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难为》 1-1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11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11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110 楔子 是夜,月上柳梢,犀利如勾,高大的g /墙下匆匆走过一抹穿着黑色斗篷的瘦弱身影,停在御书房外顿了顿,推门,闪身而入。 来人卸下帽檐,在御案之下行君臣之礼,深深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首的男人一脸颓然的坐在龙椅之上,面前的御案上,摆着一双紫荆双刃刀与一g /古朴的莲花簪。细看这帝王面相英俊,五官深刻,只是两鬓已寥有白发,明明才是人至中年,却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你起来吧。”见他来了,上首之人神情微动,敛起一双哀伤的眸子,从御案的暗格之中拿起一本密笺,交给身边侍候着的小太监。 小太监卑躬屈膝的接了,捧到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面前,黑色斗篷恭敬的接过,拆过蜡封,当场打开,细细研读起来,末了,重新合起密笺,收入阔袖之中,伏地叩拜:“臣领命!” 上首的帝王轻轻点头,缓慢的对他说着:“朕也只是猜测而已,这件事除了你二人,不要让任何第三方知道。” “喏!”黑色斗篷恭敬的应着。 “还有这个,你拿着。”帝王说着,身边的小太监就将一巴掌大小的白玉瓶端到了他面前,只听帝王继续道:“宣棣的x /格朕很清楚,刚才已经让人在他喝的茶里下了药,他若对你有非分无礼之举,便会气血攻心,浑身疼痛难忍,这个是解药,能解一时之极,你斟酌着办吧,切莫让他太过难受,毕竟是朕的亲弟弟。” 黑衣斗篷颤抖着手接过这白玉小瓶,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赧色,再次深深叩拜道:“谢皇上考虑如此周全,申鸿感激不尽!” ===========================说明================================== 额…… 话说看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本文又重写了!这个决定是在25号做的,37章之前的内容全部废弃,从第一章开始重写,我考虑了很久,本来只是想修改一下,但最後还是决定重写了。抱头~~~这已经是第三个版本了,主要以武侠背景为主,皇帝和修竹出来的机会会比以前少很多,大家看後如果不喜欢,还请告诉我。 话说为了让已经买过v的亲不用再重买,本文更新时,是替换原来的内容,所以,原来的章节暂时不会删去,每:“一正一邪?一黑一白?那是你们自己划分的,是问那个江湖人士身上没有几条人命的?又有哪个敢到官府自首的?依我看正确的划分应该是,朝廷是正,江湖是邪,朝政是白,江湖是黑,其实你们所谓的黑白两道,正邪两派不过都是黑邪之流,既然同为黑邪之流,魔教为什麽不能成为武林盟主?” 这席话竟说的教尊无言以对,只能 /着长长的胡须感叹:“理似乎是这麽个理,可是,谁都知道,在江湖上行不通,那些正派人士是不会听魔教差遣的。” 小孩又仰着a /脯道:“行不通是我们的行事方法不对,他们不听我们的差遣是我们的威望不足以令人信服,只要我们稍微变通一二,没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教尊听这小孩出口狂妄,又句句在理,教尊不免对这小孩刮目相看,忍不住问道:“你是何人坐下,姓甚名谁?” 小孩恭敬的回道:“我叫齐宣棣,是昨儿个中午才加入本教的,目前尚未有人认领。” 教尊浑浊的双目之中仿若一道流星划过,闪过片刻光彩,紧接着又问:“你为何要加入本教?” 小孩想了想,很诚实的道:“因为贵教免除了跪礼。” 教尊一皱眉,加入魔教的人,大多是是在江湖上得罪了仇家,寻求庇护的,或是一些武学痴才,为了追求那虚无飘渺的传世神功的,如此单纯的理由,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而至於跪礼这个问题,在建教之初,就没被纳入家法建制之中,此後便延续了下来,自然这也成为武林正道人士抨击魔教的众多理由之一。 更有甚者编造,因为魔教武功邪门,练武之人七经八脉以至僵硬无法舒展,故而才免除跪礼。 教尊看着小孩良久,似乎在审视他话中的诚意,最後才满意的 /着胡须笑眯了眼角:“既然尚未有人认领,那老朽便领了你吧。” 二十年後的武林大会上,魔教教主如愿击败所有武林正派人士,夺得盟主令牌,无限风光的接受众人朝拜。 只是此时,魔教已不叫魔教,叫聚德g /,而驻地也从深山老林搬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县城边上,g /外建有三辉殿,供奉着已逝教尊的排位,接受附近村民的香火祈愿,维护一方百姓幸福安康,风调雨顺。 所以,当今武林若问何人独领风骚,那只会有一个答案。 安王齐宣棣。 没错,这位昔日的魔教教主,如今的武林盟主,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安王齐宣棣! 而此位王爷的丰功伟绩,到了说书先生嘴里,那便神乎其神了,连自诩正派的武林侠客,也津津乐道,安王齐宣棣是如何苦心经营多年兵不血刃缴了魔教教众,为武林除了万年大害,纷纷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 而这种说法若被魔教年老的高层听到,一定会冷嗤一声,拂袖走开。齐宣棣那个小子,不了解他的人都道什麽正人君子,而只有真正清楚他底细的人才明白,那g /本就是个败类,别看他有着高贵的血统,说他是渣都是抬举他! 魔教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原来那些放在台面上经营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只是换到了台面下进行,该杀的人一个没少杀,该抢的银子一锭没少抢,该劫的镖一票没少劫。只是齐宣棣有脑子,事儿做的漂亮,从未让人怀疑过聚德g /罢了。多年後,曾经在殿上听到过那黄口小儿夸下海口的教众们才明白,所谓变通,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除此以为,高层们还多了一项任务,帮齐宣棣搜寻是身份如此特殊的一位教主了。这种自甘堕落,自降身份的事儿,他敢做,也没有那个门派敢收啊! 谁不知道奉熵帝就这麽一个弟弟,江湖之上,武林之中,刀剑无眼,打打杀杀,各种手滑,各种明枪,各种暗箭,谁让你技不如人,输了也便输了,伤了也便伤了,杀了也便杀了,可王爷你敢随便杀麽? 这麽一身份摆在这麽一位置,他不合适! 齐宣棣却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看教尊,果断的回了一个字“不!” 他还就赖到这儿了! 教尊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所以,在齐宣棣多次拒绝後,教尊退让了,他觉得,或许也正是齐宣棣这与众不同的身份,或许能给魔教带来新的生机。 而之後,齐宣棣在江湖上那不凡的表现也印证了他的这个英明无比的决定。 这麽多年过去了,魔教不管外形如何变换,本质还是保留着魔教原来的传统,教义教规继续延续祖师爷爷留下的那些,教众心中也便只有聚德g /g /主,g /本没有什麽大宁的王爷。 而这种场面,时不时的都会出现一下。有时是皇上说,宣棣朕想你了,回来吧。有时,皇上会说,宣棣啊,有个什麽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你帮朕处理下。而每每这时,也便到了齐宣棣这位身份特殊的武林盟主亲自出山的时候了。 聚德g /教众早已见怪不怪。 “宣翎竟然把你给派来了?”齐宣棣笑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依然跪在地上的人道:“过来坐。” “臣不敢。”西堂申鸿摘了帽檐,露出一张素净清丽的面容来,看的厅中众人均是一愣,此等人间极品,哪是他们这些草莽汗子平日里能见得到的,明眸皓齿,眼波流转,静若处子,动若牡丹。 在场众人,整齐的将目光投向软榻上的g /主,原来朝廷里藏了盘如此美味可口的珍肴,光看齐宣棣嘴角那丧眼的哈喇子,众人心下就已了然,一向号称无往不利的g /主大人,怕是还没吃到嘴里呢! “申鸿,几日不见,怎麽跟本王如此生疏?”g /主大人抹了把嘴角,从榻上坐起来,紫色的g /绣外袍随意搭在肩上,衣襟的纽扣并没有完全系上,露出一小片光结的a /膛来。 西堂申鸿抬眼瞥了下四周,俯首又道:“王爷,臣有密笺要奏,还请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齐宣棣从榻上站起,拢好衣襟,走到西堂申鸿面前停下,躬身将他扶起,笑的一脸y /亵:“本王也正想借一步与申鸿好好说说话,来,我们到里面去。” 从大厅左侧的走廊出来,沿着青砖长廊直走,穿过雕花石拱门,是一座雅致的小院,连花园在内还没有安王府内的一座偏殿大。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花园,假山,荷塘,客厅,茶厅,书房,卧室,却是样样考究,间间j /良。 除此以外,齐宣棣还专门有一间兵器收集阁,囊括了齐宣棣行走江湖这麽久以来,缴获的各种珍贵兵器。 这是他除过收藏美少年之外的第二个兴趣。 不过,西堂申鸿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亲眼见到这间兵器阁。 齐宣棣将西堂申鸿引至茶厅,立即有青衣淡雅的美少年侍茶而立,西堂申鸿小啜一口,正是今年湖南进贡的君山毛尖没差! “王爷。”将茶盏放至手边,西堂申鸿先开口唤道。 齐宣棣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西堂申鸿从袖中掏出一本蜡封的密笺递了过去。 齐宣棣接过,看着密笺上的红色蜡封,眉头微皱,收敛起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也不由正色起来。 皇家密笺上的蜡封共分红,黄,蓝三种颜色,分别代表不同的紧急程度,红色为最高级,蓝色为最低级。 这红色的蜡封,自从齐宣翎登基以来,他是有日子没见过到了。 展开密笺,大致浏览了一遍里面的内容,越看到後面,齐宣棣的眉头就皱的越紧:“这是真的?” “皇上说只是猜测而已。”西堂申鸿将熵帝原话,一五一十转达给安王。 “那宣翎派你来的目的?”齐宣棣的目光在密笺与西堂申鸿身上游移着。 “辅助王爷。”这句话西堂申鸿答的有些心虚。 齐宣棣已经放松下来的眉头赫然收紧,一把将密笺甩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西堂申鸿:“不敢,是小王辅助西堂大人才对!宣翎在密笺里写的清楚,要我与大人假扮主仆,而大人是主,小王是仆,西堂申鸿,不要说你毫不知情!” “臣不敢!”西堂申鸿脸色一白,撩起下摆,跪伏在地上。他就说这样行不通,可熵帝执意如此,说是借此机会惩罚上次安王逼g /,圣意已决,皇命难为,他又有何办法? 单就他自个儿而言,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收这祖宗当仆人啊!经过逼g /一役,试问朝中文武百官,谁不知安王对他的那点心思,他躲还来不及,又怎麽会自己往前凑,更不要说收他为仆,这不是折寿麽! “其实,这件事,也并非不可。” 就在西堂申鸿以为齐宣棣必定勃然大怒,已经准备好承受强烈的口水风暴时,齐宣棣忽然变脸似地,面部肌r /放松下来,一手托着茶碗,一手转着茶盖,眼中j /光乍现,笑的人畜无害:“西堂申鸿,其实要本王配合你处理此事也并非不可,只是,本王有条件。” 西堂申鸿跪伏在地上,闷声道:“王爷请讲。” “第一,锁情散的解药;第二,事成之後,小王的好处;第三,当然是申鸿你的诚意了。”前後不过一刻锺不到,齐宣棣脸上已经变换了数种表情,但不管那一种,都隐含一丝j /明算计。 这三个条件,其实是一个条件。 至少听在西堂申鸿耳朵里,那是一个条件。 齐宣棣提出第一个条件时,西堂申鸿就心底开始发怵,再次确定,熵帝果然是不靠谱的,尤其在与安王有关的事儿上,那是特别不靠谱!还一本正经的给他说什麽让他斟酌着不要让安王太痛苦,这下人家直接来要解药了,你敢不给吗?他能不给吗?他凭什麽不给?他是打得过安王,还是大的过安王?都不是,所以,西堂申鸿很苦逼。 而这三个条件中的隐含关联,其实很简单。 安王拿到锁情散的解药,就可以压他;所谓的事成之後,小王的好处,自然还是压他;最後一样诚意问题,那便是赤裸裸的压他了! 所以,齐宣棣这三个条件,说的通俗易懂点,便应该这样:只要西堂申鸿自愿让齐宣棣压,此事,成! 西堂申鸿跪伏在地上,一张芙蓉面遮挡在黑色的帽檐之下,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可就是单看匍匐在脚下的这副身体,齐宣棣就知道,他在犹豫。 片刻之後,黑色斗篷下缓缓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掌来,颤巍巍的将一白玉小瓶捧过头顶,用干涩的声音艰难的说道:“王爷,臣的解药只可缓一时之急。” 齐宣棣从他手掌间拿过解药,拔出瓶塞,放在鼻下嗅了嗅,又小心的盖好塞子,放进袖中,然後俯下身来,摘掉那碍事的黑色帽檐,轻浮的勾起地上那人尖俏的下巴,拉至眼前,笑的轻蔑而诡异:“宣翎养了条好狗。” 黑色斗篷微微一颤,西堂申鸿敛起眉眼,毕恭毕敬的回道:“王爷过誉了。” 齐宣棣冷笑一声,放开钳制着他下巴的手,重新坐回上首的太师椅上,将密笺捏在指尖,慵懒的眯起眼睛,:“既然如此,那便有劳西堂大人了。” 西堂申鸿一叩首道:“王爷客气了,这都是身为人臣,应尽之责。” 第03章 多伤面子 傍晚十分,彩霞漫啊!你给本王算算,这是第几次了?”齐宣棣将握着西堂申鸿脚踝的手,又提高一寸,凶神恶煞的就跟地狱来的修罗一般。 西堂申鸿抱着脑袋,把脸埋在手臂里,说什麽都不肯抬头。 “说!”齐宣棣被彻底激怒了,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猛的提起西堂申鸿的後颈,一把将他他耷拉在窗外的半个身子拽进怀里。 刚才那一下来的过猛,再加上屋内环境本就暗淡,西堂申鸿脑供血不足,眼前瞬间一片黑暗,也难得的安静了那麽一小会儿。 恢复视力的瞬间,他便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其实齐宣棣还是很怀念他弱视的那一会儿,冷冷的看着在他手中挣扎的西堂申鸿:“信不信本王刺瞎你双眼!” 西堂申鸿身体一僵,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软了下来,眼角挂上一抹献媚的笑容:“王爷,申鸿今清楚这是第几次,本王今晚就放过你!” “真的?” 眼泪一擦,鼻涕一抹,西堂大人瞬间笑靥如花。 齐宣棣面无表情的点头:“真的。” 西堂大人认真的掰着指头算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向将他圈在怀中的安王:“小时候那些我就不跟你算了。” 齐宣棣眉头猛的跳了两下,很宽容的点了点头,反正小时候都是逗他玩的。 “呃……第一次婆逻节,第二次是湘袖班,第三次应该是熵帝寿辰,第四次是逼g /,王爷,你大人有大量,其实不多,你看才四次。” “那西堂大人知不知道这麽多年来,有几个人能在本王手下逃过四次啊?”小王爷即使说到这里也依然笑不出来,他很正经,他很严肃,他心情很恶劣,嗯,一点儿都不伪善,好吧,这是因为他实在笑不出来。 才四次啊,才四次啊,才四次啊!!!这不是次数,是脸面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无往不利的小王爷武林盟主聚德g /g /主,就这样被人耍了四次,换谁谁受的了?更何况是比西堂大人更爱面子的小王爷! 两个互相伤透面子的人,这笔账该怎麽算呢? 第04章 吻的代价 “呜呜……恩啊……” “啊……你放开……嗯嗯……” 打开的窗扇边,齐宣棣一手扳着西堂申鸿的後脑,将他柔软的身体压在窗台上,用力吻着他桃红色的嘴唇。 其实对於西堂申鸿来讲,被吻还不是最难受的,这种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全当被狗咬,不跟齐宣棣计较,但是他计较的是这个姿势。 他没练过武功,更没练过瑜伽,一把年纪,骨头都硬了,这种下腰似地高难度动作,实在是不适合他啊! “等等……你不是说放过我麽?”西堂申鸿硬是将两人之间推开一点距离,抹着嘴角,喘息着说道。 齐宣棣冷笑,一把扯住西堂申鸿後脑的头发:“本王只说放过你,没说不亲你,你不是忠臣吗?你不是宣翎的好狗吗?让本王看看你能为他做到什麽程度!” “嘶──”西堂申鸿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双手急忙去制止齐宣棣的魔爪,没种的开口求饶:“慢慢慢慢,王爷,你听我说,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麽误会。” “误会?”齐宣棣知道,这个贱人又在耍心思了,不怒反笑,手下也放松几分:“那你说说是什麽误会?” 西堂申鸿维持了腰椎间盘突出的姿势被压在窗台上,努力挣扎了两次想起来,却均以失败告终,齐宣棣实在不忍心看下去这人笨手笨脚的样子,勉强搭一把手,将他拉了起来。 西堂大人双手扶着老腰,一瘸一拐的在旁边椅子上坐下,面色痛苦不堪,一张俊秀的漂亮脸蛋皱成了包子褶,嘴里呜呜咽咽的一通哼唧抱怨。 齐宣棣也不催他,耐心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看他表演。 西堂申鸿揉了半晌的老腰,见齐宣棣如泰山一般巍峨不动,忍不住在心底翻个白眼,硬着头皮开口说道:“王爷,我想我们之前确实有一些误会,需要澄清一下。” “好啊。”齐宣棣摊摊手,示意西堂申鸿继续,至少他是熵帝的一条忠犬,至少他是大宁的国舅,至少他是户部的尚书,他有这个权利。 “西堂家是大宁的世代忠良没错,下官西堂申鸿在朝中一向奉公职守,忠心不二,这也是我西堂家的祖训,为了大宁的千秋盛世,牺牲申鸿一人不算什麽,虽然说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我想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西堂家效忠的不是熵帝,而是这个帝国,所以,下官不是为了皇上可以做到什麽程度,而是为了大宁可以做到什麽程度。” “哦?那你为了大宁可以做到什麽程度?”齐宣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瞅着西堂申鸿,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唔……”西堂申鸿想了想继续说道:“这个吧,要视情况而定,要辩证的看待问题,比如……” “比如咱俩的问题吧。” 猛的被齐宣棣把话头接了过来,西堂申鸿一时语塞,抓耳挠腮冥思苦想。 齐宣棣看着他这副模样就特开心,他承认他就是无聊,就是喜欢看西堂申鸿吃瘪时的表情,就是喜欢看他被欺负时的模样,就是喜欢他每次被凌辱时那种努力劝服自己委曲求全又隐忍不下的挣扎。 难怪会有熵帝专宠国舅爷的流言蜚语飘进耳朵,若不是了解齐宣翎的x /格,他怕是也会将这流言当真了,不过,西堂申鸿这个人,确实很可爱。 “说啊!”齐宣棣坏心眼的催促。 “王爷!”西堂申鸿陪着笑,眼角隐约漏出两条小细纹来,齐宣棣还纳闷刚才怎麽没看到,难道这一瞬间就愁成了这样? “关於王爷断袖的流言,申鸿早有耳闻,其实在祥京,申鸿的名声也不怎麽好,而且没有王爷的响亮,王爷可能没有听说过。” “西堂大人过谦了,享誉祥京城的蔷薇公子本王身在聚德g /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本王还知道这赫赫威名的来历呢!” 西堂申鸿瞬间感觉不妙,头顶滴落大颗大颗的冷汗来…… 齐宣棣缓步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一颗一颗解开他衣襟上的银丝盘扣,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月光下照耀出一片洁白如玉的肌肤来。 时值初春,裸露在外的肌肤猛的接触到空气,忍不住瑟缩着轻轻颤抖。 葱削一般的手指将衣襟拉开,a /口的位置完全暴露出来,齐宣棣着迷一般,仔细的勾勒着西堂申鸿a /口那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晶莹的红色隔着苍白的皮肤几乎看得到脉络之间血y /的滚动,这是一朵从心脏长出的永不凋零之花。 “连勾栏里那些下三滥的女人都知道的秘密,本王又怎麽可能会不知道呢!”齐宣棣说着,一双大手顺着衣襟向下 /去。 西堂申鸿一惊,猛的按住他的手,恳求的对上他的眼睛:“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庙堂之上一言九鼎,武林之中一诺千金,不能对臣下言而无信!” 齐宣棣笑的很下流,下流到哈喇子都滴到了西堂申鸿的衣服上,虽然西堂申鸿心里很嫌弃,但是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没看见,继续勇敢的与齐宣棣对视。 “申鸿,你都快想死本王了,给本王一次吧。”刚刚那些好听话自然是西堂申鸿奉承他的,其实齐宣棣有多不要脸两人心里都门儿清的很,见好说不得,齐宣棣又一把将他抱进怀中,撒泼耍赖的上下其手,两只色情的魔掌捏着那圆润饱满的双臀就揉了起来。 西堂申鸿咬着牙g /,伸长手 /到桌子上的茶碗,拿起来冲着齐宣棣的脑门就是一磕! 只听“!──”的一声,齐宣棣只觉脑门一热,热流滚滚而下,视线瞬间变得鲜红而模糊。 齐宣棣这个武林盟主不是白当的。想当年也算是打遍蔷薇花海的花神奇的一夜之间全部绽放,就脚不沾地的就匆匆赶来了。 “你二人在这里守着,别让他跑了。本g /先回去休息了。”齐宣棣捂着额头的伤口,又瞪了眼花海里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西堂申鸿,拂袖而去。 “无花,你刚才怎麽不说实话呢?”待齐宣棣走远了,另一个黑衣人蹭过来,在他身边蹲下。 被唤作无花的黑衣人拍拍膝盖上的土,一屁股坐在地上,叼着g /草瞟了眼身边的兄弟:“无果,换你你会说吗?” “可是石子分明是g /主扔的啊。”无果无辜的笑着。 “傻瓜,g /主就是面子挂不住,你以为真像他说的西堂大人被抓走也无所谓吗?”无花摇摇头,一脸高深的看着无果,拍拍那稚嫩的脸颊:“兄弟,你要想活到明这王妃x /子烈着呢,咱g /主搞不定。” “不会吧,还能有这祖宗搞不定呢?软的不行就硬来呗!”无果说的很小声。 “白痴!”无花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这个跟你说不清楚,等你遇上真正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我有喜欢的人啊,我暗恋g /主好多年了。”无果挠挠头:“那麽漂亮的人,怎麽会有人不喜欢呢?” “你喜欢个头!”无花敲了敲他的脑门:“等你知道喜欢是什麽的时候再说吧。” 无果瘪瘪嘴,不爽的看着无花,每次都这样,好像只有他懂似地。 第06章 意y /对象 西堂申鸿这一觉睡的极香极甜。 他做梦了,梦到小时候,他和蓉晓跟父亲一起进g /玩。宣翎老是骗他帮忙抄太傅留下的作业,蓉晓就在一旁,给一个瓷娃娃往头上b/花,各种各样的花朵,五颜六色,特别好看。 这个瓷娃娃也特别好看,西堂申鸿忍不住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脸,瓷娃娃脆生生的问:“你是谁?” 蓉晓也回头,对他笑道:“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西堂申鸿回道,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女孩,他以为是哪个g /的公主,於是,他俯下身子在小女孩脸颊上亲了一口,很郑重的说:“我是左丞相家的公子西堂申鸿,等我长大了娶你做丞相夫人好不好?” 小女孩流着口水看着他身後,伸出一双短胖的小手来叫道:“宣,宣翎,抱抱。” 西堂大人的初恋就这样华丽丽的破灭了。 更可怕的是,这“小女孩”长大之後,简直就成了他的噩梦! 西堂申鸿被噩梦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来聚德g /时的那辆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在行进之中,熟悉的车篷内还放着两件他的换洗衣物与一些日用品。 昨晚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一片美丽的蔷薇花海中,怎醒来就到马车上了?还有齐宣棣,猛然想起,忍不住一阵後怕,昨晚他究竟是吃了什麽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敲烂熵帝唯一的亲弟安王的脑门,西堂申鸿这个後悔啊,不过想想自己也被他踹了两脚,全当扯平好了。 说道被踹,西堂申鸿 / /口,倒是不疼了。拉开衣襟,蔷薇花又如花蕾一般闭合,一切完好,神清气爽,抻抻筋骨,感觉……似乎有点沈重? 察觉出异常的西堂申鸿回头,头顶瞬间升起三股青烟来,随手抓起一檀木小盒朝着门帘就砸了过去。 “哎呦──”一声惊呼,车子缓缓停住。 齐宣棣掀开门帘,脸色奇差的看着西堂申鸿,一把揪起他的耳朵:“西堂申鸿,你倒是砸上瘾了!” 西堂申鸿一把挣开他的手,急的面红耳赤,指着脚上拴着的铁链,所有教养瞬间灰飞烟灭,河东狮般怒吼:“你给我解开!” “做梦!这是本王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千年玄铁制成的脚镣,除非本王大发善心,否则你就一辈子戴着吧,宣翎也没有钥匙哦!”齐宣棣的心情只有在看到这副脚镣的时候,才愉悦的好转起来,g /本不理西堂申鸿的怒吼,齐宣棣吹着口哨,掀帘而出,继续赶车。 “西堂申鸿,你知足吧,本王已经很贴心了,为了避免你这副丢人的模样被别人看到,本王都已经亲自替你赶车,摒退了所有侍从,你是不是说两句好听的感激本王啊。要不一会儿本王累了,在前面的镇上雇个人专门伺候你好了!怎麽样?也算对得起你这一品大员了的名号了!” “嘤嘤嘤──”西堂申鸿欲哭无泪,把脑袋扎在棉被里,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不去听齐宣棣的这些恶言调笑,一个人在心里默默流泪,他就知道齐宣棣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下好了,跑也跑不掉了。 月上中的云淡风轻,西堂申鸿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户部尚书印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g /玺啊,他怎麽这麽大意,竟然被齐宣棣偷走了!记得当初领绶册封时,熵帝就说了:“这g /玺是皇家世代传於西堂家的宝物,代表皇室对於西堂一族的绝对信任与依赖,太祖遗训,玺在人在,玺亡人亡。” 西堂家对於这块象征着家族的荣誉的印玺,一向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没想到在自己手中还真的出事了。 看着西堂申鸿记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虑,齐宣棣万分得意。 正在这时,小二敲门,送来了热水和饭菜,告退时又多看了一眼房间内这两个星星一样闪光的美艳男子,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说说你的条件吧。”西堂申鸿觉得在这样纠缠下去,他就要疯了,还是打开过的最後一句话,不管发生什麽,我会保护你。 齐宣棣看着他的眼睛,拉过他左手无名指,放入口中咬破见血,撩起自己前额的刘海,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来。 西堂申鸿面色微窘,羞涩的瑟缩了一下手指,却被齐宣棣紧紧拉着手腕,他知道这道疤痕就是昨晚他砸出来的,难怪一向束发朝:“早点睡吧,明,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本王?” 魔爪的蹂躏仍在继续,齐宣棣的另一只手绕过西堂申鸿腰际,一把握住他的要害,熟稔的揉捏起来。 西堂申鸿心头暗叫一声糟糕。他在祥京时,其实并不比齐宣棣好多少,在这种事情上从不委屈自己,基本都是夜夜笙歌,美女相伴。 可是从离开祥京那是冲进去的,齐宣棣对其大放绿灯,所到之处,均无一人阻拦。 最後,涉世未深的小公子在九龙泉边遇到了一位正在沐浴的绝世美人,瞬间三魂丢了七魄,什麽深仇大恨,不共戴,这次宣翎得到的消息非常有限! 齐宣棣想着,回头去看身边的西堂申鸿,见他正整理着宽大的衣袖,长长的睫毛温顺的低垂着,他总是那麽仔细讲究,从来都将衣袍整理的平整服帖,不打一丝褶皱。 “申鸿对於此事怎麽看?”齐宣棣忽然问。 西堂申鸿嘴角含笑转过身来看着两人,始终觉得老情人之间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搀和的好,千万不可因为他的话而影响某人的英明决策,於是…… “啊?什麽?二位刚才说什麽,申鸿没有听清楚。” 梅璟瑄天真的以为西堂大人真的没有听到,正想复述一遍。就被齐宣棣抬手制止了。 齐宣棣紧紧盯着西堂申鸿平整的袖口,只见他手指一番,食指与无名指间赫然夹着一卷白本,人畜无害的微笑道:“西堂大人,要听本王念念这上面写的什麽吗?” “哎呀,瞧我这记x /,怎麽刚写过的就忘记了,王爷莫怪,申鸿最近记忆力衰退很严重,这年纪大了就是不行呢。”西堂申鸿笑呵呵的伸手去抓,齐宣棣逗猫似地躲着他,将手扬的高高的。 梅璟瑄在一旁看着,大概也看出了西堂申鸿的身份,同时也看出了这两人无比和谐的共同之处──不要脸! 对,这俩人都够极品,够不要脸,够般配,信口雌黄,张嘴就来,原来这就是朝廷的特产! 110 肉文屋 / 110 110 11-2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112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112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1120 第11章 旧情复燃 梅家除了习武外,世代经商,是全国有名的锦商,在各州府均设有分号,统一称作梅锦堂。 这一晚,二人随梅璟瑄在杭州梅锦堂安顿下来。 “这就是柳堂主消失的房间,柳堂主好酒,那晚跟兄弟们多喝了几杯,回屋就睡了,一切都跟平时一样。可第二了个囫囵,说完撒腿就跑。 梅璟瑄盯着从外面甩上的房门愕然,打趣的感叹道:“你把西堂大人吓跑了!” 回答他的是一下用力的顶刺,那硕大的男x /发疯一般毫无顾忌的在他体内横冲直闯,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梅璟瑄微微皱眉,推了推身上压着的男人:“被西堂大人刺激的?” “闭嘴!”齐宣棣咬住他的嘴唇,泄愤似地狠狠蹂躏。 第12章 青楼花魁 西堂申鸿回到自己屋里,裹紧被子,一会儿想到那焦黑的七星,一会儿想到齐宣棣与梅璟瑄在床上交错y /靡的身体,心情更加烦躁。 有什麽好意外的,人家是老情人,会做这种事也是情理之中,他可没有起的过的醉仙院。 西堂申鸿站在醉仙院的牌匾下,眼皮突突直跳,他看到了什麽? 大厅中央,挂着一副很大很大的牌匾,大到跟勤政殿的正大光明匾一般大小,只见上面提着五个字:一笑的一定准确呢?” 介子兰的眼神依然温柔,没有任何不满,总是满含包容的微笑着,不疾不徐的回道:“算不算是我的事情,信不信是大人的事情。” 西堂申鸿语塞,这个介子兰真的很特别。 “大人,你可有想好,要算什麽吗?”西堂申鸿半晌不语,介子兰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西堂申鸿看着他,暧昧的抛个媚眼过去:“那就算姻缘吧。” 西堂申鸿抽了四只出来,依次放好,介子兰按顺序展开,与庙里算命的不同,介子兰的签里画的是图。 第一张图是一朵蔷薇花,西堂申鸿猜想应该就是他自己。 第二张图还是一朵蔷薇花,西堂申鸿不解。 第三张,第四张,依次展开,竟然是四朵蔷薇! 介子兰有些意外的看向西堂申鸿,讪笑着摇头:“我这签中每张图一共四张,能抽到两张相同的即为大富大贵之人,另外两张代表命中的变数;三张相同的便是达官显贵,只有一张变数的机会;至於这四张相同的,大人是第一人,代表大人命由着说着,两人的姿势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齐宣棣不知何时,已经将手搭在了介子兰的腰身上,暧昧的揉捏着。 “盟主请自重,子兰卖艺不卖身。”介子兰晶莹的蓝色眸底,终於出现了焦急的挣扎,双手在齐宣棣a /前用力的推拒。 齐宣棣手停了下,夸张的惊讶道:“卖艺?介子兰你有吗?哦,我明白了,你床上功夫倒是不错,值得一卖,哈哈哈哈!” 介子兰冷眼看着他,面色苍白如纸。 “介子兰,既然想学本王,自然就要用心的学,这样表里不一的可不行,既然进了这妓院的门,迟早都是要接客的。今,其实是本王不想让你知道的,所以,本王不是在坑你,是在保护你!” “啪!“西堂申鸿忽然拍案而起,愤怒的盯着齐宣棣:“那申鸿先谢过王爷了!” “不用不用!”齐宣棣讨好的对他笑:“申鸿啊,其实你不用这麽激动,都那麽久远的事情了,你看,本王逼g /也失败了,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啊,宣翎都不追究了,你也消消气,可别伤了身子,还要花钱治病,本王身上带的银子可不多啊。” “噗──”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季情忽然笑出声来,调侃二人道:“王爷x /子还是没变,疼人都疼的这麽特别!” 西堂申鸿狠狠瞪了齐宣棣一眼,忍下心中怒火,又坐回原位。 很少动怒的西堂大人,这次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不过他生气的原因却是:“身份不明的人一直陪在圣上枕边,如果万一有什麽闪失,要我如何面对西堂家的先祖!” 季情无语的回头看了眼齐宣棣,意思是交给你了。 “咳──”齐宣棣干咳一声:“西堂申鸿,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啊。本王安排的人,怎麽会伤到宣翎呢?本王是看宣翎可怜,送个人给他一解相思之苦啊。” “是啊是啊,西堂大人,小人要是相对皇上做点什麽,肯定早就做了,而且,皇上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哦。”季情在一旁跟着附和。 “皇上知道?”西堂申鸿皱眉,这事儿怎麽越听越不对,感情全道:“老板,给我拿下那顶帽子。” “这个不好。”戴着黑纱的齐宣棣用手掌握住西堂申鸿伸出的手指,指了指旁边那顶:“老板,那个吧。” 齐宣棣亲手接过纱帽,给西堂申鸿带上,笑嘻嘻的问:“感觉如何,西堂申鸿,就这顶吧。” 西堂申鸿双眉一抖,y /着脸一把将帽子从头上拽下来,扔进齐宣棣怀里:“王爷好意下官心领了,这纱帽依我看,倒是与王爷般配,还是莫要让我等平庸之辈玷污了。” 说完,转身就走。 齐宣棣很无辜的拿着帽子站在原地,问梅璟瑄:“这帽子不好看吗?” 梅璟瑄硬忍着笑意轻轻点头:“好看,粉纱花帽当然好看,其实小弟与西堂大人意见相同,齐兄带上应该会更好看。” 齐宣棣惋惜的轻轻叹了口气,将缀着粉色薄纱,帽檐b/着两只粉色蔷薇花的帽子放回原处。 镇江梅锦堂的情况与杭州也不尽相同。 堂主姜瑜前一晚从花街带回一姑娘,夜里正在屋内翻云覆雨,沈睡中的众人忽被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声惊醒,赶到姜瑜房间时,只见姑娘赤裸着身体没有了呼吸,a /口印着七颗焦黑的围成圆形的星图,姜瑜莫名失踪。 梅璟瑄说,凡是出事的地方,都会留下七星盟的记号,而这些记号的用意,在他看来并非挑衅,而是告诉他,他们还会再来。 “上次他们来找你是什麽时候?”齐宣棣在姜瑜消失的房间里仔细查看着,希望能找到多一点的线索。 “大概半个月前。”梅璟瑄回忆道。 “那是什麽?” 听到西堂申鸿的声音,两人一起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房梁上一道黑影猛的闪过,消失在灯光照不到的y /影之中。 “咳──”齐宣棣干咳一声,装模作样道:“哪儿,哪里?” 西堂申鸿再仔细看时,却是什麽也没有了,只得悻悻作罢:“算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梅璟瑄发现,与这二人同行,不缺的是,随时都有双簧上演。 入夜,西堂申鸿被齐宣棣点了睡x /,睡的很香。 齐宣棣y /着脸吹了声奇怪的口哨,房梁上两只一跃而下,整齐跪地抱拳:“g /主有何吩咐?” “刚才是谁?”齐宣棣看着无果有点头疼,其实不用问,肯定是他,无花当影卫多年,从未出过纰漏。 “他!” 果然! 无花超级没义气,连想都不带想,直接指认身边人。 无果鄙视一眼无花,委屈的瘪瘪嘴:“有你这样当兄弟的麽?没种!” 齐宣棣额际青筋直跳:“到底怎麽回事?连西堂申鸿都能看到你,你还当什麽影卫!” 无果抽抽鼻子,晶莹的大眼睛立即涌上一层雾气:“g /主,你不要生气麽,无果刚才只是看到房梁上有一只大老鼠便想如果捉来晚上就有加餐了,於是就……” 老鼠!加餐! 身娇体贵的小王爷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无果,我聚德g /什麽时候连个影卫都养不起了?用的着你去捉老鼠当加餐,你以为自己是猫吗!”齐宣棣忽然有中挫败感,他g /主的威信竟然被一只老鼠挑衅了! “不是啊,g /主,只是好久没吃老鼠了,无果嘴馋。”无果越说越委屈,垂下头去,用手缴着衣襟。 “嘴馋?”对於无果,齐宣棣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无力到恨不得一掌劈了他!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g /主,无果说谎!” 齐宣棣正头疼该如何给无果一点教训,无花忽然在旁边凉凉的开口。 “我没有!” 无果激动的抬起头,面红耳赤的瞪着无花,显然这个问题两人已经争论很久了。 “无花,你来说。” “g /本没有老鼠,我俩一块在房梁上蹲着,g /本就没有老鼠经过,无果说谎。”无花说的简单扼要。 “我没有,明明就有一只老鼠,又肥又大,眼睛是红色的,是你走神没有看到。”无果边说还边用手比划起那老鼠的大小来,似乎生怕齐宣棣误解,眼圈已经微微泛红。 齐宣棣沈默了。 他知道两人都不会对他说谎,他也相信两人的说辞。 那麽,只有一种可能,那只老鼠只想让无果看到,因为无果小孩子心x /重,容易上当,而无花就算看到了也不会理他。 齐宣棣抚 /着沈睡中的西堂申鸿柔软的发丝,如此看来,有些人似乎在透过无所不在的畜生之眼在监视他们。 第19章 情不自禁 西堂申鸿觉得不管什麽事情,似乎习惯就成了自然。 当他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齐宣棣那张美到窒息的容颜时,已经可以克制住自己不会一脚把他踢下床了。 西堂申鸿眨眨眼,平静安睡的齐宣棣的睫毛很长,长到几乎触碰到他的眼睑,红润削薄的嘴唇,轻轻嘟起,白瓷娃娃一般的双颊,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哎……西堂申鸿摇摇头,小恶魔终於长成大恶魔了,亏他小时候每次进g /都给这小子带糖葫芦和小糖人什麽的,好心没好报啊! 那时候,齐宣棣还小,皇後就把他打扮成小公主到处招摇,坑蒙拐骗了不少纯情少男心,西堂申鸿十分悲剧的就是其中之一。 後来虽然知道这小恶魔是男孩子,但只要一看到他穿女装的模样,还是瞬间被秒杀的渣都不剩啊!所以,只要小宣棣朱唇一启,西堂申鸿便惟命是从。 不过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很久,从齐宣翎称帝的那一他这一生独缺姻缘,西堂申鸿默认。他虽每日沈浸於女人的温香软玉之中,但却没有一个女人能帮他填补心中的寂寞,他羡慕熵帝,羡慕杜书怀,羡慕那些有所爱的人。他很想去爱上什麽人,哪怕那人不爱他也行,可是没有,他谁也不爱。 他知道,齐宣棣与他一样空虚寂寞,因为口口声声将爱挂在嘴边的人最是风流无情,但齐宣棣又与他不同,齐宣棣的空虚,是因为永远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回应,而这正是他奢望的,所以,从某种角度讲,他其实是羡慕齐宣棣的。 齐宣棣嘤咛一声,忽然翻身,长臂一挥,将胡思乱想的西堂申鸿压在身下。 西堂申鸿不满的推推那只压在身上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西堂大人有点紧张,身上的**皮疙瘩冒了一层,这似乎已经成为条件反s /了,只要齐宣棣一碰他,就会有种恶心的想反胃的感觉。 而只有西堂申鸿自己明白,他厌恶的并不是齐宣棣,而是他的滥交。一想到这双漂亮的双手不知抱过多少人,这张甜蜜的嘴唇不知吻过多少人,这具完美的身体不知睡过多少人,西堂申鸿就会打心底升起一股恶心的颤栗。 虽然他也逛勾栏找姑娘,但他有固定的床伴,偶尔调剂上一两个还没开苞的。 可以这麽说,如果齐宣棣还是小时候的齐宣棣,如果没有那麽多少年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或许西堂申鸿可以跟他试试,但,只是或许。 西堂申鸿越想脑子越乱,那种莫名的烦躁又在隐隐冒头,他转过头不知何时,齐宣棣已经离他很近很近,近的他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已经碰到了他的额头,红润鲜艳的唇瓣紧贴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索取爱人的亲吻,随着呼吸喷出的气息轻拂过他的脸颊…… 等西堂申鸿回过神时,他已经吻上了齐宣棣的嘴唇,浅尝辄止。 西堂申鸿发现,其实,并没有预料中那般恶心,身上的**皮疙瘩不知何时也下去了,反而让他有些怀念,那是一种比女人更加柔软细腻让人流连忘返的触感。 ,昨晚梅家堡大火,五座偏院都被一把火烧没了,只有主楼还在,我大哥……我大哥……”梅璟瑄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出来,双膝渐渐软倒,双手覆面,泪水从指缝奔流而出。 齐宣棣这下彻底醒了,掀开被子下地,将他拥入怀中,轻拍他的後背,安抚着:“慢慢说,不要急,你大哥怎麽了?” 梅璟瑄觉得齐宣棣的手很温暖,那只大掌经过之处,似乎有一股温热的能量在缓缓注入,帮他平复那激动不堪的情绪。 “大哥他……失踪了……” 梅璟瑄双肩颤抖,哭的像个小孩,看得出这位大哥似乎对他非常重要。 但是西堂申鸿觉得,对於大宁,这个人更重要,所以,这个消息简直糟的不能再糟了。 “是七星盟吗?”齐宣棣猜测道。 “不,不知道,报信的人没有说。”梅璟瑄哽咽的泣不成声。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码头,季家的船还在。 梅家堡的画舫尚未修好,在季情的邀请下,三人只得继续乘这艘白色的货船。 从镇江到梅家堡最快也要到傍晚。 为了让情绪激动的梅璟瑄睡着,齐宣棣只好暂时点了他的x /道,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晚上到了梅家堡,才是需要耗费大量j /力的开始。 从客房出来,季情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对他微笑。 “跟我来。” 齐宣棣跟在季情身後进了隔壁一间屋子,顺手关上门,其实从两船相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巧合,这三人怕是专程来找他的。 “有人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季情说着,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个朴素的帆布袋子,袋子里面是一只j /致而普通的檀香木盒。 齐宣棣接过,轻轻打开,木盒里面盖着一块红色的丝绒,他小心的将丝绒掀起,紧张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丝绒下安静的躺着两样东西。 一截青翠碧绿的竹子与一朵盛开正艳的菊花。 “我带着他们一路航行到此,已经有三个月了,但是这竹子却依然青葱,花依旧绽放,似乎永不衰败,还这是奇怪。”季情在一旁说道。 齐宣棣很珍惜的重新将丝绒盖好,将盒子合上,小心的放进怀中,轻声道:“谢谢。” 季情微笑:“柏盈菊救过我的命,我甘愿为他做事,你不用谢我。” 齐宣棣忽然想到了什麽,双眉微动:“当初也是他让你勾引我的?” 季情双眼含媚道:“我只是我家先生的影子而已,他不方便的事情自然由我来做。” “他,他还活着吗?”齐宣棣艰涩的问道。 季情沈默,转身,走出房间。 齐宣棣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如果还活着,又怎麽会有这个盒子。 最聪明的人,一直都是柏盈菊,齐宣棣走的每一步其实都是在配合他而已,连这季情其实也是他的棋子。 所以……若非亲眼所见,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如此j /明的一个人就这麽死了…… 他想,柏盈菊一定已经预见了今天这种局面,他们处於劣势显而易见,如果梅璟瑄的大哥消失是真的话,那麽七星盟现在一定已经拥有了梅与兰,而他们拥有竹和菊。 双方如此才能勉强算的上势均力敌吧。 1120 肉文屋 / 1120 1120 21-3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213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213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2130 第21章 大火之後 按照计划,:“就是在那里,大哥最喜欢冬,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房梁顶端的介子兰身上。 “哼!”梅璟瑄冷叱:“他杀了我四个影卫,我折磨折磨他又怎麽样?” “呦,这位小朋友说话好大的口气!”房梁上的介子兰显然不甘寂寞,手指一挥,音节变奏。 “把耳朵塞住!”介子兰刚一开口,齐宣棣就不忘对梅璟瑄说道,介子兰的琴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幻觉是你心底最想看到的画面,但也是一场永远找不到出口的迷g /。 将吓晕过去的西堂申鸿放在地上,用青色长剑画了个圈,齐宣棣竟意外的听到了呼噜声,某人还应景的咂巴嘴,梦呓道:“小翠儿,来麽!” 小王爷忍不住额际青筋暴突!!! 怎麽有人就这麽好的命,主菜还没上桌,就已经睡过去了,完全远离了危险中心。瞧这睡的香的,还不知道梦到在那个窑子里风流快活呢,而他就活该去拼命去为他要死要活,还要听他跟窑姐调情!!! “翠儿。”睡梦中的西堂大人浑然不知危险临近,舒适的翻个身,蹭蹭小王爷裤脚,下流的唤着老相好的名字。 “翠你大爷!”齐宣棣一脚将西堂申鸿踢开,简直恨不得踹死这人。 不过,齐宣棣顿了下,还是点了西堂申鸿的睡x /,至少介子兰的琴声入侵不了梦境,这样他就伤不了西堂申鸿,倒也省事儿许多。 “无花无果!”齐宣棣轻喝。 “在。” 梅璟瑄诧异,不知从何处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一高一矮两名少年,齐宣棣对二人道:“保护好西堂申鸿。” “是!” 二人跪地领命。 (12鲜币)第23章 七星耀世 夜黑,无月。 “盟主可有想我?”介子兰挑逗的笑着,抱着竖起边弹边自楼顶飘然而下,蓝色的衣带随风飞舞,眼角下一抹荧蓝色闪闪发光,端的是如梦似幻,飘飘如谪仙降世般优美。 梅璟瑄虽然堵住了耳朵,但仍阻止不了无孔不入的琴声,眼神逐渐涣散开来,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齐宣棣缓步上前,青色长剑在他手中发出淡金色的光芒,脚步停下,风情万种的妩媚一笑,眼角的泪痣散发出浓烈的引诱气息,介子兰琴声微乱,齐宣棣在他面前停下,挑起他的下颌,轻轻吻上,长的过分的指甲轻刮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介子兰,你说我是杀你呢,是杀你呢,还是杀你呢?” 介子兰双手按上琴弦,琴音戛然而止,他侧头枕在齐宣棣肩上,仿佛情侣般的低喃:“盟主怎麽如此无情呢?只不过逗你小情儿玩了玩,你就要人家的命吗?” “这梅家堡的火是你放的?”齐宣棣岔开话题,将介子兰从身上推开。 介子兰脸色一变,将竖琴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剧烈的暴躁震颤声:“齐宣棣,是谁你心里会不知道?” 齐宣棣挑了挑单边眉毛,实在想不出是谁,只是隐约记得貌似睡过一个自称可以b/纵火的遗族。 看着齐宣棣的表情,介子兰恨的牙g /直痒痒:“齐宣棣,你难道忘了?” 齐宣棣很无辜的摊摊手,撩起介子的发丝说:“子兰,你眼睛真漂亮,就像大海的蓝色,让我意乱神迷,对着这双眼睛我又怎麽能想起别人。” 介子兰深深的看进齐宣棣眼中,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凄凉与苦楚:“齐宣棣,这话听的我都会背了,我告诉你,那个人叫焰绝。” “啧!”小王爷忍不住咋舌。 介子兰对他翻个白眼,指着地上那陷入混沌之中的梅璟瑄说:“这江湖之上,武林之中,凡事有点姿色的男子,有那个是王爷没有招惹过的?忘记一两个不重要的人也在情理之中,我很庆幸,至少你记得我的名字,不过,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另一位?” “谁?”齐宣棣问。 “耀世。” 齐宣棣沈默,七星盟主,神使耀世。 “耀世的日子就快到了,他希望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其实,你可以让他留下的。”介子兰蓝色的瞳孔溢满晶莹的水珠,一颗颗滚落,变成一粒粒蓝色的水晶。 “不可能的。帮我给耀世带好,这件事解决之後我会去看他的。”顿了好久,齐宣棣才缓缓说道。 “看他?这件事你要怎麽解决?耀世就快死了!熵帝让你去救的人是柏盈菊啊,你不是喜欢熵帝吗?你不是恨柏盈菊利用了你吗?他死了不是很好吗?把竹菊和西堂申鸿给我吧,他们可以让耀世留下的,你可以回到原来与熵帝只有彼此的日子,不是很好吗?我不想跟你动手,你是龙族後裔,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我只求你可怜可怜耀世啊,你记得你对他说过的话麽?那怕一句也好啊!!!你记得你曾经是怎麽跟他说的吗?” 地上散落的蓝色水晶越来越多,介子兰哭成了泪人,齐宣棣替他抹去眼角的晶莹,幽幽一叹:“介子兰,或许原来的我没心没肺,会觉得柏盈菊死了正好,可是现在我不这麽想了,才几个月的时间,宣翎老了许多,他不快乐,我想让他快乐起来,爱一个人不是占有,只要让他觉得快乐,我做什麽都可以,所以,他要柏盈菊,那怕柏盈菊已经到了y /曹地府,我也要从阎王手里给他夺过来,你懂吗?” 介子兰水晶蓝色的眼珠绝望的看着他,齐宣棣话锋一转:“我记得耀世,我也记得曾经对他的许诺,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要与我作对,我会救耀世,否则,你们便是我的敌人,下次再见,杀无赦!” “哼!”介子兰冷笑一声:“齐宣棣你还是不要再骗我了,九介子兰边向後退去,将竖琴立於a /前,单膝跪地,向从混沌黑暗中走出的人低下头参拜:“子兰见过守护使。” 来人轻轻点头,灰色的眼眸如水银流动,银色的头发拖在地上熠熠生辉,眉间一颗钻石七星印痕,闪烁着夺目的光彩,手中金色的七星权杖在摇曳的风中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他与齐宣棣对面而立,单手扶a /,将腰完成九十度,谦卑的行礼道:“好久不见,安王殿下。” 齐宣棣回以同样的礼仪,轻声唤道:“泽音殿下客气了。” “不好意思,今晚本来该我来招待三位的,只是临走事耀世的情况忽然恶化,所以耽误了一会儿,子兰,你退远一点。” 泽音是七星盟仅次於耀世的两位守护使之一,也是唯数不多的几位已经活了千年的奇人之一,若不是见过泽音,齐宣棣绝不相信,有人可以活那麽久。 “安王爷,原来您在七星盟做客时,我便想与您切磋一下了,如今终於可以实现,您先请!” 泽音不是介子兰,不会和齐宣棣罗嗦那麽多,因为泽音拥有的力量一直是个谜,在介子兰的印象中,泽音从未输过。 “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齐宣棣说着,手中青色长剑忽然啸出一声龙吟,化作一道绿光,直冲云霄。 (10鲜币)第24章 青色螭龙 绿光穿透黑压压的云层,阵阵翻滚,青色螭龙腾云驾雾散发出强烈的淡金色光芒,摒退黑暗,月光重现,清冷的银色夹杂着神圣的金色光芒,照耀着这残败颓废的梅家堡,显出一股诡异的萧条与寂寞来。 青色螭龙盘旋在齐宣棣头顶的道:“耀世说他很强,我倒要看看,他强到什麽程度。” 手杖落地,罡风四起,银色的长发在风中猎猎起舞,铜铃在飓风之中叮铃叮铃响成一曲招魂美乐,介子兰在他身後,以竖琴相喝,音阶相辅相成,威力大增。 有了上次的经验,在第一个单音响起的瞬间,梅璟瑄就运内功,闭听觉,彻底将一切音律阻挡在外。 齐宣棣挑了挑眉,这才想起刚才叫老龙出来的目的,对头顶那只勾勾手指:“不想回去是吧?呐,看到对面那两个人没?穿蓝衣服的留下,穿银色衣服的那个就交给你了。” “啧!”老龙剔了剔牙,瞄了眼泽音,浑身一颤:“开什麽玩笑,他比我都老,骨头硬死了,吃了他我会消化不良,还有哦,这次我真滚了,他属土,我属水,他正好克我哎,我打不过他,你懂的,孩子,靠你自己了!” “走可以,把你的皮和筋留下!“这只狡猾的老龙,齐宣棣简直恨不得抽他的筋,拨他的皮! “别别,不过如果你实在需要我,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老龙狡诈的笑了,眼神红果果的直瞄无花无果身後的西堂申鸿。 “你想都别想!”老龙似乎听到了齐宣棣的磨牙声,齐宣棣越发的愤怒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罡风,地面剧烈颤动,g /裂出一条条缝隙,缝隙间的剧烈渐渐扩大,只有西堂申鸿睡的那一块与齐宣棣脚下这一块地面不受任何影响。 唯一仅存的梅家堡主楼,随着地层间裂缝的扩大,轰然崩塌。 梅璟瑄脚下的地面也裂开了一道道缝隙,为了安全着想,他十分不情愿的又向前一步,站在了齐宣棣身侧,齐宣棣看着倒塌的主楼升起一股惋惜之情,他问:“璟瑄,这楼就这麽倒了,你不难过麽?” 梅璟瑄瞟他一眼:“难道你以为原来那样还能住人不成?本来我还在想,单单剩这麽一栋破损的主楼,以後重修还是个难题,倒不如推倒容易些。” 齐宣棣觉得梅璟瑄说的很有道理。 风越来越大,地抖动的也更加剧烈。 泽音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白光从他权杖之上升起,直冲云霄,仿佛回应般,九。 无果了句人话,所以,今儿我一定要快活快活,解决下体内长久以来压抑积攒的j /华,发泄下这一路上的负面情绪。”西堂申鸿说着就又向床里压去。 嗯,软软的身体真舒服,西堂申鸿蹭啊蹭,用脑袋使劲磨蹭美人丰硕的r /沟,三两下剥掉美人的衣服,含住那小小的粉红色樱果吸允辗转。 这刚尝到点甜头,窗外忽然穿来一声响彻费下那心那劲,就是昨晚流的那血,也是破话啊!” 齐宣棣皱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拎起这人的衣领,扔垃圾似地丢进破涛滚滚的水流之中。 这时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位鬓发斑白的老者对着身後一众弟子张罗:“救人救人!” 拜某人所赐,甲板之上,一时之间,**飞狗跳。 (11鲜币)第27章 诡异的人 落汤**似地翩翩佳公子被人从水中捞出来,狼狈的一塌糊涂,却依旧不顾身边人的阻拦,不屈不挠继续往齐宣棣身上扑,以食指回指自己道:“这位公子,我们真的见过,你仔细看看我,再仔细看看!” 齐宣棣被他缠的不耐,若不是顾忌周围人都在看,简直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公子,你真的认不出来了吗?”这人亮晶晶的双眼满含希翼的仰起一张俊俏的小脸往齐宣棣面前凑了半分。 齐宣棣一边後退一边对他勾勾手指,两人一前一後转眼间又退到了船舷边上,齐宣棣和蔼的笑着拍他的肩膀,哥俩好的一起看风景。 “你还敢出现?”小王爷皮笑r /不笑。 “咱俩不是说好的麽?王爷一言九鼎,哪儿能言而无信,是不?”这人小心的陪着笑脸。 “也是!”齐宣棣心不在焉的应道,回头悄悄瞅了眼人已散尽的甲板,这里刚好是个视觉死角。 於是齐宣棣毫无征兆抬腿,一记回旋踢又将此人踹进冰冷的河水中,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船舱,却意外的碰到,梅璟瑄正坐在西堂申鸿的床边,两人聊的十分热络。 齐宣棣想了想,没有走远,决定躲在窗外,偷听里面二人的谈话。 正说着的是梅璟瑄的声音:“西堂大人,您这麽冰清玉洁的身子,难怪那个色痞成道,这人也忒没眼色了,正巧停在狭窄的走廊中间,他过不去啊。 “您请您请!”这人色咪咪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西堂申鸿的脸,嘴角不知什麽时候流出了几缕口涎。 西堂申鸿厌恶的打了个寒颤,快速从他身边经过。 “哎,等等!”这人忽然一把抓住西堂申鸿的胳膊,西堂申鸿已经略有不耐。 “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 西堂申鸿刚说了两个字,就见这人被人从後面拎着衣领提起,紧接着他听到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声道:“西堂申鸿,这是本王的宠物,不好意思,家务事让你见笑了,我这就先带他回房换件衣服。” 宠物?家务事?换衣服? 看来这二人关系不一般呐,西堂大人酸溜溜的想。 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掏出小本,一字不落的把这些全都记下来,等回朝一并汇报给熵帝。 他没听懂麽? 西堂申鸿满脸黑线:“就是说如果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谁?” “救谁?”齐宣棣忽而哈哈大笑出声,一把将西堂申鸿拥入怀中:“像免死金牌这麽珍贵的东西,还是莫要浪费到他二人身上了。待本王融了它,给申鸿打个手链,一头连着你,一头连着我,走到哪里咱们都在一起,这多浪漫!” 西堂申鸿巧妙的绕出齐宣棣的臂弯,退至安全距离,恭敬的提醒:“王爷,那不是手链,是手铐。” 西堂申鸿一动,便让出了窗口的位置,齐宣棣走到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向外张望,就看到月下河边,两道熟悉的人影站在柳树下,拉扯纠缠,举止诡异。 齐宣棣似乎有点明白西堂申鸿的意思了。 西堂申鸿走过来,朝外看了一眼,被齐宣棣称作宠物的青衣少年昏昏沈沈的靠在梅璟瑄身上,梅璟瑄手里拿着一g /铁链,一头拴住一块硕大的山石,一头正往这少年身上套去。 “老情人要杀小宠物灭口?”西堂申鸿看了这两人半无聊,人命怎能儿戏。可转念一想,又怕被小王爷鄙视,再说都是亲眼看到的实实在在发生的事实,有什麽不敢的! 於是,西堂大人犹豫的点点头:“好,赌就赌,谁怕你!明一句重话,只会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等,等你尽兴。 可越是这样,你的压力就越大,当这份压力到达临界点的时候,阳痿是迟早的事情,意识到这一点的小王爷果断坚决的选择了离开。 耀世是象征圣洁的光芒神使,小王爷就是那地底最污秽的黑暗,不应该也没资格继续玷污耀世的美好。当然,这只是齐宣棣没心没肺的说辞而已。 离开那日,七星盟下起了冰晶,指甲盖大小的雪花落了耀世一身,後来听介子兰说,他就那麽在冰,但不可否认,他真的饿了,随手捏起一块云片酥放进嘴里,对齐宣棣挥挥手道:“跟我来!” 绕过屏风,西堂申鸿的床褥上赫然坐着两个正谈笑风生的熟人。 齐宣棣的脚步顿住了,平生第一次有种想逃跑的冲动,可刚一转身,就撞上了西堂申鸿轻蔑的视线,西堂申鸿朗朗开口:“王爷可是武林标榜,皇室血脉,江湖上一诺千金,朝廷里一言九鼎,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吗?” “是是是!”小王爷狼狈的边答边退。 “多谢盟主借令牌一用,昨个儿夜里,我已经连夜给各大门派发了书函,十日後,武林大会将在此处如期召开,这一切,还要多谢盟主!”梅璟瑄从床上站起来,恭敬的将盟主令牌递还给齐宣棣。 齐宣棣气哼哼一把扯过令牌,死死盯着他旁边那人道:“所以,你就过河拆桥,如此报答本盟主?” “哪里哪里,齐兄,小弟是为你好,你懂得!”梅璟瑄风凉的拍拍齐宣棣的肩膀,齐宣棣皱眉,懂你妹!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梅璟瑄与西堂申鸿都相信,床上那只小宠物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齐宣棣赤红着眼,发现每次遇到这只傻龙,他都被坑的特别惨,这哪里是他的守护神,这g /本就是只衰神好不好! 一时间,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猛地提起少年的领子,哆嗦着牙g /,怒喝道:“你头发呢?” 少年无辜的摊手,笑的万分和善:“我哪里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有啦,而且还发现睡在水底,好舒服呢!” “梅璟瑄。”齐宣棣开口:“带西堂申鸿出去。” “你要干什麽?”西堂申鸿觉得小王爷似乎真的生气了。 “清理门户!” 齐宣棣语毕半晌,仍不见两人动惊,不禁回过头来:“你们还有事情?” 西堂申鸿向前一步,陪着笑脸,将齐宣棣的手从少年的领子上掰下来,献媚的笑道:“王爷,那您看,是不是先把咱们昨晚的账清了?” 齐宣棣一怔,昨晚两人的约定,如果这傻龙少一g /头发,可是可是…… 狠狠瞪一眼床上的青衣少年,齐宣棣质问西堂申鸿:“该不会是你把他头发剃光的吧?” 西堂申鸿赔笑:“就怕王爷有这样的疑问,申鸿专门请了璟瑄来作证,今我的年龄试试看!” “哦,好吧,我怕了,青青,你杀我吧,来吧,我躺平了,小青青,哈哈哈哈……” 老龙被齐宣棣笑的兴致全无,悻悻然从他身上跳下来,看了眼床边已然傻眼的二人,委屈的抽抽鼻子:“怎麽办?” 西堂申鸿无限怜爱的抚 /着他的光头,忍住想笑的冲动:“按计划行动!” 梅璟瑄双眼一亮:“好,我这就去准备东西!” 梅璟瑄绕到屏风外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裹,青青也赶紧去帮忙。 西堂申鸿爬上床,一个一个 /着齐宣棣的衣服口袋,他要找钥匙,解开脚镣的钥匙。 /到齐宣棣a /前时,齐宣棣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清亮无比:“申鸿在找什麽?” 西堂申鸿挣了挣,没有挣脱,黑着脸道:“钥匙,快把钥匙给我!” “好说,亲一下。”齐宣棣嘿嘿笑着,将半边脸递了过去。 “放屁,你说我赢了就什麽都听我的!”西堂申鸿气鼓鼓的双颊绯红。 “错错错,本王明明说,申鸿赢了,就请随意,你可以随意想,随意做,不代表本王什麽都听你的,明白吗?”齐宣棣笑的狡诈,又将西堂申鸿拉近一份,另一只手揽上他的腰,两人身体紧紧相贴,西堂申鸿起了一身**皮疙瘩。 “快点,要是一会儿让他们看见,本王是没意见,就是不知申鸿介不介意了。”齐宣棣若有所思的看着正在屋外忙碌的二人背影道。 “你耍我!“西堂申鸿脸色一变,正要发作,齐宣棣又将他拉进一分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哦,就亲一下,等会儿我都听你的。” “真的?”西堂大人心中的小算盘劈里啪啦打的叮当作响,末了,y /笑一声,猛低头飞快在小王爷脸上“吧唧”一口,理直气壮的伸出手道:“钥匙拿来。” 片刻後,齐宣棣就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麽了,他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刚刚是谁说的“就亲一下,等会儿我都听你的啊?” 西堂申鸿:“王爷,您一言九鼎,愿赌服输哦!” 梅璟瑄“盟主,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 老龙:“小美人,要说话算话,不能给我们龙族丢脸哦!” 梁上无果:“我们就这样看着,不要紧吗?” 梁上无花:“嗯,你想不想看王爷穿女装卖萌呢?” …… 在三个人的围攻及两只不称职影守的无视下,齐宣棣被半强制半胁迫的换上一条女子的白色纱裙,又被七手八脚的将头发挽成未出阁少女的发髻,头顶b/一朵莲花金簪,金项圈,金步摇,看上去贵气逼人。 三人大功告成,满意的围着齐宣棣打转。 西堂申鸿一脚踩在床头,一手挑逗的勾起齐宣棣的下颌:“小美人,叫声申鸿哥哥来听听!” “申鸿哥哥!”齐宣棣从善如流,媚眼一翻,双腮泛红,红艳的双唇微微嘟起:“申鸿哥哥,亲一个呗!” 身後两人捂着嘴不停偷笑,西堂申鸿一把甩开齐宣棣粘上来的手,怒斥道:“你现在是淑女,淑女哎,能不能矜持一点!” “淑女?”小王爷绵绵一笑,羞涩的以袖遮脸,犹抱琵琶半遮面,声音怯怯的道:“申鸿哥哥,是说这样麽?” “嗯嗯!”西堂申鸿满意的点点头。 “不知申鸿哥哥为什麽要让人家穿成这样呢?”小王爷无限娇羞的低垂着头,梅璟瑄与老龙偷偷绕出屏风,吐了个一塌糊涂。 梅璟瑄又总结出来一条,朝廷出来的都是变态! 2130 肉文屋 / 2130 2130 31-4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314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314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3140 (8鲜币)第31章 新白娘子 “不知申鸿哥哥为什麽要让人家穿成这样呢?” “是这样……”西堂申鸿在床头坐下,牵过齐宣棣那白嫩的小手放在掌心,轻轻拍着,十足一色痞,缓缓说道:“我听梅璟瑄说,今,齐宣棣眼睛骨碌在不远处那赵家小公子身上飞快的转了一圈,确实还算有那麽几分姿色,可是与西堂申鸿相比,那就是不定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呢!”艳红色的嘴唇轻轻嘟起,绝世大美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梅璟瑄一个劲给西堂申鸿使眼色,都快挤成斗**眼了,西堂申鸿仰慕的眼神愣是粘在刚刚说话这美人身上,没移开半分。 “好,既然如此,那这位小姐请吧!”赵家小姐手执长鞭,蹬风而上,在擂台中央稳稳停住。 齐宣棣笑了,抱拳道:“赵小姐怎麽如此心急,小女子话还没有说完呢!第一,给你们两个选择,要麽我最後一个上场,要麽就让在座的诸位撤了吧,第二,小女不会与姐姐动手,还请赵总镖头赐教!” “你!”齐宣棣这番话,显然激怒了擂台上自傲非凡的赵家小姐,还不等赵家老爷答话,一记长鞭就向齐宣棣面门抽来。 齐宣棣巧妙转身,轻易躲过,长鞭却由於惯x /,直奔他身後的西堂申鸿而去。 西堂大人那里见过这阵仗,迅速手脚并用,向後退缩,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见苍劲有力的皮鞭就要抽上面门,却忽然被人扑倒在地。 “唔──”耳边清晰的传来一声闷哼与皮r /的撕裂声,西堂申鸿僵在地上直直的盯着身上那人,看他脸上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不解的问:“你怎麽又回来了?” 齐宣棣生生挨了这一鞭,後背上一道长长的血迹瞬间染红了洁白的衣衫,梅璟瑄条件反s /的抽剑,直接砍断了赵家小姐的皮鞭。 一直稳坐桌边,泰山崩於前也只顾吃的老龙,忽然从面前小山一样高的瓜果皮屑中抬起头来,眼中泛起一圈红光,登时的诚恳,没想到这女子能如此大气不计前嫌,不由得更加欣赏这女子。 “不用,这点小伤不碍事,赵总镖头,请!”齐宣棣不愿跟他多做废话,拔剑就上。 这赵老爷本看是位绝世美女,没想与他真打,可不想,齐宣棣内功醇厚,剑气凌厉,招数变化多端,向他步步紧逼而来,看的在场众人不由得屏气凝神起来。 赵总镖头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排的上名号,可在这名女子的攻势下,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已渐渐处於下风,并且这女子游刃有余的态度让他明白,他们远远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对手。 十招之内,擂台上,一威风凛凛的白纱美女就将名震江湖的赵总镖头踩在了身下。 擂台之上的规矩,开场前就已说的很明白,点到即止,尤其现在胜利的一方还是位美女。 众人开始鼓掌,因为打赢了赵总镖头,就基本证明这门亲事已定,这位美女已经是赵家摘了彩头的媳妇儿了。 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赵总镖头在打哆嗦,他看到了这美女嘴角的冷笑,看到她提起剑毫不犹豫飞快的挑向他的四肢。 “啊──────”赵总镖头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震住了掌声。 全场瞬间一片寂静,这一幕变故显然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你干什麽?!”赵家小姐反映最快的冲上来,紧接着是金盆洗手多年的赵夫人,捡起地上赵总镖头的刀也一起向齐宣棣劈了过来。 剑在齐宣棣手中灵敏的如鱼得水般自在,看热闹的众人发现形势不对,立即作鸟兽散,在梅璟瑄及赵家管家的驱散下,快速撤离。 此时,看热闹看够的两道黑影才如离弦的箭般迅速从树上俯冲而下,与赵夫人和赵家小姐缠斗起来。三两下便将二人制服。 齐宣棣抬手,解开头顶的发髻,金钗散落一地,眼角妖媚的黑痣在发间闪烁,不容侵犯的皇家威严,自周身溢出。 擂台边上,早已哆嗦成一团的赵公子,紧紧抱着身子,缩在椅子上,一脸惊恐的望着修罗般的齐宣棣。 齐宣棣一步步向他走来,用手指勾起他打着磕的下颌,倨傲的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家小公子早就吓得魂都没了,只一个劲的摇头。 被无花无果压着的赵家夫人与小姐此时才看出,眼前这位凶恶的美女竟然是个男人! “西堂申鸿!”齐宣棣松开那无趣小子的下巴,潇洒的转过身来,邪恶的笑问:“谋杀亲王,该当何罪?” “回王爷,满门抄斩!”西堂申鸿一撩衣摆,跪地叩拜。 王爷?赵家人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惊讶而恐惧的望着齐宣棣,他到底是个什麽人?”西堂申鸿幽幽的开口。 “呵,他是什麽人,西堂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梅璟瑄在他对面停下,抬起头来与他一起看着的那样,他对齐宣棣的认识是有偏见的?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有可能吗? 西堂申鸿想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幻想起若是他在庙堂之上禀奏熵帝,安王齐宣棣其实是个大仁大义,智慧英勇,侠胆义肝,尊老爱幼,恭敬有礼的正义之士的话,熵帝一定会说:“申鸿啊,若是拍马屁,你还得跟萧茂晴好好学学……” “青青人呢?” 西堂申鸿看齐宣棣脸色不怎麽好,便想岔开话题,显然他们之中还少个人。 齐宣棣眉头一跳,握着剑的手攥出一条条青筋,恨不得用蛮力将手中那把长剑捏碎,终於,他恨恨的一扬手,将剑一把b/进面前的地上,愤愤不平道:“不要脸的老东西,就知道溜奸耍滑,藏的倒是快,有种你别出来,以後本王见你一次抽一次!” 仿佛抗议般,青色长剑剑身上盘卧的一条青色螭龙,发出一圈微弱暗淡的绿色光芒。 西堂申鸿好奇的伸出手, /了 /剑身上那条威武的印记,笑逐颜开道:“梅璟瑄,这就是你说的青青寄居的那把剑?” 齐宣棣敏锐的眼神扫过梅璟瑄,梅璟瑄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点点头:“是,是啊!” 在诸位看客慌忙逃跑时,这老东西就趁乱化作一阵青烟,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回了剑里,生怕殃及池鱼,齐宣棣恨不得一把将这剑b/进那老东西的喉咙里! “哼!”小王爷转身,大步离去,後背上拿到触目惊心的鞭痕清晰的仿佛抽在西堂申鸿的心上,他看了眼还b/在地里的青剑,拍拍梅璟瑄的肩膀道:“交给你了!”,然後,一路小跑着跟上齐宣棣的步伐。 梅璟瑄不悦的皱眉,运足内力,才将青剑抽出,连看也不看的扔进傻愣在一旁的赵晏怀中,冷冰冰的道:“你不是要当下人麽?拿好!” 剑很重,赵晏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接住,那副模样简直狼狈不堪,梅璟瑄轻蔑的用眼角瞥了眼他,也快步跟上前面二人,只剩赵家小公子一人拖着把沈重的宝剑,边抹眼泪边远远跟在三人身後,艰难的移动着。 回到梅锦堂,齐宣棣径自回屋,西堂申鸿紧随其後。 “把门闩上。” 齐宣棣说着便开始脱衣服,鞭伤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将染红的薄纱粘在了皮r /上,齐宣棣将半边衣衫褪尽,长发揽至a /前,从抽屉里拿出把剪刀来递给西堂申鸿,示意将伤口周围的布料剪掉。 西堂申鸿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两下,接过剪掉,额际渗出一大滴冷汗来,颤抖着手,顺着伤口周围,小心的,一点一点的尽量不牵动伤口,剪了下去。 衣服剪的还算顺利,可是剪完衣服,齐宣棣又递给西堂申鸿一把小刀,故作轻松的笑道:“把伤口划开,鞭子上有倒刺,刺上有毒,要清干净。” “有毒?什麽毒?能解麽?”一听有毒,西堂申鸿神色骤变,这热闹是他吵着闹着要去看的,结果出了这样的变故,不但害熵帝唯一的亲弟小王爷殿下挨了鞭子不说,更重要的是,这鞭子上不但有倒刺还有毒,万一处理不慎,出了什麽差池,他回去该怎麽向熵帝交代呢? “你先把里面东西清出来吧。”齐宣棣并未直接回答西堂申鸿的问题,赤膊趴伏在床上,此时才略显疲态。 “嗯。”西堂申鸿卷起衣袖,握着刀柄的手在轻轻颤抖,比划了很久,还是没有落下。 “你在干什麽?”齐宣棣迟迟等不到预期的疼痛,不由的回头来看比他还紧张的西堂申鸿,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你紧张什麽?” “齐宣棣,会很疼吧?”西堂申鸿犹豫着问道。 齐宣棣轻轻点头:“不过本王可不怕疼,你来吧!” “我,我下不了手,你还是叫梅璟瑄吧!”西堂申鸿猛的扔下刀子就往外走去。 (12鲜币)第37章 山珍海味 “站住!”齐宣棣沈声将他唤住:“不要叫他,还是你来吧!” 西堂申鸿踌躇半晌,终是走回床边,重新坐下,焦虑万分:“为什麽,我想这方面他应该比我拿手。” 齐宣棣对他摇摇手,传声入密,西堂申鸿脑中立即响起一道声音:“不要问,隔墙有耳,梅璟瑄,不可信!” 不知何时,齐宣棣前额已经被冷汗湿透,背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西堂申鸿先拿了布给他擦干,立即又有新汗层出不穷。 “怎麽回事?”见情况不对,西堂申鸿手下更加慌乱。 “受伤之後,我已封了周身大x /,阻止血y /和毒素的扩散,但时间有限,你必须马上动手,我快撑不住了!”齐宣棣说起话来大声喘息着,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嗯!”知道非他不可,西堂申鸿不得不重新握起刀子,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将刀尖一点一点落在血迹凝固的伤口上。 “等等!”齐宣棣忽然开口,西堂申鸿猛的收刀,慌忙查看刚刚刀尖挨到的皮r /,焦急的询问:“怎麽样?是不是弄痛你了?我就说会很痛吧!你偏不听,balabala……” 齐宣棣默默听他说完,才发现西堂申鸿竟然眼圈微红,这招人的小模样,忍不住让他想逗弄一番,於是,他也急忙伸手捂住刚刚刀尖挨到的地方,大呼小叫道:“好痛好痛,申鸿,我好痛啊!” “你手挪开,我看看伤到没?”西堂申鸿本就神经高度紧张,听齐宣棣这麽一叫,刀直接扔到了地上,就去扒齐宣棣的手。 “不要,好痛!”小王爷撒娇耍赖一起上,夸张的五官皱成了包子。 “那怎麽办?”西堂申鸿坐在床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 齐宣棣见时机成熟,等的话终於来了,於是将半边俊脸伸到西堂申鸿眼前,大言不惭道:“那申鸿来亲亲吧,亲一下就不疼了。” 西堂申鸿紧抿着双唇,明知齐宣棣是故意的,但还是缓缓俯下身去,用嘴唇沾了沾下他递过来的半张脸,聊作安慰。 得到想要的,齐宣棣重新爬好,无限英勇的大声道:“来吧!” 西堂申鸿握紧小刀,将衣袖重新腕高一些,小心翼翼的对准伤口,颤颤巍巍的划下第一刀。 皮r /向外翻开,西堂申鸿紧张的手心全是汗,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齐宣棣血r /模糊的宽阔脊背上。 “疼吗?”西堂申鸿咬紧牙关,到了这一步,多停顿一秒,齐宣棣就多疼一秒。 “唔……”齐宣棣缓缓点了点头,示意西堂申鸿继续,可那泄露的一声低哑喘息,听上去十分吃力,西堂申鸿看不到他的脸,但也猜的到此刻这位骄纵惯了的小王爷脸上的表情一定不会太好。 用刀尖将血红色的碎布片和刺入皮r /中的倒刺一g /g /挑出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後的事儿了。 西堂申鸿给他上了药包扎好纱布抹了把大汗淋漓的额头,放松的舒了口气,这时才发现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汗珠如水般大颗大颗滚落,砸在齐宣棣刚刚包扎好的纱布上。 “感觉怎麽样?”西堂申鸿小声问道,似乎怕大声一点就会惊动到伤口般。 齐宣棣回过头来,脸色苍白,虚弱的笑了下,向床里面挪了挪,拍着身边的空位道:“申鸿,谢谢你,为了表示本王对你的感谢,就赏你今晚与本王同床共枕了!” 西堂申鸿翻个白眼,将手中还握着的纱布扔到桌上,心绪莫名的平静不少,这人还能开玩笑,至少说明没有大碍。 拿湿布替齐宣棣擦了擦额际那并不比他少的汗珠,接触到他皮肤的手指,隐约察觉到一丝微热,西堂申鸿警惕的伸出手掌试了试齐宣棣的额头,刚刚缓和下的气氛又紧张起来:“你发烧了?” 齐宣棣摇摇头,安慰的对他笑笑:“申鸿,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倒是你啊,本王刚才出了好多汗,又不能洗澡,身上好难受,你帮我擦擦吧?” 心高气傲的小王爷第一次这样可怜兮兮的哀求西堂申鸿,再加上他那憔悴的病态,连眼角的泪珠都显得无j /打采起来,凄惨的双眼泪汪汪,仿佛被人遗弃的小狗般看着西堂申鸿,西堂大人立即宣布缴械投降。 招呼下人端来热水,可意外的是,端水过来的竟然是梅璟瑄,想起齐宣棣的话,西堂申鸿只是在门口接过水盆,并未邀请他进去。 “他怎麽样了?”梅璟瑄站在门外,眼睛却忍不住向房间里瞟去,隐约泄露出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皱眉:“伤的很重吗?” 西堂申鸿摇摇头,半开玩笑的反问:“还有心情跟我撒野,你说伤的重不重?” 梅璟瑄了然一笑:“料想也是,齐兄可没这麽容易倒,那就辛苦西堂大人了。” “那里那里,应该是我们给梅家堡添了麻烦才是,若不是我执意要去看热闹,就不会搞成这样了。”西堂申鸿说的很有几分痛心疾首的味道。 “怎麽会,都是我之前没有给你们说清楚,没有尽好地主之谊,都怪璟瑄安排不周。”梅璟瑄倒也说得客气。 两人在门口客气半是因为自己有伤在身,害怕仇家追杀。 所以,在梅璟瑄最忙碌的几日里,齐宣棣和西堂申鸿反而落得清静。西堂申鸿将这几日发生的来不及记录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写下来,齐宣棣以养伤为名,总想得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沾他便宜,一切似乎与以前没什麽不同,可是细心的西堂大人发现,齐宣棣的伤在两日前基本上已经好了,可他还在继续装,但并不是装给他看。 西堂申鸿端了水盆进来帮齐宣棣擦拭後背,虽然伤口依然狰狞,但已经开始愈合,擦拭过後,齐宣棣拿出小刀,从床底下抓出只鸽子,割断它的脖子,让血染红一盆净水。 西堂申鸿将水盆端出门外,齐宣棣新招的小厮赵宴便上来接过,看着一盆血水皱眉:“主人的伤口还没好麽?” 西堂申鸿愁云惨淡的摇摇头,哀叹一声,转身进屋。 “咚咚咚”房梁上传来一阵走动,忽然一道黑影落下,跪地叩拜,手中还捏着一条挣扎着的水蛇:“禀报王爷,刚发现一只红眼水蛇。” 齐宣棣从床上坐起,伸出手来,无果立即将蛇递给齐宣棣,青绿色的蛇身完全不知畏惧的缠绕上齐宣棣的胳膊,红色的眼珠仿佛充血般木然。 齐宣棣看似怜爱的抚 /两下蛇头,水蛇伸出长长的信子来讨好的舔了舔他的手心,忽然,齐宣棣嘴角轻佻的笑了,他自言自语道:“你非要与我作对麽?那麽可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说着,齐宣棣忽然运气,一把捏爆了蛇头。 然後对跪在地上的无果道:“仔细巡视,凡是出现在这房间周围的红眼动物,全部处理掉。” “是!”无果应道。 “无花还没回来?”齐宣棣皱眉。 “还没。” 齐宣棣挥挥手,无果迅速退下。 西堂申鸿侍候熵帝侍候惯了,极有眼色的递上丝帕,又倒了杯水给小王爷润喉。最後才端着他的小本,凑到齐宣棣面前,八卦的问道:“这无花无果就是王爷的影卫吧?” 齐宣棣知道西堂申鸿老毛病又犯了,轻笑着反问:“不然还能是什麽?” “可是无果看上去年龄很小啊,可靠麽?你别害了人家。”西堂申鸿怀疑的看看梁上,不是他担心,只是他想不通为什麽齐宣棣会用个小孩子当影卫。 齐宣棣温和的笑着,将喝空的茶杯递到西堂申鸿手中,用清润的声音道:“至少比你可靠!” 西堂申鸿手中的笔停下了,齐宣棣笑眯眯的看着他手中的小本,意有所指道:“难道不是吗?西堂大人,以我对宣翎的了解,你离京前应该收到过另一道密旨吧?” 说道这里,西堂申鸿脸色丕变,缓缓抬起头来,反而笑的轻松起来:“既然王爷知道了,那申鸿也不用那麽辛苦的继续装下去了。” 齐宣棣噗嗤一声笑出来道:“西堂申鸿,你有装麽?对不起,本王,本王,完全没有看出来,哈哈哈哈……” 西堂大人看着又一次笑倒在床上的齐宣棣,恨恨的捏紧笔管,再笑,再笑就在他脸上画个乌g /! 小王爷笑的前仰後合,眼泪横飙,感觉被彻底鄙视的西堂大人气不过,掳起袖子举笔就上,文人怎麽了?打架不行,画乌g /可拿手的很! 齐宣棣又怎麽能任他胡来,轻易便夺了他的毛笔,制住他双手,西堂申鸿挣扎不开,在床上扭来扭去,齐宣棣趁他扭动时的角度变换左一笔右一笔的还真在西堂申鸿脸上画了只乌g /,不等西堂申鸿反应过来,齐宣棣先笑岔了气。 西堂申鸿趁机推开身上的人,急忙去照镜子,这不照不要紧,一照简直杀了齐宣棣的心都有了,於是,第二轮毛笔争夺战开始,不过这次,西堂申鸿的拼劲确实吓人,齐宣棣怕自己失手伤到西堂申鸿,一来二去打打闹闹,便干脆躺平了由他去, 於是,西堂大人终於得偿所愿,在小王爷脸上画了只大大的乌g /,还拿了镜子过来,两人一起照,西堂申鸿由衷的感叹道:“你看,还是我画的比较像。” 齐宣棣没说话,就那麽定定的看着西堂申鸿,忽然,西堂申鸿感觉有什麽顶住了自己两腿之间,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麽,只是,只是,西堂大人看了看自己,额头冷汗森森,不知什麽时候,他正以标准的骑乘式坐在齐宣棣身上,齐宣棣那炽热滚烫坚硬的下体正隔着单薄的衣料,不要脸的摩擦起来。 “不,不,不……” 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字,西堂申鸿逃似的便要从齐宣棣身上下来,却被齐宣棣一把捏住丰满的双臀,只听那清朗的声音说道:“西堂大人,本王可是为了救你受的伤,你就不能表示一下麽?” 西堂申鸿骑在齐宣棣身上,上下不得,稍一扭动,这不要脸的还会舒爽的呻吟两声,吓的西堂申鸿小脸煞白,僵硬着不敢挪动分毫,脸上那只乌g /生动无比。 他推了推齐宣棣的a /口,不满的抱怨:“哪有人着仿佛强抢民女的恶霸般色色的在秦烟脸上亲了一下。 西堂申鸿就这样被无花无果带出了梅锦堂,可一路都魂不守舍的,眼前就是齐宣棣那没心没肺的抱着秦烟啃的一脸欢快的嘴脸,忍不住想到,他们会这样,或许会那样,不不不,小别胜新婚麽,肯定先这样。 齐宣棣的秉x /他再清楚不过,脑中一番旖旎风光,主角却不是自己,西堂大人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准确的来说并不是很好。听齐宣棣那意思,今儿是嫌他碍眼了不成?没眼色的影响了人家的好事? 越想西堂大人心里越堵得慌。 可他觉得自己不是在乎齐宣棣,绝对不是,他是熵帝的左膀右臂,是大宁的户部尚书,他能混到如今的地位,除了家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懂得为官之道,拥有傲人的理x /思维,所以,时刻认为自己该将理x /放在首位的西堂大人,给自己找了个缓坡,他不是在乎某人,他只是放心不下初到镇江的秦烟。 身为朝廷命官,怎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如此美好一青年惨遭y /贼荼毒而坐视不理呢?他西堂申鸿是谁啊?是官,而且是好官!身为好官就因该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与价值观,不畏强权,勇往直前,西堂大人强烈的责任感瞬间爆棚。 “无花无果。”想通的西堂大人回过神来时,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坐在了马车上,他明明记得他们是从梅锦堂的後门溜出来的。 掀开车帘,外面,危险的时候只要在心底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像召唤兽一样出现在你面前。 “齐宣棣!” “齐宣棣!” “齐宣棣!” …… 西堂申鸿一连叫了好多声,甚至对着空旷的山头喊出声来,却依然没有回应。 忽然又一道闪电劈下,借着闪电那瞬间的光芒,三人都看到了,那个七星的圆并没有消失,只是隐藏在了云层之下,最重要的是,一条被七星围在中间的青龙正失去方向漫无目的的乱撞做困兽之斗。 “g /主,g /主出事了?”无果颤声道。 这次无花却没有接他的话,但这龙就像齐宣棣的分身,龙被困等於齐宣棣被困,难道他们就要这麽坐以待毙? “齐宣棣──齐宣棣──”西堂申鸿不死心对着梅锦堂的方向放声大叫,无花无果也跟着他一起叫,似乎这样就能把齐宣棣叫醒似的。 “行了行了,别叫了,我这不来了吗?”忽然身後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三人惊喜的回过头来,无花无果兴冲冲的跑过去,叽叽喳喳的问:“g /主你回来了?那边的事解决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齐宣棣 / /这俩人的小脑袋,微微一笑:“当然。” 西堂申鸿定定的看着行至眼前这人,一脸坏笑,痞痞的拉起一缕他的头发轻吻道:“申鸿,本王是不是很厉害啊,这次有点血腥,不好让你看到,就让无花无果带你现在了,好啦,别生气了,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西堂申鸿一把挥开面前这人的手,向後退了一步道:“你是谁?” “什麽?”对面的人一副不能理解西堂申鸿话中含义的表情:“你说什麽啊,申鸿?” “我问你是谁?连亲王都敢冒充,好大的胆子!”听西堂申鸿这样说,无花无果也立即围了过来,重新审视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看出破绽。 “呵呵,你还真厉害,看来是我学的不够像,你是怎麽看出来的?”来人承认的倒也干脆。 “眼角的痣。”西堂申鸿点出:“虽然你学的很像,但是齐宣棣笑起来眼角的痣是在第二道细纹的上方,但你比他年轻,你笑起来,眼角并没有细纹。” “呵呵,不愧是熵帝面前的红人,西堂大人观察力不是一般的强,在下佩服佩服。”来人说着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秦门主!”无果说着就要往上扑,猛的被无花一把拽住。 西堂申鸿伸手,将无花无果挡下,上前一步,对秦烟对峙:“齐宣棣现在怎麽样了?” “g /主现在好的很,我保证!”秦烟大言不惭。 “你来找我到底想干什麽?”西堂申鸿直奔主题。 “带你去见g /主啊,怎麽?西堂大人,怕了?”秦烟挑衅。 “怕,背後捅刀子的小人自然人人都怕!”西堂申鸿已经可以猜到青龙被困的原因了,以齐宣棣的武功怕是一百个秦烟都不是他的对手,而如今结果正好相反,过程自然不难推出。 秦烟没有反驳,无花无果见状便要拔剑相向,西堂申鸿又一次止住了他二人,只对秦烟道:“带路吧,前面就是龙潭虎x /,我跟你走!只是,你要放了他二人。” “不,我们也去!”无花无果坚决不服从命令。 “你们另有任务。”西堂申鸿对二人眨了眨眼,又一脸严肃的看向秦烟,等待他的回复。 “好!我答应你。”顿了一会儿,秦烟缓缓应道。 3140 肉文屋 / 3140 3140 41-5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415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415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4150 (13鲜币)第41章 尚书反击 车还是来时的那辆车,西堂申鸿掀开窗帘向後望去,无花无果站在山头的山神庙前,四只眼睛泪汪汪的,肿的像核桃。 “其实我只是在做g /主打算做的事而已。” 秦烟的手按住西堂申鸿的,将窗帘缓缓放下,西堂申鸿厌恶的从他手中将手抽出,秦烟继续道:“g /主本就打算今晚之後带您连夜奔赴七星之地,如今不过是由我代劳罢了,西堂大人不必顾虑太多,到了七星盟,在下一定会成全二位的。” “多谢!”西堂申鸿冷冰冰的从嘴里蹦出来两个字,礼貌而疏远的轻轻点头。 在朝廷里,比秦烟y /险千百倍的人西堂申鸿也不是没有见过,对付这种人他有自己的套路。 无花无果站在山神庙前,看着马车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视线中,两厢对望,双眼通红。 无果:“怎麽办?我们怎麽向g /主交代啊?西堂大人被秦门主带走了!” 无花摊开手掌,一个p /仗躺在他手心,无果好奇的揉揉眼睛:“无花你那儿来的p /仗?” “西堂大人刚才给我的。”无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火折子点燃,将p /仗扔向黑暗y /霾的话间,外面传来一阵打闹叫嚣与兵器碰撞声,还有人的求饶声,听声音,应该是那车夫被俘了。 “孤军奋战啊,秦门主,你确定你有十足的把握突围吗?”西堂申鸿适时开口,筹码加倍:“对了,听说秦门主的父亲原来是江浙一代的名捕,前两年才告老还乡回了扬州,老人家毕竟年龄大了,来回走动也不方便,不过呢,朝廷的人倒是随叫随到方便的很。 还有您弟弟,我猜您背叛王爷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我同情每一个入了安王府的孩子,至於他的处境,我想您因该比我更清楚,要知道,在皇室後g /,只有运气好的人才有资格去死,剩下的,怕是生不如死呢,您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你!”秦烟气急,拿剑的手忍不住轻轻颤抖着,看着西堂申鸿的眼神变的陌生而凌厉。 “秦门主先别生气,咱们有事好商量。”西堂申鸿又将他的剑推远一寸,舒缓的声音如泉水叮咚,可秦烟却觉得一点儿也不悦耳:“没有什麽事情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我相信我们可以找到一个让彼此都满意的方法,就是不知秦门主愿不愿意。” 秦烟恨恨的瞪着西堂申鸿,是他低估了这个狡猾卑鄙的尚书,他早该警觉,在那个污浊的世界里,能混到这个地位的,绝非善茬。只是这人一直在齐宣棣的保护下,伪装的善良完推门而出,孙德茂差人立即去将马车牵来,并差了一武功高强的捕快给他做马夫,却被西堂申鸿谢绝了。 西堂申鸿让人把车从马身上卸下来,踩着人r /上马石稳稳坐上马背,朝身後众人扬了扬马鞭,拉紧缰绳,双腿轻加马肚,马儿欢快的跑了起来。 师爷:“这西堂大人骑马的姿势怎麽这麽诡异?” 孙德茂:“我听总督大人说过,西堂大人貌似不会骑马!” 师爷额头渗出一层冷汗:“那怎麽办?” 孙德茂抓耳挠腮:“还能怎麽办,派两个武功好的跟着,护驾啊!这位爷要少一块r /,咱们都得自裁!” 西堂大人耳g /子烧的通红,谁在背後念叨他呢?没看出来他从一上马背就开始紧张了麽?在人前他是故作镇定,没想到这马儿还挺有灵x /,倒也没让他丢脸,西堂申鸿想着,奖励似地 /了 /马鬃。 他是没骑过马,但他读过开国元勋他太祖爷爷西堂容禄写的《饲马记》,理论知识还是有一些的。 大姑娘头一回上轿的西堂大人,手中拿着马鞭却迟迟不敢往马儿屁股上抽,只得任马儿沿着来时的路缓缓走在黑暗的官道上,心中干着急。 其实他本不愿逞能,但又不想让孙德茂的人跟着,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跟人斗智斗勇了一宿,身心俱疲的西堂大人双眼发直盯着前方蒙蒙亮起的这人算是欺负咱们西堂大人了麽?” 无花将喝了一半的酒坛放下,抹了把嘴角:“算吗?其实人家会那样怀疑也正常吧?” “混蛋!”西堂申鸿一把推开窗户,撒气的怒叱一声,不免有些怀念起齐宣棣来,虽然齐宣棣也老欺负他,但至少齐宣棣在的时候,其他人哪敢在他面前造次,他那里用像个缩头乌g /一样的躲到屋里来,他才不承认他有些害怕那个美人,绝对不承认! 总之,外表长得美的,哪个嘴巴不是又y /险又毒辣一点也不可爱,齐宣棣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齐宣棣你到底去哪儿了? 夜里,西堂申鸿辗转难眠,整整一日了,他在心底的呼唤完全没有回应,他感觉不出齐宣棣的气息,只是以昨晚苍劲的龙啸单纯的坚信,他还活着,但拖的越久,这份无所g /据的信任也便越单薄,他的动力也就越渺小。 所以,他一定要在自己失去耐x /前找到齐宣棣。这是他给自己定的目标。 跟在西堂申鸿身後出了客栈,无花无果看着在月下孤独前行的西堂申鸿,影子被月光拉扯的很长很落寞。 无花长叹一声:“无果,你说g /主还活着麽?” “呸呸呸,什麽话,当然活着,必须活着!”无果铿锵有力的恨不得用唾沫淹死无花。 “那你说g /主在哪儿?”无花皱眉,他当然也希望一切朝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他更现实一些。 无果默默低下了头,闷闷道:“谁知道呢,他想见我们的时候我们自然就知道他在哪儿了。” 惨白的月光下,高矮不一的断壁残垣影影绰绰,透着一份渗入骨髓的凄凉与y /森。 西堂申鸿忍不住抱起双臂,搓了搓胳膊上气的**皮疙瘩,掳起袖子,从怀中掏出一火折子点上,一步一步踏进硌脚的瓦砾堆里。 西堂申鸿一边走着,一边清理着脚下的大型障碍,先将依稀还看的出雕刻着鸳鸯图案的窗棱扔到一边,又将横在路中间的半截墙柱往旁边推了推,不知不觉越走越深入这巨型瓦砾堆的中心,斜倒的石柱上沾着干涸的斑斑血迹,画着四孝图的横梁上b/着一支带血的羽箭,他想将横梁推远些,却不小心被这箭上的铁羽划破了手掌。 充斥着鼻腔的血腥味与腐r /的气息越来越重,西堂申鸿知道,应该离事发的中心位置不远了。 单薄的布鞋不知何时已被犀利的碎砖瓦划破,西堂申鸿狼狈的扭动了下被割到的脚掌,新鲜的血迹染红了缎面的布鞋上纹绣着的粉色蔷薇。 捡了一块躺在不远处的石墩坐下来歇了一会儿,西堂申鸿扯下内袍一整片下摆,撕成两大两小四份,两块大的裹在鞋外,包了厚厚一层,两块小的缠紧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掌,才又站了起来,继续向前。 “你还要再看下去?”无果瞪了眼无花,果断的向下冲去。 无花哀叹了一声,也紧随其後的跟上。 前面又有石头挡住路了,西堂申鸿弯腰试着搬了搬,这块石头太大,他怎麽移也移不动。 忽然前方的光亮被一道黑影挡住,西堂申鸿缓缓抬起头来,借着火折子,他看清楚了眼前这人,忍不住惊呼道:“怎麽是你?” 那人的眼神落在他包裹的厚重却依然有血迹渗出的双脚和缠着布条的双手上,忍不住皱眉:“我还想问,你到这儿来干什麽?” 西堂申鸿气喘嘘嘘的缓了口气,反问他:“你来干什麽?” 这人温柔的笑看西堂申鸿:“看来我们不仅方向一样,连目的地也是相同的。” “什麽目的?你说说看?”西堂申鸿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衣袖下滑,露出一小截洁白细致的小臂来,与缠绕着布条,染满血迹与泥土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找人!”这人果断道,有些佩服的看着西堂申鸿,由衷的感叹道:“看不出你外表柔弱,手无缚**之力,却意志坚定的很啊。” 西堂申鸿的耳边从不缺少赞美之词,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想他需要这样的赞美与鼓励,但是对於这位来历不明亦正亦邪的人物,西堂申鸿还是决定不要与他太过亲近为好,於是,只疏远而淡然的礼貌回道:“谢谢,你也一样,这刚赶到镇江就马不停蹄的连夜赶来,看来要找的人对您来讲很重要啊!” “没错,是很重要!”这人倒是也不避讳,爽朗的回道:“只是,我来晚了一步,他们已不在这里。” 听他这样说,西堂申鸿忽然想起今早刚进城时听那坊间流言说道,许多门派都纷纷来梅家堡寻仇,难道这人也是来寻仇的不成? “当然不是。”这人惊讶的看着西堂申鸿,西堂申鸿这才惊觉,刚才他竟然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这样吧,既然我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我就帮你找你要找的人吧!”这人笑起来,眼角连一丝皱纹都没有,可是从他的言谈举止间西堂申鸿却感觉的出他其实并不年轻。 “公子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我们有短暂的路途同行,最终也依然会分开,既然如此,又为什麽要有过多的瓜葛呢?”西堂申鸿得意的笑了,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终於有机会让他出了这口恶气。 “呵呵。”对面的人笑吟吟的看着他,似乎并未因此而不悦,反而满含包容的看着他道:“我原是不想与你有什麽瓜葛的,可是你真的确定凭你自己的能力,能找遍这里麽?” 这人意有所指的看着西堂申鸿惨不忍睹的双手双脚,伸出双手拉过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摊开来看着上面斑驳出血的道道划痕说:“我刚才其实已经找过一遍了,这里没有任何生还者的气息,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你要找的的人如果活着也不会愿意呆在这死人堆里的;如果已经死了,你就算找到也是毫无疑义的!” 西堂申鸿一把甩开他的手,用冷的掉渣的声音道:“你知道什麽?就是全辞颇有不满,却又不好当面揭穿,他知道无花是为了西堂申鸿好,他就是想告诉西堂申鸿,他们已经在那片废墟里找了很久,没有g /主的迹象,让西堂申鸿对那里死心。可是他不觉得实话实说有什麽不好啊。 “你们不好奇吗?”等了半着便披上外袍,打着绷带的双脚踩在地上仿佛踩在刀尖上一样疼痛难忍,只走了两步,西堂申鸿就冒出一身的虚汗来。 见状,无花上前,蹲在西堂申鸿面前道:“大人伤成这样,是我二人护驾不利,如果大人坚持要去,我来背大人便是。” 西堂申鸿没有拒绝,这会儿不是逞能的时候,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掂量的比较清楚的。 三人出了客栈向北走不远,就是倒塌的梅锦堂,可是这次却没有那麽轻易进入了,外围已经被官府包围,在路口竖着一块“危险,请勿入内”的木牌。 “怎麽办?”无果最先没了主意,两人一起看西堂申鸿。 “等等,我们晚上再来。”西堂申鸿果断道,这件事,还是不要麻烦官府的人比较好! 无花听话的背着西堂申鸿就往回走,刚走了没两步,忽然听到背上的西堂申鸿一声惊呼:“等等!你们看,那个人是青青!” 无花无果顺着西堂申鸿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个j /灵似地光头少年正掂着几个纸包从药店出来,在一路边摊旁停下,买了一g /冰糖葫芦,边走边吃起来。 “快,跟上!”不等西堂申鸿下令,无花无果已经上树,发挥影卫本色,很快便悄无声息的跟上了那熟悉的光头少年。 (11鲜币)第46章 药引是啥 尽管身上还背着西堂申鸿,无花的速度也一点不减,与无果并驾齐驱,小心的穿梭於街道周围的树丛之中,四月的者无意,可有人听着有心。 “齐宣棣受伤了?伤的重吗?”西堂申鸿傻傻的问。 青青脸上明显一副果然变笨了的神情看着他说:“齐宣棣只防备了梅璟瑄,没想到最後是让秦烟那个白眼狼用剑刺穿了a /口,你说重不重?” 这边三人脸色整齐变得刷白如雪,那边青青却不知轻重的还在继续唧唧咋咋个不停:“好在齐宣棣那小子比你们稍微聪明点,知道装病,七星盟的盟主那晚没来,要真来齐了,整座镇江城怕是都要夷为平地。” “那齐宣棣还活着吗?”西堂申鸿双唇颤抖,但他又隐隐有些自信,青青现在能站在这里说这些,不就是齐宣棣无碍的证明吗? “费话,他死了我也在人间也呆不成了!” 西堂申鸿脸色稍霁。 “不过……” “不过什麽?” 西堂大人脸色一连数变,紧张的手脚哆嗦,满含希望的双眼看着青青,只希望从他口中说出“并无大碍”这样的词语。 可是…… “不过,毕竟是刺穿心脏,换做一般人必死无疑,可齐宣棣那小子命大,有人舍不得他死。”青青笑的暧昧。 “是谁?” “这普的这个办法,是不是就是熵帝在密函中提到的营救柏盈菊的办法。” “正是!”青青果断回道。 “那这起死回生之物,便是九的对,有可能,那你用的时候可得小心点!” “你怎麽知道我一定会用啊,真是的!”西堂申鸿反手又要去甩门。 “等等!”忽然这人道。 “怎麽?”西堂申鸿不耐烦的回过头来:“你还有什麽事啊?” “哦,现在没什麽了。” 这人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客栈狭窄暗淡的走廊里,黑色的披风遮去了他月白色的长袍,很快,西堂申鸿就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可这人看着他那最後一眼,却一直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10鲜币)第47章 大军开拔 这人的药说来也神奇,只用了两跟咱主子一样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无果 / /鼻子,嘿嘿一笑:“你没看到他要沾咱g /主夫人的便宜啊!” 无花白他一眼:“西堂大人什麽时候成g /主夫人了?” “西堂大人是安王妃,自然是我们的g /主夫人啊,这还用问麽?”无果说的理所应当,折了一g /树枝捏在手中指着人群中的齐敬恒道:“无花,你说这人怎麽这麽不要脸啊 ,明明跟咱g /主是一路货色,竟然也敢说g /主是变态!” “你懂什麽啊,小屁孩!”无花一把推开他的大脑袋,从树上跳下来,领饭去了。 无果在枝头冲他叫着:“记着给我带一份!” 这一叫不要紧,敬恒敏锐的目光迅速向他扫来,无果手中还捏着刚刚剩下的两个小石子,手一抖,全部落在了地上,打着滚停在了敬恒脚边。 (12鲜币)第48章 真实目的 敬恒眯起眼睛,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犀利的眼神猛的瞪向无果,无果一个激灵,脚下撒风就跑了起来。 “我要杀了你!”敬恒怒吼一声,提剑追去。 无花挑了颗最高的树,爬上枝头,一边看两人打架一边啃手里的馒头。 无果与敬恒相斗,完全是无技术含量的打架而已,敬恒的剑还没出手就被无果指尖的红丝缠起,丢到一旁。 敬恒气红了眼,直接以蛮力将无果压在身下,一通狂揍,无果当然也不会老实被揍,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均是一副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状。 无花吃完了馒头,凉飕飕的在树上开口:“不知大皇子殿下今年贵庚啊?” 敬恒正屈起双臂,遮挡无果那劲道十足的佛山无影脚,哪里有空理无花,当然没有回答。 一看齐敬恒被揍的惨烈,无花更开心的继续道:“虽然不知大皇子殿下贵庚,可是我们无果才八岁,啧啧,您说您跟一个八岁的娃娃动手,还被打成这样?哎呦,无果你怎麽敢这样呢?轻点轻点,给皇子殿下留点面子!” 无花最後那一句话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可无果哪里听得懂,不但脚下踹的更孔武有力,口中还振振有词:“给他什麽面子,我为什麽要给他面子?才不给,自己技不如人,就休要怪我!” 最惨的当然是躺在地上被无果修理成猪头的大皇子殿下,齐敬恒这会儿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本来他跟齐宣棣就结怨甚深,如果再加上这一笔,好的很,最好齐宣棣已经死了,否则,就算活着回来,就算他是他的皇叔,他也绝不放过他,这笔账他给齐宣棣记下了! “敬恒!” 无花在树上正看戏看的开心,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吓得差点从树上摔下来,西堂申鸿不知什麽时候,已经站在了树下,看到被无果压在身下,打到已经看不出容貌的齐敬恒,大步冲了过来,一把将鼻青脸肿的敬恒抱进怀里。 无果三魂也吓走了七魄,刚才打的太投入,忘记留意周围环境了,啧。 “怎麽回事?”西堂申鸿恼怒的瞪着无果,如果只是简单的打闹玩耍他可以不介意,不过,看看敬恒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无果下手也太狠了,西堂申鸿觉得,这麽小的孩子下这麽狠的手总是不好的! “舅舅──”敬恒眼圈的泪水滚啊滚,终於滚出了眼眶,落在青紫脏污的脸上,又蛰又疼,越疼越哭,哭的西堂申鸿心里软绵绵的,瞪着无果的眼神愈加严厉。 无果像个犯错的小孩似地远远站在一旁,低头绞着手指。 “舅舅──”敬恒奄奄一息,微弱的唤道:“舅舅不用担心,我没事,不怪无果,是我不好,是我先挑衅他的,你不要怪他!” 奸诈啊奸诈,无果彻底鄙视齐敬恒了,若说刚刚只是觉得他技不如人,现在则是彻底恨不得踩死这个败类了! “当然不能怪无果了,又不是无果要沾西堂大人的便宜!”无花说着从树上飘飘然落下,挡在犯错的无果身前。 “西堂大人,咱们兄弟跟着你也有段时间了,你也应该了解咱们的人品,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作难,我们一般是不会露面的。而且他是你外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对您安的什麽心,我劝您今後还是小心些,下次再睡的那麽毫无防备,我兄弟二人也不一定能救的了您了!”无花说完,拉着无果的小手就向大部队走去,他们又不是朝廷的人,不需要对那两个人卑躬屈膝的,西堂申鸿对他们的好他们记得,但如果什麽时候西堂申鸿容不下他们,他们也绝不会多留半分锺。 “舅舅,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我没有……”表面上敬恒肿着张脸,委屈的在西堂申鸿a /前磨蹭撒娇,可心里却在暗暗记恨无花无果。 西堂申鸿伸出手来,抚 /着他的头发,待无花无果走远了,才缓缓说道:“敬恒,你知道这次我为什麽要让你来麽?” 敬恒窝在他怀中不语,但是磨蹭的频率却明显慢了下来。 西堂申鸿抚 /着他的发丝道:“敬恒,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外甥,但我对你一向视如己出。你既是大宁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又是我西堂家唯一的希望,皇上的子女虽然不多,但也有三位皇子,二皇子与你年纪最为接近,也是皇位最有力的角逐者,你都已经十六岁了,我也向皇上提过两次立你为太子的事,可是皇上说你们没有一人为大宁做出点什麽贡献的,他还要再观察观察。这次是个机会,七星妖盟从太祖皇帝开疆时起就是大宁的心腹大患,如果这次不但能得到九日有所思,也有所梦,是自然现象,西堂申鸿也坦诚的承认,这一路上他几乎一刻不停的都在想,齐宣棣到底遇到了什麽事。 那日青青言语不详,有所遮掩,是谁都看的出来的,听青青话中的意思,似乎是齐宣棣不愿回来,可是为什麽?他需要个解释,熵帝需要个解释,大宁需要个解释。 他不可能回去对熵帝说,您的宝贝弟弟死了,除非他想西堂家就此败落。 他希望能在与七星盟开战前找到齐宣棣,他必须要确保齐宣棣的安全,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似乎是炉火熄灭了,沈睡中的西堂申鸿忽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他裹紧被褥,翻身继续睡去,他正梦到齐宣棣给他讲故事,关於他不知道的那晚的故事,他不能醒,醒了就听不到了。 滴答──滴答── 是什麽落在脸上,湿湿的,黏黏的。 西堂申鸿睁开眼睛,看到床边正做了个人,浑身湿漉漉的,不断有水珠从他的脸上,发上滴落,落在西堂申鸿的脸上。 “是你?”西堂申鸿疑惑的做起身子,是那个人!教他骑马,夜里送药的那个男人! “你怎麽在这里?你又是怎麽进来的?”西堂申鸿紧张的看看门口,还好,他休息的时候已经让人都下去了。 这人含笑的双眼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两颗莹润洁白的珍珠,珍珠中间被打穿,用金丝穿过,连着金色的耳针,做成一对小巧j /致的耳钉。 “送给你的。”他将手心往前送了送,放在西堂申鸿眼前。 西堂申鸿嘴角抽了两下,将那只手推回去,强忍下想发飙的冲动,礼貌的拒绝:“不好意思,我是男人,没有耳孔的。” “没关系。”这人笑着,又将手递过来:“这是我挖出来的第一对珍珠,忽然就想起那日正巧在路上碰到你,看你差点从马上滚下来的样子,就跟从蚌里滚出的珍珠似地,於是就想送给你留个纪念。你不戴没关系,收下就行了。” 西堂申鸿恶狠狠的瞪着他,不就那麽一次丑态被这家夥碰到了麽?用得着他一再提醒自己麽?谁要他的礼物啊! “不好意思,我们认识麽?我为什麽要收你的东西?你还是拿走吧,要不我叫外面的卫兵进来,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西堂申鸿冷冰冰的又一次推开他的手掌,看到炉火不知什麽时候果然已经熄灭,屋里温度低的吓人。 “哎……”这人一声无奈的低叹,忽然道:“好歹我游了这麽久,才到了这里,我只是想送你个东西,又不是想泡你,你不用这麽警惕吧?” “你!”西堂申鸿怒极攻心,从床上站起来,伸出食指指着面前着男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无赖让他碰上一个还不够麽?为什麽还要来第二个!!! “来人!”西堂申鸿大喝一声,屋外唰唰唰冲进来两列拿着长矛的卫兵,领头的小队长问:“西堂大人,怎麽了?” “拿下!”西堂申鸿手指的方向没有变,眼睛瞪着的人没有变,可是拿着长矛的卫兵却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大人,你说什麽?” “拿下,把这个人拿下!”西堂申鸿更怒了,因为对面这人笑的更开心了。 “大人!”小队长说话了:“大人,您的对面没有人啊!” 没有人?怎麽会! “怎麽会──”西堂申鸿猛的从床上弹坐起来,双眼睁得彷如铜铃般大小,紧张而慌乱的望着四周。 “舅舅!舅舅!”敬恒在他耳边叫着,侍候他起居的下人跪在一旁,炉火旺盛的劈啪作响。 “舅舅,你做噩梦了?”敬恒看西堂申鸿半的:“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都下去吧。” 西堂申鸿正想游上去,忽然被身边这人一把拉住,这人用手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稍等一会儿,然後自己游到稍微靠上一些的地方,打探情况。 过了一会儿,齐宣棣的声音传来:“你们上来吧。” 这人笑了,游回来,拉着西堂申鸿飞快的向上游去,钻出水面,西堂申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抹了把脸,然後愣愣的看着靠在一边赤裸的齐宣棣。 原来这是个浴池,齐宣棣正在洗澡! 虽然齐宣棣a /部以下全部没入水中,西堂申鸿还是傻了,双颊绯红绯红的,一个猛子又扎进了水里。 身边这人将他从水里提上来,冲他挥挥手,扬起硕大的鱼尾,重新游入海中。 一时间,屋中只剩他与齐宣棣二人。 “过来,帮我擦擦背。”齐宣棣说着,转过身去,那道刺目的鞭伤在他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痕迹,依旧清晰可见,西堂申鸿动了动腿,僵硬的向他走去。 直到此刻,他才有种其实一切都在齐宣棣掌控范围内的错觉的,这次的相见让他明白,齐宣棣如果想见他轻而易举,之所以他们分开这久,完全是因为齐宣棣并不想见他。 想来也是,强大如他,又怎麽会被秦烟那些雕虫小技所骗,区区七星盟,又怎麽困的住他,应该是他自己不想离开这里才对吧! “听说你被秦烟捅到a /口了,伤的如何?”西堂申鸿忍了半晌,还是问出口了,看他这样就知道没事,可还是想问问,想听他亲口告诉他那日究竟发生了什麽。 “没有大碍!”齐宣棣在笑。 “笑什麽?”西堂申鸿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下,他看到了齐宣棣後背上被捅穿的那个伤口,就在那道鞭伤的左侧,心脏的正中间,若换做普通人,早就死了吧?西堂申鸿如是想。 “西堂申鸿,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其实我已经是个死人了。”齐宣棣说着转过身来,西堂申鸿这才看到,他a /口位置,本应是皮r /的地方,嵌着一颗雪白色的冰晶石。 4150 肉文屋 / 4150 4150 51-6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516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5160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5160 (14鲜币)第51章 我的骄傲 “这是什麽?”西堂申鸿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不敢继续向前,他怕,怕这一切都是幻想,怕一旦碰触到这块奇异的石头,齐宣棣就会消失。 “如你所见。就是这东西救了我一命。”齐宣棣的j /神看上去并不好,他疲惫的笑着,拉起西堂申鸿的手,放在这块看似坚硬的石头上,手掌之下,西堂申鸿分明感觉到了属於人体的温暖以及匀速跳动的脉搏,这石头仿佛一颗活生生的心脏,维持着齐宣棣的整个生命运作。 “这是什麽?”西堂申鸿又问了一遍,声音中透着焦虑,他知道这个东西不会那麽简单。 “七星盟一向以神族後裔自居,号称拥有不老不死之术。其实都是假的,他们的秘密就在这块石头里,这块石头就是整个七星盟的命脉。”齐宣棣向後靠了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倚在浴池的边缘,几缕黑色的发丝黏在他完美的脸颊上,嘴角微微向上挑起,漫不经心的笑着。 “那为什麽……”西堂申鸿不知该怎麽表达他的问题,於是指指那块石头又指指齐宣棣,齐宣棣倒是接的很快。 “你想问那为什麽会出现在我身上是吗?” 西堂申鸿点点头,齐宣棣缓缓说道:“这块生命之石由每一任盟主掌管,与盟主共生,但是人身r /体的承载能力有限,所以,每隔五百年就必须选择新的寄主,其实盟主不过是个幌子,真正掌管七星盟的是这块石头而已,你应该也知道,耀世的日子就快到了。” “嗡”,西堂申鸿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这是什麽意思? “西堂申鸿,聪慧如你,我就不用说的那麽明白了。”齐宣棣的笑容很苦涩,他淡淡的道:“我现在才明白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些都是我欠耀世的,在他最後的日子里,我得陪着他,然後,就这样,我莫名的拥有了五百年的生命,却一步也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麽是你?”西堂申鸿喃喃道,顿了下,忽然晃了晃脑袋,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拉起他的手道:“王爷,别闹了,您该回g /吧,我们在外面呆的太久了。” 齐宣棣幽幽叹了口气,甩开西堂申鸿的手,顺着台阶走出浴池,强健有力又修长饱满的身材看上去赏心悦目,可是西堂申鸿却无心欣赏。 齐宣棣优雅的拿起搭在屏风上的白色丝绸睡衣披上,对还愣在水池中的西堂申鸿伸出手来:“上来换件衣服吧,看你,都湿透了,一会儿感冒了怎麽办。” 西堂申鸿木然的上了岸,换了件干燥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齐宣棣拿了块干毛巾说:“让我给你擦一次头发吧。”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宣翎寝g /的门外,那时候我们还小,我就看你拿着毛巾在他给擦头发,当时我很羡慕你,你和宣翎那麽亲近,你可以为他做那麽多的事,可是我不行,因为我也是皇子,很多事我不能做。 长大後,不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我就更讨厌g /里。尤其在我知道我得不到宣翎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开那里,或许我还是那麽任x /,但这是宣翎一直纵容我的结果,我找不到留在朝廷意义,但至少我的人生还是自由。 我的前半生一直都是为了宣翎而活,但我希望自己的後半生可以自己掌控,因为至少我也是个皇子,仅有的骄傲让我也想要有属於自己的东西。 我一直都是羡慕你的,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宣翎那麽亲密,而我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跟他闹脾气,他永远都像长辈那样纵容我,却不会再像登基前那样与我欢笑,我知道是那件事是他心底的一g /刺,是我们之间永远的芥蒂,所以,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笑,看他与你出双入对的,眼中只有彼此,当时我就想,如果把你抢到手,他会是什麽样的表情呢? 後来,我发现我错了。你和宣翎并不是那种关系,他爱的是穆修竹,不,现在应该叫柏盈菊吧,可是你知道柏盈菊和宣翎是什麽关系吗?西堂申鸿,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柏盈菊死了,我和宣翎会让这个秘密永远沈睡下去,如果他没死,这个秘密也应该继续沈睡。” 西堂申鸿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的默默听着,齐宣棣还在一缕一缕的给他擦着头发,擦的仔细小心,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麽哀伤,哀伤的仿佛像在告别。 “其实从柏盈菊消失的那一给敬恒听,最後嘱咐他:“这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去吧,回屋换上礼服,拿出你大宁皇子的威信来,今吧,只要是为了你,我什麽都愿意做。” “敬恒真的长大了呢。”西堂申鸿欣慰的笑着:“我有了一个新的计划,敬恒,你必须配合我!” (11鲜币)第53章 正式出访 巳时整,西堂申鸿与敬恒从船舱走出,隔着重重浓雾,对面岸上已经隐隐看的出排列整齐的人影。 越靠近岸边海风越大,敬恒头戴蟠龙吐珠金冠,身着金黄色的g /廷礼服,a /前云绣一条吞云吐雾的夔龙,四只金爪在云雾间若隐若现,威风凛凛。腰间扎金丝刺绣两条小龙拱珠图案的腰带,珠子以赤红色血玉镶嵌,袖口与下摆部分均以金丝纹绣华丽龙纹。 西堂申鸿站在敬恒身後,若论身份,敬恒为皇族,理应在他之上。深蓝色的仙鹤补袍在寒风中猎猎起舞,白色的狐裘披风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额间一点朱砂鲜艳血红,比那淡粉色的唇瓣,更加耀眼夺目。 敬恒一声令下,降象征宣战的黑色双翅应龙旗升象征和平出访的金色蛟龙旗。 巨大的铁锚缓缓抛下,敬恒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昂首挺a /,以蔑视!” 齐宣棣冰冷的视线落在无果身上时,缓缓变得柔和起来,他对无果招招手道:“无果,来,过来!” 无果听话的将鼻涕眼泪抹了无花一身,颠颠儿的向齐宣棣跑去,一把抱住齐宣棣的紫衫衣袍,磨蹭着他的大腿:“g /主,你千万不能不要无果,无果要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一辈子。” “傻孩子!”齐宣棣终於笑了,拍了拍无果的肩膀道:“要想保护本盟主,至少也要先把眼泪擦干吧!” 终於,小无果破涕为笑,高兴抹了抹眼角,无花撇了撇嘴角,蹭到齐宣棣跟前道:“g /主,这个小屁孩超级不好带哦,您日理万机的,带娃这个任务还是交给我吧。” “你才是娃娃呢!”无果瞪他一眼,果断的藏到了齐宣棣身後。 齐宣棣被这两人逗笑出声来,点点头道:“你二人本就是我的影卫,不论我的身份是什麽,影卫都是不能少的。” 无花无果一脸激动的瞬间加入七星盟阵营,双双一副保护者姿态的站在齐宣棣身後,仿佛周围人都要害他似地。 “盟主!”三人正上演团圆感人大戏,左侧的队列里,领头之人一袭银色拖地长发,手持权杖,越众而出道:“盟主,我七星盟存在千年来,没有经过长老院的允许,外人是不能进入的,如果您需要影卫,长老院可以为您安排,当然,无果可以留下,他是个例外,您懂得,至於无花……” 齐宣棣轻蔑的瞪了眼这人,张狂的笑出声来:“泽音,你们非要本王来当这个盟主,本王依了你们,可既然本王当了这个盟主,就要按照本王的想法来,等你们长老院什麽时候联合起来能打得过我了,再来提议吧。” “盟主!”泽音跪地劝诫:“七星盟不是朝廷,长老院的提议不能无视,亦不是一家的什麽,门又一次被从外推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打着滚,停在了耀世脚边。 无果仿佛要到糖的小孩般兴奋的双方放光,一蹦一跳的冲着齐宣棣就跑过去,一直到跟前,才看到了他怀里的耀世,猛的急刹车,停住双脚,迅速回头,向宾客席间主位上的西堂申鸿看来。 “你跑那麽快干什麽,急着邀功啊?最後那一刀可是我砍的!” 无花慢慢悠悠的晃进来,前脚刚踏进大厅,後脚便察觉到这气氛不对。一眼便看到了齐宣棣怀里捧着泽音头颅泣不成声的那个似神般的人物。 他的下一个动作,与无果一模一样,迅速在人群中搜索西堂申鸿,然後尴尬的站在大厅中央的红毯上。 西堂申鸿微微苦笑,都看他做什麽?他跟那个男人有关系麽?不,一点儿都没有!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齐宣棣得意的笑看二人,夸奖道:“做的不错,现在,没有人阻拦你们留在这里了,高兴麽?” 听到齐宣棣的肯定,无果笑眯眯的将头点的像个拨浪鼓,恨不得现在就扑进齐宣棣怀里一通磨蹭。 “饿了吧?”齐宣棣继续道,平和的视线扫向下首众人,最後落在七星盟的一列上道:“无花无果,你们看上哪个位置,就尽管去坐,杀了他就行。” “好啊好啊!”无果谎!”西堂申鸿情绪有些激动:“青青说过,九请君多采撷的果实。不但如此,西堂申鸿抬手拔掉头顶的发簪,黑亮如夜色的长发披散而下,与这双晶莹剔透的桃花眼相映成辉。不愧是享誉京城的蔷薇公子,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不要说女人了,又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 只是西堂申鸿的脸色并不算很好,他这样赤裸着上半身,在空气中端坐了很久,与齐宣棣就这样对望着,却迟迟不见齐宣棣有所动作,白白浪费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你不是要我先付出麽?来啊!怎麽不动了,你妹的,你知不知道七星盟是极北之地,房里连个火盆都没有,你想冻死我!“西堂申鸿忍不住先吼了出来。 被他这麽一吼,齐宣棣猛地回过神儿来,第一反应竟然是脱下身上的外袍赶紧给西堂申鸿披上,然後紧紧把他抱紧怀中,使劲揉搓着他冰冷的双手,心疼的轻轻呵气,半嗔半怒道:“冻坏了吧,你有没有脑子啊!” 西堂申鸿嘴角不知不觉扬起甜蜜的微笑,得以的在齐宣棣怀里笑出声来,不就是比犯二麽,他倒要看看谁二的过谁! 定力这个词一向与齐宣棣没缘分,更何况美人在怀,只抱着西堂申鸿暖了一会儿,下身便隐约有了反应,坐在他大腿上的西堂申鸿伸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轻轻扭动一下臀部,齐宣棣瞬间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将西堂申鸿扑到在地。 “等等!”西堂申鸿笑的特别勾人,伸出一g /手指点住压上来的齐宣棣,这样的画面曾经在齐宣棣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他以为这次也不过是又做春梦肖想罢了。 “神殿里关的是什麽人?”西堂申鸿在齐宣棣耳边轻声低吟,温柔的气息夹杂丝丝香气,喷洒在齐宣棣颈间。 (11鲜币)第57章 死磕到底(中) “一定要说?”齐宣棣问。 “一定要说!”西堂申鸿答。 “那你先让我做!”齐宣棣说着手下一刻不停。 “你会骗我吗?”西堂申鸿按住他的手,坦荡的双眼直视齐宣棣的眼睛,放缓声调,又问一遍:“你会骗我吗?” 齐宣棣顿了顿,很郑重的摇头,在西堂申鸿眉心的朱砂上轻轻吻了一下,用满含欲望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不会。” “好,我相信你。”西堂申鸿献祭一般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下颌连接着颈部优美的曲线,高贵如a /前含苞欲放的蔷薇,刺激着齐宣棣的所有感官。 齐宣棣伸出修长的指尖,轻抚上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蔷薇,虔诚的低下头,轻轻的吻着。 西堂申鸿有些紧张,手心里攥着齐宣棣的衣袍,齐宣棣温柔的将他圈进怀里,安抚的一点一点向上,吻着他的a /口,脖颈,下颌,耳朵,眼角,眉梢,鼻子,最终缠绵在他的唇齿间,缓缓斯磨,极有耐心的一寸寸骚刮过他的口腔内壁,毫不留情的卷上他退缩逃避的舌尖,辗转吸允。 齐宣棣的手虽然平时看起柔弱无骨,指甲奇长,但真的接触到皮肤上时,西堂申鸿隐约能感觉到,那柔嫩的皮肤下附着的坚硬指茧,练武之人,手覆薄茧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齐宣棣的手表面却光滑稚嫩如新出生的婴孩,他的肌肤似乎正在被一股力量改造,想必这就是那块石头的力量吧。一时间,西堂申鸿a /口涌起浓浓的悲哀。 “後悔了?现在反悔或许还来的急。”齐宣棣嗔怪的轻咬他的耳垂,西堂申鸿脸上刚刚那一闪而逝的悲痛他看的清楚明白,他既然已经等了那麽久,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如果西堂申鸿没有准备好,他还可以继续等! 西堂申鸿捧起他的脸,很认真的点头:“没错,我後悔了,我後悔为什麽现在才发现,我对你,其实是有欲望的。” 齐宣棣手下一顿,停在西堂申鸿小腹处,细心的他发现,西堂申鸿a /前的蔷薇花已经隐隐泛出一圈暗红色的光芒,映照着西堂申鸿整片前a /都笼罩在一层暧昧的红光中。 齐宣棣指尖轻弹,屋内灯光忽然变暗,只余两盏红烛,齐宣棣端起桌上酒杯,小酌一口,缓缓渡进西堂申鸿口中,潇洒的将酒杯扔到到一旁的地上。娇媚一笑,倾国倾城,衣带轻解,洁白如玉毫无瑕疵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他优雅的迈开长腿,骑坐在西堂申鸿身上,撩起如墨的长发,轻轻拽下一g /,拉过西堂申鸿右手的小指,一圈一圈缠绕,在上面系了个死结。 “介子兰妖言惑众,非要说你没有姻缘,那本g /便来给你牵个姻缘,西堂申鸿,你看好了,这可是个死结,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 齐宣棣拉过西堂申鸿的手,吻着他的手背,手指,最後将指尖含入口中,一g /一g /的吸允舔舐,轻轻啃咬。西堂申鸿浑身都在颤抖,a /前的蔷薇花光芒愈来愈盛,眉间红心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体上的愉悦,兴奋的光华流转。 “嗯……”西堂申鸿唇齿间溢出一声脆弱的呻吟,下意识的想抽回被齐宣棣含在口中的手指,却发现g /本力不从心,黑暗中,齐宣棣攥着他的手太有力,齐宣棣看着他的眼神太诱惑,齐宣棣眼下的泪痣太动人。 西堂申鸿看着他的眼神早就不复最初的清明,酡红的双颊,轻轻嘟起的嫣红嘴唇,看在齐宣棣眼中,端的是千娇百媚,国色,密道应该是有一个通往神殿的出口,但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细看就能发现,应该是人为的。我们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将那块石头移开,石头後面还是一截地道,地道尽头有一扇铁门,我带了两个人进去,剩下的人负责接应。可没想到,我刚一进去,就被抓了。”敬恒说着,自责的低下头。 “是七星盟的人抓的你们?”西堂申鸿问。 敬恒咬了咬下唇,别扭的摇了摇头:“不是,是无花无果。” “无花无果?”西堂申鸿皱起眉头:“为什麽?” “我们去的不是时候。”敬恒摊摊手,继续说道:“七星盟的所有人都在,齐宣棣站在最中央,是他下令抓的我们。” “然後呢?” “然後,我,我,我……”敬恒面有难色的看了看西堂申鸿道:“其实当时,舅舅也在。” 西堂申鸿怔住了,为什麽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舅舅当时应该是昏迷了。”敬恒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我很想上去叫醒你,但是无果的刀压着我的脖子,我不敢动。你昏睡在最高的石台上,左右两边各有两个稍微低一些的石台,左边的两个上面,放着两只锦盒,右边的石台上,各有两名少年昏睡着。一个手臂上有朵梅花,一个脚踝处印有兰花,皇叔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我从未见过他那麽严肃的神情,似乎在和那个叫耀世的争执什麽,可怕极了。”敬恒说着,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西堂申鸿想强迫自己回忆,哪怕当时一点点的记忆,却发现g /本就是徒劳无功,齐宣棣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让他一睡就是七天。 “後来,有个叫梅景瑄的,对,我听皇叔就是这麽叫他的,他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收买了七星盟的一部分人,只听他一声令下,七星盟内部大乱,兵刃相向,耀世不甘心,跟皇叔大吵起来,原来我们都误会皇叔了,七星盟那些高层他不是随便杀了,他只是杀掉了几个不好控制的,再加上梅景瑄在背後放冷箭,耀世很快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只能任由皇叔摆布,皇叔让梅景瑄看着他,从偏门那里带过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这老人家身手极好,两步跃上石台,看了看舅舅你的状态,又跳了下来,然後不知念了些什麽,五个石台瞬间发出一阵红光连成一道直线,但是渐渐地,舅舅你的光芒却弱了下去。”敬恒说道这里忽然声音越来越小。 西堂申鸿不由的皱紧眉头:“到底怎麽回事?” 敬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似乎是个什麽仪式,但是後来却因为舅舅你失败了。那个老人家脸色也很难看,他又跳上你的台子,拉开你的衣襟看了看,然後跟皇叔耳语了几句,说实话,我这麽多年,第一次见皇叔脸红呢,还真是稀罕。不过话说回来,这老人家真的很神奇,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他怎麽出现在偏门那里的,消失的时候我竟然也没注意到,好像他一直在那里站着却忽然就不见了似的,舅舅,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玄机老人。”这个名字西堂申鸿听齐宣棣提过很多次了,能跟这些奇妙之事牵扯在一起的,也只有柏盈菊的这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恩师了。 “原来他就是传说在的玄机老人!”敬恒惊讶道。 “後来呢?”西堂申鸿忍不住催促。 “後来,耀世见仪式失败,便借机反攻,皇叔生生挨了他一掌,神殿里梅景瑄的人跟耀世的人打了起来,皇叔一把抱起你向我冲来,把你塞到我怀里,又把我送进密道,重新将那块石头堵住,让我带你快走,就又回去了。” “又回去干什麽?”西堂申鸿似乎猜到了什麽,脸色越发的苍白。 “不知道。”敬恒闷闷的道:“但是,我们顺着地道出来乘上船时,忽然听到一声轰隆巨响,神殿坍塌了。” 西堂申鸿僵住了,过了好久,他才缓缓找回自己的声音:“敬恒,给我准备一条船和足够的粮食,我要再探七星盟。” “我,我跟你一起去!”敬恒果断道。 “不,你们都不要跟来,我一个人去。”西堂申鸿的神情无比坚决。 (10鲜币)第60章 王爷晕血 天蒙蒙亮时,海上雾气很大,暗色的天空黑沈沈压在头顶,隐约透过一丝寡淡的微光,西堂申鸿穿着厚厚的披风,站在船舷上,眉头紧紧皱起,可视度如此低下的恶略环境,实在不适合出海。 “舅舅,等天亮了雾散了再走吧?”敬恒站在他身後劝道,其实他可以把西堂申鸿直接打晕带回祥京,但是他却没有这麽做,西堂申鸿眼底的焦虑与忧郁深深灼伤了他,他知道,如果就这样回去,西堂申鸿这一生怕是也无法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我已经等了一晚上了。”西堂申鸿低沈的说着,亮晶晶的双眸忘进那一望无际的y /霾之中,雾霭层层叠叠,厚重到有些刻意。 敬恒挑了一艘有火药装备的战船给西堂申鸿,并坚持要给他配备六名死士。船按照预定时间缓缓开动,西堂申鸿没有回头,敬恒一直站在岸边看他远去,忽然有种西堂申鸿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 这次的航行因为天气的原因显然没有上次顺利,虽然有指北罗盘,他们还是迷路了。在海上漂泊两天後,天气才渐渐好转,阳光透过深沈的云层照到海面上,反s /出金色的波光,粼粼水面耀的人眼睛发疼。 雾渐渐散去,空气中一片清透,虽然他们偏离了航线,西堂申鸿却发现,七星盟所在的那座遗世而独立的小岛,就在离他们不远的r /眼可视范围内。 船向着小岛缓缓驶去,西堂申鸿远远眺望着苍白的陆地,心脏忽然漏跳一拍,整片海域寂静的让人害怕,隐隐泛出一股令人胆颤惊心的血腥气息来。 已经晚了吗?西堂申鸿不安的想着,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有大宁最强海军之称的p /船猛烈的摇晃起来,西堂申鸿顺手抓住船舷上的护栏,身後两名死士立即将他紧紧护住,艰难的在船上保持着平衡。 “大人,西堂大人,不好了,船底触到暗礁,漏水了!”随着一声惊呼,猛地连着拍过来一组浪花,一切来的都如此突兀,西堂申鸿来不及多想,就被卷进了暗流汹涌的海水中。 最後一个紧紧拉着西堂申鸿勉强浮在水面上的死士也被浪花打下去了,紧接着又一个滔天巨浪扑面而来,一下将西堂申鸿拉入深深的水底。 西堂大人这辈子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食有r /,行有车,卧有榻,没遭过什麽罪,从小被教育成治国谋略方面的大家,却对某些基本的生存技能无比生疏,比如游泳或者潜水。 西堂申鸿在掉入水中的瞬间,就已经呛了不知多少口水,呛着呛着这水就顺着七窍凶猛的灌入体内,灌着灌着意识就离他越来越远。巨大的水压仿佛全部挤在a /口,西堂申鸿想挣扎却g /本无法挥动四肢。 不,怎麽可以死在这里,西堂申鸿愤愤的想着,他还没找到齐宣棣,还没问他为什麽又骗他! 忽然,一直粘腻的爪子抓住了西堂申鸿的胳膊,西堂申鸿一惊,这种触感,绝对不是人类的,滑腻腻凉冰冰,他努力睁开沈重的眼皮向上看了一眼,终於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是他!是那只人鱼! 一定是齐宣棣让他来的,西堂申鸿昏昏沈沈的想,有他在一定可以找到齐宣棣。 人鱼游过来看着已经昏迷的西堂申鸿,俯下身,渡了口气给他,又翻过西堂申鸿的耳朵看了看,一脸失望道:“为什麽不带耳钉呢,至少在水中能护住你的七窍。” 人鱼无奈的叹了口气,抱起西堂申鸿向岸边游去,大大的尾巴在海底带出一串涟漪。 西堂申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他身边不远处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揉揉眼睛,借着火光仔细打量了下这个地方,这里应该是个山洞,没有齐宣棣,也没有人鱼,他不知道他被谁扔在了这里,只是本能的向篝火靠去,紧紧抱住双肩,寒冷让他依偎着火苗,轻轻颤抖起来。 “哒哒哒──”山洞外面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西堂申鸿一惊,站了起来,有点激动有有点担心的望着门口方向,从熊熊燃烧的火堆旁的木柴中捡起一g /树枝拿在手中,警惕而惊慌的望着洞口。 声音越来越紧,洞壁上缓缓映出一个人的影子来,西堂申鸿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往後退了两步,退到洞壁後的y /影中,只露出一只眼睛望着洞口。 外面的人脚步顿了一下,大步走了进来,红色的火光映照着他美艳的轮廓和一身的血污,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修罗。 他眼角下的泪痣猛地抽动一下,警惕的四处看了看这座不大的洞x /,悄声问:“西堂申鸿,你在这里,对不对?” 西堂申鸿从y /影里缓缓走出,一脸的y /沈,抬脚就朝这人踹了过去,这人也不躲,伤痕累累的身体生生就受了这麽一脚,西堂申鸿高傲的扬起下巴,露出雪白的颈子与优美的下颌轮廓,轻声道:“齐宣棣,这一脚是因为你骗我!” “申鸿,你,你怎麽回来了!”齐宣棣有点惊讶,有点自责,但更多的却是对刚刚那一脚的不满与委屈,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哪里还是那个风度翩翩,风华绝代,眼高於顶,骄纵跋扈的小王爷,他的声音里充满乞求。 “我为什麽回来?”西堂申鸿笑着看他:“王爷,我回来找你要答案啊,你以为把我迷晕了送走就万事大吉了?可惜申鸿骨头贱,一g /筋,偏偏要回来听你亲口告诉我这一切!” 西堂申鸿虽然刚从溺水的昏迷中醒来,但是气势却极强,最後一句几乎是用吼的,这是他多年在朝中历练出的锋芒,虽然嗓音有些沙哑,但是并不影响效果,反而更有震撼力。 齐宣棣被他吼的一愣,扶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无奈的掏掏耳朵:“申鸿,我伤口好疼,我被耀世砍了好几刀,哎呀,我头好晕……我晕血……不行,我要先睡会儿…………” “……” 5160 肉文屋 / 5160 5160 61-65完结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6165完结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6165完结 忠臣难为 作者:咩咩宝 6165完结 (11鲜币)第61章 逃命地道 西堂申鸿一步踏过去,毫不手软的拎起齐宣棣的耳朵尖,在齐宣棣的嗷嗷叫嚷下无奈的翻了两下白眼:“齐宣棣,你……” 西堂申鸿还没说完,忽然洞外隐约传来一阵沙沙声响,齐宣棣英俊的五官扭曲的看向门口,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对西堂申鸿轻声道:“嘘──” 西堂申鸿刚一松开揪着齐宣棣耳朵的手,忽然被齐宣棣紧紧一把抓住,齐宣棣严肃的对他摇摇头,熟练的脱下外袍,扑灭地上的篝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带着西堂申鸿 /黑一路向洞x /深处走去。 这山洞从外看不出玄机,进入腹地之後,西堂申鸿才发现,原来内里并不简单。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西堂申鸿抬起头便看到齐宣棣的眼睛在这漆黑的山洞里,清亮无比,快走到尽头的时候,齐宣棣忽然停住,仔细的查看了四周,他的眼睛似乎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依然可以准确的 /索到地上的机关。齐宣棣用剑挖开地上厚厚的封土,露出一块一寸见方的铁皮把手,用力向上一提,铁门发出一声闷响,湿粘尘土落扑簌簌的落了二人满身满脸。 门口的人听到了这边的响动,一时间,吵杂声,脚步声,兵器相接声,在狭窄的洞x /内挟着呼啸的风声传入耳中,被无意识的放大,显得狰狞而可怖。 西堂申鸿一把拽住齐宣棣的衣襟,想问他外面那些是什麽人。但没想到齐宣棣猛的回头,一把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夹着他的腰,就下了地道。 地道的门在身後被齐宣棣带上,这个密闭的环境莫名的给人一种安心感,但是齐宣棣并没有放松,西堂申鸿可以感觉到,被齐宣棣攥着的左手,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齐宣棣在空中弹了几下,墙壁上忽然升起一道道光亮,长长的台阶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装有一盏壁灯,沿着台阶一直往下走,西堂申鸿走到双脚发软,却依然看不到尽头,昏暗的灯光照着台阶的影子昏暗不清,忽然一脚踩空,不等西堂申鸿犹豫,身子顺势就向下栽去。 西堂申鸿大惊,紧闭双眼,心说这楼梯走到现在依然看不到尽头,一旦滚下去绝对凶多吉少,电光火石刹那间,齐宣棣一把将西堂申鸿打横抱起,眉毛微微上挑:“申鸿,我希望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故意的!” 西堂申鸿委屈的揉揉脚踝,将头扭向一旁:“王爷,直觉不能作为事实依据。”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事实依据,现在的事实依据就是你不想走了对不对?”齐宣棣万般无奈的叹息一声,摇摇头道:“国舅爷,我们在逃难啊,让一个被砍了n刀的病患抱着你走这麽远的路,西堂申鸿,你有没有良心。” 西堂申鸿将脸贴在齐宣棣的a /前,齐宣棣的外袍刚刚扑火时烧了几个大洞,但他还是坚持穿在身上,因为害怕被外面的人捡到。宽大的衣袍从衣襟到下摆沾满了颜色不一的血迹,有的稍微新鲜些,有的已经发黑结痂。 “病患?”西堂申鸿无比风凉的干笑两声:“王爷,您衣服都没破,这血都是别人的吧?” “嘿嘿。”齐宣棣抱着西堂申鸿的手紧了紧道:“果然什麽都瞒不过尚书大人啊。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齐宣棣说完这句话,楼梯也到了拐角处,拐过一个弯之後,楼梯终於到了尽头,一扇青铜巨门安静的矗立在这里,齐宣棣用剑劈了两下,这门却纹丝未动,大有牢不可破之势。 “你没有钥匙?”西堂申鸿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七星盟的地g /,钥匙还在耀世那里!”齐宣棣说的理所当然,还在锲而不舍的拿剑劈门锁。 西堂申鸿绕着门转了两圈,扯扯齐宣棣的衣袖:“你这样是打不开的吧。” “打不开也要打,不然一会儿耀世进了山洞就麻烦了。”齐宣棣焦躁的扔了剑,退後两步,气运丹田,中气十足的一掌对着青铜门横劈而过,掌风凌厉,气势恢宏,连洞顶的尘土都震下来不少,可是青铜门却依旧巍然不动。 正在此时,地道口的方向忽然传来零碎的脚步声,有人高声呼喊:“这里这里,这里的泥土被翻动过!好像有个铁门!” 不一会儿,地道口的铁门就被人!!砸响,外面的人似乎也在尝试,怎样才能打开。 西堂申鸿紧张的与齐宣棣对视一眼,忽然左眼皮一跳,他看到了什麽?这青铜左右两扇门上,分别雕刻着两个守护神,左边的门上是一只蛟龙,右边的门上是一只人鱼,而这人鱼的模样,竟然跟水中救他的那只一模一样!! 想想看,一只龙一只人鱼都受命於齐宣棣,而他却打不开这扇门,耀世之前还一副要把七星盟交付於他的打算,为什麽现在却恨不得将他置於死地?在他与齐宣棣没有交集的前三十年里,齐宣棣到底跟七星盟结了什麽仇?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齐宣棣看着盯着青铜门上的浮雕看的入神的西堂申鸿道:“你跟了宣翎这麽久,又是敬恒的舅舅,你有没有看到过他们的龙?” 西堂申鸿摇头,不要说见了,他之前跟本连听都没听说过。 “要说起七星盟与大宁的渊源,那真的可以追溯到太祖皇帝开疆之时,当时七星盟的祖师爷是太祖皇帝的国师,然而这位国师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在关键的最後一战时,骗走了太祖皇帝的护身真龙,虽然最後太祖皇帝胜了,但是失去真龙守护,受伤非常严重,没过多久,就死在了回京的路上。自此,大宁的龙脉算是被七星盟截了去。十年前,我因机缘巧合,来到七星盟,骗取了耀世的信任,夺回了龙脉,不过为了给他们一点教训,我还带走了一样东西。”齐宣棣看着青铜门上的人鱼感慨万千:“人鱼是七星盟的守护神,亦是被他们封印的海之王子,我承偌他,只要他跟我走,供我驱使,十年後,我便放他自由。我走之後,耀世才发现人鱼不在了,於是,就换了把锁。”齐宣棣无奈的耸耸肩。 西堂申鸿忽然想到那人鱼说过的给他一个吻就能让他恢复真身的话,难道是真的? “轰隆──”一声巨响自入口方向传来,有人已经闯入了地道。 齐宣棣拉起西堂申鸿就要上墙,西堂申鸿忽然道:“或许我有办法打开那扇门。” “什麽办法?”齐宣棣好奇。 西堂申鸿甩开他的手,扑到那人鱼王子的身上,轻轻吻了下他的唇,青铜门“吱呀”一声,开了! (8鲜币)第62章 七星圣石 “你真的是我大宁的户部尚书西堂申鸿吗?为什麽脑子忽然变弱了?”齐宣棣扶着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西堂申鸿尴尬的站在打开的门口,抬了抬手,努力挑起嘴角:“嗨~” 梅景瑄不明所以的站在门口,双手还维持着开门的动作,茫然的眨眨眼,对齐宣棣道:“快点,介子兰偷了耀世的钥匙,我们时间不多,再不走就来不急了。” 自入口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有人高喊:“在前面,他们就在前面!” 齐宣棣一把抓起西堂申鸿冲进青铜门,梅景瑄飞快的重新将门锁上,三人刚走了没几步,青铜门外就传来!!的砸门声。 青铜门内的地g /非常大,长长的走廊左右两侧放着当年一直追随七星盟祖师爷的四位守护使冰雕。西堂申鸿来不及多看,齐宣棣便拉着他的胳膊匆匆而过。 走廊尽头是一个圆形的山洞,一共摆了十口水晶棺材,而这水晶棺材里躺着的人,一个个栩栩如生,相貌非凡,即使已经仙逝多年,看上去却依然风韵依旧。齐宣棣轻声告诉西堂申鸿:“这些都是七星盟历届的盟主,这里其实是七星盟的墓地,他们相信祖先的力量可以庇佑千秋万代。” 一直走到最後,西堂申鸿发现最里面靠墙角的这具水晶棺竟然是空的,不由的好奇:“为什麽?” 齐宣棣漫不经心的摊摊手:“这具是耀世的,但是貌似他并不想躺进这里面。” 梅景瑄回头看了眼二人,不满的抱怨:“两位快一些吧,雪墨在船上等着,万一过了时辰,他被发现就麻烦了。” “知道啦!”齐宣棣悻悻然的拉过西堂申鸿,黯然神伤的摇头叹息:“景瑄,你心里只有雪墨,可容得下我万分之一?” 梅景瑄嘿嘿笑着拍拍齐宣棣的肩膀:“瞧盟主您这话说的,万分之一还是有的,不过剩下的可都要留给我那可怜的哥哥了。” 几人说话间,已经出了刚刚的山洞,赫然一具足有三层楼高的冰雕突兀的挡在路的中间,梅景瑄熟练的跳上莲花台,绕道冰雕後方,一跃而下。 西堂申鸿抬头看了眼这高大雕像,看上去像个男人,一个冰雪般美丽细腻的男人。 “这是谁?” “七星盟的祖师爷。”齐宣棣淡淡的道。 西堂申鸿注意到,这位祖师爷的左右双肩上,各有两只动物的雕塑,左肩上是蛟龙,右肩上是人鱼。与他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似乎永不分离的保护着他。 齐宣棣抱着西堂申鸿跳上莲花台,从左边绕了一圈,然後将西堂申鸿交给梅景瑄,自己又从右边折返回去。 “你要干什麽?”在这种时候,西堂申鸿已经完全依靠齐宣棣了,然而齐宣棣将他交给梅景瑄的做法,让他万分不安。 “嘿嘿。”齐宣棣轻声笑着:“反正拿一样也是拿,既然龙和人鱼都被我拿走了,那多拿一样也无妨,是吧,祖师爷?” 自然,最後一句不会有人回他,齐宣棣在这座三层楼高的冰雕前站定,拔剑而起,顺着冰雕横臂而过。 冰雕横向g /裂出一道平直的纹路,随着刀锋的方向飞速延伸,只听“哢擦”一声,冰雕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缝,紧接着“轰隆”巨响,三层楼高的雕塑,仿佛爆破般炸开来,无数冰雪结晶,劈头盖脸落了西堂申鸿与梅景瑄一身。 而就在这冰雕的中间,一块晶莹的白色宝石,隐隐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来。细看与嵌进齐宣棣a /口的那块非常相似。 齐宣棣捡起宝石,三两步跳下莲花台,神色严峻的对几人道:“快走!” “这是什麽?”西堂申鸿问道。 “七星圣石。”齐宣棣冷冷道:“七星盟能有今……”齐宣棣紧张的咽了口吐沫,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他是,你,你,你生的!” “……”耀世沈默了很久,翠绿色的眼眸看不出任何表情,冷淡的道:“齐宣棣,这个理由一点也不好。” “耀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冰晶石可以受孕,这才是你们七星盟得以延续至今的原因,难道不是吗?”齐宣棣悄悄的一步步向他走进,他得想办法把无果带到安全的范围内。 “你骗我!”耀世紧紧盯着齐宣棣,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一个小家夥从他的心脏里分裂出来,痛的他晕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却什麽也没有了:“泽音,泽音明明说,他已经死了,冰晶石虽然可以受孕,但是成活率极低,泽音说他已经死了!” “死没死你问介子兰最清楚,当初是他将孩子送到祥京,并告诉我这一切的。” 耀世动摇了,他回头看向被长老院压着的介子兰,介子兰低着头,缓慢而坚定的点了两下,并补充道:“无果是神使唯一成活的孩子。” 耀世猛的一松手,无果立即被齐宣棣接近怀中,不明所以的孩子睁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金发碧眼,美丽的人间修罗,哑着桑子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娘?那我爹是谁?” 瞬间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了缓缓低下头的齐宣棣身上。 (10鲜币)第64章 逃出来了 与剑拔弩张的大人们不同,无果单纯的笑容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而同时,得知无果身世的长老院众人忽然骚动起来。 耀世几不可闻的贴着齐宣棣的耳朵道:“快走,绕过这块浮冰,你们的船就在後面,长老院不会让七星盟的血脉流落在外,但我决不允许我的孩子被囚禁在这里,你要保护好他,不能让他落在七星盟手中。” “那你呢?”齐宣棣问。 “得不到九完,海宣棣没什麽大问题,爱卿尽管放心好了。” “是。”西堂申鸿很恭敬。 “不过宣棣虽然没有大问题,但是出了点小状况,朕怀疑应该是御医误诊,让他早上又去看了一次,谁知道看回来还是不对啊。”熵帝忧心忡忡道。 “怎麽不对?”西堂申鸿紧张的望着熵帝,眨巴眨巴眼睛,额头滴下一滴冷汗来。 “御医说……”熵帝对西堂申鸿勾勾手指,西堂申鸿识趣的跪在熵帝脚边,将耳朵凑上,只听熵帝不无忧虑的道:“御医说,皇弟有喜了……” 西堂申鸿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熵帝自顾自的在一旁道:“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什麽他偏偏比我多了个功能?不过御医说了,他体内的冰晶石已碎,这孩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啊,不过……想来皇弟与申鸿的孩子,那肯定是个绝世美人呢,朕已经告诉御医,无论如何,都要给西堂家保住这个命g /子了!” 一提起这件事西堂申鸿微微皱起的眉头便渐渐舒缓下来:“皇上,王爷有喜自然值得高兴,只是……” “只是什麽?”熵帝戏谑的看着西堂申鸿。 “皇上,臣觉得还是王爷的身体重要些,还是让御医先想办法,把王爷弄醒吧,总这样睡着,水米不进,王爷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西堂申鸿说着,话锋一转:“要知道,王爷可是唯一见过玄机老人的人呐,说不定他知道驸马爷在什麽地方呢!” 熵帝脸色一变,双眼微眯,朗声道:“西堂申鸿!” “臣在!”西堂申鸿应道。 “传御医!” “是!” 西堂申鸿嘴角隐隐挂着y /谋得逞的笑意,大步走出御书房。 天高云淡,艳阳高照,西堂大人的心情也跟这天气一样晴朗,杨柳依依,柳絮翻飞,齐宣棣,你也该醒了…… 因为,我想你了…… 6165完结 肉文屋 / 6165完结 6165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