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岸(1v1H青梅竹马)》 1.裙下之臣 1.裙下之臣 . . 热血在腾问哪里有人 一生只得一个女人. . . 楚漾回头的时候正好对上郑回那双漆黑的眼睛,不知道他看了有多久,也可能只是无意之间向她看过来,两个人视线轻触了几秒,待看清他视线里那些意味不明的东西后,她故意勾起了嘴角,是一个不细看就不会被注意的弧度,但对郑回来说,还是太直白了。郑回原本已经侧开了视线,现在又转了回来,牢牢地盯着她看。 他那眼神比吃人还炙热。 他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楚漾将视线调转到韩寐脸上。那张巴掌大小的脸有着一双灵动的含情目,同一双眼睛,前一秒看着蒋昭南时还是温柔如丝,现在却朝她不经意地投来了一个讽刺又挑衅的眼神。 楚漾不屑的瞪回去,做完又后悔,觉得自己的举动可笑至极又十分掉价。韩寐根本不值得她这样,即使骄傲理智地这样去想,心还是不受空地密密麻麻涌起一片汪洋恨海。 一年前她跟着楚和去法国时,怎么都没想到郑回和蒋昭南会不约而同的喜欢这种调调。 韩寐从小到大颇受同学老师的欢迎,在学校人缘极好,和她完全相反。楚漾升高中前参加市里的英语演讲比赛,还被校外的男生问起她是不是韩寐,可见韩寐这个名字不只是人名还是名人。她想起韩寐的堂姐韩小雨,心想,要跟她姐胸一样大的话,也许附近的大学生都会跑来追。 楚漾移开了眼,朝甬道旁的梧桐树看。还未有蝉鸣的初夏,梧桐已经早先蓊蓊郁郁,一派生机的样子,在她眼里却有点寥落,那绿色真孤单。 她摸了摸打火机,低着头等蒋昭南过来,数到叁他还是没到她面前。她懒得再等,掏出了藏在裤子口袋里的烟,打火机“叮”地一声。 她好像点燃了一枚落日。 周五的五点多,高中已经放学了,但还是有些值日生和刚打球的人在学校门前的甬道上走过,见有人明目张胆的在学门口吞云吐雾,都不动声色地去看烟雾后面的那张脸。 高二五班的楚漾。 刚进安华就登上贴吧校花榜的楚漾。 从法国回来引起全校轰动的楚漾。 总是独来独往的楚漾。 英语念的很好听的楚漾。 蒋昭南的女朋友的楚漾。 竟然会做比同龄的男生更出格的事。 她抽烟的姿势很魅惑,天鹅颈上下巴颏的曲线骄傲的扬起,眼睛不屑一顾的垂着,饱满的唇充满引人采撷的隐秘的欲望,但因为颜色是通透不施粉脂的淡粉色,在烟雾里却显得高不可攀起来。 她的神态百无聊赖,不晓得自己落在别人眼里,是一副什么样的好景色。 只是一个人,无论是谁,站在将暮的黄昏里吸烟,都有点寂寞。 蒋昭南站到楚漾面前的第一件事是拿过楚漾的烟,又想替她背肩上的书包,想想又算了,楚漾最烦别人替她做事。 大的小的真心的假意的好的坏的所有的事。 她都不喜欢。 不喜欢也不表现出来,只是轻皱一下眉的程度。如果蒋昭南不是从小就认识她,他也不会知道那是她表示不乐意的表达方式。 蒋昭南说:“不是说数叁个数吗?” “嗯,”楚漾回了一句,停了一会儿,见蒋昭南没有说话,她意识到自己表达的太简短了,他在等她继续往下解释,于是只好再说上一句废话:“数了,但还是想。” 蒋昭南捏着手里的烟,瞧着有点扁的烟嘴,含进嘴里,用舌尖舔了舔,才吸了一口,带着笑对她说:“这上面净是牙印儿。” 楚漾愣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她没想到蒋昭南会做这么暧昧挑逗的动作,内心感到被越界了的别扭。上个周在郑回家里,郑回捏着她喝完酸奶的吸管用尖的那头轻轻刺着她嫩红的奶尖,把粘稠的白色酸奶都抹了上去,湿润的嘴还在她耳边取笑她说:“我最近听说咬吸管的人性欲都很强,说的不错,我们楚楚胃口大着呢,是不是?嗯?”说完就像要证明他说的对似的,抬着她的腿顺着之前做时留下的汁水就捅了进去,深深往里凿着,把她弄软了还不满意,非要让她承认她就是骚货。 “是不是小骚货,嗯?”他舔她的耳朵,温的,湿的,甚至有点香。 “怎么不说,底下都发大水了。是不是?”她屁股都被肏的微微迎合着少年生猛的动作。 她知道她再不说非要让他肏晕不可,带着哭腔说:“是.....” “是什么。”他现在又不急着往更深里肏了,慢条斯理地去掐她酸胀的奶尖,手法一看就很老道,也不知道他从哪练的,她走后自己一人技术飞升,把那轻拢慢捻练的如此出神入化。 他是故意的。她不说,他就不给她。 “是小骚货。”她觉得羞耻,扭着头把脸往枕头里埋,闻到能辨别出是丝玫瑰香的香味之后,她意识到刚刚闻到的隐隐约约的香是韩寐喜欢的Prada的玫瑰森林,她又把脸转了回去,闭上眼睛不去看郑回。 他是最坏的那个,磨着她里面的软肉,就是不去碰那个让她高潮的地方,还继续问:“谁是小骚货。” 她说完楚漾是小骚货之后就忍不住流出泪来,郑回的动作因此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像跟她作对似的把她的膝盖对折,让她自己举着小腿,把腿缝打的开开的被他肏。 随着郑回猛烈的抽插她不要脸地叫起来,娇喘和抽泣此起彼伏。 “啊,哥哥,别...那里....” “不要...” 但郑回还是不满意,低下头咬弄着她奶尖上的酸奶,还吸出声来,就这样都堵不住他的嘴,他问:“楚漾是谁的小骚货。” 楚漾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说他想听的:“楚漾是阿回的小骚货。” 她上面哭的满脸都是水,下面也不遑多让,泄了的春雨似的,浠沥沥哗啦啦的。 郑回被她夹的终于受不住了,几个冲刺之后,把射浓稠的白浊,也不知道攒了多久的存货。 射了还让她夹着那根半硬的东西,就为的是让她长长记性——“记着,楚漾是我郑回的小骚货,不是蒋昭南的。” 在大马路上走神的她不经意的跟蒋昭南拉开了距离。蒋昭南正有些舍不得的把烟从嘴里拿了出来,掐灭了。 他说:“漾儿,以后数到五吧。” 她不想回答,笑着问:“到底是五还是五十八?” 蒋昭南哭笑不得:“好冷啊!” “都夏天了啊,怎么会冷。”她还是笑。 “是你讲的玩笑太冷了。” 蒋昭南是温柔的,体贴的,但也坏,少年经不住诱惑的坏,表里不一的坏。她心里有些可惜,想说却永远不会说出口的话是,蒋昭南,五个数的时间太久了,即使你走到我面前,我也是郑回的骚货了。 笔者说:想在第一章讲清楚啦,这不是我第一次写文,但是我第一次写完了文且发出来了。不想说什么笔者文笔不好请多担待的话,因为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托尔斯泰的写手不是好写手。所以即使是写黄文,还是希望自己能写得好。以前觉得笔者说不能接受的请滚粗什么的也觉得很傲慢,但我希望看我文的读者尽量不要用叁观来骂我。这篇文我会每天一更的,因为我写文真的很慢,现在又有几个脑洞想写,所以希望这个更的慢点,让我有点缓冲时间写完下一篇文。 这本书是我第一次坚持写完了,过程对于拖延症且有点完美倾向的人很痛苦(因为越写越不满意),也为了激励自己继续写下去,我会找四到五章设置一下收费的。虽然之前看许多作者呐喊大家多投猪猪感觉挺没格调像卖菜,但此时我觉得这是对自己作品有自信的表现。哈哈,所以希望能看到的大家多多收藏,有能力的就投下猪猪啦,有空的话关注我微博,给我留言。 还有在这里谢谢每天都在督促我写文的朋友邪恶的青禾,不是她我可能真的写不完这本。再谢谢给我写书封的朋友,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是黄文的书封,哈哈哈。 深鞠躬。 -- ④2WɡS.てом 2.遗失的美好(1) 2.遗失的美好(1) 我始终带着你爱的微笑 一路上寻找我遗失的美好 冷藏室里除了两罐酸奶两罐啤酒里面什么也不剩。冷冻室里的酸奶冰淇凌也只剩了一点。 她跟她爸楚和从法国回来后,楚和又去忙了,走之前都会买一个周的菜给她备着,肉和鱼都是新鲜的,因此冷冻室也不是很满,装的都只是她爱吃的冰淇淋。两周前前,她家就多了一个食客,一个周的菜冰箱叁天就被榨的涓滴不剩,不过她已经叁天没在这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来。 她拿着环保袋走出家门没几步,从小区花园走来一个把校服外套挂在肩膀上的男生,里面的黑色T恤在北方的初夏里还是单薄了些。因为两只手里拎着菜兜,他也没工夫管嘴里叼着的那根烟,但整个人还是慢悠悠的。 真不着调,楚漾心想。 郑回的脸是非常具有欺骗性的,晒不黑的白,飞扬的眉,挺直的鼻子,性感的唇,最重要的是他多情的眼。没人知道他多坏。 他造型虽怪异极了,但路人都带着微笑打量着他。她也不怪小区的住户们颜狗,她也觉得他确实好看。一直这么觉得。 郑回走近了,她才看清楚,原来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也不知道从哪个小学生那里抢来的。家附近的菜市场里有几个摊主的孩子老聚在一起叼着棒棒糖拿着psp玩游戏。 他当没看见她,跟她擦身而过。 她心里数到声十才跟着他的影子往回走。 她开门的时候闻到了身后的他的汗味,是她一直熟悉的少年勃发的气息。 郑回进门就把她堵在门上,慢慢低下头,望着她,不说话她也知道他的意思。她慢慢贴过去,把唇贴近他甜丝丝的地方,将他正好转出来的糖球接过来含进嘴里,咕叽咕叽的咽口水。 糖球剩的不多,咔嚓咬碎了,把糖渣子含起来,吐掉那根碍事儿的小棍儿,郑回就狼吞虎咽的吻过来,把她的舌头一会儿含着一会儿吞着,直到舌齿间只剩下彼此还在纠缠。 郑回嘟囔着说:“你抽烟了。” 她闻了闻衣袖:“就四口。” 郑回皱了皱眉,想起楚漾跟蒋昭南一起回来的,更不爽了,不爽自然就要找事,问:“你笑什么?” 他问的是放学那会儿她笑什么。他一向心眼小的很,睚眦必报,没想到这次来的这么快。她有点饿,没心情跟他扯些没用的,低下身子去翻看袋子里的食材,但还是笑着说:“开心就笑啊。” “你大概没在你开心的时候照过镜子,笑跟哭似的。只有幸灾乐祸的时候才笑得特别开心。我知道你,楚漾,别在我这跟我耍心眼。你在我面前可不能有小秘密。”郑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还是不为所动的看着他买的东西。 看完了才站起身,提着袋子往屋内走,说:“都说了多少次了,不爱吃胡萝卜。” “上面的小嘴这么挑,那就给下面的小嘴吃,”他跟在她身后揉着她的屁股,把已经在校服裤上显出形状的东西按在她的臀缝之间,心里想现在就塞进去。 她手上忙着往冰箱里摆东西:“酸奶也快没了…今晚咱们出去吃吧,吃完顺便买一点酸奶。我先声明,我不要草莓味的,说了多少次不爱吃草莓味的东西,而且那么多味道你怎么就总是非要挑那一份我不喜欢的。” “这几天少吃点凉的,你姨妈估计要来了。” 楚漾回头看他微微笑了一下:“哟,您还帮我记着这个呢?您甭替我操这份心,我不用你管,去跟韩寐说这个吧,” 他高深莫测的看着她不说话。 她不等他的回答,问:“出去吃牛排好不好?eyerib? Tbone?” 他抿着嘴,眼里已经聚起狂躁的风暴。她知道自己再这么挑衅下去又是自作自受,为了自己的腰,她赶紧识趣地走过去抱住他的腰。 他的腰劲瘦,上面的肌肉线条已经显现,张力十足。每次看着在操场上他用球服的下摆临时擦汗时露出的一截儿腰,她都会忍不住湿一滩。她不知道别的虎视眈眈的女生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这么渴望,但她总能听到她们或低或高的惊呼, “啊…” “好想摸。” “太性感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摸了一把,把脸埋进他胸前吸了吸气,没有闻到玫瑰森林的香水味儿,心里更加快活。 她挺翘柔软的臀肉被他抓在手里,揉捏出各种形状,她踮起脚凑在他耳边说:“好想哥哥。” 她说完话那双手的主人气儿才顺了,侧脸在她额角上亲了一口,拥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做晚饭吧。今天不想出去吃。” “我不想吃面拌老干妈。”见他要说话,楚漾赶紧捂上他的嘴,抢在他前面说:“也不想吃老干妈拌面。” 郑回笑起来,眉眼恣意飞扬,落拓干净。 楚漾忍不住也笑起来。 他手顺着她的校服裙子伸进内裤里,摸了几下,把她摸的水又流了些出来,软在他身上,他又不继续了,拿出手伸到眼前看,亮晶晶的,他舔了一口,有点淡淡新鲜的咸甜,吃干净了之后,他说:“你姨妈怎么还没来?看你这几天饿得快,胃口大,脾气还差,我以为今天会来。” 她姨妈一向不准,周期大约是四十天左右一回,有时候晚几天有时候早几天,没个准儿。 “唔,我也以为啊。可它没来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是想吃牛排。”她摸着他的腰,划了一圈又一圈。 “啧,真麻烦。你先去换衣服。对了,给我也找件衣服。这件有汗。” 他真该现在照照镜子,不耐烦的语气,脸上偏偏配的是宠溺的神色,溺死人了,幸好没人看见,不然得让他那些兄弟都大惊失色。 “你的那件保洁工作服还在。”她说。 郑回:“………” 郑回不明白那件荧光黄的卫衣是多碍她眼,非要说是保洁工作服,要么就是城市环卫工作服。他捏住她脖颈后的肉:“你穿我买你的那件,哦对了,还要带着我给你的礼物。” “………” -- ④2WɡS.てом 3.遗失的美好(2) 3.遗失的美好(2) 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 但就是谁都代替不了 楚漾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天的。 有时候,楚漾会觉得一切都没有变,比如抽烟的时候,盯着床边那盆仙人球的时候,又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 楚漾只知道一件事,只要望着那个人,她和他最终会回到最初的起点,握着那个人的手,躺在那个人的怀里。 事情起初是这样的。 他们这一些人都住在机关大院。 蒋家姥爷那边在土地局做,但又因为有进出口生意的关系,和楚家关系很近,所以楚漾从很小的时候就老见蒋昭南他爸领他来家里,大人谈事情,他们俩就玩乐高。 郑家根基深,家谱最早能追到晚清时的义商,也可能真是祖上积德,郑家里一直官运亨通,到了郑回这代,家里在这个地方更是有了没人能撼动的地位。 要郑回是他家老大,那喊他一声太子爷也不为过。可惜他排行第二。家里还有个妹妹。自小就是叁明治里的生菜,可有可无。所以郑回长成那种王八个性,还是得从家庭上找原因。 韩寐的爷爷是数一数二的将军,之后他的两个儿子一个从军一个从政,都很厉害,从政的那个就是韩寐的爸爸。老爷子现在虽说退休,但仍不怒自威,有时候想孙子孙女就过来住十天半个月,享完子孙福再挥挥衣袖回他的乡下。小孩子们都怕他,但男孩子们都乐意在他来的时候往韩家门前凑,就为的听讲那些真实过的戎马倥偬的故事,再哄骗着他给做两把木制的手枪模型。机关大院里少有孩子家里没一把韩老爷子做的枪,老爷子也算是发展出另类的手艺了。 楚家没其他几家根基深,发家也是靠楚和一个人。楚家不是金粉世家,但楚和的老师是六十到八几年间的外交部的一把手,在外交上对中国影响颇深。从85年到如今,楚和凭着自己的刚柔并济的手腕和老师的栽培提携,成了外交部的一把手。按说在外交部的人,长得都极帅气漂亮,没一个相貌平庸的,但楚和情场令人诧异的格外失意。楚漾自小就没妈。 楚漾自小不爱出门跟别的机关大院的小孩玩,因为懒得听他们问她妈去哪儿了。 她要知道不得给她爸找回来啊,还用等他们问。 “你妈呢?” “跟唐僧去了同一个地方。” “哦。西天取经啦?真厉害。她怎么去的呀?坐飞机吗?” “是被妖怪抓走了。”真笨。 “你妈怎么还没回来?” “没法回来,技术不支持。” 等楚漾看小朋友一脸茫然才继续说:“知道为什么国家要让杨利伟去太空吗?” “为什么?” “先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找着我妈,然后带回来。” “你妈是嫦娥?!” 我妈还是玉兔呢,笨死了。 在楚漾的童年,为了回答关于她失踪了的妈的问题,她早早学会了满嘴鬼话。 相比较于楚漾的特立独行的形单影只,郑回就是人群里最亮的那颗星,长得好看的人运气一向都很好。郑回从小就好看,粉雕玉琢,眼睛很大,笑起来大家都跟着一起开心,好像世界上压根不存在什么值得难过的事儿。孩子们都喜欢他。 他沉迷于豪情万丈的打仗游戏,韩家老爷子一来,他就搬着自己马扎乖乖坐在韩老爷子身边听他讲过去的故事。直到韩老爷子回乡下,他才纡尊降贵一般,拿着从韩老爷子那里讨的毛瑟二十响或者是勃朗宁手枪模型挥斥方遒,指挥战场,跟另一拨孩子玩打仗。 直到有一天,郑回在自己的小土坡上看到了楚漾。 楚漾背对着郑回拿小铲子在刨坑,铲两下,停下来,肩膀跟着抖一下。 郑回走到楚漾对面,楚漾哭得脸上一道一道沾满了泥,面前摆着一个很精致的鞋盒。 楚漾抬眼瞄了他一眼,可能觉得自己哭的很丢人,用衣袖一抹眼泪,狠霸霸地说:“滚。” 郑回是别人让他滚他就滚的人吗?他要不想走,五花大轿也别想把他送走。何况楚漾不知道自己现在可怜巴巴的一点也没有她自以为的恶狠狠。 他掀开鞋盒,两只湿漉漉的黄色小鸭子躺在里面。 楚漾跟着就仰头嚎啕。 那架势天崩地裂,跟金庸里的谢逊放狮吼大招似的,把郑回吓了一跳。 “别哭了。”他只能这么说。 楚漾说:“死掉了。” 郑回想了半天,说:“我给你再买两只。” 楚漾摇摇头。 郑回就这样听她哭了一个上午,郑回见她大有哭一天的本事,又说:“渴不渴,去我家喝水吧?我家有很多好玩的。” 楚漾并不想去,但又不想一个人回家呆着,两者一比较,她就跟着郑回去了他家。喝了水吃了饭,还玩了郑回的遥控赛车。 第二次是楚漾自己来找郑回的,她那天很生气。 她跑到一年叁班门口在最大的人堆里的最中心拉着郑回的手说:“你看着我。” 大家就跟着郑回一起很懵的看着她。 她柳眉倒竖,满眼怒火,指着自己的脸说:“为什么他们非要叫我小毛子。” 郑回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漾看。 楚漾是上了小学才知道自己的样貌在同龄人里是很特别的,她眼窝较别人深,瞳孔的颜色也很浅,有异族人的神韵。 楚漾被他盯得怒火更旺了,她撒开郑回的手,吼道:“看什么看!连你都跟他们想的一样!”忍住眼泪转身就要往回跑,心想再也不理他了。 郑回小时候就会哄女孩了,赶紧拉住了她的手,说:“我看你是因为你好看,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看的。” 一圈一年级的小学生呆呆地看着两人的舞台剧,在还不懂什么叫吃瓜和喂狗粮的年纪就猝不及防被伤害到了,都想我的妈,比电视连续剧还好看。 楚漾是最好哄的,立马开始美滋滋地笑。 郑回拉着她走到楚漾的一年七班门口,问她谁说的“小毛子”这话。 大课间快要结束了,几乎所有小孩都在教室里闹着。楚漾刚指了一个坐的最近的,郑回二话不说左手抱拳右手操着铁皮的铅笔盒就开始往小孩头上砸。 教室瞬间静了,只有小男孩哇哇直叫的声音在教室里低一声高一声的回荡,把刚走进教师的老教师都惊得目瞪口呆。 老教师腿脚不怎么利索地两步并作一步往前跑,差点儿把教案甩出去,等架住了郑回,郑回也打玩了。 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郑回先把砸的已经凹下去一块的铅笔盒潇洒一扔,用抗战英雄英勇就义的姿势冷冷地对噤若寒蝉的其他猴子说:“以后谁要在叫楚漾小毛子,这就是他的下场。”手向下轻蔑地指了指趴在桌上不知道伤势怎么样的小学生。 教学经验丰富的老教师,从没见过这么混不吝的小孩,只能先把他脱出教室。班上同学更不必说了,哪个女孩小时候没暗恋过打球好长得帅的流川枫,冷面帅大侠杨过,本来一进学校看到郑回的脸就芳心暗许,现在更是爱的死心塌地;男孩就直接拜倒在郑大侠的铅笔盒下。 老教师让抓着郑回手的楚漾回教室去,楚漾说:“不要。” 于是最终两个人的家长都被请了过来,郑回不出意料的吃了一顿竹板炒肉,楚漾倒是完好无所的开始天天等郑回上下学。 在楚漾眼里郑回挺酷,从没问过关于她妈的任何问题,但也变态。自从两人熟了之后,他最喜欢的事儿除了喜欢让楚漾在身边陪着,看他组军舰模型之外(楚漾第一次被邀请跟郑回组军舰模型把一个模块弄没了,郑回气了两天没理她,打那儿以后只让楚漾看不让楚漾碰),就是给楚漾打扮。要说只是给楚漾编柳条花环,野花花环往她头上带,楚漾觉得也没什么,虚荣心也会大大被满足。耐不住郑回小时候觉得狗尾草和苍耳很有意思。 郑回周末就爱领她跑到野地里找苍耳,找到了就在她胸前先粘出一个红旗上的五星的造型,完成了环节里最艰难的部分,再带她去摘狗尾草。郑回对狗尾草的审美也有别样的执着,就喜欢挑毛长个大还粗的,据说还是一种特殊品种,薅几把抓在手里,再把楚漾的脑袋当花盆练插花。 楚漾对郑回有其高的忍耐力,头上的狗尾草不管怎么迎风飞舞,她还是没甩郑回脸子。毕竟郑回是郑回。一个从不问她她妈去哪儿的小伙伴在她眼里很珍贵,再加上她觉得郑回跟她爸一样帅。 郑回练插花的时候,楚漾就跟郑回说她对周围的小伙伴怎么不屑,对她爸的崇拜以及她爸总是空中飞人不着家的想念。 两人坚不可摧的友谊终于在一次审美偏差之中产生了巨大的裂痕。 九岁的郑回可能玩腻了苍耳,墨水,墨水兑口红,不知道又犯什么抽,开始进行更另类的造型尝试。 那天他把狗尾草从当中分成两截,往她人中两边上粘,粘完看着她就笑她:“楚楚长胡子咯,哥哥看看有没有长出小鸡鸡啊?” 楚漾比郑回大十叁天,但郑回自小就喜欢别人叫他哥,当着楚漾面尤其爱自称哥。 说着就往她两腿之间摸,摸完还说:“哥哥摸到了一个小尖尖,楚楚要长小鸡鸡啦,楚楚以后再也不是妹妹啦,是弟弟。” 楚漾转身哭着跑回家,嘴里还喊:“不要长鸡鸡楚楚要一直做爸爸的小公主” 就这样那两片狗尾草也没掉,牢牢地粘在楚漾脸上。 楚漾回去对着镜子哭了好久,才被做完饭的胡阿姨给安慰住了。 打那儿之后楚漾单方面跟郑回结了梁子。郑回来来回回道了叁次歉,楚漾就是不理他,还说等他变成了小妹妹她才跟他玩。 郑回本来就是个螃蟹两眼望天横着走的,让他道一次歉的人就下辈子再见吧,更别提叁次,他之所以这么憋屈,主要还是喜欢楚漾洋娃娃一样的小脸和嘚吧嘚说废话的小嘴。很久之后楚漾撇着嘴说我看你更喜欢插花吧,郑回听了二话没说就开始扒她的内裤,一边着急忙慌地把他那根粗长的肉棒往她穴里面插,一边嘴上说着骚话:“嗯,我现在当然更爱插花,插楚楚的小花,楚楚的花好看的不得了,又紧又香,还甜的跟花蜜似的。嗯?插烂了?又说胡话,怎么能插的烂,楚楚的小逼耐肏得很,我铁杵磨成针小逼都肏不烂。” 不过当时的郑回见楚漾这么不识抬举,他也不理她了。他想大老爷们可以在女人面前哭,可以在女人面前跪,但如果连鸡巴都没了还是大老爷们吗? 两人再没单独在一起玩过,和大家一起玩的时候也是头朝两边各站一边。 冷战的外交策略直到楚漾那次初潮才瓦解冰消。 -- 4.莫名我就喜欢你 4. 莫名我就喜欢你(1) . .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地爱上你 没有理由 没有原因 . . 楚漾没妈,楚和一向细心但身为一个在保守年代长大的成年男人,无法在女性初潮这件事上有任何经验。在他眼里月经就是苹果往下掉那样的自然而然的事,完全不知道女孩子第一次私处出血会带来什么样的心理活动甚至心理恐惧。 楚漾第一次初潮比较早,是在十二岁的夏天。 那天早上她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她看见自己内裤上沾了一点褐红色,还有些奇怪,自己不记得把什么东西磕在上面了。 她起床去买早饭正巧见着郑回早上跑步回来,正叼着一个肉包子跟狗似的。 少年已经成为她的假想敌长达两年多,在身高这个科目上已经远远甩开她。她上次在家里的门框上估摸着比过,她可能只到他肩膀。 她冷冷地把脸撇向一边,嘴巴却开始馋肉包子的味儿。 楚漾拎着包子回来的路上肚子坠痛,身上发冷,下体也有冷冰冰的液体流出来,湿湿的。 楚漾想起她早上内裤上的红点子,惊恐地往家里跑。 在厕所里脱下裤子看到内裤上一滩血迹的自己脑子里演起走马灯。 她想起她爸总是温柔的脸,这周叁他临走时说会尽快回来,叮嘱过她要好好练琴好好学法语和西语,摸过她脸颊的手掌。她又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想起爸爸说爱妈妈,想起爸爸在感冒时哄她。 她最后想起郑回。和郑回冷战之后,她身边就没了让她自在的朋友。那些人总是对跟恐龙类似的事件抱有极大的兴趣,他们还在问她妈的事情。 她很后悔没有在郑回最后一次道歉时跟他和好,她其实很想跟他和好的。想了好久。但看到他不屑朝她看的表情,她就害怕她道歉他也不会原谅他。 她心里忽然涌上了跟她生理初潮一样汹涌猛烈的热涌,她想让他原谅她。 在她死之前。 她换了一条新内裤,她有点洁癖,想干干净净的见郑回,跟他道歉,然后在他面前死的掉,死去之后也要是干干净净的样子,不要有任何不美的血污。 她垫了很多卫生纸,但她总觉得不够,粘稠的血迹轻而易举的就渗透过了几层纸,是一个她不能抵挡的敌人。 她套了两层内裤,又穿上了一条冬天的厚牛仔裤。在酷暑里显得诡异臃肿。 她想道歉的话要有礼物,特地跑去外面抓了两把狗尾草。 楚漾回来的时候,郑回正巧赶着自行车从家里的车库出来,见她往自己这边跑,目不斜视想要跟她擦肩而过。 “郑回。” 郑回听见她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又觉得听错了,脸上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苦大仇深的攥着一把狗尾草,不知道要干什么。他心里计划着一定要在她面前用一个横扫千军的姿势迈上他的自行车,好让这丫头见识见识什么叫爷们。脑子里想的挺美,还没等实施,他就被瘦弱的小丫头扑地一个趔趄,差点儿丢份儿的摔在地面上。 “郑回,我就要死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小姑娘说着让人发懵的话,还不忘把采的花伸到他面前:“给你的,你要我当小弟弟我就当小弟弟好了,你跟我和好吧。” 郑回没回过神来,但不自觉搂紧她的腰。郑回小小年纪先早早在心里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百味杂陈。 他先是高兴楚漾终于原谅他了,这场旷日持久的冷战,占据了男孩几乎全部的心神,想让她看到他有多厉害,让她后悔不理他是多大损失。等他发现他似乎赢了,他却觉得他输的好惨。他心里泛起疼,疼得差点儿也哭出来,但他还是咬牙忍住了,他想,男人可以哭,但不能在女人哭的时候哭。 他把嗓子里哽住的东西往下咽,这一刻他冷静又坚强,在少年的年岁里第一次让自己直接过渡成了一个男人的灵魂,他说:“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呜。”楚漾拉长声音嚎啕,“我得了绝症。” “你爸爸呢?”郑回抱着她又过了一会儿才逐渐冷静下来,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怎么可能一个孩子得了绝症,父亲不在身边陪着。 “爸爸去意大利了。”楚漾开始上下抽泣,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 郑回从没见过楚漾哭,刚开始就是被她哭的头大了叁圈,什么都想不明白,他用手抹她脸上的泪也抹不急,又怕用衣服擦会让她疼,只好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问她:“去给你找医生吗?” “去工作....” “......”郑回虽然只有十二岁但不蠢。 他说:“你得了什么绝症?” “我给你看。” 站在楚漾屋子里的洗手间,郑回瞪大眼睛看她一层一层跟脱铠甲似的扒下厚裤子,脱下两层内裤。 往后的日子里,无论郑回见过多少美景,都不会遮掩此刻眼前看到的画面带来的震慑。 他眼前的所有都变成红色,他喘息着,却还是觉得缺氧,他把滚烫的手指轻轻抚上少女白皙夹杂着血迹的阴户,扒开两片鲜嫩的肉唇,空气里弥漫着让他更加发狂的血腥味。 楚漾的抽泣声把他的理智一点一点唤回来,他从她的两腿间抬起头,一把把她拉近怀里,笑着拍她的背:“哭什么,楚楚是大姑娘了。” “我要死了!” “楚楚只是来月经了。小女孩变成大姑娘都要来月经。”别问他怎么知道,他家两个女人,他姐每次来月经都要嚎的全家都知道并为她当丫鬟做太监才算满意。 郑回只有十二岁,但因为她姐郑晓的奴役,就差知道怎么伺候月子了。让她用热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小穴,去找了块浴巾给她扑在床上。 郑回摸了摸乖乖躺在床上看着他的楚漾,顿时觉得自己成了救世主,他说:“你等等,我去家里拿卫生棉给你。” 他风风火火揣着装了一堆卫生棉的书包回来,床上的楚漾光着屁股两腿夹着流血的小穴已经睡着了。 他从书包里拿出插电用的暖手宝,又给楚漾冲了杯红糖水,在她屋里翻找内裤,正找到床头柜,她就醒了,楚漾说:“哥哥。” 郑回听到这一声哥哥,整个人都要飞走了,心酥软的要命,接着从他心里正有什么汹涌如潮的东西破土而出。他很有预见性的想,楚漾八成就是他妈烧高香烧出来这辈子来降伏他的妖精。 他听见自己有点邪恶的说:“再叫一声。” 楚漾就听话的喊他:“哥哥。”说完又说:“哥哥,我肚子疼。”说完又指着下面说:“这也不舒服,而且又流血了,好脏,胸也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说完又哭了起来。 郑回被她天真无邪的话刺激的晕头转向呼吸急促,见她又哭,赶紧捂住她裂开的嘴,安慰说:“你别哭,你哭哥哥就不帮你治病了。”怕她说废话,赶紧把益母草塞到她手里说:“先喝药。趁烫赶紧喝。你内裤放在哪儿了?” 楚漾有点害羞,她记得楚和跟她讲过下面是不能给别人看的,但是今天她以为她得绝症吓得完全忘了这码事,现在回想起来就想用被子遮一下自己的下面,可是上面有血,她又怕弄在被子上。 她指了指床头柜得底层说:“那里。” 郑回拎着条内裤抱着她坐起来,把内裤套在她大腿的位置上,撕了块卫生棉垫在内裤上,给她整个穿好了,又隔着内裤和高了一层的卫生棉按了按小穴,说:“这儿以后不能给别人看,知道吗?给别人看之前要经过哥哥的同意。” 楚漾心想郑回严肃的跟小大人似的,板起脸来训她照顾她真有一套,虽然没有爸爸那么温柔,但是酷酷的,她也很喜欢。她一点不觉得郑回说的有什么问题,搂着郑回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说:“嗯,要经过哥哥的同意。” 郑回这一天都如同迈上天堂,脚踩棉花,头脑晕眩。 终于在兵荒马乱之后觅得一丝安稳,但不一会儿两人又都苦恼起来。 楚漾问了一个郑回并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问题。 “哥哥,躺着的话这个垫子太短,血又流下来把内裤弄脏了,怎么办呀?”楚漾伸手往屁股后面摸了一下伸个郑回看。 郑回也没见过女的换卫生巾过啊,只能研究一堆卫生巾。只不过当时他拿的那些都是日用卫生棉,他说:“要不垫两个吧,在内裤后面再垫一个。” 楚漾去了厕所垫完之后才觉得舒服一些,看郑回给她收拾内裤和沾在地板上的血迹,驱动她找他道歉和好的那股子热流又盈满她,她说:“哥哥,你今天陪我好不好。我们俩好久没讲话了。” 郑回也怕楚漾肚子痛找不着他,他点点头,说:“我给你揉揉肚子。” 楚漾在床上给他留了个位置,他毕竟也只有十二岁,性上懂得并不多,此时只是因为知道楚漾爱干净,再加上在家里他妈定下的规矩是,回家就穿家居服,不能穿着在外面滚过的衣服上床,所以他把自己脱的就剩了一个内裤,少年的身体还是未长成参天大树的瘦削。他从后面抱着楚漾,开始给她慢慢揉肚子。楚漾舒服的眯起眼,猫一样轻声哼:“哥哥,好舒服啊。嗯…” 郑回受不了她这么叫,他知道怎么解决心头那团火,但此时只是用手抵住她的嘴,用手掌狠狠地蹭着,想让她别叫了,感受到一片温软湿热后,他心里烫的更厉害。 “别喊,睡觉。” “睡不着…” “怎么?” “饿,胸疼。” 郑回这才发现下午一点多了,他问:“想吃什么我去买。” “包子,你今早吃的那个。” “你好好拿暖手宝捂着肚子,我要半个小时内没回来你别忘了去换卫生巾。” “哦,那你快点,我要饿死了。” 郑回走出楚家大门才忽然想起来,得,上午的散打没去还忘了请假,教练是一对一的,被放了鸽子得骂死他。 他又想,鸽都鸽了,只能之后解释了。 郑回今天算是知道,楚漾来姨妈是比他姐还难伺候的主。 吃包子的时候非要把包子和粥放进家里的碟子碗里装着,说装在外面餐盒里的饭没美感。 还非要坐在电视机前面吃,因为想看她爸给她买的动物世界英文版的碟。 郑回能怎么办?自然是抱着她坐在腿上,左手给她揉肚子,右手给她拿着包子,没干过不知道,这真是一项技术活。 好歹伺候完大小姐吃饭,还要伺候大小姐换卫生巾,因为大小姐觉得自己包的卫生巾的两个侧翼不平整。郑回内心无语,内心开始敬佩楚和是怎么养了这么个玩意儿十二年的。 楚漾躺回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回头疑惑的看着郑回,那意思是肚子上的按摩呢?怎么停了。 郑回伺候她伺候的一身汗,又不能把空调打的很低,只能退而求其次:“我先去冲个澡。” “哦。” 还没等郑回走进浴室就又听见楚漾在那卖乖,这人撒娇的时候“哥哥哥哥”还得贼利索:“哥哥快点回来。” 郑回叹了一口气不符合年龄的长气,伺候女人真是麻烦啊,但伺候楚漾还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郑回洗完澡躺到床上去时,楚漾埋怨:“等了好久,肚子痛啊,哥哥。” “暖手宝不好使?”郑回搓热了手问。 “暖手宝又不会自己转圈儿。”楚漾一句话噎的郑回没话了。 郑回听楚漾问他:“哥,你接过吻吗?” 郑回愣了愣说:“嗯…”他记起小时候和楚漾的第一个吻,但显然楚漾忘了。 楚漾扭过头看他:“哼!撒谎!” 郑回也不慌,慢条斯理地说:“那滋味儿可爽了。” 楚漾眼睛亮晶晶的,眼睛里是坦诚和好奇:“真的吗?和谁呀?” “说了你也不认识。”郑回真想扒开楚漾脑子看看里面都盛的什么,明明初吻给了她,她却一点不记得。 “切,有什么好保密的,你认识的人我不认识?韩寐,周琲,许昕然,再不然就是比咱大的,刘薇薇,秦舒宁,哦对了还有韩寐她姐韩小雨,我看你们男生看她都色眯眯的,成天站在初中部那边就等着她。” 郑回跟她打太极:“你问这个干嘛?你想?”说完心里别扭了一下,拧着她腰上的肉说:“你这么小别想有的没的。” 楚漾轻嗤了一声,说:“喊你哥是因为我心情好!哄你才喊的!别蹬鼻子上脸!别忘了我比你大,大十叁天也是大!” 换别人郑回早炸了,但这毕竟是刚跟他和好还来着姨妈的楚漾,他知道来姨妈的女人脾气都有些古怪,像他姐原本是雷厉风行的女王款,姨妈一来就开始林黛玉。楚漾八成是暴躁型,他就由着她,手也没停,继续她任劳任怨揉肚子。 “你爱她吗?”楚漾不依不饶地问他。 郑回吓了一跳:“爱?” “你不爱她你吻她。”她转过身不理他了:“流氓!” 郑回心里一动,小丫头记不住第一次,这次非让她牢牢记住,一辈子都不能忘。 他蛊惑的问:“你不是好奇接吻什么感觉吗?我们试试?” 楚漾转过身,两只眼睛里莹莹有光,她心跳的极快,舔了舔唇说:“我想试试,我刚刚很想吻你。” 郑回真不知道今天楚漾要刺激他多少回,他被她赤诚的望着,他眼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只剩下她鲜红的唇。 他听见她颤着声问:“我要张着嘴还是闭着嘴?” 他看进她的眼,一寸一寸靠过去,他哑着声音说:“张着,我想吃你的舌头。” 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滑到她腰后,他的唇贴了上来。 有点软,有点温热,还有点潮湿。 楚漾舒服的哼了声“嗯”。她不敢动,怕自己坏了事,张着的嘴唇上,感到郑回的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他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上嘴唇,短促的一下,只是试探,但楚漾被那软湿的触感刺激的娇喘起来,她好像要被这股暧昧的气氛弄死了,接着小腹产生了一丝奇怪的感觉,连着她的心直往下坠。 郑回贴着她的唇轻声说“:哥哥教你舌吻。” 说完就把舌头急急的伸到楚漾嘴里,碰到楚漾的舌尖他低声哼着,太舒服了。 他没什么技巧,只知道把她往自己身上压,重重的舔着搅着她的舌,他一把把她压在身下,舌头在她嘴里作乱,吻的深的就差进了喉咙。 他抬起赤裸的身子,眼睛牢牢地看着被吻的神志有些迷茫的楚漾,温柔着嗓音说:“乖,楚楚自己把舌头伸出来好不好?哥哥想含进嘴里,尝尝楚楚是什么味儿。” 楚漾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她不是那种在这种事上做作的女生,也许是家庭的原因,她的表达很直白,想亲吻,想被郑回含着舌头,那她就不会欲迎还拒。 郑回耐下性子等她,实则现在就恨不得在她身上掠夺,撕碎她,把楚漾吞入腹中。 那点儿红色像忽然葱郁生长的枝蔓,又像灵动的小蛇,郑回再也忍不住,张开嘴,把她吞进嘴中,吮吸着她的味道。 他咂咂有声地吞咽着,不一会儿被她拍打着肩膀,要他退开。 他抬起身,摸着她的头发说:“疼?” “要憋死了。” “笨,用鼻子吸气啊。”郑回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感觉怎么样?” “确实好爽,好舒服。”她把两眼满足的一眯,又问郑回:“哥,你呢,你喜欢吗?” 郑回本来还想给自己吹吹牛,硬要把新手说成kiss达人,但被楚漾认真的看着,他说不出别的话,只有诚实地说:“我好喜欢。” 那晚郑回睡在楚漾身边,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楚漾长大了,但脸还是那张脸,赤裸的躺在他身下,他把他沉甸甸的肉棒往她流过血的小穴里插,那穴又紧致又湿润,时不时还咬着他的肉棒,胸上的那两团软绵绵的肉在他胸膛着蹭来蹭去,直到窄穴收缩的让他受不住了,他下身一射,他也醒了。 他梦遗了。 (1)cblock的歌《莫名我就喜欢你》里的和声是用张洪量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这首歌的一部分,歌所在的专辑是在14年发行的,但歌曲发行很早。在这里用《莫名我就喜欢你》的歌名,但这篇文所有题目用到的歌都是在郑回楚漾文中故事发生之前。 -- 5.非你莫属 5.非你莫属 . . 整个宇宙 浩瀚无边的尽头 每颗小星球 全都绕着你走 爱我 非你莫属 . . 楚漾经期来了七天,原本哭着说自己要死的人被伺候的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只是伺候人的郑回苦不堪言。 第二天郑回就领教了楚漾没有最作只有更作的作精精神。 郑回六岁就开始早起跑步,再加上头回梦遗,醒的格外早。旁边的楚漾紧紧搂着他的胳臂睡得正香。他本来就热,现在更热得受不了。 郑回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走一边扒开自己的内裤看自己沾满白浊液体的家伙。 肉棒被尿憋得微微起立。整个柱身是男性性发育初期的颜色,有点蔷薇一样的红,郑回知道自己的阴茎个头大,也是同龄人里发育早的,心里顿时春回大地开满了男人骄傲的向日葵。 他把自己沾着精液的内裤和楚漾那条带有已经干涸经血的内裤一手一个举在面前,嘿嘿笑了笑,把两条内裤的窄面用食指和中指顶着,先做了个类似让它俩接吻的动作,嘴里还给两条内裤配音——“啧,先亲个嘴儿吧,你爸和你妈昨天已经亲过了。你们也不能落后。”然后又跟搓洗衣服似的用手指带着它俩彼此搓着。嘴里又嘟囔了一句:“等你们再大儿点,让你们也亲个嘴儿,好好了解彼此,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他把两条内裤分开泡着,用卫生纸潦草地擦了肉棒,穿上自己昨天的衣服,溜回家洗澡。 他刚到了二层要拐弯,他哥从左边自己的房间走出来,见他回来了,训斥他:“你每次晚上不回家就不能跟家里说一声?” 他今天没工夫跟他家里人耍嘴皮子,就随口敷衍道:“哦,以后一定改。” 往常他要这么说一句,他哥都能放他一马,没想到这次,郑信来了脾气:“你知不知道妈昨天没吃饭,就为了等你一起!幸亏爸昨晚临时有事,没在家,不然你现在喘气都别想好好喘!” 郑回冷淡地说:“过会儿我跟妈道歉,哦,还有这几天我都不回来,你们别管我。” 郑信真想给他弟一拳,看他那硬着脖子犟的样就烦,要换成郑渠清绝对少不了一场好揍。他说:“谁想管你!再说谁管得了你?你这几天去哪儿?” 这个家里郑回的爹是皇上,哥是太子,他妈和他姐虽然受宠但没话语权,能帮衬他的也就只有这位人见人爱人家人夸的皇太子了,他只好撒谎道:“我朋友家。” “叶骁家?” “嗯.....”郑回不耐烦的说:“审完没有?我忙着呢,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闲着没事儿就爱管别人闲事儿吗?” 郑信脾气在老郑家除了他妈之外是最好的那个,当下也被郑回这个棒槌气的指着他骂娘:“我...我他妈好心好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你最好别给我犯浑,捅了篓子我绝对不给你在爸那里求情。” “诶!得嘞!您忙您的,好走不送。”郑回把黑着脸的郑信甩在身后,大步冲回自己卧室开始脱裤子洗澡,琢磨楚漾会想吃什么早饭赶紧去买点俩人一起吃。 他怕楚漾饿了他还没买完饭回去,草草冲了冲,身上水珠子都没擦干就开始麻利地套裤子。他正拿毛巾胡乱擦着脑袋上的水,门就“吱”地开了。 在他家除了他爸没人敢不敲他的门,但还是想说句废话气气他爸:“不知道敲门啊?” 他背对着门站着,预料之中的巴掌没拍下来他还挺奇怪,接着就听见楚漾说:“郑回,你今天不陪我吗?” 郑回转头见穿着一身长袖黑色小洋装的楚漾大剌剌坐在他的书桌上,两条细腿晃得他眼花缭乱。 郑信站在门外咳了一声,心想这姑娘也不知道男女之别,他把她领进门,让她坐在沙发上等会儿,自己去给她倒点果汁茶什么的,回来人就不见了。原来自己跑到二楼找郑回了,以前见着楚家姑娘很懂礼貌的,怎么现在这么野? 郑信也不好明着跟楚漾说他弟衣服都没穿好,你先下去等会儿,只好说:“漾漾,没吃早饭吧?家里还剩了点,你先去下面吃点早饭,一边吃一边等郑回好吗?” 郑回正光着膀子扒拉自己的衣柜,想找件黑色T恤,结果发现黑色T恤都拿去洗了,他说:“不用,我们出去吃,你忙去吧,不是要准备跳级的考试吗?赶紧的吧,真当自己这么闲?” 郑信方圆百里有名的冷面小帅哥,今早被他弟形容成闲人马大姐两次。郑信克制地紧了紧拳,脸已经沉下来,知道郑回是个混不吝,他得找个相对软的柿子捏,就转头往楚漾那里看。 这一看,他自己耳根先红了,想转身走开,但他理智地克制住了自己唐突的冲动,只转移了视线。 楚漾一大早醒过来发现“人形按摩器”没了就开始不爽,又发现床单上自己侧漏的几滴血,就更烦躁了。找了一身她爸给买的连衣裙,套上就来找郑回,就想赶紧找到郑回让他赶紧给她捂肚子。于是一进门两人谁的话都没听进耳朵里去,这会儿正趴在桌上撅着屁股看郑回放在窗台上的两只乌龟。 郑信的沉默让正套头穿衣服的郑回纳闷,看到他哥一脸耐人寻味的神色,郑回朝楚漾看,待看清之后,血都直往脑门子上涌。 楚漾正两膝跪在他的书桌上,伸长上身去看书桌前的鱼缸。她穿了一条黑色小洋装,因为姿势,裙子只堪堪包住了她的屁股,两条细长的腿都露在了外面,白嫩的皮肤在射进来的晨光里特别神圣耀眼,屁股的线条也在衣服后面隐隐约约的显现,饱满又圆润。 他赶紧抄起手边一条T恤往楚漾腰上盖,心里又有气,啪的一巴掌拍到楚漾屁股上,一声脆响瞬间雷劈一样震进屋子里两个男人心里。 郑信慌不择路地往自己房间走,他只有十六,是格外冲动的年纪。 他可耻的硬了。 他听见郑回屋里传来楚漾无辜又有点委屈的声音:“你干嘛呀?!” 他弟声音大的他回自己屋了还能听见:“你没事儿看什么乌龟!给我下来好好坐着。” 楚漾被莫名其妙吼了一顿,本来就觉得自己特倒霉,郑回又咬牙切齿地冲她凶,她又委屈又生气,也吼道:“你....你个乌龟王八蛋,我不看那俩乌龟了,我就看你!你个大乌龟,臭乌龟,乌龟精。”说到这,说不下去了,咧着嘴巴开始耍赖般的哭。 郑回五味杂陈地看着楚漾哭,他一个被骂乌龟的都没去哭呢,骂人的倒先哭了。 郑回说:“饿了吗?出去吃饭吧。”他握住楚漾的腰把她从书桌上抱下来。 楚漾还在哭。 以前也没见她这么爱哭。 郑回又哄她:“别哭了。” 不这么说还好,一说这句,她嚎的更大声了。 郑回耐心丧尽:“现在谁哭谁是王八,王八精!再哭你别想我今天陪你,我不想陪小王八!” 楚漾也不是一个爱哭的主儿,这几天哭的多一方面是来月经她被吓到了,让她有安全感的老爸又不在,她就格外黏郑回;另一方面是荷尔蒙的作用,情绪很敏感。听见郑回这么激她,不服的劲儿就上来了,扯住郑回身上的T恤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憋着气,喉咙使劲往下吞咽钻上来的抽涕,憋大发了就开始打哭嗝,但依旧挑衅的看向正低头看着她的郑回说:“谁哭了,王八才哭呢。” 郑回刚洗完澡,唇红齿白加美人出浴,像根雨后的竹子似的,提拔清新,楚漾多吸了两口,越看郑回越帅,心里踏实下来。郑回眉尾一挑,狼崽子锋利出显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楚漾也是个没出息的,只要郑回这么一个简单的眼神,她心里的气就瞬间消失了。 郑回抚着楚漾的背替她顺气说:“好,王八才哭。先回家换身衣服,经期穿的暖和一点,别穿裙子。” “喂,这俩乌龟这么大啦?”楚漾指了指鱼缸里的乌龟问。 “哟,楚大小姐还认识长命百岁啊?”郑回把鱼缸拿回来领着她看里面一动不动的缩着脑袋的两个乌龟。 “废话,本来就是我的乌龟,你只有抚养权。”楚漾伸手戳了戳其中有点小的百岁,想让它动一动。 楚和经常各地飞,担心楚漾在家会孤单,从小没少给她买宠物,一开始是小鸭子小兔子,之后是小猫小狗。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家养什么都养不过一年。这还不如不养,每回养的小生命死掉的时候,楚漾都会哭得很伤心,哭了还不让他知道,直到有次他半夜回家,去楚漾屋里看她,他发现楚漾包在被子里面在哭。 郑回没少听她哭过,最后烦了就给她买了俩乌龟说:“这玩意儿不会死,绝对长命百岁。” 之后,郑回就替楚漾开始养长命和百岁。 楚漾说自己害怕两只乌龟被她养死,就把抚养权给了郑回,探望权留给了自己。 郑回握住了她捣乱的手指说:“走吧,回来再玩。对了,你换卫生巾了吗?” 楚漾有点不高兴的说:“嗯,早上起来换过了。但是床单上沾了血,好不干净。” “那给你买个纸尿裤算了,睡觉的时候包着。”郑回说。 楚漾红了脸:“啊,我穿不下吧。” “好像有给大人设计的。”郑回一副见多识广的自信样子:“想吃什么?” “鳖汤!”楚漾说。 郑回咳了一声,服气楚漾的脑回路了,决定以后在吃这件事上不搞民主投票了,于是自己拍板:“吃烤鸭吧!还有,楚楚,以后不要骂我是乌龟,还有王八,知道吗?” “哦,”楚漾点点头。 楚漾又问:“为什么不能骂你是乌龟?” 这让郑回怎么跟楚漾解释,只好说:“我们本来就不该骂人,骂人是不对的。” “呵呵,这话你自己留着吧。”楚漾说。 -- 6.大城小爱 6.大城小爱 . . 脑袋都是你 心里都是你 小小的爱大大城里好甜蜜 念的都是你 全部都是你 . . 生物钟稳定的郑回在六点醒来的那一刻想掐死楚漾。 看着怀里的那颗脑袋恨恨咬紧了牙才按捺住要拍她屁股的手。 昨晚两人一起去他经常呆的台球室玩,楚漾非要吃里面吧台里卖的冰淇淋球,郑回讲理讲不通,武力威胁她更拽,说要每天打电话告诉他爸他都去过哪,让他爸每天拍他一顿直到拍死他。 他瞪她,她就扭头不看他。偏巧和郑回熟的几个年纪长的哥哥看楚漾既好看还有意思,就逗楚漾,说让她到他们那边跟他们一起坐就给她买冰淇淋球。楚漾直拿眼角飞他,那意思是,看看,你不买别人会给我买。 郑回被她那模样气的牙痒痒,又看她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也不搭理那些人,心里又熨帖的要命。 楚漾又飞了他两眼,见他依旧软硬不吃,就凑到他耳边说:“哥哥,你给我买吧,我就吃一个球。” 郑回能怎么办?遇上楚漾这货栽的只能是他。 郑回说:“只能吃叁口,我喂你。” 楚漾眼巴巴看出他抠出大拇指盖儿大小的冰淇淋,吃一口还要听他恶声恶气地说:“含一会儿再吞。” 叁口那么丢丢的冰淇淋一吃完,楚漾脸色就不对。一开始郑回去打了圈球,没看得清,她坐在那儿也不喊他,小脸煞白的还冲他嘿嘿直笑。郑回脾气急但不粗心,直到她来回跑了两次厕所,才觉得事儿不对。 他冷面阎王的神色一摆,皱着眉问她:“你肚子不舒服?” 楚漾这时候还死撑,弓着背,手里攥着裤子,垂头搭脑地说:“没...” “真的?” 楚漾此时此刻天人交战,肚子实在疼的受不了,但又怕郑回发脾气。挤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抬眼看他:“跟你说实话你能不吼我吗?” 楚漾这时候还跟他讨价还价。 郑回被她整的一点儿脾气都没了,看着她疼的挤眉弄眼的脸,说:“你真是我妈烧高香给我请来的祖宗。”但看着她吃瘪,内心又好笑又疼惜,心想她真笨到家了,疼成这样还在那自己逞强憋着。 他知道她跟他一样,除非自己心里乐意要不绝对不服别人管,还只记吃不记打。过后她舒服了,指不定拿不拿他的话当回事,他就得在她疼的时候让她长记性。 他板起脸,小大人似的训她:“以后疼就得跟我说,你自己憋着算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挺怕死的吗?” “让你来月经吃凉的!吃亏了吧,我都说了多少遍了,经期不能吃凉的,要保暖。” 他嘴上这么说,手上还给她揉,等她缓和了点,就背着她往外走。 趴在他背上她还不老实,在他耳边说:“可就是想吃。” 他说:“那你就疼吧。” “郑回哥哥什么都懂,一定能给我想出个招来。”她阿谀奉承。 他才不吃这套,哼了一声不理她。 这一闹,又是红糖水,又是热敷,又是揉肚子,直把郑回闹到凌晨叁点才睡下。 郑回起床给散打教练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又不能去了还被教练训了一顿。 美色误事啊。 郑回一躺回来,楚漾就缠上来,在他耳边呼的热气让他浑身一颤,他看了看自己的性器,心想,苦了你了哥们,自助餐虽然爽,但还是正餐上档次,衬得上他。 楚漾月经来了七天,郑回就贴身伺候了七天。 看着楚漾干净洁白的卫生棉,两人都差点儿喜极而泣。 楚漾看着郑回高兴的脸有些不满:“郑回,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叫哥。”郑回作势要弹她脑崩儿。 她狡黠一笑:“哥哥,我们kiss goodbye吧!” 他把她摁在床上牢牢盯着她说:“下个月来月经之前给我管好自己的小逼,不准给别人看知道吗?” “知道啦!”楚漾搂着郑回的腰,她真喜欢他压在身上的重量,很有安全感,她又说:“我又不想别人看我那儿。” 郑回愣了愣,问为什么。 楚漾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她想不明白,心想等什么时候可以问问爸爸,就说了一个她觉得最靠谱的理由:“因为你最帅。” 郑回乐了,亲了她嘴巴一口,又说:“我暑假上午下午都有事儿,你要无聊就晚上十点去我家找我。” “哼,别以为就你有事儿,我一叁五上午学法语,二四六上午学西语,下午还要去学那个芭蕾舞,忙的很!不跟你哥似的那么闲!知道吗?”楚漾摇头晃脑的说。 郑回心想他哥要知道楚漾这么说得找地方吐血去,看着她洋洋得意,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真敞亮,他说:“啧,你的长命百岁你也不想看了是吧?” “唔”楚漾眼睛一转,弯着眼笑嘻嘻地说:“那我每晚去看我的龟儿子。” 郑回一听不安好心的这句话就掐她的细腰,等她吃痛的张开嘴,他就吻上去。 一室风光旖旎的竹马绕青梅。 那些调情的技巧他不用学,只要看着她自然而然得就会了,像是与生俱来。 -- 7.宁夏(微H) 7.宁夏 . . 知了也睡了 安心的睡了 . . “哎,郑小同志,别看了,再看得把脖子扭了。”楚漾在院里建的凉亭里的石凳在上啃了口西瓜,正拿着psp看《欲望都市》。 仲夏一点多钟的午后泛着苍白,街上什么人都没有,好像所有人都躲在家里避暑午睡。树上的知了叫的声嘶力竭,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单调。 燥热之中少了点鲜活,应该是缺了点雨水。 扑克牌“刷刷刷”地郑回修长的手指间翻飞,他悠闲自在,扫了一眼靠在他身上软成蛇形的楚漾。 郑回摸了摸楚漾长到背脊的发,黑色的发尾有点湿润—— 她刚洗了澡。 他看什么了,他不就看了一眼韩小雨的胸。 中考拿完成绩,因为是初中的最后一天,他们男生决定去网吧通宵。郑回和叶骁他们玩cs联机,把孔朝阳那组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喊妈。 打完游戏几位少年小伙子肾上腺素飙升不降,赢了输了都跑去叶骁家看他表哥带来的毛片。 叶骁不愧是岛国有人的主儿,毛片真刺激,高清,无码! 可把几个人都刺激坏了。 不知哪个不要脸的说了一句:“你们比过没有,咱们这几个学校长得好看的女生里,韩小雨的奶子应该是最大的,但她两个周才来这边一次,哎,要过眼瘾只能去蹲高中部体育课。” 叶骁说:“星期二下午第一节,我去看过,她打排球的时候,那奶子晃的,感觉胸罩都快兜不住了。” “要说这个,也不是吧,楚…呀…”孔朝阳刚要说什么就被叶骁捂住了嘴,“唔唔”地瞪着叶骁,撬开叶骁汗津津的手后不满的问:“你这孙子!要憋死老子啊!” 叶骁挤眉弄眼的冲他发射暗号。 奈何孔朝阳没安装天线,他翻了个白眼儿,继续色相毕露:“楚漾的胸如果再长两年绝对比韩小雨的还大,韩小雨也就是占了多吃了两年木瓜的便宜。”说完咂巴了下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再次无视了叶骁都快挤出褶子的脸,他疑惑的说:“我说的没错儿啊。可见传言楚漾她妈是个毛子这事儿有谱,遗传学证明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话还没说完,脑门上就被拍了一巴掌。 郑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管好自己的眼,这次看你是兄弟,不然让你戴眼镜都看不见显示屏。” 孔朝阳整了整眼镜才反应过来,揉着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反应迟钝,虽然一直知道郑回和楚漾关系很近,但不知道郑回和楚漾好着呢啊? 孔朝阳揉揉脑袋,对性的好奇盖过了对一顿胖揍的畏惧,带了点对过来人的崇拜说:“回哥,你俩那个过了?” 刚刚他看韩小雨和他哥走出来他就想起这茬儿,目测了一下,韩小雨的大是大了点,但他还是觉得楚漾整体更协调,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腰细的自己一圈就能圈住了,什么都正合适。 他有点庆幸幸亏楚漾穿芭蕾舞服的样子没被那些男生看到。不然他得挨个把眼珠子挖出来泡酒。 想到这他把扑克牌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把楚漾没全干的湿脑袋推开,站起身说:“这么热,把我叫出来热西瓜啊?” “让你去我家你不去。我家刚买了新空调,进口,绝对让你爽。”说完楚漾又往他身上倒。 “你爸在家。”楚漾的胸刚刚就在郑回大腿上碾着,他压住了心头的火儿,往后退了一步。 “在家呗,我们光明正大的。”楚漾不满的看着他。 “……” 楚和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但郑回知道,要是杀人不犯法,他是楚和第一个想杀的人,不用杀,阉也行。 “那我去你家?” 楚漾站起来跟他打商量,还没站稳,被突然靠近的郑回顶在了亭子里的柱子上。 后面是微凉的柱子,沁凉舒服的温度,在楚漾的身上蔓延,前面却被郑回滚烫的身体严丝合缝的压着,她扭了一下身子,说:“你别这么使劲,弄的我胸疼。” 她听到郑回嗤笑一声,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她散在脸颊边上的发,变声期的声音格外喑哑,有点色情。 他说:“去我家干什么?” 她藕一样露在外面的手臂缠上他的腰,却被他推开。 郑回眼里是深沉辽远,什么都看不清。 她踮起脚吻他,他却偏开头。 她被他有些湿湿的指头捏住了尖尖的下巴,他说:“说话。” 她执拗地搂住他的腰,头埋进他脖颈里喃喃低语:“ 想跟你接吻。” 她看不见他在笑。 “还有呢?” “想…想被你摸奶。” 郑回笑的胸腔轻轻震了一下,他啄了楚漾的唇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楚漾想握郑回的手,被郑回挣脱了。 “为什么不跟我牵手。”楚漾问。 “你想让老师找你爸还是找我爸跟咱俩聊早恋啊?” 少年初长成,挺阔的脊背坚硬又温柔,给人丰实的安全感。 楚漾想起前几天刚看过的《大话西游》里的一句话,连跑都跑的那么帅。郑回在她心里,走都走的那么帅,一个背影就那么帅。 楚漾追过去。 楚漾又想到郑回他爸每次揍郑回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点生气,但又不想提起郑渠清的事儿让他烦躁。她想到刚刚郑回说的话,踮着脚做了个芭蕾舞的pirouette,转了两圈,跳到郑回面前说:“我们算是谈恋爱?” “不算。” 楚漾轻盈的在他面前又转了一圈,看着郑回桀骜的脸,微微一笑:“亲爱的郑回先生,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听吗?” “不想。”郑回不陪她玩,上次她这么说,他把耳朵给了她,听到的秘密是—— “今天教导主任的内裤是豹纹的。” 他郁闷了一整天,几天之内都不想看见教导主任那张严肃板正的脸。架都不打了,学也不逃了,就是怕被请到教导处。 “求求你啦,哥哥。”她叫他。 “不听。憋着吧。” “你总有天会后悔的。”楚漾白了他一眼。 楚漾看着面前老房子,惊奇的指了指:“?” 郑回把钥匙在手里转了叁圈才开了门。 “你买的还是租的——” 话还没讲完,楚漾就被牢牢地按在门上吻着。郑回的舌头在她嘴里疯狂的搅。 郑回在街上看她优雅性感转着圈来到他面前时,他就忍不住想这样做,她一定不知道他对她的欲望有多强烈。 她不知道,所以才敢这样无所顾忌的勾引他。 楚漾把他推开,开始看郑回的房子。 “你租的?”楚漾来到卧室,里面很干净,床上铺着一床米黄色的床单,摆着两个枕头。 她指着床朝他挑挑眉,得意一笑:“郑小同志,赶紧交代,你满脑子都是什么黄色思想啊,十五岁就不学好,一张床上怎么摆了两个枕头!” 郑回低下头在她耳边吹气:“楚小同志,怎么能这样怀疑你的革命同志。我就是嫌床太大,所以填点东西。”他接着说:“不过来之前有个挺漂亮的小姑娘,说要来我家坐坐,想被我摸奶。我一想,家里床也挺大,还有两个枕头,既然她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帮帮她。心情好的话,给她舔舔都行。诶,楚小同志,说来有点巧,跟你长得还有点像。” 楚漾后背被他的体温温着,她拉起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说:“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之前感觉她更漂亮一些,现在觉得你更漂亮。”他吻着她的耳尖,真甜。 他一放假就开始到处找房子,当时是为了躲郑渠清,自己有个清静,也方便干点自己想干的事儿。但他花了今年的压岁钱租了下来之后,迫不及待地想把楚漾领到这来。他买了新的沙发和床,打量着房子,想的都是楚漾在这里会是什么样。 会不会枕在他腿上跟他一起看电视? 会不会跟他一起刷牙然后吃早饭? 会不会眼里盛着全心全意的赤诚看着他亲吻他? 他知道,她会的。 楚漾牵着他的手,顺着她T恤的下摆滑进了小腹,沿着平坦紧致的肌肤慢慢往上滑,她喜欢勾引他,让他爱抚自己的身体。 郑回汗湿的手留下了一路湿痕,被她引导着罩在胸罩外面的那片软嫩上。他的手几乎把她的整个胸都拢住了。 她用微微喑哑的嗓音说:“哥哥,揉我的胸吧,我把我的奶给你揉,你别理她,只揉我的好不好。” “把衣服脱了。” “胸罩呢?”楚漾装作好好学生问他。 “你说呢?”他知道她的小把戏。 楚漾先背过手去够扣子,脖子上感到他舌尖的湿热,她忍不住抬高脖子轻轻地“啊”了一声。 郑回在又咬又舔着她修长的脖颈,她不敢挑逗,只把动作加快。 卧室里,一个女孩儿赤裸着上面的身体,被劲松一样的男孩从后面抱在怀里,他的手裹在女孩的胸上,极尽色情的揉着,白嫩的乳肉溢满了他的指缝,好像要化成牛奶流下来。 楚漾腿软的站不住,软在了郑回的身上,头使劲后仰着,胸膛却高高挺着,直往郑回手里钻,她的脊背在郑回身前弯成了一个倒C形,后腰牢牢地贴在郑回身上,这时感到了他下身的形状,他应该是硬了,她肖想已久的那个东西。 今天楚漾一定要看看他那里,她暗暗下决心。 她得寸进尺,极致魅惑地在他耳边点下另一把火,娇媚地喊:“哥哥,胸好胀呀…哥哥…哥哥…哥哥给我吸吸……哥哥…” “奶头好痒。” “哥哥…” 郑回却放开了手,待她站稳了身子,他步履闲适,走到床边转过身,略微装出不耐烦的神情,掩住里面的暴虐。 他诱哄道:“先帮我脱衣服。” 楚漾走过去,裸露在外的胸一颤一颤的,摇荡出眼花缭乱的乳浪。她把郑回的黑色体恤脱了下来,看着他坚硬的胸膛,忍不住舔了一口,有点咸。 她瞄了郑回一眼,他催她:“裤子。” 她解开他的牛仔裤,蹲下身给他扒裤子,她把手伸向内裤松紧边缘时,郑回止住她放肆的手说:“这里不用你。去,衣柜里有我给你买的衣服。你换上,外面的衣服不干净,不能沾在床上,容易把床单蹭脏。” 楚漾走到大衣柜前,说:“太不公平了,你都看过我下边,又不给我看你下边,你也太小气了吧!再说换什么衣服啊,穿上还得扒,假正经!” 当她把从袋子里拿出的衣服伸开后,她心里啐了一句,臭流氓! 那是一套黑色的芭蕾TuTu裙,面料很奢侈,是蕾丝做的,底下蓬起来的裙部有亮晶晶的水钻镶嵌在丝绸褶皱的上面,只是里面没有防露点的胸衣。还有一条薄如蝉翼的白色舞蹈裤袜。 他在床上摆了个好整以暇的姿势,说:“愣着干嘛?” 她问:“我在你心里是黑天鹅?” “我只是觉得你穿黑色更好看,黑的衬的你更白。” 他的理由简单粗暴。 她利落地抖掉裤子,露出两条笔直的的腿。她踮起脚尖,优雅的做了一个挥鞭转,又一个单腿转,把手里握的衣服放到床上。只着内裤站到他面前,说:“我要做你的黑天鹅,勾引你,诱惑你,让你爱上我,让你眼里只看得见我,不管谁来,都别想把你抢走。“ 她骄傲地仰着脖子,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模样。 郑回亲了亲她的鼻子:“好。“ 她歪了歪脑袋,顽皮地说:“先前我帮你脱衣服了,公平起见,你也该帮我脱吧?你看,我比你大方多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内裤说:“我的内裤,留给你脱。” 她露出洁白的牙,笑意盎然,期待地看着他。 郑回不露声色,左手揉上了她胸前挺翘的奶子。 她的奶长得真好,软,但不松,揉起来有弹性,雪上那一点荷尖尖更是点睛之笔,圆圆的,颜色就是淡淡的荷花一样的粉。 他见过的其他乳是黄片里的,有时孔朝阳会带欧美人的片子,楚漾的奶子颜色更偏欧洲人的瓷白,奶尖尖颜色浅成了粉色。迷得他每次恨不得睡觉都含着。 他手指弹了弹她硬成小豆子的荷尖尖,笑她:“硬了…..真骚。“ 他含住上了嫣红的奶尖,舌尖舔了几圈,又张嘴把大块的乳肉吞进嘴里。 “啊…谁让你揉它……” 他另一只手,扯下了她的内裤,他摸着楚漾叁角区和腿之间的缝,却不去摸他朝思暮想的地方。这几年他一直避免去摸她的小穴,不是因为他君子,他是怕自己忍不住。她还太小,他怕把她弄坏了。 楚漾推开郑回,后退了一步,用脚尖勾起自己的内裤挑起来,缓缓做抬腿的动作。她从小练芭蕾,把脚举到头顶的竖一字马都轻轻松松。她粉粉嫩嫩的花心一点一点开出来,上面还沾着露,淋了雨似的,她把挂在脚尖上的内裤举到他面前晃了晃,颐指气使的语气:“阿回,我给你脱了两件,你还差我一件,你要给我穿上那件裤袜,我高兴了,就把这个赏给你。” 她终于得逞了,满意的在郑回眼里看到了勃发的欲望。 郑回拿下她那条黑色内裤,拎起裤袜,说:“我真想现在就插进去,肏死你。” 他语气凶狠,动作却柔和,她爱死他的别扭。郑回是别人眼里养不熟的狼崽子,在她心里是温柔忠心的牧羊犬。 牧羊犬让她抬腿她就抬。 那条薄舞蹈袜一贴上皮肤瞬间就融了进去,和楚漾的肤色一起调画出有光泽的丝一样的肉白色。 郑回蹲在她面前,滚烫的手指推着裤子的边上滑,滑到哪哪儿热。滑倒一定高度,他的指腹又会回去耐心地来回抚平堆积的小褶皱。楚漾撑在他的肩膀上,半阖着眼。 她看见远处街两边的杨树,聚在一起的杨树枝在宁静的午后打着懒散的摆子,好像在为一首缓慢的调子合着舞。 他的手指在她的大腿内侧摩挲着,一股痒意蔓延到她的腿心,火一样燎着她的小腹。她想她不该勾引他,真是自作自受。 她想求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呜咽了一声说:“阿回。” “嗯?”他漫不经心地轻声回应。 “别玩了…..”她开始跟树一样摇晃起来,像缓慢悠扬的探戈在她心里打转儿。 “楚楚这儿好像湿了….”他喃喃道。 他的手揉上她的红珠,她有点受惊地往后推他,说:“不要!” 他之前从没碰过她那里,她被刚刚他带来陌生的刺激吓了一跳。她隐隐感觉到接下来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她会失控,失控地沉溺在他的手掌之中。 她又重新靠向他,谁都可以把郑回推开,但是她永远不要让自己再这样做。楚漾把她的蜜处贴向他,她独特的微微沙哑的嗓子甜腻的叫他:“阿回….” “啊…”她摆着腰往上拱,他竟然,竟然… 吃上来了。 她打他,但只几下,又软了下来,只能叫:“阿回,阿回,别……” 肉唇被他含住了,他炙热的舌尖顶在了那条咧着口的鲜红的肉缝,他吐出来,仰起头看着湿着眼的楚漾说:“乖,腿分开一些,像你往下劈叉那样。” 楚漾抱住他的头说:“阿回,那里好脏,你不要再舔了…” “你觉得不舒服?”郑回皱起凌厉的眉,他明明见到黄片里男的这样做之后女的都爽的翻白眼了。 “舒……服。”楚漾小声哼哼。 郑回嘴角勾起一个浅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说:“乖,分开腿。” 因为裤边卡在她大腿的位置,她只能微微叉开腿,露出了两朵阴唇,粉粉的,像粉白色的蔷薇。 他捻住小尖儿,想拧出更多水儿来,肉唇颤巍巍的,散着淡淡的味儿。他扒开了肉唇,嘴唇在上面轻轻摩擦,时不时磨到了阴蒂上,楚漾就被刺激地抖一下。 他眼里盛着笑意,心甘情愿地把整个肉穴含进嘴里,他呼出的热气像是氲在了阴道里,却散在她心底。 舌尖撬开肉壁,灵巧地戳进了湿滑的阴道。窄窄的阴道绞着他的灵活湿软的舌头,却挡不住他霸道的刺探。 这是楚漾的小穴第一次接纳外物的入侵,她“啊”的喊了一声,眼里蓄满了泪,她把手插进郑回的发间,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支撑。 阴道里涌出丰沛的汁液,流进郑回的嘴里,水多的甚至溢出了肉穴,郑回猛地往嘴里吸了一口。 “啊…..哥哥。”楚漾哭出声音。 郑回听不得她这样叫,又吸又咬,比他平时打架还卖力认真。 “阿回,吐出来,”她呜呜的抽泣:“要尿了,我憋不住,我要尿了…..” “那就尿在我嘴里。” 郑回感到包裹住他舌头的肉壁一阵连续的收缩,咬着他的舌头,又酸又麻,他想到这里一会儿也要这样紧地绞住他的肉棒,他就更兴奋,想要把她的水全都喝到肚子里。 楚漾觉得头顶红色的挂灯都退了色,和白色的天花板一起融化了。外面的蝉声都远去了,世界不再那么空旷,它缩成小小的一团,小到只容纳着她和郑回。 她内心无比的安稳,在无数的日日夜夜里,只有郑回能让她看见迷途里的光芒。 她浪叫起来:“哥哥,哥哥……” -- ⑷2WɡS.てом 8.堕落 8.堕落 你不愿多说话 你想放纵一下 来呀 我陪你 我不慌不忙 自然坦荡 楚漾抱着郑回的脖颈,脸埋在郑回怀里抽抽嗒嗒,被郑回抚着脊背哄着:“宝宝真棒。” 楚漾脖子下面红了一圈,抹了胭脂一样,在她白玉一样滑腻的皮肤上靡丽的像是釉里红。郑回指尖轻触,吻了一下又一下,怎么都吻不够,这是他染上的色。 楚漾第一次直接一上来就被口舌伺候,被刺激的有点大。一直粘着郑回不撒手。 郑回心里叹了口气,他的视觉福利就这么没了。只好拿过黑色的芭蕾TuTu,给她穿衣服。让楚漾伸手她就伸手,让抬脚就乖乖抬脚,懒成一只蛇蛋。 楚漾被郑回提着肩膀站起身,才迷瞪瞪回过神,低头一看,气的直打郑回:“臭流氓,不要脸。” 郑回说的没错,楚漾肤色白,穿上鸦羽色的绸质衣服,露出的脖颈,锁骨,四肢,都白的发亮。黑色的绸缎包裹着她鼓鼓的胸脯,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的腰肢,在灯光下有点德加画的芭蕾少女的靡丽。蓬开来的裙部褶皱轻盈的四散开来,只要有风,就能林间的精灵飞舞起来。最好看的,也是让楚漾生气的是,胸前的两朵红珠,刚被郑回唇手舔揉的肿了一些,上面还带着淫靡的津液,被白色的乳肉托着,此时正弱不禁风的裸露在外面。 郑回挨揍挨得从没这么美过,使坏地笑着,不躲不闪地,等她打的差不多了,才猛地箍住她的细腰,把她摁在自己身上,叼住奶头吸咬着,玩完一个,却不舔另一个,退开两步仔细地打量着她。 他一直知道楚漾是美的。从小时候见她被楚和牵着手去幼儿园的时候就想自己如果有这么个妹妹该多好,白白的,乖乖的,还那么漂亮,除了脸上一副见谁都不想搭理的样子,但哄她开心应该会很有成就感吧。他六岁晨间锻炼,最期待的就是回家的路上经过楚漾家,能看她的在家里的窗前练小提琴,除了只能看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耳朵眼儿里要听点驴叫之外,他觉得非常幸福。到楚漾在小土坡跟他说了第一个字,他就更想陪着她,跟她一起长大。 她的眼泪,只有他看见。 她的初潮,只有他参与。 连她的奶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他一下一下揉大的。 今天看着她穿着他买的舞裙,郑回忽然有一种诡异的想法,如果此时有魔鬼让他出卖灵魂来换她一个人,那么他也能跪着献上去,说愿意。 他挑住她的黑发夹在手指之间,柔软细滑。等初初长成的聘婷少女向他靠近过来,他说:“坐我腿上,我给你梳头。” 郑回自小拼模型的手不是吹的,不然他现在不可能玩赌博出千,再加上十二岁往后楚漾舞蹈头几乎都是他给梳的,他从衣柜里拿出两条黑色丝绒带,几个指花飞出,楚漾的高马尾就成了。 他给她在脖颈间用带子系了一个蝴蝶结,又把手中的两个施华洛世奇的黑天鹅珍珠耳钉扣了上去。 郑回屏住呼吸,说:“我的黑天鹅,你不是要诱惑我吗?” 楚漾啄吻了他一下,站起身,先给他行了个礼。正要给他来个挥鞭转,32个她虽然做不到,但十二个还是可以的。 他却忽地把她推到了床上,摆出了一个撅着屁股的姿势。 “阿回?”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嘶——” 腿间的布料被他撕开了,臀瓣肉穴全都颤巍巍的露在外面。 楚漾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屁股,不期而然和自己的屁股做了个亲密接触。 郑回压了上来,灼烧着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脊背,酥麻麻的电流感沿着她的脊梁骨蔓延了全身,她浑身没有一点招架之力。暴露在外面的臀瓣和他滚烫的硬物隔着一层棉布紧紧的贴在一起。 他吻着她的雪背和翩跹欲飞的蝴蝶骨,手指探进她夹在腿间的肉缝,低哑的声线也跟着他手指的动作同时往她耳朵眼里钻:“知道楚楚这里叫什么吗?嗯?” 楚漾哪里知道他脑子里的淫荡,她说:“穴穴?” 他又在笑,笑完才在她耳边说:“叫小逼,哥哥最爱的小逼,记住了,不然,哥哥就会很不高兴。” 楚漾的小逼似乎在响应他,肉唇阖动了两下,本就泥泞的地方,又吐出粘稠的汁液。 他手指揩起淫液,舔了一下,把剩下没吃干净的全数抹在了她的脊背上 ,一滴也不浪费。 他说:“我在帮宝宝诱惑哥哥,宝宝诱惑的到位了,哥哥心情就好了,说不定就奖励宝宝看哥哥下面的东西。” 说完,像是要告诉她,他会履行诺言,郑回握着早就弹出来一截的东西,把光洁的龟头塞进了她的肉缝滑动了两下,故意轻轻触碰了一下躲在前面的阴蒂,他满意的听到小姑娘“啊啊”地仰着脖子叫,等她激动地伸过手想要碰他,他把她的两只手都按在床上,还嫌她不乖,“啪”地打了她的屁股,她尖叫:“啊,哥哥,哥哥。” 他嗤笑:“叫哥哥干什么,嗯?骚成这样,哥哥让你碰了吗?” “阿回….”她扭着腰撒娇,脸朝郑回扭去,眼睛还使劲往他身下瞟,说:“阿回,让我看看嘛。” 他又甩了她两下屁股,冷声说:“不听话?” 等楚漾转回了头,他才慢条斯理的提上内裤,因为东西擎的太高了,被内裤箍的也不太舒服,“嘶”地喘了一声。 楚漾被他松开之后,立马坐起来,瞪着两个好学的眼睛,直盯着他隆起的腿间看,还很馋得舔了舔唇。 楚漾指着自己露在外面的肉穴,问:“我这里叫小逼,那你那里又叫什么?” 郑回得到这么个宝真是栽了也认了,除了加倍宠着,什么也干不了。他说:“这是宝宝最喜欢的肉棒。” 楚漾呲着牙,说:“哥哥刚刚舔了我的小逼,我也想让哥哥舒服,想给哥哥舔肉棒。” 郑回听的头皮发麻,咬着牙不去想她唇舌的滋味儿,挤出几个字:“先跳舞我看。” 楚漾转了转眼睛,她虽没看过毛片儿,但人聪明。从刚刚郑回给她舔穴和撕衣服来看,最能刺激他的应该就是她的穴。 她坐在床上正对着郑回大大的打开了自己的腿,横着来了个一字马,把冒着水的小逼完完整整露在了郑回眼前。 郑回当下就恼了,气的跳脚:“你在干什么!” 楚漾心里憋笑,心想,还治不了你?但脸上却一脸理所应当,还有点委屈地反问道:“我想给哥哥好好跳舞,所以要先拉筋啊?你不是去看过我练习,都是这样的。” 郑回也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破布里的娇红,咬牙切齿地说:“对,是得好好抻抻,不然一会儿,哼哼,怕你受不了!” 楚漾在性这方面就是一张白纸,郑回提笔想染上什么颜色就能有什么色,这颗嫩菜还不知道一会儿会怎么受不了,只当郑回在说狠话,当下美滋滋地摇头晃。她琢磨着,再让他不给她看,不给她摸,他以后再这样,她也不给他摸。 郑回吞了口唾沫,心想怎么这么热,白日宣淫防偷窥,他都把窗帘拉上了,前天才安上的空调也开着了,但心头这把火怎么就这么热?他想去倒杯水,却矛盾地不想走开,他的楚楚这么美,他一秒都不想错过。心里还有点庆幸,幸亏她没看过黄片,不然现下这个姿势自慰给他看,他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埋在她的肉穴里不出来啊? 一想到她在他面前自慰的场景,眼前一花,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手伸进了内裤里,上下撸动起他的肉棒。 楚漾站起身,先给他行了个标准礼。她得天独厚的两条长腿,就是为芭蕾舞而生得,披着舞袜像着了层白雾,迷了人的眼,却更引得人去盯着看。 腿间被撕碎的布摇摇欲坠的跟着她旋转踢腿的动作上下掀动着,肉穴像古时候躲在珠帘后面的少女,羞涩的红着脸。 她的奶头点缀在错综的黑色和白色之间,是最亮的宝石,和耳朵上那颗闪亮亮的黑钻遥相呼应。 肉穴在大踢腿的时候露出来,划圈的时候隐回去,单腿转圈的时候犹抱琵琶。 挑逗。 引诱。 鲜活。 纯洁无暇。 冷艳。 高贵。 这是楚漾为他而展现的美。 无声的舞蹈终于在十二个极尽华丽气势张扬的挥鞭转里结束了。 郑回沙哑的嗓子压抑着无尽的欲望:“楚楚,过来。“ 楚漾像之前一样做了一个pirouette,笑着滑倒了他面前,一把被他拥进怀里深深的吻着。 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的一双手握住了自己的粗长,圈着他的柱身上下撸动着。 楚漾嘴里开始哼哼,激动地颤着手帮他:“阿回,我要看…” 郑回额角的青筋爆起,甩了她扭动的屁股一巴掌,恨声说:“骚货!自己脱下来!” 楚漾被他抽地“啊”地叫了一声,肉穴二里“咕叽”吐出一滩水,她舔舔唇扒下他的内裤,惊奇的看着他浓密的阴毛里那跟嫩红的肉棒,她的两只手都握不住的长度。柔弱无骨的手还被他的裹着,在他柱身上抽动。她掌心甚至能感到他的筋络,怒发冲冠,又生意盎然。马眼沁出一滴又一滴乳白色的液体,把 圆滚滚的柱头上都弄得湿漉漉的,亮晶晶的。 她忍不住跪下身,把他含进嘴里。 郑回不是容易激动的性格,但还是被她的动作刺激的低吟了一声,家里的地板没铺地毯,怕她硌的慌,他想把她扯起来,她却不肯,一点技巧都没有的胡乱动着舌头,啧啧的吸着,即使如此,他这个新手怎么可能招架的住—— 他这辈子认定了的女人在为他口交。 他看着他胯间的小脸,单手为她解开了她的发带,黑发如瀑泻下,衬得她更清艳绝伦。 他快感肆虐,将登极乐。 最终他泄在了她在马眼舔弄的那一下。 她是他的绝世黑天鹅。 他一个人的。 更多小说请收藏:xyushuwu8. -- ④2WɡS.てом 9.七里香(吃肉) 9. 七里香 (1) 那温暖的阳光 像刚摘的鲜艳草莓 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深蓝色的天鹅绒窗帘阻断了外面的天光,也把外面世界的喧嚣纷扰隔绝,只留下一室如梦旖旎。 “阿回,”楚漾一手握着郑回的肉棒仔细把玩,另一只手摸着埋在她胸口的脑袋:“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啦,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郑回又舔了两口她的乳头,换了手掐捏着,才腾出嘴,说:“你去法国之前拿给你。” “你已经准备好了?”楚漾心里喜洋洋,但又迟疑着说:“这次别又是……” 郑回起身,懒洋洋地回答:“不是内衣。这次送的绝对符合你的气质。” 楚漾松了一口气,但内心仍忍不住有些狐疑,说到过往的生日礼物,她也不是不喜欢郑回每次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倒是能接受郑回对胸罩的品味,但郑回送的内裤实在是让她一言难尽,两片直接摩擦衣物的屁股瓣儿很没安全感之外,后面的细线勒臀缝,还直往屁眼里钻,每次楚漾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它移到一边。 郑回走到窗前,掀了帘子把上半身钻在里面,在打开一半的窗前吸烟。少年赤裸的身上沾了层薄汗,在光下蒸腾着。那根粗长的棍子肉筋狰狞的环绕,在黑色的阴毛里高高挺着。他浑不在意,正是干净的年纪,他眼里情欲旺盛却毫无淫秽,因为所有事都任情任性,是情到深处的那一点幽深的渴望而已,于是那情欲更至真至纯。 他是世上最好的少年。 外面闷热湿润的气息翻涌,混着他喷出的烟草味,一带了点儿甜。 郑回看着外面转眼浓云压境的天,喃喃道:“要下雨了。” 背后有双手搂住他的腰,密密麻麻地缠绕着。那双手调皮的沿着他赤裸的胸膛往上滑,在他的胸口和乳头上划了两圈,又到了他含着烟的唇上。 郑回手夹住剩了一半的烟,咬住了她的手指,又模仿性交的动作前后吞吐着她,他感受到她的颤抖,笑着掐灭了烟,拉好窗帘,转过身将她揽进怀里,说:“抽根烟你也来捣乱,想吃什么?” “刚想让你给我来一口。”楚漾遗憾地叹了口气。 郑回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鼻子,狠狠地扯了一下,训她:“好的不学,净学这些。” 楚漾翻了个白眼儿,舔着他上唇线下沿接着唇缝那一角微微翘起的边,说:“我跟你学能学着什么好?打架抽烟喝酒。”她坏笑了一声,手往下,探到他的子孙袋,颠了颠,又戳戳他的肉头,猛地跳到郑回怀里,两条长腿圈着郑回的劲腰:“还有,年纪轻轻,偷尝禁果……” 话还没说完,郑回的唇舌就恶狠狠的伸了进来,惩罚她似的扯着她的舌头,一会儿在她嘴里,一会又去了他嘴里。 “这果子我就摸了几下,舔了几口,我还没尝呢。”郑回揉着她的臀瓣,挤出各种形状,时不时浅浅搔过着她的阴唇。 楚漾说:“阿回,我们今晚….做吧。你进来,进到我里面来。” 郑回光是听她用沙沙哑哑的声线这么说,头皮就麻了。 他看着她颜色如蜜的眼眸,想起了和她过往的种种。她明明在他怀里,郑回却忽然生出一股不舍。 从小到大,除了她楚和,她只黏他一个,或者她这样不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年少无知和他恰恰好在那一天走上了小土坡。往后呢?一旦她知道了别人的好呢?她这么年轻,花骨朵一样最好的年纪,却又那么美。她从不知道自己招揽了多少目光,不知道有那么多人想为她前赴后继。如果她幡然醒悟,后悔和他在一起了呢? 放肆无忌如郑回,也有患得患失的一天,怕他尝了她的滋味,她却又扑到别人怀里去。 要真有那一天,他都不知道该宰了她的奸夫还是宰了她然后再自杀。 他说:“楚楚,再等等,等你十八岁,你还太小,可能还不知道世界有多大。” 楚漾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脸冷寂下来,想要推开他,他却不许,牢牢地箍住她的挣扎。 她说:“我不用知道世界有多大,我只要知道你一个人的好就够了。但你现在是混蛋,你滚。” 他的楚楚,他十五岁的楚楚,就连生气,都让他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她本不必为他孤注一掷,他却一定为她披荆斩棘。 他桀骜的脸上露着笑,在别人面前刀锋般尖锐的戾气消弭,他说:“小逼就这么想吃肉棒?” 楚漾鼻子里“哼”了一声还不理他。 他又说:“今晚就喂给楚楚,嗯?喂得满满的,把精液灌进去,一滴也不漏出来。” 楚漾受不了他的荤话,捂住他的嘴:“阿回,我不准你再说那样的话,你不能怀疑我,就像我从不怀疑你一样。你想想如果我怀疑你,你是什么心情,你就不会那样说了。” 郑回想到楚漾如果怀疑自己以后会和别的人在一起,心里也慕地生出一丝委屈和疼。他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狗,跟她柔软的说:“对不起,我以后不再这样了。”他讨好地舔她的手心,把自己的肉棒往上顶,贴着她的肉缝,黑眸里孕育起温柔地风暴,像网,要困住一只翩跹蝴蝶。 他说:“说你是我的。” 她郑重地说:“我楚漾是郑回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郑回又说:“说楚漾的小逼是郑回的,只要郑回的肉棒。” 楚漾脸听的脸都红了,但还是颤着睫毛,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许诺道:“楚漾的小逼只要郑回的肉棒,只吃郑回的精液,这辈子都是。” 郑回满足地吻了吻她,点着她的鼻子:“先吃饭,把楚楚上面这张小嘴儿喂饱了,回来喂下面那张。” 郑回打了个电话给小区外边的饭店加了点钱让他们送餐过来,那人来的时候已经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连塑料袋上都淋的湿湿的。 郑回看小哥衣服湿了一半,就多给了两百,乐的小哥直冲他喊“小老板”。 楚漾也学着娇娇地叫:“小老板,最近做什么生意,财大气粗的?” 雨点砸在窗上霹雳巴拉的,老旧的公寓给两人提供了一个相濡以沫的场所。室内暖阳的光照在正收拾碗筷的郑回身上,在疯狂了一下午之后,令楚漾感到温馨。 郑回正把菜一点一点倒出来摆到家里的盘子里,楚漾不喜欢菜在一次性餐盒里装着,也不瞒她,说:“周令唯的局,这次捞了十万。” “他?”楚漾知道郑回是老千的事。 这事说来话长。归根究底,楚漾只想把郑回的老爹拎出来揍一顿。 楚漾说:“阿回,上了高中,就不要做了好吗?周令唯家黑洗的不干净,你牵扯太多会很危险的。” 郑回知道她担心,不想骗她,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还差20万,差不多做两次就停手。周令唯想把他后妈那支给掀了,计划着做局敲他后舅舅,他舅现在已经拿了二十万多的公款,再来一次大的,这个窟窿他舅补不过来,周令唯的事儿就成了,我的钱也就刚过一百万,我就不干了。” “你爸还是不让你考军校?”楚漾看郑回的脸色,不用他说也知道答案了,又说:“阿回,还是我跟我爸爸要钱吧,你不要干了。” 郑回哪儿好意思跟楚和要钱,让郑渠清知道了揍他一顿不说,在未来老丈人面前丢份儿才是他最不愿意的理由。他打岔说:“说起这事儿,吃完饭给你爸打电话,说吃过饭了,一会儿就回去。” 楚漾以为他想出尔反尔,拧着眉说:“不要回去,我要在这里。” 郑回瞧她那模样,笑道:“今晚我跟楚楚一块回去,在楚楚的床上肏楚楚,好不好?” 楚漾说:“那你每次爬水管能不能别老踩一个地方,我家水管子都要被你踩坏了,我爸爸那次还说怎么看着靠空调那儿有点洼。” 郑回举起手说:“我保证这次不踩那儿。” (2) 雨下整夜 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郑回沿着楚漾家的排水管爬进她的房间,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排水管在下雨天湿滑非常,完全不能借助鞋底的摩擦力,他就生生靠臂力扳着管子一下一下爬到了二楼,总觉得这水管子下一秒就要被自己撅折了。在楚漾窗户下面的空调位置上等她给开窗,想起楚漾的话,凑近管子一看,果然有块凹陷。啧了啧舌,罗密欧要有他这水准,指不定早摆平一切,跟着朱丽叶娃都生几个了。 楚漾见他湿了一身,有些心疼,拉了窗帘给他先拿毛巾擦干了些,跟他一起进了浴室。一进浴室两个人又是湿吻又是互相用手抚慰彼此,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在小小年纪里,就体验了一把欲火焚身。 楚漾脖子根又布满了动情的红色项圈,裹着浴巾半阖着眼,趴在郑回背上,被他背着走出来。郑回看到楚漾摆在衣柜前面只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说:“你先自己去床上吹吹头发,我把你的行李收拾一下。” 楚漾在别人面前做事一丝不苟,在郑回眼里就是糊弄,心情好了认真弄一两下,心情不好了就爱咋咋地。 楚和时不时会在楚漾放假的时候到处转转。知父莫若女,楚漾隐隐感到这次楚和跟她提这次的旅行计划时小心翼翼地在观察她。她拿着毛巾一边给自己擦了几下,见郑回的黑发也往下淌着水,就蹲在他身边拿毛巾仔仔细细的一缕一缕头发给他擦。 郑回正把在找她的内衣内裤,手指依旧灵巧,转眼就迭好收进了内衣袋里。 楚漾她指着郑回拿起来的衣裙说:“阿回,我觉得我爸爸这次有什么事瞒着我,他好像很紧张,而且还给我买了几件漂亮衣服。” 郑回说:“该不会想让你去法国念高中?” “谁晓得。”楚漾耸耸肩,捏了捏郑回的耳垂:“你该不会盼着我走吧!” 郑回拍了拍她的屁股说:“赶紧去吹你的头,夏天也不能不吹头,对身体不好。” “啰嗦。” 郑回在学校里一向寡言少语,不耐烦了就用拳头说话,楚漾说他“啰嗦”也算是这世上独一份了。她这先告状的恶人倒没得良心,娇媚的细腰一扭,漆黑的头发在后面甩来甩去,两只白皙的脚懒洋洋地趿拉着鞋,“啪嗒啪嗒”地跑到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对着镜子歪着纤细的脖颈,“嗞嗞”地吹着暖风。 天气预报说这雨要下两天。 镜子里她眯着长长的眼睛,细长的发丝迎着风飘摇着。本是一副柳条依依的画,偏有双手扯住了这黑色的情丝,绕在手指之间。 楚漾在镜子里冲郑回微微一笑:“干了吗?” “嗯?”郑回盯着镜子里的楚漾走神,回过神后说:“嗯,干了。” 他灼热的手掌从浴衣的衣领伸进去,握住了她的乳。从镜子里看,郑回的手被白色的浴袍遮住了,只露出他有力的手腕,她的胸时不时因他的揉捏上下浮动,会涌出一片白浪,洁白又绮丽。 她叫他:“哥哥,去床上。” 郑回拥着她的腰,将她双脚离地的举着,让她从上往下俯视着他。 郑回问:“愿意给哥哥肏吗?” “嗯,愿意。”楚漾背着光,亲了他一口。 郑回将她放到床上,手撑在她的头两侧,隔着一段距离,克制着说:“会疼。” 楚漾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扯到她身上,道:“哥哥给的,疼我也要。”又拨开他的内裤找到他的肉棒,笼上去,说:“再说哥哥硬了。” 郑回原本就在楚漾十八还是现在给她破处徘徊,当下楚和那一堆新衣服让他不再犹豫。他不敢想如果楚和把楚漾送走他会怎么样,他只能想当下占有,肏进她的最深处,让楚漾是他的。这样他就可以用身体勾着她,让她无论遇到谁都只记得他,让她即使在异乡也念着他。 他手指挑开她的衣襟,她身上各处已经有了一道一道的红痕,都是他的杰作,情动地说:“今天是我的节日。” 他吻上她的颈窝,耳后,一手捏她的奶,一手抚上她的鼠蹊,他咬着她的耳珠,说:“宝宝,手动一动。” 跟着楚漾在他肉棒上下抽动动作地同时,他手指抚上了她饱满的两片肉唇,那里水嫩湿滑。他轻声笑了笑:“宝宝水儿真多。” 他揉着小珠,那里敏感,虽还未经太多调教,但只几下揉弄,更多的花蜜就浇在他手上。 楚漾“嗯嗯啊啊”地喘着,脸颊浮上红,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他手上挤压,好像要坐在他手上。 如果在性里女人是容纳,那男人与生俱来是掠夺和占有。 “楚楚这里又软又热,像张小嘴似的,还特别馋,想吃什么,流这么多水儿?” 他在她耳后隐忍又迷醉的呢喃:“楚楚,楚楚,哥哥要在这张床上狠狠肏你。” 他含住了她的耳,一根手指挤出一道小口,往肉穴里钻弄,甫一进去,就被层层迭迭的柔软包裹起来,他脊梁酥麻,光洁的额上已布满细密的汗。 手指相较唇舌更粗糙坚硬和也更粗长,速度也更快。楚漾稚嫩的穴口因着异物的戳刺插弄,酸胀不已,她乱了呼吸,不得不停下安慰肉棒的手,拥着郑回的劲腰,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不羁的脸庞。 在浅滩戳刺了几下,等楚漾放松了一些之后,郑回又往更深的地方探索。他势不可挡的挺进着,抽出湿淋淋的液体,有些飞溅着落在她不多的阴毛,有些滴滴答答的顺着她的细缝落到淡绿色的床单上,洇湿了一片。 她腿儿打的更开,啊啊的叫着,总觉得还能得到更多,那里好痒。她抬起臀,迎合起他的动作。 郑回安抚的吻着她的额角,哄她:“楚楚不急,再吃一根手指,等小逼松一些哥哥再进去,不然楚楚会痛的。” 说罢,他又添了一根指头,和食指齐头并进,在她腿间舞弄。 “阿回,好奇怪” 楚漾甜蜜又痛苦,好想被填满。 雷声隐隐,雨声沥沥。 深沉的夜里,纯洁的少女的床铺上,两具年轻的躯体赤裸的迭交在一起。 屋内也跟响起咚咚水声,两指将那肉穴玩的又湿又软,郑回为了让她吐更多的蜜液,拇指按着她的肉蒂,其余露在外面的手指抚弄着咧出细长线条感的阴唇。又几十个抽插,他塞进了另一根手指。 他笑:“楚楚这里也下雨了” “嗯……好舒服。” 楚漾的手揉上郑回的耳垂。他少年的体魄,除了臀和耳垂,再难找到其余多肉的地方。她自小手笨,偏爱去摸他可爱圆润的耳垂。她舌头也用功,舔上他锁骨下方一个指度左右距离的两颗小痣上。 他紧了紧臀,恨恨说:“小骚货,这么想要哥哥插你吗?” 她说:“要啊,要啊。”不止说,臀还一耸一耸的去留他的手往更深处插。 郑回停下手,拿起丢在一旁的枕头,垫在她腰下,抬起她的腿让她两手掰着,语气凶狠:“掰的开一些,跟我一起看着肉棒是怎么肏进去的。” 楚漾老老老实实扶着腿,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他挺着鲜红的肉棒上下磨着她的缝,矗着她的阴蒂,她满心满眼都被红色占据了,嘴里呼着热气,耳边是淫靡的雨声。 郑回扒开她的阴唇,入眼的是她已经缩回原样的红穴,他圆圆的肉头,推开了褶皱,慢慢的往里挤。窄窄的肉壁刚一接纳他,就绞了上来,肉肉紧密相连,吸的他头皮发麻,真想立马射了。 他粗喘着,去看楚漾,想知道她是不是跟他一样快乐。见着她皱起的脸,才赶忙停下往里挺进的动作,问:“疼?” 楚漾盯着只进去一个头的肉棒,摸了摸剩在外面粗长狰狞的柱身,说:“哥哥,你全进来。” 郑回酸了鼻子,忍住眼泪,嘴里喃喃地说:“你总这样,你总这样。” 他掰住她的下巴炙热地吻上去,一俯身冲了进去。 “啊——靠阿回” 他顶破了那层表示她贞洁的膜瓣。鲜红的处子血浇在了他的肉棒上,这种彻底的占有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令他爽的打了个激灵。她下面的小嘴把他绞得好紧。 窗外乍然响起一声闷雷,在夏季的夜空里格外生机勃勃。 他停在楚漾的身上,唇离开了她的,梦呓道:“楚楚,你是我的了。” 他埋在她身上,抚摸着她汗湿的发:“你里面好暖,想一辈子这样插着你。” 红胀粗大的性器严丝合缝地插在刚开苞的小穴里。 楚漾经过撕裂般的疼痛之后,在抽痛之中渐渐醒过神来。女人在最初的几场性爱之中是很难得到快感的,尤其在天赋异禀的男人身下。但楚漾却在心理上得到一种满足,她眼里都是骄傲,说:“郑回,你也是我的了。”待痛楚渐渐平缓,她抚摸着郑回的后背催促道:“快动啊” “你自找的!” 郑回本来就在忍着,想要楚漾跟他一样爽。这时听到楚漾的话,把先前从毛片里记下的技巧全都忘了,跟着原始的本能在她身上挞伐起来。 他整根拔出,再又深又重地捅入。手牢牢地圈着她的腰,但她人仍是顶不住他的冲力,往上晃动着,奶子被撞地一晃一晃的,他咬上去拼命咂弄。 想要她,还不够,想把她整个都吃进肚子里。 他身体里每一处都喧嚣着要进入她的最深处,好像倦鸟回巢,船只入港。她的身体是他最好的老师和指引者,他疯了一样抚摸她身上的各处,渴望给她也带来同等的美好,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 屋里回荡着“噗嗤噗嗤”的水声,肉肉相撞的“啪啪”声。两人顾及着楚和,不敢大声叫,都克制地小声呻吟着。 正在情转浓时,楚漾的门被叩响了。 楚漾一惊,底下夹的厉害,疼的郑回脸都白了,他说:“骚货,要把哥哥夹断吗?” 郑回看她慌张,往里重重一顶,戏谑道:“你不是说,咱们光明正大的,什么都不怕吗?你爸就在门外,他女儿却在这里张着大腿被男人肏,嗯?夹的真紧” 楚和又敲了叁下门说:“漾儿,睡了吗?护照你自己拿着还是让我帮你拿?” 楚漾在年少叛逆的刺激里体验到了性的欢乐,她两手捂着嘴直哼哼,肉穴也开始汁水四溢。她拍了拍郑回的肩小声说:“你停一下,让我说句话,不然我爸得开门进来。” 郑回的龟头刚被淋了一脑袋水,哪舍得出来,又抽插了几下,说:“我锁门了。”不过他还是停了下来,肉棒埋在她的肉穴里,蛰伏不动。 楚漾清了清嗓子,把嗓子里的甜腻压了回去,刚叫了一声“爸爸”,她感到身上的人倏地全身绷紧了,像要出鞘的利剑。她继续快速地说:“我关灯睡下了,护照我自己装着就好,你不用担心了,明早的早饭我自己买就好,不和你一起吃了。晚安。” 听到楚和远去的脚步声,楚漾勾了勾埋在她胸前的下巴,打趣儿道:“没想到欸,叫你哥哥还不够,你还想当爸爸?” 郑回刚刚被那两个字震的发麻,以后两人床第间的爱语癖好不说,当下只是十五岁的郑回,也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的变态,他被说中心事,羞怒的非常,惩罚性质浓厚地往她里面一顶,嘴硬道:“闭嘴。” 他嘴上骚话不断:“真舒服。你夹的真紧。” “楚楚怎么这么馋?嗯?” 楚漾已经感受不到疼痛的撕裂感,虽还没适应郑回的大小,体内也渐渐有了快感。她的胸脯紧紧贴在郑回身上,被他撞的什么都忘了,只剩一片娇喘。 她挺起胸往郑回嘴边送:“有点痒,你帮我舔舔。啊——” 郑回托起她的臀高高地抬起来,媚红的穴口含着肉棒,不住地抽搐着。 楚漾哭喊着:“啊……郑回,不要了……太刺激了……” 郑回低头含住她的奶子,晶亮的唇瓣裹住了半个雪峰:“不够!” 楚漾不知被胡乱冲刺的他顶到哪里,浑身一颤,像虾子一样蜷缩起来,手指紧紧抓着郑回的小臂,肚子和大腿根不受控地抽搐,甬道一缩一缩地包裹着肉棒。 郑回只觉得有千千万万张嘴同时吸着他,不多时当头被浇了一场热雨。 郑回到底年少,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趁自己精关守不住之前,赶忙把肉棒拔了出去。 一道白浊从他的马眼喷洒出来,浇到了楚漾的两腿之间。 郑回在淡绿色的被浪峨枕间只觉得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白。少女的馨香包裹着自己,在一屋子的麝香汗湿过早的回望已逝去时间中的自己。如果没有楚漾的出现,自己会怎么样呢? 他会孤单成长,一个人赤手空拳地用倔强抵挡父亲的棍棒强势,用叛逆去谴责母亲的懦弱无为,直至抵抗到伤痕累累,不再对一个家的温暖有期盼。 他何其幸运,她让他走近。在楚漾的屋子里,在身下的这张床上,她曾用并不强壮的臂弯揽住他的生着反骨的头颅,为他满身的淤青掉眼泪,为他大逆不道地说:“我要揍你爸爸。” 因为她,他从未觉得孤军奋战。因为她,他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由的,被爱着需要着的人。而且只因为他是他,不是因为他姓甚名谁。 -- ⑷2WɡS.てом 9.七里香(3) 9.3 七里香(3) 窗台蝴蝶 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 我接着写 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楚漾腿间滑腻,两片阴唇还未合拢,围着一个红红的小圆洞,周围都是白白的液体。等她清醒过来腿间已经干爽了,是郑回拿着湿毛巾给她清理的。 郑回穿戴好衣物正在系鞋带。 “你干嘛呢?干完就提裤子走人啊?”楚漾打趣道,她在床上滚了个身掀起床边的窗帘:“还下雨呢,你出去干嘛?” “啧,我看你小穴有点红,现在药店还开门,我赶紧去买了回来给你抹上。” 楚漾坐到床沿搂住郑回的腰。 “别去了,我不打紧啊。” “祖宗您是不打紧,可我想可持续地操啊。”郑回摸摸她的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马上回来。” “你带着伞!” 郑回买药回来身上还是都湿透了,又洗了个热水澡。 他光着身子出来,把消肿的药抹在圆硕的龟头和粗长的肉棒上,让楚漾在床上撅着屁股对着他。他则站在床沿处,在台灯下看着她肥嫩的小逼。 他总觉得自己看不够她的粉红粉红的小嫩逼。 原来插完留下的肉洞已经阖上了,两瓣肥美的唇肉红红的。他将涂了药的龟头凑到阴唇上磨着。 郑回又想起刚刚操她的情景,按耐住心里想要扒开阴唇操进去的冲动,耐心地用肉棒画着圈将药膏抹得均匀一些。 “舒服吗?” 楚漾冲他摇了摇屁股:“有点痒。” “哪儿痒?” 楚漾有点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好淫荡啊这才第一天就耽溺起和郑回做爱的感觉。她也说不清楚哪痒,心痒,穴痒,哪都痒。 “哪儿痒,楚楚。”郑回见她埋着头不吭声,嘴角弯起来,又问了她一遍。 “小穴痒”痒字还没说完,自己的穴口被他的茎身撑开了,她感到龟头清清凉凉的进到她里面了。 她仰起头轻叫了一声:“唔” 郑回塞进一个头,再不继续往里深入了,卡在那停了两叁秒,又拔出去了。 郑回维持在这个深浅,重复着动作,每次只给她吃一个头,就是不继续往里捅捅。 楚漾小穴里十分痒,急得摇着屁股爬着往后吃他,粉嫩的阴唇被推开,紧致的穴肉贴着他,吃到叁分之一,她就吃不下了,躺在那闭着眼睛享受,小嘴小幅度的一张一吸,吸吮着茎身上的药膏。 “听听,小嘴正在吃药呢,一吸一吸的,真听话。”郑回紧着牙,徐徐往外拔,他拍了拍又追过来吃他的小屁股:“别急,我再往鸡巴上抹点药,一会儿就进去给你松松。” 他在手上倒了些药,将药在他的阴茎上抹匀了。他拨开她又要收缩回去的蜜唇,到了里面。 “嗯,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慢。” 郑回扣着她的臀往里顶了下:“你这是在吃药呢还是犯骚呢?” “嗯…”楚漾感到肉头碾过哪个点,特别刺激,就像过了电似的:“都想要…” “刚刚是楚楚的敏感点吧…。”郑回一只手绕到楚漾的前面,去揉她的阴蒂。 郑回顾忌她刚开苞,即使被她吸得紧但还是咬着牙舒缓地插弄,不是急色地按照自己爽的节奏去操。 他终于循序渐进地顶到最深了,俯下身抱住了楚漾,吻着她的背:“楚楚,就这样睡好不好?你含着哥哥睡,哥哥帮你松松逼,以后就哥哥能天天操楚楚了。” “唔,可是…”楚漾想说哥哥能不能让我再爽一次,但想到郑回提出的可持续发展理论,只好同意了。 郑回用肉棒顶着她在床上往前爬了几步。楚漾的小逼里满满当当地塞着肉棒,只觉得自己后面被抬起来了,像小车一样被推着爬。她被顶到最后腿一软,瘫倒床上,肚子又开始不受控地抽搐。随后被郑回箍住腰身,脊背往他胸膛一贴,两个人侧躺着勺子一样互相依偎在一起,只不过被子底下她的小逼还含着他的肉棒,被装的满满当当的。 两个人就这样严丝合缝地一觉睡到中午,起来的时候楚和早就离开家去办事了。这还好是放暑假,不然他俩小小年纪就色令智昏了,以后可得了。 -- 10.小情歌(1) 10.小情歌(1) . . 我想我很快乐 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 . 楚漾初夜的后叁天,大多数时间都被郑回插着穴,她小穴太紧了,这样插着松松穴就不怕第二次做的时候再疼一次。 而其他少数没被他插着的时间是郑回受不了了要去洗手间打飞机,要么就是楚漾在帮他口。 之后两个人再做,楚漾果然不疼了,郑回却一直在她耳边说她还是太紧。她和郑回两个人趁楚和不在家把房子里能做的地方都做了一遍,浴室,沙发,餐桌,厨房,哪里都都没落下。 楚漾的一天开始于郑回晨勃带来的激情,她会在梦里梦到自己敞开腿,郑回正用各种姿势插她,梦里的快感太强烈被唤醒后就发现梦境都成了真,现实里的郑回在她身上顶弄,火热的阴茎把她塞得满满的。她要么双腿环着他的腰面对面把奶子送到他嘴里被颠的一上一下,要么背对着他俯趴着将他的阴茎吸到最里面。他射完了,她就挂在他身上,穴里面的阴茎也不抽走,继续堵着她甬道里的水,被郑回抱着去餐桌吃他早晨早起买的饭。他有时走两步又忍不住,就把她按在楼梯的墙面上抱着顶弄,插个十几下再接着走。 餐桌上两个人吃着饭也吃的热血沸腾。楚漾坐在郑回的腿上被他一口一口喂着,下面的小嘴也被他喂的一收一张的。 “先把楚楚这张小嘴喂好了,再让下面那张小嘴吃饱。 ”郑回总是用少年特殊的嗓音说着这样下流的话,他每次这么说,楚漾的小穴里会涌出更多的水。 连楚漾最喜欢的包子都吸引不了她的胃口,她的花茎里的嫩肉吸着郑回的粗壮的阴茎,直往地板上滴水。但还是不够,她想让郑回动一动。郑回在有些事上很有原则,无论楚漾怎么哀求都不会违背。其中楚漾得吃完饭再消化个十五分钟两人才做“激烈运动”就是原则里的一条。 于是吃完饭,楚漾还得陪着他看十五分钟的电影,用来消化食物。郑回找的自然不是什么正经片子,都是从叶骁那儿拿来的毛片。楚漾家的薄屏电视上清晰地映出一个又一个女人们的肉穴是如何吞吐男人的肉棒的,女优男优在各种地方互相抚慰。她则跟郑回在沙发上互相搂着,任由他揉搓着她的奶子帮她抚慰,吸着她的舌头吞咽她的口水。 接下来的一天都是他疯狂地操着她的嫩穴。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楚和回来,紧接着他便带着楚漾飞去了法国。 -- 10.小情歌(2) (2) . . 你知道 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 . 楚漾想不到自己十五岁生日那晚会是那样的情形。歇斯底里的悲伤,远在异地的孤独,每一样都让她以为十五岁是一场灾难。 巴黎八月的中旬的下午阳光刺目。楚和快四十岁的人,毛头小子一样,长时间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换了很多条颜色款式的领带袖扣,甚至还问了被打扮的乖乖巧巧的楚漾他帅不帅。 楚漾戳着郑回送的仙人球,扭头看楚和,被他忐忑的样子逗乐了,说:“爸爸,要去约会吗?” 楚和竟然没有否认,只是又问了一遍他的问题。 他眉目之间十分认真,简直不像一个事事都游刃有余的外交官,她才说:“爸爸,你还是换条领带和衬衫吧,粉色真的不适合你欸。”说完她有些后悔,从楚和上下滑动的喉结来看,他更焦躁了。 他悲喜参半地注视着一身墨绿色连衣裙的楚漾说:“是啊,爸爸不年轻了。” 楚漾抿了抿嘴巴,尽力安慰一个男人的黯然神伤,她说:“爸爸,你玉树临风,潇洒多金,年轻有为。小姑娘见到你肯定会动心的。她们都喜欢年纪大的。” 楚和好笑地说:“那你怎么找了一个比你小的?” “因为他最帅最好,再说只比我小了十叁天啊?”楚漾举着她的仙人球说:“虽然不大会送礼物。他竟然说这个最符合我的气质,怎么可能,我哪有这么丑这么圆。” 楚和对于子女的教育方式更贴近欧美的自主开放,再加上对于楚漾没有母亲这方面的事他一直心有亏欠,他一直很由着楚漾,也知道郑回对她来说并不一般。他心里很感激郑回能在楚漾的人生里充当着年少陪伴的角色,不然,楚漾的孤单他无法想象。 他无奈地看着嘴上嫌弃,手却不停戳着仙人球尖刺的楚漾。实际上,他已经被楚漾炫耀一路了,他可能真的年纪大了,没办法搞明白一颗仙人球怎么值得他宝贝女儿举了一路,非要千里迢迢从中国带到法国(当然了还要带回去),被扎了两下还依旧美滋滋的。他看了眼酒店茶几桌子上少了一半的矿泉水瓶,说:“漾儿,我建议你不要总去浇它,仙人球比较喜欢干燥,你一个月浇一次水就够了,但我看你今天已经浇了两次了,你再这样它会死的。” 楚漾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说:“爸爸,你赶紧把你的粉色领带和衬衫换下来吧,不是赶时间要去看演出吗?” 两个人一个举着仙人球,一个穿着铁灰色法西服衬墨绿色衬衣,在下午五点坐车到了剧院周围。两人内心默默嫌弃着彼此,但考虑到对方的心情,嘴上满是对对方的夸赞。 吃过饭后,楚漾和楚和坐到了靠近乐池的座位。他们离舞台很近,近到能看清穿着芭蕾舞服男舞者的下体有多大的程度。楚漾不适的扭了扭屁股,在楚和耳边说:“爸爸,我觉得我都能看到他们的阴毛的颜色。” 楚和饶是思想在怎么开放,听到楚漾放肆的言论还是呛咳出声,他说:“你要用你的眼睛去发现美。而且,漾儿,淑女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楚漾撇撇嘴:“可是我从来不想当一个淑女啊。”她喜欢她可以做个侠女,保护郑回和楚和,谁来她都能利索地刀光剑影,把他们劈成两半。 那是一场盛大华丽的《天鹅湖》芭蕾舞剧目,因为女主演在这一场之后就要告别舞坛,巴黎歌剧院内最大的剧场座无虚席。 楚漾捧着仙人球看完了整场演出。她看完满是赞叹,饰演白黑天鹅的表演家是一位天生的舞者,她能用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调动所有人的心神,灵活百变,既能把白天鹅的纯真可爱展现出来,又能在40个挥鞭转中为黑天鹅赢得最狂热的掌声。她对楚和说:“灵魂舞者就是她这样的吧,爸爸,你是为了鼓励我所以带我来看她的表演吗?” 楚和有些怔愣,他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举着花束看着舞台发呆。 在芭蕾舞演员谢幕之时,主持人替女主演宣布了要退居幕后的决定,剧场内甚至有很多人起立不舍地大声喊她的名字。 在金色红色交相辉映的大厅内,楚漾敏感地不安起来,她在楚和脸上见到可以跟病入膏肓之人寻得良药的相媲美的愉悦,连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睛都扑腾出狂热的惊涛。她叫魂似地喊他:“爸爸。” 楚和并没有理她,仍陷在一场大梦之中,拽着楚漾来到洗手间,让她拿着那捧花束,自己在洗手间折腾了将近二十分钟。 出来的时候,楚漾仔细端详,发觉他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这让他的眼睛更水光粼粼的。 楚漾躲开他来拿花的手,还不小心被仙人球刺了一下,她说:“楚和,你好像有事儿瞒着我。” 她对楚和不满的时候就会叫他的全名,颇有点六亲不认的意思。 楚和也叫了她的全名,以示这很严肃不是玩笑,他说:“楚漾,今天爸爸可能会把妈妈给你找回来。”说完他催促她跟着他。 接下来楚漾就跌跌撞撞地进了她爹的梦里。 她和楚和一起站在了乱糟糟的后台,有些演员正在过路跟热情的粉丝拥抱、照相。他越过嘈杂的人群,轻车熟路地走向一间化妆室,在敲过几下门之后,漫长的等了一分钟,门才从里面打开,是个男人,还裸露着胸膛,半红着脸颊,在楚漾眼里是一副中年男人欲求不满的神色。 那个男人语气很冲,带着浓重的马赛口音问楚和找谁。 在听到楚和标准的马赛口音回复后,男人的脸色才稍微好些,冲楚和点了一下头,一边关门一边回头喊“Charlotte”。 楚漾感到了一阵窘迫,她并不认为她和楚和是受欢迎的。 又过了一分钟,连楚漾身后远远地簇成一堆的人群都不再吵闹后,从门内走出两个男人,一个年轻一些,一个是刚刚那个马赛男人。他们的神态都有些轻佻,还有法国人独有的高傲。 楚漾从他们身上闻到了粘稠的汗味儿,和一股轻微古怪的臭味儿,以及淡淡的腥臊味。 接着她看到了那个女演员。 那个女演员比台上看到的更纤细修长,头上还带着白色羽毛的发饰,碎钻镶嵌其中,脸上的浓妆还未卸去,白天鹅的妆容在非舞台的环境里,为她填上一丝风情,纯真的妩媚。她身上已经换上了自己日常的衣服,很时尚,一个低胸短袖加一条牛仔裤。 她冲楚和笑起来,喊他:“Daniel。”见到他手里的花束,还故作惊喜,跟楚和亲密地来了个贴面礼。 楚和将愣在外面的楚漾也拉了进了屋内,跟女人介绍楚漾,说:“这是....这是我们的......” 他被女人打断了,女人说:“Daniel,你这次来是要跟我做爱吗?” 楚和尴尬的看了楚漾一眼,对她用中文说:“你出去等一下。” 楚漾捧着那盆小小的仙人球,站在了门外,脑袋钝的转不过来,但她还是明白了些即将呼之欲出的东西。她把门打开了一条细缝,她看到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英雄正单膝跪地,举着一只盒子,虔诚地说着:“既然你已经不打算从事舞台表演工作,那嫁给我好不好?” 楚和被拒绝了。 楚漾听的似懂非懂,那女人的语速又急又快,像要甩开什么一样。总之,那意思大体是,楚和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我不嫁给你的原因不单单是我的舞蹈事业,我并不喜欢家庭、婚姻的束缚,人来这世界上一遭,我只想为自己活着,我想更自由一些。 楚和仍旧单膝跪地,背影似山。 那个漂亮的舞者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太阳穴,一副怎么就跟楚和讲不通的苦恼样。 楚漾透过细缝,在沙发的一角看到有白色的东西黏在上面,楚漾猜测那可能是刚刚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射出的精液。 那滩白色让她心痛着楚和干净的墨绿色衬衣,认真戴上的隐形眼镜。 心痛到恶心。 她推门冲进去,把手里握着的仙人球花盆狠狠地朝女人砸了过去。她尖锐的怒气只想把女人精致的脸刮花才算完。 只不过楚和眼疾手快的将女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顺手还抽了楚漾一耳光,有生以来第一次冲她吼——“滚出去”。 楚漾跑出去前还不忘把仙人球从一地陶瓷碎片和黑色土壤中拾起来,用桌上的报纸包起来手心里捧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流泪,只感到胸腔里有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不平,尖叫着想要破裂而出。她用自己所有的高傲和倔强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脚步凌乱的飞奔在巴黎的夜里,直到胸腔里所有的东西终于被缺氧的酸涩代替。 她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片断。其中最让她耿耿于怀的是十岁那年,郑回也在里面。 那是春季的周六,天气很适合放风筝,所有孩子都拿着从大人那里央求到的风筝一起跑去了野外的土坡上玩。按平常,楚漾是绝对不会参与的。但她和郑回冷战的阶段,她为了让郑回每次都能看到她,她就拼命往他眼皮子底下钻。 她空着手去了,只站在一边看。蒋昭南一向会替他人考虑,走到楚漾身边问要不要和他一起放他的。韩寐和楚漾自小不和,每到有楚漾在,她一定要挑衅生事。韩寐走过来一脸的同情,在楚漾心里她是个好演员。韩寐假装着关心问:“难道没有人给她买风筝吗?” 蒋昭南有些尴尬地看着两个小女孩儿,小小年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僵持的气氛。还好楚漾一向懒得搭理别人,她忽略了韩寐,冲蒋昭南笑了笑,说:“好呀,看谁放的高。” 这句话她说的再正常不过,只是一个兴头,但所有人都是孩子心性,听到比赛都较真起来,跃跃欲试地都想做放的最高的那个。 韩寐听了自然一马当先的举着她那个长长的凤凰,迎着风跑了起来。可惜韩寐当时不高,风筝又是最重的,自然成了落后的一方。第一成了郑回的,蒋昭南和楚漾屈居第二。 楚漾临走前轻声咕哝了一句“真笨啊,风筝都放不好”随风就飘进韩寐的耳朵里,可把韩寐旺盛的自尊心点燃了。她冲楚漾说:“你才笨,你最笨,你全家都笨,最笨的就是你爸,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带绿帽子,笨死了!” 楚漾浑身上下就一片逆鳞,韩寐踩得十分精准,话刚说出口,跟着就被楚漾扑倒在地,两个人跟同龄的男孩子似地扭打在了一块。 楚漾比韩寐高,劲儿更狠,没几下,就骑在韩寐身上,巴掌“啪啪”地往她头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骂:“再说一句试试,我爸才不笨。我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我咒你一辈子找不到我爸这么好的男人爱你,你个欠收拾的笨蛋。蠢货!” 一群看呆的孩子终于在郑回的先一步行动下,紧接着反应过来,把她从韩寐身上拉扯开,她气韩寐说她爸,但也气郑回不帮她,趁机踹了郑回好多脚,等他吃痛扛不住了松开她的时候,她一溜烟儿跑走了。 她或许是世界上唯一不觉得爸爸是笨蛋的人了。可为什么楚和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要被那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拒绝呢? 她打了一个出租,回了酒店。在房间里,她拿起电话,通过前台往外打了一个长途。 直到郑回沙哑的声音沙沙地传了过来,她先是低低地喊他:“阿回...” 郑回愣了叁秒才确认:“楚楚?” 原来不是不想哭,听到他的声音她才察觉到委屈。她找到了后盾,立马开始嚎啕:“阿回......” 郑回正吸着烟,被烟烫了手指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爸.....呜.....我爸他,他求婚被拒绝了........”她这么说。 郑回惊讶的说:“那你哭什么?” “那是一个坏女人,我觉得她同时跟两个男人做爱!呜.......”楚漾顿了一下,心里感到丢人,但还是小声说:“她好像还是我妈。” 郑回也受到了冲击,心想楚和这都弄得什么事儿啊,他跟她确认她的安全:“宝宝现在在哪里?” “酒店房间里。你放心啦,我现在很安全,可是阿回......呜........我的妈妈怎么是那样子的。”她抽噎了一下,又说:“我爸还为她打了我一巴掌。” “你爸打你?”郑回气的要命,他皮糙肉厚摊上一个爱收拾他的爸,但楚漾细皮嫩肉的,哪经得住。 “打你哪儿了?” “脸......”楚漾说:“阿回,我想你。呜——” 郑回说:“你别哭,我给你转钱,你改签明天回来吧。” “不要......你不是还差二十万。”楚漾听他这么说心里暖暖的,又想让他放心:“我等我爸回来就跟我爸提我想明天走。” “楚楚,我也想你,自己在外面坚强一些,你爸爸如果不让你明天回来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阿回,......” 楚漾哭累了就困了,抱着电话让郑回跟她说话,说了一阵儿她沉沉的睡过去,电话就这么通了一晚上,直到楚和回来,才把两人的跨国电话扣上了。 -- 11.漂洋过海来看你(楚和的故事) 11.漂洋过海来看你 . .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 都曾反复练习 . . 楚和在巴黎星射的道路上焦急的寻找着熟悉又纤细的少女,他甚至不知道该为自己遥遥无期的爱情悲伤沮丧还是该为又一次发现自己是个糟糕的父亲而痛悔。直到他每隔五分钟就要打回酒店一次的通话里出了占线的声音,他才输了一口气,在凌晨的冷寂里,他身上的冷汗像是无数从阴间爬出来的小手,穿堂风一吹,就在他的脊背上肆无忌惮的游走。 他回来看到趴在床上怀里抱着电话的楚漾,心里的所有都一点一点被填满了。 这可能就是孩子对于父母的意义,总能在他们身上看到一些或许不切实际的希望和在疲惫之后得到一点抚慰。 他小心翼翼地把听筒拿起来,他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像是午夜巴黎酒店里被微风刮起的窗帘滑过地板那么轻柔。他又一次讶异着十五岁少男少女们的行为和思想,他说:“喂?” 郑回的声音传过来:“楚叔叔?” “嗯,我是,谢谢你陪她。她睡了,你那边也要吃午饭了吧?你去吧。” “楚叔叔,有些话可能我不应该说,但我还是希望让你知道。楚漾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别人动她哪怕一根手指头,谁都不行,你也不行。” 楚和嘴角露出苦笑,他还没到四十就已经因为女儿遭到另一个雄性生物的挑衅了。他还没警告郑回离楚漾远一点呢,这小子倒大摇大摆的对他示威起来。但谁让他现在理亏,在楚漾心里恐怕他的位置早就屈居这位之后了。他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楚和给楚漾脱了鞋,盖上了被子之后,他蹲在她床边的地板上,仔细打量起楚漾,在她的眉宇之间找到了夏洛特延续下来的痕迹,疏冷的眉,高傲挺直的鼻子,而眼睛应该是他的温柔,有时又会有夏洛特的野性。他摸了摸楚漾的脑袋,低声说:“对不起。” 他在这场不幸的爱情的等待中,唯一幸运的是来自夏洛特的一时兴起。那时,他和她都还年轻。他在法国留学,跟夏洛特相识一年多,就决定把一生的契约奉给她一一展现的绝代风华。夏洛特毕业进入了当地有名的舞蹈团里,只是混的并不好。楚和得益于她的失意,因为他本人的温柔和善于倾听,他是那个时期她唯一的入幕之宾。在他毕业那年,她已坐了将近一年的替补角色,对成功的渴望和现实的反差,她在等待里被绝望吞噬了。她这样意志坚定的女人也开始怀疑命运是否真的有别的安排,或许她并不适合做一个舞者。她的目光短暂的离开了舞台,投向了一直陪伴的中国情人楚和身上,她说:“不如结婚生个孩子好了。” 按照中国迷信的那一套玄学来讲,楚和时常怀疑这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是值得考究的,十月怀胎之后迎来楚漾的夏洛特,在产后的第叁个周时来运转,舞团的台柱子摔断了腿,她作为替补就要迎来首演的登台机会了。 夏洛特,洁白无暇的名字,是最懂得怎样为自己谋取机遇的女人,更别提机会就落在她面前了。夏洛特就此登上人生的舞台,逐渐成为了一颗夺目的新星。可怜楚和二十啷当的年纪,先做了未婚爸爸。 楚漾动了动,抬起了自己被压在身下的手臂,睡眼惺忪的看着一旁的楚和,还未清醒,把胳膊伸向他,撒娇说:“爸爸,帮我揉一揉,麻了。” 楚和如蒙大赦,立马殷勤的为她揉捏起来。 楚漾闭着眼睛将要重新沉进梦乡,又想到了什么,抽回楚和攥着的胳膊说:“我忽然想起来,我还在生你的气。” 楚和说:“对不起。” 楚漾睁开眼睛,盯着楚和看了一会儿,眼里的故作的冷淡渐渐被愤愤不平取代,她说:“你为什么要爱那样的人。她根本就不爱你。” 楚和说:“这个世上有无数的人。爱也因此有很多种。我想她是爱我的。” “自欺欺人会令你好受一些吗?”楚漾嚷道,她不想说楚和笨,但她真想不通她爸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用她来教他如何辨别人的好坏。 “楚漾,爱有时候会是盲目的,爱有时也会是一种牺牲。它是这世上最复杂奇妙的东西。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一份契合自己的爱情。那能怎么办呢?如果想要留住一份爱情,有时候就只能去理解另一个人的需要和她的爱情,牺牲也再所难免。当然,爸爸希望你永远都不用懂其中的道理。” 楚漾似懂非懂,但又不以为然,她说:“爱情就是两情相悦,像我和郑回那样。我们不用多说,但是彼此都懂。爱情就是一心一意,彼此忠诚。爸,你清醒一些。”她摇摇头说:“看你这么可怜,我还是原谅你吧,对了,你以后不要再打我脸了。很痛的。明天我要回国,我想郑回了。还有,走之前你要给我买个花盆。” 楚和知道楚漾心里还是难过,他不知道她听懂了多少,或许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妈妈是夏洛特。对楚漾来说,或许真的很难接受爸爸爱一个放荡的女人吧,更何况这个女人还不想做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的妈妈。今天打在她脸上的一巴掌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次来自父亲的背叛呢?每个孩子都会好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人,年少会对他们产生崇拜,认为他们无所不能,这同时也是对自己价值的一种认可和骄傲。可是今天作为父亲,不但让她承受了来自母亲的伤害,自己还成了另一方的加害者。其实,任何惩罚对他来说都不为过,可楚漾却因为对他心疼,而心软的原谅了自己的过失。 楚和在微弱的光里看着楚漾轻颤的睫毛,缓缓地说:“爸爸一直很感激漾儿的到来,谢谢你这么无私的陪了爸爸这么多年,给了爸爸一次又一次为你骄傲的机会。爸爸也真的很感激你原谅我。“ “漾儿,不要因为自己父母的过错,而沮丧自己是谁,你要全心全意从自己的意愿出发,长成你喜欢的样子,去爱你爱的人,爸爸这辈子都会支持你,会帮你。” 楚和用手指抹走了楚漾从眼角四溢的泪水,心疼的看着紧闭着眼咬着唇的人。 以后这些泪水又有谁来疼呢? 楚和想到了那个同样倔强的少年。楚和真想把自己所有的运气都给送给两人的爱情,希望它能坚不可摧,同时一路平坦的陪着两个人走完一生。 -- 12.夏天的风(1) 12.夏天的风(2) . . 温的风 山的锋 吹成了山风 . . 楚漾下了飞机捧着球就跑远了。留下楚和一个人等行李哀叹女大不由爹。 郑回身着黑色短袖,眼尖的在人群里看到正飞奔着向他跑来的少女。 他虽脸上不显,但内心着实高兴,在机场大厅与他们无关的嘈杂里接住扑进他怀里的楚漾,说:“宝宝……你的球扎死我了。” 楚漾扑哧一声被笑了,她假装板起脸幸灾乐祸道:“活该!谁让你送我这种东西!还说符合我的气质!” 两个人不知道他们在花样年华的欢声笑语有多惹人艳羡,即使是在那个并不强调个性,手机都还不是智能的年代。 郑回在人群里搜寻楚和的身影,被楚漾扯了扯:“你家甜心儿在你面前,你还四处寻摸什么呢。走啦,去你那儿,我都跟我爸说了,这几天跟你在一起,就不回去了。”楚漾得意一笑,既想求得郑回的心疼又想显摆自己的机智,她指着自己的左脸说:“我爸打完我之后,可心虚了,我提什么他都答应。” 郑回接过扎了他背两下的仙人球,心疼地看着楚漾微微高出一些的脸,沉默了半晌,说:“你爸的五指山还挺大,下次他揍你我揍他,走吧,今天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爸以后也是你爸,你不准动他。不过说真的,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楚漾挂在郑回身上要跟他咬耳朵。 郑回真是对楚漾所谓的秘密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也只能随她,谁让她脸上有巴掌印呢?他弯下腰,配合的把耳朵送给楚漾,就听楚漾说:“你爸要再揍你,我也会揍他的。” 郑回愣了愣,抬起眼,那里的桀骜被笑意代替,他已经变得坚硬,不愿去诉说心间的感动,变扭地嘴硬道:“你现在瘦的脸要是大点,走在街上小风一吹就得跟风筝似的被刮走了。还揍我爸,他要捶你一下,不得把你打成两半儿啊?以后舞也不用跳了,去哪儿都带俩轮子。” 楚漾在他机车前停下来老老实实地抬脸让郑回给她套头盔,听郑回在耳边夸他新买的机车,她忍了半天说:“我还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 郑回手指点了点她的脸颊,怕蹭到她的红肿,小心翼翼地把摩托车头盔扣上去,好脾气地问:“这次又是什么?” “不想跳舞了。”楚漾垂着脑袋哼哧哼哧地说。 “?”郑回看着圆滚滚的头盔想了半天,说:“那就别跳了,正好趁这机会多吃点,长点肉,走,我带你去买蛋糕。”郑回抱她跨上了机车,敲了敲她的头盔。 他是懂她的,他们所有的在其他人眼里的叛逆,都不过是想要找回一个自己罢了。 “以后只给你一个人跳好不好?”楚漾搂住他的脖子爬到他耳边问。 郑回手绕到后面打了她撅起的屁股一下,说:“坐好!我刚差点儿拧油门,你还想不想揍我爸了,没揍就摔成伤残人士我可不报销啊。” “这么凶!”楚漾坐回去,闷闷地说:“生我的那个女人估计就是跳舞把脑壳子跳坏了。我可不想像她那样。” 郑回知道她虽表现得满不在意,但脑袋里也胡思乱想了许多,郑回这么大除了楚漾就没安慰过谁,每次楚漾难受,他也跟着难受,只能尽自己所能,笨拙地安慰她。 他说:“别想那么多,你是谁我心里清楚,你不会是她的。” 从机场到郑回的家的路很长,有一段公路在郊外,四五点钟,路上堵得车流都停滞了,还能闻到一股刚被正午的暑气蒸过的柏油的气味。路两旁繁茂的树上,夏天的蝉叫的也不怎么起劲。 白昼因日光而落在北回归线上而变得漫长,整个世界好像都被一滴温热的松油封装了起来,停下了,静止了。 楚漾和郑回在其中,骑着机车慢悠悠地穿来穿去,年少的忧虑都抛在脑后。 郑回扭过头说:“怎么样,这就叫速度一百迈。爽不?” 楚漾嘿嘿笑他,道:“拉倒吧,我腿着都比你的车快。” “爱因斯坦相对论知道吧?速度都是相对的,他们堵在那儿,咱们在跑,就是速度一百迈。” 那一刻,他们是自由无匹的,毫无束缚的,孤单又与人相伴,不被他人理解却又彼此懂得。 幸福莫过于此。 -- 夏天的风(2) 夏天的风(2) . . 夏天的风 我永远记得 清清楚楚的说你爱我 我看见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时候 . . 两人吃完晚饭舔着棒冰,在家里的沙发黏着看NBA。楚漾忽然扯开郑回在她胸前捣乱的手,直起身问:“你那摩托车也是靠出千捞来的?” 郑回盯着楚漾胸前白腻柔滑的一片,脑子里泛起坏,把楚漾推到沙发扶手,让她仰面躺着,掀起她的T恤,拿手里剩了一点儿的冰棒碰着她的红豆子。她一触到凉,身子敏感地抖了一下,奶尖瞬间娇嫩嫩,颤巍巍地立起来。他嘴角翘起来,漫不经心地说了个“嗯”。 “你别弄上去啊,我刚洗了澡呀。”她推他的手,怕他打乱她脑子里想的,于是加快语速说:“我想去你混的那个会所看看,你都没领我去过。” “呀,阿回,别…….” 楚漾蹙着眉,都提醒他别往上浇棒冰的汁水,他还是不听。 郑回拦住她要打他的手,俯下身,舌头舔上奶子,把上面的葡萄味的汁吸得一滴不剩,吃完不够,还吸她的乳肉,她荔枝一样的乳上也沾上了果味的甜。他把那甜都吃干净了,才抬起头夸耀:“给你舔干净了。” 说完又去舔另一边,手指捏着他舔过的那个,嘴里还直哼哼。 楚漾扯着他的头发:“不要了,不要了,阿回。我想去会所啦!” 郑回吐出奶头,喘息着,语气不自觉得柔软下来,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楚楚,你摸摸。” 楚漾的手被他牵引着摸到了鼓鼓热热的一团。 “先让哥哥的肉棒进小逼肏一肏,弄完哥哥就带你去,好不好?” “哼!每次都是听你的。”她撅起嘴,但又忍不住去撸动手中的肉棒,她感到自己胸前两点被他舔湿的奶头泛起痒,腿间也涌上一股热流。她颇有些大发慈悲的摆摆手,说:“你快点,都九点了。” 郑回心想这哪能快的了,又猴急地把她的红缨卷入唇舌中。 “叫哥哥。”他支在她脑袋上方,哄她说两人之间的私密爱语。 楚漾撇撇嘴说:“我都叫你一百多次哥了,怎么也没听你叫我一回姐?” 郑回一把扒下她的底裤,撸下自己的运动短裤,把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他握住自己的肉棒,说:“姐姐,自己把自己的小逼扒开,我的肉棒想亲亲姐姐那里。” 楚漾看着郑回红了的耳朵尖,心里麻酥酥的,瞬间理解了为什么郑回喜欢她叫他哥哥,太过瘾了,像是看一只满口獠牙的小鳄鱼只对自己露出了软软的肚皮。 楚漾眼里柔情蜜意,扑过去吻住刚刚说话的嘴。 郑回低笑出声,在唇舌纠缠的间隙问道:“这….嗯..这么…..激动?” 楚漾不服气,心里想看待会儿咱俩谁先忍不住。她将他的手在她的腰上,两腿成八字叉开,向后下了点腰,将她的肉唇大剌剌地展露给他看,故意离他翘着的肉棒只有一指节的距离,媚眼如丝,瞧着他说:“弟弟,不要让我掉下去。” 她一只小手放在肉唇上,食指中指将两片嫩豆腐似的皮肤往外一扒,露出里面娇红的软肉,握住郑回的肉棒,把他的龟头触到肉蒂,上下磨着,不一会儿他的性具上就沾满了他和她的水。楚漾后面的头发一甩一甩的,发梢滑过郑回结实的胳膊,继续不怕死地发疯,从嗓子尖出声,勾人的要死:“啊,好舒服,小逼想要哥哥进来。” 郑回本就是欲望旺盛的年纪,他咬着牙根,看她在他身上又扭起腰,一下一下撞击着自己的阳具。 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阴蒂画着圈,他看她灯下沉醉的脸粗喘着:“这么小就这么会勾人,嗯?” 楚漾仰着头,身子一前一后地撞着他的顶端,体内的热流越来越多,好想让他进来。 “只勾你啊.......”她知道他喜欢听什么:“阿回,我想要......“ 指尖插进她的花心里。 “想要什么?” 楚漾这才发现自己闯了祸,她抱住他,将奶子碾在他的胸膛上,扭着腰卖着俏:“要哥哥肉棒啦....” 郑回听她这会儿又喊他哥哥,往她花穴里又加了两根手指,慢条斯理地弄着,指尖能感受到花壁柔软的褶皱。 “湿的这么快?这么喜欢吗?” “嗯...嗯.....” 郑回的叁根手指被她紧紧的吸着,他腿间的肉棒硬的发疼。但他强忍着,非要逗她,他吻上她光滑修长的脖子:“说清楚,就给你。” 楚漾眼睛迷乱,脑子昏沉,她想要他,这股冲动让她咬上他的耳垂。 “喜欢肉棒,想要哥哥的肉棒进去捅.....”她话未说完,仰起头“啊啊”地尖叫起来。她的身体终于被他侵入,花茎包裹着他的阴茎,又酸又胀。 他沿着溪水寻到源头。他一边挺进一边让她握着乳喂他,上面的吮吸声,下面的粘着水液的肉体的撞击声互错着,在红色的布质沙发上开出了比之更艳丽的花。 “插了那么多次,还这么紧。嘶——”他拍了拍她的臀:“别吸那么紧,放松点。” 郑回放慢速度,细细找着刚刚滑过的一个凸起,他发现每当滑过那儿,他怀里的人就受不了的啊啊喊。他无师自通,终于在一片河谷中找到那枚牵着河魂的小石,提起枪,握着她的腰,狠狠地往那里戳刺着。 大片大片的水流淌下来,楚漾张着嘴,小巧嫣红的舌含蓄的露了一小截,晶莹剔透的唾液从嘴角流了下来。 郑回将自己的舌头喂进去,吻住了她满口的咿咿呀呀,将她的唾液都吞进嘴里。 楚漾坐在他的肉棒上被他捧着臀抬起来,再猛地放下去,因为重力加成,每次都被滚烫的阴茎顶到最深。她受不了这刺激,求饶道:“够了,阿回.....唔唔...不....不要了......” “姐姐下面的小嘴吸的这么厉害,怎么会不要,骗子。” 他双手又向上使力抬起她的臀,往下放的时候,劲腰往上一挺。 “啊啊啊啊......”楚漾喊得嗓子都哑了,身子抽搐着泄了。她脑子一片空白,瘫倒在郑回身上。 郑回仍没有停歇,抱着她的身子臀快速的耸动:“让你骚!爽不爽!” 在几十下戳刺里他终于也射了出来。 楚漾细细的下巴搭在郑回的肩膀上,他鱼一样挺直嶙峋的背上,她娇柔的手指一下一下绕着圈。她温存地说:“好想长大。” “嗯?为什么?”郑回从她身体里出来,正解着套在阴茎上的薄套子,被楚漾一把抢了过去。 楚漾探究地打量避孕套里的精液,又白又浓。 “这样你就可以射进来啊。”她的语气像是在笑他明知故问。她刚被他操的厉害,还是不长记性,又用言语撩拨郑回:“下面的小嘴也想吃阿回的精液呢!” 郑回笑了,跟他在一起他也是爱笑的。“我以为你在说别的,比如能脱离家的控制啊,财务自由什么的。” “那大概是你的理由吧?”楚漾扯了扯他的耳朵。 两个人收拾完,简单套了件外套,乘着郑回的机车,朝城西的商业区驶去。 午夜的路上只有偶尔几辆车。郑回总算有机会,给楚漾展示了一把什么叫速度七十迈。 风都跟不上他们。 楚漾比他还疯,迎着风举着手大声喊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北京欢迎你”“郑回最帅”“好爽啊”,最后又说起广告词:“时风时风,路路畅通”,“风驰电掣,大洋摩托”。 郑回觉得她好傻,但还是忍不住爽朗地笑了起来。 郑回把她领到五层楼的私家会所,指了指装潢的很典雅的招牌,说:“就这儿。” 楚漾打量着进进出出衣着豪华的人,心想郑回赚钱的地方真气派。她刚要下车,被郑回拦住了:“走了,回家。” “?” 他说:“不都看过了,走了,困了。” 楚漾:“……….我还没进去啊?” 郑回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他的脊背闷闷地传来:“你也没说要进去看啊。”说完二话没说拧了油门就返程。 楚漾气的直喊:“你耍赖!” 甩在身后吧, 父亲的叫骂与指责, 我明明只有十五岁。 什么都无须再管, 我从小就有一个, 将要陪我一生的姑娘。 我的姑娘, 跟我飞吧, 用尽一切力气, 在无人的街上。 这一刻, 月亮都笑了, 我的姑娘。 你的笑声里有一片艳阳, 将我照耀。 你的哽咽里有凶猛浪涛, 将我淹没。 我的姑娘。 我们只有十五岁, 而我早就决定, 护你一生喜乐安康。 -- ⑷2WɡS.てом 13.冬天快乐 13.冬天快乐 雪让我有点快乐 楚和渐渐感觉到女儿无声的改变。 她收起了她所有的舞鞋和舞裙,再也不曾去过之前挥洒过汗水的舞蹈课。她依旧尊重他,像往常一样会跟他无话不说一样的交谈,只是,她还是在悄无声息地远离他。 楚漾一个暑假过后似乎又高了一些,眉眼长开了,更妩媚了。身材是亚洲人少见的前凸后翘,腰不赢一握,柔弱又坚韧的味道。她美好的像是伊甸园里那枚让人知道“善”与“恶”的果子,既美又带着与之同来的原罪,诱人去采摘。他甚至都能想象校园里的那些青春期莽撞的男孩会怎样觊觎他的女儿,就像那些他年轻的岁月里也曾投向夏洛特的眼神,充满无数惊艳,渴望,占有,欲望,暴烈,痛苦。不用说学校了,他家门外就站了一个,明目张胆地冲他女儿瞧。楚和真想用手里的筷子把他戳瞎。 郑回从他手里接过楚漾的书包,看了他右手的筷子几眼,冲楚和问好,还寒暄着说他不必担心回去继续吃饭就好。 楚和温文尔雅地找茬说:“摩托车不安全吧。”当父亲的官威还没发完,就被楚漾打断了。 “爸,你怎么也这么老古董。好啦,你赶紧回去吃早饭吧,再不喝你的小米粥,就要凉了,我们要再不走就晚了。”说完她转过身,马尾还在后面甩着,潦草地冲他摆了几下手,站到郑回的机车边带上了自己的黑色头盔。 剩下郑回这个谦逊的胜利者耀武扬威地站在楚和面前,施舍了他一个安慰:“叔叔,我载她的时候很注意的,你放心吧。” 楚和目送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想到了之前读到的龙应台的那句“不必追”,原来他和楚漾也终究逃不过父母子女一场的缘分。 时钟依旧“咔哒咔哒”走着,走过了雨洗清秋,霜叶渐红,北风潇潇。 第一片剔透薄弱的雪在城里摇摇晃晃落了下来。 狭窄的胡同里,楚漾扯了扯书包的肩带,看着零零星星融进黑夜里的同学们,不耐烦地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四十五了,晚自习下了十五分钟了。手指抹掉了屏幕上已经成了一滩水迹的雪,冰凉的触感一下子让她又欢快起来。等到郑回之后,他们可以一起喝杯奶茶,吃份关东煮。所以现下这份不知尽头的等待也因为对之后的期待而变得甜蜜起来。 “围脖呢?”郑回从校园外的方向朝她跑过来,喘了几口气,撑起身,扯了自己的套头围脖拴狗似的给楚漾呼噜了上去,又唠叨起来:“老了冻出颈椎病,我不会给你揉的。” 楚漾脖子上温温热热的,黑色围脖上还剩着郑回的体温。她整了整围脖的位置,小嘴叭叭:“你又去干嘛了?这几天你神神叨叨的,发了短信你又不回。我怕你有事,都不敢给你打电话。而且,我在这冰天雪地里苦哈哈地等你,你还咒我得颈椎病,你的心好黑啊。” 郑回拐了她的脖子,夹在胳肢窝底下,拖着她往前走。 “周令唯他便宜舅舅去他那儿了。我就是过去给他充充场子,结果呆了一晚上。“他顿了顿又说:”手机没电了,又不方便用别人手机。虽然不会有下回,但要真有你就别等我,直接跟同学回家。” “哎,小郑,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她头垂着,手搂住他的腰跟着他的步子走。 郑回无奈地说:“你又想吃什么?顺便提醒你,今年的第一场雪在一月份,那天我记得你非要我带你去吃火锅,开场白都没变。” 楚漾掀开他的手说:“嘿嘿,知我者小郑也,我想吃关东煮和香芋奶茶,哦耶。” 郑回拿过她的书包颠了颠问:“都放的什么?这么沉。” “哎,别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再说里面可装的万千思春少男的情书,你别给我弄坏了。不是我说,我觉得韩寐都没我拿的多,是不是我也要成校花了?”她挑了挑眉,走进超市,低着头挑起关东煮。 郑回垂眸瞅着她的后脑勺,说:“拉倒吧,谁要给你写一个字的情书,我把我的小白狼给你骑。” “真的?” 郑回补充说:“你自己写的不算,主动开口让别人写的不算,我写的也不算。” “哎,你这么一说,你都没给我写过情书。”她啃着骨肉相连,皱眉说道:“为什么我从小一封情书也没有。” 郑回心里中二地想,废话,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的女人。他记得楚漾的第一封情书是他从蒋昭南的礼物盒里拿出来的,至于后面来的,他男厕所里武力解决一个,杀鸡儆猴,于是其他猴子就散了。毕竟谁也不想告个白要在医院趴一周,一个月都得拄着拐……… 他明面上不能嚣张,怕她知道了骄傲,他说:“唔,我给你写,800字作文,满意了吧?” “行,我要颜体,写成经文那种小册子。”她又得寸进尺。 郑回点点头,余光确认屋外确实有人影,笑唇倏然阴沉下来。他从周令唯的场子里出来后,他就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他把自己手里那份塞给楚漾说:“你坐着吃,我出去一下。” “出去干什么?”楚漾问。 “这周围不是有家卖烤红薯的你特喜欢吃?我去看看还开门不?”他冲她笑了一下,白炽灯下他的眼睛灿若繁星,让人不由得心一动。他转过身跑走了。 如果楚漾知道,这次转身之后他们的境遇,她绝对会跟他一起出去,而不是嚼着什么该死的关东煮。 风起了,今年的雪早早地落下了,预示着这会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 ④2WɡS.てом 14.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14. 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 让你在将来任何一个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内心无法宁静。” ——《万物生长》冯唐。 楚和终于在圣诞节前夕赶了回来,他给楚漾准备了圣诞节礼物,想要悄悄放在她门口,却听到她在屋里哭。 楚漾小时候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这点是不是随了夏洛特,她很少哭,倔强不服输到连去爸爸怀里讨些宠爱都不愿意,她只是一个人哭,在深夜里,别人酣睡无法察觉的时候。 上一次她哭的这么伤心,可能还是因为夏洛特,在那之前,就是很久远的记忆了,好像是因为死去的小宠物。她在某个时间点之后就很少如此,他现在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那是恰好是郑回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 楚和放下手中的礼品盒,不知道该敲门进去还是离开,他既担心涉足楚漾隐秘的小秘密而引起她的尴尬,又烦恼她在伤心他却无能为力。犹豫再叁,他扣了叩门,里面寂静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了。 “漾儿,你…….”楚和不知道怎么说。 “爸爸,我没事,不过,我只是有些事不明白,你能回答我吗?”楚漾红着眼睛散着头发站在那里,她已恢复了冷静,面容竟在黑暗中显出了狠绝。 楚和点了点头,说:“进屋说吗?” 楚漾摇摇头说:“很短的一个问题,我只想问问,当你发现夏洛特爱上别人后,你为什么还能坚持爱她。” 楚和很想开解女儿,但要用自己的例子还是有些尴尬,他温柔了声线,缓缓说:“大概是觉得那些比起失去她来说都可以忍受吧。” “可是爱情不该是忠贞吗?”楚漾眼睛里有迷茫有痛苦还有深深的困惑。 “我觉得,爱情有很多种,既有忠贞的,也有多重的。”他不知道这么回答对不对,所以他又加了一句:“大多数人的想法里,爱情也包括独占欲,但人和人不一样。你懂吗?像对夏洛特来说,爱情只是一瞬间的激情和带来的灵光一现的灵感而已,而我,爱情是一种…….可能是守望吧。我也不知道。” 楚漾冲楚和凄美一笑,坚定地说:“爸爸,我不会像你这样的,我会去把他赢过来,让他只是我一个人的。” 楚和明白了怎么回事,只能温柔地揉揉她的头说:“去睡吧,别着凉。” 楚漾回了自己屋。看着摆在床头上的仙人球,它褐红色的刺闪了一层窄窄的光,食指抚摸着它小小的刺,轻轻一按。不一会儿,指尖上就涌出了一滴红色的血滴。 她回头看着床上摆的黑色舞裙。晚上路来的路上郑回沉默了好久,她猜可能又是郑回跟他爹提要去参加海军的事儿让他爹驳回了,于是一路都在说话逗郑回。最后等来的却是他在她家楼前,跟她说分开一段时间。 “分开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楚漾乍一听还未明白他的意思,不明所以地皱着眉问:“你要去别的地方读书?” “不是。” “那” “就是最近我们不要联系了。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吵过的那次架吗?”郑回冰冷地看着她:“谁先跟对方说话就输了。” “那我认输!”楚漾抱住郑回的腰问他:“你怎么了,别用这个跟我开玩笑好吗?小时候那次吵架我跟你道歉,我不该那么久都不理你,也不该没在第一次你道歉的时候就原谅你” 郑回眼里闪过不耐,他力道极轻却又决绝地将楚漾的手扯开打断她的话说:“我喜欢上别人了。”说完了,他转身便走。 等楚漾回过神时,他已经消失了。 楚漾一晚上把相同的场景复习了千千万万遍,试着去理解他说的每一句话,但她仍然觉得不可理解,莫名其妙。 她不明白郑回为什么突然跟她分手,明明之前都好端端的,还说喜欢上别人。对于她来说,她不能忍受没有郑回,也不能忍受郑回爱她的同时也爱别人,更不能忍受他不爱她。 她想,她只有一个办法。 她要用尽全身力气诱惑他,让他回心转意,对她再度陷入梦幻的迷恋。即使是性的短暂,也要延长那片短暂的美好直至他爱她一个人。 -- 15.迷迭香(1) 15.迷迭香(1) . . 你的嘴角 微微上翘 性感的无可救药 想像不到 如此心跳 你的一切都想要 . . 大理石地板上盛了一地夜色,冷浸浸的,会所五楼的一间屋子敞着窗户,室外树叶和雪混在一起腐烂的味道成丝成缕地缠绕上郑回吐出嘴里的烟雾。 月末了,月亮淡的几乎没了,只剩下一个弧。 郑回又缓缓吐了口烟,顺着缭绕着上升的白烟,他眯了眼睛注视着今天的星星。 坐在沙发上的人说:“阿回,站那儿不冷吗?过来一起吃点宵夜吧,叶骁冒着风大老远买回来的。” “嗯,你爸那边怎么样了?”郑回微微侧了脸,眼尾扫来的锋芒兵不血刃。他掐了烟,缓缓关上窗,却还是立在那里看着外面的夜色,整个人孤独又寥落。 周令唯眸色阴狠跟他漂亮的脸产生了一种奇谲的反差。他拿了根烤串签子,用纸巾蘸了蘸铁骑签的尖部,轻飘飘地说:“他老奸巨猾这么多年,自然是坐山观虎斗,看我跟吴小月谁能斗过谁。老家伙,糊涂了,吴小月算什么东西。不就给他生了个儿子。” “令唯,你知道我的底线……..”郑回转过身,鼻梁挺直,眉骨高耸,轻启薄唇:“楚漾要是有一点事,我不会放过你和你们周家。” 周令唯叹了口气,点点头。他能不知道吗?他已经为这事挨过一顿揍了,他现在嘴角碎的说话都疼。但也怪他低估了吴昊刚,他真没想到,吴昊刚竟然会找上郑回,还能跟踪郑回用楚漾威胁郑回,这到底是他狗急跳墙还是已经知道他和郑回做局搞他呢? 叶骁给了周令唯一肘子,冲郑回说:“阿回,来来来,吃点夜宵,啊呸,吃点烧烤。” 叁个人吃着烧烤,又演练了一遍后天给吴昊刚做的最后一局。最后一局他们玩的是吴昊刚最喜欢玩的梭哈。郑回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吴昊刚的眼中钉,他不能冒险,只能找来什么都不懂的叶骁来搭档,主要的任务是郑回负责来“挂花”认牌,给叶骁打手势,而叶骁则专注练换牌,当然换牌是从郑回手里换,障眼的部分还是郑回来,他只要掌握手上速度就好。 郑回又领叶骁过了一遍流程,叁个人开始拉开场子演练。刚到了练到第二局,门响了。 叶骁让开身,一个长相清丽的女生站在门外,神情有些局促,待看到屋内的周令唯,她叫了一声:“小唯。” 声音柔柔弱弱的,像是被人欺负后惨兮兮的在求饶。 周令唯不起身反向后老爷似的倚着沙发靠背,皱着眉毛不满地问:“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你也没说今晚不回家啊,爸爸担心你。”女孩也不进门,站在门外低着头说道。 周令唯啧了一声,讽刺十足,站起身走到门外关了门。 叶骁看着郑回说:“这谁啊?” “令唯的姐姐。”郑回嘴里叼了颗烟,手里洗着牌,眉飞横鬓,痞的很,说:“咱俩继续再来一遍。” 叶骁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他姐?他不只有一个弟吗?看着长得还凑合,胸挺大的。” 郑回懒得跟叶骁八卦,悠悠吐出口烟,意味深长地说:“劝你别打他姐的主意。” 开门声打断了叶骁要脱口的话,他回头看了一眼,见周令唯脸上仍是一副厌烦的神情,只是嘴角使劲往下压着,像是在憋住一个秘密,只是少年心性让他掩饰不住藏匿其中的愉悦。后面跟着的女孩红彤彤的,眼角是红的,嘴唇是红的,整个脸颊和耳垂都是红的。 叶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被周令唯瞪了一眼,周令唯皇上一样给女孩赏座道:“坐沙发吧。” 女孩躲他躲得远远的坐到了他的对面,刚好是郑回身边,周令唯波光流转的眼睛跟着就朝女孩瞪去,结果只看到她的头顶。 他咬牙切齿地刚要说话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周令唯皱着眉骂了句“草”,说道:“今晚怎么回事,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跑来搅和?”他意有所指的往少女那儿瞟了瞟,颐指气使地说:“周琲,开门去!” 周琲站起身整了整黑色的校服裙下摆,乖乖跑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周令唯的小弟,他说:“回哥,你…..你下去看看吧!” 周令唯瞧见郑回皱着眉,立马斥责那厮道:“说事儿!” “回哥的……的…..女朋友来了。”亲信擦了把汗又说:“就在一楼…..”说完有点支支吾吾的不该怎么说。 周令唯骂道:“哪个女朋友,你回哥女朋友多了去了!” “好像是姓楚……” 周令唯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蛋,讪讪地看着面色冷了一层的郑回,话还没说出口,郑回就起身跑走了。 周令唯无奈地看着叶骁,说:“走吧。”回头对起身的周琲说:“你呆在这儿别出去,困了就睡。”他手圈住叶骁的肩膀往外走,小声在叶骁耳边说:“今晚我可能又要被打一顿,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你拦着点。” 叶骁赶忙拨浪鼓一样摇头,刚要喊,被周令唯捂住了嘴,只能唔唔地小声说:“说什么呢你,别人一脚顶多疼,阿回一脚那是往死里踹啊。” 周令唯回头对不远不近跟着他的周琲说:“你跟着我干什么,找肏吗?” 周琲见他停了也停住脚,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他小声说:“你别跟别人打架呀。” 周令唯轻嗤一声,说:“过来。”也不避讳叶骁,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 叶骁想起郑回的话,顿时明白过来,五味杂陈地小声说:“靠,这都行,周令唯你太没人性了,这都能内部消化…….” 周令唯瞥了一眼周琲,怕她听见,冲叶骁恼道:“说什么呢你,闭嘴!” 叶骁回呛:“你等着,待会儿我帮你我跟你姓,最好阿回一脚踹死你个祸害。” 叶骁跟周令唯呛着嘴,叁个人一起乘电梯到了一层。一出电梯就听到右前方的舞池传来一阵阵叫好的声浪。叶骁眼尖,隔着黑压压的人头舞池最边上找到了郑回。 叶骁走到近处才发现郑回的面色有多阴郁,郑回正牢牢看着舞台上的人,对脸发白的叶骁说:“打电话给我哥,让他来一趟。” 会所的一楼二楼是对普通VIP开通的,年费并不是特别高,所以人会多一些。在中央区域有用于表演的舞池,五彩缤纷的光束肆无忌惮地扫过来扫过去,舞池钢管的地方正站着一个女孩。 不是楚漾是谁。 -- 15.迷迭香(2) 迷迭香(2) . . 烛火在燃烧 有某种情调 眼神失焦了几秒 关于你的舞蹈 你慵懒的扭动着腰 受不了 . . 楚漾穿着亮闪闪的紧身连体衣,在频闪的光球下像颗星星似的一耀一耀发着自己的光芒。暴露在衣服之外的线条流畅的手臂,笔直的长腿,堪堪被遮住的臀线,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既纯真又妩媚的气质。 楚漾站在舞台中间,耳边人声鼎沸,但她却丝毫不慌,只要郑回看着她,她就无所不能,什么都不怕。她一脸挑衅地朝郑回抬了抬下巴。她脸上画着红色系的妆,眼尾的眼线向着眉斜着往上拉出一道,为她点缀了一丝妖冶。 舞池周围的人都比平时要多了一倍,他们从没见过如此好戏,都肆无忌惮地起哄,吹口哨,有人还下流地说:“小妹妹,跟哥哥走吧。” 楚漾并不在意那些吵闹,眼睛里灼热的光像是烧起两把小火炬,又像是太阳被黑夜打碎成了流光溢彩的星星。那里只有郑回的影子。她冲他扬唇一笑,DJ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像是受了指示,配合地放起了一首周杰伦的《迷迭香》 。 楚漾转过身握住身后的钢管,头顶的镭射灯球变出了黄色的灯束,众人看到她大片裸着的美背爆出疯狂地叫喊。 楚漾跟着音乐的节拍,缓慢的摇着腰肢,屁股慵懒地摆着,裙摆荡出一道道惑人的弧线。 “你的嘴角,微微上翘,性感的无可救药...........” 她踩着双红色高跟鞋,走到侧对着众人的位置,抬手握住钢管,双腿微分,趴下腰,用乳沟夹着钢管慢慢往上挺身,浑圆的屁股撅在后面。 她脖子上还记了一条红色的缎带,在脖子后面打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郑回站在人群中央,盯着那条蝴蝶结,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心中怒气极盛,恨不能砸了周令唯家的这间会所。但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吴昊刚在这里应该有眼线。他转过身,正要离开。他走了,楚漾可能就不会再上面继续跳。 他听到众人齐齐高呼一声,他遏制住自己不回头,正要加快自己的步伐,手腕却被人从后面拉了一下。 他随着力道轻轻偏了身子,回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她不甘地看着他,双手一推,郑回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两人成了男下女上的姿势。 周围口哨声跌宕。 “哟,有主了的。” “小姑娘真带劲!” 楚漾耳朵里一片寂静,她的唇距离他的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她还能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烧烤味。她听到自己说:“怎么样,喜欢吗?哥哥。” 郑回压抑着自己别在喉咙里的喘息和快速跳动的心跳,冷冷地看着的嘴唇。 她的指尖抚上他虽还略单薄却已经坚硬的胸膛,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胸脯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碾着。 楚漾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小声说:“想哥哥的肉棒了。” 她直起身打量着他,他却正垂着眼,眼睛里的东西被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她挪了挪屁股,调整着位置直到自己的叁角区压在他那鼓鼓的一堆上面。 楚漾仔仔细细的审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恼他明明硬了,却还是不动声色。 楚漾积攒的信心因他的沉默和无动于衷一点点流干净了,急于求证自己对郑回还是有影响力的,俯身要去吻他的唇角。 让楚漾没想到的是郑回竟然偏过了头躲开了。 男生硬朗的下颌线此时变成了尖锐的刀尖,直直的往楚漾心里戳。 这还不算完,郑回转过脸,终于回视她,漆黑的眼睛里的轻蔑比他躲闪带给楚漾的疼痛更深沉,他望着她说:“我女朋友在这里,你自重一些。”说完就把仍看着他发愣的她从腿上推了下去。 楚漾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一个女生面前,牵过她的手,还宠爱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下,拉着那个女生走远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留给她。 远处的周令唯追着拉着他姐手的郑回往外冲,而叶骁赶忙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他推开周围的人,站在呆呆地坐在卡座上的楚漾身边,抓耳挠腮地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先赶走一个个趋之若鹜的色胚,但赶走一个又来一双。 楚漾憋着泪水小心翼翼地扯了一旁的人问:“你帮我看看,刚刚那个男生真的走掉了吗?” “对呀,小妹妹,失恋了?喝杯酒啊,酒解千愁!”一个男人笑眯眯地用淫秽地目光上下打量着楚漾,将手里的酒杯递到她面前。 楚漾捏了捏手心,她该怎么办呢?她胆怯起来,他说让她自重。 在楚漾的世界里,骄傲和尊严是放在爱郑回之后的,但他却让她自重。 楚漾拿起酒杯,对自己说道:“阿回,这杯我敬你。”便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周围的人看她这么爽快都举着杯子要请她喝酒,楚漾冷笑几声,丢了杯子将疯狂留下,挺着脊背往大门走去。 她不后悔,即使别人都心怀鬼胎的看着她,她不后悔;郑回拒绝她,她也不后悔。 至少她试过了。 她努力让自己站的再直一些,脚步再坚定一点,黑天鹅的出场是势在必得的,离场也必须是骄傲的。 她能压抑住想哭的冲动,却抵挡不了体内汹涌的醉意,她的脚步虚浮,小腿沉的都抬不起来。 她明明不想再喊那个名字,却仍喃喃出声:“阿回……” 楚漾摇摇晃晃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闭着眼睛闻着男人的气味,闻到了跟郑回衣服上常有的洗衣液的味道。她抬起头,大眼睛里水蒙蒙的,憨憨傻傻地冲来人笑道:“郑信。” 郑信给她披上一件外套,打横抱着她往外走,她却不老实,非要揽着郑信的脖子,凑在他耳朵边上捣乱:“郑信,你心跳的好快。” 郑信叹了口气,把楚漾塞进自己的车里,幼稚的伸了四根指头在她面前,问:“这是几。” 楚漾掰住他的指头,一个一个的数,数完冲他一笑:“四个手指头。” 郑信摸摸她的脑袋,说:“漾漾,睡一会儿吧。” “不要,我要找阿回。” 郑信眉间一紧,心里从没攒过这么多火,他不知道这两位在整哪一出,但他还是不满郑回这些日子做的事。郑回这几天不回家不说,还不接他的电话,现在和楚漾出了这码事到想起他这个哥来,还把这妮子弄成这副失魂落魄的德行。 郑信说:“他不要你,你找他干什么。” “郑回不要你爸,不要你妈,也不会不要我的。”楚漾撅着嘴嘴硬道,也许是酒精,她停不下来的抱怨:“都怪你爸,都怪他,要不是他,阿回根本不会去会所,这么小就开始赚钱,郑回还赶不上小白菜呢。” 郑信好气又好笑地说:“你俩真是物以类聚啊。” 说完等了半天也没见楚漾回复,扭头一看她已经睡过去了。 郑信看着女孩在衣服后面半遮半掩的侧脸,眼里的温柔溢出来,呼出一口气,把强烈的情感压抑了回去。 不止郑回,这世上谁都有孤单的心事。 -- 16.孤单心事 16.孤单心事 . .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 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 在夜里默默的坚持 . . 楚漾家里的灯已经灭了,郑信思考再叁,开着车掉了个头回了自己的公寓。他上了大学后就自己一个人搬去了外面。对于他的家庭,不是只有郑回一个人在承受着压抑和痛苦。他虽然一直勉强自己做郑清渠眼里的天之骄子,但他并不觉得快乐。他放弃了很多他喜欢的东西,只是为了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儿子。 他或许逃不出去了,但却渴望有一点点自由。 他将楚漾放到自己的床上,摸了摸她的脸。自己都搞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她成了一枚他觊觎的小太阳,那么鲜活,却不属于他。 他给楚漾脱了鞋,拿了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腿和脚,顺着肌肉先揉了揉她的小腿肚,又掌握着分寸给她按摩脚掌。想到金城武在王家卫的电影里给林青霞按小腿,还说穿高跟鞋的女人很累,心想楚漾小小年纪就穿上了高跟鞋,这辈子还不知道得怎么作妖。 “嗯…….哥哥…….我有点热。”楚漾掀开他给裹上去的被子,腿夹着被子的边,朝他撅着屁股,看的他腿间的东西瞬间苏醒。 他又给她盖上了被子,手背试了楚漾额头的温度,一切正常,只是面颊上一片桃红。 她这不是酒精中毒的症状,郑信以为她是喝酒上脸,去客厅给她接了杯热水,回来就看着把自己拨的赤条条的人在床上扭着麻花,嘴里还嘤嘤咛咛,叫的他还未去疏解的东西又膨大不少。 他停在门前,他好像伪装成了习惯,他只有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在意,就能好好继续扮演下去一个被人期待着仰望着的角色。于是他跟什么都有礼又疏离,连自己喜欢的人也是,永远都是远远的观望。 他看她冲郑回笑,看她冲郑回撒娇。 他如今看着触手可及的愿望,仍不敢前去触碰。他知道她满心都是郑回,连酒醉都在喊着:“阿回,阿回。” 郑信从未有过的后悔,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让的,不该把家里追求自由的机会给了郑回,不该把在青春里肆意妄为的机会给了郑回。 楚漾的眼里只看到郑回在受苦受难,却从不知道郑回现在的寥寥无几的自由也都是牺牲了全部自己的追求换来的。 郑信掏了电话打给郑回说:“这姑娘你还要不要,不要的话,今晚我要了,从今以后她跟你没关系。” 郑信说完就利索的挂了电话。他走到楚漾身边,将她从被子里捞起来,给她套上了件他的大T恤,又哄她喝水。 楚漾浑身热的难受,下面的肉穴空虚难耐。她灵活地贴上郑信,舒适的温度让她喟叹,身子紧紧地缠着他,她本能地拿头去擦他的颈,嘴唇擦过他的耳。 “胸好胀,小穴也好痒,阿回,帮帮我啦。” 郑信如坠冰火地狱,她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在他怀里四处点火。郑信“啪”地一声打了她屁股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好似穿越了多年来自记忆深处的回响。 是了,从郑回屋里看她撅着屁股,他就中了她的毒。 他自言自语地出声:“阿回,你得抓紧时间,这样的机会我不会再放过。” 郑信掰住她的下巴,试探地在她唇上啄了几下,柔软的唇让他甜蜜。他刚要离去,她伸出舌尖来追他。 他轻笑着说:“漾漾这么急?” 楚漾听他这么喊她觉得奇怪,脑子却糊涂,她刚要说话,被郑信的唇舌堵进了嘴里,楚漾尝到一股淡淡的凉薄荷的味道,像是某个牌子的漱口水。 楚漾被动的吃着他的唾液,胀胀的奶子也被大掌握紧了揉搓,体内的火终于得了几滴甘霖,舒服的直哼哼。 她催促道:“那里也痒。” 郑信此时已经万分确定她这是吃了点催情剂,要自己再做下去,既不君子也是犯法。但他还是不想放开。他清冷的声音燃着火,继续逗她:“哪儿痒?” “小逼痒啊,哥哥。”她诚实的让他热的像是掉进一片山火。 他将她摆在床上让她靠着枕头,沙哑着嗓子说:“自己弄弄。” 楚漾当郑回又玩起来,屈起腿,朝他展开自己的花穴,手指揉上了阴蒂,刚一摸上就急喘一声。 她另一只手也尝试着往湿滑的穴道里伸指头,刚吞进一根手指,正要往外抽却被握住了手腕,她睁开眼去看那个郑回,听他说:“怎么这么骚,嗯?” 说完就带着她的手腕开始插刺,才几十来下,她就流了一滩的水,穴道的肉紧紧绞着她收缩,身子也跟着痉挛起来。她抱住那个人的腰,找着他的嘴跟他索吻。 她又尝到了漱口水的味道。 有点甜。 她伸手扒他的衣服,找不着门道,急得去咬他的胸。 “阿回.......” -- 宝贝说加更于是我就先发一点好了,今天肝不 藏蓝色的床单荡出一簇一簇的褶皱,有些地方沾满了斑驳湿润的白浊。床垫上两具葱白年轻的身体紧密的纠缠在一起,将床垫摇晃出引人遐想的微震。 郑回泄过一次,阳具却年轻力壮半分未软,硬挺挺地嵌在水润润的蜜穴里,正缓慢绵长的向内外抽插。他指骨突出的手拾起一缕散落黏在楚漾脸颊边的黑发,又怒又悔的情绪忽地软成了一团棉花。 他借着台灯的柔光,低头瞧楚漾变红了的脖子和脸颊,听她又软又娇地喊“哥哥”。郑回明明还未失去,却初次尝到一种失而复得的满胀,他禁不住俯身跟她交颈温存,吻她汗湿的鬓边。楚漾神智虽没恢复,但求欢的动作也不像刚刚那么急切,应是药劲散了,酒劲还在。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伸手捻着她脖子下方的潮红,慢慢从她身体里拔出自己滚烫的阴茎。那上面青筋虬结,还沾着水亮的液体,楚漾的小穴紧紧地吸住他,里面的稚嫩粘着他的,柱头上的冠沟不知搔到她的哪里,惹得身下的人哼出一声喘息。 -- 17.我说今夜月光那么美,你说是的(1) 17 我说今夜月光那么美,你说是的(1) . . 我说今夜月光那么美 . . 藏蓝色的床单荡出一簇一簇的褶皱,有些地方沾满了斑驳湿润的白浊。床垫上两具葱白年轻的身体紧密的纠缠在一起,将床垫摇晃出引人遐想的微震。 郑回泄过一次,阳具却年轻力壮半分未软,硬挺挺地嵌在水润润的蜜穴里,正缓慢绵长的向内外抽插。他指骨突出的手拾起一缕散落黏在楚漾脸颊边的黑发,又怒又悔的情绪忽地软成了一团棉花。 他借着台灯的柔光,低头瞧楚漾变红了的脖子和脸颊,听她又软又娇地喊“哥哥”。郑回明明还未失去,却初次尝到一种失而复得的满胀,他禁不住俯身跟她交颈温存,吻她汗湿的鬓边。 如果今晚他晚到一步,那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还好命运眷顾他。 今晚看到楚漾在会所跳钢管他心里就着了一把火,再一看到楚漾在郑信床上岔着腿自慰,他心里翻江倒海地涌起嫉妒,后悔,难过,无力。 虽然已经找他哥发泄过了,但他还是觉得不够。他得让她记着,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得时时刻刻想着他,让她知道只有他才能满足她。 楚漾神智虽没恢复,但求欢的动作也不像刚刚那么急切,应是药劲散了,酒劲还在。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伸手捻着她脖子下方的潮红,慢慢从她身体里拔出自己滚烫的阴茎。那上面青筋虬结,还沾着水亮的液体,楚漾的小穴紧紧地吸住他,里面的稚嫩粘着他的,柱头上的冠状沟不知搔到她的哪里,惹得身下的人哼出一声喘息。 “别呀.......” 楚漾按住他的臀肉,想要留住他,眼睛也疑惑地睁大了,央求他:“阿回,还要。” 她的手被郑回攥进手里,离她而去的动作却一意孤行的进行着。 楚漾朦朦胧胧间把这当成现实的梦境,隐隐约约忆起一个离去的背影,顿时涌起委屈:“你要走了。” 郑回立在台灯的光晕之外,眼睛里的锋芒悉数掩在光影的边界,让人摸不清楚,于是显得高深莫测。他好似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许久才出言安慰:“不走。”像是怕她不信,又说了一遍:“不会走的。” “可我梦见你亲了别的人,还把我丢下。”楚漾不知所措地说道,想去确认郑回还在,急切地直起身子,跪在床上,粉色的乳尖挺翘,散出宛若夜间的森林里着了露的红莓香。 “我今天有些生楚楚的气,”郑回后退半步,越发陷入屋内的黑色,打断她的话,低声说:“今天的衣服,除了我,不该穿给别人看。” 楚漾现在这脑子哪里拎得清,她“唔”了一声,面色苦恼地想了半天,她在郑回面前本就不是他人面前那副高冷的神情,此时不常见到的六神无主的样子更让她娇憨可爱,她苦思冥想了半天,抬头哄他:“我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想让我不生气?”他语气彷佛在跟她真挚的商谈,她还有斡旋的余地。 “嗯。”她应答,她哪里还有什么余地,他若要,那就都由他。 她等他审判,他却又置身事外,踱步向窗户走去。 郑回扯住窗帘,将它归到两边,外头明净的月光一下子同室内的灯光融合在了一起。 楚漾这才看清他,他身上还穿着一件衬衫,衣领大开,形状突兀地像是跟人撕扯过。他背后窗外是一片涌着薄雾的凄清夜色。他正侧着脸,温润的清辉将他的下颌线修饰的更凌厉了,额前还有一缕黑发浪荡不羁的摇荡着。 他站在那,身上席卷着山间秋夜的味道。 楚漾问:“你去哪儿了,头发怎么湿湿的。” 郑回舔了舔唇,黑色的眸色隐去了复杂的情感。他露出一个孩子似的毫无心机的笑,低哑着声说:“想让我原谅你?” “嗯!” “那就转过身,屁股撅起来。” -- 17.我说今夜月光那么美,你说是的(2) 17.我说今夜月光那么美,你说是的(2) . . 你说是的 . . 外面的雾并不大,只是将整个世界罩上了一层纱,月光本就浓郁,雾里的水汽又带着澄明的月色席卷了每个角落,将这个夜笼上了梦境般的凄婉旖丽 。 楚漾问:“窗帘不拉上啊?” 郑回微微一挑眉,走回床头,将台灯‘咔哒’关上了:“今晚月色很好。” 月光果然洒在床上,压着床铺沉到了一个水光波动的海底结界,光影波动。 楚漾翻过身,背上溢满晶亮的光华,她一动,就能衔着光带,御光前行,一缕一缕黑发美的不可方物,海藻一样浮在她背上。腿间两片外翻的阴唇夹着中间的细缝,还带着几滴白色的液体。那是郑回刚刚享受过的小逼。 像只迷路的海妖。 她是高贵的天外飞仙,却在床上为郑回高高地撅起屁股。 他的指尖肆意游走在她的脖颈、蝴蝶骨以及背沟,一股子酥麻就在楚漾身上点着了。她不满郑回的游刃有余,只想要他的粗暴和疯狂。她催促道:“阿回,进来呀。” 郑回一巴掌甩在她摇晃的屁股上,斥道:“骚什么?”力度拿捏的刚刚好。 她白白嫩嫩的臀肉在空气里微颤,屁股上涌起一阵麻,跟着自己腿间就热了,分泌出更多的暖流。 她夹着双腿磨了磨,被郑回眼尖的发现了。 “流水了?”郑回大手抓着她的臀肉,指缝间都溢满她的白肉,他抚慰着揉圆搓扁,力道大的整个人都随着晃来摇去的。 “嗯......要阿回进来.....” 楚漾没想到,郑回又“啪啪啪”给了她好几下。 郑回冷声说:“知道错了吗?” “啊……”楚漾水滴答滴答把床单都濡湿了,扭过头昂着颈扭头跟他索吻。 郑回心里叹了一声,提醒她,他为哪般在不高兴:“以后不能穿短裙给别人看,不能在别人面前跳钢管。知道吗?” “嗯嗯。”楚漾忙不迭地点头,又催促道:“你摸摸那里呀。” “啪!”郑回又打了一下,楚漾的臀上已经微微泛红了。 “小逼只能给我看,给我操,知道吗?”他说。 “小逼是郑回的啦。”她拉起长调跟他撒娇。 郑回这才把滚烫的肉棒贴到她外翻红嫩的贝肉上,她感受到他的触碰,喟叹一声,以为他终于要进来,自己撅着屁股往后顶着,想要把他吃进去。 郑回按住她的腰,不紧不慢地说:“用手扒开小逼。” 楚漾不满的哼哼,手上的动作却不落,她将两瓣穴肉掰开,露出里面已经微微阖上的小洞,里面约约还能看见他的浓精。 她一直夹着他的精液,他盯着被他玷污的小洞,眼里的情绪更茂盛,手扶着他的阴茎,圈住根部,“啪”一下,柱头打在了她的开着的蜜穴上,向下的顺势还擦过她的阴蒂,爽的两人都哼出了声。 郑回压下了自己的粗喘说:“这儿是我的,记住了吗?”说完又握着自己的肉棒敲打她的蜜穴。 楚漾被他打的小嘴一张一合抽搐着,这是馋了,想要肉棒吸咂。阴蒂已经变成硬硬的小粒,充着红血,兴奋地立在那儿。 她受不了这样激烈的挑逗,喊着:“记住了,记住了。” 小穴里面空虚不已,他却只在外面用肉棒罚她。 最后楚漾光是被他用肉棒打逼就小高潮了一次,汁水丰沛的都溅到了郑回的小腹上。 “骚的都发大水了,嗯?” “呜呜...呜.....阿回....” 郑回手指揩过她的水,含到嘴里舔了舔:“真甜。” 他还不进,她只好求他:“哥哥,哥哥快进来。” “楚楚,我爱你。”郑回的语气带了丝哀伤,和今夜的月色一样,浓郁又清澈。 听的楚漾怔愣了几秒,刚要回话,感到湿热的手心掐住了自己的乳,后面的阴唇被他有弹性的头部顶了开来。 他的硕大一寸一寸埋进她的体内,她被郑回晾了好一会,甬道进了东西就拼命收缩,里面的褶皱被他一点一点推平。 楚漾舒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忍不住仰起头:“我也爱你,阿回。” 郑回吻上了她的背,一开始他只是小幅抽插,双手还有闲情去照顾她胀胀的乳,之后情欲炙热沸腾,怕自己的劲道收不住,松了他爱的乳,掐着她的腰开始在后面狠狠的向里顶着。 “插了这么多次,还是这么紧。”他被她吸的每次整个拔出时都会响出“啵”的一声,他咬着牙说:“放松点,楚楚,哥哥今晚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 他进出的每一下都使了力,一杆进洞,整根拔出,腹肌那几块线条紧紧绷,在月下淫靡,却也强硬有力。 “唔.....阿回,阿回,别顶那里,别顶......”楚漾摇着头,张着嘴,红红的舌头时隐时现:“哥哥,哥哥.....” 她的嫩穴被顶的阵阵痉挛,红红的肉被他带着进进出出。她受不住地仰头高喊了一声,整个人无力瘫倒在床上,小腹抽搐着达到高潮。 而郑回还在她的逼口一下一下开拓着,囊袋重重的打在她还高翘着的臀瓣上,“啪啪啪”的声音刺激的郑回越来越深入。 宫口随着他又深又重的撞击微微发颤。楚漾浅滩上落难的鱼一样呼吸着,还未准备好,他的龟头就莽撞地冲进了瓣膜。 “——啊!”她喊出了声,那里又酸又麻,小手去摸她的小腹,他在那里:“操到子宫了,哥哥。” “扑哧扑哧”的水声和肉肉相撞的“啪啪”声越来越大,搅得人更加沸腾。 他要把他拥有的所有都交出去,连带他许下的愿望。他插的急切,顶的楚漾撑不住往前的力道,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床上,只有屁股高高撅着,腰被郑回扣着,嘴里不停地喊:“啊,哥哥。” “真想把你关起来,每天都给我操。” “哥哥,哥哥,我受不了了,你射进来吧,射进楚楚的子宫里,让我给哥哥生孩子,哥哥.....” 郑回一听她这么说,牢牢守着的精关忍不住一开,热流如注,全数喷在楚漾的子宫里,激的她浑身一哆嗦,又“啊啊”叫起来:“好烫,好舒服。” 郑回抱住楚漾,吻着她的额头:“楚楚。我永远爱你。” 他不会告诉她他今晚的决定,就像他不会告诉她,他在秋天的夜色里奔行了多远的路,衣服染了多沉的霜。就像她看不见身后那张痛苦又混杂着爱欲的脸。 他只能告诉她,他爱她。他期许今后每个有月亮的夜晚,她都会想他。 (2)好妹妹的这首歌是在2012年发出的,虽然晚于故事发生的时间,但这句歌词太贴合意境,就用了。 -- ⑷2WɡS.てом 18.三万英尺 18.叁万英尺 远离地面快接近叁万英尺的距离 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楚漾手里紧握着两个耳钉,黑天鹅上的水钻压得她手心麻麻的。穿着白T的蒋昭南已是一副温润少年的模样,桃花眼里盛着一汪清水,温柔宠溺地看着她,他说:“漾儿,有空给我发qq。” 楚漾敷衍地“嗯”了一声,眼睛眨也不眨,在人来人往的缝隙里瞧着机场的大门。自她知道她要被楚和送到法国后,心里的火在昨天就被迫近的远行浇的一点都不剩,她现在只希望郑回能来送送她。 “去了要好好吃饭。” “嗯” 郑回的背影在她心里上上下下翻滚里不下数十次,每一次牵起的痛楚都不比上一次的少,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想,他是怎么了,他是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 她更想不明白郑回和她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田地的。 楚和手里握着刚办好的登机牌走回来,先对蒋昭南笑了笑,跟蒋昭南说了几句长辈叮嘱晚辈的话,看了眼手表,转头一脸无奈地看着楚漾说:“漾儿,走吧。” “爸,我真不能不去吗?我不想去法国。”楚漾眼里露出祈求,她从不拒绝楚和,但这次却不愿牺牲自己的情感去迎合他望女成凤的期盼。 楚和缄默地摇摇头。他不想勉强女儿,但这次为了楚漾的安全和将来,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有耐心但却不知道怎么措辞,只好千言万语化为简单的一句:“走吧。”说完,大手拎起拉杆箱往安检走。 楚漾赶忙扯住楚和:“再等十分钟。” 楚和凝望着这张年轻的脸,忽然被时光错置,彷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过去的自己,正隔着时间与他对望,脸上满是年轻的爱情和徒劳。楚和也不知道在为谁惋惜,终归只是叹了口气。 楚漾赶忙掏出楚和给她买的诺基亚,汗湿的指尖重复着拨号的动作。 “漾儿,他”蒋昭南想说郑回不会来了,楚漾脸上的执拗让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想当一个让她哭泣却没法安慰她的人。 楚漾明明身处一个喧闹的地方,那么多人陪她上演团圆离别,她却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到一个苍茫无涯的虚空里,只剩下她一人。那个从小到大风里雨里都在陪她的郑回,不见了。 她第一次知道十分钟可以这样长,长到她把十五年的所有记忆都挨个回忆一遍,尝到五味又被丢尽绝望。 她又觉得十分钟太短,短的等不到她的郑回。 楚漾推开滑盖,按完了短信,冲一旁的蒋昭南笑了笑:“蒋昭南,谢谢你来送我,再见了。” 扣好安全带后,楚漾又止不住去查看收件箱,还是什么都没有。她又打开了发件箱,里面堆迭着她的痴念。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月光很美。” “是你,对不对?” “阿回,为什么?” “阿回,我要去法国了,来送送我。” “长命百岁我让你哥带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们。” 她记得去会所喝醉的那晚她做了个很美好的梦,那些时隐时现的片段里,郑回在她身上极致的占有,臣服在她的性感之中。 发件箱的最后一条,是她所有的期盼。 “对不起,请关闭您的手机。”穿着宝蓝色制服的空乘微笑着低头对楚漾说。 楚和说了声“抱歉”,抬手摸了摸楚漾的头顶。“漾儿?” 楚漾把手机塞给楚和,脸贴向窗玻璃,无言地望着飞机跑道。银灰的跑道被早晨的阳光变淡了一层颜色,随着飞机缓慢地向前运动,成了一片模糊的线条。当飞机加速冲向天空,她被推向座椅靠背,那股下坠的力量挤压着她像是要把一切引爆。 楚和从旁边递过手巾,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哭了。 “爸爸,我好像有点疼。”楚漾勉强睁大了眼睛,借此阻止眼泪的溢出,她想告诉楚和她只是有一点点疼而已,不要担心。但她泪珠由着地心引力的牵引,争相落了下来,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会过去的,漾儿,哭吧,好好哭一场。” -- ④2WɡS.てом 19.分开旅行 19.分开旅行 巴黎下了一整天雨 午后巴黎的机场和北京的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离合,不过是换了个空间。 楚漾哭了一路,此时一手拿着楚和刚买的冰矿泉水敷着肿胀的眼睛,一边拖着自己的拉杆箱跟在楚和后面。她不知道楚和为什么把她送来法国,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楚漾瞧着机场大厅有一个身量熟悉的女人,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风衣,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打量她。女人戴着墨镜,自信的挺着胸脯,细腰的线条被风衣的束带完美的展示出来,手里捧着一把花,正朝她和楚和的方向走来。女人走近了楚漾才认出来,不是夏洛特是谁?当即楚漾的小脸就拉的更长了。她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余光里夏洛特正在和楚和拥抱。 夏洛特顽皮的亲了楚和一口,见到楚漾的脸色一脸惊讶:“小甜心怎么哭了?” “我才没有哭。”楚漾瞥了她一眼又看向远处,趁她不注意,她的身体已经被夏洛特拥进了怀里,耳边是夏洛特性感的法语——“欢迎来巴黎,宝贝。” 楚漾别别扭扭地不知如何是好,夏洛特身上的柔软是她不曾体验过的,和郑回楚和的都不同。她看向一脸满足的楚和,终究还是没将夏洛特推开。 夏洛特松开楚漾,对楚和说:“先回家咯?” 楚和微微颔首,用中文问楚漾:“跟夏洛特一起可以吗?” 楚漾哼哼:“爸爸,你这明显是先斩后奏,你之前也没跟我商量过啊?” 楚和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是怕先跟你说你就不会来法国了啊。” “我本来就不想来,现在又装模做样的跟我商量?” “唔那就不跟夏洛特一起?”楚和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有些委屈又有些期待。 楚漾知道如果她拒绝和夏洛特一起,楚和一定会尊重她的,但她好希望楚和可以幸福。 “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讲她的名字讲得那么明显,这样我如果不去,她不就能猜到是因为我了吗?” 楚和笑,“那你想怎么办?” “爸爸,想让我跟她住也不是不行,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楚和朝她挑了挑眉,他可不想答应有关和郑回的任何事。 楚漾跳起身搂住他脖子,贴到楚和的耳边,小声说:“睡服她!” 楚和茫然的看着女儿:“有什么事儿要说服她?” 楚漾无语地瞪着她爸单纯的脸,一脸的痛心疾首:“睡觉的睡!” 楚和反应过来后,被女儿的胆大包天吓了一跳,真不知道该拿楚漾怎么办才好,这时候的楚漾,教训也不是,教育也不是,就怕言行举止上打击到她。 “你答应不答应?”楚漾瞄了夏洛特一眼,肿着眼泡,明明可怜兮兮的脸上却做了个凶巴巴的表情,谁看了都会心软。 “那包在爸爸身上。” “你们用中文说什么悄悄话?和我在一起只能用法文,我可不想被人当面讲坏话都不知道。”夏洛特回头,对着父女两个做了个生气的鬼脸。 “我爸夸你漂亮呗!” 夏洛特脸立马成了红苹果,娇羞的像个小姑娘,可把楚漾给腻歪坏了,快步走到搂成一团的两个人前面,把空间留给自见面开始就暗里眉来眼去的两个人。 楚漾偷偷回头看了楚和一眼,人还是那个儒雅温和的人,但楚漾能感觉到他的不同,其他女人没法带给他的喜悦,夏洛特轻而易举就能满足他。楚漾由衷地希望,楚和这次能修成正果,老楚家可不能在情伤这里全军覆没。 巴黎城市的夜晚在十点后就归于宁静。只是当晚十二点后却下起了雨。楚漾本就睡不着,这时被雨搅得更烦乱。她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在楚和跟夏洛特的房间前停了一会儿,鬼鬼祟祟地将耳朵贴近了房门,里面静悄悄的听不见声响。她刚要转身去书房,就被里面的一声娇喘吓得打了个趔趄,又将耳朵贴近房门。 夏洛特像是积压了好久终于受不住了似的一声迭一声的娇喊:“不要了老公不要了” 楚和那边还是没声音,只是屋内床板挪动的声音一下子节奏急促起来。紧接着夏洛特性格的声音叫的更欢了:“声音太大了,漾漾会听到的唔太深了,太深了老公” 楚漾咋舌,对着门比了个大拇哥,心想还是老爸牛啊,看着温声细语的没想到是实干派啊。 她溜进书房,小心翼翼地将书房的门关好,打开电脑,想要登陆qq看看,但又怕下载了qq会被发现,只好先用页面打开了自己的qq空间,查找了访客记录,在一溜她不怎么熟悉的头像里她并没有发现郑回。楚漾也说不清自己是这两天经受的失望太多已经麻木了还是身体太累,她奇异的没有很痛苦。她又在页面输入了baidu,登陆了自己的账号去了高中学校的百度贴吧。 忽略了吧内一直持续更新且人气留言爆棚的校花校草帖,点进了一篇名字为“安华的校花又少了一位,太想哭了”的帖子,果不其然说的是她出国这件事,除了男同胞一起哭诉抱怨的留言之外,还有两张她的照片,看画质不像是用手机照的,更像是相机。八成是学校新闻站的一个成天拿着数码相机到处跑的一位男生照的,里面有张照片是她在校园不远处的红绿灯等人时拍的,是张远远的侧面。黄昏的余韵很有氛围,把她拍的像是电影里的纯情少女。 她没找到郑回的留言就退了出去,又点了几个帖子,都没大有意思,有讨论学校周围哪家饭馆好吃的,有卖梦幻西游号的。最后她又点了一个标题为“安华版神雕侠侣”的帖子,没成想竟然在里面看到了韩寐和郑回在一起的照片,虽然是张背影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郑回,更不用提底下好多人的留言都清楚明白的说出了两个主角的名字。 楚漾放大了照片,仔细研究了一下韩寐和郑回的距离,敲着键盘留言:“楼主眼睛不好使吧!哪只眼睛看到牵手了!” 楚漾知道刚刚为什么看到郑回没有访问她空间没什么感觉了,合着全在这儿等着她呢。她又不死心的看了一遍一楼写的:放学看到校草和校花牵着手,是她近视眼还是两人有情终成眷属!? 她咬着唇努力压抑着号啕大哭的冲动,在心里一边骂着这个人的傻逼一边在心里暗自发狠:再也不要回去了,我再也不要看到郑回。 她滑着鼠标将页面都关掉,等屏幕的亮光消失屋子又归于黑暗,只剩下秋雨敲着窗户的声音,她又改变了想法,她要让郑回后悔。 -- 20.一首小诗 20.一首小诗 “你爱过我爸爸吗?” “不只是爱过,而是一直在爱他。” “那你爱其他男人吗?” “漾,对你来说什么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 “一辈子都想跟他在一起,只跟他做爱。” “你现在还年轻,想的都是占有,和他带给你的某种被称之为幸福的感受。” “爱情就是占有,当然还有付出和奉献…不过我想知道,对你来说,什么是爱?” “对我来说,是想要将我最特殊的最珍贵的一部分给他,只会给他。尽量满足他,让他开心。” “那你最珍贵的是什么?” “傻瓜,对于一个舞蹈演员最珍贵的是什么呢?是身材和时间啊,你不知道我怀孕的时候有多丑有多胖,可是看到他每天幸福的样子,我也会变得很开心很幸福呢。”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 “女孩,在一起不等于就是爱情。而且,对于有些人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尤其有些事情只有年轻的时候才能去做,我不想错过登上舞台的机会。那时舞台对我来说比爱情更重要。” “那你的爱比我爸爸的要轻许多。” “漾,他的爱是等待,而我的爱是尽量让他知道等待是有尽头的,不然就不会有你了。” “那阿回的爱是什么呢?” “傻女儿,你现在应该让所有男人都好奇你的爱是什么,而不是只关心一个男人的爱是否会降落在你身上。” “夏洛特,我只想要一个人的爱。” “那就学会让他想要你的爱吧。” “我该怎么做呢?” 夏洛特朝楚漾笑了起来:“我想,你要先知道他对你有几分在意。试试跟别的小男孩在一起吧,男孩总是笨一些,见到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才会醒悟。那是你或许就知道他想不想要了。” -- 21.好久不见(1) 21.好久不见(1) . .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 只是一句 好久不见 . . 楚漾是一年多后的四月回的京。是时,安华高中里的花都开了。 按照国内的算法,她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她最初是交换生的身份到的法国,一呆就是一年多。如果继续在国内高考,许多课业很难补上,楚和正着手给她做转学的相关手续。原本并不需要她本人的出现。但楚漾心怀鬼胎已久,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她央求了楚和跟他一起回去,拿涮羊肉涮爆肚小龙虾卖了好久的惨,再加上夏洛特的辅攻,才让楚和勉勉强强答应带她回国呆几天。 楚漾仰头看着安华校门口那颗高大的椴树,大蓬绿色的上面嵌着一丛一丛的白花。她走的时候这里还是草木凋零的深秋。楚漾心里惋惜,有什么东西错过就是错过了,比如说上一次花开是怎样的美丽,她再也看不到了。 她眯着眼睛朝高二的方向看,学校已经打了上课铃,远处高二的走廊偶有人影闪过,也不过是某个学生的调皮,整个校园静悄悄的。明明看不到什么,但她心里已经开始期待和忐忑。 如果一个人能掌控自己的内心就好了,如果时间真的有用就好了。她也不会这么没骨气。 楚漾做了几个深呼吸,抬脚往高二教学楼走去。 在通向叁层教室的楼梯末,楚漾见到一个和她一样穿着黑白相间校服的女生。在楼梯的暗处,娇小的背影孤零零的站着,垂着头显得可怜兮兮的。楚漾走近了才注意到女生的衣服都湿透了,黑色的校服裙皱巴巴的,估计是被主人用力拧过了,正淌下了一滴水。 楚漾经过她的短暂时间里,从女生及肩长的发里看到微微露出的下颌,女生抿紧的嘴唇,柔顺又倔强。 “你不要站在这里啊,这里正好是通风口。虽然已经五月,但你这样还是会感冒的。” 那女生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红红的眼睛对着楚漾,看清来人,先是惊讶的微张着嘴,接着又手足无措的垂下眼睛,可爱的苹果肌上漫上了绯红。她小声说:“谢......谢谢,我没关系的。” “是你啊......”楚漾冷下来。她记得这个人。在酒吧的人生嘈杂和灯光交错中,郑回吻过她。 楚漾打量着她,从没想过郑回喜欢清纯这一卦的。 她调转视线,继续走向通往楼上的楼梯,果然烦恼从不寻人,都是人自寻烦恼。刚回来就遇到看不顺眼的人,虽然自己很不想看她好过,但看到她可怜巴巴的心里又怪自己刚刚好像有点过分。 “楚漾?” 楚漾回头看扯着她衣服下摆的人,冷淡的问:“干什么?” 周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立马缩回了手,尴尬地在衣摆前搓了搓。即使自己一直被人嫌弃,但有时还是会奢望,能靠近自己喜欢的人,能跟他们做朋友,也许有一天也能得到他们的喜欢。她很喜欢楚漾,那一晚楚漾的舞蹈和肆意表达自己爱意的勇敢一直被她放在心里崇拜着。可能人总是会幻想成为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而因此对他们产生一种莫名其妙想要靠近的情感。 周绯被楚漾冷冷地盯着,习惯了这种目光的她还是开始难过,努力的告诉自己没关系,小声说:“啊,没什么,你回来啦.....”有人会很高兴的。 “喂,都说了你这样会感冒的,你赶紧回家吧。”楚漾看到她胸前校牌写着的“周绯”二字,才不要管周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又怎么会跟自己说出类似欢迎她回来的话。但会不会是郑回跟她说起过自己?郑回会说些什么?她放慢脚步,回头看向那个低着头的小人,又不甘心的收回爬楼梯的脚。 “喂,周绯,我送你回家。” 周绯抬起头,瞪大眼睛说:“你...送我?” 楚漾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去换衣服。” 周绯好像得到了偶像的恩宠,十分受宠若惊,一时忘记了自己和某人有约,提前回家会惹到某个大魔王。怕楚漾等的不耐烦,忙不迭地点头回答:“好啊,谢谢啊。” 楚漾打了个车,和周绯坐上去,空间缩小,两个还未认识的女孩之间的氛围就变得局促起来。周绯是内敛的性子,楚漾也不是擅长跟别人交朋友的类型,开车的司机也是个讷于言语的人,车里只剩下电台在沉闷中独自言语。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 只是一句 好久不见。” 楚漾听着歌词很烦躁,以前没发觉陈奕迅有这么多伤心情歌,她开口问:“喂,你现在......” 她哽了一下,心里好酸。 “你现在是郑回女朋友吗?”还是把话问了出来。 周绯背挺的笔直,又露出她招牌瞪大眼睛的萌兔子表情,说:“什么?怎么可能!” 楚漾松了一口气,看周绯都觉得顺眼多了,她还想问更多,郑回怎么样,有没有女朋友。但 周绯像是懂她心思,声音小小的:“他现在和韩寐在一起。但他.....” “韩寐??” 周绯的话被打断,周绯见楚漾刚刚还露出笑容的眼睛此时饱含怒火,着急地说:“但是他们......” “她哪里比得上我?他喜欢她什么?” 楚漾自小最烦的人就是韩寐,韩寐总是会用她那副乖巧温柔善解人意的脸赢得大家的喜爱,虚伪地对谁都很好,再背后搞小团体鼓励她一起说她的坏话。她在法国想过各种情况,但从没想过郑回会跟韩寐在一起。她一股脑说出了自己的困惑,但她并不需要答案,她只是要排解自己的一时间涌来的难过。 “不是啦....”周绯急得直摆手,但又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不是?你也觉得她比我好?”面前就有个软软的柿子,不能怪楚漾狠狠的揉捏。 “不,你更好。”周绯情急之中无师自通,和朋友一起说别人的坏话有助于增长友谊:“我的裙子就是她和她的朋友弄湿的。”意思是说韩寐真的很差。 “那你也太弱了吧。” “哈?”周绯茫然的看着楚漾露出一副看阿斗的神色,不对啊,楚漾不该和她一起数落韩寐吗?为什么变成她很弱。楚漾的话她应该怎么接?是不是需要认可........ “你为什么任她们欺负,你也要反抗啊?!”楚漾皱着眉审问道,看周绯那一身湿衣服更觉碍眼,只想赶紧把周绯送回家换完衣服回学校,自己去找韩寐算账。 “打架不好啊....”周绯越说声音越小,怕楚漾又怪她,赶紧找了其他的理由:“她们人也多啊.....四个我打不过吧....” “还是你弱。手机给我。” 楚漾在周绯递来的手机上按上了自己的号码:“下次韩寐再找你麻烦打电话找我。” 楚漾正要按保存,恰好接通了来电,一个男声怒气冲冲又不耐烦地吼道:“周绯!你想死吗?我和阿回在楼下等了你十五分钟!你不跟我汇报就敢到处乱跑?!” 楚漾听到阿回二字心就开始瞎蹦跶,手一抖,把电话摁死了。楚漾把电话递给周绯,干巴巴地说:“对不起啊,挂掉了。” 周绯摇摇头说:“没关系拉,是我弟弟,我等会儿回他就好。我到了。” 楚漾和周绯一起下了车,问道:“.....你跟郑回很熟吗?” “我弟弟和他很熟,我就不熟了。他知道你回来吗?他一定会很开心。” 楚漾低头不语:“那看来你是真的跟他不熟。你知道一万年有多久吗?” 周绯:“很久?” “他离开我之后的每一天都有一万年那么久。”(注释1) 周绯犹豫了很久才问道:“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吃饭?” -- 21.好久不见(2) . . 好久不见 . . 楚漾回校的消息自她迈进高二十四班不胫而走,还未下课就成了轰动全校的爆炸新闻。百度贴吧的帖子从高一到高叁的所有少男都在里面毫无形象的捧着心嚎叫:校花终于回来了!校花看看我吧! 楚漾下课后看着水泄不通的班级门口,没找到那谁,却见韩寐和蒋昭南站在外面。 一年不见,蒋昭南又长高了一些,气质更明显了。他冲她笑,喊她:“漾儿。” 她瞅了韩寐一眼,径直走到蒋昭南面前,跟着蒋昭南走到人少的地方。 蒋昭南打量起楚漾,她比原本丰润了一些,之前有些太瘦了。他都没注意到他的语气有多幽怨,说:“回来也不告诉我。” “啊,对不起。” 蒋昭南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还会走吗?” 楚漾点点头。 蒋昭南说:“你知道…...” 不等蒋昭南说出口,楚漾先他一步“嗯”了一声,她知道蒋昭南一定是想说韩寐和郑回的消息,之前在qq上她问他郑回的事他一直没跟她讲,现在她回来了才说,什么菜都凉了。她虽然生气,但冲蒋昭南发脾气对她来说太无理取闹,只能抿着嘴默不作声,等蒋昭南再另找话题。 正巧韩寐朝他们走过来,也许是刚上完体育课,她将校服外套脱了挂在手臂上,精致的小脸微有薄汗,粉粉嫩嫩的。两条低梳的辫子有一条柔顺的垂在胸前,跟主人一样乖顺。楚漾瞄了瞄她的胸,一年不见,胸都大了,难怪郑回..... 想到这,楚漾怎么瞧韩寐都是一副恃宠而骄的得意,心里气得牙痒痒,面上倒是一脸冷冰冰的。 “呀,楚漾,欢迎回来。”韩寐歪着头天真烂漫地说着:“说来也巧,郑回前几天还提起你呢,说你回来我俩一定要请你吃顿饭。不过他最近很忙,一般在学校呆不了几节课就走了,或许还不知道你回来。但他下午大课间都会去综合二楼等我下课哦,他闲着没事总会来看我练舞,你要想见他可以去找我们哦。” “不必了。”楚漾遗憾地说:“韩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废话多。顺便说一句,让你的人离周绯远一些。不然....”楚漾凑近韩寐的耳边,将她故意留出来的一缕俏皮的发环到她小巧的耳朵上:“我怕你这一头乌黑的长发又要跟初二似的那么没了。还有啊,看紧一点你的男朋友,我怕他见到我又忍不住回到我身边,到时候你可别找我哭啊。” 她努力让自己甩了一个不屑的微笑,欣赏完韩寐压抑怒气的脸,正要转身扬长而去,被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蒋昭南拉住手腕。她莫名其妙地回头看蒋昭南:“怎么了?” 少年黑色的瞳仁里星光熠熠,声音悦耳:“我有话想跟你说。” 3. 楚漾只在安华呆了两个多月,许多地方,她并不熟悉,比如说高二高叁的教学楼。但头一个月她一直会去舞蹈室,她下了课就径自去了综合二楼。 安华师资力量和基础设施在京城首屈一指。它总共有叁座教学楼,自学校北门向南高叁高二高一依次排列,一座办公楼跟高叁教学楼并列,建在东边,后面一次是男女生宿舍楼。综合一楼主要是实验室和机房,广播站以及一些社团的储存室,被排在了高一教学楼的南边。综合二楼是分给艺术生的专用楼,有画室、琴房和舞蹈室,排在综合一楼之后,位于距离校门最远的南端。综合一楼和二楼周围种满了绿化植物,二楼之间还有个小花园,里面别有情趣的摆了石凳和棋盘,一向是朋友们谈心以及早恋的最佳幽会场所。往往在某个树丛后面的石凳一坐,外面石子路上的人都注意不到,也成了考试前教导主任的重点观察地。 楚漾专门挑了舞蹈教室排练之后走到了综合二楼和一楼之间的花园,打算先在之前总和郑回坐在一块儿的石凳上坐一会儿,等习惯迟到的人都齐了,路上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到她了,她再上去偷窥。不然遇见韩寐和她的姐妹党楚漾得多没面子。 小花园里玉兰紫薇参差开着,还有嫩柳雪松也竞相舒展,在大课间里的广播里一切都既有活力又百无聊赖。楚漾走在石板路上,隐隐听到两声猫叫。一开始隔着冷杉她不能朝围起来的校园里望,等找到两人宽窄的入口,她才见石凳上坐着一个人和一只猫。 男生侧对着她,低着头,额前散着刘海,看不清他眼睛里的情绪。他懒洋洋的盘腿坐在正把头埋进食盆的黑猫面前,手指一下一下点着黑猫的脑袋。 楚漾放轻脚步,悄悄走到男生身后,在他要转头之前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楚漾手心里飞进了两只蝴蝶,她小心翼翼不敢用力怕折损了它们的羽翼,却又怕一不小心就让它们飞走了。 风来了。蝴蝶仍安静的一动不动,像是在引诱她进一步的举动。 她贴近他的耳垂,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口,没有味道,鼻尖却沾满了他沐浴露的淡香味。她又张口嘴轻轻咬了咬他耳垂的小肉。郑回没想到她会上嘴咬他的敏感点,身子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努力控制住自己乱了的呼吸。楚漾满足的回味了下刚刚牙齿鬼知道这些日子她有多想捏他的耳垂。她问:“混蛋,猜猜我是谁。” 身前的人一动不动,那猫估计他总喂,见着人也不怕,抬头老神在在地瞅着他俩,嘴巴还嘎嘣嘎嘣地嚼着东西。 楚漾等不到回应,手却不肯拿下来,心里想看谁能熬过谁。 如果等待的结果差强人意,那便享受等待的过程,至少幻想很美。 “阿回,既然这样,我想告诉你,我要跟别人谈恋爱了。” 手腕被他握住,郑回也不知道怎么用的力,楚漾前一秒钟还在他背后,这时便像个乖宝宝一样窝在他怀里。 秀气又不失刚毅的眉,冷厉又不乏温柔的眼,高挺的鼻,有棱有角性感的唇。 楚漾伸手去摸他的脸,她的男孩还是那么帅。 郑回说:“瘦了。” 哪个看到她的人心里八成都会想她胖了,体重秤也是这么说的,但郑回眼里,她就是胖成猪,他也觉得她瘦。楚漾也是个打蛇上棍的主儿,嘴一撇,可怜巴巴地说:“被你气的。” 那只黑猫也会凑热闹,瞧好一个合适的位置,轻快地起跳,在楚漾肚子上踩了踩,又爬到了她的胸上,四条腿一收,端端正正地趴在了楚漾胸上。 楚漾头一次见如此胆大包天的生物,学郑回用指尖去戳猫的脑门:“连你也欺负我。” “它是喜欢你。” “那你呢?你还喜欢我吗?”楚漾和郑回对视。 说到这里,他又不说话,只用漆黑如墨的眼睛深沉地望着她。 她好像懂了,又可能是自作多情,她妩媚一笑:“你最好在我变心之前,快点回到我身边。我现在可是蒋昭南的女朋友,变心并不难。” (1)原句出自《谁先爱上他的》 -- 22.梦中人(1) 22.梦中人(100加更) . . 为何突然袭击我 来进入我闷透梦窝 激起一股震撼 梦中人 多么想变真 . . 楚漾被热醒了。 醒之前梦见了郑回。 整个房间都被寂寥充斥,显得更加空旷了。 床上的人翻来滚去,不停地回想下午遇见郑回的每个细节,他含义颇深的眼神,他逗猫的手指,他飞扬的额发,引人遐想的唇角..... 本以为见到他这些日子的思念就可以不翼而飞,但真正见到他了,反倒如同饮鸩止渴。思念换了副模样,不似之前幽怨无望的苦,变成了磨人又甜蜜的酸甜,如同五月的梅子。 越吃越上瘾。 楚漾摸了摸大腿之间,手指上来自春梦的透明濡湿的液体让她的脸不由的更热了。看来梦里的郑回和她交流的很火热啊。 如果他的手指不是点在猫脑袋上,而是将捻上她的娇小的乳头,顺便用柔软湿润的唇舌含住,在将他硬邦邦的东西插进她的腿间,上下颠鸾,那漫漫长夜也不会难熬。 楚漾睡裙层层迭迭地堆积在腋下,挺翘浑圆的奶子在指缝里洁白如玉。她揉了半天,双腿绞紧,但不管她手上腿上怎么用力,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抬高臀退下中间湿了一片的内裤,试图消除布料的摩擦,用光滑的双腿摩擦带动两半穴肉增加快感。她试了五分钟,仍旧徒劳无功。 楚漾泄气的瘫在床上,拿过枕边的手机,又一次打开收件箱和发件箱,滑到最底下。读着自己傻不啦叽的短信,想着收件箱里不曾出现的人。之前见不到郑回,她每晚就是靠一遍遍温习她跟郑回最后的联系度过。 但是现在她回来了。她才不要这么可怜兮兮的。 夏洛特平日里跟她说“男人嘛,下半身思考的东西,让他们俯首帖耳只需要一个裸体的漂亮女人冲他们摇摇漂亮的小屁股”。 楚漾当然不认为郑回这么肤浅,毕竟之前勾引他惨烈的拒绝了,但夏洛特说是她手段不够。从夏洛特和楚和的夫妻生活来看,楚漾又觉得夏洛特说的也不是一丁点儿道理都没有。 楚漾拿来了一瓶按摩油,节省的美德抛在脑后,在胸前挤了一滩,用手推开厚重的液体,把胸抹的晶晶盈盈,她才满意。接着她一手挤着胸,另一只手举着手机,伸到老远,姿势扭曲的拍了几张照。拍完又谨慎地检查了一下,删了几张不怎么诱惑的,将油亮的手指伸进两腿之间,抚上了中间的小豆豆,她轻轻用指肚揉搓了两下,向下滑入阴唇夹着的缝隙。楚漾将腿曲起,柔软的筋络能让她的双腿分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她自然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手机的摄像头对准私处,两指轻轻拨开那扇门露出樱红的一片,“咔嚓咔嚓”。手指尖推了进去,刚进去短短一个指头,她的指尖就感受到里面有张急不可耐的小嘴疯狂地吸着她,她轻哼了一声,洁白小巧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又往紧致的甬道里推了一个指节。楚漾抽插了几下,等手被汁液淋湿了,才又拿起手机,“咔嚓咔嚓”了几下。 郑回这厢也没睡得着。整洁的书桌上摆放的长方形鱼缸里,只剩下两个深绿色的龟壳子在鹅卵石上一动不动。鱼缸后面还摆放着他的两只军舰模型,从透明的玻璃壁里显影,将整个鱼缸衬得仿佛一个微型海洋。 郑回瞪着长命和百岁发愣。他当初找到楚和,把自己可能给楚漾带去的危险诚实的跟楚和坦白之前就下定决心,不见楚漾的这段日子处理好自己的烂摊子。现下他已经攒好了钱,他爸也甭想利用官职之便威胁他不能考军校。只是出老千来钱是快,但要收拾屁股,虽然这不干净的屁股来自周令唯。话说回来,没周令唯他也不会来钱来得这么快,他得帮这个铁磁。只是楚漾在他收拾利索之前就回来了,还朝他宣布自己和蒋昭南在一起了。 他也不是没有担心过楚漾会变心,自己甚至每天用叶的qq号偷窥楚漾的qq签名和空间,但没成想,自己精心养好的白菜便宜蒋昭南了。 “龟儿子,你们妈要变心了。”他对长命百岁嘟囔。 中午和周令唯吃饭得知楚漾回来,他下午就没去拳击馆。趁上课他站在楚漾的教室外面偷窥了好久,想到还没喂楚大王,他课间就跑去综合二楼楚大王的地盘当衣食父母。她却跟住在他心上似的,就那么鲜活地出现在他眼前。 郑回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进行的思想活动,大半夜的内裤被里面的肉棒撑的老高,龟头都兴奋地钻了出来,还流了几滴“眼泪”。 郑回低骂一声,刚将内裤扯了下来,要用自己的五妹妹伺候伺候自己的小小回,手机就不识时务地响了。 郑回不理,烦躁地撸了几下硬挺的小兄弟,脑子里上演着楚郑小黄片,手机又响了一声。 郑回叹了口气,光着屁股起身找了根烟,点燃了才拿过手机挺着肉棒走到窗前。开了窗,吐了口烟,看到手机上写着“楚大王”叁个字,郑回激动地呛了嗓子。 毛头小子一边“咳咳咳”一边点开了短信。 第一张照片,郑回就体会到什么叫如中霍乱,脑子里想了这么久鼻尖仿佛能闻到来自少女乳间的奶香,下面涨的更大了对着照片直流口水。他亲了口屏幕上的奶子,手指撸动着早就被唤醒的东西,体味了半天才舍得去看下一条彩信。 谁知一条比一条重头。 郑回自小自制力超群,十年多晨跑几乎没一日毫无缘由的偷懒松懈,拳击和散打也坚持到了运动员的水平,甚至江湖邪道传内不传外的千术也被他琢磨的出神入化。只是在坚固的金钟罩铁布衫也有一个死门,郑回的就是楚漾。 他收拾干净自己指尖的液体,缓了自己的呼吸,仍盯着楚漾发来的照片出神。事情彻底了结之前,他不能去拥抱她,他深知自己一旦尝了一点甜头,必定会溃不成军,自己好不容易克制了这么久,全靠自己脑子里对日后的幻想维持日夜的折磨。万无一失的结束自己的烂摊子之前,他不能让楚漾多受一点点伤害。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有隔着手机去触碰她的甜美。 -- ④2WɡS.てом 22.梦中人(2) 22.梦中人(2) 梦中寻 这分钟我在等 你万分钟的吻 郑回床上摆了一大一小两个屏幕,大的那个是个佳能相机,楚漾的半身照装满一个巴掌大小的屏幕;小的那个是楚漾刚发来的小逼照,两片饱满的花唇在一片雪白的臀中粉的发烫。 郑回跪在床上,眉头紧紧皱着,眼里的焦躁渴望随着手心里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他盯着屏幕,握着性器前后捋动,手指时不时搔过底下膨大的囊袋。他并没有自慰过几次,他本就克制,尤其尝过楚漾的滋味后,除了楚漾嫩嫩肥大的小逼之外,什么他都不屑用。 他加快手里的速度,不够,手心都被他擦得灼烧起来,但还是不够。 手里的东西越来越硬,他心里越来越空荡荡。 他摸了十分钟,柱身又麻又胀,但还是没有泄的欲望。他痛苦地俯下身,额头点在手机上,多想插进她里面,那里又紧水又多,有千百张小嘴会缠着他。 他站起身从桌里的抽屉取出一瓶小巧的粉色瓶装的香水,朝着自己床上喷了喷。 嗯有楚漾在怀的味道了。 郑回满意地上了床,举着手机着迷的盯着那一片粉色,鼻间弥漫着玫瑰森林的味道,这是她喜欢用在身上的味道 郑回翻到下一张她自己用手指扒开阴唇的照片,伸出舌舔了下照片里的小逼。 发痴的动作刚做完,手机就响起来。 “楚大王”叁个字照的他的心猛烈的跳,连下面的龟头都激动。 “”他摒住了呼吸,没有讲话,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声响。 “喂” 她每次惹了祸都会用在蜜水里泡过的语气跟他讲话。他怎么听都觉得不够。 他按了免提,直起身,随着她的呼吸频率,照拂自己的肉棒。 “小逼好痒,一直流水”她的嗓音里带着无数小勾子,拉扯着他:“我塞了一根手指进来,但它不够粗,唔想吃又粗又长的东西” 他心里骂了句“操”,挺起跨,好像自己的手上圈着的洞是她的花径,床都被他带动的晃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床腿摩擦着地板,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 “唔,水都流出来了,嗯”她语气向下地哼了一声,呼吸逐渐短促地喘息起来,那声音细小,他支着耳朵仔细捕捉,好像真的有温软的气流吹进他耳朵里。 “啊”她不知道干了什么,又悠扬地高叫一声。 郑回嘴边的氧气越来越少,渐渐粗喘了起来,被她叫的头皮发痒,她应该是戳到逼里那个突起的点了。他知道在哪儿,如果是他他一定狠狠地去碾她那个点,直到她喷出来。他舔舔唇,想让她再描述的详细一点,清了清嗓子,明知故问:“磕着了吗?” “那儿唔戳到那儿了这里有个凸起的小点啊好舒服一摸它我就啊啊受不了了浑身都酸” “胸好痒,奶头都硬了,哎呀,只有两只手,一只手摸小逼,另一只只能玩一边的奶子,嗯还有另一个怎么办呀?”她苦恼地询问。 郑回闭着眼,眼前出现了楚漾白白嫩嫩的胸,硬成了粉红色的豆子挺立着,在她指尖跳动。 “想要人帮我舔舔。” 郑回的喉结上下滚动起来。他会用虎口托着她的胸,把半个奶峰都吞进嘴里,上颚抵着她的奶头,一定让她爽的喊出声来。 “唔”楚漾呻吟道:“昭南,唔我要到了啊” 郑回也快要到了,龟头都上下跳动,但楚漾一喊完,他没泄出来倒罢了,鸡巴都软了。 当初在机场里看着她跟蒋昭南讲话,郎才女貌的站在远处,他气闷嫉妒了好久。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 那边静默了一会儿,想是她进入了自慰之后的贤者时间。不一会儿,楚漾的惊讶的声音传过来:“哎呀,怎么拨错号了。郑回呀?这么晚还没睡?” 还没等他回应一句,楚漾轻快潇洒地来了句:“那祝你晚安啦,拜拜。” 郑回在悲凉的“嘟嘟”声里拨弄了一下自己刚经历了天劫的兄弟,满面空虚。他躺回床上,点开已经暗了屏幕的相机,楚漾妩媚艳冶的脸浮现在玫瑰味的黑夜里。 “楚楚。” -- ④2WɡS.てом 23.为爱痴狂(1) 23.为爱痴狂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 为何不让我分享 你也不问你也不回答 怎么你会变这样 五月份初一向是学校最热闹的时候,离期末还差一个多月,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活动将近,安华的数理化比赛小组在疯狂补课,校体育队也在为市里的比赛紧密排练。紧张的气氛萦绕着青涩的荷尔蒙,很多人之间都有隐秘的小故事发生。这些花季雨季无意间散落的章节,在少男少女长成饮食男女重新翻阅自己单调的青春时,总会发出令人心动的光彩。 今天的安华除了热闹还有点不一样的气氛,到校的各路精英上课都止不住交头接耳的八卦即将发生的大事儿,脸上都洋溢着想看热闹还不嫌事儿大的兴奋。 这事儿主要是因为舞蹈队要在今天宣布对之前角色安排的更改。安华舞蹈队里的女生专业技术可能比不上城东的专业舞蹈学校,但放在安华甚至整个市里,个个都盘儿靓条儿顺,顶尖上的顶尖,尤其服装更是一改校服和其他艺术团体制服的宽松保守,练功服演出服哪一件不把女生的腰身完美的展露出来?安华男生也总戏称,安华的饭虽然不好吃,但春梦倒是能做的格外美。不过哪里美人的聚集地除了吸引眼球还格外容易招致风波。历届舞蹈队的角色安排、更替和预演都能引起全校每一级学生的讨论,有一届甚至因为独舞角色的竞争引起了一场群殴。 大家都预感这一次的事儿也不算小,前无先例后面也没可以匹敌的来者。原本独舞定的人是韩寐,但楚漾回来,校花韩寐的舞蹈队一姐地位怕是要让让了。学校里的两大校花穿着紧身衣的这场交锋简直是每个少男梦寐以求的场景,一听说消息立马这点燃了所有少男的心。 综合二楼的舞蹈室外清一色排着一溜穿着校队的男生,靠走廊的窗户开着,上面还趴了一波不要脸的,舞蹈老师怎么轰都轰不走,只好由着他们去。室内地板上坐着从校外请的指导老师,还有一波更不要脸的男生,大剌剌的坐着,眼神恶狼一样的寻摸着。 空气有些闷热,老旧的木地板散发着粘稠的味道。屋里的多人舞小组正在跳着她们的曲目。《四小天鹅》的伴奏活泼跳脱,替补组刚跳完,不请自来的观众们就开始劈里啪啦鼓起掌。 楚漾和周绯蒋昭南和其他人一样坐在地板上。她头发高高束起,在脑后扎了个可爱的丸子,鬓发整整齐齐,没有一丝乱发。脖颈修长的线条显露,下巴微微抬起,高贵的不可一世。周绯在她旁边不安地拧着手指,看起来比楚漾都紧张。蒋昭南安静地坐着,手里拿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水和零食,男朋友当的尽职尽责。舞蹈队也有心仪他的女生往他这里暗送秋波,一概被他有礼的无视了。他看着教室中央的表演,时不时给楚漾递东西,两个人感情甚笃惹得很多女生眼红。 多人组表演完了之后,教室另一端坐着的女生站起身趁着几个老师讨论开始做热身。女生长得很高,一米七五的个子,瘦瘦高高的,长手长脚,一看就是跳芭蕾的好比例。她是独舞的替补,身着白色tutu裙,扮演的角色是《天鹅湖》的白天鹅。 安华原本定的独舞曲目是《天鹅湖》白天鹅独舞的选段。舞蹈老师知道楚漾回来就问她要不要回来试试,老师把楚漾的舞蹈底子夸得天花乱坠,期待着她回到队里指不定能为安华争一争前叁的荣誉。醉翁之意不在酒,楚漾最终回队里,倒不是为了集体荣誉。 楚漾朝站起身的韩寐瞥了一眼,跟周绯和蒋昭南打了声招呼,也站起身朝更衣室走去。 “楚漾,别痴心妄想了。”韩寐换好一身白色的tutu裙,语笑嫣然地看着楚漾。如果不考虑不饶人的嘴和虚伪,楚漾真心实意认为韩寐的脸就是为白天鹅这个角色而生的。 楚漾漫不经心地脱了自己的白T恤,嗤笑一声:“你话说这么早,不怕一会儿没面子?” 韩寐自小事事都想比楚漾高一头,在人际交往上她如鱼得水,只是舞蹈和恋爱上楚漾的地位就不可撼动了,她连讲狠话的自信都欠缺。但想到郑回,天真无邪的脸变得恶狠狠的:“你就是赢了,郑回也不会看你一眼。” “哎,我男朋友在外边儿坐着呢,郑回算什么?再说,你好可怜,郑回甭说不会看我一眼,他连你都没来看一眼哪。” 楚漾平时在别人面前话不多,清清冷冷,但呛人的本领可算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几句话思维清晰逻辑缜密还有理有据,把韩寐气得眼眶都红了,若不是接下来有表演她恨不能扑上去跟楚漾撕扯一番。 楚漾目送韩寐走了出去,揉着自己的大腿和小腿。什么才能都不是一蹴而就,即使天才也需要日积月累。自从打算煞一煞韩寐的威风,她就开始疯狂地练舞,想恢复自己的体能和肌肉记忆。她不要命地练动作,白天练,晚上也练,此时肌肉的酸痛还残留着,每一个动作都要自己麻木思想才能完成到满意的程度。自己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以往的水平也要感谢夏洛特。在法国的这些日子,夏洛特一贯对女性精致生活的追求和职业病,让她对楚漾的身材要求格外严格,每天逼着楚漾吃沙拉不说,还要监督她锻炼维持身材。而芭蕾的练习也因为夏洛特的央求一个周练习两次,虽然不多,此时也帮的上忙。楚漾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打心底里感谢夏洛特,心里盘算着今晚赏光跟夏洛特视个频。 她套上衣服后,压腿,压肩,推脚背。做好了热身,她闭上眼睛,在脑子里冥想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缓缓睁开眼睛后,淡色澄澈的瞳孔里装满了灿阳般的光华。 楚漾从更衣室走出来韩寐正跳到“凌空越”的动作,技术到位,眼神也给得到位。只是白天鹅最难的还是情感的把控。这对于年轻舞蹈演员来说一直是难以克服和跨越的高山。韩寐能做出到位的水准也是极具天赋的,只是还是缺了点火候。她专心地分析着韩寐表演的优劣,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吸引了多少目光。 她不知道自己白皙的皮肤在黑色tutu裙的映衬下像是抹了一层荧粉,笔直的双腿在白色裤袜里格外诱惑,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的出场震慑住了。连几位老师都注意到她的服装,互相咬耳朵确认这小姑娘接下来可能要跳的曲目。但没一个人敢像之前那样放肆的吹口哨,毕竟人家男朋友还在场呢,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都用眼梢偷偷地瞄。 楚漾冲对她比大拇指的周绯点了点头,朝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蒋昭南比了个ok的手势,又装作漫不经心地用余光往门的方向瞧,她总觉得来自那个方向的目光格外的热烈。等确认了那人是谁,心里又高兴又难过,她用余光就能认出的人,是为了谁而来呢? 韩寐在热烈如潮的掌声里做了个标准的行礼,说了句“谢谢老师”就一蹦一跳的扑到郑回怀里,嗔怪地问他怎么才来。 郑回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将歪在他怀里的韩寐扶正,双手环起,看向台中央。 站在郑回身边的叶骁摸了摸鼻子,识趣地闪到老远,以他敏锐的感官判断,郑回心情很不好。郑回身边的另一个门神对郑回的了解也不输给叶骁,在人群里找到周绯和蒋昭南坐在一块儿赶紧气势汹汹地跑了过去。 楚漾在目光聚集之处站好,微微偏头朝管音响的老师点了点头。黑天鹅的变奏曲从老旧的音响里传出来,带出“兹拉兹拉”的电流声,楚漾嘴角弯出了一个妩媚的弧度。 她才不要什么白天鹅。她只想做那一个人的黑天鹅。 -- 23.为爱痴狂(2) . .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 . 楚漾这几天看了很多版本的编舞,最后选了夏洛特剧团的编舞,又很有私心的在最后加了炫技的挥鞭转。除了挥鞭转,动作里还有pirouette turn,大的双起双落,对舞蹈演员的技术要求很高。 如果是黑天鹅,应该用不可一世的起步,在柴可夫斯基的变奏里旋转。 在加快的节奏里,要有势在必得的信心。那是黑天鹅在月光之下的天鹅湖畔漫步,炫耀自己的美丽。最美的是黑天鹅,得到爱情的也是黑天鹅。 她忘掉酸痛,做了两个大旋转。 楚漾的青春里,从来都只有郑回。父亲的忙碌,母亲的缺席,让她很小就习惯了孤独,是郑回填补了她无聊空洞的生活。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独自离场。 双起双落。 楚漾脑子里回想起和郑回的初次,那场倾盆大雨,床上年轻交缠的肉体。 我跳得都是对你的欲望和占有,你必须是我的。 楚漾默默在心里说,在最后的节奏里,在一个起落完成后,扬起更具野心和骄傲的微笑—— 二十个挥鞭转。 音乐还没结束,两位老师就鼓起掌,其中一个对眼神激动的独舞负责老师毫不避讳地扬声说:“这次肯定能拿第一!” 楚漾在所有人疯狂地掌声和口哨里淡定的行完礼,转身去了更衣室。一关门,她的两条腿就开始不受控地哆嗦,她靠着门滑倒地上,心想再多用一点力她就不成了。 她歇息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周绯叫她:“漾漾!” 她开门让周绯进来,周绯脸上的激动还没散,抓着她的手说:“漾漾,你太厉害了,我上次见你跳舞就开始崇拜你,但没想到你比上次还厉害。” 周绯见楚漾颓唐萎靡地坐在凳子上才觉得不对。 “你怎么了?” “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累。”楚漾不在意地摇摇头:“能把我拉下拉链吗?” 周绯伺候着楚漾脱衣穿衣,心里对楚漾更倾佩了,她跑个八百米都坚持不下来,但是楚漾能在腰酸背痛的情况下完成那么惊艳的舞蹈。 蒋昭南和周绯一起搀着楚漾在校园里缓慢地走着。 “漾漾,感觉你跳舞的时候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蒋昭南说。 “有吗?”。 蒋昭南眼里有了丝骄傲,点了点头,刚要再夸,自己电话响了。 “嗯嗯,好啊,江学长。”他挂了电话有些抱歉的看着楚漾:“学生会那边要我过去一趟。” 楚漾说了句没关系,她和周绯打车回去。 两人还没走到校门口能打出租的地方,刚被周绯打发的周令唯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拎着周绯就走。周绯温吞,几乎不对什么人发脾气,更别提周令唯,但这次,对周令唯予取予求的周绯打掉了他握着她的手。 周令唯火冒叁丈,正要冲周绯吼,看着她对他露出责怪的眼神,当下就没脾气了,再加上他身负重任,不得不卑躬屈膝地对周绯露出了一个奴才的笑容。这次轮到周绯大惊失色,她慌张地问:“小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周令唯顺坡下驴:“家里出事儿了,快跟我回去。” 周绯为难,转头看了看楚漾又看了看自己弟弟的脸色,犹豫不决。 “没关系,你去吧,反正也快到校门口了。”楚漾抽出自己的手,示意两人赶紧走吧。 楚漾等周绯走了,见周围没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现在就想有个大床,自己躺在上面什么都不想不做,睡个叁天叁夜。她给楚和拨了个电话,想让他找人来接她,但楚和没接。 她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自己一人到校门口打车回家。刚一摇摇晃晃站起身,还没站稳,整个人忽地腾空而起。楚漾吓得喊了一声,在来人的怀里乱滚,却被箍地紧紧的,没掉出半分。待她看清那人有棱有角的下巴,她老实了,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脸色阴晴不定。 郑回默不作声,抱着她抬腿就往综合二楼走。 “哎?你往那边走干什么?”楚漾心中疑惑,说完脸又耷拉下来,没好气地说:“我要回家!” 郑回充耳不闻,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楚漾看郑回不理她,更生气了,本来跳舞跳的她浑身没劲,现在体力回光返照一般,跟只斗鸡似的皱着眉撅着嘴在他怀里闹,头发因为跳完舞被她放了下来,此时都往郑回的脸上跑,软软的勾的他更加烦躁了。 “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 “抱你的韩寐去!” “我有男朋友了!” 楚漾每说一句郑回的脸就黑上一层,嘴巴也越抿越紧。本来他就为今天下午楚漾在那么多人面前穿的那么招眼吃醋生气,现在听她火上浇油地说她提起男朋友,对她情感和占有欲的克制冲破了理性,他抬起手,狠狠地朝她屁股尖上来了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在综合二楼的走廊里回荡,震得楚漾懵懵地盯着郑回,直到被他放在舞蹈教室里的铁栏杆上她才回过神来。 “你....你为什么打我....打我屁股?” 楚漾羞耻又委屈,仰着头瞪着郑回,她自认为自己的神情凶神恶煞能起到震慑作用,岂不知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郑回眼里只能从她身上看到自己所喜欢的一切。 但这并不足以安慰他内心的不安,他还想要更多。 郑回让她靠着背后的镜子,站在她打开的两腿之间,掀起她裙子的下摆,滚烫的手隔着内裤抚摸上了她的嫩穴,揉了几下,内裤上就洇出了点水迹。 他闻了闻手指,冷冷地说:“有男朋友还给我发那些照片?他满足不了你么?” 楚漾身体上感受着他爱怜的刺激,听到郑回的话,心里一转,说:“我那天是打错了,昭南可是很厉害的。” 郑回了解楚漾,在她心里对人的分类黑白分明,亲疏分明,以前从没听她叫蒋昭南叫的那么亲热,心里疼的无以复加,内心的嫉妒和不安像盘旋不去的渡鸦围着他嘎嘎乱叫。 他蹲下身,伸出舌尖将她的小逼和薄薄的内裤一起含了进去。 楚漾本想要跳下练舞用的栏杆,哪成想郑回直接在这给她舔穴。寂寞了好久的小穴受到强有力的刺激后,疯狂地往外分泌汁水。她舒服地扬起脖子,急促地呼吸着。 “他有我伺候的你舒服么?” 郑回头埋在她的双腿间,舌头勾着内裤往里插。 “今下午穿的那么骚给谁看,嗯?”语气别提有多酸。 “要你管!”楚漾仰着头,语气苏软,话倒挺硬气。 -- 23.为爱痴狂(3) (3) . .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 . 楚漾两腿细长的腿垂着,腿中间的白色内裤湿了,显出小逼肥美的形状。中间凹了条缝,郑回知道,那里有通向极乐的路。 郑回不再废话,张大嘴含住内裤包着的那条缝,大力地吸吮了几下。手指在她腿根上搔着,又摸到她的小腹,抓住了她鼓鼓的奶儿。 楚漾揪着他的黑发,脸色潮红,断断续续地说:“你别....别碰我.....我只要昭南..啊啊啊..” 内裤还没脱,郑回的舌头连带着内裤一起插进了她里面。 郑回一把扯下楚漾的内裤,那里和记忆中的一样,仍旧粉粉嫩嫩,只有疏淡的几根浅色的毛,跟安华里面盛开着的樱花一样。郑回目不转睛地对着日思夜想的地方当了几秒的花痴。 “流着么多水儿?多久没解馋了?”他扒开阴唇,说:“这里得玩儿过了照才好看,你那天拍的不好......”说完只听“咔嚓咔嚓”两声。 楚漾问:“你....你干什么?” “留着你的逼照自慰。” 他大言不惭的说完,吐出舌,用宽厚灵巧的舌面直接附上两瓣儿肉,卖力的上下舔着,像头饿了一个冬天的狼。 没了内裤,湿湿的舌面直接贴上自己的嫩肉,比之前的刺激更大了,楚漾“啊”地叫了一声,眼泪都下来了,怕自己叫的这么大声郑回心里得意,按捺着自己,只小声呜呜的呻吟。 郑回本来想好好伺候她,给她来个豪华的前戏,好让她回心转意,别惦记什么蒋昭南,但舔穴舔的自己受不了,只想把鸡巴捅到她身体里。他嘴里骂了一声,站起身,把绵软的楚漾抱进怀里,撸下自己的运动裤,将自己翘起的肉棒插进楚漾的两腿之间,掰住她的屁股,对着她外翻的小逼前后移动,让她的液体湿润了整个柱身。 楚漾被撞得身子一晃一晃得,奶浪一波接一波,她用力往外推他,不想这么便宜郑回,他知道她抗拒不了他的肉棒,现在又用这种手段逼她臣服。他这一年都陪在韩寐身边,像当初陪她一样陪韩寐上下学,还来看韩寐跳舞,而她自己呢?天天晚上在被窝里读短信,想他,去学校的百度贴吧看他的消息,给他发qq留言,因为想他的味道开始抽烟。 今天他还当着她面抱了韩寐。 “干什么?”她湿着的眼睛瞪得大大得,浅色的瞳仁像撒了整个宇宙的盛夏光年。 “干你!” 郑回捞住了她的手,把怀里的楚漾转了个身,让她对着镜子,又把鸡巴塞进了她的腿缝里,两只手罩上她的胸,臀往前耸动着。 镜子里,楚漾的上身白色体恤完好无损,下身光溜溜的,黑色短裙和白内裤团在一团堆在两步开外,在黄昏的教室里乖巧地躺着。 楚漾被两腿间时隐时现的东西攫住了所有神魂,没出息的痴痴看着。 郑回注意到楚漾的眼神,理了她耳边的发,将她小巧的耳朵露出来,唇瓣摩挲着,哑声说:“喜欢吗?” “想哥哥的棒子吗?” 郑回耐心甚足,将她整个人抱起,抬着她面对面坐到了镜子前面,两只腿劈叉那样开着,小逼整个露了出来。 两只手指夹着阴蒂缓慢的磨着。 “你看,它一直不停地流水。馋什么呢?嗯?” “蒋昭南进去过没有?” 郑回吻着她的颈,见她不吭声,眼神冷的能冻死北极熊,却用轻柔的能溺死人的嗓音说:“楚楚,这儿,只能是我的,只有我的肉棒能插进去,听见了吗?” 楚漾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一酸。 “你一年零六个月没理我,我回来给你发那样的信息你也不回我!我才不要你,滚滚滚!” 郑回有千言万语想跟她说,此时却一句也不能讲。 别哭,楚楚,我想你,我每天想你想的睡不着。 “我走之前你亲周绯,我回来你又跟韩寐在一起,你这个花心萝卜!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今天还来看韩寐跳舞。” “我.....”郑回不知道说什么,他明明是来看她的… “我才不要给你肏。我找蒋昭南去!” 楚漾泣不成声,她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去。 郑回又从楚漾嘴里听到蒋昭南的名字,又气又急,但看着楚漾快连成线的泪珠,心里七上八下个中滋味都有了。他想安慰她别哭了,她想怎么着都行;又想教训教训她,让她永远都只属于他。 他把楚漾的手按在栏杆上,屁股向后冲他撅着,蹲下身扒开那条缝,头埋在上面舔舐啃咬,舌尖开始往里插。今天还非得给她来个满汉全席式的前戏。 阴蒂被郑回又用舌头舔又用肉棒磨早就想要东西插进去了,这时候插进来柔软的舌头,爽的楚漾高昂起脖子叫了一声。她往前缩,手沿着镜子往上攀,想要逃离他的玩弄。 “呜....呜....别弄了.....” 郑回捞着她的细腰把她往回带,逼里的舌头像是入的更深了。楚漾脸红红的,眼睛哭肿了,整个人像只布娃娃一样,被他的手带着前后动着,像是被肏似的,垂着的奶子来回晃着。 郑回舔到了她的突起,激的她喷出了热流。 “啊......” 郑回很满意,提着肉棒刚要对准她的洞往里插,听见有人敲了敲门。 “打扰一下,学弟学妹。” 两人被这一声惊醒,齐齐往教室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衣着有些暴露的女生懒懒地倚在门边,逆光下看不清她的脸。 “你们前戏还得弄多久?我都看了快二十分钟了,再不操逼的话拜托别站着风水宝地,让给别人行不?” 郑回将楚漾挡在身后,气的牙痒痒,知道这人又恶性不改,在学校里窥视别人做爱,一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成为她娱乐里的男主演。而且自己刚刚就要干进去了,她偏偏在这时候打断,明显故意的。 郑回说:“柯嫚儿,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打的你以后见着我们绕道走。” “哈,郑回,你多久没搞了,憋的荷尔蒙失调是不是,脾气这么大?” 郑回懒得跟她呈口舌之快:“滚不滚?” 叫做柯嫚儿的女生耸耸肩,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老郑,你老二挺大啊,别说,你脸冷冰冰的,你小兄弟长得倒是比你的冷脸热情多了。走了,拜拜。” 郑回等柯嫚儿走了,转过身给楚漾穿好衣服,也不顾楚漾的拒绝,将她抱起来走出了舞蹈教室。 他用手掌抹干了楚漾的泪,哄着她说:“别哭了。你好好等着我。” 夕阳已尽,在天光里两人偎成一团,好像什么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 24.忘记他 24.忘记他 . . 忘记他 等于忘掉了欢喜 等于将心灵也锁住 同苦痛一起 . . “别,别舔了,要哥哥的肉棒进来啦....” 教室的灯已经灭了,挂在教室后墙上的钟在一片黑暗里“咔嗒咔哒”地走,屋外的夏蝉和教室里的人一起在嘶声叫着。也许不久看门大爷就会来检查每间教室的门有没有锁,但是教室里,楚漾和郑回刚刚入港。 楚漾也不知道她和郑回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明明什么都没有讲清楚,他俩就又名不正言不顺的混到了一起。 她眯眼瞧着郑回在暧昧不明的光里上下伏动。 就在十五分钟前,她刚告别蒋昭南,接着就在无人的走廊里被郑回边吻边拉进了他的教室,校服衬衣的扣子被他着急忙慌得只解开了一半,粉色小吊带和胸罩都拉到胸下面去了,白白的奶子陷在郑回的手里,肌肤相处传来阵阵颤栗。 郑回现在每次跟她做爱都要舔她的穴,最少也得舔到她哭着喷一次。她不知道这是郑回想她想出来的毛病。在教室里,她一只腿踏在凳子上,另一只在地上,屁股往后撅着,利用站姿把嫩逼大面积的露出来让郑回给她舔。 大剌剌的在下了晚自习无人的教室裸露着小穴让她胆战心惊的,她生怕有人忘记拿东西忽然回来,偏偏郑回的舌头越来越厉害,劲道足,戳刺的速度快。 “爽吗?”郑回看她抖着腿泄了一回,在她腿根上咬了几下,将自己吐了很多前列腺液的肉棒在她的臀缝里磨了几下。 “哥哥,要肉棒进来。” 楚漾扭头看他,清冷的脸此时沾满了情欲,浑圆的屁股还冲他摇着。 他把她转了过来,正面冲着他,一只腿圈在他精悍的腰上,肉棒对准了娇软的小洞,猛地一下,“噗哧”一声,进去了一半。 “啊,太深了,阿回.....” 她和他纠缠在一起,郑回剩下的坚挺慢慢推了进去,势必要顶破她的小肚子似的。 “阿回,你太大了.....” 这次回来第一次见郑回的家伙就发现它又大了,她有次被操的太爽了不小心把这事儿问出口,郑回只是挑了挑眉,淡淡地说:“想你想的。” 郑回见她分心,托住她的臀肉,把她从课桌上抱了起来,连着往上快速顶了十几下,一口咬住了她肩膀的肉,又亲上她哀哀高啼着的嘴。 “想什么呢?” “想你怎么这么大。唔....” 郑回听着这个答案满意的又亲了亲她,迈开了步子,一边在教室里走一边插她的穴,走几步还像哄孩子似的停下来往上颠几下。 “啊,阿回...太爽了,别走了,我受不了......” “今天冲蒋昭南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忘了哥哥了?”郑回走到墙角,用脚勾出凳子往上一坐,拍了拍楚漾的屁股:“自己动。” 楚漾知道他又犯病了,成天台词就几句,“冲蒋昭南笑得那么骚”、“蒋昭南有我伺候的你爽吗”........ 楚漾懒得理他,有时候觉得柯嫚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郑回年纪轻轻就荷尔蒙失调。 她把奶子掐起来喂到他嘴边:“你舔几下,奶头好痒。” “骚货!”他往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是谁的小骚货!” 楚漾不答,谁治谁还说不准呢。她肚子一缩,小逼也夹紧了,郑回骂了一句“操”,大手抓住奶子肆意的揉捏。 这时走廊传来似有似无的脚步声,还有钥匙互相碰撞“哗啦哗啦”的声音。 楚漾心里擂鼓,耳朵都热起来。 “哥哥,你快出来,有人要来了。” 郑回听声音知道大爷还远着呢,至少还差一整层,他处变不惊地逼楚漾一边说“楚漾是郑回的小骚货”这种骚话,一边扭着腰伺候郑回起起落落,估摸着大爷要上来了,才将楚漾的校服上衣扣好,肉棒插在里面,把她抱着站了起来。 楚漾的校服裙子堪堪遮住她的屁股。郑回倒还好,校服裤子是松紧带的,只把前面拉下来了,别在两个蛋蛋底下,他的屁股还好好包着呢。他俩连在一起,走到教室门口,郑回长手一勾把监控上的衣服勾了下来,锁好了门,抱着楚漾往上爬楼梯。 楚漾一只手捣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另一只狠狠地扣着郑回的脖子。她受快感冲击很大,眼泪的一颗一颗掉了下来,手上的劲儿也不受控,越收越紧,在郑回的皮肤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郑回每抬腿迈一个台阶,肉棒就往里顶一下,楚漾的穴被他捣的酥烂,里都是水儿,又湿又紧。 两个人暧昧的喘息在对方的耳边无比挑逗。他们无声无息地走了几十个台阶,上到了顶楼,郑回的龟头也第一次来到了她的子宫口。 “哥哥,不要啊,有点痛,子宫要被穿破了。” 郑回脑子里嗡嗡的,他也受不了,她的子宫被他顶的微微张开了小口,吸得他头皮发麻。他把她按在走廊的墙上,狂风骤雨般地往上挺腰,重重地抽插了个几十下,终于在她的子宫里泄了出来。 楚漾攥着郑回的衣襟,大腿还在抽搐。从她这里能看到窗外的安华,校园在路灯的照耀下祥和又宁静。 虽然她看不清楚他们未来的方向,但从她回来后,她渐渐能感受到郑回隐藏起来的爱。他并不是个好演员,更何况她又那么了解他。他见到自己时,眉宇间的开阔,跟自己做爱时的迷乱深情,对自己霸道的占有.....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证据。 如果不是郑回,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人,自己都不会义无反顾的去追求,保留执念。 她也感谢自己,在法国的时候没有决定忘记他。 楚漾说:“阿回,我在巴黎时常会梦到一个月光很美的夜晚,今天的月光和那晚一样漂亮。” -- 25.Don'tBreakMyHear 25.Don't Break My . . Don't Break My . . 楚漾坐在综合二楼前的石凳上两手逗着猫,嘴巴逗着周绯。阳光照在她透明的肤色上,把她本人的色彩铺上了一层明媚的意思。周绯一直觉得楚漾是属于夜间的,像月亮那样皎洁但又发着银色的冷冷的光,而现在她又觉得楚漾也可以胜似骄阳,像一株向日葵。 “嘿嘿,”楚漾促狭地挤了挤眼睛,意味深长地朝周绯的脖子根衣物未遮挡好的地方瞥了几眼:“难怪昨晚不回我短信,看来某人昨晚很忙呀。”她拖长了声调,见到周绯通红的脸,忍不住又狡黠地嘿嘿笑。 周绯整了整衣小声反驳:“才没有。”她正要说什么,见楚漾身后朝着她们走来的人,小声叫了声楚漾的名字。 “楚漾。” 楚漾皱着眉,她鼻子尖,闻到了一股玫瑰森林的香水味。她很喜欢这款香,是夏洛特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还在空间里提到过。此时在韩寐身上闻到自己喜欢的气味,心里感觉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楚漾不理她,低着头玩着猫尾巴,她拒人千里的态度却没影响韩寐的心情。 “前天我生日你怎么不来,南南都来了。”韩寐歪着头,天真烂漫地看着她,脑后的单马尾一甩一甩的,跟主人一样活泼。 “我跟你又不熟。” “可你不想见见你的阿回吗?诶,这几天他这么忙,你怕是没机会见他了吧......说到这儿,你猜他送了我什么生日礼物?”韩寐停顿了几秒钟,为吸引起了楚漾的注意力感到满意,她指尖挑起脸颊边的发,挽上了耳畔才继续说道:“他送了我一瓶香水,你闻闻,我可喜欢了。” 韩寐说完,将手腕伸到楚漾跟前:“我还是第一次收到香水这种生日礼物,阿回真的好用心。” 花猫“喵”地叫了一声,爪子拍向楚漾,不满她扯痛了自己,冲她哈了几口气,一个起落,跳下了石凳,转身跑走了。 “嘿?这猫脾气倒不小。”楚漾起身,拍了拍裤子,拂去可能沾到的尘土,招呼站在一旁担心看着她的周绯说:“走了,去吃关东煮。” 周绯本就不是会应付冲突的人,而且周围的人见到楚漾和韩寐站在一起,都在往这边打量,她很不习惯,想离开是非之地,如获大赦得点着头,挽住楚漾的手,着急忙慌地想带楚漾往超市走。 楚漾懒懒地坠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踢步子。 “漾漾,我觉得郑回不会......” “嗨,随他便吧,反正我再过几天就走了。”想到郑回送韩寐她喜欢的香水,心里就泛酸。 “真不是,漾漾,你知道郑回经常喂的那只猫叫什么?” 楚漾抽出被周绯挽着的胳膊,抬起来圈住周绯的脖子,硬挤出笑嘻嘻的模样,问:“野猫还有名儿?叫什么?” “楚大王。这不就是为你嘛?” 楚漾听了这话,收了逞强装出来的笑模样,默不作声地跟着周绯。 “以前我觉得我很懂他,但是现在.......”楚漾掰着指头算了算日期,“周绯,我有四天没见着他了。从我这次回来,我就察觉他有瞒着我的事儿。他之前跟我分手也蹊跷得很。他跟韩寐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但这些他都不会告诉我。” “他可能在跟令唯忙些他们的事儿,你别担心,而且他跟韩寐应该没什么,我都没见过他俩在校内有接触。”周绯握住楚漾垂着的手安慰道,虽然她不知道郑回和周令唯的事儿,但应该是跟她妈和舅舅有关系,想到这情绪也低落起来。 “走啦,漾漾,我请你吃关东煮,吃一百块钱的!” 周绯文文静静的模样说出这句豪气干云的话,这种反差把楚漾给逗乐了,她掀了小超市的帘子,拉着她走了进去:“100块钱的关东煮还不得撑死咱俩。再说我舞蹈比赛马上就开始,我可不能吃胖了,好不容易体重稳定了。” 俩人刚一进去便发现气氛十分诡异,靠窗的座位上歪七倒八地地坐了一溜高叁的学生,个个都一副上吊的模样,有叁个凑在一起玩牌,剩余的要么百无聊赖地观察着来买东西的学生,要么在看叁个人斗地主。中间的人楚漾眼熟,那人上身无视校纪,只穿了个吊带,腰间围着校服,凹凸有致的曲线一下子让她想起来那晚逆光里的人,应该是叫柯什么,柯嫚儿,跟郑回似乎很熟。她忍不住打量了她几眼,柯嫚儿长得倒不让她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她喜欢的长相——化着妆,眼线长长的往上挑着,十分狐媚勾人,举手投足之间让楚漾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正调情的夏洛特。 那女生笑嘻嘻地冲她吹了声口哨,喊道:“学妹?!过来玩儿啊?” 楚漾摇了摇头,正要拉着周绯去买关东煮,又被后面的人拉住了衣袖,她回头去看,是蒋昭南和一个长相十分帅气的男生。男生可能是察觉到她打量的眼神,狭长冷淡的黑眼睛幽幽看了她一眼,冲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对蒋昭南说:“学生会转接的事儿你要再有不明白的联系我就行,你忙我就先走了。” 蒋昭南冲他感激的笑笑答道:“谢谢江学长。” “喂,江景年....” 肉眼可见,面前的江学长原本温和有礼还不算太冷的脸明显的冷了一个八度。 楚漾好奇地打量着柯嫚儿和江景年,这两人之间..... 有猫腻。 楚漾还想再看,被蒋昭南拉着往前走了几步,一场好戏被他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只好走到关东煮的柜台前。 “你们俩在这儿买什么?” 楚漾指了指关东煮,不客气地问:“你付钱?” 蒋昭南好脾气的笑,眼睛像一泓秋水,温柔地看着楚漾,宠溺地说:“想吃多少吃多少。” 楚漾鼻尖涌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凑近了蒋昭南闻了闻,抬起头用好笑的眼神看着蒋昭南:“你身上怎么也有股玫瑰森林的味儿,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楚漾不等蒋昭南回答,拉起周绯的手,指着汤底对老板说:“大叔给我五串甜不辣!金针菇,还有骨肉相连....” 蒋昭南望着楚漾的背影,嘴角溢出一抹笑,那笑远看仍是温和有礼,但仔细琢磨,有丝奇异的邪魅在里面。 楚漾手指无聊地点了点课桌,盯着物理老师那颗土豆形的脑袋,正在思索电磁场跟她的现实生活会有什么关联,思考了半天一无所获。 桌箱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发出沉闷的嗡嗡声。楚漾拿出来点开一看,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讯息: “器械室,速来。” 楚漾评估了一下,实在想不到除了韩寐这么无聊以外,谁还能约她去器械室。她站了起来,装作上厕所的模样,小跑着出了教室。 安华的器材室有几间,用于画室体育用品乐器之类的,发短信的人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去哪间。 楚漾在走廊打量着综合二楼一楼的几间储存室,有一间外面没有锁,应该是有哪个班上体育课,来拿用品忘记锁了,但似乎又从里面锁起来了。楚漾趴在门上开出来的小窗往里瞧。屋子东端有摆着几个架子,屋子的西端在死角里,也看不出是否有人。 她正要后退一步转身去另一个器材室看看,嘴被一张掌面干燥的手给捂上了。她被吓了一跳,知道闻见熟悉的中华,她才平稳了心跳。她掰住他的手指,作势欲咬,却被郑回夹住了舌头,混乱搅着。 郑回低声笑了。 他拖着她走到隔壁的器材室,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串儿钥匙,小心翼翼没弄出一丝声响。开了门之后,郑回从里面锁好,推着楚漾到了角落,顶到墙边,将她翻了个身正面对着他。 楚漾被郑回灼热的呼吸扰的意乱情迷,她好几天没见他了,真的很想他,这种想念现在积累成怨气,于是小脸变得冷冰冰的。正要想问他为什么用陌生的手机号给她发信息,却见郑回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楚漾纳闷地看着郑回,他站在那儿什么也不说,她正要开口问他不会是要他来大眼对大眼的吧?隔壁传来微弱的声音。楚漾一开始以为听错了,支着耳朵越听越不对,这怎么这么像做爱时候的娇喘声啊? 楚漾吃惊的捂住嘴巴,这两人应该就在这面墙后,声音越来越清晰的传过来,女生甜腻腻的叫床声连墙体都遮掩不住,娇滴滴的,很有日本片里雅蔑蝶的韵味。 这光天化日的,谁这么大胆,竟然在器材室白日宣淫……… 郑回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小小的,像是耳机,将一只贴在了楚漾的耳朵上 “啊……蒋昭南,你慢点!” -- 25.Don'tBreakMyHeart(2) . . 再次温柔 . .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楚漾有生之年竟然听到蒋昭南和韩寐的激情片现场。 韩寐哭腔楚楚可怜,不久前还在楚洋面前叫蒋昭南“南南”,现在倒见外地喊起蒋昭南的全名,威胁一点力度都没有,声音都被颠散了架儿。 楚漾心里啧了一声,欲迎还拒,女人。 蒋昭南不买账,一改以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性子,霸道的说:“轻点你下面这张小嘴能乐意?口是心非。” “逼真紧,轻点吸,想把我夹断吗?” 楚漾听到两声响亮的击打声,八成是韩寐的小屁股遭了殃。果不其然韩寐哭声紧跟着更嘹亮媚人了。 蒋昭南在墙那头问:“喜欢吗?嗯?” 郑回则在这端慢条斯理的啄吻起楚漾的耳朵来。有弹性又温软的唇贴上楚漾的耳骨,像是鸭绒擦过,楚漾被刺激的缩紧了脖子,咬着唇忍住呻吟。虽然她对蒋昭南没有喜欢,但是跨过人与人有礼交往的边界,偷听另一个人赤身裸体做爱,让楚漾又抵触又享受到了怪异的刺激。 窃听器里蒋昭南和韩寐肉体撞击的声音十分清晰,楚漾甚至能听到粘腻的水声。 “自己握着骚奶子揉给我看。” 随着蒋昭南低哑的声音响起,楚漾脑海里无法抵挡地想象出一副画面。韩寐挂在蒋昭南身上,两只腿紧紧盘着蒋昭南的腰,清纯的脸上挂着潮红,手却做着与清纯不符的事儿,狠狠地在男生面前揉着奶子。 她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象淫荡的画面。身后的郑回想的却是相反的事,一只手伸进了她的校服上衣,贴着小腹,带起鸡皮疙瘩,来到她的胸脯,牢牢地覆上了她的奶子,节奏缓慢的用指腹磨着捻着她的乳头。麻酥酥的电流从他指下散开,四处游走,和她因他滚烫的呼吸引起的刺激汇聚成一股,她又像鹌鹑一样缩起了脖子。 窃听器里又传来蒋昭南指挥若定的声音:“掐自己的奶尖,对,就是这样,舒服吗?” “呜,南南。” “喊我干什么?想要我吃奶子?”在韩寐几个含糊不清的单音节后,蒋昭南嗤笑一声:“骚货,喂给我吃!” 墙这边,蒋昭南吸着面前的奶子,恨不得吞进肚子里,一边上下颠着韩寐粗硬肉紫的阴茎在粉嫩的肉洞里挺进,腹下的阴毛沾满了春水,随着动作,一些淅淅沥沥地往下滴,一些往外大珠小珠落地溅。两人交颈迭股,干的酣畅淋漓,全然不知自己被人听了活春宫。 韩寐的甬道缩紧,夹的蒋昭南快到了,但憋住了要喷射的欲望,缓缓地从炙热湿润的花穴里拔出肉棒,花茎里的褶皱都被粗壮的东西捋平了,红嫩的逼口翻出,紧紧的粘着肉棒不让它离开体内。 蒋昭南说:“骚货,松点!” “就不!混蛋!” “你下边这张小嘴儿可比你上边的听话。看来上面的小嘴得多吃几次鸡巴。嗯?吃点我的精液治治。” 郑回的一只手探进楚漾的内裤里,伸进肉缝里,找到阴蒂轻轻的摸着,羽毛搔痒似的十分难耐。楚漾向后踩了郑回一脚,又扭着屁股磨他已经翘起的肉棒,那意思十分明显。 郑回明知故问道:“怎么,等不及了?”将两根手指贴着楚漾的肉缝摩擦,等指头上沾满了液体才探了进去,他憋着笑:“这么淫荡?” 窃听器里蒋昭南不知道在干啥,沉默了一会儿,在“啪”一声响之后,阴狠地说:“想要我肏,就摆出前天你勾引我的姿势。” 楚漾微微一愣,韩寐,前天,勾引,蒋昭南? “屁股撅高点!”蒋昭南骂了句脏话,早就没了人前的彬彬有礼:“骚货!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就爱勾引楚漾的男朋友是吧?” 楚漾的耳垂被身后的人咬了一口,幼稚的表达着自己对于听到的话的不满。 楚漾也不乐意,扭头瞋目盯着郑回。勾引楚漾男朋友,那这不说明郑回也被勾引过!何况郑回现在是韩寐的男朋友,还送她玫瑰森林。楚漾酸酸涩涩地想。 知楚漾者郑回,立马想明白楚漾心里的弯弯绕绕,心里冤枉大发了。他跟柯嫚儿借窃听器可不是为了往自己身上抹黑的,自己的鸡儿可是管的好好的,一清二白。原本是为了证明情敌有多不靠谱的郑回有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委屈感,此时话不多说,扒下自己和楚漾的的遮挡物,挺着鸡巴贴上楚漾已经流出水的小逼,肉贴肉地摩擦起来。 “自己扒开!”蒋昭南烦躁的很,夏天的校服黏在自己的背上,让他想不管不顾地宣泄。等他瞧着面前趴在用来防护的体育垫子上的韩寐,洞门大开的小穴还留着圆圆的形状,他心情又转而舒爽了。他低呼一口气,双手按住圆溜溜滑腻腻的雪白屁股,龟头擦了擦小穴外缘的细肉,马眼上的水和小穴的水混在一起后,蒋昭南猛地捅了进去。 两人双双闷哼了一声。 “南南,南南,啊……好爽啊。你好粗。”韩寐被突然充盈的感觉眩晕了神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骚货,插死你!” “嗯嗯,南南插死我呀。” 楚漾耳朵里是呻吟声,做爱声,还有蒋昭南和韩寐连篇的骚话。自己的乳房被郑回从后面掐在手里,玩出千万种形状,小逼被他磨得已经湿透了,微微往外翻开,小穴里升起一丝痒。 “阿回,进来。唔——” 郑回勾住楚漾的唇舌,叼着她的舌尖,送到自己嘴里吸吮。 “听着自己男朋友偷情也能爽,嗯?”郑回两指翻开楚漾的阴唇,将肉头对准了小洞,屁股一耸,尽根没入,一举顶到深里。 “啊.....”楚漾刚一叫,被郑回又堵住了嘴,他不想她出声让别人听见。 之前的扩张没做充足,楚漾猛地接受他,泛起了细微的胀痛,心里的满足感却达到顶峰。 “你听你女朋友被操还不是一样?”楚漾回敬他道。她向后摸到他的囊袋,又摸到他还露在外的一截肉棒。她往前迈了一小步,底下的嫩肉舍不得离了粗长的肉棒,翻了出来挽留,她又猛地向后撞进他怀里。 “唔……”郑回爽出了声,扣住她不老实的屁股,狠命地往上顶:“楚楚.....” 楚漾知道他全在她身体里了,满意地问:“爽吗,哥哥?只有我能让你爽!” -- 26.氧气(1) 26.氧气(注1) . . 所有的光芒都向我涌来 所有的氧气都被我吸光 所有的物体都失去重量 我都快已经走到了所有路的尽头 . . . 桌上的仙人球圆圆的脑袋上吐出了两个花苞,从土壤里生生不息的汲取着养分。 熟睡中的楚漾摇身一变成了探梦的爱丽丝,在她小时候的梦境里游荡。 她坐在一片彷佛停摆了的时间里,百无聊赖地蹲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里的至尊宝和紫霞仙子。电视里朱茵流下了一滴眼泪,她恍若大梦初醒,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墙上的电子时钟还是十多年前的物件,红色的时秒数字一下一下跳动着,日期大剌剌地写着2000年星期六。她回想起这天似乎是一个周末,而楚和一如既往的不在家,吴阿姨刚好下乡走亲戚,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郑回在干什么?她跑上楼换衣服想出门找郑回去,相约不如巧遇,大门“咚咚咚”响了叁声叩击,停顿了几秒钟又响起了叁声叩击。楚漾忙不迭的用幼年时期的嗓音热情洋溢地喊道:“来啦来啦。” 门外的人一定是郑回,只有郑回才这么敲门。这一瞬间,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楚漾打了个激灵,恍惚记起,这天郑回是跟他爸吵架了。 楚漾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郑回的小脸冷冰冰的,明明是七月份,他却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袖,后背上挂了个小书包。 她错身让郑回走了进来,跟在郑回身后,笨拙地搓着手。她一向不擅长交际,每次阿回挨打总不知道如何安慰,此时越想越难过,眼眶红了:“阿回.....他再打你我就揍他!” 郑回小时候比少年时期少了丝凌厉多了点男生的调皮可爱,脸上白皙的皮肤衬得两颗黑眼珠玉石一样亮晶晶的。他坐在沙发上发着呆,默不作声。 郑回这样,楚漾更是替他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地滴着,扑过去抱住他:“我拿弹弓打他家玻璃!” “祖宗,那你还不是打的我家玻璃?” 郑回“嘶嘶”地吸着气,说话声里夹缠着笑意。 楚漾这才反应过来她压着他的伤口了,慌张地弹开身。她一颗一颗纽扣地解着,自己的眼泪也一颗一颗滴着。 “别哭了。” “我才没哭。”楚漾抽搐着了一声嘴硬道,跟着手指轻缓又执拗地剥下了他的衬衫。 入眼的是郑回藕一样的胳膊上布满了红痕淤青,有些地方还渗着血,显然是刚招呼上去的。 郑回见她小嘴又扁下去,赶忙说:“拿点药水帮我搽搽。” 楚漾家里常备红紫药水,贴创口贴的技术更是被练的炉火纯青。她先拿纱布浸了酒精,大面积地消了毒,又用棉签灵活地点涂着红药水,嘴呵着温湿的气,细致的照顾让郑回心头一暖,心情阴转晴,坏心思就跟着动了起来。 他灵秀的眉毛一挑,嘴里叫了一声:“啊。” 楚漾被他叫的发慌,昂着水灵灵的小脸,愧疚地问:“弄疼你啦?” “有点。” “那我在给你吹吹?” 她说完嘟起粉粉的小嘴,呼呼地吹着气。 “还疼....”郑回眼见着面前的漂亮小人儿脸垮下去,心里发笑:“不过,我有一个办法,得你帮忙,就不知道你肯不肯。” “我当然愿意啦!你说就是了,为你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楚漾照着武侠剧的台词赶紧披肝沥胆地吐露心声。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郑回装作不在意地说道,但他的心跳说明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楚漾倒没有女儿家的羞态,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亲一口便不疼了,我也不在意人家的初吻啦,不过你的心眼儿还挺多的嘛。”说完直起身,“吧唧”一声重重地亲在了郑回的嘴上。 郑回先感到牙花一痛,嘴唇跟着起了火,麻麻地痛,痛完了,唇上那丝甜甜的味道才从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出尖来,巨大的甜蜜在他心上破土而出,以至于满腔的心动震荡地令他有点晕炫。 楚漾的吻明明是那样短暂,仿佛孩子间嬉闹的一个玩笑,他却愣在那儿,翻来覆去地体味。 你是无意穿堂风,却偏偏引山洪。(注2) “阿回?” “嗯?” “你在想什么?” 郑回沉思了一会儿,信誓旦旦地说:“我告诉你个秘密。” “啥?” 郑回的样子严肃郑重:“我要离家出走。” 楚漾张大了嘴,吃惊过后,心里一酸,他走了她怎么办.... “你去哪儿啊?” “我也不知道,看,”郑回把书包挪身前,拉开拉链给楚漾看,里面都是他的夏天衣服,跟着扯出一个写着“福”字的红包:“里面有我今年的压岁钱,当时我妈给我留了八千,现在派上用场了,我想应该够了。” “我跟你一起!”楚漾跑开了,不一会儿也拿着一个红包出来了:“我这儿有叁千。” 楚和的父母过世的早,全靠家里的几个姐姐供着老楚家的独苗弟弟念完书,每个姐姐家中只是小康并非显贵,所以楚漾的压岁钱并不多。 “流浪会很危险的!”郑回嘴上虽是阻止,但语气雀跃,他还是个小孩子,一想到能和楚漾一起出去流浪玩耍,无拘无束的,自然兴奋非常。 “我不怕,我要跟你一起!你等我,我去收拾衣服。” 楚漾快马加鞭地找出自己上学用的书包,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想到七月之后又是秋天,天气就凉了,不能只带着夏天的衣物,但她的书包又小,装不了太多的厚衣服,急得抓耳挠腮的,忽然想起楚和有几个行李箱。 等她打包好衣物,拖着行李箱走下楼的时候,客厅空空荡荡,独独剩下电视机响着《一生所爱》。 楚漾着急地大喊:“阿回?阿回?”转身朝厨房跑去,没留心脚下一滑,紧跟着躺在床上的她睁开了眼。 她可能喊出了声,嘴巴张着,这时干渴非常。 楚漾平静了一会儿,拧开了台灯,找到了放在床头的杯子喝了口水。那次她和郑回的离家出走惊动了两家的人,他俩其实就在本市的郊区玩了玩,在一家旅馆住了叁天,被郑回他爸警局的朋友找到了。两个人回去,郑回挨了一顿皮带沾水的吊打。 原来自己和郑回的初吻发生在这么小的时候,当初她还问郑回接吻是什么感觉,问他是不是亲过别的女生。 楚漾高兴了一会儿,那时候他俩两小无猜,很多事都没有预见,但她那时候敢跟他一起离家出走,现在如果给她这样的机会,她更不会有丝毫犹豫。有时她会问自己这样死缠着郑回是不是有些执拗了,或许郑回真的就不再喜欢她了,她最该做的就是放手。但她相信她和郑回之间的默契和信任,什么都可以骗人,但郑回的眼睛不会。 她又转而把心思放在解梦上,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也许是自己太患得患失了。 最近韩寐的玫瑰森林让她原本稍微平稳的心态又崩塌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她爬起来打开了电脑,上了qq,发了一条说说。 “玫瑰太俗,这辈子都不要玫瑰了!” 注1:孟京辉最有名的话剧之一《恋爱的犀牛》中的歌曲,原叫《做爱》。娄烨的《颐和园》里,用了郝蕾唱的版本作为插曲,而郝蕾也是《恋爱的犀牛》其中一任明明的饰演者。这首歌的名字为了审查已经该做《氧气》。郝蕾在这首歌里的声音很嘹亮,激烈的传递出对爱情渴盼不顾一切的愿望。 注2:原句最早见到是在网易云音乐,《我的一个道姑朋友》的热评。完整版如是:“你是无意穿堂风,却偏偏引山洪。我是垂眉摆渡翁,却偏偏独爱侬。我是檐上叁村雪,却偏偏见你融。你是人间惊鸿客,却偏偏把我拥。” -- ④2WɡS.てом 26.氧气(2) 对我说吧说吧 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楚漾落下的课程很多,语数她还能跟得上,但物理化学如同天书,她又不只是在课上低头捡了块橡皮,上起课来既听不懂又不想听,为了老师好,也为了她好,她在上课之前离开了教室。 综合二楼五层的洗手间还是这几天她练舞的大发现,过去是洗手间的屋子堆满了废旧的桌椅和杂物,俨然变成了一间废弃的杂物室,空气总是有轻舞飞扬的陈屑,连光影都变得昏黄老旧了几分。 这里极隐蔽,适合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打发时间。楚漾来这想抽根烟排解排解对郑回的想念,顺便逛逛他们学校的贴吧。她烟瘾本就不大,再者郑回知道她抽烟后一直在管着她,为了督促她,他在跟她一起戒烟。他戒烟比她遭罪多了,这几天他口袋里总装着口香糖和金嗓子喉宝还有真知棒,一想了就往两个人嘴里塞。 她推门后,一个纤细的身子背对着自己,上身穿着一个吊带,没有骨头似的贴在墙上,一半身子探出了窗外,透过窗户能看到她散下来的卷发被风吹的四散开来。 楚漾心里有些失望,还以为这里就她一人发现了呢。 那人听到门嘎吱开了的声音,扭过头,半阖着的湿润眼角张开了。柯嫚儿眼睛里一开始是惊喜,又被淡淡的失望代替。 看来不止楚漾一个人失望。两个人的失望就不是很孤单,反而有惺惺相惜。 楚漾也很惊讶,没想到今早轰动全校新闻里的主角早一步来了这里。说来柯嫚儿也是牛人一个,占用了今早全校高一到高叁叁十分钟的英语听力时间,在全校面前念了封写给江景年的情书。 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从她现在的行为举止来看,楚漾估计是不尽人意的。 柯嫚儿侧着的身子露出她夹在细长手指之间的烟,从袅袅升起又消弭的烟雾里,楚漾忽而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人的寂寞,很轻,却悠远又绵长,就像空气里怎么也散不掉的烟草味。 柯嫚儿灿烂地笑起来:“嗨,楚学妹。” 楚漾不知道该进还是离开,只是冲柯嫚儿点了点头。柯嫚儿见她一动不动,冲她招招手:“来呀,不嫌有烟味儿就过来陪陪我。” 楚漾心里赞她说话有技巧,很懂人际交往,既给了她走的机会,又留了她进去的余地。 人独处的时间是必不可少的,但在有些孤单的时候,有朋友和恋人的陪伴,那也是一种人人都有的诉求。柯嫚儿像是还未找到能让她完整的人,楚漾也懂独自等待的寂寞,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同情,想要陪陪柯嫚儿,让她的寂寞孤独少一些。 她掏出烟说:“借个火?” 柯嫚儿“噗”一声笑得“咯咯”的,十分张扬。她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枚打火机,上面刻着一只憨憨的招财猫,涂着黄色的指甲油的指甲剪得短短的,利落地按在按压板上,“噌”一声,打火机跳出了一道蓝色火焰。 点完烟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柯嫚儿吐了口烟,语气十分八卦地问:“郑回欺负你了?” 楚漾之前就觉得二人熟识,听柯嫚儿开口,倒像是十分熟稔,她忍住心中的酸劲儿,摇摇头答道:“没有。” “那他今天来问我除了玫瑰森林还有什么香水比较好?” 楚漾先是愣了愣:“啊?”又想到自己凌晨发的qq空间,她不敢自恋地深究,但又按捺不住心中涌起的希望。 柯嫚儿饶有趣味地观察着楚漾欲言又止的神情,好笑地说:“你们俩也真是一对活宝。你不是今早说什么玫瑰很俗?他几个月前让我帮他买瓶玫瑰森林,现在又说要瓶不是玫瑰香味儿的。怎么,用着玫瑰森林不喜欢?几个月前不是还说喜欢,这么快就变心啦?” “他买了几瓶玫瑰森林啊?”楚漾问。 柯嫚儿抓了抓波浪卷的头发,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一瓶啊?怎么?” “你误会了,他不是买给我的,是买给韩寐的。”楚漾否认道。 “怎么可能?”柯嫚儿像是听了什么惊天大笑话,笑的眼泪都飙出来,道:“不是吧?你不知道郑回喜欢你吗?” 楚漾皱着眉,柯嫚儿真的很爱笑啊,但她自己是笑不出来的:“他现在跟韩寐在一起。” “唔,”柯嫚儿仍旧弯着眼睛,她转了个身,背靠着窗户,侧头看着她,没拿烟的手玩世不恭地抚摸了她的头几下,语气却极其温柔:“在一起又不等于喜欢,我最能分辨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欲望和占有的眼神,郑回他看你的眼神,啧啧,恨不得把你拆骨入腹,腻得我都受不了。再说,我那天不是让你和郑回去听蒋昭南和韩寐的墙角了吗?这么四个人也真是有趣。” “啊?那是你发的短信?”楚漾不可置信地问,又不能理解地说:“那郑回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 “学妹,有些事郑回怕是没跟你讲过,那我也不方便说,可以告诉你的是,他这么做也是保护你吧。”柯嫚儿耸耸肩,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语气又转回轻快活泼:“不过,我很庸俗地跟郑回推荐了bsp; bsp; noir,虽然中调也有玫瑰,但希望你喜欢我的品味哦。我朋友约我了,我走啦!记得储存我的手机号,有什么问题你打给我啊。” 楚漾看着她拎起桌子上的校服衬衫搭在肩膀上,一副社会小太妹的样子,很难想象她是怎么留在安华这种地方还没被开除的。 “学姐?”她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 “嗯?干什么?”柯嫚儿疑惑地回头。 “你很你在难过吗?”楚漾有些后悔将这样的话说出口,但她很感激柯嫚儿跟她说的那些话,也想回报一点点温暖回去。 柯嫚儿先是瞪大了眼睛似是想不通她在说什么,但了然,她摆摆手:“无所谓啦,人生在世,总要一点点挫折啦,只有这样才好玩儿嘛。” 柯嫚儿往前走了几步又嬉笑着回过头,语气认真:“谢谢你,楚漾。” -- ④2WɡS.てом 26.氧气(3) 下了晚自习后,楚漾在教室里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到班级门口站着等楼上的蒋昭南下来汇合。她晚自习思考了一晚上柯嫚儿的话,郑回肯定有事儿瞒着自己,离她回法国的日子也不剩几日,虽然跟郑回的关系没有飞跃,但还是想在回法国之前早早结束和蒋昭南这段貌合神离的关系,以免节外生枝。 昏暗的白炽灯闪了闪,楼梯间想起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楚漾抬头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看到周绯娇小的个子从楼上慌乱地冲下来。 “周绯?” “啊,漾漾。我先走了,明天见!”周绯神色慌张,明显想哭却强忍着,她挣脱开楚漾的手,语无伦次地说:“漾漾,我完了。” 说完一转眼就跑没了踪影。 楚漾担心地蹙眉,心想等一会儿回家了再打电话问问周绯她是怎么了。 蒋昭南这时恰好来了,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没。周绯刚刚不对劲。”楚漾收回心神,和蒋昭南一起走出了教学楼。 蒋昭南每晚路上都会跟她讲一些班上的趣事,今晚也不例外。蒋昭南温润的眉目在夜间仿佛蒙上了一层纱,更温柔了,很难跟那天从窃听器里听到的言辞粗俗的人对上号。或许蒋昭南更喜欢的是能让他把真实的自己信任地暴露出来的人,而不是楚漾。 “蒋昭南?” “嗯?” “我有事跟你说。” 蒋昭南沉默了半响,直截了当地问:“是想甩我吧?”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的是郑回。”楚漾直截了当。 蒋昭南放慢脚步,又沉默了一会儿,轻笑出声:“你们从小时候就一直好的让旁人插不进去。我有时候很嫉妒,为什么不是我?你们女生是不是都有点圣母,总想征服叛逆少年,看到有人童年不幸就想施舍点多余的同情心?” 楚漾听他语气嘲讽,原本想忍耐下来,但他讽刺她倒罢了,捎带上郑回就不是她能忍的:“蒋昭南,郑回的童年很好,他也很好,他从来都不需要我的同情心,相反,我需要他的陪伴更多。” 在夏风中他的面容逐渐模糊只剩一团落寞:“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也不知道,缘分?”楚漾拂开了面前凌乱的发丝:“蒋昭南,你喜欢的也不是我,你心里清楚。” 蒋昭南笑了下,不同于往日的彬彬有礼,被月光照着多了一丝邪气妖冶:“你怎么又知道不是你呢?” 蒋昭南停了下来,出其不意地搂住了楚漾的腰,他贴近她的耳侧,低语道:“都说没得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让我亲一口,我也就释怀了,我们就分手。” 楚漾冷冷地瞅着他,冷笑一声:“你若不这么说,我让你亲一口也无所谓,但我最不喜欢被人要挟,你这辈子别想通过我去释怀什么。滚开。” 她往外推着蒋昭南的胸膛,但男女力量悬殊,任凭楚漾怎么用力,蒋昭南仍旧紧紧地箍着她纹丝不动。 “你的脾气真是从小没变,除了郑回对谁都像一头牛。”最后还是蒋昭南先松开了手,看着怒视他的楚漾说:“你这么犟,小心最后吃亏的是你,你的阿回最近在做的事儿,可不是小事儿了。” “你知道他在做什么?”楚漾问。 蒋昭南走到路中间,冲楚漾勾了勾食指,顺便招了一辆出租,开了车门,向车内歪了歪头说:“跟我来?” -- 27.为你唱首歌 27. 为你唱首歌 . . 我要和你平静地生活 去看看天边日落 或许 幸福就是紧握的手 . . “师傅,你在前面那颗树下停,等我们一下,我们一个小时之内会回来。”蒋昭南指了指前方没安路灯的区域,开了车门下了车,回头对楚漾歪了歪头,又叮嘱司机说:“师傅,不管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等我们,我不会亏待你,让你至少小半年不用出车。”他在副驾驶上放了五百,又将手里剩下的钱展示给司机看,见司机点了点头,他才在前面领路。 走了大约十分钟,蒋昭南朝后面伸出了手,接下来的路黑黢黢的,他怕楚漾跟不上。手伸了老半天,后面的人就是没回应,他停下了脚步。 “啊!”楚漾轻喊了一声,立即捂住自己的嘴,揉着撞到蒋昭南身上后渐渐发酸的鼻尖,纳闷地小声问:“你怎么停了?” 前面的蒋昭南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这里黑,拉着我的手。” 楚漾摸黑凭感觉朝蒋昭南后脚跟踩去,听到他“嘶”的一声,才朝前抓住了蒋昭南的袖子。 蒋昭南摸摸鼻子,心里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长得也还可以,但碰上楚漾这丫头是毫无用武之地。他任楚漾拽着他的袖子,快步往前走。 楚漾适应了黑暗里所有一切都是模糊的轮廓,走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地方,问:“这儿不是水井天街吗?你领我来这儿干什么?” “别说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蒋昭南特意让司机师傅停在水井天街两个街区开外,自己绕道从水井天街的后门进来。 以往夜间灯火辉煌,人声喧嚣的步行街,今天只剩下一团诡异的黑。家家闭户,街上一个人影都找不到。 楚漾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同寻常的冷寂气氛让她起了一身冷汗,但她又不敢多说话。 她被蒋昭南拉扯着爬上了一个小亭楼在二楼搭建的室外平台,两人踏着黑,在二楼临街的围栏后寻了一处绿植遮挡着的藏身之地,两人齐齐蹲下了身。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开门啊?”楚漾张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问。 “你知道周绯和周令唯家是做什么的吗?”蒋昭南摁亮了腕间的手表,罗马数字显示出十点十六分,他看向一脸茫然的楚漾,说:“你还真是......除了郑回什么都不关心,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 “我跟周绯做朋友,又不是跟她家里的人做朋友,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楚漾不满地反驳道。 蒋昭南自幼被教导的心思深沉,他虽对人亲切有礼,但从不会跟对他没用的人多费口舌,也从未只由着自己喜好去交往一个朋友。听楚漾说完,先是一愣,笑着举手投降:“好好好,算我说的不对,我告诉你,他们家是走夜路的。” “走夜路?”楚漾细细琢磨着:“你的意思是涉黑?” “嗯,安华市最大黑帮组织就是周家。看来他们还要再晚一点来,我先提醒你,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声,知道吗?”蒋昭南今晚也是一时兴起把楚漾领来这里,忘了考虑一旦郑回出了什么事儿,这妮子也不知道坐不坐的住。 见楚漾点了头,蒋昭南继续说:“周家七八年前给上面的搞拆迁,这几年还在黑转白的阶段,混的也算风生水起,就我知道的,它至少有五个堂口。” “那你的意思是,阿回也在这里面?”楚漾说不上闷在心里的这口气是什么滋味,如鲠在喉,吐不掉,咽不下。 “周令唯是周家的大公子,去年,也就你走之后吧,就被他爹给弄到一个堂口管事。”蒋昭南想从头给楚漾解释,但远方传来的模模糊糊的声音让他停顿了一下,在唇前竖起一根指头对楚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细听。 黑暗里楚漾两颗琥珀色的眼珠亮的发光,她秉着呼吸,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好像不止是一个两个人,更像是一伙人正踏着步子从正门的方向往这边走过来。 “来了。”蒋昭南沉声说,又婆妈地强调一遍:“一定一定不要出声。” 楚漾目不转睛的从眼前木栏杆的缝隙里朝黑暗里看,渐近的脚步声里似乎还夹杂着金属叮当作响的声音和人细细簌簌的暗语声。又等了一会儿,那叮叮当当声音越来越清晰,楚漾才想识别出来,这是金属制品摩擦石板路的声音。 她拍了拍蒋昭南,着急的问:“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儿?” 蒋昭南生怕楚漾音量一大被人发现,郑回有没有事另当别论,楚漾有事的话他心里会过意不去。他立马后悔起来今天晚上的决定。他柔声安抚道:“你别怕,郑回今晚应该不会有事。这条水井天街是吴昊刚的地盘,据我所知,前些日子这个吴昊刚不守规矩,今晚郑回和周令唯只是过来解决点内部矛盾。” 摩托车的嗡鸣声划破寂静,两辆车灯从后门的方向由一个点变成了耀眼的光束刺穿了街上的黑暗。 楚漾心里一抖,没注意手上的力道,原本只是要扯一下蒋昭南的衣服,没想到直接掐上了蒋昭南胳膊上的肉,她也没发觉,掐的蒋昭南好看的五官全挤在了一起。 蒋昭南心里直叫祖宗,听楚漾颤声说:“是阿回.....” 终于等楚漾松了手,蒋昭南赶忙不动声色地揉起了自己已经痛麻了的胳膊,问:“你怎么知道?” “我能听出他摩托车的声音......” 蒋昭南毫无防备的被喂了一口别人的狗粮,叹了口气,怎么就没一个人这么对他呢。 果不其然,驶来的两辆摩托车,一白一黑,上面坐着两个身量相同的男生,衣摆被风吹得如龙摆尾,两人在离楚漾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摩托车的车灯将对面的人照的清清楚楚。 “吴昊刚呢?自己不出来,让你们出来?”男生清越的声音嘲讽的说道:“没规矩的东西。” 说话的人是周令唯。楚漾死死盯住他身边坐在黑摩托上一言不发的人,她仔细打量了一圈,断定郑回手上什么都没拿,她攥紧了蒋昭南的衣服,不想郑回吃亏,问:“他们会打起来吗?” 蒋昭南真没想到郑回都这样了,楚漾还这么没原则的护着他。原本他是想让她瞧瞧郑回现在都在干什么掉价的事儿,帮人打架,上门追债要高利贷,成天跟些不伦不类的人混在一块儿,被人叫回哥少爷,他都替郑回惋惜。 “少爷,老大今天没空,让小弟我出来顶个面儿。”对面一个穿着汗衫的男人笑呵呵地说。 周令唯冷冷地说:“门哥,今天你们也就来了二十来人,不是我诈你,我后面的人来的比你们的多。劝你还是让吴昊刚自己出来,跟我把话说清楚。这事儿解释清了,我也就不追究了,咱们兄弟之间也不必舞刀弄棒的。不然,里子弄得不好看,传到外面去咱们也都没面儿。” 被称作门哥的人这才正经了脸色:“两位少爷,你们怎么知道我后面就再没人?周少爷叫我一声门哥,我也得对得住这个哥字。我就跟你们撂个底,我也不想弄得难看,说起来都是一家人,自相残杀没这道理,但今天对不住了,拿话的人不是我,今天哥哥我也就只能当个咬人的狗。” 这个门哥也是条敞亮的汉子,语气晦涩,听起来多是无奈。 对峙的双方之间,无人言语,只剩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楚漾咽了口唾沫,问一旁撑着下巴悠哉看戏的蒋昭南:“到底怎么了啊?不是说不会有事的吗?” -- 28.夜曲 . . 当鸽子不再象征和平 我终于被提醒 广场上喂食的是秃鹰 . . 蒋昭南从没见过楚漾脸色出现慌张着急的神色,不慌不忙地欣赏了一阵,才慢悠悠地低声说:“郑回皮紧实,打一次又打不死,再说也不一定谁打谁。” 漆黑的步行街,被摩托车灯笼罩住的光圈里,依旧是死一样的沉寂,双方的人紧紧用眼神打量着彼此,关注着对方每一个动作,伺机而动。 “门哥,如果这一次非要动手,也没关系,但不管哪边落了彩,我建议你回去考虑考虑令唯这边,他不会亏待你。说白了吴昊刚也不过是个外人。” 郑回的话语掷地有声,飘在风里,一字不落的进了楚漾耳朵里。楚漾原本气势汹汹地瞪视着蒋昭南,赶忙转头去看摩托车上弓着背的男孩。郑回像一张拉满弦的弓,又好像一只慵懒盘踞在树上的幼豹。 楚漾心乱如麻,问蒋昭南:“我们能不能报警?”说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蒋昭南一把将楚漾的手机夺到手里,“别给郑回添乱,警察来了就不是内部矛盾了,你想让郑回进派出所?” 楚漾知道蒋昭南说的是实话,警察来了逮不到人还好说,真逮住了几个,铁定会惊动郑回的爹,知道自己儿子涉黑的郑清渠脸不知道得黑成什么样。郑回躲得过群殴,躲不过爹爹的老拳。 摩托车的油门声“轰”拉开了夜战的序幕,郑回驾着他的宝贝摩托在地上划了一个圆满的圆弧,从一个举着棍棒的男人手里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他的武器,顺便将他踹翻在地。 楚漾看出来,周令唯先前说的“身后有人”也不过是个诈敌之术,来这里的只有郑回和周令唯两人而已。她只恨自己不是一个强壮的男子,不能冲到下面帮郑回冲锋陷阵。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牙蹲在这里,不给他添乱,眼睁睁看着铁棒在夜色里泛着银光一下一下落在郑回身上。 一下,两下.... 她默默地数着。 “蒋昭南,你让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都跟我说吧。” 蒋昭南知道自己恶劣,把楚漾带到这里来,不过是想让她看看郑回私下做的事情,今天运气更好,他甚至让郑回在楚漾面前丢了脸。他心里应该洋洋得意,但楚漾脸上的冷静让他有种奇异的感觉。他以为她会哭,在自己面前方寸大乱,或者面露失望,从此以后跟郑回一刀两断。 从那张漂亮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狠戾的倔强,和远处少年那张沾了血的脸渐渐重迭在一起。聪明如他,忽然理解楚漾和郑回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他这个跟法海同罪的恶人十分尴尬,说:“周绯的妈妈是周令唯的继母,叫吴小月,吴小月的弟弟就是吴昊刚,周家的主事人想坐山观虎,利用两个人达到一种组内平衡和竞争。” “郑回怎么被卷进去的,他还能......全身而退吗?”楚漾问。 底下门哥的人在地上趴了七八个,空气里飘过一丝血的甜腻。 “操操”的国骂和呻吟不绝于耳,每有一个人叫一声,楚漾的身子就跟着哆嗦一下,见到不是郑回她才会松一口气。 “难,现在周令唯的爸爸对他青眼有加,周令唯这么小能拿一个管事人的位置郑回功不可没。”蒋昭南客观地说。 “我去法国是不是跟阿回有关?”楚漾似乎找到了自己遗落的某个关键,终于能把事情联结在一起了。 “唔.....不知道。”蒋昭南举起手,清绝的眸子里充满无奈:“我不敢肯定,我又没在他身上按跟踪器,但是据我推测应该没差。” “阿唯,小心你右面。”郑回眼见前面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他一直留神李长门的动作,李长门之前一直在远处看着自己的打手们往上前赴后继,自己在人群后蛰伏不动,一定是在等某个一击必中的时机。现在李长门朝周令唯的方向去了,郑回却被缠住了,只能高声提醒。 自己手里的棍子都变了形,身上也火辣辣的,抡着铁棍的胳膊肌肉已经超出能承受的负荷,一直在不停的颤抖。他面前还有叁个人,只有叁个人了。 “操.....”郑回身后传来周令唯的一声叫骂:“阿回,走,操,有人带刀!” 郑回伸腿将自己右前方的人踹倒在地,借着打开的缺口,跳下摩托车,冲出自己的包围圈,奔向已经蜷缩起来的周令唯,他两拳挥倒背对着他正朝周令唯身上狂抡棍子的人。 “郑——”楚漾见郑回身后向他奔涌围起来的几个壮汉,忍不住站起身高声提醒郑回让他注意身后,自己的嘴被蒋昭南死死捂住。 蒋昭南急声说:“你没听到吗?里面有人带刀,你被人发现有人拿你威胁郑回怎么办?别添乱!” 蒋昭南任凭楚漾怎么掐啊挠的,都不松手,心里也不禁希望郑回赶紧平安无事地解决了那些人。 正当此时,郑回刚把面前的一个人撂倒,腹间忽然一痛,他闷哼一声,迅速退开身,见面前是个满脸凶狠的小个子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已经被染红的刀子。 “阿唯,你坚持住。” 郑回一个侧踢,脚尖精准的踢向男人的太阳穴,“呛”,连带着刀也落在地上,他拿起滴血的刀,对正要接近他的李长门说:“门哥,吴昊刚不厚道,想让你背一个拿刀捅自己人的锅,你确定还要打吗?你的人,啧,也就剩了叁个而已了。” 李长门看到这也知道自己除了被吴昊刚拿来当狗之外,还要背一口黑锅,周家的家规里,自己帮内人动手不能真格地动刀动枪,更不能出人命,他眯眼狠绝的神色一闪,说了句:“对不住,走!” 郑回见人走远了,才捂上肚子,走过去拍了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周令唯,声音比刚才明显中气不足:“兄弟,还有气儿吗?走,哥带你去医院。” “操,阿回,我好疼。”周令唯被人戳了两刀,浑身疼的要命。 “跟我撒什么娇,自己能骑摩托车吗?”郑回架起周令唯,见他浑身冷汗,衣服被血浸透了。 郑回说了句:“挺住。”扶着周令唯上了自己的摩托车。 周令唯扯住郑回腰间的衣服时才发现,郑回跟他一样衣服上湿漉漉的,举起手一看,自己身上的血还混着郑回身上抹下来的,顿时眼里一酸,哭出声来:“阿回,你也中刀了啊.....” 郑回听他抽泣的心烦:“闭嘴吧,再哭把你搁这自己死去。” 郑回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周令唯一清二楚,当下不仅没把嘴闭上,嚎丧的更大声了:“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我对不起你.....” 两人伴着摩托车的轰鸣声走远了,蒋昭南才松开束缚楚漾的手。 “啪”,蒋昭南觉得自己挨这一下也该,现在除了想把自己的另一半脸伸过去给楚漾打,只能任劳任怨地追上拿命在跑的楚漾,说:“先跟我回去,不然你爸着急,我回去给你打听他们去哪家医院,我们明天再去看他,好不好?” “..........”楚漾眼眶红红的,满脑子都是郑回走时佝偻着的背。 -- 29.BorntoDie 29.Born to Die . . don’t fail me know Take me to the finish line Oh my , it breaks every step that I take. . . “漾儿,我求你了,我先送你...”蒋昭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了一口气接着把话说完:“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楚漾喘得根本听不见,她朝着先前出租车停的方向猛跑,从她看到郑回走了之后,她便一刻也没有停下脚,两块肋骨之间的胸腔像别人紧紧的攥住,不知道在有灯没灯的路上跑了多久。等出租车终于出现在眼界内,她嗓子又干,剧烈起伏的胸腔容不得她喊半句话。 她紧紧盯着出租车,一直悬着的心此时终于有了点着落,气儿一松,脚一软,恰好脚下踩中一颗小石头,原来的节奏被打乱,整个人乘着惯性往前跌出了几米去。 饶是不说脏话的蒋昭南看她摔得那么实实在在,都忍不住皱眉骂了句脏话:“操...” 他刚刚看的清楚,她是膝盖先着地,速度太快她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又用手掌去撑,他举起楚漾的手一看,整个下半截手掌都渗出血来,皮搓掉一半,剩下一点脏兮兮的挂在手上。 蒋昭南冷眼瞅着她这副狼狈的形容,奚落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楚漾醒过神,挥开蒋昭南的手,自己缓慢的坐起来。 她很疼,膝盖疼,手疼,胸腔疼,哪哪儿都疼。 蒋昭南瞪着她汗津津得脸,气得咬牙,见她又要站起来,冷声道:“你非要这么折腾?” 楚漾一声不吭,眼皮也不抬一下,踉跄地爬起来,她摔得时候右腿先着的地,此时只能瘸着右腿跑,跑两步她不得不弯腰去触碰膝盖周围还完好的皮肤,安抚疼痛的神经。 出租车就停在她百米开外,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哎,师傅..........” “我真是服了你....”蒋昭南默默对自己说完这句话,走上前,捞住楚漾的膝弯把她抱在怀里,朝出租车跑去。 听着广播的司机师傅看到回来的两人,忍不住说:“哟,这怎么整的。找个诊所看看吧?” 蒋昭南心里的愤怒从不找不相干的人发泄,此时脸上又恢复成人前和煦的模样:“师傅,去五零四医院。” “小姑娘没事儿吧?我这有水,没开封,你喝不?”司机瞅着楚漾苍白的小脸忍不住朝后座递了瓶水。 楚漾将汗湿的头发揉到耳后,接过水,说了句:“谢谢师傅。”她看向坐在一旁的蒋昭南,这人上了车说了一句话之后,头就一直扭着看车窗外划过的风景。 楚漾喝了一口水,说:“蒋昭南,谢谢。” “我真的是服了你。”他回过头冷冷的眼神瞅了楚漾一眼,又扭头去看窗外,他知道她在谢他让她知道了郑回藏着的秘密。 “为什么是五零四?”楚漾问。 蒋昭南简洁的回答:“他俩受的伤流的血太多,得就近找一所医院,五零四是这边最近的一所医院。” “谢谢。”楚漾又说了一句。 蒋昭南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和你爸一样死心眼呢?” “我俩都是老楚家的呗。”楚漾眼睛一眨不眨地说。 蒋昭南被噎了一下,眼眸里映着楚漾微微翘起的嘴角,心里仅剩下的一点怨气转眼烟消云散,“还笑...疼不疼?” “还行,没关系。” 他想到郑回打架的狠劲儿,温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沮丧:“你是没关系,让郑回知道是我领你去的,估计我少不了一顿打。” . . But I'm hoping at the gates They will tell me that you are mine . . 晚间的五零四医院人迹寥寥,蒋昭南扶着楚漾找着门诊值班的人一问,人果然来的这儿。 两个人被指路去了急诊。 蒋昭南止住楚漾惶急的脚步,思路清晰,不慌不忙地说:“他们应该只是缝几针,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大碍,咱们先去找人给你处理处理膝盖,你现在看起来很糟。” 楚漾略微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自己坐在科室外的椅子上等起人来。 蒋昭南也不勉强她,自己去找酒精纱布和红药水去了。 楚漾很久没有摔这么疼过了,她抬起头看向医院的白炽灯。上一次摔跤好像还是非要让郑回教她骑自行车的时候。其实当时,郑回教的尽心尽力,还特地找了一个缓坡,在她身后扶着车,耐心地帮她找平衡。她学的快,溜了叁回下坡就找着感觉了。她心里得意,第四次就想在郑回面前展示展示自己的成果,她打开郑回扶上来的手,“噌噌”地蹬了几步,把郑回甩在了身后。 周围的空气都是自由的,她扭头朝身后漫步跟着她的人喊道:“阿回,你看!”她瞧见郑回比着大拇指就更来劲了,她又蹬了两步,等车速快了之后,学着郑回往常做的那样,脱开了两只手里的把手,兴奋地大声喊道:“阿回,阿回,你看!我也会脱把了,我厉害......” 还未说完她厉害吗,她便从蛇形走位的车上摔了出去。 那时郑回说她什么来着? “活该!” 他那张脸上明明心疼,偏要装作凶狠的样子斥责她。 她吹了吹自己被磨去大片肉的膝盖,洁白如雪的肤色趁着那片血淋淋的肉更刺目了。 门就在这时候开了。一张床被推了出来,楚漾站起身走过去一瞧,可不就是郑回吗? 郑回打的局部麻醉,刚打完架,人不仅清醒,肾上腺素还让他很兴奋,举着手机按着左右键控制着已经累积了很长长度的贪吃蛇。他的手机一把被抓走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等看到楚漾的脸时,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了半天,也没把你怎么在这儿说利索。 “啪!”楚漾甩出了今晚她的第二个五指山。 郑回呆愣愣的,又“我我我”了一会儿,依旧没把话说利索。 “活该!”楚漾说完,又甩了郑回一巴掌,转身瘸着腿跑到提着药品回来的蒋昭南面前,跟他说了句“走吧”,蒋昭南很有眼力见地搀着她一起走远了。 郑回身上还打着吊瓶,刚要坐起身就被护士摁了回去:“你就安心养你的刀口吧,还想把线崩开吗?” 郑回木木愣愣地躺了回去,一时想不明白楚漾怎么知道他在这儿。她打他这两巴掌为的什么?她怎么瘸着腿走路? 他被推到病房,想了半天,按亮了手机,屏幕上露出已经撞在墙上长长的蛇身,郑回忽然一凉,心里闪出跟那只贪吃蛇一样的内心独白:GAME OVER。 -- 30.AThousandkissesdeep 30.A Thousand kisses deep . . A Thousand kisses deep The ponies run’ the girls are young’ The odds are there to .. . . 在灯下,楚漾摊开右手,掌心皮开肉绽,那些预示着命运错综复杂的脉络也都随着皮肤掉落了。她还记得郑回捏着她的手心,指着她那条横截掌心断了的线说她这是断掌,打人很疼。她轻抚了下微微红肿的手背,甩了郑回两巴掌的手背非常疼。不过他最好也跟她一样疼,让他长长记性。但不要太疼。 遇到他,她总心软。 楚漾拿着纱布倒上了酒精,细致的抹着膝盖上伤口,眼睛一眨不眨,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好像这些伤口已经愈合不再撕裂的痛。这伤让夏洛特看到指不定要怎么大惊小怪,他们舞蹈演员对身体的完美有种病态的执着。但相较于完美,对于她来说,她更喜欢伤疤,伤痕累累才意味着有趣和成长。 她眼角瞥了下静音的手机,屏幕亮堂堂的,鼻子里轻哼一声,从她跨出医院的第一步到现在,郑回一直在给她打电话。现在才知道着急,早干嘛去了。当初她在机场给他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条短信,他有接过吗? 情景的对调让她心里攀升起一股解恨的恶意,她摁了拒接键,轻轻的朝自己的膝盖吹着气。 昨天楚和跟她说,再过不几天她就要启程回法国了。想到这她真想接通电话把郑回大骂一顿。虽然她还没完全理清思路,但明显郑回擅作了不少主张。 她又掀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浏览起人该怎么补血,手里的纱布也没闲着,撒上了红药水,捂在了淤着血的伤痕上。 不断拨来的电话终于偃旗息鼓,那边的人却不改执拗,改了策略,变成了迂回的短信轰炸。 楚漾心想自己看看短信,他又不会知道,刚要点开一条短信,手机又响了。 刚要感叹郑回奸诈,看到是周绯的来电显示,楚漾有点诧异。楚漾想到周绯在学校楼梯仓皇的背影,又联想到周令唯今天受伤,周绯有什么事儿呢? “喂?绯绯?” “漾儿,我......”周绯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才在电话里朦朦胧胧地响起来,好像风一吹就散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 楚漾听着周绯颤抖的尾音,心里倏地一跳,放柔了声音,安慰道:“你别怕,我在。” “我.....” 楚漾摒住了呼吸,电话里一片寂静,她耐心地等着:“有人欺负你?” “我...我怀孕了....” 楚漾脑子里空白了半晌,她将自己代入了场景,如果她在一个还未成年的年纪怀了孕,她该怎么办呢?年少时就遇到了想要坚持一辈子的爱,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的幸运。可是这世上不止有爱情,还有更多其他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郑回会比她还清楚她的安全期,甚至有几次她想让他内射他都坚持不肯。他一直都在保护着自己,这种保护有时让她温暖,有时又不知好歹地想怪他自作主张。如果她怀孕,楚和会对他失望吗?郑回会怎么办?其他人的眼光呢? 这些压力如果都让柔弱的周绯背负,会是多么沉重,尤其是周绯会比她承受的更多,那孩子应该是... “是周令唯?”楚漾不得不问一句废话。 周绯气若游丝的“嗯”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周令唯可是周绯名义上的弟弟,虽然两人异父异母,但如果闹大了,让不相干的人知道,流言蜚语多会攻击女方。到时周令唯具有保护周绯免于伤害的能力吗?想到这,楚漾内心责怪起周令唯的不小心,但她又不能说这些,这样只会更让周绯添堵。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必须去面对和解决。这是楚漾的处事原则。 “你跟他说了吗?”楚漾怀疑按周绯的性子,她根本不敢周令唯说。 周绯的不言不语让她知道了答案。 “你用什么测的结果?用验孕棒了吗?”楚漾希望周绯只是基于月经的周期才如此判断。 “嗯...” “我明天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听说验孕棒不一定准。到时候我们再决定应该怎么做。”楚漾努力镇定了下来,叮嘱道:“先尽量别让别人知道。” “漾儿,我....我是不是.....流产是不是我唯一的选择?”周绯的声音很小,但每个字都咬的格外清楚明白,用尽了满身力气。 “绯绯,我不能骗你,现在这个情况,流产不是唯一的但可能是最好的选择。”楚漾不想让周绯一个人胡思乱想,语气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七点,我在学校旁边的书店等你。” “我的脸好疼。” 楚漾看着郑回发来的第一条卖惨短信,都能想到郑回委屈着看她的表情。心里骂道,我还没委屈呢,你倒先装起来了。 “也许你已经知道了,送你去法国是我的主意。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当时出老千的事被吴昊刚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人已经注意到你的存在,一直有人跟踪你。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只能用这种方式。” “我只是想干干净净堂堂正正地和跟我一起做梦的姑娘在一起。” 听到门响,楚漾赶紧走过去挽住周绯,话不用问出口,只看周绯的脸就能判断出答案。 她抱住无声哭泣的周绯,哄婴儿似的拍着周绯单薄的背脊:“没事,没事,哭一哭就好了。” “漾儿,我....”周绯的声音小到马上要被周围嘈杂的环境尽数吞没,可楚漾还是捕捉到她悔痛的情绪:“我觉得我好残忍.....好自私,为了我自己,就要抛弃他......” 楚漾被周绯沉痛的情绪感染到,眼里也蓄满泪,或许幸福本身就是镜花水月的事情,不然为什么幸福不能简简单单。她吐不出半句安慰的话,言语太轻,而生死太重。她心疼那个或许从此没机会到人世间看一眼的生命,但又有什么其他选择? 楚漾拿着纸巾缓缓地蹭着周绯落在脸颊上的泪珠,低声说:“你应该考虑考虑让周令唯知道,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 周绯情绪激荡,疯狂地摇着头:“不行,他....他那种不管不顾的性子....让他知道了,我怎么面对周叔叔和我妈妈.....” 楚漾叹了一口气,等周绯情绪稳定了,才把她送到了为她租下的一间公寓。楚漾原本还想给周绯雇个月嫂,在她小产之后补补身子,可是她交了房子的钱,剩下的钱寥寥无几,又担心多一人就多了流言蜚语的危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楚漾在网上搜了许多补血的菜单,心想正好把郑回周绯都补补。 “你先在这睡一会儿,下午的课你如果想去就去吧,今天饭菜我们先奢侈一下,我点了小区外面那家餐馆的鹌鹑汤,一会儿给你送来。我先出去一趟,等晚上我过来,我们再定一下什么日子再去医院做...嗯...做手术。”楚漾不敢说流产两个字,怕又惹周绯伤心。 交代完之后,她打了个车去了五零四医院,站在郑回和周令唯呆的病房外面偷偷了打量了一会儿。 郑回和周令唯受伤这事儿没人知道,两个人都邋遢地穿着病号服,头发油油的,正值青春期,荷尔蒙旺盛,一个晚上,两个人的下巴都冒出了青青的胡茬。虽然挂着点滴,但丝毫没妨碍两个人行动,他们正和叶骁聚在一起打着扑克解闷。 郑回背对着楚漾看着牌,眼睛还关注着手机,被叶骁嫌弃道:“别看手机了,我这一手好牌等着出呢哥!” 周令唯酸道:“他那是朝我显摆呢,昨儿人家知道他受伤,特地跑过来照顾他。阿回,别显摆了啊,人也没说今儿一定来吧。” 楚漾差点儿气笑,谁昨晚特地过来“照顾”郑回了。 郑回背着楚漾自然要给自己脸上增光,大言不惭地说:“嗯,应该会来,别羡慕,别嫉妒,哥就是这么好命。” 叶骁受不了郑回这闷骚的样子,站起身,装作小厮点头哈腰的模样,往门边走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那我等给回哥把着门,嫂子一来,我就八台大轿........” 叶骁见到楚漾的脸愣的话也不敢说了,郑回纳闷地回头一看,立马站了起来,怕楚漾跑,手里的牌甩得满地都是,正要拔针头奔过去,却没想到楚漾往他这边走过来了。这回换郑回傻眼了。 楚漾把怀里的保温饭盒咣当放在床头柜子上,绷着小脸收拾起凳子上的扑克牌。叶骁十分有眼力见儿,赶忙帮着他口中的嫂子收拾 。 “吃饭吧。补血的。”楚漾将东西摆好,瞥着郑回和周令唯那只空出来还能玩牌的手,冷笑道:“看你们刚刚玩牌玩的挺兴奋,饭就别麻烦别人伺候了,自己吃吧。”说完走到病房的窗前,背对着叁个人,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望着铺在松树上灿烂的阳光,忽然明媚起来:虽然离别在即,但他们反正还要纠缠一辈子,走之前,就让她奢侈的多生几天气吧,谁让他那么过分,害她伤心了一年,怎么也要让她好好惩罚他一下。 她转头瞄着老老实实坐的像个小学生一样乖巧的郑回,满意的勾勾嘴角,当看到周令唯的背影时,她忍不住头疼,周绯不想跟周令唯说怀孕的事,这对周令唯公平吗?郑回当时自作主张地以保护她的名义将她送到法国,又装作移情别恋的样子跟她一刀两断,这对她又公平吗?感情中一方的隐瞒对恋人之间的感情伤害会很大,尤其是一旦隐瞒曝光,很多时候,就不只是停留在谁受伤的层面上了,甚至会对恋人之间的信任产生很大的威胁和破坏。楚漾庆幸自己和郑回之间的羁绊足够深,信任足够多,不然他们怎么还能互相纠缠到现在呢? 可能还是他们太小,学着大人的模样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对爱人的人生负责,当局者迷又被爱阻塞了头脑。 身为周绯的朋友,或许她该尊重朋友的决定,但对于周绯和周令唯的感情,她认为周令唯应该知道实情。 她被郑回的咳嗽声打断了思路,见他眯着他纯粹的黑眼睛,狼一样地睨着她,那意思是,你看谁呢? 她翻了个白眼,上一茬儿还没翻篇呢,现在就敢瞪人,一定要在记仇的账本上多划上几笔。 -- ④2WɡS.てом 31.无与伦比的美丽(1) 你知道当你需要个夏天 我会拼了命努力 往常的这个时段该是梅雨淅沥的季节。 住院楼明亮不透光的走廊里,楚漾提着保温桶走得不急不慢,速度刚刚够一个肚子上被捅了一刀的人跟上,她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护士站墙壁上的电视。 “楚楚,我们谈谈?”缀在后面的人语气极尽温柔地请求道。 楚漾停了步子指着正在播报台风的电视机说:“这次的台风叫山葵,山葵其实就是芥末,日文名叫wasabi。芥末有种奇妙的味道,刚沾上舌头时你会哭,但之后你会有觉得又刺激又爽。郑回,不如我们打个赌吧?”楚漾侧过脸,嘴角玩味地弯着,淡色的眸子里碎裂了最大颗的星星。 郑回刚缝合伤口,腰微微弓着,虽不明白楚漾又想整哪一出,但他总觉得自己理亏矮了一截,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打赌之前先让我说几句?” 楚漾点点头,两盏颇具异域风情的长睫眨了眨,语气慈悲:“成吧。” “我知道我不对,我不该瞒着呢。”郑回抿了抿嘴,他之前打了不止一篇草稿,但当着楚漾的面,他又拿不准那些说辞是否动听。 “确实。”楚漾一副爱卿所言甚是的模样,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过您说的是哪一件儿啊?您瞒我的事儿好像不止一件两件。” 郑回默不作声地看着楚漾,原本总是千里冰封的眼睛里忽然注入了一缕春风,长出了无数温柔多情的柳条。 楚漾知道他这是想以色讨好,当下躲闪了眼神,嘴里“哼”了一声:“你说完了?那我说我的了。” “当初我承认当初瞒着你把你送去法国是我不对,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我真的不能忍受你因为我受到一点点伤害。出老千惹上了吴昊刚是我的疏忽,我不想让你再为我” 楚漾听不得他自责难过的声音,问:“韩寐呢?你和她呢?” 郑回摸了摸鼻子:“你走之后,她每天都跑到会所等我。”郑回注意到楚漾的眼神后,赶忙加了一句:“我都没搭理过她。但吴昊刚的人错以为她是你,有次在会所把她弄晕了想拍裸照,被我的人知道了。你说我要不知道还好说,我既然知道了,看在韩老爷子的面子上,我能不管吗?我找人到她关着的那间屋子处理了这件事儿,不知道谁多嘴,让她知道是我,从此以后她就更粘着我 但我发誓我真没动过她!” “你打算一直和周家的事呢?你如果一直涉黑,还怎么去海军?”楚漾问出当下最关键的一点,盯着郑回的眼睛等他的回答。 郑回犹豫了一下,还不到两秒钟,就见楚漾转了身要走。 郑回拉住楚漾的手阻拦道:“祖宗,我说还不行吗?我和令唯一开始只是想设局让吴昊刚输钱,这样他就可以挪用周家的公款,周锋,也就是周令唯的爸爸一定会将他挪出周家的公司管理层,只是没想到,周锋虽然将吴昊刚挪出了系统,但还是给了他一个道上的堂口管理。接着他又让令唯去当另一个堂口的负责人,我猜一方面他是为了维持令唯和他继母派系之间的一种平衡,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培养周令唯。我们这次虽然能叫帮里的弟兄收拾吴昊刚的人,但我和令唯还是想私下招揽他们,如果真打起来,即使挂了彩,在周锋面前也是吴昊刚理亏,只是没想到吴昊刚会在李长门的人手里面安插带刀的。按照周家的家规,拿刀砍自己兄弟的人和顶头是一定要用破门处理的,吴昊刚这么做,除了想弃用可能被我们招揽的李长门,更为了嫁祸给李长门让令唯在周锋面前跌份。” “那?”楚漾专心致志地听,却仍旧不懂郑回和周令唯要干什么。 “其实当下对于周令唯比较有利。我们没有别的好办法,但可以试试收买昨晚拿刀的几个人。让他们咬住是吴昊刚指使他们。不过这些人的把柄或者家人应该在吴昊刚手上,我们得尽快找出来,这样翻盘就容易了。只要吴昊刚退出堂口,周令唯至少在他弟成年之前可以高枕无忧了。我也就可以没有顾及地退出周家了。”郑回见楚漾稍晴的脸色松了口气,好像一只怕人遗弃的小动物,用软软的语气说:“你别太生我的气,好吗?” “天气预报说山葵大概率不会经过安华,你觉得呢?”楚漾答非所问。 “还是要打赌?”郑回哪里知道山葵会不会经过安华,相信概率吧,又怕最后小概率那边赢。 楚漾见郑回苦思冥想,揶揄道:“你要赢了,我就原谅你;你要输了呢,哼哼,你就等下次机会吧。” 郑回一个头两个大,垂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咬牙道:“会!” 楚漾凑到郑回面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拍了拍郑回的脸,语气欢快:“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咯。”说完明媚的脸上又笼上了一片阴云,看着郑回,冷淡地说:“可是在那之前,我还是不想理你!” 楚漾扬长而去,只剩郑回一人捂着肚子靠着墙。站了一会儿他实在撑不住,只好给叶骁打电话:“推个轮椅来接我回去,我不行了。” -- 31.无与伦比的美丽(2) . . 你说我是这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 . 天黑的越来越晚,街道的灯携着瑰丽的红霞蔓延了整个天际。 楚漾出了医院门,说巧不巧,正好看到了马路对面的童装店。楚漾怔了一下,毗邻医院的商业街真是人间百态的一个浓缩,能看到童装店,孕妇店,营养品店,鲜花店,蛋糕店,寿衣花圈店,甚至还有席地而坐的算命先生。 楚漾不由自主地走进了那家童装店,看着模特身上设计可爱的衣服,忍不住摸了摸。对于周绯身体里的的小生命,她都有千百种不舍,更别提周绯了。她冲过来招呼她的店主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来到出租车上,她给周绯拨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响到转入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楚漾皱了下眉,接连拨了两个,都没有回音。她编了一条短信发完后,转头看逐渐阴下来的日暮。 “要下雨了,看来台风对我们这还是有影响啊,小姑娘这几天记得带伞。”司机挑起一个话头,等着乘客去接。 楚漾“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司机是个体贴的人,见她话不多,只微微调了广播的音量,音乐流泻了整个车厢。 楚漾低头看了一眼郑回给她发的短信:“注意安全,我让人跟着你,你见了别害怕。” 楚漾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落在后面的哪辆车是郑回叫的,心里有点甜,手指继续按动键盘,没在收件箱里找到周绯的回复,又转而忧心起来。 难不成周绯午睡还没醒? 楚漾推开公寓的门,屋内一盏灯都没开,灰蒙蒙的暗色在也暮色四合的天光里格外孤寂。 屋子是一室一厅,她亮着手机照着自己的步子,摸黑寻找,没在卧室见到周绯。她又给周绯拨了一通电话,等待的期间她亮了屋内所有的灯,见到茶几上放着的一碗还没来及的收拾的汤,松了口气。 或许是去散步了。 楚漾坐在沙发上冲着电视发愣等到九点半,云中的雨终于积攒到瓢泼而下,楚漾脸上的担心又多了一层。 她拿不准应该出去找寻周绯还是继续再等一会儿,敲在窗上“啪嗒啪嗒”的雨声让她心烦意乱,如果周绯如她猜测只是出去散个步,她现在是特殊时期,一旦没带伞,她的身体肯定受不住。楚漾掏出电话,心想不如让郑回先问问周令唯周绯是否在周家的住宅再做决定。 郑回响了几声才接,一开始声音有些飘渺,叫她:“楚楚?” 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楚漾就觉得安心,不知不觉地平和下来。楚漾犹豫了再叁,几次想跟郑回说实话,但又怕由自己将周绯怀孕的事说出口会坏了周令唯和周绯的感情,现在她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是找到周绯,自己慢慢劝她告诉周令唯实话。楚漾坚定了想法,为了避免引起郑回和周令唯的疑心,只说自己拿了周绯的作业,想要还给她,却联系不到。 周令唯虽然心思缜密,但也没多想,自己的姐姐一向脑瓜不怎么聪明,但像做作业这种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无用功总会做的格外认真。 周令唯回说周家主宅的人说周绯并不在。 楚漾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电视里放的仙剑叁,吵吵嚷嚷的,她都不知道在演的什么,只瞪着电视机上方的墙面上挂着的秒针走过一圈又一圈。 楚漾一时觉得自己只是担心过度,或许周绯只是想自己呆一会儿;一时又被自己脑子里设想的周绯在大雨天里倒在血泊里的场景吓得心惊肉跳。 时钟指向十二点,楚漾终于坐不住了,她想抽烟。 楚漾跑出门才被雨水浇了个清醒,自己不但没有烟,还没有伞。还好这个小区不远处就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楚漾在超市买了包烟买了两把伞,又买了个叉烧包和几根关东煮,坐在食用区给夏洛特拨电话。对于未婚少女怀孕这事儿夏洛特比她熟多了,她一拍脑袋,怎么不问问夏洛特怎么想? 夏洛特的电话依旧忙音,楚漾忍不住嘀咕,今天这都是怎么了,除了郑回一个都接电话的都没有。 “楚学妹?” 这个时间点能碰到熟人让楚漾吃惊,扭头看到上身穿着男式款白T恤的人,忍不住叫道:“学姐??”缘分真是奇妙。 “啊?”柯嫚儿面前有碗大碗面正蒸蒸冒着热气,她身上也湿漉漉的,此时猫眼慵懒地眨着:“你想尝尝我的康师傅吗?我用它跟你换你的骨肉相连。”说完她也不等楚漾的答复,自顾自的抽了根竹签,塞进嘴里,还把自己怀里的康师傅推到楚漾面前,说了句“吃呀”。 楚漾看着碗里的火腿,忍不住说:“学姐,这是你的...嗯....宵夜?”这么晚吃大碗面,真是任性啊。 柯嫚儿晃着腿,不答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楚漾吃了一根弹滑的面,不知道从何说起。 柯嫚儿倒也没追问,啃完了竹签上的肉,蛇一样的瘫在桌上,看着外面的雨,眼神迷离。 楚漾冲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刚准备跟柯嫚儿告别回家,身旁的柯嫚儿忽然开了口道:“楚漾,你信不信我能预知未来?” 楚漾皱着眉看柯嫚儿,如果面前是郑回,她一定会摸摸他烧不烧。她慢吞吞地实话实说说:“嗯.....不大信。” “山葵两个小时后会登陆莲市,而今早的八点多,最晚九点一定会降临安华,如果应验了,记得,明天赶紧去找郑回。越早越好。希望能帮到你。”可能是因为卸了妆,柯嫚儿两颗黑玻璃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纯粹。 楚漾说完再见,又回了空无一人的公寓。 洗了个澡后,她将电视台调到了地方台的新闻频道上,虽然觉得柯嫚儿今晚的话有些诡异,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看看柯嫚儿的话是否会应验,谁让她好奇郑回到底会不会赢呢。 -- 31.无与伦比的美丽(3) . . 我知道你会做我的掩护 当我是个逃兵 . . 楚漾被电视的吵闹声唤醒,揉着酸痛的脖子,看了看四周,自己昨晚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举着手机给周绯拨电话,电视机上山葵过境的新闻吸引起楚漾的注意。 “山葵于今早八点十四分离开寿市,中心风力达到13级,沿东北方过境我市,带来强降雨.....” 楚漾跳起身,看了下时钟,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让她定的闹钟都失了效。 她虽然依旧不信柯嫚儿有什么预知未来的能力,但她还是想去医院看看能不能碰到周绯,顺便给郑回送午饭。 她在餐馆给郑回他们装好饭,撑着伞在马路边上等了半天,台风带来的强降雨让出租车变成了僧多肉少人人争抢的肥肉,楚漾等了半天也没有打到一辆车,最后还是有辆出租车的司机想多赚一笔钱,虽然已经载了客,但停车问了楚漾的目的地,一看顺路,才让她上了车。 楚漾给郑回拨了二遍电话,才被接起来。只是说话的那个人不是郑回。 “漾儿。” 楚漾一愣:“信哥....怎么是你?阿回他....” “漾儿,你在哪儿?”郑信语速有些急,语气又显得十分严肃,让楚漾吓了一跳。 “我....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信哥,阿回他....”楚漾想问郑信是怎么知道郑回住院了,郑回他爸不会也知道了吧。 “漾儿,你别过来了,嗯,我爸他在这儿。听话,乖。”郑信急急忙忙收了线,好像被什么追着咬着似的。 楚漾嘴唇被牙齿咬得粉白粉白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台风过境,天降异象,什么都不正常? 叶骁昨天逃了课,今天屁股一天没离开过学校的板凳,又没自己的两个好兄弟陪他玩,正无聊的看着psp上的NBA,一见楚漾来电话,立马精神了,接起电话眉飞色舞地说:“漾儿,怎么,太阳打南边爆出来了?你给我打电话?” “郑回他爸知道郑回住院了。” “我靠?不能啊,你在哪儿,我马上去。” 教室里的学生都因为天气蔫头耷脑地坐在位子上,叶骁一起身就格外突兀。 一身白色连衣裙的音乐老师已经到了,一看叶骁要往外跑,追出教室,铃声刚好盖过她的话:“叶骁,你又要去哪儿?” 叶骁刚闪身进了楼梯道,又嬉笑着倒回身,跑到一袭白裙的人身前,将她拉到楼梯道口,推到墙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赶在被打之前松开了手,两个跨步就到了下一层楼梯,在消失之前对那人做了个口型:“回来操你。”说完飞了个吻,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已经到了医院的楚漾担心被郑清渠看见,没走电梯,沿着楼梯爬到郑回的那层楼,悄声一开门,被吓了一跳,赶忙退了回去。楼梯里站了一排穿着黑衣服戴着墨镜的人。 门打开了。 察觉到楚漾动作的黑衣人冷冰冰地问楚漾:“干什么的?” 楚漾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冷静地装作被吓了一跳,带着哭腔说道:“走错了.....” 机器人一样的黑衣人在墨镜后面的眼睃视了许久,才将门关上。 楚漾松了口气,跑下了楼梯,打给叶骁说:“22楼这边都是穿着黑衣服的。” “什么?”叶骁抹着脸上的水,骂了一句脏话,说:“你在住院楼门口等我,可能郑回和周令唯他俩爸都知道了。黑衣服的人不是周家的就是郑家的。” 楚漾站在安静的厅堂,看着潇潇雨下。等了半个小时,才看见一帮穿着流里流气的人走了进来,前面的人是穿着黑色校服的叶骁。 叶骁冲楚漾一抬下巴,大手一挥:“跟我走。哥儿几个,你们上去之后出了电梯就在电梯口守着,没我同意不要动。” 楚漾打量着几个男生结实的肌肉和凶狠的眼神,心想这架势太张狂,忍不住犹豫地说:“叶骁,这不大好吧?总不能跟郑回和周令唯他们爸爸干架吧。” 叶骁耸耸肩,语气满不在乎:“我这不也担心我哥们,你放心我有数,我领人来也不会让他们真打,只是这样或许能让你见一面。” 楚漾点点头道:“你说的对。” 两人后面跟了几个,剩下几个男生去了另一个电梯,塞得满满的去了十二楼。 楚漾数着跳跃的数字,电梯“叮”一声后,门开了。 很久之后,楚漾也不会忘记那天的天气。 长长的走廊里,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映着一道孤孤单单跪着的影子,穿着病号服的郑回身板挺得笔直,楚漾看不清他的脸,但仍感觉到他的眼睛一定是执拗的,嘴巴也倔强地抿在一起。他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的天气。和着风声击打窗玻璃的嗡嗡声,还有一道哀伤绝望的低泣。 楚漾在郑回身边看到垂着头也跪在地上的周绯。 两人面前是稳稳当当坐在廊椅上的两个势若泰山的男人。 立在两边的黑衣人听到响动齐齐望过来,有几个靠的近的已经拔腿往楚漾和叶骁的地方靠过来。 “郑叔叔。”楚漾叫了一声。 郑清渠转过头来,露出跟郑信近似的眉眼,身上有股儒雅的气质,人到中年身材保持的跟他年轻时一样瘦削,他皱了下眉,温声道:“漾儿啊,哟,还有叶家的小子,过来吧。” 他注意到叶骁身后的人,笑道:“你们这些小的真是长本事了,今天算是让我开了眼。叶骁啊,改天我得跟你爸好好请罪,郑回自己想往烂里学,可不能把你也带坏了。” “亲家也不能这么说,郑回只是走的路跟你不一样,没什么烂不烂。”郑清渠身边的人不紧不慢地回道。 楚漾走进了才看清那人长什么样,相比较郑清渠,这个人面相上更凶狠,眉宇间都是散不干净的阴霾。 郑清渠轻轻“哼”了一声,冷声道:“现在还谈不上亲家不亲家的。” 楚漾听这两人你来我往,脸都白了,漫天的乌云好像是成人世界的肮脏组成的。 她忽然生出一种无望,咬着唇看向郑回和周绯,郑回苍白的脸上蜿蜒这一道干涸了的血渍,额角上有一道新的伤口,不知道是被什么砸的。他身边的周绯哭的眼睛都肿了,蜷缩着身子成了小小的一团,嗓子都哑了仍旧在小声的哭。 “也不能这么说,今早你和我都清清楚楚看见,我女儿睡在你儿子床上,再说我闺女还怀了你儿子的种,如果这都不算亲家,那天下就没亲家了。”周锋咧着嘴,明明是高兴的神情,被他做出来依旧有着凶狠的戾气。 叶骁瞪大眼睛,被周锋的言词搞蒙了,不可置信地低声说了声“操”。 楚漾知道个中关键,自然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弯曲。周绯有身孕的事不知道怎么被周锋知道了,竟然整了一出仙人跳,想要用孩子傍上郑家,也不知道周锋到底知不知道周绯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但实情不论是郑回叶骁还是她,都不可能说出口。 郑回叶骁说出口意味着背叛周令唯,而她说出口意味着背叛周绯。 楚漾恍恍惚惚地想起郑回离家出走那天背书包的背影,又转而想到这些年他们这些人的遭遇,心里悲凉的记起《大话西游》里套上紧箍咒的至尊宝。 他们每个人都过早的想变成一个对自己的情爱和行为负责的大人,但没想到过程中竟然还是要被折断翅膀,被趋利的大人背叛,这大人甚至会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 ④2WɡS.てом 32.青鸟(1) 32.青鸟(1) 飞翔(はばた)いたら戻らないと言って (展翅飞翔之际 请下定决心不再回头) 目指したのは 苍い 苍い あの空 (我们向往的目标 是拿湛蓝湛蓝的天空) “爸” 这声“爸“叫的气若游丝,没有多少底气,只要有风,稍微吹一下就散的干干净净。 只是这一声在凝固的空气里足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因此有了星星之火那势态燎原的决绝。 周锋挑了挑眉,阴毒的眼神狠辣地射向周绯,他这个便宜闺女从来没叫过他一声爸,这个节骨眼上跟他用这个称呼着实让他诧异。 他不言不语地跟周绯对视,想要看看她能扑腾出什么水花来,嘴角的笑十分渗人。 “爸,肚子里的宝宝不是郑回的。” 周绯的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她一向腼腆,如果放在以往,此时一定会羞红双脸,目光躲闪,现在却不然,她的脸虽然红了起来,那双坠着泪珠的眼睛却没有避让分毫,直直地跟周锋对视。 楚漾垂在裙缝的手握的紧紧的,骨节被她掐的透白,她不知道是她在抖还是周绯在抖。 周锋夸张地“哦”了一声,嘶嘶笑了:“那你说说这孩子的爸爸是谁?” 周绯的睫毛抖了抖。周锋在黑道上纵横捭阖许久,从不会对他构不成威胁的一切倾注哪怕一点点目光。他对周绯的存在视若无物,既不关心,也不冷漠,直到昨天下午周绯被闯入公寓的人带回了主宅。周锋不在乎她,不意味着吴小月不会利用她。 在主宅,吴小月那双总是抹着鲜红口红的嘴依旧诱惑妩媚,但在周绯眼里却变得像是吃了人血。什么样的母亲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自己的女儿呢?吴小月原来早就知道她和周令唯的事,隐忍不发原来都是在算计。 也许是终于习惯了长久的恐惧,也许是她对吴小月和周锋都失望至极,也许是哭够了。 她冲周锋笑了笑,温柔地说:“爸,不论宝宝的爸爸是谁,他的外祖父都是您。您看在这个的份上,先让郑回和郑叔叔走了吧,咱们自家的事回家再说吧。” 周锋听她将“自家”咬得极重,颇有威胁的意味。面前笑着的周绯忽然和吴小月的脸重迭在一起,周锋眉峰一耸。 郑清渠从容地站起身,连一丝笑都吝啬,语气倒是平和,一看就是游刃有余的一流政客,他对周锋说:“既然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参与了。失陪。” 郑清渠人看着瘦,但手上的青筋一看就是练家子,宽大的手掌扽住郑回早就皱皱巴巴的衣领,毫不费力的将郑回扯起来,拽着人甩到了自己前面。他一大早被一张儿子的床照弄醒到,只因他人沉稳,凡事都不喜形于色,才勉强压住了心里的火。但凡事一遇到郑回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偏偏在他面前,郑回那颗天生反骨的后脑勺明目张胆的晃来晃去,郑清渠的火全滋出来,抬起腿踹在踉跄着还没站稳的郑回身上,把人踹出了叁四米。 楚漾见郑清渠还要再补上几脚,想都没想,整个人朝郑回身上扑过去,把郑回抱的严严实实的,胳膊紧紧的搂着郑回精瘦的肩膀,手捏着他凸出的蝴蝶骨,像是要保护最易碎的宝贝。郑回肚子上缝合的刀口天翻地覆的疼,他宁愿自己疼死了也不舍得让楚漾帮他扛上一脚,他咬牙扣住楚漾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地上,背心结结实实挨了郑清渠一脚,几声闷闷的咳嗽从动荡的肺叶里钻了出来。 郑清渠也没料到这一出,再没心思发泄了,堪堪收回脚,对自己身后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摆了摆手,几个人队形整齐,动作迅速地围过来,将周令唯抓起来,押着就往电梯走。 “郑叔叔!”楚漾趴在地上拽住郑回的裤脚,一双漂亮清澈的眼睛盛满了怒与哀:“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叶骁从旁边捂住楚漾的嘴,嘴角僵硬地朝郑清渠挤出了个笑,对楚漾小声耳语道:“祖宗,我们走吧。” 楚漾挣扎着将叶骁的手甩开,吼道:“您关心过郑回要什么吗?您为什么只管自己的想法?” 试问上一个敢这么吼郑清渠的还是他妈,楚漾自小就是郑清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一直拿楚漾当自己闺女对待,在他的世界里,女儿要哄着,儿子不听话就得抡着巴掌多打几下,他咳了一声,走过来扶起楚漾,温声说:“漾漾,起来,我送你回家。你爸今天又出差了吗?走,去叔叔家吃饭。” “郑叔叔,今天郑回这样都是你逼的!是你逼他要靠出老千赚钱,因为你不让他参军当兵!是你逼他只能继续涉黑,因为他没有家!是你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我讨厌你!” 楚漾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郑清渠的手甩开,趁着郑清渠领来的特警保镖发愣跟他们的上司一起发愣的空隙拨开一众黑衣人,拉着郑回就要往楼梯方向跑。 “站住!”郑清渠一声令下,五个黑衣人就把楚漾的去路拦住了。 “带走。”五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就要把战斗力逆天的楚漾扛上肩膀。 “爸,不必。”郑回拦住那个黑衣人的动作,轮廓锋利的脸苍白的没有血色,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捧起楚漾气得扭在一起的脸响亮地亲了一口,低声安抚道:“楚楚,先跟我爸走,这里不安全。”他的动作一丝娇柔做作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楚漾抬眼看着郑回:“你的伤口怎么样?” “不疼。”郑回握住楚漾的手,冲他爸冷哼了一声:“走吧。” 楚漾回头看了一眼,走廊上周锋的人还在,只是周绯和周锋都不见了。 “放心,周绯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郑回知道她担心什么,手指在楚漾手心里轻轻划了几下。 楚漾眼里沾上了空濛的瑰丽,说:“阿回,山葵过境了。” -- ④2WɡS.てом 32.青鸟(2) (2) 未知なる世界の梦から目覚めて 从未知世界的迷梦中豁然觉醒 この羽を広げ飞び立つ 展开双翅 飞向那片广阔的天空 羽ばたいたら戻れないと言って 当振翅之际 请下定决心不再回头 郑回被楚漾搀着下了车,两个人一齐看向车库里正在等他俩的郑信。 郑信见楚漾警惕的眼神笑了下,对郑回说:“走吧,医生在家等给你检查着呢,妈和聘聘也都在。” 郑回上一次回家是清明,现在已经隔了将近一个月了,一进门见他妈又泪光闪闪的模样头开始发痛。不出所料地,郑夫人见到郑回身上的病号服眼泪立马掉下来,说:“哎,这都造的什么孽。” 郑回在卧室里做检查的过程中,楚漾跟郑夫人聊了会儿,两人又一起泪汪汪地回到卧室里看着郑回最检查。她看着玻璃橱柜里整整齐齐放着的军舰模型,伸手抹了下,玻璃干净的一点油渍和灰尘都没有,这屋应是经常打扫,一般归功于郑回的妈。楚漾看了一眼郑夫人,心想这次不信郑夫人不跟郑清渠闹一闹。 医生跟郑夫人出去交代情况,楚漾趴在郑回枕头边上,专注地看着郑回。 郑回摸了摸楚漾的脸说:“对不起。这次又让你担心。” “伤口痛不痛?”楚漾握住了郑回的手,见他摇了摇头,把玩着他的手指,忍不住说:“你怎么不装痛撒娇,这样我就有理由亲你了。” 郑回笑了:“你没有理由也可以亲我啊。”说完阖上了眼睛,他被折腾了一天,脸苍白如纸,唇色也浅,这副病娇的样子减弱了他脸上凌厉的棱角,人不再桀骜难驯,反而回到了他幼时有些柔弱的漂亮,更惹人怜爱。 楚漾心里一动,嘴上说:“你这是索吻的意思?” 郑回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儿,听到楚漾轻笑,羞恼地攥了楚漾的小手一下,唇上这才覆上了柔嫩的唇瓣。 一场纷乱之后两个人借着吻互相慰藉。 楚漾和他的唇分开,问:“周令唯去哪儿了?绯绯会怎么样?我有点担心她。” “是我和令唯大意了,昨晚临睡前有个护士过来给我俩打针,之后我俩就睡了过去,一直到今早看到周绯在我床上,我才反应过来那药被动了手脚。令唯被麻醉之后,应该是被周锋拉到别处看管起来了。”郑回沉默地想了一会儿,问:“周绯怀孕是真的吗?” “是”楚漾埋着头,愧疚地说:“我不是不想跟你说” “没关系,楚楚,别担心,令唯不会受制于人的,他有能力保护周绯。”郑回坐起身,双眸璀璨,有丝狡黠隐隐约约在里面闪烁,他说:“楚楚,我身上有些疼。” 楚漾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肚子疼?” 郑回低低“嗯”了一声,哑着嗓子说:“你帮我揉揉好吗?” 楚漾一时没有识别出郑回的小九九,为难地说:“这不大行吧,你的伤口刚缝合还没长好,揉的话会更疼的。” 郑回嘴角刚挑起了一个弧度又被他快速压了下去,形成了一道扁直的痕迹,他皱着眉,仿若痛得受不住,微弱地哼哼道:“你把手给我,我自己知道轻重,帮你控制着力道,就不会疼了。” 楚漾一听确实是个办法,就由着他的手带领着自己的伸进了被窝,楚漾感觉手指触摸上了他有块垒的下腹,正小心翼翼地要往他下腹偏上的刀口去,却被带着更往下滑进了郑回的内裤,手心被他的毛发搔着格外的痒痒,手背贴着郑回滚烫的手心,热的楚漾脸都红了,最终被按在已经抬头肿胀起来的阴茎上。 楚漾低斥道:“难为你了,这里疼得都要我揉了。”她的侧枕在郑回枕头上,和郑回耳贴耳。 郑回一扭头,呼吸的热气就喷进了楚漾的耳蜗里,他说:“不是你让我装痛撒娇的?” 楚漾一噎,哼哼了两声,无言反驳,手圈住了他的根部慢慢往上套着,捋到了龟头又用指尖蹭过马眼,将他的液体润湿肉棒,跟他咬耳朵:“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唔,不清楚,好像你一进这个房间,我就开始了。”郑回啃上楚漾的脖子,一舔一边说道。 “你好湿。”楚漾故意学郑回以往做爱时说的话,将自己帮他的疏解的手拿了出来,戳着郑回的额头,将他正在她颈窝作乱的头颅推了开去,把手指举到他眼前,嘴角恶劣的一勾,霸道地命令:“舔。” 郑回好笑地瞅了楚漾两眼,楚漾脊梁都酥了,直觉得若郑回是女子,这两眼秋水粼粼的波纹得把所有人都杀死。 郑回张开嘴,先吐出了一截红舌,舔上了楚漾的手指,楚漾被那层湿漉漉的体感刺激的分泌出了一汪蜜水,骂道:“你是男妖精吧!比我都会唔” 楚漾的手指被他含进了嘴里,被他上下吞吐了几下,吐了出来。 郑回笑看着楚漾憋红了的脸,戏谑道:“以后别说哥没教过你。来吧,到你伺候我了。” 他躺平,手撑着脑袋后,眯着眼,等着楚漾的纤纤玉手。 楚漾又钻进被子,握上了他硬挺的分身,这次她的手比上次湿滑,上下撸动更畅通,速度也上去了,舒服地郑回直哼哼。 楚漾非常满足,另一只手也钻进被窝,搓揉起他的囊袋。 “郑回!”郑聘“砰”一声推开了门,冲楚漾一招手,嘴里嚼着苹果:“漾儿,爸回来了,叫你们下去吃饭。” “说了多少次,进门前先敲门,郑聘!”郑回骂了一声,气得吼道:“滚出去!” 郑回的二姐耸耸肩,满脸问号地看着楚漾说:“他这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楚漾无辜地看着郑聘,脸上叁分笑意,说:“聘姐,他可能是疼的。”被窝里的手轻轻弹了一下龟头,十分善解人意地问郑回:“阿回,下去吃饭吧?” 郑回瞅了一眼郑聘,贴着楚漾的耳朵说:“等着。” -- 33.TimeinABottle . . If I bsp; save time in a bottle The first thing that I’d like to do Is to save everyday till y passes away Just to spend them with you . . 一碗热气袅袅的馄饨和着似有似无的晨雾让周围的一切同时沾上了人间烟火和疏离冷漠的气息。 一个勺子漫无目的的在清汤寡水里捞来捞去,把馄饨薄薄的皮都搅散了,也没见这些馄饨被捞起来送进肚子里。 “你跟这馄饨有仇吗?”郑回看不过去,握住楚漾来回摇晃的手腕,舀了一颗皮白肚大的馄饨送进嘴里。 “看见这馄饨,我就想起那天在你家吃醪糟了。”楚漾支着下巴,侧着头往后面扫了一眼,见楚和一脸笑意的跟身边的郑清渠聊着天,又转回了眼,看向郑回:“你爸不会反悔吧?” 楚漾一大早被郑回从被窝里挖起来,头发没梳,整个人像只睡眼朦胧的小狮子。 郑回以指为梳,理着她的发,慢慢说:“他这人一向言出必行,别担心,好好在法国念书。” “他真让你去部队?”楚漾又确认了一遍。 “嗯,”楚漾从昨晚上睡觉前就扒着他来回就这么几句,郑回知道她不放心,嘴里还得哄着:“你真不用担心,他也不是没提条件。” “你能十年之内当少校?”楚漾继续唐僧念经。 “也许吧。反正那是十年之后的事情。我会努力的。”郑回又舀了一勺馄饨塞进楚漾嘴里,叮嘱道:“在法国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每晚都跟我视频听见了吗?” “你好啰嗦,这话你都...嗯...说了几百遍了。”楚漾咽下了嘴里的东西,看向走过来的郑清渠和楚和,一脸不情愿:“爸,叔叔,要走了吗?” 郑清渠看着楚漾从小长到大,他嘴上不说,心上一直抱着能捞个儿媳妇的念头对待楚漾,他希望两个人能水到渠成。只是没想到自己儿子越长越歪,自己打心底里觉得楚漾一定得嫌弃他儿子,谁知自家祖坟积了德,这俩人还真不离不弃上了。 楚漾赖在郑回身上,被他拥着上了车,她感受着隔着两件薄衫传递过来的体温,心里虽因离别伤感,却也慰藉。 她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放进郑回手里:“帮我带上。” 手心里两个黑天鹅璀璨地闪耀着,郑回捻起一颗说:“车不稳,你也不怕我手滑再给你扎一个洞。”他揉着楚漾的耳垂,一眨眼的功夫,就给她安上了一个。 黑色的钻把她的肤色衬得更白了。 郑回瞅了一眼后视镜,见坐在前排的两个长辈相谈甚欢,没人注意后座的他俩,郑回一侧头,在楚漾脸上偷了个吻。 他又给楚漾带上了另一个耳钉。 “你还记得我这耳钉是怎么打的嘛?”楚漾问。 “嗯,光记得你有天忽然拉着我说要去打耳洞。” 楚漾摸了摸施华洛世奇得黑钻,说:“对,我看了一本小说,那上面说,陪着你打耳洞的人下辈子还会遇见。” 郑回笑她竟然会信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想到即来的离别,心里也矫情起来,问:“你会一直等我吗?”他问:“我进部队的第一年集训会很多,我们不能隔叁岔五的打电话,发qq。” “会。”楚漾说。 “可能第二年会被送上军舰,还是不能时常打电话,发qq。”郑回继续道。 楚漾沉默地看着郑回,浅色的瞳仁里闪着坚定的光泽,她凑近郑回的耳朵,说:“我会一直等,等我们下一次见面,等重聚之后的离别,等无数次重聚离别,最后,我会陪你一直到青春最后。” “还记得我们一起看的那本书吗?法蒂玛没有让圣地亚哥留下,而是鼓励他去寻求他的宝藏。所以,当你实现梦想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站在你身旁。我自然不会离开。”楚漾说完,又加了一句:“而且我也有我的梦想嘛。” “你的梦想是什么?”。 “你现在不能走遍世界各地,我自然要当你的眼睛,替你去看看咯。而且我还有一个梦想,我要当——军嫂。” 郑回微微一笑,轻声许诺:“我满足你的这个梦想。” -- 完结小记 这一篇文最初的想法是想写一篇十分没有叁观的文,郑回一开始不爱楚漾,而楚漾也没有爱着郑回。两个人虽然有恋人,但在苍白的孤独的年少里,穷极生活无聊,因为对方的皮囊吸引自己,而肉体刚好契合,所以用和对方偷情刺激的性爱来消遣生活,打发青春的荷尔蒙。然后因性生爱,彼此吃醋,最后在了一起。 我一贯懒散,像写以往的文一样,虽然有了想法,却没有做人物小传,没有写故事大纲,全靠信马由缰。因此我一动笔,两个人就成了另一副样子。 郑回和楚漾在青春的故事里,跟上一个版本,结局相同,不同的是过程中两个人没有那么曲折,开始就爱的死去活来。 于是,我又想把两个人写成另一副样子,想满足我年少的一个愿望,那便是有一个人能陪我一直到青春最后,陪我叛逆,陪我犯错,给我安慰,不管我做什么都会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抵抗那些有的没的,不公平,委屈的...... 楚漾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开郑回,即使受了那么多委屈,更多的也许是因为我的这个私心。她和郑回之间其实只有彼此。郑回在自己家是不被理解的,楚漾的童年又总是一个人。所以他们俩之间的关联,彼此间的bond,是谁都打不破的,是距离也打不破的。 楚漾信任郑回,郑回信任楚漾。 楚漾可以站在郑回身旁帮他抵御来自父亲的压力,而郑回可以站在楚漾身边给她一个家。 郑回对理想的追寻,楚漾和郑回之间的守候,陪伴,信任,大概就是我在这个故事里想表达的东西。当然还有两人年少的情爱,不顾一切的情爱。 这一周我知道两人年少的故事已经要临近结束了,我之前的写的东西从来都没写到结局就弃文了,这还是第一次写完一篇小说。因此我心里有一方面对两个人有特殊的感情,不想就到这里,就像那些年对于自己喜欢的电视剧总是不肯看最后一集一样,《老友记》,《哈利波特》,《老爸老妈的浪漫史》,总之是不想这样结束,再加上叁次元有事情就一直没有登上来发...... 再就是,我不是一个以耐力见长的人,写小说真的很考验耐力。而我先前没有做详细的个人小传,和写大纲,以至于到了后半段,(我个人认为)整篇小说节奏有点急促,情节也不是很饱满。这个结尾,因为我个人能力的原因,只能令它这么草率的结束,是我不想要的,也是我不能再改变的了的。 今天咬了下牙,发了出来。 如果大家也有相同的感觉,在这里跟大家真诚地说一声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也是我不想要的。 同时,我也希望,我传递了一些我想要表达的东西,那样我还是会有些满足的。 在po上发这篇文的过程中,心里也产生了很多困惑,比如我该写什么样的东西,是自己想写的还是读者会喜欢的.....因为自己的阅读量心里也一直替自己的水平着急难过,不过因为很多宝贝的鼓励,我也觉得或许可以继续下去。反正人生还有这么长...... 在这里谢谢nekkoya,谢谢你给我留第一条言,还记得看到留言时我一点也不矜持的激动,哈哈哈哈。 谢谢yi9711,echo,小福泥,灼灼,喵喳喳,荔枝王,林,ciycyvo,lal233,layla ,VVV,LXY,一颗树呀,你们的留言和猪猪是我走下去的动力,曾经一度在郁闷到想弃文的路上让我继续大着脸发文。 总之,今天是个好日子,人生的第一本中篇小说就这么马马虎虎的完结了。 还能不能继续呢? 也许还是可以的,不过要缓一缓,因为之后写文,我一定会写人物小传和故事大纲的(强颜欢笑脸)。 爱你们。 笔芯 ps:之后会不定时放楚漾郑回成年后的番外,周绯和周令唯的番外,以及蒋昭南和韩寐的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