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大开集》 她是给姐姐治病的药人 大小姐病了。 二小姐苏长云放下手里的事,带了药前来看她。 大小姐苏未曦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说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哪怕是病怏怏的都极为惹人怜惜。 苏长云端来的药是黑漆漆的,透着股奇怪的腥味。 卧床的苏未曦在她来的时候就脸色煞白,待看见她手里的药,嗅见味道,神情更是痛苦:“苏长云,你……” 虽是姐妹,可苏长云姿容不比她,单拎出来还能是秀丽佳人,可在苏未曦的身边就是一普通的姑娘,实属平平无奇。 看见姐姐这么抗拒喝药,她也颇为烦恼,坐在床边蹙眉,柔声细语:“姐姐,别任性,喝药了。” 苏未曦知道这碗药的来历,因此只觉得胃里翻涌,一点都不想喝,可也不敢打翻,这碗药里…… 只好摇着头苦苦哀求:“长云,你不能再错了,放了爹和娘吧,也放了我……” 苏长云叹气,放下药碗握住她的手,细心的帮她暖手,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童一样看着她,耐心道:“姐姐,原来你是喜欢喝我的血吗?可是阿云现在当家了,身体不能垮,爹和娘隔天放一碗血,用药养着不必担心。” 说着,她唇角微弯,温和道:“我小时候就做了你的药,现在不也好好的,爹和娘这么疼爱你,如今能够帮到你,他们愿意都来不及呢。” 这不一样—— 当时她根本不认识苏长云,可是爹和娘却是一直照顾她的啊! 苏未曦想抽回手,可她体弱多病,根本挣不脱苏长云,反而被她扶起来半灌半喂的把药喝了下去。 腥臭的药一入口她便想吐,只觉得自己就是生吃血肉的怪物。可这药一旦吐了,苏长云只会再取血做一碗,爹娘会再受一次罪。 因此苏未曦死死忍住呕吐的欲望,她浑身都抖如筛糠,唯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看她喝下了药,苏长云才有些满意的笑了下,道:“姐姐不必烦恼这些,药还多,你安心养病就是。” * 许多人都觉得,苏长云自小做了大小姐的药人,一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如今夺权当家了,大小姐必然没有好日子过。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苏长云对苏未曦极好,比老爷和夫人都好。 这个原因她曾对如今的定王,以前的四皇子说过。 —— “我曾想过为什么生出我来,我自出生到如今,从未觉得这人间有什么值得我来的。我只是个药人,无人真正的在意我,后来我明白了,是姐姐需要我,我才得以出生,因为姐姐需要我,我才能活着,所以,苏未曦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么说也没问题。” “如果不是苏未曦,你就不会过得这么苦,她生了病为什么要吸你的血?她算什么救命恩人!而且——” 男子骤然语塞,她所说的“无人真正的在意我……”这无人里也包括了他,这一句便让他难过不已,只觉得胸口沉重得喘不过气,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精致的闺房里,苏长云坐在床边,衣冠齐整,男子则是被拴在床上,衣衫不整。 她闻言笑了笑:“若没有她,便没有我,她自然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会比老爷和夫人对她都好。” “她的病,我给她治,她想要的,我为她取来,这自然是包括了你。殿下,姐姐爱慕于你,她体弱羞怯,还请殿下体恤。” 话落,沉虞如遭雷劈呆立当场,他万万没想到苏长云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可笑先前还以为是苏长云要和他…… 被爱慕的人拿来送人,他恼怒至极,顿时失了理智的呵斥:“住手!苏长云,你疯了吗?放开我!我不是你拿来送人的玩意儿……” 这种叫骂苏长云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她说好了缘由便觉得事情已了,也无意和一个狂怒的男人辩论,只吩咐左右准备好东西,以便让大小姐得偿所愿。 看着她平淡的表情,以及侍从做的准备,沉虞心头不知为何涌起来的一股可笑可悲的情绪。 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想——苏长云对他真的没有一点情谊,哪怕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都不会给他一个眼神。 为什么!? 都是犯了错,为什么苏未曦可以被她原谅,被她关心,他就罪不可赦? 为什么苏未曦这个罪魁祸首都能让她出谋划策,让她机关算尽去得罪他这个定王,而他帮助她摆脱苏家的控制,帮她掌权,得来的却是她毫不留情地舍弃。 他一开始在怒声痛骂,后来开始与她打商量,是因为他最近哪里做错了,所以她要这样吗?他可以改,他会妥协的,要什么官位,什么赏赐他都可以给她。 直到屏风拉起,苏未曦怯生生地来了——苏长云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哦,原来惊喜是这个。她是对这位年轻有为的定王心有好感,也属意他,可是并不是说她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啊……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拒绝了。 苏长云对她倒是十分好说话,略一点头便同意了,还询问是否需要定下婚约。苏未曦立刻表明自己身体不好,还是别耽误定王了。 这一点上,苏长云道:“不用担心,我向陛下请过旨,只要你喜欢他就能定下来,其他的不用多虑。” 她道:“一切有我,姐姐,我会把事情办好的。”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给沉虞一个眼神。 * 沉虞一向有野心,早早就开始拉拢苏相。 自然他也知道苏相家里的事。 对于这种牺牲小的来保大的的事,他在宫里也见过,所以也没有过多惊讶。况且不出意外的话,苏未曦会是他未来的妻子,他也希望她能身体健康。 苏长云确实很可怜,她有记忆时便是苏未曦的药,在小院子里终日不得出,每日取血为苏未曦做药。 但是天下可怜的人这么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相比起来,她只要乖乖的做苏未曦的药,保住苏未曦的命就可以衣食无忧,这已经胜过许多人了。 她该知足了。 有一次,苏长云逃了。 苏家派出所有人手去找她,最后沉虞找到了。 那个苏长云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壶酒,在巷子里一口一口的喝,衣袖沾血,披头散发,形如疯癫。她是苏未曦的药,酒肉糖油一样都不能沾,如今这样大口喝酒简直是找死。所以他立刻过去夺过酒壶,话也来不及说就把她按倒捏住喉咙逼她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 苏长云是有些醉了,她也瘦小,因而并没有猛烈的挣扎,没多久就吐得干干净净。 催吐中,她衣袖越来越红,鲜血淋漓地染红了他的衣服,沉虞撸开一看,在那条细瘦的胳膊上遍布纱布,纱布包裹的并不好,露出的伤口许多都并没有愈合,稍一动作便会流血,有些地方更像是被削去了肉一般,是凹陷的。 他知道她是药人,却也没想到是如此的惨烈,当真是用血肉在入药。 吐好后,她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扒在他手臂上很轻很轻的说:“回去了。” 这句话像是反问又像是叹息,冷不丁地让他心里一紧。带她回去时,沉虞感觉,他就像把一只濒死的小鸟送回了笼里。 -- 师途同人文,小师妹:感情是剑客的大忌,剑, 雨停了。 床上的动静也停了,死一样的寂静中忽然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 一只手捻起了一个铃铛。 手是美人的手,纤长细白,指节匀亭,秀美不可方物,仿佛是温润的羊脂白玉。 铃铛是玉铃铛,玉质温润干净,玉铃小巧可爱,像是少女心爱的配饰。 “这就是你给冬儿师妹准备的礼物么?” 容辞镜微微笑着,将铃铛慢慢放在叶暮枕边,伸手鞠着散乱枕上的发丝在手里揉着,眼神温情脉脉犹如春水,语调缠绵的道:“师兄要收好啊,千万不要弄丢了。” 叶暮睁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冰冷的盯着她,嗓音沙哑:“为什么?” 叶暮是梅宗大师兄,除天赋异禀之外,更是少年风流,姿仪昳丽,这样鲜明的表情在他脸上非但不煞风景,反而是更添风味,犹如牡丹吐蕊,琼树堆雪,艳美不可方物。 容辞镜故作不解地歪了下头,一脸无辜的表情浮夸得不堪入目:“什么为什么?” 他问:“为什么这样对我?” 容辞镜这才恍然大悟地点头,撑起下巴理所当然地回:“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师兄,这是你的错,你这么好看,又没有自保的能力,只能做一个玩物了啊。” 任何人被当面这般羞辱都会勃然大怒,更何况叶暮厌恶容辞镜。 这种厌恶来得轻率,日日与他相处的小师妹哭诉着,挑拨着,纵然从来没有与她口中的人相处过,恶感却已然生出。 他不接话也不会影响她的发挥,容辞镜特别虚情假意地说:“师兄,你的资质本来就比不上我,又一直和冬儿师妹谈情说爱荒废了修行,现在我想肏你就肏你,你又能怪谁呢?还不是只能怪你自己太没用了?” “你看你,冬儿师妹说我几句坏话就讨厌我了,从此乖乖做她的狗,见到我就咬,我要是像你这么又蠢又弱,现在坟头草都有叁米高了吧?” 这话十分扯淡,叶暮冷笑:“自以为是,我若真对付你,你焉能活到现在?” 哦豁~容辞镜脸上也浮起一个奇异的笑容,看他这么自傲,凑近他悄声道:“是啊,我当然知道师兄是对我留手了,要不然你怎么还能和我缠绵不休呢?” 说着时,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透着不怀好意,但美人就是美人,如她这般的绝色更是无论什么表情都是美的、惹人怜爱的。 这般笑着,与他姿态亲密地耳语:“你是冬儿钟情的人,我啊……一想到冬儿爱慕的人被我肏了,就兴奋得不得了呢。” 她的声音绷得很紧,也含着气音的柔软,像是幽灵一般凑近他,吐气如兰:“她肯定会特别生气,但打又打不过我,地位比不上我,所以只能继续到处说我的坏话,好可怜的啊。” 叶暮呵呵一笑,反唇相讥:“冬儿温柔纯善,自然不会如你这般心狠手辣,这些年你借着切磋的名义对师弟们大打出手,真不愧是凌霄宫的鬼见愁啊。” 说什么呢……容辞镜轻哼,用力扯手中的长发,在少年吃痛地闷哼中硬生生拽下一缕缠在手指上玩了一小会,然后扔掉。同时假惺惺地嗔怪:“师兄怎么这么说我……同门切磋,我当然是点到为止的,怎么在你口中,就是我故意欺负他们了……” 说着,她缓缓动着下身,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看着他,其中无甚情绪,清凌凌得宛如山间清潭。朱唇开合,声音无辜:“叶师兄对我的偏见太大了,他们没用,便怪我太强?真是个不讲理的东西。要不是因为冬儿,谁看得上你……不过也多亏了冬儿,我才发现,原来叶师兄有如此内秀呢,嗯……便是以后不习武,依这份本事,做个小倌馆的头牌也是手到擒来啊。” 她歪头,笑得眉眼弯弯:“真不愧是梅宗的大师兄呢。” 叶暮怒道:“你闭嘴!” 容辞镜故作不知地睁大眼,好似不知道为什么叶暮会勃然大怒,还一副十分纯良的好师妹的样子,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瓶药,并没有忌讳地当面单手打开,然后另一只手扼住他的下巴看似轻巧地掐开,接着啪的喂进他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叶暮只感觉回味甘甜,带着花香,味道属实不差,但他之前也是被她下了药才这样……现在又来? 他脸色都变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容辞镜把随手把瓶子扔掉,笑着安慰他:“莫怕,是能让你乐不思蜀的药哦~” “!!容辞镜!从我身上滚下来!” * 假如有命中注定的宿敌一说,那么贾冬儿就是容辞镜的宿敌。 她们从一同入宗开始便是争锋相对,可容辞镜却搞不懂贾冬儿为什么针对她。 容辞镜习武资质太好了,从十叁岁一入门便万众瞩目,她也不负厚望,第一年问锋,她十五岁的时候就打败了所有的师兄师姐,从入世弟子升为镇派弟子。 她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修行上,自然就疏忽了人际关系,等到评选代掌门时候,她才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宗门中有不少人都对她颇有微词。 原因是贾冬儿一直在说她的坏话。 扯淡的是前一天她在山下救了一个师兄,第二天贾冬儿说她坏话,师兄就厌恶她了。 容辞镜:明明都是习武之人了,不把心思放在修行上,搞这个干甚? 提着剑把那些师兄师姐干翻之后,她长吐一气,觉得门中的师兄师姐实在是怠慢修行,居然连她叁招都接不下,这一次她站在雾中,连门派的未来的都看不清了。 众所周知,剑客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女人也是。 可容辞镜还是觉得离谱得很,她才十八岁,还是容易血气方刚的时候,尽管已经眀悟了感情是剑客的大忌这一真理,但还是容易 意气用事。 年轻人嘛,犯错也是可以理解的。 揍也揍过了,都是女子,她无法对贾冬儿做什么,所以就有了她把叶暮,这个最最厌恶她,最喜爱贾冬儿的梅宗师兄绑上床x了一顿的事。 糟蹋了和贾冬儿两情相悦的对象,哦豁,想想就觉得十分痛快。 -- yцωаnɡsんц.©ом 鮫妖:我失忆了h 锦霏做了个梦。 潺潺流水滑过她的躯体,有迷离的香由远至近,她想到了以前游湖时,躲在柳枝的阴影下看着鱼戏莲叶。 她从水中看见了自己,那张熟悉的脸上是陌生的神情,她喘息着,哭泣着,衣裙飘荡在水面,边角慢慢洇湿,染出深浅不一的天青色,像一只纸剪的蝴蝶。 天很蓝,晴空万里,湖面一眼望不到尽头,蝴蝶在水里亦如在天上。 天青色的纸蝴蝶翩翩起舞,浮起随波,在一个瞬间猛然破水而出,恰如鱼跃。 她与她亲密相拥,像水镜的两面,冰冷的触感透彻心扉,她凑近她的耳边,说:“他骗了我——” “他骗了我!” 这句话是痛苦的,悲伤的。 锦霏捂着头醒来,脑子里还回荡着女鬼撕心裂肺的“他骗了我!”这句话,只感觉脑壳嗡嗡的。 啊这,骗了就骗了呗。 她心说,我也骗过人,你是哪根小水草,干嘛不能被骗呢? 就离谱(儿)~ 睡醒了,她慵懒地伸个懒腰,随着她的动作,银灰色的鱼尾露出水面,像是洁白的月光。 哗啦的水声惊碎了湖边的静谧,莲池中芙蕖盛开,满目盎然,水里的鮫妖柔美清丽,裹着烟云一般的纱湿漉漉地游向岸边。 几乎是她刚有动作,在湖边静静看书的少年就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遥遥望着她,默默地也不说话。 少年姿容隽雅,安静看书时真如画一般清冷好看,这般在意的神态多少有点不那么美了。 他就适合端起架子,摆出一副什么都不关心、不在意的样子才最最好看。yùzんαíЩé.cóм(yuzhaiwen.com) 锦霏是元曦君养的鮫妖,但就像人间的一些人养猫,任凭被喵喵拳揍得鼻青脸肿也依然满脸迷醉的幸福 ,元曦君身为主人,在锦霏面前实在有些好欺负。 她刚醒来,心情尚可,肚子也有点饿了,元曦君熟知她的脾性,看她慢悠悠地到了岸边,知晓她心情不错,也稍微松了口气,走近她拿出了灵果给她。 灵果再怎么清甜,哪比得上人类血肉鲜美可口?锦霏闻见果子的味儿就觉得饱了,但还是就他的手勉强吃了一颗,然而就这一颗果子便耗尽了她所有的耐心,待那微微的饥饿感褪去,她就挥开他游远了。 她的不待见显而易见,留在岸边的元曦君没什么表情的抿唇,静静地把灵果收起来,下了水追上去。 他倒不算呆,知道她不喜欢吃灵果也没有逼她硬吃,而是立刻跟上去把锦霏拉住,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鲜研多姿的花递给她。 花儿重瓣含露,嫣红欲滴,簇拥在一起,极是好看。 他没有说话,只把花搁在她面前,目光看着她,示意“给你”。 锦霏歪头看着这把花,鲜红的花映在少女的脸上,把她苍白的脸都映出了几分血色,她看着悦目的鲜花,决定再相信他一次。 她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在锦霏咬下去时,元曦君也愣了——他送花是因为花好看又珍贵,对她的身体大有裨益,又不是因为要给她吃啊…… 但他想了想,结魂花无毒,用来吃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便也没躲。 于是他再一次辜负了锦霏的信任,锦霏啃到满嘴酸不酸,甜不甜的草味,简直不敢置信,这么难吃的东西他居然也敢送给她! 她气得想把他拖进水里撕了吃个过瘾,但因为记忆全无,这个人好歹也一直照顾她,时日久了,不可避免地对他有了点雏鸟的依赖感。因此才没把他当下酒菜吃下肚子,只气鼓鼓地把花扔给他,摇着尾巴甩出哗啦啦的水花潜了下去。 明知道她不喜欢吃素,他还整天给她带些乱七八糟的破烂玩意儿,成心是来气她的吧? 心里这么抱怨着,锦霏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出去吃个够! * 元曦君和锦霏在一起是不说话的,这倒不是因为他摆架子还是什么。 锦霏是鮫妖,鮫妖善歌,她刚被元曦君养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哑巴鮫,好几次都想对月长歌,可都发不出声音。 她朦朦胧胧地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的声音应该极动听极美妙的,应该有无数的诗人歌颂她的声音,当她高歌的时候,渔人会因为太过投入地听她的歌声而发生海难,白云会因为她的歌声停下来。 她想象中的自己和现实中的自己差距太大了,无法唱歌对她来说是一个灾难,连声音都发不出更是让锦霏耿耿于怀。 所以她特别嫉恨、特别讨厌元曦君,他如果是个哑巴就好了,就算不是哑巴,他的声音也得难听得不得了才行,可是他非但不是哑巴,声音还颇为悦耳。 她觉得元曦君在她面前说话就是在对她炫耀“他不是哑巴”这件事。当她的面戳她的痛处,还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假惺惺的看着就烦,虚伪,做作! 所以当她忽然有一天发现,元曦君已经好久都没有在她面前说话时,她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变得高兴极了,还抱住他亲了一大口。 这才对嘛! 她又不要他服下哑药或者割掉舌头,只要在他面前别说话就好了,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的要求。 他教会她写字,所以她心满意足地和他腻歪在一起,在他的手心上用手指写——我好高兴你和我一样。 当时的元曦君面红耳赤地任由被她亲了好几下,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好一会儿才找回了点清醒,也在她手心上写——我也很高兴。 我好高兴你和我一样——这句话明明怎么看都是“你和我一样变成了哑巴,我就高兴了”“你不说话,我就高兴了”这种不算友好的意思,但元曦君面对她的这句话,却油然生出了一种带着酸涩和疼意的怜惜感——她实在是很单纯很好满足的,只是对她好一点,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是他没有想得更细致一些,是他不体谅她,是他不好,所以她当然不高兴了,她怪他是应该的。 锦霏是没什么矜持可言的,她不通礼法,不懂男女授受不清这类复杂的事,又没有坚贞的节操,为妖十分随便,与他黏在一起亲亲觉得高兴又舒服,便自然地向他要求其他的。 她想玩上次那个游戏了,他们上次脱了衣裳,元曦君抚着她的尾巴亲吻她,尾巴在她觉得很舒服的时候变成了腿,然后他拉开她的腿挤了进去,一开始是有点疼,但后来就像做梦一样,暖洋洋又轻飘飘的,快活赛神仙! 一想这事,锦霏心里就像有个小猫在挠,她还想起来那时的元曦君身上有一种平时没有的,很奇怪的侵略性——他好像饿了,很想吃掉她,但又知道那样让她不高兴,于是就很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他为了忍住这种欲望实在是辛苦极了,连眼尾都红了,像是哭过一样,特别诱人。 锦霏主动搂抱住他,尾巴轻轻磨蹭着他的腰,手也来到了他腰上的系带,慢慢解开—— 我们做上次的那个游戏……你记得的吧? 快点啊……摸摸我的尾巴再亲亲我,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银灰色的鱼尾缠上了他,少女紧紧贴在怀里,她勾住他的脖颈,仰首轻吻着他的下巴,与他耳鬓厮磨。元曦君的喉结动了动,他呼吸不稳地把锦霏按在怀里,拇指下意识地轻捏下巴去看她的神情,只见她眼含春水,乌亮的眼里只有跃跃欲试的兴奋,并无任何痛苦不愿之意。 她是真的起了情欲,想和他鱼水欢交——确认了之后,元曦君反手把她拢进怀里,就像用网兜捞起小鱼那样带着她去了莲池底部的水晶宫。 有猫窝,有狗窝,鮫当然也有窝,池底的水晶宫是锦霏的鮫窝。 说起来是她住的地方,实际上莲池范围中她哪里都能睡,又不是给她搞了个房子她就必须得乖乖蹲在里面了,反而是元曦君对水晶宫很是执着,他一直都在修水晶宫,把它修得华美流丽更甚仙境,整个天界都找不出几座比水晶宫更精巧更华贵的宫殿了。 但任凭元曦君花了大功夫修宫殿,锦霏最喜欢最常睡的还是湖中央的那团水草——以前有一只仙鹤不小心把种子落在湖里,然后就有了这团水草。 水晶宫,比云更柔软的床榻上,身披白衣的仙君姿容淡雅,双手扣住女孩双腿的腿弯,俯下身津津有味地舔着她腿心。 锦霏身无寸缕的躺着,双腿上压打开。女孩子娇嫩的下身不停的流出汁液,点点滴滴地喂入元曦君的口中,她觉得自己从鱼变成了水,下面的小口就是她的源口。 滔滔欢愉连绵不绝,锦霏轻轻喘着,张嘴想呻吟,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这感觉太折磨妖了,她颤着手在枕下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捏到了一串铃铛,然后将它随意缠在手腕上。 叮叮当当的铃铛声细碎响起,给这场沉默的云雨更添糜艳。 虽然锦霏因为失忆,并不知道元曦君干嘛要吃她下面,但她比较务实朴素,觉得自个儿舒服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并不反感他如此,要是元曦君让她去舔他下面,那她可就不乐意了,自己又不舒服的事,她才不想做呢。 锦霏连她和元曦君做的事叫什么都不知道,元曦君从没有对她说过这种事的意义,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在和元曦君玩游戏。 她觉得自己像是喝醉了,也像是在做梦,她像在水里又像在天下,有蝴蝶在云间飞舞,日光月色在天际交织,她一会儿比一根雁羽还轻,一会儿又坠入虚空,耳边的叮铃声也变得渺远了。 哗—— 她在顶端化为蝴蝶落下。 在极致的高潮后,锦霏四肢酥软如泥,几乎连神智都融化了。 元曦君深深一吸,把女孩的花汁尽数吞入。而后抬首望去,看见她眼神涣散,脸色晕红,锦霏生得美且柔弱,这欢愉的情态颇有几分弱不胜衣的楚楚可怜,少年仙君心弦一动,探身凑近将她抱满怀,低首攫了那抹浅红亲了起来。同时身下也对准滴着水的幼花,缓慢而不容置疑地入了进去。 他吻得温柔含蓄,身下动作也知分寸,不冒进,不耍狠,锦霏不由得被吻地心生愉悦,没一会儿便圈住他的脖颈迎上,两条玉白秀腿也随之缠紧了他。 因为锦霏不会说话,元曦君很是小心翼翼,一直都看着她,她一有难受的神情就立刻停下来抱抱亲亲她。这亲近倒不是故意占便宜,她不喜欢他说话,那他不说话就是了,可若是过程中她不舒服了,他也不可能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不能说出安慰的话,那只能动作上来安慰她了。 锦霏感到一根粗热的东西撑开了身体,过分的饱实感和带着痛意的快慰从那里弥散开,那里是被撕开了吗? 男女交缠的下身,少女娇稚的腿心因为容纳了过于巨大的欲望而在细微地抽搐,小小的幼穴才吃了一小截便在瑟瑟着不愿再吃了,晶亮的汁液濡湿了这片蕊丛,还有更多的在等她吞下。 她咬唇难耐地喘息,绯色层层染上雪肤,如芙蕖瓣瓣,像求饶也像是呻吟的神情出现在那张娇美的脸上,她无助地抓揉着被褥,明润的眼瞳大大睁着,氤氲着易碎的波光,像是一弯清粼粼的湖,里面倒映着她身上人的面容。 清隽温柔的脸,带着少年特有的无害感,仿佛沐浴着曦光晨风,眼角眉梢都流淌着秾艳迷离的风情。 锦霏困惑而茫然地想着,为什么他长得这么好看,身上却带着这么凶的东西啊,还用它来对付她,上次也是……她都被他弄坏了…… 虽然上次很舒服,可是他把她弄坏了,他一直抱着她,亲吻抚摸着她的身体,所以她的尾巴一直都变不回来。他还要她坐在上面,连睡觉都不让她下去,所以那个东西被她全部都吃下去了,包括喷出的好多白色的东西,也全都堵在她的肚子里,流不出来。 锦霏隐隐感觉,他很喜欢把她弄成那样乱七八糟的样子,就是那种又狼狈,又可怜的样子,他看见她那副样子的时候,虽然动作很轻柔地安慰她,好像很心疼她一样,可是眼神却是魇足的。 在浮浮沉沉的欲海里,她想,其实她是很喜欢和元曦君一起玩游戏的,因为很舒服,元曦君玩游戏时候的样子也很好看,只是她不喜欢他把她弄成那样。 * 以前,有一条鮫妖来到了人间,遇见了一个皇子,后来皇子做了皇帝,她做了他的皇后。 因为皇帝为她做了很多荒唐事,最后还亡了国,所以很多人叫她妖后。 他们把亡国的罪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搞得好像她不出现,皇帝就是个明君一样。 好吧,可能确实是这样的。 华清池里,鮫妖这么想着。 其实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很有明君之相的,他贤明仁厚,谋略无双,帝师对他寄予厚望,臣民对他俯首帖耳。 后来皇子为了登上皇位以莫须有的罪名定罪将军府,亲自抄了他们数百口人,忠臣良将的英魂被鮫妖吸入腹中,她的嗓音拥有了惑乱人心的力量。 那个皇子在午夜梦回中惊醒,孤枕难眠,泪沾衣襟,恍惚觉得痛苦难当,于是鮫妖伏在他的肩上,用动听如幻梦的声音安慰他—— “你没有做错,不杀了他们,九五至尊的位置你怎么做得稳呢?” “你爱的人是我呀,你与我一起长大,爱慕我久矣,发誓会与我白首不相离,现在我终于做了你的妻,你怎么可以辜负我呢?” 鮫妖笑着拿出刻着她名字的玉佩,放在他面前,呵气如兰:“你看,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呀!上面的小鱼,上面的字都是你亲手为我刻的,你忘了吗?” 在她的柔声慢语中,皇子眼里最后一丝亮光慢慢湮灭,他呆愣愣的听着,随着她的话点了下头。 “对,我爱你,所以绝不能辜负你。” 他道。 很难形容鮫妖的愉快——她才不在乎他们之间的爱情,践踏美好的事物对她来说是件极其快乐的事。比如她吃掉了那些忠臣的心脏和灵魂,这非但让她力量大增,连心理上都颇为满足。 她带着浓重的恶意想——他是在她的力量控制下才爱上她的,反正他总有一天会清醒的,她要在他清醒之前多要一些好处。 连鮫妖也没有想到,直到他死前的一刻,他依然都爱着她,担忧她会因为亡国了找不到新鲜血肉而挨饿,所以把刀给她,让她挖出他的心吃掉。 -- yцωаnɡsんц.©ом 鮫妖2那个昏君 锦霏不该吃那颗心。 那是一颗神的心脏,固然力量无匹,可神心至清至洁,她吃了之后便再也不能碰血肉生食了。 她是恶妖,神心的力量是善的,所以她原本的力量都受到了反噬,修为一落千丈,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天界派人捉她,他们说她罪恶滔天,阻断了王朝百年国祚,要把她抓回去压在山下几百年。 就离谱。 锦霏深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王朝多少年的国祚是在于国君与百姓,难道是神仙大笔一挥钦定的吗? 这干她什么事?她只是饿了想吃点东西而已。若是万事万物都是神仙掌管,那她吃人,昏君为她做的事也是神仙写的,他们写她吃人,魅惑君主,又写她因吃人,魅惑君主而被定罪,实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实在是寡鲜廉耻!卑鄙龌蹉! 锦霏从没觉得自己做错了,直到被关在澜山下,她也没觉得自己错了。 她在澜山倒不是孤单一鱼,还有个仙君也被关在这儿,她就跟他抱怨这些神仙简直就是败类,明明是那个昏君受不住诱惑本性暴露,才断送了国祚,为什么要怪她。 那个仙君很好看,也特别爱端架子,她说十句,他才回一句。要不是她现在境况凄惨,没那个心情,这种类型的来一个她搞一个,来两个她搞一双。 都怪那个昏君,她才沦落到这儿。 锦霏恨恨道。 那颗神心在她体内一点都不安生,一直在蚕食她的修为,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yùzんαíЩé.cóм(yuzhaiwen.com) 有一次,仙君说:“你身体里的那颗心,拿出来吧。” 锦霏警惕地摇头:“这是我的,你休想抢。” 仙君:“你多虑了,这颗心厌恶你身上的恶念,不把它拿出来,它大概会杀了你罢。” 锦霏说:“那就杀了我吧。” 她啃着野果,因为酸涩的口感而蹙眉,吃了一两口后便不再吃了。 “这是我的东西,被它杀死总好过被那些神仙杀死。” 仙君默了默,说:“它是神心,怎么会是你的东西。” “送给我了就是我的!” 他继续问:“谁送给你的?” 锦霏说:“那个昏君。” -- 鮫妖:两个蹲大牢的倒霉蛋 他们被关在澜山山体内,大概考虑到锦霏是鮫妖,她那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水潭,隔开他们的是一层薄薄的结界,对锦霏而言,这道结界是不可打破的。 好像神仙都喜欢这种蹲大牢的惩罚方法,仙女思凡蹲大牢,猴子大闹天宫也是蹲大牢。 锦霏问过对面的仙君是犯了什么错才蹲大牢的,仙君说,思凡和杀生。 思凡不多解释,杀生则是,他杀了数世的人。 按照天条,他会坐牢坐到海枯石烂。 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这位注定不知道要坐多久大牢的仙君气定神闲地在一个大石头上打坐,听完她的话后,想了一小会儿,缓缓道:“那我和你换,我让你出去,你把那颗心给我。” 锦霏扒在小潭里吐出一个泡泡,觉得他在驴她。 她对水自照,奇怪自己难道长得很蠢吗? 鱼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反而十分豁达地说:“不要,它是我的,死掉的鮫妖会变成水,包括那颗心,它也会变成水,所以它杀了我后,就永远都是我的了,你也别想着等我死后再拿。” 仙君目光怔了一瞬,他隐藏在袖摆中的手指细微地捏紧了下,温声问:“你这么喜欢那个昏君么?” 锦霏鞠起一捧水后仰洒在脸上,银灰的鱼尾甩出一串水花溅在地上,她神情惬意地玩水,轻松道:“你自己思凡了,就觉得旁的人也和你一样吗?我连昏君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都忘啦!这好像不是喜欢的表现吧。” 仙君抿唇,好像有点不高兴了的样子,他微微撇开脸,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拿出那颗心?” 锦霏无辜地眨巴眼,道:“因为我拿不出来啊。” “那个昏君骗了我,我以为这只是颗普通的心,后来感觉不对劲,追查之下才知道这是神心,他一个凡人为了对付我,竟然瞒着我搜罗了这等宝物,既然费尽心思想要我死,又怎么会给我一条生路?” 锦霏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大妖怪,对这类阴险狡诈的鬼蜮伎俩深恶痛绝,说到后来,她叹道:“我尝试过百种方法,都无法取出,这大概就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吧。” 仙君:“…………” 他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解释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没开口,而是默默的、安静的闭上眼长吐浊气。 他想,你若是天妒红颜,那我就是遇人不淑了。 不对,应该叫遇鱼不淑。 -- 鮫妖end:神与妖 后来那条鱼差点死了,因为昏君送给她的那颗心。 蛮难说这是不是验证了祸福相依这种老话,神心消融了她全部的修为,也重铸了她的筋骨,阴差阳错之下,她彻底与神心融为一体。 也可以说,她是原地飞升了。 好吧,虽然这位鱼神记忆全无 ,还总想着吃人。 神心是元曦君的,元曦君司阳,失去了神心的神会衰弱,最后化为天地间的一股清气消散陨灭,这就是神的死亡。 古时,有一昏君听信宠妃之言,剜走了贤臣的心,贤臣失去了心之后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在宫外的路上遇见了一位卖菜大娘,他问大娘,菜没有心能活吗? 大娘回曰,菜无心则死。 于是,贤臣才死去。 元曦君想,可能在他杀了成百上千的人时,他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 神的死亡是缓慢而寂静的,他也许还来得及教会她如何当一位神。 大概。 手指的一阵刺痛拉回了他的思绪,他波澜不惊地望去,看见锦霏正含着他的手指试图咬下一根来。 就算是蠢蠢欲动想要吃他的心上人,看上去依然这么可爱单纯,好像是个人就能把她骗走一样。 他没有抽出手,而是把她抱紧,低首在她脸上吻了下。 -- yцωаnɡsんц.©ом 女帝x大臣:陛下,还 养心殿里奏折满桌,奢靡的龙床上战事正酣。 窈窕的身影映在帐幔上,仿佛纸笔勾勒而成,引人遐思。 帐中锦被云堆,雪白的肌肤,浓黑的墨发相互掩映,灿烂鲜明惹人眼花,少女纤腰款摆,玉乳微摇,玉白纤手轻柔地抚过身下人莹润的胸膛,像是一只蝴蝶停留在玉兰上。 宋宿雪张口轻吟,媚气迷离的眼里刻满了痴迷。这种神情与她稚气未脱的脸格格不入。 “唔嗯……容洛哥哥……看看我呀,我是不是让你快活极了……” 吐字温柔,语调娇媚,与她的热情截然相反,容洛紧闭着眼一言不发,皱眉抿唇,额上渗出一层汗珠,脸上满是抗拒。任由她百般撩拨也不为所动。 宋宿雪歪头看他,乌色长发由肩头丝缕披下,半遮半露着她的身体,她的眼神如水,迷迷蒙蒙地凝视着他,随后露出一抹柔柔的笑,极是天真烂漫。 小巧的嫩穴大口吞吐着粗硬的阳具,她这儿太小,只吃了一半便不敢再吃了,纵然如此,穴口也被绷得发白,雪嫩的花户也被撑得鼓鼓的,花液潺潺从里面淌出,濡湿了两个人的交合处,随着她摆腰的动作发出粘腻的水渍声。 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宋宿雪既觉得快慰满足,又觉得苦恼,她倒是没想到容洛这人搞到手这么难,这物也如此难消受……这么大……让她弄得好吃力…… 他这儿怎么这么大……她真的吃不下了……而且—— 层层深入的快慰逐渐迭加,最终到达了一个点后瞬间爆发,她脱了力,腰肢软了下来,不受控制地重重下沉深深吞下玉茎,本就只入了一半的阳具被她硬生生吃下了大半,灼热的龟头狠狠顶在温软的花心上,刹那间下身的酥软酸涨到了极点,引得宋宿雪骤然仰首,连呻吟也变了调,隐带哭腔。 “呜……容洛哥哥……啊……好深啊……哥哥怎么入得这么深……阿雪要被撑坏了……要坏了……呜……” 她被撞得又爽又痛,骤然摔在他的身上,只觉眼前白光闪烁,魂都险些飞了。全身的肌骨都在这场欢愉中战栗着,那张渲染着春意的小脸上挂着茫然的神情。 她朱唇微张,柔弱的吐息是一捏就断的涓流。 含着阳具的花心受不住这蹂躏,滴滴答答地泄了出来,甚至沾湿了一小片床褥。 好一会儿,高潮的余韵才缓缓消退,她扶住容洛的肩呆呆地看了会儿,半响,眼里才慢慢恢复了神采。 挪过去慢慢地亲他,她委屈地抱怨:“容洛哥哥,阿雪差点被弄坏了,你都不看我一下……”yùzんαíЩé.cóм(yuzhaiwen.com) 温软的馨香落在绷直的薄唇上,紧嫩的穴儿死死咬住怒意勃发的粗长硕物,她温情蜜意地讨好他,祈求他的温柔相待。 宋宿雪贴着他轻扭着身躯,伏在上面感受着传来的灼灼热度,只要她全部吃掉容洛哥哥,让哥哥很舒服,他就会从了吧…… 可是……可是…… 少女如一条娇媚的美人蛇,柔若无骨地缠着他,杏眼含着盈盈水光,几乎要落泪了:“哥哥……呜……阿雪好难受,阿雪吃不下了……这里受伤了,容洛哥哥……呜……” 她难耐地啃咬着他的脖颈,在她的扭动下那根滚烫的阳具在水润润的嫩径里乐不思蜀,他怎么入得这么深啊……随便一动便刺激得她小腹都在抽搐,又长得这么可怕,塞进去都把她给弄疼了。 可是,就算是被他弄坏弄疼了,她也好喜欢。 容洛呼吸微沉地睁眼看她,欲色浓重的眼瞳里清晰倒映着她的神情,惑人而楚楚可怜。 少年眸色极深,清得潋滟生波,又似夜色阑珊,喜与怒都藏匿其中辨别不清。 “下去。” 他道,声音清哑,紧得似一根弦。 他曾与她那么亲密,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她钻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在晴好闲适的午后,他与她并肩而坐,耐心地讲解政事。 他本就该如此与她亲密。 可现在,他却态度冷硬的拒绝她。 她不过是想要他!不过就是与他欢好而已。不过是做了早就应该做的事,摆出这副坚贞不屈的样子给谁看呢?竟然就因为这与她反目……区区国师而已,皇后这位置难道还配不上他? 非要她把他打入诏狱上顿刑才肯就范吗! “骗子!!” 他的目光是含霜的剑,刺破了她想象中的幻梦。 他喜欢她吗?他在对她生气吗?他为什么要抗拒她? 他不接受她。 悲愤攻心,宋宿雪满腔的柔情顷刻消散,她咬牙切齿地:“骗子!混蛋!” 她呼的低头一口咬住他的肩颈,像受伤的小狼撕咬着来之不易的猎物。带着痛意,带着愤怒,含糊不清地嘶声哭骂:“你出尔反尔,你凶我,你嘴上让我下去,为什么那里会这么硬?你以为就你痛、就你难受吗?我比你更痛!你却问都不问我一声!” 她这一口下去,容洛呼吸都乱了,胸膛也猛地起伏了几下,下面那根不争气的东西更是抖了抖,险些泄了精关,他连忙深呼吸地闭目不再看她,暗暗握拳,沙声道:“愿意关心陛下的人如过江之鲫,您何必如此执着。” 又一次遭此拒绝,宋宿雪气得胸口都疼了,还伤心他的敷衍。死死咬住唇不让泪水流出,一双婆娑泪眼狠狠地瞪他。 可她眼角晕红犹染红妆,再怎么凶狠都带着一股可怜味儿。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潮气从喉咙里溢出来:“我就执着,你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像这样做我的玩物!” 说罢,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她不管不顾地捏紧少年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在唇上咬一口,小舌挤进齿间与他相吻,血腥气弥漫在两个人的口中,再抬头时她贝齿沾血,杏眸带泪。 宋宿雪目露凶光,心中的不甘和怨恨犹如实质,只想着把他弄死在床上算了,勉强撑起来在他身上动着,嗓音冷厉地道:“容洛,我们来日方长。” * 虽然说是来日方长,但宋宿雪并没有在床上怎么对容洛发泄——她又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做,一直睡后宫的大昏君,相反,她是很想一展宏图的。和朝臣掰扯以及批折子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晚上行房还是她在上面使劲,憋着一口气完事后睡两叁个时辰又得去上朝,其辛苦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如此日夜操劳了半个月,她下巴尖了,脸色白了,眼下有了片明显的黛色,一看就是操劳过度以至肾元亏损。 容洛被关着,不用处理那些劳神费心又见不光的事,他本身也并不是那种很钻牛角尖的性格,甚至可以说,他是很随遇而安的,就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就这么坚贞不屈,宁死不从……反正现在整日吃好喝好,居然连原有的失眠都养好了,仿佛放了个长假一样,就很让宋宿雪生气。 可见小黑屋不适合所有人,而历史上荒淫无度的昏君大多死得早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日,宋宿雪批好折子后照常喝了参汤,洗漱好就要继续“整治”他,待宽衣解带后上了床,容洛却不像平常那样跟条死鱼一样不理她,而是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背,神情很有忠臣的那股忧国忧民的样子,道:“纵情伤身,陛下还请节制。” 宋宿雪停了下来,压在他身上没说话。 容洛轻拍她略显细瘦的脊背,半个月来,她的确清减不少,随着他的动作,锁在他手腕的精铁锁链叮当作响,极是清脆。 他垂眸轻叹,声音清润,不疾不徐道:“陛下,您之前便说来日方长,为何现在又如此不顾惜自己……还请您保重龙体。” 听他如此说,宋宿雪心中顿时十分感动,也不急着与他欢合,而是抱紧他,伏在他胸口道:“你这么关心我,担心我身体吃不消,那为什么还不愿意做我的皇后?” 她情真意切,只觉得自己都将满腔情谊捧了出来,却被他弃如敝履,故而委屈极了:“我对你不好么?” 容洛闭目,轻道:“陛下,君臣有别,您有想过,若是走漏了一丝风声,会有怎样的后果么?” “臣惑乱朝纲是小事,史书会写您荒淫无度,您之前和之后做的所有好的事全都不做数,后人评价您,会说您与臣下乱了纲常,不分是非,而您本来可以成为如太祖那般英明的国君。” “如今已经半个月了,便是尝个鲜也足够了,陛下,请您赐死臣。” -- yцωаnɡsんц.©ом 女帝x大臣:人不风流 宋宿雪说惊讶,也不算很惊讶。 她固然没想到容洛难得的关怀是出于“交代后事”这一点,但她也没有震惊到不敢相信。 这种事,他以前便做过。 * 早些年,宋宿雪还是静王时,奉命去宛城查办饷银丢失案,她轻装上路,仅带了容洛及几个侍卫。 到了地方后,官员办了接风宴,宴会上有一位小倌馆的头牌,论其姿貌,一句绝色决不为过。 那美人是长吏派来的细作,但她佯装不知,欣然接受,而后将计就计顺藤摸瓜,查办了那一帮人。 宋宿雪那时初及笄,正是涉世未深,少年身世飘零,很是可怜,与他促膝长谈后,她不免心生怜爱,感其出淤泥而不染,便动了将他带回京城的心思。 毕竟佳人难再得啊。 哪知在她回去的前一天,她前脚对少年说她会纳他为侍的,后脚容洛就砍了他。 人头落地,血溅叁尺。 静王殿下自然大发雷霆。 但容洛却道:“带他回去于殿下声名有损。” 关于少年,宋宿雪能想起很多事,那时正是隆冬,在这么冷的天里,第一次见面时,那少年身着轻衫,怀抱琵琶,敛目低首地唱着曲,琵琶声如珠落玉盘,他的歌亦是不输天籁。 他名清澜,善弹琵琶,擅调香,写的一手好字,有着一双凤眼,以前家里也是书香门第,后来败落,为救弟弟堕入风尘。 他身体不好,其实受不得冻,初次见面时,他那般打扮是因为—— “我想,这样也许就可以让您注意到我了,至少会想,此人好生奇怪,竟不怕冷么?”yùzんαíЩé.cóм(yuzhaiwen.com) 坐在窗边写着曲谱时,他这么道。 他虽是细作,但从未传递出过消息,况且他身后的势力已经被她清剿干净了。 可容洛说“带他回去于声名有损。” 宋宿雪自然清楚,因为他是贱籍,她外出办事却带个小倌回来,这像什么话?少不得被那群言官说几句。 可他未经过她允许便砍了她的人,直教她火冒叁丈 。 屋外飞雪连天,屋内炉火正旺。 她问:“容洛,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你,我就当不了皇帝了?所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不把我当回事了?” 容洛躬身行礼,身上的暗色锦衣微微颤动,沉稳道:“不敢。” 这哪像什么不敢?她摘了腰上的玉佩直接扔给他,容洛没躲,任由玉佩直直砸中自己然后落在地上。 周围的侍卫也都低着头一言不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宋宿雪一时气得胸口疼,垂落身边的手都在轻抖着,却也想不到法子来惩治他。 容洛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安静地抽出佩剑双手平举呈上,抽剑速度之快令侍卫也措手不及,在众人惊愕前,温声细语道:“怒急伤身,殿下若还有气,尽管发泄出来便是。” 剑光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映照出少年如工笔描摹般秀丽清冷的眉眼,其实就美色而言,容洛并不输清澜,气质则更甚一筹。 容洛会武,武功之高从刚才的拔剑动作就可看出,这把剑锋锐无比,还是宋宿雪送给他的。 她信任他,爱重他,他知道。 剑熠熠生辉,一点味道都没有,昨日杀了清澜后,他应当是有仔细清洗保养了。 宋宿雪自然也没有对他怎么发作,她知道容洛做的是对的,只是一个小倌而已,这件贪污案是她夺嫡的关键,不容半点污点。 所以她在气些什么呢?气他未经她的允许杀了她的人吗?还是她喜欢那个小倌,气他杀了美人? 她思来想去,觉得她气的可能是容洛对她的态度,那种不把她放在眼里,就好像她一直都是需要他教导和指正的孩子的那种态度。 -- 女帝3:我原谅你了! 他只大她两岁而已。 而差距却如天堑一般。 容洛是她的表兄,是倾尽容氏一族心血培养出来的无双才子,谋略手腕自不用说,姿仪风华更是世间少有。 他们一路冷战,容洛也没哄她,骑着马在轿子外不紧不慢地跟着,与她只有一帘之隔,而宋宿雪从未掀起帘子。 直到回到静王府,容洛正要走时,却听宋宿雪提高声音喊:“容洛!” 他顿足,微偏首,示意他在听。 少年身姿比堂前翠竹更挺拔秀雅,他着天青色深衣,宽袖垂落,风过吹过衣袂与乌发,好似即将归去的仙人。 宋宿雪吸足一口气,噔噔噔奔过去就是一个猛虎扑兔的抱抱。 容洛没躲,也没转过身接住她,就任由她扑过来,跳上他的身上。 一双手臂还特有心机地环住他的脖颈——啧,是想勒死他给那个小倌报仇么! 少女爬上他的背,把脑袋埋在颈边,理直气壮地说:“我原谅你了!” 容洛嗯了一声。 一副特别敷衍的样子。 宋宿雪其实还是有点耿耿于怀的,但是她决定大人有大量。 她撇撇嘴:“虽然你不经过我的允许,擅自动手杀了我看上的人,但是,我是有容人之量的,我原谅你了!” 容洛其实很想说,你又不是没见过美人,就那也看得上,得是有多饥不择食啊。 但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因此他还是配合道:“谢殿下宽宏。” 宋宿雪满意了一点,她说完话蹭蹭他的肩颈,接着补充:“但是我也是脾气的,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原谅你,想要我完完全全的原谅你,你得给再找一个美人给我!” 闻言,一股无端的烦躁从心底油然升起,容洛无声地抿唇,合了合眼,声音依然清润,听不出丝毫不满的情绪:“你不是已经有两个了?他们还满足不了你?” 宋宿雪默了一下,声音有点低,也有点不满,还有点生气:“他们是很好看,但是……他们把我伺候得不舒服,最让我舒服的,已经被你砍了!” 她真的有点委屈了,继续用脑袋蹭他,诉说自己的不容易:“他们每次都让我痛,其中有个还让我流血过,我在朝上和老二老叁斗,回来这么累,还听他们叽叽歪歪说对方不好,明明谁都没让我满意,看着就来气。” 容洛也是万万没想到她在这方面还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辛苦,早知道是这样,他也不会砍了那个小倌。 不对,砍还是要砍的,这么点日子就把她迷得能为了他跟他吵架,日子长了还得了? 只是给她找几个玩物而已,容洛没多思考就答应了:“那行,我有空帮你物色几个,你不满意的那两个早就该处理了,留着给自己添堵么?” 宋宿雪这才满意的从他背上下来,心情颇佳地道:“容洛哥哥,那就拜托你了,我就先去见父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