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延残喘》 厌 夏日的天很燥。柳叶蔫蔫地垂下头去,妄图避开烈日的侵袭。街道上却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张朝欢此刻感受不到一丝世间的温存。他一直都待在冰冷潮湿的地下仓库里,不见天日。 他从出生以来就被卖去了赌场,老板娘凑合养着他,在他十四岁那年就将他高价转手给了一个富商。能有什么好事?想必是被当做床上的玩物供人享乐,一生无法解脱。不,还不一定能不能活着走出房间。要知道,越是那些富家子弟,就越有些奇y技巧。 “小狗,过来。”一旁有一个戴着墨镜的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身上尽是名牌款式的服装挂饰。此刻他冲瘫在地上一丝不挂的张朝欢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去。 张朝欢深吸一口气,存了点力气,强撑着满是伤痕的躯体,半死不活地爬了过去。血肉模糊的身体所经之地,留下了清晰暗红的血色。 他终于爬到富商的面前,就被一脚踩住了头。富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道:“我花高价就买了这么个不经用的东西?” 说罢,他挪开了脚,拽着张朝欢的头发把他提领起来。端详着被踩出几道红印的白皙的脸,富商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y笑。 张朝欢隐去眼底的抗拒,露出绵羊般温驯的神情。他张了张嘴,发出了有些嘶哑的声音:“主人,我会……努力的。”毫无任何情绪,却因虚弱的沙哑而染上不明的情欲。 富商不再多说,粗暴地拖起张朝欢,用手摸了摸他脸上的血,露出了一副冷淡的的清秀面庞。这份冷淡,其实是出自于对世界的绝望。 富商咂咂嘴,不满道:“什么表情,快给我笑。”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道:“说:主人快操我,母狗天生淫贱。” 张朝欢呼吸一滞,一种令人窒息的情绪由小腹蔓延到心口,一时间令人癫狂。 这就是悲伤。 果然吗,面对侮辱x的语言,还会有悲伤这种情绪啊。这是因为还未麻木,还有挽救的机会。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泪腺再也分泌不出一滴泪水。 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 张朝欢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更衬得他苍白虚弱。 然而曲折的声线却格外撩人:“主人……快操我……母狗天生……淫贱……”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个字竟不可察觉地带上了哭腔。 富商这会彻底满意了,他怜爱地摸了摸张朝欢的头,却突然又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张朝欢太虚弱了,以至于这么一下便摔倒在了地上。富商弯下身子,掰开他的腿,粗大的性器毫不留情地贯穿了瘦弱的身躯。 张朝欢的喉咙像是被刀割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以细碎的喘息声代替呻吟。可越是这样,施暴者就越是兴奋。 红肿的穴口受到了粗暴地对待,显得更加娇嫩勾人。富商用手卡住他的腰,在苍白的腰上掐出了一道道清晰地红印。可富商毫不怜悯,不给他留喘息的时间,一下又一下地抽插着。 张朝欢仰起头,艰难地呼吸着带着霉味的空气,面目痛苦地扭曲了起来。 终于,一股热流冲进了他的身体里。他像是被抽去最后一丝力气,彻底歪在了富商的怀里。 “这是让你记住,没有主人的同意,小狗不能私自去死。” 说罢,富商便不带一丝温存地离开了地下仓库,锁上了铁门。 空气再次沉寂下来,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啊……人生真的好无趣。 没了所谓“主人”的看管,张朝欢顿时散漫了起来。他瘫倒在地上,任由长发染上半g的血液。因为过度的疼痛,肢t已经失去了知觉,反倒像是一丝安慰。 也许在主人玩腻了的时候,他的命运只有两条了吧:死在这仓库里,烂成一具白骨,或是被转卖给其他人,继续着黑暗无出路的生活。 然而眼下的情况更偏向于前一种。 富商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甚至有时连送饭都忘记了送,所以他的身体才会一天b一天瘦弱。 之后的十一二天里,富商的仆人只送过五次饭。他也从心善的女仆口中得知,富商有了心仪的人,恰好,那人也十分爱他。那个人是一家企业的二少爷,生的白嫩可人,也懂得人情世故,难免会令人心动。但他一点也不羡慕这个看似人生圆满的二少爷,因为他爱上了一个残忍阴暗的人——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呢? 都是被上帝欺骗的人罢了,弱小无助,令人发笑。 突然,张朝欢瞪大了双眼,发出了古怪渗人的笑声。 他好恨啊,恨这个世界,恨他的父母,恨一切b他幸福的事物。他活在黑暗,也永远只能局限在黑暗,并且他不知道自己出去后人们会怎样对待他。他感觉这个世界充满恶意,所有人对待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只会使用最暴虐的手段。他恨啊,因为他不幸、堕落、沉溺在下等的性欲中,沉沉浮浮,暗无天日。他唾弃恶心的自己,也唾弃这幅肮脏的皮囊。 发育不良而瘦小的躯体承受不住过大的精神折磨,他颤抖着,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也许低贱的w泥就是这样,毫无自己的选择权。呵,在这个法治的时代,他甚至连选择自己生死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一段时间,张朝欢已经平静的面对了死亡。他所期望的是,能让他死得稍微舒服点,至少不是饿死。仅此而已。 可他将迎接的不是死亡。 不久后,富商又一次出现在了狭窄的地下仓库。离得远远的,张朝欢就听到了说笑交谈的声音。 “我家的这只小狗,长得可俊俏了。最重要的是特别听话!没有我的允许啊,从来没有擅自做过什么,保准让您满意!”富商满脸堆笑看着面前的少年。 少年阔气地摆了摆手,富商看到这个动作心里一紧,以为他不同意。就在他又要张口挽留时,没有想到少年却忽然仰着头笑道:“说价钱吧!” 富商一喜,搓手果断道:“和原来商量好的一样,一百五十万。” 张朝欢一听,觉得这个场景莫名有些熟悉。 随着他们两个聊的话题越来越露骨不堪,他猛然发觉,这和赌场老板与富商交易的那段记忆重合了。 又要被转手了吗?他默默想到。 张朝欢没有受过教育,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只是隐约觉得自己这条贱命倒还不便宜。 少年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有些缥缈:“一百五十万啊……可别让我失望。” 富商道:“啧,他的身子可是什么都能承受得了的。” 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凑了过去:“以前有次玩得太过,本以为他快不行了。但是没想到啊,过了几天又活蹦乱跳的了,绝对不愁花样。” 少年看起来很满意,走到张朝欢身边,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以后啊,我就是你的新主人了。” 张朝欢一听,看着这个b他小不少的孩子,毫不带任何情感地笑了笑,神色麻木。 “谢谢主人……” 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逗乐了少年,他问富商要来了几件衣服套在朝欢的身上,顺便又找了个项圈给他戴上。 张朝欢厌恶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但也不好说什么。他有什么权利去拒绝呢?呵。 厌倦了啊,被当做最低下的宠物豢养着的感觉。(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yцsℍцщцЬīz.cōм 嫌 张朝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少年带回去的,因为他的双眼被蒙上了——只是为了不让他看到现在的社会状况。 因为他就像猫一样,不能让他过多接触世界。毕竟,知道世间美好的猫不会甘心于待在狭小的笼子里。人也一样。 但相比起富商将他买来时的粗暴对待,少年仅仅遮住他的眼睛已经不错了。但由于三四年过着赤身裸体的生活,乍一穿上衣服还会有些不适应。 少年找了个仆人把他抱了起来,走了一会张朝欢便感觉自己被扔到了一个软垫上,同时,眼前的光线亮了一些。 “好了,你走吧,我在这里陪着哥哥就好了。”少年清脆的声音透出些活泼,招呼走了仆人后就来到了张朝欢身前。 张朝欢没有注意到少年对他称呼的变更,有些自暴自弃地放松了身体。毕竟常年待在暗无天日的仓库、与冷硬的地面为伴,也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有较为舒服的条件,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 张朝欢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可他又怎么知道哪里是“后”,只不过是不怎么灵敏的感官和几乎为零的潜意识做出的判断罢了。 少年摁住了他的身体,把蒙着的布从他面上摘了下来,同时也给他解开了捆着手的绳子。 恢复了视觉,张朝欢才发现自己正处在陌生、华丽的房间里。灯光很刺眼,他眨了下因受不住强光而眯起的双眼,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眼前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但神情十分老成。白嫩漂亮的外表,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娇生惯养的孩子。 摸了摸张朝欢瘦弱的胳膊,少年皱了皱眉:“那老畜生是对你多恶劣啊……这么好看的人,他也真下得去手。” 张朝欢喉头上下滚了滚,有些犹豫地开口道:“主人……有什么新的要求吗?” 少年笑了笑,道:“称呼改一下,以后不要叫我主人了。”过了会,他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不是我买了你,是我父亲买了你,所以我不会怎么样你的。” 张朝欢神色麻木地点点头。 他也不奢望什么了,当初,只要,只要能有一丝温存…… 还会像现在这样吗?他苦笑着自嘲。 少年很活泼,他不住的问东问西,道:“哥哥上过学吗?” 张朝欢愣了愣。不用说上学了,他连见外面的环境都没有见过。 差不多等同于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张朝欢道:“没有。” 少年的眼睛闪了闪:“好羡慕你啊……” 羡慕他?他有什么可羡慕的。不过是雌伏在他人身下承欢的娼妓罢了,不,b娼妓还要恶心肮脏。 少年似乎是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父亲买了你要干什么……唉,老头子都不敢自己出面,还叫我这个什么都没接触过的孩子去。”才怪。 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接触过?甚至有一家“妓院”他爹都交给他了。 但可怜的张朝欢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心中默默分了个类,把少年划到“安全”区。 “我是小辞,哥哥叫什么名字啊?”少年凑到张朝欢跟前问道。 “……张朝欢。”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确切来说,是: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这时,一道女声打断了他们沉闷的谈话:“少爷,老爷让您将‘新宠’带到他那里。” 张朝欢呼吸一滞,该来的总是要来。 小辞应了一声,便拉起张朝欢随着女仆一起去了那个老爷的房间。一路上张朝欢贪婪地看着四周奢侈的陈设、华丽的摆饰,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色。 他没见过的多了去了,他要是见得多了,反倒是不正常。 几人步伐很快,他根本来不及看什么,晕乎乎地就跟着他们走了。 过了一会,一扇边框镀金、用珍贵木料制成的大门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女仆轻轻叩了叩门,恭恭敬敬道:“少爷来了。” 门轻轻地裂开了一道缝,越张越大。门后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二岁,但举止儒雅得t。 “……你是谁啊?”小辞毫无尊敬之意地问道。 一声较为苍老的声音答道:“刚买的廉价宠物。” 青年面不改色,仍带着温和的笑容,似乎觉得这个称呼没什么不妥之处。 “五华只花了我十万……倒是你……”小辞的父亲指了指张朝欢,“一百五十万啊……” 张朝欢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他。 “我相信你肯定有什么不同常人之处,来吧,证明价值。”他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朝欢面色一沉,有些迟疑道:“我……玩不死的……” 小辞父亲——h应华笑道:“有点意思,不能让这么一大笔钱白花啊。” 说罢,他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回荡在空旷偌大的房间。这时,门动了动,两个灵活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是两只花色纯正,毛色润泽的猎犬。 张朝欢隐约觉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警惕地盯着几人。 女仆识时务地退了出去,父子二人脸上均洋溢着有些不怀好意的微笑。 “我一会在这两只狗的体内注射了提前动物发情期的药物,等到药物随着循环系统到达它全身的时候,我们就会退出去。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 h应华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注s剂,分别叫人按住两只狗,一一注s。过了没多久,它们就开始有些浮躁了,甚至连叫声都变了味——变得急躁、狠戾起来。 张朝欢双目呆滞,还未在恐惧中回过神来。见几人都退了出去后,才发现了自己处境的难堪。 恐惧随着尾椎骨蔓延到心头,绝望慢慢浸透单薄的身躯。他在两只猎犬炙热目光的注视下跌跌撞撞地奔向木门,可木门悲哀的反锁了起来。 “啊哈,救,救命……!”张朝欢气息不平,发出了一声哀鸣。 可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只h狗先吐着舌头向他冲过来,紧接着健壮的黑色猎犬也扑了上去。可怜的朝欢无处可逃,然而罪魁祸首们可能正悠闲从容地看着监控。 温热的触感从脸上传来,黄色猎犬一下下舔着他的脸。张朝欢浑身剧烈地颤抖,双目透着哀求的神色,却更加的让人想要侵犯,想要玷污。 多么可悲的皮囊,多么无助的灵魂。只因为好看的皮囊而禁锢本该自由的灵魂,无辜,却又充满罪恶。是啊,他是恶人,是可怜人,只因有了这副让人想入非非的外表。 解脱灵魂的方法,就是死亡。灵魂已经w浊了,都怪这肉体,这肮脏的肉体。 张朝欢笑了笑,神色凄惨。他已经沦为狗的吸ing了吗?可悲,可悲。(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yцsℍцщцЬīz.cōм 浊 刚刚换上的衣服又被撕破了,张朝欢睁大双眼任由两只狗轻轻啃咬自己的身体。 黄色猎犬压在他的身上,逼人类稍微小一些的雄性器官微微颤抖着,抵在朝欢脆弱的后穴口。 张朝欢自暴自弃地放松了身体,这样能稍微减轻一点疼痛感。h狗低声喘息着,随即后腰一挺,便将那罪恶的东西顶进了他的身体。 “……呼……”张朝欢皱了皱眉,心理上的打击反倒b肉体上的感知还要大得多。 另一只黑狗急切地挤了挤h狗,挪出一片地方后,也不管张朝欢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物件,也将性器慢慢挤了进去。 “呜?!”张朝欢感受着身下极致的扩张和剧烈的疼痛,不可置信的眯起了眼。 他的身体……果然就是容器啊,性欲的容器。 还好张朝欢的身体经受过不少调教,不然一个正常人的下体可能会承受不住而撕裂、出血。 两只狗刚刚进去,就急不可耐地开始毫无规律的抽插,濡软的穴肉紧紧地包裹着它们,内壁一下一下地收缩蠕动。 张朝欢咬着苍白的唇承受着激烈的运动。但可悲的是,他发现在摩擦的剧痛中竟还生出一丝酥酥麻麻的快感,细细、飞速地流淌过他的四肢百骸。 “呼唔……呜啊……”他微微张开粉唇,不可抑制地泄露出细微、痛苦却甜美的呻吟。 两只狗像是被鼓励了一样,更加卖力地操干了起来,黑色的性器上覆盖了一层水光。 张朝欢的理智有些动摇,他神色迷离地喘息着,敏感的肠壁在性器的摩擦间分泌出一些粘稠的液体。 黑色猎犬像是有灵x一般,用长着半y肉刺的舌头一下下舔舐着朝欢胸前微微挺立的两颗粉色的乳珠,在淫荡的身子上留下几片微微反光的唾液。 又是发狠抽插了十几下,伴随着张朝欢小声的尖叫,两只狗像是约好了一样,同时轻吠着射入了肉洞的深处。 后穴吞吐着浑浊的白色液体,像是一张没有被喂饱的小嘴,渴求着侵犯。 张朝欢还没有到达高潮,绯红的脸上充满了对情欲的渴望。 他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还没回过神来,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两只仍未满足的狗,有些许请求的意味。 也许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会是这么一副下贱浪荡、犹如最低等娼妓的样子吧。真是可笑。 可是这幅样子在高高在上的人们眼里却称得上是“美”、“诱惑”。 他的世界,没有光。但他还是不想就此死亡,他才十七岁,还有未来…… 有吗? 有时候张朝欢会想,兴许未来自己年老色衰了,他们会将自己放出去的吧?可这终归只是幻想罢了,是一种最可怜、最卑微的幻想。是啊,在这群鬼的身下,他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 眼看这两只狗又要扑上来演一场“人兽情未了”,张朝欢渴求满足的身体叫喧着,想要……更多。 他内心在嘲讽自己,可身体倒是挺诚实的,迎合着狗的进出。 一人二兽都沉浸在了交合e的快感中,呻吟声交杂,一时间竟让这宽阔的屋子充满淫靡的气息。 “唔……还……还不……”张朝欢对于这不知羞耻的贪婪的身体感到十分可笑。但他不会反抗,因为这会让隔着屏幕观看的主人高兴。他知道,对于“主人”,也就是买下他的人,一定要绝对服从,不然,迎接他的会是b这痛苦千百倍的折磨。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些欺软怕硬的人会以多么令人发笑的理由来虐待、凌辱你。 这大概就是命了。 只能说是活该,活该他投胎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跌落到了这肮脏的世界。 也对,他本身应该投胎成狗的,不然为什么他的主人们都会叫他“母狗”呢?呵,可怜他连x别都投错了啊? 身体里的两个物t微微发烫,也许是因为狗的体温逼人类要高,也有可能因为这狭窄且湿哒哒的“温柔乡”让它们流连忘返、万分激动。 张朝欢软了身子,仰起头承受着激烈的情事,双目有些失神。 很快,就迎来了这一切的最终目标、身体感知的顶点。 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但身体却因极致的快感而抽搐。 浅白色的精液沾湿了两只狗的毛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淫荡的气息。张朝欢的后庭猛烈地收缩,h狗“汪呜”一声,性器从肉穴滑了出去,也泻在了张朝欢的小腹上。 滚烫的精液激的张朝欢小腹一颤,他呜咽了一声,脸颊发热。 黑狗没了同伴的约束,又要开始动作。可张朝欢十分利索地往后一退,那炙热的物t便从他体内脱离。 黑色猎犬刚想再次进入,张朝欢便用纤细的胳膊抵挡,趁着这个档口,逃到了房间的角落。 刚刚被如此对待的张朝欢的腿还打着颤,他看着再次b近的两只狗,绝望地捂住了双眼。 另一边—— 趴在监控上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的父子二人皆发出了一声感慨的叹息。 “老东西,给我也玩儿上两天呗?”h清辞笑道。 h应华瞥了他一眼,道:“你想想就行了。”他舒了一口气,惬意的盯着屏幕,“不过……这么‘金贵’的小宠物,你以为我真的舍得玩死他吗?” h清辞清秀的脸上露出了个带有违和感的讽刺表情,继续紧盯着屏幕看着可爱的“小狗”与大狗们间的“嬉戏玩耍”。 —————————— 张朝欢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显而易见,答案是:是。只是罪恶的身体上又多了几道抓痕、咬痕罢了。 因为曾经被上的次数太多太多,所以这个级别的伤还不算什么,身体也没有太痛苦。与往常不同的只是……他服侍的对象不是人了而已。 他举起手臂,看了看红肿的伤口,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果然,跟那些披着人皮的鬼没什么区别,都是畜生。 但这就有些冤枉那两只狗了。明明是被自己的主人注s药剂才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最后却以“伤害到爱宠”的名义被活埋。 看吧,这种人总是有无数的理由。 可是结果都一样,为什么还需要理由呢?不过是为了维护那所谓的脸面、人格、尊严,装得好像自己是在仁慈地施舍一般。可是他们的本质是腐烂的骨肉,再怎么用漂亮的外表、名贵的香水遮掩,都抹不去那恶心的腐臭。 就像张朝欢,骨子里的低贱和w浊,无法改变。 呵,不管他的内心如何……他的身体,和这世间的人心一样,脏浊、不堪。(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讽 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令人厌烦。夏季漫长而乏味,像讨厌的妇人那没完没了的絮叨,脱不开身,又驱赶不走。 相比起原主人,现在的主人对待张朝欢要好一些,至少物质上都尽量满足了。但仅限于尽量,想要彻底脱离这种浑浑噩噩的生活不怎么可能。 其实富商买来张朝欢的时候只花了十几万,因为当时他年龄还小,身子没有长成,也就便宜了很多。调教……是不可避免的。 但经历的折磨太多,张朝欢已经不记得了,也不想记起来了。 有些东西,让它烂在回忆里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在闲的没事g的时候回味回味,这不是找虐吗? 空调的冷风能隐隐约约看到些白气,柔软的大床反而让朝欢有些不适应。 他侧身躺着,花哨的被子被踢到一边。张朝欢看着散落在一旁的黑色长发,伸手将它拈了起来,然后抻直、拉扯。 无趣。 房间里有很多书籍,但他又不识字,所以就当做是装饰品了。房间的窗户被堵上了,h应华也反锁了门,防止他逃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挥洒在他身上的冷清灯光和他自己本人。 不过他倒宁可清闲平凡地过一辈子,也不愿被人压在身下一刻。 可是,没有什么是长久的,自由也没有绝对的。 他知道h应华在这间屋子里安了监控,甚至,监控的总数可能超过了五个。但他已经习惯了,因为张朝欢幼时在赌场的生活,就是这样的。 毫无yin干死,毫无自由。 过了一会,木门的锁发出了“咯啦”一声,一个年轻的女仆为他送来了饭。 “这是老爷吩咐送来的,请慢用。”说罢,鞠了个躬,十分有礼貌地笑了笑。 但张朝欢警觉地感受到了那毫无掩饰的打量的目光。 果然吗?看到他这种供人玩弄的宠物人还是会好奇啊。但好奇,往往都与令人痛心的嘲讽、鄙视一起出现。 张朝欢扯了个微笑回给女仆,但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慢慢的都是平静和凄凉。 可配上了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就有些惊艳了。小女仆脸上一热,慌忙退出了房间,但对这张朝欢却有了些好感。谁让他有这么一副外貌呢? 他好羡慕这个女仆啊……仅仅是服侍别人的衣食住行,还能得到不菲的薪水,反正b他要好无数倍。 他,只有最底层的身份,不配奢求任何东西,包括——活着。 可是过了没多久,他的苦日子又来了。 h清辞的“妓院”——rapturecity近期在招揽人气。让他去卖卖淫,g勾人,好提升下客流量。 没错,这个rapturecity表面上是一所合法营业x酒吧,但背地里却是渗透着歪风邪气的“极乐城”。 h应华没反对,甚至还觉得儿子长大了,学会营业了。但听到这个消息的张朝欢却不怎么好受。 但没有人会怜悯一个低等身份的宠物。h应华是,h清辞也是。 张朝欢觉得面前的h清辞变了,不是以前的小辞了。但……怎么说呢?他又没见过原本的小辞,也不能否认,那一切单纯的外表,都是装的。 面具这种东西,真是好用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张朝欢的可恨之处……是什么?可怜啊,可怜。他的可恨之处,就是可怜,以及他的外表。 所以,从他生下来开始,他的生活、他的世界就只能全部奉献给罪恶的性欲了。 好了,看看,现在迎接他的又是地狱一般的生活了。 他甚至有些怀念当年的富商——他的原主人。 仅仅供一个人上,总b被一群人凌虐要好吧。再怎么说,一人的手段也是b不上一群人的邪恶点子多的。 —————————— 还是那样,被布蒙上双眼。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让他看看外面的世界就那么难吗?就看一眼,能怎样? 一路上,宽敞的车内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音。要不是张朝欢能听到行驶时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可能以为自己已经聋了。 过了没多久,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老爷、少爷,还有……张公子,已经到达[rapturecity]了。”司机道。 前方传来了懒散的应答声音,丝毫没有十几岁少年该有的生机。 张朝欢僵硬着的身体蓦然一轻,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将他抱了起来,不安分的爪子还趁机摸了摸他的脖颈和白腰。 他讨厌这种失重感,往h清辞的怀里缩了缩。 当张朝欢脸上的黑布被取下来时,他见到了很多的……人。 几乎全是高级灰颜色的陈设布满了奢华的厅堂,彩色的灯光洒在屋内狂欢的人的身上,有些晃眼,显得不尽真实。 嘈杂,烦躁……但总归有了些生气。可这些,或是看似衣冠楚楚的人,或是毫不注意形象的豪放的人,都有可能……成为蹂躏张朝欢的人。 h应华笑了笑,将张朝欢放了下来。紧接着,他肉了肉酸痛的手腕,一眼扫到了一个角落,走了过去。路的尽头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妩媚妖娆的女人。他一边紧紧盯着因跟丢了自己而四下张望的张朝欢,一边对女人道:“hi,alice,今晚……我领来了一个价格不菲的小东西。” 被称为alice的女子将发丝别到耳后,轻轻一个动作,却有无尽的风情。 “啧,别整天一副成年人的德行。就你这年纪……呵。”女子对他抛了个媚眼。 这是……在勾引未成年人犯罪……? h清辞勾了勾嘴角,没办法,从小就待在这种地方。 可同样是相同处境长大的张朝欢,和他是天壤之别。 alice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礼服,像一朵带着刺的玫瑰,表面上柔情似水,其实却锋芒内敛。她点了点自己的红唇,佯装惊讶地道:‘啊呀,你的小宠物好像遇到什么‘坏人’了呢……” 少年倒是没什么反应,微微侧了侧脸,道:“呵,他啊?勾人还来不及,怎么会……”突然,他脸色一变。 这家伙……居然?! —————————— 张朝欢惊恐地四下张望——他看不到h清辞了。现在的他,一旦失去保护就是无比脆弱的,这也是“宠物”的可悲之处:无用、自卑。 他在心里不停责怪自己,怎么就跟丢了呢?都怪他贪图新鲜,四下张望,所以将自己推向了危险的境地。 周围的人时不时偷偷在他身上揩揩油,动动爪子,但他都没有理会,始终寻找着主人的身影。 “主人……”他蹲在地上,有些惶恐地看着无数的生面孔。他慌了,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人类都一样,对待他的尽是恶意,迎接他的只有虐待。 也许凌虐弱小也能从中得到快感和乐趣? 张朝欢不敢去想象,因为,当他也到了那个地位的时候,可能也会喜欢欺凌同类吧。这是人性:渴望统治一切。 就在他无助地发抖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脊背。(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温 “你好,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失恋?”一个清纯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张朝欢皱了皱眉,抬起头用清亮的眸子盯着她。 面前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虽然声音甜美可人,但穿着就有些大胆了。她漂亮白皙的脸蛋上涂抹着淡淡的妆,在暗彩色的灯光下看不太出来。黑色的超短裙轻轻垂在大腿根,百褶的裙摆下……是一双穿着黑丝的细长的腿。至于上半身,就不必说了,黑红相间的上衣几乎兜不住白嫩的x。 可这具极其性感的身体,对于一个在情事方面只被男人压在身下的人来说,毫无诱惑。 女孩看到他的脸后,倒吸了一口冷气:“b我还要漂亮的脸……真叫人嫉妒啊。”缠绵软腻的声音让张朝欢的j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过她其实并没有嫉妒,毕竟这种性格的小姑娘都是比较豪放的。 张朝欢警惕地盯着她,抿了抿嘴唇,神色有些躲闪。 女孩笑道:“小哥哥怎么了呀?”她压下身子靠近张朝欢,红唇在他耳边吐出一口气,“需要皇陪你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吗?” 这一切都被远处的h清辞看在眼中。他感到有些可笑,像张朝欢这种应当被万人骑的东西,居然还能招来女人。 也对,她们都是只看脸的生物。 他礼貌地告别刚刚还打趣嘲讽他的alice,大步走到了远离他的张朝欢的旁边。 “这位女士,他是本店新来的孩子,可能有些不懂礼数。”十几岁的少年的话语中满是成熟。 听到他的声音,张朝欢吓了一跳,但安心了不少。 皇抿唇一笑,问道:“不用来这一套了。说吧,一晚多少钱?” h清辞歪了歪头,狡黠地眨了下眼:“十万。” 看着悻悻地缩回手的皇,h清辞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他这么说,就是故意为了支开皇。因为,今晚啊,张朝欢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张朝欢咬了咬唇,现在,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彻底充满了对陌生事物的恐惧。 果然,世界充满了恶意…… 陌生,就是危险。 他挪到h清辞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希望这个b他稍微矮一点点的身体能挡住一切。 依赖总是在无助中出现,张朝欢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就是个只能依靠别人的废物。但这不能怪他,因为他确实……一无所有。甚至,也不曾拥有过什么。 真的很弱小,真的很可悲。 但他还是舍不得去死,不是没有勇气,也不是怕疼,只因为他还抱有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 那种希望,是久居在暗地的蝼蚁,对光的渴望。 好想要啊,想要温暖,哪怕只是最后一丝温存…… h清辞转过身来拍了拍他的头,声音似乎带有些安慰的意味:“别怕别怕,这里是[极乐城]哦,是会让人获得极致快乐的地方。” 张朝欢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像个无知的孩子。 他是无知,但不是孩子。因为孩子是纯洁的天使,而他不是。 那他又算什么呢? “噗,你真的好像一只狗啊。看上去有点……可爱?”h清辞被他的动作逗乐了,犹豫了一下找到了脑海中最适合形容他的词。 笨拙的赞美,但……难得的真诚又天真。 虽然知道这种b喻不是什么好事,但张朝欢还是硬着头皮笑了笑:“汪……谢谢主人。” 也许把自己当做一只狗,就不会有“自尊受辱”这种东西了吧?猫狗多么幸福啊,只有被喂食时的欢乐以及空闲下来的无聊这两种情感吧。无忧无虑,真是让人羡慕。 h清辞向他招了招手:“过来。”张朝欢乖乖的跟了上去。 这次他的目光聚集在了一处——主人身上,不敢再四处张望了。 避开了喧嚣的人群,二人来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房间门口是两个漂亮的女子,其中一个端上了一盘水果,问了声好。 h清辞漫不经心地应了下来,随手拿起一块切得很平整的桃子递给了张朝欢,一幅投喂小狗的姿态。 “……谢谢主人。”张朝欢低下了头,将桃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但他刚咽下去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捂着喉咙干呕。 可张朝欢下午没怎么吃饭,吐不出来什么,只能难受地眯起微红的眼睛,吐着粉舌不停喘息。 不仅是女子,h清辞也吓了一跳,他忙蹲下来边给他顺气边问道:“没事吧?” 张朝欢摇了摇头,轻声道:“这粉色东西的味道好恶心。” “……”赤裸裸对桃子的打击啊。 女子g笑了两声,收起水果走了出去。 h清辞摸了摸他的头,漫不经心地歪在了沙发上:“等下你要配合我,就在台上做几个妖娆点的姿势,一定会有很多人提着高价要你一晚的。” 张朝欢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他知道h清辞想干什么,也无法推脱,反正就当做是被狗多咬几口。 “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h清辞站起身来,看着有些慌乱的张朝欢安抚道。 张朝欢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主人……这里很危险吧?” h清辞笑了笑:“对你来说——是挺危险的。” “……” 张朝欢眼巴巴地看着他走了。 就这样僵着身子坐着,过了五六分钟h清辞就回来了。 “我和alice说好了,她来介绍你。在舞台上呢,千万不要拘谨……越放松越好,你懂我说的‘放松’的意思吧?” 张朝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反倒是h清辞更要成熟、像他的哥哥。 alice笑了笑,笑容很公式化,像是戴了层美丽的面具。 “你好,漂亮的小家伙,我是alice,[极乐城]的……主要管理人。”身材曼妙的女人优雅地鞠了一躬,红唇微微勾了勾。 张朝欢也笑了笑,不同于alice的自信和美艳,他的笑容是虚的、毫无底气的。 alice道:“小辞说过,你是叫张朝欢是吧?”仿佛是根本就没想让他回答,女人又继续说了下去:“很好看的外表,是不错的宠物呢~还有这清澈的眼神,应该会惹起很多人的爱怜吧?”虽然知道这是无知所造成的神情:清澈、一眼见底。 “所以,等下的动作还是……开放一些的好。毕竟……呵呵,原因我就不说了,想必大家都知道。”alice深褐色的眸子里绽放出异彩。 不就是想得到玷污纯洁时的快感吗?张朝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内心b想象中的要平静一些。 h清辞有些受不了这残忍的女人的磨蹭了,有些烦躁的说道:“行了行了,快点吧。” alice也不生气,呵呵地笑了几声,就领着小动物一样的张朝欢来到了一个高高的舞台上。 “各位先生女士们,我是黑玫瑰alice。今天,我们的主角——可爱的小狗来到了[极乐城]。想必大家也十分期待吧~” 见到了名副其实的美人alice,大家的情绪顿时高涨了起来。 “来吧,别怕,让大家见见你。”alice向台下送出一个飞吻,不去理会那些疯狂的男男女女,而是把瑟缩的张朝欢从背后拖了出来。 “小狗”一出现,台下立马安静了下来。(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黯 张朝欢被狠狠伤过却未留疤的白皙肌肤,在暗光下被映的染上了异样的粉色,吸引着女性们的眼球。而那淡然却干净的眼神和y柔美丽的面庞,配上浅粉色的嘴唇、浑然天成的勾人气质,更是让人们死死地盯着不放,将这一切刻入了脑海。 真的很美,纯粹自然的美。 “天呐,这是上帝亲手制造的尤物、被伟大艺术家雕刻而成的艺术品!”台下一位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说道。 尤物?工艺品?这是在……说他吗?张朝欢垂下了眼眸,不去管片那无法忽略的目光。 但一群目光聚集起来,就像一个锥子,狠狠敲在了聚集点上。还是无法忽略掉,这令人窒息的感觉…… 这时的alice就起到了作用。她朗声说道:“想必大家已经爱上了这个小家伙。但……你们知道的,一般来说,h总的宠物是不能作为商品销售的哦。” 不过仅仅是“一般来说”。当某个人强调这个词的时候,总会有什么将要打破限制。 “不过……以夜晚为单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alice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冶艳的红唇。 张朝欢一听,顿时慌乱了起来。他虽然从记事起就在赌场,但被卖给第一个主人之前,他没有被侵犯过。所以,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妓子”。 而夜晚……有无数个,要是一天一个人的话,那他真的就肮脏不堪了。 “不……不要……!”他拉住alice哀求道。 alice温和地摸了摸他的头,没有理会这令人心碎的眼神。 “最初的标价——两万~” 才两万?有点侮辱这小宠物吧!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接下来alice又说了一句话:“这么低,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家……出价吧。” 像拍卖会一样。 只不过商品变为了人,竞争更加激烈了。 “五万。” “八万?” “十五万!” “二十万。” “……” alice有耐心的等待着,看看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格。 过了一两分钟,场面仍然相对安静。 她满意地抿唇一笑,道:“好,二十万成交喽?” 真是可怕又让人快乐啊……alice笑着想。 一夜,就把当初买张朝欢时花的将近七分之一的钱给挣了出来,幕后的h清辞也有些惊讶。 “刚刚是哪位贵客出手这么阔绰呢?”隔着话筒,旖旎的女声缠缠绵绵。 “程相秦,[暗月]397号。”声音很轻,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到——因为难得安静了下来。 alice记下了这个号码,道:“好的,谢谢先生。” 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愿先生能有一个……快乐的夜晚。”嘴角是意义不明的笑容。 之后便领着张朝欢离开了舞台。 下台之后,二人见到了被服务生领来的程相秦。alice和他客套了几句,虽没有真心话,却也在表面上听着舒服。 张朝欢看着程相秦,见他长相清俊,举止也很文雅,内心猛的揪了起来。 越是衣冠楚楚的人,就越是残忍恐怖,因为他们的欲望和恶念总能很好的收敛住。这样的人,实力和耐x都是非常可怕的。 但令张朝欢意想不到的却是,这程相秦和他独处时,并没有做出什么太亲密的举动。 空气很安静,随之的是气氛的压抑。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程相秦玩味地看着他。 “……” 程相秦用并不让人讨厌的方式和他拉近了距离。他摸摸张朝欢的头感慨道:“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就g这一行啦?” “……对不起……” 他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利。 程相秦皱了皱眉,随后又道:“怎么了?为什么道歉?”没有得到回答,他也并不在意。 “但……既然我买下了你,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张朝欢看了他一眼,随后很听话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向着冰凉的地面跪了下去。 白瓷一样的牙叼着程相秦的k链拉了下去,细长的手指隔着一层里衣抚上了半硬的巨物。 “您现在应该不愿意我直接跳到最后一步吧……?”张朝欢淡漠的神色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拘谨。 程相秦就这样笑着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有摇头。 张朝欢低头将那物的顶端含住,用软糯的舌头紧紧包裹着,渐渐含入更多,细细地吞吐起来。 程相秦面不改色,慢慢打量着他神色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种宠物,叫h应华抢先一步得到,真是失算,失算…… 随着张朝欢的动作由拘谨变得开放,他的下身也更加滚烫、坚硬了起来。 张朝欢的嘴张到了极致,唇角控制不住地溢出几滴津液,紧锁的眉为水汪汪的眼目增添了一丝春情。 看着他的侍候有些牵强为难,程相秦干脆自己多动动,双方也好快点解脱。 “唔嗯……唔唔!”粗长的性器一下子顶到了张朝欢的喉口。 气t入肺的部分闭锁,张朝欢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可偏生这程相秦就是不放过他,一下下地顶在喉咙深处,生生把张朝欢b出了几滴泪花。 张朝欢微红的眼角洋溢着情欲的波澜,看得程相秦更是来劲。 巨物深入口腔,狠狠地捣弄着脆弱的喉咙。 就在朝欢最后一丝气也要用完时,一股暖流喷射进了他喉咙的深处。 “咳咳!咳唔……”张朝欢捂着剧痛的喉咙艰难地吞咽着浑浊的精液,可每咽下去一口,喉咙就像被密密麻麻、细小的针刺一样。 因为无法抑制的咳嗽,嘴角也漏了一些精液,把嘴唇染上了水光,看起来更是诱人可爱。 程相秦欣赏着他狼狈却又惹人怜爱的姿态,一种想要彻底征服他的欲望慢慢升起、蔓延。 待到张朝欢的呼吸平复后,程相秦又摆出最初那副文雅的面孔,道:“我可以花更高价买下你……” 张朝欢沉默了几秒:“……可是主人不一定会同……” “不,他们应该是‘绝对不会同意’。”程相秦笑着打断。 “你一直被当做宠物养着,应该没有受过教育吧?如果你同意跟着我的话,出去我就会找市里最好的学校让你接受教育。并且……给你充足的自由。”很诱惑的条件。 张朝欢咬了咬唇,十分向往他所说的一切,但眼里却满是悲伤:“没有……!没有自由,没有权利自由。” 这眼神敲在程相秦的心上,他有些心疼这个孩子。 他自信地道:“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同意……我相信,在权利和宠物的选择中,他们毫无疑问会选择前者。” “……求求你……我不想被无数人……”张朝欢的眼中一亮,紧接着便充满了哀求。 这是稻草,救命的稻草……不能错过!一定要摆脱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程相秦摸了摸他的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尾 花了二十万,只被口交了一次,说出去谁也不相信。当然,这不相信的人也包括张朝欢。 “可能还要委屈你再……在[极乐城]多待几天,但你放心,我肯定能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程相秦以一种长辈的姿态看着张朝欢。 张朝欢面色有些动摇:“可……主人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程相秦的眼神充满深意:“可不是第一次哦,乱认主的小家伙。” “……?”张朝欢疑惑的看着他,不是很喜欢这种留一半的说话方式。 他咬了咬食指,轻轻皱了皱眉:“我还有什么……要做吗?”小心翼翼的语气,畏畏缩缩的眼神。 程相秦轻笑了两声:“难不成,你还想被上啊?” 张朝欢有些崩溃道:“您喜欢就好。” 程相秦挑了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朝欢什么也没做。 张朝欢有些害怕,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慌张地道:“您好好休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好了……!”说罢,调整了个姿势跪着。 “怎么动不动就跪下啊,起来,上床睡觉。”程相秦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张朝欢看他不像是在责怪自己,也就微微放下心来,可刚准备站起来,膝盖就压到了头发。 他倒吸一口冷气,有点烦躁地撩了撩头发,可这个动作配上张朝欢这样的人,却有些撩人。 啧,果然定价一百五十万都有人买下来啊。 张朝欢轻轻地躺到程相秦身边,缩紧了身子,看起来有些紧张。 程相秦看了看他,伸手关上了灯。 等到空气彻底安静下来后,张朝欢竖着耳朵听着身旁的人平缓的呼吸声,睁大眼睛生怕他再反悔。 他没有一丝睡意,身体僵硬,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正常情况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某个人。 本来张朝欢还担心这样的状态下可能一晚上都睡不着,但毕竟他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只要得到依靠就会不由自主的放下所有的戒备。 大概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张朝欢被一个噩梦吓了起来。 当一个人刚刚惊醒,以为自己很清醒时,还是会极度恐惧梦里的内容,但天明时就会发现这可笑的梦有无数个地方不合实际。 他梦见自己被无数个面容模糊却莫名熟悉的人侵犯,被身边的人嘲讽下贱。可那些人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动作,反而在y语的调情下更加激烈地…… “哈啊……呼……”他捂着穴口,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在脆弱的胸腔里敲击他的灵魂。 突然想到了什么,张朝欢恐惧地看着身旁,可程相秦仍然安安静静地睡着,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身旁的响动。 还好,还好。 张朝欢舒了口气,轻轻地躺下,拉上被子。 ———————— 等到身旁的小家伙呼吸平稳了的时候,程相秦才睁开了眼。 他的睡眠很浅,刚刚被张朝欢吵醒时,看到他闪着泪光的眸子不忍再让他受惊了,就装作是熟睡的样子。 真是个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啊。不知道……他梦到我了没有。程相秦闭上双眼。 ———————— 清晨的阳光总是不经允许就张扬地射进屋子,就好像热衷于窥视人们的生活。 张朝欢睡得很少,一天的睡眠差不多在五到六个小时。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吓了一跳。转过来一想,记起来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 床很柔软,也很温暖,但对于张朝欢来说却不一定是件好东西——某些事往往都是发生在床上,不是吗? 他悄悄坐了起来,白皙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让张朝欢不禁颤抖了一下。 他站了起来,看了看程相秦,轻柔地掖了掖被角,悄悄走出了房间。 [极乐城]难得地安静了下来,像一个半大的孩子,闹够了就累的睡着了。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个可怕的地方啊。 张朝欢赤脚沿着走廊无声的走着。他看着安分合上的数个大门,有些贪恋这份平静。 “小家伙,这么早起来……昨晚程先生还没满足你吗?呵~”不远处传来一阵软软的、有些性感的沙哑的女声。 声音对他来说有些突兀,张朝欢哆嗦了一下,转头一看,发现了五六米处远的alice。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魅惑,但对于张朝欢来说,alice是将他推向情欲深渊的恶魔。 还好,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和善的程先生…… 不然……遍t鳞伤还是轻的。 张朝欢头疼了起来,因为以后还有无数个夜晚向他招手,还有无数次凌虐等待着他。 但他又想起来,自己是高价买下的宠物,主人不会让自己死掉的。 所以……只能背负着残伤苟延残喘地活着。 身体上的伤痕,虽然有可能永远无法消失,但没有疼痛了,也不会有颤抖的窒息感。但精神上的伤疤永远不会愈合,就像患了莫吉隆斯症,无法愈合,还会随着时间的增长更加严重。 alice换了身紫色的礼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一道性感的弧线。裙摆堪堪到大腿中部,褶皱起伏,就像她本人一样,仿佛藏匿着很多秘密。她的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皮质高跟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光,更显出细腿的白净。 张朝欢移开了眼,看着高悬的精致吊灯,随便扯了个谎,轻声道:“做噩梦……醒来的。” alice微微眯着眼道:“h清辞那家伙也还没走哦,等下他醒了,我就带你去找他。”说罢,转身向着[魂归314]号房间走了过去。 张朝欢点了点头,跟上了alice。 暗色的镀金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alice调整了下表情,露出了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周先生……我是alice。” 门内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应了一声,随后歪了歪头,问了一句:“你身后的这位是……?” alice回头一看,张朝欢还跟在她身后,怯生生地看着这两个人。 “他是……新来的一个孩子。”alice笑道,脸上有些歉意。 她小声对张朝欢道:“……你怎么跟上来了,先去外面稍微一等。” 张朝欢没有说话,默默地退了出去,看着二人交谈的背影,他低下了头。 新来的孩子……终于被当作正常人看待了……(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yцsℍцщцЬīz.cōм 空 张朝欢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屋内二人的谈话他听不懂,也就不怎么在意。 走廊里的空调没有调试好温度,空气像是被狗舔过,冰凉又有些潮湿。 “好的,非常感谢~以后也要多多光临哦。”alice娇笑着。 屋内的男人显然对这个笑容动了心,抚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进了屋里。 alice没有反抗,反而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没过多久屋里就传来女人放浪的娇喘声,断断续续,却萦绕在耳边。 “……”张朝欢觉得自己在这g站着也不是一回事,就四下寻找h清辞的房间。 可alice并没有明确地告诉他h清辞的位置,现下也就只能一个个房间找了。 第一个房间是[暗月]398。他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反应——大概是声音小了。 张朝欢加大力度又敲了几下,房间内果然传来了一句懒散的“谁呀”,之后便是拖拖拉拉的脚步声。 房门被打开,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她穿着松垮的睡衣,靠在了门框边:“你是谁?” 张朝欢道:“请问……主……h清辞在吗?” 女人摇了摇头,把他推出门外。 “……” 张朝欢就这样连着敲了五六扇门,屋主的反应都差不多,可到了[清辉]271时,事变有些突兀。 [清辉]271的屋主是个年轻男人,身量很高,长相也还可以。但…… “谁家走丢的小猫咪啊?”他看清面前的人后粗暴地拉过张朝欢,大手肆意在他身上揉捏。 “h……啊!”还没等张朝欢说完,青年就把他压到床上,迫不及待地撕扯着他的衣物。 青年压低身子在张朝欢耳边轻声说道:“我认出你了……昨晚你很美啊。” “……”张朝欢挣扎了两下,皱眉看着青年。 刚刚也有人认出了他,但仅是赞叹,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他又突然想起自己“玩物”的身份,立马颓废地放松了身体。他苦笑着,乖乖道:“谢谢……您的夸奖。” 温顺会减轻痛苦。 张朝欢胸前的衣物被去除,露出了白嫩的胸膛,微微挺立的乳尖是淫靡的粉色。 “啧,真是……淫荡。”青年似是辱骂,似是夸赞。更多的却是缠绵的、在张朝欢看来是鬼物的——情欲。 张朝欢不敢直视青年,眼神四下乱瞟,放松身体瘫在床上。 青年也不含糊,脱下他的裤子,手指直直的插进了干涩却柔软的肉穴。 “……”张朝欢咬着嘴唇,极力放松自己。 渐渐地,身体为了适应异物,适时地分泌了些润滑的物质。 青年抽插了两下,随后发现指尖带上些粘稠的液体。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朝欢,然后说了一句打垮他神经的话:“这淫荡的身体就是为包容男人所生的啊。” 张朝欢险些晕过去,这种词汇居然是用来形容他的。这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的脸撕碎,把自己的身体抓花。 鲜血淋漓的身体,就不会有人喜欢了吧?令人厌恶的敏感也会被疼痛压下去的……对吧……? 张朝欢想哭出来,但这样做的话,他身上的人会不满,会更残忍的施暴。 他不会求饶,也从来没有求饶过。 ……这也算是对所剩无几的尊严的一种……保护? 可除他本身外,又有谁会在意一个性爱宠物的尊严? 所以,对此,唯一的解释是:让主人不厌烦,不要丢掉他。 张朝欢虽然讨厌被当狗养的感觉,但他承认,自己太弱了,到了社会上确实必须有个依靠。其次,他没权、没势,再加上生得一副好皮相,到时候他出去了,下场只有一个——被更多的人践踏。 还不如每天受着嗟来之食、被操上一两次,至少物质上能过得去。 青年见他的身体差不多能承受了,就掏出自己的阳具,拍了拍张朝欢白嫩圆滑的t,道:“放松点。” 张朝欢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明面上不敢露出一丝情绪。 先是一下意料之中的剧痛,随后便是干涩摩擦的疼痛感。 “唔……” 疼,是真的疼。 张朝欢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忍受了下来。 就算是经过无数次的调教,人类的身体还是无法开拓到毫无压力地接受。 不等他适应过来,青年就挺着腰慢慢运动起来。 张朝欢感受着体内炙热的东西,渐渐的有了感觉,性交ei的压力也就稍微轻了一点。 “小狗狗,怎么样,舒服吧?”青年喘息着问道。 这肉洞实在是太销魂了,从刚进去开始,肠壁周围的软肉就不停地吮吸着这个“外来之物”,丝毫没有抗拒之意,十分“好客”。 张朝欢红了眼眶——被情欲b得,迷迷蒙蒙地点了点头。 确实……填满了空虚的身体。 青年中间射了一次,浑浊的浓精挥洒在狭小的甬道里。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过朝欢,只是歇了一歇就继续狠狠地抽动起来。 伴随着肉体的交合e,二人下体的连接处发出了“噗呲噗呲”的水声。 张朝欢理智的线断了,他感觉自己一切的感知都聚集在了下体。每当青年捅到深处,磨过了某个软小的一点时,张朝欢就不由自主的仰头呻吟,而后穴则绞紧了粗物。 “嘶——真是……”青年被紧紧包裹着,双目发红,看着这可爱的小东西春目含情、不住发出诱人的叫声,肉棒又涨大了一圈。 张朝欢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只知道面前这个人让他体会到了极乐。 果然是[极乐城],虽然令他恐惧,但确实是让他感受到了极致的快乐。 张朝欢呜咽着去了,肠壁猛地收缩,和青年一起到达高潮。 “唔唔……啊……”粉红的肉穴一张一合,吞吐着装不下的精液。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属于自己的也滴了下去,和青年的体液混在一起,无法分辨。 青年意犹未尽地看着张朝欢,但也仅限于看着了。 毕竟本身就是偷腥,也不能太过。 青年的衣服基本没什么变化,可张朝欢却不着寸缕,光滑的肌肤紧贴着被单。 青年把他拉起来,道:“今天的事,除了你我,谁也不知道。”言外之意是:不许告诉其他人。 张朝欢不傻,自然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但本身他对于性事就持有“能隐就隐”的态度,自然不会告诉别人。 张朝欢点了点头,也不管身体里残留着的精液,胡乱套了套衣服,走到门口眼巴巴地望着青年。 青年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张朝欢拉开门,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也不知道alice见他这么久不回来,会不会起什么疑心。(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yцsℍцщцЬīz.cōм 幻 走廊里的人多了起来,各色的男男女女都在交谈,看起来难得的和谐。 本身走廊前后长得就一样,只有门牌号不同,张朝欢沿着墙慢慢的走着,没一会,就在人群里迷失了。 “……”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不敢再上前询问了。因为比起这个,张朝欢更害怕再次遇上青年那样的人。 alice不知道去哪里了,这里的所有人他也几乎都不认识。顿时,一股无助的情感慢慢升起,在张朝欢的心口外面不住徘徊。 同时,既然周围的人来了[rapturecity],那么,他们也都不是什么太正经的人,自然就没有善心挥散。直接去问路的话,他们不会给张朝欢好脸色看。 [极乐城]很大,每一层都有无数条走廊,若不是常客,也许也会遇上张朝欢这样的情况。 实在是没办法了,张朝欢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去。 因为来来回回的走动,他身上出了点汗。披散着的头发紧贴在身上,黏黏痒痒的,十分难受。 张朝欢突然想起来h清辞给他的黑色皮筋,于是摸了摸衣服的兜,找了出来,循着记忆有些笨拙地用手指绕了绕,束起自己的长发。 可是他转念又想,这样没了头发的遮掩的话……人们都会看清他的长相…… 张朝欢苦笑一声,自暴自弃的仰头捂住了脸。 无所谓了,脸既然生在身上,总不能永远被遮着吧?他现在唯一的财富……只有外表了…… 他缩在墙角,垂下头不去看来来往往走动的人。 接着,张朝欢将脸埋在膝盖间,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这期间,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也不去注意任何人。 虽然像现在这样以一种及其危害脊柱的姿势坐着,他本清醒的大脑却慢慢被一股睡意侵占。没过多久,张朝欢就在与意识的拉拉扯扯间,沉沉地坠入了梦境。 他其实不想睡的,可张朝欢最近的睡眠质量确实太差了。 怎么说呢……他总是无法放下心来,觉得靠近他的人都居心叵测。所以,张朝欢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这种“自己属于自己”的安心感觉了…… 当一个人处于放松的状态、压倒他精神的负面情绪被一扫而空时,他的身体就会自然而然地补充在无形间缺失的东西——睡眠。 意识一直是模糊的。张朝欢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确切来说,他是什么都不知道。在梦里,人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发现“自己在做梦”这件事情,哪怕他才刚刚入睡。 —————————————— “少爷,这……我们也不知道张公子去哪里了……” h清辞看着面前眼神畏畏缩缩的女服务生,有些烦躁地骂了两句。 他皱着眉道:“调监控啊,傻子。” 女服务生小声回道:“调了调了。他离开alice女士之后,就混杂在了人群里……根本没法分清。” “c……”h清辞骂出了某个不和谐的词,让女服务生有些头疼。 她叹了口气,道:“那……我去找alice女士吧?她有可能知道张公子的位置……” h清辞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她动作快点。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朝欢被人摇醒了。 “这孩子……你怎么不乖乖等着我?!”alice难得显出一丝生气的神情。 张朝欢的思路还没回到现实,睁大眼睛眨了眨,看起来十分无辜。 alice看到他这个样子,莫名有些心软。她无奈道:“小陈来找我了,她说你丢了,还吓了h清辞一跳。”张朝欢懵懵地点点头,想要站起来,可麻木的双腿就是不听使唤。 女人弯下腰将他扶起来,嘴里边道:“在这里啊,就不能乱跑,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张朝欢打了个哈欠,又点了点头,显然是没有将这话听进去。 二人结伴找到了h清辞的房间。看到张朝欢安然无恙,少年那阴沉的脸才稍微转晴,可很快,又拉了下来。 “你出去后,我父亲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省长郑雪锦要买下张朝欢……”h清辞看了看alice。 alice也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问道:“出价?” “……三百万。”h清辞道,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外带……h家‘好的前途’。” “……极乐城有新的资金了……?” 虽不知道那“好的前途”是个什么鬼,但单单这价钱,就翻了个倍。 可h应华并不缺钱,那么,吸引他们的应该就是……那什么前途了。 张朝欢根本就没听过“郑雪锦”这个名字,更不用说有什么交集了,这件事有点反常啊。 h清辞向着alice道:“明天正午,你带着张朝欢去见省长吧。” alice瞥了他一眼,显然不怎么乐意,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张朝欢不淡定了。 省长?听起来很有权势的样子……天,未来的人生一片黑暗啊。为什么自从被富商转手后就遇上了这么多事情…… 当天夜里,h应华便叫张朝欢去他屋里了。 张朝欢看着面前这个中年人,跪了下去,然后趴伏着问道:“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h应华笑了笑,蹲下去摸了摸他的头:“去我的床上趴好,什么姿势你应该知道。” 当然是……能勾起人欲望的姿势了。 张朝欢咬着下唇,稍微直起身来一件件剥下衣服,当他要将白色衬衫脱下来的时候,h应华突然道:“行了,就这样吧。” 张朝欢点了点头,像狗一样爬到了床上。 他仰躺着,双腿大张,半阖着的眼睛看着身前的人,轻声道:“主人……来吧……” h应华也不急,转身从柜子里找出一瓶润滑液,一条软皮鞭子,还有……一把匕首。 前两样张朝欢早就见惯不惊了,可……闪着冷光的锋利小刀,让他有些犯怵。 从来没有人在他身上用刀,因为怕刮伤了皮肤,留下疤痕,这样就不完美了。 可人哪有完美的呢?再说了,过了今晚张朝欢就离开了。双方签订协议,付了定金就不能再反悔了,只要还留着一口气就行…… “谢谢主人的恩赐……”张朝欢闭上双眼,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 可疼痛,受的多了,也不会再有太多恐惧了。 所以没有求饶。 h应华慢慢靠近张朝欢,道:“这个姿势可不怎么令人满意呢……所以,你要接受一个小小的惩罚哦。” 语气很温柔,可张朝欢只感到一阵恶寒。 看吧,表面上的一切……都仅仅是幻觉啊。(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生 张朝欢笑着望天,笑容很苍白,很乏味。 h应华将手中的几个物件放下,欺身压上,在他被衬衫半遮的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 张朝欢看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意侵犯,垂眼露出些倦意。 他的衬衫仍然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甚至连一颗纽扣都没有被解开,也许是h应华新有了新的折磨人的点子吧。 h应华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到一旁拿起细长的鞭子,开口道:“放心吧,我能掌握好力度——至少不会见伤。” 张朝欢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不带什么情感地道:“谢谢主人。” 话音刚落,皮鞭划开空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随即是触到身体的声音。 “啪!” 张朝欢抖了一下,他没有抬头,可眼睛里充满疑惑。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反而细细刺痛中还带有些滑痒。他的腿上落下了一道红印儿,与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骚弄着h应华的心。 他用细软的鞭子一下下轻轻滑过张朝欢的大腿内侧,感受身下这人的颤抖,看似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小狗乖,明天就能离开这了,不和主人道个别吗?” 张朝欢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闭眼道:“再见,主人……” 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h应华似是觉得无趣,也就放下鞭子拿起一旁的小刀。 他将刀背抵在张朝欢的脖子上,精准无误,恰好是大动脉所在的地方。 但张朝欢并没有看到他是用刀背架在他脖子上的,脸色猛地一变,大睁着的杏目强装镇定,可还是透出了一丝恐惧和不安,以及……慌乱。 “别怕……”说着,h应华移开手,“转过身去,放松。” 张朝欢僵着身子,笨拙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背完整的展现在了h应华的眼前。 他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弱不禁风,h应华有点疑惑,明明好吃好喝伺候着,怎么还是这么瘦? h应华把他的衬衫掀上去,刀尖悄悄地挪到张朝欢尾椎骨的下方,他轻轻地划了下去,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可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从下往上慢慢的,划破脊柱上方薄薄的皮肤。 直直一道,像是鱼上侧整齐的鳍。 ”……唔……“张朝欢控制着自己不因疼痛而颤抖。他此刻感觉自己像是待宰的羊羔,虽然他经历的疼痛也不少,但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缓慢,像是被凌迟一样,细细承受被刀割的感觉。 h应华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恐吓道:“不要颤抖哦,不然……你这么瘦,可能会划到骨头。” 手没有停,直到刀子划破颈椎下侧为止。 张朝欢身上已经覆了一层薄汗,这层汗一接触道伤口,他便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是被火烧一样。 h应华怎么可能就此停手呢? 他像是故意吓唬张朝欢,道:“唔,‘画’点儿什么好呢……”张朝欢果然颤抖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等待“酷刑”。 h应华顺着刚刚割下的纹路抚摸下去,突然在伤口的中点处向左开始划。 “……唔嗯……”张朝欢攥紧身下的被单,白皙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更加泛白,显得十分脆弱。 之后是右边——h应华手边没有尺子,可划出来的伤口却笔直笔直,像是有什么b着划的。 张朝欢背后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十字,虽然很细,却也很深。伤口微微冒血,伤两边的肉有些泛红。 h应华笑道:“真是舍不得让你这漂亮的皮肤受伤啊,但……貌似更诱人了。我喜欢你因为隐忍而紧皱的眉……” 张朝欢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因为这人的话,总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可由于一天没怎么吃饭,他想吐却没得可吐。 “谢,谢谢主人……”张朝欢强颜欢笑道。 疼的多了,就麻木了……这句话是谁说的! 他只感觉背后火辣辣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一句话概括:疼,疼死了。 也许是因为伤口近骨,张朝欢感觉自己的内脏都有些隐隐作痛。 也许死去就不会有这些疼痛了……吧? 他在心里摇了摇头,猛地去除了轻生的念头。 h应华的动作顿了顿,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就这样……好无趣啊……” 张朝欢认命地闭眼,颤声道:“主人……随主人意。”说罢,咧了咧嘴。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贱,明明抗拒,却自愿的找虐。可他没有办法,如果这样可以减轻痛苦、讨得欢心的话,那张朝欢可以彻底忘掉尊严这两个字怎么写。 对了,他本身就不知道该怎样写。 见他这么听话,h应华反而失去了兴趣。可今夜是最后与小宠物欢乐的时间,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呀,他将手移动到张朝欢的头上,插入他的发丝,一面轻轻抚摸着乌黑的头发,一面略微带有些威胁的口气道:“不许颤抖。” “……好的主人。”张朝欢很听话地绷紧了身子,可这样一来,又牵动了伤口,反而更加疼痛起来。 过去半分钟,身后没有动静。 张朝欢有些奇怪,刚要回头一看,就被狠狠地一鞭子抽到了床沿。 “哈……唔!”他终归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白色的床单溅上了几滴血,鲜红鲜红的,像是白雪里的点点梅花。 紧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 皮肉沿着伤口反向撕裂开来,张朝欢紧皱着眉,死死咬住下唇,再也不敢发出声音了。 数不清第几鞭了,他只隐隐约约听到h应华用温柔的语调说出恶魔般的话:“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动作,你觉得……” 后半句没听清,张朝欢全身的精神都用来抑制疼痛了。不知何时滑下来的衬衫上也染上了殷红,裂开了几道口子,摩擦着伤口更是雪上加霜。 可能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在俯视的视角与象征着禁欲却残破不全的衬衫的衬托下,自己是有多么的诱人、勾引人犯罪。 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不如死尸要自在吧? 那么,“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他人而活着,为他人的欲念而活,没有主观,只有束缚和命令。 这是张朝欢第一次萌生“彻底离世”的念头……(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幸 张朝欢的后背已经失去知觉,他只感觉自己浑身在微微发烫,难以呼吸。 h应华越是看到他这副可怜的模样,那恐怖的欲望就越是强烈。张朝欢眯起眼睛,他的眼前早已一片模糊,所以只是这轻微的动作,就让晶透的水滴从眼角划落,轻轻敲在床单上。 但是这一切,不过都是前戏而已。 张朝欢装作很淡然的样子,死死咬着嘴唇不肯求饶。不是为了可笑的自尊,而是他不能在这时请求温和的对待,从而坏了h应华的兴致。 他不知道这个主儿是怎么想的,反正在富商那里,求饶一句就一天不给他饭吃。所以为了胃,还是要服从。 “很疼吧?”h应华毫不怜惜地摸了摸他的伤口。张朝欢颤抖了一下,摇了摇头。 “好,这是你的回答。那……还是伤的不够?”说罢,他看着冷光闪烁的小刀,咧嘴笑了起来。 ———————————— 张朝欢觉得自己能活着度过这一晚真是个奇迹。不知是他自己吹的牛起了效果,还是上帝想留着他再虐一虐。 h应华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类似性交ei的举动,只是变换着花样在他身上留下或大或小的伤,最后快要天明时张朝欢晕了过去,才结束了这场“酷刑”。 其实是h应华觉得晕过去的人没有反应,乐趣也就随之消失了。 张朝欢又被蒙上了眼睛。他希望自己能够彻底忘记昨晚的事情,就当做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后,一切皆为虚幻。 可哪有那么容易? 车子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看样子新主人的房子在很远的地方。那会是自己的新家吗……但他不配有家啊。 张朝欢动了动唇,嗓子有些干涩,车里空调的温度很低,让人有一种坠入冰冷的深渊的感觉。因为他除了黑色的布什么都看不见,世界也过于安静。 他可真是不幸啊,连幻想都是冷冰冰、令人恐惧的。 没有人天生就喜欢黑暗,也没有人天生就处于黑暗。造成这一切的,是人心的可怖和心境的悲凉。 哈,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彻底平静了,没有一丝波澜,像一泓死水。 是一种……类似绝望的平静吧。 对啊,张朝欢感觉自己的生活不会再有希望,一切看似美好的事物都是那么可悲。 因为,一旦美好与他相遇,只能是海市蜃楼,也只存于假象。 过了很久,车停了。他暂时失去视觉,不能走路,就听一道很轻柔的男声吩咐仆人将他抱了出来。 张朝欢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也就放空大脑,索性放松身体。 仆人很有礼,双手规规矩矩地抱着他,并没有四下乱动。 在他放下张朝欢时,那道温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谢谢,麻烦你帮他解下蒙着眼睛的黑布,小家伙现在应该不好受……我也说过了给他足够的自由。” 足够的自由…… 张朝欢的脑袋突然触到了什么线,思绪立马清明了起来。 “主人……您,您是程先生?”恢复了视觉,他面上难得带了些急切。 郑雪锦想了想,道:“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张朝欢有点不明白了:“可主人为什么要用另外的名字去[极乐城]呢?” 郑雪锦笑道:“我是省长职位,去这种地方若是被传出去可不好了吧。” 张朝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其实,他连省长是什么职务都不知道。 原来“面子”这种东西对上层人士来说这么重要啊…… “好了,那天我们也商量好:我给你充足的自由、无忧的物质资源、优质的教育条件,但……你需要适时地满足我的生理需求。”郑雪锦淡淡道。 张朝欢眼睛一亮,自由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啊。随即,他狠狠地点了点头,以至于不小心扭伤脖子。 郑雪锦被他逗得笑了两声,继续道:“以后不用叫我主人,我也没有他们那些奇怪的嗜好,只是看你很可怜、长得出众而已。” 张朝欢神色暗了暗,这世间居然有怜悯他的人,看来自己……还是有可能得到爱怜的。 眼眶微湿,他“嗯”了一声,尾音有些颤抖。 “好,那么……这几天我先请来家教教你识字以及基本的算数,等你学完初中的知识,我就送你到公立高中去。”也好省点钱…… 郑雪锦盘算着花费的时间和金钱。 “嗯,优等家教四年应该就可以了,总支出……八十万,高中的话公立就不需要再交学费……不过……这一共倒是需要七年啊。大学的话你随意,反正我供得起。”他摸了摸下巴,“就当是养个儿子了。” 张朝欢听得一愣一愣的,只知道点头,其实什么都听不明白。 “谢谢主人……”他低头道谢,看起来有些别扭的可爱。 “我说了,称呼改掉……”郑雪锦皱了皱眉,突然有了个想法,“乖,叫爹~” 张朝欢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被他压了下去:“……谢谢……父亲。” 他打记事起就没有父母,并且……正是他的亲生父母将他推向深渊。所以他很抵触这个词,因为对张朝欢来说,“父亲母亲”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怨恨,以及无助的悲伤。 他羡慕父爱母爱浇灌长大的幸福人、也渴望拥有长辈的温情,却又恐惧于接受无情残忍的他们。 但现在…… 看着交代完之后就转身进屋办公的郑雪锦,他轻声道:“谢谢……” 现在张朝欢算是没什么管控了,郑雪锦说他只要想出去可以随时同仆人说一声。 可他现在的行为举止仍然很拘束,因为张朝欢总是不自觉地对陌生产生恐惧。 郑雪锦的别墅很大,最令他满意的是围着四周、巨大晶莹的落地玻璃窗。阳光毫不吝啬地挥散在世间,让张朝欢感觉自己终于身处人世了。 最重要的是,可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了。 仆人们都很恭敬,从来都没有对张朝欢做出逾矩的行为,像是一群无欲无求的机器。 当然,确切来说,是只对钱有欲望的机器。 张朝欢觉得他很幸运。他对于幸运和幸福的定义很简单:只是能像半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就满足了。 但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有了好心人的帮助而已。 不过……他突然记起来,郑雪锦在化名程相秦时对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可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张朝欢敢保证自己当初绝对是第一次见郑雪锦,为什么要这样说? 不过都不重要了,见过……就见过吧。(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群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现在张朝欢已经十九岁了,身量长高些许,面目轮廓也半褪去年少的青涩稚嫩,却仍是那么清丽好看,引人注意。由于郑雪锦的爱好,他的长发并没有修剪,离得远了就让人以为是一个长得略高的姑娘。 说实话,他发现自己除了情事方面,其他都不错。本来计划四年的家教这一年就可以停下了,张朝欢的掌握能力出乎意料的强,对于知识的态度也是渴求,所以这样一来就加快了许多速度。 “三年学完九年的量,厉害……”郑雪锦摸了摸他的头,随即愣了愣。他发现张朝欢已经快要与他一样高了,很快就做不了这亲昵的动作了。 张朝欢孩子气地咬了咬手指,道:“那高中定的哪一所呢?“这几年的生活让他的性格逐渐开朗了些,总之看上去不像以前那般阴沉忧郁。 “唔,这边有几所重点高中,看你的喜好。”郑雪锦把手机递给他看了看。 “不想上重点高中,听起来很累的样子……但您如果喜欢的话,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个吧,华南一中。”张朝欢低下头道。 郑雪锦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回屋去找华中校长商量了。 去接受教育会遇到各种人群,陌生的危险增加,居心叵测的人也会不断靠近张朝欢……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去接触社会,不愿意接触任何人。但他想看看世界啊…… 对于张朝欢来说,若是这个多彩、诱人的世界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不是自私,只是单纯对他人的恐惧。 张朝欢受了太多伤,太多外人所为的伤害,他的灵魂……早已遭受他杀。 不过,他这辈子能遇到郑雪锦,已经是万幸。这是绝望人生中的一丝光亮,即便是飞蛾扑火一场空、还将自己搭进去,张朝欢也没有过多的怨言。 唉……这小家伙还是太天真了,天真的可怜。他不知道,最可怕的不是永远处于绝望之中,而是看到了一线希望,却再次被拖入黑暗,周而复始,在绝望和痛苦间挣扎。 暗无天日,永远没有尽头的反转生活,是会令人麻木的。 希望他不是这样吧,张朝欢已经很可怜了,可怜到……他自己都忽略了这点。已经被同化了啊。 现在还没有到各个学校开学的时候,用正常的计时方式计算,此时正处于暑假的末尾。 最后过了五六天,张朝欢入了华南一中的高一级部。 郑雪锦向校长说过保密他的出身和现下的背景。校长听了张朝欢的经历,并没有过多惊讶,只是点头应了下来这一堆嘱咐。 省长还很细心的。 做完这一套烦人的程序,郑雪锦安慰张朝欢道:“别怕,这里都是比你要小的孩子,很听话也很纯真。况且……对目前的你来说,学校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他可能忘记自己在高中时被外表纯良的室友约着一起看小h片的经历了。 但孩子嘛,总是会对一些禁忌的东西产生好奇之情。t谅一下,反正早晚有知道的一天,还瞒着做什么。 张朝欢很听话地点点头,顺便压了压头上的黑色鸭舌帽,这样驯服的神情让郑雪锦的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听话,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做,先走了。”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 张朝欢的手缩进宽大的校服袖子里,紧紧抓住了袖沿,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紧张却新奇。 他沿着走廊慢慢挪动,目光扫过所有陈设,当然也没有忘记寻找自己班级的门牌号。 因为走动的缘故,长发扎成的辫子不安分地贴在背后一摇一摇,倒有些像是黑色的柔软猫尾。 到了……是高一七班吧。 张朝欢走进教室,随便找了一个靠着角落、没有同桌的靠窗位置坐了下来,安安分分地低着头。 新书郑雪锦给他买了,虽然是前一年的版本,但近几年的课本改动不大,还是可以跟着这几本学。 他慢慢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窗外的柔软的日光落在他棱角温和的侧脸上,看起来像是一只温驯的小狗在小憩。 有些吵闹的教室像和他安静的小世界分离一样,互不相犯,却又丝毫没有违和感。 当然,这也是张朝欢第一次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融合了。 “好了好了,安静。”声音来自一个穿着整齐的女人,只是混杂着刺耳的高跟鞋声。 放下手中的水杯后,她舒了一口气:“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谭邹清。”女人长相中上,但很有气质。不同于alice的魅惑,她更要多一丝成熟。 张朝欢抬起头托腮,懒懒散散的样子与整个班级有些不符。可偏偏他还一副淡然无聊的表情! 谭邹清眼尖,心里虽然不满,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却没有说什么。 她挪开眼,勾起一个笑容,道:“我呢,只负责带班,不负责授课。所以在生活方面我会更加关照你们的,大家按照电子屏幕上的学号来一两句的自我介绍吧。” 张朝欢没什么兴趣听这些自我介绍,他看着一片陌生的面孔,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体,眼里透出些许惊慌。 学号是按照入学考试的成绩编排的,但他没有参加,就自动排到最后一位——五十七号。 各色学生都用不同的方式介绍了自己,轮到张朝欢的时候,空气沉默了半分钟。 “张朝欢?”谭邹清出声问道。 张朝欢意识到她在叫自己的名字,神色有些不安,小声道:“我,我在……” 谭邹清静静等待,她觉得自己半辈子的耐心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推磨的驴磨碎,然后倒在水里和成浆糊,b着自己喝下去。 最终,看着他不怎么情愿,女人叹了口气也只能作罢。 感觉她就像在逼问一只小狗,还是幼崽的那种。这个神情让她心头一软,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好像也在隐隐作痛。 可这个时候班里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张朝欢身上,盯得他一阵发毛。这些目光里大部分的是好奇,还有一些是赞叹,因为学生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唯独,没有恶意和欲望。 在这个世界能看到阳光的地方,就一定有光和温暖。 “希望”这种东西啊,总是会有的。 只是……这一点,张朝欢并没能理解。(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yцsℍцщцЬīz.cōм 碎 课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烦闹。 张朝欢松了一口气。 毕竟考到华南一中的都是各初中极好的孩子,所以安安静静是基础,虚伪的慎独再怎么说也能做到一半。 上课不让带帽子,但没有说下课如何,但张朝欢既然已经露脸,再带上就有些假矫情了。 几个爱美的女孩子在一旁羡艳的看着他的头发,像小雀儿一样小声问道:“这是留了多久啊?” 张朝欢意识到这几人是在向自己问话,垂下眼帘道:“不记得了……” 华中不让留长发,尤其是男学生。 但没办法,谁能阻挡省长大人追寻“美学”的步伐呢?爱好人人都有,就看你是不是有权威,是否有资格践行爱好——在宠物身上的爱好。 小姑娘们不安分的手小心翼翼地拎了拎他的发丝,见张朝欢只是僵硬了一下很快放松,逐渐大胆了起来。 不过没人怀疑他的x别倒是给了他一丝安慰。 课间很短,十分钟的时间像脱缰的野猫,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只留下花尾巴的残影。 铃声响起,零星几个离座的学生迅速回到位置上,枯燥而乏味的课程再度开始。 张朝欢喜欢这种氛围,这种安静而纯净的氛围。没有人的心里埋藏邪念,所有的孩子都表露出稚嫩的一面,让人舒心的天真。 可他,很早之前就脏了啊,而且,是不留余地的肮脏。 只一上午,新的笔记本就用了七八面。张朝欢甩了甩酸痛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却发现了一个人生难题——他忘记了食堂在哪里。 可上前问啊,他又不敢,只能委屈了肚子坐回原处静静等待着下午的到来。 反正挨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坚持一下也就熬过去了。 开学第一天,就算再忙也忙不到哪去,下了最后一节课,已经很晚了。 天色被黑暗渗透,一切都看不到边际、虚幻得看不实际。建筑和景物的棱角模糊进了黑夜,几幢平地起的高楼沉默地观望世间,y阴沉沉。 张朝欢叹了口气,随着人群离开了教学楼。可郑雪锦不放心他,早上约好要让他以后走读,于是本身循着人群的轨迹偏离了。 离得很远,就看到了那辆在暗夜中泛着光亮的黑色豪车停在校园门口十几米处。 他加快脚步,与远处的熙攘格格不入,却给黑夜添了一丝柔和。 “朝欢,我后悔了。每天这么晚很累啊,你选一下,走读还是住宿?” 张朝欢一进车里,郑雪锦有些疲惫的声音就从他身旁传来。 他理解了郑雪锦的想法,歪歪头道:“我觉得走读的话……每天这么晚,您也很辛苦。住宿吧,您看如何?” 郑雪锦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吩咐司机开车开得稳一点。毕竟是晚上——交通事故的多发时段。 别墅和三年前一样,仍然华丽、令人羡慕。可……深夜的话,远远看过去只有冷色的灯光,反倒是清冷寡淡的要多。 张朝欢并不是那种学习多么努力的孩子。其实,他知道郑雪锦并不是一心想让他考学成才,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宠物快乐一下。 他放下包脱去衣服,斜着身子扑进了柔软的大床。久违的舒心让张朝欢有些迷恋,蹭了蹭被子困意就来了。 仆人悄悄走进他的房间,轻轻关上了灯,离开时顺便把门带上。 隔着眼皮发现眼前一暗,张朝欢立马张开双眼。适应黑暗后,他看着四周,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冰凉的汗水。 又是黑暗……张朝欢皱眉闭上了酸痛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近几天他总是梦见几年前、甚至幼时的事情,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以至于张朝欢现在一见到黑暗,就会有一种灵魂深处的冰冷腐蚀他的身体,蚕食他的灵魂。 那是一种……极端的恐惧。 他用被子包裹住了全身,把头往里缩了缩。可窒息感没一会就上来了,张朝欢只好露出头,抓紧了被子。 说起来……张朝欢有个习惯。他睡觉时总是不敢把后背暴露在黑暗、空荡荡的一面。哪怕是在服侍完那些p客,也会在入睡前将后方露在他们面前。可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怎么办呢?平躺啊。接触床面,也能获得那奇怪的安全感。 其实……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害怕黑暗和孤独吧。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是害怕沉沦性欲,还是害怕独处孤单更多? 都怕,并列关系。 至少现在的张朝欢是这样想的。 二十几分钟后,门口处发出一声轻响,白色的门与门框的交接处露出一条缝隙。 “朝欢,睡了吗?”猫叫大小的声音,却因死寂无限放大,敲击张朝欢大脑皮层的听觉中枢。 房间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郑雪锦趿着拖鞋进来了。 张朝欢根据听觉感受到他的靠近,沉默了一会后,道:“今天……也要做吗?” 听出他话里的些许困乏,郑雪锦歉意地笑了笑:“两次就可以了。” 声音很温柔,声音的主人也确实是张朝欢所敬爱的人。 不过……仅仅是出自尊敬和感激的敬爱。 “……好。”张朝欢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肉了肉酸痛的脖子,“在床上,用嘴吗?” 郑雪锦逆着微弱的光线点了点头,随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张朝欢伏在他的腿边,扒拉开松垮的睡k,张大嘴将郑雪锦的性器含了进来。 技艺娴熟的吞吐让半软的器具立马涨大,他张着嘴无法吞咽,只能任由唾液沿着嘴角溢出。 但张朝欢没有在意,继续用软糯小舌和柔软的嘴唇吮吸滑动,乖巧地服侍那阳具的主人。 这就苦了省长了,他若是不顾一切的冲撞,恐怕会弄伤了小宠物,可是以张朝欢这个频率运动的话,无法释放的欲望更是磨人。 “……现在可以停下了,把衣服脱掉。”郑雪锦暗哑的嗓音提醒道。 张朝欢仰头吐出那物件,唇边拉出一道银丝。他失神片刻,然后就低头用修长的手指快速解着自己的衣扣。 啧,带扣子的睡衣真是麻烦啊…… 过了一会,衣衫褪去,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身子。(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yцsℍцщцЬīz.cōм 乏 青年的身子白皙纤细,却不像几年前那种病态的瘦弱。张朝欢的体温偏低,抱起来总像是搂着一块无暇的白玉,入手皆是细腻顺滑的肌肤。 郑雪锦将他压到床上,手指从他的鼻梁往下滑动,最终定格在下唇上。他轻轻肉了肉,感慨道:“好软,朝欢真可爱。” 张朝欢闭上双眼:“主人喜欢就好。” 其实,二人私下有个小约定,平日里他们算是半个父子关系,但在床事方面就以主仆相称。 郑雪锦伸出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找到朝欢身下的入口处,便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张朝欢无声地吸了口气,因为郑雪锦的冰凉的手指乍一进入火热的洞穴,带来了反差的刺激感。 虽然在性爱方面张朝欢早就做了无数次,但他的穴道仍是那么紧致、让人流连忘返。 对于他们这种专为情欲而生的小宠,不需要过多前戏。 “呼唔……主人,进来吧。”张朝欢轻声道。 下一秒,肿涨的巨物立马深入了他的身体。 张朝欢浑身一颤,抖着嗓子呜咽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郑雪锦的肩膀。 太突然了…… 他的腰刺痛了一下,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摩擦过身体里某一点的快感。张朝欢死命咬着下唇承受撞击,身体紧绷,口里不断溢出小狗一样细小的“呜呜”叫声。 软软的声音让郑雪锦微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些,他加快了速度和力度,直让小狗狗不停地压抑着呻吟浪叫。 张朝欢舔了舔干涩的唇,杏目里的生理泪水在黑夜里闪着光亮,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郑雪锦能想到张朝欢现在是一副如何淫荡的表情,光是靠着想象以及身下的温暖,他就有些无法忍受。 一小时后———————————————— 张朝欢面上的绯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困倦。 “唔……哈啊……”他小声打了个哈欠,捋了捋皱皱巴巴的床被,倒头就睡下了。 困啊,好累…… 郑雪锦这时也收整好情绪,看了眼身后的一团小东西,轻轻地走到门口拉上了门。 空气再度安静下来,张朝欢睁开了眼,半眯着的双目里充斥着晶莹。 本身就处在黑暗中,越是独自一人,就越是无法控制脆弱的情绪。 他将头埋进被子里轻声哭泣,虽然声音不大,却是令人听后心情极度压抑。张朝欢的身上是彻骨寒心的冰冷。为什么会冷啊?他的心脏因为悲伤,像是被人揪来揪去一样疼,引得四肢的血液凝固一般,让他失去知觉,所以,暖被也温暖不了寒心。 自从郑雪锦给予他自由后,每一次做爱结束,张朝欢总会悄悄哭一次。也许是几年的养尊处优让他毛病更多、更加娇惯,总之,张朝欢已经失去了先前的淡定。 以前的淡定啊,是因为心死和绝望。而一旦有了类似伤感的情绪,那么,就是生活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很可怕,他的生活不能有希望,不能再为任何事情有期待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谁不懂?但侥幸的心态,才是最恐怖的。因为巨大的失望,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 一想到这里,张朝欢吸了吸鼻子,强压下所有的情绪想要快些睡着。若不是看他微红的眼角,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哭过。 如果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好了…… 在他刚刚看到班里的孩子们时,张朝欢心里一阵接一阵的羡慕嫉妒,不过他释然了:像他这样的x玩具永远不会有出路。 就这样吧,苟延残喘在这黑暗的世界里。 张朝欢想起以前自己对外面事物强烈的好奇心,不禁讽刺地笑出声来。如果给他一次机会,他好想杀死幼时的自己——杀死那个心存善良的孩子。这样,不就没有了现在可怜的自己了吗? 呵,可悲的张朝欢啊,现今只是因为怕疼而不敢自杀。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道理他是懂的。看,至少现在的物质条件b绝大多数人要好无数倍,就用财物和享乐来麻木自己那肮脏不堪的灵魂与肉体吧。 张朝欢笑了笑,有些轻松地闭上了眼。生活永远都是这样,他若是不喜欢,上帝又怎么会听他的呢?挨着吧,挨着吧。 接着,他便来到了梦境中。 也许在梦里死去才是最幸福的吧……? 张朝欢永远都是那样悲观颓废,也永远不会改变。事实上,其实是这个社会不给他改变的机会。 翌日清晨,天稍微亮了些。可是由于厚重的窗帘的遮挡,屋子里昏暗一片,只剩从窗帘缝隙里逃进来的细细的一道光。 被褥被掀起来,张朝欢肉了肉惺忪的睡眼,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管家:“现在……几点了啊?” 管家看了看表,用温和的女声道:“五点四十。” “……好的,稍等我穿下衣服,您先回去吧。”他从床上下来,谢过管家后在衣橱中寻找华南一中灰白相间的校服。 校服不是很合身,有些大了,张朝欢一个十九岁的孩子的身形竟然与一群十六岁的孩子差不多,也倒是白白定制了特t校服。 用黑色细绳扎起头发,他找到了入学时戴的鸭舌帽。不过……也许再加上个口罩会好些? 有什么必要啊,防备年少的孩子。难道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吗? 屋里回荡着轻微的叹息声,缠缠绵绵像是没有尽头,昭示着声音主人的无奈与自嘲。 大概是h清辞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吧。 时间太早了,郑雪锦还没起来,于是司机就单独送他去华中。 一路上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四下张望,只是端坐在车里,看上去像一座死气沉沉的雕塑。可偏生,这雕像又是那么漂亮。 离着学校不远,能看到几百个学生在晨跑,他们的动作和队伍很整齐,除了灰色如雾霭一样的校服外也都充满朝气。 “少爷,到了。”司机看了看后视镜道。 张朝欢点了点头,难得露出笑颜。 这样一来,一个周就能休息四个晚上了。(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常 看着张朝欢远去的背影,司机舒了一口气。 “真是个惹人‘怜惜’的孩子啊……”他回想到张朝欢一路上频频看他的眼神,倚在座位上苦笑道。 对所有人都有防备啊…… 学生们差不多都匆匆回到教学楼准备开始早课,只剩下张朝欢一人留在c场上,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周围。 恰好这时,远处传来了像莺燕一样的娇柔声音:“同学是新来的高一新生吗?你想去哪里,我带你过去。” 声音主人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身高目测一米六出点头,不算很高,但身材苗条,长相大方甜美。张朝欢回头看了她一眼,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至少温柔的姑娘不会让人排斥,不是吗? “你是高一几班的女学生呀?”小姑娘探头探脑,待看清楚他的面容后愣了愣,随即又调笑般指着他道:“七班的对吧!我可听说七班出了个极好看的男学生。” 张朝欢点头笑了笑,轻声道:“谢谢……”这浅淡的笑容配上偏白的肤色,竟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当即,一抹绯红从姑娘脸上闪过:“我是高二级部三班的何尚楚,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朝欢。”他咬了咬指尖,微微侧身避开了何尚楚的视线。 何尚楚皱了皱眉,双手叉腰又凑到他的脸前。张朝欢无奈,但心里对这个充满生机的小东西有了些好感。 没有人不喜欢活泼可爱的人或宠物。但若是照这么说,张朝欢本该不被喜爱的啊。 何尚楚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意识到早课快要开始了,二人只能匆匆告别各自回了教室。 如昨日一样,数学像钻无底洞,英语仿佛是在听天书。 一天的课异常煎熬,张朝欢有些力不从心。以前的家教散漫惯了,乍一接触严格的作息,的确有些难以接受。 九点半回到宿舍,教学楼又恢复寂静,仿佛不曾有过生气。 运动鞋柔软的鞋垫踏着亮到反光的地砖,张朝欢抬头寻找着自己的寝室。 带着102门牌号的宿舍刚刚修过,原本老旧的墙被刷了一遍又一遍,苍白的像是一个重病的、虚弱如纸的少女。 他伸手叩了叩门,这个场景却让张朝欢想起当年在rapturecity寻找h清辞的场面。他烦躁地甩了甩头,想要把一切回忆都甩掉,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门内伸出一只手向张朝欢摆了摆,意思是让他进来。 是个奇怪的人…… 张朝欢把门推开一些,侧身进了宿舍:“我是高一七班的张朝欢。” 屋里有四五个人,却只有一个人抬头看他——给他开门的那个学生。 男学生推下眼镜打量了他一番,而后笑了笑,道:“大家都忙着迎考,你也收整一下吧。” 张朝欢点头放下包。 其实他并没有带多少东西,只是书本试卷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过了十来分钟,张朝欢做到了整齐的床铺上,室内安安静静,只有书翻页的声音和笔写写画画的微响。 过了半个小时,准时熄灯。 宿舍里的几人连衣服都懒得换,直接歪倒在床上,黑暗又安静的环境传出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张朝欢有些不适应,攥着背角,不知不觉绷紧了身体。虽然睡不着,但他也不敢翻来覆去,只是静静地看着视线内的一片昏暗,放空了大脑。 一天学下来,也很累了。果然,没一会,他就支不住眼皮,昏睡过去。 刚入学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得极慢,但适应了节奏,自然就没有了心理负担。 天越来越凉了,白昼在不经意间,一小节一小节地变短。 又熬过一个周,罕见的是,这个周五郑雪锦没有亲自接他。 不过张朝欢并不在意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情,戴上鸭舌帽和黑色口罩,打算打车回去。 “是张朝欢……?”声音很熟悉,像是某个被他b作宠物的女孩。 张朝欢愣了愣,她居然能认出自己。 也是,整个学校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的学生了——像他这样阴沉忧郁的学生。 周围十分嘈杂,往来不息的人群与络绎不绝的车辆挡住了校园门口。街道上路灯并不亮,反而多了些老旧的悲凉沧桑气息,真正起到作用的光源大多来自于商铺门头的彩灯。 张朝欢向着她笑了笑,常年微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粉唇勾起,媚人得像只狐狸。 甚至也许这个笑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何尚楚呼吸一滞,撇头遮掩自己慌乱的神态。张朝欢疑惑地看了她两眼,发出了人生中第一次邀请:“要一起回去吗?” 小兔子一样的何尚楚点了点头,瞬间又耷拉下耳朵摇头:“不顺路。” “……”他点点头,当作告别。 小姑娘走了,车也就来了。 与往常一样,一路沉默无言,让试图缓解气氛的司机师傅倍感尴尬。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十点半了。张朝欢敲了敲门,没一会,女仆就从门内出来了。 “少爷请……”她轻声道,“今晚有贵客前来,所以……” “嗯。” 没说一半,他就以肯定的语气词结束对话。 女仆神色有些犹豫,但还是恭敬地给他倒了杯茶水。 待所有仆人回屋休息后,张朝欢的好奇心就开始作祟了。他赤脚踏在冰凉的地面上,无声地走到郑雪锦的房门前。 隔着一段距离就能听到些声响,走进仔细一听,像是……呻吟声。 他屏息敛声,透过半透明的一小块玻璃向内看去,吓了他一跳。 房间里是两个正在交合e的人,他们二人紧紧贴在一起,其中一人软若无骨地靠在另一人身上,口中吐出柔软的叫声。 这个浑身颤栗,沉溺在欢愉性爱中,面目潮红的人,就是他的主人——郑雪锦。 张朝欢瞪大双眼,捂住了嘴巴。 这是他头一次见到郑雪锦如此失态的样子。往日他总是一副淡然从容的面孔,甚至金丝边的眼镜也规整地架在鼻梁上,不歪斜一丝一毫。 但……有别于往日的反差,更会带来心理上的刺激。(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