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第一卷月亮才是最卑微的01 有些节日是不需要一字一词的说出来名称你才懂是什么。 比如,红绿配色,松树,雪人,麋鹿。 而有些节日存在的意义只有纪实。 西城新开发区的中心别墅里,墨蓝色系的简约装潢能看出这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利落的男人,但此时屋里传来的,只有客厅被电话吵醒而哼咛的细微女声。 “喂...?” “老婆,我飞机下午到西城,需要我去找你吗?” 跨洋电话没能让声线过度失真,熟悉的温雅而绅士的语调透过手机听筒传出。 “啊...不用啦,我...在骆菲家,她等会儿就把我送到东城高铁站,我们直接西城见。” “好。”这句应完,电话那头似乎笑了一下,“几年不见宗忱那臭小子,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儿了。” 陈卿起身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向一侧电视柜上的几张相框。 没什么变化,陈卿想。 “嗯...” 听着陈卿的迟疑,电话那头带了些明显的歉意,“我忘了你应该不怎么记得他,也是,当初见了几面咱们就出国了...” “下午几点的飞机?”陈卿打断了他为了弥补尴尬而变得絮絮叨叨的话。 “四点就到了,卿卿。” “路上小心。” 从客厅沙发上坐起来,浑身的酸疼都在证明陈卿昨晚没回卧室睡是个错误决定,桌上昨晚喝剩的橙汁依旧摆在记忆里的位置,但即使这样,陈卿还是在去洗漱前跑去门厅看了眼鞋柜。 然后面无表情的走进浴室,踩进浴缸前,陈卿光裸着站在镜子前,捏了捏自己脸蛋,又怀疑的捏了捏自己的x。 还...挺软的吧... 虽然自己马上就要三十岁了。 余光扫到拆了封的避孕套扔在高处的浴巾架上,陈卿撇了撇嘴,垫脚拿下来,发了狠的使劲儿扔到垃圾桶里。 宗忱这个狗东西!每次不是都做的很开心!还一天到晚的不回家! 这么想着,陈卿叹了口气坐在浴缸边缘,有些失神的看着垃圾桶里散落的几片包装,半晌还是弯腰捡起来放回柜子。 自己的错,他生气也是应该的吧。 但能想通道理和能接受并不是一回事儿,陈卿一边舒服的窝进浴缸,一边自我质疑自己的方法到底用没用对。 - 铃儿响叮当的童谣在喧哗的街道商铺里接连不断,挂满虚拟礼物的华丽圣诞树伫立在购物商场的门口以表气氛。 圣诞老人未必会出现在夜晚的梦里,但一定会出现在玩具店里举着打折销售的牌子。 西城的十二月末,并不是每年的初雪都在平安夜降临,但零下十度的天气倒是没有因为全球变暖的趋势而改变。 在这种气温下,开地暖和开空调的区别就是,空调第二天会让你嗓子旱成撒哈拉沙漠,一开口恨不得飙血的程度。 宗忱从办公室休息室里走出来,在淋浴间刷牙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手机上的客厅监控,比起担心自己的牙刷沫掉在西装上,他更担心陈卿睡着时无意识的手会把桌上没拧瓶盖的橙汁扫下来。 那样就会弄脏他的沙发,甚至会弄脏那个很贵的地毯。 在第无数次看向手机后,宗忱这么给自己解释着。 看着手机上的人晃晃悠悠的接了个电话,站起身莫名其妙的跑去门厅趴在鞋柜上,又走近浴室后,宗忱还是成功地把一抹牙膏弄在了衬衫上。 “c!”拧着眉冲了水,宗忱烦躁的拽了拽头发,愤恨的把手机锁屏,又像宣告什么似的,走出淋浴间把手机扔到休息室的床上,才又回头接着刷那已经刷了半个多小时的牙。 - “粽粽~” 一道故意掐成甜腻声调的女声出现在推开的办公室门后,宗忱习以为常的抬了下眼,微微蹙了下眉,“文秘书,有事吗?” “粽粽!”文诗诗把手上拿铁带着谄媚的笑推到宗忱办公桌上,“喝咖啡,粽粽。” 宗忱瞥了眼那用来挡枪的拿铁,双臂抱在胸前倚靠在办公椅上,眯着眼看着对面妆容精致的少女,“文诗诗,现在几点了?” “十点...”文诗诗赔着笑,把发顶的墨镜拽下来抓在手里。 无视她故作乖巧的动作,宗忱依旧带些严厉的开口,“公司几点上班?” “八点...”文诗诗大抵觉得理亏,眼神不敢和他对视,话头也啰嗦起来,“那...那女孩子要睡美容觉啊...那...人家说,每天要睡够十个小时才行,我昨晚三点才到家,算起来我已经算缺乏睡眠了,再说了,公司这八点...” “文诗诗。”宗忱声线又压低几分,带着点无形的压迫意味。 “哎呦...”文诗诗双手扶在他办公桌前,一副委屈的样子,“粽粽...反正我爸是让我来跟你学,那我是你秘书,只要不耽误你工作就好啦...” 宗忱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见文诗诗的模样又收了声,把拿铁推回她面前,“明天再迟到我就让文叔把你领回去。” “切,你才不会呢。”迟到的事儿翻了篇,文诗诗掀开盖子喝了口咖啡,大咧咧的坐在他对面沙发上,“哦对了,我上来的时候听小赵说,你爸回国了?” 宗忱点了个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工作上,没管对面那个跟坐在家里沙发上一样舒适的大爷。 “那你那个后妈是不是也跟着回来了?” 以为宗忱会有些反应,谁知他只是毫无波澜的随口回了句,“应该吧。” 文诗诗盯着他看了几秒,状似无意的站起身,把咖啡扔进垃圾桶的同时问,“听他们说你后妈很漂亮?” 宗忱听见这话还真的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半晌撇了撇嘴看向文诗诗,“挺丑的。” “哦是吗?”文诗诗随口接了一句,从包里拿出个盒子扔在宗忱桌上,“圣诞礼物粽粽,平安夜快乐。” - 风雅别致的老菜馆,从仿古代装潢到汤盅菜色,都充斥着“欢迎四十岁以上人群”的意思,西装革履的宗忱和一身高定的文诗诗走进店里的那刻,俩人第一次从别人的目光中读到了“土包子”这个贬义词。 “粽粽,我等会儿叫什么?g妈?还是阿姨?” 宗忱想了下这两个词出现的场景,觉得那女人应该都不会在意,“随便,想叫什么叫什么吧。” 话是这么说,等穿过走廊包间门打开的那一刻,本来已经决定喊阿姨的文诗诗,神色僵了几秒,遵循本心的扯出一丝笑,“姐...姐姐好...” “欸!这岔哪儿辈儿去了!”一旁的中年男人佯装怒意的看着文诗诗,抬手把身边女人揽在肩侧,“喊陈姨。” “我喊不出口啊宗爸!”文诗诗一直是个口直心快的性子,“姐姐看着也没b我大几岁啊!” “你好,我叫陈卿,阿姨喊不出口的话可以叫我名字,没关系的。” 不疾不徐的语速,明明是会客的场面,话里却没有任何高昂的情绪,冷淡的,又滴水不漏的,能被用来形容的,大概只有端庄得t这个词了。 “卿卿姐姐~”无视着一旁的宗父,文诗诗快步走到陈卿身旁,“姐姐你名字真好听,我能跟你坐一起吗?” “哎呦真的是吵死了,叽叽喳喳的。”宗父嫌弃的瞥了眼文诗诗。 “g爸!你不能因为我说你长得b卿卿姐姐老,就看我不顺眼!”文诗诗吐了吐舌头,又靠近陈卿几分,自来熟的揽她臂弯,“姐姐你真漂亮!” “我去点菜。”宗忱看着圆桌一侧其乐融融的三人,眼神扫过被文诗诗缠着自拍的陈卿,拿过桌上菜单走出包间。 重新走进走廊,宗忱远远地就看见身着长裙的陈卿正向他走来,眼神一错而过,宗忱步履不停,错身而过之时,听见熟悉的清冷声线响起。 “我想去洗手间。” 宗忱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再度抬腿准备离开,就感觉自己垂在身侧的手被什么湿湿软软的捏住了。 “我不认识...”陈卿因为小心翼翼而发汗的指尖试探的勾住宗忱的大掌,发现没有被甩开后,大胆的把自己的手又往这干燥掌心里塞了塞,“你带我去吧。” 宗忱和她对视着,在空荡的包间门口走廊里僵持着,几米之外的大堂充斥着的热闹声响丝丝阵阵的传在耳侧。 见他没动静,陈卿默默把手抽出,还未完全抽离的那刻又被人扣住腕子,带着向前走了几步。 宗忱推开走廊尽头的门,把陈卿踉跄着带进门内,没等人站稳,欠身单臂环在她腰后,把人抱上了面前的台子上。 暴力拉开的门,在惯性作用下,砰的一声合上,巨响之后,是对比强烈的寂静瞬间充斥在屋里。 -- гоцsんцωц㈧.cⓄм 02 极致的静默并没持续太久,在陈卿被他突来动作扰乱的心神稳下来之前,听见男人低沉又带着薄怒的说,“就这么等不及回家?不怕被宗治国发现?” 等陈卿分辨出他话里意思,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坐着的,就是洗手间的台子上,而这洗手间,就在刚才两人相遇的几步之遥。 发现自己拙劣的借口被拆穿后,陈卿的脸色有些泛红,微微低下头,不经意的看见宗忱手腕上的表,抬手附上表面,“这表很难看。” 宗忱想过她会对这表有意见,但没想过她话里会带着估计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无理取闹。 “我觉得很好看,很适合我。”宗忱退开她身前几步,摩挲着自己手腕说着。 “不好看。”陈卿还在固执的说。 宗忱注意到她情绪的低落,又上前几步双臂撑在她身侧,“问你话呢,就这么等不及回家?” “嗯!”大概是这表的小插曲让陈卿犯了轴,话里也泛着冲。 “那怎么办呢?”宗忱故作苦恼的拧着眉,“在这儿做吗?” 却在陈卿回答之前,俯身吻上她的唇,可能是从温暖的包间里出来的久了,柔软的唇上带着凉意,宗忱吮住她唇侧,使坏地叼起来几分,轻轻的碾,感觉到陈卿吃痛的收回力道时,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刚才诗诗问我应该喊你g妈还是阿姨。”宗忱抬手抚在她脸侧,拇指蹭过陈卿水光熠熠的唇峰,“我呢?” “什么?”陈卿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莫名有些害怕。 “你说我应该喊你小妈还是阿姨?”宗忱偏头凑到她耳侧,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窝,“又或者陈老师?” 被他的话语弄得耳热,陈卿缩了缩肩膀,“你昨晚没回家。” “嗯。”宗忱无所谓的的应。 陈卿本来想问为什么,但立刻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么问的立场,说不定还会惹他烦躁,于是低着头不再说什么。 “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你老公估计等急了。”宗忱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衣角被人拽住,可回身之后,又对上沉默的陈卿。 宗忱觉得好笑,想恶作剧的看看她能忍到哪步,于是大掌探进陈卿长裙下的双膝之间,陈卿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坐在台子上微微岔开腿,让那个明显作怪的手能探的更深。 大概是怕穿着臃肿吧,零下十几度的天,陈卿长裙下是光裸的腿,顺着膝骨摸上去,就是软滑纤细的大腿。 可这看似无力嫩滑的腿,却会在兴奋之时,夹在他腰侧紧绷,勾勒出漂亮的淡淡肌肉弧线。 这么想着,宗忱戏弄的本意渐渐变了质,得t的西装k下也开始紧绷。 再探下去明明是更折磨自己,但宗忱还是竭力遏制着,往更温暖处伸出的手不停,冬天没有走光的风险,所以紧致大腿后,就是棉质布料勾勒出的边界。 手指微弯,轻松钻进被包裹住的密林,宗忱手却停住了,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咬着牙问,“真在这儿做?” 陈卿不懂这话问的有什么必要,已经容忍他到如此程度,答案还会有别的吗? “嗯。”陈卿低声答,又微微探身想倚靠在他胸前。 “你是真的疯!”宗忱把手从她裙底抽出,把人拽向自己的同时,低头咬住她下唇,舌尖碰到她贝齿,慢慢剐蹭。 陈卿不知道哪里惹到他,只能被动的昂着头,有几滴控制不住的津液从嘴角留下,陈卿高不懂这怒意,却还想讨好他,于是试探着把软舌送出,送到那个正肆虐自己唇瓣的口中。 宗忱的动作在收到她的粉舌后更显愤怒,不客气的把半截湿滑咬住,用力吮吸,拽的陈卿舌根痛麻,呼吸急促后,才放松几分。 “你就这么不怕他看见?嗯?”宗忱明知恶劣,还是忍不住出声呛人,“偷偷跑回国,把自己送到老公儿子的床上,就这么好玩吗?陈卿!” 因为宗忱动作而半陷情欲的陈卿,此刻神智实在算不上清醒,听见这质问,只能弱弱的应,“没有” 没有偷偷跑回国吗? 没有花尽心思把自己送到老公儿子的床上吗? 好像是有的,但又好像是没有。 陈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猜不到就算解释了身前的人会不会相信。 她总是在宗忱面前被动沉默着,从以前到现在,明明不是内向的性子,却总是感到语塞。 宗忱等了几秒,知道面前的人又开始做缩头乌龟后,退开几步,帮她把堆到腿根的长裙拉下,滑到膝头时,掌心微顿,又很快拽下,转身时抬手理了下自己衬衫领口。 没错过他的眼神,陈卿唇角控制不住的上翘,跳下洗手台的时候,顺便勾住了宗忱的手,意料之中被甩开,便装着委屈的样子说,“膝盖疼” 感觉着宗忱神色冷的渗人时,陈卿咽了口口水接着大胆说,“那天在浴缸里跪了太久了” 宗忱明显愣了一瞬,但很快就整理好微僵的表情,接着刚才冰冷的语调开口,“你自找的。” 陈卿看着他说完话立刻转身的背影,默默在背后吐了吐舌头,像个逗猫成乐的铲屎官,离开卫生间后,确定走廊没人,陈卿紧走两步牵住他的衣角,只不过这次,也是意料中的被纵容。 -- 03 “小忱,我和卿卿就是回国来看看你爷爷,毕竟老人家好久没见了。”宗治国一边给陈卿递着汤匙一边和饭桌那头的宗忱说着。 “哦,我上周倒是刚去了老宅。”宗忱抬起头,和宗治国对上眼,见对方一脸的让他接着说的意思,淡淡的笑了下,然后说,“那老爷子应该暂时还死不了,你可以在国外再多呆几年。” 这话说的让宗治国脸上白了几分,不过当着文诗诗的面,也不愿意吵起来,“明天一起回老宅吃个饭。” 宗忱抿着嘴点了点头,就算是听见了。 “月亮,两个小孩都喜欢这个炸虾球,你再去点一份。” 宗治国本是低声对身侧的陈卿说着话,可这称呼让陈卿愣了一下,没忍住快速扫了眼宗忱,有些慌乱的站起身,“啊...好。” 之后的餐桌时间,陈卿也顾不上装的得t,也不知道一旁的宗治国会不会发现,时不时的去瞄宗忱的脸色,看他神色如常,心里却更慌乱几分。 表面和睦的家庭聚餐,每个人都期待速战速决,就像模拟游戏里完成聚餐任务就能增加通关值一样,在座的几人都恨不得直接氪金,快速到达关底。 “卿卿你不跟我一起回老宅?”出租车来之前,宗治国半搂着陈卿温声问道。 “骆菲还在酒店等我...我说好陪她的...”陈卿露出个恬静的笑。 “她还那么讨厌我啊?”宗治国有些无奈,“找机会一起吃个饭吧。” 陈卿点点头,把人送到出租车前,“路上小心。” “老婆平安夜快乐。”宗治国在她唇瓣轻啄一下,“明天我去接你。” 又朝着一旁的文诗诗招了招手,“文丫头走了啊!让小忱送你回去。” “哎呦!你快走吧!”文诗诗上前把人塞进车里,“g爸你更年期到了吧,这么啰嗦!” 礼节x的又把陈卿送上车,文诗诗才跟着宗忱来到车边,大咧咧的拉开路虎副驾驶,悠闲地看着车开往郊区住所。 - 若是以路边安静伫立的公车站视角,朦胧的夜色下,只有冲破静谧的黑色路虎如破竹般呼啸而过,掀起的缥缈尘土也飘然落地后,依旧只剩如静态般的残月悬在漆黑的高空。 宗忱舔了下有些发g的嘴唇,把车内音响调大了些,等红绿灯的间隙,烟盒里叼出一支烟慵懒倦意的抽着。 “你表呢?” 把夹着的烟换到左手,宗忱扫了眼自己空荡的右手手腕,“嗯?” 文诗诗在副驾驶看着他说,“刚才来的时候不是还带着?” “哦,带着有些沉,不习惯就摘下来了。” 文诗诗疑惑的把自己左手举在面前,“这款表很轻啊!你真是事儿多,全市就这么一对被我抢到!” 宗忱笑了笑,抬手往后座指了指,“你的圣诞礼物在后面,自己拿。” “哦?!”文诗诗鬼嚎着把礼品袋拿到身前,翻看了两下疑惑开口,“这什么?投影的那个?” “嗯,装在你卧室可以看电影。” 文诗诗扁了扁嘴,不加掩饰的表达了对这礼物的不满,“你觉得我有机会在卧室看电影吗?” “为什么没有?以后跟你男朋友一起看啊。” “行吧。”文诗诗把袋子放在脚下,“等我有男朋友,再跟你回馈用户感受。” 把人送到小区门口,文诗诗拉开车门,一阵冷风顺势灌进车厢,一只脚踏出去之前,回头问,“欸,你高中那会儿的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宗忱没说话,神色如常的和她对视着,在气氛可以感知的降温前,文诗诗耸了耸肩,走下车,“我就随口问问。” 等看着人安全的路过保安亭走进小区,宗忱换了档重新开上街道,十字叉路口时,看见对过街道的一群学生,大概是刚刚聚会结束,热热闹闹地正穿过马路。 视线跟着那群人转了几眼,宗忱探过身透过挡风玻璃瞄了两眼漆黑夜色下有些云彩遮蔽后的月亮。 左转指示灯由红转绿,在那群热闹的人离开后视镜的范围前,宗忱看着那月亮似乎还是在那位置,像没遵循自然规律的静止,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把车窗降下一些,任由刺骨的风灌进脖颈,在路过测速区后,收了笑容踩下油门。 你若追赶月亮,它只会离你忽远忽近的距离,不依不靠。 但宗忱知道,月亮才是最卑微的,你或走或跑,无需你回头看,她就在几步之遥的身后,装着俯瞰众生的模样穷追不舍。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 04 在地下车库抽了几支烟,看着远处的感应灯亮了又熄,宗忱才走下车,走进电梯前,低头嗅了下衣领似乎有淡淡的烟草味,于是又在门口徘徊了许久。 主打yin干死便捷的别墅区,宗忱当初会买也只不过因为文诗诗的推荐,所以直到最近他才发现,原来地下车库到楼上电梯只要五秒,电梯间到房门有四盏感应灯,房门的指纹锁识别只需一秒。 叮的一声房门就会打开,独居的人会反手关上门打开灯,然后换上家具鞋子,顺理成章的流程。 但宗忱也高不懂自己十几年的习惯,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变成进门的一刻竖耳聆听客厅传来的电视,是玛丽苏的韩剧还是拯救世界的漫威。 鞋子拖拉在木地板声响能听出来人的焦急,电视戛然而止的声响能知道这人按下暂停键是不想错过一秒剧情。 “你回来啦!” 是愉悦的声调,是只有愉悦的声调,和纤细清冷的四肢外观不符的上扬愉悦的声调。 最近一个月都是这样,偶尔回到别墅的时候,宗忱就能看见陈卿穿着柔软的珊瑚绒睡衣窝在地毯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感人肺腑的电影或者啼笑皆非的脱口秀,听见门厅传来的动静,就会快步站起来,然后笑着对宗忱说,“你回来啦。” 以一种习以为常的口气。 就好像,她本来就应该在这个家里。 就好像,宗忱回来的公寓本来就应该有她在等待。 时钟挂在墙壁有规律的滴答,时针每小时前进的那步不会受其他阻碍而有所迟疑。 车钥匙随手扔在鞋柜,揽在陈卿腰间的动作和把大衣扔在一侧同时行云流水地发生,然后就是理所应当地一起跌进沙发。 陈卿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熟悉的情欲笼罩,硌在腰后的手也慢慢抽离。 寂静的客厅好似被什么上帝视角按下后退键,陈卿看着他重新穿好大衣,转身走到门厅拿起车钥匙,在宗忱打开房门前一秒,冲动先于理智脱口而出,“今天平安夜!” 今天平安夜,你能不能不要走。 可惜理智回笼的足够快,没能支撑住陈卿完整的一句话。 宗忱身上寒意未褪,站在有些昏暗的门厅,和几步之遥的,裹着客厅柔和灯光,被地暖烘的小脸淡粉的陈卿泾渭分明。 “你该回家了,陈卿。” “你为什么不喊我月亮。”陈卿已经感觉到面前男人压迫感强烈的冷淡,还是上前几步,倔强的抬着头和他对视,“宗忱,你为什么不喊我月亮了。” 看着陈卿因为刻意压抑着情绪而泛红的眼尾,蓄着一层雾气的眼,和通红的鼻尖,就像一只可怜的圣诞麋鹿,视线越过她发顶,宗忱看到客厅角落不知什么时候多的那颗圣诞树,上面的礼物摇摇欲坠,和他想要放的狠话一样犹豫不决。 “宗忱...今天平安夜,我陪你一起过好不好。”陈卿明明是看起来更可悲的那一方,话却说成宗忱需要陪伴的模样。 宗忱恨死她这一点了,总是一副对他好的样子,可到最后,看起来付出最多的人却离开最早。 “陈卿,你没得后悔了。”话音未落弯腰把人抱起大步穿过客厅。 宗忱抿着唇绷着下颚的姿态给自己切断后路,怕自己后悔,也不许她后悔。 和一个月前陈卿突然出现的那天一模一样。 - 怎么会有人五年的时间能毫无变化呢。 怎么会有些记忆像被封锁那样,在脑海永不褪色呢。 怎么会冲动难抑在一个人身上连续发生呢。 这是宗忱十一月最后一天在公司车库看到自己车边那抹背影时,充斥所有思绪的问题。 宗忱把人送到宗家老宅,说了第一句话,“下车。” 陈卿一路上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开口,偏偏非要在车停在老宅了,眼见着管家因为看见熟悉的车走近时,才轻飘飘又笃定的说,“我想跟你回家。” 换挡,转向灯,油门,鸣笛,一气哼成在陈卿话音落下的那刻,又是煎熬的几十分钟的沉默后,陈卿看着宗忱轻车熟路的把车停稳在车位后,听见他说,“陈卿,下车就没得后悔了。” - 性事不适合柔和,而适配于极致。 极致的冷意或热度。 “外面很冷吗?”陈卿偏头问拱在自己脖颈间的人。 宗忱正吻在她白皙的脸侧,伸出点点舌尖舔舐描绘着修长的脖颈,落到锁骨处唇齿合并发力吮吸,听见这话动作顿了下,“嗯?” “你身上很凉。”陈卿柔声地应,小手在男人宽阔的背脊毫无章法的抚摸。 几乎是下一秒,陈卿就抱着身上的宗忱,在昏暗的房间无声的看着天花板笑了一下,因为宗忱在听见她话之后立刻在她身上撤离几分。 如果问陈卿对宗忱最无法自拔的点,大概就是对着她时,宗忱条件反射般的温柔。 哪怕他现在明明怒意未消,哪怕他明明还在对自己咬牙切齿,哪怕他可以发了疯的折磨她,但他依旧每次乖乖的做好前戏,吻足她身上每一寸,直到把她拽进温柔旋涡前,性爱暴虐的一面才会慢慢展示。 虚撑在她身前,宗忱带着薄茧的掌心在她光裸的背打着圈的转,顺着深陷的脊柱线渐渐滑到尾骨处,再穿过两瓣软翘之间的t缝,就是那深不可测的泉眼。 往下一寸是诱惑与邪恶,往上一寸是坦荡与伦理。 宗忱就这么一手掐着她腰,一手磨蹭在她穴口,唇瓣还在叼着她耳垂厮磨,不进不退,像文火慢炖,消磨掉理智,逼迫出内心情欲恶魔。 “嗯~”陈卿轻哼了声,双腿挣扎着打开缠在他劲腰,攀着他把屁股抬起几分,在他手上滑了两下,满满暗示意味。 男人并不纤细的手指顺着滑腻流出的地方顺利找到入口,嵌进一个指节,很快就被温热包裹,有种一根手指就是极限的错觉。 宗忱从她颈间抬起头,吻上她唇,舌尖挤进她齿间的同时,两指合并钻入那穴口进入甬道,把陈卿随之发出的呻吟吞进口中。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 05 感觉着已经有淅淅沥沥的水顺着指缝灌进掌心时,宗忱借着这点湿润随意撸了两把胯间早就挺立的灼热,塌腰将那肉头抵在流水的穴口。 坚硬抵在阴户的那刻,陈卿突然走神想起来之前看的网上小段子,说什么高中生是最硬的年纪。 才不是呢,明明是二十多岁的人才最好。 想着想着,陈卿发觉好像这样说也不太对,压在自己身上这人...好像...高中时候也很厉害。 于是默默红了脸,又挺腰贴合了几分。 宗忱没发觉她这复杂的心理活动,只顾着控制自己的冲动,省的跌落情欲太深,会把这柔软吸力的小口插的糜烂。 粗长经过弹x的入口后,就是层层叠叠的内壁,穿行的过程,被紧紧包裹,让人探索下去的欲望更盛。 “我...”陈卿听着宗忱的呼吸粗重起来,犹豫着开口,“紧吗...” 恍惚之间宗忱以为自己听错了,保持着插入的动作,“什么?” 问都问了,一不做二不休,陈卿眼神坚定的和他对视,一字一句的问,“你觉得我紧吗?” 见宗忱沉默,陈卿有些动摇,“他们说三十岁就开始松了...你觉得呢...” 宗忱偏过头,在陈卿看不清表情的地方咬着后槽牙才勉强控制住忍不住发笑的面部表情,半晌严肃的抽插了几下,像宣布噩耗那样回头看着她,“好像...是有点松了。” 就在陈卿沉默着,宗忱决定不逗她的时候,刚沉腰准备入到深处,下身猛地一紧,“嘶!c...” “怎...怎么了。”陈卿也有点慌。 宗忱看着这人正儿八经的样子,哭笑不得,就因为说了句有点松,刚才她刻意绞紧的那下,差点激的他缴械。 性器从甬道退出,只留个菇头卡在内部,宗忱猛地发力,进到底部阻碍的同时凑到她耳边说,“挺紧的,你还没三十呢。” 然后陈卿就笑了,保持着双腿大张缠在他腰间的姿势,躺在床上看着宗忱笑了,从身侧捞到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柔软上上放,“很软...” 宗忱这次是真没忍住嗤笑出声,为了掩饰又很快装成嘲弄的表情,“干嘛?讨好我?” “嗯。”陈卿倒是坦荡的彻底。 送到掌心的礼物没有不收的道理,宗忱指间夹着她不知因为凉意还是激动而早已挺立的茱萸把玩,y成石子儿似的乳尖驻扎在浅咖色的乳晕上,颤颤巍巍。 手掌软滑的触感让宗忱口干舌燥,顾不得身下坚挺的急迫,俯身含住那r粒,轻轻咬住一些,那乳晕似乎还舍不得把顶端送给宗忱,拉拉扯扯的,没办法,宗忱只能连着乳晕一起含咬。 胸前酥酥麻麻的感觉,陈卿反弓起身子把自己更深的送到他嘴边。 性器胀痛难忍时,宗忱双手锢在她胯骨,大开大合的撞击殷红的阴户,看见陈卿因为难耐而高昂的脖颈时,不客气的咬在侧颈,留下渗人的红色吻痕。 一阵的讨伐结束后,安全套受着太多水渍摩擦而成破败的样子,宗忱快速抽出没有任何疲软的阴精,一把拽掉套子,又把陈卿摆弄着跪着的姿态,从床头捞到新的撸上,摁下肉棒顶端,轻车熟路的找到入口,沉腰没入。 被撞击的臀尖发红时,小腹的隐隐刺痛开始传来,快感与痛感的交织打击,陈卿跪趴在枕头上,泄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吟。 一时之间,卧室里不知是宗忱跟着陈卿的淫叫而更用力冲撞,还是宗忱的发力激的陈卿上气不接下气的跟着叫喊。 欢快隐秘的性事交响乐进行了几个章节后,宗忱全身血液几乎都涌向下身,快感层层叠叠地到达最高点,捏着陈卿臀瓣的力道越来越重时,宗忱突然发现陈卿没了声音,于是粗喘着慢下动作,欠身紧贴着她后背看她的动静。 “宗忱...”塞在自己下体的那粗长似乎又胀大几分,后颈传来的男人难抑的口鼻并用的重重喘息,陈卿知道宗忱快到了,抬手指了指卧室的窗户,“你看...” “嗯?”宗忱没抬头,还拱在她脖颈,汲取陈卿的香气,大掌也绕过她腰重新抓上因为重力而悬挂着的r。 “你看,是月亮。”陈卿也是临界点了,把腿岔的更开跪着,清晰的感觉着那硕大的肉头一次次的擦过内壁处的g点,每次都带给她无法克制的轻颤,其实已经无力分心了,但陈卿还是在情欲完全取代理智前,声音发颤的竭力扭着头想要看清身后人的脸,“宗忱,你喊我一下月亮好不好。” 宗忱没应她这话,松开攥着她r的手,滑到小腹,在肚脐绕了几圈,想感受下陈卿薄腹能不能摸出自己的形状,又穿过秘林,到达陈卿全身最敏感的阴蒂。 “嗯~”阴蒂与内部g点的双重刺激,陈卿扭动着腰肢,“别...宗忱...” 摩擦阴蒂凸起的动作加快,当自己的肉棒能感觉到女人肉逼有规律的挤压时,宗忱像个怜悯的天神般,赐给她高潮的同时,在她耳边如呓语般,在菇头抵至深处迸发十几股白浊的同时说,“陈月亮...” 冷冽的风逐渐强势,吹散乌云后留下月朗星稀。 只不过这是明日好天气的预兆,亦或是暴雪前夕就无可知了。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 06 身体的颤栗和体内淫物的抖动让陈卿如电视短路那样,大脑短暂空白,烟花尽数炸裂在理智时,陈卿在柔软的床铺深陷情欲,口中呻吟配合溢出,以至于没能听清宗忱凑在她耳边那声若有若无的呼唤。 灭顶的快感同时在两人身上到来,汗水滴落,交合e处更是泥泞。 宗忱保持着插入的状态,爬在陈卿背脊上,扣着她的手腕把人压在床上,下身慢悠悠地还在抽动延长快感,嘴上也不闲着,在清晰的肩胛骨上吮出一个个暧昧痕迹。 夜还很长,情欲之门也才刚刚开启。 性器退出的那刻,射满精华的套子“啵”地一声被拽出t外,宗忱看着自己的作品挑了下眉,打了个结扔到一旁垃圾桶,刚准备换个新的,就被摁住了手。 “别戴了。”陈卿高潮充血的绯红脸色还没褪去。 宗忱觉得好笑,挣脱开她制止的动作,一手攥着她脚踝折在胸前,一手把包装袋送到嘴边,“不戴怀了的话,孩子喊我爸还是喊我哥?” 陈卿脸上白了些,低头看着宗忱把那橡胶环抵在还在吐着水的头部,轻声呛,“怀不了。” 宗忱没深究她话里意思,把腿掰成m字,挤进深红仿佛能滴血的穴口,“只要我想,带着套也能让你怀。” 见陈卿没应声,宗忱衔着笑把肉棒退出又快速全根插入,捣进陈卿甬道深处那带着吸力的宫口,巡回几次,带着狡黠的目光逗她,“就这儿...害怕吗?嗯?” 陈卿撇了撇嘴,没理他,接着就受到男人不满的大力冲撞,只能松口讨饶,“轻点!疼...” 宗忱看着她微微蹙着秀眉,娇气的样子,也是无奈。 这人装的乖巧,讨好他,对他百依百顺,可倒是装到底啊,每次都到中途又开始娇娇软软的提要求。 可宗忱却没意识到得寸进尺的陈卿其实是在自己默认下的。 松了锢在她脚踝的力道,下一秒,纤细的小腿就搭在了肩侧,宗忱看着她躺的舒服,姿态优雅,心里憋着坏的奋力抽插着。 虽然捅到宫口实在酸疼,但只在穴口浅浅抽插也太吊人胃口,就像过山车卡在上行路,实在让人百爪挠心,陈卿又说不出口让他深点,只能偷偷小腿垫在他肩膀借着力,屁股抬起一些,自己往那灼热上送。 成功送进几分,磨蹭过内壁几乎瞬间让陈卿大腿内侧抖动,舒爽的她也是慵懒的眯着眼小声哼唧着。 “嗯~”是性器缓缓退出时陈卿的声响,“啊...!”是撞到敏感处陈卿脱口的尖叫。 于是那载着快感的过山车又成功地加满了油慢慢攀爬。 然后...又卡在了半路。 陈卿臀部跟着他进入的速度也在床单上来回磨,可刚刚送进去的那几分又没了,陈卿不满的又抬屁股往上送,没几下又滑到穴口。 来回几次,这未满的情欲烧的她难耐,软手抓住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一只小脚踩在宗忱一侧锁骨上,另一边的小腿搭着的力道加重。 抬起来,再往前一点点,再坐下去,就可以了,陈卿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实施着。 “呃~嗯!”昏暗的卧室里突兀的传来陈卿高昂的叫声,然后就是疼痛而皱起的小脸,和突来快感紧缩的下体。 陈卿缓了几秒,睁开眼瞪着宗忱,她明明算好了距离,可她往前移的那刻,宗忱也突然跪起,上翘的性器直接狠狠擦着她甬道内壁,重重研磨到深处,递到阻碍才被迫停下。 “你故意的!”陈卿那一下眼睛都有些湿意了。 宗忱装着无辜的眼神倒是在黑暗里也没什么作用,“什么?” 陈卿看着他装傻,也是没办法,一时也忘了自己应该是个委身讨好的人设,踩着他胸前就要把他性器退出来。 差不多得了,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这是老祖宗的大道理,虽然宗忱知道自己现在有过分的资本,但惹急了陈卿,委屈的是他的小兄弟,这买卖实在亏。 于是把陈卿双腿合并摆在一侧,保持着相连侧躺在她身边,陈卿倒是从善如流,很快就抬起脑袋躺在他手臂上,两人保持着两瓣紧贴的橘子的模样在床上, 感觉着身前怀里的陈卿又舒服的轻哼时,宗忱轻轻掐着她的腰窝神不知鬼不觉地撤出半截,只留下性器前端来来回回磨蹭。 看着陈卿的小屁股朝着自己的方向越撅越高,宗忱咬着她耳垂问,“不是深了疼吗?” 陈卿拧身寻到宗忱的唇,成功吻住的那刻轻声说,“不疼,深一点...” 宗忱满意了,一边不停汲取她口中津液,一边大掌囊括她小腹压在自己身前,送腰挺t的激烈恨不得把自己的两个沉甸甸的囊袋一起塞进那撑的泛红的小口。 几百下横冲直撞的抽插后,陈卿单薄的背倚靠在他胸前发着颤,体内高热的蜜水大股的涌出,哪怕有一层薄薄塑料套相隔,依旧烫的宗忱箍紧怀里的人才勉强遏制射出。 -- гоцsんцωц㈧.cⓄм 07 宗忱正想借着这高潮后紧缩的小口爽一发,陈卿这白眼狼就只顾着自己吃饱不管他了,一个劲儿的往前缩,想把宗忱的性器从下体里挤出来。 见她挣扎的很,宗忱又实在忍不住,没办法只能咬着牙从穴口退出,夹在她两腿之间奋力抽插着,临界点之时,拽掉碍事的套子,用自己的虎口反复刺激顶端,最后低吼着射在她挺翘的屁股上。 仗着宗忱刚爽过不会推开她,陈卿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偷偷转过身,面对面的窝进宗忱怀里,薄汗的额头倚靠在他胸前。 陈卿问:“爽吗?” 女人软软的发顶蹭在下巴,有些丝丝痒意,听见这问话,宗忱没理她,任由她躺在自己手臂挤在身前。 再给她一分钟的时间就推开她,刚做完累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宗忱想。 “是跟我做比较爽,还是”陈卿顿了下,“还是和别人做比较爽?” 宗忱在她看不到的头顶,黑暗中弯了唇,知道她在套话,于是说,“和别人做比较爽。” “你!”陈卿“蹭”地从他胸前抬起头,看着男人闭着眼一脸正经的说,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气鼓鼓的气球突然就撒了气,犹豫着弱弱的问,“你和文诗诗做过啊” 天知道逗吃醋的陈卿是个多么有乐趣的事儿,有趣到宗忱颇显狼狈的翻身下床,转过身在陈卿看不到的那刻,嘴角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大步走到浴室前,发觉身后安静的出奇,于是回头看向卧室大床,就见光裸的陈卿半坐在床中央,黑暗中虽然看不真切,但窗口投过来的月光能印出她小脸可怜的模样。 宗忱走过去,随手拉起一旁被子罩在她身上,又被她赌气般扯下来,僵持了几秒,宗忱难以察觉的叹了口气,“去洗澡。”说完又立刻补充了句,“床上都是你的水,抓紧下来我要换被子。” 陈卿还是不动,大有一副你再不说点好话,我就黏在这脏被子上一辈子的意思。 宗忱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走出几步打开卧室的灯,又回过身,“让你去洗澡听不懂是吧。”喉结滚了一下,才又接着说,“干嘛,被我g的腿软下不来床啊。” “嗯!”如果有顺杆爬比赛,陈卿一定是第一名,听见宗忱的话,立刻双臂大张,一副要抱的姿态,“把我抱到浴室好不好。”又怕自己得寸进尺的会被拒绝,还贴心的找好理由,“这样你就可以换床单了。” 然后就看见宗忱走来半跪在床上把自己捞起来,陈卿还以为自己计谋得逞了,去往浴室的短暂路途,脑子飞快运转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床单等会儿出来我帮你换。” 宗忱知道她还有后话,所以没接这句,走进淋浴间等着她下言。 稳稳当当的在花洒下站好,陈卿眼里露着精明的光,“你去歇着吧,我洗好就来换。” 这时宗忱还没懂她的如意算盘,等自己也洗好回到卧室时,就见被子见拱出一个包,宗忱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果不其然,下一秒,陈卿从被子里漏出一双眼,试探着问,“我帮你换了干净被子,今晚能不能不去客卧睡了。” 宗忱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拿着干燥毛巾呼噜了两把湿润的头发,扫了她一眼,“装什么啊,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应该早就跑来睡过了吧。” 其实宗忱知道,陈卿没有,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窝在客厅看剧,看累了,就抱着抱枕睡在沙发,半夜冷了,就缩到地毯上和沙发的角落里,糊弄到天明。 把浴袍脱下,床头灯关掉,宗忱掀开被子躺在一侧,无视身旁那个缩进床铺以为就能隐身的陈卿。 智能加湿器在到达设定时间后滴的一声停止运作,进入深夜后月亮的那点微光也渐渐抵不过黑暗吞噬。 如梦似幻之间,宗忱听见陈卿在一旁喊他的名字,就在他肯定应该是梦境时,鼻间有点点温热。 陈卿看着男人y朗的面容下,是沉稳的睡颜,起身在他鼻尖轻轻的吻了一下,又贴近他耳侧,像传梦音能入耳那样,温声道,“平安夜快乐,宗忱。” 靠近陈卿那侧的手臂被抱住,肌肤上传来的鼻息渐稳时,宗忱在黑夜里睁开眼,手摩挲着牵到陈卿的手,十指相扣,但一触即分。 宗忱有时候真的很疑惑,陈卿到底是真的喜欢他还是装的。 但不管怎样,宗忱很确定的是,月亮很狡猾。 没有人能抓住月亮,千万别沦陷。 睡意似乎在陈卿偷吻他的那刻就消失殆尽了。 宗忱在床上挺了一阵,实在烦躁,就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烟,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来到阳台。 西城入夜的温度足够让人清醒,宗忱燃起一支烟,透过吐出的烟圈模糊看向窗外。 雪有个别名叫贼雪,而贼雪之所以叫贼雪,是因为它总是在人不注意的夜晚,纷纷扬扬。 宗忱看着楼下不远处街道那一排排的松树在暴雪之中挺立,能想象到明早醒来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一支烟燃尽,别墅阳台里那点火光消去后又是昏暗,等打火机再次重燃时,宗忱倏地想起今天车载新闻里说的那条播报。 “西城今年的圣诞节是十年间最冷的一个。” 而现在衣着单薄的宗忱突然有了个愤世嫉俗杠精的想法。 才不是呢,七年前的冬天,明明和现在一样冷。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 гоцsんцωц㈧.cⓄм 第二卷我可以叫你月 八年前。 全国还在激动于3g网络的时候。 各类通讯和地基迅速发展的阶段,西城的冬天依旧跟股清流似的,冷的千篇一律毫无惊喜。 什么国外科学家警告人类全球变暖啥的话,仿佛跟西城一点关系都没有,十二月初始开始,暴雪一场接着一场,气温一天冷过一天。 而打雪仗这个传统娱乐项目虽然在成人年龄段早已不流行,但在高中生群t,还是相当受欢迎的。 哪怕是在全国重点的西城一中也没什么不同。 “陆则!过去北楼的时候把奶茶带给粽粽!” 被叫陆则的男生看着面前大冬天身着短裙的女生,皱着眉接过温热的奶茶,“你就不冷吗文诗诗?” “呵!有什么好冷的!”文诗诗打了个哆嗦,“心静自然热!你懂个p,抓紧趁热把奶茶给粽粽送去!” 陆则撇撇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给他订的圣诞礼物到了,我得抓紧去市里专柜抢,争分夺秒呢!”文诗诗说着转身就要走,“不跟你耗了,送到他手上啊!我走了!” “欸!”陆则喊住她,把身上羽绒服脱下来递过去,“穿着吧,别冻死在路上。” 西城一中分南楼与北楼,南楼是高一科技班和高三部,北楼是高一普通班和高二部。 穿过两楼之间相隔的足球场,陆则远远的就看见坐在草地旁的宗忱。 “喏,诗诗给你的奶茶。” 宗忱扫了一眼,双手都没从口袋里拿出来,随意抬了个下巴,“你喝了吧,我不喝这玩意儿。” 陆则在他身边坐下,吸管插上,喝了两口,突然想到什么,“欸对了,我听我们老班说,你们班主任请了产假一周都不在学校?” “嗯。”宗忱应的冷淡,抬脚把滚在身边的足球踢给远处的人。 “c!”陆则倒是很激动,“那不是很爽!我们老班天天晚自习跟他妈门神似的呆在班里,烦死了!” “说的好像耽误你逃课似的。”宗忱凉水浇的快。 陆则正要跟他互呛,就听上课铃响,一边起身一边随口问他,“最后一节什么课啊?” “地理。”宗忱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哇靠!那个大美女的课!”陆则颇显可惜的撇了撇嘴,“我是真羡慕你哥们儿。” “我看你不是羡慕我地理老师吧。” 这话暗示x太强,陆则被噎了半晌,等第二遍铃声响起也没说出话,只能忙不迭的跑回南楼。 “又是菲菲的课。” 宗忱拿出地理书反应了半天,才缓过来同桌杨艺口里的菲菲是全名叫骆菲的地理老师。 “啧。”杨艺开始了他第10086遍的感慨,“就冲着菲菲这张脸,能增加我百分之两百学地理的热情。” 宗忱把误夹在自己书里,杨艺二十三分的地理试卷扔他面前,依旧没能堵上他的嘴。 “只可惜听说菲菲下个月就要去东城了,要不然我还想为她选文科呢。” 宗忱眼见着骆菲走上讲台,幽幽地说,“地理学只有理科才能报。” 杨艺一副世界观崩塌的表情看着宗忱,在收到后者肯定的点头后,下了结论,“那没什么能阻碍我和菲菲之间的爱情了。” 有没有能阻碍杨艺爱情的宗忱不知道,但宗忱知道,这什么东八区的飞机降落在西四区什么鬼的地理题,他是一天也学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饿的饥肠辘辘,正准备争分夺秒地去食堂吃晚饭时,听见骆菲说,“你们新的班主任好像今晚晚自习就会过来。” 听见“新的”这俩字让宗忱短暂蹙了下眉。 西城一中的科技班一般只有两种人能进,有才的或者有财的,也正因此,科技班的老师一般也比较机灵,做事比较灵活,而宗忱因为些乱七八糟的原因错过开学转班的机会,不过他目前的十七班,原先的班主任也是宗家打点过的老师,所以他这小半个学期也算过的顺心。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宗忱现在只想担心食堂的烤肉饭会不会因为骆菲这几句废话拖堂而卖完了- 和陆则正缩在食堂后门抽烟时,零星的雪粒开始飘飘洋洋的洒下。 “你外套呢?”宗忱看着陆则哆哆嗦嗦的叼着烟,一副二愣子的样子。 “给文诗诗了。”陆则把烟扔在地上踩灭,“那傻b这天就穿个裙子。” 宗忱看着单薄衬衣的陆则,把一句’你也够傻b的’憋住,上前揽了他两把,“拉倒吧,回去吧,你看你这个熊样。” 所以习惯踩点跟任课老师一起进教室的宗忱,第一次提前来到座位,百无聊赖的拿出来数学卷子走马观花看着。 “美女!走错教室了!” 杨艺突然地发声,让宗忱一激灵,但也没怎么在意,估计着又是哪个班的课代表来发作业的吧。 于是等班里如多米诺骨牌似的窃窃私语时,宗忱才疑惑的抬起头看向讲台,就见一个长发女生穿着单薄的毛衣背对着教室,拿着一截粉笔在黑板上写着什么。 大概是女生露出的那截手腕太白皙,又或者女生垂在后背的长发太柔顺,亦或是女生纤细的背影太娆人,总之宗忱难得的保持着抬头等着这人转过身。 “嗯大家好,我叫陈卿。”陈卿笑了下抬手指了指自己漂亮的黑板字。 剩下的话就是老一套的,因为原来的班主任短时间回不来,所以她来做代班班主任,直到宗忱他们这一届高一结束。 “听说是师范大学的研究生。”前座的孙沐转过身,凑到杨艺和宗忱之间,以一种地下党接头的神情说,“面试和笔试双料第一进的咱们学校。”孙沐竖了竖大拇指,用行动再次阐述了他前两句话想表达的意思,“所以才能直接当咱们班主任,牛批!” 宗忱又看了两眼讲台上笑容淡淡的陈卿,低下头重新投入数学试卷的怀抱。 管她是不是研究生的,管她是不是学校历史上最年轻的班主任,反正她教的科目是政治,就注定自己和她的相遇,只会出现在课上沉沉的睡眠里。 和陈卿初遇的那秒,宗忱并没有一见钟情的梦幻感出现,以为他和陈卿只会是两条各行各路的平行线。 所以也没意识到自己看着冷到攥着手的陈卿,想要把外套脱给她的冲动。更没意识到和校花文诗诗一起长大的自己,第一次发现陈卿这种冷淡的长相更让自己移不开眼。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 08 宗忱亲了一会儿,就慢慢把唇舌移到陈卿侧颈摩挲着,人坐在他腿上,高度正好适合他垫在陈卿肩侧偏头去一口口的吮着软肉,乐的趣味。 隔壁班级又传来掌声,陈卿缩了缩肩,“我要过去了。” 宗忱抬起头,和她对视,又噘着嘴凑上去,“等一会儿。” 陈卿由着他啄了两口,就躲开了,“好啦,我得去班里看看了。” 宗忱双臂还环着她腰间不撒手,在她耳垂旁咬牙切齿,“我...起反应了,等一下...” 陈卿本来挣扎起身的动作,在听见这句后,不再动了,窝在他怀里,似乎是觉得容易激动的宗忱很可爱,在他头顶泄出一丝笑。 宗忱颠了两下腿,又抬手捏了捏她脸,带点委屈的问,“笑什么啊!” “没事。”陈卿笑意未褪,“好了吗?我真的要去班里了。” “哪有那么快...”宗忱又想去亲她,但觉得再亲下去估计真压不住了,半晌罢了休,只虚虚的搂抱着陈卿,还不忘在她耳边警告她,“让你笑,以后有的你哭。” 这荤话太直白,陈卿脸红了红,在他后背一拍,让他闭上嘴。 “算了。”宗忱松开紧锢她的手,“你去吧,我自己在这儿缓缓吧。” 陈卿闻言就站起身,走到门口前,又回头看宗忱,见他腿岔开着,双臂撑在膝头,头垂着,一副焦躁的样子,也是有点不忍心,走回他身边,肉了肉他寸头,“很快就回来。” 家长会的结束,意味着寒假的开始,等宗忱乖巧的站在门口望着陈卿送走最后一个问问题的家长时,走廊里其他班级早就走的一干二净了。 仗着夜晚校园里四下无人,宗忱牵着陈卿穿过北楼前的足球场,走过校门口前的荣誉宣传栏,然后在远远的看见传达室的光时,自然的松开她的手,大步越过校门。 陈卿本来被突然的热源离开一怔,下一秒抬头就见门卫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客气的回了笑,紧走几步跟上宗忱。 公车站还是有些没离开的学生和家长,俩人默契的抄着自己口袋并肩站在一起,等通往教师公寓的公车停站,宗忱二话不说先一步上车,找到最后一排坐下,看到陈卿也乖乖的跟着坐在自己身边,低头偷偷弯了唇。 末班车零星的坐了不少人,就在宗忱看着窗外期待这公车能开的慢点时,靠近陈卿的右手边口袋突然塞进来一只冰凉的小手,宗忱慌张的看向其他乘客,发现没人注意才回看陈卿,然后在她脸上读到恶作剧成功的小窃喜。 宗忱笑了笑,重新看向窗外,但在口袋里挪了挪把那小手包住,拇指不住的怜惜般磨蹭着。 机械男声报完站点,车门咣当一声打开,陈卿拽着他起身,“下车。” “还...”宗忱疑惑的跟着下了车,瞧见公车重新开走,“还没到站啊...” “不远了,想走一走。” “好,累了就告诉我。” 陈卿觉得有趣,甩了甩两人牵着的手,“告诉你然后呢?” “背你呗。”宗忱没让她接着晃,牵制住放进自己口袋,“明天就开始放寒假了。” “嗯...”陈卿低着头踩着人行道的格子。 “我能去找你吗?”宗忱问。 “不太方便吧,我和菲菲...”陈卿换了个说法,“你们地理老师骆菲住在一起。” “那你来找我吧,我一个人住。”见她不应,宗忱停下脚步,“行吗?嗯?” 陈卿故意掉他胃口那样转了转眼球,一副为难思考的样子,片刻后才说,“行...吧。如果有空的话。” 话是这么说,但当晚陈卿就没抵抗住宗忱的软磨y泡,答应了第二天就去找他。 于是寒假的第一天,陈卿就拿着早餐摁响了宗忱房门,把自己送货上门了。 陈卿想过应该是腻歪在一起的一天,但没想过,刚进门还没看清人,就被压在门口亲了个密不透风。 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宗忱的头发还有些湿意,柠檬沐浴露的香气清新地萦绕在鼻尖,宗忱高她很多,陈卿一边昂着头迎合,一边被他扣着腰往自己身前摁,这姿势要是在身后看,怕不是妖娆十分。 跟前一天的生涩相b,陈卿倒还是在他面前显的有些被动承受,但至少是能游刃有余的轻启唇口了。 任由宗忱的齿间叼着自己下唇,又是含又是咬,玩够了就松开,换成狡猾的舌头钻进口腔,不过宗忱胆子还没那么大,只敢伸出一小截逗着陈卿的舌尖绕两圈而已。 “别...”陈卿被他亲的有些动情,身体发软的倚靠着,“我带了早餐....” 宗忱看了眼她手上提的小笼包,欠下身,连人带包子一起抱起来放到不远处的餐桌上,然后不等陈卿说话,再一次吻上去,把那水光熠熠的唇再次撕咬。 坐在桌上的高度虽然还是b宗忱差了些,但好歹是舒服不少了,陈卿摸索着身后,把杯垫什么乱七八糟的胡乱弄开,撑着桌沿往后坐了一点,然后把手臂搭在宗忱肩膀上,顺着他的短发,安心的和他接了个长长的吻。 “我好想你啊。”把陈卿嘴唇啄的肿了,宗忱终于放过她,像个大型犬那样窝进她肩窝,轻声说。 情话这种东西,别管是文雅的西方诗句,还是土俗的网络段子,只要是情话,在恋人的耳朵里听起来总是好听的。 陈卿抱着他,在他侧脸亲了下,心里喜欢的紧,嘴上倒还是装成不解风情,“神经吧你,昨天不是刚见过。” “我就是很想你。”宗忱语气里不知怎么的还带点小骄傲,“想一直能亲你。” 陈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的眯了眼,“小色鬼...” 俩人就这么一站一坐的相拥了许久,就在陈卿想提醒他小笼包要凉掉的时候,埋在肩窝的宗忱又开了腔,“那我是你第几个啊?” 陈卿反应半天没出声,直到宗忱等不及抬起头和她对视时,陈卿才明白他这茬事儿是说的自己昨天那句‘但你不是我第一个’。 看着眼里有点委屈的人,陈卿失笑,“我唬你的。” 宗忱神色一瞬间亮起来,“那我是第一个亲你的?” 见她沉默,宗忱面容落寞几分,但没让气氛冷下,很快又笑起来把人抱紧,在她耳边说,“不是也没关系,但以后只有我能亲你行吗?” 陈卿把人从耳侧拽出来,正儿八经地和他对视着点了个头。 宗忱就满意了,坐到餐桌一旁,又把陈卿捞到自己腿上,“吃饭吧,我好饿了。” 一顿饭也没吃的多利索,陈卿刚吃完一个包子就又被宗忱拉着亲,在家只穿了睡k的宗忱,亲的起劲儿了,胯间反应的明显,又热又硬的顶着陈卿。 要是十几岁的小女孩还能装成不懂事的接着亲,可陈卿实在是被屁股底下顶着的难以集中注意力,忍了半天,还是把人推开,站起身走到餐桌另一侧,脸泛红地指了指包子,欲盖弥彰的生气,“先吃饭!” 宗忱有点可惜的看着躲远了的陈卿,半晌站起身,“我去个卫生间,你先吃。” 听着卫生间的水声响起,能猜出宗忱在做什么的陈卿,吃着包子平白的涨红了脸,等宗忱走出来的时候,陈卿眼神不受控制的往他胯间扫了一眼。 忌讳着还有些高三的没放寒假,学区房又离着学校近,俩人也没打算出去转转,窝在沙发上,随便找了个评分高的亲情电影播着,反正心思也都不在电影上。 倒没想到陈卿还真看进去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直接忽视了一旁嗷嗷待哺的宗忱。 宗忱把她细腿搭在自己腿上,摩挲着她白皙骨感的脚踝,又无聊捏了捏她膝骨,见人还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揽着她腰打商量,“过来我抱着你看行不行。” 正演到感人之处,陈卿被他闹的烦躁,闻言睨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挪到他盘腿坐姿身前的空档。 方便了他动手动脚,宗忱也就不吵她了,环抱着陈卿,手开始慢悠悠的往卫衣里伸,路过软滑的腰侧,摸到清晰的x骨,然后就是被胸衣罩住了两只不算太大的r。 不过宗忱还没往胸衣里钻,就被人把手打掉,只能讪讪的从卫衣里抽出手,等看着陈卿又聚精会神时,再重新进行揩油大征程。 -- 09 “宗忱!你...”陈卿刚忍无可忍的扭过头警告他,唇又被他吻上。 趁着这间隙,宗忱手摸索到她身后,费了半天劲儿也没拆开内衣扣,便直接把她胸衣在卫衣里推到r上,嘴里还在逗着陈卿的粉舌,“小笼包好吃吗?” 左侧的小r被笼在宗忱的掌心,陈卿闻言往餐桌上一瞥,“啊...什么?好吃啊...” “我也想吃...”宗忱说着话,手上用了力捏了两下绵软,暗示意味很足。 陈卿反应过来羞的想扯下他的手,“你闭嘴!这大白天的...” 早晨的朝艳透过落地窗照耀在客厅,亮堂的不适合做些私密的情事,宗忱便把人抱着走进昏暗的卧室,扔在床上压上去的那刻,陈卿没再挣扎的厉害,大概光照不到的地方也没人看得到吧。 “打不开...”宗忱还在和内衣扣交锋着。 “你...” “就吃一下...”宗忱厚颜无耻地撒着娇,“月亮你最好了...” “...左右捏住...”陈卿闷闷道。 宗忱得偿所愿地抓住整只r,不停揉捏着,还不忘逗着陈卿,“真的是小..笼包欸。” 陈卿被他说得脸红,偏头躲过他的吻,想移开身子,可裸露的肌肤碰到空气有些凉意,又只能窝回他身下,“已经不小了!” “哪里不小。”宗忱大掌抓个满圆,拎起来几分,滑腻的乳肉就溢出他指缝,“我能整只抓住,还不叫小。” “那是你手大!”陈卿羞着呛他。 “嗯...”宗忱也不争,换了另一边的揉捏着,“我就喜欢小笼包。” 把陈卿的卫衣拽掉,又扯过一旁被子罩在两人身上,宗忱吻过她锁骨,轻啄了点痕迹,就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上乳尖。 本还未挺立的茱萸,在宗忱舌尖盘过的瞬间,就y成了小石子似的含在他嘴里,连带着滋养它的乳晕都有些肿胀。 陈卿低头就看向宗忱半趴在她身上,柔软的发显得他很乖巧,磨蹭在胸前有些痒意,但乳尖却被温热口腔包裹,有阵阵酥麻逐渐蔓延全身。 t型的差距,让宗忱搂抱着陈卿在身前,颇有点珍宝的意思,几乎全身都被罩住,满溢的安全感笼罩在陈卿周围。 宗忱在她小腹磨蹭许久,试探着往她紧身牛仔裤的k边拽,说出口的话已经裹上了明显的情欲,“行吗...” 被亲的朦朦胧胧的陈卿猛地回过神,制止住宗忱的手,“不行。” “月亮...求你了...”宗忱几乎灼伤人的欲望声线喷洒在陈卿耳侧。 陈卿感觉到自己大腿正抵着的那处高热,咽了口口水慢慢把手放过去,“我用手帮你...” 宗忱带着她发颤的软手附上自己的灼热,难耐的求她,“摸一下。” 时年二十多岁的陈卿女士,也算理论知识丰富,但实战嘛...就是零,甚至连正儿八经没打码的片子也没完整的看过。 带着心理准备摸上去的那刻,脑海里对于男性那物件的印象崩个彻底。 本以为会摸到一个跟胳膊腿啊差不多触感的,结果是个还算干燥干净的柱t,指肚传来的感觉像是有什么虬龙攀附在上面。 重点是...会随着自己的动作轻跳是什么鬼... 陈卿有些害怕,松了手想缩回,下一秒就被宗忱带着完全抓住了勃发那处。 “上下撸...”宗忱带着她动了两下,“帮我...” 陈卿刚刚被他亲的旖旎情绪这会儿算是散的彻底,手上像握了个烫手山芋,像完成任务那样用虎口包着,来来回回的上下滑动。 等感觉到这肉棒彻底硬起胀大,自己单手根本无法环绕时,陈卿真的慌了,颤颤巍巍的问他,“好...好了吗?” 宗忱挨着她本就激动的劲儿一直过不去,偏偏陈卿那手软软小小的,给他安抚时也算舒服,可那慢悠悠的速度,只能算隔靴搔痒。 宗忱头埋到她肩侧,手上带着她快速撸了几把,“就这样...还早呢...” 昏暗的房间,热意的被窝,加大了陈卿所有的感官,只觉得手上撸着的这硬挺,又粗长了几分,甚至觉得那顶端的菇头都快拢不住了。 宗忱忍了一会儿,开始沉腰自己在她手里抽送,一边低头寻到陈卿的软唇,一边快速往她小手心里操弄。 点滴腺液从肉棒顶端小口流出,起到了些润滑的作用,让宗忱抽插的动作更爽利些。 可灭顶的情欲单单只在下身抽送还不够,宗忱难耐地胡乱捏着陈卿那早就让他掐的发红的r,嘴上也毫无章法的裹吸她红肿的唇。 “嗯...”一声闷哼从宗忱嘴里发出,快感的快速累积让他更加的手足无措,唇舌又流连到陈卿的喉间,像个闷头苍蝇那样不间歇的吮咬着陈卿的脖子。 陈卿胸前被他抓的有些生疼,“轻一点...” “叫我名字。”宗忱更重的粗喘声出现在卧室,像个困兽看见牢笼的主人,“叫我名字月亮。” 深陷情欲喷薄的宗忱身上多了些陌生的狠厉,陈卿试探着开口,“宗...宗忱...” “嗯。”所有激发暴怒的欲望直往下身窜去,宗忱掐着陈卿的软腰,胯间疯狂顶着陈卿早就发酸的手,“再叫。” “宗忱...” 性器在手里跳动,绷紧的小腹吃痛,极力遏制冲动的手臂青筋凸显,宗忱额头上的薄汗让床铺上的温度更加高热。 “宗忱....” “呃啊...c!”几股b体温低上几度的白浊,争先恐后的射出,沾满了陈卿小手的全部,黏黏滑滑的,肉棒还在跳动着喷薄时,宗忱卸了力气压在陈卿身上,带着笑意和无奈说,“c...好爽。” 陈卿顾不得和他温馨,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嫌弃的伸给他看,“咦~~” 宗忱瞥了一眼,从床头柜抽了几张抽纸塞她手里,一回头见她还是嫌弃的表情,咬着牙威胁她,“s的多说明身体好。” 陈卿一个白眼翻给他,“小色鬼!” “嗯...”宗忱翻身下床,打算去浴室清理一下,闻言吊儿郎当的对着她一挑眉,“就对着你s。” 陈卿:“......”,抬手就把脏了的纸巾扔他身上。 -- 10 等再回到卧室的宗忱,可以算是神清气爽了,整个人也没有陈卿刚进门时候裹满欲念的朦胧气氛。 重新爬进被窝,把香香软软的陈卿拥在怀里,一起靠在床头,然后自觉地打开投影仪,帮她调出来了刚才被自己打断的那部亲情电影。 等发现陈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宗忱拿自己袖子大咧咧的摆在她面前,让她抱着擦眼泪。 “评分高真的是有原因的...演员演的这种家庭感真的很好...”陈卿哼着鼻子下了结论,见宗忱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正想说他,就想起来之前公车站宗忱说过的话,便又禁了声。 被她这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弄得好笑,宗忱肉了肉她耳垂,“想说什么直接说。” “没...”陈卿拿起遥控器随意播着,“就想起来之前公车站...” 宗忱疑惑的看着她,半晌看向投影仪正放着演员表的电影,反应了过来,笑着抱着她晃了晃,“小学的时候,交通事故。” 见陈卿一副替自己难过的模样,宗忱在她额角吻了一下,“没事儿,都过去了十多年了...”然后装成无所谓的样子指着电影,“所以啊,我对这种亲情催泪电影实在没什么好感。” 陈卿从他怀里撑起身,和他面对面对视着,似乎犹豫了下才接着说,“我..上次见我妈,应该是前年,上次见我爸...是我刚上大一的时候。”陈卿也笑了笑,把眼底还未g的眼泪擦掉,“他俩离婚的早,又各自有家庭,我呢,去找谁都不合适,所以高中之后就自己赚钱自己住了。”陈卿用陈述事实那样平稳的语气说,“我一点都不羡慕别人的家庭...因为这么多年我自己过的也很好,但...但有的时候...还挺...还挺那个的,你懂吗...” 陈卿说完又扯出笑容对着宗忱,但笑里有些苦涩和无奈。 “嗯...”宗忱欠身重新把人抱住,“你怎么这么好,要是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我过的不好,他们也不行。”然后就被陈卿在背后教训了一巴掌,宗忱搂的她更紧一些,“我妈走了以后,我爸也找过很多个对象,平均两年一个吧。” 宗忱卖了个关子,见陈卿好奇,才又自豪的说,“没成过,我高砸了他每一次的婚礼。” 明明是在说恶作剧成功的事儿,明明是在讲报复心邪恶的做法,可宗忱眉眼里,却是淡淡的悲伤和忧愁,像个丢失玩具的小朋友在别人问起时,装着坚强告诉大人,那并不是他想要的玩具。 陈卿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认真的落下一吻,然后在床上半跪起,把宗忱抱在自己穴口,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知道无用,但给他温暖,让他知道至少有人陪在他身边。 温馨的片刻很快被敲门声和陆则爽朗的声音打破,宗忱腻在陈卿怀里,双臂锢着她腰不撒手,然后发现陆则依旧没有眼力劲儿的拼命拍门,只能恨恨的下床开门。 “敲半天了,干嘛呢!”陆则大包小包的拎着抬腿就要进门。 “欸..停下...干嘛来了?”把人挡在门外,宗忱挑着眉问他。 陆则以为他故意的,低头就要往里挤,“我来给我们粽粽送午餐啊,顺便来喊你打游戏,后街那家网吧上了新机子,去看看吧。” “饭放下,你人走吧。” “你屋里藏人了啊?干嘛不让进?”陆则也是随口说,“快点让开,饭要凉了。” 陈卿听着这俩人在门口磨蹭,走到门厅朝着宗忱说,“让他进来吧,外面多冷啊。” “欸就是,外面多...欸我c!”陆则拼命垫着脚想往屋里看,“我c,女人的声音...可以啊兄弟,你这...” “闭嘴!滚进来!”怕他口无遮拦,只能撤身把人让进来,然后低声警告他,“闭上嘴啊!” h焖j的香气充斥在餐厅时,陆则坐在一侧和宗忱大眼瞪小眼,半晌犹豫着拿起筷子,“吃...吃呗...陈...陈老师您先...” 陈卿被他这结巴逗的笑了,夹了块肉放在他米饭上,“吃吧。” “你干嘛给他夹!”宗忱无理取闹的把自己碗送到陆则面前,看着他自觉地夹还给自己,才语气好了点,“行了,吃你的饭吧,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等陆则吃的饱嗝打了两三个后,本来就不怎么拘谨的状态开始变得肆无忌惮,和宗忱聊着天也随意了些,“今年过年你还不回去啊?” “嗯。”宗忱也随口接。 陆则点点头,又凑过去问陈卿,“陈老师你哪里人啊?” “算东城人。” “算?”陆则不解。 “我在东城出生长大,但父母都不是东城人。” 陆则明白了,又问她,“那老师您过年回东城吗?” 这话让陈卿夹菜的手顿了下,等菜放到碗里也没抬头和陆则对视,“不回。” “啊!那老师要留在西城吗?”陆则倒没注意陈卿的动作,有点兴奋的说,“那到时候出来一起逛庙会呗。” 陈卿表情有些闪躲,少顷才点了点头,“如果有时间的话。” 等把陆则这尊佛费劲口舌的送走后,宗忱想起这茬事,从背后搂着正刷碗的陈卿问,“那你一个人在西城过年吗?” 看着陈卿明显的闪躲,宗忱有些不明白,无意的追问,“西城有认识的人吗?和骆菲老师一起过?” “不是...”陈卿把手上泡沫冲掉,舌尖舔过干燥的唇,“嗯...以后再跟你说行吗?” 见她为难,宗忱反而不好奇了,又把人抱起来,“不说也行,我就随便问问啊。” 有些事情,比起定时炸弹更可怕的是糖衣炮弹,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层层的添加糖衣包裹,可再多的糖衣又怎样,就算能无限推后爆炸的那刻,依旧改变不了任何的本质。 如果那个时候的宗忱能再敏锐一点,能再追问几句,甚至至少能别那么善解人意,大概有些事情可能就不用伤心个彻底才完结。 阳光照耀下,慵懒的午后,陈卿窝在宗忱怀里听着入耳的情话,痴迷之下也开始贪婪。 -- гоцsんцωц㈧.cⓄм 11 寒假总共也就二十天,宗忱以为能和陈卿腻腻歪歪个十几天,结果陈卿从他家呆到下午的时候,就接到学校通知的g部培训,一周的临省培训回来就是新年,算起来,俩人再见面就得是年后了。 于是陈卿被宗忱压在沙发上预支亲吻时,也是乖巧的搂着他脖子没反抗,甜蜜的气氛很容易让人滋生些无聊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陈卿这问题问的突来,宗忱从她胸前抬起头,一脸狡黠的看着她,“以后再告诉你。” “行吧”陈卿也没纠结,抬手又是一副要抱的意思,黏糊的不像几个月前冷淡的政治老师。 陈卿离开宗忱家的时间,傍晚的火烧云红的滴血,像个刚觅食完的鲨鱼张着血盆大口,正在随机挑选下一位受害者,亦或是进贡人- 联欢晚会正在各家各户的电视上齐唱难忘今宵时,更吵闹的声音是窗外接连不断的鞭炮声。 宗忱就在一片热闹中,稳稳地坐在陆家餐桌上,忽视掉桌上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拿起面前的水饺吃了个干净,然后站起身。 “嘛去啊!”陆老爷子头都没抬,语气铿锵,“等会儿守夜的饺子还得吃!” “知道了,您可吃您的吧,别噎着了。” “你!个兔崽子!”等宗忱走出餐厅,陆老爷子扫了眼众人,“看什么!过个年想不素静是吧!” 连接客厅的是片小露台,当年陆老夫人喜欢学着西方人喝点下午茶,陆老爷子就一边骂她崇洋媚外一边给她建了这露台,算起来陆老夫人走了十几年了,可这露台的花儿,倒是在记忆里从来没败过。 “找了你一圈,还以为你走了。”陆则把啤酒摆到小桌上推给他。 清脆的拉环声音,和空气反应后的啤酒沫争前恐后的从易拉罐里喷出,宗忱啄了几口手上的残液,在除夕的寒冷夜色下,冰镇啤酒入胃,也没觉得凉意刺骨。 “走什么走啊,这过年十二点的饺子要是不吃,那老爷子又得嘟嘟囔囔几年。”宗忱翘着腿,裹了裹外衣。 手机上的时间从23:59调到00:00,然后一瞬间屏幕就被各种社交软件里形形色色的新年好充斥。 “文诗诗她又给你先发的吧!”陆则恨恨的抱着啤酒探头往他手机看。 “没有”宗忱无奈的把手机对着他展示了下,“你看你一副怨妇的样子。” “哦!”陆则鬼叫起来,“她先给我发的!哦哈哈哈我终于超过你了!” 宗忱瞧他那样子,无语地摇了摇头,划开手机正打算给陈卿发信息时,一条备注名为宗治国的微信就跳出来。 【儿子,过年怎么不回家,我和爷爷在家等你。】 宗忱看着这微信只觉得好笑,自己为什么不回家他难道不知道吗?有时候宗忱真的很疑惑,宗治国到底是伪善的小人还是大爱的伟人。 他能在发妻去世的同一年就开始频繁的和世家豪门小姐相亲,甚至订婚;可却同时不会为难高砸每一次仪式的自己。 宗治国看起来好像是个合格又宽容的父亲,但宗忱只想撕下他伪善面具大吵一架。 老老实实按了规矩吃掉团圆饺子之后,陆老爷子没再拦住宗忱说走的话,只在他踏出屋门前,轻飘飘对他说,“小子,正月十五还得来,听见了吗?” “嗯。”宗忱看了眼墙壁上的表,又看向聚集在远处餐厅的亲属,少顷对着陆老爷子轻声道,“过年好,外公。”- 凌晨两点,宗忱回到学校旁的单身公寓,进小区前,门卫笑着对他说过年好,和这个城市里好客的每一个西城人一样。 把冰箱里还剩的几罐啤酒打扫干净,微醺上头的感觉让宗忱觉得很自在,看到手机上陈卿终于回复的短信,心满意足的锁了屏钻进被窝,耳边充斥着持久迎新的爆竹声响沉沉陷入睡眠。 之后几天,宗忱在家懒得动,陆则来陪他打了几局游戏,还是抵不过陪文诗诗逛庙会的诱惑,还是把宗忱一个人扔在家里。 不过陆少爷还是不想背个重色轻友的名声,每天都会拐个弯给宗忱送个午餐,还口不对心的问他一句要不要一起。 烤肉饭刚塞进嘴里,门铃又响起,宗忱叹了口气站起身,一边走向门厅一边喊,“c,你还能不能走了,再不走我真陪诗诗逛街去了,你” “陪谁逛街去啊?”陈卿挑着眉看着他,“呦,你都吃上了。” 宗忱把人抱上鞋柜,俯身就是一个深吻,等吃的满嘴都是陈卿甜甜的唇彩味后才松口,“你怎么会来?” “你不是说每天在家特别惨,没吃的没喝的吗?”陈卿打趣的瞧他,“我看你这不是吃的很好。” 想起自己昨晚在微信上卖的惨,宗忱有点脸热,但很快又没皮没脸的凑上去咬陈卿的唇,柔软小巧的唇形,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触感。 等宗忱觉得自己有些动情时,唇舌撤离几分,有几丝津液流连在两人之间,宗忱快速吻掉准备起身时,脖颈上陈卿挂着的手臂突然施力。 见宗忱一怔,陈卿扣着他后颈压向自己,再次抬头寻上宗忱的唇。 “这么乖?”宗忱失笑,依着她欠身含咬,“过个年这么主动了?” “嗯。”陈卿闷闷的应,微张唇口,让宗忱作乱的舌头没有阻碍的闯进口腔,然后在他想要退出那刻,用软舌卷住,挽留意味满满。 宗忱双目逐渐不可控制的陷进情欲,大掌从她羊毛衫滑进,熟能生巧般一下打开胸衣纽扣,迫不及待的抓住满掌的绵软,发狠放肆的捏了两下,缓解了下身开始起了反应的冲动。 再次克制起身时,见陈卿还是不放人,宗忱有些求饶的说,“月亮,我有点忍不了了,缓缓行吗?” 陈卿看着他,发了轴的不撒手,甚至坐在鞋柜的双腿岔开缠在宗忱腰上,借着揽在自己后腰的力道,起身挂在宗忱身上,下一秒又毫无章法的把自己的嘴送到宗忱面前。 “等一下。”陈卿主动的实在怪异,宗忱疑惑的抱着她,“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 “那干嘛这么粘我。”宗忱也没想太多,把人压在沙发上再次吻上去前,随口发了狠话,“再激我,今天就办了你。” “嗯。”陈卿应的利索。 宗忱这下彻底觉得不对劲了,在沙发上坐起身,看着半躺的陈卿,“到底怎么了?” 陈卿起身,跨坐在宗忱身上,和他对视几眼,试图无声的证明没发生什么,然后又是执着的捧着他亲上去,小手也学着他摸自己的样子,从他睡衣里探到紧致的腹肌,胡乱的摩挲着。 “陈卿”宗忱语气严肃了些。 陈卿微微蹙了下眉,似乎是不满他啰嗦的样子,动了动屁股磨蹭了两下那撑起帐篷的地方,小声的凑到宗忱耳边,“做吧我们” 太过积极的陈卿固然怪异,但眼里情丝密密全是自己的陈卿又实在撩人,软绵的娇躯靠在身前,冷淡的声线在耳边温温热热的求着爱,宗忱自制力一瞬间崩的彻底。 海水涨潮纵然壮观,万众瞩目之间热烈表演,以至于让人更加忽视了夜间退潮时的悄无声息。 假象总是兴兴奋奋,真相总是畏畏缩缩。 走向卧室的路途,明明宗忱已经很用力的拥抱自己,陈卿还是搂着他脖颈,尽力地贴近他胸膛,像个濒死的喜热生物,靠着宗忱那点热度苟且偷生。 -- гоцsんцωц㈧.cⓄм 12 充斥着宗忱压抑喘息的卧室平白添上些许情欲,捞过之前陆则偷放在床头柜的套子,算是正儿八经童子军的宗忱毫无章法的在陈卿下身戳弄。 “进不去”宗忱满头薄汗,感觉这些年看的片都白看了。 “再再往下一点”陈卿也是臊的要命,等感觉俩人估计要耗在找入口时,只能眼神闪躲着从身前伸下手,摸到那早已胀大的菇头放在自己小穴门口,然后用鼻音轻哼着暗示宗忱,“嗯” 宗忱探下手摸到那个正在涌出蜜水的小穴,尝试着塞进一个指节,就听见陈卿的闷哼,无奈的拱在她脖颈,“这怎么放得进去。” “放得进去”陈卿把腿张开一些,“别人都放的进去。” “别人?”见陈卿也是紧张,宗忱一边肉着穴口一边转移着她注意力,“还找了片学习了是吗?” “没有。”陈卿欲盖弥彰的否认,“我就嗯菲菲给我看了点而已” 宗忱低头浅笑,重新塞进一个指节,见陈卿没有反应了,又往里深了一些,大半个指头都探进甬道,“哦~什么时候看的?” 异物感开始明显,陈卿分神让自己保持放松,对宗忱这挖坑的问题就没那么敏感,“就那天从你家回去。” 又是一股高热的黏液浇在手心,宗忱抽出中指,与食指合并,指肚压在穴口,嵌进去的那刻诱导着问她,“所以就为了现在做准备是吗?” 被宗忱b的害臊,那两指又撑得小穴明显,陈卿破罐子破摔,“是是是!你很烦!快点” 宗忱两指入到指根,在那甬道内指节勾起,搔挠着上壁软肉,还不忘吻上陈卿,“我要进去了,疼就告诉我。” 虽然过于急迫,但宗忱两指的扩张,让陈卿心理防线早就放下,以为不过如此,所以当宗忱扶着自己的肉棒,那硕大顶端试图挤进穴口时,陈卿慌的彻底,“进进不去别” 宗忱把手臂从她腰后穿过,贴近自己,一边缓慢沉腰不停地压迫穴口,一边在她耳边轻笑,“刚才不是还斩钉截铁的说进得去?忍一下行吗月亮?” 那冲锋陷阵的菇头终于卡进蜜口的那刻,陈卿觉得自己下体大概已经撕裂了,强烈的钝痛和未知的恐惧充斥在脑海,而本来足够的滑液,也在宗忱那性器挤进的功夫耗的干净。 “宗忱”陈卿疼的一动都不敢动,偏宗忱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还在一寸寸的往里挤,“好疼” 想要把这过于紧绷的入口一口气操开,把自己肉棒全部塞进这高热的甬道的欲望,包裹住宗忱所有的思绪,口鼻并用的粗喘才勉强遏制这份冲动。 “还差一点。”宗忱哄她,但其实三分之一都没进得去,看她疼的厉害,宗忱还是停下动作,“要不算了卿卿?” 这话一说,陈卿像是突然如梦初醒,顾不得自己蓄着眼泪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宗忱,“不不算直接直接进来就好。” 少年坚硬而灼热的性器,不曾退缩的开拓着女人尚还鲜嫩的密道,疼痛与难耐感更甚,但这并不影响粗长慢慢被层层叠叠带着吸力的血肉包裹时的紧致感。 像饮下陈年烈酒,入口时喉头辛辣难抑,可渐渐上头的迷醉感让人沉迷。 拽过一旁枕头垫在陈卿纤细腰身下,宗忱半跪着,身下利器半卡在穴口,俯身吻上她锁骨时,沉了腰整根没入。 “呃嗯”痛感一瞬间b出生理性泪水,让陈卿说出口的话都有些沙哑,“疼宗忱” 大掌游离到陈卿臀瓣,又揉捏了两下攀在自己腰侧的大腿,缓缓抽出几分,又慢慢插入。 陈卿反折的细腰,在宗忱面前呈现出流畅的曲线,小巧的脸上,是未g的泪水,和略显干燥的唇。 瘦弱分明的x骨旁是饱满圆润的r,r峰上让人想要嗦咬的那两小粒早就大摇大摆的挺立着,像是在邀请宗忱的品尝。 腰窝处突然凹陷的腰身,大掌抚上,略微发力就能印下青紫的痕迹,破败的美感让人丧失掉保护欲而滋生满满的暴虐。 宗忱看的眼热,下身遵循欲望的来回抽动时,欠下身在那白晃晃的x上印上牙印。 下身被撑开到极致,入口的撕裂感和小腹的坠痛感清晰而浓烈,陈卿躺在床上,被垫高的腰让她更能清楚感觉到这作怪的肉棒正在横冲直撞。 感觉到那肉头如海鸥觅食那般,精准的擦过内壁那处让她痛麻的敏感点。 感觉到那粗长如过城西隧道那样,戳弄到自己小腹深处没有停歇的意思。 直到疼痛而导致的大脑轰鸣衰弱,干涩的穴口重新分泌蜜水,宗忱的鼻息喷洒在胸前侧颈再次引起阵阵颤栗时,陈卿泄出一丝轻哼,昭示着这场性爱终于彼此深陷。 “还疼吗?”宗忱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泪痕,浅笑着问。 “不疼可以可以了”陈卿腰又挺了几分,让自己更契合在那肉棒上。 宗忱一把拉开卧室的窗帘,一瞬间午后刺眼的光就迎进昏暗的室内。 扣着陈卿的膝盖按在她身侧,把那滋滋流水的穴口彻底展露在眼下,殷红的小口周围被撑的发白,能看出吞下宗忱这硬挺属实已经算是极限。 撤身退出一些,深红的肉棒裹满温热的暖流,水光熠熠色气满满,那小口像鱼儿的嘴,不舍的裹吸着宗忱的大家伙。 猛地嵌入,随着陈卿失声轻叫,开疆僻壤的性器被四面八方的嫩肉吮咬,让宗忱再也控制不了的大开大合。 见宗忱盯着自己下体抽送,陈卿脸红着伸手去挡,“别别看,把窗帘拉上” 宗忱不依,放开掐着她膝盖的手,握着她手腕扣在她头顶,以一副压制感的姿态沉腰,顶的陈卿小脸微皱时,凑到她耳边说着浑话,“我要看着你做,宝贝。” 话音刚落,穴内有节奏的几下收缩,绞的宗忱顿下动作,好笑的深操了几下,咬着陈卿耳垂问,“原来喜欢听我喊宝贝啊。” 见陈卿不应,宗忱跪行了几步,将性器抵到宫颈口停下,裹着陈卿乳头恶劣的说,“不说话我就不动了。” 快感的劲儿刚刚替代痛感来到,陈卿刚得了趣就被他粗长高的不上不下,抬手不痛不痒的往他胳膊一锤,看他还不动弹,软软的应,“你以前没什么横的。” 宗忱坏笑着接,“你都是我的了,我当然横了,快说,喜欢什么?” “都喜欢”陈卿偏头躲过他灼人的目光,看向窗外,结果午后阳光一样炽烈。 “那”宗忱把人抱起,松下力气,让陈卿猛地一坐到底,快感激的甬道不住收缩时,吻上她的唇顺便给她了一点甜,轻声说,“我的宝贝月亮。” 除旧迎新万家灯火的新年,两人在温暖的室内像出生的婴儿初拥世界那样,紧紧与对方搂抱,唇舌交缠,性器结合,紧密的仿佛撕扯不开,一时让人分辨不出,这俩人在这热闹时节下,算合群,还是孤立。 -- 13 大概想让自己表现得好一些,几次陈卿在耳边淫叫惹得宗忱感觉要失守时,就抱着她停下动作,亲吻她薄汗的额角,直到射精欲望渐褪时,才重新竭力抽插。 巡回几次过后,倒是引得陈卿快感濒临,本来弯曲着缠绕在宗忱腰侧的长腿,这会儿却绷直着,连同脚背一起,像个芭蕾舞者的流畅曲线。 交合e处早已泥泞不堪,陈卿的大量蜜水裹满了阴唇上的每一处,又被宗忱插入时带回甬道,剩下的,都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垫在腰臀下的枕头上。 “月亮...你也太多水了吧...”宗忱拥着她,拿些荤话去激她。 陈卿像只清澈海里的冲浪板,在宗忱那物件带给她的阵阵快感波浪上驰骋。 “嗯...”陈卿双眼迷离的茫然看着天花板,幻影般数着吊灯上的装潢,蹙着眉,也不知是难捱还是舒爽,“有点奇怪...” 宗忱知道她快到了,次次顶到深处又慢下来,痴迷的看着深陷情潮的陈卿,“到了吗宝宝?” “呃...”陈卿抓着早就被俩人来回折腾而褶皱的床单,腰身反弓,“动一下...” 见她难耐,宗忱扣着她胯骨,浅出深入的狠狠操弄着,在陈卿高昂着脖颈颤动时,也松了力道,任由精关失守,在她体内长久而浓厚的射精。 喘息渐渐平稳,情欲里丢掉的羞耻心也开始捡回,陈卿有点臊的抱紧身上的宗忱,想让自己的表情和身形都藏在他的高大身躯下。 “舒服吗?宝宝。”宗忱逗着埋到他穴口的陈卿,“你刚才抖的特别厉害。” 陈卿软绵绵的锤在他侧腰,没起到任何警示作用,宗忱还在把玩着她小r,嘴里h腔不断。 “月亮你里面好烫。” 被他说的,陈卿似乎真的能感觉到自己灼人的内里,和那根有些绵软但仍客观的性器,便又往宗忱身下钻了钻,下一秒就被人拽出来,从床上抱起。 “陈月亮别缩了,起来洗澡,床单上都是水。” 走出卧室前,陈卿从他肩侧撑起身,偷偷往床上看了一眼,果然在枕头上瞥见明显的水迹,只能乖乖的任由他带进浴室。 “你...出去。”陈卿从门口跳下来,光着身子快速躲到门口,只探出个小脸瞪着宗忱。 宗忱失笑,仗着两人力气悬殊,用了劲儿就抵开了浴室门,单臂把人捞起放在淋浴间,“事后鸳鸯浴,多爽。” 热水兜头而下,陈卿翻过身和他面对面紧贴着,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宗忱审视的目光。 倒没想到反而便宜了宗忱,女人挺立的梨形小r挤压在身前,软乎乎的脸蛋儿窝在肩窝,宗忱借着涂沐浴露的名头,狠狠抓了两把圆润挺翘的屁股。 “宝宝,别抱我这么紧,前面也要涂沐浴露啊。” 陈卿快速转过身,胡乱的在自己胸前擦了两把,“可以了...” “不可以。”宗忱从她肩头伸下手,手上满是泡沫揉捏她软腰,“让我检查一下。” 站在她身后,大掌顺着陈卿小腹穿过密林,进入两腿之间,迫使陈卿双腿微分,本来想作弄一番,但感觉到陈卿腿有些抖,便收了手。 正准备正儿八经的给人冲洗时,有点抬头趋势的性器就被陈卿握住,宗忱猛地一梗,“干嘛呀宝贝。” 陈卿一手笼住菇头,一手朝着宗忱伸开,以为她想抱,宗忱于是弯下腰,就听她在耳边犹豫着说,“你...还想吗...” 宗忱长腿一迈,插进她两腿之间,肉棒根部和囊袋就打在陈卿下腹,诱惑着问她,“特别想...卿卿还给吗?” “我...”陈卿明明胆大的上手抓了男人硬挺,可不知为何说话的语气却依旧是羞赧的样子,“我...用手...” 不用把人从耳侧揪出来,宗忱都能想象到陈卿这会儿肯定是面色涨红的样子,揽着她后退几步抵在瓷砖上,并不打算放过她,“不想要手。” 然后下一秒宗忱想要顺一顺她头发的动作因为听见陈卿的话顿住,“嗯?” 话是陈卿说的,羞也没人替她,陈卿咬了下宗忱肩膀,破罐子破摔的快速道,“我帮你口!”接着又为了赚回点面子,气哼哼的说,“不要就算了!” 宗忱笑了下,肉了肉陈卿发顶,感觉她身上有些凉,又调高了些水温,才柔声道,“不用宝贝,太脏了那样。” “如果你想的话...”陈卿y撑起的气势又软下来,可又莫名带点不容置喙的意思,“你想吗?” 肤质白皙的女人跪在淋浴间温热的瓷砖上,水流在她身上激荡出粉红诱惑的色彩。 陈卿左手放在宗忱的掌心里,右手轻扶在宗忱大腿。 宗忱低头看着这一幕早已血脉喷张,深红性器直杵在陈卿面前,离那个水润光泽的唇口只一寸距离。 热切又奋而不顾的陈卿,让宗忱觉得新奇又怪异,但的确是热恋中的状态,如同自己一样。 可看起来有些心急的陈卿,对他的汹涌爱意是热恋没错,更是只有热恋,就像...她给不了他日久平淡,只能尽她所能给他蓬勃高潮。 不过宗忱没能胡思乱想很久,就被硬挺突然进入湿润高热的口腔拉回所有注意力。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 14 经验不足而带来的生疏,让陈卿每次的吞吐,都有点像轻手轻脚对待什么易碎品那样,但她不知道,此刻的宗忱只想操烂这张小嘴,让她口中津液控制不住流下。 舔弄几次过后酸疼的嘴,陈卿把肉棒吐出,正准备再次含进时,高昂的性器突然跳动,弹蹭在了陈卿鼻尖。 惯性离开那刻还带出藕断丝连的银丝,分不清是口水还是腺液。 陈卿眼神茫然的抬着头看向居高临下的宗忱,那单纯的眼神似乎只是疑惑为什么这深红灼热会跳动。 但在这一瞬间,宗忱对上情欲失神的陈卿,暴虐因子直冲下腹,弯腰把人捞起,没等陈卿趔趄站稳,就抬起她一条腿搭在自己手臂,压下性器直接插入早已湿润的穴内。 背靠着冰凉的瓷砖,本就无力的腿发着颤,陈卿被动的接受宗忱一次次疯狂的抽插。 随着一声耳侧的低吼,撑满甬道的粗长一秒抽出,接着是淅沥沥的白浊顺着腿根留下。 陈卿像个温柔的母亲,轻拍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粗喘的宗忱。 发泄过后的宗忱没再动手动脚,老老实实的冲掉陈卿身上的泡沫,裹上浴巾,公主抱到客厅沙发上,才回到浴室搭理自己,顺便把卧室的床单换掉。 “哇,都六点了。”陈卿看向落地窗外的夜色和亮起的路灯惊奇的朝宗忱喊。 “不然呢你以为?”把手上热牛奶递给陈卿,宗忱坐在她身侧把人捞进怀里,“洗个澡磨磨蹭蹭的,‘宗忱~我觉得还是滑滑的’事儿多的不得了。” 听着他学自己的话,陈卿抬手拍了下他肩膀,“我自己也能洗的,谁非要你帮忙啊。” “是是是。”宗忱接过空杯子站起身,“我求着帮你洗,晚上吃什么?” “随便吧,过年外面餐厅又不开门,你冰箱里有什么?”陈卿跟着宗忱走近厨房。 “嗯...”宗忱拉开冰箱给她看,“陆则买的牛排,还有什么他家阿姨做的牛骨汤,反正都是大补的东西。” 看着他束手无策的样子,陈卿无奈摇了摇头,把人从冰箱前挤开,“走开,让姐姐看看。” 宗忱被这称呼逗笑了,跟在她身后,把头放在她肩膀,扁着语调撒娇,“我好饿呀姐姐...” “欸,这不是有速冻饺子?” “哦,诗诗之前放那儿的吧,我也不知道,你看看过期没。” 陈卿把冰箱门扣上,拿着那袋饺子走向灶台,“诗诗是谁啊。” 把燃气打开,宗忱随口回,“也是我发小,跟陆则一个班,好像...就是陆则同桌。” 大年初四,还算个稍微平静的一天,炮竹声少了很多,热闹串门拜年的人也少了,俩人坐在餐厅,吃了顿什锦饺子,倒也算丰盛圆满。 饭后窝在沙发上各自玩各自的手机,电视上播着春晚的回放,陈卿穿的少,只套了件宗忱的卫衣,站着时能罩到大腿,可慵懒的靠在沙发时,白嫩的腿根就露着。 宗忱自然的上手摸了几把,又拱出火来,让陈卿撑在沙发背上,两腿跪在柔软的坐垫,屁股翘着。 拽下陈卿的内裤,借着小穴湿润撸了几下半硬的性器时。 落地窗外暗淡天空一瞬乍亮,无数烟花乱人眼眸,电子时钟跳跃着来到新的一天。 宗忱欠身含住她耳垂,又吻上她侧颈,酥酥痒痒的说,“初五了。” 陈卿光着屁股收着腰,回头亲吻宗忱,“嗯。” “小年快乐。”宗忱说,“他们迎财神,你迎我。” 语罢灼热肉棒顶进红肿小穴,插到底部又旋转着磨了几下。 “呃~”陈卿婉转的淫叫,呼出口气才说,“嗯,我有你。” 宗忱轻笑,以为陈卿听茬了自己的荤话,俯身压上,双手并掐着软腰放肆抽插。 被几次使用的小穴有些痛感,但对快感的反馈依旧如常,宗忱没顶c几分钟,陈卿就开始软了腰,腿根打着颤。 等再一场性事过后,俩人草草收拾,陷进床铺相拥而眠时,迷糊之中宗忱听到陈卿说,“宗忱,我就短暂的拥有你一下可以吗?” 觉得陈卿还是在说零点时自己的那句情话,宗忱把人又往怀里摁紧几分,无心说,“好。” 大概是因为新的一年从甜蜜开始的缘故吧,所以年少时并没持续很久的初恋却让宗忱记了很多年。 也可能,那是宗忱到现在为止过的最后一个温暖的冬天。 - 西城的松树挺拔了很多年,如屹立不倒的的禁卫军那般扞卫城市风度。 就连宗忱高中毕业那年才种在新城区别墅的那几颗,也很快在几年间郁郁葱葱,能挡得住每个寒冬的暴雪。 带走他怀里柔和月光的月亮去照耀别人了,虽然现在回来了,也应该接受一些惩罚。 直到远处天际线出现亮光,宗忱才觉得困意来临,站在窗口把手上的烟熄灭,重新回到卧室,把陈卿揽在怀里,感觉着身前的小人舒服的窝进颈窝,呼吸又开始绵长时,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把人惹得又无意识的往怀里钻了几分后,才兴致地收手。 “嗯...宗忱...”陈卿梦中脱口的哼咛。 宗忱吻了她被睡得有些毛躁的发顶,把几乎脱口的话藏在心里。 “陈月亮,这次我不追你了,你乖乖的跟在我身后好不好。”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 第三卷月亮请你乖乖的01 卧室的遮光窗帘质量还算不错,没出现过什么初升的太阳把宗忱照耀醒的事情,所以宗忱睁开眼,颔首看见自己胸膛上躺着装睡的陈卿,眼睫一闪一闪的,大概能确定刚才那刺眼的光应该是陈卿偷看的眼眸。 “醒了就滚下去,装什么死啊。”宗忱重新闭上眼,冷冷的说。 陈卿“蹭”的从床上坐起来,顺便抓住从自己腰上滑落的手,“明明是你自己偷偷抱着我睡!害得我只能贴着你。” 见宗忱没接着说话,陈卿轻手轻脚的又躺回自己刚才趴着的地方,还顺手捞过宗忱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你...嗯...治...”收声两次,陈卿也没找到合适的称谓,“那个我骗沈秘书说还在酒店,他要来接我去老宅,你能不能送我过去啊。” 宗忱掐了把陈卿的腰,等她吃痛,掀开被子利索下床,“不能。” 陈卿等人走进浴室,抬手一个枕头就扔在他背影。 什么狗脾气,说生气就生气!不送拉倒!不送就... 心里还没骂完,宗忱突然走出把陈卿吓了一跳,“g...干什么...” 宗忱眯了下眼,一副审视的样子看着她,把手上的长裙扔到床上,“二十分钟。” 陈卿吐了吐舌头,在他后悔前飞快下床穿好衣服,又殷勤的抱着宗忱的大衣等在门厅。 把陈卿送到酒店后门,又远远地看到宗治国走进酒店,宗忱坐在车里抽了几支烟,才打火绕了远路开往老宅。 宗家老宅,坐落在西城的老城区,其实几十年前也算郊区的,只不过最近几年,城市建设又新划分地区,倒是把当初那个挺偏的小洋房划到城区来了。 走进门,就见宗老爷子和宗治国对着头在茶桌上下棋,见他吊儿郎当的走来,宗老爷子脸色垮了几分,“来了?再来晚点,直接吃晚饭得了?”又对着厨房喊,“小王!端饭!” 宗忱把外衣脱下,远远地看陈卿似乎也在厨房捣鼓些什么,便走近一些,“王姨,做了什么好吃的。” 把手上花糕递出去一个,王姨笑着说,“别听董事长吼你,饭还没好呢。” 宗董事长七十多岁的年纪,目前依旧掌着宗家的权,无论是宗治国的宗总名头,还是宗忱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代行职权,都实际上没能控制住宗家产业的一分一毫。 不过要说宗老爷子这臭脾气有几个不怕的,除了宗忱,面前的王姨也得算上一个,年轻时候是西城菜的学工,老爷子好那一口,就把人养在家里,后来老夫人去世,家里也没个女眷,王姨便又当媳妇又当闺女,一直伺候了宗老爷子这么多年。 宗忱探头往火上看了两眼,眼里放光,“哦,滑蛋汤,有日子没吃了。” “那还真是巧了。”调了些淀粉水放在一旁,王姨笑着说,“刚才夫人才说想这一口老味,我这刚煲上。” 宗忱听见这话,瞥了眼一旁闷头摆盘的陈卿,脸上神色变了变,正不知道怎么回时,就听宗老爷子在外面喊,于是无奈看向王姨,“好像是喊您,王姨。” “哎呦,肯定是那棋子又掉地上了!” 刚望着王姨走出厨房回过头,手上花糕就被人动作麻利的夺去,宗忱手还保持着端着的样子,疑惑的看向偷食的陈卿。 “唔...”吃了满嘴,陈卿有点说不出话,费劲儿的嚼了半天,才一边从蒸笼上拿出另一块递给宗忱,“刚才是桂花的你不吃,这个是豆沙的。” 宗忱有些僵硬,温热的花糕捧在手上,陈卿吃的鼓鼓囊囊的小脸看着自己,正准备也往嘴里放时,又扫见一旁煨着的滑蛋煲,动作一顿,手腕一转又把花糕塞进陈卿嘴里,“豆沙的我也不吃。” 陈卿:“......?” 看着带着莫名明显烦躁的宗忱离开厨房,陈卿越发觉得哄宗忱回头这件事,大概是要b万里长征还要难吧。 愤恨的把嘴里花糕吞进肚,陈卿偷偷又掀开锅盖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宗忱的脸,六月的天,等我吃饱,重头再来。 紧密又疏离的家庭关系,让宗家饭桌上一直是少言的。 都在闷头像例行公事那样吃饭时,宗忱刚一口滑蛋进口,就感觉脚踝有什么凉飕飕的蹭着,抬头就见陈卿狡黠的目光。 趁着低头的空,宗忱手撑在侧脸憋不住的笑。 还学别人狗血剧情,什么餐桌下勾引,可陈卿那脚进了冬天,冷的跟个冰块似的,就这别说蹭在脚踝,这就算踩蛋上,也没男人硬的起来吧。 不过宗忱见她一副以为自己得逞的样子,也随着她演戏,故意瞪她几眼,然后在她得寸进尺的更朝前时,一脚踩住,没留任何面子。 “陈姨。”宗忱乖巧的把饭碗端出去,“能帮我盛碗饭吗?就在您那边。” 陈卿慌乱的跟他使眼色,眼看着时间磨蹭到身侧另外两个男人引起注意前,陈卿终于收回自己的脚,然后盛了满满一碗,跟个小山丘似的米饭放到宗忱面前,假笑着说,“多吃点。” 见宗忱挑了个眉就低下头,陈卿还以为这小插曲已经结束时,两腿之间就插进一条长腿。 小气鬼!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小气! 陈卿一边心里骂着他,一边装鸵鸟,腿下使着力。 “陈姨...”宗忱用着俩人明白的警告语气,感觉桌下陈卿的腿分开时,才笑眯眯的说,“那个蟹钳夹给我一下。” 整顿饭陈卿吃的后背薄汗一直在冒,要装着正常进食,因为身侧坐的就是宗治国,可宗忱的脚却钻进了自己裙里,轻踩着自己大腿根的软肉,还偶尔隔着那层纤薄的布料施力在私处。 终于捱到午餐结束,站起身的那刻,陈卿清晰的感觉到几股蜜汁随着自己的动作流出小穴,甚至需要趁人不注意夹紧双腿,才勉强确定那热流不会顺着边缘流下。 饭后沈秘书来家拜访,宗治国也凑在一旁装模作样的出谋划策,宗忱看着“父慈子孝”的场景实在无语。 叮嘱了王姨不要来送午后茶点后,上了楼走到尽头,是自己这几年常来老宅所以专门为他收拾出来的屋子,感觉地暖不够热,又把空调打开,宗忱把自己扔在床上,打算补个觉。 似乎做了些旖旎的梦,但又似乎只有声音没有画面。 是水渍来回抽送的暧昧声响,是拔出之后啵的一声暗示音效。 是克制不住地细细哼鸣,是...陈卿动情时的暗哑调门。 宗忱猛地从大床上睁开眼,一阵头晕目眩直至思绪归位后,分辨出是一墙之隔的动静。 二楼南侧有四个房间,由东往西,王姨的,沈秘书的客房,然后是一间空房间,再是自己的。 宗治国是昨天回的国,家里暂时也没别的客人。 其实也不需要“严谨”的分析,但宗忱还是想了一圈,又闭了闭眼,觉着羞人音响没了,可睁开眼,又觉得那声响还在。 掀开被子,神色如常的走出房门,然后下一秒,就和同时走出来的陈卿看了对眼。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 гоцsんцωц㈧.cⓄм 15 宗忱一步步走近陈卿,把两人仅剩的距离压缩到没有。 似乎不只是现实的距离,陈卿被他按着后脑摁在穴口,听见宗忱胸腔里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时。 陈卿想,宗忱向自己走的这几步,不只是现实的距离。 “好,陈卿。”宗忱清晰的哽咽声从头顶传来,“跟以前一样,你不说,我不问,但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宗忱把人松开,微微欠下身,和陈卿平行着对视,“我让我自己再信你一次,没有,也不可能有下一次了。” 从看见陈卿进门,宗忱就怀着满涨的怒意。 但陈卿哭了,陈卿说不会走了。 那宗忱就赌了这一把,赌他现在逃避现实能换来完美结局。 其实宗忱也知道,就算陈卿还是骗了他呢,他能怎么办呢。 所以他不想僵着了,至少现在这一秒的陈卿还是他的,还是他能拥有的。 是谁先寻到谁的唇,已经难以分辨了,但好像是陈卿。 她不想解释,也无从解释,更没想到宗忱真的会信他,所以她想要些亲密的动作来验证这是现实。 陈卿沾满咸湿泪水的唇轻轻的碰了下面前的宗忱,很快收到反客为主的回应。 然后一边被宗忱放肆的裹吸着,一边被腾空抱起到沙发上。 脚下传来碎糖块的声音,是宗忱踩到了。 但没关系,今天过后,他应该会给自己买新的糖兔子,陈卿想。 于是全身心的投入在亲吻中。 宗忱的唇舌像代替他鞭挞的战士,入侵陈卿的势头b以往的每次都要凶猛。 用把陈卿粉舌拽离口腔的力道吮咬着,在她吃痛轻哼时,才怜悯般退出,然后又叼起软唇,拿着利齿细细的磨。 铁锈味的血腥气毫不意外的出现,宗忱像个固执的小孩,执着的舔舐着自己咬破的那块唇角。 陈卿依着他发疯,又往他怀里窝了窝,把自己努力的往他嘴里递。 只有亲吻,只有不停的亲吻。 陈卿被他抱在怀里亲的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时,又被翻转着压在沙发上,再次感到呼吸困难时,宗忱把她抱进卧室,藏在膨起的被子里,依旧是对唇舌不停息的索求。 是离开伴侣许久又重新回归的狼,宗忱埋到她颈侧,吻过每一寸肌肤,又痴迷的闻着体香,像一只寻找自己气味来证明领地的狼。 宗忱没有更多的动作了,就只是吻,钻进陈卿肩窝,又探到穴口。 甚至是搂着陈卿的腰,去亲吻她的小腹。 所有裸露的肌肤都被照顾到,都被宗忱耐心而狠厉的占有过。 在他准备偃旗息鼓时,陈卿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也跟着浪荡起来,凑到宗忱耳边,说了句宗忱不可能会拒绝的话。 “操我。”陈卿说。 没有扭捏的态度,没有过多的铺垫。 陈卿拽掉宗忱的腰带,利落地脱掉上衣,翻身把宗忱压在身下,然后说,“操我。” 像个性瘾发作的患者,但又不全是。 陈卿眼里除了黏腻的性欲还有莫名坚定的虔诚。 几天没有使用过的小穴早就整齐待命,适时的吐出些水来告诉陈卿它准备好了。 跨跪在宗忱腹肌之上,陈卿反手从身后摸到那根剑拔弩张的粗长。 然后把那肉头送到自己蚌口里,慢慢往下坐,让肉棒通畅的挤进入口,穿过甬道,插进深处。 陈卿两手撑在宗忱的膝盖,于是身子自然的呈现挺x顶起的姿态。 但胸前两只绵软并没有受冷落太久,宗忱吸着一边r,又用大掌掐着另一只奶头。 宗忱的膝微曲,陈卿知道他不耐烦了,于是跪起几分,让那肉茎裹着淫液滑出些,再猛的往下一坐,全根吞入。 几乎是坐进性器的同时,r上啃咬的力道就失了准,陈卿明白这是宗忱爽到的意思,像得到了鼓励的信徒,陈卿不顾小穴还没完全适应尺寸客观的那物,就忙不迭的上下起伏着。 次次坐到底,直到臀尖拍打到鼓囊的肉袋。 次次抵进深处,直到硕大顶端撞到宫口痛的发麻。 但这还不够,这对宗忱来说怎么可能够呢。 吸食过纯净毒品的瘾君子,又怎能满足于量少的杂质品呢。 他和陈卿的性事,永远只有在他的主导下,才会有俩人共同的欢愉。 于是保持着相连把人压在身下,宗忱缓缓退出准备发力操弄前,俯身到陈卿耳边,魅语般发号施令,“叫出来。” *** 下周有事未必日更感谢投珠和收藏加更会尽快奉上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 гоцsんцωц㈧.cⓄм 16 肉棒次次快速的深入浅出,只轻轻抽出几分,再用数十倍的力道插回。 宫口的花瓣被强力肉头捣的绽放,刚准备迎接吮住它,下一秒就抽离,可刚紧闭住,又被重重顶撞。 b内壁敏感处更清晰的,是小腹的痛麻,陈卿蹙着眉闷哼出声。 宗忱却不满她那皱着的细眉,掐着她胯骨往自己身下撞,再次引诱道,“叫出来!” 陈卿理智上想如他的意,可从未在性爱中放肆淫叫过,让她纵使开了口,也只是浅浅的哼叫,“嗯” 像只带着钩儿的柳叶扫宗忱的心口。 像个身姿曼妙的少女衣衫半解,让宗忱忍不住一探究竟。 “唔嗯”陈卿又是一声轻叫,在宗忱又一次抵到花心之时。 纯洁的孩子容易让人激发带坏她的邪恶念头。 宗忱侧躺在陈卿身边,抬起她一条腿,性器不留情的狠狠插入,一副非要b得她破防不可的样子。 “呃嗯”腿根越来越酸,陈卿反手摸着宗忱有力的腿肌,以为能靠自己那点力道制止住他动作,“慢点” 话音刚落,在阴户进进出出的肉棒仿佛受到了更大鼓舞,进入的更猛了些。 “啊!宗忱。”陈卿被身后人撞的口齿不清,“慢慢点” “为什么要慢。”宗忱扣着她脖颈,去探陈卿的唇,“不是说要做吗?” “唔”下唇被宗忱研磨的发痛,好不容易逃出唇口,下身的鞭挞又在不停,陈卿抓着枕头,想要往上挪一些,“不行宗忱太深了。” “哪里深!”宗忱把逃跑的陈卿拽回肉刃上,惩罚x质的又几次深顶,“跑什么!” “宗忱宗忱”被男人抓在手里的那只小腿在空中乱蹬,陈卿手绞着床单挣扎,“啊嗯慢点,不行了啊!不不要了” “什么不要了。”宗忱偏头拱到她锁骨,用力吮了一口,直到血丝泛上肌肤,“不是要吗!” 这十几分钟的操干已是陈卿极限,趁宗忱埋头啃咬她穴口之际,陈卿红着眼,带着哭腔偷偷的躲,“不行了宗忱疼” 然后收到大腿再一次被掰开的激烈动作,陈卿忙不迭的又带着鼻音道,“不不不,真的不要了” “不要了?”宗忱摁着她腿根防止她闭合,欠身叼着她耳垂咬牙切齿的问,“不要我干你了?” 然后只听见陈卿抽泣的动静,宗忱却没放过她,“要不要我干你,陈卿。说啊!要不要我!” 这是一个只有固定答案的问题。 陈卿几滴泪顺着眼角滑下,手上发着抖去碰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然后颤着声说,“轻轻点。” 这一晚的宗忱却一直没有轻。 听着陈卿失声的求饶,宗忱眼发着红,也没停下胯间动作。 感觉着陈卿疼的在身下发抖,宗忱大掌把人禁锢住,依旧是狠厉的抽插。 甚至陈卿的热泪流到两人唇舌交缠之间,宗忱也只是吻掉泪珠,然后再次对着肉穴操干。 “嗯”细细密密的快感开始蔓延,陈卿即使穴口撕裂般痛感下,仍然渐渐开始情欲上头。 原因大概是 陈卿抬头嘟唇亲了下宗忱的鼻尖,然后脱力瘫回枕头。 只要是这个人,只要是宗忱,哪怕他什么都不做,自己也是能颅内高潮的吧。 “宗忱!”短促而高昂的呼唤,陈卿绷紧身体弯成虾米,t腰全部离开床单,只靠着插进下体的那根灼热来位置平衡,“啊!” “把你操到了是吗。”宗忱恶劣的停下动作,“说我名字,接着喊。” “嗯宗忱”快感不上不下,陈卿指尖在宗忱手臂划出红痕,“宗忱。” “嗯,在呢。”宗忱重新开始操弄起来,“让我干嘛?” 陈卿知道他的意思,可这关头却无暇分心和他扯,只能叫声婉转的说,“操我宗忱” “好。”宗忱应的沉稳,肉茎操干的速度却有力而快速,无章法的胡乱捣弄。 “啊!~”陈卿打着颤,身体反挺到高处,又猛地落到床上,甬道绞到最紧的那刻,几乎是脱口而出,“宗忱。” 陈卿又一次被宗忱没用任何技巧的硬生生的操到顶点。 陈卿又一次嘴里疯狂喊着宗忱的名字登到极乐。 没有任何意外,又本应如此。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 17 陈卿缓过劲儿来,双目从无法聚焦,到清楚看见宗忱分跪在自己腿间,似笑非笑的正朝自己看着。 痉挛过的小穴也平静下来,以至于宗忱那大家伙还在浅浅的戳弄,弄得陈卿后知后觉的臊起来。 宗忱看着陈卿一点点的错开眼神,把大敞的腿慢慢收回,然后偷偷地绞了下肉穴,抬了下屁股,把肉棒挤了出去,又缓缓蜷缩侧躺着。 宗忱露出了今晚性爱里的第一个笑容,轻笑着凑到陈卿耳边,“爽了?” “......”,陈卿闷不吭声,抱着膝盖又往枕头上蹭了蹭,不看身后的宗忱。 “腿分开。”宗忱手顺到陈卿腰窝上摩挲,“再让我插会儿,还没s呢。” 陈卿闻言腿蜷的更紧了。 可她忘了,以她抱膝这个姿势,其实会让小穴漏出更多,也会让身后的宗忱更容易把湿润着的肉刃戳进滋滋流水的穴口。 “嗯~”那性器滑进的太顺,让陈卿还没来得及躲开,就直接被顶至花心。 过了穴内酸胀的阶段,再加上已经高潮过一次,陈卿被宗忱搂在身下,又开始一勃勃不停地撞击时,已经疲累的有些半晕半昏睡了。 “陈卿。”宗忱正挺腰操的开心,就见陈卿已经懒得叫都不叫,只鼻子里哼出点动静配合他,顿时无奈道,“你怎么这么虚陈卿,才来了一发。” 装乖的小娇猫是撑不过三秒的,再加上被人一激,原形毕露。 再加上陈卿一直对俩人的体力选差耿耿于怀,闻言有气无力的推了一把宗忱的小腹,“因为我三十岁了!” 宗忱没忍住轻笑出声,故意不哄她,“说的也是。” “.....!”陈卿睨他一眼,开始拽着床单往上窜,“不要了...” 重新被逮回来的陈卿,被人把腿扛在肩上,狠狠贯穿,一有逃跑的意思,宗忱就偏头在她脚踝咬上一口。 再次快感濒临时,陈卿挣扎的离开,宗忱直接把人翻过来,掐着她翘臀,以后入的姿势次次深入。 陈卿手臂发软,没撑住身后宗忱几次顶撞就瘫在床上,只高高的翘着屁股,然后阴户里插着殷红的大家伙进进出出。 “嗯...宗忱...”陈卿指尖攥进掌心,想要抑制又开始迅速蔓延的热潮。 “嗯。”宗忱也到临近点,闷声应她。 “呜...啊~!”控制不住的快感再次击溃陈卿,眼泪糊了满眼,跪在床单上的腿发着抖,再次泄出滚烫蜜水。 陈卿腿失了力道,直接趴在床上,宗忱顺势压上,腰臀抽送不停。 “陈卿你怎么又到了,就这么爽?” “呜...”绞个不停的小穴,被宗忱一刻不停的c,让陈卿眼泪压根止不住,“抱...” “嗯?”宗忱没听清她话,动作停了下,“说什么。” “呜...让我转过来...”陈卿语气委屈。 宗忱知道她一直有这喜欢被人抱着操的毛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回来后,性事上这癖好更明显了些。 “怎么想看我干你是吗?”宗忱手上温柔把完全软成水的人揽进怀里,嘴上却不饶人。 “嗯。”谁知道陈卿应的更利索,“别叫我陈卿。” 见人在被操晕的边缘,宗忱加快了些肉茎的速度,然后欠身吻上她唇,问,“那叫什么。” 陈卿迷迷糊糊的,被人完全笼在身下,实在安全温暖的很,在彻底晕睡过去前,细如蚊呐地说,“...月亮...” 宗忱却没立刻接她这话,而是又掐着她腿根,几十下深入浅出,在射精欲望从小腹一冲而下时,低吼着挨近陈卿耳边。 然后在肉棒一股股的出精时,才粗喘着说,“陈月亮,我没戴套。” 已经昏厥的陈卿沉默着。 可宗忱还在说着,“我射进去了月亮。” 然后保持着插入躺在陈卿身边,抬手摸着她小腹,“月亮,如果有了能给我生个孩子吗?” 没这么快进入深眠的陈卿,恍惚间听见了这话,却累的张不开嘴回他,只能用了最后的力道夹了下小穴,让正在流出的白浊又滑近些宫口。 在这温馨时刻,陈卿正想努力睁开眼说点什么,就听宗忱一改温柔语气,恶劣的说。 “这次中不了也不要紧,那我就日日干你,把你灌满,我就不信了。” 陈卿:“......” 于是陈卿选择完全睡过去了,以至于没听见宗忱在半抱着她入睡前说的最后一句。 “求你了,月亮。”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