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浮沉沉》 第一章 “唔……嗯啊……再深一点,用力——” 大床上,女人被男人压在下面,粉唇微启,发出难耐的娇吟,男人听得有些激动,便抽出湿淋淋的大棒再使劲插进去,反复十几次,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激烈。 “嗯唔江砚你个死人!没吃早餐是吗!”夏桑很是不满地骂道,两条白腿环住他的劲腰,还时不时用脚后跟在他的健臀上磨蹭。 不是说男人大清早是最勇猛的吗? 难不成他也要走下坡路了? 被女人质疑自身能力的江砚瞬间黑脸,拉下女人的腿就粗鲁地把她翻过身,让她跪趴在床上,也不管她有没有准备好,青筋暴露的肉棒直接捅进小穴的最深处,绷着下巴就开始更强烈的撞击。 “啊啊、啊……嗯啊……慢、慢点啊——” 江砚听不进她的求饶,炽热的肉棍一进一出,带出不少淫水,这直观的画面再次刺激到他了。 夏桑的叫声更加零碎了。 他本来还顾及她昨晚太累,想让她缓缓,没想到这女人一醒来就要作死,那就别怪他把她操到下不了床。 他伏在她的后背上,臀部像装了马达似的不间断地来回冲撞,肉体间的啪啪声响彻小小的卧室。 “夏桑,你怎么这么淫荡?”他含住她因为性爱而发红的耳垂,又用牙齿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那是她的敏感点之一,一旦碰上,她本来要吐出来的脏话都变成小猫嘤嘤的娇喘。 “唔唔……啊啊啊……别啊,呜……还要上班呢啊——”她无力地趴在床上,双手勉强揪着床单,不然她都要被他撞到床头了。 “我尽快,屁股再翘高点。”男人嘴上说着,但还是直接托起她的小屁股直接抽插起来,看着白嫩的小屁股被他的下腹撞得微微泛红,他忍不住就伸手甩了过去。 “啊——神经病啊你嗯……啊啊啊,别打了……啊!” 啪啪几下,虽然不疼,但夏桑被打又被操,实在受不了,就在他身下哭着高潮了。 上面下面全是水。 夏桑被榨干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最后还是江砚抱着她去洗了个澡,又帮她把里面的东西仔细地全部抠了出去。 “想吃什么?” “你就送我到公司前面就行,那里有家包子铺。” 眼看快要迟到了,夏桑干脆坐上江砚的车,反正她已经被他吃得一干二净,坐个顺风车还便宜他了。 江砚有些无语,他意思是两人一起吃个早餐,结果她倒好,就想着自己。 “对了,等会儿在药店那儿停一下,药吃完了。”她侧着头贴在车窗上,又敛了敛衣领,这气温才十多度,冷风带上海洋的湿气吹过来简直要命。 沿海城市长大的夏桑活了二十多年还没习惯。 他握紧了方向盘,顿了顿才道:“抱歉,我下次戴套。” “随你。”她没看他,戴不戴也就那样,但是不戴套内射确实很爽,嗯,对男人是,对她也是,被一股热流充满的感觉很满足,但也容易搞出人命。 夏桑不介意生小孩,毕竟她年纪也到了,但要是怀的是江砚的小孩,事情就尴尬了。 都离婚了,还要小孩干嘛。 到药店了,江砚没让她下去,他去买,外面那么冷,她也想在车里多享受享受免费暖气,也就随他下去喝西北风了。 很快他买完回来了,他把药给她,不忘叮嘱:“吃了早餐再吃这个。” “哦。”她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又看到他拎的袋子里还有几盒避孕套。 他拿了一盒放在副驾驶的抽屉里。 夏桑不想知道他放在那里的理由是啥,无非是要车震,至于对象是谁,她不想知道。 路上,她涂了润唇膏,又拿出新买的口红对着镜子抹了一遍,这是她在双十一买来送给自己的礼物,大牌红棕色,秋冬必备,抹起来就觉得精气神十足。 她不忘臭美地给自己拍了几张自拍,也不在意旁边开车的江砚。 到达目的地,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男人突然靠近从后搂住她的腰,强行在她嘴上啵了一口。 “我们下次试试车震。”说这话的时候,他嘴上也沾了她的口红印,看着挺淫乱的。 夏桑直接翻了个白眼,冷声说:“你是越来越油腻了。” 她好不容易抹好的口红就这么被毁了。 -- 第二章 目送女人离去的背影后,江砚也驱车离开了。 夏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啃包子一边刷微博,正好吃完一个的时候,屏幕就弹出微信窗口,是江砚发的消息。 记得吃药。 她大口咬下可怜的包子,完全把它当成江砚在嘴里生啃。 这还不够解气,她立刻在屏幕上敲了两行字发过去,也不管那话会不会气到他。 知道了知道了,有了我会自己带大,不会找你要奶粉钱。 不知道江砚看到这回复会露出什么表情,反正他一直没回。 夏桑和江砚是高中同学,后来结婚了,大家都啧啧称奇。 两年后,他俩离婚了,这又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夏桑高中时还偷偷喜欢过江砚,就算是结婚了,她也没把这事说出来,没别的,怕丢人。 中考那会儿,她发挥失常,没考上市里的贵族高中,只能屈就在镇的公办学校了。 江砚是在高一下学期来的。 开学第一天,他就顶着一头深褐色的头发坐在最角落,还没正式上课,他就被教导主任带走,让他去把头发染回来再上学。 夏桑那时坐在第叁排,没怎么注意这个新来的叛逆少年,只有下课听其他女生在偷偷八卦,才大概了解他的情况。 他本来是市里某个名校的学生,刚上高中就学人翻墙出去上网吧打游戏,有时还彻夜不归。他爸是开公司的,一学期去了好几次学校,请了不少领导吃饭喝酒才把这小子保下来。 结果,他还不知错,期末考试叁天都没来考试,答案很明显,他就在网吧通宵打游戏,累了就在那儿睡,网吧灯光昏暗,他打到上头,自然就忘了考试的事了。 据说他爸直接气到在网吧打了他一巴掌,也不让他留在那学校,他只好回来混日子了。 说不定混完高中叁年,他爸还能想办法给他弄个大学文凭。 有钱真好。 江砚开学第一天在教室露面不到两小时,后来一个星期都没见到人。 这发型真难搞。 上着数学课,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抄着笔记,却没有记在心里,她数学实在烂到家了,上初中以来就一直在五六十分徘徊。 她还在草稿纸上算着公式的时候,前门一声“报到”就引起全班的注意。 异口同声的惊呼。 只见一个高大清瘦的男孩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背包,嗯,一看里面就没有书。 不过最震撼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发型。 说寸头都有点勉强了,再往下剃一点点,就成光头了。 数学老师看到他,也没说啥就让他进来了。 班里还在窃窃私语,老师大掌往讲台一拍,大家就继续看回黑板听课。 教导主任不过是要他把头发染回来,他倒是把全部头发剃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大家都时不时往江砚那边看去,男生还可以过去跟他聊几句或叫他去打篮球,女生都围成好几团在偷偷聊着。 她们说,没见过有哪个男生剃了寸头都这么好看的。 体育课的时候,男生都打篮球,江砚打得一般,但女生就喜欢坐在一边看他,给他打气,让其他男生都有些吃味,恨不得抢过篮球来十个大灌篮。 夏桑这时也注意了一下,江砚的五官很凌厉,英气十足,剃了寸头也有种铁骨铮铮的气质。 而且这人身长腿长,再加上那张脸,很快,其他班都有人来打听他的QQ号。 夏桑对他不是没有好感,谁不喜欢帅哥呢?不过她姿色平平,实在没能力跟别人抢,他不会喜欢她的。 和他有交集是在月考之后,班主任重新调了位置。 这次月考她考上了班里的第十名,她还挺满意的,但在全年级排名里并不怎么考前,主要还是数学太拖后腿。 江砚在月考那几天请假了,干脆缺考。 反正她坐在第四排,不前不后,偶尔还能开开小差,而江砚就坐她后面。 “你叫什么?” 这是开学一个多月以来,江砚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夏桑只想呵呵。 -- ρō18Yυ.Vīρ 第三章 下班后,夏桑去一趟超市买了点菜就回公寓,还没进大门就看到江砚站在那儿等她。 他也自来熟,二话不说就过来帮她提袋子。 夏桑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瞪着他,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我就买了一人份的菜。”言下之意,赶紧滚,别打扰老娘吃饭。 “我可以叫外卖。” 听,听!这可怜巴巴的语气,还是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小霸王江砚吗! “有家猪肚鸡汤饭很不错,我们可以点。” 看吧,都用上“我们”了,这下他是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她无话可说,掏出钥匙打开电子锁,他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既然有免费外卖吃,她就把买回来的菜放进冰箱,留作下一顿。 一出厨房,就看见江砚躺在她的棉麻沙发上,大长腿根本挤不下,一条腿曲着,另一条就搭在沙发背上,手机举得高高的,一看就知道在打游戏。 她有些烦,拿起一旁的抱枕就扔到他脸上。 “你要打游戏就回你家打去,别在我这里占位置。” “是‘zhan’,不是‘zan’,你这普通话还得再练练。”他反手就把抱枕拥在怀里当手机支架,游戏打得顺畅之余还给她纠正普通话。 她就一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普通话就有家乡味,即使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虽然纠正了不少,但还是有那股味道在。 不像他,以前就在贵族学校接受过精英教育,后来考上北方的大学,四年后回来还练成了一口京味儿。 明明自己在很认真地赶他,他却转移话题扎她的心,她实在不想说话了,干脆就回自己房间休息去。гíгíщⒺη.⒞δм(com) 过了半小时,江砚就过来敲门,说:“外卖到了,出来趁热吃。” 夏桑是那种爱憎分明的人,即使刚才还恼他,也不能恼这晚餐。 泰戈尔在《飞鸟集》也写过类似的话,不能跟食物怄气。 猪肚鸡汤包装很密实,江砚怕她烫到,于是小心翼翼给她掀开上面的保鲜膜,她懒得说谢谢,一掀开就开始自顾自地吃。 “喂,怎么不说话了?”他用筷子的另一头戳了戳她的手背。 “难不成等着别人笑话我的普通话说不标准吗?”夏桑翻了个白眼,故意用粤语在一边阴阳怪气。 江砚听不懂粤语,但多少也能猜到她在挖苦自己。 “夏桑你真是小肚鸡肠。”他也不懊恼,还给她夹了一块猪肚一块鸡肉。 夏桑没吃他夹的肉,只埋头大口吃饭,她就小肚鸡肠怎么了?他也不是她的谁,没资格说她。 一顿饭下来,都是江砚给她夹菜夹肉,她通通不吃,他也吃瘪了,就不再夹了。 离婚之前也没见他对她这么殷勤过。 吃完饭,她不收拾,径自回卧室玩手机。 他自觉收拾好桌子,就去卧室找她。 卧室门没合上,她就侧躺在床上,两条腿随意大开瘫在那儿,尽管穿了黑色加厚的裤袜,但纤细的腿型还是在他眼里表露无遗。 感觉到背后一道炙热的视线,夏桑连忙拉过被子遮住身子,朝着江砚大骂:“你要吓死人啊!看什么看,赶紧回家!” 江砚笑了,走过去站在床尾边:“你还真提上裤子不认人啊。” 明明两人今早还在这床上厮混过。 夏桑坐起身,很是严肃地告诉他:“江砚,我们已经离婚了。” 一提起这个,男人的脸上就漫上浅浅的冷意,他坐到床边,紧紧盯着她:“那是你要离的。” “你不也签字了?”她轻松反驳,却莫名有些失落。 他沉默了,会签字是尊重她的选择,同时也让他吃了不少闭门羹,因为她总会拿离婚来说事,例如现在。 “跟你上床不过是为了解决生理欲望,你器大活好,不用白不用。” 男人想跟她谈恋爱,她只想跟他谈做爱。 渣得彻底。 江砚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回去吧,我今天已经很满足了,有空联系啊。”她懒懒地挠了挠后脑勺,继续躺下玩手机。 敢情她真当他是随叫随到的人肉按摩棒? 呵。 -- ρō18Yυ.Vīρ 第四章 晚上九点多,夏桑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后,又在脸上涂涂抹抹一番后就躺床睡下了。 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间觉得胸前被人又揉又捏的,她猛然睁开眼,发现原本关掉的小夜灯被打开了,这才让她看清胸前的魔爪。 是江砚。 她试图拿开他的咸猪手,挣扎间又被他得寸进尺,伸进衣服里直接掏出两颗奶球肆意搓揉。 尽管他的手掌不算冷,但还是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连倒吸几口凉气。 “唔……你发什么神经,不是回去了吗?”夏桑被他撩拨得不行,咬着下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江砚捏住两颗粉嫩的乳头,拉得长长的,再放手弹回去,如此反复,略微干涩的薄唇也偷偷潜到她的后颈舔舐,引起女人一声又一声低吟。 “回去洗了个澡,然后睡不着就过来了。”他心不在焉地解释着,将她转过身,撩高她的睡衣,将饱满的乳房挤在一起,然后就开始埋头啃咬。 “嗯唔……啊,我说了……今天不干……啊!好痛!” 江砚对着左边的乳尖狠狠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这还不够,继续在右边如法炮制。гíгíщⒺη.⒞δм(com) “傻妞,你这话是昨天说的,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不算。”说完,他又揉上她的双乳,然后又亲又舔。 夏桑的胸虽然不算特别壮观,但也有C,而且形状挺翘,每每干这种事的时候,江砚就喜欢往她胸口上磨蹭。 “啊哈……你、你又偷偷配钥匙了是不是……唔唔啊……”她难耐地抓着他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想把他拉开还是要他继续。 他的头发很硬,在皮肤上细细磨蹭的感觉很痒,却也刺激。 他轻笑,亲了亲她抹了蜂蜜味润唇膏的小嘴,手也开始慢慢往下探索:“备份钥匙放在楼下信箱不安全,我只是帮你保管而已。” “呃唔……嗯嗯……小人……啊——别弄那里呀……” 江砚自然不听,修长的手指继续在花穴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也不急着进去,还有空闲调侃她:“湿成这样,没有男人你怎么过得下去?” 夏桑很想说外面鸭子多得是,还怕满足不了吗?可是这男人的手指实在太厉害了,她除了浪叫什么也反驳不了。 “呜呜……好痒啊……江砚进来……啊,求你进来——” 她抓住他结实的手臂,泪眼汪汪地向他求救。 他瞬间抽出在湿漉漉的花穴里来回冲撞的手指,淫液沾满了手心:“不行,还不够淫荡。” “呜呜呜——求你了,真的好痒啊……”她拉着他的手,想放进里面继续作恶,可男人就跟木偶一样,根本不动啊! 他依旧不为所动。 夏桑真的要被气哭加痒哭了,情急之下,她直接起身将男人扑倒,解开他的裤子,扯下内裤,一根肉棒瞬间弹出,还翘得老高。 江砚不是没见过她这么猴急的样子,所以他也乐意被她扑倒,看她哭红着眼抓着他的硬物试图捅进下身的姿态,真的放荡且诱惑。 “唔啊……插进一半了嗯——好涨啊,好热呜呜……”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腹肌上,满足地上下挺动臀部,下身的快感冲上脑袋,她也懒得去顾及男人的脸色了。 明明前十分钟她还在拒绝呢。 “放松点,要把我夹断吗?”他沉声道,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这宝贝的小穴又热又湿,操起来特别舒服。 “哈啊……夹断最好……嗯——”动了二十几下,她累得趴在他身上,还不忘怼上两句。 “啧……狠毒的女人。”江砚一举翻身,抽出粗长的肉棍,被抽插过的小穴还在张合着。他看得眼热,从外套里掏出一个避孕套撕开包装,迅速套上就直接冲进去。 “唔嗯——” 被彻底满足的感觉让她发出一声舒叹,男人抬起她的两条腿搭在肩上,肉棒更加深入,还准确戳中敏感点。 “哈……呜呜——太深了——” 男人不说话,低头就吻住不断淫叫的小嘴,臀部更加用力挺动,两颗蛋蛋都被阴唇喷出的花液打湿了。 “唔呜呜——” 跟江砚做爱,真的爽死了。 在脑袋爆炸的瞬间,她无力搂着男人,如此想道。 -- 第五章 夏桑被干到全身又黏又热,完事后江砚意犹未尽,变软的欲根仍留在她体内不肯出来。 “宝贝,被我干得很爽吧?”男人看她累得瘫软的模样,面上心疼地亲吻她涨红的脸颊,实际上内心是爽到不行。 男人的劣根性便是如此。 她确实累到不想跟他说话,翻过身继续沉睡,连下体还塞着他的孽根都不想管了。 他体谅她,肉棒只能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摘掉避孕套,打了结便扔进垃圾桶里。 然后抱起女人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夏桑心想,这数学再怎么难,也不至于考个零分吧。 选择题怎么也能蒙对一个吧? 何况是她用好不容易记住的公式算出来的。 虽说周测不算什么,但一张零分试卷就这么躺在自己面前,说实话真的挺难受的。 “夏桑菊,考了几分?” 后面清朗的男声突然响起,她想都不想就把试卷塞进抽屉里。 “谁让你乱加字的!”她转过头,就看到江砚欠揍的笑容。 明知道她最讨厌被人叫“夏桑菊”,每次有同学要去泡夏桑菊颗粒,总会故意喊她一声才高兴。 “怎么?考零蛋了?”江砚伸手揉乱她的头发,痞笑问道。 “啧,别碰我的头发!”夏桑真的烦死这人了,她宁愿他像最开始那样冷冷淡淡的,最好啥事都别找她。 “切,傻妞。”他不再探头去看她的试卷,坐回原位凉凉地说,“反正考试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的选择题都完美避开正确答案。” 夏桑的脸彻底通红了,说话都不敢出大气:“……你偷看我?” “不是,你太矮了。”所以他随便挺直腰背就能看到她的试卷了。 “……”她其实不算矮,加上鞋子就一米六,班里还有好几个一米五五的女生呢,不过碰上一米八的江砚,她确实够矮了。 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她不甘心地反问:“你考得很好吗?” 他笑得更灿烂了,露出的小虎牙显得稚气十足:“不多不多,刚好六十。” 呵。 好气。 平时也没见他怎么复习,晚修写完作业就在那儿偷偷看漫画,还被班主任抓过好几次,怎么就考得比她好? 说不定是抄别人的。 她心里瘪瘪地想。 “别气别气,哥就有这种运气,你求不来。”江砚又手贱地拍了拍她的头,还没等她生气就说,“今天周五不用晚修,放学带你去吃肯德基。” 听到有人请客,夏桑这时眼睛都亮了:“吃全家桶?” “呵,你能全部吃完吗?” “不能打包回家?” “……矜持点。” 最后,江砚确实请她吃了全家桶,还给她买了一个甜筒,她的心情才变得舒爽起来。 也是这时候,班里开始流传江砚和她谈恋爱的传闻。 庆幸今天是周六,不然被江砚这么一折腾,她又得迟到了。 早上十点,她还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江砚那混账硬是把她拖了起来,说要带她吃火锅。 “唔……晚上不能去吗?明天不能去吗?”她死扯着被子,完全不想睁开眼。 “乖,再睡下去就变猪了。”江砚难得有耐心哄她,隔着棉被搂住女人又是亲又是咬的。 他是狗吗?把她当骨头了? 她烦死了,直接往他脸上呼了一巴掌:“你要吃火锅自己吃去,再不济我给你叫个自热火锅!” 养尊处优惯了的江砚哪有被女人甩过耳光,他当下脸就黑了,本来堆起来的笑容全然坍塌。 夏桑能感觉到他的异样,她下手控制不住力道,这回清楚是自己的问题,但她也弯不下腰道歉,重新躺下背对他,倔强地说:“总之我不出去,你可以走了。” 男人没有再说什么,一串脚步渐行渐远,最后大门关上的声响尤为响亮,可见男人的怒气之盛。 夏桑被这关门声弄得有点心虚,随即又想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再纠缠她了,也挺好。 她又可以继续睡大觉了,但这次怎么都睡不着。 都怪那臭男人,讨厌死了。 -- 第六章 江砚平时就和其他女生接触不多,唯独和夏桑特别聊得来。 你说他吧,天天嘴上损她,但一到关键时刻对她还挺好的。 比如有一回她忘了带试卷回家,是他借试卷给她抄,才解决了燃眉之急。 还有一次,她的大姨妈悄无声息地来了,还弄到裤子上,是他借了外套给她遮住,才让她有机会中午跑回家换的。 就这样朝夕相处,夏桑渐渐习惯了和他天天斗嘴,有时周末不见他反倒有些寂寞。 她大概真的喜欢他了。 上了高二,她选了文科,江砚也选了文科,两人再次被分到了同一个班。 也是这时候,江砚交了女朋友。 女孩是隔壁理科班的班花,叫何丞娜。虽说理科班是个阳盛阴衰的地方,但这女生确实长得漂亮,皮肤白皙,身材纤细,说话也娇滴滴的,谁会不喜欢呢。 夏桑并不知道他们交往的事,有一回晚修放学,她和大家一起看到两人走出校外就牵手回家,才知道的。 那时候班群里都炸了,纷纷艾特江砚,调侃他眼光毒辣,一下就把别人班的班花钓走了,还有不怕事的艾特了夏桑,说这回儿真的只能当好兄弟了,然后刷下来全是各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包。 夏桑看不下去,点开江砚的头像,才发现两人除了在学校,就从没在QQ聊过天,聊天页面上一片空白。 她莫名觉得有些可悲,要是以后毕业了想找点东西回忆一下都不行了。 本来就一片空白的聊天页面,贸然去问他交女朋友的事,会不会很尴尬? 想了想她还是关掉手机,一个人窝在床上,也不想睡觉。 心里闷闷的,难受。 就像心里的什么地方被硬生生挖掉了一块,生疼生疼的,可怎么都哭不出来。 喜欢却不可得就是这种感觉吗? 她果然很没用呢。 第二天,她就顶着两只熊猫眼上学,昨晚根本就没睡着,基本是硬生生撑到天亮的。 她看了看江砚的位置,现在她和他隔了两大组,她坐得靠前,他则比较靠后。 她发现他桌上除了一堆书本试卷,还有两个面包和一盒牛奶。 他一向都是踩点进学校的,想来早餐是女朋友给他准备的。 果然一下课,一堆男生就走过去围着他,表示各种羡慕。 “哟,小子!还有女朋友送早餐呢!” “艳福不浅啊!我也想要这样的女朋友!” “啧,你们都给我滚一边去!” 夏桑不敢看过去,她怕自己会哭,只好埋头拼命背数学公式。 她就犯贱,惦记人家男朋友干嘛。 夏桑还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门锁转动的声响。 没多久,江砚就敲门冷冷地说:“我买了牛肉,起来吃火锅。” 啧。 这次她没再拒绝,乖乖起床刷牙洗脸,换上毛毛鞋走到大厅,锅里的蒸气把阳台门都氲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江砚打开各种外卖盒,牛肉片被切得工工整整地码在里面,颜色红艳,看着就特别新鲜。 她坐下,盯着锅里的玉米红枣,除此之外,就是清汤。 “附近新开了家牛肉火锅店,老字号了,每天运叁回新鲜牛肉,保证质量。”男人将衬衫袖子平整地迭上,露出结实的手臂,然后拿起长筷子把一盘牛肉倒进热腾腾的清汤里。 嗯,看帅哥下火锅也是一种享受。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铁锅,即使蒸气冒得再浓,她也能感觉到江砚脸上散发出来的肃杀寒气。 她爱吃牛肉,还特喜欢吃牛肉火锅,每次一去都得点七八盘牛肉才尽兴。 正因为是老字号,也知道她爱吃,所以他才那么坚持要带她去。 结果她非但没领情,还给他吃了一记耳光。 这下她真的怄死了。 “好了,吃吧。”江砚用漏勺捞起来全部牛肉,又夹了好几块到她碗里。 完了还给她倒了一碗沙茶酱,加蒜蓉那种。 “谢谢……”呜——别对她那么好,她心虚…… “我在那儿买了两瓶正宗沙茶酱,就放你这里吧。” 她本来想拒绝,又怕突然踩到地雷,只好吃着牛肉囫囵点头了:“呃……嗯。” 她偷偷瞄了瞄他的脸,虽然看不出红肿,就不知道他还疼不疼,偏偏她又不敢问。 唉。 说不定他已经怀恨在心,在这锅牛肉里下毒准备杀死她了。 -- 第七章 庆幸,这顿牛肉火锅并不是她最后的午餐。吃饱喝足后,她乖乖主动收拾东西,还给江砚切了个橙子,就算是耳光的补偿吧。 她正洗碗的时候,江砚默默从她背后出现,并抱住了她。 “喂……” “嗯,吃胖了不少。” “……” 夏桑瞬间不想说话,自顾自洗碗。 她和江砚真的不能和平相处,随时随地就踩到对方地雷。 离婚还是有好处的。 其实要洗的就四个碗两双筷一个锅,偏偏她就故意洗得特别慢,慢到江砚都忍不住吐槽:“你还要擦多久?” “我在我家洗我家的碗,跟你有关系吗?赶紧滚出去,别妨碍我。” 他又蔫下去了。 就不能跟他好好说话吗? 真的不能。 既然他已经有了女朋友,那么她就不能再跟他有过多接触,免得人家女孩有意见。 又是周五放学,江砚就跑过来问她:“喂,要不要去游戏城?我还有一百多个游戏币。” 夏桑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作业,话里还是藏不住酸气:“你女朋友呢?” 他很普通回答道:“她上补习班去了,没空。” 所以就来找她? 她是不是还得感谢他还记得她? 夏桑越想越酸,越想越委屈,直接拒绝:“我要回家。” 江砚终于察觉出她的不妥,蹙起眉头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她,是她自己犯傻才喜欢他。 “没有,你以后别找我了,很烦。”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背起书包头也不回就走了。 过了很久,夏桑才发现这句话有多伤人。 江砚并没有做错什么,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她带着不该有的情绪来面对他。 周一的时候,夏桑买了他最爱喝的饮料,故意在体育课下课后送给他当做赔礼。 江砚刚打完篮球下来,周围还有许多人,夏桑还是鼓起勇气把饮料送了过去。 “上星期……我话说重了,抱歉。”说完,她双手奉上饮料,以示诚意。 江砚看都没看她,径直越过她,接过女友送来的水。 夏桑忘了,这一节课,他们班和隔壁班都是上体育课。 看着何丞娜细心地拿毛巾给江砚擦汗的画面,夏桑莫名觉得有用一股气堵在胸口,无处可泄。 “一点都不会看场合,人家正牌女友在呢。” “就是,故意的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汉子婊呀,表面上跟男生称兄道弟,暗地里就是一绿茶。” “是呢是呢。” 这九月的天气,依旧火辣辣的,辣得眼睛都发热。 夏桑咽下一口口水,假装不在意地离开了操场。 中午放学后,她一股脑把整瓶饮料都干了,中间还吐了出来。 受不了就哭,哇哇大哭,哭得一点面子都没了。 以前,她一哭,江砚就“姑奶奶、姑奶奶”地喊,她没伤心完就被他烦死了。 现在,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人来烦她了。 从那天之后,夏桑再也没有和江砚说过话了,江砚也没再找她。 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国庆放假的时候,夏桑去离家不远的理发店剪头发,也不知道那理发师是不是故意的,明明让他剪到肩膀上面一点,这下直接剪成了一个男生头,头发只到耳垂下面一点点。 她当场就被气哭了,就算理发师当场道歉,老板说好不收钱,她还是哭,毕竟她不想顶着这样的发型出去见人啊。 最后还是她老妈跑过来了解了情况,硬生生把她拖走的。 她老爸安慰她:这样下来几个月都不用剪头发了,而且洗完头头发就干得快吧啦吧啦的。 就没夸她一句好看的。 离假期结束不到叁天,她根本不敢出门,更不敢照镜子,甚至上网查了下快速生发的方法,发现用啤酒加盐洗头可以让头发一天内就长出十厘米。 于是她偷偷拿了老爸冰箱里的啤酒,又拿了大半包盐倒进盆里,就这么弯下腰洗了大半个小时。 结果除了一头啤酒味,什么都没长出来! -- 第八章 终于到了上学那天,夏桑真的不想去。 老妈告诉她,就堂堂正正进去,越藏着掖着,大家就越想知道,知道后就越要笑话你。 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姑且相信老妈大人的话吧。 …… 她就不该听老妈说的鬼话! 她回到座位,捂住耳朵,试图挡住那些刺耳的欢声笑语,可班里几个好事的男生偏偏就围到她旁边故意大声喊道:“喂!兄弟,走错班啦!” “哈哈哈,帅哥能要个QQ号吗?我有个妹妹想认识你!” “夏桑,这发型是要出家当尼姑的预兆吗?哈哈哈哈……” 没多久,班主任路过看到才把那几个人撵走的。 教室重新恢复安静,但四周的窃窃私语此起彼伏,并不友善的目光频频投来。夏桑趴在桌上,更希望自己能当一只乌龟,永远缩进龟壳里。 “江砚,什么时候再带带我们几个啊?” “随时可以。”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知道,原来,他也在教室里。 刚才她根本不敢抬头往外看,就怕被别人看到这发型又是新一轮嘲笑。 也许,他刚才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看着她被其他人冷嘲热讽。 要是以前,他一定会挺身而出,将那几个人揍一顿再说。 可是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来救她? 她又不是他的谁。 下午叁点多,夏桑裹着棉被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期间还有空拿手机打着消消乐。 就没空搭理江砚。 江砚自然有些吃味儿,但又不好说啥,只好抱住那颗大“粽子”取取暖。 夏桑厌烦地推开他,重新裹好棉被:“别碰我,忙着呢。” 呵。 打消消乐什么的真够忙的。 “给我,叁分钟给你搞定。”江砚恬不知耻地又凑过去抱住她。 “滚,想玩自己下一个去,别挡我路。” “……”这女人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 这时,死党方小梅突然发了条微信过来。 “!!!” “咱这边搞了个医生相亲活动,真被我逮到了一个帅哥医生!” “啊啊啊!他加我微信啦!” “等等,他说还有个高大威猛的同事,可以介绍给你!” 夏桑一看,连消消乐都不玩了,快速在手机上打字回复:“身高年龄户籍照片!” 方小梅很快回复了:“我正问着呢,再等等啊,要是OK咱们挑个日子一起出来吃饭哈哈哈哈!” 她正想回个“可以可以”四个字的时候,手机就被身后的大手捞走了。 “喂!还我!” “哼!” 江砚冷笑,可以说把她俩的聊天记录看得一清二楚,他直接把她的手机甩到沙发的另一头,两条长臂将她紧紧锢在怀里。 “夏桑,你好样啊,刚离婚不久就想找第二春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笑意满面的,但怎么都透不进眼底。 “你管我,反正不是婚内出轨,离异妇女重新寻找第二春,重拾对爱情的信心哪里有错了?”她还在他怀里挣扎着,那头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大概是方小梅问到详细消息了。 江砚扣住她的下巴,脸都快要贴下去了,声音嘶哑:“你之前不是还夸我器大活好吗?怎么,前夫不在考虑范围吗?” 不得不说,她的前夫确实是优质股,脸贴得那么近,都能清晰感受他的英俊帅气带来的压迫感,不像某些帅哥,一贴脸就崩了。 嗯,江砚颜值高有腹肌,器大活好,还能把她干得欲仙欲死,高潮迭起,确实算得上满分的—— 炮友。 如果他适合当情人或丈夫,他俩就不需要离婚了。 夏桑微微一笑,伸手环住他的后颈就朝他薄唇上亲了一口。 江砚还没来得及高兴呢,气人的话就来了。 “这边也缺男小叁,你可以来应聘哦。” 周六下午,江砚从后面操了她,完了还侧入,甚至还把她抱起来摁在墙上直接……呜——真的要把她操死吗? 不就当个男小叁,又不用负责任,哪里委屈他了? 明明赚大发了。 -- ρō18Yυ.Vīρ 第九章 江砚就是神经病。 一大早,夏桑就蹲马桶上刷手机,腰酸背痛不说,全身都是深深浅浅的红印,可见男人昨天有多过分。 怕他再受刺激,她只好趁他还在睡就跑进洗手间刷手机,看到方小梅发来的传说中高大威猛的帅哥医生后,她也没啥意见,就呵呵了两声。 哪来的高大?跟旁边护士比,也就高人家一点点。 长相太虚白,没有江砚那种勃发的英气。 果然,方小梅和她的意见是一样的。 呵可能医生见人见多了,对颜值产生严重误解。 唉,下次还是我亲自过去给你找一个。 她刚发完嗯嗯两个字,洗手间的门猛地就被推开,吓得她差点握不住手机,白花花几千块差点就没了。 神经病啊!有人在厕所呢!她连忙站起来拉起裤子,咬牙切齿地瞪着江砚。 江砚睡眼惺忪,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倒也不惊讶,拨了拨凌乱的短发,拿起牙刷挤了点牙膏,懒懒地瞟了她一眼:你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舔都舔过了,害羞什么。гíгíщⒺη.⒞δм(com) 哪里有毒药!她要毒哑他! 虽然知道他偶尔就会蹦出一两句骚话,但她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夏桑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给你十分钟,赶紧收拾离开我家! 还有,他什么时候还自备牙刷杯子了? 这大清早的都不安宁,她实在睡不下去了,干脆换了套衣服下楼买早餐去。 楼下早餐店的油条炸得外酥里嫩,平常她出门上班的时候就已经卖完了,这次她特意买了好几根,想着等会儿回去再熬点白粥伴着吃。 果不其然,回到家,那尊大佛就躺在沙发打游戏,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真的无语了,他身上穿的藏蓝色棉麻睡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来的。 就这么一想,她立刻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衣柜,里面已经开始有两三套男人的衣物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得留一半位置给他挂衣服了。 走进卫浴间,她把他带来的牙刷杯子毛巾全部拿出去扔到他身上。 还没等他生气地跳起来,她转身就进房里继续拿出他的衣服抛过去,严正抗议:别再往我家里塞东西了,没看到我家有多小吗?通通拿回去放你的别墅里去。 江砚像个被抛弃的小孩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杯子,抬眸静静凝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问: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敢情他一直把她所做的一切都当成耍性子吗? 我们离婚了。夏桑无力地重复着。 离了可以再结,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介意你满不在乎的姿态,介意你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心里的态度。 她很认真地和他撇清关系,他却把她对他的疏远当作手机小游戏的关卡。 江砚,我累了,跟你在一起真的好累。她揪着外套的衣摆,撇过脸不想看他。 哪里累了?他走过去,她退后了,这下让他莫名烦躁。 他不懂,他能赚钱,待她也不差,两人床上默契极佳,有时候他确实玩过火把她操得累了点,但也不至于要闹到这种地步吧? 哪里都累,你走吧。她打开大门,这一次,她是非常郑重地请他走。 江砚没再问什么,薄唇抿得死紧,最后深深看了她两眼,还是离开了。 他没有带走那些东西,她主动收好放进一纸箱里,等哪天有空就打包快递去他家。 而且要到付。 终于送走瘟神,夏桑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上面似乎还残留男人的温度,久久不散,而她竟然还有些眷恋这片微薄的温暖。 唉,连油条都没心情吃了。 明明以前他就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如今她放弃了,他又像嗅到肉香的狗一样缠过来,撇都撇不掉。 错过了就错过了,回头还有什么用。 这男人太讨厌了。她不止一次这么认为了。 -- ρō18Yü.Vīρ 第十章 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后,学校就组织了一次旅游,当做给即将上高叁的他们一次礼物。 旅游的地点就在邻市的度假村,有游乐场和烧烤场,还有一大片连绵的海滩,听着就让人很心动。 夏桑本来不太想去,心想这大热天出去一玩得晒黑好几个度。班主任坚持全班一起去,就为了纪念这段时光。 她看周围都跃跃期待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说不了。 这次旅行一共两天一夜,她还没试过和一大班同学在外面过夜,还觉得有点兴奋。 去到目的地,大家白天去了游乐场玩了大半天,晚上大家一起买了东西举办了烧烤派对,吃得尽兴之后,不知道是谁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夏桑就是一负责烤肉的,对于他们的提议,她就听听,玩是他们的事。 她偶然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江砚和何丞娜。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连牵在一起的手都映得那么明显。他和她不知聊了什么,反正她笑得很开心。 果然,他对朋友和恋人还是有区别的。 以前两人玩得好的时候,他净会说混话气她。 大概也没把她当异性看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虽然长了不少,还能扎起辫子,但配上这张脸怎么看都觉得索然无味。гíгíщⒺⓝ.⒞δм(com) 正想着,一个好事的男生就叫上江砚他俩一起玩游戏,他本来要拒绝,却拗不过女朋友的撒娇攻势,只好答应。 两人牵手慢慢走过来的样子,一下就引起大家的起哄,还有一两个在旁边吹口哨的。 俊男美女,大家能不香吗? 就她,越想越酸,还有点烧焦的味道。 “夏桑菊!肉啊,烤焦啦!” 旁人一提醒,夏桑猛然回过神来,本来烤得好好的鸡翅一下变得焦黑焦黑的,还冒着一缕黑烟。 “……”无语。 他们十几号人就玩真心话大冒险,有人去老师那借了个空酒瓶,玩法就是对着大家转一圈,停在谁那里就选说真话或大冒险。 刚刚烤坏了一个鸡翅,夏桑连烧烤的兴致都没了,便坐在一边吸着可乐,和其他人一起围观这场游戏。 转了几圈下来,问题无非都是班里哪个女生最漂亮,曾经喜欢过哪个男生之类,尽管听着很无聊,但大家还是很好奇。 终于,酒瓶转啊转,竟然转到了江砚,这下大家又欢呼鼓掌起来。 转酒瓶的人很是大胆地问:“江砚,在现女友之前还有没有喜欢过的女生?” 现女友就坐在旁边呢,他会怎么回答?大家的八卦之魂都被熊熊燃起,对准枪头一直向江砚。 何丞娜虽然坐在一边没说话,但她眼里的好奇也表露无遗。 夏桑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似乎不大在乎。 “有。” “哇!” “是谁!” 听到出乎意料的答案,夏桑也猛地抬起头望向江砚,只见他镇定自若,面对旁人的咄咄逼问都显得风轻云淡与他无关的样子,不说还以为掀起风浪的人不是他。 按理说女友就坐在旁边,他就不能有点求生欲,给出否定答案吗? “是不是夏桑!”有人突然喊起她的名字,夏桑一下就收到无数利箭般的目光,连何丞娜投过来的目光都不那么友善了。 “夏桑!夏桑!夏桑!”居然还有人齐声喊上了,不说还以为她是什么大明星呢。 “不是她。”江砚沉声回应,又怕其他人听不见,又稍稍扬起音量重复道,“不是她。” 一时间,嘘声四起。 夏桑默默起身,在众人之间,她的脸色灰沉沉的,没有光彩,只是直直盯着江砚,嘴唇微微张开,最后还是合上了,便匆匆跑回酒店房间。 -- 第十一章 那天晚上,夏桑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 自那以后,她就决定不再喜欢江砚了。 他可以疏远自己,但当着大家的面如此羞辱她,她就算脸皮再厚,也受不了。 她告诉自己,天下帅哥多得是,没必要对他念念不忘。 过了两个星期,江砚再也没有来找她了,她也乐得轻松,上班干活都比平时努力多了。 某个星期叁,方小梅就给她发了消息,宣布自己之前递上的辞职信已经获得批准,下周五就可以卷铺走人。 “我打算找个地方玩几天,再回家待到过年后再找工作。” “地点我也想好了,就去云南,元旦前机票便宜得很,要不要考虑考虑?” 方小梅这个主意确实诱人,夏桑想起自己的年假还没动过,整整一个礼拜呢,今年再不放就浪费了。 计划一敲定,两个女人就开始打视频电话叽叽呱呱商量了一晚上。 时间终于到了出发那天,两个女人一见面就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虽然两人都在同一个市工作,但离的地方还是有些远,加上两人性格也懒,聚在一起的机会不多。 登机前,夏桑突然收到江砚久违的微信。 “喂。” 夏桑看到就这么一个字笑出了声。 “咋了咋了?谁给你发消息了?”正啃辣条的方小梅听到她的冷笑便好奇地凑过来问。 夏桑划开江砚那栏聊天窗户,直接删掉。 “没啥,无关重要的人。” 她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下机后重新开机,就发现江砚给她发了足足十条消息。 “喂,说话。” “……” “不理我了?” “咳,带你去吃大餐,有空吗?” “看到就回我。” “别装死。” …… 哦,你江砚也有这么一天啊。 夏桑端详了这十条消息,越看越开心,心中莫名燃起一种复仇的快感。 让你以前对我爱答不理,今天就让你高攀不起。 她默默把聊天页面截了下来,也不着急回他的消息,就让他干着急。 后来的几天,她和方小梅随着当地旅行团走了不少地方,在洱海边享受新鲜的空气,去玉龙雪山感受极致的壮观,逛在丽江古城体验当地烟火气息。 两人一起买了不少当地特产,她还在当地一个小摊上买了一对独具少数民族特色的耳坠,复古又大方,她很是喜欢。 回程当天,她在一百多张照片里挑了最好看的九张图,配上两颗小红心发了条朋友圈。 没过几分钟,下面就收到了十几个赞,唯独下面的其中一条评论令她心跳加速,脑袋发热,背脊发凉。 江砚:[微笑] 呵……完了,她竟然忘记屏蔽江砚了。 比起方小梅一路上叽叽喳喳说着那几天好玩的事,夏桑则显得兴趣缺缺,还摆出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你咋了?不舒服?” “没有……”她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可能有点晕机。” “是吗?我有晕机药哦。” “不用,我睡一会儿就好。”要是睡一觉就啥事都没发生,该多好啊。 下机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两人在机场分别,夏桑预约了一辆顺风车,司机中途绕路载了两个乘客,一路兜兜转转,她回到家已是晚上七点了。 期间,江砚除了在朋友圈留下那神秘的微笑后,再也没有给她发什么消息,连一通电话也没打过来。 她认为,那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微笑罢了。 毕竟那人平时也是这样,阴阳怪气。 顺风车司机是一个叁十出头的斯文男人,她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所以他很好心地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提了下来才离开。 她拖着行李箱回到公寓楼下,正要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头上冒出了一片阴影,随即,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行李箱的拉杆。 一抬头,便看到江砚一副要上门讨债的怨恨脸。 -- 第十二章 罪恶啊,罪恶。 屋里的灯依旧是漆黑的,只有阳台外漏进的余光隐隐洒在地上。 “呜啊,轻点……嗯嗯,疼啊——” 女人的上衣全数被褪到地板上,她柔弱地躺在男人怀里,无力地揪着他的衣领。 “这几天跑出去玩得开心吗?”江砚衣衫完整地坐在沙发上,从背后抱着女人,两只长满薄茧的大手不分轻重地捏着女人的奶子,又时不时用拇指按压着雪峰上那两颗粉嫩的乳珠。 “呼……别捏了呜呜……啊……”夏桑实在受不了了,难耐地在男人身上磨蹭挣扎,也不知道这是抗拒还是配合。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是他和你一起去旅游吗?”他声音依旧冷清,似乎没有被情欲所感染,一边问着,一边舔了舔她的耳垂,她敏感地晃着,耳坠也跟着晃出清脆的声响。 夏桑没有打耳洞,怕疼,所以她戴的是耳夹款,可以直接摘下来,偏偏江砚就不打算摘,他就拼命撩拨她身上的敏感点,欣赏上身半裸的女人晃着白嫩的乳房和耳坠,还别有一番滋味。 “呜呜……别弄了,啊哈……没洗澡……”虽然他没有弄下面,但她觉得内裤已经有点湿意了—— “所以他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吗?明明跟我离婚了,还是像以前一样跟我做爱,他就不介意吗?嗯?”江砚一手揉着硬挺的奶珠,一手在她腰间徘徊着,问的问题是一个比一个露骨。 他给她发的消息,一条条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给她公司打电话,他们说她在放年假,好像去旅游了。 几天后,她发了朋友圈,全是风景照,而且配了两颗心。 她胆子小,出远门总要带上小伙伴,可到底是谁跟她去的呢? 他误会那顺风车司机是和她一起旅行的人。 所以他有些生气。 不,不是有些。 夏桑翻了个白眼:“她介意个鬼啊……嗯唔……那边也要啊啊啊……” 他一低头就吸住了其中一粒乳头,像婴儿吸奶一样,吸得可用力了。 呜……虽然有点疼,但是好爽啊。 江砚眼神明灭不定,松开了口,弹了弹被吸得挺翘的乳头,沉声道:“骚货,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说完,他又接着吸另一边,那边安抚般地用大手揉捏着。 呜呜……下面好湿好痒……为什么他不弄弄下面…… 她一边在嘴上淫荡地叫着,一边在心里难耐地想着,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似乎读懂她的心思,一边亲着她的小嘴,一边解开她的牛仔裤,再褪下那条湿哒哒的小内裤,然后—— “刚回来,你累了,去洗澡吧。”他把人抱进浴室,正气凛然地说道。 哈? 刚刚是谁猴急地脱掉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又吸又舔的? 把她玩到下面流水后,却撒手不干了? 还没等她开骂,江砚便帮她开拧开了花洒,调好水温,便离开了。 好一个正人君子。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夏桑又气又想哭,身下更是痒得不行,这算什么男人! 她偏不求他! 就这么想着,她调大水量,任由水柱冲洗被撩得发烫的身体,不久,体内的燥热似乎也有所缓和。 她正盘算等一下出去怎么踹死江砚那混球时,浴室门猛地被人推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赤裸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封住她的嘴唇,在温暖的水流下,他提起身下那根已经穿好“衣服”的大玩意儿直接捅进还有些黏腻的小穴里。 “唔唔——” 禽兽!禽兽不如的混账! 江砚的舌头在她嘴里搅了几下,猴急地把她推到墙边,让她双手抵在墙上,提起她的小屁屁就往欲根那儿撞。 “啊、啊啊、江、江砚慢、慢点……” 没怎么扩张的小穴一下被填满的感觉有点难受,夏桑伸手想往后推开男人,却没预料到他竟然直接把她的手扣在她的后背上,更方便他的横冲直撞。 “啊、嗯……啊啊啊……别了,别啊——” “他有我那么厉害吗?嗯?”江砚冷冷地问,低下头舔了舔她的后背,又捏了捏下面那颗花珠。 他抽出那只沾满她的花液的大掌,摆到她面前问:“他能让你流那么多水吗?” “你……”你在说什么屁话! “还是我厉害吧?”他满意地笑了,肉棍在她体内磨了一圈,几乎整根抽出来后又一下捅进去,如此来回,她的叫声更加甜腻淫荡了。 -- 第十三章 江砚在浴室射了一遍还不满足,又把她拖回床上继续折腾。 夏桑罢了脸埋在枕头里,扯着沙哑的嗓子求饶:“唔呜……够了够了……嗯啊啊……真的要坏了——” “怎么会够呢?”男人轻笑,继续埋在她的双腿间,正伸出舌头舔弄红肿的花唇,两根手指还在洞穴里满满进出,拖出了一股股热流。 “别舔了……啊啊啊……好舒服……呜呜呜江砚……”怎么办,她明明不想要了,她想睡觉啊,可是被江砚一舔一吸的,她下面又空虚了—— 像他说的,她就是个骚货吧。 江砚将她流出来的甜水全数吸进嘴里,完了还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看来他根本满足不了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话是什么意思,他就分开她两条腿,依旧坚挺的肉棒一鼓作气地冲进湿哒哒的花穴里。 “呜啊啊!轻点轻点!”她抓着他的后背又娇吟又喘。 他咬咬牙,直接把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拍了拍她的屁股道:“咬太紧了,骚货。” “好深……啊啊……别插那么深啊……嗯嗯——” 他抿住嘴,没再说话,也不顾她的大叫求饶,只是毫无章法地来回抽插冲撞,仅仅这样,那种又疼又涨的感觉还是让夏桑爽到不停淫叫。 “好多水……”床单都湿了一小滩。 两人之间的交合处,粗壮的欲根在软嫩的穴口一进一出,带出不少淫液的画面,再次深深刺激到男人了。 他搂住她的腰,咬住她的奶子就是一阵猛操。 她真的叫不出声音了。 他真的把她干晕过去了。 等夏桑醒来,外面的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上了,身上干干净净的,还穿了睡衣,说明男人不算拔屌无情,还知道帮她清理身体。 不过,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难道他已经走了? 夏桑想下床,一动下面就疼得不行,那个混蛋! 虽然被干得很舒服是事实,但事后也很酸爽啊! 她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像七十岁老太婆慢慢挪到大厅,就看到男人身穿一套休闲服翘着二郎腿不知道在那看什么。 还煞有其事地戴着耳机,外放不行? 江砚很快就注意到她,便摘下耳机过去拦腰把她抱到沙发上。 说起来,他以前很少会这样抱她。 “你太胖了。”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一开始她还有些生气,很快就释怀了。 反正他们就是搭伙过日子罢了,没必要搞这些肉麻玩意儿。 她多吃长肉,说明她吸收好。那时候,她还故意对着镜子挺了挺胸,嗯,超满意。 夏桑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因为她实在没力气挣扎了。 “抱歉,昨晚有些失控了。”他亲了亲她的脸,语气里有些歉意。 呵,你知道就好。她完全不想说话,昨晚把嗓子都喊哑了。 他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便过去给她倒了杯温水,一点点喂到她嘴里。 嗯,当然是用杯子。 用嘴?呵,大可不必。 他帮她放下杯子,又拿起一边的平板,问:“一起看?” 她没拒绝,他就帮她塞上另一边的耳机,她窝在他怀里,两人共用一条耳机线,看着莫名和谐。 直到他点开那没看完的视频。 “你、你……有病!”夏桑吓得满脸通红,迅速捂住双眼。 视频就是一对赤裸的男女干那些事,而且是没打马赛克那种! 呜……那里面的女优叫得好淫荡。 “我没病。”他扯下她的双手,环过她的后颈强迫她一起看。 没病大白天发什么情? 而且他还做不够吗? 夏桑瑟瑟发抖地想着,淫靡之音不断传入她的耳朵,暴露的画面也深深刺激她的双眼。 虽说她也不是没看过小黄片,但那也是夜深人静一个人偷偷看,跟别人一起欣赏确实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里面的男人长得不帅,腰粗膀大的,但那里很壮观,不然也不会把女优干得淫叫不停。 而女优身材不错,皮肤白嫩,胸部虽然小巧但挺翘。 哦……江砚喜欢的类型。 -- 第十四章 她瞬间有些吃味儿,低头瞄了瞄自己的胸口,咋了,长得大还不行? “我对小黄片没什么兴趣,也不喜欢里面的女优。” 放屁,不喜欢还看得那么入迷。 “只是学习一下。” 这话倒是成功引起夏桑的注意,她好奇地抬头看向男人的侧脸,心想他已经把自己干得欲仙欲死、高潮迭起了,还有必要再“进修”吗? 还是说——他在外面找到另一个女人了?所以先拿她这个前妻来练手? 哦,怪不得昨晚啥都不说就操了她一顿,原来她才是他的备胎…… 江砚不知道她此时正处于头脑风暴中,退出视频点开外卖软件问:“想吃什么?” “随便。”她语气不善地甩下两个字的同时,挣开他便小心地往浴室走去。 他看着不放心,想伸手扶住她,却被她一手打回。 “嘶……我自己去。”啧,里面肯定肿得不成样了,稍稍走两步磨到都觉得刺痛。 这动作在他眼里就被误解成是想和他撇清关系,就为了那个和她一起去云南的男人。 一股浊气郁积在胸口难以发泄。 他担心夏桑真会被那野男人拐走了。 毕竟那男的很对她的胃口。 高叁那年,大家每天都是教室宿舍两点一线,基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透气。 那时下课时间大家不是在座位睡觉,就是站在走廊上看风景。 夏桑本来也是睡觉大军里的一员,后来不知怎么的,她也开始经常往走廊那边站。 她甚至还跟对面理科班的女生搭上关系了,还经常跟人家一起去吃饭。 那人便是方小梅。 本来江砚也不觉得有什么,巧就巧在何丞娜和方小梅是一个班的。 有一回晚修放学,江砚如往常绕过走廊来等她一起回家,恰好也碰到夏桑就大剌剌坐在别人班教室里,和方小梅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一边低头聊着聊着就突然暗暗发笑,看起来就像傻子。 夏桑在自己班里人缘一般,没什么固定的朋友,但性格随和,不少女生还是愿意和她聊天吃饭的,要认真说起来,江砚是她交过感情最好的朋友了。 可惜男女之间的友情像湖面上的薄冰,一碰就碎。 他从没见过夏桑这样笑过,可以跟朋友分享秘密后快乐地窃笑。 何丞娜收拾好书包走了过来,注意到男友朝着某个方向投出的怪异目光,便好心给他解释:“她几乎每天都过来,好像是暗恋我们班的谁,所以找方小梅打听消息的。” 暗恋?她有喜欢的人? 江砚眯了眯眼,不知是不是晚上没怎么吃饭的原因,他忽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她没发现他的异样,又继续说:“就坐在最里面第一排的那男生,我们班的第一名。” 他顺着她所说的方向望过去,那男生还在埋头算公式。 戴黑框眼镜,皮肤白净,肩膀很窄,一种白面书生的感觉。 他又看了看夏桑,尽管她很仔细听着方小梅说话,但目光经常会投向那男生那边,看得江砚很是不爽。 后来何丞娜在路上说了一堆,他都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很随意应付了两句。 他很难想象夏桑和别的男生谈恋爱的样子。 江砚本身就不是那种斯文书生的类型,他的长相偏冷硬凌厉,说像古代闯荡江湖的侠客还差不多。 这跟夏桑的口味完全相反。 要是被他知道夏桑误以为他看小黄片是为了别的女人,他一定会气到当场把她掐死。 他明明是怕她会被更合她胃口的男人拐走了,才想努力学习更多技巧的。 她之前不是夸过他器大活好吗? 既然如此,她不要他的心,让她离不开他的身体就行了。 -- 第十五章 夏桑承认,自己有点喜欢林思睿。 高叁第一回模拟考,她所在的考室旁边是理科班的考室,那时大家都堆在外面等老师宣布入场,她百无聊赖地搭在栏杆上,恰好注意到一旁的林思睿。 她会认得他,是因为他每回都考试都在全年级前五名,宣传栏的考试排行榜上总有他的照片。 他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很瘦,长得很白,戴着眼镜,校服穿得很整齐,连袖子都弄得服服帖帖,不像其他男生随便就把袖子撸起来。 总体来说他就是一个很干净的书呆子。 夏桑本来对他没什么兴趣,是他手上的笔和草稿本吸引了她。 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数字,是男孩用自己白皙好看的手握着铅笔快速地列下来。眼镜下的双眼清澈而专注,即便周围再嘈杂,似乎都无法打扰到他,他只沉迷在数字的世界里,寻找数字中隐藏的奥秘。 他书写的速度很快,但写下来的字都很端正,不怎么潦草,一看就是练过的。 都说专注的男孩最帅气,她是相信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反正铃声响了第二遍她才反应过来,人也早已进考室了。 考完试后,她马上回家用电脑搜他的微博。 那时候微博刚开通没多久,大家图新鲜,昵称都用真名,方便互关,很快,她就用他的名字搜到他的微博。 他的粉丝不多,就叁个人,而且都是同学。 他的微博大多是转发的,夏桑有些庆幸,那是不是说明他没有女朋友呢? 微博有个偷偷关注的功能,她第一个偷偷关注的就是林思睿,完了她激动得直跺脚,好像两人已经确定关系似的。 幸好家里备了药膏,夏桑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试着张开腿给自己上药。 都怪江砚那疯子,她现在连张开腿都疼得要命,唔…… 刚开始的时候,江砚不知节制弄疼她了,都是他帮忙给她上药的,像这样敞开大腿给自己上药还是第一次。 而且还是给那里上药,呜呜,有点羞耻。 江砚还是不放心就跟了过来,一打开门,就看到女人裸着下半身,敞开腿间露出红肿的花穴对着他的香艳画面。 “啊!”夏桑立马扯过被子盖住下半身,羞着脸大骂道:“神经病!滚出去!” 还没说完就抓起枕头扔过去。 他轻松接过枕头,搞不懂她为啥那么喜欢扔东西。 “你自己敢弄吗?”他挑眉。 “关你什么事。”她撇过头嘀咕道。 他知道她又作了,无奈,只好直接过去抢过她手上的棉签和药膏。 “喂——” 他打断她的话,直接下命令:“坐好,要么躺下。” “……”她没骨气,只好照做。 她缓缓躺下,曲起膝盖,两腿仅张开一点点,连里面都看不见。 江砚开启日常嘲讽功能:“操的时候倒不见你那么害羞。” 不等她反驳,他擅自扯开她的两条腿,沾了药膏的棉签很快就进了她的小洞,她一下被异物进入的冰凉感觉吓得起鸡皮疙瘩。 “唔……” 上个药都能叫得那么骚。 他拿着棉签沿着内壁抹了一圈,棉签被抽出来已是沾满水渍。 夏桑知道自己身体敏感,但没想到会敏感到一碰就出水,她羞得撇过脸,咬住手背,不想去看江砚的表情。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好几回,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抹得特别慢,棉签每次进去都要在里面深深刮一圈才出来。 每次都能碰到她的敏感点。 “得多上几回才能好得快。”他的嗓音一如往常,平稳低沉,普通到好像在聊天气似的。 呜……这是上药还是上她啊…… 艰难的上药过程结束后,他帮她拉下裙摆,夏桑双手撑在身后坐了起来,眼睛红红的,手背还留了不浅的牙印。 “晚上还得抹一遍,”他瞟了她一眼,便将药膏放回医药箱,“你握不住度,晚上洗完澡我给你上完再回去。” 夏桑呵呵两声:“这‘售后服务’做得还真不错。” -- 第十六章 “我想喝粥,皮蛋瘦肉粥,还要油条。”她说。 他哼笑:“刚才不是说‘随便’吗?” “我想喝粥还不行了?姑奶奶被你啃得一干二净的,本来去完一趟旅行回来,都不顾我空了那么多天就霸王硬上弓,如果不是你,我至于像现在这样吗?喝个粥还要看你脸色是吧!” 夏桑十分不爽,吧啦吧啦骂了一堆,不解气之余还要伸一脚过去踹他的脸。 “你说什么?”江砚一瞬间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手敏捷地钳住她飞伸过来的小脚丫,“再说一遍?” “说啥?”夏桑想抽回脚丫,奈何男人抓得死死的,“说你神经病,说你脑子有坑,说你不懂怜香惜玉——” “你出去这么多天,都没被他碰过?”他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眼神紧盯着她,她的回答似乎对他很重要。 她有些搞不清状况了,她和方小梅两个女人除了吃喝玩乐能干什么? “碰什么?碰瓷还是碰运气?我不就和方小梅出去旅游——唔……” 喂!她话还没说完呢!他怎么又亲上了! 他亲得很凶,嘴唇几乎要被他彻底碾过好几回,这还不够,他还要撬开她的嘴,舌头伸进去滑过她的牙齿,薄唇还要吸吮她的舌头…… 呜,这吻太深了,嘴巴合不上,被舌头搅出来的口水都沿着嘴角流出来了。 直到他感觉到她气息不顺,才放过她。 她被亲得全身软绵,瘫在他怀里,获得自由的她赶紧深吸几口新鲜空气,他还算有良心,还来回抚摸她的背,给她顺顺气。 “先睡会儿,我下去买点菜。”他帮她扶回床上躺下,贴心地给她盖上被子。 “买菜干嘛?” “你不是想喝粥?” “……你煮?”哇,天要下红雨了吗? 他听到她的质疑有点不爽,蹙起眉头,语气略绷紧:“不信我?” 她翻白眼:“你以前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嘛。” 他轻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温柔地说:“当做补偿。” 男人难得的温柔让夏桑心底一颤,好端端一男的怎么会突然发病呢? 她也不多说什么,乖乖听话躺下睡觉。 江砚手艺不错,还给她做了份凉拌菜,伴粥吃还挺开胃。 她咕噜噜喝了两碗,自觉洗碗。 出来后,看到他站在阳台不知跟谁打电话,她猛然想起今天不是周末,他就不用上班吗? “你不用上班?” 他进来后,她问。 “请假了。”他轻描淡写。 “哦。”做老板就可以随便请假,真好。 大学毕业之前,他就和几个学长一起合伙开了一家游戏工作室,专门开发手游。 她认为现在游戏市场竞争激烈,大浪淘沙下来才知道谁是金子,就他们一家小小工作室真能跟那些大佬公司抢吗? 以前江砚从不跟她说工作上的事,她也乐得自在,别找她借钱就行。 晚上,夏桑洗完澡出来,江砚已经坐在床边等她。 “呵,真准时。”她记得他说晚上要给自己上药,其实她宁愿他忘性大,一走了之。 她的身体太敏感了,这擦枪走火的……唉。 他没说什么,拉着她躺在床上,也不问她准备好没有就扯开她的两条腿。 腿间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黑色的。” “你要擦药就赶紧的!”夏桑无语,这男人居然还有时间研究她的内裤颜色。 他扯掉她的内裤,知道待会儿她肯定又要弄湿内裤。 “唔……”下面瞬间变得凉嗖嗖的。 刚洗过澡的身体还冒着温热的气息,不算浓重的阴毛下的花唇鲜红欲滴,好像只要用一根手指撩拨一下就会潺潺流水。 他的眼神渐变晦涩。 “别看了,快点……”夏桑用手臂捂住眼,不敢看下面。 “又流水了。”他的语气冷静得像在做什么科学研究,大掌从花缝里掬了一把,伸到她面前,好像要向她证明自己没说谎。 “我不看,你快点上药吧!”呜,这男的怎么这么变态! “不行。”他从床头柜抽了张消毒湿巾,擦了擦手,又钻回她的腿间,“你的水会把药膏弄稀释的。” 没等她开口问还有什么办法的时候,男人趁她一个不防备就用一根手指按住她的花蒂。 “嗯啊……” -- ρō18Yυ.Vīρ 第十七章 “江砚——唔……” 她还没把话说完,他就按住花核上下摩擦,她的声音瞬间变得甜腻起来。 他的眼神专注,好像在做什么非常精细的工作似的,可说出来的话实在羞人:“先把骚水弄干才行。” “啊……呜呜,别啊,慢点慢点……” 他伸进一根手指,手指头沿着内壁缓缓绕了一圈,带出更多水了。 “夏桑,你发大水了。”他满意地笑了笑,低头就张嘴含住了她整个花穴。 “唔嗯!江、江砚啊啊——”太刺激了! 温热的嘴一下就把她的花唇裹得密密实实,她神智涣散,胸口急促起伏。 他不理她,继续埋头舔着硬挺的花蒂和穴口,忽快忽慢,忽轻忽重,下面淋漓一片,屁股下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他的口水还是她的淫水。 “啊啊啊啊——” 突然,他的舌头和手指甚至同时推进了小穴,一硬一软瞬间让夏桑高潮了。 江砚的舌头还没来得及抽出来,淫水一下就喷涌而出,全喷在他的脸上…… 她真的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可还不忘把责任推给某人:“呜呜呜……都叫你别弄了……” 他抹掉脸上的水渍,随即大手就隔着睡衣握住她的一方圆乳:“你不是也爽到了?” “才没——”гíгíщⒺη.⒞δм(com) 他低头吻住她不诚实的小嘴,他撬开她的唇齿,试图把她下面的味道都度给她品尝。 唔……好淫荡好奇怪…… 这男的实在太过分了。 江砚给她上完药,就进了浴室待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夏桑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觉得他活该,明知道自己也忍不住还要弄她。 不过她是满足了,自然不用管他死活。 看女人一脸餍足地躺在床上的模样,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他担心她刚上过药,那儿还没恢复,他早就把她摁在床上操得她嘤嘤叫。 他走过去,压下身去亲了她:“我走了。” “记得关门。” “……”放下裙子不认人的坏女人。 高考的叁个月前,江砚和何丞娜分手了。 这话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但江砚确实没再去对面班上接何丞娜放学了。 “听说是江砚主动提的,说什么考大学比较重要,何丞娜好像还哭了好几天才缓过来。”方小梅侧过头偷偷说。 晚修开始前,方小梅和夏桑一起倚在走廊栏杆上聊八卦。 “唉,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谈恋爱真的会影响学习。”方小梅感叹道。她是过来人,高一的时候勾搭上高二的小哥哥,谈了两个月就分了,期末她从全班前十掉到二十名开外,花了好长时间才慢慢爬回来的。 “嗯……”夏桑下意识点了点头,又偷偷往后面的教室窗户看了一眼,林思睿又坐在座位上刷题了。 学霸就是学霸,真不懂哪来那么多精力。 “我们林同学现在是预备冲刺阶段,老师们都很看好他,至于你嘛,只能等高考后再给他表白了。” “嗯……我也要努力了。”夏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林思睿肯定会考上很好的大学,她估计是考不上了。那她就选一家离他近一点或是在同一城市的大学,这样还能有机会碰面。 她给方小梅说了自己的想法,方小梅立马泼冷水:“要是他出国怎么办?” “……”无解。 放学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书包赶紧回家,满脑子就想回家洗个热水澡立马睡觉。 江砚带着他的单车站在校门口,不知道等谁。 反正不是找她就行。夏桑默默想,刚走出校门口,他就推着单车跟在她身后。 夏桑的家离学校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到了她家楼下便利店的时候,江砚忽然跑上前挡在她面前说:“我和她分手了。” “嗯。” 她知道啊。 所以呢? 男孩的脸庞在路灯的映照下明暗不清,他的头发长了一些,刘海快要遮住眼睛了。 他不说话,她绕过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被他抢走了钥匙。 她有些不耐烦:“还我。” 今晚的江砚是吃错药了吗?没事来招惹她干嘛? 全*网*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 ρō18Yυ.Vīρ 第十八章 江砚墨黑的眼瞳深深凝望着她,好不容易才开口:“你真的喜欢那个书呆子?” “他叫林思睿,不叫书呆子。”夏桑大方承认了,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但随便了,就那样吧。 他抿了抿嘴,神情阴涩:“你喜欢他?他就喜欢你?你们说过几句话了?” 呵。 她深吸一大口凉气,才勉强把自己的怒气按下去。 敢情他大晚上跟过来就为了告诉她,她和林思睿不会有结果? 真是太“热心肠”了。 “我喜欢谁,跟谁说过几句话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趁他不注意,她一把抢回自己的钥匙,以最快的速度开门冲回家。 她老爸恰好坐在客厅看晚间新闻,看到女儿急匆匆跑回来的慌张模样,便问她是不是遇到鬼了。 “憋不住想上厕所。”夏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这一晚,她辗转反侧,怎么没睡着,脑海里全是江砚的脸。 他从没用过那么认真的眼神凝视她。 也许在那之前,他都没把她放眼里吧。 真可悲。гíгíщⒺⓝ.⒞δм(com) 大概是和何丞娜分手了,没乐趣了,就回头来找她当乐子吧。 她不会再这么笨了,谁再上当谁是狗。 放完年假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夏桑哈欠连连,根本没有缓回来。 相比起她的无精打采,办公室里其他人都显得很兴奋。因为过两天就是圣诞节,再过一个星期就要跨年,他们都在讨论怎么过。 她翻了下日历,圣诞节在周五,十二月叁十一日是下周四。 这时,放在一边的手机振动起来,收到一条微信。 是江砚。 “周五晚上去吃个饭吧。” 呵,他就这么闲?天天想办法约前妻吃饭,不过这话没有打名字,估计是复制粘贴群发的。 她直接标记已读,不搭理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江砚突然打来了电话,她正吃着臊子面呢,不得已吸溜最后一根面条才接起电话。 “干嘛?”一开口,她的语气就不太友好。 “……” 对面没说话,她也不问,直接挂断。 筷子都还没拿起来呢,这烦人的来电又来了,这次是微信语音通话。 她倒抽一口气,准备积蓄能量开骂,江砚似乎能预知她的动作,率先开口:“为什么挂我电话?” 语气闷闷的,显然是被气到了。 “我以为你打错了啊。”她无辜地说,其实心里爽到不行,接着又吸溜了一口面条。 他不跟她再计较这个:“……没看到我的微信吗?” “哦……我以为你发错了。” 当他老花眼吗? 江砚看了下时间,要不是待会儿还要出去见客户,他真想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晃醒。 他轻叹一口气,没什么精神地问:“到底有没有时间?” “不去。”即使知道他没发错消息,夏桑还是拒绝。 今天寒潮来袭,气温从昨天的二十多度一下降到十叁度,狂风呼啸,她坐在室内都觉得两腿发凉。 “为什么?”明知道这个问题很蠢,他还是问了。 问出口还有点后悔。 她没急着回答,反而是先喝了口热腾腾的苦荞茶,清淡焦香的味道在嘴里漫开,苦尽甘来。 “江砚,我和你离婚就是不想跟你待一起了,两年够了,也腻了,我想再过过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或者再找别的男人一起过,看会不会开心一些。” 你跟我过得不开心吗?他很想这么问,但事实也如她所说,要是开心就不会和他离了。 难得的,他一改往常的态度,很是诚心地发问:“我哪里没做好?” 她吃饱喝足,擦了擦嘴:“如果你在我心灰意冷之前问的话,我们何必走到这一步?” “虽然说了很多遍,但我还是要说:我们好聚好散吧。” 她曾以为,和江砚结婚后,日子慢慢过,俩人一起慢慢老,偶尔有争吵也可以,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天天吵架。 可惜,对他没了爱,耐心也很快耗尽的。 -- 第十九章 要说为什么夏桑会和江砚离婚?很简单,作。 她作。 没出轨没家暴没纠纷,就单纯离婚。 她主动提的。 他也答应了。 就这么简单。 夏桑挂断电话,继续埋头吸面条,吃得津津有味。 有一回,她和江砚吵架,闹得挺凶的,她就拿着手机跑出去了。 那是夏天的一个傍晚,天气闷热,她一个人闲逛在大街上,绷着一张快要哭出来的脸去买了杯奶茶。 她用微信付完钱后,抱着庆幸的心想看看他会不会给她打电话或发信息,至少问问她去哪儿,或者让她发个定位来接她吧? 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付完钱的支付记录。 那一下子她就没绷住,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 卖奶茶的小姐姐被她突然爆哭的模样吓到了,连忙给她送上打包好的奶茶,还告诉她:小姐姐别不高兴哦,我偷偷背着老板给你多放了点珍珠。 夏桑听到这话,又哭又笑的,也忘了说了多少次谢谢才离开。 后来,她就在离家不远的小公园里喝奶茶,嘴里吸着珍珠奶茶,刷着搞笑小视频,强迫自己不要再哭了。 反正那人也不会可怜她。 连陌生人都会哄她,他却什么都不做。 从那以后,夏桑离江砚远了,也更理智了。 女人还是绝情点比较好。 即使电话那头早已挂断,江砚仍然没有放下手机。 那两年,她一个不高兴,动不动就说离婚,仿佛把他们的婚姻当儿戏,但过了半会儿一天,她又会兴匆匆地跑过来抱他亲他,好像之前的争执只是他的错觉。 听多了“离婚”这套无聊的威胁,他习惯了,也麻木了,等到她真的递上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一切都太晚了。 也许他从来没真正了解过她。 夏桑决定在高考完就给林思睿表白。 她思来想去,自己从没和他聊过天,也不知道他认不认得她,她不好意思当面说,于是和方小梅商量了一番,用最老套的办法——送情书。 为了把字练好写情书,她就把每天发下来的试卷当练字用,一边刷题一边练字也没谁了。 那段时间不少老师都夸她写字好看不少。 “我建议你先提前一个星期把情书放他抽屉里,让他高考结束给你答案。”方小梅建议道,当然偷偷递情书这事肯定得由她这个同班同学来做才不会起疑。 夏桑连连点头,又问:“嗯嗯!我听说他的作文写得很好,我是不是也得写点什么高雅的诗句来凸显自己的形象?” 方小梅说:“啧,随便写上几句就行,我那里有本《聂鲁达诗集》,随时拿去用。” 于是,她真抱着那本书翻了整整一星期,摘抄了许多好句,连方小梅都说林思睿间接带起了一个学渣。 离高考正式开考的前一星期,趁吃饭时间,大家都不在,方小梅带着夏桑的情书潜进自己班上,偷偷把情书放在林思睿抽屉的最底下。 “呜……他会不会看不见啊?”夏桑有些担心。 “放心啦,高考完回来收拾东西呢,就算看不见,我也有办法让他看见的。”方小梅狡黠一笑。 “最后一个星期,什么都别想了,考大学最重要!” 嗯,考大学最重要。 经过中考那次翻车,夏桑这次不敢草率,父母非常重视这次高考。他们学校不是高考考点,要去市区的中学考,他们还得租酒店,夏桑父母还差点想跟她去,给她准备叁餐,后来还是她再叁保证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才让他们放弃这个念头的。 至于江砚,他似乎并没有担心的必要。 他高一的时候总是缺考,到了高二,上课经常睡觉,没少吃老师丢来的粉笔,但他本来底子就不差,而且他数学和英语都很好,两科一下就能把分数拉起来,最后两次模拟考基本都稳在二本线上。 呵……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像她这种天天认真上课,认真做笔记的好学生,数学怎么都考不过八十分。 -- 第二十章 为了提前熟悉考场,高考前两天,学校就组织他们坐大巴前往市区。 好巧不巧,她上得晚,车上的好位置都没了,就剩下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基本都是男生占的,她不想坐在男生堆里,但不想被别人说矫情,在班主任和司机的催促下,她只能坐在最后排靠右的位置。 两边都是男生,她坐如针毡,也不好意思往后靠,背挺得直直的,路上偶尔又缓冲带,车子一震一震的,快把她的屁股颠碎了。 不知何时,一个黑色书包突然投进她的怀里,她正好奇呢,头顶上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让开。”江砚弯着腰,手撑着车顶,勉强站在她面前。 “我能去哪里?”她无语,让她坐过道上吗? 他指了指最里面靠窗的空位:“里面啊,是不是傻?” “……” 他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了。 见她开始动了,他便捞回自己的书包,后面一排人挪了一会儿,最后,夏桑坐在靠右的窗边,江砚坐在她旁边。 他和她的位置本来不挨边,就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要坐她旁边。 她无话可说,眼睛一直看向窗外转移注意力。 盯着外面忽慢忽快变化的风景,夏桑有些晃神。 他们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并肩坐在一起了? 有一回,饭堂里到处都是人,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恰好,江砚和他的兄弟也找到这里来了。 “喂,你坐那边呗。”他的兄弟指了指她旁边的位置。 谁知他很是鄙夷地说了一句:“我不想跟男人婆坐一起。” 那一次,她气到几乎吃不下饭了。 当时离她剪坏头发的那天已经隔了一个多月,但她的头发长得很慢,看着就像一个假小子。 而她也最讨厌被别人说她像男的,江砚就这么精准地踩中地雷。 他就讨厌到连和她坐一起都觉得恶心。 再看看现在…… 夏桑揉了揉眼睛,莫名觉得有些酸疼。 “喂。” 江砚清朗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无动于衷。 “叫你呢。” 这次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没开口,只是用一种很是疏远的眼神看向他。 江砚略略发怔,他并不喜欢她的疏远。 “咳,不睡一睡吗?”前面还有一大段路在堵车。 她摇摇头,继续看向窗外。 他第一次在夏桑这里吃瘪了。 两人再无话可说。 高考叁天,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夏桑连吃饭都不敢懈怠,边吃就边拿书在那儿看。 第一科是语文,她上了考场就开始发抖,连笔都抓不稳,缓了五分钟才开始奋笔疾书。 就这样,一科又一科,终于等最后一科的结束铃响起,收完卷的那一刻,她仿佛都听到了整个考点都在欢呼。 她也快哭了。 回到酒店收拾完行李,坐上大巴,这次她抢到了前排的位置,和女生坐在一起,江砚不在车上,听说他一考完就已经被家长接回去了。 好不容易回到学校,到处都是老师和家长,她拖着行李箱绕过好几辆大巴才找到方小梅。 “林思睿刚刚就走了,说不定是去了那个地方呢!你赶紧过去吧!”她很是兴奋地告诉夏桑。 夏桑在高考前给林思睿的情书里写道:如果你接受这份感情的话,请高考结束后在学校的植物园见。 她一听,连忙将行李箱留给方小梅帮忙保管,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冲向植物园。 傍恰逢周六,往植物园方向走的路基本没什么人,她还记得,那天的傍晚天空是橙色的,她的呼吸声急促地在耳里响起,她的心飞快跳着,随着离植物园的距离越来越近…… 植物园空无一人,甚至门也是上了锁的。 他大概是迟到了。 他也许找不到方向。 她还幻想着各种他没来的各种可能,甚至想尽各种奇怪的办法计算他会来的几率……渐渐地,她就像枯败的杨柳,垂落在原地,丧气满满。 不知过了多久,本来被家长接回家的江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别等了。” “他不会来的。” “这封信,他说还你。” -- 第二十一章 夏桑活了二十多年,就喜欢过两个人。 一个江砚,一个林思睿。 结局都是爱而不得,丑态百出。 她有时候怀疑,是不是自己没去月老庙添香油,所以上天才这样对她。 算了算了。 圣诞节那晚,她没有节目,下班去超市买了块最贵的牛扒,又去买了杯奶茶,回家准备边看电影边享受一个人的圣诞大餐。 一路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圣诞树和其他红红绿绿的装饰,还要不不少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夏桑独自走在街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她身上,唯一有节日痕迹可能就是装奶茶的圣诞节限定塑料袋了。 平时,江砚跟个二流子似的动不动就出现在公寓楼下,她本来还盘算怎么赶走他的,结果他今天并没有出现,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大概是她那天说的话真的刺激到他了,也让他清醒了。 对她也好。 回到家,她煎好牛扒和鸡蛋,再切上一个番茄摆盘,看着卖相还不错。 她坐在茶几边上,啜了一口奶茶,在平板上选了一部电影。 嗯,《闪灵》。 她一条单身狗没心情在圣诞节看爱情电影,何况她本来就不好这口。 现实已经够残忍了,不能再沉浸在幻想里了。 她对茶几上的奶茶和牛扒,和放前面的平板拍了张照片,然后发了一条朋友圈。 夏桑:Here is 快乐の单身狗。[狗头][图片] 没几分钟,方小梅给她发了两张电影票的照片。 方小梅:才看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浪费钱! 方小梅:幸好不是和帅哥一起出来看,不然我会受不住睡在位置上流口水的。 夏桑哈哈大笑,连忙回复过去。 夏桑:见鬼,你明明会忍不住扑倒帅哥。[狗头] 方小梅:知我者莫若你。[奸笑] 时间过得很快,吃完饭洗完澡,敷完面膜差不多到十点了,她立马爬上床躲回被窝里玩手机。 江砚点赞了她那条朋友圈。 呵,这是嘲笑她的意思吗? 夏桑默默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 …… “叮咚叮咚!” “唔……”睡得正香时,她隐隐听见门铃声,可她不想下床,冷死了。 可门外的人并不想放过她,按门铃的频率渐渐加快,原本清脆的声响变成催命索魂乐。 夏桑怒了,直接掀开被子大骂:“烦死了!你是天王老子吗!” 来人不是天王老子,是前夫。 “开门,外面冷。”他隔着铁门说。 她冷笑一声,直接合上里面的木门,回去睡觉。 阴魂不散。 没几分钟,外面就响起门锁转动的细微声音,然后就是一串拖拉行李箱的声响。 江砚推开门,问:“还有牛扒吗?” 果然,他又偷偷配钥匙了。 夏桑抄起旁边的抱枕朝他甩过去:“喝西北风吧你!” 这次,他再次轻松接过,又是那副欠揍的态度:“啧,你男人刚出差回来,你就这样对我。” “滚!烦死了!”她气不过,盖上被子蒙上头独自生气。 这种情况发生了无数次,跟死循环似的。 他不再烦她,上来前在楼下便利店就买了一桶泡面。 吃完后,他还好心帮她把家里的垃圾带下去扔了。 本来睡得好好的,大晚上被他这么一闹,她瞬间睡意全无,只好继续刷手机。 他本来就不是客气的人,从行李箱拿出衣服就往浴室去。 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他带着一身沐浴过的淡淡香味爬上她的床。 “喂,分点被子给我。” “我怕冷,回你家睡去。”说完,她故意收紧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就不给他一点机会。 江砚轻笑,低下头蹭了蹭她的侧脸:“两个人抱着暖和一些。” 她没说话,他便当她默认了,直接扯开被子钻了进去,双手双腿都缠在她身上,跟八爪鱼似的。 “我那天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嗯。” “那你还找我干嘛?” “你说你的,我做我自己想做的。” “……”果然,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把她的话当真。 -- 第二十二章 江砚结实的胸膛密密实实地贴在她后背上,暖暖的。 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耳后,有点痒,却有莫名的安全感。 虽然她表面看起来对江砚很抗拒,可是他一靠近她,她还是无可救药地沦陷了。 像现在,前一秒明明还很嫌弃他,后一秒就真香警告了。 这婚离得不清不楚的,她要反思自己的问题。 那通电话之后,江砚第二天就出差了。 为了赶在今天回来,他出去的那几天基本就是马不停蹄地改方案赶进度,每天就睡五六个小时后又继续工作。 他好不容易才抢到今天最后一趟航班的机票赶回来的。 不为什么,他就想赶回来陪夏桑过这一天。 搭档调侃他:交了新女友果真不一样了。 他笑而不语,他明明还在追着前妻跑。 不过这些夏桑都不知道。 “我大姨妈来了,滚远点。”她闷闷地说,他下面那东西一直抵在她的屁屁上,鼓鼓的热热的,十分别扭。 感觉到她的动作,他立刻扣住她的小腹,硬要拖着她往后蹭:“别动。” “……去洗手间。”意思就是自己动手解决。 他倒抽一口冷气,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嘀咕着:“去了回来还不是一样。” “那就别往我这里蹭,睡沙发去。”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这样对我。”江砚听了不爽,直接拉起她的小手往他裤裆上摸。 “江砚!”这死男人! 他拉着她的小手在那地方上下磨着,不禁发出舒畅的低吟:“帮我弄出来就行,今晚不干你。” 夏桑能怎么办?她的手都被迫伸到他的裤子里去了,那根东西又热又硬,她一只手都抓不过来。 “转过来,用两只手。”他拧过她的脸,一个劲儿就往她嘴里伸舌头。 “唔……还得寸进尺……” 他嘴里还有淡淡的牙膏味,唇齿交融间,她有些迷乱。 吻着吻着,他就压到她身上了。 他的大手摸上她的一只圆乳,笑了笑:“你现在应该很胀吧?我帮你揉揉。” “唔嗯……”被他这么一捏,她就蔫下去了。 确实,每次临近经期,或是刚来的两天,她的胸部都会有点胀痛,下面也闷闷的,不舒服。 看到她一副享受的样子,江砚知道自己猜中了,便掀起她的睡衣直接张嘴咬住其中一颗红莓,含在嘴里又舔又啃。 “嗯啊……痒……用力点,啊……” 他松开嘴,用手指捏住立挺的乳头,又用拇指摁进乳肉里细细磨着,见她难耐得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样,他命令道:“想要舒服,下面就给我努力点。” “呜呜……”她没办法了,只好双手齐下,握着那根硬管子快速套弄。 他被刺激得直接咬了咬她颈上的嫩肉,声线嘶哑道:“再握紧一点,嗯,还有那俩子孙袋也摸摸……” 就这样,夏桑的乳房被江砚亲得都是吻痕,两颗红肿的乳头上都是浅浅的牙印,她知道自己下面湿得一塌糊涂,也分不清是经血还是淫水了。 “好了没啊?手好酸……” “唔……快一点,再不行就用你的嘴了。”他咬了咬她的耳垂,激得她一阵发颤。 她马上闭嘴,更加努力地抓着肉棒上下撸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发出闷哼,白液瞬间喷涌而出,她手上,小腹上都是。 获得释放的江砚舒爽地埋在她的乳间,舌头还时不时舔弄白嫩的乳肉。 “脏死了,给我起来……”她此刻的声音不像赶人,倒像撒娇。 他横抱起她走进浴室洗漱一番,幸好她来大姨妈,要不然这擦枪走火之后,进了浴室肯定又是一番恶战。 餍足之后,江砚回到床上又抱得她密不透风的,还好脾气地问:“虽然时间过了,但还是要问一句,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夏桑只是冷哼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 “打我骂我也行。”他再开筹码。 她都懒得费力气。 第二天,江砚先起床洗漱整理了一番,临走前,他走到床边,正想亲亲前妻,却听到她迷糊地说着什么。 “把我的内裤还回来,江砚你这个死变态。” 精彩小说:ρò1㈧.òΓɡ(po18.org) -- 第二十三章 上个星期,夏桑就发现自己挂在阳台的两条内裤不见了。 她以为有变态出没,吓得不行,但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那天江砚就在她家厮混过—— 她一直憋着股气,但又不敢直接问。 结果今天倒好,睡着睡着就把话说出来了。 过了两天,夏桑收到一个快递,回家一拆,里面全是内裤。 不说颜色过于妖艳,除了她平常穿的款式外,竟然还有丁字裤…… 想想屁股间只勒着一根细细的绳子……唔,好淫荡的感觉。 这下她可以更加确定,江砚就是那个偷内裤的变态。 她拎起一条火红色的带蕾丝的丁字裤,拍了照片编辑了一条朋友圈。 夏桑:蹦迪专用[狗头][图片] 发送之前,她设置了仅江砚可见。 江砚忙了一个上午,中午才得以透气。 他和梁以冬在外面吃饭,无聊刷了波朋友圈才看到那条惹火的朋友圈。 妈的,这女人想找死。 梁以冬本来和女友在微信上调情呢,突然被江砚一把抢走了手机,不爽道:“喂,抢我手机干嘛?” 他没回答,只是在他的微信上搜出夏桑的微信,再点开她的朋友圈,最新一条还停留在圣诞节那天。 “咋了咋了?有瓜吃?” “呵。”江砚冷笑一声,把手机还给他。 梁以冬和江砚是高中同班同学,当时毕业后他们就组了班级微信群,梁以冬和夏桑也是同学,自然有她的微信。 “啧,干嘛一副想吃人的表情,夏桑菊又惹你了?”梁以冬是工作室合伙人之一,两人本来交情就不错,多少也知道他和夏桑还在纠缠。 江砚仍然闷着,只顾着埋头吃饭。 回工作室路上,江砚突然发问:“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在朋友圈上发一些暧昧的图片,而且可能仅你一个人可见,是什么意思?” “啊?”梁以冬怪叫,反问:“多暧昧?” “……”他一下无语,心想梁以冬也看不见,就直说,“咳,你送她的内衣的照片。” “哇!这个刺激!”梁以冬眼睛都亮了,“你给夏桑菊送内衣,然后她发了仅你可见的朋友圈是吧?啧,怪不得刚刚这么急抢我的手机搜她的朋友圈,怕被人看光光是吧。” “我是让你给意见,不是让你重组案情。”江砚额角青筋暴起,果然就不该问这家伙。 “切,”他凉凉地笑出声,“女人故意这么做,要不是欲擒故纵,吊你胃口,要么就是故意气你。” “……”江砚是有点被气到了。 他担心,还有其他男人会看到这条朋友圈,他现在就巴不得跑去夏桑那里抢过她的手机查看,确认只有他一人能看到才放心。 “不过话说回来,夏桑菊现在这么厉害啊,这招够损的。” 江砚完全不想听他高谈阔论,开门见山问:“她人怎样不需要你评价,你就说说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憋着。” “……” 那条朋友圈挂了大半天就被夏桑删掉了,她感觉怪尴尬的,尽管是设置了隐私范围,但她还是怕被人看到。 这次江砚没有点赞没有评论,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已经被气到自闭。 她希望是后者,想想就特别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刚下班打卡出来,江砚就在她的公司大楼外等着她。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外加深蓝色的毛呢大衣,修长的身材冷峻的面容更是显得气质独特风度翩翩,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非常显眼,活像偶像剧里的男一号。 夏桑敛了敛脖子上的围巾,头皮还有些发麻。 江砚主动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车上,还绅士地帮她系上安全带。 呵……她怎么觉得这像绑架多一些。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他把她带到了一家韩式烤肉店。 烤肉店里人声鼎沸,热烘烘的,两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她扯下围巾和外套,也不等他说啥,就兴致满满地拿起菜单开始勾选菜品。 “你还真不客气啊。”江砚嘲笑。 夏桑翻了个白眼,回怼道:“不然呢,还要等大爷您亲自动手吗?怕是脏了您的手。” 这男的就只会阴阳怪气,当初她是眼瞎到什么程度才会喜欢他? -- 第二十四章 她人生第一次送的情书,第一次表白,就这么被拒绝了。 看着江砚手上被揉得发皱的信,夏桑终于忍受不住,第一次在他面前大哭出来。 她恨江砚多管闲事,干嘛要帮他拿过来拒绝她?她就这么差吗?差到连当面拒绝都不愿意了吗? 南方的六月,空气里的水分子几乎被太阳蒸发殆尽了。 亏她还跑了那么一大段路,跑到后背的汗水都沾湿了校服,她一哭,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狼狈不堪。 “别哭了。”他抿了抿嘴才憋出这么叁个字,翻尽校服两侧的口袋,都没有找到一张纸巾,只好出言安慰。 她不说话,尽管捂着脸,豆大的泪水还是从手指间的缝隙中流出来。 江砚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走,走开。”她低着头,根本不想看见他,说不定他还咧嘴嘲笑她的丑态。 “哭是没用的,跟我回去。” 她一味地哭,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那么随便就可以喜欢一个人,到最后被感动的只有自己,落了一地鸡毛和唏嘘。 哭了好久,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双腿早已发麻,眼睛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只记得她当时直接抢过那封情书,一次撕得稀巴碎,然后扔进垃圾桶。 “你尽管笑吧,反正我就这样了。”她咬紧牙关,转身扯起衣服擦掉脸上的鼻涕眼泪,故作坚强地离开。 从那以后,她听过的情歌仿佛都有了共鸣,以前她听的是旋律,后来听的是心声。 后来,高考放榜,她的分数勉强压过二本线几分,只能投一些分数较低的二本大学。 至于林思睿,听说他考了全校第一,在市里也名列前茅,直接报上省的重点大学,被录取了。 学校因此挂了一大条横幅,还有在学校大门的LED显示屏上来回播报庆祝。 这也是她知道的最后关于林思睿的消息了。 “我听说何丞娜也报了外省的大学,也不知道会不会跟江砚一起投的。”方小梅吸了一口果汁说道。 江砚这次超常发挥,直接考进全校前十,有人说他报了一线城市的大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唉,你也别垂头丧气了,到时我会帮你物色几个好货色的。”方小梅和她报了同一家大学,不过不是同一专业。 “嗯嗯。”其实过了这么久,夏桑好像也没一开始那么伤心了,仔细想想,那时候哭得那么伤心的原因,大概是江砚出现,她觉得自己丢尽了脸面罢了。 唉,比起那刻意营造的喜欢,还是自己的面子重要。 这么想她就轻松一些了。 幸好他还有点良心,没把事情说出去。 夏桑喜欢烤肉,看着肉块在烤网上被碳火烤得滋滋出油的声响就觉得幸福。 她给自己烤了两颗雪花牛肉粒,蘸上秘制烧烤酱,味道简直了。 江砚额头上全是黑线,看她吃得眯起眼一副特别享受的模样,心下更是不爽。 他以为她也烤了他那一份。 “我的呢?”他忍不住发问,语气里满是酸气。 “自己烤啊,那里不是还有一个夹子吗?”她看他的表情跟看一个傻子似的。 “别忘了这顿谁请的。” “那就AA制,不拖不欠。”她也爽快。 这局,江砚败了。 结账时,夏桑果真拿着账单把数目算成两半,江砚黑着脸抢走单子,直接去前台付了款。 从暖烘烘的室内走出来就是阵阵寒风拂面而过,她忍不住收紧外套。 他牵过她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 夏桑想抽回来,他竟不让。 以前她就喜欢这种小把戏,天冷了,她就伸进他的口袋取暖,那时他还嫌弃她粘人。 想起过去的种种,她就觉得自己可怜,于是摆出一副臭脸道:“我不冷,放开。” “我冷。” 骗鬼去吧。 那手掌心都烫得出汗了。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也懒得拆穿了,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向停车场取车。 免*费*首*发: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ρō18Yυ.Vīρ 第二十五章 时间过得真快,明天就十二月叁十一日了。 日历上的数字就这样来来回回重复着,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 渐渐地,夏桑对这样的日子也麻木了,反正就这么过了。 倒是江砚,以前不见他对这些日子上心,现在就积极起来了。 “明天打算去哪儿?” “上班,下班,回家睡觉。”她兴致缺缺地回应道,到哪里都那么多人,还不如窝在家里睡大觉。 他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我明天不用加班。” “哦,恭喜。”她点开朋友圈,又有好几对结婚了,她礼貌性地一一点赞。 他双手握紧方向盘,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就知她是这样的反应。 等红绿灯的时候,夏桑忽然想起他之前放在车里的避孕套,便打开面前的抽屉,那盒避孕套还在,但已经拆开了,而且剩的不多。 她合上抽屉,端坐着,暖气一股股地朝她吹来,可她的心仍然觉得凉嗖嗖的。 “在前面停下吧。”她开口道。 离她家明明还有一段距离,江砚没想太多,还是在她说的地方停下车。гíгíщⒺη.⒞δм(com) 她二话不说,直接下了车。 从暖乎乎的车厢里出来,外面的冷气就像一张网朝她袭来,密密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她理了理刘海,双手插进外套的口袋里就往前走。 江砚蹙眉,想都没想就跑下去跟上她。 “怎么了?” “没事。” “好好的又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 “夏桑,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告诉我。”江砚直接堵在她面前钳住她的肩膀,冷峻的眉眼间弥漫着薄薄的愠怒。 她表情冷冷的,就像这十二月的天气。 “没什么好说的,就像我说咱们好聚好散,你做到了吗?”她撇开搭在她肩上的大掌,绕过他径自离开。 这一次,江砚没再跟上来了。 夏桑性格够倔,早就说过,她不会再哭了,说到做到。 这一晚,她一个人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到家。 这还不够,为了庆祝自己甩掉江砚那混蛋,她还去便利店买了个巧克力甜筒,冬天配冰淇淋,吃得牙龈发麻,唔……刺激。 爽过一把后的代价就是一场重感冒。 第二天夏桑就觉得喉咙发痒干涩,很快就成了扁桃腺发炎。下班后,她戴上口罩急匆匆跑去大医院挂了号,晕乎乎地等了好久,最后医生给她开了几天的药,顺便打了两根屁股针。 不知道给她打针的护士是不是新来的,那两针下去差点就逼得她当场哭出来。 听到隔壁小孩的哭闹声和母亲的劝哄,她忽然也想回家找妈妈去来。 什么跨年夜,什么元旦假期,全部泡汤。 元旦一大早,因为鼻塞,她在迷迷糊糊间醒来,挤了好几颗馄饨才缓过来。 打开手机,全是大家群发的祝福消息,公司群里还有领导发的红包,她立刻抢回好几块钱红包,心满意足后再逐一回复消息。 唯独有一条不一样的是江砚发来的。 江砚:在哪里? 呵,还找她干嘛? 她无语,又擤了一下鼻涕,食指哒哒地点着屏幕键盘。 夏桑:吃大餐中,别烦我。 然后,她关掉手机,继续睡觉。 大学军训可把夏桑累成狗。 虽然训练强度没有高中军训强,但还是抵不住七天都待在烈日下的折磨,她本来就不算白,抹了防晒还是被晒得黑漆漆的,跟脖子下面的肤色形成强烈对比。 军训完就是国庆假期,她和方小梅一起坐大巴回家,在路上堵了十多个小时才到家,真的难受。 回到家,夏桑就想睡个大觉,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她老妈都不怜惜她,还说她是猪。 她睡到大中午就被她老妈拖起来,说让她去附近超市买些葱蒜。 于是,她就穿了件洗得发白的T恤加运动短裤,随意扎了把头发就出门了。 如果她能预知路上会碰到江砚,她绝对不会穿成这副鬼样子出门的。 -- ρō18Yυ.Vīρ 第二十六章 江砚是坐飞机回来的,下机后再坐机场大巴才能到家。 他正好站在路边,不经意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T恤运动裤,人字拖,头发也乱糟糟的,皮肤比古铜色还深,不仔细看很难认出是夏桑。 夏桑本来边玩手机边走路的,忽然间感觉到一奇怪的视线,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一个高瘦的人影站在路灯旁。 江砚似乎没怎么变化,除了变黑了些。 她没见过穿着一身休闲服的江砚,印象中他始终是穿校服的。 无可否认的是,他穿什么都好看。即使她不再喜欢他了,但还是会被他的外表深深吸引。 两人之间隔了一条马路,她恍神,低头看到自己的打扮,脸颊瞬间变得黑红黑红的。不知道江砚有没有认出她,她只顾低头,几乎用火箭的速度冲向超市。 她在超市里磨蹭了好久,等到老妈打电话催她,她才不情不愿去结账。 不为别的,她担心江砚会认出来,然后嘲笑她。 终于,她左顾右望多次,确定江砚不在周围才出来。 走到公交站,她就发现江砚在对面,而且不是一个人。 他身边还有一个女生,一头风情十足的波浪卷,夏桑很记得那张脸,是何丞娜。 此时,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原来,他们还没分手呢。 真可笑,亏她提心吊胆的,以为江砚会认出她,然后狠狠嘲讽她这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样,结果,人家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她身上,不,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存在。гíгíщⒺⓝ.⒞δм(com) 在他眼里,她也许只是路过的大妈阿姨罢了,哪会是和他曾经玩得不错的夏桑呢?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一股自卑感涌上心头,说不出的难受。 沉睡间,额头上忽然被覆上一片厚实的温热,暖暖的特别舒服。 男人刻意压低的醇厚嗓音在她头顶上扬起:“……白痴,身体抵抗力不好还吃冰淇淋。” “唔……”她无意识地撇过脸,心想谁骂她白痴? “再睡一会儿,等一下喝了粥再吃药。” “嗯……”她睡得太死,完全没意识到本就一个人住的房间里为什么会出现第二个人的声音。 等她清醒过来,踩着毛毛鞋走出房间,厨房里散出的香味就深深吸引了她。 江砚身着黑色高领毛衣加卡其色休闲裤,围着粉色围裙,正拿着勺子有板有眼地给她熬粥。 她揉了揉眼睛,确认面前的画面不是梦境。 “醒了?”江砚关掉炉子,大步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没反应又捏了捏她的脸,“被感动到说不出话了?” “……”所以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她家里? “你……”她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你过来干嘛?” “你不是说你在吃大餐吗?就想蹭个饭。”他说得理所当然,又微微一笑,“结果就看到垃圾桶里一堆‘馄饨’。” 果真是一顿盛大的“午餐”。 “如你所见,没有大餐,你可以回去了。”她头昏脑涨的,没心情陪他抬杠,她抬起手掌心,“钥匙还我。” 江砚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看了她两眼,便转身舀起熬好的粥,道:“先喝粥吧,等会儿再吃药。” 她就像被雨水打湿的火药,火不起来了。 先喝粥吧,其他的慢慢再说。 昨天打过针后,她的状态好了些,睡过一觉醒来确实饿得不行,不一会儿就喝掉了两碗白粥,感觉终于活过来了。 他没有喝粥,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她吃饱喝足,就给她倒了温水,还给她递了药。 “谢谢。” 夏桑又迷茫了,他们不应该处于冷战中,然后就彻底不相往来吗?为什么他可以带着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呢? “下次别犯傻了。” “我哪里犯傻了。” 江砚看她那气色虚白的模样,话语快到嘴边还是吞回去了,只好改口:“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儿。”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她听了不禁泛起红晕,奇怪,她应该赶他走才对吧? 发电文: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 第二十七章 最后夏桑还是没有赶走他,他好心给她熬粥,她吃饱就把人赶走,似乎不太厚道。 吃了药她就困,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 她打了个哈欠,走出房间,江砚并没有如往常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而是躺在那儿睡着了。 那沙发大概一米五,当初她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就不买太大的,结果江砚睡在这里,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委屈巴巴地蜷缩起来。 她悄悄蹲下,仔细端详他的睡颜。 这男的睫毛长这么长做什么?给女孩子留点活路吧。她在心里吐槽着,默默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 呃,她本想把他睡着的样子拍下来,可是她拍他干嘛?都离婚了才拍照留念吗?算了。 当她收回手机,准备起身离开,一条长臂忽然环过她的后颈,害她跪坐在地上,直接倒进男人的怀里。 “刚刚想做什么,嗯?”刚睡醒的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尤其是最后那个尾音更是磨得人心痒痒的。 “就想把你睡得像猪的丑相拍下来不行吗?想想太浪费手机内存就不拍了,怎样?”她说得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带害臊的。 江砚倒是笑了,用两根手指把她的嘴唇捏成小鸭嘴:“夏桑,撒谎是不对的,想夸我好看就直接点。” “唔……”她拍掉他的手,揉揉了自己的嘴唇,虽然他捏的力道不大,但她就想开口骂:“别自恋了你——唔嗯……” 不等她说完,他低头就是一阵猛亲,舌头直接闯进她的嘴里,色情地搅动。 这男人刚睡醒就发春? 她被吻得嘴唇红肿,他才放开她,可那双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着。 “想吃什么?”他一边亲她的脸,一边问。 “饿了,想吃肉。”一整天肚子里就只有粥水,她开始想念肉香了。 “好。” 江砚立马点开外卖软件,给两人点了东北水饺。 夏桑特别喜欢吃饺子,尤其是肉饺子,一口一口肉,吃着特别满足。 江砚倒不怎么感冒,他每顿都得有素菜,不然只吃饺子他觉得不自在。 她以前吐槽他,饺子馅里也有蔬菜啊。 他不予置评。 吃完晚餐,他也不着急走,于是拿起她的平板开始搜电影。 “想看什么电影?”他问。 “别看那种情情爱爱的就行。” 他点头,两人都不喜欢看那种肉麻爱情电影。她以前看的时候总要翻几个白眼,谈个恋爱干嘛要搞得那么拖泥带水? 庆幸江砚也是。 这大概是两人唯一的默契了。 他选了一部西班牙恐怖片,两人就坐在沙发上,她一边玩手机一边看。 当配乐逐渐变得诡异,快要出现恐怖镜头的时候夏桑就低头玩消消乐,江砚无语,直接按了暂停。 “干嘛停了?”她觉得莫名其妙。 “你还敢看吗?”他就事论事。 “我听啊,谁说玩手机就不能看电影的?” “……你不如去买台收音机得了。” 她不理他的嘲讽,径自点开继续。 他有些纳闷,双手环胸背靠在沙发上,看电影的兴致已经所剩无几。 他是想和她一起看,借此给自己争取一些存在感,现在倒好,她完全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夏桑就这样听完了整部电影,完了她感叹道:“啧啧,这个结局真令人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他不说话,就冷着一张脸。 她不想观察他的表情,也没心思探究他的心情,收起平板拿进房里充电。 江砚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弯下腰,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 “今天是元旦。”他的语气有些郁闷。 “知道啊。”她虽然因为感冒躺了一天,但她还是清楚的。 “……” 他很想问,既然已经来到新的一年,新的一天,那她能不能把两人的过去全部忘掉,重新开始? 随即,这个念头很快被他打消了,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闯进她的家,给她熬粥,陪她看电影,但这话怎么说就怎么卑微。 江砚很少在别人面前低头认错,他弯不下腰。 免*费*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 第二十八章 夏桑选了英语专业,没别的原因,就因为不用学高数。 虽然她的英语基础一般,但学起来还是跟得上的。 英语系的期末考试时间是所有系里最晚的,夏桑每天去图书馆的路上看到其他人大箱小包地拎着走,还有些羡慕。 方小梅还算够义气,她一个星期前就考完了,不过还愿意留下来等她。 考完前一天,夏桑高中班上的QQ群就开始活跃起来了。 有人提议在寒假搞个聚会,于是一窝蜂人就开始各种提意见,什么泡温泉烧烤唱KTV都有,后来班长出面,主动把这活揽下来了。 “哇,你们班还搞这出啊,我们班班长主动问都没几个人应,不是说距离太远就是没时间,说白了都是借口。” 坐大巴车回去路上,方小梅吐槽道,随即又想起什么才说,“听说林思睿六月就要出国留学了,我还是看他朋友圈发的,说搞什么签证材料。” 夏桑就“哇哦”了一声以示惊讶,其实他去哪儿都与她无关,两人从头到尾不过就是陌路人。 班上的聚会定在周六晚上,地点在一家自助烤肉餐厅,夏桑看不少人报了名,她也跟着报上去了。 那几天天气似乎回温了,她就套了件墨绿色的灯芯绒连衣裙,穿上褐色的马丁靴,带上包包就出门了。 一到店里,班里的人早就坐成一团闹哄哄地聊天烤肉了。 她随意找了剩下的空桌坐下,没多久便听到梁以冬的大嗓门。 “喂!坐这里吧!” 还没等她抬头看清来人,江砚就坐在她旁边了。 “哟,夏桑菊,我们两个帅哥来陪你吃烤肉啦!”坐在对面的梁以冬耍宝道。 “……” 江砚一坐下便打开手机玩游戏,不说话。 她想起以前他说过不跟她坐一起的,就觉得膈应,于是拿起包包坐到对面,顺便把洗好的碗筷挪过去。 江砚抬头就瞪着她。 她也瞪回去,这不就正中你的意吗?瞪什么瞪。 梁以冬似乎闻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便赶出来打圆场:“哟,夏桑菊,多久没见,变漂亮了呢,要不要加个微信啊?” 她接过他的手机准备输入自己的手机号,就听到对面传来凉凉的话语。 “你在大学加了这么多学妹学姐的微信,还差这一个吗?” “啧,我们是高中同学,加了方便联系啊!” “就是。”夏桑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击通过申请,也没抬头看某人的脸色,“说不定老梁还能给我介绍几个帅哥师兄师弟呢。” 这下轮到江砚说不出话了。 夏桑心情大好,话也变多了,食欲也大增,一晚上下来都是她和梁以冬负责烤肉吃肉唠嗑,江砚吃得不多,只顾着喝饮料和打游戏。 聊着聊着,梁以冬就问:“夏桑菊喜欢哪种类型的?小弟寒假结束马上回去给你物色几个。” 她很想说只要长得帅就行,但转念想了想,就说:“斯斯文文的,书香气息很浓的,不怎么玩游戏那种。” “哇,现在很少男生不玩游戏吧?” 她微微一笑,呵。 “我们阿砚打游戏很厉害的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她就想翻个大白眼,梁以冬这把骚操作就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和江砚的关系怎样大家都知道好吗? 她想借埋头吃肉搪塞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就这时候,江砚忽然说话了。 “我喜欢腿好看的,”话音刚落,他喝了口茶,瞟了她一眼,不屑地笑了笑,说,“小山丘就好。” 江砚居然是腿控加平胸控。 她完全搭不上边。 梁以冬凑过来悄悄对她说,语气里还有些惋惜:“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阿砚的择偶标准呢,夏桑菊,你是没戏了。” “滚!” 谁稀罕他了? -- 第二十九章 夏桑长得不高,腿还有点粗,虽然胸前不是特别壮观,但怎么看都是很有料的。 结论:夏桑是江砚永远都看不上的类型。 这个认知对当时的她来说还是有点扎心的,吃完烤肉过后,班长提议去唱KTV,她先举了手退出,申请回家。 从烤肉店走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她打算去前面路口坐公交车回家,这时一辆摩托车突然从她面前窜出来,把她吓得后退了两步。 来人没有摘下头盔,直接抛了一个头盔给她:“上车。” 她听出是江砚的声音,于是把头盔还给他,婉言谢绝他的好意:“我坐公交回去就行了。” 他没有接过,倒是说起一件事:“听说这一带有个变态,经常会跑公交车骚扰年轻女生。” 她没怎么来过这边,听江砚这么一说就毛骨悚然,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班长怕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让我顺便载你。”言下之意,别误会,我只是完成任务。 这下夏桑尴尬了,默默接过他的头盔,在心里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她今天穿了裙子,只能侧着身子坐。 他开得很快,她不得不一边护着会掀起的裙子,一边抓住后面的车架,才勉强稳住身子。 摩托车穿过长长的大桥,在车流颇多,还略堵塞的路上,这辆摩托俨然成了穿梭其中的黑色闪电。 江上的风很大,她穿得不多,只能瑟瑟发抖。 江砚从倒后镜看了看她,神色不明,默默减速。 伴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夏桑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玩消消乐,回忆完过去,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 唔……男人不都喜欢越大越好吗?怎么轮到江砚就不一样了? 而且……在做的时候也没见他很嫌弃啊……还不是吸得很欢…… 呜啊,她在想什么! 夏桑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甩掉脑子里不健康的黄色废料。 “你在干嘛?”江砚洗完澡打开门,就看到她在打自己的脸。 “打脸。”她如实回答。 看到他身上穿的睡衣,她又郁闷了。这混蛋总能找到机会在她家放衣服,以便留下来过夜。 “再打脸也不会变瘦的,清醒点。”他继续用毛巾擦着头发,然后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我当然知道,要你管……”她嘀咕着,躺下来准备睡觉。 没多久,他擦干头发,来到床边,推了推裹成粽子的女人:“让开点。” 她冷笑,变本加厉地直接摊成一个“大”字:“呵,这是我的床,我怎么睡都行。” 江砚见她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没忍住笑了。 她算错了一点。 “喂——”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他直接压在她身上,大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她的身体。 “你不要脸!” “我是挺不要脸的。”而且比她想的还流氓。 夏桑欲哭无泪,这下真的丢大了。 他嫌麻烦,直接掀开棉被,问:“穿了我给你买的内裤了吗?” 还没等她回答,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脱下她的裤子,看到那一抹鲜艳的红色,他满意地笑了。 “嗯,很喜庆。”他直接伸出食指摁住花蒂。 “唔……我、我感冒还没好……”夏桑就是这么没骨气,一被他碰上,本来要说的难听的话瞬间变得甜腻腻的。 “唔啊,别揉了,呜呜……” “出一身汗就好了。”他会听她的才怪,中指直接探进小洞,在紧致湿润的甬道里来回抽动,“呵……湿得挺快。” 下面才刚进了一根手指,她就觉得胀胀的,只能无助地抱着男人,娇娇地喊他的名字:“江砚哈啊……” “嗯。” 他一边揉着小花核,一边在花穴里抽出蜜水,两片花唇也因为淫水而变得湿润通红,这画面实在太淫荡了,他想都不想直接扯下内裤含住了那片湿地。 “哈啊啊……好舒服……嗯啊……”夏桑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间难耐地抓着,下面都被含进他温暖湿润的嘴里,还有舌头不停舔舐,那感觉跟上了天一样爽快。 -- ρō18Yυ.Vīρ 第三十章 江砚在夏桑身下又吸又咬又舔,没几分钟就把她弄上高潮,喷涌而出的甜水几乎被他吸尽。 “啊哈……唔……”她全身瘫软在床上,无力地看着天花板,身下湿漉漉的,又弄湿床单了。 他抹掉刚刚喷在脸上的水,然后掀起她的上衣,对着丰盈的乳房就是一顿搓揉啃咬。 “把套拿出来。”他重重吸了一口挺立的红莓,对她说道。 “唔啊……在哪里?”她泪眼朦胧,意犹未尽。 “床头柜,最上面那一层。” 她拖起还在发颤的身子,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有几个没用过的避孕套。 “你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很久之前。”他从她背后直接掏了一个,撕开包装袋,套上以后,就着她趴着的姿势,掰开白嫩的屁股直接冲了进去,“唔……” “啊啊……”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啊,混蛋! “屁股翘起来,腰弯下去,这样才能操深一些。” “唔唔……啊啊啊……慢点啊啊……” 他嫌她太磨叽,双手捧起她的屁股就是一顿横冲直撞。 “叫大声点。”他趴下来,抓住身前其中一只摇晃得厉害的奶子,拇指对着乳头就是转圈揉捻。гíгíщⒺⓝ.⒞δм(com) “啊啊啊……啊……唔……太快了……” 他没再说话,看着粗长的肉棍在白嫩的股间来回穿插,带出的淫水甚至弄湿了两个子孙袋,他一深一浅地插着,进了深处就狠狠转了一圈,原本被撑得够涨的甬道一下完全被肉棒碾到了所有敏感点。 “啊!啊啊……江砚……唔啊……好爽啊……呜呜……” 她真的被干到直不起腰了,上半身完全瘫在床上,双手无力地揪着枕头,只有双乳和曲起的膝盖随着他的抽插一下又一下地磨着床单。 他也被这种轻风细雨的方式磨完了耐心,将她翻过来,把她的两腿放在肩上,青筋暴起的肉棒再次撞进红肿的肉穴,双手继续玩弄同样红肿的乳果。 “啊……啊……吸一吸,好痒……唔嗯……” 听到她的请求,他不跟她客气,直接含住左边的一大片乳肉,又是一阵吸吮。 “啊啊……” 在上下双重刺激下,夏桑很快又攀上了高潮,江砚也不再忍耐,直接在她体内泄出浓浓的精液。 他抱着她亲了亲,才恋恋不舍地抽出颓软的肉棒,摘掉避孕套扔进垃圾桶。 “唔……别亲了,全身都是汗……”被干得全身酸软的她连推开男人的力气都没有,说出来的话也软绵绵的。 “下次得买几盒放你这边才行。”他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渍,沉声道。 “……” 见她不说话,他低低地笑着说:“还好我有自知之明,从车里拿了几个放在这里备用。” 语气里还有点得意。 啊……所以,车里那盒被拆开的,不是被用掉了—— “想什么?” “没什么,还以为你跟别人车震了。”她转过身拉起被子,她只是实话实说,可没有吃醋,她才不酸。 虽然如此,但从江砚看来,这话实在酸到没边了,简直就是一大片酸海。 很快,他就想起了什么,便从后抱住女人,抓住两只柔软的奶子,质问道:“所以你上次以为我和别的女人车震用掉了避孕套才生气?” “我是这么以为,但我没生气。” “啊……” 她想拉开他那两只魔爪,奈何他竟然变本加厉地拧起两颗小红果。 “你生气了。”所以才会半路下车。 “我没有,放手……”她的气息逐渐急促。 “你就是有。”害他那晚一直踩着刹车慢吞吞跟在她身后,连路上都单车都跑得比他快。 “唔嗯……别来了,好累啊……”呜呜,后面那欲根又开始涨大,顶在她的腰上了…… “我不干你还能干谁?”他毫不犹豫拉开她的双腿,这次他没有直接进入,顶端抵在穴口来回磨蹭。 “唔……谁管你……啊……” “夏桑,你就是欠收拾。” 说完,原本堪堪进了一半的肉棍直接抽出,然后一鼓作气地顶了进去。 “啊——轻点轻点……求你了……” 那晚,她的喉咙都快叫哑了。 免·费·首·发:χyцzんàIωц.мě(xyuzhaiwu.me) -- ρō18Yυ.Vīρ 第三十一章 一大早,夏桑就在江砚的熊抱中醒了过来。 没别的原因,就是江砚抱得太紧实,害她热得快透不过气了。 她很是嫌弃地推开横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然后钻出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方小梅昨晚竟然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看看时间,那时候她还被江砚压在身下淫叫呢……呵…… 她点开其中一张照片,照片的拍摄角度很刁钻,似乎是偷拍的。入镜的是一个男人,很胖,即使穿着大衣也能看见隐隐凸起的肚腩,而且发际线似乎也有“退潮”的趋势,但面相看着很年轻,好像还不到叁十岁。 她正纳闷方小梅给她发这照片是什么意思,往下拉剩下几条消息,她瞬间石化。 方小梅:知道这是谁吗! 方小梅:是林思睿!林思睿!当年那个斯文白面学霸书生林思睿! 方小梅:我们离高中毕业不到十年吧?是吧!妈耶!岁月是把杀猪刀!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表情包,夏桑愣了一会儿,又拉回去点开照片仔细观察,甚至放大好几倍,嗯……这眉眼,确实有点像林思睿。 刚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这张照片无疑是一颗炸弹,平地一声雷,给她莫大的冲击。гíгíщⒺη.⒞δм(com) 想想当年喜欢过的人在多年后居然变成了油腻胖大叔,夏桑的心情是一言难尽的。 夏桑:你在哪里碰见他的? 方小梅没多久就回了消息:哈哈,是不是突然被吓醒了?昨晚我们班举行了聚会,我本来是认不出他的,后来其他人一说,我才发现的,唉。 方小梅又打了一串字:女生变得越来越漂亮,男生……唉,算了,林思睿这情况,大概是美国的快餐太好吃了。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有点庆幸江砚并没有随年纪增长变成油腻大叔,相反,他有按时健身的习惯,身材外貌保养得还不错,在床上也能搞得她要死要活,欲仙欲死。 再点开那张照片,过去对林思睿的喜欢仰慕仿佛都化成烟灰,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夏桑把手机放回原位,小心挪了挪身子,朝向江砚。 他还睡着,气息规律而平稳。 她用拇指轻揉了他的眉间,心里暗骂他长了一副祸水脸。 随着时间流逝,曾经在他身上的狂妄随性渐渐沉淀,变得成熟内敛,犹如珍藏的红酒,醇厚浓郁,令人念念不忘。 夏桑觉得,即使他们不在高中相识,她也可能会在某一天某个地方喜欢上他。 她正发呆,原本熟睡的江砚突然睁开双眼,毫不掩饰地与她对视。 她回过神来,差点惊叫出声,很快就恢复镇定,看他眼神清明,不像是刚醒来的样子。 “又在垂涎我的美貌了?”江砚说这话的时候真的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真不知道是谁赐予他莫名的自信和勇气。 “因为你就只有这皮囊能勉强入眼了。”她不甘示弱,讥讽道。 他这人浅眠,稍有一点动静他就会醒来,这一点她是知道的,也许他刚刚就偷偷在她身后盯着她和方小梅的聊天记录,不过她倒不介意就是了。 他轻笑,只把她的话当成赞美。 夏桑不再说话,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两只小手肆无忌惮地摸着他身上的肌肉。 嗯,还是这结实分明的身材好摸一些。 她就有个江砚这么一个对象,所以她很难想象一个大肚腩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是怎样的,也不敢想象。 他双手撑在头下,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占便宜,态度非常大方好客,还不忘询问:“什么感觉?” 她没有看他,小手除了在他的腹肌上游移,另一只手甚至大胆地抓起那根半硬的命根子,有些不满地回答:“没有对比,不好评价。” 江砚一听,瞬间紧皱起眉头,大手一下环过她的后背,让她趴倒在自己身上。 “你敢找别人做‘参考’?”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后颈轻轻抚过,害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仿佛她要是敢说个“是”字,他就会用那好看的手指把她掐死。 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手下却一点也不矜持地套弄着男人的宝贝,江砚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又不能对她做什么。 “你要是真那么厉害,我还用得着找别人做对比吗?” 因为这句话,江砚花了一整天时间才把夏桑收拾得服服帖帖。 用江砚的话说:夏桑你就是个欠操的。 -- 第三十二章 夏桑就是个颜控。 她没有固定的喜好,只要长得帅,她就喜欢。 江砚老早就知道了,所以他必须努力保持好身材,维持好状态,省得他要跑去别的男人怀里把她拽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夏桑的,但他还记得升高叁前他们一群人去旅行度假回程那天。 前一天晚上的真心话大冒险莫名让她招了许多嘲讽笑话,江砚前前后后想了一晚,还是决定去给她道歉。 为了避开何丞娜,他特意提前去他们班的大巴前等她。 夏桑收拾东西一向都很快,果然,她正是一群女生中最早到达的。 炎热的夏天,气温已经达到叁十度以上,她还穿着一件校服外套,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面色苍白,两只眼睛都红肿得厉害,跟核桃似的。 见她已经放好行李准备上车,他正要开口喊她,却被梁以冬一把从后面伸出手臂扣住脖子。 “哟,砚哥这么早啊!要不要吃点面包啊!” 吃吃吃!跟鬼吃去吧! 江砚脸一黑,瞬间曲起手肘往后狠撞了他腹部一下。 多年以后,梁以冬才彻底明白自己当年被揍得那么惨的原因了。 短暂的暑假之后,进入高叁,他们每天几乎都累得透不过气来。 江砚却开始重新关注起夏桑。 她并不是那么热情活泼的人,上了高叁,更是沉默,除了上课,她连下课时间都在教室里复习。 一次考试后,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时不时就走出教室,站在走廊外看风景。 一开始他以为她终于累了,想透气了,某天他去何丞娜的班里接她放学,居然发现她在别人班里! 何丞娜说,她好像喜欢他们班上的一个学霸。 他看到了那男生,就一白切鸡,瘦弱无力的外形,他冷笑,笑夏桑的眼光太独特。 可当他发现她越来越上心后,他的心底渐渐浮起不安的泡沫。 何丞娜也注意到他和她在一起时的心不在焉,更多时候,他去班里接她,他的目光往往投在她身后,夏桑和方小梅正在后面说说笑笑。 江砚并不是那么喜欢她,因为她给他表白,他接受了,仅此而已。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栓住他的心,他在高考的几个月前就提出了分手。 理由既正当又气人,他说要努力学习,谈恋爱只会分散他的注意力。 何丞娜没来得及思考,当场就送了他一巴掌。 他本来能避开的,但他没有,直直地站在原地等那耳光落下,她打的力道不轻,他的侧脸当场就浮起红印。 “是我先不喜欢你的,反正你也不是特别优秀!”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蓄着不甘心的泪水,我见犹怜。 他不想多说什么,之后有人传他们两人分手是她甩了他,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无所谓了,随他们怎么说吧。 方小梅又给她发了好几张照片,有大合照,还有江砚的前女友的照片。 照片中的何丞娜成熟高雅,妆容明艳大气,衣着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的。 方小梅还说,她去年嫁了个外国高管,生活可滋润了。 夏桑就是一吃瓜群众,而且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见江砚一出来,她就拿起手机摆在他眼前,并发出一连串追问:“这是你前女友现在的样子,有没有觉得她变得更漂亮了?有没有后悔跟她分手了?” 他没看那照片几眼,倒是很关注拿手机的人。 瞧她一副积极吃瓜的样子,他很想从她八卦的笑容里翻出吃醋的症状,或是听听她说话的语气里有没有半点挖苦埋怨的他的意思。 夏桑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收回手机,郁闷地坐在一边嘀咕道:“啧,不说就不说啊,反正也与我无关。” 她也不是很想知道,嗯,确实不想知道。 江砚一听她在那儿碎碎念,心里莫名就柔软了。于是他走过去抱住她,不顾她的抗拒硬是在她嘴角亲了亲,并明确告诉她。 “她变成怎样也与我无关,我就后悔跟你离婚了。” 不然他怎么都不会知道,离婚后他更难抓住她了。 -- 第三十三章 江砚损人技能一套一套的,但哄人的技术实在贫乏,而且是很令人无语那种。 夏桑承认自己对颜值高的人没有什么抵抗力,若不是他长了一副特别好看的脸,她早就挥拳揍过去了。 要是你真那么喜欢我,就不会在这时候才跟我说这句话了。 她扯开标准微笑,伸手摸摸那张好看的皮囊。 他知道,她一露出这种笑容,接下来的话就不是那么中听了。 “离都离了,没什么好后悔的,走了一个何丞娜,走了一个夏桑,后面还有更多美女等着你呢,加油!” 她很不要脸地把自己也放在美女那一行列。 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话还是有点心肌梗塞的感觉。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他总是这样,在她说出自认为伤害力挺高的话语后,他就不说话了,仅仅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凝视她。 明明她已经把心理防线筑得那么坚固,他的沉默有时却能简单击溃。 比如现在。 他两手捧起她的脸,手掌很大,足以完全裹住她的圆脸。 “白痴,现在还提她做什么?”如果我还喜欢她,我跟你结婚干嘛?更不会坐在这里被你气。江砚在心里郁闷地吐槽。 他是那样想的,夏桑却以为他是在护着旧情人,不想她受到任何人的玷污诋毁,即使是他前妻也没资格说他的白月光。 呵呵。 夏桑二话不说就拿起手机回到卧室躺着,她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再怎么维护前任都是他的事,她没资格生气或抱怨。 道理就明摆在那儿,她却越想越委屈,唉,突然发现自己好没用。 这让她回想起和江砚相亲的那段时间。 大学毕业后,她在家闲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进了一家外企公司上班。 老板是外国人,他的妻子是中国人,他会说一点中文,听着还带股东北味,对手下员工挺好的。 因此她在那儿做得挺舒心的,偏偏家里的老妈不让她过得舒心。 “夏桑啊,你阿姨给你介绍一个男生,要不要认识一下?就比你大两岁,在村委会工作的。” 第一次,夏桑答应了,经她老妈出面,两人加了微信,聊着还行,不尴尬,于是没多久就出来见面了。 这次面基实在窒息。 那男人长得不高,偏胖,说话也不着边,一轮晚餐吃下来,都是他自顾自在说,说完自己就在那里哈哈大笑。 她也只能尬笑。 回家后她就把晚餐钱转过去还他了。 后来,她老妈就不断给她介绍男人,一个比一个普通,一个比一个自信,她无语。 “你现在不好好把握,以后就没人给你介绍对象了。” “要求别太高,你老爸不也长得不帅,我还不是照样嫁给他了。” “你自己也要学着打扮打扮,天天穿得这么老土,哪个男生会喜欢你?” “你不想我给你介绍,那就自己去找一个啊,我就不干涉你了呀。” 呼,每星期一回家就听到老妈重复的唠叨,她对回家有阴影了。 过完年后,她老妈还是不放过她,又给她谈成了一桩“生意”。 “那个七姑给你介绍了一个男生,听说挺靠谱的,我把你的手机号给七姑发过去了,待会儿人家就给你加微信,记得通过。” 呵……现在都不经过她同意就把她的微信发给别人了吗? 她有些窒息,点开手机,微信上确实有个待通过的联系人。 那人发过来的验证信息是——江砚……啊? 这下她蒙了,连忙点开高叁班级微信群,找了下班里的成员,对了整整叁遍账号信息后,脑子突然产生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这次的相亲对象是江砚?呜哇……这也太刺激了吧? 或许是加错了?还是那人还没加她? 她没有立刻通过江砚的申请,忐忑地过了两天,同样的好友申请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多了一句话—— 你家七姑让我加你微信的。 夏桑无语仰天,这次还想装傻都不行了。 -- ρō18Yυ.Vīρ 第三十四章 当她还在宿舍里独自抓狂的时候,老妈又劈里啪啦地发了十几条语音过来。 “七姑说你还没通过人家的申请,赶紧加!” “七姑说这男生长得好性格也好,家境也不错,别挑剔啦!” “跟人家好好聊,别总是挑叁拣四的。” “……” 在播放语音的期间,她全程放空,完了捏了捏自己的脸,哇,好痛。 不敢再怠慢,她立刻通过了江砚的申请,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忐忑。 嗯……既然是他主动加的,那应该是他先开口打招呼吧? 抱着这样的信念,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整晚,都没等来江砚发来的消息。 滚!哪怕是一个表情包也好啊! 第二天,她就提着两个熊猫眼上班,期间,老妈又问:开始聊了没? 呵……她选择标记已读,完全不想回复。 中午,她婉拒了同事的午餐邀约,独自趴在办公桌上发呆。 自那次同学聚会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江砚,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гíгíщⒺⓝ.⒞δм(com) 她在纠结,过去两人的关系弄得略显尴尬,令她不敢想象和江砚相亲会是怎样的画面。 长叹一口气后,桌上的手机的震动吓得她赶忙坐直身体,挺直腰板。 眼前的手机似乎有些烫手,她竟然不敢拿。 江砚给她发消息了。 一条不够,他又发了第二条。 夏桑好不容易缓过神后,才拿起手机查看。 江砚:夏桑。 江砚:…… 她翻了个白眼,一串省略号是什么意思?是嫌弃的意思吗? 她没好气地在屏幕上敲字:有话直说。 不想聊就删掉啊,她不会介意的,呵。 “没什么,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吃个饭?” 他单刀直入,杀了夏桑措手不及。 这跟她想象的情节发展完全不一样啊! 咳咳,她干咳两声,很是端正地坐着给他回复,仿佛他就在自己面前似的。 夏桑:周五晚上吧。 他也爽快,回了个“OK”的手势。 为了不在他面前丢脸,当晚她就去大商场买了一件颇有淑女风的法式小裙子,当然拿出手机扫码付款那一刻,心如刀割。 回去后,她好奇看了他的朋友圈,他并没有甚至可看的时间范围,因为他发的朋友圈少得可怜,不过就是一些游戏战绩截图。 她无语,又点开两人的聊天记录,记录仍然停留在他发的手势那里,往后都是空白。 看来他和她一样,也是被父母逼着相亲的可怜人罢了。 更倒霉的是,居然还碰上她。 虽然两人还没见面,但隔着文字,她好像能听到那边的哀嚎了。 她多少都有些怜爱他了。 周五下班,她先回宿舍换了衣服,又难得给自己化了妆。 江砚按照她发来的定位,早早就到她宿舍楼下等她。 当她穿着一套小裙子和小高跟,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出现在他面前,他脸上并没有出现惊艳的表情。 夏桑见到江砚的那一刻,高中时代的酸甜苦辣一下涌上心头。 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不同的是过去的宽松校服变成西装革履,更突出他的帅气精英气质了。 哦,还有他身后那辆雷克萨斯。 “上车吧。” 嗯,他长大了,还会主动给女生开门。 夏桑很是满意地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却没想到他下一句又开始气得她胃出血。 他发动车子,末了补上可有可无的一句话:“下次口红可以抹淡点。” 斧头在哪里?斧头在哪里! 她压下想砍人的冲动,勉强保持僵硬的笑容,揪着裙摆咬牙切齿地回答:“我就喜欢这样,不劳烦您操心。” 他听了仅仅笑了笑,问:“想吃什么?” 她掏出手机点开消消乐,不咸不淡地敷衍道:“随便。” 于是他就带她来吃火锅了。 “麻烦来一个鸳鸯火锅。” 夏桑像个二愣子坐在小圆桌前,温暖的空气里都是花椒辣椒的香味,周围人声鼎沸,大都是一家人或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她和江砚只能坐在角落的二人小桌上,显得格格不入。 她本以为相亲见面都会选在优雅高档的西餐厅,却没想过江砚另辟蹊径,直接带她来火锅店联络感情了。 免·费·首·发:γυsHυщυ.оňě(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第三十五章 吃火锅期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聊,只是多年没见,人生际遇早已不同,能聊的话题也乏陈可善。 前两年,江砚和学长还有梁以冬合伙开了一家游戏工作室,规模不大,尚在起步阶段。 夏桑一边听着,一边捞了颗牛肉丸放进碗里,心不在焉地拿筷子戳着,却怎么都戳不中。 她只觉得开发游戏什么的很厉害,但也不懂其中的门道,只好转了个话题问:“你怎么会答应相亲的?” 江砚优雅地喝了口热茶,仅仅用明暗不清的眼神瞟了她一眼,缓缓回答:“家里人强迫的,只能答应了。” 啊……当年那个上课睡觉、逃课上网吧的大男孩也有不得不被家长胁迫的一天呢。她莫名感慨,又想问他大学时就没交女朋友吗?还是家里人不喜欢?可是话一到嘴边她又收回去了。 “你呢?大学没交男朋友吗?”他居然问了她想问他的问题。 哈,终于戳中牛肉丸了。 “没碰到喜欢的,不想将就。”其实她也想谈恋爱啊,可是外语系的男生本来就少,何况大学期间她每天不是上课就是宅在宿舍当咸鱼,等她想出来玩玩,找男朋友的时候,好看的男孩都已经有主了…… 她本以为江砚会损两句的,结果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如期而至,他只是简单“嗯”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面对这样的江砚,她忽然有点不习惯。 这顿火锅吃得很平静,没有争吵、没有斗嘴、没有硝烟,就像普通陌生人见面吃饭而已。 江砚开车送她回到宿舍楼下,她仓促地说了句“再见”便匆匆跑回去了,一副避而不及的样子,事后她又觉得自己好傻,唉。 回到宿舍,她就给江砚发了红包,她认为两人以后不会再见面了,还是把账分清楚比较好。 她忽然有些怀念当年江砚请她去吃肯德基全家桶的那天了,那时两人都没有顾忌,损对方的话不绝于耳,又气又好笑。 短短几年时间,一切都变化太快了。 完事后她给方小梅发了微信:第一次见面的对象带你去吃火锅代表什么? 方小梅秒回:又去相亲了? 方小梅:有两种可能:一是直男思维,二是对你没兴趣,不想带你去引人误会的地方,方便撇清关系。 嗯——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没来得及回复,方小梅又接着问:对方怎样?帅吗?帅的话争取一下啊! 夏桑像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要是别的帅哥还好,可这是江砚啊…… 于是她打电话把这件事完完整整地给方小梅说了一遍,方小梅听得津津有味,吃瓜吃得很是满足。 “你俩是不可能了。”方小梅很快得出结论,继续解释,“他就把你当成老同学,带你去吃火锅叙叙旧,而且他也说这次相亲是家里人逼的,他出来走个过场就可以回去交差啦。” 非常有道理,她无法反驳。 跟方小梅又唠叨了十几分钟后,她挂断电话,才看到江砚给她回消息了。 江砚:…… 江砚:这顿我还请得起。 她当然知道啊,于是她回复道:呃,你就收下吧,反正也不多。 很快地,他又回了一条:你以后再请我吃一顿吧,算打平了。 啊?还有下次? 夏桑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只好呆呆回复了一个“OK”。 接下来一个星期,两人都没再聊天,夏桑后来想了想,觉得江砚那天说的可能是客套话,只不过她当真了而已。 她好歹也是社会人了,居然都没搞懂人家话里的意思,实在失礼。 即使她是这么想的,心里还是有些怅然。 当她重新回到工作继续厮杀,累成狗的时候,江砚居然久违地给她发了消息:下班有空吗?一起出来吃顿饭?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是时候请我吃回一顿了。 她看了看两人上次的聊天时间,距离两人最后一次聊天已经相隔一个半月。 她好像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 ρō18Yυ.Vīρ 第三十六章 这一次,夏桑没有盛装打扮,下了班就到公司附近的便利店等江砚接她。 江砚见她穿着卡其色毛衣加牛仔裤,就说:“这样比较适合你。” 意思是她穿裙子不好看? 她拉起一个大大的假笑:“谢谢您的夸奖哦。” 说完迅速扯下冷脸,靠在椅背上玩手机。 江砚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踩到她的雷点,于是继续问:“想吃什么?” “随便啊,”她盯着手机,手指哒哒哒地敲打屏幕,语气里闷着一股火,“麻辣烫啊,黄焖鸡米饭也行啊。” 这回他总算能听出她话里的火药味了,他语气轻松地说:“夏桑,多年不见,你怎么还那么小气?” 她自暴自弃地说:“我就这样了,你不喜欢可以在前面路口放我下车。” 接下来,他没说话,当然也没在下个路口放她下车,更没有带她去吃麻辣烫或黄焖鸡米饭,而是把她带来一家颇为高档的空中花园西餐厅。 夏桑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跟在江砚身后,被周围一切新鲜事物吸引着。坐下来之后,服务员恭敬地给他们送上菜单,她一掀开,就被里面的价格亮瞎狗眼。гíгíщⒺⓝ.⒞δм(com) 她连忙拿起一旁的高脚杯喝了一大口柠檬水入肚,再偷偷瞄向正看菜单的江砚,想拿起一旁的餐刀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好一个江砚,请她吃饭就带她吃火锅,她请他吃饭就来这种动辄上千的好地方,他简直赚大发了。 可能是感受到对面强烈的杀人视线了,他放下菜单,明确告诉她:“这顿还是我请你,放心。” 听到这话,夏桑立即收回自己气势汹汹的杀气,笑容满面地浏览菜单。 对于她忽变的态度,他就静静看着不说话。 有人请客,夏桑这顿吃得非常满足,都说价钱高的东西自有道理,尤其是意式千层面,实在很合她的胃口,也让她知道,原来意大利不是只有披萨一种美食。 吃饱后,她忍不住打了个饱嗝,要是平时,她还会装作矜持地硬咽下去,不过,对上江砚,她就破罐子破摔了。 他自然能听见那音量不小的饱嗝,倒也不惊奇,他用面纸擦了擦嘴,然后问:“要跟我交往吗?” 如果不是夏桑仔细听了,她以为他在说今晚天气怎样。 她抬头,今晚的天空万里无云,接近农历十五的月亮特别圆,周围的人也在该吃吃,该喝喝,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你在跟我说话?”她怀疑江砚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 不到两秒,她的手机就接到了他的消息:要跟我交往吗? 虽说现在科技发达,但感情也有快捷确认的功能吗? 她发了一条消息回复:你喜欢我?你确定我喜欢你? 忽然,对面就传出一声轻笑。 江砚:感情可以培养。 夏桑立刻翻了个白眼,继续敲字:难道你当年就是这样和何丞娜表白的吗?^_^ 江砚:我没表白,是她主动加我QQ给我表白的。 夏桑:呵呵,我又想骂人了呢^_^ 最后,她没有立刻答应他,就算她以前真的喜欢过他,就算直到现在他依旧很优秀,她还是不想这么草率就确定关系。 何况,他的态度太轻率了,仿佛和她谈论一场交易。 要说她对江砚不满的地方,大概就是他对两人之间的感情的随性态度吧。 即使是离婚后,他还是这样。 江砚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最后还是走进她的卧室,看见她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玩手机。 “喂。” 他走过去,想掀开被子看看她。 她揪着被子不放,还大吼:“滚开,别烦我!” 他皱眉,搞不懂她怎么又开始闹别扭,他寻思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最难听就那句“白痴”。 一番僵持下,她还是敌不过男人天生的蛮力,被掀开被子,她就像失去了龟壳的乌龟蜷缩成一团,脸上全是泪水流过的痕迹。 江砚怔住了,本想伸手碰她,在这瞬间她就抢回被子,又把自己重新武装起来。 他说不出话,就像有一大块铅块梗在喉咙般难受。 免·费·首·发:χyцsんцщц⑦.cΘм(xyushuwu7.com) -- 第三十七章 她捂着被子背对他,不声不响的,嘴里漫上一片苦涩。 江砚悄悄坐在床头边,又想伸手扯开被子,这次没有上一次那么简单了,她死死裹住,根本不让他再看到自己的丑态。 差点忘了,夏桑除了是颜控,还是特别倔的人。 他没法子,只好在床边抽了两张面纸伸到那边给她。 “别哭了。”他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哪些话得罪她,也说不出“对不起”叁个字。 “我没哭!” 呵,这抽泣的腔调,还叫没哭。 “我们不能好好说话吗?”他抿紧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耐性不是无穷无尽的。 他们之间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画面,一开始好好的,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踩中了雷点,冷战莫名其妙就开始了。 冷了几天,然后就在床上解决。 “不行,我就作!你别管我就是了。”夏桑咬着被子的一角,平常她就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一旦碰上江砚,她就变得又矫情又任性,有时连她都讨厌自己这样的变化。 他无语,最后选择离开了房间。 房间重新被寂静填充,她清楚,每当碰上这种情况,他就会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等她出去,累了就躺在那儿休息,再不济就出去带份外卖回来给她吃。 这次,她心安理得地睡下后,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叁点多。她走出房间,客厅空无一人,他大概出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她坐在他经常坐的位置上,该刷的视频都刷完了,游戏也玩倦了,时间也已经过了六点,他还没回来。 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心底偷偷渗出,他大概不会回来了。 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跳上沙发蹦来几下,最后倒了下去。 恭喜恭喜,她如愿以偿,江砚终于滚出她的小世界了。 那天,他送她回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连微信都是空荡荡的,害她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生怕他会不会就突然给自己发消息。 结果,还是她想多了。 回家后,老妈不停追问她和江砚的事,她觉得没啥好说的,就随意糊弄过去了。 她老妈听了也不满意,还说下次继续找七姑八姨给她介绍几个“好货”。 直到某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她还很记得是周二下班时间,自己去附近超市买完菜后,回宿舍路上,一辆看似价值不菲的吉普车忽然跟在她身边,还按喇叭示意她。 吉普车里的人拉下车窗,那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男人,打扮很潮流,有种摇滚老头的感觉。 “你就是夏桑?”男人问。 在她印象里,她好像不认识这么前卫的老人家,但她还是点头承认了。 男人也开门见山,爽快介绍:“我是江砚他爸。” 哦——她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网吧给翻墙逃学的江砚甩了一巴掌的亲生老爸。 “有空吃个饭吗?” 夏桑此时脑海里浮现叁个字:鸿门宴。 尽管知道来者不善,但在莫名的压力下,她还是磨磨蹭蹭上了车。 “你和江砚在一起了吗?”江山仍然直视前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没有。”这是实话。 “是吗?” “……”她咽了口口水,偷偷给江砚发了位置共享。 又是火锅! 她超无语,江家父子就这么喜欢吃火锅?为啥又带她来吃火锅! “我听那小子说,你喜欢吃牛肉火锅,我就投其所好了。”江山把菜单放在玻璃转盘上转过去给她。 她愣了,自己好像从没跟江砚说过自己喜欢吃火锅的事。 “呃,叔叔,您先点吧,我吃什么都可以的。”她礼貌地把菜单转回去给他。 当菜单转到一半的时候,他直接摁住了转盘,微笑地说:“不,小姑娘你先点,毕竟我们以后应该也没多少机会一起吃饭了。”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她现在才发现,江砚的眉眼和他爸果真有七八分相似。 看惯了江砚平时板着一张脸,一旦他笑了,眉眼间就会自带淡淡的凉意。 他爸也一样。 她的背脊莫名发凉,总感觉他是话中有话。 脑海里甚至脑补出一台偶像伦理情感八点档大戏。 -- 第三十八章 后来两人相对无言,直到服务员送上火锅,她才能借涮火锅的间隙歇口气。 火锅蒸汽升腾,模糊了两人的视线,夏桑趁低头吃菜的机会偷偷看手机。 江砚那混蛋,到现在都没有给她回复。 “夏桑,”江山没有直呼她的名字,“你喜欢江砚吗?” 她立即放下筷子,腰背挺得笔直笔直的。 “你不必太拘谨,你实话实说就好。” 她仔细观察了老人家的表情,才支支吾吾地回答:“呃,喜欢过。” 很快,她又澄清道:“现在不喜欢了,不是,很久之前就不喜欢了,以前太年轻才乱了心思,现在真的不喜欢了……”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总觉得嘴巴不受控制,吧啦吧啦说出来的话都没有章法。 “咳咳,我也知道那小子挺混的。”江山干咳了两声,又喝了口茶水,看似给她缓和了尴尬的局面。 她也跟着喝了口水,其实她很想说:你那儿子何止是混,就是一混账。 眼见火锅里的菜所剩无几,他选择在这个时机开门见山,从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亲自送到她面前。 “夏小姐,希望你能收下。” 她不由自主瞪大了双眼,再怯怯地抬头看向老人坚定的表情,心里瞬间有千万匹马奔腾而过。 经过两小时的煎熬后,她总算安全回到宿舍。 下车前,江山又说:“希望你能接受。” 唉,哪有接受不接受的。 回到宿舍,她把全身上下彻底洗了一遍,身上的火锅味太重,所以洗的时间有点久了。 等她出来,手机里一下蹦出十多个未接的语音通话。 划了一列下来,全是江砚打来的。 还没等她抱怨,男人又一通夺命连环call冲来,这次她爽快接上,没开口说话,那边就传来一声狮子大吼。 “夏、桑!” 她故意把手机拉远了些,也跟着故意大吼:“我不是聋子!” 那边总算沉默了一会儿,才弱弱扬起话语:“咳……在哪里?” 她倒有些惊奇,江砚这是向她示弱了? 不过她确实有被顺毛成功的迹象,坐在床上一边晃着两条腿,一边悠悠地说:“你爸刚刚送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硬了,拳头硬了。 她没打算回拨过去,吹干头后正躺在床上打开平板要刷剧,一旁的手机又开始叫起来了。 又是江砚。 “喂?”她的语气很不友好。 “我在你宿舍楼下。” 这男的又想干嘛? 她可不想刚洗完澡就跑到外面去。 “哦,那你可以回去了,我现在很好很安全,顺便帮我谢谢你老爸,这顿我吃得很满足。”她用最快的语速,气也不断地把话说完,就想把这人打发走。 那一头又沉默了,大概是被她说的话气到说不出话?希望如此。 “那老头说的话,你别当真。” 说完,他匆匆挂断了电话。 她愣了下,下床拉开窗帘,看见原本停在路边的黑色车子慢慢驶走,她静静的,心里泛着细密的泡沫,说不出的空虚。 其实,江山并没有对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更没有给她一大笔钱叫她离开他儿子。 支票确实给了她,但用他的话说:这是江家的聘金。 “……不好意思,我和他真的没谈恋爱。”她额头上冒出无数黑线,无奈,只好再叁澄清。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鬼扯,当时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江山手中的支票一直没有着落,他只好把它压在一边,叹了口气。 “我那儿子自打他妈妈去世以后,就跟我不和。” 她记得江砚以前说过,他的母亲在他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但他鲜少提过他父亲。 “自打他出生以来,我一直就忙着工作,都是他妈妈在照顾他,到后来,他觉得是我没好好关心他妈妈,才害她去世的。” 夏桑一时无言,多少能猜到江砚读书时沉迷游戏的原因了。 但是,这和下聘金有半毛钱关系吗? 追·更:ρò1㈧.òΓɡ(po18.org) -- ρō18Yυ.Vīρ 第三十九章 后来她想了想,江山这么做大概是想补偿儿子吧。 可惜,他儿子喜欢的人不是她,他打好的算盘根本派不上用场。 何况,江砚让她别把他爸的话当真,她自然要认清定位,别再掺和别人的家事,就当赚了一顿晚饭。 大年二十七,夏桑回了家,准备好好享受这段小长假。 回到家免不了又是一通唠叨,她通通屏蔽了。 显然,方小梅也碰到了这种问题,晚上又给她啪啦啪啦地发了一堆语音,各种吐槽。 忽然,她说:“要是能随便找个男的结婚,忽悠过去,多好啊。” 夏桑这时才想起江砚之前提过交往的事。 瞧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大概当时想的就和方小梅说的是一样的。 除夕夜,一家子吃完饭便一起看春晚,夏桑实在没兴趣,便回房间玩手机。 各种群里都是在发祝福话,还有的在玩红包接龙,她抢了几个红包都是最多的,运气好到不行,于是她就截图发了朋友圈。 没多久,江砚就在她那条朋友圈点赞了。 这是江砚给她朋友圈点的第一个赞。 她心里莫名抹了一层蜜。гíгíщⒺη.⒞δм(com) 于是她主动给他发消息:红包呢? 不要脸一向都是两人之间的相处风格,要是太拘谨反倒有问题。 过了几分钟,男人果真给她发了一个红包。 她也不客气,直接点开收下,她以为是一分钱,所以可以理直气壮地点开,结果这小数点还往后跑了。 她又发回一个相同数目的红包,又匆匆打上字:咳咳,我就开开玩笑,还你。 江砚发来一个表情包:[呵呵] 江砚:你吃我的也不止这个数目。 夏桑:…… 隔着网线她都能闻到一股嘲讽的味道。 他没收下红包,只说让她到时请他吃回去。 她说好,心想还是赶紧请他吃个够,不然这钱放在自己这里就不安心。 于是她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江砚:随时有空。 看到这回答,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草率了,这大过年的大家都跟家人过着呢,就他和他爸那情况,怎么都不可能一起过的,他肯定寂寞得要死,而她居然还这么白目地问他这问题。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突的,有点心疼他。 夏桑:那就大年初二晚上? 她想初二去外婆家待半天,晚上再和他一起吃饭。 他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她刷了帮半个小时的小视频就睡了,第二天起来就收到不少祝福消息,其中还有江砚的。 江砚:新年快乐。 只有四个字,没有任何表情包,但这是在零点准时发过来的。 她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几圈。 初二傍晚,她跟老妈打好招呼先走,她老妈正和亲戚们搓麻将,打得兴起了,一群人甚至扬言要打通宵,她老妈还说她过完夜再回来也行。 麻将比女儿重要系列。 她小跑到附近的小商场外等他,外面到处都是红色的,特别喜庆。 没几分钟,江砚便到达了,她上了车,忍不住松了口气。 有种背着父母偷偷跑出来的谈恋爱的感觉。 他问:“去哪里?” “嗯……”她点开手机导航,“吃烤肉不?听说有家店挺好吃的。” 他没意见,看了下大概位置便记住了。 这时,她才发现江砚穿了一件高领的墨绿色毛衣,配了上长款的呢绒大衣,隐隐透出一种精英感。 她捂住自己的脸颊,哈,大概是在外面待太久了,脸好烫。 来到店里,里面都坐满了人,没办法,只好领号排队了。 两人坐在最后面的两张小板凳上,她发现来这里吃烤肉的都是年轻情侣,瞧他们一个个的手牵手,还有的女生偎依在男生怀里,FFF团看了都要开战了。 “夏桑。” “嗯?” “我之前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 她望过去,男人没看她,手机屏幕散出的光在他瞳孔里闪烁。 今天的最高气温只有15摄氏度,可她的手窝在口袋里都快惹出汗了。 混蛋,你要是再有诚意一点行吗。 -- 第四十章 夏桑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直到两人终于进去开始烤肉,她也早已被那铁板上被烤得滋滋流油的肉片吸走了所有注意力。 要说江砚缺点不少,但主动烤肉这点还是值得称赞的。 “这牛肉粒看起来烤好了。” “才叁分钟。” “啊,你不觉得这火有点小吗?” 江砚夹起两片烤好的肥牛放她碗里,并不客气地说:“……你就不适合吃烤肉。” “哼,迫不及待也是对食物的一种尊重。”她大言不惭。 他不予置评。 这一顿下来,江砚吃得不多,倒是给她烤给她夹的不少,她自然吃得非常尽兴。 她主动借上厕所去结了账,回来后一脸轻松,还哼着歌。江砚喝了口茶,并没有说什么。 上了车,他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连安全带都没系上。 夏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吃个烤肉就忘记怎么开车了?” 谁知他突然钳住她的手,此时她才感觉到他的手掌心长着薄茧,但很暖。 “我上次提交往的事,你考虑得怎样?” 在并不明亮的车厢里,夏桑总算能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 “呵,你要我答应就答应啊?”她甩开他的手,两手直接捧上他脸颊的两侧。 江砚没有反抗,安静地感受她手心的柔软细腻。 夏桑认真地扫视他脸上每个地方,不得不感慨,这男人就是天生丽质,天生祸水。 她想都没想,直接用嘴贴上他的嘴。 他的唇瓣都有些干涩,但亲起来感觉并不差,而且唇间还留着淡淡的薄荷糖的味道。 那是她结账时在前台拿的薄荷糖。 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江砚一而再,再而叁地向她提出交往,仅仅是因为图省事吗?难道就没有别的意思?喂喂,给我来点非分之想好吗,别让我难堪好吗……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夏桑就自己先放开了他,因为她怕他推开自己。 她捂住胸口,耳朵全是胸腔剧烈起伏的声音。 “咳……”她不自在地端坐回副驾驶座,直勾勾盯着窗外,不敢看他。 男人轻轻反问:“就这样?” 她不回头,就想当缩头乌龟。 “占完便宜就翻脸不认人了?”江砚可不会让自己白白吃亏,他俯身伸手绕过她的后颈,强迫她面对自己。 这下她没办法装傻了,只好用一套很不要脸的说辞解释:“不是让我跟你一起吗?我、我先试试口感还不行吗?” 下一刻,她就听男人从胸腔里发出的低沉笑声,他又问:“那你满意了吗?” 虽然她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接过吻,但瞎掰的功夫还是一流的:“一般般,看在你这张好看的脸皮份上……” “可是我不满意。”他突然打断她的话,声线渐渐变得沙哑,“你的吻技太差了。” “你——唔……” 反驳的话全被他落下的嘴唇吞进肚里,他的吻并不是蜻蜓点水,他饥渴地舔舐吸吮她的唇,趁她不知所措之时,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疯狂捣进,把她的舌根吸得发疼。 嘴里被搅出的唾液顺着无法合上的嘴角慢慢流下,她想推开,他强势抓住她的手腕反扣在她身后。 唇齿相依,她也渐渐在这种疯狂中迷乱了。 她就像无处可逃的猎物,任由他掠夺。 这个吻弄得夏桑全身瘫软,最后他放过她之后,她也只能软软地趴在他怀里喘气。 江砚摸着她的后背给她顺顺气,餍足的男人仍想在口舌之争上得寸进尺:“这样满意了吗?” “唔……差不多。”她在他怀里蹭了蹭,依旧很傲娇地回答。 “不满意再来一遍。”说完,他作势要把她捞起。 “别、别……满意满意……”妈呀,给她一些缓冲时间啊! 江砚压了压眉头,并不满意这种敷衍的答案,很是认真地思索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服气。” 没等她说出求饶的话,江砚又开始为争取高分,继续努力了。 -- 第四十一章 第叁个吻持续了五分钟之多,江砚的舌头灵活地扫过她口腔的每个角落,甚至缠着她的舌头不放,直到把她亲得快晕过去才放过她。 夏桑像被玩坏的洋娃娃瘫软在一边,眼角还渗出了泪水,嘴唇又烫又肿的,舌根还有些发麻。 江砚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唇齿交缠的时候,她的十根手指一直揪着他的毛衣不放,本来好好一件衣服全是褶皱,一看就让人浮想联翩。 他理了理身上的着装,系上安全带,像没事发生过似的开车驶出停车场。 一路上,她的头贴着略冰凉的车窗,看着外面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神色恍惚。 她竟然跟江砚亲了,而且还不止一次,甚至不是意外。 呼,虽然她是一个连男生的手都牵过的小处女,但小黄文小黄片看得可不少,和江砚亲亲的时候,她确实感觉到下面有点湿湿的。 她甚至很羞耻地联想到和江砚上床的画面……啊,她果然不是一个纯洁的女孩。 “你和何丞娜也有这样亲过吗?” 绿灯刚刚亮起,江砚恰好换挡起步,就听到耳边传来一点都不正经的问题。 “……” 夏桑忽然觉得窗外的风景有些看不清了。 “切,不说我也知道。”她也没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当年大家都是懵懂的少年少女,肯定会对那些事感到好奇的。 “所以……”你和她也做过了吗?话刚落到嘴边,她又艰难地吞回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事,只是一想到他也给其他女生带来这么刺激酥麻的感觉,甚至可能在其他女生身上留下印迹,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难不成她有处男情节? 耳边静悄悄的,江砚依旧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很快,车子就停在她家楼下,她解开安全带,扁扁嘴下了车。她竟然还幻想他会挽留她呢,果然,她纯粹是脑洞过剩。 她拿出钥匙打开电子门锁,正拉开大门,忽然身后出现一股力量将自己推了进去,还没来得及要反抗,那人就把她按在了楼梯下的角落里。 楼梯间的感应灯亮起了,她总算看清来人,是江砚。 “你……”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江砚低头又封住她的嘴,这次的吻没有像刚才那样激烈,柔风细雨的,原本就有点红肿的嘴唇再次被碾得酥麻。 因此莫名被闯进来的男人摁在墙上一顿亲的夏桑也就不反抗了。 唔……这男人真的把她吻得好舒服…… 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神智渐渐涣散,便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继续加深这个热吻。 感应灯很快就暗下去了,狭小的空间里全是细微的绵密的亲吻声,听着特别羞耻。庆幸这时间段大家早已在家休息,进出的人较少,要是被发现的话,她真的不用做人了。 “呜……”这男人干嘛突然咬她的嘴唇?虽然不疼,但夏桑还是忍不住嘤了一声。 这不经意的叫声却不知踩到了江砚的什么按钮,他扣紧她的身子,双乳被按在他胸前有些生疼,他还不放过她,舌头划过她口腔里每一处的嫩肉,完了又用力舔过每一颗牙齿,简直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呜呜,原来她主动亲他的威力这么大吗?她现在后悔行不行?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楼上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夏桑一紧张,伸手就想推开他,却没想到江砚仅仅敞开大衣裹住她,并将她推进更往里的地方。 没多久,一个年轻小伙下来拿了外卖,便匆匆跑上楼,根本没注意到楼梯下角落里的男女。 夏桑的心被吓得七上八下的,小伙一走,她就彻底瘫在江砚的怀里,大口喘气。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江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低沉的嗓音里还有种说不出的餍足感。 不过她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男人直接拦腰抱起她,问:“几楼?” “……叁楼。”呃,现在再怎么矫情都没意义了。 他点头,果真抱着她一步一步把她抱回家,中途都没把她放下来。 夏桑第一次被男人公主抱,心里还觉得甜滋滋的。 “你在笑?” “才、才没有!这一路这么颠簸,我屁股都痛死了!” -- ρō18Yυ.Vīρ 第四十二章 “喝什么?” “随意。” 于是夏桑给他拿了一罐苹果醋。 她竟然有些庆幸老爸老妈今晚要打通宵麻将。 电视上播着春节特别节目,主持人挑着观众上来砸金蛋,动不动就砸出一台手机一台平板,有时她怀疑节目下来后会不会真的送奖品。 他们好像从没这样安安静静并肩坐在一起看电视。 她默默啜了口苹果醋,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漫开,多少缓解了口腔里的热吻过后的火辣。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转了转眼珠子,偷偷瞟向那边,却发现江砚正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 “咳、咳咳……”被呛到了。 江砚丝毫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锅,抽了两张纸巾给她,还不忘损她一句:“傻。” 她反复擦嘴,完全不想跟他说话。 纸巾都被她擦破洞了,他一把抢过扔进垃圾桶。 “现在才害羞?” “……我没有害羞。”嗯,被戳中痛处了。 她不看他,拿起手机假装忙着刷消息。 他懒得跟她争论这些,长臂搭在沙发背上,神态慵懒地问:“什么时候有空去领证?”гíгíщⒺⓝ.⒞δм(com) 夏桑脑子一下浮起许多问号,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亲个嘴就结婚?” 这么刺激吗? “速战速决。”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无语,结婚可是人生大事,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过家家一样简单? “我要穿婚纱,办婚礼,特别美的。”可不像你说的,随便在民政局领个证,拍个照就算了。 “时间你随意挑。” “我要度蜜月,一个星期的,省外国外都要有。” “地点你决定。” “……那你负责干嘛?” “出钱,陪你玩。” 哇,感动流涕。 她不得不端坐起来,捧起江砚的脸仔细审视一遍。 他挑挑眉,静静看着她。 “你……这么急着结婚,该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有句话说得好,天上不会掉馅饼。像他这种条件如此优越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挑个人就结婚? 江砚的眼神暗了暗,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平淡又暗涌着危险:“比如说?” “要么就是欠了一屁股债,要么就是……”她仔细想了想,这货还有个有钱老爸,不至于沦落到没钱骗婚的地步,要骗也骗那些名媛富婆才对。 “还有什么?” 剩下的可能……她暗暗咽了口口水,目光忍不住悄悄落到某个重要部位。 “夏桑。” 他微笑着,可叫她的名字的语气却略显阴深,她内心发毛,想放开他马上逃跑,却被她一手钳住手腕,手心就这么大剌剌地被按在他的裆部上。 “满意吗?”他凑近她,感觉下一秒就要亲下来。 好大……好烫……呜,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里面的尺寸很不得了。 她不敢说话,耳朵红得冒热气,这还是她第一次碰男人的宝贝呢。 “刚刚不是很能说吗?继续啊。”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引起她全身颤抖。 “没……”欲哭无泪,她错了还不行吗? 她想把手缩回去,他硬是不让她逃,还故意拉着她的手上下抚摸,难耐的低喘在她耳边响起。 “江砚……”她怎么觉得自己难逃一劫?可是她竟然不害怕,反而有些期待? “我有分寸。”他咬了咬她的嘴唇,随即问,“洗手间在哪?” 她给他指了指方向,他便起身顺着方向过去了。 只留下夏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打滚。 她承认,她对江砚根本没有免疫力!他一撩拨,她就全面崩盘! 过了十分钟,江砚一出来,就被夏桑揪着衣领威胁:“结婚后不许在外面乱搞,一定要对我好!不然我就跟你没完!”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宣言弄笑了,揉了揉她的圆脸,问:“大年初八?” “戒指呢?”即使是被挤着脸,她还是很郑重地提出问题。 他亲了亲她被迫嘟起的小嘴:“明天挑,随意挑。” 这还差不多。 “我到时候要跟公司请假一天。” “记得带上户口本。” -- 第四十三章 大年初五,江砚带上大袋小袋的礼品登门拜访,以夏桑男朋友的身份。 一听到两人打算年初八就去登记,夏家两老都惊讶到不行,夏老爸连喝了两口茶都差点吐出来,惊魂未定。 江砚和夏桑的想法很简单,先领证,设宴摆酒的事过后再慢慢商量。夏桑抓了抓后脑勺,甚至觉得不搞婚礼也行。 当她说出这话,很快就被她老妈请吃了一记暴打栗子。 “你和阿砚结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结婚就得搞得风风光光好好看看的,怎么可以草率!” 呵……阿砚阿砚的叫,还没领证就默认这位女婿了。 “这次你妈说得对,这个得从长计议。”话还没说完,夏老爸就拿过挂在墙上的日历,和夏老妈叽叽呱呱地商量日期。 江砚笑笑不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夏桑的手。 她想抽回去,他却不让。 奇怪的男人。 总之,她父母这边是非常同意这档婚事了。 选婚期毕竟是两家的事,但这地方说大不大,夏家多少也知道江砚家的情况,所以没多问,反正他们挑也一样。 吃过晚饭后,江砚带夏桑去珠宝店挑戒指。 “最贵的就是最好看的。”夏桑很认真地说,而事实确实如此。 江砚指了指玻璃柜中其中一款戒指,店员便拿出来滔滔不绝介绍了一番。 她没怎么认真听,倒是觉得这款戒指上的钻石不大,但周边的花纹简约大方,平时戴在手上都不觉得突兀。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问了问价格后,就爽快买下了。 走出珠宝店,她抬头看了看满街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心里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她竟然要跟江砚结婚了。 “记得把东西收拾好。”江砚很自然就牵起她的手。 “干嘛?”她茫然。 他眯起眼,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搬家。” “搬……”她忽然明白,但不确定地问,“搬去你家?” “呵,”他冷笑,用看傻子的眼神瞟了过去,“你当领结婚证是领毕业证?还各回各家。” 她瞬间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确实这么认为的,果然,她还没有适应“江砚未婚妻”这个身份。 年初八,民政局上班第一天,夏桑就被老妈从被窝里抓起来,穿上前阵子买的小洋裙就被推出家了。 江砚一身正装,还打了一个红色领结,整个人看起来笔挺修长,帅气十足。 夏桑是有点心动的。 接下来,江砚一句话又把她打回地狱。 “你就穿成这样跟我去领证?”说完他还皱了皱眉头,似乎真有些嫌弃。 这小洋裙哪里不好看了! 她深吸一口冷气,假笑道:“不好意思,污了您的眼睛,我现在回去换。” 没等她走两步,他又扯住她的手腕,将她塞进副驾驶。 他说:“算了,别误了吉时。” “……”她的白眼要翻上天了。 经过一轮手续后,领证拍照前,她特意补了补口红,站一旁的某人又开口犯贱:“再抹就变成血盆大口了。” 夏桑在心里气到不行,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他和何丞娜一起的时候似乎不见得是这样啊! 明明那时候他对何丞娜都是温温柔柔地笑,说话也没那么毒。 果然,面对不爱的人,态度就不一样。 她抿住嘴唇,眼睛和心都有点酸涩,所以拍照时的表情都有点僵硬,摄影师还提醒她好几次,让她笑得开心点。 正式领到红本本后,她不管江砚,快步走出民政局,他腿长,没走几步就追上她了。 “夏桑菊,跑那么快干嘛?” “我不叫夏桑菊!”她咬紧下唇,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就只会在她雷点上蹦迪。 江砚环过她的后颈,把她搂进怀里,见她眼角红红的,语气缓和不少:“车子在那边,别迷路了。” 她吸吸鼻子,任由他搂着自己往车子方向走。 上了车,她就捣腾自己手上的戒指,似乎想要摘下来。他看见了,一把拉过她的手,问:“红本本呢?” 她直接丢过去,这本东西不要也罢。 他不理她的态度,直接拉过她戴了戒指的手,拿出手机对着两人的手和两本结婚证拍照。 “喂,你拍照做什么?”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发朋友圈。”他理所当然地说。 -- 第四十四章 夏桑的两眼瞬间一黑,连忙拿出手机翻开朋友圈,最新的就是江砚刚发的照片,上面写着“已婚”。 果不其然,评论下面炸了。 ??? 卧槽,网上盗来的图? 跟谁? 闪婚啊!好样的兄弟! …… 她默默退出,班群里也轰出了一百多条消息,一排下来大家都在问江砚跟谁结婚了…… “你不回应一下吗?”江砚正在开车,自然没空闲回复,但身为女主角的她可以回复啊。 “他们问的是你,艾特的也是你,关我什么事。”她可不想走这趟浑水,没多久,方小梅就发了一张截图过来,点开一看,是何丞娜发的朋友圈:愿你永远幸福。 方小梅:我听说江砚结婚了!然后何丞娜就发了这条朋友圈!刺激吧! 方小梅:不过他前阵子不是才跟你相亲吗?怎么一转眼就结婚了?好奇新娘是谁! 夏桑苦笑,在屏幕上敲了两个字:是我。 接下来,回复她是一连串沉默的省略号。 方小梅:刺激,不愧是你们。 夏桑:谢谢,我也觉得很刺激。 她刚退出聊天框,班群瞬间多了十几个关于她的艾特,一点开,最开始艾特她的竟然是在一旁开车的男人。 江砚:新娘出来说话夏桑。 ??? 她一脸问号。 ??? 滑下去也是大家相继发出一连串问号。 接下来,一群男生复制粘贴,对她“嫂子嫂子”的叫,连女生之间都沸腾了,班群一下子变成了口水泡沫齐飞的修罗场。 这两人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就是就是!这下份子钱要准备一份还是两份啊? 这肯定要问问嫂子啊! …… 她没眼再看下去了,屏蔽掉班群后就对旁人兴师问罪:“你什么时候回了消息的?” 他回答得倒也坦荡:“刚刚等红绿灯的时候。” “……” 江砚高中毕业后就没再和江山住一起,而是独自住在高档小区的一套别墅里,听说房子是江山为了补偿他而给他买下的。 当她亲眼看到这叁层豪华别墅,再想到江砚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地方,还有些担心他平时是怎么打扫卫生的。 车子停进一楼停车房后,他又帮她从车里搬出两个行李箱,她要收拾的东西不多,反正以后还能回家慢慢收过来。 上了二楼,她就问:“我睡哪里?” 江砚没说话,直接把她的行李箱拖进主卧。 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晚上,两人回了夏家吃饭。为了庆祝两人完成人生大事,她老妈花了大半天准备了不少拿手好菜,连平时都少碰酒的老爸都拿出一瓶白酒出来。 “阿砚,跟岳父喝一杯!”说完,夏老爸就往江砚的小杯里倒得满满的。 夏桑赶忙咽下一块豆腐,皱眉道:“爸,他还要开车。” “你开不就行了?今天是好日子,肯定要喝一杯啦!” 她不安地瞄了他一眼,只见他没说什么就半杯下肚——喂喂,那可是白酒啊…… “哎哟,女婿酒量不错啊!” “还行。”江砚面不改色道。 最后,他整整喝了叁小杯白酒,出来时不见脸上有什么异样,一上了车就直接瘫坐在那儿,手臂搭在额头上,看来是有后劲儿了。 夏桑发动车子,忍不住骂了一句:“让你喝,喝喝喝,大傻子。” 因为是第一次开这辆车,她一下没控好力道,油门一个深踩,车子霎时就冲出去,差点把她的胆子都吓出去了。 江砚瞥了她一眼,带着酒气道:“我可不想就此长眠。” 我也不想好吗?她暗暗拍拍胸口定惊,不再说话,认真开车。 她这一路开得还算平稳,更庆幸他家那停车房够宽敞,她停进去都没有磕磕碰碰,总算能安全下车。 “喂,下车了。” 男人没有回应她。 她走到那一边,打开车门,推了推他:“醒醒。” 他仍紧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沉。 她深吸一口气,挥出的拳头只是顿在空中,最后只能化成一句无奈的抱怨:“酒量不好逞什么英雄啊!算什么男人!” 尽管心里很想就这样把他丢在车上睡一晚,但出于人道主义,她还是乖乖帮他解开安全带,拉过他一条手臂把他扶下车。 -- ρō18Yυ.Vīρ 第四十五章 虽然夏桑嘴上骂骂咧咧,但她还是坚持把江砚扶上二楼。 上楼期间,她一直想那些有的没的,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一米六的个子怎么可能轻松拖得动一米八的大高个。 直到把他拖进房间,夏桑像丢垃圾似的转身将他摔到床上,却不料手腕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扯,她往后踉跄两步就跟着倒在床上,而那本该睡死的人竟然人反守为攻,敏捷地翻身覆在她身上,清明的瞳孔里也看不出浓烈的醉意。 她惊魂未定,只能恨恨瞪着他。 “好玩吗?没喝醉装什么装!”她心里郁积了不少脏话,受过的良好教育却让她说不出口。 江砚还是那个江砚,混蛋一个。 被某人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江砚并没有听出她的心声,只是轻轻一笑,伸手拂开她那散乱的刘海:“不是你说的吗,酒量不好算什么男人?” 呵,敢情他故意装醉,静静看她那副拖他上楼的狼狈样子吗? 他的做法就像一根木棍在木头上试图钻出火花,而她确实有些被气到了。 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滚”字还没骂出口,眼前突然一黑,他的嘴唇以最快的速度封住她的嘴。 不得不说,江砚除了颜好,吻技也很棒,不然她现在就不会投降不反抗了。гíгíщⒺη.⒞δм(com) 他唇瓣细细碾过她的唇,舌头一会儿灵活地钻进嘴里挑出她的舌头,一会儿又舔过她口腔的每一处,甚至贪婪色情地吮着流淌下来的口水。 这次和之前的吻不一样,他紧紧扣住她的腰,起伏的胸脯不得不在他胸膛上来回磨蹭,男人一声闷哼,继续往下咬了咬她脖子上的嫩肉。 “疼……” 他假装听不见,继续在她的脖子上啃咬舔舐,她除了觉得痒痒的,湿湿的,更感觉到下身被某团烫烫的东西蹭得难耐。 呜……逃不掉了。 当她以为这场擦枪走火绝对会酿成熊熊烈火的时候,男人的唇却果断从她身上离开,她被亲得神色迷蒙,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得男人眼睛发热。 但现在还不行。 江砚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她的睡衣丢到床上。 “先去洗澡。” 她默默捡起衣服,有些不确定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先去洗澡”?还有下半场? 他弯腰,捏了捏她的小圆脸,眼角藏不住对她的笑意:“刚刚只是开胃菜,别着急。”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 “失望了?现在就来,嗯?”说完,他作势就要解开领口。 她闻声立刻冲进浴室,还不忘上锁。 这澡洗得提心吊胆的,因为她担心下一秒江砚突然闯进来将她就地正法,而事实是她脑洞过大,人家根本就没有要和她洗鸳鸯澡的意思。 冲完澡后,她站在全身镜前,竟然开始焦虑起来。 身材不是前凸后翘,肚子上还有小肉肉,腿也不是特别细,待会儿江砚会不会嫌弃她? 等等,她怎么就认定自己待会儿一定会被吃掉?况且她身材不够完美关他什么事,说不定他就一金针菇。 不对……上次摸的那一把,一点都不可小觎呀……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差点没把夏桑的魂魄吓跑。 “干嘛!”她赶忙套上睡衣打开门。 “那么久没出来,怕你会淹死在浴室里。”江砚换了一套灰色的棉麻睡衣,头上还盖了一条毛巾,身上同样氤氲着热气,看来他去另外的浴室洗过澡了。 夏桑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语气不善道:“我谢谢你的关心。” 说完,她的目光不自觉地下移,脸上渐渐浮起不寻常的红。 吹干头发后,她躺在床的一头玩手机,说是玩手机,其实只有手指一直在屏幕上滑来滑去,对于里面的字是一个都看不进去。 江砚就坐在她身边玩手机,似乎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她吞了吞口水,就在两个小时前,这家伙又是装醉,又是把她压到床上一顿亲的,一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怎么现在好像变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了? 这该庆幸还是悲伤? -- 第四十六章 夏桑干脆关了手机,倒头就睡。 话虽如此,但她的脑子还是乱哄哄的,根本无法安心入睡,她有些嫌弃自己,就被男人一个吻弄得七上八下胆颤心惊的,实在太没用了。 她渐渐变得像江砚手下的提线木偶,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由他指挥操控。 房里的灯一霎时暗了,只留下床头柜上一站小台灯,静静散发昏黄的微光。 当她闭眼尝试入睡之际,一只微凉的手掌忽然从身后伸出,并伸进她的睡衣里。 江砚根本不给她惊叫或拒绝的机会,吻上她抹过草莓味润唇膏的小嘴,双手也开始不正经地脱掉她的衣服。 夏桑被他猛浪的举动吓坏了,却无可奈何,只能被他勾着舌头热吻。 “呜……” 他的大手毫不犹豫就握上她的两颗浑圆,而他似乎挺满意的,一摸上就又揉又捏,完了还要对着乳头吸上好久才过瘾。 夏桑咬着手指,防止自己会发出骚浪的呻吟,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乳房太敏感还是江砚的技术太好,她被他吸得全身酥麻,甚至能明显感觉到内裤湿了一片。 男人扯下她的内裤,很快就验证了她的猜测。 “才玩几下就湿成这样了。”他直接伸手探了进去,对着花蒂就是一通按捻。 “呜啊……别啊——”太刺激了! 他满意她的反应,食指轻轻在穴口来回试探,却不进去:“多流点水,待会儿才好进去。” 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平,看着男人对着她的身下一副冷静得像做研究的样子,还想开口说什么,一声娇喘盖过真正想说的话。 “嗯啊……” 他的手指猝不及防地伸进花穴里,里面又湿又紧,手指快慢不?定地抽插,十几下就开始春水潺潺。 “呜啊,好、好奇怪……拿出来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夏桑难以承受,没有过的陌生快感让她害怕。 “乖,一点也不奇怪。”说话时,江砚再探进一根手指,同时吻掉她眼角的泪水。 她被他弄得娇喘连连,快感几乎盖过理智,身下的淫水也渐渐浸湿了床单,江砚见差不多了,便扯下裤子,掏出早已硬得发烫的男根在花唇间来回磨蹭。 江砚被她花穴湿嫩的质感弄得十分舒服,便埋在她的肩窝上发出满足的闷哼。 “喂、嗯啊……”夏桑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渐渐也被弄得心痒难耐起来。 他吻住她的唇,肉棒一鼓作气冲入花洞最深处。 那一刻,夏桑的感觉只有一个:痛! 痛得想尖叫,想打人! “唔唔唔——” 说不出话,她只能不停捶打压在自己身上的始作俑者,其实江砚也不好受,肉棒被那紧致的甬道挤得又痛苦又快乐,他要拼命忍住射出来的冲动,试着在里面动了动。 “唔啊……慢点……啊……”她咬着唇,连脚指头都痛得蜷缩在一起了。 他没有回话,额头上的热汗滴在她的胸前,他见状,便低头吮住其中一颗红果子,一只手又摁住下面挺立的花珠,很快,腻人的娇吟开始从她嘴里溢出。 “啊……嗯啊,用力吸,难受……”她可怜兮兮地捧起另一边的丰乳送到江砚嘴边。 “骚货。”江砚自然不会客气,大手捏起那团白肉又是一阵啃咬,同时感觉到下身的放松,他就渐渐加速抽送,而女人似乎也学会享受了,小屁屁竟然配合他的欲根律动起来。 小穴的内壁敏感点随着肉棍的抽插撞击而获得快感,每一下进来似乎都能磨平内壁的褶皱,她握住他宽厚的肩膀,小嘴不断催促:“唔嗯,快点……重点,唔啊,好舒服……” 既然她都主动要求,他当然不会拒绝,绷紧的健臀像装上马达似的上下冲撞,两人结合的地方泥泞一片,女人的呻吟也变得更加淫荡…… “呃啊……” 当她还在享受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忽然一顿,她意犹未尽地睁开双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觉得花穴里有一股暖流涌出,然后就是男人绷着一张黑脸掏出疲软的肉棒…… “噗——”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 第四十七章 江砚竟然秒射了。 夏桑被干完后,整个人就瘫软在床上,好不容易才扯起一边的被子盖住裸露的身子。 只见江砚仍然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面无表情,似乎很颓丧? 她偷瞄了他身下那根东西,即使软了下来,但尺寸还是很可观呀。 况且她刚刚是有爽过的。 “别这么丧,我不会说出去的。”她伸出脚丫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很是明白事理地说道。 反正他长得帅,这点就赢过很多人了。 夏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准备睡觉:“乖,快关灯睡觉吧。” 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她也不在意,正要闭上眼进入梦乡,左边小腿猛地被人抬起,她还没来得及惊叫,江砚就已经把她的腿搭在他的肩上,欲根顺着没干的精液和淫水就顶了进去。 “唔……”他怎么这么快就硬了起来…… 江砚没有说话,只用一股蛮力一味深入浅出,每一下都带着怒气似的,把她干得连句话都说不顺。 “慢、慢点……呜……啊……太深了——” 他的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拧着她的乳尖拉得高高的,又弹回去,另一只手则揉着略肿胀的花珠,逼出一股股花液。 “啊啊啊……别、别……嗯……”这男的也太记仇了吧! “你除了拒绝,就不会说其他了吗?”他每说一个字,就重重地往里面撞一次,末了还像讨好似的舔她的耳垂。 她虽然心里很不屑,但这样的举动确实给她带来了快感,后果就是叫得更欢了。 “呜……好爽啊……江砚好厉害……啊啊……”呜呜……她怎么变得那么淫荡—— 那根棍子又硬又长,每动一下就把内壁磨得极为舒畅,她舒服地蜷起脚趾,在他身下叫得很是难耐。 江砚倒是笑了,抽出沾满淫液的肉棒,将她翻过身,抬起屁股,肉棒在股缝里来回滑动,引出了女人可怜的嘤嘤声。 “别这样……”好丢人的姿势。 夏桑伸手想推开他,却让他直接钳住她的手腕,肉棍顺势捅到了花穴最深处。 “啊……” 他也不再跟她客气,弯下身子从背后抓住她那两颗肉球就是一顿揉捏,下身抽插溅出来的水都沾湿了两人结合的地方,他越看越上头,接下来就是不管不顾地抽插、冲撞。 夏桑被操得根本缓不过来,两只手可怜地揪着床单,低声喘息:“呜呜……啊……嗯……” “小骚货。” 这一晚,江砚像疯了一样拼命折腾她,终于射出一波浓精后才餍足地抱紧她,完了还免不了一顿亲亲摸摸。 她想叫他滚,但真的提不出力气,只好躺在他怀里睡了。 第二天,夏桑带着一身酸痛醒来,打开手机发现竟然已经是早上十点半了! 顾不上什么腰酸背痛,她从床上蹦起就往衣柜随手抓两件衣服就要穿上,恰巧江砚推门进来,就看到自家老婆解衣的香艳画面。 “喂!”夏桑吓得赶紧拉紧衣服,匆匆才想起这始作俑者,“干嘛不叫我起床,害我快迟到了!” 江砚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走过去将她拿出来的两件衣服放回衣柜里:“不是快迟到了,是你今天已经请假了。” “啊?”她懵了,“我就请了一天。” 她想着领个证而已,哪想到新婚之夜会这么刺激上头…… “后来我又帮你多请了一天。”他摸摸她的头,微笑的面容仿佛看着一个傻子。 “……什么时候,你怎么帮我请到假的?” 他把她按坐到床边:“就你申请完没多久,我给你上司多补了一句。” 她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脑子还没转过来,就、就为了干她一晚的事是早有预谋? “你怎么有我上头的电话?” “我没跟你说吗?”他笑意更深了,“你上司是梁以冬的表哥。” “……”啊,某知名歌手唱得对极了: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好好休息,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江砚亲了亲她,心情似乎很不错。 (题外话:听姐妹说,男生第一次都会秒……所以我们江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 第四十八章 夏桑此时才发现自己一身清爽,如果能忽略下面隐隐作痛的感觉……她很可能会以为昨晚发生的都是春梦。 她伸手摸了摸他颈肩处,那里有个浅浅的牙印。 “下口挺重的。”他按住她的手,淡淡控诉道。 “谁让你技术那么差,弄得我那么痛。” “哦?”江砚挑了挑眉,假装不懂,“后面没爽到吗?下面都湿得一塌糊涂了。” “你……”她赶忙抽回自己的手。论骚,她还是骚不过他,只好强行转移话题,“不是说吃饭吗?赶紧的。” 他知道她害羞,就不再闹她了。 洗漱一番后,她懒洋洋地走到客厅,本以为是江砚亲自下厨做饭,她还有些期待,结果桌上全是塑料盒。 呵,男人。 “以后的叁餐怎么办?都点外卖吗?”她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便不客气地拿起碗筷开始吃。 “你会做饭吗?”江砚问。 “一点点,煎个鸡蛋,做个番茄炒蛋还行。”她如实回答。 他点头:“我也是,以后叁餐轮流来做吧。” 这时她就想吐槽了,这家伙好歹独居多年,厨艺不是应该相当厉害吗? 不过她没真的把话说出口,知道他和他老爸的破事后,她能理解他独居的原因,这让她不好意思去吐槽什么。 难得在家休息过一天后,夏桑第二天便神清气爽地去上班了。 以前她都要挤公交车,不过江砚有车,而且顺路,她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狠狠蹭一把。 送老婆上班很正常,但是江砚需要点甜头。 下车前,夏桑掏出小镜子准备涂口红,却被他一手拦下了。 还没等她问出什么问题,他猝不及防就往她嘴上亲了下,蜻蜓点水,她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继续吧。” “……”她收回镜子口红,见鬼似的立马逃跑下车。 奔跑途中,她在心里不停哀嚎:江砚就是个神经病—— 回到公司,大家都做着自己的事情,对她倒也不怎么在意,夏桑反而觉得松了口气,一回来她连忙给上司补上请假条。 “江砚可真够着急的。” “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自家上司这会儿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调侃的意味…… 回到座位上,去年年中来的小伙子便跑过来问:“桑姐桑姐,你这两天跑去哪里了?我可想你了。” “啊哈哈,是吗?”夏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个可爱帅气的小鲜肉说想你她,她能不高兴吗? “嗯嗯,你该不会背着我去结婚了吧?”小鲜肉揪着手里的文件夹,一脸好奇又不安地问。 哦……果然是手上的戒指太明显了。 她刻意捋下袖子裹住手,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还真被你猜中了,记得到时过来喝一杯哦。” 小鲜肉一听,原本朝气蓬勃的脸瞬间像被吸尽阳气般萎靡不振,他放下文件夹,失落地叹了口气。 “是吗?看来我没戏了。” “啊哈?”什么玩意? 小鲜肉凄然地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幽幽地控诉:“桑姐,难道你不知道我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你吗?” 夏桑瞬间石化,内心不断重复着同一句台词:是、是吗?不会吧? “唉,算了……希望那个男人真的可以给你幸福……” “哦、嗯……” 江砚发现,今晚的夏桑有点不正常。 吃完饭,她就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一直照镜子。 照着照着,还会莫名其妙地发笑。 他看了看桌上还没收拾的碗筷,径直走进卧室拍了拍她:“今天我做了饭,你洗碗。” “嗯嗯,先放那儿,我一会儿再去。”她一下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一下又拧拧鼻子嘴巴。 江砚认定,今晚的夏桑确实在发神经。 他有必要出手治治。 “喂喂!做什么呢!” 夏桑上一秒还在惊叫,下一秒就被江砚扛到肩上,然后被他当成沙包抛在床上。 “喂……”她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压下来,清秀的眉眼正居高临下凝视着她。 “这是要干嘛?” “是我问你在干嘛?” “……”她心想,这男人又在发神经了。 -- ρō18Yυ.Vīρ 第四十九章 江砚单手撑在她脑袋的一边,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又点了点她的鼻子。她嫌弃,狠狠拍掉那只不安分的手,咋了?这是检查她有没有整容吗? 她下手不重,但这动作确实让他收敛了些。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他不为所动。 “起来啊,不是让我去洗碗吗?”夏桑没好气地说。 他不起来,也不说话,一双好看的眼睛就这样静静定在她脸上,气氛逐渐往粉红色的方向走去,她撇过脸,暗暗说了句挺不要脸的话:“哼,现在发现我也长得挺美的是吧?” 江砚清清楚楚听见了,伸手掰正她的脸面对自己,他确实能感受到夏桑今天似乎比平时还要……高兴? “哼,今天公司有个小鲜肉知道我结婚了,还在很伤心的情况下给我表白了!”夏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捧起他的脸兴奋地说着,眉眼弯弯,似乎还在回味被表白的那一刻。 表白。 被小鲜肉表白。 他老婆被小鲜肉觊觎了。 江砚眯起双眼,猛地拉起她坐起身,摁住她的双肩,那眼神冷得像审问犯人似的。гíгíщⒺⓝ.⒞δм(com) “他明知道你结婚了,还给你表白做什么?不知羞耻。”他不知道,自己这话里的每个字都跟泡过醋似的,酸溜溜的。 夏桑的态度倒是不一样了,她用食指撩起一小扎头发卷了卷,甜甜地说:“表白而已,况且这是我人生以来第一次有男生给我表白,嘿嘿……” 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是她去暗恋别人,没想过自己也有被人惦记的一天,甚至和江砚结婚都是双方扭扭捏捏、勉勉强强答应的交易,夏桑碰到小鲜肉的表白,自然会特别上心,简直可以写入人生大事记录册那种。 可惜江砚并不这么认为。 他扯了扯她那一小撮头发,面色不善的用犀利的语言扎破她那些粉色泡泡:“你二十四岁了,别那么幼稚好吗?人家随意说说你就相信,他不过是想逗逗你这种白痴妇女,你还把他当真爱了,傻不傻?” 刚才浮在面上的甜蜜散去了,她机械地笑了两声:“就算他只是开玩笑,但至少让我开心了呀。” 不像你,为了让我跟你结婚,连句好听的谎言都不愿意说。 他冷笑一声,归根结底还是源于对那小鲜肉的不屑:“呵,你还真容易满足。” “我是呀,”她不否认,甚至开始大胆假设起来,“说不定晚一天跟你结婚,我还来得及收到他的表白,反正现在姐弟恋挺普遍的。” 听听,这是已婚妇女该说的话吗? “夏桑菊,”他沉声叫起她最讨厌的昵称,被她激起的怒火闷在心里,溅出的火花变成伤人的字词,“清醒点,现实就是没有如果,你确实跟我结婚了,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幻想,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他的意思是:你是我老婆,只许想我。 但这话听着就不是他的风格,何况怎么听就怎么觉得是在表白。 他拉不下脸。 进了夏桑耳里,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嘲讽,实实在在的荡妇羞辱。她觉得,他就是说她肖想其他男人,不自量力、不知好歹,不知羞耻。 也是,在江砚眼里,她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菜。即使真到桌上,也只会变成被晾一整晚的隔夜菜,第二天也难逃被倒进垃圾桶的厄运。 毕竟,她本来就不漂亮,也没什么才华,放到千千万万的人里,几乎就很难找到她。 “嗯嗯,谢谢你的提醒。”夏桑一边轻声道,一边拉下他的双手,正要起身走出房间,又被他拉住手腕。 “还要说什么吗?”她没回头。 “去哪里?”江砚能明显感觉到她迅速冷下去的气场,惴惴不安的感觉慢慢涌上心头。 她回过头朝他笑了笑,很是轻松地回答:“哈哈,洗碗呀,不是你要我去的嘛。” 一转脸,她很轻巧就甩开他的束缚,快步离开房间。 没过几分钟,厨房里就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江砚坐在床边,只觉得那水声冲得他的脑子疼。 -- ρō18Yυ.Vīρ 第五十章 夏桑出去后,安安静静把桌上的碗筷都收回厨房,用干净抹布把餐桌彻彻底底擦了叁遍才罢休。 拧开水龙头,雪白的水流冲刷着碗筷上的污渍,眼泪落下的声音都被掩过去了。 江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夏桑还没进来,洗个碗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他走去客厅,假装拿手机在那儿玩,时不时就抬眼瞅瞅厨房那边。明明厨房和客厅就差十几步,他想去看她,偏偏又吊着一股气,怎么都拉不下脸去找。 江砚连输叁盘后,公屏上飘满全是对他的嘲笑时,夏桑才斯斯然从厨房里走出来。 他故意干咳两声,故意说:“夏桑菊,洗得真够慢的。” 她连斜眼瞟他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仅仅敷衍地甩了一个字:“嗯。” 不像平时那样一挑刺就炸毛,反而乖巧认错,这种反常根本没有让江砚产生一点开心的因子,甚至很是郁闷。 结婚后第叁天,莫名其妙的冷战就开始了。 夏桑早早洗完澡,做好护肤后就回床上玩手机,后来江砚跟着上了床,她便扯起被子盖头就睡。 躲着他似的。гíгíщⒺⓝ.⒞δм(com) 他本想跟她聊几句的,可她这副样子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本身性格也傲,以前谈恋爱,两人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他都会选择冷处理,最后都是何丞娜主动服软,这大大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 在这件事上,他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毕竟夏桑已经嫁给他了,那些什么小鲜肉老腊肉的最好滚远点。 可他不知道,夏桑是个不怎么自信的女人。 不自信就像放大镜,无论好话坏话,都会被放大好多倍。 夏桑是独生女,性格本来就有些任性古怪。读高中以前,因为不会看场合,不会看眼色,她经常说错话,惹到某些人不高兴。虽说无心,但在别人听来就是这人故意找茬或挑事,一来二去,大家都有意无意疏远她,甚至会组成小团体来孤立她。 那时她才明白了什么,越发沉默寡言,少说少错。 直到上了高中,到了新的学校,面上她和谁都聊得来,但认真说起来,她和每个人并没达到那么熟稔的程度。 江砚算是第一个和她有些交情的朋友了。 只是后来一系列变化都让人措手不及。 夏桑自己也没想到,两人兜兜转转几大圈,居然兜到同一张床上了。 第二天,两人去最近的麦当劳买了两份早餐就去上班,一路上说出来的话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晚上,她没做饭,直接把两个合味道抛到他怀里。 江砚皱起眉头,两杯泡面放到茶几上质问道:“这是什么?” 夏桑白了他一眼,端起热水壶装水:“晚餐啊,我没心情做饭。” “什么叫没心情?” “字面意思。” “……” “不想吃我帮你叫外卖。”她按下热水壶的开关,拿起手机打开外卖APP开始搜索。 “算了,泡面就泡面。”他忍。 两人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泡面,夏桑则打开手机边看综艺边吃,还时不时发出笑声,这让他很是不爽。 他伸手就把那手机拿走。 她一脸茫然地看向他。 他就坐在她对面,偏偏她硬要当他是透明人,这就是他很不爽的点。 “你没有话要跟我聊聊吗?” “有啊。”她先是吸溜了一口泡面,抽了张面纸优雅地擦了擦嘴,缓缓道,“聊聊什么时候离婚?” 开局即死亡。 接下来,江砚都没再说话了。 估计是被气到说不出话了。 江砚生闷气,夏桑很高兴,高兴到吃完泡面后还啃了两个苹果那种。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好戏在后头。 她正洗澡的时候,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子,浴室门忽然轰地被推开,江砚大剌剌地走进来,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游移。 “出去!”她大叫,连忙扯下毛巾裹住自己。 趁她不注意,他一个箭步飞过去拽住她两只手,将她摁在墙上,目光深沉,紧紧盯着她。 “你真的想离婚?” -- 第五十一章 夏桑没什么好说的,就想随手拿块砖头锤爆这个狗男人。 他要说事情,就不能挑好地点时机吗? 根本不给她解释说明的机会,江砚挑起她的下巴就是一阵狂亲。 “唔嗯……” 没有轻风细雨的铺垫,一上来他就把她的嘴唇吮得发麻,舌头直捣进她的嘴里,把口腔里的嫩肉都细细舔过一遍。 她想撇过脸躲开,下一秒就被他扣住头颅不得动弹,她想用舌头把他顶出去,下一秒又被他的舌头挑起又卷又舔的,他简直就把她每一条逃跑的方式都堵死了。 更过分的是,身上那条裹不住多少地方的浴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男人更是趁虚而入,冰凉的手挑逗地滑过她的锁骨、胸部、小腹,再慢慢移到两腿之间…… 修长的手指来回在腿心来回摩擦,却多次过门不入。 夏桑被他这种伪君子行为弄得瘙痒难耐,下身下意识就想往他手指那里蹭,企图获得快感。 江砚见状,松开嘴轻轻在她耳边调侃道:“这就忍不住了吗?” “你要做就快点,别婆婆妈妈……唔……”有过经验后,她才不跟他客气,强势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花心里捣,一点刺痛酸麻很快就变成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但他稍稍冷静下来后就拿回主动权,手指像是探进了水帘洞,花瓣里温热又潮湿,在洞口徘徊了一会儿后,他咬住她的小乳头同时就把两根手指捅进花穴,一下就激起女人的娇吟。 “放松点,太紧了。”他一边对着左边的小乳头转圈舔弄着,然后就是用力吸吮,如此反复,手指也被紧致的肉壁缠得进退两难。 “啊……这边也要……”她被双重快感刺激得两眼泪汪汪,甚至捧起另一边的乳球送到他面前,可怜兮兮地乞求。 “真骚。”要是她平时跟现在这样听话就好了。他想,不客气地刁住那边的乳肉,另一只手也不冷落旁边的肉球,继续轻揉慢捻起来。 “啊……好爽啊……”她满足地呻吟着。 彻底把她弄得双乳都是咬痕吻痕,下身都湿哒哒之后,江砚将她转过身,让她双手抵在墙上,自己则在她身后拉下裤链,掏出蓄势待发的肉棒,在两片白嫩的臀瓣间深深浅浅地磨着,龟头甚至会有意无意地滑过花穴。 “唔嗯,快进来啊,可以了……” 她的双腿已经软到不行,要不是他在背后扣着她的腰,怕是倒下去了。 “所以你还要离婚吗?”江砚扶着肉棒,抵在穴口不动,又伸手绕到前面去挤弄红肿的花蒂。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硬闯浴室的目的。 “呜……现在说这个做什么……好痒啊……”她带着哭腔说道,扭着屁屁往后蹭,想把那根东西吃进去。 “因为很重要。”他按住不安分的小屁股,还不忘拍了几下以示惩罚。 他贴上她的背,大手覆住其中一只丰乳,舌头轻轻舔过她的耳垂,声音略显沙哑:“要是离婚了,你觉得还能像现在这样名正言顺地吃我的大家伙吗?嗯?” “呜……给我……”她想离了她还能吃别人的大家伙啊,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才有这东西,但她不敢说,先解决燃眉之急再说。 “啊……” 他故意先把龟头顶进花穴,再滑出来,又顶进去,嘴上还不忘继续威胁:“说你不离婚,那我就让你吃到饱,好不好?” 这点小甜头根本满足不了她,她只好连声答应:“好、好——呜呜,不离婚,啊——” 听到满意的答案后,江砚不再压抑,双手扣住她的小屁股就开始一顿狂插乱撞,毫无章法,这样粗暴的方式让她娇喘连连,淫荡的叫声和肉体相撞的声音在宽敞的浴室里回荡。 “啊,江、江砚啊……呜,那里、好舒服……” 江砚也被又湿又热的甬道缠得非常舒服,差点就被她夹得射出去。 他屏住呼吸,调整方式,肉棒深入浅出,顶到最深处时还故意磨了一圈才缓缓抽出,再重重顶进去,才重复了十几下,淫水就越插越多,有不少还顺着她的大腿根流了下去。 “小骚货!” “呜啊啊……太快了……” 5②ъしωχ.cò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