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染(H)》 有染(微h) 优染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子横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吓了一跳,又觉得身量有点熟悉,仔细一看果然是蒋邵南,优染往前走了两步,看到蒋邵南有些微醺的脸,觉得有趣,这个男人酒量好的很,从没见他因为应酬喝醉过。 娇媚的女人俯下身体,红润的嘴唇印上他的,见他丝毫没有反应,索性张开口小含住男人的上唇,细细的吮吸。 唇上的触感让蒋邵南醒来,双眸对上两只杏眼,闻着入鼻的幽香,他知道这是谁,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有这双眼睛。 也许是情绪不对,今天喝的酒并不多,却感觉醉意很浓,一醒来,见到这么一个美人猥亵自己,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他一手按住优雅脑袋,重重的吻,一手扶着美人的腰,优染显然被男人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一秒已经被男人紧箍身体,压在了身下。 蒋邵南看着身下的女人,她比自己的妻子大3岁,有少女的清纯,也有那种勾引男人宛若浑然天成的技巧。 半年前,从她来到这家公司开始,便极爱挑逗他。 很多很多时候,他恨不得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按在办公室沙发上狠狠操一顿,插坏她的流水的小逼,看她还敢不敢勾引一个有妇之夫。 他日常戴婚戒,他们这行,男人如果不主动撩,或者在面对其他女人性暗示时明确拒绝,很少有人会真的死缠烂打,都要脸。 这辈子他就遇上这么一个,还是他妻子的亲姐姐。 他其实不觉得自己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但今天看到优优和自己的亲弟弟那么亲密样子他感到烦闷和痛苦,酒一喝多,有种想毁灭一切的烦躁。 他把厚重的喘息散在她的颈间,一只手从美人腰下抽出,伸进裙摆大力摩挲女人的翘臀。 “你真是抓住机会就要发骚啊” 优染微笑起来,一双带水的媚眸眨了两下,用手勾了蒋邵南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呼气。 “骚吗?哪有,我很香的。” 说着,她拿下一只手解开自己衬衫上纽扣,露出黑色胸罩下,两只白嫩嫩的半圆,她伸出纤细的食指在自己的乳房上轻轻戳了戳,抬眼看他,说道: “你要不要闻闻看?” 瞬间,蒋邵南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无法克制的低头扎进她怀里,使劲嗅她乳沟里的芳香,“嗯..”女人轻轻抱着男人的头,将胸乳往他脸上压。 掀起裙子,蒋邵南大手揉捏身下女人嫩的出水的臀肉,他喘着粗气,在嫩乳间发出低音:“腿张开。” 女人从善如流张开双腿,她早就动情了,小内裤因为流出的淫水黏在花户上,又痒又不舒服,优染忍不住夹紧双腿,往男人身上拱。 蒋邵南的用力将阴茎将隔着西服裤往女人腿心里狠狠撞了两下,“啊!”优染忍不住浪叫一声,又觉得舒服的很,双臂抱紧男人的肩哼哼唧唧地求欢。 蒋邵南看着她这个样子双眼发红,他的粗鲁地从女人的短裙里滑进去,摸到她的两片滑腻,他想,那里大概和她现在上面的小嘴一样水嫩。 “嗯...邵南.....”优染哼着男人的名字,想要更多。 蒋邵南此时却忽地停下手,他盯着她的脸,维持那个动作良久,等呼吸从粗喘变为平静后,他抽出手指,将指尖女人的体液抹在她脸上。 然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面无表情地看着优染。 优染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大敞着衬衫,胸罩要掉不掉的搭在乳上,眼里都是动情后的水汽,懵懂地看着他。 蒋邵南看着面前瘫软在沙发上的女人,那道淫液在她脸上闪着水光。 作话: 心血来潮写个小黄文,其实我没太想好谁当女主,也没太想好谁当男主哇,另外,书名能改吗? -- yⓊsℍυщυъιz.cδм 妻子(h) 蒋邵南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很意外,客厅的灯还亮着,他的妻子优雅正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打瞌睡,往常他会轻轻的抱她回卧室,给她盖上被子。 蒋邵南把公文包放在一边,脱掉西装外套,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上。他从未完全醒酒,这会儿头痛欲裂,他知道身上可能还有优染的香水味,但是他完全不想处理。 似乎是感应到有人,优雅睁开眼睛,朦胧间看到一身酒气的丈夫,她立刻坐起来,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你回来了。” 蒋邵南没出声,仍然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优雅觉得他今天很诡异,白天发生的事让她心里发虚,她生怕自己表现出什么不正常,急急忙忙往浴室去,一边说着:“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蒋邵南一手盖着眼睛,突然开口: “优优,我答应过你的。” 优雅一愣:“什么?” 男人把手拿下来,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我说过以后都不会12点之后回家的,你不生气吗?” 优雅先是愣了一下,一会儿又抱怨说:“原来竟然已经凌晨了,你真是,前几天才刚说好的,今天又犯错。” 蒋邵南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优雅觉得奇怪,刚要问,男人已经站起来往浴室走,经过她时,优雅闻到一股香水味,有点熟悉,来不及多想,忙不迭地跟过去,她知道有时候男人出去应酬,会有逢场作戏的时候。 进了浴室,男人立刻开了花洒,水流冲下来,沾湿了衬衫。 “诶?你怎么不脱衣服就洗?!” 优雅赶紧拉住他,手忙脚乱地帮他脱衣服,她晓得丈夫可能喝多了,解了衬衫又弯腰去解他的西装裤。正脱着,手被男人一把拽住,身子上提,下一秒,男人的嘴唇贴上来,重重吻她上的下巴。大手搂着女人的腰身,两个人在水幕下纠缠。 不一会儿,优雅的睡裙被蒋邵南扯掉,她被吻地喘不过来气。 “等等!唔…等等邵南!” “不想等了。” 男人把她的一条腿抬起,另一之手箍着她赤裸的臀部按向自己的阴茎。 优雅的花穴被贯穿。 他们很少站着做爱,虽然在他吻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湿了,但显然她还不太适应这样的体位。 男人腾出一只手到前面来揉她的阴蒂,力道有点大。 “啊啊啊啊,别!邵南求你,别这样玩我!我受不了了!” “玩?我什么时候玩过你?你宁愿去外面被别的男人玩,也不愿意伺候我?我稍微用力一点,你就说我玩你。” 优雅哭着摇头“我没有邵南……呜呜……” 蒋邵南不理会她的眼泪,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按在洗手台上,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浴室的回音大,满屋子都是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凌晨4点,蒋邵南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他很少做得这么激烈,再加上之前几乎工作了36小时没合眼,看样子是真的累了。 优雅侧卧着身体,背对着男人,睁着眼睛。 她睡不着。 忍不住回忆丈夫刚刚那几句话。 以前她和蒋邵东谈恋爱的时候,确实荒唐许多。虽然第一次时,他和自己都没什么经验,但是邵东是个好学生,很爱拉着她看小黄片观摩学习,然后尝试各种体位,有时候一个周末,他们俩连床都不下,叫阿姨把饭菜放到门口。 那时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那样由着他胡来。 她想,那时候她真会和邵东修成正果,白头偕老的。 两家联亲,是自小就说好的。 如果不是邵东被爆出是蒋太太在外的私生子,父亲又逼她嫁给蒋氏未来的继承人。她想此时此刻她还是会和邵东在一起的,她其实不介意邵东的身份,是不是蒋氏继承人有什么关系呢? 昨天,她和蒋邵东见面了,时隔五年,她有点恍惚,这几年他在国外大概吃了不少苦, 比以前稳重了很多,也深沉了很多。 她突然有点慌,有种感觉,自己其实已经失去他了。 她知道这样想很荒唐,毕竟她都结婚四年了,可是她忍不住贪心一点,她希望邵东能一直爱她,就像她自己始终有一个角流就给他。 所以在咖啡厅里,她抱住了他,在他起身想走的时候。 却说昨晚优染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看见茶几上摆了不少空酒瓶。一个男人交迭双腿,翘着脚尖在她家沙发上躺着。 优染快步走过去,拿包砸了他的脑袋。 “哎呦!” 男人一惊坐了起来。 “我说大姐,你走路没声音的吗?还有你这打招呼的方式能不能改改?!” 优染笑骂:“你睡得跟死猪一样,不这样怎么叫得醒,说吧,你又来我家做什么?” 男人也不恼,整理一下衣服,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还能干什么,问问你的近展呗。” 优染也坐下,从包包里拿出一根极细的女士香烟,点着吸了一口,少许白色的烟雾从她水红的小口呼出。 她忽地粲然一笑,露出两个梨涡。 “进展不怎么样,你哥太难搞定了,今晚他都压上来了,结果连裤子都没脱。” 优染说着黄污的话,她脸上的妆容经办公室里一闹已经不太整齐,但是底子太好,眉眼仍然精致,此时竟有种小孩偷画了大人妆的稚气。 蒋邵东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不觉得如果优染出马会有勾引不到的男人,就连他,对着她过于清凉的装扮也会有生理冲动。 不过蒋邵东知道,对于某些男人来说,生理冲动仅是生理冲动而已,不是真喜欢,是不会上的。他如此,他哥也如此。 这和买来的女人终归不一样,蒋邵东和优染十几岁时就认识,何况优染还是他妻姐。 蒋邵东说:“优染,你得让他喜欢你才行。” 优染笑:“这很难诶,我只能让男人想操我,让他们喜欢我爱上我实在是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蒋邵东哑然,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长得美是美,但是美得太流气。她不会让男人觉得自己她的唯一,也许她今天跟你上床,明天就会在别的男人跨下了。 这样的女人,太容易让男人想玩了,但也就是玩玩罢了,对这样的女人动情,还不如养养小动物。 他盯着优染的时候,优染也在观察他。 蒋邵东和蒋邵南长得很像,但其实他没有他哥长得精致,以前看着总是有点痞气,这几年倒是多了分深沉,颇有点雅痞的意思了。 反倒是他哥哥蒋邵南,越来越冷,气场大的不得了。 蒋邵东说:“染染,好妹妹,你就再想想办法,就当帮我了。” “帮你?”优染心道:帮你就是要用身体勾引男人吗?还真说的出口,要不是…… 她推了蒋邵东一把,“什么帮你,我可是真爱他呢!” 蒋邵东只是笑,他反正是不信的。 -- yⓊsℍυщυъιz.cδм 同床共枕 太晚了,蒋邵东喝了酒不想回自己的公寓,就在优染的书房里睡下了,那里有他的睡衣和一些男性用品。 优染觉得累,但躺在床上睡不着,想蒋邵南此时在干嘛,估计把晚上她挑起的欲火发泄给优雅了。她叹了口气,手伸到双腿中间,想着蒋邵南亲自己胸口的样子自慰,高潮后果然觉得放松了很多,渐渐地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将邵东没等优染醒来就走了,下午她收到他的微信,让她务必在蒋邵南下次出差时跟着他,最好在一个酒店,说自己想到办法帮她了。 优染在公司属于花瓶的存在,他们这行,不仅需要名校高学历的精英,也需要几个背后有资金、人脉广的“闲人”,而且优染长得美,带美人去谈生意总是更容易成功,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优父拜托了蒋父,让他给自己的大女儿安排个职位,说优染非常喜欢金融行业。 蒋邵南是到了B市的酒店,才知道优染也在这个项目上。 她好歹还知道工作要穿的正经一些,黑色丝绒衬衫只解开一颗扣子。但在灯光下,她胸口简直白的发光,衬衫又一向显胸,优染的胸本身又大,有几个男同事忍不住眼神往那里飘。优染似浑然不觉,她只关心这些眼神里有没有蒋邵南的,很遗憾,并没有。 一行人开完会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蒋邵南刚关上门,就听见敲门声。他叹了口气,回头开了门,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优染像条小鱼一样钻了进来。 蒋邵南一转身,就见优染脱了外套,她里面只穿真丝吊带裙,没穿胸罩,乳头因为骤冷形成两个凸点。优染刚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就立刻冷的抱紧双臂,也挡住了前面的“凸点”,优染在心里骂蒋邵南,这家伙竟然不开暖气。 男人看着她这模样,竟觉得好笑:“所以你倒是为什么要脱?‘’ 说完去红酒柜挑了瓶红酒,只拿了一个杯子,似是忘记屋里还有个人。 优染也不恼,她轻快地跑过去,一头扎进男人怀里,双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腰。 “快给我捂捂吧邵南!还真是冷呢。” 蒋邵南只觉一股暗香扑面,然后一个香软的身子扭股糖一样缠上他,他低头,看见女人把脑袋埋在他胸口,露出一截被小碎发遮挡的,小巧的颈部。 他能清楚地感觉的女人胸前的柔软,心跳加速,可他才刚喝了一杯不到。 蒋邵南把酒杯放到旁边的柜子上,然后试图拉开她,优染不放手,反而趁蒋邵南在动,故意去蹭男人的下体。 蒋邵南顿时感到烦躁,捏着优染的手腕不免用力,优染一疼,赶紧松开。 “为什么又这么凶!上次抱着我亲得人家胸口都是口水的不是你吗?” 优染娇滴滴的抱怨,她嗓音绵软,听到男人耳朵里,只觉得这女人怎么这么混不吝的。偏偏这几句话让他想起那个晚上,他激烈地吻着女人的乳房的画面,离开前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沙发上,脸上挂着他抹上去的淫液。 蒋邵南当时是有反应的,而且反应很强烈。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肏了她,这个女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地勾引他。 他妻子的姐姐,是个骚货。 这个认知在他和优雅还没结婚时就有了。他曾亲眼看见过优染和她圈子里的公子哥们一起去夜店,彻夜不归。他甚至听不只一个狐朋狗友说过:优染那儿跟别人不一样,勾魂的很。 蒋邵南不知道优家是怎么养女儿的,怎么能放任她这样乱来,不过她一向会装,在长辈面前装的比优雅还乖巧,连蒋父在婚礼上见到儿子的“大姑子”都赞不绝口,偷偷跟他讲,说优染比她妹妹还要美。 他从小就喜欢优雅,她像她的名字一样优雅温柔,有天使一样的笑容,即使后来她和邵东谈恋爱,他也不曾停止过对她的喜欢,他想着那就把爱藏在心里吧,也许一生都没办法拥有她,谁知竟真有机会,优雅成了他的妻子。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不爱他,或者说,不只爱他。 蒋邵南拿了睡衣去洗澡,回到卧室,见优染正趴在他的床上玩手机,一边肩带褪了下来,露出两只雪白的奶子。真是骚货,蒋邵南心里骂了一句,又觉得她穿成这样从他房间出去,难免引人闲话,索性随她去,睡前把她锁在卧室外就好。 他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优染感受到身边男人的似乎沉默地有点久。刚才蒋邵东给她微信说他已经放了大招,她好奇问他到底是什么大招,那边等了许久才说,亲密照。 优染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她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你丫是蠢货吗?他会气死吧?这样能硬起来才怪! 蒋邵南讲完邮件后将笔记本一合,放在床头,熄了灯躺在床上。也没管此时算和另一个女人同床共枕,这女人还是他妻子的姐姐。 如此平静。 优染一时拿不定主意,正纠结今晚要不要勾引,和该怎么勾引时,突然感觉有人压上来。 黑暗中,男人把手从裙底伸进来,揉捏着她的绵软的乳房,优染听着男人不带情欲的话:”要不要做?” 优染的第一反应是:现在开手机的录音还来不来得及。” -- 粗暴(h) 蒋邵南打开床头灯,就着晕黄的灯光低头看她。因为之前洗了澡,脸上只擦了水乳,她本身长的艳丽,眉秀眸黑,唇红齿白。 优染眨巴着一双勾人杏眼,对着男人笑,手肘撑起上半身,露出深得能盛水的锁骨。 “翻过身去。” 优雅很听话地转身,水蓝色的缎面裙子在灯光下,很闪很耀眼。蒋邵南其实并不打算真操了她,但他也不打算今晚就这么放过她。 他的妻子爱他的弟弟,那他是不是应该也应该和她的姐姐纠缠不清? 现在可不是纠缠不清么?这女人像只妖精一样,纠缠他,勾引他,偏还是只美艳绝顶的妖精,让他忍不住想亲她,摸她,操她!他恨妹妹,也恨姐姐,恨优雅受不住邵东的诱惑,更讨厌面对优染时的自己。 优染跪趴在床上,蒋邵南跪在她身后,把她的裙子从小腿处撩起,直至露出大片雪白的背。男人的手顺着她裸露的脊椎往下滑,停在滑腻的腰肢上,再下面是优染蜜桃般的翘臀,优染没穿内裤。 蒋邵南心里鄙夷,却不得不说这眼前的这美丽的皮囊刺激了他。 “啪!”男人拍了下她的屁股,继而又粗鲁地揉了几下。 优染觉得蒋邵南的情绪来的怪,但她不在乎。 她微微扭动着臀,妖娆的不像人类。 这个姿势把整个阴户都暴露在男人面前,这是蒋邵南第一次看见她私处的样子,没想到“经验”如此多的优染如今还能有这么粉嫩的花穴。 蒋邵南把手指伸进去,稍微抠摸两下,里面就流出涓涓的淫水。“嗯.....还要摸......” “啪!”又是一巴掌,似乎只要她叫,小屁股就要遭殃,可优染仍就是“嗯嗯啊啊”的嘤咛个不停,直到两个臀瓣通红。 蒋邵南解开睡衣,粗大的阴茎弹出来打在优染的臀上,优染刚想回看,男人就压上来,蒋邵南抓着她的手腕按在枕侧,优染双乳紧贴床面,男人有力的大腿把优染的并拢起来,继而扶着阴茎把自己粗长的鸡巴插进她长腿之间,耸着肌肉紧实的臀部往下夯砸。 优染感觉到男人的火热的粗大穿梭在自己的双腿和花户之间,那人龟头上棱沟磨得她难受,真是又痛又痒,勾得她流出好多水,她的臀部、蒋邵南的大腿都占了不少她淫液,倒是磨起来不那么痛了。 蒋邵南按着她“做”了好久,换了很多个姿势,可是都没有真的进去,她有心给他吹搓揉捏,但那人始终抓着她的手腕,牢牢掌握对她身体和姿势的控制,一点不给她机会施展自己的“女性魅力”。 优染说淫话逗引他,男人却只按着她的身体,更加用力揉捏,或是玩她的阴蒂让她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即使没真进去,这一晚上这样那样的,也极消耗体力,最后优染是被蒋邵南抱着回房间的,她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蒋邵南在浴室冲澡,他仰着头,让热水从他脸上冲下来。 他有点后悔今晚对优染做的事,刚刚他按着优染,折磨着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上发泄在她妹妹那儿的挫败感。 女人白腻的裸体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将精液射在她乳上的时候,感到激烈的快感,让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在发泄嫉妒,还是真想操她。 晚上他收到两张照片,一张优雅和蒋邵东的接吻照,一张是他们之前的性爱照片。 不用想他都知道这是谁发的,那小子走了这么多年,怕是这会儿回来就是为了优雅,床照是以前的,但是接吻的却是新拍的,他们吻得很动情,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说不愤怒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优雅嫁给他的时候才21岁,那样年轻的女孩子很少真懂得婚姻意味着什么,他觉得她还小,即使刚开始心里还想着邵东他也不介意,他会慢慢教给她如何做他的妻子,努力让她爱上自己。 这四年,她确实越做越好,是个很合格的妻子,她会等他回家,会给他熨衣服整理西装,但是他却从来没见到她和自己弟弟在一起时的笑容。 偶尔,他会听到自己的妻子梦中呓语着邵东的名字。蒋邵南活到叁十几岁最大的挫折就是在优雅这里,他上学时读书好,工作后是行业的佼佼者,爱情上却栽了。 他不是不怪优雅的,他觉得25的优雅就算还是不会处理内心的感情矛盾,也该知道权衡利弊。 可是现在,他和优染做了更加过分的事,他认为自己完全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怨恨优雅。 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沮丧。 优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1点,定的四个闹钟都没能把她成功叫醒。她身上穿着的一个男士的灰蓝色卫衣,显然是蒋邵南给她套上的,她穿过去的那件吊带裙已经没吊带了,皱的跟快抹布似的。 腰酸腿软,私处疼得要命,她不看都知道那里肯定肿得不成样子了,比真进去还疼,大腿、乳房、纤细的手腕上全是被蒋邵南掐出的红痕,果然头上长草的男人不能惹啊,她真是想锤暴蒋邵东的头,不过总算是勾引成功了吧,边缘性行为和性行为有区别吗? 优染在床上又墨迹一会儿才开始洗漱化妆。 她的工作并没有像组里其他人那样不可替代,但是这次这个并购项目很大,时间还赶,要不然蒋邵南也不会来亲自坐镇,所以她也不敢太懈怠。 等她挑好衣服,遮好黑眼圈,精致的出现在酒店会客厅时,蒋邵南正在前面讲话。 曼迪看见优染过来的时候有点惊讶,等到中午休息时,曼迪跑过来问她:Sheron!你身体不舒服吗?蒋总早上说让我今天代替你的工作呢。” 此时,蒋邵南还在听Mark汇报进展,优染眼神飘到蒋邵南的方向,原来说她病了啊,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见蒋邵南看向她这边,望着他吐字清晰:“是不舒服。” 优染给蒋邵南端了杯咖啡,放杯子的时候,故意露出手腕上的红痕。 接下来的几天,蒋邵南几乎都要忙到凌晨叁四点,有时甚至通宵,优染觉得这种时候男人就是有心也无力,就没去“骚扰”他,况且她那里也确实还肿着,并不太想要。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礼拜,卖家竞标告一段落,蒋邵南终于在晚上10点之前回房间了。优染估摸着差不多了,她泡了个香香浴,又去敲蒋邵南的门。 这一次,过了很久里面才开。蒋邵南似乎正在讲电话,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打开门,见是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关门回屋,在客厅里和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着什么。 什么叫工作中的男人最帅?优染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脸,犯花痴。 等蒋邵南坐回沙发,优染扭动腰坐到他腿上,蒋邵南没有搂她,但也没有推开她,优染倒有点意外。 她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Oversize卫衣,露着两只细白的美腿,下面只着一条小内裤,真正的下装消失。 双臂挂上男人的脖子,伸出小舌去舔他的耳垂,细心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是否变得急促,一只手滑下去,沿着男人的小腹往下试探。 蒋邵南挂了电话,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呢?” 优染回答的老实,“想被操。” 蒋邵南看着她没说话,半晌,捏起她的下巴,“不是说不舒服吗?” 女人嘟了嘟唇,又娇俏地笑,“所以这次真进去好不好?”她抱着男人的腰,娇滴滴的,“在外面磨真的不舒服,你进去了怎么撞都由着你。” -- 春药 蒋邵南没说话。 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种混乱的关系。 优染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是荷尔蒙的味道,她想。 安静的空间里,电话铃声又响了。蒋邵南拿起手机,看了看,并没有要接起的意思,任它响了几下后,按掉了。 优染察言观色,凭刚才诡异的磁场,估么大概是优雅打来的。 她坐在男人的腿上,安静地在他胸口画着圈圈。 忽而听上面传来声音,“优染,你为什么一定要勾引我呢?” “我喜欢你呀!” 优染回答得很快,仰头看着蒋邵南,眼睛里却并看不出轻浮。 蒋邵南没有看她,微微推开优染,拿起桌上的香烟。 “你喜欢我,非要等我结婚后才喜欢我?优染,从你十七岁时我们就认得了。” 优染在烟雾中看着男人的脸。 她知道他不信。 优染只好笑,“我也不知道呢,你结婚之后好像更加有魅力了。” 蒋邵南呵笑一声,似是了然, 他用没拿烟的手扶住她的腰,手掌的温度传到她的身体,话里却没有笑意,“有妇之夫的屌比较不一样,嗯?” 他们离的很近,男人吐出的烟雾带着热气呼到她的脸上,优染望着他,他的眼睛很深,像大海,一不小心就要陷进去。 他们没做。 优染觉得蒋邵南又变成以前,坐怀不乱,软硬不吃的样子。 好像努力又白费了呢,优染感到沮丧,她给蒋邵东发微信,跟他说了这几天的情况。 B市项目结束后,蒋邵南一行人回到A市,甲方的黄董要请蒋邵南私下吃饭,他和优敏中关系不错,知道优染在这个项目里,特地请他把优染带来。 优染当天穿了一件深V领的黑色小裙子,跟蒋邵南出现在包间里。蒋邵南个子高,显眼,才进门,一个叁十出头的男人立马过来打招呼,“哎,蒋总来啦”。 黄方寸是个二流子,在他叔叔的公司混吃混喝,之前见过蒋邵南几次,知道这人不仅是富二代,自己也挺能耐,想凑上前说几句话套套近乎,忽见他身边跟着一个,袅袅娜娜的女人,一时看愣了。 “黄先生?”蒋邵南出声,黄方寸咳了两下,“这位小姐没见过,贵姓啊?” 优染这种男人见多了,倒还是得体:“我姓优。“ 优这姓可少见,黄方寸一拍脑袋,“原来是弟妹啊!” 还没等蒋邵南回应,黄董走过来,“错了,方寸,这是优染,蒋邵南的大姨子。”优染悄悄看向蒋邵南,男人脸上看不出表情。 黄方寸一听不是蒋太太,他心里一乐,他可是听说过优染的大名的,把座位换到优染旁边,一会儿给她夹菜一会儿倒酒,心里只想着等美人一高兴邀他良宵一度。 优染今天确实想喝酒了,也没怎么拒绝,很快脸上便泛起红晕来,蒋邵南看了她几眼,但没有出手制止。 晚上黄方寸提议去KTV接着组局,蒋邵南拽着微醺的优染,说要回去。黄董笑,“蒋总有门禁的,别难为他。”优染喝醉了,听到这话突然挣开蒋邵南的胳膊,“我没有门禁,我要去!” 黄董道,蒋总放心吧,年轻人出去放放松嘛。唱完我叫我秘书给她送回去。” 蒋邵南看了优染一眼,那人正跟黄方寸聊的欢,心下鄙夷,“那就麻烦黄董了。”说完,他把优染的包挂回她手上便回去了。 优染天生一双杏眼,看着人的时候,水汪汪钩人,黄方寸心里直痒痒,他也知道优染对他没兴趣,耐不住当天就想要得手。 黄方寸和优染同乘,他没让司机跟着别人的车开去附近的ktv,反倒是开往他常去的夜店。 他找来一个狐朋狗友,这人给他一包药,“放心吧,这药灵着呢,第二天醒了保管她觉得自己是自愿的。” 优雅体内生起一股异样的燥热,她直觉刚才的酒可能有问题,睁开眼看周围的环境貌似是个夜店,她有些想不起怎么会在这里,直觉可能有危险,强忍耐着不适,拉出通讯录找出姓蒋邵东给他发了微信定位。 巧合的是,蒋邵东刚好在那家夜店。 他赶到的时候,就见她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一个黄头发的年轻男人在她附近来回走动。 蒋邵东混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看着优染这状态就觉得不对劲,半拉半搂着她去了二楼找了个空包间。 优染热地想要扯掉裙子,她大概还记得这件裙子拉链在后面,拉蒋邵东的手往身上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帮帮我….东子帮我….”。 蒋邵东鬼使神差伸手拉了一下,马上就后悔了。“这女人是能碰的吗?” 优染感觉的后背一凉,舒服的很,她挣扎着,把一边的肩带扯下,还来不及扯另一边,就急着撕开那侧乳上的乳贴,这两块地方尤其痒。 一处丰盈露出来,烟粉色的乳头因为乳贴的压迫有点打蔫,却是说不出的诱惑,引得人想上去含两口。 蒋邵东懵了,“我操,这谁能忍啊?!” 下面的小兄弟火速地硬起来,他抱着还在脱衣服的优染滚到床上。“染染,你他妈这是乱吃了什么啊?” “哎,现在不光你难受,我也跟着难受了。”他吻着优染的光滑的肩,在她耳边喘着气:“你,你想跟我做吗?啊?染染。” 优染完全听不懂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男人火热地气息喷在脸上使她更加燥热起来,她张开小嘴去含住男人的唇。 蒋邵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蒋邵东拉开,把外套脱下来盖到优染身上,优染急的又要脱。 蒋邵南只好一手按住优染,一手按着外套,一脸怒气地看向蒋邵东,“你怎么在这儿?” 蒋邵东差点被搡了个跟头,蒋邵东也觉得自己趁人之危了,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下面还支着老大的帐篷,这他倒是不怎么尴尬,人之常情嘛,他不支起来才不正常。 “她给我发了微信,说好像有人给她下了药。我这不是英雄救美来的嘛。” 蒋邵南早知道他回来了,也知道他见了优雅,这确实他们俩这几年第一次见面,他脑子里迅速想着蒋邵东和优染的关系。 蒋邵东也没想到这样的场合见到他,也在思考该说什么话。 此时优染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反射弧,突然开口。:“东子哥,想做啊,来嘛” 蒋邵东朝蒋邵南笑:“哥,你看这…..要不你出去等与会儿?” 蒋邵南没说话,只冷着脸看他。 优染却觉得的手臂被按得生疼,她睁开眼睛,见是蒋邵南,说道:“啊,邵南啊,这些日子你都不理人家,都冷冰冰的!呜呜呜......”优染本就醉着,这下真的哭了出来。 蒋邵南把她正过来,用力拍了拍她的脸。“优染,我问你,你现在要跟蒋邵东做爱吗?” 优染懵了,还好最后找回点残存的智商。“人家要你嘛,才不要跟他,他喜欢优雅的嘛。” 蒋邵南冷着脸把她抱起来往外走,蒋邵东望着蒋邵南和优染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哥!”他叫住蒋邵南,“你带她走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蒋邵南脚步顿了顿,“我送她去医院。” -- 妹夫(高H)加更 蒋邵南把优染塞进后车座,自己在前面开车。 优染把外套扔到一边,裙子褪下来堆在腰上,一手揉捏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往下拉扯着内裤,很快露出泛着莹莹水汽的黑色芳丛。 “邵南,我好难受,小逼好痒......” 蒋邵南在车内后视镜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抿着唇把车开到朋友开的私家医院,已经凌晨,车库里没什么人,他熄了火,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探过身去要抱她。 优染像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四肢攀上来缠住他,她这时候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完全本能地扭动身体求欢。 女人像是发了高烧一样浑身都是烫的,热度在车内空气中传递,蒋邵南觉得这种炙热让他喘不过气来。 优染抱着男人的头,摸着他的碎发,在他耳边轻轻呢喃:“邵南,救救我。 “医生会帮你。” “不要医生,我要你。求你,救救我......” 蒋邵南啪一声关上车门,压到女人身上,他红着眼吻她的颈,她的胸,含她的乳尖儿,修长的手指来到她的萋萋芳草间。 优染那里很小,两片小而肥的阴唇已经水淋淋滴着淫液,蒋邵南摸了两把,手上立刻沾满了滑腻,他摸到那个小孔,手指送进去。 优染挺起小屁股,把耻骨迎着他,又觉得不够,她抓起男人的手,肏我,邵南肏我,用鸡巴肏进来,不要手...... 蒋邵南解开裤子,掏出硬的不行的肉棒,扒开那两片花唇,把龟头挤进去。 嗯......,很紧。 蒋邵南喘着粗气埋在她颈间,里面不知多少层温热的嫩肉缠着他,让他寸步难行又忍不住进得更深,直到把整根肉棒送她的身体。 男人硕大的阳具在软肉里钻研,优染那里被撑得难受,又觉得这样的摩擦让自己极为舒服,她像沙漠里的快干枯的树木,此时像终于活过来,她紧紧抱住男人的背,任凭他亲她,摸她,肏弄自己的身体。 “嗯,好舒服,你好粗,好大哦...”优染细白的腿紧紧缠着她,空间限制,蒋邵南没办法做太大的动作,只能一下一下,龟头扫着穴内的腔壁,用力量发泄欲望。 优染很快就受不了了,她吃了药,身体比以前更加敏感,很快颤着身体高潮了,四肢松软,从男人身上垂下来。 蒋邵南看着身下这团高潮后柔似无骨的身体,心下萌生一股恨意。他把她双手并拢按在乳上,板着她的一条腿,挺动自己的粗大,在她穴里的重重的戳,狠狠地撞,看着她不停摇头,双乳颠颤,淫液横流。 狭小的空间内满是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呻吟,还有耻骨相抵的撞击声。 他最终射在她体内时,优染感到濒死的快感,手指扣进男人的背,竟觉有一种圆满。 优染是在蒋邵南身上醒来的,他俩都没穿衣服,蒋邵南靠在床头,一只手拿着烟,指间烟雾袅袅,优染伸胳膊去抢他的烟,蒋邵南任她抢过去。 他终于还是把她操了,车上一次,抱她回到酒店开了房,他又被优染缠着做了一次,最后他还未偃旗息鼓,优染却累的睡着了。 她趴在他身上吞云吐雾,细软的长卷发从她雪白的肩膀滑下,落在男人的胸口,痒痒的。 他抚上女人的腰,那儿肉紧实滑腻。 她听见那人开口:你跟邵东怎么回事? 优染笑,梨涡浅浅,“他惦记你老婆,我惦记你,你说我们怎么回事?” 他不意外,其实他还想问:你跟他做过吗?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觉得自己不适合问。 不过昨晚他若是没过去,他们会停下来? 不自觉捏她腰肉的手劲儿加大。 “哎!疼!”优染锤他。 男人手滑下来到她尾椎处,又到穴口,揉捏,下一秒,戳进她不停流水的小洞,他曲着手指去找那一块软肉儿,稍稍用力,优染立刻哼唧起来,她最受不了这个。 约么数十下,优染就震颤着软了身子,被男人搂过来抱在怀里,“这样就不行了,嗯?”优染靠在他怀里娇喘,待高潮稍微平息,她起身跨坐在他两边,抓着男人的手放在乳上,“你摸摸我,软不软?” 软腻不堪。 她胸型很美,美到让人移不开眼。 此时男人的肉棒已经硬的像铁,优染低头伸手扒开自己两片泥泞的花瓣,用粉嫩的肉芽摩擦黑红的阴茎。 对着蒋邵南红唇轻启:“我想那个了,进来肏我。” 高潮后红润的小脸,满是欲望的水眸,说着最淫荡的话。 蒋邵南望着她,“你那儿那么小,我进去费劲。” “操操就松了呗。” 男人的手指磨着她的唇,“他们都没能把你操松?”优染忽略他话里的讽意,“他们都没你大嘛!” 蒋邵南看了她片刻,靠近,“你知道咱俩的关系吗?” 优染狡黠一笑,伸手把他的脖子勾到眼前,无声地对他做着口型:“妹夫。” ps:哇!我也有100颗珍珠啦!加更~下次更新周日晚,也有可能会到周一凌晨。 -- 激烈(高H) “骚货!” 蒋邵南把她掀倒在床上,扶着自己的阴茎戳了进去,直到外面只剩下两个囊袋。“嗯....慢..优染骤然被进入有些不适,饶是经验颇多,也很少经历有阳具如蒋邵南般大的。 优染趴在床上,露出背上几道十分明显的红痕,是指痕,昨晚他抓着她的肩胛骨做得激烈。底下那条小缝被他撑成一个圆圈,那儿的皮肤十分脆弱,穴口的一圈都是透明的薄膜。 蒋邵南静静的看了会儿两人的交合处,优染毛发很整齐,却不多,他的阴毛多一些,上面已经沾了很多她流出来的淫水。 欲望上涌,他只想捣进去,肏进去,肏烂这个连自己的亲妹夫都要勾引的荡妇。 他知道她是个荡妇,却不能不被她吸引。 这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优染很快适应过来,空虚被填满,她扭动着腰,满足地喟叹,“嗯......好棒哦”. 她叫床的声音很好听,不做作,带着能令他失控的绵软。 这个女人是上天用来折磨他的,他曾肖想过她的身体,那时候她才17岁。他喜欢优雅,第一次手淫却是因为无意撞见优染换衣服。他为自己行为感到耻辱,从此却更加讨厌优染。 他下身重重拍打着她,每一下都进到最里面,带出穴里鲜红的嫩肉,硕大的龟头直顶到宫口,优染起初觉得爽,嗯嗯啊啊地叫唤,后来被撞得难受,“太深了,慢点,呜.....有点痛.....” 男人却毫不怜惜,似是卯足了劲要把她的小逼往死里肏,优染的身体被他从床头撞到床尾。 “啊.......啊啊啊.....太快了.....”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撞下床时,蒋邵南把她上身捞起来,让她仰着头坐在他怀里,下身还一下一下地往上顶弄。 铜色手臂紧紧箍住女人的身体,大手用力揉搓那两只大白兔,深色与浅色交缠,空气中都是淫靡的气息。 “轻一点,求你邵南,你太用力了。”优染不住的求饶,昨晚她是吃了药,没什么受不住的,今天才体会到这人要起来是有多凶。 “怎么总让慢点儿?之前一个劲儿引我肏你这小逼。”他往前重重一撞,“现在肏了,又嫌深,摸你又嫌劲儿大。” 蒋邵南拉着她一只手往下触摸他们交合的地方,按住她的两根指头揉捏她自己的阴蒂,那颗小小的豆子在两人手下越来越硬。 “啊…….啊嗯啊”优染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她本就极敏感,这会儿浑身直打哆嗦,她挣扎着要往前爬,谁知男人伸出一只胳膊紧紧捞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优染知道男人心里有气,她回过去亲他,蒋邵南吻住她,将她放倒在床上,下身仍然是一刻不停的鞭挞,溅起的汁液沾湿了床单。 优染完全失了力气,彻底被干趴在床上,胸口和床面之间还隔着男人的粗壮的手臂,蒋邵南毫不客气,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回过头,与他接吻。 他吻得很用力,没有情只有欲,舌头伸进女人口腔,绞的她舌头生疼。继而男人又把头埋下去,在她颈间吮吸、喘息。 “小骚货,你怎么那么骚。” 优染娇喘着,好不容易找回点空气,“只对你一个人骚好不好?” 优染怕做太久自己身体吃不消,见男人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她缩下身子,找到男人那胸前两个点,伸出小舌舔那其中一个。 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微微震颤,她用牙齿轻咬一下,“射给我嘛,邵南,染染的小骚逼想吃南哥哥的精液。” 蒋邵南被她激得无法思考,快速地在她体内抽插,“啪啪啪啪......”房间里响起极为响亮的交合声。 蒋邵南从她身上翻下来,他们平躺在床上重重的喘息,床上湿了一大片,彼此的汗液,还有优染的流的汁水,她刚才简直画地图一样流了一床。蒋邵南捏起手边床单上的一丝滑腻笑了下,“这是你想要的吗?” 优染已经没有力气,她答虚弱地点了点头。 “你还想要什么?” 优染想起蒋邵东的话,鬼使神差的,“我想你爱我。” 蒋邵南给她叫了午餐,服务员进来的时候还交给他一个袋子。蒋邵南把袋子递给她。里面是一套衣服,包括内衣。 优染用手翻了翻,发现里面还有一盒避孕药,他们做了几次都是内射,优染对此并没有意见,就算男人不买,她自己也会吃的,她不想怀孕,不管是谁的。 蒋邵南看着她解决了食物之后,很自然地拿起水杯吃药,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不像普通欢爱的痕迹,更像经历了一场家暴。 “对不起。”他说。 “噗”优染笑,“对不起什么,我喜欢你射进来,不过下次你可以戴套。” 她想了想,又说:“我那儿都叫你操肿了,内裤都穿不了” “还有我的乳尖,内衣一磨都痛。” 蒋邵南不想听,打断她,“那不是你自找的?” 优染吐了吐舌头,抱住他,“邵南哥哥,你今天什么安排啊?” 蒋邵南沉默了一会儿,“我回家一趟。” 他昨晚没回去,手机里好几个优雅的未接电话。 -- 还爱吗 蒋邵东约优雅出来是在蒋邵南去B市出差的第一天,他们上次在咖啡厅见面,那时他没想到自己能那么平静。 曾经心里郁结的一千个一万个为什么,在时间的冲洗下变得苍白无力。 再次面对她时,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五年没见,曾经再亲密的男女也会有陌生感。“你要跟我私奔吗?”这种话还真是说不出口。 当然也是因为没有把握,优雅有那么爱他吗?当年不肯跟他走,现在不是更不行?他知道自己不能思考这种问题,一思考就很容易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他其实不想最近再见到她,她身上已为人妇的气息勾起他的恨意,他需要点时间把那团恨意按压下来。 不过,优染在蒋邵南那里的受挫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约优雅出来时,出乎意外,电话那边很快就答应了。 优雅站在海棠树下,有些局促,掰着手指,等着蒋邵东先开口。 蒋邵东瞥了眼她手上的婚戒, “蒋太太这戒指不错”。 优雅心里咯噔一下,“别这样叫我。” “你难道不是?” “我不习惯。”优染小声说。 见她面色难看,蒋邵东笑,“这么多年还不习惯呐?”优雅眼圈一下就红了,“东子哥,你别这么说。你知道我没办法。” “没办法?怎么就没办法了?是,我这个假少爷是没办法变成真少爷了。” “你也知道,我就是没办法!”她捂着脸,“妈妈说,当时家里如果没有蒋家一定过不去了。才像卖女儿似的,一定要我嫁。我姐跟邵南那几年就没见过几次面,而且邵南他..…” 蒋邵东抢过话来,“蒋邵南非你不娶是吧?优雅我明告诉你,我恨你跟蒋邵南,我这次回来就不是让你们好过的,你要是明智点儿,趁早离婚!” 优雅震在哪里,离婚这两个字从没在她心里出现过。 蒋邵东说完就转身就走,优雅追上去,一边跑一边拉他,好长一段路,蒋邵东终于在她快要跟不上时回过来抱住她。 那晚,优雅和蒋邵东还是做了。蒋邵东带她去了自己的公寓,大概是急于表明真心,她没反对。 男人熟悉她的身体,知道碰她哪里她会有感觉。 优雅攀着床栏哭。 蒋邵东手指擦掉她一颗眼泪,“你哭什么,他没这么弄得你这么爽过?” 优雅没想到会被他这样问,羞愧的小脸通红,只觉得自己嘴里苦,心里也苦。 事后,蒋邵东问她,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优雅就知道他早晚要为难自己,“我家里不会同意,而且你哥也......” 男人嗤笑,“你确定?他要是知道你跟我睡了,还会不同意吗?” 优雅听了,脑子里一阵晕眩。 蒋邵东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总要让他先提出来,你才好全身而退,我就问你愿意离开他吗?” “我……” 优雅犹豫着,猛然间看到男人的眼神,她分不清那是深情,还是恨意。她终于觉得蒋邵东之前说的不是玩笑话,他心里真的恨她怨她。 蒋邵东闭上眼睛,靠在床头,缓缓开口,“你还爱我吗?” 优雅抓着他的手腕,“我当然爱你,我的心从来都是你的,你给我点时间。”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邵东,这些年,你有过别的女人吗?” 蒋邵东嗤笑一声,“不然呢?我给谁守着?” 优雅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以前何曾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过话?又想到他这些年不知道在外面交往了多少女人,心里一阵醋意,又觉得那些女人不过是玩玩,他最后不还是为了她回来了吗? 那她跟蒋邵南呢?离婚么…… 那天,蒋邵东开车把优雅送到他们的小区门口,优雅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她脑子乱得很,还好蒋邵南出差了,不然她都不知道那一天怎么面对他。 她有些害怕,害怕蒋邵东会做出什么事来让她为难,又害怕今天的事被丈夫发现。 她懊恼的咬着手指,不知道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不过那之后,蒋邵东没再找过她。她的确是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下。 一晃时间过去大半个月,蒋邵南终于回来了。 优雅明显地感觉到他不大对劲,都说小别胜新欢,往常他出差回来总是要她要的厉害。这次他已经回来几天了,每天晚上都盖着被子纯睡觉,一点没有求欢的举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冷淡。 昨天中午他打来电话说晚上要去应酬不要等他吃饭,她没有等,可是没想到再次见到他会是第二天晚上。 他显然换了衣服。 优雅见慢条斯理的解着领带,并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邵南,你,昨晚睡办公室了吗?”他休息室里有换洗衣服她知道。 “我睡酒店了。”他说。 “是…因为应酬太晚了,所以睡酒店了?”以前也有过他喝太多怕吵到她,睡在酒店里的情况。 蒋邵南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嗯”了一声。 “我给你打了很多次电话,你都没有接。” “抱歉,我没听到。” 他其实听见了,跟优染在床上疯狂做爱的时候,耳边曾一遍遍响起优雅的专属铃声。 那时他的身体极度兴奋,内心却死一般的平静。 就这样吧,他也不过如此。自诩尊重婚姻,不屑于出轨,不过是诱惑不够大而已。 优雅听到男人这么说放下心来。实际上她来不及怀疑丈夫话里的真假,心里有鬼的人往往会忘记考虑别人心里是否有鬼。 蒋邵南脱下西装外套,直接进了书房,他还有好多文件要看。肩上有几道抓伤,敲动键盘的时候,衣服摩擦着伤口,丝丝的疼。 手指停顿,脑海女人妖娆的裸体一闪而过。 手机消息进来,他点开一看。是优染给她传的一张照片,一块雪白的皮肤上印着一块伤口,像是咬的,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认清那是她身体的哪部分。 蒋邵南关掉微信,把手机扔在一边。 蒋邵南回公司的时候,Mark跟他说优染请了两天假,病假。蒋邵南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女人大概是深谙勾引之道,这几天不大会黏上来。 而此时优染正在家敷着面膜,洗着泡泡浴。 她确实觉得既然已经吃到了,就要拿捏好尺度,美食吃到撑,也会腻。不过蒋邵南还是高估她了,欲拒还迎那招她不大会用,这次她请的着实是病假。 前面算是蒋邵南“帮助”吃了药的她,后来几次可都是她舍命陪君子了。小逼那儿擦痛不说,她洗澡时看到镜子里后背都是痕迹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才不要上班呢。 优染在家待了叁天,复工那一天还被她生生拖到下午才去。 优染敲了敲门,那边只传来一声“进”。优染进去的时候,蒋邵南正盯着一份文件看得仔细。 她抬手把放把招股书放在一边,蒋邵南闻到一股有点熟悉的幽香,头也没有抬,“不是叫曼迪来吗?怎么是你。” 优染“噫”了一声,“才一个晚上,就对我的味道这么熟悉啊。” 蒋邵南拿起钢笔在文件上添了几笔,才抬头看她。优染穿了一条白色修身连衣裙,外搭一件蓝色宽松版的西装外套,妆容走的清丽风,显得妩媚又俏皮。 -- yⓊsℍυщυъιz.cδм 车震 优染不喜欢换香水,一款味道她用了几年,这是很诡异的事,她对香味的忠诚度比对男人高多了。 不过,她很喜欢蒋邵南身上的味道,一种很清新的气息,再加上点烟草香,甚至连他在床上操她时身上的汗味,她也喜欢。 “身体没事了?”蒋邵南问她,语气就像上司关心生病复工的下属。 优染笑,“差不多,要不你检查一下?”蒋邵南眯着眼看了看她,“要不你现在脱了,我在这儿检查检查?” 优染知道他不愿意在公司跟她说这个,突然想起一事,“对了,谢谢你帮我教训黄方寸,他进去了,我也省心了。”优染还真担心那人贼心不死。 “别谢我,是他自己吸毒被抓了个现行。” 优染没答话,一脸甜笑地看着他。 黄方寸聚众吸毒是不假,不过黄家也算有权有势,要不是有人打过招呼,未必能这么容易就进去。 优染开始还不确定这事蒋邵南有出手,谢他,本来就半是试探,黄方寸被抓进去是昨天下午的事,若不是她警察局的朋友跟她说了她也不知道呢,刚才听他连人因为什么进去的都知道,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优染心里甜丝丝的,心里甜,脸上就更甜了。 蒋邵南知道这句谢是必须得认了,“你下次吸取点教训,别什么不叁不四的人都招惹。当然你要是喜欢那样,就当我没说。” “谁喜欢那样啊!”优染她说完就往回走,待走到门口,那女人又回过头来冲他笑,“喂,下班后我在你车里等你。” 蒋邵南看了下桌上常放车钥匙的角落,那里果然空空无物。 蒋邵南下班的时候已经快9点,他找到自己的停车位,果然见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正低头玩手机。他走过去敲了敲车窗,优染打开车门让他坐进来。 见他关上车门,女人立刻圈住他的脖子,腻过去,想要亲他的脸颊,蒋邵南伸手挡住她,“我一会儿要回家。” 优染笑,“那你上次回去有没有被发现?” 她低下头,探手去摸到男人身下,衣服裤的质感很好,优染透过那纹路抚摸那团尚未勃起,却已经很有规模肉物。 她又抬头凑到男人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末了,“保证没有痕迹。” 蒋邵南刚见她如此轻松地说起优雅,才知优雅之前跟她说的,她们姐妹感情淡薄究竟是到何种程度。 他抓住优染的手腕,把带她到自己身上,“你就这么喜欢舔男人的东西?” 优染面上一红,蒋邵南险些以为这人是害羞了。 优染赶紧道,“那回,我是吃了药,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囫囵吞枣都没记得滋味。”她两只手攀住他的胳膊,“我们再试一次。” 蒋邵南把车开进公司附近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 叫邵南把她的腰提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体两侧,伸手到她背后拉开裙子的拉链,衣料敞开,很快摸到女人背上大片的滑腻,他拽下一边的肩带,又扒下另一边,直到优染的黑色bra全部露出来。 他把女人的胸衣往上一推,大手罩住一只白嫩的奶子,摸了几把。 男人突然进来,优染感到一丝痛楚,她下意识的缩紧双腿,反而激发了男人的欲念,他用力的掰着她的臀,抵着自己的小腹研磨。待她适应了他的巨大,屁股开始向上耸动。 “啊,邵南你好大,嗯——” 男人搂着上身赤裸的她,两人离得如此之近,下身又紧紧相连,优染能感觉到男人肉棒青筋的跳动,两个人的生殖器一同颤动。优染情动得厉害,她扶着男人的肩膀,慢慢的上下起伏。 蒋邵南箍着她的腰,臀和大腿肌肉一齐用力,往女人小逼里操弄,他低头,能清晰的看到两人交合处的水光。 女人的大腿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那里靠近阴户的一侧,有一个牙印,已经过了好几天,痕迹犹在。 “噗呲,噗呲。”四周太过安静,空间太过狭小,两人性器摩擦的声音过于淫靡,优染把头埋在男人肩窝。 小穴里的情动,惹得蒋邵南低吼一声,优染耳边响起蒋邵南浓重的气息,“抱紧我!” 优染从善如流,双手紧紧抱了他的脖子。任男人强悍的顶弄,她只觉得自己的甬道被填的满满当当,滚烫的龟头倒刮着甬道里的嫩肉。她感到灭顶般的快感,饱满的乳房在空中跳跃。 蒋邵南捕获其中一只,伏下身来含住。砸吮,轻咬,优染不由自主的向后仰着头。身体很快哆嗦着泄了一次,淫水留下来沾湿他的西装裤,“嗯——你肏得我好爽。” 蒋邵南感觉的女人小穴的煽动,他吼了一声,抬高女人的身体,抽出肉棒,滚烫的精液射在她的肚皮上,白浊沿着女人汗湿的肚皮往下流,流回那已经被肏得外翻的肉缝间。 平息了片刻,蒋邵南翻过优染的身子,让她背对着他坐在他腿上。这巷子确实偏僻又是黑夜,可优染如此袒胸露乳对着前车窗也会觉得没安全感,她有点紧张,反到夹得男人闷哼一声。 猛然间,男人抬起身把她往前压,丰满的乳肉压住微凉的方向盘。 刚刚“微软”的阴茎此时又肿大起来,肉物狠狠地穿进细缝。 良久,这场车震终于平息。 蒋邵南拉上裤链,从车上摸出一盒烟来。车窗升起,原来外面下了小雨,清新而潮湿的空气进来,吹散了车内的性爱气息。 他吸了一口烟,回头看了眼旁边座上软成一团的女人。 “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 yⓊsℍυщυъιz.cδм 貌合神离 优染犹自喘着气,心脏砰砰砰地跳,仿佛要跳出胸腔。刚才他们做得太过激烈,她的脸险些抵在车窗上,那里被雨水打得冰凉。 她的大脑还处于兴奋中,似乎有些耳鸣,听不清那人刚说了什么,她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蒋邵南回过头来看她,女人赤裸着上身,轻薄的裙子堆在腰间,肤白且四肢纤细,在暗夜中,如一株白色建兰。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究竟想要什么。”半秒钟,他又补充,“别说想要我爱你,你知道我不信。” 窗外的风吹进来,优染打了个寒颤,她拾起自己的外套,盖在身上。 随后,她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不会爱我,之前的话,当我没说。”她的嗓音,在欢爱过后有一种特有的沙哑,听起来软绵绵,失了力气。 她望着男人线条过于坚硬的下巴,“你会跟优雅离婚吗?” 蒋邵南终于冷笑了出来,“所以你是在给蒋邵东当枪使了?” 优染垂眸,假睫毛在她眼底留下一小片阴影,“你离婚与否,确实与我无关,事实上…”她抬起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蒋邵南道:“与我上床么” “嗯。”优染点头。她忽地瞥见车座上的几点乳白,葱白的手指伸过去,捻起来一点。“我没有更多的阴谋了,你不用担心我赖上你。” 优染心里清楚,他不会轻易离婚的,毕竟两家还有利益关系,就算有一天他和优雅分开了,也绝不是为了她,他们亦不会真的在一起。 而蒋邵南有一个很直男的想法,他觉得那事儿总是女方吃亏些,何况他不可能的对她负什么责任,倘若他们的关系被人曝光,优染的名声这辈子就毁了。 蒋邵南掐掉手上的烟,关上车窗。“优染,蒋邵东的话你别全信。” 他把优染送回她的公寓。下车的时候优染问他,要不要上去洗个澡。 蒋邵南拒绝了。 这其实是个微妙的邀请,在外面做,和到一个人家里去做,虽然都很不堪,但后者尤其不堪些。 下车时,她瞥见座位底一只黑色小内裤,被两人踩在地上沾了许多污渍,蒋邵南也看见了,他捡起来,没有递给她,扔到街边的垃圾桶里。 蒋邵南回到家的时候,优雅已经睡下。他去客房洗了澡,走到床边躺下。 手机轻放在桌上,发出些微的声响。枕头那边的人,有点察觉,翻过来到他的怀里。 蒋邵南顿了顿拥住她,四年夫妻,有些习惯很自然的养成,蒋邵南问自己是否舍得。 是否舍得,离开他。 一觉起来,蒋邵南还没动,优雅发现自己缠在男人身上,她脸一红,前些日子两人生疏了许多,这么亲密她有点不好意思。 蒋邵南看了她片刻,突然翻身到她身上。优雅有些紧张,秉住呼吸,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男人的手抚过她的脸,她的肩,最终落在她胸口,他低头亲了她一会儿,看着身下女人闭着眼睛,脸颊绯红的模样,没有再动作下去。 他去B市出差的第一天收到蒋邵东邮件,而第二天,他的私家侦探也给他发了邮件。优雅蒋邵东在海棠树下见面,接吻。接着他们一起去了蒋邵东的公寓里,待了3个小时。 私家侦探说那3个小时发生了什么拍不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蒋邵南却清楚,不可能不发生什么。从B市回来后,他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蒋邵东。 他在等,等她开口主动提,或坦白,或忏悔,甚至等她跟他摊牌。 然而都没有,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至少表面如此。 优雅这些日子认真思考了下自己和蒋邵东的未来,离婚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沉重,这意味着她要跟父母对抗,要让他们伤心,还意味着可能给公司带来损失。 她不敢离婚。 出门前,优雅踮起脚,给他系好领带。她从完全不会,到已经能熟练快速的打好领结。用了整整半年。她手太笨,以前蒋邵东会笑她。后来蒋邵南却总是跟她说,“没关系,慢慢来。” 不是不贪恋的。 然而蒋邵南看着她的动作,脑海里却闪现出四个字,貌合神离。 他其实并不怕优染“赖”上他,也不怕四个人的关系被曝光,他和优雅的婚姻已经从里到外地腐朽了。 优染昨晚回家后,一进屋就扯掉外套和已经皱了的裙子。外面雨下大了,偶尔还有雷鸣。 她赤裸着走进浴室,打开莲蓬,温热的水流淌在她的皮肤上,终于暖了起来。 她不喜欢雨天,尤其是电闪雷鸣的夜晚。卧室很小,因为她害怕空旷,那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想着明天该不会要感冒。 第二天一早,果然感冒了,她爬不起来床,挣扎着打电话到公司去请了假。对方似乎也习惯她叁天两头的请假了,毕竟蒋邵南的大姨子,也不敢为难她。 优染放下手机,就把头摔进枕头里,想睡个够。 谁知还没到5分钟,房门就被咚咚咚的敲响。优染把被子拽上来蒙住头。 一会手机又响了。优染骂了句脏话,拿起手机看了眼,是蒋邵东,紧接着进来短信,“开门。”她烦躁地叽歪了一会儿,终于坐起来,气急败坏地走到门口地打开门。 蒋邵东一手撑着门,笑:“呦,今天不上班啊。” 优染穿着酒红色睡袍,长卷发有些凌乱地垂下来,虽说不该露的都没露,但一身的风情怎么也掩不住。 优染开了门就没理他,径直回到床边倒头睡下,嘴里嘟囔一句,“什么事啊。” 蒋邵东听出女人极重的鼻音,“你感冒了?”优染“嗯”了一声,继续埋头苦睡。 鲜艳的红色衬得她颈部雪白,脖子上的一处吻痕十分明显,蒋邵东凑近看了看,低声说道:“昨晚,你们又做了?” 优染睁开眼睛,拿起手机,指纹解锁后扔给他,“录音在里面你自己调出来。” 蒋邵东看了一下录音文件,最近的音频只标注了“车震”两个字,时长有将近两个小时。“呵,你们玩的挺嗨啊。” 录音其实不只包括他们做爱的时间,前面有好长一段没有实际意义的杂音。蒋邵东拿起耳机,坐在床边听了一会儿,音质还算清晰。 女人的叫声婉转性感,男人出声较少,但是熟悉的人还是能分辨的出。 男人一直很安静地坐在一旁,也不知他听了多久。优染快睡过去时,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跟她说,“谢谢你,优染。”又听到那人问她,“你真的不想要什么吗?” 优染终于清醒了一些,她坐起来,看着他,“我就是个放荡的女人,放荡到想睡自己的妹夫,不行吗?” 她顿了顿,“顺便帮了你,我觉得这事儿也不算没有意义。” 蒋邵东笑,“优染,没想到你还挺纯情。” “哈,我以为你听了录音只会说我骚。” -- 总会结束(小肉) 蒋邵东盯着她看了半晌,稍微调整了坐姿,沉默片刻,说道:“你和他打算什么时候结束?” 优染说,“总会结束。” 她的语调颇为轻松,好像她才是那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谁也没真的在她心上过。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份录音摆到蒋邵南跟前,优染和蒋邵南的关系自然就结束了。没有谁愿意跟算计自己的女人纠缠不清。如果优染聪明一些,提前结束关系结局也许更好看些。 优染爬起来,打开床头柜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摊牌?” 蒋邵东笑,“总要让你们再温存一阵子。” 见优染咳了几下,他从她手上抢过烟,掐灭后就往地上一扔,“你烟瘾何时这样大了?感冒了也要抽。” “只是最近喜欢烟草香而已。”她说。 蒋邵东起身,“我走了,你再睡会吧。”他刚转身,突然想起什么,“哎对了,你干嘛把门锁改成指纹的啊,我都进不来了。” 优染已经在床上团成一团,像一只火红的狐狸,嘴里嘟囔着,“干嘛让你进来,滚吧你。” 本来之前被他看到密码就是意外,她懒得改而已,还真把她这儿当免费酒馆了。 蒋邵东走后,优染很快就重新睡着,再醒来时已经快到傍晚,睡饱后身上轻松很多。手机上有优敏中的未接电话,她一边给父亲回电话,一边给自己订了外卖。 耳机里是父亲熟悉的声音:“染染,你还记得下周末什么日子吗?” 优染笑:“记得记得,您老生日我怎么会忘记。放心吧,我一定回去,礼物都给您备好了。” “哼,平时在外面住,叫你回趟家都难,那天你一定早点来啊。” 优染只好说:“知道啦。” 优敏中又问了几句她工作上的事,优染都一一答了。 优敏中这两年年纪大了,开始重视父女亲情,忙了大半辈子,对两个女儿的陪伴太少,尤其这个大女儿,更是愧疚。 蒋邵南从B市出差回来后,每逢应酬必喝多,MarK回头看了他一眼,“蒋总,送您回家还是?” 蒋邵南捏了捏眉心,道:“回公司吧。” 没想到这个时间公司还有人在。 优染是真不想加班,只是她频繁请假,即使本身还算清闲,也已经堆积了太多工作。 听到有声响,她往蒋邵南办公室看了眼,那里果然亮了灯。 蒋邵南让Mark先回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优染轻轻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伸手摸了男人的额头,“你是生病了,还是喝多了不舒服?” 她又道:“听Mark说,刘总约你去了不太健康的地方。” 蒋邵南笑了笑,仍然闭着眼睛。 这男人笑起来真好看,脸颊还有一条长长的酒窝,叁十几岁的他比少年时期黑了不少,虽然优染觉得这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 她用手指抚了抚男人的眉心,那里已经有十分明显的川字纹,这男人是多爱皱眉头啊。 男人捏住她的手,睁开眼睛,眼前的女人,双目流转,巧笑倩兮,意识更加不清晰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优染早脱了丝袜,她的腿也好看,光滑白皙。 蒋邵南起身把女人抱起来,走到里间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他凑在她耳边轻笑,做一次就要请几天假,都不敢碰你了。 他今天常常笑,想必真是醉了吧,她却仍然欣喜,圈住男人的脖子,啵的亲了他一口。又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再去脱自己的,直到两个人都接近赤裸,当她伸手触碰男人的内裤时,蒋邵南按住她的手,抱着她躺下来,粗黑的肉棒被掏出,对准女人的花唇,挺了进去。 温热紧致让他窒息,蒋邵南吸了口气,俯身埋首在女人的颈窝,“好紧。” 灯光下,两条裸体纠缠。 优染第一次在公司做,这环境真心刺激,她攀住男人的劲腰,感受他的力度,这人可真猛。 蒋邵南许久都没换姿势,男人锁紧窄臀,每一下都撞在女人的阴阜上,那儿的皮肤被撞的发红,优染又痛又舒服,紧紧抓着他的肩。 感觉到优染腔壁开始收缩的厉害,男人强劲的手臂将身下的女人托起,让她骑在自己身上,上下起伏。 原本盘起的头发在颠簸中逐渐松散,最后垂落下来。柔软绵密的长卷发,如瀑布般包裹着她的身子。随着她向后仰头,挺拔的双乳在发丝中露出。 蒋邵南坐起来,剥开她胸前的发丝。埋下头亲那两只了颠簸的“白兔”,咋弄她的乳头,发出啧啧的响声。 “嗯……”优染被含弄的极舒服,她觉得自己的乳房要化在男人的口腔里,浑身软了,一根骨头都没有似的。 身下的男人加快动作,优染只觉得胸部晃动得发麻。她左臂勾住男人的头,细碎的呻吟哼出。 那一刻,优染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胸腔也快要找不到空气,她把头埋在男人的肩上,喘息着。 夜晚,蒋邵东在另一家酒店,背对着阳台。 电话那头:“邵东,别心慈手软,他们蒋家对你客气过吗?说赶到国外就赶到国外,不说别的,蒋邵南那夺妻之恨,你忍得了?” “我自己有分寸,不用你管,你跟蒋立勋有仇你自己报。” “你是我亲儿子,能不能有点血性?” 蒋邵东冷哼一声:“我是不是你亲儿子还不一定呢。” “你......”那人气结,蒋邵东没等他说完就挂断电话。 A市的夜色很美,蒋邵东回来几个月,还没有一天细细欣赏过。 他摆弄着手里的优盘,那里面装着优染给他的录音,前天在优染那儿时,他就听到了男人最后那句话。 蒋邵南不愧是老狐狸的儿子,蒋邵东不得不说,他确实动过这样的念头。龌龊是龌龊些,可殊不知这样的手段在所谓的上流社会很常见,就是蒋邵南也不比谁干净多少。 录音不如视频直接,两人当然可以否认,但是舆论本身就更愿意相信丑闻,明年蒋邵南就要开始接手蒋氏,如果爆出这样的丑闻,对蒋氏集团的杀伤力一定是巨大的。 去年在东京的酒吧偶遇优染,那时他正摆弄着手机里优雅给他发的邮件----那是他和国内仅剩的联系方式。 酒一喝多聊得就多了,蒋邵东半醉着说,“要不我找个女人勾引蒋邵南好了,让他有了新人好放过我优雅。”话是这么说,那时他确实已经开始布局。 没有想到,优染告诉他,她喜欢蒋邵南,可以试试看。纸醉金迷的东京夜,那时的他分不清眼前的美丽女人说的是不是醉话。 可是,他现在不想这么做了。 他在国外这几年,憋着一股气,总想做出点成绩。确实也幸运,靠倒弄资源赚了不少钱,投给国内一家电竞公司,没想到这几年市值竟翻了好几倍。 但骗不了心底的自己,如果不是国外很多华人还不知道他的家事,他哪里来的资源可以倒弄。不可否认,无论后来蒋家的做法多么不近人情,他也得到了许多本没资格得到的东西。 况且,优染并不欠他的。 ps:想办法制造机会写肉,牢记自己是肉文作者。有木有发现醉后的南哥温柔许多~ 谢谢大家的珠珠!我这周先把200珠的加了,300更的下周加行不?爱你们。 染东的要等啦,还有这文也没有3p情节。 -- 关一整天 蒋邵南挣开眼时,怀里温香软玉,一时有点懵,捏了捏眉头,稍微回忆了一下。他隐约记得两个人做了。却没有其他更深的记忆。 蒋邵南抽出被她压的发麻的手臂,他坐起身来,拿起枕边的手表看了看,还好才七点多,公司里此时还没什么人。 在女人的肩上拍了拍,“醒醒。”优染微微动了下,蹙着眉头滚到床边,薄被滑落,露出雪白光滑的背脊。 蒋邵南又看了眼时间,探过身去,稍用力地捏了下优染的手臂。“疼!”女人尖叫一声坐起来,瞪圆一双杏眼。 她此时全身赤裸,蒋邵南也几乎一样,他起身走到衣柜处,从里取出一件干净的衬衫套上。 男人一边挽着袖口,一边说:“你先穿上衣服,我开车送你回去。” 优染其实也没多疼,比起之前两人做爱时他掐捏她的力度小很多。她就是有点起床气,盯着手臂看了一会儿,才捡起丢在床上一角的衬裙,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 蒋邵南道:“随便穿穿,这个点没人。” 女人摆弄了几下衣服,还是没动,蒋邵南微微叹气,从衣柜里又找出一件衬衫,拿给她:“你套在外面吧。” 优染穿上,勉强系了两个扣子。终于还是不管地顾地倒下,她也不是嫌弃衣服丑,就真的困得不行,“我起不来了,等我中午趁乱再出去,不行晚上再出去。” 蒋邵南其实有些生气,这女人简直是没心没肺,这是在公司,真不怕被人发现么。但他又无法,换好衣服又去卫生间洗漱,之后就去旁边办公室看报告了。 他最近是真的忙,昨晚回公司,也是希望第二天早晨能早点处理事情。 等到快12点时,优染终于醒过来。她的第一反应是后悔,一早怎么没让蒋邵南给她送回去呢,搞不好她真要被关在里面一整天。 她把耳朵贴在休息室的门外听了听,好像只有些许翻动文件的声音,并不见人说话。她小心地把门打开一点,果然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 蒋邵南听见声响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女人俏生生立在门口。优染本就瘦,裹在他宽大的衬衫里显得身形更加纤细。 他想不到优染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来了,他瞪了她一眼,起身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 优染也跟过去,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女人身上最软的两块肉贴上男人的背脊。 优染笑,“办公室play你玩过吗?我们玩秘书勾引上司好不好。” 蒋邵南皱了皱眉,他拉着她走回休息室。 优染以为蒋邵南不知要说什么话讽刺她,那人却转过身来用把她压在门上,她听见那人说:“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特别刺激。” 优染感觉身子被托起,然后腰带金属扣“啪”的一响。一根灼热的棍子贴上她的花唇,私处还有点金属冰凉的触感。 优染一下子兴奋地厉害,娇嫩的逼口吐出更多汁液。她攀住他的肩膀,舔他的脸颊,“南哥肏进来。” 优染背后紧贴着门,磨得有些痛。蒋邵南把她抱到床上,褪了裤子,有力的双腿分开她的,身体迭上去。 大龟头穿过层层软柔,一下下进到最深,女人那儿小嘴一样地含住他不放松。蒋邵南抽插地困难,又舍不得离开太久,每次阴茎只出来一点就又肏进去。 “你怎么这么喜欢后入”她回过头去看他,笑得狡黠。蒋邵南就着她抬头的缝隙伸进手去揉捏那两块白肉,“嗯。”蒋邵南承认,他喜欢把她骑身下时的感觉。 优染被他揉地动了情,塌下身子软在他的手上,蒋邵南埋下头去咬她的肩膀,“别咬,痛!” 优染在性上面能承受的强度其实非常有限,她怕累,又怕痛。偏偏还愿意在床上千娇百媚的勾人,蒋邵南按着她,加快动作,两颗卵蛋拍在女人的小臀上啪啪作响。这频率优染险些受不住,在他身下娇娇的叫着痛。“邵南哥哥,轻些肏,顶的太深了。” 轻? 轻是轻不了。蒋邵南往前重重地一撞,埋头咬住女人的耳垂:“你再喊轻些,信不信我肏死你。” 他们这次没做很久,蒋邵南射过就没再要了。 优染趴在床上喘息。外面办公室的门响了一阵,蒋邵南走过去,不一会儿从拿回一盒海鲜粥,放在床头柜上。 优染看着他,笑道:“邵南,你这算不算是金屋藏娇?” 蒋邵南没说话,他想起来,优雅之前也来过他办公室,看到里间还有一个休息室,也曾调侃过他类似的话。 而优染此时也想了优雅,她刚闲极无聊,无意中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面只有一个盖放的相框。 她的手指刚触光滑的木质边框,顿了顿,终于还是拿了出来。 照片里的男女并肩而立,长相甜美的女人有些别扭地靠在男人肩膀,而男人的眉眼间,却是她从没见过的柔和。不,她也见过,在很久之前,久得她都快忘记的少女时期。 等将少南忙完又快晚上8点,他打开休息室的门,见优染正抱着枕头玩手机。“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优染却没动,她翻阅着手机上的订票软件,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邵南,你能陪我出国玩几天吗?” 蒋邵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似觉得她在说胡话。 优染却自顾自地说下去:“五一小长假有叁天,你之前年假也没休,加起来出国旅行足够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那之后,我们就结束吧。” 蒋邵南沉默了许久,他并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去哪里?” “巴黎。”优染道。 ps:我食盐了,不敢看评,伸出手手给你们打。(这章还得修,一直没空,你们先凑合着看) -- 巴黎 “喂,你这什么表情啊,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骗炮吧?” 蒋邵南挑眉,还真不怪他这么想,她和他独处时总是各种撩拨,引他上床。 优染“嘁”了一声,“你也忒自恋了,我又不是没见过比你好的。”她又斜眼冲他笑了一下,“不过你能排前叁哦。” 蒋邵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是认真的,你要不信,我们立个字据也成。”优染接着道。 蒋邵南却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先出去吧,车上说。” 汽车在黑夜中行进,优染靠在车座背上刷着微博。蒋邵南很清楚,他不可能跟优染一直这样下去。适时停止,对谁都好。不能优染荒唐,他也跟着荒唐。 他不清楚的是,优染说的话能有几分真。 “为什么选巴黎?”蒋邵南问。 优染歪着头道:“一个名人说过,如果你在巴黎生活过,那么这一生无论你到了哪里她都会跟着你。” 蒋邵南竟笑了一下,“我本来过几天要去瑞士出差,中间有几天空闲,不如那个时候吧。” 下车的时候,优染刚走几步,忽然听见蒋邵南叫她,她一回头,那人从车里出来拿给她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她之前的衣服。 优染接过衣服,又把自己挂在男人的身上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她没擦口红,自然也没有口红印,但是她还是故意逗他,“你进门前别忘擦擦脸。” 刚走了一个姓蒋的,转头又碰到另一个。 优染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蒋邵东站在树荫下,眼神有点凉,优染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脖子。 蒋邵东嗤笑一声,他鸡巴上有倒钩吗?勾得你连廉耻都不要了? 优染先是愣了一下,她微微抿唇,杏眼蕴着怒意,泠觑着他:他是挺好的,我确实喜欢,不过你是为了谁说这话? 蒋邵东看着她没说话,其实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是忒没风度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优染往蒋邵南身上扑的样,就想用难听的话刺她。 优染没理他,径直往楼里走,蒋邵东一路跟着她进了电梯,优染回过头来,“你跟着我做什么。” “找个好地方喝酒。”蒋邵东面不改色,好像刚才出口伤人的不是他。 “喝酒去夜店啊,我家的酒不要钱吗?” 蒋邵东也没吱声,等优染一开门,他就快速钻进去,自己换了拖鞋,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酒钱我打给你成吗?” 优染瞪了他一眼,拿起睡衣去浴室。 蒋邵东拉住她,“好优染,你别生气了,我刚才真是说错话了,我今天心情不好。” 优染顿了顿,半晌,说道:“我没生气,没有廉耻的事做都做了,也不怕人说。”蒋邵东哑然,他还想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 他看了看优染,转身接电话去了。 蒋邵南打开家门进来时,正见优雅站在阳台打电话,他换了鞋走进来,优雅见到他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拿下来攥在手里。“邵南,你回来了。” “谁的电话?”蒋邵南一边脱外套,一边问道。 优雅支吾了一阵,“是…爸爸。”,蒋邵南点了点头,往书房走。 优雅追过去,“邵南。”蒋邵南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她。“怎么了?”优雅低下头,“没什么。” 蒋邵南沉默了片刻,“优优,明天晚上我们谈谈好吗?” 然而情况有变,蒋邵南第二天就飞了瑞士,连轴转忙了两天后终于闲下来,刚好优染给他发了微信:她已经在巴黎了。 蒋邵南下了飞机,按照优染给的地址找到巴黎十叁区的一个居民楼。优染是在airbnb上找的短租公寓,蒋邵南颇不理解,他更想住在酒店里,总归舒服和方便些。 优染却觉得旅行就要住民宿,顿顿法国菜吃多也会吃吐,偶尔要自己做饭吃。 但实际上优染只会做一道菜:番茄炖牛腩。 她刚把一盆子牛腩端上桌。 蒋邵南就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吃番茄这种酸甜的蔬菜,于是起身去厨房随意做了个意大利面。 和很多留学生一样,在英国念了六年书的蒋邵南,也会做点菜。他本来就学什么都快,学会基本的烹饪没花多大功夫。 他在年少时期也曾向往过,自己的未来的妻子能烧一手好菜。不过后来在优雅摔了半年盘子之后,他就放弃教了。 “喂,你试试嘛。”优染把盘子往他那里一推:“这叫优染式牛腩,特殊处理过的。” 蒋邵南犹豫着,夹了一筷子牛肉。不得不说,优染的做的还不错,番茄入味,也不显得甜腻。 蒋邵南又吃了几口牛肉,但番茄还是不肯碰。 优染是不爱洗碗的,平时在国内基本也不做饭,她把碗筷堆在洗碗池,就走了。蒋邵南看不下去,他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按了开关才去洗澡。 他忙了两天,有点困倦,洗完澡后几乎沾枕头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蒋邵南睡梦中感觉自己的阴茎被含入一张温暖的小嘴。他睁开眼睛,就见一个女人伏在下面吃他的东西。 她的小舌舔着他的肉冠,蘸着马眼里流出汁液,描绘那里的沟壑。 细细吮吸,轻轻含弄,随后,她轻吻男人的棒身,直至下面的两个囊袋。小舌灵巧之至,口腔湿润温暖。 蒋邵南闷哼一声,一手按住她的头,止住她:“别弄了,跟流氓似的。” 优染“噗”地一笑,“怎么就是流氓了,要不你也对我流氓一下?” 优染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花唇。“是不是滑滑的。”蒋邵南低头,见那两片蛤肉,娇红如花瓣,带着水光滢滢。他探下身子,凑过去亲了一下,优染的身子轻轻颤抖。 她没想到男人会这么做,便是蒋邵南自己也没想到。 花唇软滑,他忍不住吮了几下。优染被激的要躲。蒋邵南却按住她,加大力气,又吻又吮又舔。 优染咿咿呀呀的叫着,手指抓着床单,难耐地扭动。等蒋邵南终于弄够了,再欺身上来时,优染伸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肩。 蒋邵南压着她,低头看她被欲望迷住的眼睛。拽着她的手去扶自己的阴茎,大龟头外面刮着饱满的花唇。 两人那里都因为淫水而滑腻不堪了,可蒋邵南偏偏过门不入。 优染终于难受地哭起来:“邵南,进去吧,救救我。” 这是优染第二次对他这么说,上一次是她吃了药在车里。那叁个字简直能激得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他猛地插进去,两个人都忍不住呻吟一声,蒋邵南加大力度,几乎把龟头顶到她宫口。男人往里撞了几十下,他低头凑到她耳边问到:“我肏得你舒服吗?” 优染被顶得说不出完整话来,只能点点头。 “抱紧我。”优染依言将他搂紧,蒋邵南托着她的臀,翻身让她坐在自己胯上。 她骑在蒋邵南身上,下体相连,优染动了几下就没了力气,伏在男人胸口娇喘。“你就这点出息?”蒋邵南大手掰着她的臀瓣,前后移动。 优染的丰满摩擦着男人的胸膛,做了许久,两人都汗涔涔,男人的手臂因为用力青筋尽显,优染伸出小舌舔了下蒋邵南的手臂上的汗。 蒋邵南猛得动作起来,臀部大腿同时发力,优染颠簸的厉害。她“嗳嗳”的叫了几声,终于再次高潮了。 优染累极,从蒋邵南身上爬下来,高潮后的她很快就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外的蔷薇,照在优染的身体上,女人的脸颊,锁骨,胸乳上花影斑驳。 她睡着的时候全然没有清醒时的妩媚,反而有种少女的恬静,大概是因为那双勾人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ps:亲爱的小读者们300和400的加更我记着呢,甜蜜的烦恼哈哈 谢谢大家的投珠!下章继续巴黎行。 话说肉写多了你们会腻吗? -- 意外 蒋邵南看了她一会儿。披上衬衫,起身去了阳台。 晚风微凉,蒋邵南点燃一根烟,微弱的火星在男人指间时隐时现。他吸了几口,呼出的白色烟雾在夜幕中升起、飘散。 他很多年没来巴黎了,不知道为什么,刚下飞机时他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按照优染给他的地址,找到这个片区时,他终于能够描述出,那种特别的感觉是什么:熟悉且压抑。 他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手指将烟头掐灭,转身回了卧室。女人犹自在床上睡着,月光、女人、裸体,再没有比这更妖治的画面了。他伸手把被子往优染身上一搭,将她一身的春色遮住。 优染醒来时,蒋邵南还在睡。她支起身子看着他,这男人睡着的时候,脸部线条稍稍放松,终于没有那么冷冰冰的了。她又俯下身子,趴在他胸口,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男人的乳头。 直到被一只大手捏住动不得,优染抬起头,那人一双洞黑的眸子正望着她,她轻笑着身体覆上去,脸对着他的,“你醒了。” 大概是碰到了什么地方,蒋邵南闷哼一声,手臂用力把她从自己身上提起,放回床上。他坐起身,想先洗个澡,优染又把自己挂到他身上,“邵南,我也想洗澡。” 蒋邵南便任她挂着,往浴室走。 优染找的房子浴室不大,两个人勉强站在花洒下,优染抱着男人的身体,仰头任水流从她头顶冲下来,快及腰部的头发贴在身上。她抹了把脸,睁开眼睛,见蒋邵南正盯着她。 他承认自己喜欢优染的身体,不,应该说没有男人会不爱这副身体。 蒋邵南看着水流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滑落,心里想的是:有多少男人享用过这个身体,有多少男人曾经进出过那个令他销魂的地方。 一时间,脑子里全是她娴熟的技巧,和恰到好处的呻吟。 他心里一阵厌恶,又感到莫名的怒意,猛地拉过她,将她按在浴室光滑的墙壁上。 男人进来的太快,优染根本来不及适应,男人的坚挺在小逼里激烈的摩擦,就着水流,并不干燥,优染还是觉得私处疼的厉害,她虽然爱玩,但是那方面极为爱护自己,并不允许对方做太多次。 蒋邵南看出她的吃力,伸手去揉了她的阴蒂,手指按着那颗小豆豆迅速旋转,优染情动得快,不久便娇喘吁吁软了身子。 蒋邵南大手托注住她的臀,低头看着她,优染的眼睛里全是爱欲的水光,蒋邵南手指并没有停,轻拢慢捻,肉棒也开始在花穴内慢慢插弄。 女人全身都有触电的感觉,她又舒服又痛苦,手指紧紧抓着蒋邵南的肩膀不肯放松。马眼不停地扫过花心,优染几乎怀疑袭击要被撑破一般,但也带着莫大的充实感。 蒋邵南手臂掰着她的两腿往上托了托,含住一枚樱红,下身又急剧地挺动,挺得优染一上一下的耸动着。 他埋在她乳间,发出咬牙切齿似的呢喃,“小骚货,舒服吗?” 优染很快到了,她浑身颤抖地厉害,发不出声音,眼神弥蒙地看着他。蒋邵南忽地放下她,捧起她的头重重地吻上那微微张开的小嘴,优染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调整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攀住他,回应他。 蒋邵南把优染抱回床上,她在床上滚了两圈,将没擦干的水都滚在床上,凌乱的长发中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她冲他笑,一双杏眼狐狸一样滴溜溜地转。 蒋邵南伸手抓住她的脚踝拉了过来,掀开她的一条腿,本来粉嫩的小逼此时鲜红一片。优染知道自己那里大概是肿了,她把腿往下拉了拉,这是不想再那个的意思。 蒋邵南俯下身,伸手揉了几把她的胸前的白兔,“你怎么这么不禁操。” 优染娇喘一声,刚才分明我骑着你,你说谁操谁。 优染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直到蒋邵南拿来一只药膏,优染躺着,动也不动,等着男人给她上药,等终于上好了药,她才慢慢悠悠地坐起来,问他下午要不要去塞纳河边走走,优染说既然来了就要看看。 蒋邵南收了药放在一旁的桌上,“这个点去,回来已经很晚了。” 优染道:“怎么会,上午我是起不来的,我们要出门总得是下午,看时间差不多了回来就好。”她起身抱着他的手臂:“你该不会就想把我关在房间里做爱吧。” 蒋邵南低头看着她,女人瓷实的胸口贴着他的手臂,想起什么,竟忽的笑了:谁把谁关在房间里做爱了,刚才不是你操我么? 优染何时见过他这样跟她开玩笑,也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做太多不好的。”她又揶揄他,“你身体亏了,以后硬不起来怎么办?” 蒋邵南挑眉看她:“就你?不至于。” 优染哼了一声:“那可说不定,不过反正也跟我没关系了,你家那位比较惨。” 蒋邵南听到此处,半晌没说话,优染没看他也知道那人的脸黑了。却听蒋邵南道:“你这种结束的方式还挺又仪式感。” 优染回,“也很有意义呢,不是跟你讲过,有人说如果在巴黎生活过,那她就会一直跟着你吗?” 蒋邵南想了想,“海明威的《流动的盛宴》。” 优染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才终于点了点头,“嗯。” 他们在卢浮宫里待了几个小时,蒋邵南其实来过很多次了,但每次来仍然觉得震撼,优染本身喜欢艺术,兴奋地不得了,杂七杂八看了不少,但是了解得都不深入,可是但凡想起什么还是要给他讲,也不管人家感不感兴趣。 从卢浮宫出来后,优染还想去巴黎圣母院看看的,但是那儿门口已经排了好长的队,蒋邵南和优染都是不耐烦等的人,他们就沿着塞纳河边慢慢走。 夕阳西下,塞纳河上早已波光粼粼,两个长相身材都出众的人引来不少侧目。 优染穿了一条薄荷绿长裙,衬得她肌肤雪白,站在一种白人之间,仍旧出挑,刚在卢浮宫门口排队时,还有人冲她吹口哨。优染牵住男人的手,蒋邵南任她牵着,他的手温暖干燥。 他们七点多开始往回走,下了地铁已经9点了。 快走到小巷,优染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耳朵,突然发现掉了一只耳环,她拉住蒋邵南,说要找一下,蒋邵南往后看了看,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巴黎这几年都乱得很,蒋邵南皱了皱么眉,“你确定是丢在这附近?”如果早就丢了,这里找也没用。 “下地铁时还在的。”优染已经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弯腰找起来。 很贵重吗? 优染没有回答,蒋邵南无法,只好也跟着找,他其实没怎么注意过优染的耳环,好像是一个紫色的细长吊坠,这个时间即使有灯光,找那么小的东西也不容易。 蒋邵南有点烦躁,又不得不耐下心,不一会再抬头已经看不到优染了。 优染沿着刚才走过的路找,她担心自己的耳环掉在路旁的灌木丛中,这样简直是找不到了,她一边骂着巴黎的小道,一边用枝条扒拉着花草,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优染以为是蒋邵南,她一回头见是一个陌生的外国男人,中东人的打扮,那人瞪着圆眼看着她,她顿时害怕起来,回头去看蒋邵南,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另一个方向拖。 那边停着一个开着门的面包车,面包车旁还站了一个黑人,另一个像是欧洲白人。优染尖叫起来,那人甚至都没想捂她的嘴,一就那么往车门口拖。 突然一个黑影冲过来,中东人被一拳打得后退一步,然后优染被一股更大的力量拽到身后,优染没站稳,扑倒在路上。 Ps没有修,最近肉多…..那是因为肉马上就没了…….. 我希望这周有加更O(∩_∩)O 想改名了。 -- yⓊsℍυщυъιz.cδм 沉沦 蒋邵南回头冲她喊道:“快跑!报警!” 中东男人因突如其来的袭击往后踉跄了一步,反应过来后,立刻一拳打过去,蒋邵南上身往旁边一侧躲开了,面包车旁的两个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往他们这边过来。 优染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巷子里跑,她今天穿的平底鞋,跑的还算快,到拐角处,见没人追过来,想拿出手机报警,这时才发现手机并不在身上。 优染一拍额头,又跺了跺脚,她一慌,心里就完全失了算计。 她从地上随意捡了块石头就往回跑。 看蒋邵南那身肌肉平时应该有练过,但是对方是叁个人,且身形都不输他,优染觉得自己再次把蒋邵南害了。 蒋邵南把一人撂倒外地,夺过他的匕首抵住那人的脖子。用法语对另外两人道:“有话好说,我身上也有点现金,否则你们跟我在这里耗,什么也得不到,说不定还伤了你们兄弟的性命。” 黑暗里优染并看不清前面什么状况,她试探着又往前走了几步,中东男人先看到她,随后蒋邵南有所察觉,回头看了她的方向,中东男人趁他不注意去夺他手里的匕首。 另一个拿着一根铁棒去向蒋邵南头顶砸去,蒋邵南险险躲过,又一脚踹开中东男人,优染拿着石头使劲砸了正要去袭击蒋邵南的黑人的头。 黑人吃痛,一手捂住后脑的伤口,恼羞成怒地抡起手里的铁棒,优染的手臂在混乱中生生受了一下。 此时响起警车鸣声,叁个人跑了两个,另外一个因被蒋邵南打得狠了没能站起来。 警察很快赶到,蒋邵南扶起优染,跟警察说了几句,他们决定先送优染去医院。 两人坐在警车里,优染的手臂几乎疼得失去知觉,她本来就是十分怕痛,刚才没顾得上哭,这会儿眼泪扑扑地往下掉。 蒋邵南想看看她的伤,手还没碰到她,就听见一声尖叫:“痛!”开车的警察回头看了她一眼。 蒋邵南收回手,“刚才让你跑你怎么又回来了。” 优染道:“我怕你被打死。” “谁会被打死,他们顶多要钱,你在那儿”他顿了顿没说,优染反应过来,“他们没准看上你了呢,说不定是我救了你。” 蒋邵南眯着眼看了看她,“那谢谢你了。” 优染没理他,只盯着自己的胳膊瞧,“估计要留疤的。” 到了医院,蒋邵南带着她做了详细的检查,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损伤。医生给她上了药,又把优染的手臂悬起来,挂在她的脖子上,优染觉得难看极了,“包扎一下就好吧……能不能不挂这个?” 蒋邵南拍了她的肩膀,“听医生的吧。” 警察简单做了笔录,嘱咐他们以后晚上不要出门就回去了,优染完全没想到巴黎警察这么敷衍。 从医院出来,想到优染租的那片区域治安实在不好,蒋邵南直接带着她去了一家五星酒店。 “行李什么的,我明天去取,这几天就住这里。”蒋邵南把脏了的外套脱下来,搭在衣架上。 优染没什么异议,只“哦”了一声。 刚才她只顾着自己的胳膊,没注意蒋邵南是否受伤,此时蒋邵南换了睡袍,露出一节小腿,优染才瞥见那儿有一道划伤,像是匕首划的,血迹已经干涸。 优染一惊,“你腿怎么了?”她蹲下身体,凑到他小腿旁,“刚才他们划到的?” 蒋邵南不以为意,“伤口不深,不碍事。”蒋邵南学过几年跆拳道,打架善用腿,这伤口是不小心被歹徒手里的刀划到的,伤口确实不深,他也没急着处理。 优染蹙眉,她想伸手触碰,又觉得不合适,“总得处理一下吧,让酒店服务生送些药品来?” 她说着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拨了电话,跟对方讲自己要的东西,蒋邵南这才发现,原来优染的法语,不是略懂,而是颇为不错。 酒店效率很高,不一会就有人送来了纱布和酒精和外伤药。 优染手臂不方便,蒋邵南接过来,自己用酒精消了毒。 优染自己怕疼,看着男人面无表情地往自己伤口上擦酒精,忍不住龇牙咧嘴。 蒋邵南见她这样觉得好笑,“你这什么表情?” 优染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柔声道:“疼不疼?” 蒋邵南愣了下,好一会儿才道:“不疼。” 优染又低头,嘴里嘟囔着,“铁石心肠的人都不怕疼。” 她拿过男人手里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沿着伤口周边擦拭。蒋邵南盯着她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在酒店待了两天,优染心有余悸死活不敢出门,蒋邵南有时拿着电脑敲敲打打,有时去楼下书店,买几本书,随手翻看打发时间。 他确实很久没有休过假了,这样的时间在过去一年里颇为难得。 优染大部分时间都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两天她很多事情都要依赖蒋邵南,比如穿衣服,比如洗澡。 晚上,蒋邵南坐在床上给优染擦药,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擅长做这件事,明明他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优染还是时不时喊痛。 刚给她洗澡时她乖巧的很,生怕一不留神摔倒。 优染上药时,刚穿好的睡袍要褪下半边,香肩毕露,连带着形状姣好的乳房,安静的空间里,两人呼吸可闻。 优染自己也有些燥热,手指去划男人的胸口,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南哥-” 蒋邵南呼吸有些不稳,声音却还算平静:“怎么了?” 他一说话,胸腔微微震动,优染依过去,靠在男人胸口,微仰着头,“我想要了。” 柔软的嘴唇对着男人的颈部,气息流动,似低语,又似轻吻。 “你的胳膊能行吗?” “怎么不行?”她又笑,“怎么,你连我胳膊也不放过啊。”她的手一刻不停,在他胸口撩拨着他。 “别闹了”他拂开女人的手,“医生嘱咐过了,不能碰着胳膊。” 优染道:“我躺着,你不碰不就行了,或者我在上面也行,我不碰你。” 红红的嘴唇,说着撩人的话,蒋邵南心下一动,吻过来,开始是轻轻贴了几下唇,然后吸吮她的唇瓣。优染心脏怦怦直跳,她立刻环上他的肩膀回应他。 优染的吻技很好,小舌十分灵巧。一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尽量避开她的胳膊。 优染已经很湿了,男人的阴茎却仍进入得困难,幽膣一点点吃进棒身,直到两个人的耻骨相抵,再没有一丝缝隙。 优染“嘤咛”一声,随后轻摆腰肢,她身形窈窕,丰乳细腰,绵绵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扬起。 -- 咬(h) 蒋邵南觉得女人的身体美的晃眼。 顾着她身上有伤,他不敢做太大的动作。但每次这个体位,男人都进得极深,“嗯……嗯啊……”优染感受着自己的甬道被男人粗大摩擦时,带着点痛意的充实快感。 两人相连处,随着女人的动作,粉红的软肉被男人粗黑的阴茎微微带出,淫靡的画面尽收男人眼底。 慢慢的,蒋邵南渐渐忍受不了女人温吞的动作,他双手握住她的纤腰,重重地提起又放下。优染借着他的力更加快速地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优染哆嗦一下,淫液涌出,蒋邵南小腹渐渐沾上滑腻的水渍。 他坐起身,帮优染换了体位,让她背对他坐在他怀里,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揉捏她的一只绵乳。 优染幽膣收缩得厉害,紧咬着男人的东西不放,蒋邵南骂了句脏话,更加快速地进出。 优染靠在男人的胸膛,“南哥……你肏得我好舒服。”她今天特别敏感,几乎没几分钟就又到了,再受不了男人的肏弄,优染从他身爬上下来。 蒋邵南当然还没有射,硕大的鸡巴硬邦邦的立着,龟头微微向上轻挑。 优染知道他刚次都没射,侧过脸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用别的法子帮你好不好。” 蒋邵南想起什么,眸光一暗,捏着她的下巴,拇指摩挲她的唇,优染张口含住他的手指,看着男人的眼睛慢慢吞裹。 优染按着男人的肩膀把他微微推开,从床上爬起来,撑开双膝跨坐在他身上,一手往下去安慰他的欲望,一边低下头,轻轻舔着他的喉结,贝齿轻咬,然后吻一路到他的胸膛,再到小腹。 蒋邵南的呼吸乱了起来,优染终于将头埋到他的腿间时,蒋邵南突然闷哼一声。优染伸舌舔了下他的前端。 “嗯……”滑下那里粗糙的表皮,女人用舌头一圈一圈地舔弄着那里的沟沟壑壑。 她伸指微微撑开马眼的细缝,往里头吹了口气,满意地听到男人的沉吟,才张口吞下大龟头,舌头上下扫了起来。 “小东西,别玩了,吞进去。” 优染抬起头,将那整个龟头含入口中,蒋邵南忍不住,大手按住她的头,试图进到更深,往上顶弄了几下,优染没防备,被这几下动作弄的眼泪快出来。蒋邵南一把拉开她,直起身从背后将她拦腰提起,让女人一手搭在床头,从后面猛地肏进去。 “啊!”优染叫了一身,“邵南轻些肏!” 此时如何轻的下来,蒋邵南快被她激得失去理智,他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轻什么轻,你胳膊坏了,逼又没坏。” 他又掐住她的臀,重重肏了百十来下,才终于低吼着射了出来。 男人滚烫的种子撒在她的宫口,优染哆嗦了一下,软下身子,蒋邵南从背后撑住她,待她坐回他怀里,将她身子微微侧过,低头咬住那只樱红的乳头。 优染吃痛,小手推着男人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捏住,优染又痛又痒,呜咽着流出泪来。她不敢太大动作反抗,刚才蒋邵南望着她时,眼睛都快红了。 优染回想她几次给蒋邵南舔时,他都没有射在她嘴里过,她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想法:这男人该不会以前没被人口过吧。 两人在床上喘着粗气,优染左乳还在微微作痛,她看了一眼,总觉得都留下牙印了。 他们在酒店里又待了两天,这两天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爱。 蒋邵南自食禁果以来,还未如此放纵过。大概是知道两人的关系就要结束,所有的放纵似乎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五天的假期很快结束,他们并没有一起回去,优染说她要去挪威看朋友。 临行前他们收拾衣物时,蒋邵南听她说起这件事,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优染的手臂早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放心吧,我朋友会照顾我。” 蒋邵南便没多说什么。 蒋邵南飞机落地时接到之前请的私家侦探的电话,对方跟他报告了这几天的讯息,蒋邵南听了一会儿打断他,“以后不用跟着了。” 他一回国就又开始了忙忙碌碌的工作,蒋父这几年身体不好,又因为蒋母的事情,常常郁郁寡欢,人到中年,突然发现自己的枕边人早就背叛自己,任谁都会受打击。蒋邵南开始认真考虑父亲的建议,将工作重心转回自家产业。 ps:虽然有点少,表介意,总算加了一更了。 -- 相亲 优染在北欧又玩了一个多礼拜,蒋邵南也不知道她找的是什么理由请假,隔天见她在朋友圈发了自拍,秀了挪威的定位,她穿着登山装,满面笑容,背后是美丽的峡湾。 今天蒋邵南下班比以前早些,优雅有些意外。两个人沉默地吃完晚饭,在她准备把餐具拿回厨房时,蒋邵南叫住她,“优雅,我们谈谈吧。” 优雅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她跟着蒋邵南去了客厅。 她和蒋邵南一起坐在沙发上,他们相识这么多年,如此正式的谈话,还是第一次。优雅有些紧张,她掰着手指等着男人开口。 蒋邵南道:“优优,之前就想找你谈谈的,但是这几天很忙,回来都有些晚了。”他顿了顿,“邵东回来了,我相信他已经找过你了。” 优雅刚听到蒋邵东叁个字时心里一紧,她不敢看蒋邵南的眼睛,手指被捏得发白。 “你是怎么想的,你要跟他走吗。”蒋邵南的语气并无波澜。 优雅这才抬头看他,却仍然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男人对她和蒋邵东的事情知道多少。 她心虚,难过,又有些恐惧,试探性地开口:“你怎么这样问?” 蒋邵南没说话,只盯着她,优雅撇过头去,“邵东他,他是找过我,他......” 蒋邵南道:“你如果想跟他走的话,我成全你。” 优雅一下慌了,她连忙回道:“邵南,对不起,我,我还没有想清楚。” 蒋邵南看出她此时的局促,他不明白这有什么想不清楚的,她到底更爱谁,到现在还不清楚吗? 蒋邵南将打火机啪地往桌上一放,见优雅吓得微微哆嗦一下。他捏了捏眉心,到底没说什么重话: “优雅,我不是在兴师问罪,我也没有资格责怪你。” 优雅正低头,听闻这句话狐疑地看向他,蒋邵南却没有打算多说的意思。 优雅心想,他和她结婚时,知道自己是迫不得已,如今蒋邵东回来,她会纠结是理所当然的,蒋邵南确实没理由责怪她。 然而,她知道自己确实错了,她可以纠结,却不能在还没离婚的情况下跟蒋邵东一次又一次上床。想着想着,越发觉得自责羞愧,鼻头不禁一酸。 蒋邵南看着女人双眸微红,脸色苍白的样子,想到第一次见到优雅时,她穿着素白的裙子,马尾低低地绑在后面,冲他甜甜地笑。 那一刻,怦然心动。 他想过一直照顾她的,不管她是不是爱他,可是他终究不过是个凡人,但凡付出真心,总期望得到回应,然而爱情是无法勉强的。 蒋邵南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够明白了。见优雅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叹了口气,“你放心,两家公司的合作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 优雅望着他,她非常惊讶,又不太确定蒋邵南话里的意思。 “优优,你不笨,”男人点燃一支烟,他以前从不在家里抽烟的,“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 晚上,优染又发了一条动态,这次是一张合照,她和一位白人青年,他们好像在一处峡谷。 蒋邵南刷到这一条动态时,略停顿便又滑了过去。 书房门响了几下,随后优雅端了杯咖啡进来。 她鼻尖仍有些红,想是刚刚又哭过了,“邵南,爸爸把他的生日宴挪到这周末了,上周他生日你和我姐都出差,爸爸说,这次人都要到齐。” “爸不是从来不办生日宴,这次怎么了?” “这次也只请了家人的......好像还请了他朋友的儿子,估计他是想借这个机会,介绍我姐和他认识。” 蒋邵南听懂了,“哪家公子?” 优雅摇了摇头,“不算富二代,爸爸战友的儿子,之前在华尔街做金融,去年才回国,好像叫方明琛,你认识吗?” 蒋邵南想了想,这人他还真认识,他把手机放在一边,“你爸爸眼光不错。” 优雅低了低头,有点为难地开口:“邵南,我们的事情,能不能先别跟爸爸说,我……” 蒋邵南道:“嗯,过些日子再说吧。” 同一时间,蒋邵东接起快打爆他手机的电话:“你他妈烦不烦啊,有屁快放。” 那边传来低喝:“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我就这么说话,不爱听挂。”蒋邵东无动于衷地想,自己妈当年找了这么个男人出轨,眼睛真是瞎了。 电话那边已经自顾自说起来,“我跟你说一个事儿,蒋邵南和他那大姨子估计还没断,他们前些日子还一起去法国了。” 蒋邵东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打什么歪主意呢?” “什么叫歪主意啊,他们这是自己玩火呢,我不介意让火快点烧起来。” 蒋邵东抓紧电话急道:“你他妈能不能别想这种下叁滥的手段啊!”他深呼出一口气,接着道“李怀安,我告诉你,蒋家的一切,和我没有任何什么关系,跟你更没关系,你想算计人家的钱,先想想凭什么。” “夺妻之恨……” 蒋邵东打断他:“那是你的妻吗?你好意思恨别人?再说你要有一点心,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当缩头乌龟。” “你……”那边气得直咳嗽。 蒋邵东不想听他“你”下去挂了电话。想把他拉进黑名单,又怕他以后采取什么极端行动他不知道。蒋邵东叹了口气,他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小心让他知道自己的打算呢? 他刚到日本那阵子,蒋母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李怀安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他那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心里也希望能见到自己的生父。 一开始见面,见那人长得也算相貌堂堂,他也就是觉得别扭点,并没有十分反感,可越到后来越发现这人贪婪得很。 李怀安在日本混得也不算太差,有自己小产业,见不见得光就不知道了。 蒋邵东想了想,给优染发了条微信: 你跟你妹夫结束了吗? 不久,那边回他一张“game over”的表情包。 周末,蒋邵南开完会匆匆赶到优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人都已经到齐。 果然方明琛也在,那人和优染一左一右正坐在优敏中两边。 优父一见蒋邵南进来,就招呼他过来,方明琛也站了起来。 优父道:“来,邵南,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明琛,你方伯伯的儿子,不知道你见没见过。”他又转头,对着方明琛,“这是我的二女婿邵南,非常优秀。” 其实蒋邵南和方明琛不算朋友但也并不陌生,校友,还是彼此朋友的朋友,一起也打过几次球。 ps:方明琛打酱油的。 -- yⓊsℍυщυъιz.cδм 相亲(下) 方明琛大概知道优敏中请他来家里吃这顿饭的意思,父亲有跟他透露优父的想法,他对这种“相亲”式的见面本能地反感,但是出于礼貌也没有拒绝。 因为没什么期待,见到优染时才格外惊讶。优染精致的五官十分出挑,穿着一件雾霾蓝长裙,越发显得她明眸皓齿,肤色雪白。顿时,方明琛对相亲的反感顿时一扫而空,只觉惊喜万分。 优敏中简单介绍了两人后,优染冲他笑了笑,露出两个不深不浅的梨涡。方明琛险些看愣神,他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暗骂自己一句,但好在没表现出来,大大方方地跟优染握了手。 优染一开始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补过生日,还特地请了个“外人”。直到优敏中和方明琛交谈中有意无意地提起她还没交男朋友。 优染顿时觉得好笑,她长这么大,身边就没少过异性围着,从未被安排过这样的场合。 知道这次其实是个“相亲宴后,她稍认真地打量下方明琛,这人眼睛里的惊艳她能轻易地看出来,和很多其他异性看她时的双眼放光并不一样,看起来有点类似电影里的一见钟情。 意识到这一点,她内心竟然也有些惊喜,突然想要伪装成一个淑女,看看会发生什么。 没人知道这是属于优染的恶作剧,可这是个她情不自禁的恶作剧。 优染一直乖巧地坐在优父旁边,听他们讲话,不时微笑,直到蒋邵南进来,那人还穿着西装,想必直接从公司过来,刚刚她还觉得方明琛长得不错,此时站在蒋邵南旁边,瞬时就有些逊色。 听他们寒暄,她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竟然认识,果然A市金融圈不够大。 方明琛对蒋邵南一直很欣赏,不过他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是父亲战友的女婿。 两个人互相夸赞一番,蒋邵南才坐下来,目光掠过优染。一个多礼拜多去,她的胳膊看起来并无大碍了。 因为蒋邵南临时有会,优雅是自己先过来的,她正跟着优母在厨房,她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想趁着和母亲在一起多说会儿话。 秦丽是个非常传统的女人,她出身一般,年轻时跟了比自己大十几岁的优敏中,就一直在家最做主妇,虽然是富太太,但是厨艺十分了得,此时她一边亲自看着火候,一指挥帮佣如何处理食材。 优雅见她腾不开时间和她说话,只好从厨房出来,见蒋邵南已经到了,自然地坐在他旁边。 离开饭还早,没有吃饭打岔,也只能硬聊。但是方明琛很会找话题,接话也不让人尴尬,气氛还算和谐。 优敏中似极喜欢方明琛,一边问他话,一边不住地夸赞。 优雅悄悄跟蒋邵南说:“爸爸这是满意了,姐姐看着也很高兴呢。” 蒋邵南想优敏中特地强调了要自己出席,颇有点“连襟”见面的意思,不过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如此隆重,未免有些心急。 优敏中不是心急,他是实在没有信心让优染和方明琛在他没有干预的情况下自己相亲成功,才出此“下策”。 他问方明琛有什么爱好,方明琛回自己喜欢画画,优敏中眼睛一亮:“染染也是喜欢画画,看来你们还有共同兴趣。” 方明琛从小学画,对这个话题也感兴趣,他问优染学了多久,善画什么。 优染笑说喜欢画人物,最爱模仿蒙娜丽莎,方明琛也笑起来,问她可有去过卢浮宫看真的蒙娜丽莎。 优染听到这儿,神色有些暗淡,略敷衍了几句,方明琛看出来她不想多提,便很快转了别的话题头。 蒋父笑着说:“优染也做了道菜,正炖着呢,一会儿你们尝尝。” 优染突然拍了下额头,“哎呀,我的牛肉忘了”她说着便一路小跑进了厨房,裙摆带风,宛如一只蝴蝶。 优染是不耐烦做饭的,今天一来,父亲就央着她下厨,说是他生日她都没来,就当赔不是。 她把头发简单盘起,把泡泡袖撸到手肘,才端着冒着热气“盆子”从厨房里出来。 果然是番茄炖牛腩。 炖的滚烂的番茄,在空气中散发着甜香。优染刚把自己那一盆往桌上一放,优敏中便颇为得意地对方明琛道:“明琛,来,你尝尝优染的手艺,这是她的拿手好菜。” 方明琛连忙拿筷子夹了一口牛肉,刚出锅其实还有点烫,但是味道确实不错,虽说跟优母烧的菜还要差许多,但是对她一个大小姐,能做出这么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已经很了不得了。真好吃。他赞道,又冲优染笑了笑:没有想优染厨艺这么好。 优染只会做这一道菜,哪里谈得上厨艺,但她也不想让刚夸过自己的父亲下不来台,只好极其虚伪地笑了一下:“还好还好。” 优雅也尝了尝,她是第一次吃优染烧的菜。她蛮喜欢吃番茄,忍不住又加了几筷子,优敏中见蒋邵南一直没碰那牛肉,忍不住安利:“邵南,你也尝尝。” 蒋邵南还未答,优雅忙道:爸爸你忘了,邵南不喜欢吃番茄的。 优敏中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便催着二女婿多试别的菜。 饭后,时间还早,优父叫佣人撤了酒菜,又叫人拿来几瓶红酒,带着众人去后面花园里接着小酌,晚风微凉,优染坐在花圃吊灯下,撑着手臂听他们聊天,她有些困了,此时只想睡觉。 优敏中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转身对方明琛道:“明琛,我这个女儿啊,是聪明模样笨心肠,我年纪大了,真的希望她遇见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方明琛听了此话,连连点头,但也并不好马上承诺什么,毕竟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他想了想答道:“优染那么好,值得被好好对待。” 蒋邵南正帮秦丽收拾昨夜风刮倒的花架,听到优父说的话,抬眼看了看优染,她此时正慵懒地倚在藤椅扶手上发呆,像在思考什么,安静得像一只猫儿。 优染去洗手间时,蒋邵南刚出来,他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优染冲他笑了笑,擦身而过时,她突然想到,上一次他们挨得如此近还是在巴黎,床上。 忽然,胳膊被拉住,有人低下头在她耳边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优染楞了一下,她似乎在想,是哪一个刚才。 反应过来后,她答道:“我在想,方明琛适不适合结婚。” 蒋邵南也愣了一下,片刻他又问:“所以结论呢?” 优染“噗”地一笑:“竟然能唬住你,他适合结婚,但我不适合结婚,这就是结论。” 她挑眉看向他:“怎么,妹夫开始关心我的婚姻大事了?” 蒋邵南没理她,放开她的手臂,转身去了客厅。 优染其实没有说谎,她刚才听着父亲和方明琛的对话,心想,他看起来可真像个好男人啊,说不定会对她,比蒋邵南对优雅还要好。 她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人间如此肥美,何必要把自己困在婚姻的鱼骨头里? 宴席终散,因为优雅和蒋邵南都饮了酒,优敏中叫家里的司机送他们。汽车行进时,蒋邵南想起一件事来,他突然开口,“你和优染都是从小学画吗?”优雅点了点头。男人又问:“你姐小时候去过法国?” 优雅不知道蒋邵南为何问起这个,其实即便是蒋邵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件事感兴趣。优雅心想,这总归是姐姐的一段“韵事”,被人知道不好,她亦不知该如何启齿。 优雅支吾着应了一声,蒋邵南见她神色有些躲闪,心下疑惑。 十一年前,他们一家从因为蒋立勋生意的关系搬回A市,和父亲年轻时的好友优敏中恢复了来往。 也就是在那一年暑假,他到优家做客时,无意间撞见正在洗澡的优染,那时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时他尚在英国读书,也不算不谙世事的少年,可那个画面却在很长一段时间入他所梦。 一时间,优家别墅里只剩下优染和优父优母,优染也拿起包包准备离开,秦丽叫住她:“优染,明琛这孩子不错,你都28了,也该定定心,别乱玩了。” 优染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看她,扫帚似的睫毛拉长了她的眼影,一双眼睛好似能蛊惑人心。 秦丽看着她的脸,越发觉得有些话得说:“你要交往就跟人家好好交往,别朝叁暮四地害了人家。” 优敏中皱着眉头打断她:“行了,别总说这样的话。” 秦丽被丈夫这样一训,鼻头一酸,她指着优染:“怪我说吗?16岁就跟自己老师私奔到法国,这是正常孩子做出来的事儿?” 优敏中喝道:秦丽! “爸,妈,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优染站起来,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她拎着包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父亲:“如果方明琛对我有意思,我可以跟他试试看。” 她不算说假话,这么多年了,她打算也放自己一马。 凌晨3点,蒋邵南从床上坐起,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刚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走在一条很黑很长的走廊上,耳边隐约传来一个女孩的哭声,越往里走哭声越清晰。他一直往里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哭声的源头。 PS: 1.不好意思,今天临时加班了但我还是在凌晨更了嘿嘿也不算食盐,一会儿我一定要跟老板请假然后睡到中午12点下一章周日更,这次超过零点我不姓苏。 2.今天伏笔很多,没有替身梗,但依旧狗血。 3.有读者谈到女主和男二上床会不舒服,我只能保证来女主不会同一时期和两个人上床,男女主有两年的分别。 4.罪恶感促使我更了大长章 -- 气场 隔天方明琛便联系了优染,邀她下班后共进晚餐。 昨晚吃完饭,两人被优父盯着互相加了微信,当天回到家方明琛就忍不住看了她的相册。 和大多数美女一样,优染的朋友圈以自拍为主,但是并不频繁,偶尔一张,或妩媚,或娇俏。但完全没有他讨厌的用力过猛的滤镜。 他刚回国不久,但是两人似乎已经有不少共同好友,她每一个动态都有不少人赞她漂亮,优染大多会回些俏皮话。 方明琛在她最近发的在挪威的那一条动态点了赞,他丝毫不觉得优染和那个挪威年轻人和合照有什么问题。 优染过去一个月几乎没怎么上过班,人事经理大概觉得指望她做事希望不大,索性跟蒋邵南打了招呼新招了个实习生代替优染的工作,优染的事情本来也简单,并不需要有特别多经验的熟手。 优染刚进公司,曼迪就领着那实习生过来。 “优染,这是你的实习生,林乔乔,正在交大读研二。”曼迪又转头对那女孩子说:“乔乔,这是Sheron,以后都是她带你哈。”林乔乔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 主动跟优染说了自己正在做的事,问还有没有新的任务。 优染打量了一下她,女孩子长得很漂亮,带着江南水乡的秀气,看起来人也蛮机灵。优染叫她先去做事,等有事情再告诉她。 优染本来以为这个星期都少不了加班的,谁知竟一下子没什么事了,她有些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摆弄自己新做的美甲。 正巧这时收到方明琛的邀约,优染想着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了。 下午开会时候,优染一直心不在焉,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都懒懒的。可能是大姨妈快来了,她想。 “优染?”新项目的组长Judy喊了她两声,优染才看向她。 Judy也是脾气比较大的女强人型,她本想发火,想了想还是压下气来:“这个项目你跟着去,日本新能源汽车领域你比较熟悉。” 见优染应声,Judy接着说道:“这个项目前期我负责,到了后期蒋总也会过来,我们蓝星很少遇到这么大的跨国收购案子,希望大家都重视一下。” 优染刚开会前就听曼迪说过,新能源汽车的案子是蒋邵南负责,优染猜这可能是蒋邵南在蓝星做的最后一个项目了。 开完会,优染一看手机已经7点多,她跟方明琛约的7点吃法餐,打开微信,果然有几条方明琛的消息,优染一边看,一看快步往办公室走。 曼迪叫住她:“哎,这么急着下班,约会啊。” 优染回头冲她一笑:“是啊。” 曼迪撇撇嘴,她可没什么人约会,还是乖乖加班吧,她走着一不留神差点撞到“一堵墙”。 抬头看了眼,又赶紧低下头“蒋总,对对,对不起。” 蒋邵南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曼迪吓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不一会头顶传来声音:“等下别忘把被投资方背调报告给我。” 曼迪赶紧“哎,哎”地应着,她平时都不敢主动跟蒋邵南说话的,那人气场大得不得了,在他身边待一会儿都觉得气压低得喘不过来气。 此时她还犹自唏嘘,再抬头蒋邵南已经走远了。 优染刚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突然觉得小腹有些钻痛,私处隐约有液体流出,优染赶紧跑到抽屉处拿了卫生棉,可能是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刚这几步又走得比较急,眼前突然一阵晕眩,优染扶住桌角,眼前天旋地转。 林乔乔正好进来办公室送文件,见状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搀住她,“Sheron姐,你没事吧?” 优染先摇了摇头,又抓住她的手道:“去叫曼迪。” 林乔乔想起来曼迪刚往小会议室方向走,赶紧匆忙赶过去,没想到蒋邵南也在,她瞬间脸一红,立在门口没进去,看起来蒋总还在讲公事,林乔乔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蒋邵南是知道这个实习生的,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问道:“怎么了?” 林乔乔脸更加红了,她不是小家子气的性子,可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蒋邵南这么一个帅气多金还有能力的上司。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Sheron姐,她好像很不舒服,让我叫曼迪姐过去。” ps:完了,要改姓了。 -- 怀孕 优染没想到曼迪会和蒋邵南一起过来。 曼迪见优染如此,赶紧小跑过去:“哎呀!Sheron你怎么了?”优染穿了一条浅色的半裙,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血迹,一时囧得厉害,她看了蒋邵南一眼,在曼迪耳边轻声道:“来大姨妈了。” 曼迪看她额头一层薄汗,并没有想到只是月经痛,见优染手里攥着一包卫生棉才道:“怎么这次这么厉害?” 蒋邵南远远地站着,但也看清优染似乎很不舒服,“怎么了?” 听见蒋邵南的声音,曼迪也觉得囧,赶紧回头说了一句:“蒋总不是什么大事,女生的老毛病,你先去忙。”刚说完,优染便撑不住要倒下。 蒋邵南眼明手快地把优染几步过来把优染接住,他从来不知道女性来月经时会疼成这样,又想优染一向怕疼也说不定,他想把她抱回自己的休息室,优染却冲他摆摆手,“叫Mark送我去医院。” 酒店里,空气中飘着男女做爱的味道。 女人的呻吟,男人的粗喘。 漫长的活塞运动后,蒋邵东从女人身翻下来。 他直起身,拿起床头一支打火机,吸了几口事后烟。“这么长时间了,你什么打算啊。”见女人没吭声,他接着道:优雅,这些年我也赚了不少钱,你跟着我不会吃苦。 优雅赶紧摇头,不是的,邵东,我,我们能不能先这样。 蒋邵东脸沉下来,先哪样啊? 优雅噤声,不敢看他。虽然蒋邵南跟她谈了离婚的事,但她知道蒋邵南多是试探她,他有多爱她她是清楚的,听说蒋氏集团明年董事会要换届,许多业务巴板块要重组,这个时候离婚实在变数太大。 蒋邵东呵笑一声:优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男人的语气很平,可听得她一阵心惊。她低着头绞着手指,眼睛酸涩的厉害。 蒋邵东叹了口气,把优雅的手拽过来握住,优雅,我不会一直等你。 优雅抬头看他,泪水快要溢出。 男人看着她汪着泪水的眼睛,话里依旧没有情趣:我不可能做你情人。 优雅终于哭了出来,她伏在蒋邵东肩膀上,邵东,我知道,我…同意跟你走。她一边说,眼泪决堤般地往下流。 Mark在医院外面等,曼迪陪着优染去做了检查。 四十来岁的女医生似乎非常忙,看着报告单,抬都没怎么抬:”你怀孕了啊,不到四周,有流产迹象。” 曼迪听到医生说“怀孕”吓了一跳,赶紧看向优染,她知道优染这长相就不像缺少异性的,可前些日子也没听说她和谁交往啊。 优染虽然有这个猜测,听到结果时仍感到意外,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曼迪听见她对医生说:“医生,这个孩子我不要,可以安排手术吗?” 医生这才抬头看向她,大概很少遇见刚知道自己怀孕就想要打掉的孕妇,“不跟孩子的父亲商量下?” 优染道:“不用。” 女医生又打量了她几眼,语重心长地说:“你想好了啊,目前看来你的子宫壁比较薄,以后确实有流产的可能,但是这次如果做掉了,以后再想怀孕可就难了。” 优染似浑不在意:“没关系。” 医生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复低头在她病历上写了几笔,“现在做太早了,等两个礼拜再来吧,最好药流,还要提前做一个更详细的检查。” 优染点点头:“那就安排两个礼拜后吧。” 从医院出来,曼迪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拉住优染的胳膊,“Sheron……” “曼迪。”优染打断她,“我不想生孩子,不管是谁的。” “为什么呀!”曼迪一开始还以为优染跟男朋友分手了还是什么的,现在又觉得优染就是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她还想再劝几句,见优染脸色实在不好决定先闭嘴。 优染嘱咐她:“曼迪,我怀孕的事你不许跟别人说啊。” 曼迪立刻保证道:“我不说,我不说!” 曼迪跟着Mark的车把优染送回家才又回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稳,蒋邵南便把她叫到自己办公室。 “优染没事吧?”蒋邵南问。 曼迪张了张嘴,她知道他跟优染的关系,其实她本心是希望优染的家人能劝劝她的,毕竟医生说她要是流掉以后可能就怀不上了。可是蒋邵南这妹夫的身份不远不近的,她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想了想还是道:“那个,就是生理期痛。” 蒋邵南见她这样就知道没说实话,他心里便隐约有个猜测。 曼迪见蒋邵南起身把办公室的门一关,复又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吧,优染到底怎么了。” 蒋邵南眼窝深邃,严肃的时候特别吓人,曼迪快见蒋邵南这个架势腿就有点软,她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觉得优染那个决定太任性了,她也确实没什么机会接触到优染的其他亲人。 终于,她呼了口气,低声说道:“优染她怀孕了,蒋总你让蒋太太劝劝她…….” 还没说完,就见蒋邵南脸色一变,待她准备接着说,蒋邵南已经拿着车钥匙往门口走了。 曼迪觉得蒋邵南的反应是今天她经历的最诡异的事之二,第一当然是优染莫名怀孕了且坚持要打掉。她虽然迟钝,但身为女性,第六感还是有的,她脑海里产生了些不该有的联想,不过随即被自己摇头甩掉,“这也太疯狂了吧......” 优染听见有人按门铃,她以为是外卖到了,没有多想就开了门。 见到站在门外的男人,十分意外。 蒋邵南趁直接进屋,他有些烦躁地把外套脱下来,扔在茶几上,茶几上还放着几盒刚拆封的药,医生刚开的。 优染猜蒋邵南这是知道了,她一边在心里暗骂曼迪这个大嘴巴,一边走过去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幽幽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号楼这个房间的?” 蒋邵南道:“你在公司通讯录上有写。” 优染“哦”一声,又不做声。 蒋邵南看着她还很苍白的脸色,开口:“优染,你怀孕了。” “嗯。” “多长时间了。” “四周。” 蒋邵南脑海里迅速算了一下,大概就是车里那次。 优染道:“你放心,已经预约了手术,不过现在太早了,要等两个星期。” 蒋邵南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他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下,但没想到优染这么快就做了决定,他摸了摸裤兜拿出一盒烟,刚想点燃,看了眼她,又放下。 优染见状倒是笑了下:“没事,抽吧,反正这小东西要打掉的。” 蒋邵南听到“小东西”叁个字,还是把烟放在茶几上。两个人都没说话,优染觉得自己家里就没这么安静过。 “对不起。”蒋邵南终于开口。 优染没想到蒋邵南会跟自己说这叁个字。 她知道蒋邵南根本没必要道歉,几乎每次都是她主动勾引他,蒋邵南不可能随时备着避孕套。她甚至意外,蒋邵南竟然没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他的,毕竟他是体外,怀孕的几率并不大。 蒋邵南道:“去医院时我和你一起,别去公立了,我给你安排一家。” 优染点了点头,她也不愿意自己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私立医院保密性更好一些。 ps:狗血吗? -- 下雨天 一阵电话铃,打破了寂静。优染拿起手机,见是方明琛,她看了蒋邵南一眼,还是接起来,今天晚上她已经挂断n个他的电话了。 “喂,明琛。”优染对着电话那边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不好意思我们下次再约吧。” 优染对方明琛真是客气,一方面是因为优敏中的关系,她不想得罪方明琛,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那个淑女的游戏。 方明琛还以为优染是故意放他鸽子,听她说是不舒服才放下心来,“很严重吗?要不要看医生?” 优染没说自己去过医院,不然方明琛一定会追问怎么了,她只说好好休息行了,那边怕打扰到她也很快收了线。 蒋邵南一直没出声,半晌才问:“你跟方明琛,已经在交往了吗?”优染摇了摇头,“不算吧,这还没见第二次面。” 蒋邵南没再说什么,他们的关系实在复杂,他没理由干涉优染的私生活。 第二天优染自然没上班,曼迪特地给她打电话,问她的情况,优染还在气曼迪,本来不想接,奈何她就跟方明琛一样,执着地很。 曼迪在电话里都没敢道歉,生怕一提起这事,优染能给她骂个半死。又觉得要是不打电话谓问一下可能就友尽了。 优染只跟她说自己明天就要上班,反正现在有林乔乔在,工作又不累。曼迪又问她日本的项目怎么办。 优染几乎完全忘记自己要去东京出差的事,她有些想念那里的食物和风景,想了想决定不让这个意外打乱自己的节奏,手术可以在日本做。 她爬起来收拾去日本的行李,听见敲门声,她从猫眼儿一看,是蒋邵东。 她都习惯了,这家伙隔叁差五来她家宿醉,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自己这间公寓。 她开了门,见蒋邵东穿了一件粉色卫衣,不显得娘,还有点风流倜傥的味道。 优染眯着眼看了看他:“哎呀,怎么穿得这么骚气。” 蒋邵东笑:“什么叫骚气,我这是因为来看你才打扮打扮。”他几乎一进门就奔着酒柜去,优染随他去,自己回到卧室接着收拾行李。 卧室门是敞开的,蒋邵东的角度能看到优染纤细的身影在衣柜和行李箱里来回穿梭,“出差啊?”蒋邵东问,突然瞥见茶几上药盒,他随意拿起来看了看,觉得不对劲,把盒子拆了,拿出里面的说明书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 “这怎么回事儿啊?” 蒋邵东黑着脸把说明书往优染行李上一甩,黑着脸。 优染也没想瞒他,“我怀孕了。” 蒋邵东简直像看怪物一样看她,优染这语气可不像开玩笑,“你他妈怎么想的啊?” 优染知道他要说什么,“停,打住!”她自己一件正装折好,“我是意外怀孕。” “意外怀孕?”蒋邵东把她的行李箱拽到一边:“你该不会以为体外射精不会怀孕吧?” 优染垂下眼睛:“也不是,就是忘记吃药了。” 蒋邵东瞪着她,也不说话。优染懒得看他那眼神,转身去找烟,等她叼了支烟,又去找打火机。蒋邵东看她这没有一点顾虑样子,就知道她应该也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打出火递给她,优染就着他的手把烟点着了,鲜红的嘴唇,吐出白色烟雾,似迷雾,遮人眼眸。 “医生说,过个两叁周就可以做手术了。” 蒋邵东把女人床上的衣服往边上一扒拉,坐下来。 “他知道吗?” “嗯。” 蒋邵东也不说话了,他相信优染和蒋邵南都算聪明人,这种情况没别的选择,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四人,竟然陷入如此荒唐的局面。 他看向优染,那女人因为收拾东西,将卷发盘在脑后,完全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蒋邵东忽然笑了一声:“优染,你这算是将他一军了,估计他现在全世界最怕你和你的肚子,你要是有什么要求赶紧趁机狮子大开口。” 优染耸耸肩,“我想要的,他给不了。” 事到现在,蒋邵东也明白些了,优染对蒋邵南确实有些意思,他就是不明白优染什么时候对蒋邵南动的心思。 “哎,你什么时候看上他的啊?” 优染一手捏着烟,轻抬下巴看向他:“一见钟情呐。” 蒋邵东道:“一见钟情?不是我说你,你那时候才多大?啊对,你比优雅还大两岁,哎那也不对啊,我长得比我哥好看,你怎么没看上我啊。” 优染“嘁”了一声,把烟抿灭,又去收拾自己的衣服。 蒋邵东照旧拎了瓶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本就是来喝酒的,喝了几口却越发觉得胸口发闷,也没多留,半瓶酒都没喝完,拿起自己的衣服、手机,起身离开。 走出小区门口,空气带着湿意,想是要下雨,心情仍旧郁结,优染这里再不是他的解忧馆了,他想。 夜间突然雷鸣阵阵,优染被雨水冲打窗户的声音惊醒,屋子因为闪电时明时暗。她浑身发冷,她爬起来,抓着手机去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热水冲下来时才觉得浑身暖和了。 她拿起手机,拨了电话,漫长的滴滴声后,电话那头响起男人的声音。 “喂?” 优染握着电话,没出声。 “喂?优染?” 蒋邵南只听见电话里哗哗地水声,他莫名地心里一紧:“优染,你怎么了?你哪儿呢?” “邵南哥哥。” 优染只开口说了这四个字,优染不是第一次这样叫他,可此时,当优染那样用那样低声无助语气叫他时,蒋邵南仿佛被雷击中,脑海里闪现很多画面,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了,又遗忘了什么,但最后仍是一片空白。 当他终于反应过来想说什么时,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 刺痛 优雅最近因为心事都是浅眠,刚隐约听到书房有声响,她翻身,又坐起。 蒋邵南自从上次和她谈过之后,便开始睡书房。 他选择睡书房,而不是客房,优雅不知道蒋邵南是否如他说的那样,就这样放手了。但是她明白自己确实把他的心伤了,她不想这样的,可是她总不能一而再地辜负蒋邵东。 从认识蒋邵南起,他从未如此冷落过自己,优雅心里空落落的,她觉得自己这样子太贪心了,可是怎么也没办法赶走心里的哀伤。 她捂着脸,不知道为什么上天要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她跟蒋邵东说,要等秦丽今年去美国疗养后再跟父亲谈离婚的事。她实在没有办法面对妈妈失望和责难的眼神,那会让她丧失勇气。 书房里,蒋邵南握着手机正若有所思,他又给优染打了几个电话,可是都无法接通。内心有隐隐的担忧,半晌,手机进来一则消息:我没事。 蒋邵南盯着那几个字,回想起电话里优染的声音,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不知道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什么。 他有种错觉,自己和优染在另一个时空里有一段故事。 蒋邵南揉了揉眉头,他想起父亲跟他说过,自己之前在法国受过伤,忘记了大半年的事情,所以会不会他和优染更早就认识呢。 一大早优染被闹钟吵醒,她从一坨被子里钻出来,拿起手机把铃声按掉,瞥见屏幕上的躺着一条微信:“昨晚没事吧?” 她点开消息,是蒋邵南发过来的,这应该是蒋邵南第一次在微信上主动跟她说话。 优染微笑着飞快地回了几个字。 她很意外自己没有感冒,但是去日本的行程还是被推迟了一个星期,曼迪告诉她现在的情况不稳定坐飞机可能会有危险,优染脑海里闪现出自己血崩的画面,实在是吓人,想了想还是决定过一阵子再去。 优染到东京的时候,项目都快结束了,她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但还算有点为人员工的自觉,第二天一早就去项目组所在的酒店报到。 优染不是商科毕业,在蓝星混了大半年,几乎完全倚仗蒋邵南的关系,加之长着一张天生适合应酬的脸。 她美,且美得一点不端庄,任谁都想肖想,却又因忌惮她的背景不敢过于轻浮,这在需要经常应酬的业内简直是恰到好处。 蒋邵南上个星期就到了东京,他本想算着时间回去一趟,陪优染再做次检查,不曾想优染却过来了。 两人在酒店里碰见的那一刻,蒋邵南有些意外,下意识地看了眼优染的小腹,因为人多,也不好说什么。 中午优染跟大家聚在一起吃午饭,她因为刚到日本,拿出手机发了个带定位的朋友圈,配上文案“出差中,来到久违的东京。” 不一会儿,收到方明琛的微信消息,原来他也正好在东京出差,怪不得从那次以后方明琛没再主动约过她。 优染和他聊了几句,发现两人竟住在同一个酒店,彼此距离不过200米,优染刚要回,电话就响了。 蒋邵南正往这边有,听见声音看向她,只见那女人拿着电话不知说了什么,不一会儿走到落地窗前,又很吃惊似的朝下面的人挥了挥手。 方明琛本想和优染见一面,因为有事要出门,只好约优染傍晚在酒店楼下喝咖啡,优染没拒绝。 会客厅是落地窗,蒋邵南的位置,刚好看到楼下的两人,Judy见蒋邵南立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她走过来顺着男人的目光往下看。 优染的牛油果绿色衬衫很显眼,她认出来,看到她旁边站着的男人,随即又问到:“Sheron和谁啊?她男朋友?怪不得晚饭都没吃就跑下去了。” Judy转头看蒋邵南,男人已经把目光收回低头正翻看手里的资料,始终没搭腔,Judy觉得有点尴尬,正准备走开时,蒋邵南在背后叫住她:“到时间了,叫她回来开会吧。” Judy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其实Judy觉得优染并没有过来开会的必要,还不如让人家多和男朋友待会儿,不过想了想蒋总特意说了,指不定会安排给优染什么任务,所以还是给优染打了电话。 优染匆匆赶回,因为走得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时气息还不平静。 她很清楚自己在公司的定位,当初非要进蓝星本就是想要近水楼台,方便勾引蒋邵南,她不在乎自己一直做些过于“支持”类的工作,有应酬基本不推脱。 接下来的几天方明琛常常叫她一起吃晚饭,他确实对优染很有好感,可毕竟两人才刚刚认识,他习惯了慢节奏地推进感情,所以始终没跟优染提起正式交往的话题。 优染和方明琛相处得还算愉快,但她已经厌倦了装淑女的游戏,于是暗暗等待着男人发现她的真面目,疏远她的时刻。 她来东京这几天,蒋邵南一直很忙,偶尔工作上碰面,他看向她的眼神总是很冷漠。 优染本来想找机会跟他聊聊,奈何蒋邵南每天回到酒店房间的时间都到了后半夜,她最近又嗜睡等不到那么晚。 直到项目顺利结束,照例要去庆功宴。晚宴上,优染如花蝴蝶一般,穿梭在众商界精英中。 日本方的代表矢野,几乎从优染一进来就被吸引,他走过来试着用中文搭讪,优染听出男人蹩脚的普通话,笑着用日语回应。 矢野没想到女人还会日文,十分惊喜,两人便一来一往地聊起来。 但聊着聊着优染就觉得累了,借口去卫生间告别了矢野。 卫生间不好找,拐来拐去,优染差点迷路,不期然遇到正在窗前吸烟的蒋邵南。 蒋邵南也看到她了,深邃的眸子,目光如冰刀。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优染的钻石心失效了,会被他冰冷的眼神刺痛。 她冲他点了点,飞快地转身离开。 因为项目结束,蓝星帮员工预定的酒店截止到今晚,优染打算再续订一个星期,在楼下办好手续,才回慢悠悠走回房间。 优染刚脱下外套,准备去洗澡,就听有人敲门。打开门,竟是蒋邵南。 -- yⓊsℍυщυъιz.cδм 所谓吃醋 蒋邵南已经换过衣服,上身只着一件简单的灰色polo衫。 优染很意外蒋邵南这时候过来,虽说她料定离开日本之前,蒋邵南一定会找她谈一次。 他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优染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看不出喝了多少。 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毕竟东京这些日子,他们的之间的气氛能冻死蚊子。 “怎么,现在这么矜持,都不肯请我进去了?”他撑着房门,眯着眼瞧她 优染拿不准他的情绪,只笑着去拉他胳膊,“你进来就是,我何时跟你矜持过?” 她很少见他这样的打扮,显得年轻许多,她自己因为才回房间,还穿着刚刚宴会上的衣服,大方领单排扣衬衫配同色的鱼尾裙。 为免尴尬,优染从置物架上拿下一瓶红酒,又取来两只高脚杯,将其中一杯斟好酒递给他,“还要再喝点吗?我很喜欢法国这个小众牌子,方明琛送我的,恰好是我最喜欢的年份。” 蒋邵南本来要接过来,此时又顿住,将她的手臂轻轻推开,“我喝过了。” “这酒很淡。”优染道,见蒋邵南不答,又用那种冷冰冰眼神看她。优染索性不去看他的眼睛,“刚才是喝多了?” 蒋邵南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似是无脑的一句,优染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蒋邵南的意思,也不知蒋邵南心思怎么就突然转到这上头。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男人抱着倒在沙发上的,他吻住她,“我喝多了吗?”口腔里只有淡淡的酒气,优染却光速般沉醉,她立刻紧紧攀住男人的肩膀,伸出小舌回应他。 他们许久不曾亲热,在吻住她的一刻,蒋邵南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她的味道。他亲了好一会儿,转而吻她的耳朵,颈窝,又到锁骨。男人把手伸到下面,从她的裙摆处伸进去,探向那条细缝。 优染娇喘着,她迫不及待地去撕扯男人的衣服。 肌肤相贴的一瞬间,曾经交缠的爱欲全被唤起,四目相对时,两人清楚地看见彼此眼中的欲。优染张开双腿用自己的柔软去蹭他的下体,那坚硬的一团此时已颇具规模。 蒋邵南闷哼一声,忍不住隔着衣服重重一顶。 优染嘤咛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手推搡男人的胸膛,蒋邵南握住她的手,在她颈窝处粗喘几声,“别怕。” 他的头来到她胸口,用牙齿咬开一个个纽扣,推开抹胸,含住那颗小小的莓果。与此同时,灵活的手指揉捏女人私处的两片滑腻。一根手指“肏”进去,找到那里面一块粗糙的小壁,来回抠弄摩擦。“啊!别!”优染反应很大,手指陷阱他的肩肉,蒋邵南立刻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层迭迭的软肉束缚住,紧得要命。 优染难耐地扭动,蒋邵南一腿重重地压住她乱动的身体,又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将女人的呜咽吞进肚子里。 优染动弹不得,又叫不出声,被男人的手指撮弄得难受。蒋邵南却不管不顾加快速度,直到小逼里终于涌出一股爱液将他的手指淋湿。 优染剧烈的哆嗦了几下,眼角全是泪光。 蒋邵南这才放开她的唇,任她挣扎着推开自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还硬得发疼,看了眼沙发上软成一滩水的女人,起身去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直到此刻,蒋邵南心里才舒坦些,他受不了这那样的感觉,那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却一直跟别的男人约会、周旋,笑得那么刺眼。 他们不是夫妻,不是恋人,现在甚至不是情人,可是她怀孕了,他们的孩子在她肚子里,这个认知不知怎地激起他的占有欲,让他没办法云淡风轻地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约会,哪怕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阻止。 那个孩子要消失的,她不算背叛他,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就是不想看到她笑,他希望她如自己一般不高兴。 是的,他不高兴,他如何能高兴?他安排着要做掉的是他的孩子。 冷水将他的欲望勉强压下,蒋邵南随意围了浴巾出来。优染犹自躺着,见他过来,又缠上去,“人家也要洗嘛。”蒋邵南只好将她抱起重新回到浴室。 纽扣被他解得七七八八的,她几下就把自己从衣服里剥出来,身上红痕点点,乳上牙印犹在,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因这一眼蒋邵南难免又被撩起欲火。 实在是忍不得了,他将她抱上洗手台,分开她的两条腿,俯下身子,埋首在他腿心。“嗯啊”感受到湿热的软物撮弄自己的阴唇,优染下意识地用紧夹男人的头,微硬的头发扎在她大腿内侧又痒又痛。 “南哥,别别舔了,我受不住了。” 蒋邵南怕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他站起来靠在墙上握住自己那狰狞的巨物快速撸动。优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看得她燥热,她第一次见蒋邵南自读,原来女人看男人自慰,也会这么有感觉。 她舔了舔红唇,只盯着看。 蒋邵南的耐性快被她磨没了,怒道:“小骚货,再看射你一脸。” 优染道:“你之前有没有想着我这么做过?” 蒋邵南没做声,盯着他的眼神更加灼热,优染都能看到他太阳穴上曝起的青筋。 “我帮你。”她做势要跪下来,却被蒋邵南捞起,“不用。”他说着拿起浴巾将她裹住,又放回床上,他和她此时都是湿的,蒋邵南顾不得把彼此擦干净,将粗长的鸡巴置于她双腿间,摩擦数十下,终于射了出来。 夜更深,优染搂着蒋邵南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听那胸膛里平稳有力的心跳。 她摸了摸自己尚很平坦的小腹,“邵南,那时候你陪着我吧。” -- 小豆子 半晌,蒋邵南才道:“在日本做,想好了?” 优染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就在这里吧。”她又道:“我想先玩几天再去。” 蒋邵南道:“和谁?” 优染觉得莫名其妙,“和你啊,你不是还要陪我去医院?”她又问:“你不用回去工作吗?” 蒋邵南道:“这个案子之后,我在蓝星的工作会少很多。” 优染仰头看他,“这么快?” “嗯。” 蒋氏面临转型,优染猜测蒋家和优家的合作也许会有变动。 优敏中做电子产品组装起家,蒋氏之前大部分产品组装环节都外包给优家,优敏中的成本一直不占优势,因为两家姻亲的关系,才一直合作至今。 她早听说,蒋老爷子想把以后的主要市场放在东南亚,产品组装外包给那边的厂商,甚至直接在印度设厂都比在优家组装成本低。 优染走神期间,蒋邵南低头问她,“你呢,你要离职吗?” 优染点了点头,“我想留在东京。” 蒋邵南很惊讶:“定居?” 优染用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怎么,舍不得我了?” 他们的呼吸很近,彼此感受着对方熟悉的味道,优染没想过自巴黎分别后,他们还会重新“搞”在一起。 还是蒋邵南主动的。 “我让你欲罢不能了,是不是?” 这话把蒋邵南问得一愣,优染微笑,今天的事情,她没实在料到,但也不算特别意外,让男人痴迷她的身体,于她是件很容易的事。 她闻着男人身上的淡淡的薄荷香睡着了。蒋邵南看着她的睡颜,却毫无睡意。 他将女人额头的碎发剥开,也许如她所说,自己是真的对她上瘾了。 这时优染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小女人在他怀里动了动,蒋邵南将手机拿起来,是方明琛的消息,只有叁个字:“睡了吗?” 蒋邵南皱了皱眉,想把手机放到一边,那边又弹出几条消息:你可能睡了吧,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国,未来几天我正好无事,可以陪你到处逛逛。 蒋邵南拧眉,他从前怎么没发现方明琛这么多话。 他拿起优染的一根手指,用她的指纹解了锁,回了两个字“不用”,又将刚才的对话一一删去,方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早,优染照例睡到自然醒,她拉着蒋邵南找了一家评分很高的小店吃日料,叁文鱼片一入口,优染只觉得恶心想吐。 蒋邵南见她停下筷子,一直按着胸口,问道:“怎么了?”优染刚想答,胃里一阵翻滚,酸水上涌,她站起来急急地往卫生间方向跑。 蒋邵南跟着她去了卫生间,优染趴在洗手池一阵干呕,蒋邵南帮她拍了拍背,优染觉得难为情,不想他跟着,只催着男人先回座位。 蒋邵南抿了抿唇,还是走开了,优染又吐了一会儿,可是肚子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吐来吐去都是些液体,等终于舒服些,才打开水龙头清洗一下。 抬头看到镜子,镜子里的蒋邵南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她回过头看向他,男人几步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优染接过来先漱了漱口。 “开始有早孕反应了?”蒋邵南道。 优染先还以为自己胃病犯了,听他这么说,才突然反应过来。 蒋邵南见优染一脸懵懂,知道她应该是才开始孕吐,他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 什么都没吃下,优染只觉得烦,“怀孕实在是太麻烦了。”她拉起男人的手臂抱怨,“我们明天就去医院好不好。” 蒋邵南看了看她,只道:“明天先去检查一下。” 蒋邵南带她回了酒店,给她下了碗面,清水煮,端上桌时,配了一小碟黄瓜丝。 优染原先不喜欢这样寡淡的煮面方法,此时却觉得这碗面实在清甜爽口,也许是肚子太饿的缘故,竟吃了许多。 吃完还不忘才对着蒋邵南星星眼,一脸甜笑:“南哥真好。” 蒋邵南笑着摇了摇头,替她擦下嘴角残留的一小段面条。他越发觉得这女人没什么魅力,也就是在床上时才像个成熟女人。 第二天,蒋邵南和优染去新宿一家医院,因为检查室是男士止步的,蒋邵南只能在外面等。优染进去前,男人递给她一张纸片,上面是一些怀孕相关的日语名词和解释。 他知道优染日语还不错,可是一些医学专用词汇未必懂。 医生简单问了几句她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然后带她去隔壁的房间做检查。 优染躺在一个很高的躺椅上,因为有帘子围着,她看不见外面,内心有点忐忑。医生从她下体,伸进一根前面带镜头的橡胶管。 “已经怀孕六周了。”女医生一看着影像,一边道。 检查完她叫优染穿好衣服,带她回到刚刚那个房间。 整个过程,优染都在微微发抖,她突然很害怕,想冲出去找蒋邵南。 医生对她说,现在已经可以做手术了,但很可能影响她日后怀孕,即使以后怀上也容易流产。 这是优染已经知道的事情,她点了点头。 医生拿出一张刚才检查时拍的照片,黑白色画面,她指着一个绿豆大小的白点说,“这是你的宝宝。” 优染看着那个才七毫米大小的小豆子,有些恍惚。 她曾打定主意,这一生不怀孕生子,可是看见它小小一个,那一瞬间,她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医生看了看她的神情,“你要不要跟你先生谈谈,我想你们应该一起决定。” 优染道:“他不是我先生,我们是意外怀孕。” 医生很惊讶地张了张嘴,但还是很有礼貌的笑了下。 蒋邵南在门口等,见优染出来时,脸色有些苍白,“脸色怎么不好?医生说了什么嘛?”他接过优染手里的报告单。 看见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 他盯着那个照片良久,指着那个“小豆子”说:“那是他吗?” 优染点了点头,她能看懂蒋邵南的表情,这种感觉只有亲自经历那一刻才知道。 一回酒店,优染就自己回了卧室,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见蒋邵南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她的报告单。 他抿着唇,优染看不出他的情绪。 蒋邵南道:“医生是不是告诉你,最好不要做手术。” 优染清醒了些,她坐起来,点了点头。 蒋邵南坐在床边,沉默了很久,久到优染以为时间都静止了。 “优染,这个孩子我们生下来吧。” 优染吃惊地看着他,“这是很不理智的决定。” 蒋邵南道:“也不算,我和优雅已经在谈离婚了,你可以一直待在日本,直到孩子生下来。” 他顿了顿,“国内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可能会有些难听的话,但如果……” 优染打断他:“邵南,你在说什么啊。” 蒋邵南顿住,随后道:“我是说,我们可以考虑在一起。” 优染听到他说“在一起”叁个字时,心里瞬间惊喜起来,可突然想到什么,又黯淡下来。 她抬头对着男人道:“邵南,你很想要这个孩子吗?” 蒋邵南皱了皱眉:“优染,这个孩子打掉,你以后很可能再不会有孩子了。” 优染喃喃道:“可是,我不在乎以后能不能生育。” 蒋邵南脸色不是很好看,“你舍得这个孩子吗?” 优染想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它现在,还只是个胚胎。” 蒋邵南不说话了,他看着优染巴掌大的小脸,想起看到那个照片里的小豆子时内心一瞬间的柔软,“优染,如果说,我想要这个孩子呢。” “你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不惜离婚跟我在一起?” 优染一下烦躁起来,她想吸烟,刚从包里拿出一支,就被蒋邵南夺过去,他叹了口气,扶着优染道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 “优染,不只是因为这个孩子。” 优染狐疑地看着他,蒋邵南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 -- 吻 优染闻言,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蒋邵南没说话,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优染将他微微推开,复又看向他:“你爱上我了吗?” 蒋邵南望着她明亮的眸子,那里面倒映着他的影子。 “也许吧。”他说。 他爱她吗?这本是个荒唐的问题,他怎么会爱上优染。 可如果不是,又怎么解释自己接二连叁的反常,怎么解释他面对她时无法抑制的悸动。 巴黎别后,她再没有联系过他,连则微信消息都没有,她真如之前所说,巴黎行后再不缠着他。 要去优父的生日宴,他想到能见到她,心里竟有些欣喜,他以为所谓的相亲宴,不过是优父的一厢情愿。 谁知最后竟变成郎有情妾有意,她为方明琛下厨,跟他说笑,却不肯和自己多说一句话。 那一晚心情一直有些低落,他又不是傻子,不至于弄不懂自己这些情绪是怎么回事。 等优染睡下,蒋邵南去阳台打了电话。给他的律师,让他开始准备他和优雅的离婚协议书。 突然做出这个决定,蒋邵南自己都觉得意外。他很清楚留下这个孩子,未来都要面对什么,他冷静的想了想,目前能最大限度减少伤害的措施便是尽快离婚。 窗外的夜空,点点星光。 他和优雅,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以最最难堪的方式。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曾经他以为很难放下的东西,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蒋邵南在东京陪了优染半个月,她胃口不好,稍微有点油腻就会恶心,这段时间吃的东西大都是蒋邵南给做的。 优染也有些厌烦自己这样的状态,蒋邵南看她的样子,只道:“过一阵子就好了。” 优染眯着眼看向他,这人说话语气,宛如妇科医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蒋邵南只道:“我查过了。”他想了想,又说:“我们过两天还是在去医院检查看看,你之前吸烟喝酒,也没个忌讳。” 优染张了张嘴,很想问蒋邵南“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会和我在一起吗?”但还是没问出口。 答案她分明知道的,从巴黎分开,蒋邵南和她就是两条平行线,如果不是这个意外,他们怎么会重新走在一起呢。 她背对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你看看,你还是这么个小东西,就有人爱你呢。” 他看着她那孩子气的举动只觉得好笑。优染心里想的却是,她才没有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呢,只是在蒋邵南那样说之后,她竟有种想要利用这个孩子,从而和蒋邵南在一起的想法。 她走神间,听到蒋邵南对她说:“优染,我过两天要回国一趟。” 优染回过头,“你终于想起工作了,蓝星的人还以为你罢工了吧。” 蒋邵南没说什么,他回去是想先处理离婚的事情,他想了想,优染既然愿意待在东京,不如就留下,直到孩子生下来。 蒋邵南回国前一夜,优染洗过澡后就钻到男人怀里。蒋邵南并不想碰她,可香香软软的身子贴着自己,下体不受控地起了反应。 优染早就想要了,这些天他都没有碰自己,她滑动小腿微微蹭着他的,蒋邵南轻呵一声:“别乱动。” “我想要了,南哥。”纤细柔软的手指摩挲着男人的胸口,声音软软糯糯的。蒋邵南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现在还不稳定,再等几个月,嗯?” 优染嘟了嘟红唇:“只做前戏不成吗?” 她凑到他耳说了几句,薄薄热气吹在他耳边,见男人仍没有什么反应,自己坐在一边,将睡袍拉下,露出一边肩膀,她揉了揉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奶子,蜜桃般浑圆娇嫩。 优染拿着蒋邵南的手,轻轻地在自己的乳?房上画着轮廓,蒋邵南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动。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体温跟着升高,一时间心驰神?往。? “南哥,你亲亲这里。” 蒋邵南如何让忍得住,他低下头将凉凉嫩嫩的乳头含进嘴里。 “嗯……用力啊。”优染舒服地仰头,挺起腰肢在男人身上来回摆动。 蒋邵南被她激的不行,埋头在她胸口,用力啃咬她的乳肉。优染感受男人舌头温热的触感,很舒服,很想叫。 她也确实叫了,双手抱着男人的头,往自己双乳上压。 优染只觉得好舒服,任由自己的淫液从小穴里流出滴在男人的睡裤上,她受不了了,她知道蒋邵南也受不了了,他那东西硬得要硌坏她。 优染撑着他的肩跨坐在他身上,悬浮起身子,拨开自己的小内裤,用湿滑敏感的阴唇来回摩擦那被压在他小腹的粗长黑硬的一根。 “南哥,你隔着衣服操我吧,小逼好痒。”。 蒋邵南快被她的话逼红了眼,含着她的耳垂,“你月份太小,我怕伤了你。” 优染喘着气,“不会怎么样的,之前你又不是没操过我。”她捏着他的胸前的一点,“操得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之前也许是幸运。” 优染扶起那男人的阴茎,“可是我想你爱我,用鸡巴爱我。” 蒋邵南再不想听她说下去了,吻住她的唇。 纠缠间,蒋邵南帮优染褪了残存的衣物,从大红色睡袍中,将鸡蛋一样白嫩的她剥出,优染胳膊一从袖子里逃出便勾上了男人的脖子。 一时间蒋邵南的世界里只剩下女人热热地气息和娇?喘,女人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迎合着男人的揉捏,往上拱起来。 蒋邵南也顾不了许多,捻着她?乳头的手指撤回来,双手捧住了优染摆动的头,舌尖探进去,在她的口腔里搜刮,然后勾住了舌尖?吸裹,一时间口腔里混合着彼此的津液。 他们吻得很用力,两条舌头缠绵,直到有银丝从两人嘴间留下,有的甚至滴落在女人精致的锁骨,“嗯……”“啊……” 缠绵得过于激烈,优染忍不住呻吟出声,粉嫩的逼口源源不断地流出透明的液体。 从未有过的快感,优染第一次相信,接吻也能达到高潮。 蒋邵南终于放开她,看她被吻的意乱情迷,红红的嘴唇水光潋滟,顿时情不自禁地再次贴上去。 优染被他压在床上,两只手腕被按在枕头两侧,那人又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凑在她耳边重重喘息,“小东西,别再逼我了。” ps:南哥会被逼疯的。 -- yⓊsℍυщυъιz.cδм 隐患 优染看着蒋邵南收拾行李,他必须要回国了。 优染觉得这半个月和蒋邵南一起的生活简直不真实,虽然她明白,他对她的好多半是因为孩子,那个她始终没准备好接纳的小豆子。 这也许是因为每一个男人潜意识里都热衷于传宗接代,她想,蒋邵南也没能逃脱这种原始基因的烙印。她没再跟他说过想去做手术的话,然而她心里知道,越晚做手术对身体的伤害越大。 她贪恋他的照顾,贪恋他说他也许是爱她的。如果换做别的女人,他也许会照顾她,但不见得会说这样的话吧。 优染侧躺在床上,看着忙忙碌碌的蒋邵南发呆,嘴上似乎带着点笑意。 蒋邵南将行李箱合上,走过来,捏了她的脸,“笑什么?” 最近他们不在床上时,也偶尔会有这样亲昵的动作,优染欢喜极了,她从床上坐起,张开双臂抱住他,仰头道:“南哥,你几时再来看我?” 蒋邵南道:“大概要一个月。” “一个月?”她刚轻叹,一双杏眼马上又亮了起来,冲他眨眨眼,“那等你回来,我就叁个月了。” 蒋邵南忽然意识到优染在说什么,他回头看了眼刚请的日本管家,那中年女人正慈眉善目地看着他们。 优染笑:“放心吧,她听不懂。” 蒋邵南看着她的笑颜,他不是很能看懂优染,比如她对性的热衷,比如她全然不提离婚的事,也不问他要将来,似乎浑不在意他现在仍然是优雅的丈夫。 她不屑世俗的婚姻,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优染站在窗前看着接蒋邵南的车驶出街道,发了好一会儿呆,想去找烟,问了日本管家,女人只告诉他蒋先生收走了,并且嘱咐她不要让她再吸。 蒋邵南回国后直接去了蓝星,这一个月着实欠了不少“债”,他放下行李,来不及换衣服便开始忙公事,几乎通宵。第二天一早又跟同事出去近郊考察项目,直到下午回到蓝星,才在休息室睡了几个小时。 快到傍晚时,蒋邵南让Mark把律师约到他办公室。 王律师是蒋邵南的常用顾问,之前早就按照他的意思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他和优雅没有孩子,也不涉及股份变动,至于蒋邵南婚后增加的不动产,他有嘱咐王律师按照婚后财产正常分配。 蒋邵南考虑的是,如果像优雅那边倾斜,会被外界解读成对优雅有亏欠,在优染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情况下,舆论难免会过度发酵。 虽然以他和优染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会成为别人的谈资,但他还是希望抢这个时间差,让人找不到直接的“出轨妻姐”的证据。 这是他能想到的,把舆论伤害降到最低的办法。 蒋邵南接过离婚协议,翻了翻没有问题才将那几张纸放进文件夹。 王律师也没问好好先生为什么突然要离婚,这年头谁要离婚都不新鲜,离婚的原因不在乎那么几个,难堪的事,他从不挑明。 送走律师,蒋邵南这才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他捏了捏眉心,连轴转忙了两天,头有些痛。 他将离婚协议放在公文包里,正穿外套准备回家,听见敲门声,喊了句“进来。” Mark推门而入,一边走一边道:“蒋总,有您的快递。” 蒋邵南接过来随手放在一边,今天是没时间处理了,Mark犹豫着:“是急件,蒋总要不要先看看?” 蒋邵南这才拿起来,确实是一个加急件,寄件人只写了个X,拆开,里面几乎是空的,只有一枚小小的优盘。 男人摆弄了一下,叫Mark先出去,等他将门关上后,蒋邵南重新打开电脑,插进U盘,里面只放了一段音频。 带上耳机,按了播放,好半天都没有声音,他将音频快进,一阵窸窸窣窣后,陡然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一会儿要回家。” “那你上次回去有没有被发现?” …… 蒋邵南的大脑有两秒钟的空白,猛然想起什么,他的瞳孔缩了缩,按住鼠标将音频快进。 “保证没有痕迹。” …… “啊,邵南你好大” …… “抱紧我” …… 蒋邵南将优盘拔下来仍在桌上,Mark进来送文件时,见他的脸阴沉得可怕。 “蒋总……” “出去。” Mark立住,不敢再往前走,回头一边往外去一边疑惑,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蒋邵南坐在椅子上快速地思考,这是谁录的,当然是优染,她为什么这样做,把录音给了谁。 此时,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蒋邵南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哥,我是邵东。” 那一瞬间,蒋邵南突然想通了许多事,很多猜测在他心里渐渐连成片。 蒋邵南没有出声,他等他继续说。 “你从东京回来了?明天有时间吗,我们谈谈,聊聊优雅的事。”他顿了顿,“也顺便说说优染。” 蒋邵南竟笑了出来,声音却没有笑意:“好,明天上午10点,慧声茶楼。” ps:这几章写的不好,等文完结我要大修,都木有时间好好打磨文笔了,感觉自己在粗制滥造,呜呜呜如果还有下一本,一定先存稿。 剧情要虐了,有小伙伴说蒋邵南最近温情了不适应,是的,这个我过渡得不好,后期我会在这里修得更像他本来的样子。 今天突然发现《有染》亮了两颗星星了,感谢大家投珠!评论区很多小可爱我都认识了,谢谢你们的陪伴! -- 谈判 惠声茶楼 是蒋邵东先到的,蒋邵南一进门便见他老神在在地坐在榻榻米上,给自己斟茶。蒋邵南辞了侍者走过来,蒋邵东抬头冲他一笑。 蒋邵南在他对面坐下,两人对视一眼,蒋邵南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深邃犀利,却看不出情绪。 蒋邵东给他倒了杯茶:“我说你怎么老爱约在茶楼啊,大晚上喝茶你不怕睡不着觉?” 他们上一次谈话是在四年前,蒋邵南和优雅婚礼前夕。蒋邵东从国外赶回,没通知任何人,单独约了他。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讲:“哥,我们谈谈。” 如今,一样的夜晚,一样的地点,两兄弟的心境却全然换了一番。 蒋邵南打量着他的弟弟,彼时的鲁莽青涩早已蜕化,如今的蒋邵东,复杂且危险。 他认为父亲当年的决定太过于不近人情,然而他没资格评判父亲的做法,他和优雅结婚才是给蒋邵东最致命的打击。那年那天,他一直记得蒋邵东看他时的眼神,充满恨意。 蒋邵东也想起了那一天,他恳切地问他:“哥,你能不能不和优雅结婚。” 而他一直崇拜的哥哥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他说:“东子,我没有逼迫她。” 他一听这话差点急了,“可是你就不能拒绝吗!” 优蒋两家一开始也不是要让优雅嫁给蒋邵南,毕竟妹妹先弟弟谈恋爱,又嫁给哥哥实在不像话,然而蒋父问了蒋邵南,优染可不可以,他很快拒绝,说两人并不合适,蒋父试探着又问了优雅如何,蒋邵南却没做声,蒋父心下了然。 而面对将邵东的质问,蒋邵南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知道的,我也喜欢优雅。” 蒋邵东笑了,他当然能看得出蒋邵南喜欢优雅,他又不是傻子,只是装作不知而已。不然能怎么样呢,孔融让梨吗? 从小到大,他习惯了这个看似冷漠的大哥对他的谦让,以至于天然地以为他不会和他抢优雅,即使他也喜欢。 看来并不是这样的,他所“让”的那些东西不过是因为他没那么在意而已。 蒋邵南将他的茶杯接下,放在一边,“说吧,这一次你想谈什么。” 蒋邵东自己抿了一口茶水,微苦,他皱了皱眉,“我想谈什么你不是知道了?” 随后他也将杯子往边上一放,望着对面男人道:“我要带优雅走。” 蒋邵南了然,却不动声色,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蒋邵东接着道:“你跟优染的事我都知道,包括她怀孕,哥,你马上就要接手蒋氏了,这算是彻头彻尾的算丑闻吧,恐怕蒋氏的股票到时候要跌不少。” 蒋邵南的反应比他想象中冷静太多,他说:“你费劲心思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止是为了优雅吧。”蒋邵东看着他没说话,这确实不是他本意,他曾想要的更多。 “不过你多此一举了,优雅没跟你说吗?我跟她早就开始谈离婚了。”蒋邵南将杯中茶水倒进托槽,复将杯子扣下。蒋邵东听他如此说颇为惊讶,有点怀疑他话里的真假,毕竟优雅从未跟他透露过,他也没想到蒋邵南会主动放手。 听蒋邵南突然开口:“录音她什么时候给你的?” 蒋邵东楞了一下,蒋邵南是怎么知道的录音的事。 蒋邵南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她早就给你了吧,你还真能沉得住气。” 蒋邵东猜也许他是意外从优染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只道:“我后来没打算用这个威胁你。” 蒋邵南呵笑了一声:“那你拿着这个做什么?收藏吗?”他讽刺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你喜欢听就直说,我和她可不只这一次,她叫得好听的时候多着呢。” 蒋邵东的眼神一暗,他猜不出蒋邵南的打算,“不关优染的事,她都是为了帮我,你也别难为她,她再怎么样也是女人。” 蒋邵南觉得自己都要气笑了,这时,掩着的门突然被打开,优雅站在门口,双眼通红脸上泪痕犹在,两个男人都很意外,没想过优雅为什么会出现。她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逡巡片刻,便逃似地往外跑。 蒋邵东见状追出去,拉她的胳膊:“优雅,你听我说。” 优雅也不跑了,她“啪”地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脸上,她还想冲着蒋邵东怒吼,可是一开口就带了哭腔:“蒋邵东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怎可以让我的亲姐姐去勾引我的丈夫!” 这一顿折腾吗,蒋邵东本也气喘吁吁,刚挨了一巴掌镇定下来,他沉下语气:“你这么在意他吗?” 优雅道:“我跟他一起生活了四年,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他。” 蒋邵东讽刺一笑,“是吗?那你还不是跟我上床了,你在我床上的时也在乎他吗?” 优雅涨红了脸,她用进全力推了他一把:“你太可怕了,蒋邵东!” 蒋邵南几天没回家。 他在外面定了酒店,直接住下,离婚协议书请王律师亲自送到优雅那里。这几天工作一切如常,直到有一天晚上去应酬时,Mark才发现蒋总不太对劲,只要有人劝酒他便喝,只是喝了许多也不见他醉,直到对方企业高管已经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Mark才小心翼翼地问他:“蒋总,您没事吧。” 蒋邵南道:“没事。” Mark把蒋邵南送回了蓝星,今晚公司里很多人加班,林乔乔抱着一堆文件夹走得很急,忽见蒋邵南在前,急忙顿住脚,身体因为惯性不住前倾,蒋邵南扶住她,待她站稳后,便回了办公室。 林乔乔的心砰砰直跳,她想说句谢谢,可是那人却已经走远了,只留下高大的背影。 Mark看蒋邵南虽然喝得多,但没什么异常,便想先撤,他还得回家给女朋友过生日,见林乔乔愣在那儿,顺口嘱咐一句:“乔乔,一会儿给蒋总弄点柠檬水送多去哈,他今天喝的稍微有点多。” 乔乔点了点头,将资料送好,就去找柠檬,还好她日常有备着些干柠檬片,用干净的杯子泡好,想了想又加了颗冰糖,才端去办公室。 她本以为蒋邵南是回来工作的,毕竟听人说他因为之前休假,这几天都在赶进度。可她没想到蒋邵南竟躺在沙发上,领结微散,比起平时的严肃,看着更有些不羁的帅气。 似乎是听见周围的响动,蒋邵南睁开眼睛,眼前一张女人的脸,他有一瞬间的失神,林乔乔吓了一跳,被男人这样看,脸有些红,“蒋总,你要喝水吗?” 蒋邵南捏了捏眉心,坐起来,接过她手里的水。 手指微微碰触,林乔乔感受到男人手上的温度,心跳得更快了。 他似确实有些口渴,喝了大半杯,清清凉凉的下肚,胃里舒服许多。末了,他对她道:“谢谢。” 林乔乔忙道:“没事的,蒋总还需要什么吗?” 蒋邵南挥了挥手:“不需要了,你去忙吧,我休息下就好。” 蒋邵南等林乔乔出去,室内重新陷入一片寂静,这几天他的脑子里一直在试图理清思路,之前优染被下药那次,蒋邵南曾见过优染和蒋邵东同处一室,他只当优染被喂了药,控制不住自己。他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现在看来,未必如此简单。那女人竟然能把他们的做爱的过程录音交给蒋邵东,当做他威胁他的筹码。 -- 东窗事发 蒋邵南将头靠在沙发上,伸手按下左侧墙壁上的开关,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片黑暗。她很喜欢在这里勾引他,如此漆黑的空间,他仍觉得自己能看见她那张娇笑着的脸。 那次,她在车里说爱他,说她接近他并无目的,他能忆起,事后的她浑身无力似的蜷缩在座位上,抬起尖尖的下巴看向他时,眼神里分明的情愫。 他曾对她说,自己不信她的爱,可是那一次,他其实信了。 可是过了这么久,他才知道那一天原来是场算计。 电话响了,打破一室的寂静,蒋邵南从兜里掏出手机,是那个日本管家。临走前,他有把自己的私人号码留给她。接起来,他听见日本女人因为着急而变得磕磕巴巴的英文,眼神暗下来。 他挂了电话,打给优染,却怎么也打不通。蒋邵南将灯打开,重新播了号码给Mark:“这个礼拜,能空出一天来吗?” 他等了几分钟,待Mark重新查了行程表,才告诉他后天可以,蒋邵南道:那后天帮我订飞日本的飞机。” 第二天下午蒋邵南在办公室里刚结束和蓝星新任合伙人的视频,Mark匆匆忙忙进来:“蒋总,你有没有看新闻?” “什么?” Mark急急地道:“你和Sheron在日本的照片。” 蒋邵南拿出手机,果然网上登着几张他们一起的照片,他翻了翻,基本都在那间日本餐厅,照片里并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但是网友们都是微表情专家,看图讲故事的能力很高,很多已经脑补出一场豪门乱伦大戏。 Mark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蒋邵南脸色不好,但还算冷静,“去查这照片源头在哪儿。” Mark点了点头,又道:蒋总,这事你还得尽快澄清一下,越晚越不好处理。Mark可不敢胡乱猜测,他只当这些照片是蒋邵南和优染在日本出差一起外出吃饭时被拍的,也不算特别暧昧,反正他是没看出来。 蒋邵南只道,“你先去查吧。” 他直觉这件事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搞鬼,虽然蒋氏集团名气大,但他行事一直低调,自己和优染都不是经常出现在媒体上的人,他不信普通网友能在日本认出他们,并且如此清楚他们的关系。 而幕后这个人除了蒋邵东,他想不到第二个,优染呢,这件事她知道吗? 半天的功夫,蒋邵南的手机快被打爆,有蒋父的,甚至还有蒋母邵清玉。 蒋邵南捏了捏眉心,不得不在下班后回了蒋家,父亲已经在书房等他。佣人一见他来,都低下头,地上有打碎的花瓶,看来是刚发过脾气。 他打开书房门,蒋立勋见他进来,便沉声质问:“你跟优染,怎么回事?” 蒋邵南将门关上,还算从容:“父亲是不是听到什么传闻?” “传闻?”蒋父冷哼一声,把桌上摊开的照片往他身上一甩,蒋邵南弯腰捡起来,那几张占片他也有些吃惊,本以为是网上那几张,没想到父亲手里的信息量大得多,有他和优染出入酒店的,甚至还有一张他陪优染在医院里,那家医院是东京有名的做妇产科医院。 蒋立勋看着他盯着照片样子愈加生气:“你说,你和优染在妇科医院做什么?” 蒋邵南将照片放下:“优染怀孕了。” 蒋立勋眯了眯眼睛:“你的?” 蒋邵南点了点头:“是。” “你!”蒋立勋几乎要气的背过气去,“你承认得倒是利索!”他几乎震怒,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你个混蛋!” 蒋立勋用拐杖重重地点了点地,他40得子,一生驰骋商场,此时也不过是个沧桑的老人。蒋立勋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蒋邵南也担心父亲的身体,可是这些照片容不得他隐瞒,想必父亲已经知道背后操作的人,对他和优染的事情未必不清楚。 蒋立勋是真的诧异:“从小到大,你都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孩子,当初是你自己选了优雅,此时又怎么跟优染……你……”蒋父气的站不住,他扶着拐杖坐下,声音还在打颤:“你太荒唐了,邵南。” 蒋邵南没想过这件事以这样的方式让父亲知道,心下内疚,他将桌上的茶端给父亲,蒋父却一把拍落在,茶水和破碎的瓷片渐了他一身。 蒋邵南并没有避开,“父亲,儿子知道错了。” “错在哪儿?” 蒋邵南垂下眼眸,“儿子不该和妻姐有染,也不该让她怀孕。” 蒋父瞥见他儿子刚才眼神里的灰败,这不该是他眼睛里的东西。他的大儿子从来都是意气风发从容自信的。 还有叁个月,他要回归蒋氏,蒋立勋的打算是让他在战投部做一段时间,再把总经理的位置交给他,最近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不想请职业经理人,自己的儿子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可这个时候竟然爆出这样的事,他不得不重新考虑。 蒋立勋深深叹了口气,他自己的儿子他知道,什么事不想好了不会做,他不是冲动的个性,“你该不会,对优染动了感情?” 蒋邵南眼神动了动,却没有做声。 蒋立勋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捻起一张照片,“你可知,这些照片谁给我的?” 蒋邵南看向父亲,“父亲知道是谁?” 蒋父点了点头:“李怀安。” 蒋邵南一惊,这个名字他听说过,是蒋邵东的生父。 蒋邵东那天和优雅不欢而散,也颇消沉了一段日子,他曾认为自己和优雅错过的四五年不过是时空的错位,总有一天,一切会回到本来的样子。 可是他弄错了,他忽视了时间的力量有多么可怕,他不想承认,但一切都已经切切实实发生了。没办法逃避,也没办法继续假装。 优雅爱上蒋邵南了,这是他瞬间领悟到的事。那天她竟然还质问他,是否真的爱她,既然爱她,又怎么能如此伤害他。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陌生得很。 听她说“伤害”二字,他也才注意到自己的内心深处隐蔽的恨意。 是的,他恨她,四年前,她但凡再挣扎一阵子,他都不会如此痛苦,才几个月的时间,她便嫁给了他的哥哥。几个月,他和她的感情竟然让她一年都坚持不到。 他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她,那颗仇恨的种子便在那时候种下。四年后,他拼命的想让这一段感情恢复原状,却成了他的一厢情愿罢。而他也已经分不清执着于要得到她,是因为爱,还是不甘心。 想明白这点后,他开始厌恶自己。觉得这个世界可笑之至,自己可笑之至。亲情、爱情,每一样都可笑。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天从夜店出来,竟走到优染的小区,找到优染的房门,明知道此时优染尚在日本,里面不会有人回应。他还是用力地拍了拍门,有点想躺在她那张不大的沙在发上,听她说那些玩世不恭的话,那个女人没心没肺的,在她眼里,这世上没什么事值得她烦恼。 他敲了几下便累了,停下来,转过身去蹲坐在优染门口。 这时背后的门响了一下,接着他听见一个女声:“蒋邵东?” 他回过头,见优染正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来我家当门神啊。” 她又微微俯下身,调笑似的,“可没有这么矮的门神,你要学土地公公吗?” 蒋邵东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半晌才反应过来优染已经回来了,他起身跟她进了屋,也不管自己刚才有多丢脸,往她沙发上一坐。 “哎,你这人真不讲究!刚坐在地上又往我沙发上坐。”优染嫌弃地蹙了蹙眉,倒也没有真生气,“你到底怎么了?” 蒋邵东道:“我去找蒋邵南谈了。” 优染眼神微动:“哦?那他怎么说。” 蒋邵东看她那表情倒有点的期待意味,却不想会回答了,只道:要喝酒。” 优染去给他开了一瓶,心里念叨着她家四处淘换来的好酒都被他给糟蹋了。 蒋邵东一杯接一杯,优染看不下去夺过来,“到底怎么了嘛?他怎么说?”她其实有点忐忑,“他,不同意优雅和你走吗?” 暖色的灯光下,优染因为急切面色有些红润,蒋邵东想:蒋邵南若是栽在了这张脸上也不算亏。 第二天一早,蒋邵南准备按计划去机场,他必须当面和优染问清楚,车开在半路,忽想起之前打给优染时几通无法接通的电话,恍然大悟,立马将车调转改道,一路向优染的公寓开去。 优染被敲门声吵醒,睁眼看了看有些奇怪的布局,发现自己正在书房的小床上。 昨天晚上,蒋邵东拉着优染坐在地毯上喝酒,她是一滴未尽,可那人喝得简直要忘了自己谁,还吐了她一沙发,优染在一旁换沙发套,蒋邵东自己找了她的卧室,躺了下去,死也不起来。 优染气急,她觉得自己不但沙发套不能要了,整个沙发都要丢掉,卧室被醉汉霸占,只好重新拿了被子去书房。 早晨初起,优染被敲门声扰得头有些晕,也没问外面的是谁,直接开了门。 看到门外站着蒋邵南时,她惊讶张开嘴,没想到自己偷跑回来竟被这样发现。 蒋邵南见到她,脸色却迅速沉下来,优染在家穿的是宽松的家居服,她睡相一向不好,此刻看着像是衣冠不整。 蒋邵南用手拦开她,侧身进了房间,客厅地板上倒着几个酒瓶,还有一件男士外套。优染忽然意识道什么,跑过去拉他,“邵南。” 蒋邵南扒开她的手,大步走向卧室。 优染暗叫不好,这场景怎么这么像捉奸在床,她赶紧追过去:邵南,东子昨晚来找我喝酒,喝多了就直接睡下了。” 蒋邵南的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这时却停下来,他问:“蒋邵东在里面?” 优染见他脸色难看得很,眼神冰冷得让人害怕,她一向最怕他这样看她,低下去不说话。 蒋邵南仰头冷笑一声,往她跟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从日本回来是为了他?” 优染摇头,“不是,邵南,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蒋邵南道:“什么事?孩子不要了?” 优染没想道他竟一下猜对,一时无语,蒋邵南见她这样只觉得莫大的讽刺,之前在电话里,日本管家告诉他,太太有打电话给医院预约手术。那时他还给她找理由,以为她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现在来看,一且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优染又听见他问:“你们昨晚做了什么。”她赶紧道:“我们......” 蒋邵南却不肯再听她说下去:“优染,这孩子你不愿意留便打了吧。” 那一刻,优染清楚地看见他眼神里的失望和鄙夷,一如十二年前。她的手从他身上滑落,只淡淡地道:“对不起。” 蒋邵南看了眼她滑落地双手,转过身走了出去,这间公寓,他多一刻都不想留。 他匆匆下楼,找到自己那台车,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却迟迟没办法发动引擎。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闷痛,闷得他险些喘不过来气。他将车窗打开,等新鲜空气进来,才将车慢慢启动。 ps:虽然昨天没更,但是今天粗长哦,算我将功补过吧 -- 信心 蒋邵东打开房门时,优染正抱膝坐在地板上,他因饮了酒,睡得很沉,并不知道蒋邵南来了又走。 “坐在这里做什么?”他折腿坐在她旁边,“真是不好意思,昨晚霸占了你的床。” 优染此时没心思和他插科打诨,看着前方怔怔地道:“你可是给我惹了麻烦了。” 蒋邵东一脸无辜,“不就多喝了你几瓶酒。”他想起什么,看了看她的肚子,“你什么打算啊?” 优染转头看向他的眼睛,认真道:“邵东,你能想象我当妈吗?” 蒋邵东打量了她几许,摇了摇头。 优染道:“我没有信心,你懂吗?对自己没有信心,对未来也没有。” 她的眼神里有复杂的慌乱,蒋邵东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优染,他拉过优染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你怎么纠结上了?不是早就决定好了。” 他宽慰她:“说到底,只是个简单的手术,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优染点了点头,“是啊,它还是一个小豆子。” 这个小豆子,选错了人当他的妈妈,来得也实在不是时候。 蒋邵东收拾好后便出门了,他中午约了人。 优染是两个小时后才发现自己上了热搜的,手机里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因为之前一直静音,竟一个也没接到。 看到她和蒋邵南被偷拍的照片,优染最初的反应也是懵,如何也想不到在异国他乡还能被人这样拍到,她和蒋邵南一样,都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知名度,猜测背后有人在搞鬼。而这个人,优染的第一反应也是蒋邵东。 此时蒋邵东正好往她家赶,他不关注八卦,中午会客时听人问起,才急忙拿出手机翻了翻,之后便匆忙返回优染住处。 蒋邵东再次敲门时,优染很快将门打开让他进来,她不敢确定,但仍怒目盯着男人的脸。 蒋邵东赶紧做求饶状,“姑奶奶,真不是我!是我做的我天打五雷轰行不行?” 优染垂下眼眸,重新坐回地板,“那会是谁呢,难道真是无意中被拍的?” 蒋邵东这也坐下来,一遍遍地划着手机,来回看那几张照片,确实不是非常亲密,似乎拍摄者也在把握分寸。 “背后那人也许还有大招。”蒋邵东骤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优染:“之前的录音,是你给蒋邵南的吗?” 优染愣了下,“什么录音?” 蒋邵东东盯着她的脸两秒钟,突然一惊,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始终没人接,他重新拨了一次,这次索性直接打不通了,蒋邵东将电话挂掉,转身看向优染,一脸严肃:“优染,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优染眯了眯眼,“是谁?” 蒋邵东道:“我父亲。” 优染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说的是蒋立勋。 蒋邵东也没空跟她解释了,“我去日本一趟,优染,这件事总归是我对不住你。” 优染狐疑地看着他,蒋邵东只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解决了。” 蒋邵东下午就买了机票飞日本。 优染翻着那一堆未接来电,只回了优父的。优敏中并没有责怪她,电话里只宽慰她,要她不要往心里去,电话那头有嘈杂的声音,优染隐约听见秦丽在说话,她皱了皱眉,将手机拿远一些,“爸爸,我没介意,你不用担心,我还有事先挂了。” 优染按掉电话,回到卧室,鸵鸟一样埋在被子里。 她一个人在公寓待了两天,第叁天便独自开车去了附近城市的医院,这一次没有任何耽搁,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蒋邵东在日本收到优染的微信时,还很吃惊,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大概是热搜事件加剧了她的不安全感。蒋邵东嘱咐了她几句,又请国内的朋友帮优染找个靠谱的保姆。 蒋立勋对李怀安可以说是深恶痛绝,这次却投鼠忌器,不能发作,耐下心和他谈条件,他以为李怀安是要钱,结果那人野心大得很,张口要股份,蒋立勋被气得血压直升。 他这辈子怎么可能被李怀安如此拿捏,当即表示照片随意,他们蒋家不过再多个丑闻,便挂了电话。 蒋立勋心道,爱怎样便怎样吧,他一个靠产品立足的企业怎么被人拿着丑闻要挟要股份,何况那人是李怀安。不光彩便不光彩,他儿子自己做错的事自己消化,大不了他晚几年再把蒋氏交给他。 若是如李怀安所愿,他估计半年都活不了。 几天后也不知怎么回事,李怀安突然改口,放弃股份转而要钱,金额还很“合理”,3000万。 蒋立勋心里冷笑,这垃圾人果然会审时度势,他让秘书去找李怀安谈,3000万于他当然不是问题,可仍然觉得此事太憋屈,蒋立勋琢磨着,自己早晚有一天新仇旧恨一起算。 热搜其实早就找人撤下,相关帖子也删得差不多了。网友的八卦热情很难延续,何况还是没有石锤的瓜。 因为隔天便是端午节,按蒋父的要求,蒋邵南回了老宅。虽是节日,但家里上上下下冷清得很,蒋母邵清玉之前去西藏求佛,已经几年没回家了。 吃饭的时候,蒋父打量着蒋邵南,短短几天,他似瘦了一圈。蒋立勋突然开口,“你跟优雅什么打算?” 蒋邵南头也没抬: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了。” 蒋父点点头,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他虽从不管他们的事,但是心里明镜似的,蒋邵东回来了,他和优雅两个人当初你侬我侬,这次指不定是有什么首尾,要不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优家不可能连个电话都没有。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若是优雅对他一心一意,他断不会出轨。 不过也说不定,凭优染那长相,她若是使了什么手段,他儿子也未必把持得住。至少现在看来,他对优染不是没有想法。 蒋父试探着开口,“优染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蒋邵南夹菜的手顿了顿,但仍没做声。蒋父沉吟一下:“邵南,那孩子生下来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可以帮她养。” 这几天蒋立勋也从愤怒中冷静下来,那孩子再怎么样也是蒋家的骨肉,依照儿子这一根筋的性子,以后结婚生子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想到这儿,蒋父越发心动起来,随即说道:“你要是真喜欢她,过几年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蒋邵南的脸色却愈发沉郁,他将碗筷放下,“啪”地一声虽然不大,但是在安静的空间还是有些明显,一旁侍候的管家都屏住呼吸。 “爸,我先回房了。”他站起身,似乎急不耐烦。 蒋立勋瞪了他一眼,想开口再骂他几句,但还是罢了。他和优染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 蒋邵南回到房间,走到阳台将窗户打开,点了支烟。 那天一早,他就收到了优染去私家医院做手术的消息。 优染在里面时,他的车就停在医院楼下,他想不出自己为什么把会议中断,一句话没解释便驱车赶来了这儿。正如他想不出任何理由留下这个孩子。 看着优染进去的那一刻,他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没了。 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觉,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但是那天下午他在公司发了好一通脾气,Mark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他从未如此失态过,即使在最初得知优雅出轨时。 ps:下一章不会太久,28号晚就发,有染南肉。本来想和今天的合并一起发的,手欠一不小心删了,这个po18要是能实时储存就好了。 -- 别离(补齐之后又改动了,可以重新看下) 2个月后。 优染去蓝星办理离职手续,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到了公司门口,天色忽暗,下起毛毛细雨来。 她在心里祈祷着雨不要下大,以免弄脏她新买的绿色长裙。 优染稍稍剪短了头发,重新烫了个梨花卷,显得比往常更加年轻俏皮些。曼迪很久没见到她,此时在蓝星瞧见她的身影,竟然有些恍惚,鼻头跟着一酸。 她把她拉到一边说话,看了眼她平坦的小腹,那裙子裙摆宽大,却是收腰的款式,将她的腰部勾勒得越发纤细。 曼迪想说什么又顿住,叹了口气转而道:“没想到再次在公司见到你,竟是你离职。” 优染上前抱了抱她,长这么大,一共也没几个朋友,她能看出来,曼迪是真心待她好。 “真舍不得你啊,曼迪。要不然你和我一起辞职吧。” 曼迪推开她,“去去去,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薪水还不错的工作,我又不是大小姐。” 她又拉起优染的胳膊,“真要出国啊,你是到处跑,跑出瘾了吗?960万平方千米还容不下你了。” 优染笑了笑,“960万平方千米算什么,五大洲我可是要待全的。”曼迪撇撇嘴。 优染也没跟她聊太久,她其实不擅长应对这种离别的煽情场合,总觉得哪一秒要开始尴尬了。 她以为离职手续去找HR就好,结果人事部经理要她去找蒋邵南签字,优染只好带着离职信和刚拿到的一堆表格去了蒋邵南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听里面说了“进来。”才走进去。 蒋邵南正埋头看资料,待她走近了才抬起头来。四目对视时,优染的心里一惊,好在蒋邵南很快别开眼继续处理公事。 优染只好等着,好一会儿蒋邵南才放下笔,微微后倚,抬头看向她,半晌,她听见他说:“材料都带来了?” 优染将自己那几张纸放在他的桌子上,蒋邵南伸手拿过来,便签了字。他没有难为她,似乎他们只是普通的上司与下属。 优染回自己的工位收拾东西,这几天,为了工作方便,曼迪都是让林乔乔坐在优染的座位上。见优染走来,林乔乔赶紧站起来,流露一丝尴尬,优染倒没什么,只道:“你坐着便好,我今天离职,来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 优染习惯穿得花枝招展,但是桌面实在是性冷极简风,桌上有些可爱的小夹子,卡通的笔筒,一看就不是她的东西。 好像除了办公用品,她桌上唯一的装饰品是个台历。 优染突然感到一丝莫名的尴尬,在林乔乔的目光中,她将台历收起放进包里。林乔乔只当那台历有故事,实际上优染根本不记得这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她桌子上的。 优染来到大厦门口,才知道外面已经下了瓢泼大雨。偶尔还几声雷鸣。优染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她急急地打开打车软件。 因为天气不好,她等了许久才见有人接单,不一会儿,雨幕中驶来一辆车,隔着车窗,优染看见驾驶座上竟是蒋邵南。 他说了句什么,优染听不清,但从他的口型分辨出是“上车”两个字。 她犹豫了下,还是开了车门坐进去。车里行驶了10来分钟。车厢内,两人都没有说话,偶尔空中几道闪电,幽闭的空间也会跟着忽明忽暗。 她听着雨水拍打车窗的声音,有些害怕。她辨不清方向,不知道蒋邵南要带她去哪里,“邵南,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害怕。” “你怕什么?”蒋邵南问道,声音有些冰。优染不做声,只默默地咬紧嘴唇。 蒋邵南忽然将车停住,优染的上身因为惯性突然前倾又后仰,下一秒,男人突然栖身过来将她吻住。 优染吓了一跳,男人的吻极重,更像是撕咬,优染吃痛嘤咛了一下,但很快双臂拥住男人的肩膀,放松身体,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虐,她亦搅动小舌,温柔地回应他。 蒋邵南却突然将她放开,黑暗中嘲讽地看着她。 优染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安静地听着雨声。 车子终于重新启动,直到再次停下来,有染才睁开眼睛。蒋邵南拿了把伞先下车,走到她那边将车门打开,优染下车后才知道男人将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 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能力,一路跟着他进了酒店的大堂。 蒋邵南没有去前台,直接拉着她进了电梯,按了最顶层。 顶层只有零星的几个房间,蒋邵南带她来到一间门口,刷了卡进门。这是一个很大的套间,从陈设和用品看得出并不是新开的房,应是他常住的地方。 “你今晚在这里休息吧。”蒋邵南也没看她,竟自去了里间换衣服。 优染不知道蒋邵南为何将她带到这里,不晓得他今晚是不是要和自己做爱。蒋邵南从卧室出来,却并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他将房卡给她,便出门了。 优染的裙摆沾了些泥水,她将裙子脱下只着内衣裤,光着脚进了浴室,简单冲洗下,胡乱套了件浴袍,那不是酒店的衣服,上面带着他特有的气息。 优染躺在床上刚要入睡,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敲门。她爬起来,趿拉这拖鞋去将门打开。 蒋邵南站在门口,头发有水滴落,身上的衣服也几乎湿透。 看到这样的他,优染有些慌乱,“邵南,你怎么淋了雨?” 她赶紧让蒋邵南进来,又将门关好,转过身来时却见他脸色阴沉地看着她:“谁叫你穿我的衣服的?” 优染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解释,下巴被抬起既而被吻住。他嘴唇很烫,身体也烫,纠缠间,他将她抱起放在玄关柜上。 优染身上的睡袍本就宽大,此时已滑落至手肘,雪白的双乳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用手掌揉捏她嫩软的乳肉。他力气很大,优染吃痛要推搡他,他却越发用力,将身体挤进她双腿之间。 因为内裤洗了,她下面什么也没穿,隐约间听见他的讥笑。蒋邵南插进来的时候,优染不适地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适应他的尺寸,男人便耸动着臀部,猛烈地动了起来。 优染咿咿呀呀的叫着,蒋邵南一直低着头看她的反应,他扳起她的一条腿置于胸前,让自己粗大更方便地进出。“小逼怎么更紧了?”肉棒埋在她湿软的幽膣,蒋邵南忍不住喟叹。 这个姿势,她和他都能轻易看到两人的交合之处,粗黑的鸡巴在粉嫩的花唇间出没,那里全是因为剧烈的摩擦产生的白沫。 优染禁不住他撞击的力道,频频摇着头,几个月没有过床事,她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性爱。 低头便是羞人的画面,大龟头一遍遍打在她的宫口,优染在痛意中带着毁灭一切的快感,直到滚烫的精液喷出,优染被激得浑身颤抖,双腿无力地从他腰间滑落。 事后,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情潮尚未退却,安静的空间里,彼此似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 蒋邵南忽然将她抱起,走到窗边,他腾出一只手将窗帘兀地拉开。夜幕裹挟着雨幕,优染冷得发颤,她有些害怕,“别再这里,邵南求你,别在这里!” 蒋邵南却充耳不闻,他将她抵在冰凉的窗上,一遍遍地亲吻她的脖颈、胸乳,他将她的双腿分开,抬起架在腰间,女人再一次被贯穿。 “啊…嗯啊…”背后一片冰凉,男人的身体却滚烫,优染在男人一刻不停地肏弄中渐渐来了快感。 终于,她身体里的蝴蝶忍不住痉挛。窗外电闪雷鸣,优染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扣进男人肩上紧绷着的肌肉,她勾起脚尖,喊道:“邵南,你操死我吧!” 蒋邵南却偏不如她的意,他复将她起来往卧室方向走,几步路走得优染十分难捱,待他终于将她压在床上,却又并不动作。 优染难耐地动了动,男人仍穿着之前的湿衣服,肌肤滚烫的热度从的衣服里透出,优染觉得异常,她伸手去碰男人的额头,滚烫。 她惊道:“邵南,你发烧了!” 蒋邵南拿下她的手,紧紧攥着按在枕边,他低头吻她小小的耳垂,“你跟他,做过了吗?” 优染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沉下脸,低头去去咬她的乳肉,空隙间,优染听见他问:“他碰过这里吗?” 优染又痛又痒,尖叫着,“没有,没有!” 男人将她的身体翻过来,让她趴在床上,他伏在她背上,一只手臂撑起,另一只手往下,扶着阴茎,在女人的花唇上扫了扫,便又肏进去。 优染在几次高潮后终于承受不住,他从未要过她这样久,她不停地哭,推搡着他,可是男人还是一刻不停地肏弄。 他确实烧得厉害,意识已经不甚清晰,只记着有些事要问清楚。 他在她耳边轻问:“不是说爱我吗?为何要跟蒋邵东一起算计我。”优染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累极了,脑子里昏昏沉沉,只不停地呜咽着。 蒋邵南探过手去摸她的平坦的小腹,“你为什么不肯生下我的孩子?”手掌覆在那里,他在她耳边轻喃:“优染,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期待他。” 不知折腾到何时,蒋邵南终于累了,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时,耳边似乎仍有优染的哭声,梦里,偏偏她还在哭。 听得他心烦,心烦也心疼。他做了很长的梦,梦里的她竟是少女的模样,她站在蔷薇花架下对他笑,“喂,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句“是”刚要脱口而出,他又想自己怎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又被拖进另一个空间,那里,他像是躺在地板上,而优染跪在地上满眼泪水地叫着他:“对不起!邵南哥哥,对不起。” 她浑身都是血迹,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血,从没见过她哭得那么伤心,他想安慰她,却如何也动不了。 等蒋邵南终于醒来时,身边的床畔已空,枕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邵南哥哥,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只爱着你,从16岁起。” -- yⓊsℍυщυъιz.cδм 往事(一) 蒋邵南从蓝星辞职了,在优染离开后半年,他没去蒋氏总部,而是先去了东南亚,在印度选址建厂,招聘员工,组织生产,再次忙得像个陀螺,每天的工作都像打仗。做实业就是这样,所有任务都很具体,具体到他要下到每一个车间,盯着新工人在熟练工的带领下,把负杂的零部件组成一支支手机。 和优家闹僵后,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为不在受制于人,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只是手段之一,他们必须要尽快建立起自己的产业链。 战争与战争中间,是晚上那几个小时,或许因为神经的高度紧张,他总是一个又一个地做梦,从这些梦里,和这段日子偶尔想起的记忆碎片,蒋邵南已经能大致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大一那年的暑假,原本印象中十分模糊的巴黎时期,逐渐丰满具体,过度真实而令人惊诧。 很难想象,他把这一切都忘了。 梦里总是出现一间不大的单人公寓,还有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为什么会有这个女孩,他一开始没想起来,只记得那一年自己在巴黎一家银行实习,为了方便,姑妈把自己的闲置的房子借给他。 女孩睡在沙发,他睡在卧室,他起得早,常常看见她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睡相实在不好,有时一半身子要掉在地板上。 开始时她每一句话都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他把她赶走。蒋邵南认为自己当时的角色像是一个救济者,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好心。 “我会做家务,以工抵租行吗?我可以给你做饭。” 他不做声,她继续说。 “我可以给你洗衣服,我衣服洗得很好!” 事实上她洗得并不好。 蒋邵南每天实习要穿的白衬衫,被她染成了粉色。 他很少生气,带来的几件衬衫都陆续染了颜色,这次的粉红他真忍不了了。把她从小书房里拎过来,拿起半干的衣摆给她看,“我都没有粉色的衣服,能请教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她挠挠头,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句什么。她说的是,不好意思,我内衣褪色。 他没听清,让她再说一遍。 “我内衣是红色的!“ 他猜他的脸当时是绿的。 蒋邵南强忍住想揍她一顿的想法,压制住怒气,好男不跟女斗,而且她看起比自己还小。 深呼一口气,“内衣不可以跟衬衫一起洗,内衣要单独洗,这是常识。” 她抬起头泪汪汪的眼睛,抹了把脸“我内裤也掉成粉色的了。” 蒋邵南回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梦到这里,他想起来了,女孩本来是他的租客,他跟中介说好了只把客厅租给男性背包客,没想到遇到一个死缠烂打的姑娘。她的钱只够两个星期的房租,可怜兮兮地说能不能再让她住一段时间,以工抵债。 女孩总是穿一条白裙子,一开始他以为她喜欢,后来才之后,她其实没有几件衣服,嗯,他的租客是个穷鬼,不仅是穷鬼,大概还是个偷渡客。 优染哭得越来越大声,心凉了半截,她想完蛋了,这下肯定会被赶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个冤大头,被她搞砸。 大夏天,她抱着膝盖,裹着宽大的长袖睡衣想办法,不知热得还是急得,额头冒了一圈汗。那睡衣是她房东买的,说不如果不换睡衣,就不把沙发租给她。 迷迷糊糊入睡,第二天醒来时,瞥见茶几上放了张纸条,字很好看,好看到她盯着字看了很久才注意内容。 上面写着洗衣注意事项:深色和浅色衣服分开洗;内衣内裤分开洗;你的和我的也分开洗。下面还有家里各电器的使用规范,落款是蒋邵南。 原来他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优染是蒋邵南一不小心惹上的麻烦。他一不小心招惹上个麻烦,然后他看着这个麻烦一天天变得不像麻烦。之所以说不是麻烦,大概因为她长得还行,排除性格有些古怪的话,算是赏心悦目,有一个赏心悦目的室友不算是坏事。 他不知道她是哪里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家人朋友都去哪里了,甚至他不知道她多大,他只能猜,大概和自己差不多。她强行黏上他的时候,给过他一套说辞,他不信。 那一天,他回来地很早,看见她趴在书房的小桌上画画。 画的是他,他一眼就认出来,很不自在地转过头,花了几秒钟抑制住突然加速的心跳,陌生的愉悦感,让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你会画画?“ 她点了点头,不以为意地样子,也不解释为什么画他。 他怀疑女孩是拿他练手,随便画的,说不清那种失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他记得第二天下班时就去买了画具带回来。 女孩看到那些笔纸时眼睛一亮,很承他的情,趁他不在把几个房间都认真打扫了一遍。 她画的每一幅画都是他,看书时的样子,打字时的样子,楼下晨跑刚结束时的样子。 他看到那些画着他的脸的纸张整整齐齐地摞在一块儿,有点烦。 后来他买了榻榻米,把原先不宽的沙发换掉了。 过了几天,蒋邵南又有了许多来自成年人的觉悟。毕竟对方是女孩,他知道她睡在客厅里其实是会拘谨的,他用一个晚上,把书房腾了出来,大书柜被他整个送到了旧货市场,姑妈不会介意的,她应该已经忘记这些书了,蒋邵南安慰自己。 奖学金被他花得七七八八,要买的东西还是越来越多,勉强变成两室一厅的房子,怎么看都太小了。 那一个月过得很快,又特别的漫长。 一个很晴朗的周末,女孩在阳台修理晾衣服的绳索,昨晚挂衣服时掉下来了,她踩在凳子上,颤颤巍巍的将绳子打结那一端往墙上翘起的钉子上挂。白色的短衫跟着女孩的动作往上跑,露出一截细白的腰,阳光下像是一团刺眼的雪。 “你下来吧,我来弄。“ 优染没看到有人走过来,吓了一跳,椅子跟着晃悠几下,有温热的手掌短暂地扶了她的腰一下,像触电一样,很快被收回。 她装作没事,把绳子往下一扔,很灵巧地跳下来。 蒋邵南站在椅子上,高大的身影遮住半个太阳,他妥帖地把绳子挂好,又用锤子把铁钉往里敲了敲,指尖捻着金属挂钩,不是那种触感,不是那种滑腻紧致的感觉。 一回头,见女孩靠在花架前,一手遮着太阳光,时间像静止了。他听见她在问,盯着我看我做什么? 她嘻嘻地笑,笑得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他突然就有点生气,从椅子上下来,把锤子往花架已收,懒得理她。 “邵南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你要是爱上了我,我是不是就可以不交房租了?“ 喋喋不休,怎么就变得这么贫了,他看向她,她还在那里笑,眼睛那么亮,看着气人得很。 但不知怎么搞的,他低头吻了她。 她没躲。 时间变得很缓慢,他回过神来想要离开时,女孩手攥住他肩膀的衣服,在他的惊讶中,含上他的上嘴唇。气息很热,热得让人发慌,他不得不浑身紧绷得地抱住她。 那之后他们经常接吻,不是故意的,挨着近的时候,嘴唇会莫名其妙的碰到一起,女孩的嘴唇很软,很甜,那种感觉很像上瘾。 他没想过更进一步,但他意识到了,她在勾引他。 他没谈过恋爱,但他不是傻子,他有感觉。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不记得到底是谁先亲的谁,谁先摸的对方。 他很痴迷,女孩白嫩的乳房,纤细的腰枝,他抱着她时野兽一样动作、低吼声,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进入到她身体的那一刻,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殖器被温暖紧致地包裹着,他有了自己的女孩,这世上有一个人是属于你的,多奇妙。 活了快18年,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生命里有一种这样的快乐。 蒋邵南想自己怎么会忘记巴黎的这一切呢,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那样兴奋过,她的模样,她身体的形状曾那么清晰地刻进过灵魂。 优染不会做饭,只会做简单的叁明治,她拿着蒋邵南给的卡,去超市买那种只需要简单加热的食物。他偶尔会在自己地电脑上看到她搜索菜谱的界面。 蒋邵南想的事情很多,他要开学了,琢磨着是让优染跟着自己去英国念书,还是让她先回国,把她交给家里人照顾,爸妈会怎么想,他不知道。一时又觉得女孩年纪还小,应该像他一样先上学。 蒋邵南给蒋父打了电话,要求增加生活费,他爸隔着电话在太平洋那头调侃,你不是说奖学金够了吗?我说老大,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蒋邵南没应·,他一手攥着电话,一手从超市冷冻柜里,挑了盒冰淇淋,草莓口味的。昨晚看电视时,她盯着广告里这个牌子的冰淇淋,说一定很好吃。 “爸,我还有事,先不聊了。” 下了公车往公寓走的那条路,长了很多漂亮的灌木,他很喜欢这条小路,生机盎然,能闻到人愉快的芳香。 只是这一天没那么快乐。 蒋邵南后来想,如果生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那他短暂的人生应该也是幸福的。 ———————— 叁次元发生一些事,经历了失恋,换工作,很长一段时间没兴趣更文,昨天登陆时看了很多留言,对不起让你们等了这么久,十分汗颜,鞠躬!下一章仍然是回忆章节,爱你们,么么哒。 -- yⓊsℍυщυъιz.cδм 往事(二) 后来在C市,蒋邵东到重遇优染后,曾试探着问过她,“你以前跟我哥是不是有过点什么。”他不是傻子,优染身上那么多蛛丝马迹,况且如果不是曾经有过交集,怎么会愿意趟这滩浑水。 优染笑了笑,她看着蒋邵动那双和他哥相似的眼睛,淡淡地道:说真的,比优雅早。 优家别墅那次初见,已经不是初见了,但她不想跟蒋邵东提,那段往事她不想任何人提,那是独属于她的,快乐是,悲伤也是,无论如何她要让它安静完整地待在心里。 优染和蒋邵南相遇那一年,是16岁,她常常觉得自己真正的命运是从那一年开始的。 那一年她和自己的美术老师,尹离,私奔到法国,两个人蜗居在巴黎一间公寓,最初的两个月还算风平浪静,随着尹离找工作失败,开始酗酒,一切都是失控了。 终于在一次大吵后,尹离打了优染一巴掌离家出走,优染浑身上下只有几百欧,法语说不好,旅游签证也马上过期,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发现同一栋楼的住户发布了出租信息。 租客她恰好认识,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前一天她在街上逛荡时看到有小偷偷拉他背包的拉链,她因为提醒他还差点被报复,幸好没伤到哪里。优染很委屈,她其实也想偷钱来着,那个背包很大,她看到男人把刚才买东西之后,把钱包放在了最外面那层拉链里,但碍于个子矮够不到,见有人先下手,心态不平衡才出口阻止。 那个年轻男人留了联系方式给她,说如果回去后身体不适可以打这个电话。虽然想着那个男人可能出于感激和内疚帮助她,但她还是没把握。 “你可以收留我吗,我是和男朋友从别的城市过来这里打工的,然后我被甩了。”她站在门口解释自己的来意,低着头,有点拘谨,“我没有吃的,也没有钱。” 她看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那样子倒像是她编了个故事,是觉得她不像有男朋友的,还是不像没有钱的? “你先进来吧。”他将门打得更开,优染道了一声谢,跟着他进去,房间比尹离那里差不多,布置非常女性化。“他把行李箱推到一边,“这是我姑姑的房子,我只是暂住,我在附近的银行实习,大概两个多月。” 优染听得出来,这意思是,我也是暂住,为了长远考虑,你去找别人吧。 “我可以借你一些钱,你先买些食物和日常用品,我想你有住的地方吧。”他扫了眼她脚上的拖鞋,优染觉得真是失策。 男人说着去翻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口袋,“嗯,你大概需要多少?“(18岁的蒋邵南兜里没几个钱,这里绝对有打肿脸充胖子的成分) “我能住在这里吗,一个星期就行,我给钱。”优染不想回去,如果可能,她不想再见到尹离,说不清想起这个人时,那种又爱又恶心的感觉是为什么,总之她迫切地想挣脱这一切。 “那个房子不是我的,真的,我就要被赶出去了。” 她说话时,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她忍着心虚,梗着脖子道,“你反正也要租,帮帮我能怎样,如果不是我,你的钱包都被偷了好吗?” 他笑了笑,“你是女孩子,我是怕你不方便,你多大,真的可以打工吗?” 优染想,这人看着好说话,处事明显比同龄人周到很多,周到的人,想得就多。 她最后不要脸的嚎啕大哭,他才终于答应收留他,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姑娘,他总不能把她推出去吧。 但前提是她必须换睡衣。 优染住在那里的第一晚,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时,男生刚从超市采购回来,手里正拎着购物袋,看到她愣了一下,竟然还背过身去,很绅士的模样。 优染穿的也不算睡衣,就是找出来适合夏天睡觉的衣物而已,上面是个小吊带,上身下面是热裤,稍微短了点。 她听见他说:“这位小姐,这两个星期你不会就穿成这样吧,怎么说我也是男的,万一我一时冲动。他回过头来冲她笑了一下,“你未成年吧,为了这一个星期我不进巴黎的局子,你最好换个保守点的。” 优染发现他脸颊有道长酒窝,笑起来真好看。 她不确定眼前这个男孩靠不靠的住,能帮她撑多久,但很奇异的,她决定赖着他,能赖多久是多久。 于是在她不懈的努力下,一个星期变两个星期,没钱之后她想办法以工抵债,他也同意了。优染不会做家务,洗衣做饭都不会,和尹离在一起那段时间,都是尹离在照顾她的起居,尹离对她,其实算不错了。 一个女人,怎么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被赖上呢,性和爱,只有这两个,这是优染从尹离身上得出的结论,如果让秦女士知道她的想法,一定大发雷霆,骂她不要脸,不自爱。 她花了很多心思勾引蒋邵南,那是一种她与生俱来,天生就会的东西,或者说尹离的存在,把她因为年幼而沉寂的天分给激发出来了。 优染所剩不多的钱,她买了条很清纯的白色裙子,把披散的头发扎起来,学校里受男生欢迎的女孩不都这么穿么。 有意无意的肢体碰触,偶尔小露一下,这些小伎俩,优染用得很是娴熟。 蒋邵南实习很忙,每次很晚回家。留守蒋邵南公寓的日子很无聊,她在他留下的A4纸上画着玩,突然福至心灵,画了蒋邵南的肖像,她是诚心的想画给他看的,无意透露出来的少女的心意最能打动人。可当笔下轻松画出他的模样时,优染才发现,原来这张脸自己竟然这么熟悉了。 优染后来回忆这段,那时的这些所谓伎俩,真的是16岁女生的心机吗?只怕她是先动心的那个,后来所有种种小动作,不过只是单纯地想让他也喜欢自己而已。 勾引是很顺利的,少年时期的蒋邵南,还没有后来的城府。 他会在下班时给她带各种小礼物,从画笔,到零食,他帮她收拾好书房,让她不必挤沙发,还有他的眼神,看向她时,好看的眸子里永远有温柔的暖意。 还有那一天,他甚至亲了她。 那不是优染的初吻,尹离吻过她很多次,这次和以往经历的亲吻都不一样,那种内心的悸动,喜悦,周围的安静,她都能听到巴胺分泌的声音。 后来优染步子迈的更大了,但这人比他想象得要克制一些。 她故意在拥抱的时候蹭他,明明感觉的异样,却见他低头看向自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既然答应了收留你就不会丢下你,你别想有的没的了。” “可我就想要有的没的。”她更紧地抱住他,耳朵贴到她胸口去听跳动的心脏,他没有应声。 少年少女,在那样的环境下,在精神沦陷之后,身体的沉沦几乎是难以避免的事。 契机在发生在一个周末。 “这个水龙头的声音我怕”水龙头很旧了,使用时偶尔发出隐隐的啸叫,“好像女人在哭。”优染将头从卫生间的门里探出头来,玻璃门里面的身体若隐若现。 “所以到底要不要洗了。”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耐。 “要,你能不能在门外等着,我看见你的影子就不怕了。” 她看着他的身影就在离自己一米多远,虽然隔着玻璃墙,但感觉一伸手就能碰到,热水从她身体上流过,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很敏感,房间里静得只有滴答的水声,私处也有热液流出来,优染闭起眼睛,她知道此时他和自己一样渴望对方的碰触。 卫生间的门打开,她已经穿上了连衣裙,只是没穿内衣,薄薄的白色衣料,紧贴在未干的身体上,清晰地透出发育得很好的两颗乳房,形状美丽,粉红色的塔尖颤巍巍得诱人,她都说自己是无师自通了。 男孩站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 邵南哥哥,你想要的话,我给你,我是真的想给你。 优染脸上很热,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触到两行泪。 这些日子美好得不真实,她怕它们就像小时候玩的彩色肥皂泡一样,一不小心就破灭了。 16岁就已经支离破碎的优染,一无所有的优染,能给予蒋邵南的,只有身体罢了。 …………………… 看了有的小可爱说想看这里多点甜,就加了章优染视角的,明天再开虐吧,明天仍然是回忆章啦,大概晚上8点更新 -- 往事(叁) 优染和蒋邵南住的那栋叁层小楼,用的是老式的电梯,设置在房屋之外,没有实心的墙壁,一根根钢筋围起来,就像个铁笼子,从电梯里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蒋邵南在3楼,电梯缓缓上升时,原来2楼那间房屋亮了灯,他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记得优染说过,她原先住的就是那间。在电梯快要越过2楼之际,那间屋子的窗帘忽然被拉开,一个男人的头从窗户里伸出来,两人短暂地对视一下,电梯继续上走,缓缓停在3楼。 蒋邵南地思绪还在想,刚才那男人微笑是什么意思,才发现已经按了很久门铃。 优染在书房画画时经常听不见门铃,蒋邵南从裤兜里掏出钥匙,自己开了门进来。屋子里和早晨他走时一样,他把冰淇淋放在茶几上,喊了优染几声,没人应,去书房看也没有人,公寓不大,一共就那几个房间,蒋邵南不用看就是知道优染不在家。 优染平时很少出门,他给配的钥匙几乎一直放在阳台的花盆里,他去阳台看,钥匙还在。蒋邵南坐在沙发上上,拿出笔记本来敲了几行字。手表上分针又走了半圈,蒋邵南皱眉看了看表,拿起外套准备出门,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进卧室。 衣柜里优染的衣物已经全都不见了。 她东西本来就不多,搬进来时也就仅仅带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日用品,蒋邵南抿唇又去看了卫生间,他给她买的东西都还在,只是那个她带过来的小熊漱口杯子不在了。 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怎么也想不通,蒋邵南胸膛起伏了几下,把外套摔在洗漱池里,打开水龙头,抹了几把脸。 早晨离开时优染还在睡觉,昨晚她特别调皮,攥着他的肉棒不松手,说要给它取名字,“就管它叫邵南弟弟。”他把她压在身下,龟头前端在穴口磨了几下才进去,伏在她耳边,“不行,换一个。” 女孩一边喘着气,还不忘问为什么,他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没有为什么”。他本来就有个弟弟,这会儿怎么听都别扭。昨晚他们做了好几次,自从发生关系那日起,他们几乎每天做爱。 一直以来他都忽略了一件事,女孩是有性经验的。 他没问过为啥,是因为没有意义,也是因为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初次见面时,她说了自己是和男朋友一起过来这个城市打工,她穿着卡通半袖,看起就是个跟父母闹僵离家出走的小女孩,那时候他没信她的话,觉得那是她是怕自己以“还是回家吧”的借口拒绝她而编的瞎话。 二楼那个男人的脸清晰起来,蒋邵南突然就想明白了那个微笑是什么意思。 蒋邵南关上水龙头,拿起钥匙,也没再穿外套,然则外套在水池中也已经彻底浸湿了。坐着电梯下到2楼,他才发现要走到那个朝南的房间,要绕过一个长长的弯曲的走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乱,找了很久才找到。 门铃响了四五声,终于被打开。 蒋邵南盯着女孩面无表情的脸,两个人谁也没先说话。 直到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染染,谁呀。” 尹离走到门边,下巴往蒋邵南那边点了点,“这是你说那个朋友吗?”他朝蒋邵南伸出手来,“尹离,染染的男朋友。” 蒋邵南铁青着脸,打量了他两眼,这男人看着30岁上下,长得还算端正。 见并没有伸手的意思,尹离也不尴尬,自然地将手搭载优染的肩膀上,说道,“听说这些日子,优染都是住在你那里,谢谢你肯租房给她,我走的时候想得太不周到了。” 蒋邵南瞥了眼尹离搭在女孩肩膀上的手,打断他的话,“优染,你出来。” 尹离给了优染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优染回头对他安抚地笑了笑,“尹离你先进去,我在门外跟他说几话。”尹离很大方地同意了,“好的,但别让我等太久。”说完暧昧地看了眼她。 门关上之后,优染却只低着头,半天也没开口。 “说话,怎么不说话了。”蒋邵南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也要跟我解释一下吧,优染。“ “对不起。”下巴被握在男孩的虎口里,优染哽咽了一下,艰涩地开口,“他回来了,所以…”她没说完整,但是他已经听明白了。 蒋邵南道,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声音像是从胸口震出来的,优染抖了一下,两行泪从脸颊流出,从男孩的指缝里,流进他的掌心。他松开手,后退一步,仍然看着她。 “既然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不管怎样也要和我说清楚吧,你这是耍着我玩呢吗?” 夜间很凉,他还穿着上班时的白衬衫,这时看着皱了许多,走廊里有风从窗口灌进来,巴黎又在下雨。 女孩蓦地笑了。 “我说我无家可归你就信了是不?” “你不会以为我跟你睡了,就怎么怎么样了吧,不会吧邵南哥哥,你有这么土吗?” “我男朋友是个大画家,他又有才华又帅,他也没抛弃我,之前是我误会他了。” “咱俩就是上过床,也不算在一起吧?你刚才这样来找我,我真怕我男朋友误会。“ 蒋邵南的脸色越发难看,优染察觉他的撑在墙面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她顿了顿继续说,“你也不用装出这副受伤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听到你和你爸打电话了,你不是实习马上结束了,要回伦敦上学?到时候还不是要扔下我。你说我没说清楚,我是觉得没必要,谁知道你这么死脑筋啊。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蒋邵南觉得他的听力从没这么灵敏过,每一个字都打在他的耳膜上。 这两个月的种种在眼前快速闪过,女孩没有说过任何关于二人关系的话。他联系了在移民局工作的叔叔,让他帮忙找优染的父母,他希望她能先回家,她年纪还小不应该辍学,但他怕她过于反叛,没敢跟她说。现在想来,女孩从没问过他未来的打算,其实是根本没想过吧。 从始至终,她所有的讨好、勾引,不过是为了留下来,为了填饱肚子,等着那个男人回来。 好了,他现在明白了,心心念念的前男友回来了,所以自然就没他这个饭票什么事了,连最后说一声再见都不愿意,当天就收拾东西离开,行礼那样少,一早就打算好了吧。 胸口闷闷的发疼,他甚至喘不过气来,太阳穴有滋滋的声响,他这会愤怒地想打人,但最后也只不过是握紧了拳头。 不至于,不至于。 不至于这么难过,他跟自己说。 他才18岁,家世显赫,读着英国最着名的商科学校,他的未来必然是一片光明的坦途,他会遇见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美丽善良,然后安稳顺遂地度过一生。 这两个月不过是他漫漫人生中的一场短暂的艳遇,甚至连艳遇都不算。 他看了眼优染有些苍白的脸,只觉得面目可憎。 蒋邵南擦了擦手掌沾到的女孩的眼泪,想体面地转身离开,可却一直没挪动步子。 到底还是讽刺了她一句,“那个男人老得能当你叔叔了,你也真是不挑。”又像觉得不过瘾似的,”你跟着他上床的时候才多大啊,优染你可以呀。” 优染就像没听见一样,她擦了擦眼泪,“我跟你做爱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处女了,也没见你嫌弃啊。” ——-—— 回忆章竟然还没完呜呜,明天继续吧,估计还得这个点了。 -- 往事(四)暴雨夜 八点半,优染站在窗口, 将窗帘微微拉开,静静地盯着楼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脚步匆匆地离开。他很年轻,这么打扮格外有一种商务人士成熟的魅力。 他好好地去上班了。 优染在心里感叹,真好,他的生活没有受到影响。 拉上窗帘,回过身来,被杵在面前的男人下了一跳,也不知道尹离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笑着道,“看什么呢?” 优染没理他,拿了桌上的一片土司,囫囵地吃掉,准备回房间接着睡。“优染!”他叫住她,“你以前不都要睡到日上叁竿吗,这些日子天天8点多起来,往窗前一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看什么!”优染只在他叫住她时稍微顿了顿脚步,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他说话。 一觉睡到下午,脑子仍然昏昏沉沉,尹离不知道去那里了。优染爬起来去厨房找吃的,冰箱里只有几瓶酒。桌上放了一些钱,但她实在懒得出门。 晚上七点多,又开始下雨,窗外了树影摇曳,整个窗户看起来就像是魔鬼在挥舞。这几天巴黎一直阴雨绵绵,今天的雨格外大,优染想着关窗户,走到客厅中间,又忘了。她懒懒的,除了早晨一片面包,什么也没吃,但这会儿也不觉得饿。 门口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尹离的声音在外面喊,“优染,开门!”“快开门!” 优染将门打开,看到尹离倚在门口,进门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大概是喝多了。优染想把他扶进卧室,尹离却突然抱住她不撒手,“染染,你不喜欢了是我吗?”他说着身体往下倒,优染扶不住,任他跪在自己面前,拉着她的手,“染染,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小子了”他眼睛有些红。 优染把他的手甩开,盯着他的眼睛不作声。她当然是喜欢他的,如果不喜欢怎么会要跟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私奔呢?尹离见优染不说话,脸色就变了,“你跟那小子是不是也上床了?”优染仍然不说话,想要扔下他自己回屋,男人却抓着她的胳膊不放,“别以为我知道,你个小浪货肯定跟他做了!”优染激动地甩着他的胳膊,“跟你没关系,你放开我。” “什么叫没关系,你后悔了是不是?”尹离闻声,突然大力摇晃起她的肩膀,大声质问,“你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像是被“后悔”两个字戳到,优染突然念叨了一句“我想回家。”,才一开口就哽咽了,“我想回家,尹离我想回家呜呜呜……”她蹲下来,对着尹离道,“尹离,你把我送回去吧。”尹离这时候又突然软下来,哄着着她,“这可不行,小优染你不是说要陪着我的吗?” 优染用力推开他,她觉得自己是蠢到家了,当初才会信了这个人的鬼话,“好,我自己去要找我爸,就说我被骗了,是你,你把我骗到这里来的!”男人道,“染染,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那才不是喜欢,喜欢不是这样的。”优染缓缓说道。 尹离听到她说不喜欢自己的话,脸一下就沉了,你再说一遍! 优染站起身,她真的要回家了,要给爸爸打电话,或者去警察局,让爸爸回来接她。 正要起身,尹离猛地将她摔在沙发上,他没站稳,晃荡了几下,就跑过来掐她的脖子,“你喊什么呀” 尹离将她在沙发上按住,一手钳制住优染的双手,一手去撕她的衣服,优染拼命挣扎,两条腿使劲蹬着尹离的小腹。尹离因为喝多了,手脚不是很灵活,嘴上骂骂咧咧地,“你说要找你爸,呵,你以为我怕你爸吗?“优染挣扎得厉害,他刚说几句就气喘吁吁,”小东西劲儿还挺大,现在倒反抗上了!不是你求我带你走的吗?啊?” 几番挣扎,两个人从沙发上摔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立在客厅里的灯架被碰到,“砰”的一声倒下。 外面的雨很大,风夹着冰凉的雨从窗户灌进来,窗帘被吹的很高。 “你放开我!”优染哭得没有力气,她的反抗越来越没有杀伤力,尹离欺身而上,呵呵笑了一声,“好几个月没操你了,想了吧,嗯?”见优染只是哭不在反抗,他腾出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鸡巴仍然软成一团,怎么也硬不起来。 “铃铃铃铃铃铃” 门铃声响起,尹离完全不理,手从裤子里抽出来,只顾着撕扯女孩的衣服,女孩身上已经是只剩下一件内衣,手臂和大腿被尹离掐得通红。 优染听见门铃,大声喊道“救命!” 这时候,门口传来又一声“砰”,门被砸开,有人冲进来。 是他。 蒋邵南冲过来将尹离掀翻在地,在尹离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小腹便猛地受了一脚,剧痛让他蜷缩在地,只能“嗳,嗳”地呻吟。 优染见是他,想说什么又哽咽着说不出来,她坐起来钻进男孩怀里,搂着他的腰不撒手。 这一天发生的事,每一个细节优染都记得很清楚,她缩在他的怀里,风很冷,但是他的怀抱很温暖。她听见他问“你怎么样了?”,她说疼,又听见他说,“没事了,我在这里。” 优染有好多话想跟蒋邵南说,说对不起,说自己其实很喜欢他。蒋邵南心里则在后怕,幸好他过了来。他们俩没关窗户,刚才蒋邵南在电梯里隐约听见两人在吵架,才会上来看看,可还是因为该死的骄傲和自尊心迟了一阵子。他把怀抱紧了紧,想先带优染去医院。 蒋邵南刚想把优染从地上抱起,眼风瞥见尹离一拳打过来,蒋邵南拽住他的拳头往后一杵,尹离本酒喝多了站不稳,摔了一跤,然后突然疯了一样冲向蒋邵南。 大概是伤到优染,蒋邵南只往优染相反的方向躲。尹离不依不饶,整个身体朝蒋邵南撞去,这一撞,蒋邵南受到冲击不得不后退,那面墙上挂着一只装饰用得犀牛角,虽然用来做装饰品,确实实打实的锋利坚硬,蒋邵南闷哼一声,优染在他后方,看到他的背后很快出现大片血渍,半个背都红的。 优染尖叫一声,已经忘了反应。 蒋邵南支撑不住,缓缓下坐在地上,看了她一眼,喊道,“快跑!” 尹离只知道蒋邵南终于处于弱势,嘴角一勾,抄起倒在一旁的灯架朝男孩头上砸去。蒋邵南眼看着东西砸下来,却躲不开,生生挨了那一下。那一下之后,世界突然安静了,他躺在地上,所有的东西仿佛都染成了红色,有人仓皇地逃出房间,有人跪坐在他旁边哭着,一遍遍的说着什么,警笛也在响,有点烦。 很累,蒋邵南缓缓闭上眼睛。 这趟巴黎之行可真折腾,如果从没来过是不是就好了? 优染很镇定,配合警察做完所有的笔录。她主动告诉警察自己亲属的联络方式,和尹离,以及蒋邵南的关系,但她坚持蒋邵南只是自己的房东。 因为事发突然,蒋父有重要事情离不开,蒋母邵玉清因为身体不适正在住院,委托蒋邵南欧洲的姑姑姑丈先去处理,等蒋父蒋母赶到巴黎时,女孩已经跟父亲优敏中离开。两人从蒋盈那里了解个大概,儿子因为见义勇为,帮了一个姑娘,反被歹徒伤害,不过现在人已经抓到了。 蒋邵南头部受到撞击,醒来后连带拿大半年的事都不记得了,医生说过可能会有后遗症,但好像除了部分失忆外,也没什么大碍。到底是年轻,休息一个来月,竟然又生龙活虎,只说要赶紧回学校。只是邵玉清越想越后怕,拉着儿子各种嘱咐,兼规劝他再休息一段时间,蒋邵南笑道,“好了妈,您有这时间看着我,还不如多去几趟美容院呢,我瞧着这几天,您急得眼角又多出几条皱纹。” 邵玉清锤了儿子一拳,“你就气我吧,跟邵东一样,每一个要我省心的。”看儿子确实没什么事,健康智商都如常,也就放下心来。 ----------------------------- 放心,未来没有女主的虐了,她只享受两个男人的追求就好了。 可能大家对优染的内心世界看得有些迷糊,我这里解释一下。 我其实不想把优染写成一个年少时受到性侵伤害的女生,她和美术老师尹离之间的性关系,自然有变态的尹离故意引诱的成分,也有因为受家庭冷落的,缺爱的少女对成熟男性飞蛾扑火一样的依赖。但很遗憾,无论我怎么规避,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和一个叁十岁的男人在各个维度上看,都是不对等的。但优染不是软弱的女孩,她努力地在合理化这段经历,安抚好自己的内心,打心眼里认为“性”并不是什么神圣的事情,这样她才能继续快乐肆意地生活。 优染不会觉得十几岁失去童贞是一件值得批判的事,但当她在面对优秀的蒋邵南时,却突然自卑起来,那些秦丽骂过她的话,她很不屑的话,在面对蒋邵南时全盘接受,所以她说,“已经支离破碎的自己能给蒋邵南的只有身体罢了。” 但那是16岁,处于青春期的优染的想法,现在快30岁的优染已经很成熟很强大了,她不会再认为自己配不上谁,大家不要为她担心。 回答评论美眉的问题,蒋优两家在A市会面时,邵南哥哥已经失忆了,他第一次见到优雅时,会喜欢她很正常,男主骨子里确实是喜欢这个类型的,优染之前投其所好穿白裙子马尾辫吸引他是非常对路子的。只是如果他当时没撞上优染洗澡,从此有意回避的话,蒋邵南最终会心属优染吗?我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毕竟咱优染美丽非凡。 回忆章节结束了,明天回归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