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凤兮凤熙(NPH)》 一、暗窥女官与选侍颠鸾倒凤,情动不已(微 “嘤…哥哥,太舒服了…啊啊,你再快些。” “呃啊…好妹妹,你夹得我太爽了!” 今日中秋,女帝于麟德殿设宴。林熙玥在席上多饮了些果酒,感觉面上发热,昏昏沉沉,于是拉着谢明轩出来醒酒。筵席吵嚷,熙玥不住地往静谧处走,连星星点点的灯火烛光都远去,摇曳暗淡得瞧不见了,惟余如水银河,微凉夜色,别有一番风味。 逛得有些远,谁知走近一处无人居住的旧殿时,听见殿内传来了男女的对话,还有些肉体碰撞的声音。 熙玥十多年来只攻学业,尚不通人事,听着倒觉得十分好奇。明轩隐约猜到那是男女欢爱的声音,心下一紧,却拗不过熙玥,被硬拉到窗边,在纸窗上开了个小洞,一道窥探窗内的情景。 只见殿内的床榻上有赤条条的一男一女。那女子此刻正大张着腿,而男子就伏在女子腿间,臀部一下下往前顶着。仔细看去,好像是有一根紫红的肉棒在女子身体里进进出出。 熙玥像是被定住了,呆呆地盯着那对男女下身相接之处愣神。明轩伸手要捂住她的眼睛,却又被她推开。 “明轩,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看了半晌,熙玥才移开目光转头望着明轩开口。这时她才发觉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明轩哥哥此刻脸上染着薄红,连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这是…这是男女交媾。” 虽不全然明白,可是因着本能,熙玥已经觉得口干舌燥,下身隐隐有些胀有些痒。这感觉另她陌生得很,却又欲罢不能。 窗内二人的叫声越发高亢。女子的双腿被架到了男子的肩上,男子起起伏伏的动作比刚才快了许多。 “啊…射了,要射了…” 只见男子趴在女子身上猛得大力顶弄了一下,然后就顿住,开始深深地喘气,像是运动过后力竭一般。过了片刻,男子才翻身躺下来,熙玥看见那个女子腿间好像流出了许多白花花的液体。 “好哥哥,还能再来吗?” 那女子拿帕子擦了擦自己下身的水,又伸手抚上了男子腿间那物什。原本那根肉棒似乎已经变得小了许多,在女子的揉搓和套弄之下却又胀大挺立起来。 男子低低地笑了笑,“妹妹想要,我当然得再来。”说着就坐了起来,将女子也抱起放到自己腿上。 熙玥这才猛得看清他们的脸。那男子竟然是母皇的后宫中不得宠的选侍,而女子似乎也有些面熟,大约是宫里的女官或侍卫。熙玥有些惊诧和慌张,仿佛窥破了什么秘密,下意识后退两步离开窗口。 只是这脚步却惊动了殿内。那二人警觉的看向窗子的方向,女子套上衣物就要跳下床跑来窗边探看。 熙玥立即拉着明轩跑开,躲入了另一个院中偏房。这个屋子仅有一床一桌,十分狭小。方才看那选侍与女官偷情时两人身体都有了反应,如今身子几乎紧紧挨在一块,欲望更是被点燃。 等待一会见屋外没有动静,估摸着那二人不会寻来,熙玥便伸手环住了明轩的腰,害羞地看着他道:“明轩哥哥...方才他们的交合看起来很亲密快活的样子,我同你也可以这样吗?” 明轩也紧紧将熙玥揽在怀里,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玥儿想的话,我们当然也可以。” 他见熙玥满脸跃跃欲试的兴奋,只觉可爱至极,于是轻轻伸出舌头探入她唇齿间。熙玥轻轻“嘤”了一声便回应起来,双手在他脊背上没有章法却热烈地来回抚摸。 熙玥明显感觉到明轩身下有坚硬灼热之物地抵在她的小腹,她半身害羞半是好奇地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绢裤鼓起之处。明轩只觉一股酥麻从阳物涌上来,猛地战栗了一下便下意识地向后一退,竟是直至坐到了床上。 “明轩哥哥,这是…那个用来进出女子身体的肉棒吗?” 熙玥睁大眼睛看着他问到。 “嗯…”明轩应了一声,声音有些低哑。 熙玥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俯下身来又一次握上明轩的玉茎,摸索着轻轻抚弄。明轩欢喜于心上人的温柔爱抚,于是闭上眼享受身下的酥麻和温暖,呼吸也粗重急促起来。 -- χdγℬz.Ⓒōм 二、初试云雨(H) 明轩心中轻叹一声,他的玥儿终于要长大了,终于可以…占有他了。他温柔地抱起熙玥,让她躺在床上,自己也俯下身来,伏在她身上,一双清亮的凤眸一瞬不眨地凝视着她,里头满是柔情和渴望。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两人都被勾起了欲火。 熙玥羞涩地解开自己的襦裙,又伸手去解明轩的绢裤。待那阴茎从裤中跳脱出来,熙玥只觉心儿猛跳,自己呼吸都要窒住了。却见明轩的肉棒生得修长白净微微带粉,只隐隐有青筋跳动,竟如他人一样温润如玉。 明轩将龟头抵到了她的阴蒂,用玉茎在的穴缝中来回摩擦,痒得熙玥流出来更多淫水。他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柔声说,"我听闻女子第一次格外疼痛,你要是难受就掐我的手,我一定轻一些。" 熙玥心下感动不已,又是情到浓时,便主动微微挺身迎上了他的肉棍。明轩缓缓地进入,生涩而轻柔。然而只是略再推进些,她就疼得嘶嘶吸气。明轩便只在这个深度轻轻动几下。 其实光这样就已经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爽了。她的小穴如小嘴儿一般紧紧地裹住自己阳物,穴中一个个褶皱更是刮得他心潮澎湃。 待又唇齿相接,香舌纠缠,她穴中更多阴水流出,方再进一步,臀上一用力,几乎将整个玉茎埋没在温柔乡中,直抵花心。 啊…温暖又熨帖,像是灵魂终于彻底亲密无间地交缠在一起。明轩愉悦舒服地深深喘息了一下。 熙玥虽还是有些疼痛,然而渐渐适应后觉得益发充实酥麻,不由得搂紧了明轩,手也开始在他背部颈部摩挲。明轩得了她的鼓励,便开始抽送。他动作有些青涩,只是遵循本能挺动腰身。将龟头缓缓地退到入口,又用力抵回最深处。 如此数十下,熙玥益发快活,意乱情迷,抱着明轩的手在他后背上下抚动,凑到他耳边说:"明轩,明轩,我好爱你。你你再快些。" 她吐出的热气撩得明轩耳后发麻。明轩于是报复一般含住她的耳垂,认真吮吸,身下也立即加快了速度,腰腹不断用力前送,深浅有度,玉茎在温暖的穴中不断快速摩擦,有时直抵花心,有时又蹭着穴口的嫩肉。ρò➊捌й.còм(po18n.com) 熙玥只觉下身一阵阵酥麻传来,浑身又痒又轻,娇呼一声高过一声,终于在"嗯啊"一声后达到了人生第一个欢愉的巅峰。她的脊背猛地如痉挛一般抽搐几下,穴中热流涌出,便失了力气,倦倦地偏过头去,双目禁闭,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明轩素来对男女之事也并不全懂。见她如此,疑心是不堪疼痛昏厥了过去,忙忍住冲动,停下起伏凑到她耳边问她:“玥儿…你难受吗?”。只是阳具在淫水的浇灌下愈加灼热,那小穴又一阵阵地缩紧裹住他,舒服得让他的肉棒不住地在熙玥体内跳动,倒是忍得他好生痛苦。 熙玥见他艰难地停下,又如此紧张以为自己难受,禁不住笑起来。“其实…不难受的,玥儿很快活。” 她红着脸低声说。 明轩听她解释,潋滟的凤眼里立即溢出光彩。他猛地吻下来堵住她的小嘴,比刚才更加猛烈地冲撞起来,一下下肉棒都尽抵花心,似要将方才隐忍时积累的欲望都埋入她的体内,直惹得她每下都浑身轻颤,忍不住连声呻吟。如此数百来下,熙玥已是浑身轻软,只觉又要丢。 “玥儿,舒服吗?”明轩与她鼻尖相对轻蹭着。 “嗯…舒服的。” 熙玥点了点头,不由得双腿紧紧缠上明轩的腰胯。明轩动情地低头吻了吻她,加快身下的顶弄,像要努力将全身都埋入她的湿润柔软中。 起伏的动作太大,熙玥又力乏,不过抽送几下腿便无力地松开明轩的腰落回床上。明轩似是不满,一边更加奋力地顶撞抽送,一边腾出一直手将那纤纤玉腿又挂回自己腰上。“玥儿贴紧我,不许松开。”明轩凑到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吮吸,声音里充满情欲缱绻。 “唔,啊,不要”,熙玥用最后的清明意识用力夹了夹腿道,“明轩哥哥,快,再快点…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穴内本就狭小,如此一夹,明轩觉得整个人像要被吸入她体内似的,一阵阵暖麻之意从阳物蔓延到全身。他仰起头,追逐着极致的快感,收紧臀加速抽插,甚至忍耐不住呻吟起来。 “玥儿,玥儿,我也好舒服,呼…” 终于,在熙玥再度涌出的热流中,他紧紧搂住熙玥,把脸埋在她颈间,龟头直抵在花心,阳物一涨,猛地抽动几下,炙热浓厚的阳精喷薄而出,尽数撒在熙玥穴中。 -- χdγℬz.Ⓒōм 三、亲昵 自从那日林熙玥与谢明轩有了初次的床笫之欢,就变得愈发亲密无间起来。 虽然作为熙玥的伴读,明轩一直以来都与她几乎形影不离,却并不甚亲昵。在书房里,两人都是一人一个案几各自处理事物。而如今,就是在书房读书作画,她都忍不住要求明轩与她同桌,坐到她身侧来。 其实明轩亦是一样。从前熙玥若有什么不大合规矩的提议,他多半会婉言相劝阻。而今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离熙玥近一些,想凑近看她精巧的侧脸,颤动的鸦羽,微红的耳廓,听她浅浅的呼吸。所以他无论如何是无法拒绝她的。 这日熙玥同明轩一道准备去学宫。其实她已开始跟着母皇看折子了,并不日日都需要进学宫听讲,只要每隔叁日将她读书所遇的困惑感想整理好带去请教太傅便是。走到半路上熙玥才想起忘带了要赠给同窗的生辰贺礼,就要遣宫人回去拿。 “还是我回去拿一趟吧”,明轩拦住了宫人。“你桌案上还有好些未作完的画,不小心被弄脏怎么办?况且宫人也不知你将礼物放在哪个匣子,翻乱了你的东西就不好了。” “嗯…确实,你去拿更妥当些。”熙玥嘴上赞同,却攥着明轩的衣袖有些不情愿松手。 明轩笑着用拇指蹭蹭她的脸,“就这般舍不得我?无妨的,不过两盏茶的功夫我便回来了。”熙玥这才点了点头。 她独自刚走进学宫,远远就瞧见小她一两岁的两个皇弟与他们的伴读凑在一起讨论什么。 “你们可觉得皇姐和明轩哥哥最近亲近得有些过分?” “不错,我亦发觉了。” “有吗?我倒未觉得。他们不是一贯很亲密?我初刚来学宫时对明轩哥哥怕得很呢,他成日里冷着一张脸,唯有对着太女姐姐的时候会笑一笑。”ρò➊捌й.còм(po18n.com) “哎,你怎得不懂啊,往常明轩哥哥不过是对皇姐温和亲近些,然近来他望着皇姐就忍不住笑,满眼温柔小意,有时候皇姐靠近他竟都会面色发红,这断然有问题!我疑心他…” “咳咳。”熙玥装模作样咳嗽了下打断他们。几个弟弟顿时僵住,有被抓包的紧张与尴尬。 一向与她最熟稔的二弟林熙玦倒是不怵,反倒过来抓着她问,“皇姐,你同明轩哥哥到底怎么回事?他近日对你未免太温柔了些!” 熙玥心中窃喜,面上却笑骂,“你这是什么话?明轩与孤青梅竹马,自小就同孤亲近。况且,以为都同你一样整日调皮捣蛋插科打诨惹得明轩哥哥讨厌吗?” 林熙玦撇了撇嘴,“嘁,知道太女殿下与谢家公子感情好了,怎得非带上我啊。不过,你们果真没有男女之情吗?我还以为皇姐会娶了明轩哥哥呢。” 熙玥没有答话,眼神倒是亮了亮。等年末她就要及笈,可以娶夫了。她心中唯一的正夫,便是明轩。 不过…两人虽有了肌肤之亲,却居然还没有互相表露过心意。她自小就是喜欢明轩的,所以才坚持要他做自己的伴读,虽然从前尚不明白这种好感原是男女之情。而明轩…应当也心悦她吧?想到明轩哥哥清淡温和的笑颜,他平日里对她的宠溺纵容,还有那次床榻上的温柔,她不由的心头猛跳。 熙玥决心尽快表白,倘若明轩也对她有意,那她就去向母皇求个赐婚的旨意。这样想着,她顿时兴奋起来,甚至迫不及待想等明轩一来就表明心意。 不过熙玥做事一贯有章法有规划,稍微冷静下来便觉得这样直接太草率,恐让明轩觉得自己并不重视,是未经深思熟虑下的冲动行为。 于是她悄悄拉过一向早熟,在京中有风流倜傥名声的好友沉清颜询问。“阿颜,你可知如何向心爱的男子表白比较妥当?” “哟,一心向学的太女大人这是终于开窍了呀。”沉清颜与熙玥情谊甚笃,惊讶之余毫不客气地调笑起来。“是要给谢明轩告白罢?我刚刚可都听到了,你那什么只是青梅竹马的鬼话哄一哄不懂事的弟弟们便罢了,我可是不信的。要我给你出主意也无不可,但你需得先老实交代。你们最近亲昵得不像话,莫不是已经云雨过了?” 熙玥猝不及防被猜中,面上一下子通红,“你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孤是正经地问你呢。” 沉清颜见她这羞涩脸红的样子,且没有反驳,已经确定这是被自己说中了。她又咯咯地笑了半晌,才凑近熙玥耳边,细细地将法子说与她听。 -- 四、诉衷情 “明轩,过几日便是重阳了,母皇应该又要办宴席的。倘若你无事的话,宴会上早些随我出来罢?我...有要事要同你讲。”熙玥忍着羞意,故作磊落地一本正经道。 那日好友沉清颜告诉她,向男子告白其实不一定非要什么程式,但是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真诚和重视却是极为重要。如果能再准备些惊喜便更好了。于是她挑了个最近的节日,特意安排了一下,准备在那时候正式表白。 明轩略微惊诧于熙玥正经的态度,心下有些拿不准她的打算,不过还是从善入流地笑着点头应了。玥儿要同他说什么呢?那般认真,是政务上的安排吗?又或许...有没有微小的可能,他爱慕的玥儿,也有意与他,要问他的心意呢?明轩几乎每天夜里都辗转反侧,回味着当时熙玥的语调和神态,以此揣测她准备对他说的事会是什么。 终于到了重阳的晚宴,熙玥一入席便开始坐立难安。她一边掩袖饮着酒,为等下的事壮胆,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着正经危坐在对面席下首的谢明轩。真好看啊...他就那么安静淡然地坐在一片喧闹之中,清朗的面容如玉雕一般,让熙玥心跳不已。她当然不知道明轩其实心下也焦急难耐得很。 好容易挨过了母皇的致辞与重要官员们的敬酒,熙玥遣了一个宫人去寻明轩。见他望向自己这边,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出殿。 “玥儿要同我说什么呢?”明轩见熙玥一到殿外就拉过自己的手快步走了起来,有些忍不住好奇。熙玥只是捏了捏他的手笑说,“嘘,你先跟着我走罢。” 熙玥和明轩最后走到了观星台。这里地势很高,又修得精巧,倚在栏杆上可以瞧见满京城的万家灯火。 “这里便是京城最高之处,能看到大齐最繁盛的风景。”熙玥顿了顿,轻声说,“倘若,有朝一日我要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你愿意做那个陪在我身边看风景的人吗?” 明轩愣了愣神。不待他回答,熙玥就更加直接地开口了,“明轩哥哥,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知道的,从小我就愿意缠着你。后来...你家里出事,我整日里担心忧虑得不行,费尽心思才求母皇让你做我的伴读保下你,你便也能够日日伴在我身边。我真的开心极了。从前不懂事,如今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喜欢啊。明轩哥哥,你...喜欢我吗?你愿意嫁与我,一辈子都陪着我吗?” 谢明轩觉得好像有烟花在他脑海里绽开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美梦成真这样的事。原来他一直放在心底的小姑娘,也在默默喜欢、保护着他。 他猛地上前一步拥住熙玥,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熙玥也环住了他的腰,开心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有嗖嗖的声音划过天空。熙玥转过头,伸手指着夜空说,“明轩哥哥,你看!” 霎时,有数朵绚烂的烟花在沉沉的夜幕绽开。 “你喜欢吗?”熙玥仰着头,认真凝视着他,眼里流光溢彩,盛着烟火璀璨和深切厚重的情意。 明轩情难自禁,低头吻了下去。 “玥儿,我爱你。” 欢迎大家多评论呀!留言就是狗作者更文的最大动力 -- 五、书房之乐(微H) “明轩…” 林熙玥一贯冷静自持,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皇太女应有的矜贵和气度。可是如今…自从两人坦白心意私定终身之后,她在面对谢明轩的时候,便会不经意地撒娇,流露出小女儿家的情态。 “明轩哥哥最好了,帮我做了这几道算学题罢。”熙玥自负博学,通经晓史都不在话下,可是唯独不擅长术数。偏偏母皇又极为重视,认为修习算术有助于思维的活络与缜密,所以成日里给她布置任务。 “不可。倘若你不自己理解,女皇下次亲自考问你,你该如何作答?”面对熙玥凑近的央求,明轩神情还是淡淡的,唯有耳廓微微发红,揭露了他隐匿的害羞与心动。 熙玥有些气恼。呵,男子都这么薄情?如今是知道她非他不娶了,竟然就敢随意拒绝她的要求了。于是她恨恨地拿着书起身,坐到离书案最远的软榻上。 “玥儿?玥儿?”明轩连着叫了她几声,她都装作未曾听见,自顾自倚在塌上低头看算学。明轩又好笑又无奈,于是也跟着起身走到榻边要拉熙玥的手。 熙玥自然是不应的,她神色冷淡,一侧身,背对着明轩,轻轻哼了一声。 “好玥儿,是我错了。方才语气有些冲,你有什么解不出的题,我来帮你看看,再一一讲给你听。”明轩说着就从背后环抱住了熙玥,将她的脊背紧紧贴在自己胸膛上,下巴垫在她肩颈,就要凑过去亲她的脸颊。 熙玥假意躲了几下,笑骂道:“谁要你教了!我自己会做。方才那么冷淡,如今倒是竟上赶着亲热,我可不稀罕了。”说着就要挣脱明轩的怀抱起身。 明轩自然是不应的。将人死死揽住摁在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的耳廓和玉颈。 “是,如今是我忍不住要亲近玥儿,就求求玥儿许我这个荣幸罢。”明轩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分地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胸前,探开了她的里衣,揉捏着她软弹的乳房,还用指尖搓了搓微硬的奶头。 熙玥身子顿时软下来,也不嚷着起身了,就缩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抚摸。见熙玥眼神染上春色,檀口微张,仿佛在向他索要更多,明轩于是将手向下伸去,撩开她层层迭迭轻盈繁复的裙摆,探索她腿间温热柔软的花穴。那里已经淫水汩汩,一片滑腻。他一只手摸上她的花蒂,另一只手则找准了穴口,将两根手指伸进去微微抽插。 熙玥兴奋得战栗起来。她覆上明轩的手,教他更快速地揉她肿胀的阴蒂,更深入地进出穴口。然后满意地呻吟着将头后仰,无力地枕在他肩上,急促喘息。 明轩看见熙玥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自己也动情不已,于是火热胸膛更紧密地贴合着她的后背,将勃起的肉棒夹在她柔软的臀缝间,微微挺动身子蹭着,吮吸着熙玥的耳垂。 “唔…明轩,用力一点。” 熙玥快要到了,死死夹着明轩在她穴中的手指,还主动地扭动腰肢,用力摩擦明轩按在她阴蒂上的指尖。一阵阵酥麻沿着她的尾骨向上蔓延,她像是极痛苦难耐地闭上了眼。 “嗯啊!”熙玥咬着唇,腰身猛得抽搐了几下,就这样高潮了,大量春水涌出来打湿了明轩的整个手掌。 高潮过后熙玥也不停下,就用湿腻温热的花穴在明轩炙热的肉棒上来回蹭着。 明轩声音低哑,饱含情欲,”玥儿,我想要你了。” 就在他用涨得不行的龟头蹭熙玥的穴口,准备挺身而入纾解欲望时,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太女殿下,陛下有事召见,还请殿下去乾清宫一趟。” 熙玥稳了稳心神,答到:“我知道了,多谢,我这就整顿一下过去。” 看着明轩瞬间变得失落,满脸写着委屈巴巴的表情,虽然有些同情,熙玥还是乐得笑出了声。 “没想到明轩运气这么差,连我母皇都掺了一手害你不得享受。”熙玥说着,整顿好了衣裙准备起身。明轩恹恹地叹了口气,“你尽管去吧,总归我如何也是不重要的。” 熙玥笑着亲遍了明轩的脸。“好啦,回来一定帮‘小明轩’好好纾解。” -- χdγℬz.Ⓒōм 六、春药 原来母皇见她就是为了选夫一事。 “母皇,儿臣心仪谢家明轩,只愿娶他为正夫。” 女皇坐在龙椅上俯视盯着她看了许久。其实熙玥知道母皇心中最满意的人选,应当是左相家或者将军府的小公子。她这般开口,心里到底还是忐忑的。明轩哥哥家自从叁年前犯事被贬就有些没落,也不知母皇会如何想。 “玥儿倒是像我年轻的时候。罢了,随你心意吧。不过,侧君和选侍还是要纳几个的。过几日在你瑞王姨母的府上办个赏梅宴吧,你去见见京中的公子们。” 熙玥本想拒绝,倒不是完全不愿意纳侍,只是觉得这种相亲宴上大家都卯着劲装模作样,哪里能看到真实的性情,无趣的很。不过想了想不愿母皇多操心,还是应了,大不了这次不选出人就是。 过了叁日,熙玥一大早就被女皇派来的女官督促着准备参加赏梅宴。明轩闷闷地抱着她,委屈地撒娇,而且死活不愿同她一块去。 他先自称已经被定下了,怎么能再自降身份同那些来路不明的公子一块被挑选,又酸溜溜地说:“我可不敢去,要是打扰玥儿选夫郎可是极大的罪过。” 熙玥笑着亲了亲他,“放心,我肯定不会随便看上旁人。况且无论有了谁,明轩哥哥都是最重要的。” 兰笙是京城最大的梨园里的男旦,如今已隐隐要成角儿。今天被请去瑞王府唱戏时,他听见戏班子里其他人凑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ρò➊捌й.ℂòм(po18n.com) “听说今天太女殿下也会来看呢。” “真的吗!倘若能被殿下看上,带回去做个选侍该多好啊。” “嘁,就你也配?殿下今日是来相看世家公子的” 那边吵吵嚷嚷的,他倒是不甚在意,只安安分分准备登台。毕竟他已有心上人了,虽然大约遥不可及。 “此生只为一人去” 兰笙在台上正唱到这一句,忽然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走到正座上坐下,那昳丽的容貌让他有些熟悉。会是她吗? 他怔愣了一下,正好对上那女子抬头看过来的视线。其实他几乎瞬间就回过神继续唱了,台下的人都未发觉,唯独正座那个女子像是看出了他的出神,明朗地绽开一个笑容,还举起手中的酒盏冲他示意。他心跳骤然加速,面上热热的,所幸画了油彩,应当没人看出来。 “殿下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 熙玥皱了皱眉。她看戏看得正起劲呢,那旦角身段柔美,嗓音也好听,谁知一个侍从不小心将酒打翻了在她身上。她有些烦躁,身上很热,大抵是方才饮酒快了些,不过倒也没有为难侍从,只是让他带自己去了个可以更衣的房间。 她到房间里褪下被弄脏的衣服,莫名觉得身体内有一股躁动,脑中竟出现了与明轩欢爱的画面,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想要换上干净的外袍,却浑身又软又热,倒在了床榻上,修长的双腿紧紧夹着,试图找到一些慰藉。 就在熙玥迷离之际,有一双凉爽的手轻触她的脸颊。她立刻不管不顾地贴了上去,抓紧给她清凉舒适的源泉。那双手解开她的衣襟抚上她胸前的乳肉,用湿润的唇舌轻舔她涨红的乳尖时,她甚至满足地喟叹。等到那双手的主人轻轻抱住她,她更是激动得整个人都缠了上去,大开双腿勾上他的腰,将又痒又空虚的小穴蹭到炙热的肉棒,隔着裤子挺动腰身来回摩擦。 “呼好舒服。”熙玥轻轻哼了哼。 “殿下…” 熙玥被这一声惊得清醒了大半。 明轩在私下从不称她殿下,更遑论在床笫之间,从来都“玥儿,玥儿”唤个不停。便是与她熟识的部下,也从来为了不随意暴露身份只叫她主子。 熙玥凝了凝神,只见眼前有个面生的郎君正趴在她身上。长相倒是难得的精致动人,只是眼里毫不掩饰的热切欲望却叫她厌恶得很。 “你是什么人?” “臣倾慕殿下已久,只愿献身于殿下,还望殿下垂怜。” 呵,谁稀罕你的献身?大抵就是这人给她下药了。熙玥气得将人推下床,掏出一直挂着颈间的特制竹哨吹响。 不过两息的功夫,就有两个暗卫落进房间。 “把地上这个人给丢出去,明天之前将他给孤下药的事查清楚。传个太医来,再给孤打桶冷水,要快。”熙玥强忍着燥热不适吩咐道。“还有,赶紧把明轩也找来。” 不一会一个暗卫就带着太医回来了。“回主子,水打好放在隔间了。只是谢公子在您出来后就被请去藏书阁了,现在去寻他回来恐怕要一个多时辰。” 这边太医把完脉也开口了。“殿下,这是最为烈性的春药。即便用药也无法彻底解,只能只能” 熙玥简直想砍人。她欲望已经强烈到说不出话,自顾自转身走进隔间泡了会冷水,才开口,“刚刚唱梨花颂那个男旦在吗,去把他找来罢。”追更:) -- 七、观音坐莲(H) 兰笙一直到下了台卸妆都恍惚着。 他从前是在老家的戏班子里的,直到叁年前闹了水灾,县城里的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他才跟着一路来了京城。所幸那时刚到京城就遇到施粥的摊子。而且…那个摊子时不时会有一个美丽的少女来给流民盛粥。她瞧着不过豆蔻年华,却气宇轩昂处事严谨,还温和良善,时不时询问一些始终无处可去的难民的境况。大约见他无父无母瘦弱可怜,她特意问了他可有谋生的手艺。他那时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开嗓,有些羞赧。女孩儿听完之后眼里却满是欣赏和惊艳,直接带了他去京中最好的戏园子。之后他在梨园里逐渐成名,一直想着要找当初那个女孩,叁年来却始终不得见。 她原来就是太女殿下么?难怪,难怪他一直寻不到她。那样高贵的身份,他平日里如何得见呢?如今终于再见到她,兰笙心里又是喜悦又是茫然。 正思量间,忽然有人走到他身旁。“兰笙公子,太女殿下有事召见。” 兰笙顿时又是惊喜又是紧张。她是认出自己了么?或者她觉得自己的戏唱得还不错?他一路忐忑地跟着侍从走着。 一进房间,却看到他心心念念的殿下,满面红霞衣裳半解地倚在床塌上,看得他心头猛跳。 “公子怎么称呼?” “草民...兰笙。” 熙玥笑着朝他勾了勾手,他大脑空白动作僵硬地走过去。刚走到床边,熙玥就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带到床上。 “愿意么?”熙玥眼中满是情欲。见他愣了半晌不答话,熙玥干脆吻上了他的唇,伸出软软的小舌在他唇齿间挑逗。“不说话就当你是默认了。” 兰笙反应过来,羞涩地笑了笑,声音柔和动听,“愿意的。” 熙玥满意地搂住他,一个翻身让他躺下来,自己则跨坐到他身上。 “殿下…” 熙玥以唇舌堵住了他的话。 “嘘,别叫我殿下,叫熙玥,或者玥儿。” 她一边找准阳物的位置,将小穴紧紧坐在上面来回摩擦,一边解兰笙的衣裳。终于解开兰笙的亵裤时,熙玥一声娇呼,只见微红硕大的肉棒猛得弹了出来,龟头上还有晶莹的水,也不知是兰笙自己的还是熙玥的小穴打湿的。 熙玥低头对他一笑,甚至没有解襦裙,只是急着撩起裙摆,将自己的亵裤也褪下,就伸手扶住了他的玉茎,对准自己的花穴缓缓坐下去。 兰笙眼看着自己红肿的肉棒一点一点被吞入熙玥的身体,还隐约可见熙玥被撑得紧紧的粉嫩花唇,只觉得光是看着这画面就刺激得想射了。他忍不住向上一挺身,阴茎就整根没入了熙玥的温热紧致的花穴,几乎要将花心都戳开了。两人都舒服得呻吟了一声。 熙玥将花心直抵着他的龟头,一面腰肢扭转,圈住他的玉根一转一转地划动,一面向上抬起屁股只含入一个龟头,而后又猛得落回根部,如此反复。兰笙喜悦地享受着她温柔的服侍,只觉得阳物擦过她穴内的每一处褶皱的触感都无比清晰又酥麻,让他满足得叹息。 好舒服…呼…兰笙深深地吐气,想要缓和射意。但是熙玥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她开始像骑马一般飞速而猛烈地上下起伏,小穴不住地套弄他那益发胀大的肉茎,兰笙揉捏着她雪白的翘臀,也忍不住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地绷紧腰臀抽动,让阴茎插得更深入。 “啊啊,太深了,唔…”熙玥开始无意识地呻吟。 快感剧烈到兰笙也快要承受不了了,整个肉棒像要融化在熙玥身体里,他只想拥住她狠狠抽插。于是他猛得坐起身,紧紧搂着熙玥,将脸埋在她丰盈柔软的胸口,臀部用力飞快地向上挺动肉棒。 “啊…太刺激了,我要不行了…”熙玥忍不住仰起头,大声呻吟,将乳头送入兰笙唇齿间让他吮吸。兰笙含住这红嫩可爱的奶头又是舔弄又是轻咬。他微微抬眼,只能看见熙玥修长的颈和白嫩的乳。 熙玥感觉有烟花在脑海里一簇簇地绽开,她猛得抱紧兰笙娇呼着到了高潮。她的花穴一紧一紧,每一个褶皱都在刺激着兰笙。终于,他喘着粗气,龟头死死抵在熙玥花心,猛得颤动,在无与伦比的舒爽中将决堤一般的精液一股一股射进熙玥深处。 笙笙子:一出场就吃到了肉!太开心了! -- 八、暗生情愫 兰笙觉得自己简直疯了。他大约是明白殿下中了药,但是不知为何,分明中药的不是他自己,他的情欲却强烈到像是要喷薄而出。 明明想着再来最后一次就停下,但是看见怀里的他心心念念的殿下眉眼含春,他就忍不住一边唤着“玥儿”一边继续顶弄,直到把欲望全都弄到她的里面。 熙玥亦如是。其实第二次泻了身后她的药效便散了,但深入骨髓的快感让她无法停下,任由兰笙抱着她进进出出,不断将她送上情欲的巅峰。 做了好多次,直到两人都力竭,才终于沉沉睡下。 熙玥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透过窗棂可以看见幽深的宝蓝色与暗橘色渐变交织的天空。她看了看将自己搂在怀里睡得正沉的兰笙公子,他如玉的脸上透着柔和笑意。熙玥心下莫名升起安稳和惬意。 不过…该怎么安置他呢?实在是自己对不住他,不明不白地就要了人家的身子,方才动作间衣襟散开,她分明瞧见了他胸口一点血红朱砂。刚刚竟还假惺惺地问人家可否愿意,熙玥如今只觉自己虚伪作态。自己为太女之身,又是那样一副模样,人家如何好拒绝? 熙玥想,倘若他愿意跟自己回宫,那么至少要封作侧君,毕竟自己理亏有愧。就是回去得好好哄明轩哥哥了。倘若他不愿…熙玥有些怔怔的。是啊,说不定他已有心上人了?毕竟他这样姿容绝色,又在台上光芒万丈,大约京城里有许多女子为他一掷千金罢。那么,自己是一定要循着他的意愿给他赐婚的。只是,想到他以后要伏在旁的女子身上一边动情地喘息一边红着脸唤她的名字,或许平日里还会琴瑟和鸣,为她深情款款地唱戏…熙玥心中就闷闷的,有些堵得慌,她自己也不大想得明白是怎得一回事。 在她思索间,兰笙已经醒了。他垂眸看见自己怀里的人,心下一软,忍不住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 “兰笙公子醒了。”熙玥抬头看他,有些微妙的尴尬笑着。“方才是孤冒犯了。孤想着,若是公子愿意随我回去,孤便封你作侧君。但是倘若公子已有了心上人,孤也绝不会勉强,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告诉孤,孤一定给你赐婚。” 兰笙抿了抿唇。她果然是没有认出自己。而且,她开始自称孤了…他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心下酸楚,恐怕只有方才在床榻上意乱情迷时她才会允他直接唤她的名字。 “多谢殿下的好意。草民没有心上人,但…草民是十分爱唱戏的,而且班主和师兄们都对草民很好,草民舍不得离开梨园。” 兰笙在未点灯的薄暮时分显得愈发晦暗苦涩。他何尝不想同她回去日日陪伴着她呢?只是她既然记不得他,平白告诉她自己的心意恐怕只会让她更有负罪感。况且她对自己无意,就算去了东宫又能如何?只怕她将来娶了正君,便会因为后悔今日的一时情动而厌弃自己。 但他不知道,熙玥听了他的话,其实心里也难受得很。果然…他大约只是因为自己中了药,又贵为太女无法拒绝,才与自己共享床笫之欢。比起做自己的侧君,他竟然倒是宁愿留在梨园!不过他没有向自己求什么女子,至少说明他不是心有所属,这样想想熙玥心里还是轻松了不少。 “如此也好。不过倘若你哪天变了主意,随时可以来寻孤。孤会一直给你留着一个侧君的位子。”说着,熙玥解下一块玉佩给他,凭着这个可以直接去东宫找她。 兰笙一直低沉的心情终于稍微轻盈了一些,“多谢殿下。” 见熙玥要起身,他也跟着起来,红着脸说,“草民来服侍殿下更衣吧。” 熙玥心中闷得很,想了想她还是斟酌着说,“你我之间还是直接以名字相称吧,听你一口一个殿下怪别扭的。”说罢,她还含羞微微瞪了兰笙一眼,而后低着头嘟囔,“方才在榻上还叫玥儿叫得高兴呢…” “如此,玥儿若不嫌弃,可唤我阿笙。”兰笙点头应了,心下好笑。明明是她先自称孤的,如今倒是反过来怪他了。他未曾想过轩昂自若的殿下竟也有这般可爱的一面。 “玥儿日后还会看我的戏吗?”兰笙面上微红,认真地看着熙玥开口。“倘若殿下能召我去东宫,亦或是来梨园,那便是兰笙最大的荣幸。” -- χdγℬz.Ⓒōм 九、春梦(H) 熙玥回到宫里一见着明轩,立马扑了过去。 “明轩哥哥,你不晓得,我今日都快气疯了。”她把脸埋进明轩怀里,闷闷地说。 谢明轩已经从暗卫那里听到她被下药的事,又是心疼又是恼恨。 “玥儿身上的药已经解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嗯…已经好了。那些个废物太医连春药都不会解,最后只能找人。对不起明轩哥哥,原本是要寻你来给我解药的,谁知道…” 明轩心里酸涩难耐。只要一想到他的玥儿方才大约在别人怀里红着脸动情,达到欢愉的巅峰,就觉得痛苦又后悔,像是有针细细密密地在心间上不断扎着。为何早上偏耍小性子不同玥儿一起赴宴呢?现在倒是好了,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明轩眼角通红,咬着牙,用力搂紧了熙玥,好像这样才能寻到一点点慰藉。他心里难过得要命,却还是努力说服自己,玥儿将来是要登上帝位的,他决不能为了玥儿有别人闹脾气。况且这件事,本就不是玥儿的错。 明轩平静了一下心情,装作不经意地问,“玥儿最后是找的谁?可要将人纳进来?” 熙玥想到兰笙推辞侧君之位的冷淡模样,自嘲地笑了笑。她抬头瞧见明轩隐忍着眼中的痛苦,故作镇定,极力装出一副与平常一样云淡风轻的神态,忍不住凑上去吻一吻他的下巴,“是个王府请的戏班子里的男旦。明轩哥哥放心,他不过迫于形势才与我交合,他是不愿意随我回宫的,我也于他无意。” 明轩焦灼的心终于平复了一些。他捧起熙玥精巧白净的脸,吻在额间,眉眼,脸颊,各处不断流连,直到熙玥彻底脸红,低声唤他,他才再次将人扣回自己怀里,声音低哑地开口,“玥儿,今日是我的过。往后我定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寻不到我。” 他们温情地拥在啊一起,直到熙玥察觉到有炙热坚硬之物抵在自己小腹上。她红着脸推了推明轩。虽然她的身体并不排斥,但是总觉得下午与旁人有那样一场疯狂的欢爱,晚上再与明轩交合,这样的做派十分不妥。既对不起明轩,也显得自己是个轻浮佻薄,纵情声色的人。ρò➊捌й.còм(po18n.com) 明轩感受到她的抗拒,顿时落寞又心痛,抿着唇垂下眼眸。熙玥吻了吻他颤动的睫毛,“明轩哥哥,我今日有些乏了,你去藏书阁大约也辛苦得很,我们早些休息罢。” 明轩勉强笑了笑,点头应了。两人洗漱后,明轩把熙玥抱到床榻上,将她拢到自己怀里。看见她已经蜷着,马上就要睡着,像只小猫,明轩忍不住轻笑,心中柔软,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玥儿,好眠。” 熙玥很快沉睡,进入梦乡。 梦里,明轩哥哥伏在她身上,整个人紧紧地贴合着她,双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粗重的喘息全都落在她耳畔,痒得她直打颤。 他耸动着臀,下身那根火热肿大的肉棒在她体内不断进出,一下下剐蹭着她穴中的嫩肉。 熙玥觉得昏昏沉沉,但是又舒服得紧。她忍不住双腿环上明轩的腰,与他更亲密地贴合,让他的抽插更加深入。 挺动了数百下,明轩似是不满于这样温和的抽插。他支起身仰头,双手撑着床,腰臀更加用力地猛烈抽动起来,每一下都直顶花心,戳得熙玥浑身发麻。每次肉棒退出去,小穴都忍不住收缩,像是在挽留。 明轩喉咙里不断溢出满足的闷哼,汗水滴落在她发间。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于是又俯下身子,低头吻她,“玥儿,要去了。” 熙玥也伸手勾住他的颈。这时她才猛得发现,眼前人不知怎得变成了兰笙,他那温柔昳丽的眉眼此刻满是绯红情欲。 “玥儿…”他低低地唤着。 还没想明白,她就被死死抵住,体内的肉棒猛得跳动,温热的阳精尽数喷涌在她体内。 “唔!”熙玥骤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下已是潺潺流水。 好生奇怪的梦啊。 -- χdγℬz.Ⓒōм 十、谋划 第二日一早,就有手下回来复命了。给太女殿下下药还意图爬床的原是户部尚书的庶子,他父君是个惯来有野心的小郎君,恰巧在瑞王府的仆从里有熟识的老乡,便花大价钱买通了几人,又教唆其子去勾引熙玥。 这件事本该是好处理的,将那庶子下狱,再定户部尚书个管教不严治家无方的罪名即可。可坏就坏在这与母皇近半年来正处理的世家有些关联。自从四年前,元祐十二年,王家家主王道云拜为右相,王氏一族在朝堂上便开始风头过盛。结党营私,打压寒门。最紧要的是,去年王家居然和正叁品的怀远大将军结亲。虽然嫁给将军府嫡女的是王氏旁支的儿郎,却也足矣叫母皇忌惮。 而户部尚书王媛与右相是隔了两辈的表姐妹。若说下药这事是户部尚书一个后院小夫郎一人的主意,熙玥是断然不信的。想来王氏一族与他们的支脉已经隐约察觉到了母皇要动手,于是想着趁机塞人给自己。一来打探消息琢磨母皇的态度,二来同自己联络关系,未免万一将来出事被毫不留情直接查问,叁来,最好再给自己吹吹枕边风,能替他们去陛下那里说好话周旋。可谓一箭叁雕。谁知熙玥昨日根本不领情,直接将人扔了出去,恐怕倒是有些打草惊蛇,要让王氏愈发警戒起来了。 熙玥头疼气闷。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她昨天就知晓这关联,要让她收了那个王氏子弟,她也是绝对不肯的。这样的下作手段本就让她恶心,何况是个她根本不认识的莫名男人?倘若真为了一时便利收了那庶子,她成什么人了!这样行事,在她看来比花街卖艺的男倌女伎还不如。她想不出什么样无能又卑劣的掌权者才会用情事来换取政治利益。ρò➊捌й.ℂòм(po18n.com) 自小母皇和太傅就教她君子有所不为。无论男女,最紧要的便是一身风骨满腔正气,熙玥一向深以为然。即便拒绝意味着无法暂时稳住王家取得信任,谋划起来只会更难,她自信最终能够处理好,绝不可能妥协。这样的骄傲她还应当是有的。 熙玥呼出一口气。既然已经起了冲突,那就只能比他们更快,打他们个促手不及。最好能在十日内打乱王家,否则等他们筹备妥当,只怕没有一场硬仗是解决不了了。 其实想要最快了结的办法倒是有的,熙玥眯了眯眼。 死了的人就断然再兴不起风浪。 所以只需要趁王氏作乱之前解决右相,再稳住怀远将军府。 这样想着,她即刻写下计划,寻了明轩与几个幕僚一同商议改进一些细节,就召了大批暗卫分配部署任务,再亲自去向母皇禀明情况。 熙玥戌时避人耳目偷偷进的怀远将军府,与李珺仪李将军谈判完出来已过了子夜,月明星稀。 应当是妥帖了。只等明后天右相府的消息。 前几日她决定要速战速决后,便从半年来搜集的情报里分析出最能牵制怀远将军李珺仪的几条。 虽然说出来有些不耻,但效果显然是好的。 她控制了怀远大将军隐秘的外室和一双儿女。那外室魏卿哲是李珺仪的竹马,他自小与李将军二人两情相悦,却被李家硬生生拆散。毕竟李珺仪当时不过二十来岁,已是从六品校尉,可谓前途无量,便被逼着娶了有刁蛮凶恶之名的昌平郡主。 后来她终于掌控了李家,才又把竹马找回来养着。她甚至不忍带人回府上,怕会被正君磋磨。干脆将人藏在京畿山中的善化寺,只要一到休沐日就打着上香的名号去山上,打完仗回来得了长假更是说着要消除战场上的罪孽,整年住在寺庙里。 李珺仪将军对昔年竹马真是情深义重。如今一听说人被扣下了,即刻变了脸色。来来往往交锋许久,终于得了不会伤及那无辜外室的承诺,她才放下心,保证不会同王家一道胡来。至于嫡女和女婿她倒像不曾放在心上。 末了,她又流露出几分退隐的意思。“臣当年那般拼命,去北境挣军功,无非是为了阿哲。如今既已有了他,又天下安定,臣倒是想早些离京,陪他一道体味山野之乐。”李将军提起魏氏,面色骤然柔和,不复方才谈判时的严肃,可见是真心疼爱得紧。 熙玥离了将军府,对着沉沉夜幕在心底长叹。果然强娶强嫁终是害人害己呵。她此刻莫名庆幸且骄傲,自己明年将要娶的是真正的心上人。 ————————————————————————— 以前看后宫题材的古言就非常讨厌那种为国做鸭,只有纳权臣女儿为妃才能维持安稳的皇帝,又无能又懦弱。 所以我的女鹅一定不会样!熙玥女鹅应该有绝对的能力和自由,对所有男人都是因为想睡所以才睡! -- 十一、相思相见(微H) 兰笙自从回到戏园,便成日里愣愣怔怔心不在焉,只怀着满腔柔情回味那日的情形,又暗暗期盼殿下再来看自己。每每登台时他都克制不住仔仔细细察看台下每张面孔,希望能在其中发现她的身影。 但是她从不曾来过。 果然,自己不过是她一段无奈之下的露水情缘罢,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明明当日就想清了的事,为何现在心中还是酸涩得发疼呢? 待过了近十日,兰笙几乎开始怀疑那日的欢好不过是他自己凭空幻想出来的曼妙绮丽的梦。 但是这梦竟然可以这般真实细腻。她呵在自己耳畔的热气,她骑坐在自己身上晃动的玉体,她娇嗔动听的呻吟,还有…她温热柔软的小穴,只要稍微想起就会教他情动不已。实在难以忍耐,欲自己纾解的时候,脑海里便全是熙玥的模样。 兰笙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肿胀的欲望。回想着熙玥身体美妙的触感,他几乎要窒息,却忍不住更快地上下套弄自己。 “玥儿…呼…”他闭上眼喘着粗气,又忍耐地揉动几下,那肉棒终于猛得抽动,随着手上一捋一捋,溢出一股股的阳精,而后无力地倒在床上。 他想象自己是射在了玥儿身体里,结果刚纾解完的肉棒又坚挺起来,立在空中微微颤动,似乎在无声地渴求着那令人销魂蚀骨的花穴。 一连忙了数日,王氏的案子终于能结了。右相心疾发作,被人发现时已死在书房中,而与她结了亲的怀远将军府不仅没有请奏详查,反倒主动奉上了一两桩将军府同王相关联的轻微罪状,又以请罪为由,交了一半兵权。 虽然这样暗杀的手段糟糕了些,但王道云野心勃勃,结党营私,纵容自家子弟作乱,甚至私吞赈灾银饷,她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是一点不冤枉。 熙玥终于瘫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了七个时辰。 次日醒来,她总觉得前几日自己似乎忘了些事。迷迷糊糊间,忽然想起那段让她想起来就会脸红的情事,她猛得从床榻上弹起来。 似乎答应了兰笙公子去看他?谁知回来忙得根本没有空闲想起这事。虽然兰笙大概于自己无意,但无论对方怎么想,她自己总归不能做下了床转头就忘的无情之人。这样想着,她便唤了宫人伺候洗漱更衣,准备去一趟戏园。 不过自己一个人去恐怕会让兰笙回想起前些日子的情形,难免尴尬难堪,于是她叫上了好友,左相嫡女沉清颜和国公府世女陆臻。左右她们二人虽然也是有才学有抱负的,却一向爱玩,能去戏园子定然高兴得很。 兰笙上台亮相时,正巧看到他心心念念的身影走进包厢,他心跳骤然加速,惊喜欢愉得几乎暗自笑出声来。对上他的目光,熙玥明朗地笑了笑,看得他满心欢喜。 “呀!台上这是近来京城里最出名的兰笙公子罢。” “是啊,果然好颜色吧?而且笑起来温温柔柔的,叫人心痒。” “可惜听说他心性高傲,下了台都不肯轻易见人。” “呵,可不是,上次同我表妹来想请他到我们包间,就被婉言谢绝了。” “这本来就是戏园,又不是青楼!你想要人陪怎么不直接去春风阁?” 熙玥听着旁边两人叽叽喳喳的对话,心下莫名心虚却骄傲。面上不显,只是默默饮酒,目光却柔和地看着台上。 “熙玥儿,你瞧着这戏子怎么样?不如由你出面,太女殿下的名头肯定就能将人请来。”沉清颜和陆臻转头就将主意打到熙玥身上,两人笑得狡黠暧昧。甚至不等她回答,她们就擅自叫来戏园的管事人,以太女的身份请兰笙公子下了台来她们这儿。 “草民兰笙拜见太女殿下,沉大人,陆大人。”兰笙恭敬地作揖。而后抬起头看向熙玥,唇畔带笑,眼中含着温润光泽。 熙玥终于明白沉清颜所言非虚。看着兰笙的温柔浅笑,她现下果真心中又痒又麻。她与兰笙定定地对视,有无名的情愫萦绕纠缠。 沉清颜正要开口调戏,就被陆臻拉住了,硬生生扯出了包厢,连熙玥都来不及有何反应。 “你这厮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才见到兰笙公子的真颜。” “啧,你这自恋的呆子,你看不出兰笙公子对着殿下含情脉脉?便是殿下也脸红了呢,我从前可从未见过她这般神态,保不准是终于春心萌动了。” “啊…”沉清颜懊恼地摇头叹气。 “哎呀,你说谢明轩要是知道咱们牵了这个线…”往外走了几步,陆臻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回事。 “咳!明明是你顺的人情,什么咱们,同我有什么关系?” 两人小声打闹着离开,准备转战春风阁。 -- 十二、刺杀 “见过殿下。”兰笙款步走到熙玥的案几,跪坐在她身边替她斟酒。 “兰笙公子似是不记得我的话了。”熙玥莫名有些恼。方才清颜她们还在,他装作不认识也罢了,现在这人怎么还唤自己殿下?就这般急着撇清干系么? “玥儿这么久不曾召见,还以为玥儿是忘了我了。”兰笙抿唇笑了笑,又垂下眸子不看她,只一副恭顺谦卑的样子,语气里竟有些委屈。 “怎么会?前几日忙于政事,实在抽不出时间,才没能来的。”熙玥解释着,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拇指蹭了蹭兰笙如玉的脸颊。 待熙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时,兰笙正目光灼热地凝视着她。她仿佛被烫着,立刻将手收回,面上微热,而后有些刻意地转移话题。“咳,方才你那出戏唱的是什么?” “方才…那是现下在京城里最火的一出新戏。讲的是一个平民男子少年时偶然为世家女所救,两人短暂的相处之中暗生情愫,却被迫分离;长大后他们重逢相爱,世家女不顾家族的阻拦与平民男子相守的故事。”兰笙含笑说着,神情温柔得不像话。 熙玥觉得脑海里闪过什么东西,仔细去想却怎么也抓不住。 “玥儿喜欢我方才唱的戏吗?” 熙玥还沉浸在追溯心头异样的困惑里,看着他清亮的笑眼愣愣地点了点头。 自此之后,熙玥几乎只要得空就去戏园。每每走进梨园,遇见兰笙在戏台子上,她总觉得兰笙的目光急急地便追过来缠上她,眼里迸发出笑意,只是一闪而过,难以抓住,竟叫她不知是否只是幻觉。而唱完戏,兰笙会来她的包厢同她一起饮茶,与她讲方才那出戏的词曲故事。 与明轩哥哥的沉静淡然不同,兰笙身上有一种天然的温柔和暖。他便是什么也不做,只用那双水一般的眸子看着你,就叫你整个人都化了。明明知道他或许只是出于天性温和,却忍不住放任自己沉醉在这样的似水柔情之中。 熙玥没有料到会有那么令她心惊的变故发生。那天,她在常去的二楼正对戏台的包间坐下,忽然有数人从一楼厅堂飞身上来,直直扑进窗口。熙玥反应极快,她疾步退后,踢翻几案撞阻来人。 “玥儿!”兰笙方才看见熙玥走进来时,眼皮直跳,心悸不已,总觉得有事发生,一下了台就忍不住急急地来寻她。谁知刚开门,他就见熙玥正被十来个人缠着打斗,只有两个暗卫在她身边帮衬。她将身前的几人踢翻滚下楼,不防身后有人持剑沉默地逼近。 兰笙吓得肝胆欲裂。他骤然飞扑过去,挡在她背后。所幸刺客也被唬了一跳,手上的剑歪了歪,偏开心脏的位置,刺入了兰笙的后肩。 熙玥转头,就见兰笙面色惨白,摇摇欲坠,肩上有刺穿的剑光,晕开了一大团血迹。她像被丢入冰窖,浑身冷得战栗起来。她一手揽住软倒的兰笙,一手抽出腰间软剑划过方才刺客的颈,顷刻血溅叁尺。隐匿的暗卫也全都现身了,不过几个回合就制服了刺客。 熙玥声音发颤,“留活口。太医,快传太医!”她心乱得手上都在抖,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划破干净的衣角做成布条,想要堵住兰笙不断流血的伤口。 “阿笙,阿笙看着我。”熙玥将人放到包厢的软榻上,焦急地唤着他的名字。“阿笙别睡,太医即刻便到。” 兰笙疼得几乎说不出话。他勉强勾了一下唇角想笑笑,“玥儿,别担心。” 熙玥心痛得几欲落泪。兰笙见不得她这副模样,想摸摸她的脸颊,却抬不起手,只用气声说,“玥儿,殿下,笙一直爱慕着您。”他藏了那么久心事,如今却想自私一回。万一自己再醒不过来,总该让殿下知道他的心意。“叁年前,叁年前在粥摊” 兰笙想告诉她,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他初见时就已为她折服,被她救了之后,他更是在梦里也想同她相守。可是已经再没有力气了。 熙玥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明白了那些她觉得熟悉又困扰的瞬间,她激动得握住了兰笙无力垂下的手。 “阿笙,我想起来了。”熙玥向来不是轻易落泪的人,如今憋了许久叫双眼酸涩的泪水却滴滴答答全落在兰笙发间额角,连说话也说得颠叁倒四了。“原来那时是你。对不起,对不起,我竟差点忘了。阿笙还不曾同我讲过在戏园的经历呢。我从前没想到阿笙这么厉害,才过了叁年就成角儿了。你一定要醒来,让我了解你这叁年,好不好?”χγцzんàιщц2.cδм -- 十三、侧君 兰笙在塌上沉沉睡着。太医已经察看过,说是情绪激动又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给包扎开了药。好在伤口不在要害处,其实没有大碍,明天应当就能醒了。 熙玥沉着脸坐在屏风前。她不愿离开兰笙,却又得整顿暗卫。为防吵着兰笙休息,便特意叫人拿了屏风挡在塌前。 她默了许久没有开口,屋里几乎一片死寂。气氛骤然冷下来。 熙玥手上有四支暗卫队,松竹梅兰。松竹是她亲自训的,而梅兰则是母皇去岁赠予她的生辰礼物。四支暗卫两两轮替着,以保证每时每刻都有两支卫队暗中守护,一支紧跟熙玥,一支守在东宫。另两支则可休息,或执行额外的任务。 今日,应当护在她身边的竹卫却在危机时过了十几息才全部现身,这于暗卫来说可谓严重失职。 竹卫队长阿筠与两个副手在下首跪着,背上已是冷汗连连。熙玥向来与她们熟识,甚至叁人都是熙玥亲手提拔的。她们尚年轻,平日里熙玥也仁善亲民,以致她们几乎忘了熙玥是十岁出头就随着女皇处理政务、杀伐果断的储君。如今熙玥面沉如水,横眉冷眼,可见是真动了怒,那凝重的威压叫她们甚至不敢抬头。 “你们可知错?” “奴有罪,请主子责罚。”竹卫们额头紧贴着地。 “按理,暗卫渎职应至少打一百大板,严重者或可直接被挑断手脚筋脉。念在你们初犯,去将那刺客的事解决好,可免去一半刑罚,领五十板便是。只是要尽快将幕后之人找出来,定叫他们五马分尸!”熙玥一想到自己陷入险境,兰笙更是为此受伤,只觉气极,恨不能当即手刃仇人。 “还有,阿筠的竹卫令暂时由松卫代管。每月考核上,需与另外叁队比试,何时赢了他们所有,何时再拿回令牌。” 呼,竹卫们松了口气。主子到底还是仁厚,并未下死手罚她们。唯独竹卫的执掌权要被平级的松卫拿去,于她们可算是奇耻大辱了。她们几人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加倍训练,不叫主子失望,亦早日夺回令牌。 “下去罢,该领罚领罚。”熙玥揉了揉眉心,欲挥退众人。“唔,等等。孤要每日加训一个时辰,修习剑术与拳法,最好还有暗器。你们几个卫队一同协商定个训练的法子,要稳健扎实,也要能快速有所长进。” 熙玥素来擅骑射,对于近身的打斗但却并不专精,因为皇室并不看重此术。是以,众暗卫都有些惊诧。不过她们却并不觉得需要劝阻,主子一向是有主意的人,她们只听命规划便是。 熙玥今日才知需要旁人来帮救自己的感觉有多糟糕。她向来是个对面前的一切要有掌控的人。因此纵然大齐风俗里,高位者多靠暗卫保护,太傅也教导她术业有专攻,但她却是绝不能忍受将性命安危寄托于旁人身上的。她自己的近身防卫之术必须要练好。 整顿完暗卫,熙玥身心俱乏,由着侍从帮她洗漱更衣,便在兰笙旁边的另一张塌上歇息。她握住了兰笙微凉的手,以防半夜他有什么不适异动。 熙玥睡得不算沉。过了约莫叁个时辰,已经有些醒意,隐约觉得指间有细微的动静。熙玥睁眼,余光撇见兰笙正偏过头看着她。 “阿笙醒了!”熙玥喜得立刻起身。她探了探兰笙的额头,大约昨天包扎及时,没有烧起来,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兰笙没有说话,只看着她一直笑。昨日将要昏迷之际,他听到熙玥已经忆起叁年前的事,她又那样着急痛心,语气中对自己的情意昭然若揭。 熙玥被他笑看着,心中像有羽毛划过,一阵热流涌上心脉,蔓延到指间。她忽然读懂了他温柔眸子里的情意。于是她缓缓俯下身,轻柔地吻上了兰笙的唇。 明明只是一触即分的吻,她却心如擂鼓。她睁眼瞧见兰笙颊边红晕一片,心中不由欢喜,于是索性翻身,跃过兰笙到他的榻内,侧躺到兰笙旁边,环上他的腰。 “阿笙,既然你…并非于我无意,为何之前不肯同我回去呢?”她虽大度随和,并不强求,当时被拒绝却是有些丧气的,只当自己不够有魅力。 兰笙在心底叹息。“玥儿那时并未认出我,我只以为你全忘了,心里有些难过。况且玥儿也只是出于愧疚,并非因为钟情于我,我若真借机缠上你,反倒叫你为难。” 他并没有全盘托出。其实他最担忧的还是玥儿将来有了旁的身份高贵的公子,会后悔轻易将侧君之位许给他,他不愿看她为难,更害怕被她厌弃。 只是,从前能够拒绝,是因着他未曾得到过那样真切的情意,也不觉得有何可惜。而现下亲眼见了玥儿的心动,要让他再主动舍弃,却是再不可能了。 熙玥笑着轻啄他的脸颊。“那如今呢?前些日子便是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只觉得见到你便十分欢喜,所以一得了空就来。昨天看着你受伤,那样的恐慌几乎将我泯灭了,只恨未曾早些与你情意相通。我这才明白,原来我早就心动了。阿笙现在既知道我的心意了,那你便跟我回东宫,做我的侧君罢?” 追更:γцsんцωц.δN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十四、再赴巫山(H) 兰笙将养大半个月,伤口早愈合,在各种名贵膏药的呵护下,连疤都快要褪去。自从他受伤后醒来与熙玥互诉衷肠,又含羞答应了伤好之后随她回宫,便直接被熙玥当成了未来侧君对待。虽然还住在梨园里,熙玥却日日下了朝就来看他,看公文时也与他一同倚在塌上。 这日熙玥有事,来得晚,他便趁她不在忍着满腔的羞意,问太医他如今的身子是否可以行房了。在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兰笙几乎是脸上热得冒烟,坐立难安地等熙玥来。 他总想着自己出身微末,除了唱戏也没有什么长处,那么唯有以己之身取悦她,让她多得一些欢愉。 兰笙立在窗边等着熙玥。待她走近,他将人揽进怀里,垂眸含情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低头吻下去。先是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后退开,去看熙玥的神色。与她视线交汇的刹那,两人的呼吸都乱了。她眼眸泛着的水光,叫他心中骤跳,于是急促地低下头去,再次含住她柔软的唇。 他试探着伸出舌头舔舐,见她也沉醉其中,于是撬开她的贝齿更加深入。等到触碰到她滑软小舌的时候,几乎有烟花在他脑中绽开,那温软酥麻的感觉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了。 “玥儿,我们去塌上罢…”他捧着熙玥的脸,有些害羞,却强自主动。 “咳,阿笙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嗯,我早痊愈了,如今甚至可以抱起你。”熙玥未来得及推拒,便被兰笙抱起走了几步放到塌上。 那软榻修得蛮高,熙玥坐在榻沿,兰笙站在地上微微躬身倾过来,性器正好相对。熙玥不敢与他对视,只红着脸解他的衣襟,又指引着他脱自己繁琐的朝服。上次的欢爱固然放纵不羁,却是在春药的作用下。如今二人都很清醒,不免害羞起来。 待衣裳解去大半,熙玥的小臂攀上他的玉颈,轻轻勾了勾,兰笙便紧紧贴过来,火热的肉棒正触上她的花蒂。 “唔…”两人都被着隐秘处的亲密相接打动。 兰笙不急着进入。他这些日子悄悄看了些书,知晓女子的阴蒂最是敏感,于是用鼓胀的龟头抵在上面细细的研磨。见熙玥受用得溢出呻吟,他又轻轻耸动腰身,顺着穴缝来回抽动肉棒,用茎身不断摩擦花核。 熙玥已禁欲了好些天,现下身体敏感得不行,被他刻意地挑弄一番,顿时喘息连连,身下春水直流。没过多久,便娇呼一声,缩在兰笙怀里满足地战栗。 “玥儿,想要我进来吗?”兰笙安抚着她,在她脸上各处轻吻。他也情动不已,那湿腻柔软的穴缝蹭得他的肉棒舒服到酥麻,于是低声询问,语调里满是温柔情愫。 熙玥已说不出话。她原本将腿屈起踩在榻沿,现下却心动地环上了他的腰。兰笙顺势挺身。他双眼一瞬也不眨,紧紧看着红热的肉棒一寸寸没入花穴。又瞧见熙玥下意识满足到闭眼,檀唇微张的样子,他忍不住绷紧身子,直直挺进到最深处。 “玥儿…”兰笙低头埋在她肩窝,吻着她的锁骨。待她适应了自己的形状,才动起下身。 他终于又体会到了这样蚀骨销魂的滋味,才抽插了几下,就情动到几乎无法控制。那细密的褶皱紧紧裹着他的欲望,让他腰身不住地耸动,每一下都肏干得深入,顶到花穴最深处。 熙玥被顶弄得浑身发颤,她搂着兰笙,带着哭腔不断呻吟,一会求他慢些,太刺激了叫她承受不住,一会又忍不住用腿勾紧他的腰臀,想让他更放肆地进入。 “阿笙,阿笙,要到了!” 兰笙托起她的臀,她身体的重量便全落在他身上,肉棒得以肏得更深入。熙玥觉得快感堆积得愈发强烈,终于又攀上了巅峰。她小穴抽搐着,大量春水涌出。 兰笙怜爱地吻她,怕她累着,便将她抱起放到榻中央侧躺,自己也跟着到她身旁卧下。 他们面对面侧躺着,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脸上沉醉的神情。兰笙架起熙玥的一条玉腿搭在自己腰上,再次将肉棒送入它渴望的花穴。 这个姿势幅度不算大,但兰笙频率极快地收缩着臀,专注地挑逗熙玥靠近穴口那块凸起的软肉。 在熙玥再次高潮的时候,他也再难忍耐。他用最后的力气一下下深深顶弄,急促喘息着,喉咙中溢出破碎的声音,是他热切唤着玥儿的名字。 熙玥已没了力气,架在他腰上的腿滑落,与另一条腿并在一起,小穴变得更为紧致。 “唔!”兰笙一下子被绞得射出来,他搂紧熙玥,任由阳精失控一般全都喷涌在她穴里。 ———————————————————————————— 免广告app下载: -- 十五、将人睡服 兰笙既已大好,熙玥便觉得应当同明轩说一声,好将人接来宫里。“明轩,你还记得兰笙公子罢?之前他为我解了药,前些日子又舍身救我。我已问过他的意思,便想待及笈后将他纳为侧君。” 明轩早已知晓那戏子在刺杀中替玥儿挡了一剑。无论如何,兰笙既救了玥儿,明轩对他便是心怀感激的。只是听到熙玥这么说,平静清亮的眸子里还是掠过一丝慌乱和难过。他酝酿了些温和笑意,“我晓得的。他两次帮了玥儿,这样的恩情,是该有个名分。” 熙玥默了默。“明轩,我知你不虞。只是…我决定娶兰笙,并非只为报恩。”她心知这样明轩会更难过,但她又素来坦荡,实在不屑以报恩为借口掩盖自己的真实心意。 明轩面色惨白,他修长如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玥儿上次不是说,与他并不相识,也无情意?” 熙玥不忍看他,只是转头看着窗外,轻声回答,“其实叁年前他刚入京流落街头之时,我便救过他。上次我未曾认出来,是前些日子去了几次梨园,与他相熟之后才发觉的。” 明轩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是了,他一向知道自己在熙玥心中是特别的。他总觉得即便有了其他夫侍,熙玥也不会那么轻易动情,因而他原本并不在意熙玥纳旁的人。 更何况,从前谢家因他祖母谢太师贪污被揭露而落难时,是熙玥亲自说动女皇保下了他,他知道这样的羁绊只会让他们感情更深切,是旁的那些露水之欢无法比拟的。只是他未曾想到,熙玥叁年前便也救过那人,结下情缘,如今更是情意相通。 熙玥见他痛楚哀凉,心下不忍,想要吻上他。明轩却偏了偏头,熙玥的唇只碰到他微凉的脸颊。 “玥儿,请容我静思几日缓一缓。” 熙玥叹气。她捏了捏明轩的手,好脾气地柔声安慰他,“明轩哥哥,是我不好,害你难过了。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尽量满足。况且也不必太忧心,无论如何你在我心里都是最紧要。” 明轩抿着唇轻声应了。但他到底还是受了打击,于是将自己关在不久前为他建好的梅苑,谁也不见。又称病告了假,闭门不出。 熙玥忙着习武和刺客之事,一时竟也没有时间安抚明轩。 刺客果然又是与王家有关。熙玥原先就揣测他们大约会反扑,却没想到用的是这样的拙劣手段。刺杀自己有何用?一群只会泄愤的蠢材。显然王道云已逝,王家再没有可以掌控全族又有谋略的人,便是这次刺杀也策划得漏洞百出。 原本熙玥以不光彩的手段解决了原右相王氏,虽然母皇已默许她彻底斩草除根,但是她到底有些愧疚,想着放族里其他小辈一马,将人赶回王氏的太原老家便是。 但如今王家竟敢将她陷于险境,甚至误伤了她未来侧君,那便不怪她狠下心。熙玥请示过了母皇,直接在早朝上由御史台呈上王道云生前的恶行,甚至包括王家子弟们骄纵之下的种种言行不当。 从前与王家沾亲带故的各家如今避之不及。于是王家众人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处斩的处斩。自此,偌大的王家在京城已彻底失势。 待熙玥再想起来明轩的事时,已过了五六日。她对明轩既心疼又愧疚,却不知如何应对。于是趁着闲暇叫上沉清颜和陆臻一同到乐馆饮酒。 “我们玥儿殿下遇到什么难事了?” “我近来想将兰笙纳为夫侍,惹得明轩不高兴,如今竟不理我了。”熙玥凝眉微叹。 沉清颜和陆臻皆是一呛,有些心虚地对视一眼。 “男子嘛,情事上尤为小肚鸡肠,天性如此,就是喜欢吃醋喜欢竞争。你瞧野外那些雄性哪个不是为了雌性打得头破血流?”沉清颜闭着眼胡乱瞎诌。她不知熙玥与兰笙早已结缘,还真以为是她们偶然撮合才成的,于是打定主意不能叫玥儿想起她们的作为。 “玥儿信我,你多哄一哄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将人按在床榻上睡上一睡。只要是男子,一到床笫之间,情欲上身,准失了神魂,你要将他们卖了他们都答应。” 熙玥被她露骨的言论闹得脸红。她娇嗔着瞪沉清颜一眼,而后垂眸小声开口,“可是明轩哥哥总归不是寻常男子。这样真可行么?” “放心,定然可以。倘若真哄不好,我再帮你想旁的法子。” 熙玥大约有了主意,心中松了口气。于是转而同陆臻一道调侃沉清颜的风流情事。 “阿颜,听说你近日又在这儿包下一个乐人,每隔几日就专门来听他奏琴?” 沉清颜骤然被盘问,一时不防,轻咳两声勉强点了点头。 “阿颜怎得这么小气?我们来了这许久,你也不说将人带出来给我们看看。还怕我们同你抢人不成?” 沉清颜无奈,只得将人叫来。那伶人身段姿容确属上乘,俊朗出尘,面如冠玉。施施然行了礼,便坐下来抚琴。 不过… “我怎么瞧着这么面善?像是在哪儿见过。”熙玥疑惑。 陆臻并未言语,却也有所感,低头沉思。她已见过叁个沉清颜相中的艺伎、小倌,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像谁呢…她隐约有个猜测,却不敢深想。 沉清颜摸了摸鼻子。“唔,好看的人终归都是长得相似的”。而后她又笑着打岔,揭过这一茬—— 女鹅真是耿直girl ps.首发:fùωеňωù.ме(fuwenwu.me) -- 十六、秋千(H) 将暮之时,熙玥走进梅苑,却见树下微微晃动的秋千上坐着一个淡漠又清隽的身影。听到她的脚步声,那背影略顿,却未回头。 熙玥径自走到明轩身后,稍俯下身,从背后环抱住他精瘦的腰,将下巴抵在他肩上,低低地唤了一声,"明轩哥哥..." 声音中无限思念和缱绻。明轩侧过头,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吻。 熙玥只觉心头扑通直跳,欣喜不已。"明轩,你不生我的气了?" 明轩轻轻一叹,"我并非生气,也不介意你纳侍,只是没想到你与他那样渊源深厚,情意相通,一时有些难过。我怎会真生你气呢?况且…我实在想你了。" 熙玥有些愧疚,一面柔情吻着明轩的已有些泛红的颈,一面有些犹豫地向下试探着伸入他的衣内。她虽已与明轩欢爱过几次,但几日未见,如今也有些生涩害羞。 明轩闷哼一声,身子微僵,却也缓缓地牵引着她的手去寻自己的欲望。熙玥本以为仍需套弄一番,没想到肉棒早已是炙热地粗胀耸立着,在她手中微微跳动。 "明轩哥哥是否整日淫思,居然这样容易情动。" 熙玥羞恼地假意嗔怪。明轩却是覆上她的手,抚摸一会儿后叹道,"你难道不知是因着我太爱你了?只消见到你,我便…" 熙玥怔了片刻,心下一动,索性绕到他身前,撩开他的长袍,俯身凑近那玉棍,隔着薄薄的亵裤轻轻舔了几下,而后一口含了进去。温暖灵巧的小舌在马眼的位置来回滑动,绕着龟头划圈,还不断吮吸。 明轩有些惊诧惶恐,更多的却是欢喜。这是熙玥第一次用嘴,熙玥贵为太女,他从不敢幻想她俯身屈就自己,如今她却这么主动自然。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熙玥俯在他腿间,即便隔了一重布料,却也觉得整个人都融在了那温暖湿润的幸福中,喜悦地不住闭上眼叹息呻吟。他白玉一般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熙玥发中,温柔地摩挲她的头。 过了半晌,明轩的呼吸粗重起来,熙玥自己也觉下身湿润肿胀,便搂住他的颈起身。明轩熟练地将自己与熙玥的亵裤解开,熙玥于是扶住那阳物,就着穴中流出的淫水"嗞"地一声往下坐,那灼人的肉棒便猛地整根没入她身体,两人同时发出了欢愉满足的喟叹。 熙玥紧紧搂着她的轩,在他耳边轻蹭呢喃,小穴主动地一下一下收紧,享受地感受着他愈发厚重的呼吸和低吟。如此还不够,她顽皮地用晃着的双腿忽的蹬在地上,于是秋千一下子荡起来。 明轩大口喘息起来,也得了趣味,秋千落回到最低处他便猛地腰腹向上用力使秋千荡得更高,也进入熙玥的身体更深更彻底,直直抵住柔软的花心。 熙玥不由地脊背轻颤,双腿紧紧勾着明轩的腰,发出似折磨又似满足的呻吟。如此晃荡几番,熙玥已有些受不住,浑身又是酥麻又是空虚。“快...明轩哥哥,再快些,我要你...嗯啊!” 明轩按着她的腰肢,很愉悦地加快抽送的速度,还凑在熙玥耳边呼着气说,“玥儿,给我。” 终于,在向前荡到最高处时,熙玥感觉仿佛一阵烟花从下身的小穴沿着脊背向上窜到脑中猛然绽放。她浑身战栗,脚趾蜷缩在一起,双腿不受控地夹紧明轩。 明轩面上潮红,含笑欣赏着自己带给心爱之人的高潮,看着她半阖着眼,迷离地向后微微仰着,从喉咙里发出细碎撩人的满足的叹息。 她的颈那么白嫩秀长,他看得浑身发热,只觉得欲望更加强烈,忍不住继续凑上去,把她扣向自己,用力地亲吻着吮吸着,身下不停时快时慢地深深抽送。 熙玥一次高潮后整个人更加敏感,不过荡了几个来回,就又一次被推向了一个新的感官高峰,花穴里蜜水如泉涌。 终于在她小穴不断地夹紧吮吸下,明轩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他搂紧了熙玥开始了冲刺,咬着牙不断抽送,又过了几十下后浓厚炙热的阳精尽数喷涌向熙玥水嫩的花心。 两人双双战栗着搂在一起,半晌熙玥才缓过来。“明轩!你怎得学坏了。” “难道玥儿不喜欢?”明轩任由秋千慢下来,自己只含住熙玥的耳垂调笑。 熙玥埋在他的肩膀回味,半晌才喃喃道,“我...我很喜欢,很舒服。” 明轩难得地开怀笑出声,声音里是饱满的爱意与慵懒的情欲。“能让玥儿欢喜,实在是轩的荣幸。”而后又轻轻一叹,小声恳求,“玥儿多这样临幸我吧,我便再不闹别扭乱吃醋了。” 剧情经常写不动,各种有颜色的play倒是脑洞一大堆下笔如有神。 我真是lsp本p【逃 -- χdγℬz.Ⓒōм 十七、及笄 时光流转,白驹过隙,转眼就又过去了一个月。 元祐十七年秋,林熙玥十五岁生辰将至,钦天监亦算出了吉日,适宜行及笈礼。 皇太女的及笈礼,应当是近日最为盛大最为重要的典礼。自此之后,熙玥便可正式入朝参政议政,不再像从前事事都在女皇的庇佑指点下。并且,及笈意味着成年,可以开始娶夫纳侍,有适龄公子的朝臣们亦暗中开始蠢蠢欲动。 各部前前后后忙碌了两月有余,礼部制衮冕,翰林撰祝词,工部设礼台,终于到了吉日良辰。 典礼庄重,需身份贵重的人方能入席,熙玥便只带了明轩去观礼。因着尚未正式定婚,饶是明轩也只能坐在下首,离得很远。 礼乐起,明轩看着他的殿下神情肃穆,步伐坚毅踏上礼台。做客来宾文武百官皆起身而拜。那样庄严贵重的殿下,仿佛遥不可攀,但也叫他更加仰慕,为之倾倒。 女帝为观礼正宾,为熙玥赐字翥鸾。熙玥恭敬端方跪地行礼,由女皇为她加发笈钗冠。 及笈礼成后,熙玥带着明轩回东宫。有宫人上前禀告,说是大将军家的贺小公子求见,正在待客的院子候着。 “贺翊尘?难不成他还能想起给我送礼?”熙玥奇道。明轩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我陪你一同去吧,正好我也许久没见阿翊了。” 熙玥同谢明轩、贺翊尘,外加沉清颜四人可以算作是一块长大的。贺翊尘是将军府嫡子,沉清颜是左相嫡女,谢家如今虽已倾覆,但从前谢明轩也是当时太师嫡孙。他们都是母皇为她找的玩伴,幼时便一同上的蒙学。每逢休假,他们几人总一道在宫里玩闹,还时常溜去宫外逛集市。ρò➊捌й.ℂòм(po18n.com) 贺翊尘十来岁之前,虽说总有些自负,却聪慧灵巧,又生得俊逸好看,熙玥是十分喜欢同他玩的。可惜他越大越讨人嫌,分明出身将门,却最擅长舞文弄墨,还有着叁寸之舌,面对熙玥时格外嘴毒,时常拿熙玥的窘事出来做文章。倘若不是他们有幼时情分在,熙玥早就治他个犯上的罪名了。后来熙玥便只留了清颜与明轩做自己的伴读,同贺翊尘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 熙玥一直觉着他讨厌自己,虽说她想不出缘由,也不在乎。是以,今日贺翊尘求见倒是让她十分意外。 “阿轩,你也来了?”贺翊尘见到旧友有些惊喜,不过转而又面露为难起来。“阿轩,我有些事想单独同熙玥说。” 明轩淡淡笑着点头,便退到院子外的长廊上。 “熙玥,及笈之后,你便可议亲了吧?” “是啊,明年便要娶正君,母皇或许还会给我纳选侍。”不过她根本无心选秀,熙玥暗想。 “你…愿意娶我吗?”贺翊尘艰难地问道。 饶是熙玥如今以成年自居,稳重得很,现下仍是惊得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毕竟,她近来才懂男女之情,此前从未对贺翊尘有过超越朋友的心思。 “你别误会!我可不愿意嫁与你。贵为太女又如何,我还见过你小时候睡觉流口水,我绝不可能喜欢你的!要不是我母君以我父君的地位逼着我争取太女正君之位,我才不会来问你。”贺翊尘涨得面色通红,手忙脚乱地解释着。 谢明轩远远在廊边瞧着。即便听不见,他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他的殿下于情爱上单纯,可他却一向看得清楚。贺翊尘哪里是看不惯殿下便要与她针锋相对,分明是面对心上人时,手足无措之下的强惩口舌之快,以此掩饰自己的心意。因此,贺翊尘此时来,定然是为了婚事。 难道将来果真要与自己的好友争宠了么?明轩忽然想起从前那封表明心迹的书信,心中苦涩难耐。 “抱歉,我已有正君的人选。倘若你愿为侧君,看在幼时的情分,我定不会亏待你。你若不喜,我也绝不勉强你承宠,你在东宫做自己的事便是。” “侧君?我才不稀罕!”贺翊尘仿佛受到极大的羞辱,下意识便要反击。他尚且不知熙玥同明轩的婚事已得了陛下的首肯。“我堂堂大将军嫡子,凭什么屈居人下给人做配?这京城上下除了我还有谁的身份堪为太女正君,难道是沉清颜的那个弟弟沉什么祾?” 熙玥凝了笑意,颇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孤与明轩两情相悦,已向母皇求了旨意。况且孤选君并不在意家世,还望贺公子慎言。” 熙玥不满于贺翊尘的傲气和自以为是,难得地显露出太女的威严。只不过贺翊尘震撼于她话语中的内容,并未留意她的称谓已经变了。 “阿轩…居然是阿轩。”贺翊尘俶而转头望向院外长廊,谢明轩竟然像知晓他在想什么,对上他的目光,抱歉却又坚定地笑了笑。 贺翊尘思绪混乱繁杂,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可是又不愿在熙玥面前失态示弱,于是干脆转身一道烟跑走了。 熙玥:…… 新人物出场啦!!傲娇毒舌的贺家小公子。 ps.熙玥的字我是瞎起的呜呜,玥在古书上有彩色凤鸟衔来的神珠的意思,就想了个翥(zhu,四声)鸾,翻飞的五彩鸾鸟。往后出现的得宠的小郎君们或许有幸唤女鹅阿鸾。 -- χdγℬz.Ⓒōм 十八、旧梦 贺翊尘一连数日梦到从前。 七岁那年他被母君带入宫里,见到了母君口中尊贵的太女。分明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团子,穿着水红的衫子,冰雪可爱,却已经一口一个“孤以为”、“孤觉得”。眉眼一肃,便显得通身高贵冷冽,竟果真有些太女的气魄。 但她再如何故作稳重矜持,到底还是天真的小姑娘。他见她惹人怜爱得紧,掏出来偷偷藏在袖子里兔子样式的糖糕送她。起先熙玥还强撑着推辞,但架不住贺翊尘连声哄诱,她抿着嘴接过了,眼里分明是欢喜。尝了玉兔糖,小姑娘便甜甜地唤他翊尘哥哥了。临走之际,他还听见太女一本正经地向她母皇请命,想要那个贺家哥哥进宫陪她。 贺翊尘自己未曾吃饴糖,却莫名觉得心尖蜜一般甜丝丝的。 他于是进了宫,同另几个小姐公子一起作太女伴读。 隔年盛夏,太傅不慎中暑了,便许他们了好几日假。熙玥带着他们几人去竹林深处听风纳凉,又心血来潮在湖心泛舟。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1]。 十里荷花开得那样盛,他乘在另一艘小舟上,几乎瞧不见熙玥人了,唯有她清脆如铃的笑声在荷叶间婉转。他几乎下意识追着那笑声而去,急急地摇橹,拨开荷丛,便是殿下在莲叶深处,捧着芙蓉嬉戏。见他寻了过来,熙玥抬眸笑看他一眼,那一瞬贺翊尘只觉人竟比满池夏花还要娇俏。 他从未有过那般欢快明媚的悠悠夏日,便是梦里亦有流莺时啼鸣,泉水如玉碎。ρò➊捌й.ℂòм(po18n.com) 然梦到最多的还是十岁那年。 学宫里读书的时候,他就坐在熙玥右手边。薰风初入弦[2]。初夏的午后阳光从窗棂细细碎碎洒进来,女孩儿灵动白皙得仿佛在发光,鸦羽映着浅金流光轻颤,宛若雀跃翻飞的蝶。 他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目无旁骛地写字,可是余光总被勾在她身上,她脸颊上那浅浅的绒毛都痒得他心尖发颤,他几乎听见了自己耳下血脉汩汩流过。 应当是从那时起,他动了春心。然而….也正是从那时起,他一步步将熙玥推得越来越远。 他是顶骄傲的少年郎,却偏偏不懂爱,每每面对心上人,她一颦一笑都叫他心如鹿撞手足无措,慌乱之下他便只能口不择言地刺她。 那日她戴了新得的首饰,鬓间步摇坠在她脸畔,珠玉晃动,衬得她愈发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只看一眼他就脸红了。可谁让她一进学宫先问谢明轩? 为什么不问我呀?我也会夸人,我也觉得你戴着簪子好看得紧啊! 他立在一旁看阿轩温和地夸赞着,而熙玥笑意烂漫仰头看他,心里像被群蚁噬咬一样难过。不知如何才能引她注意,便只能在她身后出声批判,不屑地嘲讽她身为太女不务正业。 十叁岁那年秋猎,见到她在马上英姿飒爽,他骄傲得很,眉眼飞扬与有荣焉。看呀,我的殿下就是全天下最英武的! 可是他一转眼就瞧见后头观席上的小郎君们各个心驰神往,一副为她倾倒的模样,他顿时心里刺得慌。见她笑盈盈地走下场,便忍不住当着众人高声斥责她打猎的模样鲁莽粗野,怎堪为太女?亦更非良配。 其实他是说与身后那些躁动的郎君听的,他想叫他们退缩,他不愿他们那样灼热的目光凝在他的殿下身上。 可太女殿下那般好的耳力,能听清数丈开外草丛里的动静而一箭射中猎物,怎会听不见他的话呢?熙玥深深瞧了他一眼,便携手沉清颜转身去了明轩在的看台。 贺翊尘是眼睁睁瞧着她的笑眼冷凝,眼睁睁看着她背影远去的。他忽然如坠冰窖,知晓自己失言,不该质疑她的太女威仪,更仿佛预感到她真的不要他了。她要舍掉幼时情谊,再不想留他这样口无遮拦的人陪在身边了。 熙玥不曾回头,自然也永远不会知道,他在她身后面色惨白几欲心碎。 他本心分明不愿惹她生气叫她难过,为什么总事与愿违呢?况且每当与她生疏一分,他都痛心得辗转反侧夜不成寐。但他却又低不下头,不肯退让半分,生怕被瞧出是他生出了情意。 没过几日熙玥重新点伴读时,他终于拉下颜面写信与她,暗含了自己愿留在她身边的意思。然他等了半月,始终未收到回信。他便不可能将他的满腔情思展露分毫了。 他的骄傲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他是名动京城的才子,与谢明轩并为京中双璧,一手好文章被太傅赞不绝口,连国子监里预备考官的不少女郎都心折首肯。更何况贺家仍在鼎盛,去岁他及冠后,上门提亲的人可从大将军府排到十几里外的京城南门。 可是他亦再没有为旁人心动过。唯独那个明媚昳丽的少女一早住进了他心里。 一连纠结了数日,院子里的花儿几乎被他摧残秃了——嫁她,不嫁她?直到听说女皇欲为太女选秀时,他才骤然惊醒。 再义气行事,恐怕连个侧君之位都要被人抢了。那他便只能嫁给旁人,往后再见不到她,最多逢年过节宫中设宴,在殿上远远瞧她一眼,眼睁睁看着她与阿轩或者其他侍君情深意切。 不行的,绝不可以,光是想想都要心碎了。 虽然不甘心,但他已别无他选。贺翊尘安慰自己,被定为正夫的毕竟是自己欣赏的多年好友,也不算太丢份。他终于别别扭扭地寻了自己母君,求她去殿下那里定了亲—— 我太爱磕青梅竹马了!可惜小贺视如珍宝的幼时回忆在女鹅那里就是“一起开心玩耍过”的程度。 小贺在我的设想里是个纯情真挚,但不懂表达爱意又嘴欠的死傲娇。这样的性格在女帝后宫肯定要受磋磨,所以之后会大虐小贺【逃 注: [1]: 引自王昌龄《采莲曲》。 [2]: 引自苏轼《阮郎归·初夏》。 追更: (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番外一:花市灯如昼 元祐十叁年,上元节。 京都御街上灯火如昼,金碧相射,锦绣交辉。 熙玥同几个玩伴早早请辞,自宫宴上溜出来,一行人在街市兴奋新奇地引颈张望,四处漫步。 “熙玥儿,快跟着我走,我去年便偷偷出来玩儿,再熟悉不过。” 一路上沉清颜领着众人,在这个摊子看人吞铁剑,去那个街口瞧傀儡戏,又转头到河边看花灯。 平日无奇的长河此刻飘满了暖色明亮的莲花河灯,星星点点的烛火闪烁跳动着顺流而下,眩目光辉直直地要流淌到人心里去。 熙玥同沉清颜凑在一起小声惊呼着,谢明轩立在一旁轻轻柔柔笑看着她们,贺翊尘亦被这光景打动,兴致上头,难得地没有处处找茬。 “咦,这灯倒是有趣儿,虽然没有宫…熙玥家里的精巧,却做的别有一番风格。”沉清颜转眼瞧见河边一个摊子卖的花灯,样子做成了玉兔怀抱一轮圆月,看得她十分心动。可惜这灯摊主不卖,非得猜谜答对了方能赢得。 沉清颜一向最恼这样需要心思婉转的把式。“熙玥儿快帮我看看,你可猜得出么?” 熙玥思绪并不在此。她想着明轩前几日提到的说书茶馆,据说虽然讲得全是编排过的演义故事,并不全然真实,但也能从中窥见当今民生,以及皇室与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作为。 她一心盘算着寻个由头去那茶馆瞧一瞧,因而未曾留意沉清颜的话,更没有看灯谜,只下意识摇了摇头。 “呵,不过是猜个灯谜,堂堂太女殿下竟这都答不出!”贺翊尘抱胸嗤笑,“不过,咳,你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好心帮你。” “阿翊,不可直呼玥儿身份,若叫有心人听去恐有麻烦。”谢明轩凝眉肃容,低声呵斥他。 熙玥这时回过神来,白了贺翊尘一眼,上前取了灯谜的木牌,略略沉吟便答上,帮沉清颜得了花灯。 “阿翊阿轩,我和玥儿想吃香药小元儿,但摊子那儿人多得很,你们帮忙去买一下可好?” 趁着将谢明轩和贺翊尘支走的功夫,沉清颜拉过熙玥。 “熙玥儿,咱们甩开他们俩,自去春风阁玩罢?” “春风阁?那是什么地方,听着有些怪。” “咳,有什么怪的。我同你说,那儿全是貌美又多才的小郎君,最是风流有趣…” 熙玥欲开口驳斥,谁知背后传来一声冷笑。她转头,却见买小食的二人已回来了,就立在她们身后。 谢明轩神色郁郁复杂,贺翊尘则毫不掩饰恼怒和鄙夷。 “你,你们竟然是这般人!太傅教得礼仪道理你们都抛却了吗?春风阁,这般,这般不堪之处,怎可说去就去?”贺翊尘气得跳脚。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听到熙玥要被沉清颜那个浪荡子带去青楼竟这般生气,只是倘若想象熙玥搂着小倌寻欢作乐,便心头憋闷得慌,十分难受。 “去春风阁怎么了?”沉清颜毫不客气地反击。“我还偏要带熙玥儿一块去。我们殿下成日与你这样的呆子一道学习,感情上变得又钝又木了,将来怎么娶夫侍!” “你竟毫不羞愧,岂有此理!” 熙玥头疼不已。明轩牵了牵她的袖口,示意她退几步远离争吵不休的那二人。 “玥儿是怎么想的?你也同清颜一样吗?” “怎会?明轩哥哥竟这般想我?我方才正要拒绝她呢。” 谢明轩窃喜,侧过脸隐秘地笑了笑。还好,他的殿下果然不似沉清颜那般风流浪荡没有分寸。 “我以为男女之情实在误人,是以,定不会叫自己耽于男色。我思量着即便及笈之后也绝不娶夫纳侍,女儿郎应当先专注建功立业才是,更何况身为太女,唯有江山百姓值得放在心上。” 熙玥严肃认真地表明心迹,而后抬头笑看明轩,“明轩哥哥也是这般想的吧?” 她的明轩哥哥无语凝噎。他确实希望殿下不要太早懂人事近男色,免得同沉清颜一样整日嚷着往乐馆钻。他的玥儿那般轩昂昳丽,只怕青楼小倌们个个都要往她身上扑。若是殿下一时被迷住,沉醉温柔乡,那他心肝都要碎了。却未曾想殿下有些正直刻板过了头。这样倒是不必担心被沉清颜那厮带偏了,只是… 熙玥未不等他回答,便有些兴奋期待地问他。“明轩哥哥,我们去你说的茶馆听书罢?” 谢明轩收回神思,笑了笑点头。他怀揣着私心悄悄甩开了后面争吵的那两人,只牵着殿下走了。 原本他是执着殿下的袖口,只是走动间,难免蹭到她的手背。他心念忽动,忍着紧张羞涩,小心翼翼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玥儿手上的筋骨柔软,指腹和手心却有不少习武留下的薄茧。他轻轻摩挲她指尖,那粗粝的质感像是蹭在了他心尖上,叫他骤然乱了心神。还好夜色渐深,隐去了他红得滴血的面色。 谢明轩悄悄偏过头瞧熙玥的神色,只见她自若坦然,似乎并未觉出什么不妥。见他看向自己,熙玥更是大方回以一笑 罢了,玥儿还小,迟钝些也无妨,他本就爱她正直专注的模样。况且,他忍不住红着脸想,他总归会一直守在她身边,就等着她慢慢长大便是—— 昨天写了小贺的回忆,感觉他们童年相处挺有意思的,就更了一个番外。 ps.这个时候玥儿十二,小贺小谢和颜颜十叁。我很喜欢沉清颜这个人物,她就是很混不吝哈哈哈。另外颜颜现在还小,也不是真的去青楼寻欢作乐,主要是觉得新奇,顺便为了给她的心上人灌醋。(不是小贺!是前文提到过但是很隐秘的人物,大家可以猜猜是谁) pps.ρó㈠8χsω.cóм -- 十九、雪夜寻欢(上)(微H) 过了冬至,日子便彻底冷了下来。 那日熙玥办案得晚了,走在回宫的路上,骤然刮起寒风来,利刃一般生生割在人脸上。一抹浓厚的贡蓝在天空晕开,比颜料在最上等的宣纸上渲染得还要快些,夜幕一眨眼就深邃了,沉沉地笼下来,叫人只觉阴冷忧郁。 熙玥却忽然起了风花雪月的旖旎心思,这样阴沉的夜晚当有美人美酒相伴才是。 她想着前些天忙着准备及笄里,近日又正式入朝,忙碌得很,难免冷落了兰笙,于是往他的兰苑去了。 苑里疏影横斜,暗香浮动。熙玥隐隐瞧见兰笙坐在窗下。隔着碧纱,人影绰绰,看不真切,不过他在暖灯映照下垂首读书的一抹剪影却也足够清雅。 “阿笙在看什么?”熙玥悄无声息进了内殿,玉藕般的小臂环上兰笙的腰。 兰笙似被惊着,轻颤了一下,手上的书简都被甩了出去。 “怎得这般害怕?”熙玥笑着啄了一下兰笙的耳垂,俯身捡起书,翻看几页,倒有些惊诧。“阿笙怎么想起来读《春秋》了?可看得懂么?” 兰笙未曾料到熙玥忽然造访,一时真有些无措。他不愿叫玥儿知晓自己近来正在研读这书,只怕同玥儿一道读书的谢公子贺公子早七八年前开蒙时便学过了。 然他却不同,幼时不曾有机会入学堂,只勉强识了些字,那些世家公子们各个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他无论如何也是难以望其项背的。 他只是…怕玥儿将来厌烦他,便想着多读些书,总归能与玥儿多些话可说罢? 兰笙偏过头,垂下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几案上的烛火。一灯如豆,明晃晃的光亮几乎成了一块热融的赤金,刺得他眩目恍惚,声音都有些抖,“嗯,闲来无事,便取了看看。” 熙玥又凑过来环上他的腰,吻了吻。“是我疏忽了,这些日子总有政事烦心,也不曾来看你,阿笙无聊得紧吧?你想要听宫里的乐人们唱曲么?亦或是自己心痒了,我便帮你搭个戏台子,同从前一样,我得了空就来看你。” 兰笙终于敛了目光,笑着回吻熙玥。殿下怎么待他这般好呢?心底再多的卑微寒意,见到了玥儿,就全都消融了。 一道食过晚膳,两人闲适地在暖阁里夜话。兰笙散了发欹枕软榻上,熙玥更是整个人蜷在他怀里,任由他的唇贴着自己的额角,又一下下抚着自己的发顶。 熙玥吩咐下人温了青梅酒放在几案上,想饮了便懒懒伸手取酒盏。 兰笙偶尔有心戏弄,将酒盏拿远了不让熙玥够着,她便笑着引颈吻上兰笙,唇舌交缠间诱他将酒渡给自己。 如此来往几次,壶里酒还剩了近半,两人面上就已醺醺然,亦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 软榻正对着苑里。这纱窗是以鲛绡特制的,薄如蝉翼。虽做不到完全透明,却也能瞧见窗外寒枝红梅的轮廓了。 “说不定一会儿便能下雪,那就更风雅了。”熙玥一边蹭着兰笙的下巴一边轻声呢喃。 “呀,果真下起雪来了!” 熙玥饮过酒,又隔着窗子瞧见绒绒的雪翩如鹤舞,穿树飞花,顿时有些兴奋,身子一旋便离了兰笙的怀抱,骤然下榻,欢快跑着出了殿门进雪地里去了。 兰笙怕她受凉,急急得拿上狐裘大氅便跟了出去。熙玥正在雪里撒欢儿,一手折了梅枝,一手握着松软的新雪,轻轻一抛,雪落得愈发纷纷扬扬。 她发髻上也落了不少,连眉梢都沾了雪,与她平日里稳重自持的模样截然不同。兰笙用裘氅将她整个人裹起来,扔不放心,便哄诱她随他回殿里。 “阿笙,我不要进去,我就想玩雪。” “明日一早再玩也是一样的。夜里寒凉,你又饮了酒,再染了风寒便不好了。” 兰笙想着她醉了,言语上难得不羁大胆起来。“况且,玩雪有何意思,玥儿不想同我做些旁的更快活有趣的事么?” 熙玥瞧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美色当前,红梅雪景能算得了什么?当即扔了梅枝扑进兰笙怀里,揽上他的颈脖。 兰笙笑着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走进暖阁,放到塌上,又替她解了发髻,小心地拍掉她额发上的细雪。 暖阁里炭火烧得极旺。熙玥急急地脱了自己的貂裘,滚进塌内。“阿笙,快上来。” 兰笙抬手褪掉沾了寒意的外袍,无奈又欢喜地随着熙玥上了床榻。瞧见熙玥醉意朦胧半阖着眼,他忽而心念一动,解开了她的衣裙,俯到她的腿间。 或许因着饮过酒,兰笙的呼吸格外炽热,灼灼地染上她粉嫩的花穴。 “阿笙…”熙玥有些迷离,被他的气息一激,身上顿时燥热不已。 兰笙含笑低低地应了一声,往前一凑,就含上了那微红的花蒂。他轻柔地吮吸,舌尖绕着小核打转。 熙玥一下子轻颤起来,忍不住扭着腰身,下意识去迎他柔软的唇舌。 兰笙见她情动,便弄得愈发认真。他以舌苔抵着肉核不断摩擦轻蹭,质感微微粗砺,却也更加刺激。 “唔…再快些!”熙玥难耐地挺腰,将玉指插入兰笙发间轻轻按着。 不过片刻,她就猛得痉挛似的战栗了几下,如泉涌一般喷出春水。 “殿下,舒服吗?”兰笙从她腿间起身,一边吻着蹭着她的鼻尖,一边声音低哑地问。 ————————————————————— 追更:χyцsんцщц⑦.cΘм(xyushuwu7.com)) -- 二十、雪夜寻欢(下)(H) “殿下,舒服吗?”兰笙从熙玥腿间起身,蹭着她的鼻尖,声音低哑地问。 熙玥被他灼灼视线烫了一下,偏开脸喃喃地点头。而后又忽然觉出他的称谓,有些嗔怪,“做什么叫我殿下?” 兰笙短促轻颤着笑了一声,像猫爪挠在熙玥心尖。他晓得,玥儿身处高位,从来只被人仰望,难免高寒孤寂,她有时也愿亲近之人能与她并肩。 可是他没有办法。玥儿于他就像神殿上的圣女,一见了她,自己恨不能伏地跪拜,俯首称臣。情动之时,也唯有殿下这样的尊称方能略表他心中强烈如焰的爱慕。 “笙实在太过仰慕殿下,不知怎样才能表明爱意。求玥儿允了笙这样唤您,否则满腔情意火一般无处宣泄,几乎要将笙灼烧燃烬了。”兰笙紧紧搂着熙玥,声音有些哑,倒真像被火烧过一般。 从前他因着自卑总藏掖自己的心思,如今或许是饮了酒,或许是殿下待他太过好了,叫他的情意又更上一层。总归他热血涌上来,决计直白地将一颗心捧到她面前,祈求她垂怜。 熙玥为他的热忱所震撼,一时有些怔愣。半晌,她温柔抚着他绯红的脸颊,轻声唤他,“阿笙…” 兰笙忽然翻身覆在熙玥,果真是如火烈烈,与往日的极致温柔不同,而是发了狠一般吻她。伸手往她花穴处探了探,发觉仍是水润滑嫩,便猛得挺腰,炽热的肉棒整根没入。 “嗯啊…”深入无间的交合叫两人都舒爽得闷哼喟叹。 待喘息适应了片刻,兰笙便开始的抽送。不过他纵然再热切,也有着分寸,不会伤了玥儿,只叫她舒服得呻吟不断,不过片刻就又泻了两次身。 玥儿花穴的骤缩激得他浑身酥麻震颤。他一面细致地吻着,从额发眉眼到鼻尖唇齿,一面不住唤她。 “殿下,殿下…” 自熙玥有记忆以来,除了母皇父后,几乎所有人都是这般唤她的。殿下,殿下。可这竟是头一回她从这称呼中觉出那样婉转动听的情意。 熙玥忽然扳过他脸,与他眸光相缠,口吻竟有些郑重,“阿笙,往后莫要去管旁人。我既喜欢你,你便是最好的。” 兰笙浑身僵了一瞬。原来,原来殿下竟这般了解他。他的卑微自惭,他的悲观惶恐,殿下都仔细瞧进了眼里放在了心上。 他心中充盈温暖,忍不住俯身去吻她,两人墨色如瀑的长发交织流淌着一起,宛若涓涓细流汇成江河湖海。 他挺动腰身,深深顶弄到最里头的柔软,花心一下下吮吸到马眼,叫他难耐地急促喘息。 “要去了...我们一起好不好?”他伸手与熙玥十指交缠,紧紧相扣,深陷进锦被里。 熙玥已被炫目的白光笼罩,呼吸都窒住,再说不出话。 兰笙未得到肯定的回答,忽然含住她的耳垂舔舐。“殿下,嗯...殿下给我吧。” 又顶撞了数十下,性器愈发胀大,穴里的暖热跟水流似的顺着阳物蔓延,直漫上兰笙的腰腹脊背,酥麻舒爽。 “啊哈…殿下,要射了…”兰笙紧锁着眉,像是舒服到了极致,已无法忍耐。他力竭一般最后狠狠抽送了几下,便将大股浊液尽数弄在花穴里。 他许久没有做,量有些大,直抖动了十多下阳精才尽数洒出来。红热的玉茎便是射完也不曾软下去,仍留在熙玥体内,两人都享受回味着深深交合的感觉。 “殿下待笙这般好,笙实在是...受之有愧,无以为报。”事毕,兰笙与熙玥相对侧卧,他轻声低叹。 “怎么会?阿笙这样的芝兰美人,我只见到就心悦神怡了,待你再好也值当。”熙玥捻了他一缕锦缎似的青丝把弄,调笑地睨着他。 而后又凑到他耳边低语,“阿笙若实在心里难安,不如多侍奉我几次,便是最好的回报。” 兰笙白玉般的颊上染了烟霞一般,满是绯红。他抿唇轻笑,柔声问,“殿下还想要?笙还可以...还可以再来的。” 熙玥有些羞,却再次笑着扑进他怀里吻上他。 芙蓉帐暖,春宵一度。 这章肉居然卡了这么久QAQ 玥儿跟笙笙子和轩轩子的感情初步奠定发展得差不多啦,之后应该就是大婚,再然后就又要家花不如野花香去撩别的男人了【逃 ps.可以求一些评论吗! -- 二十一、告期(H) 今年的雪下得极盛,纷纷扬扬,从大寒起至年关几乎没怎么停过。雪满御街,白茫茫一片落满了飞檐碧瓦,就连挂出来庆新春的红灯笼顶上都覆着薄薄玉尘。 都说瑞雪兆丰年,群臣请安的折子里一水儿的歌功颂德,称赞道是女帝贤明治世有方,所以得上天恩赐,降此吉兆。 又有臣子上书说太女已成年,应当选侍君了。女帝心情不错,过了正月,便正式赐下婚旨,择谢氏为太女君。这倒是叫不少想着将自家嫡子嫁与太女的群臣猝不及防,几乎惊掉了下巴。 按理说谢明轩乃罪臣之后,纳作选侍倒也罢了,娶为正君多少还是有些不妥。不过熙玥去岁就特地写信与明轩在阳夏的远亲。陈郡谢氏乃名门望族,大齐开国前就已有赫赫盛名,前几年倒台的谢太师不过是谢氏迁居京城的支脉,于陈郡那边没有分毫影响。 熙玥恳请谢家家主将谢明轩记在了嫡支下,得以淡化了他原本的身份。眼见熙玥这么执着有心,女皇于是也就随她去了。 没过几日,大半礼节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皇室既已去谢家纳征、告期,明轩也不好再住在东宫。陈郡路遥,来回一趟不算方便,他便被接回他父亲梁峥的母家,他的外祖梁侯那里小住了。 他外祖母只得他父亲一个孩子,可怜被谢太师一案牵连,与谢明轩的母亲谢瑜一道被贬去苦寒之地。 谢瑜与梁峥适应不了那儿的气候,又有心病,竟双双早逝了,只留下谢明轩无父无母孤苦一人。是以梁家各位长辈甚是怜爱明轩,他去了当不会受委屈。 只是昏礼定在叁月初。自八岁起,明轩从未与熙玥分别这般久。十四岁时,他更是因着母家覆灭被怜惜,得了特许搬入了东宫,有幸一直陪在玥儿身边。 如今两个月都要见不着人,他苦恼该如何承受这样的相思之苦?又想到只兰笙一人在玥儿身边,恐怕那戏子要愈发得意,肆无忌惮地勾引玥儿了,心下更加委屈。 临别前一晚,他拥着熙玥欢好了几乎整宿。 “玥儿…我不想走。” 明轩从背后搂住熙玥,将阳物深深埋入她体内,恨不能与她血肉相融合二为一。 “好想玥儿…怎么办,还没走就开始…开始想你了。”他顶撞得激烈,忍不住急促喘息,说话都有些连贯不起来了。 熙玥被他弄得舒服,哼叫着到了高潮,花穴里一紧一紧,死死咬住明轩的肉棒。 “玥儿,玥儿爱我吗?”他怕她高潮后受不得刺激,只缓缓入到最深处,体会着穴里褶皱的吮吸,真是销魂蚀骨,舒服到极致了。 “爱你…我爱明轩哥哥。”熙玥扭过头来寻到他的唇吻了吻。 “我也爱玥儿…嗯…嗯啊!”谢明轩受不住了,发狠一般插了几下,便浑身颤抖,难耐地呻吟两声,臀上骤然收缩,白浊精水从翕动的马眼一股股涌出来,填满了花穴。 谢明轩又哄又求,让熙玥要了他好多次。床榻上他就射了两回,后来说是抱着熙玥去洗漱,结果半路上两人性器摩擦,又生了欲火,索性在书桌上搂紧了交合,熙玥练字的几张帖子都不慎被打湿了。 闹得太久,叫过叁次水,两人都累得够呛了,方安安静静依偎在床榻上说些闲话。 “玥儿,我真是不愿走…玥儿可不许别恋,倘若我回来时你心里又有了旁的郎君,我定要做个妒夫,闹得东宫鸡犬不宁。” 谢明轩看起来端方成熟,内里却有几分小男孩家的心性,偏偏熙玥格外喜欢他这样的小性子,于是浅笑着轻啄他的脸颊。 “明轩哥哥放心吧。”说罢她又凑到他耳边,“况且我可以偷偷去见你的。” 明轩脸上终于微微晴朗,熙玥却又咯咯笑了,“不过,倒真想见见明轩哥哥变成妒夫是什么模样。” 谢明轩知她在玩笑,也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又起身覆在她身上,射过几次的肉棒竟再次立了起来。 “我这就叫玥儿见识一番,妒夫的妒火,不,欲火有多旺。” 谢明轩纵然再不舍,还是有着成婚的盼头,虽离开熙玥,心里兴奋与希冀到底还是压过了苦涩。 有的人就没有这般幸运了。如今全京城里最苦闷的大约就是贺翊尘了。虽求得了侧君之位,却被母君狠狠责罚了一顿。朝廷一品大员的嫡子上赶着去做小,像什么样子? 更叫他烦心的是,他母君与陛下心照不宣地未曾将他定为侧君之事公开。否则同时选太女正君与侧君,正君明面上再怎么遮掩也是罪臣之后,侧君反倒是大将军嫡子,这让人怎么想? 女帝如今没有打压贺大将军的意思,是不愿叫人误会平白生事端的。大将军更是不肯了,她一向极重颜面,自己嫡子与罪臣的子嗣同时嫁人,竟还被压过一头,实在是脸上无光。 是以,贺翊尘入东宫的日子自然也要推迟了,甚至还不知具体什么年月她们才会允他嫁过去。 他将能砸的瓷器书简乃至桌案全摔了,然一向宠他的母君却不肯妥协半分。他颓然坐在院子里,望着雪后的明净澄空,从未有过这般茫然若失。 ——————————————————— 追更:γцsんцωц.δN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二十二、熙珩 今日散朝之后,母皇教熙玥随她回了紫宸殿,吩咐她留心值得提拔的武将一事。 大前年同北狄之战时惊心惨烈,归德将军战死,明威将军重伤,去岁怀远将军又辞了官。当今朝野上下竟无多少年轻得力的将领,便是偶有两叁个,也全都是大将军贺离的手下心腹。 如今虽天下太平,贺大将军亦忠心耿耿,女帝却一贯思虑深远。她多培养些,以免女儿继位之后无人可用。是以便嘱咐她开始留意相看,若遇耿直忠良且有将才之辈,可以提拔一二。 熙玥思索着明日去京郊的演武场,如今驻扎京城的守军每日都会去那操练,她可以先隐匿身份暗中观看。而且…明轩的外祖家就在不远,结束之后正好可以溜去探望明轩。 思绪纷飞,待她规划好,已一路回到了东宫。刚迈进门,就瞥见有轻盈激动的身影朝她飞扑过来。 “阿姐!” 熙玥凝神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小表弟,成王姨母府里的小郡主林熙珩。 林熙珩自小生得粉雕玉琢,简直像个精巧漂亮的瓷娃娃。又嘴甜得很,一见了熙玥就软着声音叫姐姐,夸姐姐是仙女。他是熙玥的一众弟弟妹妹里最讨喜的,因此每每宫宴她都格外照顾他。 十二岁时同明轩他们出宫去上元街市,她想着珩儿年幼,又是男孩子,恐怕难有机会这样游玩,还特意为珩儿买了花灯与零嘴,差人送到成王府上。这可是旁的郡主都没有的恩宠。 “姐姐,珩儿好想你!”思量间,林熙珩已凑过来,欢喜地挽上她的胳膊,语气里有些撒娇的意味。 熙玥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不是前些日子贺岁时还在麟德殿见过么?” “姐姐还说,当时你满心只有你的明轩哥哥。”他轻哼一声,有些委屈地撅嘴。“阿姐真要娶夫了吗?怎么不等我长大呀!我一直想要嫁给姐姐的,难道我不比明轩哥哥更俊朗可爱吗?” 熙玥无奈笑叹。 珩儿从小就喜欢缠着熙玥。六岁那年听说了他最喜欢的皇太女姐姐将来要娶旁的夫婿的,就不宠他了,气得当场大哭起来,都涨红了脸,几乎背过气去,吓得在场众人绞尽脑汁哄他。直到有长辈骗他说,将来他自己嫁给姐姐不就是了,他才抽噎着缓过来。 自那以后,熙珩就成日里将嫁给太女姐姐挂在嘴边,女帝与几位宗亲王爷都觉得他可爱得紧,不曾怪罪,反倒每次见他了就调侃,哟,太女殿下的小夫郎来了。 直到十岁他才明白,他给骗了,表姐弟根本是不可成婚的!他今生是无法嫁给姐姐了。当即又是好一场闹,成王府被他折腾得鸡飞狗跳。成王一贯也宠他,甚至不忍心责罚,只由着他去。 大约是难过伤心得狠了,身子终于吃不消,后来大病了一个月,才敛了从前的张扬,不再嚷着嫁作太女夫君。 只是见了熙玥,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撒娇。偏偏他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像新生的小狗一样惹人怜爱,熙玥也喜欢得不行,一见着他心都要化了,从来好生哄着,不舍得叫他不开心。 是以,如今她也只是伸手戳了戳阿珩的额头,“珩儿都十叁了,还这般小孩子气。便是你长大了,我又如何能娶你?” 熙珩也知晓自己的话不能当真,便歪头笑着讨饶。见她心情不错,忽然心念一动,大着胆子凑近她的脸颊想要偷香。 “殿下,你回来了。” 骤然被打断,熙珩有些不虞,恶狠狠转头看向来人。只见一个面如冠玉窈窕纤长的少年款步走过来,怀抱着藕色的锦缎外袍。他温柔熟练地替熙玥披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早春甚是寒凉,玥儿站在风口,还是应当多穿一些。万一惹了病,笙要心疼的。” 熙玥喜爱他如冬日温泉水一般的柔情,忍不住用拇指抚了抚他的脸颊,“阿笙有心了。” 林熙珩眼睁睁见着这不知哪来的男子与他心爱的姐姐勾勾搭搭亲亲昵昵,又震惊又气愤。 他不愿姐姐的心神被分走,赶忙拉住熙玥的手,“阿姐,这是谁呀,我怎么从未见过?莫非是姐姐新选的侍从?” 他打量着兰笙,眼神里满是轻蔑挑剔。兰笙不卑不亢回望他。 “珩儿,不得无礼,这是我未来侧君,兰笙。阿笙,这是我表弟武陵郡主熙珩,成王姨母的掌上明珠。” 兰笙听到熙玥作答,立刻收了目光,只低眉浅笑,恭敬地向林熙珩请安。 只是对方已沉浸在震撼恼怒中,并不领情。 “阿姐,你竟连侧君都有了?你果真不喜我了!” “珩儿说什么呢?真是小孩子心性,我怎会不喜欢阿弟?” 而后熙玥又拍了拍二人的肩,“好了,我要回殿内换下衣裳,珩儿不若先跟着阿笙去转转吧,后苑新修了些亭台花榭,池里还养了你最喜欢的黄金鲤。” “呵,姐姐既走了,我便不同你装模作样了。”自熙玥转身离去,林熙珩骤然冷了脸。“我此前从未在京城听过你的名号,想来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公子,只怕是专门来勾引我姐姐的狐媚子!” 只是兰笙面上丝毫不见波澜,听到质控,他也只屈膝行礼,“兰笙不敢。” “你老实交待,是否是爬床取悦我姐姐才得了她的青眼。” “侍奉殿下,让殿下开心,是臣的本分。” “呵!好一个本分!”熙珩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他都未曾与姐姐亲近过呢,这个来路不明居心叵测的狐狸精是凭什么! 到底年少,十叁岁的男孩子,哪里忍得了这样的气。顿时上窜下跳,拿了数个石子狠狠扔进水池,又对着湖边栽的梅树拳打脚踢。直到熙玥换下朝服来寻他们,熙珩才敛了怒气,眼眶红红地举着被树枝划伤的手去求她的安抚。 小表弟出场了! 另外设定是堂兄弟姐妹可以结婚但是表兄弟姐妹不可以(现实古代堂亲不可以通婚是预设父亲的遗传更为重要,所以女尊社会颠倒过来好像比较合理),所以是真骨科嘿嘿。 -- χdγℬz.Ⓒōм 二十三、偷欢(微H) “好!” 武场上,有叁箭连发,势如破竹,纷纷正中靶心,最后一根箭甚至生生劈开先前的箭身,深扎进靶子,箭尾的羽翼还在震颤。 熙玥带着一个随从来京郊,正好看见箭场上有人演示。又凝神一瞧,射箭的竟是个男子,顿时更有兴味。 大齐一向开放包容,原本是并无男子无法从军的规定,只不过是升职慢了些。 然熙玥皇祖母那一朝,出了位难得的奇才,虽为男子,却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成了叁品宁远将军。 谁曾想那小将军一得了权势,男子卑劣的本性就暴露了。行军至西北,每每要强掳当地的妙龄平民少女,说是饮酒时助兴,实则虐待强暴,甚至玩弄致死也是有的。一时之间西北各镇苦不堪言。 本朝女子一向自尊,都是有气性的,怎能忍受自己的同胞这样被欺侮。当即就有县令的女儿李氏清平,组织了上百个对这将军不满的女子,夜袭他的营地。 她们不仅纵火烧军营,趁乱放了被强掳来的女子,又闯进那宁远将军的营帐。可惜落败,未能成功将人刺杀,只勉强逃了出来。ρò➊捌й.ℂòм(po18n.com) 李清平自知毁了营里大半粮草,又与本朝士卒相杀,是为不忠,便慨然自裁,却留下豪情气魄的遗言,称此男子实在卑贱可恨德不配位,若能借此将他的作为上达天听,也算是为民除害! 此事轰动一时。出了这样的丑闻,御史台弹劾的折子几乎将女帝的紫宸殿淹没了。朝堂上辩论了许久,最终认定男子天生性淫,即便有几分蛮力,也最多只堪为普通小卒,实在难当大任,绝不可为帅为将。 是以,自那以后便有了明文规定,男子若参军,最多只能升至八品校尉。既没了升官的指望,军营里男子自然也少了,常见的也不过为了混一口军饷的小兵。 如今骤然遇上武艺不错的男子,熙玥难免多瞧了几眼。 看着与自己一般大小,竟已是个副尉了,倒是让她有些惊奇。方才见他射箭,虽还比不上自己,却绝对是同龄男子中的佼佼者了。是以熙玥忍不住笑着高声叫好。 那小副尉听了动静,倏而转过头来。熙玥目光灼灼,见他生得英挺俊朗,于是明朗地冲他扬起笑意。 不过熙玥也只是看看,在心底略微赞叹他的武艺罢了,她是绝不可能冒险提拔男子的。她笑着示意了一下,便也很快转了注意去瞧旁的士官。 大半天光景转眼就过了。熙玥十分满意今日之行,她已悄悄记下来了几个名字,决心再多探查几次。转念间忽然想起那双坚毅明亮的眸子,无意识轻笑了一声。 待熙玥从武场出来,已是日落薄暮。初春傍晚,微凉的风吹散明艳暖橘色霞光的炽热。街市上行人已稀散零落,倒是有袅袅炊烟自屋落升起,融了空旷街道上难掩的清寂孤寒。 熙玥嘱咐跟她一道来的手下先行回宫,只留了隐匿的一队暗卫,便疾行了几步去明轩外祖的住宅,环着宅子寻找最易溜进去的地方。 其实要光明正大拜访也并非不可,虽说大婚前不宜见面,但她贵为太女,如今亲自登门,自然能通融些。 只是,若明面上见过长辈,便不好再在明轩屋里弄出什么太大动静了。这怎么行!熙玥已半月未见明轩,身心都想念的紧。她红着脸一跃而起,悄无声息翻墙进了梁宅。 熙玥落在客院屋外,她心心念念的人正在窗边抚琴呢。呵,没想到这人日子倒是过得不错,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竟一点瞧不出伤神。不过她站定听了一会,已觉出弹的曲子是《长相思》,心下忽然柔软。她无声地笑了笑,自后窗无人处潜进去。 明轩正深陷在回忆里,思绪随着指尖滑出的音律翻飞,翩然远去,如今骤然被一双手环上,惊得浑身巨震,倒吸寒气,几乎要惊叫出声。 他以为有不怀好意的人接近,气得发抖,立时就要推开,谁知一转头恰对上他思念至深的笑颜。此刻夕阳正好,透过薄薄窗纱暖融融流淌进来,映在熙玥脸上,竟像镀上一层光晕,温柔得令人心碎。 明轩呆愣了许久,几乎以为自己醉了,亦或是堕入自己编织的如梦幻境。 “玥儿…是你吗?”他有些难以置信,生怕一个不甚戳破了幻象,以致声音都有些抖。 “唔,不曾想才几日未见,孤的未婚夫就已认不出孤来了,实在叫人伤心至极。” 明轩立刻激动地回抱她,“玥儿,竟真是你!” “嘘,我是避着人进来的,需得小声些。”熙玥将指尖在他唇上点了点,而后又欢快地挑眉轻声调笑,“明轩哥哥怎得这般惊诧,我不是早说过会来看你么?” 明轩顿时委屈了些,微微退开。“我还以为你诓哄我的呢。况且我走了,你便可以日日与你那侧君沉浸温柔乡,哪能想起我呢?” “明轩哥哥又乱吃飞醋了。我分明想你想得紧呢。”熙玥又搂上了他的腰。“阿轩这样误会我,该怎么惩罚好呢?我可要好好想想。” 明轩已被这意料之外的相见冲昏了头,欢喜得几乎沉醉,随玥儿说什么他都会点头应的。不过熙玥真凑在他耳边小声提议后,他却难得羞红了脸。 “咳,玥儿真要这样?” 熙玥见他面上发烫,连耳尖都泛起薄薄的红,心下更加期待,于是推推明轩让他坐正了继续弹琴,“快呀,明轩哥哥。我想听凤求凰。” 熙玥自己则分开腿坐在他身后,伸手从后往前环住他,柔软的乳紧紧贴着他清瘦却有力的脊背。 她的玉手不安分地四处游移,在他的胸膛与小腹点火,最后悄悄握上了他傲然挺立的炙热阳物。 熙玥方才提议的“惩罚”,正是要明轩一边抚琴,一边任由她套弄他那里。 被握住的时候,明轩脊背一僵,忍不住闷哼。对他来说半个月的分离已经太久,如今仅仅是被玥儿软糯的小手逗弄,就已经舒服得恍惚,指尖接连弹错好几个音。 偏偏身后的人坏心眼得很,她含住自己的耳垂,模模糊糊呓语一般,“明轩哥哥弹琴这样不专心?竟连这样简单的曲子都错了音,是玥儿的惩罚还不够吗?” 明轩深深呼气,试图忽视胯间捣乱的小手,专注于琴弦。见他又定了心神开始弹奏,熙玥有些不满,于是另一只手也伸到明轩身前,覆上了他圆鼓鼓的囊袋,轻轻抚弄揉捏。 唔太舒服了明轩急促地喘息起来。他已顾不上什么曲子,满心沉浸在情欲中,只希望玥儿能多给他些欢愉。 他接连呻吟了几下,沙哑地唤着熙玥的名字。酥酥麻麻的爽感从茎身蔓延到腰眼,明轩知晓就要到了,难耐地挺了挺腰身。 谁知道身下柔软的手忽然停了,他不解又渴求地回头瞧着熙玥。 “明轩哥哥,进来好不好?”—— ρo壹㈧.oǹε(po18.one) -- χdγℬz.Ⓒōм 二十四、有媒苟合(H) “明轩哥哥,进来好不好?” 明轩的欲望挺立着,几乎是一刻也不想忍。天知道他多渴求将玥儿搂进怀里交颈而欢。只是他目光扫向窗外院子,又有片刻犹疑。若被下人听到可怎生是好… “多日未见,阿轩难道不想我?错过今日,只怕要等到大婚方能相见。”熙玥索性一旋身坐进他怀里,弹嫩的臀肉不断蹭着明轩的腿根与阴茎。她这是编出胡话诓他呢,实则这梁宅她还不是想来就来? 明轩被她一激,却立刻失了理智。他急促地低下头吻她,去甜美娇艳的唇齿间寻芳。 他撩开熙玥衣摆,将手探进去欲解她的裙裤。今日熙玥为去武场,穿的是短打劲装。没有了层层迭迭的裙摆与绳结,倒是方便了明轩,不过叁两下就褪了她的亵裤,粉红的肉棒抵在湿润穴口上来回磨蹭。 “玥儿,要进去了。”他吻了吻熙玥微阖的眼,说着便猛得向上一挑,肉棒几乎整根没入了花穴,将穴口撑得鼓鼓胀胀。 呼,太紧致,太温暖了,简直一进里头就要被绞出来了。明轩埋在熙玥颈间不住地喘息,适应着逐渐抽送起来。 “嗯…玥儿,玥儿,好舒服…” “阿轩,明轩哥哥,想要你边肏我边抚琴给我听,好不好?”熙玥侧坐在明轩怀里,一手勾着他的颈,一手抚着他的胸膛。此刻她正仰头凑在他耳边低语。ρò➊捌й.ℂòм(po18n.com) 明轩羞赧又震惊地偏过头瞧她。往日里床笫之间再怎么胡闹,玥儿也不会说这样的荤话。如今这般…倒教他不知所措了。 熙玥也惊异于自己的大胆不羁。大抵是因着偷欢,禁忌的隐蔽快感裹挟了她,以致口无遮拦。 被她撩拨了一下,明轩便顺着她的意思继续同方才那般,弹奏未完的曲子。起初还像模像样,只是后来玥儿愈发情动,绷紧了腰臀,扭动身子上下套弄着,唧唧咕咕的水声与她低低的呻吟在明轩听来竟比琴声更动听入耳。 他太过沉溺,以致情动得手上动作根本不知轻重,直直地将琴打翻了,滚落在地上叮铃作响,琴弦都断了几根。 动静实在有些大,院子里的小厮都被惊扰了。 “公子,是不慎砸了什么东西吗?身上可有碍?” 正是沉醉舒爽时分,骤然被打搅,熙玥不免有些受惊,整个人缩进明轩怀里。 虽说不怕被发现,毕竟难道还有人敢惩治她不成?只是…堂堂当朝太女竟在男子闺房里偷香,叫人看见她的颜面往哪搁!熙玥一时紧张,身下的小穴亦急急地收缩。 明轩也被敲门声,可花穴一紧一紧,真像个小嘴儿含吮着他的肉棒,舒服得他浑身都在战栗,只得难耐地深深喘息了好些下。 “公子?公子无事吧!” “无…无碍。你先下去吧,到了晚膳时再…呃啊,再来叫我。”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他正强自镇定说这话呢,玥儿便猛夹了他那阳物一下,酥麻得他险些直接射出来,声音都变了调。 小厮听着他语气有异,心下有些不安。但主子拒绝得如此干脆,他也不敢再多问,当即就应下告退了。 直到听脚步声渐渐远了,熙玥与明轩才真正放松下来。明轩再难自抑,搂着熙玥的腰,狠狠顶弄了数十下。 “玥儿怎么这般坏?方才那样紧,几乎将我绞断了。” “明轩哥哥喘得那么大声,分明舒服得很呢。难道阿轩不喜欢玥儿这样?” “是,是我错了,我喜欢玥儿喜欢得紧了。”他轻笑着伏在熙玥颈间叹息,满足地抽插,将肉棒送到最深处。 抽送片刻,他忽然警觉起来。 先前的荤话,与方才的戏弄,玥儿是从何处学来的?从前玥儿分明是自持守礼的!莫不是…莫不是那个一看就惯会勾引人的兰笙教玥儿的?是了,是了,一定是那个妖精。 说来兰笙在床榻上确实放浪。他虽洁身自好,从未与旁的女子亲近半分,但到底风尘出身,自然听人说过女郎们在床笫间的喜好,也知晓怎么取悦熙玥。 每每与熙玥欢好,他定然要先用唇舌挑逗花蒂,令她几乎化成春水。待肉棒进去了,不仅专挑熙玥敏感的软肉顶弄,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沉醉,大声的吟叫喘息总让熙玥脸红,却也果真令她情动。 只不过这荤话,倒是明轩冤枉了兰笙。那实则是熙玥从沉清颜偷赠的话本子看见的,与兰笙没什么干系。不过明轩是无从知晓了,只能平白被激起气性,忍不住要与那狐媚子一争高下。 “玥儿,是喜欢我肏你还是喜欢侧君?” 熙玥瞪大双眼,一时失言。 “说呀,玥儿可喜欢我?” 熙玥面上绯红,却还是主动搂住他,又凑上他的喉结吻了吻。“当然喜欢明轩哥哥。” 明轩已舒服到极致,又被她哄了,就要到顶点。他怕自己太快,玥儿未被满足,觉得他不如兰笙可怎么是好?于是撩开她的衣摆,一边挺腰深入一边还不忘用指尖轻揉红粉的小花核。 这样好看的玉指,方才还在弹着那样动听的曲子,如今却是在自己水润肿胀的花蒂搅弄,竟也可以叫自己神魂颠倒… 熙玥思及此,面上骤然红热起来,身子也不住地轻颤。她彻底难以忍耐,低语道,“明轩哥哥,要去了。” “嗯…我跟玥儿一起,我也要…嗯啊,要给玥儿。” 熙玥只觉体内有绚烂的烟花四散。她强忍住呻吟,只用力吻上明轩,绷着身子到了。 “啊哈,射,射了…”明轩不敢大声,咬着唇在熙玥耳边低哑地呻吟。他扣着熙玥的腰,将她紧紧压向爆发边缘的肉棒,背上痉挛几下,抽动着射了出来。 欢爱过后,熙玥继续依偎在他怀里,絮絮地同他说着琐事。譬如母皇近日给她的差事,譬如她今日在演武场的见闻。 没过一会,熙玥又起了调笑的心思。 “明轩哥哥,旁的女子同郎君私定终身,都叫无媒苟合呢。咱们这般行过六礼了,又叫什么呢,难道是有媒苟合?” 只是不待明轩作答,就有小厮来传晚膳了。他再不舍,也只得眷恋地在熙玥唇畔落下好些个吻,眼睁睁瞧着心上人自后窗翩然远去。 ——————————————— 追更: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二十五、凌云志 穆擎云近日里总被个莫名的女子搅得心神不宁。 起先是数日前,他在武场给新兵小卒演练箭术。叁支箭刚中靶,背后就骤然响起明朗高昂的喝彩声。他惊诧转头,却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女郎挑着眉笑看他。 早春微寒,风乍起,女子高高束起的长发泼墨一般四散在春日画卷里。也有细碎的发丝纷纷扬扬拂在她脸颊上,却挡不住她那样明艳瑰丽的笑颜。穆擎云被看得心头猛跳了几下。 彼时他是有些暗喜的。在军营里待了两年,纵然他再勤恳,因着是个男子,有了前朝将军的先例,他惯来被那些将领们厌恶鄙夷。 自家族里的长辈更是如此,她们见他成日里舞刀弄枪,又恼又慌,恨不能逼着他早早嫁人。而唯一支持他、曾亲自教他骑马射箭的姑母,因在战场上负伤,前年就病逝了。 他早习惯了白眼,没成想如今竟会有女子为他叫好,眼里的欣赏亦直白地流露出来。虽尚不知对方身份,他却已蓦地有了被理解被赏识的欢喜。次日再到箭场,他甚至下意识往四周瞧了许多次。可惜他隐匿期盼着的倩影并未出现。 然过了叁日,穆擎云再次见到所想之人,却是练枪时她忽然出现,不由分说与他对打,甚至一鞭将他手中长枪挑开,高傲挑衅一般指教他出手时的错处,半分颜面也不给他留。 他忍着不满,依着她的话改了力道方寸,倒确实顺了许多。他惊异又欣喜,抬眼就要道谢,谁知对方根本不看一眼他的进益,轻蔑一笑就转过身,轻飘飘翩然离去。 他顿时了然,方才的感激与敬意顷刻间烟消云散。那女子哪里是真心赏识他,只怕是特意来羞辱他,好叫他死心,不再以男子之身混迹军营呢。 呵,世间女郎果真都是一个样,穆擎云恨恨地想。枉他先前为那样一点点善意蛊惑,还暗中感念于她,盼着她再来呢… 被他记恨的女子,自然就是熙玥。只不过他实在是误会了熙玥的意图。 熙玥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的郎君。虽然大齐并不崇尚阴柔之美,男子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然无论明轩还是兰笙,亦或是出身将门的贺翊尘,即便锻炼过筋骨,又修习过剑法,也不过是用来入舞,以刚劲的身段为舞姿添几分潇洒俊逸。 而穆擎云与他们截然不同。熙玥头一回遇见他射箭时,就觉出了他身上坚毅凛然的气场。不过惊鸿一瞥,她却将他深邃又清亮的眸光记在心上。 隔了几日熙玥再往京郊去,办完正事,无知无觉就走向上次偶遇的方向。却见那人一身银袍翻飞,手中长枪耍得呼呼作响,真是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熙玥凝视瞧了一阵。她武学上本身底子就好,又有暗卫加训了半年,如今已是武艺超群。她看得出来,这郎君的枪法当真不错,行云流水,气贯长虹,唯有两个招式承接转换间似有些不顺。她随手从一旁的兵械架上取了九节鞭,一跃到他面前。 “小郎君,这一式错了。”熙玥长鞭一甩,卷上穆擎云的枪刺,往反方向勾了勾。“此处应当右臂放松,只以巧劲换手,左肩用力才是。” 那郎君像被惊住了,愣了几息才皱眉如她所说重新试着出招。 这回对了。长枪似疾风一般呼啸而出,几乎刺破薄暮。 见这人不过听了一句指点,就瞬间懂了自己所指,熙玥的眼神愈发炙热。悟性真高,可算是难得的可塑之才。 她心底迸发出欣赏与激动,欲与他进一步比试。只是转念间想到天色渐晚,明轩哥哥大约还在盼着她呢。见对面人已掌握了要领,便只笑着微微颔首,而后急急地离去了。 又隔了两日,熙玥再来武场,恰好遇见穆擎云牵着马走过来。 “郎君请留步。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熙玥尚不晓得自己已将人惹恼了。见他转身欲走,疾步追了上去。 近几日她总想起他射箭舞枪的模样。这样的男郎,武艺不错,在军中无法升迁实在可惜。 因着早先遇刺兰笙受伤一事,熙玥总心有戚戚。虽已严训了暗卫,又加派了人手在明轩与兰笙身边,但出色的暗卫毕竟都为女子,平日里要护奉太女后院多有不便。如今见了这般有天赋的男子,熙玥的心思难免打到他身上。 若能恪尽职守,护卫得当,将来等她登基还可破格点他作御前侍卫。毕竟他身为男子,在内朝宫闱走动也无不妥。御前侍卫最低也是五品官,可不比在军营里吃尽苦头也只能混个区区校尉来得更划算? “在下穆擎云。这位姑娘姿容不凡,武艺出众,不知是哪家贵女?亦或是军中将领?”穆擎云秉承着礼节询问,只是面色淡淡,毫不热切。 “公子客气了,唤我薛鸾便是。”熙玥以父后的母族姓氏与自己的表字胡诌了个名讳。她清了清嗓,绽开热忱真挚的笑,开始游说他。虽隐去了自己的身份,却暗示侍卫之职是在皇亲国戚的府邸,将来亦大有晋升的可能。 穆擎云越听面色越冷。果然,果然,她就是这般人。不仅认为他不该待在军营,竟还要他去看家护院折辱他! 熙玥自觉利弊分析得当,条理清晰情感真挚,面上满是笑意地迎上对方的目光。谁知人家像是毫不领情。 “薛小姐倒是好意,只是擎云承受不起了。” 熙玥皱了皱眉。她其实有些不虞,从来没有人敢一见面就这般阴阳怪气给她脸色看。 不过…穆擎云退开一步,抱拳行礼,神色凛然庄重。“虽为男子,但我一心报国,向来最景仰各位将军,只恨自己未生作女儿郎。宁愿受人冷眼也要练武艺,是为了平蛮夷守边疆,以绵薄之力护我大齐山河无恙。便是将来战死沙场,也好过一辈子被拘于后院四方之中。” 这话倒是令熙玥震撼不已。一个郎君能有这般心胸气魄,纵然有几分意气逞强的少年心性,这份拳拳赤子之心也足够打动人了。 她朗声笑开,上前拍了拍穆擎云的肩。“未曾想穆副尉有这般豪情壮志!原先是我低看你了,实在抱歉。既如此,区区不才恰好也略通武艺,亦有报国之志,穆公子日后不若与我切磋琢磨,一同进益,可好?” ———————— ρo壹㈧.oǹε(po18.o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