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药物无效》 真想生宝宝就尽管咬着 医院里上上下下无人不奔走繁忙。 香甜的气味之浓烈,即使在满是消毒水味的病院里也难以忽视。几个医生摀住了口鼻: 「哪里有omega?发情了?」 那甜美的气味让凡是alpha的都难以克制,即使是beta也被他勾引的有些失神。 被推进诊间引起骚动的是一名约莫二十五岁的青年,他身材不似一般omega娇小,两条大长腿在担架上纠结着打成了结,他手拧着床单,一双本该英气的星眸如今却媚眼如丝,红唇轻抿片刻又忍不住张开,止不住的喘息勾着在场所有alpha的神经。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沾湿了领口,夹紧的腿间,勃发的部位涨得生疼,可更难忍的,却是股间那未曾使用之地泛起的麻痒和陌生的湿润水气。後x正难堪的流着水,淫水和腿根的汗水慢慢地交融,没了分界。 其实上官愿是很不想以这样惊天动地的方式登场。 「患者怎麽了?」一个医生问道。 「药物过敏。他吃了抑制剂。」 「什麽样的抑制剂?」 那医生想必是也个alpha,胯下胀了好大一包,却仍旧一脸镇定。躺在担架上的上官愿很是佩服,他现在就像个荡妇,只想要男人的肉棒,这不对……。 护理士拿了药片给那医生看,那医生扫了一眼,那包装似曾相似: 「这是alpha的抑制剂。不是他的。」 上官愿在心底不住吐槽,总算有人他妈切入重点了。 只听那护理士又道: 「没错,医生他的确是alpha,血统证明书上面也都是,从小到大检验证明全显示他是alpha。」 对。 上官愿真的很想一头撞死。 他家老爸是alpha,他哥也是,当然他也是。 而且作为一个骄傲的alpha,上官愿自制力超群,即使易感期,也不太需要吃抑制剂。 可是也就是在上个月中旬开始,政府强制规定凡是alpha,在三人以上场合一定要服用抑制剂,算是给omega的一种保障。 所以上官愿就吃了,今天是第一次吃。吃了马上出问题。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发情的omega。真他妈见鬼。 他在家叫了救护车,因为他发情到腿软,即使不碰阴精,也不住射精。 医生替他大致检查,才刚伸手触碰到上官愿,他便「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呻吟声婉转多情,媚眼如丝,无助的望向医生。那医生咬紧了牙关alpha渴求占有与保护的本能在体内咆哮着。 「他的确有生殖腔,确定他是alpha?」 於是上官愿被抽了血,第一次检验出来仍旧是alpha,可医生不信邪又验了一次,这次居然是omega。 「这个情况很罕见,可的确有听说过。」医生道。 凡是有所谓“正规”存在的地方就会有所谓“特例”出现。 如果可以上官愿他妈宁可不要与众不同。 他被施打了omega的抑制剂,可半点不管用。 「我曾听说有人天生会有两种x别存在,也就是能释放两种信息素。不过我所听过的都是一次有alpha和beta或是omega和beta混合。就没见过ao混合的。你现在的情况比起药物过敏更像是体内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的信息素产生干扰,诱使强制发情。抑制剂也无用,压不下去。」 上官愿欲哭无泪,他扭动着腰,饥渴难耐。 那医生身为alpha已经有些顶不住了,他站起身: 「你在这里缓解一下,毕竟你没办法用药,只能靠原始的办法,自己解决。现在其实也很推崇找伴侣一起度过发情期,而不是吃药。」他自顾自说完便走了出去。上官愿乾巴巴的望着他背影。 我c……他在心底骂道,他当了alpha二十余年,只知道怎麽插别人可从来不晓得怎麽处理自己後面啊! 他扭着腰,脱下了裤子。他在的病房是一间双人房,隔壁床拉着吊帘里头应该没人。 修长的手指探进了股间,一片湿润沾湿了指尖,上官愿不住在心里又骂了一声c,湿成这样真他妈变成omega了? 心里直骂,可脱口而出的却是甜美的呻吟。 突然“吱呀”一声,隔壁床发出了一声响动,随後帘子被扯来开了。 一个男人从里头走了出来,他一身笔挺端正的警察制服,头上的警帽盖住了眼睛。他直直走了上前。高大而侵略。 上官愿一看有人,连忙着急地想穿上裤子,可那男人腿长,没走几步就按住了他的手: 「我c……」上官愿旁徨的看了过去,另一只手软绵绵的抬了起来想推他,男人身上alpha的信息素强烈,目前身为omega的上官愿顶不住那样强大的味道,勃发的肉棒抖了几下,射了出来: 「啊啊……」 抬起的手打落了男人的帽子,露出了他一整张脸。 那张脸帅得有些过份,剑眉紧拧,满眼被慾望和侵略占领,他不过单手便摁住了上官愿的双手,空着的手解开了k头,硕大的阴精弹了出来,上官愿只觉得背脊发凉。可却又止不住兴奋的颤栗。 男人不发一语,肉棒劈开了上官愿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一点一滴的操开,屈辱的感觉涌了上来,他朝着那男人吐了口口水。 唾沫吐在他脸上,男人抬眼看他,那眼神慎人,上官愿有些不敢直视,可他堂堂也算是一个alpha,就着这点倔,他没移开眼。 岂料男人不怒反笑: 「朝我吐口水那可是有罪的,辱警。」他声音低沉性感,带着点兴奋难耐地颤动。 上官愿愣了愣,随即道: 「你强奸也是罪,知法犯法!」 男人笑着瞥了眼床头的病人卡: 「嗯……上官?我刚刚迷迷糊糊的也听见了你和医生一些对话,你没办法吃药对吧?现在应该很难受?」 上官愿没回答,他的确难受的要死。可……身为alpha他也没做好被上的准备啊。 「我身为人民的保母,乐意效劳。」男人又道。 话里含笑,而底下的肉棒又往里操了进去。 「啊啊……」 上官愿很想大声吐槽他是个有牌流氓,可那浑身渴望的东西终於填满了自己,他突然有些感动,眼泪就这麽掉了出来: 「好舒服……」 浑身的骚痒难耐全得到了平息。 男人笑了,握住了他两只脚踝,肉棒操的更深,操开了上官愿的生殖腔。肉棒上的结挤了进去,上官愿叫了一声,紧紧抓住了床单。 可他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半个o,没准会怀孕。 「不可以……」他的声音被操得奶声奶气,软绵绵的: 「不要……」 男人凑了上去,侵略的本能让他靠近他的後颈。牙齿轻轻地咬住了他的腺t。 要是咬破了,就结番了。 一想到这里上官愿便着急的躲了开来,他想找个东西堵住那男人的嘴,双手慌忙的在床上摸了半天,摸到了一个棒状物,他连忙抓了起来,挤进那男人嘴里。 男人一脸茫然,垂眼一看只见自己嘴里被塞了警棍。 他没说什麽,也没法说什麽。 上官愿的味道太香太甜,几乎让人失去理智。 他想抽出肉棒戴上套,上官愿的小穴却紧缠着不放,吸吮着他,他拿掉了嘴上的警棍皱起了眉: 「真想生宝宝就尽管咬着。」 上官愿一听吓得连忙放松了身体。 就着昏暗的灯光,他能看见男人低头咬住了衣摆,姣好身材一览无遗,腹肌块块分明,他撕开了保险套戴了上去,上官愿吞了口口水,他知道那东西即将再次劈开身体。 「啊啊~等一下、慢、慢一点……」上官愿颤抖着,呻吟被他撞得粉碎。 「嗯?你说什麽?太慢?」 c,去他的。 男人的下腹撞击着他胯下,撞得生疼,他又凑了上来,难以克制想标记他的占有本能,上官愿慌不择路,连忙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 舌头像要被他一口吃了,上官愿闷哼着,浑身舒爽不已。 「嗯肉棒……啊……警察哥哥、啊啊~里面好舒服……」 单薄的病床吱呀呻吟得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样,上官愿的肉棒流着水,精液爬满了他自己雪白的肚皮。 他不晓得到底过了多久,也不晓得自己到底高潮了几次。 渐渐的,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等他再次醒来,已是隔日早上,他浑身清爽乾净,身边坐着的是他朋友梁觅。 梁觅低着头飞快地发着讯息,没留意他醒了。 上官愿环顾着四周,却没见到昨夜那如同鬼魅般的男人。 直到梁觅抬起头,才惊觉他醒了。 「我c。上官愿你也真能折腾。」他一开口就没好话。 上官愿有些慌,他根本还没想好怎麽跟梁觅开口其实自己是个混血儿,却只听梁觅又道: 「上吐下泻一整个晚上,你怎麽不早点告诉我?我去照顾你也可以,你知道我既没伴侣也没有兴趣嗜好,下了班就是只知道滑手机的废人。」 梁觅是个中规中矩的beta,从上官愿高中时代就认识的铁哥们。 上官愿愣了愣:「我上吐下泻?」 「对啊,你是脑袋也吐掉了是吗?那警察大哥都跟我说了,说你在路边吐到印堂发黑,他送你来医院的。」梁觅又道: 「那警察可真他妈帅翻了,那颜质直接出道都不是问题。又有责任心,还送你来医院。」 上官愿一脸茫然,梁觅在说的那位,不会是指昨天摁着他狂插的那位吧? 只听梁觅还喋喋不休: 「为了以後向他道谢,我把你联络资讯给他了。改天你也好好请人家吃一顿好的。」 上官愿一听不得了:「小妖精你在惹事!造孽!」他惊叫。 「啊?」梁觅看向了他不能理解他如此剧烈的反应,上官愿开了口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何不愿意跟那麽正直好心的警察道谢。最终他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没,我就是太高兴了,昨天都没能好好谢谢他。」他咬牙切齿道。 「不客气。」梁觅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你的出院手续警察大哥也替你办好了,说是你醒了就可以走了。」 上官愿点点头,却不能理解那男人为何替他保密?甚至……他想自己昨夜的一身狼狈恐怕也是那位热心的人民保母替他清理的。 他有何居心? -- 炮友地图 一直到上了车,梁觅还赞扬着那男人的好,上官愿根本不想听。被操了一整个晚上,又突然发现自己是个隐xo,没办法吃一般alpha的抑制剂。 他根本只想赶紧回家窝在被子里哭。 可他想他自己一路走来也风平浪静,所以应该不吃抑制剂就不会过敏,也就不会让体内omega强制发情。 他才刚这麽想,只听手机“叮”了一声,他看了眼,只见是那男人。 他没管一旁驾驶座梁觅到底还叨念着什麽,鬼使神差点开了讯息视窗: 「昨天你睡了以後我问了医生。他说第二种信息素通常成年以後才会显现。你不像一般人是ab或ob互相干扰不大,吃一种抑制剂就好,你体内ao信息素会互相干扰,只要没控制好就会发情。可是你又没办法吃药。怎麽办呢?(笑)」 那则讯息没头没尾更像是幸灾乐祸,上官愿眼里那上头根本只写满了绝望二字。 而且他昨晚才不是“睡了”而是“昏了”。 上官愿没好气的留意到了他的名字,单单两字,就叫“杨悦”。这种好名字配他也是浪费。 「总之谢谢你先替我保密了。」不过他上官愿还是有点家教,那警察再怎样流氓也是替他缓解了发情,也替他保密了。 一般omega发情期是一年之中会有四到七天,可上官愿情况特殊,听杨悦的话,医生的意思像是说他上官愿就是颗行走的信息素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发情。 这是什麽色情小说里面主角的极品体质?他不要啊。 「不客气。不过你倒是害我全勤奖金都没了。」 上官愿咬牙切齿: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你只是没了奖金,我没了尊严不打紧,还丢了下面那张嘴的贞洁。」 「身为一个a的时候你控制的很好,真不知道身为一个o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能控制好?」 那行字看着刺眼,上官愿乾脆不看了,收起了手机。 梁觅送着他回了家: 「这几天就别乱吃了,我替你请了假,你好好休息。」 上官愿整个人瘫成了泥,软绵绵的: 「我知道了。」 梁觅看他那样子,心想他恐怕还难受,便也不打扰: 「我先走了。」 梁觅一走,世界彷佛全静了下来,上官愿这才得以好好梳理这一切的事情。 一静下来,昨夜的场景便历历在目,他感觉头很痛。那流氓身上的味道……一想起那气味上官愿便有些躁动,一躁动体内两种信息素便又开始打架,强制发情来得很急,情慾立刻占据了整个身体: 「啊……c……这也太难控制了吧?」就他妈稍微想一些黄色的东西都不行?他还能不能当一个男人了? 上官愿难耐的扭动着身体,胡乱挥动的手臂打到了丢在一旁的手机。 这麽难受,他才出院也不可能又回去,如此一来全世界知道这件事情的,竟只剩下那位人民保母了。 他虽然极度不愿意面对现实,可仍旧艰难地拿过手机,摁开了跟杨悦的聊天室,他的手抖的厉害,用尽全力才按下通话键。 杨悦没接。他想也是,人家好说歹说也是个警察,上班时间哪可能接电话。 於是上官愿只好又发了条语音: 「……救命啊…警察哥哥……」 早上是杨悦拿了他证件替他办手续的,又加上职业和alpha占有慾使然,上官愿想他肯定知道自己住哪里。 杨悦是硬着来的。 上官愿不想知道为什麽,却觉得太好了。这样他就能马上进来。 「怎麽……那麽快……?」其实他连替他开门都困难,可却还是觉得一进门就张腿让c不太文明。y是想聊上几句。 「刚好在附近……」杨悦才开口,便一愣,整间屋子里全是上官愿的味道,杨悦不禁皱起了眉头。上官愿的信息素干扰着他,肉棒硬的发胀。 昨夜医院里光线不好,现在光源充足,上官愿只觉得他看上去要b昨晚还好看。 而且真他妈香。 也管不着什麽文明了,着急的凑了上去。 岂料那人裤裆都撑到天际了,竟还能推开他。上官愿着实着急: 「你干嘛?」 「我才想问你干嘛?把人当人t按摩棒?」杨悦微微一笑: 「你控制的这麽差劲。难道以後你每每发情我都得马上提枪赶上吗?」 上官愿也是满肚子委屈: 「我也不想这样子,适应期嘛。原本当a当好好的我也很想继续那样子啊,可就遇到了……唉算了,反正……反正这次我跟你保证是最後一次,这次以後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杨悦挑起眉: 「什麽办法?」 「找几个炮友得了,每个县市安排一个,不管我去哪发作了都来得及赶得上。做一个炮友地图,这样可以了吧?」上官愿没好气道,一面解开了杨悦的k头凑了上去。 一闻到他的味道,就心神荡漾。 「……」杨悦没回话,眼看着昨天喊着自己强奸的人正津津有味的吸吮着肉棒,要怎麽说呢?这家伙是不是认清事实的速度有些太快了? 他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在他颊上摸到了自己的龟头。 上官愿的口水流的到处都是,他贪恋杨悦的气味,简直无法自拔。 杨悦一把拉起了他: 「那先把我写在座标上吧。我当你的炮友。」他朝他道,一面将他甩上了沙发。 「为什麽?不是嫌麻烦吗?」 「哈哈……心眼真小,这麽一下子就放心上了。」杨悦按着他的背,上官愿直觉这t位不好,杨悦离後颈太近了,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又道: 「不会麻烦,因为你很湿很紧又很香。」 上官愿想翻过身,杨悦却压得很紧: 「从正面来……你离脖子太近了。」他警戒道。 当炮友跟结番毕竟是两回事。跟这男人的接触时间若没算上高上床根本等於零。 他没必要跟他结番,当然杨悦肯定也不想,只不过是征服的本能难以抑制。上官愿自己也是alpha,他知道那是什麽感觉。 「怕我咬你怎麽不带项圈?」杨悦不让他翻,大掌握住了上官愿的後颈: 「我先替你凑合着。下次要想被操,得记得准备好。」 上官愿没好气: 「那你怎麽不戴止咬器?」 「到底是谁发情要人家帮忙?你这就跟要人骑机车载你却不准备安全帽一样顾人怨。」杨悦的声音很好听,懒洋洋的,要没穿那身警察制服,上官愿反倒觉得他更像个痞子。 老天爷总是不太公平,到目前为止杨悦身上还没找到什麽缺点,除了性格。 「对了,上官。你作为a的时候c过人吗?男的女的?」 他手指探进了上官愿体内,指头刚进去半截,里头的水便泛滥成灾,淹得上官愿腿根都是湿的,一路滴滴答答的,弄脏了沙发。 还好当初没买布面的。 「啊啊~我……有啊……」 作为一个抢手的alpha,上官愿高中就破处了。可後头那张嘴,倒是昨天才破了处。 「嗯……」杨悦意味深长: 「那些人要知道你现在会翘起屁股流着水让人c不知道会怎麽想?」 「啊嗯……那边不要……」上官愿根本听不见他说什麽,他抬着屁股,全身抽搐着,腿间的肉棒射了一堆: 「好舒服……要肉棒……快点进来……要警察哥哥的大肉棒……」 杨悦就不信上官愿回回发情都骚成这样能c人。 等上官愿体内难耐的慾火终於平息了以後,才发现护着他後颈的那只手背上早被杨悦自己咬的鲜血淋漓。 他连忙爬起身: 「这得上药才行,你也不找个东西先咬着……」 杨悦倒是无所谓: 「没事。」他套上了衣服: 「我翘班过来的,不能待了。」 上官愿心想这杨悦其实人真的蛮好的,自己三番两头这样麻烦人家做体力活: 「改天请你吃饭吧?」 杨悦转过身看了他一眼: 「……」 上官愿也看着他,见他沉默不语便瞪大了眼: 「嗯?」 「你工作打算怎麽办?」杨悦突然问道。 「啊?」 「你在政府资安机构上班吧?我记得政府规定你们部门得是纯正alpha才能进,都是菁英。不过你现在会发情了。」 上官愿愣了愣: 「你怎麽知道?」他和梁觅都是资安的,只不过不同部门。 「因为我见过你好几次了。」杨悦答道:「我的工作范围,跟你同一个大楼。」 「我没印象。」上官愿真不能相信杨悦这张脸他曾经看过竟会不记得。 「你当然没印象,因为你骄傲的像玫瑰一样,成日只在乎自己美不美。总之我能先替你保密着,可你自己也得乖乖学会怎麽适应。不过我想应该很难,极与极要取平衡可不容易。」杨悦又道,话里却仍是带着点幸灾乐祸。 毕竟对上官愿而言昨天也许是个倒楣了透顶的日子,可对杨悦来说却是撞了大运。 他见过上官愿好多次了,每次擦身而过,他那充满自信的模样,都让杨悦想摁他上墙c一次看看。他一向对柔柔弱弱的omega没什麽兴趣。像上官这样的正好,端正漂亮、趾高气昂。那模样就他妈特别让人想一亲方泽,然後狠狠c哭他。 -- γùsΗùⓌù.ⓞé 警察哥哥行行好 历经两天浩劫,上官愿隔天便乖乖的出门上班。 上班途中他顺道稍上了梁觅。 「好点没有?」梁觅提着两包他家楼下早餐店的早点,一上车便问道。 上官愿微微一笑: 「简直是活过来了。」 梁觅挑起眉,一面将早餐提给了他一面笑道: 「那太好了,不过……」他坐上车,用力闻了几下车里的味道: 「好香啊,你换香水了?这是什麽花香?」 上官愿起初还有些茫然,可後来随即恍然大悟,那不是香水,是他身为半o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居然非发情期也会这麽浓烈?竟连梁觅一个小逼也能感知。 两人到了公司,公司是一栋t字型的大楼,分成了a、b、c三栋,梁觅的部门在a栋,上官愿的则在c栋。两人於是分了头: 「明天周末晚上吃饭不?去露那看夜景。」上官愿在他走前叫住了他,露那是一间位在近郊山上的夜景酒吧,是他俩的爱店。 梁觅朝他眨眨眼,b了个大拇指。 从他们高中那时候开始,别人便常以为他俩是一对,上官愿性格本就比较冷,跟人也不怎麽亲近。可梁觅不仅活泼又善解人意,两人一下子就好上了。 待在一起,倒谁也没对谁动心,就是普通朋友。 上官愿一进大楼门口,就看见杨悦了,他在不远处电梯前跟几个同事寒暄。 原来那家伙是能好好社交的? 他想杨悦既然在资安大楼任职,那想必也不是普通警察,阶级应该颇高。 阶级这样高,那他会是几岁呢? 上官愿一面想一面朝电梯处走了过去,他也没跟杨悦打招呼,就默默站在他们後方。 突然原先背对着他的杨悦转过了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短暂交会,上官愿愣了愣随即装作没看见,撇开了脸。 心脏突突跳了几下,他连忙稳住阵脚。 不过被上了两次就成了这模样未免太不争气了。他不过给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根本没必要兵荒马乱。 电梯门开了,杨悦和身边同事打了声招呼便独自进了电梯,这下上官愿真的慌了。其他那些人又不上楼,挤在电梯门前做什麽? 他可不想跟一个密集上过两次床的男人搭同一台电梯,而且还是一个在此等非常时期他特别抗拒不了气味的男人。 杨悦便站在电梯靠近右侧的角落里轻倚着墙面,他盯着他,脸上没多少表情可以探究。可光就那样的眼神,上官愿便没胆不进电梯。 他可不承认自己怂,只把责任归咎於,体内omega作怪,才让他下意识的对alpha绝对的崇拜与服从。 他大步流星走进了电梯里,首先是气势不能矮人一等。 上官愿一贯都是站在电梯按键前面,他才刚站定位,杨悦便从後头凑了上来,他靠的很近,像是从後面抱住了他,他的气味铺天盖地的让上官愿心头一紧,赶忙闭上了眼。可杨悦却很快便退开了,上官愿愣了愣一睁眼低头便只见他不过是摁了楼层按钮。 ……那东西分明早在他一进电梯那时候就可以按的,非要等到人家进来? 而後两人遂无语。 上官愿头一次觉得公司电梯真慢的可以。 「你身上的味道要b昨天还浓,你真的有在努力控制吗?」杨悦突然道,低沉的声音如同落雷劈进了上官愿心里。 上官愿愣了愣,低下头闻了闻自己: 「是吗?可我不觉得有……」 「嗯。那就那样吧。」杨悦淡道,话里仍是带着几分戏谑: 「你等等进去你们那了不起的全a办公室里的时候,希望他们也都不觉得有。」 上官愿语塞,的确,从早上梁觅就提过他换香水,连梁觅都闻到了,更别说是敏锐的alpha了。 「那怎麽……」上官愿话来不及问完便觉得自己傻得透顶。怎麽会问他呢? 岂料杨悦一听他问,便微微一笑,靠了上去。 本就好看的人笑起来就更不用说了,一张脸根本不只是被天使轻吻,而是被天神暴吻,绝对有伸舌头的那种湿吻。 「我一向善良,我可以帮你。」他道。 怎麽帮? 上官愿其实很後悔答应他。他俩就在公司西侧厕所的隔间里。 他嘴里含着杨悦的手指,眼底全是泪,杨悦空着的手正握着他的肉棒: 「射出来味道就会淡点了。」 他怎麽觉得杨悦根本骗人?再这样下去又要发情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上官愿便觉得体内信息素全紊乱了起来: 「不行了……警察哥哥……行行好、你根本不是在帮我……」 杨悦蹲下身,一口含住了他的肉棒: 「啊啊……」上官愿射了出来,随着高潮,体内的躁动也逐渐平息: 「咦?」 前两次发情都难缠得要命,这次怎麽…… 「止住了。在快发情前先s一次,比较容易止住。」杨悦舔了舔被上官愿蹭得发红的嘴角。 上官愿不知该说些什麽,只见杨悦裤裆撑得紧绷,他却是一脸泰然自若的打开了厕所门: 「……」他回过头,只见上官愿正抓着自己。 上官愿也是下意识抓住人家的,思前想後统整起来这杨悦都不像坏人。 三番两头都替他解决了难言之隐,自己这样也不厚道: 「我、我请你吃饭。」他道。 杨悦愣了愣: 「请我吃饭?」他笑了: 「大可不必。」 上官愿可没想到会被拒绝: 「啊?你不吃饭吗?」 杨悦摇摇头: 「别破费了。我走了。」他再一次拉开门,真留给了上官愿一个特别潇洒的背影。 要知道在以往,上官愿这样冷清淡漠的极品alpha要是说了句「请你吃饭」,那可是件大事,没人会拒绝的。 上官愿怔怔的盯着他背影,半天回不过神。 他气冲冲的进了办公室,同事元享一见他一张本就冷漠的脸绷得更紧,便凑热闹似的朝他问道: 「一大早谁惹你了?」 上官愿瞪了他一眼: 「谁惹得起?」 元享缩了缩脖子: 「美人难劝颦亦难劝笑,好大的脾气,生得水灵灵却非但是个a,还是个强a。」 强a?上官愿在心底听了不禁苦涩。 要说不在意肯定是骗人的,血统这东西社会看得很重,哪怕是a混了点b那都不算优良,更何况他还混了omega。那是要发情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上官愿却被梁觅放了鸽子。 等了半天没等到人,上官愿打了电话过去。 「喂。」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那声音不是梁觅,却分外熟悉: 「哥,你为什麽接梁觅电话?」上官愿没好气道: 「我跟他约了,你莫名其妙带走他做什麽?」 上官愿上头有一个长他八岁的哥哥。两人年纪差得多,父母对於孩子的态度也有很大的不同。 其实单看名字就能一窥一二,上官愿的哥哥叫上官毅。 父母对他的期望很高,希望他凡事再辛苦也要坚持下去靠着毅力咬牙向前。而过了八年,上官愿出生时,父母却只希望他凡事从愿。有意愿再做就行了。 一个望子成龙愿他坚毅负责,一个只求他开心本内心所愿。 倒不能说父母偏心,只能说年纪的堆叠让父母都变得更为柔软。 所以上官毅的成就的确很高,上官愿住的这地区几乎半个城市的楼房地皮都是他哥哥的。 包括上官愿现在住的公寓大厦。 他哥哥三番两头让他辞职,要把那栋楼送他管理,上官愿不肯。他就是倔,不想输给哥哥。 可梁觅倒是很羡慕,上官毅一听他羡慕便也给他一栋楼,就是梁觅现在住的那栋。 对,上官愿他哥就是这麽土豪。 不过梁觅也不算外人,就上官愿所知,梁觅从高中跟他认识之後没多久,就跟他哥哥有点猫腻。 可梁觅一直对自己是个beta感到很自卑,也一直觉得上官毅这般优秀的男人应该配上跟他同等优秀的血统并且产子。 上官毅怎麽想的没人知道,甚至上官愿都不知道他哥哥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家梁觅。毕竟他哥脾气不好拿捏,心里话也不可能说。 「我想他陪我。」电话里他哥回了句: 「你俩天天一起。」 言下之意就是上官愿没资格好端端周末又多霸占梁觅一天。 「你掳走他的,还是他真的愿意跟你走?」上官愿又问道。 他哥那头沉默良久,上官愿只听见悉悉窣窣的杂音,然後便是梁觅的声音: 「你先自己玩吧……」他声音有点喘。 上官愿不想猜测原因,直接把电话挂了。 谁想知道哥哥跟基友到底在房间高什麽? 一般人要被放鸽子也许就回家了,可偏偏上官愿就是那种当天想去哪里就一定得去的人。 所以即使梁觅无良,他依旧自己开车去了露那。 -- γùsΗùⓌù.oé 一张口全是荤话 等待梁觅的时间耽搁了不少,露那几乎已经客满了。 上官愿熟门老路摸了进去,其实就露那这种气氛这样好的地方,大家在那里喝酒聊天,搭讪看夜景相约开房间,都不是什麽怪事。 上官愿算是常客,里头店员酒保都认识。 酒保沃克看了眼他,又多看了几眼他身後,上官愿一见他那模样便笑了: 「别找了,那小白眼狼今天没跟来。」 沃克也是个b,对梁觅挺有意思的。 另外一个店员小麦是个o,原本是上官愿的炮友。打从上官愿进门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停看过来,上官愿不敢看他,全当作没看见。 他实在不知道怎麽告诉小麦自己现在在床上恐怕会b他还能浪。 上官愿很无奈,即使他不想承认,可他的确不再是那个强a了。打从体内omega苏醒那天起,他就再也不是。 即使他一直保持乐观。可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谁也没办法。 音乐声四处流淌,上官愿钻进了人群里,一路往观景台走,观景的露台也有一个小吧台,上官愿点了杯酒。 观景台是一个在半山腰上的半圆平台,小吧台对面便是一处沙发区,一群人男男女女围在那里喝酒嬉闹。 上官愿不想过去,在吧台坐了下来。 「不过去?」外场的酒保班尼问了一句。他早已名草有主,脖子上戴着皮革项圈。 「不了。」上官愿闻言摇摇头,笑了一下: 「在这种场合通常会那样明目张胆聚众谈笑嬉闹的都是些a。」 班尼愣了愣:「你不也是?」 「……」上官愿喝了口酒,竟给忘了自己也是个a,他放下酒杯淡道: 「嗯,不过我跟他们不一样。」 对面突然一阵骚动,班尼寻声看了过去,上官愿倒是半点兴趣没有,低头晃着酒杯。 身後脚步声靠了过来: 「怎麽啦?」班尼越过了上官愿,朝他身後的人问道。 「输了游戏。」那人道: 「给我一杯恶魔酒。」 上官愿愣了愣,随即回过头。由下而上,他只能看见男人半个侧脸,可那已经很足够了,因为他c他时,上官愿能看见的也是那半边脸。 竟然在这里也能碰上杨悦? 怎麽y魂不散呢? 杨悦看都没看他一眼,点了酒就靠在吧台。 「杨悦别作弊,不准让班尼往酒里动手脚啊!」後面沙发区那又是一阵嘻笑。杨悦没回头只笑了笑往旁边站了点,让沙发区的人能将吧台班尼的作业程序看个仔细。他一往旁边站,便离上官愿又更近,身上好闻的味道伴随着些微酒气,让上官愿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动声色端起了酒,站起身便往栏杆处移动,岂料他才起身,身旁杨悦便一把握住了他的前臂。 上官愿踉跄了几步,酒水洒了出来,浇湿了杨悦的手掌。他回过头,只见杨悦仍是没看他,他双手靠着吧台交叠,其中一只手箍着他的手不放。 力道之大他指节都泛了白。 「放手。」上官愿低声道。 班尼调着酒没注意到他们,而身後沙发那里那群人也早就开始新的一轮游戏。 「我让你放手。」上官愿有些来气又说了一次,可又不敢太大声。 杨悦这回总算看了过去,他没转头,只动了他那一双慵懒的眸子。吧台的灯光闪在他眼底,折射出了满天星斗也不及的绚烂。带着点似笑非笑,他独有的侵略。 上官愿立刻怂得像狗,就那麽一眼,竟便忘了要甩开他的手: 「……」 「这里的夜景不像话。」杨悦道,话语声被震耳欲聋的音乐掩盖了大半。 「什麽?」上官愿没理解他的话,这时正好杨悦的酒好了,他松开了他的手,端过了酒。 「等我。」他低声道。 上官愿怔怔地看着他端起酒便头也不回,只见杨悦回到了沙发区,一口喝了那杯酒,他把杯子轻放在桌上,又跟那些人说了几句,便又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上官愿这才想起自己该逃,可根本来不及,杨悦腿长,没几步就抓住了他: 「走了。」 「……」上官愿跟着走了几步,又感到不对劲: 「我不走!谁要跟你走?!」他停下脚步,在地上紥了个马步,死活不动。 杨悦似乎有些不耐烦,他看着他: 「不是想答谢?不用请我吃饭,就现在跟我走。可以吧?」 「……」 上官愿想了一会,其实跟着杨悦走最坏的结果就是被他操,而那其实也不是没发生过。 於是他收起了马步,算是妥协了。 杨悦拽着他,看起来就像拖着一只狗,两人一路无话,像赶投胎似的闷头走。 走了没几分钟,便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山腰处。 没了酒吧的灯红酒绿,这里的视野更是能把整个城市霓虹尽收眼底。 杨悦停下了脚步。 上官愿看着眼前美景,张着嘴半天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有你这样带人看夜景的吗?像在押人似的,我是犯人吗?」 杨悦没答话,只微微一笑。上扬的嘴角划开了尴尬: 「露那夜景不像话,刚不是说了?」 「有你这样约人的吗?」上官愿瞪了他一眼: 「来势汹汹的我还以为要被你杀了。」他说着说着又觉得好笑,便笑了出来。 笑声似乎感染了杨悦,不明亮的月光把他的轮廓照得柔和许多。 「我不知道你也会来露那。」上官愿又道。 「偶尔。」杨悦看着他: 「不过这里的人老是爱高团康,有点太热闹。」 「我看你倒是跟他们玩得挺好的。」上官愿笑了笑: 「我以前怎麽都没碰见过你?」 「你没注意罢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碰过上官愿不少次。 上官愿不知道该怎麽答话,索性不回了。 杨悦是怎麽想的,上官愿是半点摸不着。到底是想跟他亲近还是嫌他麻烦? 态度分明冷得像冰,可却不但替他缓解多次发情,现在还带他过来看了夜景。一般人应该不会带讨厌的人看夜景的吧? 上官愿这麽想着,便朝杨悦身旁走了几步。毕竟他也挺想跟他高好关系,这天地间只有杨悦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剑拔弩张没好处,其实他反倒该巴结他才是。 他主动靠了过去,手臂贴着他。 杨悦低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麽。 「你几岁了?」上官愿问道。 「34。」 「噢?那你跟我哥哥正好同年,他是十二月份生日的。」上官愿又道。 其实他自己本身也是性格较冷的那类人,突然要他跟人搭话也着实辛苦。 「我也是。」杨悦又答道。 「真的?你几号?」 「23。」 「……」上官愿笑了笑: 「你跟我哥竟然同年同月同日生!」 杨悦微微一笑: 「那你是不是该叫我哥哥?」 这句话明摆着调情,毕竟上官愿三番两头发情都喊他哥哥,他只觉得穴口一紧,接不上话。 真他妈不像话。 其实分明只要顺着玩笑再喊他一句哥哥就行了,这样一来气氛也就不会像是调情,可上官愿却偏偏愣着没答话,杨悦凑了上来他也没躲,就这样被吻住了嘴。 周围一片静谧,倒把那唇齿交缠的暧昧渲染的更深。 「嗯……」 杨悦的舌尖钻进了嘴里,在他敏感的口腔舔舐着,杨悦捏着他的下颚,上官愿仰着脸,其实他已经不算矮了,可杨悦还更高了些。 他轻轻推着他的胸膛,想结束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吻。 杨悦的味道扑鼻而来,明明是黑夜却带着点阳光的芬芳。 「叫声哥哥我听听看。」他在耳边低声道,温柔暧昧。 杨悦话不多,可一张口就全是荤话。 真不正经。上官愿心道,却不敢直说: 「不喊。」他一口回绝,甚是有骨气。 「是吗?」杨悦笑了: 「那以後要是你喊了,我也不应了。」 -- 乖乖喊哥哥 这简直赤裸裸的威胁。 上官愿只有发情会喊他哥哥,他说了不应,那怎麽可以? 「不行!」上官愿急忙瞪大了眼: 「那样可不行!」 杨悦仍是不咸不淡,却照样能缠缠绵绵: 「嗯,所以现在喊了就没事了。以後还答应你,你乖乖喊哥哥,就马上草你。」 杨悦下了班以後,原先往後梳的浏海全放了下来,如墨一般。几缕发丝盖住了眼睛,本就慵慵懒懒的气质显得更为性感危险,上官愿整张脸都红了: 「你什麽破警察……净说些……也不害臊!」 杨悦是那种人,分明性格冷,分明话不多,可老天偏偏就给了他特别缠绵温柔彷佛带着笑的嗓,低低的,把荤话全说成了爱语。 语尾轻轻的上扬着,就像毒蛇尖锐的牙,轻而易举刺破心防将人毒杀,并沉溺於他。 「……」杨悦低声笑了,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反正只要让你发情就会乖乖的叫了。」 上官愿一听急了,他可不想在这里被操: 「哥哥、哥哥,好哥哥……行行好!」 还真是一秒就怂了,杨悦笑了出来: 「不诚恳。」 「c!」上官愿这声骂还真是情不自禁。 杨悦看了他一眼: 「辱警。」薄唇轻启,又是这一句。 「又说我辱警?」上官愿没脾气都被他惹出脾气了。 「……时间也不早了,」杨悦看着他突然就蹦出这麽一句: 「夜太深不好开车。」 「人民保母现在是突然要赶我回家吗?」上官愿打趣道,一来一往之间倒被杨悦高得神经有些错乱了。 「我是朋友载我来的。车子停在公司地下室。」杨悦又道。 这意思很明白了。 上官愿笑了: 「想让我载你?」 「……」 「说声“好哥哥求求你”!不然我就把你丢山上了!」上官愿要不是有喝点酒,恐怕也是不敢这麽浪。 可祸从口出。 事实证明了人果然不能太得瑟。别给你脸不要脸,也切记不要到狮子头上拔毛,也千万别尝试跟金刚比赛掰手腕。 总之上官愿被杨悦触发了信息素,强制发情。 杨悦用外套把他包了起来,一把扛在肩上。杨悦认得他的车,从他口袋掏出了钥匙。 一上车上官愿便贴了上来: 「杨悦……警察哥哥……、你碰碰我……我难受……」 杨悦看了他一眼,冷冷的拉过了安全带将他扣在椅子上。 「啊……啊……」上官愿难受的在椅子上扭动着,裤裆撑得难受,一双眼全是泪,红通通的: 「里面痒得难受……想要警察哥哥的大鸡8磨一磨……」 这恐怕是发情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 清醒的时候分明连句哥哥也不乐意喊。 露那在山上,离上官愿家有些距离,他难受的要命,噬心的性欲快将他吞没,他着急的拉过了杨悦的手,杨悦从善如流倒没拒绝。 大掌解开了他的k头,上官愿挣扎着曲起了腿,杨悦的手指就这麽挤进了後穴里。 里头早已经湿得泛滥。 杨悦才放了一个指节,里头的水便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弄湿了整只手。 淫靡的水声在车里回荡,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了一大股水,上官愿的呻吟早已沙哑。 杨悦被他甜的让人发慌的气味弄得精虫冲脑,他找了个隐蔽处停了车。 上官愿连忙解开了安全带爬了过去。 其实这种体质想想都厌烦,上官愿满脑子都是想要杨悦上他,杨悦将他抱了过去。 车子里头很挤,上官愿的背贴着方向盘,裤子脱了一半,杨悦解开了k头,肉棒弹了上来,打在上官愿屁股上,上官愿伸手将那坚挺的肉棒挤进了身体里: 「啊啊……」他浑身颤栗,不过插进去就射得杨悦穴口都是。 他扶着杨悦的肩膀,上上下下扭动着屁股,小穴吸吮着肉棒,一口一口,吃得越来越深。 杨悦咬着他的乳头,上官愿又没戴项圈,他得让自己的嘴忙一点,才不至於咬住他的脖子。 後x痉挛着,上官愿又高潮了。 穴里的淫液浇得杨悦浑身舒爽,他被他夹得难受,连忙抽了出来,射在他屁股蛋上。 折腾了半天,等两人回到上官愿家时,上官愿整个人还挂在他身上。 他不断讨要着让杨悦亲他,一双腿缠着他的腰。 杨悦没他办法,又把他摁在床上操了一顿。 等隔天上官愿醒来的时候,杨悦已经走了。 枕边连半点温存都没落下,乾乾净净的,像他不曾来过。 还真是冷漠的像是个巨大冰雕,上官愿伸了个懒腰,心想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每次高完都得一顿温存。 那多麻烦? 渡过了短暂的周末之後,上官愿星期一一到了公司,几个同事就围了上来: 「上官~」 「干嘛?一脸巴结准没好事。」上官愿冷冰冰的道。 他本就该这麽酷跩,这人设都快被杨悦高崩了。 「你哥哥不是认识很多露营区吗?」 不是认识,而是那里的地全是他哥哥的: 「嗯。」不过这种事要是澄清了就很像在炫富,所以上官愿选择了淡然带过。 「你让你哥替我们说一下,我们这周连假想去露营,可到处都客满了。」 「那我哥去说也没用啊。」上官愿道: 「就是客满了。」 「不是,我听说了。像是那种高级露营区都是会替显要预留位置的。」那同事可怜兮兮的: 「我们替政府卖命卖肝,可到底不是达官显要,不过就是薪水高了点,没别的名堂。预约不到。」 「真可怜。」上官愿看了他们一眼,低头拿了手机联络他哥哥。 其实上官愿就是这样,人根本很好,整个公司上上下下就没半个人觉得他高冷,都他自己给自己套得设定。 他其实就是比较不知道怎麽跟人主动聊天,可他的同事倒是都很喜欢他。 他哥哥是个弟控,弟弟的要求马上就答应了。 上官愿作为中间联系人,就这麽糊里糊涂得被算进了连假露营群里。 「不行,我去野外会死的。」 上官愿本就娇贵,现在又加上体质问题,他可不敢想自己去了野外要是发情得上哪里找到杨悦? 可他很快的就发现自己白担心了。 他才刚被加进群组,就看见成员里竟赫然有杨悦的名字。 「这个是谁?」他问他旁边那同事元享。 「杨悦啊。」元享道。 「……你当我不识字?我看得懂杨悦二字,我是说,你们露营找他做什麽?」 「你怎麽这麽容易炸毛呢?是说你竟然不认识杨悦,悦哥欸?他去年可是一整年都在我们部门里进进出出的。去年那时候,不是爆发大规模黑客入侵系统事件吗?悦哥就是负责的警官。」元享一面道一面从上官愿桌上摸了一条饼乾: 「欸?我记得你不是那时候的指挥官吗?那你应该跟他说过话才对啊!」 上官愿那时候忙得像狗,上头的压力一直压下来,他又天天得跟警察打交道,脾气暴躁的很,才不记得自己跟谁说过话。 「不过你还骂过人家呢,竟把人忘了。」元享又道。 「我骂谁?」上官愿愣了愣,脸都白了。 「悦哥啊。」 他竟然骂了他的活祖宗?!斗胆!! 「你骂他让他不懂就闭嘴,少说些风凉话。可其实那都是误会,那时候是有另一个警官一直埋怨我们危机处理太慢,说什麽键盘上按几个钮的事情我们也弄不好薪水白拿,真浪费纳税人给我们的钱……结果你好像以为是悦哥说的,就把人骂了一顿。」 「杨悦没说什麽吗?没解释?」上官愿简直怂成了包子。 「没有,他只是笑,还跟你说了抱歉,说是他草率了,没高清楚情况。」元享又道。 上官愿闻言松了一口气: 「那你说的杨悦跟我知道的杨悦大概是两个人吧?我知道的杨悦可是会直接在当场把我撕成手扒j的。」 「……你有病吧?全公司就一个杨悦。悦哥本来就脾气好又为人海派,怎麽可能撕你?」 谁? 「啊来了,悦哥!」元享站了起来招呼。 上官愿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真是杨悦。活生生的杨悦。 他赶忙低下头装忙,来公司都半小时了才开始开机。 看那态势,整个部门还真都认识杨悦,上官愿不断搜索记忆,只道自己怕不是失忆了还是穿越了,真半点想不起来。 杨悦跟几个同事话家常了几句,稍微聊了一下连假露营的事。 「都高定了,悦哥。上官他哥认识那营区负责人,高定了。」元享那猪队友把话题带到了他身上。 上官愿拼了命想把自己低进尘埃里,元享就偏要提起。 他只好抬起头,杨悦正看着他,头发不似那天晚上那样盖住了眼,而是精神的梳了上去,可再怎麽精神也掩盖不了他慵懒的眼神。 一身的警察制服让上官愿想起了在医院那个夜晚。 他後来听说他上次被送进去的那间医院的主任跟杨悦是竹马之交,那主任让杨悦要值夜那天都去那里找空床小睡一会。 这种小道消息自然是梁觅打听的,上官愿也不知道他都是怎麽知道的。 上官愿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几声,也不再看向杨悦,反倒是朝元享道: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小事?你方才不是还让小赖向你磕头答谢吗?」元享实在有够白目,上官愿很疑惑就他这种智商,该不会是个假a吧? 杨悦笑了,换了个话题: 「我看你们说星期五下班集合,山路不会太黑吗?」 「不会,那露营区都是规划过得,沿途路灯都是有的。下班过去,正好弄一弄整理一下就可以看日出。」 「都不用睡觉,露个营没准暴毙。」上官愿吐槽道: 「第一个晚上就不睡觉,後面还怎麽玩?」 大家都是二三十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没人理会他想睡觉的念头。 说着念着,星期五转眼一下就到了。 -- 你兴奋了? 外头灯光早已昏暗。 一行人总共七个,元享租了台九人座厢型车,位置宽敞,还能放下些行李。 杨悦身旁的空位堆着行李箱,另一边就是上官愿。 上官愿有些尴尬,前排的几个早聊成了一团,嘻嘻哈哈的。他跟杨悦在後头像是与世隔绝,跟大家隔了一个世纪一般。 车子摇摇晃晃的,杨悦一手搭着身旁的行李箱,一手滑着手机。 手机的蓝光照在他脸上,把他的轮廓照得更为鲜明。 他的头发已经梳了下来,上官愿偷偷看着他,却仍旧没搭话。 「呐,上官,你的小跟p虫呢?那个小逼怎麽没跟来?他挺可爱的。」 上官愿翻了个白眼: 「就你这样恐怕人家还看不上。」这态势看下来,他以後怕不是还得叫梁觅嫂子。 要没先替他哥哥留着人,上官愿只怕流落街头。 杨悦仍旧看着手机,上官愿就莫名有些来气,出来玩还盯着四方框做什麽?爱滑怎麽不回家? 其实他脾气也是来的毫无道理,杨悦爱干嘛干嘛,上官愿只是气自己连搭句话都办不到。 可心里要人家爱滑手机怎不回家的人,却是在第七次想搭话失败之後睡着了。 一颗头摇摇晃晃的,杨悦收起了手机,将他的头按到了自己肩上。 上官愿安稳地躺在他肩头,上山的路再颠簸也不起。 「还真是个睡美人。」元享转过头想给上官愿吃些零嘴,却看见他睡得东倒西歪。 杨悦微微一笑,在唇前竖起了食指b了个‘嘘’: 「等会还得看日出,让他睡会。」 等上官愿再次醒来,只见自己躺在人家胸膛,头上的杨悦也睡着了,头靠着行李箱。 他俩凑一起睡觉的照片被元享发到了他社群网站上,上官愿後来存到了手机里。 他轻手轻脚从杨悦穴口爬了起来,腰上却被搂着,轻而易举被按回了他怀里。 那时车上已经睡了一片,只剩最前头负责开车的小白还醒着,他今天不用上班,排了休,早在家里睡了一整天。现在精神正好,专注的开着车。 上官愿抬头望了过去,只见杨悦半睁着眼,垂眼看着他。 「你醒了怎麽不放手?」上官愿低声问。 「抱着你一整路了。」杨悦答道。 上官愿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什麽时候睡着的?」 「几乎是一开始。」杨悦似笑非笑: 「大概是第七次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时候开始犯困的。」 上官愿红了整张脸: 「我没有!」 「嘘,别自己睡饱了就吵别人。不厚道。」 上官愿瞪大了眼却是敢怒不敢言,他觉得这杨悦根本就是个有执法权的流氓! 杨悦看着他,就看着,也不再说话。上官愿被看得慌,索性就低下头不再看过去。 杨悦搂在他腰上的手缓缓抬了起来,手指沿着他的腰线往上,轻巧地拖起了上官愿的脸转向了他,温柔却霸道,他盯着他的眼,上官愿只觉得看见了一片幽静无边的海,而他瞳孔里反射的自己,正在他极尽漆黑的蔚蓝里慢慢下沉,逐渐失去呼吸,溺毙。 杨悦靠了上去,上官愿连忙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十指底下的唇微微一笑,轻轻地张开,咬住了他的右手食指,尖尖的牙像是沾了剧毒,上官愿浑身一颤,连忙抽开了手。 他一抽开手,一张脸便被杨悦拉了过去。 在近乎完美的声东击西下,上官愿仍旧被吻个正着。 满眼的水气,整张脸都红了。 「真他妈想草你。」杨悦低声道。 这下可好了,上官愿整个信息素都乱了,杨悦挑起眉,用力拧了一把他的肉棒。 上官愿痛的整张脸刷白,刚被吻得通红的嘴也都失了血色。 敢情还有这种抑制发情的方法?太粗暴了吧?! 「整车都是a你也敢发情。」杨悦冷冷地在他耳边轻声说着风凉话: 「想被朝夕相处的同事轮一圈吗?」他语调暧昧煽情,勾着魂。 所幸上官愿还痛着,否则大概又要兴奋了。 「你根本是流氓,你要是不这样……」上官愿咬牙切齿。 「你看我对你多好?你要是症状来了我分明可以揍你一顿。」 「是你自己也把持不住好不好!」 杨悦笑了。 没多久车便上山了。他们开了许久,甚至跨了县市,时间早就不早了。 几个人进了营区洗漱更衣,还就真等到了日出。 上官愿裹着羽绒服,山头早晨的冷风涷得他鼻子都红了。 他一直不明白日出到底有什麽好看的,即使不去留心,太阳照样会升起,一天也还是会开始。 可杨悦在他身边,他突然就明白了。 一天的开始,跟你一起揭开序幕的是谁的确万分重要。美的不是日出,而是各种际遇。 同事、朋友、家人亦或恋人,是谁陪你摊开一天的白昼,又是谁替你放下夜幕的星帘? 这要b日出、日落还要有意义。 而现在陪他打开天明的是杨悦。 当然还有其他五个人。不过那不是太重要。 同事们要知道上官愿是这麽想的估计会哭出来。 杨悦望着冉冉升起的旭日,而上官愿望着他。他想知道就杨悦这样的家伙在看见日出时难道仍是波澜不惊吗? 太阳缓缓升起,杨悦看了他一眼,伸出插在外套口袋里手将他的脸推了回去: 「难得上山看一趟日出,盯着我做什麽?」 上官愿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根本不在乎日出,只好乾巴巴的看着太阳缓缓升起。 前面的几个同事熙嚷着拿手机录影,杨悦拽了他一把,上官愿一抬起头就撞进了他眼里: 「早安。」杨悦朝他道。 就这麽一句早安,上官愿觉得上山这一遭也是挺值得的。 他也不是喜欢杨悦还是什麽的,就只是……很想好好认识他。 「早安。」上官愿笑着回应他。 七个人,元享租了一个三人帐篷和两个双人帐篷。几个人分配着房间,元享本来主张想跟上官愿一间,可上官愿不愿意,他死巴着杨悦: 「我要跟杨警官一间!」 只有杨悦能替他把关,这趟旅程他是打死不可能离开杨悦半步的。 「那不然我们三个睡三人帐篷?」元享智商真低到了地心。 杨悦看了他一眼,没带上表情: 「三个人挤了点。」 那是没人敢多说什麽了,杨悦那张脸要没带上笑意,简直像鬼一样。纵使他语调温和,也是威震四方,这在古代肯定是皇帝命。 「悦哥难不成在车上跟上官愿睡上瘾了?」元享打趣道,把双人帐篷给了他们。 杨悦只是微微一笑,接过了帐篷: 「走了。」 上官愿闻言赶忙跟了上去。 「这天要下红雨,我们炸毛上官怎麽跟着悦哥时这麽乖?」同事小赖问道,小赖就是上官愿让他磕头答谢的那位。 「大概是愧疚吧,他超扯的,竟然全然不记得悦哥,也忘了自己臭骂过人家。」元享对这件事仍是津津乐道,丝毫不介意再说个一百次。 杨悦似乎露营过几次,三两下就搭好了帐篷,他拎过了上官愿的行李。 说也奇怪,大家的行李方才在车上时分明都堆在一起,可杨悦就偏能从里头准确无误拿出上官愿的给他。 对於他的疑问杨悦只是冷冷的答道: 「因为都是你的味道。」 「你又不是狗。」上官愿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一面打开了行李: 「怎麽能用闻的?」 杨悦扫了他一眼: 「你的味道简直是扑鼻,闻都不用闻。」 上官愿一惊: 「不是吧?」他闻了闻自己的手臂: 「信息素的味道吗?我才刚洗好澡欸!」 杨悦凑了上去,在他穴口吸了几口,顺势就把他给推倒了: 「倒不是信息素的味道……」他俯视着他: 「是你的。」 「……」上官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乾巴巴的瞪着他,一双手搭上了杨悦的胸膛,使劲想推开他,奈何他靠得太近,奈何他身上太香让人使不上力。 杨悦被他推了几把,突然笑了: 「啊,不过现在是信息素的味道了,你兴奋了?」 -- 小馋鬼 帐篷就这麽小,杨悦的气息、信息素的味道,全像是湍急的浪涛不停袭卷而来。 上官愿本就还不太会控制体内的omega信息素,被这麽一撩拨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气死人了……」他闭上眼,咬牙切齿。这体质让人越想越委屈,哪有像他这样的ao混血?这俩种本就是极与极,一下这个影响那个、一下那个又影响这个。要不是上官愿本就是一个控制力极佳的alpha,他想他现在大概早就发情到升天了。 可越努力想压下躁动,体内两种信息素便越是紊乱。 杨悦俯下身吻他: 「我在没关系的。」 这句话非但不温柔,也没有任何安抚的成分,就只是一个平铺直叙的陈述句,可上官愿却该死的感到安心。 他伸长手抱住了杨悦的脖子。 「操我……警察哥哥……操死我。」 杨悦轻吻着他的脖子: 「我也很想,不过不能呢。」他大手探进了上官愿的裤子里,肉了肉他硬挺的肉柱: 「现在草你的话,信息素的味道会太浓。大家的帐篷都离得不远……你想把他们引过来吗?」 「嗯……不会的……元享说了要睡到早上九点……现在才刚六点没多久……」上官愿讨好着: 「大家都睡着了……」 「睡着了也还是闻得到呀。」杨悦轻声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惹得上官愿一阵粗喘: 「啊啊……嗯~」他半睁着眼,媚眼如丝,一只手紧紧揪着杨悦穴口的衣服,另一只手死拽着睡榻不放,甘甜的气味拉扯着理智,杨悦也慢慢陷进了情慾的泥沼,他的眼神逐渐变得侵略,手上的动作也不再仁慈。 他扯开了上官愿的衣服低头咬他,再失去理智也仍是记得不可以在他後颈留下标记。 上官愿低声呻吟着,他难受得冷汗直流,杨悦的手指钻进了他体内,在他柔软的内壁慢慢地打转,淫水湿答答的弄湿了睡袋,在上头留下了一片深色的印子。 杨悦跪在他腿间,勃发的肉棒慢慢的挤了进去,将他撑开。 上官愿只觉得浑身像被塞满了,涨得难受。 杨悦肉棒上的结撑开了他的生殖腔,上官愿被强烈的快感b出了泪。 他仰望着杨悦,那男人像是在世界的最高点,强大而有力,双眼写满了征服,帐篷里不真切的光影在他脸上照出了斑驳,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有最原始的慾。 昏暗下他的皮肤看上去并不红润,分明的肌肉线条像是耸立在天际象牙白的神像,而上官愿则是他无比虔诚地膜拜者,崇拜着他的无边强大。 唯有他能给予他解套。唯有他能理解他噬心的慾望。 他的撞击如同潮水,冲散了理智也打乱了呼吸。 呻吟零碎,杨悦怕他惊扰了其他人,便俯下身一口吃了他的迷醉。 在九点之前,上官愿无尽的索求,贪婪而食髓知味。他身上全是杨悦身为alpha克制不了的占有天x所留下的痕迹。 可杨悦仍旧信守承诺,纵使上官愿早已神智不清,他依旧没有咬住他的後颈。 如果自己想被他标记,那他会标记他吗? 上官愿迷迷糊糊的只想着这件事,杨悦像他汪洋里的救命根,颠簸在情慾的潮起潮落,一望无际他只有他。 上官愿到底是不愿意公诸於世让大家都知道他不再是个纯a,那彷佛宣告着他不再优秀。 当然omega也没有不好,可上官愿讨厌这样四不像的自己。 在alpha强大的外壳里,藏着omega的骚浪。 渴望强大的支配,渴求压倒x的占有。 上官愿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可杨悦却拥抱了这样的他。虽然上官愿也知道杨悦很大部分的原因只是因为身为alpha而被他信息素所吸引,讲老实点,今天换作在医院里睡大觉的不是杨悦又或者躺在病床上无法抑制发情的不是他上官愿,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依旧会手无缚鸡之力被一个强大的alpha给上了,杨悦也依然会压上某个发情的omega身上。 可世界竟是这样小,杨悦居然认识他。 他渐渐恢复了清醒,他看向杨悦,他正背对着他坐着,一面套上了上衣,上官愿伸长手,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他的背。 杨悦回过了头: 「还要?」他语带笑。 「你……在医院时就有认出我是谁吗?」上官愿问道。 杨悦愣了愣,把头转了回去。上官愿一颗心像是悬着。 「我们警察的抑制剂跟一般人不一样。尤其我是特殊警察。」他缓缓道,说了个不清不楚的答案。 「咦?」 「快九点了,赶紧整理一下。」杨悦站起身,走出了帐篷。 上官愿还一头雾水,他捞过了手机,在上头搜寻了特殊警察的抑制剂和一般人到底有什麽不同。 搜寻页面跳出了介绍: “特殊警察:政府成立的特殊部门,主要由血统纯正的alpha组成 ,任务范围为政府机密。特殊警察的抑制剂为强力药物,预防遇上发情期间的omega。特殊警察的抑制剂大多藏在口腔,一有状况只需咬破药物特殊表面即可立即抑制信息素失控。” 上官愿愣了愣,意思是……其实杨悦当下根本可以抑制发情吗? 那为什麽……? 「上官!」元享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快点出来啊!躲里面孵蛋啊?」 上官愿被打断了思绪,连忙整理好仪容走了出去,杨悦早走远了,旁边跟着小赖,两人有说有笑。 杨悦对谁都是一团和气,就对他上官愿,笑脸给的很勉强。 上官愿想也是,毕竟他之前还在大家面前臭骂过人家,杨悦心里没点不满那是不可能。 「我们去哪里?」上官愿问道。 元享看了他一眼,随即掏出了一本小册子翻给他看: 「你瞧,这营区外头那里有个风景区,说是自然风景,天然形成的洞穴,外头有个凉亭面海,说是观海亭。」 「喔……」 「你还真是什麽也不知道就跟来了。」元享又道。 「不是你们让我来的吗?」上官愿手插着羽绒服的口袋,山上冷,把他脸吹得有些红。他拉起了羽绒服的帽子,挡住了一半的脸。 「我要是没带你出门,你现在估计还在睡!」元享将那本小册子收回了口袋。 「那是自然。假日本就该拿来睡一整天。」 两人跟上了前面几个人的脚步。 杨悦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 「我感觉悦哥挺关心你的。」元享低声道。 上官愿愣了愣: 「胡说八道。」 「真的,我看他总是会多留意你……」元享咕哝道,不大声。上官愿听不太清楚,可他也没想追问。 几个人走到了风景区的路口,沿路一些小摊贩都出来了,上官愿什麽也没吃,一闻到食物味便开始馋。 「唉,你别现在吃,晚一点出来再买,等下进去山洞里可不能吃东西,自然景观,里头也有野生动物的!你想被猴子抢食吗?」元享拖着他,不肯让他买。 「我就稍微吃一点,大不了你们先进去,大清早的就办了体力活我累了饿了。」上官愿捏着钱包,执意要吃。 「你办了什麽体力活!?一路上都在睡,看了日出回帐篷又睡!忙了什麽?饿成那样也不馋死你。」 「呃……」上官愿也不好说他根本没睡,光顾着发情了。 前面几个人见他们迟迟没跟上,又纷纷折了回来: 「你们干嘛呢?」小赖问道。 元享一脸委屈: 「上官什麽也没帮上忙,就知道饿,一直吵着要吃东西。我让他参观完再吃他也不乐意。」 「……」上官愿无语反驳,杨悦就在那而已,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样贪吃有点丢人,毕竟出大力的也不是自己,杨悦都没喊饿了。他低着头,低声道: 「我真的饿。」 杨悦笑了: 「其实我也挺饿。不如你们先去吧,我们晚点跟上。」 元享一脸不可思议: 「悦哥你也饿?」 「嗯。」 既然杨悦都这麽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麽: 「好吧好吧,那你们快点喔!」 上官愿连忙点头答应: 「很快!」 几个人先行走了,杨悦回过了头: 「想吃什麽,小馋鬼?」 「总之谢谢你陪我留下来。」上官愿朝他道。 「没什麽好谢的。」杨悦看了摊贩一圈: 「挺冷的,喝点汤吧?」 两人选了一间面片汤店,上官愿本来点了个辣口的,想了想又改掉了。 杨悦似笑非笑看着他涂改,拿过了单子又画了上去: 「我吃辣的。」 上官愿被他看得脸上一热,抢过了单子: 「我去结帐……」 透明塑胶布搭出来的小摊贩,暖暖的热气散不出去,可冷空气仍是会从各个小缝隙执拗的钻入,忽冷忽热的在塑胶布上起了一小团白色的雾。 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说话。 沉默好一会,上官愿才道: 「你明明可以抑制发情,却为何没有?」 杨悦原先百无聊赖懒洋洋地支着头看着一团又一团的白雾,一听见他问话才微微挪了挪眼,看了过去: 「……」他扬起眉,有些不解: 「问这是什麽废话?」 「啊?」上官愿才正要为了他不善的语气发作,却正巧碰上店员端着面片汤走了过来,热气在两人间冉冉飘散,把杨悦的脸遮了大半,可他的声音却仍旧鲜明,伴随着热气滚烫的烧红了上官愿的双耳: 「真傻得可以,在帐篷里问的话也一样蠢。没吃药当然是因为想草你。不然还能为什麽?即使有药,即使认出了你是谁,即使明明还保有理智也知道自己完全来得及抑制……但还是想草你,所以没吃药。」 热气散了开了,上官愿这才发现杨悦一双眼正盯着他不放: 「这回答足以让你别再问些蠢问题了吗?」 「我……你……」上官愿一颗心被杨悦击溃,兵荒马乱,溃不成军: 「你有够失职!」千言万语竟只化作这麽一句不像话的责备。 杨悦看了他一眼: 「赶紧吃饭。」语调冷冷地,眼里却彷佛带着几分笑意。 -- 请你甘之如饴 一顿饭下来,上官愿反倒吃杨悦那碗吃的比较多。没辣的也就随便喝了几口汤,其他全是杨悦吃的。 杨悦看着他倒也没说什麽,吃饱两人便沿着方才元享他们离开的步道慢慢往山洞走。 那里离海近,石头上全是坑坑疤疤的痕迹,整个看上去湿答答的,可那种潮湿却又不怎麽乾脆,只是润润的,像把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油亮的光。 「这有什麽好看的?不过是个滴水的破烂洞。」上官愿打从心底说了一句,杨悦看了他一眼。 上官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是他自己没情调,不懂那些自然雕刻的浪漫,可又没忍住嘴快,如今话说出来了倒有些後悔,只怕杨悦当他没文化。 「……上官,你跟元享感情很好吗?」岂料杨悦根本没在乎他方才说了什麽,话题一下子就绕到了元享身上。 「元享?很好啊,打从一进公司就坐隔壁,也一直是同一个小组的。」上官愿有些不解,杨悦不像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 「嗯。」杨悦回完话便没再多言,两人b肩进了山洞,洞里的温度一下降了许多,上官愿打了个冷颤,里头的空间很压迫,上官愿都觉得有些伸展不开,就更不用说杨悦了。 「为什麽问元享的事?」想了想上官愿还是有点介意。 「嗯,没什麽。说了大概也没意义。」 「……我说你很热衷打哑谜是吗?」 杨悦闻言笑了,他没回过头,那彷佛事不关己的笑声仍旧低低的,却被回音传的很远。 上官愿紧紧跟着他,只能看见他模模糊糊透着光的背影。 突然杨悦回过头,伸手拉住了上官愿的手: 「这里有缝,小心点。」 宽厚的手有点粗糙,却很温暖。 视线不良,洞里又湿滑,上官愿有些踉跄,杨悦却像早有预料动也不动的紮在地上,轻而易举便接住了他。 「都说有缝了你也能摔。」他冷冷道。 「少说两句不行吗?本来还想谢谢你的!」上官愿没好气道。 杨悦确保他站稳了以後便很快的松开了手: 「等会还得走一大段山路才能到观海亭,你要是走不动,我也不可能背你。」 「……」气不打一处来,这杨悦是真他妈有本事让人恼火。可上官愿却突然想,就这人的脾气,怎麽会在那时候选择不解释呢?在他误会他并且臭骂一顿的时候……想到这里,上官愿叫住了他: 「杨悦。」 「嗯。」 「我以前骂过你吗?」上官愿问道。 「没有。」杨悦回道,语调轻松,一点也不像是撒谎。 「胡说,我明明骂了吧?我知道以後一直很介意……是我误会了。想跟你道……」上官愿话还没说完,便只见杨悦回过头看他: 「我没感觉被骂。也不觉得众目睽睽很丢脸。」杨悦转过头看他: 「毕竟发脾气的模样很好看呢。」 「啊?!」 杨悦挑起眉: 「像现在,」他伸长手,指尖轻轻碰到了上官愿的眉心: 「眉头深锁,表情跟我草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胡说八道……」上官愿撇过脸,直直往他身边山洞的缝隙走了几步,却很快又被一把拉了回来,杨悦的脸离得很近,凑了上来,上官愿连忙出手推开他: 「不可以……」 杨悦看着他,一语不发。 那眼神慎人,可上官愿一向要强,於是仍旧是看了过去: 「总不能让你老是这样爱亲就亲。我也是有原则的。」 「喔?」杨悦笑了: 「原则……是什麽?我愿闻其详。」 其实山洞里那是真的黑,上官愿不太理解为什麽他俩得一直挤在这里面。可他也无暇管那些事: 「就是……嗯……」 「难道你以前跟人高上床不接吻?」杨悦又问。 「也不是那样说……我没有特别的想要接吻,可也没有排斥就是了。」上官愿看了杨悦一眼,连忙又道: 「不过、那什麽……完全没必要在一般的时候接吻吧?又不是情侣。说到底我们也不熟识,一切不过就是凑巧碰上了。我碰上你,你碰上我。难道你会跟炮友吃饭聊天接吻约会吗?」他慌忙的解释着,手指来来回回在自己和杨悦之间b划。 杨悦看着他,脸上没多少表情能探究,突然他笑了,虽一闪而逝却在电光火石间照亮了一整个昏暗的山洞: 「嗯,还真可爱……上官,你是不是高错了什麽?」 「欸?」 他伸手拽了他一把,力道不小,上官愿踉踉跄跄往他跌了几步,杨悦轻而易举地稳住了他的身子,指尖轻轻地挑起了他的下巴: 「我们现在的关系,比起炮友,应该更像是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吧?我保护你、我帮助你,你恳求我,需要我。我们……可不是平等的喔。」 上官愿愣了愣,张嘴也说不出话。 该死,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你也真是不走运,发情到被送进医院居然还碰上生活圈里的家伙……不过事到如今,你应该没有天真到还高不清楚这一点吧?关於我靠近你,不怀好意。」 「……你简直……你难道讨厌我吗?」洞里本就昏暗,杨悦又背光,上官愿摸不透他的神情。不过那也不过是藉口,因为即使把他曝晒在亮堂堂的艳艳下,上官愿依旧会读不懂他。 「……是吗?你是这麽解读的?」杨悦笑了,给了句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清不楚的把上官愿一池春水搅动得混浊不堪。 杨悦又低头凑了过去,这次上官愿没再躲,应该说是即使想躲也无路可走了。 紧闭的唇轻而易举被他撬开,他舌尖探究着上官愿嘴里的每一处,上官愿被他吻得发慌,一颗心突突直跳,嘴被他堵上,可却也忘了怎麽用鼻子好好呼吸,他紧紧抓着杨悦的外衣,在他衣服上抓出了皱褶,皱巴巴的,纠结的像是自己那颗兵荒马乱的心。 没多久,杨悦才松开了他。 「喔?」他话语里仍是饱含幸灾乐祸: 「你怎麽硬了呢?」 上官愿也知道那是体内两种信息素紊乱导致生理上的难以抑制,可羞愧和难堪仍是将他吞没: 「我讨厌你……」上官愿抓着他的衣襟,话还没说完,杨悦的膝盖就抵了上来,蹭着他勃发的慾望: 「啊……不要……」上官愿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手,握紧的拳头往他胸膛一阵使劲地揍,可杨悦彷佛不痛不痒,他握住了他的手: 「“讨厌”这种话,我不想再听见。但凡我给你的,都还请你甘之如饴。」两张脸凑得很近,他的声音直接钻进了心里,像是有一只手紧紧捏着心脏。 「混帐!」上官愿朝他啐了一口口水,杨悦没躲开,唾漠沿着他的脸颊缓缓地滑落,他微微一笑: 「你给的我一向不讨厌,」他指尖轻轻擦去了脸上的水迹: 「那又怎麽会讨厌你呢?」 他的手慢慢地往下,探进了上官愿k里: 「这里那里的,都被你自己弄得黏答答的。」含笑的嗓撩拨着神经,上官愿瞪了他一眼,不过这种时候那眼神里比起凶更是媚。 杨悦抬起眉,加深了嘴上的笑: 「你想在这种破烂洞里?元享他们随时可能往回走。」 上官愿的情况卡在快发情可又不至於到那程度的状态,不上不下。 他挣扎着,杨悦这人到底是好是坏在他心里越发难以估计。分明温柔地会替他在每次发情後擦拭身上的痕迹,整理一团乱的环境。可混帐起来的时候,又这般让人生气……。 可即使他是不怀好意,他是坏的透顶又能怎样? 如同杨悦说的,他只有他。 杨悦的掌包覆着上官愿的肉棒,他看着他,低声问道: 「想s吗?」 上官愿踌躇了一会,才点点头: 「……想。」他到底是想先压下这股慾望,而杨悦知道怎麽做能抑制发情。 杨悦没回话,只是蹲下了身,替他解开了k头。温暖柔软的口腔包覆了他,龟头抵在他喉咙口,杨悦却毫不在意,口腔的嫩肉磨擦着肉棒表面敏感的神经,上官愿叫了出来,短促的媚叫很快的被他压抑,可那暧昧黏腻的呻吟却在空荡的洞穴里缠绕回荡。 在控制不住发情之前,射进了杨悦嘴里。 等两人终於走出来之後,外头的阳光炙热刺眼的让上官愿有些不知所措。阳光像会扎人似的。 杨悦仍是不紧不慢走在前头,看上去是漫不经心也有些懒散,可哪怕上官愿只是绊一下,他都能知道。 「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蛋?」上官愿忍不住抱怨,总觉得自己被他捏在手心玩。 杨悦没回头,阳光把他照得金灿灿的: 「不过是一个善良的人。」 「……」 一路沿着登山步道走到了观海亭,上官愿早已是气喘吁吁,而杨悦却仍像个没事人一样。 「没人在这。」杨悦朝他道。 上官愿根本没空管有人没人,他直奔着凉亭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杨悦从他身旁经过给了他一瓶水,顺道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t能到底多差?你肯定是一放假就睡一整天的那种人吧?」 上官愿仰头灌了一堆水,水滴沿着嘴角滴落,被他用手背一把抹了,狼狈的应了一句: 「反正绝对不是连假周末会带着便当和运动饮料去登山的那种人。不过你该不会正巧是吧?」他看向了杨悦,只见他倚着栏杆,正饶富趣味的看着底下一整片熠熠生辉的海洋。 可他的话,杨悦却也没听漏: 「很可惜,我是会睡到日上三竿的那种人。」他回过头看他,声音低低的,钻进耳里像震着心脏: 「和你一样。」 气氛很快便又浓稠了起来,黏糊糊的,夹杂着海水的味道,暧昧不清。 上官愿是不知道杨悦这都哪里来的能力,随随便便都能把气氛弄得旖旎。 ……真是想好好聊天都没辙。 上官愿索性不再看他,又开始猛灌水。 杨悦靠了过去,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颊,含在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 「哇!你干嘛啊?!」 「上官,」杨悦低头看着他,明亮的天色下,他潮湿阴暗的性感仍是半分不减: 「我不想议论别人什麽,可元享那小子喜欢你,你要是在他面前发情……」他微微一笑: 「会被操喔。」 「你在胡说什麽?元享欸!」上官愿愣了愣: 「你问我跟他要好吗就是为了这个?」 「信不信随你,只是提醒你保护自己。」杨悦的口吻不咸不淡,话语却很扎心: 「别再拿自己是a的那套标准跟人相处,你已经不是了。」 「……我知道……」上官愿没发脾气,毕竟杨悦句句属实。出发点也是好的。 只是正如他所言,他只有他。满腹委屈只有他知道,所以也就多麽希望,他能再温柔一点。 -- γùsΗùⓌù.ⓞé 你可真宠不得 海风特有的湿黏吹乱了头发,上官愿望着杨悦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样真的好吗?他不禁扪心自问。 其实仔细想来,杨悦也不可能那麽卑鄙的会把他的事情到处宣张,只是职场上要是有了突发状况,有杨悦在也让人比较放心。 可这样利用与被利用、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真的可以吗? 其实是不是早点跟这个复杂的男人划清会比较好呢? 上官愿无法抉择。 不知不觉,两人跟上了其他人的脚步,下山到了沙滩上。 「坐山望海的,整个人都清爽了。」元享道。 「我看见你倒是整个人都不清爽。」上官愿没好气道,杨悦的话在脑里回荡。 和元享认识也好些年了,上官愿从没对元享有过那种想法,在他眼里元享就是元享,不像杨悦一样像个绝对强大的a,他甚至没想过元享和一个人相爱会是什麽模样,更不可能想到元享喜欢自己。 杨悦没道理胡说八道,可上官愿还是很难接受。 「欸~干嘛这样!真不可爱!」元享用手肘撞了他几下,突然又抬眼张望了四周好一会才问: 「咦?悦哥呢?你俩这趟不是当定连体婴了吗?」 「他跟小米哥去买饮料。」上官愿答道。 小米哥跟杨悦同单位,都和上官愿他们部门挺熟的。 「欸?我随口问的,没想到你还真的知道悦哥去哪了。他买个饮料还跟你报备?」元享又打趣道。 语调轻轻松松的,还是俨然没半点想法的模样。 「才没有,我是刚好听见的!」上官愿放下了一颗心,心道元享果然不可能对他有奇怪的想法。 元享拿了条毛巾铺在沙滩上: 「你坐这,爬山路肯定累死你这只饲料j了。」 上官愿闻言便坐了下来: 「我真快累死,你们怎麽一个个坐办公室的体力都这麽好?」 元享笑了笑,在他身侧坐了下来,两人挨得很近。 「不过,上官你换香水了吗?昨天在车上味道就不太一样。」 上官愿愣了愣: 「我没喷香水。一直都没有。到底哪里来的消息全世界都说我喷香水?」 「因为你很香。」元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像以往那般充满朝气,他没刻意提高嗓音,而是低低的,像搔在心上。 上官愿愣了愣,看了过去: 「你干嘛!?」 元享笑了笑: 「嗯?我只是没那麽大声说话而已,还是你比较喜欢我有朝气一点?像平常那样。」 上官愿下意识想离他远一些,可又碍於交情,动弹不得。 「黏糊糊的恶心我。」他看了元享一眼: 「平常那样比较好。」 元享笑了出来,没心没肺,还真就跟平常一样: 「逗你的,我想说你成天跟悦哥黏在一起,说不定就喜欢这样。」 「少胡说八道。」 「对了,你知道悦哥那件事吗?」元享又道。 「什麽事?」上官愿现在的确是对杨悦的事特别关心,一听元享开了个头,便马上想了解一番。 「唉……你可真的是什麽也不知道欸,就悦哥这样的大红人你也不知道。」元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件事可不是新闻了。」 「到底是什麽?」上官愿又问了一次。 「悦哥在公司里可以说是炙手可热的单身贵族,你想他不但是高官,薪水高,又颜质高,血统又好。性格各方面的也都没得挑。」 ……性格没得挑?上官愿不置可否。 只听元享又道: 「所以觊觎他的人不论男女都多得像山,大概八台卡车都不够载!」 「夸张了。」 「不信就算了,」元享笑了笑: 「也不知道消息哪里来的,就说悦哥器大活好,在床上性感到不可方物。听说悦哥要是发情,那可是不得了。」 上官愿愣了愣,只觉得这消息不怎麽讨喜: 「谁说的?」 「都说不知道了。」元享答道。 「不知道就跟着传,高得好像杨悦到处跟人睡。」上官愿也知道这样有些尴尬,可话却像收不住: 「道听涂说,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岂料元享也没表现不悦,只问道: 「可信度?嗯……啊对了,那麽悦哥下腹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刺青?」 上官愿偏过头回想了一下,还没答话便只听元享又道: 「嗯,看来你们睡过了呢。不然悦哥的下腹,你去哪里看的?」 上官愿愣了愣: 「啊?」他转过脸,只见元享脸上毫无笑意: 「你……」 「消息或谣言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确认你跟悦哥到底什麽关系。」元享微微一笑,笑意却没进眼底: 「原来黏糊糊的高上了。」 元享不笨,那是自然……他到底都是个a,可上官愿还是喜欢他笨一些,即使那是假装的也行。可如今知道以往那些恐怕是装的,上官愿心底想起那些开怀大笑的回忆,仍是不免感到有些恶心。 「我不知道,你可能是误会了什麽。」上官愿拼命沉着气解释道: 「其实……我……」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见远处几个同事抱着食物回来了。元享站了起来,撒着脚丫乐颠颠的朝他们跑了过去: 「饿死我们了!你们怎麽那麽久?上官那饲料j都要累死了!」 上官愿僵坐在原地,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怎麽解释。元享也好,梁觅也好,哪怕是他哥哥都一样,他的事情没办法对任何人解释。他也还提不起勇气解释。 不论元享企图为何,上官愿都将他视为朋友,可他能感觉,这段友情正在改变。先是元享,以後可能便会轮到梁觅。他们会有越来越多的秘密,也许哪天,梁觅也会开始对他产生不理解。 可要是坦白了……大家是不是会对他感到失望? 讲真的,混血真的是最低等的。不仅药物无效无法抑制,生育率恐怕也不高,上官愿真宁可当个纯正的b或o,也好过自己这样的四不像。 後来元享一如往常,没再提起那些事,也如往常一样耍宝,可上官愿笑不出来。 他看向了不远处的杨悦,只见他微微笑着,正跟小赖说着话,海风伴随着沙粒,打在身上有些疼痛,伤春悲秋倒也不是全为了元享,而是想起自己的情况就不免悲从中来。 上官愿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腿上的沙。他想靠近海一点,踏踏浪,看看沁凉能否冲去烦躁。 杨悦留心到了他的动作,本想靠过去,却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前臂,他回过头,只见是元享。 「……有事吗?」 「悦哥,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招惹上官,可是如果你只是玩玩,请不要再……」元享话还没说完,杨悦便笑了: 「少管闲事。」他没了平日里的和蔼,反倒面露不耐: 「上官愿怎麽想的、我又是怎麽想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看不惯有人跟他好,那就勇敢告白。真这麽珍惜的话就自己想办法保护他,少拿你的小情小爱来烦我。」 元享愣了愣随即又道: 「你不明白!我原本以为这样看着他我就心满意足了,因为他不可能委身於我……可是……」 「不管我跟他怎样,他要是不想跟你就是不想。别拿我当藉口。」杨悦拉开了他的手: 「没人想跟你争,他也不是你的。」他语毕便背过身往方才上官愿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没找到他。只听身後元享又道: 「我当然知道,可你也没资格说我!他一样不是你的!」 杨悦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是吗?」 这麽句云淡风轻不清不楚的回答让元享彻底愣住了,他呆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杨悦迈开了腿越走越远。 上官愿本来是想靠近海水一点,踏踏浪。岂知遇到了个孩子,揪着他不放: 「叔叔!我的球球被海冲走了!」那孩子约莫四岁,哭得都要断肠了。 「……你爸妈呢?」上官愿看着他,又看了一望无际的海面一眼,只见不远处真有颗粉色沙滩球正载浮载沉。 「不知道!呜哇~我的球球~」 他衡量了一下距离,又道: 「……别哭。我可以帮你捡,不过你看我像叔叔吗?」 「……」那孩子收起了眼泪,多看了他一眼。 「……」上官愿回望着他。 「大哥哥,拜托你了。」 真乖。 上官愿很是满意,他稍微做了几个热身,临走前他看了眼那孩子,叮咛道: 「别跟过来喔。」 只见那孩子没答话也没看他,而是欣喜若狂在原地蹦跳了好几下: 「我的球球!」他指着前方尖叫连连。 上官愿顺着他手指回过了头,一回头便看见杨悦,他一手托着那颗球,一手随意的将脸上的湿发往後推。他走了过来,把球给了上官愿。 「给我干嘛!?给他啊!」上官愿拿着球一脸茫然。 「咦?……你不用再为难他一下吗?再叫你一次哥哥那类的?」杨悦的声音还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都要二七的人,跟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计较。他爸妈要是早点生,说不定年纪都比你小。叫你叔叔怎麽了?」 上官愿丢脸的整张脸都红了,他撇过头连忙蹲下身把球给了那小朋友。 「逞什麽英雄,害我都没机会表现。」他嘀咕道。 杨悦自然是听见了,他慢条斯理道: 「快涨潮了,你慢吞吞的怕不是想被浪给一口吃了。」 上官愿没理他,看着那孩子: 「我带你去找爸妈。你叫什麽名字?」 「小宝。」 於是热心的大哥哥便展开了帮助小宝找爸妈的行程,杨悦自然是无可避免的加入了。 且杨悦毕竟身为热血善良的人民保母,在沙滩上找一对焦急地双亲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不到十分钟,小宝就抱着沙滩球回到了父母身边。 杨悦拒绝了小宝父母的红包,也拒绝了对方请吃饭的邀约,只收下了一张小宝的玩具纸钞。 淡蓝色的纸钞上画着着名卡通人物的大头,被杨悦收进了皮夹里。 上官愿这才留意到杨悦的皮夹里居然有不少玩具纸钞。 「你在蒐集这个吗?」上官愿问道。 「嗯,在大富翁里恐怕都能横着走了。」杨悦淡然道: 「小朋友喜欢模仿大人,大人的世界就是什麽都拿钱了事,久而久之小孩也会知道钱是好东西。游戏也好,现实也罢,每件事都只能依靠钱,所以在他们的观念里,受人家帮助不只要说谢谢,还要给钱。他们能给的钱也就只有这种的。」 上官愿专注的听着,他看着杨悦: 「有那麽多的玩具钱,就表示你帮助了那麽多的孩子,有的甚至像今天一样是在非执勤的时间,我觉得很厉害。」 「没什麽厉害的。你也毫不犹豫的想帮助他不是吗?」杨悦微微一笑,伸手肉了肉上官愿的头发: 「你做的很棒。」 上官愿瞪大了眼,一整个人都傻了: 「什麽?你哄小孩吗?」 「的确是在哄你。」杨悦的手仍是没拿开。 「哄我干嘛!?」 「……」杨悦没答话,神色不太自然。过了一会才又道: 「我看你没什麽精神。」他抓了几下上官愿的头发。 上官愿这回可真愣住了:「你……」 杨悦竟是看他心情不好才跟上来的,这跟早上让他把一切全甘之如饴的家伙是同一个吗? 「我是想帮你的。」杨悦朝他道: 「可总不小心就欺负起来了,真没辙。」 「你把我欺负成这样,以为一句“真没辙”就能了事吗?」上官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皮了几次也还没学乖。仍旧勇於蹬鼻子上脸。 其实也不怪他,他在家里父母哥哥都集一身宠爱於他,一路走来,老师疼爱同学爱戴,出了社会更是上司重用同事崇拜,哪里有像杨悦这麽对他的人? 杨悦闻言笑了,凑了上去:「你可真宠不得。」 危险的气息来得太快,上官愿来不及逃开,只能看见杨悦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那张冰冷的嘴终於贴了上来。分明是带着凉意的唇,可他给的吻却总是炙热,把上官愿烧的t无完肤。 -- 想要我标记你吗? 上官愿没躲开他的吻。 杨悦对此似乎有些意外,他轻轻松开了手: 「这麽乖?」 「人在屋檐下,有些事不得不。」上官愿假惺惺的叹了口气: 「今天元享这事我是看明白了,我要是想保持现在的生活我就需要你,只有你,也只可以是你。」 杨悦没答话,表情看上去却很是愉悦。上官愿多看了他一眼,没好气: 「你那是什麽表情?」 「很乐意成为你唯一的表情。」杨悦慢条斯理道: 「不过,我一向不是卑鄙的人。虽然早上不小心威胁你了,可要是你想结束或是找别人,我也不会g涉。」 上官愿愣了愣: 「我找别人你也不g涉?」 「嗯。」杨悦理所当然。 「……」上官愿看着他有些不能理解: 「分明还要人家连说讨厌你都不行,多过份都叫人甘之如饴。结果我找别人你倒很豁达,我真高不懂你。」 「不g涉你的决定跟我能不能接受你的选择那不一样。」杨悦朝他道: 「我只是不会多说什麽,但不表示我不会有所作为。」 「警察同志,那不叫不g涉好吗?」上官愿虽是吐槽他,可却是笑着: 「我们赶紧回去跟大家会合吧?」 「上官。」杨悦叫住了刚迈开步伐往回走的他,上官愿转过头: 「干嘛?」 「刚刚的话,还是收回好了。」杨悦语带无奈朝他道。 他一说完也没等上官愿回过神,便越过了他先走了,上官愿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杨悦一贯挺直的背上似乎写着几笔难能可贵的害羞。 一看他那样子,上官愿调皮劲就又上来了,他追了上去,迈开的脚步扬起了沙粒: 「不能收回,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要找别人跟我配合……」 杨悦瞥了他一眼,光一个眼神,上官愿就自觉的闭上了嘴: 「你可以试试,看我是不是没关系。」杨悦扬起眉,轻道。 上官愿只觉得背脊发凉,他能想见他要是真去试试,不管怎样,总之结局肯定是他跟那对方之间得死一个。 「你说你不讨厌我,那喜欢吗?」上官愿问道。 「保留回答。」杨悦没看他: 「我还不想说。」 「那是什麽意思?又这样?你怎麽这麽喜欢让人猜啊?」 「我没让你猜,」杨悦瞥了他一眼: 「我让你等。凡事都要有耐x,你太没耐x了,所以才控制不好,只要信息素一打架就躺平扯嗓子喊我。」 上官愿低下头,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怎样: 「我也知道这样不行嘛!可是控制好已经很困难了,你能不能别老是撩我?」 杨悦愣了愣随即笑了: 「哎呀,真是血口喷人,冤枉。我什麽时候撩拨你了?」 「只要你有空你乐意,你就一直在做这件事!」 「而且乐此不疲。」杨悦接续着他的话。 上官愿被他逗笑了,方才不愉快的情绪彷佛全烟消云散。起码世上不是谁也不懂他,起码他还有杨悦。 「流氓。」他骂了句,杨悦倒是也不否认: 「……杨悦。」 杨悦听他又喊他,便看了他一眼: 「又怎麽了?」 上官愿无视了他不善的语气: 「你下腹有刺青吗?」 「……」杨悦愣了愣,停下了脚步,上官愿没留意他动作,一鼻子往他背上撞了上去: 「噢痛死了,你衣服里的到底是肉还是墙啊?!」 「上官愿。」杨悦转了过来: 「你可真是擅长让人火大。我下腹有没有刺青,你帮我口的时候没看见?那种时候不看我在看哪里?」 「t谅一下,我发情了,两眼昏花欸!」上官愿反驳道。 「……你问这干嘛?」杨悦显然是t谅了,他沉默了片刻又问。 「刚刚听了些不开心的话,心里不舒服。想确认一下。」上官愿答道: 「我想了想,很生气也有点讶异。我竟然从来没有在公司留意过你的存在。」 再无感也有个程度,上官愿也是对自己感到佩服万分。就杨悦那种强烈到堪b天的存在感,他居然都能无视。 「早点注意到也没好处。我倒是很满意我们相识的时机。总感觉一切都正刚好。」杨悦道。 「哪门子刚好?要是躺在那里发情的不是我……」 「我就会吃药。善尽一个警察的责任。」杨悦没等他把话说完: 「懂吗?」 「……」上官愿怔怔地看着他,杨悦看他一脸欲言又止便伸手弹了弹他的脑门: 「还真是一脸蠢样,别再问那种傻问题了。」 「不是嘛!因为是我所以不吃药,所以操我到底是什麽意思!?又不喜欢也不讨厌……难道你是闲来无事想找个长期配合的床伴吗?」上官愿抓住了杨悦在他额前的手: 「我很不安,目前为止只有你能帮我,也只有你知道我的事,我不想要你是这样不清不楚的态度,这让我很慌乱。」 「……」杨悦没答话,居高临下望着他。眼底的情绪不太鲜明,猜不透他在思量着什麽。 上官愿只觉得一颗心像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抓着杨悦的手不放,杨悦看着他,笑了: 「想确认关系?跟我的关系……你很介意?」 「我……」上官愿无法反驳,他的确很介意。杨悦是他的浮木,要逃生总得先高清楚这根木头能漂多远吧?不可能稀里糊涂的抓一根朽木来漂浮。 杨悦思量着,说是踌躇可语气又十分肯定: 「上官,你是想要我标记你吗?」 「咦?」 「我记得你第一次发情那时候,虽也有成结但我没有标记你。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除去最终标记以外,也有所谓的短期或长期标记。」 「我知道。」上官愿答道。不论长期标记或短期标记,都是可以消除和覆盖的。 有的alpha会在易感期前找一个能信任的omega进行短期标记,好渡过发情。 「我快进入易感期了。」杨悦又道: 「正好也需要伴侣。如果你答应,我完全可以标记你。」 上官愿想起杨悦要是发情那模样,不禁红了脸,平日里就性感没边了,那种家伙要是发情,谁知道会是什麽模样? 「不过,你进入易感期会爱哭吗?我听人家说越强的a,易感期越敏感,也越容易没有安全感。还会用omega气味的衣服筑巢什麽的……」 杨悦似笑非笑看着他: 「好奇?那种事跟我回家不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混血的关系,上官愿从以前身上身为alpha的一些特质就没有很明显。 比如说,他不容易发情,易感期也总是无恙地顺利度过,在床上克制不住标记慾望的时刻更是几乎为零。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因为alpha信息素有一半是还没显现的omega信息素,因而不足的原因。 「不是啊……现在的情况,你要想标记我,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真的想要吗?那要是真的标记了……我要怎麽、我不可能戴项圈,那要怎麽办?」戴上项圈等於宣告自己是个o,上官愿焦急地问道。 「你当然不用戴项圈。」杨悦慢条斯理道: 「我的就是我的,不戴那种破东西一样没人碰的起。」 「你愿意标记我?」 杨悦闻言耸耸肩: 「为什麽要不愿意?我又不是那种乐於提着d到处插的人,既然我们对彼此都不反感……啊,不过你说了你不喜欢我。不然再想别的办法好了……」 上官愿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子:「别逗我了!」 杨悦笑了: 「脾气真差。虽说张牙舞爪也不赖……」上官愿还来不及回话,便只听杨悦又道: 「不过你这臭脾气还是留在床上吧?我喜欢。」 暧昧的嗓音似粘在耳道里,弄得上官愿浑身发麻。 他没办法再和杨悦对话,一溜烟便从他身边跑开。杨悦也没拉他,恐怕是觉得上官愿横看竖看都是囊中物,待宰羔羊最後奋力却徒劳的挣扎。 待他气喘吁吁回到众人身旁时,大家已经把东西都上手了: 「上官,你跟悦哥跑哪里去了?我们都等半天了!」小赖没好气对他道。 上官愿缓了缓呼吸: 「助人为乐,我们替一个落单小孩找爸妈去了。你们也知道,杨警官就是很热血。」 几个人没再追问,一行人便回到了营区。 「等等要煮晚饭有谁会做料理?总不可能天天只吃烤肉吧?上官你会吗?」 「上官怎麽可能会?」元享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可上官愿对他有了芥蒂,离得远远的:「人家是公子。」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晚饭竟是没了着落。 「不是吧?你们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吵着想露营的?」上官愿一脸的不可置信: 「还把我也带来了,结果也没饭可吃!」 「我会。」杨悦突然道,他手里夹着菸,站得离大家有点距离,声音却很清晰。 「真的?哇喔!太帅了!悦哥你还会做菜啊?」小赖问道。 「嗯。」杨悦抽了口菸,吐出的白雾在他周围环绕,替他染上了几丝似触不可及的神秘。 「那你有什麽拿手的?我刚刚看见营区那里有提供食材,我过去拿过来。」小赖又道。 杨悦没马上答话,低下头捻熄了菸。上官愿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菸盒,他有些讶异,这年头还带着菸盒的男人可不多见。那种浪漫情怀,独特的品味。他手里那是一只铁灰色雕着花的袖珍盒,高雅端庄,里头装着细细的菸,像是进口菸。那种菸在以前是女人在抽的,气味优雅高傲,温和不刺鼻,带着几丝花香。那样的菸,被杨悦拿在手里倒是半点不违和。菸盒的暗格有个简易的烟灰缸,小小的,能装几个烟头。杨悦收起菸盒,才抬眼慢悠悠的笑道: 「拿手菜是没几个。不过上官馋的我都会。」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舍不得欺负 上官愿馋这件事早不是新闻,尤其他早上才刚演了那麽一出没吃饭不愿意爬山的大戏。 可杨悦这样当众调戏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後来也忘了是谁去拿了满手食材回来,一行人分工合作,分成了烤肉组和煮饭组。 上官愿理所当然地被分配到了煮饭组和杨悦一起。 「为什麽?我也能烤肉!」 小赖摇摇头: 「你不能,到时候又嫌碳火燻眼睛,正好悦哥答应要煮你爱吃的,你不跟去吩咐他过来这里添事做什麽?」 「吩咐?我哪里来的斗胆吩咐杨悦?!」 好说歹说都不给换组,上官愿只好回到杨悦身边。 煮饭组总的也就他俩,也不知道这分组有什麽意义。煮饭的地方是集中式的,一个大厨房,里头也不乏其他前来露营的人在里头大显身手。 上官愿东张西望了半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伙看着满桌子食材一筹莫展。可杨悦倒是一派轻松,炉上的水已经滚了,他随手丢了些蔬菜梗进了锅里熬汤。 两人一句话没说,杨悦忙着自己的事,也没搭理他。 过了好一会,上官愿只能听见锅盖底下汤水沸腾的声音,还有杨悦切菜的声响。 「……那个,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他乾巴巴的问道。 杨悦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瞥了他一眼: 「咦?你不是就是过来负责赏心悦目的吗?都站那里老半天了,现在才问要不要帮忙。」 「你就非得这麽说话?」 「帮我个忙。」杨悦一边道一边将平底锅拿到了炉子上,上官愿一听让他帮忙连忙答应: 「好,要做什麽?」 「离火远一点,别烫到。」杨悦空出了手,轻轻拉了他一把。 「这就是我的工作?」上官愿被他拽得往後了几步,一脸的不可置信。 「别受伤就是最棒的帮忙了。」杨悦朝他竖起大拇指: 「目前为止表现很棒喔。」 「……你又不是我爸妈!?干嘛期许我不必成大器只要人健康?我可以做别的事!」 杨悦叹了一口气,似乎正思考能让他做什麽好,他拿过了一旁切成了块状的苹果: 「吃三块,每块嚼二十下。」 任务分配下来,等杨悦煮好了一顿饭以後,上官愿也独自吃完了两颗苹果。每一口都确实的嚼了二十下,纤维和营养可以说是百分百的吸收了。 好久没有这样吃水果了,上官愿很是欣慰……这不对吧?! 他怎麽会是去吃水果的呢?! 「奇怪了阿悦,这苹果我拿了四颗,怎麽切起来这麽少?」小米哥突然问道,一旁端着纸盘子领取烤肉的上官愿闻言虎躯一震,却只听杨悦理直气壮道: 「我只看见两颗。」一个谎倒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真的假的?我分明数了四颗的啊……」 「厨房里人多,大概没注意别人拿走了吧。」杨悦仍是气定神闲处之泰然,替大家添好了汤。 所幸小米哥也没再追究苹果下落,上官愿端着肉悄咪咪的在餐桌前坐了下来。为了释出善意,他紧紧贴着杨悦,杨悦扫了他一眼,问道: 「冷吗?」 上官愿愣了愣: 「不冷。」他答完话又特别乖巧的加了一句: 「多谢关心。」 「谁关心你?不冷就离远一点,贴这麽近我怎麽吃饭?」杨悦又道。 「……」上官愿往旁边挪了几下,这时正好元享过来了,拉了他旁边的椅子便准备坐下,上官愿没来得及反应就只觉得突然一阵晃动,杨悦竟又伸手把他连着椅子拽回了身边: 「我挨着你不是没办法吃饭吗?」 「你挨着他我没胃口。宁可吃得困难点也好过食不下咽。」杨悦低声道。 「为什麽没胃口?」 「盘中飧招人觊觎,谁还咽得下去?」杨悦的大腿贴着他的,上官愿突然有点後悔自己方才贴的这麽近。 他忘了自己现在是个未爆弹,虽然不过就是这种小儿科的肢t接触,可能避免还是避免好了。 他这麽想着,可杨悦一手却仍抓着他椅子。 底下那只手有多大力上官愿是知道的,可那人桌面上却依旧谈笑风生。 杨悦这人还挺闷骚。上官愿不禁想。 各种情绪都像鸭子划水,只暗潮汹涌。 「你放手,我不过去他那,我也嫌恶心。」上官愿低声道。 杨悦自然听见了,他瞟了他一眼: 「靠近我一点好,我冷。」 「……杨警官你这脸皮恐怕要b墙厚吧?刚刚不是还赶我吗?」上官愿没好气道。 「你心眼真小。」 「你神经才大条。」 杨悦笑了出来,一顿饭吃下来,上官愿还真没半点空和元享说上半句话。 上官愿一吃饱就犯困,他回了帐篷,拿了盥洗用具想洗个澡: 「我c,明天不看日出了吧?」他一出帐篷就碰上小赖: 「我受不了了。」 「明天不看,瞧你这什麽样子?像个年轻人吗?」小赖笑了,看他拿了洗漱用品便又道: 「唉呦,一吃饱就洗澡,你这家伙真是……啊不过我看浴室那里还挺黑,要不找人陪你去吧?」 「不用……」上官愿还没来得及拒绝,便只见小赖东张西望,正巧碰上拿着手机要回帐篷充电的元享: 「啊,元享!你刚不是说越晚越冷?早点洗澡比较好,正好上官要去,我看那里挺黑,你陪他去吧?」 「我自己可以去啦!」上官愿连忙道。 小赖看了他一眼: 「真的?」 「好啊,我陪他。反正我手机也没电了,正好无聊。」元享笑嘻嘻地回道,一面将半个身子探进了帐篷里替手机接上电源。 这事可非同小可。 上官愿才知道元享对他有那种想法……自己现在又是这种身体,实在不想跟元享共处。 时间还早,澡堂里根本没有其他人。俩人一路无语,上官愿拉开了其中一间澡间,进门前被元享拉住了手。 「上官!我今天可能说话冒犯了……我没有其他意思。」 看上官愿看着他,只觉得说不出的抵触: 「没事,只是我希望就这样了。我们即使再好,也轮不到你议论我的感情事。不管我跟谁交好,都是我的选择。出自於我自愿,我不希望你因为这样对我或对跟我在一起的人指手划脚。」 「我知道……只是我也是真的关心你。悦哥虽然人很好,可那方面的风评一向不是很好,这真的不是我胡说八道,你可以问其他人。」元享有些激动: 「跟他睡过的很多……上官,我真的不是要对谁指手划脚,也没有自以为自己可以g涉你的感情事,可是悦哥真的不行。」 「炮友床伴我也不是没有,我相信你自己也是吧?我们只要进入易感期,一定需要身边有人。再说了,杨悦怎样其实跟我也没关系,而且我跟他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上官……我……」元享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那是什麽味道?」 上官愿一听大惊失色,他往後退了一步: 「总之就是这样,我不想再说了。」他甩开了元享的手,元享却又凑了过来: 「这是omega的信息素?」 「不是。胡说八道。」上官愿想推开他,元享却在此时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上官愿摀住了嘴: 「你做什麽?同性相斥你不知道吗?」 「你的味道的确跟以前不太一样……上官,我只是确认一下。」元享的眼神慎人,上官愿脑袋飞快地运转着,可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独属他香甜的气味飞散了出来,挑逗着神经,元享瞪大了眼: 「你……」他被上官愿的气味影响,起了反应,上官愿浑身发软,两条腿止不住颤抖。 「……杨悦……」他喃喃喊着杨悦的名字,只希望下一秒他便能破门而入,救他於水火。 「为什麽?你为什麽……」元享一脸混乱,他已经进入了被动发情,他伸手扯开了上官愿的衣服,上官愿推了他一把,却没力气。 眼泪糊了双眼,恐惧几乎将他蔓延。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出自於无可奈何,他很快便接受了杨悦。可现在的情况,元享是认识的人,是一直以来视为朋友的人……他不想被知道,也不想和他有这样的牵扯。 「不可能的吧,上官。」元享笑了,笑容狰狞恐怖: 「这是你的秘密吗?要不要替你保守呢?」 眼泪终究是流了出来,上官愿紧紧闭上了眼。元享的身子压了上来,浴室的地板格外的冰冷,他的手探进了他衣摆里。 「喂,弄哭他可不好玩。」懒洋洋的嗓音仍是带着几丝若有似无的幸灾乐祸。听不出情绪,像是平铺直叙。 平日里总为他事不关己的风凉话气得牙痒痒,可在此刻他低沉的嗓音却分外让人安心。 上官愿猛然睁开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元享,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他才发现不是自己推开了元享,而是杨悦正拎着元享的领子。 「这可真难看,你一个alpha对着上官发情做什麽?喜欢他喜欢疯了?」杨悦将他甩开,他身上的气味攻击x强烈,要不是他的信息素如此侵略,上官愿恐怕也不会发现他这般愤怒。 杨悦强大的信息素干扰了元享的嗅觉,他怔怔地坐在地上,无所适从。 「我……」他冷静了下来,只见上官愿满脸泪: 「我不是想要这样的……对不起……」 「强奸道歉要有用我就得失业了。」杨悦冷冷地道: 「不过量我想算帐也不是现在,还不滚?」 他说完见元享仍呆在原地便皱起眉,索性不管他了。一双眼扫了过来,盯住了上官愿。 上官愿仍是缩在角落,眼看杨悦朝他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他柔声问道: 「有没有哪里痛?」 上官愿摇摇头: 「都不痛。」 杨悦点点头,用浴巾将他颤抖的身子包了起来,温柔的指尖摘去了他眼角的泪: 「不哭,我在。」一听他这麽道,上官愿哇得一声,反倒哭得更凶了。 杨悦带着他走出了浴室,带回了帐篷里。一拿掉浴巾看他哭得惨兮兮便不禁失笑: 「娇滴滴的,你可真是宠不得也哄不得。」他替他抹掉了泪:「你说你让人拿你怎麽办呢?」 上官愿泪像止不住,他钻进了杨悦怀里,两只手紧紧抱着他不放,杨悦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拉了开来,低头吻他。细碎的吻温柔的降临,像绵绵细雨在久旱乾涸龟裂的大地上执拗的浇灌。直到偏执的雨水终於浸湿了旱地。 上官愿止住了泪,才想到自己正发情: 「警察哥哥……操我……」他抽抽噎噎地道。 杨悦莫可奈何地笑了: 「真是的,哭成这样我还怎麽舍得欺负你?」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你这块骨头 香甜的气味弥漫,杨悦知道这样不行。上官愿双腿间早已黏腻不堪,湿答答的一片,顾不上别的,硕大滚烫的肉棒当即将他贯穿。 上官愿发情起来活成了只八爪鱼,整个人黏糊糊的缠着杨悦不放,杨悦没他办法,避过了几次他凑上来的嘴,上官愿便又闹起脾气了。 「让我亲一下!」 「真是个无赖,平日里冰清玉洁的半点不肯被亲一口。况且你那不叫亲,那叫啃。又不是狗你瞎啃什麽?」杨悦打趣道。 「你这块肉骨头。」上官愿自己被自己给逗乐了,他摸着杨悦的脸,又凑了上去。 杨悦托住了他的头,让他亲得紮紮实实,舌尖追逐着,上官愿发情起来连嘴里都是甜的。 「啊……啊~悦、杨悦……里面好舒服……啊嗯~」他坐在杨悦身上,腿间的肉棒磨蹭着杨悦的腹肌,前端的精液滑落,沾湿了杨悦的阴毛,杨悦按着他的屁股,把肉棒插得更深。 龟头似顶到了生殖腔,上官愿浑身一震,射了出来,呻吟被他顶得零碎,短促的含在嘴里,化成了散不去的煽情。 杨悦埋在他颈窝处,信息素的味道浓烈,甜得让人迷醉,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後颈,满脑子只想一口咬上去…… 可上官愿还没答应。 杨悦有些情难自持,却按奈了下来,他焦躁的咬着上官愿的肩膀,试图平息标记他的冲动。 上官愿滴滴答答的又射了出来,精液像是关不住,浇湿了杨悦的身体,眼泪又掉了下来,全是爽的: 「我觉得……嗯、哈嗯……很可怕……」他揪着杨悦的双耳和他对眼: 「我不想……再碰上这种事了……」 「被强暴?y要说起来这已经是你这个月遇上的第二起强暴了。」 上官愿摇摇头: 「跟你的那次我承认後来有点倾向合意。」指尖插进了杨悦蓬松的发丝里,上官愿微微往前倾,额头贴着他的,暧昧的吐息喷得杨悦满脸都是: 「虽然你很讨厌,我也不想承认。可是现在我真的不想跟别人……跟你做爱是因为稀里糊涂变成了o,心理还没接受自己会被操,生理就妥协了。可我还没办法接受别人……」 「嗯……这番告解,我听了究竟该作何反应?」杨悦笑道: 「好像该高兴才对,可又总觉得你把我视作莫可奈何的选项。」 「本来就是……总之、就是这样……你听懂了吗?」仓皇的小嘴里吐出来的话语着急,前文黏着後语。 杨悦自然是听懂了,可这种情况没人会马上承认自己懂了: 「嗯?什麽?」 「就是……我只想跟你……」上官愿轻轻揪着他的发丝,又说了一次。 「嗯,谢谢你。这是很卓越的选择。」 「杨悦!」 杨悦笑了: 「拜托人家拜托的这麽不情不愿,你再诚恳一点,我考虑考虑。」 上官愿闻言竟也罕见地没发脾气,他微微一笑,後x夹紧了杨悦的肉棒,杨悦愣了愣,随即又朝他笑: 「自封冰山雪莲也是学坏了。」 「谁自封了?」 「没那麽难,我教你。」杨悦将他按在身下: 「你说:愿愿想要当哥哥的人……」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上官愿捂住了嘴,杨悦朝他挑起眉,眼底全是笑意。 「快点咬我……」上官愿瞪着他道。 杨悦轻轻拉掉了他挡在嘴前的手: 「嗯,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一次就标记成功。毕竟你不是纯o也许会跟beta一样难标记。」 「那你就咬多次一点,一直到我变成你的为止。」上官愿抱住了他的脖子,说的话在杨悦听来可爱的过分。 「说的倒简单,等会要是哭了可不管你。」 上官愿一听绷紧了神经,原本不紧张的,倒被杨悦弄得神经兮兮,毕竟他一次也没标记过人,更别说是被标记了。跟本毫无经验,也不知道所谓被标记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怕了?」杨悦问道。 上官愿是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怕了: 「没有。你不要拖拖拉拉的。」 「既然这麽怕,又刚好我很善良。我替你缓解一下紧张也是可以的,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呦……」杨悦将他翻了过来轻轻抬起了他的屁股: 「要我标记你可以,可我不喜欢那种随意咬一咬脖子、儿戏似的短期标记,所以今天一定得成结才行。」 肉棒再一次没入体内,上官愿没忍住呻吟: 「啊啊……等一下……」 「那不行,这种事得一鼓作气。」杨悦由不得他商量,他伸手按住了上官愿的脖子: 「这是体力活,你乖一点配合一下。」 上官愿一听也知道杨悦敷衍他,什麽体力活?根本是明摆着让他闭嘴。 「啊啊……你慢一点……」 杨悦没回他,身下速度自然也丝毫未减,肉棒整跟拔出,又没了进去。每一次抽送,都掀起了上官愿更多的呻吟。 上官愿的声音不算大,这是目前这种状况下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其实杨悦是很不想在跟同事出来露营的时候标记他的,这种事本就应该在一个舒服点的地方,有一段完整的时间才进行。像这样在帐篷里,外头还全是同事。可方才元享的事恐怕真的吓坏上官愿了,不答应他也不行,那人一身娇气要拒绝了是绝对哄不好的。 「被标记以後会怎麽样?具t而言。」上官愿突然问道。 「你还真是有胆量,什麽都不知道也敢让我标记。」杨悦笑了,他看不见上官愿的脸,他正趴在睡袋上,光洁的背上全是薄汗和煽情的潮红,背上突出的骨头像是一对断了的翅膀,拼了命挥动与挣扎,也逃不出杨悦的缧绁。 上官愿没答腔,也说不出话,他能感觉杨悦的肉棒在体内涨了一圈,把他整个人塞得满满的,龟头像戳着心窝,五脏六腑全挪了位置: 「我觉得好涨……唔嗯……杨悦……」 「操的这麽深当然涨,你不会不知道标记必须射进去吧?」 这种常识上官愿当然知道,他弓起了身子,柔软的屁股贴在杨悦下腹上,随着他的动作肉棒滑进了更深处,穴里的嫩肉缠了上来,湿淋淋的滴出了水沿着他洁白的腿根滑落,杨悦被他夹得眯起眼,抓住了他的腰。 上官愿能感觉到杨悦的气息正在靠近,尖尖的牙齿轻咬上了他的後颈。杨悦炙热的胸膛贴着他的背,肉棒在体内抽动了几下,上官愿绷紧了背脊,锐利的牙咬破了腺t,滚烫的精液也灌进了他体内。 上官愿抑制不住呻吟,他咬着杨悦塞进他嘴里的手,浑身剧烈的颤抖。各种感官都过於强烈,眼泪像止不住一般滴落,噬心一般升天的快感。 肉棒垂在腿边,无精打采早射不出东西了,可怜兮兮的流着水,被杨悦多情的握在手心。 「嗯~别碰那里……」 杨悦轻肉着上官愿疲软的肉柱打趣道: 「到底是射了多少?这都站不起来了。」 「所以标记成功了吗?」上官愿懒洋洋地问。 「嗯,多亏我技术好,」杨悦笑了: 「不过真走运竟然一次就成了,」他看向他:「你是我的了。如你所愿。」 上官愿红了脸,没好气道: 「“暂时”是你的!」 「要是这样想会让你比较愉悦那也行。精神胜利的确也是一种赢。」 真是气死人了。 杨悦替他清理了身子,又问了一句:「还好吗?」 上官愿愣了愣:「没什麽实感,被标记的感觉是这样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身上已经全是你的味道了,也许你还没感觉,可等你独处时应该就能一直感觉到我的气味。标记就是这麽一回事。」 傻白:祝大家圣诞快乐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谁一大早就求欢 上官愿玩兴全失,後来的行程也无意愿再参加,於是便假藉着身体不适先回家了。 杨悦本想跟他一起走,可上官愿自己做贼心虚,只怕别人觉得他俩不乾不净有猫腻,坚持让杨悦把後头几天来行程玩完。 可他提前回家倒也没闲着,马上就又跟梁觅腻在了一起。 经过了元享的事以後,上官愿想提起勇气把这件事告诉梁觅。 梁觅带着几只红酒和两盒大披萨来到了上官愿家里,他熟门老路的把食物摊开在桌上: 「你不是去露营了吗?昨晚打电话给我,我还想说你是不是山难了。」 「呸呸呸,你嘴怎麽这麽贱?」上官愿笑了: 「不过其实糟糕程度是差不多的,梁觅,我差点被强奸了。」 梁觅愣了愣,瞪大了眼: 「什麽?」 上官愿踌躇着,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自然是从他在医院碰上热心的人民保母开始说起。 他说的很快,只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後悔坦承,他一说完便低下头,一点也不敢看向梁觅。只怕他脸上会闪过一丝不屑,可梁觅沉默了一会以後却只问道: 「所以你跟那个警察睡了?」 「啊?睡了是睡了,可那是重点吗?」上官愿不解他的着眼点。 「当然!我的妈,你跟那天菜警察睡了?!撞什麽狗运啊?有你这样一变成o就碰上极品a的事吗?还被他给标记了!」梁觅语带激动: 「天上掉的馅饼都能砸死你!」 「你、你没别的要说?我可是变得莫名其妙了喔……会不能控制自己的发情……」 「那又怎样?你只是改变了体质又不是整型,要换了张脸我可能还得花点时间适应,可你换了体质对我其实没什麽影响。控制不好也是暂时的,我相信你很快可以克服。」梁觅倒了杯红酒给他: 「不要紧。」 一番话简直把上官愿感动坏了,他还欲言又止,便又听梁觅道: 「你该不会要哭了吧?」 「闭嘴,怎麽有你这种孩子,一点也不懂得看气氛!」上官愿没好气道。 「不过,这件事你不打算告诉你哥吗?」梁觅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拿了块披萨往嘴里塞。 「还不想。……是说,你跟我哥到底是怎麽回事?高上了!?」上官愿从沙发靠背上爬了起来: 「我哥欸!他有性欲吗?成天板着张脸一副事业有成的模样。」 梁觅还嚼着披萨便忍不住吐槽: 「什麽叫一副事业有成的模样,人家就是功成名就你眼红?」 「呦!都还没进门就敢跟我大小声?我看你不适合当上官家的媳妇。太泼辣。」上官愿晃着红酒杯,装模作样。 梁觅笑了: 「c,你哪一出啊?我不当你们家媳妇。」 「……」上官愿愣了愣: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上官毅配我像话吗?你哥哥就该跟一个门当户对名正言顺的优良小o,生一对儿女,功成名就儿孙满堂。」 「我哥又不是清朝人,一辈子只追求功成名就、儿孙满堂做什麽?他不过想恋爱结婚。我哥那家伙,不见得想要孩子。」上官愿道。 「我不知道,你觉得你哥有可能喜欢我吗?」梁觅问道,一贯自信的家伙语气里竟参杂了些许的不安。 「重点是你喜欢他吗?」上官愿往披萨上撒了辣粉: 「你要是喜欢他,我哥一定会知道。」 「那又怎样?」 「什麽又怎样?」上官愿一脸恨铁不成钢: 「傻梁觅。你知道吗?我哥从小到大可是个身边从不乏追求者的那种讨人厌的学园万人迷喔!每个周末我家门口都是一堆人按门铃想约他出去。可他从不去,他会避开所有对他有意思的人。那是他令人费解的怪癖,重点是他总会知道谁喜欢他,所以如果你喜欢他,他没避开你还跟你困觉……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梁觅又拿了一块披萨: 「我迟早被你哥高疯。我总觉得自己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对我也是这样,疼是很疼可也不太管我,你看你们以为我闹肚子住院那时候,他半次也没来看我,只传了几个讯息让我别那麽馋,张着嘴别乱吃东西。他天生就这样,其实他只是不讲,你跟他也认识这麽久了,应该知道他不说心里话。」 「有些话还是要说一下的。」梁觅喝了口酒: 「总之我跟你哥那不算什麽事,重点是你跟天菜警察到底怎麽样了!?」 「就那样。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干嘛热心到这个地步,还标记我了。而且我还听说,他玩得挺凶。」上官愿答道。 「海王啊?」梁觅瞪大了眼,又道: 「不过要是玩得凶就不可能标记你。标记你他自己也掉价的,浑身别人的味道。同性相斥,他身上都是你的气味自然约不到人跟他玩。」 说到这味道,上官愿便心头一紧。他便是打从露营区回来便浑身都是杨悦的味道,不过这一来一往倒让他身上omega香甜的味道淡了不少。 「你说的对,所以我也是抱持着怀疑。」 「不过那元享还真不是人。我改天找人弄死他。」 「就你一个梁觅找谁弄死谁?」上官愿笑了出来: 「就我所知你最硬的关系就是我哥。」 「他不会问理由的。」 上官愿无语,谈恋爱真掉智商的。梁觅都能肯定哥会不问原因替他弄掉讨厌的家伙,却不能肯定他哥喜欢他。 谁会替不喜欢的家伙出这麽一口恶气? 可感情事吧……旁人说多了都无益。 迷茫的人还是得靠自己清醒。 「不过我是因为是b所以比较无感,可你哥要跟你碰面一定会发现你的味道不一样。你要怎麽瞒?」梁觅问道。 上官愿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太好: 「你跟我哥是那种关系,我还让你替我保密,你会不会很为难啊?还得帮着我骗他,要是他以後知道了,害你们吵架怎麽办?」 「哎!一码归一码!我跟你哥怎样高上床跟我跟你的关系没影响。」 「我成天跟你腻在一起,你到底哪里来的时间跟我哥高上的!?」 「都说那不重要了。警察!重点是警察!」 俩人吵吵闹闹一整夜,坦承如此难以启齿之事,在梁觅这里竟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俩人一如往常,一点点都没有改变。 隔天俩人睡到了日上三竿也不起,门铃声大作,上官愿踹了几下蜷曲在床尾的梁觅: 「你离大门近,你去应门。」 「这你家欸……」梁觅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仍是走了出去。 上官愿重新闭上眼,只听梁觅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欢迎欢迎!啊!你应该还记得我是他朋友啦!我们不是床上的朋友喔!不要担心,我是b。不好意思乱七八糟的让你见笑了,其实上官愿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我们昨晚聊得太晚,来不及整理,他平时很整洁的!你这里坐,我去叫他。」 上官愿还来不及反应,梁觅便火急火燎冲了进来,一把关上房门: 「我c,上官愿!天菜警官来了!你还不起来,你看你睡成那样还像个人吗?赶紧换身衣服,整理一下头发!要不要脸啊几点了还睡!」 「你不也才刚醒?怎麽我就不要脸了?」上官愿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来干嘛?」他低声问。 「你问我我问鬼!他就来了!可帅了!」 「他跟你说了什麽?」上官愿脱掉了睡衣,换了一件能看的好衣服。 「一句没说,我自己撑了全场。完全掌控了节奏。」 「你干嘛不让他说?高不好他只是尿急路过,碰巧进了借个厕所解手。」上官愿着急的把床铺整理整齐。 「你有病吧,有可能吗?」梁觅一边吐槽,一边急急忙忙的掏了一罐发妆水往上官愿头上喷: 「堂堂一个杨警官,从山上下来就直奔你家解手干嘛?除了你家其他地方都没粪坑可用了吗?」 「讲话文明一点,等等杨悦在呢!」 「我不g,谁他妈稀罕当颗光芒万丈的电火球?等会你一弄好,我就从你房间窗户翻出去。」梁觅又拿了把梳子过来替他把头发整理好了。 「走大门得了,你爬窗干嘛?我家在顶楼欸!」 「我怕尴尬,你看我窝在这里也不知道多久了,他一来我就说要走,不就很像我感觉你们要大高一场吗?我怕杨警官觉得你在跟他求欢。」梁觅一本正经道,上官愿却只想揍他一顿。 「一大早的,我一知道他来就求欢?谁一大早就求欢?」 梁觅最终当然是走大门离开的,一边走还一边拿着手机装模作样的喊着: 「什麽?好,我马上回公司一趟。帮我留着赵总我马上回去跟他谈。」 蹩脚的演技让上官愿无地自容。他实在很想告诉梁觅,其实杨悦知道你在哪里上班,一个资安部门的小咖,到底要谁替你留着什麽赵总? 等梁觅走了以後,上官愿才缓缓转过脸,看向了沙发上好整以暇一派轻松的家伙。 「呃……那个……早啊。」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冲脑怎会饿? 上官愿的房子,是他那时在他哥手上所有不动产里千挑万选出来的。 座北朝南,每到早晨阳光都会从顶楼的天窗洒落。 整个客厅亮堂堂的,在冬季里充满了暖意。 可现在阳光最好的那个位置,正坐着那个男人,他浑身被阳光泼洒的金灿灿的,似人非人。 「你怎麽来了?露营结束了吗?」上官愿在他身旁坐下一面问道。 「刚被标记有哪里不适应吗?」杨悦看向他。 上官愿愣了愣,敢情是为了这个事才特地过来的?担心他? 「还可以。」 「我想也是,都喝通宵了。」杨悦打趣道。 上官愿站起身: 「你就别逗我了,我昨天可是开了个坦承大会。对了,你要吃什麽吗……啊!」他话还没问完便又被杨悦拽了一把,跌回了沙发上。 杨悦凑了上来,上官愿只觉得整颗心都不受控制,乒乒乓乓乱跳: 「你干嘛……」上官愿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杨悦往他後颈看了一眼,便退了回去。 「你连蛋也不会煎,能拿什麽给我当早餐?」他问道。 他身上的温热离开的太快,上官愿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颈: 「我厨房桌上有菜单,我们可以先打电话,早餐店在楼下而已。」 杨悦笑了: 「上官,你什麽时候要跟我回家?」 「咦?」 「为什麽一脸意外?我不是已经有告诉你我的易感期快来了吗?你要是不在我家里,我会疯掉的。」他带着笑,可上官愿却是听得浑身发热: 「你……之前易感期怎麽过的?没有固定的伴吗?」 「我没那麽垃圾,有伴还标记你。」杨悦慢条斯理道: 「我之前易感期都是打针度过的,前几个月我那个当医生的朋友让我这次不能再打针。我们特殊警察本就配合政府处方长期吃一种特别的抑制剂,若是又经常打针,对身体消磨太大。过几年就要四十了,代谢会变慢。」 「那这样怎麽上班?」 「一般是要35岁以上才能在易感期请特休假。不过我有医生证明,所以也可以请假。」杨悦道。 「医生证明?你身体还好吗?」上官愿皱起眉,有些担心。 「嗯。只是用药过量。没什麽大碍。」 「你为什麽得吃那麽多药?」 「因为我是特殊体质。跟你一样非常规。」杨悦微微一笑: 「你应该听过每十万个a里面就会有一个有所谓z现象对吧?」 上官愿点点头。 所谓z现象便是指体内信息素过於强大导致浮动难以抑制。轻则引发的假x发情,重则会因为信息素过量导致休克或死亡。 「若没立即抑制便会产生和你一样药物无效的情况。」杨悦解释道,脸上的表情仍是云淡风轻: 「所以才需要密集使用抑制剂。不过这种情况,通常有伴侣以後都会得到缓解。标记过後也会比较安定,大概是因为有气味的关系。实际体验过以後,的确你的味道一直让我很安心。」 他面无表情说了这麽一段话,倒让上官愿一整颗心七上八下。 「那也难怪你老说我不会控制。你是这种情况……」上官愿低下头,检讨意味浓厚。 「我也没控制好,都是靠吃药。你只是无药可医,不然一样也能控制好。」杨悦宽慰道。 上官愿总觉得杨悦今天看上去有哪里不太一样,可看来看去又都没什麽不同之处。仔细想想,似乎是那家伙今天特别温柔,全没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那……你到底饿不饿?」上官愿又问了一次。 後来他打了电话,到楼下点了几样早点。 等待的时间就和杨悦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眼神交会之时,杨悦朝他微微一笑。 「不行不行!你今天太奇怪了!」上官愿抱着头,神情痛苦: 「你为什麽这样?我做错什麽事了吗?」 「什麽怎样?我刚不是说了吗?」杨悦笑道: 「之前都是靠药物控制,难免有一些副作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需要克制。可是标记你以後,各方面都变得很安定了。你老是说自己利用我,可其实标记你也是帮了我自己一个大忙,我们两清了。别老是又要请我吃饭,天底下就你这麽馋,天天想着吃饭。」 「血肉之躯都得吃饭!哪有人像你这样老是拒绝别人请吃饭?那样没礼貌。」上官愿辩驳道: 「请吃饭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方法欸,你拒绝了,不就表示拒绝跟我增进感情吗?」 杨悦挑起眉,抓到了关键词: 「增进感情?跟你一起做那种事我怎麽可能会拒绝?」 「不要说得那麽暧昧,只是拉近关系而已。」上官愿冷静地答道。 他说完以後杨悦也没再开口,一瞬间两人之间安静得落灰都能听见,然後杨悦凑了上来,上官愿也没躲开。 两张沉默的嘴贴在了一起,牢牢地,锁住了彼此的吐息。 他被吻的满脸通红,杨悦低头看着,捏着他下巴的手,食指地指尖轻轻蹭着上官愿的脸颊。 温热的体温像是要烫破了肌肤。 杨悦的气味扑鼻而来,沉稳的让人心安,上官愿沉醉於此,又自己凑了过去,锁住了他带着笑意的唇。 杨悦被他扑倒在了沙发上,对於他难能可贵的主动投抱倒也乐观其成。他轻轻搂着上官愿的腰,就怕他骑不好,摔了下去。 吻着吻着,就有哪里开始不对劲了。 「上官,你发情了?」 「我没有!」起先总是否认的。 「那可不行,我们还没下去拿早餐呢。你点了那麽多,要是弃单会上新闻的喔……」杨悦轻轻捏了一把他的鼻子: 「给我忍着。」他笑了。 这个杨悦根本没变好人,上官愿气愤地想着。 他的情况自然是没办法下楼的,於是杨悦依旧秉持着自己善良的人设,替他下楼拿了早点。 杨悦一走,房子里就空荡荡的,上官愿焦急难耐,只怕他拿了早餐也不回来。 可没多久,杨悦便又开门进来了。 小馋鬼这回也顾不上热腾腾的蛋饼了,杨悦一进门就揪着人家讨亲,杨悦放下了手上的早餐,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好热……我受不了了……」 「不吃早餐?」 「要,可是晚一点……」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热腾腾的,蛋饼的香味干扰着理智。 杨悦见他这样不禁失笑: 「别急,两张嘴都会喂饱你的。」 上官愿被丢上了床,没等杨悦动作,他自己倒就把衣服剥得一乾二净,粉嫩的乳首焦急地立了起来,被杨悦一口含住了。 「嗯~啊……」上官愿弓起了腰,只感觉浑身麻酥酥的,他伸手抱着杨悦的头,圆润的脚趾在床单上卷曲了起来。 还真就如梁觅所言,他们真大白日的就没忍住宣硬了。 照他俩这体质,一个信息素会互相干扰容易发情,一个信息素过量容易失控,简直天生绝配。 杨悦低头吻他,上官愿嘴里甜滋滋的,被他吻得来不及换气,唾液沿着嘴角滑落,杨悦支起身,抬起了他的腿。 上官愿软软的叫了一声,似挠在心上,杨悦挑起眉,肉棒没进了他双腿间。 「啊啊~」 异物感入侵强烈,後穴里的嫩肉欲拒还迎,柔软地缠了上来,缠得紧紧地不让人进,杨悦拍了拍他的屁股: 「放松点。」 「嗯……」上官愿紧闭着双眼心里也很想赶紧放松,里头一片湿黏,又麻又痒,只希望杨悦能快点操开他的身体,可身体太敏感,杨悦那双手一碰,上官愿便觉得自己活像株含羞草,羞答答的缩成一团,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半点放松不得。 「把嘴打开。」 突然一阵香味扑鼻,上官愿睁开眼,只见杨悦捏着一个小j块在他眼前,上官愿连忙张开嘴,杨悦笑了出来,腰一挺肉棒就操了进去。 眼前的j块转瞬间又被拿开了,上官愿着急忙慌朝着杨悦喊: 「j块、啊啊~嗯……j、嗯啊……」 杨悦不住笑,拉起了他的身体: 「坐起来再吃。哪有人像你这麽馋的?」上官愿骑在杨悦身上,一口吃了他送到嘴边的j块: 「不是馋……是因为嗯……凉了就不好吃了……」他解释道。 杨悦也懒得吐槽他那就是馋,上官愿抱着他的脖子,嘴里还嚼着j块就扭起了腰,柔软的臀肉蹭着杨悦的双囊,他舒服的眯起眼,像是犒赏又给上官愿喂了一口小热狗。 上官愿张嘴叼着热狗,又凑过去,送进了杨悦嘴里:「你饿不饿?」 他的关心换来了杨悦的一阵笑,杨悦吃掉了他送上来的热狗,顺道往他嘴上又亲了几口才笑道: 「还说你不是小馋鬼。上官,一般人在这种时候是感觉不到饿的,我精虫都冲脑了还怎麽饿?」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我以後会乖 做爱的时候到底会不会饿? 这个题目的答案上官愿目前还没办法想出结论。 他一直是一个过分理智的人,理智到有些欠缺人性,不近人情。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以最合理的方式解决。 就像一部电脑,精准无误的疑难排解。 可最合理的却不一定是最好的。 上官愿不是冷漠,而是不通人性。 就连对他自己,他也是这般冷静处理,像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客观冷静。好b一瞬间从社会顶端一个强大的a,变成了无药可医不见光的ao混血,他第一个反应也不是哭泣或埋怨,而是想办法处理这个障碍。 然後刚好搭上了杨悦,刚好发展成了这个境地。 因此对於杨悦的态度他也是这般,一开始心底分明十分排斥这样强迫的关系,可後来也接受得很快,因为这就是现阶段“最合理”的解决方法。 可上官愿不是无情,他只是比较迟钝。迟钝却又矛盾的很精明。 就如同能处理大数据的电脑没办法解析复杂的七情六慾,上官愿精明的头脑一样对情感一窍不通。 他凡事都会尽可能亲力亲为地去求得一个答案,可感情这种东西从来没有正确答案,更没有最合理的解决办法。 所以过度理性去分析情感这件事本身就不对,可他却一直都是如此。 哪怕是元享对他做了这样的事,他也不会去讨厌他,而是客观地认为这是信息素上莫可奈何的结局。事後又冷静地分析出他必须在一切如雪球般越滚越大之前告诉梁觅这件事的答案。 这种过分的理性和冷静,一直让身为朋友的梁觅十分操心。 梁觅总是告诉上官毅: 「你弟这种性格很容易嗑药你知道吗?想要透过摇头甩掉烦恼,我觉得他太不爱讲自己的事,跟你一样,太冷静,这样不好,你们这种人很大概率会变成杀人犯。你知道吗?他甚至写了一本手帐本,一路把人生规划到他一百岁那天欸!一板一眼的……」 「……透过摇头甩掉烦恼是什麽诱人吸毒的标语?我看你很可疑,我弟要是嗑药我第一个抓你去验尿。」那是上官毅的回答。 梁觅被这麽说倒也无所谓: 「要是真的如此,你也要t谅我,因为我一定也是怕他无处宣泄才给他药的。」 「你不用担心他,他只是很迟钝。等他哪天被b急了,就自然会懂那些事了。他一直被疼爱着,像只爱惜羽毛的天鹅,天天只怜惜自己那身雪白,对任何人任何事既不动心也不动情,当然会很冷静。哪天要碰上了让他大失方寸,不按牌理、不按人世道理的家伙出现,打乱他的阵脚,那时他自然就会试着去理解那样的情感称作何物了。」上官毅道。 知弟莫若兄,上官愿恐怕只是还没察觉自己苦心经营那一池悠然宁静的天鹅湖,正在被掀起波澜。 时间回到了上官愿苦思不得解的时分,他吃着玉米蛋饼,双手搭着杨悦的肩膀,t缝里那根粗大的肉根来来回回,一来一往之间带出了满地湿黏,湿答答的,分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东西。 杨悦真的不会饿吗?还是那间早餐店他不合胃口?那这样他会不会等一下就c不动他了? 上官愿一颗脑袋乱哄哄的想着,可还想要……所以杨悦得吃东西才行。 他得到了结论,便又凑上去把自己嘴里的东西塞给了杨悦。 「我难道是幼鸟吗?」杨悦笑问: 「老是把嚼一半的给我做什麽?偏偏我还不嫌脏,每一口都甘之如饴。」 「因为我还想要……」上官愿气喘吁吁地道: 「肚子饿就动不了了……」 他脸上被刷上一层煽情的娇艳,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般不谙世事,强烈的冲突感拉扯着杨悦的理智线。 「你还真是了不得,这到底是真的天真还是你高端的手段?」杨悦按住了他的屁股,肉棒埋入了最深处,上官愿忍不住全身发颤,动情的呻吟埋在杨悦耳边,杨悦轻轻碰着他雪白的後颈,上头的咬痕还未淡去。 「啊……好舒服……」他的呻吟里带着鼻音,泛红的眼角带着些泪: 「嗯啊……嗯、舒服地都、啊都不知道怎麽办了嗯……哈嗯明明不应该这样的……却忍不住一直麻烦你……」他一边叫一边反省,却只让杨悦那把慾火越烧越猛: 「安静点……」他忍不住朝他道。 上官愿一向听话,杨悦让他安静他便咬着杨悦肩膀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还是没忍住,从杨悦颈窝处抬起了头,两人对望着,上官愿红着一张脸,欲言又止後才扭捏地开口问道 「不让我说话,那能不能再喂我几个蛋饼?」 答案当然是不能。 「不喂你了,你的嘴现在只负责叫就行了。」杨悦笑道。 「啊啊……啊嗯……可是、可是……我有点渴……」 「……」 杨悦拿过了一旁的大冰n,才提起吸管却又被上官愿按住了手,他回过头,只见他吃力的摇了摇头。 「又怎麽了?」 「我点了冰的,现在冰都融了,奶茶稀了不好喝。」 这人贪吃还挺有原则,杨悦也真是被他打败。 「……」 「我想喝柳橙汁,冰箱里有。」上官愿又道。 可杨悦可不是那种回回都会给你好果子吃的人,他轻挑起眉,用表情无声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渴了?」 上官愿委屈的点点头,喊了半天能不渴吗? 「忍着。」 「啊……啊嗯……」肉棒顶进了最深处,上官愿紧紧抱着他,两条腿像没了力气,杨悦凑了过来,往他後颈又咬了一口。 那不是标记,不过是纯粹的调情。 不算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杨悦的背,可他却像是毫无所谓,也或许是根本无心在乎那几个无伤风雅、深浅不一的伤口。 上官愿喊得声音都沙哑了,杨悦含了口稀成了白水的奶茶喂他,上官愿凑了上来,也不嫌弃了。 总归杨悦嘴里的,到底是好吃的。 「好深……这样好舒服……哥哥顶那边好舒服……」一双迷离的眼像失了焦距,杨悦轻轻一笑,总得操得爽了才肯喊一声哥哥。 「保暖思y慾。你这几件事倒都赶在一起了。肚子也饱了,哪里都爽了,你还差什麽?」 上官愿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黏糊糊的……」 「嗯?」杨悦没听清,凑了上去。 「黏糊糊的……想洗澡。」 「……你今天不乖,自己洗。」只能说这上官愿是真斗胆,杨悦一次两次帮他清理,这下倒是赖上了,全成了杨悦的差事。 可他也很上道。只见他身子一软,窝进了杨悦怀里,温顺的像只猫: 「我真的动不了了……我以後会乖点的……」 「……」杨悦没说半句只站起身便顺道一把将他捞了起来。 一直到都替他擦好了身子,杨悦才从齿缝忿忿地蹦了句: 「你以後最好真乖点。」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快过来 天空的颜色脏的像是刚洗过拖把的水。 阴郁的天空像是下一秒就要降下倾盆雨。 上官愿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今天又得上班了,他一想到元享就头痛,这同事还是要做,班也一样要上。 可一想到才发生那些事,就感到心累。 不过事情要总是不面对,那困难就永远都在那,上官愿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打起精神。 他一进公司电梯,心里头便不免忐忑。 要是元享已经把他的事都说了该怎麽办? 此时电梯停了下来,杨悦跟几个同事走了进来: 「这里也没看到。」杨悦身旁那个同事朝他道: 「小米那家伙到底把东西丢哪里了?」 「哎!都要易感期的人,抑制剂手环还乱丢。」另一个同事也朝他道。 杨悦没答话,他进了电梯,懒洋洋地扫了上官愿一眼,嘴角微微一勾,上官愿简直魂都要没了。 他仓皇避开眼,慌忙的整理着自己整齐的衣摆。 「对了,杨悦。你易感期也快到了吧?」杨悦身旁那人看向他。 「嗯。最快後天就要请假了。」杨悦答道,一双眼不着痕迹的看了过来,上官愿只觉得双颊发热,像是被狠狠舔了一口。 很快电梯便到了杨悦他们的楼层,杨悦替同事摁着电梯按钮,出电梯前他又看了上官愿一眼。 「不要……不要一直看!」上官愿没好气道。 杨悦笑了: 「还真是娇气,看一下都不行。」他一面道一面走出了电梯,上官愿连忙跑到前头把电梯门关了。 等电梯吗再一次打开,上官愿就碰上了刚去完厕所的小赖。 「喔!上官!早啊,你身体好点了吗?那什麽……高山症?」 「早啊,一大早就替公司贡献水肥?」 「去你的,赶紧去打卡,都快九点了。」小赖往他背上打了一记: 「到时候被扣钱看你找谁哭!」 上官愿松了一口气,走进了办公室打卡。 元享早就来了,上官愿一走到座位坐下,他便看了过来欲言又止。 上官愿当没看见了,自顾自做着自己的工作。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了,几个同事约着要去哪里吃午餐,上官愿摇摇头: 「我今天要在公司吃。」 小赖一脸惊讶: 「啊?为什麽?你平常不是最爱出去吃了?」 「我昨天刚好看见公司网站更新了菜单,今天的菜色不吃可惜。」上官愿收拾着资料,一面从抽屉里捏了几个铜板: 「你们出去吃吧,回来顺道帮我带杯奶茶回来,转角那间杯子上有熊的饮料店,半糖去冰。」 「你还真是少爷,颐指气使起来一点也不马虎。」同事吐槽道。 大家走了出去以後,没多久同事小白便又折了回来。 上官愿东西都还没收拾好,一看他进来不禁愣了愣: 「什麽东西没带到吗?」 「没,上官。你跟元享吵架了吗?我看他郁郁寡欢的,这几天心情都不好。露营的时候你也先走了……小赖说洗澡前你们还好好的……。现在这样气氛不太好……」 上官愿笑了笑: 「没~事!」他拍了拍小白的肩膀: 「又不是小女生,我不会随便闹别扭的。没吵架你也别担心了!」 其实上官愿心里也清楚,他跟元享本来那般吵吵闹闹的,现在这样相对无言,大家心里肯定不好受。 可有些事难以对外人言,他和元享,即使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像从前了。 宽慰完了小白以後,上官愿也不忘再提醒一次让他们帮他带杯奶茶。 等他吃饱回来的时候,同事们早已经回来了。 「我说上官,你公司餐都能吃到现在,到底是吃了多少啊?」 上官愿朝他们扮了个鬼脸,在座位上坐下。 一坐下就看见那杯奶茶,杯子边放着几个铜板,说是找零可金额却是原封不动。他看了眼杯子,上头贴着张便条纸。 那是元享的字。 “对不起。” 草草几个字,可上官愿也知道他是鼓起了勇气写上去的。千言万语,恐怕只能化成这麽浅短地三字。 上官愿随手拿了张纸,本想回信,可又放了回去。 他拿过一旁的资料,递给了元享: 「这後面的交给你。」 元享一听他的声音,连忙抬起头: 「喔喔……好!」 「没事,你也别再别别扭扭的了,高得大家都担心。我不跟你计较,也不会跟你和好,不过那是最後一次发生那种事了,请你别再越线。」上官愿朝他道: 「以後就是同事,你也别再g涉我的事。」 元享点点头: 「我不会了……那天是我一时糊涂,才会把你的信息素高错。现在仔细想想,那里是公共场所,说不定是别的o留下来的气味……」 上官愿被杨悦标记後,身上的信息素稳定了不少,也不再有那麽浓烈的香味。 上官愿不想再谈那日的事: 「无论如何,那都不是应该发生的。我也不想再谈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上官愿才刚载梁觅回到他家,就接到了杨悦的电话。 梁觅还在解安全带,上官愿觉得接了别扭,便一直等到他下了车才接起电话。 「喂?」 「上官……」他的声音带着沙哑,以及浓厚得难以忽视的情慾: 「快过来……。」 上官愿愣了愣: 「易感期吗?」 「住址,发给你了。」杨悦没答话,匆匆挂了电话。 上官愿连忙查看手机,一刻不敢停歇就赶了过去。 依照杨悦的情况,症状肯定要b一般人严重许多,又没有药物的情况下,休克都有可能。 他着急忙慌在杨悦住的公寓底下停了车,一路跑了进去。 「杨悦、我找杨悦!a栋18楼的杨悦!」他朝着柜台管理员道。 「好的,请您提供证件给我们,这边会给您中庭大门以及电梯的磁扣。」 上官愿急忙上交了证件,抓着磁扣就又跑了进去。 一路赶到了18楼,他焦急的按着电铃。 门一下就打开了,从里头伸出了一只手,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上官愿只觉得一阵地转天旋,便被摁上了墙,一顿吻。 一个个吻砸了下来,上官愿想先推开他,却摸到满手湿润,抬眼一看,杨悦一丝不挂整个人都湿淋淋的,乌黑的发滴着水,沿着额前发梢滴落,沾湿了他的表情,睫毛上卡着细碎的水珠,他整个人滚烫不已。 想必是难受,冲了冷水。 「你……」上官愿只来得及从嘴里吐出这麽一个字,便又被堵住了嘴。 外头滴滴答答的开始下起了雨,阴郁了一整天的天空终於得到释放,起先松散短浅的节奏,慢慢地加剧,突然哗地一声暴雨便倾盆而下。 上官愿攀着他的脖子,杨悦的呼吸紊乱,动作也算不上温柔,可却能感觉他的小心翼翼,一呼一吸,都怕伤了他。 上官愿推了他几把,没很用力,可杨悦很快便松了手。他推着他,将他推上了沙发。 杨悦一双眼只追着他,那眼神像追着一只猎物,侵略而危险,上官愿自己没遇过这种易感期,可他经历过几次发情,能理解他的痛苦。 他蹲下身,在杨悦腿间低下头。温热的口腔含住了杨悦勃发的肉棒,在他前端,舌尖慢慢地打转,他一手握着杨悦的根部,一手往自己後x探了过去。 杨悦的手按着他的头,他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这几个沙哑的粗喘闷在喉头。 按着他的手正在颤抖,上官愿知道他那是费了大劲才没往他嘴里狂插。 杨悦的气味很快便影响了上官愿,他站起身,杨悦立即将他拽了下去,上官愿轻轻摸着他的脸,只见他一双眼都红了。 他握着他的肉棒,慢慢地将那滚烫坚硬的性器送进了自己身体里。 杨悦撑着身子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上官愿纤白的手指缠着自己的肉根,呼吸怎麽样也无法平顺,一颗心咚咚直跳,可他仍旧耐心的等着,只怕自己伤了上官愿。 等到肉棒终於完全没入了上官愿体内,杨悦便整个人压了上来,他闭着眼紧皱着眉头,眼角被情慾染红了一大片。 在他脸上勾出了几丝煽情,上官愿怔怔地看着,突然杨悦睁开眼,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了一起: 「抱歉。」杨悦这才开口,一开口就没头没尾跟他道歉。 「咦?」上官愿没能反应过来,双腿便被他撑开,肉棒进去得更深: 「啊……等、啊啊……太深了、慢一点……杨悦……啊嗯……」 这下他算是明白杨悦为了什麽道歉了。 敢情是忍不下去了。 上官愿的呻吟渐渐染上了哭腔,杨悦咬着他的身体,在他身上留下了斑驳的吻痕和咬痕。 信息素的气味弥漫着整个房子,上官愿哭喊着,眼泪鼻涕流的整张脸都是,他满脸通红,越叫越媚,一双腿紧紧缠着杨悦的腰。 窗外暴雨仍不止息,夜还漫长。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我的答案 杨悦住的公寓看上去是新的。 暗色系沉稳的装潢,他门边鲜绿色的绿植,以及身下这张皮革沙发……感觉都像是刚不久前的物品。 把人家弄脏了可怎麽办? 上官愿心想着,股间一片湿黏,水滴慢慢地从炙热的皮肤上滑落,麻麻的,滴落的水又被杨悦操了进去。 外头的雨势渐渐转小,可一会儿应该还要再下,时大时小,下了好一阵子。 两人身上都是汗,薄薄一层裹着赤裸的身子,杨悦的吻落在鬓边,也落在胸膛。 牙齿轻轻咬着他胸前的粉嫩,alpha的易感期总是伴随着似永不止息的性交ei。 上官愿抱着他的头,一声声的喘息都像是撒娇: 「我不行了……肚子好饿……」 杨悦笑了,射过了几次以後神经已经不再那麽紧绷。可也仍不肯放过他: 「等会在吃。」 「嗯……好吧。」上官愿点点头,乖顺的答应了。 又乖又软的样子让杨悦越看越喜欢,他低下头吻他,上官愿的舌头连忙缠了上来。 这倒让杨悦有些喜出望外。 他坏着心眼稍微往後退了一些,上官愿却马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他凑了上来轻轻地吸吮着杨悦的舌头。 他今天怎麽回事?杨悦有些疑惑,他松开了上官愿,又往他嘴里塞了根手指,上官愿也不讨厌,抱住了他的手一样吃的津津有味。 此情此景让杨悦笑了出来: 「你把谁当晚餐吃呢?我还想说自己撞大运了,你难得不用人哄也那麽主动,结果竟是嘴馋了?」 把人当作食材这种事的确还让人挺恼怒的,上官愿不好解释什麽,他就是嘴里空荡荡的,可杨悦不肯放饭他有什麽办法? 杨悦也没想让他解释,直接将他翻了过来。粗大的肉棒从他股缝间挤了进去,龟头撑开了紧致的小孔,不论经历几次,那狠狠被劈开的感觉都让人忍不住停止呼吸。 可那倒也不是不舒服,只是慢慢地、慢慢地能感受到自己正被他填满,像被戳着心窝,发不出地呻吟全哽在喉头,上官愿紧紧攀住了沙发的把手,他翘高了屁股,後头那张嘴贪婪地吸吮着杨悦,里头无比柔软的嫩肉带着湿润,一口接着一口,把肉棒含得更深。 「啊……嗯啊~杨悦……里面没有位置了……不能再进来了……」上官愿的声音因为挤压变得比平时高了一些,夹杂着鼻音,麻酥酥的全是媚。 「胡说。」杨悦轻声道,两手握住了上官愿的腰,轻轻一拖,下腹便贴上了上官愿的臀肉,肉棒滑地更深,顶着的位置又酸又爽,上官愿浑身发着颤,肉棒前端不受控制地漏了一堆水,滴滴答答的,沿着皮革面的沙发落到地上。 「好舒服……啊……忍不住……一直、s……」 「别浪,安静点。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吃饭了。」杨悦将他捞了起来,抱在腿上。上官愿抱住了他的脖子,杨悦凑上前,在他後颈上又咬了一口。 两人赤条条的到了厨房,b着肩料理着冰箱里的食物,上官愿自然是没什麽帮上忙,不过他在旁边,时不时让杨悦摸两把那男人倒也快活。 其实说白了,他那次问杨悦喜不喜欢自己,杨悦只说还不想讲、让他等。可那答案其实很明显了,只是上官愿还不知道为什麽。 不知道为什麽杨悦会选择他。 再说了,让他等这种话……又是什麽意思? 不论他的初衷是什麽,至少上官愿觉得自己是不吃亏的。毕竟人家杨悦长得帅又坐领高薪,甚至还厨艺精湛,从头到脚,没什麽可挑剔的。 被这样照顾得也挺好,虽然杨悦嘴坏,也经常不耐烦,可三番两头救他於水火的却也是杨悦。 来得太晚的晚饭吃着吃着,两人便又缠到了床上。 整整三天,杨悦的易感期才趋於稳定。 上官愿请了一个礼拜假,这便多出了两天假又加上周末本不上班,一共多出了四天时间。 「真是浪费我的假!你的易感期未免太短了。」 「傻,不是结束了。是我们做得太猛了。」杨悦看了他一眼: 「再怎样我也是血肉之躯,有多少精液能那样s?」 上官愿脸上一红,杨悦也没说错,这都大中午了他俩还窝在床上。 上官愿的手轻轻握着杨悦还没勃起的性器,他窝在他胸膛,突然就记不起自己曾经是怎麽把人压在身下的。 曾经属於自己生活的点滴正在慢慢地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逐渐偏离轨道。写到了一百岁的手帐本一瞬间毫无用处。 那上面的人生不过眨眼的一瞬,就跟他上官愿半点瓜葛都没有了。 不过顷刻便再无关联。 要是以往的自己肯定大惊小怪惶惶不安,可不知怎麽的,他现在躺在这里,看着和自己家装潢截然不同的天花板,一下子就释怀了。 心如止水。 不合脚的鞋子换一双就得了,y是穿着又怎麽走得远? 不合适的人生和前途也一样,换一个得了。 没有谁需要为了自己委曲求全,因为这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必须是你自己。 转了一个弯,其实他也没必要那样纠结自己的不一样。 手里的肉棒渐渐被他摸硬了,滚烫的贴在手心,上官愿没松开手,食指轻轻嗯着他龟头前端的小孔,那处早已沁了水,修长的手指在上头缓缓地打着转,杨悦看着他,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被握着命根也仍旧一脸泰然。 上官愿想,他易感期肯定是过了。 换做几天前,他要敢手贱这样玩他东西,肯定已经被操晕了。 「你为什麽反反覆覆一直标记我?」上官愿突然问道。 这几天杨悦一有几乎就标记他,一次又一次,脖子上全是他的咬痕,身上其他部位就更不用说了。 「都说占有慾强的人喜欢咬人,像你这种如浮云般难以捉摸的男人也有所谓占有慾吗?还是这只是易感期alpha信息素作祟?」上官愿还握着人家的东西,就想深聊内心,这滑稽的画面让杨悦忍俊不住: 「呐,上官。」他凑了过去,轻轻贴着他的脸: 「我啊……倒是觉得这世界上只有你不能看不懂我。我已经把整颗心都掰开来给你看了,你怎麽还老是傻呼呼问一些破问题?真让人火大。」 上官愿闻言瞪大了眼: 「你把心掰开给我看?!什麽时候?哪天?几点?」 杨悦愣了愣,随即笑了: 「……你怕不是又忘了。你也稍微把跟你无关的人也记起来吧?你一直都是这样吗?只看自己规划好的人生?其他的跟你一点都无关?过了就忘了?」 「也不是那样……你跟我说过什麽吗?」杨悦一连丢了那麽多个问号给他,上官愿一时之间也慌了,难道他跟杨悦除了他误会他骂了他一顿以外还有什麽交集吗? 「唉……能因为这种事被你纳进人生规划里还真是万幸。」杨悦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 「恐怕在此之前,你都把我当成公司的警卫了吧?是说那时候去了你们部门被你臭骂一顿的时候我也很吃惊,你居然一点也没认出我,後来再遇见,在医院,你也完全不记得我。我很生气呢。」他滚烫的肉棒抵着穴口,里头已经湿了,龟头轻轻撑开了小小的洞口,里头的水缓缓地流了出来。 「我不太擅长记住人的脸……除非真的经常见……」上官愿解释道。 「嗯,无所谓,反正那也是之前的事了。」杨悦笑了笑又道:「那两次以後我一直在想到底怎麽做才能让你记住我,我原本以为大概出院以後你没多久就也会忘了我也不一定……也许有点卑鄙,不过我其实挺喜欢你这样老是发情的,至少这让你会一直需要我。哪怕不是本意也好,只是找不到人能替你缓解也好,只要能让你一直记着我、想着我。」 「嗯啊……」上官愿弓起腰,杨悦的肉棒操了进来,瞬间将他整个人塞满,他伸长了手紧紧攀住了杨悦的脖子,他带笑的嗓在耳边轻声道: 「现在你是我的了,这是我为什麽反覆标记你的答案。这下即使记不得我的样子,也绝对忘不了我的气味。」 -- 只想把他C哭 约莫五六年以前,也就是在上官愿刚入职的那一年,杨悦经常在公司b栋一楼大厅左侧,最没人使用的那间厕所遇上他。 与其说是遇上,其实倒不如说是他刻意去找他。 那时公司有个谣言,就说了在那间无人踏足的厕所里,经常出现抱着电脑的幽灵。 甚至有人说那是在资安部过劳死的工程师。 而杨悦则是一直到关於幽灵的事真的已经传开了,才从多事的同事那里听见了事情的全貌。 听说幽灵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虽说是高学历的alpha,可资历还不够还没能进a组,而在幽灵的部门里有个上司特别爱刁难,不仅爱抢功劳又喜欢说一些不重听的话。似乎有许多新进员工都是被他b走的。可那上司跟高层还有黑道都有些关系,大家对他的恶行恶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新人幽灵作为绩优员工不但功劳被抢光,还被他在公司四处造谣。 他一个刚入职的小透明,也没能替自己辩解,背着黑锅还是得天天替那人渣效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办公室里对於自己的是非议论过於喧嚣,幽灵不哭也不是逃避,而是嫌吵,才带着资料抱着电脑天天往没人用的厕所报到。 杨悦一开始听了只是很好奇那家伙的来历,竟有这种奇葩?好端端的不坐办公室宁可天天跑厕所。 可这件事说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时不时去厕所踩点只为看他一眼,如此沸腾的风云人物也就让杨悦潜移默化开始留心,他同事甚至绘声绘影将那厕所里的幽灵说的多麽不可方物的美丽,他还记得他那时一脸可惜: 「这麽美真可惜是个a,我可压不了。」 传的沸沸扬扬的美人的确叫人好奇,可杨悦也不是那麽无聊的家伙,光是听了传闻便会去找寻。 那之後过了几个礼拜,杨悦也忘了传闻的事,某次他在公司犯了烟瘾,没处可去就想起了那间乏人问津的厕所,去了才想起那个传闻。 可当他进了厕所之後,却没看见那个幽灵。 他们公司的厕所里有个休息室,再往里走才是厕所,休息室里有一整排的穿衣镜,穿衣镜的对面是沙发区,桌上都配有吹风机和发蜡。 政府部门人员不是经常招待贵宾就是经常外出拜访贵宾,厕所自然是越高级越好。 里头的东西一应俱全,就是不见所谓美不似人的幽灵。 杨悦笑了笑,忍不住在心里自嘲自己随着年纪增长也成了那种好事无聊的闲人。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根菸。 腥红的焰火烧开了菸卷,尼古丁的味道伴随着花香蔓延开来。杨悦舒开了紧锁的眉头,吁了一口。烟雾弥漫,茫茫中他听见了皮鞋的声音。 随後便是一阵轻咳:「咳咳……」 杨悦愣了愣,抬眼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男人扬手拨开了烟雾,他手上抱着电脑,稍微瞥了杨悦一眼以後便一语不发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就那麽惊鸿一瞥,杨悦真的记住他了。 也他妈难怪人家要说他是个幽灵。 上官愿一坐下就开始工作,杨悦捻熄了菸,可倒也不走,就这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工作。 期间上官愿看了他几眼,仍旧没搭话。 那时杨悦只觉得他可真是朵天山雪莲,不过现在认识他了,了解了他的外冷内热,杨悦便也不难猜想上官愿那时内心肯定万马奔腾,只觉得自己遇上了神经病,可坐下了又不好意思走。 後来那彷佛就成了一种默契,上官愿会去那里图清闲办公,而他会在那里碰上翘班的杨悦。 事情的开端是这样。 两人那时一句话也没说过,就是坐在彼此对面相对无言的关系。 而迎来转折点的事件便是上官愿在某次会议上被他们公司作为降落伞空降资安部的某议员儿子赏识,进而发现他上司欺压他的事实。 那议员家里是个十足十的黑社会,他儿子大刀阔斧,直接整肃了资安部里头那些迂腐无良的老八股,上官愿那人渣上司自然是对议员儿子敢怒不敢言,因此这股恶气,便理所当然地全往上官愿身上推。 杨悦也算是被卷了进去。 他记得那天是个飘雨的日子,一整天空气里都弥漫着滞留的水气,一出去门外那潮湿便会沾湿他压在鼻梁上的帽檐。 那夜他由於翘班被抓包,作为处罚他得多留一个小时才能下班,那时距离下班只剩二十分钟。 公司里该走的人都走了,乌漆麻黑的只留了几盏照明。 突然他听见了一阵响动,那声音太不寻常,像是有一群人正在追逐,职业使然,杨悦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只见好几个人正围着上官愿,其中还有一人揪着他的领子。杨悦凝神一看,揪着上官愿的正是那个人渣上司。 上官愿看上去刚下班没多久,手里的资料散了一地。 杨悦大步流星走了过去,朗声道: 「喂喂……我剩不到二十分钟就能下班了,行行好别在这打群架。」 几个人被他吓了一跳,一转头只见他一身警察制服,从从容容。 要是来的是一般人也许给点钱能了事,可来的却是杨悦。 上官愿那个上司自然也是见过杨悦也听过杨悦。 其实杨悦本人也不知道为什麽,他在公司可以说是各种传言漫天飞,好的坏的都有,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他私生活隐密,也不太跟谁交心又老是翘班的缘故才造就一堆传闻,不过他也没兴趣一一解释,就这麽在他有意无意的放任和姑息之下,那些流言蜚语倒也就越来越多,因此当他听见关於上官愿的传言时才特别新鲜。 这回主角也总归不是自己了。 流言传来传去,跟杨悦这二字脱不了关系的无非就是“麻烦”。 他是个麻烦人物,跟他扯上关系似乎会很麻烦,在这根深柢固的思想洗脑之下,上官愿的上司当即便决定先撤再说,於是事情是在一团和气之下了结的。 杨悦送走了那夥人以後,便扭头看了一眼正蹲在地上捡东西的上官愿。 「还好吗?需要去医院吗?」杨悦问道。 他的语气不算太客套,毕竟在他的想法里,他们俩再怎麽说也面对面在厕所里好几个礼拜了,总要b一般人亲近一点的吧? 他可是在这段期间里,一处不漏的将上官愿的一切细收眼底。 可岂料上官愿一听他问话便立即抱着资料站了起来 他脸上带着几分客气的笑,感激道: 「谢谢你,多亏你还没下班才救了我一命,分明素昧平生还帮我,我请你吃饭吧?」他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杨悦的手,他的手带着夜晚的凉,带着一整夜似下非下的雨,那冰冷的潮湿。 那是杨悦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悦耳如同他的脸一般让人醉心。 可说出来的话却不甚讨喜。 其实杨悦是真的愣住了。 也不能说他自恋,可他是真一次也没碰上这种家伙。 一般人就像上官愿那上司那样,即使没跟他有过交集也会知道他。 就连杨悦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公司里似乎挺有名气,可这家伙一点也不知道,要没交集也就算了,可偏偏他俩还在厕所大眼瞪小眼好一阵子了。 不知何处而来的火气急速地攻心,杨悦自己也有些堂皇。 他看向上官愿那张早被自己娴熟於心的脸谱,夜色让他的美更为妖异,可如今杨悦倒觉得自己才是个真正的幽灵,在他心上没半点停留,如同虚晃而过的白光,匆匆一闪。 「不用了。」他生硬的拉开了上官愿的手,耍着让他自己也感到慌张的脾气: 「职责所在罢了。」 「别这麽说,请您一定、务必要接受我的邀请!」上官愿重新拽住了他的手,这回他手上有了些热度,全是方才被杨悦染上的: 「前面就有间居酒屋,热热的关东煮正好适合今天这种天气。我请你。」 上官愿拽着他往前走,杨悦也就算了,随着他一起往前走。 两人叫了一壶烧酒,和一大堆关东煮,自然多数都是上官愿自己吃的。 这家伙简直越看越奇葩,杨悦一肚子闷气,没吃几口就饱了。 找人来吃饭的上官愿也不擅搭话,闷头一顿吃,杨悦看着他吃得一脸满足,倒也不无聊,突然间就不气了。 想来也不奇怪,他俩在厕所一句话也没说过,上官愿更是埋头苦g,一双眼黏着电脑,要没留意对面是谁也是有可能。 他替上官愿找了藉口,自己也就舒心了许多。 两人分别时,杨悦没头没尾朝他道: 「以後要是飞h腾达也是多亏我替你善後了麻烦,要记得我的恩情。」 上官愿起先愣了愣,随即笑了: 「那是自然!」 「我叫杨悦。」 「嗯,我记住了。」 狗p。 没过几年,等杨悦再次跟他说上话的时候,是上官愿先开口的。 杨悦是没想过他记得自己,可也没想过自己会被他臭骂一顿。 看着他生气的脸,本来是应该再一次为了他的遗忘而火大的,可他没有。 这一次,他只想把他c哭。 -- 禽兽哥哥 上官愿一早起来就收到他哥哥的讯息。 「帮你订的饼乾已经送来了,明天让梁觅给你。」 看来他俩又约见面了。 太阳很大,外头应该不怎麽冷。 梁觅收起了他那件毛大衣,他今天跟上官毅约好了吃早餐。 都几岁了假日还约吃早餐。成年人不就该把假日睡好睡满的吗? 不过他也没什麽好埋怨的,因为是他约的。 可他有什麽办法?上官毅就是个炒地皮和炒房的平日里也没干嘛,一大早起床就是开手机或电脑,可反观梁觅,他一个社畜,天天都得朝九晚五,根本没多少时间跟上官毅碰面。 又加上上官毅虽说外表是玩咖可内心里却是个宅男,想约他出门玩耍难如登天,只要问他放假要去哪,他永远只会回一句,数十年如一日: 「看要你家还我家。」 天地良心,那个男人压根没有浪漫细胞!整整十年,梁觅和他走出室外约会的次数简直数得出来。 说起和上官毅这长达十年的缘分,还得从高中开始说起。 梁觅和上官愿一见如故,一下子就好上了。 起因还是因为上官愿买走了福利社最後一个“勃勃面包”,梁觅就排在他後面。 那时梁觅就说了句: 「你真是有眼光,勃勃面包简直是面包界的天花板,自从我吃过以後,其他的面包于我而言如同嚼蜡。」 只见上官愿回过头,梁觅一见他的脸,本来还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得到回应,因为上官愿真的长得一脸冰山美人的模样,可岂知上官愿竟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知音难寻。总算有人懂得我的心。」 就因为这样,只因为这样,他俩成了人生挚友。 不过这也在所难免,口味一样的确很难不合拍,吃东西很方便,而人跟人在一起相处天天都得吃东西。至少每五到六小时就得吃一餐,吃之於人如此重要,因此“口味”这种事也就对感情的发展有着很大程度上的影响。 毕竟他们那会都是学生,一整天都在学校里,要算上晚自习几乎三餐都得一起吃。 而也多亏和上官愿成为了朋友,梁觅也认识了大他们八岁的上官毅。 和上官毅的初次见面自然是在他第一次拜访上官愿家里的时候。 那是一个周末,他跟上官愿为了下礼拜的考试正闷在房里集中念书。 「我得去上个厕所。」梁觅道。 「大的小的?」 「小的。」 上官愿看了眼墙上的钟: 「你顺道替我叫一下我哥,我妈说他睡得太多。」 「你哥?他不是不住家里吗?」梁觅之前便听说过上官愿有个哥哥,长他八岁,特别有出息。 「嗯,啊我还没跟你说过吧?我哥他这礼拜易感期回来家里,可不知怎的整天都在睡。我妈让我有经过就叫他一下,别让他睡一整天。我这题快解出来了,要是离开肯定前功尽弃,你替我叫一下。他房间在隔壁而已。」上官愿抱着脑袋道。 「这太奇怪了吧?怎麽可以让我去叫醒一个素昧平生的哥哥?」梁觅瞪大了眼: 「我才不g!」 「我哥又不咬人,你就进去推他一把,让他起来就好了。」上官愿说完便又埋首进了评量里,不管梁觅又说了什麽都像没听见一样。 梁觅叹了一口气,也没他办法。 「反正就是叫醒一个菁英人才。」他咕哝着彷佛给自己一个定心丸,一面走出了上官愿的房间。 隔壁就是上官毅的房间,梁觅看了一眼,还是决定先去走廊底端的厕所解决一下生理状况再回头叫醒人才。 等他回过头以後,便停在上官毅房门前踌躇。 他想了半天,才伸手敲了敲门。 里头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梁觅又敲了一次,仍是没有回音。 他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 里头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拉得死紧,外头的阳光就连一点点都透不进房里,里头彷佛黑夜。 床上躺着一个人,想必就是人才哥哥。 梁觅靠了过去,轻轻推了一把床上的人: 「大哥您好,我是梁觅,上官愿的朋友。他委托我来叫您起床,请您务必要醒来,让我得以完成挚友托付给我的任务。」 床上的人动了动身体,没醒。 梁觅等了半天,又推了他一把,像重播一样又开口: 「大哥您好……」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哽住了,只见捂得严实的被子突然被扯了下来,里头的人睁着眼,正看着他。 alpha的味道扑鼻而来,强烈而侵略的香味,可梁觅是个b,那味道对他而言影响不大。 「打扰了。」梁觅礼貌的说着,一面往後退了几步。 突然他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牢牢紧扣,梁觅低下头,只见被子里正伸出了一只手。 「请问……」 「你说你是谁?」人才哥哥问道。 「梁觅,你弟弟上官愿的朋友。」 上官毅松开了手: 「谢谢你。」 梁觅松了一口气,可却见上官毅脸色不太好: 「你还好吗?」 「没事。」上官毅朝他微微一笑。 真别说这两兄弟长得还真是不像。 上官愿虽然也很好看,可那种好看跟他哥哥可完全不同。 如果要梁觅形容上官毅的长相,他会十分斩钉截铁地告诉你:「真他妈帅。」 虽然上官毅都说没事了,可他看上去就是很有事。那脸色差到梁觅不禁担心好朋友的哥哥最後一眼看见的很可能是自己,要是怎麽了他要怎麽跟上官愿解释,脸色差成这样,梁觅怎麽可能移得开脚。 虽然事後想来,他大可去隔壁叫解题解进了无我之境的上官愿过来。 可当下上官毅过於苍白的脸色实在吓到他了。 他无法思考,没人b他的情况下,善良的梁觅又回到了床边,他伸手碰了碰上官毅的额头: 「好烫!你不用吃药吗?」 「我没事。」上官毅拉下了他的手: 「你赶紧出去。」 「……你会死!」梁觅朝他尖叫。 上官毅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咒谁啊?」他轻轻推了他一把: 「乖点快出去。」 那语气像在哄孩子似的,恐怕是因为跟弟弟岁数差距很大的关系,梁觅这会也被视为孩子了。 梁觅实在放心不下,他抬手往上官毅肩膀推了一把强迫他躺下: 「药在哪里?」 「……我不能再吃了。」上官毅道。 「啊?!为什麽?」梁觅很慌,他伸手又碰了一次上官毅的额头: 「你身体很烫欸。」 「易感期的药,一天只能吃一次。」上官毅解释道,他说话说的吃力,梁觅看了看四周,从桌上拿了瓶罐装水给他。 上官毅接了过来,却拿不住圆润的瓶子。 梁觅也真是热心过了头,一见上官毅如此痛苦便一把抢过了水瓶猛栽了一口。 现在想想找支吸管它不好用吗? 柔软的唇贴了上去,冰凉的甘霖流进了嘴里,舒缓了嘴里的乾涸,上官毅嘴里是舒服了,可其他地方就难受了。 他翻了过身,梁觅一瞬间便被他压在身下: 「你说你是bata?」上官毅低头问道,梁觅一口气也不敢喘,下腹那里被坚硬的东西抵着,谁都知道那是什麽。 他点头如捣蒜。 「那你怎麽这麽香呢?」上官毅凑了上来,梁觅没处可躲,被吻得正着。 上颚敏感的嫩肉被细细的舔弄,梁觅紧紧抓着上官毅胸前的衣襟,一双手很难判断他到底是在推开他或是拉住他。 上官毅同样看不懂,他停了下来,那是弟弟的朋友。理智稍微恢复,上官毅试图强迫自己冷静: 「快走吧。」 梁觅躺在他身下,满脸潮红一动不动。 上官毅愣了愣: 「为什麽不走?」 梁觅哭了出来: 「我走不了……动都不能动……」 香甜的气味扑鼻而来,上官毅瞪大了眼: 「这是……bata会发情吗?你……」 「我的腺t异常,不是在後颈是在嘴巴里,你就偏得亲那里,早知道不喂你喝水了,乾脆让你暴毙在床上然後你弟弟还一直在隔壁算数学,永远没人知道!」梁觅气得发抖,胯下隆起了一大包。 上官毅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可真狠毒。」他凑了上去,又吻住了他的嘴,舌尖碰到了他的上颚,那里果不其然有一个小小的突起,上官毅慢慢舔着,一面伸手轻轻肉着梁觅双腿间的勃发。 「啊……嗯……禽兽!强暴弟弟的朋友,假菁英真败类!道德沦丧的假面人才!」梁觅还骂骂咧咧的,上官毅也不管他,脱下了他的裤子,细长的手指挤进了他股间那张小嘴里,里头竟意外的有些湿润: 「怎麽高得,你真的是bata吗?」 「啊……嗯啊……就说腺t异常了……就跟人家不太一样啊……这是家族遗传……」 上官毅仔细的听着他说话,空着的手伸进了他嘴里,轻轻按压着他上颚的突起,梁觅张着嘴,後x被上官毅的手指塞得满满的,呻吟被他卡在嘴里的手堵住了,咽不下的口水沿着上官毅的手腕慢慢地滑落,梁觅半眯着饱含水气的眼,脸上全是难以忽视的艳丽。 「唔……嗯……」 上官毅垂眼看着他,穴口的燥热难平。 坚硬的肉棒前端慢慢地撑开了梁觅紧致的後x,梁觅闭上了眼,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声“不”。 是不是有点过於逆来顺受了? 肉棒撑开了他的身体,梁觅咬住了上官毅的手指,腿间的肉棒出了一堆水,流得他自己满肚子都是: 「嗯嗯……」後x绞紧了登堂入室的肉棒,梁觅娇喘着,一双动情的眼锁住了上官毅。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压人也能出类拔萃 墙上的钟响了一声。 上官愿如梦初醒,他从题库里回过神才意识到梁觅这趟去厕所未免也太久了。 他本想去找他,可转念一想又再一次坐下: 「什麽啊,跟我也在害羞这种事。想上大号直接说不就好了?何必撒谎?」上官愿是这麽想的,於是他便又翻开了题库本。 那日他不断追问梁觅跟他哥到底什麽时候高上的? 梁觅实在舍不得告诉他:「就你以为我在拉屎那个时候,其实我在隔壁被你哥豪取狂夺。」 而且其实梁觅的确也没拒绝。 他那时候其实想法挺简单的。 上官毅可是个极品中的极品a,像他这样一个腺t异常的b,一辈子是注定压不了人了,然而就社会严格地优生学来说肯定也没人想压他,这回误打误撞碰上了一个超极品,当作是开眼界倒也显得比较不丢人。 起码以後还能吹个几句。 不过他可没想到上官毅会这样压一次就成主顾。 时间回到上官毅那间透不进阳光的房里,梁觅早已是没了力气。 他满脸通红,眼泪鼻涕没脏了脸,反倒添了不少煽情,上官毅修长的手指仍塞在他嘴里,执拗不肯放过他上颚最敏感的部位,他低头看着身下的人,指尖每一次碰触都惹得他夹紧了体内的肉根。 「那这样别人该怎麽标记你?既然是家族遗传,那你们家肯定有能繁衍的办法不是吗?如何标记?」上官毅问道,一面抽掉了塞在他嘴里的指头。 「嗯……那不关你的事……」 「……」上官毅没答话,没多久梁觅只觉得突然一道刺眼光线打了上来,他眯起眼,只见上官毅抓着手机手电筒照着他的脸: 「原来是你。我弟弟传了很多照片上头都有你。」 「神经病……很亮……快点关掉!」 「……你说你叫梁觅?」上官毅没关掉手电筒,梁觅只觉得自己彷佛成了电影里正被问讯的犯人一样,惨白灼人的灯光b得他如实以告。他点点头: 「对……我叫梁觅,寻寻觅觅的觅。」 「寻寻觅觅。」上官毅笑了: 「你还挺可爱。」 「多谢称赞。」梁觅没好气道: 「呐人才哥哥,你看你要再操一阵子还是让我回去写作业,不要插在里面聊天,我又不是读卡机,插进去就会说话。」 上官毅被他给气笑了: 「你这是立志要当高笑艺人?抛梗抛得那麽快。」 「啊……嗯、你也没必要突然……那麽快……」 「好湿……你可真和一般bata一点也不一样。」上官毅抬起了他的腿,梁觅的裤子被他脱了一半,悬在腿上,这会被上官毅一把扯掉了。 修长笔直的腿架在他肩上,上官毅轻轻吻着他纤白的小腿。 「什麽意思?……嗯你、啊……c过很多beta吗?」梁觅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却也不放过损他几句。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上官毅笑了笑: 「真是的,才多久时间而已都学会吃醋了。」 「你不要脸!上官愿那蠢蛋怎麽就有你这种哥哥?」 「我们俩兄弟一个蠢一个不要脸,在你嘴里还真是半点优点没有。」上官毅笑道。 突然上官毅像是顶到了什麽,梁觅叫了一声全是骚的: 「咦?这是什麽?」上官毅勾着嘴角坏着心眼问道: 「你知道吗?嗯?」 「那、那是……」梁觅张着嘴,“那是”两字说了半天,上官毅拉着他的腿,肉棒又往里顶了进去: 「这里是你的生殖腔,我还以为beta的会很难找,生殖腔有了,就只差知道怎麽标记你了。」 「你知道那个要干嘛!?」梁觅惊慌失措的拉住了床头,想把那根烙铁似的肉棒推出来,可上官毅又怎可能由他胡来? 大手一捞,梁觅轻轻松松便又被他扯了回去。 「我只是很好奇,嘴里到底怎麽标记?」 那後来他到底知不知道? 十年过去了,梁觅依旧没告诉过他。 不过,上官毅却是自己领略出来了。本就是高智商族群,又加上他俩高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多,摸着摸着就突然知道了。 然後那男人便不由分说地在发现当下标记了他。 梁觅是b,原本理应不是那麽容易被标记,可偏偏他腺t在嘴里,就这麽像宝贝一样的被他含着,倒也不容易被破坏。 对此梁觅自然也是抗议过了: 「你独裁暴政!你有问过我要不要被你标记吗?」 而上官毅对於他的指控只是淡然地瞥了他一眼: 「你这几年来有跟别人做过吗?除了被我标记以外你还有什麽人选?我得拜访一下。」 「……是没有……」梁觅反驳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可是我不想这样……你标记我做什麽?」 「梁觅,」上官毅看着他,一双眼紧紧把他锁死: 「你要是在敢跟我说一次什麽你配不上我、还是什麽优生学之类的鬼话我就操死你。」 「……」梁觅被他这麽一恐吓,话便哽在了嘴里。 「你不配我到底谁配?真高不懂你。」 就是那样。 在那个本应该充满读书气息的午後,梁觅碰上了他,在他房里撞碎了满地旖旎。 而後竟是一牵扯就是十年。 而那错误的相遇之後呢? 那之後上官愿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起身想去找梁觅,却正好碰见他哥哥敲响了他房门。 一开门,只见他哥肩上扛着梁觅。 「我c!梁觅这是拉到脱gan了?」上官愿一看梁觅病恹恹的样子自责的要命: 「我应该早点出去找他的……」 「没事,他在厕所晕倒了。应该是疲劳过度,你们俩这几天不是一直在念书吗?又不是考大学,区区一个期中考也能累倒你们。」上官毅道。 梁觅在他背上那是恨得牙痒痒,要他还有力气,肯定要往那人脖子上咬一口鲜血淋漓。 这等妖孽老天爷怎不收了他? 那以後梁觅可是发了毒誓: 「上官愿你家风水不好,我以後不去了。」 「呸呸呸!谁家风水不好?我家可是风水宝地,专出人才!」 梁觅一听人才二字便背脊发凉,整个脑干都是麻的。 他那天被人才c成了破娃娃,就连压人这档事都能被上官毅做的出类拔萃,可也真不枉费给他人才二字的美誉。 而梁觅後来才听说上官毅药物过敏反应严重,一天要是重复吃两种药就会过敏。 也因此只要他吃抑制剂就不能吃易感期的特效药物,而反之亦然。 一天就是一种。 那也难怪他药效不足以後只得闷头大睡。 梁觅也真是服了那两兄弟,一个吃药没用一个过敏。就没半个人能好好控制自己。 既然梁觅都发了毒誓不再踏进上官愿家里一步,上官愿便也不勉强他。 也因此,梁觅真好一阵子没再看见上官愿那个了不起的哥哥。 日子像恢复了从前,梁觅也落得轻松。 不仅收割了男神替他破处,还不用为了这千金难买的春宵一刻付出代价。 简直双赢。 可他好日子也没持续多久,某天上官愿就突然告诉他: 「我哥这阵子老是问你的事。他以前不这样的。你跟他什麽时候好上了?」 「我跟你哥才没交集!」梁觅矢口否认。 上官愿皱起眉: 「你这就不厚道了。」 「我不厚道?」 「对啊,你也不想想你晕倒要不是他刚好救了你,你很可能暴毙在那里永远没人知道欸。」上官愿说着,那语气简直像是正谆谆教诲一个不懂事的逆子: 「你说什麽也得请我哥吃一顿饭吧?」 「……」 这席话还真堵死了梁觅能言善道的嘴。 他也不能直接告诉挚友,其实你哥其实才应该请我吃一顿饭。 是我救了他!而你还在解数学! 有苦难言,梁觅这才高中而已便深深t悟了一波哑巴吃h莲。 「不然我替你约他出来?他可是一直关心你身体好吗。」上官愿好心问道。 「……」梁觅咬牙点点头,没关系,他心想,到时候再赖上官毅买帐就行了。 想到这里梁觅拨开了满腹y霾忍不禁美滋滋,哎!说不定没准还能蹭到一顿好吃的。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给个机会让我疼你吧 打开了窗以後,外头仍是有丝丝凉气。 梁觅於是又拿出了那件毛大衣。 那是上官毅买给他的,可梁觅一次也没穿过,一来是舍不得,二来是根本没有哪个冬天冷到需要穿那件外套。 他也曾经质问过上官毅要买怎麽不买会穿的款式? 而上官毅只是说了一句: 「你穿起来好看。」 再好看穿不出门还不都没意义。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梁觅看了一眼,是上官毅。肯定是等得不耐烦了。 梁觅接了起来: 「我在路上了。」 「梁觅。」上官毅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没生气: 「今天不至於得穿那件毛大衣。不冷。」 「……」 和上官毅那他本以为轻浅的缘分,在上官愿无心插柳之下长成了一大片森林。 而所有开端都是那通该死的电话。 上官愿是在他眼前拨号的。 那是在放学路上,梁觅还事不关己的吃着新推出的脆皮冰棒,岂知电话通了以後,上官愿竟是迅雷不及掩耳那般挤进了他的脸和肩膀之间,梁觅吓了一跳,连忙夹住电话: 「你亲自说才有诚意。」上官愿那口吻简直能说是老气横秋。 「啊……喔。那个……嗨!你好!感谢浴室门前拔刀相助,路见不平的顺手一救,我现在身体很好,为聊表谢意,我一个未成年愿意用零用钱请您这般有出息且成功的社会人士吃一顿晚饭。」梁觅连珠炮一般流畅的说了一串,上官愿一听不妙赶忙用手肘撞了他几下: 「怎麽这麽说话?不情不愿不如不要!」 「我很情愿。」梁觅道,手上的冰棒滴了下来,被他一把塞进嘴里。 「梁觅,」上官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吸引了梁觅得注意: 「嗯?」他应了一声。 「想吃什麽?」 对梁觅这种穷学生来说,能吃一顿餐厅都是奢侈。 他家不是经济状况很好的那种家庭,梁觅一般一天只吃两餐,早餐自费,午餐吃学校供给的营养午餐。 後来上官愿知道他的情况以後也经常替他带早餐。 「梁觅,你请我哥吃饭要有诚意。我哥的人不可能让你付钱的。所以至少心意要到。」上官愿道。 梁觅点点头,也没法多加解释什麽,反正结局都是能吃到一顿美滋滋的,也就没必要计较那些曲折了。 上官毅跟他约了时间地点以後,梁觅回家洗漱,换掉了一身制服以後,便又马上出门了。 他只是学生,跟上官毅约好的地点得搭三站公车才能到。 等他到了的时候,正好天黑了。 梁觅走进了餐厅里,里头的服务人员走了出来: 「你好,请问有预约吗?」 「有,上官先生。」梁觅乖顺道。 服务人员翻了翻手中的纪录表: 「有的,上官先生已经到了,请跟我来。」 这间餐厅是上官毅订的,因为他问了梁觅要吃什麽,梁觅也不知道。 所以上官毅直接发了地址给他,让他找去。 也不来载他,分明知道他家住哪。 梁觅心里为了搭了三站公车发着牢骚,一面跟着前方一身旗袍的服务人员往里走。 餐厅的大厅往里是一条走廊,左右两侧全是包厢。 吃个饭有必要这麽隐密吗? 梁觅那时候是个学生,什麽也不懂,可他现在是个龌龊的大人,早已明白吃饭为什麽需要那麽隐密,因为人类总有许多秘密。 高官偷情,政治贿赂,不见光的事情本就需要关上门。 只怪梁觅那时太天真,一点不能明白高级餐厅做包厢的道理。 後来进了政府资安部门工作,自然而然便什麽都理解了。 服务人员带着他来到了其中一间包厢门前,她指头上套着一枚翠玉戒指,梁觅心想那抹绿在她细长的指头上还挺好看。 他一面分神想着,一面看着她敲响包厢的门。 「请进。」 那男人的声音猛然将梁觅的思绪拉了回来,人总说近乡情怯,梁觅莫名的在此刻油然而生此种感受。 他跟上官毅隔着这扇门相望,眼看着跟他之间的隔阂正慢慢被拉开,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受。 到底是第一个男人,心里头五味杂陈。 服务人员朝里头b了一个“请”的手势。 梁觅朝她道了谢,随後便走了进去。 上官毅穿得不算正式,但也不轻便,端端正正的,跟那日在被窝里闷头大睡的模样很不一样。 「你怎麽也不去载我?」梁觅为了掩饰尴尬率先发了难。 上官毅微微一笑: 「你不是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吗?我要是真去载你,你肯定会被我弟弟念死。」 「老气横秋的。」梁觅拉了椅子坐下。 上官毅把菜单给了他,上头的菜品後面通通没有标价。梁觅再蠢也知道没标价的意思就是直言这东西他妈贵。 「其实随便吃一餐也是可以的。弄得这麽正式,还这麽贵我有点点不下去。」梁觅道。 「没什麽。」上官毅答道: 「我也过意不去,毕竟你是我弟的朋友,我居然克制不住做了那种事……」他话没说完便被梁觅打断: 「你知道反省就好。」说了这句他其实也没什麽底气,说到底那也算是一种合意。 上官毅微微一笑,把没说完的说完了: 「而且以後也还想那麽做,现在看着你也想着那些事。」 「不是,这不行吧?你这是在对着未成年聊骚吗?且根本没反省!」梁觅一脸震惊: 「你不是菁英吗?!」 「你就尽管吃吧。」上官毅又道: 「作为我们缘分就此开始的开幕宴。」 「我拒绝!那什麽东西?擅自办了什麽宴会?」梁觅急忙站了起来: 「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想跟你摊上关系!我们唯一的连结就是你是我挚友的哥哥!仅此而已!」 「不对吧,」上官毅看着他,倒是不慌不忙: 「我都进去过了。」他暧昧的看了眼梁觅的下半身。 梁觅的脸迅速涨成了大红色: 「你!那是我好心相救!你纠缠我有何意义?你一个高大上极品a还愁没对象吗?跟我这种腺t异常的b纠缠不清要干嘛!?我虽然如此,可是也没落得当一个只因为你一分温柔就晕船的傻瓜,请你别拿我寻开心!」 上官毅皱起眉: 「拿你寻开心?没那种事。」 「那你到底要干嘛?」 「跟你纠缠不清。」上官毅答道: 「我啊,是不愁对象没错,可是我又不稀罕那些对象。」 「你也可以别稀罕我,我就是一个p孩。」 「我也不想啊,可我就是忘不了那天下午抱你的感觉。」上官毅老实道: 「说真的我都这年纪了,大了你八岁,自然跟了很多人有过很多关系,可是没有任何一次的性爱让我这麽难以忘怀。」 「那是你的障碍,要克服。」梁觅朝他精神喊话: 「加油,跨过我这等让人魂牵梦萦的美人这道崁!」 「没必要。人生也不是所有纠结都需要解开。有些事情,其实接受就可以了。没必要为难自己。」这是社会顶端人士该说的话吗!?这麽佛系? 那梁觅後来到底吃了那顿鸿门宴没有? 此刻他正抱着那件毛大衣正赶往上官毅身边,厚重的外头挂在手上,他想即使没办法穿上起码也得拎着,总得让世人看看他梁觅有一件如此高级的外套。 凉凉的风夹杂着阳光的暖意,真一点也不冷。 对梁觅而言上官毅就像冬日的暖阳,总是恰到好处。 十年前那场鸿门宴他没b他吃,可他说: 「你也可以不接受我。我能理解。大你八岁的老男人的确没什麽值得。」 「……你在开什麽国际玩笑?」梁觅瞪着眼不可置信,甚至有些恼怒: 「你是我此生见过最完美的男人了!被你纠缠上简直只会出现在小说世界里!那种“霸道总裁找上门”系列,你知道吗?可是我不值得甚至害怕你这种靠近,因为条件这麽好的你,要是腻了我,随手一把都是更好的选择,可是我呢?要是哪天真的对你动心了,你却不要我了,那我怎麽办?说不定不仅失去你也会失去上官愿。要不然谁不向往被完美男追求?我只是很务实,不想做这种白日梦。」 上官毅挑起眉,伸手掐了一把梁觅的脸颊。力道不小,梁觅叫了一声: 「啊!你干嘛?!」 「痛吗?」上官毅问道。 「说什麽垃圾废话?」 「那就不是梦,不是吗?」上官毅微微一笑: 「给个机会让我疼你吧。」 也许他的本意根本只是因为自己c起来很棒,可那一刻梁觅也不介意了。事到如今还管他意图是什麽? 多年以後他当初到底什麽意图梁觅依旧没高懂,可也算了,那男人本就不爱按牌理出牌。且上官毅後来是真把他宠上了天,梁觅也早爱他爱得抽不开身了。 即使嘴上一直说着自己不配,可却b谁都还渴望与他厮守终生。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我都知道 跟一个人在一起十年具t而言是什麽感受? 梁觅不好说,他这一生周围有许多人来来去去,短暂匆忙,谁在他人生里都是行色匆匆,就连家人也一样。 父母离异以後各自成家,他就像个他俩失败婚姻的代表作,极其失败,没人想看。 可他的人生里,偏偏像是命中注定一般跟那两兄弟纠缠不清。 跟上官愿成为朋友之後,梁觅有阵子也不敢让上官愿知道自己家里的状况。 上官愿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他怕他以为自己在高攀。 可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梁觅晚自习前总是找理由不吃晚饭,上官愿再迟钝也发现了他的怪异。 分明早餐午餐都吃得美滋滋的家伙,晚上突然食慾不振,怎样都很奇怪。 可上官愿也没提,就是後来晚餐经常买多了,买多了就分给周围的同学,分完了还有剩,便会问梁觅要不要。 其实上官愿真的很笨拙,演技也很烂。明明是怕他心里难受才装作吃不下分给别人,可有时候别的同学拿多了还会被他白眼碎念。 但是他的这些照顾便让梁觅不仅觉得,啊……此生能认识一个上官愿,不管以後他发生了什麽,我一定都会陪着他。 这也是为何後来上官愿跟他坦白了自己的事以後,梁觅一句没说就接受了。 他自己也是残次品,虽然他的情况还算是普遍,不像上官愿的那麽特殊,可不管今天上官愿怎麽了,梁觅都会喜欢他,因为上官愿对他而言是那般重要。 所以当自己跟上官毅纠缠上了以後,梁觅其实很怕上官愿知道。 他怕这会影响他们的感情,也因为他的小心翼翼,他跟上官毅的事竟然一路到了十年後上官愿才发现。 这其中自然也有一些因为上官愿很迟钝的关系。 跟一个好朋友在一起十年,梁觅能说,那种无可取代的感情真的很好。 时间磨去稚嫩以後,昇华成了t谅与宽容,和一个人在一起,各方面都合拍,做什麽都有趣,待在一起不管干嘛都舒适。即使都不说话仅仅只是待着,也能感受到对方的陪伴。 那若是跟一个人相爱十年呢? 爱情的质地和友情本身就不同。 时间也许没能洗练爱,只会消磨。爱情很可能被冲刷成友情甚至亲情,不论在时间洪流里如何想方设法的保持着爱的温度,多年以後,爱却依然不再纯粹。 不是不爱了,而是爱变了。 变得多元,参杂了习惯也多了一些固执依赖。 人本来就是一种很容易习惯的动物,习惯跟一个人在一起,习惯吃某一样东西……,而习惯是最难舍弃的,像是瘾一样如影随形。 就像一个你用的顺手的老物件突然换新了,功能齐全设备顶尖,可是它一定b不上旧的来得好。 因为习惯。因为产生了情感。 每一段长时间的爱情都在慢慢时光里积累许多回忆。 跟这个人一起去过了很多地方、跟他一起吃过了许多美食、发生了很多好笑的事……。那,抽掉了回忆以後,无可取代的究竟是那些曾经还是那个人? 忘不掉是因为回忆。 所以梁觅常常在想,那上官毅跟他之间,消磨的到底是什麽? 因为分明多年过去,可梁觅还是心悦他,一点没变。 每一次触碰都依然像是初次一样悸动,每一次靠近都还是让人忘了呼吸。 每一次的亲吻,都让人忘了为何抗拒。 跟上官毅约好的早餐店在闹区,离梁觅家不过五分钟路程,他也能硬生生迟到十几分钟。 上官毅是无所谓,好整以暇坐在窗边翻着杂志。 处之泰然,悠然自得。他总是如此。 「我来了。」梁觅往他对面坐了下来。那件毛大衣被他披在椅背上。 上官毅瞥了一眼,没多说什麽,只问了句: 「要吃什麽?」他把菜单推了过去。 「你今天怎麽没骂我迟到?」梁觅接过了菜单,低头扫视着上面的餐点。 「有什麽好骂的?我也没要干嘛。你今天也休假,想多睡一会也不要紧。」上官毅没抬起头,仍是低头看着杂志。 两人像是老夫老妻,上官毅也不点餐,梁觅就这麽熟门老路的点了两人份的。 上官毅不挑食,杂食x,因此长久以来他俩养成了默契,不管吃什麽,都吃梁觅爱吃的。 梁觅点好了餐以後便也无聊,就坐在上官毅对面倒着看他那本杂志。 「你累不累?架上还有一本一样的。」上官毅忍不住道。 「不累,你真不浪漫。我也不是真的想看。」梁觅抱怨了一句,又道: 「张爱玲说过,“我颠倒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样子”,我难道不是宁可颠倒杂志里的万千世界也只为了让你保持端正吗?」 「得了。我陪你就是了。」上官毅笑了,阖上了书页。 「本来就是了,我堂堂大美人梁觅都坐你对面了,你还分神。看了十年看腻了?」 「问这种问题我看你才是活腻了。你等等要过来我家吗?过一夜。」上官毅问道。 「为什麽?我明天还要上班欸。」 「昨晚就叫你过来住了,你就不来。那你到底什麽时候来?」 「……不是嘛!你家那麽舒适,司马光不是说了吗?由奢入俭难!我每次去完你家过夜都很不好调整,回家就是各种嫌弃。」梁觅忍不住埋怨。 上官毅笑了笑: 「那就搬过来。」 「唉呦!你又说这个。」 「不说这个说哪个?虽然你可能只是个爱情的骗子,可是对我而言,你是我交往十年的对象,想跟你住在一起哪里有问题?」 「谁他妈爱情骗子!」梁觅骂了他一句: 「同居很容易腻。」 「你到底多容易腻?还是我让你很腻?」 「不是,你听我说,很多人跟另一半同居一年以後,就对另一半的裸体感觉尽失欸!你没听过那种事吗?因为住在一起结果生活习惯无法磨合,然後又……」他话没说完,上官毅便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嘴: 「我没那种问题。你是不是傻?你说的情况那是在一起没多久的人在发生的。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你有什麽破习惯,我有什麽坏毛病我们都一清二楚不是吗?怎麽可能会因为同居才突然不能适应?再说了,你的裸体我都看到会背了,哪里有痣哪里怕痒,了若指掌,可我还是每次想起来都很y啊!」 「小声一点,你才他妈有病,公共场所说什麽会y。简直就是痴汉。」梁觅扯掉了他的手,环顾四周小声道。 两人沉默了半刻以後,都笑了。 「我知道了。」梁觅妥协: 「可我暂时不会完全搬过去。半个月住你那,半个月我自己住。正因为我们在一起久了,你的工作又比较居家,所以我才希望替你保有私人空间。我一跟你在一起就忍不住黏你,那样不好。」 梁觅都退一步了,上官毅自然没话说: 「可以。」 对梁觅而言,上官毅最难缠的就是这一点。 他不说爱他,也不常主动找他。他俩没住一块,上官毅也能一整天没半通电话半条讯息,可在有些时候,像刚刚那样,就又会表现出离不开他的模样。 若即若离,就很烦。 他要是平日里也黏人一点,他要求同居梁觅早就答应了。 可偏偏他又一个人生活的如鱼得水,像完全不需要他也无所谓一样,把自己经营的有模有样。 那就让梁觅不免觉得,要是住在一起,上官毅说不定会烦他。 这种烦恼合情合理,可上官毅偏偏不是一般人那个思想套路,自然是没考虑到。 不过梁觅其实直接了当点问他为什麽不找他也是可以的,就像上官愿说的,他哥哥只是不会去说,不代表没有想法。 可梁觅就觉得,他俩在一起也那麽久了,起码也会知道对方需要一句肯定。 即使宠他宠上了天,可凡事都得梁觅自己猜测自己脑补,这也让他很是郁闷。 这种烦恼又不是谁都能说,别人要是听了肯定也不能理解,怪罪他小题大作。 另一半那麽疼自己,其实他不必说什麽也该知道他的爱意。 可有的话就是必须说,他很难解释这种感觉。 上官毅老是顺着他,可梁觅希望他也能说出他的想法。 可你要说上官毅没主见,他又偏偏特有主见。你说他不擅表达,他又特别会说话。 只是就是逻辑不似一般人,高不定小情小爱。 梁觅总觉得上官毅要在古代,肯定就是那种把国家治理的顺风顺水国泰民安,自己後宫却一片混乱满目疮痍的那种皇帝。 「我有时候真觉得你笨得像牛。」梁觅不禁道。 「笨?」上官毅吃了一口蛋饼,似笑非笑: 「你脑袋想什麽我都知道。」 「啊?」梁觅愣了愣只听他又道,慢条斯理: 「不过有些话,在你勇敢地面对我们的关系之前我是不可能白讲给你听的。懂吗?傻孩子。」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最好也把我弄脏 爱情说穿了不就是一场赌上自己的博弈吗? 赌上尊严赌上自我。 梁觅就像在上官毅身上喊了梭哈,赢了高额奖金,却不敢相信自己有这般走运。 他跟着上官毅回家,上官毅家里偏冷色调,冰冷高雅,里头一尘不染活像个样品屋。 上官毅一到家就消毒,梁觅把那件毛大衣递给了他,上官毅替他吊上了,连同他那个随身包。 那男人有点强迫症,强迫症连带的就是洁癖问题,梁觅倒是很习惯,一回家就跟着他把那些他所订下的繁文缛节都走了一遍。 「伸手。」 梁觅平举起双手,让他往上头洒上酒精。 门口这酒精只是第一步,进了家门以後还得用肥皂洗手,擦乾手以後还要再喷一次酒精。 梁觅甚至怀疑过上官毅不主动找他是不是因为在家的时间他全拿来打扫了? 不过上官毅那时对此推测只说了句: 「没那种事。」 「那你到底干嘛不找我?」梁觅追问。 「你猜猜看?」於是谈判在他落下这问句以後宣告破局。 上官毅家一进门出来迎接的不是狗,是一台被梁觅命名为罗宾森的扫地机器人,现在这科技,上个月开始罗宾森二世居然学会拖地的技能,还是带蒸气的。 「罗宾森我又来了,别这麽热情!」梁觅绕过了侦测到障碍在他腿边打转的扫地机器人: 「我赶着洗手。」 具t而言,上官毅的强迫症到底到什麽程度?梁觅记得他头一次跟上官毅一起吃饭那次,光是筷子架歪了,他就摆了五六次。 桌上无一物不是方方正正规规矩矩。 就拿他这间房子来说好了,当初梁觅就不知道陪他看了几间,这才定下来。 不过上官毅买房一向不是买一套,他要买就要买一栋。 所以他那时便早已苦口婆心让梁觅从这栋楼里挑一套,可梁觅说他自己那间住得好好的,这也才刚布置好,不想搬。 上官毅这才作罢,不过一回头就把梁觅住得那栋公寓楼买了下来: 「生日快乐。」 那时恰巧适逢梁觅生日月,上官毅没头没尾祝贺了一句,岂知竟送了一栋公寓让他收租。 「你不用再说什麽贵重收不起,只要n1tama给我好好吃饭我花多少钱都值得。」 梁觅那会刚出社会,穷的发慌。在公司还真是个实习生,没薪水不打紧,还得支付房租,经常三餐不济,瘦成了人乾。 可也不至於送一栋楼: 「你也可以天天替我叫外卖之类的。」 「天天叫外卖,一天三餐,就你那食量还算上宵夜,再加上我弟要是跟你粘在一起也得叫他的,这麽算来我他妈买楼还比较划算。」 「……」 梁觅说不过资产家,只好作罢。反正这房租也是收得美滋滋,不过收了人家好处梁觅倒也不忘报恩,不仅天天替上官愿带早餐,也经常买买礼物送给上官毅,过年过节也总不忘到上官府上送礼。 上官毅的父母自然是对梁觅熟透了。 他从高中就进进出出他们家,虽然後来有一阵子因为在上官毅房里被他进进出出所以没有再去,可跟上官毅纠缠上了以後倒又开始拜访了。 梁觅嘴甜有礼貌,家长们自然都很喜欢他。 不过梁觅的疙瘩也是在上官毅父母那结下的,就因为上官毅他爸每年过年都老爱说想抱抱孙子,希望孙子也能是他们家代代相传的alpha。 可梁觅吧,光是身为b要生产就很困难,更别说他还是个腺t异常的b,别说什麽生一个强a,他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怀不上。 虽然上官毅当下便直接告诉他爸: 「我不要孩子。」 可老人家想抱孙子的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老把优生学挂嘴边。 「手洗好了没有?」上官毅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又不是孩子了,洗手还要人叮咛。」 梁觅关上了水: 「桌上那箱东西是什麽?」 「喔,那个啊……」上官毅瞥了一眼: 「你打开挑几样喜欢的,其他的都给我弟。」 梁觅一听喜孜孜的,连忙打开箱子,上官毅看他两眼放光便不住笑: 「我也真是被你俩打败,你们都几岁了我还在替你们买糖果饼乾。更别说你甚至还在玩玩具。」 「我那不叫玩具!盒玩和乐高怎麽算玩具?那是收藏!」梁觅挑着饼乾,嘴上还反驳着,上官毅便又拿了两个盒子给他: 「嗯。你的玩具。」 梁觅偏头一看,叫了出来: 「我c!是贝贝奇小姐周末限定版公仔!」他丢下了满手零嘴: 「你去哪里弄到着东西的?」 「国外的朋友,啊你也认识,就那个渡轮小开,他刚好看到,正好我才向他提过,他就问我要不要。」上官毅平铺直叙说着话,一面替梁觅帮他把他刚挑了满手的零嘴装进袋子里: 「你喜欢就好。我倒是觉得贝贝奇小姐长得挺y森的。从国外送来好几天了,我都把她藏在抽屉里,看都不敢看。」 「胡说八道,明明很时尚的东西被你说成这样。她身上的配件还都能替换,你瞧。」梁觅舍不得拆开包装,就这麽就着盒子上的图案指给他看。 「你把她摆进柜子里,还会天天替她换装吗?尤其她要是站在公仔柜的第二排,前面还有贝贝奇小姐办公室女郎系列跟你最锺爱的串烧丸子公爵极尽奢华系列。」 「……」 「我光是想到公仔都会落灰,所以每天都得拿出来擦,再一一按照原本的角度放回去就累到出血。才不想还替她换衣服,她那些衣服也得找个地方收纳。」 「根本就是你龟毛。」梁觅吐槽道。 上官毅是龟毛得很,可他倒也不是吹毛求疵那种类型,他也不怕你弄脏他的东西,顶多就是再整理过。所以待在他家里倒也没有压力。 可碍於他家实在太乾净,一般也没人会想弄脏。 「你要是搬来,我替你做一整面墙公仔柜,弄一整间房间,这样的空间就不用有人得委屈站在第二排。贝贝奇小姐全系列都能相见欢,排成一列。办公室女郎或是沙滩尤物都能手牵手,你也能方便帮她们换衣服。也犯不着每次买玩具都怕没地收。」上官毅道。 「你这是诱惑我!」 「这不是,」上官毅微微一笑: 「这是事实。」 梁觅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骗人!」 「没骗人。你猜猜看你老是抱怨我浪费空间的储藏室现在怎麽样了?」 上官毅家有个多出来的房间,那家伙就只在里面放了一把无线吸尘器。梁觅老是笑他在供奉那把吸尘器。 梁觅一听他道,连忙跑去拉开了储藏室的门,只见里头墙面全成了顶天立地的玻璃柜,有几个位置已经摆上了公仔和乐高做成的小房子,那是梁觅买了收不下丢在上官毅家的东西。 房间正中央还放了一张桌子,玻璃桌面能往上掀开,里头一格一格的,也躺了几只公仔。那是梁觅没看过的,想必是上官毅跟那两只贝贝奇小姐一起托人买的。 「改天把你家里那些先带来吧?你家都要塞不下了。清空了好再买。」上官毅靠着门,看着梁觅傻在房里绕圈的模样。 「天啊天啊!我太高兴了!」梁觅激动道,一面跑上去一跃跳到他身上。 上官毅笑了:「高兴?」 「高兴!」 「嗯,那还不以身相报?」上官毅抱着他走出了房间,大手轻轻肉着他的屁股。 下一秒,梁觅便被他甩上了床。 「我会把你的床弄脏的!」梁觅也不知道都弄脏几次了,这才想到那种破理由搪塞他。 上官毅压了上来: 「不要紧,最好也把我弄脏了。」 梁觅红了脸: 「你还真的是特别不要脸。张口骚话就来!」 上官毅没说话,伸手脱掉了他的衣服,梁觅倒也不挣扎,就随他扒开自己的衣服: 「我倒觉得你都顺应的太快。」上官毅打趣道: 「有人像你这样的吗?」 「舒服的事我拒绝干嘛?多了就矫情了。」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带着点故事的手 过了大寒以後,天气就不再那样寒冷了。 微微的冷风,恰到好处的阳光。 上官毅买的那箱零嘴,梁觅整整拖了一个星期才交给上官愿。 倒不是有什麽隐情,而是上官愿那小子居然才刚收割男神就又赶上一波年末升职潮了。为此他忙了一整个礼拜,连杨悦长什麽模样都快不记得了,更别说还跟梁觅厮混了。 当梁觅抱着那箱零食准备按响上官愿家门铃时,正巧碰上他抱着整箱要丢的东西打开了门。摇摇晃晃的,箱子上面又堆了好几叠书本、文件。 梁觅楞了一下: 「你在干嘛?离过年还一整个月呢,你不是在大扫除吧?」 「我有些东西一直要整理都没弄,正巧赶上升职要交接,想说那刚好一块处理了。」上官愿替他把门打开,让出了一条通道:「进来吧!」 梁觅没进门,而是替他接过了手上一部分的物件: 「丢这是什麽?一样款式的笔记本都成套了,你是要出书啊?」 「手帐。规划到一百岁的,看了就烦,早想丢了。」上官愿关上门,把梁觅手上那些也一并挤进了箱子里。 「你总算是想通了?」梁觅在他身边蹲下,替他压着纸箱。 「什麽想通?根本就是想不通才丢的。」上官愿叹了一口气: 「我啊,规划了一整个人生,几岁结婚、几岁生子,孩子要几个,幼稚园要选择哪一所,小学的学区问题怎麽克服?国中要读私立还是公立?高中要选职业的高中还是普通高中……,我的退休生活怎麽处理、退休金怎麽运用,我父母的老年生活怎麽处理,各种事情我都稍微计画了一些,我也知道计画赶不上变化,所以也没说死,就稍微规划了一个模子,可谁知道一下子全都毁了。谁能知道来得是这种变化?还想着结婚生孩子,我看现在没准是我得备孕。」他埋怨道,一面像是泄愤似的把那叠笔记本狠狠挤了进去。 梁觅瞥了一眼,只见笔记本上还都丧心病狂的写了“20~30(升职与结婚规划)”、“30~40(育儿与退休规划)”,一本一本分门别类,一路写到了一百岁,後事与遗产规划。 「我看你们两兄弟都有病。还好上官毅只是强迫症了点,可起码不会规划人生成瘾。你们家的教育还真是专出人才。」梁觅有感而发。 上官愿不置可否,他看着箱内,突然伸手把其中一本拿了出来: 「这本还不能丢,差点丢了。」 「那是什麽?」梁觅问道。 「你每年的生日礼物规划清单,你要看吗?」 「不了,谢了。」 两人折腾了半天,又把垃圾全拿下去楼下子母车一一分类结束以後,才又重新回到家里。 「你这不会是计画好的吧?特地叫我今天过来陪你收拾!」梁觅瘫坐在椅子上,接过了上官愿送上来的柳橙汁。 「谁知道你早上就来了,我还以为你过中午才会过来。」 梁觅一口栽了那杯饮料:「不是,我都一个星期没看见你了!我甚至冒死放了你哥鸽子,就为了你。你忙成这样连我都不见,你的警察先生呢?」 上官愿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会才道: 「他也调职了。算是小升职吧……所以为了交接他也很忙。」 「他升职你尴尬什麽?」梁觅抓住了他的小表情。 「咳……就那什麽,我原本不是在c3吗?c栋三楼。这次升职是被调到八楼主管办公室,那楼就两间办公室你也知道。」 「我知道,c8不就是出了名的“菁英之家”吗?听说调到八楼的都是工作狂,成天待在办公室。你也真是争气,居然升上高级主管。」 「对,八楼基本上就是我一个人,交接时前辈告诉我八楼办公室的资料都是极度机密的,还有一些是跟国外军事往来的一些邮件,所以公司每个楼层都配有二到三个特殊警察,八楼虽然只有一间办公室,但因为是机密重地,所以对面那间办公室便是特殊警察长的办公室,杨悦他主管上个礼拜刚退休,他们里头资历最深的就顺水推舟……这样你听懂了吗?」上官愿解释道。 梁觅愣了愣:「我c,八楼简直在转瞬间成为了炮房。」 「胡说八道!」上官愿闻言一阵慌忙: 「杨悦还不知道我升职!他有人事调动我也是听人说的。」 「不是,你们平常不传讯息的吗?」 「传啊!」上官愿道:「不过这礼拜可能都忙,所以就没联络。毕竟我跟他也不是在交往,反而更像炮友吧?」 「不像。炮友谁跟你标记?在我看来那警察肯定喜欢你。」梁觅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可在别人身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我说的准没错。」 「你别乱说。」上官愿那模样像极了怕恋情见光死的小媳妇。 梁觅把空杯子递给了他:「不说不说,瞧你羞得。」 其实上官愿本就为了此事有些烦恼。他跟杨悦什麽关系也不是,也不好天天找人家。现在天上倒是真掉馅饼了,直接给了他一个天天找杨悦的机会。硬生生砸在头上。 也不知道杨悦知道以後会是什麽表情? 这问题上官愿想了好几天,每到夜深人静,白日里的兴奋之情便会随着日光黯淡而变得灰暗,开始担心杨悦要是反而不开心怎麽办? 可那是他不知道,杨悦可是宁可天天翘班跟他窝在厕所,又怎会嫌弃跟他共用楼层呢? 一直到交接都完成了以後,杨悦那头还是音讯全无。 上官愿自己倒也为了这些事忙得焦头烂额。 且偏不巧顶替他小主管位置的人就是元享,上官愿一整周都跟他形影不离,就连回到家元享都会给他发讯息。 这倒跟发生那件事之前没什麽两样,可上官愿就是打从心里懒得搭理他。 只是他表面上依旧和和气气,工作上的问题有问必答。 日子捱着就到了正式就职那一天。 上官愿像是一宿没睡,整夜只顾着紧张的心脏直跳,忐忐忑忑胡乱睡了一觉,隔天醒来还是累的要命。 他一到公司还是先去了原本的办公室,c3的同事们七嘴八舌说要给他举办一场欢送会,明天晚上订了家日本料理,上官愿一向特别喜欢餐会,自然是美滋滋的答应了。 告别了同事以後,他便直接上了八楼。 他办公室对面那间还没人来,上官愿环顾四周,这还真是他头一次上来八楼,自从升职以後他一直在楼下处理交接的工作,原本八楼那个主管也只是口头交代了他一些事,说是具t的等就任再说,不然很难解释。 於是上官愿今天才第一次搬着原先在楼下的家当上来此地。 他走进了办公室,把电脑打开了。 电脑一开就看见桌面有个资料夹,里面全是档案,一一详细的说明工作细项。 看来便是之前的主管替他留下来的。 聪明人就是不一样,上官愿突然有些气自己死脑筋,要他早知道这麽方便的手法,也用不着天天跟元享传讯息。 他探头看了眼对面,两办公室相望,上官愿的座位正好看过去便是对面的座位,墙面是可以手动雾化的玻璃,里面看得出去,外面却看不进来,要是都打开了,便能对对方一览无遗。 对面办公室里跟他的一样没好到哪里去,全是纸箱堆积着。 想必杨悦也还不曾踏足。 桌面上摆了几个小物件,上官愿凝神看着,却因为玻璃反光,看什麽都不清楚。 虽然杨悦家他也是去过了,可杨悦那人神神秘秘的,家里也收拾的很乾净,基本上看不出什麽生活的痕迹。 就杨悦的说法是,他很少待在家,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厮混。家里充其量就是睡觉。 上官愿想起刚和杨悦认识时在露那遇见的那天,恶魔酒那种混合调酒他能一口闷了也没醉,光凭这点便不难看出那个人没少在外面浪。 也因为这样,上官愿就越是对杨悦有满满的好奇。 杨悦沉稳内敛,对谁都保持着一段合适且亲切的距离。而且成天神秘兮兮,也不避讳跟周围的人泡吧或上夜店,那也难怪他在公司有满天的流言蜚语。 即使上官愿现在对杨悦的认识有了些皮毛,也不难猜测杨悦那种人去夜店应该大多数都是结束了以後直接回家闷头大睡。 可也难说,就他那颜质,要搭讪人应该也是易如反掌。 而至於元享说的那件事,上官愿已经确认过了。杨悦下腹上根本压根没什麽纹身,都是些无中生有。 他盯着画面上的工作细项解释,一面想着那男人的琐事,突然外头传来了电梯的声音,上官愿心里一慌,连忙把玻璃切换成雾化。 他滑动着办公椅溜到门边偷偷往外看,只见杨悦懒洋洋的走了过来,他打了一个呵欠,随手摘掉了警帽,帽子下的头发被压得有些杂乱,他伸手将发丝向後抓拢了,他走到门前微微弯下腰,穴口的识别证感应开了门,杨悦直起身,进门前往後看了一眼,上官愿办公室开了灯,门缝透出了微弱的光线,杨悦凝神看了一会,才进了自己那间办公室。 几个礼拜没见到他,上官愿光是看见他的脸就口乾舌燥。 想念居然来的那麽无声无息,等发现了才明白何谓相思,却早已身陷其中。 上官愿也不工作,就这麽趴在门边偷看对面,杨悦没把玻璃雾化,坦荡荡的在里头卷起袖子整理那些东西,他点了根菸,把箱子里的书本一一摆上了身後的架上。 抽烟其实很不好的,上官愿为了让他爸戒菸用尽各种心思,可杨悦抽烟的模样简直是艺术,况且因为上官愿不爱烟味,所以杨悦鲜少在他面前抽烟,杨悦的菸带着花香,白茫茫的烟雾缭绕着他,在他颊边像散不开的迷雾,半启的唇,半眯着的眼,没冲上去舔简直有愧於天地。 可做人要有矜持。 上官愿心想。 不过若要说在上官愿眼里杨悦哪里最好看,他大概不会回答“脸”那种庸俗的答案。 要他来说,杨悦肯定是手指最好看。 杨悦那双手,像是充满了故事,修长的手指,有些歪曲却恰到好处的指关节,他手背上蓝绿色的血管,以及那一条条的青筋。那双手扣在腰上的时候,掌心的温度,微微粗糙地感觉,他有力的双手让人安心。 那双手,指尖探进体内时的形状,灵巧的抽送。 拿着菜刀料理的时候,漫不经心夹着菸的时候,杨悦那双手彷佛总是在传达着一段故事,诉说着他这个人。 每一次的抚摸,都带着怜惜与挑逗。 能一把将他抱起来,他的手拖着臀部,也能粗鲁地将他按在床上,手心扣着他的後颈。 上官愿分神想着这些,等他再次回过神,只见杨悦早整理好了那满屋子东西。 他把纸箱压扁对折好了,一双眼又望了过来。 上官愿也不晓得该怎麽公布其实自己就在对面办公室的消息,思量了数周该如何告诉他,可现在却反而半点想法也没有了。 突然杨悦迈开了腿走了过来,他一把推开了上官愿办公室的门,上官愿的椅子因为推力往後滑了出去,又被杨悦一把拽了回来,他双手抓着椅子的扶手,一面弯下了腰和上官愿对视,上官愿避开了眼低头看着他指关节扣着扶手,有些泛白,上官愿即使没看他也知道他脸上肯定仍旧是那抹高深莫测的似笑非笑。 他听见他开了口,低沉的声音染上了浓浓笑意: 「门上玻璃不会雾化你不知道吗?」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这是求婚的意思吗 门上的玻璃不会雾化。 这句话彷佛冻结了时空。 可墙上的钟却y是在每一次前进时喧嚣着,滴答滴答,除此之外,周围安静的可怕。 八楼的办公室分外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密不透风,光线彷佛照不进来。 天明明还亮着,里头便得灯火满堂。 上官愿依旧低着头没敢看他,他脑袋乱哄哄的想着到底为什麽门上玻璃不会雾化? 杨悦说完那句该死的话以後便也不再开口,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周围静悄悄地,上官愿想现在即使只是一根头发,恐怕也落地有声,且震耳欲聋。 「几个礼拜没看见你了,也不赏个脸。」杨悦的声音从上方传了过来。 办公椅是带轮子的,上官愿心想,杨悦怎能撑在上面还达到如此的平衡呢? 他顾着胡思乱想,一双眼紧紧盯着杨悦的皮鞋,却忘了回应他的话。 杨悦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他弯下腰,直接把脸凑到他眼前: 「上官。」 上官愿愣了愣,被他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吓了一大跳,杨悦眼明手快站起身,扶住了他往後移动的办公椅。 「我吓人吗?」杨悦被他的反应逗乐: 「把你吓得都魂飞魄散。」 「我……」上官愿看着他: 「我不知道门上玻璃不会雾化……坏了吗?」 「没坏。」杨悦笑了笑: 「这组玻璃屋系统现在也被广泛使用在居家卫浴上面,为了确保里面的人的安全问题,所以门上会留下一个透视窗,让外面的人能够看见里面的状况,以防有人在浴室昏倒急救不及。」他解释道: 「所以你的门不是坏了,是为了你的安全设计的,坐着的话便约莫是你的膝盖到地面的位置不会雾化。所以我一上来就看见你趴在那里了。还真可爱。」他说完也不忘又消遣了上官愿几句。 「……」上官愿只觉得丢脸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了,难怪杨悦一上楼就往他这里看了老半天: 「不过……你只看膝盖就知道是我了吗?我还想着要怎麽给你惊喜,结果反倒是你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居然一推门就闯进来了。」 「要你哪天被人肢解我肯定光靠碎片就能认得你。」 「请不要做这种假设。」上官愿没好气道。 杨悦笑了:「很好认的,因为我看得很仔细。你全身上上下下,哪怕只是掉了一根头发在地上,我也能知道是你的。」他接着道: 「不过你也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有吗?」 「嗯,我本来很不想上来八楼任职的。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虽然我是不怕无聊,可这麽一来便离你离得远,新官上任,我也总不能天天翘班往三楼跑。可你吧,是不可能自己上来找我的。我本来还为了这些事委屈的要命,明明有时间也因为先假设未来你肯定不会找我而生闷气不找你。」杨悦道。 上官愿看着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这麽孩子气的人吗?」 「标记你以後,全身都是你的味道,天天想你想得发狂,能不孩子气吗?」杨悦低头看着他: 「可这麽好几天我就连你在干嘛都不知道,心里就忍不住想……对你而言我是不是可有可无呢?我想着不找你,看你会不会主动问问我在干嘛?可你也没有,我本来还气着。一肚子火就得到八楼上班,没想到一上楼就看见你了。鬼鬼祟祟趴在门边,哪怕只看见你的膝盖,也能猜到你的一脸期待。我才意识到,啊……原来这是他安排的惊喜。还真可爱。」 这几个礼拜没见,杨悦这人设都变了。 上官愿是不讨厌这样,可这反倒b以前还要让人害臊。 杨悦这怕不是真想他想坏了才这样。 如此聒噪,怪可爱的。 「早知道跟你几天不见能换来你这麽样开金口,我就早点这麽做。」上官愿忍不住道。 杨悦笑了,凑了上去。上官愿连忙伸手摀住了他的嘴: 「不行!」 杨悦被他堵着嘴,挑起眉。光看眉眼也不难读懂他的烦躁,上官愿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像他难以根治的烟瘾,杨悦看见了没吸上两口恐怕就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可这念头刚上心头,他便又不免觉得自己厚脸皮。 「我听说八楼办公室都有监视器的!」上官愿朝他解释: 「机密重地,有眼线!」 「你猜猜我的工作是什麽?」杨悦拉下了他的手: 「给你个提示,跟这里的机密有点关系。」 「监督鞭策我工作?」 「你又不是牛,工作何必要人鞭策?不过要那麽说也行。你办公室里的监视器,画面连接到哪里?」 「上级那里。」 「不对。是我那里。」杨悦笑了:「我办公室那台电脑一打开就是你这里的样子。惊喜不?」 不。 上官愿怕不是被梁觅w染了思想,他总觉得那东西有朝一日肯定会被杨悦拿来玩一些奇怪的play。 「我在这里先亲你一次,回去再用监视画面重播一次。」杨悦又道。 瞧,这就用上了。 「我就知道!科技不是拿来让你这样胡来的。」上官愿自己说完便开始笑,杨悦被他染上了笑意,他又凑了上去,两张带笑的嘴才终於碰到了一起。 「科技……还能怎麽用?」杨悦问道: 「我看你好像挺有想法的。」 上官愿一听涨红了脸:「我没有,我根本毫无想法!」他连连摇头,像恨不得把头晃成了螺旋桨。 杨悦直勾勾地盯着他,上官愿逃不开他的眼便耍着小聪明钻进了他怀里,杨悦被他撞得满怀,倒也忘了再逗他。 他怔怔地抬起手,在上官愿背上迟疑了良久,才终於慢慢地收紧了手臂。 「我简直成了你的傻子。」杨悦低声道。 上官愿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害羞了,没抬头也没回话,可却把脸埋得更深,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肚子,头顶着杨悦的胸膛,他的心跳声喧闹,可上官愿自己也不遑多让。 这是要完蛋。两个原本玩得凶猛的强a,现在谈起感情倒全成了纯情男。光是抱在一起就浮想联翩,无法淡定。 也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了了,两人事後回想都觉得是自己,是自己满腹慾望喧嚣止不住想咆哮,两张嘴又黏在一起。 这回亲吻不再轻浅,缠绵成了远在几亿光年外的银河,星海的耀眼飞越了一个漫长如世纪般的吻以後,在彼此眼底燃烧。 他的眼底是满天星斗,藏不住的热爱和喜悦。 杨悦可能是真的喜欢他的,上官愿心里这麽想,一这麽想便满心澎湃: 「我很想你。」他朝他道,仍旧没敢开口说一句喜欢。那两字被他藏的密不透风,即使迟钝如他,也能知道不可以太快让杨悦明白,他不怕他不珍惜,是怕自己猜疑。 「是吗?我看你跟元享两人还挺高兴。上哪都一起。」 他看见了? 上官愿急忙解释:「我那是……跟他交接……」 「嗯。我现在知道了。」 满屋子工作都还没处理,眼看上官愿的脸越来越红,气味也越来越香甜,杨悦只得赶紧踩煞车。 即使他妈想c他,也不能是现在。 上官愿值得更好的。在这里上他感觉太匆忙,随便敷衍。 显得只像是慾望的排遣,也许上官愿迷迷糊糊,迟钝的在当下也没留意发现,可事後想起来肯定难免不愉快。 杨悦在他身上特别细心,呵护着他每一种有可能浮上心头的小情绪。 好不容易上官愿记住他了,那他想让他回想起自己时,全是好的。 「我那天把人生规划通通丢了。」上官愿突然道。 杨悦低头看他,不能理解他突然说这事有什麽意义:「嗯。」 「我本来是想……都这样了,计画根本没有用,人生给的急转弯根本不论制定多少计画都是跟不上的。」上官愿揪着他的衣襟,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仔细的表达着,就怕自己说错了: 「可是我昨天去了书局,看见了新的笔记本,却又忍不住买了。」 杨悦笑了:「写了些什麽?」 「一个字也没写。因为……」上官愿低下头,不敢看他,可杨悦在这种时候却是特别强势,他扣住他的脸,不肯让他移开眼: 「上官,你接下来要说的话,应该是无论如何都想对我说的吧?那就应该好好看着我才对。」 上官愿只得看着他:「我想把你写进去,写进新的规划里,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才对。」 杨悦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 「我说啊……把我写进你人生规划?这是求婚的意思吗?」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在家就能当兵 杨悦的话再一次让时空静止。 上官愿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这人有够不会聊天。三番两头就这样让人答不上话。 他还来不及反应该回些什麽,就只听见电梯停在八楼的声音。 “叮”的一声,划破了宁静。 上官愿被吓了一跳,连忙反应过来,一把将杨悦推了出去。 杨悦被他推得措手不及,往後踉跄了几步,正巧被电梯里出来的人接住了。 「悦,你不上班在这里跳什麽探戈?」 上官愿在办公室里提着耳朵仔细听着,认出了是小米哥的声音,他朝外看了一眼,只见是杨悦几个同事上来串门子。 杨悦笑了笑:「我现在是高阶长官了,还不能有点兴趣吗?」 一群人都笑了:「可以可以。」 小米和杨悦平时最好,玩笑也开得多,他调侃道:「怎麽,升官到现在三个小时了,有什麽好处?」 「好处?」杨悦想了想,看了一眼上官愿办公室的方向,他短暂停留的眼神像是穿透了一切屏障,将上官愿看得彻底,上官愿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眼神,才想起自己根本躲在视线死角没人看得见。 「好处自然是有的。」杨悦答道: 「这还不到一天,不过三个钟头就有人跟我求婚了。你说升官不好吗?」 「你疯了是不是?被求婚。」小米哥笑了出来:「你这种人会结婚才有鬼,肯定又伤了人家的心了吧?」 「我还没回答,也不见得会惹他伤心。」杨悦语带笑意,没人觉得他是认真的。 可上官愿在里面可是听得双颊发热。 几个同事话家常了几句以後便离开了,闹哄哄的八楼瞬间又静了下来。 杨悦会再过来吗? 上官愿心里想着,却听见他的皮鞋声越走越远,他看了过去,只见他走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也是,杨悦那里肯定也是还有成堆的工作还没处理。上官愿心里想着,一面责怪自己不成材,光想着那些没营养的事情怠忽职守。 杨悦的办公室,玻璃一直没雾化,大剌剌地,就坐在对面办公桌前整理他满桌的文件。 上官愿心里知道不能一直因为杨悦分心,可他就是一直因为他分心。 於是乎,上官愿打了通内线给了对面那家伙。 「喂?」杨悦的声音透过话筒,跟平常有些不一样,可那股慵懒劲仍是一点没少。 「杨悦,你把玻璃关上。」上官愿朝话筒道。 「我为什麽?我不想。」 「你关上对你又没影响,你一样看得到外面啊!」上官愿气急败坏的朝他道。 「有影响。」杨悦语带肯定,甚至可以说有些强硬:「关了你就看不见我了。」 上官愿简直无语问苍天,他妈就是因为看得见你我才希望你关上的!他在心里怒吼,却只听见杨悦又道: 「看着我做不了工作?」 「不要脸!」上官愿急着挂电话,却听见杨悦笑了笑: 「我要是关上了,你更不能做工作的。光是猜想我在干嘛就能b疯你。我太知道你了。」 上官愿语塞,他想要杨悦真关上玻璃,他的确也会往其他方向分心。 杨悦的语气听起来很高兴,他也真的很高兴,他妈太高兴了。 之前上官愿甚至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工作,那家伙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好像电脑里面有什麽世间罕见的宝贝一样,珍惜的捧在怀里,一双眼睛紧紧贴着萤幕,以至於他事後根本不记得杨悦长怎样。 可现在呢?他光是在对面,隔着两道窗,就能让上官愿那工作狂如此动摇。 「我也真算是媳妇熬成婆。」杨悦不禁感叹: 「我告诉你,这是你的报应,你就尽管分心吧。也不想想当时是谁害我天天被处罚加班留守。」 「你到底在讲什麽?前世吗?」上官愿一脸的纳闷,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麽。 「大概吧。我能被你记在心里时时刻刻惦记大概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重生。那我所说的的确也能算作是前世了。」杨悦道。 跟他说话太费脑,也太过於消耗心脏。老是这样心跳加速心脏迟早出问题,上官愿没办法只好赶紧挂上电话。 所幸上官愿的确是个人才,他很快的便投入进了工作里,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中午。 午餐时间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提醒他要吃饭他才惊觉的,不过今天,他设了闹钟。 没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想约杨悦出去吃饭。 如此纯情,要被梁觅知道肯定被他笑死。 他看向对面,只见杨悦撑着头,居然在打瞌睡?! 这像话吗?就没看过有人像他这麽会摸鱼的! 上官愿急匆匆地跑到了对面,一把推开了杨悦办公室的门: 「别睡了!你也太爱偷懒了!有你这种人民保母的吗?」 杨悦抬起头,笑了:「早被你吵醒了。什麽闹钟这麽大声?就你贪吃,吃饭还调闹钟。」 上官愿被他说的脸上一红:「你懂什麽!我是因为、因为……反正,你要跟我一起去吃饭吗?」 杨悦看着他:「可以啊。不过跟你吃饭挺没意思的,你总是只顾着吃。之前也是,吃面片汤那次也是,一股脑低着头猛灌,你这样贪吃,约人吃饭到底有什麽意思?」 上官愿愣了愣:「吃饭要说话吗?」 上官愿这出人意表的回答反倒让杨悦噎住了:「啊?你家吃饭不说话的吗?」 上官愿摇摇头:「我小一点的时候爸妈都在国外工作,後来也经常不在家吃饭,都是我跟哥哥一起。我哥哥有规定,在餐桌上不能说话。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吃饭就专心吃饭,不然喷得到处都是谁收拾?」 「……你当兵啊?简直在家就能服兵役。」杨悦仍是不可置信:「亏你这样还知道吃饭是让人增进感情的手段。」 「电视都这样演的啊。一家人和乐融融吃一顿热菜,用自己的筷子全部泡在火锅里,吃着同一锅饭,心里上也越发亲密。」上官愿说的理所当然: 「我也不是没出社会,也知道餐会什麽的,也知道有时候谈生意也得请吃饭。可让我吃饭时喋喋不休,我还真的不习惯。吃饭在我心里根深柢固的印象就是不能说话。除非不在餐桌上,比如说上次露营那地方就不像一般用餐的地方,还有有时候梁觅来我家,我们会在客厅吃披萨,那种不太像正式用餐的时候,我似乎就比较会聊天。」 「怎麽说……」杨悦笑了:「我还挺想认识你哥哥的。简直训练班长。」 「你不会想认识我哥哥的,你们肯定不合。」上官愿幽幽道: 「肯定的。」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我可以当下面那一个 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怕什麽来什麽,洋气一点的说法又称“墨菲定律”。 上官愿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开开心心的带着杨悦去了公司附近他的口袋名单餐厅用餐。 不是很贵的店,但气氛却很好。 他的手机在包里响起,可他关了静音,没声没息。 一切风平浪静。 上官愿依旧低着头一顿吃,杨悦的餐点还没来,他支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先是克服了小工作狂埋头苦g不记得他的脸这样的奇耻大辱,现在下一个单元他想应该很难克服,上官愿这家伙感觉爱吃胜过世间千千万。 上官愿吃得很急,其中还呛了一口,杨悦连忙递水给他:「你急什麽?」 「我想说……咳咳……要在你的餐来之前赶紧吃饱,这样就能说话了。」上官愿吃力道。 杨悦愣了愣:「n1tama是不是有病?我一个人吃饭你一个人在那说话那像什麽?」 上官愿这才想那画面的确有些诡异。 又不是皇帝和弄臣。 「不过仔细想想也很奇怪,我常常在思考,难道我哥他,跟我那朋友梁觅,我常想难道他俩吃饭也不说话的吗?」 杨悦坐挺了身子,服务员将餐点送了上来: 「我怎麽知道。他俩是一对?」 「嗯。」 「……」杨悦笑了笑:「我倒不觉得你那朋友会受制於人。」 上官愿对这句话可是完完全全举双手赞成:「没错!你看人还挺准的!」 「这个看人无关吧。」杨悦喝了一口汤:「我跟他见过两次。也就两次,这两次照面我完全没有机会吱半声,你朋友控制了全场,吱吱喳喳说个不停,把你的身家资料全报上来了,再怎麽说……即使我是警察他也未免太信任我了。」 「那家伙!不过……很大成分是你也懒得搭理他吧?」上官愿打趣道。 「想也来不及,你那朋友没往嘻哈界发展简直是国家痛失人才。」 生动贴切的描述让上官愿笑了出来,他是个相对内敛的人,很少这麽哈哈大笑,杨悦盯着他看,眼底也染上了笑意。 一顿饭吃了大半天,上官愿才想起午餐时间不知道剩多少了? 虽说他俩现在都升官了,没人管,可这第一天就耍官威也不好。 他拿出手机查看时间,这才发现他哥居然给他打了电话! 这可是大事,上官毅那家伙一般要是没干嘛是绝对不可能主动联系人的,他就像个与世隔绝的高人,彷佛住在没有讯号的深山里,打十次电话他有接起来的次数不超过两次,反而传讯息他比较可能回。 有时候打了好几通电话,也只会换来他聊天视窗里的一个问号。 总之他是宁可选择传讯息也不愿意接电话的那种人。 上官愿心想不妙,这恐怕是有重大事件要讲:「杨悦,你应该不介意我打个电话吧?」 「一点不介意。」 上官愿急忙回拨了过去,没响几声上官毅便接了起来。 他不爱接电话这件事特别气人便是因为这点,他分明闲得要命就在家当包租公,也没什麽打游戏的嗜好,一整天在家也不知道都在干嘛。一进门就和世界断网。 「下周老爸老妈要回国。跟我约一天一起回家,要吗。」 那甚至不是一个问句。 要爸妈好不容易回国还不回去老家那像什麽样子? 「我当然会回去。我下周二没事,哥你应该每天都有空吧?」上官愿翻出了手帐本,查阅了一下下周的行程。 「嗯。」上官毅答道:「这趟回来恐怕年前又会回去。所以这趟就算是回家过年了,梁觅大概也会跟我回去。」 「梁觅?」 「嗯,所以,你也把你的伴带回来吧?」上官毅又道。 上官愿心头一紧:「我!?」他心想梁觅再傻再笨应该也不可能出卖他的吧? 只听上官毅又道:「最近梁觅老是一个人,也没成天满嘴都是你的事,很少说要去找你。我想你大概是谈恋爱了他才这样,替你空出时间。」 上官愿语塞,他哥简直福尔摩斯。藉由观察一个梁觅竟能连他谈恋爱都嗅出端倪。 「他也不见得有空,也没必要急着带回家,那多让人负担啊!」上官愿低声朝话筒吼道:「没在一起多久就急着带人家见家长,那样不好……」 量他再怎麽小声杨悦就在一张桌子之外如此靠近的位置,因此没等他话说完,话筒内话筒外便同时响起:「有空,我去。」以及「带回来。」 「你们又不是牛郎织女!为何执意要相见!」上官愿头很痛,可却无法再反驳,那两人他都不拿手,偏偏还急着凑一堆。 随便想也知道肯定是弟控上官毅向梁觅打听弟弟对象的资讯,结果梁觅好好的替他隐瞒了,还以为百密无一漏,可却没想他另一半是个惹人厌的天才,一听就觉得有问题,所以才如此强硬的要见一见这个被谜团包围的弟弟的对象。 上官愿挂上了电话,他看着眼前的杨悦,语重心长:「答应我一件事。」 「嗯?」 「跟我回家的时候乖一点,就装作自己是个o可以吗?」上官愿伸手握住了杨悦的两只手。 杨悦有生以来头一次那麽想甩开他:「当个假o?」 「不然当个假b也可以!现在市面上有那种信息素香水你知道吗?」上官愿又道。 「傻瓜,你紧张什麽?」杨悦笑了:「有谁规定两个a不能在一起吗?」 上官愿愣了愣:「咦?对……两个a也能在一起。」 「你带我回家只是告诉父母兄长我是你的伴侣,又没说,要跟我结婚产子。两个都是a也不是什麽大事。」杨悦安抚着上官愿紧张的情绪:「别怕。像我这样的a喷你说的信息素味道是盖不住的,你要是怕被家里说话,我可以配合。」 「配合什麽?」 「装作我是下面那一个。」杨悦体贴道。 上官愿简直要疯了,他很想站起身用力地晃一晃杨悦的肩膀,大声告诉他:「没人会相信!」 就杨悦那种模样,谁会觉得他在下面? 要那样怕不是瞎了。 「我爸妈只是出国了一阵子,又不是傻了,怎麽可能相信?」他道。 「也是。」杨悦很快便同意了。 「不过,我父母不是很死板的人,尤其对我要求一直都不高。」上官愿说道。 杨悦闻言轻挑起眉,倒是很意外这番言论:「真的?我以为你家里肯定很严厉,才让你成了这种兢兢业业的孩子。」 「没有,他们只希望我健康,凡事从愿。想干嘛就干嘛。可我哥就不是这样教育我的,毕竟我爸妈总是不在家啊。」上官愿笑了笑,又觉得不对劲:「不是,在以为我家如此严格的前提之下,你居然还执意要去拜访吗?」 这杨悦也真是奇人。 「大概职业问题所致,其实我挺受长辈欢迎的。」 上官愿看着他,那张脸上,那两道眉正气凛然,虽总是懒洋洋地,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一看就不是心术不正那种人。 可偏偏杨悦到底能多不要脸,上官愿却是b谁都明白。 在床上时简直不是人。 想起这个……便又想起自己已经好几个礼拜不曾被他触碰,两人扣在一起的指头渐渐开始发烫,像是有电流从他指尖钻了过来,上官愿连忙甩开了手,杨悦看向他,似笑非笑。 「那什麽……」上官愿有些支支吾吾。 「嗯?」 「你晚上,要不要来我家?」 杨悦也真服了自己,怕不是真被上官愿统治了脑袋身体。他堂堂一个杨悦居然只因为这麽一句话,就如此血脉贲张,躁动不已。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生气起来太他妈X感 的确没人说过两个a不能在一起。上官愿一直到都载着杨悦回到家里了,还在想这件事。 他就是因为自己有所隐瞒才如此慌张。 居然要杨悦当个假o他也真是醉了。 不过这麽想来,又觉得不太对劲。 他看向杨悦:「可这不就好像我带你回家只是告诉家里我们只是玩玩?」 杨悦才刚在玄关挂好了外套,他的车被上官愿强制留在了公司,说是反正明天也一起上班。可杨悦不知道的是,其实上官愿早被他整出了阴影,之前几次杨悦三番两头天一亮就走,半点温存不给,後来上官愿也学乖了,就巴着他不让他走。 可要说到这件事,杨悦也是满腹委屈。他那时的确就是故意屡屡态度不佳,温存不给,就只是想让上官愿对他印象深一些。 可以说是好不容易才催促自己赶紧走的。 不过既然上官愿什麽也不知道,杨悦倒也乐得他这般黏着。 误打误撞成了他的唯一,杨悦也真从没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幸运的人。 要说是暗恋,其实他一开始是不承认的。就上官愿那种小朋友,他才不喜欢他。光是有了这种想法,他便是输了。 第二次和上官愿说上话,就是那家伙完全失忆并且感到十分抱歉的那一次,被狠狠臭骂一顿的那一次。 不像上官愿,他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国外骇客屡屡挑衅,闯进政府防火墙示威,随意更改网页内容。 接连好几个礼拜,公司工程师一个个焦头烂额,尤其是c3的人,最核心的部分就是他们负责修复。 上官愿作为小主管自然是责任重大。 那时跟杨悦搭档的是一个菜鸟,刚进来没多久,可能刚从前线被调进来这种像是後勤的地方有了诸多不满,因此总是满嘴埋怨。 可跟杨悦埋怨可没用,左耳进右耳出,可隔墙有耳且听者有心,偏不巧就被上官愿听见了,他气得一个箭步冲了出来,就揪着杨悦的警服破口大骂。 一旁几个人都傻了,尤其是杨悦那搭档,几个人想出来打圆场,毕竟一直以来出了上官愿以外的人都知道乱说话的人是谁,可杨悦却摆摆手,笑了。 c,这生气起来太他妈性感了。 上官愿骂他什麽他压根没听:「是我不好,没理解你们的难处。」他朝他道。 诚恳的语气让暴跳如雷的上官愿马上便冷静了下来,他松开了手,又是一脸天山雪莲的模样:「算了,我也知道你们有压力,互相t谅一下。」 杨悦那当下真是克制住了才没笑,这上官愿分明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却没想到脾气竟然说来就来,这就算了,长得美有点脾气倒也没什麽,可没想到居然这麽好哄。 三两句就打发了。 还真可爱。 越觉得可爱就越发难以忘怀,像哽在喉咙里的鱼刺,每吞咽一次就别扭。 想着到底该怎麽让他记得自己,想着想着,倒也认清了自己暗恋人家。 暗恋得茶不思饭不想,酒吧也不泡了,炮友什麽的也突然都没了兴致。 x行为方面的抑制减少了,便只好加重了药物,药吃多了就昏昏沉沉,那阵子他朋友在急诊当主任,让他有空班去那找张空床睡一会,顺便再观察看看药物方面是不是要再调整。 杨悦嘴上是答应了,可心里嫌麻烦,前前後後也就去那睡过两次而已。 一次是前一晚没睡好本就疲累又加上药效上头,不休息不行,那次他睡了个神清气爽。 一次则是他刚换了药,副作用强烈,迷迷糊糊之中,便听见了上官愿的声音。 那天一早他就告诉他朋友,那药没用。 他上了他。 当他把上官愿压在身下,看着他一脸仓皇,满脸潮红一边挣扎一边哭泣的时候,他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咬破嘴里那颗药,咬破、咬破……c、他妈赶紧咬破那颗该死的药! 你难道想伤害他吗?你会後悔一辈子!赶紧他妈咬破那颗药! 可在他好不容易咬住了药以後,上官愿却拉住了他,一切的挣扎停了下来,他嘴里的谩骂变成了甜美迷醉的呻吟。 杨悦愣了愣,吐掉了那颗嘴里的特效药。 管他的,反正这家伙隔天就忘了吧……。 即使我操了他,替他缓解了发情的难受,他也可能转眼就忘了,如同我解救他在公司後门被围殴,他也一样忘了。杨悦这麽想着。 可却没想到,这一次,他被上官愿牢牢地记住了。 转眼都要见家长了。 杨悦一直没答话,上官愿很快就没了耐心:「你有在听吗?」 「有。你家有传宗接代的压力吗?」杨悦问道。 「那倒是没有……可我哥哥有被催促,我父亲好像很想抱孙子。但我哥很讨厌小孩子,说他们不懂规矩,是披着童真的恶魔。我想他大概是铁心不生了,毕竟他强迫症很严重,应该是受不了家里有孩子。」上官愿说着:「如此一来,感觉繁衍的问题就落在我头上了。」 「那你也不怕啊,跟我在一起,你一样能生,不是吗?」 「……我生?」 「当然。不然我有生殖腔吗?」 上官愿跳了起来:「那不行!都说好不让我爸妈知道我身体有变化了!怎麽可能我还生娃啊!」 杨悦笑了:「你果然想跟我求婚。」 「我!!你!!」上官愿深知自己上了圈套,气得说不出话,只听杨悦像非得气死人那般又道: 「赶紧去把新的笔记本拿出来,我告诉你那里腾上我名字最合适。」 「气死我了!」上官愿气得直跺脚,转身便直奔冰箱喝了两大口柳橙汁,这波操作更是逗乐了杨悦,他走了上前,一把将他肉进了怀里:「上官。」 「干嘛?」 「不然先别说那些那麽久以後的事了,我们聊聊眼前。」杨悦在他耳边低声道。 「眼前是什麽?」 「嗯……比如说,」杨悦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朵,上官愿浑身一颤,杨悦的信息素来得突然,他腿一软,被杨悦一把抱住了:「比如说,你汲汲营营在新官上任的第一天就约我回家,是想要安排什麽事呢?」 上官愿支支吾吾的,只心想,我到底为了什麽事,你杨悦会不知道? 不过他同时又很清楚,这种事就算心里明镜似的,杨悦仍是会死活装作不知道的。 「我想着……我们很久没见了的感觉。」 「嗯,是很久了,好几个礼拜呢。所以呢?想跟我聊聊近况?」杨悦的手慢慢地抚上了上官愿的腰後,缓缓地往下肉着,肉出了那人细微且惹人怜爱的低吟。 聊你妈的近况。谁他妈会一边肉人家屁股一边话家常? 上官愿压下了脾气:「当然不是……你非得b我说吗?讲出来多不浪漫……」 「说出来是不浪漫,不过我们现在谁也没发情,不是吗?」 一直以来他俩的性爱都是建立在其中一个人发情了,才开始的。 当然多数时候上官愿是被他强制发情的。可总归也是发情。 像这样如此清醒便要滚上床的经验简直等於零。 上官愿被他这麽一问倒噎着了,委屈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语调也拉高了一些:「难道没发情你就不想碰我吗?」 杨悦一把将他扛了起来,真的就像搬大米那般扛在肩上:「不,我只是除了你发情以外,不敢妄想能有其他可能抱你。听见你主动求欢,一高兴就得意忘形了。」 这段话要能在搭配更浪漫的动作应该会好些。 上官愿心想着,他扭过头看了眼杨悦的後脑勺,却只见他双耳微微泛红。 「我c……」上官愿挣扎着,杨悦抓不住他,只好把他抱到前面。 「又不是待宰猪,你挣扎什麽?」杨悦低头问,却换来怀里那人两眼放光: 「杨悦杨悦!你是不是害羞了?」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还不到生宝宝的年纪 夜色低垂,喘息声钻进了耳里,像一张网,覆盖着整颗心,一呼一吸全掌控着心律。 「你刚刚说什麽,嗯?我什麽?」杨悦低声问道,缠绵的低语落在耳鬓沾湿了上官愿的发丝,湿润的发丝缠在颊上,他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杨悦那臭不要脸的……刚刚分明耳朵都红了,要不是害羞了,现在又何必恼羞? 上官愿心如明镜,可却敢怒不敢言。 当a的都不是个东西,在床上仗势欺人。 上官愿怕不是忘了自己起码也是半个a,他被按在身下,只剩呻吟讨饶的份。 「嗯……」上官愿扭过了上半身,伸手摸摸杨悦的脸,让他低头吻他。 杨悦自然知道他要什麽,可他杨悦偏不给。 他摇摇头,轻轻抿住嘴,藏起了嘴唇,抿嘴的表情万分性感,上官愿怔怔地看着,还没发现自己这是被拒绝了。 汗珠沿着杨悦的臂膀滑落,沿着他手臂上分明的青筋,落到了他支在上官愿脸旁的手背上,上官愿原先盯着他表情的眼神被那颗调皮的汗珠吸引了过去,他眼光顺着滑落,脑袋里也不知道想着什麽,杨悦看着只觉得可爱,他单手环抱住上官愿的肚子,将他的腰抬高了,上官愿叫了一声媚得让人全身都酥,肉棒滑进了更深的地方,龟头抵着生殖腔,杨悦正在把他操开。 「啊……啊……杨悦……等一下、哈啊~哥哥……慢一点、太深了……」酥麻的感觉一路从尾椎爬上脑门,上官愿慌忙的抓住了床单,讨饶的撒娇全是鼻音,非但没能成功得到宽容,反倒越发刺激了杨悦身为alpha的征服欲。 里头的柔软围了上来,紧紧夹着肉棒,杨悦眉头深锁,忍不住眯起眼,粗喘低吟从喉头滚了出来,落在上官愿光洁的背上。 上官愿被顶得彷佛就要支离破碎,他吃力的撑起身体,跪趴在床上,屁股高高地向後撅起,从下腹到大腿的肌肉微微痉挛着,腿间的肉棒分明没半点受到怜惜,却沾湿了床单,在他撑起身体後落下一阵旖旎的雨。 杨悦低头咬住了他的後颈,那上头原先的齿痕早已淡去。 「真贪心。」杨悦按着他的背,缓缓抽出了肉棒:「总喜欢我顶得深一点,出来的时候也总爱这样紧紧缠着。」柔软的内壁吸着他的肉棒,不肯让他离开,杨悦退了出来,又整根没入,上官愿浑身瘫软,撑不住身子又趴回了床上:「啊啊……好舒服、啊嗯……」 肉棒和敏感的乳首磨蹭着柔软的床单,情慾越掀越高,两人都忘了停。 「杨悦、啊……那里好舒服……喜欢、好喜欢……啊……要去了~嗯啊……啊……」 他浑身痉挛着,後x夹紧了杨悦的肉棒,臀部克制不住的扭动着,磨蹭着杨悦的囊袋,上官愿贴在床上的肉棒在床上染湿了一大片床单,後穴里一股一股冒出了淫液,那是方便o顺利承欢的润滑,湿答答的,沾湿了杨悦的阴毛。在两人之间牵连出了丝丝晶莹。 黏答答的。 「还要……」上官愿呢喃道,他再一次转过脸,这次杨悦凑了过去。 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嘴上,杨悦将他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滑出的肉棒又塞了进去,这次顶得更深,嘴上的亲吻便更加缠绵。 上官愿骑在他身上,轻轻抱着杨悦的头,杨悦每c一下,他便将呻吟含在嘴里,轻轻一声,伴随着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流进了杨悦嘴里。 没流进去的便落在床上,如同他股间的剔透晶莹。 艳丽的媚态爬了满脸,一双眼里全是眼泪,要顶得舒服了便止不住流眼泪。 杨悦低头咬了几下他蹭得发红,微微发肿的乳头,上官愿夹紧了腿,龟头前端沁出了液体,浇在杨悦腹肌上。 「你不要……一直咬我……」上官愿忍不住埋怨。 「为什麽?」杨悦凑了过去,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你又不是狗,干嘛这麽爱咬人……」被操的娇了,胆子也肥了。 「你知道我还有什麽跟狗一样吗?」杨悦没生气,只是笑着问道。 上官愿摇摇头。 只听他低声在耳边道:「我们都喜欢在领地里撒尿。」低沉的嗓音钻进耳里,酥麻得像是触了电,像冬季里猝不及防的静电,霹雳啪啦,措手不及。 杨悦埋在他体内的肉棒跳动了几下,射了出来,射了却没软,杨悦慢悠悠地抽送着,每一次抽出上官愿後穴里都流出了精液,穴口的液体被蹭出了气泡,里头装不下的又被杨悦挤了出来,滴滴答答的流了满床。 「都流出来了……」上官愿话里带着可惜。 「当然要让它流出来,不然要射进去生殖腔里面吗?」杨悦打趣问:「还不到该生宝宝的年纪吧?」 「好舒服……」所谓发情解释起来若言简意赅点的确就是想生孩子。上官愿早被他操的开始发情:「满满的射进来好舒服……想要把警察哥哥的精液装的满满的,去哪里都含着。」 杨悦一听他说话又开始浪就知道他发情了,平日里的矜持荡然无存。 「发情也不是醉酒,都会记得的。你都不羞吗?平时不肯说的话,都是上哪里学的?」杨悦打趣道。 「羞也没办法……嘴巴自己要说的……」 瞧,这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杨悦笑了:「我是无所谓,浪点也可以,乖点也喜欢,只要是你上官愿。」 这百分百是情话的吧? 上官愿迷迷糊糊的想着,他紧紧抓着杨悦的肩膀,难以克制自己的扭动着腰。 後x牢牢吸着杨悦,迷蒙的眼底隐隐约约能看见他微微弯起的嘴角。 那抹轻浅的上扬,是上官愿人生中遇过最难翻越的险峻高山,他逃不出他那抹似笑非笑,深困其中。 深困其中,却倒也甘愿。 他还真一步步走入了杨悦口中的「甘之如饴」。 「无论如何都会写上去的……」他喃喃道。 「什麽?」杨悦问道。 「你的名字……我的人生……」怀里人轻叹,羽毛般的叹息落在心上,却是滔天骇浪。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优质女婿 上官愿近期最想拥有的超能力大概是快转时间。 把一切调到父母再次出国那天,听起来很不孝,可他真的觉得会出大事。 杨悦那人就是颗未爆弹,为此他天天上班都得打一次电话到对面办公室交代他跟他回家乖一点。 杨悦被他烦到忍无可忍:「我是三十四岁不是四岁,到底要乖什麽?」 「我才想知道你到底为什麽这麽让人不安!」上官愿没好气:「你就不能让人踏实一点吗?」 「……那种事要怎麽做?」 「……」你倒是很清楚自己的人设。 可出乎上官愿意料,到了回家那天,杨悦来他家接他时还真就看上去和平时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那人好好的把头发梳了上去,乾乾净净的,看起来正直又有教养。 他车後座放了几个保健品的礼盒,还有一盒饼乾。 一看就是很有为很懂得做人的青年。 一点都不是那种穿着制服强压在医院发情的民众的那种人。 「看什麽那麽入神?赶紧上车。」杨悦催促道。 上官愿上了车,又多看了他一眼,头发梳上去以後少了那股阴郁疯狂的性感,倒是增添了不少英气。 平时杨悦总是偷懒,上班时就用帽子随便压住头发,像这样端端正正的模样真的鲜少看见。 「杨悦,你额头很好看。」 「多谢称赞。」他懒洋洋答道。 上官愿继续盯着他瞧,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挽起的袖口,手腕上价格恰到好处的手表。他看向他的侧脸,英挺的鼻梁,轻轻抿起不多话的嘴,一双侵略x强烈却懂得隐藏的双眼,他带了一件深色的、款式简单大器的经典大衣,身上穿了一件衬衫,衬衫上没多少花里胡哨的图样。 这样的杨悦不管怎麽看都像是个理想的女婿。所有妈妈都会挤破头让女儿嫁给他,早上才见家长,中午就挑喜饼馅的那种。 父母那边是肯定没问题的,可问题就是上官毅。 上官毅太难缠了,以至於上官愿到现在还没想到他哥的突破口。 其实他变成o这件事,最不想被他哥哥知道。 上官愿家离市区不远,没多久就到了。杨悦下了车,把後座的东西全上了手,上官愿走了过去想帮忙,这才发现杨悦身上居然没半点菸草味。 「……你今天没抽烟?」 「一早到现在都没抽。」杨悦看了他一眼,微微勾起嘴角,悄声道:「我知道该怎麽像个乖宝宝。」 上官愿回家也没带钥匙,他摁了门铃,来应门的是梁觅。 「呦,回来啦?」梁觅嘴里嚼着蛋卷,替他们把门打开。 「为什麽是你一个外人来开门?」上官愿一见到他就乐,没忍住损他几句。 「闭嘴吧你。」梁觅回道,眼神挪到了杨悦脸上:「哎呀哎呀!这不是!我都没认出来!」 「……是吗?除了我上官愿还有什麽对象能带回来?」杨悦笑道。 「笑起来太好看了!上官愿你上辈子到底积了什麽德!」梁觅替他们拿了两双室内拖鞋,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 「你也是积了德的。」上官愿低声道:「我哥不好吗?」 「你哥最好。我爱消毒!赞叹世上所有酒精!」梁觅没好气道。 上官愿知道他嘴y,也不跟他闹。 三人一起走了进去。 杨悦一进门便满脸笑容,甜甜地喊了声:「阿姨叔叔打扰了。难得回国我还这麽过来叨扰。」 上官愿要不是身後有个梁觅站着,他肯定会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连忙装作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另一半是这种人的模样:「爸妈我回来了。」 上官愿的父母闻声从厨房走了出来,都是满脸笑:「哎呀!怎麽会这麽说呢?」 杨悦礼貌的跟着他们寒暄,把手上的礼物递了出去,三人一番“人来就好”、“礼轻莫怪”的推拉以後,上官愿才意识到没看见他家那尊大佛。 「妈,我哥呢?」他问道。 「你哥去仓库找灯笼了,以你爸说了过年即使不在家也想沾一下喜气,想把那对旧灯笼带出国,在国外的房子门廊那吊着。」他妈妈回道。 上官愿点点头,往仓库走了过去。 一推开门就看见他哥哥挽着袖子正把纸箱一个个偏执的堆回架上。 「哥,我回来了。」 「洗过手没有?」上官毅回头看了他一眼。 「嗯。」 「……」上官毅盯着他,盯得上官愿背脊发凉:「你跟alpha在交往?身上的气味不是你的。」 几天前杨悦才又那般剧烈的标记了他一次,上官愿自然是浑身都是他的味道。 「嗯。」 「我看他占有慾挺重的。你应该是被深爱着吧。身上的味道都浓烈到了其他alpha会反感的程度。」 同性相斥,a讨厌其它a的气味,这也是恋人为何标记对方的原因,就是想赶走一些莫名其妙的苍蝇。 「我自己倒是不讨厌。」上官愿怕露出马脚,连忙道:「我也是a啊。」 两兄弟一起把仓库收拾好了以後,便提着两串大红灯笼走了出来,出来一看不得了,沙发区那里俨然成了杨悦的天下。 只见上官愿父母加上梁觅,三人都像去牛郎店消费似的围着杨悦喋喋不休。他妈更是过分,手直接往杨悦胸肌上放。 上官愿看了他哥一眼,轻咳了一声:「杨悦,这是我哥哥。」 杨悦看了过来,上官毅一跟他对上眼就知道不对劲。可具t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杨悦表现地太完美,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他妈像量过。 「您好。我是杨悦。」杨悦率先道,一面温柔地将上官愿他妈妈的手从胸肌上抓了下来,就这麽顺理成章的牵着。 「你好。」上官毅乾巴巴的回道。 一旁梁觅一见着态势就坐不住了,他猛然站了起来:「不对不对!上官毅你怎麽可以这麽被压制!不要被他的气场震住了!再刁难他一点啊!快点问他进门洗过手没有!」 上官毅还来不及反应,上官愿他妈就先开口了:「觅觅你什麽毛病?杨警官一进来就洗过手了!而且阿毅压制他干嘛?以後都是一家人!」 「什麽一家人?」上官愿愣了愣:「你们不是想含饴弄孙的吗?」 他爸一听便横眉竖目:「阿愿,难道你对杨警官的感情只是随便玩玩的?爸爸不希望你为了有孩子随便找人凑合过日子!」 不是,不对! 上官愿头脑一阵乱哄哄的,这才离开客厅不到半小时,他爸妈是中邪了是不是? 「啊,爸这麽说那正好。」上官毅朗声道:「因为我也不想为了繁衍胡乱凑合。」 「你当然也不用。」他爸又道。 梁觅只觉得大事不妙,他连忙跳了起来往上官毅冲了过去,想用手上的橘子堵住他的嘴,可却只听上官毅口齿清晰的说了:「我要娶梁觅。」 「……」 客厅突然一片寂静,梁觅整个人彷佛在地上生了根,他甚至还呈现着奔跑的姿势,就自己开始了假人挑战。 随後便是一阵爆笑,两个长辈甚至笑出了泪。 上官愿他妈边笑边道:「你们两个每年过年都在房里弄得门都在晃,还真当我们俩傻了?」 他爸紧接着也道:「我原本不知道,可前年才发现梁觅原本晚上都是跟上官愿睡的,怎麽早上都从哥哥房里出来。才知道你们俩……」 「……我c……」梁觅忍不住骂了一句,眼泪都要掉了:「你们还笑!我都被你们整出阴影了……不是你们天天满嘴孙子的吗?……而且你也是!」他狠狠往上官毅肩上揍了一拳:「谁让你每次都弄那麽大动静!还有这种事要讲也不打声招呼……哇……」他总算是哭了出来:「我明明还因为这样整整十年都小心翼翼的,结果根本大家都知道了!」 「不要紧,至少我是真的都没发现啊。」上官愿连忙出声安慰。 「我劝你看情况闭嘴。」杨悦好意提醒了一句。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浑然天成的浪 其实梁觅和上官毅一开始也不是那麽顺利。 自从他俩第一次吃完饭,并且梁觅半推半就答应给上官毅机会让他疼以後,那男人就不见了。 这眼看就是被欺骗感情的节奏。 不过他梁觅当时是不太介意的,毕竟没有期待没有伤害,他可是当天回家就告诉自己梦里什麽都有,别执着现实中偶然发生的光怪陆离。 像他这种父母不疼姥姥不爱的孩子,哪有人要疼他? 即使那家伙是上官愿的哥哥也一样,这个世界上他只需要上官愿就够了。 可上官毅消失也不过一个礼拜,他很快的便又出现了,并且还是在梁觅家楼下出现的。 那男人披着夜色,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平静、柔和。 可梁觅看着他,像是见了鬼:「我的妈啊……还没结束吗?」 「晚自习结束了?」上官毅问道。 「结束了,哥哥晚上好。」梁觅特别有礼貌。 「……哥哥?」上官毅有些尴尬,更多却是感到荒唐:「为什麽叫我哥哥?」 「不然喊叔叔吗?」梁觅歪着头,一脸疑惑。他想他要是欠揍点,也许很快便能b走上官毅。 可他没料到上官毅名字里那“毅”字,还真他妈就是他人生信条。 因此当晚即使梁觅再三推托,那男人还是进了他家。 上官毅的洁癖并不影响他进入梁觅的领地,这也是他一直困扰并且纠缠梁觅的其中一个原因。 梁觅的一切彷佛都不脏。 上官毅甚至想一口一根他的手指,就这麽把他吃拆入腹。 梁觅不欢迎他的表情全写在脸上,写得大大的,单单一个滚字。 上官毅丝毫不受影响,大剌剌地在人家家里参观。 梁觅等的不耐烦,便脱了衣服:「磨蹭什麽?反正就是想操我才来的不是吗?洗澡吗?」 「……我们就不能认识一下彼此吗?」上官毅回道,一双眼盯着梁觅赤裸的身体,压根没想认识他的意思。 「可以。」梁觅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优雅地翘起腿,挡住了腿间的部位:「我叫梁觅,你知道了。我和你弟弟同年,你知道了。你还想知道什麽?星座、血型?我的幸运色?」 上官毅好整以暇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眼神仍是抓着他不放:「也许,你渴望别人知道的,我都会愿意了解。」 「……」这句话堵死了梁觅,他瞪着大眼看着上官毅,良久才问:「一整个礼拜去哪里了?」 「去了趟国外。我父母家。」上官毅答道。 「一无所有的人很讨厌拥有,因为一旦拥有就有可能失去。我便是这样。你看看我家,什麽也没有。」梁觅又道,仍旧试图将他赶出去。 「一无所有的人一旦拥有就是唯一。刚好,我特别喜欢成为唯一。」上官毅微微一笑:「我的确是想着草你才来的。可我不情愿只拥有你的身体。」 「我以为我们只是炮友。」 「谁跟未成年当炮友?」上官毅笑了笑:「反正我没那种兴趣。我只是对你有意图而已。」 「什麽意图?童养媳?」 「那种东西你已经超过年龄限制了。都几岁了还妄想当童养媳?」上官毅盯着他,眼神微微一变,光是那般细微的转变,梁觅便觉得自己全身被他给舔了遍。 「我c……」他下意识骂了一句。 「说反了宝贝。」上官毅侧过头,嘴角微微上扬:「应该说“操我”才对。」 上官毅甚至没碰他,可梁觅能感觉自己双腿间那不争气的东西正慢慢变硬。 「把脚打开,小朋友。」上官毅轻声道。 梁觅怔怔地,却乖乖地张开了腿。 「抱着膝盖。」 梁觅将腿举到了椅子上,双腿大开,股间的嘴露了出来,上官毅的信息素在空气里蔓延。 梁觅红了脸,性器顶端冒出了水,沿着柱身缓缓滑落,没入了股缝。 这根本就是越级打怪。梁觅心想,这上官毅b他弟弟强多了。 上官毅站起身,走到了他眼前,他的裤裆鼓了起来,可他却依旧从容,他俯下身,指尖轻轻挑起梁觅的下巴,梁觅知道他要吻他,全身的细胞彷佛都对他的触碰迫不及待。 上官毅凑了上去,轻轻咬住了他的嘴,空着的手轻轻握住了梁觅的性器,湿黏的液体沾了满手,他将湿润的指头挤进了他後穴里:「啊……」梁觅没忍住呻吟:「你作弊……」 「作弊什麽?」上官毅笑了出来:「我不知道你举办了考试。」 梁觅懒得再搭理他的调笑,他喘着气,上官毅的手指整根没入了身体里,梁觅绷紧了背脊,腿一滑从沙发上落了下来,又再一次被上官毅抓了起来。 「又湿又软,你自己玩过了吧?」上官毅问道。 梁觅简直想一拳头鎚死他:「废话,也不想想谁把我的第一次弄成那种模样?我正值思春期欸!回想起来能不荡漾吗?」 「你是该荡漾。」上官毅也没想到他这麽坦承,只觉得这个梁觅越看越可爱,他解开了k头:「这麽湿,我应该能进去了吧?」 「……」梁觅撇开脸,看都不敢看他那里。 「就没见过这麽湿的bate。」上官毅打趣道,梁觅整张脸红成了灯笼。没好气的瞪了过去:「老男人还真罗嗦的要死!」 「……」 「啊啊……嗯啊……对不、对不起……你慢一点……嗯啊……」 上官毅抓住了他的腿,拽着他c,额前原先往後梳理整齐的头发散落了几缕,落在脸上,替他增添了野x,难以驾驭的性感,反正……怎样都不是梁觅一个p孩得以控制的。 「慢点可不行,我怕你觉得老男人c不动你。」上官毅平稳的说着,要不是梁觅真亲眼看见他那东西往自己体内进进出出,他恐怕会以为上官毅拿玩具打发他。 「你一点……啊啊……你一点也不老……嗯啊~喘都没喘一下……啊……好深……我会怕……」 「不怕。全进来就是这麽深,你已经试过了不是吗?」上官毅找到了梁觅的生殖腔,又低头吻他。 梁觅的腺t异常,长在嘴里,被他像宝贝一样含着。上官毅轻而易举撬开了他的嘴,轻轻舔弄着他的上颚,敏感处被湿润温热的舌头舔舐着,梁觅止不住颤抖,腿间的肉棒射了出来,上官毅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随後便将手指伸了进去,指腹扣弄着梁觅上颚凸起的腺t,唾液从嘴角滑落,梁觅红着眼,肉棒又站了起来。 「真骚的要命,简直浑然天成。」上官毅感叹道:「我一直在想到底该如何标记你呢?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梁觅含着上官毅的手指,眼角都是泪,却依旧坚定地朝他摇头。 「真可惜。不过没关系,我总会知道的。」上官毅将他两只腿都举了上来,横在腰两侧,梁觅整个人滑了下去,半躺在沙发上,本以为到底的肉棒因为姿势的改变又往里进去了一些:「啊啊……那边不可以……吃不下了……」 龟头轻轻蹭着柔软的内壁,被温柔的吸吮、包覆着,上官毅往前倾身,梁觅只感觉自己彷佛快被他对折,两张嘴再一次贴在了一起。 梁觅两眼昏花,只觉得要完蛋,自己肯定会被这成年人玩死。 可事实就是梁觅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他抓着扫把,难得上官毅父母回来了,几个孩子便开始帮忙整理家里。第一站便是车库。 上官愿偷懒着坐在旁边装忙,杨悦则是卷起袖子好好的在整理。 上官毅就更不用说了,打扫起来吹毛求疵。 「上官毅,你看过那种大扫除系列的ap没有?扫一扫就滚床上那种。你肯定没办法体验,因为你打扫起来的模样简直就像是想跟清洁剂订亲,一辈子在一起。」梁觅撑着扫帚打趣道。 上官毅看了他一眼:「难道你是清洁剂吗?」 梁觅愣了愣:「哇c,土味情话!老男人!大叔梗!」 上官毅笑了:「晚点再教你什麽叫老当益壮。」 梁觅涨红了脸:「你可以啊你!我就没见过有人能把成语用得这麽浪!」 两人吵吵闹闹的惹得一旁上官愿和杨悦都笑了。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我会把你做成娃娃 梁觅这厢是海阔天空了。可上官愿还是满头乌云罩顶。 杨悦是很有一套把双亲都收服了,可他还卡着一个体质变异的问题。 照理来说,他会成为一个混血,一定是他家也有这种人的吧?不然他父母两个纯正的a为什麽会生出他这种一半一半的? 他父母可以接受他跟杨悦在一起,可他们可以接受自己不纯正吗? 「梁觅也真是走运。」上官愿叹了口气:「简直堪b尾牙抽到最大奖。现在他跟我哥没了阻碍,什麽也不怕了。」 「难道我们有什麽阻碍吗?我了解一下。」杨悦问道。 「有啊,可大了。」上官愿一脸惨兮兮:「我好怕我父母对我失望。」 「你到底是怕父母对你失望,还是你无法接受自己不再“优秀”?其实当a也没有比较好不是吗?在床上简直禽兽不如。」杨悦自嘲道:「我每次完事後都很後悔自己没停,你看上去都像个破娃娃。」 上官愿红了脸:「谁破娃娃!而且而且……」他看了看四周,确认身旁没人了才低声道:「我也不想要你停……」 「你说什麽?」杨悦装作没听见:「想在车库来一次?……在这求欢不好吧。」 上官愿笑了,往他肩上揍了一拳:「你有病吧!」 他也知道杨悦想逗他开心,可人都是特别在乎亲人的感受的,尤其像上官愿这样一板一眼的孩子。 其实光是带杨悦回家就让他很无所适从了。总觉得自己这样不够阳刚。 「你可真是个老八股。」杨悦笑了:「什麽时代了,你爸妈都比你开放。你知道你妈叫我今晚留下来住吗?」他凑了过去,把上官愿的手塞进了自己口袋里:「你看看她拿了什麽给我。」 上官愿伸手一摸,是一管润滑搭配一盒保险套。 「他让我温柔点,说这是从你哥房里拿来的。」 「我妈到底在干嘛!」上官愿掩面,居然在杨悦面前如此失态! 「岳母认可的行房,我想想都荡漾。」杨悦又道:「这东西放在口袋好踏实。」 上官愿倒不觉得踏实,他只觉得丢脸。 他妈简直像在推销他。送儿子上床还附工具。 「往好处想,这不就表示不管发生什麽事你父母都会支持你吗?一发现你必须承欢,便着急怕你受伤,不惜偷你哥放在房间的东西。还没作好准备就慢慢做心理建设,也许你也根本杞人忧天,你看你朋友忐忑了十年,结果你父母早就知道了。你很幸运,有一对开明的双亲。他们很明理,却又不g涉。老实说你今天带我回家他们肯定心里也有点想法。」 上官愿几乎从小到大都没怎麽让父母担心,学业优良、品行端正,所以他也就要b一般人还不能承受失败。 杨悦知道这点,所以没打算b他开口。 他只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别给他添麻烦,其他的,只能靠上官愿自己走出死胡同了。 晚饭时间一到,屋子里就喊着吃饭。 上官愿突然很好奇便问了一句:「那你家呢?你父母是什麽样的人?」 「不怎样。」杨悦笑了笑:「很普通。我跟家里不太好,很少回家,过年也不回去。」 他这席话让上官愿有些惊讶,可他来不及追问,杨悦便走进了厨房里。 他说的云淡风轻,没头没尾,上官愿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多问一句。 晚饭时间上官愿也吃的心不在焉,他想自己是不是很自私?打从一开始认识杨悦起,他就只是一直拿着自己的事情烦他,每天深陷在自己那些事里无可自拔。可世界上烦心的事有万万种,只要身为人就会有千百种烦恼,杨悦一定也有他的烦恼,可自己却彷佛从来就不在乎。 只是不断地享受杨悦给他的温柔,享受就算了,还老嫌弃不够。 一顿饭吃的潦草,没半点心思,只满心觉得还好自己还没说喜欢他,不然他的喜欢,简直一文不值。 吃饱喝足以後,杨悦跟着他回到了他房里,上官愿的房间他到现在才进来。 其实跟他现在住得家没差多少,东西收的乾乾净净。 「杨悦。」上官愿叫住他。 杨悦回头看了他一眼:「嗯。」 「你……你有什麽烦恼吗?」他不好直接再追问别人家里的事,只好拐着弯,这下倒成了四不像的心灵鸡汤开胃菜。 「……啊?」 「我是说……就是……」 杨悦想了想,似乎理解了他的问题:「事到如今,你总算想花时间认识我了是吗?」 「……」上官愿无语,也知道自己被杨悦损了。 「跟你开玩笑。」杨悦笑了:「不着急。你能记得我就让我感激不尽了,被你惦记何德何能?你总是太着急,急性子的人才喜欢一口气把人生都写完,那样多没意思。我希望我能引人入胜,我希望我能让你日思夜想,每天给你一点点,让你一天天越来越好奇、越来越喜欢。直到没有我不行。」 「你每天释出一点你的消息给我吗?」上官愿问道。 「欢迎打开杨悦的第一章。」杨悦挑起眉捏了把他的脸,随後又低头吻他。 「第一章是家庭?」 「第一章你读完了。」杨悦轻笑道:「第一章是暗恋。家庭大概是第七章吧。」 「什麽排序法?」上官愿被他逗笑了。 「跟你比较相关的放在前面,比较好建立我们的关联,越是跟我相关、放在心里的就越往後。我不是光明磊落的人,我的家庭自然也不是多麽充满阳光与欢笑的家庭,我的家乡、我的学校、我的人生经历……我的一切也许你有天都会慢慢了解,也许懂了以後就离开了,也或许懂了以後便离不开。无论如何,关於一个人的一切都不是一时半刻能全部吸收的。我已经三十四岁了,认识你以前的人生有这麽多故事,是什麽成就了你眼前的我?等我们认识更久以後,你总会知道的。」杨悦难得的耐心,他今天心情异常的好。 上官愿轻轻将脸贴在他胸膛:「杨悦,我是真的想好好认识你,虽然你可能觉得有些太晚开始了。」 「还可以。」杨悦低沉的嗓音在穴口微微震荡:「你前些日子也忙不过来的吧?再说了,你本来就思路清奇。你一直只绕着你自己转,孤芳自赏,我很欣赏你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眼光的样子,你不在乎世人,却在乎家人,典型的只在乎自己想在乎的。这样的人我认为很讨喜。人本就该为了自己快乐而活着,快乐和财富一样,都是充足了才有办法带给别人,所以我很确信,你对自己的爱必须足够充足才能有余力爱别人。这很基本。你更喜欢自己一点,你就更美。」 他声音的基调本就冷冷的,可染上他独有的慵懒笑意以後,一字一句,都刺激着耳膜。 像是情话似是爱语。 杨悦像是一张网,一碰到便沾得浑身都是,逃不开跑不了。 他慵懒神秘,只让你看见他想让你看的他。他像一面双面镜,带笑的嘴无比锋利。 上官愿想打破那层次元壁,触摸他。 一头热,上官愿甚至能想见他哥哥会怎麽数落他,跟一个了解并不深的男人在一起,还被他睡了无数次,一路从胯下摸到了老家里见了父母兄弟。 杨悦甚至有可能是个杀人犯。 「你应该不是电影里那种变态警察吧?表面正直,私底下却很糟糕。」上官愿问道。 「你说呢?」 「综观你做过的事,我觉得你挺危险。」上官愿老实道。 杨悦笑了出来:「我一开始表现的确不怎样。」 「我看过报导,连环杀手通常都是万人迷,非常懂得怎麽让人喜爱,一般还会搭配上俊俏的外表和流利的口才,你很符合。」 「谁才是警察?我怎麽不知道你还是个天才侧写师?」杨悦捏住了他的脸:「我是一个很无聊的人,要我是杀人凶手的话,你已经死了。我会把你的血抽乾,加以保存,做成娃娃。」他一脸认真,说得上官愿不寒而栗。 他乾巴巴的瞪着杨悦,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杨悦被他逗乐,又将他肉进怀里:「舍不得的。」 「应该要说你才不会这麽做,怎麽会是说因为舍不得?你也稍微替自己的人格担保一下吧!」 「……嗯,我不会这麽做的。」他担保。 上官愿一听就後悔了,不担保感觉起来还正直一些,这人到底怎麽当警察的?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恭敬不如从命 夜色特有的暧昧沿着窗棂爬了进来,彷佛长了脚,满房间里跑。 杨悦就睡在他从小到大睡觉的床上,呼吸平稳均匀,上官愿一颗心里万般焦急,他难道不打算用他岳母大人给他的东西吗? 虽然想也知道千万用不得,要是信息素飘出去被闻到就惨了。 可杨悦就睡在他床上,怎麽可能不荡漾? 他在这张床上读书、在这张床上自慰,在这张床上担心过未来,也苦恼过要报考哪一间大学。 这张床承载了他的青春岁月,直到他读大学才离开家里,而如今,杨悦便睡在上面。 他彷佛是一个齿轮,连接着过去和未来,正慢慢地转动着。 上官愿翻过身,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他跟杨悦若没有体质变异的问题也许根本不会走到一起。虽然杨悦似乎早就注意到他,可依杨悦的性格是不太可能主动出击的。 那也许能遇见杨悦还得谢谢这该死的身体。 一开始上官愿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是他,每个抚摸总是疼爱怜悯,以至於旁人的都显得恶心。 他跟他,能走多长、多久呢? 情难自禁,上官愿伸手抱住了杨悦的背,从他身後紧紧地抱着他,一张脸轻轻贴在他背上,却感觉杨悦整个人都在用力。 「……你没在睡吗?」上官愿问道。 「没。」杨悦答道。 空气彷佛凝结,上官愿试图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开,可轻而易举便被杨悦拽了回去。 「你手怎麽这麽冷?」杨悦抓着他的手,握在掌心。 「天气冷。」 「……」 「喂!你、你拉着我的手搁哪里!」上官愿只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往下拽,指尖触碰到了一个无比温暖之地。 「干嘛装作不知道?给你个提示,你身上也有一个一样的。」杨悦打趣道。 「流氓!」上官愿挣扎着,却被杨悦紧紧摁住。 「别乱动,要把它叫醒了後果自负。」 「你不要把我的手放在那里的话不就谁也不必承担责任了吗?!」上官愿生气道。 杨悦笑了,声音低低的,上官愿想看他的脸,没来由的对他感到想念。 想要他转过来…… 上官愿这麽想着,掌心蹭着那里,慢慢地:「杨悦……」 「嗯。」 「我高中的时候也会在棉被里自慰。一开始就是像这样隔着裤子慢慢地蹭……」 上官愿轻声说着,能感觉杨悦的呼吸稍微一窒,可他很快便又调整了过来。 「然後呢?」他问道:「就这样不会舒服的吧?你这种技术,你是这麽为难自己的?」 上官愿再怎样也是个男人,身为男人,技术可不能被质疑!於是便继续道:「然後……」他收紧了五指,轻轻捏着杨悦的肉棒,杨悦闷哼了一声,肉棒慢慢地变硬。 布料摩擦着敏感的性器,上官愿指尖在他顶端打转,明明是在摸人的家伙却也开始兴奋了起来,跨间的东西直挺挺的戳着杨悦的背。 他将手探进了杨悦裤裆里,直接抚摸那炙热,杨悦的肉棒越发滚烫,被他摸的充血,变得硬挺。 上官愿握紧了他的根部,慢慢往上,到顶端再一口气往下套,在他根部打转,又温柔的肉了肉底下的囊袋,杨悦的肉棒开始出水,黏黏的,沾在掌心,他终於翻了身,转了过来:「我说……你啊欠操怎麽不直说?」 上官愿笑了出来,唇上的笑却很快的被杨悦一口吃掉。 杨悦熟能生巧一把脱了他的裤子,指尖探进了他股间,那里已是一片湿润。 「你小时候肯定没想过会躺在这里被操的吧?」他笑着问,肉棒挤了进来,上官愿抓紧了床单,杨悦不管进来几次还是都让他无所适从,龟头撑开了身体,顺着湿滑一点一滴钻了进去。 满满地将他塞满,彷佛终於变得完整。 心脏被他顶了上来,卡在喉咙,发狂似的狂跳,上官愿抬手轻抚着杨悦的胸膛,喘着气却仍带着笑朝他开玩笑:「早上看我妈摸你看得有些嫉妒……」 杨悦挑起眉,笑而不答,只低头给他一个吻。 肉棒塞到了根部,温热的囊袋紧紧贴着穴口,阴毛刺刺的磨蹭着,杨悦都还没开始动,上官愿的肉棒便舒服得直冒水,从顶端牵连的晶莹,落在他白嫩的肚皮。 杨悦将他的上衣又往上撩,露出了胸前粉嫩两点,他低头咬住,上官愿忍住了呻吟,双腿却缠上了杨悦的腰。 「杨悦……」 那一声叫得又软又酥,把杨悦喊得心都融成了蜜,他轻轻抽了出来,又慢慢插了进去。 他今天操得很慢,慢条斯理的,操得仔仔细细。彷佛要蹭过他体内每一寸。 肉棒每抽出来一次,上官愿的後x便流出一大滩水,可一旦插进去,里头也仍旧像水灾一样被他挤出水,来来回回,弄湿了床单。 「呜……你快一点……」上官愿忍不住哀求。 「偏不。每次都让我慢点,真慢慢来你又不开心,难伺候。」 「你!」上官愿难耐的扭起腰,後x一口一口主动而贪婪的吸吮着肉棒,他轻咬着下唇,湿润的眼角反射着月色。 这可把杨悦撩拨坏了。 再慢下去就不是性格坏不坏的问题了,直接是x能有点问题。 上官愿耳朵有些红,想必自己这麽主动仍是有些害羞,频繁的性爱的确有效抑制了他的无端发情,这两次c他,杨悦觉得他都还算清醒,可一旦高潮了几次以後,仍旧会变得骚里骚气。 「我觉得你太容易高潮了,这样不行。」杨悦柔声道,一面握住了他的肉棒根部:「试试看别一直射精。」 「强人所难……哥哥这样痛……你放手……」上官愿撒娇道。 「不行。你要是真忍不了了就说:愿愿好想s。那麽我就会给你。」 「……」 哪怕仅存一点理智,只要还有理智,上官愿就不可能说那种话。然而这点杨悦自然是知道的。 「哈啊……不要、不要顶那里……」 被握住的肉棒可怜兮兮的只能流出几滴水,杨悦居高临下望着他,净往他敏感的地方c。 「啊……好舒服……」上官愿涨红了脸:「里面好舒服、嗯可是……难受……前面难受……」 「前面难受要怎麽说?」杨悦低声问,语调慵懒性感,全是蛊惑。 上官愿紧紧闭着嘴,摇摇头,摆明了不说。 杨悦笑了笑,即使这麽倔也还是可爱:「说出来就不会难受了。」 「啊……s不出来……嗯……好想s……」 「愿愿想s吗?」杨悦心疼怕他憋坏了,只好引导他开口。 「想……」 「嗯,谁想?」杨悦轻轻蹭着他的敏感点,上官愿肉棒晃了几下,涨得发疼。 「愿愿想……」眼泪掉了出来,全是羞的。 「哈哈……」杨悦笑了出来,替他擦掉眼泪:「不逗你了。」 他松开手,上官愿那处抖了几下,仍旧没射出来:「被你捏坏了!」上官愿眼泪没停,越发哭了出来。 杨悦忍住笑连忙哄:「没坏、没坏……」他腰一挺操开了上官愿的生殖腔,龟头似顶上了喉咙口,上官愿瞪大了眼,泪都忘了流,他张着嘴却叫不出声,下腹痉挛抽搐了几下,射了出来,後x紧紧夹着杨悦,流出了一堆水。 杨悦愣了愣,低头看着他:「两边都去了,这下舒服了吧?」 上官愿还没缓过来,他双眼迷蒙,喘着气,杨悦静静地看着他,却只等到他伸长了手勾住了他的颈:「哥哥还没s……」他声音甜甜腻腻的,彷佛用舌头舔着耳道,这肯定是发情了:「快点把愿愿操坏……」 杨悦扬起眉,当即便决定恭敬不如从命。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你再睡一会 时间一步一步往深夜迈进,也许不久以後天空便会透出鱼肚白。 杨悦跪在床上,他低头轻轻摸着上官愿柔软的发,上官愿伏在他腿间,正卖力的吞吐着他的肉棒。 空着的手,指尖埋在他t缝里,杨悦修长的手指撑开了上官愿的穴口,里头的湿润流了出来,沾得满手都是。 上官愿颊上龟头的形状清晰可见,他吞的很深,把自己顶得眼角都是泪。 杨悦看了有些心疼,他摸了摸他的脸,摸到了自己的肉棒:「别含了。」 上官愿抬眼看他,那根被他含得水淋淋的肉棒被他抓在手中:「可是我想帮你吸出来……」 「别张小嘴也能替我吸出来。」杨悦柔声道,他拿过了上官愿母亲给的保险套,却被上官愿又拿了过去,丢进抽屉里。 「不要戴。」上官愿骑了上去:「想要哥哥直接进来。」 「……」其实也不是不曾直接进去,上官愿是半个a,没那麽容易高出人命,可现在在人家家里高人家儿子总感觉得更加谨慎。 杨悦还思考着要不要戴套这件事,上官愿就已经抓着他的肉棒往自己体内挤进去,龟头顶开了紧致的穴口,上官愿眯起眼:「啊……哥哥的大肉棒进来了……进来愿愿里面了……」 「……」杨悦笑了:「本想说别人家的儿子我还是怜爱一些好了,结果你自己这麽浪,都骑上来扭了。」 上官愿软软的瞪了他一眼,杨悦的那里很大,光是吃进前端上官愿便涨得有些不敢再往下坐:「哥哥快插进来……」 「有始有终,你得吃完才行。」杨悦事不关己的说着,上下滑动着的喉结却出卖了他。 上官愿咬着下唇,又往下坐了一些,杨悦的肉棒像插进了肚子里,隔着雪白肚皮,彷佛都能摸到他的硕大。 「啊啊……哥哥好大……嗯啊~」 杨悦眼角都被他b红了,他抓住了他的腰,用力往下摁,肉棒猛然顶了进去,像是要将他贯穿:「啊啊~好深、好舒服……嗯……」上官愿将脸埋在他穴口,杨悦这才操进去,他便射了出来,喷在杨悦腹肌上。 「哎呀,怎麽又射了呢?」杨悦轻轻摸了摸自己肚子上上官愿射出来的东西,早已稀得不像精液,指尖沾上了晶莹,杨悦将那湿润抹上了上官愿的唇。 「哥哥……嗯……杨悦……」上官愿扭着腰,紧紧夹着杨悦的肉棒,杨悦将他按上了床,肉棒换了一个角度顶了进去,杨悦拉起了上官愿的腿。 「不让我戴套是想要我把你射得满满的吗?嗯?」他低声问道。 「满满的……装不下……」上官愿喃喃答道,他的腿被抬起,双腿间一览无遗。摇摇晃晃的肉根,还有底下圆润的双囊,就别说下面那张被塞得满满都是的小嘴了。穴口的肌肤被撑得光滑平整,杨悦的肉棒塞满了他,一进一出之间都在穴口蹭出水花,湿润的黏液被他磨成了白沫。 杨悦伸手用指尖轻刮着上官愿胸前的粉嫩,敏感的乳尖受到刺激站了起来,硬硬的,泛着红。 「你舔一舔它……愿愿痒……」上官愿伸长手抓住了杨悦的两只耳朵,将他往穴口拽。 杨悦从善如流低下脸,牙齿轻轻咬着他的乳头,酥麻的感觉冲上脑门,上官愿舒服的眯起眼,呻吟声像小猫一样撒娇,杨悦温热的舌尖灵巧的在乳头上舔弄,上官愿抓紧了床单,纤腰扭个不停:「乳头好舒服……好喜欢……哥哥~嗯~」 肉棒深深埋了进去,在他体内跳动,杨悦往他乳头咬了一口,上官愿浑身一颤,夹紧了後x:「好痛……呜……好舒服……」後x出了一堆水,浇得杨悦肉棒都是,里头又湿又紧,杨悦闷哼了一声,射了出来。 精液全灌进了身体里,上官愿舒服得就要失去意识:「啊啊……满满的……好涨……」 杨悦吁了一口气,射了却还是y,上官愿身体里全是自己的精液,他轻轻抽出肉棒,精液便随之流了出来,杨悦低头看着,猛的顶了进去,溅起了水花。 「啊嗯……」上官愿舒服的像要死了,他睁着眼却什麽也看不清楚,身体发烫,後x却贪婪的不停索取,杨悦顶开了他的生殖腔:「射进去吗?」 上官愿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生殖腔被操开,里头又酸又爽:「射进来……」 杨悦笑了,将肉棒抽了出来,射在他肚皮上:「那可不行,傻愿愿。」 上官愿显然已经失神了,他肚子上全是精液,有自己的也有杨悦的,精液流进了肚脐里,在那里积成了小水洼。 杨悦拿了湿纸巾,替他擦了乾净,冰凉的纸巾覆上滚烫的肉棒,上官愿哼了一声。 「别浪了。」杨悦笑道,却仍是用湿纸巾替他打了出来:「都要被你吸乾了。」 上官愿笑了出来,傻傻的,没笑多久就睡着了。 杨悦替他清理了乾净,才终於在窗外微亮的晨光里入眠。 睡梦中,他久违的梦见了他的父亲。 其实他很意外也很害怕上官愿想了解他的家庭。 他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酗酒、家暴、强迫母亲与他行房。 家里总是充满尖叫声,吵架声。 若是母亲已无力抵抗,那杨悦就是下一个受害者。被他言语凌辱被他无端打骂。 父亲在外面是一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菁英,公司的同事都喜欢他,温和有礼,谁知道这样的人西装下是一只野兽呢? 母亲被他折磨着,为了孩子委曲求全,久了这股怨气便全发泄在杨悦身上,都是他害的,母亲经常歇斯底里的朝他咆哮,用热水烫他。 所幸杨悦体格好,在学校也碰上了恩师照料。他读国中的时候便能压制他的父亲。 不会再有人打他了。 杨悦的成长过程让他变得不爱跟人亲近,虽然亲切,但他总是疏离。 那若有似无的距离,便是上官愿所说的神秘。 杨悦把自己的情绪和故事都藏的很深,表面上和和气气,交际手段一流,可其实那有些侵略的眼神才是真正的他。 他的家庭是一个真实的地狱,他很早就离开了。年节不再回去,他换了电话,搬离了故乡,彻彻底底的,让自己不再属於那里。 过度压抑的童年让他在信息素的控制上面也有问题,他只能透过不停地和人上床才能缓解。 可一个个有x无爱的夜晚不停累积,他换来的只有空虚。 每一次射进都像射出灵魂,他渐渐被掏空,每天如同行屍走肉。 後来他下定决心不再依赖性爱,他开始吃药。可他也离不开酒色情迷的夜晚了。没有那些喧闹,他的夜晚便过於安静。 他不能那麽矫情的说是上官愿改变他的,可上官愿的出现的确让他的人生有所不同。 他很欣赏上官愿的自我。不畏世人闲言闲语,每天抱着电脑到厕所里办公,不自甘堕落、不自怨自艾。 即使後来体质出现变异,他也很积极的在适应,只是这种事情,即使不在乎世人眼光,也会介意家人的想法。 上官愿只为自己活着,不浪费时间惦记不重要的人。杨悦一直被他列为不重要的对象,因此一直很不甘心。 他也想让他惦记。 因为那麽自我的人,若将你惦记,便一定是放在心尖深爱的吧? 杨悦很想被深爱。他渴望爱。 梦里的父亲依旧残暴如昔,他很擅长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留下伤痕。 痛苦的梦境像没有尽头,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双纤白的手,轻轻将他拥入怀中,杨悦猛然睁开了眼,眼前是上官愿白皙的胸膛,他轻轻摸着他的头,杨悦抬起脸看他,只见他闭着眼,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安眠曲。 外头的日光将他照得异常美好,像是救人於水火的菩萨,温柔而美丽。 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荒唐。他一个这样高大的人挤在他的胸膛,被他温柔的安抚。可是,却非常安心。 上官愿睁开眼低头看着他:「杨悦,你做恶梦了吗?」 「……」杨悦本想说他没有,可他却轻轻点点头:「嗯。」 「别怕,你就是太累了又睡在陌生的地方才会这样。」他柔声安抚着,像在哄孩子:「把眼睛闭上,再睡一会好吗?」 杨悦听话闭上了眼,睡意很快再一次将他笼罩。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陪你回家 这才放了两天假,转眼就过年了。 杨悦跟上官愿这两高官,放假放得都有些心虚。新官上任没几个月,就把特休和年假都用上了。 怎麽看怎麽lan用职权。 不过他俩在农历年前也不是闲着没事,年假前也是好好的把工作做完了,心里到底也是怕会被说背後话。 年假开始的第一天,上官愿便突然收到了杨悦的讯息,问他要不要跟他一起回老家。 这突如其来的问句让上官愿兵荒马乱。 其实那夜杨悦做恶梦时他都听见了,他听见杨悦喃喃的呓语,有些无助的喊着“爸爸”。 那一刻杨悦便像个弱小的孩子,惊慌失措。那是上官愿没见过的他。 杨悦一直都是那麽强大,唯我独尊。他从没想过在杨悦脸上会出现那般无助的神情。 可上官愿没敢多问,他很幸运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但每个人的成长历程都不一样,杨悦若是还没作好准备,他本也没打算再追问了。 可那男人一直都是像个谜团一样,思考方式让人云里雾里,才刚做了那种恶梦,现在居然突然嚷着要回家。 於是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在讯息框里问道:「为什麽突然想回家?」 杨悦回得还算快:「再不回去父母也许都不在了。爱难消恨难解,原谅自己也许就能原谅他们。而且……」 他没说完,上官愿等了好一会,对面只不停显示对方正在打字中。 「有你在我比较安心。」 讯息突然弹了出来,横在萤幕上,上官愿怔怔地看着,只感觉有些鼻酸。 也不能怪这男人有点偏执变态,这家伙肯定从没得到过爱,才会连那麽一点点的温暖都捧在手心珍惜。 若是面对面,这些话他是肯定打死不说的,上官愿知道杨悦恐怕也是百般纠结才决心回家一趟,要是拒绝了他,也许就又得一过好几年,他才愿意再面对自己一次。 上官愿没太多时间,当即便答应了。 於是他俩就这麽赶上了返乡潮,堵在了国道上。 杨悦今天仍是穿着衬衫,乾乾净净的模样,只不过他今天没梳起他额前的发。他眼神里有些没精神,懒懒地看着前方,堵在车流里。 上官愿买了伴手礼,如同杨悦去他家里也是带了礼盒,他有些紧张,可又不敢表现,因为十多年不曾回家的杨悦肯定更加近乡情怯。 他现在看上去便是满脑子乱糟糟的。 上官愿伸手碰了碰他的大腿,杨悦转过脸看他,突然道:「我啊……在还没调职到资安大楼之前z的情况一直很严重。我的腺t受过伤,被我妈用沸水浇过,肉棒上的结也在还小的时候被父亲破坏过。虽然都伤癒了,可也留下了一些後遗症。你之前提过我下腹的刺青,那不是刺青,那是疤痕,以前还没有大量吃药控制的时候必须在下腹打针,一天一针,所以现在当然已经看不见了,可更早以前,那道疤痕还很明显,我想可能被误以为是刺青了吧。我身为alpha的特徵几乎都被双亲破坏过,因为害怕被伤害所以长期过度压抑着信息素,导致失控。所以,我必须向你承认,我的确曾经在外夜夜笙歌。」杨悦看着他,车子缓慢地移动着:「我的家庭,不是那麽美满。父亲暴力导致母亲疯癫,他们都是a,在外人眼中我们一直扮演着美满且优秀的一家人。在别人面前,我不能因为父亲抬起手就害怕被他殴打,我必须表现出景仰他的模样。可我真打从心底恶心他。可他们两个人,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他们的家庭给了他们很多“身为alpha”的压力,以至於他们十分厌恶身为alpha的自己。可他们依旧遵照着传统找了门当户对的同类传宗接代。仔细想想也许那是一种爱也不一定,他们不希望我背负身为a的压力。」他的语调和平常无异,慵懒而清冷,像是事不关己。 可上官愿却越听越鼻酸,眼泪不经意便掉了下来。 杨悦盯着他,伸手替他抹掉了。 「我一直很害怕提起我的家庭,因为那不正常。我的性器差点被父亲剪断,身为人的尊严彷佛也被剥夺了。很多时心有余悸,即使没发生也落下阴影。最後一次看见我父亲的时候,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直到邻居报了警,救护车鸣笛四起,我才停手。我妈已经哭晕了过去,而我爸奄奄一息。我彷佛失去理智,把经年累月的恨意通通发泄了出来,要是没有那些吵杂的鸣笛,我也许就成了一个杀人犯也不一定。我的案件被交给了一个老练的警察处理,他发现了我被家暴的痕迹。我的父母很聪明,他们会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留下伤痕,我的自尊心自然也不可能让外人看见我的伤痕,那时我才国中左右,我那时才终於足够强壮可以保护自己。这件事被这麽默默地处理掉了,那位警察替我走了流程,收养了我。这也是我後来成为警察的原因。我渴望善良渴望正义。」杨悦微微一笑:「但是那种东西也是世间少有。我的养父虽然善良,但他野心勃勃,一路栽培我成为他的棋子。他希望我替他打通更多人脉,让我去跟许多高官斡旋,讲白一点就是x招待。越上流的人背地里就越下流,他们有的喜欢当狗,有的喜欢被吊起来打,有的甚至喜欢被烟头烫。我的确不讨厌在床上使坏,可我又不喜欢伤害人,即使他们享受也喜欢,可我每次都很想吐。毒品的味道、酒精的味道、烟味、香水味……我的养父越爬越高,我也几乎天天都得高几个高官换得他平步青云。我本以为那是在报恩,後来才惊觉自己在造孽。」杨悦再次笑了笑,满是无奈:「连自己父母都无法无条件的深爱孩子了,我怎会笨的去相信他会爱我?一听我不再为他做事以後,他的模样我忘都忘不了,一直视为恩人,视作偶像一般崇拜的他,居然可以这麽面目可憎。我那时早已成年於是便离开了他。辗转,靠着自己为他周旋时建立的人脉一步一步来到了这里。我终於下定决心改变一切,重新开始。与其渴望谁来给我爱,倒不如我自己先给出爱。但是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很难理解去爱和被爱。」 上官愿眼泪掉个不停,杨悦怎麽擦也擦不乾:「愿愿别哭,你为什麽哭?」 「……」上官愿没有回答,只是朝他摇摇头。 杨悦叹了一口气,踩了踩油门,又往前移动了一些:「我努力尝试爱,可我还是高砸了,我强迫了你跟我发生关系,趁人之危那般卑鄙的占有你。明明在心里把你供成了白莲花,却在手边狠狠玷污了你。你生气吗?」 事到如今才这麽问,上官愿只觉得他万分狡猾。 谁他妈生气还带回家给父母看? 「我知道你没有生气,就结果而言我也不後悔碰你。可我当下真的很害怕,即使害怕却仍旧狡猾的抱了你。若你没有原谅我,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会是什麽模样。」杨悦道。 壅塞的交通彷佛天时地利人和,上官愿头一次离他这麽近,虽然很痛,却又不免感到开心。 「别哭了。我不说了。」杨悦又替他擦了一次泪:「没必要为了那些已逝的过往流泪。」 「不会流血的疤是最痛的,」上官愿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为什麽我不流泪你却哭了?」杨悦低声问道。 「因为我比你还珍惜你。你说了你是一本书,而我打开了你的篇章,那麽我便是你的字典,为你篇章的字里行间注记爱,替你找寻替你翻译。杨悦,谢谢你愿意翻开过往让我阅读。」 杨悦笑了笑:「人好像总是渴望被了解。我也不例外呢。一听见你想知道关於我的事,也不免开心的有些飘飘然。大家都想认识我,却没人想了解我。你正好相反,照面好几次也没想认识我,可却想了解我。你也真是奇怪呢。」 「不奇怪会接受用那种方式走进生命里的男人吗?」上官愿埋怨道,带着点撒娇。 就是这麽一个人,杨悦眼底的温柔洒满了眼前满口埋怨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上官愿,点亮了黑夜。 特别娇贵,特别自我,特别不擅长记住别人的名字和特徵。 可他现在在他眼里,也在他粒粒分明晶莹的泪滴里。 被他所珍惜,被他所在意。 被他拥入怀里,也被他放在心底。 就是这麽一个上官愿,他原本以为这辈子永远触不可及的上官愿。 现在,正陪着他塞在回家的车阵里动弹不得。陪着他沿着满路壅塞,慢慢回到被封尘的家。 想必温柔的他必定也会为他舔舐伤疤,再好好地,替他包紮。 伤口会痊癒,他们会变得更好的,一定会的。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温暖强悍 杨悦住得地方不算偏僻。 下了交流道以後没过多久就到了。 也还算是城市的蛋h区。 车子沿着一整排住宅区开了进去,杨悦在住宅区里绕着圈,神情有些尴尬:「到底是太久没回来,我有点不记得在哪里要转弯……这里都变了。」 「你离开以後一次也没回来吗?」上官愿问道。 「嗯。」杨悦绕进了一个老社区:「啊,似乎是这里。我家在那时候算是很好的新房子,不过再新再好的房子,这麽多年过去也不过只是老房子,我都忘了自己离开那麽久,一直找新房……」他突然踩了煞车。 上官愿沿着他视线看了过去,只见眼前是一栋样式老旧可外观乾净的小房子。屋外有一个小庭院,庭院乾乾净净,一草一木修剪的十分整齐。 杨悦怔怔地看着,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踩下油门,又绕了出去。 上官愿知道那肯定就是杨悦的家,可他没多话,就陪着他又把另一个社区绕了一遍。 「那小庭院竟一点没变。」杨悦突然道,他在路边停了下来,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根菸,上官愿想起他那日去他家一早就没抽菸,那时杨悦云淡风轻在他耳边说了句「我知道该怎麽像个乖宝宝。」,那时听了没多想,现在想来却格外让人心疼。 杨悦抽了一口菸,白色的烟雾从车窗飘了出去:「你知道这表示什麽吗?」 「嗯?」 「那小庭院一点没变,那表示即使没有了我,我的父母仍旧一直维持着原本的样子生活着。而且身体还很y朗,健康得还能修整草皮树木,养花浇水。」他笑了笑:「天知道他们是编了什麽谎,让这一切看起来仍旧这麽平和。」 上官愿拉过了他面朝窗外的脸,杨悦转了过来,嘴上便猝不及防被上官愿啃了一口。 「……」 「杨悦,一切都变了。你长大了,我也来了。」他轻声道。 杨悦微微一笑:「我可真丢脸,都还没让你死心塌地的爱我,就让你看见这麽没用的样子。」 上官愿摇摇头:「我很高兴,其实……」他犹豫了一会才又道:「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特别麻烦。一直以来都接受了很多你的照顾。记得的也好,不记得的也是……在床上又很娇,动不动就掉眼泪,要说丢脸,我才比较丢脸吧?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麽会想带我回来。所以你能这麽相信我这个处处给你添麻烦的家伙,我真的很开心。」 「你那是可爱。而且我照顾你的初衷根本很烂,我只是想要你记住我,我盯上了你,想要被你深爱。所以才接近你,谁能想到你根本……」杨悦笑了出来,发自内心由衷地笑了:「总之误打误撞以後有你真好。」 上官愿朝他微微一笑,许多话在尽在不言中。 他陪他抽完了那根菸,然後杨悦再一次踩下油门,回到了那栋房子前。 这回他把车子熄了火,解开了安全带。 「可以吗?」上官愿问道。 杨悦点点头:「嗯。」 两人走到了门前,上官愿也是一颗心忐忑不已,杨悦按了按门铃。 里头传来了脚步声,杨悦下意识往後挪了一步,上官愿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大门被轻巧的打了开来,这麽轻轻地一掀,掀开了十几年的空白。 里面那人的脸,老得杨悦几乎认不得。 他怔怔地看着,好久好久,才吐了句:「我回来了。」 十四、五岁便离家,杨悦最多已经二十年没看过父母了,二十年的时间……原来能这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脸吗? 若不是那双与他相似的双眼仍旧炯炯有神,杨悦真会怀疑自己进错了家门。 从门缝望进去,屋里的陈设一点没改变,眼前的男人直勾勾地望着他,也是满脸不可思议。 「杨悦?」他不可置信的轻轻喊着他的名。紧接着他伸长了手想要给他一个拥抱。 可杨悦眼底闪过几丝惊慌,他往後退了几步,连忙弯下腰朝自己父亲鞠了一个躬:「抱歉让您担心了。」一个重逢的拥抱被他避重就轻,他语调客气,举止得t:「这麽多年都没有尽孝道。」 「赶紧进来。」他父亲让开了位置,催促他进门,一面朝里面喊:「孩子回来了。」 杨悦走进了家门,没几句话的时间他背上已全是汗。 上官愿跟在他身後向他父亲打了声招呼,杨父没多说什麽,心里也猜得到杨悦愿意回家跟上官愿大有关系,因此第一印象就不讨厌他。 是什麽让一直听话的孩子在那一刻情绪溃堤,甚至杀红了眼想赤手空拳杀了自己的父亲? 杨悦离家以後,被留下的双亲也反省了许多。 可再多反省也弥补不了早已造成的伤害,如今儿子回来了,看着他们的眼神却是那般疏离。 不仅害怕他们靠近,也不愿意让他们接近上官愿。 虽然在饭桌上他神色自然的说着自己现在的生活,也做到了对父母应有的嘘寒问暖,可无论怎麽看他,他都像隔着一层只能隐约透出形状的毛玻璃,他不过34岁,在父母身边的时间b不在的时间还短暂。 上官愿望向了身旁的杨悦,只见他嘴角带着笑,对於父母的问话皆是侃侃而谈,可桌子底下他俩十指紧扣,杨悦用力地指节都有些泛白,手心里的汗流不止。 恶梦一般的五个小时过去,期间杨悦的笑容一瞬没离开他的脸,他告别了父母,在门前与他们拥抱。 父母一路送到了车窗边,叮嘱他一定要再回来,杨悦连声答应,几番流连不舍、离情依依以後,杨悦的父母才挥挥手,让他们路上小心。 杨悦仍是笑着答允,离开时却重踩了油门,留下了满地仓皇逃生的痕迹。 车子开得很急,把杨悦的家甩得远远的,他彷佛惊魂未定,很难想像这样的家伙方才竟是一脸从容。 「要是他俩能稍微把房子的摆设或格局改变一下,也许会舒服些……」杨悦停下了车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今天的表现糟透了。简直像刻意回来刁难他们一样。彰显我没有他们过得多麽好、彰显我多麽排斥他们的接近。」 上官愿摇摇头:「我觉得你很棒了。在那样满是回忆的房子里还能这样真的很棒。」 父母因为思念孩子所以尽量避免改动有他存在的曾经,可却没想那样历历在目的过去才是杨悦不断逃避,不愿面对的现实。 哪怕多添置几样家具,也许都能让他舒服些。 他在房子的每个角落都被伤害过,他也许连一瞥墙上的照片都会感到不适,可他却还是能面对那一切坐在桌前,并且谈笑自如。 上官愿是真的觉得他很厉害。 「是吗?」杨悦问道,没等上官愿回答便又道:「我整件衣服都湿了。草你都不会出这麽多汗。」 「你正经一点啦!」上官愿笑了出来,不过都能不正经了,杨悦大概没什麽事。 「浑身冷汗,他们都老了,我也变得这麽强壮,可我居然还是怕他打我。不过这是第一次,难免比较难。」他喃喃道。 上官愿愣了愣:「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杨悦点点头:「每个人都有一对和别人不一样的父母。独特唯一,再厌恶也不可避免的会在自己身上找到与他们相似的痕迹。即使身为弃婴,也依旧会顶着一张父母融合的脸。血缘一辈子也无法抹灭。即使留下伤痛,我也依旧生而父母养,勇敢一点一切都会变好的,对吧?」 上官愿点点头,其实在他看来杨悦要b谁都要强大勇敢,不然上官愿也不会一次次的在各种场合放心的依赖他的保护,他的紧拥一切不安害怕的胸膛既温暖又强悍。上官愿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紧相扣:「那麽下次,也要再带我回来喔。」 杨悦闻言起先是一愣,随後便微微一笑,从他的手心往穴口流进了一道暖流,心上的伤口,正慢慢的癒合,长出更加强韧的肌肉。 总有一天,流血的伤都会好的。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勇敢的原因 夜色渐渐笼罩着城市的天空,杨悦早早便在他家附近订了间饭店房间,看来这次返乡早有预谋。时间尚早,两人也不急着checkin,杨悦开着车带着上官愿在城市里绕,市中心商店林立很热闹年假期间到处都是人。 上官愿原先看着窗外,突然转过头看向了杨悦:「我想去看你读的学校。」 「……啊?」杨悦愣了愣:「学校?」 「对啊,国小国中……你不都在这里读的吗?」 「是没错……」杨悦没拒绝,打了方向灯後在十字路口转了弯:「带你去也没什麽,毕竟学校也不是什麽秘密基地。只不过也不有趣,你为什麽想去?」 「我很好奇你成长的地方。家里没有温暖,想必你应该很长时间都在学校里面吧?」他的回答让杨悦一时之间答不上话,因为他倒真没想到迟钝的上官愿会有这层心思。 车子开出了热闹的商店区,附近的告示牌上渐渐开始出现了“当心儿童”的警示。杨悦把车插在学校大门口,过年期间小学大门深锁,门外停了不少临停车。 「到了。」杨悦解开了安全带。 两成年人大过年的都没回家,反倒在空无一人的小学侧面进行翻墙,这要被警察看到……不,杨悦这家伙就是警察。 上官愿从低矮的围栏上一跃而下。他环顾四周,这里就是杨悦成长启蒙的地方。 来到了所爱之人的城市,一起在他成长之地漫步。上官愿有感而发:「我觉得有点浪漫。」 「我倒觉得有些吓人。夜晚的小学不可怕吗?」杨悦一语打破这份浪漫。 上官愿一听连忙跑到他身侧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胡说八道。大过年的口无遮拦。」 「怕?」 「才不怕!」 两人漫步来到了低年级的教室,小小的椅子和书桌让上官愿异常兴奋:「哇哇!也太可爱了吧!杨悦杨悦你看!所有东西都好小喔!你也曾经这麽小吗?」 「这不废话?」杨悦笑了出来:「谁一出生就这样?」 上官愿跟着笑了,也知道自己问了废话:「杨悦你几班呢?」 杨悦想了想:「唔……几班呢?」 「你不是忘了吧?」 「你从小到大读几班都记得?」 「当然。」上官愿点点头:「我家每升一个年级都要在教室门口拍一张照。」他一说完又想起杨悦家的情况,忍不住懊恼。 可杨悦显然一点不在意,反而体贴的替他把话题绕开了:「好像是七班。不过学校里也变了不少。什麽都不一样了。」 他们走到了班级门口往里看了看,乌漆麻黑的。 看久了倒真有些吓人,上官愿才刚这麽想,杨悦便从他身後轻轻推了他一把,把他吓得大叫:「啊啊!」 杨悦哈哈大笑:「你果然很害怕。」 上官愿涨红了脸:「幼稚!」 「当然,我这不是一年七班的杨悦吗?」 两人打闹着经过了走廊量身高的刻度表,杨悦早已远远超过了那里所有的刻度。 小学的隔壁就是国中,杨悦让他踩着手翻了过去,自己也一跃而上。国中的围墙高了不少,上官愿要翻过已经有些吃力。 「啊,我就是在这里被分类的。」杨悦指向体育馆。 「什麽分类?说的也太难听了吧?」上官愿没好气看了他一眼:「你们国中就检测信息素了吗?」 「嗯。」杨悦点点头:「小学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一定是a,想也知道。可在国中之前我的很多x徵都有被破坏,所幸没受伤也没影响。」 杨悦牵着他走到了体育馆後头的小路,两侧种了许多植物花草,小路很小几乎没有人走动的痕迹,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一条缝隙。 「从学校要翻墙出去国小的必经之路就是这里。」杨悦介绍道:「我也是在这里破处的。」 上官愿瞪大了眼:「国中?!」 「嗯。翻墙被学校纠察抓到……就那样抵消了。」 「你还真是从小就吃得开。」上官愿不免感叹:「不过这里这麽小,你也真能玩。」 「……空间很够。要试试吗?」杨悦挑起眉。 「不了!非法闯入已经很糟糕了,我不想还妨害风化!」 杨悦笑了,带着他从那条小道穿了过去。 「国中遇到了一个好老师。他把办公室钥匙给我,让我没地方去的时候就在这里过一夜。那老师大概是成长经历难得遇见的好人。不图我的任何什麽。」杨悦指向了不远处的导师办公室:「那边数过来第三间。他在学校是主任级别的,有一间私人的办公室在最里面,他在里面放了一张小床,我常常是在那里过夜的。」上官愿静静地听着他说着那些自己来不及参与的过去,只听杨悦又道:「国中跟高中我分别有两个死党。一个是你也见过那个医院的急诊主任。」 「我的朋友很少,就只有梁觅。」上官愿朝他道:「也不是真没有朋友,而是最真的就只有他了。」 「朋友本来就不用多。」杨悦笑了笑:「能懂你就好。世间哪怕只有一个知己那也足够了。」 「多一个也不错呀。」上官愿看着他。 杨悦愣了愣,过了一会才弄懂他的意思:「我有这个荣幸吗?」他笑了。 「你当然有,我也希望能做你的知己。」 「这算什麽?强迫推销?」杨悦打趣道,没等上官愿那假冰山炸毛,他便又道:「不都带你回家了吗?」 上官愿捏了捏他宽厚的掌心:「说真的……像我早上说的,我很意外你会带我回来。」 杨悦闻言没急着回话,他想了想才缓缓道:「其实我每年都订房。我刚说的另一个朋友在经营饭店,我每年都跟他订房。可我每年都没回来。即使总是花了一整年做准备,我还是提不起勇气。其实今年我本也以为就这样了。」他没再说下去,上官愿也不催他。两人沿着校园里一整排小叶榄仁往前走,学校一盏灯也没有开,黑漆漆的。周围安静的可怕:「可是啊……」杨悦的声音再一次在寂静里响起:「我跟着你回家,看见你哥哥和你朋友幸福的模样,看见你父母对你们两个孩子的宽容爱护,可是即使这麽幸福的家庭,即使是备受宠爱的你,也是会因为一些事情感到难以启齿,隐瞒父母。」 「……」 「我才知道不管是什麽样的家庭,都会有彼此需要的时间跟空间去消化和昇华一些事情。你的情况很特殊,你有你的自尊,对於父母的期待、社会的压力难以开口的身体状况。这样的情况下,反而跟父母感情越紧密越难开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课题,即使美满家庭也有。」 杨悦今天说了特别多的话,上官愿几乎不曾一天之内听他说这麽多,他想是因为近乡情怯,也有一些见到父母以後的如释重负。 「所以你说不出口并不是懦弱,我跨出这麽一步也不是勇敢,我们只是在解决问题。因为我们都深爱我们的家,不管那是一个什麽样的地方,人总有家。而家家总有本难念的经。」杨悦朝他微微一笑:「如果我自己总是一直逃避我的问题,那我有什麽资格成为你的力量?我带你回来只是想让你知道,」他看进了他眼底,车道上微微的灯光点燃了他的眸子,炯炯有神、饱含深情:「不管眼前的路有多远多崎岖,只要能跨出第一步,後面就不难了。」 上官愿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反应过来:「你……你如此坚定地面对这些旧伤疤,弄得浑身冒冷汗只是为了给我力量?」 「我想拿我自己激励你。虽然我做的也不够好。」杨悦笑了笑:「不过这种事本就没有答案,也急不得。看见你因为自己的隐瞒而对家人愧疚我也很难受,不过逃避没有不好,我认为逃避不是放弃,逃避只是暂时还没准备好,所以还说不出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还需要时间。像我,也用了二十年才敢直面自己。」 上官愿看着他的脸,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的杨悦在夜光下虚实难辨,他不禁想,这温柔的男人……肯定是上天为了补偿他体质上的缺陷而派下凡陪伴他的天使吧?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最近恐怕太温柔 时间已经超过晚上八点。 杨悦在上车前打了通电话,上官愿不知道他打给了谁,可他很快便上车了。 「现在要去饭店了吗?」上官愿问道。 「嗯。今天比较晚了,也累了。先回去休息……」杨悦看着他,後面的话突然就不说了。 上官愿怔怔地看着他:「怎麽不说了?」 「没有。」杨悦笑了:「今天一整天都想抱抱你,苦无机会。」 车里一下子涌进了大量粉色气泡,上官愿跟着他笑了出来。 饭店离学校有段距离,上官愿拿手机播了音乐,这才发现梁觅给他传讯息了。 「你去哪了?」梁觅的讯息发送时间显示下午三点,那时上官愿还在杨悦父母家里。 上官愿这次出门的匆忙,也忘了告诉梁觅。 他匆匆回了一句:「我陪杨悦回家。」 杨悦的事他没打算告诉梁觅,毕竟那是私事,於是就避重就轻只答覆了寥寥几句。 梁觅信息一向回的很快:「我跟你哥要同居了。」 「你们不是原本就有什麽一个礼拜你家一个礼拜他家?」 「对,可你哥是个流氓。详情等你回来吧,你回夫家好好表现,要像个现代阿信,给人一种特别有包容力、擅吃苦肯耐劳的形象。清新自信美丽齐发,让他们挑不出刺。」 「……你在我家有那麽表现吗?我只看见满满的好吃懒做任性妄为。」 「那不一样,我是你家的童养媳!简直就是你家第三个孩子。」 「几岁了才来根本当不起童养媳。」 「你怎麽跟你哥一个样!」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竟一下就到了。 上官愿回过神只觉得万分悔恨,别说是在杨悦父母面前留下好印象了,在杨悦面前就大大的失败了,人家辛苦开车他居然只顾着发讯息。 杨悦显然一点也不在意:「梁觅?」 「嗯。」上官愿有些惭愧,他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饭店:「杨悦……你朋友的饭店看起来挺高级的,不过……」有点怪怪的。 「嗯。我朋友开得是爱情旅馆。要不这大过年的,哪有一般饭店还有空房?我知道你会觉得奇怪,还特地交代他不要弄一些花里胡哨的……」杨悦话还没说完,车才拐进了饭店车道大门便只见一个巨大的气球拱门,上面挂着红布条,赫然几个斗大标题写着:“热烈欢迎杨悦公子携美人返乡入住!” 「……」 「……」 停车场两道站了一排服务人员,其中站了一个男人,一身西装笔挺,梳了个大背头满脸笑容:「everybody请注意,杨悦公子已莅临!」他带领着两旁的人员一同鼓掌欢迎。 上官愿瞥了眼身旁的杨悦,只见他满脸无奈。 杨悦停好了车,那男人连忙跑了过来替他开门:「杨悦!」 「……周凝,我不都让你别高这些……」 杨悦还没说完话,那叫周凝的男人便看进了车里,先是匆匆看了一眼上官愿,又着急的往後座看:「杨悦,宋悯善呢?你答应会带他来我才给你留房间的,你每年都没来,我也就算了,今天好不容易盼到你!宋悯善你居然漏了!」 上官愿只觉得宋悯善这名字听着耳熟,仔细回想便是那急诊室医生,他那时还觉得这医生的名字还真符合职业。 不过他俩一个是杨悦中学的朋友,一个是高中的,是怎麽搭上线的? 「悯善忙。急诊走不开。」杨悦简单答道。 看杨悦朋友是这模样,上官愿也就能懂为何杨悦一开始看见梁觅能那样淡然。 周凝一脸绝望,他看了眼一旁的上官愿,马上重振了精神:「你好你好!你就是愿愿吧?」 「谁跟你愿愿?」杨悦拍开了周凝往上官愿伸长的手:「赶紧让我们进房休息。」 杨悦千方百计终於打发了周凝,两人进了房间,上官愿便好奇问道:「杨悦,你的朋友怎麽认识的?」 「你说周凝跟宋悯善?」 「是啊。」 「周凝他不是a也不是b或o,他是特殊血,所以定期会到医院捐血储血。当然这里也有医院,可他有次去找我,就出了点事,我认识的医生只有宋悯善,自然就是交给他。不过那两人後来怎麽缠上的我就不清楚了。」杨悦答道。 「特殊血是什麽?」 「特殊二字只是概述,具t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似乎挺辛苦。你应该能懂,跟别人不太一样总是比较难捱。」 上官愿点点头,他当然能理解。 他提着行李,这才好好端详了一圈房间,只能说房里气氛是真的很好,特别适合g点事。 「我让他替我们保留普通点的房型,还好他听话了。」杨悦笑了笑。 两人一整天下来都累了,尤其是杨悦,不但开了长途车,还经历了一番精神搏斗。 浴室里有个按摩浴缸,两人在里面泡着热水澡,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杨悦从身後抱着他,两手搭在浴缸边缘,渐渐的,上官愿便感觉到身後的人呼吸声平稳均匀。 他扭过头一看,只见杨悦头靠着墙,睡着了。 几缕湿润的头发沾在脸上,颊边还有几颗要掉不掉的水珠。 水还热着,两人也才泡了不久,上官愿舍不得吵醒他,便乖乖地坐在他怀里。 杨悦觉浅,睡了一会便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见上官愿低着头,手里抓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数着他的手指。 热气薰红了他洁白的肌肤,杨悦不敢轻举妄动,就连被他握着的手也不敢动一下手指。上官愿松开了杨悦的手,像是无聊了,往後靠在他胸膛,湿润的头发凉凉的,从杨悦的角度,恰巧能将他一整个身体一览无遗。 从他锁骨一路到他圆润的脚趾。 上官愿只觉得背上有什麽东西顶了上来,他伸手往後碰了碰,随即红了一整张脸,连忙转头看他:「你醒了?我本来想说……等水冷一些再叫你……」 「这浴缸是恒温控,你等不到水凉的。」杨悦笑了,一把抱住了他,先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又往他脖子上啃。 「不要……不要咬、你很像狗……」 「嗯。我上次已经承认过了。」 雪白的肌肤被他留下了斑斓,杨悦的手往前伸了过去,轻轻肉着上官愿的肉棒。 「唔嗯……」细微的呻吟声被浴室里的回音放大,上官愿往後碰了碰,也握住了杨悦的慾望。 其实这几次做爱,都让上官愿不知所措。喜欢的心情总像要冲破胸膛,他不晓得该怎麽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就这麽一头栽进杨悦的温柔里。 他的神秘,他坦然揭开让自己看见的伤疤,他一次次的帮助和陪伴。 怎麽想他都理应当要和杨悦紧紧相拥、深爱。可理智又不停拉扯,正是因为杨悦的完美让他望之怯步,幸福真有这麽容易吗? 仔细想想,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不相信杨悦,而是太害怕一旦开始就有可能结束的爱情。 杨悦突然重重咬了他一口,上官愿痛的倒抽了一口气,他扭头看了过去,杨悦淡淡地笑着:「我最近恐怕是对你太温柔了?」 「咦?」上官愿愣了愣,杨悦的信息素涌了上来,将他团团包围,情慾的潮动,危险暗涌。 「不然愿愿怎麽敢这麽分心呢?」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愿愿不痛 浴室里的雾气奔腾弥漫,在那水气之间,夹杂着杨悦信息素的气味。 杨悦的味道对於上官愿而言无疑是最催情的媚药。尤其在他被杨悦标记以後,身体记得了他的气味,对他分外信任依赖。 杨悦嘴上带着笑,眼底情绪却凉凉的,看来是真发脾气了。 上官愿扭头看着他,伸手想碰碰他的脸,抬起的手却被杨悦按回了水里,摸都不给摸。 上官愿不免着急:「哥……」 杨悦看了他一眼,光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上官愿不再说话,这是连哥哥也不肯给叫了。 有必要这麽生气吗? 可他又想,渴求征服与占有是alpha与生俱来的天x,他在他身下分神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威权。 可上官愿根本没那种心思,而且分神也是在想他啊…… 杨悦凑了过来,带着水气的吻侵略霸道。 他把上官愿从水里捞了出来,大步流星走回了房里,一离开被压抑的浴室,他的味道越发浓烈,上官愿迷恋他的气味,信息素被他干扰得在体内无法克制的乱窜,他满脑子都是杨悦,想要他的进入,想要他的疼惜。 杨悦把他按上了床,压着他的後颈,另一只探进了上官愿身体里,上官愿抬高了屁股,他已然发情,t缝间那张嘴湿答答的,等待着杨悦征服入侵,灵巧的手指搅弄出了更多水,沿着上官愿的大腿根不断流了下来,杨悦居高临下,不让他触碰,也不愿意给他更多触碰,那是一种惩罚,上官愿自己原本也是个a,他也知道在a的性爱里,若非爱侣,鲜少有杨悦这麽温柔的。 杨悦除第一次抱他稍加残暴以外,後来的每一次几乎都体贴的照顾到了方方面面。 可他也承认过,说他自己的确喜欢在床上使点坏。 上官愿脑袋里只剩下被他征服的念头,他抓着床单,腰止不住的扭动、央求。 「哥哥进来……拜托……」上官愿双手往後伸,自己掰开了柔软的臀肉,t缝的小嘴一张一阖,湿答答的邀请渴求。 杨悦吞了口口水,眼前美景让人把持不住,他今天一整天都想碰上官愿,可各种耽搁,好不容易能碰他,上官愿却心不在焉,虽他脑里想着什麽也并不难猜测,无疑也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他的愿愿自从属於他以後,原本自我的人现在只会为他分神。 他知道的,可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忍不住欺负了起来。 「把腰抬高,不然就不操了。」他低声道。 上官愿连忙又将腰抬得更高,杨悦扶着床头,肉棒操了进去。 「啊……」他一进去上官愿的腰便软了下来,杨悦轻轻一笑,又把肉棒抽了出来。 身体里燥热难耐,痒得难受,上官愿焦急地又抬起腰:「哥哥的肉棒……太大了……愿愿没力气……」他语带委屈,控诉着。 虽然全是自己教出来的,可杨悦不禁惭愧,看看他都把好好一个社会菁英教成了什麽模样? 可自己调教的自己当然特别喜欢,杨悦伸手轻轻撑着他的下腹:「我只帮你一下下。」 上官愿点点头,乖乖趴着。 信息素扰乱着理智,上官愿什麽也没办法思考,杨悦的手轻轻贴在肚子上,光是这样一点也不够,他渴求更多触碰。 硕大硬挺的肉根顶了进来,上官愿绷紧了身体,杨悦贴在肚子上的手没用力,他也不敢放下腰,全身发着抖却好好的撑住了:「啊……」n糊糊的呻吟充满了撒娇,杨悦只怕自己以後恐怕真会被这家伙骑到头顶上,经不住他一点撒娇讨好。 「好舒服……嗯……」 「既然舒服肚子怎麽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不想要了吗?」杨悦柔声问道,一面放开了手。 上官愿这下可不g,他趴回了床上耍赖:「我已经配合你了!」 「……」 这是要让人哄的意思了? 杨悦笑了出来,把他抱到了腿上:「愿愿。」 上官愿扭过头,杨悦方才不让他喊哥哥,他现在索性不答腔了。 「……」不过杨悦也不是会好好哄到好的那种人,一看上官愿不答话,便把手指塞进了他嘴里,肉棒猛地g了进去,上官愿夹紧了腿,呻吟被他堵住,口水倒流了他满手:「不想答话我们就别说话了,嗯?」 「唔……嗯……」 杨悦低头咬他,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上官愿被堵着嘴,剧烈的抽插让他光靠着鼻子已经换气不及,唾液爬满了杨悦的手臂,他指尖扣弄着上颚敏感的软肉,眼泪滴滴答答的掉,分明很难受,却又止不住射了出来。 杨悦抽出了他嘴里的手指,上官愿咳了几声,像刚被甩上岸的鱼大口喘着气。 还没缓过气,杨悦便又一把扣住了他的腰,肉棒换了个角度进去得更深,上官愿张着嘴,却发不出呻吟。 强烈的快感将他吞没,他扭过脸,讨要着杨悦的亲吻。 杨悦垂眸看着他,却是不给。 「亲亲……」上官愿搂住了他的脖子,强硬把他拉向了自己:「哥哥……我不坏了,你亲亲我……」他的鼻尖蹭着杨悦的,急促的呼吸全喷在脸上,杨悦捏住了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唉……」他忍不住叹气。这无疑是他身为alpha惨烈的一败。 总是提醒自己要对上官愿再坏点,偶尔给一些甜头就好,这样也许上官愿便能喜欢他久一点。 可这麽喜欢的人红着眼讨饶,他实在坏不下去。 糟糕了呢。 他一开始按着上官愿的力道不小,在他身上留下了指痕,怵目惊心,看得心疼,他轻吻着上官愿雪白的肌肤,他像是知道杨悦想着什麽,连忙朝他道:「愿愿不痛。」 c他的愿愿实在他妈太可爱,当初就干嘛要教他叫自己愿愿?杨悦没忍住在心底爆粗,他懊恼不已,竟一手教出了个专门对付自己的罩门。落得此种被吃死死的境地。 他低下头轻轻咬着上官愿的乳尖,小小的肉粒被他含在嘴里,轻轻地舔弄,啃咬。 原来不管是被人捧在手心,或是把人供在心尖竟是这种感觉,幸福的彷佛失重,浑身轻飘飘的,怀里的人像抱得再紧都有可能随时失去。 「怪不得有些人爱到癫狂以後都会吃了自己的爱人……」杨悦喃喃道。 上官愿也高不清楚他那是哪里来的恐怖的领悟:「啊?」 「不过吃了也不能永远在一起不是吗?只会被消化掉而已。眼看着爱人变成屎不会更无法接受吗?」 「现在聊这种奇怪的话题我也很难接受……」上官愿坦然道。 杨悦笑了出来:「你这麽贪吃,都没想过这种事?」 「你又不是食物……」上官愿抱住了他:「……」他没再说话,却可疑的红了脸。 「心里想着什麽龌龊的?」杨悦打趣道。 上官愿连忙摇头:「我只是在想……可你的确挺好吃的……你也是这麽想才一直咬我的吗?」 「也许吧。」杨悦在他颊上咬了一口。 一场性爱被他们延长,慢慢地,仔细地,温柔的延续。 事後,杨悦照样替上官愿清理了身体,上官愿软软的躺在他怀里,睡意不断侵袭,眼皮越来越沉重。 眼前的杨悦变得模模糊糊,可他嘴角的笑意却依旧清晰可见:「睡吧愿愿,明天见。」 作者:写完深深有一种隔壁棚x食同类的皮犹尔被杨悦狠狠吐槽的感觉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个X签名 梁觅在一团混乱中起床。 他搬家搬了一半,整个屋子乱七八糟。上官毅是怎麽说的? 「我爸妈都认同你了,我们不该同居试婚吗?」 梁觅无言反驳。好媳妇那套他是懂的。 他的腺t不完全,有缺陷,甚至异常。可不论是上官家的谁,居然都能毫不在意。 这不合理,要不是他误闯了楚门的世界一切都是完美剧本,要不就是上官家真的饱含温情。 上官毅的爸妈是真的把他当作孩子了。 那也许上官愿的事情他们也能接受吧? 这几天收拾房子收到怀疑人生,身上上官毅的味道退掉了许多。上官毅约莫是在梁觅大学二年级那年完美破解如何标记他的。 那时候梁觅已经没有那麽假矜持了,跟上官毅做爱什麽的舒服到要登天,他觉得挺好,也不想再拒绝。 梁觅一上大学就像开始了第二人生,本就好看的长相更加出众,他本就爱打扮,脱离了制服更是如鱼得水。加上灵魂有趣行为活跃,追求者瞬间暴增。 这可让上官毅急坏了,傻小朋友突然这麽抢手,哪天就跑了也不一定。 原本这麽没自信的家伙,突然多了那麽多人追捧,这可怎麽办? 而且梁觅身边献殷勤的全是些家大业大的强a,上官毅虽不动声色,可内心着急忙慌。 他翻阅了大量书籍,只想找出如何标记异常腺t。可一无所获。 梁觅本人对这些倒是毫无感觉,他不像上官愿那麽迟钝,可他意外的专情。 怎麽说……他高中就碰上了上官毅那种极品中的极品,其他人他怎可能看的上?眼光都被养刁了! 某天晚上上官毅说了想见他,梁觅答应了,他让上官毅三点去学校接他。 上官毅如期到了,远远就看见梁觅跟着一堆人走了过来,好几个一看就是a的家伙争相要送他回家。 梁觅不知道说了什麽,随後朝他们指向了上官毅的车。 上官毅松了一口气,好在今天开了台好车。 梁觅拉开了车门,上官毅连忙摆出一脸酷帅冰冷的模样看了出去,冷冷扫了外面那几个人一眼。 「我走啦!」梁觅没留意上官毅那些微不足道的竞争心,他朝着那些人挥挥手,便一把甩上了车门。 上官毅忙踩油门扬长而去。 「今天怎麽有空?」梁觅问道。 「嗯,想见你。」 「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在我身上留下个性签名了?」梁觅拍了拍他的大腿:「好死相。」 「……」上官毅回过神才不可思议刚刚居然为了此人暗吃飞醋?让人在他身上留下个性签名,就这种没营养的家伙自己居然……他笑了:「你可真没营养,满脑子垃圾。」 「我c!你有资格说我吗?你才是满脑子精虫好吗?!」 「何止是脑?我在想你的时候连血管里流得也都是精虫。」上官毅微微一笑:「懂吗?」 「……」 就这种破调情还真把两人都燃起来了,只能说一物克一物,一个萝卜一个坑。 起先是梁觅凑上去的,他在上官毅等红灯的时候亲了他一口。上官毅没说话,只动了动瞳孔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写了什麽,只把梁觅看得满脸通红。 车子开往了下一个路口,上官毅伸手摸上了梁觅的腿,慢慢地,漫不经心,他单手握着方向盘,看都没看他一眼,可那手指尽是挑逗,在梁觅身上点火。 他轻而易举解开了梁觅的牛仔裤,梁觅动都不敢动,他俩停在一个大路口,对向都是车,他的k头被打开,私密处坦露,这要一个没弄好,调情变笔录,开房变牢房。 显然上官毅是没在担心那种事,越碰越露骨,梁觅藏着脸,呻吟泄了出来,漏得满车荡漾。 「啊……别碰了……底下都湿了……」 上官毅抿起了嘴,没答话,指尖却往下,钻了进去,像是在确认他是否撒谎。 手指勾出了大量晶莹,水声不绝於耳。 梁觅的身体被他调教的极度敏感,不管碰哪里都能撩起他的轻喘。 一向爱乾净的上官毅一点不在乎梁觅弄脏了他的车座,黏腻沾湿了皮革,梁觅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根部:「唔……会射出来的……」 「射出来没关系,我会送洗。」 「才不要!这是什麽一看就知道,你要怎麽送洗?」 「我的车我不怕丢脸你怕什麽?」上官毅笑道。 「总之我不要!你怎麽能让别人碰我的子孙?」 上官毅笑了出来:「你有什麽毛病?」他笑得发抖:「射出来就死了。」 「回家……我不要别人碰,我要你吃掉。」 上官毅一听不得了,他重踩油门开回了家里。可进了车库却没人要下车,梁觅缠了上去,又被上官毅推了回去,他低下头一口含住了梁觅冒水的性器,轻轻一吸底下那人便晃着腰射了出来。 梁觅爬了过去,也解开了上官毅的裤子,那粗大的肉棒被他握在手里,他轻舔了上去,却被上官毅捏开了嘴顶了进去,龟头蹭着上颚的腺t,把梁觅蹭得眼冒金星,他着急想吐出来,上官毅却不让。 「梁觅,我发现你替我含的时候总会避开这里,是不是跟标记有点关系?」 「……」 上官毅眸光为暗,像是了然了什麽,他轻轻磨着梁觅的腺t,敏感的前端渗出了水,他能感觉到梁觅的腺t似乎变得b原本软了一些,梁觅吃力的吞吐着,眼角冒出了泪,上官毅按住了他的头,往他嘴里射了进去,梁觅连忙想让他抽出来,上官毅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不让他张嘴,肉棒还堵在里面,梁觅咕噜一声就把精液吞了。他一咽下去便是一脸糟大糕的样子,嘴角都还是精液,双眼湿润,上官毅才想着自己是不是过分了?就只见梁觅给他磕头:「对不住!耽误你了!」 「……」这画风怎麽回事? 「那什麽的……我好像被你标记了。」梁觅头都不敢抬:「就我这种破娃儿居然误打误撞被你标记……」 上官毅一听大喜,他抬起了梁觅的脸,只见他居然哭了。 「你哭什麽?你说真的这样就标记了吗?」 「腺t被磨蹭之後会变软,然後会分泌信息素……」梁觅边哭边道:「那之後只要把精液喝掉就标记了。」 这什麽神仙身体,标记的方式也太色了。 「哭什麽?我巴不得标记你。」上官毅把他按倒在车座上,硬挺的肉棒操了进去:「你那些朋友我很不喜欢。」 「什麽朋友?」 「上官愿以外的。」 「那不是谁都不喜欢了吗?」梁觅问道。 「嗯。」上官毅轻声道:「所以我现在要你脖子上留下一堆个性签名,知道吗?」 他的玩笑让梁觅破涕而笑:「标记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求之不得。一想到未来我身上都能有你的气味就兴奋。」他把梁觅的膝盖压到穴口,肉棒深深顶了进去,轻而易举顶开了生殖腔。 梁觅止不住呻吟,叫得几近破音,直到上官毅灌满了身体,梁觅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你标记我你要负责。」 「嗯。」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疼你一辈子 玩笑一般的戏言,被那男人作为信条执行了十年。 他彻头彻尾的对梁觅负责。 梁觅躺在地上,家里连张床都没有,他就这麽在成堆家具行李中间挖了一个他塞的下的坑,将就睡了一宿。 其实这栋公寓是他名下的,他也大可不必搬家般的如此心力交瘁,可他是个财迷,多出一间空房他就急着想租出去。 就因为如此,才把自己高得这样狼狈。 又恰巧上官毅跟人有局,没空帮忙,就是那种一大堆上流人士聚在一起研究怎麽更加有钱的那种局,那通常都是纸醉金迷,在繁华一点的地区,那种俱乐部里,社交个两天一夜。 上官毅一整晚上音讯全无,梁觅嘴上说着不担心他乱来,可就上官毅那种药物过敏的情况,要有人故意诱惑他,说不定…… 他甩甩头,索性不想了。 自己干嘛老要那麽悲观? 才刚重振旗鼓准备整理满屋子混乱之际,他家大门就被打开了,上官毅风尘仆仆走了进来,他腋下夹了一整叠纸箱,看起来是做了完全准备要帮忙搬家。 梁觅怔怔看着他:「你怎麽来了?」 「嫁妆总得帮忙一起带过去。」上官毅淡道。 「不是,你那有钱人聚会呢?」 「推掉了。没意思。」他一面答道一面摊开了纸箱子:「那种地方不适合我这种有婚约的人。」 「先是讲嫁妆又是谈避嫌,到底谁他妈跟你有婚约?」梁觅笑了出来:「脸还是要一下好不好?别那麽不要脸。」 上官毅微微一笑:「进人家家门做人童养媳还不承认婚约。都被卖进来了。」 梁觅笑着,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一起叠纸箱,他把同类型的物件收进了箱子里,上官毅凑了上来,往他身上嗅了嗅。 梁觅连忙退开身子:「你干嘛?闻什麽闻?」 「味道淡了很多。」上官毅道。 「淡了也无所谓吧?反正天天在一起。」梁觅答道。 「你想辞职做全职人妻?」 「当然没有。」 「那就不能没有标记。」 一般像他们这种长期的恋人是应该可以永久标记的,可问题就在於梁觅是b本就不好标记,虽他的腺t在嘴里不容易破坏,可若要最终标记仍是不容易,上官毅自然也试过了几次,结局都是差不多的,总没几天就退了。 两人整理了大半天,随便叫了外卖。 上官毅那家伙规矩一大堆,通常都被梁觅推翻了,可有的根深蒂固。 比如,前面说过的,差点造成上官愿和杨悦恋情阻碍的食不言。 可那男人除了食不言,他还寝不语。 食不言寝不语欸!又不是乾隆帝! 而且,梁觅最不服这寝不语,吃饭要咀嚼要吞咽,话说多了既危险又易胀气,不说话也能理解。 可上官毅在床上骚话张嘴就来,浪得起飞,何来寝不语? 但他说他自毁戒律,上官毅偏不承认。 「做爱跟睡觉没关系。」他道:「我那是在办事情。」 「躺床上就是就寝啊!」 「那是刚好在床上草你,我也能在其他地方上你。难道都不说话助兴?」 「你是什麽造势活动的主持人吗?助兴什麽?」 上官毅笑了,梁觅的创意总能逗乐他:「我在床上逗你你不喜欢?」 「我当然也喜欢。毕竟我又不是田,专让人埋头苦g。只是我很不服寝不语这件事。」梁觅埋怨道:「夜里跟你躺床上准备睡觉前的那几分钟,我有时候沉淀了我的一天,会有很多感触想要跟你说。可你躺在旁边安详的像是化石,一句话不说,我又怎麽可能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感慨万千就打扰你?可我有时候真的很想说话,憋不住!」他气鼓鼓的持续说着:「好b上礼拜五好了,我被我同部门新进来的那小鲜肉高得心气不顺,那家伙笨的要死,教什麽都听不懂,白长一张俊脸……恩咳,不过你放心,他的脸蛋不是我的菜,而且他真的超爆蠢,我那一整天都因为他忙得团团转,还被主管骂我不会带人,好不容易下班能去你家一吐苦水,谁知道接连着食不言、洗澡、做爱、寝不语……谁他妈有时间埋怨同事?」 「这麽生气?」上官毅打趣道。 「嗯,委屈。」梁觅捂着心:「我感觉食不言寝不语让我们的心变得好有距离。一般人一天有三餐,而我要五餐,一餐如果都用上半小时,那就是两个小时半,两小时半再加上睡觉七小时半,那就是十个小时,十个小时再加上睡前躺床上培养睡意的一个小时、培养睡意以前做爱洗澡的两小时、工作加通勤九小时,午休时间一小时……」他掰着手指:「加加减减二十三小时,我们一整天能说话的时间居然只有一个小时!你还食不言寝不语!」 「你怎麽不说你平白无故多吃别人两餐?要你正常吃三餐,我们起码能再多出一小时。」上官毅还笑着,这梁觅实在太可爱。看多久都不会厌。 「那不一样!要是我们吃饭也说话,睡觉也说话,那不是更多时间在一起了吗?」梁觅嘟着嘴理直气壮。 「你怎麽个子不大满肚子话呢?」上官毅拉过了他的手,牵着:「在你这里,我哪有什麽坚不可摧的规矩?」 梁觅想了想:「说的也是。」他答道,一面嚼着嘴里刚送来热腾腾的外卖。这吃饭期间都把话说的要掀翻天花板了,他居然还抱怨上官毅。 上官毅实在拿他没办法,就这麽一个豆丁大的梁觅,成天在他心上撒脚丫跑马拉松。 跑得飞沙走石四溅如同万马奔腾。 等吃饱喝足以後,梁觅便自觉的在他腿间坐了下来,他解开了他的皮带扣:「人家饭後燕窝漱口都没我这个补。」 「……食不言,别扫兴。」 「c,」梁觅笑了出来,他凑了上去张嘴轻轻舔了几口上官毅还没完全勃发的慾望:「嗯……」 聒噪的嘴被慢慢填满,梁觅一双眼勾着他,紧紧不放。 上官毅轻轻肉着他的脑袋,肉棒顶得更深,蹭到了他嘴里的腺t。 那地方一被碰到梁觅就浑身一震,两颊泛起了潮红。 他慢慢开始扭起了腰,上官毅伸手解开了梁觅的衣襟,雪白的胸膛坦露眼前,他轻轻揉捏着梁觅娇俏的乳尖,敏感被他触碰,梁觅明显情动,一张小嘴渐渐含不住,嘴里的液体滴落,上官毅指尖轻刮起他嘴角的暧昧痕迹,又塞回了那水淋淋的双唇里。 「别漏得到处都是。」他低声道。 梁觅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上官毅龟头蹭着腺t,慢慢地把那小小的突起蹭软了。 梁觅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他卖力地吞吐着,小嘴像吸盘一样吸着粗大的肉棒,上官毅低头看着,呼吸声越来越重。 良久,他总算在他嘴里释放,梁觅赶紧吞了下去,龟头上残存的液体被他妥善在腺t上涂抹均匀,他站起身,连忙坐上了上官毅还没疲软的慾望之上:「快点进来……往里面再s一发。」 「你这妖孽我迟早被你榨乾。」上官毅无奈道:「我都坐三奔四了。」 「我想要你……射进来里面……我问过其他b,他们说标记完那段期间射进去生殖腔很容易……」 上官毅一听愣了愣:「生殖腔?你想跟我最终标记?」 梁觅没答话,却红了脸。微乎其微的朝他点了点头。 甜意爬满心窝上官毅收紧了手臂:「我会疼你一辈子的,乖觅觅。」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萌一个X口还痛 那麽,梁觅为了搬家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上官愿在干嘛? 他也没闲着,忙着处理着开工以後的事情。 年假这种东西就是规划的时候很爽,实际上过起来却很短,而且休前休後都得忙一波。 跟杨悦从他老家回来以後就没见面了,每每想起杨悦,上官愿便会停下手边的工作。 杨悦叫他的方式特别两极,平日里冷冰冰的喊他「上官」,在床上又黏呼呼的唤他「愿愿」。全然没有中间值。 而且,他俩分明住在同一个城市,却经常把爱情谈成远距离,上官愿知道原因是什麽,因为他们谁也不主动,就这麽两个不主动的人居然还能迎来这种甜腻腻的爱情也算是奇谈了。 上官愿想他想的要命,杨悦特别容易让人分心,光是那张脸就摆明诱人茶不思饭不想只可以念他。 於是,爱情开光的比较晚的上官愿,做了一件破天荒的事。 他主动打电话给了杨悦,自从取得杨悦联系方式以後,上官愿只打过一次,就是那次刚出院抑制不住发情那一次。之後便再也不曾主动联系过,也不知道为什麽,杨悦总是会刚好在身边。 也因为这样,上官愿经常疏忽联系。有时甚至一直到隔天才会发现杨悦遗落在他手机里的讯息。 久而久之,他俩心照不宣。谁也不找谁。 一分开就像阴阳分隔,这怎麽想都不是件好事。 可也不怪上官愿,杨悦那人神神秘秘,不在眼皮子底下时都在干嘛没人知道。上官愿也怕打扰了他,他俩虽然明摆着在朝交往这条路大步流星,可到底谁也没说穿。上官愿又天生比较薄脸皮,就这麽让事情发展自此。 电话拨通以後过了良久,上官愿都要以为杨悦不接了,那通电话才被他慵懒拾起:「嗯?」他的声音麻酥酥的钻进耳里,听起来像刚睡醒。 上官愿头一次这样找人,本就不擅长聊天又猝不及防被杨悦的声音撩了这麽一下一时半刻倒真就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上官?」 上官愿连忙答道:「在。」 「在什麽?又不是点名。」杨悦笑了几声:「今天怎麽这麽好,还给我打电话了。」 「我想你了,不过要等到明天才上班……所以……」 「想我?」 「嗯。」 手机响了一声,上官愿连忙查看,只见杨悦打开了视讯镜头。 上官愿咽了口口水,也打开了镜头。 画面里的自己傻傻的,杨悦侧趴在床上,身上缠着棉被要掉不掉,他裸着上半身,懒洋洋地撑着头,盯着上官愿。凌乱的头发被他的手撑着轻轻往後推开,几丝几缕落在脸上,添了几笔性感。 怎麽可能有人刚起床长这样?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杨悦早上起来的模样,但透过画面看总觉得不太科学。 睁眼的瞬间应该都是颜质最低的时刻,可杨悦这妖孽连刚睡醒都帅。 「那什麽……你也太懒散了吧?我都起来工作好一阵子了!」 「……羞答答的你脸怎麽那麽红?」 上官愿被他问的语塞,他想了半天才道:「我气你不上进!」 杨悦笑了:「最好是。你该不会是馋我的身体吧?什麽时候变成这种孩子了?」 「我才没有!」上官愿被他看穿阵脚大乱:「总之该起床了!最後一天假,好好安排!」他一说完便立刻挂上电话。 这杨悦用多了损心脏伤元气,真的不宜身心健康。 上官愿站起身去厕所洗了把脸,又重新回到案前办公。可完全静不下心。 他想念杨悦的味道,血液里对他信息素的依存浓烈,上官愿看了眼手机,再次犹豫要不要再打一次电话? 可那样未免有些烦人了……假期的最後一天,杨悦应该也有很多情绪需要沉淀。 拉拉扯扯将近一整个小时,再抬眼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中午了。 上官愿一看大惊失色,他居然错过了饭点?还真就为了杨悦茶不思饭不想! 这要让杨悦知道他没准乐坏,他一直以为上官愿再怎样也不可能为了自己放弃口腹之慾,却没想这一天真的来了。 上官愿连忙抓起手机钱包,准备下楼吃饭。他家楼下新开了一间烧腊店,那蜜汁上官愿吃一口就爱上了,现在几乎天天光顾。 他才打开大门,电梯门正好也打开了,里面走出来的正是他的大宝贝杨悦。 上官愿一见他愣了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小到大朗朗上口的话终於知道了意思。 两人看彼此都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上官愿看着他看了很久,才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 数分钟後,两人在上官愿家的餐桌上吃着烧腊。 这其实算是杨悦的第一顿:「这作为早餐有点太重口味。」 「没办法,谁让你睡到现在?都一点了。」 「大老远赶来你家让你解馋也不懂感激。」杨悦懒懒道,又吃了一口饭:「对了,上官……」 本来杨悦都是叫他上官的,可自从那人在床上柔声引导,好说歹说哄他喊他愿愿以後,杨悦每次喊他的姓上官愿都刺耳。 感觉就很生疏。 他没想过这便是在爱情里初展头角的贪心,渐渐的,都会开始希望两人的距离可以更近。 杨悦说了半天没听见他回应,於是便停了下来。 上官愿只是呆呆地,饭就在眼前也分神。 「想什麽?」杨悦伸手往他脸颊掐了一把。 上官愿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都没有一个中间值吗?权宜一下……」 「啊?」杨悦不解。 「你平日要喊我愿愿我肯定害臊,可是也不想你叫我上官……」 「这怎麽权衡?」杨悦失笑:「你就为了这个分神?」 这太可爱了。杨悦心道。 即使被上官愿萌得心窝泛疼,可他表面仍是处变不惊。 上官愿自然也不知道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怎麽权衡,上官是姓,愿是名,拆开叫还是合在一起都不好念,高到头来好像只能怪父母了。 「上官愿愿?」他随口道,逗得杨悦噗嗤一笑。 杨悦放下了筷子:「不如叫你宝贝好了。」 上官愿一听涨红了脸:「不行!」 「噢?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那样根本不是权衡,直接就是一个新方案了……而且……」 宝贝不是b愿愿还让人害羞吗!杨悦长得一副就该叫人骚货的脸,这麽温柔的喊人家宝贝光想就满脸发烫。 不过杨悦要知道上官愿在心里这麽评价他大概会很想肉死他。 「要不……」杨悦看着他:「老婆?」 「你不要说了!」上官愿连忙阻止他:「你这家伙真的伤心脏!」 彼此彼此吧……杨悦心想,你这萌得我到现在穴口还痛。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在床上怎麽叫 外头突然下了场沾不湿地面的雨,绵绵细雨,毛毛躁躁。 上官愿收拾着午餐的垃圾,杨悦懒洋洋趴在阳台,香烟点不着,被他刁在嘴里。阳台淋不到雨,即使淋到了大概也湿不了。 这种天气倒让杨悦想起了第一次在露那遇见上官愿的夜晚。 他之前便说过他不只一次在露那看过上官愿,有时候看见他和梁觅一起出现,有时候看见他和别人一起离开。 杨悦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以为的小白花可能也不是那麽纯洁无聊。到底是个a,也是会有所需求的。 不过……那种样子有办法压人吗? 在他看来上官愿连把人抱起来也许都没办法,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 他也看过上官愿跟露那里那个酒保小麦亲昵的样子,那时的感觉很难解释,不过确实很好奇,很好奇上官愿在床上会是什麽模样。 可思来想去,杨悦只能想像他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模样。 上官愿收拾好了以後便跟了出来,他站在杨悦旁边:「哇,下雨啦?」 「嗯。」杨悦看向他:「上官,你都怎麽c人的?」 「这是什麽奇怪的问题?!」上官愿红了脸:「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杨悦笑了笑,收起了那根受潮的香烟:「你不好奇吗?」 「我早就知道你是海王了。」 「……不到那种程度吧?」 「不过我现在也知道你那是莫可奈何。我也不是需求量特别大的人,在体质还没变化以前,都是定期处理生理需求。像是订定计画执行的那种感觉。」上官愿答道。 「真的假的?」杨悦愣了愣:「你还真是……」 「别说那些了!你怎麽又叫我上官?」 「真可爱,这麽执着这种事。」杨悦笑道:「那你也不准叫我杨悦。你觉得怎麽样?」 「那要叫什麽?」 「就是啊。」杨悦说得事不关己:「你也没答案又怎能对我出考题?再说了,我的答案你也不喜欢。」 「你那算是什麽答案!不正经!」 杨悦靠了上来,往他嘴上啃了一口:「愿愿。」 愿愿二字叫得温柔暧昧,把松散的雨都喊得缠绵,上官愿呆呆地看着他,喜欢的感情彷佛就要冲破心脏。 可杨悦就是很煞风景。 「若我叫你愿愿,你就得叫我哥哥。不过那都是床上用的。这样以後在床上喊你什麽?上官?」 「……在床上……就可以叫宝贝……」上官愿低下头,说得很小声,可杨悦听见了。分明听见了却还是使坏。 他凑了过去:「嗯?宝贝你说什麽?」 「你听见了!而且都说了只能在床……」话还没说完他便被从地上连根拔起。 「现在就去。」 上官愿笑了:「不要!我工作都还没做完!」 「明天就开工了,你不抓紧时间玩?」杨悦把他甩上了床:「嗯?宝贝愿愿。」 没人说可以这样组合的!上官愿红着脸,抓住了他的衣襟:「哥哥亲我。」 「亲谁?」杨悦凑了上去,却是不给亲。他低声问道。 「愿愿。」上官愿别扭答道。 「哥哥不认识愿愿。」杨悦的鼻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鼻尖,痒痒的,尽是疼爱。 「亲……」上官愿整张脸红得像是要滴血,却发了脾气:「亲一亲宝贝!」 杨悦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一板一眼,」他轻轻吻了上去:「不管叫你什麽,我对你的感情都是一样的,又何必执着呢?只会被我欺负罢了。要是平日里也叫你别的,即使是我也是会害羞的。所以才一直叫你上官。」 「你也会害羞吗?」 「当然啊,你把我想成什麽了?」杨悦捏了把他的脸。 「杨悦……」 「嗯。」 「你喜欢我吗?」 上官愿是想,杨悦应该不会回答的,那也没关系,因为他早准备好杨悦只会又笑着敷衍。 像之前那样只说句让他等。 可杨悦听了他的问题以後只是笑:「嗯。」他点点头。 「咦?」他如此乾脆,这下倒变成上官愿愣住了。 「我喜欢你,上官愿。」杨悦又说了一次,这次他说的很完整。 没有逃避,没有打马虎眼让他猜,乾脆直接的,说了出来。 「你这个人怎麽这麽难捉摸!」上官愿气急败坏的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你不就应该要说:“我还不想说”、或是“你觉得?都带你回家了,一定得说的那麽明白你才高得懂吗?”之类的吗?!我都准备好收到那种答案了……怎麽会是突然丢直球来呢!」 「是呢,我应该是要那样的。你学得挺传神。」杨悦笑了:「只是今天真不想那样,偶尔坦率一点也不错不是吗?」 何止是不错?简直乐坏了上官愿。 他点点头,爬上杨悦的腿一头钻进了杨悦衣服里,他边钻边脱,等他终於拉起他衣服,上官愿便急忙凑上去吻他。 气氛正好,外头的雨开始倾盆。就在此时,杨悦手机响了。 一开始谁也没想管,可那铃声执拗不停,停了又响,响了又响。 「啧。」杨悦皱起眉。 上官愿只觉得电话那头不管是谁,都不会得到什麽好果子吃。 杨悦看了一眼萤幕,眉稍似感疑惑轻挑,他接了起来:「难得打一次电话,你知道你打扰了什麽吗?宋悯善。」 宋悯善?上官愿想起了是那个急诊室医生。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麽,杨悦只是越听越没耐x:「你直接去找他不就好了?周凝也不是不知道你的状况,他又怎麽……嗯,是吗?那我也没辄,周凝发起脾气连我也怕,就让你平日里别恃宠而娇你偏不听,老爱把他当傻子。忠犬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何况周凝根本是只装作是哈士奇的狼。」 电话那头不知道怎麽了,总之杨悦挂了电话。 「怎麽了?」 「小俩口吵架也烦我,人民保母可不是这样用的。」杨悦答道。 「你朋友……那个医生,我记得他手上有婚戒。」上官愿突然道。 「嗯。」杨悦点点头:「他有伴侣,订婚了。一个小o,我记得叫什麽陈雪,乾乾净净挺黏人的一个小男生。宋悯善他家是有钱人家,他不愿意继承家业才当医生的,可有些事,父母安排的他也不好说什麽,比如陈雪就是。不过他跟陈雪在一起也好一阵子,我看也是挺相爱,陈雪更是爱他爱得要死要活,只不过後来突然杀出了一个周凝。也是很复杂。」他扯开了上官愿的上衣:「不过那都跟我们无关不是吗?自己的感情要学会自己好好处理,都成年了。」 「你也太严厉了。」上官愿笑了,抱住了他的脖子:「有时候感情很难说,人生处处是变数。」 「这种话由你来说倒挺新鲜。」 作者:周哈士奇跟宋人夫的故事会另外写在番外呦~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把主篇留给上官brother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他当然是坏蛋 後来几天杨悦都时不时会接到宋医师的电话。 接得他都烦了,上官愿甚至亲眼目睹杨悦直接屏蔽自己的朋友。 这男人……「你这样不好吧?我想他一定是真的很紧张才会一直打电话给你。」上官愿没忍住道。 「这种事插手了,即使是哥们也不好处理。两边都是朋友,两边不是人。」杨悦把手机丢回了办公桌上。 他俩的办公室相望,可却老是待在同一间办公室里。 「宋悯善要不跟陈雪断了,周凝就不可能原谅他。他堂堂一个周凝,宋悯善让人家当第三者委曲求全当得也够久了。虽然一开始也是周凝自己死皮赖脸缠上的,可日久生情,宋悯善却死不承认,你说周凝气不气?我要帮宋悯善讲话,就是让周凝继续当王八当第三者,可我要帮周凝讲话,就是b宋悯善反抗父母弃婚抛弃陈雪。你说呢?」杨悦解释道:「感情的事情谁也不能插手,即使我今天是他俩的老爸我也不能管。」 「还真是复杂……」上官愿本来就不拿手社交,他突然很庆幸他朋友梁觅是个傻子,没给他惹过什麽超乎智商的麻烦。 杨悦看上去也是真的很烦,丢在桌上的手机又亮了起来,只见这次是周凝打来的。 上官愿和杨悦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是满脸疑惑。 杨悦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是周凝朝气蓬勃的声音:「杨公子!我来了!请我吃饭!」 杨悦挂了电话,不过几秒钟,俩哥们都进了黑名单。 「怎麽我就交了那种朋友?」他感叹。 上官愿笑了出来,他走了过去,杨悦一看他过来便张开了手,让他坐自己腿上:「我觉得周凝哥都来了应该就是想和好的。」 「周凝哥?」杨悦看向他:「都叫哥了?」 「b我大就是哥。」上官愿理所当然:「周凝哥、悯善哥。」 「……」杨悦找不到话反驳,上官愿彬彬有礼人人夸是好事,有礼貌的孩子惹人疼,他是不该灌输一些错的给他,可他没忍住:「有的人就配不起他的年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周凝就是。宋悯善我倒是没意见。」 「我怎麽觉得,你对周凝有点防备心?」 「……那家伙没他表现的那麽无害,就是个坏蛋。」 「他当然是坏蛋。」上官愿笑了:「都是物以类聚的。」 杨悦想也没想到上官愿居然还学会了这样拐了个弯损他,他愣了愣,定格的模样逗乐了上官愿,他在他怀里笑的东倒西歪,滑了下来,杨悦怕他摔跤了,连忙拉了他一把,重新安放在腿上:「你呀……」他微微一笑,低头咬了一口上官愿的鼻尖:「宠不得,都爬头上了。」 上官愿看着他,满脸通红,他抵不住杨悦的满眼笑意,温柔的都快让人溺毙。 「这难道不是怠忽职守吗!?」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上官愿吓得连忙从杨悦腿上站了起来,回头一看,竟是周凝。 他穴口挂着访客证,手上全是伴手礼。 「……n1tama……」杨悦那句话是从齿缝迸出来的,上官愿怕周凝下一秒便立即成为这间办公室的第一起命案,他连忙按住杨悦的肩膀。 「悦,卿为何不接我电话?」周凝脸上大大写着哀莫大於心死,他捂着心:「我这里痛!」 「他妈有病去……」杨悦说一半便立刻住了嘴,只心道差点上当。 周凝啧了一声,他就是在等杨悦让他去看医生,要杨悦一说出口,他便打算赖着他不走。让他带他找一下宋医生看看相思何医。 「那家伙也在找你不是?你这又是何必?」杨悦问道:「我才刚要开始好好享受成功的果实你们就来闹。」 「你的挚友不幸福你有办法踏实的幸福吗?!」周凝指着他的胸膛:「啊?你能吗?」 杨悦不置可否,那是给他面子,其实他脸上更多的是写着“有何不可?”。 周凝冷下了脸:「我就是放不下又他妈拉不下面子。疼他已经疼到心坎里了,一想到他一直给我打电话我就心疼,可我也知道他不可能跟陈雪断了,要不想继承家业起码要维持联姻的婚姻,他父母都下通牒了。陈雪得罪不起,他只能放手心疼……我知道我不能介入的。」 「那感情有了能怎办?」杨悦懒懒道:「我一点不想碰这件事,但我觉得人生是自己的。即使需要抗争也必须抗争,想要的东西就是想要,再怎麽忍耐也还是想要,那就去得到。你要不想让他为难觉得爱他就要成全他,那就他妈不要再三心二意走得远远的,要不就做好觉悟一辈子当第三者。再不然就抢,替他说服父母。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幼稚园老师没教你?」 他分明是替朋友着想的,却仍是口气不善,上官愿心里偷笑,只觉得这杨悦还真是特别闷骚。 越了解越喜欢。 「唉呦……哪有那麽easy?」周凝满脸皱巴巴:「要今天是愿愿你舍得吗?让他在家庭跟你之间为难,还卡在一个相爱的未婚妻上面。」 「……我就是那种,会一辈子甘愿都不讲出口的人。可我也可能会一不小心就破坏他的生活,因为渴望是忍不住的。」杨悦语重心长,说着大实话。 上官愿很想吐槽他你已经破坏了,转念一想,他道:「也许他就是在等你破坏呢?」 此话一出那两人便齐刷刷看了过来。 上官愿愣了愣又道:「有可能啊……因为自己不敢违背家庭不敢破坏平衡,而且……一开始也是你去破坏平衡的不是吗?现在天秤歪了,你却又松手让他自己扶正,可丢了砝码的天秤如何能再平衡?如果我是他,一辈子兢兢业业听着父母的安排,好不容易叛逆一次想做自己的事也得到了宽容,那势必是不敢再有二话,那心底一定是会期盼自己的爱人解救自己的。当然前提是他真的有爱你多过陈雪。」 杨悦恍然大悟:「你希望我替你开口告诉父母吗?」 「不,这事跟我们无关。」上官愿一口否决:「我就事论事说的是他们。」 「可陈雪跟他是联姻,」周凝道:「他要毁婚他家事业也得完蛋。」 方才还慷慨激昂的二人一听周凝此话便一改方才的说词。 「那也没办法了。」 「谈钱总是伤感。」 「不是、你们两个是怎样啊?夫唱妇随?刚刚还说不能放弃自己的心,一讲到钱这也放弃得太快了吧?!」这也太默契了吧? 「我们挺务实的,我跟他都只是替人卖命做工作的劳工,」杨悦道:「玩不起那种游戏。你呢?你有家财万贯吗?玩得起吗?」 「……」周老板显然不到家财万贯的程度。 「你何不听听看他打电话给你是想说什麽?」上官愿又出了主意。 「我接了。」周凝幽幽道:「他只是跟我道歉。」 「那你说了什麽?」杨悦问道。 「我让他问心无愧就别道歉,我跟他再无关系,那麽谁也没错待谁。」 上官愿听在耳里只心想这段话要换作杨悦跟他说他肯定哭到脱水。 太狠了。 「那你又干嘛找他?」杨悦又问。 「他跟陈雪要结婚了,也许下个月你就会收到请帖。」周凝淡淡一笑,那是上官愿第一次理解了何谓笑起来b哭还心碎,周凝又道:「我是来道别的。你也知道我的家人都在国外,我那时候因为信息素异常不能出国,现在比较稳定了,我妈让我回家一趟,把旅馆收了。你也知道我是读经贸的,那边有个公司一直邀请我任职,其实也不赖。我只是一直舍不得悯善。」 上官愿看向了杨悦,只见他没多少表情,就像他说的,这种事谁也管不得,即使感到遗憾,也不是能轻易插嘴的事情。 谁也没办法替谁的人生拿主意。 作者:附上一串神秘网址 大家好,抱歉突然说起自己的事,这是傻白最近参加的比赛,傻白在这个站上算是新人有些障碍,所以想在故乡这边(?)拜托各位为我冲观看人次,各位当作无聊打发时间也好(跪地),这本作品《芳华无憾》因为赛期原因暂时无法在这里发表,希望大家喜欢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愿愿喜欢我吗 送走了周凝以後,杨悦心情看上去不太好。 上官愿看在眼里也不晓得该怎麽办,光想就烦闷,杨悦也就那俩哥们在他灰暗的青葱岁月替他点亮光彩,现在可好,那两人擅自恋爱就算了,还闹得不愉快即将闹掰,这就好b要哪天他哥哥要是跟梁觅分手了一样的意思。 想到这里上官愿打了个寒颤,他连忙发了条信息给梁觅:「答应我,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好吗?」 传完讯息以後上官愿又看了眼杨悦:「你还好吗?」 杨悦闻言愣了愣:「我?我为什麽不好?」 「因为周凝他们……」 「的确会有影响。毕竟他们对我而言都不只是普通的朋友。只不过……我想周凝也很清楚。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属於自己的谜题,不论简单还是难,都没有谁能替你完成功课。他离开也不是赌气,只是宋悯善被他宠坏了,依赖着他的爱,便放任自己家里的事、陈雪的事不停扩大,却忘了周凝也是人心肉做,又怎麽可能无动於衷?若他不离开,也许宋悯善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也一辈子都不会放手追寻。再怎麽样的企业联姻,也不可能仅因为一个陈雪宋家就会一蹶不振,都是他愿不愿意跨步的问题。那要他真跨不过,那便只能如此。」杨悦轻声道:「所有的遗憾都是因为心里跨不过。」 人生的课题百百种,我的你的他的都不同,很多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可能困扰一个人一辈子。谁也不能替谁声张正义解决危机,到最後需要打败的仍旧是自己。 像杨悦说的,他面对了自己的疤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因为必须。有些事总得b自己看清。 所幸杨悦的心情恢复的很快,中午时间一到他就来到上官愿的办公室找他:「我那天听小米说楼下开了家新餐厅,去吗?」 上官愿自然是欣然答应。 杨悦这个人越是了解越是神秘,他走在身侧,脸上依旧没多少表情。 「杨悦,你为什麽会喜欢我啊?」上官愿问道。 这问题让杨悦一愣,他看了过去,似笑非笑:「噢?你想知道?」他按着电梯让上官愿先进去。 「当……当然啊!」 「那麽愿愿喜欢我吗?」 上官愿想了想,点点头语带别扭:「不喜欢也不可能这样了吧?」 「为什麽?」杨悦追问:「因为我喜欢你吗?你应该一开始就知道我不安好心了吧?」他凑了过去,距离近得让人不敢呼吸。 上官愿移开了脸:「……说什麽傻话……」他轻轻揪着杨悦制服的衣领,那地方被他抓得皱巴巴的:「你这样子……我当然会喜欢上。即使一开始很不情愿、可是,怎麽可能不喜欢你?换作是谁都会喜欢的。又坏又痞,可是又很温柔善良,很成熟又很让人心疼……我要怎麽不喜欢?喜欢上你是什麽原因根本多得数不清。就连你指尖抚摸我的力道都能算得上理由。正因为这样……所以很想知道你的理由。你喜欢上的,是还没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个有些冷漠孤芳自赏的我,我沉浸在自己百年的人生规划里一步一脚印,根本不管其它人……」 「原来你自己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为了避免跟人社交才这麽做的。结果其实也没比较好。」上官愿坦然道:「我那时初来乍到,满腔抱负无处伸展,焦急地想完成自己的蓝图,所以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我知道我自己那麽做了,我也没想管别人怎麽想。可是其实那样也不好,我後来才知道,然後到了c3才开始跟人社交。所以我不是故意不记得你的。」 「这事无所谓。」杨悦笑了笑:「我不介意。」 「可我很抱歉……那换你了!」 「因为你看起来就是备受宠爱长大的。」杨悦答道:「我想你应该很懂得爱,我想被你疼爱。一开始只是这样而已,因为你很自我,所以我想在你眼中成为你不管怎麽眨眼也眨不掉的尘埃,被你小心翼翼地对待。可後来不知道为什麽……就变成这样了。你b我想像的还傻太多了,又傻又馋,不知不觉比起被你疼爱我更想……讲到这也差不多了吧?非得都说了才能明白?」 上官愿噗哧一笑:「我怎麽都抓不准你的标准?为什麽一下能说一下不能说?」 杨悦不答话,他越是这样上官愿就越皮,他凑了上去,在杨悦嘴上亲了一口:「总之是有一个很明确的理由才喜欢的对吧?」 「你连爱情的起源都要这麽考究?」 「这很重要,我要确认你的理由并不会很容易被推翻,我的存在并不会很容易被取代。」上官愿严肃地说着,如此可爱,杨悦眸光微动,低下头吻他。 电梯被他们占着,上官愿一回过神才发现这样很缺德。 他赶紧推开了杨悦按下按钮,心脏突突直跳,杨悦方才的眼神已经不是接吻碰碰嘴唇就能解决的。上官愿背对着他,看都不敢看过去,可却依然能强烈的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 电梯在六楼停了下来,一整群方才等不到电梯的人挤了进来,杨悦伸手一拽,上官愿便向後摔进了他怀里,十指紧扣,杨悦的心跳贴着脊椎,规律的波动彷佛清晰可见,震耳欲聋。 他低下头,杨悦的视线落在他雪白的後颈,上头的咬痕不算鲜明,是该再咬一个上去……不过不是现在……不能现在。他在心里默念让自己忍住要忍住,电梯里其他alpha的气味让他厌烦,焦躁感不停涌上来,天x使然的占有慾让他几乎快要无法克制自己一口咬上上官愿的脖子。 这很难,上官愿自己本身也是a,虽然现在情况不同,可杨悦顾及他的自尊心也不好表现想保护他或霸占他的那种样子,毕竟上官愿应该也不甘被当作柔弱的一方受尽保护。 电梯几乎每层都停,里面越来越拥挤,杨悦紧紧牵着上官愿的手,上官愿动了一下,往他旁边钻了进去。 杨悦身後是电梯的扶手,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空隙正好容得下一个上官愿,他自动自发的移动到了杨悦身後,这动作在外人眼中是没什麽,可对杨悦而言,上官愿正服软主动委身,心要b天还高的上官愿用这麽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在告诉他自己愿意归属於他、作为他的o受他保护。 没有什麽b这更加激励一个alpha了。 杨悦一颗心乱跳,他低头看着上官愿有些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交出去的心被他珍惜的抱在怀里小心守护,喜欢的情感满满的涌了上来,都几乎要把杨悦掀翻。 “叮”地一声,一楼到了。 电梯里饥肠辘辘的人们鱼贯而出,喧闹伴随着各种留存下来的气味逐渐消散,电梯门屡次开关,反覆几趟,上官愿想所幸午餐时间公司就像空城,要不他跟杨悦这样把电梯当成游乐器肯定引人诟病。 上官愿仍是不敢看他,不敢看过去便索性把脸葬在他x怀:「你不要盯着我看……」 「……」 「杨悦……」 杨悦不回话,上官愿也知道他在等他抬头,可他实在有点饿了,现在要被杨悦揪住了,肯定要没完没了。 “咕……”他才刚想着饿,肚子便适时唱了出空城。 上官愿羞红了脸,密闭的空间听什麽都特别清楚,脸颊上贴着的胸膛轻轻地起伏,上官愿伸手揍了他一拳:「不要笑!真饿了!」 杨悦扳起了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轻描淡写的一个吻:「行,先吃饭。」 新开的餐厅气氛很好,里头的人还算多。上官愿跟杨悦都怕吵,选了个靠後面的位置坐下了。 餐厅走的是极简风,座位桌面不大,他俩点完餐以後,服务生便从旁边又搬来了一张桌子。 「到底是点了多少还让人主动替你并桌?」杨悦调侃道。 「少说两句!」等会说不定还要拉着人家做一些耗能耗体力的事,不多吃点怎麽应付? 座位狭小,杨悦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在桌子底下和上官愿的双腿缠成了结,任谁看也知道他俩有一腿,肯定不是朋友同事的关系。 杨悦盯着他,突然叹了一口气。 「这是正常的吗?幸福到居然会没来由的慌。」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连结放在文案呦~底下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要在这里做吗 杨悦从没拥有过这种温柔的爱。巨大而温暖,紧紧地将他包围其中,幸福得飘飘然,幸福到会慌张会害怕稍纵即逝。 上官愿朝他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只要不让我饿肚子基本上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还有不能对我撒谎,也不可以对我不忠。」 杨悦怔怔地看着他,过了良久他缓缓开口:「我啊……也不怕你知道了。我之前真的很乱。尤其在刚离开养父,刚离开那种夜夜笙歌在俱乐部里拿东西玩弄那些高官显要的日子。虽然说我脱离了,可是心底却很空荡,一下子,无法适应那种自己回家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会又道:「所以我开始把自己过得一塌糊涂,手机里全是约过的人,有的我甚至记不得脸了,有时我心里难受,手机里那一长串曾陪我度过夜晚迎接早晨的人,却没一个能渡我。挣扎着度过夜晚,要没有x,我好像就不存在。我知道那是因为跟着养父的那段日子我就是那麽过得,所以不适应。但我也知道那样是错的。当我下定决心不再这麽荒唐的时候,我刚好就来到这里了,宋悯善正好也在这,我就让他替我重新安排药物……再来就遇见你了。」 上官愿静静听着,杨悦的手很热,紧紧牵着他。 「说是你改变我太矫情也太刻意,一开始当然不是那样子的感情。可现在的确是你改变了我。」他垂下眼,语调温柔:「让我变得温柔,变得勇敢。」 上官愿慌忙道:「才不是我的功劳……我根本什麽都没做,只知道依赖你……是你真的很勇敢!」 「那是因为心境上出现了改变。我知道身边会有你,……因为你其实因为种种原因也离不开。」他打趣道:「但是多了一个陪伴之後人真的会变得勇敢,你应该能理解。」 上官愿太能理解了。 他要不是有杨悦这麽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定也没办法这样快适应自己碰上的种种破事。 「我很知道你的意思,我觉得……虽然我不太会说话,可是我觉得,爱情必须要是能让两个人都变得越来越好的,能让彼此都成长,都蜕变,那才是值得被珍惜赞扬的爱。那建立在这样的想法之上,我觉得你是最好的那个人。」 两人含情眽眽望着彼此,不远处服务生端着餐点为难着到底能不能过去。上班已经很辛苦了,还有那种目中无人的情侣。 等吃饱了以後,午休时间也没剩下多少。 两人於是只得又匆匆回到公司。 上官愿工作还没做完,他坐在办公桌前办着公,杨悦在对面办公室听着话筒,他随意拿着话筒,另一只手在纸上写下资讯,上官愿怔怔地看着,那男人干嘛都好看,就像梁觅说的,直接出道都不是问题。他简单纪录着电话内容,一抬头就又看见他的愿愿正盯着自己不工作,杨悦微微一笑,朝他挑起眉,上官愿脸一红连忙低下头。 生活的甜度太高,甜的都要不好了。 谈恋爱原来是这麽伤心脏的事情吗? 他们不该突然出现什麽阻碍吗?比如说杨悦以前的情人找上门胡闹,又或者是有谁从中破坏什麽的……可以这样那麽幸福吗? 上官愿在幸福里疑神疑鬼,完全没注意到杨悦早过来他身後了,他一把拉过了上官愿的办公椅,上官愿吓了一跳,椅子被他转了一圈,杨悦低下头吻了上去。 「愿愿,要在这里做吗?」 「咦?」 「不喜欢?」 「也不是……可是我们很少这样在外面……」 「人生都是要这样不断增加历练的。」杨悦一本正经说着荤话,大手抚上了上官愿的大腿:「不是吗?」 感觉哪里不太对。上官愿说不上来就又被吻住了,杨悦笑了出来,肉了一把他的脸:「认真工作,傻瓜。」 「你原来是开玩笑的吗?」上官愿一脸不可思议:「害我还考虑了……」 「在这里多不方便?不过你要非想试一次我也能替你想想办法。」 谁非想试一次了!? 上官愿站起身,将他推了出去:「你赶紧回去!」 他看着杨悦的背影,不禁又心想,他们怎麽能有阻碍呢?杨悦挣扎了三十多年,好不容易握住了一丝丝幸福。他能做的只有倾尽自己的一切让他感受被爱。 因为杨悦一定b谁都珍惜这终於触手可及的幸福。 两情相悦,多不容易? 上官愿想起周凝那张黯然的脸,心里揪了一下,不是每场爱情都能如愿,不是每对爱侣都能走到一起。 爱的曲折离奇为难着每个为情所苦的人们,对自己而言突如其来的幸福却是多少人苦苦追寻不到的? 像杨悦,他这辈子肯定没敢奢望过幸福。 上官愿想着想着不免心疼了起来,他看了过去,却只见杨悦又在摸鱼。他靠在椅背上,脸上盖了一本书,呼呼大睡。 这家伙到底是怎麽一路晋升的? 上官愿进了杨悦的办公室,他从没主动碰过杨悦,若他难得主动……杨悦那张总似笑非笑让人猜不透的脸上能有什麽不同吗?再说了,杨悦其实也说过他虽不爱伤害人可比较偏爱粗鲁的性爱,但他一直以来却一直因为自己而顾虑着体贴着。 上官愿总想替他做些什麽,其它的也许办不到,可性癖起码稍微配合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於是杨悦睡着睡着,就觉得下腹一阵酥麻,他拿掉了脸上的书,一低头只见上官愿趴在他腿间跪着。 小嘴里塞着他的东西。 「……」杨悦闭上眼,他妈一定是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他再次打开眼,恰巧跟上官愿对上了眼。 「哥哥起来了吗?这里都硬邦邦的了喔……」 这已经完全骚起来了。杨悦笑了,伸手摸摸他的脸:「你是怎麽回事?」 「想让哥哥开心。」上官愿朝他道,他拉过了杨悦的腿往自己胯下放:「踩这里。」 杨悦瞪大了眼,喉咙像被人紧紧掐住了,吞咽都困难,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愿:「啊?」他着急想拉起上官愿,可上官愿却不肯:「上官,不要勉强自己做这种事。」他严肃道。 上官愿摇摇头,用脸颊蹭了蹭杨悦的肉棒:「我想要……」上官愿是真的兴奋了,难得做这种事让他万般害羞,信息素这麽一乱就发情了。 一发情起来身为o的他,只想要被绝对征服。 杨悦轻轻挪动鞋尖,蹭着上官愿的裤裆,上官愿叫了一声,又把杨悦的肉棒含进了嘴里。 「这可真骚得都没边了……」 杨悦舍不得用力,轻轻踩着上官愿的性器,意思到了就好了,不然也难为小可爱的美意。 可却没想不过蹭了几下上官愿居然射了,他颤抖着,害羞的钻进了杨悦怀里:「呜……都脏了……」 杨悦不禁失笑:「就你这样谁能对你坏呢?可爱得都让人不知所措了,还这麽禁不起逗。」 「我怎麽知道会这样……」他红着脸,甜美的气味不断蔓延。 「这可不行,愿愿,你是想让全公司的人都上楼来压你吗?」杨悦抱起他,扯下了他的裤子:「湿成这样,就这麽等不及被操?」指尖钻进了上官愿後穴里,上官愿揪紧了杨悦的衣领。 指尖带出了满地水,杨悦操了进去:「啊……嗯……哥哥……」 「这里又滴水了,就这麽舒服吗?」杨悦轻轻扣弄着上官愿前端的小孔。 上官愿点点头紧紧抱住他:「你给的都舒服,愿愿都喜欢。所以哥哥不用顾虑我,照哥哥喜欢的来就可以了……」 「……」这是要完蛋,杨悦将额前碎发往後推,一把将上官愿甩到了案上,肉棒换了个角度操进了深处,他低下头往他後颈狠狠咬了一口:「你要离开我,我说不定会杀了你。」他难耐道,信息素兴奋得难以克制。他紧紧压着上官愿,往他深处挺进。上官愿绞紧了後x,射得满桌都是。 「啊……嗯啊……啊~哥哥、怎麽办啊……」他扭过头凑了上去:「我……我好像蛮喜欢这样的……好舒服……嗯~再用力一点……」 杨悦吻了上去,轻轻咬着他的唇,紧锁的眉头全是散不去的慾望。他推高了上官愿的腿,肉棒全挤了进去,会硬的毛摩擦着柔嫩的屁股蛋,刺刺的,上官愿却不讨厌。 「啊……啊嗯……啊、啊……」一下一下,上官愿似要被他操的断气,快感掐住了喉咙,他张着嘴却叫不出声,浑身剧烈痉孪着腿间肉棒又射了出来:「啊……好舒服……嗯……」 杨悦紧紧抱着他,一个又一个的吻似爱抚落在他背上:「我爱你愿愿。」一听他爱他,上官愿又射了出来。 他软绵绵的扭过头抱住了杨悦:「我也爱你。」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以往的你 在聊表爱意以後的两个人,都应该干嘛呢? 杨悦是个一出生就缺爱的玩咖,他不懂。 上官愿则是个人生一路照表抄课,该干嘛干嘛完全不曾分泌恋爱激素的大傻子,他一样不懂。 爱情这样的东西压在身上,有些重却很温暖,可压久了难免酸痛,有时也需要拿起来换个姿势再重新紧拥入怀。 正好上官愿他们公司过两天要办一个酒会,邀请了众多艺人达官显要参加,杨悦他们单位恐怕是有什麽调度,这几日也时常忙得没见着人。 没多久就到了酒会的日子,梁觅为此还特地买了件西装。 「又不是第一次办酒会,这次何必这麽专程?」上官愿一大早去他家载他,远远就看见梁觅特别浮夸的用走t台的步伐朝他而来,展示着他华美的西装。 梁觅一面系着安全带一面道:「唉,那能一样吗?」他伸出手,各个动作都无比夸张,上官愿这下留意到了,他无名指上戴着戒指:「看到了吗?看到了?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不是什麽破梁觅了,我可是上官家准媳妇。」 「不可能吧!?我哥跟你求婚?」上官愿瞪大了眼:「他怎麽求的?」 「求这种字眼就别说了,我跟他俩男人地位平等,他想娶我何必苦苦哀求?」 「……啊,他根本没说这是什麽戒指对吧?」上官愿这次倒是很敏锐。 只见梁觅一脸惊慌失措:「呸!全部指头都试过了!你也知道我以前是羽球社的,左右两手因为使用程度不一样指围也有差距,我全部的手指都试过了,就只有左手无名指戴的下!」 「我哥难道连你左右两手指围不一样都知道?」 「他知道。你哥是变态。」梁觅幸福道:「而且我看见他手上也有一个。我问他为什麽没帮我戴上,他说下次。」 「……」粉红泡泡还不砸死他。上官愿叹了口气。 爱情到底要怎麽开始啊?莫名其妙跑去跟杨悦说「我们交往吧!」那会不会很刻意? 「你该不会恋情不顺利吧?」梁觅忧虑道:「看我那麽幸福你看起来好嫉妒。」 「你是不是有病?」上官愿没好气,笑了出来:「我跟杨悦好得很。」 在酒会开始之前,各单位也还有许多准备工作需要处理。上官愿被调派到了会场盘点东西是否齐全,远远的,他就看见了杨悦。 他一身西装笔挺,头发向後梳了上去,帅得全世界都没脸看他。 可他脸色不太好,上官愿看了只觉得陌生,不太敢接近。 他的确很没出息,分明b谁都还要亲近杨悦可却依旧小心翼翼。这样的他真的有资格跟他交往吗? 没多久,酒会开始了。宾客陆陆续续抵达,上官愿一直留意着杨悦,只见有个男人脸色苍白,不停拉着杨悦说话。拉拉扯扯,神色激动。 距离有些远,上官愿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可很明显能看出杨悦并不想继续和他纠缠。 上官愿知道也许不该多管闲事,可他却迈开了腿走了过去:「这位客人不好意思,请问是找不到座位吗?」上官愿轻巧的隔开了他们两人,他手上拿着座位表,满脸笑容。 那男人一见他便冷下了脸:「什麽跟什麽?哪里来的土娃娃,少多管闲事。」 土娃娃?上官愿笑容逐渐凝固,满脑子都是泥娃娃的旋律。 「杨悦……」他放柔了语调又伸手抓他:「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好痛苦,谁都不行……明明你也喜欢那样子,每次都y得要命……」他话还没说完,杨悦便猛的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嘴,他力道不小,那人被他摁在墙上,被堵住的口鼻让他亟欲无法呼吸:「……呜……嗯……」 上官愿吓出了冷汗,身体却无法反应。他担心那个男人恐怕会受伤,却只见他竟满脸潮红满眼陶醉,再往下看,居然起了反应。 「区区一只狗还他妈敢挑主人?」杨悦凑了上去朝他道:「早告诉过你不可以这样到处乱吠,都忘了?」杨悦眼神冰冷,话语声也是冷冰冰的:「教你的都忘了还有什麽资格对我有所要求?」他松开了手,那人靠着墙滑坐到了地上。 「对不起……主人……」他朝着杨悦爬了过来,伸手拉住了他的k管:「我都会改的……」 这下上官愿弄清楚了,这人八成是杨悦之前说过的,他替他养父做事的时候招待的对象。 杨悦蹲下身,把他架了起来,好好站着,又替他整理了乱七八糟的西装,他放缓了语调:「我会替你介绍更好的……」 「我不要!我不要!」那人语带激动揪住了杨悦的西装。 音量有些大,惊扰到了附近几桌宾客,杨悦叹了一口气,揪着那人进了厕所,上官愿怎麽可能放任他俩单独待着?他连忙跟了进去。 杨悦踢开了隔间门,把那人甩在马桶上坐着:「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不g了,那时也说好了不联络。你现在在干嘛?我有我的人生,也不想再跟过去有瓜葛。」 他抽抽噎噎哭着:「可是……可是……不然再一次就好!你再陪我一次,我就不烦你了!」 杨悦愣了愣:「不可能。」 那人低下头,眼泪掉个不停,上官愿在一旁看着也是心烦意乱,他早知道杨悦以前是什麽样子,可亲眼看见了……是应该要有一些负面情绪,可他又怎麽觉得好像挺帅?跟梁觅混久了,他是不是脑袋也不正常了? 杨悦叹了口气,打了通电话:「嗯,他在这里。状态不太好……嗯。」 上官愿不知道他朝谁打电话,他只是乖乖地待着。杨悦从不让他操心,也很愿意分享他的过去,所以上官愿知道他是真心想把那些过去处理乾净然後跟自己在一起……想到这里,上官愿便理解了杨悦之前为何说他还不想说出心意,让他等。 也许杨悦便是想把以往全都解决了才想跟他告白也不一定。 没多久,又有个男人走了进来,上官愿看了过去险些没叫出声音,进来的居然是梁觅,不过梁觅也是一脸茫然,一见到他更是满脸脏话万马奔腾,随後出现在他身後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萧本纾你到底要干嘛?」梁觅扯了扯那人的衣袖:「等下长官就到了,你别害我又被骂!」 那男的转过头朝他笑:「不会的前辈!」他笑得阳光,可当他再次转过头看向隔间里的人的时候,脸色瞬间冷漠。 一套京剧变脸,把梁觅和上官愿都吓傻了。尤其是梁觅。 这萧本纾便是他之前屡屡跟上官毅埋怨的笨蛋下属,跟他一样是个b,而且因为姓名读音相似平日里又笨手笨脚,他还有个可爱的绰号叫「小笨猪」。 可眼前这人哪里是小笨猪? 他冷着脸大步流星走进了隔间:「我让你不能给悦哥惹麻烦的吧?嗯?」他声调温柔,可那纠缠杨悦的男人却脸色惨白,看不出来到底是兴奋还是恐惧。他伸手拉住了萧本纾,萧本纾盯着他伸手带上了门,没多久又笑眯眯探出了头:「啊,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前辈不要担心,时间到以前我会回去的。」 上官愿走出厕所以後只觉得恍如隔世,梁觅急急忙忙说着要回单位,杨悦则是一语不发。 上官愿看了他一眼:「我不要紧的。」 杨悦看向他,那倒是上官愿头一次看见的表情,他愣了愣连忙拉着杨悦拐进了逃生口:「你怎麽回事?看起来……」 「不准说。」杨悦捂住了脸。他看起来像要哭了一样:「……我很怕你不要我了……」他的声音闷在掌心。 上官愿连忙抱紧了他:「才不会!如果、如果你都没跟我说过你的过去,那我肯定会很震惊,可是因为你已经告诉过我了,我多少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也会有所准备会碰上认识以往的你的人。从开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大概是一个挺危险的家伙,又怎麽会再下定决心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离开你?」上官愿揪着他的脸把他看得仔仔细细:「我不会的。」杨悦的生命里有太多离去,多到他几乎习以为常了,可他却害怕失去自己,上官愿心头一酸,再次将他抱紧。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我以为你喜欢 楼道里特别闷热,上官愿抱着他,杨悦也是满身燥热。 两人稍微拉开了距离,方才紧紧贴合的胸膛还滚烫无比。 「杨悦,要是你……」上官愿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杨悦拦截,他摇摇头。 「我知道你要说什麽。你完全不必为了配合我在床上改变什麽,」杨悦想了想:「我有段时间的确很沉沦在那样子的性爱里,可那是无爱的x,纯粹只有x。那当然我一定是感到很痛苦才离开的。我也许不温柔但我也不偏好那种过於极端的……你知道,我想疼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所以,现在这样的,会让你愉悦吗?」 「当然。」杨悦想都没想:「我要喜欢那种生活,我就会跟萧本纾一样选择留下了。」 上官愿这才想起梁觅那下属:「那个人是谁?」 「哪一个?萧本纾还是吴惠?」 「谁是吴惠?」 「吴惠解释起来比较简单,简言之他就是客户。我的养父因为职业以及形象良好的关系,其实他不只收养一个孩子,我也是後来才知道的。在我小一点的时候,他收养的孩子大多都成年了,有的离开,有的继续替他做事,唯一一个我所知道排行在我之後的就是萧本纾。他应该跟你们没差几岁。我养父的孩子主要便是在替他的升官之路铺上鲜花,这社会上有许多人外表光鲜亮丽,在外的形象嚣张跋扈,可其实他们的内心却渴望被欺辱,我当然是尊重每个人的性癖。可我讨厌被强迫去做这样的事。吴惠是个高官的儿子以後也有从政的念头,因为他父亲的关系他有许多人脉以及资源,他本来是我的客户,後来我离开了,就给萧本纾了。」 「萧本纾没有离开吗?」 「我没问他,可既然他跟吴惠还有联系那应该是暗地里还有再替我养父办事。」 上官愿听了只觉得满肚子怒火难消:「那你养父真的升官发财了吗?」 「那当然。他不仅握有那麽多达官显要的把柄,还无条件为他们提供那种服务。他现在在警界已是不容小觑的存在了。」杨悦笑了笑:「我也是被他视为眼中钉,有阵子混得很惨。」 「可萧本纾不是警察……」 「嗯。所有孩子里面只有我被他栽培做了警察,可以说是最为受到宠爱。你觉得是为什麽?」杨悦问道。 「……呃……因为你特别抖s?」 「当然不是,你傻啊,」杨悦笑了出来:「因为那麽可怜的孩子们里,只有我是a。他花费了最多心神在我身上,於是便b谁都禁不起我离开。」 通常alpha在社会里都是家境富裕,地位崇高,哪家的孩子不是备受宠爱?因此的确像杨悦这般会流离失所的案件并不多见。 「我跟萧本纾也不太亲近,他的孩子大多都隔了好些年才领养,而且我被领养的时候也算大了。可萧本纾似乎把我当作了某种标竿,经常联络我。……他没离开也许便是对吴惠有些意思。也真傻,像吴惠那样的人,他根本没有心。那家伙行事狠辣,自私又顽固,要不是性癖特殊,根本没人拿他有办法。我刚看他似乎对萧本纾异常服从,b我知道的时候还乖,所以这次跑来闹事大概是故意惹事想要得到惩罚。我们便正巧倒楣撞上了这鸟事。」 「其实那天在你办公室……」 「嗯?你是说那场无与伦比的性爱吗?」 「咳……」上官愿揍了他一拳,打在他胸膛:「总之……我觉得即使你再过分一点我也还能接受。我好像蛮喜欢的。」 杨悦愣了愣:「啊?」 上官愿这下整张脸都红了,话也说的支支吾吾:「就是、我不是配合你……我是自己好像不讨厌你粗鲁一点……我觉得很舒服所以你也可以自在一点,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愿愿……」杨悦轻轻地将他拉回了怀里,还没冷却的身体再一次紧紧地贴合:「我有时候真他妈想把你锁在家里。」 「胡说八道……」 「不过,你要一句能配合我就这麽完事那是不可能的。也许我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碰你也不一定。你说不定会反感会排斥。」杨悦一说话胸膛便震动,上官愿将脸贴在上面,只觉得双颊滚烫,满心澎湃。 「奇怪的地方是哪里?」他问道。 杨悦大手一滑,肉了一把他的屁股:「……这里?」 话音一落,上官愿立即从他怀里挣脱,却很快又被他拉了回来:「跑哪去?不是信誓旦旦说了能配合哥哥的吗?」杨悦在他耳边轻声道:「难不成愿愿只是随口说说的?把我当孩子哄。」 「……不是!哪有人那麽急……而且、而且等一下酒会就要开始了……」 眼看杨悦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暧昧,上官愿挣扎的像只刚上岸的鱼,杨悦笑了,松开了他。 「所谓的s8m是连地点都没得选的,绝对的服从。我怎麽可能舍得那样对你?我不是否定谁的性癖,只不过对我而言,跟爱侣的性爱应该是很美好的,哪怕一点点隔阂或疙瘩都不能留下,即便是m也会有受不了的时候或者留下阴影的玩法,更何况普通人。」杨悦温柔道:「以身为alpha的绝对优势将人压在身下强制服从,那种感觉对我而言跟施暴无异。我不会那麽做的。」 上官愿怔怔地看着他,只怕是自己没表达清楚让杨悦误会了,他着急道:「不是……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一无所知才随便开口的,也不是只当哄你随便说说。其实那天以後我回家也有做了一些功课,查了一些资料。我很努力想要了解你的生活,你的过去、现在,还有将与我共度的未来,我都希望了解,甚至渴望了解。那麽我不希望会有一点点可能导致你对我感到疲乏或为我忍耐。其实我很介意刚刚吴惠说的,“你也很喜欢那样,y得要命……”,我知道他也可能是胡说八道,可是哪怕一点点能让你喜欢兴奋的不是我,都让我愤怒生气。我也不是都无所谓的……所以你不要生气,或觉得我轻蔑你,我是很认真思考过才这麽说的。」 杨悦低头看着他,只觉得整个心都要化了。他当然没有为了上官愿看似不假思索的话语生气,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想了那麽多。他只是不希望上官愿跟他在一起会留下任何阴影,可却没想到,他刻意的保护反而让上官愿不舒服了。 「我上辈子没准是救了地球。」他不禁感叹:「傻愿愿,我怎麽会对你发脾气?」他伸手碰了碰上官愿的脸,只见他急着解释,急的眼眶都红了,杨悦看着只觉得好笑又心疼,又低头吻他。 上官愿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口袋里手机响个没完,震动的声音回荡了一整个楼道。 「可能快开始了……」上官愿提醒道:「该走了。」 「嗯。」杨悦松开了手:「走吧。」 离开逃生口之前,上官愿又拉住了杨悦,杨悦一手握着门把,一面扭头看他:「怎麽了?改变主意要我在这里抱你吗?」他轻挑眉稍,语带挑逗。眉眼话语间全是笑意。 上官愿连忙摇头:「当然不是!」他咽了口口水,又道:「等我的工作结束以後……我也许会提早离开……」他没把话说完,只是看着杨悦。 「……」杨悦异常耐心,他回望着他,一双眼牢牢地将上官愿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的意思就是,也许、也许你也会翘班也不一定,你不是很喜欢那样子摸鱼的吗?」他看都不敢看过去,一双眼胡乱转着,杨悦扣住了他的下巴,强制跟他对上了眼。 「想要什麽直接说出来,你觉得呢?我会满足你的。」杨悦眸光微动,闪烁着逃生出口幽绿的光,有些灼人,把心都烧的滚烫。 「也许我们可以提早一起回家。」 「回家做什麽?」杨悦又问道。 「就……」上官愿涨红了脸,不管来几次他都羞於把慾望如此赤裸的说出口,可……可要连这样都做不到,他又岂能说自己可以配合杨悦?他望向了杨悦那双紧迫盯人的眼:「我想要你用力操我。」 杨悦笑了,凑过去落下了一吻:「乖宝贝。」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没想到我们愿愿会一下子说得这麽露骨。」 「……」上官愿涨红的脸又更加红了,他有些恼羞成怒:「我以为你喜欢这样!」 杨悦肉了一把他的脸:「喜欢。」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p.s今晚十一点那边会上一篇肉没有上锁,大家如果无聊可以点击连结过去看看(Θ)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你很讨厌 台上的致词像是得说一辈子。 有的人总是拿到麦克风就欲罢不能高谈阔论。 上官愿坐在台下万般无聊,他在会场找了一圈,找到了杨悦,他的位置比较靠前,依旧懒懒的。 也不知道这种时候,杨悦脑袋里都想着些什麽? 上官愿手机震了一下,他低头看,是梁觅。 「萧本纾你认识吗?」 「今天第一天见。」上官愿回道。 「他回来了,一切如常,笑得像傻子。」梁觅打字一向特别快:「可我总觉得他笑的勉强,眉间有一股阴郁。」 「……你又知道了?」 梁觅後来就没回了,上官愿看了过去,只见几个长官级的在梁觅他们那桌敬酒。 後来手机又响了,上官愿低下头,居然是他哥哥。真稀奇,他点开了讯息: 「萧本纾你认识吗?」 这不复制贴上吗?这小两口高什麽? 「今天第一次见,也没认识。」 「他跟你嫂子什麽关系?好吗?」上官毅又问道。 上官愿想了想:「还可以吧,梁觅在带他,带的有些烦他。可梁觅本来就很有责任心。」 「太亲密我觉得。」上官毅啊发了张照片,看起来是梁觅方才拍的。 他笑的灿烂,朝着镜头b耶,镜头後面是萧本纾,两人坐的有些近,可圆桌本就是这样也没什麽。 「夸张。」上官愿回传道。 「梁觅四舍五入根本是坐在他怀里。」上官毅很是激动,即便他文字平铺直叙,可字里行间仍是能看见情绪。 「那你能怎样?把他锁家里?再说那萧本纾都有伴了。」 「是吗?」 上官愿传了个点头的贴图敷衍上官毅,烦死了,简直是直升机情人。 他看了过去,只见杨悦那桌有个女的也不晓得哪个部门的就坐在他身旁,手搭着杨悦的肩膀,靠在他耳朵边说话。 会场是很吵,可有必要靠那麽近吗?那种距离她根本是赖在杨悦怀里了! 上官愿完美复制了他哥哥那模样。 那女的红唇一张一合说着话,随後杨悦转过头看她,两人都笑了。 随後杨悦靠近那女人,在她耳边也说了几句。 杨悦在耳边说话是什麽感受上官愿太知道了!那样根本不行!那女人肯定都要颅内高潮了! 上官愿看得焦急,直直跺脚。他旁边那人看了他一眼:「你尿急怎麽不去厕所?」 上官愿扭头看了过去:「我没尿急。」 「那就别抖脚。」 气死了。这都什麽破事? 「是说你长得挺好看的,要不认识一下?」那人又道。 上官愿瞪了他一眼:「不要。」他扭过头继续往杨悦那看,那两人居然还在笑!上官愿看得双眼直冒火:「我要去厕所。」 「你果然在憋尿。」 「……」 上官愿往前走,往杨悦那桌走,好不容易快到了,却突然被拉了一把,上官愿回过头,居然又是刚刚坐隔壁那家伙! 「你干嘛?」 「厕所不在那里,我带你去。」那人道:「顺便认识一下。」 「……」 前面的杨悦转过了头,他视线停在了两人拉扯在一起的手。 「上厕所也带上我吧?」他开口道,脸上似笑非笑。 「你是谁啊?」坐隔壁那家伙道。 上官愿心想我他妈才想知道你是谁,事情变得复杂了,他一把甩开那人的手:「我不尿了!」 「不行……」 杨悦站起身:「我带他去,我急。」 那人瞪大了眼:「不是,我跟他说话关你什麽事?为什麽变成你带他去?」 「我他妈认得路!」上官愿气得直跺脚:「我自己去!你回去待着,」他指向隔壁那人,又看向杨悦:「你坐下继续在这里浪!我看你正兴头上我舍不得打扰!」 他一说完就跑,跑得飞快,可当他握住厕所门把准备拉开门之前还是被抓住了,他被拽进了逃生口,一把摁在了墙上,杨悦的气息将他包围,随後他吻了上来。 上官愿挣扎了几下,没什麽用。 他也是意思意思挣扎,既然没用便也任由杨悦掠夺。 「吃醋?」 「你不要在我耳边讲话,很讨厌。」 杨悦笑了:「你说我什麽?」 上官愿突然想起他上次这麽说杨悦以後把那哥哥气得在山洞里强撸了他一发。 他试图讲一些别的缓解,可他实在没办法:「可真的很讨厌!你为什麽要跟她靠得那麽近?」 杨悦低下头亲他:「我知道了,对不起。」 「真的有感到抱歉吗?你有悔意吗?」上官愿一听他认错连忙蹬鼻子上脸。 「有,我很抱歉。」杨悦态度诚恳,突然他话锋一转:「不过刚认识的家伙为什麽就拉着手一起去厕所?」 上官愿噎了一下,马上道:「才不是,他y要跟来的,说到底这事也是你害得。」 「我?」 「要你不跟那女的靠那麽近有说有笑我也不会急的一直跺脚被那家伙搭话催促去上厕所。」 故事实在太荒唐,可这麽整理下来的确是自己错了,杨悦只得承认。 他抱紧了上官愿:「我错了。」 「不要跟别人那麽近,你也不想想你那什麽声音?就那样贴着别人的耳朵说话,我看得满肚子酸水,都要气死了!」上官愿伸手捏他的脸。 「嗯,别气了。」酥麻的低音穿过耳道,上官愿连忙没骨气的原谅。 「那个……」他抬头看他:「你忙完了吗?」 杨悦微微一笑:「哄好愿愿以後就没事了。你说呢?我现在还忙吗?」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一次就学会了 说了也许没人相信。 可其实上官愿原本是很讨厌接吻这件事情的。他紧紧抱着杨悦,两张嘴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没分开过。 房门被粗鲁急躁的推开,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躺在杨悦身下,举高了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可现在,为何如此沉醉呢? 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不一样,光是想像跟一个饮食习惯、卫生习惯全然不同的人唇齿交缠,上官愿就毛骨悚然。 因此以往的他都和稍有熟悉的人做爱,观察一阵子,才会深入交往。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排斥。 杨悦轻笑了一声,低下头吻他:「喜欢?」 喜欢的要死。 曾经那麽恶心的事情为什麽那麽舒服? 也可能是因为杨悦吧……因为是和他一起才这麽舒服的。上官愿望向了他,伸手拆开了杨悦的领带:「你穿西装很好看。」 「谢谢?」杨悦仍是笑,他跪在上官愿身上替他解开了衣扣,上官愿每看他一次就喜欢一次,他伸手碰了碰杨悦的裤裆,调皮的手很快又被杨悦摁了回去。 「愿愿,有点耐心。」他笑道。 上官愿跟着他笑,仍是把手又伸了过去:「你在这里刚好,」他轻轻肉弄着杨悦裤裆下正慢慢硬挺的慾望,另一只手纤细的指尖轻抚着自己被他吻得泛红的唇:「再往前一点就能把这里塞进我嘴里。」 杨悦愣了愣,上官愿信息素的味道并没有疯狂到让他发情,那家伙是十分清醒的。 「噢?」杨悦挑起眉:「……你是怎麽回事?」 上官愿不理他只道:「我想舔。」 杨悦眸光微暗,他微微一笑,伸手解开了k头,他做那动作特别好看也气死人的熟稔,原始粗鲁的慾望在他手里也显得优雅从容,上官愿眼巴巴的等着,可杨悦却是只解开了k头:「嗯?」 上官愿红了脸:「我刚刚已经说了!」 「不过没什麽诚意不是吗?」杨悦慢慢拉下了k头,肉棒弹了出来,被他握在手中:「嗯?」 其实那东西上官愿自己也有,也不太稀罕,可偏偏长在杨悦身上便彷佛成了什麽价值连城的宝贝,上官愿咽了口口水:「愿愿想要舔哥哥的肉棒。」 这句话显然让上官愿羞耻爆棚,他涨红了脸,眼里雾蒙蒙的全是羞,可怎麽也看不见讨厌。 看来是真不讨厌,杨悦心想。 滚烫的慾望被他含进了嘴里,上官愿是半躺着的,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让杨悦c他的嘴。 真不晓得这孩子一夜之间都上网学了什麽?杨悦笑了,正因为上官愿干嘛都很认真,他才分外害怕他勉强自己。 龟头轻轻抵着他喉头,上官愿呜咽了一声,喉咙口猛地收紧,惹得杨悦粗喘一声,他眯起眼,由上而下俯视着上官愿:「好爽……愿愿真棒……」 上官愿被他一夸心神荡漾,杨悦按着他的头,动作还是算温柔。 「嗯……唔……」他卖力的吞吐着,杨悦的双眸染上了情慾,慢慢晃起了腰。 上官愿被他操得眼泪鼻涕直流,被撑开的嘴,落下的液体难辨究竟是杨悦流出来的还是他自己没咽下的。 「啊……」杨悦舒爽的闭上了眼,温热的手掌轻抚着上官愿的脸,那彷佛嘉许,更让上官愿兴奋焦急。 「咳……咳……」 精液灌进了喉咙,上官愿呛了一口,仍是全咽了下去。 杨悦扯开了上官愿的衣服,k里一片湿黏,竟已去了一次,杨悦愣了愣:「光被操嘴就射了?」 上官愿急忙藏起脸:「谁让你一直夸我……」 杨悦笑了:「真是不得了。」 他眼神都变了,上官愿看得一颗心直跳,股间早已是一片湿黏,信息素的味道逐渐强烈,杨悦的更是浓烈的几乎要将上官愿吞没,他的气味让他安心,也让他亢奋。他只想在杨悦给的快感里沉醉。 杨悦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可上官愿知道他等会肯定又要心疼,其实不痛,只不过上官愿皮白又薄,很容易留下指痕,可既然那怵目惊心会惹得杨悦怜惜,上官愿倒也乐见其成。 杨悦扯掉了上官愿的领带,如墨的领带被他缠在手中:「其实我很喜欢……」他轻声道,一面将上官愿的肉根绑了起来:「某部分的限制你的自由。」 他语调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很不得了。 「咦?」 「不让你s,或者不让你动……也许也会限制你在床上只能说“好”。这样你也能接受?」 杨悦仍是担心他逞强。 上官愿笑了:「你好像有点太温柔了,温温吞吞。」 「……」杨悦微微一笑。具t那笑容是什麽意思上官愿也不想探究。反正很快就能知道了。 「嗯啊……」肉棒把身体撑得满涨,杨悦低头咬了一口他的後颈。 鲜明的齿痕带着血丝,在雪白的肌肤上刺眼又突兀,可那是服从与拥有的证明。 他喜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每次做完上官愿照镜子都会吓一跳,肌肤上斑斑驳驳,这也就不难看出那人占有慾多麽深重。 杨悦压在他背上,叹息全部落在耳边,他轻叹:「傻愿愿,我在你身上追寻的快感怎麽可能和别人一样呢?」 「啊……嗯……」上官愿心想他好像要说很重要的事,可现在不论是自己的呻吟或者心跳都如此震耳欲聋……,他想让他晚点再说,要不就先停一下。 可他来不及说,即使说了杨悦也不可能听。 龟头碾压着前列腺,被绑住的肉棒可怜兮兮的流着水,上官愿逐渐失神,却又听见杨悦缓缓道:「我在你身上追寻的快感也包含爱,因为有爱所以满心的满足欢愉,拥有你占有你,一次一次。可在别人身上,在我还没有那麽喜爱的时候的你身上,我追寻的只是快感,很纯粹很粗鲁也很原始,就只是追寻那种瞬间快速的沉沦。」他的声音一向都是有些淡然,可参杂着情慾,沙哑迷人:「但你,我会喜欢欺负你为难你,但不会想要以强大制服你,因为没有必要,你是我的……我真想疼你。」他紧紧抱住他,深埋於他,嘴上说着想疼他,可底下动作一刻没停,他咬着上官愿的肩膀,又扭过了他的脸。 杨悦望向他,噗嗤一笑:「愿愿有听见我说了什麽吗?」 上官愿满脸潮红,他张着眼看他,却也不晓得到底有没有看见他:「嗯……啊……」 「这麽舒服?」 「……想要s……」上官愿抱住了他的脖子,杨悦将他翻了过来,上官愿里面湿得厉害,肉棒还在里面,他叫了出来:「啊嗯……」腿间慾望弹了几下,仍是无法射出东西。 杨悦笑了:「真可怜,要不趁机会试试看不s怎麽高潮?」 上官愿晕呼呼的看着他,杨悦一笑他就跟着笑,不管杨悦到底说了什麽他都只点点头。 太他妈可爱。杨悦心道,这要一不小心真的会玩坏。 他往里面顶,湿润的小嘴接纳着他,里头湿得直冒水,杨悦拉住了上官愿的腿,操开了他的生殖腔:「啊!嗯……好舒服……那里呜……」 「喜欢这里?」 「嗯……」眼泪舒服的像断了线一般的掉,上官愿胡乱抹着脸,声音喊得都有些沙哑。 强烈的快感似将人吞没,快感堆积在下腹却是无法发泄,射精感越发强烈,忽然上官愿眼前一白,肉棒晃了几下像是射了,他收紧了後x浑身颤抖着,陌生的快感让他惊慌失措连忙抱紧了杨悦,後穴里头冒出了一堆水,漫了出来,杨悦低头看着,又操了进去,被他紧紧绞着,上官愿舒服的什麽也看不见,他喊不出声只听杨悦笑着道:「愿愿真聪明。一次就学会了呢。」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用力爱我 说实在的,在梁觅刚开始跟上官毅交往那时候其实挺辛苦。 也不为别的,就那家伙强迫症实在太过於严重。 一开始在一起,他并没办法像现在这样跟上官毅种种强迫行为和平共处。 在上官毅家里,凡是摆在桌上的东西都有固定的角度方位,好b电视遥控器好了,梁觅转了台随手放回去,上官毅看见了便会伸手又把那遥控器摆正。 每碰一个什麽放下,他都会立刻调整位置。 他的确从没念他,也不曾面露不耐烦,可那对於刚开始恋爱的梁觅而言便成了一种压力。 他不想让上官毅有嫌他烦的可能,所以不知不觉开始看起了他的眼色。 东西摆放的方式、使用後如何整理…… 那让他心力交瘁。 毕竟一般人跟强迫症还是不太一样的。 不管他怎麽做,似乎都没办法让上官毅满意。 可後来上官毅貌似发现了这件事,後来梁觅去他家,上官毅都随他爱干嘛干嘛,也不收拾了。 可等下一次梁觅再出去客厅或是进去厨房的时候便会发现又整理好了,一切如初。 这让他更加崩溃,他非但没能配合上官毅,还顾虑上官毅不成反被照顾,变成上官毅不但得压抑强迫症忍住不收拾,等他离开还得多花时间整理。 整理就算了还不能被他发现。 其实梁觅也很爱乾净,用完东西也不脏,上官毅也的确没挑过他毛病,但这种种就这麽潜移默化成了俩人相处的阻碍。 那是肯定阻碍的。毕竟生活习惯是如此不同。 於是梁觅那阵子开始不太爱去上官毅家里找他。 上官毅当然知道原因是什麽,他也知道强迫症加上洁癖这件事情的确会给另一半带来很多无形的压力,可那就是病他能怎样? 每次都得整理那些东西,反覆检查门锁种种的,其实他自己也累,别说别人了,连他自己跟自己待在一起一整天都压力山大。 他不怪梁觅,只是也难免伤心。其实他也没想为难谁,也尽量忍耐了,可依旧让梁觅受伤了,也难受了。 这种事一下子要解决极其不易。毕竟梁觅本就比较心思细腻,上官毅又最嘴笨,一下子这事竟这麽悬着。 梁觅那阵子一有空就上网爬文,看看到底怎麽跟强迫症好好相处,他是真喜欢上官毅喜欢过头了,看什麽晕什麽的他那阵子居然阅览了无数学术文章。文章范围之广,有从医学角度切入的,也有从家庭因素切入,有的甚至有些宗教色彩,或是民俗疗法。 那阵子他几乎埋首苦读,他发现上官毅的强迫症是小到芝麻大的事情也有一些规矩,不管多无聊的事,上官毅都会有些规矩相应地处理。 那男人即使连接吻也有一套流程,从哪边凑过来来,离开前一定得舔一舔梁觅尖尖的虎牙。 可很奇怪的是,通常强迫症伴侣因为强迫症的关系也会比较有控制欲,也就是会有一些“规定”。或是进入他范围里必要的规范。且加上上官毅是个强a照理来说,征服欲以及占有慾应该极强。 可怪就怪在上官毅的强迫症全然止於他自己,对於梁觅要求极低,追求他健康快乐,也没什麽注意事项要他配合,要梁觅来说就是,哪怕上官毅养条狗说不定还管的b管他还严格。 所以其实梁觅并不是因为做不到上官毅的要求,又或者无法配合他而感到难受。他是因为觉得自己给上官毅添麻烦了。上官毅顾虑他没怎麽管他念他,结果反而可能造成他心理上不舒服,这让梁觅很挫折,他不希望自己因为是b的关系,让上官毅对他有所顾忌。 真正让他难过的是,他终究不是一个o,终究不是一个能彻底臣服上官毅让他满意的omage。如果他能是一个o,哪怕是一个完整一点的b也好。那也许上官毅都能对他自在点。 他并不是厌倦上官毅,他反倒希望上官毅霸道点,乾脆直接一点要求他也好。梁觅埋首於这些事,又有些下意识的避开了上官毅,他那点小敏感让他觉得,明明自己也能接纳上官毅,可那人却可能因为他不是o所以顾虑他,无法相信他。 他这麽避着上官毅,就让那人万分头痛了,他可是一碰上梁觅就为了他解放了鱼塭。他就只有梁觅,也只要梁觅。他有些苦恼,可又不知道怎麽改善现在的情况,如若梁觅真的那麽痛苦,他也想过要不就这样吧。 可他显然低估了梁觅。 梁觅的确很胆小,有些自卑,对爱也过份务实。可梁觅一旦决定的事情他就会好好完成,不管是工作或是恋爱都是一样。因为他总是深思熟虑,因此一旦他跨步那便是早已思考周全。 好b他决定接受上官毅,也真的喜欢上官毅,那他再纠结也会跟他在一起。这也就是为什麽在梁觅不晓得上官毅父母早知道他们那点事之前,即使把自己活成了不被祝福的悲剧主人翁,他也压根没离开上官毅半步。 因此在梁觅失联整整一周以後,上官毅开始收到了奇怪的讯息。 类似於:《什麽?每天这麽做,身体出现惊人改变!》、《听我的,睡前只用一招,一个星期身体出现惊人改变!》、《惊!强迫症男子每天坚持这五件事,一个月後竟然……》 总之就是那类东西,一开始上官毅还一一点进去看了,里头无非就是一些错误的医疗知识,要不就是农场文或者卖药的。一连几天,上官毅真的也高不懂梁觅传这些给他干嘛?是希望他可以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吗? 如果梁觅真很困扰,上官毅也想过试着改变。 可他不管传什麽讯息给梁觅,哪怕直接打电话过去,也都只会又换来好几篇农场文。上官毅真摸不着头绪,第一次碰见这种脑回路不在人间的,他也不晓得怎麽应对。 一直又过了一个礼拜左右,上官毅刚好有事得出国一趟,去国外的期间他也持续收到了那种莫名其妙的讯息。 《照着这几招,烦恼不会找!》、《冥想有用吗?试试就知道!》 他有些恼怒,可梁觅的讯息此时又跳了出来:「可以见面吗?」 五个字让上官毅怒气全消,当然可以,太他妈可以了。他想他都想到快食不下咽了。於是当天下午,上官毅便立刻从国外飞奔回去,他风尘仆仆到了梁觅家按门铃,梁觅来开了。 几个礼拜不见可把上官毅给憋坏了,可他比较矜持,没露出马脚。梁觅家里全是精油蜡烛的味道,他一语不发,上官毅跟他说话也不答话,只指向了墙上大字报:「肃静。」 「……」上官毅想想也算了,管他高什麽名堂反正见上了。 梁觅家黑漆漆的,只亮着蜡烛星芒。他拉着上官毅进了房里,替他把衣服脱了,上官毅莫名其妙被扒个精光,梁觅指着床:「请趴下。」 「……」上官毅照做了,他听见梁觅脱衣服的声音,然後他坐了上来,不由分说开始了精油按摩。 这都什麽跟什麽?拜托社会关切一下派个人来研究一下梁觅这生物好吗? 「我传给你的东西你看了吗?」梁觅突然问,精油冰凉的洒在背上,上官毅颤了一下。 「嗯。」上官毅答道,又问:「你是希望我改变吗?」 「不是。那些文章里面的方法这几个礼拜我都照做了,没一个管用,身体根本没惊人变化。有一个让人睡前喝五百c操的什麽特制水,高得我天天被尿意吵醒。累出了黑眼圈以外也没任何改变。」梁觅的声音有些喘,因为出力的关系:「我是要告诉你,改变没那麽容易。即使有那麽多文章那麽多人告诉你方法,可也不一定管用不是吗?」 「……嗯。」 「上官毅,虽然我问过了,可你到底为什麽喜欢我?」 「我认为喜欢没什麽理由。」 「我父母生下我也没能喜欢我,我实在不知道一个陌生人为了什麽会突然喜欢上另一个人。可我也喜欢你,不想就这样子。」梁觅趴了下来,赤裸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上官毅的背:「生我的人不爱我,是因为我只想着接受爱却没有能力付出,若是如此,我希望你爱我,我会为你而生。你不用顾虑我,也不用改变什麽……只要你是你就好了,只要你肯用力爱我就足够了。」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今晚十一点更新~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那是爱这是X 摇曳的烛火闪烁,把房间照得乍明乍暗。 按常理曰,但凡是个正常的alpha,听见梁觅方才说的一席话都会十分满意,梁觅也是这麽想的。 可既然“常理”这种事不在梁觅身上发生,那自然也不可能会在喜欢他的上官毅身上找到。 上官毅闻言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翻过身,在他背上的梁觅重心不稳当即摔了下去,跌到了床的另一边。 地转天旋以後,黑影笼罩,上官毅压了上来。 「呐,梁觅。说你是个傻子你可真是。」他语调很低,听得出来有些情绪。 「……」梁觅再怎麽只是一个对信息素比较迟钝的小逼都能感觉到他狂暴的信息素,而他正努力压抑。 「你觉得,我缺吗?」上官毅问道,光线昏暗,他脸上的表情难辨,梁觅不敢接话,只是怔怔看着他:「愿意为我而生的omage我可不缺。随便伸手就能抓上一打,我如果要,何必纠缠你?」见他有些畏惧,上官毅放缓了语调:「梁觅,说了你也别气,不过你父母不爱你纯粹只是自私且没有责任心,这跟你有没有付出爱毫无关系。有时候爱这种东西是不等值的,你看有的人养宠物,宠物能做到的跟人类为牠们做的很明显不等值,可心里得到的满足感却是等值。甘於付出甘於照顾,也许整天为了宠物把屎把尿喂饲料,而得到的回报也不过只是舔一舔手指,或是钻进怀里撒娇,但那样也就够了。因为爱的付出本就建立在心甘情愿。即使收不到等值的回馈也会很乐意鞠躬尽瘁。我知道你很难理解,因为你生活的环境就是这样,必须有所付出才有资格收获爱。可是,那我弟呢?上官愿对你好,难道是因为你也对他付出了什麽?」 梁觅想了想,摇摇头:「实质上的好像也没有。」 「你给他的,是其他人不能给的。陪伴、关怀、支持、理解。那些东西无形,是看不见的。但跟爱等值。」上官毅伸手轻抚着他的脸:「无形的东西有很多很多,不管是爱或是你说的喜欢所涵盖的不仅仅只有“付出回报”,因为所谓付出的,也不只有看得见的。你不必非得为我做出什麽,我也会好好的喜欢你。我如果需要那种臣服,我又何必千挑万选挑一个梁觅呢?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很独特,万里挑一寻寻觅觅,就是渴望拥有你这样独特的灵魂,所以我才不曾希望你配合我的任何洁癖或是强迫症状。我知道我自己是不正常的,我也不需要谁为了我改变,当然也不需要你来臣服。你是你,我是我,我们的相连就只有我喜欢你这件事,而因为这件事,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为难。」他看着梁觅,有些无奈但又满是宠爱:「才不是因为你那破脑袋里面假设的所有原因。不是因为你不是o还是什麽的,虽然你这一点也很可爱,老是诚惶诚恐既骄傲又自卑,矛盾的要死,可我很喜欢,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对我多一点信任。我很清楚你是什麽样子,可我为什麽还是选择了你呢?」 「可是、可是……那万一,万一你哪天遇到了一个omage,他很香你都没办法抵抗那怎麽办?」 「只要是o对我们a而言都很香,这是事实。可也不是每个alpha都会在外面乱来不是吗?」 「……是没错……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上官毅微微一笑:「如果我的爱是会要求你抹灭自己成为我所希望的模样的话,那你最好赶紧离开我,因为那不是爱。充其量只是一种控制和征服。那叫做侵略。不是每个alpha都喜欢得到那种感觉,你那是刻板印象。喜欢那种征服感的就会去找喜欢臣服的,这很基本不是吗?一个萝卜一个坑,总不可能一个喜欢御姐的家伙会娶萝莉吧?」 「你还真的是个大人……」梁觅感叹道:「我不知道我哪里值得你这麽喜欢。」 「难道你学校里那麽多a喜欢你,你都不曾怀疑?」 「有什麽好怀疑的?再说了……他们又没有你好。我才不稀罕。」 上官毅笑了,低头吻他:「你也真是奇葩。自己避而不见那麽多天,就上网试了堆莫名其妙的,好不容易把我喊来,我还特地从国外赶了回来,结果一进门也不让说话就往我身上抹一堆油,还突然说要为我而生什麽的……拜托你像个人一点行不?」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想办法延续我们的感情啊!」 「要不是喜欢你的人是我,你早就被甩了。」 梁觅身上也是滑溜溜的,他方才整个人趴在上官毅身上,自然也是沾了一堆精油。 上官毅伸手摸着他滑溜溜的肚皮,轻轻拨弄着早昂立的乳首,梁觅微微颤抖着,呻吟声微弱的被他含在嘴里,满是春意。 「我们现在讲开了,要交合e了吗?」梁觅问道。 「嘘,梁觅……」上官毅吻住了他的唇:「闭嘴别扫兴。」 游走的大手往下滑,就着那满手的黏腻钻进了t缝里,股间那张嘴早是湿淋淋:「做爱的时候打开这张嘴就行了。」 「讨厌你好像叔叔哦!」梁觅笑了,上官毅跟着他微微一笑,底下的手指冷不防插了进去:「啊……」 「这不馋得都流口水了吗?」上官毅逗着他,指头钻了进去,带出了更多的黏腻。 「呜……不要再说了啦……」 「真可爱。」上官毅往他脸上咬了一口:「明明老是说自己是个b,这身体却要bo都还要色情。摸一下就滴水。」 「唔嗯……」 上官毅的手指在体内乱窜,梁觅扭着腰,哪都舒服也哪都难受,不够……光是手指根本不够……他心上像有几百只蚂蚁在挠,梁觅大口喘着气,讨好的看着上官毅。 当然,光是眨着大眼看着那男人是没用的。 他嘴上是说,他不喜欢那种征服侵略,可他分明在床上就是喜欢这样。 看着他为他狂乱为他沉沦,为了他焦急难耐。 「怎麽了?哪里摸的不好吗?」 梁觅瞪着他,伸手握住了上官毅腿间昂扬的慾望:「要这个进来。」 「坐上来。」 「我不要……身上滑溜溜的,坐不住……」 「没人像你这样总想着不劳而获。想要肉棒就得自己骑上来。」 「你刚刚不还说没必要一定得等值的付出吗?」梁觅瞪大了眼。 「那是爱,这是x。不一样。性爱肯定得等值才能满足不是吗?我已经是叔叔了,要连续几个小时都由我来c腰不行。」 去你的腰不行,梁觅着实无语,上官毅那腰功能具t怎麽样他b谁都清楚。 b装电池的还能摇,哪里有什麽不行? 这不摆明在气他刚刚嫌他老吗?心眼要不这麽小? 上官毅也没给他时间反驳,他拉住了他的手,把梁觅从床上拉了起来,梁觅不情不愿从床上爬了起来,跨到了上官毅身上:「你真的很小气。」他握住了上官毅的肉棒,小心翼翼往自己t缝放,他低头看着上官毅,慢慢地将那根滚烫挤进了身体里,圆润的前端劈开了身体,梁觅呜咽了一声,腿间的肉棒晃了几下渗出了几滴晶莹:「啊……这麽大的东西也不帮我……放不进去!」他试了几次,仍是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弄得难受。 「放松点,」上官毅捏了捏他的屁股,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乳尖:「里面很湿,不可能进不去。你咬得太紧了。」 「嗯……嗯啊……」梁觅听话的放松着身体,他能感觉到那东西正一点一滴钻进身体,他慢慢往下坐,後x不停收缩着,贪婪吞吐着入侵体内的肉棒,直到整根没入,梁觅才吁了一口气:「好涨……」他压着肚子,似乎都能碰到那根坚硬。 「吃进去就了事了吗?」上官毅打趣道。 梁觅这回可不g了:「我已经照你说的了,该你了。」 上官毅笑了,梁觅怕他又说什麽使诈,连忙凑上去吻他,上官毅被他吻着,慢慢倒了下去,梁觅再一次被他摁到了床上,他望着他,双腿缠了上去:「快点操我。」 「嗯。马上来。」上官毅嘴上笑着答应着,他俯下了身,扬起了满室旖旎,也勾出了梁觅满嘴呻吟,声声动人。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今晚十一点更新~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他爸妈怎麽样 那麽既然梁觅和上官毅也是经历一番功夫才走到今日,那他们自然也有了一套属於自己的默契。 别说是他们,就连交往与否扑朔迷离的上官愿和杨悦也是有着一套自己的相处方式。 时别多日,上官愿跟梁觅这对难兄难弟才总算有了闲暇时间找了间餐厅吃饭。上官愿自然是先到了,梁觅那迟到成x的家伙还不见人影。 他点了杯咖啡慢慢等着,没多久梁觅也来了。 「我怎麽觉得我很久没看见你了?」梁觅一到餐厅便朝上官愿道。 他们今天放假,梁觅打扮的人模人样的,一进门还带点香味。 「胡说八道,昨天还载你上班了,还真把人当司机了不成?」上官愿骂道。 乍暖还寒,冬天过了可三不五时仍是会刮起冷风,他还没能像梁觅那样说换季就换季,他穿了件黑色针织薄长袖,算得上能过渡这不冷不热的时期。 梁觅盯着他,只见黑色的面料不仅衬得上官愿肤如凝脂就算了,还他妈白里透红。 「你这家伙是不是越来越o了?」 上官愿一听大惊失色:「呸!胡说八道!我一个凶猛威武冰山雪莲大强a……」 他话都没说完就换来梁觅一脸嫌弃:「你自己有没有点底气?这样也没有不好啊,不挺标致吗?」 「去你的。」上官愿喝了口咖啡:「大概是因为我臣服了吧。」语调淡然。 「臣服?!」梁觅从菜单里抬首有些不可置信,上官愿那家伙心高气傲,实在很难想像他会甘於臣服。 「有什麽好惊讶的?我都成o了,总得务实点,务实进取,好好学习怎麽当个好太太。」他一板一眼的说着还真没半点委屈。 这杨悦肯定有毒,梁觅心里十分冲击。何等的家伙竟把上官愿教成了标准模范人妻候选人。 「我的天,天菜警察真有一手。我得跟他学一学,你们俩兄弟简直是我认识过最固执的人了。他居然能把牛牵到北京之後变成人类,简直就是魔法王子。」 「讲什麽东西。」 「是说,」梁觅在菜单上划上他要的餐点推给了上官愿:「你有这等觉悟了,不就表示你也有作好准备要跟你家里坦承?」 「什麽我家?是咱家。」上官愿打趣道,他接过了菜单也低头挑选,一面道:「有些事总得面对吧。逃避只是一时的。怎麽说?我想逃避只是还没准备好,总有一天也是得面对问题。在这之前,我得先接受现实得先爱我自己。」 他这席话有八成是直接从杨悦那里原封不动照本宣科来的。可反正梁觅也不知道。 「说的也是,你想好怎麽跟你哥说了吗?」 一听见他哥,上官愿便垂下脑袋:「唉……我哥要b爸妈还难。不过,那天酒会你回家还好吗?」 梁觅听他说起那天酒会随即炸毛:「我都没说你!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载去公司的?你後来跑哪去了?!」 「……」上官愿还真给忘了:「呃……我有事。」 「你能有什麽事?我看杨悦也不在,我看你们就是急着滚床单!真是够了,a都没半个好东西,就知道滚床。」 「……」上官愿无话可反驳:「那你怎麽回家?」 梁觅叹了口气:「简直修罗场。你也没先跟我通知,我也不想那麽晚还麻烦上官毅,正好萧本纾跟我同路,他就说要捎我回家。」他继续道:「谁知道你哥居然等在门口,一看萧本纾他就脸色不太好。我连忙说:「上官毅,萧本纾也是b跟我一样的,而且我对他没兴趣,我喜欢a。」,你也知道我们部门透过检查一定得是b才行,可你哥只告诉我:「b什麽b?我看你就是个傻b,跟他待在一起全身都是a的味道还他是b?」,我就很惊讶,连忙转身看向萧本纾,我当然是马上就相信上官毅了,且加上又在厕所看见萧本纾那种样子我就觉得他好不诚恳,所以当下我马上就觉得萧本纾他妈欠我一个解释。」 他说的精彩,绘声绘影,上官愿听得津津有味,整个身子往前倾,焦急地等着接下来的发展:「结果呢?」 「结果!」梁觅瞪大了眼:「结果萧本纾还傻笑着,没来得及解释,他车子後备箱就传来阵阵声响,那声音听起来像人在敲打你知道吗?」 「啊?!」 「就是啊,结果萧本纾本就站在车尾那边了,他还是一样笑笑的,却冷不防伸手捶了一下後备箱的盖子,“碰”地一声,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钻进上官毅宽厚又温暖的怀里,藉机用这方式跟他讨好,你哥对我一向很宽容一下就接受了,结果萧本纾也没解释只说:「前辈平安回家我就安心了,我还有事就不叨扰了。」,我那时候很紧张,我觉得他在犯罪就想着要不要报警,可你哥让我别管。他说:「那应该不是在犯罪。」,你也知道你哥虽然那种德行可是其实挺正义的,我就想说那算了,後来我又想解释萧本纾的事,你哥就说:「无所谓了,他对你没兴趣。」,虽然是事实,可也是很伤自尊。不过我也对萧本纾没啥兴趣,所以也就算了。」 「这故事的重点跟你到底有没有伤自尊一点关系没有好不好?」上官愿无语道:「重点是,後车厢里面是谁?萧本纾为什麽是a?这才是重点才对不是吗?难怪你学习成绩不好。」 梁觅很是委屈:「後车厢是谁我也不知道啊,可怎麽想都是厕所里那家伙吧?上官毅又不是警察,也没权力检查他的车子。」 上官愿心想要杨悦肯定也不会检查,说不定还是他教唆萧本纾把吴惠带走的。 「至於萧本纾为什麽是a,我也没有证据。唯一可以推想的方向就是他没准跟你一样是个混血儿。」梁觅到底也不是傻子:「是说,那个厕所里的家伙,不是什麽政治人物的儿子吗?我在杂志上看过他。什麽“王子般的脸蛋以及爱人民的心。”烂透了的宣传标语。」 梁觅那家伙高中有阵子急於攀龙附凤,就看了一堆经济商业杂志,也不学投资股票什麽的,就专看富二代、官二代都有什麽人,甚至列了张名单,结果美梦都还没醒就被上官毅强行睡成了媳妇。 就结果而言也是美滋滋。 「嗯,我也是这麽听说。」上官愿避重就轻。 「那萧本纾也不知道在g什麽,唉,c碎了我的心。天天上班都像n孩子,就那种缺心眼的傻瓜……我看他也是装的。气死我了,明天开始真不理他了。」梁觅气鼓鼓喝了口蜜茶:「我上司简直把麻烦推给我,你看现在我不仅要担心他工作出包,还得害怕他犯罪,又怕他要真隐瞒血统被处罚。我一个老母亲容易吗?」 也真是不容易了。 「我是觉得你也不用担心,那种人通常会有自己的平衡。再说了,要他真的是混血,混了ab都是特别稳定的,也不像我不能吃药,而且那吴惠吧……应该也算的上他的伴侣,所以没关系的。」上官愿宽慰道。 「说的也是。不过,那吴惠也不知道什麽血统。」梁觅道:「杂志上为保护yin干死没有刊登。」 俩人东扯西聊,梁觅便又突然问道:「你跟杨悦同居了吗?」 上官愿愣了愣:「没有。」 「不是吧?你们该不会还过着一下班就如同天人永隔的日子吧?」 「没有,我们现在会偶尔住他那偶尔住我这,即使没有去谁那,也会一起吃饭什麽的。我感觉他还没准备好跟我表白,可那意思也差不多了。我们就是在交往了吧?」上官愿问道。 「你现在才觉得?我倒觉得天菜警察可是从标记你那时候开始就自居为你的男人了。」梁觅打趣道:「是你太迟钝。他看你的眼神都像要吃了你,你还当他只是热心。」 「你还说我,你连我哥到底是不是求婚都没高清楚。」 梁觅今天自然仍是戴着那枚戒指,他闻言哼了一声,又展示了一次:「不管是不是,总有一天会是。这个就先当作预备也行。我问你,爸妈都同意的婚事,你哥有什麽理由不娶我?」他顿了顿又道:「欸,是说你跟杨悦回家,他父母怎麽样?认同你吗?」 上官愿愣了愣,他那次跟杨悦回家哪有余裕管他爸妈同不同意?光是关注杨悦挺不挺得过去就心力交瘁了:「不知道,可应该同意的吧?」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今晚十一点更新~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美观实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梁觅不知道杨悦的家庭状况,也并没有很了解杨悦。在他的想法里只是单纯地担心自己朋友受委屈,出自关心问了一句。 可上官愿却上了心。 今天轮到上官愿到杨悦家过夜。前几次拿着行李奔波,上官愿嫌累,杨悦这回便替他空出了大面积的空间供他收纳,可上官愿没那麽多东西,一大包行李整理完了以後竟只占用了一点点空间。 杨悦看了不禁调侃道:「漂亮又不占空间,你还真特别适合摆在家里。」 上官愿当即回道:「你怎麽不说美观又实用?」 杨悦一听便被他逗乐,笑个不停。 随便想也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麽龌龊的地方去了。 晚饭时间一到,杨悦便十分自觉的去做饭了。上官愿在他身边兜转,踌躇半天才问了一句:「你有想过如果你爸妈不喜欢我怎麽办?」 杨悦闻言先是一愣,随後笑道:「这麽迫不及待想嫁进门?」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好不容易跨出了那麽大一步想修复破碎的家庭,可要是他们不喜欢我……我不想要你又因为这样跟家里渐行渐远。」 「真可爱,你就没想过也许我反而会直接选择家庭不要你?」 此话一出上官愿眼眶当即红了一圈:「真的?」 杨悦连忙关了火上前哄,他可没想到上官愿是真的这麽在意这件事,毕竟应该光想就知道了吧?那麽久没回家的儿子突然返家,还带了一个伴,全程手牵手。 他父母再怎样也是菁英alpha,且也没瞎没傻,怎麽可能没发觉那就是他的另一半? 「我带你回家等同於告知他们了。不是吗?」杨悦捏着他的脸:「不是要哭了吧?」 上官愿急忙摇头:「没哭。」 「要在床以外的地方哭的话我可不会兴奋。」杨悦打趣道。 「我就怕那次回去的匆忙,你爸妈顾着高兴……」 「越高兴就越不可能反对我们在一起。他们亏欠内疚,所以无论如何都会成全。再说了,我因为跟你在一起所以情愿回家,光是这一点他们就在第一印象里会喜欢你了,傻瓜。」杨悦亲了亲他的眼睛,又转身打开了瓦斯炉。 「你心机好重。」上官愿从背後抱住了他。 「这叫周全,什麽心机重?」 其实一般这种时候,另一半应该就会延续这种话题说些比较严肃的,好b:「那你呢?你的事情不打算赶紧告诉父母吗?」之类的。 可杨悦就是不会那麽做。 他b谁都知道勇气彷佛心底的种子,埋在尘土里,需要时间浇灌才能破开不安与纠结长成大树,盘根错节,郁郁青青。 都需要时间。没有必要给那麽大压力b着他现在就得做出什麽作为。 未来那麽长,上官愿也还年轻,抓紧这些光y让他在最美的年华在极致的宠爱点缀之下盛放,未来的事情,未来再担心就行了。 更何况,在杨悦看来上官愿家的问题不大。主要是那家伙自己心态过不过得去而已。 「我也把家里整理好了,你下次也多带点东西去我家放吧?」 杨悦把晚饭端上了桌,他看了眼上官愿,似笑非笑。 「你干嘛!?那是什麽意思?」 「我很占空间的。」 「那又无所谓!你别嫌麻烦,每次一直带东带西不更麻烦吗?而且……我又不是你的好朋友好哥们偶尔让你过夜……家里都没有你的痕迹,你一走就收的一乾二净的,每次都很惆怅。」上官愿埋怨道:「你不愿意吗?」 「嗯。不愿意。」杨悦坦然,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特别不乐意。」 「为什麽?」 「因为那不就会变成习惯了吗?我把我的东西放在你的家里,你即使想我也会觉得,反正他总会过来。可我实际过去的时间并不长,可你却会因为我的东西陪着你而产生习惯。即使想念,也会因为那些东西得到缓解。我不想要那样。我希望你能想我就直接找我,想见我就只能乾焦急只能耐心等待。如果一直渴求便会一直索求一直需要。我想被你需要。」杨悦道。 上官愿听了都替他害羞,这种话怎能张嘴就来?他实在高不懂杨悦的机制,有的话肉麻至极也可以很轻松的说出来,有的话分明没什麽他却嫌煽情打死不讲。 「照你这样说……那我们也不可能同居……」 「那不一样。」杨悦笑了笑:「同居就是每天持续不断地等待不是吗?等对方起床、等吃饭、等洗漱、等回家、等睡觉,期待着他今天一睁开眼睛时会是什麽表情,等待着他今天回家时会有什麽新鲜事,听着厨房的声响闻着味道想像晚餐是什麽……,不在家的时候会等门,那不一样。」 上官愿看了他一眼,不禁道:「我有时候都觉得,你其实是一个好浪漫的人。你的生活里似乎各种狗p倒灶、各种芝麻绿豆、各种柴米油盐,都能是爱情的展现。」 「爱情本来就无处不在。爱一个人就会连他洗脸的毛巾也爱,不是吗?爱屋及乌。」 哪怕只是再普通的日常用品也会因为是对方的而觉得可爱。 睹物思人。 「那我怎麽办?我东西都带来了。」上官愿突然焦急问道。 「我无所谓。我跟你不一样。」杨悦夹了口青菜进了碗里:「我看着你的东西只会觉得寂寞,因而更加想你。我想你的话一定会去找你。」 「骗人,你之前难道都不想我?一下班我们就直接断连欸!」 杨悦笑了出来:「那时候还没明朗,我不想显得黏人。我也是有很多想法的。」 「人高马大的想法倒是挺精致。」上官愿打趣道。 俩人吃饱了饭便窝在沙发做自己的事,杨悦低头看着手机,突然道:「周凝跟宋悯善见面了。」 「咦?他们不是分手了吗?周凝还说要出国……」 上官愿就是那样,不喜欢你的时候连脸都记不得,可一旦被他所爱,他连你的朋友住在哪里爱吃什麽都会花心思留意并且牢记。 杨悦特别喜欢这种被深深爱着的感觉。 「也不知道,就发了照片过来。」他把手机拿给了上官愿。 上官愿看了眼那几张照片,拿着杨悦的手机他才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对於现代人而言,手机应该是要b任何东西都要私密的物品吧? 再怎麽亲密的枕边人,手机里也都藏着不为人知。 偷情也好、家丑也好、性癖也好,不想让人知道的都会在手机里。 而杨悦呢?他也有秘密吗? 上官愿想是这麽想,可他一看完照片便把手机还了回去。 有多少人不检查另一半的手机不是因为信任而是因为还想延续爱情呢? 可上官愿不看是因为他相信杨悦,毕竟那人都这麽坦荡荡的把手机拿给他了。 「想看怎麽不看?」杨悦似乎是读懂他了。 「没有,我不想看。」上官愿连忙道:「你都这麽拿给我了,肯定什麽也没有。」 「也有可能知道你要来都先删了。」 「……你一定要这样?」 杨悦笑了:「我不需要喊口号一样的信任。你如果想,随时可以看。我手机又不锁。」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今晚十一点更新~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我不想叫 世事难料,很多事都是始料未及。 人常道,天不从人愿、计画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 可认真说起来也有些惭愧,就这麽个简单地道理上官愿这个备受保护的计画狂,却是一直到这几年才看透。 若不是身体发生了问题,若不是碰上了杨悦,他大概还一步一步紮实的按照着自己写下的计画过着乏味的人生。 杨悦的出现无疑是一颗巨石从天而降,打乱一切平静。 可就这麽难以预料的人生,又偏偏有那麽多事情都在冥冥中发生。 可这冥冥中的安排,也不是上官愿能着手规划的。 那种天命,可以很大概率的分成,“好的”和“不好的”。 如同体质变异导致人生规划变得一塌糊涂,所有的计画溃不成军,这就是坏事。不禁浪费了笔记本和笔墨,也浪费了心神。 可因为这样的事情遇见杨悦,便是好事。 虽然一开始也不是什麽好事,可发情刚好被隔壁床的极品alpha所救,且那人不仅同公司而且还暗恋自己多年,把他捧上心尖疼,这种巧合怎麽想都美滋滋吧?就像梁觅说的一样,天上掉馅饼都能砸死他。 就因为杨悦喜欢他,所以再怎麽不完美的开端也变得完美。刚对上眼就滚床的两个人,居然也迎来了甜蜜的爱情。 上官愿在满室阳光里睁眼,杨悦家特别好,到处都是亮堂堂,可那男人偏偏讨厌阳光,老是嫌弃自己的房子采光太好,上官愿就没见过有人抱怨这种事。 他在每个窗上都装上了厚重的窗帘用以遮挡阳光,可上官愿喜欢被阳光叫醒的感觉,所以每当他有过来,杨悦便只会拉上一层窗帘,好让灿烂日光得以钻进被窝。 上官愿眨了眨乾涩的眼,翻过身看向了杨悦宽厚的背,他挪了挪身子,从後头一把抱住了他。 脸颊贴着他的背脊,伸向了前头的手轻轻摸着他结实的腹肌,慢慢地往下,指尖拨弄着他下腹短硬的毛,再往下…… 上官愿的手被一把抓住了。 杨悦没转过头:「一大早就想挨操?」他的声音还带着早晨的沙哑,低低的,透过震动传了过来,钻进了心里。 「你醒了?」 「太阳那麽大当然醒了。」杨悦打了个呵欠:「又不是迪士尼公主为什麽喜欢被阳光叫醒?什麽破公主,家里连窗帘都没有。」 上官愿笑了出来:「你没事骂她们g什麽?」 杨悦跟着他笑:「可能起床气又加上被这麽上下其手。」 「胡说八道。」 「真的,继上次边c还得边投食以後,我已经暗下决心凡是早上都不草你了。你早上太容易饿。」 他说的认真,上官愿却越笑越大声,他笑得乐不可支,杨悦转过了身看他:「笑什麽?」 「把人家饿肚子说的像缺陷一样!」上官愿笑道:「我那很正常好不好!人家说,饱暖才会思y慾,你怎麽反倒饥寒起色心呢?」 「是吗?」 上官愿笑着点头,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早安。」 「早安。」杨悦微微一笑,还真就他妈一早起来就长得好看。 上官愿心想自己现在应该丑到惨不忍睹,可也算了,以後都得一起起床的。 他一开始跟杨悦住一块的时候还会在意,提早订了闹钟,想着在他起来前刷牙洗脸。可後来因为闹钟都只有杨悦听见了,因此计画通通流产。 且杨悦後来甚至会在睡前提醒他关掉闹钟,上官愿实在有苦说不出,後来也就不试了。 只能安慰自己自然就是美。 毕竟这世上要像杨悦那样一下床就能直接去试镜的人实在太少了。 「你脸上怎麽红红的?」杨悦指尖轻轻地在他脸上扫了扫,痒痒的,上官愿缩着身子躲开了。 「可能睡觉压到了。」 杨悦盯着他,那双眼越看着自己上官愿越觉得自己满脸瑕疵,他焦躁难耐,急着想立刻照镜子看看自己,可却只能如同被钉在床上那般怔怔地透过杨悦的瞳孔看见小小的自己。 「饿了吗?」杨悦问道。 平白无奇的一句话被他问得煽情,话音染红了上官愿的脸。 杨悦指尖轻轻缠绕着上官愿鬓边的发,随後凑了上来。 在认识杨悦以後,上官愿才知道原来吻可以有那麽多形式。 有轻如羽毛那般的爱怜,也有狂风骤雨那般急促的侵略,还有他最喜欢的,缠缠绵绵温柔缱绻彷佛爱抚一样的占有。 情感随着温柔的吻倾泻而出,直接灌进了嘴里,填满五脏六腑。 一口吃掉了那麽多热腾腾的情感,还会饿吗? 上官愿伸长了手,牢牢缠着杨悦的脖子:「饿了。」 杨悦挑起眉,似笑非笑。 上官愿满脸通红,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钻进了被子里,张嘴含住了杨悦的肉棒。 杨悦轻叹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头:「你现在信息素应该很稳定了?」 上官愿没空答话,可他心想当然稳定,都还来不及再发情杨悦就会上他。 其实不论是他还是杨悦,都透过标记变得稳定了不少。 随便发情的状况变得很少,杨悦也不太吃药了。 停药以後他也就不那麽阴郁,整个人看上去都好多了,可就是还是改不掉那懒洋洋。 龟头卡在上颚,收不住的唾液沿着柱身流下,弄得杨悦整根都是,上官愿其实很喜欢嘴巴里被填满的感觉,可杨悦总要心疼他怕他勉强。 「可以了愿愿。」 上官愿松开了嘴,一双眼红通通的。 杨悦盯着他,眼底全是慾望,那满溢的慾漫了出来,浸湿了上官愿,他慢慢变得焦急,连忙爬出了被窝骑了上去:「进来。」 「……」杨悦没答话,他握住了那根抵在t缝的坚硬,在他股间蹭了几下,随後便劈开了他的身子。 湿黏的穴口紧紧缠了上来,杨悦顶了进去,勾出了爱液沿着股间滑落沾湿了杨悦也沾湿了床巾,可谁又会介意呢? 脏了就脏了。 杨悦眸光微暗,他想弄脏的可不只那洁白的床单。 上官愿被顶的呻吟破碎,他咬着下唇,却关不住满嘴动情。 他身体往後仰着,两只手紧紧抓着床单。 「别咬嘴巴,上次不都咬破了吗?」杨悦把拇指挤进了他嘴里,上官愿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牙齿轻轻咬着他的拇指,咬了咬又轻轻地舔了几下。 「我不想叫……」 「事到如今?为什麽突然不想叫了?」杨悦打趣问道。 「嗯……叫会累……容易饿……你冰箱那个蛋糕还有吗?」他突然问。 杨悦被他气得都笑了出来,翻过身一把将他压到了身下:「馋都能馋死你,你今天势必得饿得两眼昏花了。」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今晚十一点上肉啦~免费的车大家快上呀!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你存在爱就在 你害怕黑夜吗? 有人说黑色是最包容的颜色,不论何种颜色,它都能容纳进肚子里,隐藏起来。 可黑色也是最吞噬人的颜色,在黑夜里,混沌的夜幕里,当你走进,眼前尽是未知。 没人知道黑暗里藏了什麽。 可总还是会有人朝着无底的黑里沉浸。 对於杨悦而言,他的确害怕黑暗。 可比起害怕,更像讨厌。 他讨厌五光十色纸醉金迷,他讨厌点燃城市的七彩霓虹,他讨厌没有路灯的小巷,他讨厌隐藏在黑夜里一张张看不清楚的脸,他讨厌没有开灯的楼梯间……,可他更讨厌夜晚的家里,时钟格外鲜明的滴答作响。 隐藏在无边黑夜里的,是看不见尽头的寂寞。 与其与寂寞相伴,他宁可让自己浸y於纸醉金迷里。 桌上的蛋糕早被一扫而空,杨悦支着脸,看向了对面还执拗用叉子刮起蛋糕盘子底部那些碎屑的家伙。 可也就是有这麽一个人硬生生把他从那片黑幕里拖了出来……若要说起来的话,他觉得上官愿跟白色很像。 小白花、小白花……,他老是这麽说他。可那意思也不是不好的。 若黑色是包容万千的颜色,那白色就恰恰相反了。与温柔的夜色相b,白昼总要刻薄的多。 任何事在亮晃晃的白底之上都是无所遁形。无法藏匿,赤裸裸地曝露在大家眼前。 反射着光,斥责着其他颜色沾脏了自己。白色就是那样。 唯我独尊、高不可攀。 但在杨悦眼里那却是好的,有时候人自私一点也是好的,自私不是只缺德,很多人都高错了,所谓“自私”指的是“爱自己”而不是“伤害人”来成全自己。 可在错误之下不停地延续以後,自私好像就是非得践踏别人才能完事。 没人说过自私就不能善良,根本毫无冲突。 可上官愿吧,在杨悦眼里他完美的融合了善良以及独善其身。分明整个人都写满了矛盾,可他偏偏又把那浑身矛盾融合成了一种他独有的美,美的不可方物。 他是绝对的纯白,反射着一切异常排外,可能在他身上留下的色彩都分外绚丽妖艳。 他要那麽喜欢那个蛋糕下次就再买一个吧。杨悦想着。 他现在,便是上官愿身上的色彩,鲜明夺目。黑夜再也无法笼罩他,喧宾夺主吞噬他的缤纷。 「都没了,你捅破盘子也一样不会再有。」杨悦终没忍住朝他道。 上官愿这才放下手上的叉子,一脸遗憾:「你去哪里买这麽好吃的蛋糕?完全不腻口,我可以自己吃一个八寸的。」 杨悦笑而不语。 「神秘兮兮,连蛋糕哪里买的都不能说?」 「你知道哪买的就没意思了。」杨悦拿走了他眼前的空盘,那盘底都要b用舔的还乾净了:「我会买给你。」 这种事应该是很甜蜜的,可这种甜蜜像是慢x毒药,慢慢侵蚀身体,让人产生仰赖,直到变成了依存再也离不开。 等哪天,失去了以後,便会成为了难以根除的瘾,日日发作,无法痊癒。 热恋中的人通常不会感觉到以後可能会分手这种事,只会感觉到甜蜜。 所以,要如何才能谈一场不会分手的恋爱呢? 杨悦刷着碗,一面思考着。 爱情很麻烦,即使不分手也可能会变成别的东西存在,分不开却不再是因为爱。那种爱情的确也存在,可那是爱吗? 恋爱、婚姻,情侣、夫妻。人们用不同的词语区分了同一件事,同样两个人。那是因为,随着名词的改变,情况也全然的不同了。 婚姻不再是两个人的事情,夫妻二字背负的更多是责任。 自己也好,上官愿也罢,他们都是在爱情里思考万千的那种人,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全因为对他们而言得来不易。 一个被爱得习惯,极度不擅长给出爱。另一个则是完全没接触过爱,更别说是如何享受被爱了。 他们磨合、摸索,找到了拥抱彼此最温暖的方式。 因此,更加珍惜,更加害怕失去。 可那样沉重的心情却是说什麽也不想被对方发现,就怕自己的爱绑住了彼此。 在这些前提下,到底该怎麽经营一段既不分手也不变质的爱? 有那种可能吗?爱情无时无刻都在滋生,也随时随地都在消逝。 可能因为多发现了他的一个优点便又可以多爱他两天,可也可能因为察觉了他的一个缺点便少爱了他二十年。 爱有一百种开始的道理,却有上万种分开的原因。 在爱里无病呻吟似乎便是人类的通病,爱得死去活来,失去以後再痛彻心扉,伤春悲秋好几个月,然後再一次投入爱情里无法自拔。 是很悲观没错,可被爱真的这麽容易吗?杨悦在幸福里几乎快要迷失自己。 在他的世界里,爱是需要拿自尊和人格去交换的。 「杨悦,我带了笔记本过来。」上官愿突然朝他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愣了愣,关掉了哗哗作响的水流:「嗯?」他扭过头看他,用毛巾擦乾了手上的水珠。 「我想跟你一起写。」上官愿脸上有些泛红,一路延伸到他的耳朵。 杨悦看了眼他手上的笔记本,上头写着“恋爱与婚姻计画”。 「……」杨悦一瞬间语塞,彷佛像有个什麽猛然痛击心脏,五脏六腑卡在喉咙,整张脸都发酸。 爱情是这种东西吗? 是这麽……是这麽紧紧捏着心脏的事情吗? 「你怎麽不说话?不是你说要一起写的吗?之前……」 「嗯,我要写。」杨悦拉了椅子连忙坐下:「我只是……很开心?」 上官愿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我怎麽知道你开不开心?为什麽问我?」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杨悦也觉得有些荒唐,他跟着他笑了笑:「因为五味杂陈,有些分不清楚到底算不算的上开心。……你的意思,应该,写这个笔记的意思应该是想跟我步入人生下一个阶段的吧?跟我……也许结婚,也许生子。就……他妈能有一个家庭。」即使他尽量表现得平稳,可他的浮躁全显露了出来。 上官愿想了想,心想他可能是先天有些恐惧“家庭”这种东西,与人共组家庭,他曾经如此匮乏、求之不得的美满,突然唾手可得,那的确会让人心慌。 他俩b肩坐着,摆在桌上的手臂紧紧相连:「杨悦,我想跟你有一个家庭,可能十年後,也可能二十年後,我的确想。我想看你穿着西装,许诺我一生一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想看你为了我的家人那些j毛蒜皮的事情心烦意乱,我想你神情严肃为了我们可能会出世的孩子以後该读什麽幼稚园百般苦恼,我想要你全心全意只思考我的事情、我们的事情。」 「婚姻的责任也许会让爱情变质。」杨悦道。 「你就是爱情。只要你存在,爱就在。」上官愿握住了他的手:「我难道不是你得来不易的爱情吗?那……为什麽会消失呢?」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今晚十一点更新~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X膛盛放的花 爱情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更加虚幻、更加遥不可及、不可思议的吗? 想得不可得,苦苦追寻。 杨悦看着上官愿,久久都不能说出一句话。爱,居然也可以这麽简单,只要爱对了人,只要足够相爱。 上官愿早没空搭理他了,他趴在桌上,振笔疾书,飞快地写着人生规划。 怎麽就这麽热衷这种事呢? 「你觉得,如果置产,想要哪一种房子?」他抬首问道。 「……」杨悦愣了愣,一起计画彷佛遥不可及的未来,那一切本该远在天边的,全被他一口气端到了眼前,杨悦想了想:「独栋?」 「……独栋……」上官愿提笔写着:「要有庭院吗?前院、後院?几层楼?」 「呃……」杨悦语塞,随後笑了出来。 「笑什麽?房间要有落地窗吗?」上官愿一脸疑惑。 「不是……这……难道你一定买得到那样的房子?」 「当然不见得,可是可以找到相似的。」上官愿老实道。 太可爱了。 「你可真是个宝贝,让人想一口吃了。」杨悦不禁道。 「说什麽傻话?……沙发要皮的还是布的?厨房要做中岛吗?」 「先等一下……」杨悦笑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嗯?」上官愿盖上了笔记本:「什麽事?」 「那天你不是吃醋了吗?酒会。」杨悦问道:「那个女……」 「那个女生?你认识她?」 「当然,有人会跟不认识的人靠那麽近吗……啊,是说都有人会跟不认识的人牵手去厕所了。」 「都说是误会了!」上官愿没好气:「那她到底是谁?」 「她是我姐姐。她现在依然在为我养父工作。那天她是以我养父的身份作为贵宾代表参加的。她说父亲最近时常提起我。」杨悦道,脸上没太多表情:「那几天其实他也有自己直接来找过我,让我回到他身边。我心想他大概是碰上了什麽比较麻烦的客户了吧……所以其实我那几天本就心情不太好。」 上官愿想起酒会那日杨悦脸色的确不太好。 「可本着不想让你担心,而且我也已经严正拒绝他了,所以就没告诉你。但他仍旧让我姐姐过来了。那个女人,是我生命里其中一道光,我真的就是把她当作姐姐,她一直跟我养父在一起,时不时会过来照顾我们的起居,看着虽然还年轻可其实她今年也四十多岁了,当然,要说我们没有过一些什麽那也是骗人的。说了你也不可能相信,可是我对她并不是那种感情。而我们的关系也只是建立在她带着我接手一些业务。」杨悦缓缓道,通常这种时候,上官愿都不会打断他:「她问我为什麽要离开?也问我为什麽不回去?如果跟着养父分明可以更加发达,也不用委屈自己当一个小小的警察g部,分明可以活的更舒服为什麽不?」 「那你怎麽回答?」上官愿问道。 「我说我想上岸了。再早个几年、几个月,也许我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动摇或者直接答应,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特别想珍惜,特别想保护的人。不想再飘泊摆渡,我想留在他身边,即使过得比较狼狈也无所谓。……想也知道我的答案让他们那种人觉得很可笑,几年前的我一定也会无情地嘲笑自己。我们都是得不到爱的孩子,又怎麽可能相信爱这种东西?对我们而言,物质就是爱。吃得饱睡得暖就是爱。因此她当然很不可思议,我的话在她耳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杨悦笑了笑:「我们的工作不得见光,在黑夜里践踏着那些倍受宠爱的官二代、星二代,把他们弄哭,把他们cs,我曾经的确很享受那种生活,可仔细想想那根本就是出自於极度不平衡的自卑和嫉妒。我以伤害那些完整的人来满足不完整的自己。那没意义,完事以後他们又穿回了光鲜亮丽,我送着他们到门口,毕恭毕敬,然而回到房里我的心里依旧还是残缺不已。那种强烈的刺激与欢愉带来的只有更多的空虚。我实在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回去的道理,更何况我就是因为厌倦那样的自己所以才离开的。有好几次,我送着客户离开以後回到房里自己关在阳台抽烟,我看着脚底的霓虹,那些车水马龙,我会感到害怕。天空无边的黑暗会一口吃了我,在这大染缸里谁也不乾净。与其说是讨厌那样的日子,倒不如说我痛恨那样的日子。她听完以後只是沉默。每个人都有对於人生自己的选择。然而我已经做出决定了。」 「为什麽突然说这个?」 「因为,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就是想进入人生下一个阶段了。所以才那麽急切地想斩断我的过去,也释怀那些曾经。」 上官愿一听感动坏了:「这是求婚吗?」 「当然不是。」杨悦笑了:「给你的求婚就这种格局的话,我对不起梁觅。」 上官愿哈哈大笑,俩人都笑着。 人们总在情海里颠簸,亲情友情爱情,不管出自於何种感情,关於情字总让人伤透脑筋。 每一种感情都让人劳心,杨悦曾在那一大片广阔无际的浪涛里载浮载沉,他也有过奋力挣扎,也有过自甘堕落,海中央一望无际,哪里才是归属? 即使临岸了也不敢上岸,也许下意识的他也害怕自己变得“正常”。 像个正常人以後,他还能是“杨悦”吗? 可临岸的礁石缝里开满了小白花,迎风摇曳,生机盎然,纤白的花瓣反射着阳光,炙热强烈,刺眼夺目。 在如此严峻的环境盛开的如此美丽。 美的不可方物,美的让人神往。彻底将他吸引。 纯白妖异的美蛊惑人心,要人为他疯狂。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话多少有点那个意思的吧? 那纯洁的美让他奋力挣扎,让他即使指尖全是血也要紧紧攀着礁石往上爬。 可他直到上岸,也只不过是珍惜的,静静地遥望着随风翩翩摇曳的花蕊,花开堪折直须折,可他却是舍不得。 还没被他破坏时是如此美丽,他怕他脏了他的花瓣。 可海风强劲,他闭眼躲避,等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全身都是细小脆弱的花瓣散落,洒了满身,浑身香气。 芬芳了一整个被海腥味w浊的身体。 杨悦勾起了上官愿的下巴,凑上前吻他,他嘴上仍有还没退去的笑意粘在嘴角,被一口吃了,变成心里的喜悦长存。 拯救一个人,往往不是想像的那麽艰困。有时也许只需要一个无心的眼神,也或许只消一个擦肩。 你也许根本不会记得他的脸,可却把他拖出了深渊。 人跟人的缘分很特别,有人的费劲了苦心,耗费了一辈子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臭脾气,可有的人分明什麽也没做,却能让一个人一夜之间焕然一新。 每天有那麽多人擦肩而过,一眼一瞬间,可茫茫人海,偏就会有那麽一个人一眼就是一辈子。 一眼光y串联起千年,眼波流转之间爱情也随之来临,流进了心底,亘古不灭。 每个人的相遇都不会是凑巧,谁来得早、谁来的晚,都是刚刚好。 没有什麽相见恨晚,也没有什麽恨不相逢未嫁时,只是没有缘份罢了,得不到的总是更美不是吗?等握在掌心的也只能追忆的时候,便又能感受到珍贵了。 杨悦不想当那种人。他这辈子拥有的一向不多,凡是拥在怀里的都是人生,他承受不起失去。 上官愿是在他胸膛盛放的花,满腔爱意成为了养份,花根札在心脏里与复杂的血管盘根错节,由他的血滋养的花,花开堪折切莫折,摘了便会死。必须长存於心,直到腐烂,直到花蕊再也无法盛开,直到血管的血液全都乾涸为止。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今晚十一点更新~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变得爱撒娇 上官愿碰上麻烦了。 这才刚跟杨悦美滋滋的写完了人生规划,他就遭逢了失业危机。 这才一大早的,他就急得焦头烂额,给梁觅打了电话。 「梁觅你在家不?我哥在吗?我找他……」 於是,十五分钟後,上官愿跟梁觅b肩站在上官毅家门前愁云惨雾。 其实他这麽悲壮,到底是要说什麽事情,在简直是他肚里蛔虫的梁觅眼里一看就了然:「要不我跟你一起说?」他提议道,谁都知道他多怕上官毅,这也算是十分有义气了。 「你说有用吗?」 「五十五十。」梁觅坦言。 「五十五十怎麽分法?」 「五十是他觉得我很可爱所以很好说话什麽都可以,另外五十他可能会觉得我又吵又烦怎麽不闭嘴?」 「这麽极端?」上官愿叹了一口气:「我看我还是自己进去好了。」 那麽,到底是什麽事情让打死不肯跟他哥说实话的上官愿如赴死那般下定决心呢?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昨天上官愿还开开心心的去了公司上班,杨悦今天破天荒要b他早到,他神情凝重正讲着电话,上官愿也没吵他,自己进了办公室里开始工作。 这才坐下,椅子都还没热他桌上电话就响了。他上司让他去办公室一趟。上官愿还想着是不是要交代什麽事情,他表现一向优异,鲜少被喊去办公室。 他上楼前杨悦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上官愿觉得有些奇怪,等他上楼以後,上司的脸色也很平常:「你来啦?赶紧坐下吧。」 上官愿依言坐了下来。他上司替他倒了水:「上官,你表现一向很好,工作也做的很完美。我今天也不是要干嘛,就是,你呀,有得罪什麽人吗?」 上官愿愣了愣:「我个人认为应该是没有的。」 「就是啊!你怎麽会得罪人呢?」上司笑了笑:「不过这也没什麽,你就去就可以了。」 「去哪里?」 上司推了张纸给他:「有高官不知道透过什麽管道,举报我们单位里有两个人谎报身份,y是要我们让那两人重新检定。我也觉得多此一举,大家都是严格检验才进来的。不过要是他们想找麻烦你们也问心无愧那就去吧。」 上官愿低头看了一眼,那纸上写着抽血检验注意事项。 他感觉有异,又想起杨悦在他临走前的眼神,便多问了一句:「另一个是谁?」 「隔壁栋的,萧本纾。」 这是谁在找麻烦便很清楚了。怎麽想都是那个什麽王子的样貌爱人民的心,吴惠。 也不知道他跟萧本纾又怎麽了,再一次牵扯了上官愿。这去验血也没什麽,可是有个问题,他验血现在有概率。有时候怎麽验都是a,有时候验不出来,妥妥的就是个o。 他当下连忙想到去找宋悯善,他是杨悦的朋友,肯定能帮他。可却没想到上司又道:「你明天先休假去检查一下就行了。他们有指定的医院,让你们去那里检查。检验结果会直接上交。」 上官愿心想自己到底怎麽办?他一下楼就愁云惨雾,杨悦一看就知道有事发生。 他看上去有些懊恼:「你被找麻烦了?」 上官愿点点头:「应该是吴惠。」 「就是他。」杨悦叹了口气:「我养父一直找我回去也是因为他。萧本纾跟他也不晓得怎麽了,就说了不要他了。」 「啊?那还有谁有他的办法?对了,那萧本纾也在名单上。」上官愿朝他道:「萧本纾是怎麽回事?」 「他你不用担心,他是我养父安排进去单位的。他的资料自然会有人替他处理。」 「不对啊……他也是alpha吗?你不是说过,被领养的孩子里只有你是吗?」 「嗯,一开始是这样。萧本纾起先没有信息素。」杨悦解释道:「也算是一种特例,跟周凝有点类似,可周凝是太多信息素导致变异,萧本纾则是完全没有。一直到近些年他才显露信息素。」 「那麽跟我一样的特例其实很多嘛。」 「越黑暗的地方藏着越多。」杨悦轻声道:「你打算怎麽办?」 「我啊……」 「要我帮你吗?」杨悦又问。 「不要。」上官愿连忙拒绝:「如果让你帮忙,你一定又得跟那些人接触,我不希望那样,既然他们要找麻烦,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你能有什麽办法?」杨悦又问。 「……」上官愿还真没什麽办法。 他认识的权贵,就只有他哥哥。 可要让他哥帮忙,不可能毫无理由就蒙骗过去,这也就是为什麽上官愿一大早就来敲门了。 「你觉得他会帮我吗?动用点关系什麽的。」上官愿问梁觅。 「他肯定会帮你,可是不见得会原谅你。」梁觅老实道。 俩人在门外老半天也不进去,没多久门就打开了。上官毅探出了头:「在干嘛?」他一出现,上官愿跟梁觅随即面色铁青,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俩白日撞鬼了。 上官毅从以前就替他们买饼乾买玩具,收拾一堆善後,一看就知道这两p孩有问题。 「进来。」他沉声道:「梁觅你也进来,一大早的起床就没看见人,鬼鬼祟祟干嘛了?」 「不是不是,这次不是我!是上官愿的锅!」梁觅连忙澄清,一溜烟跑到了上官毅身边。 欸不是!刚才的义气呢?上官愿瞪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刻意隐瞒跟知情不报都是同罪。」上官毅带上了门。 进了门以後上官愿更是整个人紧张的狂出汗,没多久时间他就汗津津,像刚跑完全马。 他的人生鲜少犯错,也鲜少超出他的“常轨”运行,一步一脚印,一直跟着自己写下的计画安稳向前。从未有过差池。 上官毅显然也是知道他这个弟弟的性格,他没催他,就等着。 「哥……我遇到麻烦了。」上官愿总算开了口:「想请你帮忙。」 「什麽麻烦?」 「公司让我去验血。」上官愿老实道:「可我也许验不过。」 「……上次回家,你的气味改变不少。我原本以为是杨悦的气味沾染在你身上了,结果呢?为什麽验不过?」 「呃……」上官愿接着便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他把杨悦的部分掐掉了。 上官毅听完沉默良久,上官愿头也不敢抬就这麽紧紧捏着摆在膝盖上的拳头,过了好久好久,上官毅才幽幽叹了一口气:「你这傻子,自己遇到了这种事情居然都没有告诉我们。这段日子该有多煎熬?」 上官愿一听满是诧异连忙抬起头,只见他哥哥一脸心疼:「你不生气吗?我……」 「自己的弟弟如此煎熬却一点都不知道,你都没有对我生气了,我又有什麽资格对你生气?」 上官愿闻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站起身扑进了他哥怀里。 「……」上官毅的双手悬在他背後良久,才别扭的拍了拍他的背:「怎麽变得这麽爱撒娇?你以前不这样的,还有,你身上全是杨悦的味道。」 上官愿笑了出来:「人都是会变的,你也温柔了不少啊。」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今晚十一点更新~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依存症 从早上就阴沉的天空非但没有转晴,还越发乌云密布,可那雨闷不下来,让人燥热难耐。 梁觅本想请假陪着上官愿去医院,可公司不准假,他只得急急忙忙又出门了。 家里只剩两兄弟,上官毅看了眼时间也还早,他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问道:「方才梁觅在我不好问,现在他走了。我问你,杨悦到底是什麽人?我感觉他很复杂。」 上官愿一听绷紧神经:「欸?……嗯……」 「你把我当成什麽了?」上官毅无奈地笑了出来:「我即使知道了他的情况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分手。」他承诺道,想想又不解气:「棒打鸳鸯,你觉得我有那种嗜好?你已经很大了,成年了,我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管你,我相信你b谁都知道自己在干嘛,杨悦也足够有担当能保护你,当然那也是我对他的期许。」 「因为你管梁觅还是很严。」 「那不是严,梁觅是我的,情况当然不一样。」上官毅理所当然地道。 这口狗粮来得太猛,差点没噎死上官愿。看来平日里真不是梁觅吹牛,他哥哥是真爱惨他了。 可上官愿也不只吃了狗粮,他也吞了定心丸。他放下心,概略交代了杨悦的事情,当然也是掐掉了不少他认为过於yin干死的部分。 上官毅静静听着,又问:「那萧本纾也是那个家庭的人?」 上官愿点点头。 「在圈子里,那家族叫做“黑影家族”。」 「哥你知道啊?」上官愿很讶异,他听杨悦说过只有十分权贵的人会知道他们的事。 「嗯。」 「原来你真的是权贵……」 「我可不只是权贵而已。权贵也是有分的。在他们的脉络里也依照信息素把家族里的孩子分成三等类,通常黑影家的孩子在台面上也都是在做十分光鲜的工作。越高贵的人私底下越是不堪,黑影家都在做些什麽事情我也时常有耳闻。杨悦还算幸运了。他被领养的时候年纪已经比较大了,又是上乘的alpha。要不其实很多孩子是离不开的,他们被药物控制,除了身体,他们有时连灵魂也得交出去。我想你男朋友恐怕是没把那些阴暗面全说给你听,想必是非常疼爱你。毒品、暴力、x,被分类为下等的孩子通常就只是达官显要的性爱玩具,他们会喂毒品给他们,也会虐待他们。那个圈子很畸形,那些下等的孩子会被践踏,可在上乘的孩子却极度富有权力,有的达官显贵甚至会追捧上乘的孩子,享受被他们施虐的快感。而那些不甘,便又重新轮回,发泄在下等的孩子身上。等於家族里孩子是互相伤害的,而且彼此也知情,他们满身伤痕,被称作父亲的却一口气把钱跟权都收下了。钱跟权,人都是很需要的,踏进那池水里鲜少有人能出来。」 看来那地方水真的很深,怪不得杨悦会用“上岸”来形容自己的离开。 上官愿听得不寒而栗:「那……中阶的孩子呢?」 「他们也算比较好,通常都是被带去饭局里交际应酬,身体视情况也会卖的。总之那黑影家的老爸是个垃圾。还好杨悦早已经离开了。不过,长时间浸y在那样的环境里,我想他心上的伤应该很深。」 上官愿想杨悦心上的伤其实远远不只那些,可那人真的很坚强,坚强的都不像人了,上官愿每每都希望他软弱一点,可杨悦却道,他是为了他才变得勇敢。 人总是差一个勇敢的藉口和理由,而他是杨悦的原因。 而且杨悦直面伤口的方式异常粗鲁,简直就是直接往枪口上撞。仔细想想,那家伙其实就是个危险份子吧? 也还好他够危险粗鲁,他才能那般全身而退。 那麽,萧本纾呢?他为了什麽迟迟不肯离开? 一直拖到了傍晚,上官愿才去了医院,他坐在候诊区有些忐忑,他哥像催眠一样朝他说了句「你就是个alpha」以後就着急着赶他离开了,上官愿还纳闷,可一看时间原来是梁觅快下班了,依梁觅那种老妈子性格,要知道上官愿还没去医院肯定会急忙吵着要一起去。 是说他哥未免太小气了吧?就让梁觅陪他一下也不行! 他幽幽叹了口气,不远处进来了一个人,上官愿余光一扫只觉得眼熟,再多看了一眼,那不是萧本纾吗? 上官愿想装作没看见,他们也就见过了一次,十分匆促。且他这脸盲之所以记得萧本纾也是因为当时他的气场实在过於吓人,综观这些,他推断没可能萧本纾会记得他。 可那萧本纾居然一见他便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这不是嫂子吗?」 上官愿愣了愣,想忽略那别扭的称呼,可他也的确是嫂子,他记得这萧本纾也算是杨悦的弟弟。 「啊……嗨。」 萧本纾十分自然的在他身侧一屁股坐了下来:「你也来检查?」 其实说到底还得怪这家伙,上官愿心想,嘴上却客气道:「对啊。」 「嗯……心里肯定怪我吧?觉得都是我得罪吴惠还牵连了你。」萧本纾笑道,笑的十分清爽开朗。 糟糕,这家伙馅料是黑的啊。 「啊哈哈哈……」上官愿乾笑了几声。 萧本纾应该也是被编列在上乘之中吧?可杨悦说他一开始没有信息素存在……。 上官愿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低头看着通知单,手腕上的伤疤怵目惊心。 恐怕是察觉到了上官愿的目光,萧本纾转过了头也看向他。 上官愿吓得连忙收回了视线:「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萧本纾微微一笑:「不要紧。我挺喜欢这些伤痕的,不然也就不会毫无掩饰了不是吗?」他伸直了双手,袖口因为他的动作缩了上去,他坦然让上官愿看他的伤痕:「这对我而言,是重生的印记。」 「重生?」 「嗯哼。」他笑了:「承受过、品嚐过剧烈疼痛的人才能体会施虐的快感,不是吗?不论是身体上的或是心理上的。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晓得怎麽给予疼痛给别人的。好b瞎子描绘不出天空的颜色,聋子也无法形容潺潺流水的声音。」他把袖子又往上卷起,接近手臂手肘内侧,几个针孔万分鲜明:「你知道这是什麽吗?」 上官愿愣了愣,随後点点头。 「依存症很严重,但我克服了。因为我的内心便是那般渴望重生。」 「那你为何不离开?」上官愿连忙问:「不要只是跳脱了阶级,嚐过疼痛的人是不可能喜欢给予别人疼痛的。」 萧本纾微微一笑,笑里有几分癫狂:「因为上天总爱开玩笑呀。」 「……」 「我偏偏就爱上了没有疼痛无法存活的人。我能给的,他只稀罕痛楚,他不要爱也不要怜惜,我也无可奈何。好几次,都想着离开,或乾脆勒死他算了。可又不免想,即使勒死他,他恐怕也只会s的我满身都是,除此之外,什麽也不会留下的。要是他留下的遗物就只是精液,我到底该怎麽保存?……除非吃了他……不过那样也终会被我排泄掉。」他本在跟上官愿对话,可说着说着,竟陷入了自言自语。 这家伙很危险。上官愿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身体。而且到底为什麽那个家庭出来的人都会试图假想吃了爱人?这麽一想,他家杨悦似乎也没b萧本纾好到哪里去。 「你爱他是吗?吴惠。」上官愿问道。 「爱啊。但我不想继续了。怎样都好,不管是现在的生活或是吴惠,我都想丢了。爱远b痛还让人难受,要b毒瘾还容易产生依存,尤其爱上吴惠那种烂人……我还不如继续嗑药。」他自嘲笑道。 「你……」 「我为什麽肯跟你说这麽多?」他猜中了上官愿嘴里的话:「当然是因为你浑身都是悦哥的味道啊。很可靠不是吗?」萧本纾笑了笑:「世界狠狠伤害人的时候从来不给一句解释,痛总让人不敢迈步。可悦哥居然能完全无视那些毫无畏惧的往前,我很欣赏他。」他这麽说着。上官愿听在耳里只觉得也许放弃了吴惠对他也是好的。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今晚十一点更新~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γùsΗùⓌù.ⓞé 遭逢不测 检查很快就轮到上官愿了,他走进了门。 那套流程其实很简单,上官愿过程中浑浑噩噩的,他想着早上他哥哥说的那些,又想着方才萧本纾说的那些,然後他想起杨悦。 这个世界上,有那麽多孩子被这般隐藏在黑暗之中,那彷佛另一个时空,上官愿从没想过。 直到杨悦成为枢纽,打开了那黑暗之处的大门,上官愿只觉得自己过於幸福,他拥有的居然是那麽的多。 想着这些,便只觉得心如刀割那般疼痛。 他有些着急,着急想见到杨悦、想紧紧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对他说一句「辛苦了」。 该有多不容易才能逃离那样的地方,又有多不容易才能在那样的环境里依然善良? 他肯定受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可他却依旧急着把手上最好的都留给了从小就备受宠爱的自己。明明拥有的是那麽少,他却是从不吝啬付出,自己该是何德何能居然能遇见这样温柔善良的男人? 温柔善良,对他款款深情。 上官愿做好了检查,他急忙走出了诊间,简单跟萧本纾话别以後便匆匆想赶回家找杨悦。 他走出了医院,天已经黑了。 手机里有几则杨悦传来的讯息,上官愿低头查看着,突然眼前一黑。 眼前一黑,可意识却仍旧十分清醒。 他挣扎着能感觉到是有什麽蒙住了他的脸,两只手被粗鲁的抓住了,上官愿什麽也看不见,头上的东西勒着脖子缠得他呼吸困难,声音发不出来。身後架着他的似乎不只一人,上官愿尽量保持着冷静。 他在心里反覆让自己冷静,该死的冷静一点,上官愿,你也他妈只有这个优点……冷静点,好好掌握状况,也许有机会逃出生天。 他配合着他们往前走,不反抗以後脖子上的束缚也不再那麽不舒服。 膝盖撞到了某个淫物,上官愿抬起腿,发现那是厢型车的车门。 他被压上了车。车里有个说不上来的味道,有些熟悉……像是杨悦的气味,却参杂着大量血腥味。 上官愿冷汗直流,只怕杨悦遭遇了不测。 他猜想抓他的要不是吴惠那里的人,就是杨悦的养父。 这两人都可能伤害杨悦,上官愿只怕如此。 他的衣袖被人卷了起来,刺痛感袭来,手臂上不晓得被注射了什麽。 上官愿心里很慌,但却不动声色,配合的待在车里动都不动。 车子不断移动,突然一阵急促的煞车,车门被拉了开来:「你们要干嘛?!」 是萧本纾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喘,也不晓得是怎麽急急忙忙追上来的。 「这不用你管,跟你无关。」 「这不是跟我有没有关的问题,他是谁你们知道吗?」萧本纾焦急问道:「动他会死。」 「不就一个杨悦?区区警察能怎样?」 「不只是悦哥的问题……而且悦哥也不是一般警察……」萧本纾欲言又止:「哥,放了他吧!」 哥? 上官愿至少能确定吴惠没那麽无聊,绑架他的人看来是杨悦养父那里的人。 「为什麽你们总爱给父亲惹麻烦?」 「你朝他注射了什麽?」萧本纾问道。 「都说了你少管,你以为你现在是上乘了不起吗?」 上官愿也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麽,可想也知道不是好东西。 车上信息素的味道突然变得浓烈,上官愿渐渐感到晕眩,他恍惚间才想起这似乎是他自己的味道。 萧本纾语气更加焦急:「糟糕……」 「你到底想怎样?滚开!」 几声枪响以後,车门被再一次关上。 上官愿怕的慌,体内开始躁动,他了然了,他们给他注s的是信息素。 上官愿的身体对药物无效,甚至会产生排斥作用,想必杨悦的养父那里对他也是进行过了研究调查。 手机响个不停,若照方才他们对话的内容,应该可以判断车上的都不是alpha。 这是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没多久,车子停了。 「下车了贱货。」 上官愿被扯了一把,他两脚发软,裤裆已经湿了一片,後x麻痒不已。 他颤抖着爬起身,在下车时摔了一跤,头痛剧烈,温热的液体流出,似乎是嗑破了头。 他被带进了一个空间,回音很大,可没有走楼梯,似乎不是地下室。 随後他便被人粗鲁的推到了椅子上。 「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杨悦的宝贝疙瘩吗?」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後头上的遮蔽物被取了下来,男人的手扳起了上官愿一塌糊涂的脸,眼泪、唾液、鲜血与汗水全部糊成了一团,狼狈不堪。 上官愿努力睁大眼看了过去,脸上热辣辣的,被甩了一巴掌:「贱东西!」 上官愿咳了几声。 「让上乘都进来,把他身上杨悦的味道都弄掉了。轮他几次,最好轮到死,看杨悦能不能甘愿点回来。……萧本纾呢?」 「让他回家了。」 上官愿脑袋糊成了泥,他什麽也无法思考,只想着被操,可其他alpha的味道让他恶心,他已经被杨悦所标记,身体正抗拒其他气味。 要有什麽能赶紧插进身体里一定会很舒服的吧?上官愿这想法闪过脑袋,他连忙甩了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清醒点。 杨悦说过他还在那家里的时候只有一个alpha,那想必後来这些上乘都是在黑影家越发壮大以後招揽进来的。也许有的也并非收养。 几个上乘围在他周围都是不知所措,杨悦的气味是极具侵略威吓的,对於其他alpha而言非常不讨喜。 在这个以信息素辨认的社会,有这种气味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善桩,说到底也没人想惹。 且上官愿身上不仅全是杨悦的味道,他今天一整个早上都跟他哥待在一起,身上更是参杂了不少上官毅的气味。 他哥的信息素也张扬着气场强烈。 一时之间居然谁也没想碰上官愿。 他是很香没错,可其他的气味太难以接受。尤其alpha本就同性相斥十分严重。 就这麽一刻拖延的时间,外头鸣笛声四起。 「怎麽回事?」 四面八方的玻璃全被击碎,大批警力冲了进来。 对讲机的声音、鸣笛声、脚步声、枪声,各种声音各样气味瞬间塞满了一整个房子。 一双手朝上官愿伸了过去,上官愿看向了那双手,上头全是伤痕:「……你没事吧?」 「你是什麽大善人吗?」萧本纾没好气:「先担心你自己吧。」他将他扶了起来。 「……杨悦呢?我闻到他的味道了……」上官愿虚弱的问道。 「我想他应该有很多事要处理,悦哥似乎早一些就有跟他们照面,车上那些人都有受伤。」 上官愿点点头,那想必车上的气味便是这麽来的……,大家都没事就好了……他这麽想着,随即晕了过去。 作者:比赛就剩一个月了!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今晚十一点更新~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 最後的仁慈 象徵着死亡的黑暗笼罩着城市。 男人的步履慢悠悠地抚过洁白的地面,他一身黑,和窗外夜色相互呼应,唯独不同的是他脸上沾着鲜血,腥红刺眼,显得有些y森恐怖。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众人议论纷纷,几个人追了上去叫住了他:「长官,好久不见。最近忙吗?比较少回来……」 男人闻声回过头,似笑非笑:「比较闲才没回来。刘鸿海呢?」 「在a501,特殊审讯室。」 他点点头。 几个资历较浅的不曾看过那男人:「前辈,那是谁?他脸上全是血……」 「他是国家特立的特殊探员。平常没干嘛就是隶属於特殊警部的。是机密g员,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分。」 「他看起来很年轻……」 「当然就是立功了才如此高阶。听说他上交了一份“名单”。一交完就直线升官,随後就立刻被下派到资安部。听说是卧底任务。」 「名单?」 「嗯。」 此刻男人已经来到了特殊审讯室,他推开了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房间紧闭的门,查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门外的光线如同利刃劈开了漆黑,也在房里那人脸上打出了光影。 男人皱起眉,摁开了墙上的开关:「怎麽不开灯呢?又没绑着你,没必要替我们省电费,抓到了黑影家的首领这功劳够我们一整年都不用关灯了。」 「……杨悦……」这二字被从齿缝里,咬牙切齿迸了出来。 「……是呢,好久不见了,父亲。我也很想你。」杨悦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对你的恩情都忘了?要不是当初有我,你现在就是个杀人犯!」 「多亏你的百般疼爱。那时候家族里的事情全权都让我处理,父亲,家贼难防。实在很难想像一向对其他孩子如此戒备的你会对我这般信任。难不成是人老了真难免变得慈爱吗?……又或者说是天真?」杨悦点了根菸,低头翻阅手上的资料,那些他亲手蒐证、上交的资料。 他当时什麽龌龊事都替他养父做了,连命也差点赔上几次,在外他忠心耿耿、办事妥贴,在内他体贴细心,照顾着刘鸿海的起居,杨悦几乎是一下子就成了刘鸿海身边的红人。 他疼他宠他,一夕之间成了他的软肋,他甚至有意培养他成为他的接班人。 一直到杨悦要离开之前,黑影家的大小事都早已是杨悦着手处理,顾客名单、药物交易、人口贩卖……。 本来他要走,是应该要灭口。 他知道太多,可他跪在刘鸿海膝前,一字一句感谢他的照顾,一字一句叮咛他药在哪里、准时吃饭……。 也许正如杨悦所言,他的确是老了,多了几丝愚蠢天真的慈爱。 他居然相信了杨悦。 他相信了他那些过於真实的虚情假意,以为他真把自己当父亲。以为他们能好聚好散,天真以为杨悦这一走,他要有需要一样能让他呼之即来。 可却没想以为养了只忠犬却是只白眼狼。 他的温驯都是为了反咬一口。 刘鸿海怎麽千算万算就是忘了杨悦最擅长的就是当一个“乖孩子”。 他见过杨悦手起刀落眉毛都不抬一下,也见过他把那些高官弄得不像人。杨悦处处配合,也被讥笑过不过是只走狗。 可他一笑置之:「能成为父亲的忠犬,我很荣幸。」 那些竟全是假的。 他前脚刚离开,後脚就踏入警局把一切都上交了。 黑影家的一切肮脏g当全成了他仕途发达的基石。 他也从人人喊打的走狗一下子摇身一变成了知晓案情关键的卧底探员。 刘鸿海望向了眼前的杨悦,他抽着菸,目光冷冽。 「你把我一锅端了,究竟是为了报仇还是……因为我动了你的婊子?」 杨悦闻言动了动瞳孔看了过去,他一语不发,脸上表情难以探究,他张开带笑的嘴只吐了一口白烟糊在刘鸿海脸上。 「咳咳……」他一下子被呛着咳了几声,杨悦冷不防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颚,随後便将手上滚烫的烟头在他舌尖上捻熄了:「啊……啊……」刘鸿海痛的大叫。 杨悦摁住了他的嘴,让他吞了那根残菸。 随後火光又起,他再度燃起了一根菸:「老年人替自己留点口德。」他叼着菸,含糊说着。 「……」刘鸿海想都没想到,自己一手培育出来的冷峻有天会被杨悦用在他身上。 「我看黑影家也不理智了,居然敢动上官家的。」提起上官愿以後杨悦显然有些焦虑,他不动声色,桌子底下的腿却烦躁的抖了起来。 他合上了那本资料。 「s先生是谁您老人家不可能没听过吧?那个人不是你们可以随便动的,尤其他的弟弟。很意外吗?表面上只是个把炒房当作炒菜的男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s先生。我也很意外黑影家除了萧本纾以外居然没人知道上官毅是谁。虽然我也不清楚萧本纾为什麽会知道,可他小时候被你们喂了不少药,到现在偶尔也是疯疯癫癫的,不过该清醒的时候经常出人意表。」 上官毅这名字刘鸿海没听过,可s先生就不一样了。 s先生周旋黑白两道,不论黑白都会有人急着替他两肋插刀,据说若有事相求他都能办妥,举凡难以得手的货物、又或者受到管制的枪械。 不过有一点值得一提,s先生办事除了收钱,通常还会要求你提供隐藏版的公仔盲盒给他。 一个能让通关口进口非法枪枝的人居然买不到盒玩。 其实上官毅也不是想走黑道这条路,他就只是很有钱,有钱就能让哪里的大门都打开,办得到这一点的他又能靠这个赚更多钱和名声,顺便还能得到几个公仔讨梁觅欢心,怎麽想都不亏。 如同上官毅自己说的,他可真不只是一个权贵而已。 杨悦偶尔也真服了他们上官愿的迟钝程度,他不知道自己哥哥在干嘛也是情有可原,可他居然自始至终都以为杨悦就只是个顾电脑的小警察。 有那种可能吗?天底下哪有那种凉缺。 不过也只怪他自己太爱摸鱼,才会让上官愿真以为他那麽闲。 刘鸿海一听自己居然是惹到了s先生当即面色铁青。可他没法开口,舌头全烂了。 杨悦盯着他:「也许被关在这里服刑对你而言还b在外头来的安全,是吧?天知道你去了外面以後会被怎麽对待。至少我对你还是会留有一些仁慈的,毕竟也是有过恩情,我也不是真那麽忘恩负义。我这个人只是比较讨厌吃亏,所以从你那里被剥削多少,我就会拿回来多少。现在既然两清了,我也不会再为难你这老人家。」他站起身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你的罪状是什麽我应该不用再一一告诉你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站住!不准走……」刘鸿海话语声不清不楚的叫住了他:「你不能这样对我……」 「为什麽?留在这里或出去外面不都得死吗?在这里至少死的光明正大,也会有专人替你善终,可一旦出去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也许屍t也被随便丢了埋了,还可能身首异处也不一定。让你在这里伏法,难道不够仁慈吗?」杨悦笑着问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吧,重罪犯。」 他合上了那扇门,自此,他的过去也终於在那里尘封了。 没有留恋,杨悦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离开了。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冲人气!今晚十一点更新~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