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 储秀宫内忆往事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储秀宫内忆往事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储秀宫内忆往事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储秀宫内忆往事 康熙六十一年,清圣祖崩,雍正皇帝即位。原皇四子嫡妻乌喇那拉氏入主储秀。 雍正元年,春日,天气晴和,储秀中,尚未正式册封的准皇后,现在的嫡妃娘娘乌喇那拉氏衲敏挥退众人,坐在书案前执笔细思。就在几个月前,康熙皇帝去世,这具身体的正主大概是因为有些悲伤加上劳过度,竟然在守灵的时候灵魂离体,而自己,这个长在红旗下的妙龄剩女,就这样华丽丽地成为了雍正皇后——后来的孝敬宪皇后。要知道,雍正可是清朝前中期唯一一位有生之年仅仅册封一位皇后的帝王啊!就凭这点看,也比那个自诩为只爱董鄂氏一人的顺治强!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愿意来啊!虽然她自己已经是三十多岁的老姑娘,但这个雍正皇后,现在至少四十了吧!十年,十年啊,那青春的光辉,就这样黯然消逝了! “娘娘,主子娘娘,不好了——”门外连滚带爬进来一名太监,大约是速度太快,连着四名女都没能拦住他,直叫他就这样闯进正殿。衲敏搁下笔,朝请罪的女们点点头,“暂且退下。”看看书案前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的太监,问:“小李子?不是让你好好在永和伺候太后吗?”说完还在心里慨叹,这孝敬宪皇后的声音,就是威严啊! “主子娘娘,奴才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意离开太后啊!实在是,实在是,太后娘娘她,她又昏迷不醒了!” “请太医了吗?”衲敏一边站起来,一边叫女进来给自己换衣服,这位雍正生母,大概就当了半年的太后就驾鹤西去了吧!唉,看来又要劳作一回了,不知道这回办丧事,能不能再穿回去? 太监小李子头也不敢抬,“奴才没用,太后昏厥前下了严旨,不准太医进永和。” “放肆!太后不准请太医,是担心皇上知道后,担忧母后凤体影响朝政。你倒好,就因此躲懒了?我朝以孝治天下,耽误了太后的病情,别说皇上知道了饶不了你,本就先把你给处置了!”衲敏快速更衣,底气稍显不足:雍正也算是孝顺,但毕竟自幼跟生母接触不多,再加上当年佟贵妃跟德妃争宠,稍逊一筹,对德妃的儿子,自己的养子,也有意无意施加影响。德妃更是觉得亲子背叛,对着少年胤禛,不敢疼,不敢爱,更是不敢,也不能恨,即使后来佟佳氏早逝,见到长子,也未必有什么好脸色。以至于,他心里,恐怕更看重的是养母佟佳氏吧!要不然,登基这几个月,也不会就给太后请过几次安!换下明黄色皇后常服,改穿一身青色旗袍,看小李子还在地上打颤,领着女越过他,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人去太医院?叫院使、院判都过来,太后有一点儿不好,本为你是问!” 说着,坐着嫡妃銮驾往永和疾疾去了。 永和大太监李得正这才抹抹脑门儿上的汗,到底是夫妻,这位主子娘娘发起火儿来,跟当今万岁爷冷面王还真有一拼。不及多想,奔出储秀,对着跟他来的小太监一脚踹过去,“还不快去太医院,耽误了太后的病,你吃罪的起吗!”说着,也不管俩小太监如何反应,撒丫子先蹿没影儿了!后头俩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一个跟上去,一个随着走了几步,眼看到了养心殿外墙,一转身,不见了。 养心殿内,雍正面无表情,高无庸候着主子冷静下来,小心上前,把他手中生生捏断的朱笔换下来,又添上一新笔。十三贝勒允祥叹口气,挥退驾前小太监,陪着小心劝道:“四哥,去看看太后吧!” 雍正疲惫地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有你四嫂在,不会有事的。来,我们再算算,这一年,江南的赋税,有多少给‘老鼠’吃了!” 储秀宫内忆往事在线阅读 储秀宫内忆往事 肉文屋 / 储秀宫内忆往事 储秀宫内忆往事 永和宫问病情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永和宫问病情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永和宫问病情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永和宫问病情 衲敏赶到永和的时候,正赶上太医院院正、院判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来,坐在轿子里拦住五人行礼,“太后身体要紧,随本进去吧。” 不说永和里一阵忙乱,待到院正们在永和正殿内室给太后请脉,衲敏坐在正殿下首,才发现没看见李得正跟着太医们一块儿来。呼扇了两下睫毛,轻声问:“是谁请的太医?” 一个绿色装的侍女从门口近前,“回嫡妃娘娘,是奴婢让小太监去的。” “嗯,”衲敏仔细看了看,这个侍女,只怕有三十多岁了,女平日劳,又没有保养好,自然不能跟同样年龄的年贵妃相比,皮肤干燥,眼神也没有少女的清澈,难得的是,那股不卑不亢气势,想来,也是太后□的好,问,“你就不怕太后醒来,怪罪你不尊懿旨吗?” “回嫡妃娘娘,奴婢怕,但奴婢既然在永和当差,照顾太后娘娘就是奴婢们的职责,太后不让传太医,是怕皇上孝顺,听到凤体违和的消息担忧。奴婢们却不能因此将太后的小病耽误了。毕竟,如果那样,皇上会更加担忧,太后也会更加难过。如此循环,反而不妥。故而奴婢斗胆,请来太医。” 衲敏淡淡一笑,“是个懂事儿的,难为太后这么疼你!”说着,太后身边的李嬷嬷领着太医们出来,向衲敏汇报诊治结果。 李嬷嬷是太后在做德妃时就跟在身边伺候的老人儿,正是李得正的亲姑姑。有趣的是,这对儿姑侄也是各为其主,一个跟着德妃,一个跟着雍正,互相骠着干!好在李嬷嬷就李得正这么一个后人,还指着他养老送终,面上也没撕破。正因此,雍正才特意派了小李子来永和当差。衲敏在李嬷嬷面前也不敢十分拿大,带着几分尊敬先说众位辛苦了,这才问太后的病情。 能熬到太医院院正、院判的,都是老人,拽了一大堆文,才说什么太后只是年纪大了,再加上圣祖去世,忧思过度,这才昏倒云云。又说以后不可刺激太后,要好好保养,尽量让她开心等等。 几个人几通话下来,饶是衲敏也听的迷迷糊糊。想当年,爸爸病重,医生们就算说的含蓄,也是哪里有问题,哪里该开刀或者该用什么药,一清二楚。按理这几个也算是清朝医学界的顶级人物了,怎么就连个话也说不明白! 院正、院判躬身说完,悄悄抬头,看看嫡妃娘娘。见她沉思不语,心里都咯噔一下,这该不会要迁怒吧?不至于呀,皇上跟太后母子不和,那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帝后一体,说不定,这嫡妃娘娘也不怎么希望太后健健康康的!可今日看这表情,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无所谓,更多的是迷惑?几个人悄悄交换下眼神,都不得要领。 衲敏看他们几个的小动作,心里暗笑,抿抿嘴唇,“这么说,太后只是心情不好,导致郁气内结,才晕过去的。凤体,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妥,好好调养,自然就会没事,对吗?” 这几人一听,就不知如何回答了。说不是,那不就是咒太后早死?可说是,将来老太太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脖子上的脑袋,恐怕也就岌岌可危喽!一时间,五人唯唯诺诺,不置可否。 衲敏一锤定音,“既然如此,那太后的身体,就交给五位大人了。本相信,诸位都是我朝有名的国手,定然能保皇太后平安健康!是吗?” “臣等——谨遵懿旨!”这五个人,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不愧是万岁爷藩邸正妻,风范跟万岁爷都几乎一样的!这下,太后要不好起来,哥几个恐怕都要跟着报销了! 见他们不得不点头保证,衲敏心情也好了。看着永和院子里那一株老梨树,已经开始发芽,不久之后,便是满树梨花吧?心里琢磨,。能被穿越的,一般都不会是正史,说白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空间,不知是哪个无聊的人随意开的金手指罢了!虽说自己立志种田,也不代表愿意年年办丧事啊!这康熙德妃,你还是多活几年吧! 见几个太医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衲敏也就不多说了。跟着李嬷嬷进内室看看太后。见她已经醒了,便微笑着说:“皇额娘没事就好了。太医说您只是思念圣祖,有些体虚,没什么大碍。媳妇已经叫太医在永和排班,随时候着了。” 太后也不说话,翻了个身朝里躺着。其实,对这个媳妇,她倒没什么讨厌的,只不过因为她是老四媳妇,所以不愿意搭理罢了。衲敏也不生气,扶了扶李嬷嬷的胳膊,“嬷嬷素来跟在太后身边伺候,就连先帝也没说过您一句不好。这往后,太后这里,还要多多仰仗您呢!” 李嬷嬷给嫡妃娘娘那句“就连先帝也没说过您一句不好”说的一愣,不假思索地回答:“嫡妃娘娘放心,奴婢敢不尽力!”回过神来才明白,康熙皇帝闲着没事,提她个小人做什么?没说一句不好,事实就是,本就没提过,没留意过吧? 衲敏也不管她愣神,上来给便宜婆婆掖掖被子,又柔声细气地劝慰了一会儿,这才嘱咐众人好好伺候,从永和出来。李嬷嬷领着众人送到正殿外头,衲敏一眼就瞧见刚才那个答话的女,便笑着跟李嬷嬷说:“本看太后这儿的睡衣都是丝质的,好是好,可这几天太后体虚,容易出汗,穿丝绸的,反而不利于吸汗。储秀还有几匹细棉布,是当年本在雍和时先帝赏给爷的。烦劳嬷嬷派几个人去拿回来。永和的人做事细心,您派他们去,本也省心了。” 李嬷嬷见嫡妃娘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给自己面子,也就投桃报李,“娘娘吩咐,奴婢们自当从命。”说着,随意点了身后两个女,其中,一个,就是刚才那位。小李子从太医院跑回来,一身热汗,看着嫡妃走出门,跪在门口,头也不敢抬。等銮驾走远了,这才长吁口气,抬头就见自家姑姑冷眼看着自个脑门儿。嘿嘿一笑,李嬷嬷也懒得跟他置气,自去了。 等嫡妃銮驾迤逦然往储秀走去,孝恭仁太后这扭过头来,李嬷嬷领着女给她换汗湿的睡袍,一面把嫡妃的话说了。太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罢了,既是先帝御赐,就受了她的孝心吧!” 李嬷嬷也笑着在一旁劝,“依奴才看,当年先帝夸嫡妃娘娘,还真是慧眼识珠,这位可真有主子您当年的风范呢!” 太后冷笑,“哀家怎么能跟嫡妃相比!” “瞧您说的,放眼望去,咱大清朝,谁能比得过您的福气呢!” “是啊!入五十年,终于熬出‘福气’了!哼!” 不说太后主仆感慨岁月易逝,衲敏回到储秀,叫人取来几匹细棉布,交给两位人,又赐给她们二人一人一串手链,闲话了几句,问问她们叫什么名字,只说往后要好好伺候太后,重重有赏之类的,就叫两人回去了。 等俩人走了,身边大女碧荷端过茶来,淡淡地说:“主子娘娘,那个叫石榴的,恐怕不简单啊!” “榴花开遍照闱!你没见五月快到了,石榴,就要盛开了嘛!石榴多子,也是多福之意呢!” 碧荷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多话了。她也奇怪,以前在藩邸时,主子娘娘也和气,但总是无意中,总倍感压力,可现在入主中,倒是轻松多了,对事对人,却更加无所谓了。或许,是地位不同,不用再担心了吧!这样想着,也就理解了衲敏与乌喇那拉氏的不同,打消了怀疑,也使得衲敏在粘杆处没露出马脚。直到衲敏魂归现代,雍正皇帝也不知道这位陪他一起度过皇帝岁月的皇后,自己敬爱的妻子,其实,只是一缕魂魄附在元妻身上而已。 永和宫问病情在线阅读 永和宫问病情 肉文屋 / 永和宫问病情 永和宫问病情 养心殿夫妻叙话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养心殿夫妻叙话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养心殿夫妻叙话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养心殿夫妻叙话 衲敏休息了一会儿,叫来储秀太监总管王五全,“到养心殿去一趟,看看要是没有外臣,就禀报说我有事启奏。要是有外臣,就等一会儿。记住,不得随意干扰政事。” 王五全躬身告退,“奴才明白!” 桃红看他退出去,笑着跟碧桃调侃,“这个王五,近来也知道规矩了!” 王五全原来不过是储秀扫地太监,因为衲敏刚刚穿来,什么都不知道,第一天随便拉了个人去办事,结果就因为规矩不合被雍正好一顿训斥,眼看就要拉出去杖毙。衲敏自己也挨了批,但想到是自己思虑不周,才害了人家一条命,硬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从雍正手里抢了王五全一条命。这王五全在中本没什么背景,人也实在,见嫡妃娘娘宽和,把奴才当人看,便一心跟着衲敏,狠心好好地学了规矩。衲敏见他肯上进,便提了他的位份。在储秀,也算是心腹了。 碧桃不接话,说:“总比你人前守规矩,人后大呼小叫强!” “呸,你才大呼小叫呢!总之,咱只要不给主子丢脸,你管我!” 皇后生活繁忙而枯燥,衲敏也乐得看女们玩笑,等另两个女翠鸟、画眉也忙中偷闲,跟着科打诨时,王五全回来,说雍正叫嫡妃娘娘这就去养心殿吧! 雍正刚与允祥及几位大臣谈完正事,命大臣们跪安,留下十三弟闲聊。允祥自知自家四哥因为太后之事心中烦闷,却不知应该如何排解,一斜眼就看见四嫂的总管太监在养心殿外候着,想了想,便跟雍正说了。雍正这才叫嫡妃进来。 衲敏刚才到了养心殿外,本想命人通报,谁知偏偏遇到了雍正宠妃年氏。看着她领着人捧着汤盅侯在偏殿,大着肚子还一丝不苟,心中就颇为不忍。正要问她为什么不让人通报,正殿就传旨宣嫡妃。衲敏想了想,“年氏,既然你是来给皇上送汤的,就跟我一起进去吧。” 年氏听了,泰然从命。 雍正见嫡妃领着年氏进来,偏偏年氏大着肚子还亲自捧着汤盅,心中就一阵不喜。衲敏以为这位素来如此,允祥却看出来了,这四哥怕是因为年氏不高兴呢!想想四嫂素来贤惠,要是因为这事被斥责,也着实冤枉。便趁着衲敏他们请安完后雍正要发火儿时急忙打断:“臣弟给皇嫂请安!给年小嫂请安!” 年氏听他叫“小嫂”,心里一阵厌烦,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急忙避过答礼。衲敏却是大大方方受了他的礼,心想这位过不了几天就该被封怡亲王,还是世袭罔替的!也难为他为雍正拼死拼活 ,当即免了他的礼,口里道:“兄弟为皇上办差,着实辛苦了!这几日忙,也没怎么见着弟妹,回头跟她说,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妯娌也见见说说话!” 允祥连忙答应。雍正被他这么一打断,也不好责备什么。就问嫡妃为何前来。 年氏小心奉上汤盅,看帝后似乎有事要说,便要告退。衲敏连忙止住,“本就是家事,你既然碰上了,就一块儿听听吧。”又跟雍正求情,说年氏月数也大了,叫她坐着吧。 雍正这时候也明白嫡妃并未难为年氏,点点头,叫妻妾兄弟坐了。衲敏看着人们把年氏小心扶到座上,这才把太后的病情说明。又说:“内务府来跟臣妾说,后封位之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给太后上徽号更是早已准备妥当,这时候太后的身体格外重要。臣妾已经严令太医院守着,好在太后并无大碍,臣妾也就放心了。” 雍正沉吟不语,允祥倒是问:“皇太后的身体以前不是不错吗?怎么这几个月频频晕倒呢?” 衲敏看着雍正,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她儿子跟她不和,老太太心里难过吧!年氏在一旁小心回答:“太后是因为思念先帝,故而心情不好,才导致频频晕倒。” 衲敏听了,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个年氏,能得到四四的宠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看这柔弱的气质,这体贴的语调,也真难为历史上的孝敬宪皇后了,居然能容忍她这么长时间享受类似“杨贵妃”的待遇!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叹了口气。 雍正因为刚才恼怒嫡妃,这一会正留心,这微微一口气,自是避不过他是耳朵。便对十三弟说:“你先回去吧,交代的事也别忘了。”又对年氏说:“先回去歇着吧,晚上我再去看你。” 等两人都走了,雍正这才问嫡妃:“你我夫妻三十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刚才叹气是为什么呢?” 衲敏自成为乌喇那拉氏,和雍正就没见过几次面。说白了,雍正皇后也就是个官职,负责管理后而已。今日见他如此温和,也就收敛心神,忖度了一会儿,回答:“臣妾自从入主储秀,日夜自省,唯恐自身才德不够,故而趁着偶有空闲,读书明理。也忘了是哪天,读到一位古时候的太后,今日想起来,故而叹息。” 雍正看嫡妃如此小心,斟词酌句,却是往日不曾见的,便笑着问:“哦,哪位太后?” “臣妾记不好,额,好像是,生了个儿子难产,后来成了郑庄公的那个——姜氏太后。” 雍正一听,脸立刻就沉了。说起来,郑庄公与其母,跟德妃和雍正其实还是很有相似之处的。只是,德妃和雍正不和,有很大的外力因素,而郑庄公母子则是自身因素占主导而已。 衲敏其实也不想跟雍正说这些,但总觉得人家当初也是很疼你的,要不是你家规矩,生母位低,不能抚养儿子,以德妃的聪明和受宠程度,也不至于让佟贵妃抢了去。看看后来,她的五名子女,不都跟她关系很好吗?心一软,嘴里就吐露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一个劲儿地默念:你是来种田的,你是来种田的,种完这九年就走,种完这九年就走!…… 雍正自己调整好心态,看看座下嫡妃忐忑不安,后悔多言的模样,心里其实也不是没有愧疚的。这个妻子,十几岁时就跟着自己,这么多年风雨兼程,可谓是患难夫妻,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她过于为难,连话也不能说了。便缓声说道:“怎么今天偏偏想起这个典故了?” 衲敏抬头,看看胤禛好似不太生气的样子,心里埋怨乌喇那拉氏:跟他这么多年日子,就没学会看他脸色忖度?还要我从头学起!咬咬牙,起身缓步上前,站到御座旁边,轻轻伸手,给雍正按摩太阳。见雍正闭着眼,也不是很反对的样子,就趁机柔声说:“其实,那虽说是汉人的典故,可天底下父母子女都是一样的。臣妾看了,郑庄公跟姜太后开始交恶,后来又在黄泉地道和好如初,心里也不是没有感触。想想当年,爷您刚落地,连生母面还没见,就被抱走了。额娘她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顿了顿,看雍正没什么反应,这才接着说,“臣妾,也是做过母亲的人,不要说孩子落草就给抱走,就是弘晖长到八岁,突然,臣妾,臣妾……”衲敏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疼中含酸,酸中带疼,连带着整个腔都满满的钝痛。扶着雍正的椅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容易到口好些了,这才发现,已经泪流满面。急忙掩了泪珠,向雍正告罪。 雍正听她提起嫡长子,想起当年弘晖聪明可爱,心中也是一片凄苦恻然。见妻子含悲忍泪,还要顾及规矩,跪在座前,连忙扶起,“你这是做什么。过一个月,就是你的封后大典,就是弘晖在天上看见,也会高兴的!你再这样,岂不是让孩子难过吗?” 衲敏听了,心中诧异,雍正皇帝不是史书上说的刻薄寡恩吗?怎么还会安慰人?要安慰也是年氏呀?但能得到他的安慰还是不错的,嘴里就说:“臣妾倒也不求这孩子能看见,相反,臣妾倒希望他已经转世投胎,找个好人家,好好地过日子。”说着,自己先笑了,“说不定,臣妾跟这孩子有缘,还能再见一面呢!如果真能这样,即使,臣妾与他见面也不认识,也是乐意的!”说着,泪又滚了下来。 雍正印象中,这位妻子三十年来,几乎都是刚强地帮他撑起后院,从未当面哭过,更不要提如今如此脆弱还要强打神安慰自己,心里也是感动,握着衲敏的手,“会的,说不定,这孩子还要再做我们的孩子!”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衲敏心里暗自揣摩,乌喇那拉氏已经四十来岁了,想生孩子怕是没那么容易,要真按雍正的话,是不是将来妃生子要抱到嫡母处养着?那这样一来,岂不是又是一对德妃和胤禛?想到这儿,就说:“是啊,皇上春秋正盛,将来,一定会有更多的皇子公主降生。臣妾,也一定会尽到做嫡母的责任,像对弘晖一样,疼爱他们。臣妾,对他们的额娘,也会和钮祜禄氏跟耿氏一样好的。” 钮祜禄氏抚养弘昼,从来就没有教过弘昼说什么他的生母耿氏不好的话。耿氏也投桃报李,对钮祜禄氏的弘历多加照顾。这两对母子,跟雍正及其两位母亲比起来,真是大不相同,和睦的很!四个人一致对外,搞的年氏也枕戈以待。倒是便宜了那拉氏,得以平衡后。 雍正也想到了这两对母子,这些年,他也渐渐明白当年佟额娘跟额娘争宠,有意无意对自己的误导,心里其实也不十分怪德妃对他冷淡。可是,正当他看着钮祜禄氏和耿氏母子,想跟自己的亲额娘和好时,她偏偏心里只剩下了十四弟,硬生生地又把胤禛给推远了。这些天,听说她频频晕倒,也不是想过去看,但总是拉不下面子,怕见了面,她冷言冷语。 衲敏看看眼前的大叔,愈发觉得压抑!那拉氏,别人是婆媳不和儿子为难,你倒好,母子不和,媳妇跟着受罪啊! 夫妻俩各自想着心事,浑然不觉,天色已晚。还是衲敏站的时间长了,脚疼,才回过神来。跟雍正告了乏,又软语安慰几句,这才坐着銮驾回。 雍正也收拾了心情,批了会儿奏折,到永寿去看年氏。 储秀在西六最后,永寿却跟养心殿相连,如此一来,衲敏到储秀门口还没下轿,雍正已经进了永寿正殿。帝后二人还没各自坐稳,就有李得正派人去报:“圣祖十四子大闹永和了 养心殿夫妻叙话在线阅读 养心殿夫妻叙话 肉文屋 / 养心殿夫妻叙话 养心殿夫妻叙话 应知长嫂如母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应知长嫂如母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应知长嫂如母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应知长嫂如母 雍正一听,顾不得先前纠结,就要往永和赶。谁知年氏突然大汗淋漓,捂着肚子,紧咬牙关。一旁的管事嬷嬷一看,八成是动了胎气了,赶紧叫人去叫太医来诊治,一面又扶年氏到床上躺好。雍正虽然担心母亲和弟弟,但毕竟年氏就在身边,而且,跟年氏的感情,也不是永和可比的。当即传令,速速宣太医院妇科国手刘之谦。年氏能得雍正宠爱,与其兄年羹尧不无关系,但她自身也极有得宠的资本,美貌自不必说,情也是极好的,至少在雍正面前是极好的。见雍正此时还在自己身边,心中感动,也不敢十分留他,只说:“臣妾没事,爷您还是快到永和去看看吧。十四贝子是大将军王,这中都是女子太监,储秀又离的远,就是嫡妃娘娘亲去,十四贝子脾气上来了,也未必压的住!” 雍正点头,看着爱妃如此难受,还如此明理,更加难舍。一叠声的催促:“刘之谦怎么还不来,要是贵妃和皇子出了什么事,朕要了他脑袋!” 年氏一听,原来皇上已经准备给自己封贵妃了?心中喜悦,腹内疼痛也就随之减轻了。就着嬷嬷手里喝了碗参汤,太监拉着刘之谦,背着药箱呼哧呼哧地奔来。年氏就又催促雍正。胤禛这才在年氏的催促声中,狠狠地嘱咐了刘之谦一顿,这才往永和赶去。 要说这永和其实就在永寿不远处,离储秀倒是隔了三四座院。怎奈年氏体弱,又动了胎气,衲敏这才赶在雍正前头进了婆婆寝。门外太监还没来得及通报,就听里面一阵喧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夹杂着众女、嬷嬷的劝阻声传了出来:“别拦着爷,爷倒要看看,这雍正皇帝是个什么儿子,额娘都病了,他来看都不看一眼,爷还以为他忙着政务,呸,原来是陪小老婆去了!还不是看她有个抚远大将军哥哥!爷告诉你们,别得意太早了,早晚这年氏一家都给灭喽!” 衲敏倒吸一口气,这十四,该不是重生的吧?还真能未卜先知?不等她多想,里面的人就你劝我劝的,好像是把十四贝子给劝住了。衲敏正要示意太监通报,就听这位十四爷又闹了起来,“我呸,他年羹尧有什么功劳!裙带关系!妹妹得宠,还不老实,他背地里那些个龌龊事,爷早就一清二楚!你们告诉他,除非爷死了,否则,想坏我爱新觉罗江山,没那么容易,爷当大将军的时候,这小子还穿开裆裤呢!” 衲敏听了,就更奇怪了。年羹尧在雍正元年,还没有反意,怎么十四就这么说!听他话里话外,似乎重点并不是替母亲抱委屈,而是提醒着什么。此举,到底何意呢?他究竟,是不是重生的,还是穿越的呢? 衲敏正在愣神,雍正一行到了。这时,里面十四的声音压倒地传了出来,“皇父把江山传给他,不是叫他给小舅子、大舅子糟蹋的!还国舅,我呸!他哪门子国舅?别说他,就是隆科多,别说隆科多,就是索额图,也不敢说自己就是国舅!爷是皇父的十四子,是皇上的亲弟弟,你们谁敢拦爷,爷一刀劈了你们!” 雍正冷哼一声,看着门口报名太监已经吓傻了,不指望他通报,抬脚就要往里迈。衲敏急忙拉住他,雍正冷眼一扫,众人都打了个寒颤。衲敏微笑着迎上去,旋即敛衽下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哦?”雍正不怒反笑,“爷的亲弟弟在爷额娘的寝大吵大闹,爷倒想听听,嫡妃所说的喜——从何而来?” 衲敏抬头,笑道:“其一,恭喜皇上,皇额娘身体康复!十四弟从小就跟爷一样孝顺,若是额娘病了,他断然不会如此不知进退,相反,一定会体谅皇上政务繁忙,而代您守护床前。” “嗯,姑且算他知道孝顺!” “其二,恭喜皇上,兄弟和睦,十四弟终于长大了。十四弟虽说大呼小叫,扰乱廷安宁,却句句是为了维护皇兄的威严!您方才也听到了,他口口声声说,先帝传位与您,是对您的信任与期望。他还说,是您的亲弟弟,呵,这孩子,是不好意思当着您的面儿,跟您撒娇,绕着弯儿使子呢!” “是吗?” “可不是吗?当初,十四弟,说句不该做嫂子的说的话,那可是上蹿下跳,整个中一霸!也难怪您罚他。这会子,八成是有什么话,想跟您说,又拉不下脸来求兄长,变着法儿的引起您注意呢!皇上,您都让他、疼他这么多年了,就看在先帝的面上,再让他一回吧!”看着雍正皱眉,心想,这是梯子铺的不够好啊,便接着鼓吹,“这个十四啊,脾气暴躁,明明跟十三弟大小差不多,怎么子迥然不同,难道真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皇上,别说您做哥哥的,就是臣妾这做嫂子的,也是头疼呢!”一甩手绢,“罢了,谁教咱们比他们大呢!咱们不让着他们,难不成,还叫这天下百姓见着他们绕道走吗?少不得咱们做兄嫂的好好劝劝,拉上正道吧!唉,谈何容易呀!”说完,又自顾自地摇摇头。 雍正心里这才缓和一些,眯了报名太监一眼。那太监这才在心里抹了把汗,高声唱到:“万岁爷驾到,嫡妃娘娘到——” 永和院内,立刻就安静下来。 衲敏落后半步跟着胤禛进了永和,入目就满院子跪着的奴才们,就连李嬷嬷也谨守本分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雍正本来被劝的不是十分生气了,见着满院的奴才这么受规矩,心情更是好了些。刚想说平身,就看见自己的同母弟——允禵气哼哼地拎着一把卷了刃的钢刀,见他来了,把刀往地上一仍,一屁股坐在回廊台阶上,扭过头去,理都不理。 雍正登时大怒,“允禵,这就是你的礼数吗?” “礼数,爷只知道,亲额娘病了,没有先去看小老婆的礼数!” “你放肆!”雍正其实对此也自觉理亏,别说看小老婆,就是那拉氏病了,也不能越过太后。可理是一回事,这允禵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一张冷脸,霎时间更冷了! 允禵见自家四哥憋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三个字,心里自是高兴,可看见他那张冷脸,又有些害怕,头一低,心一横,反正这辈子八成也不能坐上那个位子了,横竖就是不能叫你好过!梗着脖子冲雍正吹胡子:“我就放肆了!额娘怀胎十月生了你,她病了,你看都不看一眼,你还有脸说我!我看,是你放肆!我是你亲弟弟,你居然给十三封王,都不……” 话未说完,众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十四愣了半天,这才捂着脸,“嘶——”火辣辣地疼,“你,你敢打我?” 应知长嫂如母在线阅读 应知长嫂如母 肉文屋 / 应知长嫂如母 应知长嫂如母 那些年那些事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那些年那些事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那些年那些事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那些年那些事 话未说完,众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十四愣了半天,这才捂着脸,“嘶——”火辣辣地疼,“你,你敢打我?” “打你,还要请旨吗?” 衲敏收回手放着腰后直抖,真疼啊!怪不得平儿劝王熙凤“仔细手疼!”碧荷这帮倒霉丫头,也没个人上来劝劝!雍正方才眼前一晃,就看见自己嫡妃几步上前,照着弟弟脸上就是一巴掌!真想大叫声“好——”还是自家媳妇,知道自己的爱好!可惜,不能亲自动手!不过,一国之母,贵同天子,她动手,也就相当于自己动手了,总之,解气! 再看,十四爷,那个表情,不可置信,错愕,不甘,想还手?不敢,他就算再跟胤禛过不去,也是不屑于与女子动手的,更何况,这个四嫂,他还是很尊敬的!想她自幼丧父,家道中落,居然还能坚韧自强,把四哥后院治理的井井有条,众多嫂嫂中,她和二嫂瓜尔佳氏也是难得的能在众兄弟中博得贤惠之名的人了!更何况,自己小的时候去四哥府邸,四嫂对着自己,还是很好的。更不要说,小时候,就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嫡福晋能像四嫂那样!可是,今天也没惹她呀,怎么当了皇后,就有跟八嫂看齐的趋势呀!自己刚才骂年氏,其实,也是有些想为她出头的! 雍正看完十四,再看衲敏右手不住的抖,顿时,有些心疼了:你也真是的,教训老十四,满院那么多奴才,何必自己动手呢! 碧荷几个则心有余悸:幸亏是主子自己动手,要是派咱们几个,还没上跟前儿呢,就给大将军王一刀俩半拉了! 等满院奴才都回过神来,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时,十四也从火辣辣中恢复过来,指着衲敏,“你,你打我!” “你该!”衲敏也来气了:你这么会儿就不疼了,我可怜的手哦,估计都肿了! “你,还不是皇后,居然就敢打皇弟,你,你……” “你也知道你是皇弟?”衲敏上前一步,“也知道坐在龙椅上的那是你哥哥?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呵呵,我还以为,我们的大将军王打了几次胜仗,把脑袋都落到回疆西藏哪个犄角旮旯了呢!” “住口,爷是先帝亲口封的大将军王!即使你是嫡妃,也不能如此污蔑先帝!”康熙,可是这位的逆鳞啊!也难怪,他可是九龙里面,唯一一位没有在夺嫡时遭训斥的主啊! “污蔑先帝的是你!你身为先帝幼子,素受圣眷,不思为国尽忠,为父尽孝,辅佐帝兄,反而一再忤逆先帝旨意,朝上朝下,处处与新皇为难,十四贝子如此作为,难道,是在质疑先帝的仁德和遗命吗?”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与四哥为难了?” “就在你持械大闹永和之时,就在你奉命奔丧,不先拜先帝灵柩,反而中途私会大臣之时,就在你看到生母微恙,不侍奉汤药,反而大骂兄长之时!” 衲敏其实也不想把今天的事分个头尾来说的,可是中间那件事,分明就是朝政,纵然她身为嫡妃,能够以孝道压制皇弟,可毕竟有些牵强,更何况,给雍正疑心了,还是不妥。其实,十四私会的,并不是什么大臣,而是老八、老九他们,这个,也实在不是什么秘密。雍正听了,除了解气,还是解气,这十四,自己早二十年前就想痛痛快快地打一顿了,如今看他吃瘪,通体舒畅。至于干政,那拉氏母家衰微,又没有儿子,更是完完全全站在自己一边,干政,也是为自己! 十四这时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衲敏义正词严,说的都是实话,更何况,他私下里实在舍不得跟四嫂吵架,转头看见四哥面色平和,似乎,还有些得意,立刻调转枪口,“他,他还有脸说是爷的兄长!你不问问,从小到大,他管过爷没有?当爷哥,他也配!” “啪——”衲敏换只手,又是一巴掌,“康熙三十五年你打坏孝惠章皇后贺寿玉如意谁给你背的黑锅?康熙三十八年你弄坏二哥铁工谁替你求的情?康熙四十年,你染上天花,需要牛黄入药,谁不顾命,去畅春园给你煎药?你以为,当年你这中一霸,有的仅仅是皇父撑腰吗?没有你四哥给你善后,你得得罪多少人?” 十四脸色变换不定,“他,他……他不说,爷又不记得。爷又不记得!” “好,这些事,都算你年幼记不清,我再问你,康熙五十七年,你征讨策妄阿拉布坦,那时,又是谁,顶风雪冒严寒,得罪满朝亲贵,为你筹来出征军粮?你要还说你记不得,就再想想,康熙六十年,谁总领户部,殚竭虑、宵衣旰食,保证你这个大将军王无后顾之忧,进次吐鲁番?” 说完,衲敏还觉得中一阵激荡,不禁悄然安慰:那拉氏,你记真好!往后谁要说你不关心政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十四涨红了脸,话也说不出来,衲敏吸口气,喘喘,“十四弟,你已经三十六岁了,不小了,应该明白,你的亲哥哥,并不是不关心你!不说出来,就代表没有吗?事实上,无论小时候,还是长大后,你的四哥,他的心里,始终有你。甚至,嫂子可以说,你四哥对你的宠爱,比你对你十三哥更甚。试想,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无条件地让你、疼你这么多年呢?十四弟你不要任,要论委屈,你比不上皇上。”扭头看看雍正,那人已经扭头看星星了,这才小声说,“毕竟,你是在亲娘身边长大的,不是吗?”要论起来,雍正也真倒霉,生下来就给抱走了,好容易佟贵妃对他还不错,偏偏又青春早逝了。十来岁的孩子,弄得俩娘都不要,虽说因祸得福,带到康熙身边教养,可毕竟那儿还有个嫡子压着!唉,他要不成个冷面王,日子还真是不好过!想着,想着,衲敏自己都觉得,自己都要被自己的“圣母”给感动了! 那些年那些事在线阅读 那些年那些事 肉文屋 / 那些年那些事 那些年那些事 毕竟血浓于水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毕竟血浓于水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毕竟血浓于水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毕竟血浓于水 衲敏扭头看看雍正,那人已经抬头看星星了,这才小声说,“毕竟,你是在亲娘身边长大的,不是吗?” 允禵咬咬牙,“哼!” 衲敏看他往日的怨气消失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不服气了,这才舒口气,笑着问,“十四弟,你就看着嫂子的薄面上,别闹别扭了。难不成,你想让满朝文武明天上朝前,在班房里讨论,说咱们的大将军王昨日如何如何埋怨皇上只顾看护未出世的小侄子,顾不上理他,吃醋了,都到太后跟前告状了?还是,想让大臣们茶余饭后,都探讨,咱们的十四贝子在永和想表演刀法给太后看,不想忘了带刀,结果,找了半天,才找着个三岁娃娃玩的破刀片儿,还是卷了口儿的?你说吧,哪个更好听些?” 十四一听,这四嫂是给自己护身符呢!虽说那把刀确实不比菜刀强多少,可比较是刀械,刚才没留意,现在想想,在后中拿着那玩意儿乱挥,虽说太后在没事,可给有心人知道,又是四哥拿自己的把柄!虽说自己不想让四哥好过,也不带这么着就给玩儿完的!急忙结果衲敏抛来的橄榄枝,“嫂子教训的是,弟弟知错了。还望嫂子管教人,切莫传出去弟弟跟小侄子争四哥的事,才好!”说完,老老实实作了个揖。 衲敏回头看看雍正,面无表情。忖度一下,“这个,我也只能管后,这前头嘛——” 十四听了这话,不清不愿地朝雍正施礼,“允禵错了,不该错怪皇上,请皇上降罪!” 雍正哼了一声,看看正殿里灯火摇曳,“罢了,下不为例!” 衲敏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刚才那番大论多少还是叫他满意的,便笑着对众人说:“都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又回头问十四,“皇额娘怎么样了,都是媳妇的不好,在外头吵这么大声,一定打扰她老人家休息了,合该去请罪才是!”转头劝雍正,“皇上,臣妾做错了事,只怕皇额娘心里不高兴,还是麻烦您陪臣妾去请罪吧!臣妾多谢皇上了!” 雍正这才哦了一声,领着众人进了永和正殿。 衲敏蹭在兄弟俩后面,暗自琢磨,这个十四,看着也不像是穿越的,那就剩下重生的了!可,到底是不是呢?或者说,历史在哪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转轨了!不至于吧!这么胡思乱想着,过门槛的时候,花盆底碰的磕到一尺高的门槛上。伸手抓了碧荷一把,一面默念:你就是来种田的,你就是来种田的!叫你嘴贱,叫你嘴贱!转念一想,反正又不是正史,爱咋地咋地,任他人人搞清穿,我只种好我的田! 雍正领着弟弟媳妇进来的时候,太后乌雅氏已经起身了,穿着家常衣服坐在西边靠南窗的火炕上,见他们掀帘子进来,扶着女的手就要起身。雍正走在最前面,见了急忙上前搀扶,嘴里叫着:“皇额娘身子不好,儿子探望来迟了!您快坐下,小心头晕!” 乌雅氏摇摇头,“我躺了一天了,站起来活动活动。”扶着大儿子坐下来,又看看小儿子和儿媳妇,先对衲敏说:“嫡妃坐吧!务繁忙,也真难为你了!”对跟在衲敏身后进来的李嬷嬷说,“看看咱们还有什么补品适合嫡妃用的,收拾收拾送到储秀去。可怜见的,都瘦了!” 衲敏刚告了座,还没坐稳,又得站起来谢恩,心里埋怨:老太太你就折腾我吧! 乌雅氏等她重新坐稳了,这才瞪一眼小儿子,“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毛毛糙糙的。再这样下去,不等你哥,我就先把你罚了!”冷眼看着小儿子嬉皮笑脸地赔罪,也不叫他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看你媳妇去!整天也没个正行儿!” 雍正也说,趁着门还没下钥,先回去吧,额娘这儿还有哥哥嫂嫂呢!十四这才老老实实地走了,临走还不忘朝雍正挑衅地看一眼。衲敏一直在旁边看戏,留意到十四的眼神,以及雍正霎时就冰冷的神色,心想,这位大概小时候就吃了不少这样的闷亏吧?想着想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雍正母子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话题,见衲敏笑,都转脸看她。衲敏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到底是叔侄,这十四弟刚才临出门的表情,跟弘昼在臣妾面前耍弄完弘时弘历那可是一模一样呢!”说完,就特意拿手绢去捂捂嘴角。 乌雅氏是个聪明人,当即就笑了,握着手帕指着衲敏,“你呀,就耍弄他们叔侄吧!还没见你这么个当嫂子的,也不嫌手疼!” 说完,瞄了雍正一眼。 衲敏急忙起身谢罪,乌雅氏其实也不怎么生气,要是雍正不在,她倒还感激衲敏能压制小儿子,毕竟,这夺嫡风波尘埃已定,如何保全才是正道。可是,毕竟挨打的是自己爱子,要是雍正不说些什么,也过不去。雍正见了,冷着脸对衲敏说:“你也真是的,十四做错了事,自然有额娘说他,虽说长嫂如母,也不能上来就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直接交给额娘处置就是。” 衲敏急忙领命,跪在地上,等雍正处罚的旨意。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些什么,狠狠心,说:“臣妾自知今日作为逾矩,感蒙太后宽和,皇上秉承慈意,不好责罚。然而臣妾不能恃宠而骄,故而,恳请禁足一月,诵读佛经,为皇额娘祈福。” 雍正点头,“准了!”又看乌雅氏,“皇额娘您看怎么样?” 乌雅氏冷笑,“皇上说了,自无不妥。” 雍正这才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在储秀礼佛吧。这个月务先交给钮咕噜氏和李氏,耿氏协理。你就揽个总就是了。皇额娘跟前,你不能来,就叫她们来好好伺候着。”衲敏这才叩头谢恩。 到这儿乌雅氏看着也差不多了,就叫他夫妻二人回去。 雍正领着衲敏告退。李嬷嬷送二人出来,到了正殿下台阶上,衲敏又专门拉着李嬷嬷的手,殷殷嘱托,好似要十来年不能到婆婆跟前尽孝,言语中颇多无奈,颇多愧疚。饶是李嬷嬷也给感动一时,就差拍着脯保证。 衲敏这才满意,笑着又拉着她的手,从自己腕上褪下金丝镶钻镯子,直接套到李嬷嬷手上,嘴里还一个劲儿得说什么李嬷嬷劳苦功高,以后一定好好赏赐之类的话。 雍正在前面慢慢走着,脸色看不出来喜怒,心里却十分轻快!如今,国库空虚,自己整日焦头烂额,而老八一帮子,却整天给自己下绊子。正在烦恼这八爷党,十四就磨磨唧唧地来示好了。虽说他说年羹尧嚣张跋扈确有其事,但此时,年羹尧和隆科多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如今政局不稳,实在不能动,十四此举确有挖墙脚的嫌疑,但好歹比老九这个铁杆八爷党强多了。更何况,嫡妃那两巴掌,一番话,也是有些用处的。想到那两巴掌,雍正就一阵暗爽!到底是嫡妃,做事干脆利落,有满洲姑***风范! 想着想着,就要跟嫡妃说话,扭头一看,这人跟李嬷嬷一阵近乎,等留意到自己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又跟一个女笑笑,迈着碎步走来。 雍正向来是喜怒不定的,刚才还夸,这会儿见衲敏亦步亦趋,错半个步子跟着,心里又没来由一阵烦躁。甩甩袖子,坐上龙辇就往养心殿去了。 衲敏见这位爷又不知怎么恼了,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天天给你买命,就给那么点儿工钱,连个固定假期都没有!资本家也没你狠!到底是封建社会!连新社会的蚁族也没我惨!心里哼哼唧唧的,坐上銮驾,领着人回去了。 第二天,衲敏就以礼佛为名,免了众嫔妃请安,睡到自然醒。不容易呀,还能争取带薪休假!从此以后,每日睡觉、吃饭、做面膜,无聊时就看小女斗嘴,实在没事干了,就看看书,练练字,于是,隔三差五的,就有小女拿着主子娘娘那惨不忍睹的字到院子里去烧。衲敏也不在意,反正碧荷说了,她们家主子满文很好,至于汉字…… 不曾想,衲敏就因为这字,差一点露出马脚! 毕竟血浓于水在线阅读 毕竟血浓于水 肉文屋 / 毕竟血浓于水 毕竟血浓于水 蝶恋花榴花红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蝶恋花榴花红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蝶恋花榴花红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蝶恋花榴花红 衲敏愿意种田,不代表别人愿意种田,也不代表别人就愿意衲敏种田,尤其是顶着皇后的金冠,还一心一意去种田。 本来谁也没想到平日里和声细语的嫡妃,一旦不管事,会是什么样子。但事实总是残酷的,一旦平日里的后秘书长告假,整个后都要一阵忙乱。年氏倒是个能干的,只可惜,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又身怀六甲,天天闹着动胎气,谁也不敢劳动她。剩下的,李氏,耍小聪明还行,论实干,就差点儿,要不怎么就把亲生儿子弘时给弄的那么个下场。钮咕噜氏,还算凑合,只可惜,从未得过宠,在李氏这个“旧人”和年氏这个“新人”面前,只能假装愚钝,保护亲子养子。耿氏更是跟着纽咕噜氏行事。一时间,东西六,大事没人管,小事抢着做。眼看封后大典就要举行,竟然连内务府报备都不知道往哪儿去。永和虽是太后居所,乌雅氏却打定主意“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小太监对着来回事的人说,太后抱恙,凡事找嫡妃回话。到了储秀,又得到回话:嫡妃为太后凤体诵经祈福,找侧妃们去吧! 好容易李氏、纽咕噜氏召进来,又推说此时兹事体大,还要找上头问问章程。内务府的管事也急了,本来上头派过来就是回个话,叫嫔妃们心里有个谱,万事有礼部、内务府,你们一帮娘们还有什么管不了的,到时候出个人不就得了。这些小兵一急,抱着册子就到十二贝子那里诉苦。允祹一听,也乐了,人家后院都是巴不得揽权,这四哥家倒是反过来。还是四哥四嫂□的好啊!这事偏偏不能等四嫂礼佛完毕,可自己也不能随意进出后啊!就趁着早朝以后,到养心殿去找雍正。 雍正听完,心想,这那拉氏该不是趁机撂挑子吧!又一想,不至于,以前那三十年夫妻,也没见她什么时候任拖懒的。罢了,还是自己去一趟吧!虽说国事繁忙,可老不去皇后寝,传言帝后不和,于国不利。想想十二弟说的事也不大,就接下了。 到了晚上,领着高无庸等人到了储秀门外,就见门紧闭,鸦雀无声。高无庸上前高声唱道:“万岁爷驾临储秀,接驾!” 须臾间,门大开,守门太监、大内侍卫接驾。紧接着,偏殿人接驾。再后来,才是嫡妃领着正殿人施礼参拜。 雍正对衲敏谨守门户的作风很是满意,上前虚扶一把,“嫡妃免礼吧!”就进了正殿。 刚进殿门,就见殿内漆黑,只有西边碧纱橱内隐隐透出灯光。衲敏跟着进来,吩咐碧桃等人掌灯,笑着对雍正说:“皇上莫怪,臣妾这几日礼佛,总是早睡早起,故而这大殿并没有亮灯,惊扰皇上了。”心里则埋怨,咋不黑撞门板上,还想叫姑给你侍寝! 雍正大叔自然不知道衲敏那点儿小心思,唔了一声,接着人送来的灯火坐到正殿主位上。趁着摇曳的灯烛,再看立在眼前的嫡妃,上穿青色滚袖对襟褙子,下系蝴蝶恋花百褶长裙,乌发如云,松松挽在脑后,似笑不笑,正抬头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如同春日的湖水,微风吹过,荡起一圈涟漪,顺着低垂至湖面的杨柳,摆呀摆呀,一圈圈,荡漾开去…… 桃红端上茶来,衲敏截过来掀开茶盅盖子闻闻,说:“大晚上的,喝茶就睡不着了,去换杯热□来,加点儿冰糖。记住,□一定要滚沸!”说着就问雍正,“皇上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吧?叫人给您捏捏脚吧?” 看雍正也不反对,衲敏就叫两个小太监上来。这二人是王五全以前的好兄弟,以前跟着师傅的时候,就学得一手捏脚的好手艺。因为衲敏不喜欢太监近身伺候,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施展。刚才听王五全说要伺候万岁爷,俩人那个乐呀!欢欢地准备好药汤、毛巾,把手洗了又洗,抱着木盆来到耳房,就等着一声令下,伺候皇上。 听见王五全在窗外招呼,这俩人乐呵呵地跟着进了大殿,按规矩行了礼,就到雍正跟前伺候。衲敏则找出来前几日跟画眉学的针线,绣荷包。一朵桃花还没绣完,就听见正座上传来“喉——喉——“的呼噜声,勾头一看,心里又是想笑又是有些心疼,皇帝也不容易啊!这雍正皇帝穿着大衣服,愣是在薄薄的凉凉的座上睡着了! 轻声吩咐王五全他们把雍正大叔挪到里间大床上,又叫高无庸跟着进来换好衣服,盖好被子。衲敏这才领着这几个人到了东暖阁。先问高无庸:“最近你们主子都是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醒?” 高无庸回答,“主子自从去年冬,就没好好睡过一次。都是子时以后才睡,不到辰时就醒!” 衲敏恻然,都知道雍正皇帝勤政,可这也太勤了吧!别说他个年近五十的大叔,就算是年轻人,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啊。高无庸看主子娘娘似乎有些难过,便在一旁说:“别说娘娘,主子他,就是奴才见了,也是心疼呢!” 衲敏点头,“知道你对主子忠心,也真难为你了!听说,你还有个侄子,也在北京城?” “回主子娘娘,是。”高无庸纳闷了,这主子娘娘怎么留意起高飞那个小不点儿了,那娃才两岁啊! 衲敏点头,对高无庸说:“你若有空,就回家多看看孩子,叫导他好好读书识字,就算将来不能考秀才,也不至于睁眼瞎。做个生意,或是买几亩田,也都是你们爷俩的依靠!” 高无庸这算明白了,王五老说主子娘娘人好,这回看,人还真不错,最起码,凡事真心为咱们后边想。比起来,年氏那些小恩小惠,就不足道了。 衲敏见他明白,也不留他,“先去歇着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赶走了高无庸,这才问两个捏脚太监,“马达、江海,你们看,万岁几天捏一次脚合适?” 马达、江海互相看看,马达上前回话:“回主子娘娘,主子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依奴才们看,最开始这俩月,一天一次最合适,等后来渐渐调好了,两天或是三天,都使得。” 衲敏扶额,雍正一个月也难来一回,想靠这个法子给他调理!能好就怪了!要是让这俩人去养心殿,以他们爱新觉罗家那小心眼的传统,八成一番好意,也当成窥伺帝踪、安钉子了!摆摆手,“罢了,你们以后机灵点儿,什么时候万岁来了,就准备好东西到耳房候着。”又叫翠鸟打了赏,二人欢天喜地地退下了。 衲敏对着灯花思量,自己在这还有九年时间不到,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想过的好,首先雍正要好好的,否则,谁的金手指一开,他先玩儿完了,那自己即使能被尊为母后皇太后,对着弘历母子那番作为,只怕,也只有被嫌弃的份儿了!可是,这雍正大叔,他,他可实在是不好接近啊! 桃红见自家主子扶额叹息,凑上前问:“主子,奴才给您讲个笑话吧!是奴才听那个石榴花讲的,可好笑了!” 衲敏虽说不想听什么笑话,可难得她一番好意,就说,“哪个石榴花?你莫非是遇到了什么花仙子了?”说的桃红跟碧桃先笑了。 蝶恋花榴花红在线阅读 蝶恋花榴花红 肉文屋 / 蝶恋花榴花红 蝶恋花榴花红 梨花开春带雨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梨花开春带雨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梨花开春带雨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梨花开春带雨 衲敏虽说不想听什么笑话,可难得她一番好意,就说,“哪个石榴花?你莫非是遇到了什么花仙子了?”说的桃红跟碧桃先笑了。 桃红乐呵呵地,“是奴才没说明白。就是上回到咱里来的那个永和的女,叫石榴的,上回我到御花园给您摘戴的牡丹花,偏偏就遇到她了,跟她聊了几句,您知道她姓什么?姓花,您说,这可不就是石榴花嘛!” 衲敏也笑了,“你呀!”想想花石榴都三十多岁了,还留着中,便对几个丫头说,“她也不容易,都这个岁数了,估计外头也没什么家人,你们平日里要是有机会,就多周济周济,倒不是说你们给她东西啦,银子了,什么的,而是多陪她说说话,她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或是逢年过节的,你们小姐妹有时间,相互道个喜,也是你们的缘分!” 这话一说出来,碧桃先笑了,“主子,您这回可是说错了。那花石榴可比我们强多呢!她家里前几年是不怎么样,要不然,怎么会连给闺女免小选的钱都拿不出来?可这几年,又是置地又是买房,整个一个暴发户!” “哦?那为什么她到年纪了,还不出呢?” 衲敏这么一问,几个姑娘反而不好回答了。衲敏情知有□,也不叫她们硬说。心想,罢了,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各人就随各人去吧!反正,我只要熬过这九年就得了! 如此一想,方才雍正疲惫的样子所带来的微微惆怅也随着去了。打点神,“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儿歇着吧!” 碧桃等人领命,给衲敏梳洗完毕,送到碧纱橱门内,就躬身退下了。衲敏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看看雍正安静地睡着,替他掖掖被子,转身到对面窗前炕上自去睡了。 等炕上呼吸声逐渐变得轻微而规则,雍正皇帝正开眼睛,接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看到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正裹着被子睡的香,心中没来由一阵平和!不禁自嘲,难道,这就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吗?呵呵,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又在心里扒拉扒拉自己的儿子,唉,这怎么就弘历一个是满妃生的呢?要是弘晖在,就好了。 想着想着,似乎就看见小弘晖挥着小手,叫“阿玛,阿玛——”雍正皇帝自登基以来,第一次高兴的笑了。 第二日醒来,天还没亮。外面也十分安静。想来,是时辰未到,高无庸也没起吧。看看嫡妃,睡的正香。雍正好好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忍不住下床,跑过去,瞅瞅嫡妃,抱着被子正吐泡泡。雍正皇帝也是个会玩儿的,踢了鞋上炕,捏着衲敏的鼻子逗她。衲敏梦里,正梦见跟姐姐的儿子,自己目前为止血缘最近的晚辈玩,外甥捏着自己的鼻子,故意惹她生气。偏偏这个大龄剩女是个儿控,一把捞过来,嘴里嘟囔,“乖,别闹了,一会儿给你买好东西!”呼呼,又睡了。一面睡,还一面嘟囔,“怎么长大了呀!” 雍正大叔趴在衲敏怀中的被子里,听衲敏梦话,心里一阵酸楚,自己昨天梦到弘晖,那拉氏自然也能梦到儿子。“长大了”,这是说儿子呢!看看那拉氏,毕竟四十多的人了,想要生子,怕是不容易,罢了,将来,其他嫔妃有子,抱一个让那拉氏养着吧。好歹,是个念想! 不一会儿,高无庸在门外叫起。雍正大叔轻手轻脚得出来,在内室里换好朝服,梳洗完毕,衲敏也给女们活搅起来了。迷瞪着眼给雍正请了安,看着他已经穿戴好了,就站在一旁等他上朝,好补回笼觉。画眉轻轻递过来一个荷包,上面的绣工极为致。衲敏眯着眼看看,“不错!”翠鸟在一旁小声说:“主子,快给皇上戴上呀!” 衲敏这才迷瞪过来,接过来,凑到雍正跟前,强打神,给他戴好了。雍正皇帝对美学造诣很深,看这荷包,自然是花了不少心力,绣工很好,就是构图略显小气,便顺口问道:“嫡妃做的?” 衲敏讪笑,“臣妾可没这么好的手艺。是女做的。依臣妾看,绣工自是极佳,就是好像有点乱,回头,臣妾叫她们再改改。今天皇上就先将就一下。横竖都是臣妾没准备好!您别生气!” 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笑笑。 雍正听她对荷包评价与自己看法近似,也觉知音难得,便说,“这就不错,最近朝廷也是忙乱。你把心思多放到大事上一些,这些小事,指点一下就是了!” 衲敏连忙答应。雍正这才想起昨天十二弟来找所为何事,本想跟嫡妃细说,高无庸在一旁催:“是时候上朝了!”雍正这才简略说:“朕中午来这儿吃饭!”想着到时候说也是一样,反正礼部有十三弟,内务府有十二弟,都是不错的。 衲敏听了,嘴上说好,心里却埋怨:我好容易跪来个带薪休假,还没过一半,就给你搅和黄了!还得给你做饭! 不说衲敏如何忿忿不平地送走雍正大叔,回去睡觉。雍正坐着御辇,到乾清上朝。初即位,这八爷党哥几个可是卯足了劲给他使绊子,没有一时一刻是放松的。一出储秀,顿时就觉得铺天盖地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禁回头看看身后那储秀大门,看来,以后,还是多来看看嫡妃吧!也只有她,才是与自己自始至终相互扶持的人吧! 中午,衲敏不清不愿地指挥女给雍正准备吃的。雍正倒也不讲究,荤素搭配吃饱了。再看衲敏,换上皇后常服,倒比昨日多出几分威严。跟她说了皇后册封典礼,衲敏也无异议。 雍正看看左右无事,就到养心殿批折子去了。衲敏依旧在储秀看书写字睡觉。如此过了几日,雍正派高无庸来请,说是要嫡妃换上常服,陪皇帝出一趟。 等衲敏穿着浅蓝色茉莉花褙子,系着折枝桂花百褶裙到了养心殿时,年氏已经等着了。见嫡妃銮驾到来,扶着肚子上前见礼。衲敏急忙免礼,又好好嘱咐年氏身边伺候的人,好好伺候着,不可有半点疏忽。年氏浅浅笑着,看神情,很是温和。衲敏也知道她心里未必怎么想,只是,这个女子,在历史上,也就是一个灰,就算能好好活着,还有后来的弘历母子,他们对年氏,可比对李氏母子还恨呢!让他们斗吧!因此,衲敏对着年氏,越发显得疼爱起来。不一会儿,光是“妹妹”,就叫了不下二十遍。 雍正进来的时候,就是妻妾二人亲亲热热,互相拉着手安慰的场面,更加满意于妻贤妾美。衲敏看雍正来了,按按年氏的手,自己先挪开两步,款款施礼。年氏也急急忙忙扶着女见礼。 雍正点头,“这些日子累着你们了,今天天气不错,跟爷出去走走,他们说,雍亲王府的梨花开了,整个花园都是香气。年氏的身体不宜远行,就在雍王府看花,权当是赏春了。嫡妃看呢?” 衲敏自是有可无不可,可也不好拂了雍正大老板的面子,就笑着说:“那敢情好,臣妾前两天还想着,这梨花要开了,可储秀都是石榴,没地儿看去,正想着好似在哪儿见过梨树似的。倒是跟爷想到一块儿去。”说着,看看年氏,“只是,妹妹身体适合出去吗?太医算日子了没?怎么说的?”跟着讪笑一下,“也都愿我,只顾着念佛给太后祈福了,妹妹这么大的事,也没来得及问问。好在还有李氏、钮钴禄氏她们帮忙看着,要不然,我可真无处自容了!” 年氏连忙回话,“臣妾很好,倒是嫡妃姐姐,辛苦了!” 几个人正说着,一干人等都把车架准备好了,直接停在养心殿前的院子里。还未上车,就见李得正一路小跑进来,对着雍正磕头:“太后娘娘请万岁爷跟嫡妃娘娘到永和赏梨花!” 梨花开春带雨在线阅读 梨花开春带雨 肉文屋 /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开春带雨 永和雍和两相照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永和雍和两相照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永和雍和两相照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永和雍和两相照 李得正一路小跑进来,对着雍正磕头:“太后娘娘请万岁爷跟嫡妃娘娘到永和赏梨花!” 若说别个来请,回了就回了,可是雍正跟乌雅氏的关系好不容易面子上和气了,就算碍于面上的孝道也是不能轻易驳回的。雍正无奈,对着年氏说:“你身体不好,先回去歇着吧!横竖,梨花年年有,明年再看,也是一样的!” 年氏心下不悦,也不敢在面上带出来,只得做出十分大方的样子,告退了。衲敏也跟雍正说:“臣妾回去换件衣服,再去永和吧?” 雍正等年氏走远了,才转脸去看衲敏,看着妻子不事奢华,在先帝孝期,谨守做媳妇的本分,除了皇后常服,身上连个亮色的配饰都没有,比起年氏青春貌美,已过四十的皇后,更透出一股亲和。随即把心头对太后打乱自己计划的不悦也去了几分,说道:“不必了,媳妇见婆婆,这样就很好!” 等帝后二人进了永和,乌雅氏实打实地见到他们,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这才落了下来。拍拍身边位子,“媳妇做哀家身边吧!皇帝,你做椅子上,难为你们见天忙的,也愿意来看我老婆子。” 衲敏看看雍正,想问:你妈今天成亲妈了? 雍正看看衲敏,用眼神询问:今天太医没报什么不好的事? 乌雅氏自然也看出来这儿子媳妇诧异,想想小儿子今天一早派人送来的纸条,硬下心来,笑着说:“皇后的封后大典也快了吧。到时候,哀家可是要去凑热闹的!” 衲敏连忙起身,“巴不得皇额娘给媳妇去压压场呢!媳妇这可是头回遇到这样的事,以前,见都没见过呢!皇额娘能去,媳妇心里,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乌雅氏笑呵呵,“你年纪小,自然不记得,就是哀家,当年先帝迎娶孝诚仁皇后时,也还是坐在我阿玛的肩上,看了两眼呢!” 衲敏一听是赫舍里氏皇后,也来了兴趣,“哦,那时候,场面一定很盛大吧?” “那可不是,从大清门抬进来的皇后,别说里头,就是外头,用十里红妆形容,还不足以描述十分之一呢!” 衲敏听了,也知道太后当时不过是个孩子,哪里能记得那么多,随意聊了几句就叉开了。 过了一会儿,人说院子里茶点都摆好了,请皇上、太后和嫡妃娘娘移驾。母子婆媳三人这才到院中梨花树下赏花喝茶。雍正一张冷脸,除了人们不习惯以外,这两个女主人一个不在意,一个看多了,都呈免疫状态。也不理雍正无趣,婆媳俩倒是聊的开心。 说到茶点,乌雅氏就指这满树梨花说:“以前,孩子们小的时候,每逢梨花开,我就给他们做梨花糕,用糯米、黄米、红枣、红豆,做出梨花的样子,不放糖,就摘这新鲜的梨花,蒸好后,每个上头放一个,清香宜人,公主最爱吃。有回老六回来,说是吃不够,硬是把一整笼子的都给端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给……” “是给皇上送的吧?” 乌雅氏淡笑,“你怎么知道?” 衲敏笑着回答,“也忘了什么时候听说的,这梨花糕的做法,跟您说的一模一样,臣妾想,应该就是从您这儿学的吧?所以,才猜,六爷,应该是给四爷送去的!” 乌雅氏看看雍正,似乎并没细听她们谈话,只顾自己赏花。便接着说:“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后来,怕六儿吃的多了不消化,悄悄跟过去。才发现,哥俩甩掉下人,躲在花丛里吃东西呢!” 说的衲敏也笑了,问:“那后来呢?” 乌雅氏抿嘴,“后来……” “后来,每到梨花开的时候,额娘就派人悄悄给我送去一笼。”雍正背对着这婆媳二人,自己回答。 乌雅氏苦笑,“你还记得?” “儿子当然记得,儿子还记得,额娘怕承乾知道,特地转了好几次手,等东西到了儿子手里,都凉透了!” 德妃含泪笑着说:“那时候也没想过,给你用食盒好好抱起来,就那么送过去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衲敏听了,也替他母子难过,这都什么世道,亲生母子见面,都跟做贼似的。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就只有花开花落的声音。 也不知沉静了多长时间,高无庸突然在门外大喊:“什么人,不可冲撞圣驾!” 接着,就听见一人在门外行军礼启奏:“奴才奉命启奏圣上:雍和走水,房屋坍塌,压住多人,现生死未知。九门提督已率水龙队前去救水,请旨加派兵员护卫,并请皇城戒严。请圣上裁夺!” 雍正当时脸都绿了,雍和,那可是之前的雍亲王府,护卫重地,看来,今天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乌雅氏则是万分庆幸,儿子,总算过去了! 衲敏则无所谓,这种事,碰不上最好,碰上了,说不定还穿回去呢! 看看雍正,本想劝他赶快安排,可又一想,这事关朝政,还是闭嘴为好。便缓缓说道:“皇上有事,尽管忙吧,这里有臣妾呢!” 雍正这才一点头,跟乌雅氏告退了。 看着雍正平安,乌雅氏也没心劲儿强打神了,扶着李嬷嬷的手便回屋去。衲敏跟着伺候了一会儿,便奉命回去“歇着”了。 刚到储秀没坐一会儿,永和女花石榴便带着几个小女,托着几笼梨花糕送来。还是热气腾腾的。留碧荷打赏小女,衲敏跟石榴说话。等她走后,衲敏才跟翠鸟说:“留意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李卫的小混混!” 到了晚上,雍正来储秀接受足疗服务,跟衲敏大概把事情说了。衲敏也没答话。这种事,事关家族纷争,又涉及朝政,她听听就是,不必,也不能多说。也许是感觉气氛有些沉重,雍正岔开话题,“要说这个李卫,也是个人物,虽说识字不多,但用的好了,也能担当大任!” 衲敏这回忍不住了,“听爷说,他是个混混?” 雍正笑了,“可不是!可谁能知道,就是这个混混,救下来十来条人命呢!” 衲敏笑道,“爷说的是,这钢好不好,全在看用的是不是地方!” 雍正点头,啪的一脚踢翻脚下木盆,药汤溅了马达、江海俩人一脸一身,流了一地,俩人不敢动,当即跪在御前,听雍正怒道:“可惜就是有的好钢,偏偏不肯用在刀刃上!白白坏了打铁的一片苦心!” 衲敏看马达、江海都被吓坏了,急忙叫二人收拾好了退下,这才上来给雍正按摩太阳,“你呀!就不能缓缓,看把我的人吓成什么样子了!他们就是再胆大,也经不住一国之君这么吓唬啊!” 雍正闭着眼,“这帮东西!” 衲敏不想他再纠结,就问:“那,雍和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只要人没事,其他的,还不都能重来吗!” “是啊!所以说,爷,您以后要发脾气,跟我说就行了,要把马达、江海吓坏了,我可不会给您捏脚!”说着,想起什么,扑哧一声,又笑了。 不等雍正问,就自己解释,“臣妾晌午在额娘那儿,听说‘雍和走水’,当时还愣了一下呢!雍和、永和,听起来,还真是有些像呢!幸亏臣妾老实,要不然,还真就脱口而出,‘胡说什么,永和这不好好的吗?’要真那样,还真给人笑话去了!” 雍正听了,心里则想起今天太后反常,烦躁倒是少了几分,至少,额娘还是不希望自己出事的! 永和雍和两相照在线阅读 永和雍和两相照 肉文屋 / 永和雍和两相照 永和雍和两相照 见亲娘谈选婿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见亲娘谈选婿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见亲娘谈选婿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见亲娘谈选婿 雍正听了,心里则想起今天太后反常,烦躁倒是少了几分,至少,额娘还是不希望自己出事的! 想到这儿,又联想起今日的反常举动,觉得有必要再去查一遍。当即传旨,叫隆科多、十三弟到养心殿回话。自己穿上靴子就要走。衲敏在身后跟着:“皇上,门快下钥了,您要见大臣,别忘了叫人在门传旨留门,免得耽误事儿!” 雍正点头,迈着步子走了。衲敏捏着帕子回想刚刚雍正将隆科多放在十三前头说,可见这位国舅确实得宠,可惜,烈火烹油、鲜花铺锦,如此盛况,倒还不如像乌喇那拉氏娘家,老老实实做个皇后姻亲,来得长久。 想到那拉氏娘家,衲敏就觉得有些对不住这具身体。不管怎么说,好歹做了人家便宜女儿,这都几个月了,连面也不见,也太说不过去了。毕竟,人家不知道自家姑已经魂归无处了!想到这儿,便叫来翠鸟:“明天叫乌喇那拉家人递牌子,就说我想见她们了。” 翠鸟躬身称是,就退下了。 第二天,衲敏刚领着众嫔妃给太后请安回来,就见储秀大殿外两名外命妇领着下人候驾,一个年老,一个年轻。看服色,应该是那拉氏娘家人。二人见衲敏微笑着看她们,急忙跪倒在地,口称“给嫡妃娘娘请安!”不等衲敏说话,翠鸟等人早领着太监、女将二人扶了起来。 衲敏笑了,“自家人不需多礼。快到屋里坐吧。”说着,领着人到了大殿东暖阁。 到了东暖阁坐定,那拉氏夫人又领着年轻妇人给衲敏见礼,起身后对衲敏说:“这是娘娘三哥家的。您出门早,还没见过呢!” 衲敏笑着点头,“三哥好夫妻,嫂子漂亮又大气。”说着,叫翠鸟扶二人坐下。 乌喇那拉富存之妻瓜尔佳氏听了,连忙笑着,连说娘娘过奖。乌喇那拉氏皇后算是老生女,父亲费扬古在其年幼时就过世,两个长兄又早早战死疆场,一家全靠母亲那拉氏夫人持。大概因为经历了家世起伏,看透了人情冷暖,就是后来家里出了皇子福晋,也没有张扬过。虽然在夺嫡时,没能帮上什么忙,但也正因如此,让人少了不少猜忌。比起前太子妃瓜尔佳氏显赫一时娘家,要好上很多。皇后母族,自然更要低调,你们家又没有皇子,还嚣张什么呢!这点,那拉氏夫人也是明白的,所以,女儿当上嫡妃这几个月,除了例行命妇请安,都没有单独见面。 衲敏笑着请母亲、嫂子品茶,又说了些闲话,问问侄子们的课业,瓜尔佳氏虽说是满洲大姓,但毕竟平民出身,进门时候,那拉氏皇后已经出嫁,对着高高在上嫡妃,自然颇为敬畏。听她问,急忙站起来回答:“回禀娘娘,德保,今年十五了,已经跟大人说了,要像阿玛一样,从军去。等过了娘娘的封后大典就到南营去历练。德禄七岁,也到私塾去念书,回来就跟着哥哥练武。请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好好培养他们,不叫给娘娘丢脸!” 衲敏只听她说自家孩子,看那拉氏夫人脸色如常,并没什么不悦,好像本就该她媳妇回话一样,这才想起来翠鸟说过,那拉氏皇后的大哥二哥都没留下男丁。便笑着点头,“哥哥嫂嫂们这里,我自然是放心的。” 又问侄女们如何。这次换那拉氏夫人回答:“三个小的还行,成天跟着姐姐们学针线。只是大姑娘、二姑娘都十五了,奴才想趁机问问娘娘,这将来……” 衲敏乍然没听明白,看看那拉氏夫人为难的神色,才猛然想起,旗人的女儿,都要参加选秀的!本来,亲姑姑是皇后,能过初选,指个不错人家还是有保证的。可这俩孩子年纪不凑巧,上次大选没赶上,这先帝刚没,三年之内不会大选,三年后,年纪又过了。横竖左右不靠。不能参加大选,这日后的前程,自然就不好说了。 衲敏想了想,笑了,“额娘怎么担心这个了。咱们家托祖上荫蔽,出了个嫡妃娘娘,已经是荣宠无上了!这几个侄女,将来,到了哪个人家,还不得公婆疼爱的!但有一点儿,需知:不会挑的挑家当,会挑的挑儿郎!要给侄女们说婆家,不需家世多好,跟咱们家境差不多,一门和气,门当户对就行了。女婿子、人品、抱负,才是最最重要的!” 那拉氏夫人一听,就明白闺女这是叫自家更低调呢!也是,闺女又没个皇子傍身,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还是藏拙些好!因此,也就收了方才为难之色,诚恳地向衲敏保证,一定给孙女们挑个好女婿,到时候还要衲敏多多看着呢! 衲敏连忙摆手,“我可没什么眼光,到时候,要是十三弟妹有空,我托她帮忙也就是了!” 那拉氏夫人和瓜尔佳氏一听,谁不知道十三爷在圣上跟前得宠,这十三福晋兆佳氏,在外命妇里头,可是极有面子的,若能得她在外周旋,比自家姑还便宜呢!瓜尔佳氏也是有两个女儿的,想着既然姑给大侄女打算,将来也不能落下小侄女,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 婆媳俩又连忙谢恩。衲敏心里倒没那么多想法,兆佳氏在清朝比自己熟,由她帮忙看着,自然是极好的。不管怎么说,两个青春年少的女孩子,衲敏还是希望她们过的好好的,别跟自己似的,三十多了,还没嫁出去,好容易找到个长期饭票吧,还是大叔级的! 想到这儿自嘲一下,又嘱咐那拉氏婆媳,回去看谁家的好了,先留意着,好好打听打听,等过了今年,明年再定也不迟。又说这女孩子,到了十八岁以后有孩子,是最合适的。她说这些还不觉得有什么,偏偏那拉氏夫人想起自家闺女小小年纪生下外孙,从今后再也不能生育,心里就多想了。暗自下决定,一定要按嫡妃的话去做,哪怕晚两年找个一般人家,也不能叫孙女们跟她姑姑一样苦!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翠鸟看衲敏的意思,是要留那拉氏婆媳用饭,早就领着人准备好了候着。等到了饭点,衲敏正要传膳,就听殿外小太监请示:“永和大女石榴来了,说是传太后娘娘口谕。” 衲敏忙让人进来。石榴领着个小女进了东暖阁,给衲敏见礼,说:“太后说,好长时间不见了,听说那拉氏夫人来了,怪想的,请那拉氏夫人到永和叙话。” 衲敏站起来听完,笑了,“太后还有什么话没?”石榴又福身,“回主子娘娘,没了。” 衲敏这才坐下,对那拉氏夫人说:“我送额娘和嫂子去吧。也顺便蹭顿饭吃!” 那拉氏夫人笑着回话:“娘娘还跟小时候那样调皮!” 瓜尔佳氏则十分诧异,没听说婆婆跟太后有交情啊!心下狐疑,还是跟着姑、婆婆出储秀,到永和去了。 这个瓜尔佳氏,魄力才能,自然不能与前太子妃相提并论,她哪知道,她的婆婆,娘家姓氏,就是乌雅氏呢! 见亲娘谈选婿在线阅读 见亲娘谈选婿 肉文屋 / 见亲娘谈选婿 见亲娘谈选婿 两对婆媳打雀牌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两对婆媳打雀牌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两对婆媳打雀牌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两对婆媳打雀牌 这个瓜尔佳氏,论魄力才能,自然不能与家世显赫的前太子妃相比,她哪知道,她的婆婆,娘家姓氏,就是乌雅氏呢! 别说是她,就是衲敏,对德妃乌雅氏娘家背景实力,也不是很清楚。但德妃能皮笑不笑地把持后几十年,还能得到个“德”字,可见她自身的政治眼光和手腕。当然,这也跟她不惹事,凡事懂得以退为进有关。不然,康熙四大妃,论出身、论资历,她都不是最好的,怎么偏偏她的儿子都能得到康熙眷顾,唯一成年的女儿还是康熙朝唯一一位嫁给满人的公主呢? 衲敏领着母亲嫂嫂来到永和。乌雅氏太后见了,笑着说:“我说叫人去接,你倒好,自己送过来了。还怕我拦着你额娘,不让回去不成?” 衲敏甩帕施礼,“哪能呢!这不是接着媳妇娘家额娘的面子,到皇额娘这儿蹭顿饭嘛!皇额娘,您可不能让媳妇饿着肚子回去!” 乌雅氏太后捻着帕子对那拉氏夫人说:“你看看,你看看,到底是亲闺女,平日里正经地跟个道学似的,结果,亲娘一来,就撒娇使儿呢!” 那拉氏夫人赔笑,“这也是太后您疼嫡妃娘娘,她才这样呢!说起来,还是在太后跟前,更活泼些!” 李嬷嬷也赔笑,“可不是嘛!奴才看,主子娘娘在太后跟前儿,就跟公主似的,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是亲娘俩呢!” 太后也笑,看见乌喇那拉氏夫人身后还站在个媳妇,看样子,比嫡妃略小些,也就三十多岁,模样倒还齐整,规矩也是不错的。拉着那拉氏的手问:“这是你媳妇?你也真是的,儿子成亲这么多年了,也不说一声,还怕我领着人吃你家喜酒去?” 那拉氏夫人连忙告罪,“那时候正在打仗,老三的婚事办的匆忙,也没请多少人!好在奴才的大孙子都十五岁了,没几年就要成亲的,到时候定给太后送个大大的请柬过来!就怕太后不肯赏脸呢!” 乌雅氏太后这才乐了,“都要娶孙媳妇了?我可是穷,空着手就要去的!吃完了就走!别指望什么礼金!” 那拉氏夫人连忙摆手,“太后您能赏光,奴才一家就荣耀非常了,哪里还能要什么礼金!太后真是折杀奴才了!” 李嬷嬷也跟着凑趣。 瓜尔佳氏斜做在下首椅子上,心里扑扑通通一阵乱跳:太后跟自家婆婆关系这么好?嫁进来这么多年,怎么一句也没听她提过。前几年因为雍亲王得罪了亲贵,自个男人也受到排挤,日子那么难,都没听她说过。怎么今个反而看着跟多年的老姐妹似的! 不说瓜尔佳氏一旁纳闷,就是衲敏,也隔了半天才接受婆母和亲娘是故交的事实。怪不得,这个婆婆即使跟雍正再交恶,也不曾拿着婆婆的款儿折磨那拉氏皇后。原来,是有这层交情在里头!再往前想想,乌喇那拉氏皇后能嫁给四爷,是不是也有当初德妃的意思在里头呢?毕竟,乌喇那拉氏幼年丧父,家族并不十分显赫,就是跟十三的兆佳氏比起来,也还稍逊一筹呢! 不一会儿,人回禀:膳食已经备好! 乌雅氏太后携着那拉氏夫人,领着媳妇和瓜尔佳氏入座。 虽说是山珍海味,那拉氏夫人和瓜尔佳氏又哪能吃的尽兴。不过是跟着凑趣罢了。衲敏可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主,一见满桌的菜肴,先朝乌雅氏太后道了谢,跟着入座。说不上大吃特吃,也绝对算不上娴雅! 乌雅氏太后今天见了族姐,心里也好受些,对姐姐老来女,也多了几分宽容,不计较她规矩方面的疏漏。 那拉氏则是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自幼无论多苦多难,都疼入手心的孩子,大了,瘦了,颜色也淡了,想着这么多年,都没见过面,好似昨日还是十二三岁在自己跟前撒娇,今日就成了没儿没女孤独寂寞的嫡妃。这么多年,女儿独自支撑,娘家也没帮上什么忙!心里就一阵酸楚,看着她笑,似乎就觉得她在心里哭,恨不得什么都替她受了!那拉氏夫人这么想着,嘴里就说:“娘娘您慢点儿吃,小心噎着!” 衲敏咽下嘴里的菜,拿帕子擦擦嘴,“额娘也尝尝吧!要不是托额娘和嫂子的福,我还没那么容易蹭到皇额娘的饭呢!” 说着,又吩咐身边女好好照顾瓜尔佳氏。 两对婆媳一时吃完饭,乌雅氏太后还舍不得老姐姐走。毕竟,这那拉氏夫人脾气直,即使是说场面话,听着也比其他那些命妇说的花团锦簇更真些!又是儿时的伙伴,难得旧时情意。 那拉氏夫人也知道,她跟太后好,闺女日子就能好过些,也是紧着太后的爱好说。 衲敏看瓜尔佳氏在一旁由不解变得逐渐昏昏欲睡,看着俩老太太也有些困倦,还舍不得分开,就提议:“难得皇额娘和额娘高兴,又有嫂子在,不如,咱们抹副牌吧!说起来,媳妇可是早就没玩过了呢!” 乌雅氏自然是乐意的,当了太后,跟雍正就差撕破脸皮,平日里,永和的人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连带的自己也不轻松,如今,有人陪着玩,权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李嬷嬷瞅着主子高兴,急忙指挥人摆桌子、椅子,上雀牌。 衲敏对打牌本就不熟,不过是跟着瞎玩,提提神。瓜尔佳氏虽然也偶尔玩玩,可当着太后和自己婆婆,也不敢十分耍手段。两对婆媳,打了半个下午,最后,算钱时,瓜尔佳氏不输不赢,衲敏一人输了半袋金瓜子儿,倒是有一大半儿进了太后的荷包,剩下的,叫那拉氏夫人得了去。 衲敏眼睁睁看着女把自个眼前的瓜子一一分给太后和额娘,心里苦啊!这皇后工资本就不高,你们还这么狠!一嘟嘴,对着太后说:“皇额娘,您看看您,那拉氏夫人都知道给自个媳妇打掩护,光赢咱家的钱了,您倒好,白白的把媳妇的钱往她们手里送,那就算是媳妇娘家,也不带这样的呀!” 乌雅氏扑哧一声就乐了,“不要说那是你输的!就算是白给的,你当闺女的,孝敬孝敬额娘,有什么不对!” “瞧瞧瞧瞧,就知道您得这么说。得了,反正,您这儿饭好吃,等啥时候媳妇钱不够使了,就到您这儿蹭饭吃。还怕饿着我不成!” 说着,拍拍手站起来,捏着半空的荷包,塞到李嬷嬷手里,嘴里说道:“嬷嬷您先拿着,什么时候我来蹭饭了,太后舍不得出饭前,关了门不让我进,你可得给我美言几句!可不能过了饭点儿再开门!” 说的李嬷嬷也笑了,“主子娘娘真会说笑!”攥着荷包,却也不说不要。 太后跟那拉氏夫人都笑话衲敏小气。衲敏也不生气,陪着嫂子跟俩老太太说话吃茶。 到了申时,眼看天色已晚,乌雅氏太后才放那拉氏夫人婆媳出来。俩人又跟着衲敏到储秀坐了会儿,拿着乌雅氏太后和衲敏赏的布匹绸缎,已经衲敏给侄子侄女们的笔墨纸砚、首饰头面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出。 路上马车里,瓜尔佳氏听婆婆说明跟太后娘家的关系,小心地问:“既然额娘跟太后是族姐妹,为什么前些年,不求求她,最起码,咱们也好过些?” 那拉氏夫人冷笑,“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哪个容易?况且,那时候,姑刚没了儿子,就是皇子嫡福晋,没有娘家撑腰,谁肯多看她一眼。你看着现在她们婆媳关系好,不过是面上罢了。当初,她在藩邸硬熬,可有人问过?记住,咱们是皇后娘家,就要比别人更谨慎,否则,比当年太祖继妃富察氏的娘家还不如!” 清太祖继妃富察氏,一直都是清朝史书讳莫如深的存在。她被废,原因种种,但不可质疑的是,她的后人,以及她的娘家,都深受其害。 瓜尔佳氏听到婆婆这么说,顿时觉得脊柱上,似乎爬了一条冰冷的蛇一样,连骨头,都忍不住颤抖,再也不肯提起这个话题。也正因当家主母的态度,终雍正一朝,乌喇那拉皇后母家都是低调而平稳,令雍正安心,也另即位是新君放心。乌喇那拉氏也足以保全皇室的宠爱,安定度日。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衲敏派人送母亲和嫂子出,就觉得浑身乏力,靠在暖阁炕上小憩。桃红悄悄进来,站在跟前。等衲敏觉察出了,张开眼看她时,这才小声说道:“刚主子在永和的时候,养心殿里一番闹腾,好像八爷、九爷、十爷、十二爷、十三爷、十四爷吵起来了。后来,还嚷嚷着要传礼部满汉尚书,说皇后怎么怎么样。再后来,也不知皇上说了句什么,又不闹了!” 顿了顿,“其他的,奴婢没打听清楚!” 衲敏听了,手指在炕桌上划拉两下,“以后这种事,知道就行,不用刻意打听。要是前头想让咱们知道,自然也就知道了。要是想瞒着,就你的本事,还能跟粘杆处的比吗?” 桃红连忙吐舌头,“主子教训的是。以后,奴婢长好耳朵就是。”说着,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衲敏却再也没有困意了,“皇后怎么样?”如今能称上皇后的,不就是说自己吗?难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不至于啊,就算是得罪了权贵,这朝中,还有几个人是四爷没得罪过的?只要皇后不失德,前朝,还不至于拿着皇后说事!要不然,顺治废后也不至于那么多人反对。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两对婆媳打雀牌在线阅读 两对婆媳打雀牌 肉文屋 / 两对婆媳打雀牌 两对婆媳打雀牌 坤宁定待凤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坤宁定待凤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坤宁定待凤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坤宁定待凤来 衲敏却再也没有困意了,“皇后怎么样?”你不就是说自己吗?难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不说衲敏胡思乱想,雍正四爷让众兄弟跪安后,赶走养心殿女太监,就留高无庸一人在御案前头的柱子下伺候。翻着奏折看了半天,想着今日之事,虽然被自己一句话给压下去了,但八爷党已经开始将手伸向了后,那就不会轻易罢休。衲敏毕竟是女子,前朝之事,牵涉到她,只怕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全身而退。帝后一体,眼看封后大典将至,一旦传出于皇后不利的流言蜚语,那自己这个还没坐热的皇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这里,扔下手中奏折,对高无庸,“摆驾储秀!” 十四爷跟着一帮哥哥们出了门,老八允禩领着九爷、十爷站在前头笑着跟他十四弟说:“老十四,这多年在外头打仗,也不说多读点书,看看今天说的话,也就是众哥哥们都在,要不然,可就没今个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允禵嘿嘿一龇牙,“那是,要不是老哥儿几个,爷还在里头跟皇上喝茶聊天吃饭呢!” 老十一听,登时爆了,“你什么意思,爷几个费了一身力气把你摘出来,你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打了几年仗,良心都叫猪吃了!” “良心!你的丫的还跟爷谈良心!男人怎么着是男人的事,你他娘的找人家后院泼什么水!该不是自己没本事斗过人家男人,想跟娘们儿过招吧?堂堂的圣祖十阿哥,你也不嫌臊!” “你——” “爷怎么了?难不成,你也想扇爷耳刮子?胤礻我,你长能耐了哈,连个女人的招式都学会了,啊!” 老十恼羞成怒,一阵脸红脖子,挣扎着就要跟老十四干架。八爷领着九爷在一旁像模像样的拦着,十三爷中间真心实意的挡着,总算没让十爷的拳头落十四脸上。大将军王也不是吃亏的主,眼看别人损着牙眼了还不准备报复,瞅准空挡,对着老十就是一个飞鹰踹。哪知老十情鲁莽,偏偏身手矫健,一手八哥,一手九哥,往后一拽,险险脱离十四的扫荡范围。唯有可怜了老十三,实打实地挨了腿风尾。 老八一看,这可怎么行,哥几个都成了戏台上耍把式的了!这可是养心门,还在中,周围可是一帮子大臣、侍卫、太监看着呢!在怎么着,也不能给人当猴戏看呢!于是,八爷急忙上前,先是安抚受伤的十三弟,再就跟十四语重心长地摆事实、讲道理,充分发挥其公关才能,说的十三挨了踹还能主动说出“八哥说的对,都是兄弟,何必因为这些个闹得众人皆知呢!”十四也收了拳脚,梗着脖子不吭声。 九爷也跟着在一旁劝老十。一番话下来,两个人虽还是谁也不理谁,总算是没再说一句胡话。 八爷、九爷看着没事了,就都说有事要办,各自散去了。老九临走时,还在他八哥的示意下,拎走了炸毛急需安抚的“草包十”。 望着哥哥们相携离去,十三看看十四,伸出手来,拍拍他刚才因为踹人而蹭到袍子上的些许几不可见的黄土,一句话也没多说,孤零零地朝军机处去了。略微蹒跚的步子后头,跟着雍正御赐的贴身小太监苏英田。 十四看着哥哥们一个个走了,瞅着刚才十三哥拍自个的地方又拍了一遍土,这才领着一溜奴才晃晃荡荡地出了东华门,到北京城里转悠。哥哥们都有政事,自己又没领差办事,着急个啥! 储秀内,衲敏安静地坐在下首,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地等着雍正吩咐。雍正则靠在榻上大迎枕上,皱着眉头看奏折。一旁高无庸亲自端着笔墨纸砚伺候。储秀是内嫡妃住所,翰林院派出的拟旨官属外臣,不得入内,这就等于雍正少了个文书。偏偏这时候处理政事效率还高,不一会儿,就拟定了江南河道总督、两广巡抚等辖区大员名单。又批阅了蒙古递来的说什么今年春遭了水灾,请求拨粮的折子,命理藩院上个章程来。其实,他也知道,因为康熙晚年,政令松弛,国库现如今,基本上就没几两银子,就是皇后的封后大典,也是省了又省,才勉强凑得台面。如今哪来什么赈灾银子。交给理藩院,不过是拖延之计,况且,那蒙古又不是江南、中原等腹地,又是各个蒙古亲王管辖,一年也上不了多少贡税,只要不乱,他也不是很上心。 等一摞折子批完,已经是戌时三刻。看看下首,衲敏也不见踪影。刚舒缓了一些的心情又紧绷起来,正要问高无庸嫡妃何在,就见衲敏捧着朱红托盘踩着软底鞋领着女进来。看见他揉右手指头,就笑着说:“忙完了?喝碗杏仁儿茶吧。刚做好的,还热着呢?尝尝!”说着,递过来一个白瓷碗来。 雍正嗯了一声,接过来喝了两口,问:“怎么有股核桃味儿?” 衲敏乐了,“您喝出来了?这里头有杏仁儿,有核桃仁儿,一块儿磨好,加进去□煮沸,两碗□,才做成一碗茶,最是补脑的!” 雍正点头,又喝了半碗,搁在托盘里不管了。衲敏盯着剩下的半碗,心里一阵嘀咕:到底是特权阶级,不知道老百姓日子难,就这半碗茶,耗费的物料、人工,就够小老百姓过个把月了! 嘴里却问:“还喝吗?要不要再叫人端碗来?” 雍正摆手,“叫他们都下去吧,朕有话跟你说。”衲敏点头,吩咐众人下去,高无庸也趁机封好折子,送回养心殿。 桃红跟着碧荷出来,嘟嘟嘴,“皇上真是的,咱们都是娘娘的心腹,好信不过!” 碧荷扬起巴掌朝她脑门拍去,“你懂个屁,要是别的里头,皇上自个就吩咐咱们出来了,哪里还用再跟咱们主子说,这分明是敬重主子娘娘!” 桃红不服气,也不敢跟碧桃硬磕,等她扭头往前走了,才小声骂道:“敬重抵个屁!” 衲敏自然不知道贴身女这番对话,站在雍正跟前,笑盈盈地问:“皇上要跟臣妾说什么?” 雍正拍拍身边炕上描金撒花褥子,衲敏乐呵呵地侧身坐了,斜着对着雍正,但笑不语。 雍正看嫡妃如此大方,若是自己慢慢吞吞,反而显得小气了,也就简单概要地把今日在养心殿上,老九几个说的话跟衲敏重复一遍。完了还说,“朕自然是信你的,那天,也是你气急了,为了维护朕,才打的老十四。这事,朕不会怪你,要是以后再传出什么流言来,你只管拿出主子娘娘的气势,狠狠处置就是!“ 衲敏抿着嘴唇想了想,问:“这事,是老九和老十说的,御史没有参本?” 雍正怒道:“哪个不长眼的,朕砍了他!” 衲敏连忙笑着摆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是说,这嫡妃打皇弟,既是家事,也是国事,若是老九几个说出来,自然是按照家事处理。可要是有御史参与,那就上升到国事的高度了,可就牵涉到嫡妃是否有担当母仪天下职责的德行与能力,不是您一句‘长嫂如母’就可以轻易过去。再说,那时候,十四弟的面子,也受了损伤,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受了流言挑拨,也跟着那些不长眼的瞎闹呢?” “这个你不要担心,本朝以孝治天下,一国之母,还不能教训出言不逊的皇弟吗?别说是皇弟,就是皇太子,你打了也就打了!站的住理,谁又敢说个不是!” 衲敏淡笑,“您呐,哪儿能这么护着我呢!就算站的住理,打了弟弟,也是个好说不好听的!唉,都怪我这些日子光记着礼佛了,也忘了这事,本来,我应该叫来十四弟妹,好好陪个不是的!还好,十四弟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要换了我,谁敢碰你一个指头,八成就领着里头众位妹妹们打上门去了!”说完,自己拈着帕子先捂着嘴,呵呵笑起来。 雍正听了,心里一阵暖,看着嫡妃笑的荡漾如春水一般,也跟着哈哈大笑。“这可是你说的,谁要跟朕过不去,朕不方便出面,你就去!” 衲敏看着冷面皇帝此刻一扫连日来的郁闷之气,便跟着凑趣,“那可不是,谁敢欺负我男人,我第一不饶他!一准儿叫他尝尝河东狮吼的滋味儿!” 雍正这回是真乐了,“你呀,从小也不多读些书!这河东狮吼,是这么用的?”说完,自己拍着炕桌大笑不止! 衲敏在一旁暗自欣慰,总算是不在我这儿放冷气了,看看,这储秀都快成了储冰了!等雍正笑的差不多了,往他身边靠靠,轻轻地扶住额头两边,一面按摩一面软语安慰,“您呐,就是太实在了。这哥儿几个,从小到大,不都是这么着你挑我的不是,我挑你的错,打打闹闹过来的!人非完人,就是十三弟,也难免有行事疏忽之处。何况臣妾一个妇人。这事,确实做的莽撞了,臣妾给十四弟妹赔礼,也是应当的。明日我就叫她递牌子进,反正过几日就是封后大典,有她跟十三弟妹在一旁帮衬着,我也轻松点儿。话再说回来,就是唐太宗的长孙皇后,也因为嫁女时嫁妆太多,给御史上本弹劾的!也没听说唐太宗专门跑到朝阳院劝解她的。臣妾纵然无长孙氏之贤德,还不至于连兄弟们三两句重话也听不得。您就放心吧,这后,有臣妾,有众位妹妹,一定会平安祥和。我们只盼,您好好保重龙体,把心思放在国家大事上,国安才能家和,不是吗?” 雍正给衲敏抚慰的满心熨帖,闭着眼睛点头,“古人诚不欺我,家有贤妻夫祸少啊!”说着,睁开眼看看身旁的嫡妃,那眼神,叫衲敏觉得像是猛地从冰窖出来,刚踅了一点儿春天般的温暖,又霎时间,给扔进了六月十五,滴水成蒸汽的火炉里。 不说雍正在储秀寻思着,如何在百忙之中跟嫡妃进行和谐大计,十四爷如今可是气急败坏、气血上涌、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充分发挥了大将风范,拿出当年西征的能耐,把嫡福晋完颜氏正房里的美瓷器、金银玉器,统统给砸了个遍。 完颜氏也不恼,也不拦,找了个安全的角落坐下,翘着二郎腿喝茶。一面躲着飞来的碎瓷片,一面伸出纤纤玉指拨弄着小巧玲珑的金算盘,娇笑着报价:“爷,这可是宋代官窑,市面上价值五万六千两,加上刚才砸坏的,一共是……” 坤宁定待凤来在线阅读 坤宁定待凤来 肉文屋 / 坤宁定待凤来 坤宁定待凤来 疑是故人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疑是故人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疑是故人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疑是故人来 完颜氏一面躲着飞来的碎瓷片,一面伸出纤纤玉指拨弄着小巧玲珑的金算盘,娇笑着报价:“爷,这可是宋代官窑,市面上价值一万六千两,加上刚才砸坏的,一共是…… 十四听言,心一抖,手一松,嘭的一声,一个上好的元代青花大碗就闷闷的滑落在青砖上,在地上骨碌两骨碌,掉了个口,这才晃晃荡荡扣在地上,不动了。完颜氏咋舌,“哟哟哟,我的爷,您就是想听个响,也不是这么砸的呀!您呐,要把胳膊太高,手用力,您看,就这么一抛,哎,这不就出来了,让碗啊,在空中做个抛物线,这样,等到地上的时候,才有爆发力,声音才清脆,您说是不?爷您别担心,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咱自个儿家的,不是内务府发的,更不是御赐,您可着劲儿砸,没事儿!” 十四看着完颜氏连说带比划,满面兴奋,登时,觉得自己一个将军王,跟个妇人斗气,实在下面子,哼的一声,坐到一旁紫檀太师椅上。哪知屁股还没挨着椅面,就见这位十四爷跟扔进沸水里的蛤蟆一样,飞一般跳了起来,在空中完成了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到满地碎瓷上,再伸手一,袍子后襟上,好巧不巧地挂在片钝钝的彩瓷片,上头玫瑰花正咧着嘴朝他雍容华贵地笑。 十四跺脚,“哎呦,你,你整爷!” 完颜氏拨棱着金算盘,头也不抬,“不能够!这椅子我也成天坐,啥时候来的瓷片,有吗?哎呦,那我可得小心点儿,可别把皇额娘赏我的天蚕挑花玫瑰袍子给划花了,那可金贵着呢!我一年也舍不得穿几回!” 十四气极,“你,你别跟我打岔,我问你,光天化日的,你跑到天桥上干啥?啊?还拿着个小算盘,说,你跟老九什么关系?” “哟,我的爷,您还知道那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呐!那您一五大三的大老爷们儿,骑着白马拉我上来啥意思?你以为你是唐僧啊?还问我跟老九什么关系,我跟他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啊?难不成,您还指望,俺们有什么您不知道的关系?啊?”说着,自己甩着帕子先乐了。 十四成亲这么多年,儿子都生了俩,还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嫡福晋跟八嫂有一比,啊,不,比八嫂还厉害!就是被皇父训斥为妒妇的八福晋,也不敢这么着跟八哥说话。登时指着完颜氏,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完颜氏冷笑着重新坐下来,抿口茶水,复又递给身后低头藏尾的小丫鬟,“凉了,换一杯。”小丫鬟跟得了圣旨似的,飞也似的跑出去,连茶水洒了一身都不知道。完颜氏眯着眼,“我说爷,昨天不好好的!我不就是到天桥去溜了一圈,咋就成这样了?再说,往常,我在院子里溜达,也没见您着急上火啊!您呐,消消气,要气坏了您,舒舒觉罗氏又该心疼了。您是不打紧,我可见不得她那一副委委屈屈、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戚戚的雨打梨花图。” “你,你这个妒妇!” “哦,难不成,我专宠了?我拉着你,不让去妹妹们的院子了?还是,我给侧福晋、格格们脸色看了?您要说出一样嫉妒的事儿来,立马休了我,我半句怨言不带,抬脚走人!” “你——”十四哪里说的出来啊!自从为皇父奔丧回来,自己后院基本是两派,嫡福晋跟其他侍妾格格们一派,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一派,要说专宠,也就侧福晋还能算的上。嫡福晋可是大方的很,连初一、十五都让给其他妹妹们,叫那些女人们看见完颜氏,比亲姐妹还亲,看见舒舒觉罗氏,跟不共戴天的仇敌似的。这要自己真休妻,别说皇额娘、宗亲不答应,就是后院这些女人,也能哭的把贝子府给淹喽! 完颜氏莞尔,“您呐,要是没事儿,就到皇额娘那儿去尽尽孝心,或者,跟妹妹说说话儿也成,别整天疑神疑鬼的。这也就是我,皮糙厚,不怕折腾。要是换了其他妹妹,还不哭回娘家了!您要实在没事儿干,就跟皇上请旨办差好了。要知道,国库,可是没几两银子呢!” “哦!”十四脸色顿时沉下来,“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老九?” “切,您怎么一直巴着老九不放。不跟您说过了嘛,别说老九,就是九福晋,妾身也没见过。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国库,呵呵,你自个算算帐,这些年,打了多少仗,花了多少钱,赈了多少灾,又给权贵们借了多少?就是金山银山,也经不得这么折腾!您就没看见皇上四爷整天连年氏那里都不去,天天跟十三爷想着法儿的往国库填银子!就算你们哥儿几个不对付,可别忘了,这国家,可是姓爱新觉罗的!” 十四听了,心思斗转,“唉,爷何尝不知道国家重要,可是,皇上,他本就不信我啊!” 完颜氏听了,也是无语,这哥俩本就不亲,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皇帝!默默琢磨,该如何才能让老十四跟四四取得基本的信任呢? 管家娘子来喜家的一路小跑,到了正房门外,小丫头云雀从走廊柱子后头窜出来,一把拉住她,“妈你这是干啥呢?里头刚吵完,别人躲还来不及,你倒好,伸着脖子往里撞!” 来喜家的一看是自家闺女,急忙说:“大事,嫡妃娘娘叫人来说,请咱们福晋明个递牌子进呢!” 完颜氏和十四在屋里也听见了,叫进来来喜家的细问。来喜家的也顾不得满地的瓷片,几步凑到完颜氏跟前,“福晋大喜,嫡妃娘娘刚刚叫储秀的刘嬷嬷来传话,说叫您明天一早递牌子进呢!” “哦?人呢?” “刘嬷嬷说,门快下钥了,赶着回去了。不过您放心,该给的荷包,奴婢已经给过了。刘嬷嬷临走时说,皇上去了储秀以后,跟嫡妃娘娘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嫡妃娘娘才叫她来传话的。” 完颜氏满意地笑了,“难为你是个有心的。出了多少,自己到账房去领。另外再领二十两银子,做你的辛苦钱。以后,做事要像今天这样,多长个心眼儿!” 来喜家的得了夸奖,又得了银子,美滋滋地退下了。等院子里安静下来,完颜氏才朝十四笑道:“瞧瞧,刚才还愁没办法,这会儿就有人递梯子来了。” 十四问:“这,靠谱吗?嫡妃,毕竟不管前朝!” 完颜氏嗤笑,“我不也不管前院儿,要是你不喜欢,我还敢把哪家家眷往后院请?这后院,跟前头连着呢!还是大将军王!” 说着,叫来云雀,“把今日在天桥淘的小玩意儿收拾收拾,用我说的那种彩纸包好了,明天带到里头,记住,永和、储秀要最好的,其他里头,按品级。还有,永寿的,跟钟粹的一样。” “啊?”云雀抬头看看自己主子,似乎不是说错话的,低着头“哦”了一声,就去办事了。完颜氏又朝门外叫了一声,“杜鹃——” 门外,一个绿色的身影飘然而至,给十四行礼之后就问:“主子有什么吩咐?” 完颜氏看她行事利落,点头,“这几个月没白□你。明天,跟我一块儿进。好好准备去吧,别给我丢脸。” 杜鹃应声退下。 十四看着外头又静下来,不解地问:“虽然还没行册封礼,可毕竟已经下明旨,年氏为贵妃,纽咕噜氏为妃,怎么她们的礼一样?“ 完颜氏冷笑,“别说贵妃,就是皇贵妃,也就是个妾!” 十四看她脸色云遍布,想想自己今天也闹够了,该讨的主意也讨了,划拉划拉满地碎片,抬腿就往门外走。等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扭头跟完颜氏说:“这,这瓷器,我那儿还有,回头叫人给你送过来。” 完颜氏低头把玩金算盘,“您那点儿俸禄,就是加上九爷给的,还不够这一个瓷瓶呢!以后啊,您少拉我回家一回,就够了。” 十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想,你个妇道人家,口气还不小,也倒要看看,等你穷的时候跟爷哭着喊着要的模样! 十四头也不回的出了正院,到舒舒觉罗氏屋里歇着。 大丫鬟金姑端茶进来,悄悄回:“钱掌柜在铺面没等到您,先回去了。账本奴婢看了些,船上的东西,来福管事也说都是好东西。这回从江南往蒙古运米,大概能赚这个数。”伸出手来比划一下,又问:“主子,听说,这蒙古的路可不好走啊!好不容易去了,咱就赚个辛苦钱也太亏了。要不,您看,再提提?” 完颜氏皱眉,“本来就没指望这个赚多少。你看着蒙古的王爷们在咱北京城里光鲜亮丽的,其实,那儿的牧民穷着呢!叫钱掌柜跟着去,要是有好的皮子,宝石、虫草,多采来些就是了。横竖,不能白去。也别把价儿压太低,否则,路上,该不好走了。” 金姑答应着下去。完颜氏瞅着茶盅,问:“两个阿哥呢?” 屋里,领着小丫鬟收拾残碎器具的大丫鬟银姐回话:“回主子,两位小主子刚刚从学堂回来,听说您跟爷商量事,就到厢房写字去了。” 完颜氏点头,扶着银姐站起身,“走吧,去看看我那儿子!”心里头补了句,便宜儿子! 疑是故人来在线阅读 疑是故人来 肉文屋 / 疑是故人来 疑是故人来 竹马忆青梅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竹马忆青梅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竹马忆青梅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竹马忆青梅 完颜氏扶着银姐站起身,“走吧,去看看我那儿子!”心里头补了句,便宜儿子! 主仆两人刚进东院,打院门处就听见一阵刀枪剑戟碰撞之声。越过影墙,就见俩半大小子一个拿刀,一个使棍,你来我往,争斗在一处,激起院中尘土飞扬,刀风棍气所到之处,花飞叶落、砖粉石碎。俩人大汗淋漓,犹不亦乐乎。 躲在廊下的嬷嬷和丫环们见嫡福晋扶着银姐进来,急忙躲着刀棍赶着凑上来,“哎呦,福晋啊,您可来了,您看看,这二阿哥、四阿哥都快把院子给打成蜂窝了,这可是爷最喜欢的太湖石啊!” 完颜氏不怒反乐,“怕什么,不就是一块破石头,你也是郡王世子的娘,什么没见过,居然还怕这些个。一边呆着去,别耽误阿哥们练武!” 嬷嬷有苦没处诉,诺诺地退下。弘明眼见母亲进来,急忙和弟弟弘暟收了兵器,齐齐上前见礼。完颜氏笑的跟朵花儿似的,一手挽着一个,进了屋子。完颜氏看着自己这俩儿子,大的十五,小的十三,正是少年时期,个个都继承了完颜氏的美貌和允禵的英武,再过几年,长开了,肯定是让满京城少女们趋之若鹜的美少爷!不知那个有福的,得了我儿子这么好的男人呢! 想到这儿,完颜氏就在心里再一次批判清朝的选秀制度!你选秀就选秀吧,还弄个什么指婚,咱家好好的儿子,连婚事都攥在雍正老头儿手里。就凭他跟十四那关系,能指个好的就怪了!偏偏孩子们的亲今年还得去皇陵陪康熙!如今,唯一说的上话的,就是皇后乌喇那拉氏。反正她还有八九年活头,足够我儿子结婚用了。明天进,一定跟这个便宜四嫂搞好关系,叫她给儿子指两个好儿媳。 完颜氏想着,就二儿子的头,“弘明啊,跟你弟弟坐下,娘有话说。” 弘明躲着完颜氏的魔爪,拉着弟弟隔了个位置坐下。 完颜氏也不介意,对他兄弟二人说:“咱满人成亲早。想咱们的康熙皇帝,十二三岁就大婚了。就是你们阿玛,也早早就娶妻。如今,弘明你都十五了,弘暟你也十三了。等过了这两年,都该娶媳妇了。为娘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想的,有什么章程没?我好帮你们参详参详!” 弘明如今也是半个大人,渐渐明白人事。听母亲这么问,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不说话。弘暟则睁大眼睛看着完颜氏,问:“额娘,我和哥哥们的婚事,不都得里头指吗?我们说什么,能有用吗?” 完颜氏笑着探过身子弹弹小儿子的头,“话是这么说,可到底是你们娶媳妇儿,别说里头,就是你阿玛,也不能不顾你们的意思。你们到底怎么想的,先跟我说说,到时候,有合适的,只要你们喜欢,额娘抢也给你们抢过来!” 弘暟呵呵笑了,“儿子没意见,就跟额娘这样的就行!” “呵,跟我这样的?好眼光!弘明呢,你什么意思?” 弘明平日里也是个爽朗子,今日反而扭捏起来。完颜氏催了半天,才问:“额娘说的合适,是怎么个‘合适’?” 完颜氏想了想,“这可就多了,比如说,模样、子、身高、体重、身材、涵养,哦,对了,还有家世,父母兄弟姐妹等到情况。儿子,你,该不是看上谁了吧?跟娘说说,谁家姑娘?只要还没定亲,就是平民百姓家的也没什么。” 弘明连忙回答:“额娘放心,不是平民,她们家,也是,也算是咱家亲戚,是满洲大姓。” “哦。不对呀,你怎么就轻易见着满洲大姓没出阁的姑娘?该不会是个丫鬟吧?那可不行啊,就是我同意,你阿玛和里头,也不会同意的!” “额娘,儿子就是那么不懂事的?儿子说的,是个正经满洲姑。她们家也是咱们家正经亲戚,只因她爷爷去世的早,阿玛又战死疆场,所以,家道艰难些,才没有娇惯在内院,而是出来帮着寡母做事。儿子也是偶然见过她,都,都好几年了,虽然没说几句话,但儿子保证,她是个好姑娘。额娘,难道,这乌喇那拉家,还配不上儿子吗?” “乌喇那拉?”完颜氏眨眨眼,转向弘暟,“谁呀?你见过吗?” 弘暟摇头,又点头,“儿子想起来了,四伯母,哦,就是主子娘娘家,就姓乌喇那拉。” 这下弘明脸更红了,低头说:“儿子说的,就是四伯母的亲侄女。那年在雍亲王见过的。” “哦!”完颜氏放心了,只要不是八大胡同里的,都好办。又问:“那人家姑娘,叫什么名字啊?等以后,额娘也好跟里头提呀?” “这个,儿子没敢问。” “看你那怂样,还讨媳妇呢!得了,你呀,回去悄悄打听,她是老几,她爹是谁,叫什么名字,至于其他的,交给你娘!放心,只要子合适,身体健康,额娘一准儿帮你!咱可先说好,要是成了,皆大欢喜,要是不成,你可不许闹子。这只能说明,你们缘分如此,明白吗?” 弘明急忙保证,“儿子知道,儿子只是跟额娘提提,总之,像她那样的就行。也不是非她不可。反正,额娘多心就是了。儿子,儿子都听额娘的!” “好!”完颜氏乐呵呵地捉住儿子就往怀里搂,吓的俩小子腾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一致向安全范围逃窜。完颜氏也不生气,乐呵呵地跟着俩人笑闹。 不一会儿,就有小丫鬟到外头传饭。完颜氏自从十四从西疆回来,知道这人的宠爱指望不上,把心思都放到赚钱、养儿子上。几乎每天早、晚饭都跟儿子们一起吃。下人们早习以为常,早预备好了在食盒里暖着,听见里面丫鬟传饭,一个个小心地捧进去。母子三人用饭不提。 吃完饭,完颜氏又指导儿子们做功课。讲些西疆、南海之类的问题。完颜氏本就口才极好,又用心解说,听的两个孩子一致认为,祖国□,惹无数英雄竞折腰! 等到嬷嬷来催该安置时,完颜氏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回正院。到了正院门外,隐隐听见西院内丝竹之声,完颜氏踩着门槛,看着自己院里只有两个婆子守夜,低头不语。银姐在身后顿了顿,劝慰:“主子别跟西边儿一般见识,谁不知道这圣祖刚……,横竖,世子和四阿哥都是您的!谁还能越过您去?” 完颜氏在灯影下苦笑,“西边儿有什么错。又不是热孝,还不准正经册封的侧福晋听点儿小曲吗?我只是觉得院里太暗了,要等一会儿再进去,省的不小心,绊一脚。” 第二天一早,雍正在储秀起身,高无庸领着女太监伺候更衣。碧荷领着人捧着洗涑之物去叫衲敏。到了床前,就见衣服扔了一地,粉红的压着藏青的,黑色的压着浅绿的。看的人一阵脸红心跳,赶紧叫身后的人留在外面,自己进去扶衲敏。 雍正倒不怎么在乎这些,分神留意到碧荷进去,便吩咐:“告诉你们主子娘娘,今天留怡亲王福晋和恂郡王福晋吃饭。” 碧荷连忙遵旨。进去一看,衲敏已经扶着头起身了,急忙走到跟前,问:“主子娘娘,您现在就起吗?” 衲敏昏昏沉沉,眯着眼问:“皇上呢?” 碧荷指指外边,“正在更衣准备上朝呢!您忘了,今天是十五。”衲敏点头,十五大朝,这雍正也是勤政之君,自然不会迟到,叫御史们说短道长。自己扶着床柱,由碧荷更衣,心里一阵埋怨:雍正你个老牛!你怎么不去吃嫩草啊你!……一不小心,胳膊抬太高了,引得后腰又是一阵酸疼,接着在心里一阵乱骂! 等衲敏扶着碧荷出来,雍正已经在外间穿好朝服,就等着嫡妃给他挂朝珠、荷包了。衲敏看看女碰上来的几串珠子,了东珠,又放下,捡了串珊瑚镶翡翠朝珠给雍正戴上。 高无庸在身边提醒,“万岁爷喜欢东珠。” 衲敏头也不抬,“初一戴东珠吧。今天是十五,戴珊瑚喜庆!” 雍正点头,“不错,等三天后封后大典,高无庸别忘了提醒朕,戴着珊瑚翡翠链子去祭拜祖宗。” 衲敏没答话,接着给雍正配上明黄荷包,送他出门。候着皇帝仪仗看不见了,一转身,趴在炕上,呼呼大睡去了。 翠鸟吃完早饭跟碧荷换班,进来就见主子娘娘一副海棠春睡图,想了想还是叫醒她,“主子,怡亲王福晋和恂郡王福晋递牌子进了。” 衲敏此时正在梦里与雍正大战三百回合,攻城略地,所向披靡,直攻的雍正连声告饶,高举白旗,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翠鸟在耳旁一唤,猛地惊醒,问:“谁来了?” 翠鸟无奈,“主子,万岁爷这几个月才在这儿住一晚上,您就得意忘形了,还免了众嫔妃的请安,要知道,这里头,上头还有太后,下头,还有贵妃她们一个个都盯着呢!”看衲敏似乎回神了,这才说,“怡亲王福晋和恂郡王福晋递牌子进了,这会儿大概在门外候着呢!” 衲敏以手扶额,怎么把她们给忘了。急忙叫翠鸟去宣,叫画眉给自己换衣服梳头。等二人相携进到储秀东暖阁,衲敏已经神清气爽、高贵大方地端坐正中了。 衲敏坐在绣塌上,微笑着看这两人叩头行礼,袖子里捏着雍正刚派人送来的粘杆处折子,中澎湃着一股热气,要不是碧荷守在一旁,真想跳下来抓着完颜氏问:“你是穿来的吧?是吧是吧?” 怡亲王妃兆佳氏和恂郡王妃完颜氏按照命妇参见皇后的礼节给乌喇那拉氏行礼,礼行到一半,就听见头顶上一个温和而不失威严的女声:“自家妯娌不需多礼,十三弟妹、十四弟妹,快快请起吧!” 接着,就有小女快步上前搀扶起两位王福晋。衲敏给二人赐了座,一边一个拉着说些家常话。 兆佳氏倒还好,本着十三和雍正的关系,跟乌喇那拉氏也是极熟的,以前十三在养蜂胡同关着的时候,乌喇那拉氏没少关照兆佳氏。因此,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不一会儿,在她的带领下,衲敏便进入了好妯娌的亲热话儿中。完颜氏则因为之前忙着赚钱养儿子,又忌讳四爷跟十四的关系,几乎没跟乌喇那拉氏近距离接触过,今日一仔细看,心中噗的打了个突,这孝圣宪皇后,怎么跟郡王府西院里那位,那么像呢? 竹马忆青梅在线阅读 竹马忆青梅 肉文屋 / 竹马忆青梅 竹马忆青梅 婆媳小斗法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婆媳小斗法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婆媳小斗法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婆媳小斗法 完颜氏心中噗的打了个突,这孝敬宪皇后,怎么跟郡王府西院里那位,那么像呢? 要外人看来,这乌喇那拉氏皇后跟恂郡王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可一点也不像,别的不说,单是舒舒觉罗氏年轻漂亮温婉,就比端庄的中年乌喇那拉氏皇后看着美的多。但如果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乌喇那拉氏笑起来,跟舒舒觉罗氏真心欢笑时,那个气质,是极为相似的! 回想起前两天十四回府,左右脸上红扑扑的一片,以及当时欲言又止,后来急火火地找自己出主意的模样,完颜氏心中冷笑:这爱新觉罗家,怎么净出些“多尔衮”之类的东西! 衲敏跟兆佳氏说的来,也不能冷落了完颜氏,更何况,今日请她来,就是明里暗里给十四陪不是的。因此,话里话外,处处有心笼络。兆佳氏也聪慧,没几句,就明白了主子娘娘的意思,跟着和完颜氏打趣。 完颜氏的脑袋,比起老九那个金算盘,就是苹果二代,不用转眼珠子,就知道衲敏是替雍正来缓和他们兄弟的关系。也乐得扶着梯子下楼,跟着两个嫂子说笑。一时间,东暖阁内,其乐融融。 过了一会儿,众位嫔妃按礼部要求,到储秀演练封后礼节。兆佳氏看衲敏忙的就差脚不沾地了,也就站起身,拉着完颜氏要去给太后请安。衲敏这才想起来,今天免了嫔妃的例行请安,可还没给太后请安呢!索,叫过来熹妃、齐妃、裕嫔,叫她们领着嫔妃学习礼节,由礼部和内务府派来的女官看着,自己领着两位王福晋坐了轿子到永和去看乌雅氏太后。 乌雅氏太后见了兆佳氏,不过是面上情分,不叫外人看出来薄厚罢了。见了完颜氏,则是从心眼儿里高兴。还记得前几年小儿子远征在外,自己昼夜担忧,就是这个儿媳妇常常进陪伴,给自己解闷宽心。当即免了三个儿媳的礼,叫她们坐下。 对着兆佳氏问些家常话,又问完颜氏家里怎么样。完颜氏比照兆佳氏回答:“皇额娘放心,家里都好。孩子们听话好学,几个妹妹也都贴心。爷前两天还说,等过了封后大典,就要领着弘春、弘明给皇上办差呢!” 乌雅氏点头。兆佳氏看了看衲敏,扭头问完颜氏:“说起来,两个侄子也都十五六岁了吧?一眨眼就这么大了,日子过的可真快啊!” “可不是嘛!好像昨天,还是个小豆丁呢!一转眼,个子蹿的就比我还高了呢!”完颜氏也跟着感慨,努力回想着怡亲王兆佳氏都有几个子女,好一会儿也夸夸她。 乌雅氏则是比这二人看的多,捻着手里的念珠,“十五六了啊,该指婚了。等过了这两年,就该成亲了。”侧身对衲敏,“这事嫡妃可要留意,十三家的弘晈、弘晓、十四家的弘明、弘暟,都是王府嫡子,比其他的还要尊贵,将来,可是能袭爵的。未来的王福晋,可要好好选选!” 这话一出,叫兆佳氏心中一片酸涩。并非为自己难过,而是因为四嫂心疼。谁不知道自从弘晖之后,四嫂连个女儿都没生过。如今,拿着王府嫡子说事,不管有意无意,不都等于打了中的脸吗?完颜氏则暗骂:你个老巫婆!自己是小老婆,还偏偏看不起别人的小老婆,想我新社会长大的高干子女,还没给过自家后院那些女人们难堪,你一句话就把她们贬到黄土里了,真狠! 衲敏却是懒得想那么多,听见乌雅氏吩咐,颔首施礼,“皇额娘说的是,不说几位嫡出的侄子,就是其他的几个孩子,有两位弟妹躬亲教导,学问功夫品行才能,也是极好的。媳妇作为伯母,自然也希望他们将来有个好媳妇。” 乌雅氏脸色一沉,转瞬笑了,“可不是嘛,哀家的孙子,自然都是好的!” 完颜氏暗暗朝那拉氏竖拇指,好样的,知道她大儿子是康熙继后带大的,还不软不硬的磕,同时还把这俩王福晋给夸了,不得罪人,还气死这个老巫婆!高! 兆佳氏则放了心,嫂子没生气,那就好! 婆媳四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儿,礼部来永和报备,说了封后大典时太后于何处起驾,何处更衣,何处受礼,何处回銮之类的话。 等礼部官员在屏风前头说完了,乌雅氏太后捏着念珠,不紧不慢地说:“本来,皇后册封这样的大事,哀家自然是应该去的。可是,这几天哀家身体一直不爽利,也不知道那天能不能到场。唉!” 轻飘飘的几句话,说的礼部满侍郎冷汗就下来了,老祖宗哎,这都定好的,您要不去,那我们这几天,也就白忙活了!礼部汉侍郎则忧心:新帝登基,太后就这副样子。如今皇后晋位,太后还这个样子,这让全天下人,如何看待当今,这民心,可又要浮动了!心中不平,也跟着满侍郎站在屏风跟前,等待太后最终示意。 完颜氏看看衲敏,脸色相当平静,心中称赞,不愧能当的雍正一个“敬”字,单是这遇乱不惊的气度,就十分难得。兆佳氏双手拢在袖子里揉帕子,心想回去以后一定要找王爷好好说说这事!衲敏全然不在乎,心里头仍想着昨夜雍正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至于太后去不去,随她吧!那么大年纪了,天气又越来越热,万一出点什么事,可就真的又要办一次丧事了! 乌雅氏太后看着三个儿媳,心下一比较,刚才那搬回一局的喜悦也没了。纵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论起来,更稳重、更端庄的,更能压制住十四的,还是乌喇那拉氏啊!又想起自己刚才当着她的面说那些嫡出庶出的话,对于一个死了儿子的女人,也确实残忍了些。更何况,这孩子,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要当皇后的人,怎么能没有一点脾气,忍着别人随便欺负呢!想到这儿,便收拾心情,对着屏风外说:“无论如何,这是哀家儿媳的大事,只要哀家身体允许,一定要帮她把场面撑起来。来人,去传太医,哀家要好好的看着媳妇穿上皇后朝服。皇后啊,到时候,哀家亲自给你戴上朝珠!” 衲敏起身称谢。两位王福晋也跟着起身,称赞太后仁慈、皇后贤德。 礼部两位侍郎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搞定了! 等礼部官员告退,完颜氏献上自己带来的礼物。乌雅氏太后高高兴兴地一一看了,又挑些送衲敏和兆佳氏。完颜氏急忙拦着,“皇额娘自己留着玩吧,媳妇那儿还有好多呢!等一会儿出了,再给嫂子们送过去就是了!别叫别人说,媳妇这是借着皇额娘的手,讨好嫂子们呢!” 乌雅氏太后不依,“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还什么借着我的手!来,老四媳妇,十三媳妇,这都是给你们的。别看这玩意稀罕,其实不值几个钱。回头老十四家的给你们送去,只管收了就是,今天这些,可是我赏你们的!都不许念着她的好!” 说的衲敏和兆佳氏都笑了,“谨遵皇额娘懿旨!” 完颜氏一边跳脚,“哎呀,皇额娘真是的!知道这东西不值钱还到处乱说,这以后可叫媳妇怎么去蒙人呐!” 这回,不仅衲敏、兆佳氏,连带着李嬷嬷跟屋里伺候的女太监,都跟着笑话起来。 等婆媳几个在永和用了饭,听太医背了半天书,确定太后只要好好保养,三天之后一定能参加封后大典,亲自把凤印交到皇后手里。兆佳氏看看外面天色,又看看乌雅氏太后气色,就告辞了。完颜氏想着自己还有事要求皇后,没时间跟老巫婆在这儿闲磨叽,也就说忘了帕子在储秀,不如一起回去。乌雅氏一阵不舍,拉着俩人的手直说有空还来。三个做儿媳的又是一番安慰,这才告退出去。衲敏领着二人出了永和,兆佳氏直接出韬和门往景阳门去了。 看着兆佳氏的车架走远,完颜氏笑着问衲敏:“臣妻刚才吃多了,有些渴,想到储秀讨杯茶喝。” 衲敏一笑,“一杯茶也想蹭我的!还拿着帕子说事儿,好像储秀专门要你的似的!就不信郡王府里还能少了你的!”说着,挽着完颜氏的手沿着墙往储秀去。 完颜氏跟着身旁,招手叫来贴身丫鬟,“杜鹃,跟外头说,我到主子娘娘那儿讨杯茶,叫他们多等会儿!” 杜鹃抬头看看完颜氏,应声去了。 衲敏瞅着那个丫鬟的背影,调笑完颜氏,“都说你是个讲究的,我以前还没在意,今天一看,果然不错。连个贴身女都长的这般俊秀。” 完颜氏踩着花盆底,“那是,不是我夸口,这孩子,好好教,连唐玄宗的杨贵妃也未必比的上!” 衲敏不置可否,众人都说年氏在里头,享受的是“杨贵妃”般的待遇。只有她知道,这年氏不过是靠着父兄荫蔽以及自己一番苦心经营才得如今好处,众人只看年贵妃尊贵,她心里头的苦,又有几人能体谅呢?如今年羹尧圣眷正隆,年贵妃也有子嗣傍身,乌雅氏太后还领着一众嫔妃明着暗着给她下绊子。等到年羹尧获罪,年氏灭族,她又当如何自处呢?想到这儿,衲敏也恹恹的,握着完颜氏的手,低头领着众人走路。 从永和出来,往北走一段巷,穿过御花园,就是储秀。时值春末夏初,正是百花争艳的时候,御花园内,蜂飞蝶舞,好不热闹。 到了万春亭,完颜氏提议坐坐。衲敏便吩咐碧荷取来茶点,携着完颜氏进了亭中。完颜氏跟着衲敏入座,打量了一圈,又站起身来,推开窗格,扭头对衲敏笑道:“这回可好,透亮了!” 接着,又说:“有的时候啊!你就不能跟这东西置气。比方这万春亭吧,明明是个亭子,偏偏要在四周加上木阁,硬是弄得春天没有花香,夏天没有萤火虫。其实,要想闻花香,看飞火,有什么难的呢?您看,这么一推,就成了!就像我们家弘明,看着好好的小子,跟谁都和的来,偏偏就喜欢跟自己熟悉的人说话。这孩子们的事,还真说不准呢!” 衲敏抿嘴,“茶来了!” 这天,到天黑完颜氏出,也没找着话题跟衲敏讨论她家侄女如何如何。衲敏袖子里粘杆处的折子都快出水来了,也没敢开口问完颜氏:“你打哪儿来呀?” 不过,自那日之后,八爷党,明显的少了个桀骜暴戾的身影。和硕怡亲王身边,倒是多了两个英武少年。 又过了两日,封后大典就如期而至了。 婆媳小斗法在线阅读 婆媳小斗法 肉文屋 / 婆媳小斗法 婆媳小斗法 百鸟朝凤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百鸟朝凤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百鸟朝凤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百鸟朝凤 当天晚上,十三从军机处回到怡亲王府。福晋兆佳氏领着侧福晋和其他侍妾丫鬟们好好伺候。 等夜里,十三歇在兆佳氏房里时,兆佳氏把今天在永和里的事说了,又说:“以前看这四嫂也是很重规矩的,今天居然云淡风轻的就把太后给顺过来了。害的我白担心一场。” 十三也深有同感,“四哥私下里也说,四嫂比着前几年,好很多,像个做媳妇的了!” 兆佳氏奇怪,“本来就是他媳妇嘛!怎么说:像个媳妇了?” 十三拉兆佳氏坐在床上解释,“你不明白,四嫂跟四哥大婚的时候,才十二三岁,一团孩子气,等于说,她后来的脾气子,都是四哥给教导的。偏偏四哥那样的人,你也知道,教出来的人,都是重规矩,清冷严肃的。别说跟贵妃,就是跟齐妃比,也是刚硬有余,温婉不足,哪个做相公的,能喜欢呢?” 兆佳氏听了,想起这些年来,为了保护孩子们,为了让十三在养蜂胡同少吃些苦,自己也未免严苛御下,该不会自家爷也这么看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管家婆,不是妻子吧?心中凄苦,泪未免就流了下来。 十三一看就急了,忙问:“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是不是十四弟妹年轻不懂事,冲撞你了?” 兆佳氏摇头,“不是,十四弟妹很好。我就是想起四嫂,如今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膝下凄凉,时不时地要受婆婆的排挤,就连四哥也觉得她不像妻子。我,我心里难受……”说着,眼泪就刷刷的往下流。 十三一听,放下心来,把兆佳氏搂在怀里,“你呀,就是心思太重!我不跟你说了嘛!四哥如今觉得四嫂很好,很得他心意。至于太后,四嫂也未必放在心上。孩子们就更不必说了,她是中嫡母,别说位低的嫔妃,就是妃、贵妃,生下来孩子,不还得叫她皇额娘?等有合适的妃生了孩子,四嫂要喜欢,跟四哥说说,抱到储秀养就是了。你呀,这么多年,一个人领着孩子们,那么难,都过来了。如今我回来了,有依靠了,怎么反而天天跟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哭,叫弘晓他们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他们额娘呢!他们几个要联合起来给你出气,我可打不过!” 兆佳氏听了,这才破涕为笑,收拾起心思来,跟十三共度良宵。 两日后,封后大典如期而至。 坤宁殿前,在理亲王世子弘皙奉命宣读的册文中,有句话尤其得到衲敏的注意:道原天地,乾始必赖乎坤成,化洽家邦,外治恒资乎内职。这就如一个洪钟,敲响了衲敏的心,皇后,在雍正看来,就是一个官职吧?一个帮助他平衡内,借以安定朝邦的官职! 听着弘皙年轻而隐隐有些威严的声音,衲敏似乎也听到了另外一个孩子充满稚气的声音,那,应该是乌喇那拉氏皇后的亲儿子,弘晖吧? 本来,应该是这个孩子领着诸皇子,跪在乾清殿听宣,祝贺嫡母封后,而如今,只有别人的孩子在了。那拉氏皇后,你心里,也有不平吧? 等到册文宣读完毕,衲敏行国礼,三拜九叩,升坤宁殿前,受皇后金册宝印。 和硕怡亲王允祥、恂郡王允禵奉旨,捧宝册于乾清出,率仪仗,至坤宁正殿,奉与皇太后。 这一回,皇太后稳稳站起,走到大礼参拜的儿媳面前,弯下腰,替她正正前朝珠,说:“早晚恭悌,德正坤宁!”殿内,就有代诏女官高声颂道:“宜室宜家、和睦天地!” 皇太后接过宝册,亲手交与衲敏,“皇后,哀家,将这后,交与你了!” 衲敏双手接过,递给身后持印女官,重新施国礼拜谢,“谨遵懿旨,定不辱命!”拜完了,深吸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等到坤宁仪式告落,皇太后乘銮驾回永和。礼部一干官员抹了一把汗,这皇太后,总算是没给皇后没脸,要不然,咱们这礼部,可就真成了出气筒了! 衲敏则于坤宁正殿,受公主王福晋跪拜。雍正没什么在世的亲生公主,只好借了二哥理亲王六女,封为和硕淑慎公主,领着一干姐妹叩拜皇后。王福晋则由和硕廉亲王福晋、和硕怡亲王福晋率领。衲敏坐在皇后宝座上,一边看着众多或年轻、或年老的公主、诰命们磕头,一面用袖子遮掩着揉揉膝盖,真疼啊!幸好就这一回! 碧荷站在一旁,捧着宝册冷眼看殿下行礼,翠鸟则狠狠地看了主子一眼,吓得衲敏急忙摆出一副端庄威严的样子,稳稳坐好,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一个劲儿地抖!这封建时代的繁文缛节,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不多时,殿下跪拜的又成了官员家眷,有诰命加身的众位夫人。这一回,下面的服色有了变化,从红色到绿色,俨然一块调色板。影影绰绰也看不清谁是谁,模模糊糊,好似是那拉氏老夫人也在其中。衲敏这才真心微笑了一下,老夫人啊,我总算没给您老姑娘丢脸,要知道,这封后大典,可比历史上的提前好多天呐!还只封我一个人,连贵妃册封,都是年底的事儿呢! 好容易等诰命们祝贺完毕,由六部满汉尚书率领的百官已经列队到了坤宁殿前,待诏女官宣皇后懿旨,众官施国礼参拜。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退去,并到永寿参拜贵妃的公主命妇们接到圣上旨意,于交泰殿赐宴,恭贺皇后。淑慎公主年幼,众姐妹也不和她多话,尚不觉得有什么。众位王福晋和外命妇们都不禁心里嘀咕: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不是说年氏很是得宠,几乎可比杨贵妃?怎么今天反而不让命妇拜见?难道是…… 不得不说,各人心里都有一番盘算,等着今日回去,与家里的好好商议。恂郡王福晋完颜氏想法颇为与众不同:历史上本来就没年氏什么事儿,更别说这个乌喇那拉氏隐隐有换芯儿的嫌疑。不叫拜见她是为她好,就她那个大肚子,经得起众人这么二拜六叩吗? 等百官退下,至乾清赐宴。众命妇也簇拥着皇后到了交泰殿。 衲敏换下了皇后朝服,穿上明黄色旗袍做的礼服,一手边和硕廉亲王福晋,一手边和硕怡亲王福晋,众位公主紧挨两旁,接着就是王福晋领着王府侧福晋、和硕格格们列坐。再往下看,都是外命妇,内命妇反而因为没有正式册封,而并未出席。 因为坐的近,衲敏得以近距离打量廉亲王福晋郭络罗氏。只见她一身亲王妃服色,东珠镶嵌的珠花衬托着白里透红的脸色,愈发显得眉目如画、雍容华贵。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妒妇、泼妇的戾气。如此高贵美丽的人,居然敢跟康熙叫板,把御赐的侧福晋挡在门外?而敢跟皇父、帝兄抗衡,争夺君权的和硕廉亲王,居然也容着她?想那廉亲王自从弘旺出生后,就再也没有子嗣出生,想必,那后院的两名侍妾,也是从那时候,就成了摆设了吧?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没有八八的默许甚至纵容,别说是安亲王外孙女,就是康熙的亲生女,也不敢如此嚣张!怪不得,那么多人说八八好,这样的男人,谁不想要呢?! 郭络罗氏看皇后不眨眼地盯着自己瞅,饶是再高贵典雅的人也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她从来就不是迁就的人。当即微笑着问:“皇后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衲敏莞尔,“本哪有什么事情吩咐廉亲王福晋。就是看着八弟妹好看,就像画里出来的人儿一样,禁不住就多看两眼!八弟妹回去,可别跟八弟说,要不然,以后,他该不让弟妹你进来看嫂子啦!”说着,转过脸去跟怡亲王福晋兆佳氏说,“哎,没办法,谁让你八嫂子长的比我十三弟妹还要俊俏,而本,偏偏就爱看美人儿呢!” 兆佳氏听了,拿帕子捂着嘴偷笑。郭络罗氏则苦笑不得,心想:这皇后怎么越活越调皮了!想想前几天那些个流言,难不成,皇后成天就在门里逗人玩儿?这个,回去可得跟王爷说说。 等王福晋们敬酒已毕,淑慎公主代表众公主端着杯子敬皇后。衲敏仔细看这孩子,眉目清秀,端庄和气,跟弘皙有三分相似,只是年龄稍幼,还没有和硕公主的浑身气势。想着这位公主活到七十二岁,在远嫁蒙古的诸位公主中,算是过的不错了,应该也是个心眼大,能处事的妙人儿。便笑着叫她到近前,拉着手问:“今天起的早,累了吧?要是不舒服,提起跟我说说,叫嬷嬷们送你回西三所歇着就是。咱们娘俩儿,很不必将就那些个!” 淑慎微笑着,大方回答:“回皇额娘,儿臣不累,儿臣还要代表众位姐姐妹妹给皇额娘敬酒呢!祝皇额娘凤体金安,青春永驻!” “哎呦,看看,多好的孩子呀!”衲敏听了“青春永驻”这四个字,更是高兴,对怡亲王福晋说,“我也不求青春永驻,只要孩子们一个个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我这当娘的,就高兴的很了!” 怡亲王福晋在一旁凑趣,“主子娘娘是千岁,自然是青春端丽!” “好了,你也跟着胡说。”衲敏情知这都是些吉祥话,大家都这样说,总不能学雍正下旨叫命妇们杜绝奉承吧!忖度最近形势,雍正八成要拉拢理亲王旧部,前朝不敢随意动作,这淑慎公主,就是一个暗号,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于是,拉着淑慎在身边坐下,“好孩子,难为你替姐姐妹妹来,虽然我没什么酒量,但这众位公主的敬酒,怎么也不能辞了!”说着,一干而尽。 众命妇们也跟着敬酒。衲敏着实没什么酒量,多亏了兆佳氏和完颜氏在一旁科打诨,碧荷跟翠鸟暗中移花接木、调酒换水,这才勉强应付过去。又拉着淑慎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放她回去。 等过了申时,宣召女官颂:“宴毕!命妇起身,恭送凤驾!”众命妇一齐站起,躬身相送。衲敏这才扶着翠鸟,站起身来,又对众命妇进行一番思想教育,训导诸位夫人小姐,要好好辅佐夫君,照顾父亲,为国家栋梁提供稳固的后方环境和后勤服务。如此这般,说了有半刻钟,直到自己都觉得口渴了,这才稳稳当当地踩着花盆底鞋,领着全副皇后仪仗,出了交泰殿。临走时,叫过淑慎公主,“好孩子,陪皇额娘回储秀坐坐。”淑慎想起临进时阿玛和哥哥的话,急忙点头,扶着衲敏的手,领着和硕公主仪仗出了门。 雍正在乾清赐完宴,不一会儿就说政务繁忙,把一大摊子都交给和硕廉亲王,自己领着十三弟到养心殿去了。八爷笑的如沐春风,“皇上放心,臣定不辱命。” 十四冷眼看着这些人到现在还围着八哥转悠,心中冷笑:一帮傻帽,个老爷们儿,还没本王家里头那位看的清!到时候,挫骨扬灰了,可别怪你家十四爷不搭手!这样想着,就晃晃悠悠地自己灌酒,等到宴席散去,完颜氏在门口等了半天,不见人影,派人来寻时,十四爷已经醉卧御花园,惊起蝴蝶无数了!于封后之日,大醉苑,可大可小。 于是,完颜氏又在心里恶补了一下多尔衮和大玉儿那不得不说的故事! 而第二日早朝,御史们又有了新的研究课题! 百鸟朝凤在线阅读 百鸟朝凤 肉文屋 / 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 君自故乡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君自故乡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君自故乡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君自故乡来 第二日早朝,御史们又有了新的研究课题! 封后当日,大醉苑,着实令人不得不多想。御史们也注意尺度,没说些不该说,或者雍正不能接受的话。都是奏什么恂郡王御前失仪、理应严惩之类的话!端的最后如何,要看雍正的态度,加以调整“研究”方向。 对于十四大醉御花园的事,昨天晚上雍正就得到了详细的汇报。也到储秀跟衲敏商量了。对于这些与前朝息息相关的事件,衲敏通常都不多话。听雍正一说,急忙请罪,说什么自己没有管好后,让中贵人们受惊,实在该罚!又说,身为嫂子,没能及时让完颜氏回去照顾十四弟,是自己的疏忽,要到永和请罪等等。 雍正对于衲敏的态度,其实也不是不满意,本来,这天是皇后的大日子,务都交给了齐妃、熹妃和裕嫔。她们三个人都管不过来,叫皇后一人,也未必能顾得上。何况,这十四本就是中一霸,御花园比他府里的后院都熟,他要去哪儿,侍卫们还真拦不住。只是,十四本来酒量不错啊,昨天怎么就喝多了呢? 衲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陪着小心问:“十四弟妹昨天还帮我挡了好多酒,面色都不改的,听她说,喝酒还是跟十四弟学的,怎么十四弟的酒量就那么小呢?该不是,专门挑着烈酒喝吧?这个十四弟,也真是的,幸亏是在御花园睡着了。要是醉倒在乾清,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雍正听她这么说,想了一会儿,便说:“这又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朕会处理好的,十四,也该得到教训了!” 衲敏看他要走,顿了顿,赶到大殿门口叫住他,说:“皇上,论理,这话不该我说,可毕竟涉及外命妇,臣妾,还想提醒皇上两句。请您等我说完,再治罪吧!” 雍正沉着脸问:“什么话?” 衲敏深施一礼,“皇上,这事,是十四弟犯下的,跟十四弟妹没有关系。她一直陪着臣妾在交泰殿呢!请您不要降罪于她,行吗?” 雍正挑眉,“不降罪于王福晋?” “是,臣妾以为,这是男人的事,不该让女子牵涉其中。”衲敏再施一礼,立在门口不说话了。 雍正深深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领着人出了储秀,往养心殿方向去了。 衲敏望着龙辇走远,一路的灯笼逐渐暗淡,突然觉得酒气上涌,扶着碧荷回到正殿,对着痰盂,一阵大吐,把在交泰殿吃的酒食吐了个干干净净。碧荷领着女们在一旁伺候,个个紧张非常,张罗着要去叫御医。衲敏吐干净了,这才虚弱地伸手拦着:“叫什么御医,我这不好好的?吩咐下去,今天的事,谁要露出一个字,庭前杖毙!去,给我端碗小米粥来,要熬了红枣的那种!” 雍正坐在大殿上,看着下面几个御史慷慨激昂地陈词,心中恨不得把他们个个给拉出去砍了。江南河道不通,新疆蠢蠢欲动,西藏不服管束,件件都是大事,朕整天焦头烂额,没见你们说一句话,连个主意都出不了,还在这里抓着个酒醉的事不放!恂郡王醉酒,还能比赈灾重要!一群尸位素餐的东西! 再看肇事者,正摇晃着脑袋打瞌睡呢!雍正眼一眯,“十四,御史们所奏,可是实情?” 问了半天,不见一点儿回音。恂郡王身边理亲王世子悄悄扭头看看,吓的汗都渗了出来,急忙在一旁悄声叫:“十四叔,十四叔?” “啊,福晋,我没醉!”十四猛然抬头,看到是自己大侄子在叫他,再看周围,满朝文武,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聚焦,愣愣地挠挠头,“不是福晋呀?” 百官听了,笑不敢笑,个个憋的脸通红。 雍正瞪了十四一眼,“恂郡王,方才御史所言,是不是真的?” “哦,这个呀?那得问我家福晋。这为什么呢?我的福晋贤德呀!一年到头,都老劝我,要给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有事没事,老把我往侧福晋房里赶。这不,都一年了,我昨天才在她房里歇了一回,我……” 众人哪儿有心思听他说什么贤妻美妾,九贝勒上前,“恂郡王,皇上是问你,昨天有没有在御花园里喝酒?” “耶,九贝勒你这就不对了,昨天我是在乾清喝的。那个,咱俩刚开始的时候,不还在一块儿吗?后来,十三哥跟着皇上走了,你也跟八哥去说话了,这才留下我一人。你忘了?” 众官听了,都沉默不语。 八爷往殿下看看,出列问道:“十四弟,昨天你为何不等我和你的哥哥们,独自一人离开,还醉倒在花园里呢!你不知道,皇上和诸位王爷,有多担心!” “你别给我提什么兄弟!你眼里就你那福晋,哪里还有什么兄弟!告诉你,我也有福晋,我那福晋还比你的贤惠!我才不稀罕你不理我!哼!” 雍正看看殿下大臣,个个都低着头使劲憋笑。怡亲王允祥则是明明白白露出了笑意,这些日子忙的昏天黑地的,好不容易有个笑料,不笑白不笑! 十四犹不自知,继续抓着八爷埋怨:“你们都不理我,都嫌我小,都不理我!就我一人喝酒,福晋也不理我,非要跑过去跟八嫂、十三嫂一起去找四嫂,弘明兄弟俩也不理我,还跟着十三哥跑了。都不理我,我,呃,”打个酒嗝,喷了八八一脸酒气,偏偏胳膊给大将军王抓着,走不开,“喝,嘿嘿,好酒!再来一壶!”说着,想想昨夜自家福晋连吓唬带深情的话,心一横,伸出两只爪子,挂在八八身上,呼呼睡去。一面打呼噜,还一面嘟囔,“老九你个坏蛋,就知道开店挣钱,也不理我,我,呃,”拍拍八八身上那光滑洁净的朝服,“我自己喝!” 老十看不下去了,不管殿前威仪,上来一把将十四拍到地上,“十四弟,大殿上你干什么呢!还不站起来,皇上还等着问话呢!” 十四一屁股坐在地上,迷瞪着眼看了看四周,甩着胳膊就闹开了,“都不理我就算了,不就是嫌我小嘛!我自己睡觉还不行,还把我给弄醒了!你,哼,我不理你了!”说着,不管不顾,往地上一躺,接着睡! 御史一看,这位明显还没醒,在发酒疯呢!可看这副模样,好像是小时候跟众位爷闹别扭的小样子!难不成,这十四爷喝醉了,就变小了! 众位大臣看了,都在心中感慨,到底是亲兄弟啊,别看这些年你争我斗,恨不得吃了对方,小的时候,还是很有感情的! 其中,中立派官员有不少人决定:人家的家事,咱就不参与了,好好办差,不比天天担惊受怕强! 至于其他两党,则是准备回去好好研讨一下了。 雍正心情舒畅地看着自己亲弟弟把八爷党给弄的甚是狼狈,转眼给十三使了个眼色。十三领着弘皙上前,“十四弟,十四弟,快醒醒!快醒醒!这不是睡觉的地方,看一会儿着凉了!” 老十四正在腹诽自家福晋:什么主意不出,就让爷睡地板,你不知道这地板有多凉啊!看爷回府收拾你!听见十三叫他,就顺势接了梯子,“十三哥啊!来来,跟弟弟一起睡,谁教他们嫌咱俩年纪小!嘿嘿!”说着,借着十三的胳膊,晃晃荡荡就起来了。抬头冲着御座龇牙笑,“四哥,呵呵,弟弟,弟弟没喝醉,没,呃,呵呵……” 雍正也哭笑不得,“好了,哥哥们都有自己的事,你的福晋不也是为了帮你四嫂吗?回头,让皇后好好赏她就是了。不许跟着你八哥他们瞎闹!”说完,对众臣说:“恂郡王自幼养在太后身边,皇父和众位哥哥们又因他年幼,多疼爱些,未免就有些骄纵。你们都帮朕看着,要是以后他还这样,只管递折子上来,朕定好好教导,绝不纵容。”对高无庸吩咐,“请十四爷到养心殿后殿休息吧。一会儿朕下了朝,陪朕一起去给皇额娘请安!” 至此,此事方结。 衲敏坐在储秀,听着桃红绘声绘色的描述,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出来。这个十四,可真是个活宝啊! 翠鸟进殿,“主子,十四福晋递牌子进了。” 衲敏点头,“请!” 完颜氏领着俩儿子进门,惊得女们连连回避。衲敏摆摆手,“都是孩子呢!你们也不必惊慌,去换刘嬷嬷、喜嬷嬷来吧!” 桃红、翠鸟这才赶紧出去,跟刘嬷嬷、喜嬷嬷换班。 完颜氏偏还熟门熟路,给衲敏请了安就坐下,“主子娘娘说的可是啦!在臣妻的家乡,就是弘明,也不过是高中生呢!” 说着,拉着两个儿子给衲敏磕头。衲敏急忙叫刘嬷嬷搀起来,喜嬷嬷也及时领人赐下见面礼。完颜氏看着金银物件儿,笑的花枝乱颤,“主子娘娘也太客气了,您一年才多少俸禄,哪能这么着用呢!好在孩子们有心,也带了礼物给您呢!” 说着,弘明就拿出一个小盒子,刘嬷嬷接过来,打开,递给衲敏。衲敏仔细一看,“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这么大块儿的钻石,在清朝不怎么流行,可在新社会,那可是价值连城啊!而此时,最让衲敏关注的,是镶嵌钻石的项链上,刻的几行字,英文字! 完颜氏在一旁赔笑问:“主子娘娘,您看,这个项链,可还满意吗?” 衲敏合上盒子,交个喜嬷嬷收好,笑着回答:“弟妹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只可惜,我没有合适的衣服搭配呀!” 完颜氏笑了,“您没有,臣妻有啊!臣妻的家乡啊,在,哦,在大金朝的时候,叫相州,臣妻的祖上,在新县住过。后来,打仗打的好,成了金朝的开国元勋呢!这个项链,就是臣妻的祖上留下来的样式,臣妻请西洋人做的!顺便,连衣服都做好了。您要是不介意,回头,我给您送来一套,指定好看!” 衲敏笑着抿了口茶,放下茶盅问:“你从家乡来的时候,绮窗前的梅花,开了没?” 君自故乡来在线阅读 君自故乡来 肉文屋 / 君自故乡来 君自故乡来 永寿宫诞亲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永寿宫诞亲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永寿宫诞亲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永寿宫诞亲子 不说衲敏跟完颜氏在储秀打哑谜,十四躺在养心殿后殿的龙床上,辗转反侧。回想起当年自己远征蒙古,军粮虽说充足,军备完好,本来以为,是八哥和九哥他们使的力,后来,听福晋分析,再听四嫂怒斥,才明白,这都是四哥不眠不休,得罪了满朝勋贵换来的。想想自己以前,撺掇着额娘不疼四哥,后来,又让四哥登基大典难堪,要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把自己圈了,正如福晋完颜氏所说,李世民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呢!不照样是千古明君!而四哥表面上对自己严加训斥,实际上,一再保护。八哥他们对自己也好,但到这时候,不顾爱新觉罗家的江山,还跟四哥使绊子,就不对了。尤其是,不能把四嫂拉进来。想到这儿,又想到四哥坐在御座上,那好笑又无奈的神情,十四爷乐了,我是不叫你好过,但我也不能叫你当众难堪!爷的哥哥,只有爷能欺负! 想到这儿,脑袋下滑滑的绸缎,看来,四哥对自己还是很好的,想当年,皇父在的时候,除了太子,谁睡过他的御床啊!裕亲王二伯都没有!看看现在,不仅十三哥睡过,我也睡了! 想着想着,困倦袭来,这位十四爷,真躺在雍正皇帝的龙床上,竟然睡着了! 雍正下了朝,众人簇拥着进了养心殿后殿,身后跟着怡亲王允祥。 允祥看着龙床上十四睡的香,先吓了一跳,上来就要叫醒他。雍正摆手,“十四从小就这样,只要睡着了,谁都叫不醒。当初,为了寅时早起去上书房,太后费了多少事!最后,还是朕叫奴才们先给他穿好衣服再叫,这才没晚。昨天,想必也没好好睡,就等他自己醒吧!” 十三着急,“这怎么行呢?这是养心殿啊!” 雍正笑了,“朕的弟弟,躺一下又怎样。没事!”说着,留下话,等恂郡王醒了,叫他到养心殿大殿去见驾,领着十三就走了。 等外面安静下来,十四睁开眼,咬被子,四哥果然从小就知道照顾我! 当下也不睡了,从床上跳起来,蹬上靴子就往养心殿跑,一面跑一面想,四哥,我今天一定要把话跟你说清楚,以后再也不给你找麻烦了,真的!只要你能叫四嫂帮我把完颜氏给收拾喽! 到了养心殿,见了雍正,见他跟十三正忙着跟户部的官员算账,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雍正见他来了,就问:“睡醒了,先坐会儿吧,一会儿跟朕去看皇额娘!” 十四闷闷地坐下来,看着雍正和怡亲王忙碌不停,连杯茶也顾不上喝,俩人的嘴唇都干了。想了想,接过高无庸手里的托盘,递到二人跟前,“四哥,十三哥,喝茶!” 雍正跟十三接了,看他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便说:“这不用你伺候,到那边坐下吧,我们一会儿忙完了就去永和。” 十四一看他误会了,急忙说:“不是的,四哥,我,弟弟,有话要说。” 十三看情形,便对雍正说:“四哥,我先跟几位大人核对一下数目,一会儿报给你!”说着,领着户部尚书、侍郎到旁边去了。 雍正靠在椅背上,问:“说吧,什么事?” 十四哼哼唧唧,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四哥以前就说过,八哥怕媳妇是不对滴,要是给他说,我连完颜氏都搞不定,会不会,也像对八哥那样,对我呀? 雍正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还以为他为今天的事烦闷,便说:“今天的事,就这样吧!以后,要是再犯,两罪并罚!” 十四急忙打断,“不是的,四哥,我……”还未说明白,就听见外头有小太监急急忙忙找高无庸。没一会儿,高无庸青着脸进来,“回主子爷,永寿派人来报,年主子要生了。听太医说,说,”说了半天,才嘟出一句,“太医请您去看看!” 雍正当时就不说话了。十四也在一旁急,不过他急的是年氏,你什么时候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不知道爷正跟四哥商量和谐大计么!果然是那年羹尧的妹子,兄妹俩都是跟爷添堵的! 这时候,皇后也派碧荷来,传话说:“请皇上移驾永寿!” 怡亲王自打高无庸回话的时候就留意这边动作,听到四嫂也叫人来请,便上前跟雍正说:“皇上四哥,您还是去看看吧!这里有弟弟呢!” 雍正看了看众位大臣,“不用,你们快点儿就是了。十四,一会儿跟朕去永和请安!” 十四想了想,也劝,“四哥你还是去看看吧!四嫂毕竟是个妇人,只怕有您在,她们也安心些。” 雍正听了,看看天色,对御前大臣说:“到军机处去吧!叫御膳房把饭送过去。务必今天出来结果。蒙古那边又催了,叫理藩院快点儿!” 众人领旨,跟着怡亲王退下。 雍正这才出了养心殿,顺着殿后小路,到了永寿。 十四跟着出来,走到永寿门外,对雍正说:“弟弟去给额娘请安。这就告辞了!” 雍正点头,率先进了永寿。十四等雍正仪仗全进去了,这才领着人往永和去。 雍正进殿时,衲敏已经坐在正殿守着了。见着他来,松了口气。其实,年贵妃也不过是刚刚发动,离非要催着雍正过来的危急情况,还差的远!但衲敏深知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活多长时间,而年贵妃也自此,身体大受损伤,没两年也死了。所以,在储秀刚接到信儿,就急忙要赶来。弄得完颜氏大为不悦,说贵妃生子,她作为王福晋不适合前去,领着俩儿子到永和请安了。衲敏知道她应该很是看不起这些个宠妃,自己其实也很想躲,但皇后职责如此,就算只有九年不到的时间,要是因为照顾年贵妃不力,被雍正厌弃,这九年,也不好过!因此,对完颜氏的冷言冷语,一笑置之!领着全副皇后仪仗,赶到永寿。临来时,还叫碧荷去送信,请雍正过来。这样,万一太医要问:“要大人还是要孩子?”自己也不至于给逼的没办法了。 雍正看皇后面色如常,又听说贵妃只是刚刚开始阵痛,离孩子落草,还有一段时间,脸色就不好看了,对着皇后凉凉地问:“后嫔妃生子,自有产婆、太医。要是皇后贤德,来看着也使得。如何就催朕过来了!” 衲敏听了,也觉得自己催的有些早了。急忙请罪,“臣妾知罪!臣妾听说贵妃妹妹要生了,心里着实激动,就想叫皇上也早些知道,谁知打扰了皇上,还请皇上降罪。” 雍正看她也不怎么辩解,只是请罪,反倒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贵妃本就是自己十分看重之人,内外,谁不知道年贵妃得宠,明着暗着,都十分恭维。只是,皇后是一国之母,身份尊贵,如果她也这么小心恭敬年妃,似乎就有些表示皇帝宠妾灭妻了。当即说:“朕自知道你谨慎,但妃子生产,乃是后之事,以后,不可因此到养心殿去打搅政事!今天,暂且记下吧!”说着,叫高无庸扶起皇后,自己往大殿上坐了。 年贵妃也算是生孩子的熟练工了,知道这时候不能用力,免得到了最后没力气了。听见产房外头皇上的声音,心里喜欢,自己在万岁心里,也是很重的!想到这儿,身体的疼痛也就有所减轻了。 再说永和,完颜氏领着俩孩子跟乌雅氏太后闲聊,十四进门,行了礼就坐在一边生气。完颜氏当着婆婆的面,自然是一副好媳妇的模样,当即给十四端茶,问:“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廉亲王和九爷、十爷又给您难堪了?” 乌雅氏太后也觉得不对劲,跟着问出了什么事。 十四端着茶一饮而尽,把茶盅往桌上一拍,“哥哥们怎么会给我难堪,要给也是给四哥!我是生那个永寿的气!不就是生个孩子,皇后去陪着也就算了,还巴巴地逼着皇帝也去看她。咱爱新觉罗家的爷们儿,什么时候成接生婆了!” 乌雅氏太后听了,问完颜氏:“刚才你进来,脸色就不好看,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 完颜氏急忙撇清,“这个儿媳真不知道。就见主子娘娘得了信儿,急忙往永寿去了。儿媳想着,儿媳作为王福晋,也不方便,就来永和了。本来也想给皇额娘说的,但想想,这女人生孩子,还不得个三两个时辰,皇额娘素来是疼儿爱媳的,知道信儿了,还不担心嘛!所以,想着等皇子落地,再说不迟,要是叫皇额娘再心,反而是媳妇的不是了!” 乌雅氏太后听了,嘱咐她,“哀家岂不明白你是个懂事的!只是那年妃,着实过分!想当年,圣祖那么多孩子,除了二阿哥出生时在跟前,哪个去看过?哀家也没听太妃们请过圣祖。谁知这年妃……。皇后也是,这种事,她去就行了,怎么能由着奴才们打扰皇上!” 十四在一旁张张嘴,没说话。完颜氏看见了,转身对乌雅氏太后说:“皇额娘您这可就错怪皇后了,储秀在西六最北,离永寿隔着好几个院呢!永寿又离养心殿只隔了一堵院墙。依媳妇看,八成这去储秀报信的奴才还没到,给皇上报信的人,就进了养心殿了!您看呢?” 乌雅氏太后这才不说了。叫来李嬷嬷,“去,派人看着,什么时候生了,回报一声。” 李嬷嬷出去,叫来小太监自去吩咐不提。石榴领着女从永和后院出来,见李嬷嬷正跟人说话。就远远站着,等那小太监走了,这才凑近,问:“姑姑忙啊?” 李嬷嬷一见是石榴,忙笑成了一朵花,“石榴啊!怎么,太后要的绣屏做好了?” 石榴点头,“是,正要给太后娘娘过目。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李嬷嬷冷笑,“方便,再没更方便的时候了!” 石榴“咦”了一声,跟着李嬷嬷进了正殿。完颜氏正跟着十四陪着乌雅氏太后说话,见石榴跟着李嬷嬷进门,便问:“绣屏做好了?” 石榴行礼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刚刚做好,奴婢拿来给您过目。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奴婢们再重新做。” 李嬷嬷这里,就吩咐人展开。 完颜氏站在乌雅氏太后身边,留心细看,一共是三幅绣屏,全都是石榴图。第一幅,五月榴花,繁花蜂蝶,色彩亮丽。第二幅,六月石榴,有花有果,构图丰满。第三幅,八月榴树,树上结满石榴,个个开口笑,寓意吉祥。 乌雅氏太后点点头,“不错,用心了。叫你去绣石榴图,不是哀家罚你,是叫你静心,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否则,就像这第一幅,看着热闹,其实,过了时候,什么都没有。你可明白了?” 石榴跪地垂首,“奴婢知错,谢太后教诲。” “起来吧!知错就好,也不枉我疼你!既然绣屏绣好了,打今个起,你还来大殿当值吧!” 石榴又磕了个头,这才起来,站在李嬷嬷下手。 完颜氏看了这些绣屏,不住夸赞:“到底是皇额娘教出来的,瞧瞧,不仅模样好,就连针线,也叫媳妇自愧不如呢!” 乌雅氏太后啐了她一口,“你个王福晋,跟个奴才比什么针线,好好管好王府,比什么都强!”石榴听了,眼都不眨,站立不动。 完颜氏看了,暗暗佩服,这个丫头,有如此定力,不简单。便笑着跟太后说:“媳妇这不是看着东西好,想夸夸,万一皇额娘一高兴,就赏我了呢!” 乌雅氏太后笑了,“你从我这儿弄走的东西还少?等我去了,什么不是你跟十四的?还小家子气,跟没见过世面的老妈子似的!告诉你,这八月石榴,我先留着,等百年之后,给你就算了。来人,把这六月石榴,收拾好了送到储秀去,记住,要用最好的紫檀架子。这个石榴花儿,哼,留着做年妃生子的贺礼!”石榴听了,领着女把东西抬了下去。 这边永寿,雍正喜怒不定的情也快显露出来了,坐在正殿不住往外放冷气。听着产房内,年贵妃的叫声越来越弱,高无庸忍不住连连后退:万佛啊!这都五月天儿了,怎么还跟隆冬腊月似的。贵主儿,您可得好好的,要不然,奴才们的脑袋,可就悬乎了! 再看皇后,心里顿时佩服:到底是主子娘娘,眼看皇上都要发飙了,离那么近,居然稳如泰山!佩服! 衲敏这时候,本没注意雍正,而是想着完颜氏送给自己的那项链,似乎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就是不得章法。不由得微不可闻地叹口气。雍正与她仅隔了一尺之遥,听她叹气,以雍正的判断,皇后是有经验的人,又看过这么多女人生孩子,她能叹气,说明情况不妙。就以为贵妃真的危险了,顾不得许多,叫来太医,“贵妃怎么样了?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生下来?” 永寿宫诞亲子在线阅读 永寿宫诞亲子 肉文屋 / 永寿宫诞亲子 永寿宫诞亲子 大人?孩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大人?孩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大人?孩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大人?孩子? 雍正以为贵妃真的危险了,顾不得许多,叫来太医,“贵妃怎么样了?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生下来?” 几个太医院妇科国手汗都下来了,这贵妃,也不过阵痛了一两个时辰,她平日里身子娇弱,不肯走动,养的胎儿大了,生的慢,很是自然。可这话,也不能跟皇上说呀,要是别的嫔妃还可,这里头这位,谁不知道是皇上的心尖儿呢!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刘之谦上前回话,“启禀万岁,贵妃目前并无大碍。还请皇上稍后,以贵妃的情况来看,恐怕,要到晚上,小阿哥才能降生!” 衲敏此时也回过神来,挤出几分担忧对皇上说:“皇上不必担心,女人生孩子,本来就要时间。就是前几个阿哥,也是大半天功夫呢!贵妃定能母子平安!” 雍正最近,也是很信任皇后的话,听她这么安慰,也不为难太医们了,“杵着干什么,还不到贵妃那儿伺候着!贵妃和小阿哥要有一丝不好,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几个太医这才诺诺退下。 衲敏看看天色,已经过了正午,便叫来伺候贵妃的大女,吩咐:“去给你们贵主儿准备点儿吃的,好有力气。叫她别怕,皇上和本都在这儿呢!”大女抬头看看衲敏,神色关切,不像作假,答应一声,就退下了。 至于雍正,衲敏看他也没心思吃饭,他不吃,自己再饿,也不敢吃,他不说走,自己才不会往枪口上撞,叫他以国事为重!年贵妃是什么人啊,没有雍正坐镇,万一出了什么事,历史上,就要出两位乌喇那拉氏废后了!想到这儿,又叹口气,乌喇那拉氏,你们家族,怎么净出些倒霉的皇后啊!从多尔衮他娘,到乾隆废后,你说,巴巴地把闺女送过去给人家嫌弃,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 怡亲王允祥在军机处事务暂时告一段落,就到养心殿看雍正。听说皇上还在永寿,就问恂郡王去哪儿了。小太监对这位怡亲王也不敢拖泥带水,等着赏钱,急忙躬身回答:“恂郡王跟万岁爷出去,到永寿前头分开,奴才听说,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十三点头,永寿确实不适合这些爷们儿去。罢了,我也去看看太后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四哥的亲娘啊!何况,她对四嫂和兆佳氏还都不错! 想着,十三也领着贴身小太监到了永和。 乌雅氏太后看见他,倒是一番感慨,叫过来在身边坐了,瞅了瞅,又说:“瘦了!看看,这脸色,也发黄了!要是你额娘,我那敏妃妹妹看见,又该心疼了!” 十三听她说起敏太妃,也是一阵难过,低头不语。十四见了,急忙把话题挑开,愣说太后见了十三哥,就不理小儿子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撒娇耍横,逗的乌雅氏直乐!完颜氏在屏风后面听见,也嗤笑不已。 十三此时,已经从回忆亲娘的悲哀情绪中恢复过来,笑话十四:“你呀!一到皇额娘跟前,就跟个孩子似的!闹的比在早朝上还小孩儿气!”说着,就把今天早朝上,十四的出众表演详细说了一遍。 完颜氏作为这场闹剧的编剧兼导演,还不怎么可乐。乌雅氏太后却乐不可支,拎着帕子捂着嘴,伸手指着十四直笑。 十四也觉得当着百官的面出乖露丑实在难看,嘿嘿笑着叫十三哥别说了。 乌雅氏笑完了,看看屋里,完颜氏正躲在屏风后偷乐呢!叫女拉出来,指着十三说:“这是你十三哥,咱们满洲不兴什么汉人那些避讳,你只管大大方方地见礼,以后,还要跟你十三嫂多来往呢!” 完颜氏心中暗骂:早说呀!害的我在那个犄角旮旯蹲了那么一大会儿。脚下不停,走到十三爷三尺之外施礼拜见。十三也不好受她全礼,侧过身回礼。完颜氏这才好好看这位侠王,嗯,果然文质彬彬,一脸正气!是比十四那副桀骜的样子顺眼多了! 十四在一旁看着自家媳妇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忿忿不平,一把拉过完颜氏,“额娘,儿子府里还有事,这就先回去了。改天再给额娘请安!” 说着,也不等乌雅氏太后嘱咐什么路上小心,拽着完颜氏一路疾行,出了景阳门,往郡王府去了。回去之后,郡王府又是一阵**飞狗跳,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乌雅氏见十四突然变了脸,带着歉意对十三说:“这孩子,叫哀家给惯坏了!走了更好!来,咱娘俩好长时间不见了,好好说说话。” 到了戌时,怡亲王出回家时,也没收到贵妃生子的喜讯。 回到家里,十三对兆佳氏说:“准备好礼物,贵妃要生了,听四哥说,这胎,估计又是个阿哥!” 兆佳氏听了,问:“那,按照给阿哥的标准给,还是……” 十三叹口气,“再加三层吧!看看四哥对福沛,就知道了!” 兆佳氏听了,心里难过,要真是个阿哥,四嫂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嘴里也只好说:“我知道了。唉,四嫂本来就忙,这回,又要日夜忙碌了!你看,我要不要进去陪陪她?” 十三点头,“你去也行,毕竟,里头还没有正式册封的妃子,有些事儿,你作为和硕亲王妃,也是可以帮忙拿个主意的。想来,四哥也不会怪罪!” 兆佳氏这才高兴起来,答应一声,就叫管家明日一早去门口递牌子。 第二天,兆佳氏没有收到储秀宣召,反而是永和宣和硕怡亲王福晋进。连忙收拾了,领着贴身丫鬟坐车到了紫禁城。见了完颜氏太后,看她好似没睡好似的,脸色不虞。完颜氏也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平日里那活泼的模样。不好多想,上前见礼。完颜氏见她来了,也起身相迎。 乌雅氏太后冲亲王福晋摆摆手,“十三媳妇坐吧!你看看这叫怎么说,哀家刚过上几天舒心日子,那边偏偏就叫我不好受!” 兆佳氏一头雾水,不知道说什么好。完颜氏在一旁小声说:“年妃生了一天一夜,孩子还没下来呢!” “啊?那不是很危险!” 完颜氏撇嘴,“可不是嘛!皇上、皇后在永寿坐了一夜,太医院几乎所有的太医都去了。就连齐妃、熹妃、裕嫔,也领着一众嫔妃在永寿偏殿守着呢!”去那么多人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个盼着年妃就这么没了! 兆佳氏就小声问:“那,咱们是不是也去看看?” “看什么看,你听说过,大伯哥的小妾生孩子,做弟媳妇的跑过去看的?还是你比太医还厉害?” 一句话说的兆佳氏也闭口不语了。 乌雅氏太后坐在上座,听她妯娌二人嘀咕,心里也明白,这年妃,在大儿子眼里,就是无价之宝。这个时候,已经是很危急了,自己论理于情,都该去看看,免得年妃要真不好了,大儿子秋后算账,迁怒于永和。便站起来,扶着石榴,说:“走吧,你们也陪哀家去看看。不管这么说,是个贵妃,也显得咱们一家和睦!” 兆佳氏连忙起身,去扶乌雅氏太后。完颜氏不清不愿地跟在后头,直到永寿进入眼帘了,才换上一副担忧的面容,跟在太后仪仗后头,进了门。 大殿内,跪了一地太医,产房里,几乎已经没什么呻吟的声息。只有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跟着,就是产婆和女们不住地呼唤“贵主儿,贵主儿,您要撑住啊,撑住啊!” 雍正快五十岁的人了,熬了一夜,眼色发红,坐在正座上,沙哑着问:“贵妃现在如何?” 地下太医也都被折腾了一夜,此时,都恨不得贵妃早些玩完,也不愿意再受这皇上的冷气折磨了。刘之谦会合院正、院判,齐声问:“请问皇上,贵妃万一不能顺产,要大人,还是要孩子?” 衲敏也惊了,站起来问:“不是说胎位很正吗?胎儿也很正常,怎么就会……”看看雍正,一狠心,“刘之谦,给本说明白,贵妃和小阿哥,到底怎么回事?” 刘之谦抬头看皇后,真是难得,四十多岁的女人,熬了一夜,居然还仪态万方,当下侃侃回答: “启禀娘娘,贵主身体娇弱,孕期很少走动,导致胎儿过大,下行较慢。故而比常人时间要长。若是旁人,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可惜,贵主儿身体实在太弱了,微臣与众位大人诊脉时,又发现,……” “发现什么?”衲敏也奇了,只要孩子往下走,早晚都能出来,这力气什么的,那么多人参、阿胶,是摆设吗? “微臣发现,胎儿,不动了!” “不动了?”衲敏心思百转,难道是时间长了,窒息了?我的天呐!这个孩子,……,哎呦,那得死多少人呐!年氏呐,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否则,我们这后的女人,都要跟着你倒霉了! 想到这儿,也顾不得看雍正,再问:“现在呢?必须做出选择吗?” “臣等无能!”这一回,倒没一个太医保持沉默了。 雍正面色沉静,手指确微不可查地抖动了起来。衲敏也吓地跌坐在椅子上,“这可如何是好!”年氏啊,你,你可不能这会儿就挂了! 永寿正殿,登时犹如寒冬,冷风瑟瑟,风吹落叶,雪落梅花的声音,似乎都能听的到。 “皇嗣要紧!”话音未落,乌雅氏太后扶着兆佳氏、完颜氏就进来了。众人这才跟回魂似的,纷纷行礼。乌雅氏太后走到雍正面前,担忧地问:“皇上还好吧?累了一天了。” 雍正起身相迎,“儿子还好。劳烦皇额娘亲自来,是儿子不孝!” 乌雅氏太后埋怨,“什么孝不孝的,哀家的亲孙子,还能不管不顾吗?”说着,声音转成了威严,“太医何在?” 众太医叩首,“臣等在。” “我爱新觉罗家,从来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不用哀家多说了吧?” 太医们跪在地上,互相看看,“臣等明白。” “那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能保住贵妃,就尽量保全。哀家,要看着哀家的孙子,好好的!” 衲敏、完颜氏、兆佳氏等,都抽了一口冷气。听见太后驾临,从偏殿赶来的齐妃、熹妃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倒是裕嫔和宋贵人,露出不忍之色来。 太医们还在犹豫中,李嬷嬷早已到产房去传太后旨意。雍正一反常态地没有反驳,静默一旁。只有衲敏,留意到他似乎在颤抖,极力克制,但还在颤抖。 眼看产婆们就要对着年氏的肚子下手,衲敏眼一闭,心一横,站出来,沉声喝道:“慢着!” 大人?孩子?在线阅读 大人?孩子? 肉文屋 / 大人?孩子? 大人?孩子? 孩子?大人?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孩子?大人?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孩子?大人?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孩子?大人? 产房内,产婆吓了一跳,一听是皇后说话,都急忙住手。她们其实也不愿意的,要知道,母子二人任何一个出了问题,她们这些接生的,都吃不了兜着走。 衲敏走到太后跟前,缓语劝道:“是儿媳不懂事。但这贵妃,位同平妻,不可轻易决定。恳请太后,再给她一点时间,贵妃定能平安诞下皇子的!” 乌雅氏太后看看衲敏,“好吧,就再等等吧!” 众人这才扶着太后落座,雍正坐在左手,衲敏坐在右手。完颜氏和兆佳氏陪衲敏坐。众嫔妃陪着雍正坐。乌雅氏太后看看雍正,柔声劝道:“皇上国事繁忙,就先回养心殿吧。这里,有哀家和你媳妇呢!” 雍正没有说话,衲敏帮忙回答:“皇额娘,儿媳心里也没底呀!您又是太后之尊,总不能老陪着。您就心疼心疼儿媳,叫皇上留这儿吧!况且,有龙气护着,贵妃也安心不是?” 太后瞅着衲敏笑,“你倒是贤惠呢!好吧,这本来就是皇后的事,既然你这么说了,就按你说的吧!” 眼看日头到了正午,贵妃似乎又昏过去了。乌雅氏太后也不管了,只拿眼睛看太医。 太医们则一个个躲在同僚身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兆佳氏担心不已,完颜氏事不关己。其他嫔妃,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最后,还是雍正开口,“传朕旨意,皇嗣要紧,……” “皇嗣要紧,贵妃也要紧!”衲敏腾的站起来,心想,这回豁出去好了,反正年妃死了,自己也甭想好过,更何况,为了个未出世的婴儿,放弃母亲的生命,实在不人道。便在雍正发言的第一刻,接过话头,走到雍正和乌雅氏太后跟前,跪下叩头,抬起头来,“请皇上、太后体谅贵妃这些年伴驾之功,允许臣妾动用中笺表!” 乌雅氏太后心下奇怪,问:”皇后要做什么?” 衲敏站起身来,对着储秀总管太监王五全命令:“传本中笺表,代诏女官!” 不一会儿,代诏女官来到。衲敏闭着眼,念:“令:先保贵妃,后保皇嗣。如若皇嗣有虞,中皇后,”衲敏深吸口气,“闭三年!太医与产婆、接生女,与皇后同罪。” 代诏女官听了,抬头看看主子,又低头写字。中笺表一出,犹如圣旨。乌雅氏太后也无法阻拦,只得冷眼看着皇后,不说话。完颜氏一个劲骂皇后傻!兆佳氏则是急的泪都要下来了,恨不得飞出去找怡亲王来护着皇后。 等皇后旨意发出,太医们心脏,这才恢复正常跳动。皇后这是在保他们啊!皇后闭,要交出金册金印,离废后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可他们不一样,不就三年不能出门吗?比起抄家灭族,那就是天外开恩啊!当即跪下山呼千岁。 产婆们领旨,跟着就要动手。衲敏盯着产房大门,“等等!”领着碧桃就进去,翠鸟拦都拦不住。 等衲敏进来,给屋里的血腥味儿呛的直流泪。到了年氏床前,人已经昏迷不醒,脸色苍白,颊上,犹有泪痕。衲敏心疼了,都是女人啊,谁又比谁强呢!再看看年氏的肚子,轻轻抚着,凄凉地说:“孩子,不是我不想要你,实在是,你来的不是地方。为了你娘,为了你爹,只好委屈你了。你要心里头有怨,就来找我。要是你没怨气,就去找你弘晖哥哥,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我对不起你,等到了黄泉,再给你赔不是。”说着,自己先哭了起来。 碧桃在身后抹着眼泪,轻声唤,“主子,起来吧,产婆们都等着呢!” 衲敏这才抹抹脸,对产婆们说:“动手吧!”自己扶着碧桃,退到角落里,扭着头,不敢看。 谁知,等产婆靠近,年氏的肚子,突然翻腾起来,似乎,里面的胎儿挣扎着,要出来。产婆们大喜过望,“小阿哥还在,快!”一时间,热水、棉花、白布,流水般进了产房。 衲敏脸上泪痕还没干透,孩子,就落地了。 碧荷还没高兴起来,就听见产婆低声叫:“这小阿哥,怎么不哭啊!” 可不是,这孩子,在娘胎里呆的久,出来就是满头乌发,洗干净了,缩在产婆怀里,睁开眼,四处瞅瞅,就是一声不吭。产婆又一次给吓坏了,壮着胆子,“{啪”,打了小阿哥屁股一巴掌。结果,那孩子哼哼唧唧地瞪了产婆一眼,继续四处瞅瞅。 女们给年妃收拾妥当,叫来太医诊脉。 产婆也连忙把小阿哥交个太医诊视。四五个太医围着个小人儿,了半天,“小阿哥没事啊!好好的!”有个小女就悄悄说:“该不是不会说话吧?” 碧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女头一低,缩到一旁了。外头,雍正和乌雅氏太后已经一叠声地催着,要抱小阿哥出来看了。太医们和产婆急的满头大汗,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皇后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给我看看。”碧荷领命,上前拨开产婆,小心地把襁褓抱起,送到衲敏手里。 衲敏接过来,一看,呀!这孩子,长的真俊!当即笑笑,“宝宝,终于出来了,看把你爹你娘吓的,哎呦,你也不出一声,还要吓我们吗?” 她这句话一说完,小阿哥哇的一声,就哭开了。衲敏吓的赶紧递给碧荷,“快,给皇上、太后报喜去吧!” 碧荷抱着哇哇啼哭的皇九子出来,对着雍正和太后施礼,“启禀主子、启禀太后,贵主儿母子平安。奴婢奉主子娘娘之命,抱皇九子给皇上、太后看看。主子娘娘正在看护贵主,叫皇上不用担心!恭贺皇上,恭喜太后!” 说着,就把皇九子交给高无庸。 雍正抱着小皇子,殿内殿外,一阵恭贺之声:“恭喜皇上,恭喜太后!” 而皇九子,自打看见雍正,脑袋一偏,呼呼大睡去了。 雍正正要大肆封赏,产房突然传出惊呼:“娘娘,主子娘娘,您怎么了?” 碧荷、桃红急忙入内,原来,年氏悠悠醒来,太医诊断说好好保养即可。衲敏一听,总算是度过危机,还没听完太医接下来的话,自己就悠悠然晕倒了。 皇后刚救了一干人的命,这些产婆、太医,对她感恩戴德,皇后晕倒,更是让他们心存愧疚,万分关注,当即,诊脉、掐人中、灌热水,一通忙乱。年氏一看,又晕了过去。衲敏却是直到被完颜氏和兆佳氏送回储秀,才自己转醒。 洗三时,养心殿、永和、储秀的赏赐,如同流水般涌入永寿。外,年家,也热闹非常。要知道,这次贵妃生产,可是连皇后的中笺表都出了,一个贵妃,轻易就能撼动中,那得多大的恩宠啊! 年羹尧在西北军中,听闻,微微一笑,给雍正写折子去了。 可没几天,风向就又变了。这个皇九子,除了在洗三礼上,偎在皇后怀里喝了半碗热□,往后连着三天,都没吃下一口!那,万一这皇九子真的……,这皇后的中笺表,还在有效期吗?啊? 孩子?大人?在线阅读 孩子?大人? 肉文屋 / 孩子?大人? 孩子?大人? 坐看风波起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坐看风波起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坐看风波起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坐看风波起 作者有话要说:/br研讨会 主题:讨厌小年糕的理由 主办方:纯纯 参与方:亲们 时间:本文完结前 地点:本文 销假条 亲们,俺回来了,但是,晋江抽了,明天下午7点更新,如果jj恢复正常的话! 坑品如人品!绝对保证! 给大家发喜糖,我从新娘娘家偷拿滴! 嘿嘿 2011.11.22 请假条 因发小结婚,回老家送礼,特请假三天! 请亲们批准! 纯纯 2011.11.18 纯纯应该办个研讨会,这年头,怎么这么多人讨厌年氏啊?尽管我也不喜欢她,但这个人数,严重超出俺滴想像啊!吼吼,从婚礼回来再看大家讨论结果啊!给大家带喜糖! 求封面,求字体变大!~~~~(_)~~~~ hr size=1 /  事情要从衲敏回到储秀说起。 完颜氏和兆佳氏在永寿,看着皇后力用尽,昏倒过去,都是一阵兔死狐悲。赶着领着女们把她扶出产房,太医看了,说是心情起伏太大,皇后又日夜劳,才承受不住,要好好休息。 乌雅氏太后自然急忙安抚,吩咐齐妃、熹妃好好管理后,不许惹皇后劳累。雍正也把小阿哥交给娘,自己亲自来看皇后。听太医说只需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也放下心。看见十三媳妇和十四媳妇都一脸担心,便奏明太后,吩咐她二人奉皇后銮驾回储秀。 兆佳氏和完颜氏早就不想在这儿呆了,一听圣旨,急忙领命,领着储秀女太监,扶着衲敏就出来。齐妃和熹妃倒是因为务在身,陪着太后好好处理了一阵。 雍正一看,儿子爱妃都没事了,想起养心殿还有一大堆奏折,也急忙向太后请辞。 乌雅氏太后一脸心疼地看看大儿子,“你呀!总是这么拼命!要不是你媳妇,可该累成什么了!快去吧,国事要紧,也要当心身子!” 雍正这才告退。接下来,一连三天,都呆在养心殿内。奇怪的是,皇后掌掴郡王,传的沸沸扬扬,皇帝陪贵妃生产,陪了两天一夜,御史那里,居然连句话都没有。雍正静下心来,心下生疑,召来粘杆处一问,顿时生气了,就连本来想去永寿的心思也没了,起身就叫摆驾储秀。 高无庸陪着雍正进了储秀,见整个院安安静静,一点儿声儿都没有。正要唱名迎驾,雍正一摆手,留仪仗在外,只身进入皇后内室。王五全从耳房跑出来,跪在大殿门口,等雍正进去了,这才起身,跟高无庸一起站在殿门外当柱子,顺便培养一下阶级感情。 碧荷正站在碧纱橱门口伺候,眼见雍正进来,急忙施礼。 雍正问:“你们主子娘娘呢?” 碧荷躬身回答:“回主子话,主子娘娘自从前日从永寿回来,就一直昏睡。太医说,是力耗费太大,再加上熬夜,又一天没有吃饭,要好好休息。倒是没什么大碍。” 雍正点头,就要进去。碧荷领着小女打帘子,等雍正进去,又各司其职地站好,静候吩咐。 雍正进门,见床上被子整整齐齐,再往窗前炕上一看,皇后正缩成一团,抱着被子,睡的正香。 在雍正眼里,自从弘晖没了之后,那拉氏一直都是无欲无求地替他管着后院。他也一直把她当成后院里的主事,尊敬而疏离。直到那天,在储秀,她会靠近自己,柔声细语地宽慰,轻轻地给他按摩,雍正皇帝才意识到,那拉氏不仅是管事,也是他的妻。她也会笑,也会因为绣工不好而羞涩,也会像八弟妹那样撒泼,更值得他高兴的是,她撒泼,只是因为,自己男人,受了委屈! 昨天,在他百般为难的时候,她也能察觉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挺身而出,说服太后,令自己不至于担上不孝母亲、不守祖规的骂名,为自己保住心爱的妃子!这才是妻子,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渴求的妻! 可是,自己却不能保她周全。她不像贵妃,没有强势的母家。皇后还能帮助自己缓和与太后、弟弟们的关系,这期间,她受了多少苦,忍了多少委屈,粘杆处的折子,恐怕都说不尽吧? 这么想着,雍正就轻轻坐到炕沿上,看着皇后睡的甜了,嘴里还吐着泡泡。雍正玩心就起了,伸手抚上衲敏的脸。 也许是感到不舒服,衲敏一伸手,拍掉雍正的狼爪,翻身朝窗户,又呼呼睡去。雍正给她掖掖被子,“你呀!怎么连中笺表都动用了呢!万一……。可叫朕怎么办?” 衲敏自然不会回答他,别说没听见,就是听见了也不屑于回答。 雍正又陪皇后坐了会儿,感受了一会储秀的安静祥和,觉得心灵上,那个因为年妃母家不当作为而受到的伤害得到慰藉的时候,才离开皇后身边。碧荷领着人恭送雍正出正殿。经过碧荷身边时,雍正沉声说:“保护好你们主子娘娘。” 碧荷手指一震,低头回答:“属下遵命!” 桃红和翠鸟在身后听了,都选择忽略了碧荷的自称,“属下”,这个词,不是普通女可以用的! 王五全得到皇上要走的消息,早就领着储秀全体太监和使女在院中跪下。雍正看储秀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不因为皇后身体微恙而有所疏忽,心情又好了起来,对着高无庸说:“走吧,去永和!” 等皇上龙辇看不见了,王五全才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看翠鸟和桃红,憨厚一笑,到耳房里办事去了。 画眉则领着女们小心地抬着从永和搬来的六月石榴绣屏,从外头进来,问:“刚才皇上来过了?” 翠鸟答应一声,桃红从大殿石阶上蹦下来,“哟,这就是永和赏的绣屏啊!这紫檀木头真不错!” 画眉抹了抹头上的汗,“你懂什么,这石榴图才不错。你看,有花有果,寓意祥和!再看看这针法,看这构图,看这丝线,别的不说,光是这绣布,就是上好的云锦呢!” 翠鸟瞅了瞅,“好了,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吃,看你们都快趴上去了,快把嘴角的口水擦擦。好歹也是皇后的女官,不怕别人看见了给主子丢脸!” 桃红和画眉这才嘿嘿一笑,一同抬着绣屏,安置到皇后书房不提。 衲敏到了第二天一早才醒来。画眉等早就领着女,捧着衣服钗环等着了。翠鸟也安排人准备好了给皇九子的添盆礼和见面礼,拿着礼单等着衲敏过目。碧荷则领着众人给衲敏梳洗打扮。桃红在一旁叽叽喳喳说着这两日里的见闻。 等衲敏领着齐妃、熹妃、裕嫔等人来到永寿的时候,乌雅氏太后坐着全副太后銮驾来了。 一时间,永寿内,热闹非凡。 年妃抱着小阿哥,问女:“皇上呢?” 女们面面相觑,“回贵主儿,皇上说,有要事处理,先不来了。” “哦,这样啊?”年妃看看儿子,”知道了,到外面,好好招待各位娘娘吧,不要叫别人说,咱们永寿失了礼数。” 女们答应,留下两个服侍年妃,其余的出去伺候太后和皇后以及各娘娘。 年妃坐在床上,看着小儿子,独自垂泪。 不一会儿,嬷嬷抱着皇九子出来了。 乌雅氏太后先添礼,接着是衲敏,不过是将礼物从翠鸟手里接过来,放进盆里就是,至于是什么礼,衲敏本不在乎。这四个丫头里头,翠鸟是乌喇那拉氏家送来的包衣奴才,是族里专门为皇后准备的,别看平日里衲敏最不常用她,偏偏,最信任她。这些事,只要是她准备的,准没错。 不一会儿,各嫔妃也都添礼完毕。 嬷嬷又说了些吉祥话。乌雅氏太后叫抱过来小孙子看了看,夸了两句。小家伙很给面子的嘟嘟嘴,表示听到了。到了衲敏跟前,衲敏也学着说了几句吉祥话,谁知,小家伙居然给哭了。众嫔妃都抿嘴冷眼看着,私下里交换眼色。碧荷站在衲敏身后,脸色更冷了。 嬷嬷一时也尴尬的很,要知道,她也是给小阿哥接生的产婆之一,她的命,可是皇后用后位保下的,不能报恩,还让皇后没面子,真是,难过极了! 衲敏倒不觉得有什么,看看这孩子哭的越来越厉害,轻轻抱过来,拍打着襁褓,“宝宝,是不是饿了呀?咱吃妈妈好不好?” 说来也奇,小家伙居然一到皇后怀里,就止住哭声,两只黑眼珠子咕噜噜地盯着衲敏看。听到衲敏问吃东西,也跟着挥挥小手。乌雅氏登时就笑了,“哀家看,这乖孙是饿了呢!皇后,交给嬷嬷去喂吧!” 衲敏听了,急忙点头,“还是皇额娘说的是。”便照太后的话去做。 谁知,小家伙一到嬷嬷手里,就又大哭起来。衲敏十分不忍,重新抱过来,“宝宝,不哭啊!额娘在这儿呢!额娘在呢!”抬头看见永寿的几个女都在门内伺候,便吩咐:“到你们小厨房,端碗热□来,记住,要滚沸后再端来。用银勺子,去吧!” 两个女答应出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热热的□进来。 衲敏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拿勺子往手背上滴了一滴,觉得不热了,自己先尝了口,这才轻轻送到皇九子嘴边。 就这样,在嬷嬷小心护卫下,在太后和众嫔妃心口不一的关心下,衲敏总算完成了喂孩儿大计。抱着直打嗝的小阿哥一个劲儿偷乐,看吧看吧,咱当年也给姐姐带过孩子的,怎么说也是熟练工不是! 可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齐妃跟熹妃一个劲儿说这孩子跟皇后有缘。乌雅氏太后则直夸这孩子长的像弘晖。 翠鸟在衲敏身后低头不动。碧荷则准备回去就给雍正上密折。 又过了两天。皇九子不吃的消息传出来,这些人,才又兴奋起来。 雍正得到消息,十分担忧,亲自到永寿去看。小家伙一看见他,就呼呼大睡,不像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太医也百思不得其解,研究了半天,没有结果。 年妃坐在床上,抱着孩子垂泪。偏偏孩子还不给她面子,一到她怀里就大哭。雍正也没办法,只好叫嬷嬷来抱走。 又问是不是前几日饮食出了问题。 年妃斟酌了半天,才小心地说:“臣妾,听说,洗三那天,是皇后姐姐给小阿哥喂的□。打那儿后,小阿哥就不肯吃东西了,会不会……” 话没说完,就闭口不提了。 雍正听了,看看贵妃,想想那日粘杆处的密折,冷笑,“你也累了,好好歇着吧!小阿哥的事,朕会处理的!”说着,就领着高无庸等一干奴才,出了永寿。也没坐龙辇,不行就顺着巷往北走。高无庸思索着,万岁这是要去储秀了,急忙领人跟上。 到了增瑞门,就看见一驾和硕公主步辇缓缓醒来进来,看样子,也是往北而去。 高无庸连忙喝住:“圣驾在此,公主快些下辇参拜!” 坐看风波起在线阅读 坐看风波起 肉文屋 / 坐看风波起 坐看风波起 吾家有女初长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吾家有女初长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吾家有女初长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吾家有女初长成 高无庸连忙喝住:“圣驾在此,公主快些下辇参拜!” 如今中,唯一的公主,就是和硕淑慎公主。淑慎在步辇中听了,抬头一看,正是自家四叔,如今的养父。急忙喝令停下,走到雍正面前,跪倒磕头。 雍正素来是个没什么女儿缘分的,见了二哥家的女儿,犹如亲生,刚才心里的那些不快,也就消失不少了。这面瘫王勉强做出一副慈父模样,“我儿快起吧!看地上凉!” 淑慎淡笑着起身,“皇阿玛,儿臣要去看皇额娘,不知和皇阿玛可还顺路?” 雍正点头,“罢了,跟你一起去吧!难得你对你皇额娘一片孝心!” 说着,带着淑慎一起往北走。一面走一面问:“这么远的路能受的了吗?要不要坐轿子?” 淑慎摇头,“不碍事,皇额娘常说,要经常走走,对身体好。儿臣平常给皇额娘请安,也是自己走过来的,只不过今天看天气热,才坐辇过来。” “嗯,你对你皇额娘的话,倒是听得。” “那是因为皇额娘对儿臣好啊!她带儿臣去看太后娘娘,教儿臣管家,去御花园赏花,给儿臣读书,还教儿臣要多学习满、蒙、汉的风俗习惯,说是……” “哦?说是什么?”四爷也高兴了,儿子们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也就当初弘晖和眼前这个女儿,见了自己,还像儿女见了父亲。 “儿臣不爱说了!”淑慎想起皇后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摆弄着腰上的玉佩。 “哦,不爱说了。没关系,等会儿到了储秀,朕问你皇额娘!” “皇阿玛您别问,儿臣说就是了!”淑慎真的急了,这要叫皇后知道,还不笑话死自己。说着,就跟雍正大概提了提,脸色,早就红到耳了。 雍正听完,哈哈大笑,“吾家有女初长成。是朕疏忽了,咱们家的公主,就是要多读书,多懂得各处的礼节习俗,将来出嫁了,才能更好的体现出皇家公主的威仪!我儿放心,等忙完这段,一定给我儿找个好额驸。淑慎啊,跟皇阿玛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额驸啊?” “皇阿玛,您怎么跟皇额娘一样啊!儿臣不理你们了!”说着,躲到嬷嬷身后,不说话了。 嬷嬷喜答拉氏给雍正赔笑:“公主脸皮薄,还请皇上莫怪!” 雍正大笑,“不怪不怪,孩子长大了,知道害羞了,这是好事嘛!” “什么好事啊?”说话间,已经到了储秀门外,衲敏笑着从大门里迎了出来。淑慎公主连忙跑到皇后跟前撒娇,“皇额娘,皇阿玛他欺负女儿!” “哦?是吗?”衲敏笑了,“刚才就想着,你该过来了,正要去迎迎,没想到,你倒给人欺负了。这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以后,谁欺负你,只管拿鞭子抽他!咱们家的女儿,都是马背上长大的,还怕这些个?”说着,自己先笑了,走下台阶,给雍正请安。 雍正也笑了,忍不住埋怨,“别人教女儿,都是教些温婉典雅,贤惠端庄,你倒好,教她拿鞭子抽人!” 衲敏赔笑,“臣妾要是娶媳妇,自然盼着她温婉典雅、贤惠端庄,可这是教女儿,生怕她将来出嫁了受委屈,更怕父母不在身边,连个撑腰的都没有,所以,才偶尔说些这个。再说了,我们淑慎,怎么会不分缘由就打人呢!除非,是人家有错在先,是不是呀?” 淑慎公主在旁点头,“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皇阿玛,当初皇玛法打俄罗斯,不就这么说吗?” “好好好,朕说不过你!走吧,进去,给朕说说,我们淑慎,喜欢什么样的额驸啊?” 淑慎公主嗔怪一声,“皇阿玛——”也不等帝后二人,自己先进了储秀,躲在偏殿不出来。雍正在她身后大笑,挽着衲敏的手一起进了门。衲敏则暗暗难过,刚和淑慎搞好关系,这苦命的娃,就要远嫁蒙古吗?要知道,她的额驸,可是跟雍正一年死的,这个公主,活活受了近五十年的寡啊!一时间,竟然忽略了雍正的狼爪。等到意识到了,人已经进了正殿,坐到东暖阁了。再看人们,个个低头垂首,装作没看见,不知道,忘记了!开玩笑,这帝后的互动,是那么简单,能嚼舌的? 衲敏也顾不得这些,挥退众人,对雍正说:“皇上说的是,这段时间,臣妾也忙,忘了淑慎都十四岁了。别的先不说,嫁妆、公主府,都该叫内务府和工部早早预备了。等过了圣祖孝期,这孩子,就该出嫁了!唉!” “你呀,孩子成亲是好事,怎么长吁短叹的!”雍正接过碧荷递来的茶,问皇后。 衲敏急忙收拾心中悲切,笑着说:“臣妾哪有,不过是想着,孩子们都大了,都要有自己的门户了。以后,想见他们一面,就难了!”但愿我能把她那个短命额驸给蝴蝶没了! “是啊!小的才刚出生,大的就要成家了!”雍正也是一番感慨。 这时候,淑慎领着嬷嬷和女,端着茶点进来,“皇阿玛、皇额娘尝尝女儿的手艺。” 衲敏捏了块,放进嘴里,“不错,皇上您也尝尝。” 雍正见皇后不顾礼节先吃,一愣,立刻就明白,皇后这是不忍让人来验毒,伤了淑慎的孝心,又怕万一,所以,亲自替朕试毒呢!心里更加熨帖。也拿起一块儿尝尝,“嗯,不错,有点儿你皇玛嬷的味道。” 淑慎俏皮一笑,“就是跟太后娘娘学的。皇阿玛,您吃出来了?” 衲敏伸出食指,点点她额头,“你皇阿玛从小吃到大,哪能尝不出来。你呀,就别显摆了!” 淑慎跟着点头,“那是,我也觉得,还欠些火候。只可惜,储秀跟永和离的太远了,每天路上来回请安,就要走好久,要不然,我还能多点时间跟太后娘娘学坐点心,多做几样给皇阿玛和皇额娘尝尝!” “你呀!我们吃点心,哪里还用你动手,交给丫头们做就行了。好好陪你皇玛嬷,或是抽空,多学些管家的本事,才是正经!”衲敏看着这孩子,就跟不忍了。多好的娃呀!怎么就能守寡呢!尽管我现在守活寡也是很惬意的! 雍正听了,心里便活动开了。储秀自然是座好院,可是,位置确实是有些靠后了。本来,当初想着把皇后扔在这儿,不闻不问也就是了,可如今,这么个贤妻良母,如此对待,也太不合适。还有,储秀也太安静了,不适合一国之母住,皇后寝,不能添贵人小主,总能添几个公主阿哥吧!于是,看着她们母女俩,心中开始琢磨哪个院合适,好叫皇后搬过去,又琢磨,兄弟们谁家还有合适的女儿,接进来,交给皇后抚养,将来,封做和硕公主,到蒙古和亲也是不错的。反正,一个公主,也费不了多少银子。 淑慎跟衲敏笑闹了一会儿,看着雍正不说话,以为是冷落他了,连忙调转话题,“皇阿玛,您这几天有没有见到永寿的小阿哥呀?听皇额娘说,小阿哥长的可俊了。只可惜,他还没出满月,不能随便抱出来看。儿臣也很想见见呢!” 衲敏一笑,“那有什么。过两天,我领你去看看小弟弟不就行了。费得着这么委屈!” 雍正听淑慎这么一提醒,顿时得了个好主意。站起来对皇后说:“朕还有折子要批,你们娘俩先聊。” 衲 敏也领着淑慎站起来,“皇上尽管去忙,淑慎有我照顾呢!” 淑慎公主偏不肯落后,“皇阿玛放心,我会常来陪皇额娘的!” 雍正淑慎的头,弄的淑慎一个劲往衲敏身后躲。衲敏讪笑,“孩子不好意思呢!” 雍正笑道:“你也不用急着去永寿,朕一会儿派人把小阿哥抱过来,给你好好瞧瞧!” 说着,就快步离开了。 衲敏领着碧荷、王五全送圣驾离开,琢磨着雍正最后跟淑慎说的话,越想越别扭。 淑慎则遗传了理亲王的冰雪聪明和学会了理亲王妃的忖度上意,联想着弘皙哥哥这几日送来的消息,捏着帕子对衲敏说:“皇额娘,一会儿,儿臣可要恭喜您呢!” 衲敏扭头看她,这孩子,不愧能活七十七岁,好个玲珑人儿啊!她一定是猜到了雍正的用意。更何况,她心眼儿也不坏,至少,目前,对自己还是不坏的!这么一想,心里就更舍不得她远嫁了,将来,自己死了,她可是连哭灵,都赶不回来呢! 淑慎见衲敏发愣,上前挽着衲敏的胳膊,“皇额娘,回去吧,上回您跟儿臣读的书,还没说完呢!” 不等衲敏想明白,储秀,就迎来了一先一后两道旨意,随着第二道旨意来的,还有永寿的嬷嬷,以及,另外一个,在别人看来,是天大恩典,在衲敏看来,却是烫手的“山芋”。 吾家有女初长成在线阅读 吾家有女初长成 肉文屋 / 吾家有女初长成 吾家有女初长成 只管种田不养儿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只管种田不养儿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只管种田不养儿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只管种田不养儿 第一道旨意来的时候,淑慎公主尚且笑意盈盈地领着众人恭贺衲敏,到了第二道旨意,整个储秀的人都愣了。 毕竟,皇后住在储秀和住在景仁其实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从西六最北搬到东六最南。没有皇上的宠爱,没有子嗣傍身,什么都是虚的。皇后,住在哪里不是皇后?一个不得宠的皇后,住在哪里不是不得宠的皇后?眼看三阿哥、四阿哥年纪渐长,年贵妃又有两个儿子撑腰,无论最后谁上位,皇后的存在都是尴尬。毕竟,乌喇那拉氏皇后不是孝端文皇后,没有侄女做母后皇太后。 而如今,雍正的一道旨意,让这后又起波澜:皇后与九阿哥甚为有缘,又因贵妃体弱,无法同时照顾两位阿哥,故将九阿哥交与皇后抚养。 九阿哥刚刚生下来不出满月,只要好好教,日后肯定跟养母亲。皇上和佟皇后,不就是个极好的例子吗?皇上,这是要给皇后一个儿子,还是要给九阿哥堪比嫡子的身份?这皇位的竞争,如果有了皇后的加入,是否能够峰回路转,一切,都让众人揣摩入深! 衲敏可没什么闲情管这些。坐在正殿,抱着喝喝的肚子圆滚滚的九阿哥,苦笑不得!我的乖呀!这娃娃好是好,可是没什么好命啊!不知道他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这要是死在永寿还好,雍正总不至于迁怒孩子亲娘。可要是死在储秀,或是景仁,哦,估计都他都熬不到搬到景仁的时候,就……,我的天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衲敏想了半天,都觉得不妥。抱着孩子,一个劲儿地自我催眠:我是来种田的,不是来养包子的!我是来种田的,不是来养包子的! 催眠了半天,反而愈发清醒。 桃红跟碧荷领着女们在一边,看着自家娘娘发呆,忍不住凑热闹:“主子,您看,这九阿哥胃口多好啊!哼,也不知道谁说的,这两天都不喝。依我看,就是她们伺候的本没尽心!” 碧荷瞪了她一眼。 站在衲敏身后的嬷嬷立刻吓的跪到地上,不住磕头,“皇后娘娘明见,小主子不喝,奴婢们都急得跟什么似的。什么办法都用了,可是,实在是没办法呀!奴婢无能,奴婢承认,可是,奴婢们真真正正的尽心尽力了!皇后娘娘明鉴啊!” 其他两个嬷嬷也跟着磕头不已。 衲敏摇头,“都起来吧!本怎么会不知道你们,都是年贵妃亲自到内务府挑的,自然都是极好的。只是,为什么小阿哥到本这儿就能吃的肚子鼓鼓的,偏偏你们伺候的时候,不肯喝呢?” “奴婢,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呀!”几个嬷嬷急的都哭了!这要是皇后拿着这个说事,别说往后再当差养家,恐怕,命都得没了。 衲敏摇头,“好了,都起来吧!既然贵妃没有处置你们,反而让你们跟着来,一定是她也知道错不在你们。本自然是相信贵妃的。暂且退下,明天一早,在来伺候小阿哥吧!” 几个嬷嬷这才千恩万谢地下去歇息不提。 碧荷看几人退下,问:“主子,是不是请太医过来看看。毕竟,这……,咱们里,并没有养孩子的经验啊!” 衲敏点头,“你提醒了我。去,请太医院儿科最好的太医来,顺便,请一位,跟他关系一般的太医也来,就说,小阿哥吃多了,老打嗝。去吧!” “是!”碧荷转身退下安排不提。 桃红不解地问:“娘娘,为什么要请一位跟他关系一般的太医来,只管请最好的两位来不行了?” 衲敏摇头,“咱们都不懂医术。要是他们关系好,那岂不是更容易给咱们背书?九阿哥虽说现在能吃能睡,可谁知道会不会只是换了个地方,新鲜,过两天又闹了。还是先请太医过来,他们关系不好,也不至于合起伙儿来蒙咱们!” 说着,手上一阵湿意,低头一看,这小家伙,又尿又拉了! 衲敏哭笑不得,“我的乖呀!你就算要解决,也先给个信号呀!” 刘嬷嬷和喜嬷嬷听小女说皇上下旨,抱来了小阿哥,都赶到正殿给衲敏贺喜。一进门,就看见衲敏亲自领着桃红她们给小阿哥换尿布、换襁褓。急忙上前接手,“哎呦,主子,这事儿您怎么亲自动手呢!理应叫奴才们来呀!看看,别累着您了!” 衲敏讪讪地收回手,心想:你以为我乐意呀!这不是凑到跟前儿啦! 等刘嬷嬷她们忙完,抱着小阿哥一个劲儿地夸,“主子,您看看,这小阿哥长的多富态呀!这哭声,多中气十足啊!一看啊,就是个有福的命!” 衲敏听了,脸上也跟着乐,心里苦笑:可不是有福嘛!生下来没几天,就又回去找阎王爷下棋了! 碧荷进来,“主子娘娘,刘太医和金太医来了。” 衲敏点头,“请进来吧!”碧荷答应,示意小太监出去唤人。自己领着年轻的女回避。大殿内,只留下两个嬷嬷和几个年长的女。 王五全领着小太监们带着两名太医进殿,给衲敏施礼。按照衲敏的要求,挨个儿给小阿哥诊脉。王五全在一旁背下纸笔,让他们把诊脉结果和治疗方法都写下来,说是怕记不清,好方便以后照顾小阿哥。 两个太医虽说奇怪,但想想皇后刚接手小阿哥,一定珍视非常,便按照王五全的说法做了。 等衲敏接过来两个人的脉案,对比一下,都差不多,不过是小阿哥前几天没好好吃,今天突然有些吃多了,好好调养,就没事了,不需要用药。放下心来,又仔细看看,金太医的那份,最后又添了几条小儿喂食和夏天容易出的问题以及预防和治疗方法。心里有了计较,便笑着对刘太医说:“都说刘太医是儿科国手,今后,小阿哥还是要多麻烦你了!” 刘太医急忙躬身,连答职责所在,不敢劳烦。 衲敏又对金太医说:“这位倒是面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太医院?” 金太医躬身,“臣刚进太医院不到三天。” 不到三天?就给碧荷揪出来给小阿哥诊脉,看来,不是简单人物啊!衲敏思量了一下,点头,“以后,好好跟前辈们学习,多提高医术,自然,也能像刘太医那样,成为一科国手的!”看金太医颇有些不忿地答应了,衲敏笑笑,这才叫王五全给了他们跑腿钱,领着下去了。 叫过来碧荷,拿着金太医的那张脉案,吩咐她对找信得过的大夫问问,那些注意事项是否合医理。看王五全转回来回话,说了两位太医出了储秀就拌嘴,刘太医自夸连主子娘娘都高看一眼,金太医嘲笑他只知道用平药,用好药,却不知道什么叫防大于治!两人还未到增寿门,就各走各的了。 衲敏一笑,“正是,如果他们关系好,我还不敢放心呢!毕竟,我吃点不对的药没什么,要是小阿哥出了什么事,呵”话未说完,就苦笑不已。 王五全听了,在一旁劝,“主子何必未这些人生气。凭什么他们都是皇家的奴才,给主子办事,才是正经,谅他们也不敢怎样。” 刘嬷嬷和喜嬷嬷也在一旁劝。 衲敏摇头,“我能活几年,我心里清楚。天意,我不争!你们也别劝我了,早在大阿哥那时候,我就看开了!活一天,就好好过一天就是了!真到那时候,你们,我也能安排好喽!可是,这孩子,可怎么办?”衲敏也愁了,就算能保住小家伙不死,到自己离开的时候,他也不过八岁,那时候,可该如何是好? “主子,您这是发愁什么呢?不说您是皇后娘娘,一定长命千岁。就是真到那一头,可别忘了,这小阿哥,还有亲娘呢!年贵妃,还能不管她亲儿子?”桃红领着女端着洗漱用具进门,催衲敏休息。 年氏,呵,她比我死的还早呢!可这话衲敏也没法说,只得回答:“你们不懂,你们不懂!” 当天夜里,雍正的案头就摆上了粘杆处的折子,将储秀主仆当晚做的事,说的话,连众人的表情,都描绘的一清二楚,就连碧荷领着人到太医院分别连着找了六个太医问金太医那张脉案的事,也说的明明白白。 雍正拿着朱笔沿着衲敏那句:“你们不懂!你们不懂!”划了好几个圈,最终,一下抹掉,站起身来,“摆驾储秀!” 已近子时,储秀仍然灯火通明。 两个嬷嬷连同四个大女领着一干人等围着九阿哥一个劲儿地哄:“哎哟,祖宗哎,您就睡吧!可别闹了,看主子娘娘都为了您忙了一夜了!可别再吵醒她了!” 没等小家伙有反应,衲敏就迷迷糊糊掀开帘子出来,“怎么?又闹了?” 喜嬷嬷连忙说:“主子您放心,小主子一会儿就好!” 衲敏无奈,“他要是好了,还费得着你们这几个在这儿忙活。是不是离我越远哭的越厉害?刚才我就听见了,到了这屋,反而不哭了!” 画眉笑了,轻轻把九阿哥送到衲敏怀里,“就知道主子最有本事了!您看,奴才们明天还得办差呢!奴婢还有您一副珠花没穿好呢!是不是?” 衲敏苦笑,“看来平时是太纵容你们了,我还没睡,你们倒想先歇着了!” 画眉和桃红连忙摆手,连声说不敢。 衲敏接过小家伙,心里那一丝怨气也消了,“罢了,留碧荷伺候,其他人都去睡吧!桃红明天跟碧荷换班,让她也休息休息。” 众人连忙答应退下,碧荷扶衲敏坐到炕上,看着小阿哥,忍不住夸到:“九阿哥长的真好看!看这小眼儿,明亮明亮的,跟一汪水似的!” 衲敏点头赞同,“那是,你也不看看他娘是谁!” 碧荷听了,想起年妃,顿时无语。 小家伙则是挥挥拳头,捏住衲敏的衣襟,再也不肯松手。 衲敏看他实在神旺盛,就跟他商量:“小宝儿,我给你唱个歌,唱完了,咱就睡,好吧?我抱着你睡,明天还跟你玩!你要不让我睡,我明天困的很,还怎么跟你玩呢!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好吧?” 碧荷在一旁笑,“九阿哥还小,怕是还不能体谅娘娘呢!” 衲敏无奈,“只能先试试了,总不能一夜都这么坐着啊!” 于是,雍正踏入储秀的时候,正殿,就飘出了柔柔的摇篮曲:“宝宝,睡吧,太阳下山了,小鸟也回巢————” 高无庸正要喊“皇上驾到”,雍正冲他一摆手,“让皇后唱吧!朕,也好久没听过了。” 是什么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躺在佟额娘的怀抱里,听她唱歌呢?好像,自从佟额娘去世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了!这么温暖,这么甜蜜,充满母亲的关爱,即使,与太后关系恢复之后,她那关切的语调里,也是没有的。如今,终于,在皇后的歌声里,找到了。 衲敏一曲唱完,碧荷在身旁高兴地说:“主子,小阿哥睡着了!” 只管种田不养儿在线阅读 只管种田不养儿 肉文屋 / 只管种田不养儿 只管种田不养儿 粽子集中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粽子集中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粽子集中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粽子集中营 衲敏一曲唱完,碧荷在身旁高兴地说:“主子,小阿哥睡着了!” 衲敏急忙“嘘”了一声,“小声点儿,宝宝耳朵灵着呢!”说着,小家伙抖抖胳膊,好像有重新醒来的迹象。吓的衲敏主仆连忙哄,好容易等他打了个哈欠不动了,这才双双松了口气。 雍正这才进来,带着怒气问:“你就这么抱他一夜?奴才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朕把儿子交给皇后养,不是叫朕的皇后做妈子的!” 衲敏忍无可忍的瞪了他一眼,悲怨地看看小宝,还好,没什么动静。这才小声埋怨:“您就不能小声点儿,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要再醒了,我不哄,你哄!叫整个储秀的人陪你哄我也不管!” 雍正这才意识到刚才声音太大了,也怕吵到儿子,放轻脚步走过来问:“今天吃了?” 衲敏点头,“是啊!也奇了,怎么就我喂才吃。就是原来弘晖,也没这么粘我!这孩子,离我远点儿就哭,奴才们也是没办法了!明天都还要当差呢!您就别发火了!横竖,如今务也不忙,我就先陪着他,等过两天适应了,说不定就好了!” 雍正点头,在一旁坐下,碧荷连忙端上来□。雍正摆手,“大热天的,谁喝这个,换茶来。” 碧荷看看衲敏,说:“万岁爷,晚上喝茶睡不着,要不,奴婢给您换白水?” 高无庸一个劲儿在后头缩脖子。 雍正撇了衲敏一眼,衲敏轻笑,“都怪我太宠着她们,没大没小的!不过,她们也是为您好,太晚了,喝茶总是不好,换水也行啊!” 雍正这才点头,“端上水你们留下两个守夜的,其他的也去休息吧!别明天传出来你们主子娘娘宽厚仁和,对比着朕反而苛待下人了!” 碧荷和高无庸答应了,准备好退下。果真只留下两个守夜的人在帘外伺候。衲敏看着小宝渐渐睡熟了,这才小心地把他放到炕上,襁褓里头,还是干的。因为天热,也不敢裹的太紧,拿个小包袱皮儿,给他盖上,自己则抱个枕头,睡在一旁。 雍正坐在一旁看了,问:“你这是要看他一夜了?” 衲敏眯着眼,“要不然怎么样?孩子这么小,放他一个人在这儿,你放心?”说着,就倒在枕头上,不想起来了。 雍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到外面梳洗完了,进来看着衲敏还没完全睡着,就说:“怎么比弘晖那时候还心!那时候也记得不过是嬷嬷看着!” 衲敏本来今天夜里,因为神脆弱,给了雍正不少难听话,这时候也模模糊糊觉得不对,听雍正这么说,心里一激灵,也不困了,琢磨着淡淡说道:“是啊!也不知道,弘晖看到我这么偏心,会不会怪我!”说着,眼泪就要往外涌。 雍正生气了,“这是什么话!你对他弟弟好点儿,他还能说什么不成!” 衲敏噙着泪摇头,“臣妾,臣妾,是怕!怕臣妾没有儿女缘分,怕,怕这孩子也……皇上,臣妾,臣妾怕呀!” 雍正听她说起“儿女缘分”,也动容了。皇后没有儿女缘分,难道自己就有吗?“唉,你呀!朕就是看这孩子跟你有缘,才交给你抚养的!什么怕不怕的,放心吧,这孩子,跟你有多大的缘分,自然就能跟你多长时间。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给朕做好个皇后,才是正经!别想那些说不着边儿的话!往后,咱们的儿女多着呢!” 衲敏点头,“是臣妾想起弘晖,一时情绪失控了。皇上,臣妾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您也别难过,您春秋正盛,往后,自然会有更多的皇子皇女降生的!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睡吧!臣妾看着小阿哥,别叫他一会儿又哭起来,吵着您了!” 雍正看着皇后又只关注小儿子,眼里掠过一丝艰难,嗯了一声,自己去内室睡了。 等室内鼾声微微响起,衲敏睁开眼,吐了口气,总算是把自己给暂时摘出来了。再看小宝,呵,这孩子,也睁着眼正看自己呢!衲敏笑着拍拍他的小肚肚,“宝,睡吧!我快困死了!” 说着,自己就先闭上眼。 小家伙眨眨眼,看看皇后,打个哈欠,伸出小拳头朝皇后挥晖,也睡了。 第二天,十二贝勒就到内务府和众位管事商定了景仁整修事宜。钦天监也于当日算出了六月初一,就是宜迁居、宜嫁娶的好的好日子。雍正对内务府和钦天监的工作效率还是很满意的,特意令十二贝勒好好主持,毕竟是皇后移,虽说国库空虚,没多少银子可以挥霍,总是不能失了面子。 允裪领命自去。 众人得到讯息,都往储秀贺喜。 衲敏抱着九阿哥,微微一笑,“贵妃身体不好,本不过是代她照顾两天,本就是皇后分内之事。至于景仁,不过是换个殿,方便伺候太后罢了!你们偏偏还专门来贺喜。时候也差不多了,到永和请安去吧!” 众嫔妃这才都站起身,跟着皇后去永和。 要说乌雅氏身为皇太后,本应住在西六的慈宁中,但雍正登基眼看都半年了,她就是不挪,朝堂内外,无不议论。令雍正颇为难堪。这回倒好,给衲敏搬到东六的景仁找了个绝好的理由。做媳妇的为了伺候婆婆,住的近些,有什么好多说的呢! 乌雅氏太后见衲敏领着众位嫔妃来,侯众人见礼完毕,赐坐。问衲敏:“小阿哥怎么样?怎么今天也没抱来哀家看看?” 衲敏笑着回话:“小阿哥好的很!嬷嬷们说,单听这哭声,就中气十足呢!本来也想带他来的,不巧,昨天闹了一夜,早上刚吃了,又睡了,太医又说,孩子还小,外面渐渐热了,怕着了暑气,才没抱过来。等过两天,再给皇额娘瞧瞧吧!” 乌雅氏太后点头,笑着嘱咐:“孩子小,当心些是应当的!你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我就是!年妃年纪轻,选的嬷嬷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听说有个还给她退回内务府了?好在我这儿正好有个合适的,水也足,子也好,干活也勤快,今天回去,你就把人领回去。总归,是个帮手!” 衲敏听了,连忙起身称谢,“还是皇额娘想的周到!媳妇正发愁,怎么给小阿哥挑个合适的嬷嬷补了空缺儿呢!皇额娘就给找好了!可是省了媳妇不少的事呢!” 齐妃在一旁凑趣,“就是啊!看太后娘娘,对皇后这么好,别说我们姐妹,就是十四福晋,说不定,也羡慕呢!” 齐妃里一个小答应跟着说:“娘娘说的是,都听说太后娘娘对恂郡王福晋最疼了,今天看着,还是咱们皇后娘娘最得太后宠爱呢!” 衲敏听了,笑着坐在一旁不说话。心想:你们想说啥就说啥!齐妃,你就先乐着作吧!等什么时候弘历跟你儿子掐起来,你可别找我哭! 乌雅氏太后也没接话。对于弘时的生母,她不想埋怨。毕竟,这是当年她亲自给大儿子挑的,只要齐妃不十分过分,乌雅氏太后乐得借她来压压其他后妃的风头。 熹妃和裕嫔面色祥和地充当佛像,宋贵人左右看看,也低头不说话。 一时间,永和正殿一片静谧。 还是完颜氏的到来,打破了僵局。一进门,就笑呵呵地给太后、皇后、众嫔妃施礼。除了太后、皇后,谁也不敢受她全礼,都侧半身让了。等一群莺莺燕燕互相问候完毕,完颜氏这才问太后身体如何,这两日没见,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没?听说前门大街那儿来了个西洋大夫,医术超群,要不要请来给太后保养保养身子,等等。直说的太后笑弯了一双眉毛,指着完颜氏埋怨:“你呀!连你的俸禄总共才多少银子?还请这买那的!好好给哀家看好孙子才是正经!” “说到孙子,媳妇倒是听说,九阿哥,抱到储秀了?这回,娘娘可要忙了!” 衲敏微笑回答,“有嬷嬷们呢,我不过多过问几句,也忙不到哪儿去!有劳弟妹惦记了!” 完颜氏急忙摆手帕,“一句话的事,什么惦记不惦记的!虽说什么都有嬷嬷和女们,毕竟多出了个人,娘娘又务繁忙,可要小心身体,别给累坏了才行!毕竟,咱们妯娌,可比不得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熬几夜什么的,都不算什么!” 衲敏点头,“弟妹说的是,我的年纪,是不能跟年妃、宋贵人比了,好在,有齐妃、熹妃、裕嫔她们帮我处理务,又有皇额娘在身后帮衬着,总算这几个月,还没出什么大乱子!”心里想着,完颜氏提醒的对,这两个月,似乎月事都没来,一会儿,可得召太医来问问。万一要出点儿什么事,可就不得了了。乌喇那拉氏这个年纪,可是更年期,最容易有妇科疾病了! 太后看两个儿媳妇关系好,完颜氏对衲敏算是真心,衲敏也不因为平日里自己偏心而有什么怨言,就是齐妃和那个小答应一起挤兑在前,见了完颜氏,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心里很满意。看着外面天气越来越热了,就叫众人散去。 完颜氏也说要看看小阿哥,跟着衲敏出来。到了永和前,衲敏就叫众嫔妃各自回去,自己领着完颜氏往会走。 完颜氏跟在身边嘲笑,“您可是一国皇后,这么热的天儿,还不让人扛步辇过来,等走回去,还不一身汗了!” 衲敏摇头,“多走走,总是好的!再说,这天就热了,那等进了六月,可不就不能出门了!” 两人在前面奏着,后头人错几步跟着。衲敏又趁机跟完颜氏提了什么时候带西医来看看,说自己总觉得没力气,中医又查不出问题。完颜氏想了想,答应了,说回头借太后的东风把人召进来。 等俩人回到储秀,小宝刚醒,正躺在嬷嬷怀里滴流滴流转着眼睛四处打量。也许是听见衲敏的声音,哇哇叫着乱动。 衲敏笑着跟完颜氏说:“除了睡觉,就没一会儿闲的!”说着,自己走过来,接过小宝,对嬷嬷说:“以后天热,找个凉爽的地方带着小阿哥,但注意不能冻着肚子了!”说着,把太后送的,一个姓陈的嬷嬷唤进来,跟她们三个见面,又嘱咐几个人,以后要齐心协力,好好照顾九阿哥,云云。接着,留下陈嬷嬷和耿嬷嬷,另两位,叫她们等会儿来换班。 哄了一会儿,小宝睡了,衲敏这才小心把他放到炕上,领着完颜氏到西花厅里坐。 完颜氏对这西花厅的布局、摆设发表了一大堆议论从古今中外说到宇宙太空,直说的女们个个迷迷糊糊。等看着那些人都昏昏欲睡,没什么神打量俩人谈话了,这才小声对着衲敏笑盈盈地说:“你这儿,都快成粽子集中营了!” 粽子集中营在线阅读 粽子集中营 肉文屋 / 粽子集中营 粽子集中营 圣旨冲击波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圣旨冲击波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圣旨冲击波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圣旨冲击波 衲敏笑笑,“哦?” “可不是,碧荷一看就有功夫在身,八成是粘杆处的!翠鸟这丫头本就是乌喇那拉氏家的,瞧对你那热心样!画眉、桃红倒是你自己培养出来的,只可惜,还有些欠火候!至于两个奇嬷嬷,我见过两回,估计,是康师傅当年留给你的,论忠心,倒是有,可是,估计你也不敢用!瞧你平常见着她们,那恭敬的样子就知道了!至于小家伙身边那四个,一个无疑是太后的,另外三个,其中,至少一个是年家的,一个是你便宜老公的,另外一个,可能真是运气不好,给搭配过来的!” 衲敏听了,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完,“不错,到底是开国元勋的后人,我两个月日夜不停,才琢磨出来的事儿,给你几面,就分清弄明了!佩服!” 完颜氏嘿嘿一笑,“那是,我从小就见过多少人呐!”想了想,问:“今年夏天,去圆明园避暑,你准备住哪儿?” “圆明园?” “你不知道?你家老公最怕热了,一年到头,恨不得住圆明园十一个月。这也就是这半年时局不稳,要不然,你在皇这儿就遇不见他!” 衲敏摇头,“我最怕冷了!没看别的里都开始用冰了?我连花厅还是隔着布帘呢!” 完颜氏看看衲敏也摇头,“你呀!守着太医院也不好好利用,调养调养!过两天吧,我请西医给你看看,毕竟,太医院的人,都跟个油条似的,你也未必能招架的住!”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看着太阳越来越毒,完颜氏也不蹭饭,自己坐车回去了。 衲敏想想这半年的日子,自己真是谨小慎微,凡事三思而后行,一步也不敢踏错,能让则让,能忍则忍,看看完颜氏,把郡王府收拾的多好,自己呢!想着想着,叹口气,趁着小宝还没醒,坐在花厅喝茶。 碧荷进来,对她汇报金太医昨天开的脉案查询情况。 衲敏听完,问:“这么说,这个金太医,人品、医术,都是不错的?” 碧荷点头,“回娘娘的话,都不错!在民间,也颇有人缘儿,他还有个妹妹,也是大夫,还是妇科国手。很多四九城的妇女生产,都去请她号脉安胎、接生。俩人在京城里开了个医馆,日子过的很是滋润。可不知道为什么,要进来当太医!要知道,他那样的人,在民间好混,在这儿,恐怕,适得其反!” 衲敏点头,“他混好混赖,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只要他给我好好守着小宝,保证孩子平安健康就行!其他的,看他的福气吧!” 第二天,衲敏就下了册子,命金太医一天十二时辰值守,只管照顾小阿哥,如若有事,需要请假,要得到皇后金印批准。太医院众人羡慕嫉妒的同时,也有不少人打听原因。金太医都一句话挡回来:“你要觉得这差事好,我让给你!”别说不能让,就是能让,谁不知道阿哥们向来是靶子,尤其是这个贵妃所出,养在皇后身边的小阿哥呢!可别到时候反倒好处不成,掉了脑袋! 年妃在病床上听到这个消息,抱着二儿子福沛点头,“去吧!就说,只要她对九阿哥好好的,都一心一意伺候。要是她有一点不好,也别瞒着本。你们不说,自然有人说。到时候,本连她带你们,一并办了!” 下头人领命,低头出去。直到出了永寿,走过一段巷,离储秀不远了,晚上的凉风一吹,这才觉察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衲敏抱着小宝,领着碧荷听王五全小声说完,呵呵笑了两声,叫王五全退下,“以后这样的事,听着看着就行了!” 王五全憨厚一笑,“奴才知道了,奴才虽说不如高总管伶俐,但办起事来,主子还是能放心的!”说着,躬身退下了。 碧荷等他出去,脸都快冷成冰了,咬咬牙:年氏,你好大的本事,连主子一块办了!你以为,我们粘杆处是吃白饭的! 衲敏斜眼瞄见碧荷在自己面前越来越不肯掩饰的面色,伸手她,碧荷急忙躬身,“主子有什么吩咐?” 衲敏一笑,“我不是你主子,我是你主子娘娘!” 碧荷抬头笑着答:“主子说,主子娘娘就是碧荷的主子!” 衲敏听了,心下诧异,但也没多想,“随你吧!我是想提醒你,在我跟前,想怎么就怎么。可当着外人,就是翠鸟、画眉、王五全他们,你也要收敛些!” 碧荷笑了,“您单独把奴婢留下,听王五全说这些,不就是要告诉碧荷,在您面前,可以表现自己真实的情绪吗?” 衲敏更乐了,“你呀!可见我平日太宠你了!以后,要抻着些才行!”碧荷听了,笑着不说话。 衲敏看该跟她说的话都说完了,低头再看一直在怀里自己唆手玩的小宝,戳戳他脸蛋儿,“宝哦,为了你,多少人忙哦!” 小宝似乎不屑地瞄了一眼衲敏,接着朝唆脚趾头那个遥远而艰难的目标进军了! 等这些事,以粘杆处折子的形式躺在养心殿御案上的时候,雍正亲自烧了给年贵妃晋皇贵妃的圣旨。 第二日早朝,雍正明旨宣布:从今以后,后世子孙,在皇后主位之时,不得册立皇贵妃。 其他人都只是听听就算了,毕竟,如今只有一位贵妃,还是汉军旗出身,跟满蒙大臣没什么关系。就是汉臣,也不认为中尚在,就册立“副后”皇贵妃,是什么好主意!所以,除了年家有些不平却不敢表露之外,其他人竟都领旨算了。 年羹尧在西北军中听闻这些事,出军帐,往外看看天象,又回去给雍正上折子了。 恂郡王府倒是在下旨当天,以世子弘明跟和硕怡亲王办差,得了怡亲王夸奖,大办了一场酒席。去贺喜的人看着恂郡王笑的见牙不见脸的模样,还以为是他得了十三爷的夸奖呢!怡亲王则在军机处拿着折子发愣,自己什么时候夸过弘明了?难道,十四弟对儿子期望太高,弘明为了不使阿玛失望,回去拿自己那句:“跟前几天比,还是不错的,以后再好好干,就能做好了!”掐头去尾给十四汇报了?看来,以后,对弘明要求要更严格一些,免得最后出来不像,倒真叫十四弟失望了! 于是,整个圣旨冲击波事件中,最倒霉的,当属恂郡王世子弘明,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怡亲王贴身“秘书”工作生涯!最后,完颜氏想儿子想的都闹到怡亲王府了,这苦命的娃才得以脱离军机处——怡亲王府——军机处,那两点一线的生活。 就在弘明世子悲催地跟着怡亲王办户部的时候,衲敏抱着小宝,乘着全副皇后銮驾,正式入住景仁。 也就是在这一天,雍正的三阿哥弘时从西北回来了。 圣旨冲击波在线阅读 圣旨冲击波 肉文屋 / 圣旨冲击波 圣旨冲击波 景仁宫抢闺女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景仁宫抢闺女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景仁宫抢闺女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景仁宫抢闺女 也就是在这一天,雍正的三阿哥弘时从西北回来了,理由是,参加小弟弟的满月酒席。弘历也从咸安避痘回来,算上五阿哥弘昼这个小冻猫,八阿哥福沛这个病秧子,还有九阿哥小宝,雍正皇帝这个没儿女缘分的大叔,总算是头一回一次同时有了五个儿子承欢膝下了! 也许是受了儿子们数量的刺激,当天,在景仁带着弟弟们参加家宴,恭贺皇后乔迁之喜的饭桌上,雍正亲自向怡亲王允祥、庄亲王允禄提出了,要领养他们家女儿的事。 顿时,两个弟弟本来高高兴兴的脸就耷拉下来了。里面女眷里,怡亲王妃瓜尔佳氏登时就要哭出来了,这四格格可是她唯一的亲生女儿啊!才七岁啊!就要给别人了!庄亲王福晋郭络罗氏则是痛彻心扉,本来就没什么儿女缘分,儿子生下即夭折,身边如今就剩这么个女儿,那可是心头啊!这,这还不能说不同意,还得说谢主隆恩!饶是瓜尔佳氏这么坚韧的子,都恨不得把闺女藏起来,不叫雍正看见!郭络罗氏素来出泼妇,如今也只能随着自己十三嫂行事!更何况,自家王爷已经出继,更没说话的份儿了! 衲敏在一旁看了,知道这是雍正采取的政治手段和弥补没女儿缘的做法,虽说是跟两个弟弟说一声,其实,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只好拍拍瓜尔佳氏的手,又朝十六弟妹郭络罗氏笑笑,算是安慰了。 因为皇后移,本就是钦天监算好的日子,最吉祥不过。雍正看两个弟弟都没反对,两个弟妹也没说什么,一高兴,就吩咐内务府:“还不快把两位格格的东西准备好!今天趁着景仁的好日子,索就叫她们搬来,陪着她们皇额娘吧!” 一阵忙乱之后,衲敏终于见到了历史上的和硕和惠公主与和硕端柔公主。 此时,两位公主尚未正式晋封,故而,对和惠公主,称为怡四格格,将端柔公主,称为庄大格格,是为其父的封号,加上她们自己在家中的排行而定。至于她们自己的闺名,外人是不得而知了。就是衲敏,也记不住,干脆和大伙儿一样叫了。 怡亲王夫妇和庄亲王夫妇满心不愿地领着闺女进,给自家四哥送去。先去永和参见太后。乌雅氏太后见了,先是夸了一阵,说什么这俩女儿养的好,又敦促皇帝、皇后日后要好好待她们。接着,命人给两位格格赏赐。雍正抢了人家闺女,自然也不能没有表示,这时候也不嫌国库没钱了,大手一挥,赏赐也就跟着太后的一块儿下来了。衲敏自然也领着众位位主送东西,一面送一面心疼,这皇后看着风光,年俸其实也就那么可怜的几千两,比自己在现代当蚁族还要紧巴巴的!看来,以后要想法子挣钱了,否则,雍正再塞几个孩子进来,景仁恐怕就要往当铺里送东西,才能顾得上给众人的赏钱了! 乌雅氏太后又领着众人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命雍正回去处理政事,又叫衲敏好好给两个小格格准备住处。雍正早就说了叫俩孩子陪着衲敏住在景仁,因此,衲敏就笑着回话:“中午时候媳妇就吩咐下去,把景仁的偏殿腾出来,好好拾掇拾掇,给两个孩子住。这会儿,估着该好了,这就带孩子们过去,叫她们自己看看,还满意不。毕竟,以后要常住的地方,自己学着收拾,也是好的!” 乌雅氏太后点头,“很该如此,这些收拾屋子的活,看着容易,其实,也是有大学问的。咱们家的姑,一举一动都是皇家公主的气度,自然要从小学着!我看,淑慎屋子里弄的就不错。以后,叫妹妹们跟她学学,姐妹们一处,也该多亲近亲近!” 淑慎公主连忙站起,“做姐姐的多照顾妹妹们,也是应该的!” 乌雅氏太后笑了,“不是哀家累你!实在是你们皇额娘在这方面不怎么样!看那景仁里头,东西都是好东西,偏偏放的乱七八糟的,不像个样子!你们回去也都好好给她看看,该挪动的就挪动挪动,别学她,懒的跟什么似的,白白糟蹋东西!实在不行,问皇上去!别说,皇帝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呢!你们要不信,尽管去永寿看看,那里头,可是连原来世祖爷的储秀都比不上呢!” 说着,乌雅氏太后朝雍正处瞄了一眼。 衲敏看了,想起世祖爷,也就是顺治时期,住在储秀的可是董鄂氏,死后封后的那位,眼看雍正脸色不好了,急忙笑着说,“可不是嘛!媳妇向来就不是个细人儿!以前在储秀时候,就懒得拾掇,这刚到景仁,各处都得重新布置,就随着女们摆弄了!本想着过两天,摆了小阿哥的满月酒再整理,谁知皇额娘先看出来了!罢了,罢了,这会儿,回去就大干一场,省的叫公主们有样学样,叫弟妹们说,媳妇白白教坏了她们的心肝宝贝!”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淑慎公主连忙对着怡亲王福晋和庄亲王福晋说:“两位婶娘别听皇额娘说,皇额娘平日里对我们可好了!断不会教坏妹妹们的!再说,术业有专攻,这收拾屋子什么的,我最擅长了,由我陪着皇额娘照顾妹妹们,两位婶娘大可放心!” 兆佳氏和郭络罗氏听了,也急忙说,有太后、皇后照顾,自然是放心之类的话,又说了些以后就要麻烦太后、皇后多多费心了。眼里话里,俱是不舍。 乌雅氏太后听了,跟着说了几句客套话。看着天色不早了,就叫众人跪安。 雍正领着弟弟们,衲敏领着弟妹和公主们出了永和,各自行礼散去。兆佳氏和郭络罗氏含着泪,告别自家女儿,跟着怡亲王、庄亲王出。衲敏则领着三位公主目送雍正及两家亲王夫妇离开。远远的,门处亲王车架不见了,这才拉着两个格格的手,说:“好孩子,跟额娘回景仁吧!” 庄大格格今年八岁,二月刚过的生日,怡四格格跟大格格同年,生月为十月,到现在,还不满八岁。衲敏坐在景仁偏殿,拉着两个人的手,把屋里的摆设一一指给她们看,一面说,一面问两人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要不要再添些什么。 这俩孩子一天之内,经历骤变,登时还不能完全适应,又因为临来时,兆佳氏和郭络罗氏流泪嘱咐,对皇,内心都有抵触,因此,虽然衲敏面色和蔼,语调温柔,仍然是问一句答一句,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活泼。 衲敏也是无力,扭头看淑慎跟在身后,没了平日里的活泼。只是偶尔看到一些小摆设时候,眼睛抬一下,并不像在永和时那样多言。暗想,大概是看到有妹妹进,小孩子心发作,怕以后有人跟她争宠吧!毕竟,这孩子的心,玲珑剔透,亮着呢!更何况,她的阿玛,可不能像怡亲王和庄亲王那样,随时在外头照顾着,担心以后的日子,也是再所难免。 想到这儿,衲敏就拉两个小的到怀里,叫淑慎也坐在身边,拉着淑慎的手说:“好孩子,你也知道,我是个安静人儿!这么多年,身边突然多了公主们,生怕我自己太静,反倒压抑了你们孩子的心。所以,你刚来的时候,才叫你住在公主所。如今好了,又有两个妹妹,你们姐妹一块儿玩儿,也不怕憋着了。你看,这景仁什么地方合适,干脆,也搬过来和我一块儿住吧!往后,姐妹们一块学习玩耍,也都有个伴儿!再说,有你在一旁帮着,我也放心许多!” 淑慎听了,在心里提溜了几个圈儿,住在景仁,能随时见到皇后,自然感情会更好,看皇后这脾,也不是爱防人的主儿,跟弘皙哥哥通信,估计她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放在心上。可是,这皇后身边的人,可就不是叫人放心的了。没准儿,这里头有多少人安排的眼线呢!皇后寝,毕竟不如公主所单纯。因此,就笑着回复:“皇额娘说的是!能跟您和妹妹们住一块儿,女儿也高兴呢!可是,女儿毕竟比妹妹们大好几岁,平日里学的东西也不一样,恐怕,跟我一块儿学,反倒耽误了妹妹们。要是搬过来,教养嬷嬷们还要都跟过来,皇额娘本来就忙,这下子,又要心我,岂不是更忙了!依女儿看,女儿每日里,学过东西,就过来陪皇额娘,顺便,还能指点妹妹们针线什么的,岂不更好!” 衲敏听了,点头,“是了,只是,以后这天越来越热了,你在路上,可要小心。一会儿,你到库里去看看,有什么用的着的东西,尽管拿回去,我事情多,难免有顾不上的,你就自己多心,可不能委屈着自个儿。”说着,又叫翠鸟按照给两个小格格的规格,再给淑慎公主送去一份用具。 淑慎这才放了心,安心跟着衲敏给两个妹妹张罗屋子不提。 因为第二天,就是九阿哥的满月酒,衲敏想着既然孩子养在自己身边,自然也是要在景仁办的,所以,这天,给两个闺女安排好住处,领着她们吃了饭,早早打发她们回去歇着,就抱着小宝,跟碧荷、翠鸟商量满月酒席的事。王五全从外头进来,站在门边,往里勾头,衲敏看了,问:“那个好像是王五全,有事就进来吧!站在那里还想吓人不成?” 王五全这才喳了声蹭进来,对着衲敏说:“主子,依奴才看,您就别这心了,指不定,明个儿,九阿哥就不住咱里头了呢!” 景仁宫抢闺女在线阅读 景仁宫抢闺女 肉文屋 / 景仁宫抢闺女 景仁宫抢闺女 太后慈乾坤宁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太后慈乾坤宁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太后慈乾坤宁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太后慈乾坤宁 翠鸟听了,疑惑地看了碧荷一眼。碧荷也不知所以,问:“王五,你什么意思?” 王五全看看屋里头,出了碧荷跟翠鸟在一旁打扇子,就剩皇后跟小阿哥,这才小声说:“奴才听说,西边儿,贵主儿,明天就出月子了。” “废话,小阿哥满月,她当然出月子!这还用听说!”翠鸟忍不住啐了王五全一口。 王五全也不恼,接着说:“奴才还听说,年大将军已经给养心殿上了折子,听说,是跟小阿哥有关的!好像,万岁爷说,这小阿哥满月,要到永寿去,所以,……” 他这么一说,碧荷跟翠鸟都不吭声了,只顾盯着手里的扇子,一边一个,给衲敏和九阿哥扇风。 衲敏低头逗了小宝一会儿,冷笑,说:“不管怎样,跟我一天,我就要好好照顾他一天。以后,再说以后吧!这些事,只听听就行了,别往外传,好似咱们景仁容不下个小孩儿似的。说到底,亲娘始终是亲娘,西边儿,疼他,是最好的,你们,都该为小阿哥高兴才是。明白吗?” 三人听了,齐声答应,却各自琢磨着自己的心思。 第二天,衲敏带着三个公主、一个阿哥领着嫔妃们去给乌雅氏太后请安,没接到将小阿哥换地方抚养的信儿,却接到了太后要移的懿旨。 也不知道是事先商量好的还是凑巧,衲敏领着嫔妃们刚到永和没一会儿,雍正就下朝来了,身后还跟着刚出月子的年贵妃。 衲敏借着请安的空当,悄悄打量了一下年贵妃,果然美艳动人,恢复的可真快。再看众嫔妃反应,齐妃忍不住翻白眼,熹妃和裕嫔暗自揉手绢,宋贵人和几个小答应则是不敢有所反应,又忍不住看。一时间,除了衲敏,这些后妃们可都是酸酸的,甜甜的,各自有各自的滋味。 乌雅氏太后免了雍正的礼,叫他在左手旁坐了,看了一眼年妃,和气地问:“怎么年妃跟皇上一块儿来了,刚才皇后领着嫔妃们来,没看见你,哀家还以为皇后怜惜你身子弱,叫人免了你今日的请安,过两天再来呢!” 衲敏听了,一个劲儿在心里说:不给太后当枪使,不给太后当枪使! 年贵妃听太后问,急忙躬身作答:“回太后话,臣妾身子已经大安了。主子娘娘也说过叫臣妾多养着,可臣妾想,给太后请安,是礼数,不能因为主子们疼爱就恃宠而骄,所以,就来了。还请太后不要责怪主子娘娘才是!” 她一口一个主子娘娘,叫的比太后还亲热。衲敏则听的一阵头皮麻,又给自己说教:不给年妃当枪使,不给年妃当枪使!一面埋怨:你们这俩婆媳斗法,都拿我说事儿干啥,我又没碍着你们! 乌雅氏太后跟年妃说了半天,除了齐妃偶尔跟着笑两声,其他人竟是鸦雀无声,就连雍正,也是抱着小儿子跟三个女儿们说话,不作理会。他这副态度,乌雅氏太后早就习惯了,年妃确实少见,感觉再说下去,没有皇帝在一旁留心,也没什么意思,就转了话头:“看到九阿哥白白胖胖,可可爱爱,臣妾心里,也就放心了!往后,还要多亏主子娘娘,这孩子,就拜托给您了!”说着,就要朝衲敏施礼。 衲敏听她这么说,登时没明白过来,坐着受了她一礼,等她自己直起身来,才愣愣地说:“哪里,都是本的孩子,自然是一样看待的!”心想,咋跟昨天晚上王五全说的,不一样啊? 雍正冷眼看贵妃向皇后施礼,皇后错愕的样子,心下一沉,将小阿哥交给妈,对乌雅氏太后说:“皇额娘,今天是九阿哥的满月,儿子想,不如,……” “今天是个好日子,哀家,也有件事要跟皇上说呢!”乌雅氏太后截断雍正的话,笑着递给他一块糕点,“刚出的枣花糕,皇后来时候带来的,我尝着还不错,皇上也尝尝?” 雍正接过来,看了皇后一眼,咬了一口。衲敏低头数自己的手指头,只听乌雅氏太后说:“当初,先帝去世的时候,哀家悲痛过度,只想着,呆在这永和里,一点一滴地回忆过去,想着你们小时候,想着先帝,说不定哪一天就能再梦见先帝!”说着,乌雅氏太后的泪,就淌了下来。 雍正也跟着抹泪。一众嫔妃也跟着抽泣。衲敏没办法,只好助二人悲痛。拿着帕子,朝眼角沾沾,斜眼看那年妃,眼圈居然已经红了,那两汪水,居然莹莹欲滴了!心中感慨,到底是年贵妃啊! 乌雅氏太后自己掉了泪,看众人也都跟着伤悲,急忙转换脸色,破涕为笑说:“可能是这新添了孙子,又来了孙女们,哀家也渐渐平复了好些。其实,想先帝,在哪儿都一样。要说起来,先帝就算要托梦,也是先去两太后常住的慈宁,再去养心殿嘱咐皇上才是。哀家呆在这慈宁,是个什么道理!所以呀,哀家就想跟皇上说,把慈宁收拾收拾,叫钦天监看看,哪天合适,哀家,到慈宁去等候先帝入梦,岂不更好?皇上,你看呢?” 太后住到慈宁,名正言顺,雍正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急忙收了悲色,赔笑道:“皇额娘想念先帝,焉知儿子就想念皇父。当初,儿子也是怕皇额娘悲伤过度,贸然移,恐对凤体不利。如今,既然皇额娘这么想,儿子这就叫钦天监的人看看,慈宁倒是一直都好好收拾着,再叫内务府好好管管就是。您看,还有什么要留意的,都跟皇后说了,只叫她领着人办就是了!” 乌雅氏太后埋怨:“什么叫她办就是了,你也不瞧瞧,如今她都忙成什么样了。三个公主,一个阿哥,今天又是小九儿的满月,哪里腾的出手去。好在,贵妃也出月子了,身体,看着还行。就叫她领着齐妃、熹妃办就是了。看那永寿收拾的,就不错,慈宁,叫她来安排,自然也是极好的!” 雍正听了,急忙点头,“那是,就交给贵妃吧!” 年妃听了,只得领旨,心里不愿意,也得笑着谢恩,说多谢太后看重,定当尽力云云。 太后看了,很是满意,又当着皇帝、皇后的面,狠狠地夸了年妃一阵。直叫齐妃等赔笑陪的脸都僵了,方才住手。雍正见母亲喜欢年氏,心里也很高兴。倒是衲敏,冷眼看着,觉得乌雅氏太后句句似刀,割得年妃脸皮发麻,心想,这回,移驾慈宁,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不多时,从永和回来,衲敏就领着众人在景仁花厅里摆酒设宴。因为昨天家宴已经摆过一场,所以,今天一干人都十分熟练,不一会儿,已经布置停当。将近正午,雍正领着兄弟们在外头吃酒,衲敏跟着兆佳氏、完颜氏、廉亲王妃郭络罗氏等弟妹们吃茶说话。庄亲王妃郭络罗氏则因为允禄过继,而不能出席侄儿的满月酒。托兆佳氏给女儿又捎来个小包袱,尽是些小女孩儿的玩意儿。 衲敏听说了,唏嘘不已,对兆佳氏说:“这话跟你说,也是跟十六弟妹说的,孩子在我这儿,你们尽管放心,断不会委屈一点儿。什么时候想孩子了,就来看看。或是接回府里,住几天,也是使得的!都是骨至亲,别说是你们亲生的,就是亲婶娘,也没有拦着不让见的道理。” 兆佳氏听了,心下感动,“四嫂的为人,我们还不清楚吗!只是格格刚离开身边,一时放不下罢了!有您照顾着,自然是再好不过!”说着,就忍不住拿帕子拭泪。 完颜氏又在一旁好说歹说,才把这页给揭过去。 等满月酒宴办的差不多,九阿哥被抱出来跟众亲朋见面。一干人都围着小宝宝送礼恭维的时候,完颜氏悄悄拉着衲敏,“听说,你准备找赚钱的门路了?” 衲敏一面对远处的小宝宝笑,一面小声说,“我一年才得一千两金子,满打满算,除了给这个赐赏,给那个送礼,除了我这一年的花销,还不够塞牙缝的,别人家好歹还有成亲时候娘家送的嫁妆,我倒好,成亲时候才十二岁,娘家爹又没了,哪里有什么嫁妆。如今,又多了这么多事,我不好好打算打算,日后,可就要往你那里去打秋风了!” 完颜氏呵呵一笑,跟着远处人打个招呼,接着小声商量,“那你可不能明目张胆,你家老头最恨别人与民争利了。” 衲敏一笑,“我又没什么经商本事,不过就是叫娘家开个小买卖,不赔本就算了,还争什么利!只怕,到时候查出来了,他还怪我败家呢!” 完颜氏点头,“这倒不无可能。唉,你别急,好歹咱是老乡,你要一时手里不宽裕,我那儿还有几两银子,先支了使也是一样的!” 衲敏一面嘱咐嬷嬷们看好小阿哥,一面斜眼看年妃抱着小宝在众人面前悄然落泪,看的直牙疼,瞅着机会跟完颜氏说:“那我可不敢,拿人手短,要是日后你管我要起来,要我还你天大个人情,我上哪儿哭去?” 完颜氏咬牙看着年妃对着众人夸皇后会养儿子,一面继续跟衲敏嘀咕:“我自然不会做赔本买卖,但日后必定不会叫你为难。我本就是个商人,又不指望男人给我挣诰封,你还怕什么?难不成,我以前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又不搞房地产,不是奸商!” 说的衲敏也笑了,“好,就按你说的!明天我就叫碧荷去你那里拿银子。不过,这事也不能瞒着我家老头,你告诉他,没事儿,你要不说,让别人告诉他,恐怕就要出多少谋论了!” 完颜氏也不计较,只说:“往后有了好活,算你一股就是!” 不说这二人商议,众人围着小阿哥转了半天,眼看日上正午,暑气渐起,衲敏不放心,叫人抱过来小宝,亲自喂。那副模样,让旁的人看了,无不说皇后慈爱。唯独年妃,又影影绰绰地躲在屏风后落了几滴泪。叫乌雅氏太后看见了,直接吩咐:“年妃身体弱,快回永寿休息吧!这里有皇后们在呢!好好养好身子,慈宁还等着她收拾呢!” 众人得了太后要移驾慈宁的消息,都来祝贺。太后也笑着说:“钦天监说了,到中秋前八月初八挪过去,正好,到时候,咱们一家骨,再一起聚聚。老八、老九,你们都好长时间没跟你们额娘好好聚聚了吧?别说你们,就是哀家,也好就没见过惠太妃跟宜太妃两位妹妹了。等到了慈宁,咱们骨至亲,可要好好喝上几杯!”说着,自己先乐呵呵的笑了,怎么看,都是一位慈祥的老母亲。 雍正和十三听了,都十分高兴。十四立在十三身旁,跟着乐呵。 其他人听了,这才知道惠太妃和宜太妃从不给住在永和的太后请安,当下,看廉亲王和九贝勒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老八跟老九听了,心里一阵烦!老八亲娘良妃卫氏早就没了,这说额娘就是自己的养母,惠太妃。康熙在的时候,惠妃是四妃之首,这乌雅氏这话里话外,都是说的惠太妃不给她这个圣母皇太后请安,以至于多日未见。很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偏偏人家态度和气,还在理,怎么说,太后都比太妃尊贵不是? 老九则更是火冒三丈,宜太妃那可是康熙宠了几十年的人啊!母家出身高贵,一副满洲姑***气势,当初给康熙哭灵时候,都敢比乌雅氏太后先走。这会儿,叫她给乌雅氏请安,恶心不死她!当即就要跳起来理论,叫老八抢先一步拉住,对着太后温文儒雅地回话,“太后说的是,骨头至亲,是该多亲近亲近才是!都怪儿臣们忙于政务,疏忽了。以后,定然要多多孝顺长辈才是!” 乌雅氏太后也不理论,“那是,叫你媳妇儿也常来坐坐。可怜见的,都成亲这多年了,怎么还不见动静!皇后是年纪大了,可你媳妇还正当时,可要好好的,给哀家生个乖孙才是!”说完,就喊过来几个孙子们,含饴弄孙去了。 徒留老八对着老九、老十,有气出不得,还得谢太后挂念。 在座的众人心里渐渐明白了,太后这是准备给皇帝正名了,毕竟,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皇帝生母稳居慈宁,犹如镇之宝啊! 太后慈乾坤宁在线阅读 太后慈乾坤宁 肉文屋 / 太后慈乾坤宁 太后慈乾坤宁 夜醉景仁谁知心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夜醉景仁谁知心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夜醉景仁谁知心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夜醉景仁谁知心 雍正看亲娘今日这么给自己长脸,心里高兴,面上还偏要遮掩一番,对着几个兄弟说:“两位太妃该不是身体不舒服吧?也怪朕,忙于政务,都没怎么过问。高无庸,去,到里头告诉皇后,叫她以后多多留心两位太妃,都是长辈,又都跟朕住在里头,要好好孝敬才是!” 高无庸答应下去。十三看了十四一眼,两人一笑而已。 衲敏在里面听高无庸说完,笑着答应了,当即,叫太医院院正领着一帮太医去给两位太妃请脉。一面跟八福晋郭络罗氏、九福晋董鄂氏笑着赔礼,“是嫂子疏忽了,没在永和见过两位母妃,竟然没想起去看看。以后,定然小心,不叫二位弟妹在外头担忧!” 说的两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跟着赔笑。 兆佳氏拉着完颜氏坐在一旁,逗小阿哥玩,只当没听见。 当天晚上,雍正拉着十三在养心殿抵足而眠,过了子时,仍然毫无困意。索披衣坐起,跟十三叙话。十三忙了一天,刚刚睡着,愣着看了自家四哥一眼,又抱着扇子昏昏欲睡。 雍正也不忍心打扰,给他扇了扇,看着十三渐渐入睡,想起当年,也是这么看着额娘疼爱地给十四弟打扇子,把他给宠的没边,什么都为他着想,今天,终于看到亲娘也这么为自己出头了,多年以来,没有母爱的心,终于得到熨帖的慰藉,越想越睡不着,总想找个人说说。 下了床,踢啦着鞋,到了外面。高无庸正跟二等太监小毛子倚在柱子上打盹呢,听见雍正出来,急忙上前伺候。 雍正摆手,“别吵了十三爷!”领着二人出来,这才说,“跟朕到景仁去吧!” 高无庸领旨,留下小毛子伺候怡亲王,带着几个守夜的小太监跟雍正出来。因为院正门已下钥,故而,一行人沿着养心殿后殿小巷,出养心殿院,往北,经过永寿门,往东,准备穿乾清门,到景仁。六月初二,天上无月,借着灯的亮光,一行人只闻脚步声。 谁知,刚近永寿,夜风送爽,就听见似乎有琴声入耳,铮铮然,似如仙乐一般。雍正驻足细听,抚琴之人半晌方歇。琴声凌然,入耳不绝。 高无庸在身后抹冷汗,贵主儿啊!您这是干嘛呢!万岁爷今天刚高兴会儿,您别上赶着添堵成不?爷要不高兴了,您是没事儿,可怜我们这些伺候人的人啊! 雍正立了半天,直到再也没有琴声传出了,这才恻然叹息,领着人又回去了。 过了几日,到了六月初四,雍正就发诏说:“中闷热,恐太后凤体违和,奉太后至圆明园避暑。特令皇后留守中。其余嫔妃及皇子、公主随驾,于太后膝下承欢。” 此旨一出,第二天,齐妃、熹妃就跟在贵妃车架之后,领着淑慎公主,陪着雍正奉乌雅氏太后到圆明园避暑去了。弘时因为已经十九岁,开始参与政务,故而跟在怡亲王身边学习。弘历和弘昼则是继续在上书房上课。福惠陪着母亲年妃随驾。至于小阿哥,衲敏则是眼看着小宝被抱到雍正身边走了。直到车架不见了,衲敏才明白过来,这雍正,八成是要把孩子又还给年妃了。想想也是,虽说现在眼看着很健康,万一将来……。算了,给她就给她吧,反正,本来就是人家生的!没道理自己这个换了芯儿的皇后,还跟人家抢儿子! 这么一想,也就没那么难过了。领着众人回来,往景仁坐了一会儿,趁着暑气不大,又到惠太妃和宜太妃两人住的地方走了走,表示一下晚辈对长辈孝心、当家主母对前当家小妾的关怀,就回来处理务。 因为雍正旨意中,只提到了公主,并未提及没有册封的庄大格格和怡四格格,所以,两个孩子也留在中陪衲敏。中午,衲敏就跟两个孩子吃饭、游戏、联络感情。庄大格格比较温柔,怡四格格比较害羞,都是可爱的小姑娘。衲敏一想起她们将来就要和亲蒙古,青春早逝,心里就难受,对两人就更加疼爱。反正上辈子也是个嫁不出去的,如今,多了便宜女儿,索,就好好地当个娘吧! 这么着过了一天,第二天一起床,就觉得整个景仁的气氛都是沉闷的。衲敏来到这里,不过半年,日日小心,时时在意,很多事情都不敢问。见众人都战战兢兢地带着一股哀切的神情环立一旁伺候,衲敏也不好细问,免得出了岔子,叫人生疑。连带着,连雍正和太后的行程、住所,也忘了吩咐,以示关心。众位嫔妃过来请安,弘时也领着弘历和弘昼来陪衲敏,一个个殷殷勤勤的,叫衲敏一时间,很是适应不来。弘历还拿出自己做的诗,给衲敏看,少不得又是一番夸奖赏赐,叫衲敏忍不住,心疼了半天。 好不容易,这些人都走了。 到了上午,兆佳氏也来了,完颜氏也来了。 完颜氏自然是说些赚钱的话,跟衲敏递了个章程,就匆匆忙忙走了。 兆佳氏今天来,一反常态,没有问女儿怎么样。反倒是说些十三当差到江南时的风土人情事故,一心一意陪衲敏。衲敏心中纳闷,到了下午,脑子犯困,也不敢催她走,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兆佳氏说话。兆佳氏看皇后神情委顿,更是热心地跟她聊天,直到天上飘满火烧云,这才离开。 兆佳氏前脚刚出门,衲敏就一头栽倒在凉榻上,叫画眉和桃红去看看两个小格格有什么事没,要没的话自己吃饭,不用来请安了。 谁知,她这副样子,看在众人眼里,更是严重,两个小格格得了兆佳氏提点,都领着嬷嬷和女们围过来,不顾跟新娘亲还不熟,一个个想着法地跟衲敏说笑话。 好容易到了睡觉的时辰,俩姑总算回去了。衲敏却一点困意也没了。把众人赶出去,拉过翠鸟问:“出什么事了,你们今天个个怪怪的?” 翠鸟看看衲敏,对她说:“主子,您可别难过了!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不敢让人看见。可是,如今,这景仁都是自己人,您要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衲敏想了想,问:“是——阿哥?”小宝,不会吧?刚离开我就没了?不至于呀!要真那样,也该给我明说啊!想着,衲敏就更不明白了。 翠鸟一听,真的快哭了,“主子,大阿哥他,奴婢知道,今天,是大阿哥的忌日,您要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 衲敏这回,彻底明白了。那拉氏啊,我对不住你啊!你唯一儿子的忌日,我都没记住,你在天有灵,可千万别跟我计较啊! 想着,就吩咐翠鸟,“去,给我设个香案,拿酒来。” 翠鸟听了,愣了一下,马上决定,这样的皇后才正常,就急忙出去准备了。 香案就设在景仁后院,一棵大槐树下。衲敏换了素服,扶着碧荷出来,翠鸟已经叫其他人都避开了。对着香案,衲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长长叹息,以长辈礼焚香祭拜。又洒了三杯酒,默默祷告了一番,嘱咐翠鸟等香燃完了,再把香案撤了。这才领着碧荷,拎着酒壶回正殿。 这一回,众人才松了口气:只要主子娘娘心里的气出来了,据往年经验,这就没事儿了!反正,她一年到头,也不过就这一天难伺候。这眼看,就剩下一夜了嘛! 衲敏祭拜了那拉氏和弘晖,看景仁众人恢复正常。心里也轻松了,闻见手中酒壶飘香,把众人赶出去,自己独酌独饮,悠然自得。半年了,上头给乌雅氏太后和雍正压着,没一天轻松的,好容易,今天两座大山都给搬到圆明园了,里我最大,不趁机放松一会儿,下回,还不定什么时候呢! 衲敏之所以敢这样,也是因为知道自己酒品好,喝醉了就睡,不会说胡话,顶多一面睡,一面哭而已,连半句话、半个字都不说,谁问都不说。而且,哭完了还安慰人家,说自己喝醉了,不是故意的云云。 谁知,就这么好的酒品,还惹出了一桩“祸事”! 夜醉景仁谁知心在线阅读 夜醉景仁谁知心 肉文屋 / 夜醉景仁谁知心 夜醉景仁谁知心 美酒飘香醉景仁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美酒飘香醉景仁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美酒飘香醉景仁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美酒飘香醉景仁 圆明园九州清宴内,雍正皱眉看着年妃抱着小阿哥,一个劲儿哄,也不肯吃一口。福惠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听弟弟哭,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好了,把伺候的人叫来,朕倒要问问,在皇时还好好的,怎么到了园子里,反倒又闹起来了。去,再叫两个太医来,小阿哥还小,经不起这么闹!” 陈嬷嬷、孙嬷嬷和耿嬷嬷本来就在殿外伺候,听里头传唤,立刻就跟着进来。听雍正发火,全都吓得扑通跪地,连连磕头:“主子饶命啊!奴才们奉命伺候小阿哥,没有一天不尽心尽力!以前在主子娘娘身边,小阿哥纵然有时候不好好吃东西,也是闹一会儿,哄哄就好!您看,这小阿哥满月那天还在皇后怀里吃了半碗□,奴婢们的水,更是吃的欢!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园子里,就不吃了呀!” “主子饶命啊!” 几个人跪在地上哭的厉害,听着她们求饶,小阿哥反而不哭了,眼珠提溜提溜地来回转。 孙嬷嬷大胆抬头,瞅了年妃一眼,正好看见年妃面无表情地看她,心一横,俯首回道:“回主子,奴婢在主子娘娘身边时,听说,都是金太医来给小阿哥看的,奴婢,奴婢想,这回,是不是请金太医来看看?” 雍正听了,看了年妃一眼,吩咐高无庸:“去叫那个金太医来!” 不一会儿,金太医就气喘吁吁地跟着在两个太医后面,随着小太监来到九州清宴。三个人给小阿哥会诊后,一齐禀报:“小阿哥身体康健,只是哭的时间长了,有些累,歇一会儿就好,吃些,就没事了。” 年妃气急了,“你们这是说什么话,小阿哥都不吃了,你们居然说没事!哪有孩子刚出满月就不喝了?” 三个太医互相看看,推举金太医出来,“回贵妃的话,小阿哥确实康健,依臣看,大概是贵妃年幼,不会喂孩子。如果您不介意,请让臣来试试。臣自幼看顾妹子,自认还是会带孩子的。” “你——”年妃此时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抱着孩子落泪。雍正看了,正要冒火,就听殿外太监唱名:“皇太后驾到!” 乌雅氏太后领着淑慎公主和一干女太监们进门,看到年妃怀里的小阿哥,脸蛋红红的,还带着泪痕,额头上的软发都叫汗打的透湿。顿时怒了,对着跪在地上的陈嬷嬷呵斥:“哀家叫你们伺候,就是这么给哀家伺候的?还不把小阿哥抱过来,好好看着!” 陈嬷嬷几个听了,急忙磕头,上前就抱小阿哥。 年妃见了,依据礼数,也不得不放手。起身,跟着雍正给太后施礼。 乌雅氏太后给一干人免了礼,对雍正说:“皇帝即位不到一年,这些日子以来,忙于政务,还要陪着我这把老骨头,生怕我在京城里热了,还带我来园子里散心。为娘的,哪里不知道你的孝心呢!” 雍正急忙躬身施礼,“额娘,儿子照顾额娘,乃是天理伦常,您这么说,折杀儿子了!” 乌雅氏太后摇头,反倒笑了,“儿啊,额娘也是娘,怎么不知道当娘的对孩子的疼爱。当初,你离开我身边时,不过十天,脸都没张开。如今,看到年妃和小九,我怎么会不疼爱她们呢?可是,你心疼小的,也不能忘了大的。你不要忘了,今天,今天,可是我那大孙子,他,他的忌日啊!你,你就这么把皇后留在皇,你,你……”说着,自己也哭了起来。 雍正听了,这才明白,怪不得,皇后那边,一整天,连个问安的都没有。原来,当下向太后赔罪。年妃也急忙在一旁小意逢迎。 雍正此时心中懊悔,连带着连对国事上的烦闷也一块儿发了出来。乌雅氏太后看他这个样子,知道大儿子素来刚硬,也不好逼他,说了几句,看旁边金太医抱着小阿哥,倒是喝了半碗□。金太医把小阿哥交回陈嬷嬷手里,小阿哥呼呼睡着了。心里也就安然了,伸手抱过来,哄了哄,这才对雍正说:“额娘回去了。你那媳妇,是个贤惠的。你也别说什么了。国事繁重,年妃身子又弱,小阿哥,暂时在跟我住在杏花春馆吧!”又嘱咐了雍正要当心身体,就领着女等人走了。 年妃望着儿子远去,低头看看身边抓着她衣角的福惠,微微一笑,拉过他的手,对雍正说:“臣妾先回万安方和吧?” 雍正点头,自行处理政务。 到了晚间,怡亲王回复事情之后,临走前又说了句,“今天,臣弟的福晋在里陪了四嫂一天,看样子,还挺好的!”说着,便躬身告退了。 雍正独自在龙座上呆坐了一会儿,看了一大摞折子,等来自西北军的折子递到眼前时,看了一眼,嘭的一声,扔到御案上,起身在屋子里踱步,走了几圈,对外道:“回,移驾景仁!” 国家有排山倒海之力,御驾不出一时,便到了皇门外。叫开门,进得景仁门,便到景仁门前。新月如钩,弯弯照在檐角,略开一角天空,露出几颗明星,愈发衬的天色如墨,闱安宁。 雍正下了御辇,站在紧闭的门外观看,有皇后在的地方,总是这么静谧,这么祥和!比起在年氏身边,那好似琼瑶玉宇的仙境,皇后这边,总是平和而亲切,这,才是人间!能容纳自己的人间,皇后这里,有明朗的天,坚实的地! 这就是妻!与丈夫同进退、共荣辱的妻! 雍正立在景仁门外,深吸口气,下令:“叫门!” 王五全刚跟几个小太监说完话,看这天实在太热,就到院子里门廊下风口处吹风。听到外头好似高无庸的声音在叫,连忙疾步到了门后,问:“谁呀?主子娘娘说了,到了晚上就关门,没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高无庸在门外暗笑,这个王五全,还真是门户严啊,便大声说:“小王,是咱家。快开门,万岁爷驾临了!” 王五全一听,真是高无庸。急忙叫人回去给碧荷传信,自己领着小太监抬门杠、拉门扇,大开门,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碧荷正在屋里跟翠鸟说话,拿着一个荷包跟画眉讨论花色绣线。听见外头小太监一阵大喊,知道皇帝来了,急忙带着小女们到殿前迎驾。雍正快步走到殿前,看着正殿朱门问:“你们主子娘娘何在?” 碧荷跪在一旁回答:“启禀万岁爷,主子她黄昏时候就歇息了。” “歇息了?”这么早?雍正虽然跟皇后常在一起,对皇后的关注,并不少。知道皇后不到人定之时,是不会轻易睡的。今天,唉,看来,对皇后的关心太少了,弘晖不在,皇后好容易有个孩子,又给自己接走了。相比当年的佟额娘,皇后,似乎更加难过! 想到这儿,雍正摆摆手,“都退下吧!高无庸、碧荷伺候着。” 碧荷和高无庸领旨,打帘子请雍正入内,两人领着几个小女、太监留在外殿静候。雍正绕过轻纱屏风,迈过月阁门,掀开珠帘,就闻到一股酒味儿,从纱帐内,悠悠飘来。 雍正叹气,皇后,果然还是人前硬撑着,委屈人后自己咽。这个那拉氏呀!走上前来,拉开纱帐,眼前就是一幅皇后醉酒图。 要说衲敏的酒品真不错,喝了半壶酒,居然都没怎么醉。还记得把酒壶放好,自己脱了衣服上床睡觉。六月天,正是炎热的时候,衲敏喝了酒,身子发热,此时,干脆就只穿了一件薄纱褂子,露着两截白白的臂膀,抱着扇子在睡梦里流泪。 雍正看了,顿时心疼了,皇后啊,御妻!你我少年夫妻,算的上青梅竹马,就算你我平日少见,朕的心中,从来都有你啊!心里难受,就不能跟朕说吗?何苦,自己喝了酒,默默流泪呢! 衲敏在梦里,却是梦见之前相中的一个小伙子,只可惜,因为自己不是国家在职人员,他家那个娘反对,不得不黯然离开。本来,也只是心里酸酸的,后来,感到好似给抱进一人臂弯里,轻轻抚着自己后背,软语安慰。这一腔委屈、满腹酸涩,恰如打翻了瓶子的美酒,潺潺涓涓,淌了出来。也顾不得此时身在清朝皇后中,一把抱住眼前人的胳膊,哇哇大哭。 雍正看皇后不再黯然抽泣,而是换了一副儿时面目,顿时苦笑,“你呀!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孩子气!”当年,洞房花烛时,也是这么抱着朕,哇哇大哭!唉,皇后啊!汉人都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如今,弘晖虽然不在了,可你还有朕,只要朕在,你就还能再有孩子!想起今日看到西北军中副将密折,这个年羹尧,是该压压他的气焰了!看看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么,“皇后,你放心,朕,不会让你身后凄凉的!” 衲敏哪里管什么雍正平衡后前朝的心思,只觉得哭的脸红脑热,脸上不知是汗是泪,黏糊糊的,好不难受。伸手往眼前一抓,不管是衣服还是枕巾,拉着就往脸上抹。 雍正苦笑着看皇后拿着自己长袍前襟擦泪,拉了几把没拉开,只得由她去了。 衲敏醉醺醺的,擦的雍正皇帝一身鼻涕眼泪,犹不自知。觉得差不多了,拍拍手,翻个身,捞着扇子,啪啪朝胳膊上拍了两下,吧唧吧唧嘴巴,就呼呼睡熟,一动不动了。 雍正抽出压在衲敏身下的衣袍,抖落抖落,看那一片又一片泪痕鼻涕,又好气又好笑,皇后啊,你不任就罢了,这一任,可就犯了“欺君之罪”啊!你呀,就不怕明日御史知晓,到大殿上,奏你中之主失仪之罪!想着那一干御史闲着没事,老找朕的麻烦,这回,要不,也叫他们找皇后试试,看看谁的嘴皮子厉害?在心里模仿着皇后挽着袖子跟一帮御史们干仗,雍正就一阵好乐!一时心情大好,拿过扇子,举着一只胳膊给两人扇风。 景仁此时虽然闷热,不及圆明园凉爽,但雍正却难得睡了个好觉!临睡前,还想着,皇后啊,看明天朕怎么治你这个“欺君之罪”! 一夜无话,第二天,衲敏酒醒,扶额而起,碧荷等人正要上前伺候,并回禀事情,就听见外头王五全飞奔而来,进了大殿,站在月阁门外,大声回禀:“主子,出大事了!” 美酒飘香醉景仁在线阅读 美酒飘香醉景仁 肉文屋 / 美酒飘香醉景仁 美酒飘香醉景仁 榴树花红映玉牒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榴树花红映玉牒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榴树花红映玉牒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榴树花红映玉牒 衲敏在月阁内摇头,真蒙啊!碧荷朝外问:“什么事,主子刚起,也不看看时候!” 王五全擦擦脑门上的汗,告罪之后,就要退下。衲敏揉着太阳,“什么事,你这么个老实人,都按捺不住了?说吧!” 王五全打个千儿,“主子,奴才听说,听说,皇上今天回到圆明园,就召见十二贝子、庄亲王,说,说,要给小阿哥上玉牒。” 翠鸟跟碧荷俩人一个劲儿翻白眼,桃红在衲敏身边,递过来毛巾,顺便咯咯一笑,“小阿哥当然要上玉牒,这过了满月,也是时候了。还是什么大事,用得着您景仁太监总管跑得满头汗来汇报!笑话!” 衲敏摇头,“皇上回到圆明园?他去哪儿了?” 碧荷跟翠鸟无奈吐口气,“主子,皇上昨天夜里回到景仁,您,您就不记得了?” “啊?”衲敏呵呵干笑,暗自庆幸,幸亏俺的酒品好!估计,没得罪这个雍正皇帝吧! 王五全听里头没人在乎,急了,“主子,小阿哥当然要上玉牒,可是,这一回,玉牒上,那小阿哥的生母,是,是……” “谁呀?”画眉给衲敏换上荷花青梅旗袍,衲敏摇头,“换褙子,穿百褶裙。”画眉点头,急忙去换,一面笑着接着说,“该不是,咱们主子娘娘吧?” 王五全这时候也喘过气来了,拍手道:“可不是吗?正是咱们主子娘娘,咱们的皇后啊!恭喜主子,贺喜主子,您有小阿哥了!” 说着,打千跪地,恭贺不已。 碧荷、翠鸟皆震惊不已,还未明白,就听门外,十二贝子已经奉太后命,抱着小阿哥进景仁,当面交予皇后,恭贺之后,行礼告退。 跟着九阿哥的几个嬷嬷除了那个姓年的,都跟着小阿哥回到皇,景仁刘嬷嬷、喜嬷嬷也喜笑颜开地来给衲敏贺喜。碧荷、桃红、翠鸟、画眉,几个丫头都乐的赶紧去重新收拾小阿哥的屋子。 衲敏怀抱小宝,看着孩子跟两天前比,似乎有些瘦了,看见她,咕咕嘟嘟嘴,继续唆手。 刘嬷嬷、喜嬷嬷在一旁跟着凑趣,“主子娘娘,恭喜您,先帝爷要是得知,中有了嫡子,也一定会高兴的!”说着,两位老人,就忍不住滴下泪来。 衲敏看见有人哭,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抱着小宝,大声痛哭!越哭越伤心:自己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呀!平白来了这个鬼地方,遭受两座大山的压迫,给人家管家照看小老婆,辛辛苦苦没有假期、奖金就算了,不能升职也就罢了,还得给人家养闺女,还罢了,偏偏还弄个小娃给自己带!这带好了,是应该的,带不好,是罪过!雍正啊,雍正,我跟你有仇啊! 衲敏越哭越伤心,众人开始还以为皇后喜极而泣,都在一旁笑着恭贺。哪知,皇后哭了一刻钟,仍然中气十足,泪如泉涌,不肯停歇。喜嬷嬷、刘嬷嬷一看,不能叫皇后这么哭下去了,不说传出去会如何,就是对皇后的身体,也是有害的! 于是,两人便领着女太监们合力劝皇后。衲敏也觉得哭的时间长了,有些口干,看众人来劝,于是就顺势停下来。碧荷连忙捧□来。衲敏低头看看小宝,黑黑的眼珠,水汪汪的,顿时乐了,好吧,这几年,我就先带着你吧!但愿,你的父兄,能够在我走后,善待于你! 说着,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牛,自己先尝。哪知勺子刚刚入口,心中一阵恶心,赶紧把小宝递给刘嬷嬷,扔了勺子,跑到殿外石榴树下,对着树下的大瓷缸,一阵干呕! 画眉跟翠鸟急忙捧着痰盂、水盅,桃红急忙拿着毛巾在一旁给衲敏拍背。碧荷则急忙吩咐,“去,请太医!” 刘嬷嬷和喜嬷嬷抱着小阿哥在一旁看了看,问:“碧荷,主子娘娘这个样子,多长时间了?” 碧荷想了想,“这是第一次,大概,是昨天喝酒,肠胃不好,今天又尝了□,才胃虚吧?” 刘嬷嬷摇头,“主子娘娘不过四十来岁,哪里就因为喝了小半壶酒就胃虚了,你看她刚才,哭的时候,可不是好好的?还是等太医来了,再看吧!” 衲敏吐了一会儿,也没吐出什么。抚抚口,觉得好多了,看外面庄大格格和怡四格格也都得了信儿,来贺喜,急忙拉了两个人的手,进屋说话。 金太医也跟着小阿哥回到皇,听说碧荷找太医,自己就背着药箱跟着景仁太监来了。衲敏摆手,“叫他回去吧,本又没什么事。” 刘嬷嬷在一旁笑着说:“主子娘娘洪福,自然是身体康健!可您看,既然太医都来了,还是给看看吧,要不,岂不是要他白跑了?” 衲敏摇头,“本三天一请平安脉,有什么事,还不早就查出来了?罢了,叫他进来吧,本也正好,问问他小阿哥的事。” 金太医进门,施礼拜见,衲敏自忖那拉氏皇后都四十多岁了,也不十分避讳,就坐在正殿叫他诊脉。碧荷吩咐孙嬷嬷、陈嬷嬷和耿嬷嬷抱走小阿哥,好生伺候,自己则站在衲敏身后,静候诊脉结果。 金太医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对着衲敏拱手鞠躬,“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您,又要添小阿哥了!” “真的?皇后娘娘有喜了?好,来人呐,赏!”刘嬷嬷、喜嬷嬷听了,急忙吩咐碧荷她们厚赏太医以及景仁众人。 金太医乐呵呵走了。碧荷也急忙吩咐王五全派人去圆明园给雍正报喜。翠鸟也急忙找人去乌喇那拉氏家里去报信。一时间,景仁上下,喜气洋溢。 唯独衲敏,冷愣怔怔:不会吧,我,这,那拉氏,她都四十多岁了呀!天哪,我可不想做那理亲王他娘——仁孝皇后啊!刚救了因难产而险些丧命的年妃,难道,我自己要因为难产而死吗? 一个上午,衲敏都是迷迷瞪瞪,刘嬷嬷、喜嬷嬷围着她,当宝贝似的,什么活都不让她干,就连务,也揽过来处理。弄得衲敏更加没意思,干脆躺在凉榻上,自己数羊玩儿。 到了下午,暑气渐渐退去,兆佳氏递牌子求见。 衲敏刚见了她,就听见王五全禀报:“恂郡王福晋递牌子求见。” 衲敏也急忙叫请进来。 完颜氏人还未到,声却先闻,“娘娘,主子娘娘,臣妻给您贺喜了!”跟着,就随着一大串银铃般的笑声,进了西花厅。 兆佳氏捏着帕子笑,“你呀,在这景仁,比自个娘家都随便!哪里还像个郡王妃的样子!” “哟哟哟,我可不能跟你和硕亲王妃比。我高兴,我就笑,我大笑。我不高兴,我就哭,我大哭!怎么,十三嫂子,你要不忿,也回去跟你家王爷笑呗!” 衲敏闷笑,“好了,你好不容易有空,就别跟十三弟妹说笑了。再说,我有什么好恭喜的,都四十多岁了,唉——” 兆佳氏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完颜氏呵呵一笑,手帕一甩,“娘娘,您这是怕什么呢!别忘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么好的事,正应该好好庆祝,这么着,我做东,请姐儿几个去外头最好的酒楼里喝一桌!” 兆佳氏连忙拉住她,“你呀,皇后现在,哪能喝酒呢!就是我,不能跟你闹呢!” 完颜氏听了,一拍手,“哎哟,我怎么就给忘了,咱们的十三福晋,也是双身子呢!”两人说闹了一会儿,完颜氏就凑近了问:“娘娘,上次跟您说的去江南贩茶的事,您怎么看?” 兆佳氏在一旁问:“贩茶?你?”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男人在外头打仗,一年也管不了家里几个子儿!我再不找活贴补,叫我那几个儿子喝西北风啊!我还准备,过两年就娶儿媳妇呢,不挣钱,彩礼你给呀!” 衲敏按按兆佳氏的手,“就知道欺负你十三嫂子老实!你说那事,我已经看了,既然你觉得好,就去吧。我娘家那里,还有当年嫁妆,那年哥哥战死沙场,又借给她们的。你一会儿,带刘嬷嬷去拿吧。至于,往蒙古去的事,你大可跟十四说一声,毕竟,他上战场时,对蒙古还是很熟悉的。往后,你只管自己去办,我只怕,是没什么神了。” 完颜氏笑着答应,心想,找十四那个混虫,还不如我自己找人跑!兆佳氏听她们说,也有些心动,衲敏没留意,完颜氏可看出来了,心想,回去以后,要多跟这个十三嫂子接触接触,要是能把她拉下水,将来,就算雍正发作十四,看在怡亲王府的面上,也不至于自己多年辛苦,打了水漂。当下,就跟兆佳氏腻糊起来了。 等到了天黑,两人都走了。衲敏嫌屋里闷,叫碧荷搬过来一桌一椅,坐在院子里,石榴树下,数着树上的石榴花,看着有几朵花,结了果。但愿,自己也能像这石榴树一样,平平安安、喜喜洋洋的生下这个孩子。 庄大格格和怡四格格联手来给衲敏请安,衲敏也叫人搬来椅子,给两人坐,柔声细语问两人话。 雍正进来时,就看见灯影下,皇后揽着两个格格讲故事。 两个孩子见雍正进来,急忙行礼。衲敏也站起来福身。雍正急忙快走几步,扶起衲敏,“皇后不必多礼了,你身子重,不方便!” 两个格格听了,看看皇后平平的肚子,相视一笑,告退休息了。 雍正扶着皇后的胳膊,站在石榴树旁站了半晌,“皇后,辛苦你了!” 衲敏听了,低头看看雍正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臣妾,不辛苦!只是皇上,您怎么又回来了?这里,多热呀!” “呵呵,”雍正一笑,“朕,是来接皇后一起去圆明园的。皇额娘亲自带人已经把万安方和收拾出来了,皇后,跟朕,一起走吧!” 榴树花红映玉牒在线阅读 榴树花红映玉牒 肉文屋 / 榴树花红映玉牒 榴树花红映玉牒 万方和风雨且住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万方和风雨且住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万方和风雨且住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万方和风雨且住 “圆明园?呵,皇上,您是说,要带臣妾,去圆明园,是吗?”衲敏的心,都快从口蹦出来了,那可是万园之园啊!还是没被八国联军糟蹋过的!可是,这雍正,有那么好心吗?前天不带自己去,今天巴巴地跑回来接自己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雍正起初看皇后高兴,可没一会儿,脸色就平淡下来,似乎还有质疑的神情,不满意了,“怎么?皇后不想去?” “不,臣妾当然想去。只是,这里,还有太妃们,不能没人看顾啊!现在,就只有两个小答应,年纪轻,位份也不够,臣妾一走,只怕……”衲敏捏着手指琢磨,到了圆明园,还不是要看你们夫妾恩爱,我自己没事儿找恶心呐?不去!以后又不是没机会! “哎,你呀,就是太重规矩了!以前在雍和的时候,就说什么家里要有人守着,几次都没去成。这回,好不容易朕亲自来接你,还是这样!太妃们自然有弟妹们帮着照看,朕已经给廉亲王和九贝勒下旨,叫他们接两位太妃回去以叙天伦。其他的,自然还有奴才们帮着看呢!再说,你身怀有孕,就是在这儿,也没办法照看她们呐!”说着,吩咐碧荷等人,“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你们主子娘娘平日里常用的东西收拾了,随后跟来!” 碧荷急忙答应,跟王五全安排人留守,其他人,则迅速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就布置停当。 衲敏无法,只好理理衣服上的褶子,唤来两个格格和小阿哥的贴身嬷嬷,吩咐她们明日等格格、阿哥们起身后,就陪着小主子们到圆明园去伴驾。殷殷叮嘱,直到几人跪地发誓,定把小阿哥和两个格格安然送到,方才罢休。 雍正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叫人扶起皇后,到了景仁门外,御辇已经恭候多时了。 高无庸领着人打起车帘。雍正坐定,见衲敏仍然站立车下,等候皇后凤辇,便笑着对衲敏说:“既是天色已晚,皇后也就不要那么麻烦,与朕一同坐辇就是了。” 衲敏捏了捏桃红的胳膊,笑着回答:“臣妾,还要想一想。” “哦?皇后要想什么?”雍正挑眉,大概是因为怀孕,今天的皇后,格外有成熟的风韵,在暮色蔼蔼中,更觉朦胧柔和。 衲敏微笑,“臣妾在想西汉的一位贤德妃子,姓班!” “哦?班婕妤?皇后可是要想这却辇之罪吗?” 衲敏躬身肯定,“正是!”其实,我只不过是不想跟大叔你坐一块儿罢了! 雍正笑了,对着衲敏伸出手去,“朕不是汉成帝那昏君,皇后不必学那位贤德的妃子了!更何况,今日,朕是来接皇后去园子里避暑的,是家事,不是国事,皇后尽管坐,快些回去要紧!” 衲敏无奈,扶着桃红、画眉,上了御辇,端坐在雍正身侧。 碧荷、翠鸟、画眉跟着上了御辇后的小车,桃红留下看家,王五全跟高无庸一样,骑马走在御辇左右。衲敏看一切安排停当,侍卫开道,銮驾缓缓驶出门,望着城西迤逦而去。再看车外,渐渐天色暗淡,夜幕降临,心情也随着那天街两边的万家灯火,渐渐温暖起来。 雍正一面看手中奏折,一面留心皇后动静,见皇后面色愉悦,有心逗她,便问:“皇后,有什么高兴事,也说来朕听听?” 衲敏一笑,“臣妾本就是个无事瞎找乐子的人!但凡不是坏事的事,在臣妾看来,都是乐事!万岁如此问,可叫臣妾从何说起呀?” 雍正也笑了,“皇后能有如此心态,着实是件好事。只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衲敏想了想,“臣妾想到,就要到园子里去,能看那园中美景,心情愉悦。只是,要真说起来,还是您对园子最熟,臣妾,还想听你说说,那园子,都有什么景致,臣妾也先饱饱耳福?” 雍正拍着奏折淡笑,“你是怕,朕安排的地方不好吧?你放心,园中四十景,要是你不喜欢万安方和,其他地方,除了朕处理务和几个重臣当值的地方,随你挑选!务,也不用你管,这几个月,只管好好养着,给朕添个小阿哥!” 衲敏这才记起,自己能出来,那可全托这孩子的福呢!看今日,雍正对自己温柔的让人起**皮疙瘩,还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低头不语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对策。 雍正见皇后似乎累了,便由她养神,自己继续批阅奏折。 等衲敏回过神来,圆明园——到了。 雍正时期的圆明园,只是初见规模,但已令人感慨不已。夜色中,各处建筑依水而建,灯倒映湖中,波光摇曳,相映成趣。衲敏扶着碧荷的手,一路走来,不住感慨,一路感慨,一路暗骂八国联军:真不是东西! 雍正亲自把衲敏送到万安方和,吩咐众嫔妃,皇后劳累,明日再行请安。衲敏也派王五全到太后居住的杏花春馆报备,说今日已晚,明日再去看望。雍正陪着衲敏说了会儿话,就到九州清宴理事了。 衲敏跟一拨拨的人周旋了一天,终于只剩下自己了,躺在床上,捏着扇柄,想着,现在的事情,已经跟历史有很大不同了,那拉氏皇后居然还能怀孕,说明,以后的皇位之争,恐怕,就不是那么明朗。自己虽然从小学《政治》,可毕竟不是政治家,能撑到什么时候,还真是未知!哎,算了,日后,再说吧!大不了,就再穿回去!想开了,睡意也来了,一夜好眠! 第二天,自己先免了众嫔妃请安,免得见了她们,吐地吃不下饭。到杏花春馆给太后见礼,乌雅氏太后见衲敏来了,急忙叫人扶住她,到自己身边坐下。看衲敏脸色很好,乌雅氏太后这才宽心,“哀家听说皇后怀孕了,这心里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安静下来。皇后啊!你要争口气,给哀家生个孙子呀!” 衲敏讪笑,不好意思,现在已经定型,再叫我努力,已经晚了。嘴里却说:“臣妾自当尽力!还请皇额娘日后多多提点,孩儿,毕竟,没多少经验!” 太后宽慰颔首,“那是自然!”说着,叫人把一大堆东西拿出来,给皇后看。衲敏看了这些孕妇用品,连忙起身感谢。乌雅氏太后又急忙叫人搀扶。一来二去,小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等衲敏回到住处,已近正午,原本火辣辣的阳光却渐渐弱了下来。不一会儿,天空乌云密布,瞬间,风起雷鸣,大雨倾盆。 衲敏坐在纱窗内,看着湖上烟笼雨罩,荷花、芦苇在大雨中摇摇摆摆。蛙声夹杂在雨声中,呱呱传来。雷雨降下,暑气顿消,披着薄衣,尚不觉热,当真是一场好雨呀! 运河督查使传来消息,说江南雨季快来了,这运河的水,也快涨了。 正想这场雨是否能解前阵子河北、河南的旱情,冷不丁身后响起雍正的声音:“皇后在看什么呢?” 衲敏回头,雍正四爷正披着蓑衣立在身后呢!顿时笑了,“看雨。您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雨,要是淋着了,就不好了!”说着,就去给雍正解蓑衣,叫人拿干衣服过来。 雍正此时偏不敢劳动皇后,急忙拦住衲敏的手,“这里有的是奴才,如何就劳动皇后亲自动手,你只管坐着。朕换好衣服,再来看你!”说着,就领着高无庸出去了。 衲敏见雍正出去,蓑衣上满是雨水,鞋却是干的,便问碧荷:“皇上是怎么来的?就不怕路上滑?” 碧荷笑着扶衲敏重新坐下,“主子,您就放心吧!这小太监在雨里头背人,都是练过的,哪能说滑就滑了呢!要真那样,他们也就不用活了!” 衲敏听了,顿时无语,这就是特权阶级呀!你们怕雨淋,太监就不怕雨淋!可这话也只能自己腹诽而已。 没一会儿,雍正换好衣服进来,衲敏赔笑:“怎么这么大的雨就过来了。有事,叫人给我说一声就行了!” 雍正摆手,“本来就是要来跟你商量事的!一路上,也没怎么淋着。九阿哥跟两个格格已经到了,朕怕雨大,叫他们先在九州清宴歇着。你看,安排到什么地方合适呢?” 衲敏想了想,“小阿哥自然是跟我住。两个女孩子,就跟淑慎公主一起,住到杏花春馆陪太后吧。” 雍正点头,“格格陪太后也好。只是,你身体不便,叫小阿哥住在你身边,是不是挤了些?” “那,皇上的意思是?”衲敏纳闷,该不会又要还给年氏吧?雍正,你就折腾吧! 雍正看了看窗外湖面,“明天趁天晴,你到四处逛逛,有什么喜欢的地方,要觉得合适,就跟九阿哥搬过去。既然说了要带你来散心,自然是要你舒心才行!” 衲敏听了,点头,“好,不过,要等雨干了才行。臣妾,现在都给几个丫头吓的,不怎么敢走路呢!”说着,自己先笑了。 碧荷等人连忙澄清,“奴婢们是听刘嬷嬷、喜嬷嬷吩咐,尽忠职守罢了!” 雍正听了,知道两位老嬷嬷是当初康熙留给皇后的,就不再说什么了。 衲敏侧身坐着雍正身边,看着风吹湖面,雨打碧荷,悄声问:“皇上,江南,不会有什么吧?” 雍正转头,“皇后此言何意?” 衲敏摇头,“臣妾活这么大,没到雨讯,总是听到江南水灾,而每年朝廷都要往江南拨款赈灾,年年如此。故而,有此一问。” 雍正默然,半晌放说:“这是朝堂上的事,皇后就不要费心了。你好好的,给朕添个小阿哥,江南百姓,也就托你的福了!” 衲敏淡笑,“怎么都说是小阿哥,臣妾膝下,已有皇子了,臣妾,倒是想要个闺女呢?” 雍正皱眉,“你想要公主?” 衲敏笑的更高兴了,“闺女是当娘的小棉袄,自然还是闺女好!更何况,本朝,还没有固伦公主呢!皇上,您就不喜欢公主吗?” 雍正苦笑,“朕自然是喜欢的!” 衲敏继续调侃,“这要是个公主,定然是个有福气的!有皇上您如此的期待,一定是我朝最为幸福的女儿,最受兄长姐姐们疼爱的妹妹,您说是吗,皇上?”我偏说喜欢女儿,省的到时候,你们心理落差大,拿我出气。 雍正听了,心里虽然不喜,可也不敢在皇后面前十分发火,只好违心地说:“要是公主,自然是固伦公主,最为尊贵不过!” 衲敏大乐,“臣妾代女儿谢陛下隆恩!”说着,就福身下去。 雍正百般不愿,恨不得皇后把那女儿二字吞回去,见皇后身怀六甲,还这么恪守礼仪,也不能给皇后难堪,只好扶起衲敏,“你好好休息,朕过两天,再来看你!”说着,领着高无庸一行走了。 翠鸟在衲敏身后埋怨,“主子,人家都盼是个阿哥,您怎么就盼个公主呢!看看,皇上生气了吧?” 衲敏冷冷一笑,“孝端文皇后连举二女,不也稳坐皇后之位?凭的,不过是仁和二字。你怎么就不知道,本不能把女儿抚养好?更何况,九阿哥刚出满月,此时再添弟弟,……,本,哪里还有力去照看他呢?” 衲敏说完,看看外头的天色,云歇雨住,外头,一架彩虹高高挂起,绚丽夺目!衲敏轻抚小腹,“孩子啊,我恐怕只能保你八年,你可千万,不能是个男孩儿啊!否则,就只能跟理亲王作伴儿去了!” 万方和风雨且住在线阅读 万方和风雨且住 肉文屋 / 万方和风雨且住 万方和风雨且住 稻香村里说丰年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稻香村里说丰年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稻香村里说丰年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稻香村里说丰年 过了两日,地面上,雨水留下的积洼彻底干涸,天空又是一轮艳阳高照。衲敏给太后请了安,回到万安方和,打发走贵妃和众位嫔妃,自己坐了肩舆,领着三位公主和一干随从,趁着早上日光不强,到圆明园四处逛逛。 一路行来,绿柳垂,红花绕径,蜂飞蝶舞,微风拂面,碧波荡漾的湖面,倒映着各色建筑,虽无接天荷叶,却有凌波莲花,娉娉婷婷,掩映于高高擎起的绿叶中,随风摆舞。 雍正本就是个颇有情趣之人,又有国家之力为助,这圆明园无论布局、设计,乃至一草一木,皆雕细琢,殿宇奇石,相得益彰,浑然天成。 衲敏心中赞叹,捏着团扇,轻轻摇动。三位公主坐是肩舆上,紧随皇后,也是赞叹不已。 这一众随从,眼睛可是不够看了,奈何跟着主子们,也不敢随意走动,只好到一处,抓紧时间多看两眼,回去好给别人说嘴,炫耀炫耀。 约莫行了半日,将近正午时,临近北大门内。王五全在凤驾前躬身问:“主子,前头就是北远山村,可是要歇歇?” 衲敏抬头细看,依照自然山形,在山坳处,赫然竟是一处村落,青砖红瓦,散落着几处农舍,稻黄黍翠,耕种着几亩田地。若不是明知此时身在园中,还真要以为,到了那华北平原、淮河故道的丘陵人家呢! 衲敏本就出身农家,乍然见到此景,心中喜悦,回头问三个女孩子:“到那里头去看看吧?咱们也歇歇,顺便,看看农事!” 别说两个小的,就是淑慎公主,也很少见到这样的景象,都齐齐点头答应。 于是,衲敏领着一行人,进了村子。早有主事者名唤李卫的,领着人飞奔而来,给衲敏见礼,并前头带路。到了一座宽敞的院落前,衲敏下来肩舆,扶着碧荷的手,领着公主们进来。李卫连忙将主子们让到主屋,刚刚坐下,就有一身农家装扮的小姑娘端茶送水,礼数周全,不下二十来人的屋子,竟然安安静静。衲敏四处看看,窗外挂着红红的辣椒串儿,廊下密密滴流着金黄的蜀黍子,院子里,磨盘上,还堆着新下的稻子。 衲敏笑着对淑慎公主说:“你们成天在京城,也没见过这农家景象吧?” 淑慎公主笑着回话:“连听都很少听呢!以前看那些‘一夜连枷到天明’的诗句,还不明白,刚才孩儿看见那些人打稻子,这才知道,是个什么意境!” 李卫在门外听了,笑着回话:“主子们来的正是时候,这外头是今年新下的早稻,这两天刚要收呢!” 怡四格格听了,朝庄大格格眨眨眼。庄大格格咯咯笑了,“你不会是说,叫我们去打稻子吧?” 李卫啪地一拍嘴,“奴才该死,没跟小主子们说清楚。奴才的意思是,这丰收的时候,可不是好嘛!小主子们要是喜欢,一会儿,奴才给您拿几个稻穗回去,听老人家说,这稻穗跟麦穗,放在屋里,能寓意丰收吉祥呢!” 怡四格格咯咯笑了,“我看这村子里,黄黄的地多,可都是稻子?” 李卫急忙点头,“小主子明鉴。这村里,一共九十九亩地,有六十八亩,种的都是稻子。不过分早稻、晚稻罢了。” “那还叫什么北远山村,依我看,干脆改名叫稻香村好了!”庄大格格一句话,衲敏心里一咯噔,还别说,这村里的景象,还真有几分“稻香村”的意境。别不是曹公就是按照这里,来构思的大观园一景吧? 淑慎公主听两个妹妹调侃,拿团扇远远地扇了两人一下,“就知道贫嘴!你们可别忘了,这村子,是叫人莫忘耕种之艰,体谅黎民之苦的!就你们,偏偏闹着玩!” 两个小格格互相一吐舌头,都笑笑不说话了。衲敏看了淑慎公主一眼,心里纳罕:这才说了曹雪芹,就出来个爱说教的“薛宝钗”了?不过也说不定,这位公主,跟薛宝钗还真有点儿像,都是青春守寡啊! 衲敏正在胡思乱想,王五全进来回禀:“乌喇那拉老夫人递牌子求见。” 衲敏问:“人可来了?” 王五全回禀:“只是家人递牌子,老夫人问,要是明天娘娘有空,想来看望娘娘。” 衲敏明白,这是那拉氏夫人听说女儿有喜,忍不住来恭贺的。也是,这个时候,该见见她们,叫她们更加收敛才是!对王五全说:“请老夫人和本的嫂子明日一早来吧。” 这边刚吩咐下去,就听门外一阵朗笑,“哎哟,主子娘娘,您可真好的雅兴啊!这天儿这么热,躲到这儿来乘凉了!” 说话间,完颜氏拉着兆佳氏、庄亲王福晋郭络罗氏,不等小女打帘子,就迈进门来。 两个小格格见到娘亲,都十分高兴,衲敏也不愿意拘泥了她们母女,叫人在东间设了茶点,催她们四人过去叙话。留下完颜氏唠嗑。淑慎公主一看,几位婶娘来了,八成今天又要在皇额娘这里用饭,就主动领着翠鸟出去打点午膳。 完颜氏拿眼踅踅衲敏的肚子,含酸带醋地说:“行啊!都这时候了,居然还能开花!” 衲敏不理会她抽风,问:“这大热的天儿,你怎么来了?” “嗨,还不是为了给我们家那口子尽孝心,给太后请安来了!你还别说,这圆明园还真是个好地方,比京城可就凉快多了!也有个郊区的模样!刚才我进来,那稻子长的,真是喜人!” 衲敏淡笑,“看来,今年是个丰收年。以前我就想,要是能一辈子住在村子里,春种秋收,男耕女织,没有什么房子、车子、票子的压力,人生,其实,也是很幸福的!” “可注定你没那福气!不说这个了,我派人下江南的贩茶船已经出发了,问问你,有什么东西要捎的没?反正都是去一趟,不带白不带。” 衲敏想了想,“江南蚕种,带几张吧。” 完颜氏一愣,“你要那玩意干啥?” “没什么,看到农家织布机,就想起来,其实,我也会织布的!弄过来玩玩!”衲敏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盘算自己的事情。 完颜氏见她有自己的打算,也没细问,想着事情不大,就应承下来。两人又说了几句,完颜氏凑近了小声问:“你以后可得小心些,别以为有粘杆处护着,就万事大吉了!” 衲敏冷不丁抬头,“哦?” 完颜氏解释:“皇后可是三天一请平安脉的,怎么那么长时间,都没太医说过一句,偏偏给那个新来的、傻不拉几的金太医给诊出来了?要知道,你现在,可有两个多月了,这清代的中医,已经很发达了,不可能只有金太医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谁知道有多深呢!叫你小心些,总没坏处。” 衲敏听她一席话,惊疑不定。想了半天,才说:“那,岂不是说,太医院,就没几个能信的人了?” 完颜氏摇头,“你也别怕,横竖,姓金的还是能信的。还有,我叫人请了西医,回头,给你看看,保保胎就是了。怎么看你都是个多子多福的,没事儿!” 衲敏哭笑不得,“你就吓唬我吧!”心里却暗自琢磨,要好好查查太医院了。 在这件事情上,雍正和衲敏是统一战线的。当日回到万安方和,衲敏就叫人去看看九州清宴有外臣没有,若是没有,禀明圣上,皇后有事启奏。 不想,没一会儿,雍正就亲自过来了。衲敏索把自己跟完颜氏的疑惑一五一十说了。雍正这几日国事繁忙,并未留意皇后平安脉之事,等衲敏说完,想了一会儿,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当即传密旨:着令粘杆处对太医院细细筛查,如有必要,动用血滴子。 衲敏在一旁听了,也跟着害怕,血滴子呀!这可是头回听雍正提起。看来,这个孩子,雍正真的很重视。想了想,不行,安全重要,但不能叫他重视的同时,给予太高的期待。当即谢恩,“皇上如此当心,臣妾和小公主,就放心了!” 雍正斜眼瞄了皇后一眼,“儿子、女儿还不知道呢!就小公主、小公主的叫起来了,到时候,不是你的小棉袄,看你怎么办?” 衲敏咯咯一笑,“要真那样,臣妾就叫他给臣妾娶个小棉袄回家。横竖,这小棉袄,臣妾是要定了!” 雍正听了,怒也不是,乐也不是,“你呀!自从怀孕以后,就没个国母的样了!也罢,这些年,着实辛苦你了,你高兴就是了!”接着,就问衲敏喜欢什么地方,合适就搬过去。 衲敏想了想,“臣妾想住到北远山村。” “哦?”雍正奇怪了,“那里可是很偏啊!” 衲敏点头,“是偏了些。可难得安静,更何况,几个孩子跟着我,也能看到那里农事耕作。咱们家虽然以马上得天下,可毕竟民以食为天,皇子、公主们更要知耕稼之艰,方能更加爱护百姓,以作百官表率。臣妾,也想趁机多了解些农事,免得一国之母,韭菜、小麦都分不清,叫人笑话。再说,那里安静,也利于养胎。” 雍正听罢,“好吧!既然务都交给贵妃她们处理,你想去,就去住几天吧。不过,要多带上些人伺候。” 衲敏遵旨。雍正又跟衲敏说了会儿话,这才回去处理国事。 画眉在一旁问:“主子,那北远山村,真的很偏啊!” 衲敏暗笑,“不偏,能躲得了这朝向嫡子的冷箭吗?”这个时候,一定要找个靶子,要是找不着合适的靶子,就自己躲起来,就像之前打了十四之后禁足一样,无非,是为了淡出众人视线,求个安宁罢了! 稻香村里说丰年在线阅读 稻香村里说丰年 肉文屋 / 稻香村里说丰年 稻香村里说丰年 请脉请出故事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请脉请出故事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请脉请出故事来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请脉请出故事来 衲敏带着九阿哥住进北远山村,除了淑慎公主陪着乌雅氏太后外,两个小格格也都跟着住进来。一连半个月,母子几个悠闲度日。 主事李卫因皇后銮驾在此,为了避嫌,就请旨将村里事物暂时交给管事太监,自己不过是偶尔来应承,等候召唤。 这日,刚到皇后驾前回过事,正走到门口,就见一辆小车,有一个小太监赶着,轱辘轱辘到了近前。看车规格,应该是女嬷嬷们坐的,急忙领着人上前问候。 小太监跳下车来,“咱家是太后身边的,车里头是大姑姑石榴,奉太后之命,来给主子娘娘送东西来着!” 李卫一听“石榴”二字,心口扑通跳了一下,抬头再看,石榴刚好掀开帘子出来。二人四目一对,心下大惊,想要说些什么,小太监问:“石榴姑姑,这就到了,快下车吧!” 无奈之下,石榴只好领着小女下车,捧着太后所赐之物走向院子。临到门口,又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李卫一眼,见他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点头,这才跟着迎出来的王五全去见皇后。 其他人却不知道,就是这一眼,引出多少故事来。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石榴见了皇后,把太后嘱咐的话说了。衲敏站起来谢了恩,又留石榴说了几句话,送了她和跟着的女太监一些东西,这才叫她们回去。 翠鸟送出门口,等石榴上了车,这才回转,冷不丁见李卫直愣愣地站在门口树后,吓了一跳,拍着口骂:“你闲着没事儿吓人呐!” 李卫见是皇后身边大女,连忙作揖赔礼,“小的就是在这儿等姑姑来着!” “呸,你才是姑姑,姑今年才十八!” 李卫听了,急忙改口,“姑娘,姑娘,小的冒犯了,请您恕罪!嘿嘿!” 翠鸟这才转怒为喜,“等我什么事儿?” “呃,前几天,小的来给主子娘娘请安,好像听说,有个金太医,专门给小阿哥调养身子的?” 翠鸟眯着眼看了李卫一会儿,“哦?你听谁说的?” “唉哟,是小的说错了,实际上,小的亲眼见他了。实话跟您说吧,这金太医,是小的一个远方亲戚,小的时候,一块儿长大的,多年不见,怪想的。就想问问姑娘,您知道,他住哪儿不?小的想去看看他。” 翠鸟把李卫上下打量一番,怎么看,怎么像个小混混,当即冷冷地说:“不知道。”话音未落,粉色的裙裾在门口一晃,飘进了院子。 李卫“哎”了一声,“不知道就不知道呗,生哪门子气呀!”脑袋,自己踱步回去了。 皇后年过四旬,竟然还能怀孕,叫京城亲贵都议论纷纷,各有侧重。党派人士都想着前头九龙刚刚落幕,余风尚未止息,往后中有了两个嫡子,定然又是一番争夺,趁早站位要紧。八卦男女则是四处打听,这皇后跟皇帝那入夜之后不得不说的故事,得知皇后几乎可以称之为一举中标之后,都惊叹皇上龙马神,更有甚者,考虑要不要叫自家女儿也进去争争,看能否也弄个皇子出来。至于,像八福晋这样的求子若渴的,则是暗暗心急。郭络罗氏也不过三十来岁,看着弘旺和大格格一天天长大,心中焦急,也是与日俱增。 偏偏完颜氏在旁边煽风点火,成日里见面就说什么养儿难,好容易儿子长大了,还得为他们心娶媳妇等等。成心叫郭络罗氏难堪。这天,八福晋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坐车来到圆明园,求见皇后。她倒要看看,皇后一把年纪,是如何怀上嫡子的! 衲敏正在村里和那拉氏老夫人说话,两个大侄女也一同过来。也不知道刮的哪儿的风,完颜氏拉着大儿子弘明也跟着来凑热闹。 人都来了,衲敏也不能把人给赶出去,好在两个侄女都不是不能见人的深闺小姐,见到完颜氏母子,都大大方方地见礼。衲敏留神细看,弘明对大侄女,客客气气,对着二侄女,可就有些毛毛糙糙了。再听完颜氏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想跟乌喇那拉家结儿女亲家,心中暗乐,给那拉氏老夫人使个眼色,老夫人会意,起身领着孙女们告辞了。 完颜氏想要留,被衲敏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讪笑一声,拿脚踹儿子一下,“愣着干什么,还不送你外祖母和妹妹!” 弘明得了母亲提点,急忙上前搀扶那拉氏老夫人,老夫人推辞不过,连连告罪,等衲敏和完颜氏都说弘明是晚辈,送她是应该的,这才战战兢兢地半扶着弘明走了。两位那拉氏小姐也告辞而去。 候着几个人走远,衲敏警告完颜氏:“以后你小心点儿,哪有这样的!万一将来传出什么闲言碎语,你陪我侄女儿的姻缘!” “我陪就我陪,我家还有三个儿子呢!你这两个侄女还消化不了!”完颜氏全不在意,这那拉氏还真会教女儿,一个个都跟花骨朵似的,也不害羞,还都会理家,看样子,那位大格格还会算账看账本,多好,弄回家不但能生孙子,还是个得力的秘书!下次来,把那个大儿子弘春也带来,嘿嘿! 完颜氏正在得意勾画婆媳搭帮赚钱的宏伟蓝图,王五全在门外回禀:“廉亲王福晋求见。” 衲敏看了完颜氏一眼,“她怎么来了?”完颜氏摇头,“我跟她也不熟!”衲敏冷笑,“请!” 不一会儿,郭络罗氏光彩照人地进来,给衲敏见礼之后,站在当地,等着完颜氏给她请安。 完颜氏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哟,八嫂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叫我去迎迎?” 郭络罗氏淡笑,“自己人,何须多礼。”这才坐到衲敏左手旁。 衲敏等完颜氏坐了,笑着跟郭络罗氏说了几句。打量她今日打扮的似乎比往常更年轻些,心里疑惑,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来。 完颜氏也看出来郭络罗氏今日来,就是有事找皇后。随口编个理由,到乌雅氏太后那里讨喜去了。 翠鸟等人接到衲敏的眼色,也各自找借口出来,等到屋里就剩碧荷一人伺候时,郭络罗氏这才遮遮掩掩地说明来意。 衲敏淡笑,“弟妹问我这事,我也说不明白。我看弟妹身体很好,气色也好,怎么就偏偏……。弟妹啊,你以前看过大夫,都是怎么说的?” 郭络罗氏见问,脸上发烧,“哪里还能怎么说,不过是身体康健,没什么问题,叫臣妻宽心罢了。” “哦,都请的是哪儿的大夫啊?” “太医。” 衲敏冷哼,你大概也听说好几个太医给血滴子干了吧?要不然,能拉下脸来找我?不过,看她实在为难,也不忍心叫她难堪。想了想,说:“既然如此,我身边还有个新来的太医,大概你没看过,此人通儿科,小阿哥的身体就是他调养过来的。不过,对妇科也很熟悉,你要不介意,叫他来请脉如何?” 郭络罗氏听了,也点头答应。 衲敏唤来碧荷去请金太医。 不一会儿,金太医进来,请安过后,例行给衲敏诊脉。听见没什么问题,衲敏就笑着对郭络罗氏说:“这个金太医,本看还是不错的。反正弟妹也要请平安脉,不如今日就在嫂子这里请了,也省得太医们到王府来回奔波。” 郭络罗氏本以为这回定然要在太医面前丢人,没想到衲敏这么替她维护颜面,哪有不应之理。 金太医也只道皇后随口卖个人情,全当买一送一,复又坐下给王妃请脉。哪知手一搭上郭络罗氏关、寸二脉,心下就明了了。 金太医又仔细查看了廉亲王妃两手脉象,站起来拱手,“敢问福晋,平日里可有因血脉不通而用药?” 郭络罗氏摇头,“我身体自幼就好,一整年也很少生病,就连补药,都不多吃。” 金太医讪笑,“福晋此言不真,您的脉象,分明是定期吃活血之药而致,如果臣未猜错,应当是红花做的药引。当然,这药对身体确实有好处。但妇人,着实不易多吃。”说着,对皇后拱手,背着药箱告辞了。 衲敏对药理不甚通,郭络罗氏的脸色则瞬间万变。为求子,什么药方她没见过,红花有什么功用,她不清楚十分,也知道八分。闭着眼在心里琢磨一刻,大概有个谱,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冷笑着对衲敏说:“主子娘娘,臣妻有不情之请,还要借您的偏房一用。” 衲敏看着她的眼神,心里扑通通的跳,没来由一阵害怕,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好,我让碧荷给你安排。” 郭络罗氏站起身,万福答谢,“今日之事,若有结果,臣妻定报答皇后!”说完,挺直背,领着跟来的随从,到偏房问话去了。 衲敏心神不宁地坐在正房,听着厢房那边时不时传来哭闹之声,混杂着求饶之声,时高时低,时强时弱,叫人好容易安宁了片刻,一颗心又给提起。小心翼翼地问翠鸟:“不会出人命吧?” 翠鸟早就打听出来八福晋发飙的由,看皇后一副胆小模样,恨铁不成钢地埋怨:“这当家主母给下了不育药,很显然是后院问题,大户人家多的是,您堂堂皇后,居然还吓成这样!” 衲敏低头,“那不是咱没见过嘛!” 翠鸟正要说话,郭络罗氏扶着小丫鬟,脚步僵硬地走进来,“奴才多谢主子娘娘。事情已经清楚了,奴才,也该回去了。” 衲敏吓了一跳,也不计较她自称的转变,“弟妹,回去以后,好好歇歇吧。你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郭络罗氏冷笑,“孩子,哼!”说完,朝衲敏蹲了蹲身,踩着花盆底鞋,大步出去。 碧荷候着郭络罗氏走了,这才从偏房房顶上蹦下来,几步蹿到屋里,“主子,真是大事啊!给八福晋下药的,居然是廉亲王他娘,良妃! “啊?”衲敏彻底懵了,“良妃卫氏?”想了想,吩咐下去,“想办法,叫九州清宴和杏花春馆知道。”这事,太大了,也太有冲击力了! 请脉请出故事来在线阅读 请脉请出故事来 肉文屋 / 请脉请出故事来 请脉请出故事来 蒙古雄鹰争王妃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蒙古雄鹰争王妃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蒙古雄鹰争王妃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蒙古雄鹰争王妃 其实,本就不用衲敏想人去说,雍正和乌雅氏太后早在郭络罗氏动刑北远山村的时候,就暗中派人查看经由。郭络罗氏出圆明园的时候,太后已经坐在九州清宴,跟雍正说话了。 对良妃,雍正印象不深。乌雅氏太后可是曾经很是关注过,听见儿子疑惑,便缓缓说:“卫氏良太妃,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别人都说,她很像梅花,冰清玉洁,与世无争。”顿了顿,“其实,先帝是唯一一个能一眼看透她内心的人。当初,宠幸她之后,就曾说过,此女野心太大,心太窄。故而,直到廉亲王封爵之后,才给她提到妃位,还是不在玉牒的妃位,听着好听罢了!” 想起当年事,乌雅氏太后记忆犹新,不由得感慨万千,“女人啊,就怕看不清形势,徒劳无功,连累地你八弟也跟着遭到厌弃。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给八福晋下药的事,先帝也应该是知道的。就连廉亲王,也未必毫不知情。唉,可怜了玉瑶这孩子,宜太妃知道了,不知该怎么伤心呢!” 雍正默然,半晌方说:“良太妃她,为何这么做,都那么多年了,她,居然还在身后安排这么久!” 乌雅氏太后苦笑,“这就是她聪明之处,能预料这么长时间。至于原因,大概,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吧!” 雍正想起当年那个确实很像梅花一般的女子,居然能做出这般险的事来,心中一阵恶寒。她连自己的儿媳都狠的下心,难保不会惦记别人的儿媳。想到皇后,顿时又是一身冷汗。 乌雅氏太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看雍正,笑着安慰,“你放心吧,你媳妇儿和十四他媳妇儿,那些年,我都暗暗盯着呢!只要你们自己府里没事,里,没人敢动我的儿媳!” 雍正颔首,“谢额娘!” 乌雅氏太后笑了,“自家母子,谢什么!”站起身来,“你忙吧!国家重要。至于后院的事,你媳妇身子不方便,还有我呢!不用担心!” 雍正起身送乌雅氏太后出门,站在九州清宴门口,吹会儿凉风,定定心神,回去处理奏折了。 皇内,宜太妃正和惠太妃摇着扇聊天,就听见门处一阵喧哗,太监们阻拦:“八福晋,您不能往里闯啊,等奴才们通报……” 宜太妃登时大怒,“本的院子,也有人敢闯,是看本多年没发火,就管不了你们了?” 太监们滚进来,一个头还没磕下去,就见一个人影,从外飞奔而来,扑到宜太妃怀里,大哭:“姑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玉瑶?你,你这是怎么了?”宜太妃也顾不得整治闯之罪了,心疼万分地抱着侄女,一个劲儿地问话。 八福晋只顾痛哭,嚷着要死要活。惠太妃在一旁,看儿媳如此痛楚,宜太妃估计也腾不出手来问话,这个时候,也只有自己出马。对着跟玉瑶的人喝道:“出了什么事,叫你们福晋这个模样?” 底下大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哭道:“太妃娘娘,您要为我们福晋做主啊!” 说着,几个人七嘴八舌,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刚听到八福晋去给皇后请安,宜太妃和惠太妃还以为是皇后斥责于她,都齐声哄着:“放心,那拉氏她不敢把你怎么样,有姑姑和额娘呢!” 玉瑶摇头,哭的一头大汗,仍不停息。 及至听到后来,两位太妃都大怒不止!宜太妃啪的把手中团扇扇柄给折了下来,向外喝道:“叫老九那个逆子给我滚进来!” 惠太妃也敦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老八给我叫进来!晚一步,我打断你们的腿!” 良妃其人如何,已经随着她的离世,成为不解之谜。然而,此时,摆在诸人面前的,却是如何解决这件事。 老八、老九来之前,宜太妃、惠太妃已经拿下跟随郭络罗氏身边多年的两个老嬷嬷,扭送进慎行司,严令问完话,乱打死。可怜两个中老人儿,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为那不为外人所知的主子陪葬了。 老九听了,来不及震惊,便叫自家额娘劈头盖脸一顿骂。宜太妃其实更想骂老八,只是,那和硕廉亲王,不是她生的,也不是她养的,就连乌雅氏太后,都不能随便骂,她一个太妃,只好拿自己儿子开刀。 惠太妃却是实实在在地把老八说了一顿,从他小时候还未睁眼就抱到自己跟前,到长大出开府,直说的母子俩都忍不住呜咽,恨不得抱头痛哭。惠太妃话锋一转,“玉瑶哪里做的不好,她堂堂和硕格格之女,哪里配不上你了,你居然由着下人这么折磨她!这么多年,哀家就不信,你真不知道!” 不得不说,康熙四妃,情商、智商都有一拼,乌雅氏太后想到的,这两位未必想不到。廉亲王那是什么人啊,八面玲珑啊!这事,他肯定知道! 可怜的八八,刚知道自家媳妇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半句,刚刚得知自己还有机会得到嫡子,还没时间欣喜半分,就给两位太妃的怒火烧的是外焦里嫩,香气四溢。连带着熏的九爷也跟着迷迷糊糊,迷迷瞪瞪。 到了后来,宜太妃做主,对着老九说:“回去,把那几个婆子给我好好处置了,不把你表妹府里弄干净,别回来见我!” 又哄侄女,“好孩子,你受委屈了,都怪姑姑,没保护好你!你且暂时在姑姑身边住今天,看你表哥给你出气!” 惠太妃也吩咐老八,“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玉瑶赔罪,回去把那些吃里扒外的奴才给我收拾了。过几天,亲自来把人给我接回去,要玉瑶以后再有一点儿委屈,我扒了你的皮!” 温文儒雅的廉亲王,此时给骂的满头大汗,没奈何,上前对着媳妇一躬身,“玉瑶,你受委屈了。我这就回去把那些人给处置了,你等我来接你!” 郭络罗氏玉瑶趴在宜太妃怀里冷笑,就回了一个字,“滚!” 老八也不恼,给两位太妃磕了头,求她们好好照顾福晋,看着两位老太太脸色稍微晴,这才带着自家九弟出。 刚到门口,正要招呼九弟,就见一枚拳头,不偏不倚,朝着自己鼻梁飞来,不及躲避,啪的一声,恰如元宵放花,金星四。老九当着门侍卫大骂:“胤禩你个混蛋,你怎么做男人的!不喜欢,当初你就别娶!早知今日,也当初就不该让着你!以后别让我再再见到你,滚!”说着,上马狂奔而去。 唉,可怜的八八呀,现在是众叛亲离,只剩下身边几个小厮,牵着候在一旁,战战兢兢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扶着自家爷。 老八自己拾起打落在地的帽子,颤颤悠悠戴上去,取出手绢往鼻子上沾沾,满是血。 身后小厮这才明白过来,赶紧上前搀扶着廉亲王,改换马车,望着王府驶去。 身后,一干做雕塑的侍卫等马车走远了,这才齐齐的大笑起来。 没等守门侍卫们笑完,就见又从门驶出一辆马车,车内,赫然是廉亲王福晋和她的贴身丫鬟。 丫鬟问:“主子,咱要回王府吗?” 郭络罗氏垂下眼睑,“回安亲王府。” 第二日,宗人府主事亲王果亲王允礼就接到一封诉状,要求和离。求诉方,便是和硕廉亲王之妻——郭络罗氏玉瑶。 不等宗族把这事报上去,雍正案头就又多了个令人头疼的折子。折子是理藩院代为呈递的,是一位蒙古台吉要求赐婚的折子。本来,蒙古王爷们请求赐婚,都是联姻的大好机会,应当高兴才对。可这会,雍正恨不得把这折子再给塞回去。原因无它,只是所求娶之人是——郭络罗氏玉瑶! 十三站在御案下,拾起雍正扔到地上的折子,一目十行看完,也是十分头疼。要说别人还倒罢了,大不了,斥责一顿,或是罚俸,或是降爵,也就大风刮过,不留尘埃。可这上表求婚的,是察尔汗多尔济,此人的爵位虽低,竟是全靠军功换来,全没有祖上功德。试想,一个蒙古平民,能在康熙手下,崭露头角,得封爵位,那得多大的本事?更何况,此人颇善治世之道,在其所辖草原,开互市,将当地特产换来中原货物;办学堂,培养草原少年学习兵法及蒙满汉文字;设农官,教导牧民分季节换草场放牧,在地势气候合适之处,还请汉人教授耕种棉织。察尔汗多尔济,年方三十,就在当地以及蒙古八旗都有很高威望。故而,如果没有大错,是轻易撼动不了的。 十三将奏折放回御案上,问:“皇上四哥,这事,可就奇了。这个察尔汗,他怎么这个时候上表求婚?难道,他不知道廉亲王妃的身份?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八嫂跟八哥闹和离的事,想趁机搅浑水?据臣弟所知,他为人一向谨慎,对朝廷也算忠心,怎么会闹出这么一桩事来?” 雍正皱眉,“这也正是朕的疑虑之处。按理,这个察尔汗无论如何,也不该上这样的奏折。不说郭络罗氏还没和离,就是和离了,也是前廉亲王妃,断断不能有人再去求娶才对。这个道理,是个大臣都该明白。他不说避开,居然趁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与他平日行事大不相同,背后,究竟有什么隐情?” 十三想了想,也不明白,“或许,蒙古并不像满洲,更不像汉人,对和离的女子,更加宽容吧?” 雍正摇头,“不像,就算他不介意郭络罗氏过去,也该明白,老八不可能善罢甘休。咱们看在同为爱新觉罗一族的份上,也不可能善了。安亲王府虽说不如以前了,也不会任由他们胡来。这婚,朕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赐的。” 十三为难了,“这察尔汗多年都未向朝廷开口,他的面子,也不能说驳就驳。再说,我朝并无律法说和离的女子不能嫁人。要是八哥真的拦不住八嫂,俩人分了。八嫂就不是咱们宗族的人,察尔汗绕过朝廷,直接向八嫂求亲,万一八嫂盛怒之下,同意了,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圣旨,也没有拆散人姻缘的道理啊!” 十三说的不无道理。雍正也头疼了:这都什么事啊!西北大局如今正在胶着状态,正是需要蒙古安定的时候,察尔汗就上表说,等郭络罗氏玉瑶和离了,求雍正给他赐婚。分明就是向世人说,廉亲王妃是在雍正授意下和离的!这老八、老九平日里暗地散布流言,说自己刻薄寡恩,这一回,还不使劲儿忽悠一干老臣,说自己坏人姻缘啊!老八夫妇,那可是京城一大“模范夫妻”啊! 十三看四哥百思不得其法,也挠头,“唉,事关外命妇,就是咱们,也不能随意手啊!”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外命妇,那可是皇后的职责范围啊!雍正当即下旨:“宣皇后前来见驾。” 蒙古雄鹰争王妃在线阅读 蒙古雄鹰争王妃 肉文屋 / 蒙古雄鹰争王妃 蒙古雄鹰争王妃 宁可拆毁十座庙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宁可拆毁十座庙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宁可拆毁十座庙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宁可拆毁十座庙 衲敏正听碧荷演绎廉亲王求见郭络罗氏,于安亲王府门前遇阻,站了半夜,苦苦陈词,感动了安亲王府前大街上卖豆腐脑的一对老夫妇,说哭了贩冰的小姑娘,打动了售花伞的俏寡妇,结果,一天一夜下来,王妃没见着,倒白白得了四碗豆腐脑,一碗绿豆冰,一个小花伞,外加那不肯透露姓名人士的媚眼数枚,和街上行人的劝慰之语一大箩筐。末了,碧荷还学着廉亲王那风流倜傥的模样,对着衲敏,好一番深情表白,叫旁听的翠鸟等人,恶心地差点儿把早饭都还给大地。 凑巧,淑慎公主来给皇后请安。坐在一旁听完了,一脸不可置信,“这,八叔,都说八叔有人缘,没想到,这么有人缘儿啊!” 衲敏笑的肚疼,自己抽出手帕捂着嘴笑完,给淑慎公主解释,“你在王府大概没听说过,你那八叔,可是温文儒雅、德誉半朝啊!想当年,要不是他,……,不说了,反正啊,他在那些大臣,尤其是老臣面前,可是很得人心的!”能不得人心嘛,那一干老臣,仗着自个儿老资格,把个国库都快给搬空了,人家八八,居然还慈母似的,许诺若得晋位,必不追究!呵,你要真不追究,那就等着亡国吧! 衲敏没说完的话,在淑慎公主心里,可就是另外一番样子。淑慎公主当然知道当年废太子之后,八叔在满朝文武那里的动作,理亲王对老八的恨意,可比对老四强多了。因此,衲敏的话,在她听来,就是他如何会同老臣和大伯,把自家阿玛拉下来。若不是他,现在自己说不定就是真真正正的公主,自己额娘和嫡母,也就是皇妃和皇后,哪里还用天天小心,时时在意,生怕惹乌雅氏太后不悦,失了四叔的宠爱?想到这儿,淑慎公主不由得有了一丝快意:八婶威武!这样的男人,就该跟他离!侄女儿支持你! 衲敏笑完,看看屋里的人,叹口气,“这廉亲王妃,闹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收手了。” 淑慎公主奇怪,“皇额娘,八婶她,不是要闹个结果才行吗?再说,她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和硕格格之女,真要跟八叔和离,也,也不难做到吧?” 衲敏苦笑着拍拍淑慎公主,“你还小,不知道女子的苦啊!别说她是和硕格格之女,就是堂堂金枝玉叶,和离之后,又能如何呢?回到娘家,以依父兄?别说她父母俱亡,无兄无弟,就算安亲王府看在往日情分上,留下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不会针织,不谙俗物,没有王妃头衔撑腰,一时生活无虞,又哪里能靠亲戚一辈子?都说廉亲王靠王妃撑腰,王妃又何尝不靠廉亲王长脸,这夫妻二人,就是同甘共苦,共进同退,才能安然度日。不然,男子还能再娶,女子,只有孤苦余生了。”自己生活在现代时,还经常看到离婚后的女人度日艰难,更何况,这清朝,正是封建社会的顶峰,女人,比起汉唐时期,更加不是人! 淑慎公主听了,回想己身,似乎更加前途黯然,心情骤然沉闷,缄默不语。 衲敏看她一个孩子,给自己吓唬的话都不敢说了,急忙展开满脸笑意,“我儿不要担忧,到时候,我一定叫你皇父给我们的淑慎公主挑个好驸马,定然不叫咱们的金枝玉叶受委屈!他要敢欺负你,只管跟我说,我拿菜刀砍他去!” “皇额娘!”淑慎公主听衲敏打趣,也顾不得沉闷,害羞地扭身,不理衲敏了。 衲敏见了,正要跟丫头们合力打趣淑慎,就听九州清宴的小太监传旨。接了旨意,叫淑慎跟两个小格格玩,嘱咐陈嬷嬷们好好照顾小阿哥,自己换了衣服,坐着肩舆,去见雍正。 到了九州清宴,听十三把事情说完,衲敏就笑了,“这个察尔汗多尔济也是个人才,还开互市、办学堂!想必,很得民心吧?”该不是又一个穿越人士吧? 十三赔笑,“四嫂,正因为他是个人才,臣弟和四哥才急呢!” 衲敏看看雍正,脸色确实不好,话又说回来,这家伙,脸色就没好过呢!低头想了想,“这有何难?察尔汗就是再豁达,也不至于不通情理。只要廉亲王夫妇不和离,我就不信,他还能领着蒙古大军来京城抢亲!” 雍正咳嗽一声。十三往上头看看,高无庸急忙领着人都出去,十三这才小声跟衲敏说:“嫂子,这,其实,八哥做的,确实不对,皇上四哥和臣弟,也觉得,八嫂和离,其实,其实,也不是坏事。” “啊?”衲敏一惊,猛然想起,这正史上,雍正皇帝可是下旨叫廉亲王休妻的!如今,不等他动手,人家自己闹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分化安亲王府和八八、九九势力的绝好机会,哪里还会白白放过?可若是推波助澜,哪怕是静观其变,一旦廉亲王和离,这察尔汗的求婚折子,势必要准。如此一来,传出去的名声,可就对雍正不利,不但不能分化八王党,还会为允禩挣得不少同情分,这个买卖,实在是不划算。 衲敏撇撇嘴,这会儿居然也顾忌到名声了!不容易啊!可怜那郭络罗氏,白白受了这么多年委屈,成了你们的棋子! 想到这儿,笑着问十三,“你也糊涂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八弟和八弟妹成亲多年,鹣鲽情深,满京城的福晋夫人们,哪个不羡慕?如今,两人不过是拌了几句嘴,闹了一场别扭,你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怕万一哪天你跟弟妹吵架,我们也跟着起哄?” 十三听了,脸一红,“嫂子就别笑话弟弟了。横竖,这事,还请嫂子帮忙。既不能叫安亲王府再跟着八哥胡闹,也不能叫咱们家的媳妇往蒙古啊!”说着,对着衲敏打个千儿。 衲敏斜眼看雍正,故作为难,“这,你们大男人都弄不好,我一个妇人,能有什么本事呢?可不是叫我为难嘛!” 说着,拿眼去斜雍正。 雍正看见了,知道皇后是等他的话,无奈,只好发言:“皇后只管试试,横竖,这外命妇是皇后职责所在,郭络罗氏,也闹的不像话了,咱们爱新觉罗家,未必受的起这样的媳妇!” 衲敏一脸委屈,“人家廉亲王爱若珍宝,咱们这些做哥哥嫂嫂的,也不能太过手人家屋里头的事儿吧?要叫我看,哪家锅碗瓢勺不磕碰的,谁家舌头不磨牙?还是那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他们小两口,闹够了,还是亲热的。只是,八弟妹脾气硬,臣妾,也未必劝的动呢!就是那个察尔汗,也真是的,咱们八旗女子,多的是,咋就偏偏相中郭络罗氏?也就是他在蒙古,要不然,我非要问问他,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好,难道,咱家的姑娘,就不是顶尖儿的?” 她这句话,本是调侃,转移刚才软语顶撞雍正的注意力。没想到,反而给雍正提了个醒:对呀,察尔汗也是个人才,若是能成为皇家的女婿,必然是一大助力。把公主格格嫁过去,不比叫他娶郭络罗氏强?谅他也不敢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此一想,郭络罗氏和离与否,似乎,也没那么紧迫了。 十三跟雍正素来心意相通,雍正能想到的,十三片刻之后,也想通了。遂心情通畅,给衲敏施礼答谢,“如此,有劳嫂嫂了!” 衲敏如坠雾里,摆手,“你也别谢我,我这几个月,都不大能管事儿呢!既然是弟弟和弟媳妇的事,不如,叫十三弟妹、十四弟妹和庄亲王弟妹都来,我们妯娌几个,好好劝劝八弟妹,也就是了。至于成不成,可不敢保证。”想了想,又故意意味深长地说给雍正听,“唉,这一会,这小两口可是有了隔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以前一样呢!”要是雍正真存了拆散他俩的心思,趁此机和离,对郭络罗氏,未必不是好事!至少,还能保个平安吧? 衲敏看此地无事,觉得肚子饿了,就辞别銮驾,回北远山村去了。 九州清宴内,雍正跟十三,翻出族谱,开始扒拉到了婚龄的公主格格们。 要说这雍正朝也真是可怜,皇子数量和质量都不能跟康熙比,至于公主,更是少的不行。雍正唯一成年的女儿,如今坟头上的草都长了好几年,就是养女,两个七岁的小娃娃,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嫁给将近而立之年的察尔汗多尔济的,唯一一个快要成年的公主——淑慎公主,却是上了玉牒的和硕公主,要嫁给一个台吉,似乎有些委屈。至于宗亲之女,不是已经出嫁了,就是太小,闹了半天,竟然没有合适的。 雍正合上族谱,叹息,“朕现在算是明白为何皇后每次都吵着要生个固伦公主,现在看来,朕的公主,实在是少的可怜啊!”都不够用的! 十三则暗自庆幸:幸亏四格格年纪小,要不然,还真要和亲远嫁了。 不提二人各自思量,衲敏一路往北走,一路思量,快到北远山村的时候,一拍手:天哪,这雍正,该不会要把哪个格格嫁给察尔汗多尔济吧?如今,年龄最合适的,可就剩淑慎了,这倒霉的娃,真要和亲蒙古了?又一想,就算指婚,也要过了康熙三年孝期再成亲。我就不信,到时候就没个什么变故! 本着避免“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态度,衲敏回到北远山村,当即吩咐翠鸟:“传怡亲王福晋、恂郡王福晋、庄亲王福晋,下午来见本。”郭络罗氏啊,但愿,你能明白事理,别叫我们白忙活。 宁可拆毁十座庙在线阅读 宁可拆毁十座庙 肉文屋 / 宁可拆毁十座庙 宁可拆毁十座庙 不可毁掉一门亲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不可毁掉一门亲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不可毁掉一门亲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不可毁掉一门亲 皇里,宜太妃对着老九流泪,“我也只说玉瑶这孩子心气高、脾气硬,闹两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何就非要和离不可?万一真的和离了,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老九在一旁冷笑,“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八不管她,我还会丢下她不管?别说她下半辈子,就是下下辈子,我也养得起。” 宜太妃骂道:“你就不能说句好话!你表妹和离了,于你有什么好处?往日里看你跟老八好的一个鼻孔出去,怎么才一点儿事儿,就闹的跟见了仇人似的!你要再胡说,看我不打你!” 老九见母亲动怒,也不敢浑说了,急忙赔笑劝慰。过了好一会儿,宜太妃才消了气,扶着人,找惠太妃商量事情去了。话说,当年康熙在的时候,二人仗着母家高贵、儿子争气,没一天把对方放在眼里的,这雍正一登基,乌雅氏一得太后尊位,宜太妃和惠太妃一夜之间,竟然惺惺相惜、姐妹情深,在深之中,互相扶持了。真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啊! 九爷出了门,骑上马在四九城内溜达。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安亲王府门外。回想当年,表妹养在安亲王府时,自己那是得空就来,每次都哄的表妹眉开眼笑。本来以为,凭着母亲的关系,怎么也能抱得美人归,谁知,到了最后,反而给八哥得去。看着八哥对她好,自己也就认了。惟愿她能快乐一生,哪想到,居然给良妃了这些年。怪八哥没有保护好她,更怪自己,如今,她要和离了,自己又心疼,又期待,甚至曾想过,要真和离了,自己就是拼了黄带子不要,也要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可今天,额娘的一句话,叫自己退却了。玉瑶,她不能跟八哥离啊!若不然,她就只能在世人的鄙视中,度过余生了。 安亲王府门前小厮刚刚送走廉亲王,正在舒展筋骨,迎面就碰见九贝勒坐在马上打转儿。急忙上前打千儿,“奴才给九贝勒请安!您吉祥!” 老九这才回神,“你们爷呢?在府里吗?” 这小厮眼珠一转,赔笑,“回九爷的话,我们爷说,要是廉亲王来了,就说他不在府里。” 老九哈哈大笑,朝着小厮脚下就是一皮鞭,“混账小子,就说你家九爷我来了,叫他开门来迎!” “好咧!”小厮笑着奔进府里。不一会儿,中门大开,现任安亲王府主人安贝勒大步迎出门外,站在阶前拱手,“九哥,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老九下马,皮鞭朝门子一扔,“好个屁,我表妹给那贱婢害成这样,你还问我好不好?” 安贝勒乐了,“表姐的事,小弟我也气愤难当啊!走,咱们书房说话去!” 二人相携进了府内。不一会儿,廉亲王府就得到消息,可怜的八八,刚坐下,饭还没吃一口,茶还没饮一杯,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拔腿就又往安亲王府奔去。 经过雍和门前时,恰逢弘昼出来给刚死的小狗做法事,求佛祖保佑小狗下辈子还来做他的小狗。看见八叔骑着马飞奔而去,脑袋,问:“刚才那个满脸胡茬,不像人样儿,衣服比爷穿的还脏,帽子戴的比爷还歪,骑的马比爷还瘦的那个,是爷的八叔吗?” “这个……”随行太监苦着脸,爷,您这么问,可叫小的咋回呀! 廉亲王刚到府门前,就见一驾亲王府规格的马车驶出正门。想必,是安亲王府女眷出门,或是哪家福晋弟妹来串门子,遂把马往旁边带了带,避在一旁。 赶车的太监认得他,急忙停下来,跳下车给他见礼。八八细看,原来是十三府里的太监,随口问:“陪你主子来呀?” 那小太监满脸堆笑,“回廉亲王话,正是。敢问王爷,您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八八此时心急如焚,哪里愿意跟他个小太监叙话,摆摆手,“跟你们主子问好!忙去吧!” 那小太监躬身施礼,跳到马车上,一抹脑门儿上汗,“驾——”,拍马出城,往西赶去。 堂堂和硕廉亲王,又在安亲王府站了半日,这才等到九爷喝的醉醺醺、摇晃晃,一身酒气、满口醉话,扶着小厮,踱出门外。八八几步上前,“九弟,你嫂子呢?她好不好?” 咱们这位九爷,一抬头,“谁呀?你谁呀?我嫂子,那是你叫的?那——那只有我八,八哥才能叫,你你你,一边儿去,别耽误我回家!烦人,我还有账本没瞧呢!耽误我赚钱!” 八爷苦笑,“你呀!又喝酒!”说着,接过老九胳膊,“反正你嫂子现在也不愿意见我,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免得又躺到大街上睡着了!”说着,对扶他出来的小厮说,“告诉你们主子,我把九爷送回去再来看她。” 等八八安顿好老九回转,安贝勒已经在门口恭候了,一见八爷下马,急忙告罪,“哎呀,八哥,都是小弟的错,治家不严,你看,我不在府里,这些个奴才也不知道把您请进来,喝杯茶,吃顿饭,楞是叫您等了半天。八哥你放心,我这就处置这些不长眼的奴才们,给八哥你好好的出口气!”说着,作势就要将几个门子拉出去打板子。 八八心知内情,少不得为他们求情。安贝勒听了,又是当面夸奖,“八哥,怪不得都说你好,看看,对奴才们都这么仁慈。罢了,看在八爷给你们求情的份上,这顿板子,就先记下了。还不快谢谢八爷?” 几个奴才趴在地上一通谢。八八懒得理会,直接叫他们起来完事儿。等随着安贝勒进入府中,问及玉瑶。安贝勒大惊,“刚才小弟回来的时候,听下人们说,表姐坐车回去了,还是您专门请怡亲王福晋来接的?怎么,八哥不知道?” “怡亲王福晋?”八爷立刻想到在府门前碰到那架王府规格的马车,“坏了!”不等跟安贝勒打招呼,可怜的八八,又骑着马望着怡亲王府飞奔而去。 安贝勒福晋从内堂出来,不解地问:“爷,不是说,皇后派人来接表姐去圆明园散心吗?怎么又成了怡亲王妃,那来的人还是我接待的,分明是碧荷姑娘啊!您这不是骗廉亲王吗?” 安贝勒冷笑,“都要散伙儿了,还什么骗不骗的!你明天回娘家一趟,告诉岳父,叫他通知下头人,把吃国库的银子尽快吐出来。否则,别怪爷到时候不念翁婿之情!”这八爷都闹成这样,看来,是时候换队了! 安贝勒福晋愕然,过了一会儿,才点头,“是!” 圆明园杏花春馆内,乌雅氏太后扶着淑慎公主,慈祥地安慰一会儿郭络罗氏玉瑶,就吩咐李嬷嬷陪着,送玉瑶去北远山村见皇后,“好孩子,你受苦了。都怪哀家,当初怎么没注意呢!你放心,你嫂子跟你四哥,一定会给你个说法的。你先到皇后身边,十三、十四和庄亲王妃都在呢,你们妯娌们好好说说话,散散心。啊!” 等玉瑶走了,淑慎公主忍不住问:“皇玛嬷,八婶她,住在北远山村,合适吗?” 乌雅氏太后一笑,“你以为,她能呆到晚上吗?” 太阳到了西天中间的时候,又渴又饿的八八终于在随从的协助下,从怡亲王府得到了十三福晋兆佳氏吃了午饭就奉旨到圆明园陪皇后的准确消息,一拍马屁股,“遭了!”打马向西,出城狂奔。不一会儿,就到了圆明园大门。这次,倒没等多长时间,雍正就宣召入内。 进得园子,站在九州清宴门前,趁着领路的小太监往里通报的时候,狠狠心,把自己大腿一掐,登时疼的直咧牙。听候旨意,到了陛前,不行君臣大礼,扑通往地上一趴,作势大哭:“哎呀,四哥啊!你救救弟弟,弟弟我,我快活不成了呀!”说着,涕泪横流,甚是可怜! 雍正在上头看了,朝站在台阶下的十三使个眼色:这是咱龙章凤华、风华绝代的八爷吗? 十三摇头,暗道:怎么看,怎么像李卫那个小混混! 十三身后,奉皇后命来回话的北远山村主事李卫暗地里嘿嘿一笑:看来,咱也能跟堂堂亲王相提并论了呀!哈哈! 奇怪归奇怪,话还得说。雍正故意问:“八弟,你这是怎么了?如今,国事虽然艰难了些,可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哪有过不去的坎。哪至于这么悲痛?” 八八趴在地上,心中暗骂,你不叫你媳妇把我媳妇骗来,我至于把大腿掐的那么狠吗?哎呦,八成都青了!嘴里回道:“四哥啊!你不知道,前几天,弟弟跟郭络罗氏拌了两句嘴,她一气之下,就跑了。如今,弟弟已经快半个月没见着她了。弟弟身为亲王,连个福晋都看不住,我,我不活了呀!啊啊啊……”嘶,真疼啊!老四媳妇你个天杀的,爷咒你生闺女! 雍正心中好笑,能看到老八这样,真是人生一大乐事!皇后厉害!这可比当初打十四还叫朕爽快!好皇后! 十三在一旁看的心软,“四哥,既然是亲王妃,属外命妇,不如,叫四嫂帮忙问问吧!说不定,是到那家串门了呢!” 雍正故作正色,“十三弟说的是,这事,是该劳动皇后!”对着李卫吩咐:“去,问问皇后,最近有没有接见过外命妇,问问有没有廉亲王福晋的消息!” 李卫作势答应,出了九州清宴,绕着后湖转了半圈,转回来回话:“回主子,奴才回到北远山村,恰好见到廉亲王福晋给太后请过安,去看主子娘娘呢!” 雍正这才貌似恍然大悟,“哦,朕说呢!这个八弟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还知道给太后请安!不容易呀!朕记得,当年良太妃都没这个福气呢!好,好啊!八弟呀,既然弟妹在北远山村,你也就别急了,快起来,把眼泪擦擦,看看,那地上的瓷砖,都脏了呢!” 八八气的真想给雍正一拳,忍了忍,这才恭敬站起。雍正又拉着他说了会儿国事,看着天色差不多了,这才吩咐李卫:“混账奴才,知道廉亲王福晋在北远山村还不早说,叫亲王在这儿好等!还不快去,传朕口谕,叫皇后用肩舆把福晋送过来。” 李卫扑通一声跪倒,“奴才冤枉啊!奴才见着廉亲王福晋就说了,主子娘娘跟怡亲王福晋、恂郡王福晋、庄亲王福晋都劝廉亲王福晋,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主子娘娘还说,要奴才们用銮驾送廉亲王福晋回府。可是,廉亲王福晋她死活不愿意呀!她说,她说……” “说什么?”兄弟三个齐声问。 李卫一咬牙,琢磨琢磨临来时翠鸟吩咐的话,“福晋她说,要廉亲王亲自去接!否则,一辈子都不回了!” 不可毁掉一门亲在线阅读 不可毁掉一门亲 肉文屋 / 不可毁掉一门亲 不可毁掉一门亲 床头打架床尾和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床头打架床尾和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床头打架床尾和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床头打架床尾和 李卫一咬牙,琢磨琢磨临来时翠鸟吩咐的话,“福晋她说,要廉亲王亲自去接!否则,一辈子都不回了!” 雍正听了,勃然大怒,“这是什么话!一定是你这个奴才没有问明白,堂堂和硕廉亲王妃,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知理的话来!还不从实招来,小心你的狗腿!” 李卫装作吓得都快哭了的样子,连声冤枉,“主子饶命啊!福晋真是这么说的,小人若有半句不实,情愿叫天上打雷劈死!” 十三在一旁劝,“皇上息怒,李卫虽然糊涂,但耳朵还是好使的!八嫂正在气头上,一时不察,失言也说不定。只是,八哥毕竟是男子,一家之主,怎能叫他去接。臣弟看,还是臣弟叫来兆佳氏,好好劝劝八嫂,但愿,能让她回心转意,自己回去。” 八八听了,暗暗叫苦,我们屋里的事儿,你们两口就别再掺和了!玉瑶本来就是个要强、好面子的,能放出话来叫我去接,已经是给我面子了。要叫兆佳氏一说,指不定,更不肯跟我回去了。想到这儿,急忙向上拱手,“皇上,臣妻离家,本是我们一言不合,一时气恼,没什么大事。今日来园子里,也是给太后、皇后请安,大概随口说了句气话,叫这奴才给听岔了。”说着,暗中瞪李卫一眼,“臣弟本就跟臣妻约好,天快黑时,到园子里来接她。既然她在皇嫂处,臣弟这就找她就是。多日不见嫂子,臣也该去请安,顺便,看看几个侄女、侄子。请皇上四哥恩准!”说完,冲雍正恭恭敬敬地作揖。 雍正高坐其上,心里乐不可支,面上却颇为不忍,“就算她是你嫡妻,也不用你亲自去。否则,这女人的脸面,可要压着男人。传了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八八暗骂:要不是你媳妇偷了我媳妇,谁会笑话!嘴上却说:“多谢皇上,夫妻之间,哪有什么你压我,我压你之说,不过是互敬互爱,再说,臣弟已经答应福晋,要去接她,身为皇上亲封和硕亲王,更不能失信于人啊!” 十三眼看差不多了,也在一边帮着说话,雍正看门口小太监暗中给李卫打手势,知道皇后那边安排妥当了,这才勉为其难地放行。 八八稳步退出,到了九州清宴门楣下,转过身来,拔腿飞奔。雍正对着十三,互相看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八八跑到北远山村,缓过气来,请守门大内侍卫通报。王五全从门内走出,对着廉亲王打千儿,“王爷您吉祥!奴才给您请安了!” 八八见是皇后身边太监总管,也不敢十分怠慢,遂笑着问:“是王总管!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王五全笑,“承蒙王爷惦记,托您的福!” 八八懒得跟他废话,问:“不知皇后娘娘可在?烦劳总管通报,臣来给她请安了!” 王五全为难了,“哎哟,奴才还以为您是来看廉亲王福晋的!您看看,这都叫人给您通报去了。您看看!这不可惜了了?” 八八气的直咬牙,挤出一丝笑来,“福晋,爷自然是也要见的!” 王五全兀自叹息,“您这可就来晚喽,我们主子娘娘刚到杏花春馆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去了。您看看,这可不得您再往回跑一趟?” 廉亲王跑了这么多冤枉路,也熟悉皇后的套路了,直接问:“廉亲王福晋可在?” 王五全还跟着迷糊,“主子娘娘到杏花春馆去了呀!可又得您再跑一趟了!……” 廉亲王急了,喝道:“说,廉亲王福晋在哪儿?” 王五全这才明白过来,对着八八龇牙一笑,“哎哟,王爷,刚不跟您说了吗?奴才早就叫人通报了。估着,这会儿,福晋已经得着信儿了!您呐,就请等着吧!” 话音未落,就见郭络罗氏贴身大丫鬟从厢房掀帘子出来,对着廉亲王见礼。 八八这么多日,总算见到福晋身边儿的人,不免喜形于色,“起来吧,你们福晋可好,爷接她来了。”一面说,一面就要往屋里进。 这个丫鬟也是实心眼儿,起身伸胳膊一拦,“王爷,福晋说了,她不想见您!” 王五全一听这话,连忙招呼手下几个太监,连同大内侍卫,齐齐往墙儿、门后靠,开玩笑,廉亲王这个笑面虎,他家的笑话,可是能平白听的?要听也得先藏好喽! 八八这连着数日,先后给安亲王府、怡亲王府、雍正陪了多少笑脸,贴了多少小心,好容易郭络罗氏就在眼前,却叫个黄毛丫头给挡在门外,就是弥勒佛,大肚能容,也容不下了,一使劲,将这丫鬟一掌推出去,抬脚进得门内。 那丫鬟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愣,也许是摔疼了,带着哭腔,隔着窗户就往里喊:“主子,您要小心啊!王爷他进去了!” 王五全跟奉命前来看热闹的太后内总管李得正互相看一眼,这话听着咋就这么别扭,好似“主子,快跑啊!狼来了!” 不说外头一干人看戏的看戏,望风的望风。八八进得屋内,就看见自家福晋背对门口,望窗流泪。一阵心疼,几步上前,双臂一搂,“玉瑶,你受苦了!” 郭络罗氏几下挣开,往里走了两尺,冷喝:“滚!” “玉瑶,我错了,都是我的不是,这么多年,居然都不知道,叫你受了这许多委屈!我知道,你不能就这么原谅我!你放心,跟我回去,哪怕你用下半生来考验我,我也心甘情愿!跟我回去吧,没有你,我吃不好,睡不香,你看,你才走了不到一个月,我连衣服,都换不好了,你看,你看,都有味儿了!” 话没说完,拉着前襟,就往郭络罗氏怀里靠。 郭络罗氏几步避开,“一边去,要死了你!这话都说的出来!看看你,什么样?哪里还有八爷的风采!” 八八谄笑,“那是,没了八,哪还有什么八爷呢!玉瑶,我好想你,你呢?想我不?晚上,没我搂着,睡的好吗?安亲王那个小子,没叫你受委屈吧?看看,可怜见的,这珠花没我给你拾掇,都不亮了!”凑到跟前,伸手摘下郭络罗氏发间蝴蝶点翠扁方,出手帕,细细擦拭。 这扁方本是满洲女子用来簪发的,相当于汉人的长簪,一旦拔去,一头青丝,没个支撑,瞬间就飘落下来。郭络罗氏一个不防备,叫八八得手,转眼间,青丝就顺着肩膀滑落,发黑如墨,搭在肩头,挂着前,更衬得面如桃花,艳若玫瑰。看着发间珠花四落,郭络罗氏又气又恼,“做什么呢你!看看,我好不容易梳好的发型,这花样,还是四嫂亲自给我做的呢!”本来还想再多埋怨几句,想起皇后临走时,几个妯娌轮番嘱咐的话,1强忍下心中委屈,立在一旁,咬牙不言。 八八这时候,就听不得皇后,一听就是一阵无明业火,两眼通红。见福晋怒了,急忙压下心头怒气,上前安抚,“乖玉瑶,别生气,我把王府都给拾掇好了,往后,你想梳头,咱就请他七八十来个梳头娘子,住在咱府里,好好给你梳,一天梳他个十来次,保你一年不带重样儿的!你看可好?” 郭络罗氏斜眼瞪他,“哦?把王府拾掇好了?请七八十来个梳头的?你可真大方啊?那府里有多大呀?光是梳头的,就有七八十来个,叫你那侍妾了什么的,可哪儿住啊?” 一甩手帕,又跳出八八狼爪范围。 八八不怕死地继续跟进,“她们算什么?哪里能跟我家王妃相比?早就叫我撵到庄子里去了。好玉瑶,现在,王府里,只有你一个,其他的,都不会碍着咱的眼了!” 郭络罗氏不信,“你可真狠啊!把当娘的赶走,那弘旺呢?大格格呢?你伺候啊?” 八八搂着郭络罗氏求饶,“玉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就别生气了。弘旺不是跟师傅去学堂住了吗?大格格等过了圣祖孝期,也该嫁人了!玉瑶,我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看看,这才几天,脸上就快起皱纹了!回去就给你用牛敷敷啊!”一面赔罪,一面上下其手,不住点火。 郭络罗氏本就是三十来岁,如狼似虎的年纪,如今,给皇后她们说动本,又听说又去了两个王府侍妾,没了心头疙瘩,哪里还经得起八爷撩拨。两人本就夫妻相得,彼此熟悉,这么一两下,心意早就想通了,只用意会,哪需言传? 八八喘着气,一面解郭络罗氏扣子,一面问:“床在哪儿?” “后面。” “啊?” “在你后面呐,笨蛋!”郭络罗氏一脚踹开八八,自己先去解纱帐上的钩子。八八嘿嘿奸笑,几把除掉身上长袍,一个飞身,扑了上去。 院子里,就听见布谷鸟在头顶叫唤,“布谷,布谷——”王五全领着手下人,跟着李得正四目相对,伸着脖子装充耳不闻。郭络罗氏身边的丫鬟们,立在廊下,面红耳赤,把风看天。 杏花春馆内,乌雅氏太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总算雨过天晴了!” 完颜氏一拉兆佳氏袖子,“哎你别说,往常看着老八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在这上头,也真,那个啥,哈!” 兆佳氏脸一红,别了别身,没搭言。 庄亲王妃郭络罗氏坐在下首,暗暗心惊,皇后不费一兵一卒,这就收拾了安亲王府和九九势力,往后,八爷党恐怕,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团结无隙了。看来,自家王爷说的对,一定要抱好皇上的大腿啊! 衲敏听碧荷比划完,也是一阵脸红!这个廉亲王,也太不讲究了。这,幸亏三个闺女都叫我打发到万安方和跟熹妃、裕嫔学针线去了。 想了想,给乌雅氏太后赔笑,“媳妇不孝,这么多日也没在皇额娘身边伺候。今个,可要在您跟前讨个赏,求您叫我在这杏花春馆住上几天呢!” 床头打架床尾和在线阅读 床头打架床尾和 肉文屋 / 床头打架床尾和 床头打架床尾和 七月七日长生殿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七月七日长生殿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七月七日长生殿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七月七日长生殿 乌雅氏太后怎么不知皇后是因为廉亲王夫妇在北远山村里那个……,不好意思回去,立刻笑了,“你呀!是看上我这里的好景致了吧?想住就住吧!你个主子娘娘,除了九州清宴、正大光明,哪儿不能住?还用得着给我陪小心!看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啊!”说着,自己先笑了。 衲敏知道太后这是同意了,怕其他人说闲话,故意埋怨皇后,微微一笑,谢过恩,就叫翠鸟收拾屋子。 石榴上前施礼,“奴婢帮着翠鸟姑娘收拾吧,这儿奴婢也熟悉。” 乌雅氏太后点头,“很是呢!皇后身怀有孕,身边也该多几个人伺候。石榴,往后,你就跟着你们主子娘娘吧!至于这月钱,还从我这儿发。等你们主子娘娘生下小阿哥,你再回来。” 衲敏本来就喜欢石榴为人稳重,心地平和,听乌雅氏太后这么说,自然十分高兴。倒是完颜氏,跟着酸不溜丢地说了几句不疼小儿媳的话。乌雅氏太后呸地笑骂:“你打我这儿得的还少?这石榴也不过是帮几天忙而已。等什么时候你有喜了,我也叫她去伺候你!” 完颜氏咯咯一笑,上来拉住石榴的手,“我呀!可没那么好的福气!好姑娘,你且在主子娘娘身边呆着,过几天,恂郡王侧福晋怀孕了,我再把你抢过来!” 她不过是无心之语,乌雅氏太后听了,微一皱眉,立即展开,吩咐石榴领着翠鸟下去,给皇后收拾屋子。 等廉亲王夫妇来给太后请安,几位王福晋都出园子回京了。乌雅氏太后也没怎么留二人,只说往后要相亲相爱,不可再闹得尽人皆知了。又赏了两人不少东西,就叫二人回去歇着。 廉亲王又去给雍正辞行。由于在圆明园呆的时间太长,等出了大门,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好在自家的园子就跟圆明园紧挨着,坐上马车,绕个弯儿,也就到了。郭络罗氏躺在马车里,枕着八八大腿,“哎,你说,要是往后,都像今天这样,天气晴朗,有新月,有繁星,有银河,多好!” 八八但笑不语,给她拢拢头发,温柔地吻吻郭络罗氏额头,“累了吧!既然来了,就在园子里多住几天,咱也学学老四一家,避避暑散散心!” 没几日,就是七月初七,八八一早就吩咐下来,在园子后面假山前的凉亭里摆上香案瓜果,等到晚上,跟福晋拜月乘凉。郭络罗氏知道了,也心打扮一番,到了黄昏,八八忙完公事回转,至凉亭一见,犹如嫦娥下凡,大为惊喜,二人又是一番山盟海誓,抵死缠绵。 听闻八爷和八福晋重归于好,老九拎着几坛好酒,叫上几个坊间美人儿,请来十爷,大醉七夕。 衲敏领着三个闺女,带上儿子,在杏花春馆院子里,摆上香案,淑慎公主领着两个妹妹乞巧,衲敏则抱着儿子,在月下求了个荷包,挂着小宝襁褓上。乌雅氏太后坐在廊下笑着看着,等三个孙女拜月完毕,挨个儿孩子们胳膊,“晚上凉,都小心些!回去歇着吧!” 淑慎公主领着妹妹们下去,衲敏也把小宝交给嬷嬷带回屋里,好生照看。 乌雅氏太后拿扇指指身边椅子,“坐吧,咱娘俩说说话。” 衲敏依言坐下。 乌雅氏太后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皇后,感慨,“到底是亲生母女,你跟你亲额娘,越长越像了!” 衲敏听她这句话,脑子立刻转了几圈儿,这乌喇那拉氏老夫人不是乌喇那拉氏皇后的亲娘,而是嫡母兼亲姨娘,自己是前几天老夫人刚听说的。只是,这乌雅氏太后怎么这么说呢? 看皇后不解,乌雅氏太后笑了,“你娘去世的时候,你还小,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别说是你,就是那拉氏老夫人,恐怕也忘了,你额娘的亲姥爷,是乌雅氏,哀家的亲爷爷吧?” 衲敏懵了,怪不得,怪不得乌雅氏太后不怎么喜欢雍正,却对自己百般维护。原来,她跟那拉氏皇后的亲娘,是表姐妹啊!恐怕,皇后生母觉罗氏临死之前,还对乌雅氏太后有托孤之说,毕竟,那拉氏皇后很小的时候,就养育在后廷,乌喇那拉家请身为后妃的亲戚乌雅氏照料,也在情理之中。那么,乌雅氏太后对皇后疼爱,也就有了情感方面的解释。 衲敏叹息,“生育之恩,比天高,比海深,孩儿,怎么能忘记。只是,生母已逝,如今,孩儿只能把对她的感念,转化为对婆母娘娘和对嫡母的孝敬之心,悉心侍奉,以全孝道。” 乌雅氏太后笑着拉过衲敏的手,“你呀!也别苦了自个儿!对了,那天,十四媳妇儿说她没那福气,等侧福晋怀孕再叫石榴过去这些话,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十四,本就是专宠舒舒觉罗氏?前几天我就恍惚听到,十四本就不往嫡福晋屋里去,可是真的?” 衲敏睁大眼,“这,弟妹屋里的事儿,孩儿这些日子没什么神,也没过问过呀。” 乌雅氏太后听了,知道郡王府里的事,身为皇嫂,如果十分着意,并不合适,遂笑道:“我也就顺口一说,你不知道也没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衲敏点头,“额娘说的是。” 乌雅氏太后嘴上说不管,心里究竟还是在意。尽管她自己是侧室,到儿子登基之后才扶正,可心里毕竟明白那拉氏和完颜氏才是自己的正经媳妇,所以,并不赞成儿子们宠妾灭妻。暗中查探,发现十四竟然有半年多都没在十四福晋屋里过夜,登时大怒。第二天一早,就派人叫来十四,赶走下人,当面训斥。 开始十四还老老实实跪着听着,后来说恼了,梗着脖子驳回:“不就是没去她屋里过夜吗?我哪天白天没去,犯得着大惊小怪吗?” 乌雅氏太后大怒,“你这叫什么话?要都跟你这样,这家还算是家吗?” 十四不服,“那又怎么了?您看我那府里哪儿不好?几个侧室哪个见了完颜氏不毕恭毕敬的?该有的尊荣,应得的权力,她哪样没有!您要有空,就该多看看四哥后院,别看您天天守着,其实呀,是灯下黑,您也不看四嫂,都给欺负成什么样儿了!”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往椅子上一坐,不说话了。 乌雅氏太后大惊,“你说什么?你四嫂我天天见,她有什么不好的?你给我说清楚!” 十四切一声,“说就说!您呐,别看四哥表面上守规矩,其实,比我还不是个东西,标准的宠妾灭妻的主!别看小侄子现在在四嫂名下,儿子可听说了,昨天夜里,四哥可是没陪四嫂,而是去看年氏了。您猜他跟年氏说什么?说出来气死人,他居然说,等小九儿长大了,就还给年氏,我呸!年氏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年羹尧会打几场仗,就仗着娘家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就是杨贵妃了!还什么七夕对月盟誓,恶心!她以为她是杨玉环,四哥是李隆基呢!就她那样,也配跟杨贵妃比!那年羹尧当年爷一把,我还没跟他算呢!他妹妹想当杨贵妃,也得问问爷同不同意!” 这话,还真冤枉了年氏跟老四。昨天夜里,雍正不过是到万安方和去看了看年贵妃和福惠,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没去看皇后,一来,是没那习惯,二来,是皇后住在杏花春馆,七夕去看老婆,还得当着老娘的面,四四也会不好意思呀!至于那什么盟誓之类的,确有其事,只不过,主角是廉亲王园子里那两位,也不知怎么的,就传成了雍正和年氏,平白叫御史们看了一场笑话,白上了几本奏折。十四只要听到年氏兄妹就火冒三丈,哪里还管什么真假,见了乌雅氏太后,一股脑就全抖出来。 乌雅氏太后垂下眼睑,指甲套在炕桌上滑动,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过了一会,叫十四回去,唤来衲敏闲聊。 对于廉亲王夫妇七夕盟誓,其深情堪比白居易的《长生殿》之传闻,衲敏倒是在今日一早,给雍正请安时,听到了全本。当即拍着椅子扶手,“这老八,可真逗!人家唐明皇跟杨贵妃那也是闹了别扭之后,重归于好,月下盟誓。他跟玉瑶,也是这么着,您别说,还真有点儿像呢!” 雍正面无表情,“有那么好笑吗?” 衲敏抬头,哟,好像不高兴啊?真是的,我又没惹你!想了想,回话,“也不是好笑,就是难得看看廉亲王的笑话,乐一乐罢了。” 雍正心情这才缓和,“老八素来就自诩有德有才,只可惜,自比唐明皇,他却忘了,唐明皇后期,可是昏庸至极!” 衲敏点头表示赞同,别说,跟你儿子弘历还颇为相似!只不过,人家比你儿子专情些! 雍正见说了半天,皇后也没明白自己真正想表达的含义,深感无力,转个话题,问皇后:“昨夜都干什么了?” 衲敏想了想,“呃,陪孩子们乞巧,给小宝求了个荷包,陪太后说话,睡觉。” 高无庸立在御案下听了,心里一个劲儿埋怨:主子娘娘哟,您不知道昨天万岁爷到了贵主儿那儿,都快睡了,想起昨天是七月初七,硬是又回来了。那是为啥?还不是为您,怕您知道了,伤心啊?您就不会说句好话,哪怕是“祈求月娘娘保佑万岁身体康健”,也能叫万岁爷高兴高兴不是? 雍正听完,看看皇后肚子,才三个月,压下心底怒气,“跪安吧!” 衲敏一听,站起身来,“臣妾遵旨。天热,您保重身体!”说着,扶着碧荷出门而去。 雍正啪地扔个奏折下来,吓得高无庸赶紧给手下人使眼色:今个儿没事都别往前凑,否则,触怒龙须,别怪砸咱家没提醒你! 七月七日长生殿在线阅读 七月七日长生殿 肉文屋 / 七月七日长生殿 七月七日长生殿 平湖观秋月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平湖观秋月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平湖观秋月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平湖观秋月 衲敏回到杏花春馆,听说太后召见,换了衣服就去看望。 以前乌雅氏太后对她好,衲敏心里还膈应着,收太后一句好话,肚子都得立马准备好十句,等着还回过去。自从知道这亲戚关系,心里多少就放下些,跟太后说话,更加轻松自如。 乌雅氏也不提十四的话,只跟皇后说些养儿育女,以及怀孕时该注意的事项。乌雅氏年轻时,十九岁到二十岁那十年时间里,生育了三子三女,经验十分丰富。衲敏听了一通,觉得很有道理,就唤来代诏女官,把太后的话记录下来,整理成文,以便日后查阅。 乌雅氏太后见皇后如此重视,心里也高兴。想起大儿子对她疏远,她还能不嫉不妒,尽心孝顺婆母,安心照顾子女,更加怜惜。看时候差不多了,就问:“这几天,在我这儿住着,还习惯吧?” 衲敏笑着回话,“有额娘照看,哪有不习惯的?媳妇觉得,我都胖了呢!” 乌雅氏太后笑了,“那不是胖,是龙嗣。再过一个月,就该显怀了!不过,这杏花春馆,你是住不长了。” 衲敏奇怪,“怎么了?皇额娘您要赶我走?” 乌雅氏太后笑着安抚,“哀家怎么会赶你呢?你还年轻,不知道,这杏树,有灵气,平日还好,只是,你如今怀有身孕,恐怕于龙嗣不利。所以,哀家叫人把你东西给收拾收拾,听淑慎说,平湖秋月挺不错的,你还带着她们去玩了几回。索,领着孩子们,搬到那儿去。我也打算在搬到慈宁之前,吃月斋,你们孩子孩子,孕妇孕妇的,跟着我吃素,对身体也不好。你看呢?” 衲敏本就是个懒人,既然太后都安排好了,也不愿意去想这里头的弯弯绕,更何况,平湖秋月她自己也喜欢,就痛痛快快点头答应了。 当日,七月初八,衲敏就抱着小宝,坐着肩舆,领着三个闺女,入住平湖秋月。坐在花厅里还闷笑不已,这可算是公费旅游加度假呀!哎,要是不用再当小宝的月嫂保姆兼两个小格格的小学老师,淑慎公主的初中老师,日子,就完美了! 平湖秋月,故名思议,其景色建筑,模仿杭州西湖三潭映月而建,最适合初秋月明之时观赏。如今,刚刚立秋,天气猛的凉了两日,衲敏就趁着月半,将满未满之时,带着孩子们坐在湖边廊下看风景。 灯朦胧,倒映水中,与月影相映成趣。淑慎公主诗兴发作,当即吟道:“烟笼水,月笼纱,湘江渐,一波至天涯!” 衲敏细思,好像是说湘江水顺着朦胧月色,流到海南的天涯海角那块石头上。脱口就要说出“其实那石头也没什么可瞧的,在这园子里随便找块都比那块好看!”又怕焚琴煮鹤,吓坏几个小姑娘,话到嘴边,生生给咽下去。 庄大格格接着对:“树掩亭,灯映廊,福海静,一觉到天明。” 怡四格格咯咯笑了,“庄大姐姐对的真工整!” 衲敏也抿嘴,工整是工整,意境却相去甚远,到底才八岁,还不能跟初中生淑慎公主相比啊!怡四格格倒是乖巧,不肯得罪人。 好在庄大格格识趣,跟姐妹两个打趣几句就算了。 淑慎公主也不跟妹妹们争论,拉着衲敏的手,“皇额娘也来一个?” 衲敏摆手,“我人一个,哪儿跟公主格格们比!作不出来,叫你们笑话,还是省省吧!” 庄大格格和着怡四格格也凑热闹,非要衲敏也来一个。 衲敏拗不过,抱着小宝想了想,“呃,有了,要是不好,可不许笑!”说着,一字一字往外嘣: 西山满绿叶, 福海水横波。 秋色真怡人, 只是白堤远。 淑慎听完,立刻就明白皇后这是遗憾此处虽美,毕竟不是真正的西湖。怡四格格和庄大格格却有些不大理解,扒着小宝小手问:“皇额娘,白堤是哪儿啊?” 淑慎公主给她们解释:“白堤是杭州西湖边上,唐代白居易在当地为官时,修建的一个堤坝,与宋代苏东坡主持修建的苏堤齐名,都是西湖一景。” 庄大格格点头,“这么说,跟这园子里的平湖秋月一样有名了?” 衲敏大格格头发,“西湖之景,游人俱可观赏,数百年来,文人墨客到访无数,咱们这儿,只是人工建的园子,不具可比!”其实,衲敏本来想说,“人造的能跟自然的相提并论吗?”这话太难听,在嘴里转了一圈,硬是压下去。 两个小格格似懂非懂,淑慎公主可是听明白了。抿嘴一笑,跟皇后谈起其他来。 过了一会儿,月近中天,衲敏催促三个孩子回去休息。哄睡小宝,叫嬷嬷小心送回房里。自己则继续坐在湖边,听水中鱼儿在荷叶下轻轻游动,激起点点水声。 湖面上雾气渐起,荷花随风舞动,送来阵阵清香。 衲敏感叹,“就是瘦西湖,只怕,也不过如此吧!” “恐怕要叫皇后失望了,此处景致,比起西湖,不足十分之一!” 衲敏回头,雍正一身藏青色长袍,立于身后,因未束腰带,身形不似平日那般威严,月色柔和,竟将冷面王素来的刚硬之气掩掉几分。雍正面色是否和气,对衲敏来说无所谓,对她身边伺候的人来说,可就关系大了。画眉悄悄往碧荷身边挪挪,眼神询问:“皇上今天有什么喜事吗?” 碧荷也纳罕,暗中回复:“没听说呀!” 王五全急忙领人端茶送水。 衲敏这才小心站起,“皇上来了,给您请安了!快请坐吧!” 雍正“嗯”了一声坐到衲敏刚刚坐的椅子上,“皇后做什么消遣呢?” 衲敏笑着回答:“也没什么,不过是跟几个孩子说说话。一应事务都有贵妃和齐妃她们打理,我倒是偷闲了!” 雍正点头,“本来就应该她们忙,你身子不方便,多歇几日也没什么。坐吧!” 衲敏谢座,看看一共四把椅子,雍正拣面南的那把坐了,自己要是跟他隔着坐,就只能坐他对面,气氛就显得有些谈判的味道。只好挑雍正右手边,刚才庄大格格的椅子,缓缓坐下。 雍正看皇后动作缓慢,问:“可是不舒服,看你这么小心。” 衲敏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我原来还想着,要害喜什么的,可这都三个月了,还没一点儿反应。只是,越来越没神了,每天都要睡五六个时辰才行。多亏皇额娘疼爱,免了我的请安,要不然,可就该老迟到了!” 雍正听了,“就是不请安,也没什么,如今,谁还能说你什么不成!” 衲敏淡笑,心想,都说雍正重规矩,其实,比他儿子还不会做面子工程,看看,连这话都说的出来,还真不怕御史们说他不尽孝道。 雍正本想跟皇后多聊聊,这时候看她又低头不语了,只好目向远处,看湖面月色。 过了一会儿,问:“皇后喜欢西湖景致?” 衲敏莞尔,“天下十分景,七分瘦西湖。臣妾,自然也不能免俗。” “皇后说的对,当年,朕随圣祖前往江南勘察河道之时,也偶尔看过西湖景象,确实如诗文所说:‘浓妆淡抹总相宜’,果然是晴雾雨,各有各的妙处!” 衲敏知道雍正冷面之下,其实是个直脾气,他说好,那么在他眼里,就一定是好的。听雍正如此夸赞,顿时起了兴致,“叫您这么一说,臣妾,倒不是喜欢,而是向往了!” 雍正也笑了,“一国之母,还这么小家子气。等过些时候,孩子们长大了,朕带你们观赏就是!” “啊?”衲敏愣了,雍正虽然是封建帝王,可也算的上读圣人书,说话向来算话,他既然要说去,那肯定是要去的,说不定,南巡,已经在五年计划内了。回想当年康熙数次南巡,花费巨大,曹雪芹书中描述,“话花银子跟泼水似的”,说是当官的出资,其实,还不是摊在老百姓身上?这就好比哪个检查组到下边工作了,住五星级酒店,吃海参鲍鱼,嘴上吵吵来看百姓体察民情,其实,当地百姓恨不得一百年没人来。想到这儿,不由发问:“那得花多少钱呐?” “皇后——”雍正哭笑不得,到底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皇后啊,这话要叫别的嫔妃听见,还不赶紧谢主隆恩,偏偏皇后,没感激自己宠爱,反倒关心起花费问题了。帝后出巡,就算三令五申不准大肆铺张,也绝不可能一叶扁舟,两领蓑衣就完事儿的。 衲敏听雍正拉长声音,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头不再言语。 雍正看了,也不忍责罚,缓声说道:“皇后也太小心了,咱们南巡,其实也是查访民情,至于花费问题,自然是要等国库充盈。再说,你这两年,也不适合出京啊!” 衲敏想了想,总归还是得花老百姓银子,难道,就没个近一点儿的地方,能替代杭州的?“替代”?衲敏眼前一亮,给雍正赔笑,“臣妾知道了,可是皇上,要看美景,并非杭州不可。臣妾听淑慎公主学习诗词,里头,就有很多说起北宋国都汴梁,如今开封。听淑慎讲,开封号称”一城宋韵半城水”,九朝古都,相比那只有半壁江山的陪都“临安”,不是更有气概吗?更何况,开封北临黄河,勘察河道,体察民情,黄河流域,可与江南并重。皇上,咱们到时候,去开封行吗?杭州,毕竟太远了,臣妾,呃,怕晕船!” 雍正嘲笑,皇后这都什么理由!“罢了,既然你喜欢,到时候,在开封停几日就是了。”开封就是运河边上,可是去杭州的必经之路呢!这皇后,还是得好好教导,要不然,连蒙古在回疆的东北,都不知道了。雍正当即,就决定叫礼部送一幅大清舆图来给皇后好好讲解。可怜的衲敏,对着一直认为是外国的外蒙地区,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衲敏自然不知道雍正心中所想,见他不提南巡了,心想,这回,老百姓该感激我了吧!看看,这可省了他们几年的赋税呢!当即冲雍正笑笑,“谢谢皇上,皇上你真好!” 雍正恻然,皇后,总是那么容易满足。一趟开封,就能叫她眉开眼笑。看来,自己以前,真的忽略皇后许久了。 平湖观秋月在线阅读 平湖观秋月 肉文屋 / 平湖观秋月 平湖观秋月 紫禁城内金雀舞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紫禁城内金雀舞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紫禁城内金雀舞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紫禁城内金雀舞 衲敏看雍正面色又暗了下来,心里嘀咕:该不会又说错话了吧!这雍正皇帝还真不好伺候!索,低头不语,看他自己折腾。 雍正看皇后又不说话了,也觉得无趣,站起身来,“皇后早点儿歇着吧,朕去看看贵妃。” 衲敏领着人送走雍正,回到屋里休息。画眉边拆她头上珠花遍不解地问:“主子,皇上都来了,跟您又聊的那么尽兴,您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衲敏微笑,反问:“你知道本为何想去开封吗?” 画眉立刻忘了刚才的话,“为什么呀?” “因为呀,开封是四大小吃城之一,北有北京,西有西安,南有成都,东有汴梁。这四座城里,小吃各有特色。我听说啊,开封第一楼的灌汤包子,里头的汤,那个香啊!咬一口,那个美啊!……” “咕噜——”衲敏还没说完,画眉就抱着肚子直叫屈,“哎哟,主子您就别说了,我饿了,不行,我得去找吃的!”说完,把梳子往碧荷手里一塞,三蹦两跳地跑了出去。 碧荷忍着笑埋怨:“主子,您这么逗她,可是会遭报应的!老天爷保佑您天天想着吃东西!” 石榴端水进来,听碧荷说完,也笑着解释民间都说,拿好吃的逗人不厚道。 衲敏一笑,并不在意。 谁知,从第二天开始,衲敏就开始害喜。别人害喜都是怕吃东西,偏偏衲敏是想吃东西。要说她想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就在一个字:新!她居然想吃西红柿炒**蛋! 清朝前中时期,西红柿绝对是稀罕物。**蛋易得,番茄难寻,更何况,这初秋时节,可是西红柿的下架时候。可除了这个,衲敏是吃什么吐什么。最后,连乌雅氏太后和雍正都惊动了。乌雅氏太后下懿旨,命三品以上外命妇寻找皇后所说的西红柿。 找了一个月,等到衲敏都饿地脸色发黄了,最后,还是完颜氏进了一箱。看着那鲜艳欲滴的果子,衲敏恨不得趴上去一口啃了。 好容易等小厨房做好送进来,衲敏一气吃了三盘。乌雅氏太后高兴地直念佛。雍正在九州清宴听了,赏了完颜氏一尊白玉送子观音。 等乌雅氏太后走了,完颜氏才趁四周无人,悄悄凑到衲敏跟前,问:“你猜,这东西是打哪儿得的?” 衲敏好笑,“这么神秘,该不会是你偷的抢的吧?” 完颜氏瞪她一眼,“说什么呢!这呀,是——”四下看看,“是年羹尧,年大将军,托人偷偷送给我的!” “哦?”衲敏也奇了,“他?”肚子,“不会有什么不好吧?”年氏头上压着皇后,年羹尧会那么好心? 完颜氏也不明白,不过还是保证,“你放心,临来时,我叫几个孕妇吃过了,都没事儿,还叫西医检查了,一个个都完好无损。要不然我也不敢送进来。” 衲敏听了,这才放心。那年羹尧就算要对自己不利,也不会挑这个时候。 没过几日,钦天监算的太后移日子就到了。衲敏因为害喜,坐着皇后銮驾,到慈宁点个卯就回景仁休息。一切,全都交给年氏她们张罗。 年氏出身贵族,对这些事情很在行。白天众命妇拜见,到了晚上,又有乐助兴,家宴酒席。 本来,一切井井有条,热热闹闹。谁知,到了舞狮子时,盘鼓一震,敲的人心神振奋。一场未完,年氏的脸色,就不对了。下手熹妃看了,叫身后女上前探望,年氏还摆手说没事。过了一会儿,熹妃看她实在撑不住了,这才向太后告罪,亲自来看。一到贵妃身边,就闻见一股血味儿,仔细一看,贵妃身下,已经淌了一滩鲜血。当即吩咐人:“快叫太医,贵妃出事了。” 等消息传到景仁的时候,年氏的胎儿,已经流掉了。 衲敏听了,后怕不已。年妃怀孕,事先并不知道。她坐的位子,也是按规矩,给皇后安排的。自己没去,自然是贵妃顶上,难道,是有人想对自己不利,差阳错,叫年妃给摊上了? 养心殿内,雍正也是这么怀疑。严令粘杆处、血滴子全部出动,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乌雅氏太后坐在慈宁内,脸色沉。十四带着完颜氏在一旁宽慰。乌雅氏太后叹气,“也就是皇后命好,逃过去这一劫。要不然,哀家的嫡孙出了什么事,哀家定叫与之有关的人,全部陪葬!” 完颜氏可是参与了太后移全过程。冷眼旁观,年妃哪里是被害,分明是自己不小心。才生孩子不出半年,又怀上了,本就坐胎不稳,还非要硬撑着劳,气血不足,保不住胎儿,有什么奇怪的!再说,那么激烈的鼓乐,是她个孕妇能听的?细算算,她连着三四年,怀了四胎,就是母猪,身体也承受不了,何况,她个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呢! 但这话,只能跟皇后私下里说,权当叫她宽心吧! 贵妃小产,阖不安。过了八月,雍正就又领着皇后等后妃,陪着太后搬到圆明园,叫贵妃住到茹古涵今,以便就近照顾。其他的嫔妃仍住在原来的万安方和。 衲敏则借着养胎的名义,领着四个孩子,把圆明园几十处景点,几乎住了个遍,成为清朝立朝以来,最爱搬家的皇后。照她的话就是:公费旅游,不搬家,那还叫什么旅游? 数月无事,到了过年,雍正才奉太后回到紫禁城。刚出正月,又搬回圆明园。乌雅氏太后这回是死活也不陪大儿子折腾了,发话说要在皇吃斋念佛。雍正留齐妃、熹妃照顾太后,自己领着皇后、贵妃们回去。 衲敏生来怕冷,圆明园地处郊区,冬天要比皇冷那么一两度。到了圆明园,就住在万安方和不出来。反正也不用跟年氏挤,乐得清静。 到了二月初九,夜里,雍正正在酣睡,梦中,自己临渊钓鱼,用的是笔直的鱼钩,约离水面三尺,风和日丽,怡然自得。突然,一尾金色鲤鱼跃出水面,咬钩不放。雍正大异,捞上来,要放生,哪知,金色鲤刚刚触手,就见红光一闪,化身一只金雀,叽叽喳喳,展翅而飞。雍正起身尾随,眨眼间,跟着金雀进了皇,穿过太和殿、保和殿等三大前殿,进入乾清门,在乾清绕了一圈,就往坤宁屋梁上飞去。 雍正站在坤宁金丝楠木大梁下面,对着金雀千呼万唤,始终不见金雀下来。正在奇怪,好像十三弟进来,指着金雀对他说:“四哥,这孩子,是要在咱家做窝了!” 梦到这时,蓦然惊醒,原来一场黄粱。 第二天,见了十三,跟他提起此事,十三笑说:“四哥事务繁忙,该不是想养鸟雀养神了吧?前几天,臣弟听说,天渐渐暖和,街上有遛鸟的,不如,臣弟改日去看看,挑好的给四哥带回来几只?” 雍正听了,心觉有理,并未反对。 哪知一连几日,这金雀连连如梦,不是金色鲤鱼,就是金色鸟雀,不是扑腾扑腾甩自己一脸水,就是打头顶飞过拉自己一摊秽。叫雍正好不烦恼。 到了二月十五,终于忍耐不住,请来法禅寺慧远和尚,跟他细细讲解梦中事。 慧远听完,念了一串佛珠,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恭喜圣上,中,要添孩子了!” 雍正皱眉,皇后怀孕,京城几乎尽人皆知,产期就在这几日,还用你说!于是问:“这与梦境有何关联?“ 慧远和尚接着说:“这个孩子,身世不凡!” 雍正恼怒,“中嫡出,自然不凡!” 慧远呵呵笑,“自然是中嫡出!嫡中之嫡!”说完,念了一声佛,竟然告辞而去了。 雍正坐在御案后,琢磨慧远这句“嫡中之嫡”,自己跟皇后其实都是庶出,这“嫡中之嫡”,究竟,是指什么呢? 没等雍正琢磨完,就见高无庸灰着脸来报:“万岁爷节哀,弘皙贝勒派人报丧:理亲王,他,没了!” 对于理亲王的身体,雍正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听高无庸这么说,一阵悲伤,吩咐按制治丧。 到了晚上,去看皇后。衲敏也得了理亲王去世的消息,早就抱着淑慎公主好一番安慰,尽管淑慎公主跟她阿玛没多少感情,如今一听说他去了,自然也悲痛。按照嬷嬷们的吩咐,换了素服,给皇后磕了头,流着泪,坐车去咸安守灵。 衲敏领着两个格格,因为少了淑慎公主,都有些无打采。见雍正来,吩咐两个格格回去歇着,扶着肚子陪雍正说话。面对雍正,衲敏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悲伤吧,怕人家跟废太子没多少感情;幸灾乐祸吧,怕雍正还念手足之谊。只好呆呆坐着发愣。 雍正陪着皇后发会儿呆,看看皇后肚子,反而劝她:“这些俗事,自然有贵妃和齐妃、熹妃她们,你只管顾好自己就行。” 衲敏点头,“小公主很乖,从不闹我。我很好,您放心吧!” 她这一句“小公主”,惊的雍正险些惊坐起来,“嫡中之嫡”,莫非,慧远和尚指的是—— 紫禁城内金雀舞在线阅读 紫禁城内金雀舞 肉文屋 / 紫禁城内金雀舞 紫禁城内金雀舞 化作嫦娥入安和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化作嫦娥入安和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化作嫦娥入安和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化作嫦娥入安和 自从皇后怀孕,雍正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与衲敏意见如此一致,殷切盼望生个闺女。慧远和尚那半句话,细细思量,结合理亲王在这个时候薨逝,分明就是暗指,那金雀并金鱼,就是太子化身。民间早有金色鲤鱼乃是龙王化身之说,说太子是条龙,也算合理;那金雀呆在坤宁不走,不就是说,要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皇后生个皇子自然是好事,可万一这孩子真是太子哥哥转世,雍正就觉一阵头皮发麻。不说太子后期办的那些乌糟事,单凭最后自己占了本属于他的龙椅,他就定然不肯善罢甘休。 雍正想到这儿,不由得嫉妒太子哥哥的好运气,怎么两世都是中嫡子?要是别的嫔妃所出,干脆过继,免了他的即位权。可皇后之子,就算皇后同意过继,宗亲也不会答应!唉! 十三见四哥皱眉,还以为是国事忧愁,知道劝也无用,只好自己努力干活,以求减轻四哥肩上担子。 又过了几日,皇后肚子还不见动静。衲敏也急了,这孩子要是养的太大,恐怕就危险了。顾不得规矩,跟雍正求了旨意,叫金太医带他妹妹,妇科妙手金巧儿进,随时准备接生。另外,叫完颜氏在圆明园附近租了个房子,安排西洋大夫就近候命。虽说衲敏心里明白这个世界绝不是正史,可不代表她就愿意因为生孩子死翘翘!万安方和全体员工,都打起十二分神预备,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命。 又过了半个月,还是没有动静。 金太医和金巧儿都急了,再没动静,皇后,就真的危险了! 雍正听太医院回话,挥手叫他们出去。自己换了青色衣服,到佛堂祷告:“二哥,真的是你吗?看来,你是不愿意再见到弟弟了。唉,大概,真是弟弟不好,叫你伤心了。可是,二哥,弟弟自认,做皇帝,没有不对的地方。弟弟,对得起皇父的嘱托,对得起祖宗留下的万里江山!如果,你想要跟弟弟比比,那就降生吧!不要再折磨皇后了,你的弟妹,她没有错。请你看在她悉心照顾淑慎公主的份上,不要伤害她,弟弟求你了!”说着,恭恭敬敬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磕头。 五个头还没磕完,就听见外头高喊:“快,太医,叫太医,娘娘,主子娘娘要生了!” 三月初三,皇后顺利诞下龙嗣。 雍正坐在正大光明殿,下面大臣西北军情,半天没听进去一个字。 外头小太监来报,“回禀主子,主子娘娘生了,母子平安!” 雍正的心,腾的就提了起来。没等十三和众位大臣恭贺,就听扑腾一声,小太监跪地求饶,“主子恕罪,奴才说吐噜嘴了,是母女平安!主子娘娘生了个小公主!” “公主?”十三和众臣的脸色瞬间就暗淡下来。仿佛方才的光彩都转移并汇集到雍正一人身上似的,雍正乐了,发自内心地乐了,“公主?好,好!来人呐,赏!按皇子、按嫡子规矩赏!公主,好,好啊!十三弟,众位臣工,这可是朕第一个公主,是咱们大清朝入关以来,第一个在京城出生的固伦公主啊!好,好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十三虽然因为没添侄子失望,但见四哥高兴,也跟着高兴。当即恭贺。 众位大臣也都恭喜。雍正高兴,连在场的大臣,也一并赏了。 一时间,大家都欢喜不尽。 乌雅氏太后得了喜信,念了一句佛,也跟着赏赐。话说雍正没有女儿缘分,源其实在他亲娘身上,连着生了三个闺女,就一个成人了,还只活到二十来岁。听见是个健健康康的公主,虽然失望,但也欣慰。派人慰问皇后,给乌喇那拉氏家报喜,礼数周全,也算实心实意。 雍正和太后高兴,连带着京城内外,一片喜气洋洋。 只有廉亲王府内,八八着郭络罗氏鼓鼓的肚子,“哼,一个闺女就乐成这样,等我儿子生出来,气死你!”又对着自家老婆肚子殷殷叮嘱,“乖儿子,你可一定要给阿玛争口气呀!” 衲敏自忖那拉氏皇后年纪大了,生孩子一定危险万分,做足了百般准备,结果,只痛了两个时辰,孩子就顺利出生,还是盼望已久的闺女。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即高兴地给接生嬷嬷和女、太医们打赏。 谁知,刚高兴了没两天,小公主喜三儿那天,就觉得前胀痛,钝钝地疼,一阵一阵,不好意思对别人说,悄悄揉了几次,反而更加痛了。乌喇那拉氏老夫人洗三时来看她,见她似有愁容,趁着无人时,小心问了。衲敏红着脸这才说出来。 那拉氏老夫人一听,就笑了,安慰:“娘娘恐怕是忘了,这刚生过孩子的女人,都是要下的。小公主有嬷嬷们喂养,您自然也想不到这里去。”说着,请翠鸟取来热毛巾,叫衲敏解开扣子,在前敷敷,又净了手,亲自给衲敏揉。一面揉一面说:“娘娘您就放宽心,你三个嫂子当年都是这样,都是我亲自给揉的。一会儿,抱来小公主给您吸,过两天就好了!” 衲敏听了,这才意识到在现代都流行母喂养,如今自己反而忘了。等那拉氏老夫人说可以了,忙吩咐石榴去抱公主。 石榴为难,“主子娘娘,别说您,就是其他主子们生了孩子,也没有自己喂养的呀!” 衲敏哂笑:“如今,不请公主来,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翠鸟在一旁拉拉石榴袖子,石榴这才福身施礼出去。不一会儿,小公主抱进来,小宝也吵闹着非要跟进来。那拉氏夫人先接过来公主放在衲敏前,按了半天,这倒霉丫头就是不肯吮。倒是小宝见了,在嬷嬷怀里伸着短胳膊要往前凑。 衲敏见了,笑着叫嬷嬷过来,抱小宝在怀,“宝啊,饿了吧?妹妹不吃,你吃吗?” 小宝五月初二生,去年闰八月,这么算来,这孩子已经十一个月大,还不会跑,但学话快,听见衲敏问,急忙点头,嘟嘟嘴说:“妹妹不乖!宝乖,吃!” 一屋子人都给逗笑了。衲敏学着乌喇那拉氏夫人的样子,把小宝横着抱在怀中。小宝跟个小猪似的,自己拱了几拱,找准位置,咕嘟咕嘟吃了起来。 也许是小孩子心,看着别人吃的欢了,小公主也眼红,在那拉氏夫人怀里伸着小拳头往衲敏身边挣。 小宝听见妹妹哭闹,很有哥哥样子地让位,“妹妹乖,吃!” 嬷嬷连忙抱起小阿哥,那拉氏夫人重新把才三天的小公主送回皇后怀里。这一会,公主安静了。只听见她咕咚咕咚往下咽的声音。 等小公主肚子鼓起来,衲敏也觉得,这次分泌的水,都给吸干净了。前也不痛了,加上第一次喂的新鲜感和不知从哪儿来的幸福感,霎时间觉得,其实,做妈妈——挺好! 本以为一切都回归正常。结果,那拉氏夫人刚走没过一个时辰,就觉得口有胀起来。有了经验,衲敏也不急,抱过来小公主就喂。那拉氏皇后年纪大,分泌的水不多,恰好刚够小婴儿吃的。加上衲敏对着自己闺女,不用像嬷嬷一样小心谨慎,小公主在她怀里,反而更加自在。因此,母女两人对于皇后喂,意见一致,合作愉快。 这可愁坏了内务府派来的嬷嬷。陪着小心给皇后说了几次,衲敏一摆手,“当娘的喂闺女,天经地义,没看小公主在本这儿这几天都长开了?你们尽管在公主身边伺候着,月钱照发,赏赐照给,再蘑菇本真叫来内务府总管换人!” 吓的几个嬷嬷也不敢当场反驳。只好等太后来看孙女儿时,挑拣着说辞请太后出马,毕竟,皇后身份高贵,就算是亲女,也没有主子喂的道理! 乌雅氏太后听了,当即问衲敏。衲敏笑了,“皇额娘严重了,媳妇对果亲王管理的内务府怎么会信不过呢!只是,您也看见了,这孩子多粘我!再说,”磕巴磕巴眼睛,挤出半滴泪来,“媳妇这么多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姑娘。恨不得时时刻刻能看到她,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给她留着。亲自喂养,也不过是希望观音娘娘看在我心诚的份上,保佑这个孩子,平安长大!……”说着,故意哽哽咽咽,语不成声。 乌雅氏太后听了,也勾起自己对女儿的思念来,想着反正是个公主,就算跟生母亲近,又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当即红着眼睛发话:“好孩子,我怎么会不明白你呢!放心,一切,有额娘呢!”对着下头众人吩咐:“当娘的疼爱女儿,乃是天经地义,天伦之理。都给哀家好好伺候,少些没用的心!要叫哀家听见有人嚼半句舌,看不割了他舌头!” 有了太后明确支持,衲敏更是加,干脆,日日都抱着小公主。亲自哺,加上金巧儿帮着调理,过了满月,完颜氏来看她,打趣:“啧啧,到底是皇后,恢复的可真快!看看,这皮肤,都泛光了!” 衲敏笑着把公主放到摇篮里,叫完颜氏坐下,问:“你怎么来了?满月酒还没喝够?” 完颜氏咯咯娇笑,“你们家酒席,吃着难受。哦,对了,给你提个醒,察尔汗多尔济要来了。” “谁?” “察尔汗多尔济,就是上次上表,要娶郭络罗氏的那个。” “他来就来吧,难不成,还叫我这个当皇后的去迎接?” 完颜氏甩着帕子扇风,“你可真是与世无争啊!朝堂可是连着后呢!也多亏是雍正,后肃穆,要换他儿子,不是跟孝贤皇后一样被气死,就是跟那拉继后一样给逼死!算了,看在咱俩是老乡,又是合伙人的份儿上,我可给你提个醒:这个察尔汗,可不是什么软茬儿!我听去蒙古送货的钱掌柜说,他这回来啊,又是来求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皇后怀孕,雍正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与衲敏意见如此一致,殷切盼望生个闺女。慧远和尚那半句话,细细思量,结合理亲王在这个时候薨逝,分明就是暗指,那金雀并金鱼,就是太子化身。民间早有金色鲤鱼乃是龙王化身之说,说太子是条龙,也算合理;那金雀呆在坤宁不走,不就是说,要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皇后生个皇子自然是好事,可万一这孩子真是太子哥哥转世,雍正就觉一阵头皮发麻。不说太子后期办的那些乌糟事,单凭最后自己占了本属于他的龙椅,他就定然不肯善罢甘休。 雍正想到这儿,不由得嫉妒太子哥哥的好运气,怎么两世都是中嫡子?要是别的嫔妃所出,干脆过继,免了他的即位权。可皇后之子,就算皇后同意过继,宗亲也不会答应!唉! 十三见四哥皱眉,还以为是国事忧愁,知道劝也无用,只好自己努力干活,以求减轻四哥肩上担子。 又过了几日,皇后肚子还不见动静。衲敏也急了,这孩子要是养的太大,恐怕就危险了。顾不得规矩,跟雍正求了旨意,叫金太医带他妹妹,妇科妙手金巧儿进,随时准备接生。另外,叫完颜氏在圆明园附近租了个房子,安排西洋大夫就近候命。虽说衲敏心里明白这个世界绝不是正史,可不代表她就愿意因为生孩子死翘翘!万安方和全体员工,都打起十二分神预备,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命。 又过了半个月,还是没有动静。 金太医和金巧儿都急了,再没动静,皇后,就真的危险了! 雍正听太医院回话,挥手叫他们出去。自己换了青色衣服,到佛堂祷告:“二哥,真的是你吗?看来,你是不愿意再见到弟弟了。唉,大概,真是弟弟不好,叫你伤心了。可是,二哥,弟弟自认,做皇帝,没有不对的地方。弟弟,对得起皇父的嘱托,对得起祖宗留下的万里江山!如果,你想要跟弟弟比比,那就降生吧!不要再折磨皇后了,你的弟妹,她没有错。请你看在她悉心照顾淑慎公主的份上,不要伤害她,弟弟求你了!”说着,恭恭敬敬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磕头。 五个头还没磕完,就听见外头高喊:“快,太医,叫太医,娘娘,主子娘娘要生了!” 三月初三,皇后顺利诞下龙嗣。 雍正坐在正大光明殿,下面大臣西北军情,半天没听进去一个字。 外头小太监来报,“回禀主子,主子娘娘生了,母子平安!” 雍正的心,腾的就提了起来。没等十三和众位大臣恭贺,就听扑腾一声,小太监跪地求饶,“主子恕罪,奴才说吐噜嘴了,是母女平安!主子娘娘生了个小公主!” “公主?”十三和众臣的脸色瞬间就暗淡下来。仿佛方才的光彩都转移并汇集到雍正一人身上似的,雍正乐了,发自内心地乐了,“公主?好,好!来人呐,赏!按皇子、按嫡子规矩赏!公主,好,好啊!十三弟,众位臣工,这可是朕第一个公主,是咱们大清朝入关以来,第一个在京城出生的固伦公主啊!好,好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十三虽然因为没添侄子失望,但见四哥高兴,也跟着高兴。当即恭贺。 众位大臣也都恭喜。雍正高兴,连在场的大臣,也一并赏了。 一时间,大家都欢喜不尽。 乌雅氏太后得了喜信,念了一句佛,也跟着赏赐。话说雍正没有女儿缘分,源其实在他亲娘身上,连着生了三个闺女,就一个成人了,还只活到二十来岁。听见是个健健康康的公主,虽然失望,但也欣慰。派人慰问皇后,给乌喇那拉氏家报喜,礼数周全,也算实心实意。 雍正和太后高兴,连带着京城内外,一片喜气洋洋。 只有廉亲王府内,八八着郭络罗氏鼓鼓的肚子,“哼,一个闺女就乐成这样,等我儿子生出来,气死你!”又对着自家老婆肚子殷殷叮嘱,“乖儿子,你可一定要给阿玛争口气呀!” 衲敏自忖那拉氏皇后年纪大了,生孩子一定危险万分,做足了百般准备,结果,只痛了两个时辰,孩子就顺利出生,还是盼望已久的闺女。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即高兴地给接生嬷嬷和女、太医们打赏。 谁知,刚高兴了没两天,小公主喜三儿那天,就觉得前胀痛,钝钝地疼,一阵一阵,不好意思对别人说,悄悄揉了几次,反而更加痛了。乌喇那拉氏老夫人洗三时来看她,见她似有愁容,趁着无人时,小心问了。衲敏红着脸这才说出来。 那拉氏老夫人一听,就笑了,安慰:“娘娘恐怕是忘了,这刚生过孩子的女人,都是要下的。小公主有嬷嬷们喂养,您自然也想不到这里去。”说着,请翠鸟取来热毛巾,叫衲敏解开扣子,在前敷敷,又净了手,亲自给衲敏揉。一面揉一面说:“娘娘您就放宽心,你三个嫂子当年都是这样,都是我亲自给揉的。一会儿,抱来小公主给您吸,过两天就好了!” 衲敏听了,这才意识到在现代都流行母喂养,如今自己反而忘了。等那拉氏老夫人说可以了,忙吩咐石榴去抱公主。 石榴为难,“主子娘娘,别说您,就是其他主子们生了孩子,也没有自己喂养的呀!” 衲敏哂笑:“如今,不请公主来,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翠鸟在一旁拉拉石榴袖子,石榴这才福身施礼出去。不一会儿,小公主抱进来,小宝也吵闹着非要跟进来。那拉氏夫人先接过来公主放在衲敏前,按了半天,这倒霉丫头就是不肯吮。倒是小宝见了,在嬷嬷怀里伸着短胳膊要往前凑。 衲敏见了,笑着叫嬷嬷过来,抱小宝在怀,“宝啊,饿了吧?妹妹不吃,你吃吗?” 小宝五月初二生,去年闰八月,这么算来,这孩子已经十一个月大,还不会跑,但学话快,听见衲敏问,急忙点头,嘟嘟嘴说:“妹妹不乖!宝乖,吃!” 一屋子人都给逗笑了。衲敏学着乌喇那拉氏夫人的样子,把小宝横着抱在怀中。小宝跟个小猪似的,自己拱了几拱,找准位置,咕嘟咕嘟吃了起来。 也许是小孩子心,看着别人吃的欢了,小公主也眼红,在那拉氏夫人怀里伸着小拳头往衲敏身边挣。 小宝听见妹妹哭闹,很有哥哥样子地让位,“妹妹乖,吃!” 嬷嬷连忙抱起小阿哥,那拉氏夫人重新把才三天的小公主送回皇后怀里。这一会,公主安静了。只听见她咕咚咕咚往下咽的声音。 等小公主肚子鼓起来,衲敏也觉得,这次分泌的水,都给吸干净了。前也不痛了,加上第一次喂的新鲜感和不知从哪儿来的幸福感,霎时间觉得,其实,做妈妈——挺好! 本以为一切都回归正常。结果,那拉氏夫人刚走没过一个时辰,就觉得口有胀起来。有了经验,衲敏也不急,抱过来小公主就喂。那拉氏皇后年纪大,分泌的水不多,恰好刚够小婴儿吃的。加上衲敏对着自己闺女,不用像嬷嬷一样小心谨慎,小公主在她怀里,反而更加自在。因此,母女两人对于皇后喂,意见一致,合作愉快。 这可愁坏了内务府派来的嬷嬷。陪着小心给皇后说了几次,衲敏一摆手,“当娘的喂闺女,天经地义,没看小公主在本这儿这几天都长开了?你们尽管在公主身边伺候着,月钱照发,赏赐照给,再蘑菇本真叫来内务府总管换人!” 吓的几个嬷嬷也不敢当场反驳。只好等太后来看孙女儿时,挑拣着说辞请太后出马,毕竟,皇后身份高贵,就算是亲女,也没有主子喂的道理! 乌雅氏太后听了,当即问衲敏。衲敏笑了,“皇额娘严重了,媳妇对果亲王管理的内务府怎么会信不过呢!只是,您也看见了,这孩子多粘我!再说,”磕巴磕巴眼睛,挤出半滴泪来,“媳妇这么多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姑娘。恨不得时时刻刻能看到她,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给她留着。亲自喂养,也不过是希望观音娘娘看在我心诚的份上,保佑这个孩子,平安长大!……”说着,故意哽哽咽咽,语不成声。 乌雅氏太后听了,也勾起自己对女儿的思念来,想着反正是个公主,就算跟生母亲近,又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当即红着眼睛发话:“好孩子,我怎么会不明白你呢!放心,一切,有额娘呢!”对着下头众人吩咐:“当娘的疼爱女儿,乃是天经地义,天伦之理。都给哀家好好伺候,少些没用的心!要叫哀家听见有人嚼半句舌,看不割了他舌头!” 有了太后明确支持,衲敏更是加,干脆,日日都抱着小公主。亲自哺,加上金巧儿帮着调理,过了满月,完颜氏来看她,打趣:“啧啧,到底是皇后,恢复的可真快!看看,这皮肤,都泛光了!” 衲敏笑着把公主放到摇篮里,叫完颜氏坐下,问:“你怎么来了?满月酒还没喝够?” 完颜氏咯咯娇笑,“你们家酒席,吃着难受。哦,对了,给你提个醒,察尔汗多尔济要来了。” “谁?” “察尔汗多尔济,就是上次上表,要娶郭络罗氏的那个。” “他来就来吧,难不成,还叫我这个当皇后的去迎接?” 完颜氏甩着帕子扇风,“你可真是与世无争啊!朝堂可是连着后呢!也多亏是雍正,后肃穆,要换他儿子,不是跟孝贤皇后一样被气死,就是跟那拉继后一样给逼死!算了,看在咱俩是老乡,又是合伙人的份儿上,我可给你提个醒:这个察尔汗,可不是什么软茬儿!我听去蒙古送货的钱掌柜说,他这回来啊,又是来求亲的!” 这察尔汗真是闲着没事干,专来给人找麻烦! 他真的是原装的!真的! 第一更完成,撒花庆祝! 化作嫦娥入安和在线阅读 化作嫦娥入安和 肉文屋 / 化作嫦娥入安和 化作嫦娥入安和 求亲风波暗暗生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求亲风波暗暗生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求亲风波暗暗生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求亲风波暗暗生 “求亲?求谁呀?”衲敏奇怪了,这八福晋郭络罗氏不是早就跟廉亲王和好,都怀孕好几个月了,如今,风闻,这廉亲王为了能一举得男,也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然连雍正派的差事都给辞了,安心在家做“孕夫”。雍正一气之下,夺了他“和硕”封号,摘了他顶子上两颗东珠,革了他顶戴花翎。这察尔汗多尔济,该不会以为廉亲王要倒霉,又要来当人家儿子的便宜爹爹吧? 完颜氏呵呵哂笑,“他还能求谁?不是公主,就是格格,反正,都是你身边的女儿!” 完颜氏能通过民间渠道得到消息,雍正自然也能通过官方渠道获得情报。十三坐在雍正下首,不安地问:“四哥,这个察尔汗多尔济不是已经在本部族定了个正妻吗?怎么又没了,又要来朝廷求亲。难道,他真是个克妻的命?”这样一来,指了谁家的格格,都是得罪人啊!谁愿意把好好的姑娘嫁给个克死五个未婚妻的人啊? 雍正冷哼,“这都谁传出来的!分明是不安好心,破坏蒙古和朝廷和睦。” 十四坐在十三身边冷嘲热讽,“谁传出来的都一样,反正这事儿是真的!前几年我到蒙古打仗,还只听说他克死了仨老婆。这才几年啊?可就成了五个了?这么着想,去年他求八嫂,不会是因为八嫂命硬,生来就没了爹娘吧?嗬,有意思!这蒙古人,怎么跟汉人一样迷信起来?” 十六庄亲王坐在十四对面,“无论如何,他亲自上京来求,咱们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可是,圣祖孝期未过,又不能大选,想给他指个满洲大姓的清贵女子都不成。” “对呀,圣祖孝期未过,宗室女也不能现在就出嫁。要是先指了婚,到时候未过门就先死了,那察尔汗这克妻的名头,可就坐实喽!”十四唯恐天下不乱。 十三皱眉,“这事恐怕已经在大臣亲贵中传开了。不能随便指婚,指了肯定是得罪人。如今,朝堂虽说没什么大乱,可潜在危险不少,绝不能因小失大。可如果不指婚,又要凉了蒙古的心,这可如何是好?” 十六想了想,“横竖那察尔汗还要两个月才来,到时候,恰巧是小公主的百日。不如,咱们就用‘拖’字诀,好好拖他一拖,就说是,公主百日,皇上忙着庆祝,不谈婚事?” 十四“呸”的一口吐过去,“你也不能挑个好理由,一个公主,又不是太子,你以为察尔汗是傻子?” “公主”没法当成理由,可是,公主之母,未必不能想出法子。雍正坐在上座,听几个弟弟商量,突然就想起来,皇后在处理八福晋和离事件中,表现出了极强的协调能力,其手腕温和而有力,不费力,不流血,就使得朝廷相关力量得以重新组合,前朝得以暂时平衡。察尔汗求亲,此事,也事关宗亲室女,满洲贵女,若能由皇后出面,说不定,就不用满朝大臣花费时间,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上了。 想到这里,雍正站起来,“这事就暂时这样吧,你们先去忙大事要紧。”叫弟弟们跪安,自己去平湖秋月找皇后。 衲敏正坐在镂花窗前喂小公主,窗上挂着纱帘,透过纱帘往外看,就是福海景观。看着小公主吃的满头汗,衲敏拿过来棉布帕子轻轻擦拭。也许是打扰了小家伙进食,惹得她很是不满,挥舞着小拳头表示抗议。 衲敏兴起,捏捏她小鼻子,“你呀!又没人跟你争!” 话音未落,就听雍正在门外问:“争什么呀?” 衲敏急忙拉着衣襟去挡公主脑袋和她吃饭的“饭碗”。哪知雍正话音未落,人已经迈步进来。碧荷连忙借着请安的机会,几步跨到门边,拉下门帘,挡住高无庸等人视线。 至于雍正,他则是一进来,就愣了。到底是当皇帝的人,马上回神转身,背对皇后,咳嗽一声,说:“原来朕的大公主在吃饭啊!那朕,等会儿再来。”说着,拔腿出门。 衲敏也羞红了脸,一只手挪开公主的头,一只手扣扣子,还抽空瞪了碧荷一眼。碧荷满腹委屈:王五全你个混蛋,万岁爷来了都不通报!早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过了一刻,雍正再进来时,满屋里,就剩下一股淡淡的味儿。雍正抱抱闺女,看着睡着了,就交给嬷嬷放到里间,伺候的人也极有眼色地退出去。 屋里就剩下雍正和衲敏,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雍正打破僵局,“呃,那个,皇后,你亲自喂大公主吗?” 衲敏点头,“是。”顿了顿,“皇上不要怪嬷嬷们,是臣妾自作主张,听说,民间有句话,叫亲娘的养人,孩子能活得健壮。所以,……,皇上,您不要责怪内务府,他们选派的人都很好,很忠心。只是,臣妾想跟公主在一起,请皇上不要怪罪!”都是你不好,闲着没事来干嘛!害的我闺女都没吃饱! 雍正见皇后说的可怜,加上刚才那一幕确实令他震惊而倍感温馨,内心,其实也不愿意责怪皇后。叹口气,“皇后,其实你也知道,祖宗有祖宗的规矩。罢了,反正,是个公主,在你身边,就在你身边吧!” 衲敏听了,马上作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当即给雍正飘飘下拜,“臣妾多谢皇上!” 雍正扶起衲敏,“皇后言重了。坐吧,朕今天,是有事来找你!”说着,把察尔汗多尔济的事说了。 衲敏心里暗骂:就知道你来没好事儿!当初年氏刚出月子,你就叫她侍寝,结果怎么样?流产了!听太医说,往后再也不能生了!人家贵妃还不到三十岁呀!我这公主才四十来天,你就叫我参加工作,就不怕我坐下什么病儿?就连资本家,还给三个月产假呢!果然是封建社会,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呀! 心里想什么,嘴上偏不能说出来,捏着帕子想了想,笑了,“这个察尔汗多尔济,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他既然能知道八弟妹跟廉亲王闹别扭,自然也更加知道圣祖孝期未过,未有大选秀女。挑这个时候来,只怕,心里头,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只等到了京城,打听清楚,就去提亲呢!” 雍正一听,有道理呀!这个察尔汗,出牌向来不按套路,莫非,真如皇后所说?如果是他自己挑中的,那人家就只能怪自己倒霉,埋怨察尔汗,怎么也算不到皇帝头上。如此一来,既不会得罪人,又能安抚蒙古,一切顺利解决。看来,有关察尔汗的来意,还得细细打听才是。想到这儿,问衲敏:“依皇后看,接下来,可要怎么做呢?” 衲敏笑了,“皇上早就有主意了,偏偏还为难我!我一个妇人,又不懂政事,能有什么主意呢?不过是等等看,等那察尔汗来后,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对症抓药罢了!难道,还叫我去问他喜欢哪家女孩子吗?” 一席话说的雍正也笑了,“你呀!都说朕说话刻薄,可有谁知道,你也不比朕差呢!” 衲敏打趣,“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咱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说别人的话,叫别人无话可说;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吧!” 雍正听了,更是指着衲敏,捧腹大笑。 衲敏一面陪着雍正笑,一面在脑子里琢磨前两天,桃红跟着乌雅氏太后来看自己,偷偷递来的消息。齐妃和熹妃之间的争斗,开始初露端倪,有趣的是,齐妃的目标好像不是弘历,而是暗指小宝!笑话,我又不跟你们争,小宝不过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齐妃,你也居然看的上!还当对手一样重视!真是聪明没处使了!就算我不管,年妃能看着你欺负她儿子? 见皇后发呆,雍正止住笑,问:“皇后可是想起什么更好的主意了?” 衲敏一愣神,立刻明白过来,“哦,皇上恕罪。臣妾刚才在想别是事情。” “哦?什么事,值得你发呆?说来听听。” 衲敏一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您也知道,再过半个多月,就是小宝的生日了。臣妾在想,在哪儿办抓周,是皇,还是园子里?臣妾这些日子,都忙着照顾公主,许久不管务。贵妃身体也不好,里外,都是齐妃和熹妃持。也不知道,她们在里头,准备了什么,需不需要,再添些东西。大概因为这事琐碎,头绪多,所以,就跑神儿了。” 雍正听了,感慨,“怎么,小宝都周岁了?朕,怎么觉得,这一年,过的这么快呀!” 衲敏深有同感,“臣妾也是这么认为呢!总觉得,昨天,他还软手软脚的抱不起来,现在,都会叫额娘了呢!” 话刚说完,就听门外,童音响起,“额娘——我来了——” 往外一看,小宝居然自己摇摇晃晃,掀开门帘,抬起小短腿儿,往里就迈。嬷嬷在身后紧紧跟着,生怕小阿哥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跌掉她们的脑袋。 衲敏急忙起身,几步过去,抱起小宝一口亲下去,“哎哟,小宝哦!来看额娘了?” 小宝点头,声气地哼哼,“额娘,妹妹。”一面说,一面往四处瞅。看见雍正,理都不理,依然喊着“妹妹,找妹妹”。 衲敏笑着说:“妹妹睡觉觉了。宝乖,等会儿再见啊!”斜眼看雍正似乎不满意了,便放下小宝,哄他,“来,宝乖,看那是谁呀?那是阿玛,是宝宝和妹妹的阿玛。小宝,来,咱找阿玛玩,啊——” 小宝看看雍正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撇撇嘴,很不情愿地往前迈了几步,一个不小心,啪地一声,摔了个干脆。索,头也不抬,趴在地上痛哭。 正学走的孩子,摔跤很正常,衲敏看多了,早没了当初那股心疼。因为要从小锻炼他的挫折意识,所以,这次也不例外,仍然陪在小宝身边,哄他男子汉,大丈夫,跌倒了要自己爬起来。小宝还没动,雍正先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几步过来,一把抱起小宝,笨手笨脚地安抚。 小宝脸上挂着泪珠,鼻头随着喘气,吹起一个大泡泡,抽抽搭搭地看着雍正。衲敏哭笑不得,拿过帕子给小宝擦泪擦鼻涕,又劝雍正:“小宝刚学走路,跌倒很正常。臣妾已经在他衣服膝盖地方都缝上厚厚的棉垫了,不会摔疼的!以后,可别这样了,男孩子,从小要教导他独立自强,总不能一辈子靠祖宗、靠父母吧!”又问小宝,“是不是呀,小宝?” 小宝就着衲敏的帕子擤擤鼻涕,嗡嗡地回答:“是。” 衲敏一席话,将雍正满腹不满,以及生怕皇后有了亲生女儿就不疼儿子的怀疑打消下去。小宝一个字,则是彻底逗乐了雍正,“好,好儿子!咱们男子汉,就要从小就独立自强!要像你皇玛法一样,像你阿玛一样!” 小宝眨眨眼,“像阿玛!” 雍正听见小宝叫阿玛,更是高兴,破天荒地在平湖秋月呆到掌灯时分。最后,还是小公主一个劲儿哭,一个劲儿哭,哭完还哭,哭完接着哭,才把她那黑脸阿玛哭走。 衲敏安顿好一双儿女,叫庄大格格和怡四格格回去休息。自己坐在灯下,纳了一会儿虎头鞋鞋底,对着灯影吩咐:“叫敬事房总管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亲?求谁呀?”衲敏奇怪了,这八福晋郭络罗氏不是早就跟廉亲王和好,都怀孕好几个月了,如今,风闻,这廉亲王为了能一举得男,也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然连雍正派的差事都给辞了,安心在家做“孕夫”。雍正一气之下,夺了他“和硕”封号,摘了他顶子上两颗东珠,革了他顶戴花翎。这察尔汗多尔济,该不会以为廉亲王要倒霉,又要来当人家儿子的便宜爹爹吧? 完颜氏呵呵哂笑,“他还能求谁?不是公主,就是格格,反正,都是你身边的女儿!” 完颜氏能通过民间渠道得到消息,雍正自然也能通过官方渠道获得情报。十三坐在雍正下首,不安地问:“四哥,这个察尔汗多尔济不是已经在本部族定了个正妻吗?怎么又没了,又要来朝廷求亲。难道,他真是个克妻的命?”这样一来,指了谁家的格格,都是得罪人啊!谁愿意把好好的姑娘嫁给个克死五个未婚妻的人啊? 雍正冷哼,“这都谁传出来的!分明是不安好心,破坏蒙古和朝廷和睦。” 十四坐在十三身边冷嘲热讽,“谁传出来的都一样,反正这事儿是真的!前几年我到蒙古打仗,还只听说他克死了仨老婆。这才几年啊?可就成了五个了?这么着想,去年他求八嫂,不会是因为八嫂命硬,生来就没了爹娘吧?嗬,有意思!这蒙古人,怎么跟汉人一样迷信起来?” 十六庄亲王坐在十四对面,“无论如何,他亲自上京来求,咱们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可是,圣祖孝期未过,又不能大选,想给他指个满洲大姓的清贵女子都不成。” “对呀,圣祖孝期未过,宗室女也不能现在就出嫁。要是先指了婚,到时候未过门就先死了,那察尔汗这克妻的名头,可就坐实喽!”十四唯恐天下不乱。 十三皱眉,“这事恐怕已经在大臣亲贵中传开了。不能随便指婚,指了肯定是得罪人。如今,朝堂虽说没什么大乱,可潜在危险不少,绝不能因小失大。可如果不指婚,又要凉了蒙古的心,这可如何是好?” 十六想了想,“横竖那察尔汗还要两个月才来,到时候,恰巧是小公主的百日。不如,咱们就用‘拖’字诀,好好拖他一拖,就说是,公主百日,皇上忙着庆祝,不谈婚事?” 十四“呸”的一口吐过去,“你也不能挑个好理由,一个公主,又不是太子,你以为察尔汗是傻子?” “公主”没法当成理由,可是,公主之母,未必不能想出法子。雍正坐在上座,听几个弟弟商量,突然就想起来,皇后在处理八福晋和离事件中,表现出了极强的协调能力,其手腕温和而有力,不费力,不流血,就使得朝廷相关力量得以重新组合,前朝得以暂时平衡。察尔汗求亲,此事,也事关宗亲室女,满洲贵女,若能由皇后出面,说不定,就不用满朝大臣花费时间,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上了。 想到这里,雍正站起来,“这事就暂时这样吧,你们先去忙大事要紧。”叫弟弟们跪安,自己去平湖秋月找皇后。 衲敏正坐在镂花窗前喂小公主,窗上挂着纱帘,透过纱帘往外看,就是福海景观。看着小公主吃的满头汗,衲敏拿过来棉布帕子轻轻擦拭。也许是打扰了小家伙进食,惹得她很是不满,挥舞着小拳头表示抗议。 衲敏兴起,捏捏她小鼻子,“你呀!又没人跟你争!” 话音未落,就听雍正在门外问:“争什么呀?” 衲敏急忙拉着衣襟去挡公主脑袋和她吃饭的“饭碗”。哪知雍正话音未落,人已经迈步进来。碧荷连忙借着请安的机会,几步跨到门边,拉下门帘,挡住高无庸等人视线。 至于雍正,他则是一进来,就愣了。到底是当皇帝的人,马上回神转身,背对皇后,咳嗽一声,说:“原来朕的大公主在吃饭啊!那朕,等会儿再来。”说着,拔腿出门。 衲敏也羞红了脸,一只手挪开公主的头,一只手扣扣子,还抽空瞪了碧荷一眼。碧荷满腹委屈:王五全你个混蛋,万岁爷来了都不通报!早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过了一刻,雍正再进来时,满屋里,就剩下一股淡淡的味儿。雍正抱抱闺女,看着睡着了,就交给嬷嬷放到里间,伺候的人也极有眼色地退出去。 屋里就剩下雍正和衲敏,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雍正打破僵局,“呃,那个,皇后,你亲自喂大公主吗?” 衲敏点头,“是。”顿了顿,“皇上不要怪嬷嬷们,是臣妾自作主张,听说,民间有句话,叫亲娘的养人,孩子能活得健壮。所以,……,皇上,您不要责怪内务府,他们选派的人都很好,很忠心。只是,臣妾想跟公主在一起,请皇上不要怪罪!”都是你不好,闲着没事来干嘛!害的我闺女都没吃饱! 雍正见皇后说的可怜,加上刚才那一幕确实令他震惊而倍感温馨,内心,其实也不愿意责怪皇后。叹口气,“皇后,其实你也知道,祖宗有祖宗的规矩。罢了,反正,是个公主,在你身边,就在你身边吧!” 衲敏听了,马上作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当即给雍正飘飘下拜,“臣妾多谢皇上!” 雍正扶起衲敏,“皇后言重了。坐吧,朕今天,是有事来找你!”说着,把察尔汗多尔济的事说了。 衲敏心里暗骂:就知道你来没好事儿!当初年氏刚出月子,你就叫她侍寝,结果怎么样?流产了!听太医说,往后再也不能生了!人家贵妃还不到三十岁呀!我这公主才四十来天,你就叫我参加工作,就不怕我坐下什么病儿?就连资本家,还给三个月产假呢!果然是封建社会,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呀! 心里想什么,嘴上偏不能说出来,捏着帕子想了想,笑了,“这个察尔汗多尔济,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他既然能知道八弟妹跟廉亲王闹别扭,自然也更加知道圣祖孝期未过,未有大选秀女。挑这个时候来,只怕,心里头,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只等到了京城,打听清楚,就去提亲呢!” 雍正一听,有道理呀!这个察尔汗,出牌向来不按套路,莫非,真如皇后所说?如果是他自己挑中的,那人家就只能怪自己倒霉,埋怨察尔汗,怎么也算不到皇帝头上。如此一来,既不会得罪人,又能安抚蒙古,一切顺利解决。看来,有关察尔汗的来意,还得细细打听才是。想到这儿,问衲敏:“依皇后看,接下来,可要怎么做呢?” 衲敏笑了,“皇上早就有主意了,偏偏还为难我!我一个妇人,又不懂政事,能有什么主意呢?不过是等等看,等那察尔汗来后,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对症抓药罢了!难道,还叫我去问他喜欢哪家女孩子吗?” 一席话说的雍正也笑了,“你呀!都说朕说话刻薄,可有谁知道,你也不比朕差呢!” 衲敏打趣,“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咱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说别人的话,叫别人无话可说;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吧!” 雍正听了,更是指着衲敏,捧腹大笑。 衲敏一面陪着雍正笑,一面在脑子里琢磨前两天,桃红跟着乌雅氏太后来看自己,偷偷递来的消息。齐妃和熹妃之间的争斗,开始初露端倪,有趣的是,齐妃的目标好像不是弘历,而是暗指小宝!笑话,我又不跟你们争,小宝不过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齐妃,你也居然看的上!还当对手一样重视!真是聪明没处使了!就算我不管,年妃能看着你欺负她儿子? 见皇后发呆,雍正止住笑,问:“皇后可是想起什么更好的主意了?” 衲敏一愣神,立刻明白过来,“哦,皇上恕罪。臣妾刚才在想别是事情。” “哦?什么事,值得你发呆?说来听听。” 衲敏一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您也知道,再过半个多月,就是小宝的生日了。臣妾在想,在哪儿办抓周,是皇,还是园子里?臣妾这些日子,都忙着照顾公主,许久不管务。贵妃身体也不好,里外,都是齐妃和熹妃持。也不知道,她们在里头,准备了什么,需不需要,再添些东西。大概因为这事琐碎,头绪多,所以,就跑神儿了。” 雍正听了,感慨,“怎么,小宝都周岁了?朕,怎么觉得,这一年,过的这么快呀!” 衲敏深有同感,“臣妾也是这么认为呢!总觉得,昨天,他还软手软脚的抱不起来,现在,都会叫额娘了呢!” 话刚说完,就听门外,童音响起,“额娘——我来了——” 往外一看,小宝居然自己摇摇晃晃,掀开门帘,抬起小短腿儿,往里就迈。嬷嬷在身后紧紧跟着,生怕小阿哥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跌掉她们的脑袋。 衲敏急忙起身,几步过去,抱起小宝一口亲下去,“哎哟,小宝哦!来看额娘了?” 小宝点头,声气地哼哼,“额娘,妹妹。”一面说,一面往四处瞅。看见雍正,理都不理,依然喊着“妹妹,找妹妹”。 衲敏笑着说:“妹妹睡觉觉了。宝乖,等会儿再见啊!”斜眼看雍正似乎不满意了,便放下小宝,哄他,“来,宝乖,看那是谁呀?那是阿玛,是宝宝和妹妹的阿玛。小宝,来,咱找阿玛玩,啊——” 小宝看看雍正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撇撇嘴,很不情愿地往前迈了几步,一个不小心,啪地一声,摔了个干脆。索,头也不抬,趴在地上痛哭。 正学走的孩子,摔跤很正常,衲敏看多了,早没了当初那股心疼。因为要从小锻炼他的挫折意识,所以,这次也不例外,仍然陪在小宝身边,哄他男子汉,大丈夫,跌倒了要自己爬起来。小宝还没动,雍正先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几步过来,一把抱起小宝,笨手笨脚地安抚。 小宝脸上挂着泪珠,鼻头随着喘气,吹起一个大泡泡,抽抽搭搭地看着雍正。衲敏哭笑不得,拿过帕子给小宝擦泪擦鼻涕,又劝雍正:“小宝刚学走路,跌倒很正常。臣妾已经在他衣服膝盖地方都缝上厚厚的棉垫了,不会摔疼的!以后,可别这样了,男孩子,从小要教导他独立自强,总不能一辈子靠祖宗、靠父母吧!”又问小宝,“是不是呀,小宝?” 小宝就着衲敏的帕子擤擤鼻涕,嗡嗡地回答:“是。” 衲敏一席话,将雍正满腹不满,以及生怕皇后有了亲生女儿就不疼儿子的怀疑打消下去。小宝一个字,则是彻底逗乐了雍正,“好,好儿子!咱们男子汉,就要从小就独立自强!要像你皇玛法一样,像你阿玛一样!” 小宝眨眨眼,“像阿玛!” 雍正听见小宝叫阿玛,更是高兴,破天荒地在平湖秋月呆到掌灯时分。最后,还是小公主一个劲儿哭,一个劲儿哭,哭完还哭,哭完接着哭,才把她那黑脸阿玛哭走。 衲敏安顿好一双儿女,叫庄大格格和怡四格格回去休息。自己坐在灯下,纳了一会儿虎头鞋鞋底,对着灯影吩咐:“叫敬事房总管来。” 不得不说,察尔汗此人,眼光,跟别人真不一样啊! 第二更,完成! 求亲风波暗暗生在线阅读 求亲风波暗暗生 肉文屋 / 求亲风波暗暗生 求亲风波暗暗生 抓周好似圣诞老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抓周好似圣诞老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抓周好似圣诞老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抓周好似圣诞老 敬事房总管苏培盛抱着一摞本子进来给衲敏请安。衲敏赐坐,也不敢坐,就立在皇后座下听唤,心里琢磨:自从雍正爷登基,主子娘娘从来就没怎么关注过敬事房的事,连每次万岁爷招嫔妃侍寝,请她来盖凤印,都是直接叫代诏女官盖上,连看都懒得看。怎么今天反而要过问了,该不是,又要出什么事了吧? 衲敏大致看完,心里吃惊:原来,从去年年妃流产,到现在,雍正居然都没怎么到后去过。连着几个月,也就只有齐妃、熹妃、裕嫔等几个潜邸老人,轮流伺候。其中,又以齐妃居多。而年妃,唉,衲敏彻底疑惑了,她什么时候侍寝,似乎就是什么时候西北出大事。这个雍正,他喜欢的到底是年妃呢?还是年羹尧啊?真叫人不清楚! 对年妃的事,别说衲敏,恐怕连原来的乌喇那拉氏皇后也弄不明白,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历史上,弘瞻可是雍正十年出生的,说明雍正知道五十六岁,还能叫嫔妃怀孕,那么,为什么从雍正元年到雍正九年皇后薨逝,中就没有一个子嗣诞生呢?这跟乌喇那拉氏皇后,会不会也有什么关系?真是迷啊! 衲敏本就懒,对这些皇帝侍寝之事,更是觉得恶心,懒得追究。合上本子,问了几句绿头牌的事。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贵妃身体不好,绿头牌时断时续。至于排序,呵呵,貌似齐妃在第一! 衲敏此时,只想吐。忍了忍,对苏培盛说:“本身体一直不好,自从添了小公主,更是没什么神。太医也多次叮嘱,要本多多休息,注意保养。往后,要是皇上问起,还要苏总管多多担待。”说着,翠鸟捧过来一个荷包,塞给苏培盛。 苏培盛也奇怪了,别人都是恨不得把自己名字粘在皇上面前,怎么这主子娘娘反而恨不得离的远远的?想到这儿,也不敢去接荷包,只得说:“给主子们做事,是奴才的本分!” 衲敏笑了,“本就是看你本分,才赏你的!只管接着就是。往后,要好好伺候主子,明白吗?” 苏培盛这才接过荷包,塞在袖子里。打千告退。 衲敏拿着虎头鞋鞋帮看了看,对画眉说:“这花色绣的不够艳丽。本记得桃红那里有彩色线,是上回恂郡王福晋送的。你明天回一趟,拿回来。” 过了几日,乌雅氏太后派人来跟雍正商量,说是九阿哥的抓周,想办在皇里头,说是齐妃和熹妃做事周全,皇后忙,由她们来持,更为合适。 雍正自从知道皇后亲自喂养大公主,自然也理解皇后忙在哪里。况且,太后平日里对务并不指手画脚,好不容易说一回,自然也不忍心驳了亲娘面子,想了想,就同意了。 谁知临近五月初二,熹妃居然告病了。这下,诸多事情,就都落到了齐妃身上。 衲敏带着淑慎公主和两位王府格格,抱着小宝、公主,于四月二十八回到景仁。 五月初二,雍正下了小朝就领着浩浩荡荡的皇帝仪仗回到紫禁城。年妃居然也挣扎着坐上贵妃车驾,跟着到了坤宁东暖阁,参加九阿哥抓周仪式。 等年妃扶着女进来,扫了桌案上堆成小山一样的东西一眼,顿时就气的浑身冒冷汗:齐妃,这就是你给我儿子准备抓周的东西! 衲敏因为给公主喂,来的稍微晚些。一见抓周的物件,忍不住就笑了。这都什么呀?大红旗袍、翡翠镯子,外加一支九凤连珠钗,两朵牡丹绒花,几幅湘绣,佛经、佛珠手串一大堆,还有几块玉佩,成色衲敏看不出来,不过,这图案可真有意思,什么鲤鱼跃龙门、金榜题名、早生贵子,还有个老寿星的人物雕刻,一个金算盘,这个衲敏喜欢,将来儿子会挣钱,也能帮着养家不是?至于最显眼的一件,衲敏看了,就不得不乐了,那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的百花居出产的最新产品——胭脂礼品盒。这可是完颜氏跟自己辛辛苦苦合伙开的铺子,这个礼品盒那可是限量版呐!上头的牡丹雕刻,还是自己亲自设计的图案呢!这回,完颜氏该大敲一笔了吧? 衲敏正暗自算自己又有多少银子入账,齐妃早领着弘时弟兄以及众人见礼。衲敏微微点头,“齐妃辛苦了!” 齐妃急忙回话:“为主子娘娘忙,不敢称辛苦!” 衲敏抬头,朝年氏那里苦不苦、乐不乐地笑一下,再对着齐妃笑笑,“免礼吧!”领着三个大闺女,带着儿子、小女儿,坐下来等雍正和太后。 不一会儿,两座大山到了。果亲王允礼也来了。十二、十三、十四、十六都领着媳妇儿观礼。老八在家陪老婆,没空,早就说了不来。老九、老十两个月前求了雍正旨意,到江南做生意,赶不回来。他们不来,衲敏不当回事,雍正更是不在意。 嬷嬷把小宝抱来,先给雍正和太后磕头。小宝小嘴儿挺甜,把俩人都哄高兴了,先得了一堆赏赐。自己抱着雍正赏的玉如意跑到衲敏跟前献宝,“额娘,给!” 衲敏笑着接过来,交给陈嬷嬷替小宝一并好好收起来。 小宝这才头发,嗯,好像胳膊有点短,不大够的着。好容易着短短的头发了,这才嘿嘿笑笑,迈着小短腿往抓周的桌案跑。到桌下,抱着桌腿就往上爬,啊啊叫的起劲。 雍正叫过来高无庸,把桌案上东西都搬到御座前地毯上,免得小阿哥摔着。 等连东西带人都给转移到地毯上,雍正和乌雅氏太后的脸同时绿了。年妃则当着雍正的面,狠狠地瞪了齐妃一眼。衲敏想笑又不敢,只有憋着,低头数手指玩。完颜氏暗笑:这皇家不会真培养出个贾宝玉吧?看那胭脂,又大又红,想不注意都难! 小宝给空降到地毯上,坐在这一堆胭脂玉器中间,东瞅瞅,西看看,最后,拿了一串佛珠。年妃当时,想掐死齐妃的心都有了!这佛珠是什么东西啊!当年,顺治皇帝可是拿着它离开的紫禁城!这…… 年妃还没嘀咕完,就见小宝乐呵呵地冲乌雅氏招手,“玛嬷,给——” 乌雅氏太后疑惑,“给我的?” “嗯,珠珠,玛嬷!” 乌雅氏太后听了,这才笑着接过来,小宝脑袋,“好孩子!” 小宝又翻翻捡捡,挑中一支九凤连珠钗,跑到衲敏身边,硬是要往衲敏头上别。 衲敏无奈,只好叫画眉接过来,戴到发髻上,给小宝看。 小宝这才心满意足,继续抓东西。看着大朵的牡丹绒花,拿起来,往自己头上比了比,每比一次,雍正的脸就绿一分。十三跟十三福晋的心就紧上一分。最后,小宝大概是觉得满意了,把花儿往怀里一揣,对着衲敏做个手势,“给妹妹!” 三个字,众人都松了口气。屏住呼吸,继续观看。 接下来,小宝挑了个早生贵子给十三和兆佳氏,羞的兆佳氏脸一红,抚着刚刚显形的肚子,微笑地看十三接过玉佩。 雍正也很高兴,众兄弟里,他跟十三最好,儿子最先给十三夫妇挑礼物,他也很开心。这时候,连雍正也忘了,这是抓周,不是圣诞派送! 至于完颜氏,则得了衲敏最先相中的金算盘。十四本以为是给自己的,侄子腾腾腾跑到跟前了,他还想说:“留给你九叔吧!”谁知,小宝直接越过他,举到完颜氏跟前了。完颜氏乐的吧唧亲小宝一口,“乖——”阿姨总算没白疼你! 果亲王得了一个老寿星玉佩,愣了半天,最后,还是乐呵呵地当场就挂在身上。 淑慎公主和庄大格格、怡四格格都得了湘绣,看这料子、配线都是难得一见,三个姑娘都很满意。 十二、十六夫妇则拿到了玉镯等首饰。 等上头东西倒腾的差不多了,露出几本佛经,年氏的心又提起来了。小宝没翻一本,她就急上一分。看着小宝把佛经爱若珍宝似的捧在前,刚才想掐死齐妃的心,就又回来了。 衲敏也奇怪,这孩子今天表现,不对劲啊!不过,他平常就是个大方的主儿,对姐姐们和妹妹,都十分豪爽。如今,看这儿人多,东西多,想跟大伙儿分享,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因此,暂且安心,看事态发展。 小宝刚才跑的路多了,这会儿,也觉得累了。捧着佛经坐在地毯上歇了会儿,又晃晃悠悠站起来,咯咯笑着,晃悠到雍正跟前,献宝似的把佛经递上去,“阿玛,给!” 雍正这次,是真的满意了!呜呜,等了这么久,终于轮到朕了! 小宝回来,看看,地毯上,最显眼的,就剩下那个装胭脂的大红木盒子了。想了想,蹲下去,抓着盒子两边,就往怀里搂。搂了半天,搂不动。衲敏以为他都要恼了,谁知,小家伙吭哧吭哧半天,竟然没哭出来。而是自己在盒子边上了半天,啪的一声,着锁扣,打开盒子,里面致的五盒胭脂,瞬间呈现在众人面前。庄亲王福晋拉拉兆佳氏袖子,“十三嫂,那胭脂哪儿卖呀?看样子挺不错的?” 兆佳氏笑着小声回答:“就在京城里的百草居。上次我过生日,孩子们给我买了两盒,都挺好用的。你什么时候买,咱一起!” 说的十二福晋富察氏也动心了,“我也听说了,是好用,熨帖又提肤色,到时候,叫上我啊!” 不说这几人在那边嘀咕,小宝看看盒子里致的胭脂,再抬头往周围看看,拿起两盒,递给年妃身后女,对年妃说:“给!” 年妃一手捂口,含泪问:“给我?” 小宝也不回答,把东西递给女,扭头继续翻东西。 看他翻了半天,剩下的东西,实在不能看,一回头,冲着雍正就哇哇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说:“少,哥哥,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敬事房总管苏培盛抱着一摞本子进来给衲敏请安。衲敏赐坐,也不敢坐,就立在皇后座下听唤,心里琢磨:自从雍正爷登基,主子娘娘从来就没怎么关注过敬事房的事,连每次万岁爷招嫔妃侍寝,请她来盖凤印,都是直接叫代诏女官盖上,连看都懒得看。怎么今天反而要过问了,该不是,又要出什么事了吧? 衲敏大致看完,心里吃惊:原来,从去年年妃流产,到现在,雍正居然都没怎么到后去过。连着几个月,也就只有齐妃、熹妃、裕嫔等几个潜邸老人,轮流伺候。其中,又以齐妃居多。而年妃,唉,衲敏彻底疑惑了,她什么时候侍寝,似乎就是什么时候西北出大事。这个雍正,他喜欢的到底是年妃呢?还是年羹尧啊?真叫人不清楚! 对年妃的事,别说衲敏,恐怕连原来的乌喇那拉氏皇后也弄不明白,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历史上,弘瞻可是雍正十年出生的,说明雍正知道五十六岁,还能叫嫔妃怀孕,那么,为什么从雍正元年到雍正九年皇后薨逝,中就没有一个子嗣诞生呢?这跟乌喇那拉氏皇后,会不会也有什么关系?真是迷啊! 衲敏本就懒,对这些皇帝侍寝之事,更是觉得恶心,懒得追究。合上本子,问了几句绿头牌的事。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贵妃身体不好,绿头牌时断时续。至于排序,呵呵,貌似齐妃在第一! 衲敏此时,只想吐。忍了忍,对苏培盛说:“本身体一直不好,自从添了小公主,更是没什么神。太医也多次叮嘱,要本多多休息,注意保养。往后,要是皇上问起,还要苏总管多多担待。”说着,翠鸟捧过来一个荷包,塞给苏培盛。 苏培盛也奇怪了,别人都是恨不得把自己名字粘在皇上面前,怎么这主子娘娘反而恨不得离的远远的?想到这儿,也不敢去接荷包,只得说:“给主子们做事,是奴才的本分!” 衲敏笑了,“本就是看你本分,才赏你的!只管接着就是。往后,要好好伺候主子,明白吗?” 苏培盛这才接过荷包,塞在袖子里。打千告退。 衲敏拿着虎头鞋鞋帮看了看,对画眉说:“这花色绣的不够艳丽。本记得桃红那里有彩色线,是上回恂郡王福晋送的。你明天回一趟,拿回来。” 过了几日,乌雅氏太后派人来跟雍正商量,说是九阿哥的抓周,想办在皇里头,说是齐妃和熹妃做事周全,皇后忙,由她们来持,更为合适。 雍正自从知道皇后亲自喂养大公主,自然也理解皇后忙在哪里。况且,太后平日里对务并不指手画脚,好不容易说一回,自然也不忍心驳了亲娘面子,想了想,就同意了。 谁知临近五月初二,熹妃居然告病了。这下,诸多事情,就都落到了齐妃身上。 衲敏带着淑慎公主和两位王府格格,抱着小宝、公主,于四月二十八回到景仁。 五月初二,雍正下了小朝就领着浩浩荡荡的皇帝仪仗回到紫禁城。年妃居然也挣扎着坐上贵妃车驾,跟着到了坤宁东暖阁,参加九阿哥抓周仪式。 等年妃扶着女进来,扫了桌案上堆成小山一样的东西一眼,顿时就气的浑身冒冷汗:齐妃,这就是你给我儿子准备抓周的东西! 衲敏因为给公主喂,来的稍微晚些。一见抓周的物件,忍不住就笑了。这都什么呀?大红旗袍、翡翠镯子,外加一支九凤连珠钗,两朵牡丹绒花,几幅湘绣,佛经、佛珠手串一大堆,还有几块玉佩,成色衲敏看不出来,不过,这图案可真有意思,什么鲤鱼跃龙门、金榜题名、早生贵子,还有个老寿星的人物雕刻,一个金算盘,这个衲敏喜欢,将来儿子会挣钱,也能帮着养家不是?至于最显眼的一件,衲敏看了,就不得不乐了,那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的百花居出产的最新产品——胭脂礼品盒。这可是完颜氏跟自己辛辛苦苦合伙开的铺子,这个礼品盒那可是限量版呐!上头的牡丹雕刻,还是自己亲自设计的图案呢!这回,完颜氏该大敲一笔了吧? 衲敏正暗自算自己又有多少银子入账,齐妃早领着弘时弟兄以及众人见礼。衲敏微微点头,“齐妃辛苦了!” 齐妃急忙回话:“为主子娘娘忙,不敢称辛苦!” 衲敏抬头,朝年氏那里苦不苦、乐不乐地笑一下,再对着齐妃笑笑,“免礼吧!”领着三个大闺女,带着儿子、小女儿,坐下来等雍正和太后。 不一会儿,两座大山到了。果亲王允礼也来了。十二、十三、十四、十六都领着媳妇儿观礼。老八在家陪老婆,没空,早就说了不来。老九、老十两个月前求了雍正旨意,到江南做生意,赶不回来。他们不来,衲敏不当回事,雍正更是不在意。 嬷嬷把小宝抱来,先给雍正和太后磕头。小宝小嘴儿挺甜,把俩人都哄高兴了,先得了一堆赏赐。自己抱着雍正赏的玉如意跑到衲敏跟前献宝,“额娘,给!” 衲敏笑着接过来,交给陈嬷嬷替小宝一并好好收起来。 小宝这才头发,嗯,好像胳膊有点短,不大够的着。好容易着短短的头发了,这才嘿嘿笑笑,迈着小短腿往抓周的桌案跑。到桌下,抱着桌腿就往上爬,啊啊叫的起劲。 雍正叫过来高无庸,把桌案上东西都搬到御座前地毯上,免得小阿哥摔着。 等连东西带人都给转移到地毯上,雍正和乌雅氏太后的脸同时绿了。年妃则当着雍正的面,狠狠地瞪了齐妃一眼。衲敏想笑又不敢,只有憋着,低头数手指玩。完颜氏暗笑:这皇家不会真培养出个贾宝玉吧?看那胭脂,又大又红,想不注意都难! 小宝给空降到地毯上,坐在这一堆胭脂玉器中间,东瞅瞅,西看看,最后,拿了一串佛珠。年妃当时,想掐死齐妃的心都有了!这佛珠是什么东西啊!当年,顺治皇帝可是拿着它离开的紫禁城!这…… 年妃还没嘀咕完,就见小宝乐呵呵地冲乌雅氏招手,“玛嬷,给——” 乌雅氏太后疑惑,“给我的?” “嗯,珠珠,玛嬷!” 乌雅氏太后听了,这才笑着接过来,小宝脑袋,“好孩子!” 小宝又翻翻捡捡,挑中一支九凤连珠钗,跑到衲敏身边,硬是要往衲敏头上别。 衲敏无奈,只好叫画眉接过来,戴到发髻上,给小宝看。 小宝这才心满意足,继续抓东西。看着大朵的牡丹绒花,拿起来,往自己头上比了比,每比一次,雍正的脸就绿一分。十三跟十三福晋的心就紧上一分。最后,小宝大概是觉得满意了,把花儿往怀里一揣,对着衲敏做个手势,“给妹妹!” 三个字,众人都松了口气。屏住呼吸,继续观看。 接下来,小宝挑了个早生贵子给十三和兆佳氏,羞的兆佳氏脸一红,抚着刚刚显形的肚子,微笑地看十三接过玉佩。 雍正也很高兴,众兄弟里,他跟十三最好,儿子最先给十三夫妇挑礼物,他也很开心。这时候,连雍正也忘了,这是抓周,不是圣诞派送! 至于完颜氏,则得了衲敏最先相中的金算盘。十四本以为是给自己的,侄子腾腾腾跑到跟前了,他还想说:“留给你九叔吧!”谁知,小宝直接越过他,举到完颜氏跟前了。完颜氏乐的吧唧亲小宝一口,“乖——”阿姨总算没白疼你! 果亲王得了一个老寿星玉佩,愣了半天,最后,还是乐呵呵地当场就挂在身上。 淑慎公主和庄大格格、怡四格格都得了湘绣,看这料子、配线都是难得一见,三个姑娘都很满意。 十二、十六夫妇则拿到了玉镯等首饰。 等上头东西倒腾的差不多了,露出几本佛经,年氏的心又提起来了。小宝没翻一本,她就急上一分。看着小宝把佛经爱若珍宝似的捧在前,刚才想掐死齐妃的心,就又回来了。 衲敏也奇怪,这孩子今天表现,不对劲啊!不过,他平常就是个大方的主儿,对姐姐们和妹妹,都十分豪爽。如今,看这儿人多,东西多,想跟大伙儿分享,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因此,暂且安心,看事态发展。 小宝刚才跑的路多了,这会儿,也觉得累了。捧着佛经坐在地毯上歇了会儿,又晃晃悠悠站起来,咯咯笑着,晃悠到雍正跟前,献宝似的把佛经递上去,“阿玛,给!” 雍正这次,是真的满意了!呜呜,等了这么久,终于轮到朕了! 小宝回来,看看,地毯上,最显眼的,就剩下那个装胭脂的大红木盒子了。想了想,蹲下去,抓着盒子两边,就往怀里搂。搂了半天,搂不动。衲敏以为他都要恼了,谁知,小家伙吭哧吭哧半天,竟然没哭出来。而是自己在盒子边上了半天,啪的一声,着锁扣,打开盒子,里面致的五盒胭脂,瞬间呈现在众人面前。庄亲王福晋拉拉兆佳氏袖子,“十三嫂,那胭脂哪儿卖呀?看样子挺不错的?” 兆佳氏笑着小声回答:“就在京城里的百草居。上次我过生日,孩子们给我买了两盒,都挺好用的。你什么时候买,咱一起!” 说的十二福晋富察氏也动心了,“我也听说了,是好用,熨帖又提肤色,到时候,叫上我啊!” 不说这几人在那边嘀咕,小宝看看盒子里致的胭脂,再抬头往周围看看,拿起两盒,递给年妃身后女,对年妃说:“给!” 年妃一手捂口,含泪问:“给我?” 小宝也不回答,把东西递给女,扭头继续翻东西。 看他翻了半天,剩下的东西,实在不能看,一回头,冲着雍正就哇哇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说:“少,哥哥,没有!” 这个小宝,真的很可爱呀! 抓周好似圣诞老在线阅读 抓周好似圣诞老 肉文屋 / 抓周好似圣诞老 抓周好似圣诞老 雄鹰情定娇金枝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雄鹰情定娇金枝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雄鹰情定娇金枝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雄鹰情定娇金枝 衲敏站起来,蹲到小宝身边问:“是不是东西少,没有能给哥哥们的呀?” 小宝呜咽,“是,没有,哥哥!” 衲敏登时就笑了,看样子,这孩子短期内,不会给弘历几个大的,留下什么夺嫡的印象了,这么大方! 于是,对碧荷说:“去把本书房里的字帖、新笔和砚台都拿来。给小阿哥挑。” 雍正也明白了,命高无庸,“将朕的宝剑、弓箭和收集的几块寿山石取来,给九阿哥。” 乌雅氏太后也感动,本以为,小九本就不会理会年氏,没想到,居然还记着!皇后会教儿子!比佟贵妃强!要不怎么皇后一上来就是嫡妃元后,而佟贵妃只能做继后呢!看帝后二人都出东西叫九阿哥抓周,自己自然也不能示弱,就吩咐:“把哀家的多宝阁取来,交给九阿哥。” 不一会儿,东西齐备。小宝挑了字帖送给弘时,选了宣纸送给弘历,找了个小巧玲珑的笔筒送给弘昼,因为福惠生病不在,也挑了本书交给年妃身边的女,啊啊了几声,意思是给小哥哥捎回去。 衲敏越看越心疼:儿子啊,你怎么就知道拿我的东西送人呢!你看你爹,你,那都是好东西呀!三个人可是就我穷啊!还老搜刮我! 不等她哀怨完毕,把胭脂大礼盒给腾空,把乌雅氏太后多宝阁里头的东西,挑挑捡捡,都塞到大礼盒里头,又把雍正的小宝剑、小弓、小箭挂在身上,往礼盒里压块砚台,塞几块寿山石,盖本字帖,啪的一声,盖上盒盖,拿大红旗袍往上一铺,自己往上一趴,鼻孔里吹着泡泡,呼呼大睡。 衲敏跟雍正面面相觑,这就完了?年氏则颇感欣慰,好儿子!再狠狠瞪齐妃一眼!齐妃,你等着。雍正斜眼看去,齐妃面色不变,倒是年妃,面色不善了。心里叹息,果然是兄妹呀!都那么沉不住气。 在此之后,齐妃和熹妃明里暗里的争斗,几乎完全转化为贵妃和齐妃的明争暗斗。 衲敏则表示很满意,坐山观虎斗,不只你熹妃会玩哦! 不几日,弘时屋里也传出好消息,他的侍妾田氏有喜了。如果这是个男孩儿,那就是雍正的二个孙子。雍正长孙永珅成日里病歪歪的,正是需要个健孙子的时候。当下,不仅弘时、齐妃高兴,连雍正、乌雅氏太后都乐在心头。衲敏跟着两座大山随礼,给弘时房里添了不少好东西。趁着住在里,去着方便,就抱着小宝亲自去看望。 弘时的正妻董鄂氏领着人出来参拜。衲敏教小宝叫嫂嫂,董鄂氏急忙还礼,又送了小兄弟一份表礼。等衲敏在正房坐下,董鄂氏又叫人取出一个檀木盒子,拿出红布包裹,一层层打开,衲敏细看,居然是八宝攒翠璎珞。那上头镶嵌的宝石,个顶个的鸭蛋大小。 衲敏笑了,“真是好东西!” 董鄂氏冷笑,“皇额娘过奖了,不过是成亲前的嫁妆。因为媳妇是家中嫡长女,这东西,还是临出门前,祖父大人把我叫到正房,亲自给我戴上的。如今,……,呵,就送给大公主,当是媳妇这做嫂子的见面礼吧!” 衲敏哂笑,“都没来呢!还什么见面礼!等下回叫她自己来领。”说着,亲自把董鄂氏的璎珞包好,放到盒子里,款款说道:“你这孩子,公主还不满百日,是个娃娃呢!怎么就送她这么好的东西。就是你这个亲嫂子,也不能这么娇惯她。既然这是你的嫁妆,又是祖父亲赐,就好好收着吧!” 董鄂氏听了,只得作罢。 没一会儿,那个怀孕的侍妾就由众人簇拥着,笑容满面从外走来。 见了皇后仪銮,这侍妾大吃一惊,急忙扶着肚子给皇后磕头。 碧荷站在皇后身边,恶心地直想吐:才两个月,还扶什么扶!有肚子吗?看衲敏垂眸,便对那侍妾说:“主子娘娘有命:格格请起。” 看那侍妾娇不胜风地站起来,衲敏就觉一阵牙疼。微微一笑,对董鄂氏说:“侍妾有孕,你只怕是要忙了。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你额娘。我不常在中,你也要多学着帮你额娘打点务,将来出开府,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董鄂氏微笑答应,“媳妇知道了。” 衲敏又坐了一会儿,看小宝似乎腻了,便抱起孩子,对着董鄂氏又交代一番,这才坐着肩舆回景仁。 桃红扶着衲敏进屋,听完碧荷讲刚才的事,噗嗤笑了,“看来呀,那个齐妃身边的柳儿还真没胡说,三阿哥还真是个宠妾灭妻的主!那个格格,都快骑到三福晋头上去了!” 衲敏哂笑,这不是他们家男人的遗传通病嘛!也多亏是碰到了雍正,要是碰到乾隆或是顺治,自己不是跟孝贤皇后一样给气死,就是跟静妃一样被废弃了! 日子就在衲敏带着孩子牙牙学语中过去。等到小公主百日的时候,令雍正和十三兄弟们头疼的察尔汗多尔济终于姗姗到来了。 察尔汗多尔济今年三十岁整,长的敦实厚重,是个标准的蒙古汉子。同来的还有他的庶母,从小养育他长大的弘吉拉氏。要说这察尔汗也是身世可怜,自幼父母双亡,兄弟姐妹俱无,三岁起,就由弘吉拉氏一手拉拔长大。因此,察尔汗对庶母如同亲娘一般孝顺。二十岁那年,靠军功封爵时,他专门请汉官代为上表,说庶母青春守寡,含辛茹苦,将其抚养成人,有养母之义。令当时主政的康熙大为感动,从而为弘吉拉氏求来诰命夫人封赏。由侍妾成为诰命夫人,弘吉拉氏一生辛酸,也算有了回报。 衲敏在曲院风荷接待弘吉拉氏。只见她大概五十来岁,面色慈祥,举止稳妥,谈吐憨厚,见识广博,颇像蒙古来的妇人,心里就先添了几分喜欢。 弘吉拉氏穿着五品诰命夫人服色拜见皇后,坐在殿内细看,这位皇后看起来四十来岁,长的珠圆玉润,笑起来平和亲切,想起儿子临进圆明园大门时跟自己说的话,斟酌一下词句,就用不是很顺畅的汉语和皇后交谈起来。 衲敏和弘吉拉氏聊了一上午。中午又留弘吉拉氏吃饭。完颜氏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听说弘吉拉氏也来了,巴巴地坐车来蹭饭。席间,就跟弘吉拉氏聊的热火朝天。弘吉拉氏临走时,还硬是定下明天带她去百草居看胭脂水粉。 回到曲院风荷花厅,衲敏冲完颜氏笑的瘆人,“行啊,借着我的饭局谈生意!这回,该不会又要往蒙古卖什么花儿粉儿吧?” 完颜氏赔笑,“别生气,今天饭钱算我的!另外,我再给你爆个内幕!你猜,察尔汗多尔济这回来,相中谁了?” 衲敏轻摇团扇,“反正不会是我!**什么心!” 完颜氏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你——真行!其实啊,这事儿你还真得心,没准儿,就是你身边儿的公主呢?” 衲敏斜了她一眼,继续摇扇子。 “哎,你别真不信啊!你别忘了,十四可是征战蒙古的元帅,当年,在蒙古的关系,可是很铁的!这绝对内幕,不骗你!” “哦本怎么不知道,恂郡王的关系,你王妃居然都能动用了!看来,您这生意,恐怕还有郡王出力呢!” 完颜氏呵呵一笑,“怎么,咱给他养儿育女,就不能拉他干点儿活!” 衲敏没接话,捏着扇子细思,看来,这个察尔汗,是真的要求娶公主了。如今,只有淑慎公主年纪合适,等她出了孝期,也该出嫁了。是时候给这孩子准备嫁妆了。 当天晚上,雍正就来见皇后,提起察尔汗,当着淑慎公主的面赞不绝口。衲敏看淑慎公主低头不说话,怕她羞恼了,就叫她带着妹妹们回去休息。 雍正这才说:“朕看这个察尔汗不错,皇后要是没意见,就把淑慎指给他吧?” 衲敏摇头,“臣妾没意见,听皇上的。只是,这民间也有相女婿的说法。淑慎毕竟不是咱们亲生的,是不是,叫她自己在屏风后看看,要是她也能相中,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雍正大笑,“皇后只怕是想自己相相女婿吧!也是,就是民间,也有丈母娘看女婿的说法!你是一国之母,这察尔汗多尔济又是治国能臣,将来儿子们都用得着的人!你见见,也不为过。”说着,就吩咐下去,叫察尔汗多尔济明日奉命拜见。 衲敏犹豫不决,“这,不大好吧。毕竟是外臣。” 雍正摆手,“当年,孝端文皇后接见蒙古亲王,都是亲自见面,你也是朕的嫡妃元后,有祖宗规矩在,有何不可?”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第二天,衲敏就抱着公主,牵着小宝,领着淑慎和两个格格,到九州清宴去相女婿。 淑慎公主自然是领着两个妹妹坐在屏风后面屏气凝神。衲敏自忖都一把年纪了,加之雍正也在一旁,索抱着姑娘端坐在雍正下手。小宝则自己跑到雍正的书案前,翻翻捡捡挑小人书看。 高无庸亲自领着察尔汗多尔济入内。察尔汗进门就见皇帝身边,坐着一位身穿明黄色旗袍的女子,细看,端庄大方,温润如玉,微笑起来,有如邻家嫂子。那女子怀中,抱着个婴儿,正呼呼大睡。 察尔汗便知,这位就是当朝国母——乌喇那拉氏皇后。 当即施国礼叩头参拜,口呼万岁千岁。 衲敏看看雍正,见他点头,这才柔声说:“察尔汗台吉,免礼平身吧!” 察尔汗站起来,略略低头,站在帝后二人三尺之外。这一低头,恰好看见皇后怀中小公主,唇红眉弯,脸蛋儿圆润,嘟嘟小嘴,睡的可爱。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注视,小公主从睡梦中醒来,转转黑宝石般的眼珠,四下看看,那眼神在察尔汗身上顿了顿,就转过头去,拱到衲敏怀里接着睡觉了。 察尔汗咧嘴笑了,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一块古玉,双手呈在帝后面前,“万岁可汗,皇后国母,臣以一介平民,得蒙天恩,封为台吉,日日思念为国尽忠!承蒙可汗陛下不弃,特准治理百里草原。臣感恩不尽,无以为报。这块玉佩,是臣祖上传下,臣自襁褓中,就一直戴在身上,据说,有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之力。现,臣愿将此物送与小公主,还望陛下国母勿要嫌弃!” 雍正看看皇后,衲敏也疑惑:怎么这个丫头话还不会说,就这么有人缘儿啊!只是,这察尔汗台吉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个贴身的配饰,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作者有话要说:衲敏站起来,蹲到小宝身边问:“是不是东西少,没有能给哥哥们的呀?” 小宝呜咽,“是,没有,哥哥!” 衲敏登时就笑了,看样子,这孩子短期内,不会给弘历几个大的,留下什么夺嫡的印象了,这么大方! 于是,对碧荷说:“去把本书房里的字帖、新笔和砚台都拿来。给小阿哥挑。” 雍正也明白了,命高无庸,“将朕的宝剑、弓箭和收集的几块寿山石取来,给九阿哥。” 乌雅氏太后也感动,本以为,小九本就不会理会年氏,没想到,居然还记着!皇后会教儿子!比佟贵妃强!要不怎么皇后一上来就是嫡妃元后,而佟贵妃只能做继后呢!看帝后二人都出东西叫九阿哥抓周,自己自然也不能示弱,就吩咐:“把哀家的多宝阁取来,交给九阿哥。” 不一会儿,东西齐备。小宝挑了字帖送给弘时,选了宣纸送给弘历,找了个小巧玲珑的笔筒送给弘昼,因为福惠生病不在,也挑了本书交给年妃身边的女,啊啊了几声,意思是给小哥哥捎回去。 衲敏越看越心疼:儿子啊,你怎么就知道拿我的东西送人呢!你看你爹,你,那都是好东西呀!三个人可是就我穷啊!还老搜刮我! 不等她哀怨完毕,把胭脂大礼盒给腾空,把乌雅氏太后多宝阁里头的东西,挑挑捡捡,都塞到大礼盒里头,又把雍正的小宝剑、小弓、小箭挂在身上,往礼盒里压块砚台,塞几块寿山石,盖本字帖,啪的一声,盖上盒盖,拿大红旗袍往上一铺,自己往上一趴,鼻孔里吹着泡泡,呼呼大睡。 衲敏跟雍正面面相觑,这就完了?年氏则颇感欣慰,好儿子!再狠狠瞪齐妃一眼!齐妃,你等着。雍正斜眼看去,齐妃面色不变,倒是年妃,面色不善了。心里叹息,果然是兄妹呀!都那么沉不住气。 在此之后,齐妃和熹妃明里暗里的争斗,几乎完全转化为贵妃和齐妃的明争暗斗。 衲敏则表示很满意,坐山观虎斗,不只你熹妃会玩哦! 不几日,弘时屋里也传出好消息,他的侍妾田氏有喜了。如果这是个男孩儿,那就是雍正的二个孙子。雍正长孙永珅成日里病歪歪的,正是需要个健孙子的时候。当下,不仅弘时、齐妃高兴,连雍正、乌雅氏太后都乐在心头。衲敏跟着两座大山随礼,给弘时房里添了不少好东西。趁着住在里,去着方便,就抱着小宝亲自去看望。 弘时的正妻董鄂氏领着人出来参拜。衲敏教小宝叫嫂嫂,董鄂氏急忙还礼,又送了小兄弟一份表礼。等衲敏在正房坐下,董鄂氏又叫人取出一个檀木盒子,拿出红布包裹,一层层打开,衲敏细看,居然是八宝攒翠璎珞。那上头镶嵌的宝石,个顶个的鸭蛋大小。 衲敏笑了,“真是好东西!” 董鄂氏冷笑,“皇额娘过奖了,不过是成亲前的嫁妆。因为媳妇是家中嫡长女,这东西,还是临出门前,祖父大人把我叫到正房,亲自给我戴上的。如今,……,呵,就送给大公主,当是媳妇这做嫂子的见面礼吧!” 衲敏哂笑,“都没来呢!还什么见面礼!等下回叫她自己来领。”说着,亲自把董鄂氏的璎珞包好,放到盒子里,款款说道:“你这孩子,公主还不满百日,是个娃娃呢!怎么就送她这么好的东西。就是你这个亲嫂子,也不能这么娇惯她。既然这是你的嫁妆,又是祖父亲赐,就好好收着吧!” 董鄂氏听了,只得作罢。 没一会儿,那个怀孕的侍妾就由众人簇拥着,笑容满面从外走来。 见了皇后仪銮,这侍妾大吃一惊,急忙扶着肚子给皇后磕头。 碧荷站在皇后身边,恶心地直想吐:才两个月,还扶什么扶!有肚子吗?看衲敏垂眸,便对那侍妾说:“主子娘娘有命:格格请起。” 看那侍妾娇不胜风地站起来,衲敏就觉一阵牙疼。微微一笑,对董鄂氏说:“侍妾有孕,你只怕是要忙了。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你额娘。我不常在中,你也要多学着帮你额娘打点务,将来出开府,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董鄂氏微笑答应,“媳妇知道了。” 衲敏又坐了一会儿,看小宝似乎腻了,便抱起孩子,对着董鄂氏又交代一番,这才坐着肩舆回景仁。 桃红扶着衲敏进屋,听完碧荷讲刚才的事,噗嗤笑了,“看来呀,那个齐妃身边的柳儿还真没胡说,三阿哥还真是个宠妾灭妻的主!那个格格,都快骑到三福晋头上去了!” 衲敏哂笑,这不是他们家男人的遗传通病嘛!也多亏是碰到了雍正,要是碰到乾隆或是顺治,自己不是跟孝贤皇后一样给气死,就是跟静妃一样被废弃了! 日子就在衲敏带着孩子牙牙学语中过去。等到小公主百日的时候,令雍正和十三兄弟们头疼的察尔汗多尔济终于姗姗到来了。 察尔汗多尔济今年三十岁整,长的敦实厚重,是个标准的蒙古汉子。同来的还有他的庶母,从小养育他长大的弘吉拉氏。要说这察尔汗也是身世可怜,自幼父母双亡,兄弟姐妹俱无,三岁起,就由弘吉拉氏一手拉拔长大。因此,察尔汗对庶母如同亲娘一般孝顺。二十岁那年,靠军功封爵时,他专门请汉官代为上表,说庶母青春守寡,含辛茹苦,将其抚养成人,有养母之义。令当时主政的康熙大为感动,从而为弘吉拉氏求来诰命夫人封赏。由侍妾成为诰命夫人,弘吉拉氏一生辛酸,也算有了回报。 衲敏在曲院风荷接待弘吉拉氏。只见她大概五十来岁,面色慈祥,举止稳妥,谈吐憨厚,见识广博,颇像蒙古来的妇人,心里就先添了几分喜欢。 弘吉拉氏穿着五品诰命夫人服色拜见皇后,坐在殿内细看,这位皇后看起来四十来岁,长的珠圆玉润,笑起来平和亲切,想起儿子临进圆明园大门时跟自己说的话,斟酌一下词句,就用不是很顺畅的汉语和皇后交谈起来。 衲敏和弘吉拉氏聊了一上午。中午又留弘吉拉氏吃饭。完颜氏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听说弘吉拉氏也来了,巴巴地坐车来蹭饭。席间,就跟弘吉拉氏聊的热火朝天。弘吉拉氏临走时,还硬是定下明天带她去百草居看胭脂水粉。 回到曲院风荷花厅,衲敏冲完颜氏笑的瘆人,“行啊,借着我的饭局谈生意!这回,该不会又要往蒙古卖什么花儿粉儿吧?” 完颜氏赔笑,“别生气,今天饭钱算我的!另外,我再给你爆个内幕!你猜,察尔汗多尔济这回来,相中谁了?” 衲敏轻摇团扇,“反正不会是我!**什么心!” 完颜氏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你——真行!其实啊,这事儿你还真得心,没准儿,就是你身边儿的公主呢?” 衲敏斜了她一眼,继续摇扇子。 “哎,你别真不信啊!你别忘了,十四可是征战蒙古的元帅,当年,在蒙古的关系,可是很铁的!这绝对内幕,不骗你!” “哦本怎么不知道,恂郡王的关系,你王妃居然都能动用了!看来,您这生意,恐怕还有郡王出力呢!” 完颜氏呵呵一笑,“怎么,咱给他养儿育女,就不能拉他干点儿活!” 衲敏没接话,捏着扇子细思,看来,这个察尔汗,是真的要求娶公主了。如今,只有淑慎公主年纪合适,等她出了孝期,也该出嫁了。是时候给这孩子准备嫁妆了。 当天晚上,雍正就来见皇后,提起察尔汗,当着淑慎公主的面赞不绝口。衲敏看淑慎公主低头不说话,怕她羞恼了,就叫她带着妹妹们回去休息。 雍正这才说:“朕看这个察尔汗不错,皇后要是没意见,就把淑慎指给他吧?” 衲敏摇头,“臣妾没意见,听皇上的。只是,这民间也有相女婿的说法。淑慎毕竟不是咱们亲生的,是不是,叫她自己在屏风后看看,要是她也能相中,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雍正大笑,“皇后只怕是想自己相相女婿吧!也是,就是民间,也有丈母娘看女婿的说法!你是一国之母,这察尔汗多尔济又是治国能臣,将来儿子们都用得着的人!你见见,也不为过。”说着,就吩咐下去,叫察尔汗多尔济明日奉命拜见。 衲敏犹豫不决,“这,不大好吧。毕竟是外臣。” 雍正摆手,“当年,孝端文皇后接见蒙古亲王,都是亲自见面,你也是朕的嫡妃元后,有祖宗规矩在,有何不可?”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第二天,衲敏就抱着公主,牵着小宝,领着淑慎和两个格格,到九州清宴去相女婿。 淑慎公主自然是领着两个妹妹坐在屏风后面屏气凝神。衲敏自忖都一把年纪了,加之雍正也在一旁,索抱着姑娘端坐在雍正下手。小宝则自己跑到雍正的书案前,翻翻捡捡挑小人书看。 高无庸亲自领着察尔汗多尔济入内。察尔汗进门就见皇帝身边,坐着一位身穿明黄色旗袍的女子,细看,端庄大方,温润如玉,微笑起来,有如邻家嫂子。那女子怀中,抱着个婴儿,正呼呼大睡。 察尔汗便知,这位就是当朝国母——乌喇那拉氏皇后。 当即施国礼叩头参拜,口呼万岁千岁。 衲敏看看雍正,见他点头,这才柔声说:“察尔汗台吉,免礼平身吧!” 察尔汗站起来,略略低头,站在帝后二人三尺之外。这一低头,恰好看见皇后怀中小公主,唇红眉弯,脸蛋儿圆润,嘟嘟小嘴,睡的可爱。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注视,小公主从睡梦中醒来,转转黑宝石般的眼珠,四下看看,那眼神在察尔汗身上顿了顿,就转过头去,拱到衲敏怀里接着睡觉了。 察尔汗咧嘴笑了,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一块古玉,双手呈在帝后面前,“万岁可汗,皇后国母,臣以一介平民,得蒙天恩,封为台吉,日日思念为国尽忠!承蒙可汗陛下不弃,特准治理百里草原。臣感恩不尽,无以为报。这块玉佩,是臣祖上传下,臣自襁褓中,就一直戴在身上,据说,有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之力。现,臣愿将此物送与小公主,还望陛下国母勿要嫌弃!” 雍正看看皇后,衲敏也疑惑:怎么这个丫头话还不会说,就这么有人缘儿啊!只是,这察尔汗台吉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个贴身的配饰,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但愿晋江不抽,我明天下午,还能接着发文! 雄鹰情定娇金枝在线阅读 雄鹰情定娇金枝 肉文屋 / 雄鹰情定娇金枝 雄鹰情定娇金枝 嫁女就学佘太君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嫁女就学佘太君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嫁女就学佘太君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嫁女就学佘太君 衲敏看看雍正,就见雍正冲着她微微皱皱眉。雍正也烦,这个察尔汗,即使你是蒙古人,也该明白,男子的贴身玉佩,可以当成定情之物:更何况,此物又是祖上所传,是分明是要定下朕的女儿。你若是定其他公主也就罢了,朕为了蒙古的安定,得一贤婿,准你所求,也不是不可。可今日你所求的,是朕的固伦公主,朕唯一的嫡女;要是嫡公主已经成年,倒也罢了,可如今你所求的,是个未满百日的婴儿!你叫朕如何答应?就算朕答应了,皇后将公主视为命子,终日带在身边,甚至亲自哺,怎么会将幼女嫁与你这而立之年的汉子?察尔汗,你可真会给朕出难题啊! 衲敏看雍正皱眉,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可皇帝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态,才算合适。当即,佯装低头哄女儿,一面竖着耳朵,听这君臣二人如何问对。 这边君臣双方打马虎眼。那边屏风之后,三个公主格格可就思量开了。两个小格格本来都以为是给淑慎姐姐相驸马,所以,就一边一个挨着淑慎公主坐,好给她出主意。见那察尔汗仪表堂堂,谈吐庄重,又得帝后二人赏识,都替淑慎公主高兴。谁知,那察尔汗居然掏出怀中玉佩,要赠与小公主。就算两个小格格年幼,也知道那东西不是随意可以送人的。当下就疑惑起来,莫非,这察尔汗多尔济傻了不成?小妹妹才三个月大呀! 淑慎公主则是打翻了五味瓶。在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嫁到蒙古的。远离家乡、无亲无故不说,那蒙古苦寒,哪里是她一个自幼长在帝王之家的女子能够承受的!可是,弘皙哥哥托人捎来话:自从满洲立国,嫁到蒙古去的公主格格数不胜数,就是固伦公主,也不例外,自己和亲,无可避免。更何况,这次,雍正相中的察尔汗多尔济,颇具治国之才,在蒙古八旗,很有威望。若能得他相助,那往后……。因此,淑慎公主来九州清宴之前,就决定,无论这察尔汗相貌如何,只要雍正点头,自己也就认命了。谁知一见此人,果然如雍正养父和弘皙哥哥所说,高大威猛,霸气内敛,难得的是,没有想象中草莽之气,反而多了几分燕赵之骨。 淑慎公主毕竟年幼,又养在深,见的人少,本来就没什么可以比较的。更何况,这察尔汗确实称得上当世英豪。当下,心中如同小鹿,砰砰乱跳。暗自感激上苍,自己总算觅得如意郎君了。也不敢再看,低头拿帕子来回缠绕,就等着雍正当面赐婚了。 哪知,雍正还没说话,这察尔汗多尔济就来了这么一出。淑慎公主怎么也没料到,跟自己“抢”额驸的居然是个小婴儿!当即又羞又气,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心里还期盼着,皇额娘能理解自己心情,挡了察尔汗这一回!回去以后,再暗中托弘皙哥哥从中斡旋,说不定,自己,还能得偿所愿。 看雍正和衲敏在座上装呆,察尔汗也不气恼,捧着玉佩近前一步,递到帝后座前,“此为我蒙古汉子一片赤胆忠心!请可汗陛下、国母娘娘勿要嫌弃!” 雍正皮笑不笑,“这是哪里话,察尔汗你对朝廷的忠心,朕岂会不知。只是,这既然是你祖上所传,就理应好好保管。即使是朕的小女儿,也不能夺人所爱不是?还是收起来吧!” 察尔汗一笑,坚持:“陛下,我蒙古汉子,头顶蓝天,脚踏草原,说出的话,就如同那出的箭一般,绝无回头。今将玉佩赠与公主,便是真心实意,此物虽小,却是臣一片忠心,请陛下与国母勿要嫌弃!” 他拿忠心说事儿,雍正便不好推辞,毕竟,不要的话,就是不相信他的忠诚。可要接过来,那就是暗示,答应小女儿这段姻缘,看看皇后怀中,女儿酣睡的小脸,真的舍不得啊! 衲敏此时也大概明白了:这察尔汗是要求亲,先来试探呢!雍正肯定也不愿意,别的不说,年龄差了三十岁,女儿还没嫁过去,就该准备守寡的孝服了!哪个当爹娘的愿意呀!可要不答应,又怕蒙古心寒,影响西北局势。雍正其人,视江山甚过生命,这样耗下去,势必要答应。察尔汗,大概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才不急不缓地应对吧? 眼看雍正那边快顶不住了,衲敏忍不住了,开言:“察尔汗台吉,这里没有外人,本有事,想跟你说明白。” 察尔汗躬身,“国母娘娘请讲,臣洗耳恭听。” 衲敏点头,“本不干预国事,今日所言,乃是家事。你要把玉佩送与本的小女儿,说明小公主讨人喜欢,本很高兴。只是,你不知道,不仅汉家姑娘,就是满洲女子,也是不能随意收玉器配饰。若是收了,就表明,这是要定亲了。本女儿还小,这东西,又是你祖传宝物,万万收不得。你若是喜欢这孩子,就等她百日之时,从庙里求个平安符,送给她吧!一来,这也是你一片心意,二来,在本看来,公主的平安健康,胜过任何宝物!你看呢?” 衲敏这些话,说的并不算很得体,但在雍正听来,却是给足了察尔汗面子,心想,你若识趣,就该顺着梯子下,皇后爱女,岂是那么容易求的! 谁知察尔汗听完,撩袍跪地,“启禀国母娘娘,臣赠玉,本意就是求娶小公主。臣对公主一见钟情,求国母成全!”说着,对着帝后二人叩头。 衲敏懵了,看看雍正,想问:“一见钟情啊?你闺女有这么大魅力?” 雍正急了,看皇后表情呆滞,也不可置信地微微摇头。 这话,还得皇后问合适。衲敏深吸口气,干笑,“察尔汗台吉请起吧。你对公主嘛,呵呵,”想了想以前看过的一段戏,“本也觉得,是段奇缘呢!”那《八姐游春》里头马金凤的戏词是咋唱来着? 察尔汗稳稳起身,“谢国母!” 衲敏继续干笑,“俗话说,女大当嫁。尽管皇上和本都舍不得,可等到公主们长大成人,也都是要选驸马的。将来,公主们要是能嫁得像察尔汗多尔济这样的良人,皇上和本,也就放心了。” 察尔汗淡笑,“国母过奖,臣一定好好对待小公主,如珠如宝,爱若生命。” 衲敏伸手止住察尔汗施礼,看看雍正,见他没反对,就接着忽悠,“察尔汗台吉这样的蒙古雄鹰,说出的话,掷地有声,本怎么会不信呢!只是,唉,就算是平民百姓,嫁女儿,也是要几色聘礼,更何况,我朝第一位固伦公主,身份尊贵。若是,一块玉佩就打发了,不要说本觉得委屈了女儿,就是百官,也会觉得有损朝廷威严,这……” 察尔汗心中暗笑,这皇后,怎么傻了吧唧的!这话都往外说!于是,躬身施礼,“国母娘娘请放心,臣定然为公主准备足以配得上她身份的聘礼!定让满朝文武,满蒙大臣都赞不绝口!” 雍正看看皇后,颇为不解。衲敏无奈,只好接着说:“那倒不急。等商量定了,再议。俗话说的好,不会挑的挑家当,会挑的挑儿郎。本要的,不过是你一个真心罢了!只是,这聘礼嘛,毕竟是固伦公主,也不能太寒碜了!小公主还小,本,想先替她要几色来。你若觉得合适,咱就再往下说,你要觉得聘礼要的不合适,或是,呃,其他什么的,这婚事嘛,就暂且搁置。你看呢?”《八姐游春》里佘太君怎么给宋太宗要彩礼来着,得好好想想! 雍正更加不解,知道皇后爱财,跟十四媳妇一起开了几家铺子,可也没爱财如命到要卖闺女吧?察尔汗温和一笑,对着衲敏回答:“请国母一一道来。” 衲敏笑着拍拍闺女,“你听好了!史官何在?” 殿角有人应答:“臣史官陈吉言在。” 衲敏沉声,“本说,你写。” 陈史官应答:“谨遵懿旨。” 衲敏抱着闺女,一一说明: “本要的不多,只是先替小公主挑挑。等公主长大了,还要听她的意见增减。你听好了,写明白,别漏下了。” 史官一一记下,一面记,一面就要笑了出来。刚开始,几色彩礼还像个样子,往后看,可就不对劲了: 第一色:五色绫罗各百匹。史官想,不多! 第二色,经史子集书千部。史官想,才女! 第三色,一两星星二两月。史官想,啊? 第四色,三两清风四两云。史官:嗯? 第五色,五两火苗六两气。史官:哦!接着写! 第六色,…… 第六色尚未出口,察尔汗就笑出声来了,对着衲敏拱手,“国母,您这是名要彩礼,实拒婚呐!臣拿不出来,还是请您要些天下有的东西吧!” 衲敏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既然你这么说,本也不难为你!本要的,不过是女婿对女儿的珍视罢了!到底是易得千两金,难得有情郎!本有一条,你若能做到,这聘礼,按祖制即可!” 雍正没说话,怎么看,怎么觉得皇后今日没表现出母仪天下的气势,反而跟戏词儿里那些专门难为女婿的丈母娘似的! “请国母明示!”察尔汗跟雍正颇有同感,这就是八旗贵族口中,那个端庄亲和的皇后主子? 衲敏看看雍正,咬咬牙缓缓道来:“从现在起,到小公主离世,本不准你有别的女人,无论侧室通房,哪怕是坊间勾栏,一个都不准。本要你对公主发誓,从今天开始,你的后半生,只有她一个。并且,不与其他女人生儿育女。你所有的亲生孩子,都必须由公主所出。若是——公主无出,你也不得纳妾娶小。这一条,你能做到吗?”衲敏一面说,一面脸颊发烫,对着女婿提这种要求的丈母娘,她大概是第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回30章cacile留言:亲,纯属胡诌、不是历史!如有疑问,看我笔名!晋江抽不是我的错,不要批我! 第三期研讨会开论: 弘历母子为什么这么讨厌! 预备——开始! 防抽:衲敏看看雍正,就见雍正冲着她微微皱皱眉。雍正也烦,这个察尔汗,即使你是蒙古人,也该明白,男子的贴身玉佩,可以当成定情之物:更何况,此物又是祖上所传,是分明是要定下朕的女儿。你若是定其他公主也就罢了,朕为了蒙古的安定,得一贤婿,准你所求,也不是不可。可今日你所求的,是朕的固伦公主,朕唯一的嫡女;要是嫡公主已经成年,倒也罢了,可如今你所求的,是个未满百日的婴儿!你叫朕如何答应?就算朕答应了,皇后将公主视为命子,终日带在身边,甚至亲自哺,怎么会将幼女嫁与你这而立之年的汉子?察尔汗,你可真会给朕出难题啊! 衲敏看雍正皱眉,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可皇帝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态,才算合适。当即,佯装低头哄女儿,一面竖着耳朵,听这君臣二人如何问对。 这边君臣双方打马虎眼。那边屏风之后,三个公主格格可就思量开了。两个小格格本来都以为是给淑慎姐姐相驸马,所以,就一边一个挨着淑慎公主坐,好给她出主意。见那察尔汗仪表堂堂,谈吐庄重,又得帝后二人赏识,都替淑慎公主高兴。谁知,那察尔汗居然掏出怀中玉佩,要赠与小公主。就算两个小格格年幼,也知道那东西不是随意可以送人的。当下就疑惑起来,莫非,这察尔汗多尔济傻了不成?小妹妹才三个月大呀! 淑慎公主则是打翻了五味瓶。在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嫁到蒙古的。远离家乡、无亲无故不说,那蒙古苦寒,哪里是她一个自幼长在帝王之家的女子能够承受的!可是,弘皙哥哥托人捎来话:自从满洲立国,嫁到蒙古去的公主格格数不胜数,就是固伦公主,也不例外,自己和亲,无可避免。更何况,这次,雍正相中的察尔汗多尔济,颇具治国之才,在蒙古八旗,很有威望。若能得他相助,那往后……。因此,淑慎公主来九州清宴之前,就决定,无论这察尔汗相貌如何,只要雍正点头,自己也就认命了。谁知一见此人,果然如雍正养父和弘皙哥哥所说,高大威猛,霸气内敛,难得的是,没有想象中草莽之气,反而多了几分燕赵之骨。 淑慎公主毕竟年幼,又养在深,见的人少,本来就没什么可以比较的。更何况,这察尔汗确实称得上当世英豪。当下,心中如同小鹿,砰砰乱跳。暗自感激上苍,自己总算觅得如意郎君了。也不敢再看,低头拿帕子来回缠绕,就等着雍正当面赐婚了。 哪知,雍正还没说话,这察尔汗多尔济就来了这么一出。淑慎公主怎么也没料到,跟自己“抢”额驸的居然是个小婴儿!当即又羞又气,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心里还期盼着,皇额娘能理解自己心情,挡了察尔汗这一回!回去以后,再暗中托弘皙哥哥从中斡旋,说不定,自己,还能得偿所愿。 看雍正和衲敏在座上装呆,察尔汗也不气恼,捧着玉佩近前一步,递到帝后座前,“此为我蒙古汉子一片赤胆忠心!请可汗陛下、国母娘娘勿要嫌弃!” 雍正皮笑不笑,“这是哪里话,察尔汗你对朝廷的忠心,朕岂会不知。只是,这既然是你祖上所传,就理应好好保管。即使是朕的小女儿,也不能夺人所爱不是?还是收起来吧!” 察尔汗一笑,坚持:“陛下,我蒙古汉子,头顶蓝天,脚踏草原,说出的话,就如同那出的箭一般,绝无回头。今将玉佩赠与公主,便是真心实意,此物虽小,却是臣一片忠心,请陛下与国母勿要嫌弃!” 他拿忠心说事儿,雍正便不好推辞,毕竟,不要的话,就是不相信他的忠诚。可要接过来,那就是暗示,答应小女儿这段姻缘,看看皇后怀中,女儿酣睡的小脸,真的舍不得啊! 衲敏此时也大概明白了:这察尔汗是要求亲,先来试探呢!雍正肯定也不愿意,别的不说,年龄差了三十岁,女儿还没嫁过去,就该准备守寡的孝服了!哪个当爹娘的愿意呀!可要不答应,又怕蒙古心寒,影响西北局势。雍正其人,视江山甚过生命,这样耗下去,势必要答应。察尔汗,大概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才不急不缓地应对吧? 眼看雍正那边快顶不住了,衲敏忍不住了,开言:“察尔汗台吉,这里没有外人,本有事,想跟你说明白。” 察尔汗躬身,“国母娘娘请讲,臣洗耳恭听。” 衲敏点头,“本不干预国事,今日所言,乃是家事。你要把玉佩送与本的小女儿,说明小公主讨人喜欢,本很高兴。只是,你不知道,不仅汉家姑娘,就是满洲女子,也是不能随意收玉器配饰。若是收了,就表明,这是要定亲了。本女儿还小,这东西,又是你祖传宝物,万万收不得。你若是喜欢这孩子,就等她百日之时,从庙里求个平安符,送给她吧!一来,这也是你一片心意,二来,在本看来,公主的平安健康,胜过任何宝物!你看呢?” 衲敏这些话,说的并不算很得体,但在雍正听来,却是给足了察尔汗面子,心想,你若识趣,就该顺着梯子下,皇后爱女,岂是那么容易求的! 谁知察尔汗听完,撩袍跪地,“启禀国母娘娘,臣赠玉,本意就是求娶小公主。臣对公主一见钟情,求国母成全!”说着,对着帝后二人叩头。 衲敏懵了,看看雍正,想问:“一见钟情啊?你闺女有这么大魅力?” 雍正急了,看皇后表情呆滞,也不可置信地微微摇头。 这话,还得皇后问合适。衲敏深吸口气,干笑,“察尔汗台吉请起吧。你对公主嘛,呵呵,”想了想以前看过的一段戏,“本也觉得,是段奇缘呢!”那《八姐游春》里头马金凤的戏词是咋唱来着? 察尔汗稳稳起身,“谢国母!” 衲敏继续干笑,“俗话说,女大当嫁。尽管皇上和本都舍不得,可等到公主们长大成人,也都是要选驸马的。将来,公主们要是能嫁得像察尔汗多尔济这样的良人,皇上和本,也就放心了。” 察尔汗淡笑,“国母过奖,臣一定好好对待小公主,如珠如宝,爱若生命。” 衲敏伸手止住察尔汗施礼,看看雍正,见他没反对,就接着忽悠,“察尔汗台吉这样的蒙古雄鹰,说出的话,掷地有声,本怎么会不信呢!只是,唉,就算是平民百姓,嫁女儿,也是要几色聘礼,更何况,我朝第一位固伦公主,身份尊贵。若是,一块玉佩就打发了,不要说本觉得委屈了女儿,就是百官,也会觉得有损朝廷威严,这……” 察尔汗心中暗笑,这皇后,怎么傻了吧唧的!这话都往外说!于是,躬身施礼,“国母娘娘请放心,臣定然为公主准备足以配得上她身份的聘礼!定让满朝文武,满蒙大臣都赞不绝口!” 雍正看看皇后,颇为不解。衲敏无奈,只好接着说:“那倒不急。等商量定了,再议。俗话说的好,不会挑的挑家当,会挑的挑儿郎。本要的,不过是你一个真心罢了!只是,这聘礼嘛,毕竟是固伦公主,也不能太寒碜了!小公主还小,本,想先替她要几色来。你若觉得合适,咱就再往下说,你要觉得聘礼要的不合适,或是,呃,其他什么的,这婚事嘛,就暂且搁置。你看呢?”《八姐游春》里佘太君怎么给宋太宗要彩礼来着,得好好想想! 雍正更加不解,知道皇后爱财,跟十四媳妇一起开了几家铺子,可也没爱财如命到要卖闺女吧?察尔汗温和一笑,对着衲敏回答:“请国母一一道来。” 衲敏笑着拍拍闺女,“你听好了!史官何在?” 殿角有人应答:“臣史官陈吉言在。” 衲敏沉声,“本说,你写。” 陈史官应答:“谨遵懿旨。” 衲敏抱着闺女,一一说明: “本要的不多,只是先替小公主挑挑。等公主长大了,还要听她的意见增减。你听好了,写明白,别漏下了。” 史官一一记下,一面记,一面就要笑了出来。刚开始,几色彩礼还像个样子,往后看,可就不对劲了: 第一色:五色绫罗各百匹。史官想,不多! 第二色,经史子集书千部。史官想,才女! 第三色,一两星星二两月。史官想,啊? 第四色,三两清风四两云。史官:嗯? 第五色,五两火苗六两气。史官:哦!接着写! 第六色,…… 第六色尚未出口,察尔汗就笑出声来了,对着衲敏拱手,“国母,您这是名要彩礼,实拒婚呐!臣拿不出来,还是请您要些天下有的东西吧!” 衲敏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既然你这么说,本也不难为你!本要的,不过是女婿对女儿的珍视罢了!到底是易得千两金,难得有情郎!本有一条,你若能做到,这聘礼,按祖制即可!” 雍正没说话,怎么看,怎么觉得皇后今日没表现出母仪天下的气势,反而跟戏词儿里那些专门难为女婿的丈母娘似的! “请国母明示!”察尔汗跟雍正颇有同感,这就是八旗贵族口中,那个端庄亲和的皇后主子? 衲敏看看雍正,咬咬牙缓缓道来:“从现在起,到小公主离世,本不准你有别的女人,无论侧室通房,哪怕是坊间勾栏,一个都不准。本要你对公主发誓,从今天开始,你的后半生,只有她一个。并且,不与其他女人生儿育女。你所有的亲生孩子,都必须由公主所出。若是——公主无出,你也不得纳妾娶小。这一条,你能做到吗?”衲敏一面说,一面脸颊发烫,对着女婿提这种要求的丈母娘,她大概是第一个吧! 嫁女就学佘太君在线阅读 嫁女就学佘太君 肉文屋 / 嫁女就学佘太君 嫁女就学佘太君 凤求凰同入鸾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凤求凰同入鸾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凤求凰同入鸾帐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凤求凰同入鸾帐 雍正听了,大吃一惊。这,这皇后这个条件,跟那三两清风四两月,似乎是半斤八两吧!哪个男人能做到啊?更何况,从现在开始,到公主长大出嫁,至少要十五年啊,这无异于让察尔汗一个正当年的男子,禁欲十五年?就算察尔汗现在答应,这十五年时间里,只要粘杆处办事得力,抓到他一回那个啥,皇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悔婚!高,实在是高! 谁知察尔汗面色不改,“臣遵旨!”说着,对着小公主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按在左,“我察尔汗多尔济,今日,对天盟誓:从今以后,只有雍正皇帝陛下固伦公主一个女人,只与公主一人生儿育女,决不看其他女人一眼。如违此誓,天诛地灭!请可汗陛下、国母娘娘见证!” 衲敏和雍正都愣了。还是雍正心态好,立马回过神来,叫察尔汗起来,万般无奈之下,命高无庸接过玉佩,交给皇后替公主收藏。又嘱咐了察尔汗几句,说等公主十五岁时,就赐婚。叫他下去了。 察尔汗走罢多时,衲敏才明白过来,暗暗叫苦:呃的那个神呐!这个察尔汗,他,他,他,他简直不是人! 雍正也无奈,“皇后你就别难过了,横竖,还有十五年,朕这就派粘杆处好好盯着!就不信,他不是个男人!”实在不行,到时候就耍点儿手段! 衲敏看看雍正,问:“一个男人,真能做到吗?” 雍正哂笑,皇后这问的是什么话!据说当年仁孝皇后去世的时候,皇父曾半年未入后。“半年”,恐怕就是极限了!还十五年!就不信抓不住察尔汗的把柄! 好在衲敏也没追问,低头看看女儿。小公主已经醒来了,正抓着自己的衣襟找喝。衲敏都想哭了,闺女呀!你娘我,差点儿把你给卖了呀! 当天,雍正就给粘杆处下密旨:命即刻挑选通蒙古风俗的三名粘杆处侍卫,潜入察尔汗多尔济台吉麾下,监视其一举一动,定期汇报,不得有任何遗漏。密旨中还特意强调,一定要关注察尔汗后院的情况!粘杆处首领接下密旨,心中疑惑:这个察尔汗也贪污受贿?不像啊!摇摇头,管他呢,听命行事! 从今往后,察尔汗身边,换了十来拨粘杆处侍卫,一共十五人。在察尔汗台吉身边当差时,是这十五人在粘杆处供职最为迷惑的时候,任务为监视,可对于呈上的密折,雍正在固伦公主刚刚识字之时,就全权交与小公主批阅。可以说,任何一个监视察尔汗的侍卫,几乎都是直接听命于固伦公主。皇帝直属特工,听命于公主,这在历朝历代,几乎是闻所未闻。这个规矩,一直到固伦公主出嫁之时,才取消。而这个时候,这十五人心中的谜团,也就不解自明了。 第二日,察尔汗之母,弘吉拉氏就进,送来蒙古特产羊毛挂毯。图案美,制作细,除了挂件,还有小孩子专用的铺盖。衲敏细看,触手柔软,保暖透气,心中喜爱,就拉着弘吉拉氏细细问挂毯制作方法。弘吉拉氏年轻时,为了抚养察尔汗,没少做活,对这些手工,自然十分通。衲敏从小生长在华北农村,对土布纺织,耳濡目染,如今听弘吉拉氏说起,挂毯制作,似乎跟织布,有异曲同工之妙,更是高兴。等弘吉拉氏走了,拿过来纸笔,细细描绘了几样农家织布用的物件,叫完颜氏进园子,一一交代明白,叫她抽空找人做好,送进来。 完颜氏接过纸张看了两眼,问:“没想到,你还会织布纺线。这羊毛跟棉布可是不一样,不能一样做的!” 衲敏点点头,“我知道。这纺车是用来纺羊毛的。这织布机,是我用来看看能不能织棉布的。要是能用到羊毛上,自然好。就是不能,纺出来的羊毛,叫丫头们织成毛衣,也不错。” 完颜氏听了点头,把纸收到自己荷包里。又坐着跟衲敏说了会儿话,这才告辞回去。 这事暂且告一段落。过了小公主的百日,夏天也就过了一半儿了。衲敏领着孩子们住在曲院风荷,日日乘凉避暑,日子逍遥快活。 她高兴,不代表别人就乐意看着她高兴。趁着她请安的时候,乌雅氏太后几次暗示: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可以跟雍正那啥了。起初衲敏装作没听到。到后来,乌雅氏太后说的多了,衲敏自己都烦了,回去就叫来太医院院正,请了平安脉,报了平安。接着,就到敬事房销病假。完事了,衲敏自己坐在凉亭里就琢磨:怎么就觉得自己跟那怡红院里挂牌的姐儿似的? 平心而论,比起康熙、乾隆,雍正的后,其实,还是很小的。别的不说,单看那康熙留下的晓答应,到雍正二年,也不过一十六岁,正是花朵般盛开的年龄,就因为康熙老头一夜恩宠,只能在后里等老等死,别看有名分,其实,连个女都不如。至于乾隆,呵呵!衲敏看现在的弘历,屋里,都有好几个开了脸的大女了。要知道,这娃今年才十三岁呀! 衲敏一直在凉亭里坐到黄昏,这才回到屋里。见翠鸟跟碧荷领着女们忙忙碌碌,问:“咱们过了七月再往平湖秋月搬,这会儿就不用忙了!” 碧荷笑着没说话,翠鸟上前福身施礼,“主子,刚才高总管亲自来传话,说是皇上今晚要歇在曲院风荷了!恭喜主子!” 衲敏一愣。画眉也在身后恭喜,“主子,您身子刚好,皇上就来,可见,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奴婢这就给您准备准备!”说着,就拉着碧荷去烧香汤、挑衣服、拣首饰,非要把皇后弄得跟个“头牌”似的。 衲敏这才明白过来,这还真像怡红院的“红姑娘”哈!刚挂牌,就有“客”来了! 翠鸟微笑着帮着碧荷她们忙碌,扭头看见皇后喂饱小公主,坐在摇篮旁边发呆。走上前来,问:“主子,可是有什么要交待的?” 衲敏抬头看看翠鸟,摇头,“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儿空落落的!”废话,马上就要接“客”了,能不发虚吗? 翠鸟笑了,“主子久不承欢,难免心里没底。奴婢听苏总管说,皇上他,最近忙于国事,很是辛苦呢!”说着,福身退下。 衲敏“啊”了一声,品味一下翠鸟的话,这么说,雍正很长时间没有宠幸后了?也难怪,年妃一直病歪歪的,估计他也没什么心情。 该来的总是要来。衲敏推了又推,最后,还是给丫鬟们按到澡盆里,洗的香喷喷的才捞出来。画眉拿着大毛巾,一面给皇后擦头发,一面埋怨:“主子,您说您,早洗好了不就没事儿了!看看,这皇上都要来了,您这头发还没干透!这一会儿可怎么梳头啊!奴婢可是把您最好看的首饰都找出来了呢!” 衲敏嘿嘿讪笑,心中暗暗叫苦:有我这样苦命的主子吗?给丫头们逼着“挂牌”? 碧荷伸手,“这刚下过雨,天气潮,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啊!” 翠鸟在一旁看着,“要不,多找几条毛巾,起码,把水吸干了再说?” 几个丫头正在商量,就听门外高无庸唱名:“万岁爷驾临曲院风荷——” 雍正迈着大步,一身藏青长袍,跨进帘内。 听到高无庸报名,几个丫头赶紧退开,立在一旁。衲敏长出口气,肩上垫着干毛巾,披散着满头湿发,款款站起,挪到里雍正三步开外的距离,飘飘下拜:“臣妾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屋子的奴才们也跟着山呼万岁。 雍正一摆手,“都下去吧!” 哗啦啦,没半分钟,一二十号人,走的一个不剩。 雍正这才坐到衲敏常坐的竹椅上,灯下看皇后。乌喇那拉氏皇后今年已经四十四岁,颜色渐褪,自然不能与其他嫔妃相比。衲敏看雍正眼光不似平日严肃,心里先打鼓,低头思量,半晌方问:“皇上,可用过晚膳了?” 雍正点头,“嗯”了一声。 衲敏听他似乎在敷衍,以为他也是碍于规矩,不得不来,心中有气:你不爱来,我还不稀罕伺候呢!早点滚回你窝里去! 雍正心中,却是令一番光景:乌喇那拉氏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端庄大气,就是近年来,偶尔闹闹子,也是跟大事有关,是她善解人意,故意使出子,以求化解朕心中怒气。今日,却是含羞带怯,一句话,三低头。就是装扮,也与平日不同。曲院风荷两面临水,她这一身绿色荷叶边旗袍,正好应景。微风穿窗而来,顺道,带来皇后身上散发的荷花香气,清新宜人。最为难得的是,皇后居然未梳发髻,这一头飘散的长发,随着她一步一动,丝丝都像划过朕的心头一样。 不得不说,在对乌喇那拉氏头发的评价方面,衲敏和雍正有着出奇的一致。在衲敏看来,那拉氏皇后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一头乌发。所以,她今天才故意没梳发髻,披散头发装风情。巴不得史传最重规矩的雍正一看就生气,拔腿就走。哪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谁叫男人最无法抗拒的,就是那刚洗完头发的香味儿呀? 雍正灯下看皇后,越看越满意。衲敏御前等雍正,越等越心急,不住埋怨:怎么还不走!怎么还不走! 好容易等雍正站起身来,衲敏心中一喜:要走了吧?不送哈! 哪知,雍正一句话,砸得衲敏手足无措:“皇后,时候不早了,安置了吧。” 雍正径自往内室走,留衲敏立在身后踌躇。等了半天,不见皇后跟来,扭头一看,她正扭着手帕,扭扭捏捏,不肯挪步呢! 雍正乐了:多年夫妻,这皇后,今日居然还害羞呢!经这么一出,多日以来,国事积压在雍正心头的郁闷之气也消去大半。回转几步,凑到皇后跟前,逗弄:“皇后,安置了吧?”说着,伸手就在皇后腰上抹了两把。 乌喇那拉氏皇后的身体,雍正当然最熟悉不过。更要命的是,衲敏生了小公主之后,也逐渐明白了个中滋味。雍正这一抹不要紧,衲敏当时就酥了,腰一软,就要瘫倒在地。 雍正也没料到皇后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急忙伸手搂住,问怎么回事。 衲敏恼羞成怒,赖着不走,“臣妾,臣妾走不动。” 雍正一笑,回答:“既如此,朕来抱御妻就是!” 话音未落,衲敏就觉头顶旋转,转瞬间,自己就给抱到雍正怀里,一步一步,往内室走去。 每走一步,衲敏就觉身上热一分。到了床前,雍正放下皇后,往下一看,这个那拉氏,刚才装的挺像,现在如何?还不是自行先解了项下两粒纽扣!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45章小小卷评论:如果喜欢,欢迎看。不喜欢,欢送!谢谢你的评论!上次已经剧透过了,这个公主是后文重头戏!她的际遇,需要铺陈。否则,就太突兀了!很遗憾,网络作品,不能像实体书一样,翻到后面看。但是,我的伏笔很多,不到最后,真的看不出来什么。比如石榴,都铺了五六十章了,大家还没注意过她和某人的关系!但是如果不事先铺陈,后面突然来了一个,我的天,到时候,我收到的砖头就能盖别墅了!再次重申:纯属胡诌,不是历史!更何况,俺本来就是家长里短的种田文呢!以后这样的评论,我希望能在本文完结的时候,不再看到!不到最后,谁能说孰是孰非?是我太慢了,还是你太心急呢?(防晋江抽评论,不得已放在这里!) 防抽:雍正听了,大吃一惊。这,这皇后这个条件,跟那三两清风四两月,似乎是半斤八两吧!哪个男人能做到啊?更何况,从现在开始,到公主长大出嫁,至少要十五年啊,这无异于让察尔汗一个正当年的男子,禁欲十五年?就算察尔汗现在答应,这十五年时间里,只要粘杆处办事得力,抓到他一回那个啥,皇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悔婚!高,实在是高! 谁知察尔汗面色不改,“臣遵旨!”说着,对着小公主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按在左,“我察尔汗多尔济,今日,对天盟誓:从今以后,只有雍正皇帝陛下固伦公主一个女人,只与公主一人生儿育女,决不看其他女人一眼。如违此誓,天诛地灭!请可汗陛下、国母娘娘见证!” 衲敏和雍正都愣了。还是雍正心态好,立马回过神来,叫察尔汗起来,万般无奈之下,命高无庸接过玉佩,交给皇后替公主收藏。又嘱咐了察尔汗几句,说等公主十五岁时,就赐婚。叫他下去了。 察尔汗走罢多时,衲敏才明白过来,暗暗叫苦:呃的那个神呐!这个察尔汗,他,他,他,他简直不是人! 雍正也无奈,“皇后你就别难过了,横竖,还有十五年,朕这就派粘杆处好好盯着!就不信,他不是个男人!”实在不行,到时候就耍点儿手段! 衲敏看看雍正,问:“一个男人,真能做到吗?” 雍正哂笑,皇后这问的是什么话!据说当年仁孝皇后去世的时候,皇父曾半年未入后。“半年”,恐怕就是极限了!还十五年!就不信抓不住察尔汗的把柄! 好在衲敏也没追问,低头看看女儿。小公主已经醒来了,正抓着自己的衣襟找喝。衲敏都想哭了,闺女呀!你娘我,差点儿把你给卖了呀! 当天,雍正就给粘杆处下密旨:命即刻挑选通蒙古风俗的三名粘杆处侍卫,潜入察尔汗多尔济台吉麾下,监视其一举一动,定期汇报,不得有任何遗漏。密旨中还特意强调,一定要关注察尔汗后院的情况!粘杆处首领接下密旨,心中疑惑:这个察尔汗也贪污受贿?不像啊!摇摇头,管他呢,听命行事! 从今往后,察尔汗身边,换了十来拨粘杆处侍卫,一共十五人。在察尔汗台吉身边当差时,是这十五人在粘杆处供职最为迷惑的时候,任务为监视,可对于呈上的密折,雍正在固伦公主刚刚识字之时,就全权交与小公主批阅。可以说,任何一个监视察尔汗的侍卫,几乎都是直接听命于固伦公主。皇帝直属特工,听命于公主,这在历朝历代,几乎是闻所未闻。这个规矩,一直到固伦公主出嫁之时,才取消。而这个时候,这十五人心中的谜团,也就不解自明了。 第二日,察尔汗之母,弘吉拉氏就进,送来蒙古特产羊毛挂毯。图案美,制作细,除了挂件,还有小孩子专用的铺盖。衲敏细看,触手柔软,保暖透气,心中喜爱,就拉着弘吉拉氏细细问挂毯制作方法。弘吉拉氏年轻时,为了抚养察尔汗,没少做活,对这些手工,自然十分通。衲敏从小生长在华北农村,对土布纺织,耳濡目染,如今听弘吉拉氏说起,挂毯制作,似乎跟织布,有异曲同工之妙,更是高兴。等弘吉拉氏走了,拿过来纸笔,细细描绘了几样农家织布用的物件,叫完颜氏进园子,一一交代明白,叫她抽空找人做好,送进来。 完颜氏接过纸张看了两眼,问:“没想到,你还会织布纺线。这羊毛跟棉布可是不一样,不能一样做的!” 衲敏点点头,“我知道。这纺车是用来纺羊毛的。这织布机,是我用来看看能不能织棉布的。要是能用到羊毛上,自然好。就是不能,纺出来的羊毛,叫丫头们织成毛衣,也不错。” 完颜氏听了点头,把纸收到自己荷包里。又坐着跟衲敏说了会儿话,这才告辞回去。 这事暂且告一段落。过了小公主的百日,夏天也就过了一半儿了。衲敏领着孩子们住在曲院风荷,日日乘凉避暑,日子逍遥快活。 她高兴,不代表别人就乐意看着她高兴。趁着她请安的时候,乌雅氏太后几次暗示: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可以跟雍正那啥了。起初衲敏装作没听到。到后来,乌雅氏太后说的多了,衲敏自己都烦了,回去就叫来太医院院正,请了平安脉,报了平安。接着,就到敬事房销病假。完事了,衲敏自己坐在凉亭里就琢磨:怎么就觉得自己跟那怡红院里挂牌的姐儿似的? 平心而论,比起康熙、乾隆,雍正的后,其实,还是很小的。别的不说,单看那康熙留下的晓答应,到雍正二年,也不过一十六岁,正是花朵般盛开的年龄,就因为康熙老头一夜恩宠,只能在后里等老等死,别看有名分,其实,连个女都不如。至于乾隆,呵呵!衲敏看现在的弘历,屋里,都有好几个开了脸的大女了。要知道,这娃今年才十三岁呀! 衲敏一直在凉亭里坐到黄昏,这才回到屋里。见翠鸟跟碧荷领着女们忙忙碌碌,问:“咱们过了七月再往平湖秋月搬,这会儿就不用忙了!” 碧荷笑着没说话,翠鸟上前福身施礼,“主子,刚才高总管亲自来传话,说是皇上今晚要歇在曲院风荷了!恭喜主子!” 衲敏一愣。画眉也在身后恭喜,“主子,您身子刚好,皇上就来,可见,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奴婢这就给您准备准备!”说着,就拉着碧荷去烧香汤、挑衣服、拣首饰,非要把皇后弄得跟个“头牌”似的。 衲敏这才明白过来,这还真像怡红院的“红姑娘”哈!刚挂牌,就有“客”来了! 翠鸟微笑着帮着碧荷她们忙碌,扭头看见皇后喂饱小公主,坐在摇篮旁边发呆。走上前来,问:“主子,可是有什么要交待的?” 衲敏抬头看看翠鸟,摇头,“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儿空落落的!”废话,马上就要接“客”了,能不发虚吗? 翠鸟笑了,“主子久不承欢,难免心里没底。奴婢听苏总管说,皇上他,最近忙于国事,很是辛苦呢!”说着,福身退下。 衲敏“啊”了一声,品味一下翠鸟的话,这么说,雍正很长时间没有宠幸后了?也难怪,年妃一直病歪歪的,估计他也没什么心情。 该来的总是要来。衲敏推了又推,最后,还是给丫鬟们按到澡盆里,洗的香喷喷的才捞出来。画眉拿着大毛巾,一面给皇后擦头发,一面埋怨:“主子,您说您,早洗好了不就没事儿了!看看,这皇上都要来了,您这头发还没干透!这一会儿可怎么梳头啊!奴婢可是把您最好看的首饰都找出来了呢!” 衲敏嘿嘿讪笑,心中暗暗叫苦:有我这样苦命的主子吗?给丫头们逼着“挂牌”? 碧荷伸手,“这刚下过雨,天气潮,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啊!” 翠鸟在一旁看着,“要不,多找几条毛巾,起码,把水吸干了再说?” 几个丫头正在商量,就听门外高无庸唱名:“万岁爷驾临曲院风荷——” 雍正迈着大步,一身藏青长袍,跨进帘内。 听到高无庸报名,几个丫头赶紧退开,立在一旁。衲敏长出口气,肩上垫着干毛巾,披散着满头湿发,款款站起,挪到里雍正三步开外的距离,飘飘下拜:“臣妾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屋子的奴才们也跟着山呼万岁。 雍正一摆手,“都下去吧!” 哗啦啦,没半分钟,一二十号人,走的一个不剩。 雍正这才坐到衲敏常坐的竹椅上,灯下看皇后。乌喇那拉氏皇后今年已经四十四岁,颜色渐褪,自然不能与其他嫔妃相比。衲敏看雍正眼光不似平日严肃,心里先打鼓,低头思量,半晌方问:“皇上,可用过晚膳了?” 雍正点头,“嗯”了一声。 衲敏听他似乎在敷衍,以为他也是碍于规矩,不得不来,心中有气:你不爱来,我还不稀罕伺候呢!早点滚回你窝里去! 雍正心中,却是令一番光景:乌喇那拉氏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端庄大气,就是近年来,偶尔闹闹子,也是跟大事有关,是她善解人意,故意使出子,以求化解朕心中怒气。今日,却是含羞带怯,一句话,三低头。就是装扮,也与平日不同。曲院风荷两面临水,她这一身绿色荷叶边旗袍,正好应景。微风穿窗而来,顺道,带来皇后身上散发的荷花香气,清新宜人。最为难得的是,皇后居然未梳发髻,这一头飘散的长发,随着她一步一动,丝丝都像划过朕的心头一样。 不得不说,在对乌喇那拉氏头发的评价方面,衲敏和雍正有着出奇的一致。在衲敏看来,那拉氏皇后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一头乌发。所以,她今天才故意没梳发髻,披散头发装风情。巴不得史传最重规矩的雍正一看就生气,拔腿就走。哪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谁叫男人最无法抗拒的,就是那刚洗完头发的香味儿呀? 雍正灯下看皇后,越看越满意。衲敏御前等雍正,越等越心急,不住埋怨:怎么还不走!怎么还不走! 好容易等雍正站起身来,衲敏心中一喜:要走了吧?不送哈! 哪知,雍正一句话,砸得衲敏手足无措:“皇后,时候不早了,安置了吧。” 雍正径自往内室走,留衲敏立在身后踌躇。等了半天,不见皇后跟来,扭头一看,她正扭着手帕,扭扭捏捏,不肯挪步呢! 雍正乐了:多年夫妻,这皇后,今日居然还害羞呢!经这么一出,多日以来,国事积压在雍正心头的郁闷之气也消去大半。回转几步,凑到皇后跟前,逗弄:“皇后,安置了吧?”说着,伸手就在皇后腰上抹了两把。 乌喇那拉氏皇后的身体,雍正当然最熟悉不过。更要命的是,衲敏生了小公主之后,也逐渐明白了个中滋味。雍正这一抹不要紧,衲敏当时就酥了,腰一软,就要瘫倒在地。 雍正也没料到皇后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急忙伸手搂住,问怎么回事。 衲敏恼羞成怒,赖着不走,“臣妾,臣妾走不动。” 雍正一笑,回答:“既如此,朕来抱御妻就是!” 话音未落,衲敏就觉头顶旋转,转瞬间,自己就给抱到雍正怀里,一步一步,往内室走去。 每走一步,衲敏就觉身上热一分。到了床前,雍正放下皇后,往下一看,这个那拉氏,刚才装的挺像,现在如何?还不是自行先解了项下两粒纽扣!哈哈! 凤求凰同入鸾帐在线阅读 凤求凰同入鸾帐 肉文屋 / 凤求凰同入鸾帐 凤求凰同入鸾帐 夜微凉帝后争锋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夜微凉帝后争锋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夜微凉帝后争锋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夜微凉帝后争锋 雍正把皇后放到床上,暗笑:这个那拉氏,刚才装的挺像,现在如何?还不是自行先解了项下两粒纽扣! 衲敏头发还未干透,躺到床上,后脑勺上湿发就紧紧挨着头皮。头皮一凉,心神就清明几分,抬头看雍正,一脸笑意,看着比平日里那副冷面都瘆人。再顺着雍正目光往下一看,羞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谁叫你自己解扣子了!当即,伸手就要重新扣上。 雍正甩了鞋,脱了长衫,光着膀子上了床,捉住皇后双手,笑着问:“这么热的天,皇后还觉得冷吗?扣那么严实!” 衲敏赌气,“臣妾自幼怕冷!” 雍正回答:“也罢,朕自幼怕热,叫朕给御妻暖暖就好!”说着,就往衲敏身上蹭。 衲敏打滚躲开,换了副忠言逆耳的面容,劝谏:“圣上还是早点歇着吧!明日,还要处理政务!” 雍正点头,“不错,朕刚才就说了,要早些安置。所以皇后,你也要快些才好!”伸手一抓,衲敏旗袍前襟就轻轻开了。 衲敏欲哭无泪:画眉你这个倒霉丫头!找的这是什么衣服!万般无奈,闭着眼,等雍正接着动作。 哪知,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睁眼一看,雍正正盯着自己小衣细细观赏。衲敏连哭的心都有了,那不是别的,正是自己耗费心血,扎了几次手指头,才缝好的小衣啊! 要说这小衣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衲敏为了哺方便,学着现代的产妇服装,自己做的。画眉看着好看,就在上头绣了几朵牡丹,活灵活现,娇艳欲滴。雍正这个喜欢给狗狗做衣服的,大概是看上这几朵花了。 这下,衲敏又羞又恼,不管身前雍正,拉过前襟,掩住前,翻身向里,准备睡觉。雍正也明白过来,看着皇后那半遮半掩,不胜羞涩,更是兴致盎然,扳过皇后肩膀,与她两面相对,一把抹去旗袍,伸手就拽皇后小衣。感情这位刚才在琢磨这新款衣服该怎么脱呢! “皇上!”衲敏怒了,我做一回衣服容易吗?叫你这么一拽,都报废了。伸手就跟雍正夺。争夺之间,衣服自己就开了。原来,这小衣搭扣,是开在前面,与平日放在背后的不同,不过是为了喂方便,哪知,今日反而便宜了雍正皇帝。 衣服一开,雍正的眼就直了。到底是皇后亲自哺,这,闺女的“饭碗”比平常大了不少啊!就像两座山峰一样,又好似刚下过雪,两座山上,都是白皑皑的,一齐冲出小衣束缚,颤颤悠悠,就晃到雍正眼前。好巧不巧,今日衲敏穿的旗袍,半滑半涩,恰恰落到肩膀以下、臂弯以上,恰如一弯臂纱,挽在皇后胳膊上,半遮半掩、欲拒还迎、似语又羞,这次第,怎一个“媚”字说得? 衲敏也懵了,眼睁睁地看着雍正伸手来。 “噗——”一股白色的汁就势喷洒出来,大部分,落在床榻凉席上,小部分,溅在雍正那光膀子上。 衲敏噗嗤就笑了:该!一面笑,一面拉上衣服、掩起前襟,从枕头下翻出帕子来,摔到雍正怀里。自己则翻身背对雍正,抱着薄被闷笑不已。 雍正给喷了一回,本来心中有几分恼怒。可是,看到皇后如此幸灾乐祸,顿时起了戏弄之心。把帕子往床下一扔,横过胳膊,撑在皇后两侧,腿一跨,就翻到衲敏里侧,对着皇后一眯眼,一爪子将其压躺在床,抓开皇后衣服前襟,头一拱,就跟他闺女抢起“饭”来。 衲敏脑中,如同闪电劈过、惊雷炸过,又如同大火燎原、洪峰过境。轰隆隆,耳边一阵乱鸣。好容易勉力支撑起胳膊,三分急切三分羞臊三分嗔怒一分莫名地叫道:“皇上——”那是你闺女的“饭”! 话未说完,只觉雍正舌尖一转,绕着那“碗底”一点,顿时就湿漉漉一片,酸涩酥麻,从那一点,有如垂柳枝轻拂春江水,一圈一圈,荡漾开来。衲敏急的泪都出来了,又叫了声:“皇上——”这一句,恰恰飘入雍正耳朵,叫得他满怀满腹的雄心大志,霎时间风起云涌。就这么两个字,恰如春风吹皱那一湖碧水,吹得雍正心情激荡。等把闺女的“饭”吃完,那柄利剑,铮铮然,在剑鞘中长鸣,似要破鞘而出。 衲敏又想推拒,又想催促,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想起那唯一的一次实战经验,顿时满身满脸通红,对着雍正又叫了声“皇上——” 这一声,恰如擂起战鼓,一举击中雍正心肺,敲的他斗志昂扬。比起理论经验丰富的衲敏,雍正不敢说身经百战,却也是战场上的先锋。只见他褪去剑鞘,剑锋在皇后外城四周绕了几圈,侦查一番敌情,直等到那护城河涨潮,水漫长堤,这才锋芒毕露,直捣黄龙! 别看雍正年近半百,奈何人家连着两个月没“打仗”,积蓄了足够的粮草装备,战斗力,比起衲敏来,还是只强不弱! 这回,衲敏彻底怒了!姑我可不是别人都打上门来了,还不主张还手的主!当下,收拾起心中羞涩,厚着脸皮,一把抱住雍正脖子,放柔了声音,“皇上——”一面叫,一面拿着小公主的一对“饭碗”去蹭雍正锁骨以下、肋骨以上,那片坦荡平原“战区”,重点关注“战区”上,那两个“小高地”。 雍正跟乌喇那拉氏皇后三十年夫妻,从来都是温柔庄重,哪里见过她这个模样。当下欣喜不已,坐在床上,扶起皇后,轻轻搂在怀里。 衲敏就势坐在雍正腿上,贴着他耳朵,轻轻唤着“皇上——”。眼看小公主的“饭碗”在雍正的“战区”前,由高耸的山峰给轻轻挤成山丘。衲敏自己也撑不住了,抱紧雍正脖子,“皇上——”,双腿,就紧紧环住雍正的腰;双臂,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雍正此时,正与皇后心心相贴,哪里不知道她心跳如鼓?油然而生一阵怜惜,于是,一手轻握皇后腰肢,一手轻抚其背,宝剑则更加用力,几次直逼皇后内城,深入腹地。 一番大战,帝后二人几乎平分秋色,雍正终是棋高一着,得了最终胜利。 三十年夫妻,如今才知皇后如此妙人儿,哪个男人不欣喜。四爷也不管什么夫君是天,妻是地,主动起身,打扫战场。其动作之温柔,话语之细心,叫衲敏都惊叹不已。听那殿角滴漏,雍正知道时候不早了,拉过薄被给皇后盖上,自己躺在身边,叫皇后枕着自己胳膊,轻声哄劝:“时候不早了,睡吧!” 衲敏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见雍正如此温情,若是自己做出一副“接客”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儿不厚道。可若是跟其他嫔妃那样,又觉得心里犯呕,只好“嗯”了一声,躺在雍正身边。 渐渐,房中热气散去,入夜凉风,漫过湖面,推窗而入,带来丝丝水气。雍正本就是个怕热的,这风吹的正是十分舒爽,当下就要入眠。却觉得皇后似乎越靠越近,轻声问:“怎么了?” 衲敏闷声回答:“冷,有点儿!” 雍正伸手压压薄被,“要是觉得冷,就到朕的怀里来吧!” 衲敏想了想,终于又一次厚着脸皮,主动钻到了四四大叔的怀里,伸手抱着四爷脖子,“嗯。睡吧!” 帝后二人一夜好眠,窗外、廊下值夜女、太监们也都安了心。碧荷、画眉跟高无庸互相看了一眼,都闭着眼小憩。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高无庸就领着小太监们在外伺候。雍正早起惯了,到了时辰就醒,睁眼一看,皇后正紧贴着自己睡的香呢!一她手,冰凉冰凉,怪不得,她老说怕冷。雍正暗暗留心,拉起皇后胳膊,小心放在被子下面,自己轻轻起身,到外间更衣。 直到外面响起一片“恭送万岁爷”,衲敏才缓缓睁开双眼,旋即拿手捂脸,心中大嚷:“丢死人了!没脸见人了!” 再不高兴,也得去给太后请安。乌雅氏太后得了皇帝宿在皇后处的消息,也很高兴,拉着衲敏说了不少话。年贵妃生病告假没来,齐妃、熹妃都在中主持务,其他几个位低的嫔妃都不敢随便说话,只有裕嫔跟着说了几句笑话。过了一会儿,乌雅氏太后就叫都散了。 回到曲院风荷,衲敏犹自觉得脸红,这太后可真能说呀!居然还说叫我再给她添个孙子!我的天!说到生孩子,衲敏就想起怀孕的八福晋和十三福晋来。算算日子,八福晋也就是在七八月份吧,十三福晋大概是年底或是过了年,弘时院里小妾田氏也差不多就是那时候。还有几个宗亲福晋、侧福晋也有孕了,这赏赐,也该提前预备下了。就是不知道八福晋这回,是男是女,要是女孩儿,自然是个和硕格格等级,要是男孩儿,这里头的学问,可就大了! 又过了几日,立秋之后,衲敏趁着雍正来的时候,问了廉亲王嫡子女的赏赐问题。雍正皱眉,“既是亲王嫡出,按规矩再加一层赏吧。八弟这个孩子,得的着实不易。” 衲敏心中奇怪,也没多问。这半个月,雍正几乎是隔日就来,弄的衲敏自己都习惯了,反正年妃病着,又没人说自己专宠,爱来不来,无所谓。又说了几句话,两人准备休息了,粘杆处折子递到。雍正接过,看是明折,就当着皇后的面打开,扫了两眼,往桌子上一扔,“八福晋难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抽了,再发一遍:雍正把皇后放到床上,暗笑:这个那拉氏,刚才装的挺像,现在如何?还不是自行先解了项下两粒纽扣! 衲敏头发还未干透,躺到床上,后脑勺上湿发就紧紧挨着头皮。头皮一凉,心神就清明几分,抬头看雍正,一脸笑意,看着比平日里那副冷面都瘆人。再顺着雍正目光往下一看,羞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谁叫你自己解扣子了!当即,伸手就要重新扣上。 雍正甩了鞋,脱了长衫,光着膀子上了床,捉住皇后双手,笑着问:“这么热的天,皇后还觉得冷吗?扣那么严实!” 衲敏赌气,“臣妾自幼怕冷!” 雍正回答:“也罢,朕自幼怕热,叫朕给御妻暖暖就好!”说着,就往衲敏身上蹭。 衲敏打滚躲开,换了副忠言逆耳的面容,劝谏:“圣上还是早点歇着吧!明日,还要处理政务!” 雍正点头,“不错,朕刚才就说了,要早些安置。所以皇后,你也要快些才好!”伸手一抓,衲敏旗袍前襟就轻轻开了。 衲敏欲哭无泪:画眉你这个倒霉丫头!找的这是什么衣服!万般无奈,闭着眼,等雍正接着动作。 哪知,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睁眼一看,雍正正盯着自己小衣细细观赏。衲敏连哭的心都有了,那不是别的,正是自己耗费心血,扎了几次手指头,才缝好的小衣啊! 要说这小衣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衲敏为了哺方便,学着现代的产妇服装,自己做的。画眉看着好看,就在上头绣了几朵牡丹,活灵活现,娇艳欲滴。雍正这个喜欢给狗狗做衣服的,大概是看上这几朵花了。 这下,衲敏又羞又恼,不管身前雍正,拉过前襟,掩住前,翻身向里,准备睡觉。雍正也明白过来,看着皇后那半遮半掩,不胜羞涩,更是兴致盎然,扳过皇后肩膀,与她两面相对,一把抹去旗袍,伸手就拽皇后小衣。感情这位刚才在琢磨这新款衣服该怎么脱呢! “皇上!”衲敏怒了,我做一回衣服容易吗?叫你这么一拽,都报废了。伸手就跟雍正夺。争夺之间,衣服自己就开了。原来,这小衣搭扣,是开在前面,与平日放在背后的不同,不过是为了喂方便,哪知,今日反而便宜了雍正皇帝。 衣服一开,雍正的眼就直了。到底是皇后亲自哺,这,闺女的“饭碗”比平常大了不少啊!就像两座山峰一样,又好似刚下过雪,两座山上,都是白皑皑的,一齐冲出小衣束缚,颤颤悠悠,就晃到雍正眼前。好巧不巧,今日衲敏穿的旗袍,半滑半涩,恰恰落到肩膀以下、臂弯以上,恰如一弯臂纱,挽在皇后胳膊上,半遮半掩、欲拒还迎、似语又羞,这次第,怎一个“媚”字说得? 衲敏也懵了,眼睁睁地看着雍正伸手来。 “噗——”一股白色的汁就势喷洒出来,大部分,落在床榻凉席上,小部分,溅在雍正那光膀子上。 衲敏噗嗤就笑了:该!一面笑,一面拉上衣服、掩起前襟,从枕头下翻出帕子来,摔到雍正怀里。自己则翻身背对雍正,抱着薄被闷笑不已。 雍正给喷了一回,本来心中有几分恼怒。可是,看到皇后如此幸灾乐祸,顿时起了戏弄之心。把帕子往床下一扔,横过胳膊,撑在皇后两侧,腿一跨,就翻到衲敏里侧,对着皇后一眯眼,一爪子将其压躺在床,抓开皇后衣服前襟,头一拱,就跟他闺女抢起“饭”来。 衲敏脑中,如同闪电劈过、惊雷炸过,又如同大火燎原、洪峰过境。轰隆隆,耳边一阵乱鸣。好容易勉力支撑起胳膊,三分急切三分羞臊三分嗔怒一分莫名地叫道:“皇上——”那是你闺女的“饭”! 话未说完,只觉雍正舌尖一转,绕着那“碗底”一点,顿时就湿漉漉一片,酸涩酥麻,从那一点,有如垂柳枝轻拂春江水,一圈一圈,荡漾开来。衲敏急的泪都出来了,又叫了声:“皇上——”这一句,恰恰飘入雍正耳朵,叫得他满怀满腹的雄心大志,霎时间风起云涌。就这么两个字,恰如春风吹皱那一湖碧水,吹得雍正心情激荡。等把闺女的“饭”吃完,那柄利剑,铮铮然,在剑鞘中长鸣,似要破鞘而出。 衲敏又想推拒,又想催促,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想起那唯一的一次实战经验,顿时满身满脸通红,对着雍正又叫了声“皇上——” 这一声,恰如擂起战鼓,一举击中雍正心肺,敲的他斗志昂扬。比起理论经验丰富的衲敏,雍正不敢说身经百战,却也是战场上的先锋。只见他褪去剑鞘,剑锋在皇后外城四周绕了几圈,侦查一番敌情,直等到那护城河涨潮,水漫长堤,这才锋芒毕露,直捣黄龙! 别看雍正年近半百,奈何人家连着两个月没“打仗”,积蓄了足够的粮草装备,战斗力,比起衲敏来,还是只强不弱! 这回,衲敏彻底怒了!姑我可不是别人都打上门来了,还不主张还手的主!当下,收拾起心中羞涩,厚着脸皮,一把抱住雍正脖子,放柔了声音,“皇上——”一面叫,一面拿着小公主的一对“饭碗”去蹭雍正锁骨以下、肋骨以上,那片坦荡平原“战区”,重点关注“战区”上,那两个“小高地”。 雍正跟乌喇那拉氏皇后三十年夫妻,从来都是温柔庄重,哪里见过她这个模样。当下欣喜不已,坐在床上,扶起皇后,轻轻搂在怀里。 衲敏就势坐在雍正腿上,贴着他耳朵,轻轻唤着“皇上——”。眼看小公主的“饭碗”在雍正的“战区”前,由高耸的山峰给轻轻挤成山丘。衲敏自己也撑不住了,抱紧雍正脖子,“皇上——”,双腿,就紧紧环住雍正的腰;双臂,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雍正此时,正与皇后心心相贴,哪里不知道她心跳如鼓?油然而生一阵怜惜,于是,一手轻握皇后腰肢,一手轻抚其背,宝剑则更加用力,几次直逼皇后内城,深入腹地。 一番大战,帝后二人几乎平分秋色,雍正终是棋高一着,得了最终胜利。 三十年夫妻,如今才知皇后如此妙人儿,哪个男人不欣喜。四爷也不管什么夫君是天,妻是地,主动起身,打扫战场。其动作之温柔,话语之细心,叫衲敏都惊叹不已。听那殿角滴漏,雍正知道时候不早了,拉过薄被给皇后盖上,自己躺在身边,叫皇后枕着自己胳膊,轻声哄劝:“时候不早了,睡吧!” 衲敏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见雍正如此温情,若是自己做出一副“接客”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儿不厚道。可若是跟其他嫔妃那样,又觉得心里犯呕,只好“嗯”了一声,躺在雍正身边。 渐渐,房中热气散去,入夜凉风,漫过湖面,推窗而入,带来丝丝水气。雍正本就是个怕热的,这风吹的正是十分舒爽,当下就要入眠。却觉得皇后似乎越靠越近,轻声问:“怎么了?” 衲敏闷声回答:“冷,有点儿!” 雍正伸手压压薄被,“要是觉得冷,就到朕的怀里来吧!” 衲敏想了想,终于又一次厚着脸皮,主动钻到了四四大叔的怀里,伸手抱着四爷脖子,“嗯。睡吧!” 帝后二人一夜好眠,窗外、廊下值夜女、太监们也都安了心。碧荷、画眉跟高无庸互相看了一眼,都闭着眼小憩。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高无庸就领着小太监们在外伺候。雍正早起惯了,到了时辰就醒,睁眼一看,皇后正紧贴着自己睡的香呢!一她手,冰凉冰凉,怪不得,她老说怕冷。雍正暗暗留心,拉起皇后胳膊,小心放在被子下面,自己轻轻起身,到外间更衣。 直到外面响起一片“恭送万岁爷”,衲敏才缓缓睁开双眼,旋即拿手捂脸,心中大嚷:“丢死人了!没脸见人了!” 再不高兴,也得去给太后请安。乌雅氏太后得了皇帝宿在皇后处的消息,也很高兴,拉着衲敏说了不少话。年贵妃生病告假没来,齐妃、熹妃都在中主持务,其他几个位低的嫔妃都不敢随便说话,只有裕嫔跟着说了几句笑话。过了一会儿,乌雅氏太后就叫都散了。 回到曲院风荷,衲敏犹自觉得脸红,这太后可真能说呀!居然还说叫我再给她添个孙子!我的天!说到生孩子,衲敏就想起怀孕的八福晋和十三福晋来。算算日子,八福晋也就是在七八月份吧,十三福晋大概是年底或是过了年,弘时院里小妾田氏也差不多就是那时候。还有几个宗亲福晋、侧福晋也有孕了,这赏赐,也该提前预备下了。就是不知道八福晋这回,是男是女,要是女孩儿,自然是个和硕格格等级,要是男孩儿,这里头的学问,可就大了! 又过了几日,立秋之后,衲敏趁着雍正来的时候,问了廉亲王嫡子女的赏赐问题。雍正皱眉,“既是亲王嫡出,按规矩再加一层赏吧。八弟这个孩子,得的着实不易。” 衲敏心中奇怪,也没多问。这半个月,雍正几乎是隔日就来,弄的衲敏自己都习惯了,反正年妃病着,又没人说自己专宠,爱来不来,无所谓。又说了几句话,两人准备休息了,粘杆处折子递到。雍正接过,看是明折,就当着皇后的面打开,扫了两眼,往桌子上一扔,“八福晋难产了。” 夜微凉帝后争锋在线阅读 夜微凉帝后争锋 肉文屋 / 夜微凉帝后争锋 夜微凉帝后争锋 巧手无有回天力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巧手无有回天力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巧手无有回天力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纯属胡诌 巧手无有回天力 雍正把折子往桌子上一扔,“八福晋难产了。” 衲敏大吃一惊,八福晋前两天来给自己请安时,还亲口说太医请过脉了,胎位很正,自己也很注意,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然而,粘杆处连夜报送的折子,既然说明难产,肯定是格外凶险,否则,这样还没有结果的内宅之事,不会出现在雍正面前。 两人躺在床上,都没心思睡觉。曲院风荷没有喂**,到了天色方曙时,赫然听到几声**鸣。衲敏大着胆子推推雍正,“皇上,这儿怎么能听到**叫呢?” 雍正刚刚也听到了,正在疑惑,听见皇后问,便回答:“大概是打北远山村传来的吧!或者,是附近的野**飞到园子里?” 衲敏听了,没有接话。睁着眼看头顶床帐。过了一会儿,琢磨着雍正该起了,又问:“八福晋,不会有事吧?” 雍正没说话。衲敏以为他睡着了,就自己安慰自己,“不会的,老八那么疼她,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雍正闭着眼听见皇后自己嘀咕,猛然想起当日小宝出生时,皇后保贵妃的举动,心下恻然:皇后啊,你还是心太软! 天亮以后,衲敏给乌雅氏太后请过安,叫众嫔妃散去,自己坐在竹椅上,心中暗暗担忧。其实,对这八福晋玉瑶,衲敏本人是很喜欢很羡慕的。喜欢她直爽,羡慕她果断。当初,要不是自己召来几位王福晋,轮番劝说,晓以厉害,说不定,现在的郭络罗氏玉瑶,已经驰骋在辽阔的草原,身边陪着雄鹰一般的察尔汗了!唉,果然是因果循环,自己破坏了察尔汗的一桩姻缘,结果,就得赔上幼女婚姻!难道,这郭络罗氏玉瑶,也得自己出马吗? 衲敏扶额叹息,自己真的,真的不是圣母玛利亚啊! 衲敏正在感慨种田不易,想要安心种田,更加不易。王五全从外头打帘子进来,打千儿请安。“回主子娘娘,太后娘娘派人来请您去一趟。” 来的是李得正。衲敏笑着免了他的礼,“是小李子啊,好久不见你出来了!太后叫你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李得正低头谢皇后,站起来回话:“回主子娘娘,太后主子叫奴才来请您去一趟。其它的,什么也没说。不过,奴才恍惚听着,是廉亲王那边儿的事儿。里头,惠太妃和宜太妃,也都在呢!” 衲敏奇了,这两位太妃自从太后立夏搬到圆明园后,就守着慈宁偏殿过自个儿的小日子,今天怎么来了?若是为八福晋,也该去廉亲王府守着呀!想不明白,也就不多想了,换了衣服,嘱咐翠鸟、画眉和嬷嬷们看好公主格格阿哥,坐着肩舆来到杏花春馆。 扶着碧荷进来,给太后、太妃见礼。乌雅氏太后叫衲敏在右手边坐了,问她:“我恍惚听着,今年春,你生小公主时,除了太医,还请了个民间女大夫贴身伺候来着?” 衲敏点头,“回皇额娘,有这么一回事。这个女大夫叫金巧儿,是太医院金太医的亲妹妹。媳妇听说,她专攻妇科,在民间,有妇科妙手之称。当时媳妇也是担心,又想着她一个女子,凡事比太医们便宜,所以,就请旨叫她贴身伺候了两个月。” 宜太妃在一旁问:“那此人医术如何?” 衲敏想了想,斟酌着回答:“我也说不好。小公主出生时,是顺产,总共才疼了两个时辰。本就没用上大夫,接生嬷嬷们也都说顺的很!到底好不好,还真不好说。当时也是想着,有备无患罢了。” 惠太妃听了,拉拉宜太妃袖子,对衲敏说:“正是这话,多个人在身边儿,总是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个金大夫现在哪里?不瞒皇后,八福晋她,……,那边怕是缺人呢!” 衲敏急忙作出吃惊的表情,“我说呢!怎么两位额娘都来了。这话怎么说,八弟妹那里缺人,随便找谁来说一声,不就得了,还劳动二位额娘亲自顶着大太阳跑来。请二位额娘稍等,我这就叫金太医带他妹妹和两位额娘一起去廉亲王府。这事不能耽搁,我这就吩咐下去。” 金太医自打小宝满月之后,就没离开过小宝身边三里远。听到王五全找,急忙背着药箱来到杏花春馆。石榴领着小女打帘子,金太医不经意间抬头一看,二人四目相对,顿时一齐愣住。王五全在身边催促,金太医这才低头进去。石榴也收起心内震惊连同喜悦,领着小女们立在门口伺候。 金太医给太后太妃皇后磕头之后,听皇后吩咐完,眉头就皱了起来,躬身回话:“莫说是王福晋有事,就是平民百姓,我们做大夫的,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娘娘有所不知,臣妹今年五月就嫁到天津卫去了。这一时半会儿,恐怕赶不回来呀!”赶回来也不去,这个廉亲王,面上看着和气,弥勒佛似的!其实,芯儿坏透了!当年要不是他偏袒那些贪污的,暗中送信,我爹会忠言直谏,给人杀死在江南粮道上?我娘会为给爹收尸,患病身亡?我妹妹会为了养家糊口,官家小姐出来抛头露面?我会因为家道中落,连参加科举都没路费?石榴她又怎么会……廉亲王,我呸! 衲敏听了,看看太后,也是无奈,“这可如何是好,天津卫离这儿,得走半天吧?” 宜太妃越过乌雅氏太后,“半天也得去。金太医,你到大门外,找到九贝勒,就说是哀家的话,叫他派人骑快马,与你一同到天津卫找到金巧儿。迅速返回廉亲王府,不得耽搁。”转身吩咐身边管事嬷嬷,“你跟着去,见到九贝勒,就说是我说的,快去快回。玉瑶等着救命呢!” 有那嬷嬷催着,金太医也不能磨蹭,背着药箱躬身退出。碧荷此时,刚领着小女端了茶给太后和皇后送去,见金太医朝帘子走来,就低头在门口让开。冷不防,瞅见石榴打帘子时,手指轻轻划了金太医的药箱一下。碧荷心中纳罕,候着金太医回头看了石榴一眼,转身出了杏花春馆,这才打帘子进屋伺候主子。 衲敏回到曲院风荷,抱着小公主喂。碧荷就把方才的疑惑说了。衲敏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怪异。前几月,石榴奉太后之命,在自己身边伺候时,很是稳妥,今天,怎么跟个太医……? 小公主感觉到母亲心不在焉,伸出爪子挠挠。衲敏低头,抹抹女儿头上的汗,吩咐碧荷:“这事知道就行了。或是咱们多想了也说不定。倒是八福晋那里,还要多留意些才是。” 碧荷答应退下。衲敏抱着女儿感慨,“但愿仁孝皇后的命运,不要在玉瑶身上重演!” 小公主松了口,抬头瞅瞅生母,眨眨眼睛,又低头猛吃。 又过了半天一夜,金太医领着妹妹,由老九亲自引着,到了廉亲王府。金巧儿男人名叫乔家旺,在天津卫经商,本来,成亲后要带媳妇回山西老家拜祭祖宗,拜访长辈亲朋。这行礼马车都准备好了,结果,大舅子骑着马,一身汗地又把媳妇给拉到北京去了。没奈何,也驾着马车,一路紧赶慢赶,跟到北京。等媳妇进了廉亲王府,他没人引荐,不能进去,只好叫伙计把车赶到旁边一个僻静的胡同里,坐在街头喝大碗茶。 等了半天,不见媳妇出来,心想坏了,该不会这亲王媳妇难产,自己媳妇帮不上忙,亲王一怒之下,要砍媳妇和大舅子的脑袋吧!乔家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阅历不少,早就养成了遇事不乱的个。掏出怀里保商符看了看,挑了两家在京城里也算后台硬的相与,领着伙计,驾着马车就投奔拜访去了。 他拜访的这两家,不是别人,一家是庄亲王妃郭络罗氏娘家开的绸缎铺,另外一家,掌柜姓钱,主营粮食生意,后台,恰恰就是恂郡王福晋完颜氏。 这天,恰逢完颜氏在铺里查账,琢磨再从华北贩点儿小麦小米大豆,运到江南,从江南换稻米,运到西北,从中能赚去多少差价。钱掌柜出大堂接客,没一会儿,进来耳语一番,完颜氏也着急了。别看爷儿几个关系时不时闹僵,自己跟郭络罗氏玉瑶还是很合的来的。更何况,她回廉亲王府,也是自己一力促成,要是她出什么事,不说内疚,起码,心里会不安的。 当下,放下账本,到外堂见了乔家旺,问明情况,叫他先回去候着。自己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坐车去了廉亲王府。 完颜氏进到郭络罗氏居住的正院里,里头,正**犬不宁。 廉亲王也无心理会是谁来了,红着眼睛问金巧儿,“只能保一个?” 后堂里,宜太妃和惠太妃听了,宜太妃只来得及喊了声“我的瑶儿——”,就哭晕过去。惠太妃急忙领着众人宣太医、灌热水,掐人中,里里外外,忙成一团。 见廉亲王问,金巧儿本想立即回话,身后,自家哥哥就扯她衣衫。巧儿无奈,低头往廊下一干太医那里瞧瞧,一个个都无打采的,哪有平日里对着平民百姓那趾高气昂的神采。顿了顿,琢磨琢磨哥哥眼色,只得故作害怕地说:“这,这么多太医大人都没办法,民妇,哪有什么主意呢!还是请王爷听太医们的吧。”造孽呀!多耽误一会儿,就是一尸两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几章逻辑比较强,可以养肥了在看!再有因为不稀罕俺文风拍砖的,我,我哭给你看!哇~~~ 防抽:雍正把折子往桌子上一扔,“八福晋难产了。” 衲敏大吃一惊,八福晋前两天来给自己请安时,还亲口说太医请过脉了,胎位很正,自己也很注意,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然而,粘杆处连夜报送的折子,既然说明难产,肯定是格外凶险,否则,这样还没有结果的内宅之事,不会出现在雍正面前。 两人躺在床上,都没心思睡觉。曲院风荷没有喂**,到了天色方曙时,赫然听到几声**鸣。衲敏大着胆子推推雍正,“皇上,这儿怎么能听到**叫呢?” 雍正刚刚也听到了,正在疑惑,听见皇后问,便回答:“大概是打北远山村传来的吧!或者,是附近的野**飞到园子里?” 衲敏听了,没有接话。睁着眼看头顶床帐。过了一会儿,琢磨着雍正该起了,又问:“八福晋,不会有事吧?” 雍正没说话。衲敏以为他睡着了,就自己安慰自己,“不会的,老八那么疼她,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雍正闭着眼听见皇后自己嘀咕,猛然想起当日小宝出生时,皇后保贵妃的举动,心下恻然:皇后啊,你还是心太软! 天亮以后,衲敏给乌雅氏太后请过安,叫众嫔妃散去,自己坐在竹椅上,心中暗暗担忧。其实,对这八福晋玉瑶,衲敏本人是很喜欢很羡慕的。喜欢她直爽,羡慕她果断。当初,要不是自己召来几位王福晋,轮番劝说,晓以厉害,说不定,现在的郭络罗氏玉瑶,已经驰骋在辽阔的草原,身边陪着雄鹰一般的察尔汗了!唉,果然是因果循环,自己破坏了察尔汗的一桩姻缘,结果,就得赔上幼女婚姻!难道,这郭络罗氏玉瑶,也得自己出马吗? 衲敏扶额叹息,自己真的,真的不是圣母玛利亚啊! 衲敏正在感慨种田不易,想要安心种田,更加不易。王五全从外头打帘子进来,打千儿请安。“回主子娘娘,太后娘娘派人来请您去一趟。” 来的是李得正。衲敏笑着免了他的礼,“是小李子啊,好久不见你出来了!太后叫你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李得正低头谢皇后,站起来回话:“回主子娘娘,太后主子叫奴才来请您去一趟。其它的,什么也没说。不过,奴才恍惚听着,是廉亲王那边儿的事儿。里头,惠太妃和宜太妃,也都在呢!” 衲敏奇了,这两位太妃自从太后立夏搬到圆明园后,就守着慈宁偏殿过自个儿的小日子,今天怎么来了?若是为八福晋,也该去廉亲王府守着呀!想不明白,也就不多想了,换了衣服,嘱咐翠鸟、画眉和嬷嬷们看好公主格格阿哥,坐着肩舆来到杏花春馆。 扶着碧荷进来,给太后、太妃见礼。乌雅氏太后叫衲敏在右手边坐了,问她:“我恍惚听着,今年春,你生小公主时,除了太医,还请了个民间女大夫贴身伺候来着?” 衲敏点头,“回皇额娘,有这么一回事。这个女大夫叫金巧儿,是太医院金太医的亲妹妹。媳妇听说,她专攻妇科,在民间,有妇科妙手之称。当时媳妇也是担心,又想着她一个女子,凡事比太医们便宜,所以,就请旨叫她贴身伺候了两个月。” 宜太妃在一旁问:“那此人医术如何?” 衲敏想了想,斟酌着回答:“我也说不好。小公主出生时,是顺产,总共才疼了两个时辰。本就没用上大夫,接生嬷嬷们也都说顺的很!到底好不好,还真不好说。当时也是想着,有备无患罢了。” 惠太妃听了,拉拉宜太妃袖子,对衲敏说:“正是这话,多个人在身边儿,总是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个金大夫现在哪里?不瞒皇后,八福晋她,……,那边怕是缺人呢!” 衲敏急忙作出吃惊的表情,“我说呢!怎么两位额娘都来了。这话怎么说,八弟妹那里缺人,随便找谁来说一声,不就得了,还劳动二位额娘亲自顶着大太阳跑来。请二位额娘稍等,我这就叫金太医带他妹妹和两位额娘一起去廉亲王府。这事不能耽搁,我这就吩咐下去。” 金太医自打小宝满月之后,就没离开过小宝身边三里远。听到王五全找,急忙背着药箱来到杏花春馆。石榴领着小女打帘子,金太医不经意间抬头一看,二人四目相对,顿时一齐愣住。王五全在身边催促,金太医这才低头进去。石榴也收起心内震惊连同喜悦,领着小女们立在门口伺候。 金太医给太后太妃皇后磕头之后,听皇后吩咐完,眉头就皱了起来,躬身回话:“莫说是王福晋有事,就是平民百姓,我们做大夫的,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娘娘有所不知,臣妹今年五月就嫁到天津卫去了。这一时半会儿,恐怕赶不回来呀!”赶回来也不去,这个廉亲王,面上看着和气,弥勒佛似的!其实,芯儿坏透了!当年要不是他偏袒那些贪污的,暗中送信,我爹会忠言直谏,给人杀死在江南粮道上?我娘会为给爹收尸,患病身亡?我妹妹会为了养家糊口,官家小姐出来抛头露面?我会因为家道中落,连参加科举都没路费?石榴她又怎么会……廉亲王,我呸! 衲敏听了,看看太后,也是无奈,“这可如何是好,天津卫离这儿,得走半天吧?” 宜太妃越过乌雅氏太后,“半天也得去。金太医,你到大门外,找到九贝勒,就说是哀家的话,叫他派人骑快马,与你一同到天津卫找到金巧儿。迅速返回廉亲王府,不得耽搁。”转身吩咐身边管事嬷嬷,“你跟着去,见到九贝勒,就说是我说的,快去快回。玉瑶等着救命呢!” 有那嬷嬷催着,金太医也不能磨蹭,背着药箱躬身退出。碧荷此时,刚领着小女端了茶给太后和皇后送去,见金太医朝帘子走来,就低头在门口让开。冷不防,瞅见石榴打帘子时,手指轻轻划了金太医的药箱一下。碧荷心中纳罕,候着金太医回头看了石榴一眼,转身出了杏花春馆,这才打帘子进屋伺候主子。 衲敏回到曲院风荷,抱着小公主喂。碧荷就把方才的疑惑说了。衲敏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怪异。前几月,石榴奉太后之命,在自己身边伺候时,很是稳妥,今天,怎么跟个太医……? 小公主感觉到母亲心不在焉,伸出爪子挠挠。衲敏低头,抹抹女儿头上的汗,吩咐碧荷:“这事知道就行了。或是咱们多想了也说不定。倒是八福晋那里,还要多留意些才是。” 碧荷答应退下。衲敏抱着女儿感慨,“但愿仁孝皇后的命运,不要在玉瑶身上重演!” 小公主松了口,抬头瞅瞅生母,眨眨眼睛,又低头猛吃。 又过了半天一夜,金太医领着妹妹,由老九亲自引着,到了廉亲王府。金巧儿男人名叫乔家旺,在天津卫经商,本来,成亲后要带媳妇回山西老家拜祭祖宗,拜访长辈亲朋。这行礼马车都准备好了,结果,大舅子骑着马,一身汗地又把媳妇给拉到北京去了。没奈何,也驾着马车,一路紧赶慢赶,跟到北京。等媳妇进了廉亲王府,他没人引荐,不能进去,只好叫伙计把车赶到旁边一个僻静的胡同里,坐在街头喝大碗茶。 等了半天,不见媳妇出来,心想坏了,该不会这亲王媳妇难产,自己媳妇帮不上忙,亲王一怒之下,要砍媳妇和大舅子的脑袋吧!乔家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阅历不少,早就养成了遇事不乱的个。掏出怀里保商符看了看,挑了两家在京城里也算后台硬的相与,领着伙计,驾着马车就投奔拜访去了。 他拜访的这两家,不是别人,一家是庄亲王妃郭络罗氏娘家开的绸缎铺,另外一家,掌柜姓钱,主营粮食生意,后台,恰恰就是恂郡王福晋完颜氏。 这天,恰逢完颜氏在铺里查账,琢磨再从华北贩点儿小麦小米大豆,运到江南,从江南换稻米,运到西北,从中能赚去多少差价。钱掌柜出大堂接客,没一会儿,进来耳语一番,完颜氏也着急了。别看爷儿几个关系时不时闹僵,自己跟郭络罗氏玉瑶还是很合的来的。更何况,她回廉亲王府,也是自己一力促成,要是她出什么事,不说内疚,起码,心里会不安的。 当下,放下账本,到外堂见了乔家旺,问明情况,叫他先回去候着。自己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坐车去了廉亲王府。 完颜氏进到郭络罗氏居住的正院里,里头,正**犬不宁。 廉亲王也无心理会是谁来了,红着眼睛问金巧儿,“只能保一个?” 后堂里,宜太妃和惠太妃听了,宜太妃只来得及喊了声“我的瑶儿——”,就哭晕过去。惠太妃急忙领着众人宣太医、灌热水,掐人中,里里外外,忙成一团。 见廉亲王问,金巧儿本想立即回话,身后,自家哥哥就扯她衣衫。巧儿无奈,低头往廊下一干太医那里瞧瞧,一个个都无打采的,哪有平日里对着平民百姓那趾高气昂的神采。顿了顿,琢磨琢磨哥哥眼色,只得故作害怕地说:“这,这么多太医大人都没办法,民妇,哪有什么主意呢!还是请王爷听太医们的吧。”造孽呀!多耽误一会儿,就是一尸两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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