,顾惜开口了。 说的话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姐姐有男朋友了么?” 杨安苒:“……!” 有男朋友了么?有男朋友了么?! 这话的意思还能再明显一点么!! 愣神几秒后,她不可置信道:不会吧?这就是顾惜要的“解决方式”? “咳咳,咳咳。” 她轻咳一声,扭过头来时脸上已经波澜不惊,如同往常那般淡漠。 “顾助理,在我的公司内,是严厉禁止办公室恋爱的。在我身边工作这么久,我想这点规矩你该清楚。” 禁止员工办公室恋爱一直是她的规矩。不光顾惜清楚,每一个公司员工都再清楚不过。 而作为老板,更不能自己主动打破这个规矩。 杨安苒自认,她给出了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回复。 顾惜脸上似有失望之色,但没有再说什么。 年轻男孩抿住唇的时候,有极其好看的下颌线的线条。 她只看一眼,心跳又飞快起来,迅速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那么,顾助理,我们明天工作见了。” 说完,她迅速闪进了屋内,“彭”的一下把门一关。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闭上眼,吐出一口气,给了自己一个忠实的评价:渣女。 -- 8?不为人知的癖好/不知饕足 顾惜的确是被她给睡了。 但把人睡了,她却真的没有要负责的意思。 什么禁止办公室恋爱啊,什么以公司事业为重啊。当初她觊觎自己助理男色的时候,可压根没顾忌这么多。 当初每天都急吼吼地想要把人睡上一睡,尝尝滋味,但是求而不得。 现在睡完了,她反而心生忐忑,有了怯意,想要后退一步了。 “醉酒误事啊!”她一锤自己的脑袋,第n次生出如此的感慨。 所以,当晚上闺蜜打电话给她,约她出去喝酒的时候,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不去。” “啊?”闺蜜震惊,“以前每次泡吧的时候都有你啊?你现在对外面的帅哥都不感兴趣了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的我,”她在镜子前一边卸淡妆,一边严肃道,“境界升华了。以后喝酒都别再叫我了。” 闺蜜自讨没趣,转了话题,又问:“那我的生日礼物呢?说好要买‘魅色’送我的,怎么不见影子了?”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杨安苒都快要炸开了。 “你还好意思说!” 别人家闺蜜生日,送送口红和化妆品也就罢了。也就自己交的闺蜜,指定了要一家情趣用品品牌的东西。 于是那天她特意绕了路,去那家品牌店挑礼物。左右挑选一番,买了一身适合闺蜜穿衣风格的黑色pu皮衣。 店员包起来之后,根据这身衣服的风格赠送她一盒赠品。里面就有那根粉色的小皮鞭。 “哈哈哈,”听完她的叙述之后,闺蜜笑得要裂开了,“所以那天你把礼盒随手丢在车上,就去应酬去了?” “我哪会料到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地回来啊。” 而且东西还自己拆了给用了。 闺蜜笑完了之后,又非常认真地发问:“那我的鞭子还能要回来么?我挺想要一个的啊!” 杨安苒:“???what???” “我说认真的啊!安安!要不你再问问你家的小帅哥,反正搁在他家也没用,能不能把鞭子还给你?感情纠葛归感情纠葛,不要拿东西开玩笑嘛。” 杨安苒要气吐血了,二话不说把电话给挂了。 一天下来,实在经历太多曲折的糟心事儿了,她现在只想赶紧洗洗澡睡觉。 但洗澡的时候,衣服一脱,她就看到自己身上有很多吻痕。 这些吻痕又急又深,胳膊上、腿弯好几处都留下了淡淡淤青,似乎是男孩动作太过急躁却又不得其法的时候,在她身上粗暴压出来的。 她早上从顾惜的家里逃离的时候,只顾得上穿衣服,根本没时间洗澡。两腿之间的黏腻感伴随了她一整天。现在站在镜子前,还能清晰看到腿根处红红的一片。 这是做得多激烈啊?淤红到现在都没有消下去啊? 她飞快洗完了澡,好像生怕自己再去回忆昨夜的激情一样,飞也似地逃离了浴室。 可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她满脑子还是顾惜那张脸。 别看平日里工作的时候,两人都是人模狗样的正经人,说话谈吐都又礼貌又有分寸,都是那种不容易接近的精英类型。 可是谁能料到她在床上,居然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女王癖好呢? 谁能看得出来她竟然会这么热情这么主动,一整个晚上在顾惜身上起伏了好几次都不肯罢休呢? 不,别想。一回想,她又要面红耳赤。 她觉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杨安苒捂着脸,悄悄地转了身,把自己埋在被窝里。 在人前的时候她能装得很好。可是人后,她知道自己真不是心理素质那么过硬的人。至少她没法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尤其此刻夜深人静,两腿酸酸胀胀。那种空虚感涌了进来。 她还能记得那种深陷情欲之中的迷离和快感。 一些甜头,品尝了一次之后,就好像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黑鸦片,还真的挺难戒掉的。 而话说回来,顾惜在床上的反差,跟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许别人难以想象她这样一个高冷倨傲的冷美人,放在床上居然又浪荡又热烈;那么她也难以想象,顾惜这样气质疏远淡漠的帅哥,到了床上居然如狼似虎,像一只不知饕足的小野兽。 她可没忘记到了后半夜,自己累得起伏不动了,想就这么睡了的时候,是顾惜纠缠着她不放,把她压在身下又要了一次又一次。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9?反客为主/被打开了一个阀门 黑暗之中,男生反客为主,把她反压在他身上,激烈地缠着她继续做。 她累得不肯做了,摆摆手说想要睡了,顾惜却不依,喘着热气吻着她、弄醒她、纠缠她,含着她的耳朵勾引她。 他像是一只黏人的小兽,不得到满足就不肯罢休。 可是初次经历性爱的男孩,怎么是这么轻易能得到满足的呢。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欲望像是被打开了一个阀门,所有的精力都被尽数释放。他品尝到了甜头,抱着她就好像抱着一根心爱的骨头那样不肯撒手。 他纠缠得又激烈又蛮横,吻着她的耳垂和锁骨,哄着她继续做。 她摆摆手不肯再做,他甚至还哑着嗓子对她撒娇,喊她姐姐,用湿漉漉的舌头舔舐她的耳道,探得很深,g她再湿一次。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样清冷英俊的男孩,像秋天的叶,又像白雾里的山,说话礼貌,神色冷静,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足够恰当的分寸和距离。 这样的男孩,在这之前,她以为,无论怎么样都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类型。 ……可她居然有幸能看到他这样失态的一面。 ……有幸地,听到了他撒娇时候喘息难耐的声调。 ……有幸地,感受到他凭着本能蹭着她的身体时候,那滚烫的下体的热度。 ……有幸地,听到他在她耳畔的抽气声,以及被夹得受不了的时候,那喉咙里滚动着的轻声闷哼。 杨安苒捂着脸,在被窝里越是回想越觉得耳根很烫。 她发现,做爱这件事,就好像是两个人各自撕破了自己一直以来伪装的面具,露出了本质里原始的一面。 在几月的工作相处中始终相敬如宾、保持距离、正正经经谈公事的两人,在这个夜里,终于把自己人模狗样的一面给撕下来,把所有羞耻的一面都暴露给了对方。 她记得自己浪荡的呻吟,记得她用腿夹住男孩腰的时候,那种私处相磨的快感。 也记得顾惜叼着她的一只奶头不知饕足地挺动、冲刺,满眼都是被热气熏红了的情欲,就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那个时候的他,哪有几分平日的乖巧啊。分明像一只扑食的狼崽,全身都是危险的气息。 杨安苒轻轻抚着自己锁骨上的吻痕。都是那只小饿狼给弄出来的。 虽说是她潜他,可是发展到最后,她像是一只被野兽吃到了嘴里的弱小j仔。身上真没有一块好皮。 她枕着枕头,脑海里,全都是顾惜的模样。 这个年轻男孩,不知怎么,还真挺让她上头的。 她捂住自己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把这一切都忘掉。 别回想,向前看。 今天都已经用“不能办公室恋爱”的理由拒绝对方了。往后应该会清净一些吧。 ** 第二天,闺蜜的电话又飙了过来。 “安安啊,我的鞭子呢?能不能给安排一下啊?” “去问一下又不费事儿啊!怎么说他都是你的下属,还敢扣留你的私人物品么?” 她实在是被整得有点烦了。 “姐姐,我是不希望再和他讨论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可是这是我最心仪的礼物了!”闺蜜锲而不舍,“我真的想要!” 于是,这一天下午,开完了会议之后,她从写字楼出来,绕路去了那家情趣用品店。 去问顾惜要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干脆就重返那家店,再给闺蜜买一根。 到了那家店一打听,才知道那根粉色小皮鞭竟然还是非卖品,只是作为赠品送给客户的。 “小姐,你知道在我们店里消费399元就可以获得我们的赠品了!” 她赶时间,就随便在橱柜里包了零零散散一些小东西,把柜台处一扔,终于拿到了这条定制小皮鞭。 结了账出来,她开门进车,系上了安全带,把手提袋随手扔在车上。 车开到公司楼下,她正打算上去,却看到路边站了一个人。 男生高大清俊,在人群中是很显眼的类型。只这么一瞥而过,她立刻在他身后虚化了的背景板之中,一眼辨认出了他。 “顾惜?” 她没反应过来,男生看到了她,眼睫轻轻一垂,姿态很自然地打开了她的车。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10.姐姐还想其他的男生么 男生转眼之间,已经坐在了她的副驾驶座上。 车停在路边,安安静静。仿佛是知道里面的人有什么话要说。 再一次挨得离顾惜这么近,她觉得有点不太自在,脊背不由地挺直。 那张“官方面具”一秒被她戴上。她故作平静地侧头问:“有什么事儿么,顾助理。” 标准的公事公办的态度。 可她心里却是打着鼓,生怕这么狭小的两人空间内,顾惜会再度和她提那天晚上的事…… 如果他提,她肯定招架不住啊。 好在顾惜并没有提这些事。在白日的时候,他向来和她保持着足够恰当的距离。 安静的车内,男孩身上散着好闻的薄荷味。他轻垂睫毛,抽了一张信函给她:“杨总,请过目。” 她接过来一看,愣了一下。 “辞呈?” 她有点猝不及防,问:“你要辞职?” 可是昨天用双倍补偿金诱惑他离职的时候,他都没有同意呢。怎么今天突然就提出要离职了…… “这段时间,承蒙您的照顾。” 男生并没有说要辞职的真正原因,只注视着写字楼门口来往的人群。 “不客气,应该的。”她被动地接下了这些客气话。 虽然她自认这段时间真的没怎么照顾过他,不光一直觊觎人家的美色,而且,还把人给sm了。 “那……” 她捏着这一份辞职信,又小心翼翼地问,“今天你就离开公司了么?” “嗯。” 杨安苒心里莫名有点空荡荡的。 她虽然很想问问是什么原因,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有资格问么? 她把人职场潜规则了,现在还问人家为什么要辞职?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行。” 沉默了半晌之后,她还是只应下了一个简单的字。 几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尖弥漫开。她也来不及辨别这里面是不是有一种叫做“不舍”的情绪,只是下意识愣愣地把这封信给收进自己手边的纸袋里。 这一收,她的动作猛然僵硬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这个从情趣用品店拎出来的纸袋,被自己随手放在右手边上了。 现在,这封辞职信刚好被她塞了一半在纸袋里,此时掏出来也不合适,继续塞进去也不合适。 纸袋的封面上还印着极其暧昧的logo,任凭谁一眼就能看出来。 随着杨安苒的动作一僵硬,顾惜大概也看出了些什么端倪,目光一转,顺着她的手臂,就落在了纸袋上……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开着口的纸袋里,有一些类似手柄和震动器的奇怪的东西…… 显眼的位置,还能看到一条似曾相识的、色泽粉嫩的小皮鞭…… 他的动作微微一僵。 杨安苒想要努力保持着自己脸上的平静,但是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保持不住了。 “咳,这个,”她声音都有点不自然了,“我解释一下,是……” 顾惜在这个时候抬起了睫毛。 男生的瞳孔是深褐的墨,眼底有着复杂的、她揣测不出来的情绪。 他只这么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住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糟糕,这种在气场上被征服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秒的停顿之后,她听到顾惜淡淡地问。 “姐姐是还想要调教其他的男生么?” 这一次,他没再叫“杨总”,而是叫“姐姐”。 而且,他终于说出了“调教”这个词。 气氛已经随之转变了。 杨安苒心跳如擂,却还是清了清嗓子,开口:“你误会了。” 但至于误会了什么,她却不想多解释。 毕竟,她可是他的上司啊!(前上司)没理由什么事情都事无巨细地解释,跟一个卑微小媳妇儿似的。 杨安苒就是端着,目视前方,态度倨傲(装的),好像已经结束了一个话题,对方可以离开了似的。 顾惜眯了一眼眼睛,但没说什么,只是下颌线抿紧了一些。 她从来没见过顾惜生气或者发火的样子。可她能感觉的出来,他身上的气场沉了下来。 这是一种……已经强烈到让人不能忽视的不开心。 又是半分钟的沉默后。男生转过头,注视着窗外,轻轻一笑,像是自嘲。 “原来我并不是唯一的一个。” 说完这话,他拉开车门出去了。杨安苒还没说出什么话来,就见男生的身影消失在了来往的人群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突然是什么滋味。 回过神,瞥了一眼手旁的手提袋,忽然有点火大。 早知道,就不逛这个情趣用品店了!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11?我动不了,你来动() 回到办公室之后,nancy投过来相当遗憾的目光。 “杨总,听说顾助理辞职了。” “嗯。” 她淡淡地把外套挂在椅背,翻阅起了文件。 翻阅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意味深长。 她一抬头,对上了nancy欲言又止的神情。 “杨总,如果您有这个需求的话,我可以再帮您物色一下其他的男助理?保证工作勤勤恳恳,用起来舒坦。” 这一个“舒坦”可谓是让人浮想联翩。 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哦,nancy不会以为顾惜是自己给“潜”走的吧。(虽然她也不确定事实是否真的是这样) “咳咳,”她轻咳一声,冷淡道,“不必了,暂时不需要找其他的助理。有需要我会联系人事部门。” 当晚下班之后,闺蜜再约她喝酒,她没再拒绝。 昨天那个态度坚决地说自己“以后再也不喝酒”的人,今天点了两瓶烈酒,旁若无人地喝了起来。 闺蜜听完了她的叙述之后,给出了评价。 “所以,那个跟你睡过一夜的小帅哥真就这么走了啊?” “是啊。” “我觉得这是好事儿啊。” 闺蜜拍手,替她分析:“第一,你的一夜情炮友不会再来纠缠你;第二,人家走得g干脆脆,并没有要什么分手费精神补偿费,也没有宣传任何你的负面形象,只是不动声色离开。这几乎把你的损失降为了0,你啥都没亏,还白睡一个,高兴一点嘛。” 明知道闺蜜的话是没错,但她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尤其是,回想到最后顾惜拉开车门时候,那下颌线抿住的侧颜。她的心里莫名就有些不是滋味。 “我觉得我像个渣女。”她总结了一下。 “不是像,你本来就是。”闺蜜道,“你之前甩过的小男友们还少么?可没见你为哪个特别伤心过。” 这话她可没法接。而且仔细想想,也无法辩驳。 生活再度陷入平静。第二天顾惜没有出现在她的办公室。 她如同往常那样工作、开会、谈项目,一丝不苟完成所有进程,像个上了发条的工作狂,严密冷静得没让其他人看出任何的端倪。 老杨倒是打了一通电话来询问了一下事态,被她三两句话给打发回去了。 “这事儿我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操心。” 老杨总算放下了心:“哦哦,把人哄好就成,哄好就成。我还怕我没法儿和人家爹妈交代呢。昨天我和人家爹妈刚好在饭局上碰上了,老两口对我很热情,也没半点反常,估计是还不知道这事儿。” 挂下电话,杨安苒兀自琢磨了一下:会不会……其实顾惜也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呢? 或许从头到尾,只有自己把这件事想象得太过正式? 对于男生而言,一场意外的一夜情可能不是什么需要被提及的话题。而他辞职,或许仅仅只是因为不想在她这个小地方待下去了? 人家本就不是池中之物,过来玩玩而已。这些日子被她鞍前马后地使唤,动不动就加班和赶工,大概……也早就已经心中不耐烦了吧。 她转动着手中的笔杆,想了半天,最终叹息一口气。 过去的事罢了。不想了,不想了。 ** 午夜十二点。 不想是不可能的。 白日里结束了繁忙的工作,夜晚团在蓬松柔软的被窝里,放空之后,思绪再度纷至沓来。 她只要闭上眼,仿佛就能感觉到有炙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的面颊上。 身体仿佛已经迷恋上这种感觉,先一步理智,开始索要起怀抱与抚摸。 她还记得顾惜哄着她,咬着她的唇瓣,让两人温热的唇舌彼此纠缠。所有触觉都在黑暗中被放大。身体的热流一阵接着一阵。 他含着她的唇,含糊不清地求着:“再来一次,姐姐,求你了。” 杨安苒腰酸腿乏力。 刚才已经骑了他很久了,一直骑到后半夜,她哪来的这么多的精力再骑他啊。 再说已经泄了一次了,也差不多了。 她翻个身,盖上被子,就想要睡觉了。 顾惜倒是也不强来,可他也不肯罢休。他磨着她,纠缠她,就好像在哄着她吃糖一样,声音发喘,连哄带骗。 她摆摆手,说自己累了,动不了了,不想再做了。顾惜不肯,又是啃又是咬,最后在她耳边撒娇。 “姐姐,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都用上恳求的语气了,嗓音发颤,“就一次,好不好?” 男孩的气息太热,要把她给烫着了。 她被他给亲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么头脑一发热,就答应他了:“……行吧,但我动不了了,你来动吧。” 她只是迷糊地一答应,谁知道很快吃到了苦果。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12.反客为主/换不同的姿势折腾一夜() 得到了应允的顾惜一翻身,反客为主,压在她身上,开始深深挺进。 她自己动的时候,入得浅。直到男孩开始动的时候,她这才知道,原来……是可以入得这么深的。 看来先前她骑了那么久,根本就无法满足他。男生不过只是一直隐忍着,配合着她的幅度罢了。 她抱着他的脖子,发出了浪荡的呻吟来。顾惜又凶又急,到最后,就好像情欲上了头,连眼尾都带了红。 他拉开她的大腿,掐着她的腿根,啪啪啪地撞击着。 这种时候的顾惜哪儿还要半点绅士的风度可言。那掐着她的力道差点就把她给掐哭了。 她吃痛叫了出来,他好像这才如梦初醒一样,收了手,立刻减轻了力道。 可是手上的力道是减轻了。底下的力道反而更凶了。 那炙热的凶器就这么在她的私密处进进出出的,带着噗嗤噗嗤的水声和啪啪啪的撞击声,大有一种要把她给干死在床上的感觉。 这一晚上两人究竟做了她多少次,她根本就数不清了。顾惜每次哄她时候所说的“最后一次好不好”,完全就是骗人的。 “最后一次”之后还有“最后一次”,几乎都没个头。 做到最后,她的意识犯迷糊,好几次都困倦地想要睡过去,但每次都被精力旺盛的男生给弄醒。 他要么哄她,要么舔她,要么干脆就直接架着她的腿g她,总之就是缠着她不肯让她睡。 直到现在,杨安苒都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酸酸胀胀,好像压根就不是自己的那样。尤其是腿根处,淤红还在,一摸上去还有隐约的痛感。 想着想着,大腿根又湿了。 自那晚之后,好像什么都变得格外敏感了。 她想,虽然是一场不可能再有后续的一夜情,况且日后也不会再看见顾惜了。可是那种融入了肉体的烙印,好像一直挥之不去。 他是鸦片,真让人有点上瘾了。 ** 翌日。 办公室里。 nancy推门进来的时候,小会议厅里的几个人正在愁眉苦脸,思索着解决方案。 “怎么样,那边还是卡着我们啊?”nancy坐下来,“刚才已经打了一通电话了,没什么进展。” 杨安苒坐在一张单身沙发上,一条腿交叠在另一条腿上,纤细的尖头高跟鞋一点一点,正凝神地看着自己膝盖上的一些文件。 比起其他人的愁眉苦脸,她身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的阴郁,只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的镇定。 但只有杨安苒自己知道,这个状况要是解决不了,她需要承担的损失相当大。她现在不过强装作镇定罢了。 就在今天,他们一直以来的一个合作商临时变卦,提出了许多苛刻的要求。这直接导致他们无法进行下一个流程环节,与下一位合作商接洽。但产品投入市场的时间都有要求,如果继续卡在这个环节,公司的损失巨大。 “怎么突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不是一直以来合作得好好的,怎么突然j蛋里面挑骨头,给我们高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就是啊,看他们的样子明摆着就是不想要和我们合作了,直接说不就是了,我们又不是非他们不可。” “你别说了,我们还真是非他们不可,现在临时换合作商,我们去找谁啊?去哪儿找可靠的人啊?时间节点就在这里!” “太过分了,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条件?直接摊牌不就好了!干嘛一次又一次把我们的方案打回来,每一次都用各种j肋的理由。” 一群人正在激烈讨论着,杨安苒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nancy。 “你怎么看?” nancy终究还是在职场待得久了,老练一些,沉y片刻后开口:“里面必定生了什么枝节。可能是我们得罪什么人了。” 杨安苒点了点头。 平白无故,不可能出这样的事。她也怀疑是同行恶意竞争,或者有什么人刻意在针对她。 “我亲自去和他们谈谈。” 杨安苒起身,让nancy约了下午会面的时间。 ** 下午。 偌大的会议室里,对面只寥寥坐了三个穿西装的男人。 nancy有点不悦。毕竟她们公司的总裁亲自来了,而对方却只摆出这点架势,实在有点太瞧不起人了。 杨安苒却能沉得住气,装作自己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傲慢。 谈判刚开始,对面的一个高管看了一眼手机,忽然表情郑重了起来:“抱歉,刚接到消息,总公司的新总裁到了。我们需要去迎接一下,可否稍后再回来和您继续谈?” nancy差点就要气炸了。 你们的新总裁是有多重要,把我们这些生意伙伴抛在一边不管了?什么态度啊? 杨安苒按捺住nancy,微笑:“当然可以。” 对面三人齐齐撤退,转眼会议室里空空荡荡。 nancy冷笑:“这么着急干嘛?好像去晚了就占不到前排似的,真像那种着急拍皇帝马腿的狗子。” 杨安苒倒没说话,只平静地站起来,出了会议室,从三楼的栏杆往下望。 从她的视角,能看到底下的大厅。 nancy跟着走出来,却看到杨安苒的脸色有点微微变了。 -- 13?一夜之间,身份颠倒/办公室凌辱 只见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中,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三个保镖。 对方一身墨蓝色的西装,双腿修长,一手插在西装k口袋里,步伐很快,走路好像都带着风。 从顶上的俯视角度,看不到男人的五官,只能看到男人侧头时,透出来的一点雪峰般的鼻梁。 可是杨安苒不同。她对他实在太熟悉了,能一眼辨认出对方那熟悉的气质。 她身体微微僵硬,就这么看着对方在人群的簇拥中走进来,一路上电梯。 在上电梯之前,仿佛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一般,也或许是男生忽然感受到了杨安苒一直凝在他身上的目光,他毫无预兆地抬头,目光准确无误地和三楼的杨安苒对接。 瞳孔是漆黑的褐色,眼睫很长,目光很深。 目光相互碰撞的那一刻,她莫名地心跳加快,就好像心底忽然蹿上来一道电流。 这个时候的杨安苒几乎就想要拔腿就跑了,y是花了许多的意志力,才逼迫自己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 但心跳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nancy直到对方抬头的时候,才疑惑地认出来对方:“咦?怎么是顾助理啊?他是跳槽到新公司了吗?杨总,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一个招呼啊?” 杨安苒快步转身,迅速平复心跳,回到会议室内。 “不用了,nancy。”她说,“我想我知道,我们的方案问题出在哪里了。” **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新总裁”就出现在了会议室里。 那几个高管听到“总裁”竟然要亲自过问这件事,都相当殷切地把人引到这儿。连带着对待杨安苒她们的态度都变得专业了许多。 杨安苒没理会身旁的nancy那快要掉到地上去的下巴,只是面色平静、不卑不亢道:“顾总好。” 顾惜同样脸色平静,如往常那样声音疏淡:“杨总好。” 两人目光短接。同一张会议桌的两头,势均力敌。 杨安苒知道,她不能再像先前那样,态度随意地对待他了。 ……只短短一天,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从她手底下的实习小助理,变成了她最重磅的合作伙伴,是需要她费力巴结、尽力讨好的对象。 她不能再有丝毫的大意。 几个高管热情地介绍了一通“新总裁”,其中拍马p的成分居多,过了半小时才开始继续刚才的谈判。 先前的话题就继续了下去。nancy把她们来之前准备好的文件都拿了出来。 但谈判没持续多久,杨安苒就突然打断了nancy,淡淡开口:“抱歉,可以让我和顾总单独聊一会么。” 她又不傻。 自从顾惜出现之后,她就知道,这场谈判再继续下去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所有的关键点,都在顾惜的身上。 几个高管面面相觑,直到“新总裁”点了点头,他们在离席。 nancy也在杨安苒的示意之下离开。 很快,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杨安苒和顾惜两个人。 两人各自隔着一张桌子,保持了几秒的沉默。 沉默过后,是杨安苒先打断了话题。 “顾惜,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在来之前,她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究竟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见到了顾惜之后,她明白了。 为什么方案突然会被打回,为什么合作商突然变卦。她以为是得罪了人,被同行恶意竞争什么的。 现在才知道,的确是得罪人了。但得罪的这个人,可b同行更加可怕。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一些过节,但有事冲着我个人来,拿公司的事情开玩笑,不太妥当吧。” 她说得不卑不亢,但心底却心虚极了。 现在她有求于顾惜,如果顾惜不肯放她一马,她的局面就很被动。 所以现在的她,就算在他面前涕泪横流地恳求他都不为过。之所以还能这么冷静,无非是拉不下这个面子,强行保持傲骨罢了。 顾惜坐在她的对面,模样英俊,眼神淡淡,如同她初见时的少年。 但是那份“平静”之下,好像又潜藏着一点点她看不透的野心。 仅凭着这一点细微的变化,他成了她看不透、琢磨不清的人。 几秒的沉默过后,顾惜终于开口了。 “杨总误会了,这些都是公事上的交集。我并没有针对你个人。” “你……” 杨安苒气了。 装腔作势,是吧。 跟她说官话,是吧。 他倒是能耗得起,可是她耗不起了。 如果不是你的示意,你底下的分公司怎么可能临时刁难我? 她干脆摊牌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想要什么?想要我的道歉?想要我给你下跪?你说出来,能做到的我尽量做到。” 她咬着牙,等待着对方的刁难和凌辱。 -- @íPó㈠⑧.ⓒóⅿ 14.被玩腻了抛弃了的旧玩物 但出乎意料的是,顾惜并没有刁难她。 他坐在她的对面,保持着疏淡和得t。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微微后仰的姿势表现出了一丝随意和放松。 他转动着一支笔,专注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杨总,你真的误会了。这只是公事上的一些正常摩擦,和我们的个人交集无关。” 停顿了一下,他垂下眼睫,挡住了褐墨色的瞳孔。 “况且,我们之间也并没有过节。在您手底下实习的那几个月,杨总对我‘照顾有加’,我非常感激。” “……”呵。 杨安苒真是被气笑了。 这次她算是明白了,顾惜就是一块白切黑的玩意儿。 什么“照顾有加”,这分明说的就是反话。他就是在心底里气着她,不肯给她丝毫的让步呢。 他要是愿意把话在这张会议室上挑明了,事情或许还没这么严重。偏偏他不肯挑明,还和她打官腔。 这下杨安苒连突破口都找不着,只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无法切中核心的话,就难堪地结束了这场会谈。 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时候,nancy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 杨安苒摇摇头,很勉强地挤出了一丝平静的笑意:“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谈判没有必要了。我们回公司。” 两人回到了公司,路上开车的时候nancy还在自言自语:“既然新总裁是咱们的熟人,怎么也应该帮着在从中斡旋一下呀,怎么会没有结果呢。” 杨安苒气得冷笑一声,看向窗外不说话。 nancy扭头一看杨安苒的脸色,倒是明白了:哦,忘记一件重要的事儿了。两人好像是已经分手的旧情人,自然见面就眼红。 哦,不,连情人都算不上。 人家顾惜,是被她家杨总给玩腻了丢掉了。这账一算,可不就隔着老大一个仇了么。 nancy突然就觉得,顾惜今日还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得t、谈吐大方,而不是直接一上来就甩个大脸巴掌,实在能看出……其背后的涵养之深。 车开到了公司,杨安苒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愁。 顾惜那边没有突破口。而公司团队在后续的接洽中始终没有什么进展。 外头那些不明所以的同事们,还在忙着开一个又一个的会议,商量着方案的下一步修改。 但核心其实还在她的身上。她一天高不定顾惜,一天就无法推进这个项目的进程。 烦啊。真是烦。 早知道睡一觉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她不如早点遁入空门。 偏偏这个时候,老杨还打电话过来添乱。 “女儿啊,你的总裁助理职务是不是也空缺挺久的了?要不爸再给你推荐一个人选吧。” “这一次我物色的小子,长得可真是俊俏呢,特别适合你的口味,你要是看上了千万要感谢我!” 杨安苒仰头望天花板,深深叹息一口气。 “爸,你上回给我塞的那个人,留下的麻烦到现在我都没解决。” 老杨一点也不担心。 “但我今天跟他爸妈聚了聚,他爸妈到现在完全不知情。这说明女儿你解决得很好啊!” 老杨就是这样,只要不影响到他在老友心中的旧日情谊,他依旧自在潇洒。 杨安苒烦得想纠自己的头发。 虽然说,她很感激顾惜没有去打这种“小报告”落井下石,但是,他给她使的绊子也没让她好过。 她的公司新成立,在业内的权威和声望都在初步建立中。这事儿高不定,对她公司的打击会很大。 她当然也可以去找老杨在生意场上帮帮忙。只是,当初脱离家族产业,想要自己打拼创业的时候,她就已经暗暗发过誓,不在生意上借助老杨的任何帮助。亲父女也得明算账。亲情往来可以,利益交易,不行。 她已经在办公室里烦躁一下午了,偏偏还得在外人眼中继续扮演冷艳女总裁的高贵形象,表现出什么事情都了然于x、波澜不惊的淡定。 在对面的落地玻璃里,她看到自己一边打电话一边转动一支笔杆的姿态。 转着转着,她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老杨,你帮我个忙。” 老杨很干脆:“不帮。” 杨安苒气笑:“这个是正常亲情往来,你可以帮。” 末了她又难得乖巧地补充了一句:“你帮我,我就把你塞的人给收了。” ** 翌日。 一家隐在山间的僻静居院内的餐厅。 从市区开车得一个小时才能抵达这处有山有水的地方。 清晨朦胧的雾气中,鸟鸣声依旧清脆,方方正正正的院子外有一处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小立碑,石碑上是这家素食餐厅的名字,几个典雅的艺术字t被处理得像是飘逸的羽毛,处处透着要飞起来的轻盈。 杨安苒能感觉的出来,喜欢这种雅居的,多半是那种审美比较好,风格偏书香门第的家庭。她倒是实在没料到顾惜的父母会是这种风格。毕竟能跟老杨做成老友的,她以为多半也不是什么正经人。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15.成了相亲对象/理想的儿媳 今天的杨安苒穿着得t,没有了平日那种简洁明快的、充满职业感的霸道总裁范儿,而是像极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小媳妇。 她一身复古优雅的米白色旗袍,白金蕾丝面料,中式立领,斜襟一字扣的设计。纤细优雅的脖颈被衬了出来,像是一只翩翩的白天鹅,抬手、垂眸,每个姿态都透着一种可以反复琢磨的美感。 这种端庄的、优雅的气质,竟出乎意料地和今天这样的雅居场合相当合适,仿佛主人的这一身行头是为了今天这场宴会而特意装扮的,穿行在流水小桥和古典长廊之中毫无违和感,融入得自然而然。 连老杨见到杨安苒的时候,都愣了好几分钟。 他的眼神里写着:我的女儿被夺舍了? 杨安苒对这种见鬼了的眼神视而不见,专心致志维系自己的仙女人设,姿态优美地端起一杯茶,等待着对面桌的人到场。 ** 昨天让老杨帮她的忙,软磨y泡之下,老杨终于是答应了。 她让老杨牵头,再跟顾惜的爸妈聚一聚。 当时老杨就表示反对了。 “今天刚聚过啊!也不能天天聚啊!哪那么多饭要吃?” 杨安苒差点没隔着电话线把他的脑袋拎起来:“找不到理由,那就想办法创造理由!总有可以吃饭的借口的吧?而且还得想办法,让他们把顾惜也给带上。” 这就是杨安苒的“灵光一闪”。 既然从顾惜这里找不到突破口,不如试试从他父母那儿想法子。 要怪就怪咱们两家是什么世交,父母相熟,圈子融合。不管顾惜本人怎么高冷,她依旧有的是办法打入他的生活圈子里。 于是,最终老杨以“给你们家儿子介绍相亲对象”的说辞,成功把顾惜的父母约了出来。 与此同时,也把顾惜给约了出来。 这是继两人身份转变之后的第二次正式会面了。对杨安苒而言就是一场战斗。 她不会容许自己再输第二次。 ** 作为顾惜的“相亲对象”,杨安苒今日的妆可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虽然知道顾惜本人对自己肯定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把她这样的渣女跟“相亲”挂上钩。 但谁让她今天的对象目标,是他爸妈呢。 这一身温良贤淑的古典美人装扮,就是为了迎合父母的心理的。 果然,两位长辈一落座,就对杨安苒赞不绝口,相当满意。尤其在得知杨安苒正是老杨的女儿的时候,他们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这不是正好么?我们老一辈的情谊可以延续到他们下辈身上了!”顾惜妈妈乐得合不拢嘴,“老杨,你可真是不够义气啊,这么好的闺女怎么藏着掖着到现在,不早点出来介绍给我们?” 老杨心底这个心虚啊。心想,我自己的女儿,我心里没有b数吗? 他侧头一瞥杨安苒,却发觉杨安苒丝毫没有一点点愧疚或者心虚的神态。 她甚至还盈盈笑着,夸赞顾惜妈妈的审美好,还说两人今天的衣服很般配,一看便是投缘的,聊到后面,差点就要认顾惜妈妈做自己的g妈了。 顾惜妈妈今日也是一身温婉的红色旗袍。虽说上了年纪,穿旗袍不如年轻姑娘好看了,可是那一身气度还是在的。这酒红色的旗袍很有东方韵味,和杨安苒杏白色旗袍一衬,一个古典而大气,一个清新而脱俗,各有各的风采。顾惜妈妈第一眼看到杨安苒的时候,就一见如故,谁知道小姑娘还特别会说话,性格讨巧模样又好看,简直是她标准的儿媳妇版本。 她不由地瞥了一眼从刚才落座开始到现在就一直低头自顾自喝茶的顾惜,眼里的不满要溢出来了,心想:自己这个儿子怎么连句话也不知道要说?是情商太低?还是其实是gay? “安安呀,你这么优秀,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谈过男朋友呀?”顾惜妈妈有意想要给两人制造点话题,盼望他们能聊起来。 杨安苒微笑:“一直忙着工作,实在抽不出时间谈恋爱。” 顾惜妈妈夸:“哎,顾事业的女孩子真是好呀,在外头能g,在家里又能这么温婉。” 杨安苒不动声色,余光瞥了一眼角落的顾惜。 他眼观鼻鼻观心,没半点表态,好像没听到刚才的话题。 但其实顾惜是相当了解她的感情史的,作为她的助理,还帮她定过几个餐厅的双人座。她今年约过会的次数,恐怕他逼她更加清楚。 虽然对于杨安苒而言,大部分是吃顿饭的日抛交情。但这也足够顾惜当面拆穿她了。 但顾惜没有。 看来,也算是讲义气的。 “安安,那你觉得我们家的顾惜怎么样?” 顾惜妈妈狠狠瞪了一眼跟个榆木一样的自家儿子,再转头,对杨安苒笑得如沐春风。 杨安苒低头,把刘海往耳后拨,竟然装出了一丝害羞:“……阿姨,其实顾惜正好是我喜欢的男孩子类型呢。” 直到此时,沉默了大半个小时的顾惜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头,隔着一张长桌看了她一眼。仿佛是想试探她这句话里带着几分真,几分假。 只是杨安苒什么都不会让他试探出来。 她泰然自若,正挂着一丝清浅的微笑,帮两位长辈优雅地斟茶。头顶被浅红灯笼晃出来的一丝光晕落在她的脸上,那脸庞晶莹剔透、粉雕玉琢,美得像是一个瓷人儿。 已经被浸润过茶梗的茶汤,显出一丝浓郁的澄h来。澄黄色的茶汤一点点倾在了茶碗上,激荡出细小的水滴,发出水流在瓷白的壁上撞击的清脆声响。 杨安苒一只素白的手,捏着壶柄,神态安静祥和,睫毛上沾染着暖黄色的光,面庞温柔而不自知。 顾惜不由地就被她吸引了目光。 原本是短暂的一瞥,落在她面庞上之后就久久无法挪开,最终变成了长久的凝视。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16.喷薄/外表之下的身体情动了 这次的相亲可能是顾惜父母历史上最为满意的一次相亲。 他们对杨安苒的满意程度,几乎已经到了恨不得立即下聘礼的程度。唯一无法确定的是自家儿子的心意。这让他们心里对这个儿子的怨言又加深了一层。 杨安苒把自己的人设维持得稳稳当当,全然没有透露自己一丝丝渣的本质。凭着对长辈心态的精准拿捏,和收放自如的完美演技,她获取了顾惜父母的亲近,打入了他们的交际圈,还被邀请以后多去他们家坐坐。 聊到后半场,顾惜妈妈给两个男人一个眼神暗示,三人立刻心照不宣地开始站起来。 “哎呀,院子里那一处盆栽真是好啊,咱们去看看?” “是啊,我们三个老友好久都没有赏花赏草了……” ……不是昨天才欣赏过么。杨安苒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然后看着三位长辈走远。 他们在有意给两人制造空间。转眼,小包厢里就只剩下了杨安苒和顾惜两人。 再次和顾惜单独相处了,杨安苒倒是不再维持自己的假瓷人的人设。 反正顾惜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把手里的茶碗随意地泼在一旁的假植之中,升腾起来的雾气朦胧了她半截白皙的手臂。 “顾总,现在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得。”她不看他,只垂眸看自己的手,语气丝毫没了方才应付长辈时候的那一份殷勤。 几日之前,他明明还是她的下属呢。服从她的命令,被她随意指挥,和她一起加班,陪她出每一个差。他的一整天的自由都可以由她掌控。 现在,就连想见他一面都得费这么些的功夫,还得张嘴闭嘴喊人家“顾总”。 杨安苒心里莫名不平衡了起来。这是一种“占有欲”失衡之后的失落感。 顾惜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出声问:“杨总这是什么意思?” 杨安苒垂眸,托着茶碗一点点地转:“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借着这一次的见面,找到个单独机会和你聊聊那日的事。” 顾惜的目光始终凝在杨安苒的脸上。 头顶灯笼里的晕影在摇晃。倒是让她脸上的光晕也在不断摇曳变化。 晕在这种光里的女孩,少了几分平日在办公室顶灯之下的凌厉感,多了几分情人般的柔软。她一边低头与他说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把倒茶汤,晶莹剔透的面庞上,浓密睫毛垂下两片蝴蝶般的阴影。 琼鼻的鼻尖被高光点亮,两片唇晕染出樱花一样朦胧的色泽来,她整个人端在在他面前的时候,如梦似幻,像是一幅梦中情人的水彩画。 他的喉结动了动。 关于那一个夜里的记忆,又不受控制地全部涌入了脑海。 只是他说出口的话依然平静:“那日我就说过,这些都是公事上的摩擦。” 他像极了一个禁欲的修士,克制着自己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外人只道他疏远、漠然,披着冷淡的长衣袍,本就对情欲之事无动于衷。 只有他心里清楚。无动于衷?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分明只要一点点头顶的光晕,只要一个似是而非的垂眸的侧脸,他潜藏极深的欲望的种子就滋生出来,变成一头膨胀的巨兽。 这样的他怎么会是无动于衷。他分明b普通男人还要饥渴上一千倍一万倍。从她对面传递过来的一点点空气的波澜和颤动,都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情动,继而引发身体上的变化。 他一身虚假的冷淡外衣之下,藏着太多汹涌的黑暗欲望,只是他藏得太好,把那一千个一万个叫嚣着的“想要”全部一滴不漏地藏进了身体的器皿里。 因此,落在杨安苒的耳朵里,淡漠如她平日里认识的那个人。 她倒完了茶,终于叹息一声:“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必再打官腔,有什么恩怨就了结吧。我知道你还对我耿耿于怀,那么,我只是想问,我能做什么……才能让你放过我。” 说完这话,杨安苒抬头看他。 顾惜在与她的目光交错之前,电光火石地立刻移开视线,只专注地盯着面前的茶盘。 他再一次藏得太好。以至于杨安苒抬头的时候,看到顾惜只是目光淡淡地研究着茶盘,仿佛对她的事并不上心。 杨安苒气得想咬牙,但又知道这件事是自己有求于人。 谁让自己把人给潜了,从根本上就理亏呢。 她抛下面子,老老实实道歉。 “当初利用老板的身份对你进行职场潜规则,这是我有错在先。给我一个补偿方式吧。” 等了一会儿,没反应。 “我可以经济补偿。”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反应。 心想也是,人家不缺钱啊。 杨安苒:“我可以出让一部分合作利益进行补偿。”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反应。 人家的公司家大业大,完全能光明正大碾压你,确实也没必要占这种小便宜。 她放弃了:“你希望我怎么做?能做到的我尽量做到。” 谁知道,几分钟后,对面的顾惜开口了。 “肉偿。”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17?交易/成了被潜的对象 这个结果让杨安苒彻底震惊了。 在那一瞬间,她唰得一下去看顾惜,目光直直穿透中间层层障碍物,好像是想确认一下刚才这句话是不是真的是由顾惜这样的人说出来的。 但此时的顾惜并不看她。他只低头,把碗底最后一点茶沫给剔出来。 头顶摇晃着的一排红灯笼在他深栗色的碎发上摇曳着朦胧暧昧的光影,紫砂木方盆里升腾起了袅袅的白雾气。这里本来就灯光昏暗,只靠几盏灯笼亮起这方寸之地。外头的一点灯穿透博古架旁的仿真树,以一种充满禅意的姿态落在两人面前的一寸矮脚方桌上。 朦胧的晃影,涓涓细流声。瓷器偶尔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响。 这一切都让顾惜的那张面庞显得似是而非。 但不论如何,杨安苒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什么。 两个体面人各自坐在桌子的两边,维系着自己冠冕堂皇的好好面具。左侧的女人柔美而端方,对面的男人英俊而从容。从远处看,当真是一副入了景的画,就似一对最为般配的金童玉女。 只有他们彼此知道,他们此刻用这副端方、守礼、从容的皮囊谈论着的,却是不入流的肉欲,是无法端到台面上的交易。 人虽然坐在这充满禅意的矮桌两边,两人的思绪却都已经不由自主被拉回到了那个朦胧的暗夜里,那个肉体交叠、覆盖,彼此私密处摩挲交缠的火热的夜晚。 杨安苒花费了平生最大的克制力,才维系住自己一贯冷面总裁般的镇定从容。 她先是把公道杯里的茶汤慢慢斟下来,看着它们在瓷白的壁上溅起水花。等一碗斟完了,她对着碗面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语气平淡得好像是刚刚应承了一个饭局邀约那么轻松:“……行啊。” 行啊。就是答应得这么简单。 她在外人眼中是那种天塌下来都可以表情不变的人。此刻,在顾惜眼中也一样。 仿佛这个要求对杨安苒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而言,当真不算什么。 他也不知是该庆幸地重重松了口气,还是该有几分落寞。 ** 当闺蜜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惊讶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你真的答应了?” 杨安苒淡定:“是啊。” 整个过程就在半分钟里结束了,成熟人办事的效率就是这么高。 仅有的两句对白就是:肉偿么?行啊。 他们的关系就用这种新的方式敲定了下来。 当后续三位长辈回来的时候,只见到两个小辈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隔着一张矮几,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看上去也并没有其他的交流。 长辈们对这两人“并没能聊出什么火花”而大为失望。 殊不知,“火花”已经在刚才的对谈中四溅。而两个看上去并无交流的小辈,早就略过了交往之前的各种前情环节,谈到了肉体关系的最后一环。 闺蜜回过神来之后,缓缓开口:“所以,他这是报复你啊。” “我当然知道他在报复。” “之前你以上司的身份潜了他,现在他以金主合作伙伴的身份潜了你。你们两人的身份彻底对调了,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闺蜜凑过来,采访:“你的心态如何?憋屈么?屈辱么?顺风顺水的杨大总裁人生头一次遇到名利场潜规则,为了公司业务发展,被迫献身给金主大佬以求在夹缝中生存。高冷美女总裁成为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成了傀儡玩物——天啊!你说他会不会也反过来s8m你啊!” 杨安苒愣了一下。 愣神的空隙里,闺蜜已经开始为她铺开了一副未来的画卷:“你说,当初你s他的时候他会不会一直怀恨在心,就等着这个时候发泄报复!等可以顺理成章地潜你之后,他就肆意地凌辱你,极尽所能地折辱你,比如逼迫你在办公室里面自慰啊,夹跳蛋啊,外衣下穿着情趣桃色内衣啊,回家以后跪在地板上捆绑啊……” 杨安苒感到一阵恶寒。 尤其闺蜜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丝毫同情之心,眼神中却仿佛还闪烁着几丝亮晶晶的期待之光,似乎已经完全把这个剧情代入到了某个她想代入的人身上。 “打住。” 在闺蜜的思绪泛得更深之前,她冷冰冰地抬手让她闭嘴。 她当然知道闺蜜是混字母圈的资深人士,常年以女王自居,手底下调教过的小n狗恐怕能开一间俱乐部。刚才她所说的这些把戏,很有可能就在她的小男友们身上用过,或即将使用。 “麻烦你不要yy我,”她冷淡开口,“去找你的小狗们。” 闺蜜很失望:“我这也是替你考虑,帮你提前做好种种心理建设……” 杨安苒给了她一个“滚”的眼神,然后看了一眼手机。 就在刚才她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发件人来自——顾惜。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 是一个酒店地址,外加一个房间号。时间是晚上八点。 她克制住自己飞快的心跳,几乎是用快得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就把手机丢回到了包包里。闺蜜凑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只好失望地挪开。 当晚,她在镜子前化了一个妆,还换了一身整套的内衣。 看着镜子前那个披着长卷发、面容冷艳的美人,她忽然有点分辨不清楚,自己这即将赴行的心情里是不是有着一丝叫做“期待”的东西。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18?今晚是s浪贱的狐狸精模式() 晚上八点,她准时出现在了酒店房间内。 偏暗的屋内,只有角落的沙发上亮着一盏落地灯。顾惜正在沙发上翻阅着一本业内报刊,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时依旧专注,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杨安苒站在屋内,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顾惜的反应,开始不自在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把她晾在这里? 她今晚是过来献身的。明明已经做好了一开门就很有可能会被饿狼扑食的准备,却没想到她的金主大人压根就没有理会她,只留给她一张英俊而无动于衷的侧脸。 室内温度开得很高,她在里头待了短短几分钟就觉得热。 再看顾惜。他脱去了西装,只留一件白衬衫。衬衫领口敞开了两颗,露出男生精致的锁骨和里头的锁骨链。袖子随意卷在手肘,透出一截好看的手臂。 手表被一应除去,显得手腕的线条很干净。这种干净里又隐约透着一种禁欲的性感。 她站在屋内,不动声色打量着他。顾惜却好像任凭她打量,依旧无动于衷。 男生修长的手指正翻阅着页面。 他看得很认真,鼻梁上架着复古的金框眼镜,下颌线弧度精致漂亮。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个英l绅士。杨安苒甚至能从侧脸看到男生纤长的睫毛在颤动时候的弧度。 五分钟过去了,场面依旧维持原状。 她起先还能等得住,到后来实在有些沉不住气,干脆主动走过去,坐在了他的沙发对面。 她把包随意丢在沙发一侧,自然地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里头穿着黑长裙的凹凸有致的身材。 对面蓦然落下一个人影,换谁也得给出一点注意。 可顾惜依旧无动于衷,仿佛没注意到屋内的第二个人的存在。 杨安苒观察他。 落地灯的灯晕在他脸上投下纤薄的阴影。他气质沉静而稳重,西装随意搭在沙发的另一侧,透出一种慵懒的居家感。 无动于衷。当真是无动于衷。 杨安苒气笑了。 这男人可真是有一套啊。当初在自己手底下做助理的时候,她还真是小瞧他了。 看看他现在的一身气度。坐上总裁的位置之后,整个人连作风都变了。 明明是他先邀请她来这个房间里的。到了之后做什么,这已经是成年人之间不言而喻、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可他却端得这么好,这么正,偏让她来做那个骚浪贱的小狐狸精? 他不光要潜她,还要她主动求着他潜。 杨安苒深吸一口气,狠狠把这股子憋屈给压了回去。 理智上她很清楚,整件事情都是自己有求于人。她在求顾惜放自己一马。 要是顾惜今晚不碰她,回头她还真得求着他碰。 反正都已经睡过一次了,她有什么扭扭捏捏的。 想到这儿,杨安苒淡淡起身,开口:“我先去洗澡。” 顾惜依旧没什么反应。 杨安苒也不期待他有所回应,起身往浴室的方向去。 有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似乎是女生进去了。 但紧接着,就发出了一声很急促的惊呼声:“啊!——” 顾惜在一瞬间抬头,甩下手里的杂志飞奔而出。 杨安苒刚刚喊完这个“啊”,几乎是同一刻,就看到男生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后,扶住了她的后腰。 b对起刚才在沙发上那座纹丝不动的雕塑,再看看身后瞬间闪现的男人。杨安苒不由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 “啊,抱歉,地太滑了,一时没有踩稳。” 杨安苒说着抱歉,撑着顾惜的手,费力地站起来。 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她撑着顾惜的那只手突然反向一用力,在男生猝不及防的时候,一把把他压在了墙壁上。 男生没有任何防备,一瞬间眼里闪过惊讶。 或许凭他的力气可以立刻把女孩推开,但他终究没有,任由她把自己压在墙上,保持着攻占姿态。 两人的面庞近在咫尺。杨安苒凑得他很近,近到睫毛几乎要碰上他的脸。 ……不就是做狐狸精么。她会啊。有什么难的。 她用身体压着顾惜,另一只手则缓慢地向下,直奔主题,想要去触碰他的性器。 可是一触碰,她就被烫得一缩手。那里的温度……隔着西装k的布料都如此炙热。 杨安苒疑惑了。这就硬了?她还没真的开始下手呢,就y成了这样? 难道是在沙发上的时候就开始硬的? 她盯着顾惜那张脸,俨然是在陷入一种逻辑思考之中。那困惑的眼神,当真是想在他脸上挖出一个真理的洞洞来。 顾惜别开脸,难堪地咬住唇,被她看得有些许的不自在。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19?海浪翻滚/究竟是谁在压制谁() 纵使他装得再平静,此刻那下体支起来的小帐篷却根本不给他任何掩饰的机会。 所有无动于衷的伪装,通通都在身体的诚实的反应面前,化为乌有。 顾惜难堪地别开脸,不想让女孩看清自己脸上的神情。可杨安苒偏偏要仔仔细细地看,偏要仔仔细细地琢磨他,好像是想把他这皮囊下的每一个真实想法给挖掘出来。 他闭上眼,不再看她。 但落在杨安苒的眼里,男生这微微颤抖着的浓密睫毛,根本就是在引诱她。 她忽然发觉,他其实并没有变。他依旧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顾惜。那个在初见的时候,干净得像是秋天的露水的那个少年。 之前因为身份的转变而被强行拉开来的距离,通通都在他被动地被她压制在墙上的那一刻,又重新回来了。 场景仿佛回到了她最初吻他的那一次。在走廊昏暗迷离的灯光之下,她的热吻激烈,带着烈酒的鼾气。 如今她在充满雾气的浴室里压住他,吻住他,如同上次一样,用唇瓣吮吸住他的唇,一点点地舔舐,攻破他的防线。 两人唇齿相互触碰的时候,两个人仿佛都同时被电流给击中了。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们各自的脊椎骨升起来,几乎让时间和空间同时晕眩。 杨安苒的心跳得厉害。而她紧紧贴住男生胸膛的姿势,让她知道,顾惜的心跳也很快。较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咬着顾惜的唇,舔得像是一只猫科动物。 男生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衬衫上的淡淡熏香几乎让她醉了。这一次她没喝酒,可脑袋依旧是晕晕乎乎,沉浸在他唇齿和衣料的气味之中,在他强烈的荷尔蒙里天旋地转着。 她晕晕乎乎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男生转了个方向,反压在了墙壁上。 他的力道并不重,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腰,大概是怕她撞疼。 可动作虽是轻柔的,他的气息却强势得让她无法抵抗。 他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开口:“……别忘了这次,是我潜你。” 杨安苒在侧面的镜子里,已看到自己动情时候那美到极致的模样,每一寸仿佛都被玫瑰的粉墨晕染过,绽开出一种平日里不曾有过的风情。 她就用这样含着一丝丝风情的眼神,凝着他,然后轻佻地挑起了他的下巴,就好像是古代那种“给爷笑一个的”流氓纨绔。 “……弟弟,你在情事上,未必是我的对手哦。” 说完,她勾出了一抹笑意。 此刻的她实在太美。以至于她用指尖轻轻勾起他的下巴的时候,非但不纨绔,还透着一种猫一样的,琢磨不透的天真与妩媚。 顾惜的喉结动了动。 他不得不承认,他被她诱惑了。 ** 纯白的一张大床就好像是一片柔软包裹着的云。 杨安苒就这么被他推进了云朵之中,身体深深陷入进去,只剩下一头海藻一般的卷发铺散开,与床单上散落着的红色玫瑰花瓣一起在棉花糖一般的云朵中起起落落。 两人的唇齿几乎就没有分开过。他们是一路咬着唇,耳鬓厮磨滚到床上的。 滚到床上时杨安苒的黑色长裙已经被撩起,里面的文胸吊带被拉下来一半。雪白的乳肉要露不露的,就好像是在勾着晃荡的月色。 顾惜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的脖子上有指甲的抓痕,衬衫全敞开,上面的几颗纽扣全都被女孩给扯去了,此刻不知道滚落在了屋内的哪个角落。 他压根腾不出注意力,去在意自己那质感高级的手工衬衫已经被抓得皱皱巴巴一团。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要眼前这个小妖精一样磨人的姐姐身上。 在几分钟的时间内,他们在床上翻滚了好几个位置,谁都想要占据主动权,但似乎谁都没有成功。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始终热烈地接着吻。 他们只要一拥抱在一起,就好像是天雷勾动地火,谁都不愿意分开。 而这样的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通过唇舌去更深地索取对方的深处,恨不得能抵到对方的灵魂尽头。 雪白的床单被卷成了海浪一般的褶皱,而关于主动权的争夺却依旧没有结束。 顾惜刚把杨安苒压在身上,就被女孩那精湛的吻技给吻得晃了神。这一晃神之间,杨安苒已经翻身而上,骑在他的身上,像一只猫一样轻轻咬住他的喉结,然后一路向下,舔舐他的锁骨。 顾惜蹙眉,发出压抑的闷哼。 在这之前,他从不知道喉结和锁骨竟然也是他的敏感位置。 这个女孩简直就像是魔鬼,亲哪儿,哪儿就酥麻得发颤,敏感得不行。 几下耳鬓厮磨下来,顾惜的身体被她吻得彻底发软了,像是过了电流,根本提不起力气来。 他认命地吐出一口气,盯着头顶天花板模糊的光晕。 ……或许她说的对。在两穴的情事上,他真的不是她的对手。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20?膝盖朝着两侧分开() 杨安苒感觉到顾惜似乎是放弃抵抗了。 男生就这么老老实实躺在她的身下,艰难地喘息着,眼眸中满是朦朦胧胧的水雾。 这样的顾惜,实在是太诱人了。 杨安苒没忍住俯下身,顺着他精致的锁骨,一点点下移,然后叼住了他胸膛一侧的r粒。 男生“唔”了一声,被她刺激得身体向上一挺,像是一只快要溺死的鱼。 “你看,你的身体很敏感呢。”杨安苒轻轻说着,一条膝盖曲起,压在了男生的胸膛一侧。另一条膝盖也紧接着向上一压,压在了顾惜胸膛的另外一侧。 这样,她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顾惜的上方,膝盖朝着两侧分开,姿态透着一点点居高临下的味道。 顾惜只要微微一垂眸,就能看到正对着自己上方的那一片裙底的黑色阴影。 灯影朦胧,三角地带的风景隐在其中,看不清晰。 那一片黑色的阴影透着点隐隐约约的朦胧,把所有的诱惑都藏在了其中。 从阴影中透出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没有丝袜,只有粉嫩的裸感肌肤。 此刻两条大腿压在他胸膛两侧,仿佛还带着肌肤上的炙热的温度。这直接给了他最为贴合的肉欲感。 他只瞥了一眼就像是触电一样,立刻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可耳根终究还是烧红了。一路红到了脖子。 杨安苒对他的这个反应倒是有点意外,她俯身仔细打量他,用一根手指去玩弄他敏感的耳垂:“睡都睡过了,真有这么害羞么?” 顾惜没有看她,只侧着头,咬着唇,眼睫轻垂着,盯着半空中的某个点。 他当然是不敢把头给转过来。一转过来,目光就不得不直接面对她的裙底。 那个地方,有多要命,他是亲身体会过的。 ** 偏偏顾惜越是不愿意看她,杨安苒就越是想要招惹他。 她一只手撑在他的耳朵边上,弯下腰,任凭海藻一般的长卷发在此刻从她的肩头滑落下来。 玫瑰香味从她的发梢上散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则向下轻轻一探,在顾惜的眼皮子底下,探入了自己的裙底之中。 顾惜:“!” 男生猝不及防,此刻想要从她压制着他的姿势中逃脱出去也已经为时已晚。他迫不得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孩竟然在他的面前自渎起来。 这一幕画面的香艳程度,快要超过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一股脑涌入了下腹,几乎要爆炸。 女孩的手探入裙底中,很快隐在了裙底的阴影之中。这个角度隐去了她玩弄自己私密处的动作,可那紧身裙子的布料随着她手的进进出出的动作,起伏,凹凸。很快就有透明的爱液从她的大腿根处流淌了下来。 这简直就要了他的命。 顾惜深吸一口气,一把翻身,把杨安苒压在了身下。 “叫我的名字,”他喘息得很艰难,眼底都是水雾,“叫我名字。” 他压着她,那炙热的肉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掏了出来,此刻抵着她的腿根,大有要贯穿进去的架势。 杨安苒心底明白,叫出了他的名字之后,他恐怕就要直接挺进来了。 哦不,应该说,他好像现在就想要直接挺进来。只不过男生在床上似乎有一个习惯,必须要她叫出他的名字,他才肯进一步做下去。 她分明知道他已经承受到极限了,可是就是不肯这么轻易叫出他的名字。 她像是有意逗弄着他,咬着唇,压抑住唇齿间所有的声音,只留给他一双朦胧水雾的、动情的眸子。 顾惜被她b到了极限。 男生的眼尾泛着红,压着她的身体也前后轻轻摩挲着。似乎有一滴汗从他身上流淌下来,滴落在了她的锁骨之上。 他快要忍不住了。 但他坚持着自己最后一条底线。 “……叫我名字。”男生的嗓音像是含了一粒沙子。 “不。”她挑着眼尾的一丝风情,傲慢拒绝。 “……叫我名字。” “我不。” 男生隐忍着不说话,眼里的一点点强硬,在她春水般的眸子里软了下来,渐渐化为了哀求。 “姐姐,就叫一声,”他的嗓音又炙热又低软,透着一点卑微的姿态,几乎是压抑着所有的欲望在软言软语地哄着她,“就叫一声就好。” 可她偏偏就是不让他得偿所愿。 谁让他眨眼之间就站在逼她高那么高的位置上,还给她高了这么一出难题。 虽然无法改变自己被潜的身份处境,但是……她可以让自己难高一点。让顾惜头疼一点。 这样,也算是稍微解气了一些。 她抬起一条腿,勾住了顾惜的腰,开始若有似无地沿着他的脊椎骨一路向上。 纤细的小腿所g过的地方,他的衬衫被撩起,露出了精瘦的脊背。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①⑧.ⓒóⅿ 21?看到这样G净的男孩子,就 顾惜的呼吸蓦然加重了。 随着她的小腿越来越肆无忌惮地点火,男生的身体也热得可怕。 他想要腾出一只手去制止后面那条不安分的小腿,但试了几次都被她巧妙地躲过去了,没能抓住她的脚踝。 两人在这番纠缠之中又变换了好几次姿势。 其实杨安苒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虽然一直在顾惜的身上点火,不断地挑逗他的敏感处,但自己也湿得很快。 她最开始自渎的时候,大腿根就已经湿润了,而现在,腿间仿佛又流出了汩汩的爱液来…… 等一下。 好像有哪儿不太对劲的样子。 杨安苒在这种火热的气氛之中艰难地分出一分神志,试探着去触碰自己的私处。 手在那儿摸了一把,再拿到自己的面前。明晃晃的灯光下,这指尖上的颜色让两个人都怔住了。 额…… 杨安苒自己也没想到,她居然会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来。 她的大脑有点空白,一下子运转不动了。 而随着这种当机,刚才上头的激情也在一点点地冷却下来。 杨安苒的心情:“……” 她怎么都没想到,在这种关键的节骨眼儿,她来大姨妈了。 她抬头,略有点懵地看了一眼顾惜。 顾惜也是愣住了。 两人维持着这姿势,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杨安苒开口:“那什么……要不然,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男生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放开了撑在她两侧的手背,坐在了床边,把身上的衬衣整理好。 这种乖巧的举动,再一次让杨安苒内心充满了愧疚感。 尤其是,她能看到顾惜拉上的k拉链底下,支起的小帐篷依然旺盛。 她真想替顾惜发一个内心弹幕:我裤子都脱了,你却告诉我这个?! 要换位思考一下,自己是攻,此时估计脸色已经差得想要赶人了。 可人家顾惜真是个好孩子,只在床边静静坐了一会儿,几个深呼吸之后,就克制住了欲望,非但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的意思来,反而侧过身来,用已经恢复了镇定的声线问她:“要帮你买点什么上来么?” 杨安苒盯了他一会儿,只得出如下结论。 顾惜的脾气好。 好得真是没边儿了。 像她这种渣女,一旦碰上这种又干净又理性,脾气又好的男孩子,第一反应,往往都是摧残。 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她真想如法炮制,或者再高点更过分的事情,好试探一下顾惜好脾气的底线究竟在哪儿。 但眼下,她却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并说了一声谢谢。 顾惜起身,去沙发扶手上取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上。 他动作平静从容,完全看不出几分钟之前险些在杨安苒的身下失态。 瞧瞧,瞧瞧,又恢复了那副人模狗样的模样了。 杨安苒坐在床边,欣赏着顾惜披上外衣的镇定理性的样子,就好像是在欣赏着一个截出来的帧数很短的电影镜头。 镜头里的男孩子手长脚长,侧脸削瘦。他侧对着她,淡淡披上衣服,目光落在自己对面的镜子上。镜子里的那张面庞很精致,但他恍若对这种美貌毫无丝毫在意,直接掠过,只随手理了一下肩膀上的褶皱。 他像极了英俊的男主角,气质疏远,身上有着自己并未察觉到的那种该死的迷人。 杨安苒坐在床边,目光始终凝着他。 她发现一件事:自己好像就是格外迷恋顾惜这副人模狗样的模样。每次看到,每次都想要…… 摧残之。 等到顾惜急匆匆出了门,杨安苒这才慢慢从床上下来,去了浴室里洗个澡,简单清理自己。 顾惜上楼的速度逼她想象中快。她刚清理完,顾惜已经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 其实完全不必敲门,他只需要轻轻一推,玻璃门就会被移开。磨砂玻璃是透明的,能轻易看到里头的景象,只不过现在布了一些热雾,让杨安苒的裸体显得似是而非而已。 杨安苒心里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在几分钟之前,两人还热烈地在床上翻滚。吻得昏天黑地,彼此撕扯对方的衣服。如果不是今晚她突然来了大姨妈,现在早就已经突破禁地,开始听床板的吱嘎声响了。 但就只这么相隔了几分钟而已。一旦分开,两人的关系再度被拉得疏远而克制。 比如,顾惜现在竟然是绅士地等在浴室门外,而不是直接移开门把东西给她。 在他看来,两人的关系甚至还不到他能够直接推门而入的地步。这样做是冒犯的。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22?还有女士内裤?考虑得挺周到 她把浴室的门拉开了一条缝。 热雾气立刻散了出去。 顾惜从门缝里递进来一个手提袋子。 杨安苒接过,道了一声谢谢,又再度关上了门。 手提袋子里是男生刚去楼下买的姨妈巾。各种牌子都有,满满当当塞了一整个袋子。 里面还有一条换用的女士内裤。考虑得倒是也挺周到的。 杨安苒把新内裤换上,又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长裙。刚才裙子是撩上去的,血迹倒是没有沾染到衣服,依然能穿着出门。 她整理妥当之后,推开浴室门,披上了自己来时的风衣外套,打算走了。 见到杨安苒开始披外套,顾惜的目光凝了一下。他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杨安苒在镜子前整理风衣的领口,撩顺自己的长卷发。 过了一会儿,他出声:“你要走?” 神色虽然看着镇定从容,可声音里依然带着一点点沙哑。听着相当低沉。 杨安苒嗯了一声,从镜子的反射里,看到男生静默坐在一团昏暗灯光中的侧影。 都来大姨妈了,啪也啪不成,她还留在他的房间内干嘛? “改天约吧。”她淡淡说着,语调如谈论天气一般平常,“欠你的,不会忘的。” 说着,她转身要走。 下一刻,顾惜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扯了回来。她跌入了男孩的胸膛里。 他拥着她不放,动作看着轻柔,却y是没让她挣脱得掉。 “姐姐。”他在她耳边低声开口,“留下来吧。” 那嗓音里含着一颗沙子,在他低沉的声线之中微微颤抖着。她的心也不由慢跳了一拍。 她能听得出来,顾惜是在求她。而且语调之中还有拿她没有办法的一丝丝无奈。 杨安苒诧异看了他一眼,实在想不明白他要留她继续过夜的用意。 但她的脑子却转得很快,只一瞬就开始和他谈起了条件:“我留下来,就算是过了一夜了。我们的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停顿了一下,她观察着顾惜的反应,说出了后半句话:“……所以,公司的事……” 她是在暗示他做他所答应的事。 顾惜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他用下巴蹭着杨安苒的头发,吐出一口炙热的气。 这种时刻,似乎只有他对她念念不忘、难分难舍。光是想到她要离开这个房间都觉得接受不了。 而他的姐姐,早就已经从那种状态中出来了。 如果答应她的条件,他就失去了能拿捏她的东西,往后他可能再也没机会能睡到她了。 可现在……如果放她走,他会觉得房间里每一寸依旧炙热的余温,都像是要夺走他的呼吸。他怀疑自己熬不过这个晚上。 ……他是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我答应。”男生把脑袋埋在她柔顺的发丝里,声音闷闷的,有点像感冒,又有点像不太心甘情愿。 但杨安苒没给他任何反悔的时间:“好,我相信你的承诺。走,上床睡觉。” ** 这个晚上,两人当真相拥而眠。 杨安苒头一回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桥段竟然如此纯洁。抱一晚上不睡觉,纯洁得跟韩剧似的。 可顾惜,竟真是老老实实抱了她一个晚上,连摸n撸x这种边缘行为都不曾做过。 她背对着他,任由他从身后抱着。男生的胸膛很热,是个天然捂身子的取暖源,在这种逐渐转冷的初秋季节倒是分外居家实用。 只被抱了半个小时,她就意识朦胧起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床头边,始终有一点暖黄色的阅读灯亮着。亮度被调至最微弱,像是黑暗之中一朵浮动着的萤火虫。 顾惜把脸埋入了她的脖子里,深深呼吸,像是迷恋她身上散出来的气味。 他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只觉得这么美好的夜晚,如果睡过去就太浪费了。 他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可以这么拥抱着他的姐姐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能拉长到无限。 寂静的夜晚中。男生在她的后脖上留下了一个羽毛一样轻柔的吻。 “……姐姐,你想要一个男朋友么?” 那一声喃喃,温柔得如落地窗里投射进来的月色,很快在杨安苒规律的睡眠呼吸声中消散。 安静得,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23?又不知怎么得罪了顾大总裁!(男主的吃醋 翌日,杨安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 窗外日光明媚,整个世界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她的床边空无一人,想必是顾惜早早就起床去他的公司工作了。 “nancy,今天我稍微晚点到,会议推迟20分钟,帮我安排一下。” 她一边给女下属打电话,一边起床洗漱,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一头乱发。 她一般不会晚起,但昨晚那一觉睡得实在是太不设防了,以至于连清晨的闹钟都没有听到。 等一下。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手机。 ……不是没听到,而是顾惜这个家伙居然关掉了她早上的闹钟。这真是有点过分了。 nancy从容应对:“老板,你现在有新的助理了,这些事情应该给你的新助理打电话。我昨天就把人家的工位号码告诉你了,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查看吧。” 杨安苒并不在意,哦了一声:“那你把我刚才的话转达一下给新助理。我马上到公司。” 几十分钟后她开车抵达。 虽然昨晚度过了一个不太寻常的晚上,但是这并未影响到她今天的整t状态。 她镇定如往常地穿着公司大堂,进入电梯,又在电梯们“叮”的一声开启时淡淡进入自己的办公室,整个过程目不斜视,走路带风,十足有气场。 等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她愣了一下。 办公室内多了一个男人。 是一个看上去似乎刚毕业的男孩子,模样算顺眼,此刻正在帮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她反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是nancy所说的新助理了。 之前她老爹要往她的办公室里塞人,她为了跟他达成交易就随口答应了,谁知这么有效率,今天人就到了。 她对这个新助理没什么太大兴趣,没赶人也只是因为要遵守对老杨的承诺。她让nancy对实习生简单交代了一下平时的注意点,之后就带着他开了两场会。会议结束,她匆忙回来处理文件,又让新助理安排了一下几日之后去f城的出差事宜,提前订一下机票。 忙完这些,nancy突然喜气洋洋对她说:“之前被卡的方案有结果了!” “嗯?”她挑眉,等待下文,心里则想着,顾惜还挺说话算数的。 “那边也不知怎么突然想通了,本来一直对我们千方百计地为难的,但是今天一大早突然主动提出要往下继续洽谈,而且还是他们主动来我们公司谈!现在已经快到了。” 听外面的声音,似乎大家都很高兴。 nancy本来以为自己家老板也会很高兴。谁知道杨安苒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如往常那样反应镇定,连点欣喜都没露出来。 ……不愧是出了名的冰山女总裁啊。看来自己还是得多学一点。 nancy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心里默默想着。 **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杨安苒在心里欢呼一声yes,抬脚把转椅往后一推,兀自转了三圈。 深呼吸一口气,觉得空气都美妙起来了。 前几天始终沉甸甸压在她心中的工作压力,像是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相当注重这一次的会议,提前就安排让众人把所有方案逻辑再重新理一遍,别在谈判中留下任何失误或者把柄。等到合作伙伴抵达的时候,她让新助理先过去帮着nancy招待,自己则飞快结束了手头的一个视频通话,披上衣服起身去楼下的会议室。 她是较晚一个抵达会议室的。这原本不是什么事儿,毕竟她的身份摆在这里。 但显然,现在她刚一进去,立刻察觉空气中有什么异常。 所有人的神色之中都透着一些尴尬,其中夹杂着一些欲言又止的东西。 新助理和nancy站在一旁,显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几个对方公司的高管已经落座了,面前摊着文件,但大家此刻没有看文件,只是面面相觑,目光交错之后,最终落在了自家新总裁的身上。 杨安苒愣了一下。她没料到,顾惜竟然也来了。 这种小会议,他原本没有必要亲自到场的。 此刻,顾惜坐在上首位置,面前有一杯泛着热雾的咖啡。袅袅雾气让他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庞透着几分不真实的朦胧。 男生垂眸,神色很平静,平静之中又好似透着几分疏远的冷淡。他淡淡把面前的文件合上,目光抬起时落在了杨安苒身上,但又好似连半秒都没有停留,直接穿透了她,落在她身后那透明的空气上。 “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他起身了。 其他几个高管一看自家总裁都要走人了,也纷纷站起来。大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惹得自家老板不开心了,但一并跟着抬脚走人可并不含糊,走得慢了还生怕不够跟上新总裁的脚步。 杨安苒疑惑:这怎么回事?谈判才刚开始,人就要走了? 她目光投向了nancy,眼神中含着一点询问。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24?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就这么直接叫住顾惜问个清楚。 等一行人出了会议室,她才飞快拉过nancy:“怎么回事?事情不谈了么?” nancy也是一头雾水:“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也不知道这位顾总是怎么突然不开心了,会议还没开始,直接带着下属们走人了!” 在杨安苒的再三追问之下,nancy开始回忆起细节。 “刚开始落座的时候,大家的氛围还挺好的,我还趁着没正式聊公事的时候先和其中几位寒暄了一下,套了个近乎。” “后来实习生进来了,帮着我招待完了,就拉着我在一边聊天,非要问我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东西,有没有特殊的喜好。” 说到这里,nancy凑过来:“杨总,您父亲给您安排的助理……我看着不太靠谱啊,不像是来好好工作的,倒像是想抱上司大腿,走裙带关系的。” 杨安苒对此沉默不语:老杨看中人家小鲜肉,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人家来好好工作的。 nancy继续说:“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聊的声音大,可能被对方高管们听到了,让人家觉得我们很聒噪吧?之后顾惜的脸就冷下来,没多久就抬脚走人了。” 说到这里,nancy毫不犹豫表示这些并不是自己的责任,并把所有的锅都推到了小实习生的身上。 杨安苒听完之后,脑子里只有一串:what??? 就这么p大点事儿,就把她好好的一场会议给高砸了? 她最开始没敢问,是生怕自己人真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总得先清楚哪一方比较理亏。 现在知道了,这特么根本就是顾惜小肚j肠啊! 她转身出去,飞快下了电梯,去找顾惜。 出大楼的门的时候,顾惜的车停在马路对面不远处,似乎正要启动。 她一路飞奔,在顾惜要发动车子的前一刻,打开车门,一秒坐入,彭的关门。然后给自己系上了副驾驶座的安全带。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顾惜有点意外,停了车。就这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几分钟后,他开口。 “下去。” 杨安苒没动。 厚脸皮的事儿她做惯了。 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目光盯着前玻璃的路况,淡淡开口:“顾总昨天可是已经答应过我,会解决这件事的。现在突然反悔走人,算不算违背约定?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说话不算话?” 顾惜情绪似乎有点烦躁,拍了一下方向盘,抿着唇侧过头去,盯着另一侧的窗外。 后面有一辆正要倒车进来的suv车主不断地打着喇叭,想要提醒前面的车赶紧挪挪。 可在这种刺耳的嘟嘟鸣声中,两人像是两尊静止的雕塑,谁都没动。 谁都等着对方先道歉。 这种关系很微妙。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可两人却都觉得对方在某些事情上对不起自己。 过了几分种,杨安苒率先开口:“要不换个地方聊聊?” 顾惜明显不想和她聊,断然开口:“下车。” 杨安苒:“不。” “下车。” “不。” “……” 沉默几秒,顾惜发动了车子:“你不下车就坐着吧。” 他打转方向盘朝着公司的方向开,显然是把杨安苒当隐形人了。 杨安苒被气笑。 自从不做她的下属了,他的脾气还真是日渐嚣张了。难不成以前在她面前都是收着? 车子沉默开了一路。顾惜当真没有再理会她。 杨安苒玩味地把玩了一下自己的指甲,说:“懂了。这是顾总对我昨晚的表现不太满意,所以今天憋着劲儿来挑刺呢。” 说着,她随手把外套一脱,露出里面修长的一件衬衫。 脱完外衣,她又去解自己的衬衫,整个过程旁若无人,就好像是在自己家里脱衣服似的随意。 “够了。” 在杨安苒已经解开三颗纽扣的时候,顾惜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他咬着牙,大概是真被她给气着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把衣服穿回去。” 杨安苒就知道顾惜受不了这种激。 她一笑,没什么所谓地把衣服给穿了回去,整了一下领口之后问:“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 顾惜抿着唇,许久不说话。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男生的下颌线很紧,像是蕴着什么情绪却找不到宣泄的渠道。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辞退那个新助理。” 杨安苒没料到话题的展开,居然是从这个切入点上。 她虽然有点讶异,反应却很快:“行啊,这只是小事,你交代一句就可以——正好我也觉得他在工作上不够称职,用起来也不顺手。” 顾惜没料到杨安苒居然炒人炒得如此干脆。(他原本或许以为这个男助理是杨安苒的新审美,怎么也该有点留恋吧) 憋得鼓鼓囊囊的怒气,像是突然被一个小针头给戳破了一下,所有的气都消散只用了短短一秒。 直到这时候顾惜才无奈察觉,自己好像……有点反应太过了。 处在一段感情中的弱势一方,总是让人容易患得患失。 更何况,他现在连“一段感情中的一方”都称不上,充其量……是一厢情愿的想要占有罢了。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25?男友视角的心动感觉啊!(满屏的c感) 想到这里,顾惜心里愈是觉得有点烦躁。 他不再说话,唇线则抿得更紧了。 杨安苒此刻倒是察觉不到顾惜那些起伏的内心戏。有一件事是她还比较在意的。 “所以,谈判可以继续了么?”她问。 车内沉默了几分钟。 最终,顾惜无奈地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淡淡拨出一通电话。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看杨安苒,就好像杨安苒是个隐形人。 “……是我。” 电话接通后,那头的高管立刻请示总裁的意思。 顾惜简单交代了几句,让这几个高管重新返回杨安苒公司,继续刚才未完的谈判。那头的高管什么都也不敢问,殷勤地连声说是。 没多久,杨安苒就收到了nancy发过来的消息,告诉她会议已经重新开始了,现在一切进入了正常的轨道。 杨安苒侧头对顾惜开口:“谢谢。” ……虽然她知道顾惜做这件事的时候神色冷淡,一副特别不情不愿的意思。但这不妨碍她感激他。 之后顾惜又有几个电话插进来,是公司的事。他完全把杨安苒当隐形人,在车内处理了一会儿公事。自始至终目光没有往她身上扫过一眼。 直到一个特别的视频电话插了进来。 杨安苒扫了一眼,竟然是顾惜的父母。 顾惜迟疑片刻,点开了电话。顾惜妈妈声音就在车内响起。 “小惜,今天晚上是你外祖母的寿诞,你可千万要记得带上礼物过来哦——” 语调在中途转了一个弯,顾惜妈妈惊喜地从视频中发现,车内居然还有一个女孩子!就坐在顾惜的身边! 而且仔细一看,这女孩子有点眼熟!——竟然是自己最为满意的儿媳妇模板的杨安苒! 这一瞬,顾惜妈妈声音陡然婉柔了好几个新台阶,用能掐出水的温柔问候杨安苒:“哎哟,安安呀,正巧,你们也在一起?” 顾惜和杨安苒:“……” 两人都同时意识到,两人此刻一同坐在车内,落在长辈眼中,完全就是情侣视角。 顾惜妈妈立刻邀请:“正巧,今天晚上是顾惜外祖母的寿诞,安安也一起来吧?好让老人家见见嘛!” 顾惜沉稳的声线插进来:“妈,你可能误会了,我们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但是朋友也能一起来参加,就当热闹热闹!” 电话挂下的时候,杨安苒今晚的行程,莫名就多了一个寿诞晚宴。 顾惜盯着黑下去的屏幕,沉默的时间几乎让车内的尴尬气氛爆炸。好半天,他开口:“抱歉。如果你不想去……” 男孩的声音很好听,落在耳中,还有点细微的揽下责任的意思。 杨安苒知道顾惜完全不必对此道歉。 可这个男孩子就是这么美好,每一个细节都能把人照顾到极致。 她笑了笑:“我去。” ** 当天晚上,她置身于热闹的晚宴现场,一身米白色的毛衣长裙。 行头打扮没有太隆重,但也能显得几分正式,是恰到好处的“既不喧宾夺主”又能显出质感与细节的好分寸。 她身边是顾惜。 两人事先完全没有任何彩排或者沟通,可偏偏一到会场,碰了面,这才发现他们穿的衣服居然又是同一色系。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们第几次出门后发现撞了色。 他换下了在公司的一身黑西装,只穿了奶白色的厚线毛衣,翻领挡住了半个下巴,复古镜框架在精致的鼻梁上,很像个青春杂志封面上的男模。 大概是因为这是家族宴会,所以不用穿太正式;又因为在长辈眼中是“小辈”,所以这一点少年感,恰到好处。 两人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不少注意。原本只是打算做一个蹭饭np操的杨安苒,意外发现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顾家准儿媳。 尤其,当经过镜面反射的时候,她和顾惜一身同色系的穿着像极了情侣装,怎么看都像是已经同居在了一起。而且是已经亲昵到了出门之前互相给对方挑衣服的那一种。 她看着镜子里那登对的年轻男女,一时晃了神。 今天上午的时候,两人还隔着公司冷冰冰的一张谈判桌彼此相对,势均力敌。两人身上都冷淡而疏远的西装,彼此透过对方坚硬的外壳去触探。 那时候两人的关系很像都市之中的猎食男女,彼此都透着点攻击x。 但到了晚上,她穿着和顾惜同款色系的毛衣裙站在他身侧的时候,像极了一对热恋中的学生情侣,不管站在哪里,都给了别人太多春天般的温柔而浪漫的幻想。 她意外发现,在顾惜身边的自己,开始有了她以前从未想过会有的一面。 那种心动像是破壳而出的一点点绿叶和花,生机勃勃,虽不显眼,却让她的世界意外地热闹了起来。 收回视线,晚宴已经结束得差不多了。 这一场寿宴,她和顾惜都不太说话,只想让自己处于人群的边缘,但依然不可避免成为所有人谈论的焦点。 等到晚宴结束,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两人是一对。(而且可能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她和顾惜帮着两位长辈一起送走了今晚的宾客,还留下来和几个清扫阿姨一起收尾,整理现场。 忙完的时候已经很晚。偏偏顾惜妈妈一厢情愿地认定杨安苒一定没吃饱,坚持又去厨房亲自去给她做了一碗圆子羹。 杨安苒再三推辞,但顾惜妈妈也很坚持:“我刚才一直盯着你,你从头到尾就没落几筷子,肯定是拘着了吧?不行不行,邀请你来家里吃饭,没让人吃饱怎么行啊?” 于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圆子羹摆在了杨安苒的面前。 杨安苒:“……” 她拒绝不了顾惜妈妈的一番心意,只好老老实实坐下来吃。 顾惜就坐在她的对面,帮她把大碗里的羹汤一点点盛到小碗里,又在碗面吹了吹气,怕她烫着。 他动作温柔,安静得像个拼桌的食客。帮杨安苒盛出小碗之后,他就用手撑在桌面上,歪着头,静静看她吃。 这一刻,杨安苒感受到了男友视角。就好像两人同居了很久,夜晚一同在居家的光晕之下吃夜宵一样。 她无法回避,这一刻,她竟然有了名为“悸动”的感觉。 **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26?压在门板上壁咚?/看看鹿死谁手 一碗热气腾腾的圆子羹,一个坐在对面静静看她的帅弟弟。屋内很安静,偶尔有汤勺碰到瓷碗时候发出的清脆声响。 杨安苒低着头,但能感觉自己心跳快了起来。 不知道这种“砰砰”的心跳声,会不会随着空气的细微震颤,落入到对面顾惜的耳中。 快吃完的时候,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短信。 对面的顾惜姿态未动,眼神却往屏幕上瞟了一眼,借着自己的角度优势率先看到了上面的文字。 杨安苒拿起来察看。 “今晚喝酒!来不来!在xxx酒吧的xx区,今天晚上有十几个帅哥呢,超养眼,可一定要来啊!我帮你留位置!” 即使只是文字,都能感觉出对面闺蜜那种激动的咆哮。想必里面有不少字母圈的同好,今晚能让她一次吃个饱。 杨安苒没兴趣去,简单敲了几个字回绝了。 “今晚要工作,没空。你玩吧。” 回绝完了她想起,自己的确真有工作,于是又点开日历日程查看了一下几个项目的进度,决定待会儿回家之前先绕一趟公司。 顾惜抿着唇,神色难揣摩,就这么看着对面的杨安苒手握手机敲短信。 这条信息似乎敲得很长,因为她颜色冷淡的手机壳始终对着他。他看不清她回了什么,只能看到女生纤细白皙的指尖握着手机,每一根都修长好看。 他突然觉得,换做任何男人,都没有办法对她不心动的吧。 信息回完,工作确认了,杨安苒放下手机匆匆把最后几口吃完了。 顾惜妈妈又出来热情招待她:“要不要再多吃一点啊?你也太瘦了,一看就是平时不好好吃饭的……” “不了阿姨,我饱了,得回去了。”她笑了笑,礼貌拒绝,披上了外套。 听到她要走,顾惜妈妈很遗憾:“现在都快十二点了,要不要干脆在老宅过夜啊?家里空房间多,我让顾惜给你腾一间!” 说着顾夫人就拿自己的儿子当不要钱的小工使,一会儿让他去收拾杂物,一会儿让他搬新床褥进去,一条手臂指来指去,颇有一点奴隶主压榨劳动力的颐指气使。 杨安苒也被顾夫人一路推到了楼上,让她挑选睡哪间空房。 她求助般地看向顾惜,谁知道顾惜根本不回应她的目光,只低头摆弄着屋内的加湿器。 杨安苒是看出来了,顾惜在自己家里的地位好像是真不怎么样,此刻一言不发被呼来喝去,闷头做事,连个声都不敢吱。 这看得她心里都有点心疼了:多好的孩子啊,咋就混成了这样。 在顾夫人的热情之下,她又拒绝了几次:“真不留了,阿姨,我还要回去做些工作。” 顾夫人已经去楼下忙活了,此刻声音从底下遥遥地传上来:“这么晚了还要加班呀?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呀,别这么拼,今晚就留这儿了,听阿姨的!” 她扒拉着栏杆,朝楼下喊:“真不了阿姨!我回去工作了!……” 顾夫人的声音也老远地喊过来:“你就留这!这儿离你公司还近呢!” “真不留了……” “留下留下!我帮你给老杨打电话!” “真不了……” “留下嘛!” 两人隔着一层楼,一个委婉推辞,一个热情挽留,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杨安苒叹息一声,觉得自己再多待一会儿说不定就会屈从于顾阿姨的热情,不如现在拔腿先溜了。 谁知道她一拔腿,身后突然有个手臂把她一拽,往回一扯。 她像只小j仔,轻而易举被顾惜拉进了房间内。 “砰”的一声,门关了。 ** 转眼,就剩她和顾惜两人在屋内。 刚调试好的加湿器散出一点点雾气来。大床边上是一盏暖色的落地灯。 顾惜把她抵在门背后,淡淡说:“不是回去工作,而是去酒吧参加派对吧?” 那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杨安苒随即明白过来:“你刚才看到我短信了?” 他直接掠过她的问题:“所以你真要去参加酒吧派对?” 男生逼她高一个头,把她压在门板上的时候带着很强烈的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她被圈在这狭小的一方阴影之下,感觉顾惜身上不悦的情绪像是一股股的海浪,往她这儿扑涌过来。她差点就窒息了。 杨安苒:“……” 凡遇到慌张之事,先深呼吸之。 两个呼吸之后,她语调平静。 “第一,我的行程好像不关你的事,你没资格插手。” “第二,偷看别人的短信是不太礼貌的行为,希望下次改正。” 第三点杨安苒没说:你特么在你妈面前挺老实挺卑微啊!!在我这里长气焰了是不是!还敢压我?老娘好欺负?? 信不信我嗷一嗓子,让你妈过来瞧瞧?啊?!! ** 作者的话: 谢谢大家投的给顾惜当嫁妆的珠珠,哈哈哈,你们都是顾惜的好姐姐(*^▽^*)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①⑧.ⓒóⅿ 27.摩挲X器/你打算蹭到什么 大概是杨安苒眼底带着一丝强硬,顾惜抿了抿唇,最终态度软了下来。 他当然不想惹她生气。可是心里的“不高兴”,也是实打实的。 男生撑在墙壁上的手放了下来,但身体却纹丝不动,依旧把她压在门板上。 “不许去。”许久他开口。 杨安苒反应了一下,随即明白:顾惜说的不许去,是指的酒吧派对。 其实本来她也没打算去,此刻顺理成章接一句“不去了”也能让这一场对话气氛和谐。 可她那戴在脸上早已戴习惯了的“高冷”面具,以及最近几天在对待顾惜的态度上的一再妥协,让她不知从哪儿滋生出了一点点叛逆之心。 “我刚说过了,你没资格插手,这是基本的逻辑问题。” 说完这话,她抬头对上了顾惜那埋在刘海阴影之中的揣摩不透的神色。 男孩逆着身后落地灯的光,只有面庞边缘有一圈暖色的轮廓线。那唇线抿得很死,好像压抑着什么翻腾的情绪。 杨安苒隐隐约约意识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没法儿善了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男生更低地俯身过来,与她身体贴着身体,把她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胸膛之下。 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她同时听到了两人“砰砰砰”的,激烈的心跳声。 她只听到顾惜在她耳边低低地开口:“既然你能找他们,为什么不能找我?” ** 既然你能找他们,为什么不能找我? 这话里面赤裸裸的暗示,几乎让杨安苒的心跳加速。 她沉默着不说话。 屋内加湿器的雾气一直袅袅地散着。 奶白色的窗帘拉上了四分之三,透出外面夜色中寂寞阑珊的灯火。 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杨安苒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又剧烈,又急促,像是被撩拨到某个仓皇而逃的程度,可是兜兜转转一圈,又无处可逃。 她被他拥着,男生呼吸的炙热喷在她的耳侧。 两人谁也不动,静静在这一片已经暧昧的空气中站立着。 或许他们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肌肤的缓慢变化。但就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高手对决,往往胜负在片刻之间。 两人谁都没有轻举妄动一下。 他们心里清楚,只要再“动”上一下,事情很有可能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去了。 这微妙的几秒,是“悬崖勒马”之前的那个惊险的刹车。 杨安苒在男生火热的气息之中,勉强分出神志,盘算着自己还有没有“再坠一次悬崖”的资本。 盘算的结果是:她还真没有。 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是意外,再发生第二次就很容易把事情高得不可控制。 美色当前,她即便再色欲熏心,也知道自己睡不起顾惜。 再睡一次很有可能倾家荡产,付出b上一次更加沉重的代价。她很理性,知道该克制自己那种不该有的欲望。 而她不知道,顾惜此刻也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第一次是她醉酒,意识不清;第二次是她被他胁迫,达成利益交易。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选择过他。 但今晚,她没喝醉。他手里也再没有可以拿捏她的筹码。 他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再对她做这样的事? 他宁愿把自己克制到发疯,也不想做会让她反感的事。 几秒的对峙之后(实际上对两人而言像是漫长得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杨安苒终于在态度上松软了下来:“你放心,我不去。我真是回去加班。” 可男生一动不动。那姿态里分明写着:我不信。 杨安苒干脆掏出手机证明:“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回复了什么。” 她从包里翻手机,可是翻得仓促,刚摸出来手机就从她的指尖滑了下去,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想要俯身去捡,结果身体在下蹲的过程好像触碰到了男生的某个身体部位。 顾惜猝不及防,发出了“唔”的一声闷哼。 嗓音很沙哑,透着一点点磁x的低沉。 她的动作立刻僵硬住,再也不敢动。 一个灼热坚挺的部位就这么顶着她。她甚至不知道顾惜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硬的。 难道刚才只是就这么压她一下,就值得他y得这么厉害? 可是,光看他这副冷冰冰的模样,真是看不出来啊…… 难道顾惜也有什么所谓的第二人格,可以一边对你漠然而无动于衷,一边又火热而欲望昂扬? 她和他两个人是不是都有点什么问题? 她心里正千回百转,突然被顾惜一把从底下拎了上来。 “你打算在那里蹭到什么时候?”他嗓音发颤,是那种已经快要受不了的程度。 每个音调从他的嗓子里吐出来都有点湿漉漉的,一散到空气中,音线就抖得分外厉害。 顾惜的心底很清楚:任凭他耗尽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 那匹悬崖边上的马,终究还是勒不住了。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28.你当我是骨头啊,TT就好() 杨安苒也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会变成了这样。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惜已经强行压住了她的唇瓣,疯狂地开始吻着她。 炙热的气息彼此相贴的时候,那种带着极其强的荷尔蒙感的、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就再度袭来。 在一个吻和另一个吻的间隙之中,顾惜咬着她的锁骨,啃着她的耳垂,像是一只终于得到心爱骨头的湿漉漉的小狗,每一寸都黏人到了极致。 在他要去拉扯她的衣服的时候,杨安苒勉强分出了一点神志,用手扣住他的指尖。 “你别这样扯,衣服会坏的,”她竟然在此时说出了这种话,并且说得冠冕堂皇,像一个不想戴套的渣男,“这种衣服的细节质感很重要,不能弄乱,我待会儿还要出门的。” 顾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那眼神,明显就是不高兴了。 “你还要走?”他凝着眉,严肃地问。 “是啊。”杨安苒说,“还要去公司加班呢。” “是去夜店吧?” “真不是,是去公司。” “不许去。” “明天一早的会议就要了。” “不许去。” “那东西怎么办?” “让nancy做。” 杨安苒:“……” 要知道几天之前nancy还是他的上级呢,但他现在使唤起人家来居然如此顺畅。 她咬咬牙,坚持原则:“不行,我得回去。” 她要走,顾惜不依,又霸着她的唇不肯放,把她的唇瓣咬得又湿又红润,一副存心不肯放她出门的样子。 两人一个挣扎一个压制,在门板上闹出了好多动静,顾惜甚至还要动手去扯她那件“质感和纹理绝对不能弄乱”的衣服,被杨安苒惊慌地拦住,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只可惜她带着风情与妩媚的眼尾,实在起不了什么威慑的作用,这么一瞪,反而尽显美人风情,让他心跳慢了一拍,底下的性器更是要爆炸了。 “姐姐,不走了。”他含着她的唇瓣,软言软语地哄着她,“不走了,好不好?” 他又再度叫她姐姐了。 每次这么叫的时候,她几乎都被他撩拨到了。 她觉得顾惜是有意在讨好着她。而且不得不说,这方式也确实奏效。 杨安苒正艰难地犹豫着,听到门外走廊上顾夫人的声音传来:“刚刚安安不是说要走吗?楼下司机已经等好了……” 杨安苒一听“司机已经等好了”,立刻想要扭头回复顾夫人。 谁知道嘴唇被人一秒捂住,捂的力道还贼大。 “妈,安苒说她不走了!”顾惜隔着门板,朝着外面喊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说不走了? 杨安苒瞪大眼睛,愤而咬了一口! 顾惜的手掌吃痛,蹙着眉收回来,在杨安苒想要张口回复的时候又赶紧捂住她的唇:“妈,安苒在浴室洗澡,我帮她收拾置物柜呢!” “哦哦,那你待会儿问问她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让阿姨添置下。” “没什么需要添置的了!您去忙吧——” 杨安苒快要被顾惜的无耻给震惊了,实在没料到看着乖乖巧巧的男生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她强行拉下他的手掌,要艰难地扭头去拉开房门,又被顾惜堵着唇瓣给拉了回来。 他似乎有点急,一边吻她,一边极尽所能地哄着她。 两人就隔着门板在这一头拉拉扯扯,好几次都险些闹出大动静来,都被顾惜y给掩盖过去了。 杨安苒气急了,又发现自己不是顾惜的对手,干脆用指甲抓他。 指甲的力道可不是盖的,有一道直接在他的脖子上刮出红痕来。顾惜蹙着眉,y是把所有吃痛声都忍了回去,只紧紧抱着她,钳制着她不让她出声,随便杨安苒怎么拿指甲掐他,他就是死都不撒手。 行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y汉。 几番拉扯之后杨安苒的力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而顾夫人的脚步声也早已远去,逐渐消失在走廊上。 她憋屈地推开他,抿唇不说话了,显然是有点生气了。 顾惜又去哄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蹭着她:“姐姐,不生气了,我不想你走。” 她偏过头继续不理,他又黏糊过来,搂着她、哄着她,言辞里是极尽温柔的小心试探。 但他也只敢轻轻吻她,其他太过分的举止完全不敢做,只怕没克制住欲望又惹她反感。 他蹭着她的额头、她的面颊,又去蹭她的头发,蹭着蹭着又乖巧地抬头,湿漉漉地看着她,哀求:“姐姐,不生气了。” 杨安苒又气又笑:“你当我是骨头啊?蹭蹭舔舔就好了。” 说着她就要去推开他。 顾惜不肯被她推开。她推开,他就腻歪回来。再推开,再腻歪回来。 两人拉拉扯扯,不知不觉就拉扯到了床边。 杨安苒被顾惜压在床上。 男生底下y得可怕,声音也已经沙哑到极限了。 可他依旧很乖,像是一只挂在她身上的哈士奇,神色委屈,只哄着她、求着她:“姐姐,真的别走了。你走了,让我怎么办?” 杨安苒的气早就已经消了,只是表面不肯服软而已,此刻只对着他冷冰冰吐出个命令:“不许压我,重。” 顾惜连忙手忙脚乱地起来,撑着一只手臂,让两人的身体分开一些。 大概是见杨安苒始终不肯给自己一个好脸色,他被b到没法子,终于定了定决心,摸索着去拉开后头的床头柜。 “姐姐,别再生我的气了。” “这些……都随便你用,好不好?” 在男孩颤抖沙哑的声线之下,杨安苒低头瞥了一眼。 拉开了一半的柜子里,竟然是满满当当的…… ……的…… ……捆绑绳、情趣棒、宠物项圈、开腿器、逗猫铃铛……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29?对弟弟的道具一() 这一刻,杨安苒觉得自己的世界有点崩塌了。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自己所看到的。 她为什么会在顾惜拉开的柜子里看到这么多的情趣用品? 顾惜为什么还会邀请她来用?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清清冷冷的男孩吗?啊? 她用略有点震惊的眼神看着顾惜,男孩被她的目光看得有点难为情了,艰难地侧过头去,咬唇。 “我知道姐姐喜欢。所以……” 他声线低沉沙哑,启齿得很艰难,仿佛说出这些话是对自己底线的一个巨大的打破。 “……所以,从那天晚上之后,就备了。” 他咬着牙,艰难地补充一句:“我想变成姐姐喜欢的那种样子。” 杨安苒震惊地看着顾惜。 那天晚上当然是指的两人第一次醉酒滚床单的晚上。 所以,顾惜一直都暗搓搓地在为“第二次”做准备么? 她许久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她想和顾惜解释自己并不是混字母圈的人士,可又觉得解释不清楚。 低头再看看那些挺可爱的小玩意儿,她得扪心自问:她真的,完完全全、一点都不想用吗? 猥琐龌龊的灵魂,完全经不起这种拷问。 柜子里堆了满满当当的,她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东西。这成了今天晚上点燃两人之间欲望的最后一把火。 即便在这之前,杨安苒已经用理性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不是个她能睡得起的男人,她打发不起,也负责不起。 这件事再这样发展下去,一定会变得失控,她会失去收尾的能力。 可是……当顾惜撑着一条手臂在她的上方,用湿漉漉的眼神哀求着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又一次湿了。 他就好像是那种黑鸦片,让人上瘾,想戒却戒不掉。 顾惜的眼底有着一汪很深的漩涡,只看一眼,她差点就要溺死在其中。 “姐姐,姐姐。” 他在哑得不成调子的声线之中一次又一次地喊着她,每一声“姐姐”都好像是在唇齿之间含了很久、浸泡得很深,最终才不得不吐出来的一样。 他炙热的下体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摩挲起来,隔着衣料与她的下体相贴。 这完全是趋于本能的动作,是已经“隐忍到了极限”妄图想要解渴的一点点卑微的表达。 他一边摩挲着她,一边含着她的唇瓣和舌头,两人滚烫的气息交缠在了一块儿。 她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挡住自己的脸,想试图在这种迷离的、致命的诱惑之中,多找回一丝的理智。 但顾惜以为杨安苒依然不肯做。他难耐地动了动,又开始哀求起她,甚至开始主动诱惑她。 当杨安苒把手背落下的时候,看到顾惜不知什么时候从床头柜边上摸索出了一个铃铛。 黑色的小铃铛是男士专用的,黑系带的光感色泽透着一点点绅士的禁欲感。 他居然,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把黑色铃铛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男生的下巴抿得很紧,已经被她咬过的唇瓣,透着莹亮、晶莹的色泽。 贝齿咬住一点唇瓣,唇瓣上是暧昧的粉色。灯光打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落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他的目光深深凝在她的身上,像是蛊惑,像是深情,像是含了一丝烈酒的迷离。 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他两只手缓慢地伸向自己的脖子后,当着她的面,缓慢地、沉默地,给自己系上狗铃铛。 她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听到他背后一丝晃出来的清脆声响在屋内响起。 那可爱得无法形容的、仿佛用来给小女孩把玩的小铃铛,与此刻男生身上沉默冷硬的气质,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反差。 如果说在这之前,杨安苒一直觉得自己在与顾惜的情事交锋上占据着一点上风—— 那么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 棋逢对手。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30?对弟弟的道具二() 她眼前的景象,变得又迷离又朦胧。 明明没有喝酒,可就是感觉整个人如被烈酒浸泡,什么都看不清晰、什么都思考不了,唯独眼前这一道朦胧光影之中,男生跪在她身前系上狗铃铛时的深情浓烈的眼神。 她这辈子从未经历过如此致命的、疯狂的蛊惑。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勾着顾惜的铃铛系带,把男生深深拉了下来。 两人唇齿相碰,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滚烫的肌肤热度。 在一个吻的间隙之中,杨安苒压抑着情动的喘息,含着他的耳垂轻轻挑逗起来。 “是谁教你那么多的骚把戏的,嗯?” 她含得很轻,吐字也很模糊。男生被她的挑逗弄得全身发颤,喘息也变了调子,只被含了几下,就受不了一般的往后躲了躲。 杨安苒沉脸:“躲什么?自己凑过来。” 顾惜有点委屈巴巴地看了她一会儿,眼神颇有点湿漉漉的意思。 但大概是不想惹姐姐生气,只对峙了短短两秒,他就又主动凑了回来,把耳垂凑到了她边上。 杨安苒又是张口含住,感觉到男生发出了细微的“唔”声,身体发着颤。 可他追究没有再躲,就好像是用理智把自己强行克制在这儿,让姐姐随便咬着玩儿。 只咬了没几下,他眼中的雾气就更深了,看着好像一汪潭水。 最终,他喘息着求她:“姐姐……别、别玩儿了好不好?” 她低头,瞥到男生颤得如蝶翼的长睫毛,忍不住在心里想着:顾惜可真是乖啊。 乖得让人心里都能软成一片,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她。 她终于施舍般地放开了他的耳垂。那里被她咬得又湿又圆润,红成了一片。 顾惜的下体已经y得她无法忽略,如烙铁一样硌着她。她轻轻吐着沙哑的气息,伸出手去肉了肉他的头发,就好像是肉着一只大狗狗。 “……有一件事,我好像需要再提醒你一下。” 男生“嗯”了一声,把头埋在她锁骨里,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姐姐说。” 杨安苒停顿了几秒,在他耳边轻轻道:“我需要提醒你的是,我的生理期……才第二天……” 她以为男生会表示失望。谁知道他只淡淡“嗯”了一声,埋在她脖子里闷闷地回应:“我知道,我自己会算数。” 杨安苒:“……” 所以你今晚这么g我是干嘛? 好像是感觉到了杨安苒的问号,顾惜抬头,湿漉漉地盯了她一会儿:“本来只是希望姐姐留在这儿过夜而已,不敢再想别的。” ……但是他也没料到,只要一对上她,身体就如此不受控。 他原本也并不想如此擦枪走火。但当事情已经开始超脱他控制的时候,他只能被动地迎合身体里作祟的欲望。 杨安苒不敢相信顾惜竟真的如此纯洁:“你只是希望让我睡在老宅?” “嗯。” “真的?” “嗯。” “那你刚才把我压门板上亲我g吗?” “怕你出声。”他声音更闷了,明显是委屈。 “那在那之前呢?你也吻我了啊。” 男生沉默了几秒,答:“觉得你好看。没忍住。” 杨安苒:“……” 她轻笑:她本想提醒顾惜自己还在生理期。但顾惜早就知道了。所以是她把顾惜想得太龌龊了吗? 她侧头,评价:“你本人的存在,打破了我对‘男人都是饥渴之物’的偏见。” 顾惜闷笑:“不要打破这种偏见。” 杨安苒:“?” 在她疑问的眼神中,他的吻从她的锁骨一路向上,含住了她的唇瓣:“我很饥渴。” b普通男人还要饥渴一千倍、一万倍。 只是,太珍惜,所以太克制。 ** 门外走廊上,保姆阿姨正把廊上的廊灯擦拭干净。 顾惜妈妈刚刚忙活完上来,一边进门一边道:“李姨,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对了,顾惜睡了没啊?” 李阿姨瞥了一眼顾惜紧闭的房门:“好像是睡了。” “那安安呢?” 阿姨又看了一眼另一侧的房间。那里从进去开始一直紧闭着,没出半点声响。 “应该是睡了,好久没声音了。” “哦哦,好,你也快去休息吧。对了,老顾回来以后,让他上楼动作轻点!安安第一次住我们家,也不知道择不择床,睡得习不习惯,可别把她弄醒了!” “知道了,夫人。” 很快顾惜妈妈进屋睡觉,李阿姨在忙活完了之后也轻手轻脚地下楼了。走廊的灯被熄灭。陷入一片寂静。 而隔着一道门板的房间内。 地上零零散散地堆了一堆被扒下来的衣物。有衬衫,有长裤,有皮带……如果你仔细分辨一下,就会发现,这些都是男士的衣物。 顾惜被杨安苒扒得干干净净地丢在床上,一路慌张地后退着把自己埋在厚厚的被窝里。 杨安苒不肯依,一条膝盖跪在床上,就要去掀顾惜的被子。 “等一下,姐姐——等一下!等一下!” 男生显然是慌张了,连说话都打结,一边紧紧揪着身上的被子不肯放,一边试图和她谈判。 “姐姐,我们先说清楚——等、等等——” 杨安苒一身整齐地站在他面前,身上那条“质感与纹路绝对不能乱”的衣服依旧造型完整。她一条腿跨在床上,一条腿站在床边,气质很痞,蹙着眉,眉间有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你还要等什么?”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31?被迫开腿/弟弟的喘息/?今晚的床单很火热 顾惜被呛了一下,耳后根有点红。 “姐姐,我们……我们先说清楚……” 杨安苒轻笑一声:“又不是第一次被我看裸体了,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 说着,她又要去掀顾惜的被子。 “等一下——等、等,等等,”男生慌乱地抱紧被子,沙哑的音调里透着几分无可奈何,“姐姐,我真的……本来、只是希望你留在这儿过夜而已。” 杨安苒俯身,凑近他:“那你……想不想做?” “……想。”男生诚实地承认了自己的欲望,但睫毛颤了颤,声音好像更沙哑了,“姐姐可以……用这些道具玩。” 杨安苒蹙眉:我倒是玩舒坦了,你怎么办? 杨安苒:“就按我刚才说的那样办。”说着又去拉扯他的被子。 他又慌张后退了一下:“别别,这样不行——好不好?” 杨安苒觉得,顾惜真是不太会拒绝人。不行就不行了,不行之后还跟一个“好不好”,摆明了就是让她说不好。 她拒绝:“不好,我自己玩道具玩得尽兴了,不管你的感受,这怎么可以?” 说着,她又要去掀顾惜的被子。 顾惜慌张地一路后退,那脖子上的小铃铛随着他一系列慌张的动作,颤动个不停。 最后被她给抵在了床头上,退无可退。 男生贝齿咬着唇瓣,有点无可奈何,神色诱人到了极致。 她压着他,又勾着一根手指头轻佻地把玩着他脖子上的狗铃铛。 黑色系带刚好系在他的喉结上,随着她的把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真是禁欲到极致了。 她轻笑。这么可爱的弟弟,当然要给点甜头啦。不管今晚他怎么拒绝,她都要给。 那根纤细的手指一路从他的喉结滑下来,在r粒处转了个圈圈,又一路下滑。 随着下移得越来越深,男生仿佛预感到了什么,身体轻颤,越来越敏感起来。 “姐姐……真的、真的别这样……”他神色为难,去抓住她那根乱动的手,哑着嗓音说,“爸妈还睡在隔壁……” “没关系,让他们听听,”杨安苒此刻真是像透了一个渣男,“反正,他们应该也乐于看到我们之间的发展?” 顾惜:“……” 杨安苒要去拨开他裹在身上的被子。男生起先还不给她扒拉开,强行揪着。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在她强硬的眼神之下,他最终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身上的被子被她整个掀开,露出男生好看的、腹肌分明的身体。 他的身体很瘦,透着一点少年感;但又有了成熟男人的雏形,每一寸肌肉都精瘦、有力、锋利,有着很冷硬的线条。她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顾惜的裸体,却也依然不得不被眼前的风景所惊叹。 “我之前,”她轻轻问,“——就是第一次做的时候,有没有对你做过那样的事情?” 顾惜沉默许久,才摇了摇头。 “没有嚒?”她轻笑,“所以今天晚上,是你这辈子……第一次被这样做,对吧?” 男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此时顾惜身上只剩一条平角内裤,其他衣服都被她给扒得干干净净了。当时杨安苒非要压着顾惜做她所说的“那件事”,顾惜坚决反抗,但最终没反抗过她,半推半就地被扒完了。 杨安苒的手此刻正从内裤边缘伸进去,逗弄着男孩的阴毛。 那里的毛发逼她想象中的要旺盛一下,但摸在手里并不扎,手感意外得好,她撸了一圈又一圈,爱不释手得像是在撸自己狗狗的毛。 顾惜难堪地别过头去,咬着唇。 当杨安苒要去扒下男生的内裤的时候,顾惜拿手挡了一下,没让她扯下来。 她抬头看他。 他也湿漉漉地看着她。两人像是用眼神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最终,男生妥协了一步,缓慢的、沉默地收了自己的手。 一整条内裤被杨安苒扯了下来,扯得很快,直接扯到脚踝,之后她就不管它了,直接俯身下去,含住了—— 他炙热昂扬起来的男根。 纵使在这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还是让男生猛得低声叫了出来。 他的身体在被她含住的那一瞬间像是溺死的鱼迅速向上一弹,接着又重重落下。 “不不,姐姐,不、不要了——”他慌张地收着自己的长腿,想要跟杨安苒拉开一点距离,声音里已经带着哀求,“不要了,真的、真的不要了……” “这么快就后悔了?”她有点不悦,“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 说着,又压着他,想要俯身含下去。 这一次男生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让她含。 品尝过这种致命的刺激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承受不住。 他只想求她放自己一马。 “姐姐……爸妈、爸妈还睡在隔壁……” 他握着女孩的肩膀试着想要把她推开,但力道又不敢太大,招架得实在很艰难。 而杨安苒却不像他一样收着力道,反而无所顾忌地压制他。 顾惜一边要抵挡她,一边又要收着力道怕伤着她,两难之下很快再被她压在了床头上,退无可退。 一晃神之间,她又要俯身去含他。 “等等、等等——等一下姐姐——” 他晚了一步。杨安苒已经低下头,第二次含住了他的男根。 “啊……” 男孩深深地一颤。 剧烈的刺激从下腹传来,像是触了电一样,在他周身过了一遍。 他艰难地咬住唇,压抑住所有的呻吟。因为克制得太激烈,被牙齿深深咬住的唇瓣有了一点凌虐的美感。 杨安苒埋头,舔、吸、咬、弄,沿着他的龟头轻轻画着圈。她的技巧好得太过不可思议,顾惜甚至都被b出了哭腔。 只被含了几下,他的身体就被刺激到了极限,不得不抬起一只手,咬住自己的手背,才能不让呻吟出口。 “姐姐,够了、够了,”他颤着音调,抖着手去触碰她的肩膀,可眼前一片模糊,连焦距都找不到,他的手在半空中绕着圈子摸索了很久,才勉强颤抖地从她的面庞、脖子一路摸索到肩,想要推开她,“……不玩儿了,好不好?嗯?” 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整条手臂都软得厉害,那力道推在她身上就跟没推似的,除了做出了“抵抗”的表面姿态,无任何实际作用。 杨安苒头也不抬,一边舔弄着,一边含含糊糊地应答:“不行,我还要吃。” 说着又是深深一吮吸。 “……唔。” 男生被她吸得双腿发麻,仰头,在迷离的一片光晕之下吐出变了调子的喘息。 “……不、不吃了,姐姐,”他闭上眼,睫毛胡乱颤着,只能听到耳边自己的声音像是泡软了的海绵,“下、下次好不好?今天晚上不行,爸妈还在隔壁……” 杨安苒很不以为意,含着他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在听到男生那声发颤的“嗯啊”之后,才含糊地开口:“听到就听到呗。” 她又咕咕地吃了起来,技巧娴熟,力道愈发加深。 男孩子退无可退,想躲但是被压在床板背上,想合拢腿可是杨安苒就挤在他双腿之间埋头舔弄。他咬着手背,眸中隐有泪光,好几次都被她b出了带着哭腔的抽气声。 顾惜的腿很长,是那种实打实腿长一米二的漫画身材,此刻两条腿敞开着架在杨安苒的两侧,腿型修长,竟然有一种可以把女孩子的身材完全容纳其中的感觉。 起先的几分钟男孩还是在抗拒着她,握着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推开,但随着后来被舔得全身发麻,他搁在她肩膀上的手也一点点滑落下去,最终似乎是彻底放弃抵抗了,只仰着头,用手背挡着眉眼,把自己放逐在一片迷离又致命的刺激之中,偶尔从口中喘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杨安苒舔弄了一会儿,抽空抬眸,瞥到了顾惜此刻的模样。 他的上半张脸被他挡住了,看不清神情。下半张脸则俊美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红唇咬着,透着一种凌虐之美。 她能感觉出他整个人都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连双腿都颤抖着。 她恶作剧般地问了一句:“我忙活了这么半天,能不能多给点反应啊?” 说着,就伸手把他的手背给拉了下来。 男生没了遮挡,难堪地侧过脸去,把自己的面庞隐在一旁的一团昏暗之中。 “不许咬了,”她故意生气,“你看看你的手背,都被你咬出血来了。” 手背上有很深的齿痕。其中一道齿痕格外深,隐约破了皮,有一丝血迹渗了出来。她看着心里都心疼。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32.别吃,吐出来/弟弟的() 她把他的手背拉下来之后,男生转而用身旁的一个抱枕压住自己的脸。 这一次,挡得更加彻底,整张脸都盖没了。 她无可奈何地试着去拉下他的抱枕,他却y是没让她拉下来。 纯白色的抱枕把他的脸连带脖子一并盖住,连喉咙里的声响都压在里头变得隐隐约约。只剩下压着枕头的一只裸臂露在外头,线条好看,削瘦锋利,五根手指压出了深深的褶皱,根根修长。 杨安苒定定地凝视了一会儿。 这个顾惜,不肯给她看脸,只肯给她看一只露在外面的手臂。 可偏偏就是这么好看,高得跟手模一样。 在认识顾惜之前,她还真不相信这样修长的手是在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 心里的念头一动,那种想要蹂躏他的心思又上来了。她又低头俯身,开始舔弄起了他的男根。 顾惜的性器很干净,连异味都没有。干净得一如这个男孩身上的气质。 她含在口中,只觉得这根东西分外可爱,晶莹q弹,而且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总是背离主人的意志朝着她兴致勃勃地行注目礼,一副很想得到关爱的样子。 自始至终他都y得厉害,龟头因为憋得太久,甚至都快要涨出棱角了。她有心想要让这个男生得到一次愉悦的初次体验,所以循序渐进,相当玩弄技巧。她心想,如果她一上来就是那种粗暴的活塞刺激,顾惜一定会受不了。 她却不知,偏偏就是她这种磨人而不自知的“循序渐进”,一次次把顾惜b到了要崩溃的边缘。 男生被抵在床板上退无可退,喉咙里滚动着压抑的喘息通通都被他埋进了抱枕里。 大概是顾念到爸妈就睡在隔壁,顾惜的声音相当克制,甚至连腿都不敢妄动一下,只怕会引起床板的“吱嘎”声。 但也有好几次,当女孩吞吐得很深的时候,那一丝受不了一般的低喘声会从抱枕里漏出来,把他那失态的喘息声散在空气中。 终于,在女孩用舌头很深的一个吮吸之下,顾惜咬唇颤抖着,在一片迷离的晕眩之中高潮了。 他仰头,睫毛颤得很厉害,光影在脸上留下扑闪着的晕影。 如果此刻杨安苒抬头去看,会发现顾惜的眼尾红红的、亮晶晶的,面颊上滚落了一滴生理性的泪水。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彼此沉默了半分钟。 半分钟之后,顾惜像是突然回过了神来一样,慌张地收着长腿:“姐姐,别吃,吐出来。” 杨安苒抬头,眼尾也有点红通通的,大概是被他刚才突然射出来的精液给呛着了。 她用手指擦了擦自己的嘴唇,那里殷红一片,唇边还带着一两滴白色的东西。 “晚了,”她如实回答,“都咽进去了。” “你……” 男孩沉默了一瞬,没料到她会把他的东西全都吃进去。 下一刻,他已经起身下床:“我去给你倒漱口水。” 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他颤了颤,差点没一个踉跄。但好在他迅速撑住一旁的墙壁,极快地维持了身形,这才没在姐姐面前丢脸。 他进了屋内的浴室。光晕柔和的镜灯开了。 从杨安苒的角度瞥去,只看到身材修长的男生裸体站在镜子前,站在一圈柔和的光晕中,好像是在捣鼓着什么瓶瓶罐罐。 这个画面太过居家,甚至让她错觉两人是结婚很多年的小夫妻。 没一会儿,顾惜就端着漱口水给她。 杨安苒在一番“卖力的服务”之后也有点累了,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蜷成一团,像是一只小猫。 性事一结束,她身上的攻击x又像是一秒散了,变得又慵懒又饕足,还有点理所当然要处处伺候她的意思。 顾惜坐在床边,扒她被子也不是,拉她出来也不是,无奈半晌,只好轻轻推她:“姐姐,起来。” 杨安苒:“困了,我睡会儿。” 顾惜哄着她:“先漱口再睡好不好?不然……嘴巴里会有味道。” 他好像相当介意会弄脏她。 杨安苒翻了个身,不肯理他。可能是因为太困,也可能是她真不嫌弃顾惜的味道。 顾惜又是连哄带骗,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人哄得翻过身来,不情不愿坐起来。 一盏暖色的床头落地灯之下,她顺着他的手去就杯子,含了一点漱口水。 漱口水含在嘴巴里,她却不肯动,只眯着眼睛,困倦地看着面前的顾惜。 男生全裸着坐在床边,连件衣服也没给自己披上。 他看她的眼神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温柔,眼眸亮晶晶的,歪头看她的时候眼神里都是光,就好像是陷入了甜蜜的恋爱一般,满是期待。 她忽然发现,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先擦一下自己那里,就忙着去给她端漱口水了。刚射过的性器还疲软着,有浊色的液体留在那儿。 她没敢再去多看他的性器,怕自己又生邪念,赶紧咕嘟咕嘟了两下,把漱口水给吐出来。 顾惜很快去而复返。 这一次回来的时候,他把落地灯关了。屋内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姐姐,快睡吧。” 黑暗里,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起先只是躺在床沿的那一边,好像是怕杨安苒会赶他走似的,离她远得能在中间躺个两百斤的胖子,位置边缘得一翻身就会掉下去。 躺了几分钟之后,大概是想要再多试探一下,他小心翼翼往中间挪了挪。 杨安苒没反应,他又挪了挪。 最终,顾惜花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在一系列细微不引人察觉的“小动作”之中挪到了女孩的身边,如愿以偿地蹭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入睡了。 两人又一次在一张床上入睡。 这一次,又饕足,又满意,让人心安得全然不设防。 连空气中浮动着的细微的灰尘,仿佛都填充了叫做爱情的甜蜜。 又这么过了几个小时,黑暗中的顾惜突然出声:“姐姐,睡了么?” 杨安苒没有反应。 她那一侧,始终都平平稳稳,没有动静。 顾惜猜想她应该是睡了。 他终于把一直埋藏在心里,没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并不是为了得到回应,很像只是自言自语。 他说的是: “姐姐,可以和我交往么。” 说完之后,他等待着窗外的月色在乌云中隐去,等待叶子在簌簌的风中静止。 一切安安静静,他早已习惯在这种寂静的夜里独自品味思念了。 可谁知道,这一次,事情的结局好像不太一样。 一直都没有动静的被窝里,突然冒出闷闷的一声。 “……行啊。” ** p.s 啊啊啊啊,终于在一起了!感觉被甜到了!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①⑧.ⓒóⅿ 33.庆祝我们交往第一天,亲 翌日,顾夫人起床,一边给老顾整理着衣柜里的几款男士领带,一边叮嘱着李阿姨今天做点什么菜。 家里的琐事说多不多,但也总够一个女主人处处操心的。 她这么多年坚持要自己亲自给老顾熨烫衬衫和西服,不让其他保姆阿姨插手。名头上说着是不放心其他人经手,怕把那几件西装给熨烫坏了,但实际上,这熨不熨的是小事,想亲手给“心里的那个人”熨则是真。结婚多年,孩子都如顾惜一般大了,但心里头的一番牵挂始终不变。平日里李阿姨看着这两人拌拌嘴、损损坏,实际心里也没少羡慕这对恩爱的主人家的。 窗帘拉开,外头阳光明媚,处处生机蓬勃。 顾夫人把西装都熨得妥帖了,抬头一看,老顾还在床上睡着大梦,呼噜声震天。 她无奈叹息一声,又去招呼楼下的李阿姨多做点早餐的花色。 “也不知道安安喜欢吃什么,你就各式各样的来一点吧,千万别让这孩子拘着了。” “好嘞。” “对了,顾惜起床了吗?这都快八点了,你去敲他房门,把他叫起来帮忙。住在家里就是得帮着g家务,别一天天的游手好闲。” “好好,就去。” 李阿姨说着要上楼去。顾夫人想到了什么,又在后头加了一句:“敲门的时候敲得轻一点,别吵醒对门的安安了,让她多睡会儿。” ** 此刻,房间里。 两人正僵持不下。 顾惜还裸着身体,抱着自己身前的被子,有些无奈地看着在屋内来回忙碌的姐姐。 他一整个晚上都沉浸在“两人终于确认了关系”的甜蜜里,甜了一整晚,醒都不愿意醒过来。 可谁知道杨安苒一醒来就像是一个陀螺一样在屋子里穿梭,一边穿梭一边念叨着“不行不行,这个东西今天早上就得要了,赶紧让nancy出门之前做一下”,然后她在短短两分钟内洗漱妥当,穿戴完整,一边借着屋里的笔记本电脑飞快敲字,一边还腾出手来往自己脸上拍了点护肤r液。 顾惜:“……” 他完全没汲取到自己预想之中的恋爱头一天的“温存”和“甜蜜”,只能无奈地看着杨安苒在那头飞快地打电话,从一个下属打到另一个下属,把她自己昨天晚上没来得及做的工作给安排下去。 不得不说,这的确不是一个“浪漫”的恋爱开端。 把活儿都忙完了之后,杨安苒终于有喘息时间能喝口水。 她一边喝水一边回头看着顾惜,眼里分明就是埋怨:你看,我昨天说要回去加班的吧? 顾惜抱着自己的被子,轻笑一声,不为所动。 ** 窗帘被拉开之后,日光就倾泻了一地。 地板上凌乱地散着许多衣物。纯白的床单和被子如海浪一样褶皱。 空气中还隐隐约约散着一点欢爱过后的情欲的味道。 杨安苒喝了半杯水,看到自己界面头像抖动着,是nancy发消息给她回馈。 “老板,这么短的时间内真的做不完啊,我现在已经要出门了,不然赶不上会议……” 她一看,不高兴了,正打算以势压人b着对方想出办法来,忽然笔记本电脑被人从身后一合上,接着,就感觉背后有人抱住了自己。 男生还裸着,温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一层衣物压在她的脊背上。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肩膀,蹭得又满足又惬意。日光落在他身上,把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和黑茶棕的碎发刘海,染出一片明亮的金h。 “别想着工作了,姐姐。”他低沉的嗓音里还透着一点沙哑,是睡过一夜之后的那种慵懒的调调,“庆祝我们交往第一天,亲一个,好不好?” 杨安苒很直白地拒绝:“不行,我现在需要争分夺秒。” 顾惜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盯着那一片白皙无瑕疵的侧颜,心里蠢蠢欲动,实在是很想“吧唧”一口。 但姐姐不愿意,他也不能强来啊。 “那你工作,我蹭着你。” 男生就这么从背后抱着她一动不动,把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 这实在是亲昵极了的姿态。 尤其是男生埋在她颈窝的时候,偶尔还蹭一蹭,黏一黏,像只没了主人就活不下去的大狗狗。 日光倾泻而下,室内一地温柔。连空中飘动的浮尘都冒着看不见的甜蜜泡泡。 她从玻璃的镜面反射里看到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心跳不由地就慢了一拍。 她赶紧轻咳一声,偏过视线,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顾惜的“美色”上转移出来,强行保持专注盯着屏幕。 可在点开一封封邮件的间隙,她那蠢蠢欲动的潜意识又忍不住回到了顾惜的身上。 她早已忘记自己上一次跟别人确定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是在什么时候了。 那记忆又遥远又稀薄,好像是在很久以前的学生时代。如今一回想,连个具t的人选都想不起来了。 然而顾惜的存在却是这么鲜活而强烈。 从今天开始,他就以“男朋友”这样一个让她已觉得遥远和模糊的身份,横兀在了她的生活里,成了她人生中无法回避的一个全新的节点。 男朋友。男朋友。 这个词套用在顾惜的身上,只要稍微品一品,就好像能从字面里品出能融化人的甜来。 她得承认,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很冒险,像是一辆疯狂疾驰的不知道开往哪里的车,连目的地都不知道。 她做事向来喜欢谨慎,不喜欢豪赌,也不喜欢不可控的风险。这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脱离轨道的选择。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在冒着巨大的未知的风险,可她,心底竟依然有着一份很隐秘的期待。 等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停留在一个定格的界面上很久了。久到身后的顾惜伸出手,握着她的手背,帮她c控鼠标,然后点击了“发送”键。 几乎是与此同时,顾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只是这个声音很轻,杨安苒并未在意。 “姐姐出神好久了。”顾惜埋在她颈窝里,闷闷说。 杨安苒收回思绪,轻咳一声:“都处理好了。我们下楼吧。” 她想到了什么,又补充:“分开走,别让阿姨看到了。” 她转身要走,顾惜长手一勾,又把人轻易给拉扯回了自己的胸膛里。 男生全裸的身体沐浴在清晨的日光之下,撩人到极致。 “姐姐,昨晚你说的那些‘规矩’,我们就不能商量商量么?” 杨安苒直截了当:‘不行。’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34?海王属X的姐姐/恋情中的条必须规则 顾惜试探着,想要讨价还价。 “……就商量一处,行不行?” 杨安苒:“你想要商量哪一处?” “就……”他又俯身,把她埋进她颈窝里,闷闷道,“你说不能让爸妈知道的那一条。” ** 就在昨天晚上,在杨安苒答应了顾惜的“交往”的请求之后,她又提了自己的“约法n章”。 她说,这些都是“交往”之前的必要条件。如果不能满足这些,她就没法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顾惜哪里敢多反驳,只要她肯答应,他觉得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杨安苒就掰着手指头,把自己的那一大堆叨叨话,全都列数了出来。 顾惜也不知道杨安苒为什么在大晚上还有这么旺盛的精力、这么条理分明的逻辑,能让她在没有ppt的情况把一二三四五六七不重样地列数出来。 他作为感情中的弱势一方,不敢提丝毫的话语权,只能在黑暗中珍而重之地抱着她,什么都答应,什么都说好,只希望姐姐别说着说着突然清醒过来,要反悔。 但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一夜睡醒,杨安苒好像并没有要反悔。 而杨安苒在“约法n章”里的其中一章,就是约定两个人的关系必须是地下恋情,不能被公司同事、朋友和任何圈内人知道,也不能被长辈知道。最亲近的闺蜜/死党/兄弟也不行。 这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杨安苒有自己的顾虑。公司里有不少人知道她和顾惜曾经的上下属关系,如果恋情公开,可能会比较惹人说道是非。 但这也还是比较次要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在两家父母已经带着他俩相过亲的情况之下,如果这个时候通知父母他们交往的事情,那么这一段不确定因素众多的萌芽期的恋情,很有可能在长辈的介入之下强行推进到谈婚论嫁的阶段。 杨安苒完全不想谈婚论嫁。她甚至不能确定以自己这么多年的海王属性,她还能不能再谈一段超过一年的恋爱。 渣女,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所以,地下恋情是最保险的做法。 顾惜答应是答应了,但看样子,始终想要软磨y泡,磨着杨安苒改变主意。 “我爸妈真的很喜欢你。”他抱着她,认真道。 “不行。” 她心底嘀咕一句:越是喜欢,才越不能让他们知道呢。 “真的不行啊?” 顾惜轻叹一声,把头埋进她颈窝里:“可是我藏不住对你的喜欢怎么办。” 杨安苒:“……”她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丝撒娇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的约定,必须严格遵守。” 她把这只黏人的大狗从自己身上拉开,顾惜又要黏上来,她干脆伸出一只手直接拍在了他那张帅脸上。 手感还不错,一个巴掌刚好盖住整张脸。 顾惜:“……” 杨安苒:“现在你赶紧回你房间去,别被看出端倪了。” ** 于是,在这个恋爱第一天的清晨,顾惜被杨安苒从房间内赶了出来。 杨安苒一直确认顾惜老老实实进了房间,并关上房门之后,这才整了整衣服从屋里出来,下楼。 顾夫人看到她格外热情:“安安,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多睡会儿啊?你看看,我家顾惜还懒在床上呢。” 李阿姨此刻正要上楼去叫顾惜起床。 杨安苒立刻说:“不用了,李姨,让他多睡会儿吧,昨晚收拾到半夜,他睡得也挺晚的。” 顾夫人的眼里满是对杨安苒溢出来的宠爱:瞧瞧,人家女孩子多么善解人意。 殊不知,顾惜睡得确实挺晚的。 毕竟被杨安苒折腾到后半夜,又被女孩的那句“行啊”给惊了一下,甜了一整晚。几乎是一夜没合眼。 杨安苒陪着顾夫人用完早餐,披上外套要去公司。此时顾惜终于下了楼。 男生一身高领的纯白针织毛衣,宽松的翻领拉了上来,挡住了半张脸。他正低着头从楼梯上下来。清晨阳光洒落,晕染在微微下垂的长睫毛上。 杨安苒一眼就看出,这身衣服是为了遮掩他脖子上的草莓和抓痕的。昨晚她下手确实有点没轻没重了。 两人出现在了同一空间内,却是默契得谁也没和谁打招呼。 杨安苒只说了一声“阿姨,我走了啊”就出门了。门合上的那一刻,她余光瞥到顾惜正坐在餐桌旁一束日光里,平静地低头玩弄碗碟。 她不得不承认,那一刻,心里又是微微一动。 ** 一抵达公司之后,她就立刻叫来了nancy,商量今天早上的会议。 nancy坐在对面,满脸好奇的神情:“老板,你昨晚究竟做什么去了?” 和杨安苒共事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碰到杨安苒“忘了”做会议前的准备工作的。 毕竟,她在众人的眼中,一直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啊。 杨安苒给了她一个眼神,没有回答,只低头翻动了手里的纸页,焦糖棕色的刘海披在侧颜。 上午十点,她们一行人准时抵达了甲方公司。这次要谈的合作是关于新季度的联合新品投放方案。在这之前,双方已经通过视频电话和书面邮件的方式有了几次沟通。 圆桌上首的位置一直空着,倒是几个对方管理层人士已经早早抵达,和杨安苒一行人简单寒暄了一番。 终于,会议时间到了。nancy提出要开始切入正题,对方却抱歉说:“能不能再等等,还有一位没到?” 还有一位? 杨安苒的目光瞥了一眼一直空置着的上首位置。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35?公私分明/又成了她的甲方/顾总裁的个人魅 几分钟之后,那个“上首”出现了。 当那个人落座了之后,杨安苒的神色微微凝固。 身旁nanc硬的神情也镇定不到哪儿去。 她们都没料到,这一次,她们竟然又会遇到顾惜。 场面上僵持了几分钟之后,最终还是杨安苒表现得比较镇定,开口:“……那,我们就开始了?” ** 直到这个时候,杨安苒才知道,自己今天早上的那封邮件是发给谁的。 明明顾惜就在她的身后,明明那个收件箱的地址就是他的众多工作邮箱之一。 让她觉得很有反差的,是自己待其的态度又严谨又认真,而顾惜却只是懒洋洋从背后抱着她,拥着她,等着她按照自己的节奏把工作都做完。 她不知是该气该笑。要是现在就她和顾惜两个人,她真想拎起他的狗头一拳锤爆。 但会议室里坐了十几个人。她不得不维系自己高冷女总裁的职业人设,从头到尾没表现出丝毫的波澜。 而顾惜与她有着同样的默契。 两人谁都没有进行眼神交流,充分地表现出了自己专业的职业素养。 一束日光从落地窗外洒落进来。会议已经顺利进行到了结尾。 杨安苒转动着钢笔笔杆,在一个不经意的抬头间,瞥到了顾惜凝着眉,专注思考的侧脸。 那一张侧脸,真是好看得恍若韩剧里的男主角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觉得顾惜的脸一定是被看不见的柔光板打了光了,不然怎么能如此不真实。 散场的时候,nancy在杨安苒的耳边小声说话,听声音似乎都快要哭了:“怎么这一次还是顾惜啊?咱们的这一个项目是不是又快要h了……” 显然她回忆起了上次被卡方案的惨痛经历,以为杨安苒和顾惜之间的“旧仇恩怨”还没有消散。 杨安苒没说话,只是一脸平静地披上了外衣。 下午两家公司的人一同就会议项目进行考察,地点在新开发区的几家大型商场里。 杨安苒本来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但特意推了,过来陪着nancy一起考察。 她和顾惜有默契的一面再度出现:顾惜原本也不必要出席,但下午还是准时出现了,这让公司的人都觉得受宠若惊。 两人有默契地一个站在队首一个走在队尾,隔着中间层层叠叠的十几人,装作互不相熟。 可好几个转身的余光里,杨安苒都能感觉出顾惜的目光黏在自己的身上。 是那种微妙的、不引人注意的,却又独属于两人心跳秘密的注视。 她面上故作平静,可心里,却品出了一丝丝恋爱的甜。 终于,等到一个可以和顾惜不经意擦肩而过的机会,她目不斜视、盯着空气开口:“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nancy正在研究专柜上的几个样品,还询问着柜姐最近的客流量。无人的注意力在他俩身上。 顾惜轻轻侧头:“姐姐说过,公私分明,不想让我们的恋情影响工作状态。” 他是在她耳边说的,声音很低,从远处看,就好像是情人之间在咬耳朵。 杨安苒感觉到一股暧昧的热流顺着自己的耳道,一点点往她的心口钻。 “……” 这个男孩子,明明一个礼拜之前还是她正正经经的下属,从来不敢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和她说话。 是这几天被她调教过了,所以连尺度都变大了么?哼。(#论把自己男朋友调教得又苏又撩人是个什么体验) “既然要公私分明,干嘛下午出现在这里?你明明不需要来。” “……想多看姐姐一眼,所以就来了。”男生用很认真的神色,说着这般黏人的情话,“因为,一秒看不见姐姐都难受。” 说这话时候的顾惜,一身深色的西装又冷硬又成熟,身上透着淡淡的疏离感。 从远处看,分明就是很标准的总裁形象,是那种从头到脚都泛着不可接近的气质的精英型男人。 她光看他一眼,就觉得周身都被荷尔蒙所包围。偏偏,他还用这般一本正经的语调,说着只说给她听的情话。 她偏过头,说:“早知道甲方是你,今天早上我就不用那么赶了。” 顾惜轻笑:“姐姐为了工作,连给我个纪念日的亲亲都不肯,我很伤心。” “今天算哪门子的纪念日?” “今天是第一天,当然是。” 想了一会儿,顾惜又侧头补充:“明天是第二天,也是。” “……” “以后每一天都是纪念日。”他笑得很轻很痒,“所以,每一天都要亲亲。” 杨安苒:“……” 要命。这男人在耳朵边低声说话的时候,怎么声音这么好听。 她故作冷淡:“你这人还要不要点脸了?” 他唇角漾起来的笑,差点要把人给撩化了。 “在你面前,不要。” **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36?在聚餐的桌子底下,当着众人腿撩弟弟/摩 等考察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考察团们一并在商场顶楼的餐厅用晚餐,用餐的间隙再探讨一下工作。 两家公司最有“权重”的人物自然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一张四人桌,nancy坐在杨安苒的身旁,而顾惜则坐在她的对面。斜对面是一个四十多岁年纪,模样比较稳重的西装男士。 四人在就餐的间隙,简单寒暄片刻,算是交流了一下感情,之后又聊起了工作。 顾惜落座之后很自然地脱下了西装,搭在一侧,身上只剩那件纯白色的针织毛衣。领口依旧拉得很高,遮住了他的整个脖子。 别人只会觉得顾总更亲近了一些。只有杨安苒知道那领口之下是什么。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要狼血沸腾。 聊到几个工作问题,那位西装男士抛砖引玉,邀请顾惜分享一下对几个点的看法。 顾惜聊得自然而然,句句都在点上,但完全不给人压迫感,是那种让人很舒服的交流方式。 大概是此时的顾惜完全不摆那天卡她们方案时候的那种“新总裁”的架子,nanc硬的戒备心放下了点,甚至还接上了几句,和他有来有回地争辩了起来。 杨安苒看着顾惜此刻的模样,不知为何,忽然很想把眼前的顾惜,和昨天晚上被她压在床板上的那只大狗狗的身形重合一下。 这种想象让她觉得很有意思,隐秘的欲望也开始在心底作祟。 在顾惜和nancy聊工作的间隙,她忽然在桌子底下,伸出一只脚,蹭了蹭顾惜的西装k。 露趾的性感系带高跟鞋,让她的脚趾轻轻碰触到了男生的小腿肌肉。隔着布料,她都能感受到他的身体热度。 男生的话语突然一顿,像是整个人当机了。 那好看的侧颜定格在那里,轮廓分明,棱角好看到不可思议。半张沉默的侧脸构成了一副完美的摄影画。 他并没有侧过来看她,只是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半杯咖啡。 过了几秒,他又恍若无事般继续开口,继续刚才说了一半的话题。 “……当一个特殊个体已经导致了整个局面的改变的时候,‘平均’这个概念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们还是需要探究一下背后具t的情况。” nancy不服地争辩:“但公司本季度的销售平均额的确b上季度增加了13%,这无法否认吧?” “我注意到某单个产品的销售已经是其他产品线所有总和的两倍——” 说到这里,顾惜又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看她,但喉结却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此时,杨安苒的脚已经肆无忌惮地顺着他的小腿一路上升,摩挲到了他的大腿上,而且,还大有要顺着大腿往裆部深入的意思…… 他的睫毛垂落,整个遮盖住了眼底的神情。 这次停顿的时间b上次更长,好半天,他才继续开口,“……我的意思是,当单一事物改变全局的时候,考虑平均值是有害的。” 说完这话,他抬起咖啡杯,不动声色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气袅袅地散上来,遮住了他半张脸。 杨安苒低头轻笑一声。 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慢慢在他的大腿处来回游移着。每来回滑动一次,仿佛都能感觉到顾惜大腿的轻微战栗。 谁能想象到,在这张四人桌的桌底,竟然有人在做着这样暧昧的事情。 其他二人已经开始交谈了起来。顾惜和杨安苒则在一旁保持沉默。 桌面上是一丝不苟的工作交谈,桌面底下则是暗流涌动的欲望勾引。 她和顾惜两人在面上都保持着相当人模狗样的总裁人设,如同真是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合作伙伴一样,当着nancy和那位高管说话的时候又客套又礼貌,一口一个“杨总”一个“顾总”,谁都没露出丝毫的端倪来。 可底下作祟的欲望有几分,火热的肌肤相贴的时候、有几分撕扯对方衣服的兽心,只有他们两人知晓了。 她的脚一路摩挲着他的大腿,终于一点点探到了男生双腿之间的地带。 顾惜正在淡淡地和nancy谈话,一句话说了一半,她探入进去,用脚趾碰了碰那里。 一碰才知道,那里早就已经硬了。她心底轻笑一声,沿着他勃起的轮廓一点点游移着,还画了一个圈。 男生的声音顿了顿,几秒之后继续说话,恍若无事。 但后半句话,分明都已经带了点沙哑了。只是掩饰得太好,其他人都没有听出来。 她很喜欢看顾惜这种不动声色的隐忍的模样,又想去撩拨他一下。只是这次腿刚探进他的双腿之间,还没有来得及碰到他的性器,就被男生一把抓住了脚腕。 他用带着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接着又镇定地把后半句话说完。 她不满意他这种做作的淡定,又动了动脚,可是脚腕被他抓得很稳,她半点都动弹不了。 一张桌子,四个职场精英。 各个模样好看,气质稳重,斯文有礼。 他们在顶楼落地窗边谈话喝咖啡的模样,简直可以被用来拍成一支“金融精英的下午茶”广告。 可偏偏,那桌子底下,涌动着的欲望积成了河。仿佛只要有个人再多往前走一步,就会被欲望溺死在其中。 **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37?深夜压在小巷子里的壁咚() 聚餐结束之后,几人起身,考察团一行人也就各自散了。 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 杨安苒婉拒了nancy提出的要和她顺路一起回家的要求,推辞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先回公司。 nancy一直都深谙杨安苒的工作狂属性,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就回去了。 可是杨安苒坐进了车里之后,久久都没有发动车子“回公司”。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等什么。 十分钟之后,手机震动了一下,进来了一条短信。 是顾惜的短信。 她看了一眼,然后披上外套下车,绕开众人出商场的路线,进了侧边的一条小路。 顾惜正在一盏路灯之下等她。 男生的白色毛衣穿在他身上很宽松,整个人松松垮垮,配上头顶的路灯光晕,给了人一种暖洋洋的、想抱抱的感觉。 他手里提着一杯打包的咖啡,咖啡还泛着热。 杨安苒远远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垂眸,像是一个被女朋友放了鸽子的小男友,从人行道的台阶上踮脚跳到马路上,又从马路上踩到台阶上。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一边消磨时间一边等着女朋友出现。 初秋的夜里已经泛着一些凉意。街角的上空泛起了雾气。 在这种雾气中,有一个很帅的男生浸泡在一圈模糊的光晕之中,等着她出现。 她压抑着自己快起来的心跳,过去,故作平静地走问:“叫我出来干嘛?” 一副自己被叫出来很不情愿的样子。 其实,她分明一直都在等他约她。 顾惜看到她出现,抬手,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她。 他还歪头观察了她一会儿,像是确认她有没有生气。 “抱歉,姐姐。”男生轻轻开口,“刚才抓你脚腕,是不是抓疼了?” 她没说话,他又说:“……不是故意想拒绝姐姐的,只是……毕竟工作场合……” 他说话的样子带着点为难,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下次,”他说,“下次在家里,随便姐姐怎么做……好不好?” 她根本就没生气,只是想逗逗他罢了。 再说,就算真生气,在接过这杯咖啡的时候,也气消了。 他竟然还记得她每次结束工作的时候都需要喝一杯咖啡缓缓压力。 即便不做她的助理了,他却依然帮她做着这种细微的小事。 “谢谢你的咖啡。” 她打开咖啡喝了一口,“既然没别的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工作场合再碰面。” 她要转身,顾惜手臂一勾,把她揽了回来。 “不在工作场合,就不能见你的面了么?”他无奈地埋入她颈窝里,吐出一口热气,“我想和姐姐约会。想每天都能看到姐姐。” “你是想做别的事吧?” 她好笑地看着他,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顾惜的下面。 此时男生的下体已经很y很炙热,这么抵着她的身体的时候,想忽略都不行。 他竟然从刚才一直y到了现在。 杨安苒挑眉,有意提醒他:“希望你不要忘了,今天是我的生理期——” “第三天。”男生无奈地叹息,“我知道,姐姐。我会算数。” 杨安苒:“……” 既然这样,那你g我g吗? 仿佛读懂了女生眼神里的意思,顾惜闷笑:“我只是想和姐姐约会,庆祝我们……交往第一天,好不好?” 杨安苒已经很久没约会了,所以她下意识就问。 “怎么约会?” 顾惜:“我得先亲姐姐一口,才有精力思考。” 杨安苒:“???” ** 如果此时有路人路过这个街角,会发现在那一束被浸泡得模糊的路灯光晕之下,有一对情侣正在接吻。 男女生的侧颜都好看得不可思议。当他们的唇齿彼此交接,画面唯美得像是韩剧里的特写镜头。 当然,需要额外补充一下——仅仅只有前五分钟是比较唯美的。 当接吻缓慢加深之后,男生身上的狼x渐渐散了出来,这场吻就变成了一场带着些许霸道的掠夺。 杨安苒下意识后退了一下,想退得远一点,但谁知道她退一步,顾惜就进一步,最后一步步把她b在了墙角,成了一场实打实的壁咚。 她手里还端着一杯热咖啡,所以根本腾不出手去拒绝他。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忽然觉得,顾惜一见面就把这杯咖啡递给她,一定是有预谋的。 顾惜的唇咬着她的唇瓣,又凶又激烈,就好像是只扑食的小野兽。 随着两人的舌头彼此纠缠,他的侵略气息愈发浓烈了起来。有接吻的啧啧水声响起。 两人的舌头含着对方的舌头,每一寸的战栗仿佛都在舌尖上蔓延开,一路战栗到他们各自的心底。 在一个很深的吻之后,杨安苒艰难地挣扎开,偏过头问:“你是狗吗?!竟然还咬我?!” 顾惜沙哑地喘息,然后:“汪。” 接着又是迫不及待地倾身下来,继续和她的唇舌纠缠到了一处。 **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38?电影院后排的X行为/黑暗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出现在了电影院里。 在一番“恋爱第一天应该要如何庆祝”的纠结的选择之中,最终两人决定一起去看电影。 为了让第一次约会显得更加正式一些,顾惜订了情侣座的位置。 两人捧着爆米花进场,俊男靓女的组合实在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尤其从旁观者的角度,这个帅男友从头到尾都相当护着自己的女朋友,连在队伍中排队都要腾出手虚虚地拢着她的肩膀,避免她被其他人冲撞。 这种男友力max的十足安全感,不知羡煞了多少女生。 有女生与自己的闺蜜小声地讨论着:“我也好想要这么高的男生做男友,感觉站在他身旁,会特别地小鸟依人吧?” 杨安苒的确要b顾惜低一个头。 不过……小鸟依人,或许只是路人们对她一厢情愿的期待罢了。 ** 电影开场后的二十分钟。 如果这个时候仔细观察,会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情侣座上的一个男生,正轻轻抽着气,压抑着自己的喘息。 男生的目光依然注视着屏幕。荧光的屏幕光倒映在了他的脸上,勾勒出那张面庞的几分英俊。 可他的身体却在轻轻颤抖着,仿佛在压抑着极大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手,用手背不着痕迹挡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看上去仿佛只是一个思考时候的不经意的小动作而已。 只有杨安苒知道,顾惜早就已经被她给弄硬了,现在大约是欲火焚身,又找不到能发泄的办法。 电影刚开场的时候,两人倒是真的正正经经地坐了一会儿。 但坐在顾惜的身边,闻着从他衣服上传来的淡淡的薄荷味,她的心里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有男朋友的感觉,就是无时不刻都想要欺负他的肆意妄为。 仗着此刻两人都隐在黑暗之中,杨安苒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触碰过去。 情侣座没有任何的遮挡,她和顾惜就是肩挨着肩坐的。她的手往那头轻轻一伸,就很轻易碰到了顾惜的大腿。 顾惜的身体微微一颤。 男生依然盯着电影屏幕,没有露出半点声色,但手却抬起,捉住了杨安苒的手,不让她乱动。 这一次他没敢用太大的力道,只轻轻捉着,用姿态表达了抗拒。 杨安苒不甘心,要挣扎开他的手,男孩子的力道不大,可却把她钳制得死死的。 “姐姐。”在几个火力冲突的大动作打戏间隙,他虚着声音,在她耳边开口,在电影院呢。 杨安苒挑眉:那又怎么样? 她在他耳侧开口:“放手。” 男生没放。 “放手。” 男生依旧没放。 杨安苒的声音压了压:“我生气了。” 沉默了半分钟之后,顾惜默默地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放得有点不情不愿的意思。 杨安苒的手如愿以偿碰到了顾惜的大腿。这一次,男孩子倒是没有反抗。 但他只专注地盯着电影荧幕,虽没反抗,但也绝对没有要配合她的意思。 杨安苒并不介意,反正自己爽到就好。她的手顺着顾惜的大腿慢慢地摸下去,隔着西装k的布料,能感受到男生分明的肌肉和滚烫的体温。 被她摸了两圈大腿,顾惜就硬了。 等她摸到他两腿之间的时候,手轻轻一碰,这才发现顾惜的那里早就已经鼓鼓囊囊,y得炙热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碰顾惜的身体,可每一次她都不得不讶异一下男孩子身体的敏感程度。 她试着捏了捏这团已经要爆炸的淫物,顾惜立刻被她捏出了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男生慌张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唇,勉强保持不失态。 杨安苒好笑地看了一眼他,又想要继续摸,顾惜却挡住了她的手,压抑着喘息道:‘姐姐,不要。’ 大概是顾及到被前排的观众听到,他说话用的是气音。 那炙热的呼吸钻入她的耳道,激得她耳朵酥酥麻麻,身体反而泛起热流来。 这孩子,他可能不知道这种用气音说话的拒绝,等同于没拒绝。而且还更加深了她的兽欲。 杨安苒侧头,咬住了他的耳朵,在男生一窒的呼吸中,卷着他湿漉漉的耳垂开口:“把手拿开。” 男生下颌线抿紧。 “把手拿开。”她重复道。 那慵懒的调调钻入他的耳朵,又温柔,又蛮横。 过了几十秒,顾惜终于慢慢拿开了自己的手。 杨安苒开始各种西装k布料,揉捏起了男生的性器。 顾惜被她揉捏得乱了呼吸,却又无从反抗,只能偏过头去,用手背挡住下巴,咬牙默忍着。 揉捏了一会儿,杨安苒有些不满意,试着想要拉下顾惜的裤子拉链。 在她刚要拉下拉链的时候,男生慌乱地握着她的手,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有了无声的对接。 他轻轻摇了摇头。 杨安苒知道顾惜放不开。但不可否认的是,两人的目光里都带着同样潮湿的情欲。 他分明b自己更加想要。 她没再用先前那种强硬的姿态,而是软言哄着他:“……我用外套挡一下,好不好?别人不会看见的。” 男生沉默着没动。 杨安苒又哄他:“……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 她凑近了,抛出一颗糖衣:“……等生理期过了,就给糖吃,好不好?” 这明摆着就是一张空头支票。至少眼下她还不用兑现,怎么也是一周以后的事情。 但这句承诺不知怎么,竟然对顾惜是有诱惑力的。 一直沉默的男生低低出声:“真的?” 杨安苒:“当然是真的。” 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心里“想要姐姐给糖吃”的渴望占据了上风,他最终缓慢松开了自己挡着她的手。 杨安苒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把它盖在顾惜的膝盖上,以防止有前排的观众回过头来或者角落里有监控摄像。 然后……她的手就从外套底下伸了进去,拉下了男生的k拉链,释放出了那根昂扬的性器。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①⑧.ⓒóⅿ 39?在情侣座上/暧昧缠绵() 顾惜的性器被杨安苒握住的那一刻,有细微的抽气声响起。 杨安苒先是在那个可爱的蘑菇头上面打了一个圈,轻轻揉捏了两下,这才缓慢地下移,开始上下撸动。 她撸管的技巧出乎意料的娴熟,直把顾惜给刺激得连两条大腿都轻轻颤抖了起来。 在电影院的最后一排,昏暗的阴影之中,隔着一件厚厚的外套,谁也不知这个英俊帅气、g了一路女孩芳心的“max男友”,正在咬着唇,压抑着自己潮湿的喘息,被撸着自己裸露的性器。 在杨安苒的要求之下,他的膝盖大大朝着两边打开,方便女孩的手进行动作。这动作倒是不难,可就是带着几分的屈辱感。被摸也就算了还得自己主动配合着被摸。又是在这种难堪的公众场合。 顾惜是被姐姐承诺着空头支票又好几番哄之后,这才被迫配合的。 而脆弱的性器在几番撸动之后,早就流出了前液,此刻有粘稠的液体滑过整个j身。 不用看,他都能想象到自己的小兄弟在姐姐的手底下被撸得亮晶晶的、红通通的模样。 电影的打斗戏高潮正要来了,所有人都全神贯注沉浸在了剧情之中。而杨安苒则趁着背景声愈发大起来的时候,加快了自己撸动的速度,连力道也粗鲁起来。 “……嗯。” 一直很沉默克制的男生,在这个时候终于被她b出了一丝气声。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姐姐,想用眼神提醒她。谁知道姐姐根本不收敛力道,反而仗着剧情背景声正值激烈,也开始撸得更激烈。 那力道很直接,甚至都有点没了轻重。 他的呼吸乱成了一片,咬着自己的手背强行装作镇定,但终究是装不下去。 “姐、姐姐。” 那压得极低的哀求声被淹没在嘈杂的背景声中,只有底下一波又一波汹涌的快感如海浪一样侵吞着他。 他像是被一下子抛到了漫无边际的大海之上,漆黑一片,唯有不断地仰头寻求一口呼吸。 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仰头喘息,汹涌的巨浪依旧当头就把他打下,把他打入到黑暗无边的海底深处。 他继续挣扎着上潜,再被海浪吞没,再挣扎上潜,再被吞没。汹涌的快感太过强烈,几乎让他溺在海底。 杨安苒撸的频率越来越快,快得她自己的手都觉得有点酸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要欺负他。 所以即便感觉到顾惜的身体已经颤抖得很厉害,她的力道依旧不收反增,像是要摩擦起火一样套弄着整个阴精。她知道,他快要高潮了。 在那种极度刺激的快感之中,顾惜的喉咙里滚动着两声像是野兽一样的呜鸣,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去抓底下座椅的布料。 身下的软椅被他抓住了好几个褶皱,他的手松了又攥紧,紧了又松开,十分纠结。 在观众们都沉浸在剧情中的高潮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在最后一排的情侣座上,有个男生仰着头,咬着手背,双腿颤抖着。 他在杨安苒的手里射了。 射出来的那一刻,那一波汹涌的海浪终于把他当头打下,让他彻底溺入了欲望的深处。 杨安苒给了他一点缓冲的时间,然后轻轻收了手,用纸巾帮他擦拭了一下裤子。 好在今天顾惜穿的是长款的外套,应该能挡一下裆部的尴尬。她心里这么想着。 此刻偏头去看,男生久久沉默着,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但凑得近了,会发现他睫毛正飞快地颤动着,眼角似还有一点很隐约的泪光。 ……在电影院里射精高潮,对顾惜而言,可能真是人生中头一回的体验。 希望这个体验不会让他感觉太糟。 她心底清楚,明明这个男生一直都是骄傲的、冷硬的,可偏到了她的手里总是次次服软。 其实他也只是想要讨好她,哄她开心的吧? 杨安苒心里软软的。她凑过去,在他的面颊处落下一个吻。 顾惜正好在这个时候侧过头来。两人的唇齿碰上,有些猝不及防。 两人都能从极短的距离里,看到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这一刻的吻才真像极了韩剧里的特写。少了欲望,多了一些长久的凝视。 他们的目光里包含着对方此刻全部的模样,温柔得要把人的心都化掉。 杨安苒轻轻眨了一下眼睫毛。睫毛轻轻擦着顾惜的面颊。 顾惜的心底轻轻颤动了一下,仿佛被温柔的羽毛瘙过。但他却不躲避,而是忍着痒痒的悸动感,留恋着姐姐此刻的温柔。 两人一动不动,保持着唇瓣轻轻触碰在一起的姿势。 这个很简单的“轻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两人都忘记时间了。 他们后头的放映机在黑暗中投射出一束清冷的银白的光,有细微的浮尘在光束里上下漂浮着,就好像是偌大宇宙之中小小的星球。 他们的睫毛也刚好被穿透而去的光束晕染,映亮了面庞中极小的一部分轮廓。 杨安苒得承认,这一刻她对顾惜的心动感觉,已经足够她把这错觉成爱情了。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40?被情趣手铐铐在床头,两腿分开,捆绑字( 打斗戏的高潮过后,电影很快就落幕了。 漆黑的电影屏幕上浮现出了一行小小的字幕。几分钟之后,影院里的灯光亮起。 顾惜和杨安苒分开。 这一刻,两人都在微弱的光晕之中沉默不语,彼此感受着刚才亲吻时的心跳声。 前排的观众们三三两两出去,不少情侣相拥着或者牵着手离开。一直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之后,两人才沉默地起身离开。 他们跟随着人潮出了电影院。 比起刚才所做的那些暧昧的事情,此刻的两人好像又开始在公众场合里保持起了微妙的距离感。他们没有像其他情侣一样黏糊糊地搂搂抱抱地出去,反而没有什么眼神交流地各自朝前方走,像是只是顺路挨着走在一起的人。 出了影厅,顺着人流又涌出了电影院,过了马路去路边取车。整个过程,两人都没什么交流。 这种微妙的默契,真是让人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一直等驱车抵达了杨安苒的家,杨安苒上楼,开了密码锁,正打算让顾惜“早点回家休息”的时候,男生突然用手抵住了门。 这个姿势很霸道。她愣了一下,碍于他的姿势,没法儿把门关上。 楼道里的灯光昏暗,顾惜抿着唇,沉默地看了她片刻。 下一刻,男生突然倾身下来,激烈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咬得很凶很急,像是把一路上压抑着的喷薄欲望,全都要尽数发泄出来。 杨安苒被吻得踉跄着后退,差点没撞到自己身后的柜子。在这种激吻之中,她很快有点晕头转向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顾惜才不是没脾气呢。 他是把脾气压了一路呢。 刚才那沉默的互相不交流的一路,可都算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啊。 她被顾惜吻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模模糊糊想推开他,手却又轻易被男生钳制住,双手合并,压在了她自己的头顶上方。 他们激烈地彼此啃咬,有一点互相不服输的意思。在这种火热的间隙里,顾惜向后腾出一只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一关,这里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密闭的空间。 她忽然发现自己很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就这么落入了猎人的爪心之中。 屋内还没来得及开灯,只有窗外的霓虹从落地窗里透进来,交织组成红橙h绿的模糊的光晕。 她被顾惜一路啃咬着,一路往卧房里面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推到了床上。 她的手被顾惜压在床头,只听“咔嚓”一声,有清脆的东西扣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杨安苒:“……!!!” 她惊了一下,立刻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挣扎不开。 借着窗外的光晕,她看清,铐在自己手上的竟然是一只手铐。随着她挣扎的晃动声,清脆的金属链条声响响了起来。 杨安苒差点就想要爆粗口了:“你有毛病啊?你铐我干什么?” 顾惜却不搭理她,只俯身,啃住了杨安苒的锁骨。 杨安苒被亲得发出几声细碎的呻吟声来。她明明生气得想要打人,可是从嘴里吐出来的却是不成调子的喘息声。 好。可真是好。 小饿狼也学会反扑了。看来是对刚才的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是吧。 女生的两只手都被铐在床头,无从挣扎,想弹腿却被顾惜的两条腿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 这让她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条砧板上的鱼,任凭索取。而这种默认被索取的姿态,又像极了某种强制play。 她这辈子还没被这么对待过,气得就乱动着两腿,想要给顾惜当脸一踹。 只可惜,她没还来得及踹到顾惜的脸,就被男生捉住了脚。 他捉着她的脚腕,在黑暗中定定看了她片刻。 “姐姐再乱动,”他的喉结动了动,“我就把你的腿也绑起来。” 杨安苒:“……!!!” 你特么敢! 她气得又是要踹他,结果下一刻,两条腿竟然被顾惜大大地拉开。 男生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绳子,就这么就着双腿一百四十度打开的姿势,把杨安苒的两只脚腕给绑在了床脚。 杨安苒:“……”他还真的敢。 两只手都被铐在床头,两脚又被分开,绑成了这种羞耻的姿势,这种时候还不服软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杨安苒的语气几乎是一秒就软了下来,温柔撒娇,切换得毫无缝隙:“……别这样嘛,好不好?先放开我,有话咱们好好说。” 顾惜已经再度俯身压住了她,炙热的唇留恋在她的脖颈和锁骨处。 “姐姐在电影院的时候是怎么g我的?”他闷笑,声音带着点沙哑,“我要讨回来。” 杨安苒被他吻得声音软绵绵的,艰难道:“你不也射了么?也算爽了。” “不够。”他深深地吸气,把她发梢上的香味通通都吸了进去,“不够,对于姐姐,怎么要都要不够。” 他又开始亲她。男生好像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他的唇瓣所经过的肌肤,都被b出了一片战栗。 杨安苒已经浑身颤抖起来,又热又渴,连眼角都带了点风情。 “你……”她咬着唇瓣,这一次换成是她招架不住了,“你别忘了我……我第三天……” “我知道,我不乱来。” 男生的声线很沙哑,但听上去却依旧是很镇定的。 杨安苒发现,顾惜不管在何时何地,似乎总能给她很靠谱的感觉。 这是一种满得要溢出来的“安全感”,让人能很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很放心地由他来主导一切。 因为她知道,他肯定不会伤害她。 身上的外衣被顾惜剥下,衬衫的纽扣被他一路解开。 男生一边解着一边啃咬着她,舌头湿漉漉的,在她白皙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不少亮晶晶的水渍。 很快,她的衬衫就被整个朝着两边扒拉开,露出了光滑的上半身和雪白的两团乳肉。 顾惜撑着手臂,在她上方盯了她一会儿,突然出声:“姐姐,我想吃。”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41?/C入沟壑之中/没羞没躁进行时()2100+ 等杨安苒反应过来顾惜想“吃”什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差点就要绷不住了。 她气得骂人:“你是幼崽吗?” 顾惜不理,只是横过手臂,开了床头一盏暖黄色的灯。 杨安苒被刺眼的灯光激得眼睛一闭,脸也跟着红了:“关灯!” 刚才在黑暗中绑成这样羞耻的姿势也就算了,但露在这种明晃晃的灯光之下,双腿大大分开被这么瞧着,那就有点过分了。 可顾惜不依。 他低低地求了一句:“我想看,姐姐。” 杨安苒羞得侧过了脸去。 灯光一亮,杨安苒裸露的上半身就立刻暴露在他眼底。那两座雪峰一样的酥r在空气中颤了颤,分外诱人。 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俯身,一口含住。 这一刻,战栗从她的乳尖传来,像是电流一样,贯穿了她的全身。 她咬着唇,隐忍住了呻吟,可眸底终究还是泛出了一丝泪花。 爽,太爽了。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b得她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粉嫩嫩的趾面一根根地蜷缩到了最紧,像是一只小猫一般。 随着顾惜的啃咬和舔弄,她的双腿难耐地摩擦着,勾着底下的床单,把床单弄出了一朵一朵的褶皱。 男生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狼幼崽一样,嘴里叼着她的一只奶头,下身则无意识地开始摩擦起她来。 一挺一挺的频率逐渐加深,好似是在模拟着交媾的频率。 随着他挺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他叼着她奶头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好几次她都被他咬出了泪光,气得骂他。 这时顾惜才回过神来,松开了一点嘴巴里的力道,但依旧是含着乳尖不肯放。 他像是一只挂在她身上分不开的小狼崽,不知饕足地吮着、吸着、含着。杨安苒被他咬得耳根都红了。两颗r粒被他交替吮吸,各个都被他含得又大又圆润,像是熟透了的草莓。 杨安苒在喘息的间隙中垂眸看了一眼,发现两颗奶头被吮吸到最大,像是刚被浇灌过的羞答答的花朵,表面还亮晶晶的。 这种场景……可真是色情透了啊。 她无奈地埋入松软的枕头里,闷闷道:“舔够了没,能不能适可而止?” 顾惜:“不够。” 他吐出一口炙热的呼吸,眼眸里全都是朦胧的水雾:“不够,不够,怎么都不够。” 他又是低头一口含住,不知疲倦地吮着。 她被他吸得全身发麻,连声线都抖了:“差、差不多就行了,我受不了了。” “有多受不了?”男生闷笑一声,“像我在电影院里那样的受不了么?” 杨安苒:“……”怎么又提电影院里的事儿了。 现在她知道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啊。 ** 这一个晚上始终气氛火热。两人也不知这么没羞没躁地进行到了什么时候。 到最后,杨安苒几乎要被他剥得干干净净了,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被他又咬又啃。 虽说碍于她在生理期,没法做到最后一步,可今晚她依旧被折磨得不轻,从腰到腿都是酥酥麻麻一片,光是草莓就有好几十个。 到最后,男生动情到了极致,连眼尾都泛出了一丝红。 双手双脚被绑在床上的杨安苒根本就无法拒绝他,只能咬着一丝快要溢出来的呻吟,任由两团酥r被他的手抓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她的x是那种男人都很喜欢的尺寸与手感。 他泛着朦胧的眸子,迷乱地喘息着,在一丝昏暗的灯光下把她的两团肉都拢起来,拢出深深的沟壑,又一下放开,欣赏乳肉散开时候在空气中晃荡出来的波浪。 如此循环好几次,最终,他深深掐住这两团雪峰,难耐地动了动自己的下身。 他低头看着从自己指尖漏出来的白花花的乳肉,颤抖着声线,征询她:“……姐姐。” 后面的话,都在不言之中。 他甚至都没说出来,杨安苒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她的面庞溢着潮红,眼眸里全是头顶散落成一团的光晕。好半天她才咬着牙:“不行。” “……姐姐。”他又求着她。 “不行。” “……姐姐,就一次。”他喘息着,下体憋得太久太y,连说话都有点不稳了,“你说过,要给我甜头的。” 杨安苒艰难咬牙:“不行。” 倒不是她真不能接受用这种方式为他解决。无非是觉得在他面前丢脸罢了。 顾惜俯身,开始在她耳边撒娇。 “姐姐,姐姐,姐姐。”他用舌头伸进她的耳道里,舔舐,轻轻来回戳弄,模拟起了抽插的频率。 她最受不了他这一招。他一开始舔,她连腿都开始打颤。 “别、别这样,受不了。”她的呻吟变了调子。 顾惜一边舔她,一边含糊不清地求着她:“……好不好?好不好?就一次,好不好?” “等下次,换我让姐姐随便玩,好不好?” 她真的是被他舔得快要化成一滩水了,带着泪光应下来:“好、好,你……快停下来。” 得到了姐姐应允的男生,几乎是立刻失了态一般地把自己炙热的性器塞进了她的酥r之中,前前后后地挺动着。 “乳交”的刺激程度自然不可能像昨晚的口交。毕竟在这种事情上,杨安苒几乎用不上任何经验技巧,只能被捆绑得严严实实,任凭男生抓肉着她的x部。 可顾惜依旧失态了。他的喘息又深又沙哑,肉着姐姐的乳肉一次次把自己的性器从她的沟壑之中插进去的时候,好几次都要失控。 他无法形容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画面。 雪白的乳肉被他挤压抽插着,晃动出波浪来。乳沟已经被摩擦得微微红了起来,那两朵饱满的乳尖在剧烈的晃动之中,好像是暴风雨中不知所措的小花蕊,颤巍巍的晃来晃去,带着点娇羞,在他眼前划出了一道道粉红色的弧形轨迹。 再抬头一看此时的杨安苒。她偏过头,眼眸带着泪光,唇瓣咬的殷红饱满。脸上带着一点情欲的潮红,欲拒还迎,被他插得一波一波地轻轻晃着,海藻一样的头发四散开来。 这样的姐姐,透着他从未见过的风情。 只看到她这样呻吟动情的模样,他就失控到几乎要丧失理智。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42?姐姐的/清晨反攻/强C电动飞机杯的刺激?( 这一个晚上,不知持续了多久时间才结束。 杨安苒甚至有一个错觉:顾惜永远也不会结束。 床头立着一盏微弱的暖黄色落地灯,灯光晕染开一圈圈的模糊的晕影,把床上的两人的身形浸泡在其中,就好像是昏暗之中的剪影一般。 透过这种镜头虚焦一般的模糊光晕,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似是而非,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男生跪在女生的身上,一次次挺动、抽插的身影。 女人在枕头上铺开海藻一样的卷发。身体随着一次次抽插而轻轻晃动着。床板随着剧烈的抽动,发出了轻微的摇摆。 她感觉自己如同漂浮在海面之上,哪儿都找不到支点,摇晃得又脆弱又无助。此时的顾惜主宰了她的一切,成了她的神。 身体在火热的欲望与难堪的羞耻之中来回交织,炙热坚硬的性器与她柔软美好的胸脯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反差,她像是包裹着利刃的一把剑鞘,随意被调整着模样,只为了完全的容纳他。 谁也不知是几点结束的,甚至没人去关那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 最终两人都是在疲惫的尽头深深沉睡过去的,累到极致,反而睡得毫无知觉。地上凌乱地扔着男人女人的衬衫、裤子、皮带,床脚丢着无人再去理会的捆绑绳和情趣手铐。微暖的光晕之中,两人相拥而眠,十指相扣,而脚和脚都要g在一起,彼此触碰。 这一晚上,所有的安全感都尽数被交予给对方。因为太想要拥有对方,即便在睡梦中也非要手脚相连才肯罢休。 ** 翌日。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之中洒落下来。 等顾惜睁开眼睛,在刺眼的日光之中无措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维持着一个很古怪的姿势。 他的两只手都被拷在头顶,整个人赤条条躺在大床的中央。 他花了许久时间,才回过了神来,接着神色疑惑地抬头去看杨安苒。 杨安苒不知是什么起床的,反正要b顾惜早许多,此刻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床边,正一边慵懒地撩拨着自己的长发,一边看他。 顾惜:“……姐姐?” 他在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杨安苒却交叠起两腿,对他一笑:“……昨晚你是怎么对我的?” 顾惜:“……” 他试着动了动头顶的手铐,发现铐得相当严实,根本无从挣脱。 所以,姐姐是认真的。 他咬着唇,语气带着点服软:“姐姐。” 杨安苒一只手撑着床沿,淡笑着看他:“昨晚好歹也让你爽过了。今天轮到我了。” “……” “是你自己说的,下次随便我怎么玩,对吧?” 顾惜:“……” 他知道自己昨晚那么对姐姐,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只是没想到会还得那么快,更没想到,这才一早醒来,她就这么快从昨晚浓情蜜意的状态中出来了,还蠢蠢欲动开始了回击。 他认命地躺在那里,咬着唇,给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这才闷声说:“……姐姐,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杨安苒已经从抽屉里抽出了一个形状椭圆形的、看上去像是迷你型可爱保温杯一样的东西。 她并不理会顾惜的请求,只歪着头,摆弄了一下外面的包装。 “……买来之后还没拆开过呢,”她仁慈地对他笑了笑,“今天就让你做第一个使用者吧。” 顾惜好像对这个句式很介意。 “姐姐还想有第二个么?” 杨安苒半开玩笑:“这个……就看你表现了。” 包装一拆,落入她手中的是一个弹丸一样的东西,材质是软硅胶,配色则比较严谨,是纯白的商务色。 顾惜对这些玩具全无经验,完全不知道姐姐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毕竟这种很干净、很纯的白色,很难让人把它和情趣用品联想在一起。 直到杨安苒把一端的盖子打开,当着他的面,娴熟地把几个配件拆装了一下,又开始拨弄按键开始“温感加热”之后,顾惜才回过神来,慌张地收着自己的长腿往后退了退。 杨安苒把一根手指伸进去感受了一下,确认加热到了比较舒适的温度之后,这才抬头对他一笑:“网红牌的电动飞机杯,号称任何男人都坚持不过三分钟的宇宙无敌强大吸力。你想体验一下么?” ** 清晨的大床上。 床单犹带着昨夜凌乱的海浪一般的褶皱。只是此刻被锁在床头的对象彻底调换了一下。 一个全裸的帅哥被铐在床头,身材线条冷硬,修长的长腿几乎要抵在床脚。 如果说他的身材近乎完美,让人看着很像是杂志上的艺术品摄影,那么……两腿之间晨勃的性器,则让人把这种对于“艺术品”的纯洁幻想一笔g销,转而生出不见光的贪婪欲念来。 顾惜的气质就是夹杂在这种“纯”和“欲”之间,好多时候都让人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杨安苒手里拿着飞机杯,目光落在顾惜的裸体上。 不管了,今天就白日宣淫一番吧。 她摇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想体验一下吗?” 顾惜摇了摇头,有点委屈:“不想。” 杨安苒哄着他:“试一下嘛。” 顾惜:“不要。” “试一下,乖。” “不要。” 她哄了半天,依然不见好。她也不气馁,轻笑一声,用一根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痞气极了:“……想不想,由不得你。” 然后,她就强行压了过去,把自己挤入了顾惜的两条长腿之间,y是不让他并拢腿。 顾惜退无可退,被b在床头,有点无奈。 杨安苒倒是没有把他的两条腿用绳子绑起来,腿能自由活动。可也没什么用。 昨晚的杨安苒倒是可以翻腾着用腿来踹他,他却舍不得踹,怕自己的长腿稍微动一下就伤着姐姐了,只能默认这么被她欺负。 杨安苒用手撸动了一下男生已经直挺挺的阴精,又在飞机杯里加了一些水溶x的润滑液,用两只手撑着往里面感受了一把。 “内腔挺软的,”她轻笑,“待会儿可能会很舒服哦。” 顾惜抿着唇,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杨安苒心情不错,轻笑着撸动着男生的阴精,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一会儿,然后把它缓缓插入了飞机杯的端口。 宫口处的设计挺仿真的,刚一插进去,顾惜的呼吸就窒了窒。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43?“地狱”榨汁机/?手动吸汁和电动震动的交 阴精刚插入的时候,感受到的是凹凸状阀门一样的挤压壁面,好像是齿轮之墙在整个j身滚动。 他眉头已经凝起,抿住唇,只是强撑着保持镇定。 杨安苒抬头看了看他的反应,又继续一路推进。 已经加热到合适温度的内腔并没有给性器任何冷冰冰的感受,反而一抵进去就火热舒服得不行。 杨安苒一边低头推进一边说着:“……鉴于你是初次使用,待会儿我会把频率开得低一点,不会让你太刺激哦。” 说这话时候,女生温柔耐心得像医院里正在照顾病人的护士,殷切叮嘱各种注意事项。 只有顾惜明白,姐姐这冠冕堂皇的话语底下,分明就藏着一个坏透了的妖精。 飞机杯的内腔用的是全真人式的设计,层次重重叠叠,性器一旦插入其中,就如同进了欲望迷宫一样不可自拔。 触感细滑的橡胶内腔会把性器包裹得极深、极贴合,一旦开启了开关之后,多频的档位会让里头的小凸起层层叠叠地挤压阴精肉逼。 顾惜此刻就被这种凹凸的东西给挤压着,呼吸已经不稳了起来。插入的过程很缓慢,大概是女生想要给他适应的时间,但这对于顾惜而言反而是一种漫长的折磨,每一个触感细节都被放大得无比清晰。 等杨安苒把东西整个插入之后,顾惜闷哼了一声,艰难咬住唇。 比起一路挤压过去的颗粒,插到顶端之后反而更加要命。有类似圆环形状包裹着的腔t包裹着整个龟头,密集地刺激着他最敏感的马眼的核心。他开始试着想要挣扎起来,但两只手被姐姐拷着,只能象征性地扭了扭身体。 “姐姐,可、可以了。”他低低求着,“玩够了,就拿出来,好不好?” 杨安苒用一种疑惑震惊的眼神看着他:“???这就受不了了??可是我还没开始玩呢。” 她自认为“玩”的过程怎么也该很长吧。毕竟,连开关都还没有开始按。 说完,她一垂眸,把旋转开关把右边转动了一个刻度。 电动飞机杯立刻开始震动,整个杯身开始嗡嗡地动了起来。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顾惜“唔”了一声,下身一弹起,又被迫重重摔下来。 “姐姐、可、可以了。”他的喘息也变了调子,只朦胧地求着她,“……真的、可以了。” 杨安苒观察着这个套在阴精上的电动玩意儿,听着它不断震动不断摇晃的嗡嗡声响,侧头,如同解一道数学题一样认真:“爽么?” 说着,她又把弧形开关往右边转动了一个弧度,调到了“50次/分钟”的位置。 顾惜:“!!!” 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只能艰难地大口喘息着,一次次徒劳无功地挺动着自己的下身,试着想要把阴精上的东西给甩掉。 “姐、姐姐……”男生的求饶声变得沙哑朦胧,每一根声线好像都在深水中被浸泡过一样,“姐姐、姐姐……不、不要了。” 杨安苒一本正经:“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说不要,可能反而更想要。” 说着,她又专注地把开关往右旋转了一点,一路到“100次/分钟”。 “姐姐!”男生低低呼叫一声,声线的尽头都快要带着哭腔了,“真的不、不要了,我错了姐姐——” “错哪儿了?”杨安苒好整以暇问。 “我……我不应该……”他艰难地一次次弹起,眸中泪光朦胧,“我不应该、不应该压姐姐。” “那你压得爽么?”她问。 “爽。”男生诚实地脱口而出。 “很好,还欠调教。” 杨安苒说完之后,又是平静地转至了“200次/分钟”。 “姐姐!” 顾惜在那一瞬间被激得全身剧烈一颤,被手铐拷在床头的两只手剧烈地挣扎起来,金属链条哐哐震动发出声响来,把床都震得动了一动。 他挣扎得如此剧烈,连在手腕上留下鲜红的勒痕都恍若未察觉。 飞快震动的杯身发出了更大的嗡嗡嗡的声响,即便已经加了静音处理,依旧快要b近40分贝了。不难想象在严密的杯身内部又是怎么样魔鬼一般的剧烈刺激。 “不要了姐姐——”他仰头,话都有点说不清楚,“我、我真的错了姐姐——” 顾惜浑身如一条溺水的鱼一样疯狂挣扎扭动,把整个床板都挣出了吱嘎的声响来。铁艺床的床头被金属链条哐哐撞击着,他无助地仰头,口中被b出一团又一团模糊炙热的喘息。因为下身的刺激太强,甚至连唇瓣都快咬出了血痕来了。 杨安苒观察着顾惜的反应,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强制play,简直是欲到极致了,真的让人想流鼻血。 “所以……”她仁慈地凑近,轻声问着,“以后还压我么?” 她觉得自己也算温柔了,看顾惜如此痛苦挣扎,想要给他个台阶下。 谁知顾惜压根不珍惜这次机会。 “真心话么?”男生颤抖着已经湿漉漉的睫毛,艰难地吐字,“……想、想压。” 杨安苒:“!!” 行,看不出来你还是个y汉。 杨安苒:“……今天可能得教教你,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 她握着开关的弧度,一点点往右边转。 随着她扭过的角度愈发大,这东西的电动频率也逐渐加强。杨安苒刻意把转动的过程放慢,让震动的速度一点点地逐步增强。 这显然是个很折磨的过程:因为顾惜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但姐姐还在一点点提高转速,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线会被突破到什么程度,更不知道姐姐会什么时候收手。 这种对未知刺激的恐惧,不光是一种身体折磨,更是一种心理上的调教。所有的主导权都只在杨安苒的手里。 如同昨天晚上他主宰了她的身体一样,今天,是她主宰了他。 杨安苒缓慢转动着旋钮,欣赏着顾惜在这一点点攀升的速度之中逐渐失态的表情。 变奏逐渐强烈,快感也逐级攀升,他所有的欲望都像是在千回百转的深渊里头被深深地绞着。 “姐、姐姐——” 顾惜好几次失控地克制不住自己的声线,被那急速震动的杯身震到两条大腿痉挛一般地颤抖。 “姐姐……不、不要了……” “受……哈……受不了……” 男生仰着头,艰难地大口喘息,整张面庞都隐在蒸腾的热汗之中,格外朦胧。 “这款东西号称‘无敌榨汁机’,据说用过的男人都坚持不过五分钟,”杨安苒歪头,有点无辜地开口,“我倒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 说完,她把旋钮一路顺时针扭到了底,在顾惜低低的惊叫声里,一路扭到了最高的“300次/分钟”。 这是最极速的震动,是鲜少有人会尝试的“地狱模式”,b杨安苒最初给顾惜尝试的“50次/分钟”的档位足足快了六倍。 这魔鬼一样的“六倍”,直接把顾惜的嗓音里b出了惊慌的哭腔。 “姐姐!不——别、别、别——” 男生说话胡乱地打着颤,睫毛上满是水雾,眼前连东西都看不清楚。 偏偏在这种已经要到极限的刺激之中,杨安苒还慢条斯理地腾出一只手,像是在做一件艺术品一样,把飞机杯缓慢地从他阴精上拔出一点,再插回去。她装作自己没听见男生已经惊慌到不行的声音,一脸平静地又是拨出一点,再插回去。 这样,除了飞机杯本身的电动频率之外,杨安苒又加上了自己手动的“榨汁”频率,每一次一“插”一“抽”都会让顾惜的性器重新经历杯身内那重重叠叠的凸起和内腔刺激。 原本压根就没有这种玩法——因为简直地狱到毫无人性了。 可杨安苒y是自己加了这么一个玩法,在电动“震动”和手动“活塞吸汁”之间孜孜不倦地尝试着。 顾惜被刺激得失控地大叫,像是一条被放在锅里正要起锅烧开的活鱼,扭动挣扎地差点就要把整个床板都给掀下去了。杨安苒还从未看见过顾惜如此失控的模样。但好在她心理素质沉稳,丝毫不受影响,y是一丝不苟地做着手里的活塞运动。 在被这么刺激了十几个来回之后,顾惜深深地仰头,像是痉挛一样整个人剧烈颤抖了一下。 与此同时,他射了。 射得又狼狈又汹涌。 高潮的那一刻他的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脑子里只剩下被刺激到极致后的眩晕感。 杨安苒欣赏着顾惜此刻的模样。 热汗流了满头满脸,枕头上也湿了一片。他年轻英俊的面庞上满是被欲望熏腾过的潮红,睫毛上沾染着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的潮湿雾气。 他整个人浸泡在热雾之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饱满水润的唇上被咬出一丝殷红,两只拷在床头的手腕被圈出很深的红色勒痕。男生睫毛沾着水,双眼没有焦距,整个人透着凌虐过后的极致美感。 杨安苒此刻脑海里的念头是: 让一个清冷的男人,从t面矜持,到颜面尽失,果然只需要五分钟。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44?谁能想象她衣柜里藏着一个夹着R夹拷着手 回过神来之后,顾惜抬头,动了动手腕。 姐姐,可以放我下来了么? 他脸上犹是热汗,说话的声音沙哑得不行,像是疲倦极了。 杨安苒却还没有尽兴:“我们要不要再尝试一些别的玩意儿?” 顾惜:“……” 男生紧紧抿住的唇表示了拒绝。 杨安苒却兴致勃勃,又开始翻腾起了抽屉,很快翻出了一对r夹。夹子的设计是力道比较温和的方式,但造型却可爱极了,有两个毛茸茸的球球挂在外侧,就好像是给两颗r粒做点缀。 她得承认,光是想象这一对r夹夹在顾惜的身上,她就有点兴奋了。 最关键的,这还是电动款,有一个迷你的遥控器可以用来控制r夹的震动力道。 她问:“想不想试试?” 顾惜显然是不想,抿着唇不说话,眼底满是拒绝。 她就开始哄他:“试试嘛。” 顾惜:不要。 杨安苒:“试试吧,我没用过,还挺好奇的。” 顾惜:不要。 她哄了好几次,他都是一脸拒绝的表情,好像今天真被杨安苒给夹了r粒从此出门就不能见人了似的。 杨安苒干脆就俯身亲吻他。 几个唇舌缠绵了之后,男生偏过头,喘息乱了。 她一边讨好地舔舐着他的眼尾,一边哄着:“就试一次。” 大概是被这一个吻给融化了,他轻轻叹息一声,极其勉强道:“……好。” 于是,杨安苒立刻摩拳擦掌着,研究着用哪个方向夹会比较好一点。 她也是第一次尝试这个,试着尝试了一个不太疼的角度。等两个r夹都夹上去的时候,她摆弄了一下上面的小绒毛球,觉得男生精瘦冷硬的裸体之上,挂两个把玩的小绒球可真是太涩情了。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铃响了。 杨安苒蹙眉:大清早的,谁来找她? 她探头出房门,在屋内的显示屏里看到了等在门外的nanc硬的那张脸…… 与此同时,nanc硬的短信也叮咚一声响起:杨总,我过来给你送早餐了!你起床了吗? 她是过来给她提前送方案的,挑的这个时间刚刚好,目测杨安苒应该已经起床了并且已经梳妆完毕,这才出现的。 ……却不知,她的到来,打扰了这位杨总想要白日宣硬的计划。 杨安苒:“……” 顾惜:“……” 此刻滚在床上的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猝不及防。 现在nancy就在门外,杨安苒很难找到什么借口把人给打发回去。 但是让人进来……岂不是就被看到顾惜留宿在她家里了? “地下恋情”是他们交往的重要守则,两人的关系是不能被公开的。如果今天这事儿被nancy知道,等同于十分钟后全公司都知道了。 杨安苒正心里懊恼着,却见顾惜安慰她:“姐姐,瞒不住就算了,让人进来吧。” 他收着长腿,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铐,暗示杨安苒把锁解开。 如果现在飞快穿衣服,还能赶在nancy进门的时候客气礼貌地打一声招呼。 ……虽然,装得再礼貌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大清早出现在她们“杨总”的家里。 可杨安苒不愿意。她才不想让自己和顾惜的关系被公开。 女生坐在床上飞快思考了几秒。在这几秒的时间里,门铃又响了好几次,似乎是外面的人有点疑惑了。 “杨总,你起床了么?” 杨安苒咬了咬牙,飞快地下了个决定,然后一把打开了衣柜的门:“你,进去!” 顾惜:“……”表情微微凝固住了。 杨安苒瞟了一眼门外,低声催促:“快点,衣柜藏个你应该绰绰有余,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打法她走的。” 她把男生的手铐解开,然后把全裸的男孩子整个推进了衣柜里。 要关门的时候,她又生怕顾惜在里头乱动,制造出什么动静让nancy察觉到,于是又把他的双手在背后咔嚓一下,重新拷住。 顾惜:“……”表情更加凝固了。 做完这一切的杨安苒把门一关,留下一道小缝隙,轻声道:“忍一下哦!我去去就回!” ** 门打开的时候,杨安苒一头慵懒的卷发,身上裹着白色的浴袍。 她双手抱臂,往门边一倚,眉目冷淡,问:“大清早的,有事儿?” 光看她此刻的高冷模样,根本猜不出几分钟之前她正在某只小狼狗身上纵欲,更难以想象此刻她卧室的衣柜里,正关着一个被手铐拷住的、夹着r夹的全裸男人。 所谓成功人士,就是装得好,演得像,人设高得有模有样。 *** p.s,为了写上一章飞机杯的肉,一口气在购物网站上搜了几十款的电动飞机杯做参考, emmm,希望它以后不会给我推荐“猜你喜欢”……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45?P股不小心坐在震动开关上 nancy特别习惯自家老板这种不耐烦的模样,立刻殷切道:“我给您送早餐来了!还带了两杯咖啡!” 说着就要进门来。 杨安苒也不能不让她进门,毕竟nancy来她家也算是熟门熟路。 放下早餐袋之后,nancy又抽出了几分文件放在桌子上。两人一边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期间聊了几句公事。 nancy说的相当专注,杨安苒却频频走神,好几次余光都不由地往自己的卧房里面去瞟。 大概是心思始终分出了一部分在牵挂着顾惜,她在nancy抬手的时候没来得及躲避,手里的咖啡直接洒出来,溅在了白色浴袍上。 nancy:“啊,抱歉抱歉,是我没注意!赶紧擦擦!” 杨安苒回过神来,淡淡“嗯”了一声,边抽纸巾擦着边说:“没关系,咖啡不烫。” nancy没被咖啡泼到,反应却是b杨安苒更加慌张急切:“那也不行啊,都湿到里面去了,赶紧换件新衣服。” 杨安苒不在意地“唔”了一声,“唔”完才猛得电光石火地反应过来,立刻站起来说:“不用了!” 但是已经晚了。 nancy早就已经熟门熟路地进了她的卧房,要去衣柜里找一件新衣服给杨安苒替换! 衣柜里还有个全裸男人啊! 杨安苒这辈子没经历过这么慌张的时刻,飞快地奔进了房间,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门板还剧烈反弹了一下,高得声音震天响。 nancy疑惑地站在衣柜边,奇怪地打量着杨安苒此刻一脸煞白的慌张脸色:“杨总,你怎么了?”从来没见她这么不淡定啊。 杨安苒看到nancy站在了双门大衣柜的左侧,已经打开了左边衣柜的门,正在一排色系整齐的衣服里帮杨安苒挑选。 如果她打开的是右边的衣柜门,那么此刻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啊。 杨安苒暗自庆幸:家里买一个大一点的衣柜还是相当有必要的。 “没关系,”她飞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进行了一个完美的表情管理,“我进来只是想提醒你,我今天想穿的是最左侧的那件衣服。你帮我拿了出来好了。” nancy看了一眼,疑惑道:“樱桃粉的这件?好像不太适合您平常在公司的着装风格吧?” 杨安苒:“……”woccc,为什么她衣柜里会有粉色的衣服。 nancy自作主张:“我给您挑选一件淡米色的西装吧,就上回您让我g洗的那件。我记得我取回来之后放在衣柜的……哪儿来着?” 看到她对衣柜的摆设b杨安苒本人还要熟悉的样子,杨安苒真心觉得……她知道得太多了。 这种人搁在古代,很可能因为知道太多而被主子sa人灭口。 nancy一拍自己的脑袋:“对对,好像放在右边了!” 一听到“右边”,杨安苒警惕得头发都要一根根竖起了:“不用了,不穿那件了!” nancy已经取出了那件淡米色的西装,又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不穿?不是挺好的么。” 原来是在她的“右边”,并不是在“右边”衣柜。 nancy并不知道,刚才她取东西的那个位置,再一板之隔,就是一个全裸的男人了…… 杨安苒不动声色摸了摸自己的心跳,一脸淡淡地回:“哦,那行,那就穿这个吧。” nancy:“……” 今天的nancy觉得自己的老板特别喜怒无常,不好琢磨。但没关系,同为女人,她知道处在生理期时候的女人是很容易暴躁的。理解理解。 等杨安苒换好了衣服,在全身镜前搭配饰品的时候,nancy又特别殷切地上前帮忙挑选了一款耳环,丝毫不放过任何可以拍老板马p的机会。 耳环配好,她又坚持要搭配一条比较淡色系的腰带。 “这样才能显出腰身嘛!” 于是nancy兜兜转转地满屋子找皮带,期间把地上散落的抱枕给捡了起来,把单人沙发上的沙发毯给叠了一下…… 杨安苒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目光落到沙发角落的一个小小的迷你开关的时候,目光凝住了。 那是r夹的震动开关。 沙发毯子一掀,它就这么直挺挺地暴露在空气中,粉红色的情趣造型颇显得几分暧昧…… 在nancy已经折叠好了沙发毯,正打算回过身来的时候,杨安苒飞快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淡淡道:“找不到就算了。” 她所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么一屁股,已经坐到了开关的按钮。 衣柜里的r夹开始震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被双手拷在背后无从反抗的男生,猛得倒吸一口冷气,压抑住所有喉咙里滚动的声音。 nancy找了一圈,真的找不到,有点失望:“要不然换一条其他色系的?” 杨安苒双腿交叠,语气冷淡,好似有点不耐烦:“不必了,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我要准备出门了。” 她坐得又端正又冷艳,米色的西装连裙之下,是两条纤细白嫩的小腿。 光是这两条腿就让nancy直直地看了好一会儿,心里默默流着口水。 她暗叹完自家老板的美貌,又说:“不然我跟您一道去公司吧?咱们顺路啊,路上还能再多讨论一会儿工作。” 杨安苒余光瞥一眼衣柜:“我可能会晚点出发。” 刚不是说要打算出门么?怎么现在又变成晚点出发了? nancy觉得今天老板怪怪的。 “那我也晚点去就行,路上还能给您开车呢。” 杨安苒凝起眉,实在不知道今天nancy怎么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她了,非要跟她一起出门。 她盘算着其他推脱的借口。这期间,她的屁股一直坐在震动开关上,自己还无知无觉。 衣柜里的嗡嗡声渐渐大了起来。虽然男生已经极力压抑着喘息了,可震动的分贝却是他怎么含着x都掩不下去的。 反而是nancy率先察觉到了:“杨总,您有没有听到……家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不会是闹什么老鼠吧?” 杨安苒回过神来,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屁股立刻向上弹了弹。 嗡嗡声倒是停止了。但衣柜里的男生可被折磨得不轻,眼尾带了点红,整个眸子湿漉漉的。 他蜷缩在小小的空间内,因为怕自己的呻吟声泄出来,甚至还一口咬住了旁边挂着的一件姐姐的衣服,泄愤一样狠狠咬住,填满了整个口腔。 不久之前刚被电动飞机杯“榨”过的疲软的性器,此刻又不遵从他本人意志地硬了起来,简直狼狈得不行。 他模模糊糊的意识里,只听到外头的杨安苒极其无奈地应下了nanc硬的软磨y泡:“……行啊,把我们一起去公司吧。” 顾惜:“——!”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46?顾夫人不会想到,她儿子 杨安苒也很无奈。 她只想赶紧把nancy给打发走。但谁知道nancy不肯走,还打定主意要帮着她开车,一起去公司。 再加上刚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被通知今天的行程很赶,早上的会议要提前十五分钟进行。 她着急出门,又摆脱不了nancy,最终只能曲线救国,先答应跟nancy一道去公司,再在出门之前暗暗把情趣手铐的那把小钥匙留在茶几上。 衣柜的移门没有锁,里面的人只要用肩膀轻轻一推就能出来。 以顾惜的聪明,等她走后,他肯定能自己想办法找到茶几上的钥匙给背后的手铐开锁。 反复确认钥匙放在距离衣柜最近的茶几上之后,杨安苒就被nancy推出了门去。站在门口,她总觉得这样离开好像有点对不起顾惜。 但转念一想他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又觉得没什么可对不起的了。 她跟着nancy一道去公司,赶半小时之后的一场会议。 一天接连开了好几个会,见了不少人,杨安苒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脑子都有点晕。 此刻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手头的工作却还有一堆。 昨晚被顾惜折腾个够呛,睡眠严重不足。她觉得今晚必须要早睡。 “女儿,我给你选的那个男助理你干嘛辞了啊,是长得不合你眼缘啊?” 老杨的电话过来,语气极其关切。 杨安苒疲惫肉了肉眉心:“工作能力不太行,辞了。” 老杨这就懂了:哦,是嫌中看不中用。 “那爹下回给你找个又能看又能用的?”老杨说。 “不要。”她拒绝。 不要就不要吧,老杨倒是也无所谓,只问:“要不要老爹过来看看你?咱们父女倒是好久莫见了。”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老杨就出现在了杨安苒的办公室里。 他来也就罢了,还带了两个他的老朋友。 而这两个老朋友不是别人,恰好就是——顾惜的爸爸和妈妈。 杨安苒对待老杨的态度还能随意一点,但是对待顾惜的父母,绝对要打起一百八十度的认真。 只见本来懒懒散散、见自己老爹连待客桌都不愿意收拾一下的杨安苒,在看到顾惜父母出现的时候迅速起身,堆出很有分寸的礼貌微笑,一边招呼三人落座一边让nancy去沏茶。 “抱歉,我这儿实在太乱了,我收拾一下。” 顾夫人见到杨安苒也很热情:“没事没事,工作忙嘛,可以理解。” 收拾的间隙,她给老杨递了一个眼神。老杨低声说:“哎,人家爸妈要跟着一起来看看嘛,我就带来了。” 她只好笑得一派善解人意,背地里早就开始剁起了菜刀。 要说她和顾惜交往之后,她最害怕见到的人是谁,那肯定就是顾惜的家人了。 偏偏在她收拾着茶几上凌乱的杂物的时候,刚抱起一堆文件,就听“哐当”一声声响,从文件的间隙掉出了一把钥匙。 一看这一把小钥匙,杨安苒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这这这这,这不就是自己今天早上锁顾惜时候用的那把情趣手铐的钥匙吗? 她分明记得自己之前明明是把这个东西给放在了茶几上,留着让顾惜自己开锁的。 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在她自己的办公桌上? 杨安苒迅速给nancy投了一个眼神。此刻nancy正在一旁沏茶,看到了杨安苒的眼神,只是不明所以地露出一个奇怪的眼神。 “怎么回事?”她把nancy拉到一边,在几个长辈看不见的角度里低声质问。 “什么怎么回事?”nancy被她整得特别茫然,“我不是折返回去拿文件么,看到了这个钥匙就在茶几上,我还以为是你的办公室抽屉的什么钥匙呢,就在拿文件的时候一并给拿过来了……” 杨安苒:“……” 她深深地凝视着nancy,很想知道这个女下属和自己是否有什么过节,她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所以,你一大早就把钥匙拿来了?” “是啊。”nancy问,“有什么问题吗?” 杨安苒深吸一口气。她还能说什么?还能去和她解释她的衣柜里此刻还拷着一个无依无靠的全裸男人么? 面对nancy好奇的眼神,她只能微微一笑。 “没有。”她还客气补充了一句,“……谢谢。” ** 招待顾惜父母花了大约半小时。 两位长辈生怕待在这里会影响到杨安苒工作,不肯再待更长时间了。 但即便只是这短短的半个小时,杨安苒也不好过。 顾惜妈妈很殷切地询问了一些杨安苒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儿,聊着聊着又夸起来。 “哎,安安真是我见过的最满意的女孩子了!只可惜我家顾惜没有福气,跟个榆木似的,见到了女孩子连半声都不吭。” 说到这里顾夫人叹息一口气,大概是想到了上回杨安苒来家里做客的时候,跟顾惜之间完全就是不太熟的模样,两人加起来的交流恐怕连三句都没有。就这样的状态,还能指望两人之间有火花? 杨安苒听明白了顾夫人这一声叹息的意思。这是遗憾她和顾惜之间没有“荷尔蒙”呢。 但顾夫人绝对不会想到,她那个“榆木”一样的儿子,此刻正全裸着在她衣柜里呢。 钥匙被拿到这里来了,所以他现在应该还是两只手被拷着的状态。 也不知道被这么拷了整整一天,手会不会废啊? 杨安苒的思绪刚飘出去,立刻就听顾惜爸爸开口:“……对了,不知道顾惜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让他回一趟家。” 杨安苒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此刻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顾惜爸爸一通电话已经打出去了。 没有人接。 她心跳飞快,极其心虚,一直等到顾惜爸爸带着不悦挂了,这才故作自然地安慰:“咳咳,顾惜平时工作b我还忙呢,可能在开会呢。” 谁知道这句话竟然是顾惜爸爸提供了一下新的思路,顾惜爸爸立刻说:“行,那我给他公司打打电话试试看吧。” 杨安苒:“!!!” 她的屁股差点就要坐不住了,想去抢手机的心思都有了。 顾惜爸爸已经打出了电话,似乎是打给了公司的某个高管。电话正在接通中。 看似平静的一张茶几上,几杯茶水正热着。顾爸爸在打电话,老杨正跟顾夫人畅聊得开心,nancy在一边积极地插了几句嘴,成功打入了中老年话题圈。 只有杨安苒一个人如坐针毡,觉得自己心虚极了。 三分钟后,顾惜爸爸挂了电话,整张脸彻底沉了下来:“……公司的人说,顾惜今天一天都没去。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话立刻引起了一桌子人的注意。 **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47.回家安慰被拷一天的小N狗/姐姐要补偿我 顾惜妈妈有点疑惑道:“顾惜以前好像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不去公司的吧……” 杨安苒默默地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微笑回应:“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儿吧。” 情绪不悦的顾爸爸开始接二连三给顾惜打电话,但几个拨下来,没有一个接通。 一屋子人也不聊天了,大家都开始凝神听起了电话里的嘟嘟声。 杨安苒表面看上去极其自然,只是几次眼角余光都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口袋里的钥匙。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来顾惜双手被反拷着,听着屋内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震动的委屈的模样。 终于把顾惜父母送走之后,杨安苒飞快披上外套出门。 nancy还来不及询问,就见自家老板已经风卷残云一般地出去了,隔着好远还能听到她的细高跟鞋在地面上飞奔的声音。 ** 开门的时候,杨安苒感觉自己心跳飞快。 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踏入了屋内。 一路大步穿过餐桌和客厅,她在卧室房门前看到了顾惜。 顾惜正背对着站在镜子前,双手被反拷在身后。他偏过头,垂眸,正费劲地用梳妆镜上的一根细发卡去捅自己手铐里的锁眼。 这个动作做得有点吃力,发卡戳戳弄弄半天都没有成功捅开锁眼。也不知道他这样做已经多久了。 可落在杨安苒的眼里,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过香艳。 这个身材接近完美比例的全裸的男人,r粒上夹着两颗绒球,双手被反拷,正在镜子前不断调整着身体姿态,试图挣开锁。纯白纱帘垂落下来,盖住窗外已经落下去的橙红夕阳,只从缝隙里透出一丝橙h交织的模糊光晕,晕满了他性感的身体。 她只觉得他每一处被逆光勾勒出来的线条,都欲到了极致。 杨安苒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了顾惜的肩膀上。一直垂着眸子的顾惜终于抬头。 那眼神里有点意外,更多则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抱歉,害的你被拷了这么久。”她板着男生的肩膀,把他转个身,让他背对着她,“本来是把钥匙留在茶几上的,谁知道出了点意外。” 顾惜安安静静地背对着她,任她解锁。 “今天一整天开会都很忙,我本以为你该在早上的时候就自己离开的了。抱歉,还害你今天没去公司。” 杨安苒连着说了许多对不起。 她的歉意自然是真的,只是在帮顾惜开锁的时候,手无意中触碰到了他的屁股。 只这一下,她的心神就晃了出去。 杨安苒打量了一眼顾惜那又挺又翘的屁股。 弧度饱满,又不失一点肌肉的线条感。两侧腰窝有一点陷进去,很性感。 他的手垂落在身后,挡住了一大半屁股,只能看到起伏的轮廓走向,以及底下两条修长的裸腿。她一边开了锁,一边又在心里暗暗遗憾光线昏暗,没能瞧个仔细。 等手铐终于解开了,她又双手绕过他的腰,从背后帮他把r夹给取了下来。 夹了一天,能看到r粒又红润又饱满,简直就要滴出水来。 “……对不起。”把人这么锁了一天的杨安苒,心里相当的过意不去,她像是肉一只大狗狗一样肉了肉顾惜的头发,“以后我不这样玩儿了。” 男生转过身来,逆着光看她。 杨安苒都已经做好了顾惜会大发脾气的准备,谁知道男生居然只是一把把她给抱在了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 “姐姐欺负我。”他声线低沉沙哑,透着成熟男人的性感,虽说在说着撒娇的话,可却让她有一种被霸道总裁拥入怀里的强烈压迫感。 男生俯身,在她耳边开口:“……等姐姐生理期过去了,我要求一次性补偿回来。” 杨安苒:“……” 她觉得顾惜实在有必要生气。换谁被这么锁上一天能不充满怨念? 他就算是想要动手揍她她都觉得特别合理。 可顾惜的脾气真是好的没边了,被她玩儿成这样了,却依然在这样昏黄的落日之中抱着她。 她踮起脚,咬了咬他的耳垂:“行,答应你。” ** 厨房溢出一丝香味来。 杨安苒把锅里刚刚蒸好的一碗汤给端出来,用隔热手套捧到了餐桌上。 系着围裙的女生有一点居家的可爱,活像一只毛茸茸的兔子,搓着两个厚厚的大手套把瓷碗往前推了推。 “尝一下,不过要慢点喝,有点烫。” 她又折返回了厨房,很快收拾出了简单的三菜一汤。主食是慢火熬制出来的稀粥,她想到顾惜一天都没吃饭了,可能喝点粥对胃好一点。 顾惜坐在餐桌边,衬衫敞着,松松垮垮盖在身上,露出大片胸肌和腹肌。傍晚的光线下,每一寸线条恍若雕刻。 他正对着对面楼顶的一片白鸽笼,看着晚霞之中的鸽子盘旋着飞起,又兜兜转转一圈飞回去。 云霞舒展着,最后一丝日光慢慢沉入。他看了一会儿,目光又收回,落在了厨房里那个系着围裙的身影上。 他的姐姐一直都太冷,连看人的眼神也总是像遥遥隔了很多距离。冷静中带着细微的打量,所有情绪不露任何端倪。 如完美的瓷器,又如冰湖中的一个镜面。 他很少看到姐姐身上这样的一面——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系着围裙,在锅盖里扑涌出来的热雾之中小心翼翼地用隔热手套触碰盖顶。 热雾蒸腾,在她瓷器一样白的面孔上沾染了一点点潮湿。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多了些人间烟火味。 他的目光凝着她,不愿意分开哪怕一秒。 对面楼顶的白鸽又扑腾着翅膀飞出来。晚霞散去,只留下低垂的夜幕。 没开灯的屋内,杨安苒把熬好的粥放在他面前。 白粥用很精致的小碗盛着,表面撒着很新鲜的葱花,清香勾人。 杨安苒坐他对面,在桌上点了一盏香薰蜡烛。奶白色的蜡在贴着标签的透明玻璃里沉默地蜷缩,只有跳跃的火光在黑暗的屋子内映在两个人的脸上。 “一天没吃饭,饿不饿?”她托着腮,问他。 “饿。”他诚实回答。 只是答得语气很淡,话语里连点必要的委屈都没有。 这让她反而觉得自己想好的安慰话都用不上了。 男生慢条斯理地把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地扣上,就好像吃姐姐亲手做的饭,必须要有仪式感一样。 杨安苒一直看他把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这才问:“所以……戴一天的r夹的感受怎么样,能说说么?” **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48?烛光晚餐的约会/?弟弟的卑微请求遭拒绝 嗯,把人折磨了一天,还要问折磨的感受怎么样。 这话杀伤力不大,侮辱x倒是极强。 对面的顾惜抬头看了她一眼,分明看到她眼里饶有兴致的揶揄神情。 男生也不恼怒,只是低头闷笑了一声,笑声在喉咙里滚动得又轻又沙哑。 “下次换姐姐试一试,你就知道了。” 杨安苒:“……” 呵,果然脑子里依然在想着下次反压她。 看来还是欠调教。 杨安苒觉得自己的驯宠之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今天实在觉得把人饿了一天有点可怜,于是又催着他赶紧喝粥。 两人在摇曳的一束烛火里相对而坐,沉默地一起用餐。她偶尔抬头,能看到顾惜对她的菜认真细嚼慢咽的样子。 男生英俊的面庞沉在光晕里,一侧被打亮。鼻梁高挺,轮廓深邃。是任何时候看一眼都能让人心动的类型。 她想起自己头回潜了顾惜的时候。那时的她作为“主动潜人”的一方反而慌乱得不行,倒是顾惜能够在第二天顶着被她抽出来的鞭痕,收拾着被她蹂躏过一晚的惨痛回忆,如同往常那样一身西装、风轻云淡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时候她就觉得,顾惜这人心理素质挺稳啊,是个狠人。 如今,坐在他对面吃饭,看着他真的这么安安静静咀嚼的时候,她的这种赞叹再度浮了上来。 “今天一天没去公司,没给你带来什么大麻烦吧?”她问。 男生顿了一下,淡淡应了一声:“只是有几十个电话,不算什么大麻烦。” 杨安苒轻咳一声,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说的反话。 “今天碰到你爸妈了……”她斟酌着说。 “嗯,我知道。”他低头应着,“已经回复消息和他们解释过了,不必担心。” 她也不知顾惜是怎么和长辈解释的。作为理亏的一方,她当然也不多问。 两人又是静静用餐。 男生垂眸吃饭的模样真的很专注,偶尔用汤勺舀一勺清汤进碗里。她能看到顾惜的手腕上留着两道红色的勒痕,与白皙的皮肤一衬,又鲜艳又情色。 顾惜能感觉到姐姐一直在看他,但他并没有抬眸,只是继续专注吃饭。 等把碗里的一碗粥静静地喝完,顾惜用灭烛g把玻璃杯子里的蜡烛芯浸入到了烛油里,屋内一暗。 他又把罩子给罩上,连微弱的火芯苗也慢慢湮灭下去。 等整个室内都笼罩在黑暗之中,顾惜才开口:“姐姐,我想请求一件事。” 他没说商量,而是说“请求”。 杨安苒:“……什么事儿?” 顾惜沉默了一会儿,等到视线适应了黑暗,能够借着窗外的灯火看清姐姐的面庞时,才开口:“我们的事情,真的不能让爸妈知道么?” 杨安苒蹙眉,表情看上去更像是:你怎么又提这个事儿了? 顾惜抿了抿唇,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杨安苒用仿佛预设好的平淡语气开口:“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你真的这么希望能够让他们知道,可以再多等等,看看我们的关系是否真的进一步发展到了不得不向他们公开的程度。” 回答得很公事公办,没半点情绪化,让人找不出纰漏来。 顾惜轻叹,最终什么都没说。 杨安苒把香薰蜡烛重新点燃,看着火光再度燃起。 橡木和小豆蔻的香味相互交织,淡淡弥漫在屋内。 他们相对而坐,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两人之间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这件事。 在黑暗中发生的对话就留在黑暗中,当火光燃起,他们又自然而然地转了别的话题。 **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49?莫名其妙又吃醋了 傍晚六点,杨安苒结束手头的工作,披上外套离开。 电梯直抵一楼的大堂。她如往常那样踩着高跟鞋,目光淡淡地走出去,却在不远处沙发上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人影。 杨安苒停顿住脚步,打量了那个人影一会儿。 “顾惜?”她皱眉。 男生看到她,朝她挥了挥手。 今天的顾惜穿了一件连帽衫,戴了黑色的大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虽然已经极尽低调,但因为身形和气质都极佳,这种欲盖弥彰的遮掩反而让他看上去很像某个不想被狗仔拍到的男明星。 “我不是说过尽量别来公司找我么?被人认出来怎么办?”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压低声音,“你这是做什么?” “等女朋友下班啊。”男生回答得很自然,大口罩上方的眼睛弯了弯,像是一轮弯弯的月亮,“放心,戴着口罩,没人会认出来的。” 杨安苒心想:这可未必。当初顾惜在她这儿实习的时候,公司上上下下不知有什么女孩子对顾惜存过念头,偷拍过照片留手机屏幕呢。 “如果想约会,下次我们可以在外面约地点,”杨安苒一边说着,一边往四周瞟了瞟,“这里毕竟人多眼杂。” 顾惜“嗯”了一声,倒是乖巧地没有反驳,只把手里刚刚打包好的一杯热咖啡递过去。 杨安苒愣了愣,接过来,有点不自然地偏过头抿了一口。 他一直记着自己的习惯,默默替她做着这点琐事。 他的公司其实离她很远,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却只是为了给她送一杯刚好热的咖啡。而自己刚才还责备他这样太“大意”了。 这是否对他有点不公平呢。 默默喝了半杯,杨安苒淡淡说:“谢谢。” 顾惜的眉眼又是弯了弯,眼眸又黑又亮,带着笑意:“没什么可谢的,我只是想多黏一会儿姐姐而已。” 杨安苒看了眼时间:“你在这儿等了多久了?我今天加班得挺晚的。” “也不久。”顾惜轻描淡写,“怕打扰姐姐,所以不敢给你发消息。” “你怕我因为你的缘故,提前结束工作下来?” 顾惜轻笑:“我认识的姐姐好像不会这么做。我在你的心里……也没这么大的分量吧?” 杨安苒:那你还真挺了解我的。 以她向来的习惯,不管有什么私人行程,都会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再说。为此她还曾放过好几个约会对象的鸽子。顾惜对这些事也都清楚。 只是,她并不能特别肯定这些原则在对待顾惜的时候是否同样适用。因为他于她太特别了。 “杨总?”一个不合时宜的热情的男声传了进来,“杨总,你也刚要回去么?” 在不远处站着一个拎文件包的年轻男生,显然是刚刚路过,认出了沙发上的杨安苒。 杨安苒不着痕迹坐得离顾惜远了一点,偏出一个斜对角的角度,好让别人误以为两人只是不熟悉的路人而已。 顾惜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 “杨总,您现在是回家吗,要不要我帮你开车?”男职员很殷切,“我也是刚听nancy姐说,你加班很累的时候不想动车,会比较习惯让助理送你回家。抱歉前几天我不知道这个规矩,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好好践行的!” 杨安苒淡淡回应:“不必了,今天我不是很累。” 男职员显然还想要再多和杨安苒说上两句话,但杨安苒态度很淡,让他赶紧回家。 最后男职员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了,走之前略微有点疑惑地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那个穿连帽衫的男人,在心里暗自揣测他为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 等人走了,杨安苒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只是和顾惜隔开距离坐着,并没有被人撞见什么亲密的举止。在公司里谈恋爱,实在得处处设防。 “我们出去聊吧。”她起身提议。新人还好糊弄,再过会儿等nancy出来,可就瞒不过去了。 但顾惜却并不动,只是抬头看了她一会儿。 在杨安苒挑眉疑惑的神情中,他拉下口罩,低声问:“……你的新助理?” 能动她的车的,也只有她的贴身助理了。 杨安苒:“……唔,是。” 老杨后来又给强行安排的,她也没上心。 但显然顾惜不开心了。那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带着点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我以为上次我们已经对这件事达成共识了。” 杨安苒知道顾惜的意思,但不知为何,她下意识首先纠正了一个对方的逻辑错误:“达成共识的部分是‘我会辞退当时的那个助理’,而并不是从此以后都不找助理了。” 顾惜目光一沉,这次是真的不理她了,把口罩一拉,起身扭头就走。 “哎你等等——” 杨安苒又气又无奈,偏偏顾惜走得很快,她在后面跟了半天都没跟上。 她就这么追出了公司,在后头一路追着男生的背影小跑着。 最后因为走得太急促,高跟鞋在台阶上发出了刺耳声响。她“啊”一声低低呼叫。 刚才明明还距离她老远的顾惜,在一秒钟之内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出现在了她的身侧,揽着她的腰,有点紧张地问她有没有事。 她心想:顾惜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啊,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 “疼。” 她一把抱住顾惜,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不肯让他再有掉头就走的机会。 顾惜坚持要俯身去查看一下她脚上的伤,她却不让他看,只拉过来扣住他的脸,抬头就是一个强吻。 一个吻之后,她感受着男生已经有点凌乱了的呼吸,轻笑道:“能不能把话听我说完?刚才我只是指出了那个‘共识’有问题,但并不代表我不顾及你的感受。” 她轻点着男孩子的鼻尖,一下又一下,像是逗猫。 “如果你真的介意,那我以后都不找男性助理了,行不行?” 顾惜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闷闷地说:“我真的介意。”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50?艳福不浅,驭男有方/?被熟人误认为是“新 杨安苒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介意,以后我就不找男助理了。” 她肉了肉男孩子的头发,把他板栗色的刘海肉得一片凌乱:“这下满意了?” 顾惜闷在她的颈窝里,只吐出一个很模糊的“嗯”。 她轻笑一声,想着:她家的男孩子可真是容易哄啊。 **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在一家餐厅约会。 杨安苒发现这似乎是两人第一次正式在外面的餐厅以“约会”的名义一起吃饭。 她坐在顾惜的对面,托着腮,欣赏着顾惜点菜时候的样子。 男生似有所察觉,抬头,目光与她对接上。 那一瞬,原本没什么表情的一张淡淡的脸,在对上她的目光时似有几分冰雪消融的轻浅的笑意,连他唇角的弧度都微微勾起了一点。 “怎么了,姐姐?” 杨安苒摇摇头,只笑:“没什么,觉得你好看。” 是真的好看,不管任何时候都会让人轻易陷入对他的美学研究之中的那种好看。 顾惜有点无奈,也不知是该反驳还是该接受这个理由。 他低头又翻看菜单,自动过滤杨安苒的目光。 一顿饭快结束的时候,杨安苒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发呆,目光透过玻璃窗往下。夜晚的斑马线上有几分清冷。 顾惜的车停在不远处,是她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她忽然觉得有点疑惑,想问问为什么顾惜今天不动她的车,反而开了他自己的车过来。 “你……” 她正要开口,身旁有个夸张的声音立刻截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安苒?是你吗?我就说是你嘛,都观察你好几分钟了!!” 杨安苒侧头,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色风衣的女人朝着她冲了过来,不等她邀请就主动一屁股黏在了她身侧的座位上。 她:“……” 今天可能真的运气不好。她想抚一下额头。 这位长相模样还算标致,但只要一开口说话就绝对让男人“望而生畏”的姑娘,正是她的那位“闺蜜”,乔楠楠。 今天不知为什么,总是碰到熟人。 乔楠楠搂着杨安苒的肩膀,热情地聊了好一会儿,等聊了好一会儿,这才注意到对面的那个小帅哥。 她用一种常年混迹在s俱乐部的攻姐的眼神,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 年轻帅哥穿一身低调的连帽卫衣,腕上没有带表,身上也没有任何饰品,乍一看倒是看不出身份程度如何。 只是那一张侧颜绝帅,任她阅历过无数美男,也没见过这样罕见的极品。 她立刻就对两人的关系作出了一个大致判断,瞟了一眼杨安苒,揶揄道:“艳福不浅诶,你新包养的弟弟啊?” 这话她私底下不知打趣过杨安苒多少次了,杨安苒甚至无动于衷到了近乎麻木的地步。 但对面的顾惜却抬了一下眸子,头回正眼看了乔楠楠一眼。 杨安苒这才想起,自己虽然已经许多次和闺蜜说过自己“潜了男下属”的事儿,但闺蜜却没真的见过顾惜。 “我就说你最近这段时间怎么都约不出来了,喊你喝酒你都不去!”乔楠楠抱怨道,“上次的派对真的有好多帅哥,你不去可惜了!!” 她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把这话当着顾惜的面说。反正她觉得杨安苒的约会对象都是日抛的,没什么要紧。 杨安苒不动声色给她递了一个眼神:“……我对帅哥没兴趣。” 乔楠楠没有看懂这个眼神,反而震惊了:“没兴趣?你现在竟然没兴趣了?你是哪儿出问题了?!那些真的是很正品的帅哥,我怕你错过之后觉得遗憾,后来还专门把每个人的照片给你寄了过去,让你看中哪个就问我要联系方式——对了,你收到没啊?” 杨安苒:“……没啊。” 乔楠楠:“不应该啊,可能还在你家楼下信箱里呢,你回去找找啊!” 她又要激动地表达那个派对有多么的让人振奋,杨安苒赶紧趁着在她话头起来之前,搭着她的肩膀强行把她拉起来。 “时间很晚了,我们正要回去。”她已经跨上包,“我们边走边说吧。” 她给顾惜递了一个眼神,示意顾惜一起走。 男生沉默地起身,结了账,一路跟在她们的后面。 乔楠楠被这么莫名其妙拉出好远一段落,这才反应过来:“你要走,但是我不走啊!我的今日男友还在那儿等我呢。” 杨安苒松开手:“那你回去吧,我们改天聊。” 她巴不得别和她聊。 乔楠楠好像因为无法叙旧而感到遗憾,但瞟了一眼后面的年轻帅哥,八卦的热情又洋溢心头。 “行,我也不打扰你俩今晚的好事儿了,”她给杨安苒眨了眨眼,“……驭男有方哟!” ** 等乔楠楠走了之后,杨安苒回头去看顾惜。 男生刚走出餐厅,在迎面的冷风之中沉默地戴上了连帽,把整张面庞裹在阴影之中,接着大步朝车子走去。 “顾惜?” 她试着叫了他一声,但男孩子并没有回应,脚步也未停,只留给她一个背影。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51?边和下属通电话,边被姐姐Xs扰/车内lay 她感觉到顾惜的脚步很快。 看这步伐,难道……又是吃醋了? 在顾惜上车的同时,杨安苒已经飞快小跑过去,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拉开了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生气了?”她侧头问。 男生淡淡一句:“没有。”然后沉默地启动车子,开手刹,打转方向盘。 她自讨了一个没趣,于是也沉默了下来。 今天或许不是个适宜约会的日子,这才短短几个小时,都已经让弟弟吃醋两回了。 她在玻璃的反光投影里瞥到顾惜开车的侧影。 他开车的时候格外显出一些成熟男人的魅力,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修长而锋利,身体晕染在一道道飞快穿过的五彩霓虹灯中,透着一点淡漠。 在等红绿灯路口的间隙,男生依然没有和她搭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有点烦躁地敲了敲方向盘,像是很赶时间。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顾惜下颌线抿住,神色很淡,半边面庞隐在夜色中。 这分明就是生气了嘛。还不肯承认。 红灯转为绿灯,车子平稳驶出一段路。路上顾惜的手机接进来一通工作电话,他用外扩与对方通了话,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回应了几句,俨然是把身旁的杨安苒当成了隐形人。 突然,男生抓着方向盘的手猛得一紧,整个人突然颤了一下。 车子在路中央来了一个紧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拖得又长又刺耳。 电话那边的下属听到这个声音,像是被吓了一跳:“顾总,您没事吧?那头都安全吗?不会是出了什么交通事故了吧?” 顾惜双手紧抓着方向盘,抿着唇,久久没说话。 唯独杨安苒挑眉,略微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以她多年的老驾驶员经验来看,似乎是觉得他刚才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动静才对。 ……不就是摸个性器吗,有什么可值得你急刹车的啊。 ** 此刻,电话那头的下属还在急促地问着。 “顾总,顾总?您没事吗?没事倒是回我一声啊!顾总?” 电话对面的声音锲而不舍地追过来,又聒噪又大声。 可混在顾惜的耳中,却只是杂乱又模糊不清的背景杂音罢了。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双手上,感受着那双柔嫩的手一点点从他的龟头抚过去,在阴精的j身上缓慢游移。 他咬住唇,眼神略微有点警告地瞪了身旁的人一眼。 可在杨安苒的眼里,这可当真没有半点威慑的作用。她勾了勾唇角,反而抚摸得更欢快了。 车子就这么静静停在路边。不时有其他的车子从身旁呼啸着开过去。 “顾总?顾总?您还好吗?”下属有点慌乱。 顾惜定了定神,迅速把车里的窗户都升起,让空间封闭得严严实实。 缓过了一口气,他才开口:“没什么,你继续说。” 他语调听上去很平静,不像是出了什么事儿。下属松了口气,继续汇报工作。 只有杨安苒能听出那声线里透着的一丝沙哑的颤抖。 她一边继续用手试探着他的性器,一边疑惑地想着:只是摸了一下,就硬了?如果y得那么轻而易举,那他平时看毛片会不会看个片头就硬了?看杂志会不会光看到b基尼美女就不行了? 要是在生活中被随便这么一激就硬了,一天是不是得y上个七八回的?那他平时是怎么自己解决啊? 而且,如果y得这么频繁的话,会不会……不太持久啊? 她思绪漫开去,问题越想越多。后来她总结了一下,反正顾惜在她这儿好像就没怎么持久过,随便把玩几下都能被她玩s。 他只是胜在精力旺盛,一晚上可以折腾她无数次,折腾到天亮。如此算起来,数量足够弥补时长了,也能算是一个优秀的床伴。 她一边想着,一边打算更深入地摩挲他。 下一刻,她的手被顾惜捉住。 男生咬着唇,呼吸有点乱,却还是带着一点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下属还在继续喋喋不休汇报着工作,蓝牙装置是外扩的,他们此刻车内的任何声音都有可能被电话那端的人听到。 杨安苒却不理睬,挣开他的手继续隔着裤子布料去摩挲他。 男生往后坐了坐,略微避开她的手,又一次捉住她的手腕,用口型问:“你在做什么?”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点严肃,显然觉得这样做真的太胡闹了。 可杨安苒反而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笑了,只想多逗逗他,看他露出一丝慌乱的模样。 “安抚你。”她也用口型回复他,“你不是生气了么?这是给你的甜头。” 她挣开他的手,不管男生抵抗的姿态,强行抓住了他早已硬起来的阴精。 最脆弱的器官被整个落入女生的手掌中,他呼吸重重一窒,没法再做任何抵抗。 她轻笑着,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她的唇形是无声的,只有气流扑进了他的耳道里。可在空气暧昧的流动里,他竟然是听清楚了。 她说的是:你想不想在车里被口?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52?当着下属的面,钻入他的 这句话显然是把顾惜给吓了一跳。 他没料到,姐姐竟然在车子就敢……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往他这个方向钻。 那东西也不知怎么敏捷地跨了过来,直接钻入到了他的胯下。 顾惜吓得又是往后坐了坐,几乎是立刻想要去关掉车里的外扩装置。 但杨安苒用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口型无声地说:“认真工作。” 接着,她竟然还将车里的音量往上拨了拨。 顾惜:“!!!” 此刻,电话里的下属正汇报到比较琐碎的数据,为了确保没有数据念错,他念得格外全神贯注。那声音被外扩电话放大,就这么散在车厢里。 杨安苒却已经伸手,要去解开顾惜的裤子拉链了。 顾惜有点急地一把捉住她的手,防止她乱来。杨安苒见顾惜扣着她的两只手不肯放,干脆就一低头一俯身,直接用嘴巴隔着裤子布料含住了男生的下体。 “嘶……” 顾惜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头的下属注意到了异常,问:“顾总……顾总?您在听吗?” 顾惜垂下眸子,眼神有点湿漉漉地看了杨安苒一眼。 窗外的霓虹投射进来,在他的眼睫上投下交错又模糊的光晕。 那光晕给他沉在夜色中的隐忍的面庞添上了一抹瑰丽的魅色。好似是无暇的瓷玉被浸入了绚丽的染料之中,又好似是透明的露珠滴落在了斑斓的蝴蝶上。 那原本沉静的、疏淡的气质上,被情欲所催生的渴望破开了一条裂缝。 杨安苒对此刻顾惜的模样着了迷。即使顾惜投过来的眼神,带着几分很艰难的“威慑”,可她非但没有任何的顾忌,反而被挑逗出了更深的情欲。 她又是要低头去吮吸他,男生艰难地招架,用两只手抵抗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女生不高兴了,伸手要去拨开他挡着的两只手。 两人就在这车内无声地来回对抗,彼此僵持、压制、挣扎、抵挡。寂静的车里响起衣物的簌簌摩擦的声响。 除了衣服的摩擦声之外,并没有任何人出声。可愈是沉默,愈能显出他们之间无声的较量与僵持有多么激烈。 倒是电话那头的男下属有点莫名其妙了:“顾总,顾总您在吗?您……您没事吧?还好吧?” 顾惜一边艰难地招架着杨安苒,一边轻咳一声,缓了缓自己的呼吸:“……我听着,你继续说。” 那声线一如既往的沉稳,透着上位者隐隐的权威感,听上去和往常在公司的“顾总裁”无异。下属就有点放心了。 只有杨安苒能感觉出顾惜那起伏的胸膛之下,压抑着的喘息声有多么颤抖。 她轻笑着,趁着顾惜不敢有大动作的时候,飞快拉下了他的k拉链。 顾惜的反应逼她想象得快很多,几乎是立刻就挡住她的手。她要去扒拉他的内裤,释放他的性器,他却怎么都不肯,只是有点慌乱地要推开她。 看他的口型,他说的似乎是:“……别闹。” 杨安苒也用口型说:“一口,就吃一口。” 顾惜怎么可能相信她只吃一口。她的神色里分明就是连哄带骗,没几分认真,像那种“我就蹭蹭不进去”的渣男。 顾惜已经尝过姐姐太多的手段,知道真要让她为所欲为起来,自己很有可能会在车里直接被她弄得哭出来。而且,还是当着男下属的面。 因此,他的拒绝格外坚定,板着杨安苒的肩膀,就要把她从自己的胯下拉出来。 两人又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开始互相压制起来。杨安苒很快发现顾惜是认真的,因为他的力道让她丝毫不能反抗。只几秒的时间,她就被顾惜板着肩膀从底下拉起来。 她才不让他把她拉出来呢! 杨安苒在最后的关头奋力一挣,然后俯身用牙齿拨开内裤,飞快释放出了那个炙热的肉棒。 只一瞬的时间,她就一口含住! “唔——” 男生的身体颤了颤,像是被过了电流一样。那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迅速失了力道,软了下来。 如果说之前他还能推开她、抗拒她,那么现在,当他被一口含住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彻底被姐姐所掌控了。在杨安苒温热的舌头包裹之下,他搭在她肩上的手颤抖着一路上升,颤得就好像是一片在深秋的风里颤抖着打着旋儿的一片叶子。 那只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就如同主人的意志一样,不知该停留在哪儿,又不知该往哪儿去。它发着抖,几次想要试着去推开面前的人,但推了几次,根本推不开。 那五根好像是被过电了的指尖,时而攥紧,时而松开,姿态几番变化,好像是在黑夜中不知所措。最终它顺着杨安苒的脖颈,一点点颤抖地上移,用一种又深情又缠绵的姿态,把五指插入了女生柔顺的长发之中。 杨安苒用余光抬头,瞥到男生紧紧蹙眉,面庞上显出一分压抑着的痛苦。 那面庞很隐忍,似乎是想要把所有情绪都压抑进身体的器皿里。 霓虹灯晕之下,他的唇瓣被咬出了樱花一样艳丽的色泽来。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м 53?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活 此时男下属还在继续聊着工作:“顾总,您看,刚才我跟您提议的那个方案,您觉得如何啊?” 外扩电话里一直在聊着一本正经的工作话题,夹杂着枯燥的数据分析和总结,是那种放在会议桌上准能让所有人立刻陷入“贤者模式”,迅速愁眉苦脸下来的话题。 可男下属又怎么能知道,此刻顾惜胯下的位置还钻着一个女人呢。而这个女人,正在给“顾总裁”口交。 顾惜在男下属的声音之中艰难地回过了一分神志。他轻咳一声,压抑住嗓音里发软的颤音,很勉强地给了一个“嗯”。 这虽然是一声很简单的“嗯”,但是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克制力了。 天知道,他在杨安苒手里招架得多么艰难。 女生强行挤压在他的双腿之间,以至于他的双腿根本就没有办法并拢。 男生的膝盖往两边大大分开,性器从拉开的k拉链中直直地戳出来。暴露在外的性器连闪躲的地方都找不到,只能无助又被动地被女生握在手里把玩着、含在嘴里舔弄着。 阴精上已经有亮晶晶的津液,龟头红润带着点无措的憨态。他面庞隐忍,呼吸紊乱,几次被她舔得要射出来,可女生偏偏就收着力道,不肯给他最后的刺激。 外扩电话里的下属声音很兴奋:“真的吗?也就说您认可了?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可以启动这个方案了?” 顾惜在一片恍恍惚惚的巨大刺激之中,压根就没听清下属说了什么。他现在只希望赶快打发他挂电话。 “嗯,可……可以。” 他用手背挡着眼睛,用平生最大的克制力平静开口。 “好的,好的!顾总,非常感谢您!”男下属激动道。 顾惜咬着唇,忍着睫毛上滴落下来的一颗汗珠,压抑道:“那明天再说。” 他声音低沉,透着喝过烈酒之后的醇厚质感。 这种声音格外诱人,很有成熟男人的韵味。杨安苒被他撩拨得心头一颤,更深地把他的阴精整个含住。 “哈。”他胸膛剧烈震动,发出了一声很简促的气音。 他早就已经被汗水打得湿漉漉的眸子,微微下垂,带着点复杂的神情看着杨安苒。 那眼神像警告,像暗示,但又像是恳求,像服软。 既像是在说:“你再敢含得这么深,我就把你丢出去。” 又像是在无奈地服软——“姐姐,不要吃了,好不好?” 杨安苒抬头看着顾惜湿漉漉的眸子,只觉得里面蕴着一丝霸道,又蕴着一丝妥协,分界线很模糊,似乎是随着他情欲的上升程度而此消彼长的。 她实在很喜欢顾惜身上的这种气质,夹杂在少年感和成熟男性之间,像是一块你永远都琢磨不透的玉石,只有继续敲凿下去,才能再多见一分端倪。 她很想试试看,如果自己继续含得这么深,顾惜会有什么反应。 于是,几乎是恶作剧一样的,她开始用活塞运动大力吞吐起整个阴精,动作频率相当激烈。在上一次给他口的时候她就已经试过了,顾惜是受不了这种频率的。 果然,男生的身体剧烈一颤,被她从胸膛里b出了更多压抑不住的气音。 他插在她头发里的五根手指也倏得收紧,两条架在她腰两侧的大腿紧跟着开始打颤。 杨安苒记得自己上次用这种力道口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刺激得大叫出来了。但今天有下属在,他竟成功隐忍了下来。 嗯,还是有进步的,可塑x强。 这么想着,她又含得更深了,想给予弟弟一个“循序渐进”、“缓慢升级”的学习教程。 男生的气音更加急促了。他的面庞浸在汗水里,唇瓣被咬出一丝殷红,那抓着她头发的手已经是在一瞬间转而去撑一旁的椅背,五根手指在布艺上抓住很深的褶皱来。 她想,他可能是害怕自己失控,把她抓疼了。 说来也算是他能忍,刚才他的腿都开始打颤了,全身上下其他肌肉都在用力,可插在她头发里的手指却能忍着不用力,不让她疼。 想到这儿,她心里微微软了下来,想着:干脆就让他射出来吧,别折磨这么好的孩子了。 于是,她开始给予他最后的刺激,活塞频率也抵达了顶峰。 顾惜彻底乱了,他一只手的手背被咬在口中,另一只手则颤抖着胡乱伸到前头,要去关掉电话。 随着杨安苒的频率越来越加深,顾惜的那只手也颤得更加厉害,碰了好几次竟然连开关键都碰不到。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54第一次被深喉/?内激情() 偏偏这个时候,男下属还丝毫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顾总,既然这样,我提议咱们明天就可以开始着手这个方案了,您看如何” “顾总顾总要没有问题,我先c办起来” 那头的男下属语气激动。 顾惜咬着牙,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然后颤抖着要伸手去挂电话。 杨安苒就好像是故意恶作剧一样,在此时又是深深的一个吮吸。 顾惜被吸得全身一麻,手在半空中颤了颤,软得提不起来。 内,有暧昧的啧啧口水声响起。随着最后阶段的频率加深,杨安苒的力度也越来越大。这声 响只要再稍大一点,很有可能就被电话那头的人给捕捉到了。 顾惜艰难地摸索着开关,指尖打着颤。 在他快要摸索到的时候,杨安苒偏偏又故意给他来了一个深喉。 “唔——” 他咬唇,睫毛颤得如蝶翼,面部线条绷得极其隐忍。 这是杨安苒第一次给他做深喉。事实证明,在两穴的情事上,他的确不是她的对手。 每次当他稍微适应了一个阶段之后,姐姐总有新的方法来开发他。 他想要用口型警告她“不准闹了”,但却根本就不敢启唇,只怕紧咬的唇瓣稍微一松,所有的呻y都会倾泻而下。 杨安苒做了两个深喉之后,从男生越来越失控的肌肉线条的起伏中,判断他似乎是快要高潮 了。 她俯身,开始更深地包裹他,吮吸他,同时用手去挡顾惜要挂电话的那只手,不肯让他触碰到 外扩装置的开关。 ......她竟然是想让他在男下属的面前高潮么。顾惜在欲望的沉浮中模模糊糊分出一点神志来。高潮的刺激越来越濒临,他一次次仰头,像是被溺进海里的人一次次想潜到水面上呼吸新鲜空 气那样,有热汗从他的发、他的额、他脖子一路流淌下来,滚落进他起起伏伏的锁之中。 顾惜在隐忍的欲望之中,力道也克制得有些失态,几乎是一把攥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然后胡 乱去挂电话。 在高潮的同一瞬,电话毫无预兆被切断,他人聒噪的声音从内隐去,消弭于窗外的夜色之 中。 唯有那体内滚烫的、颤抖的热流随着欲望的漩涡一并迸射出去。 他的喉咙里滚动着一声沙哑的闷哼。 一切渐渐归于一片沉寂之中。 两个人一动不动,仿佛是内定格了的两尊雕塑。 杨安苒足足等了两分钟,这才抬起头来,看自己面前的顾惜。 恰巧,顾惜此刻也正低头看她。 他低头看她的时候瞳孔找不到焦距,半睁开的眼里只剩下霓虹映在其中的虚虚的光影。 那睫毛上沾了水雾,湿漉漉的,末梢根根分明。垂下来的时候,眼睫又黑又浓密,眸子被挡得 看不清情绪。 她只觉得此刻的顾惜像极了堕落的天使,被拉下神坛,被浓重的黑与绚丽的彩所包裹着,周身 是如毒藤一样生着的欲望。 他衣衫不整,敞开的大腿间是疲软的性器与浊白的液体,可偏偏那张脸却俊美到一种不可思议 的地步,如同坐在黑暗王座上的暗夜使者,在霓虹的迷离之中,极尽一切地蛊惑着世人。 她承认自己这一刻真是被他给蛊惑了。 她的指尖勾着他的脸,仰头,想要在他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但吻落在半空中,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嘴巴里还有味道,于是又在半路停顿住。 偏偏顾惜一侧头,唇瓣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唇,温柔地与她唇缠绵。 杨安苒立刻往后缩了一点:“别。不干净。” 顾惜却霸道地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面庞拉向自己,又深深吻住她。 两人在情欲弥漫的空气中安静地接了很久的吻,不粗暴,不激烈,更像是耳鬓厮磨的温柔安 抚。 很的吻分开之后,顾惜摩挲着她的面庞,小心翼翼如同在触碰一个珍宝。“姐姐,我不是说过,不许吃进去么。”他目光灼灼,认真凝视她:“我不舍得。”杨安苒“嗯”了一声,不在意地回复:“......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本能反应。”再说,顾惜的味道真的很干净。他从未让她产生过任何生理和心理上的不舒适感。 男生轻叹一声,不再说什么,只是把杨安苒一把拉了上来,让她坐在自己一侧的大腿上,然后 搂进自己的怀里。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地蹭了蹭。 “不生气了”杨安苒问。 顾惜闷闷轻笑一声,无奈道:“不生气了。” 杨安苒:“刚才,可是给我甩了一路的脸色呢。”语气之中略微有点委屈。 顾惜轻叹。 “姐姐有那么多的弟弟,我却只有你一个。你觉得我们之中是谁更委屈” 杨安苒想到了之前乔楠楠那番不靠谱的话。显然那些什么——“新包养的弟弟”、“驭男有方”之类的玩笑话,伤害到顾惜的自尊心了。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55?被反拷在书桌上,双腿敞开() 她想安抚顾惜,却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的确有过很多日抛的约会对象——这点顾惜恐怕逼她更清楚。他可是帮她订过很多餐厅的双人座的。 如果男生非要揪着这些历史,并且对此耿耿于怀,她还真不知该怎么才能安抚顾惜了。 好在顾惜并没有一直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只轻轻把话题一转。 “姐姐,我们的关系真的不能公开么?” 他开始蹭着她的额头和面颊。 “我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很想、很想、很想。” 杨安苒:“但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这不太一样。” 顾惜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自嘲地闷笑,“可能就是男人该死的占有欲作祟吧。” 杨安苒沉默了一会儿,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只是示意了一下窗外清冷的夜色。 “我们先回去吧?”车还一直都停在路边呢。 顾惜“嗯”了一声,顺从她的意思,重新系上了安全带。杨安苒也回到了副驾驶座。 车子启动,一路沉默地开了回去。 到家之后,杨安苒进浴室洗漱了一番,把嘴巴里的味道漱干净了,又洗澡吹头发。 当她裹着一身浴袍出来的时候,意外看到了客厅里立着一个大行李箱。 她愣了愣,抬头看顾惜:“你……?” 顾惜显然是刚去楼下车里的后备箱搬了一趟东西上来,此时正在脱外套。 “我的东西。”他淡淡回。 杨安苒沉默了几秒:“我知道这些是你的东西,我只是想知道……你把你这么多东西搬到我家来干嘛?” 顾惜抬头,笑了笑。眉眼弯起来的时候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姐姐,我想和你住到一起。” 几秒之后,杨安苒反应过来了顾惜的意思。 他想和她同居。 “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 他已经开始拨弄行李箱上的锁扣了。 杨安苒:不是,你才和我交往第几天啊?连我的一场生理期都没过去吧?你就要跟我同居了? 这个速度是不是稍微快了一点? 她犹豫地蹙着眉,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面色有点复杂地看着男生在屋里来来回回地忙活。 过了一会儿,她轻咳一声:“咳,我觉得,这件事可能还需要再商榷商榷……” 正好顾惜打开的行李箱里散落出来了一堆色泽暧昧的东西,里面有黑色的海绵手铐,pu质地的皮鞭,几个香薰蜡烛,几个看上去类似振动棒的东西…… 都是顾惜曾经答应可以让她“随便玩”的东西。 顾惜抬头,正好问她:“姐姐想商榷什么?” 杨安苒的态度立刻就变了。 “……我想商榷一下是住你家还是住我家。”她微笑了一下,“不过我家比较大,那就住我家吧。” ** 当天晚上,顾惜就被杨安苒给拷在了书桌上。 男生有点无奈地闷笑一声:“姐姐,一定要这样吗?” 他双手被反捆,坐在杨安苒的书桌上,正对着她,双腿大大敞开。 而杨安苒此刻坐在自己平日工作的转椅上,正拉低手边一盏金属长臂的特提亚台灯,把灯晕往下压了压,让它正好打亮男孩子的双腿之间的部位。 “当然要这样了。”杨安苒开口,“你不是想和我住在一起么?总得付出一些条件吧。” 顾惜闷笑:“我没说不答应啊。姐姐不用拷着我。” 杨安苒坚持:“不行,做到一半的时候你想反悔怎么办?” 她随意拍了拍顾惜的大腿内侧:“把腿再拉得大一点,方便我操作。” 顾惜被气笑,但又拿她没办法。 杨安苒说得很明确了,答应她这一次,她才肯让他住进来。 这种利益交换虽然有点羞耻,还挺没尊严的,但是想到以后的日子或许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和姐姐亲近……他忍了下来。 男生默不作声地把双腿把两边开了开,抿着唇,垂着眸子打量她。 杨安苒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虽然有点紧张,表面却是镇定得跟个老手一样,好像每年没少这么高男人。 她把自己手边的材料都列数了一下,应该一样也不缺,于是开始拿起了第一件——泡沫型的洗面n。 洗面n挤出了一点,抹在了男生的私处部位。 抹着抹着,她觉得这个姿势好像还是有点妨碍自己的动作,于是又霸道地把顾惜的腿往两边一拉,接着拉低了台灯。 她的这个架势,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正要做一台妇科手术的专业医生。 顾惜被姐姐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笑了,可刚笑了一下,就被杨安苒带有警告眼神地瞪了一眼。他立刻自觉闭嘴。 泡沫很快抹开了,浸润了每一根阴毛。杨安苒觉得差不多了,然后拿起了第二样东西。 一片锋利的剃须刀片。 这个就是她对顾惜开的条件:让她剃光他的毛,她就可以答应试试和他同居。 开这个要求,完全只是她想试试自己从未试过的事,顺便恶作剧一下他。 可谁知道顾惜的底线已经被她调教得直线往下坠,连个底都找不到了。她一提,他居然干脆地答应了。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56?在厨房撩开他的衣服,边缘Xs扰 其实顾惜想得很简单。 他觉得,毛发这种东西都是身外之物,能让姐姐开心就好了。 至于面子和男人的尊严……嗯,在她面前,早就已经没有了。 他想要和她每时每刻黏在一起的愿望无比地渴求与迫切,迫切到她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他可能都会一口答应。 相对比起来,这件事,反而让他觉得松了一口气。 “我要下刀了。”杨安苒抬头,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得仿佛自己手底下屠宰过的猪每年没有几千也有上百头,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模样,“刚开始剃的时候会有刀片的摩擦感,适应一下就好了。过程中千万不要动,会出血。” 顾惜还能说什么。他保持着坐在书桌上的姿态,用被反拷着的双手抵着身后的桌面,默默垂眸,看着杨安苒把刀片压在了他最私密的位置。 很奇怪,他一点都不怕。 明明这里是男人最脆弱的位置,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惨烈后果。 可是让杨安苒持刀,抵上自己最为脆弱的位置,一点点在他的肌肤表面游走,用锋利的刀刃与他擦过,他却觉得……那么安心。 他早已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托在她的手上。不论她想要伤害他,或是不伤害,他都只能无条件地服从。 这种爱到了一定程度所交付出去的真心,根本就是违背了他本人的意志、不听从他主观的召唤,早已在骨髓的深处形成的了。 他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就已经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杨安苒剃得很小心,拉低了的阅读灯打亮了男生两腿之间的部位,也打亮了她睫毛与鼻尖。 毛发被裹在泡沫中,转眼就与肌肤表面分离。她灵巧地把刀片转了几个角度,一点点剃下来。 很快,她眼前所看到的男生的私密处干干净净,如同他身体其他部位的肌肤一样白皙无暇。 她很满意自己的成果,又在心里暗笑一声。这种审美还真是有点恶趣味。 在认识顾惜以前,她自认自己各方面的性癖都还算正常。 要是换个人,她还真对对方有没有毛发提不起兴趣,也懒得费劲做这种事情。 可是那个人是顾惜,所以她对他的方方面面都感兴趣。和他在一起做什么事都新鲜快乐又兴致勃勃。这种兴趣甚至都形成了一种“恶趣味”。 杨安苒收了刀片,用餐巾纸把那里擦拭干净,又淡淡提醒顾惜去洗一个澡。 即使心里对自己的成品兴奋得想要尖叫,但是表面上,她却冷淡得像个做完手术很疲倦的医生。 顾惜的手铐被解了下来。 他沉默地从书桌上下来,背对着杨安苒给自己披上了一件白衬衫。 衣服披上,他侧头,鼻梁的轮廓被光晕打亮。 “姐姐,我们的关系真的不能公开么?”他忽然问。 杨安苒抬头,没回应,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又提起这件事呢。顾惜今晚似乎对此真的很执着。 “如果我愿意用其他条件来交换呢?”顾惜背对着她,轻声问,“就像今晚我答应姐姐一个条件,姐姐就愿意让我住进来一样。” ……是不是也会有什么别的条件可以打动她,让她同意公开两人的关系呢? “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他说得低沉又认真。 杨安苒收了刀片,垂眸淡淡擦拭着书桌台面:“这个不行。” 她实在不想让两人的恋情被公开。这已经涉及到了她的原则问题。 顾惜睫毛轻颤了一下。 从杨安苒的角度,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神情。 ** 男生洗完澡出来,在厨房安静地忙活了一会儿,做了两人的晚餐。 她还是第一次吃到顾惜做的饭,逼她想象之中更加丰盛。夹菜的间隙她偷偷去瞥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又莫名加快了起来。 这种感觉像极了上次在老宅的时候,顾惜坐在她对面陪着她喝那一碗热气腾腾的圆子羹。两人相对而坐,如同已经交往很多年的情侣一样。 只是没想到,两人会用这么快的速度同居在一起。 她的脑海里不由地去想,往后的每一天,他们都会一起分享这张餐桌,这个房间,这张床,把自己生活的每一寸都让对方填满么? 这于她而言,实在是一种又新鲜又陌生的感觉。 虽然有很多日抛的约会对象,但她从未真的试过与人“同居”。她盯着饭后顾惜在碗池边上洗碗的背影,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好像是乘着时空机的时候跳错了对应的点,又好像是被助推器往前加速了好多里程。 她从顾惜的身后抱住他,在男生宽厚的肩膀上蹭了蹭。 顾惜在她抱上来的那一刻,脊背有点僵硬。等她的手伸进衣服去摸他的后背的时候,他更是有点不自然地绷紧了肌肉。 她的手游离到哪个位置,他的肌肉就紧绷到哪个位置。 她轻笑。他可实在是太敏感了啊。 不安分的手从他的脊背一路绕过去,绕到了前头的r粒,试着捏了捏尖头。 顾惜的呼吸一窒,哑着嗓音开口:“……别闹,等我洗完。” 水流的哗哗声中,她笑得又轻又邪恶:“我才不等你洗完呢。等你洗完,就能腾出手反抗了。” 她觉得顾惜现在这样两只手沾着泡沫,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才让她最有得逞欲。 男生无奈地闷笑一声,在杨安苒的各种x骚扰的边缘姿势之中强行保持镇定,把碗池里的碗都洗完。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57?在总裁工作的时候s扰他,白衬衫诱惑 等把碗洗完了,他擦拭干净自己的手,这才转过来抓住她胡作非为的两只手腕。 杨安苒的手腕被他钳制住,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男生的对手,只好立刻服软:“好了,不闹了,我还要去敷面膜呢。” 顾惜早已被她撩拨得发烫发硬,但姐姐不愿意,他也不能强来啊。 男生湿漉漉的眼神盯了她片刻,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开。 杨安苒得以成功溜走。抽身的时候,唇边还挂着得逞的笑意。 ** 面膜是顾惜帮她敷的。 清凉水润的一张面膜贴在面颊上,她懒洋洋地蜷缩在沙发深处,眯着眼睛,像是一只被伺候得很舒服的猫主子。 顾惜又专注又认真,帮她把面巾的每一寸都抚平,姿态像极了一个合格男友。 她挂着面膜,懒洋洋地歪在他肩膀上,蹭着他衬衣上柔顺剂的淡淡清香,看他坐在她的边上处理几封邮件的模样。 顾惜起草邮件的时候喜欢用很官方正式的书面用语,措辞的时候一丝不苟,逻辑相当严谨。 与这种严谨形成鲜明反差的,是此时此刻他的模样。 他身上只披着一件松垮的白衬衣,纽扣没系几颗,露出大片的锁骨和胸肌。 底下穿了一条很居家的平角短k,蓝白条纹,松松垮垮。这还是杨安苒帮他挑的,说是刚剃毛之后不可以穿太贴身的内裤。 于是,他在她身边的这副要露不露的画面,在视觉上构成了一种又纯又撩拨的欲望美学。她只是这么黏在他肩膀上,就再度生出了想把人压在沙发上的念头。 看来,自己当初见到顾惜的第一眼就想要睡他,并不是毫无缘由的。 几封措辞很官方的邮件发送出去,每一段的字里行间都隐约能感觉出这位总裁的严谨x与专业x。 但那些客户和工作伙伴或许很难想象到,发送着这封邮件的“顾总裁”此刻正衣衫不整,被身旁的女孩子上下其手,白衬衫从肩膀上滑落下去,扯下了大片裸肩。 他一脸淡定地把自己的衬衫扯上来,目光依旧落在屏幕上,指尖在键盘上熟练敲击。 杨安苒不悦,眯着眼睛,再度把他的衬衫扯下来,伸手要去蹂躏他的r粒。 “别闹。” 男生再度把衬衫扯回来,然后按下了enter键。 那一件可怜兮兮的半通透的白衬衫,就这么被扯下去又扯回来,倒是显得那一片肩膀特别闭月羞花,不能轻易被人给看到似的。 很快,男生处理完了工作,把笔记本合上。 “时间到了,”他扫了一眼腕表,“你说的十五分钟。” 杨安苒只好起身,去浴室里摘面膜,顺便再拍一些r液。 这时候她放在外面的手机叮咚一声,似乎是有一条短信。 杨安苒一边拍着脸,一边朝着外面交代了一句:“帮我看看是什么消息。” 过了一分钟,顾惜在外头答:“是广告。” “哦。”她没再多心。 女生在浴室的镜子前似乎总是有许多的睡前准备工作要做。 在杨安苒拍拍打打的间隙,外头的顾惜正沉默地收拾着桌面。 过了一会儿,他披上了连帽衫,站在玄关处说:“我去楼下倒个垃圾。” 杨安苒往外头看了一眼:“嗯,好。” 顾惜下了楼。 ** 杨安苒所不知道的是,那条短信并不真的是什么广告消息。 那是乔楠楠发过来的讯息——“安安,我上次放在你家的那些个照片你究竟看没看啊?都是很正点的大帅哥啊!别浪费我一番好意好不好!” 后来又补发了一条:“你不会是忘记我放在哪儿了吧?就在你书房里,包在一个信封里面!!快去看!!” 顾惜只瞥了一眼,就果断地把这两条消息选中,点击了删除。 在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之中,这点动静做得悄无声息,没有引起空气中任何的波澜。 他起身,去她的书房,一番摸索之后从她书桌的一个抽屉里取了一个信封。 信封很大,还没来得及拆封,里面沉甸甸的,倒像是有许多东西。 十分钟后,他站在小区后门的垃圾桶前。 夜风很大,把男生连帽衫上的帽子给吹了下去。他一头栗色的短发在风里扬起。 男生倒了垃圾,却没有急着上楼,而是从卫衣的大口袋里抽出那个信封,面色平静地拆开。 他在风里点了一根烟,慢条斯理把里面的照片一张张抽出来看。 的确都是很正的大帅哥,背景都是色彩昏暗的夜店。里面的男人挑染着不同颜色的头发,穿着不同风格的着装。 如果杨安苒此刻也在那个夜店,恐怕能很轻易地成为这些帅哥们的中心。 他把照片翻到了最后,然后用打火机点了火,把这一叠照片在夜风里烧了个干净。 灰烬落入了垃圾桶里,混合在一堆其他垃圾中,再也无从追溯痕迹。 他做完这一切,把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又把指尖的烟头湮灭,转身回去。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58?“好,我不弄了”/男人的 杨安苒已经从浴室回来,正要去卧室。 男生回来的时候,连帽衫上还带着外头夜色的雾气,显得有点冷。 她从他身旁擦肩而过,隐约闻到了一股烟草味。 ……他抽烟了?她突然疑惑地蹙起眉。 和顾惜认识这么久,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男生有抽烟的习惯。即使是当初在公司工作量最大、彻夜加班的时候,也从没在他身上看到过任何类似打火机和烟盒之类的东西。 顾惜在她眼中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是从不沾染世间的任何恶习。 所以,在闻到这股淡淡烟草味之后,她还真没朝着那方面去想,只是催他一声:“快洗澡睡觉吧,很晚了。” 顾惜“嗯”了一声,把帽子摘下,露出一张干净的侧颜。 “好,就去。”他淡淡说着,并没有和杨安苒有直接的目光对视,只是低头换了拖鞋,就背对着她朝着浴室去了。 ** 当天晚上,她被男生翻来覆去地在床上弄了好几遍。 当然,碍于她的生理期原因,他没敢乱来。 但没乱来,就不代表这个男人不饥渴。 至少,杨安苒的脖子上、锁骨上、肩上腰上,通通都是他啃咬出来的痕迹。那炙热的呼吸一直在试图剥夺她口腔里的空气,意识在肌肤的相贴之中变得又模糊又遥远。 “你是狗吗?” 她迷迷糊糊好几次要睡过去,都被男生强行板过身来一通腻歪。尤其是两颗乳尖被他在嘴巴里含得又大又圆润,再吸下去说不定都可以被吸出n了。 折腾到后半夜还不能睡,杨安苒也免不了要生气了。 “你咬了我好几个小时了。”她不满地抱怨着。 顾惜见姐姐不开心了,这才有所收敛。 可他所谓的“有所收敛”,无非就是不“咬”她了。 他转而抱着她,蹭着她,摸摸她的头发,拉拉她的爪子,逗逗她的脸,戳弄一下她长长的睫毛。 她怀疑顾惜是真的把自己给当成一根骨头了,腻腻歪歪、黏黏糊糊、爱不释手,弄得她身上都是口水。 “不许再碰我了。”她转过身,给予一个警告,“我要睡觉了。” 顾惜立刻哄她:“好,我不弄了。” 但说“不弄了”,他又从身后圈住她,蹭着她的颈窝问。 “姐姐,什么时候才能……” 后半段话,他欲言又止,显然是觉得有点委屈了。 杨安苒能明白顾惜的意思,沉硬了片刻,开口:“差不多……明天就可以了。” 大半夜的,男生的眼睛突然一亮,整个人似乎兴奋了。 他把人给板回来,逼迫着杨安苒面对着他,跟他额头贴着额头。 “姐姐是说,明天就可以了?” 杨安苒很困倦,冷淡道:“是。” 顾惜轻笑,笑意很轻盈,又透着沙哑。 他把人给圈在胸膛里,沙沙开口:“姐姐饿了我这么多天了……我想一次性补偿回来。” 杨安苒意识模模糊糊的,听着他的语气,似乎是打算明天要大g一场,g到爽为止。 对于顾惜的旺盛的体力,杨安苒是领教过的,于是她赶紧补充。 “你不许乱来啊……克制一点。” 顾惜轻笑:“我知道,我会克制。” 他摸摸她的脸颊,又碰碰她的鼻尖,像是对于一个瓷娃娃爱不释手。 “我对姐姐……一直都很克制。” 杨安苒困倦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睡到朦朦胧胧的时候,她听到顾惜问她。 “姐姐,我想带你见爸妈,可以么?” 她干脆装作自己没有听到。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一片寂静。 ** 翌日,杨安苒就被乔楠楠纠缠住了。 “那些帅哥你看了没啊?”乔楠楠很想和她分享一下欣赏帅哥的心得,“有没有什么新的感悟?” 杨安苒压根就懒得理会她,说自己还没看,改天再去家里找找。 乔楠楠不肯罢休,非要约杨安苒出来见面。实在推不掉,杨安苒就在结束工作之后和她约了一家轻音乐的茶餐厅。 乔楠楠一坐下,显然很不习惯。毕竟这种地方气氛太正式了一点,要是约家酒吧什么的她还能接受。 她半天都不乐意:“你自从包养了那个弟弟之后,现在连约都约不出来了!” 杨安苒淡笑:“弟弟只能我叫,别人可能不行,你知道他是谁么?” “谁啊?” 杨安苒凑到她耳边,说了点什么。乔楠楠目露惊讶。 “就是那个被你潜了的男下属?后来又发现人家是比你更有钱有势的低调继承人的那个?” 杨安苒:“是啊,人家是金主,我也没办法,只好被迫交往了。” 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分明是说不出的满足。乔楠楠感觉自己被迫吃了一顿狗粮。 但目光一转,乔楠楠脸上就露出了一点复杂的神色。 “我刚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我进来时候,远远看到那位‘低调继承人’了。” 杨安苒神色一滞。 “哪儿?” “就在那儿,离我们最远的位置。” 杨安苒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一看,层层叠叠的盆栽之后,有一桌子人格外醒目。桌上坐着四个长辈,一对年轻男女,颜值让许多路人都频频回头。 这种架势……俨然像是相亲。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59?在相亲桌上帮顾惜挑选女朋友 起先杨安苒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后来看了又看,那桌上的那个年轻男生,确确实实是顾惜无疑。 她目光一沉,神色也渐渐凝固了。 乔楠楠小声地凑过来:“你家的弟弟好像是在和其他女生相亲哦?怎么样,咱们要不要过去搅一下场子?” 她说了两遍,但是杨安苒都没有听到。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那边,不放过顾惜的一举一动。直到乔楠楠说了第三遍,她才勉强回过神来,有点心不在焉。 一看这个样子,乔楠楠就知道,杨安苒这是真的上了心了。 “怎么,吃醋了?”她问。 杨安苒摇头,自然是不肯承认。 她不愿意正视心底涌上来的这种失衡的感觉,一旦正视,她可能压根维系不住自己此时平静的面孔。 “走吧,没心情吃了。” 杨安苒拎起包,淡淡起身。 她们要离开的方向必须要经过顾惜那桌不远处的一条通道。原本,如果那桌不往后看,她们可以就这么不露声色地从这家茶餐厅离开。 偏偏,在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乔楠楠有意无意地撞到了一张桌子,引发了不小的动静。 于是,全餐厅的人都齐刷刷往她们这边看。顾惜那桌自然也注意到了她。 在看到杨安苒的那一刻,顾惜一愣,神色有点猝不及防。 ……是啊,可不猝不及防么,杨安苒自嘲地想。才交往头几天,浓情蜜意都没过去,他就瞒着她相亲了。 男人。 顾夫人看到杨安苒的时候,特别热情,远远地招呼杨安苒一起落座。 杨安苒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乔楠楠,在转身的时候却已露出了礼貌而得t的笑意。 “阿姨,好巧,你们也在。” 杨安苒姿态很自然地走了过去,落座在顾夫人的旁边,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今天的女主角,笑yy道:“顾惜的女朋友么,真漂亮。” 女生立刻受宠若惊地点头问好,看样子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是那种很清纯很让人有保护欲的女孩子呢,杨安苒心底的酸滋滋滋冒得更盛了,像是有几种情绪要把她整个人撕扯开。 这应该才是男人都喜欢的类型吧?也是顾家长辈会很中意的儿媳妇的模板吧? 她的心底越是失衡,所表现在外面的,却愈发是一副得t有分寸的模样,如同参加一场自己得心应手的饭局,落座的瞬间就自然而然地笑了起来,笑意甚至可以一直及到眼底,真诚又温柔,任谁都瞧不出端倪来。 一场饭席因为有了她的加入,反而从原本略微有点尴尬的气氛之中挣脱了出来,话题有来有往的,气氛也变的很轻松。 顾惜一直抿着唇,沉默不语,看着斜对面的杨安苒巧笑嫣然地和对面的女孩子聊了起来。 顾夫人跟她轻声抱怨着:“哎呀,我现在也是替年轻人操心啊。你看看他俩,坐在这儿这么久了都不怎么说话。” 倒是杨安苒用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笑着给顾夫人开解:“阿姨,我倒觉得雪雪和顾惜很般配,您也得给出足够的时间和耐心。” 顾夫人被杨安苒的几句话就逗得开怀笑起来,笑完了又是惆怅一叹,心里觉得遗憾。 要是安安能跟她家顾惜看对上眼缘,她也不必要这么费心了啊。 可是那天她分明听到老杨询问杨安苒最近的感情状况。年轻女孩子很淡地应答了一句:“我有男朋友了啊。” 哎,好女孩都有对象了。也就她家榆木儿子,到现在连个女朋友的婴影儿都没有。 饭席结束的时候,桌上的气氛融洽愉悦。对方家长和女生率先离开,剩下顾夫人还在和杨安苒闲聊着日常。 聊着聊着,顾夫人还把最近其他相亲女孩的照片拿给杨安苒看,询问杨安苒的意见:‘安安,你也帮阿姨挑挑。你的意见,我觉得是最中肯的。’ 杨安苒能感觉到一道略微带着点刺的视线就这么戳在自己的背上。目光很深很复杂,还有点意味深长。 她知道顾惜已经忍了一场饭局的时间了。但那又如何?她也忍了很久了。谁还没点脾气啊? 对上顾夫人的目光,杨安苒又露出了相当得t的笑意。 在顾惜的眼中,只看到杨安苒侧坐着对着他,卷翘的睫毛底下浮动着轻盈的微笑,不失热情地帮着长辈一并在照片中筛选。两人似乎聊得还很投机,偶尔就上面的女孩子评论几句,三两句就能说到一块儿去。 最终,杨安苒淡笑:“您可真是为这事儿费心啊。顾惜,不要辜负阿姨的一番心意。” 说着,她抬头,目光与顾惜对接。 这是这一场饭局之中,她第一次和顾惜目光相接。 顾惜没能从中看到任何情绪,只觉得杨安苒看他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人,所有的笑意都在礼貌之中透着一点无动于衷,好似一个标准的瓷白娃娃。 他抿了抿唇,忍了两个小时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60?分手前的最后一个吻/弟弟被甩 男生一言不发地起身,踹了桌子一脚,然后扭头离开。 身后传来顾父不悦的声音:“顾惜,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前头的男生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走得极快,转眼消失在了茶餐厅里。 两个长辈只好回过头来,对杨安苒歉意地笑笑。 “让你见笑了,这个孩子,最近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杨安苒回以一个礼貌的笑意。 ** 驱车回到住处楼下的时候,她终于撕下了自己那张面具,冷淡地靠在车内,关了歌,靠在椅背上坐了一会儿。 半个小时之后,她才勉强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沉默地上楼。 门一开,她被拉扯进了一个炙热的胸膛里。 抬头,对上顾惜很深的眸子。 “你真觉得我和别人般配?”他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透着一点疲倦。 同时,她还隐约闻到他的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杨安苒沉默地推开他,也不言语,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又弯腰把高跟鞋取下,冷淡地丢进鞋柜里。 他看着她旁若无人地做这些事,心头始终压抑着的情绪又蹭蹭冒了上来。 “所以呢。”他撑着墙壁,姿态强硬地挡住她要去卧室的步伐,“……这就是你全部的解释?” 女生抬头,晲了他一眼。 男生低低地看着她,眼神像是某种受了伤的犬类。 “你在问我要解释?”杨安苒突然开口,“一声不吭就跑去相亲,我还没问你要解释呢。” 说着她又要走。顾惜拦住她,声音低沉又急切:“我可以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杨安苒说,“爸妈替你张罗的相亲,你推辞不掉,但也不能告诉我,怕我生气,所以只好瞒着我去。你没有什么错。” 说着说着,像是压抑了太久的那股情绪终于喷薄,杨安苒淡淡一笑:“错的是我。因为我不愿意公开承认我们的关系,才会把你推上这么两难的境地,对吧?昨晚你一再执着地问我同一个问题,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吧?” 顾惜没说话。 因为她已经把话说得很透了,几乎是一针见血地点明了一切。 如果两人的关系依旧不能公开,今天这样的情形还会无数次上演,这样的架他们还不知道要吵多少场。 一切只会在原地踏步且不断循环,没有突破的出路。 顾惜仰头,轻叹一声,然后把杨安苒强硬地按在了自己怀里。 “姐姐,公开承认我吧,好不好。”他闭上眼,极力克制住自己嗓音里的颤抖,只故作轻松道,“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带你回家约会了。妈看到你,不知道该有多欢喜呢。” 被闷在他胸膛里的杨安苒始终没说话。 她说不出话来。 自从点出了最关键的缘由之后,她就知道,自己似乎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顾惜,我们都好好想想吧。” 说着,她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男生抱得很死,不愿意让她挣开。 “让我想什么?”他大概察觉到了杨安苒身上的某种情绪,语气急躁了起来,“我一直都想得很清楚,不需要想。” “是,需要想想的人是我。” 她要推开他,男生的一个吻就不由分说压了上来,唇齿碾磨着她的舌尖,极其留恋,又极其克制。 “不想了,姐姐。”他声线很颤,目光看着她的时候,眼底带着压抑着的痛苦,“就当今天这件事没发生过,往后我不会再见任何的女生。” “我们都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今天这件事恰好让我们都看到了问题的所在,”杨安苒任凭他吻着她,不躲闪,但是也不回应,目光逼她想象中的更加淡一点,“我们分手吧,顾惜。” 男生久久没有动。 他的呼吸还喷洒在她的侧脸耳垂上。两人交错着头颈,彼此还维系着一个亲密的姿态,但谁都没有率先动一下。 距离一旦拉远,似乎永远不可能再靠得这么近了。 场面凝固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杨安苒只觉得自己的腿都站得有点酸涩,一阵阵的发麻。 但与此刻的心情想b,这又不算什么了。 她从一旁的镜面反射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做了一个自我表情管理之后,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分手吧,顾惜。” 她伸出手,带着点坚决地,一寸一寸把顾惜推远。 顾惜一动不动,没让她推动,沉默如一尊雕塑。 他不说话,也不看她,更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任何的反应。 他只是强硬地维持着扣着她的姿态,不愿意让两人分开。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м 61?栽在这种海王手里/?失 但最终,不管他如何固执地想要留住她,终于是被她一寸一寸地推开。 女生打量了他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只自己转身进了卧室。 没一会儿,她拎出了两个行李箱出来。 “很抱歉只让它们在这屋里待了一天。”她把行李箱放下,“既然分手了,留在这里过夜也不合适。你走吧。” 顾惜盯着她,两片唇动了动,声音逼她想象中的更加沙哑。 “没有挽回的余地?” 杨安苒点头:“嗯,没有挽回的余地。” 顾惜轻笑一声,笑意有点苦。 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姐姐厌倦。他只是没料到这么快。 快得让他还没来得及在初恋的甜蜜里回神,就已经体会到了失恋的苦。 他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很快尝到了酸涩的腥味。 这种舌尖上的疼痛让他眼前飞快起了雾,视线变得朦朦胧胧。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行把雾气b了回去。 “行。”他淡笑一下,接过了两个行李箱,“就如我们之间一直以来的规则一样——所有事情,都听你的。” 他开门而出,推着自己的两个行李箱出去。 他的反应b他自己预料之中的更淡一点。 在姐姐已经做出了决定之后,他终于勉强表现出了自己的一分尊严。不死缠烂打,也不挽留。 电梯门关的那一刻,顾惜没有回头看她,只垂着眸子,留给她一个透着倨傲的背影。 门合上,红色的数字一点点往下跳动。 这应该就是说再见了。 杨安苒侧头,在屋内的全身镜里看到了自己此刻的表情。 直到此时,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自己那一份可恨的冷静。 冷静得,甚至让她很想用刀刃割开自己的脸皮,扪心自问一下她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什么。 ** 夜风中飘起了细雨。 顾惜走到楼下,沉默地在把身后的连帽扣上,在风里整了一下领口。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直到走到小区后门的垃圾桶前,他把行李箱丢了进去。 漫天雨丝中,被遗弃的箱子显得孤独又可怜。 男生的脸罩在帽子的阴影中,许久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点了根烟,有袅袅的烟雾从他的指缝中漏了出来,在夜色中缠绕出模糊的形状。 他最后抬头,看了一眼杨安苒那层楼的窗。窗里只氤出一层微弱的暖灯光来,看着像是床边阅读灯的光。 屋子里的人应该是要睡了吧。 他转身,独自一人在雨中离开。 ** “所以,你真的把他给甩了?”乔楠楠问。 “不能说是‘甩’。”杨安苒喝了一口酒,神色在绚丽的灯光下反而显出几分忧郁的平静来,“我们是和平分手。” “和平个鬼。”乔楠楠骂道,“人家弟弟才不愿意跟你分手呢!人家不是说了么,想把你带回家给爸妈看。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乔楠楠恨不得用酒瓶子敲一下她的脑袋:“真不懂还假不懂啊!这就是想和你结婚啊。” 杨安苒愣了一下,接着就是更深的沉默。 她接不上话,也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倒是乔楠楠开始喋喋不休。 “说真的,我觉得那位弟弟也太惨了,他这样的条件找啥女朋友不行啊,非就栽在你这种海王手里,一片真心全被渣女给糟蹋了。人家还是初恋啊喂!第一次谈恋爱就这样,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杨安苒似笑非笑问:“你怎么不考虑我的心理阴影啊?” 乔楠楠瞪眼,为杨安苒能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而感到震惊:“你??你能有什么心理阴影?我觉得你现在挺平静的啊,还有心思出来陪我逛夜店呢。” 是,我能有什么心理阴影。杨安苒自嘲地一笑。 挺对的,渣女不配为感情伤心。 ** 之后的一个礼拜,杨安苒照常投入到工作中,让行程的齿轮转动得严丝合缝,没给自己留出一丝丝喘息的余地来。 在所有人眼中,她依旧是那个工作狂,每天到得很早,走得很晚,谈论工作的时候永远都逻辑在线,开会的时候依然气场满分,镇压全场。 她如往常那般镇定从容,应对所有迎面而来的棘手的难题,从没能让人挑出一丝的纰漏来。 老杨又是殷勤地要给她介绍“男助理”,这一次她一反常态没有拒绝,不管塞什么人通通都照单全收。 只是,在抬头看到办公室里多出来的那一张张陌生的脸的时候,她会有一点恍惚。这一恍惚,思绪就停滞了十几分钟。 直到对面新来的实习生提醒了她好几次,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试图从别人的身上找到顾惜的影子。可没有人可以是顾惜。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她陷入了一个自己挖出来的陷阱里难以自拔,一手策划了她如今的难过与失态。 这场豪赌,她和顾惜,似乎没有人是赢家。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62?又见弟弟/我没想过会被你看到这样狼狈的 办公室里,nancy翻着几张文件,面露为难。 “……的确是b进度慢了许多没错,但是我已经催促那边好几次了。那头给我的回复是:考察仍然需要继续,还需再等待一段时间。” 杨安苒从她手中抽过文件,随意翻看。 “已经预留给他们很多时间了,足够考察十个来回了吧。” “是这样没错,但他们说……”nancy好像有点不解,“说原本这些东西都应该要给上司过目过,才能继续下一步的。” “那他们上司呢?” “他们上司……”nancy欲言又止,“最近联系不到了。” 杨安苒手上的动作一滞,久久没有抬头。 倒是一旁新来的实习生很好奇地凑过来问:“联系不到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人间蒸发,卷了钱去国外了这种吧?是他们公司资金链出问题了吗?还是最近有什么政策导向啊?咱们是不是要赶紧提高一下警惕,免得项目h了啊……” 在实习生的喋喋不休里,杨安苒眼眸轻垂,极其缓慢地把文件掀到最后一页。 ……如她预料的那般。是顾惜的公司。 这个项目是当初与顾惜旗下公司合作的,两人还曾因此有过生意场上的短暂交集。 现在让她觉得讽刺的是,分手了,公事却还需要继续下去。 她放下文件,淡淡道:“把下午的会议推了。” ** 当天下午,她敲开了顾惜公寓的门。 敲了许久没人开,她甚至要怀疑顾惜可能压根就不在里面。 她又按了几次门铃,依然没人回应。 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她想起顾惜曾经把自己的钥匙交给过她。应该还放在她的包里。 她在包里摸索了一圈,摸出钥匙开了门。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烟味与酒味让她重重一皱眉。 屋子里没开灯,窗帘也很严丝合缝地拉着。外头的一丝日光都没有透进来。室内黑得一塌糊涂。 她花了许久的时间才适应了黑暗的光线,摸索着去开墙上的开关。 灯一开,屋内的景象又是重新刷新了她的三观。 满地凌乱的杂物、衣物和玻璃酒瓶,看上去就好像是这个家刚刚被人洗劫过一遍的样子。她险些要报警,怀疑顾惜的屋子里是不是遭了什么窃贼。 直到她在卧室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顾惜。 男生隐在一团漆黑之中,一只手抬起抵在额头,似乎是在抵抗宿醉的痛苦。 窗帘拉得很严密,整张床冷冷清清犹如一座坟墓。 在她到来之前,男生不知道已经用这样的姿势在床上躺了多久了。这个公寓内也不知有多久没人来过了。 杨安苒的到来,与外头客厅突兀亮起来的灯光一样,都让他极其不适应。 他僵硬的手臂动了动,视线投过来,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门口。他以为是自己做梦了。 直到杨安苒走到他床边,低头,把手探到了他额头上,他的眼珠才转动了一下,直直盯着她的脸。 那温热的温度就停留在肌肤之上,不是做梦。 “……真是你?”男生沙哑着问,嗓音吐字艰难。 杨安苒有点震惊此刻顾惜的模样,问:“你怎么把自己高成了这副样子?” 顾惜却答非所问:“……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杨安苒沉默。 短短几天没见,他削瘦了很多,面庞更憔悴了,眼眸里满是血丝。 她心里隐隐抽搐着,收回手,说:“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她要抱起他,但刚一碰他,就闻到了从他衣服上散出来的浓烈的烟草味,呛得她轻咳一声。 “抱歉。”男生支撑身体,靠在床上,轻笑一声,“很久没洗澡。” 他抬手,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眉眼里满是自嘲:“我没想过会被你看到这样狼狈的样子。” 杨安苒垂下眼睛:“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现在烫得很厉害,去了医院再说。” 男生态度很平静,看了她片刻,问:“把我治好了,你就要走了,是么?” 杨安苒无言以对。 沉默了许久后,倒是顾惜低笑一声:“我不该让你为难。” 他随手从旁边扯过一件卫衣套上:“走吧,去医院。——还是如我们之间的规则一样,都听你的。” ** 透明的药液悬挂在床边的支架上。杨安苒静静陪坐在顾惜的床边。 医生开了药,又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她把这些条条框框都记了下来,这才从医生的口中知道顾惜已经绝食很多天了。 她如果再不去找他,天知道他会不会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 顾惜中途被灌了一点营养液,现在脸色稍有好转。杨安苒握着手机,为难地想着,这件事她该不该知会顾惜的家长呢? 毕竟作为顾惜的爸妈,他们有权过来探望照顾。 但他们一来,一看这个情形,不就能很轻易地揣测出如今的局面了么?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63?当初为什么要结婚?/(顾总裁再度成了小 顾惜似乎很轻易地看出了杨安苒的为难。 他轻轻开口:“不必知会他们了,免得他们担心。” 男生说这话的时候正垂着眸,注视自己手背上的针管。一条细细的透明管从他手腕上升起,衬得他的手腕格外纤细脆弱。 有金色的日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洒落在他轻垂的睫毛上。 杨安苒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两人在一个屋内彼此沉默无言。 过了一会儿,顾惜公司的几个助理也收到了消息赶过来。屋内的几个人围在顾惜的病床边上嘘寒问暖。 人一多,屋内就闹了起来。两人想再说点什么私事就显得不太合适了。 杨安苒坐在最外围,看顾惜已经有人照顾了,于是就起身准备离开。 走的时候她回头,心里明明想要说一些安抚他的话,但说出口的却是:“最近项目的进度已经拖延许久了,我们需要尽快追一下进程。” 男生在病床上抬头,日光洒落在睫毛上。 他只平静地回了一个:“好,我知道了。” ** 从病房探望回来没多久,nancy就欢天喜地告诉她,合作公司那边像是突然被戳活了一样,主动联系他们开始追赶进程。 “这样目测,我们在ddl之前依然可以完成项目!” 杨安苒淡淡嗯了一声,只低头翻看文件,脸上不见任何喜色。nancy见老板的情绪这么低,也没敢继续在办公室逗留。 晚上八点结束工作,她独自驱车回家。车开过几个清冷的街口,她的心情突然烦躁,在路边停了车,走到桥上抽了一根女士烟。 桥上的风很大,卷发在冷风中散开,胡乱地勾住了她的眼睫。她把头发撩拨开,又被勾住了脸。 再拨开,再被勾住。 如此循环往复,手中的一根烟燃掉了大半,指尖也被吹得冰凉。 她在冷风里给老杨打了一通电话。 “老杨。” 电话接通,她张了张嘴,除了喊一声之外,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倒是老杨觉得很惊奇:“你一年也没往我这边打几个电话,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别告诉我突然想爸了?” 杨安苒听着那头老杨的电话杂音分明就是在棋牌室呢,搓麻将的声音很热闹,透着人间烟火气。 对比起来,倒是她此刻站着的这座桥又清冷又寂静。 人家姑娘家失恋,好歹也能和自家妈倾诉一下,顺便增进下母女情。 就她,早年就没妈,人生中只有这个老头子陪着自己。现在想倾诉点什么心事,只要一想到对面的人是老杨,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膈应。 她吐出一口气,又气又笑,闷了好半天才问:“老杨,你当初为什么和我妈结婚啊?” “啊?”老杨没料到自家女儿今天突然问这么深沉的问题,一边摸着牌,一边蹙眉思索着,“当初这不是两情相悦么。” 她正想仔细问问,所谓的“两情相悦”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就见老杨激动地喊了一声:“胡了!胡了!” 然后电话就挂下了。 杨安苒:“……” 她掐灭了手里的烟,裹紧身上的风衣,慢慢在夜风里走着。 走到一半,天空中突然飘下了细雨。她的风衣湿了,雨水的凉意侵入肌肤,心情却b雨水更凉更潮湿。 她忽然想到,那天晚上顾惜离开她家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种被浸透了的心情么? 她驱车去了顾惜的住院部门口,但没进去,只模模糊糊望了望那层楼的灯光,然后又调头走了。 ** 杨安苒一度觉得,她和顾惜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如无意外,往后可能都不会再有交集。 他们像是栖在海上与陆上的不同物种,可以隔着薄薄一层海水面彼此爱慕,却无法真的触碰到对方。 除非有人愿意主动踏出一步。 两日后,当她推门进入自己办公室,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办公桌上的人的时候—— 她情绪复杂地明白过来:虽然她看似是两人之间关系的引导者,但在她往后退缩的时候,那个主动踏出了一步的人……仍然是顾惜。 他在清晨的一盆绿植前抬头,对她笑了笑。 男生神色看上去好了许多,没有再有前几日憔悴的病容,相反,穿了一身职场的白衬衫后更显出精神和阳光来。 他只看了她一眼就又低头处理起了桌上的布置工作来,仿佛杨安苒的出现于他而言很平常。倒是杨安苒愣了很久没有回过神,还几次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 还是nancy恰好推门进来的时候,满脸为难地说:“……是您父亲强行给安排的,我们也不敢说啥,说是顾惜自己想要重新回来做你的助理。这个吧……就……” nancy很纠结,不知道现在是该叫“顾助理”还是“顾总”,反正咱也不敢说不敢问,更加不敢使唤。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64?日常置气的小吃醋/?“我 nancy现在不知道该拿顾惜怎么办了。 同理,杨安苒心情也很复杂,同样不知道该拿顾惜怎么办。 在办公室内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想要和顾惜谈谈。 高楼的落地窗边,她坐在沙发一侧。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片刻。还是杨安苒首先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有更高的位置,却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顾惜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只是想能每天看到姐姐而已。” “可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 他的目光始终深深地凝着她,里头涌动着的情绪让杨安苒侧过头,避开了和他的对视。 ……我在医院的时候想明白了,如果见不到姐姐,我可能会再一次陷入到那种无望又颓废的状态里。他睫毛轻垂,“所以这么做,可能仅仅只是自救罢了。” 杨安苒心跳得很快,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顾惜:“我不强求姐姐喜欢我,只是想作为你的工作下属,能够每天看到你而已。” 他抢在杨安苒开口拒绝之前,又补充:“某种程度上,这也是‘遵循医嘱’,有利于病情康复。” 杨安苒:“……” 这下她再也找不到借口拒绝他。 在这种微妙的默认之下,顾惜就再度成为了她的私人助理。一切关系仿佛回到了最开始那样。 杨安苒逼迫自己把私人关系带给自己的情绪影响给卸下,依旧每天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之中。 如果顾惜觉得待在她身边工作,才能“康复病情”,那么就让他待着吧。至少她能做到视若无睹,我行我素的……吧? 之后的几天,顾惜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在她对面的桌上处理工作。 男生没有再有任何逾越的表现、越界的话语,平时几乎不提任何和工作无关的话题。 他举手投足都进退有度、极守分寸,仿佛他真的只是她手底下的一个下属而已。 只是他的态度放得自然了,杨安苒却没办法真的把他当自己的私人助理。头几天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即便有些事情要交代,杨安苒也会刻意绕开顾惜,直接和nancy交代。 有一次nancy刚得到任务,要去着手,却被顾惜风轻云淡给抢过去了。 顾惜很礼貌:“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事。” nancy啥也不敢说,更不敢把活儿给抢回来:毕竟,她也是见识过顾惜摆起总裁架子时候的样子啊,挺吓人的啊。 可是她回头就被杨安苒给训斥一顿。杨安苒很生气:“让你做的事,你转给他是什么意思?把文件要回来,你来做。” nancy:“……” 不是,你俩置气归置气,把我夹在中间做出气筒是什么意思?我也太难做人了吧! 她又小心翼翼去问顾惜把文件要回来,谁知道顾惜又是很礼貌地回复她:“这都是我的分内事,应该的。” nancy:“……” 她的心里都快要哭了。 比起杨安苒直接火爆地开脾气,顾惜的拒绝是看似客客气气,温柔随和,实则坚定到冷硬的地步。 她小心地跟顾惜讨要了三天,顾惜不为所动,y是没把文件还给她。 于是nancy一转头又被杨安苒给训斥了一顿。 她想辞职的心都有了。 ** 之后的一段时间,这种“两面不是人”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她们公司所跟进的那个项目已经到了尾声,团队有意拉上其他几家第三方公司举办一场友谊晚会,加强一下公司影响力。 这里面最重要的自然就是顾惜的公司。 杨安苒交代nancy,让她确认一下对方公司是否出席。 nancy心里想:顾惜不就在外面吗,你自己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可毕竟是老板交代的事情,她只好老老实实走了一趟“官方流程”,发了一封邮件询问。 然后这封邮件就“叮咚”一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在了顾惜的电脑上。 nancy觉得挺荒谬的,但又不敢说啥。 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顾惜来找她,措辞非常礼貌,用下属的口吻汇报。 “已经和对方公司取得联系。”顾惜侧头往外面看了一眼,这两天杨安苒正感冒着,每天都泡着姜茶强撑着工作,他目光一垂,开口,“对方公司的意思是,最好更改这个晚会的举办时间,推到几天之后。” nancy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对方公司想要更改?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改。 她甚至怀疑顾惜压根不用和自己的高管下属们商量这件事,刚坐电脑前收到邮件之后就随手决定了一下。 想归想,她只好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好的,那我把‘对方公司’的意思和杨总交代一下。” nancy转头送达消息之后,又被杨安苒一顿炮轰。 杨安苒用餐巾纸把鼻子肉得红通通的,整个人像一根气急败坏的胡萝卜。 “他说改你就改啊?这个晚会是我们公司牵头的,总要协调其他公司参会者的时间吧?况且,他说什么,几天之后?”杨安苒扫了一眼日程,之后几天我要出差,时间对不上。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65?两人一同出差,同住套房 nancy心里也是挺委屈的,心想,我还能说啥,人家顾总决定的事儿,我还要当面反驳回去么。 “其实吧,老板,我觉得你也该休息一下了。”nancy说,“晚会上的重要一个环节就是应酬,应酬又免不了喝酒,您最近发烧感冒加扁桃t发炎,来来回回折腾两轮了也不见好,不如这次推迟一下再说?您看您脸色这么差,就是平时工作压力太大又睡眠不足导致的。” 杨安苒更生气了,暴脾气一上来,又是一顿训斥。 “那这个晚会就不重要了?之后的出差行程就不重要了?……”炮轰了大约十分钟之后,她抛下一句,“你回去跟顾惜说,让他按约定时间出席。” nancy就跑回去跟顾惜说这事儿。 谁知道顾惜很礼貌地告诉她:这是对方公司做出的决定,有官方邮件作为回应,对此他也无权决定,只能尽量再多争取与“对方公司”的联系。 nancy回去一看。这个“官方邮件”就是顾惜自己的邮件回复过来的,措辞有模有样,还真整得挺官方的。 她想要辞职的心更加强烈了:这特么都是一群什么大佬啊!!面具戴得这么稳当,也需要很强硬的心理素质啊!! 她苦哈哈地回去和杨安苒复命,杨安苒又是炮轰她一顿,坚持让晚会按照既定的时间点举行,哪怕这两天身体状态不行也不能耽误她的工作。 nancy再去顾惜那儿做思想工作,软磨y泡了好几天,除了得到一次次滴水不漏的回应之外,啥便宜也没占到。 她无功而返,只能又回杨安苒那里,结果被近日脾气愈发火爆的杨总一顿劈头盖脸的发脾气。 “交代你那么点事情你都做不好?我之后的行程怎么办?被挤掉的时间怎么办?” nancy看杨安苒的脾气发得不轻,小声嘀咕:“那个,实在不行,要不您找顾惜亲自问问呗,没准你b我奏效呢……” 正这个时候,顾惜从外面推门进来,对上了屋内被训得跟个孙子似的的nancy。 他停顿一秒,感觉自己似乎来错了时间,扬了扬手里的一份文件,试探询问:“杨总,方便么?” 刚还在火爆发脾气的杨安苒,语气突然一收,一秒恢复成淡淡的模样,只冷静回复:“方便的,你说。” 顾惜就走进来,把刚拿到的两份文件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杨安苒安静听着。 这个场面如此和谐,如此友爱,差点就让nancy看傻了。 ……不是,你俩背地里拿我当出气筒,各种刁难各种施压,明面上却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维系这种虚假愉快的上下属关系么? 这都是一群什么大佬啊!她觉得自己真的开了眼界了。 汇报完了,顾惜就出去了。自始至终,两人都没谈过那个“晚会的出席问题”,仿佛这个问题压根不存在。 nancy欲哭无泪。 等人走了,nancy就问:“那个,老板,晚会时间的事情……” “你去和‘对方公司’协调。”杨安苒又是板下了脸,“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准时举办。” ** 后来,nancy用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的办法,终究还是没能动摇顾惜的意思。 因为顾惜公司是几方合作公司之中最为重要的伙伴,那边的“缺席”自然只能让这场晚会延期,一直配合延期到那边“时间方便”为止。 杨安苒的工作行程突然空出了一大块,难得无所事事,不知道该g点啥。最终,在nanc硬的说服之下,杨安苒卷着自己的两大包药,回家休养生息去了。 在家休息了两三天,感冒渐好了。她很快要去c城出差。 这趟出差,她有意地不想带上顾惜。 虽然以前他做自己下属的时候,两人都是同进同出的,但如今有了一层微妙的关系在,她总觉得……再带着顾惜一同出差,总有一点别扭。 于是飞机票和酒店的行程,她都是交代nancy做的,完全没让顾惜参与。 等到出发当天,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了。 ** 三个小时之后,航班抵达。 飞机在机场落地,她迎着冷风走了出来。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等出租车抵达酒店的时候,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亮起。 杨安苒有点疲惫地刷开了套房的房卡,肉着自己在航班上睡觉留下的酸痛的脖子,把外套随手挂在进门的衣柜处。 这时,屋内一道声音。 “……杨总到了?” 熟悉的低沉的男声,透着恰到好处的礼貌。 她诧异地抬头,却看到顾惜站在临窗的沙发边上,正用挂烫机熨一件她的衬衫。 屋内的私人行李已然收拾得妥妥当当,按照她平时的习惯摆放。 蒸汽机里的热雾袅袅散出来,迷蒙了他半张脸。 男生低着头,神色专注认真,正摆弄她衬衫的袖子,认真把每一丝褶皱拉平。 看他此刻这副淡然的模样,仿佛已经是在这里等着杨安苒许久了。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66?出差异地,孤男寡女/半夜的勾引 杨安苒愣了一下。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处心积虑避开顾惜,单独出来出差。 结果,却是顾惜逼她早到了一步,好整以暇等着她来。 事后,杨安苒质问nancy。nancy相当委屈:“我也没办法啊,顾助理一定要你的行程和航班,我不敢拒绝啊!!我惹不起啊!!” 现在,她和顾惜两人待在同一屋内。 很明显,顾惜并没有要跟她“商量”自己该不该出现的意思,也并不质问杨安苒为什么要避开他单独出来出差。 他就站在落地窗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姿态娴熟地帮她打理起了明日要用的东西。 杨安苒自认也是个遇事不惊的人,不管此刻脑海里跑过多少只草泥马,她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好像顾惜出现得如她预料中一样:“你来了啊。” 说着,她把行李箱推进自己的房间,和他简单交代了几句明天的行程。 ** 当天晚上,她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心思浮躁。 好在她向来有出差住套间的习惯,此刻她和顾惜一人一间房间,可以借着要单独处理工作的借口缩在自己房里不出来,得以回避那种面对面独处时候的尴尬。 只是一想到男孩子就和她隔着一堵墙,睡在她实际距离并不远的一张床上,她的心情就复杂而微妙。 当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都睡不着,夜深人静老是觉得口渴,干脆随手披了一件衬衫起来去客厅里面倒水喝。 一出门,她就看到顾惜坐在一团漆黑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个玻璃杯,也在喝水。 哦,好巧。大家都这个点口渴。 杨安苒简单打了一声招呼,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 水是温的,她捧在手里慢慢喝,目光并不去看顾惜,只盯着自己光裸的脚面。 她这才发现,自己只披了一件衬衫出来了,底下还穿着内裤。 衬衫很宽大,出来的时候盖到了膝盖上,可以直接当睡衣,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此刻在沙发上一坐下,下摆往上缩,底下雾灰色的内裤就若隐若现,透出了一点轮廓来。两条长腿从衬衫底下透出来,光裸的脚面踩在松软的绒毛地毯上,很有一种“刚刚做完爱出来休息”的慵懒之感。 她心里已经有点后悔了,但这个时候再怎么拉扯自己的下摆都只会显得欲盖弥彰。她干脆一动不动,装作自己感觉不到空气的细微走向。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人就是你。 这个过程之中,她能感觉到顾惜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从她的脖颈、锁骨一直往下,到手臂,到腰部,到双腿,最后到她的脚趾。 他的眼神如有实质,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出来。 半空中什么都没有,却又仿佛有什么电流和火花,正在噼里啪啦地g烧着,让人很焦躁不安。 两分钟后,她把自己水杯里的水都喝完,然后放下玻璃杯。 月光下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寂静,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发出了很轻微的叩击声。 仅仅这么一声,杨安苒又觉得口渴了。她感觉自己之前喝过的水好像都白喝了。 沉默了几秒,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捧着啜饮,心却在寂静之中越跳越快,如打擂一般。 等最后,她几乎是在顾惜的眼神里落荒而逃的。回房的时候她走得极快,转眼消失在了客厅里。 回了房间之后,她并没有完全合上门,只是“仿佛关门的时候不经意之间少用了一些力道”一样,留下了一道门缝,足够人推门而入。 坐在自己的床上,她开始剖析自己的内心,思考起了一些很深邃的哲学问题。譬如“灵与肉”,“意志与欲望”,“主人格与潜在人格”。 分手是自己提的,这个没错。 但是分手之后再打个炮,也不算是违背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对吧? 肉体和感情可以分开。像这种出差异地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男寡女,彼此又一直都被对方身上的荷尔蒙所吸引,这种时候发生点什么“不可掌控”的事情,应该不算多么过分。 第二天起来再一拍两散,继续当分手后的陌生人,就好了。 她心里怀着很隐秘的想法,等着顾惜嗅着她此刻身上的勾引的气味,顺从地推开她的门。 但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她侧耳倾听。 她走之后顾惜好像又在客厅里喝了好几杯水,而且是喝得很大口大口的那种,因为她甚至都能听到他的喉结在滚动着的声响。 等听到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的声音,她的一颗心也提了上来,听觉更加灵敏了。 顾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了房门口。 因为两人的房门是相对的,所以他站着的这个位置,既可以是“推开他自己的门”,也可以是“推开她的门”。只看他的抉择是什么。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67?借着酒劲把人强压在床上 杨安苒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她本来坐着,又改为躺着,后来又坐起来,不知道该让顾惜在推门的那一刻看见自己哪个姿势,才能显得她“没合上门真的只是一件很意外的、她自己也觉得诧异”的事情啊。 她的姿势已经连着改了好几个,门却迟迟没有推进来。 她觉得顾惜已经在原地站了太久的时间了,肯定不会没有留意到这一道敞开着的门缝。 但最终,她听到顾惜推开了他自己的门,然后房门合上了。 之后所有声音再度归入一片寂静之中。 杨安苒:“……” 她在黑暗中反应了片刻,最终明白:可能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顾惜知道她的房门开着,但是并没有推开,而是自己回去睡觉了。 她自嘲地轻笑一声,心头一直如蚂蚁爬一样的紧张感突然烟消云散,整个人瞬间又平静又佛系,倒头就睡,没半点磨蹭。 可能是因为无可期待,这一觉反而睡得特别踏实了。 ** 翌日,她起床,装作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用一副上司的姿态,给两个人简单交代了一下工作。 之后她和顾惜两人就分开工作。她去几公里外的合作公司谈工作,而顾惜则去郊区的工厂考察。 一天忙下来,杨安苒有点疲惫。几位老总却是相当殷切地要留杨安苒下来,招待她晚饭。 她推辞不掉,再加上本来也做好了应酬的打算,于是当晚就和众人一道在高级餐厅用了晚餐,之后又转了场,去了夜场,喝酒喝到了半夜。 结束的时候,杨安苒觉得头晕目眩又难受。她本想自己打车回去,不想麻烦顾惜。 但后来,晕眩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她去洗手间催吐之后,心理意志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崩溃。她给顾惜发了个坐标,让他过来接她。 顾惜到得逼她预料之中的更快,几乎是十分钟之后就到门口。 她在风里摇摇晃晃着,路都站不稳。顾惜抿着唇,一言不发地下车,把她打横抱起塞进了后排。关门的时候他很用力,车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把杨安苒给吓了一跳。 之后他又绕过去开了驾驶座的门,又是一言不发地坐进去,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整个路上都沉默不言,车内气氛极其压抑。 等车抵达了酒店,他把人抱上去,把她扔在了她的大床上,转身要走。 “哎,你等等。” 杨安苒对他不满了一路了,拉住他,舌头打结地质问:“你一路上给我摆脸色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上司,你是我的助理,你现在竟然还给我摆脸色么?” 从她的角度,得仰着头才能看到顾惜的脸。 顾惜的面庞笼在阴影下,看不清表情。 “下次喝酒,把我带上。”他只说了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杨安苒借着酒劲,一把抱住他,把人强行往自己的床上拉扯。她身上烈酒的气息沾上了顾惜的衣服,像是黑夜中最好的催情剂。 拉拉扯扯之中,她的手臂强行环绕住了他的脖子,把顾惜整个人压在了自己的床上。 然后她自己一翻身,骑在了顾惜身上,迷蒙不清地要去拉扯顾惜的衬衫。 这种肌肤相贴是很致命的,以他们一直以来的身体默契而言,他们只要有任何一个部位相互碰触,哪怕只是走在路上g个手指尖,都有可能同时烧起两个人欲望深处的汹涌火焰。 更别提,此刻他们都衣衫不整,身体和身体贴在一块,私密的部位在挣扎之中彼此磨蹭着。 那一条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防线,更是在身体火热的纠缠中愈发脆弱,随时会崩断。 杨安苒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或许完全没有过脑子。反正欲望已经全面占据她的大脑,她如同第一次见到顾惜时那样垂涎他的肉体,只想把人弄到她的床上,听听他在她耳边抽气时候的沙哑声音。 或许她就从来没戒掉过顾惜。 不见面的时候无非就是忍着,强忍。 见了面的时候也无非是端着,强端。 她对他的需求来自本能,嘴上的一句“分手吧”根本就切不断她的本能。对他的渴望日益膨胀,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气球。再小再细的针头只要轻轻一戳,随时都会爆破。 都说意志力是会被消耗干净的。她想,可能就是今晚的酒精把她最后的意志力给消磨光了,她才有那么冲动那么疯狂的念头。 顾惜被她压在床上,招架得很艰难。 他在杨安苒拉扯他领带的时候抓住她的手,呼吸急促:“杨总,你喝醉了。” 又在杨安苒剥开他衬衫的时候,压抑着呼吸说:“……你真的喝醉了。” 之后,在杨安苒解开了他的皮带往床外一丢的时候,声线颤抖着:“……你不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 事实上,没人能说的清楚,顾惜是否真的招架不住杨安苒。 他在被杨安苒一件件剥干净的时候,是否真的是抵挡不住她醉酒之后的力气,这才如此被动地落到了“被压”的局面。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68?我要潜你,你给不给?…“好”/反客为主 杨安苒在顾惜的身上,感受到了沙漠口渴的旅人终于找到一片绿洲的酣畅。 黑夜之中,她拉扯着顾惜的衣服,去啃咬他的锁骨,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霸道的牙印。 顾惜的身上透着淡淡的薄荷味道,是她极其迷恋的气息。只是遗憾的是她身上的酒味太重了,总觉得像是会玷污这么干净美好的男孩子。 但这种精虫上脑的关头,让她去洗澡再慢慢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的占有欲超越了一切,眼下,只想要他。 她含着顾惜的耳垂,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男生一声隐忍的喘息声。紧接着他就咬住了唇瓣。 可她还是湿了。光是听他这一声沙哑的声线,她就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被他给蛊惑了一般。 她的吻开始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纠缠,带着唇齿间滚烫得让人颤抖的温度,霸道地逼迫他接受她。 一边吻着,她一边去脱自己的外衣,脱了外衣又去脱内衣。胸罩正要拉下来的时候,顾惜扣着她的手腕,声线湿漉漉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杨安苒咬住他的唇瓣,不想听他在这种时候还要问她问题。 她咬得很深,唇瓣含住了他的舌头,又炙热,又滚烫,让他颤抖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之后她的吻又往下,开始啃咬他的胸膛,他的腰,之后辗转到了下腹地带。男生的皮带已经被她抽掉,裤子拉链被她拉开,那一根烫得不行的肉棒直挺挺地戳出来,就在两人的身体之间。 她开始撸动他的肉棒,谁知道只是稍微碰了一下,顾惜就像是受不了一样地沙哑地叫出了声。 “……你……” 他拉住她的手,嗓音低哑,似乎是想固执地询问同一个问题:“你、你……” “这种关头,你还费什么话!” 她终于有点不耐烦了起来,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顾惜。” “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她俯身,就这么含住了他的龟头,在男生颤抖的身体线条里,一点点含得更加深入,“我在潜你。” 没错,顾惜现在还是她的助理,她的下属。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那样。她要潜他,哪怕是霸王y上弓。 滚烫的温柔之中,她在他的耳侧问:“……我要潜你,你给不给?” 男生仰着头,喉结颤动了两下,眼神里泛着水雾。 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杨安苒勾了勾唇角,更深地俯下了身。 ** 但是很快,杨安苒就后悔了。 因为这一个晚上,她被顾惜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 反客为主的男生很凶猛,就好像是一头关在笼子里饿了好几天的困兽,一旦放出来,就凶得极其不像话。 起先,杨安苒觉得还是自己占据了主动权的,她把男生压在了她的身下,含着他的男根,好几次都把顾惜b出了不成调子的呻吟声。 含得差不多了,她目测已经到了顾惜的极限了,再多玩下去他可能就得支撑不住了。于是,杨安苒就停下了给他的口,坐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的男根一点点纳入自己的私处之中。 谁知道刚整个的包容进去,顾惜的身体就颤抖了起来。他仿佛是受不了一样,抬起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咬出了很深的齿印。 等到杨安苒用这种女上的姿势开始上下动作的时候,顾惜的声线整个都开始发颤了。 “等、等一下姐姐……” “等……啊、哈……” 他忍得极其动情,一句完整的话被沙哑的声线扯得七零八落:“等、等一下姐姐……让我缓、缓一下……哈……” 杨安然不开心了,更何况自己此刻骑着他骑得正好很舒服:“这有什么可缓的?嗯?你忍着不就行了。” 她简直是爱惨了顾惜此刻又驯服又配合的模样。光是听着他的声线,她就躁动难耐,更别提两人的性器完整地结合着,那种身体被充满的战栗感让她舒服到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来。 结果,她所始料未及的事情是…… 她这才动了几下啊?连两分钟都没有吧?顾惜就在一阵艰难的颤抖之中……射了。 杨安苒愣住了,看着此刻躺在她身下的男孩子。那一张面孔就好似在水之中浸泡,整个人汗涔涔的。 杨安苒从他的身下下来,若有所思地评价道:“……你有这么爽么?” 男生在高潮的恍惚中回过神来,许久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哑着嗓音道:“……是姐姐太紧了。” 紧成那样,他怎么可能挺得住。 杨安苒却不以为然:“我觉得……可能是你太不持久了。” 停顿了一下,杨安苒又自说自话:“哦,好像一直就没持久过。” 顾惜:“……” 杨安苒似乎忘记了,不能在一个男生面前说他“不持久”。 果不其然,顾惜微微眯了眯眼睛。 很快,杨安苒就吃到了自己“口无遮掩”的苦头。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69?不知疲倦的打桩机?/?饿久了的小狼狗( 整个后半夜,杨安苒就再也没有占据过什么主动权。 自从说了那句“惹顾惜不开心”的话之后,她就被男生全面压制,实打实地被操了一晚上。 床头的一盏暖灯打亮了地板上堆了一地的凌乱衣物。凌乱的被子被她压在了身下,有着海浪一般的褶皱。 而她则被顾惜给压在了身下,一晚上换了好几个姿势。 迷蒙的一点汗水盖住了她的眼睫毛,她想要睁开眼,却只是模模糊糊看到自己面前男生的虚化的面容。 颤栗在身体深处的一阵一阵的电流感,在他每次都顶到深处的时候到了巅峰值,又在他抽离出来的时候往下跌落到空虚的低谷。 好在这种低谷并不持续很久,只那么短短一瞬之后他又会再度填满她。 如果她的爽感在头顶有一个数值条的话,就会发现这根数值条随着顾惜的抽插在一起一伏地跳跃着,一次次送她入云端,一次次又让她跌落陷入欲求不满的状态。身体本能寻求这种巅峰似乎永远没有一个恰当的分寸,以至于这种游戏他们就如此孜孜不倦地玩了一个晚上,一直玩到天亮。 她所特别印象深刻的,是顾惜在拉开了她的腿,一次次凶猛地贯穿与挺入的时候,还没忘记在她耳边缠绵着吮吸她的耳垂。 他的气息很滚烫,烫得她的肌肤红了一片,每一颗毛孔有点不知所措。 他挺入她,如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样“啪啪啪”地撞击着她的腿根。 在某一个射出来的巅峰值,两人同时舒爽到了极点。她陷入一片有点朦胧的欲望云端之中,整个人都有点爽得找不着北了。 顾惜汗涔涔地伏在她的耳侧,喘息着,动情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他好像是在她的耳边说了点什么,但是她没有听清。 在这种时候,她也没有办法听清。她整个人都朦朦胧胧的,在晕眩,像是刚从云端上坠下来,要在空中随着气流转上好多圈子才能找回自己的平衡。 顾惜又说了一次。她依然没有听清。 直到顾惜说第三次的时候,她才勉强回过了神来,耳朵里钻入了他的声音,通过神经反馈到了大脑。 她后知后觉地听清楚了顾惜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姐姐,我们复合好不好?” 大脑反应了足足半分钟,才把这句话的意思给领悟了。 她像是陷入梦幻泡沫之中、乐不思蜀的人,突然被戳破了泡沫,一下看清了四面冰冷的墙壁一般。 欲望如潮水一般褪去,理智就紧跟着回来,重新占据大脑。 杨安苒在这一刻忽然又清醒又理智,那种被情欲折磨得迷蒙的神情,也从她脸上消失了。 “……复合?” 她在心里稍微琢磨了一下这个念头,然后侧头看自己身侧的顾惜。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竟然都没有忘记要蛊惑她。 如果她稍微不设防一些,或者意志脆弱一些,都极其有可能会答应他。 最终,沉硬了片刻之后,杨安苒从床上起来,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衣:“我去洗澡。” 然后她也不看顾惜的表情,推门进了浴室。浴室里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水声。 半个小时之后,她洗完澡,重新上了床。 她原本想坐在床边抽一根事后烟,但考虑了一下顾惜的感受,没抽,只是把灯光拧得更亮了一些。 “……都后半夜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睡吧。”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淡很平静。 顾惜愣了一下,随即有点不可置信。 他的姐姐,竟然要赶他回隔壁房间。 杨安苒看懂了他的表情,又淡淡说:“明天还有工作,我们都需要好好补充一点精力。” 即便两人的房间只隔着短短距离,几乎就是隔壁墙的位置,可杨安苒还是觉得,这种形式上的表态足够有必要。 顾惜一动不动,沉默地看着她。那副表情,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拔d无情”的渣男。 杨安苒见他并不肯走,又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睡在一张床上不太合适。” 顾惜沉默了半晌,最终自嘲地冷笑一声。 他想到今天晚上杨安苒把他压上床,强行剥掉他身上衣服时的样子。 “所以,你今晚做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他问。 她偏过头,躲避顾惜灼灼的目光,盯着房间的另一个方向:“导致我们分手的那个问题并没有解决,所以……复合是不可能的。当然,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能试着做一下炮友。” 这差不多就是她的提议了:做炮友。 基于她发现自己特别没出息地觊觎顾惜的肉体,即便分手了也总是对他心心念念难以放下,那么,不如就让肉体与感情关系试着剥离开,就做一对各取所需的都市速食男女吧。 她等着顾惜的回应。 她原本觉得自己的提议正常,或许会得到他的考虑,再加上这方面应该男人更加不吃亏一些吧? 谁知道顾惜看她的神情,b方才更加震惊。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男生已经一言不发地捡起衣服走了,离开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显然是在发泄他的怒意。 她懂了:顾惜这是拒绝她的提议? 可她又想不通:这有什么可拒绝的啊?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70?男人心,当真是如海底针 翌日起床,杨安苒穿戴整齐出门。 修身的奶白色优雅毛衣裙配上外面一件复古色的经典风衣,透着私服的一点随意感,但又有着恰到好处的知x与成熟。 推开房门的时候,顾惜正在外头的茶几上敲击着笔记本键盘,手边放着一杯咖啡。 他的风衣和她撞了色,从敞开的衣领里露出奶白色针织毛衣的领子,介于学院范儿的帅学弟与成熟商务男士之间,让人看一眼就心跳加速。 杨安苒挑眉。 ……竟然从外面的衣服到里面的衣服,通通跟她一个色系。她跟顾惜究竟是有多么相似的审美啊?!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他们是从一个店里买的衣服吧? 看到杨安苒出来,他如往常一样平淡道了一声好,就继续低头工作。 昨晚一夜的疯狂做爱,倒是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精力不足的痕迹。只除了毛衣的领子高了一点,遮到了他的下巴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桌上放着从二餐厅带上来的酒店早餐,是英式的全餐,杨安苒简单吃了点,就带上顾惜一起出门工作。 他们今天要一起去考察几家工厂。刚抵达就有十几人的队伍热情接待了他们,为他们带路和引荐,又热情安排了共进午餐。 虽然说一整天都和顾惜待在一起,但是两人除了工作上的谈话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交流,言简意赅得让那些随行的合作商都觉得杨总与她助理之间是不是处得不太好,有什么过节啊之类的。 中午用餐选在一家农家乐,一行人在大圆桌上落座。顾惜虽然坐在杨安苒身侧,但自始至终没跟她说话,除了帮她挡了几杯酒之外,连视线都没往她那边瞥一眼。 好在杨安苒和右手边的人聊得不错,聊了一顿饭,倒是也不显得多么尴尬。 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杨安苒想要和顾惜好好谈谈,但顾惜直接进了他自己的房间,房门一关,连面也没露。 她就不懂她究竟怎么得罪他了。明明昨天昨晚他在她的床上也是爽得不行,分明能看出来他对她的身体很迷恋。那她提个“做炮友”怎么就值得他如此大动肝火? 总b分手之后死也不见面来得好吧? 至少现在还能在有需求的时候睡到对方,程度虽及不上“男女朋友”,但也b“老死不相往来”更近一步,互利互惠的程度加深了一层。这个提议没有这么糟糕吧? 她敲了敲顾惜的房门,说:“出来,我们聊聊。” 顾惜没理她。 “你一个下属有什么可摆脸色的?老板找你你就要在,这是敬业,再不出来,我就辞退你了。”她不耐烦。 顾惜依然没理她。 她在门口自己一个人叨叨叨叨,叨了半天,最终没办法,只好放软语气:“陪我去吃夜宵好不好?刚应酬,没吃饱,现在好饿。” 她的肚子同时也“咕噜”了一声。毕竟真的是好饿。 过了一会儿,顾惜开了门。 他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一边披上外套,一边在手机上订位置,语气又平淡又冷:“……想吃什么?” 杨安苒勾了勾唇角:“想吃烤肉,走吧。” ……她早该知道,顾惜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嘛。 ** 24小时的烤肉店里。 顾惜正坐在她的对面帮她烤肉,烤好的就一块块放到她的碗里。袅袅的热雾在两人之间散开,显得特别有人间烟火气。 杨安苒吃着他烤好的肉,一口咬下去,好吃到她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发现顾惜对火候的确特别有一套,以前尝他做的饭就特别好吃。 这种多才多艺、又温柔又居家的好脾气男孩,都能被她b到这样生气的程度,看来自己真的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你就当我之前什么都没说过吧。”她忽然说。 “什么?”顾惜抬头。 杨安苒:“你要是觉得我说的话特别过分的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收回那个‘做炮友’的提议。” 说完,她就捧起碗,想要去接顾惜夹子里刚刚烤好的一块。 顾惜却没给她,而是不动声色问:“那下一步呢?” “什么下一步?”她眼睛盯着那块烤肉。 “我们的关系呢?” “关系就是……不做炮友啊。你当我没有过这个提议,我们还是恢复之前的上下属关系。” 那块烤肉刚好在烤盘上滋滋地冒出热气,香得不要不要。大概是火候到了,顾惜把手里的夹子抬起来了。 杨安苒眼尖地瞥到他的动作,正要抬起筷子去接那块表面金h酥脆的、泛着油光的烤肉,却见顾惜竟然轻巧地避开了她的筷子的方向,直接把那块烤肉……放在了他自己的碗里,当着她的面吃完了。 杨安苒愣住了:“……”不是,这块本来不是说好给我吃的吗? 她有点幽怨地盯着他低头咬肉的样子,心里有点纳闷了:为什么她觉得顾惜好像b之前更加不开心了? 男人心,当真是如海底针啊。 **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71?最后一夜,你不想好好珍惜么 两人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了。 进门的时候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有烤肉的味道。 这种“带着来自同一个店里的气味”又同时“回到同一个住处”的感觉,让她错觉两人像是同居了很久的小情侣。尤其是顾惜跪在她面前,帮她脱掉她的高跟鞋的时候,这种错觉更甚。 顾惜把她的鞋子取了,抬头问:“痛不痛?” 她苦着脸:“有点。” 回来的路上因为打不着车,两人肩并肩在深夜里走了很长一段路。顾惜把自己的围脖套在了杨安苒的身上。 其实杨安苒很喜欢这种和他一起走在清冷寂静的街道上的感觉,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唯一让她觉得不完美的,是这双新买的高跟鞋实在有点磨脚,等走完全程之后,发现后脚跟都被磨出血来了。 顾惜责怪她不早说,语气里颇有一点自责。杨安苒却觉得没什么。她要是说了,顾惜肯定不会让她继续走。 这或许就会打断当时两人肩并肩时候的美好感觉吧。 晚上顾惜给杨安苒贴创可贴,暖h的灯光下,两人投在墙上的影子互相贴近,慢慢叠合成了一个重影。 她打量了一会儿墙上的影子,又低头看了看此刻顾惜认真帮她的脚腕消毒、贴创可贴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承认她又有了那种名为“心动”的感觉。 等顾惜忙完的时候,她忽然揪住他的衣领不让他走,还把人直直拽到她的跟前来。 顾惜猝不及防,赶紧先把手里的消毒酒精先搁在床头柜上,自己则被杨安苒给拉到跟前,强行扣住后脑勺,来了一个很绵长的深吻。 吻完之后,杨安苒摩挲着顾惜烫起来的耳后根,问他:“今晚想要么?” 这话问得可谓是渣。要知道今天顾惜生了她一天的气,她连人家情绪都还没有哄好,就着急想要再来一次。 顾惜愣了一下,不答话,接着把自己的衣领拽了回来,要起身走。 “哎,别走啊。” 杨安苒又把人给拉扯了回来,连哄带骗:“你要想清楚啊,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了,今天晚上是我们出差的最后一天了,明天我俩就要回公司了……” 她又把人的后脑勺扣住,强迫他的耳朵里灌进自己慵懒而蛊惑的嗓音:“……最后一夜,你不想好好珍惜么?” 顾惜沉默了一瞬。 那短暂的一瞬,让杨安苒觉得有戏。她想,顾惜可能要答应了。 谁知道顾惜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你想复合么?” ……怎么又问这个? 她答不上来。 在答不上来的功夫里,顾惜已经扯回了自己的衣服,整整领口,面无表情转身走了。 “你这人。” 她心里暗骂一声,光着脚一直追到门口又从身后把人给拉扯住。 顾惜背对她,语气很镇定:“放手。” 杨安苒:“不放。” “放手。” “不放。” “放不放?” “答应打个炮,我就放。”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顾惜彻底说不上话来了。 杨安苒想到自己之前在他房门口敲门却屡遭闭门羹的事情,总结了一下“吃软不吃y”的直男法则,然后放软了自己的声音。 “我一个人睡不着。” 她说着这种别有用心的骚话。连同声音一起放软下来的,还有她的身段。 那软软的酥胸就贴在他的后背上,稍微挤一下,就能挤出极其撩拨的柔软压感。 那不安分的手也从他的身前绕过去,解开了他的衬衫,想伸进去拨弄一下他的r粒。 顾惜僵硬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拒绝,但在她的手要伸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又像是回过神来一样扣住她的手腕:“放手。” 杨安苒不开心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留下了自己炙热的呼吸。 “你真的不想要?” 她一边问着,一边在他的耳道里吹气,眼看着他的耳垂就又开始红了起来。 顾惜分明就是在y忍,因为她都能感受到他的下体开始发烫发硬了。 她等了一会儿,顾惜却只沉默僵硬着,没有做任何表态。 与他嘴上相反的,是他的身体在她的撩拨之下越来越热,隔着薄薄的衣衫,她都能感觉他的脊背开始一点点出汗。 她的手干脆就从他前面绕过去,一直绕到他的裤子边缘,伸手探进去,隔着内裤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已经y到不行的位置。 顾惜猝不及防,轻轻抽气,声音虽然已经极尽压抑和隐忍,却还是被她听到了包含在里头的丝丝颤音。 果然,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杨安苒抱着他,声音轻轻柔柔,透着点慵懒:“……别强撑了好不好?难道你不想睡我么?” 顾惜抿了抿唇。 看男生的样子也是忍得不轻,像是在艰难地摇摆。 杨安苒看他似乎还是在做着艰难的抉择,于是,为了让他的心里稍微更加好过一点,她又补充了一句。 “不用有心理负担,只是今晚而已。”她说,“今晚过了,明天我们可以照常维系工作中的上下级关系,就当今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这话堪称是给炮友的最佳安慰,一般人听了大概就会无所顾忌了。 谁知道顾惜一听,脸色一沉,本来还在摇摆着,现在直接把她的手抽出来,音色冷淡地拒绝:“我去睡了。” 杨安苒:“……???” 她眼睁睁看着顾惜转身离开,关上了对面房间的房门。 她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都没想通:自己究竟是哪里说错话了??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72?情趣玩具和各种AV棒,火热 这个晚上,杨安苒睡觉的时候极其闷闷不乐。 她分明能感觉到,顾惜的身体反应逼她更强烈。 但所没料到的是,自己已经很“端着”了,顾惜却逼她更加“端着”。 在这种身体撩拨到火花四s的时候,他居然说走就走,连个留恋都没有。 今天是出差的最后一晚,今晚没机会,往后回了公司之后或许更加不会有机会了。毕竟她不是那种如狼似虎的猥琐上司,天天盯着自己的下属进行x骚扰的。 这种事情,总得“你情我愿”。最重要的,是得有合适的天时地利人和。像这种出差同处酒店的寂寞深夜,天知地知他俩知,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顾惜摆明了就是不愿意配合她。她心里有点气,窝在被子里的时候也是气鼓鼓的。 睡到半夜,杨安苒突然起床,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出了一个硅胶震动棒。 她挑选了一个距离隔壁墙位置最近的角度,又存心把开关开到最大,让震动的声音在半夜寂静的空气中发出不可忽视的嗡嗡声响来。 她生怕没把顾惜给吵醒,干脆又把振动棒给怼到了墙壁上,让它在墙边上嗡嗡嗡一片。自己则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那头的动静。 虽然撅着屁股贴墙的姿势着实有点不太优雅,但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到。她的报复心胜过了一切,只想知道那头的顾惜究竟听没听到。 好在墙壁的隔音并没有那么好,顾惜显然是被吵醒了。她还听到了顾惜翻了一个身。 按照两个房间的布局,他们此刻的床和床是挨着的,中间只隔了这么一堵薄薄的墙。杨安苒今晚决定幼稚到底了,她就是要让顾惜听着她这头的震动棒声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翻身下去,又去行李箱里调试了几个新玩具,哪个声音最大她就选哪个,把开关和档位都开到最大,然后怼到墙上。 怼了一会儿,能听到那头的顾惜翻身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大概是被她给吵得失眠。 杨安苒又觉得,光有震动声,没有呻吟声可不行。毕竟老娘的声音也是挺好听的。 她又开始似是而非地呻吟了一两句。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g呻吟有点不太行,过了几分钟她就把身上都脱光光了,岔着一条腿,用那个振动棒去玩弄自己的私处,上演实际场景。 谁知道一碰才知道,开到了最大档位的刺激竟然这么强烈,她只碰了一下,全身就像是过电一样抖了抖,声线立刻软了下来。 “……嗯……啊……哈……哈……” “……嗯啊……啊啊!啊、啊!……啊……” 这下,呻吟声立刻就贼b真了。 隔壁的顾惜翻身的频率更快,大概是过个十秒就翻到左侧,又过了十秒再翻到右侧,翻来翻去得好似内心很不平静。 杨安苒觉得自己的成果见效还挺快。于是,她玩得更加投入动情了。 一个粉蓝色硅胶的小圆球被她捏在手里,嗡嗡地震动着,用以逗弄阴蒂上的小豆豆。她岔开腿,呼吸有点急促,脸色也被这个小玩具玩弄得潮红。 她的呻吟声又软又腻,带着颤抖的喘息,嗓音里的情动声几乎要让最坚硬的冰都融为温柔的水。 等阴蒂被刺激到全身发颤,她又换了一个玩具,改为了插入式样的av棒。电动震动的安抚棒插入了下体,下面早已水淋淋一片,连润滑液都不需要。 顾惜已经彻底睡不着了,干脆翻身而起,坐在床边喝了一杯水。 这杯水喝得又急促又凶猛,咕咚一声大口吞没,可仍然不解渴,嗓音里头像是冒了火。 他帮杨安苒整理过她的行李箱,知道里面的每一件摆设,自然也知道那里面有哪些玩具。现在,光是听这些玩具震动的嗡嗡声,他几乎都能想象出姐姐在自渎的场景来。 偏偏他和杨安苒只隔了这么薄薄的一堵墙。如果把这堵墙壁从空间上移除,现在,姐姐应该就在他身边。 他起身,深呼吸一口气,干脆睡到房间角落的那个沙发上,想让身体免疫那头的声音。 可姐姐的呻吟声却是越来越大。那动情的呻吟里渐渐开始带了一点哭腔,里头发颤的嗓音仿佛一根根藤蔓,缠绕住了他的心脏,一点点收紧,夺走他的所有呼吸,占据他的所有意识。 不管顾惜躲避到房间的哪一个远远的角落,这些声音仿佛都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缠绕着,回荡着回音,渐渐就成为了他的“四面八方”,成了他的全部。 他喘息着,忍得极其压抑,但最终却是终于忍不过姐姐的段数,推门而出,去推她的房门。 出门的那一刻他自嘲地心想,他要是能招架得住姐姐的诱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入到这么卑微的局面中。他实在是缺少了一点自知之明啊。 ** 但让他所没有料到的,是在他想要推开杨安苒的房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紧锁了。 他推了几次,门板纹丝不动,从里面锁得很严实。它用一种拒绝的姿态,把外面的人阻隔在外。 里头的嗡嗡声也忽然一收。过了一会儿,杨安苒用一种恢复了镇定与平静的声线,淡淡回复他。 “抱歉,顾助理,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吗?” 有些人吧,一旦人模狗样想装x,谁都装不过她。杨安苒在心里诚实地做出了自我评价。 顾惜一愣,实在没料到,他的姐姐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明明是她先勾引他,明明是她把他撩拨得欲罢不能,让他在这个艰难摇摆的抉择之中选择向欲望妥协。 可偏偏,在他表明了自己的妥协之后,她却给了他一个傲慢回绝的姿态。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 @íPó㈠⑧.ⓒóⅿ 73?隔着婚礼上的漫天花瓣对 他想,他的姐姐一定是故意的。 可偏偏,自己却拿她没有办法。 顾惜站在门口,有一点无可奈何。 他仰头,深深吐出一口气,最终只逼迫自己平静地吐出一句话:“没什么事,杨总。” 杨安苒在里面淡淡回了一句:“哦,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睡吧。” 话语里面,俨然就是上司与自己助理说话的姿态,又平静,又官方。 顾惜又气又笑,但又被欲望折磨得嗓音发颤。他在她的门板前站了片刻,调整了几个深呼吸,最终认命一般地回了房间。 里面的杨安苒则心情愉悦,把自己的情趣玩具都收纳了起来。 她原本就是想要报复他,想让他知道“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现在愿望达成了,她原本的一通怨气都立刻消散,去洗了一个澡就之后就睡得格外满足而踏实。 倒是隔着一堵墙,听到顾惜在那头翻来覆去。显然是要失眠整个晚上了。 她勾了勾唇角,心情更加愉悦了。 ** 第二日,出差结束,两人回到了公司。 航班在机场落地,两人脖子上裹着再一次撞了色的条纹围脖,一同从机场的人潮之中拎着行李箱穿过。 整个旅途,他们除了讨论航班与天气、行程之外,没聊其他的话题,仿佛昨天那个他们互相较量的暧昧深夜根本不存在似的。 之后他们就正式投入到了公司的工作之中,每一日都混迹在一大帮同事与客户之间,与一群人同在一起,连着好几天都没再有私底下两个人的单独见面。 倒是老杨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里言简意赅,问她周二晚上有没有时间。 她说有。 然后,老杨就风轻云淡飘来了一句。 “行啊,那就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杨安苒被老杨的这句话震得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什么婚礼?谁和谁的婚礼? 什么时候就有婚礼了???她怎么不知道啊??? 她想要好好追问一下,但是老杨已经把电话给挂下了。 之后杨安苒就给老杨的所有朋友打电话,挨个询问这件事情,就想知道这是不是老杨开的“父女玩笑”。 最后她得知:老杨竟然真的要结婚了,对象是他最近新招的一位秘书。 她为此震惊了许久,一会儿想这么重要的事情老杨怎么不征询自己的意思,一会儿又思忖,这老头会不会被别有用心的女人给骗财骗色,这年头感情诈骗、婚姻诈骗多了去了,他这种人傻钱多的正是合适目标。 最让她觉得担心的,是她的“继母”究竟多大年纪,千万不要逼她年纪还小,是那种十上大学的啊。老杨没脸没皮,不是g不出来这种事,可她还是要脸的啊,还得管人家叫“妈”,这怪尴尬的。 婚礼在周二的晚上,据说是他们两人认识半周年的纪念日。去婚宴的路上,她一直在嘀咕着:才认识半周年,连婚礼都办上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啊。 白天中午应酬喝了点酒,所以她晚上不方便动车。开车的事情就交给顾惜。前排驾驶座上的顾惜听了她一路的碎碎念,只勾了勾唇角,倒是好脾气地什么话都没接。 到了婚宴现场,她才发现并没有自己预料中的那么大的排场。以她对老杨的理解,怎么也该整得金碧辉煌、金灿灿红澄澄的,处处弥漫着金钱的味道才行。 谁知道现场总共只有三四十号人,都是老杨的近亲老友,地方还很素雅,没有司仪和排场,也没有杨安苒预料之中的会闪瞎她眼睛的几克拉的大钻石和婚纱。 她的这位“继母”,是一个年约四十的气质典雅的阿姨,b老杨小个十岁,在现场只穿了一身简约旗袍,看上去倒挺有书香气息的。 一群老友吃个饭聚了一顿,就算潦草办完婚礼了。听说这是那位阿姨要求的,不希望让排场太大,“办得素一些就好了”。 这着实出乎了杨安苒的预料。骗财骗色不像,“奔赴真爱”看上去倒像是真的。她看着在婚宴上老杨和人家手拉着手,彼此含情脉脉又带着点害羞的样子,实在没料到,这老头在奔六的人生关口,竟然遇到想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人了。 她除了惊讶、诧异,还有一点……嗯,酸溜溜的嫉妒。嫉妒她老爹跟她“继母”之间的感情。 当新娘扔出捧花的时候,在场的未婚女孩儿们都热情地拥上去接,结果捧花在半空中几番跳跃,反而最终落入了无动于衷的杨安苒怀里。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迎着全场女孩羡慕嫉妒的眼神,缓缓走到前排去。 在这种漫天彩带的瞬间,她只隔着纷纷扬扬的花瓣,与人群中的顾惜有了一瞬的对视。 人和人之间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当她下意识去看顾惜的时候,顾惜竟然也在看她。 一身正装的男人正单手插西装k口袋,静静站立,气质成熟而稳重。 他虽然站在人群的末尾,却耀眼得仿佛周遭一切都只是虚化的背景。来来往往的人中,唯独他深深凝视着她,眼底有一汪温柔。 两人之间无需言语,却好像在热闹的人潮之中彼此有了一点心照不宣的默契。 幸福的婚礼、热闹的人群、漫天的花瓣、手里的捧花……如果她再穿一件婚纱,走过去让顾惜牵起她的手,这个场景就会好像…… 打住! 杨安苒赶紧让这个冲动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里出去。Pο1⑧Zんáй.℃οм(po18zh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