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正文 第 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 章 ================= 书名: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文案: 21世纪,残忍、冷漠的杀手,水若影,一朝穿越,成了有名的灵术废柴,廉初歌。他说,廉初歌我不怕你堕魔,我只怕你为神。若你堕魔,记得我把我一并带走。 他一袭红衣,风华绝代,睥睨天下的皇者之气,却不想最后竟然爱上了自己游戏中的人物…… 狗血版文案: 她为了他斩了三千青丝,断了三生石。他为了她,一夜间白了青丝,白了睫眉,他要用血红的曼珠沙华铺成一条血路,他要让她目之所及,皆是亡灵之渡…… ================== ☆、初生(1) 选写大陆,北云国,清河镇。 “快,快,今天是圣宫沐撒圣恩的大日子,我们得快点去占位置,晚了可就挤不进去了。” “是啊,是啊,要快啊,像去年我就占不了位置,只能远远的看着而已。” 放眼望去,有成群结队的人,三三两两的也有,也有独自一人的。 只见他们虽然神色匆匆却也都面带喜悦之情。 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却都有着同样的一个目的地,是这个小镇最为奢华的地方,名曰:朝圣殿。 里面的一砖一瓦一阶梯,都是这个小镇的人捐建的。 和这群匆忙赶路的人相比,坐在旁边食肆里的一抱着小孩的妇人就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那妇人瞧着众人跑去的方向,出神了,放佛坠入了什么似的,眼睛一动不动的。 这时,一道稚嫩的童声打断了妇人的遐想:娘,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往那边走去? “小初歌,今天是圣宫沐撒圣恩的日子,大家都赶着去接受祝福呢。“ “娘亲,那我们为什么不用去呢?” 妇人看向怀里的小孩,神色一片的慈爱:“娘有小初歌,就是圣宫对娘的最大恩赐了。娘怕奢求太多,会折福。” 怀里的孩子懂事状的点点头,道:“喔,初歌知道了。” 一旁赶路的人听到,停了下来。 对着那妇人热心的说道:“哎呀,这位大姐,可不能这么说的,我们大家都知道圣宫的人都是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不会责怪的,不会责怪的,你也快抱你家娃子去接受祝福,来年保准不生病咧。” 说完,还抬手逗了逗妇人怀里的小孩:“哟,这孩子,可真标致,是女娃子吧。” 妇人闻言,柔柔的对那说话的人一笑。 “这位大妈有心了,谢谢。我会带我家娃子去的。大妈你也快点赶路吧,不然等下赶不及了呢。” 那大妈一听,不得了了,用力的拍了拍大腿:“哎呀,顾着和你说话,都差点忘记了,那我先去了,你也快点来咧。” 说完,急急忙忙的向人群中跑去。 那妇人见状,也无奈的笑了笑,把怀里的小孩搂了搂,起身结账,便向着旁边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院子里,就有一穿着青杏颜色衣服的清秀女子在晾着衣物,她看到妇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又念家了吧!” “是啊,又是一年一度的沐撒圣恩的时候了。”那妇人声音有点感慨的答道。 “主子不上去看看?” “不了。去了,只能徒增悲伤罢了。相见不如不见,有缘还似无缘。” “要不,主子你抱着小主子回去?“ “我说了,既走出那个门,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你是小主子,和别人不一样,主上会原谅你的。” “立法令者以废私也,法令行而私道废。这道理,你该懂的。” “可是……” 那青杏颜色衣服的女子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以后这话题不要再提了,不然就立刻离开。” “是,主子。”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 章 ☆、初生(2) 那妇人说完,把怀里的小孩放到旁边铺了厚毯子的地方,让她自己一人学行走,而妇人就一个人到旁边的石桌坐着,拿起案上的书,看了起来。 那青杏颜色衣服的女子,看了这般,便轻摇了一下头,继续手中的活儿。 旁边的小孩,则在蹒跚的走着路。 水若影想:果然是小孩子的骨头,软软的,想做点什么都不行。 是的,在厚毯子上面走路的小孩,名唤:廉初歌。 因出生时,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骤停,院子门口还有百鸟在啼鸣而得名。 雪初停,鸟啼鸣,廉家,初歌也。 然而,谁也不曾想到,在这个一岁婴儿的体内,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杀手,水若影。 那时的水若影,接到任务,在一个高级的宴会里,杀掉主办方。 当她一切准备就绪,手枪就要对着目标任务射/击时,却被突然被扯到了这里。 一过,就是一年了。 至于抱着廉初歌的妇人,名唤:柳青瑶。 那名青杏颜色衣服的女子,名唤:锦雀。 虽然柳青瑶在教廉初歌唤人时,唤锦雀为雀儿姑姑。 可是廉初歌知道,锦雀并不是她的亲姑姑,因为她平常听到锦雀唤柳青瑶为:主子。 廉初歌不知道柳青瑶究竟是哪里人,她只知道柳青瑶的身份不简单。例如:她们从来不出去劳作,却从不乏钱财。 虽然,她们穿的外衣看起来和这个清河镇上大多的民众一样,都是粗制的棉衣。 可她知道,他们的中衣和里衣,都是质地轻柔、细腻的上好绸缎。 而自廉初歌会说话起,柳青瑶便开始教廉初歌,念各种各样的经/文,柳青瑶将之唤作“贝叶经”。 她不知道柳青瑶为什么在她还是婴儿时期,就要教她经/文。 可这女子,是廉初歌来到这世上,唯一给予她温暖的人。 仿若她还是水若影时候,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神祗那样,只要是他要求的,水若影都会做。 如今也是一样,只要是柳青瑶要求的,廉初歌都会做。 时间就这样静静流淌,一直到廉初歌四岁。 这四岁期间,柳青瑶除了教与廉初歌念经/文和习字外,其他时间都是在看书卷和发呆中度过,而廉初歌,也总是看到锦雀每每看着、到她的主子,都会轻摇一下头,然后低低的叹气。 四岁的一天,就像往常一样,柳青瑶正在房中看着书,而廉初歌在旁边的小桌上习字。 锦雀突然慌张进门,告知柳青瑶一个消息:“主子,姬蓝已开,而圣女还未现。少主和主上都为这事而焦头烂额,如今上下都在等梵天出现。” 而柳青瑶一听这消息,手中的书卷掉地上了,神色明显的愣了。 良久,抱起正在习字的廉初歌,久久不语。 第二天,柳青瑶一脸悲色的对廉初歌道:“娘的小初歌,娘无法给你一个轻松快乐的童年了,别怨娘。” 从这天开始,廉初歌每天的任务,除了学习那些不懂的经/文和习字外,多了一项,名唤“沧流霞光”的武学。 除此还有,就是柳青瑶,另外还要求廉初歌每天必须打坐半个时辰,疾风骤雨也不得间歇。 ☆、初生(3) 柳青瑶说: 沧流霞光,顾名思义,气势如沧流,招式如霞光。 沧流一过,霞光万丈,残阳如血,血如残阳。 这就是,沧流霞光。 到最后,拈花微笑,飞叶伤人不在话下,哪怕是风吹草动,花飞叶落,也逃不过耳目。 更甚,只要指节微抬,就能让十米开外的人身亡。 而真正练成了沧流霞光的人,尘俗之人,无一可挡。 初学沧流霞光,廉初歌每天晚上的骨头,放佛被火灼烧搬的疼痛。 特别是关节位置,疼痛得有时候,她简直想把胳膊腿都砍下来。 嘴唇都疼得咬出血了。 可是依旧很疼痛难忍,那种撕/心/裂/肺,让廉初歌一个,灵魂二十六岁的杀手,硬生生的,都逼出泪来了。 然而,廉初歌这个四岁的小小人儿,硬是没吭一声的忍了下来。 就像她上辈子作为水若影,曾经渡过的千千百百个日子一样。 为了心中那一抹温暖,上天下地,在所不惜。 哪怕廉初歌每天晚上,被骨头的疼痛折腾得不断管翻滚。 可是,她娘依然每天坚持要她打坐半个时辰,有时她很想睡觉,因为晚上骨头痛得实在是难以入睡。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3 章 廉初歌很想和她娘说:娘,让我睡睡,就睡一睡。 可是廉初歌不能,她也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而她也终于懂她娘亲当初说的那句“小初歌,娘无法给你一个轻松快乐的童年了,别怨娘。” 可是,这童年,或许是不轻松。 然而,我的娘亲,只要有你在,哪怕是沿途荆棘,我也甘之若饴。 更何况,这是你给予我的锻炼,我虽不轻松。 可是,我的娘亲,我很快乐。 连续的一个月,廉初歌每天晚上睡觉都要经受那灼烧般的疼痛。 就这样,每天学习沧流霞光,跟着柳青瑶念着艰涩难懂的经/文和每天打坐。 就这样过了,又过了两年。 在廉初歌六岁的时候,柳青瑶把把廉初歌叫到跟前,把她抱到膝上,拥着。 柳青瑶一边拨弄廉初歌额边的发丝,一边端视着廉初歌。 那神色,仿若要把廉初歌的模样刻进脑海里。 柳青瑶眼睛就这样直直的,一直看着廉初歌,转而深深的叹息:“娘的小初歌,如今你才六岁,模样却已这般的耀眼。” 这天后,廉初歌的样貌,一天天的改变。 既不是美得出色,也不丑得出奇。 而是那种普通的平凡,平凡中的平庸。 越变越普通。 就是把她投进普通的人群中,却捞不起来的那种。 后来,再念诵经/文的时候,廉初歌不再仅仅限于从前那样跟着读,照着念。 柳青瑶,要求她要把这些,艰涩不通的经/文背起来。 廉初歌从来不知道,背诵也是件如此磨人的事。 不是她的记忆力不好,相反,哪怕是曾经只是读过一遍的经/文,即使是前后不搭,可她都大概有些印象,勉强能背。 只是,那种硬生生的把那些,根本不能连成段落的句子,却要通篇的塞进脑子的感觉。 就放佛你平时喝水就直接喝水吧,顶多喝汤水时多了些渣滓到时候滤出就行了呗。 可是这时却被突然通知,要往水杯中加一颗普通的石头,并且喝水时候顺便把它吞咽下去的那种梗塞感。 往水杯中加石头,喝水时还要咽下去。 是什么感觉,就什么感觉,怎么的怪异,就怎么的怪异。 可想而知,廉初歌背那些经/文的痛苦了。 然而,因为那是柳青瑶要求的,廉初歌是会照背不误的,背诵时甚至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放佛是在背诵李白的《静夜思》,那么简单、直白。 柳青瑶是廉初歌心中的一抹初色,只要柳青瑶叫的,而廉初歌能做的。 纵是万水千山,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梦里梦外(1) 岁月静好,一切安然。 母慈女孝,静谧和谐。 然而,就在廉初歌九岁那年,一切打破了。 柳青瑶要对廉初歌织梦。 锦雀听闻柳青瑶的打算后,曾经劝说了柳青瑶很多遍,可是柳青瑶置若罔闻,放佛走进了死胡同,一定要这样。 锦雀劝说无果,只得依了柳青瑶。 可是,织梦的结果,无论是怎样,都是伤人心。 不是柳青瑶,就是廉初歌。 始终有一人要为之难过。 又或者,两败俱伤。 半夜时分,由锦雀,在一旁护法。 柳青瑶,在廉初歌熟睡期间,依着廉初歌的意识,织了一个梦。 一个让廉初歌可能溺毙在其中的梦。 廉初歌觉得自己放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而且,还是来到了她心中念念不忘的神祗的家中。 放眼望去,偌大的房间里,有两个人在背对着廉初歌说些什么。 而墙壁上的投影,则是播着独幕舞剧《牧神的午后》,音乐为德彪西作曲的《牧神的午后前奏曲》。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4 章 这个,廉初歌当然认得,这是她作为水若影的时候,深爱的德彪西的管弦乐作品。 里面讲述牧神和水妖之间的故事。 德彪西说:牧神因追逐逃遁的女妖而陷于极度的疲劳状态,然后昏然沉睡过去。在梦中,他感觉大自然的一切为他所拥有,也就是说,他的幻想在梦境中实现了。 只要有时间的话,而情况又允许,每一场《牧神午后》首演,她从不错过,一定要到现场观看,如果错过了,那也要叫人专门录制回来给她看。 廉初歌听着德彪西的音乐,她醉了。 一言不发的站着,为那屏幕上上演的一幕幕而痴迷。 等到落幕时,廉初歌还一直沉浸在《牧神午后》带给她的冲/击,哪怕已经重复听了很多遍,依旧百听不厌的这首管弦乐。 良久,才反应过来。 这时,本来背对的两个男人转过身来了。 廉初歌激动了。 她居然还有机会见到她心目中那心心不念的神祗,她激动的走过去,想和他说:我回来了。 然而,廉初歌无法触及他,她想摸一下他的手。 结果,她的手穿过了他。廉初歌再用手,再往前探几次,她就知道,这是她的一个梦,一个真实却又虚幻的梦。 其实,廉初歌在还是水若影时,自从进了那里,就几乎没再做过梦了。 那里不允许作为杀手的人,晚上会做梦。 他们认为,这是精神力低下的表现。 刚开始几年,他们会在排得上名号的那些杀手的大脑里植入芯片,来监测他们睡觉时的脑波。 要是发现异常,经过警告依旧没改变。 那么,这个杀手从此就再无翻天之日。 所以,哪怕水若影变成廉初歌后,她依旧不曾做梦。 只能不停地白日遐想,想她的神祗。 至于另一个人,廉初歌也知道是谁,虽然没有交谈过,却也见过。 廉初歌听到他对他的神祗说:除了岚田还一直为她医治,其他来看过的医生都已经说了她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你又何必强行用各种仪器和营养针来维持她的“生命”呢? “你不懂,当时我第一次带她回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想过她能通过测试的。” 顿了顿,继续道: 你也不会知道,当我时隔几年后,再一次在我的殿上看到她的那种震惊。 那么瘦弱的一个人,居然可以通过冥殿的测试,还能通过排名来到我这里。 那天,我看到她的眼神,执着而纯真。我就好奇了,一个眼中还带着纯真的小小人儿,怎么能通过冥殿的重重考验呢。 你也知道的,冥殿的测试,只要稍微心存良善的人,就只能死在里面。 可是,就是这么的一个眼中还带着纯真的人,不单只通过了,还进入了排名。 ☆、梦里梦外(2) 那名男子听罢,问:那你如今知道是为何了吗? “嗯,前些日子刚刚知道。二号说的” “那……” 那男子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打断了:“别说了,我要进去看看她,今天还没看她呢。” 那男子看着这个,哪怕面对几国政府联合攻击时,眉头都不皱的一个人,如今却为了一个陷入昏睡的女子,深皱了眉头,不禁摇摇头。 可是这男子却也庆幸,庆幸那女子从此不再清醒,否则,那人的神话一定会被打破。 作为一个传说般存在的人物,怎么能有软肋呢,是不? 而廉初歌听言,震惊了。 想不到,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神祗,这些年,从来不曾忘记她。 即使不能再回到二十一世纪,廉初歌想,这也知足了。 前生今世,她从来都只希望,他平安幸福,他是她的一切,从来,他若好,她便好。 廉初歌随着他们,走到一房间门前,左右各伫立着一守门的人,她心中的神祗问:“小影今天如何?” 左边的守门人说:“回圣,岚田君早上来看过小主子,称一切如常。” 那神祗低头,叹了叹,揉揉眉心,道:“没消息,也算好消息吧。” 说完,自嘲的笑了笑,便走了进去。 而廉初歌听到那守门人说岚田君时,她再一次震惊之余被感动了。 岚田君,她作为水若影时候是知道的。 岚田,当时的医学界鬼才,震惊全世界。 本来在十八岁前,一直为K国政府秘密研究生物工程的一个绝世天才,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K国政府抛弃了。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5 章 当她还是水若影时,听闻她心中的神祗刚找到岚田时,当初那一傲然凛肆的风华人物,居然变得骨瘦嶙峋,而且全身已经长满蛆/虫,手脚溃/烂,脓/包将破不破的,好不恶心。 照着这样继续恶劣的发展下去,再不进行救援,这人活不过一天了。 水若影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反正后来,岚田摇身一变,从此成为他们组织的人,并且地位只处于主上之下,万人之上。 理所当然的,岚田从来不出手为人治病,他只领携组织的秘密研究,为人依旧的嚣张跋扈,全然不见当初传闻的邋遢、落魄。 哪怕是尊上以上的人物,除非他的病是旷世难题,否则岚田绝不出手。 他宁可眼睁睁的看着你,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受尽折磨的死去。 也不会动手医治。 冷眼旁观病人的死去,一直是岚田作为一名医学鬼才的写照。 换而言之,岚田,从来只为主上服务,其他人一概不理。 而且,岚田,在他们的组织,也算是传奇的人物存在。 因组织从没试过招揽成年的人作为他们的核/心人物,即使偶尔还是会招揽有能力的成年人为他们服务,却也更多的是作为一名杀手的存在,永远无法触及组织的核/心。 所以,岚田,在组织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一直接触着组织最核/心的秘密,却没有组织的任何高级头衔,权利却高于绝大部分人。 ☆、梦里梦外(3) 组织上的人,能直接称呼一声“岚田”的,不超五人。 那么像他们这些人,如果也直接称呼“岚田”,这是犯上。 于是,逐渐的,就有了“岚田君”,这一尊称。 而岚田,作为水若影的时候,她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号人物的。 只是不停的听着组织的人关于他奇迹般的传闻。 如今,这个人居然亲自来为她诊病? 廉初歌真的是疑惑了。 怎么岚田如今肯亲自来为她医治呢? 难不成主上叫的? 可是,廉初歌连主上是谁都不清楚,更不曾见过,那就别提什么交集了,主上更不可能为她一个小小的杀手出面。 难不成是当初因为他的神祗救了岚田,所以岚田为了报恩呢? 廉初歌实在有太多太多的不解,可是,却无人能为她解答。 转而,她又不懂了,所有的医生不是都说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吗? 怎么岚田还坚持帮她救治? 难不成他有能力让她的魂/魄归来? 纠结了,真的纠结了。 水若影的一生,从来只为了她心目中的神祗而活;而廉初歌,则是为了那个苦命的女子。 所以,无论是廉初歌,还是水若影,她们都是同样的执着而懵懂,对人世的懵懂。 没时间来得及多想,廉初歌看着她心目中的神祗就快消失在眼前,只得跟了进去。 经过重重的保险门后,终于来到一间房门前。 只见她的神祗,停下来,顿了顿,缓缓的吸纳一番,才推门进去。 廉初歌眼眶湿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感情外露的他,还是因为她。 她此时多想告诉他,我就在这里,就在这里,你看看我。 然而,没人能听得到她的声音,她只身一个灵识,就像当初进到那个羊脂白玉宫殿一样,在里面的,只身她的灵识而不是肉/身。 随着推门进去,除了两个应该是医护的人员外,没有其他人了。 那两个人,见到他之后,两人,右手掌抵着左/胸前,弯腰敬了个礼,双双出去了。 入眼的是:没有金镶玉砌的豪华,里面简直可以说没有多少华丽的装饰,偌大的房间,除了一张正睡着人的大床外,旁边一张榻,剩下的,全部都是仪器。 廉初歌看着那人,轻声的靠近床边,慢慢的在床沿边坐下,然后轻柔的拿起床/上女子的手,之后十指互相交叠着。 他柔声的对床/上的女子道:“小影,我来看你了。” “早上我去看了法国语袭团的首映呢,我还帮你录了录像,不过这里播,会影响仪器,我刚刚在外面播了,你听到了吗。” “呵呵,你一定能听到的,毕竟你是那么的深爱着。“ “小影,你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他说完后,眼睛就一直不眨的看着床/上的女子。 很久很久,才轻轻的吐言:“我们一起去看吧……” 那声音,有点像喃喃自语,放佛又带着丝丝的哽咽。 廉初歌看着,着急了。 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就是她,二十一世纪的水若影。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6 章 她就那么静静的躺在这里,眼睛紧紧的闭着。 廉初歌很想回到那具身/体里面,很想,很想。 她想睁开眼睛,对她的神祗说:我还在。 又或者是:其实,刚刚就在外面,我陪你看过了。 ☆、梦里梦外(4) 可是,每次她想冲进去的时候,她的身/体放佛有一层膜包裹着,她靠近不了,也无法靠近。 每当她想接触她的肉/体,就会被反弹,然后她的灵识,就会有灼烧感。 廉初歌很着急,却无能为力的只能在一旁,看着她的神祗,对她说着,各种各样的话。 就在这房间,他讲的话加起来,比她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还要多。 廉初歌作为水若影,真的知足了。 虽然,很遗憾,很,遗憾。 她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的神祗,放佛是全世界。 廉初歌想着,就让她任性这一回吧。 就这一回。 她从来没有逆过那个叫柳青瑶的,女子的话,这一次,就让她彻彻底底的做一回梦吧。 就让她,把这场梦,当作对过去的二十一世纪的一场祭奠,对她心目中的神祗的一个念想。 以后,她会带着这个念想,好好的在古代活下去。 有时候廉初歌觉得,她的这个梦境,真的是无比真实。 真实到,除了不能接触这里的物体外,其他的,有时候给廉初歌的错觉是: 她放佛就在这里生活着似的。 又或者她本该就一直在这里生活着。 而那将近九年的古代生活,放佛才更是一场梦。 这些天,廉初歌一直在看着她的神祗忙碌着。 虽然不能接触,不能说话,可是能这样近距离的,陪着他一齐工作,廉初歌觉得,很幸福了。 廉初歌甚至还想着,要是这生活,真的能这样一直下去,她也甘愿。 只是,这样的生活,才不过,持续了,几天,而已。 第五天,廉初歌像往常一样,神色满足的看着她的神祗忙碌的工作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扯痛,然后就陷入了黑暗中。 廉初歌睁眼醒来时,一看,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是的,她回到了古代了。 这证明,她那几天的生活才是梦。 她,真的已经不再属于二十一世纪的人,不再是水若影了。 而是,是这个充满魔兽、灵异的选写大陆上的人,她如今名唤为,廉初歌。 廉初歌不知道她心中的神祗会怎样的在等待她的醒来,只是如今看来,她神祗的等待,也只能是个梦。 廉初歌很希望能和她的神祗沟通,只为告诉他一声,我幸福了,足够了。 请你也幸福吧。 柳青瑶见到廉初歌醒来,一脸哀伤的看着她. 良久说了句:果然。和你爹一样,哈哈哈哈。 然后就大笑着,走了出去。 廉初歌一脸茫然的看着旁边的锦雀。 其实,锦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锦雀当初想着,哪怕真的是不好的,那也不会太过分。 结果,三个月,整整三个月,这,让柳青瑶的心,彻底死了。 因着柳青瑶织的一个梦,以为是两个人,一个梦。 却不曾想到是,两个人,从来都只能是,两个梦。 柳青瑶认为的是,廉初歌居然沉浸在她织的一个梦里面,还整整三个月之久,柳青瑶想:难道她陪了她九年,还不足以让她不舍吗? ☆、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1) 要不是她最后强制收回灵力,那最后,廉初歌很可能就耽于这个梦里面,出不来。 实际上是,因着廉初歌对她心目中神祗的执念再加上柳青瑶的灵力,开启了宇宙时空之门的缝隙。 廉初歌的灵识飘回了二十一世纪,飘到了她心中神祗的家。 而且才四天而已。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7 章 廉初歌本来的想法就是,一个星期,只要陪着她心中的神祗只一个星期就好了。 没想到,因为是两个平衡的时空,造成时间上的误差。 廉初歌认为的四天,却是三个月。 柳青瑶认为的三个月,实则四天。 结果,一场梦,三个人,却演变成无数的纠缠。 后来,廉初歌才知道,那个梦境导致她昏睡了三个月之久。 因着这三个月,碎了柳青瑶心中最后的一根稻草。 从而,把日后的廉初歌推向了万劫不复。 当然,这是后话。 这时,廉初歌才恍然大悟,为何当初柳青瑶的神情是那么的哀怨。 廉初歌不能对柳青瑶说:娘亲,我回到了现代,那个我上一辈子住的地方,也见到了那个给我另一次生命的人。 是的,廉初歌都不能说,灵魂转生,还跨越了时空界限,这是很不可思议的。 于是,廉初歌趴在柳青瑶的膝盖上,仰着小脸对柳青瑶说道:“娘亲,对不起喔。初歌让娘亲担心了。” 然而,柳青瑶却依旧是温柔的抚/摸着廉初歌的头发道:“只要我的小初歌醒来就好,娘亲什么也不求。” 说完,还柔柔的看着廉初歌。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仿若什么也不曾改变。 而廉初歌还是像以往一样练着沧流霞光,背诵着经/文,打坐,闲时在习字。 柳青瑶房中: 锦雀一脸焦虑的看着柳青瑶:“主子,你这样做,小主子以后,可能会恨你的。” 柳青瑶叹息:“锦雀,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锦雀还是争辩:“可是,你也不能拿小主子的将来做赌注啊。” 柳青瑶空洞着眼神,一手抚摸着放在窗台边的绿绮,压抑地说“锦雀,我叛离了我爹,叛离了大家。” “主子,这不该是小主子的事啊。”锦雀急了。 “锦雀,姬蓝花开,梵天一出,我也瞒不了多久,你该知道的。” 说完,把手压在绿绮上,清越的琴声响起,徐缓徐急。 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 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 良久,一曲才罢。 那柳青瑶摸着绿绮,摇摇头的叹着:“终究是尘俗的琴啊。” 锦雀里面道:“主子,要不你带着小主子一起回去吧,这样主上一定会原谅你的。” “锦雀,我早已回不去了,可懂?” 之后戚戚然地说:“我的一切,都被一个叫廉安的男子给埋葬了,我回不去了啊,你应该知道的,我回不去了”。 眼睛放佛被水汽蒸湿似的,似颦非颦。 之后,才轻声说道:“锦雀,选吧。如何也不怨你。” ☆、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2) “主子,我的性命是你的。” “既然如此,便无需多说了。” 之后,对着锦雀,灵魂却不知道飘去了哪儿,痴迷着说:“回去吧。把乌苏拿来。” 锦雀闻言,立马跪了下来道:“主子啊,乌苏太霸道了,就绿绮,不行吗?要不锦雀替你去找焦桐,他们不是也说了吗?“灵帝无珠走良将,焦桐有幸裁名琴”。主子,就焦桐,怎样?” 柳青瑶也不多言,只说了句:“云挲和乌苏,自己选择罢。” 锦雀闻言,不说话了。 云挲一现,诸琴皆黯,万弦齐断; 云挲一奏,莺飞鸟语,草木皆兵。 云挲,既是琴,也是器。 一念成魔,一念为神。 云挲,千万年来,从来只摆放在伏羲殿案台上供奉保存着,却从没人弹奏过。 云梭,威力劲,邪性却更重,奏者稍有不慎,便为魔道。 所以,奏云挲者,必定要有神格,以神克魔,以圣制污、 而有神格者,除了第一代宫主,其他皆为灵识。 乌苏,日出乌苏惊山鸟。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8 章 它的琴音,世间的焦桐也不及其一二。 只是,越是诱人人心的音色,琴身本身所蕴含的情感越是丰富,琴者就往往叫人多情。 就像柳青瑶。 锦雀摇摇头,想着:算了吧。 锦雀临走时,转身问了柳青瑶一句:“主子,可会悔?” 柳青瑶听罢,愕然了。 可会悔? 转而,柳青瑶惨笑,低头呢喃:“我,还能悔?” 凄凄然一笑,抬头,对着锦雀道:“去吧。“ 廉初歌打坐完毕,做好晚饭后,却看不到锦雀,便问柳青瑶:“娘亲,雀儿姑姑呢?” 柳青瑶本抓着筷子的手一顿,轻声道:“喔,雀儿姑姑她有事出去了,很快就回来。” 廉初歌不解:“娘亲,你之前不是说过雀儿姑姑不会离开我们的吗?怎么现在要出去了呢?” 柳青瑶被问得哑然了,她能怎么回答呢? 本来锦雀是不该在这时离开,更不该再回去。 然而,这些不该,都发生了,并且还是她示意的。 柳青瑶实在不懂如何回答廉初歌,只能道:“小初歌先吃饭,吃好饭娘亲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还夹了块肉到廉初歌的碗里。 等到廉初歌把碗筷洗好,走到柳青瑶的房间,看到柳青瑶正坐在放着一张琴的案台前。 这九年来,从没听过柳青瑶弹琴的廉初歌惊讶了,柳青瑶的房间居然摆着一张琴。 定睛一看,还是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消失了的古琴,绿绮。 相传绿绮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因而名为“绿绮”。 如今一看,果真如是。 琴声通体黑色又带着仿若青苔颜色般的幽绿,真为绿绮啊,绿而绮之。 柳青瑶看到廉初歌进来,连忙收了心神,把廉初歌拉到跟前,轻/抚着廉初歌的小手道:“小初歌,你作为一名女子,以后终将有一天要嫁与他人,而为人妻者,必须德才兼备。娘亲今天就要教你作为一名女子,必须懂的:琴艺。” PS:下面两章,都是讲柳青瑶教廉初歌弹琴的,有些亲们可能会觉得枯燥,要是不想看这两章的亲们,可以直接越过,跳到,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5)这一章,这(3)(4)这两章不看,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 ☆、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3) 廉初歌作为水若影的时候,琴艺,她是懂的。 本来她所在的派别,只需学会水袖长裙的舞蹈即可,组织对每一个派别的女子要求都不同,不过大多只需掌握一到两种即可。 而水若影,为了她心目中的神祗,当年十岁从冥殿出来后,硬是把琴棋书画都学了,为那完成任务的更多一分把握,为那神祗的一个眼神。 只是,二十一世纪学的,都是简谱和五线谱,而不是“宫、商、角、徵、羽”的古谱。 工尺谱,虽然为本土谱,却因为比较复杂难懂。 而简谱的记法与工尺谱相当接近。 所以在现代简谱得到了空前的发展,而工尺谱,基本已经失传,在现代只有少数古老的乐器还在沿用。 柳青瑶拉着廉初歌,一手驾着琴,往镇子上的流彩亭走去。 柳青瑶把琴往亭的桌上摆好,示意廉初歌坐旁边,然后轻轻坐在琴旁,吸口气,玉指轻弄琴弦。 琴声如潺潺流水般一泻而出,似蝶飞鹤舞,欢快和谐,忽然间,又感小雨绵绵,雨打芭蕉。 良久一曲罢,琴音依旧回荡,延绵不绝。 而柳青瑶的十指,轻按在琴弦上,久久不语。 之后,才对廉初歌说道:“来,小初歌,你先摸摸这琴。” 说着,抓起廉初歌的手往琴弦抚/摸。 就这样,柳青瑶一边握着廉初歌的手,一边让廉初歌感受着。 神色清婉,语气柔和:“小初歌,琴是有岁月的。摹仿凤形或人形、头颈肩腰足俱全的琴身,共三尺六寸五的长度恰恰对应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轮回,六寸宽度象征天下六合的恢宏;徽位中有十二个代表十二个月份的变衍,而中间的大徽则象征闰月。” 说完这个,对着廉初歌道:“小初歌这是琴的基本构造,你需了解。即使是一张静默的琴,也有它独特的神韵,切忌看轻,可懂?” 廉初歌连连点头:“是,娘亲。” 之后,柳青瑶一只手摸着琴弦,另一只握着廉初歌的手,细细的抚着弦丝。 继续道:琴有七弦。先有五弦在上,奏出的是宫、商、角、徵、羽五音,象征的却是君、臣、民、事、物五种社会等级;后人又加入了清角与变宫或是变徵与变宫。弹奏时,使用的是“五声十二律”,。“宫商角徵羽”就是这里面的五声,加上后人增加的两个音,在这七个音的基础上,衍生出“十二音律”即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种,夷则,南吕,无射,应钟。丝弦间奏出的三种音色:泛音、按音、散音,更分别象征着天、地、人和。 说完,对着廉初歌道:“这些,如今说来枯燥难懂,等日后娘亲教你,你再慢慢细细琢磨,便可感悟到了。” 顿了顿,继续道:“前人奏琴有“五不弹”:疾风甚雨不弹,于尘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或皎月当空,或晨籁纤发,或涧户寥声,方为焚香宽衣静心操琴之佳期。只是这到了如今,这些规矩便不无多数,只是一点还需切忌,便是无论何时奏乐,都要尊重你手下的那张琴,切忌因着发泄而拿它来胡乱一气,这就是亵渎了,可懂?” 廉初歌连连点头,不禁心想:果然,在古代和现代学琴,是大相不同。 在现代学琴,在那个浮躁的社会,老师们的教琴,第一课不无意外先讲讲自己的辉煌史,再而粗略介绍这琴是怎样怎样的,然后就说弹奏要注意什么,更有甚者,有的老师教琴,就好像发泄私愤一样,什么话都说,和弹琴根本无关的话也说。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9 章 而如今,跟着柳青瑶学琴,仿若进入一个悠长、优美之境,教人流连忘返。 ☆、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4) 只闻柳青瑶再道:“习琴是一个逐步与自我及琴交流的过程。学琴伊始就该“从心契入”而非盲目追求指法技巧。琴,学到最后便会化作无为之为,无艺之艺。” 最后,柳青瑶庄重的对着廉初歌道:“这就是琴艺。” 廉初歌惊叹,她娘亲对琴的造诣,到底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这已不仅仅是在说琴了,仿若谈论人生之奥秘般。 之后柳青瑶又向廉初歌讲述了一些学琴时候,需要注意的问题,如: 一、摒除对错好坏的分别与执著。 二、摒除“琴人对立”的分别达到“琴人一体”的交流。 三、摒除“人我分别”达到“自我觉照”。 四、从“时时觉照”达到“自然圆融”。 柳青瑶看了看廉初歌,然后又解释道: 习琴不应该是向外的追寻而离自己越来越远,不因外在的好坏评价而喜忧不定。 初习琴,很多人习惯性地将琴作为一个对象化的“乐器之物”,而“我”作为主体来操作,努力地去学习、去弹奏它。 但这种状态易将我们导入琴与人二者分离的潜意识中,渐渐内化为做作、刻意、有所为的弹琴之心。反之,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以“和琴做朋友”的心态步入,就会逐步实现琴人一体的交流与融合。 前人有“焚香沐浴方可鼓琴”之说,这也是藉形式上的仪轨来为心境做准备。 随着我们琴艺的提升,对我们的朋友越来越了解而与之融为一体,抚琴便只是自然地与之交流,无为弹之,琴人合一。 我们时常会有自己弹琴更自如而有人听琴却紧张的不同状态。 所以最后要摒除人我分别,不是给别人弹琴,也不执著于给自己弹琴,只是自然在弹、恰好在弹而已。 有云“琴者禁”道出琴乃修身养性、非表演化的乐器。究根而言,“禁”乃自禁其心,不在表象上的有无听众,而在操琴者心念上有无“表演之心”,有无“目的之心”。 放下自己和自己的一切机巧之为,便是从有为到无为,而且时时如一。 …… …… 廉初歌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柳青瑶教她的关于琴的,种种知识。 她想着,这个悲苦的女子,多久没有说这么长的话语了,也在想,柳青瑶究竟对琴,有着怎样的钟爱之情。 之后,柳青瑶再陆陆续续的和廉初歌讲了很多关于琴的种种,才开始正式教廉初歌琴。 廉初歌进步得很快,毕竟在二十一世纪就已经有了关于弹琴的记忆了,如今也只是从生涩的弹奏技巧中重新练上手。 相对困难点的就是把古谱,转译成简谱或是五线谱,再进行弹奏。 廉初歌就这样按着曲谱,一首一首的练着,每天一个半时辰。 等到廉初歌能真正熟练地抚琴的时候,柳青瑶听着廉初歌的琴声,指法熟练而神韵不及,这是对廉初歌琴音的评定。 于是,柳青瑶有时把廉初歌带到街市上,让其感受集市的热闹;有时又将廉初歌带到弄巷处,感受其静寂;有时甚至把廉初歌带到悬崖峭壁上,让其感受那种巍峨惊险这些等等,都只为让廉初歌感受真正的琴音,本该是如何的。 ☆、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5) 等到廉初歌终于达到那种,抚琴弄操到最后只是随其心而应其手,乃至实无心可得,实无手可应,自然而弹,自性流露的时候。 柳青瑶把廉初歌叫到了跟前,对着她,道:“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 而廉初歌,分明是看到她娘亲眼中,流露出来的不舍,又带着稍微的决绝。 三曲,哪三曲,能让那个一向淡雅素然的女子,有这么大的精神波动? 廉初歌很想说:娘亲,只要你叫的,刀山火海,虽死不辞。 然而廉初歌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柳青瑶,看着她的眼神由不舍,变不忍,再到浓浓的哀伤,之后是一抹决绝。 柳青瑶对廉初歌说道:“此三曲。一织梦,二夺梦,三醒幡。” 顿了顿,继续道:“其中的醒幡,你学会后,必须每月月中之际弹奏一次,直到十五,可知?” 廉初歌遵从的道:“是,娘亲。” 当廉初歌以为柳青瑶说完会立即教她的时候,柳青瑶却只叫廉初歌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才开始学。 说完,只留下绿绮,便快步的向房中走去。 第二天,廉初歌按照平常时间,练完沧流霞光后,柳青瑶便对她说:“从今后起,打坐完毕练琴,然后晚上睡觉前,再诵一遍之前我教过你的“贝叶经”。” 然后,柳青瑶拉着廉初歌的小手到附近的流彩亭,让廉初歌坐下后,柳青瑶叹了叹气。 碎步到流彩亭的边上,神情恍然的望着亭外,偶有阳光碎碎的洒在湖面上,湖边的垂柳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 一声感叹传来:“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 廉初歌看着这个凄苦的女子,也无奈。 情之一字之惘,她上一辈子不曾尝过,这一辈子,更无法触及,廉初歌真是不懂了。 柳青瑶本应一奇绝女子,奈何陷入了廉安的情爱中,叛离家人、抛弃一切,却被现实刺得鲜/血/淋/漓。 良久,柳青瑶回过神来,看着廉初歌,眼中溢满了浓厚的悲伤,仿佛化不开的黏稠。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0 章 廉初歌担忧的走过去,用手轻轻的,拽柳青瑶的衣裙下摆:“娘亲,你还有我。” 柳青瑶闻言,眼眶立马湿润了,她蹲下来,紧紧地抱着廉初歌,嘴里不停地呢喃:“娘的小初歌,别怪娘……” 声音有些哽咽,却依旧说着:“别怪娘,别怪娘啊,娘应该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进行补救的,你别怪娘。” 廉初歌以为柳青瑶说的是,她给了廉初歌一个如此艰难又有点闭塞感觉的童年,而感到愧疚。 她连连轻轻拍打着柳青瑶的背部,说道:“娘,初歌从来都不怪你。有娘,初歌一直很开心。” 很多年后,廉初歌回想起这一幕时,笑得眼睛都溢出了泪水,然后神情惨然地。 在自言自语着:“娘,为什么?其实,只要你说出来的话,你知道的,我也会照做的,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而那时,那个早已化为一抔黄土的悲苦女子,也无法再睁眼回答她。 当然这是后话。 ☆、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6) 柳青瑶就这样紧紧的抱了廉初歌好一会儿,越抱越紧,仿佛要把廉初歌嵌进身体里似的。 廉初歌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担忧的叫了声:“娘。” 这时,柳青瑶才清醒过来,立马才放开廉初歌。 用指尖轻轻揩了揩脸庞上的泪水,柔柔的对廉初歌温婉的笑了笑,道:“看,娘又犯傻了,来,娘现在来教小初歌弹琴。” 说完,把廉初歌扶起来,拉到亭中央的桌椅前,等两人都坐好后,对着廉初歌道:“小初歌,娘现在首先教你的这首,名唤:织梦。” 织梦,顾名思义,编之梦也。 顿了顿,继续对廉初歌道:“人者,心也。一念起,念念起,想之,执之,物欲极;一念灭,念念灭,弃之,侮之,妄也。” “这就是织梦的起源,可心魔,可迷惑,可入境,可出达。” 说完,柳青瑶柔柔的看着廉初歌,微风轻佛,吹乱了廉初歌的发丝,柳青瑶一一将之缕好。 然后,对着廉初歌说:“念,就是织梦的核/心。” 执念重者,人清醒时也可为其织梦;念轻者,可从其睡眠中织梦。 织梦的结果两种。 一是织梦成功,入梦者被织梦者控制。 二是织梦失败,织梦者被入梦者反噬。 第一种织梦成功的入梦者有三种可能: 一是,入梦者一直入梦,最后导致身体机能衰歇,在入梦中死去; 二是,入梦者在入梦过程中神智被织梦者剥夺,醒来后成为织梦者的木偶人,所有一切任由织梦者指挥,要想清醒必须由织梦者解梦。而一个五智清醒、无异常人的木偶人则很需要考织梦人的织梦术,大多普通木偶人,它们的瞳孔处会有一层光晕,那是被织梦者蒙蔽的象征,而一个高级的木偶人是不会有这一现象的; 三是入梦者入梦一段时间后,由织梦者当即为之解梦,醒来后一切无觉。 第二种,即织梦者被入梦者反噬,也有三种结果: 一是,从此不能织梦。 二是,再也无法入梦。 三是,织梦者被入梦。 前两种很容易理解,至于第三种。 织梦者入梦,就是织梦者自己坠入自己织的梦里,由于织梦和入梦的念想不同,织梦者会五识皆灭。 对织梦者而言,第三种是毁灭性的,这时,连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做到。 所以,一曲织梦,既可助人成佛,也可让人堕魔。(作者语:这里的魔佛一说是相对的词义,并不是我们日常所说的那种神魔) 说完,一边婆娑着廉初歌的手,一边泛着迷离的目光,呆呆的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看着她娘亲的这般摸样,有点迷惘了,她娘亲为何要用这样痴迷的目光看她呢?她一直都在啊。 柳青瑶看到廉初歌眼中带着关切的询问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轻摇了下头,理理思绪,对廉初歌道:“如今我先弹一遍织梦,让你先感受一下她的整体。” 此曲,我弹两遍,让你记调子;之后再弹两遍,让你触其情,最后,弹两遍,让你摸其意。加上第一遍,一共七遍,可记着了。 前三遍,你听的时候,要用沧流霞光屏着除视识外的其他七识; 第四、五遍,开耳识,闭其他七识; 第六遍,开耳识和视识,闭其他六识; 第七遍,开阿赖耶识,闭其它七识。可懂? “是,娘亲。” “开始吧。” ☆、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7) 正当廉初歌以为就是这样学琴的时候,柳青瑶却叫廉初歌站起来,到她前面一米开外的地方,站着听她弹。 廉初歌虽然觉得怪异,学弹琴居然要站着学,还要一米开外? 虽然疑惑,廉初歌还是照做了。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1 章 第一遍开始时,廉初歌按着柳青瑶的吩咐,闭了其他七识,只开视识。 看着柳青瑶娴熟的指法在琴弦在不停地勾、压、起、弹,渐渐地随着曲的调子徐徐渐进。 所迸发出来的感觉,让人仿若坠入一个舒缓的境地,有股暖暖的气体在周围萦绕着,树叶沙沙的被风吹响,偶尔伴随几声鸟鸣,还有山涧溪水的汩汩水流声。 一片的清幽、静谧。 仿若生命之源的气息,是那么的契合,那么的紧密,让人想要融入其中,无法割舍。 除此,无它别的思绪,只想一直呆在这里,一直,一直。 然而曲子又突然一转,向另一调子奏去。 廉初歌顿然清醒,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只靠视识,就能达到如此的境地,如若八识全开,那是怎样的叫人溺/毙其中。 第二遍时,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廉初歌一心的想着,只专注柳青瑶的指法,其他一概的不理睬。 可是,当柳青瑶弹奏第二遍时候,她依然被吸引。 因为,那是另一种的境地,不像第一种的初生混沌之熟悉。 这次的,是一种救赎的感觉。 对,就是,救赎。 仿若一直挣扎着的,想要逃离的命运或者其他东西,突然有了缺口,就好像是临危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条藤蔓的那种重生。 让人净化。 而廉初歌,也依旧是凭着柳青瑶的曲子转调,才恍然过来。 廉初歌心悸了,想当初上一辈子,哪怕接受深度催眠时,她都不曾有过,这么彻底堕入一个境况。 全无自己的思绪,只能任着游走的那种不自主感。 是的,这是种,没有自我,没有一切,为它尔的感觉。 廉初歌想,这织梦,究竟织的是什么们,她既没梦,却也能溺在其中,不能自已。 到第三遍时,廉初歌汲取了前两次的经验。 提醒着自己,无论是进入怎样的一个氛围,或悲或泣,或火或光,都立马走出,要时刻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能再被迷惑。 当第三遍,琴声奏响时,廉初歌立马打醒十二分精神,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断的对自己说:我不能入迷,不能入迷,不能入迷。 琴声,还是不急不躁的在响着。 廉初歌看着看着柳青瑶手指不停的变换着琴弦的指法,慢慢的,慢慢的,心里好像有股声音在说:这里,好美啊。 这样的感觉一惊现。 廉初歌立马呆了,糟了,又入迷了。 这时,廉初歌才恍然想起,曾经就已经听过,当一个人反复不停的说着某一样东西时,本身就已经在催眠。 廉初歌顿然一拍自己的头。 刚刚琴声还没响,她就自个儿,坠入了自个儿编织的梦里面。 而这个梦,就是不能被影响,不能被影响。 所以等到琴声一响,就很容易的被牵制着,继而堕入织梦人的梦中。 廉初歌立马屏除心中的一切杂念,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只是单纯的看着柳青瑶娴熟的指法不停的在琴弦上跳跃着。 慢慢的,廉初歌感觉到,先前那种被牵制的感觉消失了。 现在她的脑海,一片清明,就只剩下柳青瑶在琴弦上不停勾弹的手。 良久,一曲罢。 柳青瑶看着廉初歌,她知道,廉初歌成功了。 廉初歌看着指法停下的时候,视线从柳青瑶的手上转到柳青瑶的脸上时,廉初歌呆了。 ☆、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8) 为什么柳青瑶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是因为弹织梦而想起家里人了吗? 这是,织梦者入了自己的梦? 然而,廉初歌还来不及多想。 第四遍的织梦开始了。 廉初歌遵循着之前柳青瑶的教导,开耳识,闭其他七识。 然而,当其他七识全闭,只余耳识。 那入耳的琴声,仿若是有铁丝刮在墙壁或者黑板时的那种尖锐的声音,让人非常的不喜。 随着琴声越来越深入,那种感觉越发的明显。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2 章 明显到让人想要堵住耳朵,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 脑袋里面放佛纠成了一团,不停的发出“找出声源,毁灭它,毁灭它”的指令,让人一场暴躁。 廉初歌的眉头越皱越深,到最后,竟忍不住,大叫了出来。 然而,柳青瑶却放佛听不到似的,依旧在不急不缓的奏着,那神情,一片云淡风轻。 廉初歌的手不握得紧紧的,骨节都泛白了,脚有点颤抖,好像想要迈开步伐的感觉。 那声音,实在让人受不了,廉初歌不知花了都大的劲,才能把自己的脚死死的固定在地上,不让它迈出一步。 不然,一步出,步步出。 最后,会发展到,她一定会冲上去,阻止柳青瑶继续往下弹的,甚至把琴也砸了。 所以,廉初歌只能忍,指甲把手掌都划破,流血了,还得忍。 终于,一曲才罢。 廉初歌却仿若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 随着琴声的停歇,廉初歌一直紧绷的神智一放松,忽感一阵的虚/脱,腿/脚/发/软,踉跄着,差点跌倒。 廉初歌好不容易才支撑起身体不然跌倒,正想轻松一番时候。 第五遍的织梦开始了。 依旧是开耳识,闭其他七识。 廉初歌稳了稳心神,用手掌捋顺一下胸口的气流。 开始专心致志的听着,那响起的调子。 廉初歌一边听着,一边想:同是一首曲子,开眼识的时候,是一片的鸟语花香,让人想要沉浸在里面;可开耳识,却截然相反,却让人抓狂呢? 两者如此的矛盾,却又竟真的相协调的存在同一首曲子里面。 廉初歌有点迷糊了,用手揉了揉眉心,想着究竟为什么呢? 不知想到什么,廉初歌顿然反应过来。 你眼之所及,没了其他的几识的辨别。 一情一景,或美或丑,或污或净,都是由一小块一小块构成。 此时,你只专注于那过程,就已经忘记了整体。 所以才会放眼望去,皆是一令人沉溺之境。 而只开耳识,没了其他几识的辨别。 你的全部神经,只专注于一丝一毫的入耳声。 因为神经的过度集中,哪怕丝丝离离的声音,都被放大了十倍或者上百、上千倍。 此时你再听,哪怕再美妙的琴音,都会被打破。 廉初歌想明了这一层后,这一次的织梦,就轻松多了。 虽然还是只开耳识,其他七识全闭,可是,不再只专注于耳识。 也可,用心去感受,用声去触摸。 这时,入耳的琴音,虽不至于美妙动听,却也不再是尖锐难耐。 逐渐的,入耳的琴音,从让人听了难受变得普通平庸的泛泛之音,再而变得流转舒缓,时而凄然悲切,时而宽阔苍凉。 良久,一曲才罢。 ☆、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9) 此时廉初歌,没有像刚刚那样听完后,手脚发软,而是大为震惊。 这织梦,究竟是怎样的一首曲子,竟然如此的奇妙。 依旧是来不及多想,第六遍织梦开始了。 依旧是依照着柳青瑶先前的吩咐,开耳识和视识,闭其他六识。 这时,入耳的琴声,和刚刚只是单纯的开一识不同,耳识和视识的同开。 这首曲子,手起滑落之间,清幽绕梁,皎洁之如,或明、或散、或亢、或缠绵。余音绕梁,柔中的刚毅,醉己。 第六遍织梦结束后,当廉初歌认为第七遍织梦就要响起的时候,却久久不闻琴声。 廉初歌向柳青瑶看去,却只见柳青瑶痴痴的看着廉初歌,那眼中,溢满了悲伤。 廉初歌疑惑了,也纠结了,自从她的娘亲说要教她学琴开始,这样的眼神就总是会出现。 究竟是怎么了呢? 她也从来没抱怨过什么。 可她娘亲的眼中,为何要有那么浓重的悲伤呢? 就在这时,琴声响起,也是最后一遍。 第七遍,开阿赖耶识,闭其它七识。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3 章 廉初歌听完第七遍的时候,呆了。 就这样就听完了? 没了? 她心中疑惑,这是同一首曲子吗? 怎么这次,弹奏完了,也听完了,却感觉好像没听似的? 她刚想问柳青瑶,怎么这么奇怪的时候,抬头向前面看去时。 柳青瑶,她消失了,只剩下绿绮在案桌上放着。 廉初歌抱起绿绮,快步向院子走去,刚跑到她娘亲的房门口,却听见一声低泣。 哭了? 廉初歌轻轻的推开门,看到柳青瑶坐在床沿上,轻抹着泪。 廉初歌走过去,用软绵绵的小手拉着她娘亲的手问:“娘亲,怎么了?想家了么?” 柳青瑶却没说话,用一双饱含泪水的眼睛,看着廉初歌,道:“小初歌,没后悔的机会了。” 廉初歌看着柳青瑶,眼中写满了疑惑。 柳青瑶却不说话。 自此,廉初歌便一人静静地练着织梦。 虽然,廉初歌能听完一曲织梦而不起反应。 可当她自己弹奏时,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初弹时,廉初歌根本连几个音符都连接不下去,越往下弹越是吃力,甚至指尖都出血了。 晚上睡觉时,也有种像当初练沧流霞光的感觉,是那种关节,放佛被人一根一根的敲断,敲碎,再重组的折磨。 然而,廉初歌还是忍了下来,就像当初学沧流霞光那样,再怎样的千辛万苦,依旧无怨无悔。 到她终于学会织梦的时候,半年已经过去了。 此时,廉初歌十岁。 在廉初歌十岁的一天,锦雀回来了。 可是,她看着廉初歌的眼神,不再是当初的那种欢喜。 锦雀的神色就像柳青瑶那样,眼中的惆怅之色,浓厚得让人,忽视不得。 柳青瑶把廉初歌叫到房里,对着廉初歌道:“娘的小初歌,娘送你一张琴,名曰乌苏。” 然而廉初歌把柳青瑶的房间全部看遍,都看不到琴的影子。 廉初歌疑惑地看着柳青瑶。 而柳青瑶却只一笑,对锦雀道:“锦雀,去吧。” 锦雀踌躇了,焦急地叫着:“主子。” 柳青瑶置若罔闻,只淡淡的重复说了声:“去吧。” ☆、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10) 锦雀的手指用很奇怪的手势织了个法术,廉初歌十指顿感一痛,她把手掌摊开,举到眼前,瞧了瞧,再摸了摸指尖,没什么问题啊。 却闻柳青瑶出声了:“娘的小初歌,试试吧。” 廉初歌懵然的看着柳青瑶,柳青瑶见状,却轻摇了下头,叹,看,她怎么连这个都忘了解释呢。 便对着廉初歌道:“娘的小初歌,这名唤“乌苏”的,是一张隐世的琴。琴主需要弹拨时,只需伸手抚在空中,乌苏便会显现,到时便可弹奏。” 廉初歌怀疑的把十指伸向空中,一试,果然。 在十指下,只见一把通体碧绿的琴,连弦丝也是透着莹莹绿光。 廉初歌惊讶,连忙轻拨一下,“铮”的一声传来。 仅仅一声,就已经知道,光凭音色就是她房中的那把“绿绮”万分不及其之一二的。 然后,廉初歌就着这把乌苏,在桌前坐下,素手轻挑琴弦,双手在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宛如天籁之音。 良久,一曲罢,而柳青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有了乌苏后,廉初歌的琴艺进步得更加快了,织梦练习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在廉初歌熟练的弹奏织梦后。 柳青瑶开始教她:夺梦。 夺梦,顾名思义,夺人之梦。 柳青瑶说:“夺梦不若织梦,夺梦一说看似霸道,实则是个温暖的词。” 夺梦一成,你就可以帮人传递梦境或者通过某人的执念,用织梦为人作一梦境之后,再行夺梦,然后将梦境给予想给之人。 只要成功夺梦,在梦境交付出去之前,只要夺梦者不遗弃,这个梦就会一直都在夺梦者的琴里。然而,储存的梦不宜过多,不然会影响梦境的质量。 最后,柔声问廉初歌:“可记着了?”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4 章 当夺梦奏响时,廉初歌听罢,有点像安魂曲的感觉,却又不是很像,能安人心神,静人脾性。 曲罢,廉初歌问柳青瑶:“娘亲,一定要有梦的人,夺梦者才能夺梦吗?” “不是的,夺梦,夺的只是执念。如果夺梦者既是织梦者又是夺梦者,那么她就能轻易的织梦之后再夺梦;如果只是单纯的夺梦者,就要耗费一定的灵气把执念编成一个梦,再进行传递。” “娘,那夺梦之后怎么传递呢?” “你只需把梦交到那指定的人手中,那个梦即可融入收梦人的脑海中了。” 廉初歌在练习夺梦时,夺梦的奏起不若织梦,夺梦很平伏人心,却又仿若一不小心,就会被摄人魂/魄般,连夺梦者自己都有点不能自已。 等到廉初歌将织梦和夺梦终于融会贯通的时候,廉初歌此时,已经十一岁了。 这时,柳青瑶教她最后一曲,醒幡。 醒幡,顾名思义,醒悟,让人灵魂觉醒。 这是柳青瑶专为廉初歌而作,廉初歌如今当然是不知道。 而当廉初歌知道的时候,是在被“圣宫”用梵天控制,锁在断魂崖上饱受折磨时。 而那时,廉初歌,已心如槁灰。 ☆、被接回将军府(1) 或许是因为过于思念早已被她叛离的家庭,或许是思念多年不曾相见的良人,又或许是对从小抚育长大的女儿的愧疚。 柳青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面容逐渐消瘦,彷如油尽灯枯。 最终,在廉初歌十一岁末,再也支撑不住,逝世了。 亲柳青瑶在虚弱时候,把廉初歌叫到跟前,将廉初歌的身世告诉了廉初歌。 原来廉初歌是北云国,鼎鼎大名的廉安将军的女儿。 然而,柳青瑶并没有告之廉初歌,她和廉安是如何相识,又如何相知相爱的。 柳青瑶只是对廉初歌说:娘的小初歌,娘已写信给你爹说了你的存在,过些日子他派的人就能来接你回去将军府了。又叮嘱廉初歌一定要留在这儿等她爹到来接她回家。 说:娘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和你爹好好的生活,别怪你爹,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外。 后又顿了顿,用苍凉的声音道:我已叫你爹把你继到正妻名下,这也算有了一个体面的身份,娘的小初歌,娘对不起你,你要好好的。 其实,什么身份对于廉初歌而言都不重要,可是,只要是这个苦命的女子叫的,廉初歌都照做不误。 弥留之际,柳青瑶把廉初歌叫到跟前,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廉初歌,用干枯的十指不停地抚/摸着廉初歌的脸庞,两行清泪流下。 之后,柳青瑶给予了廉初歌一个精神空间。 对廉初歌解释道:这个精神空间就像是一个储物点,你可以把衣物、食物等放到里面而不会变质,需要用到的时候只需要心里默念一下就可以直接取进取出了。而这个精神空间可以庇佑一切事物。精神空间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活物、死物皆可放进去而不受外界影响,却惟独使用者无法匿身其中。 说完,手指用奇怪指法织术,就像当初锦雀给她“乌苏”一样,之后柳青瑶咬破食指,再往廉初歌额中一点,法成。 然后,柳青瑶不停的说着:“娘的小初歌,你要原谅娘,原谅娘。” 最终,柳青瑶就在那一声声的“原谅娘”的嘶哑声中,逝去了。 锦雀对廉初歌说,她要把柳青瑶的尸首,带回柳青瑶的家。 临走前叮嘱廉初歌日后一定要每天打坐,然后念诵她娘亲曾经教与她的经/文,切忌不能情绪波动起伏过大。 叮嘱完,把记有沧流霞光的卷籍交给廉初歌后,便带着柳青瑶的尸首离开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 突然间,廉初歌迷懵了。 从她出生到现在,柳青瑶把她的童年,都禁在了这里。 十一年间,这个小小的人儿都不曾接触过多少的外人。 如今,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地方,是因为廉初歌而存在。 这个上辈子只有她心目的中神祗,今生只有她娘亲的女孩。 寒冬时节,这个小小的人儿,就这样站在院子里,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锦雀离开的地方。 从朝霞满天,再到太阳西斜。 就这样一个人,死死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然后,廉初歌把玩着衣裙上的流苏,一边看着,从枝桠星星碎碎的阳光,出神了。 良久,抬起手,眯着眼睛,看着那模糊的五指,喃喃自语: 我一生,从不曾奢盼有人能惜我,珍我,重我,爱我,藏我,免我的颠沛流离,免我的无家可依; 我只望能有人能让我恋之,重之,爱之,疼之,念之,免我的伶仃漂泊,免我的形单只影。 可是,从不曾有过。 这般,是我的太奢求,还是你的太残忍? 廉初歌晃神了,她又想起了那个神祗般的男人,也想起了那个素雅的孤苦女子。 瞬间,有点悲戚的想:或许,我从来只是零丁一人。 那两人,皆因是我太寂寞,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幕戏罢了。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5 章 这样想着想着,廉初歌竟低低的笑了起来。 ☆、被接回将军府(2) 柳青瑶走后的日子,廉初歌依旧像往日一样的练着沧流霞光,依着柳青瑶平日的吩咐打坐,抄诵“贝叶经”,偶尔还弹弹琴。 仿若曾经千千万万个日子一样。 廉初歌在这边努力的练习着,而那个素雅的女子依旧在旁边的石桌上,看着卷书,锦雀依旧在一旁干着活儿。 日子依旧清宁,而浸着丝丝缕缕的,香甜。 而廉初歌,也一直在院子里练习着,虽然忙碌,可心里满满、甜甜的。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仿若。 是的,廉初歌入梦了,她进入了自己的织的梦中。 她沉溺了,溺在那片暖暖的暮霭中,温和得让人仿若回归了混沌,一切是那么的清香。 这时,院子里突然现出了一个身穿一拢红衣,玄纹云袖的男子。 他怜惜地抱起,还在院子里做着打坐状的廉初歌。 只见他一脸宠溺,修长的指,轻柔地抚着廉初歌的脸庞,轻轻地呢喃:“我的初歌,你不该如此的苦啊。” 然后抱着廉初歌消失在冰冷的院子。 再次现身时,只见他轻柔的把廉初歌抱到床/上。 一双白皙而骨节指节分明的手,抚上廉初歌的臂,修长而优美的指所过之处,一阵莹白光闪现。 等廉初歌身体逐渐暖和起来,神志渐微清醒,廉初歌发出一声舒服的吟/哦。 那红衣男子痴痴地看着在床/上昏睡的女子,仿若,那里,便是他的全世界般。 良久,他抚着女子的脸庞,轻轻的呢喃着,转而,如一缕烟般,消散了。 廉初歌第二天醒来,微微睁眼,左右看了看,立刻惊醒了。 床/上?她怎么在床/上。 她记得她昨天还站在院子里打坐的,谁会抱她会床/上她竟不自知? 想到这,廉初歌自己先嘲笑了一番,谁会抱她回来呢? 柳青瑶把她留给了素未谋面的阿爹,还让她继给一个,不曾听闻的正妻。 连雀儿姑姑也不带她离开,就一个人走了。 廉初歌垂眼。 呵,谁会还在意她呢? 廉初歌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连忙穿戴整齐,出去一看。 原来有人在敲门,廉初歌把门打开。 门外一中年男人见到院子门开了,只见是一身穿粗布棉衣的长相平凡的人,猜想应该是这院子的丫鬟。 便对廉初歌道:“我是帝都廉安将军府的管家,名唤黄安福,找廉初歌小姐的,不知她起来了没。” 廉初歌一听,就知道,他爹的人来了。 她,连最后一个属于她的地方也没有了。 从此,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陌生的生活了。 那名唤黄安福的管家见到廉初歌这么久都不曾回话,便又继续的问:“请问这位姑娘,廉初歌小姐在吗?” 廉初歌闻言,收回了心神,道:“我便是廉初歌了。” 那管家一听,虽然心里疑惑,怎么将军的儿女,居然连个开门的婢仆也没有,而且还长得如此的平庸。 那管家可是一人精,当然不可能把心里的疑惑表现在脸上。 只见他恭敬的对廉初歌说:“这是奴才的失礼了,不曾想您就是初歌小姐。初歌小姐好,我们是奉廉安将军之名,来带小姐您回将军府,请问小姐可有需要收拾的行囊没?有的话我安排两名婢女帮忙收拾?” 廉初歌连忙摇摇头:“不,该收拾的我已经收拾了,不需要人来帮忙。” ☆、被接回将军府(3) 那管家听言,问:“那请问小姐什么时候可以启程回将军府?” “你们今天刚来,休息个几天再走吧,路途遥远,你们也好储备路上的粮食。” 顿了顿,廉初歌补充道:“院子前面的第三个岔口,那里有间客栈,你们可到那里落脚,虽然比不上你们帝都的繁华,却也不失雅致。” 那管家连忙作揖:“多谢小姐对奴才们的体恤,那等下我们几行人会到那儿休憩,请问小姐需要婢女伺候吗?” 廉初歌拒绝了黄安福的请求,只道三天后离开之时,来找她便可,其他的就别再来打扰她。 把门关好后,廉初歌细想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她并不是昨天在打坐。 而是溺在梦中,已经一月之久。 廉初歌又疑惑了,那究竟是谁把她带出梦中来的呢? 廉初歌想了好几遍,还是毫无头绪,只能暂时作罢。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6 章 又想起柳青瑶弥留之际给她的那个精神空间,廉初歌用视识一探,里面很空旷,除了一些钱银,什么也没有,估摸着面积,估计有两百平米。 廉初歌咂舌,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呢? 一个精神空间,就足有两百平米。 想着就去做了,廉初歌打开院子的门,到清河镇最热闹的的市集上,去看一下,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 去到镇中的那间茶肆,刚好有说,应该是正说到精彩之处,只见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催促道:“接着呢,接着呢,接着怎样了。” 那说书人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放下,捋了一下那把大胡子,道:“那廉安将军啊,可神了,他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把敌人的粮草全部给抢了过来。打仗的人一般都讲求“兵马未行而粮草先动”的,你说,这耶律始兴他没了粮草,他的兵还怎么有力气打仗,所以啊,这仗没打就先输了,最后一个个的被打得屁滚尿流的滚了回去。” 周围的人,听罢,都哈哈的大笑起来. 廉初歌听罢,无奈的想:原来她的爹,在这个边远的小镇上,也是家喻户晓,难怪柳青瑶一直都不怎么出屋,每每出来都听到有人谈论心中念念不忘,却又不能相守的人,该是怎样的一种悲苦。 廉初歌在茶肆下坐下,点了一壶茶,问那小二道:“最近北云国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小二一听,就对廉初歌道:“这你可问对人了,我有一表兄就在帝都那当差的,说到消息,没人比我更灵通了。” 说完,猥琐的搓了搓手上的桌布,只一脸贪婪的看着廉初歌,也不说话。 廉初歌见状,把一个碎银交到他手上,那小二掂了掂那银子的重量,立马笑了:“哟,这位小姑娘,干嘛这么客气呢。大家都是讲义气的人……” 本来还想喋喋不休的说些没营养的话,廉初歌一个眼神,让那小二连忙清了清嗓子。 道:“最近啊,听说帝国学院的桑迟导师,猎了个神兽呢。那可是十二阶的神兽啊,我们北云国为这事可骄傲了呢。” 廉初歌闻言,问:“神兽?什么来的。” 那小二一听,忙用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见状,无奈,只得又掏出个碎银给那小二。 那小二见到这顾客都那么大方了,他当然不能懈怠了,就把他知道的一咕隆的说了出来。 ☆、被接回将军府(4) 这时廉初歌才知道,这大陆名曰:选写大陆,有四个国家,北云国,西摩国,南陵国,东泽国。 其中以南陵国为首。 西摩国最弱,是一个以放牧为主的粗狂国家。 这个大陆,以灵术强者为尊,同时,这也是一个有魔兽、炼药师的世界。 灵术者,身体属性分别为风、地、水、火、光、暗六种属性。 灵术根据强度分别为:初级、中级、高级、灵士、灵师、魔导士、魔导师、大魔导师、圣魔法师、法圣、法神、超神。 其中初级最低等,法神最高等, 炼药师分:药奴、药徒、药师、大药师、药宗、药皇、药仙、药神。每个阶段又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三个档次。 药品分一到九品,每品又分为三、六、九等,九品九等是最高,而一品一等以下的就是普通药水。 同样的也有魔兽,分为:幻兽、灵兽、圣兽、神兽(可变人型)、超神兽。魔兽一共分为十四阶,每阶又分上、中、下三级。 就刚刚所讲到的那个名叫桑迟的导师,年纪也才18岁,就成了北云国唯一的帝国学院的导师,还有只神兽作为契约魔兽,风火双属性的四阶大魔导师,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不过,这虽然是一个有魔兽,讲灵术的大陆,可是不会灵术的人还是大多数,换句话说来,这古代,除了有些异能者外,其他的和廉初歌之前所了解到的古代世界没多大区别。 只是这里的人,因为有炼药师存在的关系,人的机体被不停的改造,普通人的寿命200岁也不是难事。 所以这里的女孩子虽然是十六岁行及笄之礼,可是二十五、六岁结婚的也大有人在,毕竟寿命长了,相应的女儿家的父母也就希望女儿能在家多陪伴一下父母,这推迟一下结婚,在这个大陆也是乐于被人接受的事。而那女孩的这种行为还被人称为孝顺,嫁与男家后也能增加妇德。 而这个大陆的流通货币,除了一般人常用的银子外,还有一种叫晶币的东西。 晶币一般都是灵术者或者炼药师才用,因为普通人没法猎杀魔兽,就没法通过内丹的拍卖或者丹药的竞买来赢得晶币。 除了街边摆卖的小摊档只能用银两外,一般的商铺,国家都会免费配备一台名为“流币器”的东西,而这些商铺是两种流通货币都可以使用。 晶币一般都是存在一张卡里面,你需要用的时候,把卡递上,那商铺有一台名为“流币器”的物,能让你晶币的卡里面的晶币进行相应的增减。 当然,你也可以用晶币来换银两。 1金币=100紫币,1紫币=100银币,1银币=100铜币。 而1铜币相当于一个铜钱。 这样的类推下去。 廉初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后,谢过小二就立刻了。 当然,廉初歌也得到了关于廉安的信息。 廉安,三十六岁,有一妻一妾,膝下有一男三女。其中妻育一儿一女,妾育一双胞胎女儿。风属性八阶魔导师。 其妻,名唤杨闫,宰相家的嫡出女儿。 其妾,那小二不知名。直道人称:耿姨娘,是廉安的通房丫鬟,怀孕后被抬为姨娘的。 其女,廉希碧为北云国有名的天才女灵术者,如今二十岁,为水属性的七阶魔导士。 其子,廉希崇,十七岁,为风属性的二阶魔导师,因有桑迟的名声在上,本该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与桑迟一比,却有些黯然,为太子伴读。 剩下的两个双胞胎,虽不清楚,但遗传了廉安的血统,也不弱。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7 章 ☆、被接回将军府(5) 廉初歌想,这真是一个大家庭啊。 也难怪当初柳青瑶一直不让廉安知道她的存在,这么一个看似温软柔顺的女子,实际性情高傲、刚/烈之人。 卧榻之下尚且不容他人鼾睡,如今她又怎肯和她人共享丈夫? 就这样第三天到了,廉初歌随黄安福一行人,往将军府走去。 那黄安福看到廉初歌只随身一个小包袱,不禁有些哑然。 这个一直流落在外的小姐竟然贫穷如斯? 却不想是廉初歌为了方便,把行囊所有都往精神空间扔去了,为了掩人耳目才随手拎一个小包袱罢了。 等回到将军府,已是两个月之久。 到了将军府,黄安福派小厮去通知老爷,却被通知:“老爷先前交代过,等小姐到了,先让小姐休憩,明天再向各位姐姐、哥哥们问好。” 说完,还说老爷已经安排让小姐在东边“雪淼楼”里的“珠藻阁”那边住,已经有婢女在那边等候了。 那黄安福一听,不得了了,这东边的楼阁,一直都是大夫人住着的。 耿姨娘她们母女三人一直住的都是西边的院子,如今将军把这流落的小姐安排到了东边住,那就是这小姐的地位在这将军府不低啊。 连连一改先前的爱理不理,连忙道:“四小姐,来,由奴才带您到东园那边,我怕手下那些个笨人不知道规矩,让小姐不快。” 说完,身子一躬,手势向西园一摆,示意廉初歌请行。 廉初歌不理睬这黄安福先后的态度不一,因为人大多就这样,谄上傲下。 到了院子一看,果然,滕泰楼阁间的一砖一瓦,无一不透着尊贵,却又不失典雅。 进门望去,院落中央一牌匾“雪淼楼”三字,院子两边都载着果树。 旁边还有些花儿来点缀,右手边还有张石桌旁边几张石凳,怕是给人闲暇时在树下闲聊用罢。 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虽不奢华,却也典雅。 往里走,内部正中的两开间是敞厅,而东西北三面各有一座独立的小楼,东面的是主楼,西背两面是偏楼。 早早在“雪淼楼”候着的婢女,恭敬的对廉初歌行礼后,问廉初歌对于饭食是否有哪些忌口或不吃的,等洗漱一番后就可上菜。 廉初歌只道清淡些即可,没什么需要忌口,然后屏退了想要伺候她洗澡的婢女。 当廉初歌一个人泡在浴桶的时候,竟感觉有点恍如隔世。 这么的短短数月,就已物是人非。 等廉初歌洗漱完毕,吃完晚饭后,就有嬷嬷来专门教导廉初歌明天见到各人时,该怎么行礼,还有该注意些怎样的细节等等之类的, 廉初歌想,或许,这廉安,不失为一细腻之人,连这都安排妥当,不至于明天让廉初歌由于懵懂而失了礼数,谁对廉安无感,却对这人,有些佩服。 第二天,早早就有婢女来伺候廉初歌梳洗。 不过说句实话,廉初歌还真不适应,毕竟上辈子她什么也是自个儿做的,这辈子柳青瑶虽不至于让他干粗活,却也是什么都亲力亲为。 梳洗完毕,由婢女带路,向将军府的正厅走去。 一路上,婢女趁着走路的空档,向廉初歌粗略的介绍了一下将军府的格局: 将军府分为府邸和花园两部分。府在前,园在后。 而府邸的建筑,分东中西三路。在府邸与花园的分界处,有一高约两层的建筑,是将军平常办事的地方,曰“机楼”。 机楼的二楼楼梯口不论白天晚上,天气晴朗与否都一直有重兵把守。 除了将军和相关的大人,一般人闯进去,哪怕是大夫人,如果没有手令,不管缘由守门的士兵都有先杀后奏的权利。 所以这机楼的二楼,是一个机密的地方,千万不要踏足。 府邸东部为“雪淼楼”,西部为“绮帘楼”,中间开有府邸通往后花园的门,想到后面的园子玩耍,只能通过中间那道门,没其他途径。 老爷、大夫人和大小姐一齐住,大少爷是一个人住,他们分别住在东边东面的“雪淼楼”里的“柔雪阁”和“泷昼阁”,而耿姨娘和她的两对双胞胎都是住在西边的“绮帘楼”里面,西边的“绮帘楼”后面有个小假山和小溪流,上面有个亭子也是避暑的好去处。 廉初歌也不应声,就让婢女一直这样介绍着。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门口,那婢女对廉初歌道:四小姐,这就是将军府的正厅了,老爷、夫人和耿姨娘还有各位少爷、小姐们都在里面了。 廉初歌走到里面一看,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如无意外,就是她爹了。 长得确实是很丰俊神朗,并不像传统将军那样的粗狂。只见他身材伟岸,由于长期在外,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 可能由于长时间的战场生涯,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而旁边的妇人,应该是就是正妻,杨闫。 红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头上盘了个逐月髻,一贵妇人的传统装扮。 下面坐着的另一妇人,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如无意外,应该就是耿姨娘了。 坐在主位的男子,见到廉初歌出现,站起来,道:“来,你是廉初歌吧。哎,你娘也是傻啊。先不谈这些,爹为你介绍一下我们家的人。” 廉初歌恭敬的叫了声“爹”之后,廉安就带着她到旁边的妇人面前,道:“这是大夫人,名唤杨闫,不过你以后可该改口唤“娘”了。”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8 章 那妇人却也不像平常大户人家的正妻那么狠恶,只见她抬起廉初歌的手,用怜惜的语气说道:“哎,可怜的孩子,不过以后不怕,娘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好了。” 廉初歌疑惑,难道真的有这么大度的人? 居然对一个素未谋面却被廉安看重的孩子那么好? 显然,廉初歌是不相信的,可是她娘亲柳青瑶这么做了,那廉初歌也只得遵从。 廉初歌不可能真的叫她娘,只能换另外一种说法:“大娘好”。 那妇人闻言,也没什么特别反应,也只是柔笑,可是这一笑,廉初歌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 接着,又向廉初歌介绍大夫人旁边的两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孩子:“旁边站着的,是她的女儿,廉希碧,二十岁,儿子,廉希崇,十七岁。” 呵呵,她听着,对她爹甜甜的笑了起来,她爹也把她介绍给那两个孩子:“这是廉初歌,十一岁。” 然后她爹再带她去另外一个妇人面前,道:“这是耿姨娘,耿秋华,旁边的是,是她的一双胞胎女儿,七岁,分别名曰:廉希素、廉希嘉。” 那妇人见到廉初歌,用酥得让人发软的声音道:“哟,这就是我那不曾见面的妹妹的女儿啊,还叫初歌啊,这名字真好听。” 廉初歌无语,心想:我不是廉安,你对着我发嗲是没用的。 后来,大家各说了一些客套的话,也就散了。 ☆、灵力测试(1) 在将军府的廉初歌,她自己都模糊了。 她依旧练着沧流霞光,依旧打坐,依旧念诵经/文,却找不到坚持的目标。 她有时在想,上天把我派到这里,究竟是有什么用意?难道就让我打坐、念经? 廉初歌有点嗤笑,她在想些什么呢? 有天,廉安把廉初歌叫到正厅,问是否曾习过灵术,说下个月就是帝国学院开学的日子,要是廉初歌是灵力者可送去帝国学院学习。 廉初歌答:不曾。 是的,别说是习灵术,就是知道灵术的存在,也只是数月之前的事情。 廉安就说第二天会请来公会的人,为廉初歌测试精神力和灵力。 本来这个大陆的人一般都是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测试身体属性,六岁就到学院开始学习,天赋高者可到帝国学院,一般属性者国家有另外的徕立学院来教导他们,对于贫困家庭国家可以完全免了他们的各项杂费,还免费提供食宿和路上的盘缠,只是到毕业后要为国家服务满十五到二十年才可恢复自由之身。 只是,廉初歌如今都已经十二岁了,才开始检测和学习还有用么? 廉初歌不知,只是既然廉安说要测试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那就测呗。 第二天,廉初歌被廉安唤到正厅,说是要开始测试灵术和精神力了。 看去,桌上摆着一个圆圆的水晶球,就像的吉卜赛女郎占卜用的那种水晶球的样子,旁边放着几块小石头,是的,确实是小石头,很普通的小石头,除外就没了。她没有看小这些东西,哪怕是那几块小石头,在她的杀手生涯中,往往是最不起眼的东西,最后却来了个绝杀,让人措手不及。 先是精神力测试,这时公会的人拿起桌面的一块小石头来,廉初歌左瞧右瞧都只是一块普通的小石头而已。 这时公会的人说话了:这是一块玄石,普通人握之,它是一块毫不起眼的普通石子,要是用注入灵气,可以看一下。 只见“哗啦”一声,玄石碎了。 所以说这石头也像普通石头那样经不起灵气的注入。 可是用精神力呢,只见那示范的人拿起那玄石,摊在手掌上,闭上眼睛,滴答、滴答、滴答,几秒后,只见那玄石周围仿佛被一层青色的光包裹着,很柔和,最后那示范的人收回精神力。 道:这就是专门测试精神力的玄石。 普通人握之无用,注入灵力者握之破碎,而精神力传递者会有反应,所以是专门用来测试精神力强弱的道具。 示范者把玄石递给廉初歌,边解说:精神力传递是根据个人精神力强度分为一到十级。 大多有精神力的灵术者都是在四到五级之间,偶有六级精神力者,七级是很少见了,八级几乎没有。 可是对于炼药师而言,六七级的精神力是很普遍存在的,八级也有不少,只是九级就很罕有了,十级有时更是百年一遇。十级精神力对应的精神力颜色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灰、暗、黑。 赤是一级精神力显示的颜色,而黑色则是十级精神力显示的颜色。 另外精神力的传递,可闭眼可睁眼,精神力一般的人多数是需要闭眼来集中精力才能使精神力集中,从而达到增强的效果。 要是本来精神力就很强的人,睁开眼睛,也能很轻易的传达精神力的。 说完便道了声:“开始吧。” PS:不知道有读者会混乱没,解释一下,女主和她娘亲柳青瑶一直流落在一个叫清河的地方生活。到柳青瑶临/死的时候,才告诉女主她爹,她给她生了个女儿,叫女主她爹接女主回去,所以女主才会一开始是在清河生活,后来就被接回了将军府这一幕。 ☆、灵力测试(2) 可是,廉初歌摊开握之,没反应;紧握之,没动静;睁眼握之,没变化。 闭眼握之,依然是一块普通的小石头。 她不甘心,闭着眼睛,紧紧的握着那块玄石,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看着玄石皱眉了。 旁边的希素乐了,在家里她的精神力和灵力都是最差的,她一直都很自卑。 明明都是同一个娘生,同一个爹养,和希嘉她还是双胞胎,可是她和希嘉的精神力和灵力却差远了,更不论和希碧那有名灵术天才相比了,一直自卑多年的心。 这时有个居然连一丝精神力波动都没有的人出现了,她怎能不乐,更何况这个人还被继给大夫人做女儿呢。哈哈,你身份比我好又怎样。 可是她不敢笑出声,只能憋得辛苦。 一旁公会的人摇着头把玄石放一边,然后说道:下面来进行灵力的测试。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9 章 “人的身体属性为风、地、水、火、光、暗六种属性,分别对应青色、黄/色、蓝色、红色、白色、黑色。 只要把手放到水晶球里等一会儿,它就会自动显示出你的身体属性,一般都只有一种属性,可是也有两种或以上属性同时存在的人,只是同一人身体属性超过三种者少之又少。 好了,把你的手放上去吧。”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四十秒都过去了。 廉初歌的手还贴在水晶球上,可水晶球却是毫无动静,连丝毫的波动都没有。 作为将军府的后人,怎么会是没有灵力呢? 他们怀疑水晶球是否突然坏了,因为公会的水晶球有专人来定期保养或更换的,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可是鉴于这是将军的后人,还是谨慎点好,于是那个玄石的示范者再一次把手贴上去时,有颜色了,是青色,旁边的水晶格上升到第五格,风属性灵师。 这时,不用想,结果出来了。 廉安将军的女儿,廉初歌,她,是个灵力为零、精神力为零的废柴。 瞬间,这消息传遍帝都的大街小巷,嘲笑声、讽刺声,声声入耳。 其实,这个名选写的大/陆,即使是个魔兽存在的大/陆,可是有身体属性的人也是占少数,换句话说,这里的大部分人依然是普通人。 可是,为何就是这么普通人中的一个普通人,他们要到处嘲笑、讽刺呢? 呵呵,那是因为她们嫉妒,嫉妒你们这些皇孙贵胄,凭什么占据大部分的财产,吃好喝好,他们却有时青菜豆腐都吃不起。 如今,终于有机会嘲笑他们了,怎能不笑呢? 是不是,不笑还对不起自己呢! 本来北云国的赋税就不重,如今的农活也很轻松,他们,却依旧是嫉妒着。 他们没有想到,他们树下闲嗑时,那些贵族们在管理各处出现的事儿; 当他们早早上炕休息时,那些贵族们或许还在熬夜看公文; 他们只是起来种种菜下下田时,那些贵族却为边疆的告急而率领大军奋战。 是的,他们自己的孩儿都舍不得让他们上战场,可是,那些王孙们,除了几个真的付不起的阿斗外,哪些个不是从小就开始过着严律的生活,晨昏定省都是例行公事。 他们,好逸恶劳,却总妄想,奢侈极乐。 然而,他们,有资格么? 不愿改,不愿变,一味的空想。 他们总羡慕那朱漆大门,那华衣肉食。却,从不肯,直视后面所付出的代价。 所以说,谁比谁辛酸,谁比谁艰苦,都说不出一定呢。 而将军府,有人欢喜有人忧。 ☆、长藤林,魑魅兽(1) 欢喜的是谁便无须多说,忧的人却并不是廉初歌,而是廉安。 廉安本来就心怀对柳青瑶的愧疚,本想着要是廉初歌有灵术的话,他就将他的关于灵术的秘籍都传给她,好弥补这个十一年来不曾疼爱过的女儿,可是偏偏她没这个福气,是个没灵力者。 廉安只得把廉初歌找来,问其是否习过技艺。 廉初歌答曰:习过。 然后廉安叫人取来瑶琴,叫廉初歌弹奏一曲。 一曲罢,廉安才终于露出笑容,这孩子,虽然不是个灵术者,可是技艺非凡,倒也是个弥补吧。 便对廉初歌道:下个月便是帝国学院开学的日子,我会帮您联系那边的技艺院,你到时候便到技艺院去学习技艺,也算是陶冶性情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廉希素和廉希碧她们都有意见了。 一个十二年不曾见面的人,一回来就说继给大夫人头上,凭白的本来是野女的就变成了嫡二女,幸好上天有眼让她灵术为零,可是,现在凭什么又要到帝国学院学习。 她们不忿了。 东园那边她们是无法进去的,只得在廉初歌出东园的时候想办法作弄她。 于是,终于等来了这么一天了。 这天,廉初歌本来是打算到外面定制一把匕首的,可刚走到曲水流觞亭附近,便发现有淅淅沥沥的水向她淋来。 廉初歌觉得奇怪,没下雨啊,怎么会有雨呢? 结果,凝神一听,是廉希素。她是水属性性的六阶灵士,可以随意控制周围的水。 廉初歌一想,干脆将计就计。 “哎哟,下雨咧,没带伞,怎么办!!”廉初歌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哭声传来。 那隐在一旁的希素乐了“哼,看你一个贱/蹄/子生的野女,还敢不敢这么的嚣张。” 而一旁的廉希嘉,则帮忙用风把那雨水往廉初歌身上打去。 廉初歌一闪身,然后用沧流霞光压缩了空气中的水分子,结果,就不再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那么简单了,而是那大水,猛的向着廉希素她们方向泼去,一下子,她们两人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廉初歌怀着愉快的心情,向将军府的门外走去。 剩下的两个,呆若湿木鸡。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0 章 廉初歌走在帝都繁华的街市上,一边感慨,果然是边上的小镇不能相比的啊。 这一旁吆喝的琳琅满目,旁边的商铺更加让人应接不暇 廉初歌选了间档次比较好的铁具打造铺,走了进去。 一旁的小厮看到来客年纪虽小,相貌一般,可是瞧着那身衣着,着实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这么的一套,便要一百来两了。 便一脸的谄媚的对着廉初歌道:这位客官,请问需要点什么呢? 廉初歌问他有什么匕首,既轻巧,又锋利无比的。 那小二立马答道:这你就问对人了,我们这里有个“龙牙匕首”,削铁如泥啊,使用者拿在手上,既轻巧又方便。 廉初歌皱皱眉,一般好一点的匕首都这样的,便问还有没有更加好一点的。 那小二叹息的说“说到匕首啊,质量其实最好的,原料最好的要数魑魅兽的牙,用它来制匕首,削铁如泥的不在话下,最重要是它还有催眠的功效,只要把人的皮肤割破哪怕一丁点,那人不下半刻钟,便会倒下,而且还薄如蝉翼,方便人的携带。 廉初歌便说要两把,那小二一脸的可惜道:那魑魅兽是十阶神兽,见着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还是它的牙齿呢,哪有那么容易得到。 ☆、长藤林,魑魅兽(2) 廉初歌便问那小二哪里会有这种神兽。 那小二便说在帝都的城外十里,有一个森林,叫长藤林,因里面的大树参天,而且大多都长着长长的腾干而出名,藤蔓妖花就在这些藤干中间,藤蔓妖花会化作各式各样的人来迷惑走进森林里的人,让人防不胜防,而拿藤干,只要人一靠近距离不到一米,它就会自动攻击目标,一直到目标被死死的缠绕不能动为止。 所以一般都是灵力较高者才会到长藤林那边去历练的,普通人可不敢进去。 并且就是灵力者去,也只是在边围上而已,他们是不敢进去里面的,因为越到里面,厉害的魔兽越多,曾经有个圣魔法师,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进去,结果后来却再也没出来过。 廉初歌问那小二,如果拿到魑魅兽的牙齿的话,店铺会否帮忙加工。 那小二连忙道,别说帮忙,我们会离开给你加工,而且还是免费的,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魑魅兽的牙齿的,而它所锻造出来的匕首,更加的难得一见。 不过那小二转眼又情绪低下的说道:我来这里都二十多年了,也从来没见过呢。 廉初歌不理那小二的碎碎念,直径的向城外的长藤林走去。 是的,哪怕再难得,过程再艰难险阻,只要是心中所想,廉初歌都义无反顾的去做,例如这次想要得到一把好的匕首,却需要魑魅兽的牙齿,于是,廉初歌便向那人人谈而色变的长藤林走去。 廉初歌用沧流霞光的“踏歌行”,很快就到达了长藤林的入口处。 放眼望去,参天大树林立,怪石嶙峋,偶尔还传来一阵阵不知名的魔兽嚎叫,这还只是在外围听着,还没进去,便听了叫人不寒而栗。 廉初歌不禁摇摇头,这比之二十一世纪的热带雨林,也不过就这样吧了。 廉初歌运起了沧流霞光来护体,便只身向里面走去,果然如那小二所说,那大树的藤干枝枝蔓蔓的,互相缠绕。只是,廉初歌不但是距离那藤干不足一米,而且有时还触碰了那藤干,却没有收到过攻击。 廉初歌疑惑了,莫道是那个小二骗人?其实这长藤林根本是虚有其表?专骗那些胆小怕事之人。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藤干/它们不喜暗黑的东西,而你体内的怨气太浓厚了,只要你不起伤害它们的心,它们是不会靠近你的。 廉初歌惊讶了:她体内的怨气浓厚?她明明没有怨,为什么说她怨气十足呢? 廉初歌道:谁,出来。 这时,一个发光的东西显示出来,只见她说道:刚刚说话的是我,藤蔓妖花,你怎么要进来这长藤林呢? “我想要一把魑魅兽的牙齿做的匕首,听人道这里可能有魑魅兽,所以进来找了。” “魑魅兽不在这里生长的,这里的环境养活不了魑魅兽,你要到大漠那边找才行,它是以沙土为吃食,所以牙齿才如此锋利。” ☆、长藤林,魑魅兽(3) 顿了顿,只见那精灵摸样的藤蔓妖花又道:不过魑魅兽长在大漠,一直接受最炽烈的纯和之气,它最厌恶的就是阴暗的事物,而当魑魅兽面对它所厌恶的东西的时候,攻击力会大大的增强,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它好,不然会被撕碎的。” 廉初歌真的疑惑了“你说我体内的怨气重?可是我并没有怨恨的念想在啊!” “是的,你体内的怨气很浓,浓得让我难受,这也是我没有幻化的原因。” “那你知道我怨的是什么吗?” “不,我只是大树长期接受阳光沐浴而衍生出来的精灵而已,我没有那么大的灵力可以看透人心。” 廉初歌纠结了,只得向那精灵再确认“你确定是我?而不是其他走进这里的人?” “不,要是其他人进来,藤干会有反应的,可是这里依然如故,所以,这怨恨之气只能是在你身上散发出来,而且,浓厚得让人绝望。” 廉初歌沉默不语了,是的,她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从不曾怨恨过什么,哪怕上辈子差点饿死街头的时候,她依旧不曾怨恨。 她心中,有着一直念念不忘的神祗和那个温婉如水的悲苦女子,这何来怨?何来恨? 那精灵见她不说话,便对她道:你要是需要锋利的东西做匕首的话,前些日子有个灵术者猎了只名唤“离银”的大鹏,那大鹏有三个角,中间那角也是可以媲美魑魅兽的牙齿的,虽然魑魅兽的牙齿可以制造出具有催眠功效的匕首,可是这大鹏中间的那个角,制造出来的匕首,不仅有麻痹血液,从而让受伤者全身痉挛,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切割空间,只是这角必须经过“离银”同意,否则也只是锋利而已,是没有切割空间这个功用的。” “切割空间,为何人类会不知道呢?” “切割空间,就是例如你想要到某一个地方去,只要念着那个地方,然后用匕首在你前方一割,就会出现空间裂缝,你就可以从裂缝里面进去,真正达到瞬移。至于另一个,那便是这大鹏作为向超神兽迈进的阶段,大鹏兽化后,翅膀一拍就是九万里,而且所拍之风,人类要是被风入眼,会瞎的,药石无灵。有传闻,大鹏一日之间可食一龙王及五百小龙。所以人类的灵术者不可能将之抓到,更不用说将之作为锻造器具的原料了,如今“离银”肯作为人类的魔兽,只要你经过它主人同意,它自然肯将头上的角自断来给你做匕首,毕竟它的角重生是很容易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你本体散发的气息是很平和,让人不禁想要去亲近,可是你体内的怨恨又太浓重,让人感觉很不适,这样的一个矛盾的人,让我很好奇。” 廉初歌不理会那藤蔓妖花的话,既然这里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便转身向长藤林外走去。 回到将军府时,已是华灯初上。 一旁的管家刚看到廉初歌回来,急忙的对她行礼后说道:哎哟,四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廉初歌不解,找她有事?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1 章 那管家继续说道:老爷在正厅正等着小姐您呢,快去吧。 ☆、冷漠的桑迟和“间之角”(1) 廉初歌闻言,快步向正厅走去。 到正厅一看,除了廉安,还有另外二人。 一个和廉安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和另一头发花白的老者。 廉初歌忙上前行礼。 然后,廉安把廉初歌叫到跟前,向她介绍说:这位是东阳,帝国学院的技艺院的老师,也是技艺院的副院长。我今天叫他来是要向他推荐你到帝国学院的中系去上课的,你来向他弹奏一曲。 廉初歌闻言,便走向一旁的瑶琴前,坐下,稳稳心神。 素手一勾,一曲如山水墨画般的琴声扬出。 其实,这已经是廉初歌收了大半功力的了,如若按她正常的水平,是不该弹得如此粗糙的,可是她才十二岁,俗语有云: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 这,廉初歌是懂得了。 良久,一曲终。 只见那叫东阳的,微笑着点点头,还有点余音袅袅的感觉道:妙啊妙,真是妙,十二岁就已经有此水平,真算是难得了,好,我给她一封推荐书,到时候直接拿着推荐书去帝国学院门口报道处报道就可以了。 说完,想了想,便对廉初歌说:你看高系怎么样? 廉初歌一脸迷茫的看着他,那东阳便知廉初歌对帝国学院还不甚了解,便说道: 技艺院分五个系,分别是:入门系、初系、中系、高系、意系和韵系,每个系分静班和默班。静班为上,默班稍次。 廉初歌听了便说:中系即可,高系我怕还有点掌握不了。今天这曲子我已经练了好些年,所以才有这般而已。 那老师闻言,顿时觉得这女孩不骄不躁,不禁连连点头。 这时,廉安的眉头才真的舒展开来,对廉初歌道:来,快给东阳老师倒茶。 廉初歌依言倒茶了,这时廉安才向她介绍在座的另一位老者,向她介绍“这是良照,选写大陆首屈一指的占星师。” 廉初歌向着那老者恭敬的行了个礼。 抬头看向那老者时,那老者一看廉初歌,震惊了。 “梨印花约犹水戏,东堂不误娰凉篱” 然后,连连摇头,道:看不出啊,完全看不出。 廉初歌疑惑的看着这个占星师,什么意思? 而一旁的廉安和东阳听罢,却大为震惊。 居然有良照都观不出的人? 而拿良照,端模的廉初歌很久,却依旧看不出廉初歌的星轨。 廉安连问“良星师,请问我女儿怎样了呢?” “看不出啊,不知是否是老夫的占星术不行了,这些年来,居然有三个,是老夫无法占出星矢的人!” 东阳听罢,忙问是哪三个。 那良照连连摆手,说:哎,不说了,不说了。本来这都已经是泄露了天机,如今再说,老夫怕误了那两人的前程啊。 说完,用手捋了捋了胡子,一脸的感慨和低落。 而廉初歌懵然了,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在长藤林里面的那个藤蔓妖花说她体内的怨恨很浓厚,如今这个占星师却又说看不出她的命格。 难不成是因为灵魂是来自未来的缘故吗? 然而,没人能回应廉初歌。 之后,廉安问廉初歌是否还有什么不要买的,就吩咐管家去买。然后叮嘱廉初歌收拾好去帝国学院上学的衣物,毕竟现在距离下月初也就十来天的时间了。 廉初歌摇摇头,说都准备妥当了。 然后,便是大家一齐吃的晚饭。 饭后,廉初歌以要早歇为由,屏退了婢女,实际是向着帝国学院的方向飞去。 ☆、冷漠的桑迟和“间之角”(2) 廉初歌在帝国学院的外墙里停了下来,很明显的,这里全都下了禁制,为的是防止有人乱闯,以保证帝国学院的安全。 廉初歌用沧流霞光织法,隐了全身的气息,之后一跃,进去了。 廉初歌不禁心里一喜,看来,这沧流霞光对灵术还是有用的。 廉初歌快速的找到了这个帝国学院的中心,那里有全院的地形分布图。廉初歌细细的看了遍,把这地形图记脑海后,便向着灵术院那边走去。 是的,之前她就听人说过,这个叫桑迟的导师,是个冷漠、孤僻之人,不喜和人交谈,所以一人住在一个院子里。 在如今一片灯火通明的晚上,好找得很。灵术院的导师宿舍里,只要哪个院子的灯开得最小,那就是桑迟的宿舍了。 果然,她一看,整个宿舍区,就只有一个院子,是只有一个房间开着灯的。廉初歌快步向那院子移去。 在一扇开着的窗子,可以看到里面开着灯的房间的景象。 第 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2 章 在暧昧光线下,一修长的身子懒洋洋央在摇椅里,修长莹白的手指捏着一张纸,摇椅中的他宁静地望着那张纸,那神色,安静得仿若死去一般。 良久,那人闭着双眼,眉宇轻皱,肤色呈光泽少见的乳白色,很细腻。 廉初歌就这么看着,不知怎的,心微微的一疼,仿若有一细针轻刺心脏的感觉,麻/麻的,酥/酥的,带点痛。 不容多想,便趁着这一空档,轻盈地飞到他的房间。 其实,桑迟一早就知道有人潜伏在他的院子外,只是不理睬罢了,以为又是哪个无聊的人。 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落在他的房间里,呵呵,胆子不小呢。 而廉初歌,从一见到桑迟,就有泪水不停的往下流,怎样的也止不住。 她不懂,怎么会这样了,她之前明明是不曾见过这个人的,怎么从来不曾流泪的她,居然会泪流满面。 那桑迟见到来人久久不曾有何动作,懒懒的眼睛微启,见状,不禁皱了皱眉。 这个女人,怎么跑到她房间里来了,而且还哭得如此的哀伤,那眼里,是浓浓的,泻不掉的绝望。 然而,这与他无关,只见他冷漠地道:滚出去。 廉初歌闻言,那眼泪才终于停了下来,一开声,却有点嘶哑。 她诧异了,今天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突然呢? 廉初歌忙摇了摇头,醒了醒神智,道:“我要你的离银。” 说完,感觉不对,连忙开口道:“我要离银头上那个中间的角。” 桑迟嗤笑,这女人,真是大胆呢,一来就是要那能切割空间的“间之角”。 本来,他是不打算收这大鹏的,要之也无大用,只是恰好有天听闻了“间之角”的传闻,便立刻派人查找这大鹏一般习惯匿身何处。 便山水迢迢的跑去北云的重楼那,把这大鹏收了。 结果,那“离银”却告诉他,这切割空间,只能切割同一时空里的空间,却不能切割不同时空的空间。 桑迟这些天也正为这事懊恼,他费尽苦心才找到的大鹏,却如此的无用。 ☆、冷漠的桑迟和“间之角”(3) 只见他红唇轻启,用一放佛情人间呢喃的话语,附在廉初歌耳边,对廉初歌温柔的说:”要“间之角”啊,呐,在那儿呢!” 说完。他莹白的手指一指,然后,唇角泛起一抹令人沉溺的邪笑。 廉初歌顺着他的手指一向,呆了。 一个仿若破碎娃娃却依稀可辨面目尚还清秀的男子,被扔在床的隔壁,口中还不停的流着血,浑身血/肉/模/糊。 廉初歌回头看了看桑迟,只见那人还是那种温柔的笑,仿若盛开的牡丹花,是那样的华光溢彩。 让人一眼就陷在里面,舍不得出来。 廉初歌摇头,这人是魔鬼,一个容易将人诱/惑的魔鬼。 然后,走向那受伤的男人身旁,将其扶起,织法为其疗伤。 然而,桑迟却嗤笑:“在我手里,想要救起他,简直痴人说梦。” 说完,懒懒的又坐回摇椅里,指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轻打着摇椅。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廉初歌,为那受伤的男子疗伤。 然而,廉初歌额间都渗出汗珠了,除了血不再流以外,那昏迷的男子却依然毫无起色。 廉初歌把那男子轻轻的放到地上,然后,廉初歌淡定地从桑迟的床/上拿下一个枕头,把它垫在男子的头下,之后再从容的把床/上的薄棉被抱到地上,给那男子轻轻的盖上。 桑迟看到廉初歌的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不禁挑了挑眉,这女人,胆子真不小。想,他的东西连正瞧一眼的人从来都不敢有过,更不用说像现在这般的如此直接忽视他这个主人的存在而拿他的东西给被他打伤的魔兽盖了。 可是,桑迟还是没做什么,他想要看看这女人会怎么做。 这边的廉初歌做好这些之后,走到桑迟跟前,直直的对桑迟道:你要怎样? 桑迟只轻轻的回了句:你能给我什么呢? 廉初歌不禁皱眉,这个桑迟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就像这个名叫“离银”的大鹏,一般的灵术者对它都是既敬又重的,哪会像他这样毫不在意的丢弃呢? 廉初歌想了想,便对他说:“你想要什么?” 那桑迟想了很久,才飘来一句:“你能穿越时空吗?” 啥,啥,啥? 廉初歌怀疑她有没有听错,穿越时空?真的是穿越时空? 莫非这桑迟也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廉初歌激动了,她说了句:“奥运会?” 桑迟没反应。 廉初歌继续:“Cspek Eglsh?” 桑迟依旧没有反应。 廉初歌不死心:“世界末日?宇宙大爆炸?爱因斯坦?李白?爱迪生?魂穿?胎穿?” 桑迟闻言,皱了皱那好看的眉。 第 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3 章 这女人,在说什么?胡言乱语的。 而廉初歌终于发现,这桑迟不是像她一样,从别的时空穿越而来的。 廉初歌问:你想穿越时空?要找什么吗? 那桑迟闻言,久久不语,良久,才吐出两个字,却放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找人。” 廉初歌听了,觉得有点奇怪,这是别人的私事,她也不好过问。 便说:“我能帮你织梦,你有什么执念吗?我可以根据你的执念为你织梦。” ☆、冷漠的桑迟和“间之角”(4) “梦吗?”那桑迟听了,低声的笑了,凄凄然的,让人想把之拥入怀。 然后,桑迟说道:“梦,也好吧。” 那声音,放佛来自天际,飘渺、空灵,却找不到着落点。 又听那桑迟,在轻声低喃:“反正,这些年也不曾再见她,梦罢,我也要,也认了。” 之后又用几若不可闻的语气,低嘲:“也许,她不想见到我罢了,呵。” 廉初歌闻言,不禁想:究竟要怎样的一个女子,才能让这么个既出尘又残忍冷漠的男子,念念不忘,即使明知是梦,也甘之若饴;明知不喜,却义无反顾! 然后,廉初歌便和桑迟作了交/易。 廉初歌一共要为其,织十个梦。 时间、地点由桑迟定,然后桑迟便把离银交给廉初歌,任由其处置。 说完这些后,只见桑迟手中一团莹白的光闪现,他修长的臂一挥,把那莹白的光团打进在地下躺着的男子身上。 不一会儿,本来廉初歌努力了很久,却依旧昏迷的男子就有反应了。 廉初歌问桑迟是怎样医治的,怎能如此的迅速。 桑迟,只凉凉的回了句:“把魂魄抽出来,便知了。” 廉初歌一听,哑然了。 这桑迟,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竟能把魂魄活生生的抽离出来,再将之放回去? 然而,这些,不是廉初歌能问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她自己那样。 所以很多时候,人是没有必要总想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不断对他人的私/事寻根问底。 或许到最后,你挖掘到的只会是一个,满目苍夷的伤口罢了。 而这,对于那个人来说,是及其残忍的。 廉初歌对桑迟说道她下个月开始,便会到帝国学院的技艺院学习。 到时候桑迟可以随时来找她,她会依约为桑迟织梦的。 然后,便带着离银离去了。 廉初歌把离银带出帝国学院外墙后,便把离银放到她的精神空间去,刚刚有桑迟在她不敢太张扬的把一个活物就突然的变不见,只能等到现在了。 不然,这离银,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这样带着他,会影响廉初歌的,而在精神空间里面,反正时间是静止的,这样对离银也有好处。 廉初歌到帝都卖衣服的地方按着目测的离银尺寸买了几套衣物给离银,又买了一些洗漱的东西,之后又到卖丹药的地方,买了几颗补血、恢复灵气的丹药。 这价格,让廉初歌咂舌,这炼药师啊,果真是个暴发户行列。 一颗帮助受损灵魂快速康复的丹药,居然要500万金币,廉初歌不禁庆幸,幸好当初柳青瑶留给她的钱够多,不然,还真不够买一颗这种丹药呢。 然后,廉初歌头也不回了离开了丹药坊,这抢钱的!!! 想她当初做一名杀手,一个大鳄的一条命有时候也才一千来万,如今一颗丹药就要500万,还要金币,伤不起的古代社会啊,伤不起的炼药师啊,更加伤不起的她这些买丹药的贫民啊。(囧:你还贫民?500万金币买一颗丹药只为一只兽啊,兽……) 悄无声息的回到将军府后,廉初歌吩咐守夜的婢女抬桶热水进来,她需要沐浴。 等热水抬进来,廉初歌屏退了婢女,便把离银从精神空间里放出来。 这时,离银气色已经比刚刚在桑迟哪儿好很多了。 廉初歌对离银道:你能自己动吗?能的话就先洗个澡,干净的洗漱用品和衣物我都放那边上了。 离银点点头。 然后廉初歌便退回了内室。 ☆、冷漠的桑迟和“间之角”(5) 等到离银洗漱完毕,重新出现在廉初歌面前的时候。 好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年。大大的眼睛,英挺的鼻子,再加上个厚薄适中的红唇,俨然一正太。 廉初歌把买来的丹药给离银,对他道:“这吃了吧,对你身体有益的。” 那少年闻言,乖巧的把丹药给吃了下去。 廉初歌想,如果是毒药,要是我骗你,你是否还会像现在哪有,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吃下去呢。 “不会的。”一道声音传来。 第 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4 章 廉初歌闻言,抬头看着那少年,眼中充满了疑惑。 那少年解释道:“你的气息,很纯和。” 廉初歌无语扶额状,要是你知道前世我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你就知道我有多么的“纯和”了。 “不,哪怕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你的灵魂还是很纯和的。” 说完,皱了皱那好看的眉眼,之后才又补充道:“只是你灵魂的怨气太重了,会让人不适。” 廉初歌一听,无语了。 又是怨气? 今天已经是第二个人这样子讲了,不,他们虽然都会讲话,可两个都不算人,应该是说今天已经是第二个兽了。 廉初歌忙问:“你看得到我的怨气吗?” “看不到,是感觉到的,实在是因为太浓稠了,像化不开的墨,让人无法忽视。” “那你看出来是因为什么吗?” “我看不出来。” 廉初歌无语望天状,天啊,地啊,人间啊。 我从来不曾怨恨过什么,为什么会有兽感觉我体内的怨恨很重呢??? 这时,那少年又说话了:“你要和我契约吗?你救了我的性命,如果你要契约的话,我会答应的。” “不,我不需要契约带来的忠诚和伙伴。除非是心甘情愿的留下,不然我宁可不要。” “你还真不一样,人类和我们契约都还来不及,你还偏偏不要。” “用契约这种强制性的纽带带来的羁绊,只是单纯的以人类为中心而已,哪怕是同伴的契约关系,在我看来,都是对作为同伴的你们极度的不尊重,所以我不会这样做的。不然,你看过有人和人之间用契约来扭结的关系吗?如若你真的想要和我/日/后并肩作战,那你自然会留下而不需要依靠和我的契约关系,用契约这种关系,太强制了,我不喜欢。” “你真奇怪,不过我喜欢,那我就跟着你吧” 廉初歌急忙打断:“别那么快答应,我救你是有目的的,我要你的角来做匕首。” “喔,间之角吗?好啊,我可以给你。” 廉初歌汗,感情是她先前把间之角想得太神/圣了,怎么这答应得那么快。 廉初歌问他,究竟是怎么被桑迟给缠上的,而且还被剥/离了灵魂那么严重。 一说起这个,那离银还用手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哎,别说了,别说了。都怪我太贪玩,一个人偷偷的溜了出来,结果就被他抓到了,他实在太可怕了。当初他也是想要“间之角”的,然后就把我强迫的带走了,没想到他知道我达不到他的要求后,便硬生生的抽离了我的魂魄。我还以为必死无疑了,幸好你来了,看来娘亲说的没错的。 廉初歌心里嘀咕,难不成神兽都是那么弱的。 离银抓狂了,忙跳起来:“不许说我弱,不许说我弱,我可是十二阶的神兽,十二阶的神兽。” 说完,自己低低的嘟囔了一句:“虽然几万年了,一直都升不上超神兽” 廉初歌无语,这什么世道…… ☆、初歌,你怎么了?(1) 晚上,离银一人睡在榻上,而廉初歌睡床/上。 那离银还很不满,睡前一直嘟哝:“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的,我是兽,是兽,懂不懂,懂不懂?不是人,不是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嘛,呜呜,我想要睡床嘛。” 很可惜,廉初歌不理他,自个儿睡得香。 本来打算第二天把“间之角”取出来,拿去打造匕首的。 可第二天,就是一个月的月中了,是柳青瑶叫廉初歌每月弹奏一次醒幡的时间。 而廉初歌每次弹完醒幡,整个人都很不舒服,感觉很抑郁似的。 每次都要很长时间才能平伏心情,不然就会抑郁得整个人都很狂躁,很想做些什么。 于是,只能把取“间之角”的时间改在第二天。 今天,廉初歌依旧像平常那样,弹奏完醒幡后,整个人,比往常更加的阴沉,心放佛被吊了千斤铅般,把人压得沉甸甸的,几乎呼吸不了。 廉初歌只得立马打坐,尽量的让自己的思绪平稳下来,渐渐的、渐渐的,廉初歌放佛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精致的宫殿。走近一细瞧,廉初歌被眼前的景物震惊了。 哪怕是水若影时她都没有见过有这般的奢华。 这座宫殿,它的建造不是由普通的石块或者金属打造,是的,哪怕连黄金砌成的宫殿也不及它。 因为,这俨然是一座用玉砌成的宫殿,而且还是羊脂白玉。 廉初歌真的被震撼了。 廉初歌知道,在古代,皇帝的玉玺才是用羊脂白玉。 同样,在古代,只有帝王将相才有资格佩上等白玉。那么,眼前这座宫殿是怎么回事? 整个地面,墙壁,阶级,支撑的柱子等入眼的所有之物皆是用羊脂白玉雕砌而成,从那一边一角就已经能看出设计者的独具匠心。 而羊脂白玉本有的那圆/润、那晶莹,真的只一眼,就被折服。 周围还有一些挂件装饰,可是无一不是极品的翡翠。 廉初歌不知道,该是怎样的神人,才配得上这宫殿。 第 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5 章 也不知道该是怎样的人,才有能力建造如此精致华美的羊脂白玉宫殿。 廉初歌正沉浸在眼前的景象时,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女子。 乍看这女子:肌如凝脂,五官秀美,眉色远望如山,脸际常若芙蓉,皮肤柔滑如脂。在这羊脂白玉宫殿的衬托下,更加的轻盈出尘。 廉初歌在心里想,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外貌可以和她娘亲相比的女子。 廉初歌再一细瞧这女子,却是再一次惊讶了,这女子,一袭白衣,可是为什么,眉毛是白色的,睫毛是百色的,连那瞳孔,也是白色的? 廉初歌来不及惊讶,就被那女子的声音惊醒:谁?竟敢闯进绯烟殿。 廉初歌愕然了,该不是说她吧!囧 这时又一名女子进来,同样的依稀白衣,眉毛、睫毛和瞳孔都是白色。 进来的女子对刚刚说话的女子道:青黛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那女子回道:现在还不清楚,刚刚我感到一股比较大的气息波动,怀疑有人闯进绯烟殿。 另一女子答道:青黛姐姐,莫不是你错觉。你可知,别说这绯烟殿,就是整个幻蝶宫,这千万年来,除了我们两个偶尔来打扫,从没一人能踏进过。更何况,谁能破得了主人的禁止进到这儿来呢? ☆、初歌,怎么了?(2) 那女子听罢,用充满无奈的语气答道:“是啊,不知道那人何时才归来……” 还没说完,就被另一女子打断:青黛姐姐,别说这话。 那女子听言,果然不再说话,只是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廉初歌听到她们的对话,呆了,刚刚她就因为那女子的外貌感到诧异而略为震惊了一下,就被发现…… 廉初歌还来不及多想,思绪便被拉回了现实。 睁眼一看,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离银的影像。 廉初歌问:“大鸟,你怎么那么模糊了。” 一张口,怎么声音如此的嘶哑? 再发觉,怎么脸颊湿湿的。 廉初歌用指尖一抹,流泪了。 她就这样望着离银,什么话也不说。 是的,廉初歌她自个儿也懵懂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那离银看到廉初歌这样的状况,轻轻的把廉初歌拥在怀里,什么话也不说,两人就这样轻轻的拥着。 廉初歌突然觉得,很累。 然后,竟无声的抽泣起来,就这样趴在离银的怀里,一直的哭,放佛要把弹醒幡而溢出的悲伤都全部一泻而出。 然而,越哭却是越发的不可收拾,终于,离银发现不对劲了。可是,无论他怎么的轻摇廉初歌,廉初歌都毫无反应意识,只是一个劲的泪流不止。 离银见无它法,只得把廉初歌打晕,抱到床/上,才终于停止了廉初歌的泪流。 可人还是作无意识状的抽泣,逐渐的,随着离银不停的输入她体内的气息,廉初歌才逐渐的平伏下来。 终于,慢慢地,慢慢地,入睡了 离银看着这样的廉初歌,它有点疑惑。 作为一个神兽,用这些万年的经历来看,这是很不正常的,并且是绝无仅有的。 一个正常的小小人类,是不可能在这么一个年纪就有如此深的怨念,哪怕是迟暮的老人,也不可能有这么浓郁的情感积淀。 那么,这样的话,这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宿命轮回,轮回宿命,生生世世,世世生生。 轮回宿命的纠缠,,剪不断,斩不乱,情愁,离愁,妄情,忘情,皆愁、皆忘。 离银不禁叹息,这么深的宿怨,恐怕不是几生几世的纠缠就能说得尽了。 只是,不知随着她的轮回,那些个相关的轮回有没有伴随,如若一起纠缠着,那么,就真的是,冤/孽,债缘。 离银摇摇头,叹息着,想他从没有这般忧郁过,如今,也终于要深沉、要忧郁了。 他不禁想起他父母之前的话语,男人如果成熟了,会深沉的。 离银激动了,他现在就是已经在深沉了。 那是不是证明他成熟了。 离银笑了,很开心的笑了,嘻嘻,终于长大了咧。 然后一想,不,他不能笑,令他长大的人还在这里悲伤着。 离银看着床/上的廉初歌,郁闷了。 这究竟要多大的纠缠,才能在记忆还不曾恢复的基础上,就能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呢? 莫非是那琴有问题? 离银不懂了,它只是只兽啊,是一只地地道道、纯纯正正的兽啊,真的不是人,是兽啊。 它不懂琴啊,不懂琴,他除了只知廉初歌弹得很好,却完全听不懂啊。 是兽啊,兽啊,兽啊,有木有,有木有!!! 第 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6 章 以后可以睡床了,是不是?是不是?(作者:囧) ☆、“间之角”匕首(1) 等到廉初歌醒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这个星期,都是靠离银幻化成廉初歌的样子去应付那些人类。 离银心里庆幸的想着,幸好廉初歌平常就和这府里的人联系不多。 不然,一定穿帮不可。 毕竟他也不了解廉初歌平常是怎样的啊,这个把他们魔兽当作是真正同伴的人,在她把他捡回去的第二天,就晕了过去。 作为一只纯良的兽,这是很有压力的,特别是在扮演她的时候,这个压力更为明显。 廉初歌醒来吼,却没感任何的不适,她甚至还只是感觉她是昨天还在,怎么突然醒来就在床/上了呢? 可是,再想想,就觉得不对了,她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很奢华的地方,里面的人婢女个个美若天仙,却一切皆白。 廉初歌摇了摇乱成一糊的脑袋,是啊,这些天,事情太多了,她有点应付不过来。 廉初歌把向旁边一看,只见离银等着大大的眼珠子在看着她,廉初歌一把自然反应的一拳过去,离银很不幸的,被打中了。 离银揉着被打的脸颊,怨道:“小廉廉,人家都照顾了你一个星期了,你就这样对人家嘛。” 廉初歌又有点觉得脑袋反应不过来的感觉了。 一个星期?就像上次在清河镇的院子里打坐那样,她也是昏睡了一个月,醒来时候,却感觉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廉初歌凌乱了,她究竟怎么了。 怎么一首醒幡,就让她如此的承受不了,这次,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到了一个地方,还莫名其妙的泪流满面,甚至还晕了过去? 是的,想不出的事情就别想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廉初歌去做,帝国学院就快开学了,她现在还剩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而已,她要赶紧做一把“间之角的匕首”。 身上习惯了带着武器,现在面对拥挤的人群,却突然空空的,这感觉很不好受,要快点把匕首打造出来才行。 然后便叫离银快点把“间之角”自断。 离银哀怨了。他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珠看着廉初歌:“小廉廉,人家可是要把跟了人家好几万年的角给你耶,你怎么都不表示一下你的感激之情呢,最起码也该有些晶晶亮的东西在你眼里闪着这才对的嘛。” 廉初歌理也不理他的一副小媳妇状,冷冷的说:“再多说一句,我把你扔回桑迟那儿去,到时,看你还要不要我为你那伴了你几万年的“间之角”哀怨。” 离银一听,这怎么了得,那个可是十足的魔鬼啊,魔鬼啊!!! 整个人冷冰冰的,没一点感情、温度,一点都不像人的感觉。 要是再回去,他可不想再承受一次灵魂被生生剥/离肉/体的撕心裂肺了。 离银谄媚的对廉初歌说道:“哎呀,咱们这么熟,说这些干嘛呢!说谢,多伤感情呢,你就甭说了,你知道的,你说要的话,我……” “一、二……” “唉唉唉,不要数了,我给你就行了吧,数什么呢,咱们都……” “三。” 离银一听,立马变回虚拟态。 廉初歌见到了虚拟状的离银,呆了。 大鹏?麻雀?乌鸦?囧 ☆、“间之角”匕首(2) 那离银不干了,刚想说什么,想起廉初歌之前的话,生生的打了个冷颤,立马。 头上正中间那个角,以看得到的速度在生长,越长越大,越长越尖,明显的高于旁边的那两只角,然后,听见慢慢的断裂声音。 之后,离银自个儿用鹏爪一掰,断了。 然后离银变回人形,一努嘴:“诺,给你。” 廉初歌囧,怎么像掰甘蔗那样…… 感情真的是她之前把“间之角”想得太神圣了…… 那离银当然的感觉到廉初歌的想法,委屈了。 怎么能把他的“间之角”比喻成低劣的甘蔗呢!! 他扁了扁嘴,乜着唇对廉初歌道:“诺,这“间之角”是有时效的喔……” 廉初歌一听,立马“呼”的一声,消失,在房间里。 离银愣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时效是一个月。”囧 然后快步跟上廉初歌。 就这样,一个十二岁的小人儿和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想着先前廉初歌问的那个造器坊走去。 还是那个小二,那小二一见廉初歌,立马上前迎接:“哟,小客官又来咧,这次还带了哥哥来啊。” 离银在旁边沾沾自喜的在心底笑了,哥哥,啊哈哈,我是哥哥,小廉廉的哥哥。 那廉初歌无语,对那小二说:“不,是我家的小厮,我爹怕我一个女孩家出门危险,叫他保护我来着。” 离银立马皱着小脸,眉头拧成一团,不带酱紫的!!! 第 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7 章 怎么从哥哥变成小厮了。 他怒视着廉初歌,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放佛在无声哭诉:哥哥,明明人家说的就是哥哥,怎么变小厮了呢,哥哥,就是哥哥,哥哥。囧 廉初歌无视他的所有面部表情,把“间之角”拿出来对那小二说道:“呐,这是从一个大/鸟身上断下来的角,听说做成匕首功效也不错的,我来试试。” 大鸟!!! 居然说他是大鸟!!! 他委屈的用手指在墙角画圈圈了。 嘟哝:“不带酱紫说人家的,呜呜,虽然人家真的是大/鸟,可是也不能这么明白的讲出来嘛,这多伤我的“鸟心”啊,呜呜,我的那颗小玻璃心啊,呜呜。”囧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离银一鸟在自演自导罢了,廉初歌那边正和那小厮谈得欢。 那小厮听了廉初歌的话,惊讶了:“这是怎样的大鸟啊,居然有这么的一个角。” 然后,又补了句:“不过这鸟应该挺丑的,长了这么一只的大角。” 廉初歌憋着笑,心想:你所说的那只丑鸟,在那边墙角画着圈圈呢……囧 廉初歌只得附和说:“啊哈哈,是啊,是啊。” 然后拿小二问廉初歌这是什么鸟,他从来没有听过有鸟的角可以做匕首的。 不能让人知道这是离银的“间之角”,不然会引起很多起歹心的人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抓捕大鹏一族,毕竟切割空间的诱惑太大了。 便遮掩过去:“这我也不知道,我和我爹说要一把好的匕首,然后我爹就给我这个角了,说用来做匕首刚好。” ☆、“间之角”匕首(3) 那小二看廉初歌也不知这角是怎么回事,只得对廉初歌道:“那好吧,你放这里,等我师傅来了,我叫他给你做。不过因为是新的原料,我们要经过试验才能锻造,所以会比较晚,大概一个星期后来拿就可以了。” 顿了顿,那小二又说:“不过这次,是要收钱的噢。之前讲好要是你拿到魑魅兽的牙齿来做匕首才不要钱,不过这不知来历的角,我们还是要按市价来收的。” 廉初歌压住笑:“嗯,没问题,这来历不明的东西,是要收费的,是要收费的。” 那边还在画圈圈的离银不干了,一只低下的魑魅兽怎么和他上古血脉的大鹏相比? 为什么它的牙齿做的匕首不用钱,我的“间之角”就要,而且还要按市价…… 廉初歌谢过那小二,付了定金之后。 便拉着还沉浸在为什么魑魅兽不要钱它就要钱的纠结中……囧 廉初歌回到将军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坐,因为最近体内的气息太不平和了,有点控制不了的感觉。 而一旁坐着的离银,看到廉初歌这般摸样,他在纠结究竟应不应该把“轮回宿命”这一事告诉她。 可是又怕会影响到廉初歌以后的命格,毕竟现在廉初歌是没有了以前的记忆的,要是把曾经的那个她的宿命硬塞给现在的她。 这对如今的这个廉初歌而言,也是极为不公平的,她现在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应该为曾经的她而痛苦的活着。 等廉初歌打坐完毕,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她渐渐地收纳气息。 看到离银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她对离银柔柔一笑:“我没事的。” 离银立刻打了个冷颤,这是他的小廉廉不,怎么一脸的阴柔样,受不了啊,受不了。 而廉初歌见到离银这般模样,无语了,难得她温柔一回,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果然啊,人都是受虐的,你一旦对她好,她反而不习惯了。 廉初歌想起上星期打坐时候进入的那个宫殿,便问离银:“大鸟,你知道北云国有那个地方是有用羊脂白玉做成的宫殿吗?” “羊脂白玉啊,没有耶,哪里有那么奢侈的呢,羊脂白玉的量本来就不多,人类舍不得的。” 廉初歌疑惑了,难不成真的做梦?毕竟世间那么奢华的地方,像离银这种大鹏活了几万年了,按道理是会知道的,可离银也不知,那就真的是不存在啊。 廉初歌又问:“那你知道哪里有眉发皆白的人吗?” 离银立马正经起来了,眉发皆白,又极尽的奢华,那么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他忙问廉初歌:“小廉廉,该不会是你梦到你年老的样子了吧,那个头发、眉眼都白的一个老版的小廉廉。” …… “不是的,那眉发皆白的女子都是极美的,用言语都难以描绘出那种美到极致。” 离银又问:“那有你美吗?” 廉初歌懵了,她美? 她把自己的手抬到眼前,左手看了看,再换右手,没变啊,还是带着苍白的那种干枯、没营养的手,怎么就漂亮了呢? 离银见到廉初歌一脸的疑惑状,便说:“你的真面目,我能看到,你的本来面目。” ☆、“间之角”匕首 (4) 这时廉初歌才恍然大悟,是的,从她六岁开始,柳青瑶便给她吃了一颗丹药。 之后,她的相貌就变得越来越普通了,在人群中的廉初歌,就像是一滴浩瀚大海中的小水滴,完全找不着踪影。 “你怎么能看得到我的本来相貌呢?” 是啊,六年了,足足六年了。 廉初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长得是怎么的样子,习惯了这普通的摸样。 第 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8 章 日复日,年复年的,便忘了,本来的自己该是怎样的一个人。 以为,顶着的这幅皮相,便是真正的自己。 呵呵,她,不是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而是压根就不知,自己长的是怎么样子。 或许有天,离银拿着一幅画着她自己的画像来给廉初歌,廉初歌还要问一句:这是谁? “可以啊,人类的遮眼法对我们魔兽是没有用的,即使是圣宫的易灵丹,也只能对普通的神兽有效,对于我们这种拥有上古血脉的神兽,是完全起不了作用的” “那我现在长得是怎么样子呢?” 离银摇摇头,叹息:“还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好看。太美好的东西,人人都想得到,得不到就想方设法的毁灭,这会让世人,污了你的容颜。所以还是这样就好了。” 廉初歌哑然了,这是她从来不曾想到的,她的容颜有这么绝色吗? 她不知道,即使知道她也不在意,如果真的像离银所说的那样,她反倒有点庆幸柳青瑶当初给她吃的那颗丹药。 只是,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平常没想到就觉得没什么。 如今这一提醒,还真有点觉得不自在。 毕竟哪有人,别人都知道你长什么样,自己却懵然不知。 这感觉很奇怪,也让人很不喜欢,却也无奈,因为柳青瑶当初就说过,这丹药会一直到十五岁才会显露出廉初歌本来的面貌。 这样扯着扯着,廉初歌便忘了之前问的离银关于那眉发皆白的女子的事情,而离银也松看口气,要是她问,他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呢。 就着,廉初歌打着坐,念着经,练着沧流霞光的过了一个星期。 等到廉初歌到那造器坊去取她的匕首的时候,那小二神色闪烁的告之廉初歌那匕首锻造不成功,然后就连连的赶人。 廉初歌一看那小二的神色便知道,一定是他们发现那匕首的异能,然后便想要占为己有。 廉初歌便道:“既然不成功,那便把我的角还给我吧。” “没了,没了,都被试验没了。” “角没了,那就残渣,我要我的角的残渣。” “没,什么残渣不残渣的,不成功就直接消融了,连渣滓都没了,走走走,快走,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廉初歌怒了,离银也怒了。 他的角,人类岂能消融就消融,千万年来,风吹雨蚀都不能侵之丝毫,区区一个普通人类就妄想消融他的“间之角”,简直是谎话连篇。 他把这些都告诉了廉初歌,最后定论:“一定是他们把匕首藏起来了。” 廉初歌颔首同意。 ☆、“间之角”匕首(5) 之后,廉初歌快速的抓住小二的双手,把他的双手反在身后,向旁边的桌子一推,另一手肘顶住小二的脖子,冷冷的对那小二说“把你师傅叫出来,不然扭断你的双手。” 那小二用哭音说:师……傅,师傅,不在。 “那我的匕首呢?” “没……没匕首……” 这时非常刺耳的“咔嚓”一声传来,紧接着那小二“啊”的一声惨叫传来。 廉初歌接着问:我的匕首呢? “没……没……” 又“咔嚓”的一声传来。 “啊!” “说,我的匕首在哪儿。” “在……在……在里面,师……师……师傅拿了。” 廉初歌把那小二放开,向前面一推,冷冷的说:“带路。” 那小二一个苦瓜脸的看着廉初歌,廉初歌忽视他的面部表情,只恶狠狠的盯着那小二。 小二无奈,只得带着廉初歌往里面走去。 里面的老者听到有人进来,立马用一种很感慨的声音说:“哎,小卢啊,这匕首啊,真是老夫我生平见到的最好的一把,连三十年前见到的那把魑魅兽的匕首都比之不及啊,很可惜只能造了两把。” 说完,还转过头,问:“要是那小孩来拿货的时候,你就耍个阴招,把她给抓起来,逼问那究竟是什么兽的角。” 然后抬头,向那小二看去,看拿小二一脸的悲苦,问:“小卢啊,怎样了呢?怎么这个样子。” 那小二支支吾吾的:师…师……师傅 “怎么了,支支吾吾的,有什么话,直接和为师说。” “我代他和你说吧,我的匕首呢” 那老者一见,是个才十岁的奶娃娃,笑了。 把匕首那出来在廉初歌面前晃:“哟,这匕首啊,寒光闪闪的,还薄如蝉翼,一刀切下去,不用几秒那人就痉挛,随你控制。” 廉初歌看着那老者,只平静的说了句:“两把匕首给我,我可以不追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老者听到,有点不以为意的说着:“一个奶娃子,快点回你娘那儿吃奶去吧。” 第 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9 章 说完,还很神清气定的转身。 那廉初歌本来还打算拿回两把匕首就算了,可那老者偏偏又提起柳青瑶,这可不是拿回匕首就可以了。 廉初歌蹿到那老者前面,一把抓住他的胡子,用力一扯,那老者连连喊“疼”。 廉初歌把那老者往墙上一推:“匕首拿出来” 那老者还是舍不得那匕首,手指一动,十几个冰凌连连向向廉初歌刺去。 廉初歌快马一闪,把那老者推到前面一挡。 那冰凌直直的向着老者刺去,其中一根还把老者的眼睛刺中,直直的插/进了眼珠。 那老者“啊”的一声惨/叫,那小二,颤抖的向那老者走去“师…师傅,你还好吗?” 廉初歌也不理那老者的惨况,扯住他的下摆,一拉,那老者一个踉跄的跌坐地上,捂着那流血不止的眼睛“哎哟,哎哟”。 “匕首!” 那老者颤抖着手把从衣服里把那匕首拿出来,还哆嗦着说:“给……给你。” “还有一把呢。”说完,一教狠狠的踩在那老者的手上。 “我拿,我拿,别踩了,疼” 等那老者把两把匕首拿出来后,廉初歌蹲在那老者面前:“你一个悲廉无耻之人,既然做事不讲求信用一字,乱盗客人物品,还想要抢掳客人。” 然后,冷冷的吐出一句:“这手,就废了吧。” 瞬间,只闻“啊、啊、啊”的一声声惨叫传来。 ☆、帝国学院(1) 拿到匕首的第二天,便是帝国书院的开学日子。 廉初歌是和廉希素、廉希嘉坐同一辆马车去的。 等他们到的时候,通过帘子,可以看到外面已经有不少学生到了,有的熟悉的人正一旁的谈笑风生。 希素一下车,就有一个身穿鹅黄/色纱裙的女子向她走来:素,怎么那么久才来,等你好久了。 廉初歌一下车,就看到希素乜着眼,嘴像她这边嘟了嘟,廉初歌无奈,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她管不了那么多。便拿着自己的包裹走进了帝国学院。 “就是她,将军府的废柴” “真是丢脸,作为将军府的人,居然体内一点灵气也没有” “听说啊,还是十多岁才回来的呢,看,长得又那么丑,真是又丑又废” 实在是指指点点的声音太大了,廉初歌无法忽视,没有灵气不是她的错,干什么每个人都把她当做千古罪人似的。 有时候,某一些人,总是要通过对于别人的不停指责来显示自己的高尚,其实那么些人,往往都是些自卑且心胸狭隘者,不然,谁瞧着那些圣人或者身处高位的人去对别人指指点点的。 廉初歌无奈,向着那最大的声源,眼睛冷冷的看了过去,那些指指点点的人立马收敛了,然后王顾左右而言他。 然后廉初歌踏进了帝国学院,正打算向中间那条道走去,抬眼望去。 只见是一片错别有致的竹林,紫色、蓝色两种竹子相间。 初歌有点疑惑,她根据二十一世纪所了解到的学校,学院门口都是一片开阔的平地,怎么这里反而栽满了竹子呢? 然而廉初歌没多想,便直直向里面走去。 一只手轻搭上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前行。 然后手臂的主人凉凉地道:“看你那天,武功也不差,怎今天如此蠢笨。” 廉初歌沿着手臂的方向,向上看它的主人,桑迟。 立马,眼睛往上一翻,眼神示意:有事快说? 实在是被刚刚那群人弄得有点心情烦躁,总是拿她的身世说事,那悲苦的女子都已经化成一抔黄土了。 这些人还在喋喋不休,实在烦人,刚刚虽然疑惑也没多想。 “这是个下了禁制的学院门口,紫竹蓝间阵,专为没有通行牌而闯入者设的,你如今没有运用武功护体,会被伤到的。” 而走在一旁的女生,看到这景象,纷纷妒忌的红了眼睛。 想那桑迟导师,从十五岁毕业成为他们帝国学院的导师到现在,从没见桑迟和任何一个人那么熟悉。 而且桑迟导师还用那白皙修长的指,触上了那丑女的肩膀。 她们死死的盯着廉初歌那被桑迟捧着的手臂,如果可以,简直就要把廉初歌的肩膀戳出个洞来。 当然,这是桑迟和廉初歌都不知道的事,而他们二人,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桑迟玉指向左手边,遥遥一指:“呐,那边左拐,有个登记处,把你的资料递进去,会有人给你登记,然后给你铭牌,便可自由出入了。” 廉初歌腹诽:一般学院的开学登记处在学院门口都有指示,这帝国学院果真与众不同,不但门口有阵法,登记处还在左拐处还没有标识。 ☆、帝国学院(2) 而桑迟是属于好心肠的人吗? 当然不是。 所以廉初歌一听到桑迟如此“关心”的嘱咐她的时候,便挑眉看着桑迟那瓷白的精致脸庞。 第 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30 章 “今晚到我院子来。”桑迟就这样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便淡定的走了。 果然。 廉初歌就知道,按照那天对桑迟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出现在帝国学院开学的日子的,更不可能特地站在这紫竹蓝间阵里,特别提醒新生误闯阵法。(作者汗:小歌歌,你还真了解小迟迟嘛!囧) 可是,廉初歌想起桑迟刚刚的那话,大囧。 桑迟那种说法,很暧昧。今晚到我院子里来,今晚到我院子里来,今晚到我院子里来!! 大家听了有木有一种官人和姬妾的感觉,让人想起古代官人需要女子伺候的时候,一般都是,今晚到我院子来……大囧啊大囧 廉初歌想指正桑迟的讲法,可桑迟已走远,便放弃了这种打算,转身按着桑迟指的方向走去。 只留下一堆还站在紫竹蓝间阵里窃窃私语的女人。 而刚刚还作淡定状走掉的桑迟,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服自己那颗汹涌澎湃的心! 才一碰到廉初歌,那种铭心刻骨的疼痛就立刻的涌现出来。 那时的他疼得,简直有种想要把廉初歌直接撕/裂般的疯狂。 所以他才匆匆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他本来是打算叫廉初歌报道完就直接到他院子来的。 他实在是等得太久了,久到时光都模糊了岁月的年轮,幼芽都拔成了参天大树,而他却放佛连一丝光一丝影都无法可寻,无处可觅,生活一片的黑漆漆。 如若耽于梦中可以再相见,那么,他甘愿,一辈子。 廉初歌拿着当时东阳在将军府给她的推荐信,走到报道处,递上推荐信。 那接待处的人一看,不得了了。 这个眉眼看似普通的女孩,居然会让技艺院的副院长,那个眼高于顶的东阳给她写推荐信,而且信上说什么来着“此女之琴技,无人能及其一二,不出三五载,必能名动天下”。 这是多大的夸赞啊!名动天下,这可了不得了。这帝国学院经过桑迟之后又能出一名动天下之人。 那接待的人,再一看名字:廉初歌。 哈,这他当然认识,前些时间帝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废女”,不就是推荐信上说的那股人嘛! 他想,还真是风云人物,还没名动天下的时候,就已经名传帝都了。 虽然灵术上的“废女”,可是技艺上可能一绝吧。 既然东阳副院长推荐信上这样说了,那接待的人便按着推荐信把廉初歌安排到中系静班。 他叫廉初歌把手放在一块墨黑色的石头上,没一会儿,旁边的空臼处出现了一块牌子。 那人拿着牌子说:“鉴于你是技艺班,这铭牌我们不要求别在手上,你可挂衣饰也行,只是切勿弄丢,否则想要补办的话,你需要拿一块五阶的魔晶来换。入门处的竹林只有随身携带铭牌才能安全进入,否则会被阵法所伤致死。而铭牌上面只能记录一个人的气息,就是只得主人用,无法借与他人使用。一块铭牌也只允一人通过,不能带人进入学院,否则那人会被阵法误伤,切记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 是谁,居然对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如此的狠毒! 廉初歌自问,她虽不喜与人交流,却也没和人交恶。 可现在居然有人如此的恨她,恨到更要三番四次的设计陷害她! 而那院长一听,脸色瞬间变了。 很明显,这次的名册有人造假,而且针对的人是将军府的廉初歌,目的是,取她的性命。 这已经不单单是出纰漏的问题了,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并且事件已经上升到很严重的谋杀了,并且还是将军府的人! “这次的名单最终负责人是谁?”那院长语气有着隐隐的怒气问道。 “是廉希碧导士。”另一男子冷汗涔涔地回答着。 这四国联赛是多么重大的比赛啊,居然有人会在这样的比赛上打主意,真是不知死活啊! 赢了尚且还好,输了不单只是帝国学院输了,代表的更是整个北云国。 “人呢,怎么今天不在这里?”那院子一脸的愤怒。 “将军府有事,她请假回家了。” “等她回来,立马叫她来找我。此时事态严重,我帝国学院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如此卑劣之事,一定要好好查实。” “是,院长。” 廉初歌听到这,便拿出“间之角”匕首向空中一划,隐了。 廉初歌回到宿舍,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那人说,最后接触名单的人是廉希碧,那个她名义上的姐姐。 如今,名册却在她的手上出现了问题。 难不成廉希碧想要害她? 可是每一个人做事情前,总得有个缘由的,廉希碧作为北云国有名的灵术女天才,出生好,相貌人品俱佳,这是在帝国学院出名了的。 按道理,这样的一个被光圈包裹着的人,不该对她这么一个臭名昭著、暗淡无光的人出手啊,也没有下手的理由。 然而,名单确实是在她最后经手而出现的问题。 很明显,廉希碧哪怕没有害她之心,也一定有参与到这个阴谋。 第 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31 章 因着被人莫名其妙地摆了一道,廉初歌对自己弹奏时出现的异样也就怎么放心上,如今竟还有人想要她的性命!廉初歌全副精神都摆着这上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这是廉初歌的生存之道。 廉初歌平时对别人如何说她都不甚在意,也不会主动去惹事,可是一旦真正的被侵/犯,被攻击,那就另当别论了。 更何况如今还有人想要伤她性命。 此仇不报。那她前生的二十六年都白活了! 这些天由于四国联赛,学院的全体学生都不用上课,而技艺院作为第一项比赛项目也已经比赛完毕,廉初歌这几天刚好趁机去查探一番。 而这件事的关键,很明显,那就是廉希碧! 廉初歌把“间之角”匕首取出,对着前空一划,一道裂缝出现了,廉初歌隐了进去。 “老爷,我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受苦啊”一道哀求传来。 “这有什么办法?皇命难违啊。”那男子有点哀叹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3) “可是,我们府中也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啊,为什么偏偏就我女儿那么命苦呢!” 那妇人一脸的梨花带雨,叫人好不心疼。 “难道叫我把一个妾生的女儿配皇子?,这是大不敬啊!” “老爷,你去求皇上,皇上会答应的,你为他犬马生涯那么多年,会答应的”那妇人依旧锲而不舍的哀求着。 “哎,你这又是何苦呢!她嫁到南陵了,那人虽说身体不大好,好歹也是个皇子啊。” “老爷,你有那么多个女儿,你不在乎,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你不能把我的女儿送去守寡啊。” “这是皇上的旨意,谁也更改不了,你就别再说了。”那男子决然地说着。 那妇人虽然不再答话,却依旧抽噎着,一脸的泪珠儿,让人看了,好不忍心。 正当这对夫妇互相僵持着,谁也不说话的时候,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然后推门进来。 来人一双眼睛有些红肿,应该是哭的。看来就是那要嫁给南陵皇子的人了。 她一进来,立马端正的跪在那男子身前,语气强硬的说:“爹,女儿不嫁。” “这由不得你啊,这是皇上的旨意,爹也不想啊。” 那男人看着他的女儿,这个是他最出色的一个女儿了,本想着会有个好的将来,如今却,偏偏……哎! 那男子叹息地摇了摇头! “爹,女儿心里已经有人了,今生非他不嫁。” 看来,那女子是豁出去了,如此胆大的话语也敢冲口而出。 “你,哎,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在这么的一个关节,你还敢把这话说出来,以后不许再说了,被人听到,如何是好。” 说完,那男人有些怒气,用力的摆了摆衣袖。 “可是,爹,女儿心里确实已经有人了,而且女儿钟情他已经好些年了。”: “你一个女儿家的,说这些话都不害臊的,传出去成何体统。” 那男人的怒气很明显的加大了,语气也变得不像刚刚那么温和。 那妇人见到他们父女两个谁都互不相让,忙出来打圆场:“老爷,你也知道的,碧儿她从小就不用我们操心。如今长大了心里有人也算正常,你又何必用这些话来羞/辱她呢!” 那中年男人有点听到妇人的话,顿时气结了:“这些话对我们两个说可以,要是被别人抓到了把柄,到时候我们如何是好?一个将要去和亲的人,嘴里还口口声声地说心里已经有人,还非他不嫁,她嫁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皇子,皇子啊!这话被人听去了,可是大罪来的,到时候我们整个府都要受牵连的,你们真是妇人之仁啊。” 那男子颓败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出口就一脸的沧桑。 “想我为北云金戈铁马、出生入死,从来没有皱过分毫的眉毛。这么多年来,也从不曾有过一丝的异心,我劳心劳力的都为北云着想,如今皇上却听信谗言,唯恐我真有谋反之意啊。 皇上的这道圣旨是在向我们说明:君是君,臣是臣。哪怕我再怎样的功高盖主,他叫我死,我也不得不死啊,你们懂不懂,如今还给我来这么的一出,还嫌不够乱吗?” 跪在地上的女子和旁边还在垂泪的妇人闻言,都不再说话。 屋内只剩下一片的抽噎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4) 廉初歌听了,有点嘲笑。 真是无论哪个朝代,怎样的更迭,都无法避免这类事情的发生。 不禁想起西楚霸王项羽和汉王刘邦他们二人有名的楚汉之争。 作为刘邦麾下的一代名将韩信,用背水一战的策略,以数千兵力,击灭20万赵军;之后再用十面埋伏的计策,逼得项羽在乌江上自刎而死。 总的来说,韩信为刘邦夺取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但韩信在功成名就之后,未能善终。 哪怕韩信没有称王的心,最后却被刘邦的妻子吕雉诱杀于长乐宫的钟室之中。 当一个人的功勋到了一定的高度时,主上无物可赐,只能赐死。 作为臣者,便也只有死。 如今,皇上只叫他女儿远嫁他国来作为一个警示,相比于韩信的下场,这也算是仁慈的了。 第 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32 章 没错,那男子就是廉安,那流泪的妇人便是大夫人杨闫,而跪在地上的女子,便是北云国有名的灵术女天才,廉希碧。 很明显,这十多年来,廉安为北云出生入死之后换得了北云人民的安居乐业,同时也得了民声一片的高涨。 再加上和宰相的嫡女联姻,将军和宰相有了姻亲关系,皇上的这个顾虑也是无可厚非的,鸟尽良弓势必藏,千秋青史费评章。 千古来,便都是这样罢了。 只是,廉初歌想不到,廉希碧这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体的女子,居然会在早些几年前就已芳心暗许? 哪个男子如此有幸得之“今生非他不嫁”之言? 廉安对她们二人说此事容他再想想,然后叮嘱廉希碧别为这事而做出难以补救的错事,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廉初歌也趁机走了出去。 而大夫人则跟着廉希碧回她的房。 一关上门,大夫人忙问:“碧儿,那个男人是谁,你们可有过什么盟誓没?” 那廉希碧闻言,一脸的羞赧:“娘,还没呢,他可能还不知道女儿钟情于他。” 大夫人一脸的奇怪:“是谁呢?你都已经如此的出色,被你喜欢的男人本该三生有幸了,居然还不知道你喜欢他?” “是,是……是桑迟导师啦,娘。”廉希碧一脸娇羞状的回答。 廉初歌听了,眼珠都要掉地上了。 神马? 居然喜欢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他也不过长得好看一点,灵术好一点而已。 大夫人一听廉希碧这么一说,懂了,那个男子,难怪碧儿会喜欢他。 桑迟这人她是知道的,罕有的灵术天才,而且还是个漂亮、精致得过分的男人。 而作为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皇室的册史上也载有有他的名字。 她听说过,皇帝曾经多次以高官厚爵和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为诱/惑,招募桑迟为其服务,可每次那个桑迟都拒绝了,说他只一心守着帝国学院,为北云国培养更多的灵术人才也算是间接为皇上分担。 皇上闻言也只能作罢,而且看到那个桑迟又真的一心只呆在帝国学院,老老实实地做着导师的本分,加上派去监督的人回来禀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样一来一回的,皇帝也便随了他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5) 而那桑迟,听帝国学院的人说。 他院子里的每一物,虽然看似朴实无华,实则都是极尽难得的瑰宝。 可是世人,对于这个桑迟,他的出生、来源,父母等等的,即使皇帝派了好些人去查,皆一无所获。 世人只知,桑迟,九岁时只身一人来到帝国学院习灵术,到15岁时以大魔导师之名毕业。 在这以后,便一直留任在帝国学院担任灵术院的导师,无论哪个国家,以怎样的代价来引/诱,来挖角,却从不成功。 而桑迟这些年,也不曾离开过帝国学院,一直守着。 这桑迟,在帝国学院,乃至整个北云,甚至选写,都是一个传奇。 有人传言桑迟导师是圣宫的人派来北云的。 又有人说桑迟导师只是天赋极高之人却热衷于授人以渔罢了。 也有人说桑迟导师其实一直在帝国学院等着某个人的到来等等诸如此类的种种推测。 而桑迟,却从不曾对这些推测作任何的回应。 这些都为桑迟这人,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大夫人琢磨着,如果这桑迟对碧儿心里也有感情,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郎才女貌的,也够匹配。 而那时候,皇帝一定不会让碧儿嫁到南陵那么远,他会选择让碧儿来牵制桑迟来更好的为北云卖力。 大夫人抓着廉希碧的手,对她说道:“碧儿,对于这个桑迟,你有多少把握呢?” 廉希碧还是一脸的羞涩:“娘,这桑迟导师平常在学院为人比较正派、保守,女儿从没见他与哪一位女子有过什么牵扯,为人也比较淡漠,是个谦谦君子来的。” 廉初歌听了,心里恶心得要命,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谦谦君子,而且还为人正派、保守?汗 这是形容桑迟的么? 谁来告诉她? 谁来告诉她? 还是帝国学院里面有两个叫桑迟的人? 廉希碧口中的桑迟应该是另有其人。 不然,这怎么和她所了解的那个桑迟截然不同……_||| 而她精神空间里面的离银,心里的腹诽更大:谦谦君子? 你没被他抽过魂魄不知道,你没被他扣碎过魂魄你也不知道,这人正一魔鬼,看似无害,实际冷冰冰的,毫无感情可言。 第 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33 章 还正派、保守?哪个正派保守的人会如此无礼的对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孩? 离银不停地嘀咕:这女人真是被爱情闪瞎了眼的人,闪瞎了眼。 一个从内心到外表都写着“我是恶魔”的人,居然有人说他是谦谦君子……_||| 大夫人闻言,内心不禁为桑迟加分! 作为一个负有盛名的人,并且还漂亮和有钱,这样的人有着莫大的资本,却不寻花,也不问柳。的的确确是一个好男儿。 如果碧儿真能和他结成一对,未尝不是件好事。 大夫人问:“这么一位正派的导师,而你又不知他心意,你如今又这般胆大的说了出来,莫非是心中已有计策?” 那廉希碧闻言,脸蛋瞬间红了,说话也立马变得有点支支吾吾的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6) 大夫人看到廉希碧这情形,也知道她打的是怎样的计划了,开声劝道:“这办法,如若失败了,可是会让你声名狼藉啊,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尝试好了。” 那廉希碧一脸的自信满满的回答着:“娘,不怕的,那桑迟导师的院子就只有他一人住而已。除了他,平日里都是没人去他那边的。” 那大夫人自个儿想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这办法不妥当,这样太冒险了! 万一失败了,她的碧儿从此可就毁了啊。 “哎,傻孩子,要是你不想嫁人,做娘的还是有办法的,至于你想的那个,便消了念头吧,这随便的一个差错,你就彻底的毁了啊。” 廉希碧却也不接过她娘亲的话,只问“那娘亲,你有什么办法呢?” 杨闫把嘴巴附在廉希碧的耳朵上,低低耳语一番后,廉希碧脸上浮现了笑容“娘,可有你的。” “要不然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对那个野种这么好,你要知道,当时你爹领着她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恨不得一把就把她给掐死,可是转念一想,也是为了防止有这么的一天,没想到还真被娘猜中了。” 廉希碧听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放佛在自言自语:“我也是,看那贱/种就不顺眼,活该让她当一辈子的寡妇,看她还怎么去勾搭人,卑贱的人永远都做些卑贱的事,低下的人只能做寡妇!” 只是,这些话,哪怕声音压得再低,廉初歌还是很悲剧的听得一清二楚。_||| 廉初歌怎么也想不通,她什么时候得罪了廉希碧呢? 为何廉希碧语气如此的不善兼且还带着侮辱? 再一想,勾/搭?她不曾勾/搭过谁,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呢? 精神空间里传来离银那无奈的声音:“如无意外,就是那桑迟了。之前他还当着很多学生的面对你笑了呢。看吧,这女人一定是嫉妒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桑迟的话,廉初歌无语。 那也叫笑?桑迟那时明明是在嘲笑她好不好! 大夫人看着廉希碧如此模样,便知道此时无论怎样的劝说,她也一定听不入耳,便叫廉希碧好好休息,切勿轻举妄动,一切等她来想个万全的法子。 廉希碧口头上连连的应和着,可廉初歌知道,廉希碧实际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等杨闫走后,廉希碧一脸的沉浸在自个儿的计谋中,瞧那神情,笑得,放佛下一秒就等着桑迟来迎娶! 又不知想到什么,廉希碧眼中闪现恶毒的光芒。 口中抱怨:“就一丑陋、粗蛮的野女,也妄想得到桑迟导师的注意,真是笑话!与其让她死得那么轻易,不如就让她成为一个寡妇,守尽一生的孤独!” 然后打开房门,召唤出她的契约魔兽后,便消失在将军府。 廉初歌在想,大夫人口中的“野种”一定是指她了,当初廉安就领了她一个回来罢了。 当初那个牵着她的手温柔对她说:“以后就把将军府当自己的家”的大夫人,她心里居然是想一把掐死她? 呵,真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7) 精神空间里的离银说话了,开口充满了智者的口吻:“刚刚出去的那个女人,一定是在想什么不好的法子来对付你。” 廉初歌鄙视地在心里回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要我命的人,居然会是她!” “那你答应怎么办?她可是你姐姐哟,放过她?。” “哼,怎么可能!我廉初歌,一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才是真正的我!” 说完,廉初歌遵着廉希碧消失而留下的气味追踪去了。 有女子的声音传来:“计划有变,目标不杀死。改成弄断手筋、脚筋。即使能及时得到医治,也要叫她终生不能手提重物,脚走远路。” 之后,还很阴狠的加了句:“我要她,终生残废。” “那我的丹药呢?”一男子沙哑的声音传来。 “放心,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的,事成之后自然会给你,不会跑掉的。”那女子爽快地回答。 那男子听到后,便开始讨价还价:“如果计划改变,那这个交易就有变了。你也知道的,不小心把一个人的手筋和脚筋都弄断比直接杀死一个人难得多了。” 说完,还拿起那女子飘在胸/前的秀发,放到鼻子下,重重的闻了一下。 感叹:“果然是大家闺秀啊,这味道真不是普通的庸脂俗粉可以相比的。” 那女子紧皱着眉,死忍着内心的恶心感:“还想要继续交易的话,拿开你的脏手。” 那男子闻言,非但没有拿开他的手,反而更加的得寸进尺。 他一手绕过女子的蛮腰,放在腰上的五指用力往腰里一捏“哟,我手脏啊,那还要不要我的脏手为你做事呢。” 第 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34 章 然后,另一只手开始在女子的腰上来回地挑/逗,接着再把头紧/紧地埋在女子的发梢上,用力地呼吸着。 那女子强忍着这男子的无礼行为,咬牙道:“我们是公平交易,快放手!” 男子依旧着他的无礼行为,声音有点嘲笑“还和我谈公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和我对手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哦,廉初歌,好像是将军府的四小姐!还被继名到大夫人的名下,作为嫡二女,在你们北月的帝都,有个名号好像叫“双废”来着的,你叫我去把她手脚筋挑断,却在这里和我谈公平?切。” 廉希碧听到这,眼里冒火了“你竟敢查我!” “我身在你们的北云,对你们这边也不是很了解,总该对与我合作的伙伴有个了解吧!要不然,到时候被反咬,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男子的手,依旧放在那女子纤细的柳腰上,慢慢地抚/摸着。 那女子终于忍不下去了,一个用力,把那男子推开,一记手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要合作便继续合作,不合作就滚!” 男子闻言,不再继续刚刚的那种调笑表情,也收了那猥琐的动作,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了,开口便是“价码,重新商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8) “多加一颗,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断魂。”女子咬牙切齿地说着。 那男子闻言,左手五指轻/佻地抚过女子秀美的脸庞,来回摩挲了一会儿后,阴柔地一笑:“成交。” 然后双手重重地搂了女子一下,转身便消失了,只留下那女子一脸气愤的站在原地。 女子如今有求于那男子,反抗不得,在那男子消失后,用只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的语气。 阴冷地说:“哼,想要丹药,到时到阎王那里向他要吧!事成之后,将你碎尸万段也难解我这些天受的屈/辱!” 然后,也消失在一片黑幕中,放佛刚刚那场肮脏的交易不曾有过。 想着他们二人刚刚的对话,看来那廉希碧还不知道她的计谋已被帝国学院的人拆穿,早已换上真正的参赛者了。 廉初歌心里低笑:“大鸟,想不想看戏?” 里面的离银立刻精神了:“啊哈!我的小廉廉啊,本大公子就一直说嘛,就你最了解我了,说,看啥戏。” 廉初歌戏谑地答道:“咱们就看一出,名叫:“自作孽,不可活”的戏。” 说罢,消失在黑夜中。 廉初歌躺在帝国学院的宿舍床/上时,一直想不懂,为何廉希碧会为了毫不相干的桑迟而想要加害于她,先是要她出丑,继而要她性命。 要知道,桑迟每次和她的交手,并不是她们眼中的那样,充满温情,而是每次都蕴含杀机。这,又有什么值得妒忌的? 连尚且还有一丝血脉的人,都为了一个毫不在意她的陌生人来如此残忍的对付有血亲的人。 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廉初歌不禁想起那个温婉、素雅的女子。如若她还在,她也许不至于如此的伶仃孤苦、无枝可依吧! 那边离银的声音弱弱的传来:小廉廉,我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廉初歌听罢,低低的笑了。 这世上有什么能永远呢!人走茶凉,最终不过曲终人散空愁暮。 到头来,还不是只身一人? 那边的离银,终于察觉到廉初歌的异常。 这情绪太悲凉!悲凉到让人不觉感之而哀叹,这不该是正常的廉初歌应有的情绪! 离银立刻现身,坐在廉初歌的床沿,轻轻拍着廉初歌的肩膀,却完全得不到想象中的反应。 离银改成轻摇廉初歌的身/体,还是毫无反应,于是他强硬把廉初歌的身獭酢觜过来,一看。 只见廉初歌双眉死死的皱着,眼角不时有泪水溢出。 离银见状立马用手轻拍廉初歌的脸庞,打算将其唤醒。 可是,廉初歌仍旧没有反应,眉头依旧皱得死死的。 离银纠结了,纠结了,想他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知道,廉初歌就像那红衣男子所说的,她陷入了昏睡,坠入了自己的思绪里面。 问题是,她刚刚没有打坐啊,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离银纠结了,他虽然有几万年的实际年龄,可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他只知道廉初歌心底有怨,有恨,并且还伴随着她的轮回而不断地积累。 廉初歌偶尔发生的这种状况就是由于她心底的怨恨而导致的,可是今天怎么突然来得那么的突然? ☆、别离,错过 (1) 就因为那个女人要害她,所以才变成这样? 可是无论是什么原因,清醒的廉初歌绝对不会有这样消极的情绪! 啊,是的,离银突然想到,明天就是一个月的月中了! 他记得之前每次廉初歌弹奏那首曲子后,都会像现在这样,整个人都被一种莫名的悲伤氛围包裹着,莫非是那种情绪提前了? 只是,不管实际是怎样,离银如今可算知道,那首曲子绝对是有问题的!而且还能对廉初歌的精神造成影响。 可他不懂啊,真的不懂,要不然,也不会搬到这个大宿舍来了。_||| 于是,等离银慢慢安/抚好廉初歌后,便怀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冒着牺牲他大鸟命的危险,跑去找桑迟了。囧 到了桑迟的院子,依旧是像曾经来过几次的那样,整个院子,只靠弱弱的灯光来照亮。 第 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35 章 而桑迟则在这微弱的烛火下,显得格外的温和、宁静,仿若一无害的人儿。 离银不懂,真的不懂! 怎么看起来这么的无害的一个人,一旦动起手来,却没人能够得上他的残忍。 接触人类这么久,桑迟、廉初歌还有那个红衣男子,皆是离银看不懂、也看不穿的人类。 他只知桑迟是个有故事的人,廉初歌是个带着轮回宿命而不断转世的人,而那个红衣男子,他是完全看不懂的,整个人给人温温润润的感觉,却又带着肃杀之气。 呜呜,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兽啊!有木有!有木有!!! 他才几万岁而已,他还那么嫩,真的不懂啊。囧 桑迟见着这“间之角”来到他院子那么久,却一直不开声,便抬头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因着这轻轻的一瞥,离银立刻精神了,还十分的精神。 离银看着桑迟一手捏着书卷,眼神专注地看着里面的内容,整个神色祥和,给人就一种懒懒、柔柔的景象。 可怎么它就那么的不争气,居然会有种想要哆嗦的感觉!呜呜,太丢兽脸了,呜呜,实在是太丢兽脸了。囧 离银迈着大步,踱着小步的模样,走到距离桑迟三米远的地方停下,双手还做出防御的姿势:“那个,我来,是有事想要问你的,你千万不要冲/动喔,千万不要冲/动,一冲/动就惨了,记得千万不要冲/动喔,冲动是魔鬼!要冷静,要冷静,记得要冷静,冷静,冷静!”(作者汗:那个,貌似小银银,现在就你一个人最冲/动了,人家小迟迟现在压根一句话都还没说,你就激动了!_|||) 而桑迟则好整以暇地睁着狭长的双眼从书本离开,转而看着离银,想着,上次应该是把这只因贪玩而刚出北冥的大鹏吓到了,不然,现在也不会如此了。 他又想着,这只大鹏平时在和那女人相处,是否也是如此的有趣时,唇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地,就微微的弯了。 离银惊悚了,真的惊悚了! 这个魔鬼如今竟莫名地笑起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可奈何他今晚是临危受命,呜呜,谁来救救他这只可怜的小兽兽。囧 ☆、别离,错过 (2) 就这样,双方都不说话的僵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离银首先败下阵来。 和桑迟比沉默,他还真比不了。这个魔鬼比廉初歌的话还要少! “你知道的,小廉廉忘了你。”那只脆/弱的大鸟终于开口了。 “嗯?”仍旧是懒懒的鼻音来回应,继而将视线重新转回到手中的卷书上。 “小廉廉不记得你和她之前的约定,也不记得她曾经被你捏碎过魂魄!” “嗯?”依旧是一词不发的鼻音。 “就是,虽然小廉廉她如今已经不记得你了,然后你能不能以帝国学院导师的身份,去,嗯,去关心一下你的学生呢?”那大鸟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嗯?”仍旧的不置一词。 “小廉廉她现在陷入了昏睡,而她每月月中都要弹奏一首曲子,而明天就月中了。” 桑迟闻言,终于有了反应,修长的手指停下翻动书卷的动作,望向离银,薄唇轻启“昏睡?” “嗯嗯,陷入了昏睡,你作为学生的导师,你有这个义务去关心一下你的学生,嗯,绝对有的?”离银一脸的义正言辞,说着还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与我何干?”开口就是慵懒带着冷漠的话语。 那离银终于有点小娇羞状:“那个,那个,还不是因为我不懂音律,小廉廉每次弹奏完那首曲子,都会像今晚陷入莫名的昏睡中。” 然后一脸的正义“所以明天还请桑迟导师您,去看一下这首曲子究竟是何方妖孽,每每让我那亲爱的小廉廉陷入不好的情绪!” 桑迟听到离银对廉初歌的称呼,不禁皱了皱那好看的眉。 然后疑问地问道“你说,她每次弹奏那首曲子,都会陷入昏睡?” 有点羞赧的离银“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次啦!只是那个红衣男子都这样说了,所以我就认为小廉廉弹奏完那首曲子陷入昏睡,是很正常的事。” “红衣男子?”凉凉的嗓音传来。 “就是上次你捏碎了小廉廉的魂魄,是他治好的”一提起这个,离银又有点火了。 “你说,上次干嘛要那么莫名其妙地突然捏碎我家小廉廉的魂魄,明明是你叫她来织梦的,却突然来这么的一出。上次要不是那个红衣男子出现得及时,呜呜,我家小廉廉可能已经不在了,呜呜,到时候你怎么赔我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廉廉,你说,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补偿一下!”囧 桑迟一听到离银说廉初歌可能已不在的时候,心,微微的痛了。 只是他不回答离银的话,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她的记忆也是你口中的那个红衣男子消除的?” 离银一脸崇拜状地回答:“是啊,那个男子温温的,润润的,给人感觉可好了!当时啊,你都不知道,我在长藤林里面正急得不知怎么是好,他就突然的仿若天神般,从天而降!就这样,小廉廉得救了,之后他就帮小廉廉消除了记忆,也是自那之后,小廉廉弹奏那曲子才再没有那种莫名的情绪。” ☆、别离,错过 (3) 听到离银称赞另一男子的话语,桑迟有点不悦了,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内心就不喜欢离银在他面前说那男子的好话,而且还是为了廉初歌。 “为何今天那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就莫名的这样了。“离银嘟哝着,突然一想,不对! 立刻补充:“小廉廉出现在院长办公室你知道的吧!” “嗯,那又怎样?”确实,桑迟当时是知道廉初歌出现在院长办公室的。 “后来,她知道了是廉希碧想要派人在灵术大赛上杀她,然后就这样了。”说完还摆了摆手。 “你说,是廉希碧派人想要杀她?”桑迟吐出的话语冷冰冰的,还带着杀气。 离银看到桑迟这般,不禁自个儿嘀咕了:“你干嘛要那么生气呢!你上次不也是杀她么?要不是那红衣男子,小廉廉说不定已经死了。”还对着桑迟撇了撇嘴。 第 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36 章 桑迟听到离银如此说,立马火了,手中的书卷瞬间被他捏了粉碎。 离银见状,不得了了,触到桑迟的逆鳞了。 立马快速地说着“哎呀,不谈了,本公子我还有要事在身,要先离开了。明天小廉廉会在宿舍里面弹奏那首曲子,你记得去喔。” 说完,立马遁了。(_|||:小银银,你还真讲义气,你来时的那种牺牲自我的精神呢!) 桑迟没有在意离银的不告而别,只是在听到离银的话语后,想了好一会儿,接着低低地吐了句:“廉希碧。”转而邪魅地一笑。 这时,有一美貌的女子出现在桑迟的屋子里,只见她对着桑迟恭敬地行了个礼后,对桑迟说:“殿,娘主说转灵灯这段时间反应很不正常,星宿的指引时明时暗,娘主如今无法预测星轨,一切还等殿回去主持。” 桑迟闻言,皱了皱眉,不知在想什么,然后修长的臂一挥,那女子便消失了。 再而,桑迟整个人,瞬间的亮了起来,放佛沐浴在一片阳光中,是那么的明亮、愉悦。然后,他轻轻地弯起了唇角,笑了,那笑,是多么的温暖人心,像一株盛开的牡丹花,那么的炫彩耀人! 第二天,桑迟依着昨晚离银的话语,打算先行去听一下那首曲子,再回去。路上他一直欺骗着自己:他只是对那首曲子感兴趣,并不是关心廉初歌,真的只是对曲子感兴趣。 桑迟就怀着这样的心情,来到了廉初歌的宿舍,这时已是正午,廉初歌正在做饭,离银那只大鹏则在旁边搭下手。(作者:感情小迟迟你就踩着点来的,不然干嘛偏偏等到正午才来呢,想吃我家小歌歌做的饭就说呗,茅草我很大度的。_|||) 只闻露台偶尔传来几声廉初歌的那种是呵责又不是呵责的语调,一旁的“间之角”则很温顺地狗脸状在卖笑,偶尔还调侃着廉初歌,整一画面,洋溢的都是满满的温情。 桑迟突然有点嫉妒,嫉妒那只可以站在廉初歌旁边的“间之角”. 凭什么他作为一只兽却可以如此快乐地陪在廉初歌的身旁,而廉初歌待他也和旁人不同,虽然也是那种淡淡的态度. 可是,言语间无一不在自然地流露出旁人没有的熟稔。 ☆、别离,错过 (4) 是的,桑迟希望站在廉初歌身旁的是他,那样,他是否也会如此的快乐呢? 感觉到有气流的波动,廉初歌向宿舍内看去,这时才发现了桑迟的存在,语气立刻一变,很不友好地问:“不知桑导师驾临寒舍,有何指教?” “桑迟。”桑迟也不回答,只指正廉初歌的称呼。 廉初歌囧,什么时候她和那个桑迟这么熟的…… “好吧,那桑迟导师来我宿舍有何事?没事就离开吧,我要吃饭了。”依旧是语气不善地下着逐客令。(作者:小歌歌,表酱紫的狠心嘛!你这样会伤了小迟迟那颗闷骚的心的……_|||) 旁边的离银,额边放佛有汗在往下滴:这桑迟可是他昨晚冒着生命危险才请过来的,如今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廉初歌打发走呢?要是桑迟就这样走了,那他昨晚的小鸟肝受的折腾岂不白费了? 所以,离银立刻谄媚地对廉初歌说:“哎呀,小廉廉,别这样嘛!你知道的,知道的,桑迟导师在院长办公室里面帮你说过好话,说过好话呢!所以作为你的贴心小棉袄我呢,我就请他来吃顿便饭呗。” 廉初歌_|||,感情实话实说那就是叫帮着说好话?那本来就是桑迟作为导师该有的职责。 至于贴心小棉袄还有便饭? 廉初歌眼睛斜斜地往离银那边挑了挑眉:“既然你对他如此的感恩,而且还是我的贴心小棉袄,那这顿便饭便由你来做吧,我的小棉袄!”说完,向宿舍走去。 离银耸着眉毛,搓着手,拉着廉初歌:“小廉廉,不带酱紫的,不带酱紫的!呜呜,明明是你做饭的,而且我这不还是在旁边帮你呢,为什么又变成我这个小棉袄来做饭呢,呜呜。” 然后立马声调一转:“小廉廉,做人呢!是不能太忘本的。桑迟他明明就是说了,他就是帮了你,如今你这样过桥拆板,是不可取的。要知道你们人类都有云: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的,如今你的小棉袄我都不要求你涌泉相报了,那就一饭报之,你应该……” 还不等离银的碎碎念说完,廉初歌便立刻给他一记爆栗,语气充满了无奈:“我的小棉袄,快点帮忙多洗点菜吧。” 然后廉初歌抚额无奈地低声说着:“天啊,怎么就赏赐了这么一个话痨魔兽给我呢!” 离银闻言,一脸的不赞同,皱着脸:“我那叫善良,叫乐观,你懂不懂,懂不懂!!!” 然后狗脸地跑去水槽旁洗菜,转身前还不忘给桑迟抛个媚眼:“看吧看吧,我就是有办法的。” 桑迟看着这一人一兽间的有趣互动,心情突然豁然地开朗起来,这么些年来压在内心的沉重放佛瞬间消失不见。 之后,便三人一起,宁静而又充满温情地吃了午饭。 饭毕,离银被打发了去洗刷碗筷。 廉初歌看着桑迟,知道他来这里一定不是那只大鸟说的那样,便开口问:“说,你来这里干嘛?” 桑迟闻言,不禁莞尔,这女人,还真不简单,三言两语的是无法把她给哄骗过去的!也只有那只“间之角”才会如此蠢钝地拿这个当理由!(离银一脸的气愤转头,怒视着:小迟迟,人家在这边艰苦地洗着碗,你居然坐在那边休闲地腹诽我?不带酱紫的!_|||) ☆、别离,错过 (5) 廉初歌没听到桑迟的回答,不悦了,这人还真莫名其妙的,语气也就不再客气了:“没事的话,就请桑导师离开吧,你的“女”学生,就是我,廉初歌,马上就要休息了。” 说到那个女字时,还特地的加重了语气,很明显地表达着:我说,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在我这没出阁的女孩子房间呆着干嘛?现在饭都已经吃完了,还不快滚! 桑迟当然听出廉初歌的话中之意,只是他不甚在意。 优雅地整了整衣袍上的带子,然后轻轻地说了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休息的!”_||| 廉初歌顿时气结,她怎么现在才发现桑迟这个人,其实还真赖皮,这也许已经不叫赖皮了,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廉初歌也不废话了,直接走到门口处,打开门,正想名正言顺的赶人时,离银巴巴地跑了出来,把廉初歌本要说出来的话硬咽了回去:“哎呀呀,小廉廉,你这样是不行的,我们只是请恩人吃了顿饭而已,作为你的小棉袄,我还要泡杯茶给他喝的,这样才算正式的感谢别人。” 廉初歌汗,什么时候从单纯的感激,立马变成恩人? 就这样也是恩人? 何况,这只大鸟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过? 这次,廉初歌不打算再理会离银了,一开口,便被离银用手掌挡了回去。 离银把廉初歌拉回宿舍里面坐着,然后安抚着廉初歌:“我亲爱的小廉廉,你就坐着好了,休息一下!千万别动气,千万别动气!你等下还要练琴呢!这些小事,就让的小棉袄我来做就行了,你坐着,小棉袄我立刻去泡茶给你喝!” 实则心里在嘀咕,我容易么?我容易么?囧 等到喝完茶,廉初歌看到桑迟还是没有起来离开的打算,便也不再理会,如今,她要是再不知道是离银把他叫来的,那她就真的是愚钝了! 第 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37 章 至于为什么叫他来? 那就是离银的事了,只要不打扰到她,她也没意见。 廉初歌把“绿绮”拿出,手一挥,把整个宿舍织法包裹在里面,不至于琴音传出,便开始了每月一次的“醒幡”! 一曲罢,桑迟却不见廉初歌有离银说的那种心情低落,他只感觉到廉初歌整个人都很平静,心境也没有泛起一丝的波澜。 廉初歌则很平静地在结束了最后一个音阶后,抬头看向桑迟,然后柔柔一笑。 放佛桑迟是她情郎般的那种有着女人特有的妩/媚的笑,之后,便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往琴上倒去。 一旁的离银好在早已做好准备,立马抱住廉初歌,让她不至于掉到琴弦上,然后把她轻轻地抱回床/上,盖上被子,便皱着眉对桑迟道:“看吧。我就说这曲子一定有问题,每次弹奏完之后,小廉廉一定会不同往时的。 而桑迟则还处在廉初歌刚刚的那一抹柔笑中,为何廉初歌要突然对他笑呢?而且还带着一种满足和甜美? 那边的离银则还在喋喋不休:“可是,这次好奇怪喔!小廉廉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怎么又会莫名地陷入昏睡呢?” ☆、别离,错过 (6) 桑迟听了离银的话,在静静地想着。 这首歌不是普通的乐曲,这一点是肯定的。 甚至看此情景,还是有人专为廉初歌而创作的,有着夺人魂魄之效,从而达到碎人心智之功,为的就是达到控制的目的。 “此曲谁作的?” “她娘亲” “每月月中要求她必演奏一次的是谁?” “她娘亲” “要求她每天打坐、抄诵经/文的是谁?” “她娘亲” “教予她织梦的是谁?” “她娘亲 “弹奏到何时?” “她娘亲。” 突然一想,不对啊,便连忙改道:“听小廉廉说,好像是15岁吧” 此时,桑迟没有再问了,十五岁,那就应该是这曲子的效果大约会在廉初歌十五岁时达到效果。 而单凭这曲子还不足以完全的毁人心智,一定还要依靠旁物。 “她体内可有念?” 这,离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廉初歌体内不单止是有念,因着这念已经变成怨变恨了,然而他都可以看出,没道理桑迟会不知道啊。 “你看不出?” “嗯,看不了”桑迟语气有点懊恼,他从没这般的看不清一个人。可这个廉初歌,他真真是看不透!就连他上次捏碎她魂魄的时候,也只是仅仅知道她是个魂不归体的人,甚至连她魂魄的颜色都看不清楚,更别提其他了。 他一触碰到廉初歌,传入脑海的,便只有那不断翻滚着的情绪,根本摸不着其他一丁半点的。 离银看到桑迟这般,便知他是有些不快了,只得快速地答着:“有。” 桑迟正想着,应该叫“间之角”劝说廉初歌不要再弹奏那曲目,按着她如今起伏波动如此大的情绪,可能不到十五岁,不出两年,便会思绪混乱,继而陷入癫疯,从而被人控制。 桑迟转头看着廉初歌沉睡的面容,心底泛起一丝疼痛和怜惜。 这个人儿,听说才十二岁,而她的娘亲,为何要对她如此的残忍? 桑迟又想到昨晚那个婢女的话,脸色立马变了。 该死!她还没回来,他就被另外一个女子影响至深。 然后立刻拂袖而去。 离银看着桑迟的气息莫名地起了变化,之后便有点生气地走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样的情形? 没错,桑迟确实是来听了廉初歌的乐曲,可他什么也没说便走了,难不成这乐曲压根就没问题? 由始至终只是廉初歌的心魔在作祟?不然干嘛桑迟一语不发的便走人了呢? 离银纠结了,他不懂啊,不懂这些人类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来了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呢? 究竟桑迟懂不懂,这会让他这颗小鸟心很没谱啊,有木有,有木有!!!!!! 而这边的桑迟,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思前想后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先回去,只要转灵灯有反应了,那代表 她快归来,只要她归来了,他对廉初歌那些莫名的情绪便会消失。 于是,桑迟立刻向帝国学院请假后,便消失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等他回来时,早已物是人非。 那时的廉初歌,离开了帝国学院,甚至消失在整个北云。 ☆、好戏开场了(1) 第 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38 章 廉初歌在第二天醒来,打坐完毕再抄诵经/文后,便问离银,究竟昨天和桑迟在干什么? 离银本一开始是担心那乐曲有问题,却又怕廉初歌知道了伤心,便没有告诉她。如今桑迟来听过了,也没发表什么不好的言论,那就说明那乐曲没什么。 他便回:“我看你每次弹奏之后,情绪起伏太大,我担心那乐曲有问题,便叫那魔鬼来听一下嘛,可他听完后也没说什么,就是那乐曲没问题咯。” 廉初歌听罢,立马变了脸色:“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下次再怀疑,你便可直接离开。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这世上谁都有可能负我,独独她不会!” 离银听言,整个人蔫了。 他也是为了廉初歌好,可廉初歌如今竟然能毫不客气地说还有下次,便可以直接离开。 她的心是冷的,离银这样想着,除了那个死去的女人,没人能捂得热她的心。 廉初歌和离银,就这样,一人一兽互相僵持着。 离银是他的小玻璃鸟心受伤了。 廉初歌则是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说得太过,不知如何是好的沉默。 时间就在他们的僵持中不断流逝着,谁也不发一言,不做一事。 突然“咕噜”的声音传来。 离银的小脸顿然红了。 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离银在心里哀嚎:想他的小鸟肚才那么一点,怎么就这么的不争气呢,呜呜,呜呜。 难得一次的那么沉默,难得他装一次深沉。如今居然被自己的肚子打破了,呜呜,还叫他怎么活! 上次和桑迟的对视中他的小鸟心就已经受伤了,这次本来打算着在廉初歌这里赢回来,呜呜,没想到这样,呜呜,怎么如今一只鸟的生存都那么的艰难啊。囧 廉初歌看着离银这小样儿,也就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不禁“扑哧”的笑了出来。 离银鼓着嘴巴,看着廉初歌,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是不说话。 廉初歌走到离银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刚是我不对,不该说如此重的话语。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不过她是我娘,是我来到这世上,唯一给予过我温暖的人,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对她不好的言论。下次你即使有疑问,也不要找别人来,直接和我说,你通过旁人的口来证明我娘对我的爱,那是亵渎了我娘,懂吗?” 离银还是鼓着嘴巴,嘟囔着:“我还不是为你好嘛!哪有人每次弹奏完之后都会陷入莫名的情绪去呢?这本来就很奇怪好不好!而且为什么还要每月都弹奏一次呢!”语气充满了不满的情绪。” 这大鸟,这次看来真有点生气了,也难怪。谁的真心付出却被人踩在脚下践踏,谁也会不开心。 廉初歌连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是,你是小棉袄,最贴心了!” “本来就是嘛。” “那现在就给我的小棉袄做吃的去,不然不仅是最贴心,还最贴背了!” 离银闻言,鸟脸瞬间涨红。(内心一脸的崩溃:呜呜,丢死鸟人了,都怪你,忍一下下不就好了!却偏偏要在那时候响,呜呜,我的鸟脸就这样没了……_|||) 就这样,一人一兽和好了。 (作者语:其实,在这章,茅草我有想过就让离银因着廉初歌那样冷漠地对他说那些话而离开廉初歌的,可又一想,廉初歌本来就爹不亲,娘又死的人,如今还要被大姐派人杀害,要是离银再在这个时候离开她,那对廉初歌实在太残忍了,所以想了想,还是算了,让这只卖萌的大鸟陪着咱们的小廉廉,那样日后的生活也不至于太单薄!) ☆、好戏开场了(2) 廉初歌躺在床/上,想着究竟用什么办法来惩罚廉希碧好。 离银则出谋:“要不,碎尸万段?” 没有回应。 再划策:“再要不,弄瞎她的眼睛?到时我化为大鹏,一扇,她就瞎了。” 廉初歌_|||。 然后出谋划策:“不然,让她断手断脚,也残废?” 离银对于廉初歌对他的计策皆是不同意,不满了:“那你说,究竟要怎样?” 廉初歌戏谑地说:“对付这样的人,肉/体的疼痛算不了什么。最有效,最能打击她的办法就是:毁了她引以为傲的一切!” 说完,唇边还邪邪一笑。 离银看到廉初歌唇间的那一抹轻笑,不禁打了个寒颤! 摸着他的小鸟心,幸亏我没有得罪她,不然,还真是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既然廉希碧要让她当众出丑,再取她性命! 那么就别怪她让她身败名裂了! 根据廉初歌这些天的察看,和廉希碧交接的那个男人,不,应该还算是个男孩。 才十五岁,西摩国人,名唤挞拔闵建。 出生于一贫民家庭,因有着出色的灵术天赋,被引入西摩国的帝国学院学习,如今更是在选拔赛中胜出,代表他国家参加这次的四国联赛。 而廉希碧和他交易的代价是,两颗丹药。 一颗重生,一颗断魂。 重生者,等于第二次生命。断魂者,相当于阎王索命。 这两颗,都是九品丹药! 也难怪那个男人会答应,这筹码绝对是充满诱/惑的。 第 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39 章 作为一个平民出身,本就是一个劣势,没钱没权,对于炼药师的结识更是是难上加难,不用论求丹药了,何况是这种极品丹药! 可,如今有个问题就是,刚好那个和挞拔闵建对打的人,也是个女孩子。 都是灵师级别,无法根据实力来推测输赢,不过那个挞拔闵建有备而来,怕要是耍阴招,那女孩李代桃僵就不好了。 那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那个了。然后廉初歌阴阴地笑了。 想着第二天便是灵术比赛了。晚上,廉初歌拿出“间之角”匕首,对着空中一划,出现了裂缝,她隐了进去。 迎面扑来就是一股脂粉味,让廉初歌呼吸得难受,屏风前面则是一个男子正和两位花姑娘在互相喝酒调笑着。 那男人一手搂抱着一姑娘,两人双双斜躺在榻上,还有一位女子斜依偎着男子的另一边臂膀。 那男人的双手很不规矩地在两个姑娘的身上乱/探着,甚至摸到某个地方时,还用力地一捏,顿时惹来姑娘们的一片娇笑。 再瞧那两位姑娘则是不停地往那男人的酒杯上倒酒,不停地灌着他喝酒,有时候还有些酒漏了出来,泻在男人的衣摆上。 而左手抱着的女子,她酥/手时不时地探进男子的内衣里,右边依偎着的女子则不停地用她的高耸来磨蹭着男人的肩膀。 两人互相争宠着,好一片的恶心、淫/靡的景象! 廉初歌看到眼前这景象,耸了耸鼻子,不禁皱眉了。 那空间里的离银则一片的感慨: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都是值得了。 廉初歌在心底回:“那你也要做一回鬼么?” “哎呀,人家还是粉嫩粉嫩的,小廉廉,你就别教坏小孩子了。” 廉初歌好笑地回着“几万年的老孩子?” 里面的离银立马憋了,不回话了。(_|||:难不成小银银你真认为自己是老孩子……) 看着眼前这淫/乱的景象,廉初歌不禁嗤笑。 这个挞拔闵建,真是色心不改!对着廉希碧是这样。 明天就要比赛了,却还如此胆大的来花楼!不知道他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因为以为对手是她这个有名的废柴,而他又对于一个废柴不放在心上,所以才会在比赛前一天晚上还来寻花问柳。 ☆、好戏开场了(3) 如此自视甚高的一个人,即使没有这一次,他也始终会败在自个儿的手上,这次落在廉初歌的手上,只是提前了罢了。 瑶琴一放,一曲袅袅之音响起。随着音阶的迈进,屋内的三人放佛走进了一片迷蒙的森林。 廉初歌把那两个女子弄晕后,只留下那男子还沉浸在乐曲中。 那男子的魔兽却不像他主人这般的无用,它很快就反应过来,想要挣扎,可是很可惜,有离银这上古血统的古尊在,这只魔兽的任何挣扎都无补于事! 廉初歌一边拨弄这琴弦,一边不断地为这名男子织梦,随着梦境的深入,廉初歌越是恶/心难/耐。 这挞拔闵建,满脑子都是肮/脏淫/秽的思想,不思进取,这种耽于情/色之人,最是容易控制的了。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使拿他做木偶人,廉初歌也嫌他脏! 廉初歌看到织梦效果已达到,立刻停了乐曲,转拨另一种曲调,为其植入一段根本不存在的记忆,曲罢,已成。 廉初歌利落地把瑶琴收好,从怀里拿出“间之角”匕首对着空中一划,隐了进去。 第二天,就是灵术比赛了,作为最后的一场的压轴赛,赛场周围理所当然地围满了人。 中间一个大圆台,观众席离圆台大概有十米远。 圆台四周站着两个中年男人,他们负责防御,保证台上的灵术者打斗时溢出的灵气不至于伤了观众。而至于评委则是距离圆台不远处,有两张评委桌子。 灵术比赛还没开始,就一片的喧闹声。 “喂,听说有人开桌了,你买了吗?” 另一人立马压低声音:“别太大声,你知道的,我们学院禁制这些的。” “哦,那你买了吗?” “根据我分析啊,这场比赛我们北云和南陵各占一半输赢。” “南陵听说也出了个绝世天才的,和桑迟导师不相上下呢。不知道他来了没,来了应该可以参加高年龄组的比赛。” “哎,别说那个人了,我们北云到现在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那你说,是桑迟导师厉害还是那个人厉害呢?” 另外一个人听到,连翻白眼的回答“我连桑迟导师多厉害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南陵国的那个人呢!” 那人听到,也一脸的丧气“是啊,桑迟导师就除了平常教灵术外,其他都不出手的,要不是知道他猎了个大鹏,我们都不知道他已经是圣魔法师了呢!” “所以说啊,高人都是不出世的,只有那些小打小闹的人才一股脑的想着凭灵术来加官进爵而已。” 那人的话语一出,四面八方连连有眼箭射来,那神情,放佛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这是小打小闹? 而刚刚还讲话的人,不知逃哪儿去了。 廉初歌看到这一幕,不禁失笑。 那人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是事实,自古贤者不出世,入世之人皆是名利者。 廉初歌找着一个空的观众位置坐了下去,向四周细细打量着。 忽见廉希碧也在人群里,可那眼中射杀出来的恨意,是什么意思? 第 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40 章 再一看和她交谈之人,是技艺院的人,呵,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想不到吧,我这个众人口中的废柴,居然也能在琴艺比赛中大放异彩。 ☆、好戏开场了(4) 前面低年龄段的灵术比赛,廉初歌没有细看,本来她就不是练灵术之人,对此也没兴趣,她真正关心的,是挞拔闵建的那场比赛。 只见场上的挞拔闵建,眼神中还带着丝丝的迷离。 看来,是耽于梦中不肯出来,而造成的后果。 而随之上场的,则是一身穿鹅黄衣衫的女子。 廉希碧一看到上场的女子,眼睛立马大了! 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把名单换了,怎么会是她呢? 廉初歌,廉初歌去哪儿了! 如果场上的人不是廉初歌,那么计划就得有变了。 要是这个挞拔闵建把这叫陈月婷的女子手脚筋都挑断的话,她爹作为兵部尚书,是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彻查这件事,到时候就会牵连到她身上! 廉希碧低咒一声,神情焦急地看着挞拔闵建。 希望挞拔闵建能把目光也投到她这里来。 可是,挞拔闵建整个人都沉在一种不知道怎样的思绪中,根本就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廉希碧急了,她得想办法阻止,一定要阻止! 可还没等廉希碧想出办法来,随着主持人的一声开始,挞拔闵建他们的对决拉开帷幕了。 开场就很明显,场上的挞拔闵建的心思根本不在比赛上,面对那鹅黄衣衫的缕缕进攻,均是采取着应付式的比赛。 那小巧女子看到对方如此的漠视和不尊重,怒了:“你怎能不出手,你无心应战,不如直接弃权!” 那挞拔闵建听到鹅黄衣衫女子的话语,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啧啧,虽然灵术不怎么样,不过性子够辣的,我喜欢,怎样,考虑跟了我,我饶你一命。” 那鹅黄衣衫的女子从小便被教导成大家闺秀来成长的,怎能听得如此侮辱的话语。 她一个怒喝,双手结术,手中的剑分成十多把剑,齐齐向着挞拔闵建刺去,那挞拔闵建见状,低咒了一声:“妈的,谁说她不会灵术的”。 连忙织起灵术护体,可是此时已然来不及,被两把剑愣生生地刺伤了胳膊。 那鹅黄衣衫的女子见他上场居然连用灵术护体也没用,如此地看低人,加紧发起另外的进攻。 用法术在手掌凝成一个透明的晶体,然后再分化成如针般细小的小晶体,连续地向着男子刺去,而人也飞快地向着男子的方向飞去。 一掌迅猛地向着男子的胸口打去,再抬腿向男子的膝盖猛烈一踢。 那男子想不到这鹅黄衣衫的女子居然还有如此的攻击力,躲过了胸口的那一掌,却没有避开脚下的一击。 被那鹅黄衣衫的女子这样一踢,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 那女子乘胜追击,召唤出魔兽,人兽齐上,那男子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喷出了一口血来。 那男子用手背凶狠地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咧着牙对那鹅黄衣衫的女子道:“想不到你这个有名的废柴,原来也是在扮猪吃老虎,那么下面,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女子立马回道:废话少说,接招! 说完,便双手织术,燃起火源,对着旁边的魔兽道:火儿,上。” ☆、好戏开场了(5) 那魔兽闻言,张开大口,一股烈焰从它口中喷薄而出。 那男子见状,连召唤出自己的魔兽,一声“雪地冰封”把自身围裹在一片冰雪中。 那叫“火儿”的魔兽喷发出的火焰碰到那冰雪,瞬间被吞没,而消失得不见踪影。 那男子用手指撇了撇鼻子,对那女子一脸的坏笑道:“最后一次机会,跟我,饶你不死,不跟,你必死无疑!” 那女子立马回斥:“我呸,收起你那些恶心的话。火儿,给我上!” 其实那火儿自那男子制出他的魔兽后,便吓得有点不敢动弹。 这是比它高阶的魔兽,高阶魔兽天生能施压出让低阶魔兽难受的威严,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了。 离银则在旁边为廉初歌解说。 “那男子的那个雪貂是八阶的圣兽,而那女子的火儿只是六阶的灵兽而已,我们魔兽天生是高阶的能压倒性的制服低阶的,而那圣兽施放出来的威严把那灵兽压得不能动弹。” “而那男子是魔导士,那女子只是灵师。他们的力量相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所以这场比赛,那女子必输无疑,并且输得很快!” 廉初歌闻言,冷冷地说了句:“想不到这挞拔闵建还懂得收敛光芒,魔导士,我要他以后连个灵士也不如!” 场上的女子看到她的魔兽在那打着颤,忙问:“火儿,怎么了?” 那火儿还没回答,挞拔闵建就先开口了:“没什么,只是被我的貂儿吓倒了而已。” 然后把头地凑到那女子的耳边,舌头若有若无地舔/着女子的耳垂说着:“怎样?我刚刚的建议?” 女女子何曾被人如此的羞辱过,泪水盈满了眼眶,眼里一片的通红。 双手织法,向着那男子打去,那男子一个回旋,把那女子的双手包在他的大手里:“哟,你们这些大小姐的手果然是不一样啊,手若柔夷,看,滑/溜/溜、软/绵/绵的。”说完,还用手指轻轻地刮了几下女子的手背。” 那女子挣脱不得,急得眼泪都往下掉:“你敢这样对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第 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41 章 男子闻言,装着害怕状:“哎哟,我好怕喔,怎么办?”然后把双手把那女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那男子的角度借得很好,这个观众席是一面对着赛场而已,另一面是高山,所以在观众的眼里,他们两人是在作着近身搏斗。 廉初歌低笑,这男子骗得过别人,可骗不了她! 她对离银道:“大鸟,能否把你的力量借给那火儿?” 离银想了想,便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怕那火儿接受不了我体内的醇厚气息,最终会暴体!” “反正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不如拼一把!不过要适量。” 那离银听了,倒很乖巧的“喔”了一声之后,便开始调匀体内的气息。 顿然,那火儿浑身一震,放佛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体内瞬间充满了醇厚的气息。 她从开始看到那个男人如此的欺/辱她主人的时候,她就很不爽,奈何一直被他的魔兽压制着,动惮不得。 如今不知是何方神圣借力于她来相助,那她可不能让高人失望。 一声低吼“烈焰焚天,万里飘零”,喷薄出比刚刚强劲千倍的火球。 而天上,则伴随着零零星星的,洒落着一些雪花。 ☆、咱们看戏去!(1) 那边的雪貂一开始还不甚在意,区区的一只灵兽,只是把它当做死到临头的挣扎而已。 可是等到那火球快接近身前才知道,这火球强劲了百倍,一个的抵挡不住,生生地吐了一大口血。 那边的挞拔闵建见状,一改当时的温柔,五指死死地扣住鹅黄衣衫女子的咽喉。 口中恶狠狠地说道:“居然敢伤我貂儿,你只有死。” 然后用力一捏,还没捏下去,整个人就开始痉挛,然后倒地,不停地打颤,口中哆嗦着“疼,疼”。 那鹅黄衣衫女子则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着这情景,她不懂,怎么在她认为她必死无疑的时候,事情突然急转弯,给她来了个峰回路转呢? 而比赛场外的人,虽然有保护罩围着赛场,可还是有人觉得怎么突然变冷了,有的体质差的人,还开始打着哆嗦了。 廉初歌看着离银。 离银解释道:“北冥,是无极之外,又是无极。它终年冰冷阴寒,是常人所无法到达的。刚刚的那招万里飘零,那洋洋洒洒的雪花,虽然初落时觉得与普通雪花无异,可实际上是大大不同的,它能溶骨入血。” 那个挞拔闵建就是被雪花融入了骨血,整个人就和泡在了寒池无异,所以他才那么痛苦。 至于为什么那个女子没事,是因为这个万里飘零它具有针对性,对于施法者不想攻击的物体,那飘落的雪花就和普通的雪花没多大区别。 廉初歌看着离银,挑了挑眉,看不出平时你这只只会吃,只会卖萌的大鸟,也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离银闻言,立马娇羞一笑。 又想起什么似的,立马□□:“什么卖萌?什么叫卖萌?本大鸟那不是卖萌,是可爱,是可爱!你懂不懂,懂不懂!还有什么叫只会吃,我那是叫品尝,品尝,有木有,有木有……” (_|||:小银银,你真不是卖萌和只会吃,你只是太可爱了一点,太能品尝了一点而已,那真的不叫卖萌和能吃喔!囧) 廉初歌叫离银收回灵力,瞬间,冰冷的感觉完全消失。 而比赛结果,毫无悬念地,北云国胜了。 见到那个挞拔闵建满脸愤恨地离开赛场,而廉希碧也跟着他消失的方向走去。 廉初歌对着离银邪邪一笑:“大鸟,看戏去。” 然后,一人一鸟双双离场。 他们两人在一个房间门口停着,里面传来剧烈的争吵声。 廉初歌向着离银挤挤眼后,便对着旁边站着的帝国学院的院长、副院长、监证师、太子还有廉安和大夫人用口型说道:“我们到旁边的屋子去。” 然后一行人便向紧邻着的临屋走去,而大夫人则死死地拽着手中的帕子,看向廉初歌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正当院长他们在为,究竟是谁如此胆大篡改名册名单而焦头烂额的时候,廉初歌出现在他们面前。 院长对于廉初歌的出现很惊讶,她居然可以在他们众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来,他不禁怀疑。 在灵术上,廉初歌会不会也像琴技那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咱们看戏去!(2) 院长还没来得及说话,廉初歌便先开了口:“我知道是谁把我名单放到名册上的,也知道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 院长他们又一次的惊讶了。 这廉初歌怎么知道,有人想要趁机取她的性命? 他们不禁重新打量这个女孩,莫非他们都看漏眼了? 廉初歌不理会他们上下打量着着的疑惑眼神,只直直地说着:“我是知道谁想要取我的性命,可是不知你们会否秉公办理!” 那院长发声了:“无论是谁,我们帝国学院都绝对容不得蝇营狗苟的事儿的。”一脸的义正言辞。 廉初歌听到院长这回答,内心不禁嗤笑,果然是老狐狸! 他这话答得相当的巧妙,既表明了帝国学院的公正立场,也给自己留了一丝余地,不至于把话说得太满。 是的,这院子他只说容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却没有直接回答会否秉公办理。 这廉初歌也不大在乎。 第 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42 章 这世界也就这样,公平只是统治者骗骗下层人民的玩意儿罢了!只有那些天真的人才一味地去追求公平,抱怨社会的不公! 只要有统治者一天的存在,公平就只能是个词儿,不然怎会叫“统治”? 廉初歌郑重地对那院长道:“真相揭发时,我要你,副院长,监证师,太子几人在场!” 院长听到这,有点踌躇了。 这事,涉及到太子了,可就很不简单了。 只怕这换名册之人不是简单的人啊,到时候哪怕他们想要息事宁人,也不得吧。 廉初歌看着院长这样子,就知道他犹豫了,立马用嘲笑的语气说:“莫非院长刚刚所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欺我一孩童不懂事儿?过后便想着这事随便一了?” 旁边另一中年男人立马反驳:“放肆,竟敢对院长如此的无礼,我们院长为人一向公平正直,岂会是说话不算话之人。” 对,廉初歌要的就是这句话,而如今她的目标已达到。 她爽快地对院长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灵术比赛后你们到帝国学院灵者休息室天号三字那里等我,记得叫上太子。” 说完,也不给他们反驳余地,拿起“间之角”匕首对着空中一划,隐了进去。 院长他们面面相觑。 这么的一出,怎么来得如此的莫名其妙? 而刚刚那廉初歌,就突然在他们面前拿一把匕首就可以把空间给划开? 这,真的震惊他们了,这廉初歌,绝对的不简单! 和院长他们说好后,还要到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将军府。 廉初歌一脸悲切地站在廉安身旁,一双小手还不时地抹着泪儿,那一小样儿,让人好不心疼的! 而离银则在精神空间里,笑得嘴角都抽搐了,这廉初歌,他真的佩服了! 她用一只手拽着廉安的下摆,声音还带着抽噎地问着:“爹,您真的会为女儿主持公道吗?” 廉安看着这个他和那个温婉女子的女儿,不禁慨叹。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 居然有人想要谋害他女儿的性命? 可知将军府这三个字都够震慑人了! 还有人如此的明目张胆的,得罪帝国学院,篡改名册上的名单? ☆、咱们看戏去!(3) 廉安抚/摸着这个还是只到他腰上的女儿的头,声音充满温情:“嗯,爹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廉初歌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爹没骗我吗?到时候会不会又叫初歌放过那个想要杀初歌的人的性命呢?” 廉安蹲下来和初歌平视着,用一慈父特有的眼光看着廉初歌:“不会的,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如今竟敢有人想要伤我廉安孩儿的性命,更加的不可饶恕。” 廉初歌闻言,很配合地滴了几滴眼泪,然后扑身向廉安抱去。 用整一让人充满怜惜的哭泣声说着:“我只有爹了,爹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 这句话,确实是廉初歌内心真正想要说的话,除去那个悲苦的温婉女子,她确实只有廉安一个亲人了。 如果廉安连这也不为她主持公道,那这样的亲人,她会从此放弃,不要也罢。 这是廉初歌给廉安一个做父亲的机会,也算是考验廉安是否是一个及格的父亲。 廉安则抱着廉初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放心,爹一定会为初歌你讨回公道。” “那爹记得把大娘也带去喔!初歌到时候委屈了,可以找大娘。” 廉安连连回应:“好!好!爹都依你的。” 他们到另外一所屋子后,旁边屋子传来一男一女剧烈的吵架声,可以清晰地传到耳朵,放佛就在旁边吵架一般。 只听见里面一男子开口就是粗话:“妈的,你还说她不会灵术,老子差点就归/西了,你说,你怎么赔?” 紧接着便是一女子焦急的分辨声:“不是,那个人不是。” 男子闻言立刻变得恶狠狠起来“你说什么?想赖账是不是?” “不,我说的是,这个人不是廉初歌!” “什么?”那男子很大声地反问着。 那女子怕那男子炸形,立马解释着:“那女子名唤陈月婷,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是真正经过选拔进来参赛的,在比赛前我已经不停地用眼神暗示你了,我当时都急得啊,可你就是没往我这边看一眼!” “好啊,你耍我是不是?”男子语气充满了阴狠。 “不,你千万别误会。我记得我明明已经偷偷地把名册上的名字改成了廉初歌的,怎么突然又变回来了呢?” 这边的大夫人一听,满脸苍白,这下闯大祸了。 她要立刻到隔壁,阻止那个女子继续往下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大夫人看着周围站着廉安、太子和院长等人,双眼充满了怨毒地看着廉初歌。 这个野种,居然这样来设计她的碧儿。 大夫人连忙向外走去,正当她想屋子的门打开的时候。 第 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43 章 那道门无论她怎样地用力掰,或者用力扯,都无法撼动一分。 大夫人焦急得满头大汗,她一定要过去,一定要过去阻止那两个人继续往下说。 要不然,她整个人就会毁了啊! 在大夫人还拼命地想把门打开的时候,廉初歌的声音传来了:“这个房间是下了禁制的,我不解开,这门谁也出不去。” ☆、咱们看戏去!(4) 说完,还对着大夫人温柔地笑了笑:“我亲爱的大娘,您就好好地在这儿继续往下听吧!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和初歌我讲喔!” 然后把头转向那几个一听女子说那些话时震惊得立刻站起来的几人,唇角露出嘲弄的笑。 “怎么?各位有椅子不坐,难不成也想像我这位亲爱的大娘一样,出去?” 那几人放佛被说中了似的,脸色瞬间变得五颜六色,这会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 而廉安,则深深地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也毫不示弱地与廉安对视着,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这时,旁边又有声音传来。 “我不管名单是怎么回事,出错也是你自个儿该负的责任。反正我已经帮你做了,你答应我的就要做到!” 那女子闻言立马反驳:“笑话,你也好意思说你帮我做了?我叫你把廉初歌的手脚筋都给挑断,你挑断了吗?我要让她这辈子都生不如死,你都做了吗?如今来向我邀功,真是天大的笑话!” “是你的名单出现问题,如今还让老子疼痛难忍,你还在说风凉话?” “那是你技不如人,一个八阶的圣兽居然打不过六阶的灵兽,说出去我都嫌丢人!” 那男子闻言怒极了,声音充满了火药味:“那你现在是反口不认人咯!” 女子却仿若毫不畏惧似的,一转刚刚的嫌弃口吻。 继而娇娇地笑了:“那你也不必生气!咱们的交易还在,还作数的。如今你虽然受伤了,可对付一个灵术废柴还是卓卓有余的!” “你又有怎样的打算”那男子疑惑地问。 “我本打算让那野女在琴技大赛上当着四国人的脸面出丑的,没想到反而被她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这气我实在咽不下。” “啧啧,偷鸡不成蚀把米呀!这感受不好受吧!那你当初又为什么改变交易呢?” “哼!要不是我娘说她有办法让那野女代替我嫁到南陵,我早就让你把她给杀了!可如今,我要让她终生残疾地嫁过去,等那病秧子死后,一辈子守寡!” 那男子闻言,咧开嘴大笑:“哈哈,不愧是最毒妇人心啊!拖着个破败的身躯守寡,身心双重受着煎熬,生不如死啊,啧啧,我真喜欢这种个性!” “既然如今灵术大赛已过,那你就只好找个机会在她独自一人外出时,造成她意外遭遇抢劫,顽固反抗而被挑断手脚筋的假象!” “这好办,可完事后的报酬呢?” “按之前说好的,两颗丹药!再加银两五万!” 男子一听,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满了:“怎么?那你昨晚说的话不作数了?好啊,你耍我呀!” 女子用充满疑惑的语气问:“我昨晚找你?” “没错,昨晚你找我,说事成之后就把身子许给我的!” 女子立马怒斥:“你别痴人说梦了!就你那模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省着点吧!” 男子听到女子如此说他,也不恼怒,只流里流气地反问着:“就我这模样?那又如何?先前你被我摸过的地方还少吗?你说说,你身子哪里没被我碰过的?” 女子顿时气结:“你,你,你……你卑鄙!” ☆、咱们看戏去!(5) “我卑/鄙?我不卑/鄙的话,廉大小姐你会来找我吗?真是可笑,如今和我谈卑鄙?你叫我做的事那一样不卑鄙?你先自个儿说说!昨晚要不是我酒喝太多,我早就当场把你给办了,还轮到你如今在我面前谈卑鄙、谈矜持!” 这边的廉初歌看着该听的已经差不多了,双手一挥。 把房间的禁制解了,走去打开门,再转过身对着屋内的人恭敬地作了“请”的姿势,口上也同时说着:“请”。 众人才从一脸的不可置信和震惊中醒过来,继而用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廉初歌。 这么一个才十二岁的的人,心思竟如此的缜密,手段怎如此的狠厉! 这样一来,不仅毁了女子的名气,还毁了女子的名节! 廉初歌则毫不在意众人的诧异目光,哼,敢设计她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不然就干脆不要做! 大夫人见到房门打开,便匆忙地地跑到隔壁房间,用力地把门一推。 廉希碧看到她娘亲突然的出现,语气充满了惊讶:“娘,你怎么突然来了?有事?” 大夫人看到廉希碧还在和那个男子拉扯着,急忙想要把他们拉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廉安他们一行人来到这边后,看到的就是:男子一手搂着廉希碧那纤细的柳腰,手还在她腰上不停摩/挲着,另一手则揉/捏着廉希碧的柔荑。 而站在一旁的大夫人正急忙地想要把二人分开的景象! 廉初歌看到这景象,嘴角泛起了一抹怪异的笑。 而廉希碧被她娘一把拉扯过去,还反应不过来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她娘怎么突然现身在帝国学院呢?而且火气还那么大? 她拉着她娘的手问:“娘,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抬头看到出现在屋子里的廉安和太子等人,顿时一脸煞白! 第 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44 章 本要说出口的话也被卡在喉咙里,只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一脸震惊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一行人,整个人呆愣了,口张得大大的。 大夫人看到廉希碧如此境况,不禁担忧地用手轻拍廉希碧的脸庞:“碧儿,碧儿?碧儿?你怎么了?醒醒?” 那廉希碧才回过神来,一把抓着大夫人的手。 嘴巴颤抖地问:“娘,娘,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说话也不利索了,手脚都哆嗦着。 大夫人看着女儿如此的摸样,一脸的沉痛:“从你们说话开始,我们就来了,就在隔壁的屋子听着。” 廉希碧闻言,一个深呼吸,然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大夫人忙接着倒下的廉希碧,一边慌张地对廉安道:“老爷,老爷,快来扶扶碧儿,快来,碧儿晕过去了。” 而本来站在廉希碧旁边的挞拔闵建见状,则趁着混乱,从屋子的窗逃了。 廉初歌看着挞拔闵建利索地逃跑的样子,唇边扯起了一抹深意的笑。 这个挞拔闵建,他跑得还真是时候呢! 本来廉初歌是可以抓住,不让他他逃跑的。 可是挞拔闵建作为一名棋子的利用价值没了,逃了就逃了呗! 反正他这一辈子也毁了,还要一生都得忍受“万里飘零”带来的寒冰刺骨的疼痛。 更何况,他这么的一逃,很明显会被人当做畏罪潜逃!那么,这样一来,廉希碧的某些事更说不清了! ☆、咱们看戏去!(6) 廉初歌再把视线转回屋内忙做一团乱的人,再看看那晕过去的廉希碧,以为晕过去就可以没事了? 真是天真!敢谋算我廉初歌的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人,还没出世呢! 你醒来,等着你的仍旧是万丈深渊,而你也只有往下跳这条路! 等廉希碧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 由婢女伺候梳洗完毕,便被引到了将军府的正厅。 坐在那儿的依旧是昨天的一行人,不增不减。 按这个朝代的律法,买凶杀人者本该呈予刑部处罚的,如今谋害的更是将军之女,更加是罪无可恕,本应处斩。 可却依旧在将军府提审,廉初歌不禁嗤笑,又一个想着息事宁人来了事么? 廉希碧一进门,便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太子跪下:“民女廉希碧参见太子殿下。” 呵,是民女,依旧自称着民女,而丝毫不认为自己是戴罪之身。 太子也不指正廉希碧的称呼,润了润声:“四国联赛名册改名一事,可认罪?” 廉希碧结巴到话也说不连续“民女,民女,民女……” “你把名册上的比赛名单更改一事,如今罪证确凿,却还想着抵赖?” 廉希碧连连否认:“不,不,民女没有!” “那你如今是否认罪?” “认。”那声音几不可闻。 “那你把名册名单更改,是为了让人更便捷地杀害廉初歌,这事,可认罪?” 廉希碧闻言,一个响头叩在地上:“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这事民女一时被仇恨遮了眼啊!” “何仇?何恨?” 廉希碧不应声了。 她不能说是因为嫉妒廉初歌与桑迟交好,从而骤起杀意的。 这会让她的罪名更添一笔。 她不能回答,便只能沉默着。 太子看到廉希碧只跪在地上而不应声,便加重了语气问道:“对于派人杀害廉初歌一事,可否认罪?” 而廉希碧还没说话,大夫人则连连跪了下来:“太子饶命啊,碧儿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此错事啊,求太子饶命啊!” 然后又跪着转向廉安,泪水涟涟:“老爷,你求求太子,求求太子好不好!反正现在廉初歌也没事,就饶碧儿一命吧!” 廉安眼瞧着大夫人如此,又看着廉初歌,左右为难。 他曾答应过廉初歌要给她主持公道的,可没想到受审的却是他的另一个女儿,他犹豫了。 还不等廉安说话,就有一名男子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然后对着太子端正地行礼后。 一曲膝的跪在地上“求太子赦免臣姐死罪。她虽然罪不可恕,可如今还没酿成大错,而廉初歌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求太子饶臣姐一死!” 说完,深深地弯腰再重重地叩了个响头。 这廉希崇作为太子的伴读,除了节假日会回将军府和家人过节外,其他的时间一直来都是住在宫中。 如今能如此能如此的及时赶到,看来,大夫人真是功不可没! 第 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45 章 呵,好团结的一大家子啊! 太子为难地看着廉希崇,他对这个一直在他身边侍读的廉希崇很是喜欢的。 这人做事做人一直秉直恭敬,从不徇私或者仗势欺人,也不曾求过他什么。 如今却如此郑重地向他求情。 他不给情面又说不过去,这一给情面便又是徇/私。 ☆、大鸟,咱们看戏去!(7) 太子看了眼廉安,再看了看廉初歌,想着这人还小,也不至于太过计较,便对廉安道:“廉将军,这是你的家事,就交由你来定夺吧。” 呵,一句话,把本该杀人偿命的刑事罪定义为家事! 廉安见着太子如此发话,便知这是太子有意绕过廉希碧一命了,便接过话:“这事,得看初歌的意思了,毕竟她是受害者。” “女儿仅凭爹做主。” 大夫人一听廉初歌如此说,连连拽着廉安衣衫的下摆:“老爷啊,老爷,求你放过希碧吧!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的!如果判刑了,那么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老爷,要不,真要惩罚碧儿的话,妾身来代替碧儿受罚,好不好?” “是啊,爹,你就绕过姐姐吧!咱们都是一家人,切骨不离皮啊!难道爹您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大姐的一辈子从此就毁了,永远只能活在黑暗中?姐那么好,她应该有更好的前途啊!” 呵! 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里面没有我。 她不该活在阴暗中。我就该被遗弃。 她该有更好的前程。我活该被杀。 廉安迟疑了好一会儿,一会儿看着廉希碧,一会儿又看着廉初歌,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众人,还是不知如何抉择是好! 廉初歌则一脸平静地看着廉安,她要看着这个允诺给她主持公道的廉安,如何给她一个公正的判决。 众人皆以为这里就廉初歌一人最轻松,一直以等着看戏的心态来对待这件事。 却不曾想到,廉初歌藏在衣袖下的那双小手,捏作拳状,握得紧/紧的,指甲放佛都要嵌入掌心的肉了,却仍旧不放松。 她在等着,等一个属于她的公平判决。 这个判决,既是廉安的救赎,也是廉初歌的救赎。 时间就在众人的沉默、大夫人满脸的哀求中度过。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等了许久,廉安终于发话了,而廉初歌则试试地咬着唇,十指紧握,等着廉安的判决。 “廉希碧,有谋害廉初歌之心,罪不可恕……” 听到这,廉初歌觉得自己放佛看了光,摸到了希望。感觉一直围绕着的阴暗在逐渐地消散,她放佛触及到一片美好。 廉安顿了顿,看了眼廉初歌,接着说:“但鉴于谋事不成,还不曾造成无法挽回的错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除廉希碧在帝国学院的一切事物,并从即日起执行门禁五年,抄写女则千遍。” 呵,廉初歌,你一生孤苦无依,注定被人不断地抛弃、放弃。 如今却居然愚妄到想得到救赎。这一生,你就这样伴随着黑暗中渡过吧,不断接受恶灵的啃噬。 想得到光,摸到亮,死后向阎王要去吧! 廉安说完这话,愧疚地看着廉初歌。 他也希望能公正地为廉初歌主持公道,可两个都是他的女儿,手心手背皆是肉,伤了任何一个他也不舍。 如今,廉初歌既然平安无事,那便饶廉希碧不死吧!至多,以后好好补偿便是了! 太子听完廉安的判决,转头看向廉初歌:“廉初歌,对于廉安将军的判决,你,可有异议?” ☆、亡灵、星轨 ,葬(1) 廉初歌一脸平静地回答着:“一切仅凭家父的处置,做儿女的无任何异议。民女身体不适,请容民女先行回房休息。” 太子准了,廉初歌则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去。 是否,廉初歌死了,才有公正的判决? 还是,廉初歌死了,也等不来公正的判决? 廉初歌,你妄想得到的救赎,不想被推得更深。 是你的苟由自取,怨无可怨。 回房后的廉初歌,便一直陷入了昏睡。 一个星期后醒来的廉初歌,迎来了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将军廉安之女廉初歌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特赐予廉初歌“盛昌公主”名号,并于下月嫁与南陵皇七子南驰曦为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钦此! 廉安,你曾答应柳青瑶,我的婚嫁自由呢? 廉安,你不曾养我、护我,却要我的下辈子来换你府中的安宁? 廉安,我是你的女儿,你是我爹么? 接到圣旨的第二天,廉初歌留下一叠银票于房中书桌上,便消失在整个将军府,无一人知其去处。 廉安点数桌上留下的银票,恰好是这数月来,廉初歌在将军府的支出用度。 众人派人寻找数天无果,皇帝大怒,下令责罚将军府。 第 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46 章 一月后,南陵使者来信。廉家初歌已到南陵,并与七皇子完婚,为七皇子妃。南陵对于此妃甚是满意,望两国继续友好昌邦之谊。 皇帝大赦将军府,并赏赐金银财宝无数。 顿然,举国上下,一片欢乐。 隐世之地,薄生。 入眼看去,这是一间石室似的房间,四周浑/圆,没有丝丝的边角,整一房间椭圆弧度像颗鹅卵石般光滑、润白。 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装饰,连平常人家最常见的桌椅或者挂饰都没有,也没任何照明的烛火。 周围黑漆漆的,只一面石壁上布满星星点点的星轨散发出茫若的光点。 一袭白衣的女子正端跪在星轨前方,手执纵星杖,娴熟地不停操控着前方的星轨,却又眉头深锁,似有什么想不透似的。 这时,另一白衣男子打开石室的门,走了进去。 那女子听到声响,把手中的星杖放到旁边的凹槽,来到男子面前。 恭敬地行了个礼:“殿,你来了。”女子的嗓音,像空谷的回音,清清冷冷的,不甜不腻,让人听了倍感舒服。 男子没有理会女子,而是直接越过女子,走到那片星轨墙,他看着前方满布的星轨痕迹好一会儿才问:“什么问题?” “回殿,司娘近日占星,发现有另一操控星轨的高手在刻意更改星轨的痕迹,打乱正常的星轨轨迹,让司娘无法正确地卜出殿要的那颗星轨,从而也影响到转灵灯的预测!” 男子闻言,修长的手向着那幕星轨墙一挥,冷光骤现,再往星轨墙上一抹。 本该零零星星散落着许多星点的墙,顿时只剩下一微弱的光点在星轨墙上。 时而滑向东面,时而滑向西面,有时又静止,有时又无规则地跳/动着。 ☆、亡灵、星轨 ,葬(2) 男子看到这景象,面露不悦地问:“这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 “回殿,有好些月了。本来司娘以为,这只是星轨替换提前,一开始就没多加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除了这颗星的轨迹是如此外,其他的星轨都没有特别大的变化,这才发现是有人特意操控了这颗星轨,到后来司娘便无法再操控这颗星轨了。”女子依旧是恭敬回答着。 男子终于把目光转向女子这边,虽然女子长相是难得一见的丽绝,可男子的眼光却不曾在她脸上多留一秒。 男子听着女子说的话,不禁皱眉了:以司娘的纵星术,按道理人间是无法有人能与之匹敌的,如今居然能在司娘手中操控星轨,从而让司娘无可奈何? 男子看着女子问:“可测到是谁?” “回殿,司娘不才,无法得知是谁。对方的操控术远在司娘之上,让司娘无法占星得出。” 那女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并且,对方不仅有操控星轨的能力,有时还能控制星轨的光点,令星轨隐藏,让人无法寻觅,也就对这隐藏的星无法预测和占卜,而隐藏的那颗星轨有时又以亡星的衰落来显现,这会让其他星占替其原有位置,到它以正常星轨出现时,又偏离其正常轨迹,这样一来,就更加的难以找寻,也就更难预测。” “可能找到那人的大概位置?” 那女子低着头,没再回答。 男子看了这般景象,薄唇抿得紧紧的,良久才问那女子:“可有解决的办法?” “司娘不才,司娘的纵星能力无法与那人对抗,只能一直被动地让那人更改星轨。如今殿回来了,以殿灵力在旁辅助,司娘或许有办法重新操控那颗星轨,帮殿预测。”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要待下月,月/圆之夜,正值那北/斗星移。那时鬼/门大开,阴/气最盛,到时候墓中万/鬼爆出,亡灵哀嚎,殿再以五/灵/血/咒开启,灵巫从旁相助,到时必能事半功倍!” 男子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又是一月的月中,他本想着能在下月月中前赶回去,如今却这样。 女子看到男子居然会眉头深锁,心中不禁讶然。 要知道,殿为了那个女子,这千万年来的付出,她可是一直在旁看着的。 他等了她这千万年,每次有关她的事情,殿都不曾有过一丝的犹豫,立马答应的。 如今竟然沉默了,还眉头都深锁起来? 莫非那凡尘有什么牵绊着殿? 女子一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心就有点痛了。 这时,沉默了一会的男子开声了:“罢了,就下月月中吧。” 说完便向外走了出去。 女子那绝美的脸庞,带着些许哀怨看着那个从进来到出去,都只为了那一幕星轨的男子。 这千万年来,你为她做的,我一直从旁看着。 那么,我为你做的,你又何曾知道? 曾经我不奢望能在你心中分一点她的角落,如今你只到了一趟凡尘,却连她的事也皱眉了。 那么我呢? 你眼里,是否不曾有过我? 女子就这样看着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紧紧抿着朱唇,眼里一片的哀伤。 ☆、亡灵、星轨 ,葬(3) 一宫殿里,两个正打扫的婢女,忽感有其他气息闯入殿中,不禁施法作攻击状,抬头一看时,立马慌了。 两人双双惊恐地跪在地上:“不知是殿,青黛(紫鸢)冒犯了,请殿原谅!” 男子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轻轻吐言:“起来吧,别脏了这毯子。” 第 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47 章 那跪在地上的两人哆嗦着站起来,恭敬地弯着腰,内心却不禁讶然,殿怎么突然来了? 要知道,殿这些年来,连这地都很少回来,更别说是踏入这宫了。 她们姐妹俩,打扫了这个宫殿,已经好些千年了,却也不曾见殿踏进过。 这奢华的宫殿,精致的内景,却一直形同摆设,没人住过,却又让每个来到这地方的人都敬而畏之。 男子问:“这里可曾有过异象?” “回殿,不曾。” “退吧!” 青黛离开前,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便对那男子道:“殿,前些月我在外殿打扫时,忽感内殿有轻微的气息波动,可我进去的时候却没发现有任何异样,罩膜也没显示有人闯入。” “你确实感到有气息波动?” “是。” “我知道了,退下吧!” 两人恭敬地行了礼后,便退了出去。 屏退了二人后,男子一人站在这奢华的宫殿里,不知想些什么。 想起刚刚那婢女的话语,向着内殿走去。 修长的手向着上空一挥,一荧光膜显现。 男子抬头看向那荧光膜,却发现确实有人闯入过,虽然只是灵识,可在这个一物一草皆是他创建的地方,任何的气息出入都瞒不了他! 男子想着那气息,隐约有点熟悉,却又分辨不出具体是哪个人的气息。 然而,不论是谁,只要闯入了这里。 他便要他,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终于到了下月的月中,是男子帮那纵星女子注入灵力操控星轨的时间了。 依旧是在那个光滑圆润的石室,里面除了之前的男子和女子外,还多了个同样眉发皆白的老者。 那老者恭敬地对男子说:“殿,时间已到。” 男子邪魅轻笑,薄唇轻启:“那就奏响亡灵序曲吧!” 那老者听言恭敬地行了礼后,便从白色的大衣袍里拿出一混体通红的短笛,放到嘴边轻吹着。 不知名的音符从笛中飘出,伴随着音符的还有一丝丝的黑气在上空显现。 男子听着这音符,嘴角咧开的笑容越来越邪魅,旁边的女子则痴痴地看着那男子,神色深情而执着。 男子抬起莹白的双手,衣抉飘飘,一头银丝随意地飘荡胸前。 顿时整个人浮于半空,男子双手织术,手中突然显现无数透明的丝线,双手交错,十指有规律的晃动着手中的透明丝线,嘴上念着什么,突然用力一扯,双手一开,整个石室换了另外一个场景。 不再是那种光洁的圆润、莹白,出现在他们脚下的是一片血红,苍夷满目的大地。 耳边不停传来亡灵的哀嚎和哭泣,腐烂、干枯的手从那血红的地上钻出。 地面还时不时地,渗出红色的液体。 ☆、亡灵、星轨 ,葬(4) 随着男子手中丝线的不停地拉扯,动作越来越快速,那哭泣、哀嚎声越来越明显,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伴随着哀嚎声的同时有散着莹绿的点点光芒在半空漂浮着,越来越多,越来越近的时候。 终于看清,那每一点的莹绿,都是人的一只眼珠子。 绿色的眼眸,有血红的脓/包样的液体流下,眼睛睁得大大的,茫然的瞳孔里带着不甘和愤恨,看着前面三人。 突然,那些绿眼睛在无规则地攻击着浮于空中的三人,女子素手轻拂,一暗灰的薄膜包裹把他们三人包裹其中。 那莹绿的眼睛见状,眼中射出更加狠厉的目光,也更用力地向那层薄膜攻击。 可每颗绿眼睛一接触到薄膜,那眼珠子便被紧/紧地粘附在薄膜。 眼膜和薄膜之间互相粘附着,绿眼睛该是感觉到疼痛,便想着离开。 可用力一扯,那速地飞离薄膜,却剩下一颗眼珠子还死死地粘附在薄膜上。 顿时,周边传来“吱吱”的哀嚎,眼珠子逐渐被薄膜融化,留下一滩黏稠的绿色液体附在薄膜上。 不一会儿,那黏稠的液体慢慢被薄膜吸收,消失无踪。 女子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些让她恶心的绿眼睛,那些不敢上前的绿眼睛,一团团的,眼珠子泛着绿光,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让人鸡皮疙瘩骤起。 可女子却除了厌恶,没其他别的感觉,一会儿便再次把视线转向身旁的男子。 随着越来越多的亡灵显现,恶灵满布的大地,突然开满了大片大片的血红色曼珠沙华。 男子看着出现的那一片曼珠沙华,手中的丝线一扯,双手织法,十指交错合拢,制起双手食指,一个掌心向前,继而立马回转,双手合掌。 清冷的眸子看着眼前的景象,薄唇轻吐:“葬”。 随即,那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以看不见的速度突然大片枯萎。 而它的茎梗则向着四周延伸,不停地延长,紧紧缠绕着触碰到的那些钻出地上的亡灵。 第 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48 章 被触碰到的亡灵,瞬间融成一滩血红的汁液,泻在地上。 一时间,哀嚎遍野。 来不及逃跑的亡灵,皆被曼珠沙华的茎梗缠绕而化作一滩汁液,残酷而恶心的一幕幕在他们脚下的大地上演着。 浮于空中的三人却依旧一脸的平静,衣裙飘飘,纤尘不染。 他们睥睨着脚下的亡灵不断被缠绕、吞噬,神色如常,丝毫不觉这景象恶心难忍。 等到脚下的大地被一片暗红的液体盈满的时候,男子神色一凛,薄唇再一次轻启:“收”,那暗红的液体随着这一声“收”瞬间消失在那片本来铺满汁液的大地。 好一会儿,显现在男子手中的是一团浓黑的液体,男子看着这团液体,唇角扯起一丝冷笑。 修长的臂一挥,场景再次转回石室,依旧一片的圆润、白皙。 放佛刚刚那些让人惊悚而恶心的东西,不曾存在般。 那老者继续吹着笛子,待笛子不再溢出那丝丝的黑气,才慢慢收音。 曲罢,他把笛子重新放回衣袍,恭敬地对男子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亡灵、星轨 ,葬(5) 女子左手拿起凹槽里放着的纵星杖,右手食指中指抬起并拢,余下三指屈曲交叠于掌心。 女子一发力,并拢的食指和中指间燃起一抹白光,左手挥动着纵星杖,右手把那抹白光往纵星杖的杖头点去。 纵星杖立刻混体发出闪耀的光芒,之后杖头便显露出一颗泛着绿光的墨绿色珠子。 女子拿着纵星杖,恭敬地走到男子面前,把纵星杖递过:“殿。” 男子接过纵星杖,把刚刚手中凝成的那团浓黑液体,发力往那颗墨绿色的珠子注入。 液体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地渗入珠子的内部,待珠子把刚刚那团浓黑的液体吸收完毕,不再见有一丝浓黑粘附在珠子壁面时。 杖头突显一阵莹绿的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光芒过后,那珠子顿然光洁如新,泛起比刚刚晶亮百倍不止的莹绿光芒,而整个纵星杖,也变得和刚刚不一样。 男子把纵星杖重新归于女子手中,女子拿着纵星杖,嘴角弯起一抹浅笑,她就知道,凭他一定可以的,如今纵星杖还因着他注入了灵力,操控起来更加的容易! 女子把手中的杖向着那幕星轨墙点去,聚精会神地操控着星轨,好一会儿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殿,星轨显示已然转世,转世之地落在北云,请殿耐心等候……” 那女子话还未曾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传来。 男子立马转动石室边上的按钮,一道暗门打开,他飞身而入。 只见一狭小的空间里,放着一盏泛着微弱光亮的灯,看那势态,那点点荧光仿若要熄灭似的,本来罩着的门体,如今散落一地。 女子伴随着男子而入到暗门,看着那烛光,转头对男子说道:“指示北云的转灵灯已毁,说明灵体已降,融灵完成,殿可安心等候。” 男子闻言走出暗室,看了一眼那幕星轨墙后,继而消失在石室中。 女子走出暗门,看着男子不曾与她多说一言便冷漠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凄然地笑了。 女子看着星轨墙上那一点光亮,突然发出大笑。 转而又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喃喃着:只要你和我说一句话,就一句,是和我而说的话,哪怕是唤我一声也好。 只要你这样说了,我就会告诉你,告诉你北云的转灵灯毁,说明那个转灵的女子已离开北云。 灵体初降时转灵灯初亮,如今指示灵体初降的转灵灯毁,说明灵体已离开转领地啊! 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 为什么呢? 呵呵,你找不到她了,找不到她了。 有更厉害的占星师,在操控着她的星轨。 那人一直守护着她,哈哈,他已然知道她转世并找到她了。 你? 哈哈,你找不到她了。找不到了。 刚刚我还没说完啊,我再一次操控星轨的时候,才发现那人用的是诞星杖。 诞星杖啊,天下星轨,无一不在那人手中变换着轨迹,你,哈哈哈,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说着说着,竟泪流满面。 当然,这些皆是那个男子不知的。 ☆、初歌离开,桑迟归来 (1) 廉初歌消失后的一个多月,桑迟回来了。 只是,不知为何,桑迟总觉得他这次回去,一直都心神不宁似的。 总觉得帝国学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回去,在羁绊着他,让他一直心心念念。 如今,他终于再一次踏进这个他居住了多年的院子,那颗不安的心,才慢慢平伏下来。 桑迟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那颗大树下和旁边的石桌,他放佛又看到了那个淡漠的小小人儿,安静地坐在她旁边打坐。 然后两人一起吃午饭的情景,桑迟突然觉得心里满满的,心田间有一股暖流在回荡着,让人觉得甜美。 第 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49 章 一定是因为她要回来的缘故了,桑迟这样想着。 又想起他离去前听到的那首曲子,那时他突然拂袖而去,没有和“间之角”说那首曲子对于廉初歌是有害的,叫他叮嘱她停止弹奏。 这个月的月中已过,不知她弹奏后又有何异象。 明天吧,就明天,明天他对她说。 哪怕她不是她,可她又那么的与众不同,看似平淡的一个人,却能给他莫名的安心感。 既然她快回来了,他便不多计较吧! 桑迟便是这样想着,入睡。 千万年来,一觉安然,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第二天,桑迟便像上次那样,打算踩着午饭的时间到廉初歌哪儿,想象着那个小小人儿见到他出现的那种不快,想象着一人一兽的那种调笑。 他不禁,弯起了唇角。 可当他到廉初歌的宿舍时,他想象中的一切都没出现。 空旷的宿舍,里面除了床的支架子,什么也没有。 即使有的,也只剩露台上,廉初歌搭建的那个简易小厨房还在。 在没有人气的宿舍里,却又显得那么的孤零。 桑迟看着空无一物的宿舍,心莫名的慌了。 除了三千年前的那一次,千万年这种情绪再也没出现过,如今,却让他莫名地,顿时手脚冰凉。 他总觉得,在他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生命中放佛有什么东西,也随着他的离开而离他而去。 桑迟在心里欺骗着自己,一定是她在琴技大赛上大放异彩,技艺院将其调到高系去了,想当然的,宿舍也调换了,一定是这样的! 哪怕这样欺骗着自己,桑迟也是踉跄着离开,那曾经住着廉初歌的宿舍。 途中,随手拉住一个经过他身旁的女生。 那女生惊讶了,一向冷漠的桑迟导师,如今居然拉住她,看样子还要和她说话呢。她一脸兴奋地沉浸在自己的花痴里。 桑迟忍着内心的不悦,压下那股愤怒:“廉初歌的宿舍在哪里?” 那女生听到是问廉初歌的,不禁心生失望,转而一脸的鄙夷:“切,那个野女,在帝国学院哪还有什么宿舍呢?都嫁人了,前段时间南陵国的使者才来信说那野女和他们的七皇子完婚了,也算她好命,一个野女,也能做七皇子妃。哼,她……” 那女生还想说着什么,胳膊上传来一阵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桑迟的一声“滚”。 让她吓得立马连慌而逃。 那声音,放佛来自九州幽冥,是那么的冰冷刺骨,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桑迟不知自己是怎样回到院子里的。 他想大笑,却又笑不出。 ☆、初歌离开,桑迟归来 (2) 就这样,一个人跌坐在屋子里,赤着脚,发丝凌乱地散在四周。 整个人,沧桑了好些岁数。 窗外的阳光明媚,一片璀璨,却无法温暖那一室的严寒。 桑迟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从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 曾经,她嫁人了。 如今,你嫁人了。 这是我的轮回,这是我的宿命么? 我呢,我该怎么办? 顿然,桑迟觉得这千万年的等待,全无意义。 整个人气息一变,一头银丝飘飞,眉发皆白,仿若是上天刻意雕琢的精致人偶,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桑迟任由那一头银丝散落胸前,眼睑下垂,不知在想些什么。转而嘴角轻笑,薄唇轻启:“花间,这北云的帝都,埋了吧!” 这话轻松得仿若,这碗面不好,倒了吧! 一与桑迟面容相似十之七八的青年显现:“殿,埋了的话,殿要等的人怎么办?” “是啊,她还没回来,我等的她还没回来呀!” 这时桑迟才反应过来,他要等的人还没回来。 “便让这帝都多存在些时日吧,她回来了,再埋。” “是,殿。” 后来,桑迟派花间出去查探,才知道,廉初歌是被赐婚的。 并且赐婚后的第二天,便消失不见了。 而本该嫁人的,却安然地呆在将军府。 第 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50 章 桑迟把玩着手中的棋子问他旁边的青年:“花间,你说,对一个女子来说,最残/忍的是什么?” “嫁给不喜欢的人吧!” “不,有比这更为残忍的”桑迟不知想到什么,眼里泛起了一抹冷光。 可,还没等到桑迟有所行动,廉希碧便先一步有了动作。 廉希碧哪怕廉初歌已经代替她嫁到了南陵,她心中的愤恨依旧难平。 特别知道如今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廉初歌搞的鬼后,她对她更是恨之入骨。 如果没有她,她还是那个众人称赞的廉希碧,还是那个年轻有为的帝国学院导士。 依旧是北云有名的灵术天才。 可如今,一切都被廉初歌毁了。 连她爹廉安也因着饶了她的死罪,而觉得愧对了廉初歌,对她也一直冷冰冰的,而赐婚一事连带着对她娘亲也没好脸色。 都是因为那个卑贱的野女,所搞出来的东西,她不出现的话,她家一直好好的。 她爹对她娘也一直很好,那个人才出现几个月,就让她家不成家了,这如何是一个恨字了得! 如今,她爹说了责罚她门禁五年,就真的会让她五年内,不得踏出府中一步。 她都二十了,再多过五年,这样一来她的青春就都葬在这个将军府了! 到时,桑迟很可能已另娶她人。 廉希碧慌了,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日后能和桑迟享受。 如今,被禁足了。 这绝不是她想要的。她一定得想办法出去,只要能见上桑迟一面。 只要一面,她一定有办法让桑迟娶她为妻的! 要从她爹廉安那里求情是走不通的了。 唯一的办法便是她的娘亲,杨闫。 其实,不用廉希碧求情,大夫人也觉得廉安对她女儿的责罚太重了。 ☆、初歌离开,桑迟归来 (3) 就这样的一个门禁,把她女儿人生最美好的五年都被禁在了这个将军府。 对于女人来说,有多少个这样的五年? 韶华易老,到她的碧儿能自由走动的时候,已是一个还没婚配的,大龄女青年了。 这名声也不好了。 可廉安却因着廉初歌那个卑/贱的野女,好些时日也不曾理她,她想求情也没法子。 如今又听到女儿能如此的肯定保证,只要见上桑迟一面,就绝对能让桑迟娶她。 大夫人心动了,确实心动了。 以桑迟在北云的地位,只要桑迟肯娶她碧儿,到时一定会惊动皇上的,那廉安也只得松口,放与廉希碧自由了。 大夫人一方面自己又希望女儿好,另一方面也不忍心她的女儿就这样白白浪费最美好的五年青春在这个将军府。 终于,挨不过廉希碧的苦苦哀求,答应了。 最后,约定在晚上。 由大夫人使计打晕守在廉希碧房门的守卫,放了廉希碧出去找桑迟。大夫人则一脸期盼地等着她的女儿归来给她好消息。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守卫发现小姐不在房中,连忙向廉安汇报。 廉安大怒! 深知一定是大夫人,杨闫才有胆量违背他的话,放走廉希碧! 便派人把大夫人唤来审问。 大夫人被廉安逼问得避无可避,只有全盘托出。 廉安闻言,不禁大惊。这可要不得啊! 桑迟那人,连他活了将近四十载的人都看不清,岂是廉希碧一初出茅庐的牛犊子可以设计的? 廉安连忙派人去通知帝国学院的院长,和院长两人,一起到桑迟的院子,就望着事情不到最坏的时候,还能有转弯的余地。 等他焦急地和院长一行人来到桑迟的院子时,只见到桑迟与一面容同样清绝的男子在下棋。 廉安忙走到他们跟前,问:“昨晚听闻爱女廉希碧来找桑迟导师了,如今她一夜未归,不知桑迟导师可知爱女如今何在?” 桑迟却仿若不曾听到廉安的话语,修长的手指捻起棋盒里的一枚黑子,轻轻落下一子。 便抬头对着坐他对面的男子,轻柔地说道:“花间,你输了。” 廉安见桑迟如此的无视他的存在,心中隐隐着怒气,压着怒火,便再问了一遍。 桑迟这才装作刚刚发现廉安,抬起那好看的脸庞,语气带着疑问:“未知廉安将军光临桑迟的院子有何贵干?” 神色懒懒地撇了一眼廉安后,便把视线再次转回棋盘,对他对面的男子,若有所指地说了句:“花间,该收局了呢!” 第 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51 章 之后,莹白的玉指拈起棋盘上的棋子,把之放回棋盒,那动作缓慢而优雅。 那边的院长看到廉安已压制不住怒气似的,便接过话“桑导师,廉安将军爱女廉希碧昨夜一夜未归,廉将军为之甚为担忧,听闻希碧导士曾经来找过你,便过来问一下桑导师是否有希碧导士的消息,也好提供点线索亲查找!” 桑迟的动作依旧是不缓不慢地把棋盘上的棋子一只只放进棋盒,码整齐后,再放一只。 之后才慢慢的,凉凉地说:“喔,那个本该杀人偿命却活得正好,本该远嫁他国却仍是未出阁女子,已被除名帝国学院一切事务却仍叫希碧导士的廉希碧么?” ☆、廉希碧的下场 (1) 廉安和院子一听,脸色瞬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些,都是秘密下进行的,除了在场的几个人外,便无别的人知道了。 桑迟怎么会知道的? 况且,那些日子他不都请假远离帝都吗?才回来几天就把一切查得一清二楚? 这桑迟让人可怕! 可如今廉希碧的安危要紧,廉安也只得厚着脸皮问:“不知桑导师可知爱女的去向?” 桑迟闻言,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这个,因为廉希碧的失踪而焦急不已的廉安。 慵懒地回答着:“她呀,昨晚是来找过我,而且还带来了一盒糕点,可我这人,不喜吃食别人做的东西,最后呐,那糕点还是她自己吃了。” 然后便不再往下说,又开始温温的,一只一只的把棋子,往棋盒里放着。。 廉安压着即将要喷发而出的怒气:“那请问桑导师,爱女吃完糕点后到何处去了呢?” 那边传来桑迟特有的凉凉的嗓音:“后来,我看她身体似有不适,便让她先行回去了。” 廉安闻言怒问:“希碧不舒服,你该送她回去,而不是让一个女儿家独自一人深夜回去!” 桑迟却不再回答,白皙的手重新拈起棋盘上剩下的棋子,一颗一颗地往棋盒里码整齐,动作依旧是不温不火。 廉安怒了,手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桑迟对面的男子说话了。 只见他用手指,指了指被扔在地上的食盒:“喏,这个便是昨晚那女子拿来装糕点的食盒,里面还剩着些许的糕点。” 廉安把被丢弃在散落着的饭盒拎起,拿起一块糕点放到鼻子下一嗅,脸色瞬间大变。 然后头也不会地往院子外走去。 一旁的院子看着这莫名的情况,捏起地上零碎的糕点渣滓,一闻,抬头看了眼桑迟,便摇着头,向院子外走去。 桑迟对面的男子终是忍不住了,“扑哧”地笑了出来:“殿,就你这性格,太能气死人的!” 桑迟动作依旧不曾停顿半分,有耐心地把棋子一颗一颗地拈起,再放落,码整齐。 待棋盘上所有的棋子都往棋盒里放了后,桑迟才慢慢地吐了句:“不然呢!” 而廉安,走出院子后,正打算启动暗影去查找廉希碧的踪影时,有一派出的小厮回报已经找到了希碧小姐,只是,只是…… 廉安看到小厮支支吾吾的情形,便知事情不妙了,连忙叫小厮带路,心里只默默希望事情不到最差的地步。 前面带路的小厮走了好长一段路后,终于在一个稍繁华的街道停下。 却见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围满了人,清一色的几乎全是男子,周围还有些男子在流/里/流/气地调笑着。 甚至有些男子还一脸猥/琐地提着裤子从里面走出,离开那围满的人群,旁边还有些围观的男人已解/开裤/头却举箸不前,左右观盼着。 偶尔有几个妇女旁边路过,都一脸通红地快速走过,只几个胆大的在旁边指指点点着。 廉安问那小厮,怎么将他带来此地,那小厮支支吾吾地说着希碧小姐就在这儿。 廉安焦急地叫那小厮,一个大男人的有话直说! ☆、廉希碧的下场 (2) 那小厮看了看廉安,再看了看围满的人群,似是终于鼓起勇气似的:“老…老…老爷,小姐…小姐…小姐便是在人群里面。” 说完,那张小脸,立马红通通的羞涩低下头,不敢再多看廉安一眼。 廉安瞧着那模样,便立刻懂了。 他立马拨开人群,想到里面去看。结果被那些看似兴/奋的男人,挤挤攘攘的给推了出去。 还有人说着:“啧啧,也不能猴/急成这样啊,没看见吗?大家都在排着队呢,你一个大伯了,怎么还这样呢,真是呀,想做就排队,那边还有好几个人在排着呢!” 那男子说完,便不再理会廉安,继续垫高脚向里面看去,笑得一脸的猥/琐。 廉安见状,便知说理那些人都不会听的了,他只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里面是否真的是他的希碧。 他运气体内的灵气,一阵狂风骤现,围观的人群一个措手不及都被狂风吹向一边,纷纷用手挡着眼睛,防止卷起的杀死入眼。 廉安则趁机走进里面,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只差没晕过去! 这眼前的女子,就是她的希碧?他真不敢相信! 只见面前有一张软/绵的垫子,一女子玉体横陈,躺在垫子上。 女子酮体满布青/紫,看那痕迹,有鞭/打、有手抓也有吻/痕。 而女子身上,则有两个男子正卖力地耕/耘着。 周边还有几个男子,一脸猥/琐地用他们那肥厚的大手,到处在女子身体乱/探着。 时而轻柔抚/摸,时而用力一掐。 第 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52 章 可那女子对此皆无反应,只口中传来虚弱的呻/吟声,下体和那两个男子相连的地方,不停有乳/白色混着红色的的液体流出。 再不远处,则有几个男子,还提着裤子,在排队候着! 虽然廉安难以置信,可从那女子青紫的脸庞,还是可以看出,这就是他女儿廉希碧。 廉安大怒,一手一个拽着那两个还在卖力耕/耘的男子向旁边扔去,一旁的男人见状不干了。 他们在这儿侯了那么久,眼看着就要轮到他们了,怎能让一个大伯来打扰他们的好事呢! 他们一冲而上,想要和廉安来个搏斗。 廉安顾不得那么多,一个风刃劈去,那几个男子顿时倒在地上,不停地喊着:“痛吖,你他妈的想要女人就说,干嘛要伤老子!” 廉安不理睬那些倒地的男人,他连慌把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在廉希碧身上,打算抱起廉希碧的时候。 廉希碧却对着他柔/媚地笑了。 一双青紫交错的肉/臂缠上廉安的脖子,口里酥/软地呻/吟着,嘴巴还不停地说着:“我/要,我/要。” 还不时用她胸前的高耸磨蹭着廉安的胸膛,双手把廉安越抱越紧,身体紧紧地贴在了廉安身上。 廉安见状,知是她药效还未过,狠心一记把廉希碧打晕,召唤出魔兽,离开围观的人群。 这时,在一旁看戏的人,突然有人发出一道声音:“哟,刚刚那不是廉安将军?” 立马有人回应着:“莫非是廉安将军也英雄难过美人关?今天这一路过,就把持不住,连把兄弟们推开自个儿上?” 周围一听,立马哄地大笑起来。 ☆、廉希碧的下场 (3) 这时,又一声音弱弱地传来:“我看那女子,好像是帝国学院的廉希碧导士,是廉安将军的女儿呢!” “怎么可能?那廉希碧平常不是挺高傲的一个人吗?况且她灵术还那么厉害,怎么可能那么温顺的躺在这儿,轮着让大伙儿上呢?” 依旧是弱弱地回答着:“是真的,我看得很清楚。那女子就是帝国学院的廉希碧导士。” 这话一出,旁边立马有痞子回应着:“要真是廉希碧的话,那老子这生也不枉费了!能够上一回咱北云有名的灵术天才,还是个漂亮的大家闺秀,啧啧,说出来都够老子脸上贴光了!” 旁边的人听到那痞子如此的明目张胆说出来,也豁了出去:“你还别说,刚刚我上她的时候,还发现她身体挺柔/软的,很多姿/势都能做呢!啧啧,那味道,真是此生难忘!” “还真的,那叫声啊,让我简直绕梁三日不能忘了!”另一人一脸淫/荡地闭眼回味着。 众人一听,均“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而刚刚说是那女子是廉安将军女儿的人,看着效果已达,便趁着众人大笑的时候离开了。 即日,帝都疯传:将军府的廉希碧,媚/功诱/人,肢/体/柔/软,床/上功夫了得,夜/御/百/男而不感疲/惫,实属极/品/欲/女。 廉安把廉希碧带回府中后,连忙吩咐大夫人去请医女。 大夫人却懵然不知什么事,只一脸茫然地按着廉安的吩咐找医女去。 当医女来到的时候,廉安已经吩咐婢女为廉希碧净身了。 当大夫人带着医女来到廉希碧房中,看到躺在床/上的廉希碧的时候,不禁被吓得“啊”的一声大叫。 大夫人颤抖问廉安:“老……老爷,那个真的是我们碧儿?” “不然你以为我还会抱谁回来?”廉安一脸没好气地说道。 “那,那我们碧儿怎么会这个样子啊!”大夫人看着躺在床/上的廉希碧,眼泪珠子似的,往下掉。 “你还好意思问?你都不想一下那桑迟是什么人?是能让你们设计的吗?要真那么容易上当,皇帝早就能把他招过去了。” “老…老爷,你说,这是桑迟弄的?”大夫人嘴巴都哆嗦着。 廉安一脸的沉痛:“还不确定,不过这始作俑者也是碧儿自个儿啊!” “可,可当初碧儿她说她有办法让桑迟娶她的!” “所以我就说你,慈母多败儿,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看看,这下她一辈子就这样给毁了,你安心了吧!” 大夫人听廉安这样说,顿时“哇哇”地哭了起来。 拽着廉安的衣袖:“老爷啊,你可要为碧儿做主啊,我的碧儿才二十岁,她这一辈子不能因为这样而毁了啊,你去找桑迟,叫桑迟娶碧儿,老爷,你快去啊!” “这事,现在还说不得和桑迟有没有关系!” “那,那碧儿,碧儿如今这样的情景,是怎么弄的呀!不是桑迟,还能有谁有这个能力对我的碧儿做这事儿啊?” “所以我当初就叫你千万不能放她出去,你看,现在出事了。” “老爷,你告诉我,碧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吖!”大夫人一脸的泪水涟涟地哀求着。 廉安摇着头,沉痛地对大夫人讲着从他去找桑迟再到找到廉希碧的情景,只是隐去了食盒的那一段。 大夫人听完,竟硬生生地晕了过去。 ☆、廉希碧的下场 (4) 廉安安置好大夫人后,那边的医女刚好出来,她见了廉安,也不避嫌了。 “你家小姐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力过度,导致的昏阙而已,过几个时辰便能醒过来。” 说到这,又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廉安见状,便对着那医女道:“医者你不妨直说,我都有心理准备了。” 第 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53 章 那医女一脸沉痛地说:“你家小姐下/体撕/裂严重,过度的撞/击让子宫破/裂,以后怀孕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了,她的身体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现在心/理上受的创/伤,就要你们亲人好好地安慰她了。你派个人和我一起去抓药吧!” 廉安派了个婢女陪着医女一起去抓药,吩咐好丫鬟好好照顾小姐后,便出了去。 “你为何要如此恶毒地对一个对你有好感的女子?”廉安看着眼前这个精致得不像凡人的男人,就不懂怎么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恶毒?”依旧是懒懒的回应着。 “你明知道碧儿给你的糕点里面有“罗袖”,为何你还要放任她一人独自离开?” 廉安一脸的愤怒问着眼前这个一脸不在意的男子。 桑迟却不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当初要是廉初歌真的被她杀害,难不成你还要怨恨廉初歌的无能,才导致的被杀?” 廉安被问得呛了一口口水:“你这样简直是强词夺理!” “廉将军,我本不喜与外人说话。不过今天,我倒要问你,夜深一未出阁女子自作主张到男人的院子算礼数?往糕点加最烈的魅香“罗袖”给男人吃算矜持?本该禁足却偷潜出来之人算孝义?篡改名单之人算公正?派人杀害同父之妹算道义?” 廉安被问得哑口无言。 确实,希碧做的这些,在这个时代,都该判刑的,不论妇德、贞德还是最基本的道德,希碧都输得很彻底。 “你在为初歌抱不平?” 桑迟一听到有人提起廉初歌的名字,立马怒了:“滚!质问我,你还没这个资格!” 廉安被桑迟的话语激怒了,本就因着廉希碧一事而烦心,如今桑迟更是连连口出不敬。 正想出招时,桑迟的话轻飘飘地来了:“廉将军,不想你的“风璇”符源被破,还是先收起吧!” 廉安大惊,这桑迟,连他打算出什么招数都能知道。 他的灵术,究竟到那种地步? 而桑迟却不给他时间思考,要思考,便回他的将军府,别在脏了他的地:“花间,送客。” 如果你料着那叫花间的青年,能真的像普通的小厮那样,恭敬地把这位将军送至门外,再一脸的和顺说着:“慢走,欢迎廉将军下次再来造访。” 那便错了。 花间比之桑迟,好那么一丁点,便是没有口出恶言。 他听了桑迟的话,便直接用灵术把廉安移送到院子外,嗯嗯,这就是桑迟式的花间送客!囧 廉安则站在院子门外一脸的气结,他活这么个岁数,第一次看到如此不可理喻的人,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头走了。 这事,不能怪桑迟,也不能怪大街上那些占了希碧便宜的男子。 要怪,那首先错的人便是他的碧儿啊。 可如今碧儿都这个下场,他还如何说碧儿去? ☆、廉希碧的下场 (5) 几个时辰后的廉希碧终于醒来了,忽感身上阵阵的疼痛,她打算揉揉手臂,让之不再那么酸痛,可一触碰到臂膀,便感到更加的疼痛. 她连忙掀开衣袖一看,入眼的都是青青紫紫的淤痕,她呆了! 怎么会这样? 她的手臂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突然一想,整个人“啊啊啊”地抓着床单疯狂大叫。 婢女听到廉希碧连连大叫,忙跑进来问怎么了,可廉希碧则谁也不理睬,只一味地在疯狂尖叫着。 那边还在在床/上躺着的大夫人听到婢女的禀告,也不理会自己身体的不适,立马赶到廉希碧的房间。 看到自个儿心爱的女儿如此的疯癫状,连连过去坐在床沿抚着廉希碧,嘴里忙说着:“碧儿,碧儿,娘的好碧儿,我是娘亲啊,碧儿,碧儿。” 然而廉希碧还是没反应过来,一个劲地在摇头尖叫着,到最后,声音都嘶哑了。 大夫人没办法,只得拼命地摇晃着廉希碧的身体:“碧儿,碧儿,没事了,没事了,醒醒,醒醒,我是娘啊,碧儿,不要再叫了,再叫下去你的嗓子也毁了啊,碧儿啊,我是娘亲啊!” 说完,紧紧地抱着廉希碧。 廉希碧整个人顿时安静下来,呆若木偶般地任由大夫人抱着。 很久,才传来一声声微弱的:“娘,娘,娘。” 大夫人连忙应答着:“在,在呢,娘在,娘在,娘一直在。” 逐渐地,大夫人慢慢地安抚好廉希碧的情绪,哄她睡下后,整理着她鬓边的凌乱发丝,抚摸着那曾经洋溢着高傲面容的廉希碧,也不知日后能否再见那充满自信的碧儿了。 大夫人在正厅中等着廉安回来,一看到廉安,立马跑上前问:“老爷,怎样,那桑迟怎么说?他是不是答应娶咱们的碧儿了?” 廉安看着这个到现在还对桑迟有着幻想的夫人,不禁摇摇头。 碧儿年纪小想不透也就算了,怎么连她的夫人好歹也活了个三四十年,怎么这次也如此地失算了呢? 大夫人看到廉安不回答,连忙焦急地再问了一遍。 满心还在想着,只要桑迟负责的话,那她的碧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依旧还是以前那个,人前冷傲的高贵大小姐! 廉安看着他的夫人,一脸的沉痛地回答着:“这话,以后别说了,这事就这样扯过吧!” “老爷,怎么能这样扯过呢?那我的碧儿,我的碧儿受的侮/辱,谁来负责呢?老爷,她可是您的女儿啊,不能就这样扯过的呀!” “不然,你想怎么办?送上大理寺?还是呈公办理?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府的希碧被其他男人给糟/蹋了?这样你就开心了?” 第 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54 章 大夫人口结了,她也不想这件事张扬开去,可又不能这样作罢:“那再怎样,桑迟也要为我的女儿负责呀!不是他,我的碧儿会搞成这样子?” 一提起桑迟,廉安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后别再提桑迟了,连我都斗不过他,你们母女两怎么可能算计得了他呢,这事别再说了?” “你不敢去找桑迟,我去,哼!” “我说你怎么就不听呢?“罗袖”啊,你听过没?碧儿给桑迟下的是罗袖啊,结果她自个儿给吃了啊!”廉安一直想为女儿隐瞒这点,如今也被逼得说出来了。 大夫人这回不再像刚刚那样,一脸地想要讨回公道了。 “罗袖”,在北云是禁药来的。 因为它的催/情效果太霸/道,让人失了理智,造成过很多不可挽救的损害,早在一百年前就列为禁药了,如今她的碧儿却偏偏找个那么霸、道的魅?香。 这样想着想着,越想越偏。 大夫人突然觉得,就这样让廉初歌嫁到南陵还是便宜她了。 她害得她的碧儿如此悲惨下场,凭什么她却安然地当她的皇子妃。 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为她的碧儿报仇才行!她碧儿的屈/辱可不能白白地就这样受了。她不替她碧儿报仇,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小剧情: (作者⊙﹏⊙b汗:亲爱的杨闫大夫人,貌似你的碧儿这后果,是咱们那个闷骚的小迟迟害的,你干嘛什么都要扯上我家小廉廉呢,真是的!,去,去,找小迟迟报仇去!) (在院子里看着书的桑迟立马回头,眼泛寒光:茅草,你说什么?居然敢在这里说本殿的坏话,是不是嫌命长了!) (茅草:正作蜗牛状,努力地爬啊爬,我跑,我跑,我跑跑跑。。。。。。_|||) PS:各位看文的亲,北云卷到这儿便算是正式的完结了,下面便是江湖卷,而上文提到的那个红衣男子,便会在江湖卷出现。 ☆、道天凉好个秋 (1) “我说,小廉廉,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从哪里多出一个你呗?” “哪里有那么多个我,就只有一个我!” “可你已经成亲了!” 顿了顿,继续补充着:“小廉廉,你已经不年轻了,是个少妇了!”(囧:我家小廉廉才十四岁,能表叫少妇么……) 少女给那少年一记爆栗:“讲那么多干嘛!” “疼啊,你一点都不疼人家的小鸟头的!”那少年嘟起嘴了。 “那你还有没有那么多问题?” “那是人家有一颗不耻下问的我容易吗?哪像你,一点求知欲都没有的!” 少女斜斜地瞥了少年一眼:“就你那吃货,也好学?还不耻下问?和我谈求知欲?” “是啊,是啊,那你说是不是该满足本大爷我的那颗粉嫩小鸟心呢!”少年一脸亮晶晶地说着。囧 少女一脸爽快地回答着:“好啊,那就满足你的小鸟心。”说完用匕首对着空中一划,出现一道裂缝。 那少年咧开嘴笑了,就知道他的小廉廉最疼他了,嘻嘻。 还没想完,便被身后的少女一推,进去了那咧开的缝隙,隐了。 那少女看着隐进去的大鸟,不禁笑了,看这次是多长时间才回来! 然后,便一个人到处逛着。 听说西摩的这座城,有种叫“云鬟”的树,花开时,长出的果形状千奇百怪,色彩绚丽,就像女子头上的发髻那样变幻多彩,头饰那么多姿多彩而得名,而且那“云鬟”晚上还能发出亮光,远远地看去,可诱/人了。 这树其他国家的使者来看过也觉得奇特极了,也想着移植回去种植,可都养不活。继而久之的也就放弃了,这也为“云鬟”增添了一份神秘。 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就为看看这奇特而有傲气的树。 这也是那只大鸟收集回来的观景点之一。 没错,这两个说话的,分别是廉初歌和离银。 两年前,他们离开了将军府后,便以离银的名字注册了个四国联盟的赏金猎人名号,开始了他们边做任务边游山玩水的生活。 而离银则很责任地满足他那颗贪玩的小鸟心,一直兢兢业业地收集着各国有名的风景名胜。 并且还真让这只大鸟把那名胜地装订成一本小册子,还为其改名曰:你来找我呀,你来找我呀!囧 而且每次游览完一个地方,还在那地名后煞有介事地写下简短的观后感,有时还咬着笔头,嘴里叨念着:嗯嗯,这个地方不错,下次有机会要故地重游,要画个大钩钩,至于这个呢,就不行了,就那么一点小地方,浪费了本大爷我的好光阴,不行,得画个大叉叉,以示警戒。(囧:小银银,你还真专业) 这只大鸟有个不好的地方,便是,到着这乡望着那乡。 每次他站在一个景点前,嘴里却喋喋不休地说着另外一个地名的时候。 廉初歌便会用匕首直接划个裂缝,把离银扔进去,到晚上,他则会一脸饕餮地回来对廉初歌说着今天的见闻。 ☆、道天凉好个秋 (2)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所以这两年来廉初歌一开始还数着次数的,到后来,便直接不数了,皆因这大鸟实在太奇葩了。 当然,从将军府出来到现在,那只大鸟口中总会喋喋不休的便是:“糟了,小廉廉,你不年轻了,已经嫁人了!”囧 然后,廉初歌便没好气地理会他,既然,说了那么多次,便满足他的小鸟心吧,直接打开空间裂缝,把他塞了进去。 第 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55 章 可,还没到天黑,那只大鸟便回来了,还皱着那小脸蛋。 廉初歌一看,便知是她那个贴心小棉袄的那颗求知小鸟心没有得到满足了,也不理睬他,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可那大鸟,可不干了。 好不容易去一回,居然什么也没得到,就回来了。他需要安慰,他的小鸟心需要安慰,呜呜,怎么小廉廉那么冷淡啊,难道不知道他这表情是‘我受伤了’的表情吗?呜呜。 那边的廉初歌终于受不了那奇葩大鸟散发出来的哀怨:“好吧,说吧。” 那大鸟颤抖着他那小心肝:“呜呜,小廉廉,都没有了,那王爷府就只有一些仆人在,都没有王爷的,呜呜。” “喔?” 那大鸟一脸的智慧:“嗯嗯,这是经过本大爷我实地侦察了好几个时辰得出的,你嫁的那个人没在王爷府呢!我聪明吧!” 廉初歌还真不想打击他:“你不会去问一下他府中的仆人,王爷在家吗?一句话就得了的事情,你偏偏要用上好几个时辰!” 大鸟听了,小心肝受伤地走开了…… 第二天,大鸟依旧一脸愉快地陪着廉初歌在这座城里继续逛着,放佛昨晚小鸟心受伤的不是他。(作者:其实,现实生活中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儿,还真是件乐事,可惜茅草我到现在还不曾见过这样的人。) 这一年的生活,廉初歌和离银的生活确实是充满了轻松,连在将军府带来的不快也一洗而空! 西摩的这座城市游览完毕后,廉初歌对着她身旁的离银问道:“大鸟,下一站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大鸟装着深沉状,皱着眉,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扣着下巴,一脸的深思。 廉初歌见状,不禁好笑,这大鸟,真是少卖萌一会儿都不行的。这一年来,每次问到这个问题,这大鸟都是同样的一副表情,满脸的深不可测,好像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似的。 廉初歌见着那大鸟仍在卖萌着,便没好气地说:“走,去我们游玩途中一直听闻的那个诡异村子看一下。” 离银一听,本来皱着的双眉立刻舒展开来,弯起那会说话的大眼睛,咧开嘴:“哈,还是我的小廉廉最了解我了。我早就想去了,可又怕你不喜欢多管闲事,便一直憋着不说。呜,我这贴心的小棉袄容易吗?我容易吗!”囧 他们口中的村子,繁华的程度不亚于一个镇子,甚至比镇子还要繁华,经过一时的极致繁华后便逐渐地被人淡忘,甚至到最后,知情的人宁愿绕一大段路也不会经过那个村子。 (作者:这两章是过度章节,比较轻松。下面便会出现廉初歌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 ☆、相见不如不见(1) 说走就走,便是他们这两年来的写照。 既然已经定好了目的地,那便买了个马车,向着他们的目的地出发。 当然,驾车的是那只大鸟,他一边呼啦啦地挥着马鞭,嘴上嘀咕着:早知道下一站就是去那个诡异的村子,我就不回来了。都是南陵,现在又要我重新走一趟!哎,这个年代,做只鸟也不容易啊,更不用说我这个贴心小棉袄了。 鉴于赶车的离银实在太兴奋,手无规则地驾着缰绳,马也随着缰绳而左右走着,让马车时而向东,时而向西地左右摇摆着。廉初歌正想出声提醒这只大鸟要小心驾驶,不然迟早会状到人。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一阵马蹄的嘶鸣。 原来是离银的赶车技术太出神入化,往同一方向同样行驶的马车上的车夫技术及不上离银,便被碰着了,赶车的小厮都被马的一个向上嘶鸣,他顾着稳住马车不让马车跌倒后,自个儿却摔倒在地。 离银急忙把马车停下,跑过去扶起那小厮,那辆马车上下来一个扎着辫子的约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喂,我说你这人是怎么赶路的?” 离银当然是输理不输人地回答着“你怎么就知道是大爷呢?不给是你家小厮出的问题!” “我说你这还真蛮不讲理的!我家小六子都帮我们赶车赶了好几年了,从没出现过这样的问题,你说不是你还能是他?我还真不相信呢?” “反正你没看到,就说是我,你太冤枉人了!”依旧是一脸的理直气壮! 那姑娘立马拉过那小厮问了一遍是怎么回事,那小厮把刚刚发生的一幕都讲了出来。 离银见状,觉得有点理亏了。 “你说,还不承认!我家小六子都说了,明明就是你!” 明明是事实摆在眼前了,这大鸟依旧挺着胸膛:“切,大爷我就这样赶路,你能怎么着我呢!” 那姑娘闻言,立刻大笑起来:“笑死我了!就你这一大鸟,还敢说自个儿是大爷,都不回去照一下镜子!” 离银不干了,听到这立马不干了!又是大鸟!呜呜,明明他是有着上古血脉的北冥大鹏,为啥每个人都说他是大鸟,呜呜。 立马,争吵的话题一转:“我不叫大爷,难不成你一个丫头片子叫大爷?这样我还真要对天大笑三声:哈,哈,哈,真是笑死离银大爷我了!”说完还对着那姑娘做了个鬼灵精动作。_||| 那姑娘听到离银这样说,怒了:“我看你这只大鸟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卷起衣袖,抡起胳膊向离银走去。 离银是谁?他不懂得如何怜香惜玉,也不知道什么谦谦君子。 他只知怎样也不能输人。 理所当然的,离银本色让离银也毫不示弱地,也立马卷起袖子,抡起胳膊向那姑娘走去,两人互相对走着,碰撞的视线,好像发出“兹兹兹”的声音,要是眼神能有杀伤力,他们都希望能用眼神从对方身上戳出个洞来。 ☆、相见不如不见(2) 马车内的廉初歌却惊讶了。她可没这离银这么粗神经,只听别人一说他是大鸟便炸型得不去细想别人为什么叫他大鸟了。 这一路来,离银都是幻化人型,从不露出过本体。 可来人听声音不过十六七岁的姑娘家,却仅凭一眼,不但能知道离银不是人类,而且还能看出他的本体是大鹏! 这姑娘一定不简单! 再听内息,马车上还有一人,可出来的姑娘已经如此的厉害了,那马车上的人恐怕更加不简单了。 不是她廉初歌怕事,而是向来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她讨厌和别人纠缠不清,看着离银这幅模样便知是不得理且不饶人了,而那姑娘也不是个容易说话的主,便开口:“离银,别闹了,你错在前,快向人家姑娘道歉。”正巧,那边的轿子同时也传来一道声音:“白,回来。” 开口的是一道男子声音,温温润润的,那声调放佛午后的阳光,慵懒却让人倍感温暖。 离银一听那男子开声,忘记了正想要反驳廉初歌的话语。脑海里只想着,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听起来温温的,让人仿若一股暖风入耳。可没道理他没印象啊!究竟是谁呢?究竟是谁呢! 是不是因为他的小鸟心太小了,所能拥有的记忆有限呢,呜呜! 第 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56 章 离银还来不及多想,那叫白的姑娘听了男子的话语后,便转车走向自个儿的马车,上车前还回头看了离银一眼,哼的一声,上车后,那车夫策马,他们的马车便从离银身边飞驰而过! 离银则一脸思考状地走回自己的马车,一边赶车嘴上还一边嘀咕着:究竟是谁呢?那马车上的男人的嗓音真的很熟悉,而那姑娘叫白,他是不是曾经在哪儿听过?呜呜,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呜呜。 那边,当他们的马车和廉初歌的马车擦身而过的时候,廉初歌闻到了从那马车上传出的淡淡药香味。 廉初歌想着,那轿中男子应是久病缠身之躯,不然一辆马车上,不论如何也不会氤氲着如此浓郁的药香味! 另一马车上的那姑娘,看着马车上陷入沉思的男子,不禁无奈地叹着气,随着启动禁咒而带来的后果,到现在还不停地缠绕着这个淡雅如兰的男子。 真不知是命运弄人还是他自身甘愿! 轿中的男子听到那叫“白”的姑娘的叹息,张开双眼,温温地对那姑娘说了句:“白,我没事。” 那姑娘闻言,自我嘀咕着:“没事!没事!你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有事的!只要她没事,你哪怕病发也会一直说没事,没事,你没事!我当然知道! 男子闻言,嘴角扯起了丝丝微笑,却也不再回那姑娘的嘀咕。 两辆马车就各自向着各自的目的地奔跑着。 只是,这世上,殊途同归。 有些事,再怎样的刻意,也纠缠不过命运的捉弄。 有些人,再怎样的回避,亦回转不了已启的命轮。 从姬蓝花开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要生生世世一直纠缠下去,这便是轮回,也是宿命。 她,他,和他,一直,一直。 ☆、相见不如不见(3) 在他们一人一兽以游玩的心态,终于两个月后,到了那个有着传说中的村落的镇子上。她们打算歇息一晚后,第二天再徒步装作过客到那村落。 只是,当他们找了间客栈准备住宿时,见到先前路上碰着马车的那个姑娘正吩咐着店小二什么似的,吩咐好回头看见离银,脸色立马一变“哼”的一声往楼上走去。 离银立刻一脸的深思,最后若有所思地得出一句:“真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啧啧,这女人,最是记仇的了!” 话一说完,便换来走向柜台的廉初歌的一记鄙视的眼光。 离银立马反应过来:“哎呀,小廉廉,我不是说你呀,你别误会,你看你身上哪点像女人的?”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又立马纠正:“哎,小廉廉,我说,你虽然不温柔,不体贴,也不善良,平常对我也凶巴巴的,可是你的确是百分之一百的女人!”(_|||:小银银,你的本意究竟是想要说女人不好得罪还是想探讨咱们的小廉廉是不是女人呢?) 客栈里的人本来挺热闹的,大家都互相说这话,可离银的话一出,那声音一嚷,大家都齐刷刷地静下来,不约而同地看着声源发出的那个人。 廉初歌则催着掌柜快点开好两间上房,拿着钥匙便往楼上走。不是她刻意,而是和这么一只奇葩的大鸟做朋友,也是需要很强的心里承受能力的!真的伤不起啊,伤不起! 那边还沉浸在众人瞩目的离银,看到廉初歌不知会他一声便走了上楼,连连跑过去,嘴里还辨析着:“哎呀,小廉廉,我都说了,你是女人,还是个成了亲的女人,你还想我怎么样嘛!你干嘛不理人家就走了呢。……”然后也“蹬蹬蹬”地迈着他的小鸟腿上楼去,留下那一哄堂大笑的人。 等第二天,他们收拾好一切,打算吃好早饭便出发时,走到大堂一看,发现那个女子拿着行囊也在大堂上等着。 离银见状,立马装作来回踱步地,一个不小心踱到了那姑娘面前,嘴上叨念着:“哟,去哪儿呢,去哪儿呢?” …… 离银见那女子不回应,继续来回踱步着,两个不小心,又踱到那个女子面前,自顾自地说着:“哎呀,我和我家小廉廉要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做一件神秘的事情喔。”囧 …… 那女子还是不说话,离银踱步再一个不小心踱到女子面前,扯着嗓子说:“很神秘的地方哟,很神秘哟……”(_|||:感情小银银,你就这样搭讪的。囧) 廉初歌终是看不下去,一记爆栗敲在离银的头上,那离银立马摸着被廉初歌敲的地方,皱着脸:“小廉廉,本大爷和你讲过多少遍了,不要再敲本大爷的头,看看,本大爷长不高就怪你,就怪你,而且敲多了会不聪明的,本大爷不再像现在那么有智慧的话,到时候你要到哪里赔我家小廉廉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贴心小棉袄!” 那姑娘看到离银这般,终是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 小剧情: 囧:感情小银银你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 小银银一个回头,作娇羞状:茅草,你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这不是自我感觉良好,这是事实!这是事实,懂不懂,懂不懂…… ☆、相见不如不见(4) 那边的离银见到自己努力多次终于有成效了,俗语有云:打蛇随棍上。离银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他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姑娘是对他笑:“我说,你和你家那位爷要去哪儿呢?” 姑娘没好气地回答:“去哪儿也与你无关!” 离银听到姑娘如此说,便一脸深沉地凑到那姑娘的耳边细声道:“我听说这镇子有条村甚是诡异,你们要去哪里,记得先打探好路,千万别误入那村子了,听说呀,进去那村子的人都出不来了!”(_|||:小银银,那村落在这镇子上是出了名的诡异,人姑娘家能不知莫?用得着你在这献殷勤?) 姑娘看着离银,为人虽然有点不着道,可心地还是好的,便对他有些改观,可嘴皮上依旧是不饶人:“哼,要你管啊,我和我家爷去的就是那诡异的村落,这回怕是你枉作好人了!” 离银选择性地忽视那姑娘口中的不善,拣着他爱听的那些出来,顿时喜上眉梢,旅途终于除了小廉廉那朵红花之外,可以多加一朵了。 立马用着熟稔的语气对那姑娘说:“我呢,离银大爷,那边吃早饭的是我家的小廉廉。相请不如偶遇,人少的旅途免不了一顿的孤单寂寞,不过有了离银大爷我呢,你们就不会出现这问题了。”(作者:感情小银银你和小廉廉这两年来,你那颗小鸟心都是孤寂难耐的……囧) 那姑娘嘴皮子上虽然没答应,最后,他们四人还是一同出发。 三人等了一会儿后,一个身穿绯红色衣袍的男子出现,那姑娘立刻朝他摆手:“小幽幽,这边,这边!” 廉初歌看着那走过来的男子,身形清癯,萧疏轩举,如若配上一袭白衣,那就真的彷若谪仙,可这样的人却偏偏一袭耀眼的红衣,让其多了些许尘俗的味道,却又更显清绝出尘。 一树踏尽万花开,一墨纸上跃画来,就是说这样的男子吧! 男子站在她们面前,直接把目光投向那姑娘,姑娘立刻把离银推出来:“是他,是他,就是他!他总缠着要和我们同路,所以,所以我就,就……” 那姑娘说道最后,竟然有些许口结了。看来,是那男子不喜与人同路了。 那男子闻言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第 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57 章 廉初歌见状,也便算了,同行本就不是她的意思,她刚刚也只是随那大鸟的便,如今人家主子不愿了,也无所谓,她提起大鸟的衣衫:“走,别烦着人家!” 那姑娘扯着离银的手不然他走,神色有点着急地看着绯红衣衫的男子,男子好一会儿才开声:“罢了,罢了。命运之轮已经启动,不是我等能操控的了,一同吧!” 虽然廉初歌对男子的话语感到莫名其妙,四人最终还是一同出发。 旁边的大鸟,一会儿看着那姑娘,一会儿看看绯红衣衫的男子,再瞧瞧廉初歌,突然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时,被那姑娘用力一掐,顿时反应过来,立马闭嘴了。 是的,不能说,他差点兴奋得都忘记了。 ☆、相见不如不见(5) 离银看到那男子的一系列动作,疑惑了,这红衣男子当初能在小廉廉出事第一时间出现,那说明他很关心小廉廉的,为何现在又如此冷漠呢? 再瞧着旁边那十七八的姑娘,当初在长藤林瞧着挺粉嫩乖巧的一个小女孩,现在怎么如此地有个性呢…… 当然,没人回答离银的问题 姑娘看着大家一路的沉默,忙打着圆场:“呵呵,现在我来帮大家自我介绍,熟悉一下。” 说完,指着绯红衣衫的男子:“这是小幽幽。”又指了指廉初歌:“这是小廉廉。”最后指了指自己:“吾名,姬白,不过不许叫我小白白。” 最后说:“介绍完毕。” 离银不干了,还有他呢!还有他呢!怎么能忽略他离银大爷呢,于是很自豪地拍了拍胸口:“本,离银大爷也。” 可,没人回应他的满腔热情!_||| 一行四人,就这么诡异地向着那村子前进。 路上,廉初歌都没和那绯红衣衫的男子说一话,大家都沉默着向前走去。 只是偶尔能闻那男子因压抑不住而低低咳嗽的声音,有时甚至还能咳出一口猩红。廉初歌看到那男子用来拭擦唇角的帕子,也是绯红色的。 这时,廉初歌才明白,为何这么一个丰神如玉的男子,却喜用绯红的衣饰。 廉初歌想着,他一定很痛吧!才用这么一个办法来欺骗自己,鲜红的血沾上绯红的缎子,再怎样的厉害,瞧着却也不明显。 只是,颜色哪怕再怎么相近,即使到融为一体的地步,让人无法分辨究竟是血红还是绯红,可,这样就真能不疼了吗? 痛,还是很痛吧。只是,既然如此的辛苦、疼痛了,为何还要到那诡异的村落呢?也是好奇么? 红衣男子似是察觉到廉初歌的视线,转头对其温温一笑后,便再次收回视线,淡漠地向前走去。 廉初歌却惊讶了,虽是简单而短暂的一抹笑,可里面蕴含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有宠溺、有包容、有安抚也带着丝丝的满足。 她不懂,真的不懂!这个与他之前素未谋面的男子,为何给她绽开一抹如此深沉的笑? 廉初歌这边还在疑惑中,那边传来姬白和离银好不热闹的声音。 “我说你这只大鸟怎么这么笨呢?” “不许说我笨,不许说我笨!” “那为何一只豺狼和一只小兔子放在同一窝里面,它们也无法逃跑,可你说最后会一只也没有了呢?” 闻言,离银羞涩地腼腆着那小脸蛋:“被离银大爷我,吃了呗。”囧 姬白立刻无语,真是一奇葩的大鸟。_||| 是的,与廉初歌和那红衣男子的一路无言相反,姬白和离银除了一开始谁也不搭理外,走着走着,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说得不亦乐乎,那言谈中放佛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时间就在他们四人,诡异而又热闹的气氛中过去了,也终于到了他们几人的目的地:那个诡异的村落。 ☆、没有影子的村落(1) 就这样瞧着,这村子不像平常见的村落那样朴实,相反,比较繁华。一旁的房屋都是端端正正的红砖绿瓦的,没有一间是普通的泥头房,更别说是东倒西歪的培土房了。 一个边远的村落,却比镇子上的房子还端正,这是极其的不正常,里面必是必有内情! 而这边的离银则蠢蠢欲动了,双眼金光闪闪,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宝贝似的。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红衣男子开声了:“里面感觉不到一丝的邪气,也触摸不了一点的温煦,这个村落,放佛只是一个容器,里面装着的,是一些物件。”出口的嗓音润如春雨,厚如秋土。 廉初歌闻言,惊讶地看着这红衣男子,只是站在村口这样远远看去而已,这男子便能得出如此结论,廉初歌也只感这村落不同寻常人家的村落而已,男子却能说出,村落只是一个容器,里面装着是只是物件般的话语! 男子看了看廉初歌,弯了弯唇角:“我们进去吧!” 是的,廉初歌又感觉到了,男子对她的那种宠溺和包容。 离银和姬白两人则在旁边说说笑笑地走了进去。 见到前方不远处依稀地行走着三三两两的村民,离银发货了他满腔的热情,可是都被现实泼了一头冷水。他和五个村民搭讪,可无一人理会他,皆是视离银无物般在他前方走过。 廉初歌和那红衣男子见状,都皱眉了。 廉初歌借着他们是亲戚,要到远方省亲,后来被车夫欺骗,无奈盘缠尽失,徒步走了很久才途径他们村落,想借宿一宿。 结果,和离银搭讪的情况一样。这个村子的人,都冷漠得,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连续找了几个村民借宿都这样,奇怪了,后来,再继续往里走,再继续问了好几个人,终于发现,这个村子的人,都是那么的冷漠,对于别人的询问,是完全的不理睬态度。 再细看,发现不仅是对他们陌生人,就连村民自己,他们连邻居都不打招呼的,那种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你来我往的农家生活在这个村落是不存在的。 他们不是不理睬你,而是,你和他们说话,他们的表情是完全没有听到似的,连眼珠子也不转一下便从你身前经过。离银试着阻挡一个村民的去路,不然他前行,可他没有想象中的反应,既无凶狠的眼神盯着你别挡路,也没散发出一丝的不满。 离银抱着不满的情绪,起着捉弄的心思,挡住了一个村民的去路,可他只移步到旁边空地继续走,离银再挡着不然他走,他依旧避开障碍往没有障碍的地方走去,离银便觉无趣,换其他人捉弄去。 结果发现,同一个村民,无论离银阻挡多少次他的去路,他始终没有抬起一眼正瞧过离银,就连用手拨开这一动作都没有。 第 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58 章 他们有的只是此路不通,走它路,全无一丝的不满。 如果离银用灵力把他前方的道路都筑起一堵墙,那人便在原地站着不动,面上却依旧毫无反应,情绪波动,也完全不在他们身上浮现过。 ☆、没有影子的村落(2) 红衣男子把手搭在一名村民的手腕上,许久皱着眉说着:“身体全无不适,并且也没一丝邪气入侵。” 那叫姬白的姑娘,抬起右手对着那村民一挥,一道光影把村民整个人罩在其中,不一会儿,那村民消失在眼前,只剩一道光屏。姬白见状,也皱眉了,右手再一挥,把那道光屏撤了,那村民又出现了。 接着,姬白对着离银,像刚刚那村民一样,用光整个罩住离银,不一会儿,在光屏中间,显现出来的是一个透明的映体像。姬白收回了那道光屏,再对着那红衣男子,照着离银刚刚那样用光把红衣男子整个笼罩,不一会儿,出现在光屏中间的是一莹白的映体像,见状,姬白收回了光屏。 她转过头,对着一脸疑惑的廉初歌和离银解释道:“这是我们姬氏一族特有的“初色”,只要是活物,对着他一笼罩,便会显现出这个活物内心深处最初始的颜色。” 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你们也看到了,刚刚离银的是透明的映体像,说明他的心还是很纯正,不曾受到外界的沾污。”然后反了反白眼,对着离银道:“也就是说,你俨然是一无心无肺,不知愁苦,只懂吃喝玩乐之人。” 离银本来听着,眼睛亮晶晶的,然后瞬间皱起了那小脸蛋,嘟着嘴,一脸的不赞同。 姬白再解释着:“而刚刚我再笼罩小幽幽,他的映体像是莹白色,这是世间映体像的“初色”,也是生命最纯洁的颜色,本来这映体像的颜色是不应该出现在人类的映体像中的,这个我就不再多说,有机会再和你们解释。这次,我想向你们说的是,刚刚你们也见到了,那村民被“初色”笼罩着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显现出来,只有笼罩他的那道光屏显现,这只有一种情况,便是死物!” 离银闻言瞪大了眼睛,连呼:“不可能啊,刚刚他去阻挡那些村民前进的时候,明明是感觉到他们有气息的。莫非是被亡灵驱使的怨偶?可是,他们体内没有一丝的邪气呀。” 廉初歌听到他们二人这么说,十指抬起,对着空中勾起,一个通体泛着绿光的瑶琴出现,廉初歌对着一名村民进行奏乐,可是一曲罢,那村民依旧不曾有丝毫的反应。 连“乌苏”都奏响,村民却不曾有一丝的精神波动,这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毫无感情的木偶人。 廉初歌收回双手,对着他们几人说道:“这个村民,体内无执,无念,无想,无妄。通俗说来,就是他体内没有一个人该有的情感。可是看着那瞳孔,又不是被人控制的木偶人!” 大家都你眼看我眼的,却毫无头绪。 人是个活人,身体健康,也没泄气入侵,却又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既无人心的初色,也无人有的感情,这还算是人么? 而这个村落,真像那红衣男子当初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大容器,里面装着没有情感的物件而已! 他们谁都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回事,便放开那名村民,只有继续向前走,看能否找到答案。 ☆、没有影子的村落(3) 后来,走到村子中央,看到有一个男人倒在了地上,村子的人来来回回地在他身前走过,有的甚至还踏上了那男人的身体上过去,却没一人停下来,看看那倒地的男人。 红衣男子走过去,一探鼻息,死了,就这样死在人来人往的村子中央,却没一人来过问,甚至尸体还偶尔被村民踩踏而过。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村落? 只是选写上的一个普通村落,里面住着的一些普通民众,却能如此的视人命如草芥。 他们把那男人埋了,继续往前走。 来来往往的依旧是各自行走的村民,没有寒暄,没有微笑,只一毫无意识地行走着。他们就这样一边打量着村里的景物,一边向前走,离银这奇葩,没被这里冷漠的人所影响到,他在前面活跃地东看看,西瞧瞧的,忙得不亦乐乎。 廉初歌就这样一会儿看着村民,一会儿看看离银那卖萌的样子,有时又看看地上,这样一来一回的,突然,发现,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是没有影子的。 按照他们如今面向太阳,影子会在身后的,可是,向前看去,地上,只有离银那个显眼的黑漆漆影子在地上随着离银的晃动时而西时而东的。 除此之外,地上一片光亮,而这里的村民,都是没有影子的,廉初歌低头看了看他们自个儿的影子,好像也慢慢的变小变细。 廉初歌对着那红衣男子道:“你看一下地面,这里的村民是否都是没有影子?” 另外的三人闻言,皆往地上看去,确实,除了他们几个外,这里的一切物件,都是没有影子的。 正当他们几人满脸疑惑的时候,这时,突然有道声音传来:“快走吧,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快走吧。” 他们沿着声源看去,只见是一个面容苍白的老者,往地上一看,却是一个有影子的人,姬白走过去问:“老人家,我想问你个问题,为何这里的人都没有影子的?” 那老人一听,连连大喊:“冤孽啊,冤孽啊。” “老人家?” “你们快走吧,快走吧!这不是你吗能够呆下去的地方,快走吧。” “老人家,可是你也要告诉我们,这里的人为什么都如此冷漠,还没有影子呢?” 那老人连连摆手,嘴上说着:“别问了,都别问了,这不是你们能够问的呀!快走吧,不然,等明天午时三刻一到,就晚了,晚了,晚了啊……” “老大爷?” 那老大爷没反应,嘴上只是一直喃喃着:“晚了啊,晚了啊,晚了啊……” 廉初歌他们看到那老大爷还是一直喃喃自语,红衣男子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人家,老人家?” 那老人突然大惊,连声呼喊:“冤孽啊,冤孽啊,自作孽,不可活啊,自作孽,不可活……” 廉初歌他们无奈,只能一旁的等这个老人家回过神来。 红衣男子则皱着眉对他们说:“这老者身上有狼狐一族的气息,体内却没任何灵气的波动,看样子应该是常和狼狐一族接触而沾染上的。” 离银立刻恍然大悟:“那这个村落的人变成这样一定是和这狼狐一族有关系了!” 姬白立即给他一个白眼,这么清楚的事情谁不知道呢!囧 ☆、没有影子的村落(4) 他们一行人在旁边足足站了半个多时辰,那老人家才慢慢回过神来。 那老者看到他们仍然站在那里,并且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们说:“这是老毛病,老毛病了,几十年了,都几十年了呀。” 廉初歌他们忙问究竟怎么回事。 那老人家叫他们赶紧离开这个村子,不然明天午时三刻一到,想走也走不了了。 第 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59 章 廉初歌问老人家这村子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村子的人都那么冷漠,说:“刚刚就在村子中央看到有个男人的尸体,也没人过问一下,甚至还有人踏上去走路。” 那老人家沉痛地说道:“罪孽啊!罪孽啊!如今,这村子,只要有新的人进来,村里就有相应的人数会逐渐死去。本该是要等你们变成这个村子的人之后,那相同人数的村里人才会死去的,如今却提前死了。哎,也许是个变数也不一定。” 廉初歌问:“那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家叹了口气,一脸的沧桑和悔恨:“这都要从五十年前说起啊。” 本来这村子的人,也像其它普通的村落那样,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 虽然偶有争执,这也是正常的家常家短间的争吵,总体上大家都相处得其乐融融。 这个村落,虽说不上多么的丰盛和富裕,可大家也基本能自足,不至于让人饿肚子。 本来,大家就应该这么一直过下去的,生活虽然清贫一点,能有妻子儿女相伴在旁。 苦了,累了也值得,可这人心呀,就是不知足! 后来,村里来了一个叫西夕的人。说可以带着他们走向繁荣富裕,却不用他们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把影子给她就行了,她会以银子作为交换! 村里的人一听,就觉得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只是一个没用的影子就可换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那人见他们不信,就说:“你们哪家人,孩子多的,可以先叫个孩子来试试看,反正又不是要你们的性命,只是影子而已,我在这里保证,绝对不会损伤你们一丁点的生命的。” 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呢,老人和小孩的影子比较小,酬劳会比壮丁差一点,不过,三个小孩的影子,就可保你们一辈子三餐不愁。” 边上围着的人,听了这话,皆交头接耳地在讨论着,却谁也不应声。 只是,不劳而获,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对于一些好逸恶劳的人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诱惑!并且那人再三的保证,只是需要付出一个没用的影子,绝对不损伤他们的性命,这就可换来一辈子的衣食无忧,谁能不动心的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勇夫之下必有死夫,这种情况下,人们都一直前仆后继着为那重赏而拼搏。理所当然地,这里不用任何性命代价便有了钱财,当然有人去做了! 村里一个叫吴三的经常赌博的人,便是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没有影子的村落(5) 吴三听了那个叫西夕的人的话之后便开始动心了,还生怕那个叫西夕走了,连忙回家把家里的几个娃带来,挤过围在一团的人群,把孩子往前一推,说:“那个西夕大人,这就是我家的那三个小孩,你看一下,能行不。” 三个被推出的小孩,皆睁着大眼睛,恐慌地看着眼前这个不认识的人,就像是什么恶魔似的。 那人也不在意几个小孩的惊恐眼神,看了几眼那几个孩子后,便点头对那汉子道:“行,明天午时三刻,你带人到村落中央的那个台子那里,就可以了,到时我会现身的。” 吴三点头,连连称是。 第二天,那吴三一早就带着三个娃子在村落中央的台子,焦急地等着,还不停地搓着手,有时还用力地拍拍那几个娃子的头道:“等会儿要乖一点,昨天看到的那个姐姐叫你们做什么,你们要照着做,不能反抗,知道不?” 那些个娃子虽然心里害怕,却也不敢吱声,只是眼睛偶尔溢出的眼泪透露出他们内心的惊恐。 午时三刻一到,那人果然来了。 只见那吴三狗脸地跑到那人身旁,咧着唇角,张开嘴,露出一口黄牙,道:“这位西夕大人,你可来了呀!我在这里等很久了,来,快快快,这就是我家那三个娃。”一边两手忙着把那几个孩子往西夕那边推。 几个孩子被吴三这么一推,都顾不得吴三回头会不会打他们了,都害怕得嘤嘤地哭了起来。他们心里都认为,他们一定不能活了,他们的爹爹拿他们换钱去了。其中一个年龄比较小娃子,更张开嘴巴,哇哇地放声哭了起来,另外两个听到,也不禁放声哭起来! 顿时,一片孩子特有的稚嫩哭声响起。旁边围观的人群瞧着这模样,皆对着吴三指指点点起来,什么缺德啊的话也脱口而出了。 吴三见那围观的人群这样说着,这边有看到西夕皱了皱眉,一慌,就往其中一个孩子的胳膊上,重重一拧,骂道:“真晦气!哭啥子呢?哭啥子呢?人家西夕大人都说了,又不是要你们的命,只是要那不值钱的影子罢了。哭哭哭,都是一群要命的鬼。 要不是为了养你们,我平常至于那么累吗?去去去,还哭还哭!再哭,回家的话,以后连猪食都没得吃了,就等着饿死吧!” 那几个孩子被吴三这么一吼,皆吓得收起哭声,抿紧那小嘴,下边儿小手紧紧地抓着衣摆,脸上还一副泪水涟涟的模样,让旁人看了好不心疼! 见孩子终于止住哭声了,吴三一脸谄媚地对西夕道:“西夕大人,行了,你看,这孩子,怎么办呢?你怎么拿他们的影子呢?” 那西夕看了吴三一眼,再看了那几个孩子,问:“这确实是你的孩子?不是的话,等下你的命可就会没了!” 吴三一听,连连回应着:“是的,是的,绝对是的,你看,这娃子长得和我小时候一摸一样呢!”说完,扯过其中一个孩子指着他的脸道。 西夕闻言,给了那吴三一把匕首,再拿着一块墨玉摸样的东西,递给那吴三,说:“把你的中指割破,只需要往里面滴一滴血便可。”顿了顿,再补充:“一定是要你的血亲儿子,不然这会要你的命的。” ☆、没有影子的村落(6) 那西夕接着把一同样的墨玉做的圆环,放在地上。 那吴三拿着匕首,有点害怕了,再看看那小石子,只见那小石子是墨黑色的,中间凹了进去,有点像个用小石子做成的碗。 那吴三心里害怕得有点发毛,想又不想地在犹豫着。 可是一转眼,想着,只是一滴血,以后三餐就不成问题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于是狠狠心,抱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精神,用匕首一刺,滴了滴血进去,便连忙把那小石子还给那西夕,还猥琐的问道:“大人,这下可以了吧,我以后三餐都不成问题了吧。” 那人也不看吴三,望着墨玉里的那滴血,回答道:“这滴血,是代表你是自愿把你孩儿的影子奉献出来给我的。下面,我就要拿影子了。” 只见西夕右手食指指腹上不知是蘸上了什么红色的液体,然后分别在三个孩子的额新中央点了点,那红色的点一接触额心,就立刻隐了进去。 那人再蹲下去,分别在影子的四个对角皆点了点,最后用那刚刚点在那几个孩子额头中央的食指,往影子的正中央一点。 本来午时三刻人的影子是最小的,几乎是一个圆的形状落在人的脚下周围,这时影子开始逐渐向圆环方向移动,到完全接触到圆环后,那人一收,道:“行了,把你的孩子也带回去吧。这是两百两银子,在这个时代,够你们一家人每顿荤素搭配,生活一辈子了。” 那吴三见着这样就完事了,忙问他的孩子怎样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那几个孩子都摇摇头,说和之前一样,没任何的不适。 而吴三,只见着三个孩子除了没有影子外,皆无不适感,便想着只要三个影子,就能得到200两银子了,这他一家人往死里干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可现在就这样一下子就有了。 他拿着钱,,颤抖着声音,问:“那以后我还要想要用影子换银两,该怎么找你呢?” 那西夕闻言,递给那吴三一个铃铛,说:“以后你们村子的人,想要拿影子来换银两的话,你可以长三下短一下的摇这个铃铛,到时你让他们就在今天这里等着,你摇铃后的第二天正午时刻,我就会到那儿来取的。” 说完,还再拿了100两给吴三,说:“以后不管是你们村落还是其他村落,有谁想要拿影子换钱的,你就摇摇铃,这是给你的报酬,每年100两。不过要和他们讲清,不是本人的影子,带人来的,必须是长辈且有血亲关系才行,如果这两点达不到,出了意外我一概不负责!” 第 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60 章 吴三闻言,拿过铃铛连连称是,之后便美滋滋的拿着铃铛,拉着那三个娃子,回家了。 村落的人看到曾经那个烂赌鬼吴三,就因为卖了三个小孩子的影子,就可以不用干活就那么轻松,而且每顿都有荤腥,陆陆续续地,就有人起心了。 ☆、没有影子的村落(7) 再过了半年,瞧着吴三家里的那几个孩子,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平常走路没影子而已,就没其他特别的地方了,于是,就心里逐渐有了琢磨。 一开始是有一家人来卖影子,后来是两家,而其他人,看到旁边的人,不去干农忙,也活得滋润,就嫉妒了。 逐渐地越来越多拿影子换银两的人。 事情也一直按着这个态势发展,过了五年,村里的人,影子都卖光了。 而吴三他家里本来已经不用卖影子也每年有100两收入,可是他还是赌性不改。 结果,他就叫她妻子,父亲,其他的孩子等等的也去卖影子了。 最后,整个村落,除了吴三,都是没有影子的人。 村子里的人生活好了,屋子都从泥砖房、木栅栏的变成了红墙瓦砖的端端正正大房子,那生活,过得好不写意的。 一开始,人们都很幸福地生活着。你看,不用干活,就有肉吃了,不用种棉,就有衣穿,不用担抬,便又房子住了!这样的生活,岂是舒适两字可以形容? 可是时间一长,大家都觉得没事做,无聊了。 于是,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就想了很多乐子来让寂/寞的村民们玩耍。逐渐地,本来一个宁静、朴实的村子,变得糜烂不堪。 吴三一开始还想着,这样也挺乐的,本来他就是那种五肢不勤的人,更加是好逸恶劳。 乐子多起来后,一时间赌博、淫/靡、酗/酒等等的充斥着这个村落。 吴三一开始觉得有点怪怪的,瞧着现在村落里的人,怎么好像没了羞耻感似的。 直到后来,到他才发现不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这里的人,逐渐地,都剥离了作为一个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十五年后,没了影子的村民们,彻底地变成了冷漠、麻木不仁的人。 他就这样,看着她的妻子,即使孩子生病了,还是毫无反应,家翁去世了,依旧一脸平静地过着日子。 吴三这时才知道,自己作孽了。 那时的吴三不停地摇着铃,让那个叫西夕的女人出来。 西夕来了。 吴三问他,为什么? 西夕道:“人欲,物欲,念欲,皆皆是欲。不舍就不得。得了就该舍。这就是守则。” 那吴三道:“你明明说过,只是要他们的影子,他们会没事的,可现在他们都变成没感情的人了。” 那西夕一脸的冷漠说道:“我只说过,保他们的性命无事!你看他们不是依旧活得好好的吗?为了自己的私欲,连自己连心连骨的影子都能卖掉,这样的人,有感情与无,又能有何用?勿贪,勿念,勿欲,则勿用。” 那吴三道:“魔鬼,你这个魔鬼,魔鬼。” 那西夕恶狠狠地说:“如若你敢说出去,我第一个就杀了你的家里人。先是你的妻子,然后你的孩子。到时候,别说是感情,就连性命都没了!” 之后又说:“你这里的影子阳气够旺盛了,以后每个进到村落的人,第二天午时三刻一到,立马取影。你不得提醒他们提前离开,否则,你说一次,我杀一个,直到你这村里的人都死光。” 说完,扔下一叠银两就走了。 ☆、他是赐婚的南驰曦? (1) 吴三拿着那叠银两,老泪纵横。 故事讲完后,那老者眼睛又一次的浊泪横流,嘴上不停地喃着:“冤孽呀,冤孽。” 不用想了,这个老者,一定就是故事中的吴三了。 廉初歌见故事已经讲完,对于这个一直被传诵的诡异村子的来龙去脉也清楚了,便拍着旁边的离银肩膀:“大鸟,你的求知欲满足了没?” 离银羞涩地点了下他的小鸟头。 廉初歌见状,便说:“那好吧!既然这里没其他特别的了,我们离开吧!” 那离银闻言,立刻皱着小脸,上面写满着“不认同”这三个字,还睁着大眼睛,瞪着廉初歌。 廉初歌选择漠视这大鸟的卖萌模样,而离银看着他的小廉廉就要走出去,立马不依了,一脸深沉地说着:“我善良的小廉廉,你不能这样的!而本离银大爷我,作为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怎会漠视这村子的状况呢!” 廉初歌还是不理会离银,继续向前走着,离银终于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说,小廉廉,你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小棉袄我的!你难道就没有感受到你小棉袄我那颗充满求知欲的心新长出来的求知欲么?” 廉初歌心里腹诽:就知道,这只大鸟绝对不会像他之前说的那样爱心泛滥,后面那句求知欲才是他留下了的目的! 廉初歌无奈地白了一眼那只大鸟后,终于停下来,转过身对着红衣男子道:“你们打算怎么样?” 红衣男子还没回答,那姬白就抢着说了:“你留我们就留咯,多人好玩点,是吧!大鸟?”说完,还很厚道地拍了拍离银的肩膀! 离银这次选择性地忽视姬白后面那句大鸟,挑着前面那句听:“嗯嗯,是的,是的。俗语说:人多力量大!”(囧:感情这回又是离银大爷你那颗小鸟心寂寞了……) 到这,可以看出廉初歌和那红衣男子,同样都不是那种大家口中乐于赞道的善良之人。 这村落能得这样的结果,都是贪婪和嫉妒造成的。 如果怜悯这些村民,那么世间上有那么多无辜的无家可归之人,怎不去救他们?他们比起这些村民岂不是更值得同情? 他们两人没有多余的同情心,自己甘愿种下的因,那么这果无论多苦都得自己啃,这才是法则!如果自己尝便了甘甜,却望着别人来为你的苦涩买单,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现在这只大鸟有兴趣了,他们也就不介意为这村落搞清楚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 第 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61 章 对面的老者还是在一个人不停地留着老泪,在呢喃。 红衣男子打断老者的自艾:“老人家,除此,这村落可有其他异象?” 那老者却也不回答,嘴里只碎碎念着:“不该呀!作孽呀”之类的话语。 廉初歌看到此景,不禁皱眉! 既贪图享乐,却又不愿付出,世间岂有如此便宜之事? 到享尽一切繁华发现到头空时,就来说悔? 她最讨厌就是这类人了。 ☆、他是赐婚的南驰曦? (2) 廉初歌看那老者还是没清醒过来,从怀里取出匕首,驾在老人颈项上,冷酷地对着老人说:“静下来!我有事情要问!” 那老者看到颈项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指着,不禁吓得连忙收了声音,说话也颤抖起来:“别…别…你问…你问,我都答……答。” “这些村民,除了现在的情形外,可有其他的问题” 那老者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又连连叹道:“没有了,都没有了。没了影子,什么也没了,感情没了,家庭没了,都没了啊!” 廉初歌把匕首往老者颈项更推进一寸:“别和我说你的慨叹!认认真真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别怪我手中的匕首不听话!” 老者立刻收起慨叹:“没了,他们除了没有感情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不会生病!” “可知道那女子当初为何来你们村子的?” “不知道,那天大家干完农忙,多在村口旁边的大树下乘凉,闲嗑着,她就突然从村口走进来和我们说影子能换钱的事了。” “那女子的相貌可记得?”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每次看过后都会忘记的。” “女子来你们村落,除了取影外,还有没有向你们提出过其他的要求或者从言语中透露过什么信息?” “没,她每次都是有影子的时候才出现,每次一取完影子,付完银子便走人了,从不多说一句话的!” “那女子可有同伴出现过或者带着魔兽来过?” “没,每次她都是只身前来的,什么也没带!” “可有灵术者来过要解开你们村落如今的状况?” “有过几批灵术者来过,可后来都失败了,一来一回的,那些人见到那个西夕如此厉害,便再没人管过此事了!” “知道是什么级别的灵术者吗?” “我不清楚,,我们这些小村很少会有灵术者出生,我不清楚这些,听他们之间互相说话时,好像有导什么似的,不记得了。” 廉初歌问完想问的问题后,利索地把匕首从老者的颈项收回,放好后,拍了拍老者的肩膀:“打算了解些情况的,可刚刚看老人家你神智不是很清醒才出此下策,多有得罪了!” 老人家虽心有余悸,却也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廉初歌转身对着他们几人道:“如今可以知道的是,一、是个女子。二、是个独行侠。三、目标明确,只取影。四、灵术高强。没有魔兽或本身就是魔兽。” 离银瞧着这回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一副深沉样走到老者面前:“老人家,此事你不用担忧,明天那女子一来,我们会帮你查清楚的。不过呢,现在最要紧的是帮离银大爷我,安排几间上房!” 老者听了离银的话,有点踌躇了,看着他们几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边的姬白无语地白了离银一眼,这里又不是客栈!还上房?我还再点个唱曲的倌儿呢! 她走到老者面前接过离银的话:“老人家,不用管他,我们一行四人,请问你这里有四间空余的房间吗?” ☆、他是赐婚的南驰曦? (3) 老人家看着他们几个,之前也曾有过人要来帮忙的,可都伤的伤,死的死了,不禁劝道:“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惹那个西夕好,你们斗不过她的呀!之前来的那些勇士都说可以的,结果后来,哎,不说也罢了!” “老人家,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要真打不过,也已想好脱身的法子。” 老者看了他们几个几眼后,终于叹息着点点头:“好吧。既然你们已有脱身的法子,那便再好不过了!不知几位侠士的名字是?” “哈,这个问题我来回答!这我呢就是离银大爷,旁边的是我的小廉廉,刚刚和你说话的是我家的姬白,那边站着的红衣男子,小幽幽!啥?小幽幽?一个大男人叫这名字可不行!喂喂,白白,你家爷叫什么?” “谁是你家的,胡乱认亲,真不害臊!” “那你说呗,你家爷叫什么名字?” “古幽……啊,不对,该叫南驰曦!” 此话一出,屋子里立马静得如果现在有只蚂蚁爬过估计都能听得清楚。 姬白是讲完了,离银则脑子开始打结,红衣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廉初歌则死命地回忆当初在将军府听到的圣旨,那句“并于下月嫁与南陵皇七子南驰曦为妃”,“并于下月嫁与南陵皇七子南驰曦为妃”,“并于下月嫁与南陵皇七子南驰曦为妃”一直在廉初歌脑海里回响着,“南驰曦为妃”,南驰曦,南驰曦,廉初歌在心里哀嚎,该不会真这么巧,是同一个人吧!囧 这边,脱线的离银终于反应过来,他一脸惊喜地走到廉初歌面前:“小廉廉,这叫南驰曦,不就是当初北云赐婚的你家夫。。。君?”廉初歌来不及捂住大鸟的嘴,最后那个君字已经出来了……_||| 廉初歌连忙僵硬地转动着脖子,作左右打量着这房子,那边的红衣男子则低低地咳了几声。这边的离银和姬白,则你眼瞪我眼的,睁大着眼珠子互相对望着。 大家一片沉默,大家都心有灵犀地不说话,大家都共同地不知想着什么…… 旁边的老者倒是最先反应过来,他刚刚听到那叫离银的说红衣男子和另外一个小姑娘是夫妻关系,便开口:“我这里有三间空房,这小娘子当然是和他家爷住一个房了。剩下两间你们一人一间这样分配便好了。” 四人还是谁也不曾开声,姬白是无所谓。如今让廉初歌知道,也是她的本意!她的小幽幽太苦了,哪怕他不曾怨,不曾恨,也不多求。 可她就这么看着他这么久了,她心疼这个如兰的男子。他本该幸福的,却一直倍受煎熬。 那边的老者见他们四人都没有反对,便当着是默认了。自顾自地收拾房间去了。 第 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62 章 等到收拾房间出来,见到他们四人还是刚刚你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便走到廉初歌跟前:“这位小娘子莫不是看到有我老吴在感到害羞?那也不用,想我家那红丫,当年才8岁就来我家当童养媳了。所以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看你家爷这般俊朗,应该是疼惜娘子之人,不像我呀,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被我拆散了。” 离银见到有人打破这僵局,立刻回道:“呵呵,老伯你可真精明!我家爷对我家夫人确实很好哈。”廉初歌闻言,不禁也咳了几声。 那边的老者突然“醒悟”过来,以为他们几人是累了。便好心地牵起廉初歌的手,搭上那红衣男子的手,把他们二人推到一间屋子里头:“这就是为你们夫妻二人准备的了。” ☆、他是赐婚的南驰曦? (4) 说完这话,转头对着红衣男子道:“我看你家小娘子还有点害羞,你可要好好地待你家娘子呀!别最后闹得跟我老吴一样的下场,最后就恨错难返了呀!”手里把廉初歌和那红衣男子搭在一起的手,再紧紧地捂了捂,便一边摇着头,慨叹着:“夫妻呀,就该好好地过日子,和和睦睦相处!这才是生活呀!”说完,便走了出去,还很好心地替他们二人关上门。 红衣男子看到廉初歌整个人就这样僵硬地站在这里,把他们搭在一起的双手放下:“到这边坐吧。”没等廉初歌有反应,自个儿便先往一旁的椅子坐去。 廉初歌见状,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另一旁的椅子坐下,心里低咒:早知道有这么一出,这个没有影子的村落,打死她也不来!加上上辈子,都活了快四十个年头了,头一回遇到这么尴尬的事!逃婚两年了,却在游玩中碰到自己的正牌夫君!真像平常那只大鸟所说的,丢死人了! 红衣男子见廉初歌也坐下后,又忍不住地轻咳了几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南岭皇七子,南驰曦,南陵皇封的‘清平王爷’,这是我的玉佩,你可看一下!”说完把玉佩递过给廉初歌。 廉初歌本就觉得丢脸了,哪里还好意思查人家的身份?更何况皇子,王爷,哪个敢如此胆大包天去冒认? “不用了,不用了,我信!” 红衣男子闻言,把玉佩收回衣袍里,看了一眼廉初歌:“我可以唤你初歌吧?” 廉初歌僵硬地点着头:“嗯,可以的!” “那好吧,初歌。我后来查过得知你不是自愿嫁与我为妻的!只是圣旨强迫而已!既然我当初不派人去寻找难为你,如今更不会强迫你做我的妻。你要是愿意,我们就做个普通朋友吧!” “那当初成婚的那个廉初歌?” “喔,那个呀,只是白幻化出来的而已。” “为何要这样?” 男子闻言,低喃:哪怕只能是名分上的,我也只想你做我的妻。 “什么?” 男子抬眸,看着廉初歌,柔柔地说:“作为一名皇子,婚配本就无法自由,既然都是赐婚,谁担个正妃名分不都是一样呢?” 廉初歌闻言,倒是笑了,是呀!世人皆慕皇子公主的锦衣华食,却不想像他们这样的人,是连自己的婚嫁都无法自由的,只能成为政治的一种手段:“好!那我也叫你驰曦!既然大家都不喜欢这婚配,那我们就把它扔一边去,交个朋友也好!” 南驰曦见到廉初歌不再像先前那样僵硬,唇角扯起了一抹轻笑,廉初歌看着那笑,温暖干净且透明,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放佛午夜里床头的那盏小灯,是那样的让人暖心。 “好,从今起,我们就做个朋友吧,那些赐婚什么的就把它摆一边去!” 这话一出,一直笼罩在二人顶头的那股尴尬沉闷,瞬间消失。 南驰曦站起来,转头对着廉初歌温温地说:“出去吧!不然他们两人在外面等急了!” 两人出去后,离银那只大鸟立马围了过来,狗脸地看着廉初歌,这一回却一改先前的话唠作风,唇抿得紧紧的。想来也是知道刚刚自己嘴快,说错话了。 廉初歌没好气地看了眼这只大鸟:“没事了,现在都说开了。以后大家做朋友!” 姬白闻言,直直地看着南驰曦。 南驰曦却也不理会姬白的目光,接过廉初歌的话:“嗯,以后是朋友了。” 小幽幽,你盼了千年,等了万年,好不容易的一个轮回,却只能笑着说,以后是朋友! 你的心,疼么? 你的心不疼,我疼。 小幽幽,我难受。 为你,而难受! ☆、赤狐西夕,银狐迷弯 (1) 第二天,他们吃过早饭,准备妥当后,便在村子中央那台子里等着。快到午时三刻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个女子迎面走来。 面若桃花,眼若春水,风吹衣袂飘飘举,一头青丝用一发簪系着,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就这样迎着他们几人走来,一摇一摆中,无一不透着万种风情!让人不禁醉在她的婀娜多姿中。 “这是媚术,她本体是只赤狐!”姬白对着他们几人轻轻地解说着。 “也是魔兽?” “不,她不属于魔兽,她走的是修仙的修行……” 话还没说完,那女子已经走到她们跟前了:“几位可是要卖影子的?”声线柔和甜腻,有着慑人心神之功效! 离银一脸痞子地看着那女子:“卖影子?离银大爷我要买你的影子,你卖不卖?” 女子闻言,便知这几位不是普通人,一点也不受她的媚形和媚声所惑,那开口的男子更是神色清明地向她问话。女子看了一眼他们几人后,随即摇响手中的铃铛,嘴上不停地念着: “天地之苍茫,不容乎; 归兮归兮,不可以久乎。 盼兮盼兮,肝肠断乎。 魂兮魂兮,勿飘乎; 归吧归吧,良人等。” 铃铛一直晃着,摇着,放佛眼前的女子出现了重影,那咒语不停地在耳边回响,让人神智有点迷蒙。 离银看着这个女子在装神弄鬼地念着这些咒语,内心嗤笑着:就凭你这点小样儿,就想在离银大爷面前卖弄,真是笑死离银大爷我了…… 可离银还来不及开心,眼前的女子消失了,连同一起不见的,是廉初歌和南驰曦。 第 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63 章 姬白见状,低咒,这次失策了! 那个女子的招魂咒对她和那只大鸟没用,可对于廉初歌和小幽幽二人来说,却是万试万灵! 皆因这招魂咒是针对心里有念之人才奏效的。而他们二人,皆是心中念已成执,执而入之之人! 再看了看旁边的老者,神色依旧迷离,如若此时强行让他醒来,日后怕是也会处于半疯癫状态,只有等他自行清醒! 姬白把老者移回屋子里,便和离银两人看看,循着气息能否找到他们二人! 该死,有她在,居然也会让那只赤狐给钻了空子! 入眼看去,放佛一精雕细琢的琉璃宫,晶莹剔透精灵绝美也无法形容这里的一切。大块大块透明的冰晶体悬挂着,这里的一切都光洁、透亮,让人有种一点儿污垢的存在,就是亵渎了般的圣洁。 一只银狐眯着眼,正趴在中间那泛着荧光的圆座上,看那毛发,柔顺而懒怂怂地贴在那银狐身上,毛发四周似乎还泛着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远远看去,银狐衬着泛着荧光的圆座,似是一工匠巧夺天工之物! 可细细一瞧,却能看到这银狐鼻息下的毛发,轻柔且有节奏地忽着,而银狐也拧着眉结,放佛在忍受着什么痛楚似的。 这时,才发现,原来这只漂亮的银狐,并不是雕琢之物,而是活生生的。 ☆、赤狐西夕,银狐迷弯 (2) 一秀雅的女子出现在这精美的琉璃宫中,银狐依旧闭着眼睛,那神色不曾起过一丝的异样。鼻子轻嗅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女子,那目光狠厉,透着一股肃杀:“谁伤的你?” 女子却没被那银狐这般凶狠的模样吓到,依旧神色柔和地走到圆座旁坐下,把银狐抱在怀里,抚着银狐那好看的毛发,神情有点黯淡:“迷弯,很抱歉,今天我无法给你带回影子了。” 银狐在女子怀里,仰起头:“人类伤的你?” 女子依旧一脸的柔情:“不,我还没和他们对打!这是“昔宿”带来的反噬!” 银狐闻言皱着眉:“你怎会用“昔宿”,这咒语这么霸道!” 女子不回答男子的话语,只神色充满眷恋:“迷弯,你可知今天被“昔宿”牵引的那两人,他们竟都流泪了,我看着那模样是多么的凄厉却又让人动容。他们二人心中一定都有个让他们执念至深的人呀,不然到最后也不会笑得如此的璀璨。” “你把那两人带了下来?” “嗯,就在寒牢里困着呢!” 银狐闻言,轻叹:“放了他们吧!这些年来,我一直就不赞同你那样做了!” “迷弯,你可知,这些年,是我一直来最开心的日子!” 银狐听了,没有再应话,重新闭上眼眸,把头贴在女子的怀里,女子则用手轻柔地一拨又一拨地抚弄着银狐的毛发,表情是那么的甜美。 良久,那依旧闭着眼眸的银狐慨叹地吐出一言:“放了他们吧!执念深知此的人,心,已经够苦的了。” 女子的手顿了顿,又重新地一遍遍捋着银狐的毛发,没说放,也没说不放。 那边,被困在寒牢里的廉初歌和南驰曦,过了很久,神色才清明过来,却发现刚刚被人用咒语牵引到这里来。 南驰曦苍白的手指抚上廉初歌的脸庞,唇间的笑容淡雅而润泽:“初歌,不哭。”然后用手指轻柔地抹着廉初歌脸上的水迹。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愣呆了! 这个男子,怎能每次待她都如此的温润而宠溺? 如若此时,姬白在的话,一定会慨叹: 小幽幽,她的泪,有你来擦拭。 可你的苦,谁来浸甜? 南驰曦把廉初歌脸上的水迹都擦抹干净后,依旧用那润润的嗓音对着廉初歌:“初歌,不怕。” 然后开始调动内息,想着打破这寒牢的柱子,可还没发力,却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南驰曦忍着把那口腥甜强硬地吞咽回去,再一次地调动内息,向着那几根柱子发力,额边因着身体的疼痛不停地渗出豆大的汗珠。 可试了几次,还是无法把灵力发出,体内的气息翻滚得更加的厉害,腥甜再一次涌了上来。 他依旧把它压了回去!南驰曦咬咬牙,一鼓作气,灵力全推向那些柱子,柱子“嘣”地开始断裂,南驰曦拉着廉初歌的手向外面走去。 可还没等他们走到柱子旁,柱子却快速地修补着,不一会儿,便向不曾受过攻击般完整。 ☆、赤狐西夕,银狐迷弯 (3) 南驰曦提着的一股气终是顶不住,“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廉初歌立马把南驰曦扶着,坐在地上,用手帮他慢慢调理体内乱窜的气息。 等南驰曦终于平伏下来时,廉初歌右手把上南驰曦的腕上,细细探着他的脉搏,却发现他的脉象无力,艰涩不畅,如轻刀刮竹,有时又几不可按。 原来这一直传的南岭皇七子身体病弱并不是无中生有:“你身体怎会如此的虚弱?” 南驰曦虚弱地睁开眼睛,声音若有若无的回答着:“不碍事,这是与生俱来的,每月十五都会加重。咳咳…咳,今天恰好十五,所以才会发作得如此厉害!”说完,唇边扯出一抹安抚的笑。 廉初歌看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下子百感交集! 她想着以沧流霞光来试着打断这寒柱,可她把体内每一处都调动起来,却无法寻到一丝丝的内息。 心里不禁轻叹,又是每月的月中呀! 从半年前开始,她每到月中前后,体内的内息便全无,有时连织梦都无法弹奏。 而拿“间之角”的空间切割,也是需要体内的灵气。 如今她和一普通人无别,被困在这诡异的寒牢里,却什么也无法做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他们还能抵着这寒牢的寒气,如今,他们二人的发丝上都结着零零碎碎的薄薄的冰片,手脚都冻得哆嗦起来了。 南驰曦把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给廉初歌披上,廉初歌忙不迭地把袍子脱下,还给南驰曦,南驰曦推让着,甚至还指了指额上的汗珠:“初歌,你看,我不冷,都出汗了!” 廉初歌拿着手里的袍子,看着南驰曦额边的汗珠,心里突然千斤重。 第 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64 章 南驰曦,你额边的汗珠明明是因为疼痛难忍而渗出的,如今,你却和我说是因为酷热而流出的汗液。 你本已剧痛难忍,如今更加严寒,却仍旧把袍子脱与我披上。 南驰曦,你这般的待我,我廉初歌自问何德何能? 廉初歌看着旁边的南驰曦,谁极力压制,手指却也冻得颤抖着。 她把袍子给南驰曦重新披上,南驰曦正想又把袍子解下时,廉初歌阻止了他的动作:“别推了,我们一起盖吧!这里如此寒冷,我们都没灵气护体,相互抱着可能还暖和点,不然咱们这样冻着,可能连明天也过不了了!”说完,便往南驰曦怀里钻。 南驰曦捏着袍子的手顿住了,就这样看着廉初歌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看着廉初歌在他怀里依偎着,突然绽起了一抹温暖的笑容,让人感到那就是光,那就是希望! 南驰曦把袍子紧紧地拢在一起,双手小心翼翼地环过的胸口,紧抱着,那模样,放佛怀里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如若时光一直停留在这里; 如若他们就这样一直相依相偎着。 就这样,一直,一直。 是否,就不会有后来的支离破碎; 是否,就不会有后面的肝肠寸断; 是否,也就不会天涯两隔? ☆、赤狐西夕,银狐迷弯 (4) 村子里的离银和姬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今天十五,是小幽幽一月最虚弱的时候了,平常还能靠着‘残香’来度过,如今该怎么办呢?” 一旁的离银听了,十分大的反应:“什么?你那小幽幽也是一月中的月中最虚弱?那可怎么办?我家小廉廉从半年前开始,也是每月月中体内之前积淀的内息全消失无踪,有时甚至还弱得连个普通人也不如!” 这话一出,两人皆慌了!刚刚他们循着两人消失的气息找去,找到一间破庙的时候,气息就突然的消散了。而离银和廉初歌又没有缔结契约,没有办法凭着契约的纽带来找人。 而两人把这间破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却毫无所获。眼看着就要入夜了,入夜后,各种灵体都会趁着夜色出来活动,到时候气息就更杂了,便更难找了! 两人在这破庙中,你眼望我眼的,却毫无办法! 那边,秀雅的女子听着银狐的话,打算来放了那两个人类!去到寒牢里,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男的神色柔和而幸福,而女子,则被男子紧紧地拥在怀里,因脸庞靠着男子的胸口,看不清面容。 女子看了看眼前这景象,又想起当初两人被“昔宿”牵引的情景,不禁摇头! 手一挥,把寒牢的门打开,走了进去,把一团白光打向抱在一起的二人。 本来在两人身上结的那层薄薄的冰层,慢慢地融化,却不见有水滴,一股暖流包裹着两人,逐渐地体温开始回升,那冷晕过去的两人也开始逐渐清醒! 南驰曦最先醒过来,动了动身子,发现能自由活动后,便活动活动两边的肩膀,便用手轻拍着怀里还在昏睡的廉初歌:“初歌,别睡了!醒醒,初歌。” 过了好一会儿,廉初歌微微睁开眼,因着长时间的同一动作,身体传来一阵的酸痛,南驰曦把廉初歌的胳膊轻揉了一番后,便问:“能否站起来?” 廉初歌活动了一下双腿,便点头:“能。” 南驰曦穿好外袍,扶着廉初歌站起来,抬头,发现站在前方的西夕,一脸淡漠:“赤狐西夕,还来此作甚?” 女子闻言,不禁轻笑:“不作甚,只是放了你们罢了!” 廉初歌不相信地盯了西夕一眼,西夕解释道:“你们是被“昔宿”牵引至此的,可想你们皆是心中念想至深之人!他说心中执念沉结于心之人,本就够苦的了,叫我放了你们,我便放了,如今你们照着这条道,便可回到村口了!” 南驰曦闻言,皱了皱眉,轻咳了几声:“走吧!” 他们二人便互相搀扶着走去,后面传来那女子的声音:“那些村民皆是自甘堕入如今这种境况的,你们又何须多管此事……” 话还没说完,被人从后面重重一击,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 “居然敢伤我家小廉廉和她夫君,我看你这只赤狐活得不耐烦了!” 离银双手结印,寒光乍闪,一道寒针墙出现在眼前。 廉初歌转身,看到离银如此生气,口中的那句“别”还没来得及说 离银手一推,那道寒针墙直直向女子击去! ☆、赤狐西夕,银狐迷弯 (5) 秀雅的女子双手织法,打算破去这道寒针墙,却无奈先是被“昔宿”反噬,如今更是被那人重袭。 灵气大降,根本无法阻挡眼前的寒针墙,眼看着那道墙便要向她压来的时候。 一个身穿银袍的俊美男子出现,双手织术,一道银光向那寒针墙打去,瞬间离银那道寒针墙消失不见。 倒地的西夕看到那俊美的男子出现,一个怒气攻心,又呕了一口血。 男子扶起倒地的女子,把她搀扶到离银身前:“不知是北冥古尊驾临到此,迷弯有失远迎!望古尊能原谅夕儿的无礼,迷弯在此代她向古尊赔罪了!” 离银看着男子,轻皱眉:“银狐一族?不是早在几千年前已灭族了?” 迷弯闻言,凄凄然地一笑:“如今这般,离着灭族也不远了吧!” 旁边的女子不理会离银,只满脸焦急地对扶着她的男子道:“你怎么到下面来了呢?不在寒台上好好地呆着,偏要下来,如今你的伤又重了吧,怎么办?怎么办?” 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怎么办?我找不到影子了,怎么办?” 男子握着女子的手:“夕儿,别哭!我没事的,别担心!” 那边的姬白帮着廉初歌和南驰曦治理完毕后,走了过来,离银立刻迎了过去:“小廉廉,你怎么了?身体有没有觉得哪里的不舒服?” 第 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65 章 廉初歌看着离银这般模样,忽然想起当初在帝国学院里,离银说的那句“小廉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也许,是真的吧! 思及此,廉初歌看着离银的神色也柔和了些许:“嗯,我没事!” 廉初歌听了刚刚那个女子的喃喃自语,便问:“你刚刚说找不到影子了,可都是为了你身边的男子?” 女子闻言,神色一暗,却也不回话。 她旁边的男子解释道:“我叫迷弯,是银狐一族的最后一员!她叫西夕,是赤狐一族。夕儿她找影子一直都是为我治伤,如若你们要怪责的话,便怪在我身上好了,与她无关!” 南驰曦这时走过来,淡漠地看了几眼那个男子,抬眸:“圣宫的‘琉璃火’?” 迷弯闻言,看向南驰曦,一脸震惊:“你是纵星之主?” 南驰曦点点头:“嗯,别说这个了。你怎会中了圣宫独有的‘琉璃火’呢?” “这话说来话长!要几千年前说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一回事,也寻访了许多炼药师和医者,他们都无法说出我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说从没见过这样的怪病,我一直拖着这残躯,后来无意中找到这寒渊,发现这寒台可以压制我的伤,我也便一直在这里过着,这几千年来,没踏出过这里一步!不然,就剧痛难忍!” 南驰曦闻言柔柔地说了一个不知是地名还是什么的东西:“半烟霞。” “嗯?” “‘半烟霞’可解‘琉璃火’。” 男子旁边的女子闻言,立马对着南驰曦跪下:“求求你,救救他!救救迷弯,他这些年一直受着病痛的折磨,一直都无法走出这寒渊一步。如今好不容易有人知道他究竟怎样了,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你说,无论什么我都答应的!” ☆、赤狐西夕,银狐迷弯 (6) 男子忙把那女子扶起:“夕儿,生死有命,你无需如此!你为了我,付出的已经够多的了!日后怎样,我也无悔无怨了!” 女子连连摇头:“不,不啊!迷弯,你等了这么多个千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人说你的伤可以治,怎样也不能放弃呀!” 那男子刚想说什么,该是体内的灵力再也支撑不住,心神一个松懈,又变回了银狐,落在女子的怀里。 女子抱着怀里的银狐,泪水簌簌地往下掉,她的迷弯,不该这样受苦呀! 女子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正想再一次下跪,求他救救她的迷弯的时候,南驰曦阻止了:“罢了,遇上我,也该是命中注定银狐一族不该灭吧!” 说完,又一个忍不住地轻咳了几声。 南驰曦转过身,看着旁边的廉初歌:“你的沧流霞光什么时候能用?” 廉初歌随意疑惑南驰曦怎么会知道她练沧流霞光呢,却也诚实地回答:“后天!” 南驰曦再问:“你可愿用你的沧流霞光,咳…咳…帮着那个村落的人要回影子?”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这般,便道:“我是没问题,只怕你身体能否撑得了呢?” 南驰曦回给廉初歌一个温温的笑:“我没事,没担心!”之后转头对那女子道:“把你的摄影环给我,我把影子归还给那些村民!至于你怀中的这只银狐,咳…咳…咳…一个星期后你于村口等着我们便行了!” 女子闻言,把本套在银狐爪上的墨色镯子取下,交给她身前的红衣男子。 南驰曦接过墨环,把手放到银狐身上背上,一阵荧光闪过。 南驰曦低低地咳了几声:“它这段时间都不会有什么事的!你趁着这个星期把一切需要打点的东西打点好,需要离开将近两月之久,你把行囊收拾妥当,到时在村子候着我们便可!” “还有其他什么的需要准备吗?” “没了,只需要把你和他的行囊准备好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用准备!” 说完,便和廉初歌他们一起消失在西夕的面前。 回到村落的老者家,姬白扶着南驰曦到屋子里面休息,廉初歌和离银在一旁看着。南驰曦突然转头对着廉初歌笑了笑:“初歌,我没事!” 廉初歌闻言,有一瞬的愕然,随即对南驰曦也回了个浅笑:“好好休息!” 边上的离银看到,心里腹诽:呜呜,他跟了他家的小廉廉几年了,都没得到过他家小廉廉这么温柔的笑,这个红衣男子才见了那么两天,小廉廉就对他这样笑了,呜呜,我这个小棉袄的地位下降了…… 只是,本来说着是后天就用沧流霞光把影子归还给村民的,这南驰曦一睡,便睡了五天。 期间廉初歌问过姬白,南驰曦怎会虚弱至此的。 姬白回答这是出生便带来的病根,无法根治的,只能养着! 并且随着年岁的增长,发病频率会逐渐增加。 到最后,可能会病弱到连走路也不能。 ☆、赤狐西夕,银狐迷弯 (7) 廉初歌闻言,不禁为这个如兰般淡雅,如竹般携秀的男子心疼。 他甚至能医治世人都无法道出其伤病一二的迷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日渐衰弱,却又无能为力,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五天后,南驰曦终于醒来,气息也比在寒牢那天好多了! 他把一切准备妥当后,便叫离银通知那老者等会帮他们村子里的人取回影子,叫他等会儿不要到别处,要带他们到他们村民第一次取影的地方。 离银回来的时候,一脸的美滋滋,廉初歌看着这只大鸟,无语了! 一定是他被那老者大大地恭维了一番,那颗粉嫩的小鸟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瞧着那神情,放佛帮人家村民取回影子的便是他似的! 南驰曦见到离银回来,便开始吩咐了:“到时我会在取影初始的那里划一个范围,我们都会站到这个界限里面来,到时候离银负责护住这个界限,不让任何一只影子溢出界限范围;白则在我划定界限后,就要开始织法布结界,护着我们几人不被影子散发的气息所伤;至于初歌,则在我把最后一只影子驱出摄影环后,开始施布残阳追忆,那残阳追忆要笼罩在离银护住的那个界限内,期间要持续半刻钟,半刻钟过后便可收回残阳追忆。而离银,在见到初歌收回残阳追忆后,也撤了结界,到时影子便会自行寻回各自的正身,而白则要等所有的影子都溢出我划定的那个界限后才可收回灵术。” 说完这些话,南驰曦便叫着他们三人再重复几遍,确认无误后才放下心来。 这时,刚刚还表现良好的大鸟有意见了,他对着南驰曦一脸的不满,越看越哀怨,越哀怨越不满! 南驰曦被他这样瞧着心里有点发毛,便抬眸问他怎么了,那大鸟却一脸正经地奇葩问着:“我说小廉廉家的,怎么回事呢?怎么叫那白白就一个字白呢,叫离银大爷我就叫离银呢?都是两个字的名字,凭啥你叫她就一个字,叫我就两个字呢?” 第 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66 章 此话一出,众人的头上仿佛有一排乌鸦飞过…… 沉寂…… 还是沉寂…… 最后,南驰曦憋着笑问离银:“那你想我怎么唤离银大爷你呢?” 离银听着南驰曦这样叫他,心里有点飘飘然的:“这你倒不用叫我离银大爷,这是给别人唤的,你是我小廉廉家的,嗯,这个可以喊得亲切点,叫离离,还是银银呢?怎样?随便你选一个都可以,够亲切吧!” …… …… 大鸟撇撇嘴:“有意见就说呗!大家都是大男人,何必这样墨迹着不说话呢!” 。。。。。。 南驰曦好不容易地憋出一句话:“那我唤你离吧,你觉得怎样?” 离银还真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一锤定音:“好,离也行!哼哼,我是第一个字,白白你叫她是第二个字,哇哈哈,离银大爷我赢了!” …… …… (众人无视这只在自娱自乐的奇葩大鸟,向门外走了出去!) ☆、赤狐西夕,银狐迷弯 (8) 到了门外,看到那老者早就在那里候着了,他看到廉初歌一行人出来后,对着他们又跪下。 把头死命地往地上磕,嘴里只说着:“谢谢各位活菩萨、活神仙呀!我代我们下坝村全体村民谢谢你们呀……” 嘴上还说着什么似的,便被南驰曦用灵术把他膝盖抬直了:“老人家,不用谢,直接带路吧!” 老者闻言,赶紧用衣袖把眼泪擦干,在前面走着带路。 依旧是上次的那个台子旁边,只是不同位置。 南驰曦停下,走到老者身旁,抬起苍白修长的食指放到老者额中,一点,一抹荧光隐了进去,南驰曦对着老者说:“老人家,你现在立马回家,把门锁好!千万不要出屋,等我们回去把门打开后,你方可出来。途中要是你按捺不住好奇心而想要出来看看的话,到时候要是没了性命就与我们无关了。言尽于此,你回去吧!” 老者谢过他们后,便依着南驰曦的话往房子方向走去。 南驰曦把中指咬破,沿着老者所说的那个位置把中指点在那个方位,然后再在周边,点了三个点,站起来后,制起左手食指和无名指,瞬间燃起一个光点。 接着把周边的三个点连了起来,一个发着亮光的圆顿然闪起,却又瞬间地暗了下去。 搭着中间那一红点,刚好围成一个以红点为中心,直径约三米的一个圆。 南驰曦转身对着离银道:“可以了,你现在开始织法护着这个界限,等会不要让影子溢出去。”再转头对着姬白:“你现在开始施法帮我们几人护体,等下我开始后你们便不能再说话了,记着要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去做,期间可能会有点难受,不过忍一下就好了。” 两人闻言,皆开始双手织术,各司其职。瞬间,在外围着一个银色的薄膜,他们几人则被一层荧光所包裹着。 南驰曦见状,把墨镯取出,左手摊开手掌,从手中显出一朵泛着荧光的白玉兰似的物体,再把手掌握拳状好一会儿后,斜着拳头,从里面倒出一些类似闪粉的东西。 只见他把那散粉似的东西围着墨镯的圆弧细细碎碎地撒着,让墨镯向上的那一面,都铺满散粉似的东西。 就着墨镯上铺满散粉的姿势,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显出一把泛着荧光的匕首,他把匕首往墨镯一割。 只见里面有源源不断的黑色汁液往外泻出,眼看着就要把他的绯红色袍子都染成墨色,那汁液却又放佛沾不到袍子似的,直直地往下泻。 黑色汁液越来越多,沿着袍子往地上泻去,地上越积越多,无规则地想着四面八方溢出,却碰着那圆弧,皆被挡了回来。 随着黑色汁液的不断泻出,南驰曦和离银两人都眉头深锁着,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黑色汁液看着无法溢出圆弧划定的界限,便开始往回流,沿着鞋子,一直慢慢地向上回流着,先是下摆,接着上衣,颈项,越来越多。 就这样瞧着那汁液,是紧紧地贴在衣衫或者人体上,实际是被姬白织的结界那层薄薄的膜阻挡着,那黑色的汁液根本不能直接接触皮肤。 ☆、赤狐西夕,银狐迷弯 (9) 当最后一滴黑色的汁液流出后,廉初歌见状立刻双手织法,调运着内息,双手向上一撑,一道橘红色的光芒随着双手的张开,而逐渐向着四周散开,再笼罩在离银护着的界限。 周围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哀嚎,让人听了不禁鸡皮疙瘩骤起。 随着残阳追忆的不断渗入,一阵阵哭泣狼嚎声响起,闻之让人心伤,那些黑色的汁液不停地冲击着离银织的结界,都想着逃逸出去,离银皱着眉,死死地撑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依旧是一片夹杂着多种年龄的凄厉的哭泣声,半刻钟一过,廉初歌收回了内息,笼罩着四人的橘红光芒顿然消失。 离银见状,里面把结界撤了,那些黑色汁液见状,不停地一股脑地向着四面八方蹿去。 当最后一滴汁液都逃出界限后,姬白也收回了灵术。 四人额边都渗出细细碎碎的汗珠。 姬白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往南驰曦手里塞去,南驰曦把丹药放到嘴里,调匀内息后,对着姬白轻柔地说:“白,谢谢你!” 姬白闻言,只轻轻地哼了一声,便没再应声。 南驰曦走过去,用那骨节分明的食指捏上廉初歌的手腕,细细探着:“刚刚可有不适?” “没,就一开始那些汁液爬上衣摆的时候,觉得体内好像有股很压抑的气流在乱窜,后来慢慢平息后就没再感觉不适了!” 南驰曦把手放下,点头:“没其他不适,那便好了,我们回去吧!” 那老者一见到门打开了,连忙蹒跚着步子走到他们跟前询问结果怎样,南驰曦叫老者切勿过于忧心,这里的村民这种情况持续数十年之久,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回复到初始状态的。 而按着刚刚的情形看来,稍微好些的能在半年左右恢复,不过还是要视每个人情况不一样而言,有的可能要个几年才可以恢复过来。 第 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67 章 特别叮嘱老者,在村民还没沉底恢复过来期间,记得按着平常的生活就可以了,切勿操之过急,便想着硬生生逼那些没有恢复过来的人来恢复人的情感,这样会让那些人的身体承受不了如此剧烈的感情,最后会呕血而亡。 那老者闻言连连称是! 南驰曦叮嘱老者后,便退回屋子里,问廉初歌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如何,廉初歌还没回话,离银便先抢着回答了:“当然是我家小廉廉的到哪儿,我家小廉廉就到哪儿,我家小廉廉到哪儿,我家小廉廉的我就到哪儿。”还一脸谄媚地对着廉初歌笑。 廉初歌没好气地给了离银一记爆栗:“都说了是朋友,还这么唤人家驰曦。什么叫你家小廉廉的?” 离银则小声地嘀咕着:“本来就是嘛!就是你家的。” 廉初歌白了离银一眼:“那你还想不想跟着去呢?” 那只墙头草大鸟立马改口:“哈哈,我家的,都是我家的,通通都是我家的,谁再说是小廉廉家的,我跟谁急!”(_|||:小银银,嫩真是一奇葩大鸟……) ☆、赤狐西夕,银狐迷弯 (10) 廉初歌抬眸看向南驰曦:“如若我们一同前去,会否打扰你们帮银狐治伤?” “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不是说了,人多力量大嘛!”姬白连忙接过话,说完还给离银打了个眼色。 那大鸟瞬间明白过来,皱着一张小脸:“我说,小廉廉,人家好不容易交了个好朋友,你就这么好意思让你的小棉袄和他的小棉褂分开么……” 此话一出,各种囧囧有神的眼睛看着离银。 最后还是南驰曦说话了:“没关系的,平日就我和白二人,我又不喜说话,白总嫌沉闷,现在离和白作伴,也就热闹多了!” 那你呢,小幽幽,你就不孤寂了么? 谁与你作伴,谁又来许你一个绚烂的年华? 离银闻言,一脸娇羞,向着姬白抛了个媚眼,姬白顿时打了个寒颤。 于是,就这样敲定下来。 一行四人,一同相约来这诡异的村子,再一同赴往那个炽烈的赤焰。 约定一个星期的时间到了,他们一行四人告别老者。 来到村口的时候,看着西夕抱着银狐在那候着了。这回的西夕不像上次见到的那般媚人,而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灵气,看着他们几人的出现,眼睛顿时的亮了。 他们四人分别互道了名字后,便由廉初歌用匕首对着空中一划,出现裂缝后,大家隐了进去。 他们落脚的地点是放着马车的那个镇子。吃过午饭,打点一切后,廉初歌将他们自己的那辆马车塞进了精神空间,大家都上了南驰曦的那辆马车。 他们一行人的目的地是赤焰。 南驰曦说赤焰中心有个叫半霞烟的地方,里面盛开一种叫‘半烟霞’的赤果。 半烟霞里半霞烟,半尺烟霞半霞烟。 因着赤果的花盛开像天际的万丈霞光,结果时,又是一片迷蒙笼罩着,似烟非雾的而得名! 驾车的是姬白和离银,当然,那个离银是凑数的而已。 马车行驶到一渺无人烟的地方后,白嘴里念着一句咒语,那马车便逐渐升起,向着空中驶去,到了一定的高度后,便一直平稳快速地行驶着。 离银一脸诧异地感受着身边和他们擦身而过的云彩:“灵虚轿?” 姬白无奈地白了一眼这只从北冥出来的大鹏!真是把离渊的脸都丢光了! “灵虚轿”的速度够快,只不到三个时辰,便到达赤焰附近。 赤焰的温度太高,“灵虚轿”无法靠太近,姬白便在赤焰的附近降落。 等几人都下轿后,姬白对着“灵虚轿”念了句咒语,顿然那轿子缩小成一个玉扳指大小的微型“灵虚轿”,被姬白放进了口袋。 西夕下车后,恭敬地向他们几人抱歉:“不知几位是世外高人,先前西夕冒犯了。” 离银很爽快地摆摆手:“别给本大爷来这些虚的,下次见着本大爷我,记得拿好吃好喝的供着就行了!” 西夕笑道:“一定一定。” “还供着?回头给你烧柱香你要不?” 离银被姬白呛了一口,哀怨地跑到南驰曦身旁,努着嘴:“我说我家小廉廉的,你怎么就可以任由你家小棉褂欺负我小廉廉的小棉袄呢?” 众人闻言,皆低笑。 ☆、西夕的最后守望 (1) 南驰曦把一块毯子铺到地上,叮嘱大家要吃多点,等下要走路到赤焰会耗费比较大的体力和能力,要贮存多点能量。 离银看着那一袋袋干粮,扁嘴了:“小廉廉,你说你有意思么,要离银大爷我吃干粮,快把大爷我的珍藏都拿出来!” 廉初歌无语地看着这只大鸟,把精神空间里的锅碗瓢盆一咕隆的拿了出来。 离银看着那一堆东西,美滋滋地说这些都是他的功劳,要不然以他小廉廉的个性,可不会有那么丰盛的食材和那么完备的餐具!(囧:小银银,干脆就承认了你就一吃货) 于是,一行人,开始为他们的晚餐而努力着! 而西夕,因着这趟是能帮她的迷弯治好伤病,便也积极地参与其中,一时间,各种声音响起。 廉初歌在洗着菜,南驰曦在旁边搭把手,他痴痴地看着廉初歌的侧脸:“这些年,和离在外,也挺好的吧!” 廉初歌依旧低头洗着盆子的青菜答话:“有这么一只活宝在,有时也挺过瘾的,起码不会那么孤单!” 南驰曦把廉初歌垂落脸庞,阻挡视线的发丝,用手轻拨回后背:“初歌,不孤单,有我!” 廉初歌闻言,洗菜的手顿了顿,惊愕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朋友的那种羁绊,转头绽起一抹轻笑:“嗯,不孤单,有你!” 第 6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68 章 南驰曦因着廉初歌这句话,整个人,放佛都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线,让人倍感舒服! 周围一片锅碗瓢盆声和大家的相互调侃而发出的笑声,远远地看着,多么的美好和温馨。 最后,终于上菜了,就连迷弯也变回人型,和大家一起吃饭。 一行六人,就这样,围着一毯子上,一片欢声笑语地吃着晚饭。期间虽然有你嫌我做的菜太咸,我说你的肉太甜,最后,却都吃了个精光! 饭毕,大家休息着。 迷弯握起西夕的手,眼眸有着平时没有的柔情:“夕儿,谢谢你。”西夕一脸甜蜜地笑了。 南驰曦抬手轻抹廉初歌嘴角残留的一粒米饭儿,神色温柔而暖和。 姬白和离银则在一旁互相说着只有对方才听得懂的笑话,时而激辩,时而大笑。 如果可以,就让时光定格,就让生活一直这样美好下去,让我们都能伸手就触及到爱人的温暖脸庞。 我们要的都不多,只是一个爱人,一盏归家时为你而点的小灯。 休息好后,一行人便开始向着赤焰出发!在赤焰山脚,都能感受到炙热的热气烘烤着,让人倍感难受! 南驰曦拿出几颗丹药,每人一颗,可以减轻赤焰炙热所带来的难受和干涸,还叮嘱大家一定要灵术护体,便向着山上走去。 脚下的路,一片乌黑,上面放佛冒着热气般,如若不是有灵术护体,脚底怕是早被烧焦了。离银一直生活在北冥那至阴至寒之地,锻造了他异于常人的体能,他不像其他人般走得辛苦,路上他把西夕手中的银狐接过:“我先帮你抱着吧!你修行本就不够,如今更是越往上了,你还要护着他的话,恐怕还没到,就被灼伤烧烬。” 西夕对离银道谢后,虽一脸的不舍,却也只得把手中的银狐交给离银。 皆因真的是越往上越是觉得力不从心,隐隐有支撑不了的感觉,如若逞强,恐怕连迷弯也会被灼伤,便也依了离银的话。 ☆、西夕的最后守望 (2) 当他们一行人快到赤焰顶的时候,南驰曦带着他们往另外一条道,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入眼的是一片空旷的平地。 穿过那片平地,有一座石桥,连着中间一个圆台摸样的东西,南驰曦便说着在此停下。 这里不若上山时的路那般让人炙热难受,离银把怀里的银狐交还给西夕后,打算到那圆台上看一下。 才走到那石桥,便一声惊呼,往下看,下面,液体熔岩在不停翻滚着,扑面而来的热气,要不是离银的脖子缩得快,他那小脸立刻被烤焦了。 南驰曦见状,向他们解释道:“这里便是赤焰的中心了。处于中心却不觉酷热,是因为这里的石头所致。这是堕石,本该是司阴之物,传言几万年前司阴之主晚灯为救他心爱之人而筑建如今我们所见的一切。只要站在堕石上,便不会被脚下的熔岩蒸腾出的热气灼伤,但一离开堕石,不出一会儿,体内的水分会马上蒸干致死,所以在这里切勿立刻堕石。” 南驰曦抱过西夕怀里的银狐,走到圆台中央,放下银狐,对着织法,逐渐银狐被一团荧光围着,然后慢慢浮于上空,好一会儿,南驰曦收回灵术,银狐重新落回堕石上。 南驰曦把昏阙的银狐重新放回西夕的怀里:“这银狐,如若解了琉璃火便活不了了!” 西夕一听,脸色瞬间变了:“为什么?” “他的内丹碎了,本该就活不了多久,却恰好中了琉璃火,靠着一直压着它的内丹,不至于让其破裂,如若解了琉璃火,其内丹就会立马溶解消失,他也就会立刻死亡!” 西夕一听,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本来以为这一趟能让她的迷弯从此脱离伤痛的折磨,却不想带来另一个致命的消息,西夕脸上瞬间泪珠滚滚地往下流。 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银狐的毛发,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怎么办,该怎么办? 南驰曦看着西夕此番摸样,不禁叹息着:“也不是全无办法,只是……” 还没说完,便先摇了摇头:“这太苦了,不行!” 西夕一听,便知有补救的办法,她抱着银狐对着南驰曦下跪:“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的迷弯,他身上背负的太多太多了,他还没完成他的使命,他不能死呀!” 南驰曦却也不回答,只把西夕扶起后,谁也不理睬,一个人走到是石桥边,看着脚下翻滚的熔岩,眼愣愣地,一动不动。 廉初歌看着这般的南驰曦,不禁觉得诧异,南驰曦双眼虽是看着脚下的熔岩,可是穿过熔岩,放佛在回望着什么似的,那神色悲怆而深情。 偌大的平地,只闻西夕传来的低低哭泣声,众人都被南驰曦所散发的那股悲凉所感染,让人觉得有什么压在心头,沉甸甸的。 就这样,过了很久。南驰曦终于转过头,对着廉初歌柔柔一笑,那笑容,有着说不出的苦涩,让廉初歌看了也不禁觉得心酸! 小幽幽,悔了么? 不然,为何绽开一抹如此艰涩的笑? 还是,你认为她太苦了,你觉得当初不该那样做呢? ☆、西夕的最后守望 (3) 姬白转过头,对着西夕,很认真地一字一字说着:“这办法,便是,以命换命!” 西夕闻言,没有丝毫的诧异或许为难,本来泪水涟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换吧,换吧,就用我的命来换迷弯的吧,我守了他几千年了,我实在不愿他再继续呆在寒台里,他不应该被禁在那里一辈子的!” 姬白闻言,没有话说了,哪怕知道要牺牲自己的性命,只要能挽救心中所念之人的性命,依旧义无反顾。 是否,不论人或兽,只要情到深处,便成痴; 上天下地,在所不辞? 南驰曦深深地看了西夕一眼:“你可知,他醒来,可能会怨你、恨你。又或许,他根本不愿用你的一辈子来换他的一辈子!” 西夕对着南驰曦温柔地笑了:“没关系,哪怕他恨我,怨我,甚至最后忘了我,只要他能好好的,我便足够了。”说完,神色甜美地看着怀里的银狐,紧紧拥着! 南驰曦说,要想治好银狐,必先修补内丹,再解琉璃火。 也就是说,西夕的最后,也无法得到迷弯哪怕一个浅笑。 赤狐说,待迷弯醒后,告诉他,那个缠了他几千年的赤狐西夕累了,不愿再等了。 西夕说着这话的时候,连平时一向清冷的廉初歌也不禁湿了眼眶。 虽然赤狐这样说着,廉初歌海水问了她,是否需要帮她织梦,她可帮她把梦交给迷弯。 第 6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69 章 西夕抱着银狐,柔柔地看着眼前的银狐,说:“好吧!如若银狐心中是有我的话,便把那个梦给他吧!如果没有,便散了吧!” 织梦完毕后,西夕抱着银狐问廉初歌:“那个红衣男子是否是你的念?” 廉初歌看了眼远处的南驰曦,轻摇了下头。 西夕叹着:“那真是可惜了!” 廉初歌问西夕为何可惜,西夕却不再说话,转而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递给廉初歌:“这是我们赤狐一族特有的心境,能照人心中至深的念,没念者便只能照出自己,你看看你念的是谁?” 廉初歌拿着心境,想着,她上辈子,这辈子从不曾在情爱上对谁有过念,这心境,又能照得出谁呢?只能是她自己罢了,便把心境还给了西夕。 西夕却没有接,只叫着廉初歌对着镜中看看,廉初歌无奈,只对着镜中轻轻一瞥,却立马连呼不可能! 那边的南驰曦听到廉初歌的呼声,抬眸看向廉初歌,再看了看她手中的,是心境,神色瞬间一片黯淡,整个人一片寂然。 西夕对着廉初歌说,他们一族的心境从没出过错误,当初她照出是迷弯的时候,那时她还不曾认识迷弯,后来不想真是让她遇上迷弯,并从此深陷其中了。 取内丹的时候,西夕幸福地看了一眼银狐,最后说了句:“我的迷弯,你一定要幸福。”便陷入了昏迷。 之后,世上再无赤狐西夕,迷弯身旁那个伴了他几千年的灵秀女子也不复存在。 留下的,只在空地上,一具毛发赤色的狐尸。 ☆、西夕的最后守望 (4) 后来,南驰曦帮迷弯修补内丹后,又找到半烟霞为它解了琉璃火。 昏睡一个多月的迷弯终于醒来,他暗暗调匀内息一周,发现一直困扰着他的伤痛全部消失了,身体状况恢复了没曾受伤前。 他心中大喜,想着,那个叫西夕的赤狐,应该很开心吧! 可他把空地看了个遍,却找不到那个一直伴在他身旁的赤狐,西夕。 迷弯一脸喜悦地问:“夕儿呢?” 廉初歌看着迷弯那有着期待的神色,该是想找着西夕一起分享这喜悦吧!顿时有些不忍了。 迷弯看到廉初歌只瞧着他久久不语,便转头问一边的姬白。 姬白叹息着,赤狐西夕,她说伴了你太久,累了,便离开了。 迷弯闻言,本来晶亮的眼眸一片黯淡,那个灵活的人儿,终于还是离他而去了,为什么不再等一等呢? 熬过这一个月,他就会对她说,夕儿,我能给你幸福了。 迷弯问夕儿有否说她要到哪儿去? 姬白问他打算怎么做呢? 迷弯说,我要找到她,给她补上欠了的那几千年的幸福! 回答迷弯的,是一片的沉默。 大家都不说话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赤狐西夕,你的付出没有白费,那个叫迷弯的银狐,他心里是有你的呀,如若此时你在,听到他说他要许你欠下的幸福,你一定会对着你的迷弯一脸的甜美地笑着吧! 廉初歌说,我给你一个梦吧,一个是赤狐西夕留给她的银狐迷弯的梦。西夕说如若迷弯心里有她的话,便把梦给他吧! 那是一个充满幸福的梦,里面没有怨,没有恨,也没有愁绪。 里面,讲述着那只小小的赤狐是如何第一次见到她心中的银狐迷弯的,一直如何追随着迷弯的影子。 这只赤狐西夕说,她对银狐迷弯,一见倾心。 自此,几千年的艰苦修行,不为成魔,不为礼佛,只为离她心中的银狐迷弯更近。 梦中的赤狐西夕充满柔情地说,迷弯,这几千年,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了。 我的迷弯,谢谢你给了一个名叫西夕的赤狐一段刻骨的情感。 这个梦,或许你会看到,或许就此消散,可是,我的迷弯,我想告诉你,我不悔。只要你能偶尔想起有只赤狐西夕曾踏足过你的生命,这就足矣了。 我的迷弯,再见了!请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迷弯看着西夕留给他的梦境,一个男人,居然就这么的直接,泪流满面。 赤狐西夕,你曾经给我心境,问我里面看到的是谁。 我一直不曾告诉你,我看到的是你呀。 赤狐西夕,你可知? 银狐迷弯在心境里面看到的那个女子便是,赤狐西夕。只是那时的银狐迷弯已经没有能力给予你幸福,便一直压在心底不曾对你启口过。 赤狐西夕,如若,你知道了,可会怎样的开心呢? 迷弯问,夕儿最后,可有说什么? 廉初歌告诉迷弯,赤狐西夕走的时候说,我的迷弯,你一定要幸福! 所以,银狐迷弯,你要幸福!把欠了赤狐西夕的幸福一起幸福着! ☆、情到深处便成痴(1) 银狐问,夕儿的尸首呢? 廉初歌把赤狐西夕的尸首抱出,迷弯接过廉初歌手中的赤狐西夕,看着那神色安然得仿若是入睡的赤狐,银狐满足地笑了。 第 6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70 章 夕儿,曾经你就是这样一直把我抱在怀里,为我一遍遍地捋顺毛发,如今换我来为你吧! 银狐迷弯就这样把赤狐西夕抱在怀里,一遍遍地梳理着赤狐西夕的毛发,神色深情而凝重。 良久,银狐迷弯说,也帮我织个梦吧。 织梦完成后,迷弯说,这个梦给你们吧,里面是我的故事。 然后变回银狐,把头埋在赤狐西夕颈项里细细地厮磨一番后,对着廉初歌等人给予一个感谢的微笑,然后前爪抓起赤狐西夕的尸首,毅然地纵身一跃,往熔岩方向跃去。 银狐迷弯就这样,抓着赤狐西夕的尸首,双双往熔岩方向坠落。 众人连忙向着迷弯的身影追去,却只看到迷弯一脸满足地抓着西夕,一直坠落着坠落着。 而下面迎接他们的,则是一大片不停翻滚着的,黏稠的火红熔岩。 大家瞬间,泪盈眼眶,一片沉默。 银狐迷弯,你一定很爱很爱赤狐西夕吧。 漫长的几千年病痛你都能忍过,却忍受不了赤狐西夕的离去。 赤狐西夕,你看到了么? 你的银狐迷弯,抱着你一起去找寻属于你们的幸福了! 银狐迷弯,赤狐西夕,你们的爱,会比那紧/紧包裹着你们的熔岩还炽热吧! 银狐迷弯的梦境不若赤狐西夕梦境的甜美。 迷弯的梦境,一片的阴霾。 我是尊贵的银狐一族的迷弯殿下,也是银狐一族的最后一员。 因着血液的奇效,我的族人一直被人或魔兽不停地杀掉,取血,以获得他们的强大。 我的族人拼尽一切,全部牺牲了,只为换回我的性命。 他们说,我的殿,日后你便从此隐姓埋名吧,别再以银狐一族之名生存了,不然,我们最后一脉都会牺牲掉,这样我们银狐一族便真的被灭族了。 我逃出来后,遇到了两个男人,他们帮我疗伤后,还助我修炼,终成人型。 他们对我说,银狐迷弯,你的族人拼尽最后一口气,只为你能好好活着,你千万不要以你一己之力打算蚍蜉撼树。 后来逐渐强大后,我辞别了那两个男人,独自离开了。 我没有听他们的劝说,放弃仇恨。 灭族之仇,取血之痛,如若能这样放弃,如我银狐迷弯能一直这样苟且活着的话,那我就不配我的那些尊敬的族人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护着我了。 我开始复仇,以我的鲜血作为引诱,发誓杀尽曾经残害银狐一族的所有所有。 我双手沾满鲜血,却从不为此感到后悔。 后来,我听闻圣宫有两颗珠子,有起死回生之效,便打算到圣宫借与一用,希望能恢复我银狐一族的成员。 可是那一战,我惨败。 离开圣宫后,又被宿敌追杀,最终伤了根基,一生只能困在那个寒台。 而赤狐西夕,就在那时出现了。 ☆、情到深处便成痴(2) 她不停为我的伤病想办法,只要对我的伤有好处的,她都想尽一切帮我得到。 后来逐渐地,我才注意到这只一直在为我忙碌着的赤狐。 我也记得,曾经屠杀过他们一族! 我问,我杀了你们赤狐一族很多的族人,你不恨我吗? 她说,这些都是因果,她不恨。 后来,她不知从哪里听来说影子能对我的伤病有奇效,便想法子盗了她赤狐一族的摄影环,开始到人间用金钱利诱那些贪婪的人类出卖影子。 赤狐西夕本该一直这样修炼下去的,她有一颗剔透的赤子之心,干净、纯洁,她如若一直这样坚持修炼,再过个几个千年,便能修成狐仙。 我知道她为了我的伤病,不惜引/诱人类出卖影子的时候,我忍着心痛,一度对着她冷言冷语,恶言相向,甚至把她赶走。 可她每每总笑着说,银狐迷弯在哪,赤狐西夕就在哪。 哪怕是拔舌地狱,赤狐西夕也如影相随。 后来,她给我一面镜子,说是她赤狐一族特有的心境,能照出心中的念想之人。 她问我,镜中出现的女子是谁?她帮我把她找来,这样银狐迷弯在寒台里便不会寂寞了。 我那时便想说,银狐迷弯有赤狐西夕陪着,早已经不寂寞了。 可是,我不能说,这话一说出口,她更不会离开我。 我满手鲜血,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而她依旧一片澄明,她该获得更好的,而不是陪着我这只伤病累累的银狐,一生困在这个寒渊底下,永无天日。 于是,我骗她说,银狐迷弯在镜中看到的女子已经死了。 她听后,竟然难过得呜咽了起来。 第 7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71 章 她不为我看到的女子不是她而哭,她只难过,银狐迷弯爱的人不能再在他身旁伴他了。 你说,赤狐西夕就是这样的傻,为了她的银狐迷弯,不顾一切。 其实,从我开始复仇那一刻开始,我便从不曾想过幸福二字。 那个词,太美好了,而我这样背负着沉重的人,不配得到。 赤狐西夕是银狐迷弯的救赎。 赤狐西夕的出现,让银狐迷弯知道了,什么是幸福。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被时光掩埋,被岁月遗忘的银狐迷弯,也能被爱着,也能得到他的光,也能摸到他的亮。 你不知道,当时她第一次把伤重的我抱在怀里,那时的她微笑着对我说:银狐迷弯,你的余生,就由赤狐西夕伴着,可好? 那时的我,看到她眼中的闪亮,我觉得我放佛得到了全世界。 银狐迷弯爱着那个伴了他千年的赤狐西夕,一直一直,深爱深爱。 如今,这样的结局,也未曾不好。 于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银狐一族最后一员的使命,压在我身上太重,太苦。 夕儿的到来,照亮的我的生命。 如今她去了,我也不愿再回到那一片黑暗中去! 只是,很抱歉的,浪费了你们这两个月来的努力。 银狐迷弯和赤狐西夕,把余生的幸福都留给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PS: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喜欢迷弯和西夕他们故事的亲们,茅草我是很喜欢的。特别是西夕,这样的一个温暖的女子,让人无法不爱!好了,废话完毕,鞠躬退场,码字去! ☆、清平王府 (1) 迷弯和西夕的故事,给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是不是,不来赤焰会比较好? 谁也无法回答,只望他们二人能有个美好的轮回。 可南驰曦,就这样看着迷弯和西夕两人,直直地往下坠,一个抵不住,竟生生喷了一口血,晕了过去,落在他衣袍上的猩猩红点,不知是他衣衫本来的颜色还是被鲜血染红的。 小幽幽,你悔了,一定是悔了。 你是怕,她和他的结局,就像是迷弯和西夕。 可是,你怎么不多想想你自己呢? 小幽幽,如若你多争取下 或许,你能带给她幸福呢! 入眼的是别致的水榭,旁边一个鱼池,上面零零散散的散落着几片荷叶,偶有几条锦鲤跃起,清风佛来,带来一丝清凉,而旁边传来阵阵的笑声。 一婢女迎面走来:“女婢参见王爷,王妃。” 半躺在榻上的红衣男子抬抬手:“起来吧。” “谢王爷!快到午膳时间了,请问王爷今天还是在这里用餐吗?” 红衣男子还没回答,一旁的清秀男子便开声了:“快说,快说,今天的午膳是什么?” 旁边身穿淡紫衣衫的女子立马呛道:“就你这吃货,早上想着中午吃什么,中午想着晚上吃什么,晚上又想夜宵,夜宵又想着第二天早饭是什么……” 清秀男子一脸的腼腆:“小棉褂,你还真了解你家的小棉袄!” …… 众人再次对着这只卖萌的大鸟无语。 因着在赤焰南驰曦喷出一口鲜血便晕倒后,而那只大鸟又对王爷生活感兴趣,廉初歌便和姬白一起回来了。 南驰曦对着那婢女道:“还是在这里用餐吧!” 婢女行礼后便退下了。 旁边站着的廉初歌和在榻子上半躺着的南驰曦就这样看着这两人在调侃着。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初歌,这南陵的帝都以亦,你和离这两年可有来逛过?” 闻言的廉初歌转头看向旁边的南驰曦:“这个还没有,在那只大鸟的那本‘你来找我呀,你来找我呀!’还没排到。” 南驰曦听到这名字,倒觉得新鲜:“那个‘你来找我呀,你来找我呀!’是什么来的?” 廉初歌失笑,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着:“那是离银在这两年编的一本小册子,里面都是些有名的游览景点,越写越多,便编成册了,后来他便在册子上起着这个名字!” 南驰曦闻言,倒也笑了:“离还真有闲情逸致。” “别的没有,偏偏这个最多!” 南驰曦一脸柔情地看着廉初歌:“过两天便是南陵的晚灯节了,到晚上的时候,可热闹了,可要去看一下?” “呀呀,你还真是好客的!这样就恭敬不如从命!我最喜欢热闹了!”别以为这热情洋溢的话语会是廉初歌发出的,除了那只大鸟,谁会如此的不拘一格? 两天后,一行四人便向着最热闹的集市走去。 廉初歌因着这段时间都在清平王府,为了不起疑,便束起了妇人髻。 第 7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72 章 ☆、清平王府 (2) 南驰曦依旧是一袭耀眼的绯红衣衫,廉初歌今天却也恰好穿的是一淡红水袖长裙,两人这么一在正厅碰面的时候,廉初歌顿时脸红了,感觉挺尴尬的! 她倒忘记了南驰曦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袭绯红衣衫的,如今这么一穿,两人走在一起,放佛真有点什么似的。 姬白一瞧他们二人这模样,浑身舒畅,连推着离银:“走走走,快走,现在外面可热闹了!” 廉初歌也不好意思回房重新换套衣衫,这样太明显了,便也跟着姬白和离银一起向外走。 走在最后的南驰曦,就这样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离银和姬白两个互相拌着嘴,他那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前方走着,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想着,就这样,也许,这些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走在热闹的街市上,虽然是晚上,可两旁都支起了五颜六色的花灯,荧荧点点的,在一片漆黑中更显清幽、别雅。 廉初歌看着那花灯泛出的光晕有点出神,南驰曦向旁边的廉初歌介绍这个晚灯节的由来:这是为纪念司阴之主,晚灯,而有的节日。 相传晚灯和人间的女子无涯相爱,二人结为夫妻后,才发现无涯的体质无法忍受晚灯的那种阴寒,身体日益地虚弱。 晚灯看到无涯一天比一天消瘦的身形,想着如果再一直这样下去,无涯一定熬不过多少时日,便想着把司阴的堕石搬到赤焰,让无涯躺在被熔岩蒸熏着的堕石上,逐渐地增强体内对阴寒的抵抗力。 深爱着无涯的晚灯,担心无涯一个人躺在堕石上害怕,便在堕石旁挂了许多各种各样的灯饰,代替他不在的时候陪着无涯,不至于让无涯一个人孤单、寂寞。 可几万年前的天地法则非常严重,司阴之物是不允许因为私人情感原因而出现在人间! 晚灯他这样的做法受到天地法则的惩罚,夺了其司阴之主之位,剥夺其阴格,并扔到炼狱,日夜接受炼狱之火的煎熬。 后来无涯看到晚灯为其一直受尽煎熬,便自杀了,想着死后便能到司阴一直陪着那个她心爱的人,却不想死后直接被打进了拔舌地狱,和晚灯生生想念不相见。 后来这个故事不知怎样,被传诵到人间,人类被二人的爱情感动了,便向天神祈祷,他们二人只是相爱,并没有做出对人间不好的事情,请求天神饶恕他们二人。 天神被感动了,便允了他们二人重新轮回,在另外一个世界延续他们在这个时空得不到的幸福。 这晚灯节就是在那时延续下来。 虽然朝代不停地变更,可晚灯节却一直在。 这个本就凄美动人的故事,在南驰曦那润润的嗓音下,更显魅/惑! 旁边的小贩一直看着这对身穿红衣的夫妇,男的俊俏,女的秀丽,相衬极了! 红衣男子那深情注视他身旁女子的那种目光。 让深谙生意之道的小贩知道,这是生意来了! ☆、清平王府 (3) 便吆喝着:“哟,这位爷,给你家小娘子买个发簪吧,你看,这碧落玉簪和你家小娘子可相配了,买一个吧,也不贵,五两银子而已,还送你们一个花灯呢!这出来逛晚灯节呀,不拿个花灯可没意思的哟” 说完,还晃了晃手上的花灯,瞧着虽做工粗糙了一点,却也别致。 廉初歌闻言,脸顿时红了,想解释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名义上她确实是他的妻。 一双手无措地不知往哪里放,她不曾面对过这样的事情,这让她心里慌慌的。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又看了看那小贩,执手轻柔地牵起廉初歌那不停搓着的小手,走到那摊档前,温温地对着那小贩道:“就把那支簪子给我吧!” “嘿!好咧。” 说完,把银子递到小贩手上,小贩打算把簪子包好时,南驰曦直接把簪子拿过。 一手扶着廉初歌的发髻,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把簪子插/在廉初歌的发上,满脸的温润和宠溺。 把发簪系好后,南驰曦拿过小贩手里的花灯递到廉初歌手上,另一手重新牵上廉初歌的小手,廉初歌虽然身体僵硬,却也依着南驰曦牵着她,两人就这样十指紧扣着向前走去。 晚灯节,送心爱之人晚灯,就是允诺对方,无论何时归家,万千灯火中总有一盏是为你而留! 远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桑迟,一开始本见着廉初歌的满脸欢喜,瞬间被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所代替。 他一个人,站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就这样死死地看着,直到他们二人手牵着手,在他的视线内变成一个点,然后消失不见! 突然,他把手上的灯饰握紧,转身扬下一把带着点点猩红的粉碎,便消失在一片热闹的人海中。 “花间,我甚至放弃等了一万年的她,来找廉初歌,我本来认为廉初歌是不幸福的,可我刚刚看到她和他是那么的甜蜜,他们并且都穿着一袭红衣呢,花间,我呢?我该怎么办?” 一万年不曾沾过酒的桑迟,第一次醉了,并且不省人事。 晚灯节后,廉初歌和南驰曦的关系改变了不少,起码对于南驰曦偶尔的亲昵行为,不再像初始般的抗拒! 这辈子的廉初歌和上辈子的水若影都不曾接触过爱情,她想,这个男子,给她的感觉总是那么的温煦而美好,每每总能让人想到温暖这词,廉初歌想着,或许,这就是爱情了吧! 如今,既离开了将军府,又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接下来,该接触些什么了吧。 随着廉初歌对南驰曦的日益了解,她发现这个淡雅如兰、云淡风轻的男子,他的生活并不像他平时所表现的这般轻松。 南驰曦的地位比较尴尬,并非是出身所导致,而是出色的灵术和占星。 传闻南驰曦出生时,久逢干旱,很多地方的土地都已经开始出现龟裂,随着南驰曦的第一声哭啼,迎来了第一场甘霖,之后,陆陆续续的大雨,解了一直困扰着南陵的困境。 ☆、清平王府 (4) 驰曦,驰之以曦。 驰,本就有着追逐、向往之意;曦,日光,主太阳,象征着希望。 驰曦,也就代表着南陵那时对解决困境的那种向往和渴望,希望能一直朝着太阳奔跑,却同时也意味着,野心和霸主。 于是,这个灵术和占星同样出色的南驰曦,一边既被南陵皇需要着,另一边也被他提防着。人很习惯性地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哪怕别人不曾这样想过,可是一旦陷入了极端,便会越想就是这么的一回事。 第 7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73 章 根据廉初歌的了解,甚至民间有传南岭皇七子活着,就是因为他的病弱!如若他不是个体弱多病之人,南陵皇会抱着错杀三千不放过一个的心态,把这个宛若画中走出的男子杀掉。 南驰曦,没有驰骋沙场的莫大功勋,也没有拯救世人危难之壮举,却能在弱冠之年后,被南陵皇赐封“清平王爷”名号,有独自的府邸,搬离皇宫。 这又是个一箭双雕之计谋! 既让南驰曦的弟兄们时刻提防这个被早早封王的人,让他的一言一句都暴露在他众多的耳目中;也以名号“清平”,间接向南驰曦说明,这是要你清闲平静地度过一生,如若你敢生出其他的不轨图谋,那就别怪他当父亲的心狠手辣! 这也是,为何当初北云国选择一个废柴草包、样貌一般的女子嫁与南陵的皇七子,南陵都没意见的原因。 他们就是要他,折去所有的羽翼,一直这样普通、平凡却又为南陵所用。 如若不是廉初歌刻意去了解这些事,根本不知道这个一直给他温雅笑容的男子,原来也是这般的苦。 明明没有这样的心,却一直被自己的生父提防着,这感觉比其他人硬生生在背后刺上几刀还要疼! 可瞧着南驰曦那总带着笑的眼眸,也许,该是对南陵皇作为一个父亲,绝望了吧! 这天,廉初歌像往常一样在水榭打算走回房的时候,却被当成乱闯王府之人! 巡逻的侍卫连忙向着廉初歌发起攻击。 廉初歌一个转身,避开了侍卫的掌风,侍卫见到廉初歌反抗,便更加认定廉初歌是乔装进来的刺客,催起体内的灵气,向着廉初歌攻去。 廉初歌一个跃身飞上一旁的树枝上,侍卫紧追不放,眼看和这个侍卫的打斗越来越厉害,这样下去会引来更多的侍卫,到时更不好对付。 便一个飞花摘叶,双手织法,一挥,树上的叶子“呼呼”地向那侍卫袭去,廉初歌则趁着侍卫躲避树叶的空隙,逃走了! 那侍卫被廉初歌飞出的叶子所伤,却也顾不得疗伤,捂着受伤的部位,想着得要赶紧禀报王爷,有刺客穿着王妃的衣服闯进来了。 可侍卫去到正厅的时候,就发现那个他口中的刺客就坐在正厅喝茶,他一个飞身,不顾的体内的伤,立马运起体内的灵气,打算再一次搏斗的时候,南驰曦依旧是一袭绯红衣衫出现了! ☆、清平王府 (5) 侍卫一边口中说着“王爷,小心,有刺客”一边向着廉初歌进攻。 南驰曦见状快速凌步伸手一抬,拨了侍卫的手,侍卫见来人是自家的王爷,硬生生地收回了招式,灵气反噬,“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南驰曦皱眉:“远山,怎么了?” 侍卫指着廉初歌:“王爷,这个女子是刺客,她偷穿了王妃的衣服!” 南驰曦看着坐在边上依旧一脸平静地喝着茶的廉初歌:“她就是你们的王妃。” 侍卫明显的不相信:“王妃长得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的王妃,一张小脸虽勉强称得上清秀,却也不及眼前女子美貌的万分之一二,不说其他什么眉如远山,眼若秋水了,单凭肤色就很明显的不一样了,以前的王妃脸色是苍白带着黄气,可眼前之人肤若胜雪,细似瓷都不足已用来形容了。 南驰曦看着侍卫这般的神色便解释着:“王妃小时误中药物,被遮了容,如今药效已过,便显了真容。” 那侍卫一脸痴迷地看着眼前的廉初歌,这么绝色的女子他还真没见过,心里又想着,他家王爷还真是捡到宝了,没想到那个相貌平平的王妃,真容长得如此清绝。 南驰曦看着侍卫的表情,不满地皱了皱眉,挥手让其退下。 侍卫屏退后,廉初歌站起,有些好奇地问南驰曦怎会认得是她。 可知,这模样,也是刚刚照着镜子,才猛然想起如今她已十五了,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长这样子的! 南驰曦走到廉初歌跟前,执起她的手,一脸柔情地拨开她散落额前的发丝:“只要是你,我便认得,也只认得你。”然后,把廉初歌紧紧拥在怀里 后来,不知是谁把廉初歌露真容的消息传入宫中,宫里以下月举行家宴名义,将他们二人招入。 南驰曦苍白的手抚上廉初歌的面容,眼里满是宠溺:“真不该让那些人污了你的容颜!” 廉初歌笑笑:“只是皮囊罢了!” 南驰曦闻言,叹着:“是呀,是一副皮囊。可我的初歌,你可知,这一副皮囊,会让多少人为之疯狂,为之不择手段!” 廉初歌闻言,一阵愕然,是啊,她没想到,她不在意皮囊的美丑,可别人在乎呀! 不禁一阵懊恼!也终于明白为何柳青瑶当初要给她吃那颗易容丹了,在还没有自保能力前,一个人的容貌太夺目,必然会叫人得不到便想着摧毁! 也是后来,廉初歌才知,南驰曦这么一个平时看着温润如春水的男子,在传出皇上宴请他们时,命人将那把消息泄露出去的侍卫,当着众婢仆的面,活生生杖毙了。 自从得知要入宫进行家宴开始,廉初歌便在空闲时间不停地写着。 偶尔那只大鸟会在旁边吱吱喳喳。 姬白当然不会允许这只大鸟破坏她家小幽幽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总是用美食把这只吃货大鸟诱/拐走。 而离银这个小棉袄也乐意跟着他家小棉褂,两人一同说着那些只有他们听得懂的冷笑话,乐呵呵地吃着他们都喜欢的美食! ☆、清平王府 (6)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在一旁不停地写着,有些心疼:“初歌,我不介意的,别辛苦!” 坐在毯子上的廉初歌闻言,没有停下手中的那支毛笔:“别,我都默写了那么多了,现在要放弃,太亏了!” 南驰曦闻言,弯起了唇角,坐在毯子旁,看着这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为他而努力着。 要问廉初歌在干什么? 她在努力默写史家之大成,要说《孙子兵法》她还真没法子默出来,那就退而求其次选个简易版的《三十六计》了,短短的两百字左右,却要了她大半个月的时间,这说明她真没有写书的天赋。 是的,廉初歌打算家宴那天,把这本东西送给那南陵皇,也可以表决南驰曦,有这么一个用兵如神的册子,却不私藏,大方地把它贡献给皇上,虽不能消除,却可减除些皇上对南驰曦的戒心。 这个男子如兰似竹,她如今虽然还不至于说爱上了他,她受过那种痛,如若能减缓的话,她也不想这个给她温暖的男子一直这样难受着。 南驰曦拿着廉初歌默写出的那本册子,又重新誊抄一遍,廉初歌很奇怪:“我本就打算直接写完呈上去的,为何又要重新抄一遍呢?” 第 7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74 章 南驰曦却只抬头给廉初歌一个温雅的笑后,便再次低头誊抄,并没解释着为什么。 很快,宫里当初订的家宴日期到了,廉初歌知道众人的心思,却也不会特别为了迎合他们而装扮。 南驰曦依旧是一袭耀眼的绯红衣衫,和南驰曦一并走着,如若廉初歌的衣服太素色,便也显眼。 无论怎样都是显眼的话,廉初歌干脆就像晚灯节那天一样,和南驰曦相配地穿了件淡红的撒花软烟罗裙,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哪怕是随便地用支簪子把头发盘起,便都能让人一见难忘! 那只大鸟第一次到皇宫,在廉初歌的精神空间里,和姬白说得不亦乐乎,问这问那的,当然,问的最多的便是美食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当廉初歌和南驰曦去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在固定的位上就坐了。 南驰曦在他们走进来的时候,细声系向廉初歌介绍着,主位的就是皇上和皇后,稍微下面的坐着两位妃子,左边的是柳妃,右边的是文妃。皇上左手边分别是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右边是六皇子,空着的就是廉初歌他们的了。在他们南陵,哪怕是家宴,公主也是无法出席的。 南驰曦刚说完,便到了大殿中央了,因着南驰曦的病弱,皇上免了他一切繁琐的礼节,廉初歌跟着也无需下跪行礼,两人只站着,略微弯着腰:“儿臣(臣媳)参加父皇、母后!” “好好,不必多礼,平身吧!来,就坐!” 他们刚坐下,廉初歌便感到有一股很奇怪的眼光一直盯着他,抬头向着那道视线看去,是四皇子。那眼神流里流气的,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清平王府 (7) “二哥听闻弟媳在早些时候误服过药物,不知现在可好了?”一身穿宝蓝衣衫的二皇子,一脸担忧地问着。 “承蒙二哥有心,初歌的身体没事!” “呵呵,是叫初歌呀,北云帝都那个有名的初歌吗!”四皇子旁边身穿鹅黄衣衫的女子不怀好意地问着! 廉初歌听完她这个问题,便知那女子只是个胸大却没脑子的人:“北云帝都现在还有哪个有名的初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是南陵国清平王爷的妻,廉初歌。” 皇上听了廉初歌的回答,也有点不悦地看着那个鹅黄衣衫的女子,在这个夫为妻纲的社会,廉初歌已经嫁到南陵来了,却还说是北云帝都的人,真是不会说话! 四皇子南添就本来还听喜欢他这个正妃的,宰相的嫡女,并且长得妩媚娇俏,身段又好,可如今被这廉初歌一比,顿然觉得俗不可耐,如今说话更是不知好歹,不禁压低语气对他身旁的连云开声:“别丢人!” 那女的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七弟成婚这两年来,一直很少带着弟媳出席宴席,莫非是怕弟媳这般摸样被别人瞧了去?”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驰曦身体不好四哥又不是不知,这两年我大多时间都去别院养病,初歌也跟着去罢了!” 那上面坐着的柳妃接过话:“曦儿,这两年的身体可好些?” “回柳妃娘娘,驰曦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老毛病罢了!” 一阵沉默过后,皇上突然拍掌,几个宫人往每个皇子桌上都放着一样物件:“这是前些天的贡品,朕瞧着也不错,便赏了给你们!” 众人闻言,皆起来道谢。 廉初歌看着摆在南驰曦眼前的这只断了翅膀的琉璃鸽子,再看着其他皇子的。 有的是琉璃环,有的是白玉叩,有的是如意珠。 却没一个像南驰曦身前的这只断了翅膀的鸽子般突兀。 廉初歌看着这只琉璃鸽,再看着旁边依旧一脸温雅的南驰曦,手不禁搭上他的手上。 南驰曦就这样握着廉初歌的手,满心的甘甜。 什么断翅的鸽子,那些个嘲讽的目光,只要能一直紧紧缠着他手中的人儿,他都不在乎,他也不介意。 从来,能影响他的,就只有她。其他人于他而言,不过和旁边的花草无异,又怎能叫他伤心? 只是,如今能换来他的心疼,他觉得怎样也值了! 南陵皇,同样都是你的孩儿,为何你待你最病弱,过得最苦的七子如此的寡心! 他是谋朝篡位了还是拥兵自立了? 为何要如此的残忍? 鸽子本就非凶猛只鸟兽,如今你还要叫它折了翅膀,这样的鸽子,以后便只能拾人嗟来之食,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那边的皇子们,都看着南驰曦桌上的那只断翅琉璃鸽,嘴角都露出了嘲讽。 你再怎样的灵术高强,占星如何的有能耐,哼,也只能是一只断翅的鸽子!!!! ☆、清平王府 (8) 廉初歌一时气不过,站了起来,对着南陵皇:“父皇,前些日子我和驰曦在别院居住的时候,遇到一名隐世之人,他瞧着我们与他有缘,便念了一段词给我们听。儿媳和驰曦听完觉得这词另有一番道理,便抄下细细琢磨。如今被我们整成一本小册子,今天趁着家宴特地拿来献给皇上的!” 说完,便叫着旁边的宫奴递与给南陵皇! 此话一出,众人皆议论纷纷,什么册子要如此神秘,还值得拿来给皇上观看? 皇上拿着宫奴呈上的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只见上面写着《三十六计》四个大字,便也感好奇地往下翻看着,结果才看了第一页,便面露震惊,越往下翻看,越觉激动,甚至手都颤抖了! 下面的众皇子看到他们的父皇如此大的动作,便知那小册子必定是记载着某些难得的东西,便一脸愤愤地看着南驰曦,不知这病秧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皇上沉在了那本《三十六计》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等到他一开声,便是一阵的大笑,“哈哈哈哈,果然是朕的皇七子,不枉朕一直对你的期望呀!来人,赐碧水雨珠镯子一对。”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皆议论纷纷!这碧水雨珠,是这么多年来进贡的贡品中最为奢华的一件之一。 碧水雨珠,是一种极其珍贵的玉种。 通体翠绿剔透,里面镶嵌的玉珠纹路就像下雨的水滴那样,而原材料就更显稀少,当初皇后和皇上求了很多遍,皇上都不曾答应把这碧水雨珠镯子赐给皇后,如今只是一本小小的册子,皇上便由断翅的鸽子变为赏赐罕有的碧水雨珠,顿然有人不服了。 “不知七弟刚刚呈给父皇的是什么小册子呢?值得父皇抽空去细看?” 第 7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75 章 南驰曦也懒得回答他:“这问父皇便知了!” 一句话,把大皇子给驳死了。 “不知曦儿你们口中的那个高人所居何处呢?” 南驰曦起身,微弯下身:“回父皇,当初在别院也是儿臣和初歌散步时巧遇的,那老人家和我们讲完这一段词后就消失了,儿臣有愧,从而也就不得知老人家居何处!” “罢了,罢了,不怪你们。隐世之人想来行为怪异!如今你们有这般机缘,也算是你们的造化了!坐下吧。” 众人心思各异地吃完那顿家宴后,廉初歌他们便走出宫门,坐上轿子回府了。 路上,离银一脸哀怨地看着姬白:“我说,小白白,你这人忒不老实!” “怎么不老实了呢!” “你说过宫里有很多好吃的,很多好玩的,还有很多好看的!” “是吗?是吗?我有说过吗?谁听过我讲过呢?”姬白不知是不是跟着离银多了,也一脸的无赖。 离银何时被人这么无赖过,立马找帮手了:“我说我家小廉廉的,你看,你的小棉褂又开始欺负小棉袄我来着了,你看你看,你都不帮我的!” 顿时车内一片欢声笑语! ☆、清平王府 (9) “就你笨!皇宫那么一个地方,死气沉沉的,你认为有什么好吃的呢?光应付就难受得很了!你还指望在皇帝的眼下可以放开怀大吃大喝的?到时候治你一个不尊重圣颜的罪,把你这只大鸟洗干净,炖了,那就真的有好吃的了!” 那大鸟闻言,一个扁嘴,冷哼了一声:“不带人身攻击的,不带人身攻击的!” “还人身攻击?姐我,鸟身攻击都不屑!” 是的,这只大鸟嘴皮上永远说不赢姬白,为了防止他那颗粉嫩的小鸟心受到伤害,便只能采取转移话题的策略:“那你干嘛骗我,干嘛骗我呢?” 姬白轻飘飘地回着:“不骗你,你会舍得放弃府中的一大堆美食,陪我也去那里,无聊无聊么!” 离银闻言,立刻皱起了他的小脸:“白白,你这样说是不对的!小棉袄是怎么也不会离开他家小棉褂的!”然后自己低声嘀咕了句:“当然,是没有美食的时候!” 众人再一次囧囧有神!(_|||:小银银,有你这么坦白的么……) 如今廉初歌不用再每天打坐和抄写经/文,时间充足了很多,却又不知干什么好!本来认为没什么的,如今总感觉住在南驰曦这里怪怪的。 名义上的妻子,两个人却又有点小暧昧,这样住着,就这么一空闲下来便觉得有点小尴尬了。 “初歌,你在这里住得不开心?” “没,都很好呢!” “那为何突然提议要搬出去呢?” “只是,只是……”廉初歌不知怎么回答南驰曦了。 实话实说? 那不就更尴尬了。 廉初歌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站在前面的南驰曦却突然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拥着:“我的初歌,我不强迫你一定要成为我的女人。可是,让我们多些时间好好相处,好么?到时如若你要真的不想成为我的妻,不想做我的女人,那咱们就当朋友,朋友,好么?就朋友,你就当借宿在朋友家。” 廉初歌被南驰曦勒得喘不过气,便推着:“好,好,不过你得先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 南驰曦这才发现他把廉初歌抱得太紧了,放开时,低头看着那张因他的拥抱而变得通红的瓷白小脸,心疼地抬起手。 苍白的指轻柔地抚着那红通通的脸颊,深情地凝眸着,用略带着歉意的嗓音柔柔说道:“我的初歌,对不起,弄疼你了!” 廉初歌被南驰曦这样一弄,有点不知所措了。 她很怕,很怕这个如画般的男子所给予的深情,她最后会担不起。 廉初歌承认,哪怕她的心再怎样的分出来给别人。 可是最后,她最爱的依旧是自己,而这样自私的爱,是衬不起这个总给人一种沐春风感觉的温雅男子。 最后,虽然仍旧很别扭,廉初歌还是答应住下来了。 除了柳青瑶,南驰曦是第二个待她这般好的人,如若这就是爱情的话,那么她愿意汲取着南驰曦带给她的那种温暖。 ☆、清平王府 (10) 相处下来,才知道,姬白原来也是一只魔兽。 不是普通的那种魔兽,却也不是像离银那种拥有上古血脉的魔兽,而是一种主圣光、主修复的圣化魔兽,若说离银这种大鹏靠的是那种绝对威力的震慑,而姬白所属的姬氏一族,则是靠天地法则的自动惩罚。 如果,离银他们是管理一众魔兽的隐世魔兽,那么姬白他们则是管理离银他们这种隐世魔兽的隐世中的隐世魔兽。然而,姬氏一族本身的攻击力是很弱的,如要进行惩罚的时候,必须借助天地法则的力量! 那天,廉初歌正在水榭里喝着茶,却见桌子上突然多了一团东西。 廉初歌拿着放手里,左瞧右瞧了一番。 用手捏了捏,软软的。 再用手弹了弹,蛮有弹性的。 廉初歌正想用手指戳戳它的时候。 那汤圆说话了:很软吧,很绵吧,手感很舒服吧! 廉初歌一惊,会说话的汤圆? 大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手就有了动作:一个呈抛物线状的汤圆从她手上飞出。囧 第 7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76 章 等廉初歌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被她叫做汤圆的物体正在旁边平时南驰曦休息用的软榻上,一对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廉初歌惊了,问:会说话的汤圆?有眼睛的小馒头? 那榻上的不明物体闻言,紧紧地皱了皱它的小眉头。 于是,廉初歌又惊讶了“咦,还是有小鼻子的麻团?”囧 那榻上的不明物体终于蔫了。 廉初歌走到床边,蹲下,把头压在床沿上,眼睛对着那团东西,看着那“汤圆”道:“变异的汤圆吗?” 汤圆不理会廉初歌,伸出小胳膊小腿在榻上爬着,廉初歌看到那粉白粉白的小胳膊,还有那五根比做实验用的毛细吸管还要细的手指,风中凌乱了。有眉毛,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如今还有小胳膊小手指的汤圆。。。。 “魔兽?” “差不多吧!” “名字?” “姬绕荒田泣稗花的‘姬’,白莲花向半天开的‘白’。” “驰曦家的姬白?” “嗯。” “你什么时候也学那大鸟卖萌的?” 小汤圆一脸沉痛的摸样地看着廉初歌,叹息着:“这是童真,你不懂我的心,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廉初歌_|||,这还是那个平时言行端正的姬白么? 小汤圆看着廉初歌,想了想,一脸凝重的表情:“好吧,看在你有幸见到本尊的原体,本尊便与你一同探讨下人生大事。” 廉初歌看着姬白如此凝重的表情,想着莫非是南驰曦出了什么事? 姬白用一脸严肃的表情,庄重地对廉初歌说: 下面,我要给你讲个小故事,不过你得保证途中不能打断,事后不能针对说话者做任何的语言攻击,知道吗? 廉初歌不解了,什么小故事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来说呢? 然后她听完为什么要对他进行语言攻击呢? 姬白看到廉初歌完全没反应,立马又横着一张“汤圆脸”,抿了抿那“汤圆嘴”,一副可惜的表情道:“哎,不听就算了,不听就算了。” ☆、清平王府 (11) 如若不知道她是姬白,廉初歌见到她表情转得如此快,且她这几年又经过那只大鸟的磨练,便知不是什么大事了。 别人的话,廉初歌一定会转身就走的,可如今知道了是姬白,便耐着性子往下听。 小汤圆浑然不觉廉初歌语气的无奈,只见她连连跑到廉初歌身前,拽着她的衣服往上爬,眉毛挑了挑,示意廉初歌把她放手上,廉初歌照做了。 然后又得寸进尺,叫廉初歌把手掌递离眼睛附近不远处。 美名:可以有眼神交流……囧 哼哼,清了清嗓子,那颗小汤圆一脸义正言辞地说:“下面,要讲的是一个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精彩绝伦,金碧辉煌,冰清玉洁,博大精深,如出谷黄莺般的风花雪月的小故事……” “好,现在开始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香蕉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说:我好香喔。” 然后,用那小眼睛看着廉初歌,而廉初歌却是毫无表情的对着她。 然后这颗汤圆,他郁闷了。 接着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蓝莓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说:我好蓝喔。” 然后,又亮晶晶的看着廉初歌,廉初歌还是毫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颗小汤圆,纠结了。 继续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青枣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说:我好青喔。” 之后,小手作可爱状的放在下巴上盯着,眨着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廉初歌,廉初歌还是不语。 然后,依旧不放弃地说道:“很久很久以前……” 终于,在她的小故事还没说完的时候,廉初歌说话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水蜜桃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说:我好水喔。” 然后,姬白激动了,激动了,真的激动了。 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啊,值得纪念啊,纪念啊,纪念!!!! 然后发觉貌似有液体要溢出眼眶的感觉。 她颤抖着想要举起小手,打算好好与廉初歌拥抱一下,接着再和廉初歌好好聊聊,天涯遇故知的感慨,再谈谈讲小故事的心得的时候。 廉初歌又说话了:“下次再说小故事的话,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汤圆,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被,只大鸟给吃了。” 说曹操曹操到,那只大鸟立马飞奔过来:“小廉廉,叫本离银大爷吃什么呢?” 廉初歌把手里的小汤圆抛给离银,给个汤圆你吃。 离银把廉初歌手中的小汤圆接过一瞧,这不是他的小棉褂么,瞧着小眼睛水汪汪的,离银立刻哄着他的小棉褂:“白白,怎么了?” 小汤圆瞪圆一双眼睛,怒视着廉初歌,怒视着,还是怒视着。 廉初歌看着姬白那双眼睛,无语了,除开一只奇葩的大鸟,再来一只粉嫩的小汤圆,不禁抚额,这日子会不会越来越奇葩。囧 第 7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77 章 那边的南驰曦手拿着件水红的斗篷向着他们走来,看到姬白那哀怨带着愤恨的表情,温笑着问:“白又讲她的小故事了?”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1)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终于有了姬白刚刚说的那种天涯遇故知的感觉:“驰曦,姬白是否每次讲她的小故事前,都是一脸的深沉?” 南驰曦闻言失笑道:“那你一定能猜到姬白体式的小故事了。” 廉初歌瞧着南驰曦这样说,便估摸着:“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水果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说:我好某种颜色喔。” 南驰曦闻言,则用手压着嘴巴,低低地憋着笑了。 那边传来姬白对离银不满的抱怨:“都说了,都说了!她就是对我的小故事特别有感觉的,就是特别有感觉。看吧,看吧,她才第一次听,都得出我的小故事精华体了!” 离银在一旁小心地哄着他家的小棉褂,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是的,是的,我家小廉廉对我家白白的故事最有感觉了!” 廉初歌和南驰曦两人,对视而又无奈地笑着。 南驰曦把手中的斗篷给廉初歌披上,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如今天气这么冷,来水榭这边连斗篷也不披件,你呀!”然后,修长的指细细地帮廉初歌两边拢好,系好肩带。 廉初歌看着眼前这个正垂头认真帮她系着肩带的男子,细削的脸庞,是如此的柔和和幸福。 廉初歌就这样看着南驰曦,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驰曦,陪我回趟清河吧。” 南驰曦仔细地帮廉初歌系好带子后,抬眸看着廉初歌,眼里一片闪亮,他弯起了唇角:“好!”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弯起的眉角,眼眸晶亮得放佛散落了万千的星点,是那么的璀璨、耀眼。 几天后,他们一行四人,收拾细软,坐上那座“灵虚轿”,由姬白和离银驾车,向着清河镇出发了。 途中,那只大鸟一直兴奋地嚷嚷着,这么久,终于可以亲眼看看他家小廉廉成长的地方了。 廉初歌没好气地和离银解释着,她和她娘亲也不是一开始就在清河镇居住的,只是后来在她出生后才搬到那边而已。 到了清河镇,廉初歌她看着这个她四年前离开的镇子,依旧是一片的繁华和宁璞。放佛没有受到外界一丁点的影响,依旧是祥和中带着热闹。 此刻身处这个她生活了十一年多的地方,顿然觉得有股熟悉的气味。 他们四人走在清河镇的大街上,离银则满脸的啧啧作响:“我说,小廉廉,你还真厉害,可以允许在这里生活,这里可不比重楼呀,一般都是只能出不能进的!” 廉初歌听到离银的话,一脸的疑惑。 只能出不能进?这里怎么了呢?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哪里有厉害了呢? 周围的人也只是些普通的人而已呀,也不见得有什么权贵在这边出入,用得着‘允许’这两个字吗?还说只出不进? 还是大鸟口中说的这里,并不是指她一直住了十一年多的清河呢? 抑或说她离开的这几年。清河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被禁止了自由出入?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2) 廉初歌的疑惑还不曾说出口,迎面走来的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妇。 那少妇看到她们一行人后,再看了看走在他们中间的南驰曦,然后走到南驰曦面前停下,神色恭敬地对他奇怪地做了个手势之后,便又走开了。 离银见状,则一脸亮光地看着南驰曦,又看了看廉初歌。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他对着前面的大街,突然一脸自豪地说:“离银大爷我要大笑三声:‘哈,哈,哈’。” 然后接着说:“我家的,都是我家的,我家的耶,哦呵呵!”囧 姬白一记别丢人现眼的眼光给离银甩去,廉初歌则无语地忽视这只突然发傻的大鸟,然后一脸疑惑地看向南驰曦。 南驰曦则牵起廉初歌的手,一边走着一边对廉初歌解释着:“清河镇不是镇。它是独立于这个大陆而存在的一个地方。这里的人能出去,可外面的人是无法进入。” 手心传来南驰曦略有些微凉的掌温,廉初歌由着南驰曦牵着她的手,疑惑地问:“清河镇不是镇?”这个她住了十一年,却一直认为是普通镇子的清河,难不成别有来头? 南驰曦闻言,顿了顿,继续解释着:“嗯!这个选写大陆有很多隐世的地方,清河便是其中之一。像重楼、圣宫这些等等都是独立存在的一个空间,和这个大陆互不交错,如若不是它们的领域之主开启通往这个大陆的结界,人类都是无法进入的!” 廉初歌听着迷糊了,莫非这隐世的地方,就是二十一世纪所说的二次元界? 两个独立的空间,却有一个时空之门相连接? 而控制这道时空之门的便是每一个隐世之地的领主? “那这里的人都不是人类?” “不,清河镇比较特殊,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普通人类的,可清河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普通的人类,剩下的那些便不是罢了!” “为什么清河会有普通人呢?” “清河镇,是纵星之主所掌控的领域。纵星之主,纵的就是凡尘世俗的万千星轨,必须要和凡尘之人接触,这样沉星谷才能一直有生命和活力!而清河里面的普通人,则是由纵星领域诞生之始便居住在这里的了!” “沉星谷?”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满脸的疑惑,便停下,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温温地道:“带我到你成长的地方去吧,我们坐下,我再好好与你说明白,这样走着说话也不方便!” 廉初歌闻言,觉得也是!便把他们带到她成长的那个院子,因廉初歌临走前,放了几颗避尘珠,所以这里一切依然和她离开的时候没多大变化! 而那个,来的路上一直嚷着要看他家小廉廉成长地方的大鸟,怀着莫大的兴趣在院子里绕了几圈后,确定这院子真的是没啥好玩的,便扯着姬白到外面街上去了。 说什么难得来一趟纵星领域,一定要好好尝尝这里的美食和人间有什么不一样._|||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3) 可知他当初悄悄地偷走出北冥就是打算到重楼那边去瞧瞧的,没想到还没去成,便在重楼界外,被桑迟那魔鬼抓走了……囧 第 7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78 章 姬白见着南驰曦是有话要和廉初歌说,也难得回一趟这里,想着应该让他们二人在廉初歌成长的地方好好相处,也就没再像平时那样呛这只大鸟,由着他把她拉扯到大街去。 此时,廉初歌和南驰曦正站在廉初歌曾经的房间,开着窗子看着下面的街景,廉初歌想着她离开时不过刚够着窗沿边。 如今,却能自己伸手把窗门打开,不禁慨叹:“真是岁不催人人自老!” 南驰曦在廉初歌身后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这段时间来,他心心念念的人儿逐渐有了生气,不再像当初初次见面时的那般清冷。 走上前,柔笑着伸手绕上廉初歌的腰身,胸口贴着廉初歌的背部,从她身后拥着。 再把头轻轻地搭在廉初歌的肩上,顺着廉初歌的视线看去,用略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着:“岁不催人人自老,可你不来,我不敢老!” 廉初歌本还细细打量着清河周围的景物,好好回味一番的,闻言,瓷白的小脸瞬间抹上了胭红。 南驰曦说完那句话后,便没再开声,两人就这样在廉初歌住了十一年的房间里,双拥着一起看窗外的一景一物,虽偶尔有几丝寒风吹进,却也更显房内,恬淡却洋溢着点点丝甜的温情。 两人站了好一会儿后,南驰曦便拉着廉初歌到旁边的小榻上坐下,细细摩挲了一阵廉初歌的发丝后,拥着廉初歌,便接着刚刚的话题向廉初歌解释。 “清河镇不是镇,是个纵星领域,里面有个沉星谷,沉星谷沉星。可沉星谷并不是说星宿在里面就会沉落的意思,而是里面沉甸承载着的满是星宿。沉星,沉尽天下所有的星宿。” “所有星宿?” “嗯!沉星谷,是纵星之主操控星宿的地方!” “那纵星之主?” “你应该听说过占星吧?” “嗯,听过。而且在将军府,那时我还见过北云的占星师,可他说占不出我的星轨!” 南驰曦听后,没有回答廉初歌这问题,而是转去另外的一个话题:“纵星之主,说的就是,纵尽天下之星,天下的星宿轨迹无一不在他手中的诞星杖变换着。” “诞星杖?” “嗯,每个占星师有属于自己操控星宿的一根杖。而诞星杖,就是诞生星宿之杖,是所有星杖之主,凡尘之占星,无一不是在诞星杖的允许下才能进行预测!” “那就是诞星杖可以操控着世人的生老病死、恩衰荣华?” “嗯,这些纵星之主都能通过诞星杖来操控星宿的轨迹而变换着!” 廉初歌闻言,想了想,便问:“那能叫这纵星领域的纵星之主更改你的星宿轨迹,让你从此摆脱病痛之苦吗?” 南驰曦闻言,先是错愕了一会儿,抬眸静静地看着廉初歌,看着这个一向淡漠不理人事的人儿,良久,弯起了眉角。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4) 然后南驰曦再次把廉初歌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嘴上轻喃:“我的初歌,有你这话,此生无悔!” 南驰曦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廉初歌:“我的初歌,这恐怕这是不能了。” “为何呢?不是说天下星宿轨迹无不在纵星之主的手中变换着星轨吗?” 南驰曦抬眸看着廉初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代的纵星之主,落歇,便是南陵皇七子,南驰曦!” 廉初歌闻言,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南驰曦。 这个爱穿一袭红衣,一直被疾病缠身,并被他父皇忌惮着的南驰曦,居然就是世间占星师一直所尊崇、膜拜的纵星之主,落歇? 这廉初歌就不解了,既能操控世间所有的星宿轨迹,为何不能自我更改呢:“你为何不操控自己的那颗星宿?” 南驰曦沉默了,他不知怎样回答这个对曾经的事一无所知的廉初歌。 廉初歌被南驰曦突然的沉默吓到了:“驰曦,你怎么了?” 南驰曦闻言,从回忆中回过思绪,对着廉初歌温温一笑,带着歉意道:“抱歉,刚刚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我的初歌,天下万事万物皆有属于自身的一颗星宿。可纵星之主,是没有星宿的。” “没有星宿?”廉初歌一脸的惊讶地问着。 南驰曦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低落:“嗯,没有星宿!” 廉初歌见到在南驰曦身上涌现少有的低落,也不再多问这事了。 只是心里不禁一阵失望,又带着心酸! 这个温雅,总给她一脸宠溺的男子,他能医天下难治之病,却无法自医;他能纵万物星轨,却无法自纵。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这般模样,便知是为他而难过,他抬起手,抚上廉初歌瓷白的脸庞:“初歌,有你,我足够了。” 本来这边一阵温情弥漫着的,却被进门的离银的大声嚷嚷打破了:“小廉廉,这边的东西很好吃耶!快下来,我买了好多回来给你们尝尝,快下来!” 说完,又补充了句:“改天咱们几个再一起去重楼那边,也吃吃那边的美食!”(囧:感情小银银你一直对重楼念念不忘……) 南驰曦听着离银的话,不禁笑了:“这离呀!” 然后双双走了下去,就见到离银那小嘴塞满了东西,胀鼓鼓的,配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也真是可爱极了。 离银见到他们下来,忙把手中的东西塞过去:“快拿着,拿着,重死离银大爷我了!” 等离银那只大鸟终于把口中的东西消化完后,他立马走到南驰曦身前,巴着南驰曦,挑着眉,一脸的不满:“我说,我家小廉廉的,你是不是该尽尽地主之谊呢?” 众人闻言,无语着…… 这只奇葩的大鸟,主观能动性这么强! 他们才回来几个时辰,廉初歌还没好好逛逛,他可好,出去一趟便抱着一大把好吃的回来了,这样的人也需要别人来为他尽地主之谊? 那其他人,岂不都需要一个导游? 第 7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79 章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5) 怎么感觉离银反而有种反客为主呢? 离银见众人漠视他的话,便走到他家小廉廉身旁,娇着脸:“小廉廉,感受到了么?感受到了么?你家贴心小棉袄的那颗粉嫩求知欲又出来了……”_||| 众人憋着笑,终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最后还是南驰曦开声了:“今天先是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带你们到沉星谷那边看看!” 大鸟一听,本皱着的小脸瞬间绽开一朵花,对着南驰曦一个媚眼:“就知道我家小廉廉的是最好了!”(囧:小银银,你这个见利忘友的家伙,感情你家小廉廉就不好了?) 第二天,等他们到沉星谷一看,廉初歌不禁想起那个一直忌惮着南驰曦的南陵皇,心中一阵嗤笑。 这样一个睥睨天下的纵星之主,会觊觎你那小小的南陵国? 还真是夜郎自大! 沉星谷,并不是她们开始认为的那样,以为是一个满布繁星的山谷,里面再建个小筑,朴实而雅致! 沉星谷,是一座气势很恢弘的宫殿。里面的东西,精美绝伦,随便一样,拿到凡间,便是无价之宝。 而回到沉星谷的南驰曦,一眸一笑间,无一不透着君临天下的气势,再衬着一袭红衣,只是随便一站,如若是普通凡人见到,必定被其不自觉散发的威严所吓,而匍匐脚下! 可就是这么一个能够睥睨天下的人,他对着廉初歌,却依旧笑得一脸的温煦。 南驰曦牵着廉初歌的手,一直往里面走去。 每有使女、使男经过他们身边时,廉初歌没有看到他们眼中出现的一丝惊讶,他们只很恭敬地对南驰曦敬礼,便目不斜视地走过。 “那天咱们在集市看到的那个向你敬礼的妇人,也是沉星谷的人?” “不是,她只是清河的人,沉星谷从另一方面,和清河是独立开来的!清河还尚且可以有凡尘的人进来,可是沉星谷是不允许凡尘之人进来。里面,只有命定的使臣存在,哪怕是清河的人想进沉星谷,也会被沉星谷的结界所吞噬!” 大鸟一边看着这沉星谷,一脸的羡慕,嘴上嘀咕着为什么北冥就不是这么的奢华。 他突然转过头,对着廉初歌一脸神秘地说:“小廉廉,本离银大爷我,悄悄地告诉你一个秘密,还有一个隐世的地方,也很奢华的哟,叫薄……” 离银还没说完,后面刚想说出来的字,便被一旁的姬白重重地掐了一下,他一个惊呼“疼”,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姬白拉着往另外一边走去。 “来来来,姐姐这次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那只大鸟立马忘记自己刚刚要说的是什么,巴巴地跟在他家小棉褂的身后! 廉初歌疑惑地看着南驰曦,南驰曦则只一脸柔笑着与廉初歌对视着,也不解释。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到了只有四周浑圆光洁的房间里,可里面确实什么也没有,只那莹白的玉石墙壁在闪着精光。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6) 南驰曦放开廉初歌的手,走到玉石室中央,双手对掌合起,制起中指和小指,两只拇指紧扣,不停变换着手的姿势,好一会儿后,伸出右手,缓缓地,一支泛着荧亮白光的杖在他手中显现。 南驰曦握起手中的杖,嘴里对着杖不知念了什么咒语,那根杖突然闪出一阵五颜六色的光芒,光彩夺人,逐渐,待那五颜六色的光芒慢慢闪退后,南驰曦举起杖,对着上空一点,一阵白光闪过,整个玉石室变换了场景。 这里不再是那个小小的玉石室,而是变成一片一望无垠的广阔空间,她站在这边,南驰曦站在远处凸起的一个圆座上。 廉初歌看着远远那边,站在圆座上的南驰曦,一袭耀眼的红衣,衣抉飘飘,头上的青丝散落,偶尔佛过他的脸庞,可他全然不理会。 他只全神贯注地举着手中的杖不停地挥动着,廉初歌头微仰,看着远方南驰曦的脸庞,放佛被一层细细的荧光薄膜围裹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皇者之气。 翻手为云,覆手雨,世间一切,在他手中,有种不过而已的感觉。 廉初歌不禁疑惑,这样子一个能够操控苍生的霸者,怎么会甘愿屈身于南陵一个小小的国家呢? 这边廉初歌正疑惑着的时候,站在中央的南驰曦收回手中的杖,转头对着廉初歌绽开一抹温雅的笑。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嘴角的那抹笑,她放佛嗅到了阳光的味道。 南驰曦转身来到廉初歌的身旁,执起廉初歌的手,仰着头:“初歌,这里,便是沉星谷里沉星了!” 一阵间,廉初歌和南驰曦双双来到南驰曦刚刚站着的按个圆座上,廉初歌抬头,看向上方,在莫大的星幕笼罩下,人突然显得很卑微。 南驰曦突然转身轻柔地抱着廉初歌,在她耳边轻喃着:“我的初歌,这里,便是沉星了,你的夫,落歇的沉星!” 说完,南驰曦放开廉初歌,执起廉初歌的手,把刚刚的那根杖放到廉初歌手上:“初歌,这根便是,诞星杖了!” 廉初歌握着手中的诞星杖,放佛真有种天下在我手,万物任我控的感觉。 可她瞧着手中的诞星杖,如果南驰曦不说,她只看表面,这真的只是一根很普通的棍子,在外面,比这棍子要好看很多的比比皆是!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解释着:“混沌初开,星诞,诞星,万物始源,一一归真!” 这么一说,廉初歌懂了,这是奢极必返璞的道理! “这里的星,都不会沉,那是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不,沉星的星宿是不会沉星,但每一刻星宿都有寿命的,当一颗星宿要达衰亡时,它便会自行星坠!” “星坠?” “嗯,沉星的星宿,分亮星,正星,途星,亡星,已星和沉星。这几种星宿,只有到了已星才会发生星坠。如果纵星之主不对那颗星宿进行移轨,那这颗已星宿会自行灭亡,消解,再让其他新的涂星代替其原有位置!”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7) 顿了顿,南驰曦继续解释着:“沉星,是沉星里面的一种特别星宿!哪怕作为纵星之主,若想要操控沉星,也要耗费很大的灵气,可是,即使如此,也是无法更改沉星太多的轨迹!” 南驰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再解释了,他只再一次紧紧地抱着廉初歌,叹息着。 第 7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80 章 一片星幕下,两个人儿相拥着。 良久,南驰曦才放开廉初歌,视线却转向上方的星宿,他接过廉初歌手中的诞星杖,星宿在他手中不停地快速变换着轨迹,甚至看到了刚刚南驰曦口中所说的,星坠。 廉初歌想,不知是谁的命轮,又要更改了呢? 南驰曦放下挥动着的诞星杖,他看着廉初歌,眼里一片黯淡:“我的初歌,我改不了呀,改不了!” 然后,便又停了下来,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看着前方的星轨不停地划过,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一道有着沧桑感慨的声音传来“沉星,是宿命星呀。” 廉初歌转头看向南驰曦,看着这个眉眼突然忧伤起来的男子,这样一个睥睨众生的人,也有烦忧的事? 南驰曦突然转头,对着廉初歌,眼眸里是泻不尽的哀伤:“我的初歌,你要好好的!” 然后,执起廉初歌的手,紧紧握着! 身后突然传来那只大鸟一脸惊讶的声音:“哇哈哈,这沉星谷里沉星,离银大爷我,终于来看过了,回去北冥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说话,一定让他们眼馋得流口水!”(_|||:我哒小银银,你今天,流口水了吗囧) 笼罩在两人周围的那股哀伤气氛,就这样,被这只奇葩的大鸟打散了。 “小廉廉,这沉星谷有好漂亮喔,不过这里的人就有点冷冰冰了,都不理人的!” “都和你说了,这里的使臣只会听命纵星之主,其他人搭话都不理的,你还要偏偏没话找话说,人家不理你,也是你活该!” 大鸟一脸的不满:“小棉褂,本身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怎么能这样讲你的小棉袄我呢!” “切,就你,谁还和你同根了呢!” …… 四人就在清河镇呆了两个月,等到离银那吃货和玩货对这里没了当初的那股新鲜感后,四人终于启程回去。 回去的路上,廉初歌问南驰曦:“驰曦,当初我娘亲柳青瑶是怎么进入清河镇的呢?” “你娘亲身上有件灵器,可以自由进入隐世的地方的!” 廉初歌这回没有再问了。 是的,她哪怕作为柳青瑶的女儿,她也不知道柳青瑶的身世,她不知道她究竟是哪里人,为何会懂那么多尘俗之人不懂的东西,而她给她的那把琴,柳青瑶当初也是什么也没有说。 是呀!连她作为和柳青瑶生活了十一年的女儿都不知道,南驰曦就更加不知道吧!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突然低沉下去的情绪,便执起她的手,温温地说着:“初歌,有我!”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南驰曦,又有点蔚然。 是呀,无论怎样,她还有他,还有离银那只大鸟,还有姬白那颗小汤圆! 这世界,仍是有人值得她念着的! 轿外,传来离银和姬白的激辩声,轿内闻言的廉初歌和南驰曦则带点无奈地相视笑着! ☆、做我的女人吧(1) 回到王府的廉初歌,就在无奈而又欢乐的日子中度过了几个月。 那时的他们,都以为,日子能这样一直甜美下去,生活能这样一直充满欢声笑语。 以至于后来,姬白和离银每每想起这半年的境况,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时的二人,再说着当初那些毫无营养的冷笑话时,两人却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无心无肺地笑着。 廉初歌一个人在房中想着这半年来和南驰曦的相处,她想,也许这辈子就这样和南驰曦过下去,也是不错的吧。 她喜欢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种放佛能照亮所有黑暗的笑容,这让人一直暖暖的。 廉初歌想着,今天就和南驰曦说吧! 她愿意做他的妻,她愿意就此和他暖暖地度过这一生。 这样想着,廉初歌便站起来,打算向南驰曦的房中走去时,发现窗外有个黑影飘过,廉初歌追了出去,那黑影却不见了,等她回头时,却发现门口多了一个卷轴。 廉初歌在门口往左右两边瞧了瞧,没发现有人,这应该是有人刻意把卷轴放她房门口的吧。 廉初歌捡起地上的卷轴,再往左右两边看了看,还是没看到有人,拿着房门回房了。 她先是把卷轴左右上下检查个遍,看看有没有什么诡异,发现只是平常所见的普通卷轴,便把绑着卷轴的丝线解开,从下往上缓缓地打开卷轴。 随着卷轴的打开,逐渐露出里面的内容,看着下摆衣饰廉初歌猜想着里面应该是一个女子吧,越往上,廉初歌越觉画卷上的女子熟悉,当看到女子完整的面容的时候,廉初歌一脸的震惊! 这是柳青瑶,一个她不曾见过的柳青瑶! 白色的缥娟随风轻飘,几条青丝贴着脸庞,画上的女子脸上一脸深情而甜蜜地看着前方,放佛前面有着什么让她心心念念的东西搬。 从这幅画,廉初歌可以推出,画这幅画卷时候的柳青瑶是幸福的,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廉安替她画的。 廉初歌不懂,怎么会有人把柳青瑶的画卷给她呢? 在柳青瑶还在世的时候,她和柳青瑶还有锦雀三人一直在清河镇生活着,柳青瑶也一直不曾离开过清河镇,而南驰曦也说了,清河作为隐世之地,凡俗人是无法踏进的。 如今却有人突然把柳青瑶的画卷给她,是什么意思? 对方知道柳青瑶是她的娘亲吗? 正当廉初歌打算把画卷重新卷好时,画卷侧边显露出了一行字:欲知画卷上女子之下落,于今天内速到北云的双生镇。 这双生镇,廉初歌知道,因着这镇子上的人生的孩子都是双生异性子而得名! 第 8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81 章 可廉初歌一见这字样,便觉满心怪异,难道拿画卷给她之人不知柳青瑶已经逝世了吗?这时,画卷上又显字了,凄苦的已亡人,柳青瑶呀,柳青瑶! 廉初歌大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来人莫名地把柳青瑶的画卷给她,再叫她到那个双生镇,凄苦的已亡人? ☆、做我的女人吧(2) 她想着,既然已经决定了和南驰曦一起,那就把这件事搞清楚吧。 之后,她希望能和那个温暖的总爱穿一袭红衣的男子,过上她一直希望的那种被温暖雾霭所包围的生活。 廉初歌撕了张纸,提笔写着:驰曦,我有事暂时离开,勿忧勿找。等我回来,有话与你说。下款是初歌。 然后,第一次很女儿家地把那张纸折了个心形,还在一边写着南驰曦,另一边写着廉初歌。 廉初歌看着那张被他折成心形的纸,想着那个温雅的男子如若见到,他的唇角,也该是会绽开一抹温润的笑吧。 廉初歌就带着能得到幸福的柔美心情,拿出匕首,对着空中划了一刀,出现了一个缝隙,隐了进去。 双生镇,在北云的传言中是一个古朴的小镇,里面的人不贪、不争,守着自己的镇子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生活一片安宁。 有人说,是因为双生镇的开镇祖先是个积德良善之人,上天便赐福他的子孙后代孕育的都是双生子。 可,奈何出现她眼前的双生镇,和传言中的那个古朴、宁静的双生镇,迥乎不同?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的灰霾景象,走在双生镇的大街上,除了偶尔刮过的寒风,就无其他了。 没有想象中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没有普通镇子的那种吆喝声,更没有冒着热气腾腾的小摊档,也没有互相谈笑的妇人或者大声说话的汉子,至于传言中的什么宁静古朴,更是和眼前的景象扯不上边。 廉初歌觉得奇怪,怎么这个小镇,是如此的萧条?放佛被人遗弃了很久似的! 街上周围零零星星地散落着应该是被遗弃了很久的木摊档,经过长久的风吹雨蚀,有的甚至连上面摆放东西的那块板子也没了。 错错落落的,再衬着着刺骨的风吹,让人不禁有种凄然寂寥之感。 前面有个档子应该是先前档主插了根旗子来招客的,依稀辨出这面旗子曾经应该是红色的,上面写了个“猪”,如今这面旗子不仅颜色变得暗淡难辨,那系着旗帜的竹竿在这北风中摇摇晃晃的,放佛一会儿就要倒的样子。 明明是夏日,可廉初歌只身在这个镇子上走着,却感到凉飕飕的,不时有冷风刮过,带着阴寒,放佛还听见丝丝索索的哀嚎,让人心里毛骨悚然。 这个双生镇,是个没有生气的镇子。 廉初歌沿着这个镇子走了很久,现在是傍晚时分,可两旁都只有紧闭的大门,甚至连一间食肆、茶馆的字眼都没找到,路上更没行人走过,更别说是想找个人问话了。 廉初歌无奈,只得继续往前找,两边除了废弃掉的摊档架子外,她依旧一无所获。 廉初歌想着是不是有人在闹恶作剧呢? 不然怎么会把她叫到这诡异的地方来,却又迟迟不现身呢? 廉初歌这样想着,再看了一眼周围,还是没发现人的踪影,便拿出匕首,打算回到那个让她感到温暖的清平王府时,一幅画卷不知从何处飘到她跟前。 ☆、做我的女人吧(3) 廉初歌接过画卷,画卷上的场景不同,只是上面的女子依旧是一脸幸福地浅笑着的柳青瑶。 廉初歌拿着画卷等了等,果然旁边有一行小字显出来:在此小镇居住两天,两天后便会告诉你关于此画中女子的一切,否则,就等着她灭亡吧,灭亡吧!!!!!! 廉初歌看着画卷,眉头深锁,这送画卷来之人究竟是谁?有何意图?抑或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 拿一个已死之人来说事,这样的行为,本就太不道义了!如今还说着些有点诅咒的话语? 只是不管什么,廉初歌已经知道,让她来这诡异双生镇之人,是没安好心的! 只是如今那人拿柳青瑶来说事,那个给她最初温暖的悲苦女子!如若让她来这里的人不是真有要事,她一定会让其那过分的行为付出代价! 廉初歌沿着小镇一直往前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好不容易,在拐角处见到间客栈! 客栈门口就两字“客栈”,简洁明了。旁边还交叉地插着两支旗子,一黑一白。 廉初歌往客栈走去,却不想,一拐角,便碰着了一身穿白衣之人! 廉初歌认为是这个镇上的人家,想着这次终于找着人来打探有关这个诡异的双生镇的事情,便抬头向那人看去,可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廉初歌呆了! 桑迟!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边的桑迟见到来这镇子逛了这么久,终于碰着个人了,可以向她打探些事情的时候,低头一看。 普通的镇子,怎会有如此清绝的女子? 虽然廉初歌不喜欢这个桑迟,可在这人迹稀少,不,不是稀少,而是根本没有人的诡异镇子上,能遇上一个认识的人,也是件好事! “你。。。。。。”两人同时开口问着,可一开声,发现对方同时也在问,便又同时闭口了,可闭口后的两人,廉初歌是打算等桑迟先说话,桑迟则想着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 就这样两人有点尴尬地沉默着! 廉初歌看了看桑迟那万年不变的寒冰脸,想着,算了,反正她来这里又与他无关!便打算越过桑迟,独自向客栈走去的时候,桑迟一挥手,一道无形的风墙挡住廉初歌的去路。 语气带着有丝丝不悦地问廉初歌:“这镇子怎么回事?” 廉初歌被他这么一挡,一个踉跄的,差点摔倒,只硬生生地停下来脚步。 本来被他这么莫名一挡,廉初歌就已经满心的不快了!如今再一听他的问话,更加的没好气了! 她又不是这个镇子上的人,她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什么事? 转头,一脸的恼怒:“我说,桑导师你还真问得莫名其妙,你如此的神通广大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说完,一挥手,把桑迟在她面前形成的那堵风墙打掉,继续往前走。 桑迟听着眼前的女子这么一说,难怪刚刚觉得声音熟悉了,听那口吻便知道眼前的人是廉初歌了。 第 8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82 章 ☆、做我的女人吧(4) “你怎么这模样?” 廉初歌听桑迟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桑迟认不得她! 是呀,她容貌变了,该是之前见过她的人都不认得她了吧! 突然又想起那个温润的如兰似竹的男子,也许只有他,那个红衣如火的男子,才会无论她怎样的改变容貌,都始终能将她认出吧! 思及此,廉初歌唇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小时我娘给我吃了颗丹药,遮了容,要到十五岁才显真容!” 桑迟看到廉初歌在他问话后,便不自觉弯起的嘴角那抹笑,觉得很刺眼。 知道此时,她一定是在想那天晚灯节上,他看到的那个,一袭红衣的男子。 顿时心情一变,杀气一凛,一个挥手向廉初歌打出,廉初歌一个回掌挡着,怒问:“你如此莫名其妙干什么!” 桑迟皱了皱那好看的眉,沉默了一会儿后,轻轻吐出一句:“不许笑!” 廉初歌被他这一说,更加莫名了,她笑与不笑,与他何干:“你凭什么管我!” 桑迟却不回答廉初歌的话,只冷冷吐出另外一言:“不许为他笑!” 廉初歌本想着反驳,可一想桑迟这句话的意思,脸瞬间红了! 她刚刚笑了么? 笑了么? 她怎么不知道!!! 桑迟看到廉初歌脸上出现他不曾见过的,属于小女人特有的媚态,又不悦了。 可廉初歌却没在这里陪他耗着,转身向客栈走去。 桑迟压下心中涌现的杀意,想到来此地的目的,缓缓舒了口气,再一次握着廉初歌的手腕,不悦地问着:“你到这里干什么?” 廉初歌再一次被他拉停,听着她的问题,再一次的莫名其妙! 她来这里与他何干呢? 居然还带着不悦的语气问她? 我做我的事,你做你的事,谁也别理谁,谁也别管谁! 便甩开桑迟的手,继续向着客栈走去! 桑迟见着廉初歌这般直接忽视他,皱着眉,却也不再说什么,跟在廉初歌身后向客栈走去。 进门一看,这虽说客栈,却也是一片暗沉。 只一根烛火在收银台那儿作为整个店面的唯一光亮来源,那暗哑的烛光,因有人开门进来夹着的一丝丝风,左右明灭的摇晃着,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廉初歌皱了皱眉,因这里,充斥着一股阴暗腐烂的刺鼻味道,她想离开找其他的客栈。 身后的桑迟同样皱了皱鼻子。 他知道,这是亡灵的味道,并且是极为阴森的亡灵。 那浓郁刺鼻,让他不禁厌恶起来。如今在他的面前,居然也敢卖弄亡灵! 这亡灵的气味,连他也讨厌。 桑迟在想,是谁,这么残忍,残忍地不停折磨这些普通的人类。 因为,这亡灵散发的气味,实在是太令人恶心。 要产生这种味道的亡灵,必须是在男女交/配着的时候,活生生地让他们一边继续交/配,另一旁则有人不停地折磨正在交/配的两人,让血/肉/模/糊的血/腥/味和交/配产生的那种淫/靡混杂在一起。 ☆、做我的女人吧(5) 再这样持续的将人折磨个七七四十九天,待那交/配的两人完全死去时,旁边的人立刻布法收集飘离身体的灵魂,而那样得到的魂魄,比咒怨更霸道,比恶灵更为妖邪! 而这样得到的魂魄,名曰:渊祭! 而这种亡灵,越是血肉模糊,越是淫/靡,最后得出的结果越好! 折磨着交/配中的两人,这还不算最残忍,这亡灵最残忍的是,越是血/亲之人交/配,最后收集的亡灵便越为暗黑,威力便越强! 如今,这双生镇变成如此的境况,与这渊祭一定脱不了关系! 他虽然知道这一法子,却从来不曾用过,这让他恶心得想吐。 咒怨已是他对这些普通人的最大极限了,如今渊祭却平白的出现在他面前,这样他觉得难受,恶心到难受,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而一旁在呵欠连连的掌柜,听着有人进来的声音,却头也不抬的。 语气极为懒散的问:“客官住店啊,住店前要先说一下这里的住店规矩!我这里只供住宿,不供吃食。洗澡的话,自己到澡堂那洗,有热水供应的,不过要提前一个时辰说才有。” 廉初歌也不理睬掌柜的话,往客栈的大堂周围看看了,是一片的黯淡!便走到柜台:“掌柜的,你们这个镇子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哪有什么回事呢!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这里一直都这样的!要住店就住,不住店就走吧,别挡道了!”那掌柜不客气地回着。 廉初歌正想往外走,那掌柜又开声了:“别说我不提醒你哟,这个双生镇,就只有我这一间客栈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廉初歌无语,难怪这掌柜有恃无恐,原来仗着的就是这个! 廉初歌想着,虽然这里的气味恶心难闻,店家也诡异,可也就多等两天而已! 第 8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83 章 两天到了,她便可以知道那神秘人叫她来这干什么了。至于这镇子的事,就与她无关了! 这是官府的事,她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而已! 这样一想,她也就不和那个掌柜计较了! 廉初歌完全忽视身后的桑迟:“来一间上房吧!” 那掌柜终于把头抬起了,刚刚听声音时明明感觉才二十好几的年龄,可是如今观其面容,只见眼窝却已经深陷进去,额头也满是横纹了,再怎么保底估算,也有个五十来岁了。 他嗤笑地对廉初歌说:“还上房,这里能有地方住就好了。” 廉初歌也不和那个掌柜多说:“那就一间房。找最好的。”说完,放下了一锭银子。 那掌柜抓起桌上的那锭银子掂了掂,咧开了一口黄牙。利索地把银子放好后,拿起柜台那支唯一的烛火,向上二楼走去:“跟上。” 廉初歌便跟着那掌柜上二楼了,身后的桑迟也很理所当然地很自觉地跟了上去! 上到二楼才发现,不止是大堂,整个二楼,也就只有那掌柜手中的那一点点微弱的烛光! ☆、做我的女人吧 (6) 整个二楼,空荡荡的,只有他们几人走路的脚步声,再衬上掌柜手中那若明若暗的烛火。 让人感觉这二楼,好不阴森! 那掌柜走了一段路后,在一房门前停了下来,转头对着廉初歌:这间房就是最好的了!” 说完,也不等廉初歌反应,便把手中的烛火往旁边的桑迟手中一递,自个儿的从黑漆漆的二楼往楼下走去。 廉初歌看着那个走远的掌柜,再看了看桑迟手中的烛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烛火,直接推开眼前的门,走了进去,桑迟也跟着走了进去!(囧:小迟迟,人家小廉廉已经嫁人了,你那么自觉的跟进去呢?想干嘛,想干嘛呢!_|||) 廉初歌推门进去,发现这个房,居然是有两张床!想回去找那店家换一间的,可又想,反正也只是住个两天,也就算了!便走进去仔细打量着这个掌柜口中最好的房子。 那店家虽说这是最好的房间了,可是里面,除了进门有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茶具,几张椅子外,就只有两张床。 床的对面放着一张小榻,应该是供人稍作休憩用的那种。而每张床/上放着两床被子,底下垫着一层厚布算是床垫了。而被子看材质,是平常人家常见的那种麻棉布。 两张床之间,大概相隔一米五左右,中间分别靠床放着个两个供人放东西的矮几。 廉初歌把房间打量了一番后,除了是双人房不满意,其他都没问题!毕竟她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定要高床软枕才能入睡! 只是,她看着同样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房间的桑迟,皱了皱眉,这个人,怎么这样! 她望着桑迟,挑了挑那趟秀美的蛾眉:“桑导师,我要就寝了!”(茅草_|||:小廉廉,现在才傍晚时分,用得着那么猴急么……我家小迟迟会害羞哒……囧) “迟。”桑迟依旧像最后一次见面那样,纠正着廉初歌对他的称呼! 只是,上次还好,是桑迟,这次怎么更亲密了呢? 迟?廉初歌囧,她和桑迟真的不是很熟! “好吧!桑迟导师,这间寒碜的房子呢,再怎样作为你曾经的学生,我就不委屈你了!现在请出门,左拐,走两层楼梯后,左转,那里有个柜台,柜台里有个掌柜坐着,你可以找他,高床暖枕、软玉香肩随你挑!” 桑迟无视着廉初歌的话中的暗示,抬眸看了廉初歌一眼,便在桌子旁找了张椅子,一脸淡定地坐下,再理理衣袍后,才凉凉地轻启薄唇:“没关系,我不介意!” …… …… 她突然想起廉希碧说过的,桑迟导师保守、是个谦谦君子! 心里立马腹诽:哪里?哪里可以看出?现在他的行径不亚于一个痞子! 廉初歌也找了张椅子坐下,对着她旁边的冰块一脸不爽地问着:“不知桑迟导师驾临初歌我,的寒舍,有何贵干?要是没的话,恕我不送了,门口那边,请慢走!” ☆、做我的女人吧(7) “初歌么?好,以后便唤你初歌吧!”某冰块毫不自觉地回着!囧 廉初歌气结,瞪着杏眼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桑迟! 而桑迟丝毫不被廉初歌的情绪影响,相反的是他见到廉初歌一贯清冷的脸上,终于因他而露出其他的表情,心里泛起点点喜悦,唇角也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廉初歌本来一脸气愤的,可抬眸看到桑迟的侧脸,随着唇角的微弯,整个脸庞瞬间熠熠生辉,让人想起那株盛开的牡丹花,是那么的眩人心神! 不知怎的,看着桑迟,廉初歌的心,莫名地快速跳了起来。 廉初歌有点慌乱起来,这种感觉好像不能控制似的,她不喜欢这样。 桑迟见到廉初歌久久不搭话,便转过头,看着旁边那个一脸懊恼的人儿,不知在想些什么,嘴巴都嘟哝起来。 他不想一向清冷的廉初歌也有如此娇俏的表情,不禁一阵愕然,再而便笑出了声。 廉初歌抬头看着桑迟那亮晶晶的眸子,弯着唇角正看着她,眼里一片欢喜,她感觉她的心,再一次不受控制般,似乎停了下来。 这种感觉,让廉初歌害怕,她从来不知道就这么看着一个人,也能看到心跳停顿的。 她想,是不是这双生镇的诡异,才导致她的心跳时而快速,时而停顿,让她一上一下的!好不舒服! 正当廉初歌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桑迟却突然抬手,用那白皙修长的指,抚上廉初歌那清绝的脸庞,眼里有点痴迷地细细摩挲了一会儿,轻喃着:“初歌,做我的女人吧!” 廉初歌本因着那七上八落的心跳在烦扰着,如今听桑迟这么一说,管它还十跳九停的,廉初歌用力拨开桑迟的手,一脸愤怒:“我说桑导师,你这人太没礼数!” 桑迟闻言,却也不生气,瞧着廉初歌,淡淡地回着:“礼数么?迎娶之礼?你说吧,我都能做到的!” 廉初歌也不再和桑迟废话了,与他说,根本就鸡同鸭讲。 她站起来,走到门边,也不顾其他了:“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离开!” 第 8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84 章 桑迟看着廉初歌如此的决绝,本来晶亮的眼眸迅速黯淡无光,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凄凄地轻喃着:“就那么的,厌恶我么?” 廉初歌不懂,这么一个清高冷傲,放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桑迟,此刻所散发的气息,是如此的悲戚。 她的心,忽然一抽一抽的,似被什么东西堵着,感到沉甸甸的,为桑迟突然散发的气息而难过。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垂头不知在想什么,另一个则直直地看着桑迟,疑惑着。 两人也不说话,只一放在桌子中间的烛火,在微弱地照着,一晃一晃的。 乱了视线,也乱了人心。 时间就在他们二人的僵持中,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本来就黯淡的房间,此刻望去,更是连人的面容也瞧不清了。 一片寂静、漆黑的房间,只剩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可闻。 ☆、做我的女人吧(8) 直到廉初歌觉得她放佛被一股寂冷的气息包裹着,一直潜藏在她体内的那股莫名的压抑气流,在她体内乱窜着,让她整个人被莫名的悲伤围绕着。 那边传来桑迟低沉的声音:“那首曲子,你一直弹到十五岁么?” 廉初歌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桑迟说的是什么,看着前方的桑迟,有点错愕。 桑迟见廉初歌久久不回答,便重复说了一遍:“我最后一次见你时,你在帝国学院弹奏的那首曲子,你一直弹到十五岁么?” 廉初歌这才知道,桑迟说的是那首,她之前每月月中必要弹奏一次的那首《醒幡》:“嗯!” 桑迟闻言,又不说话了。 两人又回复了一片沉默。 过了很久,桑迟才站起来,走到门边,把廉初歌轻轻拥在怀里,轻喃着:“对不起!” 廉初歌本来就被那股气流包裹着,一直被压抑着,如今被桑迟这么一抱,强行被她支撑着的神智一松,整个人便倒在了桑迟的怀里。 桑迟把廉初歌抱起,轻柔地放在床/上,替她脱下鞋袜后,盖好一旁的薄被。 他坐在床沿,白皙的指一遍遍地抚平着廉初歌那紧皱的眉头,却也无补于事。 昏睡的廉初歌,眉头紧紧地拧成一结,放佛梦中被什么困扰着,神色一片的痛苦。 桑迟把自己的鞋袜也脱了,钻到床/上,把昏睡着的廉初歌抱在怀里:“初歌,对不起,我来晚了!”声音里,有着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怜惜和柔情。 两人,就这样拥着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廉初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被什么东西压着腿,搭着腰,沉沉的,正想要推开的时候,一抬头桑迟那张精致的脸映入眼帘! 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还抱着她睡,他的腿压着她的腿,她的手搭着她的腰!!! 廉初歌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白天穿的那套,很好,是完整的! 再看了看桑迟的衣饰,还是昨天白天穿的那套,很好啊,也是完整的! 很好,对此,她很满意! 转头,看着桑迟的睡容,没了白天的那种冷漠,闭着眼的桑迟,瓷白的肤色,卷翘的睫毛,英挺的鼻子,就像一个误入人间的天使! 廉初歌理所当然地,打算一踹,把这个误入凡间的天使踹回天堂。 很不幸,没那么大的力气,于是,这个天使上不了天堂,便只能在下床!!! 桑迟是被痛醒的,睁眼时,发现躺在地上,衣饰凌乱,一身狼狈! 他站起来,理了理衣衫,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廉初歌,带着初醒的那种睡眼惺忪,瞪着眸子看他,脸颊带着早上起来特有的一抹胭红,倒是有点妩/媚了。 桑迟也不恼怒廉初歌将他踢下床,歪着头,看着廉初歌那模样,轻笑了起来。 廉初歌见状,一个枕头向桑迟打了过去,桑迟接过枕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廉初歌那因他而皱起的眉头,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 ☆、做我的女人吧(9) 廉初歌见到桑迟这般,立马起来,穿好鞋袜,一脸温柔地走到桑迟跟前,使劲地一跺脚,踩在桑迟的脚上:“叫你占我便宜!” 桑迟垂头看了一眼那只被廉初歌踩了一下的脚,一个小巧的脚印印在他那洁白的靴子上,抬眸看着那个正在叠被子的廉初歌,他抱着刚刚被扔过来的枕头走了过去。 桑迟抱着枕头,看着一旁的廉初歌:“你来这双生镇是为何呢?” 廉初歌叠被子的手顿了顿,却也不回答桑迟的问话。 桑迟见到廉初歌这般,便知她是生气昨晚他抱着她睡觉了:“生气了?” 廉初歌还是不应声,叠完被子,扯过桑迟手中的枕头,摆好,便转头向外走去! 桑迟见着廉初歌这般,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廉初歌走到楼下,问那掌柜有没有大木桶,就是洗澡用的那种大木桶,那掌柜依旧是那种爱理不理的调子:“大木桶倒是有,热水可就没有了!” “那好吧!给我搬个木桶到我房子来!” 那掌柜依旧不知在柜台里面捣鼓着什么,依旧是头也不抬:“搬搬搬,搬什么搬!都说了,洗澡到澡堂!还要提前一个时辰说才有热水!” 廉初歌也不跟这掌柜废话了:“那请问掌柜的,澡房在哪儿呢?” 掌柜抬头看了一眼,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伸出那干枯的手,向着大堂不远处的地方指了指:“就那儿的小门,看到了没?穿过小门,直走一段路后,右手边就有写着澡堂两个字,那儿就是了!” 第 8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85 章 廉初歌听完那掌柜的话之后,直接往那个小门走去,看了眼依旧跟在身后的桑迟,行,你要跟吧,那就干活吧! 她对着桑迟,撇撇了那木桶,挑挑眉,一向很云淡风轻的桑迟居然也真的不用灵气,挽起衣袖,用那修长白皙的手,把木桶抬起,往廉初歌的那个房子抬去,廉初歌则在后面一脸淡定地跟着。 等到把木桶抬上去后,桑迟很自觉地把门给廉初歌关上,走了出去。 廉初歌用沧流霞光把空气压缩成水,直接导入木桶中后,再运起体内的气息,把木桶里面的水加热后,便开始洗澡了。 等廉初歌洗漱完毕,打开门时,发现桑迟虽然仍旧是一袭白色衣袍,款式却是不同了,看来刚刚也是洗漱过了。 洗漱问题是解决了,接下来便是吃饭问题了。 昨天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到现在还不曾有东西下肚,现在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廉初歌看了看桑迟:“饿?” “嗯?”重新回复了桑迟那一贯的慵懒的鼻音答话。 “走吧!” “嗯?” “找个地方做饭去!”说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随便找了个空地,廉初歌把离银那只大鸟准备的餐具和食材拿出来. 一放,再把那种可以加热的晶石放到锅底,把菜拿出来一放:“好,分工合作,不做就不许吃!” 说完,发现不对,又问:“你会做饭的吧?” 桑迟被廉初歌这么一问,顿了顿,有点呆愣了! ☆、腐魅香 (1) 他想起了记忆深处那个烟雨蒙蒙的镇子,想起了那个鬼灵调皮的女子,想起了那个总爱捉弄他的人儿。 是不是真的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他如今都模糊了映像。 “花间,回去吧!”说完,也不和正在忙碌的廉初歌打招呼便转瞬消失了。 廉初歌正想吩咐桑迟干活,一转头,发现人没了,不禁不悦起来,这人,怎么这样!莫名其妙的!便也不再想桑迟的事,自个儿做起她的午饭兼昨晚的晚饭! 廉初歌吃着饭的时候,在想桑迟,不对,应该是在想,她为何每次遇到桑迟,她的心总会不能自已地莫名加快或者莫名地停顿? 廉初歌不懂,她自己搭过脉,明明没问题的,怎么她的心有时就是这样呢? 吃晚饭,廉初歌绕着这个镇子转了好几圈,除了充斥着一股子的阴冷,伴随着这股吹来的阴冷还带着丝丝的腐烂气息,让人恶心外,就没有其他的收获了! 在这个小镇都快两天了,可那个神秘的人一直没出现过。 难不成真要到明天才会出现? 第二天傍晚时分,廉初歌依旧像前天那样,吃好晚饭后,在双生镇绕了几圈,还是毫无收获,便往客栈走去。 今天比昨天晚回来了半个时辰,此时,天已经一片暗黑。 廉初歌走进那依旧一片漆黑的大堂,只一微弱的烛火在柜台上忽明忽暗的。 廉初歌一进来,便闻到一股恶心的腐尸味,要不是她有前世的杀手生涯,她想,她如今一定已经恶心得转头就吐。 那边的柜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越走近时,又好像伴随着咀嚼的声音。 廉初歌忍耐着那股让人反胃的恶心腐尸味,走向那发出声响的柜台,那掌柜依旧像往常那样,低着头不知在捣鼓什么,而响声和腐尸味,就是从那里传来! “你在做什么!”漆黑而空寂的大堂,廉初歌那清冷的嗓音响起,却衬得更加的阴森。 那掌柜没有应声,依旧低着头,下面依稀传来窸窸窣窣的咀嚼声,廉初歌刚走进柜台,一股腐烂、恶臭伴着浓浓血腥的味迎面扑来。 廉初歌再也忍受不了,一个转身在柜台旁呕吐起来,直到再也无物可呕时,擦擦唇角,一抬起头,要不是她心理承受力够强,差点’啊’地一声逃跑了。 只见那掌柜,满头散发,咧开嘴,对着廉初歌在阴阴发笑,眼睛空洞无神,一张大嘴沾满暗红的液体。 随着他嘴巴不停的咀嚼,还有丝丝暗红液体不停地往下流,他就这样看着廉初歌,嘴巴放佛机械般一咀一嚼。 突然,他嘴里发出“嘻嘻”、“嘻嘻嘻”的响声,伴随他响声的,就是一股恶心的腐臭味,廉初歌再一次的忍不住,转身呕吐起来。 刚刚已经呕过一次,这次她也只是干呕,最后连黄绿色的胆汁都吐出来了,却还是止不住胃里恶心的感觉! PS:某茅草很不好意思地说一句,下面那章,比上面这章还要恶心那么一点点,所以,大家看着办呗,亲们么个。 ☆、腐魅香(2) 廉初歌站起来,缓缓气,调理内息一番后,强忍压下胃里那股恶心感,打算转头看向那个掌柜的时候,发现掌柜又回到柜台那里,低下头,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传来。 廉初歌绕过前面挡着的那张柜台,往里面一看,恶,再次忍不住。 胃里不停地翻滚着,有酸气不停地嗝上喉咙,却再也无物可吐,竟恶心得连血丝也呕了出来。 那柜台里面,放着一具血肉模糊,甚至已经长尸斑的赤/裸尸体! 而那掌柜,正低着头,不停地用双手抓挖着尸体的腐肉往口里,大口大口地咀嚼着,旁边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后来,那掌柜似乎对这样的吃法还不满意,便把整个头埋在尸身那里,趴着,直接用牙齿撕咬着腐肉。 顿时,撕咬尸体腐肉的“撕拉”、“撕拉”声响起。 只见他一口一口用力咬断,咀嚼,碰到牙齿要不断的尸体皮,那掌柜还手嘴并用,牙齿用力向上扯着,手则在腐肉下面用力按着,一个劲地用力撕咬。 待他把那带点韧性的皮一个用力撕扯开来的时候,那块颜色都已经有点腐变的尸皮“啪”地甩到了掌柜的脸上,掌柜一个舌头向上卷着,把那块腐皮尽数往嘴里放。 第 8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86 章 直到把整个口都塞满腐肉,才抬起头,满脸鲜血地,一边咀嚼着口中的腐肉,一边看着廉初歌,咧着笑,“嘻嘻”,“嘻嘻嘻”。 廉初歌立刻运功退远好几步,挥手一记风刃直直地穿过掌柜的胳膊。 被风刃穿过的地方,有鲜血汩汩往外流,可那掌柜却毫无痛感,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在不停地咀嚼着,嘴角还泛起阴森森的笑。 廉初歌打算运起体内的灵气,把那掌柜暂时冻结的时候,才发现,体内一丝的内息都找不到。 她突然惊醒! 明天,月中了! 她一个月中,最弱的日子!沧流霞光使不出,甚至连织梦也奏不了!连身体机能各方面都会下降! 廉初歌一个低咒,怎么这个时候偏偏是月中的到来! 那掌柜突然一震,双眼赤红地向着廉初歌走来,边走还边伸出舌头把嘴边的血迹往嘴里卷,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如今体能下降,无法力敌,只能靠智斗了! 廉初歌一个纵身,从客栈旁边的窗子跳了出去后,衬着月色,她沿着双生镇的大街一层一层地跳跃着,当找到一个踏板,她一个飞身跃上了屋顶。 她在屋顶小心翼翼地走着,四处打量着这个双生镇,发现屋下传来一阵响声。 “哐啷”的一声响,屋顶不知被什么东西顶破了,廉初歌猫着步,拿出匕首,向后一步步小心地退着。 突然,前方一个有个人出现了,他一步步向着廉初歌靠近,廉初歌看着眼前这个人,是个男人,满脸苍白,眼睛无神,廉初歌快速猫步,闪到那个男人身边,匕首往他胳膊一割,却没有血流出来! 这,不是人! ☆、腐魅香(3) 廉初歌再退回去,用力往他脖子一割,把那个男人整个头颅够割了下来,那头颅哐啷一声,沿着屋檐往下掉,可是还没往地上掉去,便又重新接回了脖子上。 廉初歌见状,根据她所了解的资料,便知这是灵婴! 现在连头颅割下也能重新接上去,依靠着着物理攻击是无法将之摧毁的,必须依靠火攻或者净化! 如今她没有净化的能力,便只有第一个了,火攻! 着火的灼烧,把灵婴体内的那股怨气灼烧,燃尽,这样灵婴才不会死灰复燃! 幸亏她这两天没事的时候,到处绕着这双生镇打量,不然现在还真是会一筹莫展! 廉初歌迅速地退回刚刚站着的位置,沿着那块踏板正想往下跳时,透过月色往窗子里面一看! 才发现里面还站着好几十个人,至于是不是像刚刚那个男人一样,只那月色的照亮便是看不清了,可是哪怕不是也差不了多少,那男人都是从里面出来的,那里面的人能好么! 廉初歌再往窗户比较低矮的屋子细细看去,发现里面和先前那个屋子那样,依旧是躺着或者站着好几个人! 依着刚刚在窗子外看到的境况,廉初歌猜想,可能这个双生镇里面的每个房子,都有着同样的灵婴! 而每一个房子的灵婴,如无意外,都应该是一家人! 他们都是魂魄离身后,由于留下的那丝丝缕缕的怨气,被困在体内一直游荡着而无法逸散出来,久而久之,藏在人体的那丝怨气便逐渐地有了意识,可以支撑体人体的重量后,便开始进行无意识的走动。 如若再任由其一直发展下去,便会逐渐得到灵识,这个灵婴便会向着有气息的地方走动,一开始是吞噬普通小动物的魂魄,等到小动物的魂魄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便开始吞噬活人的魂魄,将之占为己用! 等到所吞噬的活人魂魄越来越多,便会被里面精神力最强的魂魄占据这具身体,之后,便成为有智慧的灵婴。 而灵婴的最终目的,便是将这个世界的人类,变成和灵婴一样,成为一个没有生气,只有思维的活死人! 这究竟是人刻意为之还是这个镇子本就被不干净的污染着,久而久之才会如此冷清? 廉初歌只知道,如今这次灵婴已经影响到她了,之前他们不出来还好,如今既然破屋而出了,她必须要把他们消灭干净! 不然,她还怎么在这个满是灵婴的镇子上度过一个晚上? 廉初歌想好注意后,迅速地向着她先前发现的那几堆柴火走去。 廉初歌迅速走到那几堆柴火,可是,却又犯愁了! 屋子不少,灵婴就更多了!可是柴火有限,这是个问题,并且现在晚上,又不能利用日光的聚焦来点燃柴火!大面积生火也是个问题! 廉初歌回想着这两天这个镇子上的大体情况,待镇上屋子的整体布局在廉初歌脑海里细细地过了一遍后。 廉初歌开始思考对策了。 ☆、腐魅香(4) 几个方案从脑海中显现,最终敲定其中一个最简便也是最容易的! 廉初歌拿出匕首,把周围的大树上有自然流出的树脂都用匕首一点一点地刮下,用刚刚在地上拿起的一块硬木块装着。 待把所有够得着的树脂都刮下后,廉初歌把地上的柴火全部一咕隆地放进精神空间,快步向着这个镇子上木屋子排列最多的地方走去! 到了后,廉初歌把一部分柴火拿出来,再将其中的一部分用匕首轻轻分割成一小片一小片容易点燃的薄片状,另外一些则是分割成较大块的。 等这一切准备完毕后,廉初歌把削好的薄片状木块放在每并列着的两间木屋前,上面还驾上较大的木块,形成一个锥形。 这样摆放,一是节约柴火!二是方便等一下薄片的木块燃烧起来后能迅速点燃大块的木块,造成较大的火势! 等这边每并排着两间的木屋前都堆放着一个锥形的小柴堆后,廉初歌在中间的那剁小柴堆面前蹲下,把刚刚刮下来的树脂轻轻地倒一些在薄木削下,从精神空间拿出木折子。 她轻轻地把木折子吹亮,待木折子燃起点点火星的时候,她把木折子凑到树脂旁边,吹下点点火星,粘着火星的树脂,随着火星的增多,地市的树脂很快点燃了。 廉初歌连忙小心地把薄木削凑到树脂旁边让其点燃,过了好一会儿,待薄木削燃着后,廉初歌赶紧将其推到架成锥形的大木块下,让其慢慢将大木块点燃。 然后廉初歌取出其中一点火种,再转身到另外一堆小柴火里,照着刚刚的动作重复着。 第 8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87 章 待她同样将那堆薄木削点燃后推到那架着的锥形大木块时,先前的那堆柴火大木块已经在燃烧了。 廉初歌把其中一块相对较小的木块抽出,作为点燃薄木削的火种,将刚刚架好的锥形小柴堆剩下还没点燃的薄木削一一点燃后,就站到一旁,看着火势一点点的点燃。 然后蔓延开来,待前方的屋子烧得一片通红的时候,廉初歌看着那一片火海,邪魅地笑了! 火光映在廉初歌那瓷白的脸庞,衬上唇角那一抹邪笑,阵阵阴风吹过,偶尔几缕青丝拂过脸庞,,整个人,放佛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妖邪! 廉初歌就这样看着火势蔓延了好一会儿后,想着这边应该是可以了,便拿起火种,向着镇子的另外一边走去。 等到整个小镇一片火光冲天的时候,廉初歌开始忙碌自己的事了! 廉初歌一边忙着一边在想,该不会是在清平王府的生活太悠闲自在了,如今的警惕心居然下降了如此多! 连每月十五,她最弱的日子都忘了! 这选写大陆,对于二十一世纪来说,是个超自然存在的大陆,科技却又没有二十一世纪发达,这里没有夜视仪、没有探测器、遥感器,更没有小巧且射程远的手枪! 如若仅凭她敏捷的身手,是无法与那些可远攻的灵术者对打,如今便只能多就地取材制作些小巧的武器! ☆、腐魅香(5) 只是,那个神秘人既然选择了双生镇这诡异的小镇,那这镇子一定是对他很有利了! 甚至连镇子的那些灵婴也是她搞的鬼! 可是廉初歌又想,如若知道那个神秘人约定的时间是月中,她就会不来了么? 不! 在她的生涯中,没有害怕这个字眼! 并且这事还与那个给予她最初温暖的女子有关,她要把这些都解决了,才能安心过上她想要的那种温暖如歌的生活! 廉初歌在一片火光的映照下,把她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将之全部放进精神空间,便是准备明天的到来! 客栈是无法再回的了,想了想,便把镇子的一排树点燃后,拿出那种可以贮存热量的晶石,将它们全部扔进火海中,让他们在一片火海灼烧着! 待那排数全都燃烧尽的时候,只剩一片通红的晶石。 廉初歌从精神空间拿出寒蝉手套和金蝉衣,她先把手套戴上,再把金蝉衣铺在马车顶,收好烧得通红的晶石后,跃上马车顶,把那烧得通红的晶石一块块紧密地铺在马车顶上。 待一切完毕后,廉初歌钻进了马车休息! 之所以要把晶石铺在马车顶上,是为了防止镇子燃烧期间有逸出的怨气,又或者镇子还有其他的灵婴,会在她休息时段侵入到她的马车里。 而晶石所散发的灼烧之气,让那些只适合存在阴寒的东西无法靠近! 这既可以免除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可以更好地保存体力来应对明天那个神秘人的出现! 一直到廉初歌休憩醒来,那个神秘人仍旧没出现。 廉初歌耐着性子在马车内,竖着耳朵探听着外面的一动一静。 直到从马车的侧帘处,隐约射进一丝天际泛白的光亮,天亮了。 廉初歌侯了一个晚上的神秘人还是没有出现,她打开帘子,跃上车顶,把依旧处于灼热状态的晶石用金蝉包着,放进了精神空间。 这金蝉衣和寒蝉手套都是她和离银那只大鸟做赏金猎人那两年中,在极寒之地的意外收获之物。 寒蝉手套带在手上,薄如蝉翼。 它紧贴着肌肤,仿若手上没戴一样,并且可以隔世间一切有温度的东西。 至于金蝉衣,同样道理,和寒蝉手套一样,可隔世间一切有温度之物,而且金蝉衣还是很好的防御性衣物,穿上,甚至可以抵挡比较厉害的物理攻击,让人体无伤! 廉初歌跳下马车后,把马车也塞进了空间后,拿出昨晚制作好的简易防毒小面罩。 那是把木炭切得细碎,然后从衣服上撕下属于棉质的布料,用小铁丝缠上同样从衣服上撕下来的细线,粗略缝补而得的。 戴上防毒小面罩后,廉初歌向着烧了好几个时辰的小镇四周打量着! 可是,看到那一堆堆的灰烬,廉初歌皱眉了,情况好像有点不对,装着灵婴的屋子被烧后,不该是这样的! 她找了支长木棍,远远地撩拨着烧尽的房屋灰烬,越是拨弄越是觉得奇怪! ☆、腐魅香(6) 因为,把这里的灰烬都撩拨过了,发现这里既没有尸身烧得只剩下的白骨,也没有烧成炭黑的尸体! 就连二十一世纪的焚尸炉也无法将人的骨头燃成灰,何况只是昨晚那一场普通的大火,它的温度更不足以将一具尸体燃烬成灰! 廉初歌想着,莫非是她昨晚的估计有误?并不是每个房子都有灵婴? 这样想着,廉初歌再到其他被烧净的房屋里撩拨了好几处,都是同样的情况。 没有白骨,也没有碳焦的尸身! 廉初歌停下来,看着周围的一切,仔细地想了想,不禁一惊! 这是个计谋! 一个熟悉廉初歌的人为她专设的计谋! 那个人知道廉初歌能想到用火攻的方法对待灵婴,并且知道她也能想到法子把这个镇子烧成火海! 看来,这个神秘人是有备而来了! 只是廉初歌不知道的是,神秘人要她昨晚那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第 8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88 章 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廉初歌的字典里,还真从来没有过“害怕”这一词! 廉初歌沿着烧成灰的镇子走着,四周察看的时候,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笛子的奏鸣声! 声声哀怨,似哀像泣的! 让人有种闻之伤心的感觉。 廉初歌沿着声源处,快速走去,在一片空旷的平地上,那笛声消失了! 廉初歌站在平地,向这空地四周细细打量了一番,什么障碍物也没有,那刚刚的笛声从哪里传来的? 没多久,廉初歌又听到笛声从四周传来,时而哀怨,时而平缓,徐徐渐进,有种让人入境的感觉! 只是,就这样的水平,就想在廉初歌面前卖弄琴技的音惑? 根本就是班门弄斧! 廉初歌闭闭眼,轻轻地舒缓一下体内的气息后,睁眼后,眼眸一片的清冷:“是神是鬼,速给我现身!既有胆量拿画册引我到此,为何还要躲藏着不敢出来!” 然而,周围依旧是没有任何其它的声响传来。 只是那笛声越发的紧凑,放佛在催促什么似的! 随着笛声的韵律不断加快,空地逐渐被一笼薄雾罩着,让人迷蒙而看不清。 带空地被薄雾全部笼罩着的时候,那乐声调子一转,变得时而轻快,时而低缓。 廉初歌闻着那笛声,眉头皱了起来! 她双手伸向空中,一张泛着莹绿光芒的瑶琴显现! 廉初歌轻闭一会儿眼后,缓缓睁开,素手一勾,一曲磅礴大气的乐曲奏响。 这琴音与围绕着空地的低缓笛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随着廉初歌的双手在乌苏上娴熟地不停拨弄转调,把曲子奏上一拨又一拨的高/潮! 廉初歌对着前方的空地,一个嗤笑:你想要以音驭物,那我就来个以音驭音。 看是你的笛子厉害,还是我的乌苏更胜一筹! 如今我虽然术力尽失,可这不代表我廉初歌就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很明显,对方的曲子压不过廉初歌的气势磅礴,对方的笛子也比不上乌苏的月出惊山。 ☆、腐魅香(7) “嘣”的一声传来,那笛子终是承受不了曲子所散发的威势,爆破了。 随即,立马一阵阴寒的气息向着廉初歌涌来! 廉初歌被那股强劲的气流猝不及防地硬生生地退了几步! 阴寒的风吹起了廉初歌贴在胸前的发丝,一袭白色的长裙也随风飘扬,廉初歌眼神凶狠地看着前方,嘴角泛起一抹邪笑,配上那清绝的脸庞。 仿若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邪魅却又诱人心神! “哼,终于舍得露面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做只缩头乌龟呢! 那个神秘人还是不说话,只一味靠着周围织起的气流向廉初歌发起攻击。 而廉初歌靠着敏锐的触觉,听声辩位,每次都巧妙地借力打力,来化解一次次的气流攻击。 那神秘人看到每次的攻击廉初歌都能躲过,心中一愤。 可就是这么的一瞬间,对廉初歌来说却是难得的一次机会! 廉初歌借着这个神秘人难得的泄露气息的机会,拿出她昨晚做好的火魂袖箭,向着前方向左斜大概三十度的位置射去,箭矢没入,迅速燃起一抹火星! 廉初歌紧接着把昨晚绑在回力飞镖上的“间之角”匕首,向着燃起的那抹火星方向掷去,到回力飞镖返回廉初歌手中的时候,很明显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往下一看,是只干枯的手臂,可就在落地瞬间,那干枯的手臂便消失不见了! 一声阴狠切嘶哑的声音响起:“廉初歌,你毁了我的身,我要你死,要你死!” 说完,一阵阴风快速闪过,一个躲闪不及,廉初歌觉得自己的颈项放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着,放佛下一秒就要被其捏碎! 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廉初歌拿起回力飞镖上的匕首,用匕首利索往颈项前面狠狠一割! “咻”的一声,那只无形的手从廉初歌颈项缩开,而廉初歌看着切割前面后的匕刃,沾着暗黑的液体,皱眉了。 这神秘人,很可能不是人! “你究竟是谁?为何有那些画卷?” 神秘人却不回答廉初歌的问话,只用那男女不辨的嗓音一直嘶喊着:“去吧,都去吧!” “哈,哈,哈哈,去吧,都去陪葬吧!” 随着神秘人的声音落下,四面八方用来先前在屋顶见到的灵婴! 这,实在是太多了!黑压压的一片,扑面而来的气味,更是让人恶心难闻了! 可现在已经不是有闲暇时间顾虑气味的问题了! 廉初歌虽然表面还是一副的镇定模样,可内心一片的着急! 第 8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89 章 一条条的对策在她脑海中产生,可没一会儿都被她自个儿给先否认了。 不是太局限就是威力不够。 廉初歌这边还在着急地想着计谋,可那边的灵婴却不会等你想好对策再过来,随着灵婴的逼近,情况已经是千钧一发了,四米,三米,两米。。。。。。 廉初歌忍着那股围裹着的恶臭,把心一横! 就只剩那个办法了! 如果那个办法都不行,那其他的办法就更加的不通了! ☆、腐魅香(8) 廉初歌连忙从衣衫里拿出个口袋,利索地解开,右手往里抓出一把东西,对着前方的上空一扔,洒下一把东西。 再迅速从精神空间拿出昨晚备好的火种,两个火把向着刚刚撒下东西的上空扔去。 顿时,“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前方很快便一片火光! 趁着这一时刻,廉初歌果断地再往前方扔下一把东西,“轰”的一声响起,火势加剧了! 逼近的灵婴,顿时淹没在那片火海中! 待前方一片火海的时候,廉初歌连忙把在赤焰时,西夕给她的心镜拿出。 咬破食指,往心境中间滴了几滴血后,把镜子对着火光一照,立马又把心镜转向没有被火笼罩的另一片黑压压的灵婴。 看似是淡定且有计划的行动,可此时,廉初歌的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这个法子是第一次用,她从没试过。 她是根据西夕说过的话,推断出来而已。 心镜能照人心执念,然后会映照出来,如今她心中的执念至重的,莫过于前方的那片熊熊大火了! 以血作祭,希望能引来执念之火,焚烧眼前一切的灵婴! 廉初歌把心镜转向一边后,便默默地等着心镜能发挥效果,虽然还希望心镜能起作用,可是廉初歌也要做好两手的准备了。 见着灵婴的越发逼近了,要是心镜真不起作用,那她也只得凭着晶石的灼热先驱赶灵婴的逼近,再行想其他办法了! 幸运的是,拿着心镜等了一会儿后,心镜缓缓开始发热,然后在廉初歌手中轻微震动。 随着振幅越来越大,连着廉初歌的手也开始抖动起来,不得不死死抓紧心镜以防跌落,这样好一会儿后, 突然,从镜中射出一道赤红的光芒,直直地向着前方照去! 光芒过处,灵婴消失。 这方法是有效的! 廉初歌压下心中的一场虚惊,连忙把手中的心镜变换着方位,不停地向着灵婴射去。 待廉初歌一片大汗淋漓的时候,先前那一片黑压压的灵婴终于一个不留地消失在眼前! 廉初歌把心镜收好,眼泛寒光地看着前方:“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如此费煞苦心来对付我!” 那神秘人依旧是没有回答,只“桀桀桀”地阴笑了起来。 白天的双生镇,依旧一片阴寒! “桀桀桀,看来还是小看了你!本打算到最后才给你送上一份大礼的,现在呢,也最好提前给你了。” 说完,又“桀桀桀”地阴笑了起来。 “去吧!” 一阵异香飘过,廉初歌立马屏住呼吸。 那神秘人又阴笑了起来:“桀桀桀,没用的!昨晚那场火有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腐魅香,如今再配上这个能直接从人体皮肤进入的媚骨!哈哈哈,你就等着吧!十个男人,不,一百个男人,一百个男人都不够你用啊!哈哈哈,你等着吧!” 说完,前方一阵烟飘过,那声音也停止了。 廉初歌看着消失的那缕烟,皱眉了,这个神秘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腐魅香(9) 拿着她娘亲的画卷来引她到此,却又闭口不谈此事! 可是,还来不及多想,不一会儿,廉初歌感觉她体内有一片热气在翻腾让人难受! 随着时间的流逝,廉初歌脸色一片的潮红,她觉得体内有股热气在她体内冲撞着,让人急需什么去把这股热气化解。 最后,甚至有点神志不清了。 廉初歌知道,她一定是中了类似媚/药之类的东西,而且药效还很强劲,这就是刚刚那个神秘人说的,即使把一百个男人推给她,也不够用的意思! 如若这样继续任由媚/药在体内乱窜,最后她一定无法自我控制,而发生不可挽救的后果。 廉初歌执起匕首,咬咬牙,用力往左臂一插,她立马疼痛得呻/吟了一声,也由于这硬生生的痛觉,让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点。 她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臂,一边向着双生镇的出口走去。 她现在急需找个有寒潭的地方泡着,靠着寒潭的寒气,把这股在她体内不停乱窜的热气给压制下去! 可她刚走出村口,便看到有一大群流里流气的男人,站在村口到处张望着,看那数量,有近百来人! 他们看到廉初歌出现后,眼睛立马泛起了淫靡的精光。 第 8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90 章 廉初歌看着他们,皱起了眉眼,这群男人很明显的是有备而来! 那些男人自看到廉初歌的出现,便嘴角泛着丝丝的淫笑,一同向着廉初歌走去,睁着那猥琐的小眼,上下打量着廉初歌,那模样,及其的猥琐! 他们就这样一起涌了上来,廉初歌本就中了媚/药,行动有些迟缓,一个躲闪不及,被其中一个男人的手搭上了她的臂。 廉初歌感觉那个男人的手一搭上她的时候,,她身体的那股热气蹿得更加厉害,更多的血气往着面上涌去,体内热得像要炸开似的,她甚至还生出希望得到这男人更多触/摸的念头。 这想法一出现,廉初歌咬咬牙,立马执起手中的匕首向着左臂再一次狠狠地刺了一刀,鲜血立马汩汩地往下流,刚刚那狠劲,让廉初歌痛得差点跌倒,可神智也更为清醒了一点。 然而,那些男人并没有被廉初歌对自己的凶狠样所吓倒。 他们反倒被廉初歌因为体内的那股热潮所显示出来的妩/媚之态而迷倒,那清绝而瓷白的脸庞泛着潮红,眼神有点迷离,看着嘴唇的那抹嫣红,他们都心神荡漾了! 这样的美貌人儿,本就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了。 如今又是身中媚/药,更是世间少有的的万种风情了! 于是,那些男人,他们眼中没有其他,脑海里也装不下其他东西,只有那满心子的想要和她共赴一番云雨! 在这样的想法驱使下,他们便越发的胆大了,向着廉初歌也越发的贴近了。 廉初歌看着那满眼猥琐的男人,她压下体内不停翻滚着的热气,手起刀落。 一边躲闪着男人的不停靠近,另一边不停地狠狠向着那些男人刺去。 ☆、腐魅香(10) 到最后,鲜血,染红了廉初歌那身白色的衣衫。 可是,那些满脑子都是情/色思想的男人们,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他们反而认为这样的女人更加有魅力! 想着到时征服起来,会更加的让人爽快,而且这样的烈性女子,等一下他们共赴云雨时候,会更加的激烈! 就这样下/流地想着,他们依旧色心不改地打算向着廉初歌贴去! 廉初歌看着这些人,哪怕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害,却依旧的一脸淫/靡向她靠来。 还真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胆量! 整个人,顿时一变,散发出残酷而冷漠的气息。 给人的感觉,放佛从修罗城出来一般。 廉初歌红着眼睛,衣抉飘飞,眼泛寒光,一脸冷漠地看着那些不断向她靠近的男人。 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凄美而残忍的笑。 瞬间,双生镇的出口,化作修罗城,惨叫哀嚎声,不断在这片空地响起。 鲜血染红了一切! 那个人儿,就这样,步履不稳地向着前方,每走几步,脚下两边都放佛开出了鲜红如血的花来。 我以为,那个总对我说“初歌,不怕”的人,会是我今生的最大温柔 我以为,我遇见了,那个总给我温润如朝阳的人,就是我美好人生的开始。 我以为,那个一袭红衣的男子,他衣衫上的那抹绯红,能将我的人生,从此照亮! 上天,那只是你给我的,一个短暂而美好的梦么? 如今,人醒了,梦也碎。 呵,我依旧是那个满手鲜血的水若影,依旧是那个凶狠残酷的杀手,代号一。 太阳逐渐爬上山坡,霞光万丈,让世间一切染上了橘红色,放佛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桔色美好中。 同时,也将那个站立不稳,依旧左右摇摆,艰难向前走着的人儿。 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长长的。 仔细看着,不时还有鲜血从左右两边肩膀流出,一滴一滴的,顺着染红的白色衣衫,放佛有节奏地落到地面! 柳青瑶,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残阳如血,血如残阳? 男子慵懒地依在榻上,白皙修长的指托着腮,视线看向窗外,眯着眼,神色有些迷离:“花间,为何这里越来越暗了呢?” 一清秀的男子边点起案台上的小灯边回着:“回殿,因为,快晚上了!” 这话后,又是一片的沉默。 很久才传来一声暗沉的嗓音:“花间,为何在这北云,我感觉时间越来越难过了呢!” 这时,却没有任何的声响回应榻上男子的问话。 只剩嬴弱的烛火,在窗前摇曳着! 榻上的男子回眸看着旁边那个清秀的男子,用特有的凉凉的嗓音问着:“花间,十五了么?” 那清秀的男子看了一眼榻上的男子,垂下眸,声音里,分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回殿,今天便是十五了!” 榻上的男子一听“今天便是十五”这话,整个人的气息瞬间骤变。 转眼,便消失在榻子上! ☆、腐魅香(11) 放眼看去,和先前的阴寒不同,这里已然一片的废墟,让人想到寂寥这一词。 第 9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91 章 偶尔有风吹起了地上的灰烬,细细碎碎的烟灰飘在空中飘荡着,这寂静的傍晚,显得更加的悲凉。 一袭白色衣衫的男子四周打量着这里的一切,顺着还遗留下来的丝丝气息,他嗅着嗅着,整个人的脸色骤变! 他顺着气味飞去,发现一片偌大的空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地面还残留着灼烧所剩下的黑色灰迹,男子想找人来问,可这里别说是人,连只游魂也没有。 白色衣衫的男子突然看到地面有暗红的印迹,他蹲下,修长的指轻拭过地面那点点的暗红印迹,放到鼻下一嗅! 该死的,这是她的血! 她,流血了! 一袭白衣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另一清秀的男子走了过来:“殿,这个镇子的出口,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要去看……” 清秀男子还有一个“看”字刚说到嘴边,还没吐出口,便硬生生地压了回去,因为他的殿,眨眼间消失在前方的空地上! 清秀的男子见状,不禁摇摇头,慨叹一声,也消失在这片空地上! 他们二人在镇子出口停下,而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惊! 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大地,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上百具男人的尸首,瞳孔处凹陷,一片空缺,而散落地上的,无一不是一颗颗被人挖出了眼珠子和那一只只断了的手掌。 是的,这里,俨然一片修罗城! 躺着的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无一不是被人挖了眼珠子和切下了整个手掌,从手腕处被人齐整地用利器一刀切割! 甚至,还有零零散散的头颅散落在周围,整个场景,让人好不恶心!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景象,皱了皱好看的眉,向着前方随手一抓,一个游魂被捏住颈项:“说,这里怎么回事!” 那个游魂颤抖着身子,把白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抖着声音,说了出来。 白衣男子随手把抓着的那只游魂甩到一边去,唇间泛起一抹残忍的笑:“花间,奏响亡灵序曲!” 随着曲子的奏起,白衣男子和旁边吹笛的清秀男子一同悬浮在空中。 突然,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从地上开出,瞬间,就把横在地上的尸首全部吸入进去,慢慢搅成碎片、肉渣滓。 浮于空中的白衣男子双眼泛着凶狠的寒光,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左手摊开的手掌一握,薄唇轻启:“葬”。 随即,狂风骤起,这里的一切被吹得“呼呼”作响,周围响起了亡灵的哭泣挣扎声,一声声的哀嚎让人听了不禁心生不忍! 大片的血红色曼珠沙华,随着男子的一声“葬”,大片大片的,开得更加的娇艳欲滴,那模样,让人只一眼,便溺了进去般的妖媚。 男子邪魅地看着眼前之境,冷漠的嗓子吐出残忍的话语:“浸于血池,生生世世,绝轮回,灭九族之魂,刺骨寒冰,九州幽火!” ☆、腐魅香(12) 随着笛声的指引,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逐渐沉入地面,好一会儿后,这里放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横七竖八的尸体不见了,周围散落的眼珠子和断掌也没有了,连染红地面的那暗红印迹也不见了,微风吹过,这里,放佛还透着丝丝的远处人家飘来的饭香味!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后,缓缓落到地面,他向前走着,看着前方两条像珠子般错落有致的血迹,眼里一片的暗沉。 他看着前方,声音有点嘶哑地对身旁的男子说着:“花间,你说,她痛么?” 可还不等旁边的男子有所回答,便又自言自语地喃着:“花间,可是我痛了!” 白衣男子停了下来,修长的指,指向自己的胸膛,头却向着前方的血线看去,视线向他旁边的男子转去,眼里一片的痛楚:“花间,我这里,很痛,很痛!” 桑迟和花间顺着血迹的方向,一直找去,最后终于在一处渺无人烟的地方,找到了因失血过多而倒在地上的廉初歌。 桑迟看着前面的廉初歌,那个人儿,紧皱着眉头,就这样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一身素白的衣衫都瞧不出本来的颜色了,皱皱折折的,也被鲜血染红了。 桑迟飞身过去,把倒地的廉初歌轻柔抱起,他看着怀中的人儿,心里突然一片的柔软。 然后轻吐:“花间,一万年的等待,我感觉我放佛等到了似的,你说是么?” 然而,他身旁的花间并没有回答桑迟的话语,只静静地看着桑迟怀里的廉初歌,神色也一片的柔情。 桑迟细心替廉初歌检查着,还好,只是失血过多,并没其他大的问题。 桑迟把廉初歌那沾满尘土和血迹的外衣脱下,一阵光闪过,他的手中多出一件白色的斗篷。 桑迟把斗篷给廉初歌轻柔披上后,转身消失在这个渺无人烟的地方。 入眼的是一个冒着气体的池子,旁边站着桑迟和那个叫花间的男子。 花间看了看那个冒着气体的池子,转头看向那个一袭白衣的桑迟,劝道:“殿,寒骨的水太冷了,你没中媚/药,这样下去,连续泡十个时辰,这会刺痛你的魂魄的!” 桑迟却没有回答花间的话,走到榻子旁,伸手抚上廉初歌潮/红的脸庞,细细摩挲着。 他不知是回答花间刚刚的话语还是在自己自喃着:“那时,我不该走呀!” 桑迟抱了廉初歌好一会儿后,对他身边的花间道:“好了,退吧,要开始了!” 花间看了一眼桑迟和他怀中的廉初歌后,便退了下去! 桑迟双手织法,对这里进行结界后,便开始帮廉初歌把衣物脱下,当看到她手中那点血红的朱砂,顿了顿,便继续手中的动作。 直到廉初歌的衣衫除尽,桑迟把廉初歌转过身,对着他的背部输入缓缓地输入灵气后,也把自身的衣衫除尽,两人双双落入旁边冒着气体的池子里! 桑迟贴着池壁,把廉初歌紧紧搂在怀里。 ☆、腐魅香(13) 随着时间的流失,廉初歌潮红的脸庞,终于渐渐消退,可桑迟搂着廉初歌的双手冻得都有点颤抖了。 第 9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92 章 他贴着池壁,用背部把最刺骨的寒气抵隔着,让廉初歌只浸在水中以解媚/药。 可是,池壁却是寒骨之水,赤寒的来源。 所以,桑迟所受的寒气,是廉初歌的百倍以上。 然而,桑迟还是紧紧抱着廉初歌不松手。 桑迟抱着廉初歌,想着,这寒骨,他究竟多久没来过了呢?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廉初歌,闭上眼眸的她,少了往日的清冷,多了一份恬静。 如今一看,整个人就像个瓷娃娃般,让人生怕用力了,就将其捏碎的怜惜感! 桑迟把廉初歌的头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他低着头,修长的指一拨又一拨地轻柔抚弄着廉初歌的秀发。 喃喃着:“初歌,晚灯节上的红衣男子,你喜欢他么?” 然而,昏睡的廉初歌没法回答他的呢喃。 也许是桑迟太久没和人说过话了,又或许是这里太寒冷了,需要说说话来驱散寒气,又或许是其他原因吧。 反正桑迟就这样,抱着廉初歌。 一直絮絮念着,说了很多很多。 随着时间的流失,寒骨的池水的冷,越来越明显了。 桑迟的背部都被池壁冻得一片的通红,甚至已经泛着青紫。 他皱着眉,脸色有些有些微变了。 这寒骨的水,真是刺骨寒魂! 他经过这一万年的洗髓,可是,这水直直地透过肌肤,依旧能感觉到它刺痛体内灵魂的那种折磨。 他想着,幸亏还有他。 如果是怀中的廉初歌,直接贴着池壁,该是怎样的疼痛呀! 因着寒冷和疼痛,桑迟抱着廉初歌的手一个僵硬,廉初歌没了支撑,向下滑了一些。 桑迟调匀一番体内的气息后,重新把下滑的廉初歌抱起,紧紧贴在胸前。 然而,就刚刚的运气,那寒气入侵桑迟的体内就更快了,他的魂魄被寒骨的水冷冷地刺着,他额间甚至微微渗出了冷汗。 桑迟难受得眉头深锁,他紧紧咬着牙关,忍受着那种折磨,双手还是死死锁着廉初歌,不让其下滑。 时间就在煎熬中过去,终于十个时辰过去了。 桑迟动了动早已僵硬的身体,一个飞身,把廉初歌从寒骨中抱起,水花溅了一地。 桑迟把廉初歌抱回刚刚的那张榻子上,自我调气一番后,也不顾自身的难受,重新把灵气输入廉初歌体内。 他帮着廉初歌清着刚刚寒骨入侵她体内的那股寒气,直到廉初歌再一次的面色潮红,他才缓缓把手放下! 桑迟拿过旁边架子上的毛巾帮廉初歌轻轻地拭擦着身上还残留的水迹,拿过干净的衣服给廉初歌套上。 再把榻子上的垫子重新更换过,让廉初歌躺下,盖好薄被后。 桑迟自己的心神一个松懈,终是压制不住十个时辰寒骨的寒气灼痛,“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擦干唇角,也套上衣物,双手对着上空一挥,把刚刚的结界解除。 抱起榻上的廉初歌,一个转身。 二人同时消失在这冒着寒气的地方。 ☆、腐魅香(14) “殿,她体内的腐魅香是消除了大半,这样起码可以保她性命无虞,可媚/骨……” 一旁的花间说不下去了,昨天殿抱着廉初歌到寒骨浸泡,是为了解腐魅香最阴、毒的功效。 昨天是解了大部分的腐魅香,可是再加上媚/骨的话,腐魅香和媚骨融合产生的情/欲便只能用最传统,也是最简单的方法才能解除。 桑迟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廉初歌,没有答话,眼睛像是透过廉初歌,看着什么似的,陷入了沉思。 花间看到桑迟还是没有回答,便自作主张地问着:“殿,我到外面找几个干净的男人进来,怎样?” 桑迟还是没有回答,花间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桑迟是默许了。 到花间带着几个眉清目秀的男子进来的时候,见到桑迟依旧是他刚刚出去时的姿势,不禁摇了摇头。 花间走到桑迟跟前,伸出手在桑迟眼睛前方晃了晃:“殿,已经准备好了!” 桑迟被花间这么一弄,回过神来,眼中带着疑惑地看着花间。 花间重新复述了一遍刚刚的话。 “准备什么?” 花间让开了身,让那几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上前:“殿,就是他们几个,我刚刚和你说了你没反对,我便去找了他们几个来,放心都是干净的!” 桑迟皱了皱眉,有点不满地看了眼那几个男子,视线再转回花间身上:“什么意思?” “那个,你床/上的女子不是还有媚骨还没解吗?我刚刚和你说要不要找几个干净的人来为她解药,你没反对,所以我就。。。。。。” 第 9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93 章 话还没说完,桑迟修长的臂一挥,把花间身后站着的那几个男人打出了门外,满脸恼怒:“滚!” 门外传来那几个男人倒地的痛呼声。 桑迟不理会,他那白皙的指一扯,把房间门关上! 桑迟完全忽视刚刚那一幕,只用沉沉 语气问着:“花间,你说,她醒来会恨我么!” 还没等花间回答,桑迟自嘲起来:“呵,罢了。恨我也好!” 说完,便叫花间退了出去。 花间踌躇了,劝说着:“殿,你被寒骨刺痛了整整十个时辰,实在是不适宜做这事呀,这会加剧寒水的灼伤的!” 桑迟却对花间的劝说置若罔闻,看着床/上的廉初歌,突然用难得温柔的话语回道:“花间,我都舍不得碰她,你说我会让别的人染/指她么?” 那花间闻言,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再看了看桑迟,慨叹着退了出去! 入眼的是张华贵的大床,上面两具身体正火热地交/缠着,上方的男人肤色瓷白,额边布满细密的汗珠。 男人伏在女人身上,眼里充满柔情,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女人的脸颊,颈项,锁骨,白皙修长的手在女人身上不停地探着。 男人本来还清明的眼眸,逐渐被情/欲所代替。 他一手覆在身下女子的酥/胸上,神色迷离地看着女人清绝的脸庞,嘴里喃喃地念着:“以后,就做我的女人吧。” ☆、腐魅香(15) 说完,正准备一个挺/身时,他不经意间看到女人手臂上的那颗朱/砂/痣,男人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男人压抑着自己不断涌上来的情/欲,用力抱着怀里的女人,嘴上不停地呢喃着:“廉初歌,你是我的!” 然后,他把床/上的女人抱向旁边泡着药材的木桶,用灵术加热催热桶里的水。 便把怀里的女人往桶里轻放后,自己也泡在木桶里,拿起旁边架子上的帕子,细细地替女人清理着。 桑迟帮廉初歌清洗完毕后,用干毛巾拭擦干净,便把她抱回床/上,两人皆半坐着的姿势。 桑迟双手织术,不停变换着姿势,手一挥,本来清雅、别致的屋子,立马变成一片妖红,周围满布的血红色曼珠沙华在竞争开放。 之后,桑迟用灵术把廉初歌的手腕割破,被割破的位置立马有鲜红的血渗出。 一点荧光在桑迟指尖显现,桑迟立马把荧光对着廉初歌手腕渗出血液的地方,荧光渐渐隐了进去。 随着渗出的血液越来越多,一开始渗出来的还是鲜红色,后来逐渐变成暗红,最后渗出的液体,已是一片浓稠的乌黑。 随着渗出的黑色液体越来越多,廉初歌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一旁的曼珠沙华,吸收了廉初歌渗出的血液,开得更加的妖艳。 随着时间的流逝,廉初歌本来渗出的乌黑液体,逐渐又变回鲜红的血。 一旁的桑迟见着廉初歌手腕渗出的血变为正常的颜色后,用灵术把渗出血液的伤口重新抚平,只留一道细细的疤痕。 转而立马把自己的手腕也用灵术割破。 随后,把割破的手腕递到廉初歌的唇边,另一只手张开廉初歌的唇,血液,一滴滴地往廉初歌口中滴去。 一旁的曼珠沙华,本来还是很鲜艳的血红色,逐渐变得暗淡。 当桑迟把手腕收回的时候,半数的血红色曼珠沙华变成一片白色的曼陀罗华。 桑迟此时,脸色一片的苍白,眉头深锁着,可是神色,却是少有的满足! 他用灵术把渗出血液的手腕抚平,和廉初歌的右腕一样,他的左腕,也留下一道细小的疤痕。 桑迟双手织法,手一挥,又变回那个清雅、别致的屋子。 他拿出一根白玉短笛,奏出一曲安魂曲后。 此时的桑迟额上,已是冷汗涔涔,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用灵术调息平稳起来。 他把廉初歌平躺好,便满足地抱着怀里的女人,慢慢入睡。 到月亮悬挂天际的时候,女人最先醒来。 她动了动,想抬抬手,却发现被人拥在怀里了。 再动了动,发现二人是肌肤相贴着,触感一片的细腻、润/滑,没有任何的衣物阻隔。 瞬间,最后一丝慵懒也没了,整个人清明了起来。 她打开薄被,向里面瞧了瞧,一修长白皙的手还抚在她胸前的柔/软上,她来不及害羞便被怒火充满着。 她想一个抬腿,却又发现腿也被另一条腿驾着,动惮不得。 ☆、腐魅香(16) 男子被女子的大动作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向前面皱着眉的女人,弯起了唇角。 他把女人往怀里拉,再一次紧紧地拥着,带着刚醒来的那种沙哑的磁性呢喃着:“真好!” 女人一把挣扎着推开,奈何身体虚弱,压根没男人的力气大,任由着男人将她抱紧,她生气地挣扎着:“给我放开你的手!” 男子闻言,却也不放开女人,抬起白皙的手,轻柔地抚上女人的肩膀上的疤痕,语气里充满了怜惜:“一定很痛吧!” 女人被男人这么一说,呆愣了瞬间,却又立刻反应过来! 是的,她在双生镇中了那个神秘人名为腐魅香媚骨的媚/药,后来走到一个人迹稀少的地方,因体力不支倒下了。 如今这情况,很明显,就是眼前的男人,桑迟,为她,廉初歌,解了腐魅香媚/骨的药性。 第 9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94 章 廉初歌皱着眉,忽略了桑迟话中的怜惜,打算下床,刚站起来,还没站稳,感觉头一晕眩,便又晃了下去,桑迟连忙起来伸手把廉初歌接着。 廉初歌下意识地抓着桑迟的腰,一个踉跄,往桑迟的胸膛撞着,结果两人双双往床/上倒去。 廉初歌连忙挣扎着要起来,摩擦过程中,她才再一次醒悟,她和桑迟两人都是赤/身/裸/体的! 如今她这样乱动着,她身前的柔软不停地摩擦着桑迟的胸膛,她脸瞬间红了! 她无措着不知怎么办,就这样僵硬地趴在桑迟的胸膛上。 廉初歌无奈,只得轻轻地动了动腿。 突然发现,身下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 她的腿瞬间停了下来,整个人更加的僵硬了,甚至连呼吸也不敢大声! 她作为水若影的时候,见过很多这样的事,却从来没有亲身上阵过。 每次都是找的替身,就连昨晚,也是昏睡中过去,如今却这样直白地在她清醒的时候出现。 桑迟看到廉初歌这僵硬的模样,弯起了眉眼。 他伸手把廉初歌抱了起来,让廉初歌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抬眸一脸情深地看着廉初歌,声音充满了柔情:“初歌,从今以后,做我女人吧!” 说着,把廉初歌紧紧地拥着! 廉初歌整个人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愣呆着让桑迟抱着她,两人就这样拥着。 好一会儿,廉初歌才反应过来。 她一个激灵,立刻推开桑迟,却又整个人一下子,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她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桑迟跟着下床,一把揽过廉初歌的腰,把她抱到旁边的木桶上:“再泡一次药浴,好么?” 说完,也不等廉初歌回答,就把她抱到桶里,拿起旁边架子干净的毛巾,帮廉初歌细细擦着。 廉初歌看着身体满布吻痕的青紫,一个激怒,一把扯过桑迟手上的毛巾,坐下木桶,清洗起来。 等两人都清洗完毕,穿戴整齐后,廉初歌转身对着旁边的桑迟冷冷地道:“都是成年人了,成人游戏你我都懂,昨晚只是你帮我解的媚/药,过后你我都将它忘了!” ☆、互魂(1) 桑迟听着廉初歌的话,知道他是误会了。 他斜着眼眸,嗤笑道:“既是游戏,那双生镇口的事,你又何须如此动怒?” 廉初歌听着桑迟这么一问,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冷寂。 她转过头,抬眸看着桑迟,眼里一片的寒光:“犯我者,死!” 说完,也不理会桑迟,忍着身体的不适,拿着匕首正准备向前方一划的时候,桑迟开声了:“你还不能离开!” 廉初歌对着桑迟一个怒视,抬手就向着前空一划,裂缝出现了。 她刚想走进去的时候,桑迟把她轻轻一拉,往怀里一带。 桑迟修长的臂绕过廉初歌的腰身搂着廉初歌。 廉初歌刚想给他一记手肘顶过去时,体内涌上一股寒气,让她整个人冰冷起来,紧接着便倒在了桑迟身上。 桑迟见状,立马把廉初歌往床/上抱去,右手食指轻搭她的手腕。 细探了好一会儿后,他脸色大变! 桑迟立马双手织法,一股荧光从他手中逐渐由暗至明显现出来。 随着光团越来越晶亮,桑迟右手握起光团,左手把廉初歌转过来,面对着他,他握着光团的右手连忙对着廉初歌胸口打去。 光团慢慢没入廉初歌体内时,桑迟双手掌抵着廉初歌的双臂,由上而下压着,转而把廉初歌转过身,手抵在其背上,不停引导着她体内气息的流动。 最后,桑迟收回手,调匀一下自己的内息后,一个手掌用力向廉初歌的背部打去,廉初歌“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随着黑血的吐出,廉初歌瓷白的脸庞又开始潮红起来,细密的汗珠不停从额边流下。 桑迟把廉初歌衣衫除尽,双手再一次对着廉初歌的背,紧皱着眉,不停往廉初歌体内输入灵气。 廉初歌白皙的身体逐渐泛红,到最后一片通红。 随着桑迟灵气的不断输入,有黑色的污物从廉初歌皮肤表面渗出。 而随着渗出的污物越来越多,桑迟的眉头也越来越紧锁着,额边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趁着他那瓷白的脸庞,特别的显眼。 看那模样,桑迟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到最后,廉初歌的皮肤再没有污物渗出的时候,肤色再一次回复了最初的奶白色时,桑迟才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对着旁边的木桶一挥,里面的原有的水瞬间消失,又立刻补充着干净的水。 随着木桶内热气的冒出,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桑迟再一次把廉初歌抱到木桶内,替她轻轻拭擦干净后,让廉初歌泡在药桶中。 他转身一个挥手把床/上脏乱的被褥移走,再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被褥重新铺好。 他刚想从药桶中抱起廉初歌时,一个晕眩,差点摔在木桶里。 他揉揉眉心,强打起精神,把廉初歌从木桶捞起,再用干净的干毛巾帮她擦干身体,穿好里衣,并给她喂上一颗裹腹丹,便把廉初歌抱回床/上,盖上薄被。 然后他自己又清理一番后,在廉初歌身侧躺下,伸手抱着廉初歌,陷入了昏睡。 第 9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95 章 ☆、互魂(2) 廉初歌又是最先醒来的那个。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动了动身体,没任何的不适,她掀开薄被,往里瞧了瞧,有穿着里衣的。 向旁边躺着的人身上瞧了瞧,也是穿着里衣! 廉初歌正想起来时,发现手脚都被人架着。 她把搭在她腰身的那只手捏起,放一边,腿用力把架在她腿上的那条腿弄向一边。 一个翻身,起来,穿戴整齐。 待廉初歌全身运动一番后,发现身体并无不适,莫非上一次是做梦? 她连忙照镜子,发现颈项依旧是一片青紫的吻痕。 顿然一个囧囧有神,上次是真实的! 廉初歌周围打量着这间屋子,床/上的被褥是干净的,木桶的药水,是新的! 莫非是她那一股冷气涌上后,发生了什么事? 廉初歌走到还在床/上熟睡的桑迟前面,半蹲着,瞧着桑迟,皱了皱眉。 这不像是那个高深、冷漠的桑迟会做的事! 她起床幅度都那么大了,再加上起来穿戴完毕了! 按着先前的那个桑迟,他早该被她吵醒了! 可怎么如今还一片熟睡? 廉初歌抬手轻拍了下桑迟的脸庞,没有反应! 再轻轻掐一下桑迟的手臂,仍旧是没有反应! 闭着眼睛的桑迟,依旧像是熟睡般的安详,唇边甚至还带着丝丝的满足和香甜! 廉初歌就看着这样的桑迟,突然泪流满面。 她不知她究竟怎么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她会望着望着桑迟那,安静的脸庞,忽然间,就泪流不止。 她掀开薄被,把桑迟的臂抬起,探上他的手腕,细细把着。 脉搏正常! 再全身检查一番,身体也没出现什么问题! 为何他会陷入昏睡呢? 廉初歌替桑迟重新盖好薄被,细想了一会儿,走到门口,房门一打开,立刻有个和桑迟七八分像的男子向她走来。 廉初歌看着那个向她迎面走来的男子,心中有点疑惑。 这个男子,给她的感觉,怎么如此的熟悉呢? 那个男子走到廉初歌跟前焦急地问:“殿,可还好?” 廉初歌抬眸看向那个和桑迟相似的男子:“他应该是陷入了昏睡,但我探过他的脉搏,是正常的!” 男子闻言,抬手想着廉初歌一挥,一道莹绿的光芒在廉初歌眼前显现。 那个男子的手沿着莹绿探查一番后,一个低咒,连忙跑了进去! 廉初歌见状,也跟了进去。 只见那个男子坐在床沿,扶起昏睡着的桑迟,一道绿光同样在他手中燃起,他把绿光对着桑迟的胸口,慢慢地,绿光把整个桑迟覆盖起来。 不一会儿,笼罩着桑迟的绿光慢慢隐退了。 而本来昏睡着的桑迟,精致的脸有了其他的表情。 他的眉头开始深锁着,细微的汗珠渗出他的额间,似在极力压抑什么似的! 廉初歌看到这样的桑迟,心放佛被细针密密地往心脏上面刺似的。 整个心都,麻麻的、痛痛的。 她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她只知,她宁愿看着那个一脸淡漠、残忍的桑迟,也不愿看着眼前这个闭着眼睛,眉头深锁的他。 这样的桑迟,让她感到难受。 那个男子见到桑迟额间渗出细微的汗珠后,立马把桑迟抱起后。 不一会儿,桑迟隐进了他的怀抱。 男子对着廉初歌道:“我要去找司娘了,你跟着吗?” ☆、互魂(3) 廉初歌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和那个男子一同消失在这间屋子里。 入眼的是一间被夜明灯照亮的房子,里面的东西精致而奢华,一袭白衣的女子坐在案台上在写着什么。 第 9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96 章 Curl errr: Epty replyserver 第 9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97 章 “那时,我多怕他救不活呀!花间,你知道吗?我的心很痛呀,我的心很痛呀!花间,花间,你懂不懂,我怕他真的从此再也醒不过来呀!” 那司娘突然蹲下来,抱着头,边呜咽着边在自言自语般:“哪怕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对我冷冰冰,不理不睬的,可是只要他能睁开眼,活得好好的,我什么也愿意呀。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他好好的,他好好的……” 那女子一直蹲着,一边抽噎一边喃喃地重复着“我只要他好好的”这句话。 花间看着司娘如此的情绪激动,颤抖着肩膀在抽噎着,他走到她身前,蹲下,轻拥着。 把她埋进他的胸膛:“司娘,我知,我都知!可这是殿甘愿的,如若你强行把魂之火从她体内扯出,把殿唤醒了,不难说五千年的那一次不会再一次发生呀!” 那司娘闻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花间,声音带着梗塞:“花间,我只要他好好的,好好的!我不要他这样呀!我要他好好的!” 花间怜惜地擦着司娘脸庞的泪水:“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廉初歌在一旁看着,突然心里难受起来。 为桑迟,为眼前叫司娘的女子,为那个和桑迟七八分像的花间,也为她自己。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很难受。 ☆、互魂(5) 廉初歌转头看向榻上,仿若是熟睡般的桑迟。 闭着眼睛的桑迟,脸容一片的安静,瓷白的脸庞映着旁边的燃魂灯。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桑迟那抹,仿若盛开的牡丹花般的璀璨笑容。 心,有点低沉了! 桑迟,你如此的待我,这,算什么呢? 她呢? 你心中那个,你一直执念的女子,她呢? 桑迟,我想,我有点溺水的感觉了。 这感觉,让人难受得,无法呼吸。 待那个司娘的情绪逐渐安抚下来后,她站起来,用手抹了抹两边的脸颊,调匀内息后,开始对着桑迟织法,把桑迟移到另外一个屋子里。 入眼,这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墙壁靠着几颗夜明珠照明。 整个房间,就只有一张妖红色的大床。 旁边的床头矮几上,放着点燃的燃魂灯。 而桑迟,则在那张妖红的大床/上,安然地睡着。 花间在一旁为其织法,司娘则满脸哀伤地看着昏睡的桑迟。 此时,廉初歌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她看着桑迟这般,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甚至连桑迟究竟怎么了也不知道! 待那边一切完毕后,司娘对着花间说着什么,花间一脸的犹豫。 司娘最后,有些生气地大声说着:“我说了,我不会将她怎么样,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花间被司娘这么一嚷,看着廉初歌有点尴尬,最终朝着司娘点点头。 他看了眼廉初歌后,便消失在这间屋子里! 那司娘看着花间离开后,重新坐回床沿,芊芊玉指抚上桑迟的脸庞,眼里一汪春水。 良久,廉初歌听到一声低叹传来:“五千年了!” 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特别的清亮。 然而,那个叫司娘的女子说了这话后,便再没有说其他,只静静地看着桑迟! 后来,她对着桑迟低叹一声,站起来,向着廉初歌走来,这时廉初歌才看清她的面容,是个少见的美人! 那司娘看着廉初歌,皱起了眉眼,虽然只是一瞬,可廉初歌还是察觉到了。 司娘抬眸看着廉初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才开声,慨叹着:“知道么?这床,他五千年前,睡过一次!” 廉初歌没有回答,她在等眼前这个女子讲下去。 这样的开头,一般都有一个生命中不能承受的故事! 那司娘顿了顿,神色有些黯然:“你知道‘她’吧!殿,他,等了那人,一万多年了。” 那个叫司娘的女子,说了那句之后,便没有再往下说了。 只是,这点消息,对廉初歌而言,已经足够了。 廉初歌突然觉得,心,酸酸的,很难受。 你的心里,果然是有人。 并且,还念了她,一万年! 难怪在帝国学院的时候,织梦一开始,你便溺了进去。 桑迟,你对她的执,究竟有多深? 第 9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98 章 当然,这些,都没人来回答。 司娘看着廉初歌突然黯淡下去的神色,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来吧,我带你去休息!等花间回来再过来吧!” 说完,便往外走。 廉初歌打量着这地方,每一处,无一不透露着尊贵! 是的,单单就拿照明来说,这里的亮光,不是靠的灯光,而且全部都是夜明珠来照亮!这地,该是多么的奢华呀! ☆、互魂(6) 走在前面的司娘突然回头,对着廉初歌道:“这里附近有个叫幻蝶宫的地方,你千万别踏足。不然后果自负!” 廉初歌闻言,点点头。 那司娘走着走着,却又突然补充着:“知道幻蝶宫和绯烟殿么?” “里面的每一物皆是无与伦比的奢华之物!最重要的是,里面每一景,皆是殿亲手布置,里面一直都只有命定的两个打扫人,除了殿,没人能进!” 廉初歌听着,有点压抑了! 这幻蝶宫,听名字便知,是个女子宫殿! 那该是,桑迟为了‘她’而精心建造的吧! 司娘带着廉初歌到一间精美的小楼里面:“有需要直接吩咐门外的婢女便行,有事我再来通知你!” 说完这句话,司娘便离开了! 廉初歌从窗子向外望着,陷入了沉思! 想着想着,思绪便有些混乱了! 她想起了清平王府里面那个,温暖如歌的男子,也想起了拿画册引/诱她到双生镇的神秘人,还有莫名中了名为腐魅香媚骨的媚药。 而她最不敢想的,便是如今还昏迷着的桑迟。 那个精致如画的男子,她每每想起,便会觉得难受。 而这,让她,很不舒服。 听那个叫司娘的女子对花间说的话,该是她伴了桑迟一万年! 可就是这么一个,痴心绝对的秀美女子都无法打动桑迟。 那么她呢,她才和她认识不过几年,交谈也不过几句。 想到这,廉初歌不禁自嘲了! 什么时候,廉初歌,你也开始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呢?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的生活,却翻天覆地变化起来。 那个温暖的清平王府,是再也回不去了,流浪吧! 廉初歌这样想着,待这里的一切都完结后,一个人,到处走走逛逛,逛逛走走! 本来她就不属于这个大陆的人,如落叶柳絮随风飘,到哪儿,就哪儿为家吧! 廉初歌就这样想着的时候,看到外面空地上,有走过的婢女时,廉初歌惊讶了! 这里的婢女,眉发皆白! 这不是她在将军府打坐时候,灵识无意间飘荡到的地方? 如今这么一想起,她又突然记起了那个,仿若梦境般奢华的羊脂白玉宫殿。 这样想着想着,她又想起了,里面有两个婢女,一个叫青黛的! 而她们谈话中说到的宫殿,没错,她们说的就是幻蝶宫和绯烟殿! 廉初歌有点疑惑了。 几年前的灵识为什么会突然飘到桑迟特意为他心心念念之人建造的宫殿里呢? 而且刚刚听那司娘说,那宫殿,不允许外人进去! 为何她又,莫名地飘到了那儿? 然而,没人来为廉初歌的疑惑解答! 廉初歌就在这个小楼里,住了几天后,花间将她带到先前的那间,只有一张妖红大床的屋子里。 廉初歌去到时,桑迟依旧紧闭着双眼,在妖红的大床/上,安静地睡着。 神色安详而甜蜜。廉初歌突然很想过去,将他抱入怀中。 花间对着廉初歌解释:“这间房子,名唤:灵魂。至于为何中间的大床是妖红色,那是因为殿的生命之花,是开遍忘川的曼珠沙华。” ☆、互魂(7) 曼珠沙华,那就不是传说中的彼岸花吗? 传说中的彼岸花,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而曼珠沙华的花语是“悲伤的回忆”。 廉初歌看着在床/上昏睡的桑迟,喃喃着:“他的心,一定很苦了” 第 9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99 章 花间听到廉初歌这么一说,有点愣呆了。 是的,殿的心,很苦!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花间抬眸看着廉初歌:“互魂!” 廉初歌闻言,疑惑地看着花间。 胡混? 什么意思? 是在说桑迟是个胡混的人吗? 可看样子,那个冷冰冰的人,也不像是个胡混的人……(囧:小歌歌,你还真了解我家小迟迟……) 花间瞧着廉初歌这模样,便知她是误解了:“互魂,互用灵魂!” 花间的话一出,廉初歌的脸颊,瞬间抹上点胭红般。 心里有点尴尬,幸亏没说出来,不然,丢大人了。_||| “什么意思?” 花间垂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也知,殿为了解你的腐魅香,没有任何灵术护体情况下,被刺骨灼伤了灵魂!” 廉初歌闻言,点了点头。 花间继续说着:“后来又为了解你的媚骨,激/烈的运动加剧了灵魂受损的速度,之后又不知为何,没了魂之火,如今殿的整个魂魄,都被灼伤了。” 廉初歌听着花间的话,陷入了沉思。 而那边的花间顿了顿,抬眸看着廉初歌,眼眸一片深沉! 他继续说道:“我刚刚所说的,是导致殿的昏睡的原因。如若是常人这般做,恐怕他的魂魄,早就寂灭了!” “寂灭?” 花间点了点头:“嗯,寂灭!” “魂魄在寒骨浸泡太长时间,会被寒骨灼伤至死寂,运动则加快这种死寂。而抽出魂之火后,被灼伤的魂魄,会立刻灭烬!” “殿的生命之花,曼珠沙华引渡、聚收着殿的魂,所以殿只是陷入了昏迷,可是灵魂依然受着煎熬!” 廉初歌沉默了,更多的是因为花间的话而震惊。 花间见着廉初歌这模样,他又看了看床/上的桑迟。 声音里,带着不真实的渺远:“殿,他,这一万年来,自五千年前的那一次,便再没有受过伤了!” 花间顿了顿,抬眸看着廉初歌,一字一字认真说道:“这次,同样是,要了殿的命!” 廉初歌沉默了。 桑迟,一万年间,你只为了‘她’而受伤过。 如今你又因为我,可以连性命也不要。 桑迟,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她不知道,那个曾经只因离银的“间之角”不能有他要的效果,便能硬生生地把离银的魂魄抽走的人。 他是如此的冷漠、残忍! 为了她,却甘愿把灵魂献出? 廉初歌走到桑迟的床沿边坐下,把昏睡着的桑迟抱在怀里。 她透过桑迟安静的睡容,放佛看到一个开怀大笑的男子,一脸宠溺地对着前方的女子,语气虽带着无奈却又是那么的亲昵说着:“小蝶,你呀!” 廉初歌就这样,再一次泪流满面。 泪水沿着廉初歌的脸颊,一直流到了桑迟的颈项! 廉初歌就这样抱着桑迟好一会儿,良久,嘴里喃着:“以后,我们,就互用魂魄吧!” 廉初歌抬手把脸上的泪擦干,把桑迟轻轻放回床/上,盖好薄被。 她转身就恢复一脸的清冷,看着花间:“什么时候开始?” …… ……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回答。 廉初歌抬头看向花间,呆了。 ☆、互魂(8) 花间,他怎么,流泪了? 还一脸的,哀伤。 廉初歌看着这个花间,也疑惑了。 因为花间,给她的感觉,真的是很熟悉,很熟悉,她和他,放佛认识了很久、很久。 过了好一会儿,花间才清醒过来,他的第一句话,便是直直地看着廉初歌,满脸的深沉:“你一定要幸福,也一定要给他幸福!” 第 9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00 章 廉初歌不懂,这花间说的是什么? 她和他并没有熟稔到这种说着要幸福的话的程度,而且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呢? 为何要说是她给他幸福呢? 然而,花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把头转向另一边回答着廉初歌刚刚的问话:“等司娘回来,便可以开始了!” 二人便在这名唤“灵魂”的屋子里,等了半个多时辰,司娘一身紫袍出现了,后面还跟着个一袭白袍的老者。 司娘进门后,看了眼廉初歌,便抬手把屋子里的夜明珠散发的光芒全部笼罩起来。 屋子内瞬间一片漆黑,只剩桑迟躺着的,妖红大床旁的那盏泛着微弱灯光的燃魂灯。 此时看去,躺在一片妖红色上的桑迟,瓷白而精致的脸庞,神色祥和而甜美,被若名若暗的灯光照着,显得更加的静谧、安详。 让人想到了,圣洁这一词。 花间在墙壁边上,以大床为中心,四边对称地点燃了四盏灯。 那边传来司娘对着身旁的老者说话的声音:“巫,开始吧!” “是,娘主。” 那老者走到廉初歌跟前,示意廉初歌与桑迟一样,并列平躺着。 廉初歌依言在桑迟旁边躺下后,司娘走到廉初歌旁边,手执一根紫杖。 杖头现出荧荧的紫色光芒,她立刻把手执杖尾,把泛着光亮的杖头,对着桑迟额心一点后,快速转过杖尾部位,握着杖头,用杖尾对着廉初歌的额心也点了一下。 当司娘收回紫杖的时候,旁边的老者立刻上前。 只见他手里显出把锋利的匕首,抬起桑迟的左手腕轻划了一刀,立刻有血渗出后,再抬起廉初歌的右手腕,同样用匕首轻划一刀。 待廉初歌的手腕也渗出血后,那个老者把廉初歌和桑迟的两只手交叠着,让同样划了一刀的手腕尽可能交缠。 待他们二人手腕处的血相融后,老者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根泛着荧红光芒的丝线。 他将丝线的一端缠绕在廉初歌的左腕上后,连忙把另一端,缠绕在桑迟的右腕上。 旁边的司娘见着老者准备好后,立刻双手织术,顿时整个屋子被一股紫色的迷蒙围裹着。 花间则在妖红大床两边,手里显出一盏盏灯,然后将之一一燃亮。 待花间把桑迟和廉初歌两则,都摆满一排排小灯后。 老者从怀里拿出一根通红的笛子,他对着司娘点了点头,司娘再看了看花间,示意可以开始了。 司娘走到廉初歌床前:“最后一次问你,是否自愿互魂?” 廉初歌点点头后,花间立刻把一层绿色的光向他们床/上打来。 廉初歌逐渐失去了意识,也昏睡了过去。 妖红的大床/上,昏睡过去的两人,他们面容同样的精致且带着丝丝的满足,他们祥和地闭着眼睛,两手紧握,渗出的鲜血不停地交缠着。 放佛地老。 放佛天荒。 ☆、回不去的曾经(1) 廉初歌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她睁睁眼,再闭上眼睛,再睁开,疑惑了。 她怎么在这里呢? 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抬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窗明几净。 前面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上面摆着茶具,旁边有张小榻和屏风。 再低头打量了下如今坐着的这张床,摸摸质地。 这是间客栈,客栈里的客房! 廉初歌起来穿戴整齐后,看了看身上穿的这套衣服,这不是她自己原有的衣物! 再抬起右手手腕看了看,有个细细的疤痕,看形状,是被利器一刀切割而得的! 那就是说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是真实的,而她和桑迟互魂,也是真实的! 只是不知那个,一直昏睡着的桑迟,醒了没有。只是她既然都身在客栈了,那么,他应该是没事了吧! 只是,不能看着他醒来,有点遗憾。 廉初歌又一想,既然桑迟没事了,那她欠他的,也就还清了。 为本来毫不相干的人,甘愿以命换命,这样得来的生命太沉重,幸亏现在他没事了,不然,她真还不知该怎么办。 廉初歌顿了顿心情,又想到了那个,爱穿一袭红衣,总给她温暖如歌般笑容的男子,有点迷懵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又想起她临走前的那个折纸,他一定在期盼吧,然而如今,她给不起他想要的了! 那个总一袭绯红衣袍男子,太温暖,太美好。 她终究是,衬不起他。 早些回去吧,早些回去,把这些事都理清楚,日后,便到哪,哪为家。 第 10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01 章 或许,这,才是真正属于她的生活。 廉初歌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双手轻柔地把廉初歌拥在怀里。 廉初歌闻着身后紧贴她之人,身上传来那熟悉的好闻的淡淡药香味,便知是南驰曦了。 她沙哑着声音:“你怎来了?” 南驰曦看着眼前的廉初歌,一脸的宠溺,润润地说着:“我来接我的妻,回家了!” 廉初歌闻言,突然湿了眼眶。 “我来接我的妻,回家了”,多么温馨而美好的话。 十丈红尘,有多少的英雄豪杰,就为了这句话,刀光剑影。 十里战场,有多少的铮铮铁骨,就为了这句话,奋勇杀敌。 可如今,就是这么一句,简单而朴实的话语,于廉初歌而言,是个沉甸甸的担子。 南驰曦见着廉初歌久久不语,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低沉的气息。 他抬手把廉初歌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抬起苍白修长的指,轻柔地摩挲着廉初歌的脸颊,语气充满了怜惜:“初歌,不哭!” 说完,再一次把廉初歌抱在怀里,紧紧拥着。 廉初歌木然地任由南驰曦抱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与他说那些,对他而言,是极为残忍的话语。 南驰曦,如若是你为我解了媚/药,你说我们,是否就能这么的相拥一辈子呢? 廉初歌从来不懂这些情爱。 上辈子的她为了心中的神祗,努力而狠绝地完成一个又一个布置下来的杀手任务。 今生的她,为了那个悲苦的女子,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困在了打坐和抄诵经/文。 娘亲,我该怎么做呢? 没人教过廉初歌这些,于是廉初歌只得根据自己的理解:世间一切无一不是秉着,公平交易原则做事。 正如曾经她杀人,便收钱。 再如前些日子,桑迟救了她,她后来又与桑迟互魂。 这些,无一不是,秉着交换的原则。 而她曾经希望能一辈子汲取南驰曦给她的温暖,作为回报,她也会许她的一辈子给南驰曦。 只是,如今,都不能了。 廉初歌这样想着,便推开了紧紧拥着她的南驰曦,声音带着少有的低沉:“驰曦,我有话与你说!” ☆、回不去的曾经(2)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这般模样,想抬手抚上廉初歌脸庞的时候,被廉初歌一个侧身躲开了。 南驰曦看着看着他停在半空的手,有点愕然了。 他放下僵在半空的手,眼眸一片深不见底。 良久,他对着廉初歌依旧轻柔道:“初歌,我们回家吧,回去再说!白和离这些天都念着你呢。” 说完,廉初歌还来不及反应,一阵白光闪过,他们消失在这个客房里。 再次现身时,已身在南陵的清平王府。 那边的离银看到廉初歌出现,一路小跑着过来,咧着嘴,满脸笑容:“小廉廉,小廉廉,你回来了!” 还不等廉初歌回答,他又一路小跑开去。 廉初歌还没回过神来时,离银又小跑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碟子。 离银满脸献媚地把手中的碟子递到廉初歌跟前。 咧着嘴,眨着大眼睛看着廉初歌:“小廉廉,小廉廉,看吧看吧。都说你的小棉袄我最贴心了!你看,你一回来,我就给你端来,你最喜欢吃的东西了!” 说完,睁着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好不动人。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离银,依旧是一脸的卖萌状,身旁一袭红衣的南驰曦,依旧一脸的温润,想来,姬白也没怎么变化吧! 是呀,这才是短短的一个来月而已,大家都没变,变的只有她而已。 南驰曦在旁静静地看着廉初歌脸上的每一丝每一毫变化,叹息着,把离银手中那碟“醉木”端过:“你先到花园那边和白一起玩吧,我有话要和初歌说!” 离银虽然不满地嘟囔着,可也听话地离开了,因为他感觉,他家小廉廉的和他家小廉廉两人的气氛很不对,按着他家小棉褂的说法,应该是闹矛盾了。 他是贴心的小棉袄,所以他很懂事的离开,让他们二人好好相处,他一边走着一边想,没办法,本离银大爷我,就是懂事了。囧 那边的南驰曦,看了看前面的廉初歌,他拿起筷子,夹了块肉,递到廉初歌唇边,嘴角泛着那种廉初歌熟悉的温温的笑:“初歌,吃!”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南驰曦,百感交集。 可是,她还是别开了脸。 南驰曦的手,再一次僵在空中。 他抬眸看着廉初歌清绝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眼里一片的迷蒙。 良久,他收回被晾在空中的手,把肉重新放回碟子,再把碟子放到旁边的桌上。 第 10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02 章 他转过身,走到廉初歌跟前,从她后面,再一次把她轻轻拥入怀中。 廉初歌挣扎着,可奈何南驰曦的手劲太大,挣脱不得,只得任由南驰曦抱着。 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僵持着。 过了许久,南驰曦把头搭在廉初歌的肩上,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暗哑,在廉初歌耳边喃喃着:“初歌,我们重新开始吧!” 这句话后,两人又是一片的沉默。 偶有微风拂过,乱了发丝,更乱了人心。 风起时,是否有人在等你归家? 月起时,是否有人在你耳边呢喃? ☆、回不去的曾经(3) “我们重新开始吧,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南驰曦依旧是暗哑地呢喃着。 廉初歌听着南驰曦的话,有一瞬间觉得,心死。 “你都知道?” 那边的南驰曦沉默了,两人再一次的一片静默。 谁也不说话,只剩耳边传来的微弱呼吸声。 很久很久,才传来南驰曦几不可闻的一个鼻音:“嗯!” 廉初歌闻言,有点想大笑了。 是呀,她怎么忘记了,他是纵星之主呀。 天下星宿无一不在他的手中变换着轨迹。 他手中的诞星杖一挥,翻手云,覆手雨,都不在话下。 预测她这么一点都事,算得了什么呢! 她挣开南驰曦拥着他的手,声音有着平时所没有的激动:“你知道,你知道的话,你怎么不来找我,怎么不来找我!” 南驰曦看着眼前变得有些激动的廉初歌,沉默了。 她痛,他比她更痛。 只是,沉星的轨迹,是无法轻易的更改。 他为了她,已经强制的更改了很多次。 如若这次,他再启用诞星杖的混沌之力,强制更改轨迹的话,那就不仅仅是她的清白问题。 而是她将性命堪舆。 她的清白和她的性命,这两者根本毫无可比性,他念的是她,一直是她而已。 他要是,是她的安好如初。 有些事,明明能预测,明知是不好,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发生而无能为力。 这。 谁比谁心疼? 谁比谁残忍? 南驰曦看着前方,眼神空洞而悠长,声音里带着一股苍凉:“初歌,沉星谷里沉星,我曾与你说过,这世上,有一种星,我也无能为力。” 廉初歌闻言,静下激动着的情绪,带着愕然看着眼前的南驰曦,是的,她记得。 南驰曦说过,沉星谷里的沉星,是颗宿命星。 南驰曦视线转向廉初歌,眼里流泻着数不尽的哀伤:“我的初歌,那时我没有与你说,你的那颗星宿,便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沉星,也叫命运之星。” 廉初歌闻言,哑然了。 南驰曦走过去,把廉初歌拥在怀里,在她耳边一直轻柔地呢喃着:“我的初歌,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廉初歌一把推开南驰曦,神色一片清冷:“你不介意,我介意!” 说完,转头离去。 既然,我的星,是命运之星,那就让我按着命轮的轨迹一直前进吧。 南驰曦,你太美好,美好到让人不忍亵渎。 廉初歌,满手鲜血,她的生活不配得到你的照亮。 你,值得更好的。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决绝的转身离去,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我的初歌,当初,我是否应该不顾一切地去阻挡你? 可是,哪怕你不要我,我也只想你好好的。 那边的离银,在花园里看着廉初歌的出现,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扔下。 一路小跑地走到廉初歌跟前,满脸的欢喜看着廉初歌:“我说小廉廉,过些天便又是南陵的晚灯节了,咱们再去看看呗,一年才一个晚上,我上次还没玩够呢!” 第 10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03 章 说完,习惯性地卖萌,嘟起了那粉嫩的小嘴。 ☆、回不去的曾经(4) 廉初歌理了理情绪,对着离银道:“大鸟,你和姬白一起开心不?” 离银一听到廉初歌提到他家的小棉褂,立马腼腆着着小脸,娇羞地低下头:“小棉袄和他家小棉褂一起,能不开心么?” 廉初歌看着离银这模样,轻笑了出声:“开心便好了!” 离银闻言,立马一脸严肃地看着廉初歌,这声调,不对!非常的不对! 他皱着眉,上下左右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廉初歌,绕着廉初歌转了好些圈,才重新走到廉初歌跟前,皱起小脸,疑惑地问着:“我说小廉廉,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廉初歌看着离银难得的精明,失笑着,却也认真地回答他:“大鸟,我要离开了!” 离银一听,抽着气,立马惊呼:“什么?你说什么?” 廉初歌也知,她一回来便说这些话,是有些突然,可是如果她一直这样住下去,对那个温暖如歌的男子是很不公平的,既没结果,又何必继续纠缠在这里,给他希望呢? 廉初歌重复了遍:“我说,我要离开这清平王府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大鸟激动得,连续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没为什么,只是想离开,便离开罢了!” 顿了顿,廉初歌继续道:“大鸟,你其实不用再跟着我了。我们两个本来就是独立的个体,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如今我不想在王府了,所以离开。如果你想继续留在这里,可以留下来,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只大鸟闻言,憋起了小嘴,一脸的不满,想起他家小棉褂说过的话,心思早已绕了九曲十八弯。 想到最后,他竟阴笑了起来,内心充满了自豪感:嘿嘿,作为一名成熟且有智慧的男人,本离银大爷我,怎能没有相当的谋略呢! 突然,这样想着,又立马觉得自己太沾沾自喜了。 瞬间,只见他又恢复那种哀怨的表情,扁着嘴,嘟哝着:“我说,小廉廉,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作为你的贴心小棉袄我,当然是我家小廉廉,你去哪儿,小棉袄我就去哪儿了!” 廉初歌想着就要离开了,便忽略离银那点小心思,语气充满了无奈:“我现在就回去收拾衣物了,如果你想和我一起离开的话,一个时辰后,王府大门口等,你……” 廉初歌还没说完,那离银便一骨碌的箭般飞快地消失在她眼前。 廉初歌有点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看着离银消失的方向,不禁失笑。 这只大鸟,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呀! 廉初歌回到她住了将近一年的房间,除了清河,就只有这里,是她住得最久的了。 说不舍,也是有的。 毕竟这里,是她这么些年来,给予她温暖最多的地方,只是如今,也终于要离开了! 她叹了叹气,重新理理心情,先是洗漱一番后,把自己原有的衣物收拾好,她在收拾衣物的时候,突然想起洗漱时,看到她手臂上的那抹朱砂痣还在!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这就是守宫砂了。 可,为何还在? 不是桑迟替她解了腐魅香媚骨吗? 看着和离银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而她也需要到双生镇,重新查一下那个神秘人究竟是怎样的来头,便到王府门口等离银那只大鸟。 当她走到王府门口一看时,呆愣了。 这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 ☆、回不去的曾经(5) 廉初歌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离银,示意他来解惑解惑。 离银则狗脸似的跑到廉初歌跟前,咧着嘴。 只见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这个小廉廉,你知道的,作为你的贴心小棉袄,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你说对不对?” 廉初歌挑挑眉,示意大鸟继续说下去。 那大大鸟突然一脸的娇羞,眨着大眼睛,卖萌地看着廉初歌,有点腼腆地说着:“可是呢,小廉廉,你懂的,你家小棉袄如今有了个小棉褂了,所以,小棉袄也离不开小棉褂!” 转而,一脸正气地看着廉初歌,抬起他的大鸟胸膛:“众人云,不对,是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家小廉廉的,不对,是小棉褂的小幽幽,他的身体虚弱,离不开我家小棉褂,所以……” 是的,在王府门口,出现在廉初歌眼前的,有三个人和一台马车。 依旧一袭绯红衣衫的南驰曦,表情莫测的姬白,还有就是那个正卖萌中的离银! 那只大鸟见着廉初歌不说话。 圆圆的大眼睛立刻蒙上一层水汽,眨巴眨巴的,嘟着嘴,皱着脸,瞪着廉初歌,就是不说话。 顿时,四人一片的静寂,偶尔微风拂过,吹来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大鸟坚持着他的盈满水汽的大眼睛,姬白满目幽深地看着廉初歌,南驰曦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廉初歌则看着远处。 四人这样僵持地站着,谁也不说话,你不说允许,我也不说离开。 过了很久,廉初歌转回视线,看着离银眼里盈满了水珠,盈盈满眶的,像快要往下泻的样子,她低头想了想,叹着:“好吧!” 前面的离银闻言,装着小可怜状,带点小抽噎的对着廉初歌道:“就知道我家小廉廉是最好的,呜呜,我这小棉袄容易么,呜呜……”(囧:小银银,你都胜利了,你还想怎么样……) 离银一转头,眼中的水汽瞬间消失,一片清明。 本来皱着的小脸,瞬间舒展开来,奇葩地对着他家小棉褂咧着嘴,调皮地眨了眨眼,放佛在说着:看吧看吧,离银大爷我就是有办法!哇哈哈,本大爷我这次,终于完胜地扳回一局了! 第 10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04 章 (囧:感情小银银你,这几年来,是一直掰着手指头,记着你究竟输过多少回的……_|||) 离银想着想着,嘴角不自然间,便露出了他那小鸟心得到满足的笑容。 廉初歌被离银这卖萌样,弄得有点哭笑不得! 离银走到廉初歌跟前,腆着脸:“那小廉廉,咱们的行程,还是按照‘你来找我吧,你来找我吧!’的路线走么?” 廉初歌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我们先不去游玩,我要到一个地方查清楚某些事!” 大鸟一听,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立刻眨着大眼睛,一脸亮晶晶的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没好气地说:“我要到北云一个叫双生镇的地方,一个只有腐臭味的镇子!” 离银一听,整个蔫了,皱着小脸:“小廉廉,那样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离歌奏响 (1) 廉初歌给离银一记爆栗:“都说了是去查探,不是玩!” 离银立刻反应过来:“你消失的这一个多月,就去了那儿?” “算是吧,也不完全是!” 离银和不和廉初歌多说了,立马推着她上马车,他家小棉褂都向他传递信息了,他还不做的话,等下小棉褂生气了怎么办? 那边的南驰曦也被姬白推着上了马车。 然后,两人很主动地,一同在外面驾车,留着廉初歌和南驰曦二人在里面。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两人都有点相顾无言。 南驰曦压抑地低咳了几声,对着廉初歌温笑着:“初歌,我先前说过,若你不想做我的妻,我们可以做朋友,你无需如此!” 廉初歌抬眸看着这个依旧笑得一脸温润的男子,有点疑惑了。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呢? 也是的,作为纵星之主,睥睨天下,怎样的倾城佳人没有,她廉初歌自认又算不上什么绝色! 她有点踌躇地看着南驰曦,还是带着疑问:“没问题?” 南驰曦弯着嘴角,依旧是温温润润的嗓音:“嗯,没问题。我不是个认死理的人,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便好了!” 廉初歌听南驰曦这样一说,一直压在心底的沉重减轻了很多。 从在桑迟那里回来,她一直最怕的,就是负了这个温暖如歌的男子。 她这一生,待她好的人。就只有那么的几个,她珍她们如命般的宝贵。 外面本来和离银说得正好的姬白,听到南驰曦这样一说,她立马扔下离银,掀开帘子,一脸怒视着南驰曦,也不说话,只睁着眼睛瞪着。 廉初歌被姬白这样,突兀而来的动作,弄得有点惊讶了。 她转头看向廉初歌,眼中写满着:姬白怎么了? 南驰曦看着姬白,嘴角扯起一抹安抚的笑:“白,出去驾车吧!” 姬白闻言,用力地瞪了南驰曦一眼,“哼”的一声转头出去,心里一片的不满。 小幽幽,如果一份感情,甘愿纠缠了一万年,仍不算认死理。 那你来告诉我,怎样才算是认死理呢? 车内,两人再次回复一片沉默。 良久,传来南驰曦的声音:“初歌,当初你是为何离开王府的呢?” 廉初歌闻言,语气带着惊讶:“你不知?” 南驰曦带着苦笑回答:“我真不知!我只能根据命轮的轨迹,来预测你会离开王府!至于其他的细节,沉星是无法预测的!” “有人拿我娘亲画像诱我道北云的双生镇!” “可知是谁?” 廉初歌摇摇头:“不知,那个人从头至尾都没露过脸,声音则是男女不辨的那种声调,不过从我和那人对打时,发现那人很可能不是人,那人还会驱使灵婴!而双生镇里面一片的萧瑟,变成一个没有生气,充满腐臭味的镇子。” 南驰曦闻言,皱了下眉头! 那边传来离银那只大鸟充满朝气的声音:“小廉廉,说起双生镇,我倒想起南陵同样有一个类似双生镇的镇子,好像叫重影镇!” ☆、离歌奏响 (2) “重影镇?” 离银立刻蹿了进来,迅速表现成一脸的智者模样。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整了整头发,还打算整整衣衫的时候,廉初歌一记爆栗打去:“别磨蹭,快说!” 南驰曦看到他们二人,轻笑了! 离银憋着嘴,一脸的不满看着廉初歌,凑到南驰曦旁边,紧贴着他坐着,嘟着嘴,心里嘀咕着:哼,你对谁都凶,就对他不凶,哼哼,看我坐他旁边,你还敢不敢对我凶! 廉初歌看着离银那点小心思,无语了! 南驰曦看着旁边的离银,柔着声:“离,说说那重影镇吧!” 离银美滋滋地翘着腿,清清嗓音:“北云的那个双生镇,以双生子出名,而南陵这个重影镇,以重影出名。其实重影也是双生的意思。不过就是两个双生子,太像了,连他们的父母都分不出谁是谁,其中一个就像另外一个的影子,同样的,另外一个也像其中一个的影子那样,所以才叫重影镇!” 第 10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05 章 离银这话一说完,两道声响同时响起:“先到双生镇,再到重影镇”。 声音一落,南驰曦和廉初歌二人相视一笑。 是的,那么多个镇子,如果只双生子诡异,那么重影镇更是不可避免被波及! 离银则看着他们二人,阴笑着走了出去! 当他们在双生镇口停下时,廉初歌有点迷糊了。 这里,怎么突然变干净了呢? 当时她离开的时候,不是被鲜血染红了的吗? 廉初歌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花间出现了。 她一脸惊讶地看着花间,还有花间怀里抱着的小孩。 花间走向廉初歌,把怀里的小孩往廉初歌手里一放:“这是殿,你照顾好他!” 廉初歌抱着怀里熟睡的小孩,愕然地看着花间,这是怎么的一回事呢? 他口中的殿,该不会指的就是桑迟吧! 花间看着廉初歌,继续解释道:“互魂之后,殿便开始了幻化。要变回小孩时期,不过这一时期很短,你和他的魂魄互用,期间你照顾他,有助于他迅速恢复,东西都在纳戒里,你可以用你的意念去操作!” 花间本还想说什么的,看了眼廉初歌,却又什么也没说,便转身便离开了! 廉初歌看着怀中的小孩,再看了看众人一脸的迷懵,无语了! 想不到出来双生镇一趟,居然会看到个婴儿版的桑迟! 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孩,大概一到两岁左右。短碎的头发,细嫩肌肤白里透红,粉颊上漾著熟睡的淡淡红晕。 纤长微卷的睫毛,由于闭着眼睛,在瓷白的肌肤上打下了一层微暗的阴影,这模样,俨然是一熟睡中的小王子。 离银走过来,看着廉初歌怀里的小孩子,戳了戳他的脸蛋,再捏了捏他的鼻子,打算两只手一起上的时候,怀里的孩子睁开眼了,离银立刻吓了一跳! 这凶狠的眼神,是小孩子该有的么? 小桑迟眼睛睁开后,又立刻闭了起来。 往廉初歌怀里埋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然地睡了起来。 ☆、离歌奏响 (3) 廉初歌看了看怀里的小桑迟,再看了看离银那皱着的小脸,解释着:“这是桑迟!” 离银一听,跳了起来:“什么?” 想起刚刚那小孩的眼神,不禁一阵寒颤,小鸟肝抖动起来了! 呜呜,他刚刚居然碰着了那个大恶魔,还用手捏了他,戳了他。呜呜,怎么办,这个年代,做一只鸟也不容易呀!呜呜,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像以前抽了他的魂魄……囧 廉初歌看着那大鸟欺善怕恶的模样,不禁一阵好笑,把怀里的桑迟抱得更紧了! 南驰曦走到廉初歌跟前,看了眼他怀中的小孩,皱了皱眉。 便执过廉初歌的手,用术力一探,再轻微割破她食指指尖,滴了一滴血在他手中后,便抚平那伤口。 南驰曦看着那滴血,有点晃神了。 廉初歌看着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有点懵然了! 过了很久,南驰曦用灵术把那滴血从手中消散。 他右手荧起一抹白光,向着前方的廉初歌抹去,他透过白光,看着廉初歌。 整个人,呆愣了。 南驰曦收回那抹白光,抬眸看着廉初歌,眼中一片的深沉。 廉初歌被南驰曦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少有的低沉弄得有点疑惑了,她看着南驰曦:“驰曦,你怎么了?” 南驰曦摇摇头,抬眸看着廉初歌,低叹着:“没,我们进去吧!” 说完,一行人便往双生镇入口走去! 廉初歌进到双生镇,里面一切还是她离开时候的样子,一片废墟,偶有烟尘随风飘着! 这里依旧一片废墟,那就证明没有官府的人来打理过。 为何镇口的尸体却不见了? 甚至,连一点血迹也遗留下来? 廉初歌一行人在这个小镇走着,还能闻到房屋灰烬所残留下来的丝丝腐臭味! 廉初歌向南驰曦等人解释着:“我之前来这里的时候,这里是一片落魄、萧瑟景象,好像被这里的人遗弃了很久似的!至于如今的废墟,便是我发现有灵婴以后,一把大火给全烧了的!” 廉初歌抱着怀里的桑迟,换了换手,继续解释道:“当时我看了几个屋子里面都有灵婴,可是烧完后并没有发现任何骸骨,只有房屋的灰烬!” 姬白听了廉初歌的话后,手指燃起一道白光,迅速打向被烧成的废墟。 不一会儿,只见白光笼罩着的废墟,一缕缕黑气在往上窜,碰到白光的屏壁后又被反弹回去。 姬白见状,把那道白光撤了,黑气也消失不见。 姬白皱着眉,转头对他们几人解释:“这里有人利用双生镇双生的特点,在炼制‘渊祭’这一亡灵怨咒。” 第 10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06 章 姬白继续看回那片废墟:“刚刚我们所看到的黑气,是这里的镇民被强迫取魂后,所遗留下来的一种名为‘腐魅香’的媚药,只是这媚药和世间的媚药不同的是,他没有任何的解药!” 廉初歌不懂了,怎么会没有别的解药呢? 如果没有,那她怎会还安然地站在这里呢? 他们一行人一边走,姬白继续刚刚的解说:“要解腐魅香,就要找到一个叫寒骨的渊池。可是这个渊池里的水,比之北冥这个无极之极地,还要冻上千倍不止,就连我或者小幽幽都无法在寒骨浸泡超过一个时辰,不然灵魂一定会受到无可修复的损失。” 说完,瞥了一眼旁边皱着眉头的离银:“而那只自小在北冥生长的大鸟,也无法连续浸泡超过五个时辰,否则灵魂同样会受到无可修复的损伤。” ☆、离歌奏响 (4) 廉初歌听了姬白这话,比起在那个眉发皆白的地方,听那个叫司娘的女子和花间的对话还要震惊! 她只知寒骨之水寒冷刺骨,却不知,连姬白这种依靠天地法则生存的主圣光的魔兽,都无法在寒骨浸泡一个时辰。 那桑迟呢? 那个一脸淡漠,从不多言的桑迟。 他抱着她,在那个冰冷的渊池,连续浸泡了,整整十个时辰! 难怪司娘听到花间说桑迟浸泡了十个时辰会如此大的反应。 难怪花间说,这次,同样是,要了,桑迟的命。 廉初歌的心,突然软软的,低头看着怀里仍旧在熟睡的小桑迟,不禁把他抱得更紧了。 廉初歌想问,桑迟,你当时是抱着怎样的信念,来支撑寒骨整整十个时辰的冰冷寒魂呢? 廉初歌也想问,桑迟,为了我,值得么? 姬白问廉初歌是否知道那个引诱她来此地的人的身份。 廉初歌摇了摇头,说:“那人由此至终都没露过脸,那时正好月中,我灵术全失,根本无法靠近他,后来,我用匕首把他手臂砍下时,是只干枯的手臂,那人还说我毁了他的肉身之类的话!再接着,我又用匕首割伤了那人另一只手,匕刃沾着的不是鲜红的血,而是暗黑的液体。” 姬白闻言顿然严肃起来,,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人练的便不是渊祭,而是比渊祭还要狠毒的‘惊序’了。 可是按道理来讲,那里的人不可能会到人间来的。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清理好这里遗留下来的怨魂和腐魅香了,不然一旦二次燃烧起来,会波及一大片地方。 姬白对着他们三人道:“我等会儿会织法把这个镇子织个结界,然后初歌你用你的乌苏,织梦、夺梦一同奏响,大鸟则用你的层冰积雪把因听了织梦、夺梦而逸出的黑气都冻结起来,到最后再没有黑色的气体溢出时,再由小幽幽的圣之光华净化!” 大鸟看到他的小棉褂比他懂那么多,一下子憋起了小嘴:“我说,白白你怎么懂那么多呢!本离银大爷我比你多活了一万多年,都还没懂,你就懂了!” 姬白无视着大鸟的问题,开始织法。 廉初歌看着他怀里的小桑迟,犯愁了,可怀中的小桑迟却突然睁开了眼:“放我下来!” 廉初歌看着这个突然醒来的桑迟,怀疑他刚刚压根就没睡! 廉初歌把桑迟放到一边,还很难得的哄着:“小小桑乖喔,等下姐姐再抱你!” 说完,便站了起来的廉初歌,理所当然的没有看到桑迟的那记白眼! 由于这个镇子波及的范围太大,他们要找一个中心位置,便走到了镇子中央,开始布法。 姬白神色严肃地从她手中显出一根白色权杖,她把权杖抛向空中后,整个人也向着空中飞去,瞬间整个人周围被一层莹白的光芒围绕着。 权杖随着姬白的手不停织法而快速转动着,到最后,权杖开始映出莹白的光芒后,姬白一手执过权杖,杖头向上。 ☆、离歌奏响 (5) 顿时一片白光从杖头发出,向着四周扩散着,好一会儿,姬白对着下面的廉初歌示意可以开始。 廉初歌接到姬白的信息后,双手向前一勾,一张莹绿的琴显现。 随着廉初歌的十指在琴弦上不停飞驰,各种各样的莹绿音符从琴弦上显出,飘向四面八方。 随着指法越来越快的拨弄,曲调也奏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周围开始响起一道道男女契合时的呻/吟声,随着曲子不停的拨弄,呻/吟声逐渐变成哭泣、求饶,再到后面的一片哀嚎响起。 随着哀嚎声越来越凄厉,四周开始有丝丝缕缕的黑气逸出,飘荡着。 那边的离银见状,立刻双手织法,变换着指法,最后那些飘荡着的黑气,无一不被一层层冰封起来。 冒出的黑气越来越多,离银冰封的黑气也开始逐渐积累,形成的冰封状也形状各异,有球形、圆柱或者长条状等等。 随着黑气的越来越多,廉初歌和离银二人额头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眉头一片深锁。 廉初歌是因为这些黑气所包含的情感太过阴暗和激烈,让她体内一直流窜着的那股气流又开始沿着身体四周流动。 而离银则是因为黑气的形状、大小不一,镇子各处都有,逐一毫不遗漏地冰封起来所需要的精神力损耗极大,体力有些不支。 随着夺梦和织梦的一遍遍弹奏,到再没有新的黑气逸出,而离银的冰封动作也停止时,南驰曦手中显现一个小小的光团. 随着光团的不断增大,南驰曦整个人的气息骤变,仿若天神下凡般,只见他把那团光芒向着地下一打,一道威严、清冽的声音响起: “净化!” 瞬间,一阵白光自南驰曦为中心,眨眼间铺满四周,耀眼得让所有人,都闭上了眼。 待感到白光消失时,才重新睁开眼,姬白也从上空中下来,脚尖才一碰到地面,便立刻变成一团小汤圆掉在南驰曦手上,离银连忙接过那团小汤圆,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 廉初歌感到一阵晕眩,差点想要倒地时候,南驰曦一把扶住廉初歌。 廉初歌抚抚额,定了定心神,从南驰曦怀里出来,有点抱歉地说:“我要回去抱小迟了!” 第 10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07 章 说完,便往小桑迟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南驰曦,看着廉初歌不断走远的身影,眼里一片的黯淡。 离银看着两人,有点纠结了,小鸟心纠成一团了! 这两人,本来好好的,怎么在廉初歌出去一趟回来后,就变样了呢? 小幽幽不开心,那样他的小棉褂也不开心,小棉褂不开心,他离银大爷就会不开心,怎么办,怎么办呢? 廉初歌走到的时候,看到小桑迟仍旧站在同一位置,睁着大眼睛,小头则着,晶晶亮地看着廉初歌来的方向,小嘴弯了起来。 廉初歌走去把小桑迟抱起,小桑迟抬起那肉肉的小手,轻柔地抚着廉初歌的脸,开声时充满了孩子特有的奶生奶气:“初歌,你是不是累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廉初歌低头看着那个眼里充满担忧的小桑迟:“嗯,小小桑,姐姐不累!” 小小桑立刻用那肉呼呼的手,捏着廉初歌的脸庞,仰着小脸:“女人,你是我女人,不是姐姐。” ☆、离歌奏响 (6) 廉初歌一个用力打在小小桑的小屁屁上:“小屁孩一个,谈什么女人!” 小小桑立马不理廉初歌了,在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了起来。 南驰曦看到廉初歌出现后,看了看她怀里的小孩,走到廉初歌跟前,依旧是那副温温润润的模样:“初歌,回来了,我们走吧!”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点了点头:“嗯!” 几人则由离银这只大鸟驾车,向着较为繁荣的镇子驶去。 车内,廉初歌由于在双生镇太累,在车内一直昏昏欲睡,剩下的南驰曦和小小桑两个。 而本来一直在廉初歌怀里睡着的小桑迟,正和南驰曦眼神交战,传递着只有彼此才知道的信息。 只是,到了客栈后,怎样分配房间,也是个问题。 主要问题,还是出现在那只大鸟身上。 他为了他家小棉褂,冒着牺牲他小鸟命的决心,坚决不让廉初歌和魔鬼两人一个房间! 他认为,这太危险了。 小小桑则完全不厉害离银的叫嚷,依旧在廉初歌怀里睡得一脸的舒适。 最后还是敲定了下来,找个双人房,廉初歌和桑迟,一人睡一张床。 最后,洗漱的时候,廉初歌看着坐在床/上的矮墩,小小桑,挑挑眉:“这么大了,你可以自己洗澡吧!” 说完,把水往木桶一倒,把小小桑往木桶旁边的凳子一放,拍拍手:“好,自己洗吧!” 说完,转身出去。 小小桑瞪大眼珠,看着就这样走出去的廉初歌,再看了看他旁边那个,是他一个加大半身高的大木桶,里面的水都足已够他在里面游泳了! 小小桑侧头想了想,圆碌碌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小短手赶快三做两下的扒/光衣服,整个光/溜/溜的,一个自由落体。 “咚”的一声,往木桶里坠去了。 廉初歌在屏风外面听到声音,摇摇头,心想道:这桑迟洗澡,还真大动作!果然呀,虽然是小小人儿,还是挡不住的霸气外露!(囧:小廉廉,别想了,你家小迟迟在木桶里等着你去救呢!) 廉初歌在外面等呀等,终于发现不妥了。 洗澡,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声音呢? 她走进去一看,吓着了。 只见一个圆滚滚、光溜溜的肉球,在木桶里不停翻滚着。 廉初歌连忙把在水里已经憋得一脸通红的小小桑捞了起来,立刻用手帮他捋顺气。 小小桑则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着,这个女人,还真不会照顾孩子,看来以后他们两人的孩子出生时,她得好好练练!(囧:小迟迟,你想得还真远……) 小小桑看着廉初歌一脸着急的样子,继续催动着灵气,把血气往脸上涌去,一边装着难受的咳嗽样。 而懵懂的廉初歌看着那小小桑因为呛水而咳得通红的脸,心里一阵的愧疚,不停地抚顺着小桑迟的背。 桑迟看着这个廉初歌,不禁流汗了。 这个女人好歹给他拿条干毛巾擦干身体后,就算不穿衣服也给他围条毯子呀! 这样湿嗒嗒的,又吹着风,他又不能用灵术护体,真的是感觉凉飕飕呀! 当然,那一脸焦急的廉初歌对此还是毫无所觉。 ☆、离歌奏响 (7) 依旧是抱着湿嗒嗒、光溜溜的小桑迟,一脸的愧疚着帮他抚平体内的气息。 于是小小桑只有自己开声了,他颤着身体,抖着声音,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廉初歌:“初歌,我冷!” 廉初歌这才发现,她怀里的小小桑,身上依旧带着水珠,一张小嘴已经开始打着冷颤了。 她连忙拿来干毛巾帮小桑迟拭擦着,擦到那小/鸡/鸡的时候,还自主意识地多擦了几下! 瞬间,小小桑那小脸蛋儿,不用运气,立刻涨得,红通通的! 廉初歌帮小小桑擦干身体,从纳戒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袍子给他穿上后,发现桑迟仍旧是一脸的通红。 她看着眼前一脸通红的小小桑,杏眼里写满担忧地问:“小小桑,还是不舒服吗?” 第 10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08 章 桑迟立马眼睛别去一旁,眼睛一骨碌的左右打转着,就是不看廉初歌。 廉初歌把小小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好,你也已经洗澡好了,就该到我了,记得,别乱走!”(囧:小廉廉,小迟迟这样也算洗澡吗……_|||) 说完,叫客栈的小二重新搬来干净的水,开始洗澡了。 洗到一半的时候,那边本来还很乖巧在床/上躺着的小小桑,双手对着房间一挥,织了结界。 然后连忙把袍子脱掉,轻手轻脚的顺着小凳子,爬了上去,看着正坐在木桶洗澡的廉初歌,唇边泛起一抹邪恶的笑。 然后“咚”的一声,再次自由落体了。 廉初歌被突如其来滚落的肉球吓得惊叫了一声,垂眸一看! 那个小小桑则在廉初歌怀里,仰着头,睁着大眼睛,浓密、修长的睫毛一忽一忽,一脸亮晶晶地看着廉初歌,咧着嘴,笑得一脸的天真。 廉初歌抓着小小桑的小短腿,把他那小小的身体吊起来:“你不好好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小小桑顿时一脸的无辜,扁着小嘴,委屈地说着:“初歌,我刚刚呛着了,都没洗呢!” 廉初歌闻言立刻放手,小小桑本晚的第三次。 “咚”的一声,人肉炸弹,跌入了木桶中,水花溅了一地。 廉初歌低头,看到桑迟那小短腿、小短手在作狗爬式,挣扎着寻找着力点时,又有点愧疚了。 她把正在水中努力狗爬,挣扎着的小小桑捞起来,放到木桶的一边的小凳子上:“你先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着,等我洗好再帮你洗!” 于是,很淡定地继续洗着。 当然,光着小身子,在小凳子上乖巧地坐着的桑迟,很配合地连番打了好几个喷嚏。 廉初歌转头看着那个湿嗒嗒、光溜溜地坐在小凳子上的桑迟,颤抖着小身子,大眼睛放佛蒙上了一层水汽般,看着廉初歌的方向,就是不说话,一幅好不可怜的样子。 廉初歌被这样的桑迟打败了。 她从来不知道,婴儿版的桑迟,也能这样的乖巧和卖萌。 廉初歌只得无奈地说:“你转过身去,我穿好衣服便帮你洗!” 桑迟闻言,立马安静地摆着小屁屁,转着光溜/溜/身子,廉初歌见到桑迟转过一边后,便转身,伸手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干毛巾。 正想起来擦干身体的时候,身后的桑迟一个扑来,把她重新跌回了桶里,。 廉初歌看着在木桶内抱着她的腰,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小桑。 没好气地说:“桑迟,好歹男女有别,你有点自觉性好不!” ☆、离歌奏响 (8) 桑迟看着廉初歌不说话,立马手脚并用着。 手紧抓着廉初歌的腰,脚紧紧地驾着廉初歌的盘骨附近,俨然藤蔓缠绕着大树般的紧紧贴着廉初歌。 廉初歌放下毛巾,正用力掰开桑迟的手的时候,底下一句幽幽的奶声奶气传来:“初歌,你为何害羞呢!我们不早就坦诚相见过了嘛!” 廉初歌被桑迟这句充满着奶声奶气的童音,击败了。 谁来告诉她? 正常的桑迟是否也是这么厚脸皮和无赖的???? 那边作藤蔓状的桑迟,很配合地,又打了几个喷嚏。 接着,有点幽怨地说着:“初歌,你再不洗的话,水就凉了!” 廉初歌无奈,只得欺骗着自己。 这只是一个小孩,一个普通的小孩,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孩,一个非常非常普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孩! 嗯,这只是一个小孩! 于是,怀着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抱着桑迟那小短身体重新浸泡到水里,拿着布,轻轻地替前面的桑迟清洗着。 小小桑依偎在廉初歌怀里,奶声奶气地问:“初歌,你喜欢那个红衣男子么?” 廉初歌帮桑迟擦着身体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擦着:“你问这个干嘛?” 小小桑转身抱着廉初歌的腰,把头埋在廉初歌的胸前,有点闷闷地说着:“你是我的,不能喜欢别人!” 廉初歌没好气地帮桑迟擦着:“我是我自己的,不是谁的!” 桑迟却依旧闷着气,嘟哝着:“反正你是我的,就是不能喜欢别人!” 廉初歌看着这难得赌气的桑迟,好笑地把他从水里抱起来,应和着他的话:“是,是。是你的!” 本来闷闷的桑迟听到廉初歌这一说,抬眸看着廉初歌,闷着的小脸,瞬间绽开一抹笑容。 廉初歌看着那抹笑容,有点晃神了,为那抹牡丹花盛开般的璀璨。 她迅速摇了摇头,把不该有的思绪去掉。 拿过旁边的干毛巾替桑迟好好拭擦干后,拿另外一条干毛巾裹着他,把毛巾角递到他手上:“诺,拿好,自己走回去!别掉了!” 转身便开始擦干自己的身体,那边传来小小桑奶声奶气却又囧囧有神的一句话:“初歌,等我长大了,我也帮你擦身子。” 睡觉时,廉初歌把桑迟安置好,盖好被子后,躺下正准备睡觉时。听到有声响从床边传来,侧身低头向着声源处一看。 小小桑正用那小胳膊、小短脚,用力地向着廉初歌的床/上爬来。 第 10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09 章 廉初歌坐起来,看着那还在奋斗着的小小桑,有点无奈地问:“你在做什么呢?” 小小桑仍旧努力地爬着,却仰着头,看向廉初歌,一脸认真地回答着:“你没看到吗?我正努力往你床/上爬。”囧 廉初歌_|||:“你有你自己的床,往我床/上爬干什么?” 小小桑憋着嘴:“人家还那么小,等下一个转身,掉下床了,怎么办?” “那我帮你织法,结个结界,这样你就不会掉下去了!” 那边的小小桑好不容易,终于爬了上来。 他一骨碌地迈着小短腿,一下扑到廉初歌怀中:“初歌,我就是要和你睡嘛!” “你长大了,该自己睡!” 说着,吊起桑迟的腿,把他往旁边的床/上放。 小小桑在手下挣扎着,血导流到小脸,憋得满脸通红地嚷着:“长大了,就更要和自己的女人睡!” ☆、离歌奏响 (9) 廉初歌一个抛物线,直接把小桑迟扔到旁边床的被子上面:“那等你找到你的女人,再和她一起睡!” 桑迟连忙站起来,叉着腰,怒视着廉初歌,奶声奶气里充满了肯定:“我说了,你是我女人,而我现在要和我女人,也就是你,一起睡!” 廉初歌本来还想着和桑迟闹一会儿的。 可是,想到桑迟等了一万年的那个女子,顿然没了那样的心思。 转身躺下,盖上被子,就闭上了眼睛。 桑迟看着廉初歌突然低沉下来的气息,他一个飞身到廉初歌的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一骨碌钻到廉初歌的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奶声奶气里充满了担忧:“初歌,你怎么了?” 廉初歌此时也没了心情再和桑迟闹,便由着他了,也不回答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难受。 她想到桑迟等了另外一个女子上万年,心心念念也只为了那个女子,她的心便堵着堵着,让她很不舒服。 怀里的桑迟见着廉初歌不说话,便在她怀里闷闷地说着:“初歌,你不能不要我,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廉初歌闻言,终于开声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她也说不清的情绪:“你呢?你是我的吗?” “初歌,等我这次长大了,我就娶你做我的妻,好不好?我们以后都不分开。” 廉初歌没有回答桑迟的话,她也不知道怎样回答。 她很想问一句,那‘她’呢? 桑迟,你等了一万年的她回来的话,你会怎样做呢? 这答案,她问不起。 桑迟,她也要不起。 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慢慢陷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廉初歌最先醒来,她看着在她怀里正睡得香甜的小小桑,不知怎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片柔软。 她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小桑睡得有点红扑扑的小脸,心里百感交集。 桑迟被廉初歌不自觉加大的力度弄醒了,他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的廉初歌,嘴边泛起了一抹笑容。 他想着往廉初歌怀里更深的钻去时,被廉初歌手一抓:“要起来了,驰曦他们应该在大堂里等着了!” 本来在廉初歌怀里还一脸笑容的小小桑,听到廉初歌对那个红衣男子那么亲昵的称呼,立刻不满意地嘟着嘴。 “初歌,你不能那么亲密地叫其他男人名字的,懂吗?下次要连名带姓叫他!” 廉初歌无视桑迟的无理取闹,直接脱下他的睡袍,换上外出的衣物后,洗漱一番后,抱着他到客栈的大堂去了。 果然,看到一袭红衣的南驰曦和离银正在那边等着。 廉初歌抱着小小桑了走过去,把小小桑放旁边坐下,自己也坐下后,便问:“姬白还没恢复么?” 南驰曦用依旧温温润润的嗓音答着:“白她如今,还不够灵力用圣光之杖,昨天灵术消耗过度,便回复了本体。” 那边离银吃着早点,嘟囔着:“我家小廉廉的,你说,怎么白白知道那么多呢?” 廉初歌听着大鸟这样一问,便知是他的那颗小鸟心又受伤了,与南驰曦无奈地对视一笑。 ☆、离人之境离人(1) 南驰曦看着离银皱着的小脸,柔笑着:“白她们一族,对污秽之物有着天生的洞察力,这是与生俱来的,哪怕先前是不曾接触过,可是只要一触碰到这些,都会知道的!” 离银闻言,立刻大度地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说着:“算了算了,反正都是我家的,小棉褂知道了,那她家小棉袄我也知道了!” 说着,把一直包子往廉初歌跟前的碟子放:“小廉廉,快吃,这是你最喜欢吃的!” 而那边的南驰曦也体贴地帮廉初歌盛了碗稀粥:“初歌,吃。” 待一行人终于吃完早点,廉初歌抱着小小桑想要离开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小的人儿闷着脸,一脸的低沉着。 她把小小桑抱到怀里,向外走去:“小小桑,怎么不开心了呢?” 第 10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10 章 小小桑还是不说话,把头埋在廉初歌的怀里,一脸闷闷的,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廉初歌无奈,只得两手驾着小小桑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撑起来,让他的眼睛平视着廉初歌自己的眼睛,认真地问着:“小小桑,告诉我,怎么了呢?突然发脾气?” 那小小人儿闻言,终于抬眸看着廉初歌,奶声奶气里带着满满的失落:“初歌,我还没吃呢!” 廉初歌这一听,才突然醒悟过来,是的,刚刚他们三人顾着聊天和自己吃,把矮小的小小桑晾在一边了。 廉初歌有点愧疚地问:“刚刚为什么不开声呢?” “我看了你很多次,可你都不理我!” 廉初歌走到南驰曦身旁:“驰曦,你先在马车上等着,我去外带些早点,我刚刚忘了他还没吃!” 南驰曦点点头。 一旁的离银则等廉初歌走远了把刚刚憋着的嘴,大笑起来。 他凑到南驰曦耳边小声地说着:“刚刚呀,我就知道小廉廉忘记喂那魔鬼吃东西了,我也特地没提醒她!拿着话题来问她,让她忽略那魔鬼!” 说完,啧啧作响着:“你都不知道,刚刚那魔鬼看着小廉廉的眼神,多哀怨呀!” 南驰曦听着离银的话,语气带着无奈地慨叹着:“你也别想着捉弄他了,他也是为了初歌才这样!” 大鸟很不懂地皱着眉,什么意思? 为了他家的小廉廉,变成一个小孩子了? 南驰曦看着离银一脸的疑惑,只得解释着:“他们二人,互魂了,他如今是幻化,重新变回婴儿期。” 离银满脸的不可置信地惊呼:“什么?” 南驰曦只颔首点点头,以确定这是事实。 离银皱着眉:“可是我怎么看不出他们是互魂了呢?他们的灵魂契合得就像是同一个灵魂那样!” 南驰曦闻言,沉默了。 是的,他们二人的灵魂,融合成一体了。 连他也是如果不展开灵术,也无法知道,原来两人是互魂了。 离银还未从震惊中回复过来,满脑子的不可思议着。 那个曾经残忍地抽掉他魂魄的桑迟,居然会和他家小廉廉互魂? 互魂,那是怎样的一个概念? 互魂,从此两人,双生双宿。 你生,他生。 你亡,他亡。 那便是,一个人,两条命。 ☆、离人之境离人(2) 南驰曦也不管离银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他转头看着廉初歌抱着那个小孩,那神色,是对着他的时候所没有的。 心里一片的黯淡。 两个不同的灵魂,居然也能互融到一起。 初歌,这是因为命定轨迹的宿命轮回。 还是你的心,一直就只有他呢? 你们都心心念念的只有对方,所以灵魂才会这样交缠着? 那边,廉初歌抱着小小桑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应该是稀粥模样的东西。 本还沉浸在震惊中的离银,看着廉初歌怀里的那个小短人。 他壮着胆子,走上前,上下打量着廉初歌怀里的桑迟。 食指和拇指捏着下巴,挑着眉,想着着桑迟变小了,攻击力应该会下降的。 于是,不停地在心里评价着:嗯,模样长得还不错,不过还是小胖墩一个。至于手嘛,一个字,短!腿嘛,一个字,短!头发嘛,一个字…… 下面的想法还没冒出来,本在廉初歌怀里闭着眼睛的桑迟,突然一个睁眼,冷冷地看着打量他的离银。 离银被桑迟像只豹子般的凶狠眸子吓着了,小心肝一个颤抖,连忙走到南驰曦身旁寻求着庇护。 要是姬白在,一定会狠狠地鄙视一番这只没出色的大鸟,只一个眼神就让他的小鸟心受颤抖! 廉初歌看着这只大鸟,不禁一阵莞尔。 二人上车后,由离银驾车往着重影镇的方向去。 车内,廉初歌因着愧疚之心,本来想叫桑迟自己吃的话,说不出了,便她喂着小小桑吃。 奶声奶气的童音响起:“初歌,这粥有点咸,你尝尝!” 廉初歌闻言,把粥往自己口里送,不会啊,正合口味,然后重新舀了一口粥,往桑迟嘴里送:“小小桑,小孩子不能吃太咸的,来,吃!” 桑迟小嘴抿了一小口,皱着眉:“初歌,这粥有点烫,你尝尝!” 廉初歌闻言,又把粥往自己嘴里轻尝了一小口,不会呀! 第 1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11 章 再重新舀了一口粥,往桑迟嘴里送:“小小桑,不烫,这粥我还特地叫小二凉了一下才打包的!” 桑迟小嘴抿了一小口,皱着小鼻子:“初歌,这粥有异味,你尝尝!” 廉初歌闻言,继续把粥往自己嘴里轻尝了一下,没有呀! 廉初歌就着那勺子粥,再一次把往桑迟嘴里送去:“小小桑,我尝过了,没异味!你再吃一口看看怎样!” 桑迟小嘴一大口把廉初歌刚刚轻尝了一小口的粥往嘴里全部送去,吃完还用那小舌头舔/着唇,点着头:“嗯,没异味,香香的!” 南驰曦闻言,不禁轻咳了一下。 桑迟当然不会理会南驰曦,而廉初歌却依旧后知后觉着。 丝毫没有察觉桑迟这是样的没事找事,就是为了让廉初歌吃他吃过的粥! 桑迟仰着头,满脸的无辜,开声依旧是奶声奶气的:“初歌,我要。” 南驰曦闻言,更加用力地咳了一下。 廉初歌把怀里的桑迟放一边坐着:“小小桑,小孩子是不能吃太饱的!” 说完,转过头把装粥的碗和勺子放好。 桑迟趁着廉初歌看不见的时候,转过身,两眼向着南驰曦瞪去,小小人儿,大眼圆碌碌地传递着只有彼此才知道的信息。 一时间,电光火花。 ☆、离人之境离人(3) 待廉初歌把东西收拾完毕,坐下时,桑迟连忙收回视线,奶声奶气地站起来,扑到廉初歌怀里,眯着眼睛:“初歌,困!” 然后廉初歌把桑迟往怀里抱着,让他睡觉。 那个小小桑,再一个衬廉初歌不注意时,在闭上眼睛前,向着南驰曦做了个鬼眼。 然后很乖巧地在廉初歌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再看了看她怀里的小孩,缓缓地也闭上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内的气氛,冷静而诡异着! 过来好久,马车终于在重影镇的入口停了下来。 待他们二人下了马车,离银把马车收好,看了看口袋里的姬白没什么问题,便准备往镇子入口走去。 廉初歌怀里的桑迟突然睁眼,声音与先前和廉初歌聊天时的奶声奶气迥乎不同,是一道冷漠而霸气的嗓音:“停下!” 前面正迈着大步子的离银,被桑迟这么一叫,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身体一个惯性向前冲,差点跌倒。 他稳了下来后,转身满脸怒气地对着廉初歌怀里的桑迟,正想要大说一通道理,叫他不带这样子吓人的时候,小心肝又被桑迟凶狠的眼神吓到了。 只见他连忙转身走到南驰曦面前:“我说我家小廉廉的,你说这里有什么问题呢?咱们来探讨探讨一下!” 南驰曦看着离银这模样,再瞧了瞧廉初歌怀里的桑迟,便开声为他解惑了:“这里的重影镇不是重影镇,我们中途应该被人施法,掩了本来的道,让我们的路线给改了!” 离银一听,炸型了! 在他离银大爷面前,居然被人改道了,而他竟然不自知! 这对他的小鸟心来说,是莫大的伤害! 这完全是挑战了他远古血脉一族的尊严! 南驰曦温温的嗓音传来:“离人!” 大鸟听到南驰曦说‘离人’,以为是叫他,转头看向看驰曦,一脸的疑惑:“什么?” “这里是离人!” “啊?” 离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离人’不是叫他吗? 他在确定了一遍:“我家小廉廉的,你是叫我吗?” 南驰曦摇摇头,抬眸解释着:“不,离人以离人著称!” 离银一脸的不同意了! 只见他睁着大眼,严肃地说着:“我说我家小廉廉的,你说那么深奥干嘛呢!你没看到我家小廉廉都瞪着你,一脸的不满了么!显浅,懂不懂!要显浅!不然我家小廉廉那颗小脑袋是不懂的!”(囧:小银银,你这话里头说的究竟是谁,怎么横看竖看都觉得是只大鸟的写照呢……_|||) 南驰曦被离银这么一说,轻笑了出来:“离人是一个地方,以分离人著称!” 离银很厚道地拍拍南驰曦的肩膀:“我说我家小廉廉的,你这样说,我家小廉廉就完全明白了,是不,小廉廉!” 说完,看着廉初歌挑挑眉! 众人皆无语。 然而,这只大鸟立刻又有问题了:“可这离人,没道理我会没听说过呀!” “离人,是一个禁/忌。它是吸收了世间所有的负面情绪而自然形成的一个地方,里面是极其的阴狠、凶残!” ☆、离人之境离人(4) 离银一脸的疑惑,想着,就算是及其凶狠、残忍,也不该是禁忌的存在呀!莫非是有什么不得为外人道的隐秘?对,一定是这样的! 离银这样一想,突然满脸的精光闪现! 第 1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12 章 他眼睛瞬间亮晶晶的看着前面的南驰曦:“莫非里面住的是天帝另外养着的夫人?怕被天后知道,只能偷偷养着?又怕人知道,就以禁/忌之地为名?” …… …… 众人囧囧有神地看着这个,思想足够天马行空的离银! 桑迟则无语兼且无视地继续窝在廉初歌怀里,舒服地闭着眼睛。 南驰曦压抑地轻咳了几下,语气带着无奈地解释着: “世间,由天神所创。而世间中的人,更是一直被认为最伟大、最完美无暇的创举,就是这项创举,一直让天神处于众隐世之首。”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现人逐渐有了七情六欲,随着这七情六欲,有了更多的欲念,本来一片净土的人间,开始有了恶。” “恶的存在,则衍生出更多的凶,这样不停地恶性循环,人间不再是当初的净土,而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这光怪陆离的人间,开始了各种各样的生活。里面交织着形形式式的欲念,随着日织日,年织年的,这欲念不停地加深着,终于有了一定的灵识。 “可因着那欲念,本就是被人间所一直遗弃,厌恶的念想,于是部分的灵识也逐渐开始衍生出,既然你要离我,那我就离人,接着便开始自发地形成了这离人!” “离人的存在,证明了天神这一创举,并不是完美无暇,它有着致命的缺点:欲念。可是,天神已经统领了隐世之地千万年,众隐世之间也一直互相保持着平衡,没出现特别大的差错,也就默认了天神的统领地位。” “也就因了这个缘故,离人,一直是一个隐晦的存在。如若隐世之地太多人知道离人的话,异心之人便会不忿天神的统领,这样便又是一场浩劫。 离银发挥着求知好学的精神:“那为何你会知道呢!” 说完,眼睛斜着,又喵了喵廉初歌怀里的桑迟,瞧那样子便是,为啥他也知道!! 大家都是活了上万年的人了,为什么就他一个不知道!!! 南驰曦继续解释着:“这是每一个隐世之地的领主都会知道的。” 大鸟一听,立刻睁着眼睛问:“那离渊呢,他也知道么!”囧 南驰曦点点头:“如无意外,应该是知道的!” 离银一听自家老爸也知道,那颗受伤的小鸟心也就平伏下来了。 “这离人那么邪恶,那为什么不直接把它灭了呢!” 南驰曦摇摇头,叹着:“离人的根源,便是人。要想灭了离人,首先就得灭了这十丈红尘!” 离银闻言,跳了起来:“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思想。有思想便有感情,有着感情又生出了各种各样的情绪。所以这离人,灭不得!也无法灭!灭了这离人,便没了人。可若没了人,这离人也便不存在了,所以,这二者是双生的!” “那这里就是离人吗?” ☆、离人之境离人(5) 南驰曦摇摇头:“这里不是离人,而是离人之境!” “离人之境?” “嗯,离人是另外一个隐世之地,里面本来虚无一物的。可是如今瞧着这模样,应该是有人控制了离人。而离人之境,也可以说是一个幻生之境,透过离人,可以控制离人之境的一切。” “而离人之境里面的一切,只是折射人的心中所想而产生的。就好像我们看到的前面是重影镇那样,其实并不是重影镇。” 离银很容易就举一反三:“如果是其他的人来到这里,那看到的就是其他地方?” “也不能这样说。离人之境,是根据人心中的念想不同而时刻变化着的!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重影镇,可是如果等一下心中的执念改变后,你看到的东西就会不一样了!” 大鸟闻言,惊呼起来:“那不就是一面镜子!” 南驰曦看着离银这模样,温笑着点头:“嗯,离人之境就是一面镜子,同一时间,不同的人看到的是不同景象!” “那我们怎么办?” 南驰曦很斩钉截铁道:“闯!” 大鸟闻言,立刻囧囧地补充着:“闯关那样?” 此话一出,众人皆无语。 良久,南驰曦才回答:“本来可以等心中的执念消散,可是现在却不行了。” “为什么?” 南驰曦看着前方的重影镇,皱着眉,声音也带着低沉:“很明显是有人特地引/诱我们来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陷入这离人之境!” “那不是等心中的执念消散了,就没事了吗?” “离人之境对于无执无念之人,是起不了作用的,到时自会消散。我们本来这样就可以出去的!可是,如今这离人之境被人控制着,我们已经逐渐被离人之境所包围着!” “那怎么办?” 南驰曦转身对着廉初歌和离银,严肃地叮嘱着:“你们要记着,等下看到任何事、任何物都不要相信。要谨记着,你们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幻觉!记着要保持心境的平和,千万别沉溺进去就行!” “这离人之境是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的,它是从精神上攻击人而已!我们闯过了离人之境,这离人之境便会自动消失,这样我们便能出去了!” “记得,要尽量保持无执无念!就算被分散了,也不要担忧着其他人,情绪切勿波动太大,否则不利于闯过这离人之境!只要情绪不起波动,我们都能平安无事!” 廉初歌闻言,朝着南驰曦点了点头。 而离银则凑到廉初歌面前,一张小脸写满了好奇,蠢蠢欲试的感觉,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小廉廉,我好紧张哟!怎么办,怎么办,等下你要保护你的贴心小棉袄,我哟!” 廉初歌空出一只手,一记爆栗轻敲在离银的头上:“你这大鸟,这时还要卖萌!" 第 1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13 章 那大鸟立马扁嘴了:“哪有嘛!人家说的就是紧张,又没说害怕!”囧 南驰曦抬眸看着廉初歌,眼里溢满了笑意,他柔柔地说道:“初歌,不怕!” “嗯!不怕。” ☆、离人之境离人(6) 廉初歌怀里的桑迟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仰着小头,一脸纯真地看着廉初歌:“初歌,你累么?” 廉初歌看着怀里的桑迟,唇角难得的弯了起来:“不累!” 小小桑见到廉初歌的嘴角,燃起抹难得对他泛起的微笑,往廉初歌怀里埋得更紧了! 他斜眼看了看眼那边的红衣男子,窝在廉初歌怀里,闷闷地说着:“初歌,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廉初歌看着怀里的桑迟,正想要回答的时候,被一股强劲的气流迎面扑来,瞬间几人都被扯了进去。 那边只传来南驰曦和他们冲散前,最后微弱的叮嘱:“初歌,记得不要相信这里看到的一切!” 廉初歌看着怀里的小小桑:“小小桑,刚刚听到了吗?驰曦说了,不要相信里面看到的一切,记得喔!” 她怀里的桑迟很不爽地转转身,闷着声音:“初歌,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的!你不要总想那个红色衣服的男人!你只要想着我便好了!” 廉初歌伸手轻拍了小小桑的粉红小脸颊:“什么女人,你一小屁孩谈什么女人!” 那边的小小桑依旧是埋在廉初歌怀里,闷着声音说着:“女人,女人,就是女人,你就是我的女人,男人有责任保护他的女人!我只要你,你也只能要我!” 廉初歌没好气的看着怀里的小小桑,正想要拍一下他的时候,怀里的小小桑瞬间长大了,变成大桑迟,站在她旁边。 桑迟执起廉初歌的手,转头用难得少有的温情,叫着廉初歌的名字:“初歌。” 那个“歌”字才一说完,廉初歌和桑迟被一股强劲的气流分开了! 廉初歌看着眼前桑迟消失的方向,抬起刚刚被桑迟执起的手,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有一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想知道他心中爱的是谁吧!你一直不敢问吧,哈哈哈,你个胆小鬼,廉初歌! 来吧,来吧!接下来,我会让你看到他的心,装的究竟是谁! 哈哈,廉初歌,你个胆小鬼!哈哈哈!” 那声音随着最后一声的哈哈大笑而消散了。 廉初歌皱眉了,这人的声音,和在双生镇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个神秘人,总是莫名针对他,究竟是为何? 离银,离人之境。 入眼的是离银的大眼睛泛着精光,流着口水,心里都乐开了花:哇,这里好多好吃的耶! 摆在最前面的便是满汉全席,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满了一道道来自各地的美食。 离银走过去,先是从桌头走到桌尾,粗略的浏览一番后,再从桌尾往回走。 这时,他便一道道菜,仔细的打量着,有时还念出上面摆着的菜名,根据菜旁边的菜牌,评价着。 “龙凤呈祥?”不行,是两只鸟,相煎何太急,本离银大爷我,不能吃! 下一道菜,“御膳豆黄?”看起来,上面像一把打开的扇子,下面两人好像在跳舞似的,那么好看,本离银大爷我,舍不得吃呀! ☆、离人之境离人(7) 再下一道菜“宫廷小黄瓜?”离银看着那小黄瓜,再抬手伸开五指,走远一点,眯起一只眼,看着那小黄瓜,再比一下自己的五根手指,皱着眉,这小黄瓜都没有他的手指粗!这迷你小黄瓜,本离银大爷,我,不吃! “凤尾鱼翅?”离银看着眼前这道菜,在琢磨着。 凤是属于鸟吧! 可这鱼,也不好意思吃吧! 离银纠结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离银看着眼前的菜,开始流口水了。 满脑子都是这里有好多菜哟,也有好多肉。 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杀杀杀!吃吃吃! 他又纠结了,皱起小脸,嘟哝着:要是每道菜都这样斟酌起来,那不是他都不能吃!!! 他突然双眼充满了精光! 一个大刀阔斧的,决定了! 不管了,先吃吧! 再不吃,他的这颗小鸟胃就该泛胃酸了! 于是,离银秉着一切为了自己的小鸟胃着想, 只见他一个双眼紧闭,小唇紧紧抿着。 过了好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时,整个人一脸的正气,还充满了干劲! 他卷起衣袖,擦擦流出来的口水,阴笑着:玩哈哈,开工! 于是,刚刚还装着深沉说这不吃,那也不吃的离银,如今连摆在旁边的筷子也放弃了,直接双手并用,抓起刚刚那道凤尾鱼翅,大吃特吃,不停地往嘴里送! 第 1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14 章 这里抓一把,那里拎一点,都通通往嘴里送,待嘴巴再也塞不下的时候,这只大鸟开始五官七窍都齐上阵! 一手抓,一手放,一口嚼,一鼻嗅,两眼泛着金光,瞪着前面的一道道美食,嚼着嚼着,竟然还舒适地眯起了眼睛,一脸的享受! 待口中的食物都消化后,离银看了看眼前的满汉全席,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想着,有句话叫: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同一篮子里面。他立马举一反三,不能把小鸟胃都装满同一桌的食物。 于是,理所当然的扔下手中的川菜,走到旁边另一桌。 看着眼前的烤全羊,只见全羊外表金黄油亮,外部肉焦黄发脆,内部肉绵软鲜嫩,羊肉味清香扑鼻,上面还泛着着丝丝热气。 离银用力的往前嗅了嗅,浓郁的羊肉清香味扑鼻而来,他顿时神清气爽! 他连忙抓起旁边准备的刀叉,一手抓,一手割,手起刀落,羊背的一大块肉被离银割下,他也顾不得烫,便往嘴里送去! 待离银摸着圆滚滚的小鸟肚的时候,他一脸的满足,舒适地眯着眼睛,想着:要是此时能躺在张大床/上休息,那生活就更加的美好了。 很神奇地,一张是淡淡的紫色轻纱帷幔的大床,出现在离银面前,离银立刻往上面一跳,躺下,满心舒畅地闭眼休息着! 半个时辰后,离银醒来,躺在床/上,一声的慨叹着:“吃饱,喝足,也睡够了,生活真是爽!”“ 他双脚一蹬,整个人坐了起来,下床,看了眼周围,入眼的满是一片片好玩的东西,他心里想了一会儿,琢磨着,玩还是不玩? 看起来好好玩哟,他从来都没玩过这些! ☆、离人之境离人(8) 离银的小鸟心纠结了,最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只见闭闭眼,一睁开,整个人气息一变。 转瞬,又叹着气,又而爽快地拍了拍衣摆,还是算了,下次再来玩吧! 都已经吃了那么多了,是时候出去了! 不知道小廉廉他们出来了没! 转念一想,满脸的懊悔! 他垂着足,早知道刚刚就不吃那么多了! 不多吃,那样就不会想睡觉了! 不睡觉,本来还可以玩一下的,结果都给睡过去了! 亏呀,这趟实在亏了! 虽然是这样想着,可离银神色一清明! 眼前原本还清晰可见的各项景物,都在慢慢地模糊,消退着。 到最后消失不见时,离银已经身在他们刚刚出客栈没多久的那条道上站着! 南驰曦,离人之境。 眼前之人,是被一股气流,和廉初歌他们分散了的南驰曦。 他垂眸想着冲散前,廉初歌依旧只是紧抱着怀里的小孩,低头看着他。 不禁神色一阵的黯淡! 初歌,我呢? 你怎么不抬头看看被气流冲散的我? 初歌,你不担心我么? 南驰曦这样想着,想着的时候,他放佛置身于一座别致的小筑里。 小筑里,临窗的案台前,一个女子安静地手执书卷,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书,微风轻佛,吹乱了女子额前的发丝。 女子却全然不知,神思完全沉浸在书卷中。 南驰曦似乎闻到了微风吹来的属于女子特有的,那股熟悉的淡雅香气,醉了!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女子那安静的秀雅绝俗侧脸,呆愣了! 是你么? 是你么? 你怎么回来了呢? 是不是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呢? 不然怎么回来找我了呢? 本来沉浸在书卷中的女子,突然回眸看着南驰曦,唇间绽开了一抹浅笑。 南驰曦看着女子唇角那抹,为他而绽放的浅笑,不禁醉了心神,也情不自禁地咧开唇。 女子放下手中的书卷,站了起来,拖着雾一样轻薄的纱裙,眼目流光,一脸浅笑地向着南驰曦的方向走来,体态婀娜,一摇一摆间,放佛隐隐散发出幽幽兰香。 南驰曦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袭素衣罗裙的女子,在美目流盼且浅笑着向他走来,神色开始迷离了。 凉风骤过,吹起了女子的飘飘衣抉,也带起了南驰曦的一袭绯红衣衫,发丝随风飘荡着,醉了心神,也乱了神智。 南驰曦双眼迷离,一脸惊疑地走到那女子面前,抬起颤抖着双手,紧紧抱着眼前的女子。 良久,眼眶竟溢出了泪水! 第 1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15 章 只闻他压抑着声线,出口的声音都抖动着,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绯烟,绯烟。” 声音是带着平常少有的颤音。 南驰曦紧拥着怀里的女子,那股劲,放佛想要把她揉进身体般,口中在不停地喃喃着:“绯烟,绯烟,我的绯烟!” 女子被男子这样抱着,神色里没有丝丝的不满,依旧一脸的温柔。 她抬手,回拥着眼前的男子,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紧贴着他的胸膛。 开口轻柔地回应着男子的喃喃自语:“是我,是我,我回来了!” 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那种吴侬软语,甜而不腻,让人仅仅是听声音,也能沉醉其中。 放佛于他们而言,时间是停滞了般。 谁也不说一话,谁也不言一语。 两人就这样,相拥了很久,很久。 你怀中只有他,她怀中只有你。 瞧着两人的神色,似乎都希望就这样。 相依相偎着,一直一直,永远永远。 ☆、离人之境离人(9) 过了很久很久,男子怀中的女子,松动着双手,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双瞳剪水。 她抬起那柔软若无骨的柔荑,轻抚着眼前男子的脸庞,修长的指轻拭着他的泪水,眼眸一片的情深:“幽草,别哭,我回来了!” 男子听了女子这话,喉咙突然一片梗塞,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来。 他再一次,紧紧地把怀里的女子,更深地拥着。 女子紧紧依偎在男子怀里,轻柔地说着:“幽草,以后就在这里陪着我,可好?” 说完,男子怀中的女子略微挣开男子的怀抱,突然踮起脚尖,朱唇微启。 抬头,向着男子的红唇吻去。 就在两片红唇快要相接的时候,本来神色一片迷离的男子,瞬间清明起来。 他双手对着前面的女子一挥,把女子向着前方打去,声音也不复刚刚的沙哑,而是一片的冷漠:“滚!” 被男子这样的突然一击,女子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 只见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好生心疼。 她眼中带水,朱唇微启,嗓音带着丝丝的凄泣:“幽草,你怎么了?” 男子一袭红衣翻飞,他完全无视眼前女子的楚楚可怜,眼泛厉光地看着她,满脸的鄙夷:“滚,别玷污了她!” 地上的女子还想说着什么,却随着男子的神色渐渐清明,开始逐渐变成透明。 到最后消失不见时,男子看到了眼前,眨着大眼睛,一脸担忧的离银。 男子看着眼前的离银,嘴边泛起常有的温笑,他对着离银道:“离,我没事!” 离银闻言才拍着胸脯,放下心来:“我家小廉廉的,你刚刚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你一出来时,满脸的凶狠,再配上你那身红当当的衣服,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做什么呢!” 廉初歌和桑迟,离人之境。 廉初歌: 耳边的那道声音刚刚消退,廉初歌的心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 这离人之境,她是第一次听。 至于那离人,更是第一次中的第一次,可为何那应该是从离人出来的神秘人要三番五次的针对她呢? 廉初歌这边在纠结着的时候,刚刚还消失不见的桑迟,出现在他面前了! 她摇摇头,清清神识,走过去,叫了声桑迟,可是桑迟完全没有反应! 廉初歌以为是这离人之境太厚重,让声音传播造成阻隔,便又加大声音喊了几遍,前面的桑迟还是毫无反应。 无奈,廉初歌只好想着伸手去和桑迟谈话,可是手一搭上桑迟肩膀,便直直的穿了过去。 这时廉初歌才知道,不是真的桑迟在她面前,而是一个幻境! 心里不禁一阵失望! 这时耳边又响起了一道声响:你现在看到的,是桑迟在离人之境的幻生之境,这是他心里的一面镜子,哈哈,你看吧! 看看他心里出现的,究竟是什么吧!哈哈哈! 看吧,你看吧,看看这面镜子所映照出来的,是否是你想要的答案吧!哈哈哈! 随着最后的那三声哈哈哈,那神秘人又消失了。 廉初歌觉得她的心,既有期待,又有害怕! ☆、离人之境离人(10) 这和她前生第一次在冥殿想着,快要见到她心目中那个神祗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那时的她,只想着报答,希望神祗能注视她的存在,却又害怕她的能力,会让心目中的神祗失望了 第 1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16 章 可是现在,廉初歌发现自己的心,有点隐隐希望着什么,想起桑迟的那句“初歌,你是我的女人,男人有责任保护她的女人”。 廉初歌就觉得心里酥酥的、麻麻的!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需要人保护,可是如今有这么一个人说,愿意保护她! 她知道,这是有人珍视自己的表现,而她,也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她期望着桑迟的离人之境会出现些什么,同时又彷徨着。 于是,廉初歌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桑迟,等待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 桑迟: 被一股气流和廉初歌分开后的桑迟,一脸的不满。 他低头看着刚刚那只执了廉初歌的手,又想起这两天和廉初歌的相处,唇角不自觉的,就弯了起来。 他想起,他和他的初歌被气流分开前,他说的那句“男人有责任保护他的女人”,他想他现在应该想办法和她相遇。 哪怕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可是,他愿意保护她的这种想法,每每想起,这,都会让他的心暖暖的。 他知道,这是心中有了想要的人的表现,而他,喜欢着这种感觉! 离人之境离人: 桑迟正这样想的时候,眼前的景物忽然一转,变成了一个烟雨迷蒙的场景! 眼前有个大湖,放眼看去,湖上的荷花正开得鲜艳欲滴。 湖上有连接两边的亭桥,在亭桥中段转角处,巧妙地利用了转角空间,又设了三角亭,给游人以小憩之处。 湖的周边,有的地方还设了曲桥,该是方便游人的观赏。 偶有微风吹来,放佛还能闻到荷花的清香。 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路上逐渐开始有了行人。 三三两两的船只,也划破了湖面的平静。 本来静谧的场景,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桑迟看着眼前的景物,瞬间的呆滞了! 这场景,怎么这般的,熟悉? 熟悉得,让他的心口,生疼。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四周的摊档也开始摆卖了。 卖包子的,饰品的或者衣物的,随着他们一声声的吆喝,更是把眼前的气愤烘上了一个高/潮。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束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的女子,只身一人在曲桥上四处张望着,放佛在等什么人似的! 桑迟看着前面曲桥上的女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时,本来在四处张望的女子,不小心间瞧见了前方有个,瞪大了眼睛的男子,只见她撅起小嘴,看着那个男子。 那女子本想是等那男子过来找他的,结果等了很久也不见那男子有所动作,她只好小跑着过去,找那男子。 随着女子的小跑,风带起了女子的纱裙,再配上女子的腮若桃花和一双流光的眼睛,放佛,是一只误入凡尘的精灵般。 ☆、离人之境离人(11) 女子跑到那个瞪着眼睛的男子面前停了下来。 只见她小脸带着薄怒,娇喘着气,执起粉拳向着眼前的男子胸前打去:“我说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在后面偷看我来着!” 那男子被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 他侯了一万年的她,终于回来了? 而且,看样子还是专门回来找他的? 男子的手颤抖着,他想抬手去抚摸眼前的女子,是否是真实的! 他实在是侯了她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岁月。 他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他以为她心里不再有他了。 可是,如今她却对着他,带着小女人的媚态,在嗔怒着! 男子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把手抬起。 他颤抖着,把抬起的手抚上女子的脸庞,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相信,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小……小…小…蝶?” 眼前的女子看着男子,皱起了柳眉,嘟着嘴,瞪着大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我说,才出来一会儿,你就连我也不认得了!” 说完,“哼”的一声,也不看眼前的男子了,转头离去! 男子看着女子带着薄怒离去,不禁一急,连忙上前一把将眼前的女子拥在怀里,开口焦急地说着:“别走!别走!” 女子闻言,转头弯着唇,看着眼前那个神色焦虑的男子,抬手轻轻地捏着男子的脸颊,一脸的娇笑:“哈哈哈,小烈,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那么逗呢!” 第 1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17 章 男子却依旧是不放手,他把女子紧紧地拥在怀里,不停地呢喃着:“别走!” 女子被男子抱得生疼了,她皱着眉头:“小烈,我疼!” 男子闻言,连忙把女子放开,一脸担忧地问着:“哪里疼?小蝶,你哪里疼了?” 女子此时见着男子这般,也不再戏弄他了。 她转过身,仰起头看着男子,眼中带着担忧:“小烈,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呢?” 男子却没有回答女子的话语,抬手抚上女子的脸庞,虔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脸的柔情,修长的指细细摩挲着女子的脸庞:“小蝶,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女子闻言,先是愕然了一下,转而轻快地“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银铃的笑声响起:“小烈,你说什么傻话呢,就算是,也只是你不要我吧!” 男子闻言,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子,凝视着她,满脸的宠溺:“怎么会呢!” 说完,男子把眼前的女子重新拥在怀里,轻喃着:“我只要你,你也只能要我!” 男子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湖边。 眼若无人般,用力地拥着,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子。 甚至,希望时间,能就这样静止,就好了! 男子怀中的女子,见着男子拥着她这么久了,再这样拥下去,时间便很快会过去了,她挣开男子的怀里:“小烈,你不是说我们来赏荷花的吗?快走吧,不然天色都黑了呢!” “快点吧,我们都已经租好船了,不上去,多浪费!” 说完,扯着男子的衣袖,拉着他向前走去! 男子就这样被动地让眼前的女子拉着他往湖边走去。 男子这时,开始打量着四周的景物。 这里的一切,他闭着眼睛也能数得出来! ☆、离人之境离人(12) 男子依旧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低头看着那只拽着他衣袖的手,又看着前面的一大片荷花。 他真的疑惑了,他感觉,这一切都离他太远太远了! 心,好像空空的,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就这样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说出的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记得,那句“我只要你,你也只能要我”,他只和那个清冷的女子说过! 他甚至为了她,放弃侯了一万年的‘她’! 如今,他怎么突然会和眼前的小蝶说着同样的话? 他才说过不久,他是她的女人,男人有责任保护他的女人,如今他竟然差点就忘了他! 男子一个低咒,停了下来。 前面走着的女子见着男子停了下来,转头一脸疑惑地问:“小烈,你怎么了?” 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还是那个灵动的她,依旧是偶尔有着小调皮的鬼精灵,可是,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了。 男子想着,他应该对她坦白的,他不再是她的小烈了,而她年轻,能够找到其他更好的人。 男子思索了一会儿后,看着眼前的女子,狠狠心,还是开口了…… 廉初歌: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桑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前面的女子,手也颤动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心,酸酸的,很难受! 那个女子和他,该是多么的熟稔呢? 她对他说的话,是多么的亲昵和随意。 甚至,连她捏上他的脸颊,他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女子娇怒转头时,桑迟一把将女子抱入怀,呢喃的那句“别走”。 廉初歌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蚂蚁噬咬般,有着阵阵的疼痛,这让她觉得胸口闷闷的,连呼吸也扯着丝丝的疼痛! 接着,桑迟的那句“小蝶,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让廉初歌发现,原来一向残忍、无敌的桑迟,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而他所害怕的,便是他眼前的女子不要他。 廉初歌放佛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碎了似的,四分五裂! 而那些碎片,扎得她的心,很痛,很痛。 那疼痛,让上辈子哪怕在冥殿里受着非人折磨的时候,也从不流泪的她。 如今,泪水竟盈满了眼眶。 最后来,那句“我只要你,你也只能要我”的发出,廉初歌觉得有什么,有什么正在她体内慢慢的流失,随着他和她的跑远,那点仅存的东西,也荡然无存了! 她觉得,她突然间体会到,心死,的感觉! 她不禁自嘲起来。 呵,廉初歌,你还天真地想着,终于有人珍视你了呢!看吧,前一秒还在和你耳语的人,转眼便向着别的女子呢哝了。 第 1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18 章 廉初歌,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是他侯了一万年的人, 而你呢,廉初歌,你是什么? 呵,廉初歌,你什么也不是! 廉初歌这样想着想着,便收回了视线,不再往桑迟那边看去。 既然你只要她,那便只要她吧! 这样想着,廉初歌紧闭上了眼睛! 本来就溢满眼眶的液体,随着眼睛的合上,瞬间流了出来! 随着双眼的阖上,流出的东西,所有的所有,似乎也一并流走了,消散了。 她依旧是她,曾经的水若影,如今的廉初歌。 放佛一切都没有变。 又放佛,一切都在变! ☆、离人之境离人(13) 随着液体划过脸颊,落在地上,打下一个个的水圈,周围的一切,都消散了。 桑迟不见了,那个娇小的女子也没有了。 映在眼前的,是南驰曦满脸的担忧! 廉初歌抬眸看着眼前的南驰曦,放佛蒙上了一层水影般,只看到一片的红色,却怎样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南驰曦看着这样的廉初歌,抬起双手,把她拥在怀里,声音充满了怜惜:“初歌,还有我!” 廉初歌把头埋在南驰曦胸口前,紧紧压着,似乎这样,便不那么的难受了! 过了很久,廉初歌把头从南驰曦怀里抬起,眼睛一片的清明:“驰曦,谢谢你!” 南驰曦看着眼前的廉初歌,用依旧温温润润的嗓音回着:“初歌,和我,你不用说谢谢!” 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是朋友!朋友间,是无须说谢谢的!” 廉初歌看着眼前这个温暖如歌的男子,笑了。 驰曦,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那边的大鸟,很识相地,见着分开后才走过来,凑到廉初歌跟前,大眼里写满了关心:“小廉廉,你怎么了?你在里面看到不开心的事么?” 廉初歌没有回答离银的话,转而问了他另外的问题:“说吧,大鸟,说说你在里面看到的是什么?” 离银一听廉初歌这么问,顿时满眼的精光,却又瞬间黯淡了下来! 廉初歌看着大鸟这一明一暗的神色,好笑地问着:“说吧,里面什么东西,居然能让离银大爷你,神色如此的变幻莫测呢?” 离银听着廉初歌第一次叫他离银大爷,小小的小鸟心瞬间“扑通扑通”的,一脸的神清气爽,美滋滋的! 待他终于从那句离银大爷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着廉初歌:“小廉廉,你不知道,我在里面看到很多好吃的哟!” 说完,还很用力地点了点头:“真的,是真的,很多很多很多呢!” 廉初歌和南驰曦相视一笑:“是的,是的,真的,真的,很多,很多!” 大鸟听不出廉初歌语气中的取笑,神色放佛还沉浸在离人之境的美食中,他想起了那道烤全羊,不自觉地,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的口水! 他皱着眉看着廉初歌:“不能说了,再说我就饿了!” 这话一说完,整个人又蔫了:“我本来还想着在里面再玩一会儿的,可是又怕你们出来看不到我,担心了,就先出来了,没想到反而我最先出来!” 说到这里,离银一个后悔莫及地捶着胸,小脸写满了懊悔,哝着嘴,在自个儿嘀咕着:“按着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就算不能玩一个时辰,再怎样也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如今连一刻钟都没了……” 廉初歌看着这只奇葩的大鸟,一阵的轻笑:“大鸟,你不是被你的美食困进去的?” 离银满脸自豪地摆着手:“那点小样儿,就想困着离银大爷我,难着呢!” 说着说着,挑挑眉:“我见着是离人之境,想着不来白不来,结果一想便一大桌的菜出来了,一向勤俭节约的离银大爷我,怎能浪费呢?嘿嘿,结果吃饱喝足,还睡了一觉,就出来了!” ☆、离人之境离人(14) 后来又嘟哝着:“就是我醒来之后,发现有很多好玩的,可是我琢磨着,我都睡了半个时辰了,以为你们都出来了!便狠狠心,出来了,结果发现你们都还没出来!” 说完,用肩膀蹭了蹭廉初歌:“我说,小廉廉,你是不是该补偿补本离银大爷我呢!” 廉初歌憋着笑:“好吧,等这趟去了重影镇后,咱们便按着你那“你来找我呀,你来找我呀!”的小册子,随你到哪儿玩!” 离银一听,顿时整个小脸舒展开来,瞬间却又皱了起来:“我说,小廉廉,那个魔鬼不会一直和我们一起吧!” 廉初歌呆了一会儿,才知道离银说的魔鬼指的便是桑迟。 她摇了摇头:“不会,等他重新长大了,我欠他的便还清了。到时候大家桥归桥,路归路的。咱们玩咱们的,和他无关!” 离银一听,瞬间舒畅起来。 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姬白那颗小汤圆:“白白,听到没有,到过重影镇之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到处去玩了!就像我前两年和小廉廉那样,到处去,可好玩了!到时候我们四个人一齐,会更加热闹的!” 说着说着,向旁边的南驰曦挤了个媚眼! 南驰曦看着离银那眼色,先是呆了一下,转而轻笑了起来! 第 1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19 章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那抹微笑,依旧是放佛嗅到了阳光的味道般,想着日后的旅程,可以这么四人一起。 这些的情义,都是无关风月,只为真心。 大家都依着,伴着,也是不错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最后一个人,桑迟也出来了! 桑迟一出来,便看到廉初歌神色安静地看着她前面的那个红衣男子,放佛在憧憬着什么似的。 他的心有点酸酸的,皱着眉,满脸的不悦! 他走过去,无视廉初歌眼前的南驰曦和旁边的离银,伸手就把廉初歌强硬的拥在怀里,紧紧搂着。 廉初歌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被桑迟搂了个满怀。 后来看清是桑迟时,皱着眉,发起灵术,把桑迟推开了! 桑迟看着眼前,突然变得冷漠的廉初歌,有点懵然了。 他抬手想把廉初歌再次拥住的时候,廉初歌一个灵术打出,再次把他推开。 转而冷冷地看着桑迟:“桑导师,男女有别,请你注意一下!更何况我本已是成婚之人,也是南陵的清平王妃,你当着我夫君的面如此搂抱我,叫我如何解释!” 桑迟看着眼前这个,对着他一脸冷漠的廉初歌,连说出的话也将她和他彻底的分隔了开来。 他的心突然就,害怕起来。 明明先前还好好的,她还对他笑来着,怎么一下子就如今变成这样了? 他压下酸痛的心,眼露痛楚,一脸迷离地看着廉初歌:“初歌,怎么了?” 廉初歌却不再看向他,转头对着离银道:“大鸟,走吧,咱们去找间客栈休息!” 说完,想了想,转过头看着桑迟:“既然你如今已经没事了,那咱们就这里分开吧!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大家互不相欠!” ☆、离人之境离人(15) 桑迟呆愣地看着廉初歌,听着她口中个说出这样决绝的话,声音带着丝丝的颤抖:“初歌,怎么了?你不要我了么?”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嗤笑着:“桑导师,你还真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的话,更何况我已经是一个有夫之妇了,你总这样说,是在污蔑我!” 桑迟听到廉初歌这样说,顿然整个人一凛。 看着廉初歌,眼泛狠光:“廉初歌,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从前以后,你也只能要我一个人!除了我,休想让其他的男人染指你!” 说完,运气灵术,快速地向着廉初歌击去! 廉初歌见着桑迟这般,也不和他客气了,运气灵术,边防御边向他击去。 两道红光相撞,“砰”的一声,四周瞬间飞沙走石! 桑迟一把掐住廉初歌的脖子,廉初歌一伸腿踢向他的胸膛,桑迟闪身后退,廉初歌一个反转劈开桑迟的手,一道灵术向着桑迟的肩膀击去! 两人互不相让,各自发起术力向着对方狠狠的攻击,一道道的红光不停骤现、再碰撞。 一时间,场面好不混乱! 到最后,桑迟该是体力不支,顿时变回了小孩,跌落在廉初歌怀里。 陷入昏睡前,他神色迷离地看着廉初歌,奶声奶气里充满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初歌,你不能不要我!” 说完,便陷入了昏睡! 廉初歌看着怀里的小桑迟,瞬间百感交集! 桑迟,你该是发现那,只是一个梦! 如今梦醒了,知道和她不可能了,便重新来找我? 说着那些和她说过的话? 桑迟,如是这般的话。 那你的心,还真是廉价! 你的情,也太泛滥! 我廉初歌,也真不屑你! 旁边的离银,看看廉初歌,喵喵桑迟,再瞥眼看看南驰曦,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最后一锤定音:这桑迟,彻底没戏了!小廉廉还是小廉廉家的,一切都没变! 想着想着,奸笑了起来,竟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嗯,这就对了!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南驰曦和廉初歌闻言,转头看着那个既点头,又奸笑,最后还自言自语的离银,一脸的疑惑! 离银这才发现他想得太美了!居然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连忙绕着圆场:“哈哈,我在说,该去重影镇好呢,还是先找个客栈休息好!” 他们二人也不理会离银如此刻意的转移话题,异口同声地说:“找客栈吧!” 离银一听,又阴笑了起来! 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从空间里拿出马车,向着曾经住的那间客栈是去驶去! 车上,廉初歌问南驰曦,桑迟这一情况到底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南驰曦眼神莫测地看了看廉初歌,再看了看她怀里的桑迟:“最快估计要三个月,慢则半年!” 廉初歌一听,皱着眉,语气有着丝丝的不悦:“怎么要这么久!” 第 1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20 章 南驰曦却没有回答廉初歌这话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互魂,按着两个人的灵魂,可以融合得如何的契合这一程度,可能他一个月不用就能恢复了。 只是,那人的生命之花折了一半,相当于性命也丢了一半后,才互的魂。 而这三个月的估算,都是很乐观的了! ☆、曲终 (1) 到了客栈,几人先是吃了点晚饭后,便按着先前的分配进去休息了! 廉初歌刚到厢房,把门关上时,怀里的桑迟便睁开了双眼,他眼眸中泛着痛楚,有点迷离地看着廉初歌:“初歌,你就这么的讨厌我么?” 廉初歌听着桑迟这么一问,便知刚刚在马车上她和南驰曦的话,他都听见了! 桑迟奶声奶气里,满是失落:“三个月,初歌,只是三个月,你都嫌久了。” 说着,桑迟把头紧紧的埋在廉初歌怀里,沙哑着声音:“初歌,究竟怎么了?我们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如今这般了!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说完也不再说其他,只是把头更深地往廉初歌怀里埋去,紧紧的! 廉初歌感觉怀里有点震动的感觉,低头一看。 原来是怀里桑迟的身体在抖动着。 她双手轻摇了下桑迟的身体,示意着你怎么了? 可是,怀里的桑迟依旧是把头紧紧埋在她的胸口前,没给廉初歌一丝一毫的反应! 无奈之下,廉初歌只得自己动手,把怀里的桑迟转过身来。 她低头一看,只见怀中的小桑迟紧闭着眼睛,抿着唇,满脸的痛苦,放佛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再一看,还有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廉初歌见状,被狠狠的震惊了一番! 这样脆弱的桑迟,她从来没有见过。 转而一想,以为是桑迟身体出了什么事,在忍着莫大的痛苦,连忙问:“桑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桑迟依旧是抖动着身子,把头强硬的扭过去,不让廉初歌看到! 良久,桑迟的身体不再抖动了,才传来一道充满沙哑的声音:“初歌,你别不要我!” 廉初歌看着桑迟这般,也知道他身体没什么问题了。 她把刚刚外带的粥拿出来,舀好,放到桌子上:“喏,你的晚餐,快吃!” 说着,把怀里的桑迟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放,便走了开去! 桑迟看着走向一旁的廉初歌,红着眼睛,奶声奶气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初歌,你喂我好不好,像上次在马车上那样喂我。” 廉初歌也不理会桑迟,依旧忙着自己的事! 桑迟跳下椅子,迈着小步伐走到廉初歌跟前,双手抱着廉初歌的小腿,把脸偎在她的小腿上:“初歌,告诉我,你怎么生气了呢?” 廉初歌收拾好洗漱用品后,弯腰把小桑迟紧抓着她小腿的手掰开,重新把他抱起来,放到桌上有稀粥的椅子上:“你快吃,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拿起衣物,头也不回地向着向房门口走去! 桑迟看着廉初歌手里的衣物,再看着她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 廉初歌神色一脸平静地把厢房的门关上的时候,桑迟的双眸,瞬间赤红! 待廉初歌洗漱完毕回来,打开厢房的门,看到桌子上那碗根本没有动过的粥,皱了皱眉,再往屋子四周看了下,没看到桑迟那小身影! 廉初歌想了想,他,该是离开了吧! ☆、曲终 (2) 廉初歌这样想着,他虽然是小孩的身体,却有着成人的心智和凡人难以匹敌的灵术,完全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便也不再理桑迟的事了! 廉初歌想着今天一整天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又想起当初在清河,锦雀离开前对她说的,切勿情绪波动太大,便想着要重新静一下心绪! 于是,便拿起纸笔,抄诵着柳青瑶曾经教予她的经/文,待把经/文抄诵了一个时辰后,廉初歌紧接着又打坐了半个时辰。 这两样都结束后,廉初歌才觉自己的心绪,逐渐地平稳起来,而今天一整天被堵着堵着的心,也开始慢慢安静下来! 廉初歌再用水简单地清洗一番后,便上/床睡觉了! 刚躺下不久,廉初歌发现有什么东西钻进她的被子,她连忙坐起来一看,是小桑迟! 她把正往她怀里钻的桑迟抱起,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再一瞧,衣服上也被溅上了,点点血迹! 她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小桑迟:“你刚刚跑去杀人了?” 桑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紧紧往她怀里埋去! 廉初歌重新下床,走到屏风后,用灵术往木桶里注入清水,再用灵术加到温热后,把小桑迟抱到旁边的椅子上,给他塞了一条毛巾:“喏,自己洗干净!” 小桑迟闻言,安静地抬起小手,接过廉初歌手中的毛巾。 而廉初歌见到他接过毛巾,便转身走了出去! 廉初歌在外面等了很久,见到桑迟还没有出来,便走到屏风背后看看究竟怎么了。 第 1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21 章 只见桑迟依旧保持着她出去时的样子,坐在小凳子上,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手里拿着那条她递过去的毛巾,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走过去,用手掂了掂木桶里的水,都凉了! 而坐在木桶旁的小桑迟,全然不觉。 就连她刚刚出现在他旁边,也没有抬眸看她。 他的眼睛依旧只盯着手里的毛巾,一动不动,放佛像个雕塑般定着了! 廉初歌只得重新把木桶的水,用灵术加至温热后,把坐在木凳上的小桑迟抱到怀里,解开他的衣衫。 而怀中的桑迟,很乖巧地,不发一言,整个人像个木偶般,任由廉初歌解着他的衣衫。 廉初歌把小桑迟放到木桶里,洒下一把花瓣,拿起旁边的毛巾,替他细细擦着。 桑迟依旧是一动不动地,像个木娃娃般,任由着廉初歌拭擦他的身体。 待廉初歌把桑迟清洗干净,再也闻不到那股血腥味,而是散着淡淡清雅的花香时,廉初歌拿过旁边的干毛巾,帮桑迟擦干身体,从纳戒拿出睡袍,给他系上! 再走到到放着稀粥的桌子旁坐下,用灵术把稀粥重新温热,舀起稀粥先是往自己口中试了一下温度,觉得热度适中,便往小桑迟口中送去! 桑迟依旧是乖巧地张开嘴巴,任由廉初歌喂他吃食。 眼睛空洞无神,只嘴巴一张一合着,吃了,也直接咽下,既不咬也不嚼。 廉初歌见状,皱起了眉:“要嚼,里面有碎肉,不能直接咽,这样对你食道不好!” 桑迟闻言,除了一张一合外,嘴里就多了个机械般咀嚼的动作! 待一碗稀粥吃完,廉初歌拿过干净的水让桑迟漱口后,便把他抱到旁边的那张床/上。 ☆、曲终 (3) 廉初歌帮桑迟盖好薄被,便转身走向旁边另一张床,躺下,闭上了眼前! 她不停和自己催眠着,廉初歌,别想了,别想了! 那边,床/上又传来声响了。 廉初歌坐起来一看,是刚刚还乖巧在床/上躺着的小桑迟,如今正努力驾着小胳膊、小腿,往她床/上爬着! 廉初歌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还不断努力往她床/上爬着的小桑迟,冷冷道:“回去睡!” 可是小桑迟完全漠视廉初歌的话,依旧努力爬着! 廉初歌被桑迟这样弄得有点烦了:“回去睡,你再这样的话,便叫花间来,把你给抱回去!” 那边本还努力往廉初歌床/上爬的小小桑迟,闻言,顿了顿。 本来差不多能爬上廉初歌的床的了。 他又重新驾着小胳膊、小腿,退了下去,转身迈着小步伐向着旁边的床走去。 再驾着小胳膊、小腿爬上刚刚他睡的那张床/上,乖巧地扯过薄被,盖好,闭上眼睛,把头转向没有对着廉初歌的那旁! 廉初歌看着眼前这个一言不发的桑迟,觉得自己的心又有点难受。 可是,她依旧是狠了狠心,不再去想了,重新躺下,慢慢入睡了! 早上,廉初歌醒来,动了动身体的时候,发现怀中多了个东西,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是那个小小桑迟! 她皱着眉,这次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先起来洗漱整理一番后,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把依旧在床/上睡得香的小桑迟唤醒。 她轻拍着小桑迟粉红粉红的小脸颊:“起来了!” 小桑迟逐渐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映入眼帘的是廉初歌清绝的脸庞,他突然绽开了一抹笑。 廉初歌看着桑迟那抹,牡丹花盛开般的炫丽笑容,又一次的晃神了。 桑迟见到廉初歌因为他的笑而神色有点发愣,笑得越发的灿烂了! 他站了起来,迈着小步伐,走到廉初歌身前,抬起小胳膊,双手拥着廉初歌的脖子,小脑袋轻轻来回厮磨着廉初歌的颈项,闷闷地说着:“初歌,别不理我,我难受。” 廉初歌被桑迟那细碎的软发刺得颈项有点酥酥、麻麻的,一时间回复了清醒。 她没有回答桑迟的话,只把他抱起来,脱/下他的睡袍,重新换上外出的衣物。 再把桑迟抱到屏风后面,简单洗漱一番,便抱着他往客栈的大堂走去! 一袭红衣的南驰曦和离银依旧是已在大堂上等着廉初歌! 离银一见到廉初歌:“小廉廉,昨晚睡得好不好?” 廉初歌闻言,转头疑惑地看向离银。 “那个小廉廉,我不是看你在离人之境那里出来后,神色不是很好嘛,好像还哭了,我担心你睡不好嘛!” 离银本来还想说:我本来想去你厢房找你聊天的,可是那魔鬼呀,有魔鬼在,离银大爷我便很聪明的,退而求其次,早上再问呗! 廉初歌听到离银这一问,呆愣了一下。 她摇着头:“没有,我在离人之境没有幻生之境的出现。我本就司织梦、夺梦一术,这些对我没用的!” 离银听了廉初歌的话,有点不懂了:“那你出来时候,眼睛好像红了,不是看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 第 1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22 章 ☆、曲终 (4) 南驰曦打断了离银的话,把一只包子拈到他面前:“离,快吃!” 离银知道南驰曦是转移着话题,也就接过包子欢快地吃了起来! 那边坐着的桑迟听了他们二人的话,眼睛看着旁边的廉初歌,她究竟在离人之境看到什么了呢? 廉初歌也不理会离银刚刚说过的话,她把稀粥准备好后,便放在桑迟的面前,把勺子递给他:“喏,吃!” 桑迟这次很乖地结果勺子,自己吃了起来! 四人就这样安静而诡异着吃完早饭,便由离银驾着车,往真正的重影镇驶去! 当再一次在重影镇的镇口停下时,众人下了成,离银把马车收好后,这次不敢再爽快地跨着大步向里面走去了! 只见他左喵了喵,又看了看,再凑到南驰曦跟前:“我家小廉廉的,你说,这里会不会是另一个离人之境?” 廉初歌看着眼前这个离银,还真是惊弓之鸟! 南驰曦对着离银温笑着:“不会,这是真的重影镇,我们进去吧!” 廉初歌走进去,一看,这个重影镇不像双生镇般的萧瑟! 看着眼前的景象,和普通的镇子没有多大区别。 他们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巳时了,两边街道摆满了小摊档,吆喝声和谈话声,把这个小镇衬得闹哄哄起来! 廉初歌看着这里的人,皱了皱眉头:“这里的人,怎么感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有的人散发着阴郁,有的人却满身平和!” 廉初歌怀里的小小桑答话了:“初歌,这里一半是普通人,另一半不是人!” 那离银听到那声奶声奶气的话,大跳起来。 一个激动,连忙把刚刚在镇子上买的东西,一口喷了出来:“什么!!!居然一部分不是人,本离银大爷我居然不知道!!!” 南驰曦从怀里拿出条绯红的拍子递给离银:“擦擦!” 离银不好意思地接过拍子,边拭擦边嘟哝着:“另一半不是人,那是什么?” 廉初歌怀里的桑迟,闭着眼睛,简短而通俗地回答着:“死人!” 离银闻言,立刻小跑到旁边的装垃圾的簸箕,呕吐起来,酸水都泛了出来!!! 我的小鸟胃呀,妈呀,爸呀!离渊呀! 离银大爷我,刚刚居然吃了死人做出来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呜呜,这个年头,买点好吃的都那么艰难!!! 众人无视这只大鸟的奇葩状。 待离银呕吐完毕,扶着他的小鸟腰,一脸虚弱地站起来,走到廉初歌他们跟前时,桑迟睁开一直紧闭着的眼睛。 他瞥了离银一眼,又回复了那种凉凉的嗓音说道:“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普通人做的!” 离银一听桑迟这样说,立马怒了,瞪着圆碌碌的大眼,鼓起勇气,看着桑迟:“你刚刚干嘛不说,干嘛不说,等离银大爷我恶心完了再说!” 桑迟依旧舒适地窝在廉初歌怀里,瞥了离银一眼,再一次气死人不偿命地,轻轻吐出一句:“你可以把你刚刚吐的,全吃回去!” 恶!!! 实在恶!!! 离银与桑迟的第二次对视,再一次的被击得体无完肤! ☆、曲终 (5) 离银蔫着小鸟头,不再看桑迟。 他转身巴着南驰曦:“我家小廉廉的,你给我说说呗,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桑迟也不再理会离银,重新闭上眼睛,窝在廉初歌的怀里休息着! 南驰曦看着眼前的离银,边走边解释着:“这里一半是普通的镇民,而另一半,则是已经死去的镇民!” “那他们怎么还活生生的和那些正常的人一起生活呢?” “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死去了,他们以为他们还活着!” 大鸟闻言,一脸的惊讶:“啥?啥?啥?我没听错吧?人死了,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人分三魂和七魄,你知道的吧!” 离银好学地连连应着:“知道,知道!” 南驰曦转头看着离银:“那还记得在双生镇看到的那些黑气吗?” 离银如捣蒜般点着他的小鸟头:“记得,记得!” “人分三魂和七魄,而这个镇子的人七魄俱全。!” “那为何有的人会死掉呢?” 南驰曦的声调降了降,有点低沉地说着:“死掉的那部分人,被抽了命魂。而命魂乃七魄之根本,有云: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死掉的人,之所以还活着,就是被那丝黑气所控制了,暂时代替了命魂!” 离银恍然大悟张大了嘴:“哦!” 可是“哦”完后他又发现不妥了:“那为什么他们要生活一起呢?那些黑气干嘛不直接把整个镇子的人都控制住呢?” 第 1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23 章 “你还记得白说过的腐魅香吗?” 离银认真地点点头:“嗯嗯,记得,记得,那黑气不就是腐魅香吗?” 南驰曦闻言,点点头,继续说着:“剩下的那部分人,他们的觉魂受到了毕竟严重的损伤。而觉魂若有毛病,重则人就会发疯,神经就会散乱,轻则是不知道羞耻,容易有乱伦之行。” 离银立刻瞪大双眼,大叫起来:“什么!” 周围的镇民被离银这么一叫,都转过头看着他。 离银才发现自己的反应过大,不好意思对着周边的人嘿嘿傻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忙,继续忙!” 离银看着周围的人,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周围看你的,可能都是披着人皮的黑气!!!! 想想就觉得恶心了! 离银听了南驰曦这般的解释,如若再不懂,那就真的是蠢笨了! 只是有点纠结,什么人会这么残忍呢? 而且还是血亲之间? 他觉得他的粉嫩小鸟心收到污染了! 他立马凑到廉初歌跟前:“小廉廉,你要忍着喔!虽然很恶心,可是你也要习惯喔!不是每个镇子都叫重影镇,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普通人!你千万不要恶心得想要吐喔!” 廉初歌没好气地瞪了离银一眼,这些对于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比起在冥殿的血腥和残忍,这里算是人间净土了! 三人沿着镇子四周粗略地饶了一圈,细细打量了一番,便找了间茶肆坐下来休息。 离银把他得出的结论,很认真地对着廉初歌和南驰曦细细分析了一番。 他煞有其事地举起一只手指:“第一、这里和普通的镇子一样!” 再举起第二只手指:“第二、这里还算热闹。” 再举起第三只:“第三、这镇子上除了一半是活人,一半是死人外,和其他镇子并无多大区别!”(囧:小银银,你的第三不就是第一和第二加起来么……_|||) 再举起第四只手指时,只见他表情凝重,深锁着眉头,神色一脸的焦虑地盯着廉初歌。 并郑重其事地加重了声音,特地在廉初歌面前,晃了晃他举起的四根手指:“第四、我们现在可以根据‘你来找我呀,你来找我呀!’的线路去玩了!”(_|||:小银银,你这第四点,比起第三点,更加的囧囧有神!) ☆、曲终 (6) 离银说完,便端起前面的那杯茶便喝了起来! 廉初歌一手夺过那杯离银将要喝进去的茶,放到桌子上:“大鸟,这茶都凉了就别喝了!” 离银看着那杯冒着丝丝热气的茶,瞪着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廉初歌。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握上廉初歌的手腕,细细探脉一番,没事呀! 再把手覆盖上廉初歌的额头,没发烧呀! 他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再看了看廉初歌,皱起了眉。 他凑到南驰曦身前坐下,贴着他,跟他耳语着:“我家小廉廉的,你说我家小廉廉是不是进到这个镇子之后,觉魂也出现问题了?” 廉初歌给了离银一记爆栗:“瞎说什么!” 南驰曦看着眼前两人,低低的笑了起来! “离,你还记得黑气吧?” 小鸟头依旧如捣蒜般:“嗯嗯,记得,记得!” “记得,那便行了!” 离银竖着耳朵,本来还打算虚心听他家小廉廉的说教一番,普及普及一下他不懂的东西。 结果,他耳朵竖了很久,发现他家小廉廉说完那句话后,便没有再说其他了。 他不满了,嘟着嘴,看着眼前的南驰曦,正想说话时,突然醒悟过来,自言自语地拉长声线,“哦……”了一声! 之后,他拍拍小心肝,幸亏没喝,幸亏没喝! 他又醒悟过来,他刚刚沿路买的,咽下去的东西怎么办! 南驰曦温笑着:“你的术力可以抵挡那一点点渗入的黑气,这个你不用担心!” 离银不满了,嘟着嘴:“那你干嘛刚刚不说呢,干嘛不说呢!不说呢!” 廉初歌没好气地回答他:“不说看你吃得正开心,我们就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兴致了!” 离银突然皱着眉头,看着廉初歌,再看了看她怀里依旧闭着眼睛的桑迟,撇着嘴:“我说小廉廉,你是不是和这魔鬼这几天太近了,怎么我发现你腹黑了那么多呢!” 离银又想说话时,廉初歌一把将离银扯开,对着刚刚在离银身边走过的妇人,一个灵术击去,那个妇人立刻反手还击。 廉初歌单手织法,手中燃起一抹红光,向着妇人打去,妇人前面立刻织起一层暗灰的光膜挡着,却依旧被廉初歌那抹红光穿透光膜,击中了胸口! 而廉初歌怀里的桑迟突然睁开眼睛,眼泛寒光,埋在廉初歌胸前的小手,握起小粉拳,口吐冷言:“葬!” 随着‘葬’的尾音结束,那妇人立刻被突然生长出来的血红曼珠沙华所吞噬,最后消失不见! 而那血红的曼珠沙华又慢慢沉入了地面,放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般! 桑迟转转身,找个舒服的位置,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廉初歌怀里,似是舒适地睡着了般。 第 1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24 章 离银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疑惑看着廉初歌。 这时,本在茶肆旁边喝茶的两个男人,他们将手中的被子反手一掷,茶水向着他们几人泼来。 ☆、曲终 (7) 南驰曦双手一挥,一道白色光膜笼罩在他们周围,阻挡了茶水,那杯子则掉到地上,裂成了碎片。 那两个男人对着他们几人说道:“我们主人只要廉初歌,你们几个,我们可以放你们离开!” 离银一听,炸型了,他像是这么没义气的人吗? 他卷起衣袖,比划着拳脚,怒气冲冲地对着那两人道:“来,离银大爷我还没有怕过!” 说完,双手织法,一道银光在离银手中显现,他将那道银光一压,再一放开,顿时,上空顿时洋洋洒洒起一片片的冰晶雪花 那两个男人见状,手中制起一朵墨色莲花,那朵墨色的莲花越变越大,最后倒扣在他们头顶上,洒下一道暗沉的光影照着他们。 二人口中扯起一抹阴笑,手中织术,顿时两个人开始逐渐变形,身体开始膨胀,不停地变大,像个球一样。 离银见状立刻收起本来还洋洋洒洒的冰晶雪花,可是来不及,有一些飘落的雪花洒落在那两个球体身上,瞬间球体被刺破,有着气体释放出来。 廉初歌怀里的桑迟重新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两个球体,抬起两只小手,双手交错,一扯。 粉拳一握,两个球体瞬间被从地上长出的血红曼珠沙华所吞噬! 而南驰曦手中的红光还来不及划出,便收了回来! 不一会儿,血红的曼珠沙华重新沉降下去,连刚刚碎在地上的被子碎片也消失不见了! 离银则瞪大了眼睛,看着廉初歌怀里的桑迟,一脸的崇拜! 廉初歌转头对着南驰曦道:“驰曦,我们先离开这幻境!” “嗯!” 说完,二人双手织术,挥手,一道红光和白光分别向着茶肆四周打去。 红光和白光放佛碰到了一层光膜般,先是被微微反弹开来,最后融了进去。 “走!” 南驰曦伸手扯过旁边还懵懂的离银,和廉初歌一同消失在这个茶肆里! 他们再一次现身的时候,是昨晚住着的那间客栈附近。 他们几人向着客栈走去时,离银还有点惊魂不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来告诉他这只懵懂的小鸟儿! 他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廉初歌,廉初歌不理他。 他再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南驰曦,南驰曦不看他! 他悲催地唱起了:“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知却怎么也知不道!我纠纠结结,纠纠结结一个合理的答案,这样的要求不是太高!” 廉初歌听着大鸟这样唱,无语了! 这首歌是离银当初问她,有没有什么关于大鹏的歌曲,结果廉初歌就给他讲了这么的一首歌,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 没好气地说着“你都知道那个重影镇不正常了,你居然还沿途买东西吃!” 离银憋着嘴:“不是那魔鬼说的嘛,那些东西都是正常人做的! 廉初歌空出一只手,轻捏了一下离银的脸颊:“是正常人做的,可是你认为一直浸/淫在黑气里面,能不受到污染吗?” ☆、曲终 (8) 那只大鸟蔫了,却依旧秉着输理不输人的态度,嘟着嘴:“小廉廉,在帝国学院的时候,你不是说了吗?那啥,‘是什么泥巴而不染,然后什么什么不妖怪’嘛!” 廉初歌知道他说的是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当初在帝国学院,是她要到桑迟院子为桑迟织梦时候,大鸟说出句‘人性如素丝’,她便回了那句,没想到如今到了这大鸟的嘴,便是什么什么不染的。 廉初歌看着离银这模样,便知他心里的小心思:“也别想了,只是你该有危机意识!明知道一个地方那么危险,居然毫无警惕之心!” 离银一听廉初歌这么说,也便不别扭了,转而问:“小廉廉,那个茶肆是不正常的?” “嗯!” “那为何我看不出呢?” “谁叫你吃那些东西,你体内还来不及把黑气给灭了,那个茶肆便出来了!你以为我们真是走累了,想要进去歇息呀!” 离银嘟着嘴:“那你也要和我说嘛!看看,如今离银大爷我吃了一肚子黑气,都不知道会不会变黑呢!到时候白白醒来,不认得我了,怎么办!” 说完,还仿着姬白体说了个冷笑话:“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黑鸟,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说:我不见了!”(茅草:有亲猜到,为啥走着走着会不见了呢?) 众人无视,走进了客栈,找了张桌子坐下。 待他们坐下后,离银便问廉初歌,刚刚那个妇人怎么了? 廉初歌看了看离银:“先别说那个妇人,那整间茶肆根本就是一个隐匿的空间,是有人看我们来了,而特地为我们显现出来,想要把我们吸引进去!” “那空间很特别吗?”离银蔫了,他居然看不出那是个隐世空间,这几天发生的事,太伤他的小鸟心了! 廉初歌摇摇头:“也不算是,按着估计,那个空间应该是离人在这里的据点,用于在重影镇,收集那种邪恶的情欲和念想,用以壮大自身的灵术!” “那妇人呢?” 廉初歌摇摇头:“我不知道那妇人究竟是什么人,我只知道那女人散发的气味恶心难闻,并且手中似有什么行动,便拉开你了!” 第 1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25 章 离银转头看向南驰曦,南驰曦依旧摇摇头:“这属于灵类,是虚无的,我看不出!” “摄灵者。”廉初歌怀里的桑迟凉凉地回答着! 离银第一次正眼审视着桑迟,嘀咕着:看来必要关头,这只魔鬼还是有用的!本离银大爷就暂且忘记他曾经抽离过本大爷的魂魄! 实则是,离银被桑迟那一声“葬”给完全折服了! 他觉得打斗时,只要轻轻地说一个字,便立刻有花朵从地上开出,吞噬敌人,这完全是瞬杀! 充满了霸气和王者气息! 他喜欢这样! 简单、干脆且杀伤力强,这就是他家小廉廉说的:酷! 他挑眉看着桑迟,示意着:你这么说一点点,有意思么!让本离银大爷我的那颗粉嫩小鸟心不上不下的!还不快点给离银大爷,我,解释解释! ☆、曲终 (9) 桑迟没有理会离银对他的挑眉,转头埋向廉初歌怀里,重新闭起了眼睛! 离银被人这般的彻底无视,还是第一次,他对着廉初歌怀里的桑迟不停做鬼脸。 当然,桑迟没有理会他! 他正埋头在廉初歌怀里休息呢! 离银转头示意廉初歌:小廉廉,该你出马了! 廉初歌皱皱眉,这桑迟还真是的! 无奈,她再看了看南驰曦:知道? 南驰曦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 这虚无的东西,他看不出。 而对于这些阴暗的东西,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圣之光华净化,让这些污秽之物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可是这样的做法太霸道了,会让所有受到净化的阴暗之物,都彻底的灰飞烟灭,这样有损司阴的轮回一道之说! 所以,不是穷凶极恶或者及其污秽却又无法根除之物,一般是不用圣之光华的净化力量! 廉初歌拍了拍怀里的桑迟,示意他解说! 桑迟把头从怀里转出,睁开双眸,抬头看着廉初歌。 他挣开了廉初歌抱着他的双手,无视两边坐着的南驰曦和离银。 他迈着小腿,站在廉初歌的大腿上,双手搂着廉初歌的脖子,小脑袋与廉初歌颈项细细地厮磨一番。 好一会儿后,他小脑袋离开廉初歌的颈项,小腿向后退了几步,把头凑到廉初歌跟前,睁着眼睛,一定不定地看着与他视线持平的廉初歌。 直到他看到廉初歌瞳孔里,只映照出他一个时,他笑了! 他又再次从廉初歌脸上看到,她因为他的笑,而呆愣的神情。 他抬起小手细细摩挲了廉初歌脸庞一会儿后,转过头,气息骤然一变! “重影镇有个灵冢,那间茶肆只是灵冢的最外围!越往里面,便越是阴森和恶寒,那个妇人是为收集重影镇之恶欲的摄灵者,为最低级的引灵人。” 顿了顿,小桑迟继续说道:“而那两个男人,只是一个容器,里面装满了收集起来的恶欲和恶灵,他们所释放出来的气体,便是腐魅香” “容器?” “用人体来装恶欲和恶灵,有助于它们的滋生、腐养,被选为容器的人,本来是受到严密保护的,那两个男人,应该是新一批的容器,偷跑出来来的!” “那灵冢?” “灵冢,也可以说是一个灵坛,以重影镇的活人祭祀,再用重影镇收集回来的恶欲进行织法,按着这样下去,很可能控制离人的人,最后会进行大规模的活祭,请降堕神!” “堕神?” “传说中拥有神格却化为恶魔的神祗,很多很多万年前出现过一次,后来被众隐世之地的人合力,才将其歼灭!” “那时候的堕神怎样出现的呢?” 这时桑迟的小脑袋摇了摇头:“不知道,就连天神都没法找出堕神的根源。” “那离人想要找出堕神干嘛呢?” “堕神降,十道灭,诛神,诛仙,诛红尘!” 离银大跳起来:“什么?” 桑迟冷冷地瞥了离银一眼,接着说:“先是选择双生镇,作为惊序的降临点,再选择重影镇,作为活祭的场坟。” “如若重影镇的织法开坛成功,那么,离人就可以很快复制到其他地方,为的是让暗黑洒满大地!” ☆、曲终 (10) “他们这样做的最后目的是什么?” “先诛红尘,再诛仙,最后诛神!” 离银不懂了,很不怕死地问了一句:“亡灵呢?怎么不诛亡灵?” “诛亡灵的最后,便是,空间灭!” 第 1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26 章 离银抓了抓头,还是一脸的茫然:“怎么会是空间灭呢?” “灭尽亡灵,堕神自灭,最后的轮回尽灭,混沌便会再次合上。要待下次的初开,又不知要几多千万年了!” 说完,瞥着离银,凉凉地说着:“你说,这不是空间灭,是什么!” 离银坐在凳子上,手撑着他的大鸟头,嘟着嘴,满脸的疑惑。 离银觉得他的脑袋现在就像一团浆糊,粘在一起,解不开!满脑子的嘀咕,这魔鬼说的话比他家小廉廉说的还深奥,都怪他还太年轻,太嫩,不懂,真不懂呀! 想着想着,竟摇了摇头,叹着气,哎,世道艰难,做只鸟都不容易了! 当然,没有人理会这只大鸟! 一直没有开声的南驰曦说话了:“如何灭灵冢?” “进入灵冢,找出灵源,用你的圣光净化!” 桑迟说完后,便转过头,眯着眼睛,看着廉初歌。 突然就陷入了昏睡中,整个人倒在廉初歌怀里! 廉初歌连忙接住桑迟,握住他的手腕,把脉,没什么问题! 那旁的南驰曦开声了:“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刚刚灵术运用过度,现在的身体不足以支撑,才导致暂时的昏阙,待身体机能自我修复好了,他便会好过来!” 廉初歌看着昏睡过去的小桑迟,闭着眼睛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的心,又有点刺痛的感觉. 这时廉初歌才知道,有些事情,可以控制得了自己的理智,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廉初歌把桑迟抱回厢房,将他放到床/上,盖好薄被. 正想离开的时候,一直昏睡的桑迟睁开了眼睛,有点迷蒙地看着廉初歌,奶声奶气地说着:“初歌,别离开我!” 廉初歌皱了皱眉,看着桑迟:“你明知自己的身体无法承受那么大的灵力,为什么还要出手!” “初歌,我说过,男人有责任保护他的女人!” “等你找到你的女人再去保护,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小桑迟爬了起来,走到廉初歌跟前,扑到她的怀里,闷闷地说着:“初歌,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 廉初歌也不和桑迟废话了:“既然你醒了,就好好呆在这里,我和驰曦他们再去一趟重影看一下!” 怀里的小桑迟突然仰起头,皱着小眉毛,一脸的不悦. 只见他奶声奶气地大声地说着:“廉初歌,我跟你说了,不要对其他男人称呼得那么亲昵,特别是那个人,你要连名带姓的叫他!” 廉初歌闻言,嗤笑地看着眼前的小桑迟:“你还真好笑,他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我和他要是都不熟,难不成要和你这样一个人熟!” 小桑迟闻言,小脸气得通红:“廉初歌,你一定是要为了他和我吵架吗!” 廉初歌也没好气了:“不是我要为他和你吵架,而是你在无理取闹!我要出去了,你……” ☆、曲终 (11) 廉初歌的“你”字还没说出口,便硬生生的停住了! 为什么? 因为,小桑迟那片小唇瓣,亲上了她的唇。 廉初歌被吓得,睁大了眼睛。 一时间,愣呆了! 小桑迟看着廉初歌这模样,伸出小舌头,轻轻地舔了几下廉初歌的两片唇瓣后,离开了她的唇。 小桑迟的小手抚上了廉初歌的脸庞,来回摩挲着。 奶声奶气里说着与这个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话:“初歌,你连和他接吻都不曾吧。你看,他又怎样算是你的夫君呢!你和我都肌肤相贴过了。所以,初歌,我才是你的男人!” 廉初歌一把打开小桑迟的手:“是与不是,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定论!” 说完,把小桑迟重新放回床/上,走了出去! 桑迟的手,抚上刚刚亲了廉初歌唇的嘴巴,有些木然地呢喃着:“廉初歌,我是外人。呵,在你心里,我只是个外人么?” 待廉初歌他们一行人将重影镇的那个灵冢入口摸清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些天了。 离人之所以不直接将这个镇子的人像双生镇这样对待,是因为整个选写大陆就只有这两个镇子是以双生子著称,也是他们想着初次降临人间的,最好祭品! 双生镇已经作为降临‘惊序’而毁灭了。 这个重影镇,在离人的计划完成前,便只能一直存在着,这也是为什么重影镇一半的人已死,另一半的人只是觉魂有所偏失的原因! 月中去净化灵源,效果最好。 因为那时灵冢会聚集所有的容器,让他们释放出恶欲和恶灵,转而进行开坛作法,这时去净化,效果可以达到最大化。 可是,每月月中,既是南驰曦最虚弱的时候,也是廉初歌灵术尽失之时。 如今姬白仍旧没有回复灵力,桑迟依旧是幻化状,只靠一个离银,有点冒险。 那时守卫一定更加森严,亡灵骤出,阴气也重,没有灵术护体的他们会很容易被伤! 所以他们一行人选择了月中的前几天,去净化灵源! 这天,他们像前几次那样,早上吃完早饭,便向着重影镇出发。 第 1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27 章 来到重影镇时,这里和第一次来,依旧是一样。 一眼看去,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这里依旧和普通的镇子没有多大的区别。 依旧是一片的小繁华和小热闹! 南驰曦依旧是一袭绯红的衣衫,廉初歌依旧手里抱着小桑迟。 只是,离银却再也不敢向第一次那样,见着东西就买了。 如今的这只大鸟,现在看着周围的小吃档,都打着冷颤。 他们向着灵冢的方向走去时,听到附近传来激烈的吵骂声,似是在争辩着什么! 廉初歌眼睛向着那个方向轻轻扫去。 入眼的是一个妇人和她前面的两个大汉在对骂,争吵着,双方还不停推攘着! 还有一个姑娘,倒在地上,在抽泣,旁边散落着三两个包袱。 廉初歌轻扫一会儿后,重新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着。 他怀里的小桑迟出声了:“初歌,你去救救那个女的,好不好?” 廉初歌闻言,转头看了看那个倒在地上哭泣的女子。 ☆、曲终 (12) 刚刚只是轻轻的一扫,没有留意那个女子的长相,现在这样一看。 觉得心,依旧是有点闷闷的。 呵,桑迟,你该又是想起,你心里那个念念不忘的人儿了吧! 廉初歌看向前方的南驰曦,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个女子:“驰曦,那个倒地的女子,是否为正常的人类?” 前方的南驰曦闻言,转头先是愕然了一阵,然后才明白廉初歌说的女子,是那边正在吵架的,坐在地上哭泣的人。 他视线向着那边看了看,转头重新看回廉初歌:“嗯,是的,那边四个人,都是正常的普通人!” 廉初歌走到那边,空出一手,一把将地上的女子扶起,推到身后。 那边本来和妇人在激/烈吵架的大汉,见到有人来插/手他们的事,便也不和那个妇人嚷嚷了。 他们二人凶神恶煞地转头,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居然敢坏他们的财路! 可一看到廉初歌的相貌时,神情便完全变了。 他们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视线不停地从上至下打量着廉初歌,还不时地伸出舌头不停地舔/舐着嘴唇,最后两人淫/邪地相视奸笑着! 其中一个轻佻地用拇指擦了擦鼻梁,擦着手掌对着廉初歌一脸的淫笑:“怎样,小娘子,想要救你身后之人?没问题,拿你自己来抵押!虎哥我很容易说话的!” 说完,还很淫/靡地对着廉初歌比了个手势后,想着伸出肥厚的手去触碰廉初歌脸庞时,廉初歌一个侧头躲开了! 那个妇人一听,连忙到廉初歌跟前跪下:“侠女,求求你,救救我家筱蝶,她才十六岁,不应该被卖去窑子的!” 妇人一边磕着头一边哀求着:“我们是隔壁镇子的,我家筱蝶平常可听话了,是被她那个烂赌的爹,输了钱,给卖去窑子来抵债了,被我无意中发现了,就连夜带着我家闺女逃了出来,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追来了!” 越说越激动,鼻涕横流的! 廉初歌既没有理那个妇人,也不和那两个说话,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去! 那两个大汉,一直在他们镇上的琪红楼里是出了名的双煞。 镇里镇外的,谁人见了,不都尊称一声虎哥、豹哥! 如今居然被一个小蹄子,给完全的漠视了! 这气,他们当然咽不下! 只见刚刚说话的那个男子,一手伸出去想要抓住廉初歌的手臂时,廉初歌空出一只手,立马将那个自称虎哥的人的手臂给反折过来。 “咔嚓”一声,一个壮汉的手臂,让廉初歌给硬生生的给扭断了! 那个男子立刻凄厉地“啊”了一声。 廉初歌把那个男子一手推开,用脚一踢,顿时那男子被推到了一旁,踉跄着摔倒在地。 只见他另一只手摸着被廉初歌折断的手臂,眼露狠光! 另外一个男子见到自己的兄弟被一个女人这样欺负,马上从怀里拿出一把刀。 大喊“啊”的一声,卯足劲,向着廉初歌直接砍去。 ☆、曲终 (13) 廉初歌抬眼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向她冲来的男子,手里运起一抹红光,向着男子胯下打去。 顿然,那个男子的叫声比起之前那个更加的凄厉,手里的刀也立刻掉到地上,捂着胯下的部位,不停地跳着,连连在苦叫! 刚刚倒地的那个男子见到自己的兄弟的子孙根被眼前的女子给毁了,立刻从怀里掏出梨花针,“擦擦擦”地向着廉初歌射去。 廉初歌还没出手,刚刚那个妇人便替廉初歌挡了。 只见那妇人立刻嘴唇泛紫,口吐白沫。 倒地前,妇人哀求着廉初歌:“求你,求你一定要把筱蝶救出来,她还那么小,人又乖巧,求你,千万不要让她到窑子去!”说完,便倒地去了。 廉初歌身后的女子见到那个妇人倒在地上,立刻哭声抢地:“娘,娘,你不要扔下筱蝶,娘,娘……” 第 1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28 章 说着说着,趴在那死去的妇人身上哭了起来。 廉初歌看着这境况,皱了皱眉,她对着那个女子道:“收起你的眼泪。立刻葬了你的娘亲,我们给你银两,送你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让你重新生活!” 那个女子泪眼婆娑的抬头看了看廉初歌,好一会儿后,停止了哭泣。 她用手背狠狠的擦拭着泪水,边抽噎着边把她娘亲抱起来。 无奈力气太小,试了很多次都无法抱起,眼泪又流了出来,在小声地呜咽着。 廉初歌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离银:“大鸟,你去帮她!” 离银闻言,走过去把那个妇人抱起,然后找个干净的地方埋了! 廉初歌叫离银把银票递给那个女子时,那个女子却对着他们跪了下来。 那女子求他们准许她一道同行,说她一个女子,孤苦无依,就算去一个新的地方生活,也只会被人欺凌,请求和他们一起同行! 廉初歌没有开声,只是看着他怀里的小桑迟。 桑迟看了看廉初歌,又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梨花带雨,让他想起离人之境,那个烟雨迷蒙的江南。 桑迟想着,待他们把重影镇的事情完结了后,带那个和她有着同样面容的女子,让她到一个好点的地方,把一切打点好,他便和他的初歌一同离开,过他们的生活。 这样想着,他便对廉初歌点了点头。 却不想,他这一点头,日后的他和她,再次相见时,是那么的仿若仇人。 廉初歌见着桑迟点头了,也不和那个女子废话了,直接开声叫了她起来。 冷冷地对着她说:“我们有要事在身,到时会凶险万分,如若你一定要我们同行,我们是绝对不会分神去保护你的,到时,你便别怪我们无情。” 说完,对着眼前的女子再重复了一遍:“如今再给你一次选择。立刻离开过你的安稳新生活。与我们一同,下一刻或许就是死亡!” 那个女子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不怕,我什么都会做,可以当你们的丫鬟!” 廉初歌没再和那个女子多说。 他们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让那个女子重新洗漱一番,换一身干净的衣物。 ☆、曲终 (14) 那个女子清洗完毕,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 廉初歌看着眼前这个叫同样叫小蝶的女子,又想起了在离人之境看到的那个女子,两人真的是太相像了,就这么看去,几乎是一模一样! 廉初歌看了看怀里的桑迟,只见他依旧是闭着眼睛,窝在她怀里。 瞧那神色。丝毫没有在意眼前这个,和他心心念念之人如此相见的女子。 那个女子对着廉初歌等人介绍:“我叫筱蝶,竹字头的那个筱,蝶是蝴蝶的蝶。” 廉初歌没有理会那个筱蝶,对着在一旁候着的南驰曦等人道:“我们走吧!” 说完便向外走去。 忽然回头,把在怀里闭着眼睛的小桑迟一递,一把将他塞到那个筱蝶的怀里:“这里不留无用之人,既要留下,你的任务便是照顾好他!” 说完,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本来闭着眼睛的小桑迟,被廉初歌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她怎么可以,把他塞到,别的女人怀里! 她怎么可以,总这样冷漠地,头也不回? 小桑迟立刻对着前方走着的廉初歌,叫了起来:“初歌!” 廉初歌转头,对着桑迟冷冷地说着:“人是你要救的,也是你要留的,平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跟着我们,你不护着她,难道要我?或者驰曦?抑或是大鸟护着她?这是不可能的!” 小桑迟听到廉初歌的话,垂眸想了一下。 转头对着在廉初歌旁边的离银,冷漠地说着:“‘间之角’,过来!” 离银闻言,觉得惊讶,一边嘀咕着什么时候他和那个魔鬼这么好呢,一边走了过去。 才走到那个桑迟附近,只见那个小小的小胖墩,一个飞身,落到他怀里。 离银只得自然反应地伸手接着。 结果那个魔鬼,只冷冷地对离银说了一句:“抱我!”便不理会离银的僵硬,重新闭上了眼睛,睡在了离银的怀里。 离银被吓着了,真的吓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 如今,他手里抱着一个魔鬼,一个曾经抽掉他魂魄的魔鬼!!! 软玉香肩的怀抱他不要,居然找他这么一只粉嫩的大鹏来抱! 离银僵硬着手,抱着那个闭着眼睛的小胖墩,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地看着前方转头的廉初歌,颤抖着声音:“小廉廉!” 边说着,边伸出僵硬的双手上抱着的小桑迟,扁着嘴,示意着廉初歌,这小胖墩,该怎么办。 廉初歌瞧着那桑迟莫名其妙的举动,皱起了眉。 这桑迟,救那个女子不就因为她长得像他那心心念念的小蝶吗? 第 1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29 章 如今人家连名字都一样,说不定就是那个小蝶转世的,怎么还这样! 在她怀里,不是更好吗? 廉初歌看了看离银那僵硬的双手,又看了看在离银怀里闭着眼睛的桑迟,走了过去,把小桑迟重新抱回怀里。 这时,小桑迟睁开眼睛,看着廉初歌,奶声奶气里充满了低落:“初歌,别把我扔给别的女人!我难受。” 说完,双手紧紧地抓着廉初歌的衣衫,把头深深地埋在廉初歌怀里! ☆、曲终 (15) 廉初歌看着这桑迟,开声了:“你既然不想她抱,她这次便不能跟着我们。去灵冢,你不贴身护着她,她是必死无疑,让她回我们先前的客栈候着我们!” 小桑迟听着廉初歌这般说,抬头看着廉初歌,乖巧地点了点头:“嗯,都听你的!” 廉初歌转身对着那个女子说道:“你先回客栈,坐在那客栈的大堂上,等我们回来!不要乱跑,到时我们回去看不到你,我们是不会去找你的!” 说完,拿起匕首,对着空中一划,开了个裂缝,也不管那个女子的惊讶眼神,往那女子怀里塞了一些银票,直接塞了她进裂缝里面! 把那个女子的事情处理完毕,几人便向着那个发现的灵冢走去! 这里不若之前的境况。四周都是一片黑漆漆的,靠着视觉,是完全摸不着路。 周围还不时有“呼呼”的阴风吹过,让人不禁鸡皮疙瘩骤起。 这时,小桑迟手里制出三盏小吊灯,一盏束在了廉初歌的手腕上。 另外两盏,一盏束在南驰曦手腕。 最后一盏,则是给了离银。 之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埋在廉初歌怀里睡着。 离银很惊讶地看着手里的小吊灯,抬起手左瞧右看的,没什么特别呀!再用手敲了敲,和普通的灯一样,怎么就它可以亮呢? 要知道,他刚刚在入口想了很多办法,使劲点,使劲燃,拼命点,拼命燃,可那些火光都是一点燃,就立刻熄灭。 到最后,他蔫着小脸,终于放弃生火的念头了。 火光在这里,根本是无法燃烧起来。 他本还悲剧地想着,恐怕这趟,得来个刺/激的鬼屋阴森大冒险了。 没想到,桑迟给他们拿的这盏小吊灯,虽然是莹莹火光,可是它从来没有熄灭过呀! 他睁着大眼睛,一会儿看看廉初歌怀里的小胖墩,一会儿看手上的小吊灯,似乎想要盯出个所以然! 这时,南驰曦看着离银这模样。 便开声为他解惑了:“这是灵魂之灯,要靠燃烧灵魂才能点亮!而这里是阴寒之地,普通的烛火,根本无法与之相抗,所以刚刚你点燃了烛火那么多次,却都熄灭就是这个道理!” 离银怒了:“刚刚干嘛不说!害离银大爷我点了那么多次!” 廉初歌轻笑着看着离银:“刚刚不是瞧着你点得那么热情,不忍心打扰你嘛!” 离银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廉初歌,审视着,审视着。 最后撇着嘴,点着头:“小廉廉,本离银大爷我,确定你变腹黑了!以前的小廉廉都不是这样的,你还我小廉廉来!” 廉初歌无视他的卖萌,继续向前走着。 离银见没人理他,三个人走在这入口,又有点无聊,便又想起刚刚南驰曦的话,突然惊讶的说:“灵魂?小胖墩的灵魂?” 说完,用一种舍生取义的大无畏眼光,崇拜地看着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嘀咕着:这魔鬼还不错,为了离银大爷我,肯牺牲自己的灵魂! ☆、曲终 (16) 廉初歌怀里的桑迟,被离银这种眼光盯得浑身不舒服,在廉初歌怀里,冷冷地回了句:“笨蛋!” 便再没有开声了! 离银蔫了,他也只是实话实说嘛,干嘛如此打击他的那颗粉嫩求知小鸟心呢? 南驰曦看了看廉初歌怀里的小孩,对着离银道:“你说,他的手中,最不乏的是什么?” 离银一听,很快捷地回答着:“亡灵!” 才一说完,便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小鸟头。 是呀!他怎么忘了,这个魔鬼,手中最不缺的便是灵魂了! “为什么要一人一盏呢?” 这次,没人回答这只大鸟的问题了。大家都努力向着前方走去。 幽深、阴暗的小通道,只靠着那盏微弱的灯光来照明。 几人逐渐往里走,入口便越来越窄,到最后,只容一人行走。 这里比之刚开始的时候,更加的阴森恐怖! 墙壁上,都是鬼牙狼獠,在微弱的魂灯映照下,若隐若现的,看到上面还粘附着残留的血迹。 小道周围给人的感觉一片黏湿,入鼻间,充斥着腐烂和腥臭味,叫人恶心想吐。 几人轻微的脚步声,踩在这阴森的小道上,显得格外的清晰,让人不禁高度的集中精神,全神贯注地留意周围的一切动静。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阵缓慢而有节/律的“滴、滴、滴”的声音。 第 1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30 章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急凑,他们的头顶,开始像下着微微小雨般,有液体一滴滴的往下滴着。 到后来,便不再是一滴一滴的滴着,而是不停有液体往下流,随着往下掉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竟像下着倾盘大雨般,“巴拉巴拉”地一骨碌往下泻! 衬着微弱的灯光,依稀可辨那是黏稠的血红色液体。 往下泻的液体越来越多,在这条狭窄的通道上,黏稠的液体越积越多,开始漫上到脚踝。 随着倾泻下来的血红色液体越多,也越来越往上蔓延着,从脚踝,慢慢浸到小腿。 而他们几人和黏稠的液体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光膜阻隔着。 液体随着积淀越来越多,不停地向上蔓延着,似是有生命般,不停地紧抓着触碰到的东西,似在努力地往里钻! 虽然那些黏稠的液体无法直接接触人体。 可透过那层薄膜,也能感觉那是一种浓稠、黏腻的液体,还带着冰凉冰凉的触感。 那种冰冷冰冷的黏稠东西,像只无形的触爪,紧抓着你的皮肤,一点一点的侵入着,让人觉得恶心难忍! 几人没有理会逐渐向上蔓延着的血红黏稠液体,迈着艰难的步伐,不停向前走进,越是往里,手中的魂灯便越来越衰弱,放佛下一刻就要熄灭般! 可是,哪怕只剩一点点微弱的火簇,手腕上的小吊灯依旧在燃着。 昏暗的小道,墙壁上的鬼面狼獠,若息若灭的小吊灯,再映衬着不断粘附在皮肤上的冰冷黏稠的血红色液体。 这就是廉初歌他们一行人,在这条幽深的小道上,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所见到的东西。 ☆、曲终 (17) 而血红色的液体,已经蔓延到了廉初歌的腰间,快要浸到她怀里小桑迟的背部了。 而他们几人,行走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本来冰冷的液体,开始逐渐升温,先是温热,最后沸腾起来,一片的液体,开始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 随着一个个热泡不停涨/破,逸散出来的气味,弥漫了几人周围,浓郁的腐霉味,让几人都眉头紧皱! 逐渐漫上的暗红液体,开始接触到小桑迟的背部。 可,一触及小桑迟的时候,暗红的液体,以看得见的速度,在不断的消退,沉降。 可以看到,液体在苦苦挣扎,到最后一层沉降到地面的时候,甚至还掀起了一层水幕,可最后,都被沉降到地下。 本来溢满液体的小道,墙壁间,或者本粘附几人身上的,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要不是那只剩丝丝缕缕的腐霉味,刚刚那暗红的液体,他们还真错觉,似乎不曾来过。 而离银看着小桑迟的眼神,更加的崇拜了! 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向他们解释着:“那是泅水,是活人的鲜血加怨气再通过织法而变成的,冒出的气体便是腐魅香。因为怨气太大加上人为驱使,这些血液便会不断想撕扯烂活人的魂魄,以期望获得自己的新生!”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们见到有血水不停漫上身体,就是因为小桑迟用密语传音告诉他们先别急着处理,待血水积累到一定程度才处理,会省力省事很多! “那为什么那水一碰到你,便快速的消失了呢?” …… …… 离银这只大鸟等了好久,都没听到桑迟的回答,怒着转头一看。 受伤了!!! 彻底的受伤了!!! 那个小胖墩又闭起眼睛,在他家小廉廉怀里睡觉了! 离银觉得自己悲催了,为何他总是那么可怜的,被这个小小胖墩给忽略呢! “曼珠沙华!”最终还是南驰曦的声音传来了。 “什么?” “曼珠沙华有渡灵和吞噬的作用,这里的一切,通俗来说,就都是亡灵和怨气所积累而成,遇到司阴里的曼珠沙华,不服从,便只有被吞噬这一条路!” 离银听完他家小廉廉的的话后,便皱着眉,一脸的不满! 廉初歌突然一声大喊:“小心!有腐尸蚁!” 立马空出一手织法,手中燃起一团红色光芒,向着前方一打,“兹兹兹”的烘烤声传来。 不一会儿,便传来阵阵的烤焦味,混着这里的腐霉、腥臭味,更加的让人恶心了。 走在最前面的南驰曦,立刻挥手,让他们几人都被一层光膜围裹着。 可还没来得及多说,只见前方密密麻麻地涌来一大群蚂蚁,墙壁,小道,头顶。 目所能及的地方,都被一层层密密麻麻的蚂蚁所覆盖,并且还向着他们的方向爬来! 观其形状,是普通蚂蚁的十倍大小左右,触头细长,并且触头的前段有着细长的利刺,眼睛和平常所见的蚂蚁也不一样,是红色的! ☆、曲终 (18) 在一片昏暗的幽道里,前方一群密密麻麻,顶着对通红的眼睛不停地向着他们前进,还不停地发出“滋滋”、“滋滋”的声响! 腐尸蚁,以腐尸为食,随着吃进体内的腐尸肉,体内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毒素,日积月累,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繁殖,腐尸蚁变得剧毒无比! 只要被其咬上一口,除了立刻切除那个伤口及其切断周围的肌肉,否则人会必死无疑! 第 1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31 章 如今眼前的腐尸蚁,成千上万都不止,并不能简单了事。 这些腐尸蚁,都是至阴至寒之物,唯有至阳至刚才可与之相克,彻底的消灭。 小桑迟刚想引来地狱之火,灼烧前面一大片腐尸蚁的时候,廉初歌空出一手,阻止了他。 “你不能总催动身体的灵术了,你如今只有一两岁,承受不了太大的灵术在你体内流动!” 小桑迟听到,正织法的小手停了下来,埋在廉初歌怀里闷闷地说着:“初歌,我说过,男人有责任保护他的女人的,我要保护你。” 廉初歌一听桑迟这话,有点呆愣了,难道他前些天在茶肆连番动了两次灵术,也是因为这样? 然而,如今来不及思考这些了,腐尸蚁在不断逼近,当务之急,必须要想办法阻止腐尸蚁的前行。 “现在还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你无须出手,待我们都无法抵挡的时候,你就是我们最后的王牌了!” 小桑迟听到廉初歌这么一说,乖巧地应了声:“嗯。”便再次闭上了眼睛,休息着。 世上至阴至寒的莫过于司阴,而至阳至刚的则是什么呢? 廉初歌看着前方不断向着他们爬行的腐尸蚁,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转过头看向南驰曦:“驰曦,世间最炙热的东西,除了人的执念,还有没有其他?” 本来正思考着的南驰曦,听到廉初歌这样一问,一开始有点反应不过来,待他把廉初歌的话想了一遍后,顿时反应过来。 他对着廉初歌摇了摇头:“没有了,这里哪怕最阴暗,却也是属于十丈红尘,没有比这里作为主人的人的执念更为炙热的东西了!” 离银则不停织法,把最靠近他们的那层腐尸蚁不停消灭。 廉初歌听了南驰曦的话,想了想,:“那我们便用执念来对付这些腐尸蚁!” 身后的离银边织法消灭外围的腐尸蚁边好奇地问:“小廉廉,用执念怎么消灭?是睁大眼睛,死死的瞪着那些恶心的蚂蚁,心里不停的念着:灭了你,灭了你。这样就行了吗?” 廉初歌听了离银的话,立马囧囧有神!这大鸟,在这么紧要关头,还要耍宝!!! “不,人的执念,之所以是最炙热,是因为那执念已经溶血入骨了!” 南驰曦手中显出一把匕首,转头对着廉初歌点了点头。 廉初歌先是诧异了一番,因为她本来是打算用自己的血的,没想到…… 只是,如今既然南驰曦又把握了,那她也便瞧着南驰曦点了点头。 南驰曦拿着匕首割破食指指尖,立刻有鲜血冒出,前面的腐尸蚁,可能闻到鲜血的味道,爬行的速度,比之先前更加快了! ☆、曲终 (19) 随着南驰曦的鲜血往下滴,在还没滴到地面前,廉初歌织术把所有滴出的鲜血融成一个小血团,在她和南驰曦中间悬浮着。 南驰曦把用术力把伤口抚平,走到廉初歌身后,两人斜站着,分别一个左手、一个右手,同时制起中指和食指,拇指扣在无名指和小指上,织起灵术。 待两人手中都显现一个小光团的时候,两人制起的两指分别想贴,不一会儿,两人制起的指尖间燃起一抹血红的火焰。 两人两指紧贴着,把火焰向着前面的小血团下方,灼烧着。 小血团随着下方廉初歌他们制起的火焰,不停灼烧,开始逐渐分解成一颗颗小血团。 随着灼烧的时间越长,小血团越分越小。 待他们面前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点点血珠时,南驰曦和廉初歌相视一看,两人同时收回相贴着的手。 南驰曦双手织法,对着前面的那团血珠,不断扩大,越拉越大。 最后,在南驰曦前面形成一堵圆形的,布满着密密麻麻小小血珠的血墙,在不停旋转着。 看着前面的腐尸蚁,越来越近,越聚越多,最后待腐尸蚁距离脚下只有半尺的时候,南驰曦催动体内的灵术,把前面旋转着的血墙,向着前面一推! 血墙所过之处,不断传出“噗噗噗”的爆破声。 身后的离银立刻施法,在南驰曦原有的光膜上,再增加了一层冰晶状的银色薄膜光屏。 一直腐尸蚁的爆破声,可以不放在眼里,十只也可以忽略,一百只的时候依旧可以不屑一顾,可是当密密麻麻的一群群腐尸蚁,爆破声不断响起,并且不停地叠加时,那震动的幅度,便不是人类的耳膜可以承受的了! 血墙打去的最后,衬着微弱的灯光,前面只剩一堆堆细碎的粉末。 南驰曦一挥手,前方的粉末化为虚无。 而走着小道,经过炙热的清洗,先前的黏腻和腐霉、腥臭味感荡然无存。 入眼的,只剩一片的昏暗。 廉初歌看着面前走着的南驰曦,她不知道,这个看似淡雅,总给人一脸温笑的男子,他的执念竟然是如此之深! 深到这里的一切阴暗,都被他的炙热执念清净! 南驰曦该是感觉到廉初歌的眼神,转头对着起温温一笑:“初歌,不怕!” 廉初歌闻言,先是愕然了,然后回给南驰曦一个浅笑:“嗯!” 可能是经过刚刚血墙的清洗,这条小道,他们一直向前走,都没有再遇到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 只是越往里走,那股腐臭味,又重新的扑鼻而来! 待他们再往前走了半个时辰后,走在最前面的南驰曦停了下来,拥着密语传音对着他们几人道:“前面应该就是这条小道的尽头了,有两人驻守!里面是一大片的空地!” 身后的廉初歌和离银,他们二人一听,转身一变,变成了之前桑迟和他们说过的那种装束。 南驰曦也转身一变,站到廉初歌身后。 ☆、曲终 (20) 第 1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32 章 廉初歌抱着小桑迟,后面跟着离银和南驰曦,向着小道的尽头走去,那守在尽头的两人见到有人闯入,手中的武器交叉着堵住出口! 正想织术攻击的时候,廉初歌冷冷启声:“主座看着到祭的时间到了,特派圣欲之子降临,左右二使从旁保护,尔等敢阻拦?” 说完,把手中的小桑迟抬起,递到那二人眼前,示意着这便是圣欲之子。 二人低头看了看小桑迟,突然整个人神色一变,严肃尊敬起来,对着小桑迟恭敬地行了个礼,把架在出口的东西拿开,弯着腰,等着他们走过! 当南驰曦一行人消失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顿然有点后知后觉,其中一人问着另一人:“上面有说过派圣欲之子降临吗?” 另外一人拍着那个人的头:“这是老大做的事,我们这些小的怎么会知道呢?单看那女的,一脸的清凛绝色,便是人间不可能会有的美人了!” “你再看看,连后面站着的两个使臣,都是仪表非凡,散发着的气息就与众不同了,而怀中的那个小孩更加了,他所散发的气息,你也感受到吧!” 那人说着说着,竟打起了寒颤:“只一个眼神,便让人不寒而栗!放佛来自九州幽冥般。现在想起,我都觉得心惊!” 另外一个人听罢,若有所思地连连点头:“也是,人间怎么可能有这么绝色和气强那么厉害的人呢,连阁主的气息都没有他们强!” 另一个人一听,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那个人的头:“这话不能说出来,圣欲之子只是偶尔降临,我们是时常接触阁主的,被阁主听到了,不趴了你的皮!” 周围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廉初歌他们也多亏了这两个蠢笨的守门人,如此重大的事情,没有通报圣欲之子的降临,直接通行。 他们一行人自出了那个小道后,便隐了身形。 眼前走动的,有的是像镇子上的那种被黑气控制住的活死人,也有是真正的正常人。 偌大的空地上,最上方,是一个神坛模样的东西。 左右两边,成一字型,摆着一只只大桶。 每个木桶上面,都有两人站着,一人在提着大木棍不停地搅拌着,另一人则往里面不停地添加东西! 两排木桶形成通往神坛的通道上,是用血红色的液体铺成的红毯! 哭泣声、哀嚎声在这里不断响起! 周围又残肢断臂散落着,可这里的人,皆若无其事地,甚至还踩着残肢断臂走过。 有的人,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泛着痴迷的笑,转头看向前方的神坛,似是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廉初歌看着这些正常人的一脸痴迷,真是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一群对黑暗莫名崇拜的人。 他们向往着黑暗,对黑暗有一种近乎于痴迷的钟爱,认为黑暗才是人间的本/色。 他们都变/态地期盼着,期盼能有人带领他们,一起将这十丈红尘,全都染成一片暗黑,这是他们一直的追求和梦想。 ☆、人散 (1) 廉初歌怀里自腐尸蚁出现后,便一直闭着眼睛休息的小桑迟,开声了:“灵源,不在这里。” 廉初歌低着头,看着小桑迟:“能感觉到在哪里吗?” “左手边,很浓的阴气!” 廉初歌闻言,和南驰曦等人想着左手边走去。 才走了一会儿,怀里的小桑迟一声:“停下!” 众人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小桑迟双手织法,对着前方一打去,上面铺着一层层的灰色粉末显现出来:“这是残凝,无论任何东西在上面走过或者飘过,都会留下痕迹!” 小桑迟再向着前方织术,一道血的红曼珠沙华铺成的小道,在他们面前显现:“走上去!” 廉初歌几人闻言,踏上开得娇艳的曼珠沙华。 走在那些花瓣上的感觉,就像在平地平地上行走一样,丝毫没有受到张/开的花萼的影响,也不用担心掉下去! 离银本来想着之前,也是这花,把一个妇人,和两个大球都可以活生生的吞噬了,本来还心有余悸的。 不料真走在上面时,却如履平地般。 随着几人在曼珠沙华铺成的小道上,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来到一道小门前,停了下来。 脚下的曼珠沙华花瓣,突然打开,把他们几人包裹其中,然后快速地沉降到地面,放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般! 离银本来见到被那食人花包裹住的时候,自然反应地想着张/开口大喊时,被身后的南驰曦一把堵住了嘴! 待他们重新现身的时候,是在一片阴暗的环境中。 待适应了这阴暗的环境,几人便开始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屋子! 屋子中央,只有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块墨色的光滑的石头,上面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这,便是灵源了!上面的火光,是收集到的灵魂的魂之火,离人不需要生命之火,它只要阴暗,所以待火光完全烧烬的时候,便可以进行祭奠!” 南驰曦看着前面那颗灵源,双手织术一层白色的光膜笼罩着灵源。 随着光膜笼罩着灵源的时间增加,南驰曦唇边,开始有鲜血溢出。 光膜就这样笼罩了灵源好一会儿后,南驰曦收回光膜,他也顾不得拭擦唇边的血迹,转头对着离银道:“离,你织法,把这屋子的一切围裹起来。” 说完,南驰曦右手显出一朵泛着荧光的素白莲花,随着莲花越来越大,倒扣在廉初歌的头顶,一阵莹白的光芒洒落,罩着廉初歌和她怀里的小桑迟。 南驰曦双手织术,手中姿势不断变换着,最后制起无名指和食指,双手反转,双手手背相贴,再向前一个对掌,那根廉初歌曾经见过的诞星杖出现在南驰曦手中。 诞星杖一出现,南驰曦整个人气息一变,一股旋风在南驰曦周围快速地旋转着。 外面,开始响起激/烈的训斥声! 第 1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33 章 该是外面有人不停地攻击着离银织下的结界,廉初歌见状,在离银结界的里面,再施布了一层桔红色的光膜,这时,离银本来皱着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 ☆、人散 (2) 随着南驰曦的一声:“净化。” 一道白光以南驰曦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以看不见的速度在蔓延,那光炫耀得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白光过后,南驰曦一个抵受不住,“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踉跄着向后跌倒,离银立刻上前扶着南驰曦。 曼珠沙华再一次从地上现出,将他们几人再一次全部吞噬,沉降到地面。 那时,蜂拥进来的人,看到桌子上的灵源没了,带头的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沙哑声音响起:“该死,有人闯入灵冢,灵源消失不见,快速封锁出口!” 却不想,当他们满心冲入那个屋子的时候,廉初歌他们一行人,此时正在出口的那个空地上。 小小桑迟浮于半空,一根白玉短笛在他手中显现,顿时小桑迟变回大桑迟。 只见他发丝飘飞,修长的手,拿过白玉短笛,神情冷漠地将短笛放到唇边。 薄唇轻启,曲子一奏响,一片的亡灵在哭泣。 下面的人不停织术,向着浮于上空的桑迟攻击,可都被桑迟脚下站着的那朵,血红曼珠沙华所吞噬。 到最后,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从地上开出,妖艳欲滴,张/开的花瓣将空地上的一切全部吞噬。 即使侥幸逃掉的人,都被曼珠沙华的藤蔓缠绕回来,吞噬,绞碎。 顿时,一片哀号。 而浮于上空的桑迟,一袭白袍,神色一片的淡漠,眼神清冷地吹着笛子。 在他眼中,放佛下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是那么的冷傲出尘! 这还是廉初歌第一次见到,彷如画中之人的桑迟。 既没有小桑迟时候的那种赖皮,也没有大桑迟的那种残/忍,冷漠。 此时的桑迟,不霸气,不冷漠。 薄唇吹着笛子,眼神清冷,仿若他的眼中,没什么值得他留恋。 一个人,浮于半空,视下面的哀嚎、惨叫为无物般,硬是生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透过他,放佛看到了一个眉发皆白的男子。 千万年的岁月,一个人,面对着无数亡灵的那种凄清、孤苦,却又装不下任何人的关怀。 廉初歌就这样看着桑迟,有两个字,很自然而然地吐口而出:“薄生。” 可是,待廉初歌一说完,又惊呆了。 薄生,她知道她喊的是:薄生。 可是,薄生,又是什么? 人名? 地名? 还是其他? 只是,无论是什么,她总觉得,这样的一个名字,太薄凉了。 薄生,薄凉而生。 桑迟,你与这薄生,有关联么?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只是桑迟,而不是那个,眉发皆白的男子。 上空的桑迟,待曼珠沙华把地上所有一切都吞噬完毕的时候,他停止了吹笛,右手一握,薄唇轻启:“葬!” 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开始沉降。 到最后,偌大的空地,除了廉初歌几人,再无任何一景一物! 浮于半空的桑迟,缓缓降落在廉初歌面前,才刚一伸手抱着廉初歌。 还没站稳,便再次变回了小桑迟,跌落在廉初歌怀里! ☆、人散 (3) 廉初歌拿出匕首对着空中一划,一个缝隙出现,他们隐了进去! 那边从屋子里赶来的人,见到空地上的一切都消失了,为首的人一阵大怒,双手一挥,周围再一次的尸横遍野。 他看着周围的一切,眼泛寒光,口中不停咒骂着:“废物,都是废物!” 这时,一个映像在空中显现,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 只见他,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 本来在不停咒骂着的人见到空中映出的映像。 立刻对着映像跪了下去,再也不见刚刚的狠厉样,而是满脸惊恐地匍匐在地,声音颤抖地说着:“主座饶命,主座饶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映像里的男子,锐利的双瞳宛如测透了地上跪着的人的心一样,声音宏厚而冷漠:“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你再因为私/事,扰了本座的大事,到时绝不轻饶你!” 地上的人连连称是,那映像里的男子一挥手,地上匍匐着的人立马弹到一边,口吐鲜血,嘴上却还不停地说着:“多谢主座饶命,多谢主座饶命!” 第 1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34 章 映像里的男人冷“哼”一声后,映像便消失在这片空地里! 偌大的空地,只有那个龇着牙,满脸愤恨的人,眼神阴狠、恶毒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一阵风闪过,跌坐在地上的人,也消失在空地上。 在客栈中重新显现的廉初歌和离银等人,离银刚想把虚弱的南驰曦放床/上休息时,两个男人出现了,是沉星谷里的使臣,要把南驰曦给带走了! 南驰曦有点抱歉地对廉初歌道:“初歌,很抱歉。我要先离开了,如今我的身体,在这里支撑不下去!要回沉星谷才能调养好!” 说完,转过头对着离银:“离,白就拜托你照顾了!” 离银捣蒜般点着小鸟头:“嗯嗯,我会的照顾好白白的!” 接着又问:“可是,我家小廉廉的,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我们还等着你去玩呢!” 南驰曦虚弱地笑笑:“等我身体好转,我便会回来了!” 他转头,唇间绽放一抹温暖的微笑,柔柔地对着廉初歌道:“初歌,等我!”。 说完,便和那两个使臣一起离开了。 就因为南驰曦离开前。 他的那句深情的“等我”,成了后来的廉初歌,唯一的光亮。 他给予的那抹温暖如歌般微笑,成了后来的廉初歌,唯一的救赎! 那边,廉初歌怀里的桑迟,也从空地回来后,便陷入了昏睡。 而从双生镇开始,变成小汤圆的姬白,依旧在沉睡中。 突然,廉初歌想起在重影镇救下的那个叫小蝶的女子,现在桑迟又昏睡中,根本不知道他对那个女子是怎样打算的! 廉初歌想着把小桑迟放到床/上,让他休息,再下去时。 桑迟的小手却紧紧抓着她的衣衫不放开,廉初歌一把他的小手松开,他潜意识又自动的抓紧。 无奈,廉初歌只得把小桑迟也抱下去。 ☆、人散 (4) 而离银也重新进到廉初歌久违的精神空间去休息着! 到大堂的时候,那女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廉初歌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那女子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是廉初歌,欢快地说着:“你们回来了!” 再一看,只有廉初歌一个人,疑问着:“他们呢?” “他们有事,都离开了!” “哦!” 廉初歌看着对面那个女子:“说吧,你有什么打算,不可能是一直跟着我们的!” 那女子一听,眼泪又流了下来:“你不要赶我走,我没家了,你们不要我,我都不知道到哪儿去。” 廉初歌闻言,皱了皱眉:“收起你的眼泪。我们都是萍水相逢的人。你如果因为我们途中救了你,就想着要我们从此来负责你的一辈子,那是不可能的!” 那女子闻言,用力地擦着眼泪,抽噎着:“可是你们不理我,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那你和你娘亲,逃出来时,是打算到哪里去的呢?” “我不知道,我娘亲是半夜的时候,突然进来叫我赶紧收拾包袱,带我离开的!从我们镇子才刚刚走到隔壁镇,就被我爹卖给琪红楼的人给找到了,剩下的,就你们都知道了!” “那要是你和你娘没有被抓到呢?你们两个,又会到什么地方呢?不要因为有了人的帮忙,就一味想着依附别人。这世上,没人能负担得了旁人的生活!” 那女子被廉初歌这么一说,又抽噎起来,断断续续的:“我,我,我……” 一直“我”着,说不出其他话来。 廉初歌看了看怀里的小桑迟,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你先住着吧。这些天我们的食宿都会在这客栈里解决,到时有什么我会到你房间找你的!” 廉初歌说完,也不和那个女子多说了,转身便回了厢房! 回到房中,廉初歌在想着,究竟这重影镇的事,和双生镇的事有没有联系呢? 不然,他们都到重影镇那么多天了,那个神秘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还是两者完全没关系,只是那神秘人刚好选了双生镇呢? 时间就这样过了几天,而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也终于醒来了。 桑迟看到只得廉初歌在的时候,奶声奶气里带着惊讶:“初歌,那个红色衣服的男子呢?” “驰曦,他有事,先离开了!” 桑迟一听那个人离开了,也不计较廉初歌对他的称呼了,顿时笑逐颜开地仰着小脸:“初歌,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廉初歌看着桑迟那抹牡丹花盛开般的炫眼微笑,虽然再一次失神了。 可这次很快便回过神来,她对着桑迟面无表情地说:“不,不止我们两个!” 小桑迟皱着眉,以为又增加了哪个人,奶声奶气里满是不满:“谁?” “你当初叫我救回来的那个叫小蝶的女子,她如今也住在这个客栈里!” 第 1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35 章 廉初歌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女子还说,一定要与我们同行,你说吧,如果你认为没有问题,那便在你还是小孩时,我们都可与她一同。待你恢复了,你与她如何,便与我们无关了!” ☆、人散 (5) 小桑迟一听,小手把廉初歌怀里的衣衫抓得更紧了:“初歌,你是不是,又想不要我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整个小身子扑到廉初歌怀里,小手揽着廉初歌的颈项:“初歌,我是你男人,你不能不要我!” 廉初歌把桑迟揽着她脖子的手扯开,把他端坐在床/上。 转而神色认真地看着桑迟的眼睛,语气严肃地对他说:“桑迟,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总把我们两个混为一谈!” 小桑迟一听,心“咯噔”一下的往下掉,他赶紧爬起来,扑到廉初歌怀里:“初歌,你别和我说这些话,我难受!” 说完,仰起小脸看着廉初歌:“初歌,我这里,难受,很难受。”小手向着自己的胸膛指了指。 廉初歌看着桑迟这模样,不悦了! 桑迟,如果你如今对我说的是真话,那么在离人之境呢。 幻生之境,那是你心中的一面镜子。 难道你是自己会对自己说谎么? 如果离人之境是假的,那么帝国学院呢,你溺于梦中的那种哀伤,难道也是假的? 我廉初歌的人,一就不要,一要便是全部。 所以,桑迟,你。 我要不起。 也不想要! 廉初歌也不和桑迟讨论这个话题了:“说吧,那个女子,你是怎样打算的?” 桑迟见到廉初歌转移话题,也没有继续和她争辩了,他只把小脸埋在廉初歌怀里,闷闷地说着:“初歌,你别离开,我什么都听你的!” 廉初歌无语地把小桑迟从她怀里挣开:“桑迟,人是你说要救的,也是你说要留的!如今你却说任由我处置,这未免太可笑了吧!你要知道,如若是我决定的话,我当初根本不会理会这些事!” 小桑迟闻言,皱着小脸:“初歌,你怪我要救她么?” 廉初歌没好气了:“这不是怪与不怪的问题,而是这事情由你而起,便你自己去解决!我廉初歌不喜欢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去沾惹的。哪怕沾惹了,我也会自己解决,而不是像你现在这般!” 小桑迟顿时装作无辜状,睁着大眼睛,天真地看着廉初歌:“初歌,夫妻之间,不用分得那么清的!所以,你可以帮我解决的!” 廉初歌顿时没了和眼前这个桑迟,讲道理的心。 他实在,太不可理喻了! 廉初歌直接抱起小桑迟:“我们现在到大堂,那个女子应该在下面等着了!” 到了大堂,廉初歌对面就坐着那个叫筱蝶的女子。 她把小桑迟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看着对面的女子道:“诺,你是去是留,问他吧!” 说完,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小桑迟! 那女子闻言,惊奇地看着廉初歌,再看了看那边皱着眉头的小男孩。 她看着这个小小人儿,居然也会皱眉头,便突然好兴致地想着把小桑迟抱起来,想着像平常人家的小孩那样,逗一下的时候。 才一伸手,便被桑迟冷漠地说:“收回你的手!” ☆、人散 (6) 那女子害怕得有点悻悻地收回手,有点尴尬地看着对面的廉初歌。 她想不到,这个一个小小的小孩子,散发的气息和说出的话,居然能如此的强势。 廉初歌看着桑迟:“说吧!” 小桑迟闻言,很乖巧地站了起来,重新迈着小步伐,一下子扑到廉初歌怀里,若有其事地对着廉初歌说:“初歌,我说了,妻可以帮她的夫做决定的!” 对面的那个女子,听到桑迟这么说,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看廉初歌,再看看她怀里的那个小孩子。 那小孩子刚刚说的什么? 夫?妻? 那个抱着她的女子是他的妻? 她有没有出现幻听? 鉴于惊讶,于是她很理所当然地指着廉初歌怀里的小孩子问:“他不是你的儿子?” 一排乌鸦飞过…… 廉初歌本来抱着桑迟的手,很明显地顿了顿。 她看向对面的女子,有点无奈地说:“你认为他是我儿子?” 那女子很坦白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以为他是你和那个穿红色衣服的男子的儿子!” 此话一出,本来还没什么的桑迟,里面怒了! 他本就介意廉初歌和那个人,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这个也是他无力改变的事实。 如今居然有人说,他是,他和她的儿子! 第 1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36 章 小小人儿,气息一变。 顿时,周围的椅子、桌子,变成粉碎! 那个女子被吓坏了,这个小孩子,散发的气场很可怕! 廉初歌对着小桑迟的小屁屁一打:“小屁孩,总是不会收敛情绪!” 小桑迟却也不回答廉初歌的话,只是把头紧紧地埋在她的怀里,放佛在宣称着自己对廉初歌的领主权。 而本来还在客栈吃着东西的食客,见状,以为有什么高手要开战了,饭钱也不给,纷纷向门口逃去了。 那边的客栈老板,阻挡不了食客汹涌的气势,让大部分的食客都逃单了。 他看着大堂里,前一刻还好好的桌椅,如今都粉碎得像一滩面粉那样,堆在原位。 他拍着大腿,老脸皱纹纵横,不断地说着:“造/孽呀!你们真是造/孽呀!怎么会突然这样!不知是哪位高人到访?本店只是经营小本生意呀!都砸了,我们一家老少还怎么生活呀!” 廉初歌见着桑迟这般模样,便也没有和那个女子多说,按着自己的意见开口了。 “我们从这客栈分开,你过你的生活,别再跟着我们。上次给你的那叠银两足够你开个小当铺和很好的生活好几年了!” 说完,也不理会那个女子的哀求眼神,抱着小桑迟站了起来。 走向那个老板,往他手中塞了一张银票,便向着楼上厢房走去。 当廉初歌抱着桑迟踏上楼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小烈!” 廉初歌闻言,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 那边又传来一道声,还带着泣声:“小烈,你在哪儿?” 廉初歌这次既没有停顿,也没有理会,放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脚步依旧地平稳向着楼上走去。 ☆、人散 (7) 那边又传来一道更加凄戚的声音:“小烈,你不要小蝶了吗?怎么不来找小蝶?”这句话刚一说完,便听到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廉初歌没有理会,继续往楼上走着。 可是她怀里的桑迟开声了,他仰着头,神色带着一丝的请求,看着廉初歌:“初歌?” 廉初歌转头走回大堂,对着旁边在不知所措的店小二道:“店家,这是我们认识的人,你把她抱回我们厢房,可以吗?” 说完,放了一个碎银到那小二的手中。 小二很爽快地把倒在地上的筱蝶抱在手中,跟在廉初歌的身后,把晕倒过去的筱蝶,放到廉初歌租住的那间厢房的床/上。 当那个小二把门关上的时候,廉初歌把小桑迟放到旁边另一张床/上:“说吧,桑迟,一句话。你要她留还是走。你要她留,我没意见。你要她走,也不能不到一刻钟便改变主意了。” 小桑迟沉默了,他不是想要留下她。 他恨了她一万年,也等了她一万年。 哪怕如今他不等她了,心里也不再对她有那种关于男女之间的情感。 可是,如果那个筱蝶真的是曾经的她的话,他无法做到,就这样任由她一个人,在这个偏远的小镇自生自灭。 如果没有她,那他,也便毁在了那间屋子里,腐/烂、变/臭,直至死去。 她于他而言,永远都是家人。 他仰着头,看着廉初歌:“初歌,等她醒了,我们把她带到好一点、大一点的城里面,把她安置好,我们再离开,好不好?” 廉初歌皱着眉:“不用那么麻烦,就让她跟着我们吧!你说的那个安置,也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你也就三个月左右可以恢复了,现在都过了半个月了,还有两个多月,到时候你恢复了,再带着她,想到哪儿安置就到哪儿安置吧!” 小桑迟听到廉初歌的话,眼神有点黯淡了:“初歌,你不能这样残/忍的!” “我哪里残忍了?” “你这样说,分明就是要我不管她,你不能见死不救的!” 廉初歌嗤笑地看着眼前的桑迟,一脸的嘲讽:“谁死了?就算是死了,我又为何要救?当初我快要饿死街头的时候,谁又来分过我一个包子!” 小桑迟听到廉初歌这话,皱起了眉头:“初歌,你差点饿死过?” 廉初歌刚想搭话时,突然想起,饿死的事,还是她作为水若影的时候发生的。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桑迟,扔下一句:“这与你无关!”便冷漠地转身了。 廉初歌此时,心里真是想大笑。 就因为没有答应,去找个好的城市,安置你那心心念念的人儿,便说我残/忍?见死不救? 桑迟,如若这般,你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想法,也太可笑了! 如果今天倒地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你会大义凛然地站在这里,和我说冷漠,和我谈残忍? 说残忍,比冷漠,你与我,差不了多少! 桑迟看着廉初歌这表情,也知道他刚刚说的话太重了。 ☆、人散 (8) 他不懂,他和她,之前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离人之境回来后,都变样了。 桑迟知道,如今的廉初歌对他,虽不至于像个陌生人般的冷漠,可是却也没了熟悉的人那般的熟稔。 第 1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37 章 如今的他,对于廉初歌而言,他感觉,只是一种责任。 他因救她,而互魂。 而她,把他当成一种应该照顾的义务,一种平等的交换原则。 这也是为什么,廉初歌这么一个清冷的人,再怎么不想要和他在一起,却也没有直接扔下他,离他而去的原因。 他讨厌,讨厌廉初歌总是想把他撇开的那种感觉,这让他的心,很难受很难受。 所以刚刚一听到廉初歌再一次说那些话时,才会那么快的,就脱口而出。 小桑迟飞身扑到廉初歌怀里,抓着她的衣衫:“初歌,你说不去,便不去了!可是,你不能不要我!” 廉初歌这次没有再把桑迟抱在怀里,而是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她清冷的眼眸对上桑迟的眼睛:“桑迟,我希望你搞清楚,于我廉初歌珍视的人,我会千般万般护着。可于我无关之人,我冷眼都不会给一个!” 桑迟看着廉初歌,奶声奶气里带着不知名的情绪:“初歌,我刚刚语气是说重了,你别当真。” 廉初歌闻言,摇了摇头:“不,你刚刚说得正确,我廉初歌本来就是个冷漠、残忍之人。可是你愿意救死扶伤,是你的事,别往我身上贴,我廉初歌不需要这些东西!” “初歌,别说这话,我难受!” 廉初歌看着眼前这个有点脆弱的桑迟,嗤笑起来:“你难受与否与我无关,话题每次都是你先挑起的,你想不难受,以后就别往同一个话题上钻!” 小桑迟一脸认真地看着廉初歌:“初歌,那这样的话,我宁愿难受!我说了,你只能是我的!” 廉初歌气结了:“你……” 那边在床/上睡着的筱蝶传来嘤嘤声,该是醒了。 廉初歌把小桑迟抱过去,放床/上后,捏着那个女子的手腕,细细把脉一番后,对着床/上坐着的桑迟道:“她身体没事,刚刚应该是情绪问题导致的暂时性晕倒!” 那女子一醒来,看到旁边被廉初歌放到床/上坐着的小桑迟,她一把起来抱着小桑迟,激口中/动地说着:“小烈,我回来了!” 小小桑迟一个没注意,被她抱了个满怀! 廉初歌见状,便对着桑迟道:“你先和她好好聊聊,午饭还没吃,我下去吃点东西!” 廉初歌转头往下走,留下小桑迟和那个筱蝶在厢房里! 楼下的大堂很明显,桌椅都没了,没地方吃饭了,廉初歌便到走出客栈,镇子上其他地方吃,顺便逛一下。 精神空间里的离银也出来了,他一出来,便皱着他的小脸蛋,一脸不满的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好笑地看着这只大鸟:“说吧,什么事?” “小廉廉,咱们两个离开不行么?我不喜欢和那个魔鬼一起!” 廉初歌倒是诧异地看着离银。 ☆、人散 (9) 这些天离银对桑迟的态度,因着桑迟的灵术,已经有些男人对男人的那种,对强者和绝对武力的那种崇拜,怎么如今又对桑迟不满了呢? 离银当然不能把他心内的真正想法说出来。 他日后所描绘的画面,就只有他和他家小棉褂,还有他家小廉廉的和小廉廉四个人,如今有个桑迟在,很明显打破了这种平衡! 桑迟在,小廉廉就不一定是小廉廉家的了,不是小廉廉家的,那他家的小棉褂就会不开心,他家小棉褂不开心,他这个贴心的小棉袄也不会开心! “小廉廉,既然那个魔鬼他等了那么多年的人回来了,咱们还需要留下干嘛呢?不是打扰人家相聚么?” 廉初歌没有看离银,细细打量着这个小镇的一切,声音不缓不急地说着:“桑迟是为救我为幻化成小孩的,如今他有这个要求,我是有责任去照顾他的。” 那只大鸟还是不满:“可是……” “别可是了,来,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让你在重影镇总是馋人家的东西!” 离银听廉初歌这样说,也就没法子了。 他家小廉廉就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如今在桑迟这件事上,是她欠桑迟的,所以那个魔鬼不自动离开,他家小廉廉也不会在他恢复前就走。 他们二人吃完午饭后,廉初歌和离银二人,再次到重影镇,看一下会否找到关于那个神秘人的有关线索。 当他们到重影镇的时候,镇子里面的人,再也没有给廉初歌一种截然相反的气息那种感觉,该是南驰曦的圣之光华起到作用。 只是镇子里的人,稀少了很多,还笼罩着一股低沉的阴霾。 该是一直支撑着这个镇子那黑气的灵源,被摧毁了,那么本来该死的人,也便死去,而被黑气影响的觉魂也恢复了正常吧! 他们重新到哪个灵冢去看的时候,除了满地的尸体,没有其他了! 没了那个神秘人的线索,他们便只得回去了! 当他们回去的时候,桑迟一脸严肃的坐在床/上,旁边那个女子则是在旁垂泪。 廉初歌进门时,第一错觉便是,负心汉抛弃妻子的景象,而旁边坐着的小桑迟,俨然成了那颗可怜的小白菜。 离银在旁边一脸淡定地坐下后,审视着那边在哭泣的女子和旁边坐着的小胖墩。 挑挑脚,煞有其事的说:“魔鬼,你欺负你家女人了?怎么哭了呢?我告诉你喔,女人是不能欺负的,像我家小廉廉的,他对我家小廉廉可好了,就像……” 离银还没说完,“哎哟”的一声响起! 只见坐在地上,揉着摔痛的屁屁,怒视着桑迟。 第 1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38 章 因为他坐着的那张凳子,离银那句话溢出,便被桑迟挥手弄碎了。 他一个没了下面的凳子支撑,整个人,“蹬”的一声,沉稳稳坐到了地上! 廉初歌走过去把离银扶了起来,走到桑迟旁边:“聊好了吧?聊好的话,我们就启程离开吧!” 小桑迟没有回答廉初歌的话,依旧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满脸的严肃! ☆、人散 (10) 廉初歌也不理会桑迟为何这般,叫离银到下/面先准备好马车。直接便去收拾衣物了。 待廉初歌把衣物收拾好后,看到桑迟依旧是刚刚那个状态,坐在床/上,眼睛好像无神般。 廉初歌走过去把小桑迟抱起:“好了,我们走吧!” 小桑迟这才回过神来,他趴在廉初歌的肩膀上,闷闷地说着:“初歌,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 廉初歌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会呢? “初歌,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回来,我以为你走了!” 廉初歌看着这样脆弱的桑迟,又硬不起心肠了:“我说过,你恢复身体前,你不离开,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小桑迟闻言,两只小手拨弄着廉初歌的发丝,头枕在廉初歌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说着:“初歌,我一辈子都是小孩子,你是不是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呢?” 廉初歌用手一把拍了下他的小屁屁:“你瞎说什么!” 小桑迟闻言,转头,用他的小嘴唇,轻轻地亲几下廉初歌的侧脸。 然后用很认真的语气说着:“初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愿意,一辈子都是小孩,只为能被你抱在怀里!” 廉初歌闻言,顿了顿,没有再反驳桑迟的话,她转头看着那个在垂眸不知想什么的筱蝶:“她怎么办?” “初歌,我们把她送到一个好一点的城,就直接放下她,给她多一点银两,再买间好点的屋子给她,好不好?” 廉初歌皱眉了:“你不和她在一起?” 小桑迟看着廉初歌,眼里充满了真诚:“初歌,我只想……” 桑迟后面“要/你”那两字还没说完,被廉初歌的动作给打断了,廉初歌单手从手臂中将袖箭,向着那边的筱蝶打去,筱蝶立刻呜嘤一声,跌倒在床。 廉初歌皱眉了. 这筱蝶,刚刚明明是满脸黑气,手中还织术,想着向他们打来的,怎么她一个袖箭射/过去,就弱得倒下了呢? 又一丝黑气从她体内溢出,连带着廉初歌射/出的袖箭也一并带走。 那边的桑迟,转头一看,看到筱蝶唇角有血溢出,满脸的痛苦,眼神哀怨地看着桑迟。 桑迟看回廉初歌:“初歌,你要是不喜欢她和我们同行,你可以说出来,不用打伤她的!” 廉初歌一听桑迟这样说,本来要说出口的疑问,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看着桑迟,语气平静地问着:“你认为,我是因为不想她与我们一道同行,从而打伤她的?” 桑迟没有回答廉初歌的话,因为他一个飞身到那个筱蝶的身旁,小手握着她的手腕,在替她把脉。 细细探了一会儿后,桑迟转头对着廉初歌,皱着眉:“初歌,你不该用那么重的灵术打她。” 廉初歌走到那个筱蝶的身旁,全身检查了一番,再细细地探了脉,转头对着桑迟:“她的伤,不是我打伤的,而且,她这个人,有问题!” 桑迟没有回答廉初歌,双手织术帮着昏迷的筱蝶治疗。 到最后,额边一片的冷汗涔涔。 ☆、人散 (11) 桑迟最后收回了双手,神色莫测地转头对着廉初歌:“她的伤,很明显是你的灵术造成的,廉初歌,你不该不承认。” 廉初歌也没有和桑迟反驳:“那你想怎么样?” “初歌,她现在被你的灵术重伤了,你不该用灵术帮她医治吗?” 廉初歌听着桑迟这一说,顿时没话说了。 那边的筱蝶微微清醒了,她虚弱地对着小桑迟道:“小烈,别怪她,她也不是有心的。” 小桑迟皱了皱眉,他明明和她说过,别再叫他为小烈,怎么不听呢! 他不知为何,心里很厌恶小烈这个名字从她的口中吐出,莫名的讨厌。 这也让桑迟,心里有着愧疚。 她明明就是她,而那名字也是她帮着他安的,如今,他却讨厌着那个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 “你如今身体虚弱,不要说太多话!” 那女子闻言,轻咳了一下,闭上眼睛前,依旧用弱弱的语气劝着:“小烈,别怪她,我没事!” 廉初歌看着这人,嗤笑了。 想不到当初看似柔弱的女子,不够几天,居然给她来个耍心/机! 廉初歌也不会和她在这里演戏,转身便走! 小桑迟重新幻化成大桑迟的模样,拉住了廉初歌的手臂:“初歌,你要到哪儿?” “刚刚说了,离开。大鸟已经在下面等很久了!” 第 1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39 章 桑迟闻言,皱眉了:“初歌,我没有怪你。” 廉初歌转头看向桑迟,唇边泛着冷笑:“桑迟,你怪与不怪,于我廉初歌而言,并不重要。我记得今天才和你说了,于我廉初歌珍视的人,我会千般万般护着。可于我无关之人,我冷眼都不会给一个。” 廉初歌说完,看着桑迟,一字一句地认真说着:“而,你和她,便是,属于,后,者!” 桑迟听到廉初歌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气息瞬间一变:“廉初歌,你为何总是要说这些话来让我难受!” 桑迟,你呢? 你今天说的,哪一句话,不让我难受? “我说了,要想我不说让你难受的话,那就闭上你的嘴!” 廉初歌刚说完,便神色一变,立马一把扯开桑迟,床/上的筱蝶再一次呻/吟地吐出了鲜血,掉到了床下! 桑迟看着这模样,过去扶起一旁的筱蝶,回头冷漠地看着廉初歌:“你和我置气,别伤了旁人!” 呵,桑迟,你知道吗?刚刚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她又再次面泛黑气,手中织术,向着这边打来。 是我,我廉初歌不该把你扯开,明明知道是个计谋,却一时情急,没有想到。 廉初歌没有和桑迟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那边的桑迟把筱蝶放回床/上后,也没有和她疗伤,便飞身到廉初歌身前,挡住她的去路:“你不能走!” 廉初歌嘲讽地看着这个桑迟:“不知桑导师有何赐教!” 桑迟听到廉初歌的称呼,又变回当初那个冷冰冰的人时,一时气结:“你……” 廉初歌拨开桑迟,继续向前走去,桑迟反手抓着廉初歌的手臂,语气一片的冷漠:“你不能走。” 廉初歌抬腿踢向桑迟抓着她的那只手,一个手记向着桑迟前胸打去。 “桑导师,道不同不为谋,你与我就此散了,下次见面或许还能叫你一声桑导师,如若再这般纠缠,那就不说仇人便也是陌生人了!” ☆、人散 (12) 桑迟听到廉初歌这样说,赤红了眼睛:“廉初歌,我说了,从前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廉初歌还没说话,那边响起筱蝶的尖叫声,桑迟转身向着她那边飞去时,廉初歌一手把他扯回来。 那边筱蝶的尖叫声不断响起,凄厉而哀怨“小烈,救我,救我”。 一声声的尖叫声中充满了彷徨和无助,让他想起了过往,曾经的自己。 桑迟再一次想着向那边飞去。又被廉初歌扯着:“你不能去,她那边……” 廉初歌还没说完,被桑迟情急之下,反手对着她打了一掌,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尖叫声不断的筱蝶那边飞去。 廉初歌被他这样打了一掌,踉跄着向后退去,“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渐飞渐远的桑迟。 顿时,世界忽然的一片安静,静得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同样,廉初歌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只直直地看着,看着。 看着那个曾经对她说过,男人应该保护他的女人的人,正心急地为别的女子织术医治。 一个抵受不住,又一大口鲜/血呕了出来。 此时,廉初歌的眼睛恢复了一片清明,唇边仍不断有血溢出,她神色平静地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人。 她用衣袖擦着嘴角,却依旧止不住不停溢出的鲜血。 到最后,她也不擦了,捂着伤口,转身扶着墙壁,向着门口走去。 我一生,从不奢求过什么,可为何,你每次都要在我快要得到救赎的时候,再告诉我,那只是一个笑话,我自欺欺人的笑话。 上天,究竟是我廉初歌欠了你,还是负了你,为何,你要一遍遍的,将我打进黑暗的深渊! 才刚走到门口,便一个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而桑迟那边,因为闻到血腥味,便回头看看是什么回事。 结果,入眼的却是,满身鲜血的廉初歌,倒在地上的情景。 他的心,放佛随着廉初歌的倒下,而停顿了般。 当他呆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向着廉初歌飞去时,倒在地上的廉初歌,被一个陌生女子给带走了! 他走到门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口的那摊血和墙壁上的那几个血/红的指印。 他的心,放佛被什么东西,在用力撕扯一样,让他疼痛、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桑迟,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在不停回转着,这是她的血,他打的。这是她的血,他打的。 离银走上来时,就只看到桑迟呆愣似的站在门口,就这样,瞪大着眼睛,看着门口的那摊血。 他对着桑迟的眼睛摆了摆手:“喂,魔鬼,醒醒,醒醒!” 桑迟被离银这样一弄,神色回复了些许清明。 离银看着桑迟眼神逐渐聚焦起来,便不满地看着他:“我说,我家小廉廉呢?我从下面闻到了血腥味,便立刻上来了,她没事吧?” 说完,也不理会桑迟了,直接越过他,往里面走去,找他家的小廉廉。 第 1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40 章 边走边嘀咕着:“虽然今天是月中,不过有你在,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依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桑迟,听到离银这一嘀咕,如五雷轰顶般,整个脑袋好像爆/炸了,瞬间满脑子的空白。 月中,今天是月中。 廉初歌术力尽失,身体最虚弱的日子。 她说了,不是她打的,他不信。 她说了,她有问题,可他不信。 她说的,她都不相信。 ☆、空愁暮 (1) 离银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找不到他家小廉廉,便想着转头问问那个魔鬼时,却看到他一脸的惊恐状,踉跄着跌坐在那摊血迹上。 离银走过去,想着扶起桑迟,可是桑迟整个人,六神无主的,软在了地上,他根本没法将他扶起。 无奈,离银只得用法术将桑迟移回床/上,重重地对着他的头拍了一下:“喂喂?魔鬼,回神!” 桑迟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离银。 离银见状,几乎把整个脸凑到桑迟的脸上,他的大眼睛对着桑迟无神的眼睛,大声地问着:“魔鬼,我问你,我家小廉廉呢?她在哪儿?我,家,小,廉,廉,她,在,哪,儿?” 桑迟依旧是没有回答,离银走到门口,看看那摊血迹。 仔细地嗅了嗅,才定下心来,拍着胸口,还好还好,这血的味道,不是他家小廉廉的! 他对着屋子大叫了几声:“小廉廉,亲爱的小廉廉,你家小棉袄来了!” 他叫了很多遍,没有人回应。 他走到坐在床/上的桑迟旁,看到他依旧一脸的呆滞,离银冒着小鸟命的危险,用手一掐桑迟的肩膀,却仍旧没有反应。 离银想着,难得能欺负一次这个魔鬼,不欺白不欺! 上掐,下掐,左掐,右掐,前掐,后掐,最后对着他的脸蛋,重重一掐! 桑迟终于回过神来了,却仍旧是一脸的呆愣。 离银很大爷地拍了拍眼前这个魔鬼的脸:“我说,魔鬼,告诉离银大爷我,我家小廉廉到哪儿去了!” 这时,桑迟才反应过来,廉初歌不见了,她不见了。 他颤抖着声音回答:“她…她……她……伤……了,被……被,被…人…救…救…走…了………” 离银一听,跳了起来:“什么?有你在,我家小廉廉居然也会被人打伤!” 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再一次尖叫起来:“救走了?什么?救?救走了?这里谁打伤了她!” 桑迟再一次迷蒙着眼睛,眼神麻木地看着,自己打向廉初歌胸口的那只手。 那时他情急之下,想着筱蝶的事情,又认为廉初歌有灵术护体,便发力就打了过去,没有十成,也有八成的力。 离银看着桑迟一脸愣呆的模样,看着他那只在不停颤抖的手,再一次怒了:“我说,魔鬼,究竟谁在你手上,可以把我家小廉廉打伤了!” 桑迟颤抖着声音,突然十指掩面,整个人抖动起来。 声音带着些许泣声:“我,我,我以为是她,她打伤了她,我…我…我想去看她,她…她……她不…让,我……我…我一,时…急……就……” 离银不可思议地接着桑迟的话:“你,你就打伤了她?” 桑迟这回没有说话了,整个脸都埋在手掌里,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败的气息! 离银怒了:“我说,小廉廉是什么人,你会不清楚?你床/上的女人本来就是她救的,如果她要伤她的话,根本就不会救她,还有,你忘了,我们去灵冢的时候,你不让那个女人抱你,小廉廉说的,你不让她抱,她跟着我们必死无疑,所以小廉廉才让她回客栈等我们!” “要是小廉廉想要伤她,直接让她跟着我们到灵冢便好了,何必多此一举给她银票,让她回客栈!” “何况,我家小廉廉,她一直对陌生人,都是不理不睬的,连话也不会多说一句!你床/上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家小廉廉出手伤她!” ☆、空愁暮 (2) 离银噼里啪啦地说了大一通后,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手里拿着一把不匕首,怒问着桑迟:“你说,是谁救走她的,她和我们有联系的物品,全被扔到了地上!” 是的,当初廉初歌和南驰曦被西夕用‘昔宿’牵引到寒牢的时候,便是靠着“间之角”匕首的气味,才找到寒牢的。 后来,他家白白说,他家小廉廉会有一个大劫,于是她家白白便织术,结界了一个袋子,平时可以给小廉廉装东西,必要时候可以逃命。 可是,如今,那张匕首,那个袋子,都被丢在地上了。 而这两样东西,自从在她家小廉廉身上后,便再也没见她取下来过! 这,一定是别人所为! 桑迟闻言,连忙起来,踉跄着跑到门口。 他偷偷把追魂的咒术放在廉初歌的耳饰上,这样无论廉初歌到哪儿,他都能找到,可是,如今,她的耳饰都被扔到了地上。 那边,那个筱蝶又开始尖叫了,离银闻言,立刻走进去看一下发生什么事。 结果一看,离银一个灵术把她灭了! 桑迟看到离银这模样,还没反应过来,离银到底做了什么。 离银拍拍手,转头看向那个神色一脸莫测的桑迟,撇着嘴:“这女人,早就死了,你看,这是控制她神智的黑气!” 第 1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41 章 说完,手中拿起一条冰柱,上面有一丝黑气被冻结了,他拿出南驰曦临走前给他贮备的圣之光华,一下子将其净化了。 “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她手中织术,想着向我攻击的!” 离银这样一说,便立刻挑了起来:“我说,你这个魔鬼,该不是我家小廉廉就是因为这事阻挡你去看她,你就把我家小廉廉给伤了!” 离银依旧怒气攻心,看着桑迟,语言里充满了不善:“我家小廉廉,自从我和她一起那么久,她一共就伤过两回,第一回,就是你叫她来帮你织梦,结果莫名其妙的捏碎了她的魂魄,第二回,便是今天,你叫她救你的女人,却又莫名其妙地打伤了她!” “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好事儿!几年前,才见面几回,她便命都丢了,现在也才重新见面几天,又差点没了性命!现在我说了,我家小廉廉欠你的,便是还清了。以后你别想再仗着因为救她而互魂,便缠着她,否则,我和我家白白都不会放过你!” 离银一口怒气的把话说完,将被扔在门口的口袋和匕首放回衣衫,便转身消失了。 屋内,只剩下那个,不知所措的桑迟,和旁边一具早已死去的女/尸。 桑迟听完离银这话,整个人,完全没有反应了。 她说过,她有问题,他不信。 她扯开他,是因为她要攻击她。 她不让他去看她,是因为她有问题。 廉初歌,我说过我要保护你,可是伤你最深的,一直是我。 廉初歌,廉初歌,廉初歌。 你说,以后见面,不是仇人,便也是陌生人。 廉初歌,你会不会,不再回来。 ☆、空愁暮 (3) 桑迟在这个客栈里,一个人,坐在墙角,脸色颓败地,想了很久很久。 最后,整个人气息一变。 “花间,把她埋了。” 说完,便消失在厢房里。 入眼依旧是一片圆滑、光洁的石室,四周除了前面的一幕星轨墙,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星轨墙前方,依旧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在前面不停地挥动着星杖。 她察觉身后有人走路的声音,却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回头,或者停下手中的占星杖。 她知道,他来这里,一直只为‘她’,而她,只是因她而能在这里而已。 如今,他再一次踏足这里,不用想,也只是因为‘她’。 桑迟都到星轨墙附近,对着前方的女子,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落寞:“司娘,我要测星轨。” 那个女子没有转头,手中的占星杖依旧不停地挥动着,有星宿不停在改变着轨迹。 桑迟见到女子没有没有回声,皱着眉头,打算重新说一遍的时候。 前面一直跪坐在星轨墙的女子,传来一道听不明是什么情绪的声音:“殿,星坠了。” 桑迟闻言,皱着眉。 想起离银说的“她早就死了”,这让他的心很不好受。 他哪怕不再喜欢她,可是没有她,便没有今天的他,他依旧会为她的离去,而难过。 可是,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被他打伤了的人。 他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他对着前面的女子,再说了一遍:“司娘,我今天不是要预测她!” 前方的女子,终于转过头来,神色幽幽地对着桑迟,语气一片的淡漠:“殿,你等的人,刚刚,星坠了!” 桑迟闻言,有点奇怪,怎么是刚刚星坠呢?就算是间之角将她黑气抽出,也不是刚刚才星坠。 难道是因为今天才叫花间葬了她,所以星轨如今才来显示星坠? 桑迟对着前面的女子点头:“我知道她已经去世了。司娘,现在我要测的,是另外一个人,出生在北云国的廉初歌,后来南陵皇七子,清平王爷,南驰曦的正妃,廉初歌。你马上给我占星。” 前面的女子,却没有任何的占星动作,反而是,她把占星杖重新放回旁边的凹槽,站了起来,走到男子跟前,神色有些忧伤。 她抬眸看着眼前这个,他念了一万年,心里却从来没有她的男子:“殿,我刚刚已经说了:星坠。” 桑迟有些不悦了,他走到星轨墙前面,一挥手,把星轨墙的星轨全部打掉,上面却没有显示任何的一颗星宿。 他转头看向前方站着的女子,眉头深锁:“怎么会这样?没星宿呢?” 女子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眉头拧在一起的男子,心里泛起点点怜惜:“殿,已经星坠了。” 桑迟看着前面的女子,难得说话地再一遍重复了刚刚的话:“司娘,我说了,我不是要小蝶的星宿,我要廉初歌,曾经北云帝都将军府廉安的女儿,廉初歌,也是后来南陵清平王爷南驰曦的正妻,廉初歌。” ☆、空愁暮 (4) 女子听着这个男子难得说那么多话,却依旧是为了别的女子,心里一片的灰暗。 她依旧一脸哀伤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殿,我说的,便是,她的星,星坠了。” 桑迟闻言,垂眸不知想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再次确定:“司娘,我要测的,是廉初歌的星宿,不是小蝶的!” 女子抬头,神色迷离地看着男子:“殿,我说的,便是,她的星宿,而她的星宿,刚刚,星坠了。” 第 1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42 章 桑迟听到女子这样说,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颤抖地问:“司娘,你说,廉初歌的星宿,她的星宿,星坠了?” 女子“嗯”的一声,点着头:“殿,就在你进来的时候,星坠了。” 桑迟闻言,立马大声地否认着:“不可能,她的星宿,怎么会星坠呢!她不是和我互魂了吗?我都还好好的,她怎么能有事呢?” 女子看着眼前有点竭斯底里的男子,心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却依旧神色清明地说着:“殿,星坠,这是事实。至于为什么你会没事,这便不知了!” 桑迟闻言,双手不停地向着星轨墙织法,可是,里面,仍旧一片黯淡,没有丝丝的光亮。 他看着前方,一片漆黑的星轨墙,心,突然像被人剜了好几刀。 他嘴里不停地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 转而,他又大笑起来:“哈哈,是我,是我,是我亲手打伤的她,是我,是我……是我,我打了,她…,她,星……坠……了。。。”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一片的梗声。 司娘看着眼前之人,心底也一片的苍凉,殿,哪怕你不知道她便是她,你依旧只是为她,而痴狂。 这一万年来,有一个叫司娘的女子,一直在等你,哪怕你给她一个回眸,就是她走不出的深潭。 可是,为何你从不温柔? 司娘看着眼前的桑迟,嘴角泛起一抹冷光,她语调平静地对着眼前有点痴狂的桑迟,再投下一个重重的炸弹:“殿,你该知道,廉初歌,便是,初幻蝶的转生吧!” 桑迟闻言,呆滞地转着头,看着司娘,语气已经是很虚弱了:“什么?” 司娘忍着内心的疼痛,依旧一脸平静地看着看着眼前的男子:“殿,我是说,你刚刚口中的那个“曾经北云帝都将军府廉安的女儿,廉初歌,也是后来南陵清平王爷南驰曦的正妻,廉初歌”,那个廉初歌,便是你侯了一万年的初幻蝶,她的转世!” 桑迟闻言,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她是小蝶的转世,她是小蝶的转世,她,是,小,蝶,的……”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昏倒在地。 女子立马走过去,抱着晕倒在地的男子,一双柔荑抚在男子的脸庞:“我的殿,当然你不知道她便是她的转生,为何,你仍肯与她互魂呢?还是,殿,你对她的爱,早已溶血入骨,无论认不认得出她,你都依旧只会为她,而义无反顾地付出所有呢?” 女子说着说着,神色也凄迷起来。 她对着晕倒在地上的男子,不停地自言自语:“你不是说过,你恨她么?恨她的虚荣,恨她的见利忘义。” “你当初说,你侯她一万年,是要她重新爱上你,你要让她亲眼看着你,亲手毁了她引以为傲的东西么?可是,我的殿,怎么她一回来了,你就忘记了你自己当初说过的话呢?甚至还为她,折了一半的生命之花?” 女子说着说着,也无力力地跌坐在地上。 我的殿,谁怜你的痴狂? 我的殿,谁惜你的偏执? 女子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我呢? 那么,谁怜我的守候,谁惜我的等待? PS:看书的亲们注意了,这一章之后,便是写他们的前生卷,前面一直纠缠的事,在前生卷都会一一解开。前生卷写完之后,再继续写回今生卷!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 【那时的年少,那时的花开得正好,那年的我们,笑靥如花】 只见一个小女孩,叉着腰,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这间屋子。 小小的人儿,心里不停地琢磨着,这间屋子,从她四岁起,她便一直留意着,留意着,可是到如今两年了,她还没瞧出个所以然。 于是,她今天特意来视察视察一下敌情,方便今晚趁着爹娘入睡时候,偷偷的摸进来,瞧个究竟! 为啥对这个屋子感兴趣? 因为这屋子就离她家不远,想她摸遍周围的每一景每一物,偏偏这家屋子是最神秘的。 经过她两年来的侦察,从来不见有什么人出入。 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个肚满肠肥的大叔,跨着一篮子的东西进去,便又立刻出来了,瞧着那模样,好像里面是什么晦气的东西似的! 之前她还小,没法爬太高的城墙。 如今长大了,哇哈哈,不探个究竟,她就真对不起“小魔女”这个名号了。 只见小女孩,小嘴阴着笑,一对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前方的宅子,左看右瞄的。 一边若有其事地点着头,另一边,一副神色老成地皱着小脸评估着。 最后,咧出一个鬼马的笑容,便一跳一跳的向着旁边的巷子走去,还一边嚷着:“小马,快出来,咱们去玩了!” 到了晚上,女子趁着大家都入睡的时刻,偷偷的打开后门,按着她白天的打量,向着那屋子走去。 到了那间屋子时,里面一片的阴暗,没有一丝灯亮,还夹杂着晚风,小女孩有点想退缩了。 想着,要不,白天来就好了。 她把她的爬山爪,向着屋檐上面跑去,结果,抛了很久,都够不到。 到最后,她一片的气吁吁了,却依旧没法把她的爬山爪给跑到屋檐上面缠着。 小女孩无奈,本来以为可以一探究竟的,没想到,让她大汗淋漓,却连个边都还没摸着。 女孩气喘吁吁的,一手抓着她的爬山爪,一手撑着腰,呼着大气,向着正门走去,发/泄似的,用力向着大门踢去! 一边踢,还一边嘀咕着:我叫你围墙建那么高,叫你建,建,建! 女孩踢累了,喘着气,打算坐在门上,靠一下,休息休息,便回家的。 第 1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43 章 没想到,才刚坐下,她的背靠着大门挨去。 结果很奇怪的,刚刚一直踢着没事的大门,被她的小身板顶开了! 于是,小女孩也很悲剧地。 她一个用力,背脊向着门用力一靠,小身子向着门槛,一个顺风顺水地后仰,小小的的身体,滚啊滚的,向后一直翻滚而去! 好不容易,撞倒东西,就停了下来。 小女孩摸着撞痛的头和疼痛的小胳膊,小腿,“哎哟”着站了起来! 她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早知道,就一早来撞这大门了,还害得她不停的像个傻瓜般,打算爬墙进来,这大门,压根一年三百多天都不关的! 女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跳了跳,待身上没有东西粘着了,便收好她的爬山爪,趁着月色,开始细细地打量着这间,被她称为“神秘屋子”的院子!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 这个院子,虽然够宽阔,也够深,可是,里面摆着的盆栽,早已凋谢了,上面只有点点的腐烂叶子,下面一层细沙。 看得出,这里很久没有人来打扫了。 再旁边的屋檐下,放着一个篮子,小女孩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依稀可辨,是菜叶子,还是快要烂掉的那种。 小女孩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个院子,外表是多么的宏大,漂亮,可是没想到,才走进院子,便充满了一股被人遗弃的气息。 穿过院子,便是正厅了,小女孩壮着胆子,跨过门槛,踏进正厅。 里面,空空如也,一点儿装饰也没有,错了,别说装饰,这里甚至连一张桌椅都没有,进门就是空荡荡的! 小女孩疑惑了,按着之前每隔一段时间,为何都有一个大叔,拿着外面那个篮子到这里呢?而且里面都是烂菜叶居多! 女孩粗粗打量了一番屋子,走着走着的时候,空荡荡的一间屋子,忽觉阴暗恐怖,她总感觉有东西在注视着她。 小女孩一个害怕,便连忙跑了出去,把屋子的大门给关上,拔腿便向着家里的位置跑去。 当小女孩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心有余悸地拍着小胸膛,那屋子实在是太诡异了! 娘亲说了,她还小,不能受惊吓,呼呼,可刚刚真吓着她了。 小女孩躺在床/上,当那股害怕劲过去了的时候,又开始后悔起来! 胆子怎么那么小呢! 不行,得再去一趟才行! 那屋子,一定有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于是,女孩立刻敲定了,明天再去一趟,当然,是在白天! 第二天,女孩醒来,自行清洗完毕,便到正厅吃早饭去了。 才一走到正厅,一个妇人便立刻把她抱了起来,声音充满了怜惜:“哎哟,娘的小宝贝,是不是昨晚睡不好呢!” 女孩在妇人怀里撒着娇:“清泉,没有啦,昨晚小蝶睡得可好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刚刚才起来呢!” 妇人慈爱地捏着小女孩的脸蛋,满脸笑容:“哟,还骗娘亲,睡得好的话,眼底怎么一片青色呢!” 小女孩嘟起粉嫩的小嘴:“先生说了,吾日三省乎吾身,昨晚蝶儿依着先生的话,省了好多次身呢。” 女孩说完,声音装着一片的老成:“所以,哎,忧思过虑呀!” 小小童声一出,顿时惹得妇人和在桌旁坐着的男人大笑。 “来,清泉,快吃早点了!小蝶一直那么调皮,整一鬼灵精的,整天上蹿下跳的,你还担心她会睡不好!” 小女孩闻言,从妇人怀里挣扎了下来,扑到男人的怀里:“玉林,你不能这样说小蝶的,先生都说了,小蝶这是独立和乐观,哪有像你说得那样调皮呢!” 男人闻言,轻拍了女孩的小手:“都说叫爹了,哪家孩子会像你这样,叫爹娘都总唤名字呢!” 女孩趴在男人的腿上,翻了个身,仰着身子,大眼睛里满是天真:“玉林,你能叫我小蝶,我干嘛不能叫你玉林呢?”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3) 男人用手扶着女孩的身子,防止她掉下去,嘴角噙着笑:“小蝶那是你小名,家人间叫着亲昵呢,可爹爹是爹爹,你该叫爹爹,不能叫玉林!” 女孩小手玩/弄着男人衣衫的下摆,边理直气壮地回答着:“玉林,看来你还不知道,爹爹是你的大名,玉林是你的小名。家人间叫着小名,多亲昵。” 这话一出,妇人和男人都无奈地笑着,这小/魔/星! 妇人一把把女孩的身子抱过来:“来,小蝶,快吃早点,等下先生便要来上堂了!” 女孩闻言,想起了自己的计划,便乖巧地接过妇人递给她的筷子:“清泉,今天上堂后,我要去玩,可以吗?” 妇人舀着粥,边回答:“你呀!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乖巧呢?去玩耍也要娘亲的批准?” 女孩清脆的声音,若有其事地回答着:“清泉,先生说了,对付人的政策,是要萝卜加大棒。总是萝卜,人会不知足,总是大棒,人会很压抑的,所以要双管齐下,才能达到最大的效益!” 妇人无奈地点了点女孩的头:“就你鬼主意多,来,快吃粥!” 一家人,像往日一样,其乐融融地吃起了早饭! 早饭后,小女孩拿起装着书册和小糕点的小包,向着学堂一蹦一跳地走了出门:“玉林,清泉,我去上堂咯,要想小蝶喔!” 女孩开心地唱着小曲儿,一跳一跳地走在书屋的路上,路过那间神秘的屋子时,又停了下来,眯着眼,这里究竟是为何呢? 外面是这里少有的建筑,里面却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第 1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44 章 女孩停了下来,还在想着的时候,旁边有别的小孩走过:“小蝶,在这里干嘛呢?还不去上堂,先生就要到了!” 女孩听了,从那间神秘的屋子里回过神来,看着她旁边站着的小孩子,皱着小脸:“小马,说了,要叫我小蝶姐,不要直接叫我小蝶!” 那个小孩调皮地对着女孩一个鬼眼,蹦蹦跳跳地向着学堂的方向走去! 那边传来女孩在身后的大叫:“小马,你等着,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女孩一边嚷着,一边向着学堂的方向,飞快地跑去。 小小孩童,小小小友,小小课堂,再加上小小的小天真,生活一片的安宁和欢乐。 讲台上的先生,对着台下的小小人儿道:“你们看,小蝶的字就写得好了,你们都要好好像她学习!” 台下立刻有学生反驳了:“先生,小蝶叫她爹娘直接唤名字的哟,我们也要学她么?” 台下顿时一片哄笑。 小女孩看着声源发出的方向,进行一记眼神交流:小臭马,你等着! 先生被台下的小孩一片笑声,仿若也年轻了不少。 他捋着胡子,看着这个班上,有着小蝶和小马两个人,把整个班上的氛围都哄闹起来。 而这个小蝶,他更加的喜爱。 为人小,却有着很多小孩没有的精灵劲,凡事也进退有度,只是可惜了,只是个女娃子,不然将来必成大器呀!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4) 下堂后,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小蝶,今天我们都去夏宁家玩,你不去吗?” 小小人儿在进行着她的计划呢,怎么可能被打乱! 只见她一脸的可惜:“不了,清泉快要过生日,我想画一幅长寿图给她贺寿呢!我最近都在准备这个了,你去呗!玩得开心点!” 那小马听了小蝶说不去,转头便不见了身影,至于有没有听到后面的内容,那就只有她知道了! 小女孩背着自制的小包,向着那间神秘的屋子走去。 到了的时候,女孩先是左瞄瞄,右瞧瞧,待确定没人时,她利索地打开大门,麻利地关上。 站在昨晚来过的院子,如今是白天,更显得这里萧条。 晚上还看不清,如今是白天,很明显地看到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看来,不单止花草没有人管理,就连平常的家务,也没人来清理。 她周围打量了一番院子,确定与昨晚无异,便向着那间空无一物的正厅走去! 她的腿才一跨进正厅的门槛,便吓了一跳! 昨晚天黑,月亮也照不进来,她看不到里面的实际情况,只知道空无一物,现在才一走进来,便看到左手边的墙角,有个骨瘦嶙峋的……,应该是小孩吧,正凶狠地看着她! 小女孩哆嗦了一下,对着那个凶狠地盯着她看的小孩,皱着眉头,小脚前进了几步,又后退了几步,再前进几步,继续后退几步。 这样一来一回的,终于发现! 原来,她昨晚错觉这里有鬼盯她,原来是人,而且还是小孩! 她挺起小胸脯,向着那个瘦得,眼窝都深陷的人走去。 蹲在了那人身前:“我是隔壁的邻居,我叫小蝶。你是谁呢?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只是露出凶狠的目光看她,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小女孩见到那人不理她,便想抬手摸摸眼前的人,却被他一个爪子,粉嫩的小手,给那人抓破了,渗出了点点血珠! 小蝶痛的惊呼一声,捂着流血的地方。 看着那人黑漆漆、像是从来没有修剪过的长指甲,大声地说着:“我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你怎么可以动粗呢!”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小蝶看着这人,莫名其妙的,还把她的手给抓伤了,有点生气的,小小人儿,哼的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家,只有她娘亲在,看来,她爹又出去巡察了。 她舀了一瓢干净的水清洗着被抓伤的地方,一边在想着那个神秘屋子里的人。 他怎么全身好像脏兮兮的呢?好像很久没洗澡的样子。 难不成他是乞丐? 偷偷溜进去住的? 可是不对呀,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一个大胖子叔叔会提着个篮子来的,不会没发现呀! 女孩想着想着,便开声问她旁边正专心做饭的人:“清泉,咱们旁边的那间屋子,是谁的呢?” 妇人依旧切着手里的菜:“小蝶问的是哪间呢?我们旁边可有好多屋子哟!”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 女孩把手洗干净,走到妇人旁边,仰着头:“清泉,就是那间很漂亮,却从来没有人出入的屋子!” “喔,那间呀,小蝶为什么要问那间呢?” 女孩撒娇地抱着妇人的大腿:“每次到学堂都经过嘛,小蝶就好奇嘛!娘,你就给小蝶说说呗!” 第 1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45 章 妇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俯身,抬手轻刮着小女孩的鼻子,这鬼精灵,只有有求于人的时候,才好声好气地唤一声娘。 “那间屋子,听说是一个权贵建的,至于建了为什么却不住,就没人知道了!有些毛贼见到屋子那么富丽堂皇,便想进去偷店东西,却发现那里被人织了结界,没人能进去!” 女孩依着妇人:“娘,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妇人轻拍了女孩的小屁屁:“刚刚娘不是说了吗,没人知道为什么!” 女孩闻言,嘟着嘴巴,大眼睛两两的转了几圈后:“娘,我考一下你哟,人为什么瘦得只剩骨头呢?” 妇人听到女孩这样一说,把女孩抱了起来:“你不都知道吗,不是病的,就是饿的!” 女孩“巴兹”一声,亲了她娘亲一口:“娘亲真聪明,小蝶最爱娘亲了。那娘亲,可以喂瘦得皮包骨的人吃肉吗?” “娘的小蝶,吃肉对于咱们这些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对于饥饿已久的人来说,却不亚于毒药哟!” “为什么呢?” “因为饿太久了,人的身体太虚弱,吃肉的话,会一下子受不了的,就会死掉哟!” 女孩拍了拍胸脯,幸亏她先问过她娘亲,不然她还真打算直接什么最多肉的,便拿去给那个人吃了! “那娘亲,对于饿了很久的人来说,怎么让他胖起来呢?” “这个呀,要慢慢来,先给他吃稀粥,也可以喝点汤水,后来慢慢的稀粥里面可以放肉碎,这样逐渐增加肉的分量,人就会逐渐的恢复健康了哟!” 妇人说完,便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娘的小蝶,怎么突然问这个呢?有哪个小孩子这样吗?” 女孩轻轻地敲了一下妇人的头:“清泉,你想太多了。是今天先生讲了小故事,里面又说到一个人瘦得只剩下骨头,所以勤奋好学的我,就来问你咯!” 妇人闻言,轻摇了下头,这小/魔/女! 女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挣脱了妇人的怀里:“清泉,我忘了今天大家约好去夏宁家玩的,下堂后我被先生留下,后来便忘了,你不用煮我的饭了哟!” 女孩走在大街上,掂量着手中的碎银,究竟能买到多少东西呢? 她想着她的改造计划,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玩的事情,这么瘦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计划,便是要把他养得胖胖起来! 首先,女孩的某买计划,便是剪指甲用的指甲锉,剪头发用的剪刀,然后是洗澡用的毛巾,香胰子,另外还有几套小孩的衣裳、鞋袜。 待把这些都准备完毕后,她提着个小袋子,走到一个远点的客栈柜台前:“店家,我哥哥生病了,身体比较虚弱,什么汤水比较养身体的给我拿一个,另外我还要一碗稀粥,都要外带的!”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6) 那店家看到原来说话的,是一个小姑娘,举着大拇指称赞道:“哟,小姑娘还真懂事!来,旁边坐着,我帮你去准备!” 待食物也准备好后,她再向店家买了个勺子和几个包子,便再绕了一大圈才悄悄地潜入了那间神秘的屋子里,又利索地把门关上! 她把气喘吁吁的走到正厅,把东西放下,坐在地板上,小手扇着风,小嘴鼓鼓,嘟哝着:“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而她前面的那个骨瘦嶙峋的小孩,依旧是一脸警惕地看着她,尖利的指甲,像要马上就向着她刺去似的! 待小女孩的气息终于平稳下来的时候。 她小心翼翼地把温着的稀粥和汤水拿出来,放到那人的面前:“呐,我为了不让我娘发现,这是我特地绕了一大圈,才买给你的!清泉说了,你现在应该喝汤水和稀粥的!” 说完,也不管那个人,自顾自的,抓起还温温的包子,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边吃着干巴巴的包子,边抱怨着:“我为了你,可是连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都不吃,在这里陪你啃包子呢,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感激之情呢!” 可是,待小女孩把三只包子都吃进肚子的时候,那人前面摆着的东西,依旧一动不动的按着她原先摆的位置放着。 她把前面的汤水端起来,却又不敢靠太前,这小孩太机警了,等会儿又被划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女孩对着那人解释着:“呐,这是汤水,可以喝的哟。” 边说边示范着:“喝,用嘴喝!” 说着,便把汤水往自己嘴里倒,待她发现时,本来满满一盅的汤水,让她喝了一半!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吐着舌头,看着那人,嘟哝着:“呐,我可不是贪喝哟,我这是先生所说的,舍生取义来为你试毒哟,现在已经证明,没毒了,那个店家是好人,喏,你可以喝了!” 说着,把那碗汤往那人面前挪了挪。 那人看了看那碗汤,再看了看眼前的人,一个挥手,把那碗汤给甩了出去。 顿时,剩下的一半汤水,沿着倾斜的汤盅,汩汩的向外流! 女孩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买来的汤,连她自己干啃包子也不舍得喝,如今那人竟然一个甩手给扔了。 泪珠子立马刷刷刷的,委屈的流了下来!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为一个人这样劳心劳力,居然被人嫌弃了,她的一片好心,被人践/踏在地上! 越想越委屈,看着眼前的人,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那人一开始还是满脸的警惕,后来,看到眼前的人哭了,还越哭越厉害,泪珠儿像断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 那人的眼神,开始有点迷惘了。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在不停掉眼泪的人,也没说话。 后来,还是小女孩自己哭着哭着,觉得没意思了,便停止了哭。 小女孩一脸不满的看着眼前的人,通红着眼睛,哀怨着:“哼,看到女孩子哭都不哄,真没意思!”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7) 说完,坐到一边,斜着眼,看着那人。 第 1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46 章 两个小人儿就这样,眼对眼的看了很久,大家都互不相让! 到最后,还是小女孩先败了下来。 她转过头,瞪着那人,拿起在那人前面放着的稀粥尝了尝,还有点温热的! 她看着手里的稀粥,再看了看那人,又低头想了想,最后,小手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不管其他的了,她好心好意买来的,那人不吃,那便她吃吧! 然后,当着那人的面,巴拉巴拉的吃了起来! 把碗放下的时候,她一脸的饕餮,小脸蛋还有点红扑扑的,好不可爱! 最后,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舒适的躺在屋子里,眯着眼睛,可能是今天走路走太多了,又可能是粥太暖人了。 结果,小女孩躺着躺着,便睡了起来! 而那人,坐在墙角,蜷缩着,惘然的眼睛,看着眼前,小嘴在一张一合,发着细微鼾声的小小人儿,睡得一脸的写意。 时间,就在小女孩,微弱的鼾声中过去了。 到她眯着眼睛,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小手揉着眼睛,准备起来的时候,一个着凉,喷嚏打了出来! 她小手揉揉鼻子,看着眼前蜷缩在墙角的人,皱着小眉头,嘟哝着小嘴:“都怪你,害我着凉了!见我睡着了,也不拿张被子给我盖!” 说完,她一个跃腿,站了起来。 小手对着身上四周,轻轻地拍着身上沾染的灰尘,转头对着那个一脸茫然的人道:“太晚了,我今天先回家了,下次吧,下次有空,我再来找你!” 说完,便收拾好散落一地的碗筷,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只剩下里面仍旧一脸惘然的人儿! 第二天,女孩吃完早饭。 仰着头看着她娘亲在帮她整理着小书包:“清泉,先生说长身体的人吃得特别多,难怪最近小蝶上堂,肚子总觉得饿呢!原来小蝶在长身子!” 妇人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小小人儿:“那我家小蝶想带点什么东西到学堂吃呢?” 小女孩还真作思考状,好好的想了一会儿,晶亮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妇人:“清泉,小蝶想吃粥,稀粥,行不行?” 妇人站了起来,慈爱地抹着女孩的头:“行行行,我家小蝶想吃稀粥,娘这就去准备!” 小女孩看着眼前在忙碌的妇人,认真地说着:“清泉,小蝶说谢谢你!” 妇人把粥准备好,放到女孩自制的小包里面:“拿好哟,不要倒了出来!包子就最好拿了,你这小灵精却偏偏要喝稀粥!” 小女孩背起小包,向着妇人的脸颊‘巴兹’一口:“清泉,小蝶去上堂咯,要想小蝶哟!” 说完,一蹦一跳去上学了! 只见小女孩先是左瞄瞄,再右瞧瞧,确定这里没有人经过,便鬼鬼祟祟的打开那,已经算是很熟悉的大门,然后立刻关上! 她熟手熟脚地走到正厅,只见那个瘦得只剩下骨头的人,在墙角蜷缩着睡觉,上面盖着一张早已看不出颜色的被单。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8) 这个小小的人儿,忽然觉得心有点难受,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让她很不舒服。 都是小孩子,她有爹疼,有娘爱,可是眼前的人,却瘦得不成样子! 而那边本来在蜷缩着睡觉的人,该是感觉到有人进来,连忙爬起来,伸出长满利甲的手,眼神凶狠地看着前方入/侵的人。 正想着向前一扑的时候,该是发现来人有点熟悉,便又停了下来! 小女孩把背上的小包解下,拿出里面的稀粥,放在那人面前:“喏,这是我娘给我做的,是香菇粥喔,你现在就可以吃了,不过要小心烫哟!” 说完,把粥端起,舀起几口向自己嘴送去,示意着,可以这样吃! 女孩吃了几口后,便把粥放下了,对着那人摆摆手。 边跑出外面,边说着:“不和你聊了,我早上要去上堂呢,有空再来陪你,记得吃粥哟!” 于是女孩整个早上,都在那人吃,没吃,吃,没吃中度过。 要是再不下堂,她都差点要把花圃的花给摘下来,掰着花瓣,每掰一朵,都数着吃,不吃,来度过了! 当先生一说可以下堂的时候,小女孩连忙把书册放回小包,和小马打个地向着那间神秘的屋子走去! 她推开门,踮手踮脚地走进去,才一跨进正厅的门槛,便皱起了眉头。 那粥,仍旧是她离去时的样子! 就连勺子放的方向,也是一样! 那人看到有人进来,本还一脸的警惕状,看到是她时,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人刚刚看到她的瞬间,眼眸闪现了一丝亮光。 小女孩特地把步伐踏出声音,一脸沉重地拿过早已凉掉的稀粥,她对着那人有点凶狠地说着:“这粥,是我骗我娘亲说我要吃,然后偷偷端来给你的,你不吃,就只能倒掉!” 然后把粥拿出外面的凹槽,倒了进去! 再把空碗拿回来,倒挂着给那人看:“你看,你不吃,凉了,就只能倒掉!倒掉,这是很浪费的事情,先生说了,浪费粮食是件可/耻的事情!而你现在,就在做着可耻的事情!” 然后直接把碗放回小包里,边哼哼着:“我要回家吃饭了,哼,你不吃,就挨饿,就饿着吧!” 说完,转头背起小包,头也不回地向着门口跑了出去! 第 1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47 章 只留下那个,一脸惘然的人儿! 小女孩吃着午饭时,又想起了那个神秘屋子里的骨瘦嶙峋的人。 她想着想着,便转过头,对着旁边的妇人,有点闷闷地说着:“清泉,小蝶是不是不可爱了?” 那边的妇人听着女儿这样问,好笑地回答着:“怎么了?谁说我家小蝶不可爱了呢?” 小女孩没有回答妇人的话,又转过头,问在另一边吃饭的人:“玉林,小蝶可爱吗?” 男人闻言,用没有抓筷子的那只手,捏着小女孩的脸蛋,取笑着:“就你这调皮蛋,还想可爱,人家可爱的孩子都是乖巧听话的,哪像你,总想鬼点子!”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9) 小女孩一听,大眼睛一骨碌的转了几转,转过头,对着妇人大声地说:“清泉,玉林他不爱你了,他刚刚还和小蝶说,你是调皮蛋!” 男人见着女儿突然扯到妻子头上,慌了。 初玉林对外应酬是谈吐有度,生意在他手中运筹帷幄,一盘一算精准无疑! 可对着妻子,他仍旧还是当初的那个木头。 只见他急得红着脸,分辨着:“我明明就是说你是调皮蛋,干嘛扯上你娘亲呢!” 小女孩见着他爹只要一扯上她娘亲,便会立刻急红的脸。 她忍着笑,转过头,一脸认真地对着妇人道:“清泉,你看,玉林的脸都红了。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先生平常说过的,老羞成怒?” 妇人闻言,莞尔地轻拍了几下小女孩的头:“就你这张小嘴最伶牙俐齿了,吃饭别说话,快吃!” 说完,抬头,有点嗔怒地对着男人道:“你明知女儿就这样子,还和她计较,难不成你也和她一样,变成小孩子!” 男人听到妻子这样一说,也才知道自己刚刚是太着急了,脸这次是真的红了起来。 那边在嘴里一边在嚼着肉的小女孩,还不忙添油加醋着:“哎呀,别人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另一个影子,所以,玉林,下次你要想好词语,再来说小蝶哟!” “我……”男人刚想说话时,被妇人打断了。 “就你这鬼精灵,先生没有教你‘食不言,寝不语’吗?” 小女孩闻言,小手抬起,捏起食指和拇指,在嘴巴附近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便乖乖的吃起了饭。 午睡醒来的小女孩,看着帷帐顶,躺在床/上,不停地掰着小手指,嘟着嘴,皱着眉头,在想着,那个人为何不吃我拿去的东西呢?为何不吃呢? 转而,她一个腰向着床下顶去,小腿一跃,站了起来,一脸的光灿灿:“如果这一点点东西,就想打到我初幻蝶,那就真是小瞧我了!” 小女孩想通后,便麻利地换好衣衫,出了房门,到她娘亲的房门口说了声:“清泉,小蝶要出去玩了!” 然后,便一溜烟向着之前买稀粥的地方走去。 依旧是稀粥和汤水,走到那间神秘屋子前,依旧是左瞧瞧,右瞄瞄,确定没人看见,便再次潜了进去! 进去时,看到那个骨瘦嶙峋的人,手里正拿着先前她看到的那个篮子里装的,有点烂掉的菜叶子,没有煮,也没有洗,直接往嘴里塞。 那人本来还一脸漠然地嚼着嘴里的东西,可一看到小女孩来了,便慌张地把手里的菜叶子往身后面放,神情有点不知所措。 小女孩看到,也没有说他什么,只是拿着手里的东西往正厅里走去,然后便气喘吁吁地把东西放下。 坐在地板上休息了一会儿后,小女孩把汤水和稀粥都拿出来,再把新买的两张薄被,给那人在墙角边上,那只有一张单薄的席子上放去。 厚一点的铺在下面垫着,薄一点的直接放在上面,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盖。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0) 而那人,本早已分不清颜色的被单,则被小女孩随手给扔在了一边。 这时,小女孩才发现,另外的墙角边,还放着一张破旧的棉袄,甚至一大半的棉芯已经露了出来。 小女孩看着这景象,泪水却忽然掉了下来。 这间屋子明明就是那骨瘦嶙峋的人的,而且还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给他送来菜叶子,可是为什么那个胖叔叔完全不理他呢? 居然任由他一个小孩子,饿得只剩下一副骨头,而那人看样子,年纪四岁左右。 而那人进来时,就看见,那个小女孩对着他的那张棉袄,眼里溢满了泪水。 他习惯性地走到自己熟悉的墙角,却发现原来一直盖着的那张被单被她扔到一边了。 而他睡的地方,已经新铺了一张新被单,还有一张在上面放着。 他看着眼前变得不再熟悉的地方,慌张地去拿回自己被扔掉的那张旧被单,把小女孩辛辛苦苦铺好的新被单扯掉,扔在一边。 然后,扯过旧被单,卷缩在墙角边,看着眼前的人,眼里一片的慌乱。 小女孩本来难得的忧伤之情,被那人的举动给弄得全没了。 她站起来,怒视着那人,有点生气,瞪着大眼看着那人:“本姑娘辛辛苦苦给你抬来两张薄被,你居然不要!” 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怒气冲冲地,在这间空旷的屋子里,不停的绕圈,边转圈还边喘/着大气。 到最后,她在那人面前停了下来,叉着腰,大眼圆睁,对着那人:“哼,你不要,不要的话,我就拿去扔了!” 说着,把被那人扔在一旁的薄被,想着重新卷好,带走的。 可是,无奈人太小,手也太小,经验又没有,到最后气喘吁吁的,也没能把薄被卷得像当初那样整齐。 小女孩见着叠了那么久,也没把被子叠好,红着眼眶,瞪了眼卷缩在墙角的那人,直接抱起两张薄被,向着门口走去。 由于被子遮挡了视线,小女孩又一个的怒气攻心,一下子没留意这大厅还有个门槛,一个踉跄,被门槛绊倒了,眼看着就要往地板上摔去了。 第 1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48 章 本来还蜷缩在墙角的人看到,立刻起来把她给扶住,小女孩才没有摔倒地上。 那人见着小女孩没事,慌张的收回了手,把手向后面缩去,一脸无措的看着前面的人。 小女孩此时正怒火上冲,完全没有留意那人的举动。 只见她生气地把薄被往地上一扔,嘴上说着:“哼,你不要,不要,那我就放在这里,给蟑螂,给老鼠,让它们也可以有被子盖!哼!” 说完,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剩下的那人,看着被逐渐关上的门,又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薄被,转头向着墙角缩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卷缩在墙角的那人,看着手中的被子,再看了看被扔在门槛上的被子,又想着今天那个人一脸气愤离去的样子,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1) 好一会儿,那人才重新抬起头,再看看那被丢弃在门槛边上的薄被,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被子,神色有着犹疑。 那人又低下头,想了想,最后又抬头,看看薄被,再看看手中的被,最后似是终于决定了似的。 只见他把自己的被子叠整齐,放到一旁,再拿过散落在门槛上的薄被,学着先前看到的那样,把厚一点的铺在下面垫着,薄的那张,便在上面盖着。 一直到晚上,那人一直瞧着门槛,却再也没见那个小女孩出现,他爬了出来,看着小女孩摆在地上,早已凉掉的东西。 他端起汤水,学着小女孩的样子,先尝了尝,然后一咕隆的倒了进去。 喝完后,还卷着舌头,舔/着粘在唇上的汤水。 之后,又端起早已凉掉的,变得粘稠的稀粥,也是学着小女孩的样子,先尝了尝,然后一咕隆的倒了进去。 吃完,拿着那张旧棉被擦擦嘴,再回墙角边上,卷缩着。 一天,两天,三天,那个小女孩都没有来过。 第四天的中午,终于又一次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那人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涌现,眼睛泛着丝丝光亮。 可是,不到一会儿,他便失望了。 不是她。 是那个照顾他的人,是他那对,一出生就不要他的父母,特地派来这里照顾他的人。 那人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时,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真是倒霉,被派来照顾这么一个煞星,吃了那么多年烂菜叶子,也不见就这样死去!都不知道什么么时候才可以回去!” 边咀咒着边走了出去,再一次把门关上! 这样的话,甚至比这更难听的话,卷缩在墙角的人,已经听了好多年,本来一切好好的,那场大/屠/杀之后,一切便变了模样。 那人麻木着看着那篮烂叶子,神情有点发呆了。 江南,初宅。 回到家的小女孩,她被那人的不领情完全气着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在自我找屈/辱,人家都不要你对他好,你还巴巴的买东西给人家,活该被人嫌弃! 妇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连续几天心情都好像有点低沉,把她拉到跟前,逗着她:“哟,这是谁家的姑娘呀,怎么眉头皱成个老太婆样子了呢!” 小女孩一听,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清泉,你不能这样妄/自/菲/薄的,就算变老太婆了,也不是你的错,放心,玉林还是会要你的!” 妇人一听,她的女儿还是像往时一样的伶牙俐齿,便抚着她的头:“娘的小宝贝,最近怎么了?被谁气着了呢?” 小女孩有点闷闷地嘟囔着:“清泉,要是你对一个人好,别人却不领你的情,你会怎么办?” 妇人闻言,便以为是她女儿和哪家小孩闹别扭了,取笑着:“娘的小蝶和谁闹别扭了呢?居然还有人敢和小/魔/星过不去?” 小女孩一听,看着妇人,认真地说着:“清泉,都说了,人不要妄自菲薄,你不能说完自己是老太婆,再说自己是小/魔/星,你这样没自信,玉林听到会伤心的!”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2) 妇人闻言,一阵莞尔! 她抱着女儿,语重心长地说着:“小蝶,你要知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想。你按着你的想法,去做些你认为对别人好的事情,可在别人眼里,不一定认为是好的哟!” “清泉,那怎样才能让自己做的事情,被别人喜欢呢?” “小蝶,要想和别的人交朋友,而你又真的认为那人值得你交朋友的话,最重要就是真诚两个字哦,用你的真心去对别人好,就算一开始那人不领情,只要你持之以恒,那人也一定慢慢的,会被你的真心感染,从而和你做朋友的!” 小女孩一听,本来另一只皱着的眉头舒了起来,她亲了亲妇人的脸颊,便挣开妇人的怀里。 边说着边跑了出去:“清泉,谢谢你,小蝶有事,今天中午不回来吃饭喔,你不用等小蝶!” 妇人看着这个又一脸活泼的女儿,满脸的宠溺。 这小人儿,虽然才六岁,却有着普通小孩,难得的聪慧。 小小人儿,处理事情,一直进退有度,打小就不用她和玉林操/心。 所以自她五岁开始,对外界有了更多的接触后,不是特别大的事情,都会任由她做主,放任着她的成长。 就像今天这样,她有心事了,有些想法想不通了,会和她这个做娘的讨论,然后只要和她讲一下,这小小人儿便可以自己领悟。 而刚刚一蹦一跳走着出去的小女孩,她这回,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了。 她还是绕了一大圈,到那客栈,买了一个大一点的汤,再买了稀粥和包子,然后胳膊夹着个小枕头,向着那间神秘的屋子走去。 她打开门,看到旁边的篮子,又装满了新的烂叶子,她小小的皱起了眉头。 第 1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49 章 又是那个胖叔叔拿来的吧,可是既然都隔一段时间来了,为什么不多拿点东西呢,就算没肉,选一些好一点的青菜也好呀! 她边看着那篮子的菜叶子,边想着,然后边向向着正厅走去。 …… 由于注意力对于那篮子菜太集中了,没有留意门槛,又一个差点摔倒,墙角卷缩着的那人见状,再一次把她接住后,手又立刻缩回了身后。 站在一旁,惘然地看着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把枕头放下,看着溢出一部分的汤水,嘟着嘴,有点可惜了! 小女孩抬头,看着那人,把本来被她临走前,扔到门槛的薄被,重新铺回他的席子上时,她对着旁边那人弯起了唇角。 她把手里的小枕头拿过去,放在薄被上,边躺下,边对着那人说:“这是枕头,用来睡觉时候枕着的,嗯,听清泉说,是让人的小脑袋和脊椎保持同一高度来着,差不多吧,至于为什么,忘了!” 说着,小女孩的脑袋躺在了枕头上,睁着眼睛,亮晶晶的,视线看着那人,弯着唇。 那人看到眼前的人儿,弯着唇,眼里一片的水汪汪,他的眼眸瞬间也晶亮了起来。 小女孩在薄被上,躺了躺,便一个跃腿,弹了起来。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3) 【你唇间的浅笑,是我为自己编织的牢笼,而我甘愿,被困一生一世】 她把那人叠在起来的那张救被单,摊在地上,再把在那边站着的人往旧被单上一推:“来,坐!” 她拍了拍手,看向那人:“好了,现在来吃东西吧!” 说着,把包好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你呢,现在只能吃稀粥,懂不懂?我问清泉了,她说你这种情况不能吃肉,只能喝汤水和吃稀粥!所以,稀粥和汤水是你的,包子呢,就是我的!” 说完,把那两样东西往那人边上一推,示意那人:吃吧! 然后自己便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那人看着眼前的东西,却没有动手,只看着对面的小女孩,嘴巴一嚼一咀的。 小女孩见状,重复了一遍:“清泉说了,你不能吃包子,你身体现在不适合吃,要先吃粥,再喝汤,以后才能吃包子喔!” 那人看着小女孩,还是没动手。 小女孩吃完自己的包子后,便打开稀粥的那个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先尝一下温度,适合了,她把勺子装着剩下的那点稀粥,推到那人嘴边:“来,吃!” 那人苍白的脸色,瞬间抹上一色胭红,却也听话的张/大了嘴巴,把递到唇边的粥吃了下去。 然后,小女孩又接连的喂了那人好几口后,便把勺子递给那人:“呐,自己吃!清泉说过,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喔!” 那人闻言,接过勺子,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到最后,端起碗,直接往嘴里倒了进去,一咕隆全吃了! 然后,把那碗伸到小女孩面前,像上次小女孩那样,把倒扣起来,咧开嘴,笑了。 小女孩看到那人唇边,绽开的那抹笑,有点惊呆了。 这么久以来的付出,终于有回报了! 心里想着:果然清泉的话是正确的,只要你用真诚对待你认为值得对待的人,最后那人一定会被你的真诚打动的! 她把装汤水的那长圆桶打开,也是先自己尝了一下,感觉不烫,再递到那人的唇边,那人也很听话的张/开了嘴巴,把汤一口喝了下去。 由于这次买的是大碗的汤,虽然刚刚溢出了一点,可是里面还剩很多。 小女孩把里面的汤,倒出一部分到刚刚那人吃粥的碗里,剩下一部分则递到那人手里:“呐,这是你的!” 然后,端起那碗,自己喝了起来。 那人看着前面的小女孩,她喝一口,他也跟着喝一口,到最后,两个人都把汤喝完的时候,都出来了一身的薄汗! 女孩把吃完的碗和勺子放一边,看到她第一次买的那小包裹依旧放在哪儿,动也没动。 她看了看那人,再看了看小包裹,最后,还是决定把包裹打开。 她打开包裹,把里面的东西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瞧瞧后,首先选择了指甲锉。 她把指甲锉拿在手里,走到那人的跟前,先对着自己的指甲,边剪便解释:“这是指甲锉,用来修剪指甲的,你看,就是像我这一,对着指甲一根一根的,把太长的部分剪掉。”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4) 待示范了几个后,便抬起头,对着那人认真的说:“清泉说了,指甲太长,一个就是不卫生,另外一个就是会把你的营养给吃掉的,所以要养成定期修剪指甲的习惯喔!” 说完,小手拿过那人的手,抬眸,眼里一片真诚地看着那人:“我帮你剪,好不好?不过呢,我是第一次帮人剪指甲喔,可能会痛,痛的话,你要说哦!” 那人虽然颤抖着手,却也任由小女孩把他手上长长的指甲,一根一根的剪掉。 那人看着小女孩,垂着头,认真的帮他修剪着他的指甲,他觉得心,似乎有一股暖暖的东西在流动着。 后来,女孩修剪完那人的指甲,把自己的小手覆盖上那人瘦削的手上:“你看,现在我们都一样了!” 然后,打算着再帮那人修剪脚指甲的时候,那人却有点退缩了。 小女孩皱着眉,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那人,那人才哆嗦着,把小脚丫递过去。 小女孩看着那人的脚,眼眶又一遍的湿了。 难怪那人不想把他的脚递出来,可能是冬天,棉被不暖,长冻疮了,又没东西涂抹,小孩子又不会,现在都有些化脓,烂掉的迹象了。 她的掌握着他的脚丫,抬眸,有点怜惜的说着:“很疼吧!” 那人也不说话,只摇摇头,示意着不痛。 第 1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50 章 小女孩握着那人的脚,用比刚刚更认真,更仔细的态度,小心翼翼的帮那人,把长指甲一一剪掉。 待把十个脚趾甲都修剪完毕,她走回小包裹前,拿起剪刀,再走到那人跟前,先对着自己的头发,剪了一小撮:“这是剪刀,用来修剪头发的,不过它还可以用来修剪其它的东西喔!” 她把剪刀重新拿回手里,看着那人:“我现在要帮你剪一下头发,你的头发太长,都打结了,我不会弄,所以我要把它简短,剪得短短的,让它重新长!” 那人闻言,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小女孩却以为那人没听懂,剪光了,还那么淡定的点头? 于是,她再重复了一遍:“是差不多全剪掉喔,到时候你的小脑袋,就会光/光的,懂吗?光/光的,没头发,到时你会像个和/尚那样喔!” 那人闻言,很认真的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小女孩手起刀落,“咔嚓咔嚓”的一通豪剪! 叫她设计她真不会,不过像现在这样,咔嚓咔嚓的,胡通一剪,那是易事! 不一会儿,她把剪刀放回小包裹,拿出小镜子,对着那人的小脸一照,小手摸着他的小毛刺头:“看吧看吧,你现在就是个小和/尚了!” 那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眨眨眼,再看回小女孩,再一次的弯起了唇。 小女孩看着那人唇边的那抹笑,刚刚被头发遮挡了,看不清全貌。 如今头发一剪,就这么一看,她觉得她似乎看到了牡丹花盛开的感觉。 她拉着那人的手,走到外面的院子里,那个小桶,到水井里。 吊了一小桶水,把它倒进大一点的桶里面,再来回的吊了好几次。 待大桶终于装了大半桶水,才终于停了下来。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5) 她走进正厅里,拿出她之前买的,洗澡用的香胰子和毛巾:“呐,现在呢,要洗澡,洗澡,知道吗?” 那人点了点头。 小女孩便把那人那身破衣裳给全部解开,叫那人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抬起脚,不然脚碰水。 之后,拿毛巾沾着水,先一点点湿/润他的身/体,待适应了冷水的温度后,再逐渐增多水。 等那人的身/体全湿了之后,用香胰子细细帮他擦着身体。 待洗好后,再拿着干毛巾,沾了一点点水,一点一点的,尽量避开那化脓的地方,拭擦着那人的脚丫子。 待一切都清洗好后,她拿起也是上次买的,干净的衣物,给那人穿上。 小女孩看着焕然一新的那人,不禁露出了微笑,她拍着那人的肩膀:“哈,原来这样一清洗,瞧你长得还不差嘛!而且还是个男娃子!” 那人闻言,小脸微微的红了! 小女孩看那人光着脚丫子,长期营养不良的,那人全身都透着一种苍白,身上都似乎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似的! 她看着那人问:“你出去过吗?是出那道大门!”她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大门。 那人闻言,黯淡着眼光,摇了摇头。 “可是,你现在的脚丫这样,要去看医者,医者,懂吗?就是我们生病的时候,让他们看了,我们就会好起来的那种人!”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要出去,你的小脚丫,我不会弄,要看医者才能好,你能出去吗?” 那人闻言,摇摇头。 他出不去,他知道,在他十岁前,都出不去,这里下了禁制,只要他一踏出门口,便会被一股透明的气流给反弹回来。 这些年,他尝试了很多次,每次都被那层无形的膜给反弹回来,碰撞得厉害了,还会受伤。 小女孩闻言,小脸有点皱了起来,她垂眸想了好一会,叫那人坐下,她握起他的脚丫,认真的看了好几遍, 待她把她脚丫上的创/伤都熟记之后,她放下了他的脚:“你先回去,在那席子上坐着,我去找医者,看看按照你的情况,能不能先抓一些药回来,让你先敷着!” 女孩子说完,便跑了出去。 等她回来的时候,背上背着一个包,左右两边手,一手提着一袋东西,另外一手拿着个小桶,里面也装着东西,小脸红通通的,气喘吁吁的走进来。 那人立刻上前去帮小女孩把东西拿过。 小女孩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大气,用小手往热得通红的小脸上扑扇着:“累死本姑娘了,累死了!” 那人学着小女孩那样,也挥起小手,向着小女孩的脸上,帮她扇风。 等了好一会儿,小女孩才回过气。 只见她拿起刚刚背上的小包,打开,拿起来,一样样认真的瞧着。 她拿起其中一包,对着那人道:“医者说了,你没到他那里去瞧,他不知你的情况严重不严重,就按照普通的脓疮那样帮着你抓药,先敷十天,看看有没有效,要是有效的话,便不用再去抓药了!直接再接着,抹上冻疮膏就可以,要是不好的话,便再想个法子!”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6) 说完,抬眸对上那人,小脸有点担忧地说着:“不过,那医者说,敷药之前,要先把脚上化/脓的都先挤/出来,用干净的布擦干净,再抹药膏!” 那人闻言,点点头。 小女孩把他的脚丫子抓着,再一次抬头,嘟着嘴说着:“我/挤的时候,你可能会很痛喔,不过,就算很痛,你也不要叫出来,会影响我喔,这会让我不敢再往下挤,所以痛的话,你就咬着被子,千万别叫出声!” 那人闻言,依旧是点点头。 第 1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51 章 待小女孩把那人脚丫子上的脓包都挤了出来,那人倒也真的没叫过一声。 小女孩抬眸看看那人时,发现那人,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小女孩见状便问:“痛吗?” 那人点点头,痛,很痛。 “好了,都挤没了,我先出去洗手,再回来帮你敷药喔!” 待女孩洗手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自己动手把药膏往他长冻疮的地方敷着,待一只脚丫子敷好后。 小女孩便拿过旁边的纱布,学着医者教她的那样,帮那人包好。 再敷另外一只,也如是! 这时,只见小女孩拿过那只桶,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里面是我刚刚出去时候买的汤水和稀粥,还有这个木桶,你现在都裹着脚丫子,不方便走路,我买来给你方便用的!” 那人闻言,小脸又像抹了胭脂般,红了起来。 小女孩再拿过另外一包东西:“至于这包东西,则是给你平常消遣时候用的!” 说完,想了想,又问:“你会认字吗?” 那人摇了摇头,他从来到这里以后,除了那个名义上照顾他的人外,就再没其他人接触他了。 小女孩看到那人摇着头,嘟起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以后我来教你认字,好不好?” 那人闻言,点点头。 “那好,我以后下午,不用上堂,午睡完,我便来教你认字!” 那人闻言,点点头。 “我出来很久了,要回去了,不然清泉和玉林都会担心的!那些东西你记着吃喔!还有,要方便的时候,记着用小桶,不要走路,知道吗?” 那人脸颊微红的,点点头。 小女孩拍拍手,便又蹦蹦跳跳的离开。 第二天下午,她又绕圈子去买了稀粥和汤水后,再买了一些宣纸、笔墨外加一张小桌子,便再左瞧瞧,右瞄瞄的,确定没人时,才把那神秘屋子的门打开,蹿了进去。 待换完药,那人把东西也吃完。 小女孩把桌子放到那席子旁边,把宣纸铺在小桌子上,研好磨。 转头对着那人道:“前面那张白纸,就叫宣纸,是平常习字用的,至于这个叫砚台,里面磨出黑黑的那些水,叫墨水,这支呢,便是毛笔。我给你买了狼毫、兼毫、羊毫各一支!” 说完,先执起毛笔,轻沾了墨水,在宣纸上写下三个字后,便停了笔。 “这是我的名字,我叫‘初幻蝶’。” “我爹姓初,听说我出生时,背部有个幻化的蝴蝶般的胎/记,我爹娘就给我安了这名字,初幻蝶,他们平常都唤我小蝶,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喔!”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7) 小女孩转过头,看到那人正努力看着宣纸上的三个字,像是很用力记着的样子! “小蝶,你可以唤我小蝶!” 小女孩这一说完,才发现,她从来没听那人说过一句话,难不成是哑巴? “你会说话吗?” 那人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也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眼睛只直愣愣,的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看着那人这样的,又摇头,又点头的,便猜测着:“你曾经能够说话,因为太久没人和你聊天,便忘了怎么说话了?” 那人闻言,点点头。 “那好吧,我便一边叫你认字,一边叫你重新说话,好不好?” 那人闻言,点点头。 “好,那你来跟着我念哦,初,舌头顶着上颚,嘟长嘴……” 时间就在两个小小人儿,一个教,一个学中,过了十天。 第十天,小女孩帮着那人拆开敷着的脚丫子,只见那人的脚丫子明显的好转了,小女孩兴奋得,搂住了那人:“哈哈,我终于成功了!” 然后,拿过温水,帮那人清洗好脚丫子后,拿出另外一种药膏,帮他细细涂上:“这种药膏,明天开始,每天晚上涂一次,涂够一个月,那医者说以后只要保持手脚暖和,便不会再长冻疮了,懂吗?” 那人闻言,点点头。 小女孩不悦了:“你不是会说话了吗?怎么还点头呢?” 那人闻言,脸颊微红:“嗯。” 再过了一个月,那人的脚也好了,不再是当初溃脓的模样。 而那人的摸样,虽然还是瘦弱,带着苍白,可是瞧着那五官,日后长开,一定会漂亮、精致得过分! 也是过了一个月后,小女孩才知道,那人学东西,比她还快,有着举一反三之智慧,按着这样的速度教下去。 只见小女孩皱着眉,对着前方正在练字的小小人儿,托着腮:“你学得太快了,我恐怕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她学了一年多的东西,他仅仅用一个月便能把它学会,这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心! 亏先生还总是夸她聪明,可是和他一比,她觉得,她就是一个大笨蛋了! 第 1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52 章 那人练好字后,把笔放下,看着旁边在自言自语的人儿,弯起了唇角。 女孩是无法再教那人更多的知识,她便到籍都带了一些给那人,女孩秉着有点小赌气,甚至带来了一些非常艰涩难懂的阵法和计略。 她阴笑着看着那人,看着她买回来的书,哼,看你这回,还能不能一下子就学会! 而那人的窝,随着小女孩来的次数日渐增加。 不再只有一张席子和两张薄被了。 开始有了,两个人用木板,自己订成的床架子和紧靠着床边的小型书架子。 床架子上,也有了正式的,软/软的床垫子。 然后是洗漱用品,衣饰等等的,无一不在增加着。 而那人的饭食,也由一开始只能吃点稀粥,再到有肉碎的较为黏稠的粥,到最后,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吃饭了! 只是,这屋子,再怎样的改变,也只是仅限于两边,在院子里看不到的墙角,院子里,依旧蒙着尘,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8) 【夏日的艳阳,潋滟的湖光,也比不上你唇角那朵盛开的牡丹花】 两个小小人儿,就这样,每到下午,小女孩有空,便来陪着那人习字,看书。 遇到不懂的,便两个人儿互相讨论,讨论不出的,便由小女孩上学堂的时候向先生请教,之后再回来告诉那人。 而那人,看着手里的卷书,每天都会坐在门槛上,偶尔抬眸看看紧闭的大门,这样,小女孩一出现的时候,他便能立刻知晓。 一个是每天的等候,另一个是伴随银铃笑声推门。 就这样,时间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 小女孩也从六岁,长到了九岁。 而那人,用小女孩的话来说,便是越长,越发的妖孽,日后一定能吸引一大批人。 每每这时,那人便弯着唇,看着小女孩,那你呢,你会被吸引么? 小女孩每每也只会,娇怒地回那人一记粉拳! 这天,两人在各自的静静的看着书,那小女孩忽然拍了几下小脑袋,转头对着那人道:“哎,我好像到现在都不曾知道你的名字耶!” 说完,又自言自语起来:“先生还总是夸我聪明,可是我和你相处了有几年了,可是我还不曾知道你的名字,这实在太笨了!” 那人本认真看着手中的书卷,听到旁边的小女孩的话,先是呆滞了一下,再而垂眸,想了很久。 小女孩看着那人的气息突然改变,有点担忧地说:“你如果觉得为难,可以不说的!反正名字也只是一个人的称呼而已,你不想说,可以改个别的名字的!我无所谓的!” 那人抬眸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神色一片的认真:“不,对你,要有所谓,而我,必须认真!” 说完,那人摊开宣纸,执起笔,添上墨水,在宣纸上写下两只大字后,便停下了笔。 那人把宣纸递过,示意女孩看着。 女孩见状,小脑袋凑了过去,可是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不好。” 那人闻言,也没说什么,依旧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女孩撑着头,想了很久,转过头,却发现那人在神色认真地看着她,她先是小脸微红,再而想到刚刚的事。 “小烈,以后我便唤你小烈,如何?生活就该充满激/情的,小烈小烈的叫多了,你的生活也会变得热烈起来,这样你便会幸福了!” 那人闻言,唇边弯起一抹浅笑,点着头:“嗯!” 女孩看到那人唇角的那抹笑,伸出手,捏住那人的脸颊:“你说,为何我每次看到你的笑,都想起盛开的牡丹花,总是觉得那么的炫耀迷人!” 那人闻言,先是错愕了一会儿,待听明白女孩的话中意思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加深了。 女孩一脸不满地看着他,在嘟哝:“小烈,不许笑,我说了,不许笑!笑起来,居然比本姑娘还要好看,这是不可饶恕的!” 那人闻言,轻笑了出声,宠溺地伸出白皙的手,抚上女孩的头:“嗯,不笑!” “哼,这还差不多!” 女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小烈,不说了,我要回家了,不然清泉和玉林会担心的!” 说完,依旧是,一蹦一跳地,向着门外走去。 像过去很多个日子一样,那人总是喜欢坐在正厅的门槛上,盯着大门。 看着那个调气可爱的女孩,每每总是左顾右盼地看一会儿,最后才利索地打开这屋子的门。 每每这时,他的唇角,总会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9) 过些天,女孩带来一个瑶琴,一进门,看到那人又坐在门槛上。 不禁嘟长了嘴:“小烈,现在那么冷,都说了,你要进去等,要是被冻着了,你的脚丫子又该起冻疮了,到时,看我不管你了!” 那人起来,接过女孩手中的瑶琴,执起女孩的手,想着正厅走去,顺从地回答着:“嗯!” 女孩闻言,抬起两手,垫着脚尖,轻轻地掐着那人的脸颊:“每回说,你都嗯,可嗯了之后却又不改,你这不是敷衍本姑娘吗!” 那人也任由女孩对他的脸颊搓/揉着,眼里一片晶亮,放佛洒下了无数的星光,那么的璀璨、耀眼! 那人把瑶琴放到同样是他们自制的小桌子上时,旁边传来女孩的一阵惊呼! 第 1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53 章 她拿着那本,她特地买回来,关于奇经八卦阵的那种深涩的书。 本是打算锉锉那人总举一反三的锐气,结果看到那人却细细的在书目旁边做着小小的批注! 她怒着圆眼:“小烈,你实在太过分了,这么难懂的东西,你居然能看懂,还仔细的做起了笔记来!” 那人闻言,转过头看着旁边那个假装薄怒的女孩,神色宠溺地应着:“嗯,过分!” 女孩被那人这么一窒,顿时没了话说。 她左看右看的,一看到桌边的瑶琴,顿然找回了能让自己找回自信心的东西。 她把本来坐在瑶琴前的那人,一个用力挤走,坐了过去,小手很豪爽地一挥,十指按在瑶琴上! 她转头,一脸阴笑:“小烈,来,让姐姐我,来教你怎么抚琴!” 说完,素手一勾,悦耳动听的琴声流泻而出。 一曲罢,女孩拍拍手,转头看着那人,一脸的鬼灵精:“小烈,本姑娘奏得很不错吧!” 那人看着女孩晶亮的大眼,他也弯起了眉眼:“嗯,很不错!” 女孩闻言,也喜滋滋地说着:“当然不错,先生总夸我呢!前些天还参加了琴技比赛呢!” 说起这个,女孩不知想到什么又皱起了眉眼,心情有点低落似的。 她转头看着那人:“小烈,清泉今天说,过了十岁,就不让我到书院那边上堂了!” 那人闻言,看着眼前的女孩,用鼻音疑问着:“嗯?” “清泉说,女孩子家长大了便不能再和男孩子混在一起了,我过了十岁之后,清泉说,到时她会特地聘请先生来教导我。” 那人闻言,点点头:“嗯。” 女孩继续在说着:“小烈,书院本来去上堂的女孩子就不多,而且她们都是去上了两年就没去上了,清泉说她已经很开明了,就驳回了我想要继续上书院的要求!” 那人这次,却没再说话了,他知道,这鬼灵精是来诉苦的。 女孩说起这个话题,便无精打采地趴过一旁的床/上,抱着被子。 闷声闷气地说着:“我娘居然还说,要教本姑娘刺绣针法之类的!真是气死我了!” 女孩一转,又说着:“可是不去书院,我就不能和小马他们一起玩了,还有夏宁他们,都不能再一起玩了!他们可以继续留在书院,可我就只能在家了!”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0) 那人闻言,虽然神色还是没怎样的变化,依旧一脸平静地细心地,听着眼前女孩的碎碎念,可是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伴着他,让他忘了。 他只有她。 而她,却有着无数的她和他。 这,是不是,终将有一个天,他会失去她呢? 那时,女孩坐了起来,转头看着那人,语气有些低落:“小烈,要是不到书院,到时,我便没那么多时间来看你了!” 那人本来不停翻涌着的情绪,就要喷薄而出的时候,被女孩这句话,全熄灭了。 他看着眼前皱着眉眼的女孩,伸出白皙的指,神色柔和地细细将之,一一抚平。小蝶,没关系,到时你无法经常来看我,那时我可以去找你了。 女孩见状,嘟起了嘴:“小烈,还有半年,你便不能经常看到我了,你都不难过的!” 那人闻言,先是愕然了一阵,转而顺着女孩的话:“嗯,难过!” 女孩也没在意那人的态度,摆摆手:“算了算了,先不谈这个了,来,姐姐先教你抚琴!” 细碎,却带着丝丝絮絮的温馨、安宁,就在这两个小小人儿,一弹一拨间流动着! 三个月后,小女孩站在边上,一脸怒视着那个,正在弹奏的人儿,气死她了,真的是气死她了。 他只学了三个月,却比很多人学了三年弹奏的还要好! 女孩待那人一曲罢了的时候,双手撑着腰:“小烈,说,你是不是骗我你不能出去的,实际上之前自己,都偷偷跑出去学过琴的!” 那人闻言,没有答话。 一手托在案台上,食指扣着下巴,侧着头,神色带着丝丝的慵懒,弯着唇,看着女孩。 可是,仅仅这姿态,便有着说不出的优雅。 而那人,亮晶晶的眸眼里,全是眼前这个薄怒的女孩! 女孩被那人这样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目光流转地想了一会儿,走过去。 一个转身,双手一把扑在那人的后背,手绕着那人的颈项:“小烈,我告诉你喔,你学得那么快,也是因为有我这个名师!来,快唤我一声先生,叫声小蝶先生好!” 说完,转头看着那人,恰巧那人也刚刚转头。 结果,二人就这样,两片唇瓣相触了。 四周一阵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传来,只有两人鼻息间的呼吸声。 女孩顿时小脸红成了一片,立刻马上,一蹦一跳的向着大门跑去:“小烈,我先走了,我忘了,今天清泉找我有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关上大门,留下那个一脸错愕的人。 第 1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54 章 那人抬手,修长的指,抚着自己的唇,垂眸想着,突然满目流光,唇边再一次绽开了那抹,牡丹花盛开般的笑,是那么的璀璨炫眼。 女孩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觉得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厉害,这让她不敢再留在那人那里,急着逃回家。 随着女孩越来越接近十岁,她在书院的时间更长了,就算难得的放假,她也和书院的小伙伴一起到处玩耍,珍惜着最后的光阴。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1) 这,也让那个,在门槛里等着女孩出现的那人,一次次的满怀着希望,却又一次次目光黯淡。 即使知道她不会来,那人还是坐在门槛上,从早上,等到晚上。 冷冬过去不久,春天还带着些许寒意,那人一直等着,等着他心中人儿的出现。 却又每每失望。 那人知道,她一定是去陪伴她的小伙伴去了。 我呢? 小蝶,小烈对你来说,我是否和你的那些小伙伴们,并无多大的区别呢? 晚上,小女孩正要就寝的时候,站在屏风后,发现她的床/上有人坐着,她拿起旁边的大木棍,悄悄地走进,正想一敲时。 她放佛又看到了牡丹花盛开的,那种炫晃人心。 那人正坐在床沿边,双手垂直撑在床/上,吊在半空的双脚交错,在半空有节奏般的晃动着,抬着眸,对她绽开着一抹,她熟悉的笑。 女孩连忙放下手中的大棍子,一脸惊喜地走过去。 学着那人一样,坐在床沿边,小脚丫放到床下悬空吊着,在不停晃动,语气满是欢欣:“小烈,你怎么来了?” 那人双脚依旧在晃动着,语气带点低落:“你很久没去看我了!” 女孩闻言,有点内疚,她确实这段时间都顾着和小马他们一起出去玩,都没去看他。 “小烈,对不起,我………” 女孩还没说完,便被那人打断了:“小蝶,没关系。你没空来找我,我可以来找你!” 女孩本来沉浸在内疚中,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小烈,你怎么可以出那屋子呢?你不是说过不能出的吗?” “满十岁了,便可以出了!” 女孩一听,惊呼了什么:“什么?” 由于惊呼声太大,那边传来妇人有点担忧的话:“小蝶,怎么了?” 女孩嚷着声音,清脆地回着:“清泉,小蝶在念着先生今天教的内容呢!” 那边妇人有点无奈地回着:“你这孩子,平常没见那么用功,知道要离开书院了,才来努力念书!很晚了,明天再念吧!” 女孩很爽快地回着:“是,清泉,那小蝶要睡觉了喔!” 那边妇人的声音没再传来的时候,女孩有点心悸地拍拍胸脯,吓死她了,要是清泉真进来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女孩转过去,递给那人一记,都是你的错的眼神。 那人也没说什么,只是神色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你说,你十岁了?” 那人闻言,点点头:“嗯!” 女孩不爽了:“你怎么可能十岁,你应该比我小的,而且还要小两岁!我一直认为我是姐姐,如今你和我说,一直认为的小/弟/弟,居然比我大!” 那人闻言,看着眼前的女孩,抬手,修长的指细细抚上女孩的脸庞,眼神带着些许迷离,语气认真地说着:“你不是姐姐。” 女孩打掉那人的手,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你比我大,我不是姐姐!” 两人就这样,忽然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儿,坐在床边,只四条腿,架在半空中,一前一后,有节奏地晃动着。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2) 【我愿意,当你的家人。唯一的家人,一辈子。】 大家都这样沉默着,却谁也不觉这沉默让人难受,反而是难得的静谧,有着丝丝絮絮的温情,在两个小小人儿间,流动着。 良久,女孩开声了,她看着那人,语气带着关怀地问着:“小烈,既然你可以出那屋子了,要去上堂么?你一个人总在那屋子里,太孤单了!” 那人闻言,也没转头看女孩,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转向女孩,柔柔地说着:“小蝶,我不孤单!” “小烈,你要去上堂吗?你想要去的话,我让玉林给你引荐先生,这样你会有很多伙伴陪你一起玩的!” 那人闻言,没有回答女孩的话,两人又回复了一片安静,只闻两人鼻息间的呼吸声。 良久,才传来那人近似喃喃的声音,语气带着丝丝说不清的情感:“小蝶,我不需要别人,有你就足够了。” 可能是声音太低,又可能是女孩想着其他,没有听清楚。 女孩转过头,看向那人:“你刚刚说什么?” 那人回眸看着女孩,眼眸深不见底,他看着眼前的人儿,低低的说着:“小蝶,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了,不能去上堂。” 女孩闻言,想了想:“也是,你这几年,都自己自学了很多,就算去了,可能先生也不能教你什么。”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就这样两人,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台上的烛火都已熄了,月华的光亮,透过窗子,柔柔的泻了进来,带来一室的迷蒙。 很久很久,一道低低的声音传来:“小蝶,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第 1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55 章 女孩以为是听错了,转头“嗯”的一声看向那人。 那人眼眸里,一片深不见底的看着旁边的女孩,把手伸到女孩的发上:“小蝶,我明天要离开了。” 女孩想了想,问道:“是回去找你的家人吗?” “小蝶,我没有家人。我只有你。” 女孩有点怜惜地唤着:“小烈?” 那人闻言,却弯起了唇角,细细摩挲着女孩的发丝:“小蝶,你不用因为这个,而为我难过。我自一出生,就没有家人,所以对我来说,家人,只是很普通的一个词而已,它并不代表什么!” “小烈,那你要去哪里呢?” 那人却没有回答,他看着眼前的女孩,满目深情:“小蝶,三年,我要离开三年,你会等我吗?” 女孩闻言,很爽快地拍了拍那人的肩,露出两只小虎牙:“小烈,这个你放心,三年,那时我才十三岁左右,还会在家的,到时你可以来找我!” 那人看着眼前的女孩,便知她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可也不着急。 她才九岁,而他,可以等,等着他心中的小女孩慢慢长大。 “小蝶,我今晚可以睡这里吗?明天早上我就离开了,最后一晚,我想和你在一起。” 女孩想了想,再看了看自己的床,比量比量着。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3) 她转头看向那人,有点担忧的问着:“小烈,清泉她总说我睡觉没睡相喔。我怕我睡到半夜,会把你踢下床!” 那人闻言,晶亮的眸子看向女孩:“嗯,不怕,让你踢!” 女孩听到那人这样说,抬起小手,轻掐着那人的脸颊:“小烈,看你学东西那么快,没想到你那么笨,居然喜欢让人踢!” 那人弯着眉眼,细细抚着女孩的脸庞:“嗯,喜欢!” 于是,两个小小人儿,便睡在了女孩独自睡了好些年的床/上。 渐渐的,女孩逐渐入睡了。 那人本来闭着的双眼,在闻到女孩平稳的鼻息声后,他睁开了眸子。 支起一只手,托着腮,看着熟睡的女孩,眼里一片的深情。 他执起另一只手,抚上女孩的脸庞,细细的摩挲着。 良久,那人轻喃着:“初幻蝶,上天下地,你也只能是我一人的!” 然后俯身,在女孩唇边印上一吻。 再躺下,伸手从女孩的颈项穿过,另一手放在女孩的胸/前,多少年来,第一次安然的入睡。 当女孩醒来的时候,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搭手伸向旁边,却只触摸到空空如也的枕头。 她转头看向一旁,有些愣呆了,昨晚本来睡在旁边的那人,已经走了。 四年的岁月,相依相伴,突然间,就这样,说离开就离开了。 女孩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难受。 女孩想着:小烈,你要离去了,怎么不把我唤醒呢?小蝶想送送你,还是你认为,小蝶不重要呢? 三年的岁月,虽然不短,却也不长。 当初那个六岁的小小女孩,转眼长成十三岁,开始有着女人小娇俏的大姑娘了。 “小蝶,听说黄家公子和谢家公子来向你提亲哟,怎样,伯母有没有替你选好哪个了?” 说话那人对面站着的女子,俯首捡起旁边散落在地的柳条:“打你这坏小马,你怎么不说说你家的萧依呢!” 那男子闻言,眼泛着幸福的表情:“我爹说了,等依依及笄之礼后,便立刻迎娶她过门了!” 那女子啧啧作响:“瞧,看你那猥/琐样,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萧依,咱们走!” 说完,便拉过旁边站着有点娇羞的女子,作着抬脚便走的样子。 那男子连连投降:“小蝶姐,你就放过我吧,千万不能把依依带走呀!” 女孩闻言,挑挑眉,看着那边的男子:“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最左边的男子走了过来:“小蝶,你也别开小马玩笑了,你也知道的,他和萧依多不容易!” 女子转身看向说话的男子““宁,就你最好人了!那个不容易,我们不都知道,那是小马自己想出来的苦肉计!” 那叫小马的立刻反驳了:“什么?就是我爹老古董,这不许,那不允的,不然你认为我想要呀!” 小蝶旁边的女子拽了拽她的衣衫,示意别再和小马闹了,那小蝶立刻打趣道:“哟,依依,那么快就向着他了!”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4) 【他们说,薄生皇子,力挽狂澜,是举国皆知的战神。可我不知。】 那女子立刻一片娇羞的低下了头。 那小马却又突然神色一片正经地说着:“小蝶,我说你,明年就要行及笄之礼了,怎么那么多人向你提亲,你都拒了呢?” 叫小蝶的女子嘟哝着:“我也不知道,反正看着就是不喜欢。不喜欢还怎么嫁呢!” 第 1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56 章 “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呢?” 那小马的刚说完,又自己反驳了:“也不会呀,像谢家,家底丰厚,人也富学五车,长得也挺风流倜傥的,在这里,算是数一数二的才子了,人家都向你提亲那么多回,你都不答应!” 那女子闻言,踮起脚,敲着那小马的头:“嫁的是人,又不是他的学富五车!给我再富学十车,一百车的都没用!” 旁边的萧依听到,转头看向女子:“小蝶,你是不是与哪个男子有盟誓呢?所以才一直不答应别家男子的求亲?” 小蝶闻言,摇了摇头,看着萧依:“我和哪家男子认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特别是你家小马,哪家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怎能有一丝一毫的,瞒得过他的金睛火眼呢!” 说完,还对着萧依打了个眼色。 萧依立刻涨红了小脸。 那边忽然一阵人群蜂拥而来,在他们旁边擦身而过。 他们一群人都感到疑惑,小马便拉过正向他们身边跑过的人问:“大婶,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人挤过去看呢?” 那大婶一脸惊讶地看着小马:“哟,这位小哥看来一定是不知道了!” 小马闻言,抓着头,点点头:“是的,大妈,我和几个好友们今天出来玩耍了,不知道有什么新的事情发生呢!” “嘿,发皇榜了!发皇榜了!好像是要减免赋税呢!” 小马听了,惊疑地问:“为何会突然减免赋税呢?” “听说是我们国家的皇子打胜仗了,皇帝一高兴,便下令减免赋税!哎,不和你说了,我要赶紧过去看看呢,这减免赋税哟!” 那妇人说着,便向皇榜张贴的地方跑了过去! 那边的夏宁转过头对着他们几人道:“这打胜仗的,听我爹说,便是一年前突然出现的薄生皇子,他主动请缨上阵,带领一众将领,一路的高歌猛进,让敌军节节败退!” 那边的小蝶听了,颤抖着声音问:“薄生,皇子?” 夏宁闻言,转头看向小蝶:“嗯!薄生皇子,一个传奇的神话,突然的出现,让我们国家转败为胜。凭一人之力,生生的扭转乾坤,战神也不足以形容他了!” 小蝶抬着眼眸,神色带着一点希冀:“宁,我们国家,还有别人叫薄生吗?” 夏宁看着眼前的小蝶,摇摇头:“没,薄本来就是国姓,谁会那么胆大来以薄为姓呢。” 小蝶闻言,神色有点黯淡。 小烈,三年前你说离开时,我问你是否回去找你的家人,你说不是。 那么,小烈,这个打胜仗的薄生皇子,是你的那个,薄生吗?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5) 【那年,你要娶妻了。那年,我要定亲了。那年的我们,不是我和你。】 那边的小马听着夏宁说得这么夸张,反驳着:“瞧你说得那么神乎奇乎,也不就是一个皇子,打胜了一场仗!” 那夏宁看着眼前的小马:“如果只是普通的一场仗,是没什么好说的!” 夏宁顿了顿,继续说着:“关键便是,听说我们国家本来是连降书都备好了,就等着各方的君主会谈!却恰逢薄生皇子请缨上阵!他直接披上战袍,以我们国家仅存的千人之兵,对抗敌军二十万兵力!” 小马听后跳了起来:“什么?一千人打二十万人?这还能打吗?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夏宁摇摇头:“这仗不仅能打,而且还是打赢了,赢得非常的漂亮!” “赢了?” 夏宁点点头:“那薄生皇子,用兵神速,精通奇门八卦。仅凭一人之力,带着残存的千人兵力,迅速的扭转了局势。” “据那些和他一起作战的人说,那时的薄生皇子,仿若天神降临,充满着皇者气息,带领他们,横扫千军如卷席。” “哪怕现在,那些人都好像做梦般不敢相信,本来早已盖棺定论,是一场败仗的,如今居然是打胜了!” 小马听了,嘴巴啧啧作响:“神人!的确是神人!” 夏宁却继续说着:“听说,这薄生皇子,将会迎娶齐明国的公主为妻,等那公主一到我们国家,便举行婚礼了!” 小烈,如今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你离开前,说三年后你会回来,叫我等你。 可是,如今三年快过了,你却没有出现!而你不回来的原因,便是你就来娶妻了。 小烈,我的心,很痛。 我也终于知道,为何我一直拒绝别家男子的提亲。 小烈,原来我在等你,等你回来,许我一个承诺,一个与一辈子有关的承诺。 可是,小烈,这个等待的结果,便是,我初幻蝶,太自以为是了。 薄生皇子,你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带着凯旋,皇者归来般的熠熠耀眼。 你的臣民,你的战士,皆以你为荣。 而初幻蝶,只是烟雨迷蒙的江南,一商贾之家的女儿罢了。 我,初幻蝶,拿什么衬得上,你,尊贵的,薄生皇子殿下呢? 而那一抹,牡丹花般盛开的笑容,也被这一蓑烟雨,给洗刷了。 小烈,我不等你了。 第二天,大街小巷传出,江南有名的才女,初幻蝶,将于明年及笄之礼后,嫁与谢家公子谢家希为妻。 第 1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57 章 “小蝶,你怎么会突然答应了谢家公子的求亲呢?” “依依,我难受!” 萧依看着眼前这个,本来全身应该洋溢着朝气的小蝶,如今居然充满了失落! “小蝶,你怎么了呢?” “依依,你让我抱一下,就抱一下便好了,以后我还是那个小蝶!” “好好,给你抱,给你抱,抱/抱过后,便又是那个一脸朝气的初幻蝶!” 女子有声没气地说着:“依依,你真好,小马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6) 【你回来了,你却不是你,我也不是我。】 萧依拍着女子的后背:“你呀!说什么傻话!这里有哪家人不是称赞你的呢!不然谢家公子也不会向你提亲那么多次了!” “依依,你说我嫁给他,会幸福吗?” “那谢家公子,听说到现在都不曾有过通/房丫鬟,洁身自好得很呢!所以你一定会幸福的!” 那女子也没有再回答,只是抱着萧依,紧紧的拥着! 小烈,你便要娶妻了,而我及笄之礼后也要嫁人了。 如果你得知,我要嫁人了,小烈,你会祝福我吗? 小烈,我会祝福你,祝你和你的她,举案齐眉。 小烈,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秋去冬来,而初幻蝶,也刻意屏蔽一切有关那个,奇迹般存在的,薄生皇子的所有话题。 曾经有名的小/魔/女,也难得的收起了往日的调皮好动。 开始每天端坐家中,听着她娘亲的话,在家绣着自己的嫁衣。 吃过除夕晚饭后,初幻蝶推却了谢家希,到外面看花灯的邀请,她回房看着那件,她绣了一半的嫁衣,出神了。 身后,突然有人拥着她。 她惊讶地回头,是他。 那人深深的拥着初幻蝶,口中呢喃着:“小蝶,我回来了!” 初幻蝶挣开那人的怀抱,站在那人的身前,语气里有着掩不住的惊讶:“小烈,你怎么来了?” 那人看着眼前这个,长得越发水灵的女子,弯起了唇角:“小蝶,我们去看花灯吧!” 说完,也不给初幻蝶拒绝的打算,拥着初幻蝶离开了她的房间。 再一次现身时,便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那人抬起手,修长的指,细细的摩挲着女子的脸庞,好一会儿,才用梦呓般的语调呢喃着:“小蝶,真好!” 初幻蝶刚想打开那人的手时,那边传来萧依的声音:“嘿,小蝶,这边!” 初幻蝶看过去,萧依正和小马在逛花灯,而萧依正向着她挥手! 萧依走了过来,看着初幻蝶,抓着她的手:“小蝶,不是说不出的吗?你怎么又出来了呢?是和谢家公子一起出来的吧?” 萧依往初幻蝶身旁,左右看了看,发出了疑问。 “咦,谢家公子不在呀!小蝶,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呢?谢家公子没陪你?要不你就和我,还有小马三个人一起逛吧!一个人逛,太无聊了!” 初幻蝶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便一道声音传出:“谢家公子是谁?” 这时,萧依才注意到初幻蝶旁边站着的那个男子。 一看,被他的容貌震惊了! 这个男子,太精致了,仿若画中走出的人物般。 萧依看了看初幻蝶,再看了看那个精致的男子,抬眸看向那个男子:“你认识小蝶?” 那人点了点头:“嗯!” 萧依便用很奇怪的语气说着:“那你不可能不知道谢家公子是谁呀!” 初幻蝶打着萧依的手,示意她别再多说了。 那人却再问了一遍:“谢家公子是谁?”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7) 萧依刚想回答的时候,被初幻蝶打断了:“萧依,你和小马去逛花灯吧!小烈第一次来江南看花灯,我陪他去逛逛!” 萧依看着那个精致的男子和小蝶的态度,便知那个男子,可能便是前些月,小蝶和她说难受的原因! “那好吧!我先和小马去逛花灯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喔!” 说说完,萧依便拉着小马和初幻蝶散开了。 而初幻蝶和那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还是那人先开声了。 第 1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58 章 他抬手抚上初幻蝶的发丝,声音有着隐隐压抑着的低沉:“小蝶,告诉我,谢家公子是谁,好么?” 初幻蝶看着眼前的小烈,心口又有点隐隐的疼痛了。 她调节一下自身的情绪,弯起了眉眼,开口带着那人熟悉的语气:“小烈,祝福我吧!我定亲了!” 那人本来来回抚着初幻蝶发丝的手,停了下来。 热闹的大街上,放佛忽然间没了声音,只有人来人往,不停走动着的人群,和街上不停张/着嘴巴的小贩。 耳边,却传不进任何的声响。 于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人又一次的,沉默了。 那人突然抬手,把眼前的女子拥在怀里,喃喃的说着:“初幻蝶,我们成亲吧!” 初幻蝶被那人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呆了 成亲? 她,和,他? 可以吗? 他已娶妻,她已定亲 初幻蝶把那人推开,弯起了唇角,抬手,轻拍了几下那人的额头:“小烈,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呢!怎么说这傻话呢!” 紧接着,初幻蝶也不给那人开口的机会:“来吧,小烈,我带你逛一下江南的花灯。” 说完,便扯着那人的衣袖,向前走着! 初幻蝶看着两旁林立的花灯,周围还有耍杂戏、踏足马、唱大曲的,好一片的热闹。 她转头对着旁边的那人道:“小烈,我们到流河放花灯吧,好么?” 那人看着眼前的人儿:“花灯?” 初幻蝶点点头:“嗯,新的一年,到流河放盏花灯来祈福,既有辞别旧岁,也有期待来年的意思,据说放了花灯,许愿了,来年就会心想事成呢!” 那人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声音里有着平日没有的柔情:“想去放吗?” 女子闻言,嘟囔着:“嗯,还没和小烈一起放过花灯呢!往年都是和依依还有小马他们一起来放的!” 那人看着女子忽然变得熠熠生辉的脸庞,弯起了唇角:“嗯,咱们去放花灯!” 待他们去到流河旁边,里面早已散落着,星星点点的花灯了。 二人走到流河旁的一摊档前,初幻蝶选择了一只莲花花灯。 然后又执起旁边提供的毛笔,添上墨水,在纸上写着什么,那神情,认真而专注。 那人看着眼前的人儿,都痴了。 初幻蝶该是写好了,只见她停下了笔,抬眸给了那人一个温温的笑,她心里想着:小烈,你一定要幸福!和你的她,一起好好的幸福着!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8) 【榻子上,散落的嫁衣,那一抹妖艳的大红,却不是为我而绽放】 停笔后,初幻蝶把毛笔放回原处,待纸上的墨水晾干后,便折好,重新塞进花灯的那个小卷筒里。 他们重新走到流河边,初幻蝶把花灯放到河里,闭上眼睛,虔诚地双手合十,许着愿。 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着那人的眼眸,一片的晶亮。 他们继续走在满布花灯的街道上,初幻蝶玩/弄着衣摆上的流苏:“小烈,你为何不放花灯呢?你难道就没有想要实现的心愿吗?” 那人转头看向女子,点着头:“有。” 小蝶,我的心愿,便是与你相依相偎,两人约定,今生来世,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女子疑惑了:“那你干嘛不买个花灯呢?你也许个愿,来年一定会实现的!” 那人看着女子布满疑惑的小脸,他的白皙的指,抚上女子的脸颊,低低的说着:“小蝶,如若我的心愿便是来年能与你成亲,你说,我放花灯祈福,会实现么?” 女子闻言,眼眸先是黯淡了,却又立刻闪亮起来:“小烈,你又瞎说了!” 那人闻言,用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低的喃着:“所以,我只靠自己!” 女子听不清,疑惑地问:“什么?” 那人弯起唇角:“没,咱们去看大戏吧!” 说完,抬手执起了女子的手,向着也不知是不是有大戏看的方向,走去! 待逛完花灯,那人再拥着,初幻蝶回到房间里。 那人看着榻上,散落着一件绣了一半的嫁衣,赤红了眼。 这是她亲手缝制的嫁衣,却不是为了成为,他的妻。 两人又像那人离开时的那样,坐在床边,只是,如今都长大了。 那人的脚,已经可以踮着地板了。 初幻蝶把脚放在半空摇晃着:“小烈,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那人闻言,转过头,看着女子,眼里的表情认真而严肃:“不好。” 第 1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59 章 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好,很不好。没有了你在旁相伴,那一千个日日夜夜的孤独,时刻折/磨着我。 初幻蝶看着那人,疑惑了。 他不是那个带着凯旋,以一种皇者归来的气息,征服了全国子民的六皇子,薄生吗? “小烈,这些年,你怎么了呢??”小烈,你是那么的美好,怎么能不幸福呢? 那人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转而问了别的问题:“小蝶,你怎么答应了别家男子的提亲呢?” 女子闻言,垂下了眼眸。小烈,我可以回答,是因为,你已经娶了别的女子么? 两人间,又一片的沉默,只台上微弱的烛火在照耀着! 良久,那人见着女子没有回答,便又低低的问了一个问题:“小蝶,你喜欢那人么?” 女子转头看向那人,眼眸一片的迷惘,小烈,我喜欢你,你知道么? 两人间,又是一片的沉默。 就这样坐着,过了很久,很久。 台上的烛火成灰,烛泪也干,两人却谁也没有说一话。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9) 【上天下地,我薄生最怕的,便只有你,初幻蝶】 随着烛火的燃尽,屋内一片的漆黑,悬挂天际的月华,泻进一道柔和的光亮,把屋子瞬间衬得一片的迷蒙。 只两人平缓的呼吸声,在两人的沉默间流动着。 她猜着他在想什么。 他测着她在想什么。 小蝶,你喜欢他么? 小烈,我喜欢你。 小烈,你幸福么? 小蝶,没有你,我便没有幸福。 那人突然转身,把在旁边发呆的初幻蝶拥在怀里,再一次说着晚上再花灯节上已经说过一遍的话:“小蝶,我们成亲吧!” 女子这次,却没有再挣那人的怀抱,而是任由着他拥着。小烈,你这样说,是不是说明,你的心,也有我呢? 良久,女子推开那人的怀抱:“小烈,我已经定亲了,而你也已经成婚了,我们不能这样!” 那人闻言,先是错愕了一会儿,转而又明白过来。 这些年,他特地把事情闹得全国皆知,怕是她也道听途说过。 他把女子再一次拥在怀里:“小蝶,我没有成婚!”如若有天,我有妻了,那个人,也只能,是你。 初幻蝶听到这消息,有些震惊。 六皇子薄生迎娶齐明国公主,齐雪尔为妻,婚礼盛典之浩大,就连她想要刻意回避的人,也知道了。 她记得,她一直记得,哪怕想要忘记,却也一直记得,上月初三,是他的成婚之日。 “小烈,你不能骗我!”如果那样举国皆知的事情,是假的话,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的? 那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紧接着,那人抬手,双手捧着女子的脸庞,神色一片的真诚:“小蝶,是真的,我没有成婚!” 初幻蝶没再说其他,只低低的问了那人一句:“小烈,六皇子薄生,是你吗?” 那人眼眸黯淡了一会儿,再抬眸看着女子,点了点头:“嗯。” 初幻蝶却把那人黯淡了一会儿的眼眸,误认为,是欺骗她的愧疚。 她把那人推开,神色是少有的清冷:“小烈,这话以后别说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那人看着女子突然变化的气息,有点害怕了:“小蝶,怎么了?” 三年间,血/战奋/浴,不少千钧一发的生死时刻,从来不曾生过一丝一毫的怯感。 请缨沙场,面对千军万马的压境,敌我悬殊的情况下,也不曾生出一丝一毫的退缩。 可是,如今面对着她对他的,突然的冷漠,他害怕了。 上天下地,我薄生最怕的,便只有你,初幻蝶。 我怕你,从此不理我。 我怕你,从此不再属于我。 初幻蝶看了看窗外那轮,悬挂的明月,有一瞬的晃神了。 她转过头对着那人,沉沉地说着:“小烈,夜深了,你回去吧!” 那人走上前,颤抖着身躯,把女子拥在怀里:“小蝶,别赶我走,我只有你。” 初幻蝶感受到那人,抖动着的身躯,担忧的问着:“小烈,你怎么了?” 那人却没有回答女子的话,依旧呢喃着:“小蝶,别赶我走。” 第 1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60 章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30) 【流河的花灯,实现不了我的愿望。我只靠自己】 初幻蝶无奈,只有抬眸,举起双手,想着把那人的脸对着她,认真和她说话时,她惊呆了。 这个眼眶盈满水珠的人,是那个谈笑间,一切在他手中灰飞烟灭的六皇子,薄生么?怎么如今看来,是这么的脆/弱? 小烈,这些年,你过得真的是不好么? 那些,大部分人,羡了大半生,慕了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你不到三年,便已名满天下了。 小烈,如若神祗般存在的你,怎能过得不开心呢? 初幻蝶看着那人,眼眸中写满了担忧:“小烈,你怎么了?” “小蝶,我真的没成婚,你要相信我。”那人神情专注地眼前的女子,有泪珠划过脸颊,他喃喃的说着 初幻蝶垂下眼眸,想了一会儿,看着那人,眼里有着淡淡的哀伤:“小烈,可是这话,你说得太迟了,我已经定亲了!” 那人语气带着哀求:“定亲的话,不是还可以退亲吗?” “小烈,这是我们的过失,我不能让别人来承担我们的错过。这对谢家公子不公平!”初幻蝶抬手,细细擦着那人脸颊上的泪迹。 那人闻言,没有再说话了。 他了解她,她说一,便从来都只能是一。 “小蝶,我今晚能在这里睡吗?榻子,我睡榻子便好!” 初幻蝶看着那人眼中的哀求,心中仍旧是不忍,点点头:“嗯!” 月华流光,静谧地泻进房中,床/上睡着的女子,开始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本在榻上闭着眼眸的那人,闻着女子的平稳有节奏的鼻息,他下了榻子,走到女子的床沿边,修长的指抚上女子细/腻的脸庞,细细摩挲着。 良久,才呢喃着:“初幻蝶,别说你如今只是定亲,哪怕你已成亲或者诞下孩儿,你也只能是薄生一人的!” 说着,那人在女子的唇上印下一吻,转身消失在一片漆黑中。 看着莲花灯上的那张小纸条:愿爹娘白发齐眉,愿小烈一生幸福安宁! 那人唇边泛起了一抹,比流河上星星点点的花灯还耀人眼目的笑。 初幻蝶,你心里,一定也是有我的吧。 不然,为何你不替你定亲的谢家公子祈福呢? 小蝶,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和你爹娘一样重要呢? 第二天,刚起床梳洗完毕的初幻蝶,被通知,谢家公子派人来退亲了,连当初下的聘礼和礼金也没有要回。 初幻蝶惊讶地看着她娘亲:“清泉,这是怎么回事?” 曹清泉看着眼前的女儿,好不容易的,难得她的女儿终于答应了一门婚事,却在临近成婚前,出了这样的差错。 妇人执起女子的手:“昨晚谢家公子在朱家喝酒多了,误入朱家小姐的房中,发生了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如今,他要娶朱家小姐为妻了!” 初幻蝶听到,也没感到什么难过,她转手拍了拍妇人的手:“清泉,你别难过了,以后还会有更好的!”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31) 妇人听到女儿这样说,本来有点郁闷的心情也消散了。 妇人轻轻捏着女儿的脸颊:“你呀!被退婚的人是你,怎么反倒安慰起娘亲来了呢!” “清泉,小蝶还不是为你好!看着你这么愁眉苦脸的,本来就不年轻了,这会儿,便更不年轻了!你小心你家玉林不要你哟!” 妇人闻言,抬手轻轻点了点女子的额头:“整个江南,也就你敢打趣说,做娘亲的老!别人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怎么你就不一样呢!” “清泉,我就是你的贴心小棉袄,才实话实说嘛!” 那边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什么实话实说呢?” 初幻蝶看看妇人,再看看那边的男人。 最后,嘴边泛起一抹邪笑:“玉林,清泉说她很想你喔,我取笑她,她还说她这是实话实说哟!” 女子说完,挣开妇人的手,飞快地向着房中走去。 剩下一脸娇羞的妇人和满脸通红的男人。 初幻蝶回到房中,看着那袭绣到一半的嫁衣,犯愁了! 这是不是,流年不利呢? 怎么别人成婚,都是定亲了,便等着迎娶。 而她呢,嫁衣还没绣好,便被别人退婚亲! 人在身后看着女子看着嫁衣发呆,他忍着心中不停翻滚的情绪,走过去拥着女子:“小蝶,怎么了?” 初幻蝶听着那人的问话,便拿着手中的嫁衣,嘟着嘴看向那人:“小烈,小蝶没人要了!” 那人闻言,用惊讶的语气反问着:“不是定亲了吗?” “小烈,那个谢家公子,他今天派人来退亲了!” 那人用鼻音回答着:“嗯?” 第 1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61 章 “所以小蝶没人要了!” 那人看着那件,她心心念念的人儿,为别人绣的嫁衣。 只见他神色平静地从女子手中拿过,那件绣到一半的嫁衣,瞬间成了粉碎。 那人也不理会女子瞪大的眼珠子,他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的女子,抚着她的脸庞:“小蝶,我们成亲吧!” “小烈,你不是还要回帝都吗?”初幻蝶闻言,眼眸带着疑惑。 那人白皙的指,细细的摩挲着女子的脸颊:“没有特别的事情,便不回了。” “小烈,你是皇子,我只是商贾之女,你父皇不会让你娶我吗?” 那人重新把女子拥回怀里:“小蝶,我没有家人,我只有你。” 初幻蝶继续疑惑地问着:“怎么会呢?” 那人执起女子的手:“小蝶,别说这些了,我们去咱们小窝那里看看吧,可好?” “嗯。” 三年来,虽然那人没有回来过,可是初幻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打扫一下,有时还会在这边午睡。 所以,除了被铺是新的外,这里的布置,和那人离开前没多大区别。 “小烈,和我说话你这些年的生活吧?” 那人本来拿着书卷的手,顿了顿,转向旁边的女子:“嗯,做的最多的,还是出谋划策。” 初幻蝶犹疑了很久,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如若这件事不弄清楚,这会让她的心一直存在一根刺。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32) “小烈,六皇子薄生和那个齐明国公主成婚的事情,举国皆知,为何你说没有成婚呢?” “小蝶,和那个公主成婚的,只是六皇子,不是我。” “什么意思?” “‘六皇子,薄生’,如今还在帝都,和那个公主过着快乐的生活。” 女子不懂了,小烈不就是六皇子,薄生,六皇子,薄生,不就是小烈吗? 初幻蝶看着那人,嘟着嘴:“小烈,怎么我发现我一遇着你,就变笨了呢?你说的我都不懂!” 那人放下手中的书卷,把女子拥在怀里,宠溺地说着:“我的小蝶,你无须懂这些。你这么美好,不该让那些肮脏的事情,污了你的心。” 初幻蝶闻言,抬起双手,有点薄怒看着眼前那人:“小烈,我说了,本姑娘不懂!不懂!知不知道‘不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那人闻言,弯着眉眼,语气里满是宠溺:“嗯,不懂!” 于是,话题从初幻蝶的为什么,被那人变成了解释‘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切安稳,岁月静好,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那人看着眼前的女子,弯起了眉眼。 只见他满脸宠溺地说着:“小蝶,荷花开了,我们去赏花吧!” 说完,执起女子的双手,向着流月湖走去。 去到时,恰逢萧依和小马也在赏花,四人便合租了一艘船。 船上,萧依问着初幻蝶:“小蝶,这人不就是看花灯那晚上的男子?” “嗯。” 萧依看着眼前的初幻蝶,好心情地取笑着:“眼前这个男子,一定是上次那个,让你难受的人了!当初还骗我说你没和别的男子定下盟誓。” 初幻蝶难得少有,脸颊像是抹上了胭红般:“依依,你就别取笑我了!” 说着说着,两个女儿家,又开始在船头打闹起来。 那边是在船中间的小桌旁,坐着喝茶的两个男人。 小马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这么一个眉目如画的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的皇者之气,看其一举一动,便知,绝不是普通人可比! 而他作为小蝶从小到大的玩伴,把小蝶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般看待,这关乎于小蝶的将来,他一定要替她细细把关! 小马一脸严肃地问着:“你是谁?” 那人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凉凉的说着:“我是谁,与你无关。” 小马被人这么一窒,有点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人。 “看你这身量,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说,为什么突然找上小蝶?” 那人转眼看向那边,在和另外一个女子打闹的人儿,弯起了唇角。 视线转了回来,回复了一片的淡漠。 这边的小马,看着这人在明晃晃的忽视他! 虽然刚刚看着他唇角的笑,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我说你这样一个人,应该可以找到比小蝶更好的人,你干嘛要找她!” 那人抬眸看了看眼前的男子:“那你呢,不也是可以找到比那边的女子更好的人!”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33) 第 1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62 章 【初幻蝶,除了你,我万敌不侵】 “我和你不一样!我和依依认识了好多年的,你是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那人依旧凉凉的回道:“那又与你何干?” 小马怒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毫不尊/重别人! 小蝶跟了他,一定不会幸福! 他的声调立马大了起来:“我说,你要离开小蝶,你这个人不适合小蝶!” “适合不适合,又与你何关呢?” 小马这次,真的怒了! 他跨啦一声的站了起来:“你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小蝶!” 说着,抡起胳膊,对着那人打过去,被那人轻轻一闪,给躲了过去,小马一下子收不回力道,则直直往船边撞去! 那边本来还在打闹的两个人,看到这边的突发状况,连忙停止了她们之间的密/语,走了过来。 “小烈,怎么了?” 那边的萧依则走过去扶着小马:“小马,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呢?” 小马“哼”的一声,走过去一把将小蝶扯过她们这边:“小蝶,你别理他!他这人一点礼貌都没有!” 小蝶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有点弄懵了! 小烈没礼貌? 怎么会呢? “小马,你是不是和小烈有什么误会?小烈不是这样的人!” 那小马听到小蝶居然为那个男子说话,有点气了:“小蝶,我和你一起长大的,你说我还会骗你吗?” “小马,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烈平时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哼,说不定他是在你面前装装样子,在我这里装不下去了,就露出了马脚呗!” 那人一伸手,把初幻蝶往怀里轻轻一带,对着小马,语气一片的冷漠:“这话,我只说一遍,对于初幻蝶,我珍之如命!” 说完,那人转身搂着初幻蝶,消失在二人面前,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小马和萧依。 过了好一会儿,萧依才愣着眼,问着旁边的人:“小马,这人是谁?” 小马仍旧是一脸气愤的说着:“我就是问了他好多遍,他都不说,语气还一脸的不善!你说,小蝶跟了这样的人,怎么会幸福呢!” 萧依疑惑的说着:“可我刚刚看那男子,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神色虽然很冷漠,可是眼里都是很认真的!” 江南,神秘的屋子。 “小烈,你怎么会突然和小马争执起来了呢?” 那人凝视了女子很久,语气有点低落:“小蝶,那人说我配不上你。” 初幻蝶闻言,有点不可思议,这就是他们争执的原有? “小烈,小马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也是关心我才这样说,你别介意!” “小蝶,我讨厌别人说这些话。” 初幻蝶看着这个举国闻名的人,居然纠结在这些小事上? “小烈,你别介意!无论别人怎么说,从今以后,只要你不娶别人,我便不会离开你!” 那人闻言,眼眸带着丝丝的惊疑:“真的?” 初幻蝶抬手轻捏上那人的脸颊:“小烈,你不知你自己有多美好,就在江南,就有数不清女子迷倒在你的传奇中!”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34) 【那年,你非君不嫁。那年,我非卿不娶】 那人回手拥着女子:“小蝶,他们要的只是那个六皇子,钦慕的也只是那个神话,而不是我。” 初幻蝶好兴致地捏着那人的脸颊,揉搓着:“小烈,你又说什么傻话呢!六皇子,不就是你!那神话,不也是你创造的?她们一大片人都被你吸引了呢!” “小蝶,我不要她们,只要你。”那人看着眼前的女子,宠溺地任由她蹂/躏着他的脸颊,弯着眉。 “小蝶,我到你家提亲吧!”良久,那人又喃喃着。 女子闻言,看着男子,疑惑地问着:“嗯?” “小蝶,我不想和你分开了。”分开的那三个年头,想念把我折磨得,都快要发疯了! “小烈,我说了,只要你不娶别人,我便不会离开你的!” “嗯,那你要等我!”等我把一切肮脏的东西,都通通埋葬了,到时的我,便能许你一个温暖的未来。 初幻蝶离开那人的怀里,抬手捧着那人的脸庞,神色认真地看着那人的眼眸:“小烈,今生非君不嫁!” “小蝶,今生非卿不娶!”那人闻言,眼眸里仿若坠入万千星点,熠熠生辉。 江南,神秘的屋子,院子。 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对着前方一袭白袍,正手执书卷的人,恭敬地汇报着什么。 第 1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63 章 只闻:“殿,莲祭说一切已准备完毕,只等殿的下一步指引!” 一袭白袍的人闻言,视线依旧没有离开书卷,只用淡漠的语气问着:“子诺,他哪里怎么了?” “回殿,子诺说他那边也一切安好!” 手执书卷的人终于把手中的书放下,唇间泛起一抹邪魅而狠绝的笑:“那就让帝城,开出璀璨妖艳的血之花吧!” 那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继续请示着:“那殿,小孩和老人?” 一袭白袍的人咧开嘴角,扯起一抹轻笑,谈笑间,一片妖/媚的残忍:“呵,肮脏的血脉,都不应该现于世上,薄氏一族!” 只见那人眼中泛起一抹狠光,语气依旧是凉凉的,却带着让人寒颤的冰冷:“全灭!” 面容清秀的男子看着眼前的男人,也有点被他扯开的那抹笑,炫晃了心神。 这个看似漂亮精致得,有些弱不禁风的男人,权术弄谋,运筹帷幄,世间一切在他的一眸一笑中,只要他想,无一不卷起一场,风云浪汐。 而这样的一个人,对别人狠绝,对自己更残忍。 为了割断血亲间的血脉联系,三年前,可以残忍地手起刀落,把自己的血一滴不留地,全数放尽。。 他们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为他是命,这是他们的杀殿,也是他们的皇者。 他们,皆愿意匍匐于他的脚下,任其驱使。 两人正说着话,院子里又来了两人,其中的女子被另外一个男子挟制着,还目露凶光! 一袭白袍的男子看着前面的景象,不悦地皱了皱眉。 挟制女子的男子见着一袭白袍的男子,恭敬地行着礼。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35) 行完礼后,他对着那个一袭白袍的男子,汇报着:“回殿,根据殿的指示,我们保护着那个女子,可是属下刚刚发现连枝想对那女子不利,被属下及时制住了!” 那被挟制的女子闻言,耸动着两边的肩膀,立刻挣开那人的手。 她看着前方一袭白袍的男子,眼里一片的迷恋。 她又想到那个平庸无奇的女人,在民间也许算得上不错,可是就凭那样的人,也想配得上眼前之人,真是痴人说梦! “殿,那个民间女子,根本配不上你!” 那叫连枝的女子,这话一出,一袭白袍的男子手一挥,她嘴角顿时溢出了鲜血! 可是那女子却根本没有被吓倒,她仰着脸,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着:“殿,那个民间女子,平庸之极,你随便……” 那女子还没说完,一袭白袍的男子手又一抬,她踉跄着喷了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可是,她仍旧捂着受伤的部位,擦着唇角的血迹:“殿,花祭这样的奇女子你都看不上,怎么偏偏……” 那女子还没说完,被男子不悦地抬手,整个人打向了前方,被墙壁撞到,又重新跌落地面。 只见那一袭白袍的男子,神色清冷地看着前方的女子,语气一片的阴寒:“连枝,别以为我是不杀你,我只是怕在这里杀了你,会脏了这地!” 那旁一开始在汇报内容的男子,该是想着开口求情,却被另一个男子阻挡了。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已经知道那个民间女子对殿的重要性。 因为一向冷漠、狠绝的殿,只有在那个民间女子面前,才稍微回复丝丝的,作为一个人所应当有的生气! 而且,无论那个女子做什么,殿都是一脸的宠溺和包容。 看来,那个民间女子,对殿一定是,极其的重要! 连枝如今明目张胆地逆了殿的逆鳞,如何叫殿不怒? 那边倒在地上的女子,眼里依旧是一片的坚毅。 她看着眼前这个仿若神祗般存在的男人,那个民间女子,迟早会成为殿的弱点。 并且那女子于殿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她不后悔她的所作所为! 殿这样的人,只有莲祭那样的奇女子才衬得上! 她擦着不断唇边不断溢出的鲜血,看着前方一袭白袍的男子。 语气满是决然:“只要我连枝一天不死,一有机会,我都会想尽办法杀掉那个女子,殿,只有花祭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你,你不该……” 一袭白袍的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露杀意。 他眯着眼,满脸寒霜地看着前方的女子,手一抬,前方本就受伤的女子,话还没说完,便瞬间断了气。 这时,门外那边传来女子熟悉而轻快的叫声:“小烈!” 一袭白袍的男子抬眸示意两人赶快处理。 那两人才一消失,便有一个唇边噙满笑意的女子,推门进来。 她一进门,先是疑惑地嗅了嗅鼻子:“小烈,你这里怎么好像有血腥味?”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36) 那人一改先前的面若冰霜,弯起了唇角,走到女子面前,执起她的手,向里面走着。 “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了?不是说约了旁人去玩吗?” 女子听着男子这样一说,立刻嘟着嘴:“小马那家伙重色轻小蝶,他说依依想去泉篱玩,接着他又说,泉篱比较适合恋人去,就抛下我了,和依依两个人离开了!” 第 1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64 章 那人揉着女子头上的发丝,一脸的宠溺:“想去玩?” “嗯!” 那人垂眸想了一会儿:“小蝶,我们去天河,可好?” 女子抬眸疑惑地看着男子:“天河?” 那人颔首:“嗯!天河” “那什么时候去呢?” 那人看着眼前的女子,柔柔地问着:“你喜欢什么时候去呢?” 女子挣开男子的手,飞快地向着门跑去:“小烈,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喔,咱们下午就走!我要小马和依依他们两人回来,就看不到我!哈哈哈!”最后一句传来时,只闻声不见人 整个院子,放佛都充满了,女子离开前,那银铃般的笑声。 那人看着前一瞬还执着女子的手,如今空空如也。 他不禁唇角弯了起来。 真好,她一点耶没变,依旧像从前那样快乐着。 不到半个时辰,女子便收拾好衣物,再一次的出现在那人眼前。 眼里一片的亮光:“小烈小烈,你收拾好了没?快快快,咱们快点离开,我已经和清泉都说过了,咱们快点出发吧!” 那人看着眼前弯着眉眼的女子,执起他的手,白皙的指,轻轻点着女子的额头,宠溺地看着女子:“你呀!” 初幻蝶拽着那人的衣袖,小脸露出狡黠的笑。 “小烈,难道你就不想快点去?本姑娘,我,天资聪颖,知道你想去清河干嘛!” 那人轻刮了一下初幻蝶的鼻子:“好,咱们现在就走!” 天河,街上。 当他们踏在天河的街道上时,初幻蝶一片的神清气爽! 这个传说中,仙境一样美丽的地方,她早就想来的了:“小烈,这里比江南还要漂亮呢!” 那人没有看周围的景物,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在打量着周围景物的人儿,弯着唇,应答着女子的话:“嗯,漂亮!”也不知那人的这话,说的是人漂亮,还是景物漂亮。 两人在大街上一直走着,饿了,便在旁边的小吃店,买点当地有名的小吃填肚子,累了,便在一旁的茶肆坐下,休憩一会儿,喝口茶,再继续逛! 两人,手牵手的,在这个,以祝福恋人名义出名的地方,到处逛着,走着,和每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期盼着,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他们二人的影子。 这日,他们依旧走在大街上,观赏着周围的景物。 那人突然开声了:“小蝶,咱们去三生石上,刻下咱们的名字,可好?”语气里带着往日少有的腼腆。 初幻蝶闻言,转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狡黠的一笑。 这些天在天河街上逛着的时候,天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才憋着嘴,不提出这个建议的。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37) 【三生石上,梦三生。我是你无法割舍的梦。你是我无法挣脱的境】 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平常少言少语的人,会不会偶尔也浪漫一番。 如今,他居然比她还忍不住,便先提了出来,初幻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只见初幻蝶抬手,双手捏着那人的脸颊,侧着头,看着那人,大眼睛里是慢慢的欢欣:“小烈哟小烈,想不到我家平常冷冰冰的小烈,也会想做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那人被女子一说,瓷白的脸上,仿若抹上了一点胭红般,是那样的魅/惑人心! 初幻蝶看着那人脸颊,润白的脸庞,衬着脸颊那一点胭红,站在逆光流转处,整个脸庞,放佛镀上了一层荧光,让人只一眼,便溺进去! 她先是呆愣了一下,再而轻捏着那人秀气的鼻子,取笑着:“原来我们的小烈也会害羞哟!” 那人先是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转而抬手,轻拍着初幻蝶的脑袋,满是宠溺地说着:“就你鬼马!” 初幻蝶立刻挣开那人的手,一把逃开,向前一蹦一跳的走去,还不忙回头,对着还在后面站着的那人挥手:“小烈,快点啦,走快点!” 那人看着前方,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在咧着嘴,弯着眉地唤着他的名字,笑靥如花。 逆转的时光,洒落星星点点的光亮,前方那个女子的温暖容颜,是他今生最大的守候。 那人也难得的,轻快地迈着步子,向着前方的女子跑去:“小蝶,等我。” 天河,三生石上定三生。 小蝶看着眼前的三生石,上面被一层莹白的光芒围裹着。 听闻只需要两人双手交叠,两心真正的相依,直接用指尖,在莹白的光罩上,写上自己和爱人的名字,那么这三生石上,便会显现你们写下的名字。 只是要是其中一个有异心,或者对对方的信念不够坚定,那么这二人无论用指尖描摹多少遍,三生石上,都是无法显露他和他爱人的名字。 所以,很多人,哪怕来了这天河,也不敢提议和爱人到这里刻上双方的名字。 十丈红尘的诱/惑太多,怕的,便是对对方的心,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真、那么深,到时,便是怀着满心欢喜的到来,却愁眉苦脸的离开。 这样的一段感情,即使双方从此缄默不提,却也是有了裂痕,日后,便会越走越远。 所以这三生石,也是断爱石,断清世间的真情假爱。 因真爱,是不允掺入任何的杂质。 第 1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65 章 那人执起女子的手,交叠着,神色柔和而又虔诚地用指尖,在三生石上,一撇一捺地写着:小蝶、小烈。 然后,待双生石上显露出,刚刚两人交叠双手,写下字的四只大字后,两人双视一笑。 唇角绽开的那抹笑,里面,有着数不清的情,有着道不完的义。 三生石上,缘定三生,前生,今生,来生。 可是,我却贪心的,想要你的,生生世世。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38) 【我把一切肮脏埋葬,只为腐/养你那明媚的春/光】 那人就在三生石旁,把初幻蝶再一次拥在怀里:“小蝶,回去,我便到你家提亲吧!” 说着,抬手,修长的指,细细摩挲着女子的脸庞,眼里是泻不尽的一汪春/水:“小蝶,我想为你的夫,也只想你做我的妻。” 初幻蝶闻言,脸颊瞬间胭红,她低下头,娇羞地应着:“嗯。” 江南,依旧是一片的烟雨迷蒙,这里的一切,依旧宁静而美好。 大家都丰衣足食,无忧无虑! 却不想,帝都早已一片的波谲云涌,特别是薄氏一族,人人自危,很担心这场大屠/杀,不知道何时会危及到自己身上。 走的走,逃的逃,无一不是舍下万千家财,仓皇逃窜。 可是,无论天涯海角,追魂令已下,哪怕你匿身山旮旯,都会被名为“杀殿”的组织找到,再残忍地杀害。 每一个死前的薄氏,无一不是流尽体内的,最后一滴鲜血,被折磨到最后,死也不瞑目,却又无可奈何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江南,神秘的屋子。 初幻蝶在榻上坐着,嘟着嘴:“小烈,你说去我家提亲,那以什么身份去呢!” 那人走到边上,拥着女子,把头埋在女子的颈项上,“除了以你夫君的身份,你还想我以怎样的身份去提亲呢?” 初幻蝶闻言,娇怒着,抬手轻拍着那人的头:“小烈,我是认真的和你说啦!你还在打岔!” 那人看着眼前女子的娇俏,弯着唇角:“嗯,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初幻蝶转头看着那人:“真的?” 那人轻轻地揉着女子的头,“怎么?不相信为夫的能力?” 初幻蝶娇红了脸。 她嗔怒地看着那人:“都还没成亲呢,你就这样自称了!” 那人捧着女子的脸,一片深情地说着:“小蝶,在我心里,我早已把你当成我的妻了。” 初幻蝶打开那人的手,向着门口跑去:“那我在家等着你哟!”回头看着那人说着。 才一走到门口,便撞着了一个人。 她揉着被撞痛的地方,抬头看着那人,是个面容清秀的男子。 她转头:“小烈,外面有个男子,是不是来找你的?” 里面的那人一听,气息一变,冷眸看着院子外面站着的子措。 他转头看向女子,回复一脸柔情:“嗯,小蝶,你先回去,我等会儿便去你家!” 初幻蝶摆摆手。“这个不急,你把你要忙的先忙,我走咯!” 说着走了出去。 男子看着女子消失在视线后,回眸看着那个男子,一脸冰冷:“怎么回事?” 那人心里打着鼓,来得真不是时候,可是事态紧急,也顾不着殿先前的吩咐了! 那个清秀的男子看着那人,恭敬的汇报着:“回殿,那个齐明国的公主,齐雪尔,原来一直深藏不漏,懂媚/术和妖/法。” “现在她和薄益珩达成协议,以二十座城池,保他性命,莲祭一个始料不及,被齐雪尔抓走了,他们二人如今是打算以莲祭,换薄氏一族残存那部分人的性命无忧!”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39) 那人闻言,皱了皱眉:“子诺呢?” “子诺如今,正在杀殿和巫在研究如何破解那个齐雪尔的妖法!” “莲祭她如今的情况如何?” “根据巫的预测,暂时性命无忧,却被齐雪尔断了命脉,如若打算要救莲祭,便要尽快想对策,不然莲祭熬不了多久的!” “薄氏一族还剩多少人?” “回殿,根据名册上,加上薄益珩,还剩三十六人!” 那人垂眸想了一会儿:“行了,你先退吧,我会处理!” 那清秀男子恭敬地回着:“是,殿”,转身便消失在院子里。 那人一个人,垂眸,在院子里站了很久。 他想着,待把一切肮脏的东西都埋葬后,再来迎娶那个温暖明媚的女子,如今却突然生了这样一个变故! 那肮脏的血脉还在,他,还没有资格娶那个有着如花笑靥的女子! 第 1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66 章 Curl errr: Ukw SSL prtbsp;&;/<B>.<B>/<B>:443 第 1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67 章 说着一挥手,本来金灿灿的龙椅,顿时成了一堆粉末。 那匍匐在地下的中年男人,看着象征着至高无上的龙椅被毁,他的皇座没了,没了,真的没了,这代表他至高无上,受人尊崇的身份没了! 地上的男人一声沙哑的凄厉尖叫着:“不!” 白色衣袍的男子,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休闲地踱步走下。 然后在那人面前停下,蹲在他的面前,眉眼微弯,唇角扯起一抹艳笑,语气里,仿是友人间的谈笑般亲昵,“薄益珩,十五年前的预言,实现了呢!” 轻轻的一句话,如春风扫过般,让人舒适温暖,却又犹寒风刮过,让人刺骨入心。 本趴在地下,正为他的龙椅宝座变成碎末而难过的男子,闻言,浊眼里一片震惊!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十五年前,占星师的预言! 他明明记得,所有和那场占星有关的人或物,一个不留的,通通都被他埋葬在那场大/屠/杀里。 如今却有个年轻人来告诉他,十五年前的预言,实现了! 可能是久居上位,又可能是过于震惊,那人虽然已经很不堪地匍匐地上,却依旧用虚弱的语气,带着丝丝严厉的语气,在质问着:“你是谁!为何要如此残/忍对待我薄氏一族!” 白色衣袍的男子,看着前方的那个,明明如丧家之狗般落魄的人,却还时刻想着再一次号令天下的男人,有些嘲讽地站了起来。 他以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脚下的男人,嗤笑道:“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说完,抬脚踩在了男人摊在地上的那五根被折磨得不成指形的五指,一步一步的向着门口走去,神色优雅而慵懒。 只留下身后,惨叫声不断的中年男人! 微风带起了衣袍,也扬起了男子胸前的发丝,大朵大朵的云在天上飘着,旁边的柳絮在轻轻的飘拂。 而那人也优雅地抬起双手,轻轻地向着后面的大殿一挥。 顿时,一片火光。 外面的阳光正好,透过枝桠细细碎碎的投/射出一幕幕光影,男子步下台阶,伸出修长的五指,先是细细摩挲一番,然后,整个人气息一变,摊开的五指,一握。 身后的整个大殿,轰然倒下。 被风吹得洋洋洒洒的粉尘,扬起了旁边的柳条,也扬起了男子的眉角。 云淡风轻,一切恬淡而安宁,像微风拂着柳絮般的轻柔而美好。 好一会儿后,旁边有两个人向着白色衣袍男子走来,恭敬地汇报着:“回殿,莲祭已找回,可是……可是……” 白色衣袍男子闻言,皱皱眉:“怎么了?” “回殿,莲祭身上多处致命伤,而且身体还有被多次侵/犯过的痕迹,性命堪忧!” “人呢?” “回殿,已被阁主接回杀殿,进行医治!” 白色衣袍的男子闻言,挥挥手,那两人行礼后,退下了!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42) 【苍天为证,黄土为鉴,如若初幻蝶负了薄生,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无法善始,不得善终】 江南,神秘的屋子。 初幻蝶慵懒地趴在榻子上,对着旁边正在看书的那人,皱着小脸:“小烈,你怎么那么喜欢看书呢?” 那人闻言,把视线转到旁边榻上趴着的女子身上,慵懒的鼻音应答着:“嗯?” 初幻蝶抱着薄被,嘟哝着:“小烈,我发现我越来越懒了,现在都不怎么看书了,怎么办!” 那人难得的好心情,放下手中的书卷,和女子调笑着:“嗯,小蝶不用看书,看小烈便行了!” 榻上的女子闻言,睁着大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似的,满口的不可置信:“小烈,刚刚那话,是你说的吗?真的是你说的吗?” 那人弯着唇,看着女子,“你以为呢?”语气里满是亲昵。 初幻蝶又重新把头枕在垫子上,嘟囔着:“我怎么知道呢,以前的小烈冷冰冰的,都不说这些话的!” 那人哼哼着:“不喜欢?” 初幻蝶闻言,连忙下了榻子,走到那人跟前,一个前扑,双手绕着那人的颈项:“喜欢,都喜欢,只是以前的小烈太冷冰冰了,还是多说点话的小烈比较好!” 那人被女子向前一扑,向着桌子前倾了一点,抬手执着女子绕着他颈项的手:“嗯,喜欢就好!” 两 人又打闹了一会儿,初幻蝶像是想到了什么,把头枕在那人的肩上。 有点懒懒地说着:“小烈,那个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你送东/西的胖叔叔,你还记得吗?” 那人闻言,慵懒地回答着:“嗯?” “我听别人说,那个胖叔叔全家都死了,而且杀他们的人还特别凶残,特别是那胖叔叔,断肢断臂的,全身没有一处是好的,听人说,那个胖叔叔最后还被人抛在大路上,甚至身体有些肉都被狗给吃了!” 初幻蝶说完,没等那人的回答,又自顾自的说着:“那些杀人的,太没人/性了,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胖叔叔一家,被通通杀光了。” 那人执着女子的手,很明显地顿了顿,才开声,“小蝶,觉得那些人,很残/忍?”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压抑。 初幻蝶点点头。 “嗯,很残/忍!” 第 16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68 章 那人压抑着声线,声音有些颤抖问着:“不喜欢?” 初幻蝶好奇地抬起手,轻捏着那人的脸颊:“小烈,毫无人/性的杀/人/狂/魔,怎么会有人喜欢呢!大家讨厌都来不及!” 这话一出,那人的心,‘咯噔’的一声,放佛有什么在往下掉。 他突然害怕起来。 要是她知道了,他做过的事情,有比这更残忍成千上万倍的,怎么办。 那人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惊。 这种感觉,好像下一秒,便要失去她似的,这让他产生前所未有的恐/惧! 上天下地,他无所畏惧。 可他最怕的,便是,眼前的女子,从此不理他。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43) 【如你在人间,我陪你。若你在司阴,我伴你。】 那人慌乱地站了起来,有点踉跄着,把女子抱在怀里,手都有些颤动着。 那人紧紧拥抱怀里的女子,惶恐她会跑掉似的! 初幻蝶看着男人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有点疑惑了:“小烈,你怎么了?” 那人抖着声音,有点恐惧地问着,“小蝶,你会讨厌我吗?” “小烈,你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那人还是不敢相信地重复问着:“小蝶,你会讨厌我吗?” 初幻蝶虽然不懂,为何她的小烈会突然这样,但她仍是认真的回答着:“小烈,如果全世界都讨厌你,那么我会站在你这边讨厌全世界,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我宁愿不要全世界,也会伴在你身旁!” 那人瞳孔里,仍是有着挥洒不去的惊慌:“真的?” 初幻蝶重重地点了点头:“嗯,苍天为证,黄土为鉴,如若初幻蝶负了薄生,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无法善始,不得善终!” 那人闻言,紧紧的把女子拥在怀里,手还是不停的颤抖着! 小蝶,我的小蝶,对不起,对不起,我该阻止你发这样恶/毒的誓/言,可是,我怕,我怕,我真的怕,如若你真有一天知道了所有,会离我而且。 除了让你起誓,我别无它法了。 原谅我,小蝶! 如你在人间,我陪你。 若你在司阴,我伴你。 生生世世,相依相偎,永不分离! 江南,初宅。 坐在那里的两人,看着眼前摆满的东/西,你眼瞪我眼的,怎么回事呢? 这人的手笔这么大,究竟是来下聘,还是来买他们的女儿呢? 还有,这个站着的男子,长得如此的眉目如画,整个人,只一眼,便知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平凡人家长出的孩子! 这人要是江南人,如此的优秀,不可能在江南没人传诵! 如若这人是外地人,又为何突然来找她家的小蝶提亲呢? 那边的初幻蝶,看看被吓呆的爹娘,再看看那旁站着的小烈。 她走过去撞了撞了妇人,示意着:“清泉,你不是怕小蝶嫁不出去么!如今有人来提亲了,怎么反而愣呆了呢!” 妇人被女儿这样轻轻一撞,立刻反应过来,她再撞了撞旁边的男人,男人也回过神来! 可男人看着眼前的男子,却慨叹着摇摇头。 眼前的男子,身形瘦削,可给人的感觉太强烈了,有种慑人心神的感觉! 小蝶配那人,不是他妄自菲薄,对自家女儿没信心,而是这样的一个人,观其眉眼,便知是非凡之人。 如今,只是单单的一个聘礼,便是如此的厚重,这样的一个男子,小蝶跟着他,也不一定幸福呀,有可能,会很辛苦! 初玉林吩咐丫鬟把茶水端进来,然后让那男子坐下。 他看了看那个男子:“未知这位公子是哪里人?家在何处?” 那人对着初玉林行了个长辈礼:“在下桑迟,是江南人士,只因从小一直在外做生意,久不归来,伯父才不曾闻过在下的名字!”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44) 初玉林想了想,桑迟? 这个名字,如若按着他如此大手臂你的聘礼,那生意应该是做得很大才对,可他还真没听过这一名号! 那边的妇人见着丈夫停了下来,便接了上去:“不知桑迟公子与我家小蝶是如何相识的呢?” “伯母唤桑迟便可。前些日子,桑迟途径天河,因着一巧合而认识了小蝶的,然后就被她的性情所吸引了!” 旁边的初幻蝶,闻言憋着笑,她还真不知道她的小烈能如此的扯,明明就是他说的去天河,结果便成了两人初识的地方! 妇人接着问:“不知桑迟公子家中可有姬/妾或者通/房的侍婢?如若有,是否打算抬为姨娘?” 第 16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69 章 那人摇摇头:“伯母可放心,这些,桑迟都不曾有过!” 旁边的初玉林却感到疑惑了,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子,家底又相当,居然不曾有过女人? 是否是因为身体有什么暗/病? 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肯嫁,所以才回江南选个不知情的,结果就选了他家的小蝶? 初玉林轻咳了一声,很隐/晦地对着那人问着:“不知桑迟公子的身体状况如何?可有什么不得为人知的……” 初幻蝶一听,便向着她爹打了个眼色:玉林,人家第一次来,你怎么这样问人呢! 初玉林无视他女儿的示意,转头看着桑迟。 “在下身体虽不能说什么健硕强壮,可,身体各项还是可以的,前些日子才检查过,医者说了一切正常!”(茅草囧:伯父,我家小迟迟身体壮得很,你无须忧心……_|||) 初玉林闻言,有点尴尬地轻咳一下。 旁边的妇人则低下了头。 “不知桑迟公子先身居何处?” 那人还没开声,旁边的初幻蝶便替他回答了:“玉林,小烈住在咱们旁边那屋子呢,离着咱们可近了!以后要是成亲了,小蝶还可以天天回来看你们呢!” 此话一出,每个人的心思,各有不同。 那人,则已然把女子这句话,当成,她已经是他的妻了。 初玉林,则皱着眉,那间屋子,听闻是帝都的贵族建的,如若桑迟住在那里,是否说明他和帝都的贵族有关? 曹清泉,则琢磨着刚刚女儿的话,听女儿说起那个桑迟的口吻,是非常的稔熟,一点都不像刚认识两三个月的人!这里面,他们二人会不会隐瞒了什么呢? “不知桑迟公子,家中可有人在帝都?” “回伯父,桑迟自幼丧父丧母,其他的亲人,也随着桑迟的家道中落,树倒猢狲散,所以,桑迟如今可谓是孑立一人。” “那日后成婚了,我家小蝶可会经常跟着你,随着你的生意,而要东奔西跑呢?还是你会长年不在家,而让我家小蝶独守闺房?” 初幻蝶闻言,脸瞬间娇红了:“爹,你别问了!” 旁边的妇人立刻止住女儿的说话,小声地说着:“这你爹都是为你好,有些事情婚前不说好,结婚后,你就难受了!别打岔,让你爹问!”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45) 【苍天为证,黄土为鉴,如若我桑迟刚刚所说之话,有一言半语是戏言,那我便如这屏风一样,尸无全骨。】 “回伯父,桑迟打算从此便在江南安家,外面的生意有人打理,桑迟一般都不用外出。至于东奔西跑,我个人都舍不得让小蝶跟着我受苦!” “嗯,那成婚后,关于妻妾方面,可有什么打算纳妾之类的?” 那边的初幻蝶又开声了:“爹!” 才一声爹叫出,便被妇人捂住了嘴巴:“别打断你爹的话!他也是希望你日后过得好!你爹一辈子不纳妾,他当然也希望你也嫁个一心侯你的夫君!” “回伯父,桑迟自幼体会到人情冷暖,对于这方面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娶妻求贤,既得心中想要之人,日后断断不会叫她受了委屈去!” “那便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如若日后我家小蝶不能为你诞下一儿半女,你会否休弃或平妻领娶?” 初幻蝶这次不依了:“爹,你怎么这么问呢?” 妇人这回,也是有苦说不出了。 这,对于旁人来说,可能根本就不是个问题,生儿育女本来就是作为妻子的职责。 可是,这却一直是他们二人的心病。 妇人劝着:“小蝶,别打断你爹了,都说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可是爹爹这个问题太过分了!要是我真不能生儿育女,他平妻娶一个,为他留个血脉,也是正常的,而且……” 那人打断了初幻蝶的说话:“不,这个问题,非但我不会平妻再娶,要是以后我们诞下的孩儿,只要他和小蝶相冲,我宁肯不要孩子,也选择小蝶!” 这话一出,满座皆寂! 在一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社会,居然能果断地说出,宁肯不要血脉,只要妻子的话。 如若是真的,那么,这人哪怕家族是伶仃一人,也是值得嫁! 初玉林若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桑迟公子方才所说之话,是否句句当真,绝无半句假话?” 桑迟站起来,看着旁边的屏风,认真的说着:“苍天为证,黄土为鉴,如若我桑迟刚刚所说之话,有一言半语是戏言,那我便如这屏风一样,尸无全骨!” 说完,对着旁边的屏风,一个挥手,本来伫立得好好的屏风,顿时化为粉碎! 这会儿,两个父母都目瞪口呆了! 这人,刚刚散发出一种,让人闻之寒颤的气息,这让人感到颤抖! 妇人最后看着眼前又恢复一脸平静的模样,担忧地问了一个让初幻蝶囧囧有神的问题:“那桑迟公子,请问你会心情不好或许醉酒时,会毒/打妻子么?” 此话一出,初幻蝶觉得,脸丢大了! 今天的清泉和玉林,怎么问了那么多过分的问题,上次那个谢家公子来提亲时,他们都没这样的详细问过! 最后这个问题更加,小烈会打她么,会打她么,会打她么? 当然不会!!! 她转头对着站在那里正准备回答的那人:“小烈,这亲事,我代替我家清泉和玉林答应你了,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走吧走吧!” 第 16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70 章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46) 她转头对着站在那里正准备回答的那人,“小烈,这亲事,我代替我家清泉和玉林答应你了,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走吧走吧!” 说着,便把那人往门口推去! 要是小烈一直在这里,难不成她爹娘可能会过分得问:那你的钱财,是不是会全数交给我家小蝶保管? 又或者是:要不你反正都是一个人,干脆入赘我家好了! 到时,难保小烈他都会一一应允! 当初幻蝶推着那人到门口,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只见曹清泉和初玉林两人,都翘着胳膊,左右各一边,神色诡异,一脸的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小蝶,你说,你和这桑迟,是不是很久就认识了!” 初幻蝶一听,她娘亲还真明察秋毫,那双火眼金睛呀!!! 她心里啧啧作响,难怪她娘亲可以把玉林治得服服帖帖的! 初幻蝶转着大眼睛,左右而言他:“哎哟,这好多东/西耶!一定花了小烈很多钱,不行,我得拿些回去,还给小烈才行!” 此话一出,曹清泉捏着初幻蝶的耳朵:“你说,我是不是白养你了?养了你十多年,换这么一点点的东/西,居然现在还没出嫁就胳膊向外掰了!嫁了出去,可了得了!” “清泉,你也希望小蝶以后过得好吧!这东/西太多,也太贵重了!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拿一些过去还给小烈!” 说着,居然真的随手捧起桌上的东/西,拔腿就往外跑。 只剩下曹清泉和初玉林两人,在无奈的笑! 要是那个男子,真像他所说的那样,虽然有些古怪,可小蝶能嫁与这样一个看重她的人,也是一种幸福! 就像她嫁给初玉林,到如今,两人还是相处如初般的甜蜜! 妇人想着想着,便抬眸看向旁边的丈夫,脸颊瞬间一片嫣红! 江南,神秘的屋子。 “小烈小烈,我来了!” 虽然初幻蝶已经是人未到,而声先闻,可以看出,声音是一片的轻快。 可是,她推开门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她的小烈在和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院子,在交谈着,瞧那女子的神色,放佛在争执着什么似的。 那女子看着初幻蝶的出现,一脸不爽地打量着她,就是这个民间女子,全身上下,没有丁点比得上莲祭的女人,把殿给抢了! 如今莲祭为了殿,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只是叫殿回去看一眼而已,殿却连这都不肯! 初幻蝶当然感受到那女子对她的,充满不善的目光! 她把视线疑惑地转向女子旁边的那人,那人皱皱眉,对着那个女子道:“你先回去吧!” 女子对着初幻蝶,“哼”的一声,便转眼消失在初幻蝶的眼前! 初幻蝶有点惊呆了,这是除了小烈外,她见过的第二个,可以直接转身不见的人了。 而那个人,瞧着刚刚那个样子,还是听命与小烈的。 那是不是说明,小烈是有什么其他身份的呢? 初幻蝶这样想着想着,突然有些低沉了。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47) 小烈离开的那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和她说过,就连当然她问他时,也只是迷糊地说了句,帮人出谋划策之类的,便推搪了过去。 如今,又有女子来找他了,是不是他在外面,早已成了家呢,却又放不下她,所以打算瞒着她,回来娶她呢?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今天在她爹娘面前的表现,就好像是真的那样。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样的小烈,让她觉得有点害怕了。 她不了解他,真的不了解他。 正如她不曾见过他外出做生意,也不曾见过他们的小窝,有过任何有关账簿的东/西,可是他的聘礼,却都是如此的贵重。 又让她想起当初那场,举国皆知的盛大婚礼,六皇子薄生,全国皆知,他早已成婚了。 而每次问起,他却说,他不曾娶妻。 小烈,我有点害怕了。 我都不知道,眼前的你,还是不是你。 那人看着女子突然低落的情绪,走过去执起女子的手:“小蝶,怎么了?” 初幻蝶整顿整顿情绪,阴笑着:“小烈,你看,我来把你给我的聘礼,给你偷了一点回来呢!” 那人看着眼前的女子,摩挲着她的发:“小蝶,我可以养得活你的。这些,是我给你爹娘,当作对你的养育之恩的!” 初幻蝶嘟囔着:“不管了,反正玉林的就是清泉的,清泉的就是小蝶的,小蝶的就是我的!所以最后这些都是我的!” 说着,把东/西往那人怀里一放,还没等那人作出反应,便又拔腿向门外跑了出去! 那人看着怀里的东/西,又看了看那那个向外跑去的人儿,有一瞬的呆愣了。 她今天,为何跑得这么快? 一直往家里跑的初幻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跑,她只觉得自己一想到那些东/西,就有种窒息的感觉,这让她很压抑,压抑到想逃离。 第 17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71 章 小烈,你为何不和我说说你的事呢? 说说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 说说上次来找你的那个男子是谁。 再说说,刚刚那个女子,又是谁。 还可以说说,为何你明明就是六皇子,薄生,为何又说娶亲的不是你呢? 小烈,我有很多的疑惑。 可是,为何你都不对我说呢? 还是,我初幻蝶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够重,不足以让你对我坦诚? 那人在初幻蝶放下东/西便走后,坐在门槛里等了接连好些天,可是都没有看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推开大门。 这时,那人才知道,她和他之间,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而这问题,导致了她和他的疏远。 江南,初宅。 一道女声欢快地传来:“依依,小马抢我的菜,你帮我骂他!” “我说小蝶,你不要总是抢不过我,就找依依帮忙好不好!这样很损你的女侠风范耶!” 女子拿起旁边的菜叶子,抬手作要打的姿态:“我打你这只坏小马,你以为采取甜/蜜/政/策本姑娘就会上当呀!快把我的肉片还我!”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48) 【那年,我六岁,你七岁。如今,我十四岁,你十五岁。呢!再不夹,肉都让小马那个食肉兽给吃光了!” 那边正吃得欢的小马闻言,立刻反驳:“喂,小蝶,你怎么不说说宁呢,他吃得不比我少。” 初幻蝶一听,笑了起来:“小马,你看人家宁,比你的吃相好多了,你……” 站在门口的人,听着里面一片的欢声笑语,黯淡着眸子,一脸颓败地走回了屋子。 小蝶,由始至终,我都只有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人。 可是,你呢,你身边的人太多,是不是,多我一个不多? 小蝶,你身边的人太多,我怕我挤不进去。 小蝶,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 可是,如今,你怎么不来找我了呢? 你可曾知道,我坐在门槛上,盼了又等,等了又盼,却又一次次的心灰。 小蝶,是不是,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再那么重要了。 四天,五天,第六天了,他心中的人儿,始终不曾出现在屋子里。 那人开始慌了,没由来的,心开始泛着丝丝的疼痛,这让他很难受,很难受。 江南,初宅,初幻蝶房中。 晚上,初幻蝶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正要吹熄烛火时,发现身后被人拥着。 这熟悉的味道,她知道,是他。 初幻蝶转头看着那人,带着丝丝惊讶:“小烈,你怎么来了?” 那人从初幻蝶后面,双手绕着她的腰,胸膛紧紧的贴着女子的后背,双手紧紧搂着女子的腰肢:“小蝶,我想你了。”六天了,小蝶,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呢? 初幻蝶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那人:“小烈,对不起,我这几天有点忙。”小烈,你为何不对我说说,那些关于你的事呢? 那人的声音,放佛带着丝丝的哀求:“小蝶,你可以忙,可是,能不能把时间也分给我一点点?” 小蝶,你忙,忙着陪你的那些从小到大的玩伴,可是我呢,我也是你从小伴大的,为何不来陪陪我呢? 小蝶,我们不是定亲了么?你怎么不想想还有个我,在每天盼着你的出现! 初幻蝶闻言,沉默了。 她承认,她如今对小烈,有着一种莫名的惊恐。 她怕,怕这人,不是她认为的那个小烈。 她怕,怕到时,错付出的一腔真心,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49) 第 17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72 章 【若故事,只是故事的话,那该多好。这样,我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去爱你。也不会总是那么的患得患失】 良久,初幻蝶对身后的那人喃喃的说道:“小烈,你有话要对我说么?”说你的那三年,也说说那个你屋子出现的女子,也说说你那个六皇子妃,齐雪尔。 那人把头埋在女子的房间,嗅着女子特有的淡雅如兰的香气:“小蝶,我想你了!” 初幻蝶听着这个答案,突然有点想发笑。 那年,我六岁,你七岁。 如今,我十四岁,你十五岁。 八年的时光,还不足以,让你对我坦白么? 初幻蝶挣开那人搂着她的手:“小烈,我困了,你先回去,可好?” 说着,便往床的方向走去。 那人看着自己被掰开的手,空空的怀里,只剩一片冰冷的空气在流动。 他看着前面那个女子,害怕了。 她,在躲,他。 他一把走过去,将女子重新抱在怀里,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抖动:“小蝶,怎么了?告诉我,可好?” 初幻蝶能够感到那人,围绕着她腰肢的那双手,在抖动着。小烈,你在害怕么?在害怕什么呢? 初幻蝶理理自己的情绪,缓缓吐纳了几下:“小烈,你真的没话和我说?” “小蝶,我说了,我想你。”想得我心口发疼,想得我夜不能眠。 “那你早点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初幻蝶说着,再一次挣开了那人的手,向前走着。 那人见着女子又一次的挣开他的手,语气甚至带着少有的疏离。 他的眼里,满是惊慌失措,他走过去,拥着眼前走远的女子:“小蝶,怎么了?你要听什么,我说,我都说,你不要走,不要走!” 初幻蝶听着那人,带着泣声的嗓音,心里发疼。 可是,为了双方日后的相处,不至于大家的相处会有猜疑,她还是狠狠心。 她把手挣开,看着那人,神色一片的平静:“小烈,我问什么,你都回答?” 那人闻言,连慌应着:“答,答,我都答!” 初幻蝶执过那人的手,两人走到床沿边坐下。 哪怕坐下后,她还能感觉那人,被她牵着是手,仍旧在颤抖着。 她看向那人,眼里一片的怜惜:“小烈,你在怕什么?” 那人闻言,沉默了。 小蝶,我怕我说了,你会不要我了。 你说过,残忍的人,都没人喜欢。 可是,我手下的亡灵,已经不计其数了。 你说过,残/忍的人,谁都会讨厌。 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如若我说了,你会不会,还像从前那样,待我好? 初幻蝶见着那人沉默了,心里也有点难受。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烛火又一次的熄灭了。 可是,上次的沉默,两人间,流动的是丝丝缕缕的温情,如今,却是一片的压抑。 过了很久很久,那人终于开声了。 声音,却是带着不真实的飘渺和空洞。 那人对着旁边的女子,语气里,听不出是怎样的情绪:“小蝶,我与你说个故事吧!”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0) 【不是开端的开端,不是故事的故事,不是结局的结局】 腊月天里,一个大家族,族长的一个妻子,诞下了一名与生俱来,便有灵智的男婴。 那时,天降祥云,甚至还有百鸟,在屋前鸣叫。 族长认为,这是吉兆,于是放下一切族内的族务,专门跑去看那个男婴,抱着怀里的男婴,笑得一脸的慈爱。 那个男婴,因着早有灵识,那时的他,父慈母爱,能一直这样下去,是多么幸福的事。 族长哪怕怎样的繁忙,每天都会抽空来看那个男婴。 而男婴的母亲,因着族长的宠爱,也对男婴一片的柔情,把一个母亲该做的,全都倾泻在男婴身上。 那时的男婴,是多么的幸福,他为有这样的父亲、母亲而自豪,而满足。 每个男婴百岁的时候,都要依着族内的族规,依着出生的时辰八字,对其日后的运程进行占卜。 第 17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73 章 这个男婴也不例外。 鉴于族长对这个男婴是极其的看重,于是,占星场面,是罕有的隆重。 族长想着,他要让族内的人都知道,他的儿子,是命定的皇者,他的族人,才是命定的皇族,这就是天命。 那时,占星楼下,一片族人在下面,抬头仰望,场景一时的繁极。 可是,占星的最后,那片被叫来围观的族人,无一不被屠/杀灭口。 有些族人,本侥幸逃脱,想着回家看望妻儿最后一眼,便以死忠君。 可是,后来,这些人,都还来不及以死忠君,便被屠了满门。 本来的一场盛典,一时间,变成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那段时期,血,染红了一切。 再后来,那个男婴,便在三个月的那场占星后,被族长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离族内部落很远的地方。 临别前前,族长千叮万嘱的,再三的交代派遣的那人,务必要好好照顾男婴。 开始的那一两年,被派遣的那人虽然痛恨男婴,因为他,让才让族长将纳入从繁华的族城里,派遣到了这偏远的地方。 可是因着族长的交代,那个负责照顾男婴的人,还会偶尔给男婴一口饱饭。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那个人,终于发现,原来族长一早就遗弃了这个男婴。 于是,那个派遣的人,对待男婴的态度,越来越差。 本来族长建给男婴的那所屋子,里面的东/西,也被那个人,一点点的挪走了。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一张席子和破棉袄。 到后来,男婴长成小小的小人儿,本来一个月还有的一顿肉,变成了一个月便只有一碗稀粥。 后来的后来么,连稀粥,那个派遣而来的人也省掉,直接变成新鲜菜叶子。 可是,就连新鲜的菜叶子,那人也嫌麻烦。 便由着仆人把每天用剩的菜叶子,都堆在一个篮子里,等到篮子快装满剩菜的时候。那人便跨着篮子,到一间屋子里。 而这篮子的烂菜叶,便是男孩一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的,唯一食材。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1) 为何那个派遣的人,那么厌恶男婴,却不直接将其活活饿死或者派人杀掉呢? 为何族长要辛辛苦苦把男婴送到一个远离族城的地方? 又为何族长屠杀一地的族民,那个男婴却安然无恙? 原来,当初那些预测星象的人说,这个男婴,将来必定会倾覆其家族。 也就是说,这个家族,会因男婴的存在,而覆灭。 那时,本来满心欢喜家族的族长,他一直认为这个男婴是上天赐予他们一族人的骄傲,他要让他带着他的族人,走向更高的鼎盛。 可是,族长一听到占星师的预测,对着男婴本来的满脸慈笑,瞬间一脸的杀气。 他的双手往男婴的颈项一伸,双手青筋毕露,死死地掐着男婴的脖子。 他是这代的族长,他不允许任何人,颠覆他的位置,他不允许任何人,颠覆他的皇朝,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于是,他要把罪/孽的根源,扼杀在摇篮中。 他要让他,无法威胁其家族的兴衰。 可是,占星师阻止了族长的行为。 占星师说,这个男婴,命犯孤星,克父克母,虽是罪/孽之子,却有另外一颗新星,照亮着他的轨迹,庇佑着他的性命。 如若男婴死去,也会让家族衰败。 听着占星师这样说,族长才赤着目,放开青筋满布的双手。 而襁褓里的男婴,早被他的狠劲,捏得缺氧,而满脸发紫,奄奄一息。 也不知是否真的是有一颗星宿,在照亮男婴的轨迹,反正,男婴哪怕满脸发紫,族长没有派人医治,也安然无恙。 占星师说,谁杀害了男婴,那颗新星,便会惩罚那个罪/恶之人,乃至会祸及全家。 占星师再说,全族,如若十年后,族内依旧安稳,那个男婴的咀咒便可解除,到时男婴的存在,便不会危及全族。 于是,即使所有人,都厌恶男婴的存在,也憎恨男婴的出生。 可是,谁也不敢杀掉男婴。 他们怕,怕男婴的存在,会对他们一族造成覆灭,也怕男婴的死去,会造成他们一族的衰败。 于是他们只有任由男婴自/由生长,却又不想每天面对男婴,族长便大手一挥,男婴从此远离族城。 而本来该在百岁取名的男婴,族长也只是冷冷地厌恶着看了男婴一眼,便斥怒着,那就让你,既是凉薄而生,那你就薄凉一生吧。 于是,记录史册的人,便根据族长的话,掂量了一番。 于是,男婴便有了这样的一个名字,薄生,薄凉一生。 族长,也就是男婴的父亲,要他一生凉薄。 第 17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74 章 这也是,为何族长要千叮万嘱,派遣去的那个人好好照顾男婴。 他不怕男婴挨冻受饿,也不是怕男婴被人欺凌,他只是怕男婴有任何的差池,会影响他的族长位置。 而族长,又担心男婴虽然送到了偏远的地区,却还是害怕占星师的预言会实现。 他还派出大量的织术高手,对着那间住着男婴的屋子,织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只为防止,那还躺在襁褓中的男婴,遗祸他的族位。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2) 而那个派遣的人,明明很憎恨男婴,因为他,他才沦落到,这个被他认为是山旮旯的地方,而那人,想念族城的繁华,而不是这里的安宁。 可是,那人没勇气杀掉男婴,连族长都不敢做的事,他更加不敢,他怕霉运,会触及到他的头上,乃至他的孩子。 于是,他想着法子,一天一天,减少着男婴的饭量。 到最后,便只剩烂菜叶。 他想着,这样逐渐的减少饭量,男婴即使饿死,他也不算杀死男婴了。 却不想,靠着烂菜叶,男婴终于长成了,男孩。 他也一直活到了,占星师说的,那颗照亮着男婴轨迹的新星的出现。 就在男孩七岁时,他认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么,有一个壮着胆子进来,却又惊慌失措离去的人,闯进了男孩的生命。 至此以后,本来快要死掉的男孩,得到新生。 那颗新星,真的照亮着男婴的轨迹。 她教会了男孩一切一切,是她,教着她,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 她告诉她,你的名字不好,以后便唤你小烈吧,你的生活也会变得热烈起来,这样你便会幸福了! 后来,那个男婴长成的男孩,他本就有着与生俱来的灵慧。 他学什么,都可以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终于,到男孩十岁那年,他可以离开那间屋子了。 于是,他也离开了那颗,一直照亮着他的新星。 那个离开的男孩,他靠着残忍凶狠的性子和脑海中数不尽的权术,铲除一个又一个挡着他去路的人,建立了,属于自己的一个王国,杀殿。 到后来,那个男孩认为,如若不实现,那个占星师的预言,还真是浪费了当年的那场哀嚎声不断的大/屠/杀。 于是他在那间屋子里,便开始为着实现那个占星师的预言,而计谋好一切。 终于,所有的所有,如男孩所预料的那样,一切一切皆在他的一眸一笑中,波谲云诡、风起云涌。 后来,那个男孩,凭着出色的谋略,先是把所有的族人,推上了一个鼎盛的高度。 一时间,族内欢天喜地。 就在他们都认为,他们这一族,会将永远长存的时候。 男孩之前布下的棋,开始一步步的收回了。 到最后,他将他的族人,尽数全灭,而他也毁了,那个族长以之为荣的一切。 他就是要他们,接受了最高的荣誉后,再硬生生的跌入地狱的感觉,那样,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大的折磨。 后来,那个男孩,在族长死前的一刻,对族长说:“薄益珩,十五年前的预言,实现了呢。” 然后,男孩踩过族长的手,走出族城。 袖手间,族城一片火光。 握手间,族城一片灰烬。 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 而讲故事的人,他的声音,从故事开始到结束,一直都保持着,毫无情感的那种,空洞而飘渺的嗓音。 随着故事的结束,又回复了一片的沉默。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沉闷的气流在两人间流淌着,让人压抑,也叫人不舒服。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3) 【初幻蝶,我以我的性命作赌注,来赢取你的原谅。如若,这也无法得到你的宽恕,那么我愿意,就此睡去,就像曾经。】 良久,初幻蝶的声音传来:“那个,被人四/肢/分/解的胖叔叔及其全家灭门,是你做的么?” 那人低低的鼻音传来:“嗯!” “帝城那个六皇子,是你找人代替的?” “嗯。” “没人认出,那是假的?” “嗯!” “那谢家公子的事,也是你派人安排的?” “嗯!” “上次看到的那个男子和前些天的女子,都是那个‘杀殿’的人?” 第 17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75 章 “嗯!” “你说,薄氏一族,被你全灭了?” “嗯!” “小烈,那你呢,你不是薄氏一族的人么?” “三年前离开后,我把自己的血,全数放尽,靠着巫,撑了过来。” “小烈,我怕了,你当初离开时,才十岁,当你建立你自己王国的时候,才十二三岁,而你把一个皇朝颠覆的时候,不过十五岁。” “小烈,这样的你,我有点怕了!” 这话过后,又是一片的沉默。 两人,就这样,坐在床沿边,从天黑,到天亮。 初幻蝶看着旁边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子,他看起来,是多么的精致和无害,可是,却有数不尽的亡灵在他的手中哭泣着。 “小烈,你先回去吧,我过些天再去找你。” 那人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抬眸看着女子,眼里一片的深沉。 他修长的指,细细的摩挲着女子的面容,像是要把它镌刻进心里般,神色是那样的仔细和虔诚。 最后,他沉沉的声音对着女子说了句:“小蝶,我等你来找我。” 转眼,便消失在女子的房中。 女子看着前一瞬还在这里坐着的人,瞬间便消失不见。 小烈,这就是你不敢告诉我的原因么? 这就是你颤抖着身体的理由么? 这,也是你一直害怕着的事情么? 小烈,你怕,我也怕了。 江南,神秘的屋子。 两个月后,初幻蝶再一次踏进那个,她将近有两个多月没有踏进的屋子时。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往常都会坐在门槛上,等她的那人。 她疑惑着走了进去。 只见那人,神色安稳地睡在那张,还是他三年前离开的,他们一起用木板钉成的床架上,垫着的被子和上面盖着的被子,是她六岁那年,买给他,并帮他铺好,却被他扔到一旁的薄被。 她走过去,轻轻的唤着:“小烈,我来了。” 然而,床/上躺着的人儿,却没有给与她一抹,她所熟悉的,仿若牡丹花盛开的笑。 初幻蝶走过去,轻拍着那人的脸颊,却感觉他面容消瘦了不小,呼吸声也非常的微弱,几不可闻。 本来细腻的唇,也变得干燥起来,甚至,起皮了。 初幻蝶看着那人的摸样,她颤抖着手,害怕地把薄被全部掀开,摸着那人,再一次变回骨瘦嶙峋的手,泪水盈满了眼眶。 小烈,如若我一直不来,你是否就会在这床/上,盖着我曾经买给你的薄被,一直睡去,就像曾经。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4) 【初幻蝶,从前以后,上天下地,你也便只能是我一人的初幻蝶了】 初幻蝶立刻踉跄着跑回家,拿着温水壶,再一次拔腿便跑回那间,有那人在那儿安睡着的屋子里。 她先沾着些许水,湿/润了一下那人的嘴唇,再喂了那人一些水后,便立马跑出去,请了医者为其医治。 当一番慌乱过后,初幻蝶坐在那人身旁,看着那人枯瘦下来的面容,心里泛起丝丝的疼痛。 他的睡容,一脸的安详、平和,丝毫不见痛苦之色。 小烈,你在想着什么昏睡过去的呢,睡容是如此的恬淡。 小烈,我们成亲吧,你醒来后,我们便成亲吧。 过了好些天,在初幻蝶的满心焦急下,那人才缓缓睁开紧闭了好些天的双眼。 而那时的初幻蝶,心早已惊出了一片冷汗。 小烈,还好你没事,如果我晚来几天,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那人一醒来,看到床沿边正焦急地看着他的人儿,弯起了唇角。 初幻蝶,我以我的性命作赌注,来赢取你的原谅。 如若,这也无法得到你的宽恕,那么我愿意,就此睡去,就像曾经。 今后没有你的相伴,这个婆娑的世界,我一个人,无法支撑下去。 幸好,我胜利了。 初幻蝶,从前以后,上天下地,你也便只能是我一人的初幻蝶了。 而初幻蝶,看着再一次显现在那人唇边的那一抹,仿若牡丹盛开的笑时,湿了眼眶。 她俯身拥着醒来的那人,语气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小烈,小烈,幸好你醒了。” 第 17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76 章 那人抬手回拥着眼前的人儿,小蝶,真好,我还能拥着你。 那人醒来后,初幻蝶像照顾当初那个七岁的小小人儿那样,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这个杀生予夺,尽在他的一拳一握中的人。 放佛他在她眼里,还是那个,脆弱的小小人儿,还是需要她来呵护。 待那人细细的静养一个月后,面色也终于开始红润起来。 那天,那人一下床,便被初幻蝶带到寺庙里。 当两人站在佛像前,初幻蝶看着那人的眼眸,神色一片的认真。 “小烈,我从小是在父母的关爱中长大,我无法体会你的痛楚,也不可能大义凛然地说些什么训斥的话。” “或许薄氏一族有些人确是该死,也许被你杀殿杀害的一些人,本就是亡命之徒。可是,小烈,在你手中,还有更多无辜的冤魂是惨死的。而那部分无辜的人,便是你对他们的亏欠。” “如若再一直纠缠过去,那生命就太苦了,也没这样的必要。可是,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今你便对着佛像,跪下,虔诚地向着那些,被你杀害的无辜的人,忏/悔、赎/罪!” 小烈,我也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无法顾及太多旁人的感受。 如今的我,只想你幸福,只想你一直保持着唇角那抹,牡丹花盛开的微笑。 所以,我无法说出叫你以死谢罪的话,也无法叫你去官府自首。 我只能想到,叫你来着佛像前忏悔。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5) 【小烈,别哭,我只想你幸福。你的眉眼,该是盈满星光,你的唇角,该是盛开的牡丹】 那人闻言,看着眼前的女子,乖巧地点着头:“嗯。” 然后,也没有用为祈福之人准备的蒲团,而是直直的跪在了水泥地板上。 对着地板,“磕磕磕”地,用力叩了几个响头。 到起来时,额心都磕出了斑斑的血迹。 初幻蝶拿出拍子,替那人细细地擦着额心的血迹。 待处理完毕,两人走出佛门时,初幻蝶执起那人的手,弯着唇,对那人道:“小烈,你还是那个小烈,从前的六皇子薄生已死,从今,便开始只有我们的新生活吧!” 那人闻言,弯起了唇角,眼眸一片星光在闪耀。 初幻蝶看着那抹微笑,放佛连最炫目的太阳,也争不过其,光彩照人。 她把手抬起,抚上那人弯着的唇角:“小烈,我希望你幸福,一辈子幸福。这弯起的唇角,便一直弯着吧!” 那人闻言,把女子紧紧的拥在怀里。 初幻蝶,我何其有幸,今生能拥你入怀,能得你眷顾。 良久,初幻蝶抬手,抚着那人的脸庞。 “小烈,你的杀殿存在必然有它的道理,我不说什么,我只希望你,日后如若接到什么任务,希望能以最干净利落的方法解决,像当初那个胖叔叔那样,这太残忍了。” 小烈,如今,我不怕你杀人,可我却怕你杀人太多,罪/孽太深,上天会惩罚你,让你不幸。 小烈,由始至终,我都只想你可以得到幸福,一直一直。 江南,初宅。 初幻蝶拉着那人的手回到房后,便放开了那人的手。 只见她走到柜子前,打开最下面的那层柜子,细细的翻出一件红色的衣衫,然后拿出,递到那人面前,声音里满是欢喜:“小烈,你看!” 说着,便把那间衣衫往那人面前一摊。 那人看着眼前的红色的衣衫,有点呆愣了。 良久,才反应过来,那人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坠满了星光。 初幻蝶看着那人有些呆愣的神情,露出了调皮的笑:“小烈,你知道吗?这件嫁衣,是依依和小马定亲后,依依开始绣嫁衣的时候,我和她两人,便一起开始绣的,用了我两年多时间呢。” 那人闻言,震惊得结巴着问:“那…那…上…上次……”上次,你不是在绣嫁衣的吗? 初幻蝶看着眼前的红色嫁衣,嘟囔着:“小烈,现在这件嫁衣,是怀我着最美好的祝愿绣好的。可当初答应谢家公子定亲时,我觉得,这件嫁衣只不过是还没长大时的一个美好的梦,所以我便把它放到箱底了。” 初幻蝶说着,把嫁衣放到小榻上,细细捋顺着:“可是,小烈,现在我想,也许我是一直在等你,又或许我当初绣这件嫁衣时,根本就是想着你而绣的,所以,我才会。” 初幻蝶又打开另外一个柜子,拿出另外一件红色衣衫,比对着那人的身量:“小烈,这是我没去找你那两个月,我按着你的身量绣的!”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6) 【如若有天我突然消失了,那一定是迫不得已。你一定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好好的过生活,然后好好的等我回来】 那人颤抖着手,拿着前面那件,她亲手绣给他的喜服,顿时有液体盈满了眼眶。 这是他的,她亲手绣的。 在知道了他是一个,残忍狠绝的人后,依旧亲手给他绣了,属于他的喜服。 初幻蝶抬手,轻拭着那人脸颊上的水迹:“小烈,别哭,我只想你幸福。你的眉眼,该是盈满星光,你的唇角,该是盛开的牡丹。” 那人拥着眼前的女子:“小蝶,我们成亲吧!”我多么想,下一刻,便与你到白头。 初幻蝶看着那人,认真地说着:“小烈,你以后不要再不吃东/西了,要好好的!你不知道,我看到你躺在那儿,眼睛闭得紧紧的,多怕你再也醒不过来,那样我会恨死自己一辈子。” 那人没有回答初幻蝶的问题,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你会离开我吗?” 第 17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77 章 “小烈,如果我下次没有通知你,便消失了很久,那一定是迫于无奈。你到时一定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好好的过生活,然后好好的等我回来,知道吗?看到你过得不好,我会心痛得,想死掉的。” 那人闻言,看着女子,弯起唇角:“嗯,我答应你。” 后来,经过两位长辈的不断翻阅黄历,最后决定迎亲吉日。 下月初十,是初幻蝶的出嫁之日。 江南,初宅。 “小蝶,想不到你比我还要快成亲耶!” “依依,你就别羡慕了,你下个月不也和小马成亲了吗?” “你们两个呀,我们这群姐妹,就依依定亲最早的,还以为她也是嫁最早,没想到被小蝶爬头了!” “小琪,翁然还没回来吗?” 其中一个女子听到这问题,眼眸有点黯淡,声音也有点低沉了:“没,我听小宁说,他在那边,好像还纳了两个妾。” “小琪,那你怎么还等他呢?” “晓丽,我等了他五年了,如今叫我放弃,我不甘心。” “可是,他明知道你在这边等他,他居然还在那边纳妾了!” “晓丽,男人纳妾,本就正常。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小蝶那样,还没娶亲,她的良人就许下今生不娶平妻不纳妾的誓言,即使宁愿无后也只要小蝶一人。这样的男子,本就难求。而且婚前不纳,婚后也会做,这不是一样?” 说着说着,大家都叹息起来。 却不想,如今羡煞旁人的初幻蝶。 后来,伤心欲绝的,斩了三千青丝,断了三生石。 再后来,心灰意冷的,绝了来生,灭了轮回。 当然,那是后话。 江南,神秘屋子。 那人拥着怀里的女子:“小蝶,我要回去杀殿处理一些事情,过些天就能回来了,到时,我便不会再离开江南了。” 初幻蝶疑惑地看着那人:“小烈?” “小蝶,还记得上次来的那个女子吗?” 初幻蝶颔首,“嗯。”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7) 【你是一个温暖的人,而我必须将一切罪恶都埋葬了,只有这样,才衬得上你的明媚笑靥。】 那人看着眼前的初幻蝶,解释着:“杀殿中,有个叫莲祭的,在杀殿中处于祭师一职,后来委身于薄益珩。计划执行时,被齐雪尔所抓,齐雪尔的要求我无法答应,当时我便打算牺牲莲祭,如今她被救了出来。” “我想着,你也不喜欢我再满手鲜血,我回去把这杀殿,交给莲祭,她也有这样的能力去统领,日后,我们两人在这江南,好好的过日子,可好?” 初幻蝶看着那人,有一瞬的呆愣了,转而绽开了笑颜:“小烈,谢谢你。”谢谢你肯为我牺牲那么多。 那人看着眼前的人儿,一脸的柔情:“小蝶,和我,永远无须说谢谢。” 你是一个温暖的人,而我必须将一切罪恶都埋葬了,只有这样,才衬得上你的明媚笑靥。 第二天,那人怀着美好的愿望,离开了烟雨迷蒙的江南,。 而初幻蝶,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在那人离开后,开始守在家中,等着她良人的归来。 那人离开的第二天,江南,初宅。 一个清秀的女子,有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妇人:“清泉,他们说的是真的?” 妇人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得像刀割般,可是却也无法否认地点点头:“是真的” “清泉,你和玉林骗我的,是不是,一定是你们骗我的!” 妇人此,刻早已泪水涟涟。 她以为,这会是一辈子的秘密,却不想,就来出嫁了,如今却来这样的一出。 十四年前: 有一户商贾之家,生活富足,夫妻恩爱和睦,丈夫名唤初玉林,妻子名唤曹清泉。 两人是青梅竹马,曾经共患难,一起白手起家,到如今,能在江南的商贾之中,拥有一席之地。 夫妻间,哪怕生活富足后,却依旧对双方不离不弃,男的没有寻/花/问/柳。 女的也并没有,因为富足而有女人常有的贵妇病。 生活本来一直恩爱而幸福着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心中便有了同一个心病。 便是结婚多年,曹清泉的肚子,从不曾孕育过一儿一女。 曹清泉劝说过他的丈夫,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她不能为他诞下一儿半女,便张罗着帮她丈夫纳妾。 初玉林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对外应酬谈吐有度,生意在他手中运筹帷幄,一盘一算精准无疑! 可是,当初玉林对着他一直相依相伴的糟糠之妻,他依旧是当初那个憨厚老实的木头,他坚定地否决了妻子的纳妾计划。 后来曹清泉见着初玉林不肯纳妾,她便又想了个法子,在和初玉林行夫/妻之/礼时,她特地屏息了烛火,让别的女子代替,却被初玉林识破了。 第 17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78 章 两人为此时,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待两人和好时,曹清泉依旧是因为不能和初玉林诞下一儿一女这想法,一直闹得良心不安,她不能让他就这么绝/后的。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8) 于是,她又想了个法子,便是在初玉林的饭食中下媚/药,找别的女子来伺候他。 初玉林把饭食也吃了,媚/药也中了,可是他宁可死死的撑着,甚至不惜自/残,也不和别的女子肌/肤/相/亲。 这一件事之后,曹清泉和初玉林,又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 可是,经过这一件事后,曹清泉便灭了要别的女人为初玉林生儿育女的打算,她虽然很愧疚,可是看着丈夫如此的忠/诚。 作为一名女人而言,虽然没有儿女在旁弄乐,可是丈夫结婚数十年,依旧待你如初,却也是幸福的。 两人关于孩子问题,达成了协/议,便是去保养别家的孩子回来当自家孩子养! 这天晚上,他们二人按着平时时间就寝,忽然房中的烛火却忽然熄灭了。 待初玉林找到火折子,重新把烛火点燃,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便发现桌上多了一个竹篮。 他连忙看过竹篮一看,是个女婴。 初玉林连忙唤来妻子曹清泉,曹清泉看着眼前这个粉嫩的女娃子,顿时母爱泛滥,一时间抱上了,就不肯放手。 初玉林看到篮子旁边有一张小字,上面写着:贵族大户,遗弃女,望能收留,此女婴,今生不会取回,请勿泄/露,当亲/生/女养! 曹清泉和初玉林看着这张纸条,两人你眼望我眼的。 最后还是决定了养着这个女婴,即使到时候别人要回,他们也曾和她生活过。 他们二人帮女婴改名时,发现女婴背部有个胎/记,像只幻化的蝴蝶,就改名:初幻蝶。小名:小蝶。 女子的声音有点抖动地说着:“清泉,那你不要我了么?” 妇人闻言,立马哭了出声,断断续续的,说着谁也听不清的话语。 一旁扶着妇人的男人,则是不停地叹着气。 本来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小蝶的生父生母会在这时,突然的说要回便要回呢。 清秀的女子对着前方出现的陌生人,一脸的决绝:“我是个将要成婚的女子了,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我要等他回来!” 其中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对着前面清秀的女子,恭敬地说着:“小公主,属下也不想,可是这是主上的意思,由不得我们做主。” “我不,十多年前你们就抛弃了我,那请以后,也像过去的十多年那样,当我从来没有出生过!” “小公主,那是个误会,夫人当初以为你一出生就死去,还差点哭瞎了眼睛。至于具体原因,回去后,主上会和你言明的!” “不,我不想知道原因,既然是误会,那就一直误会下去!” “小公主,那就是在逼白竹动手,强迫压你回去了!” “我不要,我不要和我爹娘分开。” “小公主,你爹娘是主上和夫人,至于你现在的养父养母,他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你说到时,他们还会记得你吗?” 那边的曹清泉闻言,情/不/自/禁地高呼:“什么?”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59) “这凡尘之事,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你们两人,一年后,便会有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这是我们主上为了感谢你对我们小公主这些年的照顾,特地赐予给你们的。” “清泉,玉林,你们不能不要小蝶。” 那个叫白竹的人又开声了:“小公主,你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而让你爹娘绝/后的!我们也不是强迫你做什么,只要你和我们回去了,一切都好说话!” 那个清秀的女子闻言,沉默了。 一直视她如珠如宝的初玉林和曹清泉,如今两人都年过三十了,一直没有儿子这一事,让他们二人受人诟病。 既有羡慕曹清泉夫妻恩爱的妒忌之人,也有是传统的思想习俗原因。 如今,这些人说,他们说,他们不单可以有自己的亲生孩儿,而且,还是个儿子。 那旁一直叹气的男人开声了:“小蝶,我们不要自己的孩子也没关系,反正我和你娘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可是,如果当年你父母遗弃你一事是被人陷害的,那么你的生父生母,当年一定也很伤心,作为女儿的你,该回去把事情弄清楚之后,再回来和我们一起过生活。不然,我和你娘都会良心不安的。” 清秀的女子转向那几个陌生人:“我回去,还能再回来,确定?” “主上说了,想要小公主回去,是要确认一些事!” “我问的是,我回去,是否还能再回来!” 那个叫白竹的人,却没有回答女子的话。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初玉林和曹清泉:“两位,当时夫人得知小公主诞下便去世的时候,我们夫人眼睛都差点哭瞎了!所以请两位体谅,大家都是做父母的心情,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两位父母犹豫了:“这……” 女子也不和那几个陌生人废话,听他们转移话题便知,她这一走,到时一定无法回来! 如今他们打算采取怀柔政策,先是用同样的父母苦心,让曹清泉和初玉林心软,再让他们两人来劝她! 女子看了那几个陌生人:“无论说什么,我也不会回去的!” 说完,便转身走回自己的房中。 那些人等了一天,两天,三天,却依旧无法等到他们的小公主自愿和他们回去,迫于无奈,便只有使起强/硬的手段,压/着她回去了。 第 17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79 章 初幻蝶无法招架,只得含着泪,留了封信给离去的那人,之后,便被那些人带走了。 第六天,江南,初宅。 那人一处理完杀殿的事情后,便立马向着那个,有着他心心念念人儿的地方飞去。 他满心愉悦地找到她家,想着见见这个多天没见的鬼精灵。 那个,将是与他白头偕老的人儿。 “伯母,小蝶呢?” 妇人看着眼前这个,弯着眉眼,一心期待的人,黯淡着眼眸,叹着气:“你回来得,太晚了。” 那人闻言,有点讶然,守卫初宅的人,并没有汇报出什么异常,怎么她如此的神色低落呢?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60) 【如若我不能在婚期前回来,那么下次的荷花盛开时,我会回来伴你观莲。】 “伯母,怎么了?” 妇人也没多说,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与那人:“小蝶如今有事离开了,这是她临走前留给你的信件,你看看吧!” 那人接过信件,也顾不得礼仪,直接拆了开来: 小烈: 见信我已离开。 前些天才知道,原来清泉和玉林并非我生父生母,当年我生父生母被人欺骗,误认为我出生便死去。 如今他们派人将我寻回,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回去把我生父生母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回来便可以安心做你的妻。 小烈,等我。 如若我不能在婚期前回来。 那么,待下次的荷花盛开时,我一定能伴你观莲。 信末是:小蝶缄 那人看完信件,抬眸看向旁边的妇人:“小蝶什么时候离开的?” 妇人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摇了摇头:“昨天离开的。” 那人神色黯淡起来,一天,只是相隔一天。 那人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妥,为何守卫初宅的人会没有发现陌生人进入呢? “伯母,小蝶的生父生母可知是谁?” 妇人摇摇头:“不知,是两个身穿白色衣袍的男人来的,其中一人名白竹,他们唤小蝶为小公主。” 那人皱了皱眉:“哪国的?知道吗?” 妇人依旧遥遥头:“不知道,应该不是哪个国家的。因为那两个人,虽然唤小蝶为小公主,可是唤她的生母生母,便是主上和夫人。” 那人垂眸想了想,看向妇人:“嗯,我知道了,谢谢伯母,我先离开。” 说完,也不等妇人反应,便离开了。 随后,那人问过负责守卫初宅的两人,却都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进入过。 那人屏退了两人后,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想了很久,皱着眉,依旧毫无头绪。 突然,那人放佛在自言自语般:“你知道是谁不?” 这时,一个残影显现在空地上。 “桀桀桀,我当然知道。” “谁?” “如今的你,在人间虽然很强,可是你对那地方也无可奈何。你答应我的要求,作为交换,你学会了我授予你的东/西,那到时对那地方,对于那时的你来说,要想进去又或许要带她回来,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人皱着眉,对着残影一挥手,眼前的残影立刻消散。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婚期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越发的接近了。 然而,新娘子,初幻蝶还没回来。 那人看着手中的喜袍,陷入了沉思。 小蝶,婚期便到了,你是在回来的路上吗? 下月初十。 初宅布置得华贵而典雅,一片的喜庆。 宾客如邀而至,大家脸上一片的欢乐,说着数不尽的祝福。 那人的这天,早早换上,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亲手为他缝制的喜服,神色一片的柔和。 小蝶,今天便是我们的婚期了。 今天过后,你便是,我的妻了。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盛大的迎亲队伍,羡煞了一旁的人家。 第 17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80 章 有女还未出嫁的,无一不盼着日后的女儿出嫁,能有这样盛大的迎婚之礼。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 【时间是不是太长了,长到我总担惊害怕,下一瞬,便失去你。时间是不是太短了,短到我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瞬,便失去你。我多想,明天,便与你白头】 可是,从白天,到晚上,铜锣声震天的花轿,都没有迎接到新娘。 而那人,就在拜堂门口,看着迎亲队伍来会出现的方向。 一动不动的,站了一整天,期间不曾沾过一滴水,吃下一颗米,移动过半分。 然而,直到眼目干涩,手脚酸软,都没有等到迎亲队伍的归来。 小蝶,为何你还不归来?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后来,天已渐渐微黑,周围的宾客逐渐开始议论纷纷。 那人袖手一挥,薄唇轻启:“开始拜堂。” 然后,踉跄着早已站得僵硬的腿,向喜堂走去。 剩下周围,目瞪口呆的宾客。 拜堂? 新娘子还没到,如何拜堂? 初幻蝶的父母闻言,不禁一阵慨叹。 他们如今,更是不敢与他说,小蝶当初,是被强硬带走的了。 旁边的媒婆踌躇着,看着站在中间,身穿喜袍的那个眉如如画的男子,有点不知所措了。 只得新郎一人,没有新娘子的喜堂,如今进行夫妻的跪拜之礼呢? 那人看着媒婆在犹豫,冷漠地再说了声:“开始拜堂。” 媒婆被这人所散发出了的气息吓到了,连慌按着正常的程序,开始了每一对新人都要进行的夫妻交/拜之礼。 和那人对拜的,只是,初幻蝶亲手缝制的那件,红色嫁衣。 而那人,由始至终,都认认真真的,虔诚地,完成着每一个媒婆说出的内容。 临末的夫妻对拜后,他转头对着周围呆愣的宾客。 弯起了唇角,难得的对除了初幻蝶以外的人,柔声地说着:“感谢各位来参加桑迟和初幻蝶二人的成婚之礼。如今交拜之礼已完成,请各位宾客上座,开始上菜。” 说完便转向那里坐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初幻蝶的初玉林和曹清泉道:“岳父岳母,侯了一天,都累了,现在便去吃饭吧!” 这时,在座的宾客才反应过来,却无一不被那人的痴情,给弄得眼睛发涩,有泪涌出。 而初玉林和曹清泉,看着眼前这个,没有新娘在场,却依旧满脸幸福的人,不禁一阵的心酸。 这个男子,到底爱小蝶爱到怎样的程度,才会哪怕没有新娘子在,依旧按着日期,依旧照着该有的礼节,独自一人,一项项的认真地完成着婚事。 这一个晚上,那人,是难得少有的柔情。 无论对任何人,都谦谦有礼,甚至还一整个晚上,都带上了初幻蝶所喜欢的,唇间那一抹,如牡丹盛开的笑。 晚上,那人把初幻蝶亲手绣的嫁衣,放在床/上,摊开摆着,仿若旁边躺着一个人一样,他对着旁边的衣衫,柔柔的说着:“小蝶,就寝了。” 然后那人,一脸安然地闭上眼睛。 小蝶,无论你在与不在,这婚礼,都正常举行。 我等得太久了,哪怕如今只是名义上的,我也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妻。 你,初幻蝶,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小蝶,时间是不是太长了,长到我总担惊害怕,下一瞬,便失去你。 小蝶,时间是不是太短了,短到我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瞬,便失去你。 我多想,明天,便与你白头。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一月月的过去了,一年年的过去了。 而初幻蝶,却一直,没再回来过。 初幻蝶的父母,也真的像那白竹所说,第二年,便有了属于二人的孩子,还是个男婴,他们改名为初念昳。念着那个,消失了的初幻蝶。 而那人,数年如一日般,每天早午晚,依旧到初幻蝶家一次,既是代替初幻蝶孝敬父母,也是看着是否有初幻蝶的消息 然后,每天,像过去的每个日日夜夜,坐在门槛上,等着那个人儿,带着她银铃般的笑声,推门而进。 你说,荷花开了,你会回来伴我观莲。 可是,所有的花都开了。 为何。 你还不归来? 这一年,江南的花,都落了。 第 18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81 章 我在湖上,望断一地又一地。 为何,你还不归来? 那一年,江南的花,又都全开了。 我在湖上,望穿一秋又一秋。 为何,你还不归来? 你说,如若有天你消失了,便让我好好的吃,好好的睡,好好的等你回来。 可是,没有你的陪伴,我好不了。 初幻蝶,你教会了我睁眼看这个世界。 可是,没有你的世界,一片灰。 初幻蝶,我等你。 一直,一直。 隐世之地,圣宫。 初幻蝶被那两个人,强硬带走后,不一会儿,他们现身在一个高雅、圣洁的殿堂里。 初幻蝶打量着周围的时候,一声妇人带泣般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转头看向那个妇人,只见她神色激动,眼眶不断有泪水流下,迎面向她走来。 那模样,让人想起一枝梨花带海棠。 面容是难得的一绝,体态,哪怕在如此神色激/动下,一摇一摆间无一不透着高贵。 只见那个妇人,走到初幻蝶身边停下,双手伸来握着初幻蝶的手,抖动着声线:“绯烟,绯烟,我的绯烟!” 廉初歌疑惑地看着那个妇人,莫非,她就是她的生母? 妇人见着只见的女儿对自己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不禁又是一阵的悲伤,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 “绯烟,我是你娘亲呀,绯烟!” 初幻蝶看着眼前这个妇人,内心不是一般的滋味。 她的母亲,第一次见着她,是如此的激动。 可是,她对他,内心泛不起丝丝波澜,似是握着她手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般。 “绯烟,我是你娘呀,叫我一声娘,好不……好?”妇人说着说着,竟然有点梗咽得说不出话来。 初幻蝶犹豫了,这声娘,她叫不出,哪怕平时与曹清泉他们相处,都是习惯了朋友之间的模式。 如今便更加,让她有种,突然见着一个陌生人,她却叫你唤她娘亲,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这时,另外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走到妇人面前停下,扶着妇人的肩膀:“眠珺,绯烟才刚刚回来,你先让她适应适应。” 初幻蝶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人应该就是那个白竹所说的主上了,妇人便是夫人,再观这地方,不是普通之所。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3) 初幻蝶思量了一下,便开声了:“如若没有错,你们便是我生父生母了,可是原谅女儿的不孝,女儿无法启口唤你们一声爹娘!” 那妇人闻言,先是啜泣了一会儿,再转头,看着初幻蝶,想着伸手抚摸初幻蝶的脸庞时,被初幻蝶不习惯地躲过了。 那妇人见状,又是一顿的哭泣。 妇人旁边的男子开声了:“如今回来便好了,待日后慢慢相处,便会熟悉起来,这会儿也不着急,先让人带去好好休息一番吧!” 妇人连连应着:“是,是,回来便好了,回来便好了!日后还有很多时间相处,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初幻蝶听着他们二人这样说,便知是,根本无需过问她的意见,便强硬的要她留下来,也一定要她留下来。 而这样的举动,是一个真心爱女儿的父母该有的表现? “我不会留下来的!我之所以回来,也是那个白竹他们强迫压我回来。我下月便要成亲了,我夫君在等我回去!” 男子闻言,看着初幻蝶,一阵的凛然:“放肆!还没出阁女子便随意唤男子为夫君,这就是你在尘俗那对爹娘对你的教育?” “我尊重你是我生父,我不和你计较。可是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父母,他们这十多年待我都是如珍似宝的!至于夫君,交拜之礼,于我,于他而言,只是一场习俗的形式而已,并非十分重要。我早已认定他了!” 男子闻言,一阵的发怒,对着初幻蝶甩过一巴掌:“到了圣宫,以后你的所有,便由我做主!你在凡尘的婚配,也一律取消无效。” 那妇人闻言,惊叫一声:“云袖!” 初幻蝶捂着那边被男子甩了一巴掌的脸,平静地说着:“这见面就来的一巴掌,便算是我还了你们的生育之恩了。从今起,与你们再无任何的关系!” “放肆!岂容你说没关就没关!白竹,让人带小公主到胧月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放出!” 说着,那个男子对着初幻蝶身上,手一挥,一阵荧光在初幻蝶身上显现,不一会儿,又消退了。 那边传来白竹恭敬的声音:“是!” 然后,转眼,初幻蝶便被带到一间精致的楼阁里。 里面,随便走动的一个女子,都比她所见过的或许是传闻中的任何一个女子,还要漂亮。 而这里的一切装饰,无一不是精贵无比。 她唤有没有人时,门外立刻有婢女出现,恭敬地问着:“奴婢寒雪,请问小公主有何事吩咐?” 第 18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82 章 “我要出去。” “恕寒雪无法为小公主做到,主上说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私/自放出小公主!请问小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我说了,我要出去!” “如若小公主没有别的需要,寒雪先行退下了!” 那婢女行礼,便重新关上了门。 初幻蝶看着旁边有一个窗台,是打开着的,她向下看了看,不是很高,她掂量着摔下去,知道问题不大时,便向着窗台爬去。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4) 【我怕,我再不回去,便见不到他了。】 可是,人一接触窗台,便被一道无形的光膜给反弹回来。 初幻蝶试了很多遍,到最后,全身摔得一片青紫,依然无法出去。 她把房中的东/西,对着开着的窗台一砸,东/西却能够仍出去! 这时,初幻蝶才知道,这间房,是针对她一个人而设的结界。 她打量着这间房,于是,把房中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精光。 到再没有东/西跌碎的声音传出时,门外的婢女推门进来,对着初幻蝶行礼后,双手做了个奇怪的姿势,房中所有的碎片都消失不见。 转而,那个婢女双手再奇怪的织了个手势后,房中又出现另外一番布置。 然后,那个婢女对着初幻蝶再一次恭敬地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就这样,一来一回的,初幻蝶摔了好几次,都是停下后,那个婢女进来清理,再重新布置一番,再出去。 最后一遍,初幻蝶把碎片拾起,想着往身上一割,却发现,她无法对身体造成任何的损伤。 无论她拿着碎片,对着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想要割破的时候,都会被一层薄薄的荧光薄膜阻挡着,让她无法损坏皮肤的一丁半点。 初幻蝶颓然地坐到地上,任由那个婢女再一次推门进来,对着周围的碎片进行清理,又重新布置一番。 最后,她知道,她被软/禁了。 而软/禁她的人,便是她所谓的生父。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而她每过一天,便在纸上写下“小烈”二字。 她不知道,她消失了那么久,那个痴执的人儿,会怎么样。 她怕他,又会像上回那样,断了一切的进食。 终于,在她写下地二十九个“小烈”时,有另外的人推门进来了。 初幻蝶回头,是那个妇人。 妇人看着眼前对她只轻轻一扫后,便转头在写着什么的女儿,心里一阵的难过。 她边走边说着:“绯烟,娘亲来看你了,怎么不理娘亲呢?” 初幻蝶停下手中的笔,把放在案台上的那张纸拿起,递到妇人面前。 妇人端过纸,看着纸上的内容。 “如果你说你是我娘亲,那么你应该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这纸上的人儿,他叫小烈,是我的夫君,后天便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了。如若你真是我娘亲的话,放我回去和我夫君团聚吧。” 妇人细细地打量着画中的人,眉目如画,观其面相,这男子,是尘俗难得一见的奇才。 可是,再怎样难得,也只是尘俗之人。 “烟儿,除了这要求外,其他的,我都可答应你。” 初幻蝶一听,抓着妇人的手,激/动地问着:“你说的是真的?” 妇人颔首:“是真的。” “那好,我要回江南!你说的,除此之外,都可应允我的要求!” 妇人摇摇头:“烟儿,我说的除此之外,是指,除了回去之外。” 初幻蝶拿回妇人手中的画,看着画中的人儿,对着旁边的妇人说道:“你知道吗?那次,我只是两个月没有去看他,他以为我不要他了。他竟断了一切的吃食。我怕,我再不回去,便见不到他了。” 说着说着,竟泪流满面。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5) 【你毁得掉他的画像,却毁不掉他在我心中,早溶血入骨的影像。如若不是他的良人,便不叫良人】 妇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不禁一阵难受:“烟儿,你将来要嫁之人,比起你画中的男子,更加的优秀,你无须担心。” 初幻蝶看着画中的人儿,喃喃着:“可是,上天下地,我只要他一人。” 妇人抢过初幻蝶手中的话,瞬间粉碎:“这人,你忘了吧。命中注定,你的良人,不是他。” 初幻蝶看着妇人这举动,也不生气。 她对着妇人,擦干脸颊的泪迹,淡漠地说着:“你毁得掉他的画像,却毁不掉他在我心中,早溶血入骨的影像,再说,如若不是他的良人,便不叫良人!” 妇人看着眼前带着偏执的女儿,慨叹着:“烟儿,你这又何苦呢?” “我叫初幻蝶,我娘亲和爹爹还有小烈,他们都唤我小蝶!你说的烟儿,我不认识,也不想识!” 第 18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83 章 “烟儿……” 妇人刚想说什么,便又被初幻蝶打断了:“我说了,这里没有烟儿,只有初幻蝶!” 妇人听着自己的女儿对自己如此的冷漠,不禁又一次的泪盈于眶:“烟儿,你不能对娘亲这么冷漠,我是你娘亲呀!” 初幻蝶看着旁边在垂泪的妇人:“如若你是我娘亲,那么如今软/禁我之人是谁?我对你冷漠?难道你们如今这样的做法,对我便不是残/忍?” “出去!如若不是放我回江南的,别在这里和我说这些,让人恶心的亲昵话!” “烟儿,你不能这样对娘亲呀!娘亲也是迫于无奈呀!” “我说了,如果你是逼于无奈,那我如今便是无可奈何!” 初幻蝶说完,便又重新坐下,在纸上,“刷刷刷”的写着什么。 妇人看着这个,自她进来,便一直冷言冷语的女儿,内心一片的悲伤。 如若可以选择,她宁可忍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也会让她回到那片她想着、念着的地方。 可是,谁曾想到,命定的圣女,居然会沦落凡尘,并且还与凡尘的男子订了终生。 这几万年来,从不曾有过的事,如今却发生了。 妇人对着那边在不停挥笔的初幻蝶,摇摇头,便走了出去。 纸上的“小烈”又增添了两个。 而初幻蝶,看着刚刚停笔写下的“小烈”,出神了。 小烈,今天,便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了。 你是否,穿着那身我为你刺绣的喜袍,在等我的归来? 你是否,站在门外一直在苦心翘盼,等候花轿的到来? 你是否,盼了天早,忘了天黑,仍旧痴痴念念? 初幻蝶看着那两个字,神色越来越迷离起来,最后嘴上喃喃着:“小烈,对不起,我失约了。”你是不是很失望,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随着那声对不起,有液体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晕落的水滴,泻了一地的相思,散了一片的思念。 当第一百个“小烈”跃于纸上的时候,那个抬手甩了初幻蝶一巴掌的男人出现了。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6) 柳云袖看着女儿手中的那张,写满“小烈”二字的宣纸,再看看那个端坐一旁的女儿,叹息地摇摇头。 不是他心狠,只是命中注定,他必须对她心狠。 他作为宫主,先是主,才是父。 他必须舍弃小爱,成就大义。 不然,圣宫传到他这一代,便毁了呀! 初幻蝶一开始也是不想理会那人的。 可是那人说,他是与她,来做一个五年之约。 便是,如果五年后,她回去,那人依旧不曾娶妻纳妾,在等她回来,那么,他便放她归去,那片她一直念着、想着的江南。 如若到时,那人早已娶妻,她便要依着约定,嫁与他人为妻。 这个约定,对于初幻蝶来说,是成竹在握,于是,她答应了。 她知道,她的小烈,一定会待她归来。 他们在天河的三生石上,早就订了今生,许了来世。 而他们,不仅要了三生,还约了以后的永生永世。 所以,这样的一个约定,她为何不答应。 她知道,她的小烈,一定会等她归来。 随着这个约定的达成,初幻蝶不再被禁足于房中,而是可以自/由的在圣宫里活动着。 也随着这个约定,她和她的生父生母,关系渐好,知道她出生时,她生父他们给她安的名字,为柳绯烟。 而当初初玉林和曹清泉替她们起名为初幻蝶时候,背部的那个印记,便是圣宫圣女的标志。 也是这时,初幻蝶才了解,为何她一出生,便和她的生父生母分开,也知道为何他们当初那么狠心,一定要她嫁与他人。 原来,十多年前的宫主易位,如今的宫主还有一个弟弟,名唤柳敛,他术力比柳云袖要高,权谋也比柳云袖厉害。 所以宫主易位的时候,当初的他一心一意认为一定是他继承宫主之位。 没想到最后的名单公布时,却是那个做与不做宫主都无所谓的柳云袖当上了。 那个柳敛想着找长老会的人理论,可是长老会的人便说,就是他的心思太重,才不适合当上宫主之位。 后来,柳敛将之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柳云袖身上。 那时,因着宫中还有一部分是支持柳敛的人,名单一出,便不断有人挑起争端。 柳云袖的大部分精/力便放在了平复争端之上。 第 18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84 章 这时,恰逢她的妻子分娩,可是他也无暇回来,而悲剧就在这里发生了。 柳敛命人将刚出生的小公主抱走,杀掉。 可是,那个派来的人,看着小公主的粉嫩模样,突然心生良善之心,便想着,这个小公主,如若放到尘俗之人手中养大,也便和杀掉差不多了。 于是,那个派来的人,便随便选择了个地方,找了家没有孩子的人家,把小公主抱了进去,并留下纸条,便走了。 而那边的夫人,因刚刚诞下小公主,便夭折了,一个神伤,也没有看,便直接叫人,好好的葬了小公主。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该了结的了。 这,本来是一件尘封的往事,一段权力相争的阴暗见证,本该一直这样湮灭下去的。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7) 【荷花开了,我无法伴你观莲。荷花败了,我还不曾归来。对不起,我又失约了】 可是,每五千年诞生的圣女,随着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了,姬绿花已开,可圣女仍旧没有降生。 圣宫的人,都为此一片的焦急。 “寒宿”的灵气快没了,如若再等不到圣女的降生,那么昔璃宫的圣子单凭一人之力,也是无能为力为“寒宿”补充新的灵气。 这时,那个将小公主抱走的人才醒悟,可能他抱走的那人,便是五千年一次将会诞生的圣女。 那个人虽然属于柳敛一派,可是心依旧归于圣宫的,于是他找到了柳云袖,向他道明当年的一切后,便以死表忠心。 而柳敛,也因着这人的坦白,被驱逐出了圣宫。 也就因为那人的坦白,最后流落尘俗的小公主,被宫主派人寻回,那便是初幻蝶了,这,也造成了初幻蝶和那人的分离。 “寒宿”是圣宫源源不断灵气的源泉,没了“寒宿”的灵气支撑,那么圣宫的一切,将不再圣洁。 那么,尘俗也便不会再对圣宫的一切膜拜。 而“灵气”的灵气,每五千年便要补充一次,而补充的方法便是圣宫的圣女与昔璃宫的圣子结/合,将产生的精气注入“寒宿”。 让“寒宿”获得新一轮的灵气,再继续让圣宫的圣洁,一直长存着。 初幻蝶没有问,如若你们输了,那怎么办呢? 她不是救世主,她无法普渡世人。 她只想渡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儿。 随着纸上,第二百六十五个“小烈”的出现,初幻蝶又一次的晃神了。 小烈,荷花开了,我无法伴你观莲。 小烈,荷花败了,我还不曾归来。 小烈,对不起,我又失约了。 当最后一个小烈跃于纸下的时候,初幻蝶的唇角泛起了一抹微笑,甚至还轻笑了出声。 这五年来,将近2000个日日夜夜,写下的将近2000多个,被她组合成一幅小烈的画像。 她想着,如若把这幅“小烈”拼成的画像给那人看,他的唇角是否又会绽起那抹,牡丹花般盛开的微笑呢。 初幻蝶只要想着,便觉得一股暖流在心田涌动,而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很暖心。 有人等着,有人候着,无论多久,始终有个怀抱向你敞开,替你遮风,为你挡雨,暖你一辈子。 小烈,我想你了。 想的心口发疼了。 小烈,你想我了么? 而这段时间,初幻蝶想着日后会了江南,便很难再和她的生父、生母相处了,便也天天到他们住的殿上,陪他们聊天,以弥补日/后,她作为一名儿女的亏欠。 而晥眠珺,却总在初幻蝶看不到的时候,就这样看着这个知道将要回去的,满心欢喜初幻蝶,叹着气。 “烟儿,如若你发现你一直候着的那个良人,早已娶妻生子,你会……” 妇人还没是说完,便被初幻蝶打断了:“不会的,小烈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会等我回去的!” 妇人闻言,看着眼前的女儿,神色好像带着些许怜悯。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8) 五年之约,就在思念的煎熬中迎来了。 第二天,便可以回到那个,烟雨迷蒙的江南了。 小烈,从此以后,我们便可以,在一起了,一直在一起了。 明天,明天便可以见到你了。 江南,神秘的屋子。 初幻蝶因着这五年的过度思念,离开时,什么也没拿。 就只拿着那幅用2000个“小烈”小烈所绘成的画像,满心欢喜地去找她那,念了两千个日日夜夜的人儿。 她欢欣地推开已经推过很多年的那道门,却发现那门现在压根不能推开,她停下来,琢磨着,该不是小烈有事出去了吧。 然后她便坐在门上,打算等着小烈的回来。 第 18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85 章 可还没坐下,便听到里面有小孩子的声音传来。 初幻蝶疑惑地又重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该不会是小烈把这里卖了? 想着,应该不会吧! 这里有着他们二人从小到大的足迹,每个角落都是她和他的影子,他不会卖的! 这一想,又想到初玉林和曹清泉,想着,就立刻想通了!里面的小孩子声,应该就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传出来。 小蝶先往口袋里面找了找,嘟着嘴,太着急回来了,都没在那边买点东/西回来给这个弟弟。 转而又想,以后好好的陪他玩,这就行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便把门往门上叩。 响了三声后,有人来开门了,初幻蝶立刻欢快的叫着“小烈!”结果抬头一看,是一位艳绝的女子。 她问着那女子:“小烈呢?” 然后也不等那个女子回答,便越过女子,直接走了进去。 她打量着院子,比她离开前变化不少。 新栽种了不少的果树,旁边还建了几个石桌来纳凉。 另外还有两个摇椅,旁边还错落有致地穿/插/着叫不出名的盆栽,周围好像还搭建了一些小玩意。 初幻蝶看着眼前的景象,满心的喜悦! 看来小烈在她不在的时候,果然有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还好好的生活! 这样想着,嘴角泛起一丝甜蜜的笑。 突然听到前面盆栽那边有孩子的笑声,初幻蝶沿着声源处走去。 结果发现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童,在蹲着玩耍。 那小孩看到自己被一个影子挡住,便抬头看着挡住太阳的人。 初幻蝶一看,好可爱哟! 果然,她的弟弟就是不一样! 她把画卷放旁边的石椅上,抱起在地上玩耍的小孩。 一只手抱着,另外一只手在逗弄着::“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是姐姐哟,我叫初幻蝶,不过你不可以像清泉他们那样,叫我小蝶哟,你要叫姐姐,知道吗?姐姐!” 小孩却完全没有理会初幻蝶,大眼睛圆碌碌地,看着周围,突然该是看到前面来人,双眼立刻有神了:“娘!” 初幻蝶一听,哈,是清泉来了!她看到她,一定很开心吧!想着,便露出了个狡黠的笑,她转过身,欢快地叫着:“清……” 后面那个将要脱口而出的“泉”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这不是她娘亲,是刚刚那个开门的艳绝女子,是那个小孩的母亲。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9) 【五年的等待,换来你的一句轻描淡写:小旭,有叫大娘吗?】 那女子从初幻蝶手中接过孩子,宠溺地说着:“哟,娘的乖宝宝,怎么啦?” 那个小孩指了指初幻蝶:“娘,她说她是姐姐。” 那女子伸出一只手挑/逗着小孩子的小鼻子:“那小旭有没有叫姐姐呢。”小孩子乖巧的摇摇头:“没有。” 女子立刻说着:“那要叫姐姐哟,知道没?不叫人是不礼貌的!” 那小孩闻言,立刻朝着初幻蝶稚声稚气地叫了声:“姐姐!” 初幻蝶尴尬地笑笑,她再朝周围看了看,是这个院子呀。 可是,小烈呢? 她转头看向女子:“请问小烈在吗?” 女子闻言,轻皱了下秀气的眉眼:“小烈,这里没这人哟。” 初幻蝶奇怪了,这里明明就是小烈的房子,怎么会没小烈这个人呢! 这时那名女子又说话了:“你找小烈吗?该是找错房子了吧?” 初幻蝶再跑到门口,仰着头,看了看,再向外面周围的房子瞧了瞧,没错呀! 就是这间! 小烈的屋子,就是这个!外观和五年前还是一摸一样的! 她再走了进去,看着那正在逗小孩子的女子,疑惑的问着:“请问这屋子的主人到哪儿去了呢?” 那女子停下逗弄小孩子的手,转头看向那个该是找错人的女子:“你说殿吗?” 初幻蝶想了想,殿? 又想起那人曾经创建过一个名为杀殿的王国,那应该便是他了! 于是她朝着那名女子点头:“嗯,找你们的殿!” 那女子闻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柔柔的笑了:“他在上面哄小晓睡觉呢!” 第 18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86 章 初幻蝶闻言,皱眉了,疑惑地问着:“小小?” 那女子柔柔的点头:“嗯,小晓,我和殿的女儿。”说着,再看了一眼地上正在玩耍的小孩子,再抬头对初幻蝶说:“这是小旭,和小晓是双胞胎呢!他是哥哥,小晓是妹妹。” 初幻蝶眉眼越皱越深了,那个女子口中的殿,应该不是指小烈吧! 她再疑惑地问着:“这屋子,是你们买的吗?” 却又见那个女子摇头:“不是,是殿的。” 这时,女子看向初幻蝶身后,甜蜜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初幻蝶说:“殿来了。” 初幻蝶疑惑地转身看那个女子口中的殿,那个和她生了一对双生儿的殿时,愣呆了。 她口中的殿,就是指,她心心念念着的,小烈! 她瞪着大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走来的那人,向着他们这边柔笑。 那人该是也见到初幻蝶了,只见他视线转向初幻蝶。 然后唇间绽开一抹初幻蝶熟悉的,牡丹花盛开的笑。 那人走到初幻蝶身旁,执起她的手,柔柔的说着:“小蝶,回来了?”眼里,晶亮亮的。 初幻蝶整个人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儿,这,真的是小烈!唇间那抹牡丹花盛开的笑容,只有那人才可以绽放出来。 初幻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那人放开执着初幻蝶的手,转而抱起在地上玩耍的小孩:“小旭,有叫大娘吗?”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0) 【荷花开了,我会回来伴你观莲。可是,如今所有的花都开了,陪你看花的,却不再是我了】 那小孩的眼中带着疑惑:“爹爹,她不是姐姐吗?娘说唤她姐姐的。” “小旭,她不是姐姐,和你娘一样,都是爹爹的妻子哟。” 那人怀里的小孩一脸的不懂:“爹爹,小旭不懂,小旭只有一个娘,没有大娘。” 说完,把手伸着旁边的艳绝女子:“娘,小旭要抱抱!” 那女子闻言,接过那人手中的小孩:“你哟,总是缠着爹爹!” 小孩在女子怀里转着身子,便疑惑地说着:“可是,小旭只有一个娘呀。娘,什么叫大娘呢?” “大娘呀,就是比娘亲早入门的,是你爹爹娶的第一个妻子,就叫大娘!” “娘,爹不是只娶了你一个人吗?” …… …… 初幻蝶已经听不到他们母子二人说的是什么了。 她的脑海里,满是回转着,小烈娶亲生子了,小烈娶亲生子了,娶妻生子了………… 那女子该是见到他们二人有点僵硬着,便抱着小孩转头对着初幻蝶柔柔地说着:“你该是小蝶姐吧!我叫莲祭,是殿四年前娶的。我先带小旭到那边玩,你和殿谈谈吧。” 说着,递给那人一个温婉的笑后,便抱着小孩走到另一旁。 那人抬起手,细细地摩挲着愣呆的初幻蝶的脸庞,眼里带着痴迷:“小蝶,你回来了。” 初幻蝶先了愣呆了好一会儿,待那人想要将她拥入怀的时候,她猛的一把将那人给推开了。 她神色带着呆滞地望着那人,仍旧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过了很久,才结结巴巴地问着:“小…小…小…烈,你…娶…娶…妻……了?” 那人看着初幻蝶,神色先是有点黯淡,转而看着眼前的人儿:“小蝶,我曾经和你说过,莲祭她,为我牺牲了很多。” 初幻蝶放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她强撑着继续问:“所……以,你…你…便…要…娶…她……了?” 那人颔首:“嗯。” 转而那人又看着眼前的人儿,满脸深情地轻喃着:“可是,小蝶,我的心里,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人。我一直在这里候着你回来。” 初幻蝶此刻已是抖着声音,眼神尚且带着最后的一丝希冀的亮光:“你的儿子,你的女儿,亲生的?” 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出几不可闻的鼻音:“嗯。” 初幻蝶闻着那人刚刚口中说出的那些看似情深动人的话语,再紧接着的那声微弱的“嗯”的鼻音,再看着那人一脸痴迷的面容,有点想发笑。 小烈,如若你娶妻生子的等候算等待的话,那我呢? 我这2000个日日夜夜的守候,又算什么? 小烈,你说过的,今生非卿不娶呢? 小烈,你说过的,许我今生,约定来世呢? 小烈,我们定下的,生生世世呢? 小烈,荷花开了,我会回来伴你观莲。 可是,小烈,如今所有的花都开了,陪你看花的,却不再是我了。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1) 【盟誓还在,三生石上的三生还在,可是,初幻蝶已经不在。】 第 18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87 章 初幻蝶抬眸看向那人,神色平静地说着:“小烈,那我们的盟誓呢?三生石上,我们的约定呢?” 那人抬眸,眼里一片的黯淡,声音低沉地回着:“小蝶,盟誓还在,三生石上的三生,也依旧在。” 初幻蝶闻言,突然笑了,那模样,仿若三月的桃花,是那样的炫丽动人。 她抬眸,看向那人,轻轻地说道:“盟誓还在,三生石上的三生还在,可是初幻蝶已经不在了。”说完,对着那人,弯起了眉眼。 她一脸平静地执起放在石椅旁边的画册,递给那人一个如花的笑靥。转身离去刹那,瞬间有泪划过脸颊。 小烈,我来的时候,和他们信誓旦旦的说,你是我的良人,你一定不会负我。 结果,是我初幻蝶太自以为是了。 小烈,我用我的一生作赌注,结果,我输了。我用五年的时间,把我的一生,都输掉了。 天河,三生石。 初幻蝶看着天河的三生石上,她和那人的名字依旧在那里显示着。 她嘴角噙笑地看着那块,泛着荧光的石头。 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太阳开始西斜,直到天河周围的府邸开始悬挂灯火,直到月亮悬挂天际。 三生石,世人不是都说你是断爱石么?可以断清世间一切的真情与假爱。 如今,情不在,爱已逝。 为何,你还在呢? 三生石上定三生,前生,今生,来生。 你却连一生,都不曾许给我。 呵,三生石上定三生,如今,要你何用! 女子气息一变,抽/出旁边站着的白竹腰间的剑,对着三生石一劈。 三生石瞬间从他们二人名字中间断裂而开。 三生石不在,你我的三生,不再。 初幻蝶收回手中的剑,转身时,抬手用食指轻拭脸颊上的泪迹,放到跟前一看,神色又一次的恍惚了。 只见她细细地用拇指摩挲着食指上的泪迹,转而自嘲着:“呵,薄生,你果然是薄凉而生。你如此的凉薄,居然还为你流下血泪,我怎能如此痴傻呢!” 说着,神色决然地扯过三千青丝,手起刀落。 一个转身,抬手向上一挥,扬下一把青丝。 晚风微拂,洒洒洋洋的发丝,随风飘荡着。 小烈,世间从此没有初幻蝶了。 女子这样想着,突然整个人晕倒在地。 一旁在她身旁伴了一整天的白竹,唏嘘地把晕倒的小公主接过,抱在怀里,转身消失。 隐世之地,圣宫。 妇人看着白竹怀里,一头利索的短发的初幻蝶,哑然地问着:“这,这,怎么回事!” 白竹看着妇人,摇着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妇人听后,一片的沉默,想不到,她的女儿对凡尘的那个男子,用情如此之深,深到,甚至欺骗着自己,以为斩断情丝,便能断了情缘。 烟儿,娘亲早就说过,你的良人不会是他,也不可能是他,为何你偏偏不信呢?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2) 【既然你的幸福不是由我构成了,那我便没有了幸福可言。你要把我的那份幸福,一并幸福着,这也算是我的幸福了】 如若早早放弃,如今便不会被伤骨入髓。 妇人低声摆着手:“抱小公主回房吧!然后找寒雪好好替小公主净/身一番!” 白竹闻言,恭敬地说了声“是”,便消失在大殿上,留下叹息连连的妇人在大殿上沉思。 那旁,柳云袖走了出来,旁边的妇人踌躇着:“云袖,这……” 柳云袖叹着气,摇了摇头:“这就是她的命!过些时日吧,待她见了幽草之后,便会忘记尘俗那个男子了!” 妇人犹疑地问着:“这,会吗?我听白竹说,她看着那三生石,连血泪都流了出来。” 柳云袖沉思了一会儿,抬手绕过妇人的肩:“眠珺,别想了。烟儿她如今还刚是情窦初开,第一次爱人便被辜负,伤心是在所难免的!” 妇人还是一脸的担忧看着眼前的男人:“这……” “别想了。只要烟儿见了幽草,那么摘仙、温文的一个人儿,她一定会重新爱上人的,到时,便不会再神伤了。” 妇人叹息着:“但愿是如此吧……” 初幻蝶醒来,躺在床/上,呆愣地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头上的帷幔。推门进来的妇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的无神,神色也黯淡下来。 如果可以,她也想她的女儿一直幸福着,可是……哎! 妇人坐在床沿边,轻拍着呆愣的女儿:“烟儿,怎么了?” 第 18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88 章 然而,躺在床/上的人儿,却没给她任何的回应,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帷幔,不知是陷入了沉思还是满脑子空白地在发呆。 妇人见状,知是女儿还没从爱恋的神伤中走出,便坐在床沿边,细细捋着女儿旁边凌乱的发丝,将之一一系好,神色慈爱而充满心疼。 良久,在床/上躺着,一直盯着帷幔一动不动的初幻蝶突然转过身,对着坐在床沿的女子,轻轻地喃着:“娘……” 说着,泪水又从眼角滑下。 妇人先是被女子唤的那一声“娘”,神色突然一震。 又想到女儿之所以在这时唤“娘”,一定是心伤得不能自已,想靠着丝丝的温暖,来捂着那破碎的心,希望能别那么疼痛。 妇人俯首,拥着床/上泪流不止的女儿,叹息着:“烟儿呀,娘的烟儿……” 女子却是唤了那一声“娘”后,便没有再说话了,任由着妇人将她拥着。 就这样低落了好一段时间后,初幻蝶才终于从神伤中走出。 小烈,既然你的幸福不是由我构成了,那我便没有了幸福可言。 你只要把我的那份幸福,一并幸福着,这也算是我的幸福了。 从此以后,世上只有柳绯烟,没有初幻蝶。 这天,妇人拿过一颗丹药给柳绯烟:“烟儿,把这药吃了,可以回复你的真容。” 柳绯烟接过丹药,疑惑地问着:“娘,这是……?” 妇人看着女儿疑惑的样子,不禁柔柔一笑。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3) 便对柳绯烟解释为何,原来,圣宫出来的女子,任何一人放到尘俗,都是难得的绝色。 当然那个把柳绯烟抱到尘俗去抚养的人,就因为担忧这个问题,便喂她吃了易容丹,遮了真实的面容。 如今柳绯烟既已决定在圣宫,并嫁与昔璃宫了,那便不需要再遮容,可以回复自己的容貌。 柳绯烟闻言,神色也无多大的变化,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把丹药放进口中。 好一会儿后,只见她浑身发出一道光亮,背部的左肩处有着隐隐的灼痛感,让她眉头紧皱。 妇人立刻双手织术,向着女子的左边注入灵气。 好一会儿,待妇人额边渗出微小的汗珠才停下手中的灵术。 她细细系摩挲着眼前人儿的发丝:“烟儿,你比任何一届的圣女,还要绝俗清雅!” 柳绯烟闻言,脸上却无丝毫的表情。 女为悦己者容。 如今她既已断了情爱,也没有想要取/悦之人了。 容貌于她而言,只不过一副皮囊罢了,既是皮囊,便没有美丑之分。 妇人见到女儿如此的境况,不禁微微叹息。这情,这爱,怕是比溶血入骨还深。 “烟儿,明天昔璃宫的圣子,古幽草便会来下聘,到时,你出来看看。” 柳绯烟闻言,也只一脸平静地点着头,应着妇人的话啊。 既无喜,也无悲。 妇人看到女儿这样的情况,不禁垂眸,要是可以,她也不想。 第二天,柳绯烟依着晥眠珺的意思,细细的装扮一番后,便来到会客的大殿。 走到时,一身穿湛蓝衣袍的丰俊神朗的男子正和柳云袖他们,相谈甚欢。 柳绯烟走到她们身旁,看着那大红颜色的聘礼时,瞬间泪流满面。 而古幽草闻脚步声,转眸而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一个绝俗清雅的女子,看着他的聘礼,突然就泪流不止。 他觉得,他的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番。 然后,他的心,开始有些,微微的刺痛。 他就这样,看着前方泪流满面的女子,痴了。 而那边的晥眠珺和柳云袖两人见状,相视着,神色带着些许无奈。 这些日子,柳绯烟的变化他们一直看在眼里。 以前那个活泼洒脱的人儿不见了,常挂在嘴角的微笑也没有了。所代替的,是一个温婉的女子。 而她也从那时开始,乖巧地按着礼节,唤着他们为爹娘。 这样二人喜,也让二人忧。 一切,放佛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似乎,他们的女儿,在渐渐走出情伤。 却不想,即使连性情都转变了,三千青丝也斩断了,却还是无法脱/离对那人的情痴。 而他们看着古幽草这样的表现,便知,那个圣子,该是对他们的女儿,一见倾心。 奈何,眉眼里,是泻不尽的忧伤,唇角边,是抹不完的苦楚。 他们二人,一个站着,呆愣了;另一个看着,痴迷了。 第 18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89 章 便只能由他们这两老打着圆场了,柳云袖对着那个男子,带着微微苦涩的语气:“幽草,这就是烟儿了。”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4) 【下月初十,我便要成婚了。你会祝福我吗?也祝我和我的他,相守白头?我会祝福你。祝你和你的她,相守白头。】 那个男子这才回过神,带着不好意思的说着:“嗯,我知道了。” 那妇人也找到柳绯烟的面前,疼惜地拿出帕子拭擦着她脸上的泪迹:“烟儿,这就是昔璃宫的古幽草了,来,坐,咱们好好谈谈。” 柳绯烟这才止了泪流不停,视线对着妇人,神色一脸的平静,轻轻地启唇:“嗯,娘亲。” 两人坐下后,又由着两位长辈和那个湛蓝男子的男子,商讨了有关婚事的具体事项后,便由着柳绯烟带着古幽草好好的逛一下圣宫,顺便培养一下感情。 古幽草看着眼前这个,娴静似水的女子,眼眸有些暗淡了。 虽然这个女子的表现,一直表现得进退有度,既没有让人觉得这是敷衍,却也没让人认为是过分的热烈欢迎。 可是,她如今的一举一动,给人的感觉,放佛只是遵循着一种规定的模式。 整个人,一板一眼地丝毫不带任何个人的情感,仿若在执行着任务似的,而她的表现,实属完美。 他转头回眸看向旁边的女子,唇角扯起一抹轻笑:“我可以唤你绯烟吗?”柳绯烟闻言,看向旁边那个明眸酷齿也不足来形容的,一袭湛蓝衣衫的男子,轻轻点头:“嗯。” “那我便唤你绯烟,你也可以唤我幽草。” 柳绯烟点头,浅笑着回应:“好,幽草。” 圣宫里,渊池旁,两人间,第一次的回眸浅笑,定下了往后生生世世的纠缠。 古幽草看着眼前这个,一言一行,不温不火的人儿,心中犹疑再三,还是开口了:“绯烟,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柳绯烟看着眼前的男子,想起了那句,今生非君不嫁,突然晃神了。 她抬手抚上眼前男子的脸颊,微笑着,一脸的柔情:“不,我想嫁。” 古幽草闻言,唇角绽开一抹欢快的笑,他执起女子抚着他脸颊的手,食指紧扣着:“绯烟,执子手,与子老。” 柳绯烟没有挣开古幽草的手,任由他牵着,依旧是浅笑回着:“嗯。” 和风三月,浅草蹋行,歌者走也,柳絮飘飞,放佛嗅到了,花开时的芳香。 圣宫的柳绯烟,昔璃宫的古幽草,二人于下月初十成婚。 婚期一出,两宫皆一片的欢欣喜庆,并开始着手二人的婚事布置。 而作为婚事主角的柳绯烟,神色平静地坐在那个,曾经写了两千个“小烈”的案台前,看着摊在那里用2000多个“小烈”组成的画像时,晃神了。 你的眉眼,是坠满的星光。 你的唇角,是满开的牡丹。 却,都不再是为我。 小烈,下月初十,我便要成婚了。 你会祝福我吗? 也祝我和我的他,相守白头? 小烈,我会祝福你。 祝你和你的她,相守白头。 随着一片的欢欣喜庆,终于迎来了柳绯烟和古幽草的成婚之日。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5) 【从今以后,我也便是成婚之人了。我,将是妻了,别人的妻;而你也早为夫,别人的夫】 这天,大红嫁衣披身的柳绯烟,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任由着晥眠珺在旁替她画眉点妆。 神色平静地听着晥眠珺说着,普通人家女儿出嫁时,皆有的那种絮絮念。 柳绯烟偶尔在妇人停下的时候,会乖巧地应答一声“嗯”,以示她一直在认真听着。 其他时间,则是晥眠珺一人,在说着那些舍不得刚回来的女儿,便要出嫁的贴心话。 当大红头盖铺上的时候,柳绯烟再一次的泪流满面。 她紧握着拳头,全身有着轻微的颤抖。 小烈,我如今,成婚了。 妇人看着女儿这般模样,不禁一阵摇头,痴情苦,苦情痴。 可是,无论多苦,多痴,她的这个女儿,今生也只有一种选择,便是嫁与昔璃宫的古幽草。 这,便是五千年一诞的,命定圣女的使命。 不为情,不为痴,不为自我,只为礼佛,只为普渡。 而伴着柳绯烟出嫁的,便是她怀里那张,用2000个“小烈”组成的画像。 这里,虽为隐世之地。 可是,这么久来,除了吃穿用度是极尽的奢华、精致,其他的,便无多大区别。 于是,成婚的礼数,和尘俗也相差无几。 第 18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90 章 到最后,那个媒人那句夫妻对拜,柳绯烟的心,彻底的死了。 小烈,从今以后,我便是成婚之人了,而我,也将是妻了,别人的妻;而你也早为夫,别人的夫。 随着最后的夫妻对拜礼数已成,周围响起一阵的笑声。 因为这最后的一拜,代表着他们两宫,又可以繁荣着五千年。 待夫妻交拜之礼后,便由着古幽草当众掀开柳绯烟的红头盖,这,预示着二人,是正式的夫妻了。 之后,二人由着昔璃宫的使者,引到一个一间四周都是晶莹剔透的屋子里,上面,有两颗冒着寒气的珠子,在散发出隐隐的荧光。 可是,那荧光已经越来越微弱,放佛下一秒,便要熄灭般。 使者手中显出一朵泛着莹绿光芒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 那使者把花朵放到那颗珠子的旁边,手中再显出一把匕首,递给旁边的古幽草,恭敬地唤着:“主。” 古幽草修长的指,拿过使者手中的匕首,转头对着柳绯烟柔柔一笑。 他温温地对着柳绯烟道:“绯烟,如今我们来交换相方的精/血,待精/血在姬绿花中融合一起时,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一生无法分离了。” 柳绯烟闻言,颔首:“嗯。” 古幽草拿起匕首,对着左手无名指第二节指骨一割,有血渗出,他把有血渗出的部位,对着那朵名为姬绿的花萼中央滴去。 待血往花萼滴下后,古幽草收回了手,右手泛起一抹荧光,手上的指立刻被抚平,细滑如初。 古幽草把匕首递给柳绯烟:“绯烟,同样同匕首割破你的左手第二节指骨,把血滴到姬绿花萼处。”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6) 柳绯烟接过匕首,学着刚刚古幽草的动作,把匕首在左手食指第二指骨那里割破,再把血滴到姬绿的花萼处。 收回手后,古幽草把匕首递回使者,对着柳绯烟冒血的地方荧光一现,也回复如初。 几人静静地看着姬绿花萼中间的两滴血,在慢慢交/融,然后消失。 最后,姬绿绽开一抹绿色的炫眼光芒,之后又回复如初。 那使者见状,转头对着二人恭敬地行礼:“主,主母,请二人合双/修之礼,为“寒宿”注入新一轮的精/气,以保两宫的长存。” 说完,那使者便退了出去,只留古幽草和柳绯烟二人。 柳绯烟看着眼前的古幽草,透过他,放佛看到了那个,唇角绽开一抹牡丹花盛开的人。想起他的那句,今生非卿不娶,突然整个人陷入了昏阙。 古幽草还没有任何举动的时候,新娘子便陷入了昏阙,这双/修之礼,自是无法举行。 而这一昏睡,便是一整个月。 到柳绯烟醒来的时候,已身在昔璃宫的,绯烟殿,而那个,她的夫君,正在床沿边,担忧地看着她。 柳绯烟给予古幽草一抹安抚的笑,嘴上虚弱地说着:“幽草,对不起。” 古幽草神色先是黯淡一番,转而柔柔地对着柳绯烟道:“没关系,你先养好身子,其他的我们/日/后再说。” 往后的日子,柳绯烟都身在绯烟殿旁边那间雅致的小筑里,坐在案台旁,执着卷书,一看,便是一天。 而旁边坐着的,便是她的夫,古幽草。 两人总是谁也不曾多说一句,或在看书,或在对弈,又或在抚琴,都是在一片平和的气愤下进行,却谁也不觉尴尬。 时光流去,气息平缓却又带着丝丝的暖蔼,在两人之间流淌着。 只是,后来的每一次,每当要行双/修之礼时,柳绯烟无一不是昏阙过去,便是呕吐不停。 这样一来,古幽草便自然是不能强/硬与柳绯烟习双/修之礼。 而两宫,都被一种低沉的气氛所笼罩着。 本来的一片欢声笑语,瞬间被一种压抑的气氛所替代。 圣女和圣子不行双/修之礼,便无法为“寒宿”注入新一轮的灵气,而没了灵气支撑的两宫,便将会慢慢的衰落。 而他们,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于是,他们便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另外的方法。 只是这样得出的灵气,不够精/纯,还要两宫之人不停地进行补救,才能让“寒宿”放出源源不断的灵气。 这样的方法,麻烦不断,却也无可奈何。便是柳绯烟每年放掉体内的精/血一半,并且要连续放十年。 同样的,圣子每年也得放掉体内的精/血一半,为期也是十年。 然后二人的精/血糅/杂在一起,再注到一对相爱着的圣宫和昔璃宫刚成婚的夫妻身上,由着他们二人代替行双/修之礼,再为“寒宿”注入灵气。 古幽草自幼便在昔璃宫长大,有着别人所难及的灵术,这放血虽然难受,可是也能靠着灵术来支撑。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7) 可对于柳绯烟来讲,她一直只是个普通人的体质,不曾习过丝丝关于灵术的武学。 每一次的放血,几乎都是一次要命的折磨。 而且,还是每一年放血一次后,在她还没恢复过来,便要第二次放血,这也对她的身体造成无可挽回的损伤。 可是,别无他法。 哪怕那个人是如何的薄凉,她依旧不能接受,除了那人之外的其他男人的太/亲/密/触/碰。 第 19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91 章 退而求其次,便只能选择这个。对她而言,是痛入骨髓的折磨。 就这样到了第十个年头,终于不用放血时,柳绯烟已经虚弱得只能躺在床/上,靠着婢仆的伺候来度日。 那时的她,虚弱到,甚至连一句话也无法说出。 柳绯烟因对着古幽草愧疚,她看着那个如兰似菊的男子:“幽草,你再娶一个吧,平妻也可,把我的位置让给她也没问题,反正,再娶一个吧。” 古幽草看着眼前的女子,神色一片的黯淡,他拥着她的妻,在她耳边轻喃着:“绯烟,我有你便够了。” 柳绯烟任由着古幽草的拥抱,开口是沉沉的语调:“可是,我……”我无法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 古幽草当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可是,除了她,他什么也不要。 只要能这样偶尔的将拥她入怀,他便心满意足。 他紧紧地拥着怀里那个一脸平静的人儿:“烟儿,我有你便行,其他,都无所谓了。”哪怕,你带着那个叫“小烈”的男子的画像出嫁,我也无所谓了。 只要你是我的妻,这,便足够了。 我不奢,也不求。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而柳绯烟和古幽草的相处,一直不缓不急的进行着。 两人最亲昵的,便是古幽草执着柳绯烟的手,在昔璃宫的篱湖旁边,闲庭信步了。 偶尔,两人相拥于篱山上,看那夕阳,看天际的万丈霞光。 虽算不上太炽热,却也足以温热着两人的心, 古幽草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忘了画中的男子,甘心与他白头,和他相守。 而他,可以等。哪怕天荒,哪怕地老。 在柳绯烟嫁与古幽草的第二十个年头,那时篱湖的荷花开得正娇艳。 柳绯烟坐在旁边的亭子在看着湖中的荷花,呆呆的出神了。 旁边新来的两个婢女,似在讨论着什么有趣的话题。 “听闻尘俗有一个痴情郎,等了他的爱人二十多年了,一直没有娶妻纳妾呢。” 另外一个反驳着:“切,这样有什么好说的呢。一定是那个男的长得不怎么样了,所以才一直没有纳妾。” “说什么呢!才不是呢!看,我还拿了画像来,给你看看,听说这是那个男子画的,他和他爱人的画像呢。” 另外一个见状,拿过那女子手中的画像一瞧,哪怕在圣宫眉如如画的人见多了,却也不禁惊呼:“这男子,好美!” 先前说话的那人,看着,也不禁乐起来:“所以说呀!这样一个长得漂亮得过分的男子,听说家财也不差,却一直等了他爱人二十多年呢!”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8) 【如若我说对不起,来得及吗?我不想说对不起了。我只想你,日/后可以幸福。】 “听说呀,他这每十年来,每年都请无数的画师,画着那个女子的画像,来找那个女子呢。” 那女子说完,便递给那女子另外一张画像:“呐,给你看看!这就是那个女子的画像了。” 这时,南风骤起。 婢女手中的画像,被风卷起,吹走,刚好飘落到柳绯烟的脚下。 柳绯烟也随着微风的飘佛,收回飘散的思绪,向着方才飘落到地下的画像轻轻一瞥,正想收回视线时,却呆愣了。 画像中的女子,不算很漂亮,却是少有的清秀。 看得出,画画的人,很用心,把女子画得惟妙惟肖。 仅仅观其画像,你放佛都会被女子绽开的笑靥所感染,人也欢快起来。 可是,柳绯烟此时,心里却一片的沉甸。 多久不曾见过画中的这模样了? 在这里的岁月,放佛过了千万年之久。 久到她都忘了,她的脸上,曾经也有过这样神采飞扬的笑。 久到她都忘了,她曾经有个名字,叫初幻蝶。 久到她都忘了,她曾经等过一个人,叫薄生。 良久,柳绯烟抬眸,对着那两个有点踌躇不前,想捡回画像却又不敢上前的婢女。 神色冷静地问着:“把你们二人刚刚所谈论的,再重复一遍。” 那两个婢女以为是主母怪责他们谈论是非,一下子慌神了,便支支吾吾的,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柳绯烟再一次,语气平静地问着:“说吧,刚刚谈论的内容。我不责怪你们。” 那两个婢女看着眼前的主母,好一会儿,见着真不像是要责罚她们二人的样子,那紧张的心,才平伏下来。 那一开始挑/开话题的女子对着柳绯烟恭敬地行礼后,便开声说着:“禀主母,画中的女子,听说是尘俗一个名唤小烈之人,他一直等着的女子。” “婢女寒霜在进昔璃宫之前,曾经听闻那个小烈,侯了画中女子二十多载。” “当初他们定下的婚期到了的时候,那个男子依旧举行了婚礼。只是与他拜堂的,只是那个女子亲手缝制的嫁衣,听说那时,在场的宾客无一不被男子的痴情所感动落泪。” 那个叫寒霜的女子,说着说着,放佛也被那个痴情的男子所感动,眼眶也红了一圈。 第 19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92 章 柳绯烟看着眼前的寒霜,依旧是语气平静地问着:“你说他不曾娶妻生子?” 那个叫寒霜的闻言,擦着流下的泪液,点着头:“是的。听闻那个男子各个发着女子的画像,想要寻回画中之人,却一直没有音信。如今还在候着呢。” 柳绯烟摆摆手:“好了,你们把画像拾起,便退下吧!” 两名婢女闻言,拾起画像,对着柳绯烟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柳绯烟再一次的对着眼前,满湖的荷花,晃神了。 小烈,荷花开了,可我,却无法伴你观莲了。 原来,你一直不曾负我。 是我,辜负了你的一腔爱意。 小烈,如若我说对不起,来得及吗? 小烈,我不想说对不起了。 我只想你,日/后可以幸福。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9) 【谁在梦中纠缠,谁清醒了又幻灭了】 江南,神秘的屋子。 那人,像曾经,成千上万个日日夜夜那样,坐在门槛上,等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归来。 他希望,她一推门进来,便看到他绽开的笑脸。 她说过,她喜欢他唇间那抹,仿若牡丹花盛开的微笑。 所以,他希望,她一回来,便看见她喜欢的他。 那人苍白、修长的指,执着手中的书卷,阳光细细碎碎的洒落到院子里,那人浓密的睫毛,一忽一忽的,整个人,神色静谧而祥和。 岁月,放佛不曾在他身上烙下痕迹般。 他,还是那么的瓷白、精致。 这,便是初幻蝶推门进来,看到的景象。 看到那个,她念了二十多载的人儿,像曾经的日日夜夜,坐在门槛上,待她的到来。 而那人,本来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书卷上,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抬眸看去。 然后,整个人,呆愣了。 他不知道,现在的她是否是真实的。 过去的几万个日日夜夜,他曾经做过太多个这样的梦了,他梦见,她回来了。她梦见,她执着他的手说,小烈,我回来了,以后不会再离开了。 醒来,无一不是泪湿了枕巾。 而她,却一直没有归来。 他盼了,望了,等了,痴了,怨了,却从来不曾有过恨。 他不恨她一直久久不归,他只怕她是否被家事伤了心神。 如今,她再一次推开那扇她推了好些年的门,可是,他却不敢再上前了。 他怕,这只是一个梦。 如若这是梦,就让它一直是梦把,他不敢触,也不敢碰了。 他怕一碰,这个梦便碎了。 哪怕只是一个影子,他自己幻化出来的影子,他也甘愿就这样守着她。 只要她能静静地侯在门边,只要她能一直站在那儿,哪怕一辈子不能触摸,他也心甘情愿。 他等了太久,侯了太长,他怕,他再等下去,他连她的模样也都会模糊不清。 初幻蝶看到那人满脸的震惊,站了起来,双腿想要走动却又不敢动的样子,满眼的心酸。 小烈,你该是侯了太久,久到自己都无法相信,我会回来么。 初幻蝶走过去,抬手抚着那人的脸庞,细细地看着那人精致的脸庞,却发现两鬓,有些地方,华发已生。 小烈,你那么美好,怎能够这么年轻便华发早生呢? 那人看到眼前的女子,感受到她触上他脸庞的指尖温度,突然泪流满面。 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她终于归来了。 她说,荷花开了,我便回来伴你观莲。 她没有失约。 如今,荷花开了,她便回来伴他观莲。 那人颤抖着身体,用力地拥着出现在眼前的女子,嘴上不停地喃着:“小蝶,小蝶……” 那力道,放佛要将眼前的女子揉进身体般。 初幻蝶也任由着那人的拥抱,哪怕那力道,嘞得她肋骨生疼,她也任由着那人,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第 19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93 章 一直拥了很久很久,那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初幻蝶,修长的指,颤抖着抚上初幻蝶的脸庞。 一遍又一遍地,带着虔诚,用心描摹着初幻蝶的脸庞。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0) 【她想着:那汪春水,是她走不出的深潭。他是那么的美好,他该得到幸福】 初幻蝶抬手,轻拭着那人脸庞的泪迹,疼惜地说着:“小烈,不哭。” 那人执着初幻蝶的手,走了进去,打开柜子。 里面,只有两套衣服。 当年她亲手绣的,一套嫁衣,一套喜服。 那人仍旧没有放开初幻蝶,他从身后拥着初幻蝶,双手伸向前方的柜子,把其中一套衣服拿出,摊开。 初幻蝶瞧着眼前的嫁衣,崭新依旧。 他,一定是很用心的保存吧。 那人把嫁衣摊开,把头搭在初幻蝶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欢欣的抖音:“小蝶,我们再成一次亲吧,再拜一次天地。” “你穿上这嫁衣,我穿上你替我绣的喜服,我们就在这里,对着天地对拜,结为夫妻。” 初幻蝶看着这样的人儿,泪盈满眶。 小烈,我们回不去了,你知道吗? 我早已成婚,是别人的妻了。 小烈,我配不上你的美好了。 那人说着,便把另外一套喜服也从柜子里拿出,再执着初幻蝶的手,回到那张他们二人订成的床沿边坐着。 眉眼,再一次的弯了起来,狭长的双眼,衬着些许的水珠,晶晶亮的,翘卷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让人只一眼,便溺了进去。 初幻蝶想着,那汪春水,是她走不出的深潭。 那人拿起嫁衣,对着初幻蝶弯着唇角:“小蝶,现在就来换上嫁衣,好么?” 说着,便把嫁衣递给初幻蝶,自己拿起喜袍,直接在一旁脱了外衣,套上喜袍。 那人的脸色虽还带着些许苍白,可整个人的神色一片喜悦,熠熠生辉。 唇间的那抹笑,随着他套上喜服,便越发的加深了。 那人把喜服套上后,却见初幻蝶仍坐在床沿,并没有换上他递给她的那套嫁衣,便以为是害羞了。 他身穿喜袍,拥着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小蝶,怎么还不换上嫁衣呢?是不是害羞了?” 说着,那人抬手,修长的指抚着初幻蝶的眉眼,一脸的情深:“小蝶,你无须与我害羞。我们本就是夫妻了,妻当着夫的面换衣衫,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说着,便想着开始执手,帮着初幻蝶换上嫁衣。 初幻蝶看着一袭喜服的人儿和他唇间仿若开满了璀璨的牡丹花般笑颜。 她的心,痛得难以自已。 穿着喜服的小烈,配上坠满星光的眉眼和仿若盛开牡丹的唇角。 可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儿,她却配不上了。 初幻蝶抬手,打断了那人正在解着她衣衫的手:“小烈,别再这样了。” 那人依旧满脸喜悦地抬起眼眸,一脸柔情地说着:“小蝶,我说过了,我是你的夫。为夫帮你宽/衣/解/带是很平常的事。” 初幻蝶看着这样欢喜的人儿,突然有些不忍了。 她已叫他白白的侯了二十载,剩下的岁月,她不可能再叫他这样在平白的等候中度过。 他是那么的美好,他该得到幸福。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1) 而她,却早已和古幽草交换精/血,今生除了古幽草,她已不能嫁与别人为妻。 她甚至有些悔了,悔当初为何要留下那封书信,让这个美好的人儿,浪费了二十年的光景。 初幻蝶闭着眼,整了整心神。 再次睁眼时,眸子一片的清冷。 她拨开那人的手,平静地说着:“小烈,这次回来,我是有事要与你说的。” 那人见着眼前的女子,神色突然一变,他慌了。 她说有话要与他说。 可是,看她的表情,他便知,那些话,不是他想听的。 他抖着手,把女子拥入怀,他盼了二十多年才把她盼回来,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再次失去她:“我不要听,小蝶,我不要听。你不要穿嫁衣,那便不穿好了,我也不穿了,我不穿了。” 说着,便抖着手,解着早已套在身上的喜服,满脸的惊慌。 越焦急,却越是错乱,解了很久,都没能解开。 他慌了。 第 19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94 章 初幻蝶看着这样的人儿,叹着气:“小烈,你别解了,我有话要与你说。” “我不听,我不要听。我解,我解了这喜服便无事了。你一定是不喜欢我穿这喜服,你不要说,我现在就解了……” 可是,瓷白的脸庞,已满脸通红了,喜服却仍旧没能解开。 “小烈,在那边,我已嫁人了。” 那旁还在和喜服纠结的人儿,听着这话,明显的呆愣了。 他看着初幻蝶,很久很久。 转而再一次的解着身上的喜服,嘴上不停地喃喃着:“你刚刚说什么?我听不清,我已经在解喜服了,小蝶,可是我解不开了,我解不开……” 说着说着,泪水又一次的滑落下来,手,还颤抖着,在不停地解着喜服。 初幻蝶看着眼前这个痴儿,为她而痴的人儿,心中一阵的绞痛。 “小烈,别忙了,和你的喜服无关,我说了我已经嫁人了。而我的夫,不是你。” 那边的人儿,整个人,像木偶般,一动不动的。 站着什么也没有做,双眼无神地看着地板,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泪水沾湿了衣袍,打湿了地板,也湿了初幻蝶的心。 “小烈,我这次回来,便是与你说这事的。你另娶她人吧。” 那人六神无主地,只喃喃的问着:“为什么……” 初幻蝶突然换上一种自豪的口吻:“小烈,圣宫,你听说过么?圣宫。那个有着世间最奢华、最精致的东/西的宫殿。而我便是圣宫的小公主。如今,我的夫,便是和圣宫有着同样尊崇无比的昔璃宫的圣子,下一任的宫主。而我,便是昔璃宫的主母。” 那人近乎哀求地问着眼前的初幻蝶:“那我呢?小蝶,我呢……” “小烈,你哪怕再怎样的翻手云覆手雨,也不过是普通的尘俗之人而已。”言下之意,便是你再怎样的高贵,也比不上昔璃宫的那个圣子与生俱来的尊贵。 那人神色一凛,看着眼前之人,眯着眼,语气冰冷地说着:“你不是小蝶。”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2) 【初幻蝶,我不怕下地狱,可我怕地狱里,没有你】 初幻蝶闻言,嗤笑着:“曾经的初幻蝶,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而已。如今的我,是昔璃宫尊贵的柳绯烟主母。当初的事,便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说着,初幻蝶还用很轻佻的语气说着:“如今,梦没了,你也该醒了。我亲爱的薄生殿下。” 那人突然伸手向前,一把掐住初幻蝶的脖子,薄唇轻吐:“你,该死!”说着,就要用力地往下捏! 初幻蝶见状,却突然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小烈,捏下去吧。 那人却突然收回了手,重新拥着初幻蝶,哀求着:“小蝶,你要荣华富贵的话,我把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拿给你,通通拿给你,好不好……” 说着,把头埋进初幻蝶的发间,脆弱地说着:“小蝶,别离开我。求你,别说那些话。” “一定是你骗我的,一定是……” “小蝶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她不会的……” 说着,不知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一把推开正抱紧的初幻蝶,向着床那个方向走去。 嘴上还喃喃自语着:“是我做梦,一定是了,一定是我做梦了。一定是,这个一定是噩梦,是噩梦……” 说着,连衣服也没有脱,直接的躺回床/上,扯过被子盖着。 口中还不停地喃喃着:“梦,一定是梦。睡醒后,一切便回复当初了。小蝶还没回来,我还在等她,她没回来,我还在等她,她还没回来,我……” 喃着喃着,便把眼睛死死的闭上,而随着紧闭起双眼,眼角不时有泪滴滑落…… 初幻蝶看着那个,袖手间一切在他手中灰飞烟灭的男子,如今却是如此的脆弱,放佛一碰便会碎的人儿。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走过去。 她一把过去扯开那人紧拽着的薄被,语气一片的冷漠:“小烈,你再怎样的欺骗自己也无补于事。曾经的初幻蝶确实已经成婚了,而她的夫君不是你,而是那个尊贵无比的昔璃宫的圣子,你应该认清事实!而不是在这里闭上眼睛,在自欺欺人!” 那个本在床/上喃喃自语的人,突然气息一变,一把把站在旁边的初幻蝶扯过。 他一个翻身,先是把自己的衣/衫解了,一个翻手,把初幻蝶压在身下,用力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那人眼里一片的狠绝:“初幻蝶,我说过,上天下地,你只能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你别想有其他的男人!” 说着,便俯身亲上初幻蝶的脸庞。 初幻蝶在她怀里挣扎着,带着泣声:“小烈,别这样,别这样……” 那人儿却仍旧没有理会初幻蝶的哀求,双/腿压制着初幻蝶的反抗,另一手解/着初幻蝶的衣衫。 薄唇不停地吻着初幻蝶的脸庞,颈项,再到锁骨…… 初幻蝶急得眼泪都出了:“小烈,你这样会下地狱的,你别这样……” 那人却冷漠地回着:“初幻蝶,就算我下了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上天下地,你都别指望着可以挣/脱我!”初幻蝶,我不怕下地狱,可我怕地狱里,没有你。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3) 【我不怕颠覆整个沧海,可我怕即使颠覆整个沧海,也无法映出你的明媚笑颜】 那边的初幻蝶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小烈,你那么美好,你不该下地狱的。你还没有享受过妻儿满堂的欢乐,你怎么能下地狱呢。 第 19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95 章 那人终于把初幻蝶的衣衫/解开,强/硬地分/开出初幻蝶的双/腿,驾着他,腰/身正想要往前一/挺。 “小烈,我和他,真的很幸福”初幻蝶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时,那人本来想着一/挺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拥着初幻蝶,把头紧紧埋在初幻蝶的胸口,整个人,在颤抖着。 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过的……为什么……” 泪水一滴一滴的晕落,打湿了初幻蝶的胸膛,也打湿了初幻蝶的回忆。 两人在这张他们一共订成的床/上,满脸哀伤地,肌/肤/相/贴着。 顿时,笼罩一室的阴霾 时间过了很久,而那人依旧在她怀里颤抖着。 初幻蝶看着那人,此刻放佛像个小孩般的无助时,她多么想抬手把他拥在怀里,替他拭去脸颊的泪水,对她呢喃细语:“小烈,别哭。” 可是,如今她不能了。 他的悲伤,是她造成的。 他的不幸,她要弥补的。 她冷静地把那个还在颤抖的人儿从她身上推开,打开旁边的衣柜,她曾经的衣服还在。 她看着被他叠得整齐,码放在他衣饰旁边的,属于她的衣饰,又一遍的湿了眼眶。 小烈,你该是袖手天下的皇者,不该因我,而屈身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她神色平静地穿/好/衣/衫,走到床边,看着那个把头深深埋在枕头,还不停抖/动着身体的人儿: “小烈,我如今很幸福。所以,如果你想让我不快乐,那便比我过得更加的幸福,让你的以后的妻子以你为荣。证明给我看,我没有选择你,是我的损失!” 说完,初幻蝶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替他盖上薄被,执起跌落门槛的书,便离开了。 待日落,又日出,再日落,又日出…… 那个在床/上卷缩的人儿,仿若再一次的回到了七岁前,那段阴暗的岁月。 天下间的灯火万千,却再无一盏是为他而燃。 一道残影,显现在那人身前,看着眼前的人儿,露出了妖邪的笑。 “桀桀桀,被人抛弃了。” “你就答应我吧!是不是,我劝了你那么多年,如果你早答应我,不就没事了?” “看吧!要是你答应我的话,荣华富贵早便唾手可得。” …… …… 只是无论那个残影说了多少,那个蜷缩在墙角的人儿,就是没有说一句话。 那残影见那个人儿还是毫无反应,只好加/大劝说的/力/度。 “你既然那么想要得到那个女子,你答应我之后,你便可以拥有她口中所讲的一切奢华、精致无比的东/西了,到时,你还担心她不会回到你身边?” “圣宫、昔璃宫皆是隐世之地,到时你也可建立属于自己的隐世之地,那里,你便是皇者!”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4) 【初幻蝶,哪怕你是如此的绝情,我却还是为了你,一夜间青丝变白头】 那个残影见那人还是毫无松动,他也不想说那些话来让他再伤一次。 可是,他实在忍受不了那种疼痛了。 他等了那么多个千年,才终于等到有一个阴司体质的人出现,他不可能放过他的, “桀桀桀,难不成,你自认为不如那个昔璃宫的圣子,认为你给不了那个女人她想要的幸福?” 这话一出,那蜷缩在墙角的人,周围散发一种冷寂的气息,如若是普通人在这里,真的会不寒而栗。 那残影看着那人终于有所松动了,邪邪地笑了,“你看,你哪点不如那些隐世之地的人呢?是你自己偏偏不要而已。看吧,你为了她拒绝了我那么多次,她最后还不是为了尊荣而抛弃了你?” “你应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隐世之地,里面奢华无比。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去摧毁那个圣子所拥有的一切,让那个女子后悔现在不要你!” “要是你喜欢,你不还可以和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一起嘛!是不是?你现在在这里自怜自哎的,她只会更厌恶你而已?” “你看你现在,多卑微呀!那个圣子,他……” 那残影还没说完,便被那人一挥手给打散了。 那人在墙角,又继续蜷缩了好些天后,终于气息一变,对着前方的空气,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什么的,薄唇冷启:“我答应。” 那人从床/上站了起来,神色漠然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看着这里的每一角落,看着他们一起动手制作的书架,看着那放着他们共同衣物的柜子,看着那根绊了她好多次的门槛,看着那张他们一起架起的大床。 他眯着双眼,眸子里满是寒霜,他摊开的五指,决绝地一握,这里的一切,顿时变成粉碎。 初幻蝶,既然你都不稀罕这里的一切了,那我守着这些又有何用! 男子迈着修长的腿,踱步走出院子,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不适地眯起了眼睛。紧接着他又伸开五指,透过指缝,眯着眼睛,看着那轮悬挂天际的太阳。 既然你是如此的看重那里的尊贵荣华,看重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子,那么我便要以你最为厌恶的亡灵,毁了他的圣洁! 第 19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96 章 然后,唇间泛起一抹邪魅的冷笑,那风华绝代的妖艳,眩惑了人心。 然后,神色一变,五指一握,身后那间,伴了他三十多载的屋子,里面充满了他和她的回忆的屋子,那间带给他希望,也让他彻底绝望的屋子。 就在那人双手的一扬一握中,瞬间粉碎。 风吹起了烟尘,也扬起了男子胸前的发丝。 发丝拂过脸颊,男子眯着双眼,看着那飘过眼前的银丝,心里一阵的苍凉。 初幻蝶,哪怕你是如此的绝情,我却还是为了你,一夜间青丝变白头呢。 如若你知道了,一定又不知怎样的嘲讽我了吧。 呵,初幻蝶,你,拿什么,来偿还我呢? 偿还我为你,一夜间,白了的青丝,白了的睫眉。 初幻蝶,我想,我开始有点恨你了。 恨你的无情,恨你的见异思迁。 更恨你,教会了我睁眼看这婆娑的世界。 却又留我一人,在独自煎熬。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5) 【如若这是你想要的,那么这白骨之地盛开的璀璨,能不能帮我将你带回?】 地下,阴司。 眼前一个身穿墨色袍子的男子,看着眼前眉发皆白的男子,“桀桀桀”地笑着。 “桀桀桀,你看你,为了那样的一个人,值得吗!” 眉发皆白的男子;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收回你多余的废话!” “桀桀桀,自己做了,还不敢别人说,桀桀桀,怎样,恼羞成怒了?” 眉发皆白的男子,看着眼前的墨色衣袍男人,双手织术,对着其一挥,被那男子轻轻一转身便闪了过去。 “桀桀桀,居然在这里也敢对我攻/击,桀桀桀,看来你的柔情,全都给了那个不要你的女人了!” 那眉发皆白的男子正要发怒的时候,那墨色衣袍的男人却妖邪地笑了:“不过嘛,人用情至专也是好的。” 眉发皆白的男子,看着眼前墨色衣袍的男子,唇间泛起一抹冷笑:“看来你这几万年来,受的折磨还不够多,要是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来置喙别人的事,那你还是捉摸琢磨怎么弥补自己的阴格残缺吧!” 那白色衣袍的男子说着,便转身离去。 三十年前,江南,神秘屋子。 那天,那人像往常的日子一样,坐在门槛上,手执书卷,等着他那心心念念的人儿推门而进。 突然眼前显现一道身穿墨色袍子的男子残影,那人皱眉,挥手将其打散,之后的日子,那道残影隔三差五便会出现。 久而久之,那人便知道,这残影不是别的恶灵或者其他东/西其他,而是特地来找他的。 那人看着眼前又出现的残影,皱着眉头,冰冷地对着残影道:“说!” 那残影闻言,“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那人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而那道残影的人还在笑,那人便再一次的挥手,把眼前的残影打散了。 再久而久之,那道残影便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全都给了那个民间的女子,而对待别人,视如草芥,或许连草芥都不如。 残影再一次显现在男子面前的时候,便严肃起来:“我叫司晨,是司阴之主。而你是我寻了好些千年的,拥有司阴体质的人。”那道残影恶趣味地停了下来,想等着那人发问。 因为一般人听到这里,都会好奇,为何要来找我呢之类的。 然后那个叫司晨的等呀等,却没等到哪怕一个鼻音的应答,更别说他希望会出现的那个问答了! 他看着前方依旧一脸平静地看着手中书卷的男子,才知道,这个人,是完全没心的。 他将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那个调皮的女子。对于与他不相干的人或物,根本不会分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更别提会对你的事起好奇心了。 司晨无奈,只得继续说下去:“我本来还有十多万年才会成为司阴之主。可是前司阴之主晚灯,因为与人间女子无涯相爱,为了那个人间女子无涯,他把司阴之物带到了人间,严/重违/反了天地法/则,被剥/夺了其司阴之主之位,这样我便提前上职了。”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6) 【她不喜之事,我永不会做】 “可是,提前上职的我,阴格还是残缺不全的。需要无数的亡灵才能填补阴格的缺失……” …… …… 那个叫司晨的残影,也不管眼前的男子有没有在听,反正真的是絮絮叨叨的,连续说了将近两个时辰。 这近乎是倒苦水式的介绍,终于让坐在门槛,视线一直放在书中的那人,抬眸看着眼前的残影。 这样的一个絮絮叨叨的人,会是掌管六道轮回的司阴之主? 而那道残影见着一直漠视自己的人,终于肯正视他了,便飘飘然,一定是知道了他的地位不凡,所以才给予他注意力了吧。 便一脸傲然地抬高下巴,等着那人发问。 结果,被那人一个挥手,又把残影给打散了。 第 19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97 章 这时,司晨才知道,那人把他当冒牌货了。 就这样,司晨那道残影,在被打散,又重现,又打散,又重现的不停重复中,那人终于相信了他的话。 经过司晨几个时辰的介绍,用那人自己的话总结。 便是上任司阴之主由于违反了天地法则,被削/位,然后这个还不到年龄的司晨便只得提前上任,而他功/力不够,需要人辅助。 原来,司晨的阴格还不完整,根本无法抵挡六道轮回的那种霸/道,所以偶尔还要忍/受被反噬之苦。而仅靠司晨一人之力来修/补/阴格,便要上万年。 那便代表着司晨还要承受上万年那种,宁愿打散魂魄也不愿承受的痛楚。 可是,他却偏偏无法打散自己的魂魄。 于是,他便一直不断地寻找着,能够帮其快速修/补/阴/格的体质出现。 而那个司晨等了几千年,终于等来了他。 司晨要他为他,当一百年的守灵者,一百年的阴灵者,一百年的渡灵者。 作为交换的是,司晨许他不死之身和无数的亡/灵/咒/怨。 至于他能有怎样的结果,便靠自我的造化,其他的与司晨无关。 那人闻言,很干脆地拒绝了司晨的交/易。 司晨当然是很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语气满是惊诧:“居然不答应!这对你根本没什么损失,还可以得到永/生,你为何不应允?” 那人却不再看向眼前的残影,只凉凉地回着:“她不喜之事,我永不会做。” 可是,司晨无法放弃他寻了几千年,才找到的一个,司阴体质之人。 他等了太久了,他实在不愿再忍受六道轮回反噬之苦,便一直侯在那人身边,每每有空时,便出来逗逗那人。 虽然更多时候,也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却也是自得其乐。 (回忆完毕。) 现在,地下,阴司。 可是,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圣宫小公主,还嫁与那地位远高于尘俗之人的昔璃宫圣子为妻,并且千年不死。 她是那么的高不可及,如若他再只是一个平凡的世俗之人,那么,他拿什么来与她相比? 他又拿什么来与他相争? 那个刚刚还一脸惬意的墨色衣袍男子,见着眉发皆白的男子要离开的势态,忙走了过去。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7) 【我要这,血红的接引之花,铺满你那圣洁的殿堂】 【我要让你,踏着这条血路,眼眸里,只能有我。哪怕里面写满的是憎恨,我也愿意。】 嘴上忙不迭地说着:“桀桀桀,你看,我不关心你嘛!再怎样,我也陪了你快三十年了,关心关心很正常嘛!” 那人本来还想说说两人的‘深厚’交情,却见着白色衣袍的男子开声皱眉头了。 便立刻端正了态度,严肃起来:“之前说好的。我要你三百年时间。之后,许你不死。剩下的,便是你自己的事。” 眉发皆白的男子颔首,两人的交/易,便这样约定了。 凡尘之人,有着数不尽的欲/念,可是,有着无数欲/念之人,大多又是平庸之极的人。 他们,渴望着世间的美好,他们,渴求着世间的享乐。 然而,他们自身却又没有能力去实现他们心中的欲/念又或者不愿耗费太多的力气去实现心中的奢想,这些人,便只得一条路可走,便是向阴司献/祭出自己的灵魂,以获得他们生前的荣华富贵。 按照平常司阴使者的渡灵,司晨所需要的亡灵,根本无法满足其阴格缺陷的需求。 可是,经过阴司体质之人的手,那渡过的灵,便有着普通使者所没有的功效。 而这功效,能让司晨的折磨,从数万年,减低至数千年,这也是为何司晨要纠缠那人数十载的原因。 三百年的岁月,不算长,却也不短。 那人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却做着只有命定使者才做的守灵者。 亡灵的阴寒和哀嚎,刚开始的时候,让那人的灵魂,一度沉寂。 如若不是那人体内的执念太重,自我的灵魂太轻,他的灵魂,便早已消散。 那人,忍着阴司的一切不适,生生压下体内乱窜的七魄,,只为日后的不老,那以后的至高无上。而这些,都只是为了换回她的视线。 那人体内的执念和苍凉,感染了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的血红曼珠沙华。 作为阴司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一时间,那本来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皆收合起来。 忘川中,千万年来盛开着的血红曼珠沙华,第一次自动的收起了张/开的花萼,娇艳的花瓣也随之合/上。 一时间,无数的灵魂渡过忘川时,却没了接引之花,阴司一片的混乱。 而那时,那人已在阴司做了两百年的阴灵者,受尽两百年无法与人诉说的痛楚和折磨。 他带着与生俱来的灵慧,靠着自我的感悟,把其中的部分无序的亡灵,直接湮灭。 顿时,剩下的那部分,还想着逃逸的亡灵,即使很拥挤地紧贴着,却也不敢动弹半分,他们都还想有来生,不想直接被灭了往后的轮回。 亡灵皆惊恐地看着浮于半空的这个,仍是人类的人。 第 19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98 章 他们不懂,怎么这么一个看似精致、无害的人类,可以如此的漠视旁人的生命,一话不说,半句不劝的,便直接灭了那些乱窜魂魄的来生。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8) 【初幻蝶,我要让你,目之所及的,皆是亡灵之渡!】 没了曼珠沙华的指引,大片大片的亡灵,滞留在忘川河中,他们还没被引渡到彼岸,都还有着今生的记忆。 一时间,哀嚎、哭泣声,响遍了整个司阴。 小蝶,我突然喜欢上这种哀嚎不断的声音了,你听,是多么的凄厉和无助。 生命,不该就是这般的痛苦么? 初幻蝶,凭什么我在这里受着煎熬,你却无忧无虑的高床暖枕? 初幻蝶。 日/后,我要你亲眼看着,亲耳听着,这大片哭泣的亡灵,是如何响遍那个一片圣/洁的昔璃宫。 我要让你看着我,望着我,是如何的亲手毁了,你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圣宫。 我要让你,亲身看着,感受着,大片血红的曼珠沙华,是如何铺满昔璃宫的周围。 我要让你,目之所及的,皆是亡灵之渡! 就在这时,本来一直合着的曼珠沙华,突然绽放出,千万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妖红鲜艳。 那张/开的血红花瓣,让人感觉,里面莹/润着富养的鲜血,放佛下一瞬,便能滴泻而出般的妖红。 那人嘴间,突然绽开一抹邪魅的艳笑,曼珠沙华因我而收,为我而绽,从此,便是我的生命之花吧! 那人突然浮于上空,一头银丝飘飞,他摊开莹白的五指,绝然地一握,唇间再次扯起一抹风华绝代的艳笑。 瞬间,大片滞留在忘川河中的亡灵,皆被两旁的曼珠沙华所吞噬。 司晨看着眼前这个,比之他,更散发出死神气息的人,不禁摇头。 那人看着眼前的司晨,语气一片的冰冷:“往后一百年的渡灵,曼珠沙华会替我完成,至于你要的亡灵……” 那人说着,手中一团光芒显现,然后手一挥,打在司晨的胸膛前,转身便离去。 旁边走出一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对着墨色衣袍的司晨问道:“哥,他究竟是谁?” 司晨看着眼前的司娘,皱眉了:“你别管他是谁,他不是你要的起的人,也不说你爱得起的人。”他的这个妹妹,自从一百年前见到那人之后,便每每一遇见他,便问与他有关的事。 可是,他怎会分给她一丁目呢? 那紫色衣衫的女子不依了,拽着司晨的衣袖,撒着娇:“哥,我每次问你,你都这样回答我,我又没问什么!” 司晨看着眼前的人儿,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司儿,这个人,是没心的。你别痴心错付了,不然,得到的,只怕是伤痕累累。” 说着,司晨叹着气,便走了出去。 留下那个紫色衣衫的女子不停地唤着“哥”,可是他都没有回头。 那个人,比他作为司阴之主还要阴寒,更要无情。 除了那个女子,他不会分给别人,一丁半点的目光。 最后一百年的渡灵者都完成了,司晨按着约定,兑现了承诺。 赋予了那人不死和所有有关亡灵的咒怨。 而那人,用一千年的时间,建造了一个名为“薄生”的隐世之地。 一个用亡灵建造起来的地方,而它的下面,是铺满的白骨之花。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29) 【薄生,生之凉薄,薄凉而生,一生薄凉,生生凉薄。】 隐世之地,薄生。 在一片匍匐着的人群前,伫立着身穿一袭白衣的男子,一头银丝随风飘扬,懒懒的带着几分疏狂的味道,只见他薄唇轻启: 薄生,生之凉薄,薄凉而生,一生薄凉,生生凉薄。 说完,绯红的唇边,悄然绽放一抹艳色。 此时,薄生的声音,已没有一丝的温度,放佛来自九州幽冥,闻之令人胆颤。 而他身旁伫立的那名白色衣衫的女子,则是一脸的痴迷 哪怕司晨说了,这个人,是没心的。 可是,她的心,早已遗失在他身上了。 他的神色,是那么凄怆,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冷漠。 她不珍惜他的话,那么,就让她来爱他吧。 她不求,不奢。 哪怕那人,一千多年来,与她说过的话,不超十次。 可是,她只为那人转眸时,能时刻感受到,有人一直伫在他身旁,有人一直在默默为他守候。 希望那人,倦了,累了时,转身便能有个为他而留的拥抱。 第 19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199 章 她要让他知道,他不孤单,不寂寞。 至少,还有她。 薄生,是建立在亡灵基础上的隐世之地,它的下面开满白骨之花。 然而,不能因此便认为,薄生,是个荒凉而寂无之地。 相反,薄生处处,纸醉金迷。 薄生的一切,奢华而又无一不透着魅/惑。 哪怕至少路边一开着小摊档的妇人,也是一笑百媚生的诱/人,更不论那高强雅屋的女子了。 至少,从来,温柔乡,英雄冢。 薄生,作为一个隐世之地,可是薄生之主,薄生却时刻开启着薄生连接人间的时空之门。 就这样,他冷冷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在尘俗被称之为大侠、剑士又或者是圣贤的人,一批又一批,一拨又一拨地。 倒在了这个,他亲手所建造的,温柔乡。 埋葬所有过往的辉煌,让一切都在这,纸醉金迷中死去,腐/烂,被掩埋,风干,继而尘封。 在薄生眼中,所有的美好,皆是欺世盗名之说,他见不得,也忍受不了。 于是,毁灭。 他还要让那些人,被毁得甘心,被灭得情愿,并且无怨无悔。 美好的东/西,便要在最绚烂的时候殉葬,不然,便会枯毁,变得丑恶。 薄生的外围,是一片的纸醉金迷。 可是,薄生宫里,却是是一片的肃穆。 这里的所有婢仆,无一不是眉发皆白之人。 而这些人,无一不是被那人的一眸一笑所折服。 只为他,便甘心献/出自己的灵/魂。 只是,在薄生宫的人都知道,薄生有一处地方,是禁/地。 那里,除了命定的打扫人之外,所有闯进去的人,一律杀无赦。 死后,灵魂还要被恶灵所不断啃噬,永生永世受着灵魂被撕扯的痛苦。 而那个地方,叫幻蝶宫。 如果你闯进幻蝶宫的的内殿,绯烟殿,那不单止是你个人的惩罚了。 九族之内,无论生魂还是死魂,白天皆受恶灵啃噬之苦,晚上还要忍受寒骨的刺骨寒魂。 永生永世,生生不息。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30) 【我剪了三千的青丝,你醉了一生的迷离。】 久而久之,在薄生的人都知道,薄生宫里有座幻蝶宫,幻蝶宫里,有个绯烟殿。 那个奢华无比,就连地毯也是用十年一出的丝罗铺就而成。 只是,就是这么一个羊脂白玉砌成的宫殿,里面的一切看似雅致却又是极尽奢华的宫殿,却从来没人进来住过。 就连他们的领主,薄生,也甚少踏入。 偌大的宫殿,形同虚设。 于是,便有仆人私/底下认为,既又不住人,王也不踏足,就疏于打扫。 有日,薄生恰好经过,嗅到绯烟殿里,有尘土的气味。 瞬间大怒,将负责的打扫之人叫来,把之魂魄强行抽离出来,再弄断四肢,弄断魂魄的四肢,再将其打入轮回。 薄生就是要其,生生世世,不断轮回,却再无手脚。 他要让那个仆人,有做人的机会,却无做人的希望。 原因,却仅仅是那人,没有按吩咐打扫一间形同虚设的宫殿。 于是,大家都知道,宁可得罪薄生,也不能忽视幻蝶宫。 你对薄生不尊敬,他或许连个眼神也不会递给你,可是如若你漠视绯烟殿,他会让你,永生永世,无法安生。 时间,就在一天天的过去,转眼,便几千年过去了。 薄生看着窗外,今年的荷花,又盛开了呢。 你呢,这一千年来,你是依在他的怀里,看着池里的荷花,开了又败了么。 转眼,薄生便消失在荷塘旁。 隐世之地,昔璃宫。 两个婢仆看着眼前的男子,左右为难着。 怎么过了四千多年了,才来找主母呢? 第 19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00 章 薄生看着眼前一脸犹疑的婢仆,眯着眼:“柳绯烟,唤她出来。” 薄生虽然看似一脸的淡漠,可是内心实则一片的翻滚。 就要见着她了,就要见着她了。 不知她好不好,不知她…… 忽然,又想着,这么多个千年过去了,或许她与她的他,早便儿孙满堂了,一家人欢乐融融。 而他呢?他如今来找她,不像个小丑? 这样想着,薄生又害怕了。 他怕,怕看到她对他露出不屑的面容,怕她,牵着他的手,一脸甜蜜地来到他面前,嗤笑他,哪怕你如今享尽世间的一切奢华,不过是在白骨之上开出的奢华,底里依旧是一片的腐/烂。 你,拿什么和我的夫君相比呢? 薄生想着,便整个人的气息,都有点颓败起来。 这时,后面走来一个瞧着摸样,该是级别较为高一等的婢女。 只见那人见着薄生,恭敬地行了礼:“不知亡灵之主到我们昔璃宫,有何要事?” 薄生也没和那婢仆多说,只冷漠地吐出:“柳绯烟。” 那个婢仆看着眼前精致的人儿,和之前两个婢仆一样,都沉默了。 良久,那个婢仆抬头:“不知亡灵之主找我们主母所为何事?” 薄生也不和那人废话,一手扣上那人的咽喉:“柳绯烟!” 那个婢仆织法阻挡薄生的进攻,一道荧光打向他的手,看着薄生一脸的冷漠:“亡灵之地与我们昔璃宫一向互不相干,不知亡灵之主此次来我昔璃宫,是否就为撒泼!”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31) 【初幻蝶,我恨你。】 【我还没准许你离去,你怎能这样,说走就走呢?】 “给我唤柳绯烟出来。” 那个婢仆,又一次的沉默了,眼前的这个人,她认识。 曾经,在圣宫住着时的主母,她画了很多这人的画像,却都被圣主给撕/毁。 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为亡灵之主,来找主母,便知是为那四千多年的恩怨而来。 可是,奈何…… 那个婢仆再次抬眸,看着眼前的薄生:“婢女寒雪,是四千年前专门伺候主母的婢仆。而主母……”寒雪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主母和主,如今是整个昔璃宫的禁/忌,两宫都有明令禁止之情的人,不得对旁人提起一言半语。 寒雪叹着:“亡灵之主,你回去吧,主母不在。” 薄生抬手,把昔璃宫大殿的东/西,扫为粉碎,看着眼前的寒雪,眯着眼,整个人散发出阴寒:“柳绯烟!唤她出来。” 寒雪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抬眸看着薄生,眸子一片的黯淡,良久,才低沉地说着:“主和主母四千多年前,便一同逝世了。”说完,和旁边的两名婢仆,一起消失了。 只留下那个,一脸呆滞的人儿。 此时,薄生的脑海中,只有“逝世了”、“逝世了”不停地在他脑海中回旋着,让他头痛欲裂。 我曾无数次设想,与你再次相见时,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我心里,曾有过无数的画像显现。 我心里,不停地描摹着,见面时,你唇间会否还为我绽开那抹调皮的笑脸。 初幻蝶,我想了很多。 甚至想了,或许你会和他,执着手,牵着你们的孩儿一同出现在我眼前。 可是,我千想万念的。 却从来不曾想过,这一结果。 如若四千多年前,你便已逝去,那么我这四千多年来的努力,又算什么? 初幻蝶,你曾经将我遗弃了。 如今,你是要将我彻底抛弃么…… 初幻蝶,我恨你。 初幻蝶,我还没准许你离去,你怎能这样,说走就走呢? 薄生疯了似的,尽一切可能的赶回薄生,打算用寻魂术,将初幻蝶的魂魄一一找出。 然而,他用尽所有的咒术,始终找不到她的一丝一缕的魂魄气息。之后,他开启血咒,用自己的心头血为引子,打算搜其生魂。 他希望,这只是昔璃宫的人给他的一个玩笑。 他希望,她还活着,哪怕,她不再爱他。 初幻蝶,我只求你,还存在这人间。 哪怕,不再为我。 第 20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01 章 我只求你,能活着。 即使,不再爱我。 然而,薄生几乎用尽了心头血,却连初幻蝶一丁半点的生魂气息都没有搜到,他踉跄着跌坐在地,整个世界,瞬间坍塌。 为什么? 为什么要死呢? 你不是很幸福么? 初幻蝶,为什么要死呢? 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找不到,我找不到你了…… 你是不是在刻意躲着我,不让我搜到呢…… 是的,一定是的,你一定还没死,只是想躲我而已。 是的,你一定还没死,一定是的……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32) 【一个无心的人,居然绝望到不想活了,他居然不想活了……哥,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那个女子】 说着说着,两旁的脸颊都被泪水沾湿了。 他呆呆的,一个人,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嘴上不停地喃着:一定没死的,她怎么能死呢?一定没死的,没死…… 他一直不停地重复着,重复着,重复着…… 却一直没人来回应他的呢喃。 就这样,很久很久,时光放佛冻结了般。 那人,在空旷的大殿上,一个人,一直蜷缩着双手,紧抱着膝盖。 嘴上,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重复的话,压抑不住的呜咽声传来,如泣如诉的抽泣声,让人心疼。 然而,哪怕那个人儿把嘴唇咬破,指甲把手掌刺损。 可是那个,会疼惜地抚着他的脸,轻拭着他泪水,会柔柔地对他说“小烈,别哭,我只想你幸福。你的眉眼,该是盈满星光,你的唇角,该是盛开的牡丹”的人,却再也不在了。 终于,在第一滴血泪流出时,那个人儿,仿若无意识地呢喃着:我很想你,很想你…… 然后,再也压制不住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之后,便晕了过去。 一个人,倒在了空旷旷的大殿上,两行血红的泪迹沿着脸颊往下流着。 无人知晓,无人理会。 地下,司阴。 司娘惊慌地找到司晨,口中颤抖着:“哥,怎么薄生的长明灯,快要熄灭的样子……” 司晨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平静地说着:“因为,他快要死了。” 司娘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问着:“怎么可能!他不是不死的吗?” “他为了搜她的死魂,用了太多咒/怨,再搜其生魂,几乎用尽了心头血。” “那就算这样,也不会死呀!” 司晨垂下眸:“她死,他便死了。你懂不,他,不想活了。” 司娘闻言,大笑起来,模样却是那么的酸涩。 “他当初忍尽亡灵的那种蚀/骨/入/魂的疼痛,终于换来一切让世人高不可及的风光。可是,他却不想活了。哈哈哈,哥,你不是说他是无心之人么,无心的人怎能不想活呢……”说着说着,司娘竟然哭了起来,模样是那么的悲怆和让人怜惜。 她泪流满面地看着司晨:“哥,一个无心的人,居然绝望到不想活了,他居然不想活了……哥,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那个女子,她凭什么把那人的心,全占满了……凭什么……” 司晨看着眼前的司娘,一阵的慨叹。 他说过,他是无心,叫她别陷进去,却还是陷了进去。 “你……” 司晨的话还没说出,便又收了口。 因为司娘,转眼,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隐世之地,薄生。 司娘看着倒在大殿的人儿,周围的血迹,染红了那人总爱穿的一袭白袍。 司娘凄戚地走过去,怜惜地抱起那人,将之放入怀中。 五指细细地抚着那人的脸庞,替他轻轻擦去脸颊两旁的血迹,一一抚平着他扭成一团的眉结。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33) 【他们,不是他和她,而是她和他。】 薄生,你是多么的冷傲出尘,视世间的一切如无物。 你为什么不一直这样呢…… 第 20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02 章 你一直的无坚不摧,如今,却伤痕累累。甚至绝望到,连血泪也留下了。 司晨说,你是个无心之人,如今,你却不想活了。 薄生,你不是很恨她的么?怎么如今,她不在了,你便也跟着去了呢? 薄生,你怎么就不回头看看我呢?我侯了你五千年了,你怎么就不回眸看看我呢? 那女子说着说着,便又一次的泪流满面。 八千年后的薄生之地。 距离当初,八千年已经过去了。 而那个,昏睡了三千年的人儿,终于醒了。睁眼那刻,他便知道,他没有死去,他继续活在这个,令他虽生犹死的世界,那人神色黯然,不禁双手掩面。 如今,他已心如死灰,醒了,又能如何? 司娘看着眼前这个,一脸颓败气息的人儿,心如刀绞。 他既不想活,那这次她费劲苦心将他救活,也是徒劳,他没了念想,便不想再活着了。 司娘沉默地想了好一会儿,抬眸痴痴地看着那人,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 良久,才一道平缓无波的声音传来:“殿,那人,两千年后,会重新轮回到这个时代。” 床/上一片灰败的人儿,闻言,整个人,顿时熠熠生辉,转而想到什么,垂眸问着:“可知其为何而死?” “为情。” 那人不敢再问了,殉情,她对他已经无情,何来殉? 他又想起,昔璃宫时,那个叫寒雪的人说:主和主母,是一同逝世的。 他们,不是他和她,而是她和他。 这样想着想着,那人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们都双双殉情,那我的要死要活,又算什么? 呵,又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幕独角戏么? 那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之后,才轻吐一句:“我知道了。” 转而,露出一个妖/惑的笑,接着,低低地笑了起来,那抹牡丹花盛开的笑容,不禁让人为之沉沦。 薄生之地,依旧一片欣欣向荣,到处都充满欢声笑语,进来的人无一不面露喜色。 放佛,这就是人间的天堂,生命的无上。 华衣、美人、肉食,心之所想的,这里都能为你一一备好。 在这白骨亡灵上建造的薄生之地,却从来都不是欢乐谷,而是索魂殿。 而且,白骨越多,亡灵越怨,这薄生之地便是越繁华。 就这样,两千年过去了。 薄生轻柔了下眉心,软软地呢喃着:到了呢!唇边扯起一抹妖艳的笑。 一片圆滑的石室内,里面什么布置也没有,只一闪着微光的星轨墙。 只见一袭紫色衣衫的女子跪坐在一幕星轨墙前,旁边伫立着一袭白袍的男子。 女子不停地挥动着手中占星杖,一道道星轨随着女子的挥动而改变着轨迹,好一会儿,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占星杖放回旁边的凹槽。 转过身,对着旁边的男子,恭敬地说着:“回殿,占星预测,那人会在北云国的帝国学院与殿相遇。” 男子闻言,唇边扯起一抹轻笑,转而整个人消失在石室里。 PS:前生卷到这里便完结了。怕有亲看不懂,茅草在这里解释一下。 因为司娘的占星预测,知道初幻蝶的转世会降临到北云,并且在帝国学院与薄生相遇,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薄生化作桑迟,出现在北云国的帝国学院当导师,然后就遇到廉初歌,接着便发生了一系列的事。 而古幽草,便是南驰曦的前生,对当时的柳绯烟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在廉初歌还是孩童时,便时刻关注着廉初歌,通过占星,廉初歌一有什么危险,能第一时间知晓。 下面,便又继续着今生卷,续回桑迟在客栈打了廉初歌一掌后发生的剧情。最后谢谢支持茅草的亲们。 ☆、痴儿(1) 【谁在梦里搁浅,苍白了谁的思念。】 入眼处的,是一张妖红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小小人儿。 微卷的睫毛,瓷白的小脸,英挺的鼻子,有点红扑扑的脸蛋。 就这样的乍看,这个小小人儿仿若是一粉嫩、精致的人偶娃娃,漂亮得不像一个正常的小孩。 可是细看,会发现这个小小人儿的唇,抿得紧紧的,眉头也拧成一结,放佛陷入了噩梦般,在承受着极大的痛楚似的。 而紧闭着双眼的两边眼角,不时有泪珠子滑落。 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只一盏若明若暗的灯,摆在小小人儿的身旁,衬上那妖红的大床,一切诡异而又异常的融合。 那个小小人儿,卷缩着身体,泪水沾湿了枕巾,放佛也湿了人心。 只见他缓缓的睁开紧闭的双眼,眸子里,却是一片的迷离,里面,写满了痛楚,并不时有压抑不住的呜咽声传来。 第 20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03 章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床/上的小小人儿,放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惊慌失措地抬起小胳膊,沿着妖红大床的床沿边爬去。 一个不稳,“咕隆”一声,整个人儿掉到了大床下,圆滚滚的身体,滚啊滚的,直到撞至边上的墙壁才停了下来。 然后,那个小小的人儿,不知是撞痛还是怎么的,突然紧靠着墙角,那小胳膊抱着小腿,把头埋在膝盖,整个小小身子,随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声而不断地抖动着。 泪水一滴滴的打落在地上,沾湿了地板,也沾湿了那满开一地的血红曼珠沙华。 小小人儿旁边显现一个面容清绝的男子,他低叹着弯腰,把地上卷缩在墙边的小小人儿抱起,放在怀里,细细抚着他的发丝。 男子抬手擦着小孩脸上的泪迹,心疼地说着,“殿,别这般。”声音同样是说不出的梗咽。 小小的人儿好久,才睁着盈满水汽的双眼,看着男子,张口想说着什么,可声音一度梗塞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又一次的把头埋在男子的怀里,整个身子,一抽一抽的。 那小孩的模样,让旁人看了,也不禁伤心落泪。 顿时,漆黑整个屋子,除了微弱的呼吸声,便只闻小孩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过了好久,好久,那小孩才在男子的怀里,哑着声音,不停地喃着:“花…花…间,她…她…她…星……星…坠…了,星…坠……了……” 这话说得抱着婴儿的男子,一阵的唏嘘。 这时,推门进来的一袭紫色衣衫的女子,看着眼前之人的景象,不禁一阵心酸。 殿,你的心,疼么? 殿,我的心,很疼。 良久,男子怀里的小孩才喃喃的低声说着:“接嫁亡灵咒怨。” 紫色衣衫的女子看着眼前的男子,眸眼一片的哀伤,“殿,她的星宿,是罕有的宿命星。星坠后,便只能自行坠入轮回,按着命轮的轨迹前进。” 女子的怜惜话语,男子怀里的小孩也不知有没听进。 ☆、痴儿(2) 好一会儿后,一道红光闪现。 男子怀里的小孩变成一个眉发皆白的男子,一身白袍,踉跄着站在地面,莹白的足才一触碰地面,便又是一阵的昏眩,一个没了支撑,差点跌倒。 旁边的花间一把过去稳住,担忧地说着:“殿,廉初歌她星坠了。你与她曾互魂。这对你的魂/魄造成很大的影响,你不该那么快离开你的‘生命床’。” 那人轻皱着眉,不悦地抬手,一把挥开花间的手。 只见那人神色一片淡漠地看向眼前紫色衣衫的女子,“司娘,你是否早便知晓她是小蝶的转世!”眼眸里一片寒霜。 “殿,你执着于千年后的转灵,却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心。”这一万年来,你绕着圈子,想着让那个人儿重新爱上你,却不想,你自己却先坠了进去。 殿,你的心,从来只为那个人而跳/动,可你却不自知。 男子无视紫色衣衫女子的话,转头对着旁边的花间冷漠地说,“花间,走!” 随着男子的手一挥,本来开在这个黑色屋子的,大片血红的曼珠沙华,顿时消失不见。 而眉发皆白的男子和那个叫花间的,也转眼消失在这片漆黑的屋子里,只留下一脸茫然而哀伤的紫色衣衫女子。 司阴,忘川河。 一袭白袍的男子,浮于上空,迎风飘扬的银丝,把一脸寒霜的男子,衬得更加的邪魅而清绝出尘。 只见男子目光清冽地看着脚下那不断翻滚着的黄/色的水,手中慢慢显出一根白玉短笛。 转而神色一凛,反手拿过短笛,就要放到唇边吹响的时候,另一个和男子相差十之七八的男子显现了。 那男子见状,立刻织法阻止了正要吹笛的男子,焦急地说着:“殿,你的生命之花还没再次完全盛开,不能接嫁亡灵咒怨呀!” 可是那眉发皆白的男子,似乎全然没有听进去,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花间一脸焦急地继续劝着:“殿,如若你召不回廉初歌的魂,你也会被反噬。然后便一直昏睡下去的,即使你成功召回她的魂,那你……。” 桑迟闻言,突然傻愣了般,整个人,一片的颓败。 然后转头看向那个打断他施法的花间,眼里一片的痛楚:“花间,如若这次,廉初歌她又一次的降临异世,我不知道,我还撑不撑得下去。” 说着,便神色一片的灰霾,不停地喃喃着,“花间,这婆娑的世间,我撑不下去了……撑不下去了……” 伴随着桑迟的呢喃,是滑过脸庞的水迹,沿着脸颊,晶亮的滴到忘川河中。 顿时,灼热的情感,让忘川河中那些不愿忘却前生而敢于堕入忘川的魂魄,大片大片的哭泣声响起。 桑迟看着脚下那些不停挣扎着的亡灵,唇角扯起一抹轻笑,唇边的颜色,就连身下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与之相比,也黯然失色。 他看着脚下哭泣的鬼魂,一片的痴迷,转而轻轻地启唇,:“花间,你看,凄灵咒还没奏响,他们便哭了呢!” ☆、痴儿(3) 桑迟突然子转头,给予花间一抹凄楚的笑。 语气,仍旧是很轻很轻,“花间,你说,他们,是为他们而哭,还是为我刚刚的那滴泪而哭呢!”那声音,轻柔得放佛几不可闻。 说着说着,整个人突然变得很云淡风轻,放佛想起什么似的,唇间的笑,越发的加深。 花间,她说,再次相见,不是陌生人,便是敌人。 花间,我的心,很痛。 第 20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04 章 我不想做陌生人,更不想做敌人。 花间,我等了千年,盼了万年,从来想的,都只是希望能成为她的,男人。 脚下突然盛开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妖红的颜色如血般的,铺满了忘川河的两旁,而河中的魂魄,随着曼珠沙华的盛开,哭得更加的凄厉。 为他们的前世,为他们的今生。 浮于空中的桑迟见状,整个人气息一变,转手将短笛放于唇边,薄唇微启,一曲凄灵咒吹响。 花间看着眼前的殿,这次没再说什么阻止的话了,只是心里不禁一阵的心酸和无奈。 盼了万年,等了万年。 最后,却不想是被自己的痴念给遮了眼。 随着那人唇边的笛声响起,脚下的亡灵,哀嚎冲天。 十指在笛孔不停地转动,曲子开始渐缓渐进,哀泣声的不断响起,从亡灵的眼珠子里,一滴滴的泛着晶亮的液体,滴入忘川河中。 花间看着这些不停流下的晶莹液滴,打湿了整个忘川河,不断翻滚着的浓稠的黄水,开始闪耀出晶亮的光。 这光亮,便是滴下的液滴。那么多魂魄流下的皆不是普通的泪水,而是在忘川河中挣扎了有上千年的魂魄的灵魂之光。 在忘川河中的魂魄,皆是前世的执念太重,不愿意喝奈何桥旁的孟婆汤,他们宁愿跳下忘川河,在河中受尽一千年的挣扎,也不愿忘掉前尘。 而这些忘川河中的魂魄,如若千年之后心念不灭,并且还能记得前生往事,到时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为之甘愿坠入忘川河的那个最爱的人。 而千年后的那时,便由孟婆亲自在那些人的胸前点上一颗黑痣,然后就可转世去寻找所想之人。 那些在忘川河中的魂魄,看着他们心中念念不忘之人,一次又一次的走过,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把孟婆汤喝下,那种舍不得的痛楚煎熬,一直让忘川河中的魂魄心痛难忍。 他们既想心中之人不喝下那碗递到跟前的孟婆汤,和他们一样等待千年后,再一次的白头偕老,却又怕那人如若不喝的话,会受不了忘川水灼痛的苦楚。 如今,随着那人笛中的凄灵咒一奏响,那些埋在忘川河的鬼魂心中最深的执念,千百年来积累的执怨和痴恋便会同时喷薄而出。 而他们的心,会一下子接受不了,便会流下大量的泪水。 然而,鬼魂,是没有眼泪的。 大量的情感一下子汹涌而出,却又没有眼泪,便只能流下他们的灵魂之光,由执念和痴怨凝聚而成的光! ☆、痴儿(4) 而浮于上空吹笛的男子,要的便是那些灵魂之光来进行接嫁亡灵咒怨,召回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儿的魂。 忘川河的水随着灵魂之光的滴落,不停地翻滚着,顿时的一片/波/涛/汹/涌。 甚至有的黄水,溅到了两旁盛开的血红色曼珠沙华,而那曼珠沙华的颜色,开得更为的妖艳夺目了。 与曼珠沙华不同的是,浮于上空吹笛的男子,额边开始有细微的汗珠渗出,眉眼也开始拧成一团。旁边的花间立刻双手织术,一股白色的荧光在他手中显现。 他立刻把手中的灵气传到眉发皆白的男子身上,男子的眉眼虽是舒展了一会儿,可是随着笛声的不断迈向高的音阶。最后,还是一个的受不了,男子“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旁边的脚下一直站着的紫色衣衫的女子立马双手织法,在忘川河上方制起一个结界,阻挡了男子喷出的鲜血掉落到忘川河中。 女子看着上方还在不停吹着凄灵咒的人,眼里满是忧伤。 薄生,如若你这次,要用你的性命将她救回,那么五千年前,我拼尽一切的将你救回,又是为了什么呢? 薄生,你果真薄凉而生。 我早该在千万年前,便听司晨的话。 他说,你是无心的,我最后会伤痕累累。如今,你果真是无心的。 对别人无心,对自己无心。 除了她,你什么都可以放弃,包括自己。 薄生,最后一次了。 以后,我司娘便彻底的死心了。日后,我不要再为你而活了。 一万年的等待,却连你的一个回眸也换不回。 女子看着前方不断翻腾着的河水,双手快速织术,顿时无数的紫色玉簪花在女子上空一直漂浮着。 女子制起食指,扣紧无名指,把上空浮着的玉簪花向着忘川河中一打。 无数的紫色玉簪花向着忘川河飞去,本来一直翻滚着的河水,开始逐渐变回平缓无波,玉簪花开始发出莹莹的紫色光芒。 随着那光芒越来越炫目,黄/色的忘川河水,开始泛着荧光,随着曲子的越来越急凑,玉簪花的光芒越来越闪亮,那荧光开始逐渐与忘川河水分离。 很明显的,一层光亮在开始慢慢浮于忘川河上。 最后,紫色衣衫的女子咬着牙龈,忍着那股剧/烈的情感,双手织术,一朵紫色的莲花在女子手中显现。 女子口中一声“去”,那紫色的莲花开始逐渐变大,最后覆盖整个忘川河,女子的手开始快速地变换着手势,不停地制起食指与无名指之间交替。 最后,女子凛冽的一声“起”,悬浮在忘川河上的那层白色的荧光开始慢慢聚拢,而那朵巨大的紫色莲花也开始慢慢缩小。 终于,白色的荧光开始慢慢向着紫色的莲花聚拢而去,直到最后一滴的荧光都被莲花吸收后,女子织术收回紫莲。 而浮于上空的男子吹笛的男子,也慢慢收回笛音,最后一个音阶结束的时候,男子突然直直地往下坠落。 ☆、谁乱我浮生(1) 【谁乱了浮生,谁又许我一个盛世】 第 20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05 章 而忘川河中的鬼魂见状,一片的呼声。 这些鬼魂在忘川河中太久了,久到有些都忘了自己当初跳下忘川河的初衷了。 他们一直在这污浊的波涛之中,为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 所以只要一有灵魂掉到河中,他们都想着抓新的东西,来陪他们一起受着这剧痛。 旁边的花间见状,立刻织术,将倒下的男子围裹一层银色的光圈中,最后慢慢移到一旁盛开的曼珠沙华的花瓣中. 盛开的曼珠沙华立刻合上花萼,然后沉降到地面。 司娘和花间看着曼珠沙华沉降后,也消失在忘川河中。 重新显现的,依旧是只有一张妖红大床的屋子,大床旁边是一盏若息若灭的小灯,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一两岁大的婴儿。 床沿边坐着个愁眉惨淡的紫色衣衫的女子,她抚着婴儿的面容,眼里一片的迷离。 千万年前,你为了她,一夜间白了青丝,白了睫眉。 千万年后,你为了她,折了半数的生命之花。 如今,再为了她,折了一魂和两魄。 呵,你是亡灵之主呀! 数不尽的亡灵,在你的一张一握中,或消散,或重生。 如今,你竟然,甘愿自毁自己的魂魄,只为召回她的灵魂。 我的殿,你持续了一万年的恨呢? 你的恨,到哪儿去了呢…… 隐世之地,圣宫。 入眼的是一张落下白色轻纱帷幔的大床,床/上一女子闭着双眼,神色安然,放佛在入睡中。 旁边有一身穿绿色衣衫的女子站在床边,轻/挑起放下的帷幔,看着床/上睡容一脸恬静的女子,久久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瞧那神色,该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那绿色衣衫的女子才一声慨叹,然后放下帷幔,细细理好,转过屏风,便推门走了出去。 整个房屋,又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女子,和旁边燃着的熏香。 圣宫,渊池旁。 另一边,渊池旁,站着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远处偶尔有婢仆模样的人走过,却也不会走近他们几人。 渊池里,映晃着阵阵的荧蓝光芒,里面的水澄清仿若透明,却深不见底,偶尔几丝微风拂过,闪着照耀在池面上的细碎光亮,带起了粼粼的波光。 偌大的渊池,澄清的池水,除了最中央的那一抹妖蓝色,却再无其他的点缀或装饰物。 一留有白色胡髯的老者,看着渊池中央的那抹眼蓝色,神色有些悠长深远,放佛看的不是眼前的景象,而是透过眼前之境,看到的是一段被人刻意掩埋的岁月。 几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渊池中央的那抹妖蓝色,神色同样的凝重。 “锦雀,初歌怎样了?”说话的,是那个雪鬓霜鬟的老者。 “回宗主,本来一切已准备就绪,也已给她洗魂成功。不料亡灵之主以折了一魂和两魄的代价,强行将她的灵识拉回,如今她已陷入了昏睡。” 老者深壑的额纹明显的皱了起来:“初歌一直在尘俗中生活,薄生之地的亡灵之主怎会和她牵扯上?” ☆、谁乱我浮生(2) 这时,没人回答老者的疑问,众人再一次看向前方的那一抹妖蓝色。 仔细一看,那抹妖蓝色的东西,原来,那是类似花模样的东西。 它的花瓣,最外层只有三个,呈蜜桃形,往里的那层花瓣,便有四个,呈椭圆形,而最中间的,则是还合拢着的花苞。 整个花朵的颜色,都是妖蓝色的,衬着内里的丝丝白霜,不知是阳光照射的反光,疑惑是粼粼波光的池面造成的错觉,还是本来就是这样。 这花朵,偶尔还能闪出阵阵白色的荧光。 众人就在这里站了许久,一直看着渊池中央的那抹妖蓝色,才传来一道叹息的声音:“姬蓝一开,待梵天的出现吧。一万年前的事,哎……” 老者说着,便摇着头,向一边走去。 大床/上的女子,嘤咛了几声,才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朦胧的轻纱帷幔,身下躺着的是柔/软的大床。 女子疑惑地转过头,透过轻/薄的帷幔,看向外面的景象。 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旁边挂着一幅刺绣丝帛,上面绣的是盛开的牡丹花。 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而略略右下方,则是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上面放着一块砚台,笔架上放着三两支毛笔。 而大床旁边的架子上,则放着燃着的熏香,如今还可看到逸出的缕缕白烟。 女子闭闭眼,理了理思绪,再次睁开时,轻皱了下眉眼。 她记得她是被桑迟打伤,想着到楼下找大鸟的时候,便在门口晕了过去。 最后怎样,便也不记得了。 难不成是大鸟把她救回来的? 第 20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06 章 要是那大鸟,他不可能会这么的细心,给她找一间,这么充满女子气息的房间呀! 是驰曦? 可他本来就受伤,早便回清河去了,更不可能。 想着想着,床/上的女子便支着肘子,想要起来,背部才刚一离床,便感到胸口一阵的疼痛,一抽一抽的,让人很不舒服。 整个人,都有点晕晕的,好像神智才刚刚回来的样子,脑子现在还是一片混乱。 正在床/上的女子挣扎着起来的时候,一名青色衣衫的女子推门而进。 她见到床/上的女子醒了,连忙快步走过去,抬手挂起帷帐到边上的挂钩,看着床/上的女子,担忧地说着:“初歌,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要急着起来,快躺下!”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女子,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人不就是几年不曾见过的锦雀?怎么她会在这里见到她呢? 她试探地叫着,“雀儿姑姑?” 青色衣衫的女子坐到床沿边,抬手抚着女子的背,让她缓缓地重新躺下,才开声,“初歌,是我,我是锦雀。” “你怎么,不,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锦雀伸手细细缕好廉初歌额边凌乱的发丝,将之一一放到耳后,“初歌,你如今身在的,便是你娘亲的家。” ☆、谁乱我浮生(3) “我娘亲?” 锦雀颔首:“嗯。你娘亲的家。” 廉初歌疑惑地问着:“那我为何会在这里呢?我记得我是在客栈门口晕倒的。” “嗯,你当时是在客栈门口晕过去了,那时是我还有另外一名女子现身把你带走的。” “可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客栈晕倒呢?” 锦雀对着廉初歌笑笑:“好了,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先歇着,我慢慢和你说清楚……” 待锦雀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这时,廉初歌才知道,原来柳青瑶是圣宫的乐神,掌管圣宫平时祭祀的一切奏乐,同时也是圣宫宫主的小女儿。 却因一巧合的机缘与廉安相识,并与他相爱。 可是圣宫的乐神,是不允许与尘俗之人结为夫妻,必须终生为圣宫保持着处/子/之/身。 而柳青瑶那时,早已痴迷在对廉安的情爱中。 于是,她选择了脱离圣宫。 在毫无灵术护体的情况下,受了圣宫最严酷的刑罚之后,便追随廉安而去,却不想,廉安原来早有妻室。 柳青瑶这样一个刚/烈的女子,当然不肯与旁人互享丈夫,可她早已无法再回圣宫,便只能选择了清河安居。 可是,接受刑罚后的柳青瑶,她的经脉早就受损严重,再加上后来的心灰意冷,便很快香消玉殒了。 在锦雀离去前,她测出廉初歌十五岁会有一大劫,便在她身上织法,如若廉初歌有事,锦雀便会知晓,这也是为何那时他们会现身客栈的原因。 而如今这代的圣宫宫主,就是廉初歌的外公,柳文泽,除此还有两个舅舅。 虽然廉初歌听完锦雀的措辞,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却又想不出个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雀儿姑姑,你带我离开前,有没有和里面屋子的人说一下,是你带我离开的呢?” 廉初歌想着,要是桑迟知道了,那大鸟也会知道的吧! 锦雀看着廉初歌的模样,笑了:“嗯,你放心,我和屋子里面的那个男子说了,所以不用担心。他们都知道的。” 待廉初歌可以起来,下床的时候,那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锦雀说,她如今住的房子,名为揽月楼。 廉初歌自问,自她出生后,从不曾来过圣宫,也不曾刻意地去了解关于圣宫的一景一物,哪怕是很刻意的去了解,也没知道得如此的透彻。 可是,如今的她却觉得这圣宫,熟悉无比。 就拿现在住着的这屋子来说,她更是熟悉得过分,仿若她就是住在那里,并且一住还好多年,似乎她本该就住在这里似的。 她知道,窗前正对着的,是一颗名为“琉璃”的树。 这棵树的叶子和花朵,都是晶莹剔透,而树干,则是仿若翡翠般的墨绿色。 再如,她知道,窗台上,刻了300多个正字,可是最后所有的正字,都被一条条长长的深深的线所刮过。 又或者,梳妆台旁边的那颗牡丹图,她知道是一名女子,怀着美好的祝愿描绘而成。 ☆、谁乱我浮生(4) 而牡丹图的下面,本该是有两行字,如今却被浓厚的笔墨重复相刷,遮掩了。 就这样看去,无论你如何的细看,也无法得知绘画者当时写的究竟是字呢,还是本来就只有两行浓墨。 可是,廉初歌却知道,当时下面写的是两行字,并且还知道这两行字的内容: 牡丹,为卿开,为君落,愿卿一世相思长相守。 流萤,为卿闪,为君坠,愿君一生相伴永相惜。 她甚至还感受到,当时那个写下这两行诗词的人,是怀着与她念着的那个君一生相依相伴的甜蜜情怀而作的。 却不想,到最后,那个女子却是悲愤地把那两行字,用浓厚的笔墨不停地重复刷过又刷过,借着浓稠的笔墨以遮掩本来的字迹,也期望那浓厚的笔墨,能让她埋了曾经的美好愿望。 第 20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07 章 末了,还大笔一挥,一个狂草的“止”字跃于那两行浓厚的笔墨下方。 那是“止尽情,止尽爱,止尽今生和来生”的止。 这些等等的,廉初歌她只要一踏进这个房间,她便通通都知晓,甚至还能体会到哪个悲苦女子的心情。 那些甜蜜,那些忧伤,又或许那些等待和那些绝望,她都能感受到。 而这些突如其来的情感,让廉初歌那本来还没回得过神来的神智,再一次的混乱起来。 这些她有与锦雀说过,可锦雀却直到这是她受伤后,身体虚弱所造成的后果,过段时间便会恢复正常。 廉初歌凭着直/觉,总觉得她这一次回来,并不像锦雀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她十五岁有个大劫,才显现在客栈,带了她回来。 她那时,也只是猝不及防才被桑迟打了一掌而已,而桑迟这一掌,相比于她在双生镇的遭遇,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为何那时的锦雀不出现,偏要放到现在这时才出现呢?并且还说这是大劫? 而且,按着桑迟那一掌,她应该只是伤了胸口那一位置! 哪怕那时的桑迟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可再怎样的受伤,也是身体的伤害。 可如今她总觉得她的脑子,好像经过了什么的清洗似的,整个神智,总是想要逃离似的,让她的脑袋总是搅成一团浆糊状。 这不是她不相信锦雀,而是她长期培养起来的警觉性,让她无法相信这一切! 这时,有人敲响廉初歌房中的门。 “谁?” “小主子,是我,寒凝。” “进来!” 那叫寒凝的婢仆进来行礼后,递给廉初歌一套衣衫:“小主子,这是宫主交代,现在要为小主子您换上。” 廉初歌看着那套浅白色的衣服,看向那个婢仆:“可知是为何?” “回小主子,听闻是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了。” 他来下聘,与我何关? “宫主有没有说为何要我换上这身衣衫呢?” “回小主子,宫主没说,宫主只交代待小主子换好衣服后,便带小主子到偏殿那边去。” 廉初歌接过衣服,对着那婢仆挥挥手,“行了,我自己换便是,你出去候着吧。” ☆、谁乱我浮生(5) 廉初歌换好衣物,由婢仆带着出现在偏厅的时候,看到前方放着大红的聘礼,不远处有几人坐在桌旁,聊得正欢。 婢仆对着那边的几人行礼后:“禀宫主,小主子带到。” 谈话的几人才终于停下,柳文泽对着婢仆挥手:“退下吧!” 那边坐着的张晓意,也就是柳文泽的妻子,廉初歌的外婆站了起来,走到廉初歌身旁:“初歌身体怎样?好些了没?” “回外婆,好很多了。” “好了便好!来,过来坐,我为你介绍,这是昔璃宫的圣子,古墨睰。”又对着那边那个陌生的男子道:“墨睰,这便是青瑶的女儿,廉初歌。” 那唤古墨睰的男子闻言,站了起来,对着廉初歌颔首,行了个君子之礼。 廉初歌发现她如今已经不能想任何东西了,这场景,这大红的聘礼,同样的偏殿,每一情每一景都熟悉得让她的心很不好受。 廉初歌惘然地任由妇人扶着她,坐下。 他们的谈话内容,廉初歌完全没有听清楚。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发而出,而脑海,更加的疼痛难忍。旁边的人,还不停地噏动着嘴巴,让廉初歌更为头痛眦裂。 这时,那妇人转过头,对着廉初歌:“初歌,墨睰,你还满意吧?” 廉初歌抬眸,疑惑地看着妇人,这个叫古墨睰的人,她满不满意,也她无关吧。他来下聘,也不是为她。 廉初歌压下内心翻涌而上的不适,对着妇人笑笑,“外婆,初歌满意与否也不甚重要。重要的是墨睰公子意中人喜欢便好。” 说完,便抬眸看向柳文泽:“外公,外婆,不好意思,我身体有些不适,要先回房了。” 正要站起来的时候,那妇人却拉着廉初歌的手,让她重新着坐下,看着廉初歌慈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没关系呢!墨睰他这次来下聘,便是为你呀!” 廉初歌怀疑自己是出现幻听了,她与这古墨睰素未谋面,怎么会贸贸然地,就向她提亲呢? “外婆说笑了吧。你也知道的。在外面,我现在是南陵国清平王爷的妃子。我一个已经成婚的人,墨睰公子还怎么向我下聘么?是不!你们也真会开玩笑了。” 说着,便再一次站了起来,想着回房,却又被妇人拉住,重新坐了下去。 “初歌,我查过了,你也没有与那个清平王爷拜堂,如今仍是处/子之身,何来是妇人呢。况且你既回来了圣宫,那么你的一切,便由着我和你外公操/心了。所以你在尘俗的婚事,都算不得数。” 说话的语调,一副的长辈对着晚辈的慈爱语调,甚至还带点些许语重心长的意味。 那句“你在尘俗的婚事,都算不得数”,廉初歌觉得熟悉得让她的心口发疼,似乎有人和她说过类似或者是同样的话语,内心一片的汹涌翻滚着。 所以此话一出,廉初歌便立马很大反应地说了句,“我不嫁。”这声音响亮而干脆,让在座的几人都有些愕然。 ☆、谁乱我浮生(6) 不嫁,这是他们意料之中,可这反应,却是他们的意料之外。 第 20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08 章 廉初歌看着众人的模样,知是自己的反应大了,却也没说什么。 她看了看另外几人,索性大幅度的站了起来,看着柳文泽和张晓意,“外公外婆,我已是成婚之人了,是不可能再婚的了。至于墨睰公子的聘礼,要是这圣宫有其她女子肯嫁,而他又愿意娶的,那便给那人。要是没有,便全数退回。初歌身体不适,先退下了。” 这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胧月楼走去,留下一脸愣呆的众人。 坐在房中的廉初歌,在脑海里把这些天的所见所闻都细细地过了几遍。 前些天,她一直神智不是很清楚,见着这里是柳青瑶成长的地方,便也没太注意,如今这样细细的回想起来,便发现问题了。 单看锦雀她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可还是能从一丝一厘中看出了端倪,那便是,她都在为某件事而烦扰着! 而这件事,是与她有关,又或许一定要她参与,并且还迫在眉睫。 锦雀推门而进,看到的便是廉初歌一脸沉思的样子。 她垂垂眼眸,整整思绪后,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初歌,主上说是他疏忽了,不该不过问你,就直接安排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他说对这事感到很抱歉。”语气是沉稳而认真。 廉初歌抬眸,看着眼前的锦雀,好一会儿,她瞧着锦雀的眸子,认真地问道,“雀儿姑姑,我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问你,我这次回圣宫,是否是你们刻意安排的?” 锦雀先是诧异,紧接着又很快地回过神,她抚着廉初歌的头,轻笑着:“你这傻孩子,我们怎么安排呢。打伤你的那个可是亡灵之主,我们怎能控制他呢。” “那换个说法吧!我问的是,你们这次之所以突然接我回圣宫,是否另有目的?”廉初歌没有理会锦雀的回答,转了个方式直截了当地问了起来。 锦雀听着廉初歌这话,再一次的错愕了,那事,她不可能会知道呀!并且宫主也严令禁制宫里的人谈论有关的事情。 而这些年根据他们的监察得知,廉初歌也没有刻意的了解过圣宫的一切,生活都是平淡而偶尔有点小乐趣而已。 锦雀这样想着,便知这很可能只是廉初歌的推测而已,“我不是说了吗?是因为你有一个大劫,所以我才会显现把你接回来的。” 廉初歌却没有理会锦雀说的什么,依旧是一脸认真的说着:“雀儿姑姑,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我便暂且相信你。” 说着,廉初歌便向房间外面走了出去。 锦雀一把拽住往外走的廉初歌,“初歌,你要到哪儿去?”语气是难得的焦急 “既然雀儿姑姑先前说是因为我有大劫,所以才接我回的圣宫。如今大劫已过,我也没事了。也该回去了。这圣宫毕竟不是属于我居住的地方,而我也住不习惯。” ☆、谁乱我浮生(7) 锦雀依旧拽着廉初歌的手,看着廉初歌,“哎,初歌,那个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一事,你现在拒绝了。宫主说要你亲自和那个圣子谈一下,不然……” “为何要谈?人不是我叫来的,也不是我答应的!” “初歌,昔璃宫再怎样,也是和圣宫处于同一地位的隐世之地,现在你突然拒婚,这圣宫对昔璃宫不好交代……” 廉初歌听着锦雀的言语,很干脆地转过身,看着锦雀。 “好,只要你告诉我,为何那个昔璃宫的古墨睰会贸贸然便向我提亲,你给我解释了,我自然会和他说清楚!”语气是利索而爽快。 锦雀却犹疑了,“这,这,这……”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雀儿姑姑不想说,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也希望雀儿姑姑也不要强初歌所难。初歌这就离开了,你替我和外公、外婆他们说一下!以后要是有机会初歌会回来看他们的。” 廉初歌说着,便转头向门外走去,锦雀见状,连忙追上,扯着廉初歌的衣袖,“哎,初歌,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和你说,和你说。” “好,那你说。” 锦雀再一次的支支吾吾,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甚至两边脸也红了。 她看了一眼两边,把廉初歌拉回房中,关上门。 看着廉初歌,依旧是红着脸,“初歌,这个,这个,这个是墨睰圣子的隐/秘,圣宫和昔璃宫都没多少人知道。你,你,你知道了也别说出去……” 廉初歌看着锦雀这样子,也只得颔首:“嗯。” 锦雀的脸,便是更加的红了。 她拽着廉初歌的衣袖,把嘴巴凑到的耳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番后,又再一次的胭红了脸颊,带着些许小女人的不好意思。 廉初歌却无奈地看着这锦雀,就这么一点事,也要脸红成这样? 原来是那个古墨睰身体有疾,作为男人的那方面有恙,一直也无法医治,占星师占星得出,左肩背部有幻化的蝴蝶图案的女子,只要与她成婚,便可解疾。 这也是为何他要如此仓促就向廉初歌提亲的原因。 因为,廉初歌的背部,确实有个幻化的蝴蝶般的图案,而她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个滑稽的理由,就嫁给古墨睰。 廉初歌看着锦雀依旧满脸通红的样子,打趣着,“雀儿姑姑,你也不年轻了,为何这么害羞呢!” 锦雀闻言,她的脸更加的通红了。并不是害羞而红,而是为说谎的心虚而红,可是这一自然的一抹嫣红,让廉初歌相信了锦雀的话。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现在便去和古墨睰公子说清楚之后,之后我便会直接离开圣宫,没问题吧?” 锦雀也没抬头,只点着头:“嗯嗯,没问题,没问题。门外寒凝在候着了,她会带你到渊池那边。墨睰圣子在那里候着。” 廉初歌疑惑,怎么那个圣子又突然到渊池那边呢,那里只有一朵蓝色的花外,便没其他好看的了,按着道理,他不是该在偏殿那里等她吗? ☆、谁乱我浮生(8) 【我输给了自己,自以为是的执着。】 廉初歌带着疑问走到门外,立刻有婢仆上前,“小主子,请随寒凝来。”她跟在寒凝的身后,约莫一刻钟,才走到了渊池。 那里,早已候着一身湛蓝衣衫的古墨睰了。 寒凝对着廉初歌行礼后,便退下了。 廉初歌看着那边站着的古墨睰,想着上前的时候,那个一直站在渊池旁,看着远处那颗蓝色花朵的男子,却突然对她回眸浅笑。 第 20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09 章 廉初歌看着那抹笑,忽然觉得自己又开始头痛欲裂,有种不能自已的感觉。 曾经,渊池旁,淮柳岸,似乎也有过这样一个人,对她展颜欢笑,带着宠溺,有着柔情的笑。 古墨睰看着廉初歌,温温一笑后,便用同样轻柔的声音问着:“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嗓音里,带着丝丝的犹豫和急切。 廉初歌觉得自己的脑海,似乎出现了幻听,放佛眼前的男子,说的是不是“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而是“绯烟,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她抬手抚着自己的额头,不停拍打着,期望疼痛可以让她清醒一些,稍微回复自己的神智。 那旁的古墨睰见着他这无心之话,居然有这样的功效,便向着廉初歌走去。 而这边的廉初歌仍旧在和自己的脑海不停地作斗/争,期望可以清醒点。 可是,那个湛蓝衣衫的男子越走越近,来到廉初歌跟前停下,用着柔/软的声音,不停地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那一句句“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的轻声呢喃,仿若魔咒般,让她的神智越来越迷糊,让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放佛一个深渊,等着她往里坠。 她知道,她被锦雀骗了。 被那个,伴了她十一年的雀儿姑姑骗了,被她那炉火纯青的演技给骗了过去,他们都用她对锦雀那最初的十一年感情,利用了她心中对她难得的亲近。 她没有输给他们,她只输给了她心中,对那最初十一年感情的执着,输给了她的自以为是。 所以,是她自己,输给了,自己。 廉初歌越想越头痛欲裂,她挣/扎着一把推开跟前的古墨睰,“滚,我不嫁。”语气急促而烦躁。然后踉跄着,不停捂着欲裂的脑袋,向着圣宫的大门走去。 她只知道,她要回去,她要回去,回去那个,总会给她温暖如歌般笑容的人那里,她要回去,回去那里总有一抹绯红衣衫的地方…… 廉初歌还没走多远,那个古墨睰追了上来,对着廉初歌运起了灵术,嘴里却仍旧是用那种温情的语气不停地呢喃着那句“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廉初歌忍着头痛欲裂,织起灵术,和那个古墨睰对抗着。 两者的灵术交锋,一度的激/起了渊池里的水,那人见状,立刻嘴里念着咒术,手不停地变换着织术的指法。 而渊池那本来一直合拢着的姬蓝,中间的那个花蕾,却突然的绽放开来。 ☆、谁乱我浮生(9) 一阵白光闪现,古墨睰唇边扯起一抹浅笑,他对着那边的廉初歌制起中指和小指,食指紧扣拇指,嘴里不停地念着那句,“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廉初歌放佛看到,眼前有一个湛蓝衣衫的男子拥着一身穿纱裙的女子,语气满是柔情地说着“绯烟,执子手,与子老。” 廉初歌再也抵受不了喷薄而出的情感,血气攻心地喷了一口鲜血,便晕倒在地。 那边的古墨睰停止了织术,手中燃起一抹蓝光,对着廉初歌的额心一点,隐了进去。 紧接着,抱起晕倒的廉初歌,消失在渊池旁的槐柳岸。 隐世之地,昔璃宫。 大殿的正中,铺满了红色的花瓣,四周墙壁上,飘着长长的红色绸条,还有挂着用珠子和贝壳做的装饰。 最里面的主座上面,还贴着两幅大红的双喜字,旁边有着五光十色的琉璃球做着装饰。 而大殿上站着的来回走动的宾客,他们脸上都一片的喜庆洋溢。 这时,一个身穿喜袍的英挺秀气的男子出现了,他对着站在那里的宾客一阵的寒暄,齐涌而上的祝福声,声声响起。 这身穿喜袍的男子还没聊多久,便有婢仆扶着新娘子出现在前,一边手都有一个婢仆搀扶着。 周围的人转过身面向门外的天地,纷纷给让出路来让新娘子走,婢仆扶着新娘子走到身穿喜袍的男子身旁,便立刻有人递上缠有大红绣球的绸条,让这对新人各执一端。 待两名长辈坐在主位后,婚礼正式开始了,旁边一直候着的使臣便开始高呼:“婚礼开始。” “一拜天地”,这对各执大红绸缎的新人,对着门外的天地,进行跪拜。 “二拜高堂”,新娘子由婢仆扶着,转过身,对着坐在主位的两位长辈,再一次的跪拜下去。 “夫妻对拜”,新娘子依旧由婢仆搀扶着,和穿喜袍的男子进行了最后一项的夫妻对拜之礼。 随着最后的一声夫妻对拜,这对新人向着对方都弯下腰,周围响起一阵的掌声,新郎当众掀开新娘的红头盖,新娘的清绝脸庞,立刻又引来宾客的一阵高呼。 待使臣将新娘子引下去后,立刻有宾客上前对新郎说着祝贺的话。 “墨睰,恭喜呀,哈哈,终于成亲了!” 新郎把手搭在说话人的肩上,满脸笑容地回着:“希韩,你不也快了嘛。” “啧啧,墨睰,这新娘子比你的丝儿还要美上好多倍,你真的是美人与爱人,两个女人的相貌都羡煞旁人!” 身穿喜袍的男子面露些许的得意之色,众人接着继续说着其他话。 …… …… 新郎和众人寒暄了一会儿后,便由使臣带着,引到一间四周仿若琉璃又或是寒冰造成的,通体晶莹剔透的屋子里。 最中央,是一个莹白的玉座,上面,放着两颗冒着寒气的珠子,那两颗珠子正向着四周,散发着隐隐的荧光。 使臣对着站在里面的几人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谁乱我浮生(10) 在身穿喜袍的男子进来前,便在里面站着的中年男人看着男子,“墨睰,廉初歌现在怎样了?”眉宇间,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回父亲,她现在只是陷入了昏睡,孩儿还没能完全控制得了她的神智。” 第 20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10 章 “怎么她都这样子了,之前还被圣宫的人洗魂过,你居然控制不了一个在尘俗长大的人!”中年男人明显的不悦了。 “回父亲,这事与孩儿的灵术没多大的关系。她不能被控制,有两个原因。一是她本人的意志本来就很坚定,很难侵蚀掉她的神智。二是因为亡灵之主的一魂两魄,一直护着她的神智,不让它消散。” 中年男人看着玉座上的两颗珠子,叹了口气,“圣宫的梵天该现了吧!” “回父亲,那天就是因为渊池姬蓝的梵天出世,我才能控制住廉初歌。不然还真让她给逃了,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能让她陷入昏睡。” 中年男人对着身穿喜袍的男子颔首,“嗯。那便等她醒来,看看情况如何,真是不行,就用梵天吧!” 身穿喜袍的男子对着中年男人恭敬地弯腰:“是,父亲。” “丝儿那里,你好好安抚一下吧。本来她便一直与你一起。如今要她幻作其她女子的模样来与你拜堂,也委屈了她。” “是,父亲。” “只是无论如何,你也要记着,昔璃宫的主母,历代只能由圣宫的圣女担当。你若是想当下一任的宫主,切勿乱了分寸!”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补充着。 “是的,孩儿谨遵父亲的教诲,这事定当办得妥当!” 中年男人再一次把视线转回那两颗珠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叹息着走了出去。 隐世之地,圣宫。 锦雀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廉初歌,她的神色一片黯淡。当初廉初歌问她时,她利用了廉初歌对她的最后一点情义,骗了她。 如今的她只希望廉初歌能就此被控制,还尚且能保留她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暖,不然到时动用到梵天,到时,廉初歌心中最后的,也是最初的念想都会破灭。 这对这个人儿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廉初歌其实早便醒了,她见着锦雀一直坐在她的床沿,偶尔还能传来她的叹息声时,心里一阵的冷笑。 既然当初能狠下心来骗她,如今便别来给她流着鳄鱼的眼泪! 而如今,她也终于知道,他们这一行的目的,便是一定要她嫁给那个叫古墨睰的圣子。而且依着在渊池的情景,他们是想着,混乱她的神智,让她成为类似一个木偶人的东西,好让他们控制,然后任由着他们的指点,做着他们说希望的事。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廉初歌立刻压了压自己的有点外溢的情绪,缓慢地屏息起来。那个推门进来的人走到床边看了眼床/上的廉初歌,“锦雀,怎么了?”再转头问着锦雀。 “回主上,一切都是按着计划进行,尚且顺利。就是不知她醒来后,神智会否再一次的清醒过来。” ☆、谁乱我浮生(11) “应该没多大问题的,墨睰说了,控制她的时候,恰逢是梵天出世,她受了梵天溢出的灵气所伤,再加上之前又被洗魂,本来神智就受了影响,这次后应该就不会再清醒了。” “不是说亡灵之主的一魂两魄在护着她的神智吗?” “无碍,如今梵天已经出世了。亡灵之主的魂魄再怎样的霸道,也只是一魂两魄的代价,再加上她人如今在我们圣宫,灵主再怎样的厉害,也比不上我们直接对她的操/控。” “如若真有问题,那便动用梵天吧。梵天一出,直接诛/心。”停了好一会儿,柳文泽继续补充着。 锦雀闻言,脸色明显大变,略为慌张地叫着:“主上,为什么要用……” “别说了,瑶儿都肯为了圣宫而作醒幡一曲,你也别多想了,这是她作为圣女的使命,除了嫁与墨睰为妻,行双/修之礼,她没有别的路可选!” 这话之后,屋子再一次的沉默起来,而柳文泽再次看了廉初歌一眼后,又走了出去。整个屋子,便只剩下锦雀一人,她仍旧坐在廉初歌床沿边,垂着眸,不知想些什么。 此时的廉初歌,她内心却是一片的震惊,满心的难以置信,她甚至觉得,这,放佛只是她做的一个噩梦。 梦醒后,一切还是当初,她认为的那样美好。穿越过来的那最初的十一年生涯,依旧是她到现在为止,活得最为恬淡,却又是最为温馨的日子。 那是仍旧是她人生的一抹初色,是支撑着她一直往前走的动力。 那时的她,虽然不停地依着柳青瑶的要求,每天的日子都挤得紧巴巴的,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那是一种为着心中所重之人而努力着的感觉,是一种被人需要的见证。 可是,明显的这不是她做的一个噩梦,而是铁板钉钉发生的事情。相反,她那过去自以为是的十一年里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柳青瑶为她编织的梦。 廉初歌觉得,她的生活,就像是一局棋,她,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执子人,便是柳青瑶。 而她,一直来还甘心情愿地,以作为一枚棋子为荣。 廉初歌冷笑,既然你对我不仁,我也无需与你说义。根据这半个月的情况看来,锦雀,她是除了洗漱时间,用餐、就寝都是在她房中进行的。 照着这一情况,锦雀是专门派来监视她的情况了,并且也只派了锦雀一人来监视,而锦雀也明显的尽忠职守,除了洗漱,其他的时间,真的一步不离地守在她的房中。 所以,她要是想要离开,只有一个时间段,便是锦雀傍晚洗漱的那半个时辰。 几天后,胧月楼。 锦雀看了床/上的廉初歌几眼,叹息着走了出去,对着门外伺候着的人吩咐道:“我如今要去洗漱,你们记得要看好小主子。里面有任何的动静,无论大小,都要立马通知我,知道不!” 外面两人同声应着:“是,雀灵!”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 廉初歌听着那二人的声音,没有那个寒凝的声音,那应该是柳文泽重新派来看守她的人。 她想了想,继续保持着躺下的姿势,在被子下双手织术,待她认为手中的灵气充裕的时候,以被子下的双手为中心,红色的光芒开始逐渐扩散到周围,乃至将整张床都笼罩起来。 廉初歌在被子里快速地脱/下锦雀给她的衣物,从精神空间里拿出她原有的衣物换上,待一切准备完毕后,廉初歌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先是织术对着窗户打去,发现被下了结界。 她对着窗口织术施法,结界才刚被打开,锦雀便急忙的推门进来了,她见着廉初歌的模样,立刻双手织术,向着廉初歌打去,“初歌,你不能走!” 廉初歌一个回手把锦雀的灵术挡掉,看着锦雀清冷地说着:“如若你还是我的雀儿姑姑,便让我走。否则日后,天涯两隔,从此便是陌生人。” “初歌,只要你答应嫁给墨睰圣子,主上自然会放你自/由,到时还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们先是洗我魂魄,再想着用梵天控制我,这样的做法,是想要放我自/由?真是可笑!” 廉初歌也没有和锦雀废话了,这样的灵术对战下去,只会引来越来越多的人,这对她会更加的不利,她制起食指,扣下双手的大拇指,举掌全数推向锦雀,便转身向着窗台一跃而出。 第 2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11 章 自跳下窗台后,廉初歌跨到那颗琉璃树上,刚要跃下时,便发现这里的周围都比平常更为森严。 她住的胧月楼,几乎每隔五米便有一个婢仆在守着。 廉初歌看着这森严的守卫,偌大的圣宫如此的劳师动众,只为她一个不偷不抢的人,心底不禁一阵冷笑。 这柳文泽为了要她嫁给昔璃宫那个叫古墨睰的圣子,看来还真是花费了一番苦心。 廉初歌向着四周打量一番后,选择了一个死角,跃了下去,便一直左右躲闪着,疾步快速地向着圣宫的大门方向走去。 可是还没走远,锦雀便又一次的出现了,依旧是一袭青色衣衫立在她面前,廉初歌看着眼前的锦雀,停了下来。 锦雀凛冽的目光和廉初歌清冷的眸子对了起来,“初歌,最后说一次,跟我回去。我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向主上汇报你这次偷跑的事!” “锦雀,你要是为我好,便让我离开!” “这是不可能!你是命定的圣女,必须要嫁与昔璃宫的墨睰圣子为妻,这就是你的使命!你别无选择!” “我不懂什么是我的使命,我只知道,我不想嫁!也不要嫁。” 锦雀从怀里拿出一把东西,对着空中一挥,一阵异香发出,廉初歌双手织术,隔绝了那种气味,向着锦雀攻击。 “初歌,你别白费力气了,无论你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你的。” “宁做站死鬼,不做曲膝奴。废话少说!” 阵阵红光和青光不断闪现交锋,引起周围的守卫的注意,他们也都跑了过来支援,廉初歌看着不断涌现的人群,低咒一声,这情况越来越不利了。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2) 她连忙从精神空间拿出之前在重影镇储存的腐魅香,她打开那个盖子,向着那堆蜂拥而来的人群掷去,再发起灵术,一把击向那个盒子,细碎的粉末立刻向着四面泽,看见只得锦雀一人和乱作一团的圣宫子弟,忙问,“锦雀,初歌呢?” “回主上,她向着大门的方向跑去了。” 柳文泽看了一下那边乱作一团的人,一道荧光打去,紧皱了眉眼。 “楚幕,你负责把中了腐魅香的人先带到寒室,楚帘你立马找来释迦为他们解除大半的腐魅香。楚风你负责带人去守着圣宫的出口。锦雀,跟我来。” 点到名字的人皆合声应着:“是。”然后消失在柳文泽面前。 “初歌的精神怎样?” “回主上,我们一直被初歌骗了,原来她早就醒过来了。只是一直装着昏睡而已。” 一行人一边快速走动着,柳文泽边吩咐道:“楚袂通知墨睰来了没?梵天需要他来启动。” “回主上,已经通知了。” “锦雀,你再织术,看看“乌苏”的具体位置!” 锦雀闻言,恭敬地回着:“是。”然后双手织术,一道青色的光在她的手中显现,再而显出一株青色花,上面是三片的花瓣,中间是几根粉/嫩的花/蕊。 锦雀把那朵青色的花掷向空中,口中念着:“天地方中,以我之灵,现灵之媒,驱!” 那朵青色的花立马显出一阵青色的荧光后,便开始自发地在空□□起来。 锦雀对着旁边的柳文泽恭敬地弯着腰:“主上,灵媒花已启。它会带着我们找到廉初歌的藏身位置!” 柳文泽闻言颔首,“嗯,快走吧!”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一幅幅惟妙惟肖的壁像,震惊了。 桑迟,这是桑迟! 是的,廉初歌消失在锦雀面前后,并没有立刻向着大门飞去。此时她已经惊动了圣宫上下,再往大门走去,在重兵的把守之下,她岂不是送死。 她便按着记忆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属于她的记忆,反正就来到了这个石室,里面,却是画满了桑迟的画像,不,这已经不是画了,是一撇一捺的刻上去的。 廉初歌不知道画中之人,究竟真的是桑迟,还是与桑迟相像的人。 只是,刻这石壁画之人,真的是太用心、太用心了,一笔一划的勾勒,无一不体现出那人对石壁上的男子的痴恋。 就站在这里,你放佛都能感受到男子唇角的那抹柔笑,廉初歌看着这些壁画,她刚刚抚上,头又是一阵的剧烈疼痛。 一触上那壁画,她放佛看到一名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里,两人甜蜜地互许着终生的盟誓。 “今生非卿不娶。” “今生非君不嫁。” 那甜蜜的话语,让廉初歌的整个脑袋,胀/痛难/忍,她吓得连忙缩回了手。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3) 不知为何,自从来到了这个圣宫,类似景象便不停在她脑海中涌现出来,无一不是一个女子与男子的言笑晏晏,却又从来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廉初歌被不断涌现出来的记忆,弄得思维混乱,她无法控制脑袋的涨/裂,便只能不断地发起灵术,打着墙壁上的壁画,以期望减少脑袋的疼痛。 那一幅幅的壁画,在廉初歌的灵术中,开始变得残缺起来,可是她看着那些残缺的壁画,又一次的心痛难忍。 放佛她毁坏这些壁画,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似的,而这个惩罚便是让她的心,痛得不能自已。 “初歌,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抓你回去。”身后响起锦雀的声音。 廉初歌转身看向出现在她身后的那几人,一阵冷嘲:“不知大名鼎鼎的高/洁神圣的圣宫,找我廉初歌何事?” 第 2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12 章 “你……” 廉初歌踱步到锦雀的旁边,绽开一抹浅笑,凑到锦雀的耳边,呢哝细语地说着:“我一没作奸,二没犯科,你们如此的劳师动众来这儿,不会是为了和我廉初歌打声招呼吧!这样的话,我廉初歌面子还真大呢,连堂堂圣宫宫主也来迎接我!” 在谁也没看到的地方,廉初歌藏在衣袖中的手,在不停地抖动着,有细碎的东西散落在地上。 廉初歌再慢步走向柳文泽的身旁,依旧是一脸的浅笑,语气仍旧是刚刚和锦雀说话的那种温温软软的呢喃声:“外公,你,老了呢!” 说完,廉初歌一个飞身,闪了出去,对着那边的众人发起灵术,一阵的烟尘滚滚,旋风也扬起了廉初歌胸前的发丝。 她浮于半空,俯视着身下的这些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十指一伸,一张莹绿的琴显在空中。 廉初歌素手一勾,袅袅清音从拨动的琴弦从倾泻而出。 靠着沧流霞光,她是打不过柳文泽这个正统习练之人,如今再加上他带来的高手,她一个人势单力薄,更不可能以武力取胜。 靠不了武力,便只能智取。 刚刚她散落地上的,是混合着白磷的“三落雁”,一落升平,二落升仙,三落升魂。 再加上白磷,她催动灵术,白磷易燃,一烧起来,大量的热气产生,让“三落雁”更加的扩散得更快,效果也更强/烈。 再配以她如今弹奏的摄魂曲,就算不能取他们性命,也能拖延他们好一阵。 一曲罢的时候,廉初歌疾速向前一把扣住锦雀的咽喉,朝着圣宫的大门疾速飞去。 “初歌,你无谓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难不成叫我坐以待毙!真是可笑” “只是要你嫁给墨睰圣子而已,到时你依然是廉初歌,你也是尊贵无比的昔璃宫主母,有享之不尽的荣华。” “我说了,我不想嫁的,谁也不能逼我!” “这是你作为圣宫圣女的使命,你必须嫁给昔璃宫的墨睰圣子为妻,你们两人是命定的夫妻!” “在我廉初歌眼里从来没有命定,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4) 【我用十五年的岁月,见证了自己十一年来的痴傻,那是场荒诞而又无比真实的闹剧。】 “那你就别怪我了!”锦雀双手快速织术,口中不停念着咒语,“‘乌苏’现。” 廉初歌的手一阵的剧痛,像是被撕/裂一般,她痛得将手中的锦雀一把甩到一边,俗语云十指痛归心, 如今她的十指,像是被人不停地用针一直刺一直刺。 廉初歌紧握着拳,看着眼前的锦雀,语气是那么的轻柔,却又是那么的凄凉,“原来你们,在我九岁的时候,就算计好了一切!” 锦雀看着眼前廉初歌,叹息着:“我本来是不想用到乌苏的力量,让你能留一点念想的!是你逼我的。” “没念就没想!” “初歌,墨睰圣子快到了,你尽早答应,还尚且能做一个尊贵无比的主母,不然……” 廉初歌忍着十指指尖的剧痛,双手织术,向着锦雀打去:“不然什么?梵天一出,直接诛心?” 廉初歌轻笑起来,“诛心噬魂,你们也别想我嫁给那个古墨睰为妻。上天下地,我廉初歌不想做的,谁也勉强不了!” 锦雀被廉初歌强硬的态度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停挡着廉初歌的进攻。 “初歌,梵天一出,你便会彻底的毁了!到时你的六识俱灭,哪怕是亡灵之主的一魂两魄也拉不回来!” “废话少说!你既然在我九岁的时候就设计好了一切,现在也无需在这里假慈悲的劝说。我廉初歌不需要!” 锦雀在灵术上,打不过廉初歌的沧流霞光,随着廉初歌的不停攻击,锦雀嘴边开始有鲜血溢出。 她突然悲悯地看着廉初歌,“初歌,是你自己要撕/毁你曾经认为的一切美好。别怪我残/忍!” 锦雀气息一转,浮于半空,双手横错交叠,不停地变换着手势,随着最后的中指制起。 一声决绝的声音响起,“乌苏,颠覆‘贝叶经’,启,乱魂咒,起!”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锦雀不断织术,听着她口中那些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语,听着那一句颠覆贝叶经,那一段乱魂咒,突然觉得,她的世界全部颠覆了。 原来,不止是乌苏。 那些时候,那个温婉的女子,每天抱着她,轻柔细语地教着她一字一句的念着贝叶经。 会抱着她,慈爱地说着,娘有小初歌就好的女子。 会抱歉地对她说,娘的小初歌,娘不能给你一个轻松快乐的童年的人。 原来,都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柳青瑶为她编织的笑话,她竟然信以为真了。 她认为,那是她人生的第一抹初色。 却不想,这抹初色,是温情下开出的腐/烂花朵,是用背/叛染红的鲜/血。 廉初歌笑了,很凄美地笑了。 她看着锦雀,连她的映像也一片的模糊。 我的娘亲,我一直将之放在心中想着念着的柳青瑶。 呵,我的娘亲,那十一年,你究竟带给了我什么呢…… 第 2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13 章 这个世界,我是真的看不清了。 赶至而来的古墨睰等人,看到廉初歌的模样,知道这是个控制她的最佳机会。 古墨睰织起术咒,顿时一片的白光闪现,笼罩着众人。 他不停地变换着手中的姿势,身后的人不停地将灵力往古墨睰的后背灌输,以支撑古墨睰的织术。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5) 【谁在梵天诛心后洒下一地的鲜血,谁又在断魂崖上冰冷地绝望】 好一会儿,一把透明的剑浮于古墨睰的眼前,他凛冽地看着眼前出现的魂剑,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最后他手一挥,透明的剑向着廉初歌的胸口射/去。 箭矢没入。 廉初歌放佛看到了在北云的帝国学院时,大鸟说那首醒幡有问题,她还言之凿凿地对着他说的那句“这世上谁都有可能负我,独独她不会。” 她放佛又看到了,在清河镇的茶肆里,那个妇人抱着一岁的她,那句慈爱的“娘有小初歌,就是圣宫对娘的最大恩赐了。娘怕奢求太多,会折福。” 她听到了帝国学院时,离银对她说的那句“小廉廉,我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她想起了那个温暖如歌的男子,那个晚灯节上,他替她插上发簪时的那种柔情,想起了在客栈里,南驰曦的那句等我。 也想起了那个小小的人儿,奶声奶气,却又异常霸道地对她说着“廉初歌,我说了,从前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想起了他唇角的那抹牡丹般的笑。 箭矢穿过。 梵天一出,直接诛心。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锦雀,凄凄地笑了,里面有迷茫,有绝望,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呆愣。 然后“噗”的一声,喷了一大口鲜血。 染红了脚下的大地,也染红了曾经的记忆。 梵天诛不了我的心,是我自己的自以为是诛了自己的心。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廉初歌闭眼前,流下一滴液体,便倒在了地上。 旁边站着的柳文泽见状,忙吩咐:“快,快,把她锁到断魂崖上!” 锦雀走了过去,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主上,怎么还要到断魂崖?不是已经诛心成功了……” 柳文泽摇摇头:“还不行,你没看到梵天穿过的时候,她的眼睛虽然带着迷蒙,却还是很清明。必须到断魂崖上,彻底断魂。” “主上,只是要与墨睰圣子进行双/修之礼便可,为何要如此的彻底摧/毁她的神智……” “不摧毁她的神智,她不可能答应和墨睰行双/修之礼的,一万年前的那一次为“寒宿”注入的灵气因为不纯,这几千年来,不断的出现问题,所以这次必须要万无一失!” 锦雀还是哀求着:“主上……” 柳文泽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心疼她!可是,连瑶儿也能为了大义,而舍弃亲情,你就别再想太多了。” “可……” “你要是心疼她,那她从断魂崖回来后,你好好照顾她便行了,其他的话就别说了!‘寒宿’这段时间已经是越来越不稳定了,我们必须尽快让墨睰和初歌行双/修之礼!” 说着,便不再理会旁边一脸哀色的锦雀,摇着头,走了开去。 锦雀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迹,看到廉初歌晕倒前的那一个迷离的眼神,她便觉得心酸难忍。 廉初歌的心智太坚定了,不摧毁她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是不会轻易就被控制的。 她摇着头,对着那摊血迹织术,一抹,那摊血迹消失不见,不一会儿,锦雀也消失在这片空地里。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6) 【刃藏影,划破心间;泪辉散,裂碎旧时。】 偌大的空地,只剩下一颗细小的小小水滴,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不一会儿,那颗小水滴消失。 圣宫,断魂崖。 一张玉白的大床/上,躺着一身穿素色衣衫的女子,她的上方,被一层层莹白的光亮所围绕着。 而女子,则是眉头紧皱,放佛在死死的抵受着什么似的,大床旁边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人,不停地织术,向着大床的上空不停地输着灵术。 床/上的女子,眉头皱得更深了,额上不停有汗珠溢出,放佛坠入了噩梦般。 “情况怎样了?” “回主上,她残留的神智还在做着顽强的抵抗,不过相信不过十日,便能彻底的控制。” “嗯,那便好。她有亡灵之主的魂魄护魂,本身抵抗也严重,切忌大意了,多加些人手时刻为断魂墙补充灵气。” “是,主上!” 昔璃宫。 “睰,那我以后怎么办?你会不会不要我呢”一女子依偎在男子的胸膛,玉指在男子手上打着圈圈,撅着小嘴。 “丝儿,怎会不要你呢!娶她也只是因为她是命定圣女,放心,不会冷了你的。”男子一手搂着女子的腰肢,另一手抬起女子的脸,对着女子撅起的红唇亲了下去。 “可你娶了她呢,我怎么办呢……” 第 2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14 章 “小妖精,我看你都忘记了,和我拜堂的人是你,和我洞房的人也是你,可别忘记了!”男子捏着女子的下巴,轻/佻地说着。 “可拜堂的也是她的摸样嘛!”女子说着,转过身,有点小赌气地不理男子。 男子一个翻身,落到女子的眼前,把女子重新搂在怀里:“我的好丝儿,你就别和我生闷气了。我这些天为了她,可忙得焦头烂额了!等我把事情给弄好了,保准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男人对着女人的唇印上一吻。 “睰,为何一定要和她呢!我听说一万年前,绯烟圣女和幽草圣子都没行双/修之礼,是由……” “别听人胡说八道的!哪有这样的事。”男子却一改先前的柔情,突然冷漠地打断了那个女子的说话。 女子的眼神路过一丝的嫉妒,转而纤细的手又一次的揽上男子的颈项,柔软的腰肢紧贴着男子的腰身,胸前的柔软磨蹭着男子的胸膛。 开口便是酥/酥/软/软的:“睰,人家也是听说的嘛,别生气呐,人家这样还不是爱你……” 男子被女子蹭出一腔欲/火,也没回答女子的话。 直接一个翻身把女子压下,身下响起女子娇笑的喘/息/声。 顿时,一室的旖旎。 圣宫,断魂崖。 楚幕和楚风等人,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子,有点踌躇了,她怎么进来了呢? 断魂崖作为禁/地,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 如今更加,处于紧急时期,防守更是严密,她怎么可以进来? 楚幕走上前,挡住了前面的陈丝丝继续前进:“这里没有宫主的令牌,谁也不许进!”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7) 陈丝丝看着白玉床/上躺着的廉初歌,眼里闪过一阵嫉妒。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楚幕,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楚幕。 “这是古墨睰圣子的贴身令牌。你看一下。如今他有要事在身,无法抽空,便派我来看一下初歌圣女的情况如何!” 说完打算越过楚幕,要往里走的时候,又被楚幕抬手阻拦了:“宫主交代过,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圣女,请丝丝使臣回去禀告墨睰圣子,圣女一切正常,切勿过于忧心!” 陈丝丝不曾想到他千辛万苦偷来的令牌,以为可以进入,不想最后还是被阻挠了。 她抬手打断楚幕的阻挠,一身的冷傲:“楚幕使臣,你这样说,分明是不将我昔璃宫放在眼里!” “你休得在这里混淆视听!宫主有令,闲杂人等,不懂靠近锁魂台,请回!” 陈丝丝好不容易才偷得古墨睰的贴身令牌,错过这一次的机会,她下次哪怕想进去圣宫断魂崖的外围都难了! 她与古墨睰自小认识,三年前便成为他的女人。 如今平白让一个横空出世的圣女,来抢她盼了多年的主母位置,她怎肯罢休! 古墨睰她要,主母的位置她也要,所有与她相争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那楚幕使臣便是说,我们昔璃宫的墨睰圣子也是闲杂人等咯!”女子挑眉,以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楚幕。 “是与不是,我相信墨睰圣子他自有定夺,现在请丝丝使者出去,锁魂台附近都要保持气流的平稳和干净。如若你再在这里纠缠不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陈丝丝想不到楚幕会如此不念情面的逐人,一个气滞! 楚幕摊开右手,示意前方闻声而来的使臣让开一条道,转头对着陈丝丝:“丝丝使臣,请回!” “哼!”陈丝丝看着楚幕,冷哼一声,佛手转身便走。 楚幕看着走远了的陈丝丝,才转身,再一次对着锁魂台的上空,不停注入新的灵气,以确保锁魂的效果。 那边的楚幕还在不停地为锁魂台注入灵气的时候,却不料陈丝丝会佯装离去,却突然返回,还织术打断了他的灵气注入。 并且还往锁魂台注入其他的灵气。 他转身与陈丝丝对抗的时候,却不想一直躺着的廉初歌却起来了。 廉初歌看着眼前对打的人,浮于半空,一袭素白的衣裳,衬上唇角的那抹冷笑,宛若从九州幽冥出来般的冰冷。 她俯视着身下的人,双手织术,抬手向着旁边的那张锁魂台一劈,锁魂台从中间断裂而开。 那边的楚幕本正和陈丝丝在互相打斗着,听到断裂的声音,转头一看,看到那张断裂的锁魂台,一阵的慌乱惊呼。 楚幕抬眸看着浮于上空的廉初歌,制出梵天,其他几人连忙上前补充着灵气。 廉初歌看着那把透明的梵天,伸手对着那把梵天一吸,下面的几人不断融合着灵术,抵挡着廉初歌逼人而来的气势。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8) 廉初歌嘲弄地看着这些做着无所谓功夫的人,对着梵天用力一吸,梵天被移到她的面前。 “呵,这便是传说中的梵天了吧,梵天一出,直接诛心呢!”语气是少有的轻柔。 廉初歌制起左手,运起体内的灵术,对着梵天,对着中间劈去。那把透明的梵天,瞬间从中间一分为二。 廉初歌反手卷起那被分成两半的梵天,向着下面的几人疾速打去,唇角一片的妖艳,“既是梵天诛心,那便都给我贡献出你们的心脏吧!” 断裂而开的梵天,被廉初歌用灵术控制,迅速向着地上楚幕等人疾速飞去。 闻讯赶来的人,梵天一过,皆被诛心。 第 2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15 章 “快,快通知宫主,情况有变!圣女醒来,不受控制!众多弟子被断开的梵天诛心!快!”楚幕带人赶紧维持着混乱的秩序,楚风则带着另外的灵术高强者不停地帮着那些被诛心的人织术疗伤。 那个偷令牌而闯进来的陈丝丝则呆愣地站在那里,她不是想这样的,她只是想破坏这个锁魂仪式,不是想圣宫的子弟受伤的。 不是她,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场景转换,离人之地。 暗黑铺满了大地,周围一片阴霾笼罩着,前方的十级阶梯上,搭着一个规模巨大的棚架。 棚架上挂满了血红的绸缎和画着一个个鬼面狼獠的彩画。 正中央的是一个绘着看不清是什么图案的四足大鼎,上面燃着一根长约两米的香。 大鼎的两边,各放着一个绘着一身二头的黑龙图案的三足小鼎,上面各燃着两根长约一米的香。 中央的四足大鼎前方则有一个副鼎,副鼎两边顶耳旁,燃着两根蜡红的烛火,中间则是放着一个浑身泛着黑光的婴儿。 阶梯下,铺着一张似是浸着血红液体的毯子,放佛人只要一踏上去,便能踩出汁液般的水/润,而毯子的两端,站满了满脸狂热的人群。 他们的脸上,带着痴迷的笑,似乎都在隐隐期待着什么,皆双眼通红地看着前方的棚架,嘴角泛出的是一种嗜血的暴/虐。 两端人群的最下端,站着几个身穿黑袍的人。 “快,准备好了没?”其中一个带着帏帽的人问着旁边的另外几个黑衣人。 “回阁主,祭品已准备完成,七七四十九个童男和童女皆已准备。” “仪式,降神仪式!” “回阁主,迎神灯皆已准备好,就等主座的到来。” “确保一切准备妥当?毫无纰漏?” “是的,阁主。属下等人都已经检查过几遍,毫无错漏。” “再去细细检查多一遍!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到时即使自尽也难辞其咎!” “是,阁主。” 隐世之地,圣宫。 空旷的大殿中央,跪着一名粉红衣衫的女子,主位上坐着柳文泽,旁边站着几名圣宫的长老和昔璃宫圣子古墨睰。 坐在主座上的柳文泽,正对着下面的女子怒问,“陈丝丝,你为了一己私欲坏我两宫大事,是否知罪!”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9) “丝丝只知我要捍卫自己的爱情,不容他人的侵/占!”跪在地上的女子虽被主位上的男子的威严所震慑,却也抬着头,对上主座上的人理直气壮地回答着。 柳文泽不想陈丝丝竟敢公然顶撞,一趟剑眉隐隐向上翘着,不停耸动的眉峰揭露了它主人的极大怒火,“陈丝丝,你到如今还不悔改!” “我与墨睰圣子自小青梅竹马,早已许了终生,我也早已把自己给了圣子。如今你们却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说嫁给墨睰就嫁给墨睰,我不服!” “初歌圣女是经过两宫的八大长老共同验证,岂是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哪怕她是圣女,可她凭什么来抢我的男人!” “圣子与圣女的结/合,一直是两宫千万年来的宫规,你如今竟然因为私/念而不遵循。再者作为一名尚未出阁的女子,便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说着不知廉耻的话!”柳文泽如今已怒火冲天! 这个陈丝丝说圣女来历不明,就是对他圣宫的质疑;无法接受圣女当昔璃宫的主母,便是对圣宫威严的挑战!如今更是堂而皇之的闯进圣宫禁/地,更是对两宫宫规的漠视! 这样想着的时候,柳文泽转头对着旁边站着的古墨睰说:“古墨睰圣子,我如今以圣宫宫主的名义,驱除她昔璃宫使者的身份,剥/夺其使女的资格,毁其容颜,放下尘俗,不知墨睰圣子可有意见?” 古墨睰对着柳文泽恭敬地弯着腰,右手放在额前:“墨睰一切听从宫主的安排。”说这话时,连眉头也不曾皱过半分。 这话一出,下面跪着的女子便竭斯底里起来,她看着前方的古墨睰,神色激/动得满脸通红。 “睰,你答应过我的,和那个廉初歌行了双/修之礼后,便会重新迎娶我过门,让我做昔璃宫的主母的!你不能答应他呀!”说着,便跪着移动到古墨睰的身旁,拽着他衣衫的下摆。 一张艳俗的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古墨睰,“睰,你不能这样对我的!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过非我不娶的!”然而哪怕她是哭得一脸的梨花带雨惹人怜,都无法换来曾经情郎的半分疼惜。 古墨睰厌恶地一把踢开下方,拽着他下摆的陈丝丝,转身对着柳文泽恭敬地说着:“柳宫主,此女在胡言乱语,墨睰对宫主的惩罚毫无异议。” “不,他说过的,他昨天在床/上搂着我还说着这样的话,他说过的!柳宫主,你信我,他真的说过!说过要娶我的!”陈丝丝转过头,匍匐着到柳文泽的面前,指着古墨睰,激/动地说着。 可是古墨睰却连眼角也不递给陈丝丝一个,神色绝然地对着那个,一直看着他的柳文泽再一次道明自己的意见。 “柳宫主,两宫之人皆清楚知道,昔璃宫的主母从来只有命定的圣女才有资格担当,如今她已被自己的欲/念迷了神智,在胡言乱语,请求柳宫主迅速将此人逐出,莫坏了我两宫宫规。”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0) “不,睰,你不能这样对我。三年前,你说过的,要与我白头的,会对我一辈子好的,你说过会娶我,只爱我一个人的!”此时的陈丝丝已涕泗横流,丝毫没有之前的婀娜多姿,叫人看了生嫌。 “请求柳宫主迅速将此人逐出两宫。”古墨睰再一次的决绝地向柳文泽请求着。 “来人,将陈丝丝的使女身份剥夺,散掉其体内和两宫有关的灵术,剥离魂格,毁其容颜,逐出两宫,放到红尘,终生不得返回。” 柳文泽威严的一声令下,立刻有使臣从门外走进来,行礼后,便齐声应着,“是!” 陈丝丝听言,整个人呆愣了,待有使臣上来将她拉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我不,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睰,你帮我求情,帮我求情好不好,我不是想要杀掉圣女,我只是想要毁了那个断魂仪式而已,我不想你娶她啊,你是我的……” 然而,站在一旁的古墨睰,却连轻轻的一瞥也不给她,放佛在那里一直竭斯底里的女人,只是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似的,站在那里一脸的云淡风轻。 陈丝丝不断挣扎着,甚至还使出了灵术抵抗,却依旧被使臣使用武力给拉了出去,她只得不甘愿地愤恨的说着:“古墨睰,我恨你,我恨……”最后的声音随着她渐行渐远,已经几不可闻了。 随着陈丝丝那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的消失,柳文泽转头看着旁边站着的古墨睰,满脸的不悦。 第 2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16 章 “你作为一名圣子,就该知道圣子的职责。如今竟还胡乱编些谎话来欺骗别的女子,如此的乱来,实在不像话!” “伯父,我……”古墨睰狡辩着。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陈丝丝自幼与你青梅竹马,你与她的事两宫之人皆知,以前是因为初歌还没回来,你又作为男人,我也就任由你了。没想到你糊涂到,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墨睰知罪!” 柳文泽看着眼前的古墨睰,心中虽然还是一腔怒火未息,却也摆摆手,“算了,这件事暂且先掀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说说初歌的情况吧。” “回伯父,那时廉初歌不知为何,突然的狂性大发,不但断了锁魂台,还用灵术把梵天一分为二,最后还用断裂的梵天伤了无数的圣宫子弟,后来被赶来的雀灵用乌苏控制了,如今又陷入了昏睡。” 柳文泽皱着眉宇,满脸的深思问着,“你是说,梵天诛心对她完全没用?” “她的意志太坚定了,梵天诛心只能破除她最外层的神智。只有雀灵用乌苏颠覆贝叶经才是最有效的控制。也只有那时她才会陷入昏睡。” 柳文泽听到古墨睰这样说,却是沉默地叹息着,按着灵力和威力,乌苏和贝叶经是远远比不上梵天诛心带来的效果。 然而梵天对她无用,却是乌苏反而有用,这样看来,如今控制廉初歌的,已经不再是乌苏,而是她自己的心魔了。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1) 她是坠入了瑶儿为她编织的梦中,醒不来,也不愿醒,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锦雀用乌苏控制。 “要是再不行,便再洗魂一次吧!”柳文泽离开前,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古墨睰在他身后弯腰点头,尊敬地回着,“是!” 当楚幕等人将柳文泽的意思转达给锦雀的时候,“什么?不行!”锦雀一脸激/动的给否决了。 “雀灵,这是宫主的命令,我们必须遵守。” “现在还不到最后时刻,再说她不是已经被控制了吗?梵天也已经诛心了,怎么还要再次洗魂!” “宫主说了,梵天诛心对她都没用。如今她再一次的昏迷,只是坠入了自己的心魔。并不是被我们控制,这样的情况她迟早会清醒过来,到时候又是一场灾难了!” 锦雀却不再说话了,整个人呆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修补回来的锁魂台上,躺着的廉初歌,晃神了。 透过廉初歌安静的睡颜,她放佛看到十几年前,那个小小的人儿依偎在主子的怀里,念着贝叶经的情形,细碎的阳光洒下,牙牙学语,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而美好。 看到她/日夜练着沧流霞光,每晚被疼痛折磨得难以入睡,却不曾喊过一声累。 看到那个小小的人儿为了让她娘亲展颜欢笑,努力地苦练着琴艺,十指破皮也不曾说过一声苦。 初歌,你如今,是不是坠入了,过去那十一年,放佛被暖暖雾霭围裹着的年岁里去呢? 你是不是仍旧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只是一个腐/烂的假象,里面其实滋生着一切的□□? 初歌,这样的你,叫我还怎么残/忍地对你再一次的洗魂呢? 过了好久好久,锦雀拉回了扯远的思绪,她转身对着那边正帮廉初歌换衣衫的婢仆道:“你们退下吧,我来帮她换。” 婢仆退下后,锦雀走到锁魂台旁,细细地帮廉初歌换好衣物,又拿起木梳,替廉初歌认真的梳理着好些天没有好好打理过的头发,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和不舍。 她抱着怀里的廉初歌,仿若是起誓般的喃喃着:“初歌,若有来生,我锦雀便把这条命给你。” 说完,神色不忍却又决绝地转头对着旁边的婢仆吩咐道:“叫楚幕使臣进来吧,说一切已准备好了。” “是。”婢仆点头回答,便向外面走了出去。 待楚幕进来,他们对着锁魂台上的廉初歌织术,将她隐了进去,转而一行人也消失在断魂崖上。 圣宫,洗魂池。 他们再一次显示的地方,前面大概有个一平米左右的池子,池面盈满了雾气,让人看不清池子里面究竟装有的是水,还是全都只是一片迷蒙的烟气。 而池子的四周站着四个身穿白袍的人,他们正对着池子双手织术,源源不断地输入灵气。 锦雀进来后,便对着他们四人行着礼,“拜见四位长老。”四个白色衣袍的老者也没有理会锦雀,仍旧目不转睛地对着池子在织术。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2) 锦雀对着旁边的楚幕点头,楚幕对着前方一挥手,廉初歌整个人青丝飘飞的浮现空中。 锦雀双手不停地变换着手势,对着廉初歌不停念着术语,最后制起双手的无名指和拇指,利落一声:“去。” 本来浮于前方的廉初歌,向着那个池子不断移动着。 锦雀看着前方不停向前移动着的廉初歌,眼里一片的酸涩和不忍。 初歌,哪怕以后你只是一个活死人,我锦雀依旧把你当成唯一的小主子,日后的你无法自理,形同木偶,锦雀哪怕拼了命也会与一切辱你之人对抗。 而本来一直闭着眼睛,向前方缓缓移动着的廉初歌,在洗魂池的上空,就要向下沉降的时候,却突然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眸,里面盈满了寒霜。 她一个翻身,浮于洗魂池上空,看着前方还不停念着咒语的锦雀,唇边泛起肆/虐的笑。 “锦雀,最后的机会,是你放弃了。”声音是苍凉而空洞。 她冷冷地对着前方抬手,运起灵术,把地上的锦雀吸了过去,对着她的脖子一掐,正要往下捏的时候,却又仍旧无法狠心的捏下去。 她一把生气地把锦雀摔倒在旁边的池子,锦雀“噗”的呕了一口鲜血。 地上的人见状,忙织术,对着上空的廉初歌不停织术攻击,以原先洗魂池站着的那四个白袍老子为首,催动着体内的术力,企图拉扯着廉初歌往洗魂池下坠去。 廉初歌看着的那四个白袍老者,唇边泛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圣宫,原来净是一群废物。”轻轻的语调,尽是嘲弄。 然后双手织术,对着池子旁边的那四大长老,疾速飞去,然后一手一个直接捏碎了咽喉,便如破布般扔到一旁,待四大长老被廉初歌解决后,她又立刻转身对着圣宫的其他弟子,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廉初歌的狠绝和迅猛让圣宫的子弟毫无招架之力,一时间,本来圣洁的洗魂池仿若修罗城,浓郁的血腥味盈满了整个洗魂池,凄厉的惨叫声似乎响遍了整个圣宫。 第 2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17 章 本倒在洗魂池旁边的锦雀,被廉初歌突如其来的残/暴惊呆了,廉初歌的眼里,已全无感情,本应是黑色的瞳孔,如今盈满血红。 “初歌,停下,停下,别这样,别伤及无辜!”锦雀对着不断残忍杀害在场的圣宫子弟的廉初歌焦急地大声嘶喊着。 廉初歌却全然不停,把这里的圣宫子弟,一个个的,皆是捏碎咽喉,便随手丢弃一边,模样是那么的冷酷,又是那么的随意,放佛丢掉的不是一条人命,只是扔掉先前随手拾起的一个果实般的轻松。 锦雀见着廉初歌全然不顾她的劝阻,迫于无奈,她只得再一次的动用起乌苏的力量。 廉初歌的十指,随着锦雀口中不停念着的咒语,再一次的剧烈疼痛起来,十指归心,那是种,剜/心的疼痛。 那边在不断厮杀的廉初歌紧握着疼痛的十指,转眸看着锦雀,瞳孔的那抹颜色,红/润得放佛可以滴出血来。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3) 两人对视了很久,廉初歌双手的指甲都被她用力的挤压得深陷掌中的肉,沿着倾斜的弧度,有鲜红的液体漫出,滴到地上。 廉初歌定定地看着眼前嘴巴不停噏动着的锦雀,血红的眸子泛出了晶莹的泪光,她突然轻笑起来,如若三月和风,让人温暖。 却再而妖邪一笑,浮于上空,忍着双手的疼痛,运起灵术,决绝地对着自己的手掌,用力一扯,再一撕。 双手的手掌的掌皮,被廉初歌完整无缺地硬生生的给扯了出来,然后她厌弃似的,将撕出的掌皮往地上随手扔去。 前面的锦雀被浮于上空廉初歌的举动,给弄得震惊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廉初歌那双没有了掌皮而鲜血淋/漓的手掌,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她看着沿廉初歌手掌一滴滴地往地上不停散落的血,看着被廉初歌随手扔在一旁,仿若人皮手套般整齐的掌皮,身体开始无法自抑地颤抖起来。 锦雀抖着唇,捂着嘴巴,整个人愣呆地站在那里。 她想对着前方的廉初歌开口说些什么,却无法说出一个字,她的喉咙已经梗咽得说不出话来。 廉初歌冷眸看着眼前的锦雀,也不用灵术医治自己的鲜血淋漓的掌,冷然地转身消失在洗魂池。 这里,放佛又是另一个修罗城,惊叫惨烈声不断响起,血红洗刷了整个圣宫,周围放佛都被一层红色的布幕所遮掩着,让人看不到其它的颜色。 一个又一个的圣宫子弟,如柳絮般被廉初歌扣住,捏碎咽喉,再随手的抛在一旁。 站在大殿的柳文泽看着前面那个,仿若是修罗化身的廉初歌,转头对旁边显现的锦雀焦虑的问着:“怎么突然这样?” “回主上,这廉初歌应该是一直没被控制。就像主上所说的那样,她只是自己坠入了梦境。我们就要织术移入洗魂池的时候,她便突然清醒过来了,然后暴/虐起来。四大长老无一是她的对手,都被……” “那她的手掌是怎么回事?既然能把她掌皮给扯下来,怎么不直接把廉初歌制/服?” “回主上,不是别人弄的,是廉初歌她自己。在洗魂池,我见着她暴/虐得见人便杀,就再一次动用了乌苏的力量,结果她就自己运灵术,带着执念,把两个手掌的掌皮都扯了下来,断了乌苏。” 柳文泽闻言,眉头深锁起来,现在的廉初歌对自己都能这么残忍,对别人就更别说了,如今的她已全无人/性可言。 “即使没了乌苏的力量支撑,颠倒贝叶经还是有一定的效果,她对瑶儿念了十五年,执了十五年的情,不会就这样说散就散的。你继续念着!” “主上,如今她这样子了,再念……” “别说了,快念吧!用颠覆贝叶经暂时抑制她的发狂,然后我立刻用捆魂索将其锁住,按着这样继续下去,不用半个时辰,圣宫的子弟便会被她通通杀光!”柳文泽摆摆手,示意锦雀开始。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4) 【你御风而来,唇角的那抹如沐春风,衣衫上的那抹艳/色绯红,是我作磐作石的等待。】 “是!”锦雀听令后,便再一次对着廉初歌念起了咒语。 廉初歌停下手中的一切动作,转眸看着那个嘴巴不停噏动着的锦雀,眼眸再一次的狠厉起来。 她疾速飞向锦雀,一手捏住锦雀的颈项,似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旁边的柳文泽趁机制出捆魂索,连同其他的四大长老,不停双手织术,费尽九牛二虎,才终于将廉初歌捆住。 “将她扔到洗魂池,七七四十九天才重新放出!” “主上……” 廉初歌垂着眸,听到柳文泽的话语后,身上隐隐有黑气显现出来,转而唇角泛起一抹轻笑,她抬眸看向眼前的柳文泽,再看了看身上那条正将她嘞得正紧的捆魂索。 廉初歌正要说话时,被人拥在了怀里,她木然地转着头,眼神涣散地看向那个搂着她的人。 她看到身后那人的唇间那抹温暖如歌的容颜和衣衫上的那抹艳/色绯红,突然笑了,眼眸的那一抹开始血红带紫的色彩,开始迅速的消退,再一次变回黑色的瞳孔 “落歇,你无故闯我圣宫正殿,如今还搂抱我圣宫圣女,这有违规矩!”柳文泽看着眼前出现的一袭红色衣衫男子,皱着眉头,明显的不悦。 南驰曦没理会柳文泽的近乎问责的话语,他柔柔地看着廉初歌,温和地在她耳边呢喃着:“初歌,我来接你回家了,咱们回家吧。”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男子,抬起一片血/肉模/糊的手,抚着南驰曦温暖的面容,浅笑起来:“嗯,驰曦。” “嗯,是我。睡吧,醒来后便没事了,一觉醒来我们就在家里了。”南驰曦看着廉初歌那早已一片血/肉模/糊的手掌,不禁一阵的疼痛,却也不忙用轻柔的语气哄着她。 “嗯。”廉初歌闻言,乖巧地点着头,便倒在了南驰曦的怀里。 南驰曦双手织术,把廉初歌模糊的双手用莹白的光包裹起来,再运起灵术,解开捆绑着她的捆魂索,一把扔回给柳文泽。 他抬眸看着柳文泽,全然没有刚刚和廉初歌说话的温柔,转而是充满了一种与生俱来的皇者的威严。 “柳文泽,你不问缘由便把我妻子强/行/掳/回圣宫,并不断对她施以极/刑,若有下次,本殿是绝不会善罢甘休!” “荒谬,她明明还是处/子之身,何来是你妻子一说!” “是与不是容不得你来置喙!她是本殿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再对我妻子如此无礼,便等着与我整个纵星神殿为敌!” “我圣宫一直不曾与你纵星领域有过纠纷,如今她是我圣宫五千年才诞生的圣女,如何也轮不得说是你妻子便是你妻子,说要带走便带走。” 南驰曦右手显出诞星杖,对着那些被廉初歌捏碎咽喉的人,使出混沌之力。 那些被廉初歌随手扔在一旁的人,他们的咽喉地方,皆出现一阵荧光,没一会儿,本来如破布般被扔掉的人,便睁开了眼睛。 第 2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18 章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5) 待一切处理完毕,南驰曦再一次收回手中的诞星杖,看着前面的柳文泽冷冷地说着,“这些便算是本殿代替初歌补偿对你圣宫造成的损害,其它的伤害,只当是你们圣宫咎由自取!” 说罢,便搂着廉初歌转身消失在圣宫的大殿中央,只留下气急败坏的柳文泽,吹胡子瞪眼的善后廉初歌造成的伤害。 南驰曦才刚刚显现在圣宫的出口,那边一直无聊坐着的离银见了,便马上跑了上来。 “我家小廉廉的,你怎么会在……” 还没说完,离银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南驰曦怀里抱着的是廉初歌,而他被廉初歌的样子,给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我家小廉廉的,怎么小廉廉变成摸样了?” “咳,咳,先别问了,咳,你,咳,你到薄生之地,去找桑迟来,咳,咳。”南驰曦压抑着咳嗽,向离银吩咐道。 离银闻言,蔫着小脸:“那薄生,我进不去呀!”要是可以随时进入隐世之地,他早就进去圣宫找他家小廉廉去了,何必一直在出口这里候着呢! “你拿着。”南驰曦抬手,手中显现一朵泛着荧光的素白莲花,递给了离银。 离银接过那朵素白的莲花,看向南驰曦:“净莲,你幻化的本命花?” “嗯。”南驰曦颔首。 “见净莲如见纵星之主,你拿着它,咳,咳,便可以省略很多麻烦,直接见到桑迟,然后你把他,咳,咳,把他…带到画秋。” “我家小廉廉的,你身体还好吧?”离银见着这次南驰曦从出来便一直压抑不住地咳嗽,不禁担忧地问着。 “没事,你快到薄生之地去,咳,咳,找,找桑迟。” “嗯,那你好好照顾我家小廉廉喔。” 南驰曦对着离银点头,便消失在离银面前,离银收好净莲,随即也隐在了圣宫的出口。 隐世之地,亡灵领域,薄生。 离银站在薄生的街道上,心里一阵的啧啧作响,这地方,都是极/品呀! 这里的一切,比之上次在清河见到的,还要奢华和繁荣,就只是很随意的一个街边的小摊档,便可以抵尘俗的那些所谓的珍稀宝物。 离银便走在大街上,边摇着头,真想不到那个冷冰冰的魔鬼桑,还会如此的享受,到处的温香软玉,啧啧,真看不出那个魔鬼桑还是个闷/骚的人,那么喜欢美女和珍宝。 离银带着净莲,找到了薄生宫的正门,对着守门的婢仆,显出了那朵南驰曦给他的净莲。 本来一脸冷漠看着来人的婢仆,在见到那朵净莲后,立刻对着离银恭敬的行礼:“拜见纵星之主,不知纵主到我们薄生宫有何要事?” “我要见你们的灵主,薄生。”离银美滋滋地享受着婢仆对他的尊敬。 “禀纵主,殿下如今身体抱恙,宫内的一切事务皆由花间少爷打理。” 花间?莫非就是那次在重影镇抱着小胖墩出现的清秀男子? “嗯,那便带我去见你们的花间少爷。”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6) “是。”这边的婢仆刚应声说着,便有另外两个婢仆显在离银面前,这速度吓了离银一跳。 “纵主请……”她们恭敬地对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离银美滋滋地跟在那些婢仆的身后,一派的大爷款,还真当自己是纵星之主了。 啧啧,只是一朵幻化的净莲,就可以受到薄生之地如此崇高的待遇,要是他家小廉廉的本尊亲自到来,不知是何种接待了。 走了约莫一刻半钟,婢仆才将离银带到一个偏殿,转头对着离银恭敬地说着:“禀纵主,麻里已去了请花间少爷,请纵主在此稍等片刻。” “嗯。”离银颔首。 “奴婢麻妮会在门外守候,如若纵主有何吩咐可直接唤奴婢的名字便可,稍后会有婢仆上茶,请纵主上座休息。” “不了,茶水也免了。我站在这儿等你们的花间少爷便可,你去忙吧。” “是。”麻妮行礼后,便退下了。 离银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个薄生的偏殿,里面空空如也,就连前面的主位,也是很简朴的两张凳子。 旁边有个别致的屏风把整个空间隔成两半,一半该是平日接/待来客用的隔间,至于另一半放着一张榻子,旁边还有还有个可以供客人品茗或者下棋的地方。 离银看着这里,觉得那个魔鬼桑还真奇怪! 薄生的外围,是一片的穷奢极侈,每一景每一物都透着无与伦比的尊贵,可是这薄生宫,作为他的正殿,居然是如此的雅致简朴? 离银还在打量的时候,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转头一看,桑迟? 想着刚刚那两个婢仆不是说他身体不舒服,薄生一直由那个叫花间少爷的打理么?不是说通知的人是花间少爷么?怎么是桑迟来的呢? 不管了,反正正主来了,对他更好,“喂,魔鬼桑,有事找你!”离银走到桑迟面前,很大爷地叫着。 “找殿有何事?” “什么?你不是魔鬼桑?”离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他认为是桑迟的人。 花间看着离银,皱眉了,“刚刚婢仆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么,殿身体抱恙,由我来打理宫中的一切。” “你就是花间少爷?怎么和魔鬼桑那么像呢!”离银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他到如今仍然认为是桑迟的人。 花间也没有和离银废话,直中目的,“说吧,什么事!” 这冷漠的话语一出,离银蔫了,那些婢仆不是对他很尊敬么?怎么这个花间这样呢!难不成相貌像魔鬼桑,连性格也像? 第 2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19 章 “我找魔鬼桑有事!叫他出来见本离银大爷,我。”说完,离银很大爷的指了指自己。 “落歇给你的净莲,他叫你来找殿的?” “嗯嗯。”离银点着头。 “廉初歌找到了?” “嗯。”继续点着头。 “跟我来吧。” 说完花间直接转身,也不理会身后的离银有没有跟上,只一个人向前走着。 离银看着眼前的花间,就这样转身离去,憋着小脸,却也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边走边不满地嘀咕着,是不是和那个魔鬼桑一起的人,都是那么冷冰冰的!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7) 花间把离银带到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正中的一张妖红的大床,旁边一盏若息若灭的小灯在燃着。 离银踱步走近那张妖红的大床一看,床/上躺着是,是那个小胖墩。 看来,那些婢仆说得没错,那个魔鬼桑真的是身体抱恙,当初他家小廉廉的说那魔鬼大概三个月会恢复,现在按着在重影镇的时候,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怎么还是小胖墩呢? 离银很大爷地看着床/上的小胖墩,对着花间不满地说,“那小胖墩怎么现在还在睡觉呢?” 花间给了离银一记冷漠的白眼,走过去抱起在床上睡着的小桑迟,走到离银面前,把怀里的小桑迟递到离银手上。 “抱好!”然后转身便又向着那张妖红大床走去。“唉唉唉,我说,互魂的时间不是过了么?他怎么还是小胖墩?他不能自己走路呀。” 花间把那盏若息若灭的小灯拿过手里,走了过来,一把吊在了离银手上:“这是殿的燃魂灯,拿好!” “小胖墩怎么了?”离银看着花间一系列的动作,疑惑了。 作为亡灵之主的他,如今居然要用到燃魂灯? “殿的一魂二魄,没了。你走吧。”说完,花间便双手织术,一道红光对着离银射/去。 离银再次显身时,是在薄生的出口。 他看着薄生的出口,再一次的对在桑迟身边的人无语,他好歹是拿着他家小廉廉的净莲来的,要离开了,就算没个欢送仪式,起码也得恭敬的把他送到门口吧! 如今,一把怀里的小胖墩塞给他,直接就用灵术把他送走!这态度恶劣得和那魔鬼桑简直是如出一辙! 他郁结得左瞧右看,又低头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小胖墩,突然想起花间的话,他的一魂二魄没了?怎么回事呢?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摄取亡灵之主的一魂二魄呢?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离银抱着怀里的小胖墩,隐在了薄生的出口。 北云,画秋。 离银抱着怀里的小胖墩,显身在南驰曦离开前所说的画秋,他边往里走,边左看右看,也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与众不同,为什么要选在这里呢? 他看到前方那袭绯红衣衫的南驰曦,走了过去,“我家小廉廉的,喏,小胖墩抱来了。” 说着,把怀里的桑迟递给南驰曦,示意他看看,“不过呢,那个花间说他没了一魂两魄,现在还要随身带着燃魂灯,那叫他来有什么用呢?” “他的一魂两魄在我这里。” “什么?在你这里?” 南驰曦颔首:“嗯,先别说了,把他抱进去。”说着,便往里面走。 离银便也跟在南驰曦的身后,往里走。 南驰曦转头接过离银怀里的桑迟,拿过吊在离银手上的那盏燃魂灯,把他放到躺在床/上的廉初歌身旁,燃魂灯也放到床头。 他拉过廉初歌的手,把小桑迟放到廉初歌的怀里,造成廉初歌抱着小桑迟入睡的姿/势,手中再一次的显出诞星杖,运起混沌之力。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8) 待躺在床/上的二人被一层浑/厚的荧光所围裹着的时候,南驰曦的唇角已经溢出点点鲜血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诞星杖。 “你每隔半个时辰,补充一次灵力。”他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的离银吩咐道。 “我家小廉廉的,你没事吧?”离银看着南驰曦苍白的脸色和唇角的血迹,不禁担忧地问着。 南驰曦压抑地低咳几声,朝离银摆着手摆着手:“我不要紧,你记得要补充灵力,不然,咳,咳,不然会压制不了初歌体内的魔性。” “魔性?” 南驰曦颔首:“嗯。我晚点再和你解释,我先去调匀一下体内的灵气。你记着,一定要半个时辰补充一次。只许提前,不能延后,咳,咳,咳,咳……可记着?”这话,说到最后,声音已是越来越虚弱。 “那你身体怎么办?” 南驰曦却没有再回答离银,只只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离银转身看着床/上的廉初歌,看到她依旧血/肉/模/糊的双手,皱起了小脸。 他家小廉廉的,也主圣光修复,为什么他家不用灵术帮她给治好呢?难道要任由这手掌一直这样呢? 而离银这一等,便是等了差不多半个月,南驰曦才再一次的出现在他面前。 “我家小廉廉的,你还好吧。”南驰曦一走进来,离银便迎了上去。 “我没事。”边回答着话,边走到双手织术,对着床/上的二人,一道白色的荧光打去,一直笼罩着二人的光团开始慢慢消散。 直至光团完全散去的时候,南驰曦抱起床上的小桑迟,递给离银:“把他带回薄生吧。依旧显出我上次给你的那朵净莲便行。”说着,把床头的那盏小灯重新吊回离银的手上。 第 2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20 章 离银看着怀里的小胖墩,依旧是闭着眼睛,和半个月前毫无改变,他到底怎么了呢? “这小胖墩没事了?” 南驰曦看着离银怀里的小桑迟,声音有些低沉地说着,“即使他的一魂两魄回到了他的体内,可他以后的日子,要是不用灵术支撑,他只怕是一半的时间,都只能是现在这个幻化状态了,并且永远无法恢复。” “什么?”离银不可思议地惊呼。 “嗯。就是这样。他生命之花本来就折了一半。初歌洗魂后,他又强行用了接嫁亡灵咒怨,把初歌灭掉的神智重新拉了回来。” “怎么会洗魂呢?” “是我估算错误了。我想不到柳文泽会狠心到一接回去,便直接洗魂。后来又……”南驰曦说着,摇了摇头,“你先把他带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他休养,别耽误了。” 离银虽然还有很多疑惑,却也依言,先把怀里的小胖墩带回薄生。 离银把小桑迟交到花间的手里,再一次看着那个和桑迟很相像的花间,他挑着眉,“来,和离银大爷我说说,你怎么和那个小胖墩那么相像……” 花间把小桑迟重新放回那张妖红的大床/上,再转头拿过吊在离银手里的燃魂灯,放在床头,对着床/上的小桑迟双手织术。 ☆、我欲为人,你却誓要我堕魔(19) 当一切完毕后,他转头看着那个若有所思的离银,一抬手,一道绿色的荧光打在离银身上。 离银呆愣地任由花间把那道,没有感觉是攻击的绿光打在身上。 绿光过后,他左看看右瞧瞧,对着周围打量一番后,终于发现自己再一次的被彻底的无视了,他又一次的被那个花间,一话不说,直接用灵术送出了薄生的出口。囧 离银对着出口,吹胡子瞪眼的势态,心里愤懑的嘀咕着,这花间,一定是跟着那个魔鬼桑久了,连处事的方式也是十足的相似! 好歹他离银大爷难得的来一趟薄生,再怎么着,也端杯茶,拿个果给他吃吃嘛!现在,茶没了,果也不见踪影,就被人直接给撵了出来!!! 离银怀着受伤的小鸟心回去的时候,发现廉初歌已经醒了,靠在床头,有婢仆喂她吃着东西。 “小廉廉,你醒啦……” 廉初歌抬眸看着离银那晶亮的眼睛,不禁莞尔,向着离银点头。 “初歌现在身体刚恢复,还很虚弱,而且她的六识受到严重损伤,听不到你说什么的。”离银刚还想对着廉初歌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南驰曦开声了。 “听不到?” “嗯。” “那她干嘛对我笑……”离银说完,又自我的嘀咕补充着:“一定是看到我这个贴心小棉袄热情如火,所以笑了。” 南驰曦有点失笑地摇着头,“不,她也不记得你了。” “什么?听不到,也记不得?怎么回事?”离银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地问着。 “嗯。洗魂后,再加上后来的一系列刺/激,造成她的记忆混乱,六识也受损了。” “她不是圣宫乐神,柳青瑶的女儿吗,为何会这样呢……” “嗯。她是圣宫乐神,柳青瑶的女儿,可她更是圣宫命定的圣女。在两宫里,圣宫的圣女必须与昔璃宫的圣子成婚,这是千万年来的宫规。” “她就是不愿意成婚才这样?” 南驰曦对着那边正吃东西的廉初歌看去,眼神幽深而悠长,好一会儿才转头继续回答着离银的问题。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在客栈被桑迟打伤后,便被从小与她一起的那个叫锦雀的人带走了。之后,圣宫根本没有给初歌选择的机会,趁着她晕倒的时候,便直接给洗魂了。” “那柳文泽不该这样对待自己的外孙呀,我听我小廉廉说,那个乐神柳青瑶对她也是很好的!” “因为柳文泽不敢赌,也输不起。他怕初歌清醒过来后会拒绝,便想着直接洗魂了事。却不想这事会涉及到亡灵之主,被桑迟强行拉回了初歌被洗掉的神智。” “不敢赌?” 南驰曦闻言,却突然叹息起来,整个人放佛老了好些岁数。 “我家小廉廉的,你没事吧?”离银看到南驰曦少有的低沉摸样,关切地问着。 “我没事。”南驰曦对离银露出个苦涩的笑后,再继续说着:“一万年前的一个误会,对两宫的影响持续到如今。如若这代的圣女和圣子再出现问题,这结果可能是两宫所不能承受的,所以柳文泽不敢赌,因为这一输,便是关乎两宫的未来。” ☆、星陨(1) 离银琢磨着南驰曦的话,信息太多,他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撅着唇在消化着南驰曦的话。 那旁坐着的南驰曦看着离银这模样,温温的笑了,“想不通便别想了,这些都不是一言半语可以解释得清的。” 说着,便站了起来,往廉初歌的方向走去,那时,婢仆刚好喂完廉初歌,离开不久。 “初歌,咱们到外面晒晒太阳。”说着,南驰曦便抬手把廉初歌抱到旁边的木椅上,下面有四只自制的木轮子。 整个过程,廉初歌都是难得的乖巧和温顺。 离银就跟在后面,看着一袭绯红衣衫的南驰曦推着廉初歌,在缓慢地前进着。 他们的脸上,一个是少有的柔情,另一个则是满脸的和煦,阳光洒落,照在两人的脸上,放佛为二人都度了一层光膜,是那样的和谐、静谧。 这时,一直在离银口袋里的小汤圆姬白,也现身了。 离银看着眼前的姬白,一脸的欢快,“白白,你怎么出来了?” 姬白没有理会离银的话,她看着前面的两人,看到南驰曦脸上,那温暖的笑容,是那么的满足和恬静的时候,突然就泪流满面。 旁边的离银本来还一脸的兴奋,却被姬白这摸样吓坏了。 他家的白白从来都不曾流过眼泪,怎么现在一出来,就整个人都被一股悲伤所笼罩着,还看着看着就流眼泪了。 第 2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21 章 “白白,你怎么了?” 一声“陨落了……”传来,那嗓音很轻很轻,放佛是喃喃自语般,让人很不真实,却又带着丝丝的苍凉。 “白白,你怎么了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姬白转身,看向旁边的离银,声音带着梗塞,“大鸟,一万年了。” “嗯?一万年?”离银疑惑地反问着。 姬白依旧是用几不可闻的鼻音应着:“嗯。” “白白,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呢?” 姬白对离银笑笑,“走吧,咱们跟上去。”说完,便往前走去。 “哎,白白,你都还没和我解释呢,一万年,什么一万年呢?还有……哎,你怎么不等我……”大鸟说着,便抬腿往他们几人的方向走去。 几人在一个水榭里停了下来,旁边的池子里,莲花错落有致地开放着,偶有几条锦鲤跃出池面,溅开一晕又一晕的纹浪。 坐在木椅上的廉初歌看着池子里的荷花出神了,而南驰曦看着廉初歌晃神了,姬白则看着二人,满脸的忧伤。 离银看着眼前的景象,也难得的忧愁起来了。 他看看廉初歌,又看看南驰曦,再看看姬白,大眼睛骨碌地转个不停,却还是瞧不出个所以然。 他知道,一定是有问题了,可是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她知道,他知道,却偏偏他这个小棉袄不知道。 离银有点焦虑地在亭子里,左右来回地踱步着,踱步着,希望引起亭子里,任意一个人的注意也好! 可是,一直没人分给他的一丁点的注意力。 这时,一直注视着池子盛开的睡莲的廉初歌,突然回头对着南驰曦绽开一抹笑颜,转而对着南驰曦开声:“幽草,篱湖的荷花开了。”声音虽然带着沙哑和低沉,却也让人清晰听到。 ☆、星陨(2) 南驰曦看着眼前的廉初歌,先是呆愣了一会儿,却又突然整个人放佛被一层阳光围裹着那样,散发出柔和而让人温暖的气息。 “嗯,篱湖的荷花开了。”然后,他走到廉初歌身旁的椅子坐下,看着廉初歌,神色是那样的认真。 而廉初歌说完那句话后,便再次把视线转回池里的荷花。 离银也终于停止了踱步,走到姬白身旁坐下,“白白,刚刚小廉廉为什么叫你家的小幽幽为幽草?篱湖又是哪里?” “小幽幽,原名,古幽草,而篱湖则是昔璃宫的一个人工湖,里面载满了古幽草为柳绯烟移植过来的尘俗的莲花。” “他不是落歇么?怎么又变成古幽草了呢?而且还和昔璃宫扯上关系。” “这个,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和你讲个故事吧。” “那我家小廉廉呢?她原名是什么?” “她的原名,既为柳绯烟,也为初幻蝶。” 离银闻言:“哦……”的拉长一声,又想到什么似的,惊呼:“薄生宫,幻蝶宫,绯烟殿?白白,你不要告诉我,这只是巧合同名而已。” 姬白摇着头:“很可惜,这不是巧合,所以也不只是同名。” “那……” “改天吧,改天有心情的话,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姬白站了起来,走到他们二人身旁:“小幽幽,该回去了。” 南驰曦闻言,看了眼廉初歌,点着头:“嗯。” “初歌,我们回去吧。” 廉初歌抬眸,疑惑地看着南驰曦:“幽草,初歌是谁?”不知想到什么,廉初歌对着南驰曦轻轻的笑了起来:“幽草,你找到你喜欢的人了,是不是?那个女子,一定是叫初歌吧!”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眸子深不见底地应着:“嗯,她叫初歌。我们回去吧!” “嗯。” 姬白看到这一幕,不禁一阵心酸。 柳绯烟,你该是忘了所有吧! 可为何,还独独记得小幽幽呢? 你心里有他么? 有他的话,当初你为何又要绝情地跳下乌刹呢? 回到屋子,南驰曦抱着廉初歌回床上休息,离银看着廉初歌的手掌,只是用很普通的纱布抱着。 离银靠近床边,关切地问,“小廉廉,你好点了没?” 廉初歌却只睁大眼睛看着离银,弯着唇,也不回答。 南驰曦帮廉初歌盖好被子,转头看着离银:“她听不到的。” “刚刚在水榭不是可以听到吗?还回答了你的话呢。” “她如今,只选择性的可以到我的声音,旁人的声音,她一句也都听不到。” “怎么会这样?” “圣宫替她第二次洗魂的时候,她魔化了。”南驰曦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廉初歌,也弯唇笑了笑。 第 2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22 章 “什么!第二次洗魂?圣宫的人是不是疯了!洗魂两次,不就变成一个活死人了?柳文泽不是她的外公吗?”离银难以置信地问着。 南驰曦颔首:“嗯,这就是她魔化的原因。” “那她的手……” ☆、星陨(3) “十一岁前,你也知道的。初歌都是和柳青瑶还有一个叫锦雀的人,她们三人在清河生活一起。她一直认为那是她人生中最为温馨、恬淡的生活,却不想最后这一切都被颠覆了。” “初歌的个人意志太坚定,圣宫的梵天诛心,也无法让其直接毁了神智,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另择他法。” “锦雀,也就是圣宫的雀灵,用廉初歌从小到大一直所坚持的执念,从心底,一点点的打碎她的堡垒。而乌苏,是直接植入琴主的指尖。琴主不死,乌苏不会自动脱离。” “乌苏是不会自动脱主,初歌在雀灵再一次动用乌苏力量的时候,她该是再也受不了那种背叛的噬心之痛,便将执念糅杂在灵术里,直接把双手的掌皮硬生生从手掌上给撕/扯了……”说到最后,南驰曦的声音已是低沉而带着丝丝的压抑了。 离银的眼光再一次看着廉初歌那被纱布包裹着的手掌,眼里充满了怜惜,小廉廉,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我去到的时候,雀灵正颠覆贝叶经,柳文泽则趁机用捆魂索把她捆住,想着将她移到洗魂池,连续洗个七七四十九日。那时的初歌,双目已由红变紫,已经快要彻底魔化了。” “就因为柳文泽要重新将她洗魂,才彻底魔化?” 南驰曦摇着头:“不。柳文泽还没重要到那个地步。是贝叶经。” “柳青瑶四岁便开始教初歌念贝叶经。她甚至还曾经一度坠入自己的梦境不愿意醒来,便一直骗着自己那只是个噩梦。” “可是,在她残忍地将自己的掌皮生生撕下后,锦雀却再一次的颠覆了贝叶经……”说到最后,南驰曦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最后的那次颠覆,不止是贝叶经,就连初歌最后一丝信念也被彻底的颠覆了。” 这话说得姬白和离银的眼眶微红,心中一阵的酸涩。 南驰曦叹息着,“如若我晚到一步,我不敢想象后果会是怎样了……” “我家小廉廉的,你不是回清河养伤了,你怎么会知道呢?” “你还记得我说过,桑迟的一魂两魄在我这儿?”南驰曦抬眸看向离银。 “嗯嗯。” “梵天诛心而过的时候,初歌把桑迟的一魂两魄生生的挤了出来,变成一颗魂泪。就是那颗泪,到了纵星神殿,我才知道,当初我的估算,都错了,错得很离谱……” “那为什么桑迟的一魂两魄,是到你这里而不是回到他自身的魂魄去呢!” “该是桑迟也预料到这结局了吧。可他已无能为力了,便只能找我。” 离银看着眼前的南驰曦,试探问着:“你们,三个,一万年前就认识了?” “那些个错落的旧事,不提也罢了。” 离银见着他家小廉廉的这样的情况,便也不好再往下问了,“那小廉廉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才会好呢?” “不知道。她这样的情况,有一部分,是因为六识受到严重的损伤。可也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她屏息着自我的六识,仍旧不愿面对那些残破的谎言。” ☆、星陨(4) “那她的魔性……” “她的魔性无法根除,只能抑制,又或者是她清醒后,能够自我反控制体内的嗜血因子。” “你不能净化吗?” “不。她是带着一万年的执怨而不停地轮回,本来就是个很容易魔化的载体。如今柳青瑶的一系列举动,都彻底的点燃了她潜藏着的怨恨,她,有,也便只有,堕魔,这一条路可选。” “柳青瑶不知道她体内怨气浓厚吗?” “该是知道吧,又或许不知道。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如今初歌堕魔,已成事实,其他的多说也无用,也无法再追究。” “那初歌堕魔,为何还认得你呢?” 南驰曦闻言,先是错愕了一会儿,转而整个人柔和的笑了起来,他看向床/上闭着眼睛的廉初歌,顿时的熠熠生辉起来。 一个月后,画秋。 “驰曦,午饭后,咱们去水榭那边,可好?在这里太长时间,有点闷。” “嗯。”南驰曦看着日渐恢复起来的廉初歌,眼里一片的宠溺。 一旁的离银皱着小脸,嘀咕着:小廉廉,你都不记得你家的贴心小棉袄了,只记得他,哼。 旁边的姬白立刻给了离银一记白眼:你再说,今晚吃香煎大鸟。 离银立刻给姬白一个狗脸的温顺的笑,凑着姬白:“哈哈哈,谁都可以忘记我,就我家白白不忘记我就行了,啊哈哈哈。” “离,你下午也到水榭那边么?多人,热闹点。” 离银摇着头,“不,我要到水榭旁边再旁边的那个水楼里,里面的水流转我到现在还没弄懂它的构造呢!等我弄懂了,我和白白以后的家,我要亲手建一个那样的水楼,忒好玩呢!”便说着边遐想,最后一脸的憧憬。 姬白看着离银满脸的精光样,没好气地给离银一记爆栗,谁是你家,谁是你家呢! 离银一脸的娇羞样看着姬白,你,你,你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 那边正和南驰曦聊天的廉初歌看着两人,轻笑起来,离银本来一脸的腼腆,听到那笑声,立刻蹦到廉初歌身旁。 “小廉廉,你认得我呀,认得我呀!”睁着大眼睛,满脸的希冀。 廉初歌点头,指着离银:“你是大鸟。”再指了指那边的姬白:“她是白。” “小廉廉,不带这样子的。我是离银大爷。你下次别记错了。知道不,跟我读一次,离,银,大……” 那边是离银渐行渐远的喊痛声音,“唉唉唉,我说白白,你干嘛突然扯我耳朵呢,哎哎,疼,疼呀!” 第 2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23 章 “给我做饭去!”那边传来姬白走出屋后的严厉声音。 “初歌,你都记起来了?” 廉初歌睁着无辜的杏眼看着南驰曦,摇摇头:“不记得。” “那你刚刚怎么认得离和白呢!” 廉初歌对着南驰曦调皮地吐吐舌头,“我看你平常这样那样叫那个女子,我记着了。至于那个男子,我看白经常这样叫她,便也耍耍看。” “你呀,变调皮了!”南驰曦抬手轻刮一下廉初歌的鼻尖,转而宠溺地揉揉廉初歌的发,满脸的笑靥如歌。 “驰曦,你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暖。” “喜欢?” 廉初歌点头:“嗯。喜欢,你的笑,让人感觉很暖和,如沐春风。” 南驰曦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炫丽了,他拥着怀里的廉初歌,心里是充溢着一股暖暖的满足感。 初歌,如果可以,我真自/私地希望你能永远这样,这样的你,是否就不会离开我了。 ☆、星陨(5) 午饭后。 南驰曦执起廉初歌的手向着水榭走去,身后走着的是姬白和离银,阳光也刚好,不温不热,偶有的几声鸟鸣,衬得更加的恬淡。 “白白,你说,咱们四个就这样,是不是很好呢!” 姬白看着前方手执手的二人,偶有垂下的柳条挡着去路,南驰曦都温柔地替廉初歌拂开,神色甜蜜而宠溺。 细碎的阳光洒下,恬淡而流动着丝丝温情。 “不远……”姬白的话还没说完,她转头看着身后出现的人,一脸的冷漠:“你来这里干什么!” 桑迟看着前方的姬白,嘲弄地直接越过她,向着前面的二人飞去,离银一把飞去扯住向前的桑迟,“你还来干什么,滚!” “放手!”桑迟挣着离银扯住他的手,看着前方的二人,对着离银冷漠地说道。 “要不是你,小廉廉就不会这样,你还好意思来!” “你……”桑迟见着离银不肯放手,对着前方走着的二人大喊着:“廉初歌……” 那边本来走着的二人闻言,廉初歌转过身,看着一脸焦急的桑迟,弯起了唇,而旁边执着她手的南驰曦看着廉初歌的样子,那手劲明显的加大了力度。 桑迟一把用力的挣开离银拽着他的手,快步走到廉初歌面前,颤抖着声音说,不停的重复着:“初歌,初歌,初歌……” “小烈,你怎么来了?”廉初歌看着眼前满脸激动的桑迟,疑惑地问着。 桑迟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廉初歌:“小……小……烈?” “嗯,小烈你怎么来了呢?”廉初歌先是抬眸看了一下南驰曦,再看回桑迟,点着头。 “初……初……歌……” 廉初歌左右看了看:“小烈,怎么你一个人呢?莲祭呢?”接着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桑迟,又继续问着:“小烈,你的孩子呢?怎么也没带来?” 桑迟听着廉初歌的话,皱起了好看的眉,莲祭?孩子?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呢? “初歌,你说什么?我不懂。” 廉初歌见着桑迟这样的回答,明显的不悦了。 “小烈,做人要负责任。莲祭都为你诞下一双孩儿了,还这样,你快回去吧!” 桑迟把目光投向南驰曦,南驰曦却也不看他,执起廉初歌的手:“初歌,咱们到水榭那边去吧,现在太阳正猛,站在没遮阴的地方,小心伤了身体。” “嗯。”廉初歌说着,便任由南驰曦执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去,走了一小段路,又回过头来:“小烈,我已成亲,你已娶妻,你快回去吧,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便转回身子,继续向着水榭的放向走去。 桑迟看着二人执在一起的手,偶尔廉初歌还对着那个一袭红衣的南驰曦露出温婉的笑,而那容颜,是她从来不曾对他展露过的柔情。 他顿时赤红了眼睛,周身散发寒气,廉初歌,我说了,从前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为何要让别的男人牵你的手! 他气息一变,正要上前的时候,离银一个飞身挡在了他面前。 ☆、星陨(6) “魔鬼桑,你在客栈的那掌,已经让她堕魔了,你如今还想怎样?是否嫌她受得罪还不够多,你还要小廉廉伤到怎样的地步才肯罢休!” “堕魔?” “哼,不然你认为她为何会认不出你来!” “她怎么会堕魔呢?” “大鸟,走。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说着,姬白一把扯过离银的衣袖,向前走了去,只留下那个一脸呆滞的桑迟。 桑迟眼神空洞地看着越走越远的廉初歌,直到她和她旁边那抹绯红消失在转角处时,整个人依旧是一动不动的。 满脑子只有离银说的堕魔,和她转角消失时嘴角对南驰曦的那抹柔笑,这让他的心,很难受很难受。 几个时辰后。 离银挑眉,看着廉初歌怀里的小胖墩,满脸的鄙视样,啧啧,真没想到这个桑迟,还无赖成这样! 小桑迟无视离银的不屑眼神,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后,便转头继续以盈满水汽的眼睛看着廉初歌。 第 2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24 章 事件回顾。 桑迟在那条小道上,哪怕眼前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却也站了很久。 他想起离银说的,廉初歌堕魔了。 他又想起廉初歌的话,她说他已娶妻,还有一双儿女,可是他这一万年来,除了她,不曾有过其他女人,更别说那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双儿女了。 他又想起,几千年的他,到昔璃宫找初幻蝶的时候,那个婢仆说,她四千年前就去世了,那时的他,一时太悲恸根本没多想。 现在想起来,很可能初幻蝶回江南找他之后的没多久,便去世了。 他不知道她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可以肯定过的便是,当时的他们,都误会了。并且这一误会,便持续了上万年之久。 一直到华灯初上,他们几人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一个小胖墩迈着小步伐进入了屋子里。 只见小脸红扑扑的,嘟着小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里面的水液,将流不流的,沾湿了浓密的睫毛,一脸委屈的看着正在吃饭的几人。 离银吃饭的位置,他的视线正对门口,是最先见到这个小胖墩的人,只见他立马一个疾速飞奔,挡在了小胖墩的身前,遮住了这个矮小的身形,。 他转头对着一脸疑惑的三人,“啊哈哈,你们先吃,先吃,我运动运动……”然后手往后捏着小胖墩的小胳膊,一边缓慢地门外退着。 他把小桑迟推到门口的死角,那是屋里的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然后蹲下,与小胖墩的视线持平,怒视着。 “我说魔鬼桑,你还来这儿干什么!” “来找我的女人!” 离银被那奶声奶气,却又说着成人才说话,给气滞了。 “你的女人不在这里。里面一共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我的女人,一个是我家女人的小幽幽的女人,你要找你的女人,回你的薄生去找。” 小桑迟的眼睛全然没有刚刚的那种水汪汪,他冷冷地看着离银,“你再多说一句,你今生便不用指望回北冥见离渊了。” ☆、星陨(7) 【一万年后的再一次相见,你和我说:小旭,他是我丈夫,你该叫叔叔。】 离银一听,小心肝扑通的跳了起来,不是怕的,而是兴奋的。 啧啧,这魔鬼,一定是不够他说了,才动用武力,啧啧,想他离银大爷终于赢了一回,彻底的扳回一局,还是在这个魔鬼桑的手中赢了。 离银正美滋滋的想着,却不想那个他眼中的小胖墩,早就忽略他那沾沾自喜的申请,迈着小步伐进了屋子。 待离银回过神来,一个拔腿追上,却赶不及了。 他一进到屋子,便看到那个小胖墩又一次的满眼水汽朦胧的仰着小头,站在他家小廉廉的旁边,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廉初歌停下正吃饭的动作,看着旁边那个双眼氤氲着水汽的小小人儿,再抬头疑惑地看了看桌子旁边的众人。 她见着没人理会那个小孩,便也重新执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时,小桑迟的心,真的受伤了,想他薄生什么时候要这样装着小可怜来赢取别人的注视!可是如今哪怕他真的装了,如今居然被廉初歌给忽视了个彻底! 他抬起小胳膊拽着廉初歌的下摆,在廉初歌低头看他的时候,很适时地滑落一颗泪珠子,吸着鼻子,小脸一抽一抽的,嘟着粉/嫩的红唇。 “你来找我的?”廉初歌看着这个小小人儿拽着她的衣摆,满脑子的疑问,怎么会有个小孩来找她呢。 那个小胖墩浓厚着鼻音,点着小脑袋:“嗯嗯。” 廉初歌再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眼前的人儿,突然整个人恍然大悟起来,眼睛也亮了。 小桑迟见着廉初歌那恍然大悟的神色,唇角也不禁泛起了一抹笑,他的初歌,果然是记得他的。 廉初歌把小孩抱起来,轻柔地拭擦着他脸颊两边的泪迹:“小旭,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爹爹呢?” 桑迟闻言,大眼睛瞪得圆碌碌的看着廉初歌,撅着嘴,这个女人,说的什么?他哪有什么爹爹! 廉初歌却认为小孩儿这样,是被人抛弃了,委屈了,便不想说出来。 “小旭,你娘亲呢?怎么让你一个小孩跑这边来了?是不是中午小烈把你带来,却忘记把你带走呢?” 众人闻言,本来吃着饭的手,明显的停顿了下来。 离银鄙视着桑迟的小可怜状,在一旁憋着笑,凑合着:“是呀,小旭,你爹呢?那个魔鬼桑到哪儿去了呢,到哪儿去了呢!” 小桑迟漠视离银的取笑,仰着头,看着廉初歌,认真地说着,“初歌,我没爹,也没娘。” “小旭,你是不是和小烈还有莲祭吵架了,才偷偷跑出来的呢?”廉初歌再一次把小桑迟抱了起来,换个姿/势放在怀里。 桑迟这回,终于听懂了廉初歌的话了,感情廉初歌把他当成是他自己的儿子了!囧 “小旭,你吃晚饭没?” 小胖墩摇摇头,没呢。 廉初歌轻笑着:“来,我喂你吃。不过吃饭前要先叫人。这位浅蓝色衣服的,你要叫她白姐姐,那红色衣服的,是我的丈夫,你该叫她曦叔……” ☆、星陨(8) 【一万年后的再次相见,你指着我,问着你口中的丈夫,道:驰曦,他是谁?】 “不是!”廉初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怀里的小胖墩很凶的给打断了。 廉初歌轻捏着怀里小孩的脸颊:“小旭,小孩子是不能打断长辈说话的,知道吗?” “我不是小孩子,他也不是你的夫君,我才是,廉初歌,你是我的女人,我桑迟的女人!” “你一小屁孩,谈什么女人呢!小烈没有教你对人要有礼么?那个红色衣服的叔叔,是经过三书六聘把我娶过门的人,你一个小孩在这里胡说什么!” 第 2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25 章 小胖墩站了起来,揽着廉初歌的脖子,闷闷的说着:“初歌,别说这话,我难受。” 南驰曦一把抱过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转头看着廉初歌,柔和地说着:“初歌,初歌,醒醒,是我,我是驰曦。” 廉初歌闻言,愣呆了一下,本来漫上瞳孔的血红色又迅速的褪了下去,她转头看着南驰曦,浅笑地回着:“嗯。” 离银忙在旁边打着哈哈:“哈哈,快吃快吃,不然菜就凉了,来,小廉廉,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说着,夹了片肉到廉初歌的碗里。 桑迟则还在震惊中未回过神来,他刚刚看到了廉初歌瞳孔,明显的变了颜色,并且越来越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消失的那几个月,究竟经历了什么!居然严重到让她堕魔。 廉初歌吃了几口饭,发现旁边的南驰曦并没有动筷,疑惑的转过头。 “驰曦,你怎么不吃呢?” 突然看着他怀里的小孩,再抬眸看了看南驰曦,“驰曦,他是谁呢?你为什么会突然抱着个小孩子?” 小桑迟看着廉初歌这样问,再一次的震惊了,她的记忆,到底混乱到怎样的一种程度?前一瞬的事情,说忘就忘了,前一刻还见着的人,说不记得便不记得。 她的性情,有到底颠覆到怎样的一种程度,在她身上,似乎都完全看不到廉初歌的影子了。 “小廉廉,他是隔壁家的孩子,贪玩过来的,你不用管他。咱们吃咱们的,晚饭后就把他送回去了,快吃快吃。” “嗯。” 小桑迟见着廉初歌真的直接忽视他,在一旁吃了起来,他看着她恬淡的侧脸,他的心,放佛被人撕/扯般的疼痛。 如今的她,真的像她在客栈时所说的话那样,再次相见,不是仇人便是陌生人。 而他和她,现在俨然是两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 廉初歌被南驰曦怀里那小孩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了,“驰曦,他是不是饿了?”她转头看着南驰曦,疑惑地问着。 小桑迟的小脑袋很主动地点了几下:“嗯嗯,我是饿了。” “来,驰曦不会照顾小孩,我来喂你吃。” “嗯。”小桑迟乖巧地点着头,小胳膊小腿的,急忙向着廉初歌那边爬去。 “初歌,我家的房子昨晚被大火烧了,是你旁边那个红衣服的叔叔把我救出来的,他说,我以后就在你这边住了,你说好不好嘛,初歌……” 此话一出,众人囧囧有神,本来吃饭的动作,明显的停了下来,然后又很默契的,再一次动起筷子来。 离银看着这个说谎不用打草稿的人,满脸的鄙视,啧啧,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桑迟的性格可以这样的恶劣泼皮,那换脸的技术,堪称一绝呀! 哪天他不做亡灵之主了,去卖唱的,保证生意火/爆呀……_||| ☆、星陨(9) 而那边的廉初歌听着小桑迟的话,有些疑问地抬头看向那旁的南驰曦,真的? 南驰曦对着廉初歌笑笑,吃好饭再说。 待廉初歌自己吃完,也喂好小桑迟后,南驰曦一把抱过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初歌,这小孩子说的笑话,我现在把他抱回去,他家里人也该急了。”说完,便对着廉初歌笑笑。 廉初歌点头,“嗯,早些回来。” 南驰曦对着廉初歌颔首,便向外面走了出去。 才一走到外面,南驰曦怀里的小桑迟,一阵荧光,便变回了大桑迟。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南驰曦:“落歇,你为何要这样说!” “薄生,初歌说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一个男人,经常躺在我妻子怀里,于理不合!以后,我也不可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再出现” “落歇,一万年前,她便我妻子,一万年后,她依旧是我的妻子。这也是她欠我的!” “薄生,初幻蝶欠你的,早在一万年前,便用还清了。如今出现在你面前的,是廉初歌而不再是以前的初幻蝶。你不要把对初幻蝶的感情都放到她身上,这是两个人!” “落歇,你废话少说!” 南驰曦看着眼前的桑迟,嗤笑着:“地上亡灵几许,天上星宿几何,你若用你的亡灵之咒,我哪怕把天上的星宿全部扯落,也要葬了你所有的亡灵!”说着,轻轻地掸了掸衣摆,向着屋子里面走了进去。 桑迟一把抬手搭在南驰曦的肩上,南驰曦抬手打掉桑迟的手,转过身,“放开你的手!”一种皇者之气,眯着眼,睥睨地看着薄生。 “落歇,她没有了,我守着那片腐/烂的白骨之地也没有任何意义,你若要我放弃,除非把我薄生也一并葬了。否则,只要我薄生在的一天,她便只能是我的妻子!” 南驰曦闻言,却也没有起怒,他抬眸看着眼前满脸寒霜的桑迟,唇角扯起了一抹,廉初歌所熟悉的温暖如歌的笑容。 “薄生,你如今,又凭什么说这些话呢!”说着,凑到了薄生的耳边,轻柔地呢喃着:“她如今,哪怕记忆混乱了,也只记得我古幽草或者南驰曦,你在她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呵!” 南驰曦说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像是用一把刀,每说一字,便往桑迟心口插/上一刀那样,让桑迟感到那剜心的痛。 “落歇,你……” 桑迟还没说完,便被南驰曦肃杀的嗓音给打断了:“薄生,初幻蝶欠你的那些年等待,她早已用绝了来生,灭了来世将你偿还,如今在你面前的是廉初歌,是对你毫不亏欠的廉初歌!” “你说什么!”桑迟双手织术,怒着向南驰曦发起了进攻。 南驰曦运起一股莹白的光芒,将桑迟的攻击给淹散了。 “我说什么,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初幻蝶的恩怨,早在一万年前,随着绯烟跳下乌刹,便彻底的成了过眼云烟。如今,你休想再来纠缠我纵星神殿的婆主。” “你说,她跳下了圣宫的乌刹……”桑迟不敢置信地问着,他一直认为,她是为他而亡,却不想,她是用了那样一种决绝的方式,来彻底了结自己的生命。 ☆、星陨(10) 圣宫的乌刹,是为了惩罚两宫的叛/徒或者罪/孽深重的弟子而设立的一个让人魂飞魄散的幻池。 第 2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26 章 被推进了乌刹的人,是彻底的绝了轮回,灭了日后的往生往世,从此在这世上彻底的湮灭。 原来,当初他在薄生,用尽心头血也无法搜其死魂,寻其生魂的原因,便是她跳下了乌刹。 他和她,纠缠了一万年,等了一万年,却被告知,只是个误会。 “薄生,如今的廉初歌,已不是曾经的初幻蝶了。如若你真的那么爱曾经的初幻蝶的话,你就该回你的薄生,守着你和他的记忆,你的余生,便该一直这样过下去!” 南驰曦说完,便不再理会在那里愣呆了的桑迟,转身向着屋子的方向走去。 “驰曦,你送那个小孩回去啦?” “嗯,已经送回去了。来,别说他了。把你的手给我看看,还疼不?”说着,便执起廉初歌伸出的双手。 两只手掌,都已经长出了新的掌皮,触感是细腻而柔软,连刚出生的婴儿的手也不及起细嫩、瓷白,南驰曦看着,不禁一阵的心痛。 如今廉初歌的双手,还只能仅限于平常的一日三顿,抓个筷子之类的,她甚至连端个碗都不行,只能用勺子舀着一口一口吃。 当初乌苏入指,用的是魂入,如今,她用执念断了乌苏,她的掌皮,却要用好些年的时间才能慢慢恢复如初。 “驰曦,已经不怎么痛了。” 南驰曦执着廉初歌的双手,运起一团白色的荧光,顿时交叠在一起的两手,被那团荧光围裹着,廉初歌觉得自己的手,温温的,暖暖的,像是被混沌包裹的那样舒服。 “驰曦,你不用再用灵术为我医治了,待它慢慢恢复吧。”待那团光芒消失后,南驰曦的额边又渗出了细微的汗珠时,廉初歌担忧地开口了。 “你的身体本就还没恢复,不适合这样频繁的运用混沌之力,我的掌,待它慢慢好起来吧,执念造成的损伤,你的混沌之灵,也只能减少痛楚而已,并不能加快修复,所以别浪费灵术了。” “初歌,你都记起来了?” 廉初歌摇着头:“还是记不起。可我现在能感觉到,我的掌,是我自己的执念弄成这样的。” “记不起便算了,别强迫自己。” “驰曦,我的背部,左肩那里,是不是有个幻化的蝴蝶的图案?”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这些天,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是我很厌恶那个幻化的蝴蝶的图案,好像心里有人不停的对我说,把它去处,把它去除,这种想法让我很不舒服。” “你想把它去除?” “嗯,要是有的话,我想把它去除。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那你先坐到一旁等着,我到旁边的屋子叫白,让她帮你把那个幻化的蝴蝶图案给去掉。” “驰曦,其实我之前便想问你。我们不已经是夫妻了吗?我总感觉你对我,始终都保持一定的范围,越过那个界/限的事,你都不会去做。驰曦,难不成,我们是夫妻,只是我记忆出现问题而造成的认知错觉吗?其实我们根本就不说夫妻,而你也只为了让我安心,欺骗我的?” ☆、星陨(11) 南驰曦闻言,整个心“扑通”的快速跳了起来,双眼晶亮地看着眼前的廉初歌,整个人熠熠生辉。 他不敢相信,一直不敢相信,他等了她一万年,却也从来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看着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他知道她对那人的感情,是多么的浓厚和深执,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一丁半点的机会。 廉初歌被南驰曦突如其来的兴奋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她看着他的脸,因为她刚刚说的话,瞬间的流光溢彩。 “驰曦,你怎么了?” “初歌,你真的愿意做的的妻子吗?”南驰曦抬手抚上廉初歌的脸庞,仍旧是不敢相信地问着。 “驰曦,我不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吗?为何还要这样问呢?” “嗯,你是我妻子,我明媒正娶的妻。”一万年前便是我的妻子了, “要是我真是你妻子的话,那很多事情,咱们都可以说,你也不用总像恋爱中的男女那样,忌/讳着什么。我们已经成亲了,很多事情,不用分那么清的。” “初歌,这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不是!”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南驰曦转头,皱眉了。 “这是我家小孩,我就住旁边的屋子,我有事要离开,你可以帮我照顾一下他吗?” 廉初歌抬眸看着南驰曦,又看了看抱着小胖墩的男子,“桑迟,这是你儿子?”廉初歌疑惑地问出口。 花间听着廉初歌的问话,愣呆了,廉初歌把他认作殿了? 廉初歌伸手接过花间手里的小孩,“桑迟,你儿子叫什么名字?”把孩子抱稳后,便抬头问花间。 …… …… 一阵的沉默。 “初歌,桑迟的家有很多婢仆,不用你照顾的,你把小孩还给他,你喜欢孩子的话,咱们两个可以自己要。” 廉初歌闻言,胭红了两边的脸颊。 “落歇,你……” 南驰曦接过廉初歌怀里的小孩,一把放回花间的怀里,“带着薄生,回去他的薄生之地,别碍了我们夫妻二人!” “初歌,你说过的,只要我一天还是小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的,你忘了么?这是你说过的,我现在还是小孩子,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花间怀里的小桑迟,凄凄然地说着。 南驰曦双手搭着廉初歌的肩膀,轻柔地说着:“初歌,我是驰曦,好好,快静下来,静下来,我是驰曦,看着我,我是驰曦。” 第 2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27 章 廉初歌又是愣呆了一会儿,才回南驰曦一个浅笑:“嗯。”眼眸本来涌上的血红色,又迅速的褪了下去。 小桑迟在花间的怀里,一动不动的,只死死地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廉初歌,第二遍了,一个时辰不到,第二遍了。 刚刚吃饭的时候,他一和她说这些,她的眼眸便红了起来,现在也是这种情况。 南驰曦安稳好廉初歌的情绪后,转头对着花间:“你看到了,她这些月来不曾有过魔化的迹象,你才一来,便连续两次出现了。为她好,你就该永远消失在她的面前。” ☆、星陨(12) 【我以为我看到了光,却不想,光一直存在,只是不属于我。】 “落歇,她怎么会这样排斥我呢!她不该这样排斥我呀,我与她,该是一体的呀……”此时的小桑迟,语气里充满了失落的低沉。 “原因已不重要了。这个结果便是,你的存在,对她造成不良的影响!” “落歇,她会清醒过来么?” 南驰曦嘲弄地看着花间怀里的小桑迟:“哼,清醒过来,让她记得是你打她的那一掌,造成她堕魔的起因?让她记得,是你在帝国学院捏碎她的魂魄,才造成她堕魔的根源?” “薄生,如若我是你,我便会立马滚回薄生之地去忏悔!你以爱为名造成的伤害,已经够多了!若你还真舍弃不了,便像花间那样,你继续幻……” 南驰曦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花间给打断了:“落歇,你说话不要太过分!”说着便越过南驰曦,直接把怀里的小桑迟塞到廉初歌手里。 “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你不照顾也得照顾!”说完,便转身消失了。 南驰曦打算一把抱过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的时候,被廉初歌阻止了。 “驰曦,我们就留下他吧,好不好?” 南驰曦的动作停了下来,“初歌……” “驰曦,这孩子,我抱着的感觉,很熟悉,好像我已经抱过他很多次似的。” “初歌,你喜欢抱着他?” 廉初歌摇了摇头,“不能这样说,我抱着他的感觉,就像是怀里抱着我自己那样,那感觉,很奇怪。” 南驰曦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初歌,哪怕你不记得他了,可你依旧记得对着他的那种感觉。 就像他侯了你一万年,认不出你,却依旧只对你一人有感觉。 我呢,我是否一直只是你身旁的风景,和任何一道光景一样,虽然让你舒适,却留不下任何的痕迹? 廉初歌,你可知?我也侯了你一万年了,你却从来不曾回过头看看。 “驰曦,你怎么了?你不喜欢他么?你要是不喜欢他的话,那我也不要了,你把他抱回去。” “初歌,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么?” “刚刚说的?” “嗯。你说,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两人之间,不用分彼此。这话是真的么?” “当然不是了!。”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替廉初歌回答后,便在她怀里挣扎着,爬了起来,小手抓着廉初歌的衣衫,奶声奶气地说着:“初歌,我脏了,脏了,很脏。要去洗澡了,抱我去洗澡。” 廉初歌转手抱着小桑迟,抬眸对着南驰曦,“驰曦,我先抱他去洗澡,回来再和你好好聊一下。我刚刚说的都是真话。” 说着,便抱着小桑迟走了出去。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抱着她怀里的小桑迟,就这样走了出去,本来燃起的希望,瞬间的扑灭了。 廉初歌,你始终都不是属于我的。 你之所以,记得我,也只认得我,该是你自我保护的机制吧! 枉我还欺骗着自己,那是你心里有我,所以才会只认得我。 ☆、星陨(13) 【听到东西跌落地上,碎掉的声音了吗?那是南驰曦侯了一万年的心,终于碎了一地,四分五裂的。】 可是,我做了那么多,也无法引起你情绪的丝丝波动,他只是简单的只言片语,你的内心便一片的汹涌。 廉初歌,我终究又是输了。 又或许,这一万年来,我根本连谈“输”的资格也没有,你的心既没有我,我连相争的机会也没有。 何谈输,何论赢? 听到东西跌落地上,碎掉的声音了吗? 那是南驰曦侯了一万年的心,终于碎了一地,四分五裂的。 画秋,澡房。 小胖墩被剥得光/溜/溜的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初歌,我以后也不说让你难过的话了。”他仰着头,看着那旁在舀水的廉初歌。 “你说过什么让我难过的话吗?” “没有,一句都没有!” 廉初歌试好了水的温度,把小胖墩放在旁边的高椅子上,“喏,自己洗!”说着,便把瓢子递过到他旁边,向外走了出去。 小胖墩看着那根,他的小手都抓不下的瓢子手柄,又看了看那个早就向屏风外面走了出去的廉初歌,愣呆了。 她确实是记忆混乱了,而且还是很混乱,而她作为廉初歌,唯一没有混乱的,便是依旧不会照顾小孩! 刚开始,一进来便先是直接把他的衣服全脱/光,晾他在一旁的小凳上坐着,吹冷风,然后自己到一边去兑热水。 第 2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28 章 现在,三尺多高的木桶,她帮他舀好水,调好温度,便把他放在木桶边,再给他一个,如今的他抓也抓不稳的瓢子。 廉初歌,你是要我洗澡,还是叫我坐在这里帮你看着热水不让它凉了呢? 一刻钟后。 廉初歌在屏风外面看着时间应该到了,便走了进去,发现那个小胖墩,已经又坐回了那张高椅上。 她拿起屏风上的毛巾,“哟,已经洗好啦!来,我帮你擦干身子。”她拿着毛巾擦着小胖墩的身子的时候,疑惑了:“怎么水干得那么快呢。” 说着,拍拍手,“好,不用擦更加好了!来,穿衣服。”囧 “初歌,你洗澡了么?” “我先帮你洗完再洗呢,不然你会着凉的!”桑迟内心腹诽,初歌,依着你贴心的照顾,我早已经着凉了。 “初歌,你去兑热水,我来穿衣服便好了!” “你够力气穿吗?”初歌,我可以说,刚刚你递给我的那个瓢子,我也不够力气拿……囧 小胖墩点着头:“嗯嗯,够的,够的。初歌,你先去兑热水,兑完热水,我便穿好衣服了!” 廉初歌不疑有他,便转身兑了热水,兑好热水后,她转身看着小胖墩依然光/溜/溜的坐在那里,“你不是说你够力气穿衣服吗?怎么不穿呢!” “初歌,我还没洗澡呢!”说着,便“隆冬”一声,整个人往木桶那边倒了下去,也溅了廉初歌一身的水花。 廉初歌看着那木桶的水,几乎将那个小小人儿淹了。很明显的,刚刚他的身体不是那么快干,压根是没有湿过! ☆、星陨(14) 她有点羞赧地把那个小小人儿给捞了起来,“你刚刚为什么不说呢!”初歌,我说了,便不能和你一起洗澡了,所以我还是宁愿吹一刻钟的冷风。 “初歌,咱们一起洗,好不好?” “不行,你会着凉的。” 小胖墩皱着小脸,很适当的又一次的双眼盈满了水汽,“初歌,可我已经冷了一刻多钟了。你再不给我洗,我便会着凉生病了。” “初歌,你看,你衣服也湿了,不脱/下来,你也会生病的喔。你生病了,就没人照顾我了,然后我就变成没人要的小孩了……”说着说着,小桑迟的眼睛真盈满了晶亮的水液,衬着一忽一忽的浓密睫毛,好不可怜的样子。 “初歌,我只是小孩子而已,你怕什么?我才一岁半。” 廉初歌抬起小桑迟的身子,一把轻拍了下他的小屁屁,“你说,有哪家一岁半的孩子,像你这样会说话的!” “初歌,我那是,阿……嚏,初歌,你看,我着凉了。”奶声奶气的喷嚏声响起,至于是不是真的着凉,那个喷嚏是不是真的喷嚏,就只有那个小胖墩知道了。 廉初歌无奈地把小桑迟放到旁边的高椅上,重新将木桶里的水加热下,便也解了衣衫,抱着高椅上的小胖墩也到木桶里了。 小桑迟见着,时隔了几月,又可以和廉初歌一起了,满心欢喜的依在廉初歌怀里,任她细细擦着身子。 “初歌,等你帮我擦干净身子了,我也帮你擦,好不好。” 廉初歌一把翻过小桑迟的身子,擦着他的背部,“你一小屁孩,连毛巾都抓不稳,还怎么擦呢!” “初歌,那等我长大了,我帮你擦,好不好?” 廉初歌闻言,整个人颤/栗了一下,手中帮小桑迟擦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眸子又开始有血红漫上。 小桑迟见状,里面变回了大桑迟,伸手搂过廉初歌,疼惜地抚着廉初歌的脸庞,抖着音,不停的说着,初歌,我是桑迟,桑迟,初歌,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廉初歌眸子里的血红色并没有褪下,而是越来越多,快要充斥着整个瞳孔。 桑迟见着廉初歌放佛六神无主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他不能让她的体内的魔性消褪,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廉初歌,若你是魔,那便拉我一起堕魔吧。 桑迟颤抖着嘴,亲上廉初歌的唇,伸出舌头,打开廉初歌的嘴,向里面伸/去,也挑起了廉初歌的舌,交/缠着。 他一手抚上廉初歌胸前的柔软,看着廉初歌那几乎溢满瞳孔的血红色,眼里一片的哀伤。 廉初歌,我不怕你堕魔,只恐你为神,我薄生满手鲜血,注定到不了天/堂,若你堕魔,上天下地,我也会陪着你。 说着,向前一挺/身,两人结/合在一起。 桑迟抖着身子,抱着廉初歌,身下开始律/动起来,他的眸子已是一片的泪眼迷蒙,甚至不时有泪水溢出,廉初歌,如你堕魔,把我一并带走吧。 ☆、星陨(15) 【薄生,她终该只是属于你一人。我落歇,连输的资格都没有。】 待桑迟把廉初歌清理干净,穿好衣物时,廉初歌眸子里,依旧是一片的血红色,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布满整个瞳孔,依稀可辨血红色里的那丝丝的正常黑色。 可廉初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神涣散,整个人的灵识放佛被抽去了似的,人在眼前,可是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桑迟抱着廉初歌找到了仍在他们离开前的那间屋子里,站着的南驰曦,“落歇!”。 南驰曦看着桑迟怀里来的廉初歌,整个人,顿时的充满衰败的气息,他抬眸看着桑迟的双眼,是深不见底的深远。 “薄生,她终该只是属于你一人。我落歇,连输的资格都没有。”说着手中显出诞星杖,运起混沌之力,诞星杖立马闪出一道耀眼的光亮。 “你把她抱到床/上去吧。然后你躺在她的左侧,之后你的右手与她的左手紧握,十指相扣。此外,摒弃其它的念想便行。” “你能帮她消除魔性?”桑迟边依着南驰曦的说的去做,边问着。 南驰曦先是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抬头看向坐在床沿的桑迟,“薄生,作为纵星之主,天下的混沌之力随我所用,我可以彻底的消除她体内的魔性。你知道吗?我是可以的。” 说着这话的南驰曦,是带着些许不曾有过的竭斯底里,放佛是有点疯癫的状况。 “那……”桑迟还没说完,便被南驰曦打断了。 第 2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29 章 “躺下吧。其他的先别问了!圣宫的人快要找到这里了。” 桑迟依着刚刚南驰曦的话,躺在了廉初歌的左侧,右手扣住了廉初歌左手,“运起你的生命之花,用白骨之魂锁住你们二人的魂魄!” 本来一间平淡无奇的屋子,瞬间开满了血红的曼珠沙华,那张普通的床,也瞬间变成了妖红色大床。 二人的上空,开始有星星点点的白色光亮闪着,随着越来越多的白色光点显现,二人仿若被光亮抬起了似的,离开了那张妖红的大床约半尺高。 南驰曦双手对掌,十指不停地晃动着,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十指放佛出现了重影,他便将十指指骨交叠,仍不断晃动着。 在他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时候,指骨交叠对掌的部位,开始慢慢显现一个小光团,然后他双手拇指紧扣,不停回旋着,最后他把那个光团现在面前。 诞星杖一举,整间屋子,变成了繁星满布的沉星谷,他摊开右手,“芒星之光”,另一团光团在他右手手掌显现。 他右手握拳,把那团光团捏在手里,一倒扣,脚下的大地瞬间也变了另一个白骨之地。 “沉星万丈,白骨千尺,以我之魂,奉为牺牲!” 本来显现在南驰曦面前的那团光团,沿着四面八方散去,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南驰曦右手执起诞星杖,不停挥动着上方星幕的轨迹,待杖头一片混沌显现的时候,他将杖头对着那团光团举去,接着移动到浮起的二人面前。 ☆、星陨(16) 【南驰曦,驰之以曦,你一生都只为一个叫廉初歌的人,驰之以曦,灼烧至烬。】 待光团一分为二,沉入了二人的胸口。南驰曦立刻双手织术,对着二人不停地念着术咒…… 最后一切平稳下来,再一次的恢复到那间普通的屋子时,南驰曦却再也忍不住的喷了一口鲜血,之后的口中,开始不停有鲜血溢出,染湿了他一袭的绯红衣衫。 一直站在那旁的姬白,早已泪盈满眶,连离银也红了双眼。 一个人,到底爱另一个人,爱到怎样的程度,才会不计一切的为他所爱之人,付出所有,也要成全他爱之人和她的爱人呢? 即使牺牲全部也在所不惜。 当最后诞星杖,缩成一个圆环,套在了廉初歌的手上时,南驰曦转头对着姬白和离银,柔柔的笑了,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姬白连忙过去抱起南驰曦的身体,双手不停地抹着他口中溢出的鲜血,却仍是无法止住,眼睁睁地任由鲜血也染红了她的双手。 姬白颤抖着嘴唇,不停地说着,小幽幽,没事的,你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南驰曦看着床/上躺着的廉初歌,温温的笑了,是廉初歌说的,是她喜欢他那抹温暖如歌般的笑。 南驰曦转头对着姬白虚弱地说着,“白,别擦了。新一代的纵星之主便要诞生了,你若愿意,便可以跟着他。若是不愿,可以离开。你记得和她说,我有事要回沉星了,以后不再回来了,叫她要好好的生……” 话还没说完,南驰曦张/大的嘴巴,就这样停在了那里,永远的停在了那里。 离银捂着嘴巴的手,不停地抖动着,眼里充溢着的泪水,开始掉了下来。 姬白则抱着南驰曦的尸首,抢天哭地地嘶喊起来。 他们说好的,待重影镇回来后,便一起到处游玩的,他们说好的,以后就他们四人,无忧无虑的,他们说好的,要一起,他们说好的…… 客栈里,他回眸浅笑地说,初歌等我。 这一等,便是永远。 那一抹绯红,就这样定格在了那里,那一抹的温暖如歌般的笑容,就这样成了永恒。 南驰曦,驰之以曦,你一生都只为一个叫廉初歌的人,驰之以曦,灼烧至烬。 前面一片火光的时候,姬白已经泣不成声了,到后面她用灵术将南驰曦的骨灰放入一个瓷白泛着荧光的白色盒子里时,她哭晕过去了。 离银把那个瓷白的盒子放好,把姬白抱回了屋内,安置到床/上躺好。 待姬白醒来的时候,她坐在床/上,浮肿着眼睑,看着眼前的离银,“大鸟,我跟在小幽幽身边,快有4万年了。”声音带着梗咽般的沙哑。 “嗯。”离银坐到姬白旁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那时我刚出生没多久,来到尘世,陷入了人类为魔兽编织的陷阱里,那时我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了,恰逢小幽幽经过,他便救了我,从那时起,我便一直跟在他身旁了。” “纵星之主,是没有星宿的。大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星陨(17) 【她只是我的一场寂寞而发起的游戏,却不想我爱上了游戏里的人。】 “没有星宿,便没有星坠?”离银疑惑地说着。 姬白点着头,轻轻抽噎一下,便继续说着: 嗯。没有星宿,意味着,没有星坠,而没有星坠那便意味着往后的日日月月,年年岁岁,都要过着同样的生活。纵星之主,纵星之主纵尽天下之星,却无法自纵。 这是一个绝大的盛世悲哀。 他的那个位置,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他没有轮回,没有因果,什么也没有。 他的生活便只有沉星谷里的那片璀璨夺目的沉星,然而他的人生却并不像万千星宿那般的绚烂,他的生活是一片的空寂和虚无。 他看着人间的万千灯火,因他的一挥一纵而不断改写着历史,或辉煌,或衰败。 他曾经冷笑过人类为争名夺利的丑恶,也曾嘲弄过人类为光怪陆离的欲/念而不惜自我相残,他一直以俯视的睥睨之势看着人间的丑态百出。 那时的他,是皇者,是主宰,是一切。 可是,随着漫长岁月的不断流逝,后来的他,开始有些嫉妒那些曾经被他视如蝼蚁的人类。 第 2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30 章 他们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凭什么他们可以如此写意地笑对人生?或悲、或欢,或想,或忘,等等的一切人类所拥有的感情,他都开始妒忌了。 他们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可是他作为掌控人类的主宰,却不曾拥有过这些的一眸或者一笑。 我不知道那时的小幽幽,到底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去/操/控星宿,后来便有了以下的一系列事情发生。 姬白说着,便转头看着旁边的离银,嗓音带着沙哑,“大鸟,你知道么?她和他,都只是小幽幽寂寞时候的一场游戏,却不想他爱上了他游戏里的人物,还不可自拔。”姬白的声音悠长而无奈。 “你说,小廉廉和那个魔鬼桑一万年前发生的事情,都只是他寂寞时候的一场游戏?” “嗯。他实在是太寂寞了,亿万年来,都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他便纵星,改变了一万年前那个叫初幻蝶和薄生的星轨。本来不会相交的两人,就因为他的诞星杖一挥,轨迹全然改变。” “初幻蝶是被圣宫恶人所扔到尘俗的圣女,后来圣宫找到初幻蝶的时候,她早已和那时的薄生有了婚约。回到圣宫的初幻蝶因着薄生,一直不肯答应与昔璃宫圣子的婚事。” “后来便有了初幻蝶和当时的圣宫宫主,柳云袖,有个五年之约,便是五年后初幻蝶回到江南,如若薄生早已娶妻生子,初幻蝶便要依着约定嫁给昔璃宫的圣子,若是薄生一直苦侯着她的归来,那么他们便放初幻蝶回到民间。” “后来,初幻蝶和薄生之间,因为圣宫和昔璃宫两宫的人弄了个幻生之境,让一直流落民间,毫无术力的初幻蝶相信了,她等了五年的薄生,只仅仅五年的寂寞也守不住,早已娶妻生子。” ☆、星陨(18) “初幻蝶当时一怒之下,到他们二人曾经许诺三生的三生石旁,断了三生石,还斩了三千的青丝,之后的初幻蝶性情大变,成了温婉的柳绯烟,嫁给了昔璃宫的圣子,古幽草。” “再后来的柳绯烟,在偶然间得知了,原来当初的一切只是个误会,可是她早已经回不去当初的初幻蝶了。” “她重新回到民间,找到了那个一直苦侯了她二十多载了薄生,说她贪恋两宫的尊贵,早已成婚,并且还很幸福。那时的薄生为了初幻蝶,一夜间,白了青丝,白了睫眉。” “这也是为何薄生宫里面的婢仆,全是眉发皆白的原因。” 姬白抬眸看着离银,眼里一片的幽深,“薄生的执怨太深,痴恋太浓,不仅他个人白了青丝,连带着进到薄生宫的人,都会自然而然的,眉发皆白,那是薄生的念和薄生的痴。” “后来的薄生,相信了初幻蝶的话。他答应了司晨的要求,为他做了三百年的渡灵者,而司晨许了他不死和无数的咒怨。而薄生,便从这些咒怨中,强硬的在白骨之上,开出了一片奢华的薄生之地。” “后来的薄生,认为自己终于有这样的能力去找初幻蝶时,却不想当初的初幻蝶,在回到圣宫,责问了柳云袖当初的一切,得知原来真的是误会。” “可是她已经负了他的一生。初幻蝶绝望得跳下了乌刹,被赶来的古幽草启用了禁/忌之术,才强行挽回了本该魂飞魄散的灵魂,却只得坠入了异世不断轮回。” “而小幽幽那时,早已经爱上了那个为情痴恋了二十多年的柳绯烟,她在异世轮回了一万年,他便一直伴在她身旁,陪着她也轮回了一万年。” “而那时,满心欢喜来找初幻蝶的薄生,得知初幻蝶早在四千年便死去后,他居然在得尽一切的奢华后,也绝望得不想活了。” “后来被司晨的妹妹,司娘耗尽一切灵术给救了回来。他醒来后,司娘告诉他,初幻蝶会在一万年后重降这个异世,并且会在北云国的帝国学院与转世后的初幻蝶相遇。而这后来的事情,你便也知道了。” “本来,小幽幽有办法让薄生自我奉献灵魂,让廉初歌消除魔性。” “可是,他最终放弃了,初幻蝶或者廉初歌的幸福,只能薄生可以给。于是,小幽幽便选择了自我的魂魄,抑制廉初歌的魔性。” “当然,小幽幽也有其他的办法让廉初歌彻底消除魔性,可是,那样的办法,一万年前的柳绯烟不行,一万年后的廉初歌也不能。” “是什么呢?” “那便是让廉初歌彻底成为小幽幽的女人。那时的廉初歌作为纵星神殿的婆主,诞星杖醇厚的混沌之力便会彻底清除廉初歌体内的魔性。” “可是,无论是柳绯烟还是廉初歌,都对于除了薄生以外的男子的亲密触碰,身体都产生了强烈的反抗,不是全身痉挛就是呕吐不停。” ☆、星陨(19) 【纵星之主是没有星宿的,他寂寞到,哪怕想自我灰飞烟灭的机会都没有,只得一遍遍的轮回,受着无休止的孤独。】 “那时的小幽幽便知道,无论是柳绯烟或是廉初歌,他从来都只能是个旁观者,他和她之间,无论隔了多大的误会,又或是受了多大的伤害,他们二人,也从来容不得第三个人的存在。” “薄生可以视伴了他一万年的司娘如无物,而廉初歌也视伴了她一万年轮回的小幽幽如旁人!” “后来,或许小幽幽是为了弥补一万年前他那轻轻一挥造成的悲剧,又或许是他真的太爱廉初歌,不忍她再次受苦。反正后来,他选择了用自己的灵魂作为祭奠,扯下万千星宿的光芒,只为抑制廉初歌体内的魔性。” “那他是否就会灰飞烟灭呢?”离银疑惑地问着。 姬白摇了摇头:“大鸟,一开始的时候我便说了。纵星之主是没有星宿的。也就是说,一直以来,无论哪一代的纵星之主,都只有一位,那便都是小幽幽一个人。他寂寞到,连想自我灰飞烟灭都不行,大鸟,你知道这种感觉么?” “那他将会怎样?” “我不知道他会以怎样的形式重新降临。他说的新的纵星之主的诞生,指的也是他自己罢了。只是那时的他,不会再有曾经的记忆。因为那些记忆,就是被他作为献祭的一部分。”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往后千千万万年的岁月,小幽幽,也会像曾经的千万年那样,站在一片星幕下,尘俗万千星轨在他手中的诞星杖不停变换着星轨,而他,便站在属于他的皇座上,睥睨地看着众生的一切,生活仍旧是那么的翻手云覆手雨,却又是那么的虚无而寂寥。” 姬白说道这里,又哽咽的说不出话,离银安慰了她好一阵子,她才抬起头,梗塞着对离银道,“大鸟,其实小幽幽他,甚至比薄生,还要孤寂和绝望。因为他的生活,只有无止境的苍白。好不容易带了些记忆,如今却又都不记得了。” “你说他会忘记这一切?” “其实,在双生镇回来后,我根本无需休息这么久。你当初在清平王府也知道,小幽幽和廉初歌的关系,是在廉初歌消失,又突然回来后,便彻底的改变了。” “那时的小幽幽预测到廉初歌因为命定的轨轮,会遭遇一场大劫。可如若他继续用混沌之力改变廉初歌那次的星轨,那么廉初歌便会性命堪舆。” “所以他只得眼睁睁地把廉初歌向薄生那边推去,却又无能为力。而我这次一直没有露面,也是他叫我保存好灵力,他说,廉初歌和薄生,到时会需要我的圣化之光。” “其实,只要选择以薄生的灵魂作为献祭,薄生也一定会愿意。到时消除了魔性的廉初歌,又没有了薄生的纠缠。假以时日,我一直相信,廉初歌是会被小幽幽给感动,从而选择小幽幽的。” “可是,小幽幽最终还是放弃了,他选择成全了薄生和廉初歌。大鸟,你记得那个不常出现的,却偶尔会在桑迟身边的花间么?” “嗯。那个花间,不是桑迟的近身影卫么?” 姬白摇摇头,沙哑着嗓子,“那个花间,也是桑迟。” “什么?”离银一阵的惊呼,当初在薄生的偏殿初次见到花间时,他便觉得奇怪。 那个被称为花间少爷的人,怎么长得那么像那个魔鬼,就连性情也差不多,而且一向拒人千里的魔鬼,对那个花间,也是少有的和颜悦色。 姬白点着头:“嗯,花间便是桑迟,桑迟,便是花间。” ☆、对战圣宫(1) 第 2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31 章 几天后。 躺在床/上的桑迟最先醒来,他转头看着旁边闭着眼睛的廉初歌,抬手细细的抚上廉初歌的脸庞,满心的欢喜。 这时,大床旁边一个残影显现,桑迟转过头,看着那道残影。 “薄生,初歌并非堕魔,而是堕神。我用诞星杖的混沌之力,骗了所有隐世之地的人,如今她的魔性被我压制下去,如无其他情况,便不会再魔化。” “有一样你要记着的,便是她只是廉初歌,而不是那个你等了一万年的初幻蝶。如若你以对初幻蝶的执念来爱廉初歌,我想你现在便应该立刻离去,不久的将来,她便能够忘了你。” “只是,如若选择离去,在你离去前,请你协助她一起将离人之地里的柳敛给消灭。如若他一天还在,他会不停想办法再次重降堕神,到时的结果是如何我也无法估计。初歌的手环便是我的诞星杖,到时你可以借用诞星杖的灵力,将离人之地大部分净化,让它恢复当初的那种平衡。” 末了,一脸苍白的南驰曦看着桑迟,“一万年前的柳绯烟,她是带着那幅画了2000多个小烈所组成的你的画像出嫁的,如今那幅画像便在我手中,你是否要看?若你需要,我可以归还于你,作为你/日/后的念想。” 桑迟垂眸,想了一会儿,他看着旁边躺着的廉初歌,弯起了唇角。 “不了。曾经的薄生爱着一万年前的初幻蝶,如今的桑迟爱着一万年后的廉初歌。过去的便过去吧,从今以后,我只要她一人便行。” 南驰曦的残影看着眼前的二人,露出了个温暖如歌的笑,不一会儿,便消散了。 桑迟看着廉初歌手中的诞星环时,有点晃神了。 他当初认为落歇会用他的魂魄消除廉初歌的魔性,却不想,这结果是,落歇为了廉初歌,他献祭了自己的魂魄。 廉初歌没多久也醒了,她看着桑迟执着她的手,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待她把思绪细细理过一遍后,她一把打掉桑迟抚在她脸庞的手。 另一手快速织术,一个灵术对着桑迟打去,“你给我滚!”声音是毫无感情的冷漠。 桑迟一个始料不及,被廉初歌打中了,他愣呆地看着廉初歌,可廉初歌却全然不理会他,拿过搭在屏风的衣衫穿上,便往外走。 桑迟一把上去抱住往外走去的廉初歌,“初歌,你怎么了?” 廉初歌转身反手将桑迟的手打掉,“桑迟,我说了,再次见面,你我不是仇人便是陌生人!与你做仇人我还嫌费我的神思,你给我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小廉廉,你醒啦!”那边传来离银惯有的轻快声。 “嗯!这里是哪里呢?”廉初歌看着那边的离银点头。 “哦,这里是画秋呀。” 廉初歌想着,画秋,是南驰曦的地方,她疑惑地看着离银,“大鸟,驰曦他人呢?” “小廉廉,你睡了那么久,一定饿了吧,白白做了东西给你吃呢,快去吃!”说着,便拉起廉初歌向外面走去。 廉初歌到外面看着姬白脸色苍白,整个人也仿若无神,“白,你怎么了?精神如此的萎靡,发生什么事了么?” 姬白摇摇头,“没,睡不好而已。” ☆、对战圣宫(2) “大鸟,是不是你又欺负白呢?” 离银皱着小脸看着廉初歌,“我哪有!明知道我最疼我家白白了,怎么会欺负她呢!” “哟,现在的贴心小棉袄,贴的是谁的心呢!” 离银腼腆着小脸,“小廉廉不带这样子说人家的,人家不还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嘛!” 几人坐下吃午饭的时候,廉初歌看着只有姬白和离银二人,便又问了,“大鸟,我记得是是驰曦将我从圣宫带出来的,他人呢?” 此话一出,本来正在吃饭的二人都停了下来。 小幽幽,她还是记得你的,你的牺牲,没有白费。 你听到了么?她问,驰曦人呢? 小幽幽,你怎么不回答她呢,她在问你呢!你再一次回归的时候,会否还记得我们呢? 廉初歌见到他们二人的气息变得有些低下,担忧的又问了一声,“白,驰曦呢?” 姬白抬眸看着廉初歌,脸上似笑非笑的回答着,“沉星谷有事,小幽幽他回去了呢。” “回去了?可我怎么感觉他就在我身边似的?” 离银见到姬白低着头,没有回答,忙打着哈哈,“小廉廉,你也知道,他是纵星之主嘛!能有什么事呢!沉星谷有事,他要回去很长一段时间呢!临走前他还交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呢。” “那他身体还好么?他上次在客栈的时候不是虚弱得要回沉星休养?前些日子又现身圣宫,是不是他身体有问题所以才回去了呢?” “哈哈哈!小廉廉,你想太多了!你说,他要是身体不好,能赶到圣宫么!快,别说了,菜都凉了,这可是白白特地为你做的呢!” 廉初歌虽然有疑惑,却也没多想。 他是纵星之主,世间一切的变化,皆在他的诞星杖下变换着,若有什么不好的事,他也能占星预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心情便也轻松了很多。那个总一脸笑靥如歌的男子,她不能给他想要的那种幸福,可她也希望他可以一直快乐着。 这时,一个小胖墩走到廉初歌身旁停了下来,仰着瓷白的小脸,浓密的睫毛被水汽沾湿了,氤氲着一片迷蒙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廉初歌。 离银看到这样的桑迟,被他彻底的打败了。 这个人,冷漠的时候,可以无人能敌,卖萌的时候,却也能做到让人于心不忍。 关键是,那个一脸冷傲出尘的魔鬼,居然也会无赖到这样的表情来让人怜惜,啧啧,离银觉得他简直要拜这个桑迟为师了。 瞧,一个瓷娃娃般精致的小小人儿,那个无辜样,那个粉嫩的小嘴,那英挺的一抽一抽的小鼻子,再瞧瞧那双氤氲着水汽的大眼睛。 啧啧,那小可怜样的,让他离银大爷的心肝都软了。 当然,是离银的心肝软,并不代表廉初歌的心也软了。 第 2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32 章 “你怎么还这个样……”廉初歌看着眼前的小桑迟,皱起了眉头,依着在重影镇后的三个月,早便过了,他不是该回复大人的样子么?怎么还是小孩子的样? ☆、对战圣宫(3) 小桑迟的鼻子开始一抽一抽的看着廉初歌了,小胳膊拽着廉初歌的下摆,眸子里的水液,将滴不滴的。 “把你的眼泪给我憋回去!”廉初歌看着小桑迟那模样,心也难受得一抽一抽的,又想起客栈的那一掌,便所有的难受都全部消散不见。 小桑迟抱着廉初歌的小腿,脑袋枕着她的下摆,“初歌,你不能不要我。” “你……” 廉初歌的话还没说成,便被姬白打断了,“初歌,你被圣宫差点洗魂两次,记得不?” “嗯。” “你第一次洗魂,有印象不?” 廉初歌摇了摇头,“没。我只能从锦雀和柳文泽的对话中得知我被洗魂过一次,具体不知道。” “第一次,你昏迷的时候,被圣宫的人,洗魂成功。那时你都已经星坠了。是他强/行用一魂两魄,扯回了你的神智。” 廉初歌听着姬白这样一说,便想起那时在胧月楼里,锦雀和刘文泽的对话,那时他们都认为她已经洗魂成功,彻底陷入了昏睡,却不想她早已经醒了,原来是桑迟将她的神智给带回来了。 “嗯。我现在知道了。” 廉初歌低头看着下面那个,搂着她小腿,枕着衣摆的小小人儿,心突然又软了,她把他搂了起来。 “桑迟,你想要怎样?” “初歌,我想和你在一起!” “小蝶呢?你怎么没和她一起?” “初歌,没小蝶。只有你。”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没好气了,她把他放一边,自己抓起筷子就直接的吃了起来。 旁边的姬白看着两人,对离银使了个眼色,“啊哈,小廉廉,你先吃。我和白白到房间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离开。” “我们要去……”廉初歌的话还没问出来,离银便扯着姬白向远处走去了,廉初歌一脸的无语。 桑迟则拽着廉初歌的衣衫,小脚丫站在凳子上,小手搭在桌面上,脑袋枕着搭在桌面的小胳膊,侧着头,睁着大眼睛,撅着小嘴,亮晶晶地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一开始还可以很淡定地吃着饭,后来被小桑迟那眼神给瞧得,实在受不了。 “你想怎样?” “初歌,我饿了!”奶声奶气再带点可怜兮兮的眼神,廉初歌被这样的桑迟给弄得没辙了。 “好吧,你先说你什么时候离开,说了,我给你吃。” “初歌,我不离开。” “你……哼,你还有脸来!”廉初歌转头一脸嘲弄地看着来人。 “初歌,跟我回去。” “这位姑娘,我和你并不是很熟。以后唤我,请连名带姓! “初歌,你!”锦雀不想如今的廉初歌竟然不认她了。 “想不到圣宫的人,也是如此的卑鄙。堂堂圣宫宫主,可以对自己的外孙如此的冷漠残忍,还敢自称是天神的代表,来感化世人,沐浴圣恩,真是可笑!”说这话的,是赶来的姬白。 “我圣宫和你姬氏一族,从来没有过恩怨,你如此的诋毁我圣宫,是否想要两地结怨!” “柳文泽,现在是我姬白一个人在说你,不要把姬氏一族扯进来!你的肮脏行径既然已经做了,就别想着可以欺世盗名一直这样下去。” “ 她是我圣宫圣女,由不得你们这些外人在这里评头点足!” ☆、对战圣宫(4) “就凭你们圣宫,想要我说,我还不屑呢!要不是你惹了我的人,我连根眼睫毛都不会给你扫过去!” “你……” “初歌,我们走!”说着便拉起坐在一旁的廉初歌,廉初歌被姬白这样一拽,再一把捞过站在凳子上的小桑迟,几人一下子消失在圣宫等人的面前。 “白白,我们为什么要走呢!” “画秋,是小幽幽的地方。在那里打起来,会脏了他的地方。” 离银撅着嘴,“白白,你什么时候才对我也那么好呢!” 姬白给了离银一记白眼,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离银收到姬白传递的信息,立刻腼腆着脸,廉初歌见状,无语地给了离银一记爆栗,“你这大鸟,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卖萌!” “什么嘛!小廉廉,你不也连逃跑也不忘记那个小胖墩……”说着,离银喵了一眼在廉初歌怀里舒服闭着眼睛的小桑迟。 “你……”廉初歌被离银这一说,顿时气滞了!那时情急,姬白拽着她跑,她便顺手带过了在那里站着的桑迟,根本没想那么多。 “锦雀他们就快来了……” “咦,你怎么知道?” 廉初歌垂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低低传来一句,“乌苏的气息。” 第 2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33 章 “小廉廉,你还有我们!” “大鸟,你放心。我没事!只是她不来找我,我都要上圣宫一趟,如今正好!那两颗叫“寒宿”的珠子,我要是不毁了它,我便不叫廉初歌!” “寒宿,什么来的?”离银看着廉初歌,疑惑的说着着。 廉初歌摇头,“具体来源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圣宫和昔璃宫,这两宫的一切辉煌,靠的便是这两颗珠子。而每隔五千年圣宫便会出一代圣女,这个圣女必须要与昔璃宫的圣子成婚,行双/修之礼,然后为‘寒宿’注入新的灵气,这样‘寒宿’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灵气产生,让两宫的人,这是两宫长存的根本。” “因为,圣宫只是两个被剥夺了神格的使臣维持的宫殿。并不是真的天神派到人间所福昕的宫殿。所以圣宫的人要长存,必须靠着那两颗珠子。”姬白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白白,你说什么?” “这是众隐世之地的隐秘,只是如今,毁了也罢。” 然后,姬白便开始讲起了圣宫的缘由。 圣宫的由来: 十多万年前,人间的一场浩劫,人王无能为力的时候向天神祈祷派人来拯救,天神被人王对人间的大爱所感动,派出了两名神使降临人间,建立圣宫,用以作为神使的据点。 当天下回复一片繁华景象的时候,两名神使却痴迷人世的贪嗔而恋恋不舍,经净化无果,又念着两人拯救世人有功,天神只是抽掉两人的神格,让他们从此成为一名凡尘之人。 可是,那两名天神,却一边贪恋尘世的七情,另一边却想念神界的圣洁和高度,他们渴望着能长寿地拥有这一切。 于是他们利用天神遗留下来的神迹,转换成为两颗名为“寒宿”的珠子。 自此,这两名使者,凭着“寒宿”既能享受人间的种种念/欲,又能有着曾经作为天神使者的美好,一直以神的使者的名义来普/渡众人。 ☆、对战圣宫(5) 只是“寒宿”毕竟不是神界之物,它只是个衍生品。 所以“寒宿”有个与生俱来的致命点:它弥漫出来的灵气只能维持最多五千年,如果五千年一过,没能来得及及时注入新的灵气,“寒宿”就会随着灵气的渐无而慢慢消散,直至消失不见。 到时,圣宫的尊荣便也会随着“寒宿”的消失而逐渐颓败。 两位使者一直为之而努力,想着改变这种宿命,因为他们既要无尽的寿命和不老的容颜,也要人间的膜拜和朝圣。 终于在两位使者成为凡尘之人三千年后,他们通过不断的观察,发现大使者所诞下之女和使臣所诞下之子,如若结合为夫妇,会产生一种精/气。 而这种精/气可以补充着“寒宿”渐无的灵气,两位使者让他们的后代不断的进行结合再试验。 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每五千年,大使者诞下的后代和使臣诞下的后代结合,产生的精/气能补充寒宿的缺憾。 而大使者诞下的后代,背部会生有一个幻化的蝴蝶的图纹,使臣诞下的后代,背部会有一火焰的图纹,这更为之容易辨认。 只要这两人成婚后,进行双/修之礼,再将所产生的精/气注入“寒宿”内,那么“寒宿”就会圣洁如新,里面凝集的灵气可以持续五千年之久。 两位使者都为他们的发现感到兴奋,他们终于可以享受人间的一切贪嗔痴,也可以有着天神使臣的尊荣。 久而久之,便生出一个随着圣宫附属出来的昔璃宫,它就是使臣的后代。 自此,大使者每五千年诞下的,背部有幻化蝴蝶图纹的为之“圣女”。 而使臣每五千年所诞下的,背部有火焰图纹的儿子为之“圣子”。 而他们立下一条训则:圣宫和昔璃宫的每代“圣子”和“圣女”必须结/合,违者剥夺继承宫主之位并且处之叛离罪,宫主的直系血亲皆堕“乌刹”,从此毁其轮回,由旁系续上宫主之位。 从此,这一训则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不是没人想过要去反抗,而是反抗的代价太沉重了,只是牺牲一个“圣女”,就可以换回他们整个家族在两宫,在凡尘的高度,这是圣宫的长老都愿意的事情。 而在“圣宫”长大的女子,一直被冠以这种为“圣宫”的付出名曰“晨曦”的光晕所迷/惑。 为“圣宫”带来晨曦之光,这是多大的殊荣? 于是,每位圣宫的女子,皆以此作为最高的目标。 本应一直和平的圣宫和昔璃宫,却因着一次圣宫的宫主换代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儿子柳敛不忿宫主之位被另一个儿子柳云袖抢走。 就在柳云袖的妻子临盆生下第四个孩子的时候,柳敛叫人去把那孩子杀死。 可是那派去的人正想下毒手之际,被那个孩子的哭声所惊醒,于是想着让这孩子到尘世里面生活,也算是杀死她了。 就把那孩子抱到尘世一富足的家庭里,再造成是柳云袖的孩子一出生就已死的迹象。 而柳云袖的妻子,晥眠珺见到孩子一出生就已死,一时伤心欲绝,怕看到孩子就触景生情,就叫人直接超度了。 ☆、对战圣宫(6) 而那时的柳云袖因忙着柳敛派别的人的造乱,一时间无暇顾及。 悲剧就此产生了,流落民间的圣宫圣女初幻蝶,她一直无法与昔璃宫的圣子古幽草行双/修之礼,便只能由别的人来代替。 可是那些人的气息不纯,注入“寒宿”的精/气出现了问题,如今“寒宿”说散发出来的灵气已经开始出现瑕疵。 这代的圣宫宫主,柳文泽他急需要找到这代的圣女,与昔璃宫的圣子行双/修之礼,再习以两宫流传下来的其他隐秘的灵术,来补足“寒宿”出现的问题。 而这一代的圣女,便是廉初歌。 柳青瑶,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你才在我一岁的时候,便开始植入贝叶经,在我九岁的时候开始教我织梦,再到十岁的时候,给我植入乌苏么? 柳青瑶,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只要你和我说的话,说不定我会答应呢! 我欲为人,却想不到,是你誓必要我堕魔。 柳青瑶,我是你女儿,你是我娘亲么? 过去的十一年,两次洗魂,五次乌苏颠覆贝叶经,再加上一次的梵天诛心,柳青瑶,我还清你了。 第 2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34 章 当他们几人走到昔璃宫入口时,廉初歌转头看着姬白和离银二人,“大鸟,白,你们要不就在这里等着我好了,你们两人都属于隐世之地的一员。涉入这事,我……” “不用,我们直接进去,圣宫和昔璃宫只是众隐世之地的领主看在天神的面子给它封的名号而已,严格来讲圣宫和昔璃宫都不属于真正的隐世之地!。” “那他……”廉初歌举着怀里闭着眼睛的桑迟,向姬白示意着。 “他更加没所谓。他本就亡灵之主,就算葬了整个薄生之地,也没人能怪他。” “薄生,眉发皆白的薄生?”廉初歌问着问着,自个儿皱起了眉眼。 “初歌,你见过眉发皆白的薄生?”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睁开眼睛,奶声奶气地问着。 廉初歌摇摇头,“真人我没见过,只是曾经有过一个叫薄生的人,他以一副眉发皆白的样子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说着,廉初歌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桑迟,“而且,他的样子,和你很像。” “初歌,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薄生?所以他才会在你脑海里显现出来呢!” “你说什么话!我连那薄生是谁都不知道,只是那时,……我说,我和你这小屁孩讲这些干什么!你要没问题,我们就进去了!” “嗯。” “小廉廉,你不是说我们要毁了圣宫的“寒宿”吗?怎么到昔璃宫来了呢?” “‘寒宿’是放在昔璃宫的一个石室里,由一朵叫姬绿的花给守护着,沿着篱湖一直走,在倒数第三颗烟尘那里,便是石室的入口。” “小廉廉,他们怎么会那么轻易让你知道‘寒宿’的所在地呢?”离银一脸的不懂,按着这关系到两宫命脉的东西,现今的廉初歌还不是自愿要嫁给昔璃宫的圣子,应该不会告诉她才对呀! ☆、对战圣宫(7) 这时迎面走来两宫婢仆,先是露出惊讶状,接而又很快的恢复一脸漠然的样,对着廉初歌恭敬的行礼。 廉初歌点头后,婢仆又走了过去,相比于廉初歌的淡定,离银则早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两宫的外人面前,廉初歌和古墨睰早便成婚,是正式的昔璃宫主母,她们刚刚的疑惑,只是惊讶一向深居简出的我居然会出来散步。只是如今要加快速度了,如今有婢仆看到我了,古墨睰知道是迟早的事!” “小廉廉,为什么不用灵术呢?” “这附近有姬绿花在,我们还没拿到“寒宿”便运用起灵术的话,姬绿会有很强烈的反应,从而散发出一种很浓郁的香气,那股香气散发的速度比我们用灵术瞬移还要快,所以必须在拿到“寒宿”后才能用灵术!” 当他们终于走到倒数第三颗烟尘的时候,廉初歌转头,“大鸟,你和白在这里守着,我先进去,我一出来咱们便离开,锦雀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离开前布的只是烟幕,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我们其实是来了昔璃宫!” “嗯。”离银点头。 一旁的姬白则面有难色地看着廉初歌,欲言又止的样子,“初歌,你真要进去?” 廉初歌转了转抱着小桑迟的手,抬头看着姬白,“嗯,怎么了?” “没,你进去吧!” 当廉初歌抱着小桑迟隐了进烟尘的时候,离银转头看向姬白,“白白,小廉廉进去了会怎样呢?我看你神情,一定是有问题的!” “嗯,她进去后,再出来,会认不得我们。” “什么?我要进去阻……”说着,离银便往廉初歌消失的方向走去时,被姬白一手给扯住了,“这是小幽幽告诉我的,他说廉初歌一定会去毁了那两颗珠子,然后……” 姬白说着说着,便感慨的轻轻地叹了口气,“大鸟,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一万年前的故事么?” “初幻蝶的故事?” “嗯。初幻蝶,廉初歌这次进去出来后,便会变成初幻蝶。” “为什么呢?” “一万年前的柳绯烟和古幽草在姬绿花上交/融了精/血,廉初歌进去的话,姬绿所溢出的浓郁灵气会暂时把廉初歌本来的魂魄所压制下去,而姬绿所蕴含的初幻蝶的精/血便会侵/占廉初歌的身体。” “那你怎么不和她说呢?” “小幽幽说,他怕廉初歌不幸福。怕薄生只是因着对初幻蝶的执念,而一直苦苦纠缠着廉初歌。” 离银听了这话,感觉鼻子有点发酸,那个总有着慵懒而温暖笑容的人都不在了,却一直用他自己的方法保护着他家小廉廉。 “若真是这样呢?” “诞星环里有小幽幽离开前储存着的混沌之力,如若薄生真的只是因着对初幻蝶的执念而选择廉初歌的话,那混沌便会彻底清洗廉初歌体内有关初幻蝶的执念和怨恨,变成一个新生的灵魂,到时的薄生于她,只是一个好不相干的陌生人。” ☆、对战圣宫(8) “我家小廉廉的,他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洗了小廉廉的执念呢?那不就没有现在的事情发生了?” 姬白给了离银一记白眼,感情的事你不懂,就别问了! 廉初歌抱着小桑迟进到了石室,看着那朵泛着莹绿光芒的姬绿,一时间有点晃神,她把小桑迟放下,“你现在这里站着,我织法把这两颗‘珠子’拿下。” “初歌,我帮你!” “不。你的气息和昔璃宫的气息不一样。你要是催动灵术,不一会儿昔璃宫的人便到了,要是我支撑不住的时候,你再给我补给灵力便行了。” “嗯。”小桑迟应着,转身便变回了大桑迟。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那两颗冒着寒气的珠子,唇边扯起了一抹冷笑,她双手织术,一道红光在指上显现,她立刻将之注入“寒宿”。 红光一触碰上寒宿,旁边的姬绿花瞬间绽放,泛着一层层莹绿的光晕,寒宿的周边也开始结起一层类似霜状的物体。 不一会儿,整个石室,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幽香。 随着廉初歌注入的灵气越来越多,寒宿周围结起的霜状物也越来越多,整个晶莹剔透的石室开始有“喀拉”、“喀拉”的断裂声响起。 廉初歌咬着牙关,忍着寒宿所散发出的和她的红光相抗衡的灵气,她凝视着眼前的寒宿,对着旁边的人道,“桑迟,毁了那朵姬绿,快!” 桑迟停下抵在廉初歌背部的双手,开始重新结术,扣起食指和无名指,掌背相对,一个翻手。 第 2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35 章 掌中显现一团莹白的光,他嘴上快速地念着咒语,手中的光团开始向着姬绿花的方向慢慢移动。 逐渐,光团的下方开始开出一小朵血红的曼珠沙华,光团慢慢落在曼珠沙华的花/蕊上,桑迟伸出右手,向前一伸去,载着光团的曼珠沙华也向前疾速飞去。 在曼珠沙华终于浮于姬绿的上方时。桑迟的手掌一个向下倒扣,曼珠沙华也旋转向下,花萼对着姬绿的花萼,花/蕊上的那团光亮随着曼珠沙华的倒扣,开始慢慢的融入姬绿。 而旁边那两颗珠子,因着廉初歌不停注入的灵术,本来围在珠子周边的霜状物开始慢慢消解,最后向着四面泽,“外公,我还真的很怕呢!”说着,手用力一捏,倾斜着拳,有细碎的粉末从缝隙中泻下。 她抬眸向着柳文泽,唇边泛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手向前一伸,五指一摊,挥挥洒洒的粉末随风荡起…… ☆、对战圣宫(10) 那旁看着寒宿被廉初歌捏成粉末,洋洋洒洒的飘在空中的柳文泽,怒目圆睁,眸子射出让人寒颤的冷光,他眯着眼看着廉初歌,双手织术。 柳文泽大喝一声“廉初歌!”便运气灵术向廉初歌攻去,剩下的那些子弟见着宫主开始动手,也纷纷上前相助。 廉初歌一个灵术向上,浮于半空,向后退着,避开了柳文泽的攻击。 她冷漠地看着身下的人,嗤笑着,哼,一群蝼蚁!手中显出一团红色的光芒,向着下面不断冲上来的人打去,顿时一片哀嚎声响起。 那边的柳文泽见状,看着浮于上空的廉初歌,“哼,原来是堕魔了,我就奇怪。瑶儿本来就下了禁制限制你的灵术和精神力,你根本就是灵术废柴一个,如今靠的也只是堕魔的力量,哼!” “赤,橙,黄,绿,青,蓝,紫,诛阵,摆!灭魔!” 廉初歌听着这话,心如槁灰。 原来她并不是灵术废柴,只是被柳青瑶禁制了而已,禁制罢了。 呵呵,那时的我,只是稚儿一个,柳青瑶,你在我身上,究竟下了多少禁制呢?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那十一年来,你不断要求我做些奇怪的事情,我毫无怨恨,而你和我说过最为慈爱的一句话便是,小初歌,作为一名女子,将来嫁为人妇,必须德才兼备。 第 2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36 章 结果却是为了让我执念失错,精神紊乱,好让锦雀颠覆我的一切,从而成为你们的傀/儡。 柳青瑶,我欲为人,你却誓必要我堕魔! 廉初歌看着剩下不停闪着五颜六色的阵法,笑了。 眸子的血红,逐渐加深变紫,放佛镀上了一层荧光般。 只见她看着下面的景象,很轻很轻的笑了,然后双手很有韵律地慢慢织术,那一摇一摆,放佛是个舞者,在跳着灵动的舞步般。 “柳文泽,沧流一过,霞光万丈,残阳如血,血如残阳。如今,我便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沧流霞光!” 说着,廉初歌的双手向前一挥,一道血红的光影以她为中心,向四周不停蔓延,被触碰到的圣宫子弟,无一不响起阵阵的惨叫声。 姬白本来忙着和圣宫的弟子对打,一下子没有注意廉初歌的表情,如今圣宫的人惨叫声声声响起的时候,她一转身才知不妙! “大鸟,停下来。快,快冰封起这里的一切!”那边的离银本来打得正爽快的,听着姬白这一声大喊,有点反应不过来。 “快!冰封这里的一切,不然初歌她的灵魂会彻底的被淹没,从此堕魔!” 离银闻言,“啊!”的大声惊呼,“你这大鸟,快,快织术!” 离银这才反应过来,结界阻挡那些还企图攻击他的圣宫子弟,运起了北冥特有的灵术,一声“千山暮雪”的响起,纷纷洋洋的雪花飘落,周围开始慢慢结冰。 “薄生,站住,你别动!”桑迟正要向廉初歌飞去的时候,被姬白喝住了,“你这一去,一旦碰上她,她更加的回不来了!” 桑迟只得硬生生的收回了想要向前的灵术,看着浮于上空的廉初歌,心痛却又无奈。 ☆、前世今生(1) 那边的姬白说完,手中显出圣光之杖,浮于空中,快速地挥动着手中的光杖,最后把杖头一端对着廉初歌。 廉初歌手中带着的诞星环开始闪出白光,不一会儿,一身绯红衣衫的南驰曦显现,他走近廉初歌,弯着唇,伸出双手,柔声的说着:“初歌,来。”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南驰曦,本来漫上瞳孔的紫色,又开始消退,浅笑着跌在了南驰曦的怀抱。 姬白拿着圣光之杖,南驰曦一手搂着廉初歌,一手向着下方被离银冰封了的圣宫之人,五指一挥,洒下星星碎碎的点点光亮。 南驰曦转头看向姬白,“白,初歌拜托你了。”说着,眼里一片不舍地看了眼廉初歌,便把她递向姬白,那道残影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姬白看着南驰曦消失的方向,慨叹一声,圣光之杖向着下方被冰冻的人一指,冰雪开始慢慢融化,不一会儿,姬白收回光杖,落在地上。 桑迟接过姬白怀里的廉初歌,“她怎样了?” “昏过去了。过几天便会醒了,只是……”说着,姬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算吧,到时你便会知道了,我们先离开吧!” 一个星期后,画秋。 桑迟坐在床沿边,旁边已昏睡了快一个星期的廉初歌,他看着她手里的那个诞星环,有些出神了。 床/上的女子放在床边的指动了动,桑迟连忙站了起来,惊喜地说,“初歌,你醒了!” 廉初歌闻言,嘤咛了声,微微睁眼双眼,迷蒙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想着说话,却又发现嗓子沙哑着。 桑迟连忙到旁边的桌子倒了杯温水给廉初歌,把杯子重新放到一旁的矮几上时,廉初歌歪着头看着桑迟,弯起了唇角。 桑迟看着廉初歌那抹对他而绽起的笑,瞬间胭红了脸颊,她对他笑了,那是只为他而弯的眉眼和唇角。 这还不算,廉初歌一把扑到桑迟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肢,把头贴在桑迟的胸/膛。 桑迟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廉初歌的举动,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一觉醒来,突然这么热情了呢? 虽然反应不过来,却也是满心欢喜廉初歌对他一改常态的热情,也伸手拥上廉初歌的背,好一会儿后,他放开廉初歌,担忧地问:“初歌,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初歌?”廉初歌看着眼前的桑迟,疑惑地问着,“嗯,身体还有觉得不舒服吗?” 廉初歌轻轻捏着桑迟的脸颊,揉搓着,“你又傻了吧。”语气是少有的轻快,说完还带着不满的撅起了嘴。 桑迟见着廉初歌如此的举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心扑通扑通的在猛跳,她居然主动捏他的脸颊,并且还对他如此的亲昵,并露出了小女人才有的媚/态。 她是魔化后的后遗症吗?认错人了,是把他当初其他人了呢? 他抬手抚上廉初歌脸颊,轻柔地问着,“初歌,你认得我是谁吗?”语气里充满了不肯定。 廉初歌抬手轻拍了下桑迟的额头,“看,你又说傻话了,我怎么会认不得你呢!” “真的认得?”桑迟还是很不确定地问着。虽然他是很希望廉初歌能对他如此亲昵,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反常,他知道一定是不正常的。 ☆、前世今生(2) 廉初歌薄怒地一把打掉桑迟的手,“哼!不和你说了,我要出去!”说着,便下床穿好鞋子。 廉初歌走到院子的时候,看到在那边下棋的姬白和离银,转头疑惑地问着身后的桑迟,“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我朋友?初歌,你不认得他们了?” “你的朋友,我为何会认得呢?”廉初歌也一脸讶然地反问桑迟。 “姬白和‘间之角’,他们两个,你一个都不认得?” 廉初歌走到桑迟面前,搂上他的右手,亲昵而又调皮地说着,“不认得,不认得,要不,你和我介绍介绍他们,那我便认得了呗!” 桑迟看到廉初歌的双手搭上了他垂在一旁的右手时,终于发现有不妥了。 这个人,绝对不是平时的廉初歌,一个人再怎样的改变,也不可能一下子有着冰火两重/天的性情。 这个廉初歌太热情了,说话的语气也太活泼、亲昵,那动作、那神色似是与他一直这般相处的自然。 “初歌,你……” 第 2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37 章 “小烈,我虽然姓初,可是也不叫歌,我叫初幻蝶!你今天怎么总喊错我名字呢?哼!”廉初歌不满地嘟哝着。 “小烈?”桑迟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廉初歌,她说小烈,她说她是初幻蝶,那廉初歌呢?廉初歌到哪儿去了呢? 廉初歌轻轻敲了一下桑迟的头,“你不会是脑袋摔坏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吧!你是小烈,我是小蝶!记起来了没?” 桑迟指了指廉初歌,“小蝶?”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桑迟,重重地点着脑袋,“对,小蝶,本姑娘是小蝶!蝴蝶的蝶!” “初歌呢?” 初幻蝶看着眼前的桑迟说了那么多次初歌这个词,不满地皱起了眉眼,叉着腰:“小烈!我是初幻蝶,幻化的幻,蝴蝶的蝶,不是什么初歌!知不知道!” 桑迟呆呆地点着头,却仍旧是有点木木地问着,“初歌呢?”小蝶出来了,那他的初歌,到哪儿去了呢? 初幻蝶被眼前的桑迟给弄得有点气闷了,在他周围不停地来回踱步! 初歌,初歌,初歌,初歌!她连初歌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用说那个初歌到哪儿去了了!问她初歌哪儿去了?她还要问他初歌是什么呢! 对!问他! 初幻蝶再一次踱步到桑迟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有点娇怒地问着:“小烈,初歌是你买来的第一只会唱歌的鸟么?所以才叫初歌!” 此话一出,那边传来棋子跌落棋盘的声音。 初幻蝶看着桑迟没有回答,把食指放在下巴,嘟囔着嘴,“唔,看你神色,应该是我猜得不对了,那初歌是一张琴么?奏出的琴音,就像人生第一次初啼那么的美妙?才名为初歌么?” “嗯哼,又不对?”初幻蝶嘀咕着,想了想,继续猜测,“难不成,初歌是刚刚出的歌集?名为初歌?” 桑迟看着眼前这个对于“初歌”这一词做了那么多解释的初幻蝶,还是试探着问:“初歌,你真的不记得初歌是谁了?” ☆、前世今生(3) “小烈,初歌是什么呢?怎么和我也是初呢!难不成她是玉林的亲戚?可我没听过这样一个亲戚呀!” 说着说着,初幻蝶自个儿摆摆手,“不管是初歌还是什么歌了,来,走小烈,咱们出去玩吧!” “去玩?” “嗯!我们不是到天河玩了吗?小烈,你该不会连这个也忘记了吧!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哟,怎么能忘了呢!来,咱们走。”说着便扯起桑迟的袖子往外面走去。 “小蝶,你除了记得天河,还记得什么其他没?” 初幻蝶点着头,“嗯嗯,记得好多呢!记得清泉,记得玉林,记得小马,记得依依,记得夏宁,记得小琪,记得……哎呀,不说了,反正记得好多好多呢!” “不说了,咱们去逛逛呗,难得来一趟,我可想了好久要来天河呢!小烈,去嘛!”说着,便又扯起了桑迟的衣袖,把他向外面扯去,见着桑迟不动,又撅起了嘴,“小烈,你怎么不走呢?” 桑迟听着从廉初歌口中说出的那些他一万年前熟悉的话,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她如今的记忆,只停留在去天河的时候,可是他的记忆,已经过了一万年了。 他止住了初幻蝶把他往外面拉的动作,“来,小蝶,到这边!”初幻蝶虽然觉得奇怪,却也停了下来,跟着桑迟,向着那两个陌生人的方向走去。 “姬白,初歌是怎样回事?” 姬白闻言,停下了下子的动作,她转头看着站在桑迟旁边的初幻蝶,再看了看桑迟,“这样的结果,你不该觉得满意么?”说完,便又转过头和离银下棋。 初幻蝶拽着桑迟的衣袖,小声的嘀咕着,“小烈,怎么了?她认识初歌?” 桑迟没有回答初幻蝶的话,他听了姬白的话,有点不满地皱起了眉眼,他为何要觉得满意呢? “初歌的魂魄呢?” 姬白在棋盘轻轻放下一字后,转过头,神色莫测地看着廉初歌,“薄生,你等了一万年的人,此刻便在你身旁,她可以与你相伴了,你一直渴/望的事终于实现了,你不觉得快乐么!” “小烈,她说什么呢?什么等了一万年呢,那么奇怪的话。”桑迟身旁的初幻蝶小声的问着。 “姬白,我问你的是廉初歌的魂魄呢,不要给我扯其他的!”桑迟有点隐隐发怒地问着姬白。 姬白也干脆利落地顶回桑迟的话,“薄生,我和你说的是初幻蝶的人呢,你不要跟我回答别的!” “你……”桑迟怒火刚要发作的时候,初幻蝶轻轻扯了扯桑迟的衣袖,“小烈,别气!有话好好说呢。” 桑迟挣开初幻蝶扯着他的衣袖,“小蝶是小蝶,初歌是初歌,姬白,我现在问你的是初歌她魂魄到哪儿了?” 姬白看着桑迟这样执着的神色,倒也轻笑了起来。 “薄生,你可得知道,要是初歌的魂魄回来了,你这小蝶的魂魄就没了,从此你再也见不到她了,这样你舍得么?如果是这样,你还会问初歌的魂魄到哪儿了么?” ☆、前世今生(4) “小烈,她说的是什么?什么魂魄回来了你就见不到我呢!我不要见不到你!我们还没到三生石那儿呢!”旁边的初幻蝶低低的说着。 “是呀,天河三生石上三生梦呢,还不快去!”姬白淡淡地说着,便站了起来,挑挑眉,示意离银也起来,之后,两人向着旁边的房子走去。 “姬白,你说,要是初歌回来,小蝶的魂魄就会消失?” 姬白闻言,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桑迟,嘲弄的说道,“不然你认为呢?才一/具肉/身,难不成你想两个魂魄都在里面?轮流着出现在你眼前,好让你享个齐人之福,哼!” “那要是小蝶的魂魄一直在的话,初歌的魂魄便会消失么?” “薄生,你想知道呀!一个月后吧,一个月后我便告诉你!”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又重新向着内屋的方向走去。 回到内屋的离银便立刻问姬白了,“白白,小廉廉的魂魄到哪里了呢?” “大鸟,现在初歌的魂魄只是被小幽幽暂时压制了而已,那个柳青瑶,她接二连三的做法,几乎把初歌作为一个人的信念给全毁了,初歌她现在的精/神状况一片紊/乱,所以小幽幽让她暂时休憩着,慢慢调理过来。” “白白,你说小廉廉她是不是真的很可怜。她一直认为她娘亲是真的爱她,她当初还和我说,世上任何人都会负她,唯独柳青瑶不会。没想到,到最后才发现,这世上唯一负了她的,便是她的娘亲。” 第 2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38 章 “所以圣宫的人为了寒宿,还真是不择手段,连亲/生女儿都可以从小便开始计谋,那样妖邪的珠子,毁了也罢。” “白白,那小廉廉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不会真的那魔鬼桑选择小蝶,小廉廉就会消失吧” 姬白看着离银担忧的神色,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还真信呢!” “那不是你说的嘛!” “一个月,最久就一个月后,初歌被压制的魂魄便会重新显现出来。现在的初幻蝶只是寒宿占上了她曾经的精/血,初歌又碰了寒宿,她体内的深执一下子爆发出来,所以才有了初幻蝶的魂魄占了初歌肉/身的假象。” “一个月后,那滴精/血便会彻底的消融,到时初歌的魂魄便会重新显现出来!” “那要是那个魔鬼桑选了现在这个女人呢?” “大鸟,我刚刚说了,现在的初幻蝶只是精/血加上埋在初歌体内一万年的深执而导致而已。” “到时无论如何,这个初幻蝶都会消失不见的。至于桑迟,如若他真的认为初幻蝶一直这样便好了,那到时初歌便会彻底的忘了他。” “为什么呢?” 姬白闻言,垂下头,叹息着,好久也不回答离银的话,再一次抬头时,眸子一片的幽深。 “大鸟,初歌如今潜意识里,信任的人,只有小幽幽一个。除了他,哪怕是桑迟,她也不相信。在圣宫,她刚堕魔时,是小幽幽的及时出现,让她的世界不至于完全坍塌。小幽幽是初歌的救赎,你懂不?” ☆、前世今生(5) “那又和小廉廉忘记那个魔鬼桑有什么关系呢?” “大鸟,现在初幻蝶的出现,本就在小幽幽的预测当中,他要用初幻蝶来试探桑迟对初歌的感情,要是桑迟最后选择了初幻蝶,初歌醒来后,便会彻底的忘了和桑迟有关的一切。” “这也是小幽幽当时魂祭的一个目的,要是廉初歌不幸福,他会彻底净化廉初歌心底的执怨,还她一个新的魂魄。” 离银听着姬白这样的话,又想起了那个爱穿一袭绯红衣衫和总笑得一脸温暖如歌的南驰曦,觉得一阵的压抑。说好一起的,如今都不在了。 “白白,你说当初我家小廉廉的,他为何要用自己的魂魄来祭奠呢!”过了好久,离银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问姬白。 “也许,是愧疚吧,想让她的灵魂彻底新/生。又或者,他知道,无论怎样,她的心里永远都只有薄生吧,抑或是其他原因吧……只是,都不重要了,无论你我怎样的不愿意,小幽幽确实不在了……” “白白,我也会像我家小廉廉的对小廉廉那么好的来对你的!” 姬白没有理会离银这看似盟誓的话语,她转而问了离银另外一个让离银莫名其妙的问题,“大鸟,你说吧,离渊如今的妻妾有多少个!” “白白,你怎么突然说他呢?离渊有什么好说的!” “你先回答吧!” 离渊掰着小手指,想了好一会儿,才有点不满的撅着嘴,“白白,之前我还没怎么注意,现在一数,离渊他有好多女人喔!除了我娘,他还有很多姬/妾呢!” 姬白看着离银的模样,轻叹了口气,“大鸟,你可知我问你的是什么意思?” 离银摇了摇头,“白白,离渊有那么多女人,关我什么事呢!我又不是他!” “大鸟,姬氏一族主的是圣化、修复之类的光属性的灵术,这你该知道的吧。” 离银很乖地点着小鸟头。 “可是你又可知,姬氏一族不但在术咒上主圣洁,在婚爱上,姬氏一族从来都是一生一双人,容不得第三人的侵/占。” 这话一出,离银便很爽/快地摆摆手,“白白,我还以为是多大点事儿呢!那有什么的,不就一辈子一个女人么!” 姬白给了离银一记白眼,瞧你说得那么轻松的! “大鸟,如无意外,下一代北冥的领主便是你吧!” “不知道耶,不过之前我听我娘讲过,应该是吧!” “那你也该知道,北冥的祖训是什么吧。” “白白,北冥的祖训有好多耶,你说的是哪一条呢!” “我说的祖训便是,为了保证北冥领主一族的血统纯正,北冥领主的妻子必须是北冥叶赫家族的嫡出女子。也就是说,你/日/后的妻子,如无意外,便是你/娘亲,叶赫莲家族的人。” “白白,这有什么所谓的呢!” 姬白听着离银这么无所谓的回答,顿时气结了! 感情刚刚她说的,这只大鸟都没用心听,还想着左拥一个,右抱一群的!她一个生气,一脚踹在那大鸟的脚上,没所谓!没所谓!你倒真没所谓! 说着便生气地往外走去,留下一脸惘然的离银。 ☆、前世今生(6) 离银皱着小脸,憋着嘴,看着姬白一脸怒气离开的样子,纠结了,他真不懂他家白白怎么就生气了呢! 要是北冥领主一定要娶叶赫家族的人,那他不做北冥领主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他家白白平常那么聪明的脑袋,居然会想不通呢! 最后离银也想不通了,只好嘀咕着,女人呀!就是善变……囧 那边的初幻蝶见着桑迟在那里站了好久都没动,心里有点打鼓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小烈,怎么了么?咱们还去天河么?” 桑迟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顶着廉初歌容貌,却是初幻蝶灵魂的人,有点迷懵了,他不想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一万年前的初幻蝶,一万年后的廉初歌,虽都是同一个魂魄,却是两个不同的人。 桑迟扯过自己的衣袖,示意初幻蝶到旁边的桌椅上坐下。 “小蝶,你除了记得我们要来天河外,其他的真的全忘了?” “小烈,我刚刚不是回答了吗?我记得好……” 第 2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39 章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小蝶,柳绯烟,柳绯烟,你记得这个名字么?” 初幻蝶听了桑迟的话,眸子有些暗淡了。 “小烈,是你提议要与我一同到天河的三生石,可是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提那些我不认识的名字。先是初歌,现在又是柳绯烟,小烈,你坦白告诉我,你究竟想怎样!” “小蝶,呃……我想和你说的是,嗯,……你已经不是你了。我也不是我了,这样说,你懂么?” 初幻蝶摇摇头,“小烈,我明明还是我,你为何要这样说呢?”初幻蝶有点低沉了,“小烈,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了呢?我当初就说了,你……” “小蝶,事情不是你认为这样的,我……” 桑迟还没说完,初幻蝶站了起来,一把扑在他怀里,双手绕着桑迟的腰,“小烈,既然不是那样,那就是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是不是。” 桑迟挣开了初幻蝶搂着他腰的双手,看着眼前的初幻蝶,眉宇轻皱,“小蝶,时间已经过了一万年了,你懂不懂?” “小烈,你别说这些话来骗我,你要是不要我了,你可以直接说,我说了,我不会缠着你的!” “小蝶,我……” “小烈,你先别说了。你告诉我吧,你是不是有别的喜欢的人了呢?” “小蝶,初歌,她叫初歌,是我女人。” 初幻蝶愣呆了一会儿,唇边泛出个苦笑,呵,她刚刚居然还像个小丑般的,在猜测初歌是谁呢! “小烈,既然她是你女人,你为何还要约我来天河呢?难不成就为了看我笑话么?”初幻蝶难过的垂下了头。 桑迟看着眼前情绪一片低落的初幻蝶,心里也不好受,说到底,是他负了她。 “小蝶,对不起。”为我说过的话对不起,是我失约了。 初幻蝶缓缓的吐纳一番,抬起头,朝着桑迟露出个明媚的笑,“小烈,你无须和我说对不起,你并不属于谁,你一直都有选择的权利与自/由,不要因为这个而和我说对不起。” ☆、前世今生(7) “小蝶,可如果没有你,我……” 初幻蝶轻轻拍了下桑迟的头,“小烈,你真傻!我一直不好意思和你说,那时的我也并不是说怀着多大的善良之心去那神秘的屋子找你的。” “那时的我也只是认为贪玩,觉得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瘦小的人儿,想着要是把你养胖胖了,一定会很有趣,所以那时就算你没给我好脸色,我也没放弃的原因!” 桑迟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呆愣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明解的笑,“嗯。” “小烈,你该一直这样笑下去的!”说着,还很友好地拍了拍桑迟的肩膀,“不过,小烈,你和那个叫初歌的人,好么?” “嗯?” “小烈,我怕你不幸福。你性格本就如此的清冷、少话,哪怕有误会了,你也不多说,一个人闷着。你和那个初歌,相处愉快吗,她对你好么,懂得照顾你么?” 桑迟听着初幻蝶这样问,想起他幻化的时候,那个女人,连怎样照顾他都不会,洗澡的时候,总会让他脱/光身子,坐在小凳子上,然后吹着凉风,等着她把水兑好,不禁弯起了唇角。 “不好,她对我不好,她也不会照顾人。” “小烈,你和她在一起,一定是觉得很开心,很幸福吧。不然,也不会哪怕她对你不好,你想起她,依然会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桑迟的脸颊微红,微微点头,“嗯。” “小烈,和我说话她吧,说说她是怎样的人,说说你们之间发生的事。” “小蝶,你不介意?”桑迟看着眼前的初幻蝶一点芥蒂都没有,不禁讶然地问道。 “小烈,你幸福了,我为何要介意呢!喜欢一个人,不是占有,只要他过得好,过得幸福便是最大的祝福了。小烈,即使我介意,也只是介意那个初歌对你的不好而已。” “所以,和我说说她吧!小烈,我想知道。” “嗯。她……” 初幻蝶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少言少语的人,如今却不厌其烦地说着那些他和她的故事,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和酸涩,却又希望着他能真的幸福。 站在远处看着前面说个不停的离银,皱起了眉宇,“白白,你说那个魔鬼桑,他平常那么少话,怎么一对上那个初幻蝶,就说个不停呢!” “你想知道呀!” 大鸟如捣蒜般的点着头,“嗯嗯。” 姬白转头捏着离银皱起的小脸,“你这笨大鸟,这不简单嘛!你开灵识去探听一下,他们两人说什么,你不就一清二楚了!” “白白,你都不担心我的!我还没探听到,就会被那个魔鬼桑发现了,到时你就见不到你的小棉袄我了!”虽说离银这些时日,因着廉初歌的缘故,对桑迟的态度是少有的大爷,可要像现在这样,他却还是不敢。 “我说大鸟,你对着亡灵之主那么胆小害怕,你说,以后你当上的北冥的领主,对上薄生,还会不是像现在这样呢!” “白白,你说什么呢!我那不是害怕,你懂不懂,我那叫尊/重别人的隐/私,人家两人在说悄悄话呢!我开灵术探听个什么,你说是不!” ☆、前世今生(8) “要不,咱们也说说悄悄话呗!”说着,凑到姬白旁边,抬起手肘,腼腆的蹭了蹭姬白的右手。 姬白抬手给了离银一记爆栗,“你这大鸟,除了卖萌还会做什么!” “白白,你怎么和小廉廉一样,都那么喜欢敲人家叫呢!要是变笨了怎么办!”离银揉着被敲痛的脑袋,不满的嘟哝着。 “切,你认为你聪明过么!一吃货和一卖萌的货!” “小棉褂,你还真了解你家的小棉袄。”说着,离银看着前面那一直有说有笑的两人,又低落的问着姬白:“白白,你说,魔鬼桑会不会真的选了那个初幻蝶呢?” “怎么,以前不是很讨厌他的,现在反倒舍不得薄生了?” “人家要舍不得也是舍不得你喇!只是觉得哪怕是不要,也只能是小廉廉不要那魔鬼桑而已!” 第 2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40 章 姬白没好气的说着,“你这大鸟还真是的!” “小烈,那现在初歌在哪儿呢!你说了那么久,怎么都不见她出现呢?刚刚那个女子应该不是初歌吧。” “嗯,不是。” “哦,那她呢,她去哪儿了呢?” “嗯,她有事要离开一阵子,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这话说完,两人又回复了一片的沉默,谁也没再说话。 “白白,你说他们怎么了呢,怎么又突然不说话了呢!气氛一阵的沉闷呢!” “你不知道呀?” 捣蒜般点着头,“嗯嗯,不知道!” “我陪你一直站在这里,你不知道的事,难不成我就知道!” “可你这一路来,不什么都知道嘛!小棉袄我看你,简直就是未卜先知嘛!所以就问你呗!” “笨,我不和你说过吗,这些都是小幽幽之前占星预测的,他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离银突然又撅着嘴,低低的说着,“白白,你说,我家小廉廉的,他是不是也太苦了呢!我看着他,哪怕人不在了,还为小廉廉的以后,想了那么多,想着我就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 听了这话,姬白也低低的慨叹了一声,看着那旁也在沉默着的两人,“大鸟,这话别说了,每次我一想到,心里就堵着堵着,难受得要命。小幽幽,他是孤独的皇。” “小蝶,你真想见初歌?” “嗯。不能见么?” 桑迟没有回答初幻蝶的话,只是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小蝶,若有以后,要是你有需要,我一定把命还给你,偿还你曾经为我做过的事。 “小烈,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呢?” “下个月吧。下个月,初歌就回来了。”到时,她回来了,你就不在了,所以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两人又回复了沉默,都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白,你说,他们两个怎么那么奇怪,总是说一会儿话,又停一下的!” “你这笨鸟,你现在和我说话,难道不是也说一会儿,停一会儿吗!” “那怎么一样呢!我是在替我小廉廉把关!所以才不说话的!要是那魔鬼桑有什么对不起我家小廉廉的话,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前世今生(9) “哟,这话说得,还真够离银大爷呢!那姬白我就拭目以待,要是他真选了初幻蝶的话,到时看看你会怎样的不放过那个你口中的‘魔鬼桑’了呢!” 姬白翘着双手,好整以暇的转头盯着大鸟,眸子里满是嘲弄。 “白白,你这,不又是人/身/攻/击了么!总这样伤害人家弱小的心灵,小棉袄受伤了,你这小棉褂也不好受的,哼哼……” “小烈,我可以抱抱你么?就当是最后告别的拥抱。”初幻蝶的语气,终于有着开始掩盖不住的低沉和失落了。 桑迟听着,是满心的愧疚。“小蝶……” “就抱一下,一下下就好了,以后,你就和你的初歌好好过生活,我不会再来缠着你的,就抱一下。”说着说着,嗓音竟染上了丝丝的泣音。 “我……”初幻蝶说完,竟站了起来,走到桑迟身旁,伸手向着他便要抱去。 桑迟连忙站了起来,躲开了初幻蝶扑向他的动作,看着眼前的初幻蝶,眸子满是歉意。 初幻蝶扑了个空,一个踉跄,最后还是桑迟单手向前一挥,用灵术挡了挡,才让她不至于因为向前冲的惯性而跌倒在地。 初幻蝶在那边背对着桑迟站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着,“小烈,为什么?就一个拥抱,很难么?你只要轻轻的抬抬手的动作就可以了,为何这样也不肯呢……” 桑迟听着初幻蝶带着满腔委屈的语调,低叹着。 “小蝶,若是以后,你对我全无那种感情了,那时你需要我拥抱的话,我二话不说,会以家人的名义给你拥抱。” “可如今,我们两个的关系本就有些尴尬。如若我真给了你这个拥抱,一是对你的不尊/重,明明不爱了,要分开了,还给你一个最后的暧昧,让你有所遐想。” “二是如若我真这样做了,日/后要是让初歌知道了,她一定会二话不说转头走人。她这人是个要么不要,要么全部,中间是容不得半点掺杂的。” “你说得也对,现在你都有她了,还给我拥抱的话,既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她的不重视。可是,小烈,你这人,真的是理智得残/忍。”说着,初幻蝶唇角扯起了丝丝的苦笑。 “小蝶,对……” 初幻蝶抬手打断了桑迟就要说出口的话,“小烈,别和我说对不起。这些事,没有谁对不起谁的。我应该感谢你的坦白,只是这趟天河,怕是去不了了,呵呵。” “我先进去了。”说着,初幻蝶便向屋子里走去,路过姬白和离银时,也没和他们打招呼,便直接越过去,回房了。 离银看着初幻蝶那个模样,扁着嘴,“白白,你说,小廉廉的脸上出现这表情,很奇怪耶!我感觉都不是小廉廉似的。” “离银大爷,你还要我再继续鄙视你么!这本来就不是初歌,而是初幻蝶,给你的感觉当然不是同一个人。气强都不一样了,其他的能不改变么!” ☆、前世今生(10) “白白,你说什么呢!怎么离银大爷我听不懂呢!大爷我刚刚不是问你,那魔鬼桑是不是不要她了呢?不然她干嘛一脸委屈的样子呢!” 姬白闻言,没好气的轻轻地捏着离银的脸颊,“就你离银大爷转移话题的功夫最厉害了!” “什么嘛!明明就是白白你听错了,还错怪小棉袄我!” “你说,你说,那个魔鬼桑是不是不要那个初幻蝶了呢?啧啧,刚刚那眼眶红得,多小可怜,看得我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以为那是小廉廉哭的!” 姬白却没有顺着离银的话说下去,有点感慨地说着,“这我也不懂得该怎样说才对。不能用‘不要’这个词,来形容桑迟和初幻蝶现在这种状况,懂不?” 第 2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41 章 那大鸟摇摇头,不懂,不懂,真不懂!!!我只知我家小廉廉赢了,哦也,是小廉廉赢了。 “我这样说吧!如若廉初歌不是初幻蝶的转生,桑迟是不会爱上廉初歌的。同样的道理,如若桑迟不是一万年前的薄生,廉初歌也不会爱上现在的桑迟。” 离银腆着脸,“白白,我能和你说,你家小棉袄的脑袋,被你这一说的,都绕成一团浆糊了么?” “前世今生,你懂吧!既是她,又不是她。既是他,也不是他。他们两人都是在前世的基础上才会爱上今生,要是没了前世,今生的两人也不会相爱了。” “那既然这样的话,为何我家小廉廉的还要弄出个前世的初幻蝶来试探魔鬼桑呢!你不都说了是在前世的基础上才会爱上今生么!” “所以小幽幽这才用心良苦呀。桑迟是带着一万年前薄生的记忆一直存活着,可廉初歌经过一万年的轮回,早就没有了初幻蝶的那时的记忆了,所以小幽幽才担心桑迟把廉初歌当成初幻蝶来爱了,你懂不?。” “如今,初幻蝶和廉初歌同时出现,小幽幽便是为了向桑迟说明,这,虽然是同一个魂魄,却早已是两个不同的人了!” “白白,你说,我家小廉廉的,会在哪里重新降生呢!” “我不知道。他的再次降临,可能会是皇子,也许是商贾之家,又或者是普通老百姓,任何一种可能都有,纵星之主的诞生,没人能预料。只是,新的纵星之主的诞生,他的手上,都会出现新的诞星环,也就是这代的诞星杖……” 离银蹭了蹭正在说话的姬白,斜着眼,向姬白示意着,喏,魔鬼桑来了。 “姬白……”桑迟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姬白抬手打断了。 “一切别说。我说了,一个月后会告诉你的。而这一个月内,你要看好你的初幻蝶,别让她踏出画秋一步!外面有离人之地的人在候着,这里被小幽幽下了精致,他们才进不来!现在的初幻蝶不是廉初歌,她不会一丁点儿的灵术,要是出去了,只有被离人抓的份!” “啊……” 房内突然传来初幻蝶的一阵惊叫,众人连忙跑进去,初幻蝶看着桑迟,一脸惊恐地问着,“小烈,小烈,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这样!还有我的手,我的手不是这样的!” ☆、前世今生(11) 桑迟稳住初幻蝶竭斯底里的惊恐,“小蝶,先冷静下来,一定是你看错了!不然,你再回去照一下镜子,再照一下,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别怕!” 初幻蝶还是惊魂不定地左右看着自己的身体,双手抚着自己的脸孔,慌张地看着桑迟,“真……真的?” “嗯。真的,你去照一下镜子便知道了,别慌,刚刚可能是管线问题,你看错了而已,再看一遍就行了!” 初幻蝶半信半疑地缓慢移动着步子,一走到铜镜面前,便又闭起了眼睛,死死的不敢睁开着。 “小蝶,你睁开眼睛,看一下,是你自己!刚刚一定是看错了!”说着,桑迟手上燃起一抹白光,对着初幻蝶身上一点,一阵荧光闪现。 初幻蝶将信不信地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缝,向铜镜看去,接着再慢慢睁大,到最后一脸惊吓后的模样,抬手抚着胸膛,吓死她了,真是吓死她了。 她转过头看着桑迟,语气还是带着惊吓后的激/动。 “小烈,刚刚镜子里面的女人,她的相貌太夸张了,真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撞鬼了!那鬼进到房间的镜子里面去了,人间哪有那么漂亮的人,你说是不!” 此话一出,离银明显的被口水呛到了,他家小廉廉是鬼?你是鬼,你/妹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囧:一万年后的初幻蝶,她还真全家都是鬼了_|||) “小蝶,那现在没事便好了!” “小烈,可我怎么还是感觉到我的手和从前不一样了呢!” “嗯?”桑迟也疑惑地问着,按着道理他已把初幻蝶变回曾经的模样,手应该也是一样才对,怎么还是会感觉不同呢? “嗯。不像我的手,它好像比以前,细了很多,也滑了。这还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刚刚我拿水壶想要喝水的时候,觉得手有点疼。以为只是太久没动,结果我发现,只要拿重一点的东西,手都会有刺痛的感觉。” “哦,这边的天气是这样的,初来的人,手都会刺痛一个月左右,到时便会好起来了!”离银抢先回答着初幻蝶的疑问。 “会这样奇怪吗?”初幻蝶看着自己的手嘀咕着。 边上的离银一把抓过旁边姬白的手,点着脑袋,“是的是的!你看我家白白的手,就是到这里之后,才变得这么细/腻白嫩/的!之前可蜡黄蜡黄的,很粗糙的!” 这话一出,被姬白一个用力,往他脚上一踩,离银顿时痛得憋红了脸,却又只得忍着,不能叫出来。 “一个月呀!我在这里一个月也没什么用了。本来是想着来天河玩的,如今,也不去了。”说着,转过头对着桑迟,“小烈,我想回江南了,这里都没了当初要来的意义了。” “哎呀呀,这里好呀!一年四季如春,冬暖夏凉的,凉风习习,春风送爽,鸡啼鸟鸣的还依山傍水,气候养人,养肤,反正什么都养!” “本离银大爷保证,只要你在这里住一个月,到时整个人一定焕然一新,你会发现你都不是你了!”当然你不是你了,那时我小廉廉都回来了,你还能不焕然一新么! ☆、绝杀(1) “可我想回去找清泉了,我想她了。”初幻蝶低垂着头,语气有点低沉的说着,“我也想依依了,想小马他们了。” “嗯。你在这里住几天吧,这些天是这里的节日,官府对于人员出入流动都比较严格,等官府没那么严的时候。我们便带你回去。”姬白说完便拉着离银转头走了,转身前给了桑迟一个眼色,你的问题,你搞定!反正一个月,不多不少的! “小蝶,你难得来一趟这里,要不出去逛一下。这里的风景比江南好看多了。” 初幻蝶摇摇头,“不了。再怎样美的风景,没了欣赏的心情,去看,也只是浪费了时间而已。” “我……” “小烈,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想要静一下,理理我的思绪。” “你没事吧?” “没事,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下。不然,我会很难受。” “那你有事记得唤我,我就在旁边的屋子。” “嗯。” 几人一回到正厅,桑迟便转头问着姬白,“初歌的手,怎么回事呢?” “圣宫,乌苏入指。被雀灵用来颠覆贝叶经了,初歌用执念扯了掌皮,断了乌苏,那手,起码要两年才会恢复如初,这期间,都不怎么能用掌来提重物。” “你说,她是直接用执念把双手的掌皮给扯了下来?” “不然你认为小幽幽和我,在她昏睡期间怎么不直接用圣之光给她修复好了呢?就因为是用执念断的乌苏,所以恢复才那么慢,也就因为执念,所以一切的灵术对之都无效,只能靠起自我修复。” 第 2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42 章 “圣宫!”桑迟说着,嘴边扯起一抹轻笑,“你替我照顾一下小蝶!”说着便消失在姬白和离银面前。 “白白,你说,魔鬼桑他最后笑得那么邪恶,是不是说明圣宫要遭殃了!” “谁知道呢!反正那两宫没了寒宿,也会越来越没落,桑迟这一去,也不过是加快了这一进程而已,别管了,咱们做饭去。” 隐世之地,圣宫。 “薄生,我圣宫与你亡灵之地从来没有任何的瓜葛纠缠,你如今一来便伤我圣宫众多弟子,所谓何事!” “柳文泽,你这圣宫,几千年前便该葬了!如今也只是在做完几千年前没有做的事情罢了!”说着,桑迟双手织术,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从地上开出,沿着圣宫的大殿方向,铺成一条血红的地毯。 曼珠沙华过处,无一不响起一片的惨叫、哀嚎。 桑迟看着眼前的景象,泛起嗜血的笑,狭长的双眼,射/出冷冷的光,只见双手握拳,薄唇轻吐:“葬”。 曼珠沙华过处,滴血不留。 柳文泽看着眼前一幕幕残/忍的景象,血红了眼。 圣宫这么多万年了,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大的问题,到了他这一代,不仅“寒宿”被毁,并且大多的弟子都被绝杀。 “薄生,圣宫这惨重的伤亡,我柳文泽发誓,誓必拼尽一切,也会让你为你所作所为付出而代价!” ☆、绝杀(2) 桑迟一个飞跃,落到柳文泽面前,轻笑着,“呐!我就在你面前呢!你想让我付出怎样的代价呢!”说着,伸出右手,显出一根白玉短笛,嘲弄地看着眼前的柳文泽。 “落歇秉着他手上的星宿无数,放过你们圣宫。我薄生可不会像落歇这么仁慈。本宫的手上,从来没有生灵,只有数之不尽的亡灵在哭泣,而你!” 桑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冷冷一笑,“连做本宫手下的亡灵都不配!” 说着气息瞬时一变,仿若修罗化身般,周身泛出一种冰冷、肃杀的气息,放佛来自九州幽冥般的嗜血、残忍。 柳文泽看着眼前眉发皆白的人,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你……你……你……” “喏,柳宫主,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的,一定要本宫付出代价的嘛!怎么本宫如今都站在你面前这么久了,还不动手呢!” 说着,桑迟摊开左手,显出两个光团,递到柳文泽面前。 轻柔地说着,“呐,给你!接好哦。”说完,双手一倾泻,两个光团顺着倾泻的掌,一滚滚的向下掉去,然后桑迟厌恶似的,用灵术清了清手掌。 柳文泽下意识的接住了那两个光团,才一接触,便整个人一个激/灵,颤抖着双手,眼睛是满满的悲痛。 他牙呲目裂的看着眼前的桑迟,闭着眼,满脸的沧桑和决绝,气息一变,抬手将那两个光团一把向着口中塞去。 “咕噜”的一声,两个光团被柳文泽给吞咽了进去,然后他剑眉怒张的,对着桑迟双手织术。 那边的桑迟看着柳文泽一系列的举动,泛起了一个妖艳的笑,“呐,圣宫的宫主,居然要靠着吞咽自己妻儿的亡灵来祭奠强大,你说,要是这消息说出去,该是怎样的轰动呢!” 他一个飞身退后,疾风扬起了胸前的银丝,他斜睨地看着眼前赤红了眼的柳文泽,眯着眼睛,整个人更加的清绝冷漠。 “薄生,你毁我妻儿!还命来!” “柳宫主,不要忘了呢!本宫只是剥离了他们的魂魄而已。只要本宫愿意放回去,也只要本宫希望,他们还是有活命的机会。” “是你这个,这个仁父慈夫,为了自己的强大,就在方才,把自己妻儿的魂魄给吃了进去呢!” “我只要为他们报仇了,他们会体谅我的苦心的!” “呵呵,柳文泽,你的苦心,便是为了自己的权势而不择手段吧!你的妻儿孙女在你的眼中,不过是你实现自己心中欲/念的工具罢了,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呢!” “哼,待我杀了你,恢复了圣宫从前的辉煌,我再拿你的魂魄去拜祭我的妻儿,他们到时自会原谅我!” 此时的柳文泽,已陷入半疯癫状态了,手指开始长长,指甲变黑,眼睑处也染上了一片的红色,睫毛长而卷翘得不像人样。 “呐!柳宫主,本宫大发慈悲的给面镜子你瞧瞧,让你看看里面的人究竟是谁呢!” ☆、绝杀(3) 桑迟手中显出一物,对着前面的柳文泽一掷去,也容不得柳文泽织术拒绝,便在他面前架起一面长宽皆十尺的透明大镜子! “呐!记得好好看看你前面的人是谁呢!”手中白色的衣袍一挥,反手把短笛放到唇边,薄唇微启,一曲低沉而幽怨的曲子响起。 那边的柳文泽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人,一声大叫,“谁!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本宫主!受死吧!”说着,双手织术,不断响着桑迟制起的长镜打去。 柳文泽织术时,他看到他一动手,镜中显出的人物也学着他动手。 他一个怒气把对着镜中的人攻去,里面的人也学着他那样对着他攻去,柳文泽一个闪身躲避,再抬头凶狠地看着眼前的人时,发现那人也一脸的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他抬手,那人也抬手,他抬脚,那人也抬脚,他吹胡子瞪眼,那人也吹胡子瞪眼。 浮于上空的桑迟看着眼前的景象,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唇边响起的曲子更是越发的低沉了,如泣如诉的。 那边的柳文泽,见着那人都学着他的动作。 他挠头,那人也挠头,他跳跳,那人也跳跳,最后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他快速的吐出舌头,那人也学着他快速的吐着舌头。 柳文泽看着眼前的人,满脸不爽的“哎哟”一声,卷起衣袖,向着他面前的人走去,却看着那人也跟着他一样卷起衣袖时,他怒了! 我做什么,你要跟着我做什么,一定要这样,是不是!!!是不是!!! 他得意地对着前面的人伸出一根指头,“咔嚓”一声将它掰断,再有点小得意的抬头,哼哼,我看你敢不敢跟我一样! 却只见里面的那人居然也一样,“咔嚓”一声的,也把那根指头给掰断了。 “哎呀呀,你还真敢!” 柳文泽抬起左脚,对着自己的右脚一脚的用力往下踩,还没来得及看前面的人是否也敢的时候,他自己却先疼得“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第 2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43 章 到他抬头看着前面的人,也是像他那样,狠劲地抬起脚就踩,之后却没听到像他那样疼得叫出声。 柳文泽认为这一局,是他自己输了,他居然痛得给叫出声来! 他不/爽地用双手胡乱抓着头,也没有管自己那根被掰断,正不断流血的手指,满脑子只想着,他输了,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一定得赢回来!赢回来! 他才是正主,才是赢家,怎么能输给前面的那个模仿他的人呢! 他右手燃起一抹光团,对着自己的左臂狠狠的击去,左臂立刻鲜血淋漓的被打断,“噗”的一声,掉到地上! 这次,柳文泽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抬头看着前面的人,他竟然也把自己的左臂给打断了,也没叫出声! 平局!这是平局! 他认为自己终于没输了,也算是扳回一局了!哼,我看你有多能忍!学我!总学我,模仿我!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什么都要跟我一样,做着相同的动作!!! ☆、绝杀(4) 这样想着,柳文泽举着剩下的右手,运足灵气,对着自己的胸膛,猛的一掌打去,掌风刚下,他自个儿“噗”的一声,向前喷了一大口血,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他满口鲜血的对着镜中的人,嘻嘻地傻笑着,“嘻嘻,你也一样!你也一样!也坐下了,嘻嘻,嘻嘻!你也是蛮行的嘛!” “可我还有绝招,你有么?”那人也对着他重复着:“可我还有绝招,你有么?” “什么!!!你居然也有绝招!”那人同样说着:“什么!!!你居然也有绝招!” 柳文泽靠着右手撑地,不理会流着血的左臂,踉跄着站了起来,对着镜子的人破口大骂。 “你/妈/的!你有绝招!你居然还有绝招!那都给老子使出来,看看是你的绝招厉害,还是我的绝招厉害!不斗赢你,我就不叫,啥,啥,不叫啥?我,我叫啥来着?不管了,反正不斗赢你,老子就就就……你说怎样就怎样!” “什么!既然你也这样认为的话,那谁输了,谁就是龟孙子,谁就要给对方跪下磕十个响头!!!” “龟孙子!你/他/妈/的才是龟孙子!才是孬/种!废话少说,给老子看招!看看你敢不敢也像老子这样!” 柳文泽说完,对着镜子里的人吐吐舌头,然后单手织术运足体内剩余的灵气,对着自己的胸膛,又是用尽全力的一掌打去。 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柳文泽这一掌,穿过表层皮肤,深/入血/肉,直接压进了自己的心脏。 他的手对着里面抓了抓,再捏了捏,软软的,他好奇地把手中那颗温/软、湿/热的东西向前一扯。 “啊”的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的感觉,那种凄厉,让人听了都肝颤心惊的。 随即,柳文泽整个人捏着那颗被他扯了出来的暗红的心脏,厚重的“咚”的一声响起,倒在了地上。 桑迟见着眼前的景象,唇边的笛音渐渐收起,最后的一声音律结束后,白玉短笛一隐,消失在他手中,整个人也缓慢的落到地面。 他嗤笑地看着柳文泽那破败不堪的样子,“柳文泽,不仅你的亡灵会葬了我的薄生之地,就连与你对打,本宫也嫌葬了手!” 说着,“哼”的一声,袖手一挥,转身离去,两旁血红的曼珠沙华开始慢慢沉降。 整个圣宫大殿,只留下柳文泽如破布般的身躯和那颗被他扯出的血红的心脏,还散落在旁边断了的左臂,而整个人的周身都流满了一地的鲜血。 几天后,画秋。 当桑迟回到画秋洗漱完毕,再一次出现时,初幻蝶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桑迟,“小烈,这些天你到哪儿了呢?” “嗯。这些天有点事出去忙了。你的手还有没有很痛?” 初幻蝶点点头,“还有点。就是拿东西的话,不能拿太长时间,不然很疼。” “姬白说了,你的手现在不能拿太重的东西。所以要是想要拿什么,叫他们便可。提东西的时候也要小心,不要用手过/度了,不然很难复原。” ☆、绝杀(5) “小烈,这手,姬白不是说了,是因为这地方的问题么?怎么我听着你说得,好像我的手受伤了似的呢。” 桑迟愣呆了一下,“呃,嗯。是因为这地方的问题。只是也要小心,既然提重物会疼的话,就要避免这方面。嗯,免得弄伤了手。” “小烈,是我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关心我手似的!”初幻蝶晶亮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地问着。 桑迟被初幻蝶这样直白的疑问,差点给呛到了!“嗯。你不手不舒服,要关心的,要关心的!” “小烈,我发现你比以前变了很多呢!” “嗯?” 初幻蝶点着头,“是的,或者你自己没发现,可你确实是比以前多话好多了。”初幻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眼前的桑迟,眸子又有些黯淡了。 以前的她想了好多办法,总希望能让他多点说话,不要一直那么冷冷清清的,让她看着都心疼,可成效却一直不怎么明显,如今一见,却变了那么多了。 “小烈,那个初歌,她很开朗么?比我更开朗、更活泼么?” “嗯?” “小烈,初歌她,很爱很爱说话么,又或者是很能聊天么?”不然,你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多呢,我一直没法做到的事情,她却可以做到了。 桑迟这才反应过来初幻蝶问的是什么意思。 他摇着头,“不,她不爱说话。我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几乎都是我说话,偶尔她才给我答一句。”桑迟这样回答着的时候,整个人也有些沉闷下去。 这话题不说,他还真没发现这个问题,所以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廉初歌是怎么想的。 那些日子,她和他说得最多的那些话,都是让他很难受的话。 现在想着想着,一直来似乎都是他缠着廉初歌而已,就连前些天,她说的都是要他离开的话。 “小烈,那个初歌,你很爱很爱她么?爱到明知她对你不好,你还是把她当成你的女人,响起她时,你仍会情不自禁的弯了唇角。” 甚至,你还主动和她说了很多你没和我说过的话。那边,传来的是初幻蝶低低声音。 第 2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44 章 小烈,听着你这样说,你没发现么?你和她,就像当初的我和你,只是你代替了我的角色,而她扮演了你的角色。 “小蝶,她不是对我不好,而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 “所以,你在教她怎么对别人好么?” “小蝶,别说这些了,出去外面逛逛吧!这地方,比江南真要漂亮很多,出去外面逛一下,总比呆在房间要好。” 小烈,这些话,我以前对你说过好多遍呢!可你一直除了那间屋子,别的地方都不怎么去,现在的你,反而劝起我要到外面去走走。 小烈,这样明显的改变,你还没发现么?我想回江南了,回去找依依他们了。 “嗯,小烈,我到外面水榭那边走走。”也不理桑迟怎么回应,便向着门外走去。桑迟看着初幻蝶往外走的这模样,便知她是心情低落了,可现在的他,是最没资格安慰她的人了。 ☆、绝杀(6) 画秋,水榭。 初幻蝶来到水榭的时候,离银和姬白也正在那边打闹着,他们看到初幻蝶都停了下来,“出来走动走动挺好的!” “嗯。是呀,没那么闷。” “我家小廉廉和我家小廉廉的,他们在这里的时候,都很喜欢到这水榭来乘凉呢。这边好舒服,风景也好。” 初幻蝶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嗯。确实很舒服。” “来,喝茶。”姬白端了杯水给初幻蝶。 初幻蝶接过水杯,看着里面荡漾着的绿黄/色茶水,有点晃神了。 “怎么,小蝶,这茶你不喜欢?要不我给你泡过其他的,小幽幽还留下了很多其他的茶,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上品,你说你喜欢什么,我给你拿来。” 初幻蝶闻言笑笑,“不了。我不怎么会品茶,给我那些好的茶也浪费了,你们自己放着喝便好了!”她轻尝一小口后,将杯子放回旁边的矮几上。 “你们和小烈很熟吧!” “啊?”离银一个反应不过来,他们和魔鬼桑熟?很熟吗?很熟吗? “桑迟,你们和桑迟应该很熟悉吧!我很少看到他和别人那么好的。” “好?”离银囧囧有神的想着,你哪里见到我们和那个魔鬼桑好呢 “嗯,你们和小烈,还有那个初歌,一定都是很好的朋友吧,所以都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啊,你说小廉廉呀,我是她贴心小棉袄呢!而你旁边的白白,则是我的小棉褂。” 初幻蝶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子说着些她听不懂的话,她转头看向叫姬白的人,眼中写满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蝶,你别管他!这大鸟说话习惯性的粗神经,我们都认识初歌,嗯,和你口中的桑迟,也算是很熟悉吧。” “哦,你们都认识很久啦?” “嗯,很久了。” “哦。小烈他现在比以前变了很多呢!好像也开心了很多,话也比之前多了很多。” 大鸟点着头,“嗯嗯。是的,是的,变了!!”虽然他不知道他以前是怎样的,也不发觉她所说的那魔鬼桑的话多,既然她说变了,那就变了呗! 这话说完,又是一片的静默,姬白则在旁一脸淡定地泡着茶。 “啊,那小蝶,可以叫你小蝶吧,喏,和离银大爷我说说你和那魔鬼桑以前的事呗!” “魔鬼桑?” “啊哈哈!你听错了,听错了,我说的是那个小胖墩,说说你和小胖墩的事儿!” “小胖墩?” 姬白给了离银一记白眼!桑迟幻化的状态还是这段时间才出现的,和一个一万年前的人谈一万年后的事!!!囧 “你别理他。来,我带你到这周围逛逛吧,都是些很精致、典雅的小景点。”姬白牵起初幻蝶的手向附近的楼阁走去,留下一脸哀怨的某鸟。 白白,你知道,他知道,都知道,就人家这贴心小棉袄的不知道!!! 画秋,第二天。 “白白,那小蝶怎么现在还没出来呢!早饭都过了那么久了,还没起来呢!” ☆、绝杀(7) 姬白瞥了一眼桑迟,问他呢! 然后,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那边坐着的桑迟,离银挑着眉,魔鬼桑,你女人呢!你女人怎么睡那么晚呢! 桑迟坐在那边轻皱着眉宇,按着从前的小蝶,要是没其他问题,应该不会这样的不守礼节,让人侯那么久都不起来吃早点的。 “姬白,你到她房里去看一下,看看是否出了什么事!按着平常的她是不会这样的!” 姬白打开初幻蝶的房门,在里面环绕一周也没看到人,最后发现案台上放着一个信封时,一声低咒。 她顺手拿过案台上的信封,一把向着正厅隐去,“我刚刚去她房里找不着人!案台上有封信,你看一下,她的信封里面讲的是什么!” 桑迟接过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一看,眉宇深皱,他抬头看着注视着他的姬白和离银二人,“她说她要离开,回江南了!” 离银立刻激/动得跳了起来,“我说,魔鬼桑,你怎么连个女人也看不住!也留不了呢!之前白白不是和你说了,要留她在这里一个月吗!” “她什么时候走的?”相比于离银的激/动,姬白明显的冷静多了。 “按着信上的讲法,应该是昨晚。” 第 2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45 章 “该死!我昨晚就感觉结界好像有点与平常不一样,可想着离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破得了小幽幽的结界,又想着大家都在这里,应该没问题,没想到她会趁着洗澡的时候偷偷的离开了!” “什么?” “昨晚洗澡时,她说忘记拿里衣了,就回去拿。我洗好后便回房了,以为她回去拿了里衣便会去洗澡休息,没想到她居然耍了点小心机,给悄悄的跑了!” “魔鬼桑,你女人还真行!” 听到这话的桑迟,向着离银轻轻的一瞥,冷漠的开口,“不是女人。”说着,便要织术搜查初幻蝶去向的时候,被姬白挥手一个荧光打断了。 “你不能用你的亡灵咒语来寻找。初歌如今压/在她的身/体/里,魂魄还不算十分稳定,你这一搜,会让她魂魄更加分散,到时要想聚魂便更加难了。” “分散?怎么会这样?” “哼,我伟大的亡灵之主,薄生殿下,你该不会忘记你三年前对她做过的事吧!” “当时我是帮她聚魂了,可是她本就魂不归体的人,虽然聚魂成功,可她的魂魄已经无法像曾经那样无暇的融合在一起了,也因为这样,才加剧了她后来的堕魔几率!” 桑迟内心一片的震惊,他一直摸不着廉初歌的魂魄,以为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是姬氏一族帮她补好了魂,却不想仍旧出现了裂缝,“我……” “哼,别说了!要想说些什么愧疚的话,待初歌回来,你再好好向她说去吧!和我说这些没用,你捏碎的不是我的魂魄!” 说着,姬白双手织术,不一会儿,在她面前显出一个泛着光亮的水晶圆球,她嘴里不停地快速念着咒语,指尖燃起的荧光不断向着圆球射/去。 ☆、绝杀(8) 逐渐的,有一点莹白的光点在圆球上显现,“重楼,按着指示,她是往重楼的方向走去。”姬白再慢慢收回灵术,水晶球也再一次的隐了。 “重楼?白白,为什么要到重楼去呢?” “离人。该是落歇的混沌之力,离人无法破除。想着到重楼为初歌注入新的魔血,以激/活她体内的魔性,让她再一次堕魔,从而被离人所用。”桑迟答着。 “白白,你怎么可以找到小廉廉在哪里呢?” “她手上戴的诞星环。我是根据诞星环的位置来找她的。”姬白边收拾东西,边回答着,“好了,我们走吧!” 初幻蝶一脸愤怒的瞪着旁边看着她的人,昨晚她想着既然小烈都找到幸福了,她还留在那儿,也只像个小丑般,便想着偷偷的离开。 这样一来,也许小烈还能一辈子的记着她,没想到才一出来就被旁人给抓到了。 回想,昨晚。 “姬白,不好意思喔,我才发现我忘记拿里衣了,你先去洗,我回去拿衣服。”初幻蝶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衣服,转头对着在舀水的姬白道。 “嗯。那你快点喔,不然水凉了又得重新烧过了。” “嗯。”初幻蝶边应着边小跑回房,拿起早上便收拾好的小包袱,再把先前写好的信放到案几上,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桑迟的屋子方向,便向着大门走了出去。 才刚刚关上大门,便有一道沙哑的嗓音传来,“廉初歌,你一直躲在落歇的画秋,我还以为你会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 初幻蝶看着前方逐渐显出一个带着帏帽的人,皱起了秀气的眉,她捂着自己的小包袱,“你是谁!黑漆漆的出现在别人家的门口!” “哼!我是谁,我是谁,廉初歌,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那个黑衣人用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 “这位大叔,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初幻蝶压着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的小心脏,边向后退着。 “大叔!你居然叫我大叔!!!廉初歌,你该死!”那带帏帽的黑衣人破锣般的嗓子用力的嘶哑着, 初幻蝶是听不清前面那个人说的是什么,却清楚知道那人现在很气愤! “嘿嘿!不是大叔,不是大叔。那这位小哥,我叫初幻蝶,不叫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廉,我有事先回去了!你慢慢找喔!” 说着,初幻蝶猫着步,向着身后的屋子慢慢退去。 “廉初歌,你认为你砌词狡辩我便会相信吗!哼,待座主的降神仪式完成,我便要你生不如死!我曾经受过的折磨,要千倍百倍的让你偿还!” 初幻蝶的手刚要触上门把时,被那个黑衣人一个灵术一卷,“啊啊啊”的整个人挣扎着浮于半空,小包袱也掉在了地上,“我说了我是初幻蝶,初幻蝶!你找错人了!” “如今我用灵术一探便清楚的事,你还要狡辩!无论你是初幻蝶也好,廉初歌也罢!只要是这具身体的,我都不放过!将你碎/尸/万/段也弥补不了我受过的苦!” 黑衣人越说越是怒火攻心,最后一个飞身跃到初幻蝶身前,用力地捏着她的脖子。 ☆、绝杀(9) 那力道,只要加大一丁点儿,放佛便能将初幻蝶的颈项捏碎,这时,从黑暗中又显出一个黑衣人, “阁主,她是座主要找的人,你如今将她杀掉,座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叫阁主的黑衣人冷哼一声,捏着初幻蝶的脖子,将她向着旁边那个黑衣人用力甩去,“把她看好!要是她一直在我手上,我保不成会受不了,一把将她给捏成个粉碎!” “是,阁主!” “收好!现在就走。再多留片刻,里面的人便会知道了!”衣袖一卷,两个黑衣人又一次的消失在黑暗中。 (回忆完毕。) 就这样,初幻蝶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被那些人抓着,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刑罚,却被那些人寸步不离的贴身跟着。 “初幻蝶!我是初幻蝶!不是廉初歌!你们放我走好不好,你们真的找错人了,我也不认识什么叫廉初歌的人!” 初幻蝶都忘了自己是第一千零几次的重申着,可每一次说,都是没一人理会她,现在的嗓子都有点沙哑了。 这里的黑衣人,根据昨晚的和今天的情况看来,应该是那个阁主最大。 而且貌似他和那个叫廉初歌的有着很大的血海深仇,每每那个叫阁主的和她说话,语气都是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似的愤恨。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黑衣人,对着旁边的那个阁主行礼后,恭敬地汇报着,“回阁主,快到重楼了。” 叫阁主的黑衣人停下手中不停转着的杯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巫呢?是否全都在了?”嗓音依旧是沙哑低沉,有种不注意听,便无法听清的感觉。 第 2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46 章 “回阁主,一切妥当好了。他们都在里面候着阁主的下一步吩咐!” “好!准备放血。务必要在到达重楼前将她原有的血放干!到时一到重楼,便能立马注入新的魔血!” 初幻蝶一听,小脸瞬时煞白煞白的,嘴唇也没了血色! 放血,他们说的是放血!还要将她体内的血全数放干!而且放干她的血后,还要将将其他不好的血注入她的体内,这些人,是魔鬼!一定是魔鬼! “不要!我不要!我说了,我不是廉初歌,你认错人了!我是初幻蝶,江南初宅的初幻蝶,不是什么廉初歌!我爹是初玉林,我娘是曹清泉,我……” “拿块布堵住她的嘴巴,吵死了!” 那个黑衣人看着眼前的初幻蝶如此的嚷嚷大叫,明明不愿,却又只得被他们一路来不停的挟制着,毫不反抗,便开始有了疑问。 “阁主,不是听说那个廉初歌灵术了得吗?连圣宫的柳文泽都打不过她,怎么现在看来,这个廉初歌一点灵术也不会的样子!” 那个黑衣人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属下想,会不会弄错了呢?当初就连我们抓她的时候,她也完全没有使出灵术来反抗。” 阁主摇着头,“不会!我探过了,她就是廉初歌本人。至于为何一路来都不用灵术,呆会儿你们放血的时候要小心点,以防她有诈!这个人太狡猾了!心思迂回曲折的,一般人都斗不过她。到时记得打醒十二分精神!” “是,阁主!”黑衣人恭敬地说着。 阁主厌恶的看了眼初幻蝶,对着黑衣人挥挥手,“去吧,把人也带下去!” ☆、绝杀(10) 初幻蝶嘴巴被堵住了,被人拽着到楼上,害怕得眼泪都溢了出来,“唔唔唔”的不断挣扎着,这些人好恐怖,昨晚她看到,这些人动动手指便能把人给弄死了。 初幻蝶虽然不停挣扎着,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再怎样也无法与那些灵术高强的人作斗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黑衣人把她带到楼上的屋子里。 走在最后的一个黑衣人把屋子关上后,对着里面的人点头,“行了!” “好,开始!” 只见这屋子,周围点燃着许多烛火,中间有张黑色的大床,就连上面的帷幔也是黑纱。 大床旁边放着一盏煤油点燃的小灯,除此外,整间屋子便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其中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把她禁/锢起来,放到大床/上躺着,记得要让她时刻保持清醒,不能晕过去。要是晕过去,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她一直保持醒着的意识!” “巫主,要是造成她身上有伤痕,到时座主怪罪下来……”那个黑衣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身穿黑袍的老者打断了,“没关系!到时座主要是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是,巫主。”黑衣人听着老者的话,对初幻蝶下了结界,让她无法动弹后,便用灵术将她整个人浮于空中,再缓慢移到黑色的大床/上。 “回巫,可以了!” 身穿黑袍的老者点着头,继而转身对着他旁边站着的几人又点了点头,低低的说着,“开始吧!” 随着异口同声的一声“是!”之后,以黑袍老者为中心的另外几人开始织术。 虽是白天,可是整个房间开始慢慢变暗,最后漆黑一片,只有地上和墙壁燃着的烛光在照明。 初幻蝶不停地挣扎着,想着动动脚,却发现全身都被什么东西压着,哪怕连根手指想要动动都不行。 她心里焦急的只剩下一个念头,便是小烈,救我,小烈,救我…… 随着床头旁边放着的那盏小灯开始燃起微弱的亮光后,黑袍老者手中显出一把赤红的匕首,他走到黑色的大床旁,执起初幻蝶的右手手腕。 血红的匕首对着她的手腕一割,初幻蝶疼得眼泪都溢出来了。 被割破的伤口,开始逐渐有血冒出,老者看着初幻蝶手腕冒出的血,“器皿,准备!” 旁边立刻有人拿过一只墨玉的圆盆,老者将初幻蝶被割破的手腕搭在圆盆上,看着那样子,该是想流出的鲜血都滴到圆盆上。 黑袍老者见着初幻蝶的手搭在墨玉圆盆后,便又站了起来,双手开始织术,手中燃起一抹亮蓝的荧光向着床/上的初幻蝶打去。 初幻蝶觉得自己整个人顿时被一股阴冷的气息所围裹着,让人恶心、难受。 手腕上的血,开始逐渐慢慢冒出,沿着手腕,向下流淌着。 流过处,在手腕形成了一条血线,小血滴在手背处慢慢融合,到最后成了一颗大血滴,便向着下面的墨玉圆盆滴去。 ☆、绝杀(11) 随着第一滴的血珠沾到圆盆,屋子四周本燃着的烛火突然的全部熄灭,“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快!起灵,织术,别理其他,一定要在今天之内把她的血放干净!” 几个黑袍的人双手织术,一股灰色的光团在几人中间制起,他们双手向上,合力移动着光团,灰色的光团对着整间屋子散去。 几人还没收回灵术的时候,初幻蝶手腕的第二滴血滴到了圆盆上时,她的身/下开出一朵妖艳的血红曼珠沙华,缓缓的将她整个人都托了起来,离开了她身下的那张黑色大床。 本来一直有血冒出的手腕,也被一朵小小的血红曼珠沙华所缠绕,不一会儿,小曼珠沙华消失时,手腕也平复如初,只有一条细小的疤痕可见! 黑袍老者看着眼前的景象,对着身后的黑衣人一脸的怒火:“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黑衣人明显也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呆了,“回…回……巫,这人是…是……阁主带回来的,说她便是座主要找…找的……的人!” “这简直就是荒天下的大谬!”黑袍老者一个挥手,将那个黑衣人打到旁边的墙壁上,没一会儿,那黑衣人便断气了。 那个叫阁主的人该也是感到了异样,在暗处显身了,“巫,发生什么事了?” “你给我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是按着座主吩咐,找的廉初歌呀,怎么了?” 那个巫一个甩手,指着大床/上的人,“你看!那是什么?廉初歌?真要是廉初歌会这样?” 第 2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47 章 那个阁主疑惑地顺着巫的方向看去,看到被血红的曼珠沙华所拖着的初幻蝶,整个人浮于黑色的大床/上,她震惊地问:“这,这怎么回事?” “哼!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这人体内流的是亡灵之主的血,怎么可能是座主要找的人!” “事情还没一半,你们现在连亡灵之主都牵扯上了,你们还要扯上多少个隐世之地的人才肯罢休!”那叫巫的黑袍老者越说,脸色越难看了。 “不,不是的!巫,她就是廉初歌,我敢以我项上的人头担保,她真的是廉初歌!” “哼,要是她真是廉初歌,她体内怎么会流着亡灵之主的血!你没看到吗?大床/上面开出的那朵是什么花!你好好看一下,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巫,我知道那是忘川的曼珠沙华。” “你也知道那是曼珠沙华呀!那你还在狡辩那女子就是廉初歌!你等着回去和座主请罪吧!” “不!巫,那真的是廉初歌!她就是座主要请降的堕神!” “也是我和座主的交/易,堕神完毕后就是将这个人的身体给我的!我和廉初歌血海深仇,她哪怕化成灰我也认得她!所以眼前的人,我发誓,她的的确确就是廉初歌!” “哼!临死前还要说谎,这话你留着给座主说吧!看他会不会相信你!曼珠沙华,忘川的曼珠沙华,除了亡灵之主,你还见过谁能驱动得了他们呢!” “如今眼前的人,只是才割破手腕,流了一两滴血而已,曼珠沙华便显了出来保护那个女子了,你还敢说她就是廉初歌!” ☆、绝杀(12) “回巫,床/上的女子自从被我们抓到后,便一直嚷嚷着她不是廉初歌,是阁主一口咬定她便是廉初歌,所以我们才把她抓回来的,属下也有提出过怀疑,不过给阁主给否定了!” 另一旁的黑衣人走了出来,对着老者恭敬地行礼后说道。 “你们快把床/上的女子给放下来好好安置,收拾好边给亡灵之主送回去!这人对他一定是很重要,不然灵主不可能宁愿折了一半的生命之花也要渡血给她!”巫说着,便连慌吩咐旁边的黑衣人。 那个叫阁主的快速走到大床前,伸手挡住了将要上前的人,“不!她就是廉初歌!不能放她走,我在画秋好不容易才等着她出来,如今放她走了,你们还怎么抓得回她!” 上前的黑衣人见着阁主这么一挡,停了下来,踌躇不前,便只能转身看着黑袍老者,等着他的命令。 “你快让开!”巫对着阁主大喊! 那个阁主也不甘示弱,不肯让步半分的挡在了大床前面,“不,她就是廉初歌!”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让开!”那个巫已经开始隐隐有些生气的迹象了,对着那个叫阁主的黑衣人大嚎。 “她是廉初歌!不能放走她!” 那个阁主坚持着,然后放佛想到了什么,一直暗哑的声音也有点清晰起来,“对了廉初歌是圣宫的圣女,对,圣女,巫,你也记得座主讲过这话吧!圣宫的圣女背部左肩,都会有一个幻化的蝴蝶图案的,你撕/开她的衣服看一下便知了,她的背部一定有的!” 黑袍老者闻言,垂眸想了一会儿,对着旁边的黑衣人点头示意,去吧,看看。 待那黑衣人正要上前的时候,“先把把她打晕了!”黑袍老者的话又传了过来! “是!” 那个黑衣人才一上前,还没触碰到初幻蝶,便被瞬间从地上新长出来的曼珠沙华给吞噬了,连惨叫也来不及叫一声! “巫,这怎么办才好!” “要是她真是廉初歌,就算得罪亡灵之主也只有一搏了!这么难得才等到一个堕神,不能就这样放弃!我来!” 那黑袍老者双手快速地结术,周身开始有亮蓝的光芒围裹着,周边又带着丝丝的黑气,只见他嘴上不停地念着咒语。 最后大喊一声“喝!”之后,便整个人飞奔到大床前停下。 他转头对着先前几个黑衣人道:“你们在旁织术辅助,我上前查探!”接着再对着旁边的阁主,冷着眼,“如若这次有错,我会将你制魂,再浸以血泉!让你连厉鬼也做不成!” 那个黑袍老者已接近那朵托着廉初歌的曼珠沙华,便有新的曼珠沙华不停从地上开出,旁边几个黑衣人连忙结术向着地上开出的曼珠沙华攻去。 黑袍老者忍着曼珠沙华所逸出的灵气,额头不停有豆大的汗珠滴下,唇边也开始有鲜血溢出,他好不容易才解开了外衣。 正要解开中衣和里衣时,这就是一进门的桑迟说看到的景象,他瞬间赤红了眼,寒气外露。 他都舍不得碰的她,如今却有人胆敢染/指她! 他一个疾速飞身向前,一把捞过黑袍老者,甩手扔到旁边的墙壁上,转身走到大床旁,心疼地帮被曼珠沙华托着的人把外衣系好,再抱在怀里,隐了进去。 ☆、绝杀(13) 他眯着眼看着被他甩到一边的巫,“说,刚刚你用的哪根手指碰的她!”伸出一手,运着灵气,把那个黑袍老者浮于半空,“你,该死!” “请灵主饶命!这是个误会!”浮于上空的黑袍老者不停地挣扎着。 “本宫做事,从来不问缘由,不理因果。碰了便是碰了!”伸出的五指开始慢慢合上,上空的黑袍老者整个人扭曲在一起,在痛苦地呻/吟着。 周围被打到一旁的黑衣人,无一不被桑迟所散发出了寒霜般的气息所震慑,都不敢上前。 都只能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上方,他们离人之地的巫,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却整个人都疼痛得痉挛起来,心里也不禁一阵的发麻! 那旁的阁主看着巫对上这个亡灵之主,居然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一缕黑烟燃起,趁着混乱,整个人消失在房间里。 “灵……灵…主…,饶…饶……命……命。” 桑迟没有理会黑袍老者的垂死挣扎,五指正要一握的时候,推门进来的姬白织术阻止了,“薄生,别捏死他。离人之地我们要靠着他才能进去!” 桑迟一声冷哼,抬手将黑袍老者嫌弃地丢到一旁,离银连忙走了过来,“魔鬼桑,我家小廉廉没事吧!” 桑迟摇着头,“没事,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不单止想要激活初歌体内的魔性,竟然还想把她体内的血全部换上魔血!” 离银走到旁边那个痛苦得不停呻/吟的老者面前,用力地踩着他,“叫你换,叫你换,我叫你换!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第 2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48 章 姬白无语地看着这只大鸟,一把拽过他,“走了,这样踩,你都不嫌脏了自己的脚。” “啊,怎么办!白白,我脏了!。”说着,又腆着脸,“要不回去你帮我洗洗脚得了呗,白白洗过,保准白!” 姬白闻言,气得拧着离银的耳朵往外走去,快到门口时转头看着桑迟。 “这里的人都被我和大鸟给搞定了!你把房间里的那几只老鼠清清就可以了!画秋见!”说着便消失在门口,只留下离银的惨叫声还在回响。 屋子里的黑衣人听着那个鹅黄/色衣衫女子的话,左看看右看看的,老鼠?怎么会有老鼠呢?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们几人清理得干干净净了,怎么会有老鼠! 黑衣人一小声地问着黑衣人二,“喂你看见老鼠了吗?” “没看见耶!” 黑衣人三也搭话了,“没,绝对没老鼠,这屋子我打扫的!” “是呀,这屋子,是我和小强打扫的。”黑衣人四也凑了过来。 桑迟听着这些话,嘴角扯起一抹嗤笑,转身走出这间屋子,身后响起老鼠们的阵阵惨叫声……(囧:那黑衣啥啥啥,现在知道哪里有老鼠了没_|||) 画秋。 “魔鬼桑,小廉廉真没事?” “没,小蝶只是因为不会用灵术,再加上惊吓过度所以才导致的昏阙而已,按着她的精神状况,应该明天便可以醒过来了!” ☆、绝杀(14) “我说,你也该好好看着她了,不然她又跑出去了,到时谁来赔我一个小廉廉!”离银不满地嘟哝着。 桑迟听了,只静静的坐在那里,也没回答离银的话,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薄生,那个恶巫怎样了?”姬白问道。 “到离人之地前,他都死不了。”桑迟皱了皱眉,不悦地回着。 离银一听,囧囧有神了,这答案,纯正是魔鬼桑的回答,精辟、简短、霸气!!! “嗯,只要留一口气就行了。”姬白应着桑迟的话。 这话一出,离银瞪着大眼睛,转头看着他家的小棉褂,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腹黑了?难不成跟久了魔鬼桑的缘故!!! 离银扯着姬白的衣袖就往外走,“白白,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呗!”首要任务便是让他家白白远离魔鬼桑,不然,以后他的生活就惨了! 第二天,一睁开眼的初幻蝶,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桑迟,一把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呜呜,小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快躺下。”桑迟轻声的安慰着初幻蝶。 “呜呜,不,我不要躺下。那些人让我躺下,我就全身都动不了了!呜呜,小烈,我不要离开你了,我也不要躺下。”初幻蝶呜咽着就是不肯放开桑迟,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似是要寻求保护似的。 桑迟拿开初幻蝶的手,运着些许灵力将她安放躺下,“小蝶,你先躺好,静一下,没事了。”桑迟转头对着姬白,“你照顾一下小蝶,我先出去了。” 姬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桑迟,点着头,“嗯。”桑迟便往外面走去。 离银看着姬白,又看着那个往外走的魔鬼桑,“白白,为什么突然要你照顾呢?人现在醒了,他去哪里呢?” “他呀,可能觉得对初幻蝶愧疚吧。虽然身体还是初歌的身体,不过却是初幻蝶的灵魂。你也知道你家小廉廉为人的,要是/日/后知道桑迟居然抱着初幻蝶来安慰,你说,他们两个还有可能一起么!” 离银恍然大悟的点着头,“嗯,你说得也对!” “初幻蝶教会了薄生爱人,现在的薄生倒真是学会爱人了,爱的却不再是初幻蝶,而是她的转生,廉初歌。”姬白慨叹着。 “白白,他们的关系好复杂耶!是她,又不是她,是他,也不是他的。”离银撇着嘴说道。 “我都不怎么理得清他们几人的轮回纠缠,更别说你这只会长草的大脑了!”姬白很鄙视地看着离银。 “啊啊啊!白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你我本来都是小棉棉,我是袄来时你是褂!你是褂来时我是袄!” “好吧!你既然那么有空,你来看着她,我出去了!”姬白说走就走,站了起来,真的向外面走去! “哎,白……”没说完,姬白便消失不见了,留着那只大鸟一人哀怨地看着床/上的初幻蝶。 离银一转头,看到那边的初幻蝶睁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离银心中一个激灵,受不了呀,受不了! 这个女人现在顶着小廉廉的样子来看他,让他的小心肝受不了这种折腾,“那个,小蝶哦,你有事么?” “那些人说我是初歌,我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呢?初歌,是指小烈的那个初歌吗?那些人为什么想要抓她呢?”初幻蝶用天真而无辜的声音问道。 ☆、绝杀(15) 离银轻咳一声,“嗯嗯,这个问题问得好!让离银大爷我替你回答,答案就是:那群人是疯子,你不用管他们,好好睡觉就行了!”囧 “还有就是他们在放我血的时候,怎么会有花出现呢?那是什么花呢?” “嗯!这个问题也不用管,一定是你眼花!好了,问题问完,睡觉吧!大爷我饿了,要去吃东西了!”囧 然后离银便真的很大爷的扔下初幻蝶一个在那里,向着屋外走去。 离银凑到姬白面前,“白白,什么时候去那离人之地呢!” “怎么,你想去?”姬白反着白眼,没好气的说着。 “我白天的时候还以为能去重楼呢!”天知道,他的重楼计划,从在帝国学院的时候就开始想要去的了,没想到拖到现在还没去过一回! “去去去!重楼那边很乱的,去来干嘛!”姬白捏着离银的脸颊,有点无奈地说着,对这只只知道玩的大鸟真是无语了。 “那就不去呗!”离银嘟囔着。 “你……”姬白摆摆手,“算了,不和你说了!过一两天吧,等初幻蝶回过神来便立刻出发,本该就现在立马去的,可现在的她太弱,去了,只会拖累薄生。” 第 2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49 章 离银不知道想起什么,转过头皱着脸看着姬白,“为什么不教她用小廉廉会用的灵术呢?到时候她能自保了,不是很好么!” 姬白无语地给了离银一记爆栗,“你笨呀!她现在对于这些等于是一个刚出生的娃娃那样,一无所知,教得来,离人早就不知是成怎样的世界了!” 离银嘟哝着,“魔鬼桑呢?” “回房间去了。” “为什么要回房间呢?” “不回房间,是不是你时刻抱着他,让他休息呢!他自从互魂后,本就还没恢复过来,这一直来又损了一魂两魄,再加上这几天灵术用得太多了。” “哦,又变回小胖墩了!”说着,把嘴巴吹满气,整个脸颊胀鼓鼓的转过头对着姬白,大眼睛圆碌碌的说着:“白白,你说我这样好看不?” 姬白看着离银这模样,轻笑了出来,抬起双手,两手都伸出食指,对着离银胀鼓鼓的笑脸一戳,“噗”的一声瞬间泄气了。 姬白轻拍着离银的头,“你这大鸟,谢谢你。” “白白,我看你这段时间心情都很郁闷似的,说话也很冲耶!” 他家小廉廉的不在了,现在他家小廉廉也不在,他的白白也总是一脸的愁眉苦脸,而那个魔鬼桑又幻化了,离银他自个儿也纠结了,也有点难受。 “怎么!伤到你离银大爷粉嫩的小鸟心了?”姬白对着离银连翻白眼。 离银蹭了蹭姬白,“白白,你怎能这样了解你家小棉袄的呢!不过我没关系,我就怕你憋在心里,闷坏了,我家小廉廉的不在后,你就一直低落着心情。” “大鸟,我只是感慨。他是一个有着无尽寿命的人,天下一切在他手中或喜或悲,可是他的人生,却是一片的苍白,没有任何的色彩。大鸟,我心疼他这一点。” 姬白深深的呼了口气,又缓缓的吐纳出来,好一会儿才看着离银,眸子有些幽深地说道。 离银搂了搂姬白的肩膀,安慰道,“白白,也许这次转世,他的人生会有色彩呢!” “嗯。”姬白有点低沉的应着。 “小烈,我们这是到哪里呢?”初幻蝶疑惑地看着一行人整装待发的样子。 “哎呀呀,有问题,找离银大爷!找魔鬼桑有什么用呢!”离银很爽快地窜到初幻蝶面前。 “哦,那离银大爷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呢?” 离银看着从廉初歌口中说出的那种尊敬的话,心里一顿的美滋滋的,“哈哈!我们去惩奸除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去铲除恶势力!我们去和坏人做斗争,我们……哎哟,白白你干嘛打我!” 离银摸着被姬白捏痛的地方,不满嘟哝着。 ☆、绝杀(16) “你不要听他的。就上次抓你的那些人,咱们现在去找他们算账去!”姬白扯着离银,示意他闭上他的小鸟嘴。 初幻蝶看着眼前两人轻笑起来,“你们两个真好玩!好恩爱。” “哎呀呀呀!小蝶你还真会说话呢!不过这话离银大爷我爱听!当然,我家白白也爱听!你说是不!”说着,腆着脸,蹭了蹭旁边的姬白。 姬白无视旁边的离银,看着初幻蝶。“你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呢?” “没了!都好了。不过我手腕怎么好得那么快呢!那天晚上回来我就发现只剩一个小小的疤痕了。” “哦,那时他们割得不是很深,再加上你昏迷期间敷了上好的药膏,这便好了!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出发吧!” 他们才一出画秋,便一大群黑衣人冲了上来,目标很明确,都是向着初幻蝶方向不停的攻击。 桑迟把在重楼附近抓回来的黑袍老者往地上一扔,冷冷地说着,“把他们的灵全收了,饶你!!!” 那个黑袍老者一听,本来一脸颓败、死气沉沉的样子,瞬间有了些许生气,眸子也开始有点亮光了,他听到桑迟说话后,便连忙颤抖着身躯站了起来。 对着那群黑衣人双手织术,嘴上不停地念着咒语,最后制起右手无名指,扣起小指和拇指,左手显出一个墨色的圆盒,周围一片的惨叫声响起。 最后只剩下横七竖八的干枯掉的尸体和那一身身的黑色衣衫,姬白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把他们收拾干净,别脏了小幽幽的地!”那老者闻言,又颤巍巍的织术,把地上的尸体滴血不留的给清理干净。 紧接着,那个老者抖着手拿着那个墨色的圆盒走到桑迟的面前,“灵主,这些是那些人的灵魂。”说着,便要把那个圆盒递到桑迟的面前。 桑迟轻皱着好看的眉眼,对着黑袍老者摆摆手,示意着不要。那黑袍老者见状,把圆盒又收回了衣衫里,恭敬地站在了桑迟的身后。 离银看着眼前这模样,一脸的羡慕和惊艳,“白白,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魔鬼桑这样呢!一个眼神就让人怕成这样了!” “别想了,你永远也不可能!”姬白没好气的回答大鸟充满羡慕的问话。 离银蔫着小脸,“白白,你怎么这样打击人家的小鸟心呢!人家还想着保护你来着呢!” 姬白见着离银这样子倒笑了起来,“我说你笨你还真笨!我之所以说你永远不可能,是因为薄生的残忍,你是这辈子都学都不会的。” 姬白看了看那边毫无表情的薄生,再看了看眼前的离银,解释道:“大鸟,薄生他这人,是没心的,要是你不是认识廉初歌这样一个人,他连个眼尾也不会扫你一眼。你还指望他能像现在这样站着和你聊天!” “就像他和小幽幽同样是隐世之地的领主,别人对小幽幽是那种处于高位的震慑和倾慕而的臣服,可是对于薄生,是发自内心的胆颤和心惊所产生的匍匐!” 见着离银的眼睛还是有点疑惑,想了想,继续说着。 “白白,那你说像他那样的人好么?”离银问着。 姬白捏着离银的脸颊,“这些没说好不好的!只要你自己觉得没关系那就行了!好不好的,都是旁人的看法,旁人的意见,你管那些干什么呢!” ☆、绝杀(17) “废物!都是废物!叫你们做一点点事情,连续惊动了几个隐世之地的人,要你们何用!”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人大手一挥,对着下面匍匐的人群一手打去。 “座主饶命呀!座主饶命!”下面跪着的人连连求饶,却得不到座主的任何怜悯。 座主看着下面的人一个冷哼,“饶命!饶命!本座留着你们这些人的狗命有什么用!” 下面快速走来一个黑衣人,对着坐在主位的紫色衣袍的男人跪了下去,“回座主,阁主回来了!” 第 2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50 章 “传!” “参加座主!放血行动失败了!灵巫被抓!”这话一出,主位上的男人怒目剑张,凶狠的眼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废物!” 一个挥手,那个阁主被打到大殿外面,撞倒高立的门槛而跌停下来。 只见他捂着受伤的位置,踉跄着走了进来,又跪了下去,“求座主恕罪,这事本来我们已经一切准备妥当的了。灵巫那边也按着座主的吩咐取血,可是没想到廉初歌体内流的是亡灵之主的血,那血一滴到“血汩”时,阴司的血红曼珠沙华便开了出来,护着廉初歌,取血才失败!” 座主闻言,厉声一喝, “人呢!”。 下面的黑衣人抱拳恭敬的回着,“回座主,后来亡灵之主到了,把廉初歌给救走了,就连灵巫也给他抓去了,属下也是想着要回来禀告座主,才拼死逃了出来!” “你确定那个是廉初歌?”此时座主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回座主!属下是在画秋门外抓到她的,虽然她一直矢口否认她就是廉初歌,可是属下探查过她就是廉初歌本人。不过现在的廉初歌好像失去了灵术,我们抓她时,她毫无抵抗!” “落歇当时不在?他怎会任由你们在他的画秋抓人?”座主眉头深锁的问着下面的人。 “回座主,当时的廉初歌是夜里拿着包袱出来的,瞧着样子像是偷偷的跑出来那样!她那时说她不是廉初歌,是初幻蝶!” “你说什么?”一听到黑衣人的回报,座主急速地问道。 “回座主,她说她不是廉初歌,而是初幻蝶!” 座主听到这里,大笑起来,蕴含着灵力的嚎笑声,让下面跪着的黑衣人被座主那强大的灵术震得异常的难受,有些灵术低下者,已经开始口吐鲜血。 “原来今世的廉初歌,是一万年前初幻蝶的转世!哼,还真是天助我也!如果是她的话,降神仪式便简单很多了!宿命呢!这东/西,本座是最喜欢的了!来人,你们快点准备血阵,我要让她体内的执怨都倾泻而出!”座主大笑了好一会儿才吩咐道。 跪在地上的人见着座主这样兴奋,想起了当初的约定,咬咬牙,还是问了:“座主,那……” 主位上的人一个挥手打断了那人的疑问,“你退下吧!虽然她的血的亡灵之主的血,可你的血还有用处,降神之后,你原来的身体便是一个很好的容器!” “座主,你答应过我,事成之后……”跪在地上的人仍旧不怕死地问着座主。 “行了行了,别说了!到时自会给你一个干净的身体,别再在这里嚷嚷了!本座……”那座主本来被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问得很不悦了,此时见到一个弟子不经通传便进了,更是不悦了! “回……回……座主,灵巫带着陌生人进入离人了!我们很多兄弟都被杀死!”那个黑衣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汇报着,那座主本隐隐作怒的神色如今更是怒火冲天了! “什么!”那个座主一阵的怒嚎! “座主,离人的入口被灵巫打开,亡灵之主、姬氏一族、北冥的人都进来了,他们几人一进来便对着我们的子弟不断的砍杀,如今大伙都在外面拼死抵抗。”又有另外一个黑衣人急速跑了进来,喘着气汇报着。 ☆、绝杀(18) “灵巫这个叛徒!”座主咬着银牙,眯着眼,眸子泛着狠厉的光。 “座主,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下面的黑衣服请示着。 “除了他们三人,是否还带着一个不会灵术的,大约十五六岁的美貌女子?”座主沉吟了一会儿,看着下面的人问道。 “回座主,是的。他们一行四人,其中一个女子是不会灵术,被亡灵之主护在身旁!” 座主对着下面的人不耐地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告诉弟兄们奋力抵挡,降神仪式就快完成了!到时牺牲的勇士们都可以再一次的重生,并且还会得到强大的灵力!” “是!”那个黑衣人听着座主这样一说,便激/动的应着,脸上泛起一抹对诡异的笑,便立刻又向着外面跑了出去! “快点准备血阵,迎战!”座主一声威严令下,下面的人无一不慷慨激昂的回着,“是!”眸子里,放佛属于他们的光芒就要来临般的炽/热。 “啧啧,小蝶,怎么来看伯伯都不说一声呢!你得让伯伯好好准备准备再来迎接你嘛!”紫色袍子的男人走到几人的身旁,一脸慈爱的样子对着初幻蝶说道。 “小烈,他说什么?我没这个伯伯?”初幻蝶拽着桑迟的衣袖,紧张地问着。 “你不用管他。呆会儿要是发生什么也千万不要相信,只要好好跟在我身旁就行了!”桑迟冷冷地看了一眼假装慈爱的柳敛,垂头对着初幻蝶吩咐道。 初幻蝶看了看眼前那个诡异的紫色袍子的男人,对着桑迟乖巧的点点头,“嗯。” “啧啧,小蝶,你怎么宁愿听外人的话也不听伯伯的话呢,这让伯伯很伤心呢!你父母如今都不在了,就剩我一个亲人了,来,乖,到伯伯这里来!”说着,眼睛泛着幽光看着初幻蝶。 初幻蝶一开始还神智清醒的,被紫色袍子的人这样看了一会儿,便开始有点迷糊了,到最后,开始迈起了步伐! “对,就这样,来伯伯这里。你的手放开那个男人的衣衫,来伯伯这里,伯伯带你回去找你父母。” 柳敛一边用及其温柔的语气哄诱着初幻蝶,一边伸出两臂,那声音,那神态,真的像一个慈爱的长辈对后辈的关怀。 “你真的带我回去?”初幻蝶看了看柳敛的眼睛,有点迷蒙起来,说出的声音也带着慈软的糯音。 “带,只要你想的我都答应!来,把你抓着那男人衣衫的手放开,只要你把手放开,我立马带你回江南,找你的父母,找你的朋友!”柳敛继续好耐性的用低沉的声音诱着。 “嗯,我要回江南。小烈不要我了,我想回江南找清泉了,找依依了……”说着说着,便要松开抓着桑迟衣衫的手了。 “想回去就过来,你想见的人,我都带你去找,对,就是这样,松开,松开,来,把手递给我。” 柳敛的声音更是低沉而带有魅音功效了,不停的重复着那些让初幻蝶心神涣散的话语。 而他见着初幻蝶的手就要离开了,不禁面露喜色,只要她松开他的衣衫了,这离人便会瞬间侵蚀她,这样他也不用与亡灵之主对抗了,省了好多功夫! 那旁本来一直背对着紫色袍子的桑迟,带着初幻蝶一个转身,他一脸轻笑地看着眼前的人。 “柳敛,刚刚你的内心,一定是很得意吧!以为就要成功了呢!”桑迟的嗓音是轻柔而低沉的,仿若聊天般的随意。 “你……”柳敛被桑迟这一说,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的,“你居然耍我!” “这不看你躲在离人一万年了嘛,这地方那么虚无和荒瘠,本宫看你这一万年躲得也辛苦,才给你找点乐子呢!”桑迟依旧是那种凉凉的嗓音,说着气死人的话。 “你……”柳敛被桑迟气得一个口滞,说不出话来! ☆、绝杀(19) “柳敛,你在离人久了,看来连说话也不会了呢!本宫这不,来陪你聊聊天,教教你怎么说话呢!” 第 2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51 章 桑迟将初幻蝶带着退到身后,看着前方的柳敛,声音是那么轻柔,又是那么的薄凉。 离银听着那旁桑迟的话,小脸憋得通红通红的! 这桑迟的说话技术,看来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对着他们可以冷着脸,对着他家小廉廉,却赖着脸,现在对着柳敛,虽然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却句句见血,有着一刀毙命的功效。 “你……”柳敛被桑迟这一说,再次一口气给憋在胸口。 “啧啧,柳敛,看来再怎么教你,也是不会说话的了,本宫就不浪费口舌了!这离人之地既然把你弄到如斯田地,不如本宫就替你,葬了它吧!” 说着,桑迟带起初幻蝶一个飞身浮于空中,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从地上开出,也托起了本站在地上的离银和姬白,顿时,地下一片哀嚎响起。 柳敛看着眼前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东/西,如今被曼珠沙华逐渐的一一吞噬。 他怒视着上空的桑迟,“薄生,你一直呆在薄生之地,从来不理会世上发生的何事何物,你如今何必来掺这一脚!” 桑迟睥睨地看着下方的柳敛,将飘飞的青丝拨到身后,举手投足间,无一不风情万种,让人一眼就溺了进去。 “这不在薄生呆久了,想着出来活动活动,没想到遇见离人之地把你这样了,本宫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收拾收拾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下方开始暴跳如雷的柳敛,才慢慢的开声说道。 “哼!”柳敛冷哼一声,一个挥手,向着初幻蝶的脚下不停攻击。 “小蝶,你记得抓紧我的衣衫,不要放手。” “桑迟吩咐完,便也开始双手织术,一红一紫的光芒不停的交错着,一旁的初幻蝶看着这一闪一闪的光,有点晃神了。 “小蝶,你怎么不回来呢?我在天河侯了你那么久?”那边的桑迟和柳敛正打得不可开交,初幻蝶这边看着她眼前出现的人瞪大了眼睛,小烈? “小蝶,我昨天到三生石上看了,又有一对恋人在上面刻上了他们的名字呢,你说,咱们什么时候也刻呢?”初幻蝶眼前的小烈,继续说着,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初幻蝶说的。 “小蝶,你到哪里去了呢?我等了你好些天了呢!”初幻蝶看着眼前他拽着他衣衫的桑迟,又看了看说话的那个小烈,疑惑了。 小烈不是就在这里吗?那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呢? 那说话的人又有点低落的说着,“小蝶,快回来吧。从天河回去后,我们便成亲吧。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了!” “你不是说不要我了吗?”初幻蝶看着眼前的人,终于疑惑地开声了。 小烈却很大反应的说着,“小蝶,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忘记我们的盟誓了么?忘记我们的约定了么?” “小烈,你说你有女人了,你还说她叫初歌。”初幻蝶的声音低沉起来了。 “小蝶,怎么可能呢?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不是吗?我哪里有时间,又哪里有机会去认识别的人呢?” “是这样吗?”初幻蝶半信半疑的问着。 小烈看了看初幻蝶,轻轻的点着头,“嗯,你想想,这些年,你是不是都和我一起?哪里有见过我离开过江南呢!我……” “不,你明明说过的,你现在喜欢的人是初歌!你还为她改变了很多!”小烈还没说完,便被初幻蝶打断了。 小烈看着初幻蝶,轻柔地说着,“小蝶,你听谁说了呢?我们不是说好到天河的吗?你突然就不见人影了,我一直在找你,在等你回来呢!” “你说我不见了?” “嗯,我在这里等了你都快半个月了呢,小蝶,你去哪里了呢?” “那这半个月来,你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初幻蝶试探地问着。 ☆、绝杀(20) “小蝶,这半个月,我都还没见过你一次呢,怎么有机会和你说话呢!” “可小烈就在我旁边呀!” “小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才说谎话来骗我呢!我怎么在你旁边呢!你不知道哪儿去了,我一直在天河等你回来呢!” “那我面前的小烈是谁呢?” “小蝶,你连我也认不得了么?我是个怎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么!我们说好要去三生石上订三生的,我还等着你回来,一起把我们的名字都刻在三生石上呢!” “你真没说过不要我的话?姬白呢?离银呢,你认识不?” “小蝶,这些年,我认识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你怎么今天都说些奇怪的话呢!是不是不要我了,要是……” “不是的,我要的。”初幻蝶急躁地大声回着小烈的质疑。 “小蝶,你说你还要我,可你怎么还扯着旁的男人的衣衫呢,那我又算什么呢!你是不是喜欢上你扯着那个衣衫的男子,不要我了呢!” 那边的初幻蝶一听,一个自然反应的,焦急的忙着把拽着桑迟衣衫的那手松开,这手一松开,便“啊”的一声传来。 桑迟连忙回头看着本来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初幻蝶不见了人影,而那旁本来和桑迟在对打的柳敛见状,冷哼一声,化作一道烟消失了。 “不用打了,小蝶不见了!” 那旁的姬白和离银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着桑迟看去,一看,果然。 离银刚想说话,又硬生生的憋回去了,这是魔鬼桑,魔鬼桑,不能骂,不能骂,也骂不得呀,骂不得!!! “她怎么会不见了呢?”离银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个比较折中的方法问着。 “我一时没注意,她该是被离人之境给迷惑了,坠了进去。”桑迟不悦地皱了皱眉宇,是他疏忽了。 “那怎么办?” “我能找到她,只是离人的感情太浓厚,也太偏执了,会阻隔我对她的寻找,时间会比较慢。”桑迟想了一会儿才开声。 第 2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52 章 “灵主,我知道,我知道座主会将人带到哪里,我带你去,我这就带你去。”那个黑袍老者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说!” “这离人之地有个祭坛,先前进行过一次降神仪式的迎接,不过还没成功,便被纵星之主给毁了。按着现在这样的情况,如今座主一定是到祭坛那里,开血阵,直接用新的容器来作为堕神的降临。” “走!” “那灵主,这事之后,是否……”那个黑袍老者还没说完,被桑迟一个眼神看得直打冷颤,本来想要说出口的话,也只得憋回去。只得恭敬地应着,“是!” 老者说完,便双手织术,嘴上快速地念着咒语,到后来,就是羊/疯/癫那样整个人无意识的在痉挛、抽搐着,双眼泛着眼白。 这一状况,看得旁边的离银和姬白都一阵的恶寒,这究竟是发病了还是怎么着了? 那个黑袍老者的情况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只见他又神智清醒地双手织术,他们的面前显出了一道反应荧亮的门,这时老者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转身对着桑迟恭敬的说着,“灵主,这道门,便是通往祭坛的入口,在这里进去便可以找到那位消失的姑娘了,灵主请。” ☆、绝杀(21) 桑迟也没直接按着那个黑袍老者的话走进去,而是从手中制出一朵曼珠沙华扔进了那道门,待那朵曼珠沙华重新回来时,他对着离银二人点点头,便踱步进去了。 几人再一次的显现时,迎面吹来便是一股腐臭的血腥味,周围已经一片的尸横遍野,祭坛上搭着的棚架上面的红色绸布都被撕/扯下来。 祭坛正前方的红色绸布下,该是一个装满血液的大缸,如今倾倒在地,他们现在还能看到鲜红的血在不停的往地上流着。 “哎,白白,你看,这不是沧流霞光造成的伤害?”离银指着其中的一具尸体,转头看向姬白。 “嗯,是沧流霞光留下的!在圣宫,这只要是宫主的直系血亲,可以从中挑选几个来学的,当年柳敛也有学。” “还有,旁边的,那是初歌的血。” 离银嗅了嗅,轻皱着眉宇,“不是呀!小廉廉的血不是这味道的,这血给人的感觉,太冷,太霸道了。” 姬白白了离银一眼,他的主人都那样了,作为他的血,能不霸道么!“这是薄生的血!” “什么!魔鬼桑的血怎么会在这里?” “初歌当初中了腐魅香媚骨,薄生将她的血全部放尽之后,渡了自己身体的一半血给她,后来又与廉初歌互魂,这才造成他幻化成小孩的根源!” “白白,你不是说他没心的么,那他怎么会把自己血渡一半给小廉廉呢?”离银疑惑地问着。 姬白看了看那边的桑迟,又看了看疑惑的离银,慨叹着,“大鸟,你知道,为什么连阴司之主都无法驱使的曼珠沙华,薄生却能驱使呢?” 离银摇摇头,“不知道!” “薄生的心,比阴司之主的心还要冷,同样的,薄生的心,比世间一切的炽烈之物还要热。一万年前的本来自盛开后便再没有闭合的曼珠沙华,就因为薄生而闭合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自那之后,阴司开了千万年的曼珠沙华,便成了薄生的所有物!除了薄生,无人能驱使。” 离银依旧是摇摇头,“白白,我还是不懂!” “算了,懂与不懂也和我们没多大关系,我们还是过去问一下薄生,现在情况怎样了!” “我……”姬白话还没说出,桑迟一挥手,他们一同消失在祭坛。 再一次现身时,见着柳敛正向着初幻蝶攻去,桑迟一个飞身上前挡住了柳敛的攻击,他把初幻蝶一把推到身后,“你站后面,记得不要上前,免得他伤了你!”说着便向着柳敛攻去。 “薄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大事,你究竟有什么企图!”柳敛看着又出现在眼前的桑迟,暴怒地问着。 薄生嗤笑地看着前方的柳敛,“想要问为何?你还没资格问本宫!” 身后的廉初歌先是一愣,看着前方那个一脸寒霜的桑迟,垂眸不知想些什么,“小蝶,你先到姬白那边,不要让他伤了你!” 小蝶? 哦,是初幻蝶,那个他侯了一万年的女子,为之溺于梦中也无所谓的女子。 我以为,你是怕我受到伤害才挡在我的身前。 原来不是,你只以为我还是她,所以才护着我。 廉初歌在心里自嘲了,呵,我怎么还要有遐想呢?我怎能忘了,我所有受的伤害,都是你桑迟给我的。 ☆、绝杀(22) 廉初歌一把飞身跃到桑迟面前,向着前方的柳敛攻去,“你先是引我到双生镇,再而设坛毁我神智,你,该死!” 那边的柳敛一个始料不及廉初歌会向他进攻,被她一掌击中胸膛,“噗”的喷了一口鲜血。 “初歌?”那旁的桑迟惊讶地转头看着廉初歌,惊喜地叫了出来。 廉初歌没有理会桑迟,一招比一招狠绝地向着柳敛击去,让他毫无还手之力,柳敛被逼到墙角,最后一狠心,他胸前显出一面镜子,向着廉初歌打去。 “哼,以心血养的幻境都制出了,看来,你还真是强弩之末了!”廉初歌连忙边后退着,边嗤笑道。 “我哪怕死,也要你们两个给我陪葬!给我去,血镜!”柳敛阴测测的回着。 廉初歌刚想双手织术时,被桑迟执着她的臂,打断了她的织术,“初歌,你不能用灵术……” “放手,我的事不用你管!”廉初歌一挥手打掉桑迟的手,飞到旁边的位置,双手不停地快速织术,嘴上念着咒语,神色一片的清肃、淡漠。 一条火焰鞭在廉初歌手中显现,她利索地拿过,便直直地向着前方柳敛制出的血镜挥去,鞭法神速地挥个不停,与前方快速移动着的镜子斗法。 柳敛看到廉初歌手中的那条火焰鞭,那是至阴至寒,也是炙热炽烈,除了拥有神格的人,无人能真的驱使得了圣宫伏羲殿之物。 那火焰鞭是人间遭受灾/难,人王向天神祷告,天神备受感动,便将火焰鞭赐予人王,供人王挥着火焰鞭,替人间接触劫难。 后来劫难已除,可这火焰鞭没有收回,便一直放在圣宫的伏羲殿里。 柳敛神色一阵的狂热和痴迷,他盼了一万年都无法为神,居然让这个一万年前差点就死去的圣女拥有了神格! 第 2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53 章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控制得了体内的魔性的!怎么可能!刚刚明明已经注入新的魔血了!怎么可能还有纯正的神格!”柳敛对着廉初歌癫/狂地大叫着。 廉初歌看着前面的柳敛冷哼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柳敛,本来只要不影响到我,你哪怕葬了这世界,也与我无关!要怪,便只能怪你的下属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到我了!如今你的路,便只有死!” 手中的鞭不停地挥动着,而那镜子也快速地,边躲闪边向着廉初歌攻击!桑迟见状,也理了理心绪,也双手织术向着血镜打去。 那旁的柳敛见着眼前这样的景象,血镜或许还能支撑一会儿,可按着这样的情况下去,血镜一定会被打碎,到时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他努力了一万年的事,看着就要成功了,如今居然功亏一篑!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就这样死去! 就算死,也要拉着亡灵之主和堕神与他一同陪葬,这样他也值了!! 这样想着,他嘴边泛出一抹狂热的笑,双手不停地快速织术,手势不同于平常的织术,一切都是反道而行。 “以我血躯,引我之魂,永生永世,奉为牺牲!” “以我三魂,用我七魄,生生世世,永不悔故!” “借我之迹,渡我之光,诛灭!” 此话一出,他的身旁一片火红的光在闪耀,以一堵光墙的形状,向着廉初歌和桑迟的方向缓慢地移去。 “你死吧!你们都死!我用我以后的生命请降十多万年前的堕神堕迹!”此时的柳敛已是满脸的狂热,在身后的红光映衬下,整个面容扭曲起来,在癫/狂地哈哈大笑! ☆、情醉(1) 【初歌,生,一起生;死,一同死。我不要一个人,你也不要一个人。】 “哈哈,你们两个,都算死得有意义了,一个堕神,一个灵主,都死在同样黑暗的上古堕神的堕迹上!哈哈哈,这样一来,我柳敛的名字,即使不能名垂千古,哪怕是遗臭万年,我也要人永远的记得我!” 这话一说完,柳敛整个人迅速膨/胀,好像被人冲入大量的气体那样,不断的膨胀着,他整个人却仍在痴狂的笑着。 最后,越胀越大,“嘭”的一声,整个人溶/爆了,碎开的血肉横飞,溅了一地。 那旁的廉初歌和桑迟,无论他们如何的织术,也无法伤到眼前的那堵光墙半分,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制出,也无补于事。 那堵光墙既不会受到曼珠沙华的攻/击,也不会去攻/击曼珠沙华,只像普通的光线那样穿过曼珠沙华,穿过它所经过的一切物体,缓慢着向着廉初歌他们二人移去。 他们二人向东,光墙也向东,他们二人向西,光墙也自动改变方向向西,无论他们怎样的转换位置,光墙就是不停的跟着他们。 “桑迟,那是堕神的诛阵。不碰到活人是不会消失的,诛阵一出,誓必诛人!你们先支撑着,千万不要被它碰到,不然你们两个都必死无疑!我和大鸟现在就去找个活人来!” “小廉廉,你记得要快点躲喔,它前你后,它左你右,它……哎,白白,你怎么又拧我耳朵了!” 姬白无语的提着离银的耳朵,“她不用你教!给我快走!”说着,一道光亮闪出,两人消失了。 桑迟看着旁边的廉初歌,倒也笑了起来,一把搂过旁边的廉初歌,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就这样躲着那道光墙。 “初歌,怕么?”声音低沉而温柔。 廉初歌织术向着桑迟击去,“给我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桑迟紧紧的搂了搂廉初歌,轻声的说道,“初歌,我不放。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还不知道,我怕放了,以后就再也抱不了你了!” “哼,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起话来,还真情意绵绵的,不过很可惜,你说错对象了!” 说着,廉初歌脚下运起灵术,向着桑迟象牙白的靴子用力一踩,左脚再用力一踢,桑迟向着身后一个趔趄,手一下子松了起来,被廉初歌挣了开去。 “桑迟,我最后一次说了,你是你,我是我!以后你再对我做这些无礼的举动,便别怪我对你不念情面了!” “初歌,你说,我们等下要是死在一起,算不算死能同棺呢?”桑迟没有理会廉初歌的话,转而轻柔地说着别的话。 廉初歌看着前方的光墙,冷漠地说着,“这事是我因我而起!我廉初歌不会累了旁人。等下要是大鸟他们真要赶不回来,你便跃到我身后,让光墙直接碰到我便行!我不需要无所谓的牺牲!” 桑迟闻言,低低的喃着,“初歌,我不想你死。” “不想我死,那你便替我挡了吧!”廉初歌冷嘲地回道! “初歌,我也不想我死。”桑迟不理廉初歌,放佛自言自语地低低的说着。 廉初歌闻言,嗤笑了,“你……”桑迟一个飞身,伸手把廉初歌抱在怀里,将头搭在她的肩上。 好一会儿才开声在她耳边轻轻地低喃,“初歌,生,一起生;死,一同死。我不要一个人,你也不要一个人。” ☆、情醉(2) 廉初歌听着桑迟轻柔得近乎自言自语的话,要不是他就在她的耳边说,她还真以为她听错了,他的意思是要与她同生共死么? 那旁的光墙靠着二人越来越近了,如今他们再怎样的躲避,也没办法了拉开他们与光墙的距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光墙,缓慢地向着他们不停逼近,却又无能为力。 被桑迟拥着的廉初歌,听了桑迟的话,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开声,“桑迟,我是廉初歌,只是廉初歌。” 桑迟侧头亲了亲廉初歌的脸颊,弯着眉,轻柔地回着,“嗯。我知道。” 廉初歌却突然笑了,她轻轻在桑迟怀里松动了身子,抬手执起桑迟的脸,第一次对桑迟露出那种轻快而又温婉的笑。 桑迟看着这样的廉初歌,先是呆/愣了一会儿,转而唇边也绽开了抹牡丹花般的笑,并且笑容越发的加深。 廉初歌双眼深不可测地看着,看着眼前的桑迟唇角那抹璀璨的牡丹花般的笑,任由着桑迟的拥抱。 之后,廉初歌缓慢地抬起双手,抚上桑迟的脸庞,眸子一片情深的看着桑迟,她的唇也渐渐地向着桑迟的唇靠去。 桑迟被廉初歌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整个人僵硬起来,两边的脸颊泛起了一抹胭红,整个人羞涩起来……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唇角泛起一抹妖邪的笑。 两人的脸庞越靠越近,廉初歌都能感到桑迟的身体有点轻微的抖动,是那种难以置信却又带着激/动的颤/抖。 眼看着两片就要相触的唇,桑迟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却不想廉初歌嘴角突然扯起一抹肆虐的笑。 第 2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54 章 她疾速运起体内灵力,本来捧着桑迟的双手向下,对着桑迟的胸膛,用力地将他向着身后的地方远远打去。 “我廉初歌就算死,也不需要任何人的陪葬!而你桑迟,也没这个陪葬的资格!”她冷眸子清冷看着不断远去的桑迟,语气尽是不带感情的冷漠。 被灵术猝不及防的击得不断向后退去的桑迟,他震惊地瞪大眼睛,双眼瞬间溢满泪水,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廉初歌。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对他有情的。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想亲他的。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也舍不得他。 却不想她利用了他对她的情,只为了那简单的一句不用人陪葬,只为那残忍的一句,你连陪葬的资格也没有。 他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呢? 这一直来,他都已经把以往的所有自尊都抛弃了,一直保持幻化状态,赖着脸,都只为留在她的身旁。 明知她是厌烦,她是不喜的,她想离开,他却装着懵然不知的,一直的死皮赖脸,不停地缠着她。 却不想到了最后,他连陪葬的资格都没有。 廉初歌,在你看来,我是否一直就只是这样卑微着的一个人。在你的眼里,是否我连卖/笑都是错。 桑迟凄戚地想着,满腔哀伤,盈满眼眶的液体,也开始沿着脸庞不断往下滴着。 ☆、情醉(3) 青丝飘飞,拂过脸庞,沾着带泪的脸颊,一双迷茫而写满痛楚的眸子,桑迟满心的绝望。 桑迟看着前面绝然转头,连个眼尾也不向他扫过的廉初歌,双手握拳,死死的攥着,青筋满布,隐隐有红色的荧光在他紧握的拳头中显现出来。 廉初歌,你再怎样的厌恶,上天下地,你也别想摆脱我,就连死,你也只能与我一同下阴司!即使魂飞魄散,你也只能纠缠着我的魂我的魄! 桑迟整个人气息一变,眉发瞬间变白,他右手结起一团红光,摊开五指,向着廉初歌织起的结界攻去。 红光破掉廉初歌的结界,把一直看着前方光墙的廉初歌整个人围裹。 桑迟的手向后一扯,围裹着廉初歌的红光一直后退着,前方的光墙也以同样的速度向他们的方向移动着。 待围裹着红光的廉初歌被桑迟一把扯到身前时,桑迟收回灵术,他一把制住廉初歌,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廉初歌,哪怕死,你也别想摆脱我!”桑迟此时的嗓音,是霸道而冷漠,却又带着些许哽咽! “你……”廉初歌愤怒地转头看着桑迟,双手快速地织术,却突然整个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轻声地问着,“薄生?” “嗯。”桑迟点头低低的应着。 廉初歌抬手想着抚上桑迟的脸时,被桑迟别过头,躲了过去,廉初歌扑了个空,她看向桑迟,“嗯?” 桑迟抽了抽鼻子,想着把就要溢出眼眶的液体给憋回去,却不想一个用力,反倒流了下来。 他只得别过头,不让廉初歌看到,“你怎么哭了呢?”廉初歌轻声问着。 桑迟只紧紧把廉初歌搂在怀里,头与廉初歌的头交错着,没回答她的话,身体有些抖动,似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廉初歌被桑迟嘞得胸口有些发疼,她抬手执起桑迟散落一旁的发丝,看着那一条条的银丝,放佛看到过去的薄生,他的生活是多么的绝望和空寂。 “薄生,你怕什么呢?”整个人,怎么抖得那么厉害呢? “初歌,别推开我了,我难受。”桑迟将头搭在初歌的肩上,在她耳边沙哑地喃喃着。 “可是,薄生,你不该死。”廉初歌感到桑迟语气里的颤抖,用同样的低声说道。 桑迟将头从廉初歌的肩上放开,眸子看着廉初歌,里面放佛一个漩涡般的深沉,他认真而严肃地对廉初歌说:“初歌,若是你不在了,我生,却与死无异。” “薄生,我是廉初歌,只是廉初歌。”廉初歌说到最后,那声音已是几不可闻了…… 桑迟看着廉初歌身后,那堵就要逼近两人的光墙,竟轻轻的笑了起来,扯开的唇角,仿若盛世年华时盛开的那株牡丹花,是那么的璀璨和娇艳动人。 “廉初歌,这次,你便别想再推开我了。”语气是少有的轻快,然后,抬手,执起廉初歌的脸庞,对着她的唇,亲了下去。 这边,是不断逼近的光墙,那边是唇/舌/交/缠着的两人,放佛,下一秒面对死亡的并不是他们。 在光墙就要触碰二人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飞身而出,把立在那里的二人推开,之后只留下“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情醉(4) 赶来的离银和姬白,抓着手里的黑衣人,也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那声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姬白再一次的红了眸子。 明知道前方只是死路一条,明知道诛阵一过,灭来生绝来世,却仍旧义无反顾的,姬白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居然甘愿牺牲自己来救别人…… 桑迟和廉初歌二人,明显的想不到会有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在他们都认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这个人突兀的将他们推开,以自己的三魂七魄祭了诛阵。 这不是姬白和离银找回来的人,因为看着那人的动作,是很明显的自发性的扑向他们,知道他们的危险处境,选择牺牲自己。 那道光墙一碰到那个飞身而来的黑衣人,把他整个人绞碎成为肉/酱后,便消失在二人的面前。 待光墙消失在二人面前时,廉初歌挣开了桑迟的怀抱,跃到光墙消失的地方,看着那里,只剩下一袭黑色衣衫散落地上。 廉初歌翻着黑衣,找到一块牌铭。她把牌铭拾了起来,拿到眼前看着上面的字迹,上面清晰可见写着的,是“廉希碧”三个大字。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牌铭,垂着眸,不知想些什么。 廉希碧,梦境。 我叫廉希碧。 我娘亲为宰相府的嫡出女儿,我爹为北云国有名的将军,廉安。 第 2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55 章 我爹他虽未北云有名的廉安将军,功成名就,可他既没有像别的官员那样出去寻/花问/柳,,也没有不停地抬着各种姨娘。作为举国皆知的廉安将军,他一直来只有我娘亲和一个叫耿姨娘的通/房丫头。 因为我的乖巧、伶俐和嫡出的身份,自小我便像个公主般,受尽众人的关爱和呵护。 四岁那年的灵术测试和精神力测试后,我所受到的触目便更加的大了。 那些公会测试后,他们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在女子中更是异常的罕有。 他们说我的精神力和灵力都是少有的强劲。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爹娘的脸上绽放的笑容,是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因为我而自/豪。 那时的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而那时,我也确实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有我想要的,只要一声令下,我娘亲和爹爹,他们都会想尽办法的满足我的要求。 自我灵术测试后,爹和娘亲便一直找着有名的灵术师回府中,授予我各种灵术的基本知识。 也是从那时开始,每次被授予灵术或接触灵术时,总会伴随另外一个名字,他们说,小希碧,你要以这个人为榜样,虽然不可能有他那么厉害,可是要以他为目标,这样你的灵术提高才会快。 他们说,他是天才,真正的天才。 北云这么久来,还没出现过比那个人更加厉害的灵术者。 哪怕是誉满北云,那些年过百岁的人,与他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人们说,他是真正的灵术王。 那时的我一直不懂,什么人这么厉害,而我每每仰头问先生的时候。 先生便慈爱地抚着我的头说,小希碧,那是个看不透的人,你别指望能攀上他一丁半点,更不要坠入对他的痴恋中,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情醉(5) 可是我不信。还是小小的我,便在心里下着决心,日后要是见着他,我一定要和他好好的较量一番,我要让他知道,北云国有一个叫廉希碧的女灵术者,也是很厉害的。 到我六岁了,终于可以按着帝国学院的规矩,可以去上学了。 那时的我,变得异常的紧张,那个名传北云,盛传帝都的人,就是在北云国的帝国学院,并且已经十三岁了。 那时的我,心里只有一个从四岁便开始扎/根的念想,便是我要见着他,我要见着他,我要让他知道,帝国学院有个叫廉希碧的人,灵术也很厉害。 帝国学院的大门前,有个紫竹蓝间阵,是为防止外部学生和有异心者的闯入。 所有每个刚入学的新生,都需要到帝国学院的报道处领取一块属于自己的牌铭,有了这块牌铭,才算是帝国学院真正的学生,才可以自/由出入那个紫竹蓝间阵而不被伤害。 我依着一般的程序,到报道处领取牌铭时,递给我牌铭的,是一个很精致的人儿,大概十二三岁左右。 当时六岁的我,看着那个精致的人,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能呼吸,心跳加速得很快。 窗口里的人见着递出的牌铭很久也没人接过,把牌铭拿到眼前看了看名字,开口唤着,“廉希碧”,我听着他的嗓音,有点稚嫩而清凉。 在这炎热的夏天,如一股清凉的风般拂过我的心田,让我一阵的舒服。 那是这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却也是唯一一次,哪怕到如今,我仍旧记得那声音,是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清凉语调。 里面的那个人见着他喊了名字,还是没有人应着,轻皱起了秀气的眉。 我想着,这人漂亮得连皱眉也是那么的好看。 在他面露不耐之色,就要将写有我名字的那块铭牌重新放回那个凹槽时,我不知为何,竟然雀跃的跳了起来,“我,是我,廉希碧就是我!”语气是急切而轻快的。 那人把目光投向我,我对着他露出一个已经被众人夸奖过的甜美微笑,我希望他也能对着我,笑着说,你很美丽,笑得很甜美,我很喜欢。 可我没有等来他的赞美,他只轻轻的一瞥之后,便把牌铭递到我手上,视线再一次的收了回去,忙着整理其他的资料。 我拿着那块属于自己的铭牌,一阵的难过,见过我的人,都无一不夸奖我的伶俐可爱和乖巧活泼,他怎么就这样的直接忽视我了呢! 怎么不多看我一眼呢?或许多看我一眼,你便会像那些人一样,认为我也是精灵可爱的呢! 我还想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可是,他却不看我了,我也不好意思问了。 后来我被安排到灵术院的入门系静班学习,放学的时候,我又见着了那个精致得不像话的人儿,原来他也是灵术院的学生呢! 那次在报道处,该是帮着导师忙,处理着繁重的新生入学手续吧。 那时我也不懂,为什么看着他出现在这,心里会有一阵的窃喜,不知是窃喜他是灵术院的学生,还是窃喜我以后都能与他偶尔相见呢! ☆、情醉(6) 我问旁边的同班的学生,指了指已经走得很远的精致的人儿,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年是谁?是灵术院中级的学生吗? 这问题一出,同班的学生便很惊讶地看着我说,希碧,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谁! 我摇着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很漂亮的人,而我很喜欢,也很希望能时刻见着他。 她的回答让我出乎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她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我们北云国有名的真正的灵术天才,桑迟! 而他现在,并不是我口中的灵术院中级的学生,此时十三岁的他,已经是中级系静班的导师了。 原来是他,自我四岁开始,便能一直听着的名字。想着他还亲手递给我铭牌,还唤了我的名字,那时我感到我的内心有什么东西流过,暖暖的,麻麻的。 我摸着手上系着的那块,被他触碰过的铭牌,心里一阵的激动。 却又想到,他九岁才来帝国学院,才十三岁便能是中级系静班的导师,与他一相比,我便觉得自己是个自以为是的小丑,是那只守着那一方井,便以为那是一整个天空的井底蛙。 我一直认为我很厉害了,那些人都说我这么小的年纪,在北云是罕有的天才。 可是,一站在他面前,我便有着我是鱼目,而他是珍珠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我很自卑。 第 2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56 章 哪怕终其一生无法达到与他一样的高度,可我为了让他能知道有一个叫“廉希碧”的人的存在,自那时起,我便废寝忘食地练着灵术。 不为名,不为利,只为能赢取他的回眸一笑。 爹娘都为我的进步神速而感到高兴,大家都以我为荣,我看着那些人的脸上,一个个露出欣慰的笑容,虽然开心,却也难过。 那个我为之而奋斗的人儿,那个我一直想要的目光,却一直不曾落到我的身上。 我却从不感到气馁,我只知是自己还不够耀眼,还不足以让他的眼光在我身上停留,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着。 终于在我十九岁的时候,我也毕业了,我选择留在帝国学院做一名导士。 爹娘都劝说我,十九岁毕业,该找个人订下来了。 可是都被我抵死的拒绝了,如若我的眼中能够看得下其他的男人,那这十多年来,我便无须如此的废寝忘食去练着,我根本不喜欢的灵术了。 当我站在院长办公室的时候,院长宣称我从今以后,也是帝国学院的老师时,周围的人都为我鼓掌。 他们说我是继桑迟之后的第二个年纪轻轻,灵术如此厉害的人。 那时的我,完全听不到旁人的赞美,我激动地悄悄把头转向旁边的桑迟,看着那个越发精致的人儿,却发现他的神色从开始到现在,都始终淡淡的,毫不起一丝的波澜。 看着他的神色,我一阵的失望,看来,我的努力还不够,我的光环仍不足已让他注意到我。 可是,虽然这样,我又开心着。 因为这些年,桑迟从来一直都这样,淡淡的,冷冷的,没有与任何一个女子有过别的交谈,都是授课完毕便直接离开,从不为谁的挽留而多留片刻。 ☆、情醉(7) 我想着,这样精致、厉害的人儿,除了我,北云还有哪个女子配得上他? 这样一想,我便又恢复了斗志,我要努力,为我坚持了十多年的爱情而奋斗。 我的生活依旧是一片的光环,我是北云有名的天才女灵术者,享誉整个帝都,我骄傲地活在这个帝国学院。 可是这一切,在我二十岁的时候都打破了。 我爹在我二十岁的时候,领回一个瘦小的小女孩。 他将她领到正厅,对着我们众人说,这是他的女儿,廉初歌。 我虽然感到滑稽,十一年不曾有过的消息,居然突然的多出了一个女儿? 可是,既然爹说了是,那便是了,我也就没多加理会。 对于这些我一向的不会多加注意,我的生活从来只有灵术,我也只一直为灵术而奋斗着,为心目中那个最初也是最终的念想而奋斗。。 后来得知这个瘦小、苍白的女孩,是一个灵力和精神力为零的废柴时,我便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般的存在。 却不想,这个空气在日后的生活,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得到了桑迟导师的主意。 一个相貌如此平庸的瘦小人儿,还是帝都有名的灵术废柴,她凭什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得到桑迟导师的青睐呢? 从那时开始,我的内心开始慢慢扭/曲,我嫉妒着廉初歌,嫉妒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对着桑迟做着各种我一直只能在梦中才能做的事情。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灵术大赛,那时的我负责最后名单的审核,很理所当然的,我将廉初歌的名字加在了琴艺比赛和灵术大赛这两项赛事上。 我要让她出丑,让她终生无法做一个正常人,却不想反过来被设计的人是我。 那时的我输掉了所有,包括我的青春,因为我被我爹禁足了。 我哀求着我的娘亲让我出去,若我的青春都在将军府中流掉,那时的桑迟导师早已另娶她人,那么我这十多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终于我娘亲被我的哀求所打动,她答应放我出去了。 我满心欢喜地拿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罗袖”混到糕点里,便提着食盒到了桑迟导师的院子,后来不知为何,迷懵中,糕点反而被我自己给全吃了。 之后,我一个人离开了桑迟导师的院子,到后来清醒时,我已经是帝都盛传的放/荡女子。 那时的我知道,我的一生,从此毁了,并且万劫不复。 我不恨桑迟,我只恨那个中途出现的廉初歌。 若没有她的出现,我依旧活得一片的光鲜,我仍能接受着众人的追捧,我还是那个骄傲而高贵的将军府大小姐,名誉北云的灵术女天才。 这样,我便有资格默默地爱着那个,我已经爱了十多年的精致人儿。 可是如今的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后来我娘亲,因着我的遭遇一直为我不平。 她花着大价钱,派了大量的灵术高手到南陵的清平王府,想着为我讨回公道。 却不想那些我娘亲找来的灵术高手,都被清平王爷给一次性的,全部绑回了北云。 ☆、情醉(8) 这些灵术高手被绑回的代价,便是我娘亲及其家人,后来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而将军府也从此衰落。 特别是我娘亲,她被处以极/刑。 在和风三月,那时的北云帝都是多么的美好! 可我的娘亲要被推到午门,给凌迟处死,那时间,持续了两天。 足足割了两千三百七十二刀,落在我娘亲身上的每一刀,都放佛是割在我身上那样。 到现在,我还记得我娘亲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她哭着叫侩/子手给她一个痛快,可是无人理会她的要求,周围只是冷眼旁观的宫人。 第 2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57 章 我娘亲只是个一心为女儿的母亲,她不曾做过什么叛/离国/家,叛/离皇/上的事,可死后,她的尸/身还被悬挂街市,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 我娘亲生前是多么风光、高贵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她从来不曾受过什么苦楚,却为了我,被割足两千三百七十二刀才死去,死后的尸身还要受尽屈辱。 在那时起,我对廉初歌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可是连我娘亲派去的大量灵术高手都无能为力,被一一送回,我的灵术虽然名誉北云,可是又怎能做些什么? 正当我愁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了,他说他能帮我达成我的愿望,代价便是我的血。 就这样,我从此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只为了那个黑衣人对我的承诺,便是赐我强大的灵术和事成后把廉初歌给我,任我处置。 却不想,我的一切一切做法,都是那么的浅薄和无知。 她是圣宫的圣女,甚至还是堕神,拥有着神格,而我如今,却连个人也不是了。 这唯一让我高兴的便是,我的意中人,他是睥睨天下的亡灵之主,他是真正的皇者,他不愧是我廉希碧痴恋了十九年的人。 离人之地,我在旁边,看着他和她的一幕幕,看着那堵光墙的越发逼近,再看着过往的一切一切,我想起了那声清凉而稚嫩的“廉希碧”,看到了那个精致的人儿,那轻皱起来的好看的眉眼。 我笑了,然后奋不顾身。 我恨她,深入骨髓。 我爱他,比深入骨髓还要深入骨髓。 廉希碧的梦境到这里便结束了,里面是一片的灰霾和阴暗,充满着苦涩而又酸甜的痴恋味道,炽烈而绝望。 廉初歌想不到,自她离开北云后,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更想不到替他们挡诛阵的,会是廉希碧,那个曾经想要毁掉她一生的廉希碧。 沉吟了好一会儿,廉初歌拿着那块属于廉希碧的铭牌走到桑迟面前,递到他跟前,平静地说着,“廉希碧说,她爱你,比深入骨髓还要深入骨髓。” 却不想桑迟听完廉初歌的话,眼尾也不抬一下,然后十分厌恶似的,一挥手,将那块廉希碧贴身保存了十九年的铭牌,痴恋了十九年的情,一瞬的化为了粉碎. 那旁的离银看得眼睛都大了,满心的不可置信。 那个黑衣人,不是刚刚才为桑迟牺牲了么?并且还彻底的没了来生,绝了来世,这个魔鬼桑却是连一点的尊重,都不留给那个,爱了他十九年的人! “大鸟,这就是你永远不能成为薄生的原因。他这个人,是没有心的。”姬白看着离银这模样,她的眸子也一片的幽深,之后才低叹着。 PS:不知道有没有亲们为廉希碧对桑迟的爱感到唏嘘,桑迟那样的一个人儿,别的女人爱上他,只能是飞蛾扑火的爱,明知无望,仍旧奋不顾身,最后只有落得个灰飞烟灭,却连他一点的目光都换不回。 ☆、情醉(9) 廉初歌看着桑迟这样的举动,也没多余的表情,她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粉碎,直径向着姬白和离银走去,“走了!” “初歌,小幽幽说了,我们以后要是到这里的话,要将这个离人之地给净化了。”在廉初歌就要离开的时候,离银唤停了廉初歌。 廉初歌转头,看了看他们几人,疑惑地问着姬白,“白,驰曦呢?他怎么没来?为什么是桑迟和你们一起呢?” 姬白垂眸了一会儿,又抬起了头,“嗯。小幽幽身体不怎么好,回清河休养去了,他临走前将净化的混沌之力贮藏在你的手镯上,只要驱动手镯便能净化了。” “关于混沌之力,他还有没有什么说的?”廉初歌听了姬白的话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有有有!他说你的灵术不够,要魔鬼桑帮忙!”旁边的离银连连应着。 “你知道?”廉初歌走到桑迟面前问道。 桑迟看了眼廉初歌,点着头,“嗯。” 廉初歌想了一会儿,便慨叹道,“那开始吧!” “嗯。” 说着,两人浮于半空,双手交叉织术,姬白也取出圣光之杖,开始不断挥动着。 不一会儿,一阵白光以廉初歌和桑迟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散去,白光过处,腥臭和各种暗黑灭绝。 待白光消失时,这里回复一片的黑暗,几人只得靠着灵术燃起光亮行走,再一次的回到画秋时,几人已是一片的疲惫。 待廉初歌洗漱完毕回到房的时候,发现小桑迟已经很自觉的睡在了她的床/上,看到她进来后,眼里一片的晶亮的赶紧爬了起来,坐在床/上看着廉初歌。 “你在这里干什么?”廉初歌看着小桑迟的模样,没好气的问着。 小桑迟奶声奶气的回答着,“睡觉!”简短而直接的直中目的! 廉初歌听到,轻皱了眉眼,“你要睡觉便回你的房,到我床/上是为何!”语气是满满的不悦。 “初歌,我说了,睡觉。”小桑迟看着廉初歌,认真地说道。 廉初歌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半弯着腰,与小桑迟平视着,“我说的是,你要睡觉,便回你的房。别睡在我的床/上!” “初歌,你干嘛要站得那么辛苦呢!来,这边坐!别站得辛苦了!这样弯着腰也累人!”说着,小桑迟还很乖巧的往里面挪了挪,空出外面的位置,示意让廉初歌坐。 “桑迟,你的狠劲和果断呢!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这样的泼皮、无赖!”见着桑迟这般转移话题,廉初歌的眉锁得更厉害了。 “初歌,你想要我对你狠劲和果断?”小桑迟仰着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无辜且奶声奶气地问着。 廉初歌点着头,“嗯。” 这话一出,小桑迟的大眼睛露出狡黠的光,然后一个扑身,向着廉初歌的怀里飞去,一把运着灵术将廉初歌顺势向着身后的床/上倒去。 小桑迟一个翻身,挪动着小身子,趴在了廉初歌的身上,还伸出小舌头轻轻的舔/舐一番廉初歌的脸颊,紧接着粉/嫩的小嘴亲上了廉初歌的唇,。 ☆、情醉(10) 廉初歌一个措手不及,愣/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桑迟对她做了什么。 她紧接着一个翻身,把小桑迟放在身下,薄怒地问着,“我说,桑迟,你究竟想干什么!” 第 2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58 章 “初歌,原来你喜欢在上面呀!你早说嘛!你说了,我会很主动的躺下来,让你压的。”小桑迟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廉初歌生气的样子,弯着小嘴,一脸无辜地问着。 廉初歌被桑迟这么一说,两边脸颊瞬间的胭红了,看着这样的姿/势确实不妥,连忙坐了起来。 小桑迟也很主动的爬到了廉初歌的怀里,窝了起来。 廉初歌看着桑迟的举动,有点哭笑不得!这会是那个在离人之地冷漠、残忍的桑迟? “桑迟,你到底想怎样呢?”廉初歌有点生气地问道。 “初歌,我说了,我要和你睡。”小桑迟也很大爷的,以好不输气势的奶音回着。 廉初歌看着桑迟那带着霸道的嗓音,也很利索的说道,“行!说个期限,一天还是两天,我不想下次再进房间的时候,发现我床/上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男人!” “又?初歌,你的床,还有别的男人上/过么?”某小胖墩的话,奶声奶气里带着丝丝的危险意味地问着。 廉初歌见着小桑迟那眯起眸子,小小人儿散发着大人才有的气息,再配上胭红的脸颊,便恶趣味地抬手捏着桑迟那,因刚刚睡得红通通的脸颊,也不说话。 小桑迟见着廉初歌这难得的小动作,也弯了眉眼,不说话,任由廉初歌揉/搓着。 廉初歌捏了一会儿觉得没趣了,便抬手把小桑迟从怀里抱了出来,接着将他整个人摆正,让桑迟的眸子对着她的眸子。 然后认真地说着:“桑迟,我是廉初歌,只是廉初歌。” “嗯。”小桑迟也认真地点着头。 “你点头了,那就说明你都清楚明白,既然这样,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廉初歌满心的疑惑。 “初歌,不留在这里!”小桑迟奶声奶气里,是一片的认真。 廉初歌赞同地点着头,“嗯。这道理想来你也懂了,而既然你都说了,那你什么时候叫花间来把你带回去呢?明天,还是后天?” “初歌,你为什么总是要赶我走呢!”小桑迟撅着粉/嫩的唇,不满地嘟哝着。 廉初歌轻皱了秀气的眉,“桑迟,这个问题,我之前便说过了,我从来没有叫过你来,一直来都是你很主动的出现在我面前,一直都是!” “初歌,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呢?”小桑迟有点低落的喃着。 “你刚刚粉碎廉希碧的铭牌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自己残忍呢!”廉初歌对着那个无赖的桑迟,翻着鄙视的白眼。 小桑迟听了廉初歌的话,看着廉初歌的眼睛晶亮起来,“初歌,那这样咱们算不算夫妻同心?” “同有一颗的残忍的心?”廉初歌囧囧有神地补充着! 小桑迟见着廉初歌没有否认前面“夫妻”两个,而是集中在同心二字,轻笑起来,点着小脑袋,“嗯,初歌说什么便是什么。” ☆、情醉(11) 【廉初歌,为了你,我甚至卑微到尘埃里去了,你还要我怎样呢?】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也没辙了,只得有点慨叹地问着,“桑迟,你留在我这里,想要什么呢?我只是廉初歌,不是初幻蝶!” “初歌,你知道小蝶?”小桑迟惊疑地问道。 廉初歌点着头,“嗯。知道,我还知道她占用了我的身体半个月,也知道她就是你等了一万年的人。” “然后呢?”之后,小桑迟的眸子带着亮光看着廉初歌。 “没然后了!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是廉初歌,只是廉初歌。而你口中的小蝶,已经不在了,也别把我当她!” 廉初歌有点无奈地回着,她不喜欢,真的不喜欢那种感觉,替身的感觉。 “初歌,没有。”小桑迟说着,迈着小短腿扑到了廉初歌怀里,闷闷地说着,“没有,我没有。” 廉初歌接住小桑迟扑来的身子,“嗯。没有就行了。我怕的就是你分不清。” “初歌,没事了?”见着廉初歌这样说了,小桑迟仰着小脑袋问着廉初歌。 “没,你想有什么事呢……”廉初歌搂着小桑迟的胳膊,将他整个人驾起来,有点有气无力地问着。 小桑迟睁了睁眸子,然后开心的问廉初歌,“初歌,那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去呢?” “回去?”廉初歌疑惑地问道,“我要回去哪里呢?我哪里也不去,在这里等着驰曦回来便行了。” 小桑迟闻言,整个人都低沉下来。 廉初歌,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排除在你的人生之外呢?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那么的微不足道,根本提不起你任何的注意呢?为了你,我甚至卑微到尘埃里去了,你还要我怎样呢? “初歌,你在这里的话,那我呢?我怎么办?”小桑迟的嗓音,奶声奶气里,带着测测然的低喃。 “你?你不是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吗?你刚刚也说了不留在这里。” “初歌,我说的是,我们不留这里,不止我。”小桑迟嘟哝地解释着。 “我不留在这里,和你去哪里呢!我又为何要和你离开呢?”听着桑迟的话,廉初歌更加的不明所以了。 “初歌,我不和你说了。我心里难受,要睡觉了。”说着,便在廉初歌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直接闭起了眼睛。 廉初歌看着怀里的小桑迟,心里一阵的难过。 桑迟,你说你没有把我当初初幻蝶,那你现在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她把小桑迟放到一旁,运着灵术熄灭烛火,自己也躺了下来。 第二天,廉初歌是被胃里的一阵恶寒所弄得醒来的,她推开在她怀里窝着的小桑迟,走到外面呕吐起来。 到吐清时,她辛苦地弯着腰,自己替自己号了脉,脸色瞬间的煞白。 第 2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59 章 她拿起瓢子,舀了点水来洗了一下脸,清醒一下便洗漱起来。 她回到房的时候,小桑迟脸颊两边有着刚睡醒的微红,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初歌,你怎么那么早起来?” ☆、情醉(12) 廉初歌看着小桑迟这无辜的模样,便一个怒气冲冲地将他抱起,再放到旁边的榻子上,“以后别睡我的床!” “初歌,怎么了?”本来还迷蒙的小桑迟,被廉初歌含/着怒气的声音一喊,整个人清醒过来,眼睛也一片的清明。 “叫花间来接你回去!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立刻,马上!”廉初歌的语气干脆而强势地说道。 “初歌,怎么了?”还没睡醒的小桑迟,没有留意到廉初歌语气的冷漠,仍旧用着慵懒的话问道。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回来前,你必须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给我滚!”廉初歌说完,也不看桑迟一眼,转身向着门外面走去。 被放在榻上的桑迟整个人懵了。 昨晚他们虽然聊得不算很愉快,可是也不到这样类似决裂的地步,怎么睡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呢? 而且听着廉初歌的口吻,不是平常那种语调说着的话,而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并且还很厌恶他似的。 当廉初歌真的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的时候,桑迟才真的害怕了。 他连忙化成大桑迟的样子追了出去,挡住了廉初歌的去路,执着她的手,“初歌,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你给我放手!”廉初歌转头看着桑迟,满脸的冷漠。 桑迟看着廉初歌这模样,锁起了眉,依旧抓住她的手不放,“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不放!” “你有脸问,我还没脸说!快给我滚!”廉初歌气急败坏地不停地挣着桑迟的手,可是力劲比不上桑迟。 “我不!”桑迟霸气的说了这一句,便一把扯过廉初歌,将她带到怀里,拥着廉初歌不放开。 廉初歌抬腿向着桑迟踢去,桑迟闪身,旁边本来用以装水的大缸,被廉初歌这样一脚踢去,“晄啷”的一声,四分五裂。 因大缸爆\\/裂而溢出的水,溅湿了两人的衣衫。 “廉初歌,你真要这样对我吗?刚刚要是我不躲开,你是不是就想着像踢碎这个缸那样踢我!”桑迟看着那个踢碎的大缸,有点生气地怒问廉初歌! 廉初歌冷哼一声,“不是像踢那个缸,而是那一脚本来就是要这样踢你的!是你躲过去了,我才踢着的大缸!” “廉初歌!”桑迟看着前方一脸狠绝的廉初歌,一声大嚎! “别叫我!”廉初歌不停向着桑迟击去,桑迟只得左右躲闪着,要是他不闪,他知道廉初歌真能狠下心直接向他击去,下手毫不留情。 “廉初歌,你给我停下来!”桑迟看着眼前的廉初歌,也有点发怒了。 “滚!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你在我面前消失,我就立刻停下来!”廉初歌不停的在桑迟怀里挣扎着,声音里满是气急败坏。 “我放手,我不抓着你,你停下来,停下来,好不好?我们谈谈,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了,我们谈谈,你别这样!”桑迟见着廉初歌一直激/动的情绪,只得先妥协起来。 ☆、情醉(13) “好,你给我放手。”廉初歌也没有像刚刚那样的气急败坏,爽快的说道。 桑迟闻言,真的放开了廉初歌的手,一脸慌张的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看着桑迟这个慌张的样子,又想着刚刚自己号的脉。 再加上之前说的话,那种截然双反的感受,似乎在赤/裸/裸的嘲弄着她的无知,而她竟然再一次的差点就相信了他的话。 这巨大的落差,让廉初歌抬手一掌向着桑迟脸上甩去,“啪”的一声重响响起。 这“啪”的一声响起,周围一阵的寂静。 那边被两人的打斗声惊醒而赶来的离银刚刚见着廉初歌向桑迟一掌甩去的这一幕,他激/动得张/大了嘴巴。 噢耶!他家小廉廉果然是好样的,居然敢直接甩给魔鬼桑一记耳光,啧啧,那响度,他听着就觉得疼了。 桑迟被廉初歌这一掌用力的拍下,整个人呆/愣了,他血红着眼睛,双手握拳,周围的一切,瞬间被他捏成粉碎。 之后桑迟转过头,一脸愤怒的看着廉初歌,张口想要说什么时,可看到廉初歌仍旧一脸生气的样子,他便又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他自我轻轻地吐纳一番,慢慢的将发怒的情绪控/制下来。 他想着抬起廉初歌的手看看,却被廉初歌一把甩开,“好,好。初歌,我放手,你看看你的手,看看有没有流血了。”桑迟柔声的哄道。 “你……”廉初歌想不到桑迟被她用力这样一掌甩去,居然不生气,还想着她的手? 桑迟见着廉初歌似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初歌,你打也打完了,气也该消了吧!那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呢?你为何突然的与我生这么大的气呢?” 离银的嘴惊讶得张/大了,居然没事! 他家小廉廉居然还能活着,并且魔鬼桑被打后,还逼/着自己冷静,之后还能一脸心平气静的关心他家小廉廉的手有没有打出血了? 他凑到同样被声音惊醒而赶来的姬白旁边,“白白,啧啧,你说,那个是魔鬼桑么?” …… “白白,你干嘛不说话?”离银见着姬白没有回答他的话,又凑到她跟前问了句。 “说什么?”姬白的声音毫无波澜的应着。 离银对着前面的桑迟努努嘴,“说说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是那个魔鬼桑?” 姬白对着离银挑挑眉,有点鄙视的问道,“我要说不是,那你敢上去也像初歌那样,拍他一掌么?” 大鸟皱着小脸,摇着头,“那你干嘛还要问呢,明知故问!”姬白没好气地呛着他。 第 2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0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60 章 那边的桑迟见着廉初歌听到他的话,又一次的怒瞪着他,并没有回答他刚刚的话,又耐着性子,问了一次:“初歌,你说,好不好,告诉我,为何而气。” “走,我不想和你说。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廉初歌指着画秋的出口,冷漠地对桑迟说道。 “你先回房,我和她聊聊再找你。” 姬白看着桑迟脸上那五个鲜明的掌印,想要生气却又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满腔怒火,又看了看廉初歌激/动、纠结的模样,便踱步走了过去,对桑迟说道。 桑 迟看了看廉初歌,又看了看姬白,“嗯”的一声,便离去了。 ☆、情醉(14) 姬白和廉初歌回到姬白的房中后,姬白抬起廉初歌的手,织起灵术,一道莹白光团向着廉初歌有血丝渗出的手缓慢移去,不一会儿,光团把廉初歌的手围裹着。 “你生气是因为什么呢?”姬白便聚精会神地帮廉初歌织术,边淡淡地问着。 廉初歌垂眸,并没有回答姬白的话。 姬白见着廉初歌没有回答,便又问了句,“初歌,你介意的是他碰了你,还是因为认为他碰你的时候,是初幻蝶呢?” “你知道?”廉初歌低低地问着。 “嗯。”姬白点着头,依旧是淡淡的应着。 “那为什么……”姬白这话一出,廉初歌便不懂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帮着桑迟说话呢? “初歌,你先回答我吧。”姬白看着廉初歌,垂眸想了一会儿,才慨叹的说道。 “白,我……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时我的心好像有点不受控制的癫狂,觉得这又是另一个的背/叛。那种感觉,让我思绪再一次的混乱起来,难受得头痛欲裂……” 廉初歌越说,眉眼越是深锁起来了,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姬白看着廉初歌,眸子里满是认真地问着:“初歌,你是因为初幻蝶吧,你认为桑迟因为初幻蝶所以才一直缠着你,是不是?” 姬白的话一出,廉初歌无措的搓着手,轻咬着下唇,没有回答,因为她是这样认为,一直都这样认为。 “初歌,初幻蝶占了你身体的那段时间,桑迟他一直没怎么和她聊过天,除了吃饭会出来,其它的时间,桑迟几乎都是呆在他的房中,所以他们两人,这半个月是像陌生人似的相处。”姬白对廉初歌解释道。 “嗯?”廉初歌抬眸看着姬白,疑问出声。 姬白又低低的叹了口气,“初幻蝶第一天占用你身体的时候,她和我说,这一整天,她只记得桑迟和她讲了一句话,‘初歌,她叫初歌,是我女人’,你知道桑迟的那句话,代表的是什么吧。” 这话后,两人后来又聊了很多,很多廉初歌不知道的关于初幻蝶和曾经桑迟的事情,也聊了很多后来的桑迟,为她做的一切一切。 原来不止她的魂魄是与桑迟共用,就连她体内的血,也是当初桑迟宁愿折了自身半数的生命之花,也要渡给她。 …… …… 廉初歌回到房中的时候,见着小桑迟坐在床/上,胀/鼓/鼓的脸颊,一看便知是气的。 而脸颊上面,则是清晰可见的五个指印,在瓷白的小脸上,特别的鲜明。 廉初歌看着,心里有点愧疚。 她拿着姬白给她的药膏走到床沿在坐下。 而那个满心愤懑,看着就是一脸气鼓鼓的人儿,想发怒却又不敢发怒的样子,只干瞪着委屈的大眼睛,看着廉初歌,也不说话。 “脸痛不痛?”廉初歌轻轻的抚上桑迟被她打了一掌的脸颊,轻声的问道。 小桑迟摇着头,“不痛。” 说完,仰着头看着廉初歌,抬起小手指着自己的胸膛,“初歌,这里,这里才痛。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好不好?” ☆、情醉(15) 【如若掌风能证明你对我的爱,我薄生不介意被你廉初歌多打几掌。】 廉初歌打开药膏的盖,指腹粘起一点莹白的药膏,覆上桑迟的脸颊,轻轻的擦着。 “桑迟,我要和你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要是希望的话,我让你同样的打回我一掌,完后,我保证不会生你的气。”廉初歌认真地说着。 “初歌,不打。你只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行了。”小桑迟嘟哝着。 廉初歌替桑迟细细擦好后,把盖子合上,放到一边,再把小桑迟抱了起来放在膝上,“桑迟,你喜欢娃娃么?” “嗯?”小桑迟仰头看着廉初歌,小脸写满疑惑。 “嗯。娃娃,喜欢么?一个像你一样精致,好看的娃娃。”廉初歌看着桑迟说道,那语调,是平时少有的轻柔声音。 “娃娃,小孩子?”小嗓音仍是疑惑地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胭红了脸颊,轻咬了下唇,然后她执起小桑迟的手,将它放到自己的腹部,“嗯,小孩子。” 小桑迟疑惑地顺着廉初歌的动作,小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腹部,刚要问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整个小手都颤抖起来,大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桑迟的小手后来主动的,来回地轻柔摩挲着廉初歌的腹部,仰着头,大眼里盈满了泪水,“初…初…歌,是真的?”明显的可以听到,桑迟的说话里,满是震惊的抖动。 廉初歌的手轻轻的抚了下桑迟的脸颊,点着头,“嗯。” 小桑迟闻言,整个小身子抖着,弯下腰,把耳朵紧贴着廉初歌的腹部,模样是那么的虔诚而认真。 廉初歌见着,将手放到小桑迟的脑袋上,揉了下他那柔软而又细碎的发,轻轻地笑了出来。 “桑迟,哪有这么快,要等几个月才能听到。”她转了转搂着桑迟胳膊的手,声音也有点愉悦的说道。 第 2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1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61 章 “初歌,谢谢你。”小桑迟拽着廉初歌的衣衫,站了起来,小手抬着廉初歌的脸庞,神色认真而仔细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初歌,一万年了,我的生活从来都是绝望而孤独,从来不敢奢望我会真的幸福。” “如今谢谢你带给一个属于我们的小生命。我薄生发誓,一定会好好爱你,好好爱我们的孩儿。我的妻,我发誓!” 廉初歌看着眼前那个认真而又虔诚的小小人儿,胭红了脸颊,他这看似朴实的话,却比任何绚烂的情话,都来得动人。 小桑迟看着廉初歌,又想了想,瞬间明白起来,“初歌,你刚刚生气,是因为这个?”他要/她的时间,只是比小蝶出现的时间早了一天,难怪她会误会。 而她体内潜藏的魔性,会认为这又是一次的背叛,她只能固执且偏执地采取着自我保护机能,为了自己不被伤害,便只能伤人。 廉初歌听着小桑迟的话,尴尬地往左右两边看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这问题,还真丢人。 “初歌,是你,那时是你,不是小蝶。虽然你打了我,可是我很开心。”初歌,因为那表示着,你也是喜欢我的,你对我,也有着我对你的感情。 如若掌风能证明你对我的爱,我薄生不介意被你廉初歌多打几掌。 ☆、情醉(16) 廉初歌将小桑迟搂了搂,“嗯。所以我要向你道歉,是我误会了,桑迟,对不起。” “初歌,别和我说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小桑迟说着,又亲了亲廉初歌的侧脸,抬眸看着廉初歌,“初歌,那你以后还会不要我么?” “嗯?”廉初歌疑惑地问着。 小桑迟看着廉初歌,粉/嫩的唇微嘟,然后嘟哝着,“初歌,你总赶我离开,总不要我,总将我从你的生命中往外赶,初歌,我害怕,也难受,你对我,比陌生人还不如。” “桑迟,薄生是你?”廉初歌看着小桑迟,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嗯。”小桑迟点脑袋。 “那你的睫眉和头发为何会变白?” “初歌,我说出来,你不许生气喔。”小桑迟说完,又亲了亲廉初歌的脸颊。 “嗯?”廉初歌不明所以了,她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呢? 小桑迟却认真的点着脑袋,“嗯,你不许生气,你不生气,我就说。初歌,我怕你再说那些让我难受的话,我也不喜欢你总对我冷冰冰的。” “嗯,你说。”廉初歌颔首答应。 “初歌,那是一万年前,小蝶不要我时,一夜间白了的。”小桑迟说完,抬头仔细地看着廉初歌脸上表情的变化,那神色认真得,放佛真的连一丝一毫的细微动作都不放过。 “嗯?”廉初歌看着小桑迟这模样,发出了疑问。 “初歌,你没生气哦?”奶声奶气里满是不确定地问道。 廉初歌看着桑迟这小心翼翼的模样,笑了起来,“嗯,你希望我生气。” “不想,也不喜欢。”小桑迟的头如拨浪鼓的摇着,不喜欢,真的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 “嗯。既然不喜欢,那就没事了。”廉初歌轻拍了下小桑迟的背部,捏着他的脸颊说道。 “不生气喔?”虽然廉初歌已经说了不生气,可小桑迟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再一次的小心翼翼地问着,他不是不喜欢她的生气,而是他怕她生气,生他的气,他怕,真的怕。 廉初歌看着眼前这个,对着别人残酷、冷漠而霸/气的人,如今居然这么不安地一遍遍的寻求着她的保证,心不禁又软了几分。 她把站着的小桑迟搂了搂,打趣的问他,“桑迟,你说,要是以后孩子出生的话,我是抱他呢还是抱你好呢!” “当然是我!奶娃娃的有什么好抱呢!”小桑迟的话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了,说完还对着廉初歌撅起了小嘴。 廉初歌看着小桑迟撅起的那片红唇,抬手轻轻的拨了拨,“那你又有什么好抱的呢?”说完,又轻笑了起来。 小桑迟被廉初歌的笑容有点炫恍了神,“初歌,你该多点笑。” “嗯?”廉初歌想着,笑?还要多点笑? “我喜欢看你笑。”这话一出,小桑迟自己反倒腆红了脸。不一会儿,小桑迟又叫了起来,“初歌。” “嗯?”廉初歌被桑迟这突然的一声认真的大喊,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怎么回事了。 “初歌,我们成亲吧。”小桑迟说完,对着廉初歌的脸颊亲了亲。 ☆、此情可待成追忆(1) 廉初歌听着这话,却突然沉默了起来,很久都没有给小桑迟回应,小桑迟疑惑地仰起头,看着廉初歌,有点害怕起来。 她是不是不愿嫁给他呢,“初歌,怎么了?”这话一问完,小桑迟的心就“扑通扑通”的快速跳着,而整个人高度的紧张起来 廉初歌对着小桑迟摇摇头,“没,只是我从来都没想到我也会有真的想要成亲的那一天。” 之后,又有点慨叹道,“以前的水若影只是一个杀手,哪怕被贯上名字了,也充其量不过是稍微重要的杀人工具。后来的廉初歌,以为是真的找到了对她好的人,却不想只是一场闹剧。” “初歌,我不会的。”小桑迟认真的回着。 廉初歌点点头,“嗯。” “初歌,和我说说你在那个时空的事吧,我想知道。” “嗯。我生活的那个世界……”廉初歌还没说下去,就被小桑迟打断了。 “初歌,不对,很不对!不是你生活的世界,应该说,是你以前的生活的那个世界!”小桑迟皱着小小的眉眼,严肃地纠正廉初歌的说法! “嗯?”廉初歌疑惑了,这有区别么? “初歌,你那样说,让我觉得,现在的你,又要把我给排除在你的世界外面了,这感觉,我不喜欢,如今的你的世界,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小桑迟嘟哝起来。 廉初歌轻笑地捏着桑迟的脸颊,“桑迟,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患得患失的人呢!” 第 2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2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62 章 “初歌,你好不容易才对我好,我怕。”怕你下一刻又变了,对我又陌生起来。 “嗯。那是我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那里没有亡灵,没有纵星,也没有魔兽之类的……,”到最后廉初歌看着小桑迟,“所以,那是个和现在这个大陆截然不同的世界。” “初歌,你想回去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和你以前的那个绚丽多彩的世界相比,这里是那么的破落、不起眼。”说着,小胳膊又抱紧了廉初歌。 “不回去,那个世界确实比选写大/陆精彩很多,可于我而言,不过也是那样罢了。并且如今的这里,有我的家,我的孩子,我不回去。只是,不知道尊主怎样了。” “尊主?”桑迟以男人特有的嗅觉,闻到了别的男人的气息,有点小心眼的问道。 廉初歌没有留意桑迟的语调变化,只点着头。 “嗯。我三岁的时候,差点饿死街头,是尊主救了我回去,那之后他问我愿不愿意留下,我点头,再之后我便直接的被扔到一个叫“冥殿”的地方。” “冥殿里面分有很多间小屋,每间屋子都装满年纪很小的小孩,那些负责人就让这些小孩在里面互相厮杀,用尽各种的办法,只为抱住自己的性命。” “厮杀后的小孩,最后剩下只十人。那十个小孩又要和其他屋子剩下的十个小孩装到一个屋子里,又是一轮的厮杀,这次是剩下八个,下次便是五个,数量越来越少。” ☆、此情可待成追忆(2) 廉初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当初的日子,真的太残忍血腥了,才几岁的孩子,为了生存,必须拼命的挥动着小胳膊小腿,只为在别人杀自己之前,先于将别人杀害。 而这,是想要活下来的唯一出路。 小桑迟仰着小脸,亲了亲廉初歌,“初歌,以后有我。” 廉初歌对着小桑迟笑了笑,轻点着头,然后又说了起来。 “然后经过就这样一轮又一轮的筛选出来的小孩,最后会由专门的导师负责,进行严酷的训练,那些很多经过厮杀留下的孩子,因为受不了那种训练,死掉的人不计其数。” “我很幸运活了下来,还进入了幽魂殿,见到了那个捡我回去的男人。他叫水师诺,神祗般存在的人物。本来杀手是只有代号,没有自己名字的。” “因着我出色的完成一个又一个的杀手任务,后来,在我二十六岁生日那天,他便赐予了我一个名字,还贯上了他的姓。” “而我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魂魄突然就被扯到这里来了。” “大概是在我九岁那年吧,我晚上做梦突然回到了那个世界,我看到水师诺还在医治我,还在想着我能醒过来!” 廉初歌顿了顿,慨叹起来,“只是距离那时又过了那么多年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放弃了,也不知道我在那世界的尸身,还在不在了。” 怀里的小桑迟突然很大声的说“不许。”然后挣扎着起来,小胳膊紧紧的搂着廉初歌脖子,“初歌,不许,不许……”小桑迟梦呓似的,不断地重复着不许、不许的。 “桑迟,怎么了?”廉初歌想着挣开小桑迟紧紧搂着她颈项的手,那力道太大,让她有点难受。 “初歌,我们成亲吧,快点成亲。然后赶紧生娃娃,咱们要生好多好多,不,是比好多好多还要多的娃娃。”小桑迟趴在廉初歌的肩上,奶声奶气的快速说着。 廉初歌听着小桑迟有点激动的话语,那奶声奶气的内容让她额上黑线狂冒_|||,好多好多,还比好多好多还要多的娃娃? 廉初歌轻轻的打了下小桑迟的小屁屁,“为什么呢?”这当她是母猪也用不着这样吧! “初歌,要是咱们有好多好多娃娃了,你以后就算想要离开我,也会不舍得离开那些娃娃的。”小桑迟低落地说着。 “离开?”廉初歌不懂了,既然肯生孩子了,怎么又会离开呢? “嗯。”小桑迟点着脑袋,用鼻音有点低沉的答着。 “为何要离开呢?”廉初歌疑惑地问。 “初歌,我怕你会离开,会回到那个我穷尽一生也到不了的世界,到时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小桑迟恻恻然地说道,然后话锋一转,“要是咱们有好多好多娃娃之后,你就会不舍得离开了。” 廉初歌见着这样看似看尽一切,对什么都冷眼旁观起来的桑迟,此时却又是那么的单纯与天真,像个什么也不懂的人,想着以为有孩子,便能捆绑两人一辈子。 廉初歌怜惜的搂了搂桑迟,轻轻的拨着他的发,“桑迟,女人是因为爱一个男人,所以才愿意给他生孩子,并不是因为想生孩子才生孩子的。要是一个女人不爱那个男人了,无论有多少个孩子,女人还是会离开男人的。” “初歌,那你愿意生我的孩子,是因为你爱我么?”小桑迟眼里一片的晶亮亮地看着廉初歌,眼眸中既有期待,也有害怕。 “你说呢?”廉初歌转过头,不看桑迟了,可那胭红的脸颊已揭露了她此时的心思。 “嗯。爱的。”说着,小桑迟弯起了眉眼,点着头,又补充着,“嗯,一定是很爱很爱的!”然后咧开了嘴,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初歌,我们回薄生吧,回薄生成亲,我想和你拜堂成亲,我想你做我的妻。”小桑迟严肃而认真的对廉初歌说。 ☆、此情可待成追忆(3) 【廉初歌,我只喜欢你喜欢。】 廉初歌垂眸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桑迟,“桑迟,成亲的话,我们就在这画秋好不好?” “为什么?”小桑迟的眸子里满是不懂。 “桑迟,我欠驰曦的,是永远都还不清了。咱们就在这里成亲吧,白说过,要是我和你幸福了,驰曦的灵魂就得到真正的解脱了。” “初歌?”小桑迟认真的唤着廉初歌的名字。 “嗯?” 小桑迟看着廉初歌,沉吟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口。 “初歌,虽然我不喜欢这里,可是只要你想我,我都会去做的。只是你心里不能再想着落歇了,我不喜欢你心里想着他,每次你提起他,我的心里都闷闷的,很难受。” 廉初歌揉了揉小桑迟柔软的发,“桑迟,我对驰曦的,不像是对你的这种感情。你不知道,在圣宫,他一袭红衣出现在我面前,就是那抹绯红的颜色成了我唯一的救赎。” 是的,谁也不知道,如果那时的南驰曦不出现,以后的廉初歌将会是怎样,是堕魔嗜血,还是冷酷残忍,谁都无法预料。 “初歌,对不起,都是我。”桑迟现在只要一想起,想起帝国学院他捏碎过廉初歌的魂魄,想起在客栈里的那一掌,他都懊悔万分。 “桑迟,你可知我为什么会原谅你在客栈打我的那一掌,为什么听到你说你的眉发是因为初幻蝶而一夜变白,我都没有生气?” “嗯?”小桑迟仰着脑袋看着廉初歌。 第 2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3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63 章 “那是因为我知道如若没有初幻蝶,就没有现在的你。她是曾经的你的救赎,你为她一夜白发,我没有资格评论什么。就像现在的驰曦和我那样,要是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你懂吗?” “初歌,可我不喜欢你心里有其他男人。那样会让我觉得我还不够重要,所以你心里才会有别的人的存在。”小桑迟低喃的说着。 “桑迟,这世上很多东西都是不能比的。正如我不会和初幻蝶比,在你心目中重要这样,你懂么?” “初歌?” “桑迟,驰曦在我心里,就好像是初幻蝶在你心里那样,现在都是一个家人的位置。你可以为初幻蝶牺牲性命,同样要是有需要,我也可以为驰曦牺牲性命。可是,那都只是一种家人的情感。” “初歌,我爱你,你别不要我。”我已经选了你,没选小蝶了。我想和你说,你选了我,也不要再记着他了,可我怕你生气,只要你还要我,我便都无所谓了。 “嗯,咱们出去吧。大鸟他们也该担心了。” 廉初歌就要抱着小桑迟站起来的时候,看到小桑迟脸颊上那五个鲜明的指印时,“桑迟,你的脸,我直接用灵术给消退了,好不好?” 小桑迟摇着头,“不好。” “这五个指印那么明显,你不怕他们看到?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么?” 廉初歌疑惑了,一般人被人这样打过,不都是尴尬并且觉得那是羞辱么?更何况桑迟又是多么冷傲的一个人。 ☆、此情可待成追忆(4) “初歌,我薄生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旁的人,于我而言,与这天地的任何一颗花草没任何区别。何况这五个指印,是说明你对我的重视呢,我为何要用灵术让它去掉?” 最后小桑迟对着廉初歌不满地撅起了粉/嫩的小嘴。 “嗯。你喜欢。”廉初歌胭红了脸回答着。 “初歌,我只喜欢你喜欢。”小桑迟嘟哝着。 “桑迟,我发现你今天说的话,怎么都那么甜腻腻的呢!”廉初歌见着这样的桑迟,扯了扯他的衣袖,帮他理好有点皱的衣衫,打趣起来。 小桑迟倒一脸认真的说着,“初歌,不是甜腻腻,是真话,是实话!” “好,真话,实话。我们出去吧。”然后站了起来,将坐在床上的小桑迟抱在怀里。 廉初歌抱着小桑迟出现在大厅时,离银便立刻迎了上来。 “小廉廉,你没事吧?”离银话是对着廉初歌说的,那两只大眼,却不停的往桑迟的脸上瞄去。 等他真的看到那几个鲜红的掌印时,情不自/禁地“喔”了一声,噢,真打的是魔鬼桑!!噢噢,他家小廉廉实在太厉害了! 桑迟懒懒的看了离银一眼后,他立刻一脸淡定地移开视线,把凳子移开,“来,小廉廉坐!吃饭吃饭!” 廉初歌夹了一块肉,还没放到嘴里,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初歌,不能吃”。廉初歌看着旁边的姬白都吃了,便无视那声不能吃,淡定地将肉片放进嘴里。 怀里的小桑迟见着廉初歌没有听他的话,吃了进去。 他立马拽着廉初歌的衣袖,小短腿站了起来,小手直接扣进廉初歌的嘴,皱着眉头,奶声奶气地说着,“吐出来,吐出来,不能吃,不能吃!” 那旁的姬白和离银囧囧有神地看着他的动作,看着那只小手掰开廉初歌的唇,在里面不断搅拌着。 那场景,怎么诡异就怎么诡异着! 小桑迟见着无法扣出来,粉/嫩的唇直接对上了廉初歌的嘴,舌头立刻伸了出去,不停搅拌着。 廉初歌一个反应不过来,来不及咀嚼的肉片,被小桑迟旁若无人般的,直接用舌头卷了过去。 她愣/呆的看着小桑迟咀嚼着本来是在她嘴里的肉片,最后那一个“骨碌”一声的吞咽,廉初歌终于反应过来。 她木/楞着问桑迟,“你在干什么?” 小桑迟把肉片吞咽进肚子里,再亲了亲廉初歌的脸颊,然后又爬回廉初歌的怀里,才奶声奶气的回答着。“初歌,木浮的肉,孕妇是不能吃。” 廉初歌抓着筷子的手一抖,差点掉下去,幸亏抓紧了,不然真是丢脸大了,她有点薄怒地看着怀里的小桑迟。 却不料小桑迟仍旧认真地看着她,奶声奶气地重复了一遍,“初歌,木浮的肉,孕妇是不能吃的。你现在开始要记着了,不过你都不会照顾小孩的,还是我来照顾你算了。” 这话说完,小桑迟还真的站了起来,睁着大眼睛,认真的将所有的菜肴重复看了几遍。 ☆、此情可待成追忆(5) “小廉廉,你有了!!!”那旁是离银反应过来后,满是惊讶的声音传来。 廉初歌看着怀里的桑迟,有些尴尬地点着头,“嗯。” “小廉廉!你要生个小魔鬼桑出来!!!是不是,是不是!”离银激/动地说着。 “你不喜欢?”廉初歌问道,离银也很快地跟着内心的反应回着,“不喜……”后面的欢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就又被廉初歌怀里的小胖墩那轻轻一瞥,离银觉得他的小心肝又慢了几拍。 “啊哈哈!不喜欢?怎么会呢!我不觉得这尘俗太热情了,这不,你多生几个小魔鬼桑出来降降温,哈哈哈,对,就是降降温!!!啊哈哈哈,降降温啊降降温……” 说着,赶紧抓起筷子,手里不停的往嘴里扒饭,眼睛却往着廉初歌那边瞄去。 不喜欢,大爷我不喜欢!一千个不喜欢,一万个不喜欢! 一个大魔鬼桑已经够了!!!如今还要多几个小魔鬼桑! 呜呜,以后他离银大爷的地位还有没有,有没有!我要□□,我要□□,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那边的姬白很淡定的再一次抓起筷子,看着桑迟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倒也笑了。 小幽幽,你的做法没有错,他果然很疼她。 只是,谁又来疼你呢? 第 2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4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64 章 “那不是木浮,只是和木浮很像的一种动物的肉。自半个月前的伙食,我都很注意,孕妇不能吃的东西,都没再端上过桌!”姬白看了眼桑迟,平缓地说着。 离银闻言,怒视着姬白,“白白,半个月前你就知道了,干嘛不和我说!” “半个月前你知道了,然后呢?”姬白挑着眉回道。 “哼!要是我早就知道了,我当然会……嗯,吃饭,白白,你做的菜很好吃!食不言寝不语的!吃饭吃饭!” 说着,又大口大口的扒饭,发现众人都在看他,“哎,你们看我干嘛,吃饭吃饭。虽然本大爷长得帅,也不用这样看得茶饭不思的,那会让我觉得长得帅也是大罪!”囧 知道,知道又能怎样!那时还是初幻蝶呢!!!离银腹诽道。 晚饭后,澡房。 “初歌。”廉初歌走到澡房,刚刚脱/好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发现小桑迟的叫声,转头一看,果然是他,廉初歌慌着拿东西遮了起来。 小桑迟无视廉初歌那东/西挡住身体的动作,很淡定地在旁边小胳膊并小短腿的,把他的随身衣物三做两下的脱/光。 再很淡定地迈着小步伐走到木桶旁,驾着旁边的椅子爬了上去,转头对着廉初歌露出一抹轻笑,“隆冬”的一声,肉球般的向着木桶倒去。 廉初歌站在一旁看着小桑迟那近乎一气呵成的动作,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想干嘛呢? 那旁在木桶里晃动着小胳膊小腿,挣扎了很久的小肉球,见着廉初歌还没有把他捞起来,只得自己运着灵气浮了上来。 之后小桑迟那一个湿漉漉的小身子,一个弧线,一下子落到廉初歌面前。 廉初歌只得下意识的伸手接了,抱在怀里。 ☆、此情可待成追忆(6) 小桑迟仰着头见着廉初歌有点呆愣的样子,抬起小手捏着她的脸颊,“初歌,初歌,醒醒,醒醒。” 初歌被冷得一个冷颤,她木然地垂眸看着小桑迟,“你来干嘛?” “初歌,我来教你怎么照顾小孩子。来给你当示范了,不然日后咱们的娃娃出生了,你不会照顾呢。”小桑迟在廉初歌怀里奶声奶气的说着。 “你觉得我照顾得你不好?”廉初歌乜着眼看着怀里的小桑迟。 “嗯。很好,睡得香,睡得暖,睡得好。”只是吃饭不是很好,洗澡洗得不好而已,当然这话,桑迟是在内心补充的。 “那你来干嘛?”廉初歌没好气的问。 小桑迟点着小脑袋,大眼睛左右看了下,看着廉初歌晶亮起来,“嗯。来洗澡。初歌,我脏了,要洗澡了,你快抱我去洗澡。” 廉初歌被这样的桑迟给打败了,她把桑迟放到木桶旁边的高椅上,“你先坐着,我穿好衣服帮你洗。”说着便转身向着搭有的屏风走去。 “初歌,你为什么要穿衣服呢?”小桑迟的嗓音,带着无辜和天真地问着。 “不穿衣服冷呀。”廉初歌理所当然的回着。 小桑迟很赞同地点着小脑袋,“嗯,不穿衣服冷。”紧接着又问,“初歌,那你现在冷么?” 廉初歌立刻的回道,“有点。” “初歌,你的身有被水弄湿么?”小桑迟接着问。 “嗯,刚刚抱你的时候,湿了一点点。”廉初歌边拿着旁边屏风搭着衣服,边点着头回道。 “那湿了的地方,是不是比别的没有湿的地方要冷呢!”某小胖墩继续的淳淳诱/导着那个后知后觉的女人。 “这不废话,当然了!”廉初歌带着无奈的语调,从衣服里选出里衣,穿了起来。 “初歌,你冷喔?”某小胖墩无辜的声音响起。 “嗯。”里衣已经穿了一半的廉初歌应着。 “初歌,你冷喔?”某小胖墩带着些许委屈的说着。 “嗯。”就快穿好里衣的廉初歌点着头,有气无力的应着。 “初歌,你冷喔?”某小胖墩真的委屈了的说着。 “嗯。”廉初歌忍着内心的躁/动回答。 “初歌,你冷……”某小胖墩可怜地连最后的那个“喔”字还没说出,廉初歌带着薄怒转头,“你究竟……” 同样,话还没说,廉初歌见着坐在高椅上的小桑迟,那光/溜/溜的小身子还沾着些许小水滴。 而他整个人,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廉初歌有点不好意思的,也不顾自己穿衣服了,走过去抱起小桑迟,往温水里放。 小桑迟立刻织术酝酿着眼里的雾气,然后抬眸亮晶晶地看着廉初歌,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廉初歌看着那迷蒙的大眼睛和微撅起的小嘴,哪怕这样的表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可还是无法适应那个平日里冷漠、残忍的桑迟,居然会有这样卖萌的表情。 “初歌。”某小胖墩的声音带着些许哀怨地叫着廉初歌的名。 ☆、此情可待成追忆(7) “嗯?”廉初歌边运起灵术催热木桶的水边应着。 “娃娃说,他冷了。”小桑迟奶声奶气的嗓音响起。 “娃娃?”廉初歌有点不明所以的问着。 小桑迟点着脑袋,“嗯。肚子里的娃娃。” 这话一出,廉初歌胭红了脸,却还强装着问,“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初歌,他是我播的种,我当然知道。”此话一出,廉初歌的整个人一顿,然后本抓着小桑迟的手,将他抬高,又立刻放开。 第 2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5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65 章 “咚”的一声,小桑迟的身子沉了下去。 又一个小肉球,在水里不断地挥动着小胳膊小腿,四肢拽着水在不停挣扎着,到最后他通红着小脸坐在高椅上,怒视着旁边的廉初歌!!! 廉初歌无视桑迟的怒气,用灵术催热木桶里的水,待温度适宜后,淡定地走进了木桶洗了起来。 小桑迟再一次的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难得不知道他如今也是小孩子吗!!!将他提得高高的,然后再突然的放手让他掉到桶里面。 之后更加的,任由他在木桶里面挣扎也不捞起他! 小桑迟看着廉初歌那一脸淡定的样子,神色是多么的闲暇,没有一点忽略他的不安。 他眸子一转,狡黠个光闪起,扶着旁边的架子,站了起来,小膝盖向下一弯,小腿一蹬,整个人头朝下的向着廉初歌前面的水扑去。 廉初歌“哎”的一声,慌着接住了他。 小桑迟的小脑袋从水里“哗啦”的钻了出来,对着廉初歌绽开了抹牡丹花般盛开的笑,廉初歌被这样明显带着孩子气的桑迟给弄得哭笑不得。 小桑迟趴在廉初歌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初歌,我想摸摸娃娃。”说着,小手抚上廉初歌的腹部,低声的说着,“初歌,我们今晚就成亲吧。” “嗯?之前不是还说要回薄生的么?怎么现在又那么着急了呢?” “初歌,我不想等了。”奶声奶气里,是满满的苍凉和寂寞。 廉初歌轻轻的拍了下小桑迟的背部,轻声的应了起来,“嗯,你说今晚就今晚。” “初歌,成亲之后,你就不能不要我,也不能再把我推开了,更不能再说那些叫花间来把我接回去的话了。”小桑迟向廉初歌要着承诺。 “桑迟,你没必要那么患得患失。”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心不禁微微一痛,这样残忍霸气而独尊一切的人儿,他根本没必要这样的没信心。 小桑迟撅着粉嫩的唇,嘟哝着,“你别管我,反正你答应就是了。”说着嘴巴吹着气,把小脸蛋弄得胀/鼓/鼓的,一脸委屈的看着廉初歌,眼睛也开始迷蒙着些许水汽。 廉初歌好笑的戳着他的脸颊,把里面的气体“噗”的一声泻了出来,小桑迟嘤着鼻子,不满地瞪着廉初歌。 “好,我答应你。”廉初歌搂了搂小桑迟,轻快的说道。 “拉钩钩。”说着,伸出小小的手,勾起尾指,对着廉初歌,弯着眉,咧开了嘴。 PS:这文,如无意外,正文部分明天就会完结了。关于结局,茅草想了好多个不同版本,最后定下的那个,在前文几章茅草就有过伏笔的。而关于桑迟,他只是一个对外人冷酷无情的人,一旦对上他爱的人,他也只是稚儿一个,腼腆而羞涩。 ☆、此情可待成追忆(8) 【廉初歌,我的妻。桑迟,我发夫。】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如今却做着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的稚气举动,认为拉钩钩了,承诺便真的不会变。 小桑迟见着廉初歌这么久都没有伸出她的指,小腿戳了戳廉初歌的腰,大眼睛斜睨着她,示意她也快点把尾指伸出来。 廉初歌心生柔软地轻柔地抚着桑迟的脸,“嗯。” 然后伸出尾指,与小桑迟的小小尾指勾了起来,“不离,不弃!” “嗯。”小桑迟重重地点着小脑袋。 两人就在廉初歌的房中,换上桑迟早已备好的喜服和嫁衣,走到摆着两根红烛的桌子旁,先是对着红烛跪下,拜了下去,再转向天空,对着天地,跪下,再拜。 最后桑迟扶起廉初歌,两人进行最后一项的夫妻对拜。 之后,桑迟把廉初歌扶起,颤抖着手把廉初歌拥入怀里,用放佛溺出水的语气在廉初歌耳边呢喃着“初歌,我的妻。”然后抬起廉初歌的脸庞,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之后桑迟放开廉初歌,白皙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同心结,弯着腰,细细地系在廉初歌的腰上。 把同心结系好后,桑迟抬眸看着廉初歌,瓷白的脸带着一抹嫣红,弯着唇,又再一次的执起廉初歌的手,向着旁边的桌子走去。 桑迟拿过放在桌上的一个红色小口袋,再拿起一旁的剪刀,先剪了一小撮自己的头发,再剪了一绺廉初歌的发,最后把两小撮发丝认真地绾在一起。 廉初歌看着桑迟那细致、执着的神情,再看着那两绺发丝在桑迟修长的上不停翻动,心里觉得涨涨的,甜甜的。 这个人,能柔情如斯。 两绺发丝绾好后,桑迟眸子盈满光亮地看着廉初歌,“初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然后把那撮绾在一起的发丝,放到哪个小口袋里面,再放到他的喜袍里。 廉初歌听着那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眸子瞬间的红了起来,这世上,有个男人,为了她廉初歌,甘愿地做着这些,平常人家里只有女人才会做的动作。 待把那个红色的小口袋放好后,桑迟一手端起一个装有水的杯子,把其中一个杯子递给廉初歌。 “初歌,合卺酒。”待廉初歌接过杯子,他把手/交叠到廉初歌握有杯子的手,“初歌,喝。” 廉初歌点着头,两人一起把杯子往嘴里送,廉初歌把杯子放回桌上,“合卺酒,怎么是水,不是酒呢?” “娃娃,初歌,你有娃娃,是不能喝酒的。”桑迟看着廉初歌,眼眸流转,柔声的解释道。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不知说什么好了。桑迟,你不是很冷漠残忍并且霸道的一个人么?如今怎能这样的温柔、细致如斯呢? 这样的成亲礼虽然简单,却无一不体现出桑迟对这简单的跪拜之礼的重视。 ☆、此情可待成追忆(9) 廉初歌看着别在腰上的同心结,再看了看桑迟那精致的脸庞和白皙的手,她无法想象这样的人,居然会甘心做着女人才会做的事,并且还那样细致、认真。 “桑迟,这同心结你什么时候买的呢?”廉初歌真的疑惑,他这段时间该是没出去。 “不,我编的。”桑迟低着头,有点羞涩地说着。 “编的?”廉初歌闻言,一声大叫的诧异起来,这个同心结,居然是眼前的男人亲手编织的! 她想象不出,那个杀生予夺的男人,他修长的指,是怎样的一遍遍将手中的红色丝线不断来回缠绕多少遍,最后才做成了她现在戴着的这个同心结。 第 2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6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66 章 这桑迟的爱,太沉,太浓厚了,他的眸子里,除了念着的那个人,整个世界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虚寂的空间,如若负了这样一个人的情深,不知是多大的罪过。 廉初歌忍着内心的激动,看着那个有点羞涩低着头的桑迟,“为何要学呢?” 桑迟脸上的那抹红,像是霞光般,更加的夺目耀眼了,“书上说的,系上同心结,夫妻二人便会永结同心。” “所以,你便自己开始学着动手编了?”廉初歌此时的喉咙,已哽咽得开始说不出话了。 “嗯。”桑迟胭红着脸颊地点着头。 廉初歌看着这样为她的桑迟,心里沉甸甸的都氤氲着桑迟对她的,那些让她难受而又甜美的情感。 廉初歌抬手执起桑迟的脸庞,细细的摩挲一番,“桑迟,你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 接着踮起脚尖,在桑迟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抬眸看着桑迟,认真的说着,“桑迟,我廉初歌嫁与你为妻,不悔。” 桑迟闻言,先是呆/愣了一阵,再而唇边绽开一抹比牡丹花盛开更为璀璨的笑,“嗯。” 说着,低头亲上了廉初歌的唇,不一会儿两人双双倒在廉初歌的大床/上。 桌上的红烛仍旧燃着,偶尔的左右晃动着,红色的纱幔在轻轻飘着,放佛一个舞者般的飘逸灵动,床/上也开始传来让人脸红耳热的呻/吟声,顿时一室的旖旎。 细细絮絮的气流在屋里蔓延着,幸福而温情,恬淡而安宁。 第二天吃早饭时,离银看着廉初歌绾起来的发,不禁一阵的讶然,“小廉廉,你……你……你不会真的吧!!!”绾发了,居然绾发了! 廉初歌轻笑地看着离银,“嗯。” “啧啧,小廉廉,你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小胖墩呢!”说着,离银瞄了瞄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 廉初歌空出一手,给了离银一记爆栗,“你这大鸟说什么呢!” “小胖墩,就是小胖墩,明明就是小胖墩一个!你怎么说,他……嗯哼!嫁得好,嫁得妙,嫁得呱呱叫!”离银被那轻轻的一瞥,整个人一个激灵的清醒起来! “小廉廉,你家夫君果然是人中龙凤,天人英姿,古往今来,鳞次栉比,凤毛麟角,无与伦比,绝无仅有,稀世珍宝……哎,白白,你怎么又扭我耳朵了!” 离银摸着自己有点疼痛的耳朵,转头对着姬白嘟哝起来。 ☆、此情可待成追忆(10) 姬白轻拍了下离银的脑袋,“不会用成语就不要在这里附庸风雅,什么稀世珍宝、鳞次栉比的都出来了!”姬白转头对着廉初歌露出一个祝福的笑,“初歌,你要幸福!” 说完,姬白从怀里掏出一个莹白的手镯戴到廉初歌手腕上,“初歌,这是姬氏一族至高无上的祝福,只要祈愿人的心足够真诚,它可以替你达成一个愿望,哪怕是毁天灭地。” 那镯子一戴到廉初歌手上,一阵光芒闪耀,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白白,不见了。”旁边的离银见状,嘟哝着。 “见。”姬白的回答利落而干脆。 离银瞄着廉初歌的手腕,再一次的重复着,“白白,真不见了。” “白白不见了喔!”姬白斜睨着眼看着离银,没好气地学着离银的口吻说着。 离银闻言,离开立正严肃的说着,“见,绝对见!现在见,立刻就见!” “那叫亡镯。一生只有一次生命,许愿后它便会消失。如今它是隐在了初歌的灵魂上,日后无论初歌到哪里,只要初歌有愿望,并且有足够强烈和诚心,能让亡镯感受到的话,亡镯便会显现出来,为初歌完成心愿。心愿一了,亡镯便会消失不见。” 这话一出,离银便卷起衣袖,白皙的手腕在姬白面前不停地摇晃着,姬白无视,他再用力地左手晃动着,特别的加深手腕处的晃动。 姬白直接越过他,替廉初歌号脉,“嗯,没事。”然后便走回饭桌旁坐下,“吃早饭了。”众人都落座后,离银皱着小脸看着姬白,“白白,小棉袄的亡镯呢!” “你太低级了,无法消受姬氏一族的最高祝福!”说着,拿起一只包子往嘴里送。 “白白,你怎么又在妄自菲薄了。你我本是一家,不能这样说自己的!你家小棉袄会伤心的!” 姬白无奈地与廉初歌相视一笑,继续吃着早饭…… 岁月静好,一切安稳,廉初歌和桑迟这大半年来几乎都是在画秋度过。 姬白说了,薄生之地的下面,是满开的白骨之花,不适宜如今有着身孕的廉初歌居住,这样一说,桑迟虽然有不满,却也任由着廉初歌在画秋里住着。 在这期间,姬白告诉廉初歌,花间是由于桑迟在一万年来,太过苍凉和寂寥而幻化出来的一个人物。 薄生无法接受别人的关怀和照顾,他抵抗着周围的一切,将自己和外界,完全的隔离起来,他不走进别人的领域,也不允许别人触碰他的世界。 可是那一万年的薄生,真的是太苦太苦了,他便只有自己幻化一个自己来陪着他,度过那一个又一个的漫长而绝望的岁月。 而桑迟本人,却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花间便是他自己。而作为影子的花间,却是一直知道他就是桑迟。 廉初歌这时才恍然大悟,她一直不懂为何花间给她的感觉会如此的熟悉,也疑惑花间怎么长得与桑迟这么相像。 原来,花间,便是,桑迟。 一个人,究竟要寂寞到怎样的程度,才靠着幻化出另一个自己,来陪着自己渡过那空无的漫长岁月。 她不知道曾经的桑迟,是该有多大的绝望,才能将意/念真的变成一个实体,而本人却又懵然不知。 ☆、此情可待成追忆(11) 【桑念。初歌,小蝶和落歇,就让娃娃念,你只念着我便好了。】 姬白又说,如今的花间,随着桑迟的心不再是那种孤独、凄清,那么这个他幻化出来的花间,不再依附着桑迟,已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一个和桑迟一样,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意识的真真正正的人类。 可是,如若廉初歌不喜欢有另外一个桑迟出现在这世上,趁着如今花间的独立实体,还相当于初生在这个世上的婴儿,她有办法让花间再一次变成虚无的人。 进而,让花间逐渐消失在这个世上。 第 2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7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67 章 廉初歌听完姬白的话后,想了一会儿,便问,“那花间现在有自己的生活吗?” 姬白点了点头,“他虽然一直作为桑迟的影子存在。可是桑迟并没有强/制过他的思想和行动,所以他虽然是桑迟,却又不完全是桑迟。” 姬白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想了一会儿,又看着廉初歌,“那个伴了桑迟一万年的司娘,你该知道吧?” “嗯。见过,一袭紫色衣衫的女子。”那时和桑迟互魂的时候,廉初歌是见过的。 “当花间拥有桑迟意识的时候,他便只喜欢你,可是当他作为自己个人意识的时候,他是喜欢那个司娘的。”姬白解释道。 “花间喜欢司娘?”廉初歌惊疑地问着。 姬白点着头,慨叹道,“是的。作为花间本身的花间,他是喜欢司娘的。他们两人,都是已经伴了桑迟一万年的人,可谓无悔无怨。” “桑迟是寂寞而绝望的,他们二人可能比桑迟更为寂寞,更为绝望。桑迟他或许还有念想还有执怨,可他们两人,却是连自己的念想都不曾奢望有过。” 廉初歌抚着已隆起的肚子,对着姬白笑了笑。 “既然这样,就不必让花间消失了。你也说了,他并不是桑迟,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独立思想了,既然他是喜欢司娘,那便任由他们二人发展吧。你不是说了,五千年前,如若不是因为司娘,桑迟便早已不在了。” 就这样,薄生,交由花间和司娘二人打理,桑迟和廉初歌则一直在画秋生活着。 …… …… 廉初歌在水榭里走动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小胖墩,好看的眉眼紧紧的皱着,“初歌,你怎么又不披一件斗篷就出来了,着凉了怎么办!” 廉初歌看着自己已经穿成一个肉球的样子了,哪里还需要什么斗篷?再加上,她压根没感觉到冷。 廉初歌托着腰,缓慢地来回踱步,运动着,她看向那边的小胖墩和他手里那件拖地的斗篷,不禁笑了起来,“桑迟,你这是怕我着凉还是怕地板着凉呢?” “娃娃,我怕娃娃着凉。才不怕你着凉呢。和你说了那么多次,你都不听的,哼哼。”小桑迟皱着脸,撅着粉/嫩的唇回答着。 廉初歌走过去把小桑迟手里的白色斗篷接过,再将他抱到旁边的榻上,“娃娃,你就是个娃娃。” 小桑迟小胳膊并腿的拽着廉初歌的衣衫,耳朵贴着廉初歌隆起的腹部,小手细而轻柔地来回抚着,“初歌,娃娃快可以出来了吧。” ☆、此情可待成追忆(12) 廉初歌揉了下小桑迟那细碎的发好一会儿才应着,“嗯,应该是这几天了。”依着推算的日子和胎儿的情况,也真的是这几天便生了。 “初歌,谢谢你。”小桑迟的奶声奶气里,有着细微的抖动。 说着,小桑迟又爬了起来,运着灵术,将斗篷替廉初歌披上,然后窝在廉初歌身旁,“初歌,你说,娃娃起什么名字好呢?” “你说呢?”廉初歌反问着桑迟。 小桑迟轻轻的拍了下廉初歌的腹部,“嗯,我都听你的。” “那你希望他是姓桑还是姓薄呢?”廉初歌想了一会儿才问道。 小桑迟听了廉初歌的话,不假思索的便回着,“初歌,姓桑,不姓薄。” 廉初歌听了桑迟的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声,“叫桑念吧,可好?无论儿子还是女儿,都叫桑念。念着过去的初幻蝶和南驰曦。” 小桑迟点着脑袋,“嗯。初歌你说什么就什么。小蝶和落歇,就让娃娃念,你只念着我便好了。” 廉初歌捏着小桑迟的脸颊,“你还真越来越口甜舌滑了!说话不打草稿也甜腻腻的!“ 小桑迟撅起了唇,“真话。初歌,那个真话。我不想小蝶,你也不要再想落歇了。他们都留给娃娃去想去念吧,好不好?” “我还不知道你还是个大醋缸呢!”廉初歌打趣的笑了起来。 “哼。反正就不许想,连娃娃也不能想,只能想我!”小桑迟睁着大眼睛,不满地看着廉初歌奶声奶气的冷哼起来,还撒着娇,扭转头不看廉初歌。 廉初歌将小桑迟搂了起来,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就算想娃娃,也只能想你这个娃娃!” 小桑迟的眸子得意地看着廉初歌,拽着廉初歌的衣衫站了起来,在她的唇上轻咬了几下,然后搂着廉初歌的颈项,“初歌,你是我的。”语气柔情而认真。 廉初歌轻拍着小桑迟的背,“嗯,你的……” 几天后。 屋子内一声声的尖叫声响起,让在外面候着的桑迟听得都胆颤心惊的。 那旁的离银,很淡定地站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魔鬼桑满脸的焦急,啧啧,难得的,在他那个云淡风轻的脸上,也会有这样害怕和焦急的神情。 “不行了,我要进去看看,叫得那么凄厉,不知道是不是……”桑迟在外面踱步的走了好多遍,最后搓搓手,便要往里走。 离银一把拽住桑迟想往里走的倾向,“魔鬼桑,女人生孩子都这样的!淡定,要淡定!” “进去呀,你想就进去!可这对你的孩子没好处哟!你没听白白说吗,你体内阴气太重,对小孩不好的!对小廉廉也不好,所以,淡定,淡定,看我,我多淡定……”囧 桑迟还是要往里走,离银这时倒是放开了桑迟,很大爷且很淡定的说着。 桑迟听到离银这样说,也只得按着内心的焦急,停下了想要往里面走的脚步,在外面的院子里不停地来回踱步着。 ☆、(大结局)不是尾声的尾声 就在桑迟在外面,紧张得不知来回的踱步了多少遍,最后一直痛苦的叫声突然停了下来,桑迟走到离银旁边摇晃着他的身体,“怎么不叫了,则么不叫了!” 那左右摇晃的力道,差点就要将离银摇散架似的。 离银抓着桑迟的肩,也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肩,让他平静下来,“可能是孩子已经出生了,小廉廉累得没有力气,人一虚弱,便不叫了,你先静下来!” 桑迟听了离银的话,攥着自己的手,来回的不停走动,嘴上还一直的喃喃自语着…… 终于,在桑迟不知又来回的走动了多少遍,前面一直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了。 第 26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8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68 章 门开的声音一响,桑迟箭似的往里面走去,透过屏风,看到远处床/上躺着的廉初歌,已被姬白用灵术清洗一番,整个人看起来也比较干爽,不像普通人家生完孩子那般黏/腻。 桑迟怀着满心的喜悦,正要快步走进廉初歌时,姬白上前拦着桑迟,不让他向前靠近,她把怀里抱着的娃娃递给桑迟。 “喏,你孩子。先看看,是个男孩,很健康。”桑迟对姬白阻挡他向前的动作不悦的皱起了眉。 可是这娃娃是廉初歌生的,他便轻轻的瞥了眼姬白怀里的男婴,便立刻打掉姬白的手,向廉初歌躺着的大床靠近。 可还没走近,桑迟只看了一眼床/上的廉初歌,便如被雷击般,愣呆地站住了,他甚至不敢上前去查探一番是否真是这样。 桑迟瞳孔圆睁地看着床/上安静得放佛是睡着的人儿,整个身子不可自抑地抖动起来,嘴上不停地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桑迟转头拽着姬白,不停地晃动着她的双肩,“怎么会这样!告诉我,怎么会这样!她去哪里了!她去哪里了!!!”那力道,那狠劲,那疯狂,放佛要把姬白整个人都晃碎了似的。 后面那个本来慢条斯理踱步进来的离银,见着桑迟这么激动地摇着他家的白白,他一下子上前织术打掉他不停晃动姬白的双手。 “魔鬼桑,你想怎样呢,你……”离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桑迟的模样给吓着了。 这个眸子通红,双眼不断有泪水溢出,划过脸颊的桑迟,他整个人带着疯/癫般的不可自抑地抖动着,薄唇在无意识地不停喃喃自语着,整个人都六神无主,呆滞的站在了那里。 “白白,他怎么发疯似的呢?”离银不明所以地转头问着姬白 姬白没说什么,只眼睛示意着廉初歌的方向,离银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没事呀!她不睡得很安稳么?魔鬼桑干嘛要这样呢?” “你再认真看看……”离银依着姬白的话,走近了点一看,整个人惊呼起来,“怎么会这样?小廉廉呢,她去哪里了?” “回去了。”姬白淡淡的说着。 “嗯?”离银睁大了眼睛,回去了?回去哪里? 姬白慨叹地说着,“初歌的魂魄会被扯来选写,是因为一万年的宿命纠缠,如今这个宿命纠缠,随着婴儿的出生而彻底的了结了……” 离银闻言,大声地惊呼,“什么!”宿命纠缠的了结,那不是说明…… PS:茅草今天开的Q群:292597136,验证为文中任何一人物的名字。 ☆、(结局完)不是结局的结局 那旁一直喃喃自语的桑迟,突然一把抢过姬白怀里的小孩。 只见桑迟白皙的手此时青筋凸起,他用力地捏着男婴的脖子,“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初歌才这样,他不在了,初歌就会回来了!” 姬白立刻反手对着桑迟织术,阻止了他的动作,一把将婴儿抢回。 “薄生,这个婴儿是初歌用她的命换来的,你如若将他捏死了,你怎样向初歌交代!”姬白怒问着桑迟。 桑迟整个人疯狂起来,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发,“我不要!我讨厌他,我恨他,我不要他,都是他,都是他,我不要他!!!” 之后通红着眼眸的桑迟,他指着姬白怀里的婴儿不停地重复道,而里面,真的满是厌恶之情。 这样惊呼疯狂的不停喃喃自语,桑迟突然双手快速的织术,血红的曼珠沙华从地上开出,妖艳而璀璨。 曼珠沙华伸出的藤/蔓,把姬白手中的婴儿一把卷走,又快速的再次沉降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姬白来了个措手不及! “薄生!他是你自己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姬白看着桑迟,对着他,近乎暴怒的吼叫着。 “不是。我薄生没有这样的儿子。要是我知道他的出生会带走初歌的魂魄,早在胎儿的时候,我就会捏死他!绝不让他有任何存活的机会!”桑迟冷漠而残忍的说着。 “你……”姬白被桑迟那不带任何血性的话,给气得说不出话来!“薄生,你这个人,简直就毫无人性!连自己的儿子都这样对待!” 而在谁也没有留意的时候,被血红曼珠沙华卷走时,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的婴儿,他紧握拳头的小手,燃起了一抹莹白的光芒,将他整个小身子笼罩起来。 桑迟没有理会姬白在旁边的愤怒叫嚣,他直接走到床沿边,轻柔地把床/上躺着的廉初歌抱起,一阵红光闪过,他连带着怀里的廉初歌消失在离银和姬白面前。 离银傻了似的看着眼前一幕幕匪夷所思的事情,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抬手抚着情绪激动的姬白,“白白,别气,别气!” “他这个人,不止是没有心,连血也是冷的!”姬白哽咽的嗓子说道,整个人眼睛通红起来,泪水也溢出了眼眶,不断地抽噎着。 离银抬手搂住抖动着身子的姬白,轻揉的一拨拨的有节律地拍着姬白的后背…… 姬白整个人趴在离银怀里哭了起来,那个婴儿,是廉初歌用性命话来的,而薄生,居然眉头也不皱一下,就直接的制起曼珠沙华卷走了! 这结局,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为南驰曦,为廉初歌,也为桑迟,姬白在离银怀里,悲恸得“啊”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二十一世纪。 简洁的房间内,只有仪器的声音在微弱的“滴滴滴”的响着。 大床/上躺着一名脸色苍白,面容枯瘦的女子,床沿边坐着一名脸部线条干硬的男子,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女子。 男子如今也只是放佛例行公事似的,每天来这里看看,床/上的人睡了几十年了,他已经不抱任何她会醒过来的机会了,可是还是舍不得就这样放弃。 男子轻抚了一下女子的脸庞,低低的叹息一番,便疲惫的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就在这时,床/上的女子却发出嘤咛的声音。 男子脚步猛的一停,却不敢回头看看床/上的女子。 他怕这只是他的幻觉,他盼了几十年出现的幻听而已。 这时,床/上的女子,又一声的嘤咛传来,还伴着身子挪动时,带起的被铺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男子这时终于开始缓慢地移动着脖子,慢慢地转过头,向大床的方向看去,这一看,整个人激/动得红了眼眶。 他转身快步走到床沿边,执着女子的手,轻拍着女子的脸庞,“小影,小影,你终于醒了!”那嗓音,是难以自抑的抖动。 床/上的女子微微睁眸,惘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转着僵硬的脖子看着说话的男人,眼睛四周转动着打量这里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是熟悉而又陌生的二十一世纪。 第 26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9 章 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 第 269 章 女子又一次的把视线转回坐在床沿边的男子,苍白的唇微启,“尊主?”声音是低沉而沙哑…… (完) 【关于文儿】 这个文到这里就结束了,这也是茅草写的第一个文。 关于文儿的结局,也许看下去且看到最后的人,都会觉得这结局太残忍了,破碎而绝望,苍凉而撕心裂肺。 可是,还是有希望的,例如姬白给廉初歌的那个植入魂魄的亡镯,是不是?有木有?还有那个婴儿的手,为什么会燃起一抹光芒,看到这里,亲们的心,或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关于番外,这个要看一下有多少亲们是认为需要写番外,大家可以留言或者进群说一下,茅草会根据亲们的意见来考虑要不要开番外。要是没亲提的话,那这文,到这里就真的完结了。 最后,茅草感谢所有看过这文,且坚持看下去的人。 最后的最后,希望能有读者和茅草一样,喜欢着这文,也喜欢着这文里面的每一个人! 第 269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