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攻略(GB,女追男)》 他出柜了 钟意钟意的男孩出柜了。 当着她的面。 当着她表白的面。 当着她胜券在握的表白的面。 田辛抱着手臂一脸生人勿进:“直说了,老子喜欢男人,听懂了吗钟意,以后少他妈来烦老子!” 钟意懵了,这剧情的展开完全不在她的预料范围内。 “田辛你是傻逼吗,这种话都说得出?”钟意还在嘴硬,“3岁到现在我们认识十叁年了,天天形影不离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兴趣爱好啊!” 她的身体语言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令人厌恶,现在钟意的高马尾像生气的猫尾巴一样来回扫荡,内心肯定已经慌得一批了。这恰巧是田辛想要看到的效果。 从小到大,田辛就一直活在钟意的阴影中,他们的梁子3岁的时候就结下了,哦,钟意管这梁子叫“妙不可言的缘”。 我呸! 田辛发育晚钟意一步,结果叁岁抓阄那天钟意死死抓着田辛的手不放,也不管田辛哭到鼻涕泡儿老大一个,在大人们开心的笑声中把他拖走了。 她演白娘子,田辛就要扮小青;她当还珠格格,田辛就只能当紫薇格格,田辛试过反抗,“为什么都是同性!我要演异性!” 钟意略加思索后……她演韦小宝,让他演建宁公主。 田辛也尝试过找其他小伙伴玩耍,可小伙伴每次都被钟意拿着他被迫拍摄的“剧照”吓走,久而久之“人妖”“娘娘腔”的外号逐渐兴起。 田辛被迫继续和钟意为伍。 他们四年级的时候,钟意一个初中表姐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几张昏昏暗暗的碟片,一脸兴奋和讳莫如深地带着他俩在父母房间的DVD机里,打开了全新的世界。 这个新世界是赤裸的,直接的;粉红和暗黄交替迭代,赤裸的身体交迭,反复,女人的娇喘,男人的低吼……这粗暴且不健康的性启蒙把钟意看呆了,旁边的田辛也惊讶地合不拢嘴。 “很好看是不是,那个女主角。”看完后钟意意犹未尽。 “啊,我…我看不懂。”田辛心虚。 “没看懂吗?”钟意轻易信了田辛的话,一如往常,“但我觉得你比她们好看多了。” “他,他们?” “嗯,你的皮肤比她们白多了,要是全裸的话效果肯定更出彩……咦,我有了一个主意……”钟意突然开始上下打量田辛。 是的,田辛当了潘金莲。 “官,官人,奴家相公刚走不远,使不得,使不得。”田辛艰难地模仿着刚刚看完的情节。 “小娘子,你家那病秧子早就不足挂齿,爷看上的女人没一个不拜倒在爷的大屌下,爷这就带小娘子去极乐世界,哈哈哈哈哈!”钟意夸张地表演,尽职尽责,还模仿电影的情节将田辛的衣服剥个精光。 衣服剥个精光,在床上。 好巧不巧,是父母值班不在家的夜晚。 田辛赤裸着上身被钟意压在身下,白皙的皮肤接近透明,浅褐色的眸子仿佛琉璃珠,窗外偶尔呼啸而过的车灯照得他的眼睛流光溢彩,昏黄的路灯映照着他的嘴唇,竟有点儿水晶之恋果冻的意思。 那一刻,钟意,钟意了。 潘多拉的魔盒在这个平凡的夜晚悄然打开。 田辛还未反应过来就发现钟意过分接近的五官,而嘴上是柔软的触感。 电影里的男女嘴对嘴会生孩子的! 把田辛吓得捂住了嘴巴,果不其然看到钟意不快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捂嘴。”钟意的自尊心受挫又不敢表现,只能梗着脖子仿佛一只战损的公鸡。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嘛!” “男女嘴碰嘴,女的会生小孩……”田辛惊恐地看着钟意,悄悄瞟了几眼她的肚子。 “哈哈哈!”钟意差点笑翻过去,“要是亲个嘴就会怀孕,怎么还有这么多不孕不育的广告。” “那怎么样才会怀宝宝呢?”田辛讷讷地问道。 钟意翻了一个白眼,要不说同龄男孩子就是比同龄女孩子晚熟呢。 “就我们今天看的小电影那样!败给你了真的是。”钟意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玲珑可餐的同龄正太完全就是个土豆脑子。 “啊?” “就是……”钟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邪恶地笑了起来,她突然把手往田辛的背后探了探“就是以后用田辛的这里,做电影里的那些事情,田辛就会怀宝宝了。” “男的怎么会怀宝宝?”田辛虽然不谙世事但还保有一点基本的常识。 “哦~?”钟意故意拉长音,决定睁眼说瞎话到底“那些小婴儿不就是从产道里出来的吗?你这就是产道啊,其他的男的都没这个的。” “真的吗,我能怀宝宝?”田辛突然有点激动了,以为自己是万里挑一的可以怀宝宝的男生。 钟意故作玄虚地点了点头。 田辛甜甜的笑了。 在这个夜晚,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她这么爱捉弄田辛,欺负田辛。 那是喜欢。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故事情节纯属瞎编!!害!!不要较真靴靴! -- Ρō➊⒏Aⓒ点ⓒΟм 初春江水(微H) 为了深度品味小电影,他们基本做完了里面的所有香艳情节 田辛从表面模仿,到逐渐和深山里落单的商人之女、被其他人欺负的美貌宫女、嫁入大宅门的小妾表里合一。 有时被纱巾绑着手腕举在头顶,眼睛蒙着红布全身赤裸,演的是被老爷肆意凌辱的小妾。 有时被勒住嘴,双手反绑紧紧贴在阳台上,心随着斜对面那个晒被子的大妈一下一下地拍打到战战兢兢。 有时也只是纯粹接吻,钟意压在田辛身上认真地唇舌纠缠,还不忘用手抠弄田辛的乳头。 只是他们并没有觉得这些事情有电影里面的人看起来那么舒服。 “奇怪,”钟意一边认真地和田辛互吞口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样有很爽吗。” 她从田辛身上起来擦了擦嘴口水,嫌弃道:“嘴都酸了。” 被压在身下的田辛一直没来得及吸上一口满满的氧气,脸被憋得通红,细细地喘着气道“我也……觉得……没有特别舒服的感觉。” “那肯定是我们漏了哪个环节。”钟意深思。 “哦!我知道了,”钟意灵光一闪“我们的台词功力不够。” “台词功力?” “对呀,电影里面的人一直都有在对话的。”钟意拿起手边的纱巾,准备继续小妾的情节。“我们来试试,看看这样会不会觉得舒服。” “噢……”田辛乖乖听话。 “说,你是爷的什么,嗯?”钟意扯着田辛的头皮往后,将他的嘴唇抬高,靠近。 “嗯……奴家是……奴家是……爷的……小妾?” “当爷傻子呢,这会不知道吗。”钟意往田辛的屁股上啪地一声拍了一掌。嫩豆腐似的屁股马上红了。 “啊!嗯……那奴家……奴家是……爷的……女人?”田辛开始有点害怕了。 “当爷瞎了吗?”又一记巴掌拍在田辛的屁股上,对上钟意冷意的眼神,“回答不对,爷就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呜呜呜……别打我,我不知道嘛!”田辛突然着急地哭了。 “你越哭爷就越兴奋,哈哈哈,小美人儿,让爷爽一爽。”钟意还在戏里毫无知觉。 田辛气到奋力反抗,钟意以为田辛终于认真演上一回了,高兴地从善如流,二人在床上扭打翻滚,还真有老爷强迫小妾那个意味了。 田辛的嘴唇被啃咬到红润透亮,两人完成了一次最激烈的剧情表演。 那天晚上,田辛做梦。 梦里的空气不再是透明,而是不断涌出的粉色云雾,他被钟意压在身下一如下午他们玩耍的那样。但又不似下午二人的面对面,梦里的钟意让他跪趴在床上,他的屁股后面就是钟意的,紧紧地抵着。 他的重心在双臂,艰难地支撑着,喘着气,脸滚烫。 “你是爷的什么,嗯?”背后钟意的声音忽远忽近,时而清透时而又模糊。 “我不知道,嗯……我不知道”田辛依然茫然地摇头。 忽而感觉屁股一凉,裤子被人脱了,头发被人扯了起来。 “再来一次,你是爷的什么?” 钟意清冷的语调仿佛就在他的耳边低喃。 惊得他一个哆嗦。 “乖的,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钟意扭过他的下巴,床边一面巨大的镜子无言映照着他们的动作。 “这个姿势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很像街上发情求草的母狗呢,嗯?”钟意往他屁股顶了一下。 “所以,”钟意从背后揽住他的腰,“最后的机会,抓住了。” “你是爷的什么?” “唔……是母狗,是爷的小母狗。”田辛呜咽着说道。 “真乖……” 梦里,他们似乎真的体验到了那美丽新世界的快乐。 田辛惊醒,一摸床单,一片冷粘。 他梦遗了。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该死还是写成了GB!!(目死) 写小学生的微H情节我真的羞耻感拉满!! 就,两个同龄小学生,在双方知情同意的情况下的边缘性行为?应该不犯法吧?? 也有拼命回味小学时候的自己接受性教育的方式……我大概是六年级的时候被同学告知孩子是怎么生的以后,世界观全面崩塌,我以前一直以为男女洞房就是睡一张床上就会怀孕へ(;′Д`へ) 你们的性启蒙是怎么样的呢!欢迎留言交流哇~ -- Ρō➊⒏Aⓒ点ⓒΟм 性向觉醒 可田辛终归不是种在B612星球上,与世隔绝的唯一的玫瑰。 或许是老天有眼不忍看到田辛将错就错,初中两人没有分在一个班。田辛开始有了正常的社交。而初中生理知识课的第一节就彻底拆毁了田辛世界观的根基。 课本上画的那节直肠围观了田辛叁观的崩塌。 那节直肠,钟意嘴里只有他有的男性产道,不过是人人都有的废料通道。 他意识到过去的几年他被骗惨了,不仅如此,连两性知识也与他过去的认知相去甚远。愤怒,困惑,迷茫,反思,却毫无结论。他想不通为什么钟意要骗他,而他又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被骗。连带他们小学时候模仿电影的那些荒唐事,也成了每晚入睡前田辛一想起就羞愤到失眠的根源。 可更糟糕的是,他的本能却无法及时跟随他的理智回归主流。 比起插入,他更渴望被插。 非黑即白的初中,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不想被当做异类。 他无可选择地成了“异类”。 因此他无法原谅钟意,青春期的字典里往往是没有“原谅”二字的。 恨更简单。 钟意发现田辛突然有一天不怎么搭理她了。 再也没有放学的同路,更加不要再想着他帮忙带街口大妈早餐摊的豆浆油条了,她似乎成了无色无味的气体,毫无存在感。 钟意不明所以,但其他的事情占据了她的注意力——黏在田辛周围的那些女生。 于是初中叁年,田辛过着自己自在的生活,而钟意披上铠甲奋战在自己领地的前线,屏退了一波又一波试图越界标记的女生的进攻。 两人生活毫无交集,却又好像共享了一切。 钟意得意洋洋,初中叁年以来,田辛周围除了她再没有其他的女生了。 但她并没有发现田辛更热衷于混男生圈子,还更爱和班上的体育特长生撒娇。 田辛清秀出众,加上纤瘦的身形。在和异性接触几乎为零的环境里,他不由被很多男生当成了某种慰藉,对他意外的宽厚和慷慨。 比起钟意或其他女生,他更贪恋被男生照顾的感觉。 有时候看到钟意为了他和其他女生起冲突的样子,他就像马戏团的观众一样饶有兴趣地看着一群猴子互掐。 没错,在他眼里,她们和动物无异。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最近,沉迷丁真……以至于本文毫无灵感,原谅我(双手合十) 另外,求大家多多评论,评论才有动力嗷嗷,每次打开看到毫无变化的收藏数和留言数,心都凉了…… -- 虚与实 没错,在他眼里,她们和动物无异。 可在梦里,他又会成为钟意的动物,听她的指令,任她摆弄。 他尝试过很多办法,试图让本能和理智握手言和。看岛国A片,粗鲁的,工具的,温柔的,他都毫无反应;转而他开始看G片,本以为会血脉喷张却也没有,他对肌肉似乎并不感冒。 理智上越不承认,梦里他便成为压在身下被操干的男优。 上面的人总是钟意。 或者看不清人脸但有着钟意的声线,要他把屁股抬高一点,或者让他叫的再大声一点。 梦醒后的酣畅淋漓,被窝里的热气和床单上的液体,一次又一次地讥笑着他理智的无能。 因此,他将这一切无法还原的荒诞都归罪在钟意的头上。 梦里有多骚,现实生活里他对钟意就有多恨。 直到上了高中,钟意确认田辛周围方圆几里都没有异性,准备表白再宣布田辛保卫战的最终胜利时,万万没想到田辛直接出柜了。 钟意才发现,过去她的假想敌从来都构不成敌人。 她没有哭,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熙熙攘攘的现场。 田辛不仅是对她出柜,也是对全校出柜。 可谓是一记漂亮的出其不意。 从来不带任何思想包袱过夜的钟意失眠了整整一星期,她绞尽脑汁才从回忆里提取出一些蛛丝马迹。她狐假虎威用田辛准女友的身份劝退了无数个女生,还沾沾自喜他从来没有否认过。她以为这就是他们青梅竹马必将相爱的证据,原来她所有的占有欲都不过是无根的浮萍。 她无意间还成全了田辛没有任何异性打扰的愉快的初中生活。 只是她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小时候玩过家家他也没有这么排斥女性啊。 辗转难眠了几天,钟意顶着黑眼圈拦住了田辛。 “让开。”田辛不耐烦地看着钟意。 “我想不通,”钟意盯着田辛“你说我让你厌恶所有女性,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种想法?” 田辛一脸不可置信,可钟意诚心诚意的态度又不似在做戏。 “你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我做什么了我?”钟意难免又回归到过去和田辛的相处模式,恢复了些傲气。“我认为你并不喜欢男生,只是不想高中就谈恋爱,那我们可以毕业了再……” “钟意,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下次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田辛被她脸上掌控者的神情深深激怒,她的样子隐隐和梦中重迭。“还有,不要总是一副很懂我的样子,咱们不熟。” “不熟?”钟意有些不快了,她感觉这次是田辛在单方面闹别扭,“再怎么闹别扭也别拿咱俩交情开玩笑……” “只是恰好住了几年的对门,这样的邻里关系我家上下左右还有很多户。是你不要搞错了,我们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田辛说完转身就走,懒得理会钟意的反应。 可是白天面对钟意有多刚,晚上梦里在钟意身下就叫得有多惨。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来灵感了来灵感了,狂写,谢邀! -- 他已有主 公开出柜的好处就是吸引同道中人。 练田径的体育生小峰红着脸和田辛表白了。田辛本来犹豫了一下,但看到不远处的钟意,他同意了。 他马上牵着小峰的手朝远处的钟意得意地晃了晃。 钟意立马朝他的方向走来。半道途中,田辛突然亲上了小峰的脸,小峰脸红,转头吻上了田辛的唇。 夕阳下的两个少年的剪影,边缘是毛茸茸的金光。 一吻结束,田辛喘着气看向钟意的方向。 无人。 这是懂事以来钟意第一次哭。 与其说啜泣,不过是时断时续的吸鼻子声音,在幽暗的房间里显得空旷。 隔壁的房间的田辛也失眠了。 其实和小峰的吻并没有让他觉得开心。 过去总是钟意让他干嘛就干嘛,现在人生剧本的主导权在他自己的手里,情节越能让钟意吃瘪他就越出气。 他要亲自唾弃她的喜欢。 大家惊讶地发现过去的女疯子钟意竟然内敛了很多,本来钟意的心理年龄总是比同龄人小了2-3岁,托田辛的福一个晚上就赶上了大部队。 “喜欢的男生当场出柜还能处变不惊,是个狠人。”周围的同学怀着怜悯的眼神对着钟意竖起了大拇指。 她直觉田辛只是想气她罢了。 田辛的所有小动作,微表情只有她才知道。即使田辛牵着小峰的手,但钟意从他的眼里并没有看到开心。 “孩子青春期来的晚了些。”钟意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所以,看到田辛和小峰牵着手从她身旁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不生气。 看到小峰给田辛喂水果的时候,她不生气。 看到他俩在楼下旁若无人的接吻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不生气。 直到八卦的同学说看到田辛和小峰开房了。 她不生气的面具终于破裂了。 那个黄昏,她径直冲向田辛家,长驱直入奔向他的房间,门框被砸地微微震动。钟意将书包随意往地下一扔,抱着双臂,一脸凝重地从头到脚审视坐在椅子上的田辛。 “今天下午你去哪儿了?”钟意实在无法掠过脑子里的乱麻,“你知不知道同学们在传什么啊?” 田辛一挑眉,长长的睫毛跟着眉毛肌肉缓缓上翘,斜着眼看钟意说道:“传什么?” “你!”钟意眼睛不由瞪大。 “我?我和小峰去开房是事实啊,”田辛惬意地转动椅子,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钟意,一字一句地说道:“钟邻居还想打听别人的床上细节是吗?那我也不介意和钟大小姐分享一下,我啊,和小峰做爱,你知道做爱吧?那种两个人都很舒服的事情,哦~~钟邻居很懂这些的,以前看的那些小电影,钟邻居不是还很爱和我一起演,不过……”田辛满意地看到钟意的表情从愤怒到无措,脸色忽青忽白,“还是友情提示一下钟邻居,你呀,以后和别人做爱,别忘了和我一样,”他突然倾身向上,靠近钟意的耳边,语调缱绻,“是下面挨操的那一个。要是连这个常识都没有,小心被人笑话哦。” “嘭”的一声,门框又被砸到微微震动。 留下田辛肆意的笑声。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我认输我认输,我的极限就是1000+字/回。 有没有留言啊,有没有评论啊,有没有珠珠啊,这个题材这么不吸引人吗QAQ -- 低头不难 钟意一头蒙在被子里,田辛提及的事情让她又羞又耻。 过去的日子只是让她记得田辛这个人的存在,但他们相处的细节却一片模糊。不能怪她,大多数人的童年回忆都是磨砂镜一样缥缈虚幻,加上她大喇喇的性格,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是人生标签。 钟意也不过是一个16岁的高中女生,还有着天然的矜持;平常充其量也就是大咧咧说几句脏话,和男生推搡几下的水平。 16岁,是连kiss,亲嘴,接吻这样的字眼都只会被隐藏在女生的繁杂日记深处的年纪,没想到田辛说“做爱”两个字自然到像在谈论一日叁餐。 钟意的脸愈发烧的慌,牙关总是不自觉地紧紧咬住。 那个记忆的潘多拉盒子被暴力撬开,她回想起了小时候和田辛相处的几个画面。 他是小青,是紫薇,后来不知怎么搞的,成了小妾。 他是小妾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呢? 钟意剥离的神识仿佛上帝俯瞰大地,不断在黑暗中逡巡,直到看到压在田辛身上的自己。 鲜活的回忆开始如浪花般一阵一阵反复拍打着她清晰的理智。 “你真糟糕”、“小时候的你怎么这么恶心”、“直接从地球上消失吧”的念头,是黄昏里盘桓在上空“呀呀”乱叫的乌鸦,在钟意的脑子里肆意吹刮。 女孩子自以为的纯真和无辜被撕的粉碎。 她亦无处可躲。 她也终于有些明白田辛对她的讨厌从何而来,也有些明了为什么说她让他厌恶所有女性。 可以定罪为猥亵的童年回忆。 而她是那个实施猥亵的人。 田辛满意地看到了钟意的黑眼圈。 童年的恶果终于反向给了施恶的人,他暗道天道好轮回。 心里舒畅多了,于是也爽快答应了钟意约他在实验室见面。 放学后的实验室空无一人,他哼着小调进去就看到了紧张得一直在捏手腕的钟意。 钟意看到他,一改过去的跋扈,脸上竟还多了几分凝重。 “田辛我正式向你道歉。”钟意90度弯腰,“是我的错,没有想过以前的事情对你的伤害这么大,我上网查了,过去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可以归类到猥亵,如果需要,你可以报警,后果我愿意承担。” 田辛有些愣,没想到钟意竟然这么干脆果断地包揽一切,“倒也没有那么严重……”他尴尬地清了清喉咙,旋又昂着头,仿佛是接受信徒忏悔的神父,“我接受你的道歉,你自己意识到了就好,至于报警就算了。” 我可真是个大度的好人,田辛心里满意地自评。 少女抬起头,他正故意偏着头看窗外,她盯着他修长的脖颈,欲望不再浅显,而是被放进更深的心底。 以退为进,是兵法。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码字才知写手难,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字数八百五,我也想写多,可是实力他不允许啊啊啊啊! -- 以退为进是兵法,杀人诛心也是 “另外谢谢你昨天分享的性爱经验,虽然我暂时还不太熟悉,做爱,这个领域。”少女的声音打破了本应安谧的空气,田辛惊讶地看着钟意,眼前这个还穿着校服的少女,嘴里说着18禁词汇却宛如老手。 钟意捏着手腕的手早已放下,她像又回到自己的主场上一样的游刃有余。 钟意歪着头看田辛,马尾在空气中晃了一小圈,“但我相信性爱是没有约束的,你可以挨操,那我也可以操人。” “前列腺高潮的G点很浅,手也能够着,”钟意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虚虚勾了几圈。“实操上来说,我也可以真实地,操你。” “况且人的性向是流动的,情感也是自由的,你有不喜欢我的自由,我也有喜欢你的自由,总而言之呢田辛,过去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未来你的人生我还是不会缺席。” 要说过去的钟意还是愣着脑子撞墙的铁憨憨,现在的她眼神里多了沉稳、步步为营和对田辛的势在必得。 唯独不变的是那个主导一切和不由分说的神情,瞬间引爆田辛的雷区。 “过去的事情不追究那是我大度,你别得寸进尺!老子是gay还腆着脸来贴,这叫骚扰好吗?!”田辛脸爆红,他声调拔高却并没有动摇钟意的表情分毫。 “我只是追逐自己的心意罢了,”钟意看着田辛,又好像没有在看他,“喜欢你一天,我就追逐你一天。这是我的本能。”随后钟意离开了实验室。 田辛气到捶桌,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神展开。 毫不意外地晚上的梦里,他撅着屁股一脸淫糜地求她再开金口。 “嗯,嗯,哈,快说,你现在在操谁,在和谁做爱,嗯……” “真骚,”钟意往他屁股上使劲一拍,瓷实弹性的肌肤上马上起了红红的印记。“当然是在操我的小 甜 心 啊。” 钟意边操他边重复了白天的台词,语气里的不容置喙简直让田辛高潮连连。 …… 气到田辛早上一睁开眼马上跳起来砸墙,可身下的小帐篷却还是控制不住的硬着。 田辛决定必须在现实生活里正式解决掉钟意这个大麻烦。 田辛和小峰草草分手后开始接纳除了钟意的所有人。一中贴吧里甚至出了教程:经群众的不断摸索和试探发现,但凡在钟意面前约田辛,成功率一定是100%,期间要是工具NPC钟意越是靠近或过问,那么他可以接受的约会程度就越高。 可以和他一起放学回家,钟意多看一眼可以变成手牵手;可以约他周末看电影,钟意多问一句还能约晚上的宵夜;要是钟意暴跳如雷,那么恭喜你,田辛一定会接受你的告白。 仿佛是现实版本的乙女游戏,田辛是攻略对象而钟意是为玩家加buff的优秀NPC。 大众们开始沸腾纷纷主动加入这场追逐。 带着#田辛攻略#tag的帖子纷至沓来。 《#田辛攻略#田辛答应跟我一起去游乐园玩一!整!天!(内含教程)》 《#田辛攻略#跌宕起伏,在被拒绝的边缘绝地求生,感谢钟意路过!》 《#田辛攻略#有没有和田辛kiss过的姐妹,求repo啊啊啊啊》 《#田辛攻略#求钟意行程表,有偿,带价来》 …… 钟意知道这是田辛在针对她。 针对她说的那句“他未来的人生她不会缺席。” 距离越近,阻隔越远,田辛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你我本无缘”,他在逼她主动退出他的人生。他用人海战术活活建造了一堵城墙,墙外的敌人唯钟意一人。 钟意本想延续初中的作战方针,可这次她陷入的是群众的汪洋大海,甚至都不分性别;她反应越大,情绪越激烈,田辛反而越大开城门迎客。她越表达自己的占有欲,田辛就越人尽可夫。钟意不能控制自己每天刷新学校贴吧的手,每看到一个田辛的约会贴,她的心都忍不住揪住,发酸。 大众成了人肉监视器,时刻监视着钟意的一举一动。为了防止事态恶化,她只能自觉保持距离,保持冷静,保持沉寂。不敢和田辛接触,甚至不敢看他一眼。但也不妨碍贴吧里#田辛攻略#的帖子越来越多, 那些带着tag帖子整齐划一,步调一致,队伍庞大,仿佛非洲角马迁徙过境一般将钟意对田辛的喜欢踩踏地鲜血淋漓。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终于到了关键情节(之一)了,艾玛,真的,写了一整天,才1500字! 我把正经公众号的高额有偿约稿主动排在了后面!!排除万难地写免费po文,你们还说我短平小!摸着自己的奶子(划掉)扪心自问,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要求不高,多点留言和珠珠就好! 另外对于ghs细节有脑洞的姐妹请不要吝啬,为我贫瘠的ghs想象力添加一双翅膀,靴靴! -- Ρō➊⒏Aⓒ点ⓒΟм 现实与梦境的一墙之隔 小峰和钟意擦肩而过的时候好几次欲言又止。他是来添一把火还是再来插一把刀,钟意无法细想,她只知道消除痛苦的最好办法就是逃避痛苦。 灰暗的日子延续到高考结束。依照传统,学校默许高考完当晚考生们可以在历来规矩繁多的校园里肆意妄为。一整晚,尖叫声,欢呼声,鼓掌声,酒瓶砸碎声,不绝于耳。钟意和同学一起喝了人生第一场大酒。 学生最不缺的就是希望以及闪闪发光的,无限种可能的未来。钟意知道,高考后,大家都将有一个崭新的人生了,而田辛选择的未来一定没有她。 她的高中生活被田辛搞得一塌糊涂,但是回想一下田辛的高中生活也过得不舒心。 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没有了她,田辛的人生才会真正的开始吧,钟意默默地想着,从叁岁开始和田辛的生活交集或许要画上一个不甘愿的句号了。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默默祭奠自己即将死去的爱情。 是种子埋下去就开始发烂的爱情。 陆续有喝醉的同学被其他人架着离开了学校,人流开始减少,钟意也准备收拾好东西回家,突然,小峰架着喝大了的田辛找上门了。 “他喝得很醉。”小峰终于和钟意说上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 钟意愣愣地看着小峰,又看了看田辛,他脸色潮红,嘴里还嘟嘟囔囔着什么。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和田辛距离这么近。 “他……他还好吗。”钟意的声音有点干涩,“麻烦小峰同学了,把他送回家吧,地址我一会发你,哦不对,你知道。”她对着小峰微微一笑,准备转身。 “钟,钟意,”小峰喊住了钟意,他有些着急,说话有点磕磕绊绊,“我觉得,觉得还是你来照顾他比较合适。” 钟意看了一眼被小峰架住才勉强不往下滑的田辛,“你知道的,我还是和他保持距离比较好,不然不知道他又会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钟意收拾好背包,回头对小峰一笑,“辛苦啦小峰同学,祝你前程似锦!” 他不再说话,直接抿着唇拉住钟意的手臂,不由分说将田辛甩入钟意的怀里。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只是找不到机会,”小峰的语调有一些落寞,“其实那一天,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钟意惊讶地看着小峰,他惨淡一笑: “直到最后那一步,他……都没有硬起来,我就明白了,没有勉强他。”他挠了挠头,伤感的氛围被他疏通了几分,“总之,你们是邻居,还是你送他回去吧。” “小峰……”钟意勉强搂住田辛,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那我送他回去吧,你不用担心。” “对了钟意,田辛要报考X大你知道吗?”小峰突然开口,“这两年也难为你了,为了防止你继续被他‘荼毒’,先告诉你一声,‘避避雷’。”他咧嘴一笑。 “啊?X大……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小峰。”钟意勉强稳住,对他挥了挥手。 小峰目送他俩离开的背影,眼里隐隐有些星星点点,小声喃喃着:“我知道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但,我只能把话说到这了,毕竟我也爱过……” 田辛虽然高出钟意一个头,但身形比较消瘦,拖他回家难度不算大。田辛身上熟悉的木质调再次环绕在钟意周围,她贪婪地深深吸了几口气。 好不容易将田辛安顿在床上,钟意准备去冲一杯蜂蜜水,正准备离开,手腕突然被田辛抓住。 一路上迷蒙的眼睛突然亮的吓人,他定定地看着钟意看到她心里发毛。 “啊,你你你,你喝醉了,然后,然后,小峰让我把你拖回来的,我不是故意离你这么近的也不是我主动要来的,你你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马上走。”钟意手忙脚乱为自己的无辜辩护,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马上摆出对天发誓的手势。 “嗯~~”田辛的语调一改过去的清冷和距离感,下一步,他竟然将钟意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慢慢摩挲着,成了一只餍足的猫。 “钟~意~”,他甜腻的嗓音,时隔这么久再次喊出钟意的名字。 她的心跳漏跳了几拍,悸动,紧张,失而复得的喜悦交杂着涌现出来。田辛主动用她的手蹭脸,天哪,她简直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好磨蹭……”田辛脸上表情变幻,出现一丝不耐烦。 “我,我马上去冲蜂蜜水。” “什么呀,什么呀!”他似乎更不耐烦了,“钟~意!故意的对不对,故意磨磨蹭蹭的,是不是不想和我做了,你说!” “做??”做什么?做朋友? “当然是做!爱!”他噘着嘴搂住她的脖子,眼里满满的娇嗔和不满足:“你腻了是不是,磨磨蹭蹭的,平常……嗝……平常这个时候,你早就……早就压着我,操我了,你说!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的小母狗了?” 钟意的脑内在疯狂爆炸,她完全迷失不知道身处何处,这是梦吗?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田辛吻住她,熟练地研磨,试探,水乳交融。 轻车熟路,仿佛他们吻过很多次。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多多留言,多多珠珠,感恩。 -- 现实与梦境的一墙之隔(二)(H) 钟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境;向来对她没有好脸色,冷言冷语的田辛竟然会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做着情人间的快乐事。 这个夜晚,语言近乎失灵。 钟意近乎献祭的心情颤抖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少女的胸部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晃动,上面点缀的一对果儿颜色刚刚好。 田辛红着的脸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感官的刺激,他的双眼直直地盯着钟意的胸部无法移开。以往的梦里钟意总是衣着整齐神情淡然,只有他才被操到衣物散落一地和满身泥泞。 荷尔蒙开始分泌一种叫本能的东西。 无师自通的少男少女朝着对方缓缓张开手臂,田辛仰着脸承接一个如期而至的吻,良久,一低头,眼前晃动着的竟然是少女的双乳,距离之近,他索性直接含住舔弄,钟意的乳头颤颤地立了起来,陌生的快感窜入她的大脑。 田辛牵着钟意的手绕到自己的臀上,手下的肌肤纹理传来真实的细腻感,田辛带着钟意的手在自己的臀瓣上稍微用力按压,白嫩的肉便委屈地挤向指缝。 他口齿不清地说:“唔……快,快盖章。” “盖……盖什么?”钟意被快感扰乱了思绪。 “就是……嗯……狠狠地打我的屁股,一下又一下……哈……直到屁股上都是你的手掌印,盖上你的章,好不好,啊!” 清脆的“啪”声旋即响起,手下的皮肤微微发烫。 “嗯……嗯,就是这样,继续,继续……啊!啊!”他自发沉下腰将后臀向上送,结实富有弹性的手感亦让她欲罢不能。啪啪声,少年的喘息呻吟伴随着身体的纠缠螺旋环绕上升,织成一张旖旎的梦。 田辛被压在身下的样子竟和小时候正太样子的他重迭了,他仿佛又成了那个被老爷逼上床角肆意凌辱的小妾,钟意热血直冲上脑,她终于懂得了小时候看的那些电影里反复提及的“快感”的含义。 田辛就是她的快感。 少年高潮的时候醒酒了。最后的那一刻他身体突然紧绷后开始忍不住地颤抖,体内的电流似澎湃的浪潮窜向四肢,大脑真实地空白了几秒。 随后一双手臂从身后绕过抱住他,背上是超乎现实的柔软,钟意的喘息此刻清晰又刻骨。 他浑身僵硬暗叫不好,不得已的幻想好不容易和现实决绝地隔离,此时又缠成一团乱麻。他还依稀想起了刚不久甚至还手把手教钟意如何操他,而他趴在钟意身下浪叫连连。 糟透了,糟透了,这一切都糟透了!!! 钟意心满意足地抱着田辛,都说酒后吐真言,田辛也是喜欢她的吧?不然怎么会一遍又一遍地在欲望的支配下哭喊着她的名字呢? 不是单相思是双向啊喂!她心里有点小激动。 正想得美的时候她的手臂被狠狠甩开,田辛冷着脸从床上坐起来开始利落地穿衣服,留下钟意一个人在床上发呆。田辛回头瞪着钟意,咬牙切齿道:“你满意了钟意?” 钟意在线迷惑:“明明刚刚是你叫的很满意才对……吧?” “够了!”田辛羞愤地捂住耳朵,“拜你所赐,这就是现在的我!再讨厌你,这副身体还是有反应,就是你钟意的傀儡,我的心连支配自己身体的能力都没有!”他抱着头痛苦地缓缓蹲下。 钟意想抱住他又怕他受到刺激:“身体才是最诚实的,或许你的内心深处已经接纳我了也说不定,不是吗?我们为什么不试一试……” “胡扯!”田辛嘶吼,“老子爱谁都不会爱你,身体对你有反应又怎么样,走着瞧吧,我的心不会爱你,永远都不会!” “嘭”地一声,最后的声波被关在这小小的房间里不断反复碰撞,最后和钟意寂寥的表情一起归于平静。 她以为自己已攻破城墙。 墙内却无人等候。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斯米马赛!姐妹萌!!(土下座) 实在是太太太太忙了,加上母上大人到访拖了这么久都没有更新,希望姐妹不要忘了我! 我承诺本文全部免费,让大家看个过瘾,然后多开几个坑!接下来的初步填坑计划: 1)现代西方ABO设定,女A男A,女总裁X男总裁。 简介:他好色如命,她却不近美色;性格迥异,生意场上却无比合拍;他负责公司社交,她负责公司运作,一起把当年的生产小作坊发展成庞大的商业帝国。当利益庞大到足够撕碎他们表面的和平时,最后的谈判她只提了一个要求:希望迎娶他的Omega孪生弟弟。他咬着牙关答应。可她掀开被子,看到的却是赤身裸体被绑着蝴蝶结,眼神里满是不甘的他。 “我也可以被操,你凭什么爱的不是我!” 2)康巴汉子(丹增尊珠)X你(捂脸) 这个这个这个我就不展开说了,咳咳咳,填坑填坑填坑! -- 自损八百 一整个暑假,钟意都在看心理医生。 “根据你的描述,对方属于认知失调的一种,”王慎语推了推眼镜,“所谓认知失调,是指一个人的行为与自己先前一贯的对自我的认知产生了分歧,从一个认知推断出另一个对立的认知时而产生的不舒适感、不愉快的情绪。” “这都是我害的……”钟意把脸埋入手掌心,“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不断碰壁不断被拒绝,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发现,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的曙光……但还是发现,他可能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我舍不得放手了,但他也很痛苦,是不是这样太自私了,我还是放弃比较好……” 王慎语无言摇了摇头,“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为自己做决定的能力。不要将一切错误都包揽在自己的身上。” 他叹了口气还是不忍心拍了拍钟意的肩膀,“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也可以帮助他重新调整自我认知,换句话说,你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也很重要,没有必要退出和放弃。” “真的吗,医生?”钟意从指缝中探出微红的眼睛,“我的存在对他来说,重要吗。” “我认为是的。”王慎语带着口罩的脸上,唯一露出的眼睛友好地眯了起来,“你要相信自己。” 这一次,王慎语主动要求加病人的私人微信。 “哦?你也要去X大读书了?”王慎语即时刷了刷钟意的朋友圈。 “是的,X大经济系,和他同系不同班。”钟意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叫孽缘还是叫妙不可言。” “我也在X大,心理系研一,现在还是实习医生。心理亚健康的人越来越多,市医院人手不够,正好来攒一些临床案例经验。”王慎语对着钟意眨了眨眼睛。“那我们这迟来的校友相认,应该算是妙不可言的缘吧。” 钟意终于抬头认真看了看过去在她心里一直只是个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A”的样子。 剑眉星目,鼻梁挺直,一看就是清秀俊逸一表人才。 “学长好。”钟意微微点头但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 王慎语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不出他是在微笑还是在算计。 直到X大开学钟意才意识到这个医生A的不同凡响。 王慎语,天才少年,富二代,15岁保送全国排名第一的X大心理系,是斯坦福心理系教授唯一亲自带进门的大弟子,学术建业无数,大概率将赴斯坦福跟从导师继续学术研究。 但更值得探讨的还是他的颜值和花边新闻,自入校以来X大校草排行榜第一从没换过名字,更有意思的是,他最大的花边新闻就是没有绯闻:优质如他却过着和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传过八卦绯闻,不论男女。在校园里他也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打照面时如沐春风,擦肩过后恢复生人勿进的气质。人称X大的笑面冷美人。 面对这些传闻,钟意心里默默打出黑人问号的gif表情图。 怎么感觉她认识的王慎语和传闻不一样啊喂! 自从他们加了微信后,王慎语基本每天都在主动找她聊天。有时候问病情,有时候问生活,天南地北仿佛是个不知疲倦的聊天工具。钟意从一开始的疲于应付到后来不得不适应,王慎语主动和她一起自习甚至跟她选共同的公共课,一日叁餐更不用说,要么给她带要么一起吃。钟意终于恢复了一些往常的笑容和活力。 或许心理疗伤最好的办法就是有效的陪伴,她终于能从无限的愧疚感和绝望感中稍稍喘口气。 直到X大贴吧里出现帖子《那个天天和王慎语黏在一起的女的是谁啊,求8》。 越盖越高的楼里开始出现各种不具名的爆料 ——钟意,以前是经济系2班田辛的舔狗,本人跟她初高中校友,她舔田辛那是出了名的,不信可以去X中贴吧补课#田辛攻略#系列。 ——她终于来桃花了吗,之前追田辛追的太苦,围观群众都看不下去的那种。” ——现在是舔狗换目标继续舔吗? ——钟意,老舔狗了。 ——但是看起来像是王慎语在追她诶,他还来旁听大一的经济学原理。 钟意无言地笑了笑,评论一针见血却还是能看到吃瓜群众们背后的那一丢丢怜悯心,直到她看到一句莫名其妙的评论 ——所以她不是真的喜欢田辛吧,不然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田辛太惨了,被这个女人纠缠了这么多年,结果人家说不爱就不爱了,呵呵。 钟意的拳头莫名握紧。 -- Ρō➊⒏Aⓒ点ⓒΟм 新人入局 上了大学以来,田辛和钟意仿佛形同陌路。虽然同一个系但不在同一个班,除了必修课避无可避会遇到,其余的时刻他俩仿佛平行线一般毫无交集。 直到一天晚上钟意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喂?是钟意同学吗?”电话的背景音有些嘈杂。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田辛的室友,他喝醉了一直闹着要找你,我们拿他没辙,这才给你打电话。” 同学的声音有些尴尬。 “你们在哪?” “西门的酒吧,你知道位置的吧?快来吧我们控制不住他了。”电话被匆匆挂断。 钟意匆匆穿好外套出门,来到酒吧,看到一直嚷嚷着的田辛和周围扶着他的同学。 “你可算来了,田辛的劲儿太大了,咱们谁也拉不住,他就拜托你了,帐已经结了,我们学校见!”几个同学迅速离开了现场。 钟意看着在沙发上都坐不直的田辛,暗暗叹了一口气。 田辛抬眼,酒精晕染红的眼角似桃花漫野,他痴痴一笑,“钟意,钟意,你来啦,嗝。” 他再一次喊着钟意的名字,无尽的愧疚感和绝望感又开始弥漫。 钟意拘谨地和他保持距离,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神,“我送你回家休息。” “去你家,嗝,去你家好不好,我知道今天晚上叔叔阿姨有值班。”田辛嘿嘿傻笑,张开手“抱抱~” 钟意站在原地没有动。 田辛张着的双臂僵在那儿,不上不下,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钟意,笑容逐渐消失。“为什么不抱我,我要你抱我!” 钟意深吸一口气一脸隐忍地接住他。“你还能站起来吗,我们到路边拦辆车……喂,你!”田辛接触到钟意的下一秒便如水蛇一般紧紧地缠着,他窝在钟意的颈窝,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味道,味道没有变,你还是那个钟意。”他的呼吸如小动物试探般窸窸窣窣地,一阵痒意上了头,直到他的鼻尖从脖子攀爬,轻轻地停在钟意的耳边:“还是那个会把我操哭的钟意。” 钟意僵在原地,想掰开他手臂的手忽然失去了力量,只能紧紧地勾住他的手臂才不会下坠。 “刚刚……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就当我没听见,我把你送回自己家,明天上午没有课,你下午再来学校就可……唔……” 钟意的双颊被捏住,他涣散的眼神突然猝了火一般死死地盯着她,“被人误会……哟,还有怕被误会的人了是不是?”他突然笑了起来,悠悠地说道:“王慎语?”钟意不言语,突然裤子口袋的重量一空,她的手机被田辛拿在手里,他不慌不忙地解锁了密码,是的,他的生日,给王慎语拨通了语音。 “你要干什么?”钟意急着夺回电话。 “钟意?”王慎语温和的语调从电话那边传来。 “王慎语,学长?哈……哈哈,钟意说怕你误会我和她……嗝,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先问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呢?”田辛戏谑的口吻眼里却一片冰凉。 “我和她的关系应该挺明显的,你说呢?”王慎语不急不缓的语气成功点燃了田辛的怒火。 “田辛你别闹!学长晚上打扰了,他喝醉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先挂了拜拜。”钟意抢到手机匆匆道歉便挂断了语音。 转头,她的嘴上一阵柔软。 还有眼泪的味道。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走一波剧情,希望故事能丰满一点,逻辑能顺畅一点,然后角色性格能具体一点…… 大家有没有看过黑人兄弟(基和皮尔)的搞笑短片,我越写越觉得,就是在写安追和咪根的故事啊!(笑哭脸)作到不行的咪根,每次安追要放弃的时候,咪根抛个媚眼,安追就又来了,这不就是男主和女主吗,男主给点甜头女主就又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没看过的话,可以看看咪根和安追系列,笑出眼泪。 -- 但愿长醉不复醒(H) 她把田辛带回了自己家。 刚把田辛架上床,他一胳膊也让她摔在床上,应该说是倒在他身上。田辛的眼角还凝固着刚哭过的痕迹,梨花带雨的样子令人心疼,钟意抚摸着他的眼睛,终于鼓起勇气与他对视。“你知道我是谁吗?等你酒醒了,你还会拒绝我吗?” “钟意,你是钟意,我是钟意的小狗,汪汪汪地等着被操呢,”田辛的呼吸逐渐染上情欲,他拉着钟意的手覆上他坚挺的性器,“上一次……嗝……上一次太爽了,那次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唔……自己高潮了,这东西老是射不出来,它总是磨蹭地让人难受,你摸摸它,好不好?” 钟意依言手钻进他的牛仔裤,性器的炙热甚至烫到了掌心,“啊……啊……你别动,嘶”身下的身体一窒,手里的性器一跳一跳地仿佛要钻出来。 她拉开裤拉链,那性器迫不及待地弹跳了出来,虽然没有学会,但是钟意似乎略略明白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她抱住田辛继续那个路边的吻,一吻结束,唾液被搅地不分你我,从田辛闭不上的嘴里流了出来,钟意用嘴接住,吐在手掌里稍稍涂抹便往他身下的性器抹去,方便进一步的撸动。 润滑过的阴茎更加发红,青筋也看得一清二楚,钟意用手开始撸动,身下的呻吟就没再停过;田辛皱着眉闭着眼睛,嘴张开着,沉浸在快感旋涡无法自拔,他的叫床声大到甚至都顾不上这深夜寂静的居民楼,钟意不得不将另一只手的3根手指插入他的嘴里让他只能呜呜闷哼。 “唔……唔……到了,到了,呃啊……”随着手上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田辛睁着无神的双眼,只能无意识地播报自己的高潮时点。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钟意掐住他的脖子,欺身上去与他对视,“是谁在让你高潮,看着我。” 失神的双眼颤颤地重新聚焦,他吸着气一颤一颤地向外蹦字:“钟……意……钟……意……啊,啊,高潮了,高潮了,唔……”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白色的液体也随之喷射出来,他失神了几秒。 钟意托着他的脸深深地凝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昙花一梦,但我已经满足了,至少在梦里我们的相处是快乐的。” 趁着他的酒意未醒,钟意快速收拾好残局退出房间。 离开前她望着床的方向惨淡一笑:“也是相爱的。”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嗯??最近怎么老写这种带玻璃渣的H啊!自我检讨一下。(写肉真的很费脑汁,也很苦手,毕竟没有经验Orz纯属脑补) 田辛的认知失调是比较严重的那种,而他的认知失调也给钟意带来了不小的精神刺激,爱的更多的那个注定是输不起的那个。(叹气) 但是钟意属于心理素质天生比较好的,遇到刺激会及时调整自己。除了一直喜欢田辛这件事比较猪油蒙心(人设嘛),不懂见好就收以外,其他事情都是大是大非拎得清的人。 至于王慎语嘛,这个猪脑我另作他用(??) 请多多留言啊姐妹萌!看在我最近高产似母猪的份上!! -- 第叁人准备入场 第二天下午课前,钟意和王慎语并排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田辛。 “昨天晚上。”田辛僵硬地开口。 “什么也没发生。”钟意接话,她语气自然,眼神毫无躲避,田辛看到她无所谓的样子,吊着的心又跌宕下去,有些闷痛。 围观全程的王慎语微微挑眉,昨晚一定没有说的那么简单。 “室友说是你照顾我的,谢了。”田辛昂头离开。 留下二人相顾无言。 “你们……”王慎语刚开了个头。 “……别问了……”窘迫的钟意蒙住自己的脸,声音里不禁带了些懊恼撒娇的意味。 风吹入窗,窗帘未动,有人的心却动了。 该死,看戏看上台。王慎语默默扶额。 田辛心里一股闷气,那是他的明知故问,没想到钟意对答如流,一个敢问一个敢答,八成是因为王慎语在旁边。 心里的钝痛感越强。 呵,见一个爱一个而已,真他妈肤浅。田辛心里对钟意的嗤之以鼻更添几分。 “哦?所以说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是……?”王慎语的食指向上指了指。“有一个专业名词叫第四爱,你了解过吗?” 钟意红着脸摇了摇头,“只要能让他开心我都愿意……” 是个还尚不自知的弱攻,有意思。 王慎语温和地笑着,食指忽而向下,“其实我也是。” 钟意有些惊讶,他仿佛在讨论天气似的,脸上带着微笑却说着令人不忍的回忆,“小时候父母忙于工作,请了一个保姆带我,我被她猥亵了10年。” “读心理学的意义于我只是为了自救,我不关心有着相似经历的任何人,也不关心科学,人类的精神亦或世界。” “与其说是自救成功,倒不如说是正式接纳了现在的自己,有特殊癖好的自己。”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一如往常。 钟意没想到王慎语就这么直接地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暴露给了她,就像关系不远不近的猫突然在脚边露出了肚子一样,让人想弯腰,想捧住。 想拥抱。 直到满怀的充实感冲掉了钟意脑子里的那只猫,她才发现他已经抱住了她,紧紧地。 “或许,我也可以尝试一下求救。”他低声说道。 这个游戏,第叁人准备入场了。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还有人吗?还有人看吗?没有也没关系,都是该死的工作的错! -- Ρō➊⒏Aⓒ点ⓒΟм 棋要一步步下 田辛开始频繁地更换男朋友,每一任都高调开始又草率收场,逐渐地,“田辛是个贱货”的言论开始喧嚣尘上,有不具名前任在帖子里恶狠狠地说田辛阳痿,床事糟糕,引发了不小的风波。 网上的讨论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田辛依旧我行我素来者不拒,仿佛是枯死在城堡墙壁上的荆条,妖娆又坚硬。 他偶尔还会找钟意,往往也是烂醉的状态,她见到的他总是迷离又情欲,和学校里的他,网络上的他都相差甚远。 吃吃笑着的时候,主动沉下腰撅起后臀回头引诱她的时候,眼角泛红皱着眉快要高潮的时候,他开口闭口都在喊着钟意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喊到她用吻死死地堵住,再把他操弄到射。 她心甘情愿画地为牢,依旧虔诚地匍匐在田辛脚边。 其实如果钟意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两个人相见的频率越来越低。从半个月一见逐渐到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叁个月。而相见的场所也从他们的居民楼转移到了W酒店,洲际酒店的套房。 直到本科毕业必须脱离乌托邦式的象牙塔,在社会上找到了自己的定位逐步落下脚跟的时候,钟意才后知后觉,田辛早就不是她熟识的田辛了。 田辛的父母早早地预料到市场趋势从体制内辞职下海,生意越做越大。当钟意家还在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时候,他们已经告别职工大院入主X市地标性建筑,成为了这个城市乃至市场经济洗牌后的佼佼者。造富神话在这个大时代里也已数见不鲜,田氏甚至成了X市知名上市企业,也是X大毕业生就业意愿表里排行第一的公司。 钟意还没来得及消化一切就被父母关系托付,安排进了田氏成为一名正式员工。作为钟意家收入补充的重要来源,家里千叮咛万嘱咐她要好好珍惜这份工作。 而田辛则是她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田氏集团的少东家。 她对上司都需要毕恭毕敬唯唯诺诺,何况是集团少东家,那个连她的上司都没有资格直接汇报工作的人。 她和他已经是云泥之别。 过去的爱而不得再迭加上阶层的巨大鸿沟,显得更加卑微和不值一提。 工作后的钟意逐渐带上面具,面对田辛时眼神不再坦然和从容,不得不掺杂了几分怯懦和客气的底色。 她已经不是那个在实验室里自信地说“未来你的人生我还是不会缺席”的马尾女生了。 爱在生存面前,算老几呢。 所幸王慎语一直陪伴在钟意的身边。他拒绝了导师赴美读博的邀约,但依然在继续自己的学术研究,在国内学术界逐渐崭露头角;他每天接钟意下班,看到她一脸紧绷和压力的样子从田氏大厦的大门出来,只有看到他才又露出了以前校园里的笑容。 典型的心理依赖表现。 这一切都在王慎语的计划中。他对钟意始终坦诚,自觉呆在一旁有求必应的样子,旁观着钟意和田辛的一切交集,不予置否仿佛毫不介意。 他没有告诉钟意,田辛也在看病,而背后制定脱敏治疗方案的人是他。 建议他们见面频率的人是他;让田辛保持醉酒状态的人是他;占据了钟意其他注意力,从而没来得及发现变化的人也是他。 钟意被现实杀了个措手不及,除了投降什么也做不了。只有他,成了她世界里唯一不变的准绳,也是她心慌焦躁的时候能紧紧抱住的依靠。 他可不坏,是田辛在治疗过程中一直反复强调着他对钟意毫无感情可言,他只是在帮助两个可怜人儿摆脱过去的思想枷锁捆绑,这可是一名称职的心理医生的最高职业理想,不是吗。 王慎语在车里慢条斯理地揉着手指,他照常来接钟意下班,纯白的宝马双门轿跑在灰色水泥马路上更加显眼。 时间到了,人鱼贯而出,不出意外地,他又看到了钟意的笑容。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那个自信的笑容只属于自己的这一天。 抬头,还看到了某个办公室的窗帘被狠狠地拉上。 没关系,棋要一步步下。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竟然写到这个点,实在是绞尽脑汁嗷嗷嗷,请多多留言!! 我是不会说某些情节是作者本人真实经历的,多说就很扎心! -- 真心不待真心 钟意接到了一通电话。 “你是钟意?”电话里传来的是陌生的声线。 “你好,请问哪位。”钟意礼貌道。 “哼,我是田总的爱人。”对方在爱人二字的发声上咬地重了些。“有空吗?见个面把事情解决一下。” 还没等钟意开口,对方似乎早已预料,“别装傻,你和他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总之面对面说清楚对大家都好。XX时间XX地点记得来。”对方挂线。 直到见面钟意才知道,一反过去新鲜期就一个月的铁律,田辛已经和他在一起叁个月了。 阿和,全名陈家和,夜店酒保。他年轻,肆意又放浪;他被黑暗滋养,却又因为一张秀气易碎的脸让众人不顾一切地前赴后继‘’他的恩客不断,为了得到他,一掷千金或者大打出手的事情太多太多;他所在的夜店是X市生意最好的夜店,也因为他的缘故,夜店话题不断,热度不减,门口从来不缺警铃大作的警车和围观看热闹的观众,以及倚在大门口肆意大笑的他。 “我和他是打算走长期的。”对面的阿和吸了口烟,眯着眼睛抬着脸吐出烟气。钟意的脸被掩埋在烟雾中,表情看不真切。 “那你来找我有何贵干。”钟意平静地说。 “当然是让你别再出现在田辛的生活里。”阿和向前微微倾斜,钟意才看清他的长相,清秀又似乎嗜血,邪气又易碎,眼里的势在必得明晃晃地难以忽视。 “怎么样算不出现呢,我在田氏企业上班,也没办法保证工作时间不和田总碰面。”钟意微微歪头,“再说,见还是不见,不应该是他来提吗,怎么轮得上你来告诉我。” “哦,不愧是田辛的头号舔狗,”阿和大笑,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舔狗的心理我也理解,但是作为一个人,还是得给自己留一点尊严,别说我没提醒你,呐,你听听。” 是一段录音。 似乎是他和田辛的对话,钟意有些晃神,她很久没有听到田辛的声音了。 “……听说田总还和一个女生有点纠缠不清的关系,这有点意思。”阿和的声音响起,“咱们圈内人很少会有跟异性纠缠不清的,您说是不是。” “她只是普通关系,你不要瞎想。”田辛的声音传来。 “普通关系?田总喝醉的时候可一直在嚷着她的名字。我瞧这关系也不能算普通吧?我是很认真在对待这段感情的,我很爱你,所以很介意你和她的关系。” “她,”田辛的声音顿了一下,遂而继续,“她只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罢了,喝醉了有生理需求就找她来给我解决,只是这么简单的关系,现在有你了我还要她干什么。” “哦?真的吗~”录音里传来“啵唧”一声,阿和的声音仿佛掺了蜜,“那这么说来,她不过就是一个人形按摩棒,咯?” “……嗯。”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你有了我,按摩棒就可以扔了,对吧?” “嗯。” …… 一股凉意从头顶迅速在体内肆虐冲刷,钟意有些撑不住自己,更维持不住最后的一点骄傲。 “所以你还在强撑什么呢,人形按摩器?哈哈哈哈!”阿和气定神闲地又吐了一口烟,“别再来纠缠了,好吗?” X城的深秋,梧桐树的叶子哗哗作响,钟意颤抖着从咖啡厅出来,她站不稳,走不直,泪流满面。 3岁到25岁,一个简单的道理她才真正明白,一颗错付的真心,就算历久弥新也并不值钱。 现实更残酷,钟意父母所在的国企破产重整了,她成了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和顶梁柱,连选择逃避的权利都没有。 田辛发现了钟意的不对劲,她面对他的时候竟然戴上了和其他人一样的面具,客套,恭维,小心翼翼,满脸都是为了这份工资忍辱负重的样子。 不仅如此,他再也联系不到她了。 每个醒酒后的早晨,他都盯着手机里N个拨通电话的记录发呆。 她再也没有接过。 田辛有些气闷,他又借着工作的借口在钟意的楼层里来回走了好多遍,甚至故意站在她旁边和她主管沟通,但她总是专注在手上的工作,连头都没抬起来过。 一下班她便消失了,楼外的宝马跑车总在雷打不动的等她。 “你们部门的钟意怎么一下班就不见人了,有些工作没有这么准时就结束吧。”田辛故作奇怪地向主管问话。 “田总,钟意这个小姑娘工作很认真的呀,效率又高,还主动揽了很多杂活,帮我解决了好多头痛的问题,所以准点下班也没问题的。”A主管乐呵呵地说道。 啧。 “知道了。”田辛正准备转身离去,又听到A主管说道:“小姑娘的男朋友也很好,每天都来接她下班呢,听说好事将近了。” 田辛一阵恍惚。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没啥话,多留言把,谢谢,能不能来微博一起玩耍一下子~ -- 没有筹码的谈判 钟意最终还是被叫进田辛的办公室。 “田总您找我。”钟意低眉顺眼地站着,离田辛的办公桌远远的。 田辛被她生疏的样子激到眼角一跳。“没有第叁个人在这里,你还叫我田总,什么意思?” “田总,您找我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继续工作了。”她微微抬起头,似乎耐心等着领导发话。 “你!”他吸气,“好,那我问你,为什么最近打你电话都不接?” “下班后的时间属于员工自己,如果您在上班时间找我,随时都有空。”她一脸淡然,语气平静。 “我成了你上班时间才会说话的人是不是?”田辛心里早就升起的小火苗此刻逐渐有燎原之势。“钟意,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在田氏工作,我是你的上司,找你还得预约?到底是谁给你发工资?”田辛越发焦躁,本来平常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话语也越来越不经大脑。 她被戳中脊梁骨,立马抬起了头定定地盯着他,田辛被突然的凝视惊了神,但还是接着说“你以后只需要负责我的饮食起居,但必须7*24小时stand by,工资翻倍,明白?” “田总,我拒绝。”钟意平静地回复。“我什么身份,我几斤几两,我自己一清二楚,不需要您再提醒一遍。我在田氏工作,但我领的工资也是劳动所得,不是谁施舍给我,如果作为下属一定要7*24小时stand by,那您大可开除我。” 田辛气急反笑, “哈,开除你?真有底气,那个老国企都破产了,你父母没有收入,要是你从田氏被开除,X市还有哪些正经公司敢再聘用你?你以为我现在是在和你商量?钟意,这只是通知。” 钟意缓缓走近田辛的办公桌,他的话给了她一个宣泄的缺口,她开始不在意过去心里那些跨不去的坎,她盯着他,仿佛盯着她过去所有痛苦和苦难。 她准备迎战。 “我在田氏工作是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也是回报田叔叔和阿姨的一片好意,是为了答谢他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知道吗?”钟意微微俯身撑在桌面,和田辛平视。 这是田辛从未见过的钟意,她不急不缓,语气平和,却又充满挑衅:“我尊称你‘田总’,只是尊重你集团少东家的身份以及和田氏集团一样的姓氏,田氏是田叔叔和阿姨辛苦经营的企业,这和你田辛本人无关。” “你说的对,我要是被田氏开除,X市没有第二家公司敢轻易要我,但是也无所谓,既然尊严百求不得那给谁都一样,当慎语的太太也是选择之一,有他在,我家的经济情况也不用田总操心。” 田辛的心脏仿佛被铁链的锁头狠狠甩了一鞭。 “总也比照顾田总的饮食起居,当田总的人形按摩棒强。” 钟意的领子忽然被狠狠揪住,眼前是田辛放大的脸,他眼里满满地都是钟意错愕的倒影,又激荡着怨恨和不甘。 他咬着牙慢慢说道:“你想得美!”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越写越不知道该怎么收尾了……最后田辛不当众下跪求钟意干他就很难收场了。 嗯??? -- Ρō➊⒏Aⓒ点ⓒΟм 底牌尽失 落地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田辛的背上,他的发丝也一根一根仿佛鎏金流光溢彩,美得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 他没有错过钟意眼里一闪而过的迷恋。 她连最后一张底牌也没有了。 他假装无意擦过钟意的唇,表情暧昧:“好啊,我同意你离职,等你离职后,我就把你小时候对我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爸妈。告诉他们,宝贝独生子出柜,滥交,烂泥扶不上墙的下贱,接受好几年的心理辅导也收效胜微到今天这个样子,他隔壁的小邻居功不可没。你说怎么样?你觉得你的田叔叔和阿姨会怎么想你呢?” “哦,你的父母我也会一并告知的,还有大院里那些邻居们,我也会绘声绘色一句不落,描述地清清楚楚。你说呢?” 他的话一根接一根凿向钟意,她疼得有些抽气,原来这些她反复暗示自己不要在意的东西依旧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她借着外人的只言片语主动蒙住了眼睛,反复告诉自己过去已过,对谁都没有更坏的影响,她不是主犯。 “不对……不对……慎语说,慎语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和其他人没有关系的。”钟意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呵,没有关系,他王慎语是世界法庭的法官吗?他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然后替我原谅你?真可笑!任何人都没资格代表我田辛原谅你,我不会原谅,噢~或许未来某一天腻了就会吧,谁知道呢,但现在的你连赎罪都不乐意,机会摆在眼前不屑一顾,还妄想和王慎语远走高飞过上没人打扰的好日子,钟意,你想的可真美。” “小时候的事情,我向你道过歉,你也接受了,为什么……”, 田辛侧过脸靠近钟意的耳朵,短促的距离让他说话时的温度直直熨进钟意的心里一阵战栗:“用一次道歉就想move on,也太便宜了是不是?” “好,你开条件,我究竟要做什么你才能彻底原谅我。”钟意哽住声音,维持冷静语调。 “把王慎语删了以后再也不能联系,这是第一步。” “好。” “随叫随到,我不想听到任何除了我以外的事情是优先于我处理的,这是第二步。” “好。” “我需要的时候,随时随地,帮我解决需求。”谈及此,田辛的声音变得有些隐晦。 “这对阿和不公平。” “你只是地下关系,不用担心,他不会知道的。” 田辛从她耳旁离开,整好以暇地等着钟意的反应。 却看到了她的泪流满面。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田辛是个骄纵又不知道如何真正面对自己内心的男孩,用了一种双方都受伤的方式在消磨这份深厚的感情。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下一章进H,高H! -- 尝尝自己的味道(一)(H) 钟意成了田辛的私人物品。 田辛从此更加顽劣无所收敛,公司事务都撒手由钟意处理,而晚上钟意还要在他的豪宅里,等着他在外撒完野发完疯,带着一身的烟酒味到家。偶尔他会提前告知她不要出房间门,因为他要带着阿和来家里缱绻片刻不能被打扰。他们在大厅里说说俏皮话,偶尔安静中似乎是接吻的声音,只是阿和过分动情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意外地清晰。钟意就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安静地坐着,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但阿和从来没有在他家留宿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和已经越来越焦躁。他和田辛在一起已经半年,是历任里交往时间最久的,但是除了接吻和拥抱,他使出浑身解数都没办法让田辛硬起来亦或是让田辛张开腿接纳他。他们没有实质的关系,这意味着他随时有可能失去这个大金矿。这半年他的招摇过市劝退了很多潜在情敌,甚至连田辛的父母也已经没辙,睁只眼闭只眼,有几次还主动问阿和怎么不来家里吃饭。 他离真正的荣华富贵只有一步之遥。 “宝贝,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正式开过荤呢,你不想要吗?阿和很会的,试一试嘛……”阿和甜腻的声音响起。“硬不起来没关系,阿和最近钻研了很久的嘴上功夫,保证一会儿你欲仙欲死……” “累了,你回去吧。”刚还歪躺在沙发上的田辛忽而坐起,两人之间的气氛迅速降温。 阿和忍着不快,顺从地扯出笑容道晚安,离开田辛家。 他心生一计。 一天深夜,大门“嘭”地一声,钟意连忙起身,却看到田辛艰难地攀着门把不让自己跌倒。 “你还好吗?”钟意过去搀扶却听见不同寻常的喘息,她摸到他裸露的皮肤,是不同寻常的燥热。 “哈……哈……”他无法说出多余字眼,只是抓住钟意的手往下…… 他的性器异常地坚硬。 “哈……快点,给我……”田辛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她赶紧将他扶向房间,才走到客厅,田辛无力支撑,缓缓跪坐在地毯上。 此刻钟意的温热更是催化剂一般。 “快给我……呜……”田辛将自己伪装成受伤的幼兽,抬起头故意让钟意看到满眼的脆弱。她无奈弯下身,田辛忽然扑倒将她压在身下,跨坐在她身上。 欲望的星星点点“啪”地打出了火。 田辛跨坐在钟意的身上,上半身却仿佛直不起身似的紧紧地贴着钟意,他喘着气循着本能贴上了钟意的嘴唇,打开牙关,勾出她的舌尖开始吮吸。 “唔……不够,不够……”,田辛含糊地带着一丝哭腔,胯下的胀痛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他着急地脱掉自己的衣物,白皙的皮肤和线条清晰的肌理在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的客厅里显得更加莹润,而胯下的性器昂挺着头,鲜艳地让人无法忽视。 钟意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在他的身体上下流连,眼里满是他偷偷想了很久的迷恋和被诱惑的痴。 不够,还不够,他要她更沉沦,更深陷,从此无法再向他人呼救。 手从舌头反复舔过的的唇开始向下,抚过修长的脖颈,到自己的胸,在红艳的乳头上流连几回,乳尖渐渐挺立起来,田辛轻喘几声,手逐渐向下直到握住自己的性器。 “哈……哈……”被握住的性器在手里不自觉地弹跳了几下,快感开始直冲大脑,但田辛无暇顾及,他的眼神丝毫没有离开过钟意,他紧紧地盯着她,开始上下撸动自己的阴茎。 他跨坐在钟意身上自慰,这一认知让手中的性器似乎又大了一圈,马眼已经流出了一些透明液体,和着手上的动作涂抹了整个性器,空气里的味道更浓了几分。 田辛盯着钟意,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错过的外露的情感,他的身心此刻都饥渴不已,而眼前的人是唯一解渴的良方,她没有说话,单单的注视都是一种催情。 田辛加速手上的撸动,喘气开始变得细碎,断断续续地,喉咙里剩下只言片语的发音,“啊……啊……钟……哈……意……嗯……” 钟意坐起身,一手拉住他空闲的手交叉相握,另一只手则绕到后背和他裸露的肌肤紧紧贴合,她上前贴着他喘气的唇轻轻一舔,说:“来,射给我。” “啊……啊……” 一道白光在大脑里闪现,身下同时喷出几股白灼,田辛有些羞赧,钟意却不以为意,用食指抹了些还带着温度的液体,“乖,张嘴,尝尝自己的味道怎么样?” 田辛顺从地张嘴从钟意的食指根开始慢慢吞吐,最后指尖离开还发出了“啵”地一声。紧接着他又深深地吻住她。“这是我想着你的味道,你也要尝尝。” 他要钟意眼里的柔波。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新年快乐!!!!!! 这只是前菜,还有呢!!! 现在看田辛还有那么讨人嫌吗(笑哭脸) -- 梦醒时分(H) 钟意有些愣怔地看着田辛毫无疲软迹象的性器,刚刚发泄完的阴茎仍然昂扬着,涨红到青筋隐隐冒出,她伸手轻触却听到他痛苦的吸气声,现在是痛感大于快感。 她将他推上沙发,田辛如若无骨般瘫坐,两腿大张,他下意识地想合拢双腿,怎料仿佛在主动勾引跪坐在他两腿间的钟意,而钟意被眼前的淫靡画面赤红了眼眸:严谨考究的意大利进口黑色牛皮沙发上是田辛不着一缕,双腿大开的肉体;性器剑拔弩张高高昂着头,而下面的穴口也正在一张一合;抬头,对上了田辛迷离的双眼,他微皱着眉,嘴张着似乎还在说些什么。 他在说什么? 钟意不由向前,紧紧地盯着他被舔弄地晶莹发亮的唇。 田辛无声的嘴型,通过脑电波在钟意的大脑里一遍又一遍地碰撞、交错、激荡、毫无章法地大喊。 快干我,快干我,快干我! 情欲终于冲刷了钟意的理智,当她回过神,田辛的双腿已经被她折成方便操弄的M型,她让他自己抱着腿张开,而她正叁指并进来回抽插他的后穴,不留情面。 田辛的下半身早已泥泞不堪,刚刚射过的龟头又开始往下滴前列腺液,混着钟意手指的动作把后穴衬得透亮,一阵又一阵的酸麻冲上头顶,除了本能驱使的呜咽和呻吟,他已经失去自我意识,只能颤巍巍地听从钟意的指令,这场性事由他开启,却又是钟意掌舵扬帆,只能在欲望的大海里被动浮沉。 “哈,哈,呜……太爽了,我受不了了,呜。”田辛提着气吊着嗓,他已经被快感推上顶点,被折磨到眼角泛红,颠簸中断断续续才挤出这几句话。 钟意忽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指停在肠壁内,欺身上前,捏住他的下颌,紧紧地盯着他已然失神的双眼:“现在这点程度田总就受不了了?这不白费了田总在外头玩儿很大的名声么。” “我没有,我没有,呜呜,除了你,我从来没有这样被人玩儿过,呜呜。”田辛即使被钳住下巴仍然委屈地摇头。 “那,是田总玩儿别人了?”钟意问得不痛不痒的样子。 但手上骤然捏紧的力度出卖了她的心思。 田辛不接话,仍是委屈地摇了摇头,他讨好地捧着钟意的手,仿佛全身心依赖主人的小狗,“我和他们只接过吻,而且都是你看到的时候,其他什么事情我都没做过,” 快感的骤停快将他逼疯,田辛难耐地自己摆了摆下身,穴内的手指偶尔碰到了G点,他轻轻喟叹一声,睁眼却见钟意仍无动作,他有些急躁,只能更耐着性子讨好钟意“我被下了药,挣扎了好久才挣脱他回来找你……唔,你看,我都这么努力了……”他边说边自己动作了起来,只是若有似无的缥缈快感更让他欲求不得,“求求你,快点,这药劲儿太大了,我受不住……” 田辛自以为的讨好和服软,钟意只有一种解读。 原来她真的只是人形按摩棒。 处处打压她,奚落她,践踏她的田辛,果然只有身体得不到满足的时候才会软着声音讨好她。 这一认知让钟意突然有些疲惫。 “求我?我只是您的人形按摩棒,担不住您的求,只是,”钟意轻笑了一声,轻轻说道, “田辛,我喜欢你20多年了,过去的我老是不信邪,不信命,揪着你不放,被其他人嘲笑当笑话,我不在意,只是,”她顿了顿,“只是我突然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和勇气继续喜欢你。”她深深凝视着田辛,却又仿佛穿过了他的肉体看着另外一个人。“以前你说喜欢男生,我决定放弃过,可你喝醉酒在床上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又让我有了错觉,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可惜你宁愿出柜都不愿意承认你的心里哪怕只有一点点……后来,你交往那么多任男朋友,虽然时间都不长,但是我很羡慕他们,羡慕他们能够正大光明地站在你身边拥有你,哪怕只有一个星期,一个月。” “过去我们住一栋居民楼同吃同喝一起上学插科打诨的时候,你都看不上我,”钟意仿佛自己说了一个很好笑的段子,一咧嘴,没想到眼泪不争气地先流了下来 “更别提现在了,我的喜欢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对吧。” “不值一提也好,这样的话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当然,消失不消失的,对我们现在的关系都不会有任何影响,之前我答应过的条件依旧算数。”钟意胡乱地抹了抹脸,对着田辛展颜一笑。 “只是田辛,我不喜欢你了。”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虐不虐?虐不虐?你就说虐不虐! 田辛被搞到最后一秒直接被下头,可以吧! 就,女主终于智商重新占领高地(一阵子)了!!! -- Ρō➊⒏Aⓒ点ⓒΟм 老子姓田名辛(H) 空气氛围忽而凝结,田辛仍控制不住地喘息着,可眼神里全是骇人的冰冷。钟意试图回撤的手被钳住,她惴惴地看向田辛,被对方歪着头微笑的样子吓到。 “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嗯?”田辛压抑着体内的热流,但控制不住说话时的微喘,他又将钟意压在身下,一只手轻掐住钟意的脖子,另一只手来到钟意的睡裙下,她一声惊呼,未来得及阻挡,他从她裙下将手指抽出来,渗出了内裤的纯棉布料的热液留在了他的手指上,他故作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的透明液体。 “不喜欢了是吗,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出来,盯着钟意因羞愤而染红的脸,忽而将指尖含进嘴里。 “你!”钟意气恼,挣扎着试图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不料被田辛轻易抓住手腕抬至头顶,他俯下身,和钟意眼对眼,鼻对鼻,嘴里故意咂出声音,进而又舔了舔自己的唇。 “可是钟邻居下面的嘴不是这样说的哦。” 钟意被田辛钳制地毫无还手之力,原来田辛的力量远在她之上。她有些愤懑,想起以前田辛找过的借口,便反唇相讥,“只是普通的生理反应,田邻居以前不是说过么,身体有反应又怎么样,心理还是不喜欢你!” 脖子上力量突然的紧缩令钟意有些呼吸不畅,田辛闭着眼深深吸气,咬着牙说道:“那就当做一次普通的生理反应处理好了。” “呵……普通……的生理反应,正常的做爱,你会吗?呃……田邻居向来不都是身下挨操的那个么,你说过的,我们撞号了,那不如让王慎语来帮我处理……唔!” “我不准你再提他的名字!”田辛眼里满是怒火,掐着钟意脖子的手转而捂住她的嘴,钟意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痕,他大口喘着气,未排解完的欲火再次腾升。无需思考,他利落地扯下钟意的内裤绑住钟意的双腕,将钟意的睡裙向上提至蒙住她的眼,睡裙敞口再打上一个结,钟意的双臂困在头顶,仿佛被蚕蛹的茧包裹。 准备入睡的钟意并没有穿内衣,现在的她在田辛面前一览无遗。 眼前的一切都在刺激着田辛早已沸腾的感官:“明明是操我操到自己开始流水,这是普通的生理反应?哈,钟邻居,别再自欺欺人了。” 他弯下腰,贴在钟意的左耳恶意道:“以前也是一边干我,一边在自己流水吧,嗯?”钟意抿着唇不想溢出任何一丝可能附和田辛的呻吟,但仍被听见了难耐的呜呜声。 他怪笑一声说道:“承认吧,我们是一样的怪胎……你流水的穴只能靠我来堵上,懂?” 现在的处境是钟意从未意料到的,她没想到田辛能做到如此地步,过去的所有经验在今夜都不成立,她面临着完全陌生的情景。眼被蒙住,身体的感官更为敏感,她感受到一双手覆在她的双乳上揉捏,轻刮,一股痒意窜出,突然她的乳尖被温暖的口腔吸住。 “唔……”田辛含住她的乳尖反复舔弄,淡淡的乳香一直萦绕在鼻尖,引得人只想含地更深,更紧。 钟意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田辛的头发软软茸茸地在她的怀里惹出痒意又无法消除,她难耐地扭了扭身体试图摆脱那持续不懈的刺激的举动,被田辛解读为拒绝和反感。 他索性直接抬高钟意的双腿,亦如钟意曾经对他的那样,阴茎直直地对着花穴口仅仅还有几厘米的距离。 药效将他的性器涨到略略发紫,他亟需发泄。 “钟意,”田辛缓缓将覆盖在钟意眼上的衣服上拉,并将她从地毯上稍稍拉起,钟意晃了晃眼睛,定神后,看到田辛正两手扶着她的膝盖大张着,眼神向下,看到了他蓄势待发的性器,“这景色要一起欣赏……” 还没来得及反应,阴茎一挺,头部推进了花穴。 “啊……”二人都吸气皱眉。 一个因为太疼,一个因为太紧。 从未有过的紧致包裹感让田辛差点交代了自己,他抬眉看了看钟意的表情,她皱着眉一脸隐忍,想来肯定不舒服。田辛弯下腰吻住钟意,挺腰往更深的地方推入,直到整根全部没入从未接纳过任何事物的花穴里。 钟意疼得忍不住咬了田辛的唇,一丝铁锈味在彼此嘴里发散。 “如果是王慎语,一定会更温柔。”钟意凉凉地说道。 田辛沉下眼不怒反笑,“可惜操你的人是我,你要习惯的人也是我,”,他捏住钟意的下巴逼她抬头,“看清楚了,老子姓田名辛!” 他直起身索性开始不管不顾挺腰操弄。药效将快感放大,田辛食髓知味,整根抽出马上又整根插进,毫无缓冲和温柔可言。身下从开始带出的血丝,到后来带出越来越多的黏液,被打成白白密密的沫儿黏在他们的交合处,画面十分淫靡。 钟意终于被快感操控地失去了自我控制,她感到一股陌生的酸麻感从下体升起并直冲大脑窜向四肢。忽然缩紧的甬道同样让田辛再也控制不住,快感从头而降,一股又一股的白灼射进钟意的体内,她也跟着一阵微微痉挛。 他终于占有了钟意。她被他压在身下,最脆弱的地方此刻也塞满着他的,一种独占欲被满足的快感控制不住地向外咕嘟咕嘟冒出。 你操我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田辛此刻很想问钟意,却又害怕截然不同的答案。 满足过后巨大的空虚感又开始撕扯他。 不够,还不够。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本来以为今天可以发挥3000字,事实证明我真的太高估自己了…… 连续几章大肉,我脑汁都榨干了不开玩笑,凭空写肉难度无异于空中造楼啊啊! 累了,需要大家的珠珠和留言! 我想快点写新故事! -- 事后清晨 钟意从一阵又一阵的酸软感中醒来,下体的脉搏一跳一跳清晰可感,是无法忽视的撕裂和肿痛。稍稍闭上眼睛,昨晚的片段一页一页蒙太奇般从眼前掠过。 地毯,沙发,餐桌,厨房,浴室,最后是田辛的床上。 她心中大赧,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发现身上还有不属于自己的重量——田辛埋在她的怀里仍在熟睡。 而下体也有着奇怪的感觉,她稍稍动了动。 “嘶——”她一阵吸气,干涸的液体凝固在仍交合的部位被她的动作撕开。 相似的痛感也弄醒了田辛,他睁着迷蒙的双眼努力眨了眨,眼神定焦在钟意赤裸的胸上。 茫然,疑惑,思考,羞愤的情绪如走马灯从田辛的脸上一一闪过。 看来,无法面对现实的人不止她一个。 过去的床事,他只需要享受,冲顶,释放,一觉醒来一切又仿佛未发生过的清爽。钟意素来是干净利落的人,利落到田辛好几次都怀疑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你醒了就赶紧拔出来。”钟意的声音从头上响起,田辛抬起头看到钟意无甚波动的双眼,当下场景的荒谬和淫靡似乎与她无关。 “啵—”地一声,是拔出的声音。 钟意的脸终究还是红了。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过渡章,后面就要开始drama了哈哈哈哈哈 -- 别人的解药 “老板……”阿和有些不安地看着眼前人,绞着手指“昨晚我用尽全力都没拖住他—” “阿和,我没亏待过你。”眼前人扶了扶眼镜,凉凉的目光从镜片后投出。“这几年,对你没有提过任何要求,这是第一次。” “对不起。”阿和又羞又愧,昨晚对于他的个人魅力而言无疑是史无前例的大雪崩。全酒吧的人围观了那场闹剧:阿和毫不顾忌形象地跪坐在地抱着田氏大少爷的腿,挣扎中被从头到尾浇了一整瓶的香槟王,并且被一脚踹倒在地。 他尚未从挫折中缓过神,现在又不得不面对老板再次承认自己的无用。“再让我试一次,这次一定不会再失败……” “罢了,禁药有这么容易搞出来么,”王慎语一改往常的白大褂或巴宝莉的风衣,他单穿着一件黑色丝绸衬衫,身体的形状被仔细地描摹,隐隐的力量藏在衣下,就连平常只觉得学究的细框眼镜此刻也性感无比,像一朵只在黑夜盛开的红玫瑰。“他并没有你说的这么爱你,对吗?或者说,”他微微歪头,“他根本不爱你。” “他们一整晚都没出来。”王慎语的语调平平,可僵硬的嘴角,眼里异常的亮光都异常骇人,“一整晚。” “阿和,我一番好意被如此糟蹋不说,你还让我爱的人成了‘解药’,他的解药。”阿和惴惴抬眼,竟和王慎语四目相对,心中大乱。“你说该怎么办呢。” “老板,我都是按照您的指示行事的啊……套话,录音,炫耀,激怒钟意,我都照做了,昨天的药也是按您说的剂量放的,他还有力气挣脱我也没预料到,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一定……”阿和的声音带着颤音,眼前人不为所动就足以让他双膝发软。 “不用这么害怕,阿和,我知道你尽力了。”王慎语揉着手指,语气又回到如沐春风。“最后一件事情还是要拜托你……”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现充世界过于现充,手头好几个项目轮番找,分身乏术哈。 -- Ρō➊⒏Aⓒ点ⓒΟм 爱是一种连续求导 毫无意外地,钟意的下体红肿到发炎,是被医生检查后偷偷问是不是遭遇了非法侵犯,需不需要报警的程度。 田辛拿着消炎药跟着一瘸一拐走在前面的钟意,闷闷地说道,“上药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了,别呆一起就是帮大忙。”钟意头也没回平静说道。下体的灼热和撕裂感仍未消除,她咬着唇忍住了好几次情不自禁的呻吟。 前面的女孩即使步履迟缓,蹒跚而行,仍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没有回头,没有求救,更没有撒娇,什么也没有。 仿佛在坚定地走出他的人生。 明明有了更深的交汇和触碰,可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田辛捏紧了手里的袋子。 “为什么……”就不依赖一下我呢。 风没有带回答案。 房间反锁没有开灯,钟意呆坐在床上,上药后下体的不适感消退了些。好不容易得来了片刻清净,脑子却一片混乱。 本以为自己宣告结束20年的单恋时可以假装全身而退,留下一个还算潇洒的背影。 可现在才发现,原来“爱”是个连续动词。 她爱幼时的他,缺的门牙,哭出的鼻涕泡;爱四年级的他,怯懦顺从,易碎的水晶;爱初中时清冷的他,与风为伍,那双从未望向她的眉眼;爱高中时和别人接吻的他,夕阳下的绒毛和扬起的下颌角,肆意飞扬;也爱大学时放荡的他,张扬又轻浮,和眼里寂寞的底色。 她爱他看她时清冷的琉璃眼,亦爱他嘴角偶挂着的嘲意,爱他的校服,亦爱他的一丝不挂。 20年来的每一个他的瞬间,在钟意的心里都是连续求导的爱意无限大。 而最近一次的爱上是什么时候呢?是那天被阳光折射地晶莹剔透的发梢么,还是那晚满是情欲的自慰表演,他看着她时的呻吟过于动情的缘故,或是在她身下快要冲顶的样子,像一颗被人捏得汁水香气四溢的草莓。 抑或是……下体隐隐的脉搏再一次和钟意的心脏共振。 她以为自己可以自救。 没想到这汪海永无边际。 作者的话(今天的话比较多): 1、大家先别骂钟意了,她好歹现在学会了理智行事!!深夜让她也emo网抑云一会儿→_→。 2、另外征集建议:王慎语这条支线怎么安排比较好?对他好点还是当后妈比较好呢。 3、我想把田辛和王慎语作为是拥有相似童年伤痕回忆衍生出的两种不同性格做个对比。田辛选择了自我伤害,但王慎语选择的是纯粹的利己和自私(后面会体现),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虽然是心理医生但他本人就个心理变态,对钟意的动心是他人生中最大的bug。 3、“虽然我抽烟喝酒滥交,但我是个好男孩。”——田辛 4、推荐蚕枝,好好看哦!叁叁太太太神了,表白!太会写了,衬得我这篇文真的非常一无是处……要学习! 5、另外,善用搜索的本小微作者发现这篇文已经被野鸡网站搬运了,竟然还同步更新,真有你的!唯一的要求是别收费! 6、有机会还是可以关注一下我的同名微博,实时交流哇! 谢谢姐妹萌,晚安啦! -- Ρō➊⒏Aⓒ点ⓒΟм 孤岛 钟意请了一周病假调养身体,田辛也借着些挨不着边的理由留在了家中,他提交的休假说明是“生物钟和公司的上下班时间不匹配,需要自行调整。” 可当24小时的时间都活在彼此的凝视里钟意才发现问题所在。 田辛的精神不稳定,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异常,但钟意喊他时,转过来的眸子开始张开一层看不见的刺。无效的沟通容易升级成指责,善意的提醒被回以尖酸的讽刺。可若为了避免冲突选择沉默,他又乖张挑衅,钟意只能被动等待和参与一场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 战争的中心无外乎是过去的点点滴滴。有时田辛能心平气和地问为什么要骗他男人可以生孩子,为什么猥亵他。有时田辛也会失控地喊着“把我变成这副样子是不是你蓄谋已久。” 他指责钟意必须承担所有的错误,他诅咒钟意不配得到爱,他又沉默着流泪。 而夜晚则仿佛进入到平行时空。 白天的争执变成冲调的蜜浆从田辛的唇里渡进钟意,一改白日的怪戾,他化成包容一切的深潭,化成“噼啪”燃烧的篝火,陷住她,包裹她,封住她想问“为什么”的嘴。钟意也是个不争气的,委屈和不满总能在田辛的身体里烟消云散。 田辛深谙每一个细节,从不错过钟意任何慌于掩饰的赤裸欲望。白天自己挖的坑他总有办法填回去。 一个拥抱,一个吻,或是一场被抓住头发狠狠晃荡操干的性事。 就算闹得钟意太生气了也没关系,他可以让她在晃动里迷糊着醒来,遂而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他的身体里反复吞吐,而他坐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呻吟逐渐浪荡。 讨好钟意这件事情,他是本能的擅长。 他们仿佛成了两只滞留在孤岛上的海鸥,白日争食,夜晚取暖,周而复始。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请多多留言谢谢蟹蟹! -- 放逐 钟意收到了董事长的召见信息,正好是她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或许是准备安排新工作了吧,她看了眼还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田辛,决定还是不叫他起床了。 她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父母,他们正拘谨地坐在木椅子上,不敢靠着,微微佝偻着背,钟父手里捏着早就过时且皮质粗糙的公文包,身上的灰色格子毛线马甲微微发白。 他们转身看向钟意,眼里强行伪装的平静和气瞬间破裂。钟意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记响亮的耳光先在办公室里响起。 “啪——” “你瞧瞧你,瞧瞧自己干的好事!我们老钟家世世代代老实本分,怎么就出了个这样孽种!”钟父喘着粗气,浑身发颤,钟母满脸是泪的拖着钟父不让他继续施暴,钟父挣扎不得,嘴里只能开始连环开炮:“我们才知道,你竟然对田辛做得出那种下叁滥的事情,钟意,你畜生不如啊你!我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田叔叔好意将你招来公司上班,我们这些长辈,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的性格会这么扭曲,啊?你性格扭曲,还非得祸害人家的儿子!你瞧瞧自己干的这是人事吗,啊?” 钟父越说越愧疚且越愤怒,忍不住朝着钟意多踹了几脚。 钟意的左脸早已肿的老高,左耳嗡嗡作响,钟父的话时远时近,“畜生不如”、“下叁滥”的词汇却清晰入耳。 她微微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说老钟,你也别打孩子了。”田父深深吸了口烟,说着顾着孩子的话,可嘴角总是垮的。“也怪我们大人年轻的时候总是把他们自己丢在家里出去上班,孩子没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我们也有一定的责任。” “田军,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我们家田辛成今天这个样子,还是我们的错了?”田母突然出声,高亢的嗓音里满是无处发泄的愤怒,“你知道这块心病在我心里多少年了吗?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才立业再成家?我们家田辛性取向出毛病,我总以为是我们陪伴孩子的时间太少了,一直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心怀愧疚,结果是这个女的惹出的所有问题!我们之前还傻乎乎地把她当半个女儿看,给她安排工作……天哪,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说着说着,田母忍不住哭了起来 “辛桂芹你少说两句。”田父不悦地打断田母,但脸上的乌云又多笼罩了一层,他转向钟家叁口,勉强稳住了平稳的语调“老钟,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田辛这几年的心理状态一直都不太好,正在长期接受心理治疗,只是效果非常一般,我们一直都找不到原因,王医生指点我们可能是因为刺激源还一直在他周围的缘故,我们就一直想知道他的刺激源到底是人还是物,但王医生怎么也不肯告诉我们,说这涉及到病人的隐私不方便透露,可是……我们做父母的着急啊,实在没办法,后来,田辛的一个朋友,叫什么阿和的,也是看在我们心力憔悴的份上好心发了几段录音给我们,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刺激源是……钟意。” 田父看着跪在地上的钟意,商场几十年的修养差点忍不住破功,他深吸几口气问道:“钟意,你应该知道自己是田辛的刺激源吧……如果知道,你为什么非要阴魂不散地跟着他呢?!” “老田,我们钟家对不住你,对不住你的儿子,真的……我给你下跪了。”钟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框框磕头,铺着薄薄地毯的地板都闷闷作响。“你们家对我们家的好,老钟我都知道,也非常感恩!我这个不孝女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就是把她吊起来抽个十天八个月都不为过!” “老钟你这是干嘛!”田军赶忙将他搀扶起来,“唉,事已至此,我们也只好提出一个不情之请了,如果可以,还请你们全家都……搬离X市吧。”田父自己叹了口气,“我现在只想让我儿子的病好起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赶紧走,赶紧走。”钟父忙不迭地答应。 “你们家那套单位房就当我买了,现金一会打你账上,今天就……唉,你们去收拾东西吧。”田父疲惫地挥了挥手。 作者的话:γЦSんúωú,αsIα(yushuwu.asia) 1、小彩蛋,田辛的名字是父母双亲的姓氏,他确实是被父母爱着长大的孩子,只是小时候父母忙于创业真的没空管他,等有空管的时候他已经出柜了,田母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所以变本加厉的纵容田辛,苦水自己咽,所以发现真相的那一刻才会爆发。 2、四个家长都好惨,儿女作孽父母买单,生孩子要慎重(喂!) 3、请多多留言!另外还是求一波微博关注,和po同名啦,一些构思以及新文的灵感还有一些番外设定会在微博上更新→_→现在粉丝才11个人呜呜呜呜呜,无名作者用爱发电。 4、看到没王慎语好坏一男的!好坏好坏的人,心理学恶霸you know,不过下1-2章要走一走王慎语跟钟意的剧情了。咦~.jpg -- χⓨⓊsℍцщц⒍cōℳ 未来是我 一出田氏大门,钟意就看到熟悉的白色宝马和车前熟悉的身影。 王慎语微笑地张开双臂,抱了她一个满怀。 他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怀里的味道是他的失而复得。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小插曲,故事情节的发展依然如他所料 大结局还是他。 尽管定制大衣被她的眼泪鼻涕糊了一大块,尽管怀里的她此时正在经历着人生的至暗时刻。 王慎语依然没有忍住笑出了声,直到撞上钟意红肿疑惑的眼神才意识到不妥。 “我只是太高兴终于又见到了你。”王慎语抱紧了钟意,贴在她耳旁安抚道,“未来,有我。” —— 田辛揉着眼醒了过来,他嘟囔着看了看周围,出了房间门,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异常地空旷。 钟意大概是去上班了。 昨晚他刷到一条清蒸鲈鱼的教程,适合做晚饭,一条鱼两个人吃刚刚好。 他哼着调儿出门,拎着调料和鱼回了家。 一条清蒸鲈鱼摆在饭桌上。 伴随着焦急的步子,越来越急躁的声调,随着最后一声手机碎裂的声音。 它缓缓地失了烟火气。 作者的话:ℤγūzんáIωū.©ò⒨(zyuzhaiwu.coM 姐妹们好久不见!!! -- 光芒御枯槁 待钟意晃过神来,她已经坐在舒服的沙发上,不远处的背影正在厨房忙碌。 寻常人家的生活,她仿佛这样过了好几年。 “等等,饭快好了。”背影转身,原来还围着一条碎花围裙。 钟意顺从地“嗯”了一句,直到对方端着菜走近,她才认清来者。 一个虚空的结界被空气中扑面而来的玫瑰香打破。 不是黑色沙发,没有大到空荡荡的客厅,没有隐晦的黑色空洞,原来这是王慎语的家。 “看你心不在焉的。”王慎语小心地端着刚从蒸箱里拿出来的清蒸鲈鱼放在桌上,“我想晚上吃的简单些,况且一条鱼两个人正好。” “嗯。”钟意深吸一口气扯开嘴角。“嘶——”嘴角的肿痛帮她稍稍理清头绪:上午才被遣送,傍晚就坐在王慎语家,中间的起承转合她毫无记忆。 想开口问问他如何说服的父母,字句在舌尖转了转又被压了回去。 有什么好问的呢,他可是王慎语呐。 “我和叔叔阿姨报备过了,这段时间我全权负责你,让他们别担心。”王慎语仿佛是她肚子里的小虫,倒是把钟意弄得有些窘迫。 “好,我知道了。”钟意顺从地点点头。 “那,”王慎语弯下腰,眼睛平视钟意,自然而然地撩起她的乱发至耳旁,“我们吃饭好不好?尝尝我的手艺,清蒸鲈鱼是我的拿手菜。” “我多吃一点。”钟意放大笑容。 “喜欢吃的话,”王慎语喃喃,他音量放低,语速放缓,钟意不自觉前倾。 “我每天做给你吃,”好吗。 “大心理学家不能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的。”钟意急忙摇了摇手,“你要做更伟大的事情才对。” 更伟大的事情,吗? 她似乎忘记,他说过不关心世界和人类的。 镜片后的眼神忽明忽暗,王慎语一时间甚至挂不住嘴角温和的笑,牙关微微挤压又被刻意放松。 “我来做就好。” 钟意的眉眼弯弯。 微怔,万束光芒刺破天幕扫清最后一丝疑虑和徘徊,他的枯槁花园从此将满是爱意。 玫瑰花香逼近,红肿的脸颊迎来微痛的一吻。 “今天以前,我都不是一个直接的人。”王慎语勾起手指轻轻剐蹭钟意越来越红的脸颊,后半句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 明白吗,钟意。 作者的话:免广告app下载: -- 平行人生 自以为为儿子做了最好的决定的田军被儿子的表现惊呆了。 保姆刚刚电话来说田辛的房子里里外外仿佛被打砸过好几遍一般无从下脚。田父还未消化完,办公室的门“嘭”地一声被推开,田辛大步走来。他毫无表情,但眸里是不同寻常的炙热,看得人不由心悸叁分。 他拉开座椅自行坐下,“钟意呢?你们把她开除了?” “是她自己要走……” “她家也人去楼空了,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除了你们还能有谁?”田辛扯着嗓子吼道。 “你对待长辈这是什么态度?!”田军也隐隐有爆发之势,还是耐住了性子,“她不走你一直就好不了知道吗?”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心理学的书,眯着眼睛翻到之前贴过标签的那一页“书上都说了,你这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加害人产生了心理依赖,必须脱离过去的环境,离开加害人才可以恢复正常,我们是为了你好儿子!” “为了我好。”田辛重复这四个字,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像是春天里向上伸芽散叶的树枝般不管不顾,直到笑到眼角有泪才稍稍停歇。 田军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爸,我一定当个‘正常人’。”田辛收起了笑容转身离去。 钟父钟母找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南方海滨小城定居。这早就在他们的退休计划内,趁着这次混乱,他们的南迁计划也顺其自然地提前,因此,他们对钟意并无过多的责备。 “别人的想法无所谓,过好自己的人生最重要,实在不行就来南方找我和你妈,我们一直都在。”钟父终归还是放心不下女儿,临走前叮嘱了几遍。 而钟意则在X市隔壁的Y市落脚。工作的积蓄还足够她生活一阵时间,她过上了早睡早起,去菜市场买菜做饭的平静生活。没有了工作的朝九晚五作为时间轴,一个月漫长得像是天荒地老,偶尔想起过去的点滴,都恍如隔世一般。 好像那个叫田辛的男孩子从未造访过她的人生。 王慎语在X市和Y市往返如同不知疲倦的候鸟,总是黄昏时分,在电饭煲刚刚跳好,钟意做好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准时按下她家的门铃。 有时钟意也心疼他在路上往返太辛苦,可以隔几天再来Y市看她,但王慎语总是笑着说没关系。 他在等。 终于,一个雷暴天气迟迟没有停止的傍晚,钟意看了看窗外势必下一整夜的暴雨,问他要不今晚就不回X市了。 王慎语没有迟疑地点了点头。 -- goodnigh 钟意家只有一张床,狭小的沙发也并不能睡下一个成年人。不出意外地,钟意将要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她睡一张床。 他怎么会介意呢? 日常活动按固定时间就能完成的王慎语,沐浴环节就在钟意的浴室里生生多呆了一刻钟,周围都是她的物品,他也正用着和她平常身上一样味道的沐浴露,感觉像是被她从头到脚,从前到后的密密环抱,从来不曾跳乱的心此刻竟有些急促, 过去那些隐隐期待着回报的付出和焦躁,和一切的算计,竟然轻易地被这些泡沫抚平了。 洗漱出来,钟意早已躺好,给他留了一盏床头灯,也为他准备了单独的被子。 关灯,上床,盖上被子,旁边是她绵长规律的呼吸声,王慎语的心突然变得柔软又感性像一块月光下的海绵。 他深吸一口气,等待着一个时机。 适时地,一道闪电劈开天际的黑幕,雷声隆隆滚来。 钟意的被子被拉开,一副热气的躯体从背后环住她。 “打雷了,我怕……”声音在雷暴声中似有似乎,又藏着她总是忍不住在乎的脆弱。 她转身抱住靠近自己的身体,习惯性地将他拥至怀中,轻抚后背。怀里的身体一度僵硬又迟钝,但也紧紧地抱住了她。手里是细腻的肉感,钟意闭着眼皱了皱眉,一边嘟囔着:“你又不穿衣服睡觉,会着凉的。”一边将被子匀过去再细细压住被子边。 怀里再无声息,她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又松开。 “钟意,你忘了说晚安。”一丝不挂的王慎语头埋在钟意的怀里,压住心中的不适,坚持说道。 她已睡意浓浓但并没有拒绝,她咕哝了一句,低头,在黑暗中轻车熟路找到那双柔软的唇,辗转吻住。 吻毕,又在额头上印下一吻。 “晚安,田辛。” 作者的话: 请不要打我! 另外,我的新文文档丢了,炸裂! 多多留言,多多珠珠,多多微博关注哈,再次营业一下~ -- yцsんцщцЬΙz.Ⓒóм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二天一早已是朗朗晴天。 竟然又梦到了那个人。 他蜷在怀里要晚安吻,欲求不满地哼哼,故带勾引的喘息,直到她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操弄才有一丝消停。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钟意逐渐感受到了不对劲。 怀里确实还有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低头一看,绒绒的头发露在外头,她茫然地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突然一张俊秀的脸庞从被子里钻出来,雪白的牙齿一亮。 “早。” 钟意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睁大,尤其当看到对方赤裸的身躯和修长的脖颈上的粒粒红痕。 “昨天晚上我们……”,王慎语甚至罕见地红了脸。??? 难道不是梦? 被下赤裸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她,无法忽略。 钟意有些晕眩,她胡乱地摸了摸自己,衣服完好。但手指上有种熟悉的黏腻感。 “……“ρΘ一捌ъΘΘκ.cΘм(po18book.com) “昨晚只是意外,我们还是好朋—”王慎语未料到钟意发白的脸色,连忙安抚。 “不是意外。”钟意的睫毛颤动地像是破茧蝴蝶的翅膀,下定决心后终于展翅,眼神里的风浪仿佛平息,也有些空洞。“我会负责的,不,应该说如果你不嫌弃我,我们就在一起吧。” 王慎语不顾赤裸翻坐在钟意身上,捧起她的脸直直看着她,眼神里是卸下一切伪装和防护的占有欲,他毫无顾忌的凝视,仿佛想抽干钟意眼中的那滩死水,清空水底的淤泥,一探究竟。 良久,他展颜一笑,“真开心,你心底里的那个位置,终于要腾出来给我了。” 作者的话: 写到现在几乎都在站男二,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 yцsんцщцЬΙz.Ⓒóм 失序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田家公子怕不是要彻底废了。 X城的夜店、清吧、五星酒店天台的skybar,到处都能看到他流连的身影;光是出手阔绰不含糊这一点就够他身边围满了叁教九流的男男女女。 要说酒肉朋友的好处,莫过于能让你过得不知今夕何年。 我过得很好很开心,你们少管。田辛坚称着。 清醒的世界冰冷残酷,他更喜欢这个被层层笼罩,发酵变质的世界,世界荒诞无序,却相应地也无需他思考。 他无需再去计较得失,也无需再将过剩的思绪引向生活里消失的人。无从下手的思绪和一想起就揪成一团的心可以被酒精包裹,短暂地脱离肉体,在天堂与大地的中间地带稍作停留。 渐渐地,酒精失去了应有的效力。他需要更多的酒自我麻痹可还是越来越清醒,他开始愤怒、失控,空酒瓶找不到一个完整瓶身。 一个朋友开始带他飞叶子。他终于又找到了令他感到安全的迷幻感和失真感。 偶然拍下的田辛的短视频在互联网爆火,甚至一场偶然的直播都带来了巨大的流量和礼物。ρΘ一捌ъΘΘκ.cΘм(po18book.com) —噢可怜的宝贝,眼里的忧郁真是太迷人了。 —落难贵公子既视感,别难过了姐姐给你揉揉。 —感觉他心理有问题,但架不住他美啊! —别给他灌这么多酒了,放下我来!! 互联网上从来不缺伪君子,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边大张旗鼓地袒露着他们的窥视欲。 田辛自己毫无意识,他沉溺于欲望的样子也是一种视觉毒品令人欲罢不能。毕竟,他在烟雾里眯着眼仰脖的样子,仿佛天神堕入人世般无邪,又能映射出芸芸众生最原始的欲望。 占为己有,或得不到就破坏,这是人性。 周围的酒肉朋友们都清晰地明白没人能独占他。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免不了驱逐掉所剩无几的人性和良知,自发地成为沼泽里的淤泥。 成为让他彻底沉溺,无法呼救的那块淤泥。 从一开始的悄悄直播到要价直播,价格水涨船高,酒肉朋友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本来还是按照直播间前几名的要求只敢给田辛灌酒。后来甚至开始故意弄湿他的衬衫,或者趁他不省人事的时候脱掉他的衣服。 价格越来越高了,高到他们已百无禁忌,简单商量后索性抛掉正规直播渠道,转向更深更黑的网络。 有个队友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直播场所。 他们摩拳擦掌。 作者的话:んàΙτàηɡsんǔωǔ.cc -- 赤手空拳,身披铠甲 X市人声鼎沸,街头巷尾,中气十足的“欢迎光临”时不时地冒出,像一个个泡泡飘荡在城市上空,缓缓上升,渐渐消失。他们那些仿佛过不去的过去,如同大雁留下了一道清晰又优美的影子,渐渐被黄昏吞没,毫无痕迹。 钟意深吸一口气,她终归是回来了。 一切都源于一个突发的帖。 《好像在18x直播上看到田辛了……》 贴了几张像素模糊的直播截图,图中的人戴着面具,看不真切。但裸露着的身体白到发光。 他被人双手反绑在椅子上,口里塞了破布,一条毛巾堪堪围住下体,背后似乎还有一条尾巴。他脸色潮红,任由周围人摆布。 直播主题是“富家无主M网络拍卖”。 原贴在疑惑是不是田辛,因为直播全程那个M都没有出过声音也没有揭开过面具。而原帖下的评论让钟意内心发凉。 “借一部说话。” “骚年好身材,管他是不是田辛,冲就完事儿了。” “很像田辛啊,还说是富家M呢,以前在学校他就玩儿挺大,野啊宝贝。” 她一眼就知道是他,化成灰也知道是他。 钟意颤抖着用力摁手机屏幕,她找到楼主私聊 ——请问这是什么app?? ——不方便透露,懂得都懂哈哈哈 ——不论是不是田辛,那个男生看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不会是受胁迫了吧? ——who tm cares,你谁啊,网络圣母显灵走你旁边都怕被溅一身舍利子,滚。 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一股凉意从内心透出,下意识地,她想打电话给王慎语,最后一秒却没有按拨通键。 有个声音从心底浮现:不要告诉他。 她先通过橙色小软件找到了app并且找到了直播账号。账号预告今晚10点最后一轮拍卖直播。 所以她回X市了。 王慎语每周五都要在X市完成他的实验而不回Y市,恰巧今天也是。 不知为何,钟意心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充实又温馨,但其中多少有几分钟意的刻意为之,她仿佛是一个被看不见的线操控的提线木偶,被操控着在充当这段关系中的“主导角色”。 王慎语老说他是她的月亮,心甘情愿地围着她转,钟意温柔地笑着。 无人不说她有一个完美对象:家境优渥,一表人才,温文尔雅,专一暖男,前途似锦。 谁也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数次深夜偷偷下床溜到阳台,贪婪地深呼吸着,只为享受几秒属于自己的寂静。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电话里数次催婚不得的钟爸钟妈,忍无可忍地质问。 是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她说不上来,她哑口无言,她有心无力,她不想细思。 只是她面对未来和婚姻的缄默不言,是她扮演“主导角色”的唯一特权。 她牢牢地抓紧。 许久没回X市了,这个城市依旧车水马龙。钟意信步游荡着直到夜幕落下,不知不觉已经快10点了。 离直播时间越来越近。 钟意随着人流毫无目的地走到了临江路,X市夜店一条街。全市最大的夜店Xpace,周五的夜晚汇集的人群在大门口已然熙熙攘攘。 厚重典雅的大理石大门虚掩着,里面的红蓝酒绿和光线顺着门缝溢出,勾着门外的男男女女只想快点进去多享受几刻这现成的人造销魂窟。 10点了,钟意犹豫再叁打开了直播。 看到田辛脸的那一刻,钟意的手徒然握紧。 他戴着面具,这次头上还带着一对兔子耳朵,紧身亮皮短裤,背后还有一个配套的兔子尾巴。 只是动作迟缓,面无表情。 直觉告诉她,他是被迫的。 那些牛马已经开始吆喝了。 “感谢榜一姐姐的礼物,今天是这个无主奴的包月云拍卖最后一晚了,50个W或者100个W的礼物起,价高者得,没有主人之前在直播间内刷礼物的榜前十的老板们都能提要求调教他,欢迎!” “能不能现场过来——不好意思啊亲,直播只接受远程调教的。” “有主人后还直播吗——有主人期间就不直播了,期满了以后再恢复直播重新拍卖啊。” “以前有过主人吗——没有的,这是第一次被包养请放心。” “怎么感觉他老是不情愿的样子,也从来不说话——原生态还没有经过真正调教的哈。” “包养是线下的么——包养是线下的,最后拍下的亲到时候线下沟通就好了。” 钟意的手在发抖。 她按下文字“他本人同意你们这么做吗?” 没有被回应。 “为什么没有人举报?他是被强迫的看不出来吗?” 直播间1万个观众,礼物在不断地刷屏,没人在乎这一两句小小的浪花。榜前十还在一步一步地提着要求。 “给他灌一杯白酒上上腮红。” “兔子尾巴拉开来看看里面呀。” “让他叫一声“主人”来听一听提前感受一下。”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把酒拿过来。”有人拉开门出去拿酒。 相同频率的声音,在耳机和耳旁同时响起。钟意抬头,Xpace门内的声浪此刻和直播间里不小心透露出的声音重迭。 他在这扇大门里。 他竟然在这扇大门里。 钟意冲入Xpace立刻被洪水猛兽般的门内世界席卷包裹,此刻她的心却宛如明镜,眼观八方,耳听六面,一道门缝的白光被她发现,出来拿酒的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没有犹豫,她直奔包间。 房间门被撞开的时候,牛马们还在忙着给田辛灌酒,辛辣的酒味弥漫,田辛呛到口鼻还在咳嗽。 钟意烧红了眼。 情色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目瞪口呆。那个撞门进来的女生杀疯了,她先是揪住灌酒的男的背头脏辫一个背摔,其他人鸟兽状到处逃窜。 本来还以为是剧本演戏,直到男的恼羞成怒想反击,直接被更加失去理智的钟意拿酒瓶砸中脑袋,当场躺地上昏厥,直播间里一片戏谑起哄的观众们突然集体噤声。 钟意粗喘着气,环视周围一圈:“他妈的还有谁?”周围安静到只有女牛马吓哭的声音。最后钟意注意到还在直播的手机,她拿起碎酒瓶,缓缓指着摄像头。 “躲屏幕背后的废物,再看,下次碎脑袋的就是你。” 钟意第一时间拨通了报警电话冷静地交代了一切,被玻璃渣割出的血顺着酒瓶向下滴着,她依旧死死地握着酒瓶,丝毫不松懈。她还做着继续可能战斗的准备,她不敢松懈,6个牛马,她只干翻了一个。 大不了同归于尽。 “疼吗。” 熟悉的声线响起,钟意一下失了神,她缓缓转过头,那个瘫坐在椅子上的人竟然出了声。 她颤抖地揭开他的面具。 一双满是泪的眼睛。 作者的话: 不好意思断更了这么久! 无巧不成书的事情现实生活中有很多,大家多留意观察一下周围的生活大小事,比drama更drama的还得是生活,life is a fubsp; movie 破站不收费,海棠收点小费,想资瓷作者的欢迎去海棠买章节哈! 下一篇开始酝酿了也开始要全方位收费了(点烟),收费的目的是为了满足po的那个取现额(大概是30w的po币才能提现orz),强迫症想凑够了取一点出来(到时候微博转发抽红包奶茶都一定会有滴!),所以嘿嘿嘿。 -- 收网 一个披着旁边女生的外套的穿兔子装的男人。 即使见过大风大浪,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们也忍不住往那儿多瞟几眼。 还真他娘的有点儿带劲,挣脱职业道德的好奇心刚一冒头就被一旁女生冰冷的视线冻结粉碎。 唉,还是老实办案吧。 钟意被判定为正当防卫,民警的办案重点已经放在了违法直播以及为该直播提供场地的Xpace是否知情的问题上,他们已经传唤了Xpabsp; 的老板。 派出所继续忙碌着,暴风雨中心的田辛和钟意终于能稍稍松一口气。当钟意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一直被人握着,她转身看了看田辛,他的脸上满是疲惫和麻木。 “要不要打电话给田叔叔他们……” “不要。”手被握着的力量突然加强,她下意识想抬手安慰他。 “嘶——”右手的划伤疼痛加剧,需要快点去医院处理伤口。 “警察同志,这中间一定有些误会——”人还未到,声音早已穿透门板,是熟到不能再熟悉的声线 门被推开,钟意愣愣地看着来人,来人的脸上也出现了几秒惊慌。 “你怎么会在这儿。”王慎语终归开了口,他的视线不住地在钟意和田辛身上来回逡巡,努力回归冷静和理性。 空气仿佛凝固。 钟意没有说话,对面的人如今却如此陌生;他穿着她从来没见过的衣服,甚至连那副眼镜框她也从来没见过。 他真是月亮,另一面从不展现的月亮。 “你就是Xpace的老板吧?嗯……王慎语?”水面下谁也不愿意先浮出水面吐露的真相,在民警处只是冰冷的问询问题。 她静静地看着他。 “……是。”王慎语捏着眉头,脸上的淡定面具有丝裂缝。 “去吧,对一下口供。”民警指示他去另外一个房间。 “你最好对这一切都不知情。”钟意对着王慎语离去的背影颤着声开了口。 王慎语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你已经定罪了不是吗?”他良久回道。 王慎语回头,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一丝凉意,“那我也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是真的已经不爱他。” 关门声斩断了余音。 钟意莫名烦躁,右手的刺痛再次催促她去医院,她准备离开。 “带我一起走。” 田辛抬头望着她,一手换成双手握住她 她刚想说出拒绝的话, “求你。”眼里满是该死的易碎感。 “再来晚一点这玻璃就该长在肉里了。”急诊医生边包扎边说,“回去静养一礼拜,千万不能沾水,这几天要你家属好好照顾你。” “……好。”钟意草草答应。 没想到医生自觉不够,还是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田辛说:“喂,家属过来一下。” “医生,你别……”钟意慌忙想拦住但为时已晚。 “她的手已经包扎好了,这一个星期里要绝对的静养,不可以沾水,日常的家务,包括洗澡之类的你也要帮帮忙。知道了吗?好了,可以回去了。” 医院大门口,钟意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你住哪儿。”田辛的冷静回应却让钟意心里莫名一咯噔。 “我住在Y市,方便的话把我送去高铁站就好。” 田辛摇摇头:“Y市不远,我送你。” 钟意本来想回绝,但此时的她身心俱乏,便听从田辛的安排。 车已停在钟意家楼下。 “谢谢。”钟意简单地答谢后打开车门,不料田辛也跟着下了车。 “谢谢你送我,太晚了赶紧回去吧,早点休息。”钟意客套地说道。 “还想等着你的相好回来照顾你?”田辛突然冷笑一声,“王老板呐,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有功夫管你。” “不劳你费心。”草草说完,钟意只想上楼回家好好休息。 突然她的去路被拦住。 “你怎么还不回去?”钟意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了送你回来,可没说我会回去。” “你——!” 身后的车真的开走了。 “钟意,”田辛突然拉住她的手,软下语气喊她的名字。 他张开了网,整好以暇等着猎物下一次的振翅。 “不要赶我走。” “求你。” 振翅扑向他早已设好的陷阱。 作者的话:追更:γμsんμщμ.οΠê(ΡO18.Oяɡ(po18.org)) -- yцsⓗцщцЬΙz.Ⓒóм 手 钟意不得不放弃X市的一切搬来Y市的理由本理现在正呆呆地和她并排坐在沙发上。 两根线头无视中间的纠缠和距离又被捻在一起。 她怎么就答应了他留下来呢……钟意懊恼得不由拍拍自己的脑袋想听听有没有海水的声音,习惯性抬起的右手一阵剧痛。 “嘶——” 田辛茫然地回过头,又看了看墙上的钟,已是凌晨四点。 “要洗澡睡觉了,要洗澡睡觉了。”他喃喃着,着急从沙发起身,又一个趔趄又跌回沙发撞进钟意的怀里。 等着他直起身坐回去的钟意瞪着天花板,想像着楼上此刻是不是有一只猫正在客厅内来回踱步。 他似乎失去了力量,可搂着她的双臂却越来越紧;他的脸此刻紧紧地贴在钟意的怀中,不愿留下任何缝隙;稀薄的空气撬开了他的嘴,深深的呼吸声夹杂着丝丝的呻吟声,似痛苦,似沉醉,又似久旱逢甘霖。 钟意低头,他本该柔顺的头发却毛躁到枯黄,撩开他的刘海,紧闭的双眼,长睫下是遮盖不住的阴影。ρΘ一八ъΘΘκ.cΘм(po18book.com) 她以为的各自安好,原来没有人真正好过。 悄悄撤回的手被田辛握住。他握看着她的手仿佛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捧起,用脸颊乖顺地蹭着,还未等钟意反应过来,田辛扭头吻在了她的手心,微凉的舌尖顶着手心轻轻打了个圈。 凌晨四点,疲惫的身躯,绑着绷带的右手,王慎语此刻还在派出所里不知进展。没有任何理由被激发的情欲此刻却析出空气,肆意横流。 钟意不解地盯着自己的左手,两根手指在田辛的嘴里被不断吞吐的左手。 为什么?她无声地发问。 除了吮吸声和不住溢出的呻吟,没人能给她回答。 作者的话: 过渡章,下一章进H。 -- yцsんцщцЬΙz.Ⓒóм 手(二) 直到田辛喘息着吐出钟意的手指再次倒在她的怀里,钟意看着怀里大口呼吸,身形起伏的田辛,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田辛抬眼,疲惫的底色也掩饰不住眼里的光,他轻喘着,再次用脸紧紧贴着钟意的手。“我太想她了。” “谁?” “她。”田辛的脸蹭了蹭钟意的手。 “我的手?” “嗯,很想。” “……为什么?” “为什么?”他眼神逐渐失焦,喃喃着,“她为我打架,帮我醒酒,扶我回家,为我做早餐——虽然荷包蛋的形状煎得很奇怪”,他说着说着吃吃地笑了起来,眼眸流转“她摸我的身体,每次都摸得很慢——可插进去的时候,她又很迫不及待想看我高潮的样子——虽然她不说话,但我知道,她肯定非常迷恋我的身体。” “后来,她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田辛的眼神冷了下去,“我发誓绝对不会去找她,我要证明没有她我也过的很好,甚至更好。” “我用酒精堆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奇怪的是,梦里总是有她,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她倒酒,喂我,说喝完就告诉我;她吻我,说哄她开心了就告诉我;她让我入睡,说‘宝贝睡吧,明天一定告诉你。’可是每次睡醒她又消失了。”ρΘ一八ъΘΘκ.cΘм(po18book.com) “她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每次我都发誓下一次再也不相信了。”他嘴一撇,眼里的雾气逐渐凝固。 “可我真的想知道答案,‘再相信一次吧’,‘再试一下吧’,酒精失灵了我就用大麻再问,一遍又一遍,但我还是没有等到回答。你说,” 田辛眼眶微红,却仍固执地抬头盯着钟意,“她为什么丢下我,一句话没留就走了?” “……” “你说啊!” 钟意嗓子微微胀痛,如同负千斤般难以开口 “也是,她能有什么错,”田辛自嘲地笑了,“过去的错误早就被她画上了句号,按下了终止键,她道歉了,她弥补了,最后的最后,她说‘我不喜欢你了’,潜台词就是‘放过我吧’,对不对?” “她怕了,她累了,惹上我这样的人让她力不从心,她只求早点解脱,让她自由,对不对?” “但是道歉和弥补,真的能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吗?”他攀着钟意的身体缓缓向上,睁大了无神的双眼,慢慢靠近钟意的脸,微微歪着头, “传说人是女娲用泥巴捏的,可我来到这个世上,被再次打碎过,被重新拼凑过,创造了这样的我却又向我道歉,这满身的碎片和裂缝,真的还能假装无事发生吗?” “再碎一次我就要死了。”田辛轻声说道,“求求你。” “求求你。” 作者的话: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名为爱的沼泽 漫长的黑夜终将迎来晨曦。 时间仿佛中止在田辛虔诚祈求的那一刻,他闭着眼,没有再说话,轻轻一碰便倒了下来,呼吸渐沉。 他睡着了。逐渐拉长的气息绵延在钟意的四周,终使她也不再抵抗睡神的召唤,摆好一个舒服的睡姿与田辛一起睡去。 平和的睡眠被窸窸窣窣的响声打扰,钟意朦胧地睁开睡眼,身下异常的感觉将她从梦中拉回现实。黑暗里“啧啧”作响的吮吸声尤其明显,一阵又一阵的酸麻感从下面传来。 “唔……“钟意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下面的舔舐感更甚,一股电流刺地传来,她无意识地高潮了。 甬道里迅速分泌出的蜜液也被田辛尽数吞干舔净。良久,他才从钟意两腿间抬起头,眼角,鼻头,嘴边,晶莹的水渍折射窗外昏暗路灯一闪而过的光影,显得更加淫靡。 他翻身骑在钟意身上,扭着腰画圈般慢慢研磨。 “唔…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没吃饱呢。“ 田辛弯下腰吻住钟意,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搅弄着她口中的津液,又似吮蜜般吞咽着,逐渐将自己嵌进钟意的双腿间。 一吻作罢,还未反应过来的钟意感觉到有东西抵着下面,田辛微喘着提起腰挺入,钟意忍不住皱着眉,“嘶——”地呻吟出声。得益于刚刚的高潮,甬道里足够湿润粘滑,田辛直到整根没入才敢喘气。 这令人怀念的包裹感,稍稍动作都能感到里面毫无保留的配合,他很快得其章法,开始慢慢小幅律动起来。 撞击着,摇晃着,钟意脑子里拒绝的想法最终成了一团浆糊,只能循着快感的方向前进;田辛原本支撑着的前臂慢慢失去力气,他喘着气倒在钟意怀里,但腰腹却仍在不受控制地律动,不知疲倦,如同没有了明天般纵情。 “里面,好舒服,哈——哈——嗯——”他贴着她的额头,心满意足地看到红晕出现在她的脸上,不禁有得逞的快意,还未真的笑出声,便被钟意狠狠的吻住,本来的笑声变得“呜呜”作响。 钟意反守为攻翻身坐在田辛的身上,掐住田辛的下颌,逼得他只能张着嘴,打开口腔,被人一阵又一阵的搜刮舔弄,终是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没来得及吞咽的津液。钟意身下也没有忘记前后摆动研磨,刺激地田辛连连喘息,不受控制地开始叫床。 “哈——哈——好舒服,好舒服,唔——” 原本以为他一定是这场性爱的主导,最终却又心甘情愿被钟意夺回主动权。 “我受不了了,要到了……呃呃啊——“ 临界点的钟意突然停下,要到不到的感觉快把田辛逼疯,他终于回神,眼里满是慌乱“给我,你快给我……” 钟意不仅不再动作,甚至还抬腰抽离连接的下体,她缓缓向前移动,直到坐在田辛的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还想要?” “哈,想要,想要——求你,不要停下啊……” 钟意噗地一声嗤笑了出来,她莫名被卷入这场性爱,又开始反客为主,挑起这一切的人此刻却又似被挟持的人质。 “你已经求过我很多次了。” “呜呜——还要我怎么样。” “把你求我的事情一字一句说一遍。” “你过分——呜呜——”田辛被逗得有些委屈了。 “不好好说个一二叁,我怎么知道该做什么呢?” 田辛其实根本不怕说这些虎狼之词,只是这次的情欲如溃堤的大坝,再不疏解只会逼疯他;而那些沉淀在最底层的淤泥也混着田辛簌簌的眼泪奔涌而出。“呜呜呜,你非要我亲口说,我就是想要被你玩弄,想当你身下时刻发情的荡妇,想被你插入,想被你包裹,想在你的凝视里高潮一遍又一遍,想要让你在床上再也没办法想别人,你才满意是吗。” “我勾引你,占有你,为你做0,看不到你时会发疯,其实我早该承认,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 “我爱上你了。”田辛木讷地重复了一句。 混在纷纷的情欲里的诚挚告白,谁是愚者,谁又是智者;谁在爱河里自顾沉溺,谁又在岸边欲罢不能;谁是钟意,谁又是田辛,已经傻傻分不清了。 名为“爱”的沼泽一旦踏入,将是终身的沉沦。 她坐在他的脸上,堵住了他呻吟的嘴;她命令他,只允许射在自己的肚皮上。 他颤抖着泄了。 -- 私心 他们在混沌的时间里不分昼夜水乳交融,田辛缠着钟意犹如至死方休。只要钟意不反对,他恨不得能在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他们欢爱的痕迹:浴室,房间,阳台,客厅;主驾驶,副驾驶,后座,——田辛送了钟意一台白色的宝马——当天两个人就在车上折腾到软了腿才下来——甚至连钟意去医院拆线田辛都想拉着她躲进第叁卫生间尝试一次。 “这里是医院,你——”钟意有些窘迫地环视四周,压低了声音,“就算想要也不能这么不分场合吧。” “你的手都好了!”田辛反而委屈上了,“之前不想你的伤口恢复得不好,我都一直在压抑自己不敢太过分……” 钟意立刻瞳孔地震,感觉自己的后腰隐隐作痛,她准备动之以情,“医院的卫生间是公共资源,不要随意霸占,乖,”她顿了顿,舔了舔唇,“我们一会换个地方行不行——” “哇!”田辛小声欢呼着,眼里瞬间有了光。他窝在钟意的耳旁轻语,声音带着撩人的风“这次要给我拍视频,好吗。” 她红着脸答应了。 钟意如此纵容田辛也并非没有缘由。 “请原谅阿姨之前的所作所为,阿姨就田辛这一个孩子,只要他能过得开心幸福,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田母哽咽道,“阿姨保证以后决不干涉你们,有什么能让阿姨做的直接说,只要你和田辛好好的,好吗?” “我们找遍了京城的专家,都说这大麻的瘾主要是心瘾,田辛的心理情况你也比较了解,可以说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走出来,我们现在只希望他能当一个正常人,就是不吸毒,不犯法的正常人就行了,其他的我们都不管了,钟意,田叔叔求你了,帮帮忙好不好?” 田父田母在电话里就差给她磕上几个响头了。他们当初为了田辛将她从公司扫地出门,把钟父钟母请出X市;如今又为了田辛,放下面子,放下长辈的威严,低头请求钟意不要离开田辛。 钟意终归没有将自己的心里话和盘托出。她只是淡淡应了田父田母的请求说自己会尽力。 田父田母千恩万谢。 合上电话回到房间,钟意不自觉地笑了。所有人都以为献祭的是她。 而真正的贡品正在床上向她张开一双裸臂,赤裸的身上还残留着昨天,前天,或者前几天她留下的点点红痕,等着她再来采撷品尝,舔舐吞咽。 第二天一早,钟意早早起来泡好咖啡,做好早餐。 “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要乖哦。”钟意主动将田辛的头搂进怀里一顿揉捏,半哄半认真的说道。 “好。”田辛乖顺地应了。 钟意有些意外,这段时间她被田辛黏到下意识地去哪里都要带着他,但这一次不行。 她要去见王慎语。 还好田辛没有纠缠,也没有多问。钟意在他额头上吻了吻,说了几句温存话便匆匆离开。 房子里只剩田辛一人,寂静的空气被他突然爆发的爽朗笑声震了震。 毫无察觉的钟意正行驶在X市方向的高速路上。 他们约在Xpace,王慎语的门店。 王慎语因为非法活动提供场所被行政拘留了7天,Xpace也被勒令整改,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人来人往,仿佛一个将城墙建在体内的城堡。 “要不要来一杯?”王慎语倚靠在吧台上,语气亲切地仿佛对面只是一个许久未见的老友。 “……不用了,谢谢。”钟意依旧有些不习惯如此形态的王慎语,语气里的客气和陌生感被对方轻易捕捉。 王慎语没有接话,只是盯着钟意,眼神里或许有许久未见的一丝喜悦,或许有一丝坦然,亦或许有一丝确定自己从未得到过的失落。 两人相顾无言。 终于,王慎语忍不住打破安静的空气,“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问什么?” 他坦然亲切的外壳终于有了丝裂缝。 “你应该有很多问题吧?”王慎语扶了扶眼镜,重新拉开嘴角,“这家店,我,还有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不想知道吗?” “如果你想让我知道早就告诉我了吧,我一直都尊重你的想法——” “尊重?哈哈!”王慎语开怀大笑,“到底是我不想说,还是我发现你对我,对我的过去、我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才选择不说的呢。” “我王慎语,金钱名利根本不缺,从来只有我玩弄别人的份,可偏偏是你,我竟然浪费了这么多年,还心甘情愿递上刀子来让你捅我。”王慎语的语气尽是落寞和不甘心。 “我到现在也想不通,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王慎语慢慢凑近,试图从钟意的眼里读到答案。 钟意深吸一口气,直视王慎语,“因为你不是他,仅此而已。” “我不得不坦白,当时选择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对你愧疚想补偿,而不是因为爱。” “我不介意啊,为什么不继续演下去??我们相敬如宾过一辈子不好吗?这日子委屈了你吗?” “我介意”,钟意看着渐渐气息不稳的王慎语,“我介意自己的虚伪,也介意你明知道如此却仍旧假装幸福的样子。” “我对你的感情,这么多年的陪伴和帮助,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感动没有办法变成悸动,我只能戴上面具假装和你幸福美满。” “可你明知道我的假装而选择了不拆穿,宁愿如此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你真的爱我吗?” “你爱的只是自己的又一次心想事成而已。” “一切到此为止吧。”钟意意图结束对话,便转移视线,随手点亮自出门后就一直没来得及看的手机。 自带声音的动态屏保映入眼帘,是田辛跪着被反复撞击的样子,被撞击的地方被巧妙安排成了充电口,同时喘息声瞬间穿透屏幕。 “呜呜呜,不要停啊,钟意——” “啊!”钟意惊呼,慌忙按熄屏幕,终于明白田辛早上的淡定来源于哪儿了,那个傻瓜竟然能想出这种法子来宣誓主权,想及此,钟意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才刚站上道德高地一秒就盖不住你们这种下叁滥的本质了,哈哈。”王慎语怪笑一声。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就随意。”钟意转身离开。 “不会真以为我就这样善罢甘休了吧!”王慎语死盯着钟意离去的背影,不甘心地大声说道。 果不其然,钟意的脚步暂停,她转过头,笔直地朝王慎语走去,直到和他面对面距离只剩一拳。 “不善罢甘休是吗?”钟意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唆使阿和给田辛下春药,还一直以其他医生名义误诊田辛,将病人的病历违规对外传播,影响田辛父母的判断,让我离开X市,刺激田辛病情加重,也方便你后续的计划。” “在我的手指抹上液体假装和你做过,让我顺理成章地和你在一起,然后引导那帮狐朋狗友跟田辛认识,直播故意刷钱刷礼物,一步一步诱导他们转入非法直播,不仅主动提出为他们提供直播场地,还为他们提供大麻货源,还约定好直播收入五五分帐。” “在学校里你是毫无缺点的榜样,在田辛父母眼里你是个正义直言的好医生,那帮人渣眼里你是个只涉及利益的商人,角色互相独立,毫无交集,你游刃有余八面玲珑,要我是个局外观众,一定要喊一声bravo!” “诶——别着急狡辩,”钟意一根食指按住王慎语微张的唇,“你肯定要说有本事摆证据。放心,录音协议IP地址一个没落下,你机关算尽怎么就没想过还有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派出所在警察同志的见证下当面对峙,怎么样?” “所以说,何必呢?如果我是你,为了自己的脸面和前途,刚刚就只会安安静静地目送我走。” “你说呢?” “呵,”王慎语怒极反笑,眼里忽有泪光,“刚刚竟然是这么多年来你唯一一次说过这么多话,更好笑的是,那才是我真正爱过的你的样子。又何必顾及我的脸面?你不是有铁证吗?直接去法庭起诉让我坐牢啊!” “如果让田辛父母知道,他们会不惜代价,甚至赌上自己的一切也要把你送进监狱,顶格量罪。” “但只要你不要再执着,这些事情他们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陪伴和弥补田辛,你大可毫无顾虑地奔赴自己的远大前程,不要有任何顾虑。” “如果没有所谓的爱情作祟,我们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话不说的朋友。” “不要再走进彼此的生活了。” 王慎语没有说话。 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滴水声“啪嗒”落下。 作者的话: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úzⒽǎìωú.ⓑì⒵ 惩罚(H) 床上,田辛正喘着粗气,大张着并不拢的双腿,双臀被打到充血,隐隐可以看到细小的血管。钟意要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可他憋着一口气就是不出声,最后终于是被操到呜呜低咽,才含含糊糊地说了句“对不起……”。 钟意正以为他应该算吃了教训准备收手时,只见身下已隐隐长成了男人模样的男孩,面色潮红,脸上被汗水打湿的男孩,转过头,咧着嘴露出了右侧的虎牙,他喘着气说:“对不起才怪!下次有机会我还这样干,怎么样,有本事把我操死在这儿——” 钟意一挑眉,直接提起他的头发向后,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那就如田总所愿了——”她架起田辛,从床上推抵至门上,田辛跪趴的姿态紧紧贴着房门,身后则是钟意的无缝衔接,他企图收拢双腿,却无意识地将钟意夹得更紧了。 她不慌不忙做好润滑,田辛下面的穴口完全不需任何准备,早已虚位以待,她伸进两根手指稍稍搅弄,突然感到上面的重量逐渐下滑。原来是田辛战栗的大腿再也没办法支撑过多的重量,将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当作支柱。 他被死死地卡在门板和钟意之间,进退不得,侧脸抵在门板也无法控制重心的下坠,田辛企图并拢双腿却更向后跌落,灭顶的快感再次卷席而来,最终只能完完全全将自己交在了钟意的身上。 “呃,呃啊——我要到了”田辛如同一个重心不稳的陀螺,一点倾斜都是更大的晃动摇摆,后穴里的壁肉包着手指不断翻搅,他颤着声又高潮了。®oūs⒠щū.νíⓅ(rousewu.vip) 这次的高潮和过去都完全不同,体内的手指仿佛已掌握了他人生奥妙的精髓开关,死死摁下没有放手的迹象,电流肆意乱窜在他的四肢大脑五脏六腑毫无传导出去的趋势,无法前进又无法后退的田辛只能在一阵酸胀疼爽里反复轮转,直到眼前噼里啪啦地闪着一簇又一簇的白光,最后终于是大声哭了出来:“我道歉,我道歉!我真的要被操死了,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呜。” “向谁道歉?” “呜呜,向你道——啊——歉。” “我是谁?” “哈,哈,你是钟意,啊!”一记响亮的臀光响起。 “答错!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你的谁?” “你是,你是,啊—啊—嗯—”下面的手指从未停止过搅动,田辛已经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他只能凭着直觉,念出一个从思绪深处翻涌上岸的名词。 “老公。”他含糊地说道。 “什么?大点声。” “你是田辛的老公!呜呜,老公放过我吧,我真的要被操死了,啊——” 不知是自己哭喊的话语还是体内未曾停止的动作刺激地身下的人一阵无法控制的战栗,双腿发抖,眼神开始发直,最后射出已近透明的精液。 再也不胡闹了,这是田辛大脑宕机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作者的话:首发:χyцsんцωēň.cδм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我是船,你是爱河 昔日整洁归纳的房间如今混乱不堪,一如曾经简约得体的王慎语如今穿着的睡衣已叁天未脱了。 那个乖戾易怒的王慎语又回来了。 “儿子,这感情也不能强求,胜败都是兵家常事,这个不行咱就换一个好么。”王父带着点讨好的语气询问。 王慎语凉凉地瞥了眼双亲,王父到嘴边的话马上又咽了回去。 “又来了。”王慎语突然夸张地学起王父的话语,“她只是个保姆,一个可怜的农村女人,肯定不是故意的,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有问题——” 王父突然想起那个怀着他的种的农村女人卑微的求助,他欣然答应,还没听过哪个男的被强奸,而且这奶子这屁股,妥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儿子真不懂女人!再说,老子教训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直到接到医院的电话说那个女人大出血,赶到的时候,剩下的只有一滩鲜血和一双不甘闭上的眼,他也不知为何再也无法生育了。 他绝望地守口如瓶至今,他不得不。 这是他唯一的,优秀的儿子。 而那双没闭上的眼从此成了王父的噩梦。 “唉!儿子,爸爸错了,我知道了,只要你想,爸爸尽力配合好不好。”王父立马打断他的话语,赶紧求饶。 王慎语不说话,他知道,王父将不计一切代价地帮他实现。 他镇定气闲,脑里闪过了好几种细化一下就立马可以执行的方案。这些方案不缺计谋,不缺天时地利,告过密的人送给金叁角的网络诈骗团伙,自生自灭,或者使点坏让田氏企业难受个12年,再或者继续找人盯上田辛,找机会让他真正地成为瘾君子…… 钟意的话语突然响起。 “要是没有爱情作祟,我们本应该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她说这句话时眼里闪过了一丝光亮,那一丝光亮中似乎真的存在着那样一个美好的平行世界: 他们在湖畔的茶馆相聚,聊聊最近的读书心得,漫步在校园小道,探访一起刷过题的图书馆,碰巧路过对方的工作地点,立马凑一顿短暂又欢乐的午餐,偶尔一次深夜的喝酒局,将心中的苦闷,迷茫和愤怒,毫无保留地展示给对方,哭过笑过,彼此给对方加油,鼓起勇气面对明天的世界。 平行世界里的他们也在分享着一切,以朋友的方式。 王慎语此刻才意识到,他真的失去了一个全世界最有可能最懂他的人,一个珍贵的灵魂伴侣。 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愧和后悔,带着些酸楚迅速盛满了王慎语的心。 他竟然也会羞愧,他解构过无数次情感,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懂了。 “算了。”王慎语说道。 起码留一个洒脱的背影吧。 …… 钟意回归田氏并被委以重任,经过两年的不断打磨,她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最年轻高管,财务总监兼董事会秘书,公司的财务和对外门面均由她把持,外部盛传她将成为田氏集团的下一个接班人。 她倒是无甚反应,只是每次田董事长听到这句话都笑得合不拢嘴,就差把“这是真的”四个字写脸上了。 田辛主动选择成为一个无业游民,待家里炒美股竟然押对了game stop的奇迹,一把也赚到了田氏大半年的净利润,放普通人身上也是可以财务自由的水平。 那日,钟意加班至深夜,冷冬的空气和电暖器的热气胶着,释放出了极其安眠的氛围,连夜猫子田辛都没忍住困意,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怕他肩膀受凉,钟意拿着披肩上前,无意瞥见屏幕,竟然是X中的贴吧。 X中的贴吧是钟意最想集中销毁的互联网垃圾场没有之一,时至今日,她和田辛的事情还有人在发帖津津乐道,高中一路社死到现在,都混得人模狗样了还拦不住这些人的碎嘴子。 钟意暗暗握拳,准备把网页关掉,一个熟悉的账号名字印入眼帘。 这个名字钟意太过熟悉了。 “所以她也不是真的喜欢田辛吧,不然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田辛太惨了,被这个女人纠缠了这么多年,结果人家说不爱就不爱了,呵呵。”这是ta留过的评论。 这句评论给钟意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当时天真单纯的钟意无法理解,自己的喜欢遭人唾弃,还反倒被指责,这反复的思绪让她的心钝痛了很久,甚至关闭了贴吧账号若干年。 又见面了呢,你呀。 按着鼠标的手在屏幕的荧光下衬得洁白又冷静,网页不断翻动,这个账号发的其他帖子或是评论过的帖子也逐渐浮现眼前。 高中的贴吧,这个账号评论为主。主要都是在钟意田辛的帖子里留下足迹。通常都是在别人夸张描述田辛攻略里钟意的反应的评论下,留下一个“有趣”或者“有意思”,亦或者在有人说钟意好像要放弃的猜测下问道:“怎么看出来的?”,“她本人说的?” 大学的贴吧里,这个账号的发帖多了起来,第一个便是《不服来辩,钟意根本就没喜欢过田辛》,这个帖子下有些路人试图参与辩论,绞尽脑汁想了些高中时候的细节试图佐证钟意还是喜欢过的。 ——“她叉腰跟其他女生吵架的时候就说过‘少跟田辛走这么近’!我作证,我就是旁边那个买辣条路过的。” ——“那个时候年少无知啊,跟风照着田辛攻略的方法试图接近田辛,好家伙,还没10米就被钟意的冷冻视线里反复去世。” ——“匿了,以前还暗恋过钟意,可是她的视线从来没在除了田辛以外的人身上停留过,伤感了好久,唉,只能说田辛不值得。” ——“楼主说吧,钟意欠了你多少钱啊?高中的那些帖子还不够人家社死么,都这么多年了还提起来问呢。” 而楼主回复最多的是。 “还有呢?” “真的吗?” 根本没有辩论,网友说了些有的没的后也再不冒头了。 继续往下,这个账号发的帖子,再有才的网友也很难回答他的问题了。 《心里喜欢一个身边陪着一个正常吗》,正文里愤慨地说有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人其实根本不缺人暖床。“他口口声声说只喜欢我一个,却也不妨碍他旁边陪着一支白玫瑰。”,“我也可以有很多白玫瑰,不信就等着瞧。” 无人评论。 后来发的帖,正文逐渐缩短,最后只剩了个标题,往往也难以评论或回复。 ——《都说身体不会撒谎,那是我的心在撒谎吗?》 ——《到底什么是爱》 ——《我的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它仿佛是你的》 ——《困住了身体却把心流放了,我们还是无法相爱》 ——《流言传了七七四十九天就会变成真的,听说你们在一起了》 ——《你选了白玫瑰》 ——《我好像没有办法再开花了》 唯一一条留言是网友说的:“医生怎么说?” 杂乱无章的帖子到他们分开后便再无更新。 这个账号的名字让钟意的鼻头发酸。 “困在机场还能等到船吗” 原来他一直在等。被过往的一切困住的他小心翼翼地等着,期待着,反复确认着,那艘名为爱的轮船能乘风破浪,能披星戴月,能踏平一切,最后如履平地般停靠在登机口等他上岸,救赎他,解放他,带走他。 睡得迷迷糊糊的田辛被钟意急切的吻弄醒,他睁开迷瞪的双眼看到泪眼婆娑的钟意。 “这是怎么了,”他咕哝着,下意识要去擦钟意的眼泪。 他的手腕被抓住,钟意的吻印在他的手心,接着是一个紧实又温暖的拥抱。钟意的声音从胸腔传来,从耳边传来,左耳右耳进出的是她略带哽意的话语。 “傻瓜,你早就上船了,我这条贼船只能核载一人,上去就下不来了,你没办法后悔了。” “什么上船……唔—”田辛还未反应便被钟意狠狠吻住,唇舌交缠,无法再说出任何话语。 他尝到了咸涩的眼泪。 她竟读懂了那些破碎的话语和他的账号名。 情绪的转变在激烈的吻中亦消失殆尽,剩下两个气喘吁吁的人,宛如第一次相爱般抵着额头,沉溺在对方的眼眸中一眼万年。 “如果你是在等这句话的话,那么,”钟意有些羞赧,却仍坚定地望向田辛。 “田辛,我爱你,爱到想和你一起在爱河里沉船无人生还,多年后被人从干涸的河床里挖出来还是拥抱着的样子。” “你骗人,哪里有爱河。” 田辛笑着笑着哭了,这是她第一次说爱他,多年来从未直说过的表白在此刻弥足珍贵。 “小傻瓜,”钟意缓缓推倒田辛匐在他身上,一路亲吻,从额头到眉骨,到鼻梁,喉结,乳珠,缓缓褪去他的衣服,在起伏的腹肌上流连吮吻,最后回到他的嘴唇,含住吮吸,纠缠交融。 “你就是爱河啊。” 作者的话: 完结撒花!从第一篇处女作的5千字到这一篇的近5万字,写H细节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盲打,我变秃了也变强了!基本上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吧!番外可能会写放在WB上,再一次呼吁姐妹们关注一下无名作者的微博,呜呜。 完结了的说,还请多多留言说说感想,这直接关乎到了我的新篇《斯普林的礼物》的字数多少,要是反响好就多写点,要是大家喜欢短小精干的那新篇也快点结束。 终于要和各位主角说再见了,谢谢大家的喜爱~~咱们新篇见嗷!飞吻飞吻 -- 番外一 钟意回家越来越晚了。 之前喝醉了还会闹着田辛给她洗漱整理,最后把他压在床上做点他们喜欢的快乐事。 但最近公司正处在转型的十字路口,每天都是无尽的开会讨论,钟意剩下的只有疲惫的神态,有时候还没等田辛帮她温好牛奶,她就已经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睡着了。 刚开完年度股东大会,作为董秘和财务总监,钟意不得不陪着股东们在晚宴上把酒言欢,几圈下来已经是八成酒力了。 公司的小刘把她送到家楼下,田辛从他手上接过钟意,随风也带来了一缕小刘身上的丝丝香水味。 是罗意威的事后清晨男香,这个味道他很熟悉,之前好几次都在钟意的衣服上闻到过。 他黯了眼神,竟一句话都没和小刘说便抿着嘴架走了钟意。 “那个,意姐喝醉了,哥,请你记得泡一杯牛奶蜂蜜给她醒酒!”小刘完全没有介意田辛的沉默,依旧坚持嘱咐道。 田辛顿了顿,回头,眼里尽是不屑和轻蔑,“叫她‘钟总’。” 到家后,心里那蔟本只有青色的小火苗蹭蹭开始燃烧。 本想跟钟意问个明白,但无论怎么摇晃她,她的眼皮都没有要掀开的迹象。 他马上拿起钟意的手机,密码依旧是他的生日,不出意料地看到小刘发来了好几条信息。 “意姐,身体感觉好些了吗?喝了蜂蜜牛奶么?” “太心疼你了,怪我还不够优秀,没办法帮你分担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