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水三千尺》 谭骜 德望小学 “佳璐,我喜欢你!”一人喊道。 周围的男生连连起哄,女孩们则纷纷投去羡慕的神情。唯独人群外的覃霁月,落寞的观望着这一切,扯着一抹牵强的笑,跟随着人群鼓掌。 男孩赤裸的表白虽稚嫩,但胜在真诚。或许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喜欢,可这种炽热的坚定,着实令人艳羡。 男孩叫谭骜,德望小学的足球队前锋,眉眼弯弯染着笑,言语总带着戏谑。这个时期的女孩们对于这种吊儿郎当的男生都十分抵触,唯独覃霁月最喜欢他这一点。但覃霁月是个极其好强的人,打这天起,便暗自决心不再喜欢他。 覃霁月有两个发小,一个是温婉可人的邻居妹妹,一个品学兼优的天才少年。 她和他们打娘胎起就已经是朋友,印象里除了上幼儿园的那几年,余下时光几人每天都缠闹在一起。 遇见谭骜,是她计划外的事情。 她和谭骜被寄管在同一个机构学习,放学两人一起回去,谭骜提出一个交易,用一个秘密换取覃霁月的稀有卡牌。覃霁月为人豁达,不管同性还是异性都很乐于亲近她,且一贯大方的她总被同学误以为是什么富商家庭,虽然她的确出身不凡。 覃霁月的父母认为,孩童时期需要释放天性,所以让她就读的是一所普通公立小学,事实证明孩子们在轻松的氛围下成长,更加活泼开朗。 已是傍晚时分,夕阳余晖洒向大地,光圈落在脸颊,照得人温暖适意。 “你的秘密?没兴趣。”对于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男孩,覃霁月一直有着无限幻想。可她性格执拗,纵然心底已经冒着火,也不愿袒露心扉。在她看来,软弱和退让都只会增添难堪。 “别扫兴啊,给你盘点一下我喜欢过的女生怎么样?”谭骜永远都是这般轻佻的样子,惹得一向乖张的覃霁月焦躁又悸动。 她有些动摇,却不敢流露,面上依旧维系着淡漠的神情。 “说来听听?”叁年级的覃霁月出落得还不算漂亮,虽总泛着一股傲气,但在他的面前永远缺乏些勇气。 “一年叁班的王浠;二年叁班的夏冉;我们班的杨佳璐......”男孩滔滔不绝的清点着,眉眼间尽是得意。“光你喜欢她们有什么用?人家又不喜欢你,”话出口的那一瞬她便后悔了,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像个怨妇般刻薄,“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更加难堪。 “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哥一贯大度,就当你刚才夸我懂得欣赏了。”谭骜的神色不变,许是真的不在意。 女孩取下背包,手探进去摸索。 “给。” 是稀有卡牌。 谭骜定定的望着她,随即笑笑:“算了,我自己提供的信息,不能算交换。” “但我听见了,那就是交换,归你了。”女孩执意要给。 见他迟疑,覃霁月作势收回:“真不要?那算了。” 男孩见状立马夺过卡牌:“那我就不客气了,谢了兄弟。” 事情传入了家长耳中,即便只是孩子间的玩笑,也被夸张成了早恋。没多久杨佳璐便转学了,谭骜依旧踢着热爱的足球,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覃霁月问他是否后悔,他说并不。杨佳璐父母长期在外难得与她团聚,出此下策也只是为了帮她完成心愿,在外奔波确实不易,但也应该关注孩子的内心,引导她正确认知世界。 物质充裕当然重要,但精神饱和更加宝贵。 谭骜这人虽看起来不正经,但从不做有愧于人的事情,这也是覃霁月最欣赏他的一点。 不久后,谭骜也转去了更好的学校,追求自己的足球梦想。 他虽不出现在视线里,却一直游走在她的脑海。 梦想比她重要,她清醒的认识到。 即便如此,最爱是他,爱的人最像他。覃霁月从小就是就如此,固执到底,绝不回头。 -- ⓡΘūsんūωū2.⒞Θм 江洲 四年级的那个暑假,江洲借住覃霁月家。 也是那时起,竹马之交渐渐参杂了些其他情愫。 或许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某个不经意的举动,触及了少女心底的弦,于是产生了别样的感情。 只是当时的覃霁月还浑然不觉,她已迈入圈套,羊入虎口,在劫难逃。 “小洲啊,客房太久没收拾,有些霉味了。阿姨这几天叫人来打扫一下,先委屈你和徐莱一起睡。”其实唐玫的设想本是让江洲和覃霁月一起睡,但猛然发觉二人都已长大,再不能像儿时那般没有分寸。 江洲朝唐玫温润地笑:“没事的阿姨,不麻烦您折腾了,我和莱哥睡也好有个伴。” 目睹这一切的覃霁月只觉得两人都很虚伪。 “也好,你们叁个互相照应,我和你覃叔叔他们也省心。” 唐玫打算和覃志臣暑假去马尔代夫过二人世界,有江洲和徐莱照料覃霁月,便放心了许多。 夜晚,江洲和徐莱泡在房间里打网游。覃霁月吵着要和他们一起,叁人便开始了联机作战。 “徐莱!你能不能不要总跟着我!”覃霁月对于亲近的人总是蛮横无理。χτfΓěě①.Ⓒoм(xtfree1.com) 徐莱不同于其他表兄对她的娇惯,每回都是言语犀利的反驳,直到把她惹哭为止。 “覃霁月,我这是在保护你,你死了,我们队伍就没了救援兵,懂吗?菜鸟。” 覃霁月气结,愤愤的敲打键盘,砸砸嘴,睨他。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死?”在吵架这件事上她从来不认输,尤其是对于徐莱。 徐莱也是如此,他认为小孩就是欠管教,不凶一点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不然呢?不是我说,就没见过你这么菜的。”作为哥哥,惹怒这个不可一世的妹妹,也是他的一大乐趣。 “徐莱!!”覃霁月也知自己任性,但对于这位表哥,一贯抛弃所谓的温良谦恭。 徐莱也不恼,冷哼一声。 “没大没小,叫哥。” 眼看着两人又要掐起来,一直沉溺于游戏的江洲做起了和事佬。 “好了好了别吵了,小孩,你跟着我。” 他看向覃晚宜,眉目温软。 “谁是小孩?你就比我大多少。”女孩依旧是那副不服调配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语气虽坚硬,心却已经软了下来。想着他再哄哄,就下了这个台阶。 江洲也不如她所愿,回过头继续手中的游戏。 “是吗?等下进了野区,找不到我可别哭哦,小屁孩。” 女孩看起来依旧不甘心,却也只能别扭的服了软。 “知道了!我跟着你就是了。” 午夜叁点,疲倦终究席卷,叁人纷纷丢下鼠标准备睡觉。 “我回房间了。”覃霁月起身准备走。 “晚上小心尸鳖爬你的床哦。”江洲逗她。 没想到这招不管用了多少次覃晚宜都依旧受用,怒骂道:“混蛋!” “要不要睡我们这?” 真是个看似十分善意的邀请。 “不要,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和你们一起睡。”女孩拒绝得有理有据。 江洲也不强迫她,见好就收。 “好啊,晚安小孩。” 半小时后 “啊啊啊啊有鬼!”覃霁月抱着枕头冲进徐莱二人的卧室。 “你不是不害怕吗?”江洲抬眼望她。 女孩仰起头,命令道:“我现在怕了,你过去点,我要睡中间。” 江洲也不同她拌嘴,挪过去了一小半,眼神示意她进去。 覃霁月看着角落里早已昏睡过去的徐莱,果然四仰八叉,睡相都如此滑稽。 小心翼翼的钻进被子里,生怕将这厮吵醒。艰难的闭上眼,脑海里都是恶鬼狰狞的面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跟着他们两个看什么恐怖片。不知过去了多久,实在难以入睡,转头去看江洲。 外边的男孩也已经沉沉睡去,脸颊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睫毛微微颤动着,高挺的鼻梁,微微红肿的唇应该是今天吃小龙虾辣的吧,真是脆弱。不过睡着的样子还挺可爱,覃晚宜心想。 端详片刻,见他眉头紧瞥,便伸出手指替他抚平,心脏却扑通的跳着,连呼吸都重了几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此刻萌了芽。 后来的日子里覃霁月总四处调配江洲,享受着这独一份的宠溺。 “江洲,我想吃巧克力。” “江洲,我想喝奶茶。” “江洲,我想要限量版人偶,” “江洲,我想去看电影。” “江洲……” 这么一使唤便是七年,转眼覃霁月便已是一名高中生,出落得靡颜腻理,双瞳剪水。 -- ⓡΘūsんūωū2.⒞Θм 入学 2019年盛郡中学 “宝贝啊,高中压力大,你要好好调整心态哦,拿不到第一也没关系,好好和同学相处,有时间还能谈个恋爱哦。”唐玫整理着覃霁月的校服领口,笑得谄媚,似有讨好之意。 “妈,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有事就说吧。” 唐玫见被识破,也不遮掩。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和小洲有几年没见了吧,这次居然又在一个学校,你说巧不巧?” 江洲也在盛郡,这是覃霁月早就知晓的。 “玫姐啊玫姐,又是你和林阿姨计划好的吧,整天算计自己女儿。” 唐玫和林娅兰是大学同学,二人约定将来若是生了一儿一女,就定下娃娃亲,从娘胎开始培养感情。 “哎呀月宝贝,妈妈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唐玫佯装立誓的模样。 覃霁月深知唐玫打的小算盘,却也不戳破,由着她胡闹。 “这次又有什么新花样?” 唐玫见状从背后掏出一个盒子。 “哪有什么新花样,你把这个带给小洲,”唐玫递过去,“就说是你送的。” 覃霁月扶额,平白无故送个礼,得多奇怪。何况江洲那小子,初中时就谈了女朋友,她若按玫姐的意思办,岂不是平白找骂? “可以送,不过这是玫姐的心意,我就不邀功了。”覃霁月挑眉。 “你这孩子,听话哦,不要辜负妈妈的期待。” 新生入学。ⓍτfΓěě①.Ⓒoм(xtfree1.com) “同学们,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夏娟,你们可以叫我夏老师,老夏,娟姐,都行,怎么习惯怎么来!欢迎加入11班这个大家庭,从今天起,便是携手并进的战友,要互相扶持,共同进步,务必要打赢高考的这场大战!”夏娟站在讲台上激动的做着年年如一的新生祝词。 覃霁月坐在中间第二排的黄金位置,不用想也知道是老师额外给的关照,毕竟盛郡的大部分老师都曾是覃志臣的学生,覃霁月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同桌是个长相甜美的女生,自从着座起便一直叽叽喳喳的,但覃晚宜并不反感她的聒噪,比起冷酷无趣的怪咖,她更愿意同桌是个热情的女子。 “你好!我叫姜宝妮,你可以叫我姜姜或者妮妮,处女座。你呢?”姜宝妮天生就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喜欢结交善缘,朋友众多。 覃霁月这才打量起这位面色红润、性格泼辣的女子。漂亮,有料。这是覃霁月对她的第一印象。 “我叫覃霁月,随意怎么称呼,狮子座。” 听见她的名字后姜宝妮的笑意更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打趣道:“原来你就是盛郡大才子的心上人啊!久仰久仰,叫你江嫂?” 覃霁月皱了皱眉头,并未同她调笑,而是疏离的同她拉开距离,像是被人故意戳了痛处,脸色不太好看。 “姜同学,我想你误会了。江学长的女朋友叫柳莹,在高叁,”覃霁月面色平静,想了想又补充到,“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姜宝妮有些诧异,消息不应有误啊。发觉陷入僵持,她想要解释自己并非恶意,却又担心从此被覃霁月拉入黑名单。 “霁月,对不起我只是经常听男朋友提起,所以十分好奇他和江学长是好兄弟,我想他也没必要借此捉弄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对不起”不得不说长着一张漂亮脸蛋道歉都事半功倍,覃霁月此刻觉得自己更像是欺负了她。 眼看着姜宝妮眼角晶莹的泪花摇摇欲坠,覃霁月果断缴械投降,她一贯如此,来硬未必会怕,但服软一定受用。 “好了好了,我没生气。你别哭啊,我可不想第一天就落个欺负同学的罪名。”覃霁月突然发觉原来女孩的眼泪这般魔幻,连她这种倔驴,都被几滴眼泪乱了心神。 只是令她费解的是,姜宝妮所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江洲经常和朋友提起她么?那柳莹呢?他们分手了? 头天放学早,覃晚宜安顿完宿舍便回了家。唐玫和阿姨在厨房忙碌,难道是有什么贵客?连玫姐都亲自下厨。 客厅没见有人说身影,覃霁月权当今唐玫心情好。 “月宝贝,妈妈和张阿姨出去买点东西,晚点才会回来,你先回房间收拾一下哦。”唐玫解开围裙,拉着阿姨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覃霁月察觉唐玫的反常,却又不懂她是何意,敷衍的应下。 “知道了!” 直到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覃霁月才知道唐玫今天为何行为如此诡异。 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前,是江洲。 他还是两年前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白净的脸庞,明朗的笑,真是一点没变。 二人直直的望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你怎么来了?”覃霁月率先打破僵局。 “找你啊,小孩。”江洲还是轻佻的浪子模样,一声声唤着小孩。 覃霁月最初心动的就是这样的他。 此刻也是。 纵然内心波涛汹涌,面上还是维持着波澜不惊。 “找我做什么,有女朋友了就洁身自好,别往外散播谣言。”说这句话时带有几分埋怨。 江洲倒是意料之中,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身,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或许这样,心也会贴合在一起。 “什么谣言?本人说的也叫谣言?何况那本就是真话。柳莹是我化学小组的队员,我们是一个团队,不是我女朋友,我从来没有女朋友。”他解释道。 -- 悸动(微h) “那你初中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这件事,中考过后她就已经偶然得知,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正主的解释,便宁愿相信谣言。 此刻,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胜利者的得意。 “告诉你什么?” 江洲满是疑惑的神情。 要不是深知这厮的顽劣,她或许也会对这副单纯无公害的样子信以为真。 今日心情大好,便随了他的意。 “你和那柳莹只是队友,而不是......”覃晚宜认为自己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江洲知她是个好面的人,从来不会低头,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不是什么?” 覃霁月再也忍无可忍,斜眼瞪他。 “明知故问,混......唔......” 不等混蛋二字说完,便被一处柔软封住了所有气息。 江洲覆上覃霁月紧闭的双唇,温柔的舔舐着,舌尖描绘着女孩漂亮的唇形,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左手揽着腰,右手抚上脖颈,带着怀中娇小的人儿慢慢逼近房间的角落,女孩紧闭着双眼,木讷的承受着。 “月月,嘴张开。”一声染着情欲的喘息夹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江洲捏了一把怀中小孩的腰间,将覃霁月的大脑从愕然中拉了回来,刚准备推拒,怎料嘴巴张合的间隙,男孩趁机把舌尖探入了她的口中,大肆的攻城略地。 覃霁月也不再反抗,心脏砰砰的跳着,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悸动。她是喜欢他的,七年前就喜欢。 两人动情拥吻着,不知不觉便倒在了床沿,两具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难舍难分。 江洲的舌头在覃霁月的口腔里肆意搅动,手从女孩的校服下摆探了进去,覆上两处柔软,轻轻抚摸着,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唔......痒.......” 覃霁月对这处最为敏感,第一次被别人触碰,难受地扭动着身体,嘴角淌下两人交缠的唾液。 见状,身上的男孩劣意更甚,不仅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单手将女孩的校服纽扣解开,待她上半身彻底释放,露出白色的内衣和丰盈的胸部。 “原来长这个样子啊。”江洲拉开二人距离,戏谑的打量着身下面色潮红的少女。 覃霁月羞得想钻进床底,明明气恼,说出来的话却更像娇嗔。 “下流。”说着便推开他坐起来,准备去系散开的扣子。 江洲不怒反笑,倾身下压,扣住女孩作乱的双手,吻上了她的脖颈和胸口,四处游离,留下深浅不一的暧昧红痕。 “不......不要......” 这个拒绝听起来却更像邀请,至少江洲是这么认为的。 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向下,直到乳白色的内衣前。江洲一只手将覃霁月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摸索着内衣的按扣。 “你会?”覃霁月发觉江洲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言语间尽是嘲弄。 “不会,但不影响。”江洲直接把覃霁月翻过身来,双手协助着解开了内衣扣。 玩心一起,就着这个姿势压了下去,双手从后面伸过去,握住两处柔软,细细把玩。江洲没碰过其他女生,自然也无法估量覃晚宜的曲线弧度,但他笃定,这家伙再发育下去,他会控制不了自己。 覃霁月感受到身后频频落下的舔吻,也感受到......一滚烫的硬物正顶着自己的腰臀。 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许是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如坠冰窖,翻过身去推搡面前已经情难自抑的男孩。 理智驱散着本就不深的情欲,覃霁月竭力阻止着江洲进一步的深入。 “不行,不行......” 江洲也不忍伤他,更不愿强迫她,立马就败下阵来,名震盛郡的大才子,如今跪坐在一女子面前,乞求着她的垂怜。 “好,好,我不弄......可是它已经......月月,帮帮我......好吗?” 江洲指了指胯下早已硬挺的那物,额间渗着汗珠。 闻言,女孩的瞳孔不自觉的睁大,又默默的垂下来,她的心反复跳动,最终还是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去,耳垂都透着暧昧的粉色。 “怎......怎么帮你?”声音软软糯糯,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真想立刻就将她就地正法,管她如何哭闹。 男孩终是不忍,思量片刻便给出了一个不算过分的答案。 “手给我。” 覃霁月也觉情理之中,用手解决总比用下半身强,便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嗯......” 江洲满意的拉过她的手,握住自己硬挺的那物,上下滑动着。纵使覃晚宜有些嫌恶,但也不好表露,只当是第一次还不适应。 随着速度加快,男孩发出几声沉闷的喘息,感觉快要到了,又不甘只是如此。 “用用嘴巴,可以吗?就......一下......润一下就好了,不然会很疼的......”江洲尝试更进一步,连哄带骗。 不料女孩马上变脸,眉眼都变得冷厉。 “不可以,你自己弄吧,我先去换衣服。”说完便要起身。 江洲想去抓她,却又无奈身体的不适。 自己握住依旧硬挺的器物,快速撸动着。 “对.....对不起......月月......嗯......别生气,等我一下......” 覃霁月叁步并作两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一头扎进隔壁房间的洗漱台上。 覃霁月和江洲青梅竹马,除了谭骜以外她和江洲最是亲近,她喜欢他的幽默风趣,喜欢他的洒脱坦荡,喜欢这个明媚灿烂的少年,他似一抹耀眼的光影,直直的照进了覃晚宜心底的裂缝。她不反对他的触摸和亲吻,甚至努力迎合,即使无法从中获得快乐,却可以让他获得快乐。但最深处的领地,她始终有所顾虑。她冷静,她理智,她无措且迷茫。或许是年纪还太小了吧,她如此说服自己。 后来唐玫回家看见神色紧张却疏离的二人疑惑不解,不管怎么调弄都依旧冰冷的气氛,几人就这么闷闷的吃完了晚饭。 江洲同唐玫告辞后,覃晚宜才总算松了口气。 -- 僵持 江洲回到家后,面色苍白无力,却又暗自窃喜。他爱了她整整十年,努力克制了这么久,终是在靠近她的那一刻尽数崩盘。 八岁那年夏天第一次见她,就被小孩围着叫哥哥。她穿着一条杏色连衣裙,扎着羊角辫,眼睛亮晶晶的,声音软糯,甜甜的唤他哥哥,连气味都很是香甜。 见到她时,一贯从容克制的江洲被彻底击溃了所有的好学生伪装,只想和她一起尽情释放孩童本该有的天性,想看她肆意的笑,想闻她身上独有的气息,想一把她扣进自己的怀里。 覃晚宜第一次见他时六岁,刚上小学一年级,对同班的小同学一见钟情,可惜他意意有所属,只能放弃。暑假陪玫姐和林阿姨野炊,见到了与小同学性格模样都极其相似的江洲,听说是个无趣的天才儿童,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但覃晚宜还是发现他和小同学不一样,小同学笑起来,万物都失了色彩,皆沦为他的陪衬。小同学不会讨好人,话里总是窝着刀子,外表温暖阳光看似很好亲近的大男孩,骨子里却是个毒舌小少爷。他自信坦荡,勇敢追逐着热爱的一切,永远都是一副少年模样。但江洲则不同,他的确很聪明,喜欢端着,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表露出来的坚硬其实都是在自我保护,渴望被重视、被在意,但他怯懦,遇事逃避,心境老成。或许因为自小就读的就是私立贵族学校,早就被抹杀了很多天性。 江洲知道覃晚宜喜欢谭骜,便模仿着他的样子变成了女孩心中理想的少年。在她面前自信大胆、明亮坦荡,私下却偏执自负,自私冷漠。他贪婪的想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即使她爱的从来都是幻想中明媚似阳光的少年江洲。 懊恼的挠挠头发,手指敲打着屏幕,面露难色。日思夜想的女孩几小时前就躺在自己的身下,与他共同缠绵。怨自己过于贪心,忽略了她的感受。 想同她道歉,但又不知如何开口,他害怕面对,却又期待答案。等明天见面再说吧,我们来日方长,他想。 第二天依旧碧空万里,覃霁月收起了昨日忐忑不安的心情,一如往常。不知从何时起,一向骄傲的野玫瑰覃霁月,从..变得沉默寡言起来,除了在好友陈澄面前,她都有所保留。 “早啊,霁月。”步入校门抬眼便瞧见活力四射的姜宝妮,她好似绽放的白兰,笑吟吟的朝自己挥着手。 人面桃花相映红,心下暖意蔓延,温和的回望她。覃霁月的笑嵌着梨涡,似凛冬时恰好照在脸侧的和煦暖阳,既温暖又治愈。 “早啊,宝妮。” 姜宝妮没法将此刻这个温软的女孩同昨日那个冷漠疏离的人对比,她们之间浑然天成,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看起来截然不同,但明显来自同一个灵魂,一个埋藏在深处的灵魂。 姜宝妮凑到她身旁,递给她一个手环。 “喏,给你的。” 覃霁月瞧了一眼,顺势接过,在女孩惊讶的目光下不紧不慢扣上手环。 “你都不问问这是什么?” 姜宝妮认为她是个怪人,几次都想直接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覃霁月不觉有什么不妥,面色以后从容。 “有什么好问的?总不能是甄嬛传里面的不孕不育环。” 姜宝妮忍俊不禁,拍拍大腿,被她惹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胡说些什么呢,既然你不问,那我就不说咯。” 覃霁月嘴巴向下做出一个拱形,不以为然。 “你会想说的,不出叁小时。” 一副早已识破她的样子。 姜宝妮并不服输。 “这么笃定?” 话音刚落,本并排的人移到了她面前,脸逐渐向她靠近,悠悠道:“我看人很准,从前以算命闻名,不知道么?” 姜宝妮面红耳赤,总感觉路过的人都在纷纷侧目。 “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走了走了月姐,回班帮我算一卦。”她妥协了。 “可以考虑。” “月姐还有架子呢?” “不可以吗?小妮子。” 姜宝妮觉得,此刻才是覃霁月最真实的样子。 课间,覃霁月神兮兮四帮姜宝妮算卦,在谈论其婚姻家庭的时候,有人过来拍她肩膀。 “覃霁月,门口有人找你。”来人说着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由于是背光而立,覃霁月看不清那人的脸,迷糊的应下,中断了聊天。 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倚着门框,背对她,好像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同学,你找我?”她点点对方的肩膀,轻声询问。 半响,对方才缓缓转过身。 覃霁月被太阳光照得刺眼,眼睛微眯,才勉强看清了他。抿了抿唇,扭头就要走。 江洲见状抓住她手腕,不顾走廊来往人的目光,将她一把拉了出来。 “月月,我们谈谈。” 来往的人皆频频回头,时不时留下几声惊呼。 “啊啊啊你看你看,高叁的华大保送生江大神!!他在拉一个女孩?!” “是的啊啊啊,同是高一,我连自己班的都认不全,人家都已经和学长搭上线了!” 浮夸。 覃霁月眼底闪过几分无奈,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逃离人群。 -- 告白(微h) 江洲把她带去了空置已久的音乐教室,位于艺术楼最深处的角落里。 推开门,便是一股淡淡的霉味。 教室里摆着一架染灰的黑色钢琴,杂乱的讲台,和随意摆放矮凳。光线只照进窗户的一侧,细长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曲谱,明明只是空置,此刻看来更像荒废。 奇怪的是,桌椅都很干净,甚至还有拖把留下的水迹。 覃霁月只觉得窒息。 江洲绕到女孩面前,按住她的肩膀,语气虔诚:“月月,对不起,那天,我应该把握好分寸的。” 窗外的几缕斜阳照在他脸的一侧。 一半明亮,一半灰暗。 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陌生又熟悉,是因为分开太久了吗,所以距离遥远。 “我不是气这个。” 她说。 “那你在气什么?” 他一定要知道原因。 意料之外的是,覃霁月并没有像其他小女生闹别扭那样故作玄虚,让他猜,让他着急,让他抓狂。 她也不拐弯子,心里怎么想嘴巴就怎么说。 “气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说这句话时她心平气和,秀眉舒展,根本不像埋怨他的样子。 江洲心乱如麻。 “我不明白,求你告诉我。” 覃霁月若有所思,不再和颜悦色,终于质问道:“凭什么在你和柳莹谣言满天飞的时候你连一个解释都没给我就消失不见?凭什么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一句喜欢就随便侵占我?凭什么你说出现?凭什么......” 越说越激动。 他喜欢她气急时的生机。 “算了,都过去了,希望今后你不要再来干涉我的生活。” 此时的她思绪纷繁,不想与他争执。 “不可能。” 江洲将她一把拉过,微微倾身,贴上覃霁月紧抿的双唇,一下一下的亲吻着,等她逐渐卸下防备,加深了这个吻。 喘着粗气,缓缓移开了些许,鼻尖触着她的鼻尖。 “月月,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很多年。做我女朋友,好吗?”他乞求道。 覃霁月也记不清面前这个被无数人崇仰的大神,卑躬屈膝的乞求了她多少次。与其说是乞求,不如说是命令。好似一旦拒绝,就会遭到致命的惩罚。 他好像和自己从前认知的并不相同,印象里的江洲和谭骜极其相似,明媚似阳光,是个坦坦荡荡的少年。她最喜欢他藐视一切的自信,也最沉溺这种无畏的挑衅。 她是狮子座,喜欢不服输的勇敢者,而并非击打一下膝盖就会马上跪倒的瓷瓶。 在男孩目光炽热的凝视下,她似乎想到什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获得批准的江洲大力吸阭着覃霁月的唇瓣,双手游离在她的腰际,撬开牙关,迅速去寻她的舌。手从腰际缓缓滑到校服裤边缘,试探着抓住了女孩圆翘饱满的臀部,大力的揉捏着。女孩唔咽一声,别过头,靠着他的肩膀,指了指旁边大敞的窗户。 “窗帘。” 女孩的语气、神情都和往常一样平静,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惹得一阵酥麻。要不是此刻的她还在怀中,恐怕连自己都会怀疑,刚刚的一切不过是臆想。他们明明唇齿相依,唾液交融,为何她却丝毫没有动情。覃霁月可以自我欺骗,但他却无法说服自己。 江洲有些微恼,松开她。 拉上窗帘,顺便锁了门,转过身就立刻把她压在了桌面上。 解开校服纽扣,褪去短裙,松松垮垮的搭在小腿上。他想一探女孩的最深处,哪怕只是轻轻抚摸。手指刚触及白色的内裤上沿,便被一把拍开。 “不能碰那。” 女孩态度坚决。 “为什么?” 明知故问。 覃霁月四处张望,尽量躲开他的视线。 “我还太......太小了。再等等吧,我还......没做好准备。” “那......后面还能摸摸吗?” 他试探着她的底线。 女孩同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能,我不喜欢这样。” “嗯。听你的。” 他再次妥协,继续刚才的事情。 黏着她的小舌,抵死纠缠。 女孩也热烈的回应着,双目紧闭,偶尔发出几声低吟。他一下含住女孩的耳尖舔吻,一下吸阭滑嫩细长的脖颈,刻意留下片片深浅的红痕。昨日的痕迹还浅浅的印在胸口,今天又步满了崭新的,从上至下,无一处幸免,甚至比上次更加明目张胆。这回总算摸着了门路,熟练解开内衣扣子,大手覆上柔软的丰盈,香甜的气息不知来自于哪,指尖触及女孩深粉色的挺翘时,她总是会不自觉的颤抖。江洲恨不得一头扎进她的身体,将自己同她融为一体。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彻底死在她的身上。 江洲近乎疯狂的大力揉搓着她透着浅粉色的白色团子,吻痕遍布女孩的全身,他想全部刻上自己的名字,告诉所有人,她已经属于自己。 覃霁月总是很克制自己发出声响,走廊时不时就会经过几个学生,万一遇到了有钥匙的老师,可就彻底完蛋。 江洲知道她对胸前这部分异常敏感,在听到有人经过的交谈声后,惩罚似的咬了咬女孩的硬挺的尖端,迫她发出闷哼的喘息。 覃霁月死死的咬住嘴唇,死命推动压在身上的人的肩膀,眼神示意他不要胡闹。 男孩偏要逼迫她发出声音才肯罢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也陷入了这场不算欢爱的亲密。 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开始舔弄女孩身前的柔软。嘴巴发出啧啧的口水声,膝盖隔着内裤抵住女孩的最深处,缓缓摩擦着。覃霁月知他刻意,见他那处早已支起高高的帐篷,移开唇向后移了些许。 他逼近,甚至拿那处代替膝盖摩擦着她的小腹,缓缓向下,快要进入下半身时,覃霁月有些恼怒的用膝盖顶了一下江洲的腹部,同他拉开了距离。 “虽然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但我说了很多次,不可以过界。” 界限是什么,是她为了谭骜对他始终所保留的栅栏吗?还是真如她洗脑自己的那样,只是因为年纪还太小? 他颓废的松开她,躲到一旁自渎。 覃霁月擦干净身上的口水渍,慢条斯理的穿好校服,不再去瞧他。 下课铃打响后,他也差不多释放。清理好战场,识趣的向她道歉,获得原谅后才心满意足。好像不管任何状态下,他都卑微如尘埃,在她一人面前伪装的明朗,总是担心会被戳破。 回到班级他又变回了本身偏执孤僻的样子,一边做着实验,一边回忆着她的味道。 -- ⓡΘūsんūωū2.⒞Θм 球赛 后来的一年覃霁月都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美名其曰不耽误他的学业,实则借口逃避。除了周末唐玫招呼两家人一起吃饭,他们几乎很少见面,即使并肩同行也相对无言。覃霁月很少与他亲吻,虽然是人尽皆知的情侣关系,心却相隔千里。 覃霁月高二开学,江洲反复拖延的毕业也终究到来,前往北城就读华大。 她竟感觉如释重负,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暑期末去机场送别男友,最后顶着红肿的双唇回了家。平时她很抵触江洲的亲密,今天却出奇的积极主动,让人误会她也眷恋不舍。江洲甚至想放弃华大,留在南城,留在她身边。 他愿意牺牲梦寐以求的机会,只为了一个覃霁月。 可她却从来不需要他的牺牲。 江洲初中时就入选了华大少年班,可他却执意选择高考。高一时又直接被保送,华大也希望留住这个少年天才。盛郡的学生都是官员富商子第,大部分人都选择海外留学或者父母安排学校直接就读,只有江洲是凭借自己的天赋征服了各大知名学府。 以他的学识和家庭背景,完全能够就读世界顶级学府,享受最好的学术氛围。可他却目标明确,不顾他人极力反对,一心只想进入华大。 那也是覃霁月向往的大学。ⓍτfΓěě①.Ⓒoм(xtfree1.com) 他梦寐以求的,自始自终不过一个她罢了。 只需再等两年,小孩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他等的起,也愿意等。 而覃霁月执着于华大的原因同样简单,那是谭骜梦想的学校。儿时骄横自负、不可一世的女孩为了心中的执着努力改变,追逐着他的方向,尽管只是心底掩埋的秘密。 哪怕谭骜最后没有去华大,她也算没有辜负自己。 为了他,要变成更好的人。 高二学期开始后,覃霁月同江洲开始了异地恋。学业紧张,生活忙碌,不知不觉就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外人羡慕他们的郎才女貌,覃霁月却只当他是挂牌恋人。感情疏离,好几次她都想干脆直接分手,可每回这个时候江洲都会拼命恳求,甚至以死相逼。念及往日情分,她只能作罢,如此也好,替自己挡了不少桃花,正好可以安心钻研学业。 姜宝妮见她总自我封闭,每天都蔫蔫的没什么活力,担心迟早憋出毛病来,就连哄带骗的把她拐去了足球场。 足球场上人员密集,观众拿着充气棒纷纷入场。比赛还没开始,四处就已经弥漫着人一股热血的沸腾。 姜小姐人脉很广,打听到今天下午有省少年队与最近名声大噪的盛郡校队的京南杯决赛,便找朋友要了两张入场券,借花献佛,只为博覃小姐一笑。 说是交流切磋,其实是背水一战。 京南杯反响热烈,国队副教练都莅临指导,挑选可培养的少年人才。 省少年队虽威名在外,但这几年也面临着后劲不足的困窘。 这次,不仅要赢,还要赢的漂亮。 因为现场观众超出预估,还有很多记者朋友、专业人士到场,盛郡只批准了高一年级现场观摩,其他年级没有入场资格,只能教室观看直播。 姜宝妮知道覃霁月喜欢看足球。她的手机壁纸是一个奖杯,文具盒里贴着知名球星的照片,旁边是她和球衣男孩的亲密合影。 “知道你喜欢这个,本大神帮你弄到了,月姐赏个脸去看看?”姜小姐得意地举着两张入场券在她面前晃悠。 覃霁月早就有所耳闻,但苦于没有进场的门路,只得作罢,专心学习。如今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 “感谢姜小姐大恩大德!”覃霁月笑得灿烂,朝她浮夸的鞠躬。 姜宝妮很少能看见她这么舒心的笑容,看来是真的很热爱足球啊,她想。 旁边有人售卖充气棒,上面刻着不同球员的名字。 姜宝妮毫不犹豫的买了盛郡队前锋赵凛,回过头询问覃霁月。 “月姐,你想要谁的?” 覃霁月对本校球队并不熟悉,这两年沉迷学业,连足球都很少关注。 “啊,我也不清楚有谁哎?谁是夺冠热门?” 姜宝妮从来不看球赛,即使如今足球已是一项国名度很高的运动。思索片刻,半知半解地答:“夺冠热门?你说mvp吗?那肯定不是盛郡的。是那个叫什么省队一个姓谭的。” 听到这个姓氏的覃霁月瞬间瞳孔放大,眼底尽是喜悦。死死攥住她的手臂,问:“谭?!谭什么?” 姜宝妮被她捏得一愣。 “你这么激动干嘛呢?谭谭奥?还是谭袄?谭骜?只是听我朋友提起过,真不太记得了。” 姜小姐担心如果再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会被这家伙掐断手臂。 但真的实在记不得了,只依稀想起了名字的读音。 覃霁月已经明确了心中的答案,是他,一定是他,他回来了。 “快走!” 眼眶瞬间被沁湿,拉着她就往里跑。 “啊啊?怎么啦?慢点!月姐!” 姜宝妮不知所云,只能跟着她跑。 覃霁月四处张望着。远处休息室门口,叁个身穿白色球衣的队员还在谈笑。 白色,是省队。 尽管之间隔着千万个人,她也能一眼找到他的方向。 男孩和队友侃侃而谈,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他一如往昔,自信张扬,总能轻易就令她心跳不止。 他鲜活灵动的灵魂熠熠生辉,耀眼而美好。 比赛快要开始,安保维护现场秩序,引导观众入座,确保场内没有无关人员逗留。 覃霁月和姜宝妮坐在盛郡学生之中,位置不高,刚好能够看清他脸部的轮廓。 场下双方队员已经开始热身,主持人依次介绍完到场嘉宾,紧接着为大家介绍参赛人员。 “欢迎大家来到京南杯的总决赛现场,让我听听你们的欢呼声!” “哈哈,看来现场7号球员谭骜的粉丝朋友最是热情啊!作为省少年队的得力干将,同时还是本次比赛的夺冠热门,真是后生可畏啊!让我们期待他今天的精彩表现!” 观众席上瞬间沸腾,全是关于7号的声势。此刻的覃霁月竟不觉周遭喧闹,甚至想和她们一起尖叫、呐喊。 她的确这么做了。 站在人群中,高喊他的名字。 不止是加油助威而已,她恨不得让世界都成为他的封臣,对他顶礼膜拜;将天地划作他的领土,任他驰骋;万物皆属,日日为少年奉上最好的贡品。 愿他永远明媚如昔,哪怕今后与她再无瓜葛,也甘之如饴。 今天的冠军奖杯, 一定是他的。 未来也都会是他的。 她相信。 “好了现场的球迷朋友们,请容我先介绍本次决赛即将对战的两支队伍。主场作战的是由张毅清教练带领的盛郡校队,盛郡今年可谓是势如破竹、遥遥领先的一匹黑马啊!一路过关斩将,攻破省内各个球队,作为一个校级队伍,真是相当的惊人!而他们将要面临的对手是由杨松教练带领的省少年队!虽然这几年略有走下坡路的趋势,但随着热门选手谭骜、李镐的加入,让这支沉睡已久的队伍,再次燃起了夺冠的热情!虽然都是17岁不到的小伙子,却都有着不小的野心!话不多说,比赛——正式开始!有请解说员。” “现在入场的是黑色球衣的盛郡队,依次是6号球员赵凛,9号球员刘以冬,11号球员韩辰鑫” 欢呼声此起彼伏,为不同的牵挂。 “紧接着入场的是白色球衣的省少年队,依次是7号球员谭骜,11号球员李镐,1号球员谢俊宁” 解说员念到谭骜的名字时,观众明显情绪更加高昂。 来自男女的呼喊声都有,但更多是女孩。 覃霁月心里酸酸的,却又由衷的为他自豪,仿佛得到支持与认可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 ⓡΘūsんūωū2.⒞Θм 酸楚 比赛开始,由盛郡校队开球。 他们的队伍配合得十分默契,没有给对方任何抢占的机会。几个队员相互传球,行云流水,步步逼近对面的球门。 姜宝妮这时才发现,原来足球运动员身材匀称,皮肤多为健康的小麦色,甚至有几个可以说是白皙。虽说没有男篮队员那么高大,但绝对谈不上矮小。 比如省队的中锋谭骜和边锋李镐,净身高都有185左右。在球场的阳光照耀下肆放肆奔跑,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呼喊,简直太令人热血沸腾! 任何体育竞技都存在先天条件不足的人,但不代表他们不能拥有和实现梦想。普罗大众对足球运动员都带有一定的偏见,足球同样需要个子高的人,但个子矮小的同样可以通过拼搏奋斗获得认可,他们并没有那么不堪,就算的确缺失身高优势,也不能成为他们被嘲笑的理由。 但不得不说,185的谭骜、李镐真是太帅了!姜宝妮心想。 只有真正亲身参与到这项运动中来才会发现它的魅力,才会明白为什么它被称为世界第一运动。 当球到了李镐面前,果然迅速被阻截,紧接着传给了右侧蓄势待发的谭骜。ⓍτfΓěě①.Ⓒoм(xtfree1.com) 两人配合得恰到好处,不给对方一丝反应的机会,同另一个边锋合作进攻,一举攻破,大力破门! “球进了!谭骜踢进了本场第一球!”解说员高声宣布。 观众席的少女们失声尖叫,为他拼命鼓掌。 覃霁月也难得抛下面子失控地抱住姜宝妮死命摇晃,嘴里念着:他太棒了。 姜宝妮觉得她太过夸张,转念一想要不是她有男朋友,现在一定比她还激动。 谭骜伸出修长的手指,中指和无名指合并成一把枪的样子,朝李镐得意地笑了笑,按下扳机,嘴巴做着“嘣”的口型。 再次迷晕一众少女也包括覃霁月。 周围的几名队友纷纷靠过来击掌,他却摆摆手。 “不击掌了,等下回家全部手肿。” 李镐对他的“得意忘形”早就习以为常,提醒他在外要收敛一点,小心被打。 不过上半场结束,谭骜用行动证明,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并非得意忘形。 中场休息,很多女孩偷偷给他们递水,顺便在瓶子上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球员比赛时不能乱喝陌生人给的水,但为了不辜负球迷的喜爱,所以教练特许他们收下瓶子的标签。 覃霁月也想去,却不敢。 姜宝妮倒看破了她的心思。 “谭骜,是你照片上的那个小子吧?” 她在看见谭骜眼角的痣起就有所怀疑,覃霁月各种反常的举动更是证明了她的猜想。 覃小姐只有看那张照片的时候眼里才会亮晶晶的,而今天的她全程眼睛冒星星,闪着刺眼的光。 “你怎么知道?” 覃霁月被她大胆的猜想惊讶到。 瞧她的反应,算是以问回答了。姜宝妮满意地勾勾嘴角,手托着下巴,故弄玄虚道:“不得不说,他挺像江洲的,不是长相啊,就是整体感觉。” 覃霁月撇撇嘴,反驳她:“明明是江洲像他。” “哟哟哟,你就承认了吧,你喜欢江洲,完全是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 姜宝妮倒是没料到她对谭骜的感情这么深。 “没有,他们其实不一样。” 覃霁月天真地眨眨眼,回想着往日种种,想要说些什么证明。 姜宝妮第一次见到如此乖张可爱的覃小姐,一项说话锣鼓喧天的她都压低了语调。 “是不一样,很明显的不一样。但你把他当成了寄托,你总在欺骗自己。” 姜宝妮觉得她和男友告白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认真,谁让她心底早就认定了覃霁月这个好朋友。 “但我现在没法说服自己,我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 对方也同样认真。 “那就快去啊,不然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这场比赛实则是国家队的选拔,他一旦进入国家预备队,将来你们很难再有瓜葛。”姜宝妮不想看她后悔,不想让这个善良美好的女孩再一次失望。 在覃霁月的看来,她已经“背叛”了谭骜。就算如姜宝妮所说她只是把江洲当成了一个替代和寄托,但她确确实实的有喜欢过与谭骜十分相似的江洲,哪怕只是当成一个影子。她和他亲密接触过了,即便没有发生关系,在她看来也是背叛。即使早就没了感情,但年幼的友谊还在,当下提出分手,对江洲并不公平,他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唯一错的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卑劣无耻的她。 “可是我我现在没有资格再靠近他了真的我没资格。” 虽然父母开明,对她的管束并不多,但她成长得落落大方,骨子里就是一股善良儿,永远将错误揽向自己。 姜宝妮有次去她家做客,无意和唐玫聊起天,得知覃霁月小时候其实是个特别开朗活泼的孩子,尤其对他表哥徐莱,永远撒泼胡闹。爱黏人,嘴巴甜,长辈们都很喜欢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长大了的缘故,她开始收敛性子,变得沉默寡言,控制自己的直接情绪表达。 刚认识她那会,姜宝妮也觉得这个人很怪,后来两人混熟了才发现,她只有对亲近的人才会表露自己,对喜欢的人才会笑容灿烂,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一种鲜明的区别对待。 “我以前就觉得你特别冷静,总是在压抑自己的情感。还以为你是担心付出太多感情会被辜负呢。今天才知道,所有似是而非的冷静都来源于不够喜欢,人在真正渴求的人面前是没有理智一说的,就像你刚刚,简直要把我掐死。你很爱他,你自己也知道。”姜宝妮终于彻底摸懂了她。 “嗯,我明白,我去试试吧。” 覃霁月终于被说服。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音量极小,下面又不知发生了什么惹得周围女生一顿哀嚎。 “什么?” 真是没听清。 覃霁月似鼓足了全部力气般喊道:“我说!我去试试!” 姜宝妮心下一喜,脑子自动打开了浮夸应援的按钮。 “好的月姐,姜姜为你打call!月姐加油!!必胜必胜!” 覃霁月刚下了半节楼梯,就见一个用红绸带扎着马尾辫的娇小女生跨坐在谭骜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脸颊一侧贴在男孩的胸口处,时不时抬头亲他一下,心满意足的靠在他的怀里。 不顾他人眼光,紧紧的拥着。 “谭谭!你真的太太太太太太厉害了!我爱死你了!!!” “有多厉害啊?” “这么这么这么厉害!”女孩张开双臂比划着,甜甜地冲他笑着。 “还行吧,下次展示更厉害的给你看。”男孩明明很得意,却还在强装镇定,目光四处移动。 “你快把这个戴上。我的谭谭桃花真的太多了!戴上这个,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听你的。” “” 覃霁月的手死死握住栏杆,看着台下两个紧紧依偎的背影眼角通红。她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才把眼泪憋回去,也不知花了多少勇气才敢像个窥探者般偷偷望着他们,听着他们浓情蜜意的调笑。 明明是俯视的角度,此刻却更像仰视。 “哦哟骜哥,这就是嫂子吧?还有家属来看你,羡慕死人了。” “你俩腻歪腻歪就得了,教练看着呢。” 队友们跟着动静围了过来,纷纷调侃。 “看着怎么了,我就是爱他,他就是爱我,合法了我们就去结婚!”周苒说着便搂得更紧,像是要与他相融在一起。 “提前恭喜二位啊!不愧是骜哥,这么一个大美女就被你轻松收入麾下。”周苒是盛郡高二年级的级花,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过只是她蓄意散播的美名。 周苒的确漂亮,站在人群中也算扎眼,可惜是那种经不住细琢磨的艳俗美。而覃霁月则不同,她笑时有梨涡,一双狐狸眼,婴儿肥,脸部线条极其流畅,鼻梁高挺,鼻头有些圆钝,但恰到好处,不笑时妖,笑时则灵。 “好了,别闹了,听话。你先下来,我们要准备下半场了,晚点去找你。”谭骜刮刮她的鼻尖,把她从身上抱下来。 “妮,我们走吧。”她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的这句话。 姜宝妮看见覃霁月的时候,笑意僵在嘴角。女孩面色惨白,眼睛和嘴唇倒是通红,眼白上冒着腥红色血丝。唇心被咬得快要渗出血,毫无生气的样子惹人怜惜。怒火中烧,但不是对她。 “哎,不是我说,周苒她奶奶的算什么狗屁!连她个狗尾巴草都敢自称级花了,那我们月宝就是校花市花省花” 姜宝妮得知来龙去脉后恨不得立刻提刀砍了那狗男女,管他谁对谁错,没人能在她地盘让覃霁月哭。 “没事儿,这样挺好的,他们很相配啊,对吧。只要他幸福快乐,我就幸福快乐。”她艰难地扯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试图抚平姜宝妮的愤怒。头句一听就不是真心,第二句却是真诚,连姜宝妮都不好再说什么。 -- ⓡΘūsんūωū2.⒞Θм 撕破 晚上覃霁月便得知省队以大比分取得了京南杯的胜利,谭骜、李镐毋庸置疑的被选入国家预备队。 她为他骄傲,不管是否能够站在他身边。 后来的几个月里,除了从周苒朋友圈看到的谭骜近照,就再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姜宝妮也察觉她的不对劲,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不过暂时还未见效。 她就这么无欲无求的度着日子,通过不断地学科竞赛来麻痹自己。 覃霁月自认愚笨迟钝,没有江洲那样的天赋,如今成就全都来自于夜以继日的努力。但她其实并不喜欢物理,同大多数女孩一样喜欢文科,喜欢国学。但之所以分班时选择了理科,放弃了苦心钻研的历史,不过想要证明她并不输给任何人,擅长的可以做好,不擅长的也能做好。 姜宝妮文理都不行,为了和覃小姐一个班,还去求了一直不待见自己的继父。两人依旧是同桌,姜小姐失恋了就找覃小姐倾诉,覃小姐考砸了就找姜小姐打鸡血,彼此充盈着对方的生命。 日头就这样过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寒假。江洲推了教授的实验课提前赶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此时刚和姜宝妮看完电影的覃霁月还在挑选给玫姐的礼物。 电话铃声响起,预料中的来电。ⓍτfΓěě①.Ⓒoм(xtfree1.com) “月月,你猜我在哪?”他语气中透露着期待。 覃霁月却无心和他绕弯子,配合的问“嗯?在学校?” “不对,再猜。” 她略显不耐,还是配合他“在实验室?” “不对不对,你回头?”对方的语调都变得高涨。 她不知江洲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朝导购递去眼神示意稍等。才不急不缓地转过身,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张开着双臂。 覃霁月却没有回应他的示好,只是勉强地勾了勾唇,向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有实验课吗?” “我推了,反正都是些简单的实验。”他依旧不改轻佻的神色。 她却被他气恼:“胡说什么?量子课题你明明研究了很久,现在说放弃就放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他模仿了很多年谭骜的样子才如愿尝到些甜头,喜好、脾气甚至神色,都悉数照搬,现在看来,的确像那么回事。 可影子就是影子,永远无法取代本体。 他们终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有着完全背道而驰的人格。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光都黯淡了几分。却还是装做不在意,朝她笑着“月月,我这不是很想你吗?我们都多久没有见了。” 虽然两人皆笑脸相迎,姜宝妮还是感觉到了锋芒。 “那个打扰一下二位,你们聊你们聊,那我就先走了。”说完马上溜进电梯,贱兮兮地朝她挥手。 “喂?站住!姜宝妮!回来!”覃霁月恨不得现在就把姜宝妮摁在地上暴揍,无奈那家伙已经跑远,只能认命。 明明是个大晴天,此刻她却觉得压抑。 脑海里一片混沌,只听见他问:“月月,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就过过二人世界吧。你想吃什么?还是看个电影?” 她了无生气的答:“我什么都不想看。江洲,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瞎胡闹?我会有负罪感,我真的很累。” 江洲闻言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将她搂进怀里。 “月月,我没有胡闹。从小我就比人高一等,做什么都有天赋,根本不需要努力,你相信我。” 她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般:“高人一等?不需要努力?你以为天赋能够让你消遣一辈子吗?” “对,是不一定。但消费十几年老本,也能赚够咱两这辈子的开销了。让你幸福,就是我存在的意义。”他依旧固持己见。 覃霁月此刻才发觉自己或许从未真正认识过他。儿时阳光积极、正义勇敢的男孩,已经成了一个偏执的极端主义。 她的眼里只有无尽的失望和怜悯:”可是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感受不到一点幸福。” 他终于被激怒,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口无遮拦:“月月,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这种话。怎么,因为和故人重逢,所以急着想要甩掉我?” 覃霁月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拉着他的手臂往外走,直到确定四周空无一人,才勉强镇定下来:“什么故人?我以前认为你只是性格偏激,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心术不正。”话一出口,她也觉不妥,刚准备道歉,就听见他闷闷地说:“我心术不正?月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投入谭骜的怀抱?京南杯好看吗?” 他自嘲地笑,眼里阴霾密布。 她震惊得看他的眼神都凌厉了几分:“你监视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禁锢住她的双手,把她抵在冰冷的墙面,手托着她的头,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领口:“果然被我猜中了?覃霁月,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和他早就没可能了。一年前,他满心欢喜的来盛郡找你,却看到我把你压在身下肆意妄为,大力揉搓,你觉得他对你,做何感想呢?” 察觉他的情绪逐渐失去控制,她心中打着寒颤,仍强装镇定:“混蛋!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她想留有余地,或许还能挽救这个昔日最好的玩伴,可他总将她的心软踩得细碎,让她觉得自己十分愚蠢。 “月月,这就是你的一切了?我做的还远不止这些呢。周苒初中时就暗恋他,追了他好多年,一直没能修成正果。你猜怎么着?就在那天,她陪着谭骜喝了一晚上的酒,春宵一刻,他当然要负责啊,哈哈哈哈对了,还有”他喜欢看她气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人只有愤怒时才是最有生机的。 她为了阻止他后面更加难听的羞辱,手掌挥动,最后落在了他的脸颊一侧,丢下一句“卑鄙小人!无耻至极!”就大步离开,不给他任何纠缠的机会。 江洲却病态的看着她的背影,抚摸刚刚被她盛怒之下打伤的右脸,似乎还有她的温热。 她的力气就像小鸡啄米般,但依旧留下了一处指甲划痕。作为纪念,他特意拍了一张照片,备注:把月月惹生气。 -- 认清(h) 事已至此,覃霁月无论如何也要逃离这个心思缜密、不择手段的男人。姜宝妮自然支持她的决定,但又担心江洲过于极端,日后覃霁月会遭到报复,便提议要他们好好谈谈。 另一边刚挨过打的江洲,需要一个发泄。 其实从大一刚开学起,他就有了好几个长期炮友,冠冕堂皇的自称身心分离,肉体不算背叛。再加上覃霁月一直不给碰,在一起一年多除了前两次尺度稍微大点,剩下屈指可数的都是轻啄,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壮年,需要性爱进行发泄。 他站在马路边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胡漫,一个小时后,老地方见。” 胡漫是他高中同班同学,两人本是学习小组的组长和组员的关系,如今却成了床伴。 胡漫接到电话后推掉饭局匆匆前往,逛便利店时想顺便买点什么,又想起他说过不喜欢戴那种东西,正好是寒假,干脆去药店买了一盒长期避孕药。 刚一打开门,便被熟悉的男人摸着黑拽了过去。 看着男人几近疯狂地啃咬自己的脖颈,急不可耐地解着衣裙,便主动勾了上去,抚摸他早已蓄势待发的硬挺,语气娇滴滴的:“哎呀,你急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褪去裙子后抱起她丢在了床上,立刻倾身覆盖。他特意要她穿的纯白色内衣,还带有蕾丝边。 胡漫是那种典型的前凸后翘的肉感身材,火辣的躯体配上纯情的白色,更让人血液喷张。 见他没有要帮自己脱掉的意思,便准备自行解开,却被他阻止:“穿着,有感觉。” 胡漫当这是情趣,马上开始发起反攻。她主动吻上他,与他舌尖共舞。男人也不甘示弱,手伸进内衣,大力揉捏着胡漫丰盈的胸部,膝盖顶住她的穴口,一下一下的顶弄着,直到液体沁湿了他的裤腿,才缓缓移开。 但他却不急送进自己早已疼痛难忍的阳器,转而塞进了两根手指,缓慢地移动着。看着她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才终于帮她解开了内衣的束缚。看着立马四处摇晃的胸乳,他似奖励般满意地咬咬她的尖端凸起处,继而舔舐着。 胡漫不知他今日为何如此磨人,过去为了泄欲总是粗暴非常,打完炮立马提裤子就走。如今却像个贪婪的孩子,通过身体寻求安慰,眷恋着她的每一丝气息。 她忍不住询问:“嗯......你...哈......怎么了......为什么还不......不进去?” 男人却发狠的咬了一口她的浑圆,像是在指责她的多话。胡漫识趣的闭上嘴,任由他折腾。 突然将塞进穴道的两根手指微微弯曲,惹得女人一声尖叫,床单瞬间湿润了一大片。 居然就这么意外的高潮了。 趁她喘息之际,将阳器一把插进泥泞不堪的穴口,厮磨片刻便尽数没入。几个月的缠绵让胡漫早已习惯他的尺寸和力度,只是过于突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她难受的向后挪动了一下,江洲却一把掐住她的腰身,强迫她与自己紧密贴合,方便快速抽送。看着身下女人弓起的脖颈,逐渐加快了速度,没有深浅可言,每一下都直逼宫口。她也紧紧的绞着他的巨根,尽量令他满意,即使留不住心,至少可以留住身体。 “啊......嗯......哈......老公......慢......点......嗯......” “嗯......好......棒啊......老公.......哈......” 胡漫动情地讨好着身上大力进出的男人,却不知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身体。 下半身阴阳相和,上半身也不能闲着。他舔吻她是每一寸肌肤,纵容着自己沉溺在这场性爱当中,连电话铃声都没有听见。 她被他的阳器肏得欲仙欲死,终于,对方到达了顶峰,在她的体内泄了出来。江洲很少内射,今天却在胡漫身体的最深处释放了。 胡漫虽然身体有些酸痛,却还是想和他继续缠绵。趁他舒缓之际,环上他的身体,双腿缠住他的腰身,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哥哥,还来吗?” 哥哥? 小时候覃霁月最常这么叫他。 一下子红了眼,那物当即勃发了生机,把她翻过身去背对着,继续耕耘。胡漫虽然不喜欢后入,但为了讨好他依旧把屁股挺得高高的,腰际形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龟头刚探入的时候就引得胡漫一阵颤抖,逐渐加深时便忍不住呜咽了起来,身后的男人却不管,只肆意地进出着。她的后身过于干涸,活动起来有些疼,只好退了出去。 “怎......怎么了?”胡漫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 他的眼底还有方才的情欲没有散去,不耐烦道:“用嘴。” 胡漫点点头,跪坐着挪动到他的面前,低下头去,用嘴含住他的阳物,开始吞吐。先含进,再吐出,接着阭吸,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模拟着阴唇的收缩。 江洲被她吸得呼吸都加重了几分,按住她的头,来了几次深喉,惹得她一阵干呕。 快要缴械边缘,他依旧不满意,重新把她推倒在床,将女人的腿抬起放到肩膀上,反复抽送,才得以泄出。 事后躺在她的身上又缠吻了许久,才放过她。 江洲没有马上走,转身去了浴室,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胡漫本想叫他,但看见名字的时候却起了其他心思。她记住来人的号码,用手机发过去了定位,然后回到被子里假装熟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