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安娜(NPH)》 1.在梦中搞黄色是正常的吗?(H) “安娜。” 男人灼热的气流喷洒在她的耳际,缱绻的字音裹着多情的糖霜,如同密匝匝的溪流丝丝入扣,浸润进她疲惫不堪的身心。 “安娜。” 男人再次轻轻唤道,含着笑。 不知道多少次,她极度想睁眼去看男人的模样。 但眼皮却像是粘上了厚厚的胶水,身体被千斤重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每一根妄图反抗的神经被迫宣告休克。 然而思维与身体背道而驰,异常活跃的同时却也因为着这诡异的状况而异常紧绷。 很快就会过去的,安娜心想。 因为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当她将这个诡异的梦境讲述给艾琳听的时候,艾琳少见地露出了姨母般的欣慰笑容:“我们的少族长终于长大了。” 脖颈处忽觉一阵冰凉,安娜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但那冰凉的感觉并非止步于此,而是一路从脖颈处向下滑动,宛若一条蜿蜒游行的蛇,最后盘旋在了…她的胸上。 等等—— 以前的梦不这样的啊! 而且!她明明是穿着衣服睡的! 耳边传来了男人的气音,像是在笑,更像是在讥讽她内心的愤懑。 安娜直觉停留在她胸上的是男人的手。 “别…”她努力张嘴说话,但双唇只是随着主人的意识象征性地翕张了几下,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 怕什么来什么。 男人的手指朝着那软圆所在轻点了一下,似是不经意,指甲毫不留情地刮蹭过顶峰之上最为娇嫩的一点红莓。 陌生的感觉如同电流,瞬间蔓延开至全身,却并没有让她这具“半死不活”的躯体足够充能反抗。 嘴巴也被什么凉薄的东西堵住了。 滑溜溜的东西轻而易举地顶开了两瓣红唇间的缝隙,如同最敏捷的猎鹰,直接扑咬住她的舌进行最为亲密的缠斗。 要命啊! 她的躯体在她自己的梦境里任人夺予,还是做这么羞耻的事。 这便是“长大”吗?未免也太硬核了吧! 但无论安娜怎么想,男人落在双峰间的手仍在不住地玩弄着她的乳房。 按下,再弹起。 仅仅两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安娜的呼吸越发急促,双颊似着了火,连她自己都感受到了那股不正常的滚烫。 “不要着急,亲爱的。” 男人结束了要人命的长吻,本就缱绻的嗓音沾染上了撩人的情欲味。 喑哑,轻佻,又暧昧。 如果塞壬海妖真的存在的话,声音大抵也会是这样吧。 如同不易察觉的细小银钩,在不知不觉间扎根于她的神经,激发出与男人所言相反的念头。 她想着急地大叫:“快点!” 这这这… 安娜被她这一瞬间的想法惊呆了。 但男人显然并不在意她的想法。 灵活的手指丝毫不受梦境主人控制地一路下滑,畅通无阻地进入女性最为私密的地界。 它先是沿着细缝边沿耐心地前后摩挲,随后便化作阴毒的游蛇,在蛰伏已久后露出贪婪的本性,毫无预兆地直接探头而入。 安娜发出无声的尖叫。 “好紧。”男人调笑。 那手指就像误入某片丛林的灵鸟,跌跌撞撞,四处乱窜,搞得她的心脏也跟着男人的动作一样,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水流出来了。” 男人的声音裹挟着热烫的气流,使得生长在她心尖的藤蔓刹那间野蛮生长。最为敏感之处不断遭到挑动勾弄,不受控的悸动便随之而来。 然后安娜感觉到钻入她体内的手指被缓慢地抽出,大腿内侧沾上了点点湿润。 男人竟是将他口中的“水”一点一点地抹在了她的大腿上! 与此同时,一个个细密的吻烙在脖颈,耳边具是男人闷闷的声响,既色又欲。 “我想插进去。”男人说道。 一瞬间,迷茫,惊恐,无措,期盼,一堆杂七杂八的情绪混作一团充填进她的大脑。 “你同意了,对吗?” 男人问道,语气却像是得到了某种积极的回应,字里行间具是不言而喻的喜悦。 他将坚硬的齿轻轻陷入她的后颈肉。在疼痛还未到达中枢神经时,便又换上柔软的舌头在“伤处”细细地舔舐。 可是! 那是问句吗? 她什么时候同意了! 呲啦—— 被屏蔽了视觉后听觉显得更为卓越。 滚烫。 这是她大脑接收到的第一信号。 热流随着滚烫的信号迸炸开来,在肉与欲完全贴合之时,混沌的感觉麻痹了她本就软而无力的全身,却又神奇地让备受侵犯的地方敏感至极。 桃源初绽—— “咚咚咚!” 门被敲得咣咣响。 “安娜!!!安娜!!!你怎么还在睡!!!比赛都要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形容安娜当前的状态再不为过。 她怔愣着望向前方:没有男人,也没有真实的性爱。 唯有春梦了无痕。 “长大了的”少女怅惘感还未及酝酿出来,就被紧接着的敲门声破灭得一干二净。 安娜环顾四周,确定自己的确是在自己的寝室。 她现在不是埃里森小镇上自由自在的少族长,而是被族人们打包送去霍利比亚学院步入所谓婚前恋爱期的大魔法师级别的转学生。 安娜长叹了口气,顺带着检查了一番自己仪容确实没什么不妥,便火速下床跑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大嗓门是她在霍利比亚学院结识的朋友——康妮。 “呀!你这是怎么回事?” 康妮的目光灼灼,视线牢牢地在她身上逡巡而过,神情半分像知晓了自己被戴绿帽的丈夫前来捉拿奸夫的气愤,半分是发掘出新八卦的兴奋。 “你床上是不是藏男人了?” “怎么可能…”安娜含糊道,但又怕显得欲盖弥彰,所以她提高了嗓门,正义凛然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康妮倒是被她这一反应弄得乍愣住:“没有就没有,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安娜莫名一阵心虚,她抓过康妮的手:“走走走,你不是说比赛要开始了吗?这会不着急了?” “对对对!两大王子皇城PK,有生之年系列啊!” -- 2.花里胡哨的魔法对决·上 霍利比亚学院,暗之国境内魔法学习的最高学府。 由暗之国创国者阿萨斯一手创办,在其悠久的校史上曾产生过54位法神,现暗之国境仅有的5名法神有4位便出自于此。 然而并非在霍利比亚学习的人人都是魔导士。 唯有纯种魔法元素的使用者才可称作正儿八经的魔导士。魔导士按照等级,分为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师、大魔导师和法神。霍利比亚学院中的学生便是暗系魔法师与大魔法师中的精英。 至于别的,例如多元素系、精神系、巫系、制造系以及别的杂七杂八的系通通归为辅系。 这么一个“精英遍地走,天才多如狗”的学校从某种程度上和安娜这样一个边远小镇出来的女巫关系不大。 但谁让如今暗之国的掌权家族——阿萨斯家族板上钉钉的族长位最佳继承者是她的未婚夫呢! 跳过传说中恐怖至极的十叁大项、五十二小项的魔法考核,安娜不要脸地直接成为了霍利比亚学院辅系大魔法师级别的学生。 只是,她祖上积德给她挣来的未婚夫至今并没有见过她,而她也仅仅是知道人家的名讳。 在来这里之前,艾琳递给她一个月形的奇异徽章,说是信物,并且叮嘱她好好与未婚夫恋爱,结了婚也要记得常回家看看。这些话说完的当天,安娜就被族人打包送进了这个离家乡千百里远的学院。 一切发生起来就像龙卷风,她花了好几天才得以消化。 只是难不成她真拿着信物,找过去直言:“兄弟,我是你在乡下的未婚妻。我年纪到了,家里人让我找你结婚,要不咱俩先从谈恋爱开始?” 啊啊啊!想想就尴尬啊! 更重要的是她连人家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帅是丑都不清楚啊! 好幸她蹲到了这场所谓的“皇城对决”,参与者之一便是她的未婚夫——奥斯顿。 至于另一个叫什么道格拉斯,来头也不小,是火之国的小王子。据说本是来暗之国参观的,临走前非要拉着咱们唯一的王子殿下打上一架。 真是奇妙的告别方式。 霍利比亚学院专设1v1对战厅,作为热爱和平的辅系学生,安娜还未曾来过。 听说这里24小时开放,旁边就是从圣地来的光系魔导师们的常驻大楼,以供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情况下及时救治。 安娜对此说法半信半疑,大家都是同学,对战讲究的应该是点到为止、共同进步,而不是… 然后她就看到了对战大厅正门口挂着的实名榜单? 足足占据了一整面大墙,暗紫色的光点组成一行行文字,不停地闪动变化着。 安娜在第一行看到了自己未婚夫的名字,后面跟了一串骇人的数据——胜场1763,败场22,胜率99% 这什么人啊?人形兵器啊? 一旁的康妮发出惋惜的声音:“哎,奥斯顿殿下好久不参与1v1对战,这个数据还是去年的。” 也许是因为打遍全学院无敌手,高处不胜寒了吧,安娜挎着脸心想。 “不过今天与道格拉斯殿下的对决绝对史无前例!”康妮兴奋地大叫,“快点,里面选图了!” 安娜还没琢磨透选图是什么个意思,就被康妮拉着进了一扇门。 门内是一个呈尖锥形的奇怪房间,正中最高耸的地方挂着一个平铺的书籍样式吊灯,四周大大小小的发光圆球错落有致地排列。灯光之下,如同置身于一片星海。 里头挤满了人,安娜和康妮好不容易在一个圆球的旁边找到了落脚地。 凑近看,那个发光圆球竟是一座火山的动态投影。 “现在是火之国厄尔火山的活跃期,选这个道格拉斯殿下的胜率是不是更高一些?” “但这不是不公平嘛,道格拉斯殿下好歹也是火系大魔法师中的高手,不会干这么没格调的事的。” 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哗然。站在安娜面前的两人也立马转了话题。 “翼族古战场,我惊了。” “这图前几天刚整崩溃一个。” “幸亏我菜,没权限选这图。” 未及安娜缓过神来,突觉手被一旁的康妮捏得生疼,她转头看去,见康妮脸色发白。 “怎么了?” 康妮一脸的欲哭无泪:“要不我们走吧,我害怕…” 安娜莫名,这不是人家打嘛?难不成观赛也需要勇气? “进图了进图了,你进吗?” 另一人明显沉默了,最后咬咬牙道:“肯定进啊,不然白来了,而且又不是我们打。” “走吧,大不了回去吐几天。” 周围人的反应弄得安娜愈发好奇,不过她也确定所谓进图不会影响到他们这些观众的生命安全。 一束白光从天而降,安娜学着别人伸手去触摸白光。眨眼间,她便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安娜差点被这铺面而来浓重的血腥味整吐了! 这是一个只剩下红与黑的世界。 残骸与尸体堆积,七零八落的肉块和着尘土,黑乎乎地分不清具体形状。红色的血浆在地面上四处流淌,飓风扬尘,血水一会儿便凝成暗红色的块。天空中黑压压一片,大大小小的怪鸟如同遮光的帷幕,发出骇人的鸣叫。魔法与刀剑相接,人群的哭喊充溢她的耳膜,生命的凋零是这个世界理所当然的背景板。 原来所谓地图竟包括真实的历史重现。 安娜稳住心神,看向最中央的地方——伽城之战,千年前人兽之战中的一役。战争前半段的对手是翼族魔兽,后半段则是狐族。这场战争中,魔兽方全军覆没,而人类方也极为惨烈。整座伽城,除了暗系魔导士留下的不足百人,非暗系一个没剩。 也是在这一役,暗魔法受到了世人认可,正式形成了暗、石、木、风、水、火六大魔法系。 安娜忍着恶心,努力忽视脚底下踩着的黏糊糊的腐尸,朝地图中心的一座大桥张望。 现实中,伽城仍然存在,而这座桥在这场战争后变成了伽之断桥。 太难了,她真的太难了,她只不过是想偷偷看看未婚夫的长相啊! 桥的两端站着两个衣着华贵的少年。正面对着她的红发似火,眼眸也是朝阳般的火红色。这应该就是道格拉斯小王子了。 另一个白衣黑裤,站得笔直,从背影上看身材是极为过关的。 安娜略松了一口气,极为想看看正面以免翻车。 但这地图用透明的圆形结界圈住,唯有结界内时间才是流动的。作为观众,她无法走进结界。 然后白衣少年逐渐蹲了下来,他用他那白皙纤长的手伸向了地下的腐尸。 安娜被他这一操作整的头皮发麻。 但与此同时,她看清了他的侧脸。黑发黑眸,鼻梁高挺,下颔的线条利落而鲜明,整个人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帅。 他还在不遗余力的在腐尸间翻找着什么,头顶密密麻麻的翼族魔兽以及桥对岸的对手却开始先发制人了。 火焰从桥头烧到桥尾,叁角鸟俯冲而下。 安娜的心一揪,便看到少年身边忽然围绕着七只暗紫色的光球,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利剑砍下了叁角鸟的头颅。 对战开始了! -- Ρǒ㈠8ǎC.cǒм 3.花里胡哨的魔法对决· “你会用剑?”道格拉斯看着奥斯顿斩下叁角鸟头颅的利落手法,有些惊讶。 兰斯大陆中,剑士往往是没有魔法天赋的平民的选择。 “是。”奥斯顿回道,顺带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与此同时,在他身边环绕的光球怦然炸裂,无数的光束向着天际组成了一个网状的法阵。 无数的怪鸟撞上去,法阵发出近乎玻璃破裂的声响,裂纹在其上展开,不断地扩张放大,法阵似乎岌岌可危。 但这就是霍利比亚学院的对战,敌人不仅是面前的对手,还包括险象迭生的环境。 “厉害。”道格拉斯说道,不知道是针对什么而言。 他从开始就召出了法杖,用火焰烧光了地面的腐尸,而针对奥斯顿的攻击,一下子就被对方顺利躲过了。 “那就试试这个吧。” 火焰如同礼花在半空中盛放,延伸出无数的红色光线。但诡异的是,那光线不断延伸,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向着奥斯顿的方向蔓延。 奥斯顿左手持剑,右手起势,法球的光束转了方向,轻而易举地击落了“礼花”,并且多余的光束直击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露出了个奇异的笑。 “礼花”尚未落于地面便重又凝聚,几乎是立刻,火炼成的矛向着奥斯顿的心脏贯穿,那只矛带着死亡的意志,还未触碰到奥斯顿的皮肤,他的身体竟已经开始碳化发黑。 “奥斯顿!”安娜大喊,尽管她知道对方根本不知道她是谁,也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的手扒着玻璃似的结界,死死地盯着里面。 假的吧?不是只是个对战吗?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然后她看到了矛的一端从奥斯顿的后背钻了出来,但他却仍然背对着她,屹立着,白衣黑裤,站的笔直,和最初一样。 “影。” 那个被刺穿的“奥斯顿”竟然如同玻璃般支离破碎,散落一地形成一团黑色的雾。而此刻,道格拉斯的背后忽然出现的人赫然就是那个本“融化”掉的奥斯顿! 他左手握着从腐尸中翻找出的剑,狠狠的刺向道格拉斯的头颅。 但对方毕竟是大魔法师中的高手。道格拉斯的身边立即生成了5只火鸟,喷吐出的高温烈焰击退了奥斯顿的进攻。 “真的是…不同系的魔法还真是棘手。”经历了刚刚的惊险一击,道格拉斯仍然笑着说道。 “嗯。”奥斯顿面无表情地回应,一个旋身躲过了烈焰,落在了桥栏上。 长剑寒芒未收,他不带停顿地再次跃迁,剑气回旋出一个扇形。光球幻化成银勾,从背面与剑气接应,势必要将对手绞杀。 “爆裂之羽。” 火鸟挥动翅膀,两翼向四周各发射了多枚高温羽翼。一红一紫,异种的魔法元素在空中汇聚碰撞产生爆炸。 两人迅速跳离爆炸处,却是伽之桥被炸成了两截。而未及奥斯顿站定,他就听到了“扑通”一声。 安娜刚从百感交集中走出,便又目睹了道格拉斯的落水。 这铁定又是这些个天才魔法师的阴谋诡计!安娜恨恨地想道。 一秒,两秒,叁秒… 激荡的水面漾出的涟漪逐渐消退,一点点重回平静,就好像无事发生过。 这…安娜看向奥斯顿,发现他保持着持剑的姿势望着湖面 ,却一点要搭救的迹象也没有。 这这这…等等…怎么回事…… 她忽感小腿处一股拉扯感,低头一看,竟是从尸堆里伸出的一只手拽着她! 玻璃结界怎么消失了? “啊!”安娜被吓得差点倒在地上。 “住手!”她手忙脚乱地发动言灵,那只手果然停止了动作。 但她根本无法放下心来,结界消失了,说明外围的时间也开始流动了。在翼族魔兽眼中,此刻的她就是敌方阵营的一员。 果然一只长了四个翅膀的魔兽朝着她的方向俯冲而来,尖尖的喙可怕得令人无法直视。 可她…不会对着魔兽言灵啊! 一时之间安娜的大脑一片空白,连那只四翅兽被一道紫黑色的光鞭击落都没有察觉。 等安娜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竟然发现她心心念念的少年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经过一场战斗,少年妥帖的衬衣呈现出散漫的凌乱,白皙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显得温和了许多。他丢掉了剑,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手上却是换上了刚刚未曾见到的法杖。 那法杖的弧形顶端嵌着一颗紫色的宝石,此刻从中散发出浓烈的光芒。中心浓而四周渐淡,保护膜一般把他俩笼罩其下。 尸横遍野的战场,暗系魔法应召而生的紫光并不罕见,但安娜却莫名觉得唯有这束最为让人安心。 “你没发现就你一个人在观赛吗?” 如同流水击石,盛夏的碎冰撞上白瓷壁,清明悠扬而又深沁人心。 安娜怔愣片刻,应声环顾四周,惊道:“怎…么…回事!?明明有很多人…” “幻境摆脱了桎梏,自行运转了。他们都去了自己的幻境。” “那道格拉斯殿下…” “湖即为镜,湖的背面也是一样的世界。” 安娜听得迷迷糊糊,却又不好意思再问,只好转移话题:“哦…我知道了…可是怎么出去啊?” “这是由六级狐族灵珠织就的幻境,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幻境。” 人类依照实力为魔兽分阶,十为满,依次见长。 但安娜仍然无法安心,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殿下…我能跟着您吗?我是个女巫,大魔法师级别的那种,会言灵…额…暂时还不会对着魔兽放,但其实还是挺强的…您看能不能…” 少年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他向着垂头说话的女巫伸出了他那洁白如玉的手:“那就一起走吧,我的未婚妻小姐。” -- Ρǒ①8ǎC.cǒм 4.作为助攻而存在的设定 安娜觉得世界都玄幻了。 少年纤长却有力的左手牵着她的右手,嵌着紫宝石的法杖化成半透明的模样竖驻在他们的中央,紫光凛然在法杖顶端凝成圆盘形状。 若不是此时此刻黄而脏的迷雾充溢了空间,翼族魔兽四处盘旋,腐尸遍野,血水横流,他们就像是一对执伞漫步同行的亲密恋人。 “这只是个重演幻境。”少年微微笑,好似在安抚她。他好像不怎么笑过,神情显得有些僵硬,却仍然很努力地冲她笑。 但不管怎么说,安娜明显放松了下来,她回以一笑:“谢谢你,殿下。” “喊我奥斯顿就好了。”少年弯了弯眼睛,一副柔软而美好的模样,完全让人想不到刚刚对决之时他有多么不近人情。 他们走到了一间与众不同的屋舍面前。简单的木质小屋,尖锥形的房顶上显示了一串数字:10:30:46。 安娜一眨眼,那时间又变成了10:30:45。 “这是倒计时吗?” “是的,看来这里就是幻境的出口了。” 奥斯顿率先推门而入。 桌子,床,柜子……一眼便可望尽的摆设。 这里好像连光线都被凝固了,直到他们步入其中时悬浮的尘埃才开始沿着应有的轨迹游移。 “这也许是一对恋人的住宅。”安娜看着那张简陋的梳妆台上摆放的口脂是年轻女孩爱用的珊瑚红色,以及挂在衣架上明显的男式天蓝外袍说道。 “大人!大人!”一个面目被血糊的看不清的青年人破门而入。 安娜应声回头望去,却见青年人的胸膛中央插着一支利剑。 紫光熠熠生辉,这是暗魔法被催动的迹象。 青年瞪大了双眼,漆黑发亮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们,目眦尽裂,如同枉死的恶灵。最后双眼逐渐暗淡了下去,连着他的尸体也倒在了门口。 安娜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本来就死了。”少年神情自若,声音在安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空灵。 “我知道。”安娜理解奥斯顿直接动手的做法是出于安全考虑,她只是有些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 少年转头对她露出一个赞许的笑,他好像逐渐习惯了笑,安娜不得不承认他的笑越来越自然,就像是一块美丽而无机质的宝石逐渐蜕变,焕发出足以蛊惑人心的光彩。 “大人!大人!” 不知何时,那具横躺在门口的尸体消失了。 仍然是那个青年人。 血肉模糊的面庞,眼睛漆黑得发亮。他再次破门而入,活生生的。 安娜见了鬼一样看着他,却是奥斯顿发了声:“何事?” “地覆阵还只能撑十个小时了,如果援军还没到,恐怕…” 地覆为笼,画地为牢。以魔导士们血肉为代价召唤的地覆阵,其防御性最高也最为残忍。 “我知道了。”奥斯顿淡淡说道。 青年人一动也不动,黑亮的眼睛盯着他们等着回复,直把安娜盯得心里发毛。 安娜转头去打量奥斯顿,发现他也在看着她,黑如墨漆的眸中是她的倒影。 他是在等她的回复吗? 安娜的脑子快速运转,努力串联已知的线索,重演幻境、倒计时、出口、停止…… 莫不是要角色扮演重现历史,推动幻境正常运转? 那他们扮演的身份—— 这就要说起这份祖上积德挣来的婚约了。 阿萨斯和凯瑟琳——他们俩人所在家族各自的创始者,巧的是,这两位尊贵的大人也是暗之国内出了名的传奇夫妻。抛开如今阿萨斯和凯瑟琳两大家族地位天差地别不谈,但的确有这么一条古老的约定:若嫡系万般皆宜,则可结为佳偶,再现暗之盛世。 看来他们现在的身份正是这两位大人了。照伽城之战的时间线,两位大人现在应该正处在热恋期吧。 安娜稳了稳心神,对着那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青年人说道:“今晚,大家就多陪陪家人吧,援军明天就会到的。” 说罢,她露出了个甜蜜的笑。 停滞的时间刹那开始流动,青年人也回应了一个笑 :“好的,大人!” 他转身离开,背景依旧是那片灰蒙蒙的战场。 安娜忽然觉得有些压抑,她急忙合上门,怕再看下去负面消极的情绪会将她吞噬。 但这就是历史啊。 援军明天不会到,明天的明天也不会到。 那个青年的笑,其实是听多了所谓“明天”懒得反驳了吧。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无法抹杀也不可改变的历史。安娜重整心情,不得不面临真实的现实:“殿…奥斯顿…如果没能顺利出幻境会怎样啊?” “被幻境绞杀。” “绞杀”二字一落,安娜再也淡定不了了,她战战兢兢地小声嘟囔:“会死的吧…” “原则上是的。”少年波澜不惊地说道。 死就死,还分什么原则不原则? “圣子近日正在我国境内,如若你出意外,我不会置之不理。” 兰斯大陆内,暗、石、木、风、水、火六大魔法系分掌六国。除此之外,光系由于其独特的治愈能力,备受各国尊崇,因此独占大陆中心称为圣地,在六国间扮演着仲裁者的角色。 而圣子,作为站在光系魔导士金字塔顶尖的人,其治愈力甚至可以起死回生。 可是没有人会想尝试死亡的感受啊! 安娜捏了捏衣下摆:“我想不用这么麻烦的…奥斯顿…我知道怎么出去…你…也应该知道的吧…” 濒死,热恋,生命最后的十小时,一对恋人在一块还能干什么呢! 少年眨了眨黑曜石般的双眼,凝视了安娜片刻,忽然展颜一笑:“我明白了。” 他动作自然地把安娜往床上一推,拨开她无意识遮挡的手,毫不客气地握住一只绵软饱满的浑圆。 “等等…”安娜猝不及防,身体本能地开始挣扎。 慌乱推搡间她不小心触碰到少年的胸膛,白色衬衣之下的身体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单薄和瘦弱,而是一种温热的力量感。 话音落下,少年收回了手,皱眉道:“为什么?” 他的眼睛里透着真诚的迷茫和好奇,就好像刚刚作出如此暧昧动作的人不是他一样。 安娜握着少年修长漂亮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过去。少年眼中的疑惑更真诚了,与他对视,安娜简直以为是她自己在无理取闹。 但好像的确……不做爱就会死的诶。 -- 5.不做就死还能咋办嘛(H) “于情于理,安娜都不应该拒绝的吧。难道是欲拒还迎?” 安娜一松开推搡的力道,少年的手便顺其自然地恢复了原位。隔着布料,温热的掌心印上两团高耸的绵软,指端肆意地轻薄,甚至还试图抓住躲藏着的红樱。 “是这样做吗?” 少年歪头看着安娜,神情正经得宛如正在进行某项严肃的学术研究。 安静的空间内渐渐有了暧昧的喘息。有一瞬,安娜简直以为是她想歪了,自己才是那主动勾引天之骄子堕入俗世的淫荡女巫。 “等等…衣服…” 少年将安娜逐渐瘫软下来的身体揽住抱在怀里,不知念了句什么咒语,安娜只觉身体一阵清凉,黑色的女巫袍竟是全被暗魔法腐蚀尽了! “这样就好了吧。” 边说着,在她腰间的手一路向下,转瞬便不见了踪迹,下一刻含羞的花瓣便被手指轻柔地挑动开来。 这……未免也太…… 但是少年的唇径直探了过来。他的气息清雅如雪,却有着热烈如火的温度。等安娜意识到时,她已经被裹挟进这冰火两重天的奇妙旅程间,嫩小的舌尖跌跌撞撞地探出,轻舔上少年的唇。 言语瞬间被吞噬了,这位暗之国内鼎鼎有名的天之骄子一下子便学会给予同样的馈赠, 甚至举一反叁,用舌抵开了她的唇口,侵入毫无防备的齿关。 少年的舌如同游蛇,扫荡过她的口腔,最后寻到她不住躲闪的舌,极具侵略意味地将其狠狠抵在上颚。 如此激烈的吻让安娜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挣扎。奥斯顿也并未为难,深吻逐渐转为绵绵的舔吻,唇畔、脸颊、脖颈,最后到早就硬得挺翘的乳尖。 得闲间,少年捧起了少女的脸。 他的眼睛发亮,缀满了纯粹的星光:“我很喜欢。” 安娜只觉得奥斯顿的目光如有实质地划过她赤裸的全身。这样热烈的注视、这样大胆的告白让安娜难堪地忍不住想扭过头去,却又被少年足够漂亮的双眸慑住心神。 “把腿张开,好吗?我的手指想插进去。” 少年洁白无瑕的脸蛋漾着红晕,给人一种模糊了性别的娇羞感。只见那弧度美好的唇一翕一张,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把沉迷美色的安娜震惊得天翻地覆。 如果有足够的力气,她甚至想爬起来摇一摇这位天才少年的肩膀,大声质问他是怎么说出这样下流的话的! 但显然,她并没有这样的力气。她只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少年显得有些苦恼,他用嗔怪的眼神看着她:“如果你想改变主意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不是…”安娜本能地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把腿张开?”少年反问她,就连拨弄花瓣的手指都带上了责备的意味。 他站立在床边,精瘦的身躯却拥有能将她完全包裹在其下的身影。他用认真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衬衣的边沿绣着的的银线散发出的浅淡光点将他映衬得如同降落人间的神祗。 “等一下...等一等...” 少年俯身,吻过她的眼。 “为什么要等一下?你不喜欢我吗?”他奇怪地问道。 少年独特的气息再次将她浸满,安娜眼一闭,咬着唇主动打开了双腿,面对着这位第一天才认识的陌生未婚夫。 少年认真地摇了摇头:“等会换上我的肉棒,这点肯定是不够的。” 安娜觉得这位出身名门的未婚夫说出什么话都不能令她意外了:“我…我知道了…” 粉嫩丰润的蜜穴露出了全貌,少年漂亮的手指轻而易举地便插了进去。天鹅绒般的触感,春日阳光般的温度,这是手指甫一进入被柔美的花径细细嗦绞住最直观的感受。 “我喜欢你。”少年清冽的嗓音中带着笑。 安娜没睁开眼,她咬紧牙关不让呻吟在手指的翻搅下泄露,但由鼻腔而出的吐息仍是越来越重。 在黑暗之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渐渐清晰了起来。 不知怎么,她忽然觉得,少年炽热的告白对她来说成了一种负担。 蜜水逐渐丰沛了起来,在这不知是折磨还是享受的过程中,有一个更粗大更灼热的东西亲吻上了那娇嫩的花瓣。裹挟着的热烫气流宛如幽谷里的藤蔓,轻抚,勾弄,令人心悸。 那东西毫不怜惜地在穴口一阵乱戳,硬邦邦的棱角有时剐蹭上幼嫩的花珠,又酥又痒又疼,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还是不行,我进不去。” 少年空灵清雅的嗓音如同催命的魔咒在安娜的耳畔响起:“你应该用手拨开那个小洞,然后我再插进去。” “你说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开始质问。 奥斯顿似乎被安娜陡然尖利的嗓音吓了一跳,他偏过头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他们面面相觑地对视,安娜在少年理所当然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怎么会这个反应?你是想半途而废吗? 可是...... “怎么了?”少年疑惑地问道,漆黑的双眼中倒映着她羞窘至极的面容。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我…” “为什么不可以?”少年皱眉反问,“你那里的确是太小了,如果直接进去会伤到的。” 他软下声音劝说,恍惚之间让安娜觉得如果不照做的话就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哎…”少年叹了口气,是令人心碎的忧愁。 他依偎在她的肩头,一种清洌的气息如同缕缕丝线将她的神思不留缝隙地缠绕。 “我们应该是一对爱人吧。”他说道。 是啊,爱人。阿萨斯和凯瑟琳就是一对天生的爱人,写在暗之国史册上流传千古的爱人。他们就像是无法割舍的两个半圆,缺一便无法圆满。 如果此刻是凯瑟琳的话,她一定会同意。 所以如果想顺利走出幻境的话,那么她也应该同意吧。 安娜颤颤巍巍地伸出柔白的手,捏住两瓣花唇向两边拉开,闭合的洞口露出深藏在其内的娇艳花肉。 与她交颈缠绵的少年用最委婉动听的语气不依不饶:“安娜,可以再大一点吗?” 他鼓励似地亲吻她的乳房,温软的唇舌温柔地舔舐高高耸立的左侧红梅。另一边的那朵也未受冷待,被他的手掌一次次地抚弄把玩,却是无规律可循。 这种开盲盒似的爱抚让花穴开始了不正常的痉挛,同时又被主人拉的更开更大。有淫艳的露水滴落下来,安娜感受到自己拉着花唇的手指正被一点点浸湿。 “我进去了。”少年抚慰般的咬了咬她的唇,说道。 -- 6.再来一次(H) 热烫的肉棒像一把剑,劈开了那道并不严合的缝。 它坚定地贯彻其主人的意志,顷刻间便占领了湿滑的洼地。此刻,阻拦在它面前的是一道透明且脆弱的高栏。 “安娜。”奥斯顿停下了侵城掠地的攻势,粗重的呼吸出卖了他被压抑着的兴奋,“我喜欢你。” 喜欢。 被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如此告白本该是一件令人喜悦的事,更何况这少年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然而…..不真实感宛如枷锁死死勒住了安娜的心脏,颓丧从中沥出,渗入混乱的思绪。 惊醒般,安娜意识到她那麻木了的指尖触到的不仅是初绽花朵的柔软,还包括那炙手可热的坚硬。 本就是一手滑腻,安娜被这异于常人的温度吓得直接脱了手。 紧致的甬道没了外力支撑陡然缩紧,裹挟住顶端的媚肉争先恐后地回以报复,简直是在对硕大的入侵者实行着要命的酷刑。 奥斯顿一本正经的表情凝滞了,他克制着自己,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向前。窸窸窣窣的痒如同融入水中的白砂糖,在两具年轻的肉体亲密相贴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化开。 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泪不知怎么洇了出来,细密的疼痛感从私处传来。 安娜不由自主地挣扎:“痛…” 少年漆黑的眼眸顿时混杂进某种名为迷茫的因子,却意外地投射出澄澈的光。 黑色的发不长也不短,无风发梢亦自动,在浮游的光斑中影影绰绰。 奥斯顿压制着少女的力道丝毫未曾收敛。只见他俯身、靠近、环绕、舔启,灵巧的舌尖从嫣红的边缘探入,触到温热的齿、潮湿的壁、柔软的舌。它继续探寻,向前向前,到达深处的终点。然后从舌根向上裹挟蔓延,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津液相煎,酿出玉浆的甜,掺杂在亲吻中两人交织的热气之中,甜中氤氲着雪映朝霞清浅的花香。 然而这抹清浅很快被另一道猛然迸溅开来的浓墨重彩压过。 “我在你的体内。”少年发出独属于他这个年龄清朗的笑,让听闻者也不由自主地染上这份好心情。 他的笑容比任何一次都要生动灿烂,果真像极了最为耀眼的宝石。 恍惚间,安娜抬头看见少年乌黑发亮的眼。 他的眼里好似泛着波纹,让人难以拒绝的波纹。 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私处相抵,不由她多想,最初的饱胀感似遮月的绮霞般散去,披荆斩棘而来的欲望如同光一般照亮了每一个隐秘的角落。 潮湿的肉壁像是学会了呼吸,用起起伏伏宣泄着不得满足的愤怒,更多的汁液在这个过程中被酝酿而出,顷刻间便浸满了整个紧窄的花腔。 “动一下啊。“在情欲中逐渐迷失的安娜反客为主,两条洁白的腿情不自禁地并拢蹭动。 “啊…别。”初出茅庐的少年差点直接交待。 年轻的王子殿下罕见地沉了脸色:“你不要乱动!” 身底下的少女脸一白,顿时如同惊弓之鸟,而这意味着那两腿之间的秘境更加紧致。初次的肉棒哪能经受如此刺激,奥斯顿只觉脑子砰得一声弦断,射意止都止不住,少年滚烫的精液满满地喷入了花腔。 “啊。”这番灼热的洗礼让安娜眼前一白,直接被送上了高潮。 王子殿下更罕见的大声诘问让她醒了神:“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太糟糕了,这太糟糕了!” “我…”安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奥斯顿姿势未变,半软的肉棒仍在她的体内蛰伏。而与这亲密无间姿势背道而驰的,是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安娜被这道目光一刺,一时以为是她自己眼花了。 下一秒,那把被她许以浪漫意象的紫宝石法杖被召了出来。 紫罗兰色的宝石离开了它华美的托座,变成足有半人之高的平面。浓重的紫色翻涌着退去,两具躯体的交缠逐渐被清晰地映照了出来。 少年雪白的衬衣具是暧昧的褶皱,黑色的长裤尚未褪尽,与一双白皙的腿狠狠交缠。 那是她......自己的腿。 羞燥顿时上涌至少女的脸蛋,安娜急忙扭头不敢再看。 “啊!” 还未及她动作,安娜只觉后背被只有力的手狠狠一搂,天旋地转,相拥着的他们从床上滚落,硬生生地摔进这道宝石凝成的平面。 私处相抵,紧张促使她猛地缩紧花径,这就像是某种示意,在她体内蛰伏着的野兽陡然便被唤醒了。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她再次跌入柔软的床铺。 同样的空间,同样的场景,混乱的思绪忽然记起那句—— “湖即为镜,湖的背面也是一样的世界。” 少年自顾自地挺动起了腰肢,被给予的充实和被填满的酸麻让安娜不由地发出柔媚的叫。 这一声便婉转如莺啼,却有着火上浇油的威力。 如触云端的奥斯顿手忙脚乱地捂住了少女的嘴,那勾得少年腰眼酸麻的恼人吟叫立即被成功杀死在他的掌心。他喘着粗气,语气显得有些愤恨:“乖一点,我们好好再来一次。” -- 7.我很喜欢发出让别人尴尬的言论 安娜清醒过来的时候,仍觉得眼前的世界好像在晃。 被重重进入时头顶的白墙在晃,“再来一次”时被少年掌握着的躯体在晃,还有直达高潮时眼前的光点也跟着在晃。 “安娜…安娜…”一道有些陌生的男声在她的耳畔不停重复。 “头晕…别喊…”安娜皱着眉头小声抱怨。 “贝拉导师!” “殿下…光魔法已经…更多的可能需要…” 好吵。 安娜咬牙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精美绝伦的少年的脸。他的眉头微锁,波澜不惊的眼眸中似乎写着忧虑。 “你醒了,安娜。”奥斯顿长舒了一口气,“还难受吗?” 他止住了她起身的动作,掖了掖被角,用与他年龄不符的口气语重心长说道 :“你需要休息。” 休息?那是拜谁所赐啊!安娜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奥斯顿起身,房间内一大批人跟着率先退出房间。 安娜恰好瞥见了角落里准备动身的康妮。 “康妮。”安娜招手。 清秀的棕发女孩僵硬着身体极度不自然的点了点头,算作应答。 “你怎么不过来?” “我…那个…殿下…”往日里大大咧咧的女孩这个时候收敛了大嗓门,甚至结巴了起来。 “你好。”黑发少年说道,他望过去的目光一如他的语气一样冰冷。 衬衣的下摆被一只纤小的手勾住:“你别吓着她。” 那只小手更快被另一只颜色深一号尺寸大一号的手覆住:“你的东西在客厅,以后就搬来这里。” 安娜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大小和她的宿舍差不多,只是摆放的东西未免也太少了点,根本想不到这会是一国王子住的房间。 一桌一床一衣柜,她搬过来简直是赤裸裸的生活降级。 奥斯顿的离开让康妮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我的天,我真以为自己在做梦。谁能想到我的朋友竟然是未来的王后殿下!” 好友一如常态不着调的表现让安娜顿时开怀起来:“你进了那个幻境了吗,怎么出来的啊?” “进了啊,把我吓死了都,被关在那里面,我只不过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机械系废柴。不过出来这事还得多谢道格拉斯殿下了,以后他就是我的新男神!” 安娜忆起那个掉入湖中的红发少年:“那现在他…” “在你隔壁躺着呢!他炸了灵珠,魔法反噬,现在还昏迷着呢!” …… 康妮离开后,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桌子上直挺挺摆放的木质时钟滴答不停,清晰可闻得甚至让人有些心悸。 安娜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怎料腿一软差点踩空。她咬了咬牙,好不容易适应了身体的酸软,跌跌撞撞地出了卧室。 霍利比亚学院的学生宿舍客厅都是多间共用的。显然,这里的摆设比奥斯顿卧室里的多上许多,只不过…… 这金黄坐垫的沙发、镶了钻的茶几、银制的杯子,富丽堂皇得让她感觉眼睛都要瞎了。 沙发旁边摆着个无比硕大的包裹,安娜深呼吸一口气。 “咚咚咚——” 突然出现的敲门声让她冷不丁吓一跳,安娜循声望去,正是隔壁的那个房间。 难不成那什么道格拉斯醒了? 安娜踌躇了一会,在逐渐低微的敲门声中步步前进。直至捏住门把手,出乎意料地门很轻易地便被推开了。 但迎接她的却是巨大的人影。比她高一个头不止的红发少年闭着眼睛,紧锁的眉头满是不耐烦,直接向她的方向扑了过来。 “啊!” 安娜本就腿软的不像话,一下子便被扑倒在地,场面混乱一团。 幸亏客厅倒是铺上了看上去就很昂贵的绒毯,但少年那与外表相去甚远的体重还是让安娜遭受不住。 始作俑者似乎丝毫没有要清醒的打算,在她的胸前一边四处乱蹭,一边含糊喊道。 “喝水——医生呢,我要喝水——” 尽管光魔法可以完美地治愈创伤,但魔法的存在并未让医生这个职业消失。一则因为大部分平民都无法承担光魔导士的费用,二则光魔法无法完全消除创伤本身带来的负面影响,这对于富人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下去!”身上的人压得她喘不过气,安娜忍不住发动了言灵。 “什么东西!?”少年猛地从她的胸口抬起头来,瞬间精神奕奕的模样让安娜忍不住惊疑自己的言灵什么时候有了这般魔力。 毕竟,以她的水平,最多也就对平民和比她低阶的魔导士奏效,这些个有真材实料的大魔法师她是完全惹不起的。 “是你!”清醒过来的少年盯着她的脸,那近看来帅气无比的脸蛋呈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神情。 少年听话地从她的身上爬起,似乎是因为重伤未愈,他身体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撑住了一旁的墙壁才维持住稳定,但最终还是倚着墙滑落坐在地上。 安娜半撑起身体,因为太累也不想多加动弹,但还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道格拉斯殿下。” 宽松至极的浅蓝色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少年的身上,动作间大开的领口内那锁骨窝随着呼吸半明半暗地晃动,诱得人不免觉得那身袍子有些多余。少年红色的发像是团蒸腾的火焰,未加打理地凌乱蜷松着,很好摸的样子。 许是因着干涸,少年的嘴唇微微发白,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粉粉的舌头从口腔中探出,可爱地湿润着形状姣美的唇,再配上那虚弱迷糊的表情和精雕细琢的脸蛋儿,倒是让安娜不由晃了神。 那天离得太远看不太见,近看下来真的是好漂亮的男孩子啊。 也不能怪她没见识,毕竟埃里森小镇哪能养得出这么细皮嫩肉的美少年啊! 美少年微微侧头,隐约间安娜看见他的左耳上好像带了个六芒星耳钉。 “喂,我说。”美少年开口了,嗓音撕扯着,有些干涩,“你们两个,是当我没看见吗?要不是我炸了那破珠子,还不打算把大伙放出来呢是吧?” 他用他那双不含丝毫杂质的火红色眼眸打量了眼她的……胸,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安娜觉得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很是嫌弃。 “也不怎么样嘛,不过叫得倒是挺好听的。” 啊!这个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 8.恋爱太甜后面的男主会不乐意 大地沉睡,秒钟不放过时间流转的每一个缝隙,矢志不渝地一遍遍经过悬停在十二点的时针,兢兢业业地砥砺前行。 奥斯顿一如既往地,披着初秋微凉的夜露踏入了自己的房间。 但房间内的大变样让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奥斯顿心神微动,目光一下子便被陷在米白沙发中的黑发少女俘获了。 少女半垂着眼,长至腰际的黑色长发亲吻着她的脸,发尾带着蜷,就像她那露在外面的粉红色脚趾一样精巧可爱。 他自然而然,神情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地放松了下来:“安娜,怎么不去床上睡?” “啊…奥…斯顿,你回来啦!” 安娜其实并不困,只是等着等着不小心就睡着了。 唤醒她的少年站在正中央,即便面无表情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眉目如画。那么一身简单到淡漠的白衣黑裤装扮,硬生生地被穿出矜贵到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效果。 “你…去哪了?” “就…做一些常规的事。” 偌大的空间随着这对年轻的未婚夫妻的沉默而再次沉寂了。 安娜捏紧了睡裙的下摆,尴尬感如同细小的颗粒混入了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 明明做过最亲密的事,但两个人之间却像是隔着埃里森小镇到霍利比亚王都的距离。这种创国伊始的古老婚约,这种两族践行过不超过十回的约定,轮到她,真的也会如前辈一样幸福吗? 突然一种温淡好闻的独特气味驱散了这份窒息感,她被少年轻而易举地抱在了怀中。 生平至今与异性靠得这么近的,除了和小时候在小镇里头不懂事一块玩的小胖子,基本上全给了自己的未婚夫呀,靠在少年温暖胸膛里的安娜有些自娱自乐地想着。 未婚夫不像是个多话的人,但要是以后过日子一直这样她岂不是要被闷死。 不行不行。所以要不……她在这方面主动点? 被抱到床上的那刻,暗下决心的安娜没松手。她鼓起勇气,正视少年平静无波的眼眸,故作随意地问道:“那你做那些事累吗?” 少年少女维持着搂抱的姿势,形成了一道亲密无间的弧。 与少女柔软娇羞的神情天壤之别的是奥斯顿陡然僵硬的身体。 累? 他在心底默默重复这个陌生的字眼,这位面对着各种繁杂多变的魔法咒语游刃有余的天之骄子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少女好似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她推开了他,光着可爱的脚踩在被铺了乱七八糟颜色的地毯上,最后踩进了那双在他看起来奇形怪状的拖鞋里。 做完这些事,安娜边装作放松地拨弄着头发,边看着坐在床沿的奥斯顿道:“我现在不是很困,你困吗,奥斯顿?我们可以聊聊天,你说怎么样?” “好。” 害,真是惜字如金。 “那个…你白天具体是做什么啊?” “主要是淬炼元素、融合魔法、提升等级。” “那你明天有安排吗?” “要看明天有没有学院派发的实战任务,还有对战邀请。” 安娜按住内心的羞涩,欢快道:“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要不出去玩?” 奥斯顿摇了摇头:“我要淬炼元素、融合魔法、提升等级。” 安娜保持微笑:“好吧。那中午或者晚上一块吃个饭?” 奥斯顿继续摇头:“我在钟楼里吃的简餐。” 那边的餐能叫简餐嘛!就一个破丸子,虽说满满的营养,但没滋没味的正常人谁乐意吃啊! 安娜有些丧气,不过人类总是对漂亮的事物多一份包容心。 “你每天都过得这么累吗?” 听着少女抱怨的口气,尤其是再次出现“累”这个字眼,奥斯顿迷茫了,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我…”他张了张嘴,随即沉默了。 安娜做作地打了个哈欠,有点强行挽尊的意思:“今天的确有点晚了哦,我们要不明天再说?” “你困了吗?你每天晚上都这么早困吗?”少年歪头问。 早?安娜瞧了眼桌子上快要指到一点的时针,有点怀疑自我。但少年的这一问还是让她眼睛一亮,急忙摆手:“没有没有。” 少年漆黑的眼睛也像是被点亮了般:“我想和你做。” “做什么?”安娜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反问。 “做爱啊。”少年回道。 面对少年理所应当的语气,安娜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在对方怀里那副心脏小鹿乱撞似的的羞涩劲傻得可笑。 “你…不觉得…缺了点什么吗?”安娜有些生气。 “有我,有你,缺什么?” 奥斯顿的反问让安娜有种有气发不出的感觉:“可是…” “你不喜欢我吗?”少年诚恳地表达着他的疑惑。 那股气不知怎么烧得越来越旺,安娜克制不住地反问: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肯定喜欢你啊。” 他从四岁起就知道了她的存在,他甚至偷偷去那个偏远的小镇瞧过她。 一切都完好地不曾偏移过方向。那条写入《阿萨斯传说》中的婚约,不仅是具备魔法效力难以割裂的契约,更是作为族人必须刻骨铭心必须遵从的警训。 少年清澈的眼眸在灯光下泛起粼粼波光,但这更像是一层漆黑的幕。那曾扼住过她心脏的不真实感再次具象成冰冷的锁链,让安娜难受不已。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就像她有点搞不懂她在做什么,而她又要什么。 雪白的睡裙滑落至少女的脚跟,赌气似得堆积成不规则的一团。 “好,做就做。” -- Ρǒ㈠8ǎC.cǒм 9.要不从了他算了(H) 吊灯之下的少女浑身赤裸。 她的肌肤在灯光下莹莹发亮,雪白的色泽高调到甚至有些挑衅。 奥斯顿保持着坐在床沿的姿势,房间中央笔直站立的少女却并不显得比他高多少。他的双眼被迫逡巡过少女的裸体,途中不受控地眨了好几下。 “安娜,你是生气了吗?”他轻声问,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窗外的月亮停住了偏移的步伐,若不是秒针坚持不懈地转动 ,奥斯顿险些以为时间已经凝固了。 打破静止的是少女轻轻摇晃的酥胸,那晃动的弧度像极了他每天路过的天鹅湖被风吹皱的湖面,非得在一成不变中彰显出一些与百态的不同。 安娜扯了扯嘴角:“怎么会?” 她坐到奥斯顿身侧,裸露的大腿肉蹭上少年黑色的长裤,有些沙,又有些滑,很舒服的触感。 少女特有的甜美馨香瞬间充溢了奥斯顿的鼻端,一种陌生的喜悦感将他淹没:“我很高兴,你能和我一样。” 美丽的人儿笑起来就是这么毫无道理的赏心悦目,安娜好不容易才维持住卡在心口的那股气不让它那么轻易地泄掉。 借着这股气,她将上半身也靠了过去,少年整洁的衬衣被她倚靠出明显的褶迹。 不知怎么,安娜有种隐秘的得意。她用双手圈住少年精壮的腰,像是两条洁白如玉的藤蔓,死死地缠绕着不染世间尘埃的神祗。 粉嫩的唇向上寻了过去,因为身高差距,安娜不得不将整个身体挂在了少年的身上。 奥斯顿呼吸一滞,目光瞬间便沉了下来,就像是黏稠的岩浆咕噜噜地熔着最原始的欲望。 天旋地转,热烫的舌头大张旗鼓地闯进安娜的口腔大肆扫荡,卷起她的舌头不断邀舞,酸酸麻麻的感觉从舌根处扩散开来。而她被牢牢地抵在床上,乌黑的发像海藻一样散作一团。 铺天盖地的深吻,吸吮的力道大得连呼吸都好似变得微末了。手被压在身侧,奥斯顿将腿硬生生地插入她的双腿间,膝盖逐渐上抬。 夺人眼球的双乳也被制住了,软乎乎的一团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随心所欲地揉捏把玩。乳尖在这个过程中早就高高昂首,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安娜抑不住地发出细细的呻吟,恰好盖住时间流转的证明。 她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止住那令她有些难堪的声音,手挣了挣,谁知轻而易举地便从少年的束缚中挣脱了。 少女纤小的手如同一只顽皮的白鸽,从奥斯顿的衬衣下摆钻入,抚摸上少年掩藏着的块垒分明的腹肌,指腹在肌肉块的边界处流转了好几圈。 不一会儿,它便不再满足在此停留了。它向上飞去,用坚硬的喙去啄少年豆大的乳。也不知道是否是故意,少女那灵巧的手总能反反复复地从各个角度蹭着碾着磨着那可怜的小乳尖,直到它涨得如红果硬得如石子。 风光霁月的少年,目光顿时堕落成一只未开化的野兽。 而同时,得意感破开了隐秘的牢笼,勾勒安娜娇媚的眉眼。 就像是每一次臻至极致的进阶,差之毫厘都可能会引起重蹈覆辙的失败。深谙此道的奥斯顿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解开了裤子,粗长火热的性器被释放出来,沾着晶莹粘液的顶端在少女湿漉漉的穴口胡乱地蹭着。 没有询问,也不需要询问。少年喘着粗气,少女仰着头大口的呼吸,便是最好的回答。 透明黏腻的淫液从被肉棒撑圆的小穴中挤出,将少年的耻毛濡湿,多余的爱液淅淅沥沥地滴落在他的裤子上。内里的媚肉配合着他的动作,自发地蠕动着,层层褶皱疯狂地收缩贪婪地要把全部的肉棒嘬进来。 奥斯顿收紧了小腹,用手托举住安娜的腰,卡在正中央的双腿将少女的两腿挤得更开。 他应该是要向前突刺的,但奥斯顿又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天才的大脑在这个时候运转得飞快,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安娜,我想亲口听你说。” “说什么…啊…”小穴水淋淋得像是一湾温泉,汨汨的暖流给予肉棒最妥帖的洗礼,只是希望它动一动,最好是狠狠地动一动。 奥斯顿咬住了安娜白到透明的耳骨,用牙齿在上面温柔地轻磨,像是在撒娇:“说你喜欢我。” “谁说我喜欢你的?” “那你为什么要吸我吸得这么紧,流出那么多的水,这难道不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不是!” 安娜觉得自己的灵魂好似被割裂,一半精疲力尽,一半精神奕奕。她的嘴被那精神奕奕的一半掌控,骄傲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奥斯顿半撑起身,星眸微垂。 他凌乱着衣裳,鬓角的发被汗水浸湿,似乎有些委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撒谎,但我不怪你。” “呵…啊!”安娜正想讽刺地嘲笑他,但少年突然的进入让这一切都卡在了嗓子眼。 好深…… 肉棒上虬结脉络勾起的细小棱角在剧烈摩擦间被数倍放大,刮蹭着甬道内紧致的媚肉,一层层地在上面筑着毁天灭地的快感。 好快 最原始的男上女下姿势,最简单最毫无章法的抽插,却将她牢牢困在少年身下。被少年高高架起的双腿颤栗着发抖,紧绷的小腹被那滚烫的巨物撞得又酸又麻,腰肢不住地扭动想逃离这般激烈的桎梏。 但是这般的扭动只是让肉棒顶捣的角度不断变化,奥斯顿耸弄的动作愈发爽快,攻势也跟着愈发猛烈。 白光涌现的那刻,安娜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虽说……即便……哪怕…… 哎,要不还是从了他算了。 -- 10.拜拜您嘞,爱情认知障碍 窗外的光毫无阻碍地直射,照得安娜眼花缭乱,叽叽喳喳的鸟叫更是让她忍不住皱眉。 一看身侧,那个打开窗户的人果然已经不在了。 习惯性地瞧了眼与导师的联络石,好的,今天又是被放养的一天。 霍利比亚学院对于辅系学生的管理本来就相对松散,其原因主要是辅系内部实在是分支众多鱼龙混杂。 要是自身家族底蕴深厚,那自会有相应的前辈悉心教导。而像她这样,能力小众的,除了完成公修课,霍利比亚学院能对她带来增益的,也只是偌大的藏书室罢了。 毕竟六大魔法系的划分并非空穴来风,暗擅腐蚀、水火攻击、风石控制、木掌禁锢,这些魔法以稳定的自然元素为载体,用魔导士们的身体作媒介,在古老的历史长河中证明了自己的强大,无数的先驱前辈、法术卷轴、咒语宝典还有成熟完善的魔法体系皆是它们宝贵的财富。 而奥斯顿,作为双顶级暗魔导士的嫡系后代,身体对暗元素先天亲和,是其最佳的容器。 要知道,魔法世界里等级极为森严,对元素的感知与把控几乎决定了一切。与身俱来的元素亲和,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天赋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才不可怕,可怕的是天才比你还努力啊! 安娜哀叹了口气,整理好自己,推门而出,就见客厅中央那金光闪闪的沙发上坐着个正端着银线纹样钩织白瓷杯的美少年。 他标志性的红发打理得井井有条,一身华美的金丝白线衬衣被一根宽大的红饰带收紧,领口绣着细钻,抬手间还能看到袖口上是硕大的红宝石。 道格拉斯这身全身上下都彰显着“我很有钱,我很高贵”的装扮让安娜不由驻足了几秒。 尽管自从那天尴尬散场后,她就暗下决心以后要躲着点他。 但就是这几秒,少年眼皮轻抬,檀口一张:“昨晚你们两个吵得我耳朵疼。” 也许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对着这张得天独厚的漂亮脸蛋,安娜致以诚挚的微笑:“听闻道格拉斯殿下从幻境中回来掉了两级,不知休养得如何了?” 核心魔法系之间的评级大同小异,十个小阶跨一个大阶。 “噔”得一声脆响,白瓷杯砸在了边沿镶了一圈钻的茶几上,旁边围了一圈各色甜点。 “小女巫是在赶着我去升级吗?”少年挑眉。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娜继续微笑。 只是让你好好休养,少听墙角。 少年把手架在沙发背上,火红的眼斜睨着她:“我又没有王位要继承,想升就升,你管的着嘛?” “我不管。”安娜咧了咧嘴。 “我就算再掉个几级也比你强,小女巫。” 啊,这个人,让人生气一直是可以的。 “知道啦,我敬爱的道格拉斯殿下。” 原本想去厨房煎个面包的安娜现在有了去钟楼吃营养丸子的冲动。 “小女巫,饿不饿,过来吃甜点呀。” 吃你个……安娜眼瞥了一眼茶几,那圈精美的甜点顿时牢牢捕获住了她的眼球。 安娜将信将疑地拿起其中一块,咬了一口,甜蜜宛如此起彼伏的乐章,在她的舌尖缓缓吟唱,让她由衷地感到愉悦。 “来,坐这。”少年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坐就坐。 有别于奥斯顿的冷冽,少年的气味是出其不意的清甜,就似那奶油入口之时的乍见之欢,不偏不倚,轻柔绵密,而又层层递进。 他凑过来,脸上挂着恶劣却又不讨人厌的笑:“要不要玩些好玩的?” “什么…” 少年的唇撞了上来,糖霜的甜美瞬间在两瓣唇相依处迸炸开来。 蛋糕“啪”地砸在地上,黑色的裙摆沾上了米白色的奶油。 安娜立即开始挣扎,但一只有力的手牢牢卡住了她的头,腰也被死死抱住,让她只能被逼着承受这个满是奶油味的吻。 吱嘎—— 房门被打开了。 安娜瞪大了眼,却撞进一双火红的眸中。意识断档,如同陷入梦幻的红色海洋。 奥斯顿….. 她刚想叫出这个名字,但面前的少年将舌头强硬地顶开她的上颚,像蛇一般灵巧地缠绕上她的,在她的口腔内疯狂地追逐。 霎那间,甜香四溢,头晕脑胀。 砰—— 房门再度被关上。 就像是那个人从未来过。 安娜推了推道格拉斯有力的臂膀,这次却轻而易举地便推开了。 “你是不是有病?”她喘着气,声线颤抖。 红发少年餍足似的舔了舔唇,活像只偷了腥的猫,得意洋洋地趴在午后窗台上舔着自己的爪子。 安娜被气笑了,就近抓了个身后的软枕朝着少年天使模样的脸蛋砸过去。 呲啦啦——糊味四散,那个软枕在空中便被烧成了灰烬。 安娜心中一凉,有些后怕。 “我可是看你可怜帮你呢,小女巫!”少年一副讨赏的模样。 “谢谢,我觉得我不可怜。” “是吗?那昨晚是谁喊了半宿的’求求你,别动了,我吃不消’。” 安娜脸一红,因为道格拉斯模仿的口气实在是太…… 少年哈哈大笑,明艳得像一轮太阳,这笑似乎有些照亮了她刚刚骤然冰冷的心。 安娜垂眸,她可能……做不到自己骗自己。 “出去走走吧。”少年端起了那分明没了雾气的白瓷杯,声音却像是隔了层湿漉漉的雾。 “好。”她看着窗外同样明媚的阳光,缓缓说道。 -- 11.这边建议先去火葬场取个号(H) 安娜决定离开了。 言灵,脱离了六大核心魔法系的能力,在霍利比亚学院的众多史籍上都寥寥无几的存在,估计还不及有关两大家族婚约的桃色新闻记载多。 她打算在今晚与她的未婚夫道个别。 时针快指向一点的时候,房门终于被推开了。归来的少年长身玉立,眉清目冷。 “今天过得怎么样?”安娜先声夺人。 “和往常一样。” “哦…奥斯顿…你现在的暗魔法多少级了?” “大魔法师八级。” “那恭喜你啊,马上就能成为魔导师了。” “还早。” 安娜干笑了几声:“奥斯顿,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正在给自己倒水的奥斯顿停了停手上的动作,偏头看她:“什么事?” “我…”她顿了顿,“想离开这儿。” 没有喝上一口,水杯近乎是被砸到了桌上。安娜注意到少年的唇瓣似乎因为干渴微微泛着白。 她咽下了关心的话,便听到奥斯顿轻声问:“为什么?” 这个疑问如同打开安娜心底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你不觉得我们很不搭吗?就是那种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的不协调。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感受到一股不真实感,这种感觉一直折磨着我,我完全不知道…” “我不觉得。”少年解开了衬衣的最上面一颗纽扣,打断了她。 他漆黑的眸一如往常地平静无波,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 安娜抿了抿唇:“但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奥斯顿发白的嘴角勾出了个状似惨淡的笑:“安娜,你有什么不满的?” “没什么不满。”安娜别过头去,“我只是想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是想出去和道格拉斯在一起吗?” 她的下巴被陡然靠近的奥斯顿狠硬地掐住,目光所对是一片晦暗的泉。 “我允许他做你的情夫,只要火之国允许。但你为什么想要离开我?外面的世界没那么好,安娜。” “我和道格拉斯…” “不需要解释,我说了我接受。” “不是。”安娜握住掐着自己下巴的手,直视它的主人,“我只是自己想离开,和他没关系。” 但那个清冷孤傲的奥斯顿仿佛突然被恶灵附了体,他按着她的下巴将她完全压倒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抓获高举过头顶。 他用他那冰冷到酷寒的双眼狠狠地盯着她:“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本来快的话我们或许下个月就能结婚,再过几年幸运的话没准还会有个孩子,我们会很幸福,你为什么要背叛这一切?” “你放开我。” 似乎有一道透明的风划过两人肢体相交处,但转瞬即逝,便有暗紫色的光芒一拥而上。 “你在攻击我?”奥斯顿俯身咬住安娜的唇,那两瓣樱花色的软肉因为暗魔法的出现害怕得微微颤抖。 “你们做了吗?”暧昧的银丝被扯断,少年低哑的嗓音呢喃出怪异的温柔。 激烈的吻让安娜止不住地喘息,她平复了一会,好声好气地小声道:”没有,真的没有。奥斯顿。我离开只是想见见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事,更重要的是这里对我的魔法修炼没有丝毫增益…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回来与你完成婚约的。” “离开”两个字让奥斯顿的眉头高高皱起:“我会帮你去找修炼的方法,我也会保护你。” “这不是保护的事,只是我想让我们俩更合适。” “我们难道不合适吗?” 安娜被奥斯顿这略带嘲弄的语气弄得心火大涨,她恶狠狠地瞪过去:“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样?” 身体瞬间被掀翻,睡裙和内裤被粗鲁地扒下,没有前戏,肉棒就直接插了进来。 “啊——”安娜痛得手脚蜷缩,泪珠从发白的脸颊滚落下来。 好幸奥斯顿并没有丧心病狂到在干涩的甬道内挺动。 “我不喜欢你,我会这样吗?看到你就硬得发胀,想要捅进去,与你融为一体。” 奥斯顿轻轻咬着安娜的耳骨,午夜的雾气似乎随着他的呓语灌了进来。 修长的手指探向两人的交合处,指腹抚摸崩得发白的花蕊,寻到细小的阴蒂拧了上去。 疼痛感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瞬间侵占她的大脑,安娜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但身体却在快感中软了下来,她再也无法维持体面的姿势,整个人完全趴在了沙发上。 感受到花径的湿润,奥斯顿缓慢地将肉棒剩余的一半往里送,安娜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阴道内的褶皱在被一点点地撑得平整。 她喘着粗气,艰难道:“可喜欢不是这样的,奥斯顿。” 身后的少年沉默地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然后狠狠一撞,安娜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撞飞出去。 他将头埋进她的脖子,用牙齿去磨那里的软肉,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安娜暗叹了口气,但早已湿漉漉的花穴却将肉棒吸得极紧,感受到这一点的少年开始大开大合地挺动起来。 起初只是正常的深度,但当奥斯顿的手转去按住她的腰肢时,一进一带,肉棒被送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啊...不要...” 肉棒触到了藏匿在层层媚肉后的细嫩肉芽,敏锐的少年立即狠命挺动,故技重施。 柔媚的少女霎时间如同进入了某个幻梦,表情都有点不清醒了,再也说不出让他觉得不可理瑜的话。 他加快了速度,安娜死命抓住腰间箍着的手臂,哭声再也抑不住了:“不要了,不要再进去了…我不走了…好疼…求你…” 但肉棒撞开了那个肉芽,从未有人造访的子宫迎来了它的初客。 “啊——” 少年白色的衬衣被汗水浸湿,隐约间可以少年腰腹间成块凸起的肌肉。 他的眼尾猩红,神情晦涩,身下的力道透着股只有在战场上才会出现的狠戾。 肉棒捅进了窄小的子宫口,硕大的龟头仿佛陷进濡湿的沙滩。无数的小嘴在舔舐着肉棒,奥斯顿爽得头皮发麻,精液一滴不剩地射了进去。 吊灯的白光晃得人眼花,安娜意识模糊地望着那破碎的光。 结束了。 -- Ρǒ㈠8ǎC.cǒм 12.我跑路,你殿后 “好啊,我帮你逃出去。” 红发少年慵懒地窝在沙发里,活像只软绵绵的小兽。 本只是随口一问的安娜张大了嘴,有些难以置信。 “但你…现在打得过奥斯顿吗?”安娜不无关切道。 少年晃了晃耷拉在沙发边沿的腿,惬意地用手枕高了头,冲着她笑:“当然打不过啊。” “那还是算了吧。”安娜急忙摇头,觉得不能害了人家。 “你觉得我不行?但我非要证明给你看。”他坐起身来,挑眉道。 “那你…真是个好人。”安娜犹豫半天,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 少年捧腹大笑,红色的发攒成毛绒绒的一团:“还从没有人这么说过我呢!” 安娜会错了意,急忙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感谢你,你不帮我的话我也是会感谢你的。” 她微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我一开始其实没什么勇气改变现状,所以我很感谢你让我下定了决心。我没想变得多强,也没多大的抱负,只是现在的生活确实不是我想要的。虽说吧…我起初对你是有些误解,但这件事过后我认为你还是很好的。“ 少年霎时放大的俊脸吓了她一跳,安娜不由后退几步,一不小心撞上了那雍容华贵的茶几。 道格拉斯适时地拽住了她,一种与他往日里玩世不恭形象不太一样的语气出现在她的头顶:“真的吗?” 安娜讷讷地点头,一时之间忘记了挣脱少年的手臂。 但他很快就松开了她:“我帮你只是为了我自己。” 安娜愣了愣,轻声说道:“没事呀,你那天最后劝我的话确确实实打动了我。我觉得你说的对。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你做的都是对我而言正确的事,我相信你本质上还是很善良的。” 道格拉斯直觉自己的耳朵烫得厉害,赶忙把自己的脸闷进沙发里,声音也变得闷闷的:“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 安娜轻轻一笑,没做声。 少年转过身来,红宝石一样清澈的眼睛望着她:“我猜奥斯顿有完美主义,所以我那天种了一小团火在他的袖扣上,掐着点烧断了那颗扣子,他果然立即赶了回来。” 安娜意识到道格拉斯是在向她解释“亲吻”的时候忙碌万分的奥斯顿为什么会恰好回来。 “我看他也挺不爽的,平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竟然还有分配媳妇的魔法契约,真神奇!不过…我听你们每次动静都这么大,难不成那事真有这么舒服?” 少年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安娜顿时语塞,有种一腔真心喂了狗的错觉。 她红着脸,结巴道:“你…你以后就知道了。” “要不你和我试试?”少年撑着下巴,语气就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安娜气结,好在他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格兰瑟的仪仗应该快走了吧,我送你过去,到时候来火之国找我再说呀!” 格兰瑟…… 好像这届圣殿的圣子就叫这个名字吧。 安娜一路跟着来到了学院的大门口,因为正值清晨,只将将露了个头的太阳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得那全副盔甲的骑士团气势恢宏。 她被道格拉斯一把抓住,朝着车队最前头奔去。 “格兰瑟!”道格拉斯无视驾马车的白袍青年一脸的鄙夷,重重地敲击着车厢的外壁。 一只如玉石般雕琢的手掀开了淡蓝色的绉纱。 “好久不见,道格拉斯。” 安娜霎时间看呆了。 一个少年,一个绝美的金发少年。 他身披最简单的蓝白外袍,简单到只有领口边沿印了一圈太阳的徽记。阳光洒落下来,点亮了他金色的发和金色的眸。 紫檀的窗牖变成了典雅的画框,他浅浅地笑,额间的月石挂饰随之轻轻晃动,就像是日与月交织出的一幅会发光的画。 他莫非就是神话里那被预言无法得见自己真颜的那耳喀索斯,会因为极致的美貌爱上自己的倒影而死? “格兰瑟!你是刚见过奥斯顿回来了吗?”道格拉斯欢快得像是只见到了主人的小猫。 “是的,奥斯顿殿下正在冲击大魔法师九级,我便没有多加叨扰。” “这暗之国一贯奉行那什么实力至上,你又不是不知道。”道格拉斯很是嫌弃地撇了撇嘴。 “这个!”道格拉斯好兄弟似的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她想逃离奥斯顿的魔爪,你快帮帮她!” 像画一样的少年侧过头来,金色的眸望向她,像是糅杂了世间所有的光华。 “圣…子大人,我…我…叫安娜。” 他收敛了笑意,但那双浮光跃金的眼似乎仍在忠诚地微笑。没有疑问,更没有抱怨,他轻言细语地,让人忍不住着迷得想向他靠近又觉心生亵渎而痛悔着止步。 “那便委屈安娜当我一段时间的侍女了。” ********* 令道格拉斯没想到的是,他进门就被暗紫色的光墙束缚在了玄关。 暗魔法极擅腐蚀,这墙怕是碰一下就得去半条命。 他刚想抬手召唤法杖,但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来。 算了,反正也打不过。 想通了的道格拉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又杀不了我。” 缺胳膊少腿,痛归痛,但只要有一口气在,光魔法都有的治,况且格兰瑟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火之国的王子在暗之国的地盘遭受了这样的折磨,这件事就不好说了。 光墙更逼近了几分。 “你也喜欢她吗?” 道格拉斯自然知道这个她说的是谁,不过他对于奥斯顿问出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于是,他坦诚地说道:“不算讨厌。” “那你为什么要放她走?”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一只金丝雀。” 世人皆称火之国的王宫里住着一个像金丝雀一样的女子,森林袒露在她的眼睛里,动人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她的头发、眼睛、鼻子、嘴、胸腹以及她的一切,合成了一个完整而协调的和音,连一个细节都没有做错 。 那便是火之国的王后,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但却流传着她的美貌。 光墙退散了,奥斯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两瓣单薄到冷酷的唇翕张着。 “她求我的时候,我很生气。但我又很想答应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道格拉斯也想不太明白,随口说道:“那你就答应她呗。” “嗯,所以我放她走了。”奥斯顿摸了摸胸口,“但我这里很难受,这是为什么?” “这…我也不懂啊。” “你看到她就会硬吗?就很想和她做,疯狂地进入她的身体。” “我…我没做过,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是你们那个契约的问题?”道格拉斯贴心地提醒。 奥斯顿摇了摇头:“我查阅了史籍,契约并无减益作用。” 他顿了顿继续直视着道格拉斯道,“你是要做她的情夫吗?” 道格拉斯被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吸引住了,惊讶道:“还能有情夫的吗?” “你的母后没有吗?”奥斯顿歪了歪头,沉思了片刻,“我以为都是有的。” “我的父王很强势,他不怎么允许我见母后。” “哦。”奥斯顿走向玄关,推开了门,“我去修炼了。” 看着奥斯顿一如既往冷漠的背影,道格拉斯不由心想: 可能人还不错的不止他一个? -- 13.论花式书写格兰瑟的美貌 马车四面丝绸装裹,辘辘的轮转声就像雨水滑过晶莹的汉白玉。 金发金眸的少年如同坐在弯弯的光华之上。 他手捧纸莎草卷轴,面庞时刻都泛着柔美的笑容。哪怕已经过了快一整天,安娜仍然会在不经意瞥见少年容颜时为之失神。 暗之国与圣地交界是一大片人迹罕至的广阔密林, 安娜收回失礼的动作朝外看去,窗外层层迭迭的绿色让她渐生困意。 少年合上了卷轴,金色的眸望过来,其间流转着的耀眼光点让她瞬间就清醒了。 “安娜所在的埃里森小镇是否就在前方?要去看看吗?” 埃里森小镇!她的老家! “圣子大人…您怎么知道我…” “唤我格兰瑟便好了。”他亲和地笑,额前的月石好似替他镀上了一层娴宁的光。 “奥斯顿殿下少有同伴,阿萨斯家族与凯瑟琳家族的婚约也并非秘密。只是…上一任的履行约莫也是叁百年前的事了。” 明明正说着关乎她的事,但总觉得让他为自己的事情而叹息更是一种罪过。 不过安娜也不想纠结这个婚约,她转移了话题:“ 去埃里森小镇会不会不顺路?” “不用担心,没有多远。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想叨扰一晚。” 格兰瑟的回复让安娜眼前一亮,但她打量了一圈这装潢内敛却不失精美的车厢,突生的激动瞬间偃旗息鼓:“只是…小镇的条件恐怕不是太好。” 面前的少年眼尾弯了弯,就像那初春的风温柔地吹在耳际:“安娜可能并不知道,我来自于福信院。” 福信院,用于收养具有魔法天赋弃童的地方,条件自然谈不上多好。 但格兰瑟就这么含笑道出,让安娜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她想起今天白日里所有人对格兰瑟的敬仰,还有那止不住的溢美。或是打杂的厨娘,或是威风凛凛的圣骑士。他们各掌其职,却纷纷夸赞格兰瑟的容貌,称颂格兰瑟的品行,心甘情愿地侍奉这位年纪轻轻的光明的王子。 如今,她知道了这位完美得不像话的圣子,原来并非初生便伴随光明。 她简直难以相信这样美好的人物,竟然遭受过抛弃。 但格兰瑟似乎对此不以为意:“安娜是想去哪个国度呢?” “就…想到处走走,多看看。” “石之国闭塞,木之国奔放,风之国沉寂,水火疆域相连却前者尊女后者尊男。兰斯大陆啊,各个国度特色鲜明,多看看确是一件趣事。” 这些安娜都有所耳闻,但听美人诉说倒别有一番新体会。 她放松了下来:“格兰瑟似乎忘了还有魔兽之渊呀。” 美人的笑僵了僵,让安娜不禁怀疑是否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人兽之战虽已过千年,如今兰斯大陆内生活着的魔兽也不在少数 ,但到底还是有所隔阂,安娜还是小心为妙。” “多谢提醒。”安娜由衷地赞叹,“格兰瑟真是个温柔的人,难怪道格拉斯那么喜欢你。” 今早红发少年那收敛了灼灼恶劣的柔软模样,让安娜记忆犹新。 格兰瑟的笑温润地溢了出来,就像是一朵绽开的白玉兰。 “我灵愁苦,要发出言语。我心苦恼,要吐露哀情。道格拉斯殿下于苦难中未选噤声,将苦况陈述于光明神,神必垂听,神必拯救。我只是做到了圣殿传达神意之责。” 少年的声音一如那白玉兰幽然美好,但安娜却隐隐觉得格兰瑟莹洁的笑容似乎变得如玉兰盛放时节的花香一样,忽远忽近了起来。 只是职责所在吗?可道格拉斯明明…… “殿下,我们到了。”马车外的侍官恭敬地唤道。 ********* “安娜!?” 棕色的大门略微褪色,红色的砖墙因长久未得修缮显得残破不堪。开门的中年女子头发用黑色的头巾包成鼓囊囊一团,兴许是因为正在吃晚饭,嘴唇还泛着油光。 想到身边站着的是个多么风光霁月的人物,这厢对比,安娜顿觉头痛。 “你怎么回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艾琳的大嗓门依旧是这么……嘹亮。 左邻右舍都好奇地探出头来。 “安娜回来啦!” “哇,好气派的马车!” “安娜姐,听说你嫁人去了,是真的吗?” …… 艾琳的嗓门正是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这个小哥就是阿萨斯家族这届的少族长啦?长得……未免也太过柔弱了。” 听到艾琳那嫌弃的尾音,安娜连着眼皮都跳了起来。 “休得无礼!”格兰瑟身侧的白袍青年斥道。 “阿尔杰。”格兰瑟柔声道,却让那青年瞬间收敛了凶性。 “夫人,我们从圣殿而来,路过此地。听闻埃里森由凯瑟琳家族治下,望能通融我等叨扰一晚,不甚感激。” “哈哈,那自然是可以的啊!圣…子...大...人。”安娜赶忙答道。 在艾琳一脸狐疑的注视下,安娜当机立断,拽过格兰瑟拉进门内:“格兰瑟,你今晚就睡我的房间。” 毕竟为数不多的几间客房都不知道堆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大的空间一应俱全。木床、梳妆台上的摆放都和她走前没有差别,好幸她有好好收拾的习惯。 正是日暮,未点灯的室内显得有些晦暗。唯有镂空的雕花窗下摆着的一盆红色矢车菊,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理所应当的,初来乍到的格兰瑟就被那盆花吸引了。 “这花…”他顿了顿,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说道, “很是奇妙。” “这个花啊,山林里开得到处都是,但红色的确实少见。因为觉得实在特别就起了占有的心思,以为野花家养会养不了多久呢,可是它却越长越好了。”安娜边说着边用手指点了点那柔嫩的花瓣,花枝折了折,好像在亲昵地蹭着她。 “我可以摸摸它吗?” 安娜愣了愣,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这盆花。 “当然可以!”她让了位置,目睹着少年用那巧夺天工的手去触碰花的边沿。 然而,金色的光乍现,快得如同盛夏花火。 那是光魔法吗? 再看时,便见格兰瑟笑意盈盈地用手轻轻描摹矢车菊的重重花蕊。美人赏花花昂首,圣洁与热烈交相辉映,真是再好不过的一幅画了。 -- 14.这这这…该死的梦!(H) 安娜直觉自己的手好像被一根又湿又冷的绳子缠在了一块儿。 她清楚地记得她随便收拾了间客房,然后洗漱了一番,再然后……她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所以,这难道是梦!? 那冰冷冷的绳子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绳。它极富生命力地在她的两条手臂上游动、收紧,然后化作一股拉拽的力,牵引着她往前走。 “来。”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像是那力的源头。 这个声音,是那个梦中的男人! “安娜。”他甜腻地呼唤她的名字。 “你…是谁…”安娜张嘴问道,但熟悉的无力感顿时席卷而来,让她的声音变得微乎其微。 男人果然没有听见。他自顾自地用手去捧起她的脸,尽管漆黑一片,但安娜好像看到了一双祖母绿的眼睛。 瑰丽、澄澈、又梦幻。 “你身上沾上了别人的味道。” 他好像在轻轻地嗅,经过了她的眼、鼻、唇,然后是颈。最终他埋在那里,将整个人的力量压在安娜的身上。柔弱的女体明显支撑不住,在施力者的压迫下,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 “啊…”安娜尖叫,呈现出来的却是低微的嘤咛。 她倒入了一张网。 不知由何织就,湿湿滑滑,交错密布,像极了裹挟住她双手的绳。 似乎是为了应证她的猜想,那绳拉过安娜的双手于头顶,然后与身下的网紧密相贴,最后融为一体。 藤蔓…… 她忍不住想到这个东西。 鼻端溢满了木质调的香,空气因此变得清凉。就好像走进了一片树林,眼前满是高耸入云的树木,茂密的枝叶几乎遮蔽住了晴朗的天。 有细嫩的尖尖的东西钻入了安娜的双唇之间。 那是个极霸道的入侵者。它龙形蛇步,一路蔓延,在她的口腔内壁结成一大片的网。它们极有组织、有纪律地去吸吮着安娜口腔里的每一滴水液,直到那个柔嫩的尖端手舞足蹈地触上她的舌。 “喜欢。” 它在她的舌上俏皮地写道。 “喜欢。” 男人说着同样的话。 像水一样的东西回馈般地渗进她的口腔,舌尖瞬间溢满了自然的味道。那是混杂着覆满露水新割下青草的清新,些微泥土的淡腥和发潮古老树皮的晦涩。 意识凝成春日的新草,微风过境,似乎有那么“砰”地一声炸开,清甜馥郁的味道倾巢而入,席卷了她的口腔与大脑。 恍惚间,她好像拨开了那片树林中的一片丛,目光所及转而变得鲜艳明媚。繁花似锦,野蜂浪蝶绕着花朵上下翻飞。地上落着薄薄一层花瓣,花露如墨般轻轻一点,艳丽便浓浓淡淡地晕染了开来。 “开花了。”男人状似叹息,手指抚上了少女的花。 那里幽泉汨汨、芳香四溢,粉色的翕张开的两瓣正是供人赏玩的盛放景致。 “要…” 迸炸开来的香味如同最烈的春药,让安娜的身体、意识跟着火热,跟着发烫,想被染上更多更多同样的味道。 但男人的手离开了,他似乎起了身。 安娜用细弱的娇吟来挽留,她难受得差点要流下泪来。 好在未及如此,藤蔓缠上了她的大腿。它们用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安娜的腿向两边拉开,然后毫不怜惜地朝着汁液四溢的入口冲去。 “唔…”安娜发出满足的喟叹。 它们化作了无数根细小的枝蔓,占据了那细小的甬道。 “喜欢、喜欢、喜欢。” 它们在甬道内壁书写最动人的词汇,娇美的女体用激动的颤抖作为热烈的回应。 透明的液体咕噜咕噜地涌了出来,藤蔓上即刻生出肥厚的碧叶,撷住,然后浇灌满目的盛放的花。 倘若有光照射进来的话,将会看到这样一副奇异却绮靡的景: 碧绿的网,各色的花,将一副洁白无瑕的女体缠绕。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折下了最高枝头的花,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花瓣上晶莹的露水,满足感从他的胸腔间溢出。 “好甜。” 安娜觉得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在下半身被塞满的那一刻。细密的占据了壁,粗壮的填充了径。它们肆无忌惮地与柔嫩的媚肉缠绵,留给她的便是翻江倒海的快感。 直到有一缕枝蔓试探着敲了敲最深处的口,安娜忍不住挣扎着大叫:“不!” “只进去看一眼,可以吗?”男人宠溺地将她零散的碎发撩至耳后,像是在撒娇。 枝蔓便高兴地上延了进去,宫颈口被轻而易举地剖开。 “啊——” 枝蔓溢不住兴奋地去亲吻幼嫩的子宫壁,爱不释手地在上面磨蹭, 身体、意识再也不属于她自己,所有的言语只剩下生理性的颤抖。泪水、涎水纷纷流了出来,但都被蹭过来的绿叶小心翼翼地接住,没有一滴浪费。 安娜再也支撑不住这样的刺激了,高潮骤起,水花涌现。 藤蔓停住了涌动,在那个不大的空间里交错地盘旋。然后就像是春雷乍响,花筒慢慢翘起,外衣徐徐打开,花瓣相互拥簇,攫着醉人的花粉。 一朵花如宫灯被点亮,在其间迎来了盛放。 少女的子房是它的温床,少女的春潮灌溉了它层层迭迭的蕊,而少女的身体终于从内而外完完全全地都散发着同样迤逦的花香。 男人的声音似乎很近又很远,缓缓地,悠扬地,像是诗人一样在动情地吟诵。 “喜欢吗?” “那是我送给你的花。” -- 15.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安娜发誓,她的人生中至今没遇到比这更尴尬的情况。 如果我有罪,神明会制裁我,而不是……在别人的床上呼呼大睡到中午,身底下还发春似的濡湿一片,导致她现在只能假装失忆。 “我…怎么会在这?天呐…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尽管安娜确实记不太清昨晚那个绮丽的梦中具体的细节。 正是中午,阳光如同灿烂的箭簇,窗台上的矢车菊在过路的清风中嘲讽般得摇头晃脑。不远处,像神明一样的金发少年望了过来。 迎着金黄的光幕,格兰瑟微笑的嘴角到达一个亲和的弧度:“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格兰瑟,我没事,我有点印象了。我可能是梦游症犯了,哈,只是因为昨天赶路太累了。你知道的,这不是什么大事。”嘴巴被尴尬到开始胡言乱语,她现在只希望格兰瑟能快点离开。 格兰瑟笑着摇了摇头,额前的月石坠饰也跟着温柔地晃了晃:“圣殿的愈术不仅治疗人的身体,还包括灵魂。” 有别于安娜内心的期盼,他踏光走了过来,面容悲悯而忧切:“安娜,淫欲过重亦是一种可以治愈的罪过。” 淫欲? 淫欲! 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她在睡梦中做了什么奇怪的举动? “不是…”安娜弱声抗议,她真的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没事的。” 格兰瑟将他那精雕玉琢般的手放在她的被子上,拍了拍,像极了对待某个讳医忌疾的难缠病人, “止住罪过,除净罪恶,赎尽罪孽,彰显永义,封住异象,并膏至圣者。这是圣殿的职责,也是我的职责。” 安娜神思恍惚地盯着格兰瑟的脸看了半晌。很可惜,那不是什么开玩笑的表情。 也是,格兰瑟可不像那个道格拉斯。 她犹豫了会,有些被说服了:“就…有时我晚上做梦,梦里有个男人…他…反正我挣脱不开他,也看不见他的脸。” 安娜说得断续,但格兰瑟了然地笑 :“是木系的魔导士吗?” 脑海中猛地浮现有关藤蔓的片段,过度回想惹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安娜只好作罢,皱眉道:“或许是,但一旦梦醒我就记不太清了。我向艾琳询问过,就昨天你见到的那个女子…她是我族的长老。艾琳跟我说成年了自然就会这样。” 面前的少年一袭圣洁蓝白外袍,金色的双眼流转着包容的光。安娜不由放下心防继续对格兰瑟抱怨:“尽管这个梦对我总的来说没什么坏影响,但还是让我很困扰。它来的时间也是捉摸不定的,身体完全受人操控的感觉很不好受。” “安娜认识什么木系的魔导士吗?” “没有啊。”安娜奇怪道。 格兰瑟挥袖,金色的光似乎在他的手间有了生命力: “光魔法亲和所有元素,但它似乎很不欢迎我的到来。” 光芒汇聚,形成一道凌空的河流。无数的光元素闪烁着,向着那窗台处流动。 然而,令安娜震惊的是,那鲜红的矢车菊瞬间暴长。灰白色的茎枝撕开了金色的河,翠绿的藤蔓蜿蜒爬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一朵朵花的盛开。 蓝的、白的、红的、紫的,它们一路开到床上,枝蔓在安娜的惊呼中掀开她的被子,缠上她的身体。但还不仅于此,绿色的开拓者分裂出五六道细枝,一道钻入她的口,两道从衣领中钻入,围着乳房打转。剩下的,还在扒着她的内裤。 与此同时,她的手边,一朵蓝紫色的花正用它那浅土红色的冠毛蹭着她的手指,麻酥酥的触感像是在调情。 安娜头皮发麻,这就是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格兰瑟挂着熟悉的微笑,重复着熟悉的提问:“需要帮忙吗?” 安娜简直是被吓坏了,嘴巴被堵着,只能急忙点头。 光魔法立即降了下来,温暖地笼罩了她的全身,但这对于淫秽的藤蔓来说却是一种打击。金色的光渗了进去,惹得那藤蔓不满地大动。 “唔…”身底下的枝蔓已经成功钻进了个头,这么一动作惹得安娜压抑不住地娇呼。 格兰瑟停下了心底默念的咒语,俯身看来,笑容依旧:“你还好吗,安娜?” “我…没事…” 枝蔓像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一个劲地往里钻。细小的甬道一会就被挤满了,不由滋生出保护性的透明液体。而胸前,鼓囊囊的两团也在疯狂地乱动,好像矢车菊幼嫩的花蕊如人之口般在啃咬她的乳尖。 安娜直觉如果再不快点的话,场面会失控下去。 她向面前的少年投去恳求的目光。 “光魔法在对敌这方面到底还是太过温和了,对不起,安娜。”格兰瑟面含歉意。 也许是她太过殷切了,光芒大涨,藤蔓瞬间消失了。 安娜松了一口气:“不不不,我理解的,谢谢你,格兰瑟。” 光魔法擅长的是治愈,这是兰斯大陆内人尽皆知的事。 但确实是好弱啊,这藤蔓差点没把她折腾死。要是她是核心魔法系,她会受这委屈? “给你,它已经被净化了。”那花盆不知何时被格兰瑟拿在了手里,现在递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往日里赏心悦目的花儿,安娜一阵恶寒:“不,麻烦您扔了吧。” “它并无过错。”格兰瑟用他那漂亮的手指轻抚矢车菊火红的花蕊,语气含着一丝无奈。 有一刻,安娜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心肠太坏了点? “所以你知道它到底怎么了吗?被净化之后就好了吗?”安娜有些不放心,她甚至不想去碰那盆花。 “木系寄生于草木,自可控草木。安娜,净化摆脱的只是魔法的羁绊,但是背后的那位木希魔导士若是想的话,任何花草树木都可成为下一个。” “可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木系魔导士啊!”安娜想破头也不想起来自己招惹过谁了。 “那就不要想了,毕竟…”格兰瑟轻捻过花瓣上新生的露水,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 16.众所周知,女主要是事故体质 再度启程后,安娜显得愈加沉默了。 她在努力回想,脑海中便逐渐涌现出熟悉的男人、陌生的藤蔓,除此之外…… 卷轴翻动起来发出簌簌的声响,圣洁的少年与来时并无二样,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但安娜头更疼了,那些或许之前习以为常的一切似乎变得难以容忍了起来。 “我该怎么去抓住那个人呢?”安娜终是忍不住问道。 少年从卷轴中缓缓抬起头,额前的月石宛若他上扬的嘴角:“你抓不到的。” “那格兰瑟能知道他是谁吗?”她目光恳切。 卷轴被合上了,葱白的手指抚上了桌上的骨瓷杯 :“大概…不能。” “好吧。”尽管心有所料,但安娜仍有些失望。 “为什么不去求助于奥斯顿殿下?”热腾的水汽氤氲,背后是一张冰清玉润的脸。 安娜连连摇头,随口说道:“他很忙,这点小事还是不打扰他了,我到时候自己去木之国看看。” 格兰瑟放下了杯子,并未诧异,脸上仍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安娜,能给我展示一下你的魔法吗?” 安娜愣了愣,随即点头。她思考了片刻,注入心神望向面前的少年:“端起杯子。” 言灵之下,格兰瑟的表情好像僵硬了一瞬,静放在桌上的手指似乎动了动,然而最后却什么都没发生。“很奇妙的魔法,我感受到了很多元素。” 他笑着说道,“但也很短暂。” 安娜不由泄气:“是我太弱了。” “所有魔法都依托于自然元素。哪怕是那些辅系,想要超脱于人力,也是如此。” “那你刚刚说感受到很多元素…”安娜似乎抓住了某个关窍,“是指就像多元素系吗?” 并非没有多元素系的魔导士,他们能操控多种魔法元素。但不纯粹的魔导士躯体,注定很快便被自然厌弃,随即便到达瓶颈,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有些不一样。”澄澈的茶水润湿了格兰瑟的唇,让他那张纯白无暇的脸显得生动了几分,“你并非魔导士的躯体,你无法成为元素的容器。” 安娜咬咬唇,知道对方这不是否定,而是陈述。 “倘若你是木系,你就不会摘下那朵花。倘若你是暗系,你就该知道埃里森小镇里活跃着大量的暗系魔法。倘若你是光系…” 金色的光像是缎带,在她一无所觉之时便从格兰瑟的手边延伸过来。温暖的元素如有实体,抬高了她的下巴。在她的视线里,少年金色的发、金色的眸好像与这光融为一体了。 埃里森小镇?暗系魔法?什么!? “敌袭!列阵!”车外忽然马声嘶鸣。 金光霎时退却,门帘被猛地拉开,是那青年侍官:“圣子大人,有暗魔导士,等级未知,势力未知,为保安全请您先行离开。” 格兰瑟慢慢地又喝了口茶,笑容依旧:“我知道了,阿尔杰。” 安娜注视着他下了马车,蓝白色的衣袍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产生。唤做阿尔杰的侍官为他披上了银制的软盔甲,穿戴完毕后的格兰瑟骑上了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 “安娜,你还不过来吗?”马上的少年向她伸出了手。 “圣子大人!”阿尔杰不解。 安娜也茫然了,但身体本能地便凑了过去,然后她就被少年轻而易举地抱上了马。银色的盔甲隔着后背的衣物都感觉到一阵冰凉,她身体缩了缩,垂头不愿去看前方魔法相接的战场。 风从耳边吹过,安娜嗫嚅:“是不是来抓我的啊…” 背后倚靠的胸腔鼓动,少年一如既往柔和的嗓音掺着与往日不同的笑意:“或许。” “要不你把我还回去?暗魔法攻击性那么强悍,打不过的吧。” 在安娜看不到的地方,格兰瑟笑得玩味。 他想起那与惊才绝艳的黑发少年短暂的碰面,对方冷漠地拜托道:“我的未婚妻如果去了圣地境内,可以的话,麻烦照拂一二。” “奥斯顿殿下,”他当时应该是很讶异地笑,“我连您的未婚妻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黑发少年呆愣了片刻,漆黑的眼眸望过来,澄澈透亮:“就黑色的长发,笑起来很好看,很好辨认的。” “没有画像吗?这样的人或许有很多。” 黑发少年神情有些奇怪:“我没有画像。但你要是实在无法辨认的话,就当我没提过吧。” 格兰瑟垂眸看向胸前故作冷静的少女,实在不知道一个两个为什么都这么在意这个人,就连木之国那位都不惜把手伸到暗之国来。 不过……大伙争着抢着的才有价值,不是吗? 他笑意更深:“不用担心,我会履行与道格拉斯殿下的承诺的。” 所以,这世上真的好心人居多?一个个的都想帮自己逃跑?安娜不由想起了道格拉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已经缺胳膊少腿了。 渐渐入夜,他们停下了赶路。超乎安娜所料的,这位年纪轻轻的圣子大人展现了超强的野外生存能力。 吃饱喝足的她坐在火堆旁,暗恨自己的废柴,略带愧疚道:“谢谢你。” 格兰瑟轻声说:“好好睡吧。” 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再加上身边的人着实令人心安,安娜很轻松地便睡着了。但毕竟是野外,再度睁眼的时候,天空中仍是漆黑一片。 火堆劈劈啪啪仍在烧着,身侧的人却是消失不见了。 “格兰瑟?”安娜轻声呼唤,但除了时不时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作响,并没有任何人应答。 她直觉格兰瑟不会抛下她,但呼吸不受控地变得急促了起来。安娜咬牙,起身向外走去。这时,正前方忽得闪过一道白光。那光似素绡般的皎洁月华,她停了片刻,步子不由放轻了。 偌大的密林空空荡荡,夜色像野猫静悄悄地从高耸入云的树木滑下来,把所有声音都吞入腹中。 安娜拨开了面前那片半人高的丛,引入眼帘的便是白光若银钞织就的雾,落在树叶上、土地上、少年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一切都显得格外静谧,她好不容易从这如梦似幻的一幕中收敛了心神,很快便注意到那白光的发源地是少年手上的珠子。 那个珠子……安娜感觉有些眼熟。 但还未及她细看,白光黯淡了下去,裂纹取而代之。眨眼间,那珠子就从内而外静默地碎裂开来,化作细沙从少年的掌心滑落。 “真可惜。”金发少年歪了歪头,好像在和面前一个不存在的人对话,“但也可能是真巧?”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拍了拍衣裳上的齑粉,跪坐于地的姿势优雅脱俗,金色的眸如同夺了高悬于天的月。 “安娜,你还不过来吗?” -- Ρǒ㈠8ǎC.cǒм 17.懂得都懂,荒郊野岭适 不知怎么,安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咔嚓,那是被踩断的树枝。 少年起了身,白色的碎屑像雪一般从他的衣裳上无声地落下。他金色的眼睛如同被月光亲吻着的泉,夜色笼罩了圣洁的部分,余下的竟奇异地变得神秘且妖冶了起来。 “安娜。” 他一步步走来,闲庭信步地,一字一顿地念着她的名字,像是要把那简单的两个字咀嚼入腹。 “格兰瑟,很晚了,你不睡吗?”隔着一片丛,安娜故作轻松地去直视少年的脸。 很少见地,他没有笑。依旧是纯美无瑕的模样,蓝白的长袍澄净如练,金黄的徽记讴歌着光芒的伟大。 “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格兰瑟似乎恢复了原样,他勾唇浅笑,嗓音温和,“但是失败了。” “这样啊…”安娜寻思着应该就是刚刚失败的,“那真的是遗憾。改天再做吧,下次就能成功了。” “不过也还好,还有一个更一劳永逸的办法。” 安娜觉得她应该礼貌性地共情地表达一番喜悦,然后她便触到了对方仿佛盯着猎物般的眼神。她被惊得忍不住又向后退了一步。 但是肩膀被猛地抓住,一股无法反抗的力瞬间掀翻了她,安娜整个人往灌木丛栽了下去。 半人高的整齐树丛被压出了一个缺口,安娜瞪大了眼睛,试图从上方格兰瑟那笑意盈盈的脸上找出一丝不和谐的地方。 “格兰瑟?”她试探性地呼唤对方的名字。 “我在。”他蹲了下来,额前的月石挂饰温柔地轻轻摇晃。 安娜迷茫地眨了眨眼:“你要做什么?” 似乎是为了回答她的问题,少年如玉如莹的手伸向了她的袖口。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法。伴随着清脆的两声“嘶啦”,他便成功收获了两段整齐的漆黑布条。 手腕再也无法阻止初秋深夜的风的侵入,安娜正欲抬手看去,却被柔软的布条缚住了双眼。 “你要做什么!?”危机感让迷茫变成了惊惧,安娜挣扎着推开了格兰瑟,一个起身,朝外跑去。 然而,一把金色的剑阻拦了她的去路,熠熠的光辉昭示着这是由光魔法凝结的具象。她后退一步,那剑便跟着后退。 安娜咬咬牙,大着胆子用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剑身。近乎是立刻,痛意从掌心传至大脑,滚烫的血液霎得渗了出来,在光魔法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奇诡的色泽。 疼痛是真实的,但治愈也是真实的。伤痕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若不是那满手的血液以及使她面色发白的疼痛,一切就像是没发生过。 身后的少年发出闷闷的笑,在这寂静的荒郊野岭格外明晰。安娜转头看去,便见格兰瑟长身玉立,笑颜如画,让人无法相信她面前的这一切是出自于他的手。 他冲她摇了摇手中的黑色布条。 安娜紧紧咬住下唇,只好退回到灌木丛旁。她好不容易维持着冷静:“我保证不跑,我也不看,我发誓。” “嗯,好。” 少年温柔的嗓音似乎掺上了沙砾,微微的喑哑与往日的圣洁背道而驰。 她被缚住了眼,绑住了手,然后似乎是被拉进了丛的另一侧。 “你…到底要做什么?”眼前一片漆黑,身体被迫受人操控。安娜终是受不住,声线开始隐隐颤抖。 “你觉得呢?” 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拉开了她的衣襟,有温热的气息席卷了她。 “不是!你不会是要…你…你…”被按倒在地的安娜猛地弹起身子。她刚刚还天真地以为仅仅是因为格兰瑟要做的那件重要的事不方便她看,所以她就这么乖乖地屈服了。 “不是说不跑吗?”肩膀被压住了,没了少年惊人容貌的画面,安娜很轻易地便听出了格兰瑟嗓音中的逼迫之意。 “不是…我不知道是要这样…而且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圣子大人!”安娜急急说道,妄图唤回对方的几分神智。 “哪种事?”少年轻松地制住了她的扭动挣扎,嗓音似乎脱了伪装,变得无比轻慢。而那只拉开她衣襟的手很快地便完全将她的衣物剥离。 身体全身赤裸,安娜忍不住颤抖,不仅是因为冷,还有被践踏的羞耻心。 他明明知道明明很清醒 “格兰瑟,奥斯顿不会放过你的。”她恶狠狠地说道,想用这个方式提醒对方自己的身份。 少年低低地笑:“唔。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理智的弦骤然崩断,愤怒与羞耻让泪珠在眼眶处不住打转,好不容易被她强忍了下去。 “疯子!你这个衣冠禽兽!你们圣殿选圣子不考察人品吗?”空旷的密林使得她的叫骂声格外明显。 “嗯,骂得不错。”格兰瑟低沉的声音离得很近,似乎是用唇瓣轻缓地摩擦了一下她的颈侧。细细的酥麻感让安娜瞬间噤了声,她蓦地睁大双眼,尽管什么都看不见。 “不要…”胸乳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攥住,另一侧的乳尖被叼咬,雪白的乳肉自发地晃动出色情的波纹。 “是因为你的身体吗?让他们这么着迷。” “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年的吻落在了她的脸蛋上,而胸前的手掌猛地施力,那雪白的波纹便只能从他的指缝间才得以窥见一二了。 “很软,还很淫荡。”他用清雅的声音说着难为情的话,手底下的力道却大了起来。他毫不怜惜地捏住了那早已挺立的乳头,甚至用坚硬的指甲去蹂躏脆弱的乳尖。 “痛…”安娜惊叫,“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她真的想不明白,圣殿高高在上的圣子,会缺一个女人吗?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你想知道?”少年暧昧地轻笑,但安娜却听出了其中隐藏着的危险。 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才叫做秘密。但是凭什么…… “我看你适应得很好。”他赞许地说道,手勾画着她身体的曲线。胸脯、腰肢、大腿……没有放过一个地方,而每次移动,都让安娜忍不住地为之颤抖。 “所以,亲爱的…”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但手却无比强硬地捏开了她咬合着的嘴巴。一个冰凉的珠子被塞了进去,身底下,双腿也被强迫性地大大拉扯开来,“不想死就不要那么多话,好吗?” -- Ρǒ㈠8ǎC.cǒм 18.别写诗了别写诗了(H 安娜感受到一种光溜溜、黏糊糊、冰冷冷、火辣辣的感觉,在大腿根部。那个暧昧又危险的地方与格兰瑟的手紧密却不温柔的贴合,矛盾的触感致使她不得不想起某些古老的故事灌输的谨慎和疑惧。 双眼被蒙住,目光所及一片漆黑。这让她又不由想起四壁阴沉的幔帐、乌黑的檀木地板,以及光影交错间冷漠的风,裹挟着凛然、顿重以及驱不散的阴郁。 她开始逐渐丢失关于格兰瑟那象征着光明的美貌的记忆。 “昨晚,你梦到了什么?”温柔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然而,她发不出声音。嘴里被塞了一颗不知由何制成的珠子,舌尖相抵处感受到的是难以辨别的纵横沟壑。 “唔…”安娜只能给出这样的回应——无力抗争的呜鸣。 她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又似乎不知道。 空气变得沉浊如铅,它不再生发于繁芜的茎叶,转而生发于那些枯树残枝,那些晦暗泥土。 “根须缠绕,歌声遍地。国王是蒙苏一棵树,蒙苏是地上一座城,地面是天上一颗星。” 少年半咏半叹,他柔和如水的声音如同他灵巧的手,掠过平坦小腹,滑过柔软的草丛,钻入翕张的花道。 “唔唔…”安娜猛地睁开了眼,尽管扑闪的睫毛擦过的是漆黑的布。 她白皙而娇小的赤足在少年的臂弯间无力地踢蹬,在黑镜般土地的映衬下显得光洁如玉,抽芽的风信子般微微卷曲的秀发散落在她娉婷玉体雪白的肩上。 娇艳之中的娇艳,美丽之中的美丽。没有人会拒绝拥有这样一幅画。 这样的景致也让格兰瑟莫名其妙地染上了好心情,高深莫测的心灵突然有了想追随着身体生发而出的欲望。 “好听吗,那是来自于木之国的歌谣。” 木之国,据说那里的海洋有人鱼,森林有精灵,人们有童话。 安娜没有答复,也无法答复。她那袅袅婷婷的身子微微发抖,犹如圣地四季如春的第七区的微风吹拂草丛中的银百合。 “你在害怕什么?”格兰瑟发出低低地笑,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安娜听出了这笑声里潜藏的恶劣。但身体似乎被揉做了一团,少年的衣料垂落下来,带着丝丝缕缕的清甜,拂过她的肌肤,说不清楚的质地以及说不清楚的好闻。 她忽然感到疲乏,这诱使她就那样躺着,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花瓣被一层层掀开,珠核脱离了包覆,敏感的核心被少年的指尖肆意地玩弄。 恍惚之间,她感觉整个人被抱起,倚靠在少年滚烫的胸膛。谁能想到,拥有这样温暖的心脏,却是个魔鬼。 口腔内的珠子不知何时消失了,但他火热的吻无缝衔接,尾骨戳顶的硬物使得她无法摆脱的喘息变得情有可原起来。 那硬物,配合着身前的手,一个在她的股沟缝隙间摩擦,一个在她的紧致花径内滑动。 情潮像是毒蛇一般缠绕上她的全身,这让安娜拼命地扭动腰肢 ,呻吟变得再也无法控制。同时,绝望爬进了眼底,泪水打湿了布条。 双唇好不容易有了得闲的间隙,安娜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捅进心脏,将树枝捅进心脏!” 一片岑寂。安娜咬住下唇,神情不由害怕,但鼻端隐传来铁锈般的血腥味。 难道她成功了?不是庆幸也不是放松,那缠绕着她的毒蛇似乎仍然占据着她的意识,让她如迷了路般迷茫。 她从来没有用言灵做过这样的事,这是格兰瑟逼她的…… 兰斯大陆对魔导士的共识条例仅有不允许伤害平民,是格兰瑟逼她的。 然而金色的光穿透黑布条渗了进来,格兰瑟的声音无悲无喜:“竟然是想先杀了我?杀了我,谁为你解绑,谁为你穿衣?或者,安娜就是喜欢玉体横陈在野外,等着粗鲁的农夫发现,然后被强奸?” “不,不是。” 她想说有言灵在农夫伤不了她,但格兰瑟的描述却让她微微后悔刚刚的尝试。 她的鼻端仍然萦绕着血腥味,然而双腿被大开着架起贴在胸前,这样完全悬空折迭的姿势让她来不及注意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不…不要。”危险的预感致使安娜的悔意更深了几分,她无法击败他,就不该动手。 “安娜莫非就是喜欢激烈一点的?” 没有任何停歇的,硬物从后面对准花径口一插到底。 “啊!”少女惨烈地尖叫,但这仍然无法阻止那把带着凛然意志的剑,直白而又凶悍地撑平了稚美甬道的层层褶皱,恶狠狠地去撞上最深处那脆弱娇美的宫口。 她像只兽,被撞得不得不收起獠牙,跪趴于地,疼痛混合着酸软使得她霎得流下泪来。 格兰瑟也不由皱起来了眉头,他的神情少见的痛苦,但语气却是快慰的。 “好可怜。” 带着血的树枝被随意地扔在一旁,金色的光自发地汇聚去修复那骇人的伤口。 不一会儿,那里就会恢复原样,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他忽得想起奥斯顿的描述,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反驳一下:你不觉得她那双黑色的眼睛更好看些吗? 他甚至能想象此刻黑色的布条之下那对灵动的黑眸会在他的撞击中变成摔得粉碎的镜子,映出无数忧愁的影像,然后从遥远的纯洁的地方,应证这近在咫尺的痛苦。 格兰瑟迫不及待地想去应证他的猜想。于是结实的小腹与高翘的雪臀撞击在一起,两个囊袋有力地打在那可怜湿软的花户上。花液在一次次的撞击中被哧哧地挤出穴口,让他那身早已不太规整的圣子行袍变得更糟糕了一些。 少女那头未经精心打理的发蓬松地散落着,如同为她洁白的脊背披上了一层乌黑的薄纱,带着傲慢的香,撩人也杀人的芬芳。 薄纱随着他的撞击游移飞舞,格兰瑟愣了一下,笑出声来。 他将那头乌黑的发撩至一侧,身体俯向安娜那裸露在外的颈侧,身底下粗大的肉棒跟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地向里推进着,摩擦着柔软的媚肉,寻找着与众不同的一点。 而当触到那粗糙的凸起的一块软肉时,他掐住安娜颤抖的腰肢,重重地戳顶了过去。 这个动作就像是某个序幕,然后便是狂风暴雨般激烈且粗暴的抽插,要么是折磨着她那可怜的敏感点,要么是完全地顶入到最深处势必要将花穴内的每一块肉都狠狠翻搅。 “啊….会死的…我会死的…”安娜如同断了气般。 格兰瑟温柔地抚摸过她那头名副其实好看的黑发:“不用担心啊,有我在,怎么会被玩坏呢。” -- 19.人间之至(H) 格兰瑟没有说谎。 膝盖、手臂、胸脯,甚至是私处,疼痛如缠绵悱恻的秋雨,密匝匝地浸入她的身体。但同时,诡异的温暖也包裹了她。 那大概是光魔法被催动的迹象。 数以万计的纯粹光元素在柔白的女体周围应召待命,它们兢兢业业地随着女体的摇晃而移动,去弥补那些因为它们的召唤者的粗暴惹下的过错。 “求你…放过我…”安娜颤声说道,连带着身体也跟着颤栗。但这种颤抖或许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某种隐秘的难言的快感。 这种快感带给她的是莫大的恐惧。 硕大的肉棒侵入着安娜的花穴,以一种类似于胁迫的气势撑开其中脆弱的软肉。它不容置疑地节节推进,直指最深处,每一下都让她提心吊胆自己会不会被捅死。而一旦到了那个恐怖的临界点,它又被快速地整根抽出。不久后再次重复,让她的神经不得不时刻保持着高度的紧绷。 为什么是我? 在灾难面前,人们总会下意识地这么想。 黑暗让这个消沉的念头无限放大,似乎永不休止的玩弄让安娜抑制不住地喘息,但她仍锲而不舍地刨根究底:“为什么…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格兰瑟柔美的嗓音变得粗重得再难识别,就像是掺上了涩人的沙砾。 “是的,或许你不会碰到这样的事,如果你一直是凯瑟琳的话。” 他说得很快,就如他身底下的动作。冲撞的力度并没有因此放松一分,腿根雪臀被磨蹭得通红,双峰上泛红的指印让光魔法本身也无能为力。 火热的冲撞让蜜穴只能被迫痉挛般地收缩,暧昧的汁液横流,全身上下就像是放在火架上炙烤。熟悉的高潮让安娜瞬间失了声,捉摸不定的神思再也落不到实处。 安娜应该是没听清格兰瑟的话,但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湿热的舌舔弄上她的耳廓,然后逐渐往下,咬住了她的颈肉,格兰瑟含糊地笑:“你该庆幸我忽然的兴趣,不然的话…” “不然…”她张嘴失神地重复,就像是初生的幼猫在用娇软的吟叫讨好自己的主人。 “凯瑟琳的魔法。”他低低地在她耳边说道,亲昵地如同在和心爱的人诉说着自己满腹的爱意,“不只讨阿萨斯喜欢才是。” “但我是安娜。”在这好不容易得闲的空隙,她喘着气,摇着头,是抗拒的姿态。 “现在谈论这些也太扫兴了,亲爱的。”他拥住她,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施加下来。很快,安娜就支撑不住完全趴在地上。 “重…”她哑着声音抱怨。 但少年的指尖挑动花穴里滑腻的液体仔细地涂抹在菊穴周围,不一会儿便试探着探入,旋转勾动,细致地抚弄过外沿的每一道褶皱。 “你想做什么,你疯了…你…”安娜哭叫,但其实她早已失去了大哭大叫的力气。她只能睁大眼睛,腰腹使劲夹紧,然而最终却只是无力地颤抖。 但少年的第二根手指也滑了进去,静止的前面也开始了抽动。明明是多么恶心多么痛苦的动作,但全身上下却陷入了异样的战栗中。 “有没有觉得很特别?”他语气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漫不经心,“比起奥斯顿、比起南森?” 安娜拼了命地摇头,然而那灵巧的手指就像抹过世上最难解的毒药,轻佻的勾挠让那未曾被触碰过的地方竟生成了无端的渴望。当花穴内被操弄着再上一波高潮时,内壁里的某一点突然被捏住挤压,干渴无比的嗓子再次被逼着啼叫出声。 润湿的肠液沁了出来,手指以及前边的肉棒得偿所愿似的退了出去。 她只觉自己像条死鱼一样蜷缩在地,一瞬间的茫然让她忘却现在是今夕何夕,是何处何地。 “口渴吗?”格兰瑟用沾着不知名液体的手指压了压少女玫瑰似的唇,他金色的眸如燃了一团魔火,熠熠的光将堕落引进了人间圣地。 安娜小心翼翼地点头,唇摆脱了侵犯,留下了两道涔涔的白印。 “很着急吗?”他似乎有些为难。 安娜怀着恶意继续点头。 下颔被抬起,唇被同样的两瓣堵住。有液体被喂了进来,流动的感觉让灼热的嗓子生出了几分期待,但很快就被味觉所感受到的腥味击败。 那是......血。 “好香。会变得和我一样吗?” 身穿白袍少年捧着赤裸少女的脸蛋,鲜红的血液氤氲了两人的双唇,就像没落教堂里七枝烛台的火舌卷绕时滚落于冷暗银器的烛滴。 光元素萦绕在两人周边,安娜再也不想浪费力气说什么责骂的话,因为她知道根本没用。鲜血与性让圣洁的一切都仿佛被灵魂坠入地狱时的那种飞速下降吞没。 “我们继续吧。” 有一个珠子被塞进了幼小的菊口,一瞬间撕裂的痛让她不由啜泣,但光魔法一下子就修复那撕裂带来的细密伤口。 花穴再度被塞满,安娜甚至自得其乐地去聆听那插入时体液交织的噗哧声。珠子很快被体内的温度同化 ,强迫填满的快感来得近乎麻木,残留的羞耻感纠缠不清,身体像是被快慰、酸麻、酥痒融化。 人间至乐,人间至痛。 会死掉吗,这么多,身体怎么能容得下这么多东西? 但怎么会死掉呢,圣子掌控着可以将死亡击退的光魔法。 固有的灵魂在一下下的撞击中似乎飞出了躯壳,那沟壑纵横的珠子不知道是碎了还是怎么了,变成长长的一串,以晃动的姿态侵犯着里面的每一道褶皱。身体不断滴溅出凌乱的液体,由杜松子酒滋养的最残忍的恶意渗透进她躯体的每一丝纤维。 快感窈然无际,灵魂深处的黑暗侵吞了她。 格兰瑟抱起了彻底失去知觉的少女,他漂亮的眼眸无机质地眨动,视线遍及之处花穴无力合拢,花瓣浊液斑斑,双腿上可能是被他抓出的红痕可能是被碰撞出的青斑到处都是。 若不是那具身体还在间歇地抽搐,心脏还在轻微地跳动…… 如此淫乱不堪的画面让那歇了几分的心火又燃了起来,格兰瑟不含丝毫怜惜地抬高少女的臀部将肿胀的性器再度塞入她的身体深处。他扯开了缚住安娜双眼的带子,那儿泪痕糊成一团,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楚楚可怜地耷拉下来。 他不由发出由衷地笑,灼热的欲望死死地抵在玉壶口,感受着那里细密的嗦咬。即便在昏睡中,安娜也难逃高潮的桎梏,由于格兰瑟的未曾离去,少女柔白的小腹鼓起了一个羞耻的弧度。 格兰瑟心满意足地将少女撩人的发缠绕在指尖:“明天,明天的明天,真是让人心生期待呐。” -- 20.半兽人走个过场 “我们是迷了路的旅客,路过此地,可否借住几日?” “这是报酬。” 安娜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格兰瑟的声音,轻声细语若潺潺清流。然而记忆回笼,那些黑暗、混沌的经历,莫非是梦? 她下意识地抓住面前缝隙的边沿,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背上,而身体被完全笼罩在一个硕大的漆黑斗篷中,背后就是少年熟悉的胸膛。 安娜的手顿了顿。 原来……不是梦啊…… “可是...先生,我是半兽人。” 半兽人? 魔兽与人类跨越偏见与种族的后代,他们半人半兽,孱弱却美貌,在兰斯大陆境内往往以色侍人,因此备受冷待。 安娜好不容易才抓住那层软纱,却觉自己根本没有掀开的力气。而且除了这层斗篷,她浑身上下也皆是赤裸。 泪水瞬间盈眶,熟悉的羞耻感再次爬上心头。 “我知道,没关系的。” 身体突然被少年从后面抱住,斗篷颤颤巍巍地滑落了几分,露出了一张少女绯红的脸蛋。 “醒了?身体好些了吗?”格兰瑟缓缓地笑,一切就像是没发生过。 安娜冷着脸就当没听到,她垂下眼眸,看到了只有马匹一半高的小男孩。 他皮肤黝黑,衣裳朴素,背着竹筐,眼神清澈无比,十分标准的乡野孩子形象。然而,他的头顶左侧却有一只毛茸茸的耳朵竖立不曲。 再仔细看,便见这个孩子的眼眸闪烁着像萤火虫般的绿光,隐隐透着狼的凶狠。 这……是个狼人,还是个断了一只耳的狼人。 小男孩忍不住惊讶:“先生,这是您的妻子吗?” 安娜愣了愣,便觉身后的胸腔鼓动,格兰瑟的声音带着笑:“是的,她的身体不好,见不得风。” 说罢,他拢了拢斗篷,在她的脸颊上落下温柔的一吻。 安娜神情僵硬,嘴唇颤抖了几下,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小男孩将从格兰瑟手中接过的金币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笑得甜美:“你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很幸福。请随我过来吧,我家就在前面。” 马自发行走了起来,跟随着小男孩一蹦一跳的步伐。而在斗篷之下,少年拢住外沿的手却不怀好意地钻了进来,握住了那团温香软玉。 安娜猛地一颤,顾及着有旁人在不敢有大动作,只能低声喝道:“格兰瑟,你又想发什么疯?” 她用眼神示意前面还有孩子在,但格兰瑟却更得寸进尺地用手拨弄起了那顶端红樱,笑得毫不在意:“我摸摸怎么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 “你叫什么名字?”格兰瑟与那小男孩攀谈起来,如果没有那只作乱的手,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我奶奶叫我阿灰。” “好吧,阿灰,你今年多大了?” “大概是…12岁?”阿灰说得不是很明确。 “那离成年也不远了啊…” “先生,什么是成年?”阿灰停下脚步,眨巴着眼睛问道。 格兰瑟弯了弯眉眼:“就是可以做一些特别的事。” 他一只手执掌缰绳,另一只手从她的胸前不紧不慢地往下滑动,脊背、腰肢、然后钻入花穴。她的双腿骑跨在鞍上,花道缩得很紧却吸力极强,格兰瑟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插了进去。身后,一个悄然苏醒的巨物随着马匹的走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她的臀部。 隐秘的快感走遍全身,细密的汗水从大口呼吸的毛孔中汨了出来。这些,就好像是在应证他所说的“特别的事”。 安娜控制不住身体的兴奋,喘息随着少年的指尖逸了出来,她恶狠狠地说道:“不要脸。” 格兰瑟俯身将头搁在她的肩上,亲昵道:“半兽人成年后的发情叁月一期,持续叁天,这些,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呵。”但这些跟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有什么关系,安娜被气笑了。 然而穴肉随着少年指尖来回的进出逐渐酸软痉挛,更别提他还有意无意地去刮蹭那娇嫩的蓓蕾,刺激那凸起的花核。安娜被激得直起了上半身,大脑缺氧般得隐有麻痹感,让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 “控制一下,不然我忍不住现在就想要了你。”格兰瑟轻缓地在她耳边幽声说道。 这……难道还成了她的错了吗!? “先生…姐姐她是不是状况不太好。”阿灰用他那天真中带着好奇的目光望过来。 身体泛着艳红的热,甬道内分泌着同样温热的爱液,但安娜的心陡然冷了下来。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咳咳…”她不得不用拙劣的演技去掩饰这斗篷下的一切,好幸阿灰并未有所怀疑。 格兰瑟的怀抱更紧了些:“是的,所以阿灰啊,我们得加快点脚步呐。” ********* 那是一个十分简陋的木屋,藏在丛丛密林的深处。四周没有同样的住宅,唯有一条很隐蔽的小道,就如同是这个木屋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奶奶,我回来了。”阿灰扬声道。 “诶,累不累,赶快喝口水歇歇。”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坐在屋檐下。 “好的。”阿灰放下了竹筐,却没有去喝水,“奶奶,我还带了两个客人。” “什么客人?” “老人家,我们打算去圣地,路过此地不慎迷了路,想借住两日歇歇脚。”格兰瑟温声回道,怀里抱着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安娜。 “圣地啊…我听说那可是个好地方哩。”老人家合了合掌,“我家阿灰去那边寻个活计定是不错的。” “奶奶,你怎么就盼着我走。这位先生给了我一个金币呢,我们可以一年不愁吃的了。”阿灰佯装生气,却仍将那断了耳朵的一侧蹭了过去,老人家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 安娜看着老人家木木的落不到实处的目光,不由皱起了眉头。 “圣地那热闹是热闹,但这处也清净不是吗?阿灰的事也不用急,我在圣地有些人脉,想去的话,随时都是可以的。” 老人家的神情陡然严肃起来:“你们定是身份高贵的人吧,阿灰快去安置下两位客人。” 阿灰引着他们进了屋内,转头就离开了,说是去准备晚饭。看着关上的门,安娜忍不住叹了口气。 “格兰瑟。”她轻声唤道,“那个奶奶,她是个盲人。” “嗯,我知道。”他坐在那灰扑扑的床沿,在这昏暗的房间之中,格兰瑟那标志性的金发金眸似乎成了唯一的色彩。 “你的光魔法...”安娜欲言又止。 他转过头来,看向她,似笑非笑:“想要我帮忙?” 安娜点头,格兰瑟继又说道:“如果我说我做不到呢?” 怎么可能?在圣子面前,疾病与瘟疫再不流传,痛苦与苦难相继消弭。 安娜语塞,格兰瑟笑着冲她招了招手:“你帮我含出来,我就都听你的。” -- 21.壮哉我白嫖党(H) 漆黑的斗篷垂落于地盖住她赤裸的双腿,爱液在腿根透着干涸了的凉意。 安娜深深吸气,看着面前的少年松开腰间的玉带,露出鼓囊囊的一团,然而他的脸上仍然保持着独属于圣子的高洁的笑意。 她恨恨地闭了闭眼眸,侧过头去,声线紧绷:“我不信你。” 那样激烈的事都做过了,多这一桩一件她也不想在意,只是面前这个家伙像是会乖乖听话的人嘛? “我好像没有骗过你吧,安娜。”格兰瑟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他那好看的手指,“毕竟对于这种事,我也不是很喜欢拐弯抹角。” 边说着,七星法阵从他的掌心召了出来。 魔法阵以星数划分等级,一至九星,效力依次见涨。 七星的契约阵,反噬起来格兰瑟定是不好受。看着那法阵从他的掌心飞出,映于她的手掌之上,安娜不由心安了几分。 “一小时履约,如何?” “一小时?半小时就够了。” “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你自己?”格兰瑟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句。 谁能告诉她,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圣子的!? 安娜气得发抖,却还是走近,跪在他的两腿之间,脸庞正对着他胯间鼓起的一团。 “还不动吗?你可只是一个小时哦。” 安娜认命地替他拉开了裤腰,便见那茂密的森林间深红色的硕物直挺挺地竖立,青筋缠绕很是狰狞。 她不自觉地后仰,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伸手去触碰那与少年外表很不相符的性器。昨晚没死掉可真是万幸,安娜忍不住心想。 “你是在绣花吗?”头顶的少年收敛了虚伪的温柔,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 明明是想做弄她的,但看着跪在他胯间的少女瓷颈似玉,黑发柔滑而蜷曲,短短的上唇曲线典雅,下唇柔和着性感的慵懒,气息透过那似乎泛着嬉笑波纹的双唇间吐露在他的欲望之上。 格兰瑟的喉结不由滑动起来,气息变得难以自抑的粗重。 性器上敏感的神经就像能捕捉到少女吐息间微风的高度,那甜美又刻毒的气息使得他心间的火变得极度疯狂,疯狂挣扎去寻找本性,让他忍不住想抬起身去迎住少女颤抖的双唇。 他眯了眯眼,清醒的神智有一瞬的恍惚。下一秒,他便粗暴地掐住了少女的下颌骨,强迫分开她闭合的唇瓣,强行闯了进去。 “唔…”安娜本来寻思着要用手抚弄一会适应一下,没想到他竟然直接硬来。 而格兰瑟刚刚还在懊恼于少女引发的失控,但少女口腔内与花穴并不相同的湿漉漉的柔软,让他瞬间就沉溺了。 “还不快舔?晚饭不想吃了?”他拉住少女柔白的小手,覆在肉球上教她把玩。 安娜只得用舌头去舔舐那充满弹性的肉根。但是少女的口腔毕竟有限,尽管顶部刺激连连,但仅仅这小半截的含弄却只是让格兰瑟的那团心火越烧越旺。 他温柔地抚摸上安娜那头油亮的发,在她放松的瞬间,用力一顶,深入咽喉。 几乎是立刻,格兰瑟象牙般纯净的肌肤上浮现出绯红的晕,脸上焕发着粲然的微笑,那微笑中还交织着一种漂浮不定、令人费解的疯狂。 “唔…”嘴巴被塞满,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呕吐感。 “这样才有点希望啊。”他高高在上,像是施舍着的圣人,但眼尾的红潮却如同肆虐的风暴让这片慈悲变得岌岌可危, “往下咽,你的善良光明神会铭记于心。” 安娜无法说话,甚至都无法反抗,都到这一步了,她只能一只手撑在床沿,忍着恶心听话地将喉咙收紧。 但少年似乎仍不满足,他站立起来,摆动起了他结实的腰肢,就着她的嘴开始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 格兰瑟的速度很快,次次都深入到喉咙口。毛发扫过她的脸,那两颗肉球还时不时甩在她的脸颊上。安娜只觉自己的嘴巴被撞到麻木,再也无法闭合般,唾液不由自主地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恶狠狠地一记深顶,就好像是要挤进她的五脏六腑。慌乱之中,安娜死死抓住少年的衣襟,下一秒,精液便喷射进了她的食道。 “咳咳…”格兰瑟抽出了略软下的肉棒,徒留她瘫软在地,满嘴都是精液的淡腥味。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斗篷架不住她纤弱的肩骨,半遮半掩地挂在她的身上。少女的乌发四散,泪花盈眶,嫣红的唇沾着乳白色的液体,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怜更忍不住施暴。 “安娜。”他托起她的脸,餍足地看着她,“你知道半兽人的处境吗?” 安娜自然是听说过的。魔兽与人类的结合,就像是遭到了自然的厌弃,半兽人往往无法继承魔兽强大的自愈力,也无法继承人类,或许更严格来说是魔导士们独特的元素驾驭力。 但出色的容貌与保留着兽的部分特征让他们又是那么特别,兰斯大陆内许多贵族都以圈养半兽人为荣。 毕竟这是介于魔兽与人类之间的物种,没有一方觉得遭受到了侵犯。 安娜点了点头,格兰瑟继又说道:“那你觉得作为家人,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半兽人吗?” 那是自弃,是耻辱,是背叛了与生俱来的赠赐。 安娜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她似乎也活不久了。一切的魔法都源于自然,那么自然的死亡,是魔法也无法阻止的。” “而且那个孩子的耳朵,刀口平整,愈合得很好。” “你是说…是他自己…” 格兰瑟含笑看着她,像是赞同也像是鼓励。 安娜不由想起进门时阿灰特意将断耳的一侧蹭过去,又想起初见时阿灰那对于半兽人身份的介意,还有这远离于城镇的住处…… 或许老人的盲是意外,又或许是她眼盲心不盲,但无论怎样,阿灰对于自身半兽人身份的偏见就意味着她从未想过改变。 “所以,你还想我帮忙吗?” -- 22.biu,完美命中 “你早就知道!”安娜这才反应过来,“你竟然骗我为你做这种事,你这混蛋…” 格兰瑟笑意盎然地为她倒了一杯水,递过来:“我早就说过我做不到,不是吗?” 好像确实如此…… 安娜只能满腹憋屈地接过水去压一压口腔里的腥味,不经意间瞥见少年的眉目似乎透着股豁然的欢欣,忍不住大着胆子问:“到了圣地,可以放我走吗?” 只见那副好看的眉眼瞬间就像是蒙上了层雾:“你倒还挺有兴致的,竟有心情想这些。” 安娜满是不解:“你的圣女呢?你这样强迫我,是不被允许的吧。” 圣殿的圣子与圣女据说是天选的一对佳偶,但具体怎么个天选法安娜也不怎么清楚,应该是出于光魔法本身考虑吧…… “我的圣女啊…” 格兰瑟挑了挑眉,“恐怕还没在这世上呢。” 安娜更疑惑了,她明明记得圣子圣女往往年纪相仿啊,难道说到现在圣女还没有出生吗? “但我们这样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安娜苦口婆心地劝说,“阿萨斯家族和凯瑟琳家族结的是血契,施契者还是阿萨斯本人,这蕴含的魔法效力自是强大非常。也许你是有什么苦衷才强迫于我,但格兰瑟,你仔细想想,你以后的圣女要是知道你曾犯下了这样的错还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会是多么伤心难过。你的子民,他们那么爱戴你尊敬你,倘若知道你竟然与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会怎么看你?这些你都得仔细考虑考虑啊。” 她就差没说,年轻人,回头是岸啊。 格兰瑟点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他正视她,指尖轻慢地划过桌面,眸间翻涌的金光似乎很是诚挚: “那就对外称凯瑟琳家族的言灵太过霸道,迫我做了你的情夫,这样两边不就都能说的通了吗?” “你!”看着少年上扬的嘴角,她就知道自己那一大通话是在对牛弹琴。且不说情夫什么的成不成,她的言灵也没有精进到能操控圣子的程度。 不对—— 安娜的视线不自觉地飘过少年的胸膛。昨晚,她清楚的记得就在昨晚,她的言灵成功操纵了格兰瑟将树枝捅进了他的心脏。 她不知道到底捅进了多少,光魔法的存在抹平了这发生过的一切。但是她闻到了那股血腥味,她敢肯定! 要知道,在这之前,她是连操控格兰瑟端个杯子都无法做到的。 安娜垂眸,她的魔法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有所精进,那就只能是格兰瑟自身的问题了。就在那个特定的时间段,他变弱了。 可是就算真的把他弄伤了弄死了,格兰瑟也是能很快反应过来的啊,光魔法便能被立刻应召而出替他修复。安娜有些泄气。 但是另一股子好奇被调动了起来,她的魔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能够调动多种元素,能够被魔导士感知,能够操控别人,以及这个操控的界,又是如何定义的呢? 她见过霍利比亚学院里的精神系,本以为是与自己属同源魔法,但最后她发现精神系的本质不过是扰乱了被施法者自身的元素承载,从而到达精神控制的目的。她确定,她的言灵与精神系是截然不同的。 “你在想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和我做…嗯…那事…”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还是凯瑟琳家族有什么特别的? 格兰瑟的睫毛颤了颤,目光随之下延。少女的眼睛是纯然的乌黑,眼睛上盖着又黑又长的睫毛,两道略显参差的眉毛也是墨黑如黛。 黑色……真的是一种独特的能永远以那么平稳那么隐秘的方式一点一滴将其他色彩纳入的颜色。 “想做就做了,没什么理由。”他将苍白的手指插入她微鬈的发,果真是如丝绸一般柔滑。 她的神情瞬间变得古怪:“你喜欢我?” 格兰瑟一愣,下一刻便哂然而笑:“你在说笑?” 安娜短短一笑,不知怎么,那转瞬即逝的洁牙皓齿便立刻深深烙在他的脑际:“我猜也是。 ” “你既然不喜欢我,那为什么不放了我。我可以立契约,我保证保证不说出去。” 贵族家里圈养的玩物还会被好心地放走吗?他本想这么说的。但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警觉莫名阻拦了他。 他逃避似的将这份奇怪的警觉搁置一旁,用掌心蹭了蹭少女的脸蛋,很快他又感觉自己的行为意识似乎逐渐变得不受控制起来。“你还有用。”格兰瑟缓声道。 难道是把自己当作疏解欲望的妓女了?她就不信了,圣殿会允许圣子做出这样的事!总不能十叁席长老团里没有一个是好人吧! “那…你下次轻点。”叁天,应该叁天就能到圣地了,更何况圣子并不能消失太久。 他歪了歪头,目光牢牢锁定这张那么恰到好处不让他讨厌的脸,指尖按耐不住地转而去描摹少女完美的唇型:“下次可别说出这么可爱的话了。” “啊?” 安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格兰瑟收回了手,自顾自地端起杯子喝起了水,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等等…还有一件事。”她一把拉住格兰瑟那洁白无暇的衣下摆。 “嗯?” “既然不帮那个奶奶治眼睛了,那能不能用你的光魔法修复一下阿灰的断耳啊。” 格兰瑟面无表情,声音澄净到有些冰冷:“安娜,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那是因为他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啊,我也不是说现在就修复,但是他以后不是要去圣地吗,你就那个时候帮帮他。你们圣地的第七区,不是号称是兰斯大陆内最多的半兽人居住地嘛,他在那里会认识到更合适的新伙伴,要是缺了只耳朵多不好呀。” 窗户不知道是从哪个无良商户那购置来的玻璃,未经分割,斑驳如铅,以至于透过窗户照在室内物件的光都透着一种灰蒙蒙阴森森的色泽,远看就好像一个阴沉的橡木窟窿。 格兰瑟直觉自己的声音就似从那阴郁的窟窿正中幽深之处发出,缭绕萦绕宛若金蛇狂舞。 “半兽人是罪孽。” 正是因为是罪孽,谁会注意到你是缺了只耳朵还是断了条腿。他人为活而生,而半兽人为生而活。 “可是世界这么大,这么点罪孽,算得了什么呢?自然既然容许半兽人存在,就跟容许魔导士存在一样,没什么区别啊。” “先生——”橘红的夕阳从阿灰推开的房门那儿涌进屋内,伴随着的是那老朽的木门难听的嘎吱声,就像是橡木窟窿眼一点点干枯到碎裂的声响。 “还有这位姐姐,该吃晚饭了。” -- Ρǒ㈠8ǎC.cǒм 23.嘿,好久不见 安娜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度过这几天的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孔源源不断的泉眼,而格兰瑟就似那行走于广袤沙地中贪婪成性的旅人,费尽心机地试图榨干她身体里的每一滴水液。 她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依稀记得离开阿灰家的那天,格兰瑟留下了句:“一路南行,圣殿为轴,星河以左,明年的冬天,金花茶盛放的都城,便是圣地第七区。” 随后,出乎意料的,阿灰上前抓住她的手:“我会在那儿遇见姐姐吗?” 而就在前一个晚上,睡得正好的安娜被格兰瑟拖着去了一英里以外的湖边,压在那儿的石头上做了一整晚。 “会的。”她连站的力气都是格兰瑟给予的,回答自然也是。 不过,孩子的确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言。 再然后,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隐有人声鼎沸。 安娜后知后觉地从昏昏沉沉中挣扎着探出头去,格兰瑟大发好心地帮助了她。 “正好,我们到了。”安娜轻而易举地从格兰瑟的口吻中捕捉到了他的好心情。 她被他扶着下了马,眼前的一切陌生极了。 这是一座肃穆且壮丽的宫殿,高耸入云的笋状塔楼先声夺人,主楼被七道硕大的斜柱牵引支撑,最上方那一采光的高楼,熠熠生辉。而墙壁上,到处都是浮夸绚丽的浮雕装饰,多以太阳为原型,在阳光的照耀下流转的金光让其难以忽视。 这莫非就是圣殿? “圣子殿下!” 迎面走来的圣骑士身披棱角分明的镀金板甲,宛如与他身后的宫殿融为一体。 “您可安好?”他的声音低沉而坚毅,很容易让人产生信赖感。 “我能有什么事呢?”格兰瑟笑得端的是一副淡雅出尘。 确实,格兰瑟能出什么事,倒还不如问问在他旁边的自己呢! “这位是…” “顺路的。”安娜没好气地说道,但因为这几天的摧残嗓子到底是哑了下来,脱口而出的嗓音是她也意想不到的软绵绵,就像是……在撒娇。 面前的圣骑士将视线移了过来。尽管他盔甲覆面,可她明显感受到了对方在面对她时似乎愣了一下,但是片刻后便恢复了原样。 “我明白了。”他恭敬道,视线又转了回去,“需要我向长老团汇报吗,殿下?” 圣殿十叁席长老团,包括圣子在内,以圆桌会议为媒介裁定事务,是圣地真正的掌权势力。 安娜感受到场面诡异地沉静了几秒,随后边听格兰瑟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倒也不急于一时,埃可。” ********* 埃可?埃可! 是同名吗? 由于储物戒被格兰瑟抢走,连见像样衣服都没有的安娜迫不得已只得进这宏伟盛大的圣殿里做客。 她应该是被安排进了一座偏殿,高大、宽敞、明亮,窗户上以五彩玻璃镶嵌图案,无论是打开还是合上都别具风情。偏殿外是一个小花园,体积不大,但假山、流水和未到开花季的荷塘一应俱全。还有那棵高达二十米的罗汉松,条状披针形的常绿叶螺旋而生,秋日的暖阳洒下来,金绿辉映,螺旋交织,煞是好看。 格兰瑟进了圣殿后就被如她所料地被事务缠了身,这倒是让安娜狠狠松了口气。不过……那个埃可到底是不是她那个突然人间蒸发了的竹马啊!? “埃可!”安娜咬咬唇,大着胆子冲着树下站得如那棵罗汉松般挺拔秀丽的圣骑士摆手喊道。 喊错名字什么的,只要她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安娜小姐。”在他靠近说话的那一刻,不知怎么安娜就感觉自己应该是猜对了,“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态度谦恭的骑士微垂着头却难掩凛凛的威风,阳光下通体镀金的甲胄鲜明耀眼,让人不由想目睹盔甲之下将会是个怎样英姿勃发的少年。 “摘下你的面甲,埃可。”安娜仰头望向他。 那厚重的护面背后,是不是一双海蓝色双眸呢? 他显得有些为难:“这…有违骑士精神。” 安娜死死地盯着那泛着暖光的甲面,声音却逐渐冰冷下来:“那你说说,说好了一起成年后私奔却突然在某一天叛逃,是否也有违骑士精神呢?” 光晕化了开来,就像是有道暖融融的彩虹从天空掉进了色彩斑斓的八月森林。执手奔跑的男孩女孩穿越过布满野花青藤的小径,笑声以他们为起点,从他们身旁一次次走过 ,犹如来来去去的影子,雕琢了一路上所有的色彩。 但如今分明是深秋的午后。 “安娜小姐。”他状似轻轻叹息了一下,却让她勾想起了那似乎很遥远又很接近的轻柔的忧伤。 少年露出了整张脸,有她极不熟悉的竖直短发叫嚣着坚毅与张扬,但同时也有她极熟悉的蓝眸诉说着乐观与温柔。 银发蓝眸,貌美出尘,天赋异禀,剑术高强,明明……说好了做她这个女巫永远的骑士的啊。 “果真是你。”安娜喃喃道,“你变化真大,我差点没认出来…” “你也是。”他顿了顿,“很不一样。” 金属碰撞声蹭蹭作响,他把护面又戴了回去:“圣女殿下,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继续执勤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成圣女?”情不自禁地,透过窗台,安娜伸手拉住埃可的手臂,却又被那一手触及的冰冷惊得蜷缩起了掌心。 “那可能是我猜错了。”他的声音瓮瓮的,似乎是因为需要穿透那层沉重的盔甲,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都被其消解得一干二净。 不受控制的,那段不懂事、不成熟、不太好的记忆再次从尘封的心底泛了上来,她不得不承认,其实摘掉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剩下的都是多么难以寻找的珍贵。 人的一生不可能得到两次珍贵,不像埃里森小镇的蔷薇一年总是盛开两季。而那被摘掉的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不过是记忆的结尾罢了。 回过神来,安娜叫住了离去的少年:“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很好。”他没有回头,声音却转了个弯绕了过来。 “如您所见,圣殿很好,格兰瑟殿下也很好。” -- 24.花园游戏 “埃可!埃可!” “你不会还没起床吧,信不信我找鲁伊师父告状!” “埃可——” 十四岁的少女蹑手蹑脚地踏过看不见的尘埃,满带着被清晨第一缕阳光眷顾的笑意,朝着熟悉的方向走去。 浅金色的光穿过晨雾泛出冷质的色调,如同一支暗芒幽闪的箭,一路刺向她推开门的方向。 床铺简明而整齐,墙壁雪白无垢,就像一大片弥漫开来的白色沙云,安静地在盛夏之末的风中散开。 墙上的剑已经被取走了。 少女偷笑的嘴角一点点落了下来,疑惑道:“奇怪,人呢…” 白光随着低垂夜幕的降临渐渐退场,临走时为罗汉松披上了暗沉的外衣,而树下的圣骑士轮到了第二次的换人。 游离的思绪短暂拉扯了回来,明明是一样的装束,但不知道怎么,安娜的脑海中立即涌现出的是埃可那双海蓝色的双眸。 暗之国位于内陆,四周无海。四岁到十四岁,那样的一个少年用整整十年满足了一个少女关于海洋的全部幻想。 可是故事的结尾,雪白的墙壁因为无人刷洗变得肮脏不堪。震惊、不解、难以置信,哭过骂过求过,直到变成一具早已空了的躯壳,鼻端关于海洋清冷香韵的记忆渐行渐远,似乎再难回想。 “哪怕…跟我说一句再见啊。” 月亮露出了纤薄的影,安娜站在窗边,喃喃地重复这尘封许久的谢幕词。再此之前, 即将迎来成人礼的少女不甘心地再度踏进那比邻的院落。彼时杏花盛放,白得似雪,花瓣飞扬,像极了谢幕之时逐渐远去的少女的裙摆。 “在看什么?” 她被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席卷,温暖的怀抱使得一切一下子都落回了实处:“你怎么来了?” 格兰瑟抱着她同她一起站在窗边,没有回答,只是笑。 无法否认他这一副好皮囊,那皮肤的颜色如未经人手触碰过的蜜桃上的绒衣,只是一身最简单的白袍就让他纯净得如同人工画就的一般。他永远自带叁分笑,再多时那金色的眸就变成了闪耀而不眩目的钻石,布满了柔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安娜偏过头去,视线的落点不自觉地就落在那静止站立的圣骑士身上:“把储物戒还给我。” “会给你的。”他的手从她裙子的下摆里探了进去,阻止都来不及阻止,“只不过,不是现在。” 安娜再没心思去想那劳什子储物戒,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犹带笑意的格兰瑟:“这可是在圣殿!” “当然,我的贵客。”他将她拉过正对着他,这样,少女柔白的手正好可以搭在他的肩上。远处的天际,飘渺的月影成为了背景板。 “在看月亮?还是我送给你的圣骑士?”格兰瑟状似无意地问。 “送?”安娜觉得这个字眼有点奇怪。 “对,让他,埃可,在你的身边履行圣骑士的职责。” 喜悦,这是安娜的第一感受,她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为什么…”安娜垂头,极力掩饰自己脸上想也不用想就很不自然地神情,“他,我是说埃可,很厉害吗?” “很厉害。”格兰瑟陈述道,“是我的第一骑士。” 说话间,那裙摆下的手探向了闭合的花瓣,只要一番拨弄,可想而知就会马上得到湿漉漉的圆满绽放。 但安娜猛地推开了正悉心爱抚的少年:“不要。我不想。” “这不像你。”格兰瑟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这是无谓的反抗。”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就被再度束缚进了那个怀抱里,那一瞬而起的抗拒立即就淹没在唇齿交缠的吻中。她的腰抵着坚硬的窗台边沿,退无可退,而前方柔软的舌强硬地挑开了表面凹凸不平的味蕾。 安娜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布满雾霭的花园,舌尖与舌尖的决斗如同其中一场她必败的游戏。 结束了这在失控边缘的吻,格兰瑟炫耀似的放开了她,如示威般询问:“为什么?” 剧烈的喘息让安娜有了迟疑的空间,但她想这似乎仍然无法改变结果:“有人看着,我们换个地方。” “有我在,他等会会离开的。” “不可以!”安娜不由自主地尖声反驳。 格兰瑟收敛了笑意,他托起了她的下巴,仿佛是托住了一柄花纹繁复的水晶杯。在他那澄澈的金眸中,她好似看到了头发微乱,眼神失焦,慌乱恍惚又狼狈的自己。 “格兰瑟,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她任由对方极富侵略性的打量,“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这会让我很难堪。” 他出乎意料地松开了她,退后了几步,这让安娜觉得空气似乎更流动了。 “我和埃可在福信院的时候就认识了。”没有任何征兆的,格兰瑟缓缓说道。 “他也在福信院?”安娜疑道,尽管她知道埃可无父无母只由师父抚养,但福信院收养的都是具有魔法天赋的弃童。 “不,只是我单方面收留了他。” 安娜愣了下。本来是完全不信的,但又想起旁人对格兰瑟的评价……她真的分不清面前这漂亮的少年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是真的善良吗?那为什么又要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呢? 格兰瑟继又说道:“第一次碰到埃可的时候,他快死了,我救了他。” “快死…了?”安娜震惊。 “嗯,被剑士团追杀。” 剑士团,由兰斯大陆内德高望重的几大剑客家族联手创办的剑士联盟。其下分团众多,遍布大陆各地,主要靠接赏金任务为生。 怎么会这样?她曾经的骑士,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到底经历过怎样的苦难。 既然这样,那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呢? “等等…”安娜警觉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格兰瑟神情无辜:“我看你对埃可很是好奇,不过…他有喜欢的人,我劝你打消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喜欢的人? 安娜心神荡了荡,不知怎么对这所谓喜欢的人有了些期待。 会……是自己吗?还是另有新欢?她甚至现在就想奔到埃可的面前去询问,替那个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不甘心的少女。 但格兰瑟的这一说法也恰好打消了她的某些疑虑:“那…他为什么被追杀?” 然而,这次却没有了回答。她直觉这个问题的答案肯定非常非常重要,所以安娜垫起了脚尖,用湿润的唇去触碰对方那不愿启齿的口:“告诉我,格兰瑟,我想听。” 不算特别远的地方,罗汉松被夜幕压成了黑乎乎的一团躯干,而树下本来是会有一个正在履行职责的圣骑士的。 此刻那里的空洞如同会移动的黑雾,陡然侵蚀了格兰瑟的心脏,这让他预想中本该出现的高兴并没有出现。 迎着少女不曾因他而起的期盼与焦急,他略有些烦躁地给出了答案。 “因为,杀师。” -- 25.来都来了(H) 白色的烛在空穴中默默流泪,门廊下的人影憧憧。 这是圣祈日的前夜,偌大的圣殿会比白日更为宁静。此时的圣子正为伟大的光明神祈福整宿,而人们早早地睡下以期迎接新日朝阳的礼赞。 除却像他这般心怀鬼胎的人,没有人会出现在这样的夜晚。 推开的房门声轻到近乎于无,自那件事之后,记忆里与安娜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都变得轻盈飘渺了起来。 “埃可——”从遥远的岁月里传来少女的呼唤。 埃可张了张干涸无比的唇,却没有声音发出来。他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裳,在夜晚中是难以捉摸的一团黑,极方便去做一些悄无声息的窥探。 “我在这里,安娜。”这是跨越了四年,又或许是五年的回答。 但多年前的少女不会听到,那么多年之后,另有佳人在侧的她,也注定是听不到了。 他蹑手蹑脚地,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张床。月光恰到好处地垂落于她的面容,如今却被他的身影取而代之。 这让埃可不禁有了安娜属于自己的感觉。 他缓缓蹲了下来,为这奇怪的错觉扯了扯嘴角。下意识地,他抬起手,想去抚摸少女垂落在床沿的发。 烛火将少年的动作映射成浪漫的剪影,在那面墙上,少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距离终点只有一步之遥。霎时间,星河逆转,时光倒流。在那不堪回首的过去里,银发少年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他本来是想写一封长长的信的,将所有的愧疚、难舍、痛苦诉说。但那初次沾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根本拿不了笔。 算了。 “再见,安娜。”埃可收回了手,轻轻说道,如同在为心爱的姑娘哼唱动人的安眠曲。 墙壁上的黑影起了身,烛台又为此落下了一滴泪。 “埃可。” 光与影讲起了这样啼笑皆非的故事——少年的手没有如愿触摸到少女的发,但少女在最后那刻牵住了少年的手。 “你是喜欢我吗?”安娜静静地问。 倒数的时光像坠落的星星,似乎也有同样的话曾经抚摸过他的耳畔。记忆模糊又清晰,最深刻的一隅,便是少女那咯咯的笑,如同盛夏的风吹过时与之欢舞的银铃。 “那我们私奔吧。” 他忘了自己的回答,他只记得自己爽了约,即将面对痛苦的一生。 “没有。”埃可没有回头,他很害怕自己看不到那与记忆深处同样的充满爱意的目光。 “那你为什么要来看我?” 烛火颤了颤,墙上的影子有了变化,估摸着应该是少女拥住了少年。 月光柔和了深秋夜晚的冷风,婆娑的树摇曳出轻缓舒扬的旋律。安娜忍不住地娇哼,因为她知道面前的少年会像海一样包容:“不许走,快说是不是还喜欢我?” “安娜。”埃可无奈又苦涩的笑,“对不起。” 随后,圣殿大名鼎鼎的第一骑士被轻而易举地拉过。安娜微微闭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覆上了自己清甜的双唇。 盛夏的羞涩得到了延续,梦里的思念实现了永恒,骑士似乎终于能成功守护自己爱的人了。 起初是轻轻地咬磨,随后安娜大着胆子伸出了舌头在埃可的唇上舔舐,就这样她一点点地扣开了埃可的牙关,那灵活的舌由此深入了少年湿润的嘴中。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在这个寻常的夜晚,埃可原本能看见云的飘,也能闻到花的香,但突然间,随着呼吸变得异常灼热,一切都寡淡万分,天地间只剩下面前的少女。 “为什么不推开我?”安娜松开了面前僵立着的少年。 埃可没有回答,脸上不知道是冷漠还是惊愕的表情,但是安娜顿时觉得语言成了多余的东西。 她拉过少年,扯开他的领口,装作凶狠地说道:“自己脱。” 皎洁的月华没有照出少年突然潮红了的脸:“不是,安娜你怎么…” “怎么?格兰瑟可是把你送给我了,你难道不该听我的命令吗?”她边说着边脱了自己的睡袍。 “我…”然而,少女莹白的胴体从布料中脱离,泛出毫无瑕疵的莹光,他瞬间就失言了。 “埃可。”安娜眨了眨眼,“我们做吧。” 时间线似乎在刹那间重迭,间隔的岁月顿时消逝不见。日月星辰照常安安静静地升起落下,他也安安静静地脱掉了衣服,于是再也分不清白天黑夜,整个世界全被抛到了脑后。 埃可赤着上身,跪在了床边。安娜坐在床沿,她伸出柔白的手,抵住他坚实的肩膀,然后顺着颈,向下舔吻。直到再无法往下,她便跌坐进了少年的怀里。 少年的阴茎硬得吓人,也热得吓人,隔着一层布料,便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空虚,淫水似乎要流了出来。 她埋头咬住了少年硬挺的乳头,带着夜晚微凉气息的手从那少年块垒分明的腹肌中往下滑去,挤开了裤腰,握住了那高高挺立的肉棒。 “安娜…安娜…” 喘息、呻吟、颤抖,盛夏花火在脑海中炸开,恍惚间他有点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清醒着,抑或又是一场自渎之时的幻梦。 于是埃可攥紧了拳头,狠狠地对着自己的脸来了一拳。 安娜眼睛抽了抽,被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他的眼睛像是被水浸润过,湿漉漉的怯生生的,声音微乎其微:“我…我以为…这是假的。” 安娜嗤了一句“活该”,却是趴了下来,将那尺寸惊人的阴茎吞入了口中。 “不行,安娜,好脏的,不可以…啊…”少年保持着跪立的姿势,腰挺得笔直,头不自觉地向后仰去,说话的声音早已是克制不住的颤抖。 他难以形容那种感觉,大概是将自己的命门交由敌人之手的惊慌失措,但却像是被下了魔咒般地甘之如饴。 安娜尽力地吞吐,用尽了她为数不多的技巧,时不时还会去抬头看少年的反应。埃可失神的神情取悦了她,这让她无视身下湿答答的一片,吞吐得更卖力了。猝不及防的,腥膻的液体射了她一嘴,让她不由剧烈咳嗽起来。 “对不起…安娜…不用这样…不值得的…不值得的…”他伸手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一边重复一边却是在哭泣。 “不舒服吗?”安娜抬头望向埃可,吻过少年的眼泪。 “不是…很舒服…”埃可小声说道。 她捧起他的脸庞,笑得肆意:“如果想感激我的话,那就用你自己填满我吧。” -- Ρǒ㈠8ǎC.cǒм 26.就别走了(H) 微弱的烛火突然变得绚丽斑斓,惨白的月光陡然产生光怪陆离的效果。 刚刚射出的精液味很淡,但埃可觉得这并不好闻。在这样熟悉的气味中,安娜的声音就仿佛消失在了这梦一般的模糊的嗡嗡声中,他的大脑只想到了天旋地转这个词语。 所以他那晶蓝如碧的双眸僵硬地转了转,对准了安娜的双唇。 “真的…吗?”埃可反复确认,哪怕他觉得这是一场梦。 少女身披月光织就的白纱坐在他的怀里,她的嘴唇微微张着,依稀可见粉红的舌尖。此刻,他无比虔诚地希望,能从这里听见肯定的答案。 安娜侧了侧头,用指尖轻轻描摹少年线条灵动的侧脸,沿着下颌线来到喉结,再从喉结抵达胸膛,那里能感受到少年扑腾腾的心脏。她很轻很轻地说道,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共同经历过的暖融融的霞光:“是什么改变了你,我的骑士?” 满月游移了几步,圣殿高大的铁杉和丝柏遮住了零星的光。黑夜中一切都只剩下怪诞的影子,而在那些影子中埃可只看到了安娜。 他的身体笔直的挺立, 绝对地静止不动,似乎有点丧失了肉体存在的意识。但他依然听到了那向他的大脑传送痛苦概念的声音。 埃可将那道声音称作诘问。 他用僵硬的手握住了胸前纤细的手臂,以第一骑士的力道:“其实我杀死了鲁伊。后来,我也杀死了很多人。” “我并不觉得后悔。”他补充道。 埃可自觉他做到了镇定的回答。作为骑士,感情应该对他不在于心,他需要铭记的是有关忠诚的指令。 然而安娜扭了扭身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少女柔嫩花瓣出的软肉磨蹭过少年的性器,流出的淫水浸湿了少年再度硬起的肉棒。 于是,故事里万仞摩天的在人类和风浪攻击前岿然不动的巉岩,面对日光兰的花的触及却是瑟瑟颤动起来。 “那个鲁伊啊…”安娜知道,那个人便是面前少年当年“相依为命”的师父。 “我知道,他阴沉又古怪,的确看着就不像好人。你能杀死你师父,看来你确实很强…” 埃可愣了下,这让安娜的肉穴有了可乘之机,叼咬住了那硕大的性器。 分不清是舒爽还是别的什么,埃可的头微垂,干涸的泪再度流了下来,像是他十四岁之时稚嫩的悲鸣:“可这是不对的,他们都这么说我。” “在我看来,这并不完全是你的过错。”格兰瑟曾经这么对他说,已经是最温柔的回应。 “他们都这么说我。”埃可毫无变化地反复念道。 他无法否认师父养育了他,所以他无法反驳。 安娜摸了摸他的眼睛,替少年拭去滚烫的泪 :“但你现在在我的面前。” “我会接受你。”她用温柔而坚定的声音说道,这让埃可停止了哭泣,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他一只手将安娜的手压在床沿,另一只手掰开她的两瓣雪臀,狠狠地插进早已急不可耐的花穴。 “啊…”少年少女发出重迭的喟叹。 这样从未经历过的快感让埃可的腰臀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炸开的快意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本能促使他开始抽插起来。 “到…床上去。” 被情欲操控的少年毫无章法地冲撞,完全无视了安娜的话,致使身后的床板硌得她的背生疼。她被迫尽可能地后仰,不一会儿便累得够呛。 但就是在这样艰难的情形下,高潮出乎意料地来得很快。 骤然缩紧的媚道让埃可的喘息都停滞了,他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细致的抚慰。在一道温热的液体浇淋而下的时候,他爽得全身都在发抖。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想起以前,无论高兴的还是难过的他都会诉说给面前的少女,这份分享总是让他收获莫大的满足感。 大脑主动替他做出了分享的选择,用吻的方式。 “唔…”射入的滚烫精液撞上宫壁,快感使得安娜的腰不由高高弓起,脚趾都勾了起来,然而声音却被堵在了嗓子眼。 “我…对不起…” 埃可只觉得刚刚的自己似乎是被魔鬼上了身,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消散,他便完全拔了出去。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做的很好。”安娜缓了缓呼吸,“但要是到床上去就更好了。” 这让埃可依稀想起安娜似乎说过让他到床上去,但……却被他完全忽视了。 “对不起…对不起…” 埃可咬了咬唇,急忙抱起脱力的少女。余光不由瞥见那半阖着的花穴,黏腻的白色液体缓缓从那细缝间流淌下来,一滴滴地落在了地面上。 那是他的 这个念头陡然一起,呼吸顿时粗重无比,刚疲软了下去的肉棒又硬挺了起来。 为什么这肮脏的欲望无穷无尽?他接近自弃地想到。 埃可手足无措地将少女放到了床上,手忙脚乱地替她盖好了被子,急冲冲地抓起了地上的衣服,想要掩饰这一切。 “你要干什么?”安娜叫住了他。 “我…我该走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埃可小声回应。 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再叫我。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你过来。”安娜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她掀开被子,伸腿踹了踹面前的少年:“上我。” 埃可僵立着,高大的身影将少女完全笼罩。然而,这并没有带给他迫人的气势,他甚至好不容易才能鼓起勇气看向安娜,却碰到少女甜甜的一笑:“我这是在命令你。” “我…不值得的。”埃可支支吾吾说道。 “我不允许我的骑士说出这样丢人的话。” 下一刻,安娜牵住了他的手:“快点,就像刚刚那样对我,我很喜欢。” 埃可的视线飘了飘,最后落到了那紧扣的十指上。 或许……只要沾上她的身体,欲望就会完全无法控制,他就会迫不及待地插入她,占有她。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正如他当初必须要杀掉鲁伊。 他俯下身来,吸住刚刚想吸却不敢吸的乳儿,性器抵住安娜下腹,顶端渗出的几滴液体打湿了少女柔白的肌肤。他往下滑动,掰开她的双腿,将欲望重又压入了她的身体。 层层软肉紧绞着他,对着他的欲望又舔又吸,埃可的声音变得低哑得可怕。 “安娜,我要动了。” “嗯…”安娜发出状似肯定的吟叫。 没有风,床帘却动了起来,连带着那烛火都颤了颤,下一瞬,却陡然熄灭了。圆月适时地接替而上,从树林的缝隙间送上暧昧的柔光。 “所有之间都存在恩情,永对自然怀有敬畏之心。” 空旷的神殿,高高伫立着金色的神像。那具神像是一个外表端庄的年轻人,他的头发蜷曲飘扬,身背弓箭,腰间佩剑。世人称他为福玻斯,是赐予世间灿烂的光明神。 巨大神像的正前方,跪立着一个金发的少年。他身披金黄的冕袍,领口雪白的绒饰衬得他的容貌更加出色,这让在神像面前显得无比渺小的他显得那么不易忽视。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七枝长蜡烛上,它们的摆放遵循着光明神仁慈和博爱的意志,此刻却是完全熄灭,变成了天顶冒着青烟的毫无意义的幽灵。 “果然,不可能指望你们来拯救。”他的手划过那尚有余热的烛芯,像是感觉不到烫。 “真的…让人嫉妒啊…”格兰瑟痴迷地盯着那一团火的灰烬,恍惚间似乎再度看到了那令人嫉妒的少女伸出的手。 “永对自然怀有敬畏之心。”他继又诵起那千篇一律的颂词,不怀丝毫敬畏。 -- 27.打击情敌的事算什么坏心肠呢 “唔,现在几点?你这是要去哪?”安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床下不知何时已穿戴整齐的埃可。 此时,外面晨曦初露,仍可依稀见到月亮的残影。 “还很早。吵醒你了吗?今天是圣祈日,我需要处理一些事。你继续睡吧,安娜。”埃可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 “圣祈日?”安娜眨眨眼,表示疑惑。 “是圣地的一个节日,会很热闹,如果我不忙的话,可以带你一起去逛逛。” “好吧。”安娜翻了个身, 闭眸不再说话了。 埃可微微抿唇,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僵硬的面目肌肉让他陡然想起,他似乎好久好久没有笑过了。 毕竟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房门被轻轻推开,晚秋清晨的风揉杂了过剩的水汽,透着些许狂妄的凉意。埃可感觉自己的头脑一下子清醒得不像话,这记清醒宛如一个高悬于顶的警钟,冲淡了几分与安娜重逢和亲密的甜蜜。 他敛了敛心神,现在应当是履行作为圣子第一骑士职责的时刻。 圣祈日的前夜,需要圣子祈福整夜。第二日,还需亲自为圣地子民祷告、发放祝福石,以示光明神的恩慈。 自格兰瑟成为圣子的这几年,前来观礼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是别国高阶魔导士特意在这一日赶来圣地,尤其是水之国的那些贵女们。 这大概就是圣子过于美貌的后果吧。 边想着埃可走到了神殿门口,未及动作,大门便被从内而外推开了。 熹微晨光间,一夜未睡的格兰瑟看不见丝毫疲态,他的背后是除圣子以外极少有人能观瞻的光明神神像,而他一袭金黄的冕袍就宛若是神像的衍生。 “埃可。”格兰瑟致以淡淡一笑,如他额前的月石挂饰一般温和可亲。 记忆里,埃可从未见过格兰瑟脸上出现过除了笑以外的表情。 “殿下,距仪式开始还有3小时,是否要小憩片刻?” “不用。”格兰瑟摇头,转而问道,“阿尔杰可有消息?” 阿尔杰,圣子的贴身侍官,此次拜访暗之国的随行者。 埃可点头:“不出一周便可重返圣地境内。据阿尔杰所说,路上碰到的暗系魔导士只说是为了例行检查寻找霍利比亚学院内丢失的宝物。此学府背后一直由暗之国皇室操控,如此严苛跟随一路可能是为了皇室所有物,但他们也未言明。交手没多久,我方…战败,但他们得知了与您同行的是安娜…小姐。” 格兰瑟微笑:“原是如此,我两次前往霍利比亚学院,倒的确带走了一个宝物。” 格兰瑟的话让埃可顿时愣住,他只觉此时那警钟在他的心头铃铃作响,似乎盖过了清晨所有美好的一切。 格兰瑟偏头看他,嘴角的弧度仿佛刽子手的弯刀:“你觉得是什么宝物?” “是…安娜小姐吗?”他艰难道。 “是的。”世人所说的人间至善好心肠地即刻落下屠刀,干脆而利落。 “或许是光明神对我的又一考验,让我的圣女也是得来不易。不过…”格兰瑟笑,但目光却变得悲伤起来,“我们之间仍然存在阻碍,她无法完全接受我。” “为什么呢?”埃可脱口而出问道,然后他立即意识到自己逾矩了。 好在格兰瑟从不在意这些:“她是暗之国唯一的皇子奥斯顿殿下的未婚妻,这样的冲突…” “那怎么办?”埃可问,“如果她,我是说安娜小姐无法与奥斯顿殿下完婚的话,魔法契约可能会反噬,谁也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 格兰瑟停下了脚步,他的表情有些讶异:“埃可也知道这件事吗?哦对…忘了你也是来自暗之国的了。说起来,你还是没有从你以前所说的那个再好不过的女孩中走出来吗?是叫安吗?还没忘了她吗?我的第一骑士,你现在可并不缺女孩追求啊…” 在那灰暗无助的几年,格兰瑟收留了他。福信院里的条件并不怎么好,更何况还是半兽人众多的第七区,鱼龙混杂,经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但尽管在最艰难的时候,格兰瑟也并没有扔下他。他不熟练地用光魔法替他疗愈,无论分到什么食物都会笑着问他一句“要吗”,然后分他一半。 他那骇人的伤在格兰瑟魔法的帮助下一天天地恢复,为了报答,埃可划破了自己的脸,偷偷去那个曾经将自己置于死地的鹰之团接一些赏金任务。 为了能拿到快钱,也为了不暴露身份,埃可只敢接一些低级的无关紧要的任务。直到叁天后的晚上,他等到凌晨,手上拿着早已冷透的烤鸡,才等来学习完魔法归来的格兰瑟。 格兰瑟见到他,并没有询问什么,也没有惊讶,而是问:“你的脸怎么了?” “善良是通用的货币,善良的灵魂注定会得到善良的奖赏。”他振振有词。 “出自哪里?” 埃可沉默了一会:“是我喜欢的女孩,她叫…安…嗯…” “所以这就是我的奖赏吗?”格兰瑟微微笑,“不过这也太血腥了。” 尽管这么说,格兰瑟还是吃了一半,另一半自然如之前一样进了他的肚子。不得不说,冷掉的烤鸡到底还是比硌牙的面包好吃不少。 吃完后,格兰瑟替他治愈了脸上的伤。这次恢复得快到不可思议,几乎是立刻,他那伤痕累累的脸就恢复了原样。这应该是出于格兰瑟的魔法更精进了的缘故,他由衷地替他高兴。 “如果没有地方可以去,你可以留在这里,多给我讲讲安的故事。我认为,她说的话很有启示。” 这便是他第一次向格兰瑟提起安娜的场景,是格兰瑟能让他安心留下的善良借口。 再然后,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尤其在那些很痛苦的关头,他自然而然地说起安娜的事。说她曾经做过的事,说她曾经说过的话,说自己是怎么怎么喜欢她,就好像在告诉自己:“埃可,不要害怕,这世界上仍然是有美好的存在的。” 只不过,美好的存在不一定要属于自己罢了。 回忆戛然而止,他看到面前金发少年略带揶揄的笑。埃可只觉得面前这人似乎一直没怎么变过,无论是在福信院,还是在圣殿,无论是那个曾经为了留下他这个来路不明的杀师凶手屈辱地向他人跪拜的弃童,还是如今高高在上受世人敬仰的圣子。 他一直都在善良的笑,而善良的灵魂注定会得到善良的奖赏。 “我…”埃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觉这晚秋的晨风简直是冷到了骨子里。如果此刻剖开他的心脏,没准里面都蒙上了涔涔的白霜。 “没事的,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格兰瑟收回了注视着他的目光缓缓向前走去,但他的声音却仍然温柔,“安会过的很好,和她的未婚夫。你也会找到更心仪的女孩。我相信我的魔法一定能战胜契约,实在不行,也总会有办法的。” 月亮渐渐淡到没了影,东方欲晓,为大地和面前的格兰瑟蒙上了一层圣洁而夺目的金光,这是卑微的烛火始终难以企及的光。 明明毫不相关,这一幕却让埃可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那个黑发男孩。 当时他们差不多大,那天的他好不容易在剑术上取得了突破,正想着与安娜分享自己的喜悦。但男孩穿着再简单不过也再贵气不过的衣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门口拦住了他。 “埃可?”他面无表情地念着他的名字,就像是一个漂亮到失真的人偶。 “我叫奥斯顿,安娜的未婚夫。”没有给他答复的时间,随意抬手便是一个黑色的法球。未及他反应,那法球就将他的袖口腐蚀得一干二净。 “太弱了,哪怕是作为剑士。” 他刚想反驳,但……剑士真的能战胜魔导士吗? “为了安娜好,我只希望你不要脆弱地死掉。” 自此,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近乎成为他整个年少时期的梦魇。 -- 28.今天是个好日子 当安娜收拾齐整推门而出时,发现偌大的圣殿好像少了大半的人。她走了老远终于碰上个执勤的圣骑士,不禁问道:“你知道埃可在哪吗?” 说要带自己逛逛,结果连人影都没看到。 “骑士长?”瞧不见面容的圣骑士恭敬答复,“今天是圣祈日,骑士长会很忙。祈福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此时大概是跟随在圣子身侧。” “这样啊…”安娜指了指圣骑士把守着的不知通向何处的大门,“那我能出去瞧瞧仪式吗?” “可以。”圣骑士立即侧身给安娜让路。 本以为会是一番艰难,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安娜急忙道谢。 就不怕自己跑了吗?但转念一想,倒还真不怕, 毕竟储物戒就在格兰瑟的手里,没钱的她又能跑到哪去! 那圣骑士见安娜这副样子不知怎么笑出了声:“你是新来的侍女吧,可别被圣子殿下的美貌冲昏了头脑,那可不是我们能肖想的人物。而且我听说…圣女已经出现了,所以看看就行了,小姑娘不要太执着啊。” 安娜:我可真是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了! 走出圣殿没多远,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塞满了大街小巷。他们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衣裳普通或穿着华贵,全都沉默不语的跪立于地面朝前方,一个接着一个,双手捧起高举过头顶,像是在期待什么的降临。 一眼望去,人海遥遥无际。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特立独行,安娜急忙跟随在队伍中摆出相同的动作。 “咚——” 似乎就是从不远的前方,传来沉重又肃穆的钟声。安娜尽力伸头去望,然而什么都没看到。 然后她听到了……格兰瑟的声音。 “我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与万民听。” “咚——” 钟声再次敲响,但与前一次不同的是,伴随而来的还有如金色潮水一般的光。从那个不远的前方,哗得一下将人群吞没,盖过了若有似无的晨光,涌动的光元素笼罩了每一个虔诚的人,而那些人的脸上在瞬间都充满了希冀。 安娜被这盛大的场景震憾到了,耳边隐隐又响起格兰瑟的声音。 “无数的眼泪流淌,无尽的哀吟在叹息,那都是光明神绚丽的光投射出关乎于我的阴影…我的心每分每秒都在承担负荷,在一双双孤苦无告的泪眼凝视着我的时候,我时常在想,我们距离光明神的路到底有多远呢?” 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不知道哪边的女孩嘶吼了一句:“你就是...你就是光明神!” “咚——”钟声敲响,众人沉寂,安娜随着女孩嘶吼而灼热万分的心脏也跟着沉寂了下来。 格兰瑟的声音中似乎混杂着笑意:“光芒永在,只因你们便是世间的光。你们的光应当照亮人前,叫光明神看见你们的善行。” “光芒永在!” 人群突然纷纷站立,跟着欢呼。 “还有一个好消息。”格兰瑟笑着打断了大家,安娜这才从逐渐消散的金光间看到原来格兰瑟是站在一个高台上。 “我找到了我的圣女,就烦请我最忠诚的圣骑士将圣女带与大家所见。” 她好像看到了高台上那模糊的身影做了个什么手势,于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骑士以有些压迫的姿态示意她向前走去。 由光元素铺洒而下的阶梯垂延而下,人群的目光顺着那金色台阶的延伸向她这里望来。 “不是…”安娜向后退了一步,身旁的一个长相清秀与她同龄的姑娘以一种艳羡的目光看着她。 骑士冰冷的甲胄阻拦了她的去路,不知想起了什么,安娜试探性地轻声唤道:“埃可?” “圣女,请。” 他的声音一如海洋那般深沉莫测,却又是那么冰冷。许是日头过胜晃花了眼,安娜只感觉面前的人变得那么那么陌生。 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隐隐在颤抖。 为什么要再次……抛下她呢? 没人逼她,但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促使着安娜跨出那一步,包括她内心突然升起的比气愤更严重的情绪。 魔法的存在让很多事情变得轻而易举。 “这金黄的光,像不像麦地?”安娜在半路中突然问道。 “麦地多广阔,好像可以供我们走很久。 金色多蓬勃,像世上所有的好,都来到了这里。” ——《记埃可的第一首诗》 “不像。” 埃可重重地喘息了一下,回答得很快。 他只觉自己没有说谎,那本丢失了的关乎年少慕艾的诗集,独属的是回忆。 “我也觉得。” 就像每一滴酒回不到最初的葡萄,他们大概再也回不去年少。 道路的尽头,格兰瑟等着她。华贵的冕袍仿佛天生为他所有,金光闪闪该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安娜躲过了他那张美艳到不可方物的脸,在高台上向下望去。 众人的崇敬带着狂热,比起所谓光明神的恩慈,在这个位置上,她感受到的却是名为权力和野心的东西。 一个银制环状物从她的指尖落入,储物戒重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盖过了人群的喧嚣,格兰瑟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旅途愉快。” 安娜有些难以置信,目光掠过那僵立在身侧的埃可,掠过人群,最后落回面前格兰瑟的双眸中。 那里沉寂似海,温柔如旧,没什么不同。 终于,她放心地长舒了口气。 -- 29.别急,这是半程的路 圣女的宣布在安娜看来更像是一场闹剧。 在这之后,她度过了极为繁忙的一天。 她拜见了圣地的长老们,他们中大多数是和善的老人,热情得过分, 第一个问题往往是关于何时举办婚礼。对此,安娜负责微笑,最终解释权交由了始作俑者。 当然也有长老隐晦地质疑,诸如:“我亲爱的小殿下,这次的圣女似乎有点非比寻常啊…” “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这个时候,格兰瑟往往会先亲昵地与对方寒暄一番,脸上恰到好处地挂着暗含几分骄傲的笑意,“安娜是来自暗之国的女巫,并非常驻于圣地境内。我想…这点和我的出身一样特殊。” 于是对方的口吻瞬间变得爱怜起来:“光明神会一直庇护于你的,我的小殿下。” 或者还有夹带私货的回应:“啊,暗之国。感谢光明神,我们的圣女并无沾染那里典型的恶习。” 有关这一点,在圣殿待了几天的安娜深有体会。由于圣地汇聚着兰斯大陆内天南地北的人们,地域歧视也是存在着的。比如,许多人对于暗之国的印象是——不通人情,实力至上,说得更难听一点就是爱用拳头解决问题就不会浪费嘴皮子。 只能说……有那么一丝道理吧。 在这个过程中,还有据说是来自于水之国的叁王女略过她,高傲地睨向格兰瑟:“伟大的光明神难道不提倡变通吗?墨守陈规真是对你美貌的浪费。” 对此格兰瑟的回应是:“多谢叁王女殿下的夸奖,但我想光明神会保佑您少变通一些,这样或许您就无需领略邻国风光了。” 这就不得不提一下水火两国的恩怨了。 水之国与火之国,前者尊女后者尊男。然而两国却叁面靠海相互毗邻,就算同样信奉于海神,但说法又大相径庭,边境更是经常因为各种问题大打出手。 直到后来不知道从哪一个时代开始,两国的统治者开始了相对友好的来往,王室例行的轮转联姻便是最好的证明。 但在水之国的王女、火之国的王子谁又愿意去另外一个风土人情天差地别的国家里做小伏低呢? 这一次,轮转联姻是到了水之国献上自己的王女了。就不知道会不会是眼前的这位了…… 格兰瑟的回应让高傲的王女立即沉了脸色,安娜更是平白无故糟了一顿状似鄙夷的打量。为了能与格兰瑟春风一度,真的是好生执着一女的,安娜暗自腹诽。 最后,她终于得了空。 “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离开了吗?” 主殿的大厅与安娜想象中不大一样,这里光线幽暗,给人以一种坚固、沉重、敦厚、牢不可破的权威感。大厅两旁是紧贴墙壁的雕花台,台上等距地摆放着数量惊人的八角烛台。玻璃罩与扁蜡组合,构成通往隔断门的必经之路。 “自然可以,我的圣女。”格兰瑟笑着回道。 安娜抑不住自己满肚子的好奇:“我怎么会成圣女呢,我又不是光系魔导士…你真的能保证我不会被抓回来跟你结婚什么的吗?你明知道我可是答应了奥斯顿…” 格兰瑟打断了她,收敛了笑:“圣子的能力来自继承,很好辨认。圣女啊,一个用来消解圣子过盛元素承载的容器,我说是你那就是你。” 自己还有这等能力? 安娜满脸的不相信,但她却没再问了,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当初…你为什么要收留埃可?” 明明知道杀师对于剑士来说是重罪,却任由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留在身边,但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为很圣子。 格兰瑟金色的眼眸盯紧了她,金得宛如被困在玻璃瓶里的正午的天空:“孤独?认可?很难说清,或许我已经忘了。” “你知道埃可为什么杀师吗?”他转而问道。 “不知道,我没问。”安娜理所应当地答道。 “为什么不问?” “必定是有些正当理由的吧。”安娜有些疑惑地勾了勾自己的发尾,“你可能没接触过他师父,我当初就觉得那个阴沉沉的老头不是什么好人了。埃可想说自己会和我说的,这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格兰瑟沉默了片刻,却是笑出了声来,安娜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他手间金光汇聚,不一会儿扔给她一个具象的太阳形状徽章。安娜刚想感叹这和阿萨斯家族给的月形的那个还挺搭,却不想那徽章刚到手就消失在了她的手腕上,徒留下一个若隐若现的印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代表了我。” 格兰瑟解释道。 安娜放下了袖子:“算是给我的报酬吗?”她没道谢,也不想道谢。 格兰瑟没有回应,却是背过身去,向着桌子走去,俨然一副要做正事的打算。 安娜不想自讨没趣,准备回去后简单收拾一下离开了。她看好了行程,约好了马车,下一站是去与圣地毗邻的石之国。圣地虽好,但最近她得避避风头。 “你应该好好看看你的魔法,那很可能是一场灾难,安娜。” 安娜顿了顿,示意她听到了,但是她没有回头。 离开的时候碰到了埃可,尽管盔甲覆面,但安娜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她掀开帘子侧头看向那站得挺拔到有些僵硬的少年。 埃可拿下了覆面,露出他那柔软的蓝眸和银色的短发:“安娜,我曾经见过奥斯顿殿下,不止一次,就在埃里森小镇的时候。那会我还很小,我感觉他的出现简直就像是凿开了镇子的落寞与贫瘠,就和你一样…哦对,我和他还交过手,真的,魔法真的太厉害了,我的剑最好的情况下也不过就是躲过他的一招半式…他还跟我说他很期待与你的未来…” 然而安娜只是专注地看着埃可的脸,谁也不知道她是否在听。她所见到的,面前的少年眼窝下方有两团黑紫,双颊因或许是焦急或许是紧张而泛着滚烫的红,红红的鼻子看起来像是发炎了。 “埃可。”她平淡地打断了埃可某种程度上的胡言乱语,“奥斯顿也会用剑,我想这不是他天生就学会的。” 人们常说暗之国的魔导士们简直是修炼魔法着了魔,有谁会突然想起转而干起剑士的勾当呢? 埃可停住了,因为安娜这有些突然的打断,他的喉咙骤然缩得像针孔一样,发出咻咻的呼吸声。 不要去羡慕别人所拥有的,因为总有人羡慕你所拥有的。 然而已经晚了,神会在他这种人脚下铺地毯准是为了突然抽走让他摔一跤。他任由自己的心脏像一把热锤子似的猛敲喉咙,眼睛发烫,双手冰凉,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呆呆地看着马车合上了帘子逐渐远去。 -- 30.挖人墙脚被打活该 圣殿在一个无限逼近于初冬的下午迎来了一位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 彼时,宏伟肃穆的正殿里正在为圣女出逃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圣女!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不再温暖的阳光在窗檐下荡了荡,颇有几分讲话者咬牙切齿的意味,“真是可笑万分。” “追求实力,外出历练?呵,不愧是从暗之国来的。兰斯大陆内谁不给我们圣殿几分薄面,有什么好历练的。” “拉瑞斯长老,格里芬长老,稍安勿躁。”格兰瑟慢条斯理地说道,脸上挂着纹丝不动的笑。 “我的小殿下这般标志模样,她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 “伊莉娅就是这样出的意外。”被唤作格里芬的白胡子老人颤了颤硕大的胡须,“哪怕她是光系魔导师。” 伊莉娅,上任的圣女,名副其实的金发大美人,出自格里芬长老所在的圣地第一区,更是格兰瑟的母亲。 “莱特要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必定伤心极了。”拉瑞斯抱怨道。 莱特,上任的圣子。伊莉娅一次所谓赌气的远门,让这位圣子永久失去了自己天造地设的爱侣,即便多年后与孩子的重逢也没能让这位圣子从悲伤中走出来。在格兰瑟被寻回后没多久,他便像完成任务般逝世了。 “多谢长老们的关怀。”格兰瑟嘴角微微上扬着,背过身去的时候那上扬的弧度约莫到了嘲讽的高度,“但那是我同意的。” 场面瞬间沉默了,格里芬长老更是瞪大了他那年老污浊的大眼。恰逢此刻泛白的阳光还有微凉的风猛地从被推开的正殿大门里灌了进来,来人风尘仆仆却是难得的风姿卓绝。 “更何况,那是我的未婚妻。”那人淡淡说道,仿佛说着什么天经地义的话。 年纪大的人可经不起吓,格里芬面色愠怒:“你是谁?埃可,埃可!” 然而那往日里与格兰瑟形影不离的第一骑士却迟迟未曾出现,倘若格里芬再仔细打听打听这几日圣殿里不寻常的事迹,其中肯定有一条是埃可已经很多天没有当值了,据说还是在格兰瑟的许可下。 “奥斯顿殿下。”倒是格兰瑟给了解答,同样是云淡风轻的,甚至还优雅地抿了口茶。 “奥斯顿殿下?奥斯顿——阿萨斯——未婚妻?” “长老们,我想接下来我需要一些与我的朋友独处的时间。” 话是这么说的,但长老们纹丝不动,有的仍然还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不请自来的客人——这是一位风华正茂气质清冷的少年,黑发黑眸,即便面无表情也能看出必定受过极佳的教养。 “就像拉瑞斯长老最爱看的舞台剧。”格兰瑟俏皮地冲着众人眨了眨眼,“最吸引人眼球的叁角恋。” 格里芬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心情有变得轻松上几分,倒是拉瑞斯最先反应了过来,她做作地咳了咳,率先离开了正殿。随后,其余的长老跟随着她,有些继任不久的年轻长老甚至还凑近了打量这名声在外的暗系魔导士。格里芬是最后离开的,他贴心地为这两位年轻人关上了正殿的大门。 偌大的宫殿沉寂了下来,变得空旷无比。格兰瑟不动声色,慢悠悠地用他那苍白精致的手替骨瓷杯沏了杯茶。 “多谢。”奥斯顿摘下毡帽,毫不客气地接过茶盏,坐了下来。 水汽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却没有软化他生冷的语气:“我的确麻烦过你照顾安娜,但不是这样的照顾。” 格兰瑟弯了弯眉眼:“我的确照顾了安娜,而且照顾得很好。” 深紫的暗光凝成利刃,尖峭处一点暗芒闪跃冲破空气的隔层,直向格兰瑟的脖颈刺来。圣光被本能地唤起,形成金色的弧形罩。两种截然不同的魔法汇成截然不同的形态,如同矛与盾,牵扯、压制、消磨,此消彼长,寸步不让,淬出银亮的耀眼火花。 “我不喜欢打哑谜,圣子殿下。” 紫色的光柱猛然穿透金色的护盾,弧形的外壳被冲散化成鎏金的碎片,锥形的尖峭暗芒微动,陡然间幻化为叁束,目的极其明确。格兰瑟立即侧头躲过其中的一束,新生的盾挡出了另一束,却仍被剩下的一道暗刃擦过白皙的表皮。 暗紫的魔法元素在那被上天眷爱着的肌理上毫不怜惜地灼出丑陋的黑乎乎烙印,丝缕的白烟甚至嘲讽般地从其上缓缓蹿升,伴随着皮肉腐蚀与溃烂的可怖滋滋声。 格兰瑟脸庞顿失血色,樱花般的唇瞬息间苍白得失去往日的光泽。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唇角上扬勾动出一片惨白。 下一秒,所有防护效果被移除得一干二净,格兰瑟召出了以圣光淬炼出的利剑。奥斯顿毫不示弱,以己之身为中心划出六芒星法阵。光剑悬停于他的头顶,却被一道暗色薄膜隔绝在外。金光顿时锃亮,刺破隔层,但薄膜内里裹藏着的却不是空气,黏稠的暗魔法转成实质包围住了金色的利剑。 从尖端开始腐蚀,流动的元素像是滚烫的熔浆,死死地将活跃的光元素镇压。奥斯顿将光剑淬为己用,指尖在剑柄上一点,利剑出鞘,刀刃逆转,尖端直指的却是格兰瑟的胸膛。 利剑逼迫格兰瑟逐渐后退,奥斯顿站了起来,做了个上抬的手势,暗紫的剑随之直抵格兰瑟已受创伤的脖颈,直至寻到那个相同的部位,那上帝眷爱着的肌理上黑乎乎的丑陋伤口。 “的确刷新了我对光系魔导士的见解。”奥斯顿少见地微笑,是他每次对战之后常有的姿态,“但我觉得光魔法还是用于正途比较好。” 呵,正途。 凭什么呢? 格兰瑟垂了眼,眸中的金光沉了沉。 暗魔法的攻击性得益于它那可怖的腐蚀性。格兰瑟不动声色,直接将洁白如玉的手触及那紫黑色的利剑。 滋滋,皮肉被炙烤,然后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疼痛感。苍白的双唇微微翕动,晦涩的咒语流露,光芒之下,那利剑褪去暗色的外皮,又重回初始的状态。 但到底是掺了杂质的光,格兰瑟手一挥,那些无形的光束便似化作有形的碎片,散落一地,重回自然的土壤。 “奥斯顿殿下。”格兰瑟像个没事人一样,任由鲜血涔涔地流,“圣女的遴选可不是随便的事,那是光明神传达的天意。” 奥斯顿静静地看着他,于是他继续说道:“圣子天生为光元素饱和体,过旺的承载通过性爱宣泄给与之相匹配的圣女,日积月累然后再诞下一个新的圣子,唔…真是再好不过的机制呢…” 奥斯顿皱了皱眉:“性爱?可为什么是安娜?” 格兰瑟的笑透出几分幸福的无奈:“魔法的指引谁又能说得清呢?就像是阿萨斯家族的契约,难道不也是莫名其妙吗?” 奥斯顿本想反驳,但他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这并不难解决吧。”金发少年抬起头看向他,神情甜美而庄重,“伊苏尔德王后不就是完美的解答吗?更何况事出有因。” 伊苏尔德,暗之国现任王后,也是奥斯顿的母亲,没有人比奥斯顿更清楚她有多少裙下之臣。 “不是的…”开口的那一瞬,反驳就再也无法进行下去了,奥斯顿觉得自己或许该喝口茶润润自己这莫名干哑的嗓子,“安娜是自愿的吗?她现在在哪?” “自愿这事…你得问问我的第一骑士。”格兰瑟贴心地为奥斯顿沏了杯新茶,“圣祈日那天是他随侍的安娜。” 但奥斯顿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对方这笃定的姿态让他的心沉沉落入谷底。 “安娜的话…现在应该前往石之国了吧,她想要环游兰斯大陆,那我就只能祝我的圣女旅途愉快了。”格兰瑟笑得甜蜜而无畏,称得他如同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追更:tongti8.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Ρǒ㈠8ǎC.cǒм 31.风平浪静的生活? “小姐,过了第七区就是石之国了。” “第七区啊…”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没休息好的安娜应得有气无力。 圣地各区之间管辖松弛,不算大的地分清晰分明,十叁个行政区各有一长老全权把守。这里包容着来自兰斯大陆甚至是魔兽之渊形形色色的人员和魔兽,当然,还有稀少的半兽人。 但是到了第七区,场景就不太一样了。 “我就是老板。” 红眼兔耳男比安娜还矮了半个头,外表看上去只有十来岁,与高高的柜台相比十分格格不入,但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是沙哑得像是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这让安娜进门时那句“小朋友,你父母在吗”显得尴尬无比。 “哈哈,这样啊。”安娜笑得僵硬,“我想打听打听福信院怎么走。” “第七区的福信院自新任圣子上台早就搬去了其他区了,倒是旧址还在卡尔街道…小姑娘,你莫非是想打听卡尔街道怎么走吧?” “啊,对对。我想去瞧瞧。”安娜点头应和。 “外地人?”兔耳男红澄澄的眼睛看过来,“住店吗?我们这不差的,卡尔街道可没有像我这样老实不做假账的店主。而且,如果客人您有需求的话,我也可以的。” “什么需求?” 店主伸出他那白生生的小手勾了勾她的小指,神情暧昧,安娜恍恍惚惚明白过来什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不不不,我只是去参观福信院,你误会我了。”安娜连连后退,转头立马跑了。 “切,外地人,真没劲。”背后传来店主小声却清晰的嫌弃。 我的天,这是什么鬼地方。安娜跑上街道,发现正对面就立了个路牌标了卡尔街道的去处。她忽然有点懊悔,还不如坚持让车夫送自己到石之国呢。 但想起车夫先生对第七区向往极了的描述以及人家看上去的确有急事的样子,安娜便释怀了,但愿这趟能满足自己的一点好奇心吧。 不长不短的路程,步行到的时候哪怕是深秋的季节安娜的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破败无比的大门在外围街道林立的高楼间显得不太融洽,写着“福信院”叁个字的立牌晦暗不堪,隔着铁栅栏朝里望去房屋的外观便是歪七扭八毫无生机,让人没什么一探究竟的欲望。 倒是大门旁怪异地建了个小亭式样的精致矮屋,正前方的窗口大开着,一个被光影模糊了半边脸的女人趴在桌子上打着盹。 安娜侧脸瞧着那很是怪异的女人,伸手试图推开闭合着的铁门。 “诶诶诶,干什么的。”女人猛地支棱起来,冲她喊道。 安娜急忙走上前去:“那个,听说这里是圣子大人生活的旧址,我想进去参观参观。” 女人抬头后仰,抱起双臂打量着她,安娜这才发现她那模糊不清的半边脸并非光影所致,而是遭受了某种创伤被毁得凹凸不平。 “这都多久了啊,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要离偶像的生活远一点呀!圣子殿下可早就说过不需要大家的同情了!” “不是…我” 女人完全躺下,晃了晃身子,安娜这才发现她坐着的竟是把摇摇椅。看她那懒散的模样,还有脖子上很像欢爱之后留下的红痕,安娜真的怀疑这女人怕不是懒得给自己开门才找的借口! 一个看大门的竟然生活得这么滋润!她这个少族长不当也罢! 安娜故作地撩了撩发,有意无意地露出手腕间的太阳徽记,语气暗含羞涩 :“其实,我只是想偷偷多了解他一点,所以…” 女人顿时直起了身子,压低了嗓音,满脸的不可思议:“圣女?” 看到安娜点头,女人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热情地拽过她的手臂:“我是玛莎。我刚刚就看出你不太一样了。真的是太好了,圣子殿下可是个好孩子,能找到你这么一个贴心圣女,不像他的母亲哟…” “哎,我这嘴,陈年老事陈年老事。”玛莎上前打开铁门,招呼安娜进去。 果然如安娜所料,大门之内的房屋都是荒芜和离弃的重迭,在四周的高墙下像是一座无形的围城。 “夫人,你以前是…”安娜揣度着语气问道。 “叫什么夫人,我可没结婚,圣子大人以前唤我玛莎阿姨,你也这么叫我吧。我吧,以前是莱特的贴身侍女,就…前圣子殿下,格兰瑟的父亲。“ 莱特…有侍女会这么直唤主人家姓名的吗?更何况还是前圣子。 安娜抿唇笑道:“玛莎阿姨,您能给我说一些关于格兰瑟的事吗?” “这…”玛莎皱了皱眉,“其实是有点不光彩的事,不过看在格兰瑟殿下的份上我还是打算告诉你。” “我跟圣子殿下的接触大多是在他询问莱特身体状况的时候,那个时候莱特的身体就不太好了,殿下的孝心天地可鉴,只要有空,他就会来询问莱特的身体状况。”玛莎将碎发别在耳后,语气莫名地自得:“我吧,跟莱特关系亲近,再加上圣女的背叛,所以圣子殿下出于孝心唤我一声阿姨。” 难怪啊,安娜暗叹。 玛莎继续说道:“但是好景不长,后来圣殿里头有人嫉妒我的地位起了杀心,我猜肯定是伊莉娅的旧部。” “啊,怎么会这样…”安娜应和道。 “是的。伊莉娅就是上任圣女,她背叛莱特出逃。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上我们的小圣子了,害得殿下在外流离失所那么多年。那些伊莉娅的旧部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殿下怎么可能会纵着他们胡作非为。“ 玛莎一转抱怨的语气:“好在这并没有使得圣子殿下沾上不好的恶习,在我被人暗害的时候是圣子殿下救了我。” “简直是无缝不钻!”玛莎气愤道,“动了叁次手,第一次毒药下在了点心里,幸亏被擅长医科的殿下率先察觉。第二次是在我陪夜的时候下进了熏香,莱特甚至因此而死。第叁次尽管圣子殿下派出了他的第一骑士保护我,但高腐蚀性的药水滴入了最普通不过的清水里,哪怕圣子大人用珍贵的光魔法治愈了我内在的创伤,但这无法逆转我的容貌。” 在玛莎说起“莱特因此而死”时,安娜观察着玛莎的神情,她似乎毫无波动。 但这是什么理所应当的事吗? “圣子殿下很孝顺,他很悲伤也很抱歉,所以偷偷把我送来了这里。这里很安全。”玛莎的语气变得欢快起来,说起格兰瑟的时候语气极为爱怜,就像是聊起自己值得骄傲的孩子。 “那真的是太好了。”安娜跟着附和道。 说话间,她们走到了一间破烂得极为突出的平房前,屋顶的瓦砾十足得千疮百孔。安娜跟随着玛莎停下了脚步。 “对了,孩子,我那儿…晚上…可能有点不太方便…你要不就住这里面吧,这儿就是殿下的旧居。” -- Ρǒ㈠8ǎC.cǒм 32.欢迎光临 渐渐入夜,安娜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格兰瑟的旧居。 不得不说,玛莎这个女人属实没有心。安娜本打算寻找外面的旅店住,然而这条街似乎都被半兽人占领了,甫一进入,就面临着比最初到来之时那兔耳男还要过火的招待。而当她路过玛莎的小亭子时,安娜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诸如“好棒”、“再深一点”这样火热的吟叫。 好吧,问题不大,这个旧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尽管家具简单到几乎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但不染尘埃的样子似乎意味着还是经常会有人过来清扫。 难不成格兰瑟把有价值的东西都带走了?安娜坐在椅子上手撑下巴,直挺挺地保持不动,毕竟这破椅子右脚缺了一块,要是放松下来她很担心自己会摔一跤。 屋内点了灯,但随着天色渐晚,再加上这难以用雪白一词描述的墙壁从房顶的四角开始往下布满了如蛛网般的霉斑。于是不大的空间里阴翳十足。得亏这桌子摆放的地方正对着窗台,金色的月亮施舍似的将光洒了点进来。 那月亮柔和的金光,让安娜不由想起格兰瑟。 她总觉得割裂,无法用逻辑解释他的所作所为。但潜意识里,她又感觉格兰瑟那平日里软和的笑,看起来像是把什么都包容,却更像是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感受让她非常不爽,毕竟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被蒙在鼓里。 毫无缺点的人是可怕的,毫无动机的行为是疯子行径。 安娜知道,这背后或许藏着不能被外人所知的秘密,面对这些最好的方式便是沉默和逃避,是明哲保身,但这种模模糊糊像是被操控着的状态注定让她觉得很不甘心。 安娜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桌面,触手感觉到纵横的印痕。倒也不像是被利器猛然勾勒所致,更像是常年用某种钝器在其上重复的描摹。 “安”…她用手指沿着印记还原,得出的答案让她忍不住呼吸滞了滞。 说不上来的感受,就像是格兰瑟带给她的若隐若现的飘渺和神秘。 安娜怀着满肚子的疑惑走到床边,床铺收拾齐整,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透着一股不对劲。 这好像是一张双人床吧… 这让安娜不由想起在圣殿的时候曾听到过一些年纪稍小的侍女围在一块儿,偷偷议论着圣子与他的第一骑士不得不说的二叁事,那些狂热的描述当时让她觉得好笑万分,现在回忆起…会不会小丑竟是她自己! 不会吧不会吧… 安娜心底诡异地升起大案终破的兴奋,急忙推门而出,跑到隔壁大同小异的房屋外。透过窗户一眼望去,差不多的家具,差不多的摆设,唯独那床是比格兰瑟屋里那个小上几寸。 鬼鬼,这两人真睡一块啊。直觉告诉她这并不像是格兰瑟的作风,但会不会真的是格兰瑟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心生嫉妒把情敌的名字刻在桌上日日夜夜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厌恶到竟然连自己的全名都不给刻完整。而自己被封为圣女估计也是为了物尽其用,不仅断了埃可对自己剩下的微末心思,还解了格兰瑟作为圣子必须配个圣女的困局,好一个一石二鸟之策! 至于当初拉着她在小树林里做出这样那样的事,那绝对是羞辱没差了吧! 但愿格兰瑟永远不要发现圣祈日前夜她与埃可那错误的一夜!埃可,反抗不过,就从了格兰瑟吧,你玩不过他的! 安娜站在鬼城似的长廊中央七想八想一通,转过头去的时候发现这福信院内唯一的高楼正对着格兰瑟的房间窗户大开。恰好有风吹过,那窗户前后摇晃着,看着有些骇人。 鬼使神差的,她朝着高楼的方向靠近。 所有人都说格兰瑟从苦难中来却尘埃不染,是天生的圣子。但那到底是怎样的苦难呢?会不会这个苦难已经大到超越人的认知,从而塑造了超乎大家认知的格兰瑟? 这栋高楼似乎并没有如对面格兰瑟的旧居那样遭到良好的对待,水泥台阶肉眼可见蒙了一层杂乱的灰尘。安娜抬头看去,楼梯转折平台处的墙面斑驳不堪,墙面脱落了好几块。 她咬咬牙闷头朝上走,越往上空气中尘埃的浓度似乎愈加大了起来,让她不由感到来自生理上的压抑。 高楼不高,一会儿就走到了顶层。楼道口的栏杆早已生锈,模模糊糊好像能闻到如同血腥气的铁锈味儿。与大开的窗户不同的是,走廊第一间的房门牢牢紧闭。或许是因为月光的缘故,从门缝里渗出星点的浅淡白光。 不对啊…安娜扭头看向天边的月亮,这里分明是背光面,哪来的白光啊! “唔…”从很近的地方传来的闷声哼叫,很微弱,却让人足以分辨这的确是人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安娜顿感头皮发麻,不由连连后退,这里怎么可能还有人存在! 白光突得盛了起来,近乎从门缝中爬出跨过整个长廊的宽度。安娜感觉自己的手腕隐隐发热,低头一看,那太阳徽记似乎应和着那光闪了一下。 不可能,她在下面正对着这个方向坐了那么久,房间的窗户一直都是暗着的,如果有光,她不可能会注意不到的! 所以这必定不是现实世界! 安娜转身向下冲去,快速穿过这荒芜的福信院,跑出大门。没有人阻拦,街道上也空无一人,连带着玛莎的亭子也消失不见了。 她赶忙跑去看格兰瑟的旧居,房间里多了很多东西—— 桌子上摆了好几本破破烂烂的课本,她随意翻了一下,无非是一些魔法基础、魔法使用守则、魔兽图鉴之类常规的魔法入门书,前半本几乎都做满了笔记,安娜真的不知道这些常识有什么好记录的。但往后翻的时候,却干干净净得什么都没有了,翻了好久才见到零星几个标注符号。 桌面上“安”的痕迹消失不见了。 窗台上摆了一些洗漱用品,单人份的。然而那床,依旧大了那么几寸。安娜弯下腰,把床垫掀开,如她所料,这小破木床经历过改造,床板有人为拼接的痕迹。 这是幻境,安娜咬唇,所以这个幻境的出口在哪里呢? 她起身,走到桌子旁边,这个方向正对着高楼的窗户。然而此刻,那个窗户严严实实得看不见任何光亮,似乎被什么蒙住了。 她知道,答案就在那里。 追更:γцsんцωц.δNё(yushuwu.one) -- 33.幻梦·上 米白的门呈现出一种暗淡无光的黑,不断的窸窸窣窣声蹭过她的耳际,随后被晚风悄悄地捡走。 安娜重又回到原点,站在门外犹豫不决。 许久,她抖索着手,轻轻推开了大门—— 刺鼻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被锁链牢牢缚住四肢的男孩近乎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 他的躯体千疮百孔,腹部的血迹像是一大块缓慢晕染开来的暗红图腾。熟悉的金发蒙了层陌生的死气沉沉的阴翳,而那身同样灰蒙蒙的外裳,枯槁到更像是出自某处罪恶狱所的囚衣。血污将它揉成了深秋里腐败的枯叶,诡异但又不太融合的是,圣洁的光斑如同翩跹的冰蝶,将其上的污秽作为归宿,缓慢地起舞。 尖叫霎时凝在喉咙口,安娜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连连后退。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将她推进了房间。 门发出粗嘎的声响——它自动关上了。 心脏顿时像是被人一把捏住,安娜的双唇不受控地颤抖,她转身试图拧开门把手,意料之中,她已经完全无法逃离了。 “救救我…” 男孩发出低微的气音,虚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 安娜回头,浅淡的光斑照亮了男孩抬起的脸蛋,于是她便轻而易举地看到从他那空洞的眼眶里不断往下流出新鲜的血液,稍显稚嫩的脸颊因此蜿蜒出一道猩红且醒目的血痕。 没有满足了好奇心的喜悦,也没有窥探到秘密的满足,她的心只是随着那血泪,一点点地下坠,最终落回到这被尘封了的故事中。 “格兰瑟。”她启唇,瞪大了双眼,强迫自己看向他。 “救救我…” “你的光魔法呢?你不是天生的圣子吗…怎么…连治愈自己都不会…”安娜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高声质问。她希望她此刻的表情是紧绷的,言辞是生气的,但很可惜,泪不知怎么就流了下来,仿佛她才是被骂的那一个。 他柔软地笑了笑,委屈似的晃了晃缚住他的锁链:“今天的你…好凶啊…我现在…就在练习光魔法呀…” 话音未落,他的表情陡然变得惊恐起来,仿若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安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什么也没有发现,然而下一秒,血却从他的腹部喷射而出,应是受到什么即时的伤害。 治愈的光点霎时浓烈了起来,安娜目睹着幼小的格兰瑟浑身发抖,漂亮的脸颊连同那两瓣唇变成雪一样白。 滴答…滴答… 她不忍心地转过头去,面向那被黑色的帷布遮得严严实实的窗户,耳侧传来血液滴溅的声响。 “对不起…沙利文院长…”他的声音很稚嫩,也很真诚,“我会努力的…” “格兰瑟!”安娜大叫,她伸手拽过锁链,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那漆黑的链条,正如她无可捉摸也无法改变这过去。 她蹲下,转而伸手去捧起他的脸,小心翼翼地。不同的是,此刻安娜的手却可以感受到格兰瑟肌肤的冰冷以及疼痛致使的轻微颤抖。 她用极为温柔的嗓音说道:“我该怎么救你?” 他愣愣地看着她,像是在思索。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道:“我想听《星星》…” 这是一首兰斯大陆内家喻户晓的童谣。她顿了顿,干涸的嘴唇微抿,许久后,她轻声说:“好。” “星星闪,星星亮 今晚我看到了第一颗星 我希望,我渴望 怀抱今晚的希望” 歌声在寂静中空灵而飘逸,眼前的画面随之变动了起来:男孩抽长了身体,金色的卷发没过瘦削的肩膀,黑暗中他的侧脸雌雄莫辨。 他的身上没有了骇人的伤口,照样被锁链捆绑,整个人却像是与其融为一体。 “沙利文院长,可以开始了。”他淡声道。 她眨了眨眼,而下一秒,安娜便捂住了嘴,无法忍受地退到了墙角。 她都不知道自己从何来的意志,双眼牢牢地盯着那只掉落于地的断手。再然后,那股意志推动着她走上前去。 “滚开!”他好像看到了她,冲着她喊道。 “格兰瑟,我是谁?” 圣光被召起,很旺盛的亮度,但这依然无法掩盖掉他双眼间浓烈的愤恨。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很坚定很执着地望着她:“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希望。” “不不,会有的,你会成为圣子,你会越来越好。”安娜急忙说道,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然而他那双金色的原该盛满温柔的双眼,此刻被冰寒刻骨的仇恨充斥:“呵,幻想,你只是幻想。没有人可以救我!” 安娜被少年那超脱年纪冷酷的眼神冻在原地,但很快,场景再度转变。 没有了锁链,也没有了可怖浓烈的鲜血。窗户被打开一扇,遮光的帷布被风掀开一角,月光因此流露进屋内,皎洁而美好。 少年身披体面的白袍,血腥的一切似乎从未发生过。 “沙利文院长。”他的声音和煦而柔软,金色的发因月光的洗礼变得格外瞩目,“您的遗志我定当牢记于心。” “格兰瑟…”安娜轻声唤道。 他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唤,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我在埃可的诗集里看到了你,安。”他笑出了声,却一点也不动听。 安娜走到他的面前,看清了黑夜中他垂至地面的衣摆,那上面沾满了鲜血:“但我不叫这个名字。” “我知道。”格兰瑟赞许似的点头,“埃可对我有所隐瞒。” 风从帷布的缝隙间灌了进来,掀起他沉重的衣摆。可是下一刻,安娜却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掀起他衣摆的东西缠上了她的腰肢——那淡若无色的尾巴,若月华般清濯明净皎洁出尘,而他的双眼,眼头勾圆,眼尾上翘,似醉非醉,就像是… 狐狸的眼睛。 他看着她,满怀浓烈的情欲与嫉妒:“美好、善良、与希望…” “凭什么…就不能属于我呢?” -- 34.幻梦·下(H) “半兽人…”安娜喃喃道,眼前所见令她震惊。 许多事情突然都有了眉目,那片树林里的强迫,那个晚上看到的白色珠子…… 可是半兽人为什么会有魔法? 圈住腰肢的尾巴轻微施力,瞬间打断她的思绪,安娜一个不留神便落入了格兰瑟的怀抱。 温暖,带着股恬淡的浅香,这怀抱让人不由想起世俗间常言的所谓美好。然而,随之而来的不可忽视的血腥味却将这一切全都撕碎了。 混乱中,她的手掌不经意间划过那雪白的布料,仰头时落入的是其主人似笑非笑的面庞。 “格兰瑟…”她死死地盯着那双极富感召力的金色眼眸,“你真的…只是格兰瑟吗?” 那对漂亮的眼睛弯了弯:“嘘——”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是秘密。” 安娜垂眸,手却用力地抓住了对方的白袍下摆:“可我不是你的幻象吗?”她压低了嗓音,隐隐透出几分低沉的蛊惑,“你知道的,我会站在你的这一边。” 格兰瑟侧了侧头,眼睛微眯,像是半信半疑的无信仰者。黑夜中他那独特的眸色因此逐渐变得谲诡,他凑近了她,在她耳边抱怨:“可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呢?你看不到我有多可怜吗?你不是幻象,你是真实的存在,你只是没有选择帮我。” 他的声音很轻,宛若在委屈地撒娇,但那将她腰肢牢牢圈住的尾巴让安娜感到与之截然相反的压制力:“我…我那时候不知道…格兰瑟…我知道的,很多事我们都是无能无力的,你无从选择。但是,但是!你要相信,你会变得越来越厉害,厉害的人永远不缺大家的善意…啊——” 她直接被尾巴拉倒在地,陷入一大片柔软的皮毛间。格兰瑟顺势跪坐在她的身侧,姿势乖巧。他的面庞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组合:揶揄的微笑、无邪的幻觉以及病态的痴迷。 “救救我啊…安…”他抱起她的上半身,埋头时那微鬈的金发俏皮地蹭过安娜的面颊:“你一定会属于我,只要我存心去抢。” 安娜正对上格兰瑟的双眼,她深刻地感受到其间跳跃着的不正常的火焰。 “你…是…发情期吗?”她胡乱问道。 格兰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用他那带着同样不正常热度和颤抖的掌心自顾自地解开了她的衣服。 安娜没有挣扎——既然这里是属于格兰瑟的回忆,既然她的设定是他的幻梦他的执着,那么挣扎显然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皎洁的月光照了进来,落在少女胸前的高山上。说不清是属于何处的洁白,但那目光所及的柔软光滑宛若凝脂让格兰瑟的呼吸渐渐加重了。 安娜就这样躺着,一点也不像遭受到了强迫:“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关于你是半兽人。” 山腰上平缓的低凹处泛出浅浅的蓝色光晕,月光为其描绘出独一无二优美的弓形曲线。少女的话让格兰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知道的都死了。”他收敛了急迫,发抖的手仿佛被一股寒流在皮肉间乱窜,但他的语气却是十足欢快的。 其中一个还正好死在这个房间里是吧。 这么一细想,安娜有点接受不能。为了更坚定自己的决心,她直接摸索进了格兰瑟的衣袍,寻到少年那异常的灼热所在。 “嗯…”格兰瑟发出兴奋的颤音,好像放大了那份不合时宜的欢快。 “之前的发情期是怎么度过的?”安娜状似无意地问,手间却动作了起来。灵巧的手指在那轻微凸起的脉络间游移跳跃,侧边的两团也遭受到了极好的照顾。 “我自己…不…这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呢?”安娜粲然一笑,“我听到了你的呼唤,我来拯救你啊。” “骗子!”格兰瑟瞪向她,既清醒又迷惘,“你只在乎埃可那个胆小鬼!”随后他笑了,像极了十足恶劣的反派:“那个胆小鬼抛弃了你,哈,这便是你的选择,嗯…” 安娜捏了捏肉棒敏感的顶端,这让少年顿时软了腰肢,喘息声泄露了他的兴奋。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配不上你,你要做的,只是等待我。” 这让安娜不由开始回忆起与格兰瑟的初次相遇,或许……他真摆了个针对于她的局,莫非从霍利比亚学院就开始了? 要真是这样,格兰瑟本事可真大啊! 人神思不属的后果就是很可能认不清眼前的形势:“埃可对你很忠诚啊,对人家好点吧。” 其实也没错,就她与埃可重逢的相处来看,尽管不知道什么原因致使他在自己面前自卑得比以前小胖子时期更甚,但可以感受到埃可对格兰瑟是极为尊敬的。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埃可是不是遭受到了格兰瑟长期的精神打压! 事实证明,话是不能乱讲的。 硕大的狐尾顿时上抬勒住了安娜的脖颈,压得她喘不过气。随后便是主动权完全丧失,他抽出了她作乱的手,转而扒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怎么,还不够吗?你们自顾自过着纯洁、高尚、温暖、优美的生活,有没有想过我?你背叛了我,把我丢在这种肮脏的没有尊严的鬼地方。怎么能这样呢?嗯?” 他面带微笑,上扬的嘴角挂着的却是沉重阴郁的愤懑。 “既然认为是我背叛了你,那就该向我寻找答案,不是吗?”在濒临窒息的关头,安娜大叫。 没有任何先兆来警醒,甚至没有任何转折做铺垫,格兰瑟扒开了她的双腿,无师自通地找到入口往前挺动。 一丝风也没有了,月亮像是被钳子固定在了窗户上。一切停顿,寂静催眠了动态的万物,轻软的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轻点…” 剑拔弩张的氛围因为这句话瞬间变得靡艳,就像是给灰冷的色调蒙上了一层橙色的光晕。 肉器相撞,整个人都仿佛腾飞了出去。这样极致的疼痛莫名成了快感,不住刺激着安娜的大脑。而格兰瑟并没有放过她,他提起她的整个腰,将她扯了回来。于是,撞击周而复始,粗热的棱角刮蹭过层层内壁,淫乱的液体自然而然就分泌了出来。 安娜忽然理解了格兰瑟的愤恨。 生活不应该像那样的啊!治愈的魔法用刻意的伤痕来历练,天然的身份用魔鬼的代价来隐藏,生活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呢?如果生活就是这样的,那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这个世界上一定一定有个地方存在着纯洁优美而富有诗意的生活,那样的生活只存在于遥远的幻象,直到—— 有人讲述起了那样的生活。 格兰瑟垂下了头,他俯身到她的颈侧,去啃咬那耳后的软肉。他的呼吸灼热,气息几乎要灼伤她的耳朵。 与此同时,他下身沉默地挺动,安娜看见自己的胸脯被顶得前后荡漾,高高挺立的乳尖晃动出不规则的曲线。 快感节节攀升,安娜再也抑不住自己的呻吟。 然而,格兰瑟却停了下来。 安娜不由自主地主动去用自己泛滥成灾的甬道去含弄那热烫的肉棒。 “给我…”她小声、迫切地说道,说完之后,安娜侧头忏悔自己是不是太过淫荡了。 这个过程中,她的余光瞥见在那头乖顺的金发上长出的直立、呈叁角形的银白色的耳朵,可爱得让她止住动作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毛茸茸的触感甫一反馈到大脑,格兰瑟猛然刺入,小穴被完全塞满,安娜仰着脖子发出似哭似笑的叫。 “不觉得奇怪吗?” 滚烫的液体席卷了敏感的内壁,似幻似梦的快意让安娜失控地呻吟。但她仍然在意识凌乱之际听到了格兰瑟这奇怪的疑惑。 安娜追随着本能连连摇头。 于是,她仿佛看到格兰瑟的目光呆滞,眼睑皱起,轮廓分明的唇线好像写着焦躁不安或是困惑迷乱。 最后,窗外的天空开始动了起来,帘幕低卷,云丛渐软。月色确实暗淡了几分,但藤类张枝拔蔓,鸟儿振翅高飞,夜晚热闹了起来,无可抵挡。 -- яοūωěń捌.cοм 35.螳螂捕蝉,黄雀在 安娜是在那张熟悉的拼接床上醒来的。当她看到面前身着纯净白袍的格兰瑟时,有种恍如隔世的落差感。 “真让人不省心啊,我的圣女。”格兰瑟带着如面具一般完美无暇的笑意向她嗔道,“不知道出自谁的手笔,让你遭受了这番苦难。” “难道不是你吗?”安娜质问,“那个车夫是你的人吧,带着我在第七区兜了这么些天转头便跑没影了。” 格兰瑟维持着笑,半点没有被拆穿的心虚:“值得被夸赞的逻辑。” 安娜鼓了鼓腮帮,一时语塞。但或许要是她没那么好奇,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狡猾的狐狸。”安娜小声嘟囔,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 格兰瑟闻言愣了片刻,陡然抿紧的唇线让安娜想起幻境最后时刻她所见的格兰瑟脸上难以描述的表情,那样的表情让她隐隐有如挖掘到神秘宝藏的兴奋。 “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他侧过头去,语气并非往常的温和。他的目光也是有失礼仪地看向窗台,像是被上面不起眼的灰尘吸引,徒留给她冷淡的下颌线。 安娜顿了顿,反问:“幻境不是你创的吗?” 银白色的长条绒物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延伸而来的,随后是极为熟悉的窒息感。ⅹyūzんàìщū.Ⅿě(xyuzhaiwu.me) “刚刚知道不完全是了。”格兰瑟再次直视她,眸中的金光满得如同决堤之水。 于是,宛若见证一朵花的盛放,九条顺滑而修长的尾巴从他的身后绽开,而其中的一条正牢牢勒住她的脖颈。 安娜以牙还牙地将其捏住,不经意间发现那银色皮毛的末端竟存在浅金色的挑染。她为自己还有心思关注这些而不由发笑,落在格兰瑟眼中便有了几分挑衅的意味:“幻境的走向本来就有脱离掌控的风险,你会不知道?” 那尾巴并没有为难她,松了桎梏,只是转而像逗着猫一样用那柔滑的软毛蹭着她的下巴,而在她被蹭得忍不住咯咯大笑的时候,被子被掀开,手腕脚腕被一一捆住了。 “但我至今未曾失误过。”格兰瑟冷静地陈述道,说完,他将她的身体拽离了床,拽到他的面前,然后狠狠吻上她的唇,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留。 格兰瑟没有说错,擅长于制造幻境的狐族以此能力便跻身了魔兽五大核心族系,而以其尾数就可区分阶数。 九尾……离满阶只差一步之遥了啊…… 许久,格兰瑟放开了她,他的脸色苍白,面容僵硬,金发凌乱,唇瓣因为长时间的亲吻红肿而鲜艳。他收走了那唬人的尾巴,独自失神的模样像是被强迫不是她,而是他格兰瑟! “我看到了你的过去,不太好的过去。”安娜跪立在他的身侧,美目朦胧若一泓秋水。 她披着的外袍有些凌乱,黑色的布料遮挡不住白皙的脖颈以及连接着神秘山峦所在的肌肤。她小心翼翼地拽住格兰瑟的手臂,因此两只臃肿的袖管全都滑落了下来,露出纤细、白净但又有浅淡红色勒痕的胳膊。 这些青春逼人的事实让格兰瑟的眸光闪了闪,但他很快垂眸,就像是不愿直视世俗诱惑的圣人。 他看上去脆弱极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怜爱致使她将格兰瑟推倒在了这尚未被解谜的拼接床上。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扯开他那禁欲的圣殿行袍,再然后她灵巧地解开了裤裆,触碰那潜伏着的性器。 此刻,那个可爱的物件像他的主人一样萎靡。 “莱特,上一任的圣子是不是你动的手?” “侦探小姐。”格兰瑟平淡地回应,或许还有几分在圣殿例行公事时的威严,“你的盘问方式未免也太特别了些。” “为数不多的经验告诉我,你在床上会更诚实。”安娜揉弄着硕首上的铃口,肉冠逐渐开始变得狰狞。 “对了。”她继又说道,轻描淡写的口吻像极了她手底下忽轻忽重的力道,“我个人觉得莱特死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哪怕我不知道原因。而且,你也没真的杀死玛莎,不是吗?” 那肉棒顿时膨大,昂扬的姿态让安娜手心不由发抖。 “呵呵…”格兰瑟笑了起来,“是我动的手,那又怎样,复仇而已。” 叁次下毒,没有一次浪费。 第一次是声东击西,第二次是真正的杀机显露,最后一次是为了洗脱罪行。 最后,旧任的圣子为了情人意外死去,新任的圣子是孝顺仁爱的典范,罪人只是原圣女不安分又不重要的旧部。多好啊,只要能达成共同的利益,真相就没那么重要了。 “为谁复仇?为你的母亲,伊莉娅吗?” “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格兰瑟再次询问。 此刻,他的衣裳大敞,形容淫靡,欲色逐渐爬上他的眼梢。但随之而来的,时间之墙仿若忽然变薄了,一种可怕的蠕动被唤起。过去在一点点将他吞噬。 金光翻涌的眸底里渐渐闪动出冷光,他开始不再期待答案,他只是在想,该怎么为她寻找一个美丽又合理的死法呢?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格兰瑟微笑,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笑阴森得就像是十一月立在死寂田野上的稻草人。 “安娜。”他想此刻他的声音估计也是极为诡魅的,“不仅是为了我的母亲,更重要的是他占着的那个位置是我想要的,你能明白吗?” 然而,质疑、指责、愤怒、指责、恐惧,预想中的这些并没有出现,他被送进了美妙的蜜油。 敏感处被潮湿的软肉细密包裹,令人颤栗的快感冲袭了他的大脑,舒服得让他简直想抛却一切这样那样的想法,只剩狠狠向上挺动的念头,拼了命地进入更深的地方。 “格兰瑟,谁都有过去,那是无法丢弃的东西,如果被断绝掉,我们也就不再是我们了。啊,我在说什么,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刚刚只是想多了解你…我希望你不要失望…真的,你很好,很多人都喜欢你,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安娜维持着女上的姿势,尽管如此,在她想起在幻境中看到的格兰瑟时,说出的话不知怎么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尤其是想起那令人心疼的小男孩。 但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迟来的救赎真的会奏效吗? 格兰瑟星眸半掩,眸中薄冰破碎,欲色占了上风,腹部以下不得满足的痒意慢慢将其侵占。 她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他甚至开始期待,她能知道得多一点,再多一点,最好全部都知道。 格兰瑟的目光包藏祸心地划过安娜那双黑淋淋的双眼,如同触及到灵辉耀映过淋在他心头上的深宵残雨。随后,经年累月的警觉感让他发现一种很可笑很可笑的玩意竟然妄图在他的脑门上狠狠印上奴隶的印记。 呵,可笑! 他需要那些廉价的怜悯吗?他早就成了被粉饰了的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和一切的污秽。 幻境就是他亲手布置的,熟练地将一点真相混合上谎言,毕竟善良是个非常值得利用的人性弱点。 然而意外也是在幻境里发生的,他现在完全不清楚安娜在重演幻境里看到了什么真相。这种事情失去控制的感觉,真的是久违极了! 千回百转的心思终止于安娜开始摇晃起了臀部和腰肢,这促使格兰瑟身体一僵,瞬间跌入了欲望的泥沼。 “你知道了,我是半兽人。”他微微喘气,没来由地说道。 “我知道。”安娜努力地扭腰,将体内灼热的肉棒夹的很紧很紧,宛若要将其融化在体内。 那样的热切也将格兰瑟原本想说的威胁的话融进了喉咙,一个大胆的念头将他的傲慢驱驰。于是,那如扇的长睫戏剧性地挂上了星星点点的泪珠,腰部不得满足的颤抖被他刻意地放大。 “我很脏。”格兰瑟缓缓说道,隐忍的语气犹如深海里璀璨光箭都射不穿的波心,“是埃可跟我提起的你。” 他抬手遮住了眼,将眼底说不清的晦暗遮掩,这样他就似变成面对惨烈现实不知所措的孩子:“我真的…太嫉妒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安娜俯身,捧过他的脸认真说道。 格兰瑟只觉自己的身体烫得厉害,但一股熟悉气息的到来促使他克制住了那近乎无可抑制的兽欲。 他眨了眨眼,如他所料地泪花凝结,泪水染红了他的眼角,于是,脆弱、迷茫、忐忑,这些带着些许正面色彩的词汇重新描摹了他精致的脸蛋:“我真的很脏….对不起….安娜…对不起…” “我只是想留住你。”他用饱含柔情和眷恋的目光望向她,简直要将她淹没。 “格兰瑟…”安娜吻过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隐瞒,你都会告诉我的,对吗?” 她心疼的语气简直要将他溺毙,有一刻,他甚至忘了自己在做戏。 “我好累,我一直在等你救我。”格兰瑟自然而然地回道。 安娜予以深吻,恰逢此刻,房门却被砰得推开。来人一身冷肃的黑,唯有手间树叶碧绿如玉。 -- яοūωěń捌.cοм 36.人多力量大 “看一下。” 是奥斯顿,黑衣黑裤与黑毡帽,将他整个人包裹得凛然而骇人。他右手所执的绿叶成了整个画面唯一的亮色,有别于初冬渐渐凋零的万物,那叶片绿得扎眼,亮得讽刺。 安娜死死抓着格兰瑟那身将脱未脱的白袍子,身体同她的表情一样僵硬。 现在钻到床底下还来得及吗…… “嗯…别夹…” 因为紧张和心虚,安娜的小穴不由自主地夹得更紧。等她自己回过神的那刻,便听到格兰瑟那甜腻而软濡的呻吟,满满的色气让她的腰肢更软了半截。 安娜手忙脚乱,或者说是掩耳盗铃地伸手捂住了尊贵的圣子殿下不安分的嘴。 “奥斯顿…你…你…你怎么在这…好巧…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稍等一下…” 被未婚夫当场抓住和别人做爱——但愿她可以早日换个国家生活。ⅹyūzんàìщū.Ⅿě(xyuzhaiwu.me) 羞耻心促使安娜赶忙起身,向外拉扯出体内少年热烫的肉棒。但这个过程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小穴的瘙痒更甚,时刻叫嚣着要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 格兰瑟沉默地任她摆弄,他只是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迷蒙的泪眼是那么热切又是那么脆弱,就像是离了她之后下一秒就要痛苦地死去。 “啊…好深…”安娜一晃神,又坐了下去。而与此同时,格兰瑟竟跟随着起了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抱在了怀里。还没完全拔离的肉棒因此再一次地深入,蕊心被顶得大开,安娜脸颊绯红,呼吸急促,不自觉地从艳红的双唇间蹦出淫靡的字词。 “果然是木系,能力在你我之上。”格兰瑟的嗓音嘶哑,大张旗鼓地流露着诱人的情欲。 “会是谁?”耳边传来奥斯顿冷硬的质问。 “无法确定,毕竟木之国的皇室神秘到只能听闻历任国王的名姓。” “你们…”安娜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两人的关系竟然这么要好的吗?难怪当初…… “能力在你我之上还要故意留下证据…”奥斯顿的声音渐近,语气间隐含波纹,“是示威吗?” 安娜的身体被扯过,她感觉自己犹如猛得陷入一汪深不见底的泉。许久不见,奥斯顿的气质愈加内敛,硕大的乌黑毡帽为他平添了几分令人着迷的忧郁。 “奥斯顿…”她颤颤巍巍地喊道。显而易见,她在示弱,想以此来讨好他。 奥斯顿摸着安娜的脸,扯了扯嘴角,有点安抚的意思。 尽管他的心里并不好受,但不得不承认生理的兴奋在此刻占据了最高点。 “吃下它。”他将手间的绿叶递至她的嘴边。 安娜本能地摇头,直觉告诉她,这个东西非常非常不对劲。如此骑虎难下的场面让她的脸色渐白,毕竟比起察觉到格兰瑟的恶意而只能被迫选择另辟蹊径以柔克刚,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本可以作为救星出现的奥斯顿竟然与他是一伙的。 天知道,在格兰瑟第二次问出那句“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时,背后隐约显露的杀意让她在心底疯狂祈祷伟大的光明神能显显神通让这不太对劲的狐狸冷静一下! 兴许是光明神听到了她的呼唤送来了奥斯顿,只可惜时间点配合得不是很好。而且…面前的奥斯顿 非常粗暴地捏开了她的嘴巴,将那片树叶塞了进去。 “对不起。”他低声说道。下一瞬,安娜便感觉到那片诡异的长扇形状树叶在她的嘴里顷刻化作了黏稠的水,穿过她的喉管,渗进她的体内。 仿佛被一团火点燃,安娜的神智在顷刻间被焚烧的一干二净。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柔媚,愈加红艳的双唇犹如沾着初露的待放玫瑰。从那娇美的花瓣间,动人的嘤咛流泻而出,让奥斯顿呼吸都不由凝滞了。 “情欲之国,奇花异草的威力,当真名不虚传。”格兰瑟缓缓说道,用指尖点开了少女那饱满的红唇。 安娜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叶片化作的诡异汁水催迫着她更进一步的交合,她再也想不起什么羞耻心,乖乖地伸出舌头舔舐递至唇边的指尖,半遮半掩的酥胸不住地往少年赤裸的胸膛抵靠,顶端的珠果笨拙地一遍遍磨蹭少年健实的肌肉,腰肢不住地摇晃像是在无声地催促身前之人狠狠地动一动。 破烂的小屋,简陋的木床,半裸的少年少女,组成了一副既神圣又堕落的画。 画中圣洁的金发少年抬眉,冲他微笑,做出诱人步入深渊的邀请:“一起吗?” 在刚进门的时候,奥斯顿就知道当初向格兰瑟问出安娜是否自愿时的自己有多可笑了。 “埃里森小镇里笼罩着那么浓稠活跃的暗元素,我亲爱的皇子殿下,在您初次踏临该地的时候,你真的会没注意到吗?” “所以——什么婚约,那一点都不单纯。承认吧,你不是没察觉到,你只是当不存在。就像埃可,倘若他再不离开,是不是有朝一日就会被你的暗魔法腐蚀成齑粉,正如当初您的父亲对那个叫做约翰的情夫一样。” 格兰瑟的诘问犹在耳畔,而如今更强大的敌人更是在暗中窥探。迷人的东西总是容易遭人觊觎。在他用暗火烧遍了那久远的承载着幻境的房间时,唯剩下的叶子就似一场轮回。 当初那个叫做埃可的剑士,就是他用实力的碾压让对方悄然退场。如今自己反倒成了手下败将。只是他不会选择退让,哪怕是结盟,是共享,他也要把应有的把握在手中。 -- 37.习惯就好(3PH) 奥斯顿彻底剥开了少女的衣袍。 透白的肌肤全然裸露,凹凸有致的线条让人血脉偾张,最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少女轻飘飘的嘤咛,犹如春天里蒲公英的绒毛,不经意间搔弄过路人敏感的神经。 丝质的布料一下子从奥斯顿的手间滑落,他告诉自己,他的选择没有错。 一旁的格兰瑟顺势抬手捏住了安娜的腰肢,长长的肉茎一点点从少女湿漉漉的下体间拉出。奥斯顿离的很近,他甚至看得清少女嫩粉的穴肉是怎样被那硬挺的肉器无情地带出,又是怎样热烈地蠕动以挽留它的再次光临。 他盯着这一切。很诡异的,奥斯顿没有感受到任何恶心或者不适,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记忆里操弄少女时那淋漓尽致的快意。 格兰瑟抬高了少女的下体,将那让人梦寐以求的秘地对准了他。 “为什么?”奥斯顿转动漆黑的眼珠,不解地望向格兰瑟。 为什么能够如此大方如此干脆地分享如此美妙的战利品呢? 金发的少年将下巴搁在少女洁白如玉的肩窝,他勾唇浅笑,那对纯金的双眼间似乎充斥着的是诚挚的善意:“这是我的诚意,也是对你的认同。” 格兰瑟说的煞有其事,但奥斯顿却无法完全信任他。不过他始终信奉着这个世界上唯有强者才会有选择的权利。既然目前那神秘的木系魔导士无法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那么迟早就会面临来自于他的斩草除根。 至于格兰瑟,其作为圣子独特的地位和能力都是如今他无法除之而后快的理由,那倒不如痛快的合作了。 黑瞳如夜,奥斯顿欣然接受了这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啊!好…舒服…” 巨大的满足感吞噬了安娜的理智,少年早就硬得出奇的性器送进了那无比湿滑的肉洞。她被顶得深深撞进格兰瑟的怀抱,又痛又快活,让她不由发出快慰的尖叫。 奥斯顿微微喘息,隐隐上扬的嘴角昭示着欲望在此刻得以满足。 格兰瑟的存在并没有让他觉得羞耻,相反,生来高高在上的地位以及常人难及的天赋让奥斯顿很难去共情别人的想法。与生俱来的自我促使他在这从未设想过的场面下依旧追随本能尽情地挺弄下身,硕大的囊袋啪啪地打在少女脆弱的耻骨,然后将少女的身体顶进格兰瑟的怀里。 安娜脸颊坨红,瞳孔涣散,微张的嘴间流露出的都是无法辨明的气音。她扭动着屁股想挣扎,却只是让少年入的更深了。 然而,危机并不于此。一只手伸到了她的后穴。安娜顿时呼吸都凝滞了,她美目圆睁,身体发颤,眼角挂着亮晶晶的泪珠。 “不要…奥斯顿…”她下意识地向最有可能施与援手的人求助,但是被寄予厚望的少年却在她猛然缩紧的下体间爽得双眼半闭,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幕。 那危险的巨物抵在她的臀部,下一刻,竟然直接被插入了。 “啊——”安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从格兰瑟的怀抱里挣脱,随后环住了奥斯顿的腰。 金发的少年笑了笑,那样的笑容就像是在宠溺地望向自己爱闯祸的宠物,纵容着,也掌控着。 奥斯顿清晰地感受到了隔壁格兰瑟来势汹汹的侵入,他愣了愣,并没有阻止。 不情愿又能怎样呢?即然当初选择了冒险,怎么可能一帆风顺,这点就连他也无法做到。奥斯顿在心底嗤笑着当初少女临走时的大言不惭。 她该习惯的。 正如当初的自己,在不甘心地初次执剑时,是那么地生疏,而那位教导他的来自于埃索伦剑士家族的前辈如是说道:“世间万物,习惯就好。” 格兰瑟掐住了少女的腰,开始抽插起来。情欲之花的存在让那极少被使用的甬道不一会儿便从干涩紧致变得柔软丝滑,让这极少失控的少年都不由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失神地沉溺在这处风水宝地。 前后夹击,肉体碰撞的力,催开了花朵,而这花朵,在虚拟出了春天之后让人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安娜只觉得欲望热辣得就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燎出火来,每一个毛孔都似乎被快意塞满。 “慢一点…”她尽力地嘶吼,很可惜的是,没有人听她的。 肉体被疯狂地搅动,身体与灵魂仿佛被送到了别处,随后,无数的热液冲刷过痉挛的内壁。她已经分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体内无法排尽液体,但却会有浓稠的精液送进来,不断填进她荒唐的肉体。 遥远的彼方—— “有趣的警告。” 声音出自笼罩在迷雾之中无法看清的庞然大物,盘根错节,幽灵空洞,却不由让人心生臣服。 “年轻人。” -- 38.说说接下来要干嘛 这两个人,这两个人! 安娜被气得够呛。她真是小看了阿萨斯家族这一脉相承的包容力!格兰瑟那个不要脸的也就算了,但她真想好好摇摇奥斯顿的脑袋问问他,你为什么也这么熟练啊! 错乱间标识性的洁白衣摆划过她的视野,安娜秉持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嚷道:“埃可呢?埃可在哪里?上次没有好好与他道别,真是太遗憾了呢。” “安娜。”并非预想中那个温温柔柔得连大点声都能让人先自我怪罪叁分的嗓音,“我觉得埃可并不适合你。” 奥斯顿后格兰瑟一步踏进房门,这让安娜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昨晚发生的事情让安娜下意识的抓紧身底下的被褥,她眉头微微蜷缩,颇有些生人勿近的意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暗之国唯一的皇子殿下可从未受过如此的顶撞,但奥斯顿只是顿了顿,放缓的语气间存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柔和:“我要去石之国,正好可以护送你一程,毕竟…”他的视线掠过保持着完美微笑的某人,“你这一路上注定是不太安全的。” 我看你就不太安全的,安娜暗自腹诽。 如她所料,从霍利比亚学院的顺利出逃果然是得到了奥斯顿的默许,甚至可以说以这两人现下看来如此亲密无间的关系,自己当初上的那架马车没准都是他提前找格兰瑟安排的。 所以说道格拉斯和她都是被面前的两人玩弄于股掌间的存在吗? 这么一想,安娜免不住带了些脾气。她侧头看向一旁的格兰瑟,阴阳怪气道:“尊敬的圣子殿下呢,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我们叁人行一路,潇洒又快活?” 格兰瑟笑出了声,蜷曲的金发如午后光点般愉悦地耸动:“这段时间真是辛苦圣女了。但我圣殿现下公务缠身,只能有机会再与圣女快活了。” 这种用力使出的劲儿被轻松化解的感觉迫使安娜迅速转了话题:“昨天…我被喂下的是什么?” “源于的木之国作物,通常都有催情的效果。”始作俑者说道,没有丝毫愧疚。 “奥斯顿,你就不怕会有意外吗?”安娜嗤笑。然而下一瞬说话者的声音便让她明白自己是多此一举了。毕竟,有圣子在,死亡算不得什么意外。 “安娜,你所想的意外完全可以提早发生,并且很有可能我与奥斯顿都难以阻止。”格兰瑟捧起她的脸蛋,引着她向窗外望,“看见没有,那个方向,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是的,木之国。你有权知道,这是一个很难缠的魔法系。”奥斯顿罕见地皱起眉头,“暗之国与木之国的往来并不密切,以我的身份并不好前往。异种元素难以感知,格兰瑟告知了我,我才知道此前你竟在暗之国便有被木系缠上的先例。包括这次的幻境,大概率也许这背后之人搞的鬼。” “不。奥斯顿,是格兰瑟,幻境是格兰瑟布下的。他是狐族,是半兽人。”安娜推开了面前的格兰瑟,脱口而出道。 已是初冬,将近正午的阳光从窗外洒进屋内,一切暗沉的色彩都好似被蒙上了一层缓和的雾,而这却恰好将奥斯顿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排除在外。 一如他的目光,安娜从奥斯顿的声音中听到了疑惑、试探与怀疑,唯独没有信任。 “安娜,你是不是太累了?”他问道。 应召着奥斯顿的疑惑,圣洁的光在她的身躯上点亮,格兰瑟高超的治愈术如同一汪清泉在她的肌肤流淌而过,将她的疲乏一洗而空,但安娜只觉得这更像是一种对她的讽刺。 光芒之下,她似乎听到了奥斯顿的叹息,还有格兰瑟的笑。 “半兽人是人与魔兽污秽结合下诞生的产物,从出生起便遭到了自然的厌弃,因而脆弱而无用,怎么会具有魔法的能力呢?更何况,圣殿不会认错他们的圣子。” 安娜抬眸,看向的却是一旁沉默的格兰瑟。在奥斯顿冰冷的不屑语气中,他的笑容一尘不变。 “是的,安娜。”格兰瑟语气间的笑宛如被赋予了轻盈的跃动,却让人分不清这般跃动是在向上飞抑或是往下陷。 “半兽人可不是什么好的词汇。”他说道,“不过,既然你决定踏上冒险的旅途,那不如见见真正的半兽人吧。” 格兰瑟的提议得到了奥斯顿的默许,安娜也没什么好异议的。 埃里森小镇常年闭塞,她对于兰斯大陆的了解大多来自于小镇里堆积如山的书籍。而事实证明,那些很有可能已经过时了。 半兽人,这并非没有先例。毕竟在很早很早以前,人类与魔兽的关系是极其亲密的,两方往往靠着不痛不痒的契约绑定,于是并肩作战,共同探索大陆,双方的结合在当时并不罕见。然而后来,书上是这么写的:“兽生贪,妄图将人类取而代之,然未生智,终被镇压于魔兽之渊。兽人结合,走向破灭。” “第七区啊…”格兰瑟陡然停下了引路的步伐,逆光而立,洁白无瑕的手抚过破败的大门,“总体上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地方。” 他的话音未落,玛莎那热情洋溢的声音便从大老远传了过来:“我亲爱的小殿下!” “玛莎阿姨。”格兰瑟向她点头致意,但令安娜没想到的是迎面走来的玛莎视线却牢牢盯着与她并肩站立的奥斯顿。 “这位…少年长得可真是…”她的目光就如同饿极了的人看到许久未见的美味,狂热的泪水就差从嘴角流了下来。 这让安娜都觉得不忍直视。 紫黑色的利剑陡然破空而出,直指玛莎的面庞,阻了她前进的步伐。 “如果不想另一半脸也被暗元素腐蚀如此的话,我希望你最好闭嘴。” -- 39.快来看大宝贝 sěγùщěη.còм 奥斯顿的话让安娜的眼皮不禁跳了跳。 她的目光从格兰瑟的身上晃过,玛莎的脸不是格兰瑟搞的鬼吗,怎么还会有暗魔法的参与? 格兰瑟察觉到了她的打量,额前的月牙挂饰随着他扬起的笑颜左右轻摇,就像是在婉言拒绝回答她的疑惑。 安娜拉住一旁身体紧绷的奥斯顿,柔声道:“这位是…前圣子的侍女玛莎…” 然而奥斯顿并没有改变他盛气凌人的态度,他覆上安娜的手冷声道:“你应当离她远一点。那是被打上黑暗烙印的人,尽做些污秽的事。” “黑暗烙印,倒是个不错的形容词,我的魔法的确无法治愈玛莎阿姨脸上的瘢痕。”格兰瑟应和。 格兰瑟似乎并不知晓黑暗烙印的含义。 兰斯大陆内的通例,魔法不应当指向平民,除非穷凶极恶之辈。当然这里说的魔法往往指的是极具攻击性的六大核心魔法系,以普照众生为宗旨的光魔法并不在其间。 黑暗烙印,顾名思义源于暗魔法。这种无法被治愈的法术指向,并不致命,却需要施法者几乎耗空已被纳为己身的精纯元素承载,是一件极为得不偿失的事。所以奥斯顿对玛莎,就像是对待被同类拉黑的存在,也难怪会如此不客气了。fаdíаиχs.©oм(fadianxs.com) “这可真是太冤枉了,我可没做什么污秽的事!我亲爱的小殿下,你可得替我作证。”被暗元素利剑逼得不得不退避叁舍的玛莎大声喊道。 安娜对这一混乱的场面很是头疼,她立即打断了吵吵嚷嚷的玛莎:“不是说带我去见半兽人吗?我来时路上就碰到过不少,很是好奇。” 却是玛莎拍了拍胸口接过她的话头:“想了解半兽人为什么不找我,他们还不简单吗?给钱够什么姿势都可以哦!” 玛莎这大胆的发言让安娜的面容瞬间窘迫,心底不由奇道,前圣子的品味属实异于常人! 奥斯顿收回了剑,冷哼了一声道:“圣殿的司侍官该换人了。” “有劳殿下费心。”格兰瑟轻声回复,“但也不失为真实的评价,不是吗?” 的确如此。结合上之前的发现,安娜也明了半兽人的处境着实是非常不妙了。不堪的结合,独特的外貌,孱弱的身体,还有稀少的数量,似乎除了出卖肉体外并没有更好的生存方式。 “其实第七区,明确来说是兰斯大陆内魔兽最多的地方。魔兽多的地方,往往就会有许多赤裸裸的欲。”格兰瑟轻飘飘的语气宛若天上的游云,“但这说不上是一件坏事,毕竟这是在人类的地盘,人类总该是清醒的。” 他们一行人沿着外围的街道而行,正午的街道没有想象中热闹,倒是许多毛绒小动物在门廊下打盹儿。 少女的天性致使安娜的目光不由在它们的身上流连,然而身后传来奥斯顿冷沉的嗓音:“那些都是魔兽。” 典籍里的魔兽往往是凶神恶煞的代名词,安娜下意识地面露怀疑。 奥斯顿看出了她的疑惑,耐心解释道:“在兰斯大陆与魔兽之渊内跑商的并不会让魔兽核心族系大材小用。龙、狐、蛇、狼、翼,倘若他们光明正大出现于此,极易引起恐慌。” 但是九阶狐族都能混到圣子了!安娜暗自腹诽。等等…魔兽核心族系不会出现于此? “那要是与魔兽核心族系结合而生的半兽人呢?他们的处境…”安娜想起了在来圣殿路人遇到的少年狼人阿灰,当时她一心觉得让阿灰来到第七区会是件好事,现在看来…… 许久没说话的玛莎打断了安娜的思绪:“天呐,拍卖!还是算了。这种拍卖我可没钱参与,就不饱眼福让自己难受了。我先走了,以后再联系!” 看着玛莎那干脆利落的背影,安娜无语的同时将目光聚焦于面前这平平无奇的木楼。楼里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让她不由心生好奇。 安娜隐隐有了某种可怕且笃定的猜想,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仍然询问道:“这拍卖的…是什么呢?” 温厚和善的侍者沉默地引着他们入内,一袭锈红色长袍的装束像极了即将到来的昏黄无聊冬日里赤裸且广袤的大地。 进入木楼,其间的光束似乎只集中于正中的高台。侍者带着他们在二楼长廊间穿梭,长廊之下,是一片黑压压的躁动人群。 明暗之间,格兰瑟含着笑意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拍卖的自然都是珍稀的宝物,比如说…你刚刚所说的那种半兽人。” 侍者将他们送到了正对于高台的包厢,这里视角极佳,对高台上的一切一览无余。 “格兰瑟,他们都说是你一手带来了第七区的繁荣。”安娜皱着眉,陈述起她在圣殿里的见闻:“说你执政的温度甚至浸透到了半兽人,说你为圣地里的安居乐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所以,为什么还会有悲剧在不断上演呢? 格兰瑟笑了起来,不是他往日里那种标准的克制的惯性使然的笑,而是捧腹大笑,笑得他雪色的长袍犹如一道白浪。 “安娜,我是做了很大的努力啊。”他摆出投降的姿态,“这样的交易,从暗处到明处,难道不已经是一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情了吗?” “那之后呢?” 奥斯顿的声音如冷刀般从旁切入:“安娜,这并没有什么好怜惜的。现状的悲惨只是为了警示不要再次发生。” “人类总该是清醒的才是。”格兰瑟点头应许。 “你们倒是配合默契…我…”安娜本想大声反驳,但忽然她噤了声。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察觉到她的异常,沿着她的目光向下望去,只见高台上的牢笼里关着一个半裸的黑发少年。 他的皮肤如初雪一般白的清澈而明丽,长发如鸦羽一般黑得纯粹又干净。在此之前,没有人会想到,会有一个人的皮肤可以白到耀眼夺目,一个人的黑发可以黑到刻骨铭心,就像是用刻刀一下一下地深刻镌刻在时光里。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他那双祖母绿的眼眸,无可比拟的奇异斑斓另在场所有人都深陷其间。 “木之国的精灵,起拍价——十万个金币!” -- 40.是精灵耶! 或许,不该称他为少年。 精灵,本质上是魔兽的一种。然而相较于其他因为战败被赶入荆棘丛生地势险峻的魔兽之渊的种族,他们始终生存于四季常青的木之国。 这样奇特的现状得益于木之国的祖先们。 那是一群时刻将美学挂在嘴边的疯子,上到魔法的修行下到日常的行事处处都贯彻着他们所说的“宁可死亡,也不要丑陋”的理念。 当然,具体怎么个贯彻法,安娜并不了解。倒是在典籍里看到过这样的记载:人兽之战战末,众国划分地盘之时,木之国坚持要留精灵共存,否则就要也搬到魔兽之渊去。 “精灵之美永不过时。”木之国的祖先们如是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精灵本身是不带性别的。据说他们生命漫长,情感细腻,甚至会爱上一些人类所不可理解的事物,比如高山、流水。而当爱足够深刻,精灵便会按照他的感知产生性别。 他们是天生的自然的宠儿,死亡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与自然融为一体。有精灵群君的地方就会有其余种族难以涉足的精灵树,新生的精灵皆诞生于此。 所以,安娜实在是难以置信,竟然会在这里看到精灵。 十万高价之下,众人哗然,却并没有人质疑这个价格的合理性。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精灵耶! 但这个价格也确实吓到了不少人,一时之间并没有人应价。拍卖官似乎早有所料,只见他做了个手势,便有一把火不知从哪个方向被猛地扔进了牢笼。 未及安娜惊呼,那黑发精灵的背后陡然生出一对双翼,那对薄如蝉翼的翅膀犹如星空将他包裹。他跌跌撞撞地飞到角落,垂落的长发间一点尖尖的耳朵微露,祖母绿的眼眸如同一汪脆弱的泉,顷刻间火光好像都不忍直接照射到他。 不得不说,木之国那帮人确实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十万个金币。”拍卖官再次高声道。 “十一万。”台下终于有人应声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牢笼里的精灵半仰起头看向了他们包厢的方向。 他粉色的双唇犹如被风吹拂过的花瓣,摇曳地开合着,好像在可怜地说着“帮帮我”。 安娜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双手在膝盖上半绞着,坐立不安。 她身上仅有的一百多个金币,估计够她在外流浪叁年。十万个,卖了她都不知道值不值这个价。不是不想帮,是真的帮不起啊! 不想去看对方失望的眼神,安娜只好选择忽视。 但也正是这个关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更确切地说,是对面—— “二十万。” 惊讶间,安娜暗自感慨,格兰瑟这么有钱难不成是因为圣子的薪水太可观了吗?所以圣女也会有那么多钱吗? ******** 虽说结果令人欣喜,但安娜想破头也没想明白格兰瑟买下这个精灵的动机。出于善心吗?可格兰瑟不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呀。 “心存偏见要不得,格兰瑟对不起。”安娜默念叁遍,并且在返程的路上看格兰瑟的目光都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愧歉。 然而这几分愧歉很快就转成了更大的怀疑。 “为什么他要跟我住?” 二十万说给就给,一晚上二十个银币的房还开不起吗,为什么要让这精灵跟她挤? “精灵不需要睡眠,第七区并不安全,可以让他给你守夜。” 安娜狐疑地盯着面前两人,格兰瑟说完转头便走了,她都没来及问他奥斯顿去哪了。而另一个,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破旧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补丁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却丝毫没有折损他的美貌。 精灵与人类生活多年,应当是听出了她刚刚语气里的不满。只见精灵半垂着头,眸间碧水缓缓游转,似下一秒就要化作委屈的眼泪流淌而下。 安娜暗吸一口气,着实不想成了罪人。但是…让他守夜,他这脆弱的小身板守得住嘛! “好吧,你进来吧。”安娜退后着给他让行。 欢欣从精灵的面容上释出,就像是一朵花儿于空谷间嫣然出世。他与她擦肩而过,距离靠近时一种若有若无的干净明澈的木质香气从他的身上涌至安娜的鼻端。 好熟悉的味道啊…安娜皱了皱眉头。 香气的尾调隐隐又有一股木质余烬与烟雾缭绕的味道,让她不由想起木楼牢笼里的火焰。 “你知不知道那个…”安娜下意识地询问被熟悉味道勾起的关乎之前梦境的疑惑,但她一下子卡了壳。这怎么问,问人家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可以入她的梦,在梦中对她做尽羞耻之事? “哦,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受伤?”安娜迅速转了话题。 其实也就随便问问,毕竟那火好像也没烧到他,拍卖官估计也就是想吓吓他。 但面前的精灵点了点头,长直腰际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耸动,沾染上些许光点后宛如一方绝美的星河。 “伤到哪了?”安娜连声音都不由自主放轻了。 他走上前来,洁白无瑕的右臂从那破旧的披风里伸了出来。还没等她找到伤口,只见那右臂化作好几条细小的翠绿藤蔓舞动到她的面前,枝蔓的头部无一不是黑漆漆的蔫巴模样。 安娜瞪大了眼睛,格兰瑟,快滚回来啊,你的二十万精灵货不对版啊! -- 41.哇,金色传说 “你不是精灵,你是什么人?”安娜惊恐大道。 精灵的原型本就肖似人类,再加上其出尘的外貌才使得木之国的那帮家伙惦记得要死要活,她可没听说过精灵还会变成藤蔓的。 精灵,哦,不对,这一叫不上名字的奇怪物种委屈巴巴地收回了他的手,说出了自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是您的心上人。” 安娜:…… 他的声音干涩,似年久蒙尘了的手风琴,平添了几分诡异。 安娜急忙推开面前这人,边朝外跑边大喊:“格兰瑟!” 然而,就像是四季的运转被强行拉快,虬结的枝蔓刹那间爬满了房门与墙壁,沉甸甸地盘踞于此。就着室内的烛光,它们就像迸溅的水花,而顶端绿意最浅淡的部分在忙着和光点互相挑逗。 “您就那么喜欢他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伤心。 安娜应声回头看他,下一刻,更令她惊讶的一幕出现在她的眼前。 洁白的长袍,金发的鬈发,还有柔和的背影。他不知何时走到了穿衣镜的面前,冲着镜子里的脸笑。镜子正对着安娜,所以也对她咧嘴笑,随后他又冲着镜子眨了眨眼。 那不是他的脸,是格兰瑟的。 “你是什么东西!”安娜被吓到了,她甚至有些崩溃。 “我好不容易才来见您一次,我想念您。”他自顾自地说道,“您为什么那么生气?” “我确信我并不认识你。” “我知道。所以我很伤心。”他用格兰瑟的脸摆出委屈极了的表情。那是有别于格兰瑟式的委屈,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极为粗狂极为真诚的呈现,能让她一眼分辨得出那不是格兰瑟。 边说着,无数的枝蔓自底向上迸炸开来。朝着四面八方散开,又从四面八方汇聚。然后,他变成了奥斯顿。 “这个怎么样,您是否更喜欢这个?”他微微昂着头,一副讨赏的可爱模样。 太可怕了,他用着奥斯顿的脸摆出那副表情,简直让安娜胆战心惊。 “你能变个样子吗?”安娜受不了了。 “您想要我变成什么样?” “随你喜欢,就是不要是刚刚那两个。” “那好吧。”他以一种她不可理解的害羞语气说道。 场景重现,他以全新的模样对她眨眼,她也对他眨眼。他害羞地埋头,语出惊人:“我是您的小奴隶。” “你给我闭嘴!”安娜恶狠狠地从房门上折了一根藤蔓,声势浩大地抽在地上。 “嗯…”他瘫软在地,发出了似痛非痛似爽非爽的呻吟。 “不许用我的脸做这么奇怪的事!” “可是您拿着我身体的一部分。”他的神情有一瞬的为难,“但没事的,我不痛,我很舒服,我很快就能长回来。” “啪嗒”一声,藤蔓落地。安娜觉得羞耻极了,她维持着为数不多的理智问面前这从未在任何典籍里出现过的怪物:“所以你是植物吗?” “是的,我是树,有史以来最漂亮的树。”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你就不该乱走,你该老老实实呆在土里。” “我很乖,我没有乱走。我只是气不过他们竟敢挑衅我!” “他们——是谁?” “就刚刚我变的那两个。” “那你该找他们,不是找我!”安娜气得捶地。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里是他们的土,不是我的土,我打不过他们。” “那你来干什么,要是等会他俩过来定将你连根拔起。”安娜吓唬他道。 他眼睛一亮:“您不要担心我,不会的,这只是我的分身,我是来见您的。” 安娜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的那些梦境,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激动地奔过来将她一把抱住:“您认出我来了!” 安娜本想给他来一巴掌的,不过看到那张自己的脸没下得去手:“离我远点,变成你最开始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嘟囔道:“变来变去的太浪费元素了,我现在元素不够用叶子都要掉光了,您等我攒一攒。” 安娜抚额叹息,轻言哄道:“那你说说你叫什么,没什么事你一棵树就别乱跑了,回你的土里去?也别来我的梦里了,行不行,嗯?” “名字…”他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我有点忘了,我回头问下在您的下次梦里告诉你。” “我说你别来我的梦里了!”安娜大声重复。 “不行的。”他振振有词,“没有您的浇灌我会枯萎的,您忍心吗?” “什么…浇灌…”安娜咬牙切齿道,别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他一把掀开与她同款的长裙,干脆利落地把底裤一扒,指着她的同款阴部义正严辞地说道:“就是这里流出来的水。” “你快住手!”安娜尖声大叫。 他气呼呼地放下裙摆,往地上一坐:“您可以打我,但您不可以凶我。” “你变成一开始的样子吧,我不凶你,我求你。”安娜欲哭无泪。 他不为所动。 “你之前在梦境不是挺正常的吗?怎么现在像个小孩。”安娜抱怨。 其实也没正常到哪里去,但总不是这么难缠的性格。 “因为我是新枝呀,新枝最嫩最讨喜了。”他边说着,边变成了最开始的样子。 银亮的薄翼张开,他飞到她的面前:“新枝也最需要浇灌了。” -- 42.胡搅蛮缠也是技术活 sěγùщěη.còм “你莫非是棵…”看着对方那嗷嗷待哺的热烈目光,安娜不知怎么就把“淫树”两个字吞了回去。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话音刚落,安娜自己便有些愣住了。 这句话,实在是太熟悉了。 “从我有记忆开始…唔…”精灵摸了摸鼻子,“羁绊!是因为羁绊!” 安娜头疼地抚额,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无法如愿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上扬的手臂突感一阵沁凉,抬眸一看,原是幼嫩的枝桠缠绕其上。一旁毛绒绒的叶片搔首弄姿,引得肌肤敏感地颤了颤,精灵拖长的尾音更是让她的心尖也不禁跟着颤动。 “我想要…” 安娜立即打断:“不行。” 绿宝石般的眼眸沉了几个灰度:“可是我要枯萎了。” 似是应照他所言,手臂上的绿蔓逐渐退化为僵巴的枯枝。以此为起点,没落开始向外蔓延开来——fаdíаиχs.©oм(fadianxs.com) 生机退却,绿意渐暗。随后龟裂,混浊,纹丝不动。 少年牛奶般的肌肤上出现如羊皮纸地图般的褶皱,干枯的前额变得毫无血色,萎缩的下肌肉隐约可见发黄的象牙般的骨头。 一切像是一场幻觉。 “我会死…”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然而,她的恐惧不是幻觉,夺眶而出的滚烫泪水也不是。 “对…不起…” “那您同意了吗?”他那双好看的眼睛萎靡成一对耷拉的叁角旗,绿眸蒙上了厚厚的失落阴翳。 “变成之前的样子!”安娜尝试着用上她那独特的能力。 好像一缕风划过,镜子里跳跃出的透明人影让她吓了一跳。绿意像是从那透明体里猛地被激发了出来,将灰暗蚕食得一干二净。 但是下一刻,什么都没发生,除了她能感受到的能力被掏空的疲惫,面前的荒芜一如既往。 “您现在的力量不足以完全拯救我。”他呼吸沉重,言辞压抑,伛偻着脊背,似是就快要与脚下的枯枝败叶融为一体。 “枯败是树的命运,缺少灌溉的新枝也难逃厄运。”他的话变得如同他此刻的外表一样蕴含着饱经风霜的哲理。 莫名其妙的眼泪早已冷却,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占据她的心脏。安娜捏了捏胸口,直觉这并不对劲,但她似乎别无选择。 “你想做就做吧,最好快一点,我想出去。”她躺平在床上。 赭色的枝瞬间支棱了起来,一如精灵陡然恢复了盛世美颜。 星河般的黑色长发变成了根根分明的抽芽枝条,他迈着轻盈欢快的步伐,伴随着自然的萌发——生长——开花。当他抵达时,五颜六色已经将他装点。 天向来不从人愿,无耻总是占上风。 安娜气不过地坐起身,作势要去抚摸他头顶的小花,没想到他抱着头连连后退。 安娜挑眉:“怎么,不给摸?” 他委屈道:“小花还没有长开。” 他这一副活像被她欺负了的样子着实令安娜不满:“够了,别装委屈了,开始吧。” 话音刚落,陈旧的衣袍被褪去,露出少年洁白无暇的肌肤。没有肌肉却纤长紧致,一双明亮的眼眸灿若灯塔,蓬勃而富有希望。 但他站在床侧,迟迟没有动作。 “你在干什么?”安娜按耐不住了。并非因为急色,而是因为面前的场景过于诡异——不像是她受到了强迫,反而是他在被逼无奈献祭自己。 他焦急地开始来回踱步:“我在回忆…您…我是说您是不是应该也把衣服脱了…哦不对…” 他头顶的花簇、拖长的枝蔓,还有双腿间可观的一团跟随他的动作晃动。就像在进行一种富有张力的运动,年轻人会为这种运动背后的美丽所感动,黑色的污线也会在这一刻被掸除。 “我的那些梦里,难道不是你吗?” 安娜隐约记得那些艳梦里的“苦楚”,尽是些被掌控的性爱。 “是前辈们的执念。”他语出惊人。 前辈…们? 安娜瞪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找我麻烦的不止你一个?” 他稍作沉思:“但您可以认为,他们都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我。” 危言耸听! 安娜一把将他拉过——他们脸颊贴得极近,彼此之间都能嗅到各自犹如林海被风席卷过的香气,彼此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 “你知道凯瑟琳家族吗?” 他摇头,神情不像欺骗。 “那你知道言灵吗?” 他呆愣愣的看着她,神游天外般,目光逐渐具象成奔涌而来的水或是呼啸而来的风。 安娜没有听到解答。因为他们嘴唇相贴,舌尖相缠,带着植物特有的清香,她觉得自己都成了林海间的一棵树。 无师自通般,他夺走了她的呼吸,席卷了她的口涎。 在窒息的边缘,他放开了她,兴奋地高呼:“我活过来了!” 安娜:… 她点住他欲更进一步的饱满前额,语气暗含深吻过后特有的温存:“满意了吧,放我走,你快回你的土里去。” “不对,是下面的水。前辈们的指引不会有错。”他不信任地看向她。 “你什么都不会,听他们的指引有什么用!” “我可以学…”他哭丧着脸,“我出生起就都在学着怎么去见您,这耗费了我所有的精力,也只是持续这么一时半刻。本来我想上完卡洛维的情欲指导课才来的…但是他们挑衅我,他们真是太坏了,我气不过所以就提前了…前辈说您总会来的,但是我太想您了,我不想再等了…” 头上的小花跟着蔫兮兮地垂了头,他的表情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安娜想要安抚他的手迟迟没有落下:“但我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您。” “您到了木之国会想起来的,那儿有您的本源力量存在。” 内心的惊涛骇浪被她好不容易压下,安娜思考片刻,将手落在了自己衣服的前襟 :“好吧。” -- 43.新世界的大门(H) 安娜的衣衫是被她自己亲手剥离的。 女体横陈,线条玲珑有致。然而这样的美丽却让精灵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般,立即偏过头去。若不是借着窗外微光窥见他的耳根红得似要滴血,安娜真想把这个不配合的家伙踹下床去。 刚刚到底是谁非得喊着“下面的水”的啊! 小小的报复之心顿生,安娜将垂落的衣衫拈起,语气发凉:“看你不太乐意的样子,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不是的。”他忙侧过头来,眼睛却好像被粘在了那一对丰腴的雪团上,想看又不敢看,想摸又不敢摸,“我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您对我太温柔了…” 温柔?安娜迷惑了。 “温柔不好吗?”她愣愣发问,而且她也没对他有多温柔啊。 “我不适应…” 安娜眉头微皱,于隐秘处伸腿蹭了蹭他的腿心。那鼓囊囊的一团软趴趴的,的确一副“不适应”的样子。 这样棘手的情况可把她难倒了。根据她有限的性经验,男人可都是随时随地发情的物种。难不成要她自慰吗?这也太奇怪了。 而且以前的梦境里…… “确实,我对你这么温柔你应该做的是好好感激我。你前辈们的执念,有多过分你知道吗?”安娜故意夸大其词。 那一个个花样百出的梦境,将她网罗其中,逃脱不得,似乎与现实大相径庭。 他羞愧地垂丧了头:“执念…当不得真的。如果您实在生气的话,不如就抽我出气吧。” 她疑惑地接过粗细得当的藤蔓,精灵下了床,乖乖地跪在地上,一副任她左右的乖顺模样。 安娜披上外裳,迟疑地走上前去。她绕着精灵走了一圈,很是新奇。送上门来的报复机会,她没有办法不珍惜,只是…… 然而她没有细想,手抚上他赤裸的肩膀,感受到手底下那紧绷着的有如彰显生命力而急剧鼓动的肌肉:“你——不会还手吧?” “不会的。”他信誓旦旦,承诺般地像只奶狗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手背。那一头的绿叶花朵,也随之低垂下高傲的头颅,亲吻着她的手臂。 说起来,安娜也是第一次干这事。昏暗的室内,赤裸的少年,这种犹如幼时背着艾琳偷偷爬上封闭阁楼的刺激让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热烫起来。 “我就打一下,这是对你们肆意侵入我梦境的惩罚,下次不允许这样了。” 她已经足够仁慈了。但怕他反悔,她很快挥动起手里的长鞭,在他的背后。没用多大力,被带起的风声却已足够骇人。当听到精灵抑不住的呻吟时,安娜才感觉自己有种莫名得救了的感觉。 他的脊背不堪承受般地弯了下去,头深垂着,身体宛如一张弓。他的皮肤过于白皙了,显得那道鞭痕红得吓人,但好在并没有渗血。 安娜的手心微汗,小腿发软,急忙半蹲下身,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你…没事吧…” 他吸气,气流撑起腮帮,然后再从他微嘬起的嘴唇里急促地呼出去:“我喜欢您这样对我。” 是的,倘若她没有看清那雄赳赳直挺挺的性器,恐怕她的歉愧会持续的很久一些。 他的目光变得特别特别热忱,似乎带着领她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决心。那里的天空会出现碧绿的月亮,星星会齐聚在一块儿跳舞,一鞭子抽下去也不会散场的那种。 这样的性癖对安娜来说真的是太超前了。 “你可真是…贱…” 他惶恐起来:“您可以打我,但不可以凶我,我会伤心。” 精灵的要求让安娜翻了个白眼,但她也不想打他了。那是个技术活,她需要更多的时间练练手。 “你倒是舒服了,那我呢?” 安娜是赤足踩地的,她一只手抵着精灵的肩,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拨弄那丛幼嫩的花骨朵儿。这样的姿势使她轻而易举地用脚心去碾那精神十足的阴茎,带着羞辱的意味。 硕大的镜子映出了这一幕,安娜也是刚刚突然发现的。刚好的角度折射得这一切极为煽情。一种难以言喻的变态般的兴奋越过了其他欲望,促使她饶有兴致地观赏着,直到——她被射了一腿。 安娜被定格般,任由那像牛奶一样的液体沿着她的小腿簌簌向下流。起初是滚烫的,随后由于空气的挤压变得冰凉。 这些都是瞬间发生的事,就像那簇五颜六色的花是瞬间绽放的。 “你…”她瞪大眼睛。 一股很浓烈的香气席卷而来,就像呼啸的强风,能撂倒每一个正常呼吸的人。 体内翻涌起激烈的情潮,甬道中的嫩肉以出乎意料的渴望大幅收缩着,泛起的绵长浪纹猝不及防地将她淹没。万幸的是,她被万千枝蔓支撑着,才没有丢脸地软倒在地。 精灵扬起了头,掐住了她的胯骨,双唇正对着她的阴户。 正如他所说的,他在被灌溉。 蜜液的丰沛超乎想象,连安娜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水。甘美的花液还带来了不少副产品,比如那对丰隆起的蔷薇色的蓓蕾,少女若有似无的娇吟。 精灵喝得畅快,这从他那喉间的咕哝声里就能一窥究竟。 当他湿软的舌尖陷进潮穴时,安娜只觉得爽得头皮发麻。她很快就站立不住了,枝蔓便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般弯折成一道长栏供她倚靠。 玫瑰般的肉瓣被他吸入口中碾磨,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构造,一条冰凉柔软的东西从他的口中延伸出来插进蠕动的缝隙里。那上面似乎每隔几处就藏着幼小的勾子,摩擦着两壁的嫩肉,势要榨出更多的汁液。 “啊…”安娜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 很快,她眼眸失神,支撑的枝蔓早已变成半球形的罩子将她笼罩其间。小小的穴口喷说出前所未有的馥郁花汁,皆被精灵吸入口中,一滴也没有浪费。 当安娜从震荡的余韵间回神的那刻,还未看全精灵餍足与不舍混杂的表情,他便消失了。 -- 44.后宫生存指南 到底是初冬了,夜晚的凉意逐渐变得有如实体般坚硬,风在光秃秃的树枝间穿梭。已是午夜,回廊里早已见不到来回走动的人影,招待的侍者也是偷闲在门口的高台旁打盹儿。 相比于某间春暖花开的卧房,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某处靠窗角落的气氛倒是极为应景。 “还不准备睡吗?”一道似乎能偎暖空气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何必惺惺作态。”答者声线冷厉,让门外的枯枝都跟着颤了几下。 “还没消气?” “呵。”那人冷笑。 格兰瑟弯了弯眉眼,状似无奈地为自己续了杯热茶:“毕竟这里是圣地,而我是圣子,您就当体谅我,善良的奥斯顿殿下。” 对方抬眸,漆黑的双眼衬着一头漆黑的发,让他身着的黑色外套仿佛颜色都变淡了许多。 没有得到回应,格兰瑟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拉瑞斯长老当感谢我们才是,竟然放任那么危险的存在流入第七区,真担心下任长老团见不到她的身影了。” 那栋楼被暗魔法从里到外烧得一干二净,二十万的交易自是不了了之。但这样高调的买家到底是引来了辖区长老,格兰瑟也乐得有人收拾烂摊子。 奥斯顿看着对面笑意中藏着幸灾乐祸的金发少年,想起他之前将他独自一人留在拍卖会场的恶劣举动以及后续被木系魔导士操控的说辞,双眸微眯:“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安娜。” “我上次与你说过的,那个魔导士,好像只是为了与安娜做爱。” “好像?”奥斯顿不满地重复这两个扎眼的字眼,他憎恶没有把握的结果。 格兰瑟耸了耸肩:“那我们现在也攻不进去,何必徒增烦恼呢,更何况法阵的维持让他的力量在流逝。” 光系的感知是不太可能出错的,但奥斯顿微蹙的眉间仍流露出几分不满。 “我不理解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非得纠缠于我的未婚妻。” “可阿萨斯家族为什么非得与凯瑟琳家族联姻呢?那条契约当真没有其他私心吗?”格兰瑟反问。 “没有。”奥斯顿冷硬回道。 为了延续两大家族的佳偶传奇,为了暗之国的繁荣,史籍上是这么说的。 但是为什么一段婚姻便能保证一国的繁荣呢? 没有人告诉奥斯顿答案,他也不愿意细想。从他第一次因为好奇踏进那个边远的小镇开始,他就从未设想过他的新娘会是另一个人。他只知道,如果他的妻子、未来的王后是安娜的话,一切便没有那么糟糕了。 “算了。”或许是因为热茶滚过喉口,格兰瑟的声音变得慵懒起来。不再是典型正派的温和,而是模糊着一股正邪莫辨的朦胧:“好好接受吧,美好的事物总是会有越来越多人觊觎的,学学你的父皇,我的小殿下…” 说着说着,他笑了起来。寒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灌了进来,似是将笼着他话语的迷雾撕碎了:“但也不能全学,从不低头一辈子可是就只能与魔法作伴了。” 上好的衣料翻腾出簌簌的声响,奥斯顿扼住了格兰瑟的脖颈:“我还不曾问过你,埃可为什么在你的手底下。” 格兰瑟不为所动地迎上施压者的目光,无论何种颂词由他的口道出好像都更圣洁了几分:“神子来,为寻找拯救失丧之人。” 奥斯顿盯了他半刻,松开了手:“但愿是如此。” “真够暴躁的。”格兰瑟伸手抚平领口的褶皱,半真半假地抱怨道,“难怪埃可会被你吓跑。” 奥斯顿冷嗤:“那是他自己懦弱。” 格兰瑟故作惊讶:“但你怎知你敬爱的父皇陛下未曾帮你呢?” 奥斯顿侧目,眸间波纹似是停滞了。 “历史总爱重蹈覆辙,世人怎么就想不明白?但是聪明的奥斯顿殿下定当发现了所习剑术与埃可同出一脉,却仍做尽掩耳盗铃之事,况且随便找个剑士团打听一下,都可知道许多剑士因我那了不得的第一骑士背负着的杀师之罪而对其忿忿不平,究其原因…” “闭嘴。”奥斯顿起身,“你之前说的要求,我答应了。很晚了,我该睡了。” 他拿起扣在桌子上的黑缎子圆帽,只是拿在手中却没有戴上:“最迟七日,我会在石之国边境,你知道是哪个驻城口的。” 格兰瑟垂眸微笑,四肢舒展地靠在椅背上:“你还不了解我吗,定是很温柔的。往后的旅程,可以的话,麻烦照拂一二。*” 奥斯顿离去的身影顿了片刻,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才抑制住动手的冲动。毕竟这句话,就好似一切不受控制的开端。 他有些懊恼,不知道因为什么。于是他又想起最近那个亟待优化的术法,到底还是因为他太弱了。 茶已见底,格兰瑟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当他仍半躺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着。 窗外的风在呼啸,明明隔着一层玻璃,却好像也把他脑子里的许多东西一点点刮走了,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才消停。 没有人能阻挡接下来那些足够有趣的事情发生。 第七区的冬天总是会更寒冷一些,因此绿色在这个时节实属罕见。也许正是应着这个说法,那道窗外陡然爬上的绿枝只是闪动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格兰瑟做了个点头的姿势,像是无意,也像是在向什么致意。 “恕不远送,南森陛下。” —————— *追更:yàοɡцοsんц.cοм(yaoguoshu.com) -- 45.这就开始了是吧 sěγùщěη.còм 夜已经很深了。 安娜仍感觉心脏就像跑到了太阳穴一样噗噗直跳。 她努力酝酿着睡意。 “安娜?”有人在敲门。 她从似梦非梦中睁开眼睛。 窗外,清晨已经缓缓降临,树木沉浸在寂静的空气中。 这就已经天亮了吗?她都分不清自己有没有睡。 “安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金色的光一拥而上,兰斯大陆内最顶级的光魔法立即治愈了她的疲乏,太阳穴也不再鼓噪不停了。 “格兰瑟啊…”她有气无力地应和。 清隽的少年走上前来,将她抱在怀中。他用那双好看的金色眼眸柔情似水地看着她,这让安娜不由想起两人初见之时。 初见,该死的初见,那时候她以为这是个好人的! “奥斯顿呢?”安娜的视线逡巡了一圈格兰瑟的身后,却没再看到第二个人。fаdíаиχs.©oм(fadianxs.com) “奥斯顿殿下有事提前离开了,七天后我会送你去见他的。” 所以这几天她就只能和他呆在一块了?安娜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这个地方又开始不正常地跳动。 “我可以自己走。”她推开了他,利落地下了床。 “你一个人不安全,安娜。”他一转话题,“你——是在害怕我吗?” 被推开的金发少年半倚在床沿,卷翘的睫毛近乎无色。他那同色的鬈发如同小簇的黄蔷薇,额前的月石挂饰晃动出令人心碎的清辉。 这实在不是一个惹人生畏的形象。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你对我动了杀心,就因为我知道了你是半兽人。”安娜气呼呼地说道。 但其实她也知道,那天格兰瑟根本不可能动手的。 因为奥斯顿在等着他。 安娜走到镜子面前绑起头发,嘴里仍在自顾自地叭叭不停:“你是半兽人这件事又不是我故意看到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搞的幻境不行。而且,我说出去都没人信。我在路上喊,嘿,兄弟们,你知道这任圣子是半兽人吗。对,是跟狐族杂交的种,都修成了不得的九尾了。他们肯定骂我,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用那天奥斯顿看我的眼神看着我。” 不知何时,格兰瑟站到了她的身后。 他沉默地从安娜手中接过扎发的缎带,黑色的雪纱衬得他的手清淡雅洁。然后,这边绕一圈,那边编几下,再来来回回盘起来打个蝴蝶结,一个优雅又可爱的花苞便开在了她的头顶。 安娜凑近镜子盯了半天,赞叹道:“你不如把手剁了给我吧。” 格兰瑟细挑的双眼勾成月牙儿的形状:“可以啊,送给你赔罪你能原谅我吗?” 安娜心中一阵恶寒,这让她想起在福信院中看到的幻象。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那个变态的沙利文院长吗?” 初晨的朝阳映透过薄纱,像是格外偏爱她般,非得化身成蝴蝶亲吻她的秀发。 但下一秒,格兰瑟发现,他把那日复一日的光点看错了。 “其实,沙利文院长是个好人。”他宛若叹息。 “你是疯了吗?那个人可是捅过你,还砍了你的手诶。”少女圆睁着一双杏眸,凑上前来打量他。 她甚至还想伸手摸一摸他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然而由于身高的关系,她不得不踮起脚尖,让这份温情看起来透着几分滑稽。 格兰瑟握住了安娜探究的手,状若无奈:“我是被沙利文院长从边陲荒漠捡回来的。在见到我的那天,他告诉我,我会成为半兽人的希望。” 边陲荒漠,兰斯大陆与魔兽之渊的交界地带。那儿,盛产沙子与穷人。 安娜仍是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所以你还杀死了你的救命恩人,这么一个好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能更好地掌握光魔法。我不及奥斯顿殿下,在这一块,我实在没有天赋。他太着急了,太想有个厉害的角色能使得半兽人脱离苦难,他只能出此下策。而那些我难以调动的光元素,在我受到伤害时也的确更能被我所感知。” “可这样宏大的愿景,怎么只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呢?他自己也是半兽人吧,而你当时还那么小。”安娜听得直皱眉,下意识地反握住了格兰瑟的手。 “我在能精准掌控光魔法的那天杀了他,我已经为我自己报了仇。但那成了他的遗志,我始终记得沙利文院长的恩情,我也用幻境记录了过去那些年我受的苦楚。我会努力完成他的遗愿。” “原来是这样…” 她不是没见过半兽人的处境,就算是现在,也难以获得认可。 而她作为一个变量,极有可能会成为对方前进路上的阻碍,难怪会有除掉她的打算。 “所以,当初是因为我的发情期到了。抱歉,安娜。我从来没有过那种不受控制想走进一个人的感觉,同她亲吻,交换体液,做尽世界上所有亲密的事,我被那种感觉吓坏了。” 他说得她脸红耳热,安娜只能干巴巴地回答:“啊…没事。” “至于埃可,我劝过他的,但他自己放弃了。他说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当年的决定。” 格兰瑟伸手将她脸颊旁的碎发别到耳后,似是知晓了她与埃可之间的旧事,分不清是在为谁惋惜。 然后,他俯身。吐息交织,在她意图后退的那刻他搂住了她的腰。 “离那些混蛋远点吧,安娜。跟我一起私奔,怎样?”他笑着说道。 -- 46.更换新皮肤,新地图开启! “安娜,你是不愿意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 安娜急忙否认,她太清楚被拒绝的苦楚。 但是她也再不想为谁而停留了,起码现在不想。 “私奔…去哪呢?你不是还有抱负没有实现吗?”她反问。 过近的距离,格兰瑟的注视是有别于往日的灼热,这迫使她的眼神只能躲闪不停,看起来就像是在心虚。 好在,格兰瑟放开了她。 “我当然是说笑的。”他勾起嘴角,神情间透着几分勉强,“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不会顺路了,你会带上我的秘密开始新的相遇,而我也会在孤独中履行过去的誓约,我们彼此都将开启新的旅程。” “格兰瑟…” 他的描述让她有些忧伤。 这种忧伤不属于痛苦,它更像是一缕轻飘飘的丝线,能在不经意间戳中人类心脏最柔软的一点。 或许是为了安慰她,格兰瑟的笑容变得明朗起来:“但离别本就是旅途的一种意义。而且如果幸运的话,你很快就会在一个不知名的城邦听到我的传闻。” “那当然,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这是真心实意的。 “边陲荒漠,想去看看吗?”格兰瑟转了话题,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却又像是落在某个悠远的一点。 “那儿有兰斯大陆内最广袤的沙海,也有最特别的绿洲,还有最宏大的霓虹般的法阵。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不得不说,安娜心动得不行。 “这也太突然了。本来…我是打算去石之国的。”她仍保持着几分理智。 “奥斯顿殿下就守在第七区与石之国的驻城口,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你按照计划过几天前往石之国的话,很可能你的旅程便止步于此了。更况且石之国一向保守,以压制欲望为荣,你恐怕不会喜欢那里。” “你的意思是?” 格兰瑟温柔的嗓音似带上了几分蛊惑:“边陲荒漠虽依附圣地,却并不受其管辖。那里的民风自成一派的纯粹,你我同行也会更加自由。之后的话…你想去哪个国度,我便亲自送你去吧。” 倘若属实的话,这真的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会不会太不安全了,毕竟那里离魔兽之渊那么近。” 格兰瑟失笑:“隔绝法阵的诞生汇聚了早期大陆内七位至高法神的智慧,就算是现在也源源不断地有各国新阶法神前来加固。我从小就在边陲荒漠长大,那里可以算是我的魔法启蒙地。” 是啊,想当初她就是为了魔法的修行而远走高飞,但到现在她也没摸着什么规律。恐怕还是因为她见过的世面太少了! “怎么走?”下定了决心,安娜兴奋不已。 “先去集市上逛逛吧,然后我们就两个人,坐传送阵会比较方便。” 安娜摸了摸手上的储物戒,贫穷促使她不得不扭捏起来:“传送会不会太贵了…” 十金起步的传送阵,不是什么人都能坐得起的! “第七区通往边陲荒漠的传送阵,是我主张修建的,不需要花钱。” “那真是太好了。”安娜暗喜,跟上前去。 本以为是购置一些必要的装备,没成想格兰瑟带她来的是服装店。 “安娜,那件衣服很适合你。” 那是一条天蓝呢裙,下摆蓬蓬的,看上去非常甜美可爱。 “不了,我带了不少衣服。”安娜皱着眉头。 格兰瑟眨了眨眼:“但是那些…” 安娜脸一红,她当然知道那些都是从埃里森小镇里带出来的,清一色的黑长袍,不是什么值钱的料子。 “我想要那件。”她指着一件漆黑红纹齐胸掐腰长裙。 格兰瑟和店家都沉默了。 “这才是符合我女巫身份的衣服。”安娜强调。 “也好吧,很适合穿去边陲荒漠。”格兰瑟应和。 试穿时,热心店家赠送给她一个大大的尖顶女巫帽,而格兰瑟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红色缎带,当场给她胸前缝补了个又大又扎眼的蝴蝶结。 照镜子时,虽然跟她预想得有几分出入,但格兰瑟却说已经结过账了。 没花一分钱穿上新衣服的贫穷女巫自然是高兴非常,为了能更衬这身打扮,安娜还花了一个不到的银币买了条胭脂虫挤汁抹了嘴唇。 而当初提出要逛逛的格兰瑟却在这时委婉地向她表示最好尽快前往传送阵,以免意外。 到底有什么意外格兰瑟语焉不详,安娜只好怏怏地放下手中女巫气质十足的孔雀石耳坠,跟了上去。 -- 47.审美不当的后果 圣地第七区通往边陲荒漠仅修建了一个双向传送阵,安娜本以为会人满为患,然而事实上却是空无一人。 甫一落地,竟是连把守的骑士都没有。 目的地给阵法遮风挡雨的屋子是木头制的,一股子的陈旧感。一旁的窗格木条早已裂成两截,窗框顶端犹如断骨般垂死支棱。透过窗户朝外望去,这里似乎已经是傍晚了。 安娜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好奇地踩过地上乱七八糟的杂物,率先朝屋外走去。 “啊!”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半人高的小孩。安娜只感觉手指一空,她的储物戒便被抢走了。 “站住,小偷!”她大叫。 当然,这出自本能的喊叫并没有改变什么。那小孩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像一道风一样窜出去老远。 储物戒里放着她的钱袋,安娜被气疯了,她恶狠狠地回头瞪了眼格兰瑟:“这就是你说的民风淳朴吗!?” “你可以试试你的魔法。”格兰瑟贴心地提醒。 “把储物戒还回来!”安娜冲着那小孩近乎消失的背影喊道,但这次她用上了言灵。 “啊啊啊!”尖叫转而变成从那小孩口中发出。 是一个小男孩,因为言灵,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逆着方向跑了起来。 “呜呜呜!”小孩开始大哭,女巫却勾起了嘴角。 他动了动自己尚能掌控的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安娜。但这一眼却像是把他吓懵了。 小孩的哭叫停了一瞬,然后是更撕心裂肺的喊叫:“邪恶的女巫进村子了!快来救救我!她要吃了我!库鲁斯——” 安娜调整了一下女巫帽,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但她仍对小孩的评价不敢苟同,毕竟她作为女巫一向遵守魔法条例,更何况她还很弱。 “唰——” 又是不知道从哪个旮旯窝里蹦出来一只人形物种。 那人的手臂上缠着大概是钢丝的东西。四周的屋舍如同为他搭建的舞台,而他置身其间,配合着钩索一样的东西就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杂技表演。 安娜的震惊刚挂在脸上,那人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换了两个方位,飞檐走壁般地来到她的身边。 “唔!”她甚至都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嘴巴就被捂住了。 下一秒,安娜所站着的那个位置只剩下一顶又尖又大的女巫帽。 小孩倒跑着来到了终点站,言灵的作用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里死死捏着的储物戒放在地上倒扣着的大帽子底下。 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好像重获自由的时候,他又迫不及待地想伸手掀开帽子。 “不要乱碰,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小孩这才注意到传送来的还有一个人。 他抬头看去,震惊的表情跟刚刚的安娜如出一辙。 小孩立刻乖乖地把手缩了回去,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哥哥,你说的对。没准这上面还有什么邪恶的诅咒,谢谢你的提醒。”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比金子还好看。 “哥哥,你别害怕,我们得救了,库鲁斯会把坏蛋赶跑的。”小孩拍着胸脯保证,笑容极其真诚。 而一向算无遗策的圣子大人难得地叹了一口气。 ********* 安娜被那人扛着进了一家类似酒馆的地方。 “哇,不错啊,淡季还能有收成?” “刚听哈林喊的——是个女巫?库鲁斯你可得小心着点。” “看起来像是库鲁斯喜欢的性感那挂的。” “这小子,处一个,偏生还挑的很。” 扛着她的人颠了颠,安娜差点想吐出来,好在她的嘴巴已经被堵上了。 “我来拷问她。克里,给我调一杯哑药,她的魔法依赖的是语言。”那人的声音凛冽。 “唔,这可有些特别。等会给你送上,亲爱的。” “你个死基佬,别这么喊我。” “库鲁斯,小心着点你自己吧,可别被这女巫玩了,让大伙给你收场。” “哈哈哈哈——”酒馆里笑成一片。 叫库鲁斯的男人扛着她一路穿行,进了一个最边缘的房间。 房间很简单,摆设跟她在埃里森小镇里的差不多,只不过规模小上很多。 安娜被直接摔在了凳子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脚便被绑得严严实实。 真是个老手,她得出结论。 于是,唯一能动的眼睛便只能杵着正对的墙面发呆。 墙上正中央的地方挂着一把剑。 “甜心,哑药好了,还有一支催情剂给你助助兴,独家升级版哦。”门外传来那个叫克里的家伙猥琐的笑声。 库鲁斯起身开门去拿东西,安娜试着移动身体,真是一点也挣脱不了。 “滚吧,别耽误我办正事。”他对克里说道,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走到她的面前,安娜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也不算是男人,充其量算是个少年。红发红瞳,麦色皮肤,蜂腰猿背,气势凛然。 她想起道格拉斯,同样的发色和眸色,但是道格拉斯的红,是若玫瑰般的娇贵,而面前库鲁斯,却是如烈火般的张扬。 “嘿,女巫,把药喝了。”他拿着个试剂瓶递到她眼前。 安娜立即摇头,一对杏眸水淋淋的。 库鲁斯被这双眼睛看得说不清楚的心慌,他下意识多说了几句:“只要等会拷问得出你对我们村子不是恶意,我便不会伤害你。但只有喝了这个,才能让我们站在同等的位置交谈,毕竟我不会魔法。这个是有解药的,别担心。” 他说完之后觉得自己不太对劲,表情立即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你这女巫是不是偷偷对我施了什么咒?” 安娜:? 看着对方疑惑的表情不像有假,库鲁斯也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好了,喝药吧。” 他一边抓起盘子里的药剂瓶,一边拿走堵着安娜嘴巴的棉布团,然后掐住她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把药水喂了进去。 “咳咳…嗯啊…”她果然说不出话了。 “等会有什么话,就写下来。”他说道。 但她的手仍被绑着,充其量只能转动个腕骨。 安娜用眼神示意他松绑。 “我的意思是你用脚在地上比划,我很专业,我看得懂。”库鲁斯搬来个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安娜:… 她用眼睛表示出了愤怒。 “你可得尽力一点,拖太长时间被绑着的是你。” 安娜无奈,只能点头。 -- 48.同人不同命 sěγùщěи.còм “哥哥,那个女巫为什么要抓你啊?” 男孩从格兰瑟手里接过接过金币,用牙咬了咬,眼睛瞬间就亮了。 1个金币,一家人省省过完这个季度一定是绰绰有余了! 格兰瑟弯腰,拿起从安娜身上掉落的储物戒:“因为我长得好看吧。” 男孩同仇敌忾起来:“果真是个坏女人!我刚刚跑在路上回头看她的时候,她半张脸都被帽子遮着,就一张血盆大口在外面,跟故事书里吃小孩的邪恶女巫一模一样,可把我吓坏了!” 听着男孩绘声绘色的描述,格兰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那抓住她的人,我看你很熟悉,你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妈妈说那个地方我不能去。” “唔,那女巫会不会被杀掉呀?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在她身上。” 男孩小大人样地严肃道:“这可不会。库鲁斯说过,人命不值钱,钱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可放心了。”格兰瑟状若松了一口气,转而问道,“这附近就你一个吗?”fаdíаиχs.©oм(fadianxs.com) “暂时是的。”男孩示意格兰瑟俯身过来听,“过几天通往魔兽之渊的法阵要开了,会有很多商人在这往来,他们都可有钱了!所以我提前蹲这儿,这叫做占据最佳地形!” “好厉害啊,我小时候都没你想的长远呢。” 男孩听到夸奖,笑容咧得大大的:“还好还好啦。哥哥,你以前也住这儿?” “是啊,大概十多年前吧,房子还都是用草堆的。” 男孩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格兰瑟:“我知道了,是旁边那个绿洲。我去过的,现在那边都没人了,有些屋子里还有很多死人骨头,特别吓人!” 格兰瑟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语气伤感:“那里头可能有我父母亲的尸骨。” “啊!”男孩懊恼道,“对不起,让你伤心了。那后来你去哪了呢?” 格兰瑟笑着安抚男孩:“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男孩眼巴巴地看着他。 “好吧。不过你要给我保密。” 男孩连连点头,比划了个封嘴的动作。 格兰瑟笑了起来:“我啊,先是被一个坏蛋抓走。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只是会随便…嗯…打骂我。” “这不算坏蛋吧。”男孩反驳,“库鲁斯教我的时候,我不听话,也会被拧耳朵。但我还是觉得他是个好人。” “有点不一样。不过恶有恶报,他后来死掉了。” 孩子对于死没有具体的概念,而且坏蛋的死似乎也不值得在意。他只是眨眨眼,示意格兰瑟继续讲下去。 “之后,我又来到一个坏蛋很多的地方。这里面的品种就多了,有曾经杀我父母的,有瞧不起人的,有见风使舵的。总之,我和他们聊不到一块去。” “你好可怜呀。”男孩听得一愣一愣的,“瞧不起人的这种我也见到过,村子里来了魔导士就会这样。” “后来他们都死了吗?”他忙问,他可讨厌那类人了。 “没有,他们人太多了。但很快了,恶总是会有恶报的。”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和我说。”男孩拍了拍胸脯。 格兰瑟点头应许,继续说道:“再然后,我就被女巫救了出来。” “等等…女巫怎么成了一个好人了?”男孩不赞同地叫嚷。 “比起我刚刚说的那些,她没那么坏,她只是会让你不受控制地…” “对对对!”男孩与有同焉地叫唤起来,“那是她的魔法,我刚刚就着了道,只能把那个戒指还了回来。” 格兰瑟失笑:“嗯,跟你说的差不多吧。” 比起这一边的脉脉温情,那头的气氛走向慢慢不对劲起来。 “我该说的都说了,快解绑。”安娜用脚尖在地上比划着。 一番盘问下来,她真的累得够呛。一个问题颠叁倒四地问,她都有点崩溃了。 “过几天隔绝法阵就会打开,你是要去魔兽之渊吗?” 库鲁斯忽然想起这件事,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边陲荒漠有什么值得非要过来旅行的。 安娜摇头,写道:“我过几天去木之国。” 拷问半天,库鲁斯不知怎么觉得有些热,他边起身去开窗,边在心里盘算着其他的可能。 边陲之地,魔导士乐意踏足于此的情况一般是在新阶法神加固法阵的时候,会有大大小小不少魔导士前来观瞻。 能给村子带来灾祸的往往是那些能力浅薄的魔导士。他们常年驻足于某个段位,不思进取,却爱仗着贵族身份指手画脚,来弥补在魔法上不进一步所缺失的优越感。 然而,很少会有高阶魔导士前来制止。毕竟魔导士们往往同根同源,魔法条例的遵守也全凭自觉,只要没惹出人命,就不会有人来管。 “这是我第一次与女巫交手,你们与传统的魔导士很不一样的。” 安娜没动静,心中却在暗想,也就是碰到我这种被沉默就没用的你小子才能轻易得手。 不过兰斯大陆的确不是女巫们的天下。她在霍利比亚学院的时候见过不少女巫,其中最为强大的一个家族也就是魔导士们的最佳辅助。这个家族的增益魔法最夸张的时候可以直接给魔导士抬一个大阶。 好吧,在她破解自己的魔法之谜以前,她好像并没有资格说别人不行。 “你有没有觉得很热?” 拷问的严肃性因为这句发问开始显着滑坡。 安娜侧眸去看那个叫库鲁斯的少年,他的脸蛋红彤彤的,额头上全是汗。 恰好此时窗户送来阵阵凉风,她分不清这里的季节,但总没那么热才是啊。 库鲁斯换了个更肆意的坐姿,他连解开几颗扣子,赭色皮革腰封也被他拆了扔在地上。袖口挽起,流露出紧实优美的手臂线条。 他好像还觉不够,撩起衣下摆开始上下扇动起来。轻而易举地便能让人看见衣服底下紧密排列的六块腹肌被汗液浸得油亮油亮,随着他的动作一鼓鼓的,有点像正在烤制的面包。 安娜瞧着瞧着,都感觉有些饿了,不由咽了口口水。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皱起眉头看她。 安娜委屈之余,还有些生气。 她愤怒地用脚在地上写道:“我什么都没做!” “你搔首弄姿干什么,想勾引我吗?” 真是冤枉!她被捆得像条虫子一样,只能扭来扭去地在地上比划,哪里来的勾引! 库鲁斯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似燃起了一团火,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火越烧越旺。 “你这嘴巴红不拉叽的,像鬼一样!”他试图将这火发泄出去。 安娜气呼呼地瞪大了眼睛:“你这只不懂美的土狗!” 库鲁斯越看这红艳艳的,越不对劲,出门接了盆水。 “呵,你可把人家小孩吓坏了。” 他边说着,边走上前来用毛巾恶劣地把她一个银币买来的美貌擦掉了。 但是擦完后,库鲁斯却迟迟没有离去。 “你身上有股味道。”他用一种举棋不定的口吻说道,听起来怪异极了。 安娜:? 然后他真就俯下身闻来闻去,也不知道库鲁斯说的是什么,安娜只觉得反而是他身上一种宛如混杂了枯草与烈日的浩渺气息冲得她晕乎乎的。 库鲁斯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连忙放开安娜,好像见了鬼似的连连后退几步,一手按着椅背,半伛着身体剧烈喘息起来。 要不是自己被绑着,安娜都快怀疑是自己做了什么手脚,把一个好好的男的弄成这样。 “哒…”有液体滴落下来。 她定睛一看,嗯好像是一滴血。 正好库鲁斯抬头,安娜见状,心想,有这么热吗,把人热得都流鼻血了! -- 49.蹭前不要想太多(H) “我…怎么了?” 库鲁斯半跪在地上,艰难地直起身,用手擦去鼻血。 血糊了他半张脸,眼睛的神采好似在被什么不可捉摸的事物慢慢抽离。这场面,跟被人打了一顿不遑多让。 “放开我,我去喊人!”安娜努力比划着,她神情里的焦急不像是假装的。 库鲁斯的目光从少女的脸,再呆愣愣地移到她的脚。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裙摆下沿晃悠出的一截柔白。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白皙,就像是从不曾降临边陲荒漠的雪花。 库鲁斯握拳敲了敲热烫的太阳穴,神智清醒了几分,他终于成功站立起来。 他是要死了吗? 明明那么多魔导士不是他的对手,最后还是着了一个女巫的道。 要是被那个蠢货知道,一定又要教训他了。 “呵。”库鲁斯在心底嗤笑。 他踏出一步,大概死到临头总是要缅怀过去,他开始努力回忆自己短暂的一生。 无父无母,朋友远走,孤立无援,最终跟着一帮臭鱼烂虾龟缩在边陲荒漠。 好憋屈啊! 但是但是,他还是想回到鹰之团,他要再次告诉所有拿着剑的家伙,尤其是那个蠢货—— 那些魔导士们的魔法引导那么那么漫长,趁着这个时机一刀将其毙命,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打不过就好好练,别谈什么剑术的漂亮与忠义,你们怎么不去问问那群掌握魔法的贵族什么叫公平 呢! 他又踏出一步。 啊,这个女巫真是有好漂亮的眼睛。 该死该死,那个逃跑的蠢货都有过青梅竹马的恋人,他却死到临头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唯独今天闻了半天竟然还是毒药的气息。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再好闻也是毒药! 他的手颤颤巍巍地终于摸到了裤子暗袋里的小刀。 死之前他会亲手带走这个女巫的,臭鱼烂虾们,不要太感动啊! 最终,他终于走到她的身边,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沉重的空气开始流动,“毒药”的馨香让他刺痛的喉咙变得顺畅。但是神智却好像飘忽到了九天之外,口腔里的干渴症也愈加严重了,好在朦胧的视野捕捉到的一方嫩红小口应是沙漠里所谓的绿洲。 “啪”得一声,小刀掉落在地。 安娜失望地皱了皱眉,她还以为他会放了她呢! 再“咚”得一声,库鲁斯摔落于地,双手抱着她的腿。 嗯…不愿意放也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吧! 他汗涔涔的手搭上她的膝盖,隔着她心爱的新裙子都能感受到那份惊人的热意。他缓缓起身,那只手又转而祸害到她的肩膀。 再然后,他就像匹饿狼一样啃上了她的嘴唇。 少年的舌头像是刚出炉的半成品焦糖布丁,一下子滚落进她的口腔,超高的糖分直接吸干了她嘴巴里的水液。 这好好一人怎么就发情了呢!不会也是魔兽吧! 他越吻越深,汗水从他的两鬓一路滑到下颔,最后交汇于一点滴落在她的脸颊。 氧气渐渐稀薄,少年独有的气息占据了她的鼻腔。安娜甚至觉得这不是亲吻,而是一场想让她窒息而死的谋杀。 好不容易,他放开了她。 但两人的唇还是依偎着摩擦着,银丝粘连,带来一股酥痒。 然后怎么做来着? 库鲁斯自己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只是循着本能。 裤裆已经勒得发疼,他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这个是什么。 女巫没打算要他的命,原来是要他的清白。 她是要跟他干炮。 但是,然后呢? 他晃了晃脑袋,他记得他不小心瞧见过的。 好像,大概,似乎是用鸡巴摩擦女的肚子,直到…感觉来了? 是这样的吧… 最后把阴茎里流出的东西射进女的肚脐,就会变成小孩? 听上去还是挺合理的。 他抓住少女细瘦的后颈,掌心擦过那里的肌肤,一下子便收回了。 又软又滑又嫩,像是一块乳酪。 他第一次怀疑练剑太努力是不是不好,以后和女人干炮会不会磨坏人家的皮肤。 “别动。” 得把衣服撕开吧,库鲁斯想,尤其是这个破蝴蝶结,也太碍眼了。 他把两只手一左一右搭在安娜胸口的地方,哗啦一声,裙子连同那个蝴蝶结恰恰一分为二,正好开到肚脐眼。 安娜瞪大了眼睛,她要被气疯了。 野蛮人! “嗯啊…”可是她现在根本讲不了话。 不幸中的万幸,她的手能成功从破碎的裙子间挣脱了出来。 可惜的是,还没等这一想法实现,库鲁斯单手就把她的双手扣在一起。 他用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露出又长又翘的充血肉棒。 他听到过的,这个叫男人的本钱。 本钱好的男人,能让女的爽上天。 让这女巫勾引他,他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库鲁斯心想。 他扶着他的本钱蹭上女巫的肚皮,软乎乎滑溜溜的,跟他坚硬似铁的肚子一点也不一样。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那种他穿不起的昂贵丝绒的触感。 他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蹭,龟头冒出的透明液体流得到处都是。 库鲁斯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黏住了,像个傻瓜似的死死盯着那白花花的肉上一根青筋贲张的丑东西移来移去。他脑子里想着这好像没什么好看的,但眼睛就是不听他使唤,连眨下眼都嫌耽误了正事。 他看着看着,终于盼来一种憋不住要喷射的感觉,挡都挡不住。 他急忙抓住肉棒子正对着那个又粉又小的肚脐口。 “噗”得一声,乳白的液体溅开,一部分高高涌起,还有一部分哗啦啦地往下流。 干炮也太舒服了吧,库鲁斯想。 -- 50.孩子穷没见过世面,勿怪(H) 安娜被气疯了。 脸颊左侧沾上飞溅的精液沫儿,更别提她的肚子和裙子了,又浓又稠,好像下一秒就能凝结成斑块。 她不理解。 这是什么行为艺术?还是说在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安娜剧烈地挣扎起来。可能是气愤真的激发了她前所未有的潜能,她竟然成功推开了少年,甚至还把他推倒在地上。 跌落在地的库鲁斯背靠着椅腿,迟迟没有起身。 斜阳余晖与微风结伴入室,少年屈膝垂眸,侧脸落影,发丝飞扬。倘若不是场景比较特别,这副画面看起来极有忧郁派典型的艺术情调。 库鲁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毁天灭地的快感叫他难以抽离,仿若世界变成虚与实的交织,意志在两者的夹层中走向稀薄。 他静静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曾经听说过的海妖。 那是一种非常邪恶的生物。她们居住在海域中间遍地都是白骨的岛屿上,姿容艳美,体态娇妍。 不…他不是夸奖这个女巫的意思。 他只是听说那些歹毒的海妖擅长用天籁般的歌喉去引诱过往的水手倾听失神,使得航船触礁沉没。 库鲁斯感觉自己现在差不多已经沉没了!这实在是难以言喻。他不是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想当初他在鹰之团的时候,身边多得是爱找女人干炮的同僚。耳濡目染的,他又不是没见过这些—— 安娜挣脱了绳子,拜库鲁斯所赐,她也觉得热了起来。 新裙子近乎成了一块破布,她恼火地捡着耷拉下去的一半先把肚子上乱七八糟的液体擦了擦。再然后,她向前走了几步,踹了一脚面前半死不活的少年。 安娜发誓她没用多大力气,但是少年却直接双眼放空地躺在了地上。 她是微微屈身的,身前用库鲁斯不认识的装置包裹着鼓囊囊的两团肉。其实刚刚在做的时候,他就有点在意女巫身上这露出来的两个小半弧形了。莹润透亮,看起来有点像水球,颜色的话…就跟现在她裙摆底下的两条腿一模一样。 好吧,这种细节之处他从未见过也是情有可原,好在他向来意志坚定。不过,那个水球一颤一颤的,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吧,或许是软绵绵的?戳一下会陷进去的那样?而且颜色像牛奶一样,叫奶球应该更贴切吧! 打住,他在想什么!都怪这个女巫,他都打算放过她了,却非得跟他调情。 是的,库鲁斯的下身又硬了起来。他承认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似乎有点不起作用了。他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又不是那种来上一次就抖抖嗖嗖的花架子,只不过这女巫未免也太急色了。 “怎么,刚刚没有满足你吗?” 听到库鲁斯的魔幻发言,安娜愣了下,她飞快地眨了眨眼睛,随即露出了一种大概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库鲁斯将这理解为挑衅。 “你完了!”他可不是那种追求当高尚骑士的剑客。 安娜更困惑了,这个库鲁斯说的满足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要把你干死在床上。”库鲁斯嗖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安娜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大笑:“呵咳咳…”受制于无法正常发声,笑声被撕拉成那种类似于恶劣反派经典的桀桀怪笑。 库鲁斯只觉得一团火直冲头顶,这里面烧得最旺的当属势必决战到天明的好胜心。他猛得拽过安娜尽力维持衣服不脱落的手臂—— 库鲁斯的动作停了一瞬,一丝古怪的震惊从他的脸上划过。 天呐,怎么这么细这么软啊!我这样子拽会不会断了啊! 他不受控制地放轻了力道,把女巫小心翼翼地摆在床上。然后他又暗戳戳地觉得自己善良的同情心着实下贱,于是无处发泄的力气全用在了撕衣服上。尤其是那件裹着奶球的小衣,费了他好一番力气。 幸运的是,他也发现了制敌女巫扭来扭去撩他的好办法——用舌头捅进她的嘴巴,死死地压住她那嫩小的柔舌,然后吮掉所有的水液。 库鲁斯终于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奶球。布料被剥离的那一刻,那白花花的两团颤出的余波,简直颤进了他的心尖。 好想摸...好想.... 他感觉到一种非常规意义的饥饿,分明他的手此刻早已先于大脑的指令抚摸了上去,他仍感觉手底下的柔软不似真实。 库鲁斯收拢掌心,雪白的乳肉被挤进虎口,红樱桃钻了出来。鬼使神差地,他用拇指拨弄了一下这看起来极为可口的红果,却惹来女巫身体的抖动。 他看向女巫的脸,于是撞进了一双动人心魄的眼。那对眸子像是两颗刚从深海里打捞出来的稀有黑珍珠,眼尾的泪花是其宝贵的见证。 好漂亮…好想… 库鲁斯巴不得自己长出两张嘴,一张吮吸这来自深海的回馈,另一张去品尝樱桃的多汁。 他顺应着本能先咬了红果,然后再去舔舐少女眼尾的水液。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守财奴,被他盯上的财富都无法被轻易割舍。 然而很快,更美妙的宝藏吸引了库鲁斯的目光—— 怎么这下面,是跟他完全不一样的构造? 库鲁斯看了看自己,杵着个大棒子,怪丑怪丑。但这女巫的却是一道肉缝,外面凸出着一颗艳红色的小豆子,仔细看,似乎还有水从缝里渗出来。 他将安娜的下体抬至与目光平齐,鼻尖凑了上去。 一股幽香散开,就像藏匿在路边草堆里的野茨小花,若非凑得更近一点,根本无法捕获到香气的来源。 他像只恶犬,用灵敏的鼻子探寻芳踪。但真的触及的时候,鼻尖却仿佛受到了什么神秘的吸引,自然而然地陷了进去。 天呐,如果放入他的大棒子…会不会被吸干? 多年剑士团先进的工作经验让库鲁斯总是对危险保持着几分警惕。但是,被吸点就被吸点了,他向来意志坚定,发现不对劲再退出来不就好了。 短短一瞬,库鲁斯就做好了这严肃的决断。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肉棒捅进这里,而不是他所熟知的肚脐眼。新鲜的尝试很多时候不见得是好事,但也唯有此才能有所奇遇,就比如此刻。 库鲁斯扒开了那道肉缝,露出其间粉色的内核,就像夏天水果铺里卖相最好的水蜜桃,他都舍不得花钱买来吃的那种! 那股饥饿感又涌了上来,只是亲吻蜜桃肉的是他那又粗又长又硬的肉棒子。 库鲁斯微肿的嘴唇情不自禁地颤了颤,似乎在跟它的主人表述自己的不满。但,蹭上去的龟头一下子就被吸住了,浅入的棒身来到了一个比女巫的肚皮好一万倍的温床。 这道缝里面竟然隐藏着一个甬道! 身体的本能被唤醒,库鲁斯终于放弃了好看又好玩的肉球。他掐住安娜的腰,怀揣着发现宝藏的得意,用他威风凛凛的肉棒碾过穴壁。 起初整个流程是有些艰难的,不过很快甬道漫出的不知名液体就让这一切顺畅起来。他成功地将自己埋了进去,感官就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打通。 幽香占据了他的鼻腔,舌尖泛起甜味。 “你这流的是什么水?”库鲁斯难免好奇。 他不知道女巫使了什么手段,让他的身体整个不对劲起来。可恨的是,他甚至想对这一份不对劲顶礼膜拜。 库鲁斯被驱使着在甬道里横冲直撞,乳珠也被他再次含起。魂魄好像在逐渐离体,但他却一点也不想停下。 动作间,他含含糊糊地说道:“如果下次你还想做这种害人的事…记得来找我。” “我身体好,让我来。” -- 51.加速加速 sěγùщěη.còм “漂亮小伙,我们这下午两点才开门。” 日复一日的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照得街上金黄一片。但这不是多好的颜色,总会让置身其中的人怀疑自己被脏兮兮的东西污染了。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光临酒馆的少年的发色,他给出了金黄调的最优解,关乎纯净、圣洁以及恰到好处抚慰人心灵的组合。 “我是来…” 还没等格兰瑟说完,里头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粗犷的笑:“不如把克里叫出来,他或许喜欢的是这种长得白净的?” 克里,听上去就是男人的名字。 格兰瑟神色未动:“我是来找昨天的女巫的。” “你是?” 少年白皙的两颊泛起红晕,语气顿了顿,好像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我是她的…随行医师。” 只有贵族才会配有随行医师。 贵族小姐与家庭医师,难以被继承的魔法,不太可能被女巫家族看好的恋情,只能远走他乡另寻栖息地,络腮胡大汉向来听不得这种凄美的爱情故事。fаdíаиχs.©oм(fadianxs.com) “我小时候也住在这里,就是在隔壁沃里克小镇,现在这里变化真大。”少年向他套起近乎。 沃里克小镇十多年前就已经荒弃了。 “你肯定很久没回来了吧,我是这的土着。自从隔绝法阵定时开启,圣地与魔兽之渊通商,我们靠着抢劫得了不少好东西。” 格兰瑟致以欣慰地笑,像是由衷地为家乡的现状而高兴。 倒是络腮胡不好意思起来:“许多人听到抢劫会害怕,没想到你不会。” “我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样的,先生。” 寒暄终止于巨大的踢踏声,一个红发少年衣冠不整地将木质楼梯踩得咚咚作响。 “给我倒杯水,要最凉快的那种!” “库鲁斯,昨晚你…” “自然是我在床上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啊?” “啊什么啊,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说的你还能不信?” 库鲁斯灌了一大口凉水,神情飞扬,“我要收拾行李杀回第一区去。昨晚我抽空算了下手里的钱,发现有叁百个金币,够我买套像样的婚房了。” “你怎么又说要收拾行李…什么,婚房?” “对啊,你当我是那种随便的男人?”他瞪了一眼络腮胡,语气转而变得深沉,“虽说她,我是说那个女巫,有些地方达不到我的要求,但——算了,反正房子先备着吧,会用得上的。” 络腮胡欲言又止,格兰瑟好心地提醒:“早安,这位先生。不过,第一区可供居住的房子已经涨到一千金币了。” “什么!涨了叁倍!”库鲁斯彭得一下把杯子砸到桌上 ,“我说什么来着,圣殿发的祝福石屁用没有,卖五个金币连个房价都守不住。” 虽说格兰瑟也不喜欢圣殿,但这件事他还是很替圣殿无语。祝福石本就不是用做祈愿,多用于发放给疾病穷苦流传之地。尽管里面活跃的光元素极其微薄,但是对于人们来说却也是一种慰藉。 “我是来找安娜的,就昨晚上您带走的女巫。”格兰瑟直切主题。 隔绝阵法的开启也就这几天,他的时间本就没剩多少了。一个位置待久了总会带来一些局限,比如说他今天才知道竟然会有人高价收购祝福石——那个源自石之国的成本仅几个铜币的石头。 库鲁斯这才把目光落在格兰瑟身上:“你是谁?” “哎呀,他们是一对恋人!”络腮胡惋惜地大叫,这下凄美成真了。 “胡说!”库鲁斯叫得更大声,“那个女巫,你说她叫安娜?她昨晚根本没提到过你!” 的确如此,安娜压根都没有提格兰瑟,她也没指望对方来救。 昨天被抓过来的时候自然是很不体面的,但库鲁斯的飞檐走壁也让她瞥见了不一样的风景—— 大漠孤烟,远方的法阵连绵。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具象的魔法。 那些五彩斑斓的魔法元素交织在一起,浓稠到能凝成流动的实体,如蜿蜒曲折的护城河般,将兰斯大陆与魔兽之渊隔绝。 可是,都这么强悍多样的法阵了,仍是如格兰瑟所说,她无法感知其活跃的存在,就像她难以察觉埃里森小镇里存在着的暗元素。 所有元素都源于自然,这是所有魔导士都谨记于心的教条。 所以,要么凯瑟琳家族的魔法基于某种未发掘的元素,要么,撕破教条,她身处的是另一种魔法体系。 安娜打算离法阵更近点,没准会有新的发现。 至于魔兽之渊,一阵之隔,人类现有的典籍却仍然语焉不详。谁也说不清深渊之下有无大陆,布局几何,比较完善的魔兽图鉴也不知道几百年没更新了。 这不都有生出完美继承父母能力的半兽人了! 一开始的害怕变成了好奇,那些居于深渊的魔兽们是怎样生活的呢,用的又是何种法术?安娜在那不体面的来时之路上就这样七想八想着。 “那她说了什么?”格兰瑟有些惊讶。 “她只说了自己来边陲荒漠旅行,跟她魔法相关的。”库鲁斯顿住,语气一转,“不是,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她以后跟着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随行医师。”格兰瑟微笑,极为标准的幅度,“我想她应该说了她之后会去木之国。” “装模作样。”库鲁斯白了他一眼,因为脸蛋足够俊俏倒也不显得粗俗,“那医师先生你可以自己先上路了。”他指了指门口。 “木之国。”格兰瑟强调安娜的行程。 “我知道,我陪着她去就是了。”库鲁斯理所应当地点头。 格兰瑟许久没见过无赖得这么不做作的人了。 “安娜在哪里,我想见她。” “也不见你昨晚急着找上门来啊。”库鲁斯嘟囔着,拿起左手边竖放着的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练剑了。” “鹰之团?”格兰瑟目光掠过剑鞘上略微模糊不清的浮雕。 库鲁斯正欲离开的脚步顿住了,他转头看向格兰瑟,表示洗耳恭听。 “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格兰瑟适当的停顿让情绪的走向变得不妙起来,“也许你也听过他的名字,叫做埃可。他以前也受雇于鹰之团。” “那现在呢?”库鲁斯的声音变得很轻。 “他现在已经是圣殿的第一骑士了。” 库鲁斯神色未变,只是点了点头:“嗯,是他能做到的事。”言毕,他便闭上了嘴,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你不是想重回鹰之团吗?”格兰瑟轻描淡写地说道。 库鲁斯定格了几秒,然后像是被激怒了般,大步走上前去,手里提着剑。 但格兰瑟却没有被吓到,他丝毫没有后退,镇定自若地对着气势汹汹的红发少年陈述:“我猜的。刚听你说你想回第一区,我记得鹰之团的委托点就在那儿。” “不要多管别人的事,小子。”库鲁斯用剑柄戳了戳格兰瑟的胸膛。 格兰瑟金色的眼眸逐渐柔软起来,柔软到带着悲悯的意味。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我很欣赏你。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些事实的悲剧。安娜,是和埃可一起长大的女孩,他应该告诉过你。” “他就爱到处乱吹嘘这些!”库鲁斯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那又怎么样!他老说自己配不上,说自己比不过这个比不过那个的,跟他做朋友真的是头疼…是他自己放弃的。” “他还放弃了你。”格兰瑟拍了拍库鲁斯的肩膀,就像很久以前埃可会对他做的事。 是的,他们曾经有共同的志向。 埃可说,他想超过一个人,一个暗系魔导士,那个人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而他,他泛滥成灾的同情心觉得埃可真的是被魔导士欺负惨了! 魔法一向如此,就连保护也是给大家画圈子。以前圈子外的是魔兽,但现在非战争年代,圈子外的成了他们这些被称作毫无元素亲和力之人。 他出生在木之国,成年后又辗转去了石之国,再然后是圣地、边陲荒漠。 这些地方差别很大,却又都大同小异。 他不想过这种大同小异的生活,他想要证明不用凡事都依赖魔导士们青睐的自然。姻缘不用靠精灵树指定,日子不用靠幕石引领,治愈也可以不用靠那金贵的光魔法。 所以,他觉得这个志向真的既特别又有价值。 库鲁斯特别在意价值。 “恭喜你,小子,你猜的很对。所以呢?”库鲁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昨天我看到了你的身手,很厉害,圣殿的骑士团里论单打独斗估计没人能比得上你。” “你的这个夸奖…嗯,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不是所有魔导士都喜欢无聊地淬炼淬炼淬炼,正如也不是所有剑士都乐衷于给贵族当走狗。所以,为什么不去做点更有意思的事呢?” “我凭什么信你?而且你就是个小小的医师,可能都没有克里厉害。”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库鲁斯却重又坐回了原位。 “我也曾偷学过一招半式。” 金光闪耀,凝成跃动的剑,格兰瑟随手比划了一下,是标准的出自埃索伦家族的剑术。 这正是埃可所在的剑士家族。他幼年被族中叛逃的叔叔抓走,竟然还能好运地碰上心爱的女孩。剑士团说他杀师,但库鲁斯听他说过其实他杀的是疯魔般追求于魔法与普通人结合的叔叔。 杀师是剑士团的大罪,与魔导士结合是埃索伦家族的大罪。 埃索伦家族逼迫这个剑术卓绝的孩子做出选择,但埃可最后什么都没选。他退出了剑士团,剑士团的其他人认为是他心虚了,但他也没回到家族,没有人知道埃可去了哪里。 库鲁斯眯了眯眼,没有多震惊:“你果然也是个魔导士。说说你的计划,我看看有不有趣。” “掌控剑士团,让其与魔导士们平起平坐,需要的是体系的颠覆。”格兰瑟观察着库鲁斯的神色,尽管很隐秘,他还是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你也是魔导士。”库鲁斯仍保持警惕。 格兰瑟拿起光剑割向自己的手臂,皮肉绽开,鲜血汨汨地往下流。但金光闪动,很快,伤口便消失了,只有血还存在着。 “就算是魔法也分优劣,很凑巧,我也很不喜欢这个体系。”格兰瑟说道,“我并非圣人,也无救人之心。” 他受制于这点太多了。 圣殿虽为制衡,实则并无权力。平衡的仅仅是送往各国光系魔导士的数量,否则那些个国王、皇子踏足圣地怎么能如此轻而易举? 安娜,那才是他真的想拉拢的。从触碰到她魔法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这个人要么杀了,要么就得属于他的阵营。 “我姑且相信你的论调。但,你说的倒是轻松,可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格兰瑟笑了,他遥遥指着一个方向:“怎么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那个的背后,被迫在魔兽之渊里开垦虚空的家伙们,可都是跟你我想的一样的。” “这是与虎谋皮!”库鲁斯大惊失色,他可从没有想过发动战争。 格兰瑟抬了抬眼皮:“你在想什么?深渊里面并无自然光顾,被隔绝出去的魔兽们,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参考他们,这很有意义。” “哦…我还以为是…”库鲁斯一阵羞赧,“你说的没错,虽说来往魔兽不少但都不是厉害家伙,我们的确应该去魔兽之渊涨涨见识。” 机遇总是伴随危险而生,凡事皆有代价。 “那安娜呢?” 一结婚就为了实现抱负远走,会不会太不负责了?但要是一块去魔兽之渊的话,又会不会太危险了?她细皮嫩肉的,跟他完全不同,真的吃得了苦吗?库鲁斯很犹豫。 “我可以和她聊聊,所以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了吗?” -- 52.最终解释权归精灵树本树 库鲁斯的犹豫很快就消散了,他觉得比起同情女巫还不如多同情自己。 谁让那女巫非得招惹他,魔兽之渊危险就危险了,大不了大家一块死算了! 当然这些都是气话,库鲁斯还是很惜命的。他是想回剑士团,但那肯定是奔着逆袭去的。这个小白脸说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不然他也不会在边陲荒漠呆那么久。 这破地方又穷又寒酸的,钱也赚不了多少! 不然像他这种厉害的剑士接点私活早就发达狠了,还不是为了想干出点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嘛。 边陲这来往魔兽众多,都是些打不过他的。库鲁斯老早就打听过了,魔兽之渊里没那么可怕,尤其是临近法阵的城池早就发展得很好了。人类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他老早就想去了,只是…只是他一直觉得特别不甘心。 库鲁斯难以形容这种心情。 魔兽之渊毕竟是魔兽的地盘,比兰斯大陆内任何一个国度都神秘。倘若隔绝法阵不能够按时开启的话,那就真的是一去不复回了。 从此杳无音信,他们肯定觉得他认输了! 但是经过了昨晚…库鲁斯用掌心摩挲过剑柄,他从来没做过那么快活的事,快活到浑身是劲,他一定要带女巫一块去魔兽之渊,到时候就算是死了,他也要跟她贴在一起! 于是,库鲁斯给格兰瑟指了个相反的方向,他觉得这女巫既然想跟他干炮肯定是因为喜欢他,还不如他来说呢! 然而无论怎样,他们俩暂时都无法见到安娜了。 安娜一起床就立马从库鲁斯的衣柜里随手套了件衣服换上,然后打开窗看向远方。 正是白日,法阵的颜色被稀释许多,中间隔着一块层林掩映的绿洲,从那里穿过去的话,好像也不太远的样子… “咳咳…”她试着说话,发现还是不行。 但这个地方真的是不能待了,边陲边陲,都不讲道理的很! 安娜估摸了下高度,觉得小时候爬树的功夫应该能派上用场。她正准备跳到前面的树干上,隔壁的窗户打开了。 是一个漂亮的小孩子,雌雄莫辨,笑起来可爱极了:“要喝吗,治嗓子的药。” 安娜为难了一会儿,决定还是重拾起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她重又收拾下装束,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开门的正是这个小孩,比她矮了一个头。 “姐姐,你好。”小孩很有礼貌,可惜的是他声音嘶哑,与他软乎乎的外表一点儿也沾不上边。 或许是在发育期的小男孩? 安娜手足无措地走进门,却像是回到了霍利比亚学院的实验室。这里各色的溶剂整齐排列,长台上摆放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机械制品,空气中飘荡着一种占领了智慧高地的清冷气息。 靠近窗户的地方等距地摆放着她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即便是阳光照不到的阴冷之处,也明艳动人。 小孩指了指墙角的凳子,把门关上了。 “我叫克里。” 听到这名字,安娜屁股还没沾上凳子,就猛地直起身来。 她以为克里是个猥琐大汉来着! 哦对,听库鲁斯说,这是个基佬! 克里倚着门,笑嘻嘻地看着她,一副软糯无害的样子:“昨晚是我送的药,你们做了吗?” 安娜被问得心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可能以为她没听懂,补充道:“做爱,做了吗?点头或者摇头。” 安娜既觉得羞耻又觉得愤怒,她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克里没有动作,只用一句话便阻拦了她的脚步:“这里头的味道可都是有毒的,出了门就会死,你可以试试。” “我没有恶意,就是来验收下我的实验成果,最新款可挥发催情剂。” 安娜重又坐下,她动了动腿,正准备像昨晚那样比划,但克里却递上了纸笔。她愣了下,接过,庆幸自己没做出那傻瓜的举动。 “你成年了吗?不要浪费你的天赋在这种恶毒的事情上,你本可以…”善良的女巫写道。 她还没写完,就被克里抢走了笔。 “我成年了,可能比你还大。” 他当然成年了,成年后的木之国子民会被送去精灵树择偶。那片诞生着木之国内最美丽最优雅生灵 的地方,会为适龄的国民挑选最佳的伴侣。 这般唯美得如童话一样的故事每年都在木之国上演着,克里本来也是满心欢喜。 他自幼爱好医术,爱折腾奇奇怪怪的花草,古板而无聊,似乎并没有继承到木之国人天生的多情与浪漫。他用自己试药,在十岁时毒伤了嗓子,十二岁时停驻了自己的容貌。 在“匹配”之前,木之国国民总是爱谈许多段恋爱,以此来用最完美的姿态等待自己命定的恋人。但是他的长相从小到大都不符合主流审美——高大、俊美、绅士,这些与他可爱的外表一点也沾不上边。 他本来是期待着自己会有一个命定的恋人的,一个能包容他独特一切的女孩。 安娜的视线划过克里圆润饱满的脸、小而翘挺的鼻、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不相信。 但很快她就收敛了情绪,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解药。 “这不着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克里重又还回了笔。 安娜没有接,她呆坐了几秒,最后紧咬下唇点了点头。 “太好了。”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露出喜悦的笑。 安娜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我要解药!”安娜接过笔,快速写下,末尾还打了个大大的感叹号以示自己的急迫。 “库鲁斯竟然喜欢你这样的吗?”他像是没看到般,凑上前来,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扑闪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你看上去也没那么性感呀,姐姐。” 他的手比她还小,又肉又软,浅褐色的瞳色和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个小天使。 “你不是说比我还大吗,喊什么姐姐!”安娜飞快写道。 “不好意思,习惯了。”他露出个甜蜜的笑,两颊的酒窝跟盛了蜜一样。 安娜想起这人的性取向:“你这么关心库鲁斯,是不是喜欢他?” 那当然是—— 不可能的! 在边陲荒漠遇见库鲁斯完全是意外,尽管在多年前他们就已经见过了。 是的,那是一场更意外的意外,精灵树的指引将他俩连接在了一块。库鲁斯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笑得像个傻瓜,直到他开口介绍起了自己。 “你这个死基佬!”库鲁斯差点拿剑砍了他。 好在库鲁斯离开了木之国。但很快,他自己也受不了别人的打探,他选择去一个偏僻、荒远、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再看到库鲁斯的时候,他真的以为,没有人能逃脱精灵树的指引。彼时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他还是没有碰到那个包容他独特一切的女孩,而库鲁斯的喜好虽然听他自己说从可爱变成了性感,但他随便试探了下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正儿八经碰过女的。 边陲荒漠本就少见女性,他给库鲁斯试过不少催情药,但一点用也没有,他从没有成功和一个女的上过床。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或许,他自己生错了性别?或许,自己真的喜欢男的?或许,他真的跟那个傻瓜天生一对? 好在...克里看向面前的少女。 她既不可爱也既不性感,她只是长得恰恰好,恰恰好地破了精灵树的指引。 “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相反,”克里扑进少女的怀抱,“我对你倒是挺感兴趣的。” -- 53.熟练的伪正太(H) sěγùщěη.còм 安娜被克里扑懵了。 “什么意思?”她的眼神疑惑地落在他头顶那浅褐色的发旋,两手似乎无处安放。 但一只又肉又软的手却趁此机会从并不严密的领口钻了进来。 这是库鲁斯的衣服,穿起来宽松极了。 “你要干什么?”安娜无声说道,她紧紧扣住克里使着恶作剧的小手。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领悟她的心声的。“我也想试试。”他甜腻腻地回道,语气跟讨一块糖吃没什么两样。 安娜一把推开了克里,漂亮的孩子可怜地磕碰到长台的横格。 “对不起。”安娜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叁个字将将滚落在喉口又被她收了回去。 “解药呢,我都回答了你的问题了!”她气愤地在纸上写道。 然而克里看也没看,揉着他撞疼了的后腰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的脸:“姐姐,解药给你了,我怎么办?” 他迎着她不解的目光,鼓了鼓腮帮:“你都和库鲁斯做爱了,那我呢?”fаdíаиχs.©oм(fadianxs.com) 安娜:…… 这哪里是对库鲁斯没有兴趣的意思!分明有兴趣的很! 这这这….这算是情敌见面吗?不对啊,昨晚的催情药不是他自己下的吗? 安娜狐疑地瞪着他,克里支起下巴,满脸的理所应当:“所以,我也得和你做爱。” “这是什么逻辑!”安娜在纸上写下自己的不理解。 他保持着那个匪夷所思的姿势,依旧没有看她的所写:“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块了。” 安娜放下了笔,冲他咧嘴笑了一下,然后迅速抓起桌上的纸捏成一团,冲那张稚嫩的脸蛋狠狠砸去。 克里并没有撒谎。 准确的说,他是想追随库鲁斯。 克里清楚库鲁斯的志向,那个家伙简单到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但在正事上,他好像确实有些天赋,比如独树一帜的自学成才的剑术,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发明。 “不是你想的那样。”克里拂过脸上被纸团刮蹭出的红痕,“你放心,我是喜欢女人的。” 只是,女人不太喜欢他这款,至少在木之国是这样的。 “但因为某些原因我希望和库鲁斯绑定在一起,起码让他认可我。”克里解释道。 “那也不需要跟我做爱。”安娜半比划半说着哑语。 “这是木之国的传统,情欲让人际关系更稳定。” 什么奇葩国家,安娜暗想,但又想起之前那棵更离谱的自称是树的家伙,好像又不奇怪了。 克里走上前来,他站着的时候只比坐着的她高出半个头。那只又肉又软的手再度袭向她的胸口。 “啪”得一声,安娜打落了他,她拿起笔,正想捡起本废弃了的纸团。 “也不需要真做啊,骗骗库鲁斯不就行了。”安娜本来是这个意思。 但克里以异常大的力气夺过了她手里的笔摔在地上,同样也是“啪”的一声,那笔竟是摔成了两截。 场面变得惊悚起来,在他那张极具欺骗性的孩童的脸上,露出一个邪恶的笑。 他看着她,就像是恶毒的蜘蛛盯着蛛网之内挣扎不停的猎物:“你以为你有什么选择的权利,没有魔法的小女巫。” 安娜被这一变故震得愣在原地,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又变成了嘻嘻哈哈的撒娇撒痴的样子:“姐姐,我想骑你,可不可以嘛。” 这人变脸未免也太快了吧! 也就是这怔愣的关头,她已经被扑倒在地了。 凳子歪七扭八地滚落在地,长台上的试剂瓶里咕嘟嘟翻滚着说不清颜色的液体。 安娜晕乎乎地甩了甩头,在看时,克里已经跪坐在她的两腿之间,双手一左一右撑在她大腿上。这个姿势,真有点骑她的意思。 “不用怕,我很专业的。” 这话该死的耳熟。 似是应证他话里的专业,克里上下开攻。上衣被扒下大半露出胸乳,他一手揉捏她的乳粒,一手从裤带间钻了进去。与此同时,他低头用那张微嘟的嘴一口含住被冷落的另一个乳房。 钻到下面的手很快就寻到了阴蒂,尽管被布料遮挡,但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简直就像是在撩动她敏感的神经。 几分钟,或者是几秒,安娜自己也弄不清了,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变酸变软,然后是开始颤抖。 她的双唇也跟着颤,颤颤巍巍地张开,露出一点粉色的舌。 “给个痛快吧。”如果她能说话的话。 他又往前坐了坐,膝盖将她的两腿顶得更开。他用坚硬的指甲轻飘飘地刮弄挺立起来的肉核,一根灵活的手指钻进了开始变得潮湿的甬道。不深,只是在入口打转。 安娜情不自禁地用腿圈住他的腰。 她真想发出库鲁斯同款的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咒!?” 他抚摸乳珠的手转去拖住她的后颈,然后那张幼态的嘴一路迁移,舔吻到她的下唇。 明明可以长驱直入,但克里并没有这么做。他慢条斯理地用牙齿啃啮她那可怜的一瓣唇,灵巧的舌尖偶尔地落她的牙龈上。 安娜实在受不住了,她张开了嘴,然后她躲闪的舌头被叼进了陌生的口腔。温度在严密的吻间传递,舒服得令人沉迷。 “怎么样?”他的脸贴着她的脖颈,看不见表情却能听到让人又爱又恨的得意。他这么问着,身底下的手指却像是卡好了时机同步着更深的插入。 “啊…”安娜睁大眼睛,感官再一度被调动,她被他弄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他应该也没打算听到她的回答,伸手扣住她的手引着她深入他的内裤,抓住他那硬挺了的性器。 与他的外表不一样,这个坏东西很是壮观。 似乎是能听到她的心声,克里趴在她的耳边,气息都好像掺上了他的特质催情药,打着弯地调戏她的耳蜗。 “被停驻的是我的容貌和骨骼,不是我的性器官。” “别以为我是库鲁斯,什么都不懂。” -- 54.卡洛维优秀毕业生(H) sěγùщěи. 克里的手段足以令一个没多少经验的女郎倾倒,这并非空穴来风。或者说,他没有丢母校卡洛维的脸。 那所立志于培养始终为伴侣提供最佳做爱技巧的社会性学院,吸引着众多天性便浪漫多情的木之国国民。 “性爱不单纯是个体力活,温柔是最高指导原则。” “头发、耳朵、嘴唇、脖子和乳头,这是女性前戏最喜欢的几个部位。”克里牢记着已经记不得面容的老师的训诫。 他不是学院最佳的毕业生,但他一定是最不受女性欢迎的存在。 “我会觉得我在强迫他,强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这是同期一个女性对他的评价。她即将启程接受姻缘树的指引,在这之前她报了个班打算巩固从之前若干恋人中学到的性爱技巧。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一言难尽。 事实上,不止是她,安娜也是这么想的。 那种负罪感,任何一个有道德有良知的人与生俱来。 尽管现在她是被那优越于其余国度的性爱技巧所征服的一方,但她只能合上眼睛,乏力地躺在地上,好像这样被调动的欲望便能化作虚无散去。 但是蛰伏已久的兽显然不会放过走投无路到开始自欺欺人的猎物。fаdíаиχs.©oм(fadianxs.com) 它在安娜的手下愈发茁壮,到了足以反噬的地步。于是它被适时地释放了出来,雄赳赳气昂昂。 倘若只是观其颜色,那卡在两人之间的玉柱透着稚嫩的似乎是属于孩子的粉红,但如果品其粗细观其大小,的确是一道骇人的风景线。 “我看姐姐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要不换你骑我吧。”克里说道,语气间透着几分勉为其难的委屈。 少女那隐秘的羞愧被精明的学院派捕捉到,并聪明地转为进一步的刺激。 安娜猛地睁眼,果不其然,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蛋上写着的满是跃跃欲试,哪找的到半分委屈。 克里用表里不一的力气掐住了安娜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小腹上。肉棒翘在两人之间,紧贴着少女雪白的肚皮。 安娜的手跟她的表情一样,显示出无处安放的窘迫。身底下的躯体很瘦弱很幼小,她真怕自己把他压垮了。 “愣着干什么,抬腰扶着坐下去啊。”他大剌剌地说道,毫无羞耻心可言。 安娜瞪了他一眼,手虚搭在克里的肩上一动不动。 然而,身底下脆弱的“孩子”却扣着她的腰轻松地颠了颠。也不知道是怎么个颠法,硕大的肉棒反复地蹭过她的肚皮,然后好巧不巧地碾着阴道的外沿。 闭合的穴口,两瓣肉犹如熟透了的葡萄,轻轻一戳,汁液便自然而然地从微张的口中喷洒出来。 一只手被迫十指紧扣,让安娜更是摇摇晃晃找不到着力点。克里有意无意地挺胯,硕大的阴茎便顶着撑开了唇口。 他停在那儿,眼神无辜:“求求你了,姐姐,下次我给你口可以吗?” 安娜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她实在不想再听到这些无下限的污言秽语。她暗地里叹了口气,看着克里游刃有余尚还有心情调戏她的样子,这么耗下去,难受的也只是她自己。 安娜抬起腰,捂嘴的手在那道热切的目光下向下探去,直到触碰到那熟悉的热烫巨物。 她扶着它,直起上身,慢慢往下坐。 穴肉被一点点撑开,伴随着体液交缠肉体抚慰的暧昧声响。安娜紧咬下唇,大概吞进一半的时候酸胀感就好像就在提醒她已经到底了。 克里眉头微皱,前额涌出的汗珠终于让他显得不那么得心应手。 安娜维持着这个深度,小口地喘气。洁白无瑕的手在完成任务后又转而搭在了克里的肩上,只是此刻,指尖顶端的粉红也崩得发白。 克里咬住少女颈侧的软肉,很轻的力道,像是嘉奖也像是安慰,然而掐住纤腰的手却在暗地里使劲。那个地方,又成功吞进了一小截。 “好撑,不要了。”少女急促的呼吸诉说着这样的祈求。 “你动一动,我就不往里了。”他的唇游移到少女颤抖的双唇,强硬地将舌头送入她的嘴里,激烈地搅动。 濒临窒息的关头,安娜用力推开了他。她点头,回应了克里的“威胁”。 她将双手都搭在克里的肩上,开始缓慢地上下动作。然而,微蹙的眉、水淋的眸和紧闭的唇都在彰显着她的不得要领。 安娜偷瞥了眼身底下的少年,发现他脸颊酡红,双眸微眯,很是沉迷。 鬼使神差的,心间便涌上一股骄傲感。她起伏得更为卖力,倒是渐入佳境。然而力气终究有限,不一会儿安娜便觉有些腰酸腿软。 “克里,在吗,你有看到昨晚那个女巫吗?”门外传来库鲁斯的声音。 兴许是力气用尽,又或者是单纯被吓一跳,安娜一个泄力,直直地坐在了那粗长之上。入得很彻底,冠头死死卡在宫口,再卖力点便能捅到里面去。 克里被爽出了气音,呼吸粗重得吓人。 “克里?” “在。”他高声回应,语气自是很不对劲。 安娜手忙脚乱地抵住克里的小腹,她想要抽离去。 “女巫瞧见没?”库鲁斯半点没起疑。 安娜讨好地亲了亲克里的嘴角,还伸出小舌舔了一口他的下巴。 “帮帮我。”她做着口型。 “在我这!”克里回吻了她。 怎么能说出去呢?起码得等…安娜瞪大了眼睛,她真怕库鲁斯鲁莽地推门而入。 “你没对她做什么吧?”库鲁斯担忧道。 “怎么会呢?亲爱的。” “死基佬,别恶心我了!”库鲁斯踹了踹门,“喂,让她出来。” 里面没动静了。 因为克里发觉库鲁斯越叫唤那底下便吸得越紧,而吸得越紧他就越硬,越硬就越想尽兴地操。他不再借助安娜那点慢腾腾地绵薄之力,而是紧紧扣住少女的腰肢,急急地上挺。 安娜从来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被颠得更像海浪上航行的小船,宫口不断地被动地撞上肉棒,被完全撑开成了迟早的事。如她所料,几个起落,那处就被轻松突破,龟头撞进子宫,小腹跟着凸起一小块。 克里将脸埋进少女的酥胸。 “唔——”他将自己舒爽的呐喊按耐在那销魂地儿。 热液激射,少女承受不住地软倒,软绵绵地倚靠进那并不宽阔的臂弯里。 但终归有人不想腾出时间给两人在高潮的余韵里缠绵。 推门而入的库鲁斯眼睛红得吓人,兴许是气极,还闪动晶亮亮的泪花。 这着实让人无法忽视,看得安娜又是心悸又是可耻的心怜。 “你,你怎么能…勾引他呢?他喜欢男的你知道吗?你…你这个花心的女人!” -- 55.欢聚一堂 安娜觉得自己脑袋或许是被天上掉下来的砖块砸住了,晕乎得没完。 她埋进克里的怀抱装死,懒得去搭理神神叨叨的库鲁斯,鼻端化学药剂的味道让她觉得既熟悉又安心。 熟悉?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她现在也说不了话! 但总有人是能说话的。 “库鲁斯,这不能怪她。”克里叭叭起他那能说话的小嘴,“你忘记当初的指引了?” “什么?”库鲁斯早就把那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只记得克里是个基佬。 而他不是! “精灵树早就预示了我们之间的羁绊,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老跟我扯这些,我早说过了,那不过就是一棵长得奇奇怪怪的树!”库鲁斯恼怒地蹲下,想去抱过克里怀里的少女。 他厌烦至极,心里头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跟昨晚的烧法还不太一样,他也说不清楚,反正他就是很难受。他被辜负了!被欺骗了!他真的太可怜了!而这个女巫,竟然还不愿意看他一眼! “可是…”克里顿了下,嗓音变得飘忽,仿佛受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蛊惑。 “你不觉得——她像致命的海妖,有诗人与画家无法描摹的美妙。歌声不详预示灾祸,但那又怎样,埋葬在美丽之中,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木之国从来不缺少像样的诗人,国民的浪漫细胞似乎都有些溢出了。 除了库鲁斯。 “你怎么…”他大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万分震惊的样子。 因为情诗就是这么念的,克里心想,但他嘴上却说道:“因为我就是这样被诱惑的。” 女巫探出了头,和昨晚在他的床上一样,红着眼尾和脸蛋。 他在看她,而她用濡湿的双眼看克里,库鲁斯觉得她的脸颊大概是更红了。 这一观察细节促使他站起,开始刻板地来回踱步,长剑在地上拖动发出呲啦的骇人声响。 趁着这个关头,安娜急忙收拾残局。 她整理好穿着,推开克里,扶着一旁的高凳起身。尚热的液体从粘连的地方流淌出来,空气中满是麝香味儿。 “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库鲁斯又开始烦人地叫唤。 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再加上今早,安娜滴水未沾,现下是又饿又累。她半倚着墙坐在凳子上,软绵绵地喘着气,眼皮抬都没抬。 但安娜的无动于衷并不影响库鲁斯看着看着,就来了感觉。 “库鲁斯,那么小气干什么,需要我花钱给你买吗?”克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闭嘴!我的意思是,她这么穿着——” 怪好看的。 受不了了!库鲁斯退后一步,用剑狠狠戳了戳正前方的地板。 “我饿。”安娜转头冲克里做了个口型。 “我带你下去吃饭。” 他俩瞧着是如此得浓情蜜意,仿佛他才是后来的第叁个。 “不许出去。”库鲁斯把剑横在两人面前。 “亲爱的,为什么要阻拦我们?她饿了。” 库鲁斯嫌弃地瞪了一眼克里:“我说不行就不行。”他走上前来,一把揽过安娜的肩膀:“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库鲁斯的遮遮掩掩让安娜察觉到了异常。莫非是格兰瑟来了? 克里问出了她的疑惑:“怎么?这可不像你。” “女巫的小情人跑来了,是个超级厉害的光系哦!”库鲁斯挑高了眉头。 要想一句话激怒一个优秀的医师,没什么比大肆夸奖光系魔导士来得更直接了。 然而,被激怒的对象似乎弄错了,库鲁斯硬邦邦的肚子被安娜打了一拳。 不疼,但库鲁斯明显接受不了,尤其是他刚刚目睹了女巫与克里之间的卿卿我我,他将她的这一行为理解成偏袒。 “你打我!”他神情受伤,一下子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转而冲着克里喊道:“我接受你的加入,但是我不接受你动摇我的地位。” 库鲁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霸道而狂妄,骨子里还带着些许疯癫。对于成为一名反叛军的首领,这将是优秀的品质。 “我明白。”克里退后一步。 然而快到嘴的饭又随着被猛地踹开的房门不翼而飞,新来的不速之客是消失了一整晚的格兰瑟,还有…埃可!? 安娜从库鲁斯的身后探出了个头,她想她大概是饿得形容萎靡神智不清了,否则埃可怎么会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她呢? 格兰瑟侧身,埃可便像是一支离弦的箭向库鲁斯直直冲来,伴随着他手上那把不知何时出鞘的剑。 宛若交织的光影,那两个家伙莫名其妙地缠斗在一起。他们的剑法卓绝,速度极快,安娜甚至都看不太清两剑是否真的相抵,耳畔金属叮当碰撞的声响却是连绵不绝。 剑声约莫是有延迟的。 “别碰倒了我的试剂。”克里惊呼。 “咔嚓”一声,一个玻璃瓶应声倒地。 场面变得古怪起来,安娜看着一旁的格兰瑟竟好心地帮着克里移动起高台上的试剂瓶。 “是在做融合实验吗?”格兰瑟热情地套起近乎,“我对此也颇有研究。” 克里的反应却冷淡到有点阴阳怪气的意味:“是吗?” “卑鄙。” 是埃可的声音,打斗以他的受伤而告终。 伤在肩膀,来源好像是状况外的凶器。 埃可半跪在地,徒手将凶器拔出,血肉搅动的声音伴随着一支沾满了血水的翎羽尾短箭被扔掷在地。 这么看着,的确是挺卑鄙的。 但库鲁斯却好似引以为傲地拍了拍手:“有用就行。” 金光闪动,象征着治愈的光元素无需任何咒令和手势就一拥而上。库鲁斯耸了耸肩膀,甚至还吹了个口哨。 一个像装了糖果般的透明罐子从他的手中滑落,滚落于地,最后如炫耀般地停留在埃可的面前:“很疼吧,止痛的。” 伤口已经差不多得到了疗愈,但疼痛让坚毅的少年嘴唇泛白。兴许是安娜看错了,她总觉得他的视线像与她捉迷藏似的难以捕捉,而最终那双独特的蓝色眼眸闪动着脆弱的弧光渐渐垂落。 库鲁斯一言难尽的好意并没有得到埃可热切的感激,倒是格兰瑟凑上前去将罐子捡起。那里头的丸子五颜六色,一点也看不出其为药物的本质。 格兰瑟拧开盖子嗅了嗅,然后递到埃可面前:“可以吃。” “切,不信拉倒。”库鲁斯翻了个白眼,克里看向格兰瑟的目光变得复杂而深沉。 但安娜着实不想掺和这四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她扶着墙起身,只想找个能吃上饭的地方。 大概是她的动静太大?四个男人的目光都直直地都落在她的身上,有如实体般地让她一个趔趄,又跌落在凳子上。 而安娜不知道的是,那身属于库鲁斯的过大衣袍微微坠落,裸露的洁白香肩上密布着暧昧的红痕。 “我要饿死了!”她不自知地看向克里,这个被验证过能领会她意思的男孩,沉默地做着夸张的口型。 埃可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剑,气势汹汹:“库鲁斯,你真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