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楼(H)》 【01】赌局 电梯里的数字从01缓慢无停地上升到了45,泠绮笔直地站在门前,双臂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她感觉指缝间有些出汗的潮湿感,借着整理胸针的动作不经意地抹去了指缝间的潮气。 【46】 电梯开门的一瞬间,泠绮有些迟疑,但身后壮硕的黑衣保镖没有给她停顿的时间,手指轻推了一下她的左肩,迫使她踏出了第一步。 走廊里没有灯,楼道内的布局都要依凭玻璃窗外投射进来的光亮才能看清。泠绮走得不快,却很稳,她仔细观察着走廊里的细节,从闪着微弱红点光芒的摄像头到地毯上的新鲜血迹,把能看到的都收进了眼里。 两个保镖随着她的频率迈着步子紧跟其后,隐隐传来指甲和枪膛摩擦的声音,好似在提醒泠绮不要轻举妄动。 又拐了几个弯,走到了那扇熟悉的金属门前,泠绮停了下来,等着后面的人开门。 保镖站在她身后没有动作,泠绮疑惑地转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啪!” 门前房顶的白织灯管突然全部亮起,让双眼习惯了黑暗的泠绮皱眉闭起了眼睛,待到她把头转回来睁开眼,金属门已缓缓打开了。 “什么时候进个门都要这么大阵仗了。”泠绮轻松的语气仿佛顶住了她的脊背的枪管并不存在,只是眼睛被这晃了一下,着实有些难受,她伸手捏了捏眉心,虽然这对双眼恢复对焦的作用也并不大。 身后的保镖没有催促她的意思,但泠绮清楚自己只有往前走的份。 枪管触感消失的同时,听见了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 她回头看着金属门渐渐关起,黑漆漆的枪口随着门的合拢而在视线中消失,泠绮却丝毫不敢放松下来。 屋子里有一块纯白的屏风挡住了她的视线,除了脚下的地毯和面前的屏风以及头顶的吊灯以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物品,显得这个四壁都是金属的空间无比空旷。 泠绮明白,金属门合上后绝没有让自己徒手打开的可能。即使真能是出什么怪力乱神的方法把门打开,估摸着从开出门缝的一霎那迎接她的也会是实实在在的一颗子弹。 “没想到我还会回到‘铁罐’,真是风水轮流转呵。”泠绮笑了笑,垂眼看着自己脚下站的地毯,她用皮鞋底蹭了蹭,凭着毛毯的起皱度判断这是块全新的。 “哟,这是磨蹄子想跑呢?”熟悉的语调令泠绮叹了口气,她对这个轻佻的声音无法生厌,无奈地抬起头,看着来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了景烁。” “还记得我名字,不容易。” 身型颇高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内里是深灰色的衬衫和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装裤,配上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睛和在嘴角挂着的嘲笑,俨然一副斯文败类的形象。 「长漂亮了。」 泠绮在心里认真的为自己的想法点了点头。 连能不能活着见日出都不知道,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和自己拥有的筹码,泠绮用食指挠了挠头,等着对方提供下一步的信息。 “泠绮你还记得你的老本行么?” “老本行是什么意思?” 泠绮脸上笑地灿烂,像是个在问大人哪个牌子的糖果更好吃的小女孩。 她见权景烁的右手半握起了拳,中指指腹摩擦着食指的指甲,泠绮知道这是权景烁在打算盘时的习惯动作,说明自己胡搅蛮缠的反问在对方的预料之外。 故友重逢,总在预料之内就不好玩了。 权景烁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忽然就向泠绮丢出了把左轮手枪。 泠绮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也没看丢过来的东西,手却一把抓住了枪管。她掂了掂分量,眨眼间手指又几下操作弹出了左轮手枪的弹槽,里面果然只有一颗子弹。 “你一枪,我一枪,开完两枪如果我死了,外面的人会开门进来整理,如果你死了一切一笔勾销。” “那如果你没死,我也没死呢?” 泠绮自然不会漏掉对方话里的漏洞,她明白即使权景烁照着自己说的,在这场赌局后被击中倒在自己面前,手中没有了子弹的枪械也不过是块废铁。 外面的人只会干净利落得把自己一起整理掉,她绝无逃生的可能。 但权景烁费了这么多心思把自己带过来,肯定别有所图。 俄罗斯轮盘不过是正餐前的开胃小菜。 “如果我没中弹,接下来的叁天内你都要为我做事。”面前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挑衅的眼神毫不避讳地传达到了泠绮的眼中, “那我现在就答应你,这叁天都对你俯首称臣不行么?”泠绮咧嘴笑得开心,像是被大人喂到了更好吃的那颗糖。 “不行。” “一定要玩?还不给人选择的权利了。” 权景烁突然向前走了几步,弯腰的角度正好让他的唇抵着泠绮的耳根。 带着薄荷味的潮气随着他的声音传到了泠绮的鼓膜。 “当初你也没给我选择的权利不是?” 权景烁的手指在泠绮手中的手枪弹槽上猛地一用力使弹槽转得飞快,又忽地抓着泠绮的手向左一晃,把弹槽收了回去。 “咔” 只在权景烁动作完的一瞬间,泠绮便立即给枪上了膛,她抬起手,把枪口抵住了权景烁的额心。 “这才是你嘛,别忘了,四十六楼没有人的,你我都不过是罐中鬭虫。” 权景烁俯视着泠绮,双手插入了风衣口袋,没有丝毫要闪躲的准备,倒像是在享受生死在别人手中操控的感觉一般。 泠绮歪头眨了眨眼,转手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笑着扣下了板机。 -------?------- “啧,配对了一个男人?权......算了,你以后叫P04知道了么,用过枪不?” 被白色屏风分割成九宫格的金属房间里充满了少年少女的鬼哭狼嚎,穿着单薄的男孩慌张地摇着头,从对方手中接过的银色枪支时双手不住地发抖,差一点就要把枪掉在地上。 “我已经帮你上膛了,P04你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板机就好。” “啪” 话音刚落,少年背后屏风的另一边传来了子弹炸响的声音,血肉飞溅到屏风上画出了一副诡异扭曲的画。少年强忍着吐意,看着眼前清瘦的黑发少女,堂皇又别扭地握住了枪柄。 “领队说,我们要各射一枪,要是我俩都没死的话,你以后就是我队友,我是K07。” 少女不耐烦地用鞋底蹭着地面,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四次重复同样的指令了。 P01是吓晕过去被直接拖走的。 P02是个短发的女孩子,胆子和魄力都不错,只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准备就照着指令做了。 可惜运气不太好,子弹从另一边的太阳穴飞出来,被旧地毯裹着带出去了。 P03的天然卷很好看,可惜她没有照着规则,把枪对准了自己。射了一发空弹,又不会给枪上膛,哭着被当场处理了。 明明本来是可以活下来的,想到这里少女有些不耐烦, “你快开抢吧。你要是没死成的话,我还得对着自己也崩一枪。” 枪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背上的冷汗早已把衣服都打湿,八岁的男孩在一瞬间内求遍了他所有知道的神佛鬼怪。 求他们给自己带来一丝好运,活过这一劫。 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淌到了下颚。 他扣动了板机。 -------?------- “咔” 一转空枪,转轮,上膛。 泠绮掂了掂枪杆,对着自己的左手掌毫不犹豫地射出了第二枪。 “咔“ 还是空枪。 “你还站着,我输了。” 泠绮往前走了一步,拉起权景烁的手腕把枪塞回了男人手里。 手收回来的时候无意间摸到了对方无名指上的那道疤,她叹了口气。 ”都说了我可以直接答应你的,” -- 【02】活该(微H) 日出的光芒透过落地窗照在泠绮的身上,她闭着眼站在窗前,权景烁看见了她左手中指戴着的戒指,阳光转射来的光亮闪得他皱眉。 一瞬间抓住背后丢过来的塑料药盒全凭身体自动的反应,转过身的泠绮打趣地看着换了一身黑色休闲装的权景烁,高挺的鼻梁上不再架着眼睛,与记忆中的形象又更贴近了一点,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对方抢先一步定了话题。 “衣服在门口的衣柜里,出门前你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搭理好。” “还好好说着话呢你就把我弄晕了,从四十六楼一路拖到这儿,第一句话就是下命令,你觉得我会听?” “叁天,愿赌服输。” 权景烁拿起手机设了25分钟的倒计时,又自顾自地开口说起话来。 “你胸针上的跟踪器我早拿下来了,别以为能等谁过来救你。” 泠绮愣了愣,左襟的胸针果然不知所踪,不过......她不再多想,打开了手中的塑料药盒,里面装着七八颗形状各异的胶囊药片。 算算自己也有叁天未进食了,“是补剂?”她朝权景烁挥了挥药盒。 “速效的。” 落地窗所在的客厅贯通着开放式的厨房,权景烁打开冰箱拿出了瓶橙汁,也不倒进额外的杯子里,拧开瓶盖对口就喝。 泠绮叁两步地也走到厨房这边,毫不客气地抢过权景烁手中的橙汁,分了两口把药剂都吞了下去。 橙汁很酸,她有点后悔。 把橙汁还回去的时候,权景烁手机里的计时已经过了叁分钟,泠绮转身扭开水龙头就着蓄水槽洗了把凉水脸,又稍调整了水温,用一旁的香氛泡沫洗手液把头发也一并洗了。 黑莓叶桂的味道,很好闻。 泠绮的腹部压在蓄水槽边,厨房里的设施是为身材高挑的男性设计的,泠绮需要稍踮起脚尖才刚好能把脑袋凑到水龙头出水口的正下方。 权景烁就靠冰箱站着,看着她微抬的臀部和双腿好看的曲线。 橙汁喝完了。 爽快地甩了几下头,泠绮脱下上身的长袖体恤当作毛巾擦起了齐肩的黑发,里面除了内衣再没有穿其他衣物,清瘦却并不单薄的肉体毫无保留地落入了权景烁的眼里。 她的上身很干净,胸前的浑圆贴满了罩杯,下围的蕾丝衣料在泠绮冷白的皮肤上勒出了些许粉红色的印记,引得人想解开那后头的扣子将它们抚平。 视线下移,泠绮后腰处的几条疤痕在长期的保养下变得微不可见,权景烁曾经对这一块的皮肤无比熟悉,他总还记得那处凹凸不平的手感,从前每次触到那里,手指都会有意无意地撤掉几分力气。 像是要确认那些伤疤依然存在,权景烁的手掌用力地在泠绮的后腰上来回抚摸拿捏着, “肌肉线条都没了,看来你是真没怎么锻炼。” “幼儿园的老师长一身横肉才奇怪吧,力气够用就行了。” 权景烁切了一声,打开了冰箱门拿出一瓶冰透的矿泉水握在手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体令他异常燥热,而眼下并不是一个讨债的好时候。 头发擦了半干,泠绮走到门口的衣柜前拿出了唯一挂着的一套装束,她迅速地把毛衣套在了身上,换长裤的时候也没有因为身旁站着的男人而迟疑。 “柜子里的那个黑色塑封袋里有内裤,虽然没有让你洗屁股的时间了,换内裤的时间还是有的。” 权景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站在观赏角度最佳的位置上看起了泠绮的换装秀,他毫不避讳地看着泠绮的腰臀,“好意”地提醒着对方。 “换内裤你也要看?” “你哪里我没看过?” 和流氓没有道理可言,泠绮拿出了塑料袋里没有任何多余布料的丁字裤,翻了个白眼,认命地脱下了自己的。 刚抬起一条腿还没等把丁字裤换上,腰部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失去平衡的身体不受控得向后倒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别动。” 权景烁右臂束缚着泠绮的身体,左手拿捏着她的左手举起,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掌心,残留着叶桂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也是这么做的,一口咬住了泠绮的两根手指, 虎牙轻划着指节,舌头也跟着不安分地往上沾染了唾液。皂角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权景烁垂眼见泠绮已经站稳,随即松开了手任由她将手指从自己的唇齿间抽走。 泠绮恶劣地在身后人的大腿跟处擦干净了自己手指上的液体,意外地发觉对方的下面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她在权景烁看不见的角度撇了撇嘴,用手指勾住短裤穿好。 “你要我的戒指干嘛?” 权景烁正捏着从嘴里吐出的戒指对着灯光把玩。细窄的白金戒环上连戒托都没有,只点了一颗碎钻, “不愧是改邪归正的莲花白,连这么廉价的戒指都能入你的法眼。” 泠绮只当没听见,重新穿上了紧身长裤,她见衣橱里还有个首饰盒,很自然的伸手打开。 里面只有一条黑色的弹力绳发带。 泠绮转身想问权景烁这发带是要绑头发还是套手腕上的时候,见到对方正用打火机烧着戒指顶端的那枚碎钻。 “你连这么廉价的戒指都不放过?” “你金蟾脱身的本领那么强,我当然得处处小心。” 稍做擦拭,权景烁把检查完的戒指重新戴回了泠绮左手的中指上。又伸手拿过了发带,熟练的给泠绮扎了个半高的短马尾。 头发还半湿着,水珠顺着权景烁的手腕流到了手肘,然后滴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倒计时的闹铃刚好响起。 “看来我运气不错,躲过加时处罚了。” “你运气向来不错,昨晚的两抢都是空弹。” 泠绮抖了抖身上的毛衣,后背有一片被头发染湿了,并不舒服。 “其实也不怎么好,不然也不会落到你手里。” 嘲讽的笑意爬上了权景烁的嘴角,他走到泠绮身边,侧身从衣柜抽屉里拿出了早就备好的耳钉枪,对着泠绮已经封闭了的耳洞毫不怜惜地打了下去,又取出自己口袋里的耳钉粗暴地穿过了耳垂戴扣好。 泠绮全程都安静地看着权景烁的脸,她总想从这人的表情里读出点什么,却只读出了满脸的嘲意。 等耳钉已经固定在耳朵上,泠绮顺着耳洞摸到了流下来的粘腻血迹,这才开口说话。 “不给我用酒精棉消毒一下么?会发炎流脓的。” “你活该。” -------?------- 脓血混着汗水浸透了包裹的纱布,少女的一条手臂已被完全染红。 她被困在这个仓库已经超过29个小时,后勤组在得知目标被击毙后直接撤退不再给她任何援助,15岁的幼犬在组织里一抓一大把,放弃她可能是最经济实惠的选择。 手臂的伤口并没有很严重,只是在撤退的过程中被炸弹的弹片划破了真皮层,伤到些肌肉,还未动到筋骨。但此刻缺少医疗包的他无法进行及时的杀菌消毒,即使中途歇脚的时候换过一次纱布,伤口也早已被汗水和污水污染,化脓发炎的影响使泠绮明显感到自己的体温在逐步上升。 放在贴身急救包里的临时镇定喷雾在上一回的移动中已经用完,止疼片也只剩下两片,少女混着口水又吞下了一片。 失去后勤监控指示的她如今全然不清楚仓库外的情况,盲目冲出去根本没有胜算,可现下已是弹尽粮绝,敌方巡逻排查的时间越长,发现她的几率就越大,她再不出去就是等死。 她确认了一下剩余的弹夹,心中开始倒数:“5、4、3…..” 仓库门突然被从外推开。 试图自卫时,少女发觉未受伤的那只手竟然也已经握不紧枪柄,根本无法进行瞄准射击,身体糟糕的状况竟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她自嘲地闭上眼睛等死。 下一秒却落入了一个身形相仿的少年的怀抱。 两人身上的污浊混在了一起,一时看不出谁身上更脏一些。 “P04你怎么单独出来了?”少女疑惑地看着少年,他的考评一直是刚过合格线,还没有领到出前线任务的许可,这次的任务也只下达给了少女一个人。 “救你。”少年说话的时候嘴皮都在颤,手上的动作却干净利索,他拆开了少女手臂上已经糊了肉的纱布,用双氧水喷瓶小心的清理。 “不用怕我疼,快点解决,我吃了止痛片。”少女的指示没让少年松开眉头,他加快了手速,却依然谨慎地处理着伤口。 “要冲出去的话,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行。”少年从厂房跑到仓库一路放倒了五个敌人,从后勤部那里偷来的设备,显示着最速出路上至少还会遇到两个对方的增援,他需要少女能够自助移动,“给你注射1mg的肾上腺素,忍一下。” 少女任由小他一岁的队友摆弄自己的身体,她清楚地明白在这之前少年还没有杀过人,比起能否成功逃出去,不知为何心底里更担心对方的心理状态。 “P04,你不怕杀人了?” “如果他们死了,你才能活,” 少年抬头看着少女的眼睛,被血污糊住的睫毛也挡不住他眼眶里的闪烁,他皱着好看的眉,把针头扎进了少女的血管里,推进药液后拔了出来。 “那他们活该。” -- Ρō❶8ǎC.Cōм 【03】戒指 「要杀人的场合真的不适合穿毛衣啊」 溅在身上的血液渐渐干涸,泠绮用指尖戳着结了块的毛衣绒毛,对权景烁准备的衣服颇有微词,想着这些的时间里,她又射穿了一个顺着枪声过来的管理员的喉咙。 泠绮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她瞄准的是对方张开的口腔,但开枪的后坐力让他的手腕抖了一下,使弹道偏离了预想的轨迹。 长期沉迷于幼儿教学,果真是缺少锻炼了。 从前泠绮握枪的手一直很稳,射击考核时她向来不按着规矩打环,爱给人形移动标靶的脸部添上五个枪口,从第一个靶,到第十个靶,眼鼻嘴的洞口都开在几乎相同的位置,无一例外。 领队惜才,出任务前都会给她配上高一级的弹夹和防弹服。 同期的成员都多少都有羡慕她得到的特殊照顾,反倒是当时还未出过任务的权景烁总跟在她屁股后面,念叨她这样处处特殊,讨了一时的好处却容易被人盯上找麻烦。 她转了个角度看着在实验室里穿梭的权景烁,距离上一次两个人单独出行已经过了四年。 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东西,组织的根基只是其中之一。 最后保皇党和维新派之间的革新换代仅花了一年,泠绮到现在都记得领队和那个往常不太能见到面的头目倒在自己眼前的模样。 那个时候自己的手比现在更抖,直到被人敲晕了似乎也就伤了对方五六个杂兵。 敲晕他的人是那个曾经可以给出后背,同床共枕了十年的队友。 顺带还往她的身体里注射了足以放倒叁个成年人分量的麻醉剂。 想到这里泠绮摸了摸颈后贴着的仿真皮胶布,下面缝合的伤口里埋着新植入的追踪芯片。胶布附着的麻醉药毫无作用,不大不小的伤口随着她的动作隐隐作痛。 “到手了,保安系统叁分钟后重启,撤。”权景烁迎面而来的低沉嗓音冰刀般的刺进了泠绮的耳朵里,用着太过于陌生的语气,连手臂上的汗毛都被激起, “这算第一天的任务完成了吧。”泠绮给手枪换了一发弹夹,借此低头错过与权景烁的对视。 “等出去了才算。”权景烁把手中的真空药剂管装入准备好的特制背包中,又转身走在了泠绮前面。 权景烁似乎并不在意身后的泠绮会不会从背后攻击自己跳反敌营,亦或许他心里还隐隐有些期待这样的画面。 至少这样就能证明,曾经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 ?—— 上车后权景烁一直刷着手中的平板电脑,他向来只信任自己检查过的数据。 等核对完了下午这批试剂仓库的编号,权景烁又打开了地图确认了运送他们的车的地点坐标,截图发了一封邮件,这才关上了平板。 权景烁看了眼车窗外的高速公路路牌,从这里到目的地还需要半小时左右。 “到了地方有足够的时间换洗,晚上陪我去见人。” “” 没人回答他。 权景烁转头看向车座的另一边,泠绮靠着车窗睡着了。 仔细算来,除去被麻醉剂强制的昏迷,她至少已有四天没睡,再算上多日未进食,一直吊着的精神也该需要补充睡眠来修整。 高速公路的夜灯透过车窗打在泠绮脸上,平稳的呼吸顺着她的嘴唇进出,泠绮的嘴角在放松的时候也微微上翘,睡梦的时候勾着嘴角,总像是做了一个好梦。 若是忽略掉毛衣上的丁点血迹,这可能是权景烁见过的她最人畜无害的样子。 没有刀枪要挟,没有伶牙俐齿,合起的双眼也让人看不见她的精明算计。 人的动作有时候确实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 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拇指附上了她的唇珠。 “嘶。” 权景烁的拇指被锐利的牙齿咬住,手掌被紧紧捏着,手腕内侧则被对方的拇指指甲掐得生疼,按照疼痛的程度破皮了都说不定。 “你没睡?” 权景烁并不着急把自己被“绑架”的手拿回来,拇指甚至还不安分的按了按对方的软舌,像感觉不到痛似的。 泠绮用手掰不过他,借着扭头才把他的拇指从口腔中抽了出来,等放开了权景烁的手腕,又抬起手臂用指尖按自己的太阳穴,意图把他的手隔开。 “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好梦饶了我吧。” “好梦?” 随手用泠绮的毛衣把拇指上的津液擦去,仔细听的话,权景烁的语气还带了点懊恼。 “梦到幼儿园认识的小孩给我分生日糖果,还说长大了以后要娶我。” 说完泠绮低头咯咯地笑着,她嘴角勾翘地可爱,勾得男人心里酸痒一片。 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 然后吻了上去。 泠绮的齿关没来得及合起,异物闯入,舌头与对方的纠缠不清。 她能听到口水搅动的声音,还有因为乱了呼吸而从口腔里发出的唔咛。 泠绮干脆闭上了眼,侧身把双手荡在他的肩膀上,又挺直了腰背,把上半身和对方的靠得更近。 大口呼吸的氧气维持着心脏剧烈的跳动。 权景烁不想懂这样的感觉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是享受的,他享受她的主动,如同示弱,又如同依靠。 他享受着泠绮身体的前倾,小腿有意无意的摩擦,勾着自己脖子的双手,还有可以无止境所求的软舌温唇。 后脖颈处突然传来的冰凉如扎入太阳穴中的银针一般,刺痛了这份享受。 是那枚廉价的戒指。 权景烁一把将泠绮推开,看见她眼里带着的迷离,他只觉得可笑。 “吻技不错。” 拇指指腹狠狠搓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沉又平静。 只是在评价一样商品的好坏。 泠绮侧靠在车椅上看着男人又打开了平板电脑,屏幕照亮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 权景烁推开她的力气并不算大,只将两个人的距离稍分开了一些,却将车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我可是忍好久了啊” 泠绮低头掰着自己的指甲小声嘟囔。 “还有二十分钟到目的地,等换洗完了,我不介意带你这样去见客。” 他嗤笑了一声,“卖得价格还能高点。” “噗” 泠绮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不知怎么的竟是越笑越欢,最后抱着肚子,额头抵着窗门蜷缩着,边笑边抽搐了许久。 “哈景烁你居然吃醋了哈哈哎,我不行了肚子好痛哈” 笑声终于越来越弱,权景烁手指敲着平板没理她,任由泠绮发了半天的疯,回完了两封邮件,这才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 他看不清泠绮藏在暗中的脸,只看得见她似乎用手捂住了嘴,肩膀依然抖地厉害。 “哎不逗你了。” 泠绮笑得太疯,眼角都挤出了几点眼泪。她用指尖不着痕迹地抹了抹,又转向了权景烁坐着的那边。 她向着权景烁伸出了左手,又翻过手来将手背对着他,素雅的戒指寸得她的手指纤细。 “这个。” 大概是怕权景烁看不懂,她干脆只竖了中指。 “这。个。” 满意地看到了权景烁皱眉,她才继续, “这个,是那个说要娶我的幼儿园小孩子送的啦。” “你骗鬼?” 泠绮咬唇看着权景烁一脸荒谬的样子笑了好一会儿,中指一直竖着有些酸,她甩了甩左手收了回来。 “真的呀。” 说话的语气特别的真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权景烁。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泠绮突然凑向前,一口咬住了权景烁的耳朵。 “你得信我。” ==================== 好奇有没有人看这篇。 很久没写文了,有点生疏。 好友看了我存的草稿,结果看了一半和我说自己的同人心看不了bg,我好难过 有人看的话欢迎留言呀(眨眨眼 -- Ρō❶8ǎC.Cōм 【04】上床(微H) 权景烁推开浴室门先看到了泡在洗手池里的毛衣和牛仔裤,接着是毛巾毯上的丁字裤,然后是丢在马桶盖上的胸罩。 最后才是她。 泠绮整个人泡在放了入浴剂的浴缸里,只有半个脑袋露在绿白色的水面外。权景烁进来了她也没理他,自顾自地对着水面吹泡泡玩。 “要走了。” 权景烁从洗手池里拎起湿透的毛衣,毛衣上带着滑腻的触感,使劲捏一下,涌出许多肥皂泡。 “我把血迹替你们洗干净了,专业吧?” 浴缸里的水伴着泠绮起身又坐下的动作哗啦啦的涌了出来,她换了个朝着门口的方向,双臂抱着浴缸的壁沿,看着温水淌过毛巾毯,染湿了权景烁双脚的棉袜。 把泠绮送到这件公寓后权景烁一直在客厅里和别人打电话。 公寓是简单的一室一厅,进门就是客厅,左侧的两道门连着厨房和浴室,对着正门的另一扇门则连着唯一的卧室。 客厅里一直坐着一位看起来五十几岁的中年女性,在他们进门后带着泠绮进了卧室。 泠绮趁着洗衣服的时候隐隐约约偷听到客厅里传来的一些关于复合因子,治愈细胞液之类的话。可惜没听几句,大概是听不见浴室里洗澡的动静,那位中年女性又推进门,绕过泠绮往浴缸内倒了入浴剂打开了水龙头,用手部动作示意泠绮让她沐浴后,一言不发地出门上了锁。 房间里被哗哗的水声充斥着,泠绮喊了两声阿姨,那个中年女性也没答应。她听不清门外的动静,只好乖乖地在浴缸里呆到了现在。 “给你准备的衣服在卧室床上。”弯身脱掉了袜子,权景烁顺手把泠绮的内衣也丢进了洗手池。 泠绮见权景烁的裤脚都沾了水,好意的问了一句 “你不用换洗吗?” “只有一个浴室。” 权景烁双手扯住衣服的下摆脱了下来,他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典型,因为白天不太出门活动的缘故,肌肤是大理石般的润白色,肌肉的轮廓并不惹眼,却在做动作的时候极为凹凸有致。 泠绮对权景烁的肉体格外的感兴趣,她仔细数着权景烁身上的疤痕,数就算了,还跟着心里的默数微微点头。 看见知道来历的,会多点几下。 权景烁脱衣服的动作简练快速,泠绮到底是看着没能数出个准数,她指着权景烁腰侧的一个近似椭圆形疤痕问:“这个是怎么来的?” “烫伤,换过皮。” “哦。” 权景烁见泠绮还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顺手扯了条浴巾丢在泠绮头上,拦腰抱着把泠绮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我会走路?!” 泠绮的眼睛被浴巾遮了个严实,脚不着地又什么都看不见,两条细胳膊牢牢叭着权景烁的上身,算是找到了个支撑点。 “这样比较快。” 权景烁抱着泠绮出门进了卧室,一把丢在床上。 泠绮刚把毛巾扯开,第一眼就看到了脱得一丝不挂得权景烁,半弯着腰挡在她面前。 “外面有人!” 泠绮愤愤地看着权景烁,抓着手里得浴巾就要往他身上抽过去。 “我知道,而且这房间里还有两个摄像头,一个在门口,一个在书橱那里。” 反手把浴巾盖在自己身上遮住了重要部位,泠绮一脸不可置信地瞪了权景烁一眼。 “有摄像头你还抱我进来?” “你又知道浴室里没了?” 一口气噎在喉咙口,泠绮双手把浴巾裹地更紧。她的身体泛着不自然的白,只有气呼呼的脸蛋还有些血色。 “我可没兴趣给别人看!” “只有我可以?” “对啊!只有唔唔!” 权景烁突然俯下身,堵住了泠绮的嘴唇,一只手撑着床沿,另一只手抱住了泠绮的后背使她不得不弓起背贴近他。 别扭的动作和一时的窒息使泠绮的双腿使不上力气,幸好双手还抱着浴巾没放开,她没有直播裸体的兴趣,挡在胸前的手也使得权景烁不能进一步动作。 唇齿交迭,权景烁从开始的轻啄渐渐变成了带着欲望的索取。 探入口中的舌头带着浓重的薄荷味,搅得泠绮化作一池春水,快要化在他怀里。 权景烁的吻开始下移,他吮吸泠绮的嘴角,划过下颚来到脖颈,他吻得泠绮的身体颤抖,又把锁骨染上粉红。 “啊” 浴巾被拉松了一些,权景烁咬上了从浴巾下露出的乳肉。 崩断的神经快要失控,泠绮忽然开始反抗,她抽出一条胳膊,用力推搡着权景烁的肩膀,想要把两个人分开。 但是没用。 权景烁的将她折腾人的小手拉过头顶压住。 “车里的时候不是挺主动的。” 他狠狠咬了一下她的乳尖,泠绮咬紧了下唇使劲摇头才没能叫出声。 “摄像摄像头我不想唔嗯” “有别人别唔” “求你” 她的声音破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动情的请求声在房间里袅绕, 欲望化为了冲动的火焰。 男人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把银色手枪。 “啪。” “啪。” 摄影机的黑色残片掉落在地上。 “现在没人看了。”—— ?—— 胡淑余一直坐在客厅里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每一字每一句她都仔细输入进了手机里。 十岁以后她的喉咙就再发不出声音,取而代之的是耳朵异常灵敏。 她帮组织完成过许多需要听力的活儿,最近的一次是凭借自己的耳朵找到了码头仓库里装了定时炸弹的精确地点。 何况这间公寓内部的隔音做的并不好,她只坐在客厅里,就能清楚的听清泠绮在浴室里洗衣服的时候挤了叁下肥皂液。 公寓是上面分给她的一个落脚处,只要事无巨细地记下这段时间能房间里的任何动静,以后房产就会正式划到她的名下。 胡淑余在权景烁抱着泠绮进卧室的时候就做好了听活春宫的准备,她完全不准备回避,五十几岁的年龄,她对这些并没有很在意,甚至还有些嗤之以鼻。 事情都还没办妥,就享受鱼肉之乐,芝麻西瓜都分不清。 “啪!” “啪!” 两声枪响把她吓得不清。 小心凑到门边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如果有不对的她得第一时间报上去。 “嗯啊你轻一点别唔” “舒服吗?呵嗯你真紧” “不行啊不要了你放开我” “你觉得我有可能放开?” “啪!” 屋内传来了一击清楚的把掌声。 “泠绮你逃不掉的,你欠我的都得还回来。” “唔!呜!” 木床的吱呀声随着少女的哭鸣一起落进胡淑余的耳中,她拍拍胸口,坐回到客厅的餐桌椅上把刚刚听到的又记录下来。 年轻人啊,有点恩恩怨怨的就喜欢弄出点动静。 胡淑余琢磨着,她慢点得把这床换掉才好—— ?—— 屋内,木床被摇地吱呀作响。 却没有胡淑余听见的那份淫乱放浪。 泠绮或是用一只手按节奏拍着大腿,或是捂着自己的嘴又哭又喊。 另一只手在床单上迅速划写着字。 权景烁则是一边抓着床沿摇晃,一边同样在床单上划写和泠绮对话。 他一早就知道胡淑余在这屋里必然不会是帮忙准备衣服这么简单。这个房间的隔音不好,先前泠绮在浴室里喊胡淑余的时候他故意进卧室试过,多少能听见一些。 枕头下面的枪也是那时确认的,这是为了防止落脚处被偷袭的而做的基本准备,一般行动的时候都会确认,不会被看出异样。 权景烁最开始抱住泠绮后背的角度能完美避开两个角度的摄像头,他在她背上划写了需要破坏监视摄影。 接吻给了泠绮想出对应方法的时间。 于是就有了泠绮因为不想被别人看见的挣扎,和权景烁一怒为红颜,干掉监控摄影只为做爱的后续。 配合默契。 「车里有几个监控?」 「叁个,有两个拆不了。」 「下午的药剂?」 「数据调换了,平板处理过,没痕迹。」 「等下是鸿门宴?」 「我只知道是用你做交易。」 「他们这么放心你会放开我?」 权景烁看完泠绮问的这句,抬起头又见她在床上一脸清明地呻吟摇晃。 她脸上红了一片,隐约能看清是个巴掌印。 泠绮真的是对自己很狠的一个人,她怕房间内的动静不够大,自己右手抽左脸给了自己一耳光,好让权景烁顺水推舟继续营造情绪失控的假象。 权景烁意识到了另一件事,泠绮并没有要求他来动手。 是笃定他下不去狠手,还是担心他不会照着她的话做? 这两个答案都给权景烁一种泠绮有恃无恐的感觉。 这个想法令权景烁不悦。 迟疑只有几秒钟的事,他伸出手指在床单上划了一句话。 「他们肯定会检查床单。」 泠绮愣了一下,视线转移到了权景烁的胯下。”我帮你。“ 声音里带着些许哭喊后的嘶哑。 泠绮的手握上了上去。 -- 【05】男人(H) 少女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她摊开手掌,半握拳接着摊开,又半握拳再摊开。 手被洗的很干净,硫磺皂反复搓洗了几遍,关节处和掌心的纹路也用沾了酒精的棉花仔细擦拭了。 用冰水一遍一遍地冲洗,到了手指比水龙头里冲出的水还凉的地步。 为什么那种令人作呕的手感还停留在手掌心里? 这是她第四次出任务。 安排好的成年女性队友把任务目标的青年男子伺候的很周到,少女只需要低头跪坐在高级会所的房间里,充当一个在关键时刻递上工具的“小妹妹”就可以了。 严格来说这是一场情杀,这个男人睡了某个政府要员的妻子,而那位要员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组织偶尔也会接一些这样的小活,“生活污点”在控制人脉关系上比金钱还管用许多。 少女低头听着屋内的翻云覆雨,女性队友的花样很多,把男人睡得服服帖帖的。 领队在她出发前提醒过,以后说不定她也要用到这些,得好好学。 任务本该是很顺利的,计划里是要先拍下做爱照片,好让要员夫人死心,再将死亡装成sm后的窒息高潮死。 照片已经拍好了,算起来比起计划表中的时间还快了半小时。 可窒息死的变成了女性的那一方。 男人把拍完照的手机随手丢在床上,晃着鸡儿一摇一摆地走向跪着的少女, 腥臭的生殖器官贴在了她耳侧的头发上。 “那个短命骚货不够玩啊小妹妹。” 男人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我射不出来好难受啊。” 他拉过了她的手在生殖器官上撸动。 “小妹妹,让哥哥再爽一爽。” 他掐住了她的脖子,捏住了她的鼻子,逼着她的张嘴靠近自己的命根子。 “快把嘴巴张开让我啊啊啊!!!!!!!!!” 泛黄的白浊浓液混着猩红的血液随着生殖器官地切下,被少女紧紧地握在手里。 男人以另一种方式爽了。 距离这次任务完成两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了。 上一次让她刨开执刑对象的肚子从肥腻血臭的肠子里找出对方吞下的U盘的时候,也不过只花了半小时就能一蹦叁跳地去找P04去吃饭了。 为什么这次不行呢? 不是因为没有看过男性的生殖器官。 生理课上教练专门带他们看过,五七八门的,正常的、带疱疹的、残废永久损伤的、刑审时被烫到皮开肉绽的,甚至还有活体解刨的。 那个时候也有反胃,不过是因为房间里有其他人在恶心呕吐或吓得失禁。 到底是为什么呢...... 也不是因为体液的手感。 为了锻炼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组织常让后备队里的孩子们五人一组,去生物实验室里守夜。 给解刨后的尸体肉块进行编号只是最初级的,为活体实验清理排泄装置也连着做过几个月。 最恶心的一次应该是不戴手套从组织培养液里捞一条被当作细胞培养皿的人腿。 人是还活着的植物人,腿上布满了青黄色的细胞菌。 碰上去的时候细胞菌会试图往鲜活的人肉皮肤上延展。 那个时她只有13岁,边洗手边哭,怕洗不干净,又怕搓破了皮肤被细菌侵蚀。 哭地眼泪鼻涕都止不住,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半个多小时,搞得P04在门外急敲铁门敲到胳膊上乌青一片。 可在听领队说细胞菌离开组织液后就会自然死亡之后,也就没事了。 说起这次握住的不过是男性的一个器官。上面的液体是很腥臭,但毕竟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任何的后续影响。 少女只有十四岁。 她歪着脑袋在床上看着自己手掌的时候,对「性」产生了意识上的偏差。 “咔” 寝室的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K07你今天出任务还顺利吗?” 少年刚回到屋内,他饭后被领队喊去体能加训,洗澡后又出门领了额外的补剂,这个时间才回来。 他还没发现少女的失常。 少女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手,她撑着床沿跳下了床。 “P04,你是男人对吧?” 少年被问的一愣一愣的。 “对啊?你没事吧?” “男人会因为射了就爽吗?” “射?你问的什么?” “就是这个,射。” 少女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指着少年的裤裆。 “你想什么呢!” 少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是刚有过遗精的年纪,虽然跟着年长的队友打过两次手枪。过了最开始尝试的新鲜感也就没再放在心上了,比起那个他更愿意把时间花在训练上。 “我帮你爽吧?” 少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能被理解成多少种意思。 她只想消除手上残留的触感。 「对男性生殖器官熟悉了的话就不会在意了。」 「K04的话应该没关系。」 过激的精神压力是她得出了这个结论。 “K04的话应该没关系。” “你不想试试看吗?” “我帮你吧。” 少年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无意识地被牵着走到自己的床边。 被少女用双手推着肩膀坐下。 裤子的拉链被拉开。 一双小手不熟练得扯着他的内裤。 他知道自己硬了。 身体哥哥部位的温度都转移到了下半身。 寸得那双手的触摸异常冰凉。 刺激的触觉在神经内上蹿下跳,最后冲进大脑里拼了命的放烟花。 大概是这种感觉。 少女跪在床边,双手握着少年的性器。 她是照着自己晚上学到的步骤去做的。 先轻轻地抚摸,然后双手握住去套弄。 少年的性器粉嫩,双手握住后凸起的头部刚好露出来。 往上撸的时候拇指划过小口,会流出些许透明的液体。 手里渐渐有了粘滑的触感。 但和那个腥臭的生殖器不一样。 少女意识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感觉,想到这里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嘶......” 到底是没有经验,少年被弄地有些疼。 稍大一些的手掌覆上了少女的手背。 理性被从大脑里驱逐,他引导着少女的双手以最为舒适的频率套弄着。 但似乎怎么都差一点, 少年位数不多的手淫次数中,偶尔也会差这么一点。 少女有一点急, 她的双手在重复的动作中有些腻了, 那个令她不适的触感似乎又渐渐开始复苏。 对失控的恐惧突然袭入少女的脑中, 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别哭,07你别哭” 少年双手沾了体液不好动作,干脆一把拉起少女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低头吻去了少女夺眶的泪珠。 他的吻没有任何技巧,却带着他所拥有的全部温柔。 他的身体比大脑更明白差的那一点是什么。 只有一个人舒服怎么行呢。 他想要两个人一起达到顶峰。 少女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她无法消除自己心底的恐惧。 她躺倒在了床上,决定把自己的安全感交给了她最信任的人。 少年脱去了她的衣服,又脱去了自己碍事的裤子。 他用舌头舔了舔少女的乳珠,为她的颤抖而给出更多的爱抚。 拉起她的一只手重新附到自己的性器上套弄,自己的手则穿过了她下身稀疏的毛发,轻轻按上了她的花核。 这是少女的敏感地带第一次被触碰,在这之前她自己都从未这样做过。 “是这里吗?” “啊......嗯......”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脑子里蹦出的全是一些奇怪的片段, 她抬头一口咬住了他的右耳耳骨, “景烁......” 那是她第一次喊他的真名。 禁忌的种子发了芽。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才知道的秘密。 -------?------- “我帮你。” 即使四年不见,泠绮依然对掌控权景烁的身体有着相当的自信。 两个人身体上的每一处敏感带都是被对方开发出来的,甚至是比自己的身体更加熟悉。 她相信由自己来一定会更加效率。 这话在权景烁看来就完全不是一个意思了。 他心里还有许多疑惑未解开,这让他对泠绮无法做到百分百的信任。 从先前还在车上时的咬耳骨,到现在快要帮自己卸欲的双手,泠绮的每一次动作都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明白的方式告诉他。 「我还是以前的我,是你熟悉的那个我,你可以信任我。」 权景烁不知道现在做出的决定是对是错。 他花了四年的时间才找到了她,在见面之前他本以为两人以是完全对立的关系。 是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人死一人活,斗到最后分出胜负,给四年前发生的事做个了结的关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赤身裸体的坐在同一张床上,边做假装爱边交换信息。 而且很可能要真做爱了。 权景烁终究是没有阻止她。 泠绮的手终究还是握在了权景烁的性器上,酥麻的愉悦感受在他的神经中蔓延。 要做的话,干脆做全套吧? ============================================== 不知道这一章的血型描写会不会有点过火,希望是还能在读者接受的范围内? 写这篇文的时候,我不想让“杀手”只是一个看起来很酷的开挂背景,而是想完全的去以两个人都是杀手的身份来发展。 不知道时间线的跳跃方面会让读者看得很奇怪吗?还是大家可以接受? 我的写作能力还很不成熟,感谢大家的阅读。 -- 【06】女人(H) 权景烁把头埋在泠绮得颈窝,淡淡的沐浴剂香味绕在他得鼻尖。 他用手揽着泠绮的后腰,给她了一个支点,也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紧。 泠绮的上半身毫无遮掩得紧贴权景烁的胸腹。 她跪坐在床上,柔软的小腹和她的手掌之间隔着他的欲望。 肉褐色得性器吐出得爱液染得她身上泥泞一片。 权景烁很少碰女人,他们这些一路从幼犬被训成头狼的男性成员几乎个个都是性冷淡。 除了自身的耐力好和自制力强以外,组织定期分配的抑制剂也是缘由之一。 男人在处于用胯下的二两肉思考的时候,很难理性。 一旦理性被吹散,人就容易冲动。 而做他们这一行的,冲动总与死亡相伴。 “我总有一天得死在你手上。” 几年前权景烁曾在床上随口对他怀里人说过这句话。 即使在抑制剂效果活跃的时候,她也总能点燃自己的欲火。 她轻易地掌控着他冲动的开关。 “嗯......嗯......嗯啊......” 呻吟声从泠绮的喉咙里一个个的哼出来,烧地他口干舌燥。 即使权景烁知道她只是在演,透明的润液却不受控制的随着她手掌的滑动而从性器的洞口中流出。 他有点恨她的冷静。 明明他在这场戏里愈演愈深,凭什么她还能这般冷静的按着自己的计划演着? 想到这里,他咬住了她的肩膀。 肩膀处一疼,泠绮打了个寒颤。 头向后仰的同时,她被某个属狗的男人推倒在了床上。 “唔......” 舌吻封唇,她连一句娇怨的机会都没有。 “嗯啊......” 他的唇吻一路下延,来到了她的私处。 “别......啊......” 矫呻已分不清是不是在演,泠绮没有想到他会主动。 蜜穴被人含住,柔软的舌头时不时划过花核,顶进肉里。 还沾染着他性器粘液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 泠绮知道自己是想要的。 她下身的空虚,心里空洞,只有这个人能填进来。 细白的双腿勾住了他的脑袋。 她知道自己想要更多。 权景烁满意泠绮的反应。 他决定把这套戏给演全了。 手指沾了她花穴流出来的爱液,一点点地按了进去。 做爱与泄欲的区别为两个人是否能在相对而视时,依旧为对方情动。 下身的异洞让泠绮睁大了眼睛。 她毫不避讳的看着权景烁。 眼睛是最容易出卖一个人心思的地方,特别是一个女人。 他在里面看到了欲望,看到了爱。 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 手指从一根加到了两根。 她的下身有点紧,深处又有些涩。 权景烁略有些粗燥的手指划过了她的乳肉,指尖擦过乳珠的时候,花穴会咬地他更紧。 他干脆咬住了那颗乳珠,用舌尖和牙齿一起“折磨”她。 又多伸了一根手指进去。 “嗯!” 泠绮突然推了一下权景烁的肩膀。 他抬起头,看见了泠绮无声的唇语。 「做吧」 她就这样躺在哪儿,说出了危险的话。 是了,只有她才能掌握他冲动的开关。 第二遍的邀请,是她的腿勾住了他的腰。 权景烁再无法克制,将性器抵在了她的花口。 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坏笑的唇。 他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 “呀!” 脊椎一阵发麻,泠绮不自觉的弓起了背。 是比记忆中更加得令人满足。 他的粗涨在她的身体里缓慢的进出着,带着他的温度,像是要把自己穴道里的皱褶都烫平。 权景烁突然变成了洪水猛兽,他开始在泠绮的身体里无序的冲撞。 每一下都带着她支离破碎的娇吟,是他能够左右她的证明。 两个人的身心变得愈发敏感,每一次耻骨与臀肌的相遇和分离,都往身体里涌进了更强烈的快感。 泠绮突然看见了一束光。 是在黑暗中引着自己逃出无底洞的那束光。 她无意识地想要抓住它。 光是抓不住的。 但面前男人的肉体可以。 权景烁的背上被抓出了数十条细红的抓痕。 每一次的疼痛都让他更深地进入了她。 然后在指甲终于嵌入皮肤的一霎那。 她抓住了光。 他开了闸。 -------?------- 听见卧室门把手转动地声音,胡淑余急忙将手机瘦回到衣服口袋当中。 她看到泠绮一脸虚弱得靠躺在权景烁的怀里。 权景烁得腰间系着浴巾,上面有着大片泛光得水渍,还有星星点点异样得红色印迹。 胡淑余装得恭敬,却没漏掉泠绮身上得红肿划痕,还有脸上的巴掌印和见了血的嘴角。 两人进浴室的时候,她还看见了权景烁背上报复似的抓痕。 真是激烈。 依样画葫芦地记录到了手机里,胡淑余按照上面的要求,拿了冰箱冷藏室里的药盒出来,又恭恭敬敬地从衣橱里重新拿了两人的衣服送进浴室。 “是什么药。” 胡淑余没想到泠绮看也没看她就把那五六粒胶囊就着水吞了,反倒是权景烁问的她。 她摇摇头,又摆了摆手,表示不知情。 “上面安排的?” 胡淑余点点头。 “什么情况下拿?” 她低下头不再答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上面说只要泠绮身上见了血就要给她拿药。 这事儿不能告诉权景烁,她只好装傻。 僵持不下的时候,泠绮站着的双腿一直在颤抖。 权景烁见她伸手撑了墙,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让她依着自己。 胡淑余趁着这点时间通知了楼下等着的人,让他们提醒权景烁离开。 “头狼组的人也不过如此。”胡淑余低头拉着门的时候这么想着,错过了泠绮看她的眼神。 如果她看到了泠绮出门前怜悯的那一眼,或许凭着自己的一把年纪,还能想到中间些许不对之处。 可惜她没看到。 两日后胡淑余不知怎么开始发烧,去医院吊针吃药都没有用。 高烧不退,先烧坏了她的一双耳朵。 大脑一片轰鸣,再也听不见别的东西。 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被人灌药变成了哑巴时候的事。 那是她的亲姐姐,嫉妒她嗓音比自己好听,总以为她是因此才得到了的偏爱。 那个药又苦又辣,想到这里她扒拉着自己的喉咙,仿佛又有谁扣着她的喉咙,逼着她喝药。 胡淑余想到了一个让痛苦停下来的好办法,半爬半挪地来到了窗台。 窗外太阳明朗,有两只麻雀在她的屋檐上做窝。 她听不见鸟叫,挥着双手疯了一样的去捣鸟窝。 然后失手从六楼的公寓上摔了下去。 但那是两天后的事情。 现下胡淑余看着泠绮被权景烁扶着上车,将她记录在手机里的内容全部保存在一个加了密的网络文档上,发给了她的上级。 ======================== 终于炖出肉了!!我喜极而泣! 稍微说一下,我好像有点强迫症,2000字以下的章节是不会发的 每一章必须2000字以上是我要命的执着。 还有这本书是不会收费的,所以随缘求珍珠和收藏啦。 -- 【08】奇闻 车内开着冷空调。 泠绮看着权景烁的一身严实的西装革履,扯了两下自己身上的真丝小礼裙。 低胸露背,完美地露出了纵欲后的痕迹。 “那个......我有点冷......现在没关系!就是......” 泠绮装地乖乖糯糯地,一副在床上被欺负完了以后的小媳妇的样子。 “就是下车的时候,你的外套借我披一下行吗?” 闭着眼睛缩着头,说完还抿着嘴,论谁看都是被权景烁欺负怕了。 她真的很爱演,权景烁十分怀疑这个女人在知道车上有监控后根本是戏瘾大发。 好在他现在的心情也不错。 “行啊,车停之前你能让我射一次我就把外套给你怎么样?” 泠绮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并紧了双腿颤颤悠悠地把自己半个身子都贴在了车门上,好离他远一点。 也真是很会演。 不能被看出两个人已串通一气,他们商量好了要让权景烁装成“因为恨她所以只想疯狂索取并精虫上脑”的形象。 如此一来即使做出什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也有额外的机会来掩饰。 至于她......反正谁也从来没看透过她。 无论是对于组织还是权景烁,现在的这个泠绮身上始终充满了各种疑点。 四年前,在维新派现在头目淮成安的领导下血洗了组织的保皇党,连同元头目和那一支的成员都在一夜之间消匿于世。 在按计划将训练小组的领队射杀后,被注射了麻醉剂的泠绮本该随着被策反的一部分实验人员一起被押送至汉元市的新基地。 谁知未等押送车抵达汉元市,车上的押送人员就接连失去联系,同时装载的GPS信号也被屏蔽。 之后被派出去的无人飞机依旧无功而返,而原定的行驶路线上接连发生了几起普通市民的车祸,阻碍了陆地追踪。 叁辆押送车在事发的一星期内被分别找到,其中八名押送人员和四名实验员的尸体被发现在撞车后着火自燃的货车集装箱中。 剩下的两名实验员连同泠绮和另一位被策反的训练组成员一起凭空消失了。 这次重大失误组织一直在查,即使断了线索,失踪的这四个人也一直放在侦查组的最高目标栏上。 终于在两年前于新西兰查到了其中一名逃亡了的实验员,这是第一个找到的人。 但那名实验员似乎完全不记得任何与组织相关的事情,甚至一口认定自己博士毕业后便移民到了新西兰,叁十年间除了旅游都没有离开过,甚至没回过本国。 诡异的是,无论是测谎仪还是深度催眠,亦或是严刑拷问到只剩了一口气,那名实验员到自己名字都快记不住了都没有翻改说辞。 同样的事发生在了第二名被追回的训练组成员G26身上。 组织抓到G26的时候她和牵着自己孩子的丈夫在从商场回家的路上。 无论指纹,瞳膜还是血检DNA都显示她正是训练组的G26。但G26和她的丈夫也都一再否认既定事实。 吸取了实验员的经验,组织将审问重点转移到了G26丈夫身上。调查的时候发现,他门两个人的户口本上写明G26与他结婚已6年,孩子都3岁了。 在精神药物的压力下,她的丈夫终于说了一段G26常常加班所以自己多次出轨,结婚叁年都没孩子两人分居了半年,但是之后又和好了的故事。 但这和从小在组织长大,四年前叛逃的G26的身份完全对不上。 硬生生耗了一年,虽然找到了两个人,找到人的地点却是南辕北辙,探出来的虚实又太过诡异。 终究组织里知道这些事的人不多,知道的也都当奇闻来谈。 第叁个被找到的是泠绮。 找到泠绮可以说完全是个意外。 叁个月前某行动小组接了个绑架任务,目标是汉元市一知名大学教授的夫人。 大学教授手上有一个生物化学的专利,几家制药厂多次抛出橄榄枝他都没有接,与组织长期合作的制药厂想通过绑架他夫人的方式进行要挟。 教授和夫人有一个3岁大的女儿,夫人每天会自己开车去幼儿园接送,幼儿园便顺理成章的成了一个盯梢点。 在教授夫人成功被绑,教授同意卖出专利后,这件事本应该没有后续了才对。 偏偏半个月后,当时负责管理监控档案的前雨在进行备档的时候多认真了一些。 前雨是两年前以应届毕业生被招进组织的,他没什么背景,也不知道组织背后的大多数事情,只当自己进的是个管理严苛的国际安保公司。 平常会发到他手里的只有汉元市本地的一些监控档案,他的工作是根据时间地点视频内容进行备档,一天要盯着电脑屏幕七个小时,十分枯燥。 组织里大部分与监控数据相关的工作员工手里都会有一份“嫌疑人员档”,里面包括了组织里的部分目标,本国警局档案里的逃亡罪犯,国际上的重案嫌疑犯,还有政府要员失踪的家属一类的关系户。 档案定期进行更新,四年前的一部分没找到尸首的失踪人员也被编写了伪造的个人信息被记录在了里面。 前雨也不是档案里的所有人都眼熟,他只是凑巧前几天无聊的时候多翻了几眼,又因为泠绮的长相是他的理想型又多看了两眼。 因为这两眼,他从幼儿园的监控录像里认出了泠绮。 权景烁是在两个月前才知道有疑似K07的人被发现在幼儿园做教师的。 前两名叛逃人员的审问他虽没被淮成安允许插手,但也是全程进行了监视。 本以为这次申请追查泠绮也会被拒绝,结果淮成安只对他说了句: “不要感情用事。” 想到这里权景烁拿出平板电脑又给淮成安发了一封邮件。 这次的行动的每一步都由淮成安亲自向权景烁部署,权景烁在核对完试剂数据和到达公寓后都有和他回报。 所有人都心怀鬼胎,他不能被组织发现异样。 轿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了汉元市中心的某个高级别墅住宅区。 有钱人总喜欢把自己住的地方设计地别出心裁,进了住宅区以后的路弯弯绕绕,又花了十分钟轿车才在一个设计和风的庭院外停了下来。 泠绮下车以后没有真的傻到真的问权景烁要西装外套。 凌晨的室外温度大概在十度上下,就算是不穿衣服她也不会觉得太冷。 但她还是装模作样的双手环抱住自己抖了抖。 车门是司机下车来开的,泠绮看到她下车后司机专门避开她,凑到还没踏出车门的权景烁的耳边用手遮住了不知道说了点什么。 说完后司机递给权景烁一个公文包。 权景烁听完一脸冷漠地走到了泠绮身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两个手环。 “乐睿诚在他家里等着我们,你最好别想着串通好他逃跑。” 他把一个手环套在了泠绮的右手腕上,另一个套在她的左脚踝上,折腾完了又补了一句, “手环的内侧有致晕的电击装置,别轻举妄动。” 算是解释。 泠绮喏喏地答应了,心里却念着乐睿诚的名字。 乐睿诚啊......那可是四年前带着她逃走的...... 恩人。 -- 【08】轶事 穿着简单日式浴衣的女子站在庭院的门口,双手交迭放在身前,看到权景烁和泠绮走进了,她伸出一只手摆在面前,做了个停下的姿势。 “请问一共几人进屋?” 权景烁没有回话,司机踱步走上前,当着女子的面往手枪上装消音器。 “抱歉,教授说最多只能两个人进去。” 女子语气说得强硬,不敢直视手枪的眼神和微颤的指尖却暴露了她的恐惧。 “规矩是我们定的,你带路。” 司机的枪口对准了女子,但权景烁其实并不想为难她, “教授说,如果有第叁个人进屋,我会......立刻死在你们面前,家里死人不便见客。” 女子抖地更加厉害,她抬起了头,好让对面的人看清自己戴的颈套。 戴着的颈套是一根细钢丝串着一个拇指大的金属盒子。 一根足以将人活活勒死的细钢丝,和一个可以操控收紧钢丝的机械金属盒子。 司机显然没想到这茬,他扭头看着权景烁,只好等他吩咐。 “他真的会这么做的。” 泠绮突然插了嘴,乐教授家的庭院里不知道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阴风阵阵的,她担心自己穿的这条刚过大腿根的破裙子要走光。 虽然大晚上的也没人看吧,快点进去总没错。 “车里待命。”权景烁扬手吩咐司机。 司机做了个手势点头退下,泠绮把他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呼......请跟我来。” 女子做了个深呼吸,转身带两人走进庭院。 她脚上穿着木屐,走路速度稍显的有些慢。 权景烁和泠绮在长期的训练下,双脚在走路时都把肌肉掌控的很好,别说现在穿的是一般的皮鞋,就算是踏着高跷厚靴都是能不发出声音的。 于是这会儿叁个人走在庭院里,只听得见木屐踏在石板上有节奏的“嗒嗒”声。 庭院里支着几盏摇摇晃晃的灯笼,昏暗的光摇曳着打在叁个人的身上。 静得有些吓人。 “好久没见乐教授了,他最近怎么样?” 泠绮先打破了这份寂静,这块地盘是乐睿诚的,又没有组织里的其他人跟着,她比先前放松了许多。 “教授不允许我和你们谈论他的私人事情,抱歉。” 大概是怕时间拖得越长自己越容易说错坏,女子的步伐愈发急促,泠绮都有些担心她要摔跤。 绕过了正门的主屋,女子带着他们在一间用作储藏间的木屋前停下。 “请稍等。” 女子按下了自己颈套金属盒上的一个按钮,对着它说到:“教授他们到了。” 接着拧开了储藏间的门把手,领着权景烁和泠绮停在一个地下室的门前。 “到这里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下去了。” 女子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明显有底气了许多,她拉开了地下室的门,不再动作。 往下走的阶梯有一点长,好在墙壁上一路都有照明灯,比先前地面上走的路还亮堂的多。 权景烁一路都没有发现监控设备的迹象,在楼梯见底的时候拿出手机。 没有信号。 他又检查了随身携带的与组织直接联系的呼叫器,液晶屏干脆都整个花了。 整个地下室都做了高强度信号屏蔽,和当初失联的押送车如出一辙。 乐睿诚所在的地址是淮成安发过来的,权景烁本怀疑是否中间有诈,现在看来或许不一定有假。 如果说故意调开手下人是想看泠绮和自己在无人监控的情况下是否会有更多交流,现在把可以监听的通讯设备都屏蔽了,实属不必要。 楼梯的尽头又是一间门,泠绮在门前停了停,转身突然问道:“对了,话说组织里现在还有编号是07的吗?” “我知道的范围内,”权景烁顿了顿,“没有。” 他与泠绮并排站到门前,没看泠绮,低头握住了门把手,却没开门。 “你问这个是怎么?” 泠绮抬手捏了捏耳垂上的耳钉,没回答他。 “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你们干脆别进来啦。” 门内忽然传来了一个慵懒老成的男声,泠绮听见后握住了权景烁的手,隔着他把门把手拧开了。 “乐教授?” 房间里铺着日式的榻榻米,中间正放着一个被炉,屋内还摆放着一个木头茶几和投影仪,除此之外还有满地的零食包装袋和还没开封的果干。 “嗨哟,小绮绮,快过来坐。” 被炉里坐着的男子朝泠绮招了招手,还顺手拆了包果干要分给她吃。 权景烁一把抓住了泠绮的手臂把她往身后拉。 乐睿诚在组织里归档的档案他都能倒着背下来了,这人42岁的时候被招安进组织,到四年前消失的时候年龄是73。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虽五官与证件照上相似,可不管是面部还是更容易暴露年龄的手部,看起来却比他42岁时的照片更加年轻。 不排除是特效化妆一类的变装,乐睿诚的下半身也藏在被炉里无法观察到,但无论如何这其中一定有诈。 “放心,我和乐教授很熟的。” 泠绮拍了拍权景烁的手让他松开,他抓地力气有点大,她又懒得去掰。 “哎呀,我叫她不要给我买果干的,又黏又沾牙,吃不惯,小绮绮你帮我多吃掉一点啊。” 乐睿诚一脸无事地和泠绮隔空对话,只当看不见草木皆兵的权景烁。 “你不是乐睿诚。” 权景烁没有和乐睿诚打过照面,但小时候给实验室守夜时,曾远远见过跑来监督失败实验检测的乐睿诚一次。 那个时候的乐睿诚虽步履健硕,但看上去也是花甲之年白发苍苍。 他绝不可能是乐睿诚。 “如果我不是乐睿诚,那泠绮也就不是K07。” 坐在被炉里的乐睿诚笑呵呵地也不生气,他从包装袋里拿了块果干出来,向着泠绮的方向递了递,像是在逗小猫小狗。 权景烁突然就慌了。 抓着泠绮的手也卸了劲,看着泠绮抽走了自己的胳膊,钻到被炉里和乐睿诚面对面坐下,拿了他手中的果干放进了嘴里。 以泠绮的性格脾气,若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定不会做成这样的。 所有的信息在权景烁的脑子里疯狂交错。 无论是第一个被捉回的实验员,还是之后的G26,身份、背景、记忆都与消失前的他们天差地别。 再是面前这个本该七十几岁却顶着叁十岁面容的乐教授。 联合实验室以外的人很少见过乐睿诚,还在组织里时他做的研究都归属特级机密,在党派之争刚有苗头的时候就先一步停了手。 元头目是一个很惜命的人,为了保命不惜自割大半股资,提前做了瑞士移民,甚至后来失了势给维新派示弱都是为了自保。 他最后捏在手里为数不多的资本中藏得最隐蔽的就是他一手资建的联合实验室。 四年前乐睿诚作为联合实验室的代表,不仅自己双手投降表示愿意给出备用资料,还带了他的得力助手一起投靠淮成安。 为了显示诚意,乐睿诚在被抓时曾主动提供给淮成安一批联合实验室出厂的药物数据。这批数据所衍生的药物产品如今给组织产出了近叁分之一的资产。 一个被乐睿诚用来诈降的药物数据就已经如此彪悍,那真正藏在后面的研究呢? 淮成安在当权后叁番两次地派人去挖实验室库存的档案,可元头目早就把所有联合实验室的相关数据都清理得一干二净,他除了乐睿诚给的那点以外连些皮毛都摸不着。 淮成安这个人虽自负,却十分多疑,若不是他亲手派人解刨了元头目的尸首,他甚至怀疑过血洗那夜,元头目留了反败为胜的底子在联合实验室里。 元头目宁死都要护住的研究,乐睿诚毁完了数据为什么不先逃一步而是诈降之后又铤而走险? 这里头一定大有文章。 这是个淮成安怎么都想解开的谜,多年来这个迷连个谜面都没有。 而对于权景烁来说乐睿诚为什么要带走07这个困惑,才是让他绞尽脑汁与白纸较劲的唯一原因。 这一切始终毫无头绪,直到消失的四人陆续现身。 四个人,两个人外貌未改而人生大变,一个看起来记忆全在,却是改头换面。 那07呢? 为什么只有她是意外? 无论是外贸还是记忆都没有改变吗? 凭什么只有她是意外? 如果她不是07? 那是不是说明07真的已经死了? 这无疑是权景烁最不愿意面对的。 “景烁,愣着干嘛呀坐下说话吧,果干吃吗?” 泠绮手里拿着啃了半块的果干,伸向权景烁。 权景烁看她看得很认真,是要用X光把她五脏六腑骨头纹路都要看清楚的那种认真。 一个箭步走到泠绮侧面半蹲下,双手抓住了泠绮光滑白皙的双肩。 权景烁的目光好似要在泠绮的身上烫出一个洞。 “吻痕呢?” “为什么没有吻痕了?” -- Ρō❶8ǎC.Cōм 【09】疤痕 K07不是容易留疤的体质。 十五岁那年执行个人任务被权景烁半死不活地拖回来,一条胳膊上满是血痕脓肿,任谁看起来都是要截肢。 可仅在接受治疗的半个月后,还能看出这条手臂曾经受过伤的便只有长新肉时留下的浅红印记了。 同组的成员总揶揄她身上留疤少全是权景烁的功劳。 彼时权景烁看着她出任务这里划一刀,那里破个口的,总会用额外的工时向领队置换人皮组织贴布和祛疤的凝胶。 到后来权景烁也开始出任务后,宁愿克扣自己的医疗包和补给,也要亲眼见到K07的伤口愈合了,疤褪了才肯罢休。 随之而来的是权景烁身上的疤痕越来越多,多到了每每两人在床上赤诚相对都让K07看着都心烦的地步。 有一次进行小组侦查任务时,领队一时失误下错了指令,一组六人被困在敌人半山腰的私人军火库里,错过了撤退的最佳时机。 通讯中断的时候K07自作主张,带着另外一个运动神经好的队友还有技术组的女队友,一路潜进了军火库的监控室。先是切断了对方的通讯,然后绑了监控室的员工给技术组的拖着,好让她有时间破了监控台的指令删掉当天的监控录像。 到删完记录时都是顺利的,谁知大家刚松了一口气,被绑的那个员工估计是想通自己横竖都得死了,还不如拉上一群垫背的。 他衣服的袖口中藏着监控室里爆炸装置的开关按钮。 权景烁那个时候没和K07一起去监控室,他和另一名队友好不容易在一群安保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切断了连接铁门的电缆,翻出门才联系上领队。 因为收到了监控室那边成功被占领了的信号,所以爆炸声响的时候他也没慌。K07做事不留把柄,如果技术组的队友能力不到位,她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删除监控权景烁也不会意外。 后来权景烁做事变得愈发谨慎和仔细,多少是和这个任务扯不开关系的。 在撤退的直升机里,被K07护着的技术组妹子哭地满脸血泪,她只被少许碎片擦伤了裸露的面部,双手紧紧地按着K07脸上的氧气罩。 K07早一步发觉了员工的异动,大喊了声“快跑!”随即一脚把男队友踹出了移动玻璃门,又拉过还在监控台工作的技术妹子往外奔。 爆炸的一霎那她把技术妹子牢牢地护在了自己和一个保险柜门前。 她把技术妹子的一双手保护得尤其好,是按在胸口护在手心里的那种好。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爆炸的热源启动了军火库里的自动防卫装置,技术妹子破译了叁层密码才使防卫装置停下。又是她发送了错误拟态信号,这才让敌人的后援被蒙在了鼓里没能及时前来截住他们撤退。 全靠一双被K07救下来的手。 K07是被男队友背着出门的,权景烁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了意识,整个背部被炸得血肉模糊,肩胛处甚至都见了骨。 以往权景烁从自己这儿克扣药膏给K07的时候,她还总吐槽说做他们这行的,再怎么细心养着,总有一天是要遭报应的。 乌鸦嘴是最灵验的,报应就这么来了。 直升机螺旋翼转动的声音整耳欲聋,权景烁却什么也听不见,他抓着K07的手腕,靠着她薄弱的脉搏来维持自己的心智。 医疗队把K07用担架抬走以后权景烁被要求去回报任务详情。侦察任务搞到一死一重伤,还炸了对方的军火库打草惊蛇,是重大失误。 领队抿着没有血色的薄唇,低头向上级道歉认罚的时候,权景烁一颗心却都挂在K07那里。 他恨领队失误,恨跟着K07一队的队友没察觉失误,恨自己太掉以轻心不够稳健,甚至恨K07不知道先保护自己。 这时还不是最难熬的。 领队被授命带队去清剿扫平军火库前,给被罚负伤做苦力的权景烁下了不得去探望K07的指令。 朝夕相处同吃同住的人突然就生死不明得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权景烁是从那个时候才想起K07是不可能永远和他在一起的。 他们只是组织的两只鬭虫,任人踩捏还得为了各种看不见的上级肝脑涂地。 技术妹子试着黑了医疗总仓的数据十二次才找到了个能凌晨偷溜进去的机会。若不是K07她早就命丧黄泉了,她想做的也不多,看到人活着至少心里能安稳。可她没接受过潜行的训练,好不容易找到了在仓库搬运货箱的权景烁,这才商量好了两个人一同前去。 医疗总仓内是一间间无菌室,技术妹子和权景烁穿着能避开探测器的潜行衣找到了K07在的那间。 她被放置在有氧舱内,赤裸地躺在凝胶床上,手臂上连接着输液管和无数的检测仪。 “啊。” 技术妹子突然双手捂住嘴巴倒抽了一口气。 四五根拇指粗的软管被埋在凝胶床内,软管内流动的液体有淡绿色的也有血红的,隔着玻璃看不清大概,却是隐隐约约能看见软管从K07的后腰处接连插了进去。 无菌室内是进不去的,两人到底看不见软管接口的另一头。 此时此刻的K07就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 如果不是技术妹子以立即自首报告要挟,权景烁大概要等到早上被医务人员抓住都不会走。 饶是K07的体质再好,谁都认定她这回必是丢了半条命,救回来也要成废人了。 可她四个月后不但回来了,还一出医疗部就活蹦乱跳的跑到领队那边自荐冲锋。 权景烁依旧被罚着劳工,没资格外出也派不到任务,他又过了两个月才再见到K07,领队在半年内成功将元头目心中的一根硬钉连根拔起,连带着组内的人都升了功绩。 K07在庆功宴上喝了一个大醉才终于回了两人的寝卧,刚进屋发酒疯似的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了条裤衩,又像八抓鱼一样地抱住了权景烁。 那个时候的权景烁也和现在一样,两只手抓住她光滑白皙的双肩,把她的背部转向自己。 她背部的皮肤光滑如初,丝毫瞧不见曾被烧成血泥的痕迹。只有后腰还留有几道深刻的疤痕,验证着她确实受过那些伤,住过医疗仓。 那是软管插入她身体的地方—— ?—— 权景烁怀疑自己是在什么不知道的时候被下了致幻剂,产生了幻觉。 从胡淑余的公寓出来到现在才过去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泠绮身上被自己吻下的红印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还有脸上的巴掌印,嘴角的齿痕,全都不见了。 他突然想起泠绮后腰的疤痕,那个他摸了无数遍,每一次都提醒自己要变强,要有能力保护她的地方。 他伸手从泠绮真丝裙的下摆摸到了她的后腰。 还是熟悉的那几道,深浅不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稍稍有些抚平。 或许不是幻觉?权景烁迷惑了。 若不是乐睿诚在场,泠绮相信权景烁大概是要把自己的衣服当场扒光再来回看个仔细的。 “你能不能手脚安分点?想问什么就问啊,又不会不回答你。” 到底她泠绮是没什么给人直播脱衣秀的兴趣的。 “问了你吻痕你还没回答。” 他抓着泠绮的手,眼神像是要把她囫囵吞了似的。 “淮成安不是给我吃了那些药么,你昨晚还记过数据的,怎么串不起来呢?” 泠绮把手上的半块果干用力往权景烁的嘴巴里塞,想要堵住这该死男人的嘴。 他抓得手腕真的好疼啊。 “复合因子?治愈细胞?这不是汉元基因研究所最近才研究出来被人盗去的” 权景烁突然收了声,泠绮也顺势把果干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他们那群没用的研究人员,拿了我的研究和原液样本去复原都做不出个像样的成品来!” 乐睿诚终于插上了话,他气的眉毛都飞起来了,挥着果干袋子一把摔在了被炉的桌子上。 “我还想着他们能快点复原出来,我还能多几年寿命。唉!天妒英才啊!” 泠绮捡了一片掉出来落到桌上的果干,津津有味的咬了半块啃起来。 边上的权景烁缺是脑子里的浆糊越搅越乱。 总有一块拼图怎么都合不上拼板。 “快想起来吧,景烁。” 泠绮握上了他的手,说是握手可能不太确切,确切来说,是握住了他的无名指。 无名指连接着手掌的地方有一圈疤痕,如同象征永恒的戒指一般永远禁锢在他的手上。 “记起来了吗?你被我切断了的这根手指,也是用同样的药物救回来的呀。” =========== 我写的真的是言情,不是悬疑剧T T 所有科学医学相关的内容,请不要认真解读,都是我在扯淡。 -- 【10】手指 泠绮摸着权景烁手指的动作,让他想起了淮成安。 彼时,淮成安也曾这样一手捏着他神经已经坏死的断指,让他牢记泠绮和他之间早已断去的情念。 泠绮抬头看着皱眉的权景烁,把嘴里嚼淡了味的果干咽了下去。 “修复你断指用的,是最早乐教授留给组织的那一批治愈细胞原液,不过你手指超过了24小时的最佳修复期,所以......” “呵,根本是他们技术不行,照着我留下的说明也做不出个像样的实验。” 乐睿诚瞧都不瞧权景烁的疤痕一眼,把零食的包装袋捏的吱吱作响。 “修个手指都需要用原液,简直是暴遣天物。” 他又狠狠捏了几下包装袋,在他看来,断了手指就和身上破了块小口子一样,用来当作修复实验的素材还能留下疤痕,这种“失败的案例”根本没有研究价值。 权景烁被包装袋的声音打断了思索。他从放着实验试剂的背包里取出了早些时间夺来的试剂,放在了被炉桌上。 “哎,乐教授你真会享受,这被炉烧的实在是暖和,我都想在这儿睡一觉了。” 泠绮的话提醒了权景烁,他又从背包里拆出了固定的保温盒,把试剂安置在盒子里再放下,以免试剂受到温度影响。 “这一盒有12支,都是汉元研究所新产的原液,可以让你多活几天?” 乐睿诚撇了撇桌上的试剂,拉过了泠绮的手。凑到她耳边说: ”你看看这个颜色,绿不绿蓝不蓝的,一看就是次品,还好意思放到我面前。“ ”噗,我可是为了这个又动枪了,乐教授这么一说好不值得。“ 权景烁低头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毫不掩饰地对话,并不焦躁。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了一支笔,放在试剂边上。 金属的笔与桌子触碰的时候敲出了咔嗒声,乐睿诚的手没再捏零食的包装袋,泠绮也没再出声,一时间房间里静得怕人。 “淮成安还有多久来?”泠绮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果干。 笔是淮成安当了头目以后的贴身物,见物如见人,出现了就代表这次的任务他定会来收尾。 权景烁对泠绮知道这支笔的意义丝毫不惊讶,他没有回她的话,甚至都没看上泠绮一眼,注意力都放在了乐睿诚的身上。 乐睿诚清了清手上的零食残渣,伸手在被炉下面摸了摸,拿出了个塑封包装的注射器和手套。 “你坐泠绮对面去。”是指使了权景烁,好似他不动自己就不继续动作。 权景烁没拒绝,坐下的时候乐睿诚已经戴好了手套从保温底座里取出了一支试剂。 在一旁的泠绮也没闲着,她轻手把头发撩在了一侧,撕下了脖颈后的胶布。 “嗯......” 泠绮轻轻的闷哼让权景烁的太阳穴突兀得一跳,他没再盯着乐睿诚的动作,抬眼看了泠绮。 鲜红的血顺着泠绮的手指流向了手腕,又顺着白皙的小臂划下了血痕,权景烁看不见她手指的动作,刚想起身去她背后一探究竟,泠绮往桌子上丢了块拇指盖大小血肉模糊的铁片,她手指上血糊泥泞了一片,竟是硬生生用手把埋在脖颈后的芯片给挖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使泠绮止不住地发抖,被炉的暖意没能阻挡随之而来的冷汗,乐睿诚抬起了拿着针管的手,对着泠绮还淌着血的伤口扎了下去。 泠绮像失了力气一样趴在了被炉上,她的手顺着身体的前倾伸在了权景烁的面前。 沾染了猩红的指尖轻轻地颤抖,权景烁下意识闭上了眼。 他到底是看不得她受伤。 乐睿诚并没有在这一针上结束,他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了一包粉末,洒在了泠绮的伤口处。粉末遇上组织液和血的混合物时迅速融化,接着凝成了一层淡绿色的薄膜,在权景烁的位置却是看不到的。 伤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迅速愈合,泠绮也缓缓直起身,收回手时还未凝固的血液在被炉桌上拖出了一条扭曲的红线,到桌子一半处才模糊渐淡。 “到底是给了他们四年啊......”乐睿诚嘴里喃了几句权景烁听不清的话,又说道“泠绮你对这个药液的体感与之前相比有什么不同?” 泠绮从桌边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湿纸巾,仔细地擦着手。 “麻醉感比正体差,对疼痛没有减缓,愈合的时候伤口也像蚂蚁爬那样的痒。” “你的神经对麻醉的抗力越来越强了,如果不是......唉......” 泠绮没有接上乐睿诚的话,几张纸巾上都染了红,她又抽了几张去擦手腕。 “死马活马都得医!” 乐睿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直直地将针尖扎进了自己手腕的动脉中,将针筒中剩余的半管液体注射了进去。 权景烁看着泠绮从被窝里起身,用已经擦干净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乐睿诚的手腕,他的眼皮突然一跳。 从坐下到现在他都好似被蒙在鼓里,看着他们放着他一个大活人在边上不叨扰,光拿两人自己的身体试药,有些愕然。 “咳咳...七......琦......咳咳咳......” 猩红色的血混着白色的口水沫从乐睿诚的嘴里喷了出来,他捂住自己的喉咙开始抽搐,溅地被炉和地板上血污一片。 “没事了,乐教授,没事了。” 泠绮没有去看乐睿诚,反而快步走到了权景烁身后,一手按住了想要起身看个究竟的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蒙住了他的眼。 温热的鼻息在权景烁的脖间停留,泠绮依然轻声安慰着乐睿诚,让权景烁一时间不知是否改挣脱她。 背后突然被坚硬的物件顶住,权景烁的脊背一僵。 “景烁,那个时候,你的枪口就是这样顶着我的后背的。”泠绮的话语像是毒蛇咬向猎物的尖牙。 “子弹穿透了我的脊椎,我连疼都没来得及。” “所以你断了一根手指又算得了什么呢?” “砰” 散在地上的零食包装袋被染上了血,半个身体卡在被炉里的乐睿诚终于停止了抽搐。 房间的门被人撞开,先前等在别墅外的司机持枪闯了进来,他看见了被泠绮顶着枪的权景烁,把枪口瞄准了泠绮。 “用不着,枪放下。” 浑厚低沉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走廊的回声成了最好的混音,让他本是懒散的话语显得不怒自威起来。 淮成安踱步走了进来,一双桃花眼轻佻地扫看了屋内的状况,最后停在了泠绮蒙住权景烁双眼的手上。 “到底还是你技高一筹,我提醒过他不要感情用事。”淮成安又往屋内走进了些,脚碾过了乐睿诚的手掌,带着碾碎了的针桶碎片扎进了他还未僵冷的掌心里。 他看着泠绮皱了眉,要激怒她似的踢了踢乐睿诚的身体,又跨了过去,离地两人更近。 “07,你不会开枪的,也就能吓吓他这种傻子。” 话音未落,他的手就已触到泠绮的额前。 ----------------------------------------------------- 停坑了半年,我回来了。 之前因为身体和手术的关系停了两个月,再回去写的时候发觉已经写好的部分和生病时想的框架起了冲突,怎么也连不下去,于是就没再往下写。 删除了两章我觉得要重写的内容,故事从第九章继续。 依然坚定地相信自己写的是言情。 -- 【11】轻敌 带着手茧的食指从泠绮的额前轻轻划过,撩起了泠绮散落的发丝顺着额角落下,沾了薄汗的发丝贴着脸侧,衬得她更瘦弱了些。 淮成安轻佻的动作却没有影响到泠绮,她的左手还遮在权景烁的眼前,右手的枪杆也没有移动半分。 “阿木,检查一下教授的尸体,让你们通运组的人运回去解刨查验。” 淮成安收回手的时候顺手取回了桌中央放着的钢笔。 “是。” 开车送泠绮他们来的和现下踹进门的司机是同一个人,他对淮成安的话惟命是从,收起枪杆俯身上前,托起了乐睿诚的尸体给等在楼上小门外候命的人送了出去。 “他就算用跑的,一个来回也要叁五分钟,淮成安你不怕我和你同归于尽?” 话还没说完权景烁的上身猛地往后倾斜,手也有了动作,试着挣脱泠绮的挟持,要夺下她握着的手枪。 泠绮为了停住权景烁的后倾,整个人弹跳似地站了起来,捂在权景烁眼前的手改抓住了权景烁试图向后夺枪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扯。先一步锁住了权景烁左边的肩胛骨,伤经动骨般的撕裂感使得他不得不放弃动作。 还没等权景烁前倾卸力,泠绮左脚一撑,以脚后跟抵住的地板做支点,细长却有力的右腿跨压在了权景烁的右肩上,小腿使劲回锁住了他右半身的动作。 一番动作使得泠绮的身体前倾,以右腿大腿为支点,整个压在了权景烁的背上,本来抵在权景烁背后的枪口,也改怼在了他放在桌边的手背上。 双手都被泠绮捏在手中,被压制住的权景烁顺从地低下了头不再动作。 纷乱的刘海挡住了他暗沉的眼眸,他还在思考下一步的动作。 淮成安朝着泠绮眨了眨眼,看好戏似的瞧着这两人瞬息间的互搏。 泠绮现下的体态实在不够优美,本就短小的黑色吊带裙下摆,因为强烈的动作被折在了腰间,香臀软肉在黑色丁字裤无用的遮掩下显得更加香艳。 淮成安的喉结微动,注意力却集中在了泠绮的手脚上,多年的经验让淮成安能从对方任何细微的反应中判断出下一步动作。 他自诩定力好,至少比现下被挟坐在桌前的那个人要好。 淮成安的精明被他那一双桃花眼遮去不少,他隐约看见了被炉桌下权景烁双腿的轻微动静,朝着泠绮笑着说道:“难不成你还有第叁只手能朝我开枪?” “哪用得着第叁只手?” 泠绮举手朝着淮成安就开了枪,子弹擦着淮成安鬓角的发丝射了出去。 “啊!” 穿着和服的女人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她惊恐地捂着自己被打穿了的半边脸颊倒了下去。 权景烁抓住了泠绮这一时的放松,在被炉下的双腿和右手齐施力,站起来的同时竟将靠在他背部的泠绮整个人顶飞了起来。 泠绮搁在他胸前的脚踝,从锁住对方的铐链变为了被人捉在手里的把柄,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快要被权景烁掀翻出去。她急忙扭过身体优先用手肘护住自己的头脸。 泠绮知道自己必须保持清醒,在任何情况下她都必须优先保护头部免遭重创,眼部不能失明。 预想中砸上桌子的疼痛没有来临,她从一个男人的手中,撞进了另一个男人的臂弯里。 淮成安并不是来当什么好人的,一条手臂拖住泠绮腰背的时候,另一只手迅速拎起了治愈因子试剂的底座,推到了地上。 然后抽回了手,任由泠绮整个人摔在了桌上,发出了抽痛的鼻息声。 权景烁缴械泠绮枪支的时候,没忘了伸手探进她的裙摆里,确认她没从被炉下面取了手枪外的其他物品。 泠绮刚从疼痛中缓过来,也不抵抗地任由他摸着,朝淮成安说道: “景烁可不傻,你看,他聪明的很。” 权景烁没从泠绮身上再摸出什么来,本就是替淮成安来做事,也明白淮成安亲自前来是另有所图。 他却不再动作,持枪上膛对准了泠绮站到了一边。 右半边身子像是有东西在里面割着一样的疼,泠绮琢磨着有几处的骨头一定是粉碎了。她不觉得淮成安能再分她几片药品吃吃或是浪费一针,老实说她心底里只盼着他们能把自己关进哪个有床的地方,让她能好好睡上一觉。 她现在只觉得身心疲惫。 “你是演戏还是真的手准出了问题,这一枪偏得挺离谱。” 淮成安瞧见泠绮不能动弹,安心地低下身,将她的裙摆抚平,或许是因为她躺着的缘故,长度刚能遮盖住她腿根。 “不偏啊,一枪打死你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这算是临死前为教授找了个地狱里头能相伴的。” 小嘴扯出来的谎一套一套的,淮成安也不放在心上,也不打算继续逼问泠绮。 被打死的女人本是淮成安暗插在这栋别墅的卧底,直到今天之前都未曾能提供什么特殊的信息,乐睿诚死了,这栋别墅自然能由他们随意搜查,组织白养了她这些时日,替自己死了也无妨。 泠绮因为断了几根骨头,装腔作势地走不了路,待到最后是被淮成安抱上他专属的黑车的。 全程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权景烁在那之后也没出过声,他没有和他们同坐一辆车,在目送淮成安走后随着装了乐睿诚尸体的车一同上了回基地路。 权景烁支着头坐在车内,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自己的太阳穴。 “淮总说你辛苦了,让你回公寓睡个安稳觉,等你醒了再把人给你送回去。” 坐在驾驶位的阿木突然出了声,淮成安让他观察着点权景烁,到半程的时候再传话。 “嗯” 阿木得了回话,对后视镜里权景烁握紧拳头闭眼隐忍的样子十分不屑,他看不起权景烁这样弄不清男女关系的人,更看不上他带领的狼组,全靠着背叛原头目换来现在的位置。 比起他们这些从始而终都跟随着淮总的人,不知道少牺牲了多少兄弟。 权景烁把手里的芯片握地更紧,那是他摸查泠绮身体的时候,她压在身下的手塞进他掌心里的。 昨天夜里在泠绮昏迷时植入她后颈的芯片,会在泠绮生理特征发生异常的时候向实验室进行汇报,淮成安会在预定时间之前就闯进房间,一定是因为泠绮在挖出芯片时的异常状态让实验室打响了警报。 她要让他亲眼看见乐睿诚的死? 为什么? 权景烁不知道泠绮接下来到底有什么规划,他只能凭着自己对泠绮的了解去猜。 他猜泠绮故意惹出争打受伤,不过是为了在淮成安的眼皮子底下搞个重伤,只要受伤了就会有警报,在带她去实验室前,淮成安都不会知道芯片已经落到了权景烁的手里。 泠绮有不同的方法可以达到这个目的,权景烁知道自己的动作不过是顺水推舟,既能演出两人争斗不和,又能把她受得伤害降到最少。权景烁把泠绮往桌上摔,也是看准了淮成安不会对桌上的治愈因子试剂视而不见。 权景烁睁开了眼,阿木能从后视镜里看见他,他自然也能从后视镜里看清阿木不屑的表情。 通运组一直以来总想抓住狼组的错,阿木被淮成安派来监视自己再合适不过, 在泠绮回来前,权景烁知道自己不可以轻举妄动。 他有自己的战场,他不能轻敌。 ============================================= 为了剧情努力写起了真-动作片 谈情说爱会有的,爱情动作片也会有的 感谢回来继续追文的珍珠,感动。 -- Ⓟō❶8ǎC.Cōм 【12】情敌(微H) 精心改造过的黑色重吉普车内别有洞天,内装的黑色真皮座椅上软绵绵地坐躺着身型娇小的女人,淮成安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拿捏着她的半侧臂弯,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暧昧。 泠绮时不时发出些轻哼,像是柔软的猫尾,搔挠着听见的人心里一片发痒。 车里不止有两个人,坐在两人对面的胡利从老大上车以后就在眼观鼻鼻观心。一颗脑袋低得就差埋自己腿上了,根本不敢看对座的老大,用眼角瞄一眼都不敢。 泠绮发出的哼声在他听来和定时炸弹的倒计时似的,不是在挠痒,是揪地他心脏疼的催命符。 可能因为身体太过紧张,胡利的嘴唇也开始发干,车里有转配的酒水柜,执行任务的时候除了酒其他的配饮都能随便喝,他却连动都不敢动。 胡利知道对面女人的来历,保皇党的残余,老大下了死命追查的叛逃事件中的四人之一,似乎还是乐睿诚的助手。 可看着淮成安对泠绮的态度,怎么也不像是对余党残留的叛徒的样子,上车后连几番计划才得手的治愈因子药剂也并不上心,反倒是反倒是 只对这个女人有兴趣。 难道老大花这么多心血只是为了要她? 胡利不敢瞎想,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多想,从他四年前开始为淮成安做事后就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连贩军火的黑火头子要给他分享手头莺莺燕燕的资源时他都从不接茬。 “禁欲使人清醒。” 这几乎是淮成安对所有情爱关系的准则,可眼下 “嗯你别” 那个催命符女人还在哼哼,老大半个身体也都覆了上去 胡利背上直冒冷汗,不知道见过老大这样的自己还有没有命下车。 像是听见了胡利心中的求救,淮成安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的手机只有内线,打进来的全是最紧要的消息。 “下了高速会有车来接你去别的地方,中午的时候带车过来把她接回去给那个狼狗子。” 胡利听完指令,嘴皮子也不干了心也不慌了,就差立刻跳窗自己跑下高速去找接车了,赶紧哎哎地答应,车一停连招呼也没打赶紧逃命。 车里只剩下淮成安和泠绮两人,淮成安直起身把手机丢到了一边,拉过泠绮靠在了自己的怀里,捏起她变了形的右臂。 “嘶靠,淮成安你个乘人之危的垃圾。” 淮成安笑得邪乎,又抓着泠绮软趴趴的手臂左右摆了摆。 “你疼起来的叫声不是挺特别么,我都帮你把人支走了,怎么不再哼两声。” “你他妈的” 还没把后面的话骂出口泠绮就闭了嘴。 车上没了别人,泠绮也懒得再装模作样,碎的胳膊本来都疼得麻木了,淮成安捏得不重不轻,麻木了的神经碰着碎骨,疼得她直冒冷汗,轻薄的短裙都被汗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泠绮这四到五天连超过叁小时的睡眠都没有,上一次吃补给也快是24小时前的事了,体力和大脑意识都在崩溃边缘,把精神花在斗嘴上不值得。 折腾到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为了防止泠绮有什么小动作,淮成安一直把泠绮控制在怀里,泠绮身上湿了大片,他自然也不好过,灰色的针织衫染了水气,潮得有些发黏。 车内空调的热循环开得足,泠绮听完整了淮成安对胡利的指令,算准目前至少没有生命之忧,倒也不再顾及身后的豺狼虎豹,只想趁淮成安不折磨她断手的时候闭目养神。 可能是泠绮虚弱乏冷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太过可怜,又或许淮成安心中异样做祟,他没再折磨泠绮的断肢,也没将她推开,甚至主动取杯子喂了她一口水,让她润了润嗓子。 黑色的吉普车重新拐上了高架,在夜路中行驶得飞快,消音隔板后的司机客座舱里的潮热一无所知,淮成安命他一个小时内要从城动开到城西,中间还拐下高架耽搁了时间,他无心顾及其他。 二十年的驾龄让司机把车开得足够稳,泠绮睡得沉了,呼吸频率渐缓。阵痛不再袭来,车内的循环风把她的身体也吹得暖和起来,让淮成安觉得自己搂着的是一个人形的烫手山芋。 他的的掌心不自觉地盖上了她玉白的大腿上。 沉睡着的泠绮隐约感觉到了男人带着雪茄味的呼息,炙热得气息快要灼伤她的脖颈,她却在梦中动弹不得。 淮成安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有过好心,水里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加了安定,她有了清醒的意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手掌带着因长期持枪而长出的茧子,向着泠绮的腿根向内探去,感觉到了泠绮挣扎的微颤,淮成安更像是要折磨她似的动作愈来愈慢。 指尖已经触及了毫无遮挡作用的丁字裤,他隔着薄布探到了她的软肉,轻轻地按了下去,满意地感觉到了泠绮睡梦中更猛烈的颤抖。 丁字裤没能阻挡他找到那藏在嫩肉中的花核,他凭着理论知识用食指的指甲和指腹刮挠着,淮成安的中指挑开了那最后一点布料的防卫,试着往那暗处的花穴里伸展,却没等来设想中的湿润。 理想的状态下,泠绮应该会因为意料之外的感官刺激,在清醒的意识带来的强烈羞耻感的驱使下流出淫水。 但她没有。 干涸又紧致的花穴甚至挤得他刚放入一节手指就受到了阻碍。 淮成安知道自己可以毫不顾忌地继续深入,可这份意外的挫败感不由他这么做。泠绮上车后无耻随意地哼两下就快挑起他都不知道自己还存在的情欲,反观自己自己都上手了还没能夺下她的花间城池。 这个认知让他十分不悦。 “为他守身如玉?” 淮成安凑近了泠绮的耳边,压着嗓子接着说道: “怪不得他一见了你,直肠子就绕了十八个弯。” 没给泠绮反应的时间,淮成安的右手从裙摆下伸了进去,从泠绮平滑的小腹一寸寸地滑到了胸口,他抓住了她胸前的柔软,惩罚似的用指缝夹住了她的红豆。另一只手直接扯坏了早已无法遮挡的小裤,整个手掌覆上了泠绮的肉穴,按压划弄着,想要找到她的敏感之处。 身体上的刺激帮助了泠绮找回了一点点控制力,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试图让疼痛再刺激一下身体,却发觉自己依然连说话都吃力。 “别做无无用功。” 口齿模糊的一句话自然不会让淮成安停手,泠绮的话只让他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进攻。 淮成安低头,然后吻住了泠绮。 ======================================== 补偿一下之前的断更,今天双更啦~ 你们会更喜欢景烁还是淮成安呢? 淮成安并不是霸道总裁的设定哦(认真点头) 不怀好意地溜走。 -- 【13】惩罚(微H) 泠绮同很多人接过吻。 她的初吻是被韩凉拿走的拿走的,那个时候她刚满10岁来了初潮,作为小队长的韩凉在把她带去生理知识培训的路上吻了她。 很轻的一个吻,几乎是刚触及到泠绮的唇峰,韩凉就移开了脸。 “培训过后你可能会厌恶男女关系,先尝试一下亲吻或许能让你好受一些。” 现在想来,当时刚成年的韩凉寻找的理由未免太过幼稚,只能骗骗对男女情事丝毫没有概念的小女孩而已。 但他说的话有一点是正确的,生理培训课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抑制即将踏入青春期的幼犬们的性欲,让他们不会因为初动的情事失了纪律,给组织行动惹麻烦。 除了基本的生理解刨图,培训课上几乎让他们看了各种男女做爱的姿势,紧跟在后面的就是这种姿势下,最容易向对方动手致死的方法。 培训课上播放的影片,在每次新课上都会即时更新,年纪再大一些的时候,甚至今天的课上看到了昨天才一起执行了诱杀任务的队友,都是常有的事。 只要还在为组织卖命,自己的身体就不是自己的。 14岁的时候,泠绮因为执行任务时无法控制对男性性器官的厌恶,在计划外地割下了执行对象的根茎后,她被狼组当时的总领队下令关入了紧闭室。 禁闭室并不是让她单独一个人反省的小黑屋。 在被关禁闭的那一个星期里,每天24个小时,随时都会有男人闯进来,任何人都可以摸她,蹂躏她,将生殖器官在她身上涂来抹去,在她的耳边说各种淫贱羞辱的话。 抓住她的手来给自己手淫通常是每一个男人都要做不只一遍的事,为了满足特殊人群的性癖,甚至还会动用各种工具。只要不交合,不将生殖器官或道具放入她体内,刷够工时积分就能对她为所欲为。 再怎么抑制生理需求,组织里的男人总得有泄欲的目标。 在那一个星期里,只有14岁的泠绮就成为了那个目标中的一员。 每一个男人走后她都有十分钟的时间洗澡,最开始她还会红着眼眶用澡巾把自己的身体的每一寸都搓得通红,到后来她甚至都不再清理没有被精液和汗液弄脏的地方,连清洗都只是为了遵守禁闭室的生理卫生规则。 她在刚懂得情爱的第二天就从天堂落进了地狱,从那之后再也不想进去禁闭室第二次。 所以她和很多人都接过吻,有训练对象,有执行对象,会为了完成任务去主动亲吻六七十岁不古的猥琐老头,也会为了活命和布满了尸斑的尸体屏气亲吻以躲避追查。 淮成安的话大错特错。 从以前到现在,她都没有为权景烁守身如玉过。 在药物的抗力下泠绮的身体依然要死不活地瘫在淮成安怀里,她本来觉得因为药物的作用,身体和死了不会有什么两样,估计也是不会有生理反应的。 但或许是先前自己咬了舌头的那一下让身体开始有了知觉,淮成安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舔弄的时候,训练有素的身体不自觉起了反应。 “你的血真甜。” 淮成安松开了泠绮的唇齿,他感受到了泠绮身体下意识的回应,以为她是被自己勾出了情欲。手上的动作更勤。 “我记得,你喜欢咬耳朵。” 他的声音玩味沙哑,刚想咬住泠绮的耳朵,却因为碰到了耳钉而有些吃痛,不悦的心情让他姑且放弃了泠绮依旧干涸的裙下阵地,伸手就要去摘耳钉。 “他给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碰?” 安定剂的后劲还在与她的意识还在做最后的搏斗,泠绮刚夺回了声道的控制,她的声音很轻,却足以传到淮成安的耳朵里去。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看见了抿成一条线的诱人红唇,那是他刚享用过的甜品,却也是吐出冷嘲热讽的地方。 淮成安的眼眸渐渐冷了下去,被荡起的欲望已经退潮,与他不可一世的骄傲相比,因情欲而起的小小征服欲根本不值得一提。 “看着霜冷冰花慢慢融化确实是一件乐事。” 不再给予泠绮任何爱抚,他将泠绮推翻在了真皮座椅上。黑色的坐垫和纠缠在身上破败黑裙的衬托,让泠绮看起来像一个被人玩坏了的洋娃娃,她依然闭着眼咬着抿起的唇,令这种破败感更甚。 “不过暖不化的冰,直接踩碎了也没什么可惜。” 被扯坏的丁字裤,依然挂在泠绮的腿上,淮成安拉扯着内裤,像玩牵线木偶那样摆弄着泠绮的腿,让她下身的花园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辆车里的监视器,也是可以开启的。你猜他看到了你这一副模样,会不会怒火中烧?” 顽劣心让淮成安直接伸入了两指。 “你都不介意让监视的员工看见支起的帐篷了,他这么听话的狗又有什么好起火的?” 泠绮说话的时候闭着眼开始在脑中播放培训课上的视频片段,认真地考虑起淮成安的死法。 任何的挑逗都不在起作用,干涸的小穴这次却没让淮成安停止更深的侵犯,他享受着软肉的皱褶一点点的将他的两根手指吃了进去,看见泠绮额头上起的薄汗,不怀好意地勾起指尖向肉壁上又戳了几下。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嗯?绮绮,告诉我不好么?” “呵,装模作样。”泠绮赠与了淮成安一个冷笑。 谈话间穴口没过了中指的第二个指节,还没等淮成安再用力,吉普车突然一个急刹,让前倾坐着的淮成安整个人猛的往前一晃。 手指一下整个撞了进去。 同淮成安想象中的一样,泠绮果然疼地弓起了背,胸前点着红豆的胸脯也挺了起来。 看看,女人都是那么脆弱的小东西,没有人能是例外。 「不过没想到这女人吞了自己的手指就碰到了底,等成埃落定以后,真要拿她来泄欲可能长度不太够自己爽吧。」 淮成安是这么想的 可惜淮成安仅有理论知识的性经验没能够让他分辨出,他手指尖此刻探到的并非泠绮的颈口,那是一个防人体皮肤的硅胶软管,在触到外力后,里面的机械装置被开启,朝着淮成安的手指狠狠地扎了一针。 指尖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淮成安急忙收回了手查看伤势,而另一边白色的软管内扎出了几十支寒芒细针,狠狠地戳进了泠绮小穴内的软肉,无法言喻的痛楚终于冲散了安定剂最后的药力,让她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泠绮顾不着下身剧烈的疼痛,趁淮成安因为惊愕的停顿,一把翻身折腿坐在了淮成安的身上,膝盖正正压在了淮成安还未低头的性器官上,没受伤的那只手也紧紧地掐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淮成安被掐得快要背气,因为一时的迟疑没反应过来抵抗,竟被泠绮压制住了。 “看来你以前在组织里没被罚过禁闭。” 泠绮朝眨眨眼,对淮成安涨红了的脸非常满意。 ============================================= 淮成安吃亏在没经验啊(摇头) 话说最早的那一版文给韩凉的铺垫太少,导致他出场的时候大家甚至都不知道他的铺垫在哪儿......所以这次先让他在回忆里出出场。 再过两章等泠绮离开淮成安这边以后就又要讲以前的事情啦 开头说泠绮被关禁闭的事是延续了第五章里的故事。 哎,我真的是亲妈哦,大家不要怪我虐泠绮TTTTT 感谢丁儿在评论里和我互动TTT,大家有什么对文章的想法也可以在评论里和我聊哦~ -- 【14】照片 权景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半个身体都陷在沙发里,用平板电脑来回切换监视器画面,确认阿木离开以后,才放下平板闭眼休息。 说是休息也不确切,他在等。 等一个消息。 他假寐了半小时,等到平板电脑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滴声,权景烁甩甩头睁开眼,用瞳膜解锁了安全屏。 要怎么表达权景烁看完信息后的心情呢? 连他自己都很诧异,他没有生气或愤怒,连负面的感情都很少。 对方发过来的照片,是泠绮爬在羊绒毯上背对着镜头,不盈一握的细腰被拍照的男人用手掌托住,画面在她被掀起的裙摆下戛然而止,被丢弃在一边的黑色布团却不难猜出画框外的男子在对她做什么。 景烁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画面的右侧,泠绮的右臂向后伸展着,画框外的男子紧紧握住了她得手。 与她十指相扣。 照片下面还打来了四个字: “中午还你” 同往常确认完消息一样,权景烁删除了信息文件,对当日来往数据做了程序粉碎。 清理完数据他去浴室里冲了一个热水澡,再花两分钟用电动牙刷清洁牙齿,接着用漱口水清爽了口腔。权景烁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几根红血丝爬上了他的眼白,眉眼间带了一丝疲倦。 他慢步走到了卧室,取下隐形眼镜片放进机械护理盒中,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了眼药水,拇指和食指捏住眼皮掀开,往两只眼睛各滴了两滴, 没用纸巾擦去眼角溢出的眼药水,他把自己摔在了宽大的双人床上。 睡意将权景烁拉入了漆黑一片的梦中。 他很少有睡得这么踏实的时候了。 -------?------- 泠绮的喉咙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血腥味,那是自愈时排出体外的废血,她不想在淮成安面前示弱,一遍一遍地把涌上来的血沫重新咽回肚子里。 软管里储存的药液从细小的针尖注射进了泠绮的体内,治愈因子通过肌肉注射后在她身体内四处流窜,不放过任何一个受伤的地方。瘫烂的手臂在细胞的不断再生中仿佛瞎子拼图,碎骨与碎骨之间一个又一个的缺口试过来,修复过程中肌肉和神经在损伤和愈合中来回转换,让泠绮的右手看起来,像有千百条蠕虫在皮肤底下蠕动。 即使治愈因子自带的麻醉对痛觉神经的压制,这滋味也并不好受。 “呼......呼......” 治愈因子在修复泠绮身体的同时也在过度地消耗能量,这使得泠绮掐住淮成安的手劲小了一些,淮成安大口呼吸着,却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命根子被人家压着呢。 “没想到你下面的嘴还会咬人......呼......扎我的是什么?” 与泠绮不同,同样被针扎过的淮成安手指的伤口并没有愈合,像验血会扎出的小口一样,在往外冒着血珠。 “提醒过你的,没资格碰的东西就别......嘶......”泠绮感觉到自己的手部的疼痛愈演愈烈,知道是麻醉效果就快要过去,她的承受能力快要到达临界,花时间在淮成安这里讨点嘴巴上的好处不值得。 泠绮咬紧了牙根,向淮成安说道: “别碰我,乐睿诚的秘密只有我知道,也别想着送我去实验室,我有得是方法让自己说不了话,你不会希望景烁和你鱼死网破的,因为康勒那个老不死的还活着。” 没头没脑的话一说完,淮成安感到自己脖子上的压力一轻,泠绮为了不倒进她怀里,用最后的力气朝后仰了过去,摔在了车内厚实的毛绒地毯上,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淮成安深吸了一口气,泠绮最后掐着嗓子咬着牙发出的声音嘶哑无比,并不好听,但她说的话在淮成安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 康勒那个老不死的还活着。 他亲眼看着别人解刨了康勒的尸体,连头颅都切开把大脑都切片研究透了。 现在泠绮告诉自己说康勒这个四年来在他心里阴魂不散的组织元头目还活着。 淮成安弯腰将泠绮翻了个身, 拿起了被她压在身下的手机打了几行字。 发完信息他看了眼电子地图,一刻钟后才能到到达目的地,用皮鞋的脚尖推了推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泠绮,见她没有反应淮成安用掌心按住了她的胸口。 没死,还有心跳。 泠绮临晕过去前的那段话,在淮成安的心里其实是打折扣的,干他们这一行的人最清楚,死前要保命的人的话,要么全信,要么一个字都别信。 在淮成安心里,他更偏向后者,从泠绮重新在组织面前出现开始,所有制定的计划都被打乱,甚至刚才在车上自己还被摆了一道。 但眼下抓在他手里的两个叛徒都像是被洗脑了一样,对四年前的事情全然不知,乐睿诚已死,那想把事情搞明白,就只有相信泠绮这条小狐狸。 但他不能让泠绮和权景烁再串通一气,他必须要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纽带打不成结。 “小狐狸,你摆我一道,我总得讨个零头回来。” 说着淮成安拉起了泠绮的身子,摆成跪趴的姿势,又与她的右手十指紧扣,做出后入的姿势,拍照片发给了权景烁。 拍完他就把泠绮又放回地毯上去了,在他搞清泠绮身上还有多少机关之前,他对她提不起性趣。 他本来就不该对她有兴趣。 做到组织的顶端,惜命,是康勒教会他最重要的一件事。 看到信息已读的提示,淮成安觉得心情大好,他很好奇权景烁看到照片后的表情,更恶意地想知道泠绮知道权景烁收到了这么一张照片后的动作。 只是在不久后再聊到这张照片时,权景烁和泠绮不约而同地对淮成安说了同一句话: “你把我们两个的关系想错了。” -- Ρō❶8ǎC.Cōм 【15】生日 —— ?—— 前景提示 泠绮旧代号:K07 权景烁旧代号:P04—— ?—— “K07,07你醒醒。”男孩推着熟睡中少女的肩膀,房间里的孩子们都在熟睡,见躺在铁床上的女孩没有起床的迹象,他只好凑到少女的耳边接着轻轻唤她。“快醒一醒07。” “唔干什么啦04你好吵”八岁的年龄正是缺觉的时候,躺在床上的07迷迷糊糊从被窝里挪出一只手来,想把蹲在床边的04推开,被小手推着脸的04鼻子嘴都被07的小手指扣了个遍,他努力屏气不出声,好不容易勉强掀开她的被子,下决心要把她从床上拖起来。 灌进来的冷空气让07打了个冷颤,她睁开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04, “你好烦啦!”也不敢放出声,07咬着04的耳朵,愤愤地小声喊。”六点还要去训练场,你快跟我走,带你去吃东西。“04见07好歹是被自己拖起来了,对她把自己耳朵咬疼的事并不在意,牵起她刚推过自己脸的那只手,要拉她出宿寝房。”你等我穿个袜子。“07撇着嘴依旧瞪着04,小脚丫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被窝,摸出放在枕头边的袜子穿上。 走廊里零零散散有去盥洗室洗漱的组员,有才起来的也有才回来的,07睡眼惺忪地被04拉着往前走,眯着眼没看路。 她昨天下午被罚了五十组来回跑,睡完一觉腿酸到不行,穿着小队长给的按摩袜才能走动路。 04拉着她穿过走廊,又刷了工时积分乘电梯输入叁十楼,07只穿了按摩袜没穿鞋,金属电梯的地板有些凉,她来回换着脚站,摇摇晃晃地不安分。比她矮了小半个头的04看着她傻乎乎地笑。 “别笑,你带我去叁十楼的餐厅干啥呀?”07被笑的不好意思,扯了04的衣服问。 “今天是我生日,我攒了工时请你吃好吃的。” “哇!原来你前两天整天往后勤跑那么勤快是去攒工时啦!好小子赚外快居然不告诉我!”07用力揉起04的头,把他梳好的头发搞成了鸡窝。 “这不是要请你给我过生日嘛!后勤分配我的都是写字的活,我看你宁愿去上文化课都不愿意赚这个钱吧” “这倒是不过你还挺讲究嘛,专门攒钱给自己过生日。”07没管04还在打理自己的头发,顺手地拍了拍他的头表达赞扬之意。 “我以前在外面都会给自己过的,不过那个时候没讲究吃的,就找根蜡烛许愿什么的。”04放弃把头发理顺了,数起电梯显示屏的数字来,想让数字快点往上走,他这半个月都没舍得用攒来的工时积分换营养餐,啃营养棒都快啃出肉味儿了。 “真好啊我都不知道自己生日” 07又开始晃起身子来,这次倒不是因为脚凉了,就是心里有点难受。 “哎?你进来以前都没过过生日吗?” 07没出声,她低下头嘟着嘴,04怕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拉过她的手想道歉。 “其实我还没去过外面,虽然每年的1月1日我的备录上都会改大一岁,但这不算生日吧”07觉得04的手暖和,也没甩开。 “原来你没出去过呀。”本来只知道07比他早一批参加入组抽选,她对外面的知识懂得比自己多多了。04头一回知道07不和他一样是被捡回来的。 “哼,从外面来的又怎么了,听小队长说再过两年我们也可以出去任务了,我肯定比你早出去。”07扯回了自己的手,她下决心一定要早点出去。 “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好的,你别出去啦,我们一起在后勤不好吗。”想起自己进组织以前的事,04有些心慌,就不是很想让07出去,呆在后勤组多好呀,只要不做错事能一直留到成年呢,那就是还有好多好多年可以在一起。 “啧啧,作为我的队友你怎么这么没志气,后勤得做多少才顶得上出门的任务呀,你到时候就天天啃你的营养棒,看我吃海鲜吧!” 唉,谁让你是我队友呢,要是你求我的话我还要分你一口,那就只好多接任务了,07是这么想的。 “啊,叁十楼到了,快走快走,虽然现在还吃不上海鲜,不过以后你和我一起过生日,可以给你多点个炒虾仁。” 电梯刚一开门04又抓住了07的手往外跑,07听到点虾仁刚说了句好,跨出电梯门却疑问道: “怎么是四十六楼?” 说出话来的时候泠绮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也变了,不再是小孩子的奶音,变成了清泉滴水那样清脆的少女音。 “咳咳。嗯。” 07习惯性地把自己的声音降了一个调,把声音变得粗些,才不会被一起执行任务的男生瞧不起。 其实谁敢瞧不起她啊,狼组叁小队的K07,组里鼎鼎有名的一梯队战斗力,十四岁就单独出过任务了,背后还有副领队撑腰呢。 倒是他那个队友P04,不敢杀人就躲着不出去领任务,要是脑子好也好歹去科技组啊,天天领后勤处的任务,藏女生背后,呸,缩头乌龟。 这些背后里的话07是不知道的,她才发觉04的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冲锋枪握在了07的手里,她确认了满壳弹夹,抬头观察起了四周。 阴森的走廊,永远洗不干净的地毯,灼热的白织灯光,还有熟悉的金属门。 “K07你负责二号圈考核的监考,如果有人试图逃跑或者违反规则,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恍惚间07走进了金属门后,房间里被防弹钢板的屏风分割成了四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是一个考场。 等计时开始了07才发现,什么监考啊,根本就是搏杀。 进来考试的没有一个是守规则的,她杀了一个又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子弹用完了就从尸体上摸冷兵器,匕首砍钝了就再从另外一具尸体上再摸一把。 子弹打在防弹钢板上起的回声震得耳朵好疼啊要不就这样放弃吧 这么想的时候她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没事了07,没事了,那些都是叛徒,活该死的。你的考核过了,没事了” 04抱着她的手抖地好厉害,07身上的血啊汗地都把他弄脏了。 去血污的洗衣剂要的积分挺多,把人家衣服弄脏了可不行,等会儿去换了洗衣剂给他用吧。 想到这里07起身准备去洗衣房。 只是还没等出门去洗衣房换,场景又变换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变干净了,舒舒服服地躺在宽敞的双人床上。 “生日快乐景烁!”07趴在少年的身上,小鹿一样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黑夜里月光下的璀璨宝石,闪闪发光。 “生日快乐07。”少年拧了拧她的鼻子,又吻了她的额头。 “景烁,你有名字,我只有代码,这不公平!” “那,今年生日我送你个名字?我想了好久的。” “好呀!”07翻下床,半蹲在床边,满是期待地看着床上的少年。 “我以后就叫你ling qi,怎么样?””什么嘛,那不是和我代号一样啊有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一样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喊你名字啊,别人喊得都是07,只有我喊的是你名字,多好!”少年亲了亲07的脸赶忙解释:“你看啊,ling是叁点水一个令那个泠,他们不都说你是冰山美人嘛,我看你就该对他们冷冷淡淡的才好,谁敢靠近你啊,冻不死他们的!然后qi是绞丝边旁一个神奇的奇,就是绮丽的绮,你那么好看,把我的心都捆走啦!” “是好看才把你的心捆走哒?”十六岁的泠绮只在权景烁这边听过情话,她羞得脸上红了一片,不怀好意地抓了一把权景烁的胸。 “哎呀呀,我的小泠绮要弑夫啦!” 连耳根都快羞地滴血了,泠绮想反正明天也不用跑任务了,要不然干脆榨干他的精力,要让他明白明白什么才是弑夫。 泠绮一把推倒了景烁,和他十指紧扣。 结果景烁的无名指就断了,怎么会断了呢,还有他身上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呢,这里是哪里呢 啊是组织的仓库吗?都和他说过了让他别来仓库了 可他那样愤怒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仇人一般,泠绮觉得心脏像是被细菌培养皿里面的侵蚀菌啃噬着那样难受。 断指的权景烁终于挣脱了手铐,他听到了其他组员的呼救和惨叫,又想起了先前倒在自己怀里的少女。 “你不是泠绮!你是什么怪物!” “嘭!” 有人开枪打坏了仓库电闸,周围没有光没有影,只有一片漆黑。 泠绮手里还握着权景烁的断指。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什么都看不见,泠绮在地上匍匐着,她想快点摸到他和他说清楚。 “卟。” 还没感觉到抵在她背后的漆黑枪口,子弹就已经穿过消音器打进了泠绮的身体,失明的双眼让她的耳朵更加灵敏,她清楚地听见了自己脊椎碎裂的声音。 是谁开的枪? 她知道是谁开的枪 她该知道是谁开的枪吗? 她该知道的 是 “景烁!” 泠绮喊着权景烁名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手背上插着针管在吊水,针管链接另一头的吊瓶上面没写药物名字,她也懒得去猜。 稍微检查了一下四肢都没有被抽血后留下的针眼,泠绮拔掉了插在手上的针头和胸口的心电图测试片。她熟练地把针头通过软瓶口插进了吊瓶里,用里面的液体来稀释残留在针头上自己的血液。 无论吊瓶里是什么液体,半瓶水都足以稀释自己的血液,让组织的实验室无法用其做样本。 这些年她当试验体当够了,不想再被别人拿去研究。 泠绮光着身子想下床去找找衣服,谁知刚踩上地板房间里的警报就开始作响,她还是把自己的身体塞回被子里,觉得等有人来了再要衣服,耳朵还能少受点罪。 “哟,小狐狸醒了啊?” 淮成安拿了个除了大以外看不出名堂的牛皮纸袋子,放在了泠绮的被子上。 “送你的。”他人畜无害地笑笑又说道: “生日快乐啊。” ============================================ 大概是因为最近天天都在写新章,昨天梦到了四十六楼上了首页推荐,结果果然是在做梦。 藏不住写好的稿子,干脆不草稿了一起更了,横竖今天更了五千多不到六千的字。 开心,努力填坑少做梦。 -- 【16】礼物 “我哪儿来的生日?” 见淮成安那没好心的笑,泠绮干脆不看他,猜准他带来的是衣服,伸手去捞牛皮纸袋子。 双人床宽被子也大,袋子说是放在被子上,实际是放在床尾。泠绮本就睡地四平八稳还被上了药,除了刚起来的时候把被子折了折,其余的部分都整整齐齐地铺着,手伸直了还差半个身位。 横竖被子太平整了扯也扯不过来。泠绮表情都没变,直起身去拿,赤条条地把上半身都白给淮成安看完了。 淮成安又打错算盘,她从不在乎这些。 “康勒留的备案上说你是1月1的生日,虽然他没来得及销毁的都是半真半假吧”淮成安一个绊子没下成,眼珠子转的倒是贼快,“那一批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泠绮打开了牛皮纸袋,里面果然是套像模像样的休闲服。大概是怕送她回去的时候惹麻烦,配对的套头衫和运动裤整齐地迭在上面,是普通的纯色款式,没牌子没商标。泠绮捏着布料还挺软,再往下掏了一把,拿出了盖在下面的内衣。 黑色的束胸款运动胸罩和内裤,是以往泠绮还在组织里的时候穿惯的,泠绮也没问淮成安怎么知道她现在尺寸和以前喜好的,直接当着人面就换上了。 “你倒是不客气,连句谢谢都不说。” “今天是不是我生日不知道,被你们抓那天是圣诞节,我谢谢圣诞老人。” 淮成安这会儿穿了套深酒红色的西装,被泠绮揶了一句,倒也能接着。 “那是,四年前就送了你一命,我看我是专给你这种小狐狸分享爱和希望的。” “我还以为像我这样的小鬼早被划上圣诞老人的黑名单了。” 泠绮穿戴整齐完,重新下了床。见警报不乱响了,掏了掏耳朵,看着淮成安等回话。 她可不觉得昨天留了那么大一颗炸弹,淮成安能耐住性子不问她。 两个人谁也没再开口,硕大的卧室里死寂一片。 “康勒真没死?” 到底是淮成安整日杯弓蛇影想的事,憋一晚上没睡安稳,还是先开了口。 “其实我也不知道。” 泠绮怕拍手,做了一个“surprised”的口型,就差把淮成安给活活气死。 看他终于被自己惹气了,泠绮是真开心的笑了笑,不再逗他说道: “但是乐教授的实验成了。” 乐睿诚当初卖了治愈因子的半成品给淮成安换来四条人命成功逃去新西兰,用乐睿诚自己同泠绮解释的话来说,就算是正经的治愈因子也不过是他给康勒研究的东西搞出来的副产品。 “治愈因子的效果你昨天看到过了,”泠绮挥了挥自己的右臂,“休息了一晚上,你现在放十个人进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哪用得着十个人,让人带把霰弹枪进来你照样得死。”淮成安对泠绮的话不以为然,解刨康勒尸体的时候他就在边上,泠绮要不解释清楚他真能让下面人送把霰弹枪上来。 “唉,你这房间有刀吗?”泠绮知道有些话现在说出来未免太耸人听闻,他得给淮成安一个缓和的台阶。 “小狐狸你这又是玩得哪出?我不要命了给你递凶器?” “那要不你先答应不送我去实验室也行?” 淮成安没回话,房间里又安静了。 “你该知道我也死过一次。” 在这样僵持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泠绮选择退一步。 在泠绮看来是退步,在淮景烁的脑子里却是一个死结上又铸了一把金钢锁,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小狐狸送进实验室,也刨开脑子看看乐睿诚做了什么手脚。 “你把我送去实验室也是浪费,你给汉元实验室了四年,他们研究出啥了?”仿佛看穿了淮成安的想法,泠绮又推了一个台阶给他。 “呵,你和狗崽子在房间里冤家合欢完留的那些伤,药片不是管上了?”淮成安还是不下。 “乐教授留的原液稀释个几百次都能做到,这也配叫结果?”泠绮低头掰起了手指甲,“我还以为你查明白了汉元那边整天拿钱不干事,这才喊景烁带我去杀人放火撬保险柜,”泠绮毫不吝啬地翻了个白眼,“合着你还信他们呢?” “我不送你去实验室。” 淮成安终于下了台阶,算是答应了。 “你给我写份正式合同再印章签名来。” 这是泠绮在没事找事。 答应了不送泠绮去实验室,淮成安在她眼里也就被成了半个队友。她缺人缺钱缺时间,这些淮成安都有,他俩都想弄清楚康勒的下落,泠绮也就不再瞒着。 “你们一直知道的是复合因子和治愈细胞液,其实是反过来的,应该是复合细胞液和治愈因子。” 淮成安点头代表了他在听,泠绮接着说: “治愈因子的效果,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样,我藏在下体的软管你们也拿走了,那个是乐教授在被炉地下递给我的,景烁不知道,你们现在回他的别墅去找也翻不出第二个来。里面虽然应该没有残留的药剂,不过那个软管的设计你们可以试试,就算是男人装屁眼里手指戳一下也一样能用。” 想到自己昨晚被“咬破”的手指,淮成安的脸抽搐了一下。 “复合细胞液解释起来要麻烦些,简单来说,如果正常人体是从卵子和精子结合后的胚胎发育成婴儿,那么复合细胞液则能够通过采样的指定DNA和皮肤组织,发育成一个完全一致的生物来。”泠绮努力解释地简便一些,好少讲些话就能让淮成安明白。 “相当于克隆?” “克隆还是从胚胎开始,复合细胞液可以说是复制。”泠绮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复合细胞液中的细胞会主动分析被采样的DNA和组织,对其进行复制,然后复制出一个和采样标本完全一模一样的生物来,通过治愈因子作为细胞之间的黏合媒介,这个过程只需要半年。” “半年后复制出一个,和本体半年前一样的复制体?”淮成安问到。 “对,但只有特定人群可以,千万里挑一吧。” 见泠绮点头,淮成想到以前追查到的一些实验资料,他选择相信泠绮的话。 “但复制体也并不是本体......” “对,所以乐教授又进了一步,就是那个让你看完以后决定解刨康勒大脑的研究。” 「大脑神经记忆共存」 “乐睿诚真的做到了把一般人的记忆传送到克隆体的方法?”淮成安之前并不知道复合细胞液可以直接复制,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克隆体。 “是,也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还是特定人群。” “但这个还不是最终成果。”看到淮成安将信将疑的表情,泠绮又给了他一个不容置疑的举例,“如果你知道这个实验或许可行的时候,像五十岁的康勒一样已经大腹便便,身体内脏受损,心脏做了两次搭桥手术,背后还有......嗯......像你这样的豺狼虎豹等着接他的班,你会耗尽心血去新西兰,给面临破产还不愿意分享研究成果的乐教授,不惜成本地建实验室吗?” “所以?” “乐教授手里还有另一个研究。”泠绮等着淮成安往下问。 “什么研究?”淮成安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口。 “可以把一个人的大脑神经记忆,完全传送给另一个人,并且清除那个人自身记忆的研究。”泠绮看着淮成安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鸠占鹊巢。” 淮成安完全愣住了,他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 “所以,如果康勒还活着的话,你在马路上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康勒,” 泠绮说得很是认真,他一定要把淮成安拉进自己的阵营。 “这是乐睿诚告诉你的?” 淮成安还在质疑,泠绮眼里像是有潮水闪烁,她叹了口气。 “他们建了四十六楼,弄了那样大一个蛊,把我们这些鬭虫装进去,就是为了给他选一副最好的寄生体。” 摊了最后的王牌,泠绮的声音却不再那么稳当,淮成安以为她快哭了,可她连眼睛都没有红。 “四年前如果不是你提前动手,本体被弄死了的我......就会被改造成康勒。” 说到这里泠绮反而笑了,她笑得灿烂,把眼底的浪花都逼了回去,呢喃细语得说道: “所以真的谢谢你啊,圣诞老人。” =================================================== 所有的研究都不要认真的去想可能性或者bug,里面的研究的原理我完全不明白也搞不懂, 纯粹是为了剧情创造的设想。(磕头) 第一阶段小谜题解锁~ -- 【17】橙汁 淮成安是什么人? 亲手刨了花钱养大自己的便宜老爹,找人肏死了给他把过屎把过尿的后娘。 从会认字开始学的就是各种杀人越货的便捷法子,身边的人只教他从恶,他也全然没想过要向善。 现在跑来了个泪眼婆娑的冰雪美人站自己跟前喊自己是圣诞老人。 他寻思自己是不是昨晚憋了把精没睡好,这会儿还在春梦里头。 “你说乐睿诚搞得破研究,就是想把我爹弄进你身体里?” 脑子里几团没根没据的线索被泠绮给洗出了条例,淮成安总算琢磨出一个结果来。 “当然,如果你再多给他五年十年,他能再找到一具比我更适合的身体,我想他那种没法缺女人的淫棍,有副带屌的身体会更满意吧。” 手上的底牌都摊了,泠绮也没再撑着,腿刚打颤就坐地上了。 这个秘密她憋了太久,本来也没想到第一个分享秘密的人居然会是淮成安,不知道努力把自己装的可怜无害些,能不能同面前这个搞不清性取向的处男站上一条战线。 “嘿呦,淫棍,小狐狸你这词用得好。” 淮成安被泠绮神神叨叨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个他熟悉的词,扑克脸也不再板了。 泠绮提起嘴角勾了一下,水汪汪的狐狸眼睛看着淮成安,让两个人的距离又近了一点。 既然淮成安吃她这套,那她就演着呗。权景烁有句话说的没错,泠绮是真的和爱演。 “所以,乐睿诚没把那老淫棍转到你身上,转谁身上去了?” “乐教授也不知道。” “靠,这他妈上去哪儿找。怕不是你为了保命哄我编故事呢吧小狐狸。” 泠绮又是拍拍手,眼里带笑地做了个“wow”的口型,还没等淮成安吹鼻子瞪眼,回到:“淮老板想多啦,不是亲眼见过的谁编的出来这些玩意儿。”说完又用右手朝他招招,提醒起他昨晚的事。 “你有方法找?”小手招来招去地惹地他心烦,淮成安干脆也盘腿坐地上了,本想平起平坐的,结果高了半个头还是得低眼瞧她。 “有,你们的人真笨,白送给你们抓还得亲手帮你们给自己栓套。”泠绮见淮成安的城府门虚掩半开,直接就把话说敞亮了。 “你是为了找康勒故意送来给我抓的?”房间里一天一夜没开窗通风,空气闷地淮成安一口气憋地快吐血。 “对啊!你终于想明白啦!”泠绮拍拍屁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坐在地板上的淮成安,用刚拍完屁股的手去拍了拍他的肩。 “我给圣诞老哥还礼物来了。” -----------------------?----------------------- 一月的南方夹冰的气温里带着湿冷的潮气,落地玻璃窗上凝了一层夜露,权景烁却睡得很沉,无梦无忧是个难得的好觉。他睡前没开暖气半夜也没盖被,醒的时候才觉得手脚冰凉。生理时钟到底也没让他睡够五个小时,四点零五分躺下,九点零叁分醒的。 就差那么一点。 大概是凉透了,权景烁光脚踩在瓷砖上都没感觉,洗漱完用热毛巾敷了十分钟眼睛,拿下来的时候瞟了一眼电子钟:九点叁十六。 摸脸的时候掌心蹭到了下巴上刚冒出头的青茬,权景烁从抽屉里找了片还算锋利的刀片放在顺手的地方,随手往脸上糊满剃须泡。刀片的动作比平常刮胡子的时候都要慢一些,刮得细了连鬓角刚冒出的岔都顺手给修平整。 走到冰箱前,显示屏上的时间停在九点五十四。冰鲜柜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橙子,权景烁拿了叁个,放砧板上对半切,从洗碗柜里拿出手动的榨汁器一个个的都转了。橙黄色的液体装满玻璃杯的时候,砧板上还剩下半个橙子,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橙子出来,正好凑了两杯。 就着橙汁吞下了一日分的速效补给片,就当是吃过叁餐了。 这几年下来权景烁对吃的要求越来越低,最早是叁餐并一餐,后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干脆是连食物都懒得嚼了,每天早上吞十几粒各色的药片胶囊,倒也没见挺拔结实的身材垮下去,只是下颚的棱角越发分明,带着面相看起来也显得凉薄许多。 有段时间胡利经常一边嘲他是苦行僧在自虐以坚,一边没事就往他冰箱里塞各种各样的时蔬果肉,说淮成安嫌他把自己搞得和铁人似的显得淮成安连个手下都养不好,权景烁也从没拒绝。 结果是前脚胡利走了,后脚他就喊人来把刚搬进来的东西都收了只留下橙子,于是胡利干脆每周往他冰箱里塞上两打橙子,当交差。 权景烁哪里不知道淮成安是借着法子在戳他脊梁骨,四年前那场恶战的前一周,他吃个晚饭被半杯橙汁给放倒3小时,差点坏了计划误了事。还是泠绮找到他把他给弄醒的。可怜泠绮那个时候跟着韩凉站在保皇党那一边,以为权景烁总和她一条心的,根本不知道他早已经叛变,白白让韩凉折在了自己手里。 想到这里权景烁的眉眼发了狠,怖惧地像是要挖心腕骨。 他们俩的关系,从那时起就该回不去了。 尘埃落定后淮成安把狼组领队的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他,然后泠绮诈逃走得无影无踪,他心如死灰活得越发像匹被抢了食的孤狼,四年来狼组出的任务是没再出过岔,盼着他这个叛徒偿命的却多得能铺满一个仓库。 那泠绮呢?等她这次回来利用完了自己,会不会也盼着他早些死? 被静音的手机突然因为震动开始吱吱作响,权景烁看见是胡利打过来的,等了几秒才按下外放。 “老大说那个泠绮要慢点再给你送过去。”胡利的声音阴阳怪气的,传进权景烁耳朵里,活像个刚被阉了的太监。 “什么时候。”权景烁语气平静的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这两个人在卧室里待了大半天了,你说......” “你果然是欠地久了想被阉了。” 权景烁没让胡利把话说完,胡利听着觉得自己胯下有把冰刀在磨地噌噌作响,急忙夹起尾巴回到 “哎呀,是我一下没管住自己的嘴,不应该告诉你的,可是这个我也管不上啊,你知......” 权景烁没再听那边胡利扯淡,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翻出了夜里淮成安发给自己的照片,想到了在胡淑余那间狭小卧室里的软玉温香。 “淮成安的哪个卧室?” 他起身拿起手边另一杯还没动过的橙汁,整杯倒进了厨房的下水道里。 “人还得归我两天,也不用你提着裤裆送过来了。” “哎权景烁你知道我不能告诉你地址的,我......” “告诉淮成安我不介意把他的公寓别墅一个个炸过来。” 电子钟正好跳到了十点半。 ================================================= 景烁其实是一个很矛盾的可怜人, 然后泠绮小狐狸的底牌还多得很,你们可以和老淮一起猜猜她那句是真的哪句是编的。 明天应该也能早上七点更新! 最近真的有很勤奋! -- Ρō❶8ǎC.Cōм 【18】空谈 与宽敞的白色欧式设计风格餐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放置在屋内边角处的一张简洁黑色大理石四方桌。桌上整齐码放着两份配置繁复的金属西式餐具,泠绮正坐在屋角内侧的位置大快朵颐,淮成安坐在他对面,时不时吃几口,注意力却一直放在泠绮身上。恭敬地待者依照着两人进食的频率和要求服侍着,刚撤下用毕的餐盘,门外等候的待者就会即刻送上另一道美食。 权景烁刚走到餐厅门外,看到的就是两人无比和谐的画面。泠绮吃地开心,张口咬松露意饺的时候留了些许奶油在唇角,淮成安抽了放在胸口的领巾,温柔地帮她擦去了白色的痕迹。泠绮笑着拍掉了他的手,娇俏的样子让两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在打情骂俏的情侣。 他眼神示意了准备进门通知的待者不必提醒,待者看了站在他身后胡利挤眼摇头的脸色,顺从地站回了自己本来的位置。 为了保证用餐人的清净,餐厅的纯白色大门一直都是半虚掩的,只有待者进出的时候才会打开适当的角度,所以正在谈笑进食的两人,根本没有瞧见门外阴郁的男人。 直到淮成安将切好的龙虾尾叉在银叉上,向泠绮的唇边递去时,权景烁才推开门稳步走了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胡利,几乎能从他散发的泠冽气场中脑补出他眼神中的刀枪剑影,泠绮却仿佛毫不在意,眼看着他步步逼近,还是张口咬住了龙虾尾。 清晨刚从海场送进厨房的龙虾尾带着新鲜海产独有的清甜,淮成安切的大小正好,再小一份就会缺失弹牙的口感,多一寸又会让龙虾肉的纤维给味蕾带来太多摩擦。 等权景烁走到桌边时,泠绮已将那一口龙虾尾吞下了肚,淮成安侧着头,在权景烁看不见的角度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你被关在笼子里倒也开心得很。”权景烁拿起泠绮那一侧的餐刀,把她盘里的剩余的叁四个意饺一个个划地开膛破肚,好似恨不得这意饺就是在吃饭的两人一样。 “我的小狐狸在笼子里好吃好喝的,有啥不能开心的?”淮成安像是没看见威胁,他乐地看权景烁怒地大做文章,比看铁皮人要有意思的多。 “你的小胡利倒是应该和你说过了,这女人还欠了我两天账没还。”把人带到的胡利刚转身想偷偷溜走,听完浑身打了个颤,低头挪到了淮成安边上。 “那行,她要是愿意的话你就带她走吧。” 淮成安甩手掌柜当地爽快,站在一旁看戏也看得津津有味。 “我才不跟他走,跟他走又没大餐吃。”泠绮拿着叉子的手可惜地拨弄着盘子里被弄碎的意饺,像是真在可惜被浪费的食物。 “大餐?” 权景烁发出了微不可闻的耻笑。 “有,当然有。”—— ?—— 泠绮的双手被反铐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使不上力,结实的安全带不仅锁住了她的上半身,更隔着运动衫将她胸前的圆润给勾勒了出来,里面的内衣被权景烁单手解了扣,一动身,胸前的两点就会被布料蹭地发疼,权景烁的动作又惹地她不得不动,每到刹车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漏出声来。 “唔” 坐在驾驶位的权景烁一上车就以怕她手脚不干净逃了的理由铐了她,泠绮上身衣物至少还完整的穿着,下身的运动裤和短裤早在刚上车的时候就被权景烁扯到了脚踝。 泠绮知道他总得折腾自己,本来只是时不时掐个摇摸个腿,泠绮想自己面朝着车窗不理他就行,谁知刚上高速不用换挡,他右手一自由了就开始变本加厉。 他的手掌卡在泠绮的大腿之间,指甲轻轻来回划着,像是在磨爪子,又像是在点火。 “啊你别嗯别” 没多久泠绮就被他挠地想求饶,她的声音呜呜嘤嘤地像求奶的小猫,却咬着牙想让他停手。 “你还在开车!” 泠绮被挠地燥了,扭头瞪着权景烁暗喊了声。倒也没想他真能停手,只图把憋在身体里的火给带出来。 可权景烁却真的和没听见一样,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铁板一块油盐不进,把泠绮憋地恼了,咬紧下嘴唇把声音都藏回了嗓子里,正日当头阳光毒辣地透过车窗往车里钻,晒得她狼狈无处躲,刺得她眼中带了雾。 手下的人渐渐没了反抗声,权景烁没抽回手,也没再进一步折腾,他单手开车丝毫不减慢速度,以120码的最高速在高架上飞驰着。 泠绮见他没有要收回手的架势,也不顾上身的花蕾都磨地立了,夹紧了小腿左右扭着腰,想靠侧身的动作把那混蛋男人的手从双腿之间挪开。 “怎么,大餐没吃完饿成这样。”她想逃,权景烁却没过要放,他缓缓施力掐住了泠绮的右腿根,“想谁呢,夹得这么紧?” “你!想你行不行!” 喊完话泠绮才觉得自己左右不是,放弃了挣扎和死鱼一样地靠在座椅上不再动弹。 “呵。” 权景烁的手跟着冷笑一起抽走,泠绮刚想难不成服软了就管用,就看到权景烁挂档靠右准备拐弯下高架。 行,算他还记得开车要两只手。 “你的右手好了?” 泠绮还在满腹对权景烁的恶行抱怨,没想他再开口是正经问自己问题,看着他的侧脸认真答道:“昨夜扎的针,没断多久。” 下高架后的一段路堵地厉害,左右车道有几辆想超车的,权景烁把着方向盘几个前挡刹车把人卡了回去。 “他倒是舍得。” 无名之火从泠绮胸口里烧了出来,权景烁那天和他们分了两路,不知道软管的事,泠绮没指望他能考虑到是她自己留了后手,怕是换了位置自己也会误会。 但她还是被他的这股酸味呛地生火, “乐教授给我留的药,给你们当个小白鼠就得了,你费心思去汉元就抢了那么几支,我哪配得上用。”都走到了这一步,泠绮觉得多少要解释清楚,可她心里头不舒服,说出来的话也是张牙舞爪。 “我都忘了,还有一个返老还童的乐睿诚。” 过了堵车的路段,权景烁换左手持方向盘,右手靠在车框上撑着头,说完话面无表情的,倒是不再碰泠绮了。 终于琢磨出来这醋坛子不是翻了,是非要炸地两个人都遍体鳞伤,泠绮惊呼了一句:“乐教授都快80了?!” “看着像30,不知道体力怎么样。” 权景烁把着方向盘拉了急转,在地下停车库的入口等了几秒,抬杠的瞬间踩着油门就进了车库。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言,权景烁倒车入库后下车去开了副驾驶的门,帮她重新穿上了裤子却没解开手上的镣铐,把她整个人横抱下了车。他走到一扇需要扫瞳膜的门前,就这样抱着不再挣扎的泠绮上了专用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到了再开门的时候,泠绮轻声问:“你就这么看我?” 权景烁没有回答,这栋楼是一层一间公寓,电梯门连着他公寓的玄关。 他进门后直接走进卧室,双手一抛把泠绮摔在了床上。 “早几年的韩凉,帮你挡枪的那个短命鬼,和你一起跑了的乐睿诚,那个幼儿园里给你送戒指的同事,现在是淮成安,还有谁?” 他双手撑在泠绮的身体的两侧,此刻满心只感到了把话说开的快意。 “哦对,还有我。” 说完完他俯身下去,咬住了泠绮的唇—— ?—— “说了这么久这都十点半了,我们算达成协议了吗?” 淮成安刚准备握住泠绮伸出的右手,突然想到什么,手又缩了回来去掏裤子口袋。在泠绮疑惑的眼神中拿出了手机,“就是,昨天咱们不还没达成共识么,我发了这个给权景烁。” 他把发给权景烁的那张照片摆在了泠绮的眼前,给之前又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摄影技术不错,这照片看着还挺淫乱,看不见性器官也有九分真。 “我俩的协议还作数么?” 淮成安知道泠绮的城府深,所以更好奇泠绮的反应,他喜欢看人失控,失控的人才有弱点可乘。 可泠绮没有失控。 “你把我们两个的关系想错了,”她换了只手,拉住了淮成安闲在身侧的手上下晃了晃,当作友好地合作握手,然后又接了一句: “他早恨透我了。” ================================================= 下一章我儿终于能吃上肉了 他连饭都不吃了光喝酸的,开荤真的好难!! -- 【19】纸刀(H) 舌关与齿关碰撞,连舌尖舔舐的血都是滚烫的,肆虐和强欲的快感让权景烁红了眼。如果说在胡淑余卧室里的那次是克制又隐忍的,那这回则是被欲望充斥了头脑,满心只有占有和掠夺。 掠夺泠绮口舌的自由时,权景烁下身蓬勃的性器早已立起,本能使他的腰腹的肌肉收缩摆动着,让泠绮隔着衣物也能被他激地颤栗一片。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他想要她,他一直都想。 泠绮的双手仍被镣铐锁地结实,背摔到床上时背负在自己的身下一起压着,权景烁的按在她的腰腹上的手使了巧劲,带着她的上身和双手都被困住。 知道自己现在是羊入虎口,泠绮也不想尝试去踹他,免得他记起自己还有一双脚能动弹,到时候一起绑上,她就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怎么闭着眼?” 低哑浑厚的嗓音在泠绮耳边响起,她本想闭着眼由着他肆掠,权景烁却不满足于此。 “是闭着眼好把我想成谁?” 男人糟粕的话像冰刀一样捅着泠绮的心腹,她依旧闭着眼,桃红的薄唇被亲咬到红肿,唇珠处还隐约带了牙印,张口吐气的时候显地娇弱的很。 说出来的话却是要气死人。 ”你让我想谁?除了你我都可以试试。“ “试试?” 权景烁的声音突然淡了下来,不再带着火药味,甚至算得上清冷。 腰间的压力变轻了,泠绮猜是权景烁被她的话弄没了兴致,刚想嘲说,谁要他非要沾着醋来吃她这块羊羔肉,大家都没滋没味。 结果话还没说出口,脖颈间突然触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熟悉的触觉让她头皮有些发麻。 睁开眼看,果然是刀。 权景烁不知从哪儿摸出了把拆信用的合金纸刀。因为是用来拆信的,刀身被打造地极薄,刀背轻划着泠绮白皙的脖颈都隐隐地生出了一条红线,不难想那双边开刃的刀锋有多锋利。 刀柄被权景烁握在手里,他不紧不慢地将刀背划到了泠绮上衣的领口,手腕一提,刀尖在衣领上挑过,和切纸一样轻易地划开了口。 “别乱动。” 知道泠绮惜命的很,权景烁故意提醒了一句,先前被泠绮的讥讽退了火,声音不冷不热的听不出情绪,顺着刚开的划口继续裁着淮成安送给泠绮的那件运动衫。 “你才该别乱动!” 说完的话也没见眼前的男人听进去几个字,泠绮觉得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有些懊悔先前为什么要闭眼睛,就算是被箍了手,要是睁着眼至少还能防着他拿出刀来。 “心疼衣服?” 终于是一刀到底,把运动衫的前襟分成了两半露出了里面解了扣的运动胸罩,刀刃太过锐利以至于连个线头都没抽出来。 “心疼衣服干嘛,我心疼自己。” 明白自己横竖今天都要被拆骨入腹,泠绮却依旧恼火权景烁怎么还能吃上淮成安的醋。干脆闭着眼一动不动,只当自己是一条死鱼。 死鱼还没当几秒,泠绮忽然觉得胸口一凉,是连胸罩也没能逃过被分尸的命运。 早在车上就被磨地凸起的乳尖因为胸口受凉带来的颤动,是在诱人去品尝。权景烁却不急,反了刀背去压泠绮的乳肉,生生划出了几条粉痕,娇嫩的乳尖更是红地像滴了血。 “唔嗯……” 权景烁对她的身体太过熟悉,泠绮终究受不了权景烁的逗弄,带着春意的吟声脱出口。 死鱼是当不成了。 “要做你就快点......啊!” 权景烁一口咬住了泠绮的左乳,牙齿磨到了刀背划出的痕线上,成了加倍的刺激。 为了出任务的时候不受身型影响,泠绮早几年常常一直穿戴束胸,她的乳房形状虽然圆润却算不上大,权景烁张口便咬住了一半,舌头绕着乳尖打转,吐出来之前牙齿还要刻意地再轻咬一下。 “唔......别这样......” 泠绮被他咬地想躲,却又没法躲,权景烁口齿并用地在她左乳上来回折磨,右手却没放下刀,合金的纸刀被横压在她的另一侧的乳上,她稍一动都可能带着刀刃划到自己的乳肉上,连喘气都不能。 像是要把先前那次假戏做爱时略去的前戏给补上,权景烁亲咬到泠绮快抽过气才松开,起身的时候看见她乳上残留的津液,胯下又硬了几分。 “呼.......呼......” 纸刀刚离开胸前泠绮就开始大口喘气,她憋的久了,本就白得不自然地脸上布满了红晕。 可还没等泠绮缓过气来,就又被权景烁用手掌拖起后腰,然后听到“嗤啦”一声,下身的运动裤从小腹前到后腰处,被纸刀分尸成了左右的两条裤管。 泠绮刚缓过气来的时候裤管已经被权景烁都脱了,这才发觉不对想抬右脚去踹。理所当然地立刻被权景烁捏住了脚踝,左脚甚至被他直接坐在了屁股底下,动弹不得。 “刀在你身上放着,别乱动,会伤了你。” “呵。” 权景烁真把刀放在了泠绮的小腹上,只当作没听见泠绮的耻笑,饶有兴致地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小腿向后折到了大腿后,然后拿了一条裤腿绕着小腿和大腿一起绑上,又打了个死结。 两条腿都这么绑好了以后才重新拿起了纸刀,在手上随心地转了几圈。 “还试试?” 说完低头看着床上被绑成了人彘模样正瞪着她的泠绮。 “权景烁,你闹够了?” “谁在闹?” 泠绮的直呼其名是在权景烁的心头火上又添了一把柴油。他握着纸刀俯身下去,嘴里咬住了泠绮锁骨上的细嫩皮肉,刀尖却隔着内裤对上了藏在里面的花核。 “别......” 话语间他已将黑色的贴身内裤划开了一条小口,然后突地将刀柄与刀刃调换了方向,叁只手指夹着刀身的两边,将刀柄送进了泠绮的小穴。 同样是合金打造的刀柄虽然看着很窄却也有两指宽,因为金属本身光滑,所以为了增加手持时与手掌的摩擦,打造的时候上面还铸了一圈圈的螺纹。泠绮虽然早在被权景烁亲吻之时就动了情,可毕竟心中还一直恼火着他,窄小的穴口内仅有一点湿润,根本润不了冰冷的刀柄。 刀柄的螺纹一节节的卡在穴口处,金属的冰凉使小穴收缩的更厉害,只有吞进身的部分才能染上泠绮的温度。 “不行的......停下来......难受的......” 泠绮被下身缓慢的侵犯弄地难受得很,却依然不想大声讨饶,声音卡在喉咙口似的,不仔细听几乎都听不到。 权景烁对泠绮蚊子叫般的叫唤充耳不闻,一路从泠绮的锁骨啃咬到了胸口,在泠绮的胸口种下了星星点点的红印,捏着刀柄深入的速度不见放慢也没有加速,甚至时不时再刮着她的花珠往外抽出一些,再慢悠悠地以原速折回去。 他就是要一点点的撑开她,一点点的折磨她。 胸前疼痒的爱抚和下身的肿胀让泠绮忍不住颤抖,却碍于纸刀的锋利和被捆绑住的四肢不便,无法作出任何反抗的动作,饶是被权景烁这样上下其手,就产生了各种不言而喻的快感,口中零散地漏出些“嗯啊”的轻呻,到底是染湿了下身。 察觉到刀柄伸入的阻碍小了许多,权景烁指尖稍微使劲,将整个刀柄一次没入了泠绮的穴中,之后却又直起身不再动作。 失去了上身的爱抚,下身被塞着的刀柄也不再动弹,泠绮迷茫间抬头看着穿戴整齐的权景烁,又想到自己衣衫不整被他在床上随意摆弄的样子,眼中浮起了一团朦胧的薄雾。 “景烁......” “还试不试了?” ================================================ 我儿的前餐就有两千五百字,欣慰。 景烁:继续,请。 -- 【20】吟声(H) 眼里得雾气使泠绮看不清权景烁的表情,但她猜他一定是那样冷漠得看着自己,冷漠地像他的情欲未被挑起,冷漠地像他毫不在意她自己无法填补的空虚,冷漠地像她不过是一个能被人随意摆弄的玩具。 不然他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冷呢。 “还试不试了?” 不依不饶的,非要得一个答案。 泠绮红肿的嘴唇欲开还闭,终究是一个字都没说,下身的小嘴却偷偷施了力,想要把那作俑的刀柄给挤出去,腰腹间凹出了柔和的肌肉线条,双股轻轻颤抖着。 这点小动作自然不会被权景烁放过,他只用食指和中指就夹住了刀身。让微微退出小穴的刀柄就这样停了下来,让后他又微微倾斜了刀身的角度,让螺纹正好抵在了刚能触到花核的地方。 “唔嗯......出去......让它出去......” 稍一动,花核就磨在了刀柄上,让小穴忍不住往里收缩。泠绮试着想要借着摆腰的方式躲开摩擦,可被这样捆着本就难动不说,刀柄在权景烁的手里就像狡猾的毒蛇信子,她退一点他就进一步,无论怎样都摆脱不掉。 饶是在清醒地时候泠绮就对面前的男人少了叁分抵抗力,又何况是在被欲望折磨的时候呢,仅存的理智在脑中挣扎,泠绮用着下身所剩无几的力气,努力并起了双腿,把权景烁掌着纸刀的手夹在了双腿之间。 “景烁......嗯......景烁.....给我......” 泠绮轻声唤着权景烁的名字,她唤地千娇百媚,腰肢轻轻的摆着,竟是用小穴主动蹭起了刀柄。 夹得紧了,权景烁的手指没有捏稳。 “啊......景烁......疼......” 娇柔的抱怨是挠在心尖上的芦苇荡,随之而来的是股间因为刺激而流出的淫水和刀刃上沾染的血珠,一起染湿了床单, 像是处子的落红。 甩手间纸刀发出“卟”的一声,不知是插进了哪件倒霉的家具里,权景烁边扯着金属皮带扣,边弯下腰用唇齿堵住了泠绮还在浪叫着他名字的小嘴。 哪还顾得上什么试不试。 解了束缚的灼热性器从半褪的裤跨间弹了出来,想要探进那小穴时才记起那刀柄是顺着内裤上划开的小口才进去的,权景烁的性器自然比那刀柄要粗壮得多,往上蹭的时候被堵在了外头。 泠绮的腿还被折绑着,内裤要脱下来也是卡在腿间不方便做事,纸刀不知被甩去了哪里,这个时候再让权景烁下床去找更是不可能。 “景烁......痒......” 本想着要不要给泠绮的腿解了绑,偏偏这小女人要在权景烁分心的时候继续哼唤他的名字,权景烁再也不做多想,双手顺着划开的口用力向两边扯去,顷刻之间变成了两块缠在腿上的破布。 耗的这点功夫硬是憋得权景烁的性器上连青筋都爆起,霎时又变得粗长了些,在泠绮的穴口不安分的来回蹭着。 泠绮被捆的姿势很难难弯起腰,被蹭得难受了稍低头想看权景烁还在做什,却正看到那正吐出润液的柱头来, “不行的!景烁!不行的!” 泠绮忽然惊呼,摇晃身体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男人的性器上,惹得对方闷哼了一声。 “怎么不行了,刚刚不是你喊得要给你,这下又不要了?” 权景烁弯腰在泠绮耳边问着,手却把着自己的性器探到了穴口,头就这样探了进去,泠绮嘤地一声弓起了背,被压在身下用镣铐锁着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单。 “疼......会疼......唔嗯......刀柄细呢......一下这样不行的......”连声音里都带了一点哭腔。 “你可以的,乖,放轻松,你下面都湿透了。” 权景烁在她耳边低声哄骗,又用空闲着的那只手去搓捏她的娇乳,指间在乳尖划过的时候,性器又压进去了叁分。 “痛的......轻点......唔嗯......求求你.....” 讨好的话语起了反作用,权景烁紧绷的弦断得彻底,再好的自制力也压不住听到她求饶后的那一股邪火,性器整个撞了进去,被小穴里层层迭迭的软肉抓附着,根部的囊袋一齐撞在了她的身下,发出了啪唧的一声。 “唔!......疼......真的疼......呜你轻点......轻......” 眼中的薄雾被这一撞疼地散开,凝成了几滴泪珠就要往下掉,被权景烁吻进了嘴里,带了咸甜的味道又吻住了泠绮的唇。 齿关微开,泠绮的小舌头主动伸出来,吸允纠缠着权景烁的,是想让他分了心,下面好轻些撞,权景烁却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本来还缓缓抽插的性器动地越发地大开大合,像是每一下都要撞进她心里去。 “唔!......唔......呜......”泠绮的口舌被权景烁掠夺着,被撞出了魂,连话都说不出口。可腿被绑的难受,抽插拍击之间,每一下都牵着被绑着的大腿肌肉,把交合的欢愉抵消了点,还凭空多了些怕抽经的烦忧。 像是发现了泠绮的不适,权景烁捏着乳的手伸向了打着结的裤腿,下身却是舍不得泠绮那爱吃的小口,变得愈发地火烫,一下下地探进去似要把那些紧紧包裹住自己性器的皱褶都给烫平整,插地泠绮呜呜直喊,也不知是求饶还是爽到。 两条腿上的死结本就有巧解的方法,可被权景烁随手解了自由的小腿却依然因为发麻而动弹不得。权景烁见泠绮使不上劲,托着腰把她抱坐在了自己身上,让她趴靠在自己胸前,然后猛地按了下去。 “啊啊呀!景烁你混蛋!” 贴坐的姿势让权景烁的性器探地更深,这一下几乎要撞到宫口,泠绮被插地眼睛发了白,摇乱了头发,却抵不住权景烁双手锢着她的腰肢,狠狠地上下撞着。 紧窄的内壁抵不住一下又一下的横冲直撞,泠绮浪荡的哼吟声突得全都堵在了喉咙口,连发了麻的脚趾都紧紧勾住,小腹抽颤抖间一股暖流从里汹涌而出,正遇上权景烁托起她的腰要往外抽的时刻。 淫水就这样喷在了权景烁的股间,甚至染湿了他润白凹凸的小腹。 泠绮迷了神志,是被权景烁支撑着身体都直不起来,瘫软在了他的怀里,胸前的软乳随着呼吸的起伏蹭着他的胸腹,逼得权景烁又一次将性器狠埋紧了他的穴里。 泠绮被这一下撞地快要散了,闭着眼睛无意识得张开口,想要去寻权景烁的吻,谁知那坏心眼的人却在这时又来了劲,轻掐了一下她的腰问到: “你这闭眼又是想谁呢?” “你,你!只有你!” 权景烁却是不满足,连带着下身也不再动作,又问了一句: “‘你’是谁?” “景烁.....04!你!唔......” 是那男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迫不及待地吞下了她唤自己的声。 =============================================== 云野:我儿,肉好吃吗? 景烁:再继续,请。 -- Ρō❶8ǎC.Cōм 【21】上面(H) 权景烁像是饿狼那样不断索取,肉体的交缠让两人互相摩擦的肉体上都点燃了火,灰色的床单被染上了一朵又一朵的水花,全当作了他们欢爱的证明。 泠绮沉在欲海里潮起潮落了几回,权景烁却并不急着释放自己,他总在要把持不住的关头将性器抽出来调整两人的姿势,用短暂的间隙克制住想要在花径里喷涌的精水。 又一次将泠绮压在身下时,她像受伤的小兽一样讨好地用头蹭了蹭权景烁的胸膛。 “呜手疼” 泠绮的双手依然被捆在身后,被重新放倒在床上时金属的镣铐撞在了腕骨上,带了一点酥麻的疼。 “这个时候还想着逃?”是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毫不意外地感受到小穴被刺激地收缩。 “不是嘛真的疼你看。” 泠绮用脑袋和膝盖撑着自己,侧过身的时候动得幅度有些大,塞在身下的性器带着被捣成了透白的淫液滑出了半截,权景烁倒吸了一口气,抓住了她的小腿。 “嘶,别动,看什么?” 话语间又是拉着泠绮侧过来的身子,深深埋入到她的穴内,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背,像是给予宠物小兽的安慰。 “呜嗯手疼” 泠绮的手腕被镣铐锁得久了,除了腕骨撞的那一下,一双细洁的手腕不知何时被压了十几条红印,几条压地久的凸起了肉红色的红肿,看起来比感觉上要疼得多。 “你还有力气翻身呢,嗯放开你就又会不听话了。”是拉着镣铐在双手之间的那段交接处,又抽插了一回,引地泠绮又呜鸣地说不出话来。 镣铐的锁扣是由精密地密码零件组成的,不同于容易被撬开的钥匙锁,需要将每一个零件的卡扣必须一回一回地对准预先设定好开锁的位置才可以。权景烁为了防泠绮自己解开,在给她扣上锁时设了十四回,换了平常虽是几分钟就能完成的事,可他现在一心两用,而且若不是泠绮的手腕真的被压出了痕迹,他其实并不愿解开。 那双小手不老实的功夫,他见识得太多了。 手腕被锁在那里,泠绮的十根葱白玉指却还自由的很,权景烁解锁扣到了第叁回泠绮的手指却有意无意地缠着他的打转,有两根手指摸到了他的拇指,仅是上下来回,模仿起抽插的样子。 “都要给你解开了还不老实,嗯?” 解锁的手动地更快,是不想浪费更多欢愉的时间。 “你分心都不动了” 泠绮不安分地用下身的小口吸了两下插在里面的性器,她身体的恢复能力本就异于常人,到了床笫之间讨要得也就更多。 “呼我看你是手不疼了。” 权景烁正专心解锁,被泠绮这么一埋怨,还没等再动腰,被她这没预兆的一下夹得差点就要忍不住交代在里面,于是干脆把性器拔了出来,借着泠绮大腿内侧还没沾上爱液的地方擦着。 “你是要解决上面还是下面。” 一副选上面就准备勒马收兵的意思。 四年不见果然大有长进,泠绮心里念着权景烁以前哪有这种选择的余地,每次都是她主导权局,想进就进想退就退,就连她被服侍爽了拍拍屁股走人,留着他用拇指姑娘结尾的次数都是能掰上手指数一数的。 可现在这男人也太能熬,饶是自己穴口已是泥泞不堪身子泻了几次,这人竟然还能在这里作威作福。 好气! “上面!” 泠绮心里烦躁得很,又用只有自己听得见得声音碎念了一句:“床上欺负人可真长本事了。”说完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让人看不清表情。 权景烁闷闷一愣,温热的气氛被这番对话搅乱,房内的气温也降了几分。他却也未失约,分秒间镣铐上的锁解到了十叁回,还差最后一下,要在露出的金属数字盘上输入正确的密码数字。 泠绮身上还穿着已称不上衣服的那几块被割坏了的破布,就这么赤条条地蜷缩着,双腿也并紧了蜷缩起来,显尽了对那男人的排斥。 “开了。” 锁开的咔嗒声被男人的声音盖了过去,泠绮试着将手放回了自己的胸前,确认了双手的自由,也遮掩了胸前被亲啃的斑驳红印。脑袋依旧埋在枕头里,泠绮的腿勾地更紧,连小腿好看的肌肉的弧线都绷起,半坐在床上的男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揉自己的手腕,仿佛能听见她在诉冤委屈。 然后就在那一瞬! 泠绮脚踩着床单借力,勾起的小腿为鲤鱼打挺做足了架势,就这样翻身而起,一只手向权景烁的腰间探去,脸上带着狡诘的笑意,哪里还看得出一点委屈的样子! 谁知那边权景烁居然也早有准备,一手抓住了泠绮伸出的魔爪,竟是早有准备,只是泠绮这一扑使足了力气,他为了泄力人没能抵住稍向后仰,可这又算不上什么,权景烁甚至故意捏在了她手腕红肿了的地方,挑衅地说道: “不是疼么,怎么还一肚子唔!” 坏水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下身的性器突然被湿热包围。 泠绮的这一击的重点本就不是手,借着权景烁后倾的动作,脑袋埋在了他的跨间,也不顾手臂因为被拉着别扭地翻直着,就这样把权景烁还湿污的性器整个吞进了嘴里。 粗长的性器越过有意舔舐的灵活软舌,就这样一下顶到了妖精少女的喉间,擦过小舌头的时候泠绮没忍住干呕了一下,却是让那本就被烫地火热的肉棒被极速收缩的口腔内壁被挤地无处是从。 “咳咳咳” 稍微的呼吸不顺,牙齿不可避免的擦到了狰狞的性器的肉布上,泠绮咳嗽着吐出了那粗热的性器,在离口的瞬间浓厚白浊的液体从她的嘴角漏了一些出来。 权景烁早已交代在了她的嘴里。 故意抬头看那面色阴沉的男人,泠绮伸出舌头灵巧的舔了舔嘴角,眯眼笑着说道: “都说了我选上面。” ============================================= 最近都能保证每日早7点或晚10点更新 然后为了增加写作动力(?)开个珍珠福利~ 评分珍珠满百,隔日或本周内更新2000字以上H章(正文or番外) 求评论!求珍珠!求更新动力啦!! -- 【22】下面(微H) “都说了我选上面。” 说话的时候有些口齿不清,是还留了一部分精液在嘴里,泠绮就这样把那一部分含在口中,幸灾乐祸地从下往上瞧着权景烁,他的性器还在她耳靠着,落在权景烁的眼里是何等糜靡的景色。 男人的精液本就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再注重清洁的人,精液也会因为进食所摄取的蛋白质而沾上腥味。 “吐出来。” 权景烁的表情阴郁薄唇紧抿,半响只憋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又冷眼瞧着泠绮故意如天鹅抬颈一般地动作,把剩下的那些也吞了下去。 谁能想到权景烁长期断食只靠着补给药片过的道士日子,倒是让他的精液好下咽许多,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涩味,随着下咽的动作顺溜地滑进了泠绮七拐八绕的肚肠里。 “没啦!” 说完泠绮抬起身到了和权景烁平起平坐的位置,然后半张开嘴,不知道是要他看清里面已经没了精液,还是要让权景烁看清她依旧在两人的关系之间占着上风的事实。 “怪不得要吃大餐,原来是饿成这样。” 四目相对到最终生出这样一句话来,泠绮觉得自己比对面这个男人大半岁是有原因的,心里连骂了叁声幼稚鬼,叁下五除二地决定把身上的这些阻碍行动的破布先脱了再说。 大部分时间里泠绮在权景烁面前是毫无羞耻之心的,她不是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赤裸的身子被心上人看了就会泪眼朦胧地喊着此生非你不嫁了的那种事,是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的。 也永远不会发生。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是未成年的时候见过的生殖器官可能也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年人要多了去了。 所以,泠绮当着权景烁的面用手捏起运动衫的袖子管伸进自己双腿之间试着去擦除还未干涸的淫液并且因为觉得一下擦不干净还趴开双腿仔细地用更为柔软的内衣布料来回擦拭了几次最终觉得擦一下好像也没什么用于是跳下床准备就这样赤身裸体地直接跑出卧室门外去找浴室洗澡的行为—— 不会给泠绮带来任何的精神负担。 泠绮关浴室门的时候并没有上锁,就算这不是他的住所她也不会为了防权景烁进门而上锁。这个男人有一百种开门的方法,在他面前锁门根本是多此一举。 温热的水流从水龙头里纷涌而出然后撞击到浴缸上的声音,透过浴室门传到了站在门外的权景烁的耳朵里,他拉上了门径的裤链,靠着浴室门坐在了地上,敲了敲门问: “淮成安为什么没送你去研究室?” 浴室里一度只传来了水花和洗澡的声音,让权景烁有一丝怀疑是不是自己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以至于里面的人没听见问话。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泠绮回答:“我和他说我能找到康勒。” 再如何放肆情色都不能影响正事,这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有的默契。 “你有多少把握能找到?淮成安并不好糊弄。” 直到维新派与保皇党的斗争开始前,淮成安与狼组都毫无交集,权景烁自信泠绮与淮成安并没有更多的私下接触,出口提醒也只是他对泠绮出于本能的保护欲。 当然,对她拥有保护欲也不代表两人会永远站在一个阵营内,这两者之间无需画上等号,曾经的生死不离都不过是无法再搬上台面的前尘往事,四年前是那样,现在也是如此。 “百分之百,找得到就是我为淮成安除掉了心头大患,找不到就是康勒已经死了。淮成安这四年来杯弓蛇影找了这么久都没半根寒毛的事,真找不到也不好全赖我身上吧。” 水龙头的流水声停了,随之而来是泠绮把头埋在水里吐泡泡的声音,说出来的话不带一点信息,权景烁好奇她是不想拖自己下水,还是因为迟早要对他下手,所以懒得告诉他更多。 “乐睿诚呢,能见我却要死在淮成安眼前,为什么?” 浴室内又是传来了好长的一串吐泡泡声,直到权景烁又敲门提醒,里面的人才回答:“不该活着的人因为意外多活了四年而已。” 泠绮只和淮成安解释过乐睿诚的那些研究,虽然她并不觉得淮成安会瞒着权景烁或是帮她隐瞒消息,可她还是希望权景烁能晚一些知道就晚一些知道。 就像拼图的四个角,有些事一旦知道了源头,自然能联想到其中原委。 那之后会怎么样? 泠绮不愿肖想。 一时无言,屋内屋外都没了声音,到了连一点水声都听不见的时候,权景烁又敲门问到: “这四年来你都在做什么?” “嗯我想想,做幼儿园老师,然后勾引别人给我送戒指?” 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换了几套,左手戴着的白金戒指倒是谁都没想着拿去,泠绮的双手在水面下转着戒指玩,听到外面悉悉嗦嗦的声音,想着是权景烁被她气跑了。 然后浴室门被打开,看着那个分明是比自己小了半岁,现在却比自己足足高上一个半头的男人,脱去了衣物,赤条条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于是当权景烁把已经洗地一干二净的泠绮从浴池里捞出来,抗在肩上准备重新丢回床的时候,全身光溜地像一条白蛇一样的泠绮,直到男人欺身上前准备扒开她的双腿将她干死在床上之前,才从脑袋里不知道哪个地方抽出了一句: “你的精液比以前好吃了。” 说话的时候还特别认真的点头,一副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尝尝的表情,让权景烁恨不得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权景烁当然不会真的掰开泠绮的脑袋,他非常冷静地掰开了泠绮的双腿,然后吻住了她的花核。随之而来的是牙齿对肉贝的轻咬,和舌头沿着花穴轮廓的舔舐。 意料之外的动作让本来装作盛气凌人的泠绮立刻垮塌了下来,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就是葬送在这样的方式里的。 他知道她对此根本毫无抵抗力。 -- 【23】烙印(H) 人类因性爱而产生的强烈快感,来源于大脑中被不断分泌的多巴胺,他们架出了无数个连接着神经细胞的小桥,专权的多巴胺强迫大脑中其他的感情全都无法传递,只有愉悦和亢奋的情感能跨过它。 无数的多巴胺正在泠绮的大脑中作威作福,让她只能感觉到那个伏埋在自己腿间的人。 他的指,他的唇,他的舌。 他的手指在她的小腹与花穴间游走, 他的嘴唇亲吻着她的花核带着忽轻忽重的吸吮, 他的舌头深入进她最敏感的地方如灵蛇般游走散开了阵阵水波。 一定是因为她脑中的多巴胺试图让她对性爱上瘾,所以才这样霸道的让她只能想着那个男人。 想着他从前总试图将她护在身后的双手,想着他从前总温柔唤着自己名字的薄唇,想着他从前第一次夺走她初吻时僵直青涩的口舌。 “别.....” 多巴胺兴奋地在她的大脑里敲锣打鼓,什么念想郁仇都被挡在了乒乓作响声之外,让她被快感冲昏了头,腰肢微递地将那呼喘着的花穴朝他贴的更近。 “不可以......” 铜锣声被那情天虐海的水声盖了过去,下身传来了噗嗤噗嗤的水声,是那男人将手指在自己的身体中进出捣弄,又故意掌心沾了水地去拍打她的花户。 “......” 她咬住了自己的唇,将舌头顶在了喉咙口,不让任何声音有偷偷跑出去的机会,是与那狡猾游走的多巴胺做着最后的抵抗,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那是不断涨潮的海水中的最后一块浮木。 “......唔啊......啊......” 他熟悉地摸索到了她体内的那个按钮,每每按压碾过都指使着多巴胺在她脑内将她的神经细胞炸成了烟花,她的大脑乱做了一团无用的浆水,再也做不了抵抗。 全神贯注地爱抚床上的小女人并没有让权景烁讨到多少好处,他性器早已张牙舞抓地探头,他却连照顾抚慰一下它的机会都没有。腹间的肌肉紧绷,连那些歪七八扭的伤疤都显得更加狰狞。 他小心地用从前最能讨好她的步骤爱抚着她,他做的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一步会让她的眉眼间再布满防备。汗珠顺着鬓角滑到了他的下颚,然后无声的滴落在了她的花核上,烫地她在喉间藏着的嘤声都跑了出来。 看见泠绮的眼睛已是媚波乱转,权景烁不再多等,他终于记起了自己那等候多时的性器,然后对准了那颗连连吐水的粉色肉穴,一下埋进了最深处。 大脑中的多巴难忽然将她的触觉神经都集中在了被性器侵入的那团绵肉中,她每每唔喊着想要抓回自己的意识,穴里的棉肉就把那粗壮的性器咬得更紧。痛觉神经也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和多巴胺一起扰得她浑身上下都敏感极了,碰哪里都快活,又是撞哪里都痛。 为了交合和来的性器自然只会撞泠绮花心处那最柔软的宫口,只是这穴里的媚肉在抽插间一会缠着它不放手,一会又推挤着让它好是难走。泠绮在恍惚间也叫唤着快停下来别再动了之类的话,让它恼火地在她的穴内吐了一口滑液,好让她早已湿滑的小穴再畅通无阻一些。 “下面别咬的太紧,你会疼,嗯?” 权景烁不知何时将她半搂在了怀里,在她的耳边说着蛊惑的话,可泠绮觉得自己的身体未免也太过听话,被挑唆着就由着他肆意地抽插,撞地她叁魂去了五魄,连自己是谁都快忘记,只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景烁!啊!唔......景烁......啊!” 沉溺于欢爱中的欲望撞开了她最后的一道坚守,她的爱液如决堤泄洪,毫无保留地拍向了他依然埋在她深处的欲望。 权景烁一口咬在了泠绮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多巴胺的吵闹声被挥散去了一些,泠绮觉得自己渐渐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她能感觉到男人强忍住欲望的颤抖,连刻入她肩膀的刺痛都重了几分。 “景烁,不射进来么。” 娇媚的话语如同海妖对水手的引诱,权景烁红着眼暗吼了一声,抓紧了她已布满红印的软腰,毫不怜惜地一次次都让他的袋囊在她的户穴间打拍出声。 泠绮松开了紧抓着被单得手,勾住了权景烁的背颈,深入骨髓的爽痛让泠绮把他抱地更紧,仿佛将自己的命都托付在了男人的肩胛骨处。 多巴胺又一次占据了泠绮的神经,他们成群结队地捕捉着她的快感,强迫她的快感被集中在了一处,然后在那滚烫的精液冲入宫穴时,她的快感被烙下了那个男人的印记。 权景烁缓缓地从泠绮的体内抽离,属于两人交混的液体顺着被一起带了出来,泠绮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 多巴胺散去的后遗还在她脑中嗡嗡作响,有一瞬间泠绮几乎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对不上焦,如同繁复白纱蒙在她的面前,让她看不清方向。 泠绮是被权景烁抱进浴室的,他把她放进了宽敞的浴缸里,自己半蹲在一旁,取了花洒调到了合适的温度,顺便清理了自己的双手,然后仔细地帮她清理了身上的精污。 涂抹沐浴乳的时候会在泠绮被捏扯地红肿的地方放轻动作,尽可能不让她感到任何的不适。一如往常在泠绮腰后的疤痕处略略扫过,不让她有多余的顾虑,他甚至不起异心地帮泠绮冲洗干净了私处,在泠绮因为红肿的贝肉被触碰而轻微颤抖时,亲吻了她的额头做安慰。 泠绮的眼睛依旧没法正确对焦,看东西时不时地模糊一下,权景烁默默无声地做着两人的清理工作,不适时宜的诡异气氛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一切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每次做爱他都会让她先一步高潮,然后温柔地处理一切后事,不给她带来任何额外的负担,连避孕药都是他主动去吃,自己要做的只有隔天神清气爽的出门接新的任务。 想到这里泠绮张了张嘴,声音还没脱出口,被权景烁抢先了一步。 “有没有可能,当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正低头用细软的毛刷清理着手指甲缝,碰到那个刺眼的铂金戒指时将它摘下捏进了自己手里。 “你答应回来的话,就算找不到康勒,淮成安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权景烁没有看泠绮,泠绮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对回答他的答复并不犹豫,犹豫地是她本来要问他的事。 权景烁却好像误会了她的为难,又退一步哑声说到:“我不会再介意之前发生的事,如果你是介意我杀了韩凉,我也可以等你不介意以后再回......” “女用的紧急避孕药有吗?” 声音比往常要沙一些,却未沾半点情欲,毫不介意地表达出之前的欢爱不过是一场紧急叫停的意外。 “你说什么?” 无视了男人迷起的眼眸里翻腾的绝望狠戾,泠绮自顾自地走出了浴缸,把浴巾当裙子一样的裹住了自己大部分的肉体,平静地问到: “我不能怀你的孩子,你刚刚也没带套,你这里有避孕药吗?” -- Ρō❶8ǎC.Cōм 【24】橙叶 在海底自由游走的鱼群,会在鲨鱼靠近时主动的绕出一条宽敞的道路,供鲨鱼方便通行以求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此刻在组织基地走廊里踱步行走的权景烁,就是那条呲牙的鲨鱼,来往的组员迅速地辟出一条宽敞的道来,只敢在避让的途中低头问好。 泠绮跟在权景烁身后,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她向着那些刚抬起头来的组员们笑着挥手致意,仿佛走在他前方的权景烁是为她扩路的保镖,她才是来巡查的高级管理似的。 如果不看她手上的镣铐的话。 现如今组织里的统筹规则与叁四年前已是大有不同,大量的死伤和新旧两派的重组,使得代号因排序空缺或多方重迭而不再适用。组员在基地内无论自由活动还是集体整合,都需要在左襟处标明自己的重新记录归档的名称和前代号以方便查询身份。 泠绮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变化,而变化又何止这一处,小到门牌装饰,大到藏在门后日新月异的各类精密仪器,都一一落入了她的眼里。 畅通无阻地走到走廊尽头的磨砂双层玻璃房外,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从他们身后一路小跑过来,在绕过泠绮时只稍看了一眼,即刻站到了权景烁的身边开始例行汇报。 她的语气平和,没有因为刚刚的小跑而气息不稳,肢体动作也实属优雅,手捧文件站在权景烁面前不卑不亢,相较走廊里的其他人,她身份地位显然要高上不少。 “权队,这两日二组和四组的任务都已执行完毕,一人受伤,无减员,但五组的数据追踪有偏差,我们没有能够反向追踪到嗯” 说到这里她又朝泠绮看了一眼,是在疑问接下来的话题是否需要泠绮的回避,过了叁秒见权景烁并没有要喊人带泠绮走开的意思,才接着开口。 “五组没有能够反向追踪到泠小姐胸针所带的跟踪信号源,而且胸针似乎做了反追踪信号的自毁系统,在反追踪信号开始的一分五十二秒后,信号被强制切断,胸针本体也冒出了一些小火花,这里是故障照片。其余照片和监控视频都已经上传,可以在备档查阅。” 女人深栗色的长发利落地扎成马尾垂在脑后,身着质地上乘的训练服,铭牌上写了姓名却没有前代号,她从文件中抽出了一张照片递到权景烁的面前,桂叶树枝造型的胸针正是泠绮被抓住那天别在胸口的那只。 “似乎?”权景烁没有伸手接照片,语气带着轻微的不满。 “是,昨天汇报后您没有给下一步指示,胸针还在技术部没有拆解,所以” “五组都是没脑子吃白饭的,什么都需要指示?”权景烁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解释,“淮橙叶你如果连这点决策都不会做,就带着五组一起滚回去找你哥。狼组不需要废物。” 看到铭牌的时候泠绮就怀疑淮橙叶这个名字是不是和淮成安有些许关系,原来是淮成安的妹妹。 “抱歉,我现在就去跟进五组,让他们对胸针进行拆解检查,尽力找出修复解决的方法。” 虽然是在走廊尽头,也没有几个心闲的敢靠近这边低气压的角落给自己找事,但权景烁训斥的声音却足够让还在走廊里来往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没有给她留丝毫的薄面。可淮橙叶既不为自己开脱,也不故作可怜,而是相当认真的承认了错误还主动提出了后续方案,让本就闲来无事的泠绮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这两眼可有些意思,淮橙叶握着的文件被捏得紧了,纸上被拧出的皱褶暴露了淮橙叶在权景烁面前的紧张。 她的一双玉手粉白细腻,指甲修成半圆形的刚与指尖相平,大有些从小食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从干净整洁的指缘上看,指腹也应该没有长期握枪的手茧,只是虎口和手腕有些许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硝烟痕迹,再结合起她身上所穿的训练服,足以说明她先前还在训练场,用她本身并不熟悉的手枪练习打靶。 然而在得知权景烁到来后,却连清洁都没有做就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这架势,怎么看这淮橙叶都是对权景烁有点意思啊。 泠绮在心里默默点头,于是没注意到权景烁有意看她的那眼。在那个男人看到她先是恍然大悟,转到沾沾自喜的小表情后,本就深邃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 “权队我一定会好好督促五组的,请您不要将我调离狼组,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淮橙叶只以为权景烁是不满她的补救措施,她原来在医药区做挂名的管理虚职,认识了权景烁以后才求着淮成安来到狼组。 哥哥明知她对权景烁有爱慕之情,却没有丝毫撮合的意思,只把她送去了狼组的后勤部,想让她知难而退。 怎奈她拼着一腔热情的爱意,花了两年的时间从后勤部的新人,一路过关斩将才在两个月前得到了现在通讯员的位置,终于能在日常汇报的时候和权景烁多说上几句话。 淮橙叶反复得思考了五组和胸针的事,她无法保证反追踪一定能成功,就不能夸下海口,这样只会让权景烁对她失望,可她又没有更好的方案可以让权景烁满意 想到这里她皱褶眉把手里的文件握地更紧。 “咳咳。” 泠绮抬起手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吸引了两个神色都不怎么好看的人的注意。 “那个,你们既然这么好奇我的胸针,怎么不来拷问拷问神奇的我呢?” 说完还双手合十地在空中挥了两圈,展示了一下自己已经被铐住了的双手。 “哥淮总说你是客人,如果你来基地要好好招待你”看到权景烁越发阴沉的表情,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的淮橙叶声音越来越轻,以为权景烁是不满自己在他眼前提哥哥压他,于是如同视死如归一般地大声说道: “但是狼组是权队直属的!所以泠小姐如果你的手铐是权队锁的,这里是没有人会帮你解锁的!请不要试图用招供来骗取自由!” 一串话说完才换气,把淮橙叶略有些的婴儿圆的小脸蛋都憋地红彤彤的,让泠绮看着觉得很是可爱。 “没有人要你在这里多嘴,在事情做好以前让后勤部换一个传唤。” 结果泠绮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就算拆了胸针里面的设备也没用,设定的自毁程序会把里面的芯片都烧成碎渣这件事,淮橙叶就被权景烁下了驱逐令。 淮橙叶听完权景烁的训斥,低头闷声喊了一句是,稍调整情绪才离开,泠绮回头看她,发现她在回去的路上还会向走廊里给她打招呼的组员点头示意,并没有因为权景烁的作为就把情绪牵连到无关的人身上。 明明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看见她欲哭无泪还试图忍住情绪的样子,连泠绮自己都忍不住想逗她开心。 泠绮不禁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看来这几年权景烁是越来越不会怜香惜玉了。 还没回过头,磨砂的玻璃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穿白袍的高挑男人,如果忽略了那乱成一团如鸟巢般的头发,大概还能算得上是个美男子。 “14!”在基地里半天没有看到一个熟人,泠绮还以为都被换血了,终于见到了个老熟人,只知道他代号的泠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铭牌上的名字。 “哎不对,你这啥名儿啊,杜拾肆是什么鬼?” 泠绮眉头紧皱,是对这个明显不是真名的名字嫌弃得要命。 “嘿呦,阿烁还舍得带你来基地呢,我还以为他一定会把你锁家里金屋藏娇呢!” 杜拾肆没接泠绮的话,一双丹凤眼在两个人身上飘忽乱转,带着他眼下的泪痣都生动活泼起来。 “什么风把你这无事不登叁宝殿的大神给吹来啦?” 杜拾肆抖着眉毛笑得不怀好意。 “避孕药,给她。” =================================================== 差一点就要叁千字了,赶紧在这里停住。 本章新角色出没!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呢? 以及有人在评论里问了以后文中泠绮会不会和别人啪啪的事,我只能说无论剧情怎么发展,结局都只会是1V1和HE。 不过我可以保证淮成安到结局都只会是老处男!!!!! -- 【25】误会 “哇靠,一来你就问我要这种东西” 陆拾肆大力地抓了几下头,把鸡窝一样的头发挠成了稻草揪。 “啥时候的事?超过二十四小时一般药可管不上,再说淮成安从我这儿捞的她不是已经吃了吗?” 这话说得太有歧义,没等权景烁有反应,泠绮就先一步带着镣铐冲上前拧住了他的衣领,强迫他弯腰平视自己凶神恶煞的问到:“十四你个狗东西放屁!淮成安没事捞你的避孕药给我吃干什么!” 要不是她手上还锁着镣铐,陆拾肆坚定地相信泠绮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当场放倒,要他半条命给自己的清白做赔。可陆拾肆心里也委屈的很,他说得都是事实啊。 “就是阿烁去汉元研究所,把那个劳神害命的治愈因子给我送来那天的事啊,难道是他给了你没吃吗?” 陆拾肆指的是泠绮在胡淑余屋里吃的那一把药,里面除了组织自己研究的治愈因子,还有适量的镇定剂和避孕药。前者是为了让泠绮安安分分地去到乐睿诚那边做交易,后者自然是因为知道泠绮和淮成安的关系,敌友未知的情况下怎么都不适合再闹出一条人命。 但是,陆拾肆哪里知道同一天里,淮成安和泠绮之后发生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事,这话到了权景烁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淮成安和泠绮真做了全套。 顺便淮成安还是早有预谋在陆拾肆这儿先行拿了药,一早准备好来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泠绮也主动选择了不吃避孕药。 一头雾水的陆拾肆觉得现在房间里的气氛非常的不对劲,泠绮没松开拉着自己衣领的手,眉头紧锁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在门边的那位权先生就更加不对了,额头上的青筋都已凸出,双手捏得嘎吱作响,陆拾肆觉得这人头上再顶块乌云,现在就能直接去演黑脸的雷公,脸黑的都不用化妆了的那种。 “不对啊。” 泠绮摇头的时候发丝打到了陆拾肆高挺的鼻梁上,陆拾肆赶紧瞄了一眼权景烁,然后闭眼在心里阿弥陀佛一句。 依照他看到的权景烁的那个眼神,陆拾肆觉得自己的名品鼻梁骨很有可能今天就会被人一拳揍塌。 泠绮是没心思去在意自己正在作孽的头发丝的,她仔细地回想着晕过去以后到醒来之前的那段时间,自己到底有没有被侵犯,如果陆拾肆说的是真的,那么只有那个时间里淮成安能够得手。泠绮实在不觉得那段时间里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虽然放置在阴道内的软管的确被取走了,但她不觉得淮成安能在上过自己以后,还心安理得的给她看那张照片。 不对啊!如果他真做了事,发张假照片干什么? 再说自己在他餐厅里头也就吃了点沙拉意饺牛排龙虾,哪里吃过药了。 上次吃药是什么时候来着? 对了!是和权景烁假戏真做以后,在那个中年女人那里吃的! “是那个药啊!那我是吃了......” 松开了拽着陆拾肆的手,泠绮终于想通了来龙去脉,脱口而出的话却让权景烁只当泠绮是承认自己吃过药,把她和淮成安的事给坐实了。 耳边传来了嗡嗡的蜂鸣声,权景烁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捏做了一团,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可这一次更甚。 是自己当时没有提出要一同前去,几乎等于,是自己把泠绮送到了别人怀里。 “景烁......景烁?” 想明白缘由的泠绮没有被人当面冤枉的癖好,自然要回头告诉权景烁,她小步走回权景烁面前,却发现他靠着玻璃门,似乎身体哪里不舒服。眼睛紧紧的闭着,好看的眉毛都系做了一团,就连泠绮喊他的名字,都不见他反应。 泠绮不明白,陆拾肆却明白的很,大家都是男人,眼看这权景烁,是活脱脱一个吃醋吃到内伤啊! 可陆拾肆实在是没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话,能把这两人都搞成这模样,莫名地问到:“你对泠绮的控制欲已经强到,你和她做完了,她连别人药都不能吃的地步了吗?”陆拾肆背过身去狠狠抓了两下头,是错过了权景烁抬头看他的可怖样子,“阿烁啊......那我现在是应该去给她拿药给她吃,还是你其实是故意来找我,好把我名正言顺地做掉啊?” “什么意思?说人话。” 权景烁推开了站在他面前的泠绮,叁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陆拾肆的身后,大掌狠拍他的背心,是要他把话解释清楚。 “哎呦我的妈,权景烁你是人啊,老子半条命要被你拍没了。”权景烁没控制手上力气的结果,就是陆拾肆差点被一巴掌拍到背过气去。 “就是你们上交接公寓那会儿,淮成安猜到你多半要干柴烈火来一炮,除了我的治愈因子试验品以外,还管我要了避孕药。”说到这里陆拾肆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哎不对,你是不是不知道那里头有避孕药啊?” “是,他不仅不知道那个是避孕药,他还以为淮成安管你拿药是要我和来一发!十四你要害死我啦!” 终于找到了解释的机会,泠绮可不希望权景烁因此误会当场一枪毙了她,又死在他手里她还不如当初不从新西兰回来了。 “他没和你做?” ”难道你很希望我和他做了?“ 压在五脏六腑上的石头霎时灰飞烟灭,权景烁深吸了一口气,到吐出时已经平静了心情,变回了往常的清冷样子。 ”去拿药,没空杀你。“是回答陆拾肆先前的问话。 陆拾肆得了令,立马一溜烟跑去隔壁房间的药库找药去了,他在那个低气压的房间里是一刻都呆不下去。这权景烁自从丢了老婆,真是越发阴晴不定,还是少接触为妙! “我还以为你不会误会那张照片的内容?” 屋里只剩下单独的两人,不必避讳在隔壁找药的陆拾肆,泠绮实在憋不住疑问。 “什么照片?淮成安好心发过来说你四肢健全的那张?” 权景烁回得直接,淮成安发来的照片上,他拉扯泠绮还十指相扣的,正是在密室里被摔断的那一条胳膊,泠绮那天并无别处受伤,在权景烁眼里自然成了是报平安的。 淮成安看似高傲痞气,实则心思缜密,他若真的和泠绮有些什么,定不会拍照留下把柄。再加上他恨自己那泡在女人堆里的老爹,所以多年来身边除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再没有和别的女人有交集。正因如此,权景烁那晚才会认定这两人并不会擦出火花,看到照片里的泠绮的手臂无事,他反而睡得更踏实了些。 “原来你的重点在这里啊!我就说你不会误会的......” 泠绮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权景烁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并不介意,忧的却是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不然?那你觉得我应该误会什么?” 难道他看见一个禁欲多年的狗男人,不仅把她带回了家,还亲手喂她东西时,他不应该怀疑,也不能误会?难道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招蜂引蝶的能力,非要他亲口说介意,她才会收敛? 他就应该金屋藏娇,把他藏在自己怀里,让谁也不能看去。 欺身上前,权景烁把泠绮围在了自己与工作桌只见,他只想看穿这个整天口是心非的女人,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不是不是,就......你还意我的死活,我很开心?” 见她又扯开话题,权景烁只手擒住了她的下巴,拇指的指腹按在她的唇间,不想让她再说出什么令他心烦的话来。 “咳咳” 陆十四拿着避孕药,连带上适合泠绮吃的补给片,不适时宜地打断了两人在自己休息室里或许继续即将发生的,爱情动作片。 “药在这儿,我后屋那儿有床,要不你们换那边?我库里的药给你们,应该能管够?” “可以。”权景烁横抱起泠绮,就要往后屋走去。 “陆十四你死了!”泠绮怒喊。 -- 【26】施暴(H) 在工作的时候陆拾肆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没得讲究,所以在有得挑剔以后他都会竭尽所能给自己最好的。 是一种对童年缺失的补偿。 在被淮成安认可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研究所走廊最里的这间研究室要了下来,这是整个地下基地最安静的地方。 他计算数据用的大脑与他自主意识的大脑被分割成了两个平行空间,无论每日他的日常生活在如何进行,二十四个小时中至少有二十个小时都在被迫进行数字运算,区别只有这些数据他是否值得被他记录下来而已。 所以陆拾肆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打扰,谁知道在那一瞬间他的大脑里给他吐出来的数据答案是否是他求之不得的那一个。 这样的大脑给他带来的负担也不言而喻,在睡觉的那四个小时里他需要极度的安静,只有充分的休息才能让他的大脑开始新一轮正确的计算。 十几年来过度的大脑开发,使得休息状态的他进入了另一个极端,就连飞虫震翅的声音都有可能让他当机。 所以他后屋独立卧室的隔音效果被做到了极致。 陆拾肆看着被权景烁用脚关上的门,因为头部涨地发疼,又狠抓了自己脑袋。 “这样做的话,阿烁就会相信我对他来说没有威胁了吧。” 他嘴里喃喃了几句,闭上眼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汉元研究所拿到的数据重新开始在他的大脑迅速运转,他要再快一些找到中间缺失的那几块关键拼板。 后屋的房间内,墙上被装满了一个个蜂窝般的黑色吸音棉,一张整洁的单人床被放置在屋侧,床头的笔记本翻在写满算稿的一页,大概是陆拾肆上一次睡醒后匆忙记录下来的数据。 对别的男人睡过的床心有芥蒂,权景烁并没有把泠绮放在床上,他把泠绮的双腿分开跨在了自己的腰间,一把扯开了裙下内裤侧面的绳结,再让泠绮的背靠在了墙壁的吸音棉上,转手开始解自己的皮带和拉链。 “你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做?” 泠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虽然以前的权景烁也总有那么几天会纵欲粘人,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不顾时间,场合,还有......她的意愿。 “基地里有人监视,陪我装个样子。” 头埋在了泠绮的脖颈处,慢条斯理地说着不容拒绝的请求,说完双手用力一撑,将泠绮的双腿又抬高了一些。 “喂!” 再监视也不可能探到陆拾肆的卧房里来,可还没动泠绮反驳,双腿就被权景烁分别扛在了肩上。 泠绮的头几乎撞到天花板,她手上的镣铐还没解锁,轻微的挣扎也会难以保持平衡,背上的吸音棉凹凸不平,根本无法借力,她只有用力夹住权景烁的头和肩膀,才好让自己不至于从高处摔下去。 将支撑她重心的双手,分别放在了她白嫩的两瓣臀上,毫不留情地吻住了她紧闭的花穴。 吸音棉不仅隔断了门内外的声音,也使屋内的声音更加清晰响亮,吸嗦声不断从身下传来,爬上脸庞的红晕毫不留情地暴露了她的动情。 午间刚做了几回,现在就又有了欲望,这对需要时刻保持冷静的泠绮来说,并不是个好兆头。 权景烁的舌尖像带了眼睛,灵活地戳刺在她穴内每个柔软敏感的地方,往深里去的时候,上排的牙齿还会刻意地啃划那早已凸起肿胀的花珠上,惹地泠绮想逃又不敢逃。 被镣铐锁住的双手不知何时按在了他的头上,每到被亲啃地打了寒颤,就试图把权景烁的脑袋推开些。 “湿地这么快,分明你也是想要的。” 把花径内流出来的蜜水一一舔净下咽,调侃完的权景烁拉过泠绮按在他头上的手勾在他的后颈处。 臀部没有了足够的制成,泠绮整个人蹭着吸音棉往下划,失重的感觉只有一瞬,权景烁又向前靠近了半个身子,把她的双腿重新勾在了要上。 “......是你技术比较好。” 泠绮别过头去不愿意看他,下身那蓬勃欲出的凸起正隔着裤子抵在她的花口处。 大概是要回应泠绮的夸奖,权景烁将腰又向里顶了一些,泠绮甚至能感觉到长裤布料摩擦在花户上带来的刺激感,还有那鼓作一团的肉棒想要往里挤得更深的欲望。 “我这里的技术也不错,要不要?” “我呸!” 也不知道是呸技术不错,还是呸说不要。 泠绮心里气,下身却被那肉团折磨到湿得淌水,权景烁拖住她的高度正好令泠绮踮着脚也沾不到地,泠绮没有办法挣脱男人的禁锢,干脆像八抓鱼一样的赖在男人身上闷声说了一句。 “随你。” 权景烁自然是不满这算不上欢迎的回应,他空出一只手伸到了两人压合处,用手背得手骨按压着花核,满意地听到了泠绮的抽声。 “嘶,你干嘛.....” “为操你做准备,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可不是在在做准备,手背折磨着泠绮的花核,手指却拉开了自己垮间的拉链,沾上的淫水正好反手润上了他兴奋跃出的性器。 “我以为你在准备干我,满足了?” “满......足。” 是为了惩罚她口上的尖酸,一下狠狠捅到了最深处。 “唔啊!......啊......” 除了之前舌头的噬舔外再无别的扩容前戏,泠绮被疼得大喊出声,她试图靠大口呼吸来缓解那近乎撕裂感的痛,下身的小口却把权景烁的性器狠咬地紧。 被蚀骨的紧致感死死挤压着自己的性器,权景烁其实并不好受,他隔着衣料一口咬住了泠绮的乳,用来缓解下腹带来的销魂感。 “疼!.....疼得呀!你出去!疼!” 下身的疼痛感还未消散,胸口又被权景烁毫不克制地咬住,泠绮疼得呜呼乱叫,眼泪都快掉出来,挂在权景烁脖后的双手无助地摇晃他的肩颈。 权景烁没有理睬她的哭喊,浅出了两个来回后就肆意地开始在她体内驰骋了起来。泠绮每叫喊出声,他就用更大的力气撞进去,把她的声音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口。 权景烁太熟悉泠绮的身体,每一次做爱他都想着怎么让他舒服,所以以往做爱时他总克制着自己,甚至还带着讨好的意味。 可这一次不同,他灼烫的性器只为了自己的快感而动,他享受着自己粗暴的行径,享受着她紧张的小穴被自己的性器扩张到了极致,享受着不用顾忌她感受的自由。 还有享受那张可恶的小嘴被自己肏地再也说不出话。 更何况也没有多糟糕,泠绮都被他撞地泻了两次。 满足于即使这样施暴,泠绮依然会被他肏得高潮,权景烁埋头挺腰,像打桩机一般不知停歇。 “呀!!!” 粗壮滚烫的性器随着权景烁的挺腰打开了泠绮的宫口,任她在敞开和闭合带来的疼痛和酸麻感中摇头挣扎,依然自顾自地操弄着她。 最后的几下抽插又深又快,权景烁一口咬住了泠绮因为衣裙凌乱而露出的肩窝,在尝到血腥味的那一刻释放了自己。 终于落了地的泠绮衣衫凌乱,下身淌着被混捣地白浓的液体,手脚因发麻而摆出不自然的角度,像是被玩坏了的破碎布娃娃。 “恶心......” 痛觉由下身渗入了四肢百骸,泠绮喘着气,死死地盯着在自己眼前晃荡的性器。 那根刚刚对她施暴的性器。 “这么恶心,你就好好舔干净。” 权景烁捏住了泠绮的鼻子,顺着她张开的嘴把自己的性器硬塞了进去。 “记住你被肏的恶心味道。” ================================================= 咳,不适时宜地来打个广告,写虐的部分写地自己憋不住,于是开了新文 《烟草》1V1 现代养成文,女主是成长系,男主慵懒大boss,剧情肉55开 会在维持四十六楼更新的情况下来更这篇,欢迎随手收藏一下。 在被四十六楼虐的时候可以去隔壁烟草吃糖呀!(你滚 -- Ρō❶8ǎC.Cōм 【27】拾肆 房间里有陆拾肆自己用来摆放衣服的橱柜,他与权景烁身型相仿,权景烁穿上他的一身休闲白袍并不突兀,只显得斯文许多。 换装完他低头看了眼缩去角落里闷声不响的泠绮,泠绮几乎从不在他面前示弱,她身上的青红印记展示了权景烁的暴行,而她在事后既不揭竿而起也不唇齿相讥,这样的她 他没有见过。 发泄过后的贤者时间里,涌上心头的并不是后悔,只是些许无措。 权景烁并不后悔因为中途的失控而那样凶暴地要了她,许多事情积郁已久,让之前相近如宾的互相试探,就像是商场装饰玻璃里堆砌的五彩礼物盒。 都是空的。 更何况他给了她一次机会,一次抛弃前尘往事,往后相安度日的机会。 她拒绝了,那之后带来的结果,便由不得她再拒绝。 他无措的是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失控,关于她和淮成安关系的不对等信息已经在进屋前就修正,做爱时不说讨饶话也一直是她的风格,他不会为此冲动。 或许明日就要将泠绮交还到淮成安手里,两人之间的关系再不可测一些,也未尝不是一个能避开淮成安疑心的方法。 给自己找到了理由,权景烁不愿再继续往下想,他走出了房间,把泠绮留在了房里。 “我房间里现在是不是特别乱啊?07人呢?” 开门的声音把还在沉浸于脑内计算的陆拾肆惊了一跳,他的房间果然隔音很好,屋内的狂风暴雨连一个声都没有传进他耳朵里去。 “我去给她找套衣服,你帮她拿点合适的药。”说到这里权景烁顿了顿,又接到:“她不舒服,你别进去,等我回来了再说。” “哦好。” 陆拾肆一口答应了下来,等权景烁走了以后才去储藏室又拿了避孕药和一些活血化淤的口服药来,回头出门却看到了从后屋出来的泠绮。 “你” 陆拾肆抓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见过执行任务后负伤只剩了半条命的泠绮,却没见过现在这样破败不堪像是丢了半颗魂的泠绮。 其实泠绮现在的样子已经比权景烁离开之前要好上许多,还在屋内时,泠绮就用权景烁换下来的衣服,将腿间的湿浊都努力擦干净了。只是手被镣铐绑着她动作不便,只好在能擦到的地方更加用力。 她的腿间又是红肿又是淤青,连本人都分不清哪一块是权景烁害的,哪一块是自己做的。 “避孕药,水。” “哦哦。” 赶紧把药塞到泠绮手里,陆拾肆取了自己的保温杯给泠绮。 “你不介意吧?”是介意同用一个保温杯。 “你不介意我刚给人含过屌,我介意你干什么。” 陆拾肆没有想到泠绮会连这个都和自己说,脑子里本就在见到泠绮后运算减慢的计算器瞬间当机, 泠绮见陆拾肆愣住,以为他是不好拒绝,于是隔空往嘴里倒水,把药吞了下去。 嘴巴没碰杯子。 “我不介意这个的。”陆拾肆头痛欲裂,抓着脑袋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没事,谢谢。”泠绮把杯子放回办公桌上,然后盯着陆拾肆,仿佛他脸上贴了金箔。 “怎怎么了?刚刚我没阻止阿烁,你要取我狗命了是吗我不知道他会这样对你” 陆拾肆实在心里也是委屈,他自诩明白权景烁对泠绮的感情,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谁知道原来他发起情来会这么不做人。 “十四,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被我救过多少次?”泠绮像是把丢的那半颗魂又抓回来了,把陆拾肆看成一大块金子,眼里闪闪发光。 “记得啊就都记得”陆拾肆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他也大概明白了泠绮接下来要说什么,而且无论说什么他都只有答应的份。 “来,解。” “哦” 锁在泠绮手腕上的镣铐,本就是陆拾肆加工设计后才批量生产的,陆拾肆为了保证自己不会被亲手设计的东西荼毒,总是会造一些开后门的解决方法。 解锁的时候陆拾肆脑中的计算器也没能重新运转,泠绮的手又小又软,却不适时宜地沾着粘腻感。 这种触觉让他心里很难受,大概是在他心里,泠绮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女英雄,权景烁是她身边的那个能伴她左右护她周全的那个黑骑士。 而不是现在这样 想到这里陆拾肆又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那我自己呢?打杂的?搞后勤的?” 想了半天有的没的,以至于在开锁时还弄破了泠绮的手腕,陆拾肆认命,他大概就是一个来帮他们开后门的。 “你身上都这样了,手自由了也不能去哪儿吧给别人看了不好。” 陆拾肆的话很直接,他不是为了困住泠绮才说这些的意思,是真的觉得泠绮这样不能被别人看见。 “没事,你身上这件外套借我,再把门禁卡给我,反正我也是去找淮成安,到时候让他再还你。” 手一解放,泠绮拿着陆拾肆脱下的外拓又冲回了后屋的休息室里,使劲把下身能挖出来的白浊都挖了出来,全数擦到了权景烁价值不菲的衣服上,然后扯了几件陆拾肆衣橱里的体恤运动裤来换掉身上的脏衣服。 后屋的门就开在那里,陆拾肆却没有任何想过去看一眼的想法,脑内的计算机终于又开始重启,他却平白想到了他进狼组之前的事。 那个时候他已经10岁,比泠绮要大上两岁。 他和从小被人带着泡在训练场里的泠绮不同,在进四十六楼前,他整天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空想脑子里的那些计算结果,体格都不够人当沙包揍。 连着两年生病拖到十岁才被检验,住一个屋的背地里都说他是去当牺牲品的。 毕竟临到要进四十六楼的铁罐厮杀了,他却连枪杆子都没握过。 他只知道进去以后是要杀人的,本来已经做好了被人打死的准备,却不知道进去以后是要玩俄罗斯转轮这样的运气游戏。 分组必须是阻止内部送进去和外面送进来的各一个,没有人能作弊,也没有人有豁免权。 “你很害怕吗?” 大约是他脸生得漂亮,舍不得他抓下来的一地头发,坐在他旁边的泠绮一边问,一边帮他梳理打了结的头发,终于找了个机会凑到他耳边说:“进去以后你抢先拿枪朝自己开就好了,第一枪都是空弹。” 陆拾肆在第二年参与监考的时候明白了这里面的道理,组织本来就没有把这个完全当作是看运气的游戏,拿了枪第一反应是射别对面人的,都多半是不遵守规则的人。不听话还自做聪明的人必然不能进组,而在他对面的组员备选也没必要为此中弹牺牲。 所以第一枪一定是空弹,第二枪开始才是真正的个凭运气。 陆拾肆那个时候不知道泠绮为什么会知道,又为什么会告诉自己。只是下意识就相信了她,结果真的活着出了铁罐。 因为相信泠绮而活命的事情并不只这一件,无论是几番出任务跟在泠绮屁股后面领功劳,免去最初被淘汰的风险;还是在未来规划时收到泠绮指点,选择去了科技组,靠着不正常的大脑平步青云;甚至是四年前也是泠绮临走前告诉自己一定要跟着权景烁,于是没有因为是保皇党余孽而被追捕,反而因为在乐睿诚手下做过实验,被提拔到现在的位置。 只要是按照泠绮的话做,都一定会得到最好的结果。 他欠她太多,所以她说什么,自己都只有答应的份。 陆拾肆对泠绮没有任何企图心,即使泠绮和权景烁现在当着他的面分道扬镳,他也不会试图追求泠绮。 连在泠绮的心里找到属于他的点滴存在感都不曾妄想,能少给她添麻烦就已经足够值得自己欢呼雀跃。 但陆拾肆心里有一个谜,一个这么多年来或许只有他知道谜面。 陆拾肆紧捏着解锁时偷偷采集到的泠绮血液样本。 他觉得他快要解开这个谜了。 ================================================== 泠绮和权景烁的关系是不破不立的,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 陆拾肆是一个在推动剧情上很关键的人物。 -- 【28】坦诚 在泠绮刷着陆拾肆的通行证,于基地内畅通无阻地到处找人打招呼时,权景烁才刚回到陆拾肆的研究室。 进门的时候又把陆拾肆吓了一跳,迎面而来的咖啡易拉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办公桌上仅剩的那一块没有被数据文件遮挡到的桌面上,发出了响亮的哐当声。 “她走了?” 权景烁拉开了自己的那罐,冰苦的味觉充斥着他的口腔。 “你不是去找衣服的啊?” 陆拾肆不喜欢喝咖啡,咖啡因只会让他的头痛来得更加剧烈,他把易拉罐往边上推了推,示意权景烁把门关上。 “你看不住她,给她个离开的机会。” 关了玻璃门,权景烁往里屋走去,满地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他泥泞不堪的衣服还丢在一边。 “对了阿烁,你帮我去申请个事儿呗?” 陆拾肆主动拿着黑色垃圾袋进屋,把衣服都收了进去。 “狗腿。衣服找下面人丢,你要申请什么。” 最后一口咖啡下肚,权景烁随手把易拉罐捏扁了一起丢紧了垃圾袋。 “我想去看乐教授的遗体,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去参与解刨。你知道我和乐教授比较熟,也算送他一程。” 在垃圾袋口随手打了个死结,陆拾肆站起身来往手上抹了不少挥发性洗手液。 “泠绮喊你去的?” 乐睿诚故作姿态的死,在权景烁心里是印了钢戳的疑问,他不相信泠绮在这之后会没有打算,带她来见陆拾肆本也是想看她会不会私下与陆拾肆交接。 这基地里现在还能让她相信的人没几个,连自己都算不上。 “不是!真不是,我还让她帮我和淮成安那边说一声呢!就她说让我在基地里好好呆着别插手,我才来找你......乐教授叁个专利都是我这儿出去的,我总得和遗体说声谢谢吧。” 如果是泠绮教他的回答,一定是逻辑通顺挑不出毛病的,不会这样前后不搭,权景烁不疑正在抓耳挠腮的陆拾肆有二心,出门前答了个好,转身就不见踪影。 「无法通行 请立刻上交证件于423号箱进行检查」 在泠绮刷了无数个门禁,穿着一套不伦不类的混搭休闲风装束,大摇大摆地出入了从录像监控室到训练场等一圈容易被人逮住自己身份嫌疑的地方后,终于在30楼的食堂外吃了闭门羹。 “请配合我们离开检查。” 门口的安保人员在警告显示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泠绮的左右两边,是一旦拒绝就要架着她离开的意思。 “可是我有真的很饿哎......” 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两人的包围圈,泠绮看起来完全像一个正在困扰为什么门禁卡会出问题的一般员工。 杀器之所以是杀器,并不因它本来得用途而有高低,全凭使用它的人是否能用它杀人。 泠绮虽没有杀人,却是将从陆拾肆那里摸来的一支笔,使成了杀器。 笔尖在一人眼前划过,那人欲避开时却又扭转方向,直直戳中了他的手腕关节处,一击夺下了对方手中的银色柏莱塔手枪。 柏莱塔与具有连续射击的能力,断点回充速度快,单发间隔短,虽然杀伤力并不强,做不到单发夺命,却极其适合用来在近距离战斗中进行火力压制。 是因食堂来往人员繁多,身份复杂,有可疑人员并不一定需要击杀,是要以制伏为主,所以才会给在门口的安保配备柏莱塔。 泠绮暗道一声太幸运,以擅长近战的泠绮,在往常出任务时必备一把柏莱塔,用来制衡这些保安实在是绰绰有余。 “满弹夹十五发,叁发收一个人有余。我劝你们不如让我先进去吃饭,你们也好向上面汇报一下,不一定会罚你们看守不利的。” 毕竟连他们的训练官,当年在训练场里说不定也当过泠绮的手下败将。 路过的巡查在第一时间冲了过来,泠绮毫不犹豫地放了一枪在他脚尖的位置作为警告。转身的大幅度动作让巡查隐约看见了泠绮所戴的耳钉,后退一步打开了呼叫对讲。 “让她进去。”是上面的指示。 为了维持秩序,泠绮被领进了里屋的包间。点单的时候她毫不客气,不看价格地只点自己想吃的东西,是为了补充这一天下来被权景烁榨光的体力,和在淮成安那里没把大餐吃完的怨念。 “或许您的积分......” 会不够还没说出口,泠绮把柏莱塔往桌上一放,来服务的女孩子立刻收了声,照着她说的在菜单上又添了一份鲜帝王蟹整吃刺生配黑鱼籽酱。 泠绮没有要与人为难的意思,在基地里的人都会看眼色,她能把枪械带进食堂就说明了自己身份特殊,服务员自然也就不会再问下去。 在啃完一份椒盐龙虾球,两个海胆炖蛋,半只帝王蟹刺生后,淮成安终于在她面前坐下。 “你这架势也太暴发户。”他摇着头看着桌上的海鲜大餐,也是没想到泠绮一回基地就如此大张旗鼓,仿佛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回来了一样。 “谁规定只有暴发户才能吃海鲜?海鲜多好吃!”说完一条蟹腿刺生就下了肚,筑地直送的活帝王蟹在下订单后才被做成刺生,连芥末酱油都不用沾,吃得泠绮满口只有海鲜的甜味,。 “陆拾肆的门禁卡可以去直接找我,你到处乱跑做什么?” “我又不知道你的办公区域在哪儿,我离开前你还没在这儿当老大呢,哥。” 问不出话来,淮成安干脆和她一起吃蟹,只是他平常不爱吃刺生,没动两口又放下筷子。 “对了,你们都关我一周了,我外面的人应该快没耐心了。” 仿佛说出来的话并不是什么要紧信息,泠绮嗦了一口蟹脚,又准备向着被厨师精心剪开,露出了最鲜美部分的蟹钳进攻。 “他们能破解定位屏蔽系统?”本该是最尖端的技术,连发达国家的军方都想合作引入。 “嗯,二六说你们的系统至少有叁个漏洞可以钻,她那个胸针你们不也没破解么。” 说到这里泠绮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和嘴,是要专心给淮成安答疑解惑,没再继续啃蟹。 “你们抓的那个是她的双胞胎姐姐,不过二六家里人把她送进来的时候,她那个姐姐都不知道自己不是独生子,那个渣男老公就更不知道了。” 淮成安眉头紧锁,从一年前抓到G26起,他们就在努力从她身上找追查乐睿诚和康勒的突破口,结果竟然从一开始就抓错了人。 “你说的双胞胎姐姐和G26登记在册的身份信息完全符合,就算指纹可以植皮再造,DNA和瞳膜不会骗人。” 不忍看淮成安最后的挣扎,泠绮想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可能给他理想的象牙塔带来致命打击。 “二六从我刚成年的时候就弃暗投明了,不信你可以现在就查查我的,也不对库。” 弃组织的暗,投泠绮的明。 淮成安没接她的话,反问道:“你既然早就反了,为什么当初不和权景烁一起?” 狼组的运营模式是康勒叁十几年来一次次循环淘汰得来的结果,当叛徒的成本太高,连权景烁这样会主动和他握手的黑羊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可如果泠绮当初就已经叛变,为何不与权景烁一起? 淮成安不明白。 “反什么,我也不是当叛徒啊,为自己铺后路很正常吧,都是各家为了自保罢了。” 泠绮忽略了问句里某位男性的名字,无辜地耸耸肩,觉得这些都是很显而易见的问题。 “康勒前些年一门心思都在怎么给自己延寿上,都快把自己当高科技老年秦始皇了,那反过来就是连他自己都知道他身体撑不住,当然会惹地手下人心慌,不然当时你的维新派又哪里会得到一呼百应呢?” 食堂里人来人往的热闹气氛被包间的门格挡开来,屋里桌上摆放的菜品都是生食,没有一件是带热气的。 淮成安确定,自己从泠绮的严重看见了带着刀锋的冷意。 “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支持你,与你是康勒的亲生儿子无关吧?” -- 请假两天 新章节本来是和上一章一起写好的,但是我自己重读的时候觉得描写的方式太平淡了。 想重写,又导致可能要改一些本来想好的对话内容, 所以请假两天让我转一下脑子叭。 四十六楼一直以来都是脑子里打大纲的,对于目前的悬疑成分来说并不友好,所以之后也有可能会多休几天来整理一下框架。 去年ting更是因为生病手术,然后休息的时间里想了很多自相矛盾的设定,于是写不下去了。 重开之前是没有存稿的,每天的2000+更新,甚至最近一星期为了赶剧情都是近叁千字一章,基本上都是前一天写出来的,所以生活方面一忙就有点力不从心。 剧情和肉的平衡也是一直让我停笔重写的地方,大家来po都是看肉的我也明白啦,但是我又不想为了写肉,而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让他们啪啪啪,就很伤气氛。 所以让我理一理思路吧! 不是跑路哈,两天后会先更新新章的,让我给自己充个电啦~ -- 【29】旧闻(血腥描写注意) 硕大的单向玻璃墙把整个房间分隔了开来,那一边是正在被肏人机折磨的女人,这一边则是坐在机器开关边享受着凌虐快感的男人。 “啊!啊!......不......啊!唔.......” 粗黑的硅胶圆柱塞入了女人的嘴里,让她再喊不出话来。 是单向玻璃后的男人觉得她的叫声过于吵闹,于是随手按下口塞的开关。 硅胶圆柱几乎伸到了她的喉咙口,声道做动作的时候圆柱的顶端就会摩擦到小舌头,作呕的感觉又止于无法闭合的口中,连发出声音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彭克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是这幅景象: 保养良好的中年女性被手腕粗的皮铐绑住了手腕和脚踝,大字形地固定在金属躺椅上,凹凸有致的傲人肉体隐约浮着不正常的红斑。乳头被乳环刺穿,明显是刚刺入没多久,每每抽经颤抖的时候伤口都会拉扯出血,鲜血混着汗水,在她身上拓出了数条骇人的血印。 而最为骇人的景象却是在她的下身,腕粗的柱体像是要将她捅穿一般,在她的阴户中来回抽插,身体内分泌出来的淫水早就被捣成了白浊的浓液,无法作为润滑用途的那一部分被因为内壁开裂而流出的浓血代替。 地上的液体红的黄混做了一滩什么都有,不难看出女人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靠,老子在外面帮你赔命,你在这里看春戏,康平安你就活该被你爹搞死!” 彭克一拳砸在男人的肩膀上,碰到人的时候收了七分的力气,落上去不痛不痒,算是打招呼。 “放屁,看老母狗发情,你要换你来。” 被叫做康平安的男子带着椅子转了半个身来,见彭克看不出有皮外伤,放心调侃: “你命赔哪儿了?小爷我赶紧给你烧两个纸娃娃,别让你在地狱里头见了条狗都能发情。” 彭克没因为康平安的话生气,贱了吧唧地喊了声滚,看着玻璃对面问:“你他妈给你后妈下了多少Q3啊?这屎尿屁的都操出来了,她怎么还能不翻眼啊?” “就两颗,不是怕一颗时间太短么。不过这药真猛,卖出去的时候得让做药的那几个人把药性稀释一下,不然一搞一条人命。” “嘿哟,你康家大少爷这是刚过完成年礼就变性啊?就你还能怕搞出人命呢。” 彭克搓搓手,仿佛看见的不是被凌虐的女人,而是即将被装满的钱袋。 “老淫棍整天给我按罪状,不就是想一枪毙了我么,这事没得商量。再说稀释不还能多卖两批,这玩意儿男女通用,赚钱比A粉强多了。” A粉是年前开始在黑市里销量广泛的催情剂,通常被用来迷奸女性,但对男方却没有提升性欲和行暴时间的能力。Q3本是开发出来用来满足男性需求的,男女通吃是歪打正着。 “得叻,不过外面的事儿我顶不了你多久,你爹真找过来了我就溜了。” 彭克伸了个懒腰,转身出门要走。 “行,小爷我命比你大,你随时跑路。” 康勒亲自带人赶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突然袭击让半数的守卫惨遭伏击。彭克却没按照自己说的跑路,他带着十几个人顶在仓库外,硬是给康平安拖出了逃走的时间。 接到康平安已经安全转移的电话时,彭克的双腿都已中了枪伤,他失去了行走能力,藏在仓库门后堵着门。 “我这条命终于能赔你了哈,老子下辈子不欠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爆炸声响,彭克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下。 康平安的命果然是比彭克大。 至少他被康勒抓到的时候,胳膊腿都还在身上,只受了些皮肉伤。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佩佩?” 这是康勒见到康平安后说得第一句话。 所有进屋子的人都看到了许云佩那惨死的模样。手脚被绑的地方因为她长期的挣扎都已经血肉模糊,一张往日能说会道的红唇被撑得嘴角撕裂,喉咙里堵得都是凝成一团的血块,一对绵软丰盈的娇乳被乳从乳头处撕裂开来,干涸的血肉把她的下身粘连在了柱体上,将她从机器上放下来的时候,甚至不得不让检尸员用手术刀小心动作了半小时,才将她的肉身解脱出来。 “嘿,你心疼啊?我妈死的时候,她用的可不是机器。怎么没见你心疼啊?” 康平安被压跪在地上,鼻子里留下来的血在说话的时候淌到了嘴里,他啐了一口,毫无畏惧地看着康勒。 他不怕死,大仇得报,自己技不如人,下去陪好友母亲,也是得偿所愿。 “她没有。”康勒不再多做解释,挥手招人把康平安拉了起来,“你仓库炸得巧,淮家人后天会来把你带回去。” 康平安先前扎营的海运仓库,一片都归淮家人管,只是小打小闹,淮家人通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仓库被炸,灭火和处理后事都会牵连到别的生意,淮家人自然追查了下来,追到源头问康家要人。 “淮家?哈哈哈,你是怕落下食子的名声,拐了淮家来做我?哈哈哈哈,康勒你真是个东西。” 康平安笑得狂,他是真想让人都看看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康家勒爷,是个什么样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看来聪明的是你那个朋友,不是你。”康勒摇了摇头,抽了一口雪茄。“把他带去屋里捆着吧,定时灌点水,给淮家留活的。” 康平安是晕着被送进淮家宅邸的,淮老爷子找了家医说是被人下了药,看护照料了整两日才睁了眼。 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白发苍苍的淮老爷子瞪着他的模样,倒是把康平安给唬精神了。 “卧槽,淮老爷子?我这他妈......在哪儿呢?” 没顾着身上还贴着各类用来检查的仪器贴片,康平安一下直起身。 “粗俗!康勒那混球果然是教不好人的!” 淮老爷子皱着眉头,使眼色让下仆去把才睡下没多久的家医喊过来。 “不是,那个,就......仓库的事,是我不对,不该给您炸了,就......”康平安在心里又嘀咕了几句粗话,“您别被康勒利用,我和他有仇,他大抵是想借您,啊不,借淮家人的手来杀我,您可不能被他利用啊!” “谁敢杀我淮家的孙子?”淮老爷子怒目圆瞪,手上的拐杖挥得都舞出了声。 “啊?”康平安没缓过神来,和淮老爷子大眼瞪小眼了半分钟,还好医生在这时进了屋,总算是打破了屋里的尴尬气氛。 医生拿着听筒在他身上挥来摆去,又抽了几管血,检查了所有的仪器,淮老爷子就在边上的雕花红木摇椅上坐等着,不给康平安解释,也不催促医生。 “药应该是已经被血清中和了,只是......” “只是什么?”淮老爷子眉毛横竖,健步走到床边,丝毫看不出已经是七老八十的样子。 “就这个药猛烈,康先生他当时又没有泄欲,所以药性都淤积在体内导致昏迷,血清虽然中和了药性,但是他的睾丸是会有一定受损的......近两年可能会不举。”还没等淮老爷子的拐杖挥起来,医生赶忙又接着解释,“只是近两年,快的话可能也就一年多一些,不会影响淮家的子孙后代的!” “康勒这个混球,我总有一天要把这笔账给他算清楚。” 淮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却还是没给康平安一个解释。淮成安想起自己被逼着吞下Q3后,在屋内被绑着却欲火焚烧的情景,想到若是没有淮家这出,不知自己都会遭上什么罪,本来已经不惧生死的他总算是有点后怕起来。 “谢谢您,这方面不打紧,我对男女之事本就毫无兴趣,能救我命我已是感激不尽了,就是淮老爷子......难道我是被康勒拐走的淮家子孙?” 康平安知道组织里那个专门从小培育家畜的狼组,里面的小孩或从全国各地的孤儿院挂了领养的名义运来,或从搞死搞残的敌家对头余孽里挑来还未断奶懂事的送进去,内部制度十分变态。康平安被淮老爷子的话唬得头晕,是想自己也同那些小孩一样是从淮家被拐去的。 可康勒没事养他做自己儿子当什么?淮成安没想明白。 淮老爷子让屋里的下仆都出了屋子,这才开诚布公地给康平安解惑。 “你的母亲,是我唯一的女儿,这样说你可懂?” 他在床边坐下,握住了康平安没在吊针的那只手,有些发颤。 “我叁十多快四十才有了你母亲,惭愧我没能护住你外婆,生完孩子没多久她就因为体弱感染去世。你母亲是单亲长大,其实已经比平常小孩要苦,我并不该把丧妻之痛加在她身上。可我那时糊涂,对她过于苛刻。”淮老爷子叹了口气,眉宇间的皱纹显得他又老了几分。“这才给了康勒机会,骗得她离家出走,为了防着我找到,即使没有名份,改名换姓也要跟他。” 淮老爷子嘴里发涩,从床头拿了瓶没开封过的气泡水喝了几口,也算是给康平安一个消化信息的时间。 “所以......我妈不姓金,也不是......陪酒女?” 康平安只知自己母亲是康勒带回康家的陪酒女,所以不能有名份,连带着自己徒有康勒儿子的名头,从小却只能靠自己摸爬滚打,谁都能踩上一脚。 “是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她母亲啊!”向来钢筋铁骨的淮老爷子的眼里留下了痛苦的泪水,“你母亲,叫淮锦绣,金秀不过是个谐音,我此前从未想过她会在康家,她去世前也只告诉我是出国遇了恶人,我知道她是说谎,却已不忍心逼她说实话。或许是恨透了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爹,到最后也没告诉我在康家还留了一个儿子,只把还在襁褓里的女儿留了下来,不然我一定早就将你接了回来。” 淮老爷子用袖口抚了面,脸上再看不出曾掉过泪的样子。 “我不能给你留着康勒那个混帐东西的姓氏,你是我们淮家的子嗣,就改回本家姓吧,你母亲给你那妹妹取名叫橙叶,你便跟着橙字辈,叫淮橙安......”淮老爷子皱了皱眉,是对名字不满“不行,橙字太过女气,你的名字要大气些,就淮成安吧!成功的成。哎对了,你是不是还没见过你妹妹,等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让她喊你哥哥啊!” 康平安......这会儿应该叫淮成安,点了点头,倒不是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往后若是能有淮家这棵大树,那他便不再需要用命去和康勒拼。 他既没能下去陪兄弟母亲,那这笔帐,定是要和康勒算回来的。 “好叻!你好好休息,等这两瓶药掉完了我带你先在家里转转!” -------?------- 没有开冷空调的食堂包间里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泠绮淡然地看着淮成安,对抵在额头上的黑色手枪视而不见。 “康勒的子女债那么多,你能到这个位置当然也不全是因为血缘关系,是我说错啦,不要那么紧张嘛。” 明明是给台阶下的话,却说得得寸进尺。如果可以的话,淮成安真想现在就按动扳机。 “乐睿诚告诉你的?” 淮成安自那以后就如同她母亲当初那样,改名换姓,康平安对外也被当作折在了淮家,外貌因教养打扮的不同也大有变化,昔日里熟悉他的朋友早已死去,敌人也一一报了仇,该是无人知晓他身份的。 但如果泠绮是这四年里知道的,那应该也只有乐睿诚这个渠道能漏出消息,毕竟乐睿诚与康勒之间不知分享了多少秘密。 “不算吧,我猜到的,毕竟康勒当年有机会的时候没舍得杀你。” 淮成安不削地嗤了一声,“我怎么都不知道他还有舍不得杀我的时候。”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幼年时的自己每次都能死里逃生,和康勒那不存在的良知心毫无关系。 “有啊,你找人把他前妻奸杀的那次,他本可以不放你走的,可他还专门找人护着你回淮家,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淮家因为那件事才知道有我的存在,外公亲自来要人,他敢不还?” 淮老爷子当年带着半壁江山找康勒合作的事,也算是黑道上一件世人皆知的旧闻。让去了近一半海运资源,之后退黑从良。明着是说淮老爷子人老了想从善,借康家的势在白道上站稳脚跟,只有两方自己知道,是淮老爷子为了换回自己孙子的一条命,才做了这么个割肉赔血的生意。 从此鼎力格局被打乱,康勒一家独大,直到他专于研究药物后才开始放权旁落,被淮成安抓住机会一步步推进了谷底,给他的兄弟母亲,还有因病去世的爷爷陪葬。 那些都是后面的事了。 “但是淮家旁系对你下手的时候,他也有派人去护过你哦。”泠绮眨眨眼,“我都有为你流过血哎,那次我为了杀你那个蠢表弟,还差点赔上一条胳膊呢。” 又是淮成安并不知道的信息, =================================================== 四千五百字的大章,总算是被我吐出来了。 淮成安的身世之谜已经出来了,泠绮景烁的还远吗? 还远!对不起! -- 【30】喝酒 泠绮见淮成安眉头紧锁,歪了歪头。 “说起来你现在是在用枪对着自己恩人的脑袋哎。” 说完她伸手要去摸腰间那把抢来的柏莱塔,额头却被枪口戳痛,是淮成安那只握着黑色枪支的手又加了力气。 泠绮在不得不向后仰头同时翻了个白眼:“我说你现在又不可能杀我,支着枪吓唬谁呢?就算你真能对我下手,也就是死嘛,也不吓人啊。”泠绮被枪口对准的次数没有上万也有千百,淮成安要真能现在按下板机,她说不定还会为他拍手说句有骨气。 板机没能扣下,泠绮自然也没拍手。淮成安收了枪,拿起手边的小瓷杯往喉咙里倒了一整杯的清酒,酒没有经过味蕾,直接烧在喉咙口。 回忆不好受,酒却越喝越带劲,他反复这样了叁回,清酒的后劲大,终于是把他的僵冷的身体烧暖了些。 “你在借酒消愁?”泠绮不适时宜地调侃了一句,“不管你心情好不好吧,我的人还在外面等着,你让我给送个信息呗。” 一樽清酒下肚,淮成安本就没吃几口,胃里几乎是空的,究竟在肠胃里烧地并不舒服,却能帮他转移自己的情绪。 “怎么传?你的胸针他们应该已经拆了。” 胃烧得难受,淮成安按下了桌上的招待铃,想随便吃一些热的东西,是肉更好。 “唔,不仅拆了,还炸了。”泠绮知道服务生快来,便不急着回答,隔墙尚且有耳,她并没有兴趣让更多人听到。 “哦?我都还不知道,竟然炸了。” 泠绮盘算着是信息还停留在狼组没上报,又想到了淮橙叶,她摆弄着手上的柏莱塔,看不出脑子里在计算些什么。 “你妹妹没有告诉你么?还是他向景烁汇报的呢。” 服务员的敲门声把她的话盖去了一半,淮成安肚子里烧得难受,下意识就在敲门声后喊了进来,倒像是把泠绮晾在了一边。 “淮总,您有什么吩咐?” 到底是金字塔尖的人亲自光临,从先前给淮成安送酒进来开始,服务员就不再是先前的那个小姑娘,看衣服着装大概算得上主管一类的。 “你们什么肉菜比较贵?和牛牛排?5A的黑豚?烤羊羔不行太慢了你们淮总饿不起,总之要贵的还快的。” 没等淮成安张口,泠绮先开始点起菜来。 她不喜欢被人晾着,特别是自己话还没说完,没得到答复的时候。 “你知道我想吃肉?” 服务员听完泠绮地问话一脸恍然大悟地出门吩咐厨师去了,淮成安眼瞧着泠绮又开始啃她地蟹腿,饿得肚子有些抽筋。 “我可能比你想象中要更了解你一点。” 生鲜果然不能在常温放太久,泠绮吃着觉得味道比先前有了些许的变化,又不想浪费,沾着姜醋把剩下的半条蟹腿塞进了嘴巴里。 姜醋里姜的味道被完全泡了出来,好辣。 泠绮无自觉地眯起眼吐了吐舌头。 “你有多了解我?” 如果说先前在车里的那次肢体上的调戏,只是淮成安想看权景烁和泠绮反应和弱点的恶作剧,此时此刻孤男寡女地呆在并不狭小的包间里,则让淮成安第一次有了些心猿意马的感觉。 她比他想象地还要了解自己,他却摸不清她的地。 对于如今淮成安这样,什么事都要计算到胜券在握才出手的人来说,失控的快感往往能带来更大的刺激。 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他并不在意,餐桌下淮成安的皮鞋尖已经移到了泠绮光着的脚边,她身上穿着的是男人的衣服,不难让人联想到她从权景烁身边离开前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又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还没到和那个男人掀翻和平桥梁的时候。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泠绮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是拐着弯说了一句: “你如果现在对我下手,权景烁一定不会放过你。” 嘴里太辣,桌上又没有别的喝的,泠绮不得已给自己倒了小杯清酒,试着用酒精烧去嘴里的姜味。 桌上只有一个清酒杯,用的是淮成安嘴唇碰过的哪一个。 “如果是你勾引我,他应该先找你算账,你不怕?” 淮成安用脚跟勾住了泠绮的裸足,他看着那盏小小的瓷杯被拿到嘴边又放下,只觉得胃里翻腾地更加厉害。 燎原火从胃里一直烧到了心口,有些闷烫。 “我不怕死的,你怕吗?” 泠绮说得很轻巧,就好像问的是“我喝咖啡喜欢放糖,你呢?”一样。 淮成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面前这个小女人总有奇奇怪怪的方法让自己答不上话。 如果是四年前,他是不怕的。可失去了那么多才得到现在的位置,如果能解决康勒的谜题,未来又似乎一片光明。 即使不解决也是一片光明,所以现在的他是怕死的。 可权景烁也不一定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不管你怕不怕,景烁应该也是不怕死的。” 没等到淮成安的答复,泠绮自说自话地补充了题面。 就像是说“不管你喝咖啡喜不喜欢加糖,反正也是没有糖给你加的。”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淮成安顿时失笑,第一次觉得泠绮也不过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女人,甚至连爱都说不上,仅仅是在床上被对方征服,于是盲目信任而已。 狼组是他分出去的一块肉,这块肉迟早都是要收回来的,就算收不回来也是要看着它烂透了没人能吃下才行。 权景烁不过是他插在那块肉上的一把刀,他能插上去,就有办法拔下来。 “当然。” 毫不掩饰的回答脱口而出,在淮成安眼里她的盲目已然被坐实了,倒显得她这个摸不清的迷雾有了小女人的轮廓。 可惜这小女人不是对自己的,不然他并不介意开荤。 说到开荤,先前的服务员在消失了许久后,终于把他心领神会的菜给送了进来,松露拌鹿儿岛黑豚颈,藏红花炖雪鸡,还有一份A5级别的雪花澳牛菲力。 不多,但都是肉,食材也足够贵。 于是身份调转,变成泠绮看着淮成安吃肉。房间里只剩下了淮成安咀嚼的声音,倒是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 先前说了太多话,泠绮又喝了口酒,不由觉得口渴,于是放下了一直拿在手里不知道是在把玩还是真的有防身之意的柏莱塔,伸手按铃准备等服务员再一次上门。 “对了” 伴着她按铃的动作,淮成安抓住了她得手,知道咀嚼吞下了刚刚放入口中的猪颈肉, “你知道橙叶是权景烁自己调去他身边的吗?” 见泠绮没有抽回手的意思,淮成安优雅地用方巾拭去了唇间留下的油脂,捏着泠绮的手自然也没有松开。 “身边?你是说那个类似于汇报的工作?” 泠绮有些好奇淮成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不见得他以为这种事情会让她吃味? “橙叶很喜欢他。”淮成安不急。 “卖妹可不光荣。”泠绮更悠闲。 “我只把她送到了后勤部,之后她每次离权景烁更近都是他亲自下达的吩咐。” 淮成安把“亲自”这两个字说得很重,还故意拖了音。 “他如果想,可以直接带回家。禁欲四年很苦的,他没必要只看不吃。” 泠绮把话说得很明白,如果权景烁真的看上了他亲妹妹,他根本不是那么能忍住不下手的人。 毕竟她的下腹到现在还阵阵酸痛。 “你不觉得她和你身形很像?无论是身高还是气质都有几分相似,身材还比你好些,胸部看起来比你的大些。” 对面的女人没有接话,眼中闪过一丝的恍惚,淮成安满意地松开了手。 怀疑的种子会发芽,再陡峭坚固的山崖上都有肆意生长的野花。 服务员第四次打开包厢的门,泠绮却没了要饮料的心情。 “他买单。”是急忙起身准备离开。 “你的人,要怎么联系?”淮成安笑地不怀好意,又适宜地准备卖泠绮一个人情。 泠绮人已站到了门口,抓着门框的指尖有些发白。 “明天到景烁那里带我走,酒里......” 包房外的食堂人声鼎沸,无论餐前在做怎样的事,能到食堂吃饭总是轻松的事情,泠绮的声音被门外的人声压去了一些,淮成安没能听清后半句。 淮成安自诩酒量不差,甚至是很好,只要有荤食配菜,他还没有过醉的时候。 但桌上被吃下的肉食似乎没能缓解腹中的灼热。 先前精神都放在和泠绮斗嘴上,淮成安只当自己被勾起的那一点欲望,也不过源于对泠绮的刺激征服欲,直到屋内剩自己一人时,淮成安才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门外的人声中传来了数声枪响,淮成安右手握紧了自己的手枪。 子弹射入那个主管服务员身体的时候,淮成安突然琢磨出了泠绮的后半句话。 「酒里被人下了药。」 淮成安从盛放雪蟹的冰盆里挖了两块冰放进嘴里,带着海腥味的冷气一下冲进了脑袋,让身体的灼热感退去许多。 左手拿起了泠绮留在桌上的柏莱塔。 “得好好活着出去不是,明天还要去接你的。” -- Ρō❶8ǎC.Cōм 【31】奔逃 不应该贪那一口蟹肉。 如果不是多吃了那一口蟹,就不会去沾姜醋;如果不沾姜醋,就不会去喝那一杯清酒;如果不喝那一杯清酒,自己就不会被下药;如果自己没有被下药,现在她应该还能留在食堂的包房里,能帮淮成安守着门, 守总比逃好,淮成安肯定有自保的后手,守着他自己还能讨个好处。 可现在不行,她若是留在房间里,孤男寡女都被下了药,谁知道药性有多猛烈,她必须离开。 泠绮在发现身体的异常之后,根本没在听淮成安说什么有的没的,直接站起了身就准备离开,甚至因为怕淮成安喝的酒比自己多,一把枪不知道能不能防身,还把柏莱塔留给了他。 刚出了包间她就开始后悔。 她真不应该贪那一口蟹肉! 对方并不是冲自己来的,不然刚刚那个拿了酒进来的管事不会放任自己离开,在想清楚这一点以后泠绮反而更担心淮成安。 不是出于个人情感,而是怕乱了之后的计划。她需要一个在组织里能说得上话的人帮她,除了权景烁以外的人,自己送上门来的淮成安在合适不过,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泠绮一出包房就脱了陆拾肆的外套抓在手里,她光着脚,每一步都走得很轻,是怕打草惊蛇。食堂里人来人往,她观察着每一个靠近她的人的一举一动。 枪身是从身后传来的,如她所料,对方并不是针对她而来,而且很有可能因为泠绮的身份特殊,觉得她这算了半个俘虏的人,走了绝不会回头帮淮成安,于是才没把她放在首要目标上。 她步伐愈来愈快,就要跑到门口时,食堂里已经有了浓重的血腥味。 早在进食堂的时候她就发现,权景烁给她的耳钉似乎是一个“自己人”的标志,放她进来的人就是因为认出了耳钉才没有继续动手,那先下屋内会想她冲来的一定不是善茬。 药物的灼热感在小腹愈发明显,屋内全是雄性的荷尔蒙,就算是误伤了队友,也不能让人拦住她离开! 泠绮咬破了下唇内侧的皮肉,鲜血的腥甜味抑制住了翻涌上来的热气。 就快要到门前,只要伸手开门她就能冲出去了! 一个身材高大凶猛的胡子男手握匕首向他冲了过来,那人走路横冲直撞,显然是力气大到可以随意浪费。泠绮不怕巧劲,被下了药的身体却最怕猛劲,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她甩手用外套卷住了胡子男持刀的那只手臂,刀锋锐利,只一划就把外套割开了一条长口,索性陆拾肆当时穿在身上的是件风衣,够长,没被割裂的部分像灵活的白蛇缠住了胡子男的手臂。 一个侧闪躲过了对方的攻击,泠绮往对方的下颚使出了勾拳,她这一拳没留余地,牙关碰撞的疼痛足以使对方的头往后仰,乘着这短暂的反应时间,泠绮一脚踹在了他的裤裆处,在他半跪之前,又用风衣带着他转了半个圈,好让这熊一般的身躯挡在她身后,方便她开门。 事情没有泠绮想的那般顺利,对方的抗揍能力显然非常好,在跨部被踹了一脚的情况下还能用匕首破开了风衣的束缚。 也有可能是剧烈的疼痛使他肾上腺狂飙了也说不定,总之在泠绮手快要按上自动门按钮的时候,胡子男的匕首笔直的朝她的身体捅了过去。 要感谢双重玻璃在灯光的折射下带来的反光。 在手上衣服失去了牵制力的前一秒,泠绮就已经从玻璃门的反光里看见了胡子男的动作,比大脑反应更快的是身体,下倾,划跪,两个动作间泠绮避开了匕首的攻击,整个人贴近了胡子男的下方,一击上勾拳给对方的下身又带来了灭天的痛楚, 射向她的子弹打重了跳脚的胡子男的身躯,混乱中泠绮按下了自动门的开关。 逃出来了。 但还不够。 即使是和胡子男这样的男性接触,泠绮都明显感觉到了身体对男性的本能向往。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下午虽然在乱转的时候摸清了改建后的基地,可现在陆拾肆的房卡被封了,泠绮根本去不了别的层面。 她逃出得速度快,在跑出食堂的一两分钟后便看着穿着保安服装的人朝着食堂跑去,于是为淮成安担地那份心也落了下来。 现在只需要找一个方法去到陆拾肆那边解决身体里被下的药就可以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药性因为她激烈的动作,在身体里运走地极快,泠绮甚至都不敢找那群穿保安服的,就怕自己话还没说出口,身体就贴了上去。 她几乎是咬碎了牙才逼着自己进了女厕所的,顾不上自来水是否干净,用嘴巴直接朝着水龙头接了水往肚子里灌。 没用。 泠绮不由地自嘲,她点海鲜刺生就是因为刺生类的最是动不了手脚,上了药就会变色变质,她一直都防着这遭。 怎么就毁在那一口酒上了,还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酒。 泠绮撑着自己坐在了大理石的盥洗台上,背靠着镜子,试图散去一些热气。 人群都应该集中在食堂附近,这层主要就是食堂,食堂刚出了事,只是吃饭的也不会再来这层,那会找到这间卫生间的,不是因为刺杀淮成安失败而逃出来的敌人,就是淮成安手下来清理余孽的打手。 希望能是个女的进来就好了,泠绮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那个耳钉,如果进来的是个女的,看见耳钉应该能帮忙传上话吧。 可如果进来的是男人泠绮挪动了一下坐姿,问陆拾肆借的沙滩短裤早已被盥洗台上的水弄地半湿,可更湿的是里面她不用手去确认都知道自己小穴里已经湿糊了一片。 按照自己现在的这幅死样子,只要进来的是个男人,泠绮觉得她的身体都能求着那人把胯下的二两肉塞进她的下身饥渴的黑洞里。 那她只有在那之前先把对方阉了再说了。 泠绮又摸了摸权景烁给她的耳钉。 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是在狼组忙着布置任务,还是已经回公寓了呢。 有没有可能在知道淮成安出事以后也来到了叁十楼 下午的时候他射进体内的精液好像都没有挖干净,如果他真的来了会愿意帮她解决生理问题么 啊不对,景烁可以带自己去找陆拾肆啊 “泠绮啊泠绮,你被人下的是春药,又不是被降智了” 脱口而出的自言自语是大脑不再受精神控制的表现之一,泠绮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水龙头口,模仿着来回抽插的动作,腰肢下意识地前后摆动,她明白自己再支撑不了多久。 “好热” “景烁这个混蛋比那一口蟹肉还要混蛋” “想着他怎么就流水了呢药性也太强了” “怎么还没有人来热” …… …… … “不知道淮成安会找人解决还是吃药呢” 这是权景烁踹开厕所门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 走了好多剧情大章,下一张终于可以吃肉了。 但其实算算文内时间,连半天都没有。 我到底是亲妈还是后妈呢 -- 【32】自渎(H) 热。 热得头昏脑胀。 繁杂的记忆从脑海中跳脱出来,是带着柔光的模糊画面,像被后期加上了厚厚的柔焦滤镜。 回忆里有着炙热的灯光,让泠绮看不清记忆中的自己,恍神间抬起头,才发现光源和温暖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权景烁。 他灼热的目光就如同盛夏晴日一点钟的太阳,让人头晕目眩。 然后他低下头来亲吻自己,吻得那样密集,落在身上变成了他播种下的火花,是要让自己燃烧殆尽。 权景烁却仅仅只是吻而已,手上没有任何动作,更没有进一步的侵犯。 “权景烁你......混蛋......热啊......” 泠绮想让权景烁摸摸自己,他的手冰冷有力,一定能把那些火苗驱散,会让自己舒服。 可他没有,只能自己解决。 脱衣服不知为何变成了困难的事情,背部不想离开湿冷的镜面,手臂也软得没有能够抬高过头的力气。 泠绮的手与衣服互相拉扯,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好不容易把衣服扯到了胸下,又被乳尖摩挲的刺激给逼地喘不过气来。 “好热......还痒......” 记忆里的那个男人脸上还未褪去稚气,嘴角带着讨好的弧度,隔着衣服把吻落到了她的乳尖。 舌尖打着圈在她柔软的红珠处逗弄,衣服卸去了大半的缠弄,让人想求得更多。 泠绮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勾着手将衣服从他的口中抽了出来,手指探到他的口舌与自己的乳指尖轻轻地覆了上去..... 有浅浅的牙印......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他咬的。 “啊......呼......” 终于从袖口处抽出了一条胳膊,虎口拉着领口散去了些许温度,让泠绮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厕所里只有她自己一人。 娇嫩的乳上是下午被权景烁带了狠咬下的痕迹,指尖碰着并不痛,只有酥酥麻麻的酸痒。 “唔......” 脱口而出的吟声被泠绮咬在了嘴里,咬地深了下嘴唇带了血。 还是不疼。 “这药性也太强了......呼......” 痛觉神经的作用被快感覆盖,泠绮大口喘着气,想把喉咙里的灼气往外送一些。 她甚至能看见从自己口中向外冒的白气。 热得要爆炸了......她需要散热...... 脱到一半的衣服终于离开了她的上身,垂手丢衣服的时候手腕撞在了水龙头上...... 是凉的....柔若无骨的手指渴求着那一点的冰凉绕了上去。 水龙头的形状与未起欲的男人下身是那样的相似,冰冷下垂着,无欲无求似的。泠绮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小手模仿起撸的动作,是想把男人的欲望挑起,好让他插入自己下身的空虚之中。 好空虚......想被填满...... 闲着的那只手有了用处,男性沙滩裤的腰身本就只靠松紧带收腰,往里伸进一只手绰绰有余。 然后泠绮的指尖就摸到了润滑的体液..... 脑海中的那个男人一直挥散不去....... “想着他怎么就流水了呢......唔......” 指尖下移,找到了焦急探头的小小花核,指甲挂过的时候泠绮舒服地一阵哆嗦。 再往下......是缺了口的地方,柔软的小穴想要被什么东西填满,却只能先用手指解渴...... “不够啊......” 泠绮的身体在盥洗台上晃了晃,荡在半空中触不了地,脚趾蜷缩着想要克制心底里呼啸而出的空虚感。 “好渴。” 于是打开水龙头,用手指和掌心兜了水往嘴里送,水滴顺着她的唇齿又滑过下巴,最后滴落在胸口,染湿了被东拉西扯到毫无遮挡力的男士背心。 刚捧过水的手指是凉的。 脑中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食指和中指已经伸进了嘴里,和舌头搅缠起来,下身的手指也抽动了起来。 刻意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一点,食指和无名指勾弄着小穴里的软肉,是要努力抚平里面的皱褶,好让泠绮想象成是更粗的东西在身体里抽动。 盆骨间传来了强烈的酥麻感,贝齿咬住了试图逃走的去支撑身体的手指。下身的抽动的频率渐渐加快,拇指也尝试着去摩擦已经被爱欲冲得肿胀花核。 灼人的光又在眼前浮现,身形高大的男人俯身环抱着自己,宽厚结实的胸膛紧贴着自己的,是要把胸前的乳肉压平。 他的手指探进了自己的花穴内,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抽动着,并没有很快,却能调动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 他的吻碎碎地落在了额头,眼睑,还有因手指抽出而空荡荡的樱桃小口上,可他没有停留,身体向前倾得更甚,两人的胸口也贴地更紧。 “咚咚咚” 泠绮几乎能从胸口感受到他的心跳,两人的心跳混成了同一频率。 然后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张口含住,用牙齿咬出了浅粉色的印子。 细微的刺激被无限放大,大脑像是被人泡在了滚烫的水里。 “砰!” 泠绮的双腿紧紧地夹并主,不让自己的手指从穴内逃离,却任由那水从脑间一冲直下,从小穴里汪汪淌了出来。 泄了一次的身体还滚烫着,没有因为排出的液体而降温。 把背部重新贴紧了镜面,稍调整了坐姿,泠绮放轻松了双腿,把手抽回眼前。 透明的液体还连着线,像在炫耀刚刚泄出的洪水是它放的闸。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泠绮决定往大脑里填充一些其他的想法来抑制住再自渎一次的冲动。 “不知道淮成安会找人解决还是吃药呢......” 她眼中的世界昏暗又恍惚,所以没能看见几步之遥外的男人,正深沉地盯着她,那眼神如阳光般灼烈,是要在她淫乱的身体上烧出火来。 如幻觉中的一样,男人俯身换抱住了自己,他的身上足够凉爽,抱得泠绮很是舒服。 权景烁还未说出的怨念鲠在喉了喉咙里,是因为她隔着裤子摸上了他的性器。 泠绮自顾自地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痴痴地轻声说到。 “你终于来啦......景烁。” -- 【33】春惑(H) 如今的狼组虽忠于前身,却因改革换制加入了大批新鲜血液。 当初倒戈向淮成安的狼组成员,除了跟着权景烁的几组人马,还有自知在康勒手下出头无望的和死到临头为求自保的。 前后哪一种都不是些会忠主顺从的人物,无论是淮成安还是权景烁,都不过是利用他们互相挟持,已得到更多情报,毕竟每个人都会藏有那么一两个秘密。在权景烁这里,光是养着他们就已算大恩大德,就别想着什么提拔或重用了,自然而然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与反感。 「不就是个卖主求荣的货,神气什么!」 隔叁差五背地里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口嗨两句,权景烁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有人说是他是因为曾经的队友牺牲,而重视同事情感。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仅仅是从未把心思放在这些无用之人身上罢了。 而到了不存在“同事感情”的淮成安这里,在大局稳定过后,就变成了表面上又发工资又给轻松活干,台面下恨不得专门派一支人马逼得他们找茬,好名正言顺的把那些墙头草除去。 人与人之间的伤害总是相互的,就连对滥杀同类毫无兴趣的权景烁也遇到过几次精心布置的暗杀,就更不用提对于原狼组成员来说,本就该是死敌的淮成安了。 作为当初的交易条件之一,权景烁需要帮淮成安打理好狼组,并铲除被反咬的威胁。 是因权景烁有叁天没有回过基地,这才让那些人蠢蠢欲动,挑准淮成安平时不会光临的食堂下了手。 得知叁十层发生冲突的时候权景烁还在开会布置狼组之后半个月的行动和目标,手下人闯进会议室匆忙汇报,他也跟着离开。 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动身去救人。 过分悠闲地先去了陆拾肆那儿拿了Q3的缓解药,聊了一杯茶的功夫,这才装模作样带着人赶去食堂。 权景烁带的人马到达的时候,食堂内两方的伤势是对半开,淮成安喝下的药比泠绮还要多上几倍,站起身后才发觉腿软地根本无法走路,只能在包厢里守着试图冲进来的叛党。他的身体过分敏感,无法与人接触,更无法往外冲,手下人只能边护着包房边硬碰硬。 直到他把两支枪的子弹都打完,才在食堂里看见了权景烁的身影。 一身黑衣,灵活矫健,面无表情地从一堆尸体上踏过。 和自己的狼狈相比......真是俐落得令人咬牙切齿。 深褐色的避光药品几乎是冲着淮成安的脸丢过来的,所幸被身边的下属接住,才不至于让淮成安的脸上挂彩。 真要害命权景烁人都不需要出现在这里,淮成安不疑有他, 就着口水把药吞下去,已经冲上头的烧热感终于有所缓和。 “和你一起的人呢?死了?” 看着桌上被溅了血的一桌菜肴残羹,怎么都不像一人份。来报信的只说淮成安与人谈事被困还被下了药,并不知同行人是谁。 “你不知道?” 眼皮轻跳,权景烁有了不详的预感。 “我该知道什么?” 解药的药力扩散的没那么快,淮成安的身体依然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他仰靠在椅背上,表情里带了些许轻蔑的意思。 像是在嘲笑权景烁的业务能力,又更像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要是知道之前在屋里的是泠绮,淮成安有理由相信这煞神般的男人绝不会等到现在才来。 “小狐狸跑了。” “砰!” 话音未落,权景烁抢回了放在桌上的药瓶,抬手一枪打在淮成安和其下属之间,不伤人命却足以威胁。 没有盲目的在楼层内奔走,权景烁找到了负责在楼层内排查逃跑人员的组员,询问层面有无被反锁的房间。 西边的一间小型会议室,东边的一间女厕所,还有食堂边上的一个食材仓。 他独自去了东边距离食堂最远的那间女卫,派了女组员去了另两个方向,还不忘下令男性不准靠近。 消音枪无声无息地解决了门锁,从门缝里漏出了诱人的喘息声。 “嗯啊......唔......” 熟悉的声音烧着权景烁的耳朵,踹开门时满脑只有怕她遭遇到不测。 屋内只有她。 湿透了,带着娇淫的体态,披散着头发,像是勾引船员的塞壬。 盥洗台的灯仿佛都打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被鲜血染红的樱唇像刚被咬破的石榴那样诱人,颈间的汗珠如珍珠般散着光,指尖滑落了粘腻的丝线,落在湿透了的宽松裤子上,两条细白的小腿在半空中荡啊荡的,让他的心也跟着晃。 “不知道淮成安会找人解决还是吃药呢......” 泠绮无心的一句话打破了权景烁脑中的旖旎。 他就应该二十四小时把她困在自己身边,让她哪儿也不能去。 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于是收起枪支,一把上前把还迷糊着的泠绮揽在了怀里,右臂的施压使她与自己紧密相贴,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柔软的胸脯紧靠着自己的胸膛,两个人心跳的频率被共享。 如果时间停在这一秒,权景烁一定会把藏在心中许久的话告诉泠绮。 他会告诉她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能无所畏惧地和她在一起,是想能许诺她一个不被任何人打扰的未来,是想能护着她远离枪林弹雨,是想能让她毫无保留地依靠自己。 所以你不要再去找别的男人,双眼只要看着我就好。 可时间没有停留在这一秒,下一秒泠绮的手摸上了权景烁黑色西装裤下的欲望。 是觉得这样还不够扰乱一个男人的心智似的,脑袋也在他的胸膛上挠痒般地蹭着,娇气地轻声呢喃。 “你终于来啦......景烁。” 心跳漏了一拍,心墙最坚硬的地方被剜去了一块。 “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啊......” 声音里带着小女人的娇怨,像是一种认可,又像是一种妥协,勾地人心猿意马,只想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 捏在手中的褐色药瓶被随手丢在了一边,解除衣物束缚的时间里不忘对她的口舌进行侵略。 泠绮乖乖地抬着头,享受着男人的口舌纠缠,他口中的津液是浇灌她最好的液体,让她心甘情愿地饮鸠止渴。 权景烁自然不会满足于这一点侵占,他在她的颈间和胸口种下了一个个红印,像是盖在她身上的印戳,每一个都证明着她是他的东西。 “啊......痒......别玩......” 泠绮的双腿毫无自觉的勾着权景烁的腰,他的性器就在她的花穴外来回磨蹭着,铃口时不时碾过她自渎后红肿的花核,磨得她扭着下身不知是躲还是要。 “想要?” 泠绮的反应让权景烁失声轻笑,勾起她的下巴,要把她渴求的神情都刻进心里。 “......想的。” 绯红色晕染着脸蛋,答应声糯糯的带着娇羞,与往日那个永远保持理性的她完全不同。 让人忍不住逗她。 “想要什么?” 性器的头就抵在穴口,撑开的那一点几乎都能让里面潮热的淫液漏出来,是只要她给出满意的回答,就会给予她想要的满足。 “想要......有东西进来......” 左手移到了她的胸前,隔着湿透了的背心,揉弄起她一手可握的乳肉。 “想要什么进去,说清楚。” 泠绮自觉地挺起了胸,面前的男人像是水做的,只有他摸着的地方才不会如同被火烧着那样地难受。 可下身的空虚被他堵着口又不填满,很是难受。 “什么都好嘛......” “错误答案。” 权景烁狠狠地一插到底,又迅速的整个抽出来,是要让她食髓知味。 “啊啊......呜......别停嘛......” 肉具停在了穴口,却连头都不进去,只得到了一瞬间的满足感,泠绮下抿着嘴唇,对他表达其不满来。 “那你告诉我,想要什么东西进去。” 他低身用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询问,手上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不再为她引水驱火,非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不可。 “就这里啊!”眼泪都要掉出眼眶,泠绮抬起屁股朝男人的性器扭了两下,“想要这里进来......”说完讨好地亲舔起他的耳垂,是想让他快些进来。 “你不说清楚,我不懂的。” 声音变得更加低哑,身下的性器也涨地发疼,权景烁却还是固执的要得到一个答案。 “想要你的......性器官,”没说完直接被打断:“换个说法。” “要你的阴茎?肉棒?屌?鸡一啊啊!你轻一点!” 听见她生疏的荤话,权景烁再没法忍住自己那一点阴暗的小心思,身下一挺,凶猛地肏进了她的小穴。 吻住了她瞎提意见的小罪,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紊乱。权景烁肏地用力,却与先前只为了泄欲时不同。每一次的大开大合都准确地寻到令她颤抖的那个点,左手在花核与乳尖轮转,是肏得泠绮骨肉酥麻,只能仰起白玉如意般的脖颈任他予取予求。 “是不是这里被肏得最舒服?” 每撞到那柔软的一处,泠绮的双腿就会勾地更紧一些,像是要推着男人的后腰往更深的地方去。 “哈......唔啊......是......舒服的......” 泠绮伸手勾住了权景烁的脖颈,哼喘间还不忘做徒劳的躲避,她把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处,是想避开他毫不掩饰的侵占眼神。 权景烁自然是对她鸵鸟埋土的行为不满,好在她的下身却诚实的很,小穴里的软肉皱褶把那粗壮的性器吸得紧紧的,不舍它每一次的离去,却又在它前进时进行重重阻拦,让男人不得不挺动地更用力些。 “唔......要去......啊唔。” 泠绮张口咬住了权景烁的肩膀,阵阵酥麻的电流闪入脑海,小腹中的滚烫潮水集中在了一处,勾着男人脖颈的双手也收地更紧。 权景烁知道她快要到达高潮,拦抱在她后腰的右手微抬,又伸出左手托住了她的嫩臀,竟是把她整个人从盥洗台上托了起来。 手往下沉,腰身猛地向上一挺,瞬间扎进了她幽幽小径的最深处。 再抽出时,泠绮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乱颤,纷涌而出的淫水喷洒而出,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 “景烁你......嗯......不能这么......这么对我的......呼......” 是因为高潮后还在喘着气,泠绮的声音软绵绵的模糊不清。权景烁不得不将她放回盥洗台上凑过耳朵去听她的话。 “呼......你不能......丢下我呼.......一个人的......” 大概是药效猛烈。 开始说胡话了。 ============================================= 叁千六百字的一章 终于憋出一口顺理成章的大肉 两个人的双向箭头明明那么明显,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呢....... 只能怪我了。 -- Ρō❶8ǎC.Cōм 【34】苦尽(H) 把泠绮重新抱上盥洗台的时候,无意间撞到了被随手丢在一旁的药瓶,不起眼的褐色药瓶骨碌乱跑,落进了洗手池里打转。 泠绮双手紧紧地揪着权景烁的衬衫边,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身体依旧滚烫,气喘得厉害。 热气穿过衬衫的布料呼在了权景烁的胸口,烫得他心脏一阵收缩。 兴许是权景烁下午的时候做的狠,在泠绮的身体里泻过一次。他的性器在沾染了花液后依然挺在那里,落在外面碰到了盥洗台的大理石有些刺激的凉意,却没想着重新埋进穴里。 权景烁很认真的在考虑是否要先给泠绮吃药,高潮过后她身上依旧烫地不正常,应该是体内细胞开始与药物做起抵抗。 陆拾肆给的药物一定是管用的,还把淮成安当小白鼠试过,为她的身体着想,自然是应该让她把药吞下去的,但 泠绮缩在屋角的样子与现在蜷在他怀里的模样在脑海中重迭。 权景烁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扭捏,决心做足狠话说尽,他还是无法不对泠绮的主观意愿在意。 拿起刚停稳在洗手池里的药瓶,开盖摇出了一颗药攥在手里。 “吃药。” ‘不要嘛’ 泠绮的脑袋在权景烁的胸前用力地扭了几下,让权景烁一时迟疑。 从他认识泠绮起她就不爱吃药,一直都不爱。 宁愿打针,吊水,用千奇百怪的仪器做治疗,一定要拖到最末才选择吃药片。 她小时候总抱怨说不喜欢药的味道,连包裹着药物的糖衣都觉得苦,补给药那些用无味胶囊客包装的,都要花多一倍的积分去后勤处换成液体的。 这几天来她从未对递给她的任何药片提过异议,甚至还主动提过避孕药。 若不是现在她抗拒的厉害在怀里撒娇讨好,权景烁还以为她这四年来变得厉害,连吃药都不嫌了。 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乖,你撑不住的,要吃。” 声音里带了权景烁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他托起泠绮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捏住了腮帮子,把她的脸捏成了小鱼吐泡泡的样子,又用药瓶灌了水,把药片送了进去。 然后吻住她,直到她把药吞了下去。 “咳咳咳” 吞下药片的时候泠绮被呛到了一些,权景烁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闭着眼睛咳嗽的泠绮看不到他眼里含着的暖意,药片像是一块被浇了水的干冰,在她的体内释放出降温的白雾,体温将地迅速,意识里的那层打着柔焦的幕布也被挥散开,连带着身上的红晕一起退了下去。 陆拾肆拿出的药果然是最有效的,叁五分钟过后,泠绮身上被春药抑制的疼痛重新爬上了神经末梢,嘴里驱不掉的苦味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抬眼看面前的男人,已经重新穿好了衣裤。 若不是他还在系皮带,胯间的鼓胀也还未消退,泠绮几乎要以为刚才的高潮不过是自己在春梦臆想中的产物。 “你能忍?” 泠绮浑身上下一片泥泞,也没什么好矜持的了。如果权景烁不嫌弃脏,她其实并不介意他借自己的身体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吃了药还不舒服?” 泠绮愣了愣,觉得权景烁是误会了自己的话,想想又觉得他可能也没误会,两人现在的关系,他要是回句忍不了,倒是有点欲求不满只能依她的意思。 他现在唱这么一出,再宽衣解带做爱,就名正言顺的变成了帮她解决“不舒服”。 啧,男人。 “我用手帮你解决。” 泠绮说完就扭腰打开了水龙去洗手,没给淮成安回复的机会。她截了淮成安的话,是在强调有需求的那个人是权景烁而非自己,说话的语气公正,让人嫌不出毛病来。 人却没从盥洗台上下来,下身不着一物,腿间的花园若隐若现。 “别动,我自己来。” 不再和泠绮玩文字游戏,权景烁大步向前,伸手把泠绮的双腿抬起,在盥洗台上摆成了M字,右手抚上花核的时候,左手拉开了自己的裤链,若不是还有内裤阻挡,性器几乎是要弹出来的。 “啊唔” 插进去的时候下身有一些痛,刚做过一遍,权景烁还用手指探过一遍,并不是不够湿润的问题。泠绮想大概是自己发春的时候伸手指进去没轻重,被指甲划伤了内壁。 之前因为有药才没觉得疼,这会儿穴内的皱褶软肉都被挤压撑开,伤口无处可躲,只能跟着隐隐作痛。 “嗯。” 性器一插到底,穴内湿润紧致。权景烁闷哼了一声,抓着泠绮的腿就要大力抽查起来。 泠绮没有喊停,她把上身湿漉漉的背心撩起来咬进了嘴里,是怕疼哼声漏出来打扰权景烁的性致。 他是带着药来的,没有让她不堪。 救了自己一命,她欠他一个人情。 权景烁想速战速决,他双手抓着泠绮被分开成M字腿的脚踝,每次抽插的时候都会稍转跨部带上角度,既不用多费时间力气在探G点上,又能让两个人都产生至上的快感。 这是以前想早些休息的时,他们两个在浴室里研究出的体位,做完直接洗澡,再帮泠绮吹完头发,就能带着爱欲的依存睡觉。 “嗯!嗯嗯!” 被汗液染湿的背心带着一些咸味,泠绮咬在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哼。她的身体被权景烁开发得透彻,性器带着旋撞进身体,把她的小穴里的水搅得天翻地覆,快感一如往常般强烈,可痛觉也没有因此减弱。 双重的刺激让泠绮的身体有些发软,上身几乎撑不住要倒下去,她把手向后撑住,挺起的绵白软乳随着身体内的每一次撞击而波动,像在主动诱人品尝。 权景烁本是俯下身想和她接吻,看见她嘴里咬着衣服,轻笑一声,咬上了她的右乳。 下午的时候也是隔着衣服咬在相同的地方,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只顾着发泄,咬得出了牙印,留给敏感脆弱的乳尖的只有疼痛。现在却是收着牙尖的力气,轻轻的啃着,吮吸的时候还时不时用舌头绕着乳尖打转。 很舒服,很爽。 “唔!” 权景烁忽然放开了她的双腿,右臂托住了她的后腰,使两个人的性器链接的更紧,左手把衣服从泠绮的嘴里挖了出来,然后按着泠绮的后脑勺吻住了她。 舌头与舌头纠缠,下身的频率随着肺里氧气的愈发稀薄而加快,酥麻的感觉从尾骨一路随着脊椎往上窜。 在泠绮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滚烫的热流喷射进了自己的的体内,又跟着自己喷涌而出的潮水泻了出去。 浓稠的白色液体落在杂色的大理石地砖上,很难让人看出里面还混着一丝丝猩红。 到底是没让权景烁知道她的不适。 -- 【35】甘来 权景烁打电话让陆拾肆送来了干净的衣物,陆拾肆早在权景烁去他那里喝茶后,就跑去刷了一套内衣和一件纯白色的女士短袖A字裙,一双棉拖鞋,又带了干净的毛巾方便两人事后清洁。 买裙子是权景烁的意思,基地里一年四季开着控温空调,穿裙子并不会冷。裤子无论长短都方便藏东西,膝盖以上的短裙能一定程度限制泠绮的行动力,拖鞋也是一个道理。 颜色和款式是陆拾肆自己挑的。 刚出卫生间泠绮就一路小跑到站在门口外的陆拾肆身边要新的门禁卡,权景烁在一旁冷着脸,逼得陆拾肆一阵挠头。 “不是都给你一张了。” “作废了呀,估计能在食堂里找到吧?再给我一张啦,保证不乱刷了。” 陆拾肆能上到食堂的楼层就说明手上肯定有卡,泠绮不知道权景烁为何不阻拦自己,但他既然不阻止,就基本等于了默许。 “这张是可以进生物研究所的,使用时要对准指纹,你拿了也没有用的,” 陆拾肆说的是实话,他胸前口袋里放着的门禁卡,就算给泠绮拿着她也无法当一般门卡用。 但其实他只要回了自己的工作区域,两分钟就能机器做一张公共区域的万能门禁卡,泠绮一定追着要的话,他也能当场做出来。 只是不告诉她,她就不会问他要,不问他要,也就不能算是自己拒绝了她。 打太极,陆拾肆自有一套。 “有我在,你问他要什么门禁卡?” 从打完电话到现在一直被冷落在一旁权景烁幽幽地说了一句,不知是帮陆拾肆解围,还是为自己被无视而抗议。 “那你的门禁卡给我?” 泠绮话接得快,人也凑到了权景烁的身边,眼睛可怜兮兮地眨着,像只讨要胡萝卜的小白兔。 “想去哪里和我说,我带你去。” 门禁卡是不可能给的,权景烁揉了揉泠绮的脑袋,若是让不认识泠绮的手下人看到,一定会惊地掉了下巴。 这还是那个孤星煞神权景烁吗? “可是你又不可能24个小时都跟着我嘛,你那么忙一个大活人,万一我想散散心的时候你在开会啊检审的,那我不是还要等你把事情做完哦。” 泠绮丝毫不接他的退步,她在权景烁面前最该擅长的就是持宠而骄,先前不做是心有芥蒂,现在蹬鼻子上脸则是另有目的。 泠绮双手抓着权景烁的袖口,白色的裙摆摇啊摇的,像是一颗包装精美的奶糖,陆拾肆非常识相地转身背对过去,他很多年没吃这两个人的狗粮了,知道他们做爱是一回事,看着他们秀是另一回事,他头痛的很,一时半会儿还需要缓冲。 权景烁到最后也没有松口,泠绮也不再问这两个毫无情趣的男人讨要门禁卡,下身还在隐隐作痛不好走动,她只说自己困了想睡觉。 陆拾肆的休息室肯定是不能再去,和他暂时挥别,权景烁领着泠绮去了狼组的寝室层。 寝室层的装修布置一切从旧,除了门牌上的编号数字变成了一个个泠绮不熟悉的名字以外,几乎看不出改变。 左转,再左转,右手边的第二个房间。 是他们两个一起住了十几年的寝室。 扫描了权景烁的瞳膜和指纹,房门朝里打开,进门的右手边连着浴室入口,走过入口再往里是一间不大的单间,左右两边各放着一张床上用品齐整单人床,若是挤一挤,一张床上也能睡下两个人。 两张床尾都放着人高的储物架,上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连积灰都没有。 “房间有人打扫?” 权景烁叁天没有来过基地,屋内干净整洁,是有人在定期做清洁。 “嗯,被褥也每周更换,你还困?” 泠绮点点头,走到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床前掀开被子,下面是淡蓝色的床单。 “还真是蓝色的啊......”她话说得很轻声,只有自己能听见。 权景烁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泠绮脱鞋,翻身钻进了被窝里。 他想泠绮接下来的动作会是双脚抬起,把被子长出来的部分压在脚底,然后左滚右滚把自己包地严实。 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时间像是被人倒转回四年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等她再醒来时,会喊着“景烁”跑到自己身前,垫脚抬头亲下脸,然后和自己说做晚在梦中又和谁在捉迷藏。 权景烁鼻腔酸涩,却还是不舍把眼神移开。 “你不休息吗?” 泠绮的声音打断了权景烁短暂的回忆。 “你睡吧。” 权景烁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指尖有意无意地点着被单。 他就一直安静地看着对床,看着泠绮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然后发丝随着她转身的动作从耳侧落到她白皙地脸蛋上,把发梢停在了唇角。 喉结滚动,他没去打扰这份安宁。 狭小的寝室连窗户都没有,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阴暗又局促,和他宽敞的独立公寓截然不同。 公寓是权景烁向淮成安投诚后分配给他的,最初住进去是用外出任务的名义避开狼组的自查。 和泠绮也是那么说的,于是开始了长达半年的长期分居。 同居了十几年,突然就要开始习惯夜里床间没有心上人的身影,白天偶尔在基地里遇见还要遮掩隐瞒,那半年并不好过。 泠绮最初还会每天跑来找他,后来两派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她自己出门忙任务的时候也越来越多,渐渐没有时间主动来找他。 好不容易再遇见,就是他被那半杯橙汁放倒以后。 那房间里的人被屠了个干净,不是泠绮先一步找到他,他怕是要命丧黄泉。 醒过来的时候她坐在自己的床边趴着休息,眉眼也是想现在这样好看的皱着, 泠绮救了他的命,他却在第二天把她视如手足的领队给灭了口。 既是尊崇了命令,也是随了自己龌龊的心思。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泠绮也会有惊慌失措的眼神。 含着泪的眼里带了恨意。 落下的匕首仿佛并不是断了他的无名指,而是捅穿了他的心脏。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 是想着等成埃落定就赶紧把泠绮接回到公寓,向她赔罪,然后就这样无时无刻都陪着她。 他可以任打任骂,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她不原谅自己。 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可惜苦尽之后没有甘来,最后等到的只有物是人非。 权景烁闭了眼,再睁开时发现泠绮在梦中似乎睡的并不稳妥,她眉毛皱地厉害,身体蜷缩成了婴儿抱怀的姿势。 睡得熟了,被子被扯掉了一半,颈背都落在外面,嘴里喃喃地说着听不清的胡话。 起身半蹲在她的床前,重新帮她塞被子。 权景烁的贴心却没有使泠绮从揪心的梦里逃脱开,她蜷缩地更紧,几乎将自己抱作一团,嘴里喊出个熟悉的名字来。 “韩凉......别......” 权景烁的动作顿时一僵,缓缓站起又退了一步。 “你和她不过是陪伴的感情,你现在杀了我,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韩凉的临终之言如咒怨般的锁在权景烁的心间。 “你杀我,不过是你不敢赌在她心里我和你谁更重要罢了。” “胆小鬼。” -- 【泠绮人设】+【作者的碎碎念】 刚开这篇文的时候就花钱找了喜欢的画师太太来画泠绮和景烁的人设。 泠绮的人设大概是去年12月的时候看到除衣物外的定稿,当时景烁的只有一个草稿。 景烁的定稿后来因为太太忙碌了起来+我自己生病没催稿,最近画师太太才重新动笔。 所以现在只有泠绮的人设可以给大家看~一~看~ 这里泠绮的人设年龄在20左右,是她在狼组作为顶梁柱的时候,并非现在时间,穿着的也是休闲战斗服,处于备战状态。 衣服是我和画师太太一起设计的,胸衣型上衣+小短裤+背心小披风很帅不是吗!一看就是狠角色(? ......虽然好像在作战上不太实用,但是帅就可以了!(喂 冲锋枪是太太的兴趣wwww 左腿绑枪带上的手枪当然是柏莱塔啦。 图二就是Umarex牌的柏莱塔90two(Umarex Beretta 90two)是我个人觉得相当秀气且具科幻感的一把手枪。 十万字之后会进入回忆篇,到时候大家就可以用这张图去对照“四年前”的泠绮啦! (正式进入回忆篇以后会把人设这章移动到回忆篇的前一张,如果景烁的人设发出来了的话也会新发一章节来展示。) 一贯的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的读者呀!这篇分章最惨的时候每日点击是个位数的,自己刷新的时候真的很崩溃(。) 我每个评论都有好好阅读!是非常认真的作者!所以请不要大意的在评论区提出自己的建议吧! 如果觉得评论区互动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去微博找我,微博id是@云野叁水,(因为每天发微博只有丁儿理我所以几乎成为了我和丁儿的互动版【【【【【 微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更新噢!!!!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更新的话请务必follow一下啦! 珍珠不知不觉要满第一个一百了,加更番外已经写好啦,到百就会发出来!也请用更多珍珠投喂我!我也想写更多甜甜的番外!写闹别扭和烧脑好累哦!(你滚 第一次写长篇,第一次尝试10万字还不完结,真的很新鲜,感谢大家来follow我这个养成系作者wwwwww 所以再偷偷求收藏一下,虽然感觉会看到这里的都是已经follow的老读者了?毕竟这篇文以我自己看来开头有点赶客...... 不过现在故事都有按照我脑内构想的平稳进行~ 目前所有男配都已出场,景烁不会再有新情敌啦,可喜可贺(???? 所有带名字出场的在死之前都不会是路人甲,有些人死后存在感甚至会更强(哎? 这篇文章之后还会死更多人的,给大家打一个预防针(你????? 但是最后保证是1V1 我流HE 请大胆的继续追更新吧! 进入回忆章以后会把这个人设章写的更正式一点,也会把一部分碎碎念删去/ 所以现在的碎碎念是限时阅读的(哎? 总之到时候也请多多关照! 云野叁水敬上 2019年4月17日 -- Ρō❶8ǎC.Cōм 【36】噩梦 泠绮做了个梦。 梦里韩凉从身后抱着自己,轻抚着她的背,他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泠绮觉得自己的耳根都在发痒。 “小东西,你不能忘了我。” 声音里带着无奈,是他早就看穿了泠绮会心软,会重新回到那个人的怀抱里,将往事抛之脑后,和自己装傻充愣。 被抱着的泠绮四肢沉如铁块动弹不得,她毫无底气地为自己辩护:“我没有。” 韩凉的手置于泠绮发冷的背和他滚烫的胸口之间,他的手指顺着她的颈椎一路向下,沿着数着脊椎骨头,点在了第六个胸椎上。 “不痛了?” 轻飘飘的语气让泠绮的身体忍不住发抖,她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紧紧地抿起了唇,左右摇头。 “痛的,你别” 韩凉的手指却从他点着的那处用力地戳了进去,泠绮背部光洁的皮肤被他戳出了一个血口,鲜血染在白色的连衣裙上,像一朵盛放的山茶花。 “你明明是不记得痛了,唉。” 韩凉的话说地轻巧,叹息的声音传到泠绮的耳朵里却仿佛恶魔的低语。 背部持续传来剧烈的痛觉,先是指尖,然后是指腹,没有多久整个手掌都没了进去。 那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挖动着她背部的血肉,疼痛让泠绮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头僵直地向后仰着,已是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冷汗顺着泠绮的脖颈流下,被韩凉用舌尖舔走,他的手已经探到了泠绮的那块胸椎,指甲稍碰上一点就刻下了一个凹槽。 “别韩凉别” 泠绮努力蜷缩着身体,欺骗自己这样就能减轻疼痛, 耳朵里传来阵阵蜂鸣,是大脑在提醒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几乎达到了顶点。 痛。 韩凉忽然松开了抱着泠绮的那只手,猛的一推她的肩膀,痛得浑身抽力的泠绮被他轻易地推倒在地,连带着在她身体里胡乱作为的那只手也抽了出来。 连衣裙上的红色山茶花开满了背,韩凉的手却很干净,一点红都没沾,仿佛那个硕大的血窟窿与他无关。 泠绮大口喘着气,耳边传来了清脆的弹珠弹跳声。 她知道那是什么,她不想睁开眼,不想去看。 “求求你别” 韩凉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泠绮整个人翻了过来,他压低了声音; “睁开眼看看,这些都是他送你的礼物,你忘了可不行。” 身体像是着了魔,任凭泠绮怎样努力地闭起眼,眼睑都自顾自地睁开,逼着她看清眼前手掌里的东西。 是一颗颗细小的弹珠,每一颗的直径不过毫米。 空气中飘来火药炸裂后的烟味,和那些弹珠源于同一颗散弹枪弹夹。 韩凉翻过手,一颗颗银色的弹珠倾倒在了泠绮的身上,径自穿透了她,在她的身体里钻出一道道血口,最后停止在它们本来的位置。 身体都疼地麻木了,泠绮任凭韩凉牵起她地手,放在了他自己赤裸地胸前。 手没有在胸口停下,结实的胸肌像果冻一样轻易就被指尖破开,腥热地鲜血喷洒在了泠绮地身上脸上,带着体温地浓稠液体顺着手臂流个没完。 直到泠绮摸到了那颗子弹。 带着尖锥地小小圆柱体。 是夺走了韩凉性命地元凶。 “对不起” 眼闭眼开,透明的泪滴从双眼地眼角划落,在地上溅出一朵朵水花。 “小东西,别哭” 韩凉俯下身,吻落在了泠绮带着血和泪的眼上。 泠绮猛的睁开了眼。 被子被她踢掉了大半,整个背漏在外面,因为着凉而发麻。 她伸手摸了把脸,是干的。 她没有流泪,没有哭,也没有血。 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泠绮艰难的从床上爬起,对床的被单被铺地平整,这才发现权景烁已经不在房间里。 身体里还留有梦里的痛觉,泠绮坐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冰凉的水从淋浴喷头中冲出来。开始只觉得冷,过一会儿皮肤开始发疼,接下来能清晰地感觉到热气从身体里散发出来试图御寒的感觉,最后心脏砰砰跳地剧烈,大脑屏蔽掉外界的一切信息,只努力的告诉身体的主人不能选择向死亡妥协。 泠绮并没有找死的打算,她只是想洗个冷水澡清醒清醒。 冲完澡,泠绮用浴室里的毛巾认真地把身上残留的水滴都擦干净,然后把毛巾丢在一边,准备穿衣服。 洗澡前泠绮把脱下的衣服放在了浴室的置物架上,白色的裙子上有一张小巧的黑色半透明长方形卡片。 不再骚扰那两个男人是因为泠绮早在刚出卫生间时,就从权景烁那摸来了门禁卡,乘撒娇讨要的时候陆拾肆转身避让和权景烁扭头不去看她的那几秒功夫,塞进了贴身内裤里。 亏得陆拾肆脸皮薄,不敢去买丁字裤那类布料少的,带来的内衣是最基础的款式,才让泠绮把门禁卡稳稳的藏在了裙摆下。 穿上衣服吹干头发,泠绮稍整仪容便出门准备离开。 谁知道淮橙叶在外面等着他。 “你好泠小姐,是权队让我在这里等着你的,他说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由我带你去,” 淮橙叶显然是在外面等了挺久,不合脚的高跟鞋让她的脚肉眼可见的肿胀,偷偷换着脚支撑身体的动作在泠绮眼里显得非常可爱。 “唔,你在哪里能换鞋?我们先找个地方给你换鞋吧。” “啊?” 淮橙叶没想到泠绮回问这么一句,像个上课抽查背书前偷偷打小抄被老师发现的学生,心虚得很。 “不然我的拖鞋给你穿?你这样看着挺遭罪的,我也不舒服。” 脚后跟有些磨破皮,不适应的鞋跟高度让淮橙叶的腿脚都肿胀地不舒服,本来是为了见权景烁才特地穿的新鞋,现在小心思泡了汤,淮橙叶确实也不希望自己继续受这破鞋的折磨。 “那泠小姐你穿什么呢?” 泠绮已经蹬掉了脚上的拖鞋,赤着脚站在了一边。 “你要是不想拎着高跟鞋,借我穿也行,你要是介意我就光脚。” 泠绮目测了淮橙叶鞋子的大小,如果鞋子版型无误的话应该是37码朝下,泠绮的脚是36码,看起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淮橙叶立刻听话地把自己的鞋脱下来整齐的放在一边,换上了泠绮的棉拖鞋。 穿高跟鞋走路时,重心其实应该放在前脚掌上,而不是细鞋跟上方的脚后跟上。淮橙叶的这双鞋被她的脚稍微有些撑开,泠绮走路的时候都只能踮着脚,仿佛要开始跳芭蕾舞。 “你这样没关系吗?”淮成叶也挺担心,她看得出泠绮并不从容不迫,这鞋毕竟本来是她自己的累赘。 泠绮笑着摆摆手,表示无妨,就这样一路走到了电梯口。淮橙叶用自己的门禁卡刷了电梯,转身问泠绮:“泠小姐你决定去哪里了吗?” 淮橙叶现在挺感激泠绮,她的双脚因为棉拖鞋的关系被解放,连说话语气都变得亲近许多,不再因为没见到权景烁而闷闷不乐。 “对了橙叶,你刚才叫景烁什么来着?” 泠绮没有回答,随口问了一句。 “权队呀,他是整个狼组的领队。” 泠绮喊橙叶的时候去了姓氏,淮橙叶只以为泠绮是对谁都自来熟,没有因为她直呼权景烁的名字而察觉他们的关系,语气中还带着夸耀意中人的自豪感。 “领队呀你知道狼组以前的领队是谁吗?” 淮橙叶摇摇头,她两年前才开始去狼组的后勤做事,也没有途径去查狼组的历史,四年前的事在狼组是严禁讨论的,她自然是一问不知。 “叫韩凉” 泠绮并没有看着淮橙叶回话,更像在自问自答,她说这叁个字的时候语气尤其冷淡,让淮橙叶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你们权队杀了他以后鸠占鹊巢了。” 电梯门在两人面前打开,泠绮没管在一旁愣住的淮橙叶,独自踏步走进去。 “带我去找你哥。” -- Ρō❶8ǎC.Cōм 【37】兔子 电梯门快要关上前淮橙叶才反应过来拦住门,泠绮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没有难为也没有要伸手帮忙。 “权队没有允许让我带你去找哥哥!” 电梯停在中间不上不下,淮橙叶不知道泠绮还要去哪儿,自然也就没按电梯的数字按键。虽然这一面的电梯间有叁部电梯,淮橙叶还是会心虚是否打扰到了其他人的工作。她的身高和泠绮相仿,此刻泠绮穿着高跟鞋她穿着棉拖,她不得不挺胸抬头,才能非常理直气壮地回答她,而不是露怯。 “你刚说过可以带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不是?” 泠绮哪里会不知道她这点小心思,只是懒得和小姑娘比高低,掉份。 “那不包括找哥哥!你是俘虏!万一你要对哥哥不测呢!” 泠绮话语里又是要找权景烁麻烦,又是点穿了自己和淮成安的兄妹关系,换鞋之恩备忘的一干二净,淮橙叶快要急地跳脚。 “那你带我去找景烁也行,”泠绮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反正已经告知过淮成安来接人,再去权景烁那里熬个叁四小时也无妨。 “不行!我我不能让你找权队麻烦!”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泠绮怀疑自己时不时在这位大小姐面前表现得脾气太好,才让她以为能管到自己头上来? 这是虎落平阳,被小白兔欺了。 “你业务能力有问题的话,我下次见到你哥会建议他让你后勤部也不要呆。”泠绮拿出门禁卡刷了30楼,离淮成安被袭还没过半天,去食堂就算找不到人也能惹出事来让人找她。 “你什么意思?不对!你哪里来的门禁卡?” 淮橙叶是关心则乱,在突然冒出来要找自己心上人麻烦的泠绮面前,全然没有了往日工作时的镇定自若。 “你管我呢,要不你自己来拿?” 裙子没有口袋,泠绮当着淮橙叶的面把门禁卡插进了胸罩里,一副有本事你来拿的样子。 淮橙叶当然没大胆到去摸泠绮胸的地步,她偷偷摸出手机和后勤部的上级回报了泠绮的动作,希望那边能够给她进一步的指示。 别说淮橙叶掏手机的动作幅度实在太大,就算她只是动动眉毛都不一定能逃过泠绮的眼睛,见她发完信息又怨念地盯着自己,泠绮实在是忍不住不怼一句。 “淮妹妹,我欠你钱了?” 本来淮橙叶就是在守着五组办事的时候突然被上级招唤的,因为说权景烁要找她,这才兴冲冲的专门换了一身装扮跑过来,结果接了权景烁的命令却连人都没看到。 现在还要看着泠绮耍无赖,把淮妹妹的语调说得和喊林妹妹似的。淮橙叶自诩是自强自立的现代独立女性,这两年训练下来也算得上是能文能武,怎么就能被人讽成林妹妹? “泠小姐,请您自重。” 话没说完电梯门已经打开了,泠绮过了嘴瘾,乐呵着快步出了门,连眼神也没给淮橙叶一个。 淮橙叶气结。 组织处理事故和尸体的动作熟练又迅速,至少从表面上来看,食堂已经重新开始正常运作了。 泠绮在食堂门前走来走去,淮橙叶站在一边看着她绕圈,实在猜不出她想要干什么。 “你是饿了吗?”她忍不住开口。 “啊~你!” 看见了先前放他进去的那个巡逻队守卫,泠绮大力地挥手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对方一看到泠绮就如临大敌般小跑过来,谁也没理在一旁独自尴尬的淮橙叶,开始咬耳朵讲话。 淮橙叶没来得及凑过去听,上级先发来了回复的消息。 「你确定泠小姐是要找淮总和权队的麻烦?」 「确定。」她立即回复。「叁分钟内调人来。」 「明白。」对方的答应的也很快。 淮橙叶收起手机才发现泠绮已经被守卫领着进门去了,立刻跟着走进食堂,她在泠绮的对桌坐下,煞有介事的问。 “你进食堂做什么?” 淮橙叶逼问地紧,显得泠绮一脸无辜。 “是你问我饿不饿我才进来吃饭的”说话的时候低下了头装得十分委屈。 淮成安为了难为淮橙叶好让她早日离开狼组,并不曾对外公开过她是自己妹妹的身份,巡逻守卫到底是几个小时前刚见过淮成安招待泠绮的人,淮橙叶在他眼里反而成了善用职务打压人的恶役,立刻板着脸指挥人去泠绮送吃的了。 要是淮橙叶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仰天长啸一声还有没有天理。 结果叁分钟内被调来的人是权景烁。 天知道淮橙叶怎么也没想到权景烁会亲自过来,匆忙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被脚上的棉拖鞋绊摔跤,撑着桌边弯腰喊了一句“权队好!” 权景烁点头做回应,眼睛看的是泠绮脚上的高跟鞋。比她自己的脚稍阔了一圈,坐着的时候有半个脚后跟露在外面。 胳膊腿都白白露在外面他不管,先前泠绮在基地里光了半天的脚也没见他皱过眉,这会儿大庭广众之下露了半个别人平常根本不会注意到的脚后跟他倒是嫌起来了。 “不合脚的鞋就不要穿。””是是。“ 唯唯诺诺的,是淮橙叶回答了。 泠绮是认真怀疑淮橙叶的业务能力到底是怎么达标的,至少在看人辨物这一项定是不合格。权景烁问话的时候双眼就没离开过泠绮,淮橙叶居然以为权景烁关心的是差点被绊倒的自己。 擅自接话是判断错误的话,那脸上羞红了一片,完全的少女怀春模样泠绮觉得她最好这辈子都别上前线任务。 一只小白兔,太容易暴露。”淮妹妹,他是在和我说话。“ 脸上的红晕退下去的速度比升起的更快,淮橙叶觉得自己在权景烁面前丢了脸,眼泪含在眼眶里,看着就要落下来。 “来。” 权景烁始终没有朝淮橙叶那里看哪怕一眼,摊手放在泠绮面前,问她要东西。泠绮掏了掏胸口把门禁卡端正上交,心想着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也没能把这张卡揣在自己兜里多久,她是做累了。慢点一定要从淮成安那边要一张自己的。 权景烁看着从泠绮胸罩里掏出来的门禁卡,眉毛轻挑,手却没收回去。 “不是这个。” 泠绮糊涂了,她身上还能拿下来放他手里的只有脚上淮橙叶的高跟鞋,正准备弯腰脱鞋的时候,被权景烁一把拉起手就往外走。 守卫带着丰盛的菜肴回到餐桌时,桌边只剩下了淮彻叶一个人。 呜咽声被卡在喉咙里,眼泪顺着指缝溢出来,悲伤的气氛像是在她身上罩了个结界,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哭得累了,淮橙叶趴在桌子上给淮成安发去一条信息。 「成安哥哥,我可能失恋了。」 少女因为两人的十指交迭而自哀自怜,终究是没想到,那两人的手掌之间还隔着薄薄的一张卡片。 任手指如何交叉纠结,掌心却依旧贴不到一起去。 =============================================== 放别家小言里,橙叶怎么也是个小女主的设定。 可惜。 -- 【百珠福利番外】任务前的浴室play 明天的任务是要去暗杀几个刚从英国归来的商业间谍,泠绮带着狼组叁队的几个队友,乔装打扮成迎宾仪式伤的工作人员,在环宇中心附近贴身跟踪了叁天,打探出了明天那几个间谍的行程,布置好明天的行动后分头找据点歇息了下来。 泠绮休息蹲守的据点是个叁星的连锁宾馆,环宇中心与宾馆签过包年协议,加班到凌晨的员工经常被安排到这儿就近休息。 大概是因为有长期合作而有恃无恐,宾馆的设施有些陈旧,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泠绮花了好久才调到了一个水温冷暖适宜的温度,闭着眼睛享受着被淋浴冲刷掉身上带着脏污的肥皂泡沫。 几朵绵密地泡沫顽固地停留在她的乳尖和臀沟除处,一双厚实却灵巧修长的手轻轻捏揉着她的娇俏的双乳,肥皂泡就这样无情地被赶走了。 双手的主人结实又燥热的坚挺正抵在她的股沟上蠢蠢欲动,轻声在泠绮耳边说着令人骚动难耐的话。 “泠绮,不饿吗?我饿了。” 他的吻密布在她的后颈,顺着她好看的脖颈来到了白皙的肩膀处,张嘴咬了一口,锋利的牙只用了宠溺的力气,同熟悉的手茧在乳尖上拧出的疼痒一起,勾出了她的欲望。 泠绮依旧闭着眼,挺俏圆润的小屁股却顺着男人的性器上下扭动着,像是要帮它描出边框。 “景烁你歇着点,刚吃过晚饭还饿,明天有得忙呢。” 这话传到了权景烁的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只当她是在和自己撒娇,引得他更想要她。 权景烁也是这么做的,把抱在怀里的女人翻了个身,将她抵在瓷砖墙上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头破了齿关和她的搅在了一起,让她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淋浴器依旧撒着温热的水花,使得两人的肌肤也比往常更加的滑顺,这让权景烁的手“一不小心”就滑到了泠绮的大腿之间。 泠绮终于睁开了双眼,看着面前坏笑的男人,不怀好意地夹住了他的手。 他轻轻勾起手指,划过了她的花核。 “嗯!”愉悦的轻哼让权景烁一口咬住了泠绮被玩弄地有些红润了的乳尖,乘着她颤抖卸了力的瞬间,向花径插入了一根手指。 “啊别......明天......” 像是要惩罚还有心思考虑其他事情的坏女人,权景烁抽出了手指,再重新插入的时候拇指指甲蹭过她的花蒂,随即又抽出来,抚过花核,再插入了两根手指。 “哎呀......权景烁你轻点......嗯啊......” 嘴里不饶人,下身渐渐被填满的满足感却扩散到了全身,泠绮的脚背紧绷,只有脚尖点着地,被权景烁的手指一下下侵犯着快要站不稳,只好双手紧紧抓着他宽阔的肩膀维持站立。 “呵......” 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像是自己取悦了她的证明,权景烁突然放过了她软嫩的乳房,在从泠绮体内抽出的一瞬间抱起了她的双腿跨在自己腰间。 “哎!......你放我下去!” 权景烁抱起她的这个角度,就算是再将腿伸直也是够不着地面的,瓷砖在被水淋湿后更是难施力,泠绮要找到一个不摔倒的平衡就只能乖乖地用腿夹住他的腰。 权景烁的性器就这样夹在两人的胯腹部之间,时不时稍稍动弹一下,惹地泠绮不自觉地颤动。 权景烁干脆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让两人贴地更紧,另一只手勾住了她的下巴。 “泠绮,说你饿我就给你。” “唔......你讨厌!”泠绮自诩耐力好,就算是这个别扭的姿势她也能和权景烁比一比谁先撑不住力,可刚被他满足过的小穴此刻落了空,权景烁在她尾骨处不安分的抚摸也让她的下身忍不住一收一缩。 “景烁......我饿了......” 泠绮讨好的声音轻声细气地,权景烁使坏地凑过耳朵去听。 “我的宝宝在说什么,我没听见。” 泠绮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耳骨,还是说了声, “我饿了!景烁你快给我!” “都是你的。” 权景烁的性器一下子闯入了她的花道,放在她后腰的手用力锢紧了她的身子,让她的胸部紧紧得贴着他的,也让他插地更深。 “啊......轻点......一下就那样......痛.....” 泠绮自诩她每每在和面前这个男人做爱的时候,都可能是她这辈子最柔弱的瞬间,不带防备地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交给了他,没了忍耐也没了克制。 “会痛?那我慢一点......” “嗯......啊......” 性器在紧密的花道中慢慢抽出来一般,又慢慢地挤进去,像是感受着自己将里面的肉褶都缓缓压平的感觉,又爽又折磨人。 “嘶......” 每当花径突然收缩的时候,权景烁都得咬紧了牙,才能忍着自己不猛烈抽插的冲动,他想听到泠绮更好听的呻吟,代表了她动情的声音 所以他可以忍,他用最温柔最小心的方式将她多余的杂念都挤走。 “唔!唔......” 权景烁在泠绮的身体里随意压扯着她的快感,令她充实却不满足。 泠绮想要更猛烈的爱,更剧烈的碰撞。 在权景烁又一次缓慢抽出大半的时候,泠绮突然腿脚用力,压着他的腰将他撞了进去。 “哈啊!......啊!” 剧烈的快感征服了理智,交合处发出了噗嗤噗嗤的声音,在狭小的淋浴房内布满了情欲的味道。 “额嗯......泠绮,放松,交给我。” 得到了回应的权景烁闷哼出声,性感的嗓音是最好的催情剂,让泠绮的下身又淌出一滩淫水来。他卖力地前后摆动着腰肢,看着怀里的人顺着自己的动作摇晃了好一会儿,又抱着将她翻了个身。 双脚终于落地,还没等泠绮站稳,权景烁又从后面压了进来。 “啊嗯!......景烁.....不行了......我不行了......” 柔软的胸部紧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变了形状,双手无助地拍着砖墙,男人的双手抓着她不经一握的柳腰,每一下都直抵花心,撞地她满心欢愉,快要丢了身子。 “再一会儿,你可以的,泠绮......你最棒了,对吗?” 权景烁说着前后不搭的安慰话,速度和力道却一点都没放下,从女人身体里涌出来的爱液使得紧致的甬道内更加润滑。 臀胯之间一次又一次的拍打,像是要把两个人的灵魂都撞飞那样的畅快。 “我不行了!呐啊!我啊!......” 整个身子一整抽搐,滚烫的花液从花核里冲了出来,浇在了权景烁还在冲撞的性器上。剧烈的收缩让他再也坚持不住,浓稠的白浊喷射出来,一滴不漏的射进了她的体内。。 权景烁揽着纵欲过后懒成一团的泠绮,仔细地帮她重新洗刷了一遍身体,在帮她清洁下身的时候,小心地伸了手指进去洗干净了两人分不清你我的浊液。 手指勾着出来的时候泠绮的身体又颤了颤。 “别勾引我了,明天真的还得忙。” 权景烁笑着把她抱出了浴室,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这才又回去给自己冲澡。 洗完出来的时候泠绮掀了被子趴在哪儿,还好她有自觉地穿了睡衣,不然权景烁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再将她就地正法一回。 “睡吧。” 权景烁为她盖上被子塞好,在泠绮的目光下穿戴整齐了准备出门回自己的据点。 “晚安,景烁。” 泠绮侧着身,把男人的投影装进了自己眼睛里,然后带着睡意闭上了双眼。 “晚安,泠绮。” 在泠绮的侧脸上留下了一个吻,权景烁快步离开了房间。 =================================== 百珠感谢! 居然真的攒到一百颗了耶,开心w赶紧把福利章放出来 头图改自エアリーソックス的同人本,泠绮的胸部没有那么大!(被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