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 “1952” “就是这里了。”七月夜晚十一点,夜凉风飒,玉港市夜生活同往常每一个夜晚正如火如荼进行。SJ世纪比往常更热闹,安保多了近五倍,听说最近一段时间SJ世纪的老板在东南亚成功搅和了死对头一笔不小的生意,这段时间内都会在SJ。从没露过面的玉港地下皇帝会出现在SJ,这一消息也使得SJ世纪生意比往常更火爆。明面上的企业老总、下了班的小公务员、日常打卡网红地标的大学生、疯狂刷卡的外地游客,暗地里谈黑市销赃买卖的九流一辈,摩肩接踵。 倒不是说这SJ世纪有多杂乱,而是每一个来这的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属于东西南北生意都做的范畴。虽名字叫SJ世纪,听着像个网吧名或是酒店名,但通体建筑是一座高25层的积木大楼,外观好似由一个个积木迭加而成。涵盖高端汽车交易、国际时尚购物、甲级写字楼、专业展馆、五星级酒店等正规模块,这只是地上25层的明面项目。内部工作人员数目比25层总和多一倍的地下销金窟才是真正的“酒池肉林”,严苛的入会标准首先就让玉港市96%的中下层阶级望而生畏,是属于真正的少数人的快乐。 进入凭证依据不一,有带有主人指纹的一次性黑卡,有会员自己选择录入的虹膜数据,还有的是通体建筑暗门相契合的猫眼石,也有建筑本体拥有者发放的特定玉牌,凭证与身份验证两道程序通过才会有暗门出现并开启,所以从来不会出现一般人误入暗门的情况。地下与地表通体规模达35万平方米,百科上录入的只有30万,也规避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暗门前出现了一位不像是太妹的小太妹,穿衣风格行为举止与太妹无异,但这张脸也太干净了一些,白净透亮,没有任何化妆品的污浊浸染,根根分明的深棕色野生眉经过稍微的修型,短圆脸型上还有明显因为还没有长开的婴儿肥,小猫眼配上粉嫩的嘟嘟唇,怎么看都是一只无公害的小奶猫,所以工作人员在身份验证上特意多查询了好几遍。但当会员资料显示出来之后,工作人员全部都噤声了,以前也出现过两到叁次会员身份凭证被家属滥用而引发的小纠纷,所以当小奶猫进去暗门之后,工作人员赶紧拨通了高层管理与会员凭证持有者的电话。 “喂,时寒你在哪一个区呀?我已经进来暗门了,好不容易趁我妈不在家我又骗走了齐叔偷跑出庄园,你说带我来SJ好好放松一下的,怎么你自己先不见了,我不管你可不许反悔哦” 电话那端不见回答,有的只是一阵阵娇喘低吼,诺夏都快无语死了,明明是好姐妹说要带自己放松心情的,她倒好,自己先享受上了。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电话那边才消停。 “你直接坐你右手边的白色电梯到地下五层的A6区,我在那边等你,记住,是白色电梯,A6层区,别选错了” “知道了,你先玩儿你的吧” 挂了电话,诺夏反倒不那么着急了,知道人在哪就好办了,直接乘白色电梯下至A6层区与时寒碰面,知道时寒所谓的放松方式是各种‘嗯啊’之后彻底敬谢不敏了,打算自己一个人到其它层区逛逛,看到所有白色电梯中有一座黑金电梯,就选择了它一个人乘到地下6层,明显6层的安保人员要多过上层的,只是层区开放依旧,但消费的会员却没有见到,刚穿过酒吧大厅走到一间门牌号为1952的黑色大门外,就被门口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尊贵的客人,这边的层区空间开放是有时间限制的,超过夜晚十一点原则上是不能再开放的,如果您想要来参观这边层区或是消费的话,可以下次在规定的时间内光临,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虽然是有点好奇所有的层区装饰都是白色而这边为什么是黑色,但被工作人员拦下来也就不再好意思继续逛下去了,诺夏准备乘搭电梯上去找时寒想要回家。等了大概10分钟才有电梯下行,进去电梯正准备上行的时候,一只手挡住了正要关闭的电梯门。 “抱歉” 还没有进电梯就听见了来人的声音,诺夏打量着对面进来的男人,年龄上看不出来到底多少岁,电梯里及室内戴墨镜这一点就让诺夏想跟旁边这位离得远远的,不过身上穿的西装倒是挺有品位,HHuntsman,诺夏见过外公以及小时候父亲穿过这个品牌,只是上身西装放戴巾的地方却是被一个粉色包装袋的兔子大棒棒糖占据,诺夏扯了扯嘴角,不再看向电梯里的男人。出了电梯就打电话给时寒说想回家,时寒明显兴致正盛,还没有回家的意思,诺夏就准备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诺夏搭乘的出租车刚离开,另一辆黑色的西尔贝就停在了出租车刚停留的位置。与诺夏同乘电梯的兔子糖男人坐上车后对左侧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说道 “刚到房间门口就被拦下来了,属下与她同乘一班电梯上楼,察看到她出暗门才来向您汇报”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兔子糖男人下车,等车开走后才进SJ。 坐在出租车后座的诺夏打电话让庄园还没睡的莉莉安准备好自己要穿的衣服,将庄园后门虚掩,让出租车司机停在离庄园五百米的地方,准备快速猫到后门。换上衣服穿过玫瑰花庭,身后响起男声 “抓到你了” -- 祠堂夜话 “抓到你了” 诺夏显然没有料到会在离自己卧室只有百来米的地方被抓,明明今天两个自己最烦的人都不在家,还以为可以好好的放肆一把,结果还是被阿诚逮到。 阿诚是五岁从福利院被接到庄园住的,那时候诺夏才刚出生,管家阿齐说‘你很幸运,和小主人同样是熊猫血,boss收养你的前提是希望你能够保护好小主人,同时有为小主人牺牲的觉悟’,所以除了诺夏的睡眠时间,其他时刻阿诚不会离夏诺超过十米。 “我刚刚去SJ你也可以进去?”诺夏都有点好奇阿诚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一直不跟丢自己。 阿诚情绪没有一丝起伏,从衬衣口袋里拿出一块玉牌“从你在boss卧室梳妆台内衬盒里偷拿走玉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干嘛了,我把阿齐的玉牌借来用了,虽然你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我提醒你,从你的玉牌经过SJ身份验证开始,boss就已经知道你今晚去过SJ世纪了。你还是想好要怎么解释你偷拿玉牌去SJ这件事吧” “不是吧,我还是第一次干坏事呢,怎么能这么快就出师未捷身先死呀!阿诚,你救救我吧”说完就树袋熊似的粘在阿诚背上撒娇耍无赖式的嚎叫。 阿诚将诺夏的两条腿固定在腰两侧防止她跌倒,面无表情说“啊,忘了提醒你了,boss明天零点叁十分也就是半个小时后的飞机到达玉港,你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的半小时内怎么避免到祠堂去思过吧” 诺夏见撒娇耍无赖这招不管用,就直接从阿诚背上跳下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罚跪嘛,又不是没经历过,她从小到大对付我的就只有这一招,我都习惯了,我还可以到祠堂陪我爸呢” 说话的语气明显越来越消沉,还带着哭腔。明知道小怂货从小干了坏事就只有撒娇和哭鼻子这两招来对付自己,但招不在多,有用就行,还是被她吃的死死的。阿诚瞥了眼奶团子一脸嫌弃“行了,知道你害怕,等下如果真的罚你呆在祠堂思过,我陪你一起去” 等到一点刚过,庄园大门开启,车还没停稳,薛婉风尘仆仆从车上下来就往会客厅赶,步伐快到后面跟随的李特助要小步快走才能跟上。等到了会客厅门口,看到跪在君子兰盆栽旁边的奶团子和站在她旁边的阿诚才松了一口气。慢慢走到了诺夏面前,诺夏怯怯地抬头看了一眼母亲,又慢慢低头盯着眼前的高跟鞋,右手无意识捏着旁边君子兰的长条枝。薛婉斜坐在诺夏前面的长沙发上,揉了揉山根,发觉回来这么久阿齐一直未出现,抬眼看了眼面前跪不是跪坐不是坐的团子“你齐伯伯呢” “我说想吃宝荣斋的翡翠椰丝糕,就…就让齐伯伯帮我去买了”诺夏越说越没有底气,慢慢的整个脑袋都快磕到地板上了。 “也就你齐伯伯惯着你了,你让一个快六十的老人大晚上跑到邻市去给你买糕点,‘薛小怂’你也不嫌丢人”诺夏原本只是想把齐伯伯支开,根本没考虑到这一点,听母亲这么讲,顿时更心亏了。 “玉牌拿来吧,你还想揣到什么时候,庄园里偷盗行为是什么家规处罚不用我提醒你吧,好了,自己下去领罚吧,另外在祠堂里不跪满两个时辰不许上床睡觉”说完就和李特助又急匆匆乘车往公司赶。 等人走远了,诺夏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抱着手边的君子兰亲昵“谢谢老爸,你又救了我一命” 阿诚往厅外走去“走吧,你还有叁十鞭子家法呢” 诺夏见母亲走后彻底放飞,跳到阿诚背上耍赖“你刚才还说帮我的,怎么这么快就叛变,我不管,叁十鞭子下去,我这身上的皮还要不要了,明天还要上学呢,等会你让两个‘叔叔’轻点哈,我怕疼” 阿诚不理她,诺夏就一路碎碎念在耳边聒噪,把诺夏背到了地方,便将她用绳子绑在离马厩不远的青石床上。看见平时‘叁叔’‘四叔’叫的特别甜的家规执行人手机拿着马鞭,心里还是毛毛的,往阿诚那看了看,可阿诚闭着眼双手抱胸老僧入定的事不关己,只好认命道“叁叔四叔你们打吧,我不会喊疼的” 看阿诚不管自己,诺夏只好往旁边的薛叁(薛笑)薛四(薛礼)撇嘴扮乖,叁叔四叔忍着笑,皱着眉头,故作严肃地咳了咳“丫头啊,不是叔叔不疼你,只是这薛家家规摆在这,要是等会叁十鞭子下去把你打坏了,那也只能对不住了” 说完就拿起马鞭子往空气中抽了个响,吓得诺夏往青石床上缩。 “我抽了哈…我真抽了啊”诺夏等着马鞭子将自己的后背开花,等来的却是小皮革软鞭打在背上,叁叔用真正的马鞭站在一旁抽空气,听着声音大的贯耳,连马厩里的马都惊了,四叔就用小皮革鞭子打在诺夏背上,看着皮都红了,却是不怎么疼的,知道被耍了,诺夏刚开始还扯着嗓子直喊疼,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薛叁感觉有点不对劲“老四你使了多大的力啊,怎么没声儿了” “我没使劲儿啊”薛四赶紧将鞭子扔到一边,把绳子松开将人翻过来抱着坐在青石床上,用手拍了拍诺夏的脸,可诺夏还是没有反应,吓得薛叁把手颤着往人中那儿探鼻息,刚将食指伸到嘴边,就被诺夏一口死咬着不放。 “你个死丫头,我这都担心死了,你还装死吓我们,你给我松开” 等牙印深得快见血了诺夏才松嘴“谁叫你们叁个合伙欺负我,叁叔,你手上有蜂蜜味儿,是不是又到厨房偷花姨的蜂蜜和珍珠鸡做蜂蜜烤鸡吃了” “嘘,小点声儿,被你花姨听到了,耳朵都会被她念废,叁天喝酒都不香”薛叁赶忙将诺夏的嘴捂上。 “那你不想念叨也成,欠我一个条件我就不告诉花姨你偷了她的东西” “知道啦,快去祠堂吧” 诺夏一把抓住准备溜走的阿诚,往祠堂拖去。 祠堂的门打开后,诺夏熟练的将四个蒲团摆成一排躺在上面,一面将双手放在脑后一面哼着歌,阿诚看不过去用脚踢了下“夜里凉,你这样躺着非感冒不可”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又不在意” 阿诚不说话,从几案下面拿了个蒲团坐在旁边。 “阿诚你见过我父亲的吧,你觉得我父亲那么温柔专情的人会和一个刚考上大学的女生搅和不清在办公室偷情最后被媒体逼到服毒自杀吗” 阿诚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都快等到诺夏睡着了才轻声说道“尹教授是个很好的人,他弹钢琴很好听” 诺夏翻了个身,背对着阿诚,眼泪在眼眶里沁着,“从我五岁父亲死后,我已经不下百次看到大晚上有男人从她卧室里出来了,当初她在父亲的灵柩前抱着我说她只爱父亲一个,想想都觉得可笑” 阿诚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等诺夏哭睡着了后将她抱回卧室睡得安稳些。将房门关上后,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奶团子睁开了眼,醒着直到天亮。 -- ⓟò1️⃣㈧.Ⅽℹ️τУ “狭路相逢” 早晨七点半诺夏才从楼上下来吃早餐。花姨准备的太多,都是补血和利于伤口愈合的,好说歹说劝着吃完了一碗猪肝炖小排,花姨又从厨房盛来一碗燕窝粥,实在是无能为力再战上满满一碗粥了,诺夏拉着桌上的阿诚就往院子里跑。 刚到院门口就碰到买糕点回来的齐伯,诺夏愧疚死了,连忙冲到齐伯面前一把抱住,齐伯一愣,不知道小丫头又闹什么情绪,拍了拍她后背道“怎么了,我们家小鬼精灵是又想着什么好吃的没吃着,还是哪个欺负你啦,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说完便往阿诚那使眼色,问这丫头又怎么了,阿诚也不好说是因为昨天某人想偷溜出庄园做坏事,现在良心正过意不去呢,就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齐伯从车上把买回来的糕点一盒盒地搬下来“丫头啊,你想吃的翡翠椰丝糕我给你买回来了,其他口味的糕点我试了下也觉着不错,就每样给你来了盒,你喜欢的话就慢慢吃,齐伯再给你找其他好吃的,成不,别嘟着个嘴,嘴钩子都可以挂油瓶了,先去学校吧,回来给你做齐伯的拿手好菜叫花鸡”说完就让诺夏上车,顺便让阿诚拿上一盒翡翠椰丝糕带去学校。 行至半路车抛锚了,关键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出租车都没有,诺夏整个人都被早上花姨那碗猪肝排骨汤给腻死了,蔫蔫的还特别想吐。阿诚让诺夏先下车呼吸下新鲜空气,打电话给齐伯让他重新开辆车来,便下车拿工具先试着修一下,看能不能给修好。 诺夏靠在车门旁一会儿,一边把作呕的欲望压下来,一边用手扇着风,才早上七点多,玉港市气温就上升至30℃,热的人都快要中暑了。正当诺夏焦躁得想踢两脚车胎出气时,对面一辆黑色西尔贝开过来了,诺夏朝车子招了招手,可车辆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诺夏实在热到不行,管不了那么多直接站到马路中间,迫使车子停了下来。走近一看驾驶座上的还是老熟人,兔子糖西装男,只不过昨晚是白西装配粉色包装兔子糖,今天是黑色西装配紫色包装兔子糖,依旧戴着副墨镜,有点意思。 轻敲了几下车窗,待车窗彻底降下来后,诺夏马上又是人畜无害小奶猫“大叔您是要去前面的薛氏庄园吧,我刚从那里边出来,如果您是要找薛婉薛女士的话,那您可就真不巧,她不在家,您要不去公司直接找她吧,或许还能见上一面呢,然后…您看,我给您节省了这么多时间,我这车刚好抛锚了,您顺便带我们一程呗,不远,就掉个头直开往左拐一点点就到了,好不好嘛~”说完还眨眨眼一脸期待看着车里的人。Ъⅰℝds⒞.⒞ǒм(birds) 江海挑了下眉,往后望,直到后座苏允丞道“让他们上来”才开车门锁。阿诚快步挤到副驾驶座上,诺夏没办法只好往后座上走去,上车关好门,看向坐在旁边的男人。年龄大概在24岁左右吧,黑色利落的短发,眉毛粗黑但不显得粗犷,很英气的剑眉,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颜色就和自己卧室窗前的粉蔷薇一般,黑色西装自然敞开着,内里的绛紫色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粒纽扣,露出锁骨,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只是双眸紧闭,将头靠在后枕上,长的真好看啊,诺夏心想。 这时诺夏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是坐在副驾驶的阿诚“你怎么知道他是找boss的” “这条路是笔直的没有岔路口,离我们刚才上车的最近一个地标就是薛氏庄园,不然就是咱们庄园后面的老君山了,难不成是穿着西装爬山吗,肯定是找她的呗” 回完消息,诺夏又继续盯着旁边的男人犯花痴,这时车突然轧到了块大石头,车身轻晃了下,然而就是再小的晃动也再一次勾起了诺夏想要呕吐的心,不想在帅哥面前出洋相,诺夏只好给阿诚发信息“你有塑料袋吗,我实在忍不住了” “怎么了,旁边那个有那么惨不忍睹?” “不是,都是早上那碗猪肝排骨汤惹的祸” “那完了,我平时帮你装纸巾、小梳子、小镜子、口红就算了,你觉得我是会在身上装塑料袋的人吗” “那怎么办呀,我不能吐在车上吧” “要不,你问问你旁边的,或许他车上有呢” “好吧” 诺夏只好一点点挪向左边座位。用手指点了点他胳膊,没反应,诺夏只好再次用手点了点他胳膊,这回总算睁开眼睛了,只是胃里的东西一下子冲到了嗓子眼,诺夏只好用手指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比划了下垃圾桶,再看向他。 可他只是皱了下眉头,并没有明白意思,鼻子和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诺夏急得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意思,刚拿出手机,这时车又经过了一个水坑,将诺夏直接带到旁边苏允丞的怀里,也让诺夏吐了个干净,望着衬衫上自己造的孽‘这下好了,第一印象全完了’诺夏只想找块豆腐拍死自己。 -- ⓟò➊㈧.ⅭǐτУ A面·B面 “那…那个…我刚才就是想问您车上有没有塑料袋来着,要不我赔您损失费吧,或者我买一件原版的送去给您,行吗?”也不好再在印象上糟糕一些了,诺夏只能尽力去补救。赔他衣服或者经济补偿,应该会气消吧。在脑中较量了一番,便拿过手机用眼神示意了下对方,想转账给他。 苏允丞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脏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了几秒后,嘴角轻微往上扬了下,转过头来看向一旁的诺夏,脸上的笑意更浓,好似再糟糕的局面也勾起不了他的恼意。“只是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马上就要到市中心商业圈了,等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你还是学生吧,还是先去学校上课为好哦”说完就不再看向诺夏,转过头直视着前方了。 诺夏也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生气,只能尽量把自己往旁边的座位角落里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偷偷用手机发信息给前面的阿诚,让他查一下这车主是谁,顺便打听下住址,将衣服赔给他。 等到了离学校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诺夏让前面的江海将自己放下,和阿诚下了车飞速的朝学校跑去。 将车子转向朝SJ世纪方向驶去,江海看后视镜自家老大嫌弃地将上衣全部扒下,揉成一团扔在座位下面,闭眼靠在后座里,胸口起伏明显增大,这是暴怒值要到达顶峰的征兆。右手揉了揉山根,闭上的眼睛再睁开时已是冰冷且清明。“江海,我不相信只有这一条路。难道真的只有联姻才能让苏家洗白吗,你看到刚才的状况了,我不想对着一张娃娃脸的小屁孩一辈子” 江海叹了口气“老大,这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却是不流血的最划算的买卖。你也看到了前主子为了苏家所有的业务回归正路折损了多少弟兄,也只有SJ近几年才刚刚好转”然后话锋又一转“既然薛家的薛婉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我们只要接住就好,如果您实在不喜欢薛家的薛清小姐,就当家里多了个摆设好了”看着自家老大的脸色慢慢好转,江海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什么时候与薛婉女士就联姻一事再行商议呢?” “再过几天吧”Ъíяds⒞.⒞ǒм(birds) “是,我会与薛氏集团再约时间的”说完,车辆快速往SJ世纪驶去。 诺夏一路拉着阿诚朝自己所在的班级高叁(B)班快速跑去,好在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前到达。同班的同学大多是玉港市背景举足轻重的,吃喝玩乐无一不精,但是学习基本上没有几个愿意下功夫,都在忙着抄作业应付老师。倒是有几个学习成绩好的,但是他们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所谓的钱权贵胄一类人,因此也叁两抱团,绝对不会外借作业。全班的测验排名,除去少数几个能够到全年级甲等线,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在丙等线徘徊,或许有时候上课不听睡觉的话,也就掉到了丁等线。 班主任一向不会要求他们学习成绩如何优秀,只希望他们不要惹事就好。看到诺夏和阿诚站在门口,寒时和苏小飒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连忙拉着诺夏往座位上带,“快点快点,江湖救急”寒时将诺夏作业本翻出来之后,就拉着苏小飒回自己座位上补作业去了。 诺夏虽然成绩不是最好的,但平时测验也能拿个乙等,主要是薛婉说‘薛清,我不要你拿个甲等优秀回来,但起码成绩不要太难看,丢的是薛家的脸’因此诺夏在学习上的压力也小的多,考个中上水平就心满意足了。平日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参加各种社团活动,或是拉着阿诚去逛街,或是和寒时苏小飒整蛊一下班里面好相处的同学。 第一节课刚下,诺夏就拉着阿诚转到后桌和寒时、苏小飒聊天,寒时神秘兮兮的说“夏夏,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A班的宋学扬打算在课间休息时间跟你表白,你什么态度呀” “那就等他表白了再说吧” “不是吧,这么淡定,那可是长期霸占年级甲等第一宝座的宋学扬啊!长的又高又帅,性格又温柔,各方面都是sss级,你真的不心动吗?” “第一,这只是一个未经证实的流言;第二,不要说我了,就说寒时你自己和苏小飒,你觉得你们的家族会让你们和学校里谈恋爱的对象结婚吗,咱们都是18岁就要开始联姻订婚的人,家族才是第一位,还是想着怎么找一个自己不讨厌又合家族眼缘的吧” “就…谈谈恋爱也好啊” “算了吧,不要祸害人了” 又和寒时、苏小飒打闹了一番,寒时将自己的化妆品如数家珍地排满了一课桌,和诺夏试色,并给苏小飒画了个大花脸,苏小飒忙着吃自己家最新研发的各类小蛋糕、茶点,也不管她们在自己脸上左揉揉右捏捏,一心满足自己的胃。而她们之间的对话,刚好被走过B班的A班女生听到。 -- 真假合作 车刚停稳,苏允丞就抢先一步下了车。江海赶紧从驾驶座位上下来,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主子身上。 到了1952,江海吩咐下去将所有人清走,给正在换衣服的苏允丞准备他爱喝的原磨咖啡。脱去自己讨厌的西装后,苏允丞终于换上了自己舒服的布朗熊白T恤和短装裤。 等江海的咖啡准备好了端到会客厅,看到的便是自家主子俯趴在长沙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将咖啡在苏允丞鼻子前晃了晃,终于把他的魂又勾回来了。 苏允丞将双腿交迭盘坐在沙发上,一边用茶匙搅动着咖啡,一边往嘴里边投喂茶几上摆放的巧克力豆,曲奇小饼干,茶杯蛋糕,他是明显的甜食派,但却酷爱原味苦咖,连跟在他身边二十多年的江海都不晓得缘由。 等桌上的甜点吃得七七八八了,苏允丞这才拿起手边的温热咖啡一口灌下去,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饼干屑,再用温手巾将双手擦干净,苏允丞才说道“你觉得薛家的诚心有几分?我总觉得她是在‘钓鱼’,听说她和政府一些要员关系都非比寻常,一个偌大的集团总舵手,又和政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况且薛家在玉港市扎根了数百年,完全没必要主动和我们合作”刚说完,又嘴馋拿起眼前的曲奇吃了起来。 看着自家主子的好胃口,真不知道平时那个又是举铁,又是俯卧撑,又是游泳的小伙子是谁,还时不时和他们这些下属到自家围场狩猎,挺阳刚一小伙,怎么那么爱吃甜食呢。一个没看住,就吃掉了叁四个人的量。 关键是吃完后又怕长胖,经常性拉着他们大晚上一起跑步、撸铁,誓要保持住自己的人鱼线和八块腹肌,实在是不想又熬夜陪练,江海只能一边和苏允丞说话一边将剩下的饼干甜点偷偷藏起来。 “我觉得有必要试一试,虽然说话不可尽信,但信五分是可以的,更何况合作的前提是以她女儿的婚姻大事为筹码。如果您不放心,14K的兄弟们也不是吃白饭的,暗地里让她整个薛家没的悄无声息,还是轻而易举的。” 江海的这番话也不无道理,但一想到要跟早上吐了自己一身的女高中生脸对脸眼对眼,苏允丞拿小饼干的手都停了下来,虽然自己洁癖不是很严重,但看着那个小个子小包子圆脸的小屁孩,他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的。 想着自己在耶鲁大学攻读硕士学位时候的学姐,才情过人,性格又温柔,身材就更不用说了,标准的九头身,蜂腰蜜桃臀,那才是他想要的理想结婚人选啊喂!苏允丞觉得自己每天都要内心建设八百回才行。 “要不咱们两边都派人盯着些,薛婉那边最近一段时间的公司动向,和她女儿学校里的状况,也好方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行,你看着安排吧。我想先睡一会儿,昨晚没睡好”苏允丞在沙发上随意躺着。 “那行,我先下去安排了” 看着自家主子随便躺在沙发上就睡,江海摇了摇头,将空调温度上升了一点,给苏允丞盖上了薄毯就轻声出门了。 -- 六一番外:你是我的小朋友吖 自从苏允丞和诺夏同居之后,1952这间地下‘别院’的画风越来越不对了,大有往19禁越走越远的趋势。 趁着今天是六一儿童节,苏允丞大手一挥给下面的工作人员都放了假。就连平时照顾自己和诺夏日常起居的江海也被打发去了游乐园追忆自己的童年时光。 清早六点钟,趁着床上的小崽子还在熟睡,苏允丞轻手轻脚准备给她做一顿早餐。刚把环在她腰上和奶子上的手拿下来,小崽子就哼哼唧唧地往怀里拱,苏允丞心上软的没有办法,只好将手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下身的肉棒往蜜穴里有力的抽插了几下。 昨晚的性事从晚上十点一直持续到早上四点,小崽子身上到处都是爱的标记,其中大腿根部最多,甚至还留下了明显的咬痕。苏允丞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只要粘上了诺夏,就跟吸了海洛因一样,不将人肏到高潮肏晕了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最喜欢将肉棒放在小崽子的水穴中再环抱着睡,这样一早起来就能肏屄运动两不误。【叉会儿腰,我就是这么机智·苏大公子上线ing】 陪着小崽子一直躺到11点,都快大中午了,怀里的小东西还没醒,没办法,‘奶爸’只好将小团子抱在怀里,连接着下体带去洗漱了。 健身多年的苏允丞终于发现了自己一直坚持锻炼的好处了,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崽子一点都不累,自己洗漱完毕后,将小东西轻放在洗漱台上,刚准备将下身的肉棒抽出来,闭着眼睛还在睡觉的小崽子只鼻音哼了一声,苏允丞连忙就将肉棒又插回了原来的位置,唉没办法,自己惯出来的,只能自己宠着呗。 将诺夏抱在怀里,手轻轻的拍着后背,怕她醒了,又怕她睡多了到晚上又睡不着,这样半哄着给小崽子洗漱完后,苏允丞抱插着小东西去给她做‘早午餐’。 将牛奶冲好后,从冰箱里拿出江海秘密教他做的鸡汁叁虾饭,没办法,抱着小崽子也不好下厨,饭放入微波炉加热5分钟,再洗干净两盘子水果,将它们全部端到餐厅,等怀里的小东西醒了,就可以开吃了。 等坐到了餐桌旁,看着怀里的小奶团子越看越饿,往怀里的小东西身上右捏捏,左轻揉一揉,快要将人弄醒的时候,又抱在怀里拍拍,将人哄睡后又开始在脸上亲亲嘬嘬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样甜,我家小崽子怎么这么可爱啊,要永远绑在肉棒上才行,苏允丞想。 等到诺夏完全醒了之后,苏允丞早就吃完一波了。怕小崽子看到满身的标记恼了自己,全程都是苏允丞喂的饭。就着苏允丞的手喝完牛奶后,诺夏指了指果盘里的草莓,苏允丞将草莓拿到手边,喂着诺夏一口一个草莓尖,再将剩下不甜的部分囫囵地解决掉。 “宝宝,想好今天去哪玩了吗?”苏允丞将诺夏从餐厅抱向会客厅的长沙发上,将小东西抱在怀里,征求她的意见。 诺夏往苏允丞怀里钻了钻,抓着苏允丞的一根手指玩“以前都是阿诚和齐伯带我出国玩,想去哪都行,可是我记忆里最深的,是5岁那年,爸爸带我去马场骑马,还给我画了幅骑在马上的画像,还偷偷带我去吃了好多油炸食品,虽然回家被母亲训斥了一顿,但我还是好开心,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儿童节美好回忆”苏允丞亲了亲小崽子的额头“那我们就去自家围场怎么样,我可以教你狩猎,可有意思了”。 给诺夏穿好衣服后,苏允丞将小东西抱在怀里,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有到车库,选了辆平时不怎么开的橙色布加迪威龙,等到了围场后,给诺夏换上围场的专有服装,选了把轻便的手枪,准备教诺夏射击。 射击房里打过招呼后,就剩下诺夏和苏允丞两人。苏允丞朝监控摄像头看了看,等工作着的红灯熄了后,将诺夏搂在怀里亲了亲脸颊“宝宝,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等我将你教会后,我们来比赛一场,你赢了,今天晚上随你选择在哪做,我赢了,无论什么姿势你都不能反对,好不好啊?” 诺夏白了他一眼,“就是无论怎样,你都占尽便宜咯” “好不好嘛~”自从知道自己撒娇有用后,苏允丞经常用这一招。 每人6发子弹,环数多的人获胜,可以干扰对手。等苏允丞将诺夏教会后,比赛酒正式开始了。首先开枪的是苏允丞,等枪举起来后,诺夏准备站在苏允丞背后挠他痒痒,自从被诺夏知道了这个秘密后,她就很喜欢搞偷袭,所以苏允丞右手一把将诺夏控制在怀里,左手对着靶纸瞄准射击连开6枪,机器声传来连续的十环。 “这不公平”撅着嘴,诺夏看向苏允丞,苏允丞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心都快化了,亲了亲“那我们首先就讲好的嘛,可以干扰对手,你没有我力气大,这也没办法啊”说完又低头嘬了几下小嘴。 轮到诺夏开枪了,将子弹装进弹匣里,拉套筒,子弹上膛后,瞄准靶纸,正当诺夏专注看着前方,后面的苏允丞快速将诺夏搂到怀里,将小崽子下半身的裤装脱至脚腕,,一手摸着奶子,一手揉着阴蒂,诺夏没想到他会来这招,下身已经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诺夏手中的枪都拿不稳了,眼角通红,眼中含着眼泪要掉不掉,呼吸更是乱的一塌糊涂,更别说开什么枪了。 等下面彻底打开后,苏允丞拉下拉链,将肉棒迫不及待插进水穴里。然后握住诺夏的手帮忙射完了6发子弹,下身的肉棒也狠狠地往花心撞了六下。6发子弹射完,就将诺夏转换了方向,正面抱在怀里上下抽插,边插边亲亲小嘴,向诺夏讨饶道“宝宝,你看我赢了,今晚上是不是随我什么姿势都行呀~” 抓住诺夏乱踢的小脚,将怀里的人往胸口紧了紧,怕她摔了,“苏允丞……啊…你……哈…你欺…负人……啊…………哈……”将人不断往上抛,诺夏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快速插着水穴,将穴里的蜜汁不断榨出来,淫水将两人的下身裤装都淋湿了,将上下两张小嘴都堵上,不管怀里的小人儿怎么扭动,都挣脱不掉下身的肉棒。而苏允丞也从她扭动中觉出些趣味,随便她怎么动,反而将鸡巴带到了更深的位置。 等怀里的小东西喷出了淫水,苏允丞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顺手铺到地上,再将小东西摆成双膝跪地的姿势,苏允丞从后面进去了,快速的抽动,将小崽子的小脑袋往后转了转,上面亲着含着小香舌,手里揉着蜜桃雪乳,下身抽着蜜汁水穴,叁处刺激,没一会儿,诺夏又到达了一次高潮,而苏允丞没有一次停下,不断揉着小东西身上的敏感点,将小东西一直保持在极度的兴奋状态。 清醒着进去射击室,被苏允丞抱着出来。外面的工作人员将衣物准备好放于淋浴房,苏允丞一路裸着将怀里累坏睡着的小东西抱过去,等洗漱好穿戴整齐后,又怕怀里的小东西到家后醒来闹腾,让工作人员抓了两只兔子放在小笼子里提回来家。 等到了家,将小崽子放在床上,还不见醒来,看来今天为自己谋算的福利是享受不到了,亲了亲额头,帮小东西盖好被子“晚安,我的小朋友。” ps.本来准备六一上传这篇番外的,但是……作者和小伙伴们玩疯了,就实在是没力气更这篇文了_|| 总之,今天总算将它上传上来啦~嘿嘿(//?//) 来看文吧?(?^o^?)? 大家每天都要开心鸭!另外(/ω\) 可不可以来一波(收藏+投珠珠+评论)叁连鸭(gt;﹏lt;) 不想单机游戏惹,,?^?,, -- 学院·生平 明诚学院始建于1892年,已拥有一百二十多年的的建校史,从明诚学院毕业的学生大多数都拥有自主选择留学深造国家的机会。当然了,机会通常是由学生投票及校董会抽选一百名结果产生。 留学所花费的费用由学校全力承担,承担的保障,当然是校董会每年的资金计划注入。所以,在明诚学院每年的夏季六月,都会有外招优等生为自己拉票,被本校直升的寄优生奚落,捉弄的戏码,而这种现象已成为了约定俗成的传统。 用寄优生的观点来说就是:我的父母出资送你去国外留学,只是让你在我们即将毕业的学院生活中增添一些小乐趣,有什么不可以,不然当初学校外招优等生的时候,就不要考试进这所学校啊。 学院是一所从幼儿园到大学直通教育学习的私立学校。而最初创办学校的初衷,只是建校创办人与几位生意盟友为了方便自己孩子的教育,将自己的孩子送至一块儿系统的学习方法。而这种方法最初也是迫不得已的,当一个人的财富到达了不可估量的地步,那么在家人的人身安全上就有了空前的隐患。因此为了让子女都能够放心自由的学习,明诚学院创始人周明诚与自己的生意盟友决定投资创办一所自家孩子上学的学院。从幼儿园直到大学毕业,都可以放心。聘请的老师也是当时最时兴的大学教授,进行一对一授课。由于最开始的一对一授课发生过讲师绑架学生情况,后来转变为10个学生为一个班级且学生上课可持有手枪。 明诚学院不断发展至今,由最开始的只接收了10几个学生的完全私立精英教育学院,发展至今天的百分之九十富家子弟寄优生外加招生百分之十的优等生模式。优等生的留学资费是全免的,而且还能够自己选择任意去哪个国家。留学的机会是由优等生为自己拉票,寄优生投票,然后校董会选出100名学生,决定对他们进行资助。当然了,优等生在拉票的过程中时而会发生与寄优生的矛盾。但这种矛盾学校通常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意思的是,选择考试入学的优等生不降反增,能有免费留学深造的机会一直是吸引他们的地方。不过这种矛盾曾在1992年被上升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 1992年的六月毕业季刚开始,优等生为了自己的留学机会都在全校进行拉票活动。有些优等生不顾个人私生活领域,甚至到A级寄优生的宿舍楼争取选票。而这一行为让少数感觉被冒犯的寄优生大为火光,学院校董会免费给予留学机会就算了,现在连他们的私人生活都要被打扰,于是说动A级寄优生中化学系与生物系最厉害的学生代表,准备给他们一点教训。最后那一年的100名留学学生当中,57名学生左耳被不明情况下溶掉了,43名学生不同程度声带损伤,学校将这件事压了下去,私下给了这些家庭丰厚的补偿。虽发生过这样严重的校园伤害事故,但好像从没有听说过一样。学校的盛名依旧,甚至出现以明诚学院毕业为傲的社会现象。 创始人周明诚原不是玉港市人,只是众多来玉港寻找商机的普通商人中的一位,甚至周这个姓氏都不是他的,而是后来娶了一位周姓女子,最后自名为周明诚。拥有西班牙及犹太人血统的他要想在玉港市更快速站稳脚跟,那么就需要打通玉港全市上流社会的名片,他盯上了当时的周家——洋行家族。 当时的周家在玉港市可谓是呼风唤雨,全玉港百家叫得上号的洋行,姓周的就有八十家,而周明诚娶了周家的掌上明珠,为了她将自己的姓名改了这一点深得当时的周家大家长的赞赏,将自己的洋行资产尽数给了小女儿,而周明诚也依靠这些资产将周氏的财富带去了一个新的高度。 有了财富,有了声名,周明诚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初心,与自己的妻子恩爱如常,一共育有13位子女。子女的教育问题是他最大的烦恼,最后迫不得已才与自己的生意盟友创办了明诚学院。 现如今,明诚学院的校史馆里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一直在学生中流传开来,叫midnight kiss。午夜时分,情侣在校史馆创始人的雕塑前真心一吻,就能够得到创始人的美满祝福。是否灵验不得而知,但所有雕塑中,创始人塑像是最受欢迎这一点毋庸置疑,看雕塑被学生摸得油光发亮就知道了。历史战乱,周氏移居海外,学院及校董会由最开始的周姓几经易主,最后由一个大家族买下来才结束掉它不断转手于人的命运。这个大家族,姓薛。 ps.今天吃到了喜欢的一种橙子~开心鸭! 小可爱们是怎么吃橙子的哇⊙ω⊙ 是剥皮吃,还是切成小块吃,或者榨汁喝(?o?) -- 表白·谋划 明诚学院的课间操时间是专门为了留给寄优生放松心情休息而设立的,足有四十分钟之多。通常这个时候,尔雅厅的甜品是最受欢迎的。一杯柠檬茶,外加一小碟马卡龙或是黑森林蛋糕,是每一个来尔雅厅女生的标配。 诺夏让阿诚先去给自己买柠檬茶,自己拿着盒子装的糕点慢悠悠地朝尔雅厅走去。等到了就餐厅,发现自己平时一贯靠窗坐着的位置已经有人了。且不说这个位置是她连着坐了叁年的,位置上的靠枕也是花姨帮忙手工制作的,外面的枕套刺绣更是熬了好几个晚上才绣完,竟然被那人坐在屁股下。一股无名火升起,诺夏在人前还要维持着她薛家人所谓的教养。走到那女生面前,“趁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说话,带着你桌子上的柠檬茶从尔雅厅出去。” 那女生将低头搅拌茶杯的眼神平静地望过来“为什么?” “我烦了。”深吸一口气,诺夏尽量平静语气说道。如果这时候寒时和苏小飒在场的话,应该明白这叁个字代表着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接下来的暴力程度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趁着餐厅周围看过来的探究视线越来越多,那名女生似是受了什么委屈,用绵软的哭腔对诺夏说道“尔雅厅也没有规定非寄优生不能进入呀,我只不过买了一杯柠檬茶,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也不行吗?”说完便眼泪如珍珠落盘一般,开始啜泣起来。 周围女生寄优生和优等生都有,但大部分还是优等生,因为尔雅厅的甜品味道好,又比学院外售卖的价格要相对低一些,这也是为数不多优等生在学院内能消费的起的地方。而这个女生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就将诺夏带到了她们的对立面,那些优等生看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善。 诺夏因为花姨给她做的抱枕被这女生坐在屁股下糟蹋而早就处于暴怒的边缘,现在被这样编排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女生推倒在地上,拿起她桌上的柠檬茶就浇在她的脸上。柠檬茶刚做出来有点烫,但女生坐在座位上有一段时间了,早已是温的,但为了陷害到底,躺在地上尖叫着喊救命、谋杀。 很快,呼救声引来了尔雅厅外路过巡逻的安保人员。冲进餐厅来,发现是薛家的薛清小姐与一位优等生的矛盾,走到诺夏身边恭敬地低声询问“薛清小姐,您没有大碍吧”,诺夏没有想到会引来安保,挥手让他们出去了。将座位上的靠枕拿起来拍了拍,抱在胸前,弯腰留意到女生胸前的铭牌上写着高叁A班,皱了皱眉,并没有和A班的学生有过多的交集,转身离开了餐厅。 买完柠檬茶的阿诚将饮品端到餐厅并没有在她常坐的位置上看到她,就打电话问诺夏在哪。知道她已经在回教室的路上,忙让服务员将饮品打包追了出去。 等追上了,看见一大帮男生将诺夏围在中间,地上摆着许多红色和白色的玫瑰,拼成心形和‘I LOVE YOU’的字样,显然就是寒时说过的那个A班小子。诺夏刚经历一次恶心人的事,这时候又被堵住去路当众表白,一大帮人跟动物园观猴一样,地上摆放的玫瑰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味道呛鼻得很。都什么年代了,表白还是‘老叁样’,玫瑰加一帮喊‘在一起’口号的兄弟再加不知道哪里抄来的网络情书朗诵,老土到爆表。诺夏根本就没考虑理他们,看到人群外拿着两杯鲜柠檬茶的阿诚,冲他招了招手。接过他手里的柠檬茶再递到宋学扬面前“散了吧,回去歇歇。”,再没看一眼这帮人,和阿诚转身走了。 * 在沙发上躺着睡了一觉后,感觉精神好了那么一点,苏允丞洗漱完换上正装独自去了薛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到的时候不巧,正碰上薛婉在开会,又被安排在一间会客厅等待。这会一开就是六个小时保底,等苏允丞觉得自己的耐性快消磨殆尽的时候,李特助才过来致歉说让他等了这么久,并亲自开车送他去君悦饭店,说薛董在那里等他。 等乘坐电梯上了第十六层,大厅里冷清非常,没有了日常宾客的鲜活喧闹声,应该是被包场了吧。坐到薛婉对面,才注意到她微侧坐在桌边,望着透明墙外的霓虹夜景,手指摩搓着戴在脖子上的吊坠。察觉到对面坐了人,薛婉才转过身来。 拿起手边的酒杯,遥敬了一下招呼苏允丞边吃边聊。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两个人似乎越聊越高兴。 “你父亲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家父从南山疗养院转到了夏威夷,身体恢复的不错。” “那明年夏天赶得上参加你的订婚仪式吗?” “薛前辈,我以为联姻这项提议还在讨论的阶段。”苏允丞放下正在切牛排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拿起手边的酒抿了口。 “你没有理由不答应,这是一场稳赚不赔的生意。”吃完了牛排,薛婉用餐桌边备好的漱口水漱了漱口,点上平时抽的烟,平静看着对面的人。 “为什么是我,有什么非我不可的理由?”虽然说起来有一点自恋,到好奇心战胜了羞耻感,苏允丞还是问出了口。 薛婉沉默了一会儿,“……,大约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吧,别让我失望。”撇过了话头,将夹在指间的香烟猛吸了口,“总之,我帮你将所有资产合法化,你和我的女儿结婚,照顾好她就行。当然了,如果你爱上了她就再好不过了。见到了她之后,不要喊她薛清这个名字,她喜欢别人叫她尹诺夏,这个名字更能增加她对你的好感;她平时最爱吃宝荣斋的糕点,尤其是翡翠椰丝糕;她最喜欢粉蔷薇了,你们订婚后,我会送你们一座种满蔷薇花的庄园,到时候你们可以住在那里;…………”坐在对面的苏允丞直接木住了,一边听着薛婉事无巨细地说着自己女儿平时的生活习惯,一边往嘴里塞着餐后的水果布丁。 “她性子是非常温和可人的,你们一定会合得来…”,说到高兴处,薛婉又不忘夸赞下女儿的品性,看着对面低头猛吃甜品的苏允丞,又不经敲打他“我调查过你以往的情感史,还算干净,只是在大学暧昧的对象,订婚后,就没必要来往了。” 苏允丞放下甜品“您说了这么多,不知道打算怎么帮我合法化苏家那些资产呢?”,薛婉看着他,还真是一个年轻的后生啊,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下“薛家1920年拆分为两支,一支经商,一支从政,明面上没有关联。”盯着苏允丞的眼睛,聪明人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了。 吃完顿饭,没想到获得这么大的信息量。送走薛婉,苏允丞打电话给江海,心里已经有了结果。电话接通,“江海,帮我造一个能长久呆在明诚学院的身份。” -- ⓟò1️⃣㈧.Ⅽℹ️τУ 征兆·再见 将晚餐送到二楼诺夏卧室的侍女今天比较郁闷,侍女之间通常都会争着去给小姐送餐,因为能够得到不菲的奖赏。今天她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机会,但是将晚餐送进去后,不仅没有赏,连平时软萌温润的小姐也变得不像往常那样笑意盎然,独自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将东西放下,出去吧。”语气平静,但也没有一丝人气,侍女将晚餐放在桌上,连忙退下了。 “阿诚,我控制不住了,去帮我找‘试验品’来。”阿诚低头叹了口气,从暗处走出来。这已经连续好几年没有在碰了,不知道今天又是什么事刺激到她,以至于让她将自己好几年决定不碰的东西又开始重见天光。 没有办法,阿诚不得不外出庄园去找她前几年热衷的‘试验品’。而诺夏连晚餐也没有心思开动,直接去浴室洗漱,穿着平时不大爱的那件黑色带有蕾丝花边的睡袍躺在床上。 大约凌晨,阿诚回来了,敲了敲诺夏卧室的窗户玻璃,诺夏从床上醒来,打开窗户让阿诚进来,“准备好了吗?”,诺夏问阿诚,如果仔细看诺夏的眼睛,就会发现,平时那一汪琥珀水色的眸子,此时已经变成了浅浅的淡绿。阿诚点点头,诺夏爬上了他的背,随着他的几下脚尖轻点,隐于夜色的黑暗中。 来到庄园外靠近老君山的一间木屋里,平时被诺夏当作‘秘密基地’的地方,此时已大变样,墙上挂满了各种动物的标本,虽然往常它们是被花草所掩盖。角落里放置着各种大小不一的透明玻璃瓶,最大的那个里面,是一只麋鹿,大大小小的动物都被福尔马林液泡在玻璃瓶里,栩栩如生。 但如果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它们都是被一刀封喉致死,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明明前一秒还在喂它们吃的的好心人,下一秒却从背后抽出刀子结果了它们的性命。 诺夏打开放在方桌上铁笼子的门,几只不谙世事的小白鼠从里面探出头来,爬了出来。一共有十二只老鼠,诺夏用平时使的最衬手的飞镖,将一只只小白鼠快速钉死在方桌上。等老鼠全部不再抽搐,挣扎,再将飞镖一个一个拔下来,准备十二个干净的玻璃瓶,再注入福尔马林液,将小老鼠丢进去,密封,程序快速熟练到惊人。等一切都弄完之后,再按动隐秘处的按钮,房间里的布置仿若魔方转体般悄然变动,所有的玻璃瓶连带着墙上的动物标本,慢慢转动到秘密基地的地下密室,取而代之的,是由花草点缀的再寻常不过的登山客休息落脚的木屋。Ъⅰℝds⒞.⒞ǒм(birds) * 第二天上课课间操休息时间,B班班主任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本授课健身操的美女体育老师,由学校资助她出国留学深造,将指派另一位老师来教授他们体育。一时之间,班里的男生哀嚎一片,想不到好不容易在众多戴老花镜的教学老头里面有一个年轻美女老师养养眼,还是被学院送走了。连下一节体育课都突然变得不香了。 女生们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每一次的体育课,老师都是围着那帮男生转,也不怎么和女生互动,所以走或是留都一样。只是,希望新来的体育老师能够是个帅哥就好了,地下女生低声讨论着。 诺夏和寒时、苏小飒从不加入她们的讨论,一来是寄优生与优等生虽然同在一个班级,但是口头所倡导的平等互爱还是敌不过百年早已积聚的无形屏障,将她们泾渭分明地隔离开来;二是寄优生当中也有小团体,诺夏她们叁个就是典型的内定将来要进A级寄优生宿舍的人,况且学院教授的体育课程内容,她们这些人在还未进去学院就已经由家里私人教练从小学得七七八八了,甚至比学院还要好。毕竟有些课程是为了照顾优等生而设立,以他们的基础为参考。 当班主任说欢迎新老师的时候,诺夏已经兴致缺缺,望着窗外发呆了。忽而教室里爆发出贯耳的尖叫声和掌声,旁边座位的阿诚用手臂碰了碰她,诺夏才不耐烦看向讲台。只是……谁能告诉她之前坐过他车的那位英气又格外漂亮的男人,怎么变成她的体育老师了?!诺夏一脸的难以置信,看向旁边的阿诚,阿诚一脸迷惑的地看着她。 因为是第一次和这些学生见面,也是第一次当老师,苏允丞收起平时对待下属的冷傲与面对江海时的懒散,选择了衣帽间日常不怎么穿的那套NES西装,为了看起来稳重老成,还戴了副银丝边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大学毕业走出校门教书的实习老师,脸上似有若无的笑也为苏允丞平添了几分亲和力和女生的好感。 苏允丞让江海帮他造一个进入明诚学院的身份,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是当体育老师。唉,管他呢,总之是顺利留下来了。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接下来这一学期的体育老师苏允丞,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同时,也请你们多多关照。”,说完便响起接连不断的掌声。讲台上的苏允丞浅笑克制地望着座位上的每一个学生,但诺夏总觉得他不经意的盯着自己,像森林里的老虎盯着它活动范围里的猎物,趁其不备,一个猛扑上去咬住猎物的喉咙,将其捕杀。诺夏不禁打了个寒颤,慢慢将视线转向窗外。 -- ⓟò➊㈧.ⅭǐτУ 试探·绽放 明诚学院课程是随着年级的不同而侧重点也在不断变化着的。就拿体育这一门来说,高一是每星期6节课程,高二是4节,高叁是2节。重点是一星期要上六天的课,只有周日这一天休息,全然不顾寄优生是不需要参加高考这一事实。整个高叁沉浸在紧张的学习氛围当中,连上体育课都是在众多主课中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节。 苏允丞自上次自我介绍后,今天是正式第一次教授体育课程。今天的课程内容是游泳,等学生都换好衣服后,在体育中心的游泳馆集合。原本对新来的男老师怀有敌意的那帮男生,在看到未着上衣的老师八块明晃晃的腹肌和人鱼线后,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化敌意为崇拜,眼睛都快贴到腹肌上了。 女生这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更有甚者为了赢得注意,穿的不是学院发放的统一学生游泳衣。苏允丞皱了皱眉,走到那几个女生面前,要求她们换了衣服再来游泳馆。 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既然是老师身份,那就尽职教他们一些体育健身方面的东西吧。苏允丞要他们先做些热身准备,身体活动开了才能下水。只是,偶尔有那么几个人不听话,躲在一旁说话,嬉闹。好巧不巧,正是诺夏和寒时她们,仗着自己从小就会游泳,基本上体育课就是她们的休息时间。 苏允丞没想到第一天上课就碰到钉子,不给点教训,在这帮学生面前难以服众。欺负狠了吧,又怕吓着她。最后,罚她们来回往返50米赛道游500米。对于她们这些从小就擅于游泳的人来说,应该不是难事。Ъíяds⒞.⒞ǒм(birds) 这边诺夏叁人下了水开始接受惩罚,那边苏允丞接着让学生热身并教授游泳技巧。背对着泳池看不到背后发生了什么,看着学生一个个露出惊讶的表情,苏允丞转过身去才发现坏了,诺夏头重脚轻在水里面扑腾,眼看着就要沉到池底,这明显是脚抽筋导致的,顾不了那么多,苏允丞赶紧一头扎进水里,救人再说。 苏允丞潜入水中将诺夏转至背后自己,从后边托着头部,一边单手划水一边拖带,快到岸边时,听到一声轻笑,猛地将诺夏转过身,才发现她根本没有溺水,只是为了戏弄自己,苏允丞气急了,抿着嘴唇,手一松,快速游到岸边,再也不管她了。 等同学们活动来了,就让他们自己去泳池里玩去了,苏允丞睡在离池边不是很远的躺椅上,一边喝着椰汁,一边闭眼享受难得的悠闲。过了会儿,一个男生急匆匆地跑过来“苏老师,您快过去看看吧,诺夏溺水了。”睁眼看着面前的男孩子,苏允丞转了个身,“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我又不傻,不会再信第二次。”那男生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是真的!我没骗您!”听着男生都快吓哭的声音,苏允丞从躺椅上跳起来,往泳池边跑。 扒开围着的一圈又一圈人,看见诺夏躺在泳池边上,双眼紧闭,嘴唇也发白,苏允丞赶紧让这些围着的学生散去,准备做心脏复苏。 胸外按压30次后,再进行人工呼吸,这样快速进行第四次时,发现诺夏已经睁开了眼,眉眼俱笑,苏允丞直接傻眼了,明明说过不再上当的,他竟然又被骗了一次!开始跑来报告诺夏落水的男生显然他们认识,走到两人面前,已不似刚才的慌乱、心急火燎“我赢了,等会儿请我喝茶。”,说完便快速离开现场,怕接下来不小心殃及池鱼。周围人散去,到另外一个泳池里玩去了,苏允丞看着接连骗了自己两次的诺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诺夏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但是实在是有点太无聊了嘛。好不容易逮着个新老师欺负一下,那还不欺负个够本啊。苏允丞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就往更衣室去。诺夏见苏允丞也不罚自己,怕他在后面憋大招等着自己,告诉校长,校长再告诉母亲就不妙了。忙跟了上去准备求情。谁知道走着走着脚下踩着一大滩积水,脚底打滑,往泳池栽去,诺夏手忙脚乱在空气中抓了几下,突然抓到了什么东西,就一并带去了泳池里。 苏允丞走路走的好好的,突然被诺夏带去水池里郁闷死了。这丫头慌了神,可能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双手死紧搂着他的脖子,还不停往她的胸口按,想借力将头伸出水面。苏允丞突然被埋胸,也是慌的一批,对方还是自己的学生,越想越脸红。不过她的身上奶香味好重啊,真好闻,和自己小时候吃过的父亲买的细丝棉花糖里裹着大白兔奶糖的味道一样,甜津津的。鬼使神差地,苏允丞搂紧诺夏的腰,隔着泳衣舔了口凸起的乳粒。 猛地被扣紧,诺夏才发觉自己已经能够呼吸自由了。自己双脚交叉勾在苏允丞的后腰,双手更是紧紧地抱着他的头,小脸肉眼可见的红了,正准备松开手脚,却发觉自己胸部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低头向下看,苏允丞正闭眼隔着泳衣在舔她的胸。诺夏喉咙忽然发痒,忍不住咳了一声。 苏允丞见自己偷偷舔胸的行为被发现了,忙松开嘴里的乳粒,脸红到语气强硬地说“你叁番两次地愚弄我,我讨点利息不应该嘛。”越说声音越小,将红着的脸转向一边,还哼了一声,用最怂的语气说最嚣张的话。明明是自己被占了便宜,看他还红着一张脸,像是给他委屈受了,诺夏都有些无语了。“那……利息够了吗?”,“我……我才刚开始收呢!”苏允丞将脸快速转过来,这可涉及到自己的福利啊,必须不要脸一点,虽然脸还是很红就是了。 “那……那到其他地方再收利息行不行啊,这水有点冷了。”,诺夏摸了摸后脑勺的头发,因为泳池里的水是从特定收容器里放出来的,刚开始是20℃左右,越到后面水温会不断下降,需要放掉再重新注满泳池。苏允丞低着头“嗯。”,声音低到只有诺夏才听得见。牵着他的手,看身后的苏允丞别扭地跟在后面走。到更衣室后,两个人换了衣服,诺夏带着他前去只有A级寄优生才有权限的紫水晶汗蒸房,而靠近东边的这一间,只有诺夏才能进去。 开门进去,等苏允丞进门后再将门关上。身上的衣服脱去,换上备好的浴巾,见苏允丞还傻站在门口,诺夏抱胸催道“不是要利息吗,还愣着干嘛。”,苏允丞看她一个女孩子比自己都主动熟练,心里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这么熟练,到底交过几个男朋友了啊。心里堵着气,手上的动作就愈发重起来。换了浴巾,将诺夏一把扯过来,跨坐在自己身上,解开她的浴巾就含起眼前的绵乳。诺夏被他的牙齿刮了好几下,将乳儿从他嘴里抢过来“你又闹什么脾气?”诺夏有些不解,苏允丞撅着嘴,好一会儿才道“你带几个男的来过这里?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你是不是交过很多男朋友?” 面对着苏允丞的一连串质疑,诺夏冷笑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交过很多男朋友了,那你刚才在泳池里对我又舔又吸的,我可不可以说你也‘身经百战呢。’”,苏允丞涨得脸都红了,“胡说,本少爷还是处男呢!什么身经百战,我很洁身自好的好嘛!”,等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浑话,苏允丞脸上涨的通红,连带着耳朵和脖子都通红一片。 “哦~原来如此。”诺夏将他低下的头用一根食指抬起来,发现他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水汽,鼻尖通红,抿着嘴唇,一脸羞愤看着自己。实在受不了他奶凶般的眼神,诺夏快速在他嘴上嘬了一口,“你今年到底多少岁啊,看着挺年轻的,怎么跑到我们学院当老师了?”,诺夏迷惑,“23。”,苏允丞答了,却还不知道她的年纪,又问回去“那你呢?”“我今年还未满15岁。”苏允丞震惊到都呆住了,15岁就发育的这么好,她是吃什么长大的(喂!你的重点是不是放错了_||)苏允丞低头咳了咳,揉了揉她的乳儿,“15岁就读高叁,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诺夏白了他一眼,像她们这种家庭的人,从出生就开始早教,15岁高中毕业的一抓一大把,为了比别人学的多学的好,别的孩子玩着长大的童年,她们通常都是各种兴趣老师来家里私教,像她母亲不怎么管她的,都各种老师丢给她,不学会不准吃饭,那段时间可把她苦坏了。 “那……那你交过几个男朋友?”苏允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孩,仿若从诺夏嘴里说出一个“有”字,就扑上前去一口咬死她。诺夏看着眼前死盯着的小狼,咬紧后槽牙,重力地吐出一句“没有男朋友。”,苏允丞心里立即放起了烟花,但脸上还是平静的不显山露水,如果人长了尾巴的话,他屁股后面的那根估计都快摇断了。 “那……刚才我的利息还没有收完呢,我还要!”说完,不等诺夏反应,就快速地含起她的乳儿欢快的吃起来,像是品尝什么美味珍馐。左手抓着乳儿揉弄,嘴里含着右边的,时不时抬头看诺夏,发现她没有生气,才放心的舔吸着眼前的绵软。 等整节体育课结束,诺夏的奶儿都被吸得比平时大了一圈儿,乳晕上的奶头更甚,穿衣服都摩擦的疼,苏允丞吸完那带有奶香的绵乳,像是喝了酒似的头晕晕乎乎的,不自觉打了个奶嗝。 待两人收拾好,诺夏要去上下一节课了。看着汗蒸房门前的‘大奶狗’,诺夏踮起脚来摸了摸苏允丞的头顶,轻笑着走远了。等苏允丞回过神来,眼前人影都看不到了。跺了跺脚,默默在心里批评着自己“夫纲不振啊!”。 更多小说请收藏: -- 谜团·初案 今天一大早走进学院的柳静怡就感受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气息,明明周一是整个小初高所有部门的学生要例行升旗仪式的日子,七点半到学院D号大会馆集合。等她早早地换上校服,准备去往会馆的路上,却发现去往会馆这条路禁止通行了,有安保人员进行疏散,取消了周一的升旗仪式。会馆外还特意拉起了禁止靠近的警戒线,所幸这时候来的学生不多,很好控制。再由班级统一通知下去,取消周一例行的升旗仪式,基本上没有造成什么恐慌。 只是还是有几个学生看到了从学院东南门秘密开进来一辆救护车,再联想早上大会馆取消的升旗仪式,基本上可以锁定昨晚到今天集会之前这段时间,会馆里面有伤亡事故。于是通过学生添油加醋的传播,就出现了D号大会馆昨晚发生了学生被秘密囚禁虐杀的流言。 诺夏好不容易度过了一个没有人碎碎念的周末,今天起了个大早。接到今天不用举行升旗仪式的通知,就和阿诚直接回到班级了。刚把包放下,就看到班主任在门口向她招手示意,诺夏就跟着班主任朝校长办公室去。 敲门进去,发现办公室除了校长外,还有两位穿着警服的警察。警察示意诺夏坐下,抽出一张照片给她看“你认识照片上的女孩子吗?”。 诺夏接过照片,发现是那天在尔雅厅抢了她座位的女生,但她们俩也就仅仅只是一面之缘,摇了摇头,“不认识。” 警察将照片收起来,夹在笔记本里,“你不要担心,我们只是简单的问话。这位照片上的女孩子昨天晚上在D号大会馆从高台上往下跳,自杀身亡了,我们已经看过监控录像,她是一个人偷跑进去的,只是在她身上发现了一封遗书里提到了你的名字,我们才找你来问话,既然你不认识,那就先回教室去吧。” 诺夏点了点头,打开门出去。刘警官闭上眼,捏了捏眉心,旁边的实习警察小吴将东西收拾好,“那您看还需要继续查吗?”,刘警官起身和校长打过招呼,走向自己那辆军绿色吉普车的停车场。“查一下刚才那个女孩子的人际关系和最近她与死者有没有交往,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结案了。” “好的,我知道了师父。”,刘洋抽了他脑勺一下,“叫什么师父,把老子都喊沧桑了,大你八岁要叫哥,懂了吗。”两人走到停车场,上了吉普车。刘洋抽出后座位底下私藏的一包烟,给小吴一根,点上火“你怎么看这个案子?”,小吴第一天跟着刘洋出来跑案子,虽然学校里学得好,但那是理论知识,也不敢随便乱说“那…您怎么看?”,刘洋拍了下他的头“你小子,我是特意问你呢,别给我打哈哈。”,小吴呶了呶嘴“那照我说,这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自杀案,没什么稀奇的。虽然遗书里面有那位同学的名字,但是监控录像我们俩可是看过几十遍的,她当时旁边可没人推她,或是操控。不能因为一封遗书就判定一个人的罪,您说是吧?”。刘洋猛吸了口烟“靠,下次不买这个牌子的,嘴里一股薄荷味儿。”将烟头捻熄,发动车子开出学院。 诺夏从校长办公室回到班级,刚坐到位置上,手机提示音就响起了。想着早上自己在车上玩手机时没有关闭的‘优博’程序后台,肯定又是一大堆消息推送。没管它,拿出课桌里的书,准备上课。 过了会儿,周围同学的手机像是约定好的一样,陆陆续续全部都响起了提示音,一个个看完手机后都神情怪异。虽然闷不作声,但是眼神都有意无意往诺夏这边瞟。 诺夏想问问阿诚怎么回事,还是她刚才不在教室发生了什么。但想着他基本上不管班里闹成了一锅粥还是其他同学在他身边打闹,他都泰然自若的性格,就转到后桌问寒时。 寒时看诺夏突然转过身来,慌了神,忙把手机反扣在桌上。越是这样越有鬼,诺夏就抢过了她的手机来看。 诺夏吓得差点没把她手机丢掉,手机上满屏带血的薛清两个字,各种字体,歪歪扭扭的,大大小小写满了整张纸。写字人的力气用的很大,像是带着恨意,都快把纸划破了,划过这张看接下来的一张照片,是那位警察给她看过照片上的女生。只是手机照片里的她没有了生活照的恬静清纯,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周围全是血,应该是她从高台上跳下来脑袋摔破了出血浸染了周围。这两张照片是发在争对校内学生的学院官网上的,诺夏再刷新了一下网页,图片就被删除了。但是这种统一提示消息的做法,学院又不明令禁止带手机入校,该看到的早就看到了,删了图片也没什么用。况且,只要是和薛家人沾点边的消息,都会被人截图录屏,以防删帖。 可是,这个女生为什么要留下一张写满她名字的纸作为遗书呢?她究竟有什么目的?诺夏想不通。 -- 蔓延·利益 仅仅是一个白天的时间,玉港市就传遍了明诚学院有学生跳楼的传闻。整个网络都在刷女生死亡后的惨状和遗书照片,而风向无一不是指向明诚学院严苛的入学选拔标准与考试择优录取抢夺生源。到处都是水军刷屏言论,控诉薛氏集团财气遮天,致人命于不顾,并暗指薛氏集团继承人校园霸凌同学才导致该名学生跳楼自杀。证据就是那天在尔雅厅拍到的诺夏推倒那名女生以及满张‘薛清’二字带血的遗书。 薛氏集团发动紧急公关应对措施,大量删除网上的不利言论以及视频,有关薛氏以及明诚学院的网络搜索词条被阻断,让事态免于进一步恶化。公关部通宵加班才让事情得以平息下来。李特助煮好咖啡,敲了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等敲到第叁遍,里面才传来一声沙哑的“请进。” 将咖啡放在薛婉的手边,李特助默默地退到一边垂手等待。等桌子上的所有项目文件都签字确认批准后,薛婉才按了按眉心,将眼镜取下,拿起手边的咖啡饮了口,伸了伸腰,扭动了下肌肉酸痛的脖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李特助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您可以现在动身。”“好,现在走吧。” 等车子到达目的地,已经是早上六点,天接近大亮,只是下雨的天气以及周围工厂环境污染的影响,使得天色也灰蒙蒙的。薛婉在车上换了双方便雨天走路的鞋,只是一下车,鞋子还是陷进了烂泥里,原本五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十五分钟。 到了眼前的这栋房子院子外,薛婉让保镖去敲门。看了看周围,发现原本种满各种蔬菜瓜果的小院,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都长了许多半人高的杂草。院子旁的一片小树林应该平时是孩子们玩耍的地方,吊床、秋千系在大树上,大树旁还摆放了一张七成新的单人沙发,上面放着两个破旧的小熊娃娃,刷着浅蓝色墙面漆的二层小楼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特别突兀。 薛婉早上虽喝了一杯咖啡,让精神强振了不少,但脸上的黑眼圈还是暴露了她一宿没睡的事实。拿出包里的墨镜戴上,走上前去。 房主人在敲了两遍房门才开门的,看着门外的保镖迷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但看到走上前来的薛婉后,眼睛明显惊诧了一下,把目光转向别处。 薛婉看见男主人神色闪烁,知道自己这趟来对了,心里嗤笑了一声。李特助将雨伞收起来,薛婉微抬下巴示意下他,李特助将包里准备好的信用卡交给男主人,“这里是学院对您表示的一点关心,卡里一共有五十万人民币,密码在信封纸上。我们对您痛失爱女感到万分惋惜,希望您及家人能节哀,早日走出伤……”‘痛’字还没有说出口,房子的大门就被里面的人暴力扯开了,“节哀?节什么哀!我女儿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你们现在还想拿钱来打发我们。我告诉你们没门儿!我一定会去告你们的!一定会!我苦命的女儿啊……”那将门扯开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两叁岁大的男孩子,一边歇斯底里地尖叫咒骂,一边哭着控诉苍天不开眼,使得原本平静的雨天清晨,有了那么些生机。 “告我?”耳不能闻的尖声咒骂中清晰地传来两个慵懒随意的字,让原本还在喷着唾沫星子单手抱娃的女人也微微晃神,愣住了。薛婉轻声笑起来,从李特助带来的手提包里找出个黄皮油纸包着的文件,丢给男主人,“你们家女儿是怎么贿赂考官进入我们学院的我就不说了,这个文件夹里有您女儿两个月前患白血病的诊断书以及她多次在薛氏集团大楼外转悠和偷偷跟踪我女儿被监控拍到的画面,所以她从学院跳楼自杀还是诬陷我女儿的那张遗书什么的,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说不定……现在在您女儿的卧室里都能找到不少诬陷的证据。告我?哈,欢迎来告!薛氏集团的律师团随时恭候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车上,李特助将‘眼镜’和藏在领带里的收音器放进一个黑盒里。“您看,要现在将视频上传到网上吗?”薛婉从车窗里丢下去那双刚穿过的鞋,揉了下脚腕,躺在长座椅上“先不用,看一下背后到底是哪一路小丑跳出来,如果他们没有动静的话,我们也不必急着出手。”“是,那现在是回公司去还是回庄园呢?”看着薛婉眼下的黑眼圈,李特助还是忍不住道“您还是回庄园休息一天吧,您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薛婉拿出放在车上小冰柜里的酒,饮上一杯,“还是不了,我在办公室里的休息阁睡会就好。”李特助没办法,只好将车开往公司。 院子里的一家叁口还在傻站着。这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啊,明明网上电视上闹得那么厉害,薛家应该是仰他们鼻息才对,怎么现在是反过来的。想着女儿在死前一天对他们的警告和叮嘱,两个人快速把二楼女儿卧室里有关薛家的新闻剪纸和人物关系照片之类的所有东西都拿去烧掉,再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带上,一家叁口带上行李和那张五十万的信用卡跑了。 -- Imagesetting1 我脑海里的苏允丞大概长这样子 -- 烙印·交友 虽然明诚学院女生跳楼自杀事件最后得以平息,但并不代表在学生心中这件事就从来没发生过。大家对诺夏开始敬而远之,慢慢开始形成隔离圈子,虽然诺夏平时也没有多少朋友就是了。 周叁的体育课是教授骑马技巧。因为要去比较远的马场,所以将体育课挪到了最后一节。 优等生都显得比较兴奋,因为接触到这项运动的机会不多。等到了地方,一窝蜂的冲下学院校车,去往更衣室。车上的寄优生都没怎么动,吃零食、玩手游、煲电话粥、讲八卦的都有,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骑马对这些寄优生来说太平常了,家里都是有私人马场的,有的甚至家里是经营跑马赌场生意,让他们体育课玩这种‘家庭亲子游戏’,还不如呆在车上玩手机呢。 苏允丞看着他们,只好使出最后一招“要呆在车上也行,只要你们保证不开窗户,不下车上洗手间,还有,车上的空调我是会让司机关掉的。”不是吧,这么绝。刚开始还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嚣张姿态的寄优生,最后都一个个乖乖下车去更衣室换衣服。 司机老张拿起自己泡了一大茶缸子的冰镇杨梅汤,灌了一大口解渴,“还是您有办法,这些学生可精了,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您前面的那个体育老师,表面上是出国深造,实际上是被这帮孩子折磨得烦透了才向学校申请留学的。”苏允丞挑了下眉,没说什么,跟老张打了招呼就往马场去了。 等所有人换好装备后,在马场中心的绿草地前集合。苏允丞首先说明了骑马的一些注意事项,接着就亲自示范上马、骑行的动作。 同学们依次排好队,准备上马。马场的工作人员准备了十五匹相对比较温顺又符合高中学生骑行的马匹,同时还有专员在旁负责指导。上马,再绕马场骑行一周,基本上今天的课就到此结束了。 一组十五人,寄优生和优等生是分开的。优等生需要专员牵住缰绳,绕场一周就可以。 先抓住缰绳,两手握住马鞍,再套上脚蹬,都能轻松地骑上马背。诺夏和寒时她们是第一组,绕场骑行一周后,下马再换另一组。诺夏自小就很爱骑马,在自家马场不需要旁人指导也能轻松让马儿跑动起来。所以等马儿停下来后,就自己先跳下马背,和寒时、苏小飒去荫凉处乘凉去了。 到第二组优等生上马,专员牵绳绕行。总于有机会稍微休息一下,苏允丞拐到一个荫凉地方一边解开衣扣透气,一边看诺夏跑到哪里去了。 自从上次游泳课后,苏允丞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她人了。还有点怪想她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自己以前喜欢的是前凸后翘S型肉弹大美女,怎么会闻过一次她身上的奶香后就对她念念不忘了,还连着作了好几晚有关于她的春梦。 正疑狐自己是不是被她下降头了,就突然听到前面马场传来一阵尖叫声。苏允丞刚准备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旁边栽种的大芭蕉突然‘活’了,冲出去一个人。原来是诺夏她们叁只小懒猫躲在芭蕉叶后玩手机吃东西,诺夏在听到尖叫声后,一个箭步就冲出去了,等跑到马场中心,发现是一名女生坐的马不知原因发起狂来,拽着专员就跑,专员被缰绳掣肘,被马在地上拖行。马鞍上的女生吓坏了,不停的哭叫,周围人想上去帮忙,但人一靠近,马就躁动起来,甩着背上的女生左摇右晃,马鞍也松动了。 突然传来一阵口哨声,那受惊的马听到后,不再狂躁不安,四肢侧躺,打着响鼻。专员赶紧将身上的缰绳解开,把女生从马鞍上扶下,带到安全的地方。 众人还在寻找是谁吹的口哨,只有跟着跑过来的苏允丞叁人知道,那马儿是听了诺夏用手势发出的声音才停止狂躁的。 苏允丞走到受惊女生的面前,询问她要不要紧,那女生脸都吓白了,额头冒着冷汗,摇摇头表示不要紧。苏允丞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巾给她,就朝着诺夏这边来了。 看着面前的女孩子,苏允丞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刚才发生的事,太惊艳了!从没有看过一个人仅凭一声口哨,就能制服一匹受惊发狂的马,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自己。 寒时在旁边叽叽喳喳,说诺夏刚在手放在嘴边作的那个吹口哨动作太帅了,只在武侠片里看过,表示自己也想学,苏小飒在一旁往嘴里投喂零食,一边点头附和。诺夏嫌寒时太吵,只想往荫凉的地方躺。 走到凉庭里,那被马吓到的女生也在。柳静怡从石凳子上站起来,小心翼翼,声音轻柔“刚才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你!”,诺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趴在石桌上睡觉。那女生用手指点了点诺夏的肩,“我叫柳静怡,是今年转学到我们班的优等生,你是诺夏对吧”,诺夏最烦别人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她了,便睁开眼睛“我要睡觉,不要打扰我。还有,请叫我薛清。”那女生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示好招来反感,就结巴了起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睡你的,当我不…不存在就好。”诺夏看她语无伦次,就不打算理她,继续趴在桌上睡觉。 等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苏允丞的怀里。校车在开往回程的方向。诺夏想自己应该是睡着被苏允丞抱上车的。苏允丞看诺夏已经醒了,就捏了捏她两颊的肉“你那招驯马的口哨是跟谁学的,这么厉害。”,诺夏被他捏了脸,讨厌他这逗小孩的动作。“跟我叁叔学的,他养马二十多年,任何烈性马他都能驯服。”说完,还一脸骄傲的看着苏允丞。 苏允丞被她的神色逗笑,“我也可以教你很多东西,你要不要也崇拜些我呢?”捏了下她的鼻子,成功的又把她惹怒“你别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记得以前坐你车去学校的时候,你可厌恶我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被猜中一半的苏允丞轻咳了一声,将脸转向别处“我哪有,你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你有的我都有,家财万贯?我有。吸引万千瞩目的脸蛋、身材?说实话,你身材还不如我好呢。” 被诺夏在身上左磨右磨的,身下都快‘起火’了,一把牵制住她“别乱动,小心我当着你全班的同学给你难堪。”,被苏允丞抱在怀里的诺夏动也动不了,又被空调吹的懒洋洋的,很快就眼皮打架又睡过去了。苏允丞低头满足地闻着满怀的奶香,偷偷地在她脸上嘬了一下。 趴在凉庭里睡着的诺夏不知道苏允丞一直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等她,柳静怡看见老师来了,刚想打招呼,就被他用手“嘘”声制止了。等到快下课,还不见诺夏醒,就走到柳静怡面前轻声说道“我开始借你擦汗的手巾,你要还给我了。”那女生呆住了,脸红着把装进手袋里的手巾拿出来,还给他。苏允丞将诺夏轻手轻脚抱在怀里,走出了凉庭。 柳静怡看着他们的背影,脸色有点深沉,抓在手心里的长钗将手指扎破了流血也不去理会。 嘴里嘟囔着“我也想……” -- Imagesetting2 脑海里的诺夏大概就是这样啦(*?′╰╯`?) 又奶又A~ ps.不要带入现实哈 大家脑海中有这个概念就好啦~ -- ⓟò➊㈧.ⅭǐτУ 渗透·醉猫 那次从马场回来之后,那位叫柳静怡的女生就变得很黏诺夏。不管诺夏和寒时她们在做什么,或是说悄悄话之类的,她总能见缝插针,也不管这样做礼貌与否。弄得诺夏只好能躲就躲。 这节课刚下,诺夏拉着阿诚转到后桌和寒时她们一起商量着中午去哪吃饭。刚说到是订餐还是堂食,柳静怡就过来了。叁个女生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一句‘又来了’,寒时直接翻了个白眼,很不开心她又来打扰。但柳静怡就像是不会看脸色一般,手机捧着一袋包装精美的饼干,请她们吃。 诺夏现在只想快点打发她走,然后继续讨论她们的美味大餐。看另外两个人脸色不大好,根本没有要接过饼干的意思。诺夏一把接过来她手里的饼干,脸上努力挤出笑,“我们会用心品尝的,谢谢你的好意。”说完便盯着她微笑,也不说话,希望她能意识到她们这会儿并不欢迎她。而等她意识到时,上课铃却响了。诺夏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她是真的很想快点决定去那家餐厅啊! 上课趁老师在板书的时候,偷偷拿出手机在寒时、苏小飒、阿诚都在的聊天群里发消息,希望阿诚中午秘密开车带她们叁个去吃。阿诚有点犹豫,如果中午偷跑出学院的话,其它都没什么,就怕校长给女主人打小报告,所以阿诚准备不理她们,随她们撒娇还是耍无赖,沉默就好。最后诺夏一咬牙,说如果母亲要罚他的话,她去替他,阿诚秒答应。 叁个小崽子吃嗨了,最后竟然还点了一瓶红酒。要不是阿诚拦着,一瓶酒能全进她们肚子里。诺夏虽只喝了一小杯,但也够她睡上半天的了。从没沾过一滴酒的她,刚开始还只是好奇味道,小口小口地舔着,尝出甜味,才猛地把那一小杯全喝下了肚,然后趴在桌上人事不知了。 阿诚看着瘫在座位上的叁只醉猫,摇了摇头,暗叹口气,认命地把她们背上车,准备将她们送到为诺夏专门预留的A级宿舍休息。绕过安保人员的重重检查范围,好不容易快拐到宿舍,一辆白色布加迪拦路‘抢劫’。 苏允丞从车上下来,今天没有穿正装,而是一身米白色的运动休闲服,再配上脚底那双有价无市的运动鞋,走到阿诚他们身边,整个人从里到外就透露着一种信息“快夸我嫰!” 从阿诚车里将诺夏抱下来,下意识地,阿诚用手拦住了他,但想起女主人早就说过的诺夏与他将来会结婚的关系,默默的又将手垂了下去。Ъíяds⒞.⒞ǒм(birds) 苏允丞将诺夏带到自己从校长那租到的休息室兼办公室里来,想着自己租的这间房就肉痛,租金完全抵消了自己体育老师领到的工资,每个月还要缴纳水电空调各种费用,终于明白校长签租赁合同时为什么那么开心了。不过可以一个人独自拥有一间这么大的办公室还是蛮爽的,除了办公,其他地方可以容纳得下很多东西。一张休息的床,小套组合的沙发,洗漱的卫生间,做甜品的区间,再放上一樽迷你酒柜,美滋滋! 将诺夏轻放在那张床上,想着她喝了酒,这样子睡醒之后可能会不舒服,从冰箱里拿出本来预备做甜品的蜂蜜材料,冲上一杯蜂蜜水喂给她,又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脸,脱掉鞋子,将人煨进被窝。 诺夏喝了酒睡觉有点不老实,总是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到左边。苏允丞看不下去了,就躺在被子的外面,将诺夏整个搂在怀里。睡着迷糊的诺夏感觉到身体不能动了,突然觉得有点委屈,就哼唧了一声。苏允丞连连隔着被子拍着后背,等将人哄睡后,苏允丞闻着浓郁的奶香实在受不了,就打开门准备出去喘口气。 看到门外守着的阿诚,心里不是滋味,走过去道“你喜欢诺夏?”阿诚明显被问懵了,不知道苏允丞从哪里得出的结论,随后坚定的说“当然不是,我只是将她视为妹妹。当然了,保护好她本来就是我的职责。”苏允丞心里松了口气,“不是最好。”随后又轻声地靠近,“我问你,她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糖衣炮弹一起上地说,“不许骗我啊!如果你告诉我的话,好处少不了你的”阿诚看着这打听喜好又别扭的苏家少主也是心累,最后妥协“我到时候给你写在纸上再交给你吧”,苏允丞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情也愉悦了不少,“我先出门跑会儿步,她到时候醒了,你就直接带她回家吧”。 “是,我知道了。” 等到诺夏醒来,早已是日落西山。迷糊地穿上鞋子,打开房门,阿诚正靠在车门前等。想着寒时她们也是喝了酒的,正准备问,阿诚说“我把她们两个送到你的宿舍休息了,现在,回庄园吧。”诺夏点了点头,上车。 看到车上的包,打开发现里面还有一袋饼干。诺夏想着花姨养在廊上的白文鸟应该爱吃,就带回去,用手一次掰下一点点碾碎,喂给小鸟儿吃。吃完后,小鸟明显精神好了不少,平时不爱叫唤的,今天叫个不停。诺夏将饼干袋放在鸟笼边上,方便下一次再喂食。 -- ⓟò1️⃣㈧.ⅭǐτУ 逃课·喝水【微H】 到了九月,天气慢慢转凉,学院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也准时拉开帷幕。诺夏她们班因为是高叁年级,所以学院对他们的要求是自愿参加,不强制学生参与比赛。这样规定也让他们清闲了不少。每年班里都没有多少人愿意参加项目比赛,都是班主任或班长指定人选,得罪人不说,还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既然不用参加比赛的话,诺夏就和寒时她们打算溜出去玩,反正这时候全校都在忙。在教室里自习枯燥又乏味,叁个人和班长报告说去医务室,肚子不舒服。班长一看是她们叁个,也知道她们那点小心思,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行了。 可叁个人运气不怎么好,刚出教学楼就碰到在校园里闲逛的校长和教导主任。看她们叁个自习时间还在外面乱逛,刚准备通知她们班主任,电话就来了,说是学院交换生到了,需要去安排一下。这边想联系她们班主任,那边又催的急,正好迎面走来她们班的体育老师,死活不论就把叁只逃课的小猫交到了苏允丞手里,和教导主任赶往校门口。 苏允丞看着眼前叁个低头不说话的小东西,故作严肃道“逃课就算了,居然还被抓到,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知道上课时间逃课是什么后果吗?不,你们比我待的时间长,应该更清楚才对。”每说一句,叁个人的头就低一次,都快蔫了。苏允丞心里暗笑,要的就是这效果。“不过呢,我只是个体育老师,学生开心更重要。”说完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就拉过诺夏的说往停车场去。寒时和苏小飒在原地呆了,而后大跳起来兴奋“Yes!”,快步跟在苏允丞和诺夏身后。 诺夏有点吃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等上了车才问“你要带我们去哪里?”苏允丞转头看向后座两只已经兴奋的跃跃欲试,就伸手刮了下坐在旁边副驾驶上诺夏的鼻子“到了你就知道啦。” 到了世纪大楼,直接将她们叁个带到地下叁层美食餐厅。新聘请的西点大师还没有开始招待过顾客,所以,她们叁个算是第一波能吃到新晋甜品的幸运儿。Ъⅰℝds⒞.⒞ǒм(birds) 每人面前摆放了一道刚出炉的甜品,外表精致又Q萌,都不忍心下嘴了。但嘴里分泌的唾液说它不允许啊!再叁用手指轻戳,闭上眼睛忍不住把它送到嘴里。 外表微酥,但用牙齿轻轻咬开后,内里的果肉和汁水开始不断勾起味蕾,让人只想一直吃下去,果肉在红酒中浸泡过,让整个口腔除了拥有水果的清爽,还有红酒带来的舌尖悠长余韵。 甜品初尝没什么酒精度数,但食用过多就会涌上一股后劲。寒时她们吃的不多,但诺夏这个‘甜品扫荡机’再加新晋小酒鬼就没有那么轻易满足了。将眼前一小碟吃完后还不满足,还将寒时和苏小飒碟子里的消灭个干净。看她这样子,八成是那红酒的后劲返上来了。苏允丞看她这样子有些迷惑,问了甜品师才知道材料里有红酒。扶了下额,无奈又有些自责,本来是想讨好她让她开心的,这下倒好,又变成醉猫了。 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又让江海吩咐下去,寒时苏小飒她们两个今天在世纪大楼所有的消费都划到自己账上,就这样,诺夏在两个小财迷面前被苏允丞带走了。 坐上电梯准备去A6区,但转念一想,苏允丞还是按了顶层按键。顶楼整层都是私人区域,不对外开放,平时的作用就是招待几个要好的朋友或者是苏允丞自己想一个人安静待一会儿,除了1952,这里是唯二选择。区间整体的色调以白色为主,间或夹杂着米白、浅灰、炭黑,让整个空间的格调显得异常清冷。陈设、摆件也大多是原色为主,一不小心,会以为自己置身于美术博物馆。 苏允丞将诺夏放在靠窗的大床上,相间墙面都是采用的整体全明玻璃墙,一到夜晚,整个玉港市夜景都能够鸟瞰于眼底,碰上晴空万里的晚上,还能够将层顶的全明智能玻璃打开,满天繁星落进眼睛里,惬意又满足。这也是苏允丞为数不多治疗失眠的好法子,天上的星星数着数着就来了困意,快速有效,每个不眠的夜晚,星星拯救了他很多次。 将室内温度控制在恒温,让她能睡个好觉。刚准备将诺夏的鞋子脱下来,苏允丞就被诺夏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蛮力拉上了床,像无尾熊一样死死地抱住他。嘴里还在低声哼唧着“好渴…要喝水”,苏允丞推了两下,根本推不动,只能放弃。可身上的小东西还在嘟囔着渴,苏允丞轻声哄到“你不是口渴吗,抱着我的话怎么给你拿水呢,松开我去给你拿水。”诺夏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一心只想喝水,在苏允丞的胸口不停地蹭,苏允丞无奈又好笑。 一个巧劲将诺夏翻身压在床上,下床去打电话,让江海送水上来。身后跟着一直跌跌撞撞的迷糊小醉猫,苏允丞怕她不小心摔了,只好两手将她提起,双手托在她屁股上抱着。一边走动还非要颠两下,不然这小东西又开始哼唧唧了。真是,清醒时和醉酒两副面孔。 江海带着水上来,在苏允丞的示意下将东西放在桌上后就下楼去了。诺夏渴的要命,就着苏允丞的手喝完满满一杯才噘嘴表示不喝了。 粉嘟嘟的唇经过清水的浸润,更显饱满,咬上一口,仿若能尝到满嘴的水蜜桃汁水,苏允丞忍不住轻舔了一下。诺夏感觉嘴上有柔柔的触感,无意识的,伸出舌头来舔了下嘴唇。小小的舌尖刚探出头来,就遭到‘鹰隼’的俘获,苏允丞快速的擒住,用力的吸吮,将整个舌头都拖至自己嘴里,像是捕获猎物般,咬紧了就不松口。 舌尖间搅动的汁水,拉出的细丝,被苏允丞全部咽下去了。诺夏刚解的渴又被侵蚀光,无意识的用力吸着嘴里的舌,苏允丞只好一口一口喝着杯里的水,喂给诺夏。 诺夏本能的咽着渡给自己的水,等水渡完之后仍觉得不够,又追到苏允丞嘴里,表示还要。没办法,苏允丞只好将水杯里的水全数喂给她。解了渴的诺夏终于不再闹出什么大动静了,只是按在苏允丞脑后的手还没有收回来,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吮着苏允丞的舌头,像是吃饱了奶的婴儿,虽然饱了,但是手和嘴还是保持着护食的动作,高兴了就吸两口。 苏允丞得了便宜卖乖,在诺夏屁股上轻抽了两下,再将人放在床上。只是诺夏上了床还不见撒手,小嘴无意识的吮着,苏允丞也乐得她这么放肆,就随她这么睡去。 -- 睡醒·浓情【H】 诺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全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闭着眼睛整理下思绪,嘴里甜甜的,还以为吃着软糖,就用力的吮了一下,准备咬一口。 可是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哪里是软糖,分明是人的舌头。 睁眼一看,双手还按在苏允丞后脑上呢。苏允丞看诺夏醒了,只是又变回了原来无情无欲的样子。 真是的,看来以后这小东西喝酒自己一定要在场才行。将舌头撤回来,苏允丞再在眼前还在down机的小人儿嘴上嘬了一口,终于唤回了她的意识。 苏允丞捏了捏她的脸,“知道你醉酒之后有多流氓吗,非亲着我不放,睡过头了还死死拽着,我不管,我也要讨回来才行。” 诺夏醉了之后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苏允丞怎么瞎掰都行,毕竟醒来看到的情形确实是这样,咽了咽口水,诺夏假装平静道“那你要怎样?” 苏允丞看计谋得逞,就努力压下喉咙里快溢出来的笑意,咳咳“我要亲回来。”诺夏没办法,自己无理在先,只好妥协。 抱着怀里的奶团子亲着,并将舌头伸进去。诺夏感到有些尴尬,眉头轻皱,苏允丞意识到,就假装委屈“你也对我伸舌头了,所以我才伸进去的,哼!”自己先无理,诺夏只好闭眼,任他在自己嘴里吸吮搅动。 可过了会儿,诺夏感到有点不对劲。怎么刚才还抱着自己后腰的手,慢慢地移到自己胸前了,诺夏移开自己的嘴,无语看着面前的人。 苏允丞噘嘴,继续说谎道“你也揉了我的胸,还对着我的腹肌又摸又啃的。”怕诺夏不信,还特意解开几粒衣扣。胸前确实红了,可是,这真的是自己做的吗? 苏允丞怕诺夏死盯着自己看出破绽,抬起她下巴亲嘬“你看到了,我没骗你。”不等诺夏反应,快速解开排扣长裙,上面亲着软唇,手上揉着蜜桃乳,将诺夏惑成一汪春水。 最后,连这般都开始不满意。将怀里的小人儿整个剥了个干净,一只手朝下身的小嘴袭来。 手刚触到,诺夏整个人像惊醒了般,抓住他偷袭的爪子。 苏允丞更加用力搅动着嘴里的香舌,手上揉奶子的动作也不停,诺夏只能嘴里断断续续的冒着字“下面也…碰…了…啊…碰了吗?”致力于将怀里的奶团子搅晕乎,苏允丞动作不停“当然了,我才不屑骗人。如果我骗人的话…就罚我…罚我鸡巴长长一公分吧,嘿嘿!”诺夏已经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彻底软在他怀里。 将她护着的小手掰开,先用小指伸进去探探,再用分泌出的淫水沾湿阴蒂,揉捏轻扯,勾出更多汁水来,再用嘴含住整个软鲍用力一吸,很快诺夏就感觉自己下身涌上一股尿意。 手轻拍苏允丞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可他吃的正欢,哪还愿意松开嘴里的美味,不理诺夏,继续趴在床上吃着,手按着臀瓣儿的力气还加重了。 诺夏从未经历过这般情况,也不知道这样的反应是快要高潮了,急得都快哭了。 苏允丞听到呜咽声,抬头将人搂到怀里,亲了亲额头,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诺夏眼泪都逼出来了,打了个嗝儿“我…我想尿尿……呜……呜呜呜……”苏允丞手上动作未停,明知道她是要高潮了,嘴里还在胡咧咧“那你尿吧,我不嫌弃”诺夏忍不住,在下身喷潮涌出时,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我…嗝…我尿床了…呜…呜呜呜呜……”苏允丞实在忍不住喉咙里的痒意,笑出了声。将诺夏整个扣在怀里,亲了亲额头安抚“宝贝儿,这不是尿床,这是你开心的证明,表示你很满意我做的,才会这样。它还可以喝呢,不信我证明给你看”说完就俯下身,脑袋凑上蜜穴口。 诺夏实在是太难为情,将整个头埋在被子里,不管身下传来越来越大的啧啧吸水声。苏允丞不管她害羞与否,猛嘬住花瓣中间小小的一粒珍珠,轻微拉扯,慢慢舔舐,等整个人彻底软下来后,再双手分开花瓣,舌尖勾开里面一层的小花,慢慢地往里探。越舔水液越多苏允丞喝都喝不完,溢出嘴角的慢慢沿着喉结往下滴落。 舌尖勾连到一块与别处不一样的嫩肉,诺夏明显整个人都颤动了一下。看来是找到了,苏允丞心想。便更加紧握住手里的蜜臀,用舌尖快速进攻那处嫩肉。先舔再勾碾,挑起淫水后再嘬吸一口,不到一会儿,花瓣就像发大水般从花心处滚落出汩汩蜜糖浆。苏允丞都来不及喝完,一大半都滴在了床单上。不甘心没有喝到全部的,苏允丞嘬吸住整个花瓣,轻咬了一口,才堪堪放过身下的蜜洞。 等身下没了动静,诺夏平息下呼吸,悄咪拨开一条小缝偷看,被苏允丞抓个正着。连人带被整个搂在怀里,苏允丞惬意到不行,越看越想亲,就含着诺夏两边腮肉轻嘬。 诺夏看窗外天色都暗了,远处华晕初上,车流星点闪动。他们两个人这样相拥坐在床上,看着繁花世态,仿若他们不存在于这个空间一般,光怪陆离。 该回家了,诺夏心想。而苏允丞好似能看穿她一般,“今天就在这休息,明天我送你上学。”在外留宿,诺夏有点怕薛婉生气,“可我母亲……”苏允丞心想她巴不得你天天跟我腻在一块儿呢,嘴上冠冕堂皇道“我等会儿就去给你母亲打电话报备”说完,又开始将人按在床上舔吸。 -- 苦咖啡·交换生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打在玻璃上,触发了智能感温效应。室内重新归于昏暗,层顶全明玻璃映射出以往收集到的星空数据,将整个空间转化为最佳好梦场景。 每天雷打不动的运动时间让苏允丞在7点准时醒来。看着怀里的的小东西安睡,第一次觉得清晨不能把时间留给被窝有点浪费。 现在还不能着急,苏允丞狠狠地亲了怀里的小人儿一口,出了房间,下楼梯去往1952的健身房。 诺夏被那样亲揉摆弄也没有醒来,实在是昨晚太晚睡了。陪着苏允丞躺在软塌上数了一晚上的星星,还被逼着认星座,一直到凌晨叁点才睡。所以再大的动静,诺夏也只是皱皱眉心,翻个身继续睡。 苏允丞运动完去洗漱,带着做好的早餐上来。床上的小东西还没有醒,小脸肉乎乎的泛着红润,只是这睡觉的姿势是不是有点太怪异了。 看着床上的被子拱起来的大包,苏允丞轻手轻脚慢慢地走近。将被子慢慢掀开,果然,苏允丞忍不住无声笑起来。 诺夏头侧躺在枕头上,双手自然放在身体两侧,掌心向上,双脚跪在床上,连带着屁股撅着。整个人的身体姿态别提多滑稽了,活脱脱一只拱泥巴拱累了睡着的小猪。 苏允丞忍不住将手伸过去,揉了揉软嫩小屁屁。最后将人整个扛到肩上,带去洗漱间刷牙洗脸。坐在洗手台上的小奶猪明显还没有清醒,苏允丞一手揽着肩,一手将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放到她嘴里,提醒她将泡沫吐掉,最后漱口、洗脸,将小东西抱到桌边吃早餐。 诺夏醒过来后,坐在苏允丞身上有点别扭,想要下去。苏允丞将诺夏往怀里紧了紧,吹了吹勺子里的海鲜粥,喂到诺夏嘴边。 被这样喂粥还是成年后第一次,诺夏极不自然吞下这一口粥,因为太紧张了,不小心牙齿磕到勺子上,发出一声脆响。诺夏脸烧的通红,抢过苏允丞手里的勺子,自己动手。 苏允丞看诺夏进的香,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又嫌太苦,往里面扔了叁块方糖。 将所有东西收拾好后,苏允丞带诺夏去自己的地下车库,透过不断下降的电梯玻璃往外望,一辆辆名牌汽车有序排列于眼底,就像是男孩子收集的汽车玩具,填满整个车库。 苏允丞选择了辆安全系数高的车子。车上,诺夏想到自己的收集癖好,忍不住问道“男生都喜欢收集车吗?”苏允丞轻笑,捏了捏她的小肉脸“别的男生我不知道,至少我是。”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学院停车场,诺夏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苏允丞拉过诺夏,给了个悠长绵蜜的深吻。诺夏有点讨厌“一嘴的咖啡苦味”,苏允丞痞笑,揉乱她的头发,轻咬一口腮肉,“不许嫌弃。” 昨天到的那批交换生,每个高叁年级班都会被安插进一到两个,进行为期半年的校园生活。 虽说是交换生,但一般到了高叁的同学都懂得,这批外国交换生纯粹是为了家族生意而来,他们的主要交流对象,都是玉港市家族经济综合实力排名top10前的子女,其他寄优生或是优等生想搭话,只会被漠视。 诺夏刚走进教室,就被座位上的阿诚给瞪了一眼。快步走到他面前,想问问母亲昨晚有没有回庄园,阿诚甩给她一个手提袋,里面装的是自己平常用的衣物,“趁现在还有点时间,赶紧去换换,不然别人该笑话你了。”诺夏接过,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昨天的衣服,快速往洗手间跑。 等第一节上课铃响,班主任领着一个一米九的金发白皮肤男孩子进了教室。这应该就是B班的交换生了。 班主任在讲台上卖力介绍着身边的男生,关于他在法国就读的学院,他的家族,以及他在本国学校取得的成就,并提醒同学们好好照顾他。 然而身边的男孩子好像没有一点对于来这个班级或者这个学院的兴趣,微抬着下巴,轻漫打量着讲台下的同学,当漫不经心的扫了叁遍之后,眼神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定住,找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起,不枉费他牺牲半年的时间。 诺夏看班主任在上面激情忘我的介绍新来的交换生,就偷偷地和阿诚讲小话“这个交换生是不是常年生活在地底下呀?” “为什么这么说?”阿诚有点不懂她的脑回路。 “他的皮肤惨白惨白的,像是终年不见阳光的那种。” 阿诚给了她个白眼,“人家本来就是白种人,这种肤色很正常。” “那他的眼睛怎么一只绿的,一只蓝的?” “……”阿诚不想回答她这种脑残问题。 过了会儿诺夏又扯了扯阿诚衣角,轻声说道“我觉得他有点像花姨养的那只猫,看着懒懒的,还有点色。” 阿诚皱眉,色?这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他眼神,一直在班上女生脸上扫来扫去,跟选妃一样,我还看到刚才他对我旁边座位的女生坏笑呢,诶你看,你看,又开始了。”诺夏轻撞了下阿诚的肩膀提醒他看。 让·雷阿诺在班主任介绍完了自己之后,也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坐在哪里。在班主任用法语问他能否用中文交流时,他顿了一下,轻摇了下头。 班主任也不打算勉强他,就让他用法语做了自我介绍。反正每年的交换生纯粹是为了寄优生背后的家族生意而来,又不需要对他们的学习做过多要求,时间一到,双方拍手送别完事。 等自我介绍完后,班主任让他选位置。他指了指诺夏的旁边位置,那是个优等生女孩,班主任想都没想就让诺夏旁边的女生搬离了。那女生明显有点抵触,教室的空座位还有叁个,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轮到自己搬离座位吧。可全班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再怎么不想和同桌分开,也不应该这时候和班主任闹情绪,收拾了下书本,她还是搬了。 让·雷阿诺坐到位置上,拿出书包里早上自己冰箱里做好的巧克力糖豆递给旁边的诺夏,“Aimestu le chobsp; vous invite à manger.(你喜欢巧克力豆吗?我请你吃。) 诺夏被他的突然示好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况且才第一次见面,就婉拒了他。但他好像有点执着,还在一个劲儿的往诺夏手里塞,还拿出了书包里的其它甜点。 诺夏求救的看着阿诚,可阿诚看了一眼后就继续玩自己的手游,根本不关心。诺夏忍不住低声用德文来了一句国骂,让·雷阿诺拿马卡龙的手顿了下,低声笑道“Je suis franand,Jolie fille~”(我是德法混血哦,可爱的小姐~) 脸顿时烧红到脖子,诺夏用法语给他道歉。“Avonsnous jamais ré?”(我们曾经见过吗?)诺夏问他。让·雷阿诺看着她的眼睛,轻笑着摇了摇头。诺夏有点纳闷,既然从未见过,那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还知道她喜欢吃甜食。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大捧甜品,诺夏的抽屉都满了,塞都塞不下。 等下课铃一响,诺夏刚准备拉着阿诚去医务室躲一下这个交换生,肩膀就被他拍了拍,非要诺夏带他逛一逛学院,熟悉一下环境。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先被他期待的眼神堵的说不出话来,想着抽屉里填满的零食,偷咽了下口水就带他出门了。 带他逛了大半天,也没见他对学院有多大兴趣,诺夏到后来就不介绍了。快走到尔雅厅的时候,看到苏允丞正从里面出来,诺夏赶紧拉着让·雷阿诺往灌木丛里躲,等人走远了才出来。 让·雷阿诺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眼神幽暗,双唇抿紧,明明心里已经很不高兴,却还是故作轻松好奇道“Estbsp;que bsp;gar?on ton ami?”(那个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吗?) 诺夏微愣,想着自己跟苏允丞从来都没有互相盖章过男女朋友,就坚定的摇了摇头。 让·雷阿诺看诺夏摇头,高兴的一把将诺夏抱起,“Alors je serai ton ami!”(那我要当你的男朋友!) 诺夏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连连推他,叫他放自己下来。 “我现在好高兴~” 诺夏挣扎的动作停下来“你会说中文啊”。 让·雷阿诺将诺夏小心的放下来,耸了耸肩道“这样会规避掉很多的麻烦。” “那是谁教你的中文呢?你不是说你是德法混血嘛”诺夏有点好奇。 雷阿诺忍不住用手摸了下诺夏的头,神秘的说“这个属于女朋友的福利,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 诺夏忍不住撇了下嘴,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逛了大半天,很快就到中午了。本来想和阿诚寒时她们一起去学院外吃饭,但想着带着身后的交换生也不太方便,就将雷阿诺带去了专为寄优生修建的餐厅吃饭。到了餐厅后,才发现这个交换生要求可真多。一会儿担心餐具卫生达不到标准,一会儿又嫌弃饭菜不可口,吃完了饭还抱怨没有甜品可以吃。诺夏吃顿饭吃的心累,光听着他在满是学生的餐厅里面用法语吐槽了。 到下午坚决不再带他逛了,回到教室后,还特意和阿诚换了下位置。雷阿诺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诺夏换成了别人,下课后特意跑到诺夏座位边问她为什么换座位了,诺夏忍不住将人扯到走廊没人的角落里,“你来这个学校的目的是什么?” 雷阿诺没有看过诺夏这么严肃的表情,但想着自己来这里的原因,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就是普通的交换生啊” 诺夏双手抱胸,“那你知道交换生的本职是什么吗?是学习!你刚来学院,又是交女朋友什么的,又嫌弃这个抱怨那个,你还想不想顺利在学院度过这半年啊?” 原来她没有猜到自己的目的啊,雷阿诺看着比自己矮上一大截的娇小女孩子,用严肃的表情训着自己,莫名的觉得很有趣。顺着她讲的话,也连连点头。 诺夏看他表情认真,以为他听进去了。本来想拍拍他的肩,发现自己手都够不到,莫名有些尴尬。雷阿诺也发现了,就特意蹲低一些,将诺夏的手抓着放在自己肩上拍了拍。 尴尬解除,一直到放学,雷阿诺都没有什么小动作,安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看书。 放学后,一直等教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雷阿诺才将自己看的那本书关上。 这是本法语书,封皮也许是被抚摸得多了,有些发黄也有些破损,但里面的书页内容还保存的很好,可见平时看它的人很宝贝。雷阿诺忙着整理抽屉里没送出去的甜品,将它放在桌面上。 未关上的窗户带进来一阵风,将书翻的沙沙作响,等风停下来后,正好将书页带到最后一页,干净如新的页面上却留有四个字母,像是小孩初学写字时的手笔,拼在一起,是“zhou”。 -- 抓包·示好 看来没有人会比自己还尴尬了吧,诺夏看着一左一右抓着自己两只胳膊的手想到。 本来今天体育课上的好好的,让·雷阿诺因为昨天吃坏了肚子,已经和班主任请了假不来上课了,B班今天的体育课是击剑运动,所有同学在上课前就已经赶往去击剑馆换好衣服了。苏允丞按照花名册点完名就准备教授接下来的击剑要领。空旷无声的大空间里,即使发生再小的响动也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何况是被人大力推开的两扇门所发出的声响。 让·雷阿诺在全班25个同学的注目中毫无心理负担地走进击剑馆。虽然嘴唇有点发白,但还是想要镇定自若和保持自己谦然有礼的绅士形象,一边走近,一边微笑道“Je suis vraiment désolé d’être arrivé en ard”(非常抱歉,我来晚了) 苏允丞看着面前的男孩子,想着班主任提前说过的交换生今天请病假,就走到让·雷阿诺面前提醒道“Tu es malade tu as besoin de repos”(你生病了,需要休息),虽然是善意的提醒,但想着自己和苏允丞现在是竞争对手,雷阿诺还是微笑着说自己很好,可以上课。本人都没有什么意见,自己再强求就没什么意思了,苏允丞还是让他去换了衣服。 等到正式上课时间,每人两组互助练习击剑动作。诺夏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上一大截的雷阿诺,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这样根本就没有练习乐趣可言好嘛!自己手出剑的长度和对方手出剑的长度在根本上就输了!诺夏怨念的看着面前的大高个,“不行,你必须要让我刺到一次,不然我就告诉别人你假装不会中文的事。”雷阿诺左手捧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轻声笑说“我昨天拿那么多甜点收买你,你还要揭穿我呀,女孩子不可以这么贪心哦~”说完,便蹲下身摸了摸诺夏的头。 苏允丞正在教授其他学生击剑,规范他们的动作,无意中瞟了诺夏他们那边一眼。不看不打紧,正好看到雷阿诺在低头摸着诺夏的头发,两个人挨得那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是一对儿呢。苏允丞将班长叫过来教他们动作,自己火速冲到诺夏那边去。 雷阿诺享受着看自己面前的女生抱怨和自己比击剑不公平,殷切地望着自己,希望放一下水。但自己明明答应让她赢一次,剑冲到自己眼前的时候,右手还是本能的格挡、冲刺,惹得面前的女孩子炸毛。当诺夏再一次举剑冲过来的时候,交汇的两支剑被第叁支挑掉,诺夏有点刹不住脚,一下子冲到了站在赛道中间的苏允丞怀里。 雷阿诺有点不高兴自己的剑被挑掉,气冲冲的走到苏允丞面前,虽然自己比苏允丞高上那么一点点,但还是被他眼睛里的肃杀之气吓了一跳,从没有看过这样幽深的眼神,瞳孔像是深渊一般,仿佛能将人的精魄吸进去,望着人就像望着一团死物,雷阿诺眼中的焰火顿时被浇灭。 苏允丞揽着诺夏的肩膀,准备带走她。走过雷阿诺的面前,却被他抓住了诺夏的另一只手,“堂堂14K当家少主,现如今却沦落到当体育老师,道上的生意是越来越不景气了吗?”雷阿诺干脆不再和他耍太极,直接用中文和他呛声道,苏允丞挑了下眉,功夫下的很足嘛,“知道我14K的存在,那你应该也知道14K血债血偿,生死不论,想从我的嘴里抢肉吃,先回你的格拉斯多吸两年奶嘴再说。”夏诺左右望着眼前两个人,对他们打哑迷式的对话,云里雾里,“可不可以先告诉我14K是什么?格拉斯又是什么啊?水怪吗?”,苏允丞和雷阿诺都有些无语,同声对着诺夏低吼“闭嘴!” 诺夏被他们两个吼,有点挂不住面子,噘嘴扭着肩膀,要他们放开。苏允丞起先被雷阿诺亲近的动作气着了,回过头来想也不应该怪在小崽子的身上,就低下身来哄道“你乖,离这个人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下课了带你去吃好吃的,嗯?”诺夏也很好哄,有吃的就行,当下就用手指掰开雷阿诺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 雷阿诺有点不甘心,手掌捏成拳背在后腰,靠近苏允丞低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尹诺夏有一个秘密基地吗?我知道哦~但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相信诺夏也不会告诉你,毕竟……”话未完,苏允丞被诺夏扯了扯衣角,满眼期待“要下课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吃好吃的?” 诺夏惦记着自己的好吃的,上次去世纪大楼吃的甜品太美味了,还想再吃一次来着,看他们两个说个悄悄话没完,就故意打断他们。苏允丞听雷阿诺故意炫耀的口气说着什么秘密基地,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估计是故意想要激怒自己,强势的拉着诺夏走出击剑馆。 雷阿诺看着两人离去,原先发白的嘴唇变得更没有血色。正准备离开,背后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你想知道诺夏的秘密吗?我可以告诉你哦。”秘密?雷阿诺冷笑的勾了勾唇。 转过身时,却已换上一副好奇的面具。“我知道你会说中文,我昨天无意听到你和诺夏说的话了”柳静怡看着面前的交换生,丝毫没有偷听别人讲话的羞愧,“你喜欢诺夏对吧?我可以帮你哦”,雷阿诺知道面前的女孩子打的什么主意,这种算盘在自己家族里发生过上百次只多不少,又一个送死的,呵,勾了勾唇,雷阿诺还是竭尽扮演“哦?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诺夏被苏允丞带出学院后,本以为他是带自己去吃好吃的,没想到却是直接带自己来到了第一次进来A6区没能进去的1952房。在门口碰到了刚打扫完毕出门的江海,看着两个急匆匆的人,江海拦住道“少爷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苏允丞看到江海,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打算做的事太冲动了,深吸一口气,对江海说道“没什么,你让甜品师做一桌甜品,送到顶层去吧。”说完,就拉着诺夏坐电梯上去。 甜品送到,诺夏看着满满的一桌好吃的狂咽口水。不等苏允丞说话,自觉坐在桌边大口大口的享受。苏允丞看着小崽子丝毫没有心机的大快朵颐,叹了口气,“是不是别人给你一点好吃的,你就跟别人跑了?”,诺夏不理他,继续趴在桌子边吃吃吃,“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明不明白?”苏允丞用手捧着诺夏吃成花栗鼠的包子脸,诺夏摇了摇头,两只手上还各拿着一个纸杯蛋糕,咽下嘴里的美味,看着面前的苏允丞,说道“我会付钱的,这一桌都是我的”,苏允丞泄气,扶额叹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遇上这么个鬼灵精。连叹叁声,还是认命的把诺夏抱在怀里,帮她拆甜品包装盒,再投喂到嘴里,怀里的奶团子还生怕别人偷吃,护食的很。 不过雷阿诺说的什么秘密基地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自己要特别留意下小崽子的动向了,喂着怀里的小东西苏允丞心想。 -- 似是故人来(上) 如果人有选择出生的权利,那这个世界应该早就出现人类物种消亡了吧,小雷阿诺这样想。 雷阿诺的出生给久未出现男丁的周氏家族带来了无上的喜悦。最高兴的,莫过于现还在世的周氏大家长也就是让·雷阿诺的曾祖父了。虽然家里已经有了十几个曾孙女,但老一辈的思想还是觉得家族继承人得由男士来接棒,这也使得底下几个小孙辈各自在暗暗较劲,毕竟谁先生出嫡曾孙,继承人选就多了一份希望,但是老天爷好像特别爱开玩笑,生出嫡曾孙的,居然是一对最不关心家族产业的男女。 让·雷阿诺是在曾祖父的膝下长大的。父亲是一个整天酒醉外加一心沉迷于绘画的旅画家,母亲是一名德国音乐剧演员、雕塑家,两个人因为一夜春风沉醉而有了他,等生下了他后,一个继续开始跟团全球巡演,一个造访世界各地名胜古迹,从来没有打算停下脚步期待他的成长。曾祖父看不过去,只好将他带在身边扶养,也准备好好培养一下这个全家族唯一的小男孩儿。 小雷阿诺从刚开始记事就发现了自己好像跟姐姐妹妹们不一样。他有的姐姐妹妹们没有,他学的姐姐妹妹们不学,为此还和曾祖父闹了好长的别扭。 从小雷阿诺都是自己一个人玩儿,妹妹们都躲着她,很多大姐姐会在没人的地方偷偷掐他的脸或者没露出来的胳膊,被曾祖父发现的话,大姐姐就没有饭吃,没有饭吃的话,姐姐下一次会改掐更隐蔽的地方。 有一个大他一岁的姐姐对他特别好,在曾祖父书房里练字时,会偷偷进来给他吃曾祖父不允许他吃的糖果,只是吃多了会好想睡觉。 有次练字时被曾祖父发现睡着了,被摇醒后流了好多的鼻血,曾祖父请来家庭医生,小雷阿诺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到了“毒”这个字,便问曾祖父是什么意思,祖父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说话,只是后来守着他的大叔叔们多了好多,而且曾祖父不允许他吃别人给的任何东西了,可是他真的好喜欢那个糖果。 小姐姐有一次趁大叔叔们不注意偷跑进他的卧室,说想要跟他玩游戏。雷阿诺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个小姐姐了,很高兴看到她,只是小姐姐的游戏有点奇怪。她非要他把裤子脱掉,用嘴巴吸他的“小啾啾”,而且还把手机放在床头录像。 雷阿诺不想玩这个游戏,小姐姐就求他,说不玩这个游戏的话,她爸爸就不给她饭吃,还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雷阿诺不想小姐姐没有饭吃就答应她玩这个游戏了。只是“小啾啾”被小姐姐吸得好痛,他都哭了,小姐姐都不松口。 这样每晚小姐姐都偷跑进他的卧室里,这个游戏雷阿诺也玩的有点不耐烦了。有一次晚上曾祖父突然来他的卧室,看到了小姐姐和他两个在床上做游戏。小姐姐说热没有穿衣服,趴在床上吸他的“小啾啾”,而他下半身的睡裤也被小姐姐脱掉了。曾祖父看到他们,直接叫来大叔叔将小姐姐丢出了房门,将床头的手机交给了大管家,曾祖父帮他把睡裤穿上,抱着他来到了祠堂。 那晚祠堂里来了好多人,全部都跪在了牌位下,曾祖父对着他们说要把小姐姐和她的爸爸赶出周家老宅,永远都不准回来,还不让他们在外说是家族成员,除去他们的族名。从那晚后,小雷阿诺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姐姐了。 也是从那晚之后,曾祖父将他的卧室直接搬进了自己的套间,睡在曾祖父隔壁。每天的吃穿住行,都是和曾祖父一起,曾祖父教他各种语言,教他餐桌礼仪,还教他怎么成为一个标准的家族继承人。 直到十岁,雷阿诺才明白小时候的那些姐姐妹妹们对他做的事有多过分。偷偷掐他还好,那只是身体上的小伤痛。但那些被他吃掉的美味糖果,却是货真价实的慢性毒药,达到一定量是会死人的。而那每晚的小游戏,是那个小姐姐被她吸毒的瘾君子老爸强奸后找寻的新鲜刺激品,一边看着手机里录制的儿童情色录像一边吸毒自慰。 小雷阿诺在曾祖父的影响下看过很多国家的小说、诗歌、人物传记。曾祖父最喜欢的是一本翻译成法语文字的中国诗歌选集。每次曾祖父和他在书房里看书时,曾祖父都会拿着这本书看很久,不过只是盯着一篇诗看,“Dix ans de vie ou de mort,Ne réflébsp; pas, ne vous oubliez pas”小雷阿诺问曾祖父是什么意思,曾祖父用中文回答了他,“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小雷阿诺趴在曾祖父的膝上,感觉他好难过,就扑到曾祖父的怀里,亲亲他,希望他不要难过。曾祖父问他想不想学中文,雷阿诺看着曾祖父期待的眼神说想。 曾祖父教他汉语拼音,说自己以前有另一个中文名字姓周,雷阿诺第一个学会的拼音就是它了,还在那本诗歌选集上写过,以为曾祖父看到过后会打他,曾祖父只是把他抱起来亲了亲,并奖励他学会了拼写,送给他这本书和一只宠物猫。 有次翻相册时,雷阿诺看到了一张好老好老的相片。他把照片拿给曾祖父看,曾祖父说那是他年轻时候的照片,照片上是他和几位生意盟友一起创办一所学校建成第一天的合影留念。 -- 似是故人来(下) 照片上的曾祖父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都还很年轻,意气风发,儒雅安然。各自搂着自己的妻子对着镜头浅笑,好像全天下的烦扰都不忍心打断这一刻定格的美妙。 祖父拿着照片,将雷阿诺抱起坐上膝头,用食指轻轻摩挲着照片里的倩影,似是怕不小心损坏了。 雷阿诺感觉到有水滴在手上,仰起头来,看到曾祖父眼睛里早已是满含热泪。伸出小手帮曾祖父擦了擦,却怎么也擦不完。 雷阿诺没想到一张照片能够让曾祖父这么伤怀,便想抽掉曾祖父手里的照片,曾祖父将照片翻到背面,上面写有具体的留影时间。 揩了眼中的泪水,将怀里的雷阿诺紧了紧,对他说“我以前是最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自从遇见你曾祖母后,才知道原来生命里除了性真的可以找到爱情。我们很相爱,有13个孩子。为了孩子的教育才创办了这所学校。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这所学校,听说这所学校现在还在呢。” 雷阿诺一边听着曾祖父讲他和曾祖母年轻时候的往事,一边憧憬着有一天也能够去这所学校读书。或许像曾祖父一样娶一位东方女子也不错。 雷阿诺十二岁的时候,曾祖父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了。这位操劳了一生为整个家族殚精竭虑到生命最后一刻的耄耋老人躺在床上,发出了最后一个指令。 卧室外所有跪着的后辈里,大管家按吩咐将雷阿诺叫了进去,雷阿诺坐到曾祖父的床边。 老人招了招手,要雷阿诺凑近点。俯下身,老人在耳边轻声说道“我枕头下有打开金库的钥匙和继承人白玉扳指,我死后管家会让律师来家里执行遗言上的集团股份分配事宜,你到时候只需要拿出扳指就行了,若是有人欺负你年纪小,你不用顾虑家族亲情,直接绞杀了事,最好能杀一儆百,若不能…就除个干净,反正他们在家族的庇护下安逸惯了,也该见点血醒醒脑子。” 雷阿诺这些年在老人的日熏月陶下,已渐渐开始初露锋芒,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将钥匙和扳指装到口袋里,老人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十叁个孩子所生的子女没有一个争气,我去见你曾祖母都不知道怎么跟她交代,不知道她愿不愿见我……” 雷阿诺握着他的手宽慰他“曾祖母那么爱你,她一定不会生你很长时间的气,你好好哄一哄她,说不定她就原谅你了” “真的嘛!我跟她道歉,好好哄她,她就会原谅我?”老人死死地抓住掌中的手。 雷阿诺紧了紧手,说道“当然!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老人闭上了眼睛,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手中紧握着的手慢慢从掌心里滑落,雷阿诺亲了亲紧闭双眼睡的安详的老人,出了卧室。 果然不出曾祖父所料,他一死,底下的叔伯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先是一个月制造好几场车祸想要了结了他,看阴谋没得逞,又转而想在他饮食里下毒。短短一年,雷阿诺就开除了几十个和叔伯接触下毒的佣人。连夜里睡觉都要小心提防,很快,雷阿诺就患上了狂躁症和神经衰弱。 你念着亲情,他人却想要你性命。雷阿诺最后麻木了心智,直接将那些不听话的叔伯处决在了家族地下室里。还叫人将地下室扩建了一番,直接修建了一个福尔马林池,把尸体都丢下去。 雷阿诺处理过叔伯最凶残的一次,是将他们一对父女喂了高浓度的致幻剂将他们关在特制的铁笼子里。 看着面前不断撕咬交合的父女,雷阿诺觉得比直接枪决有意思多了,拿相机将画面录制下来,再在他们清醒时放给他们看。听着铁笼子里的尖叫声和怒吼声,雷阿诺像是听着美妙的交响乐,闭眼享受。 感到无趣了,就将男人杀了做成包子,喂给女孩吃。没有食物饥饿成狂的人像是看到美味大餐一般,将包子吞食殆尽。 家族里的人越发觉得雷阿诺变得癫狂,大管家看不下去,直接将雷阿诺带到神经研究所。在研究所住了两年,雷阿诺才治好了病。 当心情不好或是感到莫名焦躁,雷阿诺就翻出以前和曾祖父一起看的书和相册。当翻到那张老照片时,雷阿诺突然想到了以前答应过曾祖父,要去他创办的学校看看。 雷阿诺看着管家调查搜集来的学校资料和照片,一眼就被一张照片上的女孩儿吸引住了目光。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校服,满眼期待的盯着旁边男孩手中的甜品。那是雷阿诺见过的最干净的一双眼睛,没有贪婪,没有算计和心机,满心满眼只是对眼前甜品的钟情。 雷阿诺想起曾祖父说过的话,他想他也找到了,自己的一见钟情。 贪婪的想要知道关于照片上的女孩的一切,雷阿诺吩咐管家让他找来更多关于她的资料。 知道的越多越不满足,最后,雷阿诺让管家订了去玉港市的机票。他要亲自去见那个每晚出现在他梦中的女孩,他要得到她。 гΘùщēηщù.dē -- ⓟò1️⃣㈧.ⅭǐτУ 温泉·捉弄 九月底,快到十一国庆黄金周了,学院对于高叁的同学是没有国庆黄金周这个概念的。勉强同意在九月的最后叁天安排一次温泉旅行,放松一下同学们紧张的心情。 苏允丞不是班主任,没有带队和负责学生安全的义务,本来是不用去的。 但一想到那次在击剑馆里那个叫雷阿诺的交换生,他可能会趁着他不在,乘虚而入搅和进他和诺夏之间,就连忙跑去校长办公室请求去这次的温泉旅行。 因为要一早出发赶在中午之前到达温泉旅馆,所以学院要求同学在早上六点到达学院大操场集合。这会儿在校车上,大家基本上都东倒西歪的睡成一片了。 苏允丞看诺夏都困得小鸡啄米了,就让她枕在自己腿上好好睡上一觉。 看着她肉肉的侧脸,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嘴里像咀嚼着什么。苏允丞轻笑,这小丫头,肯定又梦见什么好吃的了。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下。 好巧不巧,这一幕正好被校车上一个没睡觉的同学看到了,还拿出手机拍了下来。 上午十点半到达目的地,同学们在车上睡了一觉后,都有了再折腾的精神,一个个下了车都兴冲冲的往旅馆大门跑。 这一次是整个高叁年级6个班全体出动,人数上也比较多,所以旅馆的负责人将同学们分成叁批,每两个班一起住在一栋旅馆里。叁栋旅馆之间也相隔的挺近,每二十米一栋,也好方便管理。 自从拒绝了A班学霸宋学扬的表白,两个人在学院里就基本上没有碰过面了。这会儿在男女分隔的温泉浴汤池门口碰到,还挺尴尬的。 诺夏手上拿着洗浴的东西和衣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干脆等宋学扬先走。Ъⅰℝds⒞.⒞ǒм(birds) 宋学扬也挺惊讶,表白失败后,自己基本上都是尽量避开可能碰到诺夏的场所。 连自己每天必去的尔雅厅也都是托同班同学给自己带甜品。没想到自己泡个汤,而且还是选的同学们都午休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在浴汤池门口碰到。 两个人在门帘口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雷阿诺刚泡完汤,掀开门帘就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口,也不说话。抻一下腰,整理整理自己的浴袍,走到两个人面前,“Qu’estbsp;que bsp; fait?Les yeux en larmes?”(这是在干什么?中文里的‘执手相看泪眼吗’?) 诺夏被他说的一身鸡皮疙瘩,错开身快步去女生那边的浴汤池。宋学扬朝雷阿诺点了点头,直接去男生浴汤池。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雷阿诺低头思索了一番,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主意。 晚上同学们都到餐厅里吃饭,因为旅馆离山比较近,所以这片地方的饮食也多以菌菇、瓜果蔬菜为主。 学院里寄优生占大部分,大多没吃过见过这么多品种的菌菇。有凉拌鸡丝的,有清蒸膏蟹的,有佐以排骨高汤的,还有爆炒嫩虾仁的,各种新鲜菌菇的吃法,在今晚餐桌上算是见识了个全。 柳静怡正拿着汤盅喝着旅馆准备的玉米排骨菌菇高汤,嫌旅馆准备的汤匙用着不方便,就直接端起汤盅喝。 喝到一半,手机振动了。柳静怡拿起手机看,是雷阿诺约她去浴汤池商量怎么在这叁天里拿下诺夏。嘴唇勾了勾,终于要到了吗,柳静怡端起汤盅又喝了口,趁着大家还在吃饭没人注意,偷偷离席前往浴汤池。 宋学扬自从下午碰到诺夏后,就有点魂不守舍。这会儿吃饭也有点心不在焉,根本没心思享受眼前的美味佳肴,拿着汤匙有一下没一下舀着汤喝。 大半盅汤喝完,正准备离开餐厅回去睡觉,手机振动了一下。拿起来看,是诺夏发消息约他去浴汤池谈话。宋学扬激动得连同一房间的同学也没等,直接就往浴汤池方向去。 六个班的同学都在餐厅里吃着饭,难得享受平时吃不到的美味,大家都老老实实在用餐,也没有人像在学院食堂一样乱跑打闹。 只是这饭还没有吃完,突然就停电了。老师组织着同学们都呆在原地,要旅馆的工作人员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在餐厅里等了差不多快叁十分钟,电源还没有恢复正常,而且饭菜都冷了,没办法,老师只好让同学们都回房间休息去。 吃完饭的同学们回到房间去休息睡觉,只是电源还没有恢复,房间里的空调已经都自动关闭。 虽然说到九月底了,但是房间因为开空调都将门窗紧闭,一进房间里,还是有些闷热的。身上出汗黏糊糊的,女生们就结伴而行打算去浴汤池泡会儿澡。 刚来到浴汤池门口,看到对面那条小径也走来了一帮嬉笑打闹的男生。 两帮人凑到一块儿,正准备掀开门帘进去,里面就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呻吟。 -- ⓟò➊㈧.ⅭǐτУ 追干·凿穴【高H】 柳静怡兴奋的来到浴汤池,没想到刚放下鱼饵,鱼儿就自己主动咬钩了。 这让·雷阿诺也真是傻的够可以,稍微主动示一下好,就眼巴巴的跑来跟自己商讨着怎么追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亏他还是什么法国格拉斯香水垄断集团雷阿诺家族新一代的继承人呢,一点防慎心都没有。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没有防范,才能够更快实施自己的计划呀。柳静怡冷笑,这次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可不能像上次一样出现那么大的纰漏。 柳静怡在浴汤池门口等了差不多五分钟,还没有看到雷阿诺的身影。不知道怎么了,身上开始发热流汗,可能是自己刚才跑的太快了吧,就掀开门帘进去准备洗个澡再说。 宋学扬走到浴汤池门口后,就感觉到自己有点头晕脑胀了。眼睛看什么都是花的,而且身上还发着热,不停的冒汗,好想用水洗个澡。 掀开门帘,宋学扬想着大家这时候都在用餐,没有顾男间女间到底在哪一边就冲了进去。 走到隔间里面,听到有水声。眼前看到的,是一片白花花的肉在动,宋学扬感觉到一股热血直往下身冲。想着是诺夏约自己来的,那面前的,应该就是她了吧,宋学扬忍不住一把抱住面前的人。 柳静怡身上热到不行,而且眼睛也开始花了,就抓紧时间站在淋浴喷头下,准备冲一个凉水澡。可是这凉水好像没效果,越洗身上出的汗就越多,下身也开始淌出淫水。 身后一双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想着是雷阿诺约自己来这的,这时候大家都在吃饭,那身后的人就是他了吧。 只是,他不是喜欢诺夏的嘛,怎么会对自己这样做呢。看样子也是个爱偷腥的猫,柳静怡心里暗笑。 或许自己紧紧地将他抓牢了,再怀个孕什么的也不错,况且他家底丰厚,也不必舍近求远了。脑子里转了一圈儿,柳静怡转过身,将面前的人紧紧地拥住。Ъíяds⒞.⒞ǒм(birds) 两个人一抱住,就像喝了鹿血一样,天雷勾地火。柳静怡将‘雷阿诺’的衣服瞬间就剥光了,将自己的奶子送到他的手上,让他揉搓。 宋学扬没有想到‘诺夏’对自己这么热情,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还将奶子递到自己手上。脑子里的那根弦瞬间断裂,宋学扬抓紧手中的大奶子,将人困在墙壁与自己怀里,一边亲吻着脖颈,一只手朝下身的肉穴去了。 将两片大阴唇分开,中指朝冒着淫水的肉洞里探去,意外的没有触到那层薄膜,手指被两边的软肉夹了夹,淫水还在不停的往外涌,想着她可能是心急了,宋学扬又往肉穴里加了一根手指。 既然没有那层膜的话,那也不用担心等会儿还要让喜欢的人受罪。宋学扬将两根手指快速的在淫穴里抽动。上面舔吸着脖颈的嫩肉,右手用力的揉搓乳头,时不时地轻掐下骚奶子,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并拢猛力的快插,手速都能看到重影了。 下身的骚汁汩汩流出,柳静怡身上的热浪一重高过一重,很快就受不住尖声淫叫了起来。身上叁处敏感点刺激迭加在一起,就算自己平时玩得够花,也经不住这么猛击磋磨,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波高潮。 柳静怡兴奋的忍不住了,将男孩推倒在地上,两手握住身下人腿间的粗硕肉棒,就上上下下快速的撸了起来。 男孩从来没有被异性的手碰过肉棒,很快下身就直挺挺地立了起来。柳静怡看大棒子直立,张嘴包住龟头,沿着饱胀的青筋一点一点往下含,等到龟头触到了喉咙口,才点点的退出。 宋学扬才刚尝到了深喉的甜头,不想要那么快退出来,便一把揪住了头发,按着她的后脑勺不停的向上挺起鸡吧往她的嘴里肏。 柳静怡嘴里面开始发痒,再怎么老道也有点想要干呕了。用手掰开按在自己后脑勺的手掌,快速的给了身下的人几个深喉,就吐出鸡吧,转而含住两颗卵蛋摩挲。 又想着自己正在讨好他,便将他的屁股往上抬了抬,放在自己跪着的膝盖上,低下头去舔吸他的屁眼。 身下的人明显平时没被这么玩过,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了一下。被慢慢地舔吸出来一些趣味,身子也就跟着瘫软了。柳静怡一边舔嘬着屁眼,双手也没有闲着,上下撸动揉搓着硬挺的大鸡吧。 宋学扬想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正在给自己搓肉棒舔屁眼,神情激动,肉棒不停的往外冒水,在舌尖直挺勾进屁眼里面时,精液冲出龟头牛奶喷泉般洒向了空中。柳静怡看到那么多精液不断地往外激射,心想着这可是好东西,就伸出舌头将手上攥着的肉棒射出来的精液嘬吸了个干净。 想着能怀上孕的话效果会更好,就将手上半软着的大鸡吧搓硬,半蹲着将肉棒一点一点往肉穴里塞。 宋学扬刚射完精,有点不想动的躺在地上。意识到自己的肉棒正被抓着往水穴里塞,身下的鸡吧又开始精神了。 真是的,自己喜欢的人怎么是个妖精啊,但是不满足她的话,那自己还算不算男人了。心里一番计较,直接坐起来,将跨在身体两侧的小腿直接缠到后腰上,站起身来上下抱肏着怀里的人。 底下的肉龙不停的往水穴里钻,上面的舌信子就着分泌出的涎水翩跹共舞,两个人沉迷于肉欲横流之中,不知道时间,也不管空间。 边走动边肏,不小心跌进了浴汤池里,好在浴汤池里的水只漫到腰部上,很快,两个人被这一池子的热汤又浇烫了,热血沸腾,抱在一起。 将肉棒按进骚穴里,宋学扬不满足一直就一个动作肏着水穴,就着水的润滑,将怀里的翻转过去,慢慢淌水边肏边往浴池边走。 到了池子边的台阶处,将怀里人并拢的双腿分开,跪在水里最下面的一阶上。轻勾慢碾,想引出水穴里更多的汁水,宋学扬射过后,这次没那么快高潮,想要好好品尝一下怀里人的味道。 一口一口的嘬吸着后颈,手上揉着两只绵绵的大奶子,只余一个龟头进进出出。很快就让怀里的人不满足,伸出一只手来向后按着他的屁股,想要吃下更多的肉棒。宋学扬也不想她太难受,这么玩了一会儿,就将掐着奶子的手按在腰上,提臀猛干。 柳静怡没想到他精力这么旺盛,都肏了这么久了,一点儿不见疲惫。十几岁的肉屌就是这么耐干,快速又有力,即使自己的肉穴已经被撑成了他肉棒的形状,骚肉通红,还泛着血丝,但是真的好爽。 好久没这么爽过了,柳静怡不想扫了他的兴致,用手指不停的揉搓着阴蒂,勾出更多淫水来,让自己少受些罪,也让他肏着方便。 意识到身下的人一直在迁就着自己,宋学扬心里嗤笑,慢慢地变得更疯狂。不是拒绝了自己的表白吗,学院第一美女又怎样,还不是像条母狗一样在自己胯下哼唧着想要自己猛操她,肏轻了她还不满意,骚穴跟着鸡吧跑。真是一个又贱又耐肏的骚婊子! 肏红了眼,宋学扬才不管身下的人怎么扭动,追着穴猛干,就算是身下的人爬着想逃,也要抓着她的腿拖回来继续往骚穴里搅动榨汁。 宋学扬将怀里的人用小儿把尿的姿势从水里抱起来,上岸。走到一排摆放着冲澡时用的半高凳子边,将人倒挂坐着。 骚穴翕动,像是会呼吸一般,宋学扬忍不住将鸡吧捅进去,快速的抽动,骚穴夹到了肉棒,就像水蛭感觉到了活物,吮吸压榨,不见精液不松口。 感觉到身下的骚货又开始扭动,宋学扬抬手扇了两下屁股。身下的人夹紧骚穴,扭动的更厉害,将肉棒上下套弄,宋学扬爽的倒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来接连抽扇。 将精液灌进去后,宋学扬将凳子上坐着的人抱下来,接着肏。他想肏遍整个浴汤池,一个地方肏完了,就接着换一个地方。 浴池的每一个角落里几乎都留下了他们两个的淫水和精液,柳静怡肚子里被精液装满了,宋学扬就用手按着肚子不停的往外挤压,空了后就继续肏干浇灌,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两个人就像发情肏疯了的两只野兽,不断地交合。柳静怡有些受不住了,用手遮盖住肉穴,往旁边爬。可还没爬出半米,就被拖回来掰开手接着肏。 骚穴受不住已经流不出淫液来了,鸡吧接着磨就有点干涩。宋学扬也不管,接着猛凿。过了会儿,骚穴被磨破皮的地方渗出血来,宋学扬就着这点湿润,将鸡吧深干进了子宫,往子宫壁上快速激射。 两个人不知道干了多久,柳静怡往哪边移动,宋学扬就挺着鸡巴追着肏。 柳静怡躲在花洒喷水的角落里,宋学扬就将她按在水管接口的墙壁上挺腰肏。柳静怡下水,宋学扬将她抱拥在池子边趴着干。柳静怡蹲着身子躲在浴桶里,宋学扬捏着她的下巴,将鸡吧伸进她的嘴里舔吸。两个人分开一会儿都不行,只要一个人动了,另一个人就会接着跟上去。 再好的体力再骚的小穴也经不住这么搓磨,柳静怡被长时间的肏穴抽插干得哭了起来。宋学扬以为自己将身下的人干哭了,心里自豪的不行,肏起身下的骚穴更带劲。 两个人不管不顾的首尾衔合,根本注意不到暗处一台正在工作着闪着红灯的录像机。 重凿快抽,很快就又到了射精的临界点,只是门帘外越来越多的人声响动,好像快要进来了,两个人完全被性欲操控,也管不了那么多,继续趴在地上猛力肏干。 ρó㈠8χsω.cóм -- 夜色·选择 从下午泡完浴汤后,诺夏就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想睡觉。 晚上的餐点,看起来非常可口,但是对于一个嗜睡的人来说,就没有那么多的吸引力了。诺夏跟睡在同一间房的寒时、苏小飒打过招呼后,就出了餐厅。 穿过走廊,本想抄小路走回房间,半道上碰到凉庭里正在啃苹果的苏允丞。 走近,苏允丞看到睡眼惺忪的诺夏,将啃到一半的苹果放在石凳上,将诺夏拉到自己座位旁,轻拍了拍脸,捏捏鼓鼓的腮肉“怎么了这是,困了吗?” 诺夏轻打哈切,揉了下眼睛“你怎么没去用餐?” 苏允丞将放在石凳上啃了一半的苹果拿起来接着啃,“我吃不了菌菇类的东西,碰巧这里的菜肴里面或多或少都加了。”说完,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诺夏看他抱着苹果啃的来劲,有点不忍心。“那你这叁天就一直吃水果吗,会不会很饿?” 苏允丞刮了下她的鼻子“不说这个,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带你去”,不等诺夏同意,就俯身将她背起,朝着旅馆后山出发。 后山也经过了旅游经济开发,专门修建了石阶供游客前行。石阶两边也有专门的路灯照明,不会存在安全隐患。到达山顶的凉亭再俯眼望去,整个温泉旅行景区就像是夜空星河中的一座孤岛,宁静又满是生机。 苏允丞背着诺夏走在通往山顶的石阶上,一边走一边逼着后背的诺夏说话,怕她睡着。 “小懒猪,你怎么这么轻,晚上吃饭了吗?” “猪猪,你毕业了打算做什么啊,要不要考虑来世纪大楼啊,有你喜欢的甜品哦” “猪啊,你喜欢什么性格的男生啊” “诺夏猪,你喜欢旅游吗,我很喜欢,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你再喊我猪,信不信我在你嘴里塞上满满一嘴蘑菇!”诺夏实在忍受不了他的碎碎念外加给她花式取外号,掐着他的脖子怒吼。 “咳咳…咳…松…松手”苏允丞被她掐的脸涨红,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挠她痒痒。 诺夏怕痒,松开了手。气不过,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 到了目的地,却不是山顶。只是这一处远比山顶上风景更美。周围栽种了许多的昙花,冷色调的路灯照映下昙花更显清丽和柔,巨大的四方石台上,还有供游客休息的木长椅。 四下幽静,只有这一处灯光星点。苏允丞原本想着和小东西一起守着看昙花开放,但看她眼睛都眯着睁不开了,就将她抱到长椅上,枕着自己的腿睡。又担心夜凉,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披着。 诺夏一沾上瞌睡,是怎么也叫不醒的。到了晚上九点之后,周围的昙花陆续开放了。 苏允丞激动的轻拍了拍怀里的人,诺夏睡得正香,被别人打扰很不开心,眯着眼睛摸到了拍自己的手,举到嘴边就是一口,接着又睡过去了。 摸出外套的手机,将眼前昙花开放的盛况录制下来。一手举着手机,一手还要顾及怀里的奶团子,一直到昙花凋零,苏允丞手全麻了,肌肉酸胀。 将手机装进裤子口袋里,抱着怀里的诺夏下山。又想起昙花可以做成一道甜品,麻溜的将凋零的花全部拾起来,小心包拢带下山去。 山上清幽,山下却早已经闹开了锅。哭声,劝解声,还有男生聚成一堆的猥琐怪笑。苏允丞将睡熟的诺夏送到房间后,往这边一栋旅馆走。 询问负责这栋旅馆的老师,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医生检查过躺在床上的学生后,又询问了他们的饮食情况,最后诊断他们是误食了带有致幻效果的蘑菇。 “可是晚上大家食用的菜品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单单只是这两位学生有事呢?”戴着眼镜的女老师斜靠在门框上,对于今晚发生的荒唐事有点迷惑,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确实蹊跷,但现在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学生的态度,他们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还是老样子,我去问问他们的想法,你去告诫下今天去过浴汤池的人”这次旅行总负责人对女老师说道。 “明白。”两个人分头行动,苏允丞跟在总负责人身后,一起进去了房间。 见有人进来了,两个各自躺在床上的学生坐起来。柳静怡一见来人就欲语泪先流,眼泪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止都止不住。宋学扬倒是冷静,只是坐在床上低着头,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总负责人是位年近五十的中年女士,一进门也不说话,只是搬来张靠背椅子,坐在床边。估计是烟瘾犯了,将手包里的女士烟拿出来,也不点燃,就拿着放在鼻子下闻嗅。 “你们二位是打算私了呢还是公了?私了的话,学院保证这件事不会传出去半分消息,你们照样上你们的学,到时候留学生推荐名单上会有你们的名字;公了的话……,学院会直接报警,你们看呢?”负责人将解决方案摆出来,让他们两个选择。 柳静怡看了眼旁边床位垂头不说话的宋学扬,转过头来,微微皱眉,眼角含泪,似是又要恸哭“我……我选私了” 负责人点了点头,又朝宋学扬道“那位男同学呢?” 宋学扬抬起头,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嘴唇发白,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又咽了下口水,才轻声说道“我选私了。” 负责人见两个人都选择私了“那行,那就这样说定了,你们先休息,我和苏老师就先走了。”说完,就示意苏允丞出门。 门被关上,刚才还梨花带雨的柳静怡,转眼,满眼不甘地死盯着床尾托盘里的膏药。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雷阿诺?不,不可能,他没有陷害自己的动机。难道是老头子的那几个死对头?又或者,是薛家? 柳静怡坐在床上抓耳挠腮,揪着自己的头发,想不通到底是谁要害自己。而旁边床上的宋学扬,躺在床上,盯着房顶的天花板出神,了无生气,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ps.追综艺上瘾,这两天都没有更新~不好意思啦(???ω???) -- 果酱·私照 接下来的两天还算清净,没有同学再生出什么幺蛾子。带队女老师组织大家去温室大棚采摘草莓,体验生活。每五人一组,各品种草莓分类,学习制作草莓酱。 进入大棚后,这群初入深山的小朋友只差将‘目瞪口呆’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一个个手里提着小竹篮,站在原地不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从没有见过这么多品种的草莓,白色、紫色、粉红色、橙色、品红色……红色系列的草莓,几乎全部包揽,有些的品种,还能印有图案和文字。 诺夏和寒时她们一组,期间又加了一个雷阿诺。苏允丞见这法国小子‘死皮赖脸’加入诺夏小组里面,也跟着掺和捣乱,不时抓虫子吓唬他,或是伸长腿绊他一下。 诺夏不管他俩怎么闹腾,将事先准备的小马扎偷拿出来,一边坐下一边摘着吃。每个品种面前逗留一下。 不一会儿,就将肚子吃的鼓鼓的。等到老师说要回去制作草莓酱了,诺夏才赶忙每样来一颗,将小竹篮装个半满。 果酱制作坊不算大,一次只能容纳一个班级。女老师让大家按班级排列,依次进去。 想着自己每样都来了一颗的草莓,到时候制作出来的果酱颜色该有多难看啊。不如将颜色深的吃掉好了,诺夏分出那些饱和度深的草莓。 刚准备放入嘴里,一个饱嗝涌出,苏允丞站在诺夏身旁,将小东西的窘态收入眼底,暗自偷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手里的草莓叼进嘴里。 半篮子的草莓制作不了多少果酱,诺夏特意选择小一些的制作器皿。雷阿诺正好在诺夏对面,看着眼前的小人仿若不要钱似的往器皿中加冰糖,嘴角抽搐了下,要是将这种草莓酱抹在土司上,估计会得糖尿病吧。 果酱很快制作完成,老师每个人分发了一个玻璃瓶,想着大家可以将果酱带回去留作纪念品。 走到诺夏这一桌,雷阿诺看到老师明显被面前的果酱惊到了,眼角抽了抽。前面的同学都是分发的1号瓶,几乎都能填满大大的一罐。诺夏尴尬地抠了抠手指,打哈哈道“浓缩的就是精华,老师给我5号瓶就可以了,啊哈哈。” 果酱装进瓶子里,还没有尝过味道怎么样。诺夏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大勺,自己不想第一个品尝,就将勺子递给对面的雷阿诺。 目睹了整瓶野蛮果酱制作全过程的雷阿诺,果断的摇了摇头,希望她能去祸害别人。正好看到分发完玻璃罐的苏允丞回来,就指了指他。 诺夏将盛满果酱的勺子递到苏允丞嘴边,苏允丞心里甜的像吃了蜜,等满满一勺果酱下肚,才知道蜜真特么好香。诺夏满眼期待的看着面前的人,雷阿诺看着苏允丞吃下一嘴的糖精,惊得龇牙咧嘴。 摸了摸面前满含星星眼的小人,苏允丞觉得自己终于明白罗密欧吻上含有剧毒的心爱之人的嘴唇是什么心情了。“宝贝,以后能不下厨就尽量不下厨吧,我的嘴吃得下,但我怕我的胃受不了。” “真的很难吃吗?”诺夏看苏允丞面上表情扭曲,内心大受打击。 苏允丞不想小东西伤心,双手捧起她越来越低的头,又捏了捏她的小包子脸,“主要不是难吃……” 诺夏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好奇他的点评。 苏允丞咳了咳,摸了下鼻子,将眼神转向别处低声道“……是太难吃了”。诺夏忍不住,狠狠地踢向他。 雷阿诺看着面前打闹的两个人,暗暗在心里生闷气。自己就不该给苏允丞机会,刚才那一勺果酱要是自己吃下去就好了,那现在和诺夏亲密接触的,就是自己,默默的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一笔。 这边正打闹得不可开交,出口门那一桌制作果酱的一个女生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是制作草莓酱时,同桌的一个女生觉得将手机放在围裙的口袋里不方便,就直接将手机放在桌上。果酱制作完毕,但在填充进玻璃罐时不小心滴到手机上了。填果酱的女生连连抱歉,忙用毛巾擦拭,却不小心看到了手机屏保照片。 这是一张很唯美的照片。清晨一缕阳光透过薄雾洒进车窗里,连带着车窗上的晨露都璀如琉璃珍珠。画面中的两个人相互依偎,情愫尤然天成。女孩子显然还在沉睡,蔷薇色纱织连衣裙让整个人肤质更显粉嫩,发丝自然散落,鼻尖因些微发汗逗留着两叁点小水珠,呼吸点点,嘴唇微嘟,像是诱惑着王子前来亲吻的睡美人。而画面上的男子也确实这么做了,轻碰粉唇,刀刻般的眉眼没有了冷峻清寒,仿若被绵延十里春风吹散,俱是温柔绵蜜。让人不经觉得,格林童话中的王子轻吻沉睡中的公主大约正如画面呈现的这样。 可是……,照片上的两个人的关系却是师生啊。 这声惊呼,将旁边桌子的女生都吸引了过来。 Ps. 诺夏:我爱草莓酱!啦啦啦啦啦啦啦~ 苏允丞:宝贝,我们换一个东西喜欢吧…… -- 流言·反制 那群围成一圈的女生也吸引了诺夏的注意,原本枯燥的温泉旅行,若是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的话,也正好打发时间了。 朝她们走去,瞟到手机上的照片后,诺夏示意那位照片拍摄者将手机屏保给她看看。那位女生看到是诺夏询问她,犹豫了会儿,还是将手机递了过来。 诺夏拿到手机,一不‘小心’将手机摔到了地上。“噢,对不起,怪我没拿稳,要不我给你新买一部吧?”将人家的手机弄坏了,诺夏还是诚心诚意想要补偿对方。 那名女生虽然脸上不是很高兴,但人家都说要赔偿一部新的了,也不好意思再追究,和旁边的同伴一起走出了作坊。 只是周围看过照片的女生,叁两聚成一堆,窃窃私语,小声念叨,还不时地偷偷打量着照片上的女主角。 诺夏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只是这种照片确实会惹人非议。将摔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和果酱罐子一起装进随身携带的小背包里,诺夏和寒时她们一起出了果酱作坊。 从温泉旅行回来后,高叁年级的同学很快就投身到紧张的高考备战中了。原本可以放学回家的学生,学院也开放校舍让同学们开始入住。 距离高考还有两百多天,虽然学院寄优生是直通大学部,但还是需要进行一次高考选拔。 优等生与寄优生同时考试,合格的话,无差别都能留下,若是有不合格,优等生直接刷下学院大学部名额,寄优生则分配到低等级院系。 一切原本朝着高考选拔备战进行着。周一升旗仪式上,正当高中部年级主任上台宣讲高考备战注意事项时,主席台正上方巨幅银幕上突然由‘高考备战’四个大方正字跳转到一张巨幕照片。 台上的年级主任为高考备战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底下的高中年级学生早已经按捺不住,低声私语。 诺夏站在人群队伍中,抬头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说实话是有点惊讶的。明明自己已经毁掉了手机,照片又是从何而来?而且,又是谁将屏幕上的字换成照片的?看来自己要好好的清理一下学院垃圾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升旗仪式上的照片还没有跟校长解释清楚,校园官网上就开始到处散播各类谣言了。 “女学生勾引体育老师”“老师与高叁女学生的禁忌之恋”“细扒老师与女学生的地下交易”,骇人标题层出不穷,仿佛每一篇帖子的发布者都亲眼见过当事人之间暧昧不清一般,细节描述得有鼻子有眼;数以千计的PS照片,将诺夏和苏允丞的头像移花接木到情色动态图上,底下一大堆评论,都是在求大神提供更多资源的。 阿诚让人追查发布者IP地址和真实身份,手下人却回复说IP地址都是位于海外,且一直处于移动状态,根本无法追查。这样一来,就只能设置后台程序,将所有涉及诺夏及苏允丞姓名的帖子自动隐藏,并禁止发布图片帖。 “阿诚,他们这次是真的惹到我了。”坐在属于自己的A级宿舍沙发上,诺夏将平时练手感的两粒生核桃捏的粉碎。手指甲因太大力陷进了肉里,将手心掐弄得血肉模糊。 仿佛没有痛感般,指甲还在用力。阿诚看不下去了,长叹了口气,将诺夏手掌心的碎核桃轻拍掉,又从储物柜里拿出双氧水和卫生纱布替她包扎。 双氧水冲洗在伤口上,才慢慢唤回来她一点意识,眼睛瞳孔慢慢由淡绿变为琥珀色。阿诚皱眉,又拿出指甲剪,将她十指修长的指甲齐肉全部剪掉。 轻揉了揉诺夏的头发,阿诚道“你不用顾虑这么多,你有齐伯,有我,有叁叔四叔,还有花姨,我们都在你身边。这些事情交给我们,你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就好。好好休息一下,放学了我带你回家,嗯?”,从床上拿来薄被,好不容易将奶团子哄睡着。 阿诚走到宿舍外面的阳台上,打了个电话。苏允丞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接到阿诚的来电,懒懒的躺在沙发上,一边享受着难得的不授课的日子,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甜品。“你未婚妻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苏允丞‘噗’地将嘴里满口的糕点喷了出来,“你人是死的吗,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都能出事儿!” 阿诚‘啧’了一声,扶了下额“不是这种欺负,唉…总之,我等下发给你一篇帖子,你自己看吧。”说完,就挂断了。 过了一分钟,苏允丞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内容全部看完后,苏允丞明显脸上多了几分冷冽邪肆,瞳孔幽深,冷眉萧瑟。 起身走向沙发旁的办公桌,苏允丞打开抽屉,拿出那部平时不怎么用的手机,道“喂,有任务交给你们,热热身,开始干活了。” -- 抓获·重陷 今天上体育课的同学明显没有以往活跃,在集完合之后,都选择叁叁两两扎堆讲小话。 苏允丞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正儿八经的教授他们,原本来这所学院就是插科打诨的。看见小奶团子和阿诚两个人坐在一边休息,苏允丞轻啧一声,走近。 打发阿诚去尔雅厅买些饮料和甜品,苏允丞将诺夏牵起身,转到同学们都看不到的一颗大枫叶树背面。 怀里的小东西这几天肯定没有吃好睡好吧,苏允丞捏捏小肉脸,都有点不上手了。脸上的黑眼圈更甚,眼下一片青。 低头亲了亲诺夏的小鼻尖,苏允丞用两手食指按住嘴角往上扬,比了个笑脸逗她。“开心点,嗯?我已经在查是谁在背后搞鬼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揪出他来。你就负责把脸上的肉养回来听到没有,都捏不到了,啧”,诺夏打掉他捏在自己脸上的手,瞥了他一眼,往回走。苏允丞赶忙把人往怀里一搂,亲亲抱抱。 阿诚拎着两大袋子吃食回来,看到的眼前这一幕,无语到眼角嘴角同时抽动。你们两个是要闹哪样!皮一下会死吗!红色枫叶树下,两个长得都颇为养眼的男女,正在演绎‘痴男怨女’的戏码,女生推拒,男生紧抓不放。幸亏正在上课中,没人注意到这边,不然肯定又会被有心人抓拍到。 东西往两人面前重力一放,两个玩得正嗨的人俱是一愣,表示暂停,双双往袋子里的甜品袭来。 拿到一杯柠檬茶,苏允丞插上吸管递到诺夏嘴边。面前的花栗鼠一手一个往嘴里塞马卡龙,没有空接,就着苏允丞的手吸了满满一口,才没有噎到。 看着面前的小东西终于有点好心情,苏允丞长松了一口气。一边帮拿饮料,一边揩掉她嘴角的糕点屑,心想自己终于还是往老妈子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正喂着饮料,上衣内衬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苏允丞把饮料往阿诚手里一塞,去一旁接电话。 诺夏正吃的欢,好不容易有胃口了,就多往自己嘴里进一些。孙允丞接完电话回来,将手机上部下查到的资料递给二人看。“认识这个人吗?” 诺夏嘴里塞满了巧克力蛋糕,将头伸过来看,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苏允丞看她吃得嘴唇周围一圈黑,将手机递给阿诚,嫌弃地用自己的手巾帮她擦干净。阿诚看着手机上陌生的资料照片,皱了皱眉,同样表示自己没见过。 将用过的手巾胡乱塞进裤子口袋里,苏允丞拿过手机,面向两人,道“我的部下追查了几天,指名海外IP移动地址就是这个黑客搞的鬼。你们都不认识嘛?那就有点意思了。看来学院里面还有只大鱼等着我们抓呢~” 诺夏看他一脸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切是他在背后谋划呢。 往后几天叁人表面上不显山露水,私下里暗暗派人去追查和黑客接触的学院学生都有谁,再联合学院里所有的安保人员,排查全校各个角落里的所有监控录像记录,看是谁在升旗仪式上做了手脚。 忙活了好几天,虽然没有直接从监控录像记录里找到可疑人选,但是在追查黑客这条线上有了一点眉目。 每天的固定时间,那名黑客的银行卡号上都会收到一笔转账金额,虽然数目不多,但每次数目完全一样,这就有点可疑了。 继续追查转账人,查到最后发现这个转账人已经是第N手转款了。他每一次转款的数目其实都不应该是相同数目,只不过人心贪婪,每次他都会将多出来的零头去掉,私自扣下来,而下家也从来没有找过他的麻烦,与他计较,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 看样子线索就这样断了,一切又都从零开始。 就在叁个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校园官网上又出现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上次体育课上两个人在枫叶树下打闹的时候被偷拍到的。 苏允丞将照片打印下来,拿在手上左看右看,观察良久。突然猛抬头,将对面小奶团子的脸揉了揉,咧嘴笑道“我知道用什么方法抓到这条大鱼了!”,说完,就抓过诺夏的手,往教学楼跑去。 带着后面两条小尾巴,苏允丞连着爬了六七层楼梯。每到达一层,他都会往班级走廊处各个窗户外望去。 一直到达教学楼十二层,来到高一年级,这时候大家都在上课,走廊上没有人,苏允丞拿出那张照片,站在窗台边上对比角度,“就是这里!现在我们只需要查看那天体育课站着这个窗台口照相的是谁就行了”,苏允丞很是激动,追查了那么久,没想到到头来是一张照片让鱼儿落网。 叁个人从高到矮一字排开,站在监控室安保人员后面确认屏幕里到底出现的是谁。可是当画面上出现的,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瘦小女生拍照时,诺夏眉头越来越紧,这个人她从没有遇到过。 一无仇怨,二无纠纷,诺夏想不通为什么画面上的女孩子会做出伤害她的事。现在也只有这一条线索,只能将那个女生叫来问话。 苏允丞向校长报告了这件事,校长将那名女生叫到办公室问话。一开门,陈希没有想到自己偷拍照片的男女主角正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眼神虽有些微躲避,但她还是镇定了下来,走到校长面前,道“校长好,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校长找你,是我们有些事情想问你,你看一下这个吧”说完,苏允丞将手机里截取的一段监控录像视频播放给她看。 看完视频,陈希手抖着将手机还给他。“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无话可说,对,所有事情都是我干的。” 苏允丞嗤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俯看着她“据我所知,诺夏从未与你有过往来,你想抗下所有事,也要先过过脑子。不要将所有人想着和你同一水平的智商,说吧,幕后指使你的是谁!” 陈希被他这么一吼,吓得全身打了个哆嗦,只是还在嘴硬,绝口不提背后到底是何人操控。 看她油盐不进,苏允丞只好来硬的了。道“你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读初中吧,听说前阵子和人打架斗殴被人打进了重症病房,而你父母每个月工资加起来,堪堪能够让你们一家四口温饱,那这医药费是怎么来的呢,需不需要我‘帮’你好好回忆下?” 陈希看他已经调查这么深了,只好将幕后人的名字说了出来。诺夏听到这个名字后,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是自己高一开学时候,一个刚从院外转学进来的寄优生。她们俩一直都相处不来,最后被别人举报午休时在教室里和一名高年级男生‘举止放浪’,她被学院开除。 诺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后,就不想再追究下去了,让面前的女孩子回教室去上课。那女生知道他们不打算再追究后,对着诺夏千恩万谢,连连鞠躬,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出门后,上一秒还和颜悦色的人,转眼就冷笑鄙夷了起来。 拿出手机,给平时只在手机上联络的人发了一条短信。 免*费*首*发:fυщёńん.cōм(fuwenh.com) -- ⓟò1️⃣㈧.ⅭǐτУ 荼靡·失踪 这几天学院因为张照片又一次闹得沸沸扬扬,连官网明令禁止的条例也被再次打破。 雷阿诺除了每天上课,其它时间都见不着诺夏的人影,为此还郁闷了好久。 了解到校园官网上的传闻后,他不置可否。特意让身在格拉斯的大管家私下去调查这件事的幕后人是谁。 当管家将调查结果发到他电脑上,原本兴趣缺缺的他顿时被其中一个人名吸引住了。由刚开始的错愕,进而变得有一丝癫狂,情绪激动而引起的剧烈咳嗽让他不得不将整个身子缩在沙发上。 将摆在矮柜上的照片抱进怀里,用手指小心摩挲着相片上的小人儿。雷阿诺不知道此刻该是庆幸还是该愤怒。 ‘只因我们是天生一对,所以我们有着相似的人生。我愿意孤注一掷,也不愿意充满悔恨而孤独的死去。’ 第二天放学,诺夏原本承诺不打算再追究的那名高一女同学,还是被院方秘密劝退处理了。 自从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后,诺夏内心阴雨连绵的天气也终于放晴。后续连锁反应就是拉着阿诚寒时苏小飒她们几个去世纪大楼逛吃逛吃逛,把落下的好几顿甜品一次性全部补回来,也成功让寒时她们连着几个月再也不想看到甜品一眼。 从世纪大楼出来,几个人捧着肚子踉踉跄跄相互扶着走路,刚好碰到进大楼的苏允丞和江海一行人。只是他们像没看到夏诺她们一样,从旁擦身而过。 “这苏老师是换了个芯子吗,平时见着你不是眼巴巴的跑过来,今天怎么像是不认识你一样啊?”寒时用肩膀碰了碰诺夏,表示疑惑。 诺夏这会儿脑子早就被甜品塞满了,哪里还管什么‘苏’啊‘崔’的。拍拍自己的小肚肚,准备续摊下一场。 好在薛婉今天没在家,诺夏就大着胆子将平时不准在庄园里食用的烧烤也带了回来。四个人猫着身子在后花园里边吃边喝,连酒窖里的藏酒也被诺夏偷偷顺来了一瓶,不过也不敢拿那上等的酒酿,角落里快积灰的白葡萄酒倒是成了不被轻易发现的目标。 吃着喝着到一半,几个人中除了阿诚,都成了瘫软成一圈的小醉猫。连庄园大门口的门铃响起,都没有一丝反应。 看着叁只小醉猫,阿诚轻皱了皱眉,认命地将吃剩的竹签和空酒瓶‘毁尸灭迹’。Ъⅰℝds⒞.⒞ǒм(birds) 拿起对讲机,下人报告来访人是一位自称是雷阿诺的先生。看了看这傍晚风清月浅的天色,实在想不出雷阿诺在这个时候拜访的用意。不过阿诚还是叫下人放他进庄园。 雷阿诺被下人领进后花园时,正好看到阿诚往地上填土的动作。瞄一眼叁只醉猫嘴角残留的孜然粉辣椒酱,也知道这土里面埋的是什么了。 正巧,雷阿诺手里也提着一瓶上等红酒。不过看样子草坪上瘫软的那叁个,是无福消受了。 就着原先他们喝酒的两只酒杯,雷阿诺给阿诚斟满。不顾阿诚眼神中的迟疑,雷阿诺先喝掉了满满一大杯。 “如果你的目标是诺夏,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她已经订婚了。”看着面前自斟自饮的少年,阿诚皱眉劝诫。 倒酒的手一顿,雷阿诺轻笑,一边往酒杯里斟满一边说道“呵呵,这么明显的吗,可是…一个念头的产生不是应该努力去实现它嘛,怎么能轻易放弃呢”,说完,也不顾面前的人是什么表情,将满满一大杯佳酿像是饮白水般一口闷。 阿诚说不过他,但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有将面前这杯红酒一饮而尽。可是喝完酒后,怎么感觉头晕晕的,面前的人一个变成了两个。眼皮也越来越沉,到最后两眼一黑前,听到耳边响起“好好睡一觉吧,我要亲自找寻我的答案,保证叁天后将人完整无缺的归还。” 清晨寒时和苏小飒从草坪上坐起,虽然偷喝酒有点不对,但是床都不让睡是不是太过分了啊喂!两个人被冻醒,往四周扫了一圈,只发现阿诚一个人还昏睡在一边,诺夏不见了踪影。 两个人赶紧爬起来,将阿诚摇醒。阿诚手里抓着一个纸团,展开来看,是昨天昏死前耳边听到的那句话。看来是雷阿诺将诺夏带走了。 阿诚立即拿出手机,准备将此事告诉女主人,但是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将电话挂断,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最近14K麻烦事一大堆,苏允丞已经连着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旧仇新怨一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加上父亲疗养院的新地址被透漏,以前收拾的败落残兵又卷土重来,骚扰不断。有时候,苏允丞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刚躺在沙发上还没闭眼几分钟,手机铃声响了。苏允丞想砍人的心情都有了,粗暴的将手机摔在沙发角落里,不管它。手机铃声响了十几声后,室内恢复安静。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苏允丞想。 将小枕头拍了拍,满心欢喜的躺在大沙发上,过了一分钟后,手机再次打破一室安宁。看来这个觉是睡不了了,苏允丞认命将手机捡回来。 当看到来电显示是阿诚,苏允丞快速接起。“你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诺夏不见了,是雷阿诺把她带走了!你能想办法找到她吗?”电话那端的阿诚语速连珠炮似的,将苏允丞都说懵了。 “你说慢一点,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失踪几个小时了?”苏允丞尽量冷静下来,安抚阿诚。 阿诚将昨天傍晚发生的情形完整复述了一遍,苏允丞心里虽然已经乱成了一团线,但还是强逼着自己稳定情绪。赶紧吩咐下去,让14K分出一批人去搜寻诺夏的下落。 只是整个玉港市都翻遍了,还是没有寻到诺夏和雷阿诺的踪迹。 肉*肉*屋*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 ⓟò➊㈧.ⅭǐτУ 归来·暗钉 整个玉港市掘地叁尺,还是没有诺夏的踪迹。苏允丞整个人叁天瘦了一大圈。这会儿正和阿诚以及14K一大帮兄弟在永江边上打捞,看有没有新发现。 问阿诚怎的不告诉薛婉诺夏失踪的事,他却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脸都涨红了,就是憋不出半个字。 就在14K的人全都在极力搜寻诺夏行踪的时候,齐伯打电话来说诺夏找到了,正躺在自己卧房里睡大觉。 阿诚激动得抓住苏允丞的手臂摇晃,像是找回了多年失散的亲人一般喜极而泣。 苏允丞听到这个消息,双腿像是突然失了力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周遭环境有多脏乱。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还活着。 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苏允丞颤抖着给江海拨通了电话,“喂,派辆车子来永江这边接我,给我准备换洗的衣服,我要去一趟薛氏庄园。” 阿诚和苏允丞赶到庄园的时候,诺夏还躺在床上熟睡着。像是这叁天没有睡过觉一般,不管周围有多大动静,床上的小人儿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苏允丞轻轻的坐在床边,拉过被子里的手握住。过了会儿,觉得这样还是不满足,将自己的鞋子脱去,和衣躺在床上将小奶团子搂在怀里。 阿诚和齐叔觉着杵在这有点尴尬,将所有下人退下后,也跟在后面带上了卧室的门。Ъíяds⒞.⒞ǒм(birds) 确定怀里的小东西还在,苏允丞连着叁天没合上眼的布满红血丝的眼球终于感觉到疲累,不到叁秒就进入梦乡,隐约还传来鼾声。 一室宁静,偶尔叁两酣眠声。良久,大床中央的睡美人终于慢慢睁开了眼。只是这眸子却不似往常一般水光浸润的琥珀色,而是像是琉璃珠子落进茶水中的淡绿。 床上的小人眼睛滴溜转动,打量着周遭环境。想起身下床走动才发现浑身动都动不了,整个身子被人扣在怀里。 烦躁瞪向挟持之人,看清楚那人面貌后,淡绿色的眸子渐渐浸染,慢慢转变为正常的琥珀原色。 肚子这时候也开始闹革命了,呼噜呼噜响。可旁边睡着的人岿然不动,双臂像是大油钳一般将诺夏紧紧箍在怀里。在饿死和被打之间选择,诺夏选择了被打。 用力一口咬紧苏允丞的下巴,死死地不松口,等人有了要醒来的苗头再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你…你抱着我动都动不了,我想…起床来着,就只好这样叫醒你啦~” 苏允丞觉得刚才那一觉可能是自己近期睡得最踏实的一次了。可是小东西不教育不行,还是板着一张脸,捏着她右腮肉,严肃地训道“你个死小孩儿,以后没有我在场,不准沾一滴酒记住了吗!你还十五岁都不到,就学人家‘举杯邀明月’了,知道酒精影响人体发育吗,到时候长不高脑子又笨,看谁要你!” 怀里的奶团子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眨眨眼,表示知道了。看着她这傻样,苏允丞长叹口气,一口咬紧她的肉腮,真是,气死算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时间,苏允丞才抱着怀里的小东西从二楼卧室下来。 诺夏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极不自然,最后还是被苏允丞揍了两下屁股才老实。 “你会不会太把自己不当外人了,这里是我家诶,旁边都有人看着呢!”诺夏被他熟练的动作搞得有点尴尬,餐厅以及起居室、走廊上到处都有人走动,虽然没有人盯着他们看,但还是让人难为情啊! 苏允丞才不管那些,到了餐厅后,动作自然地把人往腿上一放,揭开餐桌上备好的海鲜粥,舀起吹凉,递到诺夏嘴边。 这一连番动作自然连贯的像是做过千百遍,如果不是知道苏允丞是SJ世纪的幕后掌舵者的话,诺夏都快以为眼前的是一位经过专门培训的高级家政从业人员。 乖乖的喝完一整碗海鲜粥,趁着外面还有些阳光,苏允丞将诺夏抱到一楼走廊上晒太阳逗鸟玩。 “你还记得你这叁天被雷阿诺带去哪里了吗,有没有受伤,嗯?”怕怀里的小东西被吓到,苏允丞尽量放松自己的语气,声音低柔地轻哄道。 诺夏一边掰着手里的饼干喂鸟,一边悠哉轻松的答到“不记得了,我好像很累,睡了好长的一觉。醒来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长舒一口气,苏允丞接过诺夏手里的饼干,起身一点一点碾碎放进食盒。 不知道笼子里的白文鸟是受惊了还是怎的,一下午在鸟笼里上窜下跳。平时一声都不叫唤的,今儿像发情了一般,叫个没完没了了。 诺夏看花姨不在,手欠想把笼子打开,将白文鸟放出来。刚把笼栓拉开,那鸟儿就急匆匆的往外冲,鸟喙往人脸上啄。幸亏苏允丞手挡得快,不然这手欠的小东西一准破相了。 一巴掌拍过去,那白文鸟被打落在地上,小脚一抽一抽的,应该是昏过去了。 苏允丞疑狐地捻了点饼干屑闻嗅,过了会儿,果然闻到了一股黑市上廉价的致幻剂气味。 “你这饼干是哪里来的?”一边问诺夏,苏允丞一边用手巾将她两只手上的饼干屑擦干净。 “同班的柳静怡送的,怎么了?”诺夏见他这么问,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没什么,以后离她远一点,知道了嘛?”不想让她过早知道一些魑魅魍魉,苏允丞只好潦草一句带过。 诺夏见他不想说,只好点头答应。稍微一打岔,又被苏允丞带入另一个话题。 看着怀里的奶团子玩闹得没心没肺,苏允丞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看来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清理一下她身边的人了。 -- 质问·‘银’幕 “砰”地一声,雷阿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苏允丞一拳打倒在地上。 体育课上,苏允丞说有些话想要单独找他谈,等到了这隐秘的角落,趁他不注意,就先给了一记‘开门红’。 苏允丞双手抓过雷阿诺胸前的衣服,将他拎了起来,“说,这叁天你将诺夏带去哪啦!要是你觉得你能忍过14K‘九道工序’的话,可以选择闭嘴,我很乐意给你一道一道试过来。” 将嘴里的血沫吐出口,雷阿诺看着眼前的人焦急的样子,说实话,有点享受,也有点不甘。 凭什么你要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说到底还不是家族之间的联姻嘛!连半年都不到,搞得像是交往了好几年的样子。虚伪至极!啊,对了!你还不知道诺夏有个非常重要的秘密吧!等你发现了,你还会爱她吗? 看着眼前突然嗤嗤笑起来的人,苏允丞心里毛毛的,也不知道这人哪根筋不对。松了手,任由他重新趴在地上,苏允丞快跑着离开。 学院重新归于宁静,一切又重新向前滚滚进行着。 周日,原本是学院放假的日子。只是高考在即,再怎么不追求极高升学率的明诚学院,在大考面前也还是会端正态度,让学生‘自愿’选择是否放弃休假。 这样一来,整个学院几乎高叁年级全部都选择留校自习了。原本应该宁静无声的学院,有了他们的存在,增添了那么一丝盎然的活力。 这天,学院校长像平常一样八点到办公室。路上难得不堵车,就打算在去办公室之前先买上一点尔雅厅的新品尝尝。 掏出荷包里的一大串钥匙,比对了半天才找到正确的开门那一根,进门。只是,平常干净无一物的沙发几案上多了一部录像机。 迟疑了一阵,校长还是拿起来,开机,按了播放键。原本安静如入定禅的空间,响过“呲”地一声杂音,接下来是脸红身热的男女呻吟以及肉体相互撞击的啪啪啪声。 校长赶紧关上了,拔下电池。越想越心慌,还是拨通了校董会会长的电话,请示该怎么处理。 薛婉每天忙的陀螺转,这会儿好不容易有点时间躺下来眯会儿。发生这种目的不明的事,当然是先观望一下了。遂告诉校长先按兵不动,看对方有什么下一步的要求。 只是,这一等就到了周一升旗仪式的日子。虽然说是观望对方,看有什么要求,但必要的预防还是要有的。 为了避免再出现巨幕上有不良恶作剧的出现,校长选择关闭银幕提示,由仪式主持人直接报幕。 场馆里一共有高中部叁个年级,将近四百人。主持人报幕接下来由高叁A班宋学扬同学上台发表期中考试演讲。 当宋学扬正走到主席台中央,原本关闭的银幕突然响应亮起。接下来,整个场馆上空响起了男女交合猛烈的肏干声,经久不断。 主席台上的一干院方领导和老师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儿,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故都慌了神。幸亏最边上的一位老师反应快速,将电源闸拉了下来。 整个场馆陷入了黑暗之中,同学们在底下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不知道谁撞了台上的宋学扬一下,给他手心里塞了一个纸团。 那晚上的事过去了几个星期,原本宋学扬已经淡忘了的。今天突然被这样公然处刑,让他原本就不怎么坚韧的神志,变得更加脆弱。 听着底下同学们越来越大声的讨论,就像是每个人都在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看啊,A班的学霸原来是这种人啊,平时装的人模人样,原来私底下也这么放浪。宋学扬好像还听到了他们的讥笑声,越来越大声地回荡在脑子里。 整个人不停地颤抖,像是溺水的人呼吸不过来一般。离得近的老师发现了宋学扬的不对劲,他整个人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赶紧跑过去将他扶了下台。 周一的升旗仪式就在这样荒诞的氛围里结束了。虽然有各个班的班主任耳提面命再加时刻嘱咐,升旗仪式上播放艳情视频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整件事发展由最开始的高中部扩散到整个学院人人皆知。学院里的学生都在激烈讨论着视频中的男女主人公,好奇多过谩骂。 宋学扬首先忍受不了了,连着闹自杀五六回,手腕上割得没一块好皮,学院也批准了他在家休息一个礼拜。 视频中的女主人公就没有那么敏感了,柳静怡照常该上课时上课,该自习时自习,和同伴一起说说笑笑,仿佛视频上的人不是她一样。 一个礼拜过去,考虑到学生们已经在学院里‘憋’了快一个月了,周末下午放假,周一早上准时上课。 柳静怡背着书包出了学院门,刚经过车站前面的巷子,等着家里的车来接送。背后几个社会人士打扮的青年堵住她,“这不是明诚学院柳‘影后’嘛,怎么着,有没有兴趣和哥几个切磋一下演技啊?”领头的那个刚说完,背后就跟着响起了一串猥琐的调笑声。 柳静怡实在不想惹上麻烦,“对不起,我家人马上就来接我了。我也不认识大家,也不想认识,能不能让我离开?” 话一说完,围着的一群人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哄笑起来,直接上手越凑越近,也不管周遭环境,直接将人拖进了小巷子里。 那天下午高叁所有同学全体放假,但像是约定俗成一样都没有从正大门出去。 -- again?·begin! 放假回来的早晨总是最难熬的,不仅要努力克服通宵熬夜后的头晕眼酸,还要应付学院领导的‘敦敦教导’。 周一早晨,考虑到高叁年级学生再过几天就是期中摸底大统考,院方特许到校生直接进班自习,不用到场升旗仪式。 诺夏因为头天晚上和寒时她们几个一起疯到大半夜,第二天差点迟到早自习。班主任往教室门口那儿一站,小兔崽子们一个个赶紧从抽屉里面翻书出来,个别同学书都拿倒了。 用手挤了挤眉心,班主任也心力交瘁。这帮不省心的寄优生,成绩比不过优等生,还特能惹事儿,没有了家族庇佑,一个个准玩完。 往教室内扫一眼,咦,都快到正式上课的时间了,怎么人还没有到齐。 班主任对照座次表,发现是交换生雷阿诺,优等生柳静怡,还有另一名寄优生李嘉乐没有到。 刚准备打电话通知家长,雷阿诺和李嘉乐两个人像猎狗狂奔一屁股从后门溜进了教室。班主任瞪了他俩一眼,也没有多加批评。 只是这柳静怡是怎么回事?都这个点了还没有到班,原以为优等生会没有这么多麻烦,看来也不能一概而论。 拿出手机来,班主任拨通了柳静怡家长的电话。手机响了,没有人接。 班主任耐着性子再打了两次,只是这第二回手机铃声怎么距离越来越近啊,像是从楼梯口传来的。 等铃声想到第十五秒,柳静怡本人和手机铃声一齐冲到了班主任面前。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女生,刚要哐哐砸出口的警告,还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柳静怡同学家离学院很远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更应该早点出发来学校呀”,班主任一边提醒道,一边用手轻拍她的后肩,只是手刚放上去,就被迅速的躲避开了。 柳静怡一边平复自己的呼吸,一边解释到“老师说的是,只是今天没有赶上始发公交车,才迟到了一些,下次一定不会了。” 班主任放行,让她进教室。刚准备走,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柳静怡同学,家庭关系调查表上父母联系方式怎么填的是你自己的号码啊?” 准备走进教室的脚步一顿,柳静怡转过头来,一脸抱歉“老师,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父亲平时太忙,也没有时间管我,我自己可以做主的,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不用通知家长的。”说完,便眼簇含泪。 “唉,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加油吧。”轻拍两下她的肩,班主任转身走了。 只是,原本注视着她远去背影的人,眼睛里哪有什么委屈,下一秒立马就换上了冷笑与鄙夷。 走进教室,柳静怡一边开心与同学打招呼,一边拿出第一节要上的语文课本。 预习了五分钟,柳静怡从课本里抬起头来,忍不住拍了拍前桌女生的肩膀,“你们昨天有没有遇到怪事或者……怪人啊?”,声音有点小,但足够前面的女生听清了。 前面的女生回答得很干脆,“没有啊”,后又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古怪,反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看了看左右两边还在努力克服文言文的全文背诵问题的寄优生,柳静怡还是在草稿纸上写出自己的疑惑,“你们昨天出正门口,没有听到公交站牌那条小巷子里发出来什么声音吗?” 前排女生接过草稿本,看到上面的问题后感觉有点莫名其妙,遂在纸上回复“昨天院校不是手机短信通知,说正门口不允许家长接送,家长一律到东南门等候,你没有接收到通知吗?!” 虽然知道自己被别人摆了一道,柳静怡看到这样的回复还是感觉到好不甘心。 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屈辱过,自从答应来明诚学院,所有事情都变得越来越不顺,往往一件小事也能够搞砸,现在还要被不知名的人暗地里送刀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成事,看来要抓紧进度了。 柳静怡这边忧心自己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完成任务抓心挠肺的时候,旁边座位两个背诵文言文的同学终于啃下了全文,正高兴着手舞足蹈。 雷阿诺不明白他们背会了一篇课文的开心,只记得自己第一次搞定集团董事那帮老顽固,掐灭了他们的私心,就挺开心的。 那时候曾祖父刚离开,集团里面很多人被家族里面几个败类撺掇,想要暗地出售手里的持有股份,但随便他们怎么折腾,最终还是被他各种手段吸收回来,持股比重反而增加,也顺便踢掉那几个吃干饭的蛀虫。 昨晚上大概班上很多人都熬夜了吧,一个个都在努力‘钓鱼’,雷阿诺趁着昨天休假,好好的整理了一下最近没有来得及处理的集团项目文件,签了一晚上的名。到最后精神恍惚到差点签成了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 这会儿趴在桌上看着旁边她的侧脸,感觉所有的疲累都消失无影了。小奶猫一样,真的好满足啊!像这样看一辈子都不够。 你放心,我会把你所有恐惧、讨厌的都消灭掉,毕竟我们这样‘相似’,天生一对啊,雷阿诺想。 ps.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 ⓟò1️⃣㈧.ⅭǐτУ 重遇·野望 丽贝卡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和雷阿诺再见面的机会。自从她和父亲被曾祖父一起赶出家族,她已经有好多年没再见过雷阿诺。 可是刚从学院指派的机场接送专车上下来,丽贝卡还是一眼在人群中就认出来了他。他总是那么耀眼,与众不同。数十位家族声名显赫的交换生当中,过早的接触家族利益中心决策,使得大多数人或多或少举止言谈方面有些市侩油滑,察颜观色更是游刃有余。 而至于他,他的身上总让人感觉到一股天生的疏离,像是将自己的世界与外界严正划分开来。走进去的,只会是他盖章许可的人。 这一次的交换生机会,丽贝卡还是使出浑身力气‘求’了班主任很久才争取到的。没办法,自从被雷阿诺家族除名,她和父亲就失去了所有集团庇佑。父亲整天想着毒品和自己那点老癖好,身上的钱很快就花光了。最后,自己不得不去给餐厅后厨洗盘子才勉强维持生计。 十二岁的冬天,那个磕药磕的自己一身病的男人终于死了。丽贝卡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临近修道院的老修女找了块墓地帮她安葬了父亲,也一并将她接去了修道院住,还给她找了所学校读书。 虽然十二岁以前的生活整天过的浑浑噩噩,但是丽贝卡不想像父亲一样,到死也是一只阴沟里的臭虫。她拼命读书,让所有老师都注意到她,因为成绩优异,她和另外两个同学有了同等争取去国外做交换生的机会。可是全校只有两个名额,她必须得到这个机会。 那天晚上,她躺在了班主任的床上。学校离修道院近,新调来的班主任没有住的地方,只好寄宿在修道院里。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吧,丽贝卡想。 趁着大家都熟睡了,丽贝卡悄悄起床,穿过庭院,来到班主任的房间门前。木制门栓很好开,只要用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就能够开门。 房间里亮着一盏起夜的床头小灯,昏黄幽深。老师明显是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丽贝卡慌慌张张摔了一跤闹出的动静都没有将他吵醒。Ъíяds⒞.⒞ǒм(birds) 丽贝卡脱掉全身的衣服,慢慢钻进被窝里。这个班主任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年纪约莫二十多一点。没想到晚上睡觉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夏天的,也不怕捂出痱子。 真可爱啊,丽贝卡暗自轻笑。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丽贝卡一点一点细细品味起老师的五官。 鼻子高挺,但因为鼻尖肉肉的,给整张脸增添了一丝稚幼感,双眼紧闭,眼睫毛又长又翘,浓密得不像话。眼珠轻轻转动,带动着眼睫毛也扑闪,像是森林里短暂停留歇息的蝶。嘴唇轻抿,不薄不厚的,很适合接吻。眉毛颜色淡淡的,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无害。可能是因为包裹的太热,慢慢的他眉头皱紧了,嘴巴也微嘟了起来。 丽贝卡轻轻帮他把被子掀开来,热气散发,老师鼻子和额头上聚集的热汗慢慢变干,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小手轻揉他的肉棒,一开始他有一点抗拒,微微侧身挡住自己。慢慢的感受到了其中滋味,也就平躺着享受了。丽贝卡将他的肉棒从睡裤中抽出来,舔吸揉弄,从顶端一路向下轻吻,在慢慢用舌头舔舐,像吃到了棒棒糖一样,时不时地给予龟头一个嘬吸,很快,老师就发出了呻吟声。 亨利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修道院里睡觉。从小到大他最讨厌来教堂或是修道院这些地方了,除了新年这一天和全家人一起做一次祷告,其他的礼拜日,就算是母亲用自己最喜欢的飞机模型来诱惑,也休想骗他去一次。 这次偷偷瞒着家里人来到南部乡下教书,也是无奈之举。没办法,谁让他有一个控制狂父亲呢,小小的吓一下他也好。 只是这学校教学条件也太不配套了,偌大的校园区,居然没有教师寄宿公寓。害的他只能到学校临近的修道院来住。 夜晚的修道院非常寂静,亨利从小胆子就不大,天一黑,就关上房间的门爬上床睡觉了,将自己浑身裹得紧紧的,特意开着床头的灯,防止夜晚有什么‘突发状况’。 只是睡着睡着,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全身像是着火了一样,口也好渴。就在亨利感觉自己像是浅滩上的鱼快要干枯而死的时候,身上突然刮过一阵凉风,下半身也软绵绵的,像是泡在温泉水中一般。 慢慢地,下身变得越来越激动。亨利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春梦一样,有人在舔吸自己的下身。这感觉前所未有,从来没有过性行为的亨利一下子沉迷在了其中。 只是耳朵边一种吸水的声音越来越大,亨利不知道为什么做个春梦还会附带有这种情况,声音像是由远及近不断灌进耳朵里。不对!这不是做梦,是真的有人在他的房间里! 亨利慢慢从睡梦中醒来,迷糊地睁开眼睛,往自己下身望去,一个浑身不着一丝一缕的白嫩娇软的女孩子正趴在他的身上舔吸着他的肉棒。 没戴眼镜的朦胧感,让他误以为是哪位天使来馈赠于自己呢。一边享受着酥麻的赐予,右手一边摩挲着床头矮柜上的眼镜戴上。当眼睛看清楚身下人是自己班上品学兼优的那位丽贝卡时,亨利惊吓的差点放声大叫。 丽贝卡享受着身下人的呻吟,他越舒服,那她所求的希望就越大。只是这呻吟声是不是越来越小了,丽贝卡从专注深喉的甜头里抬头一看,正巧望见老师准备放声尖叫那一幕,赶忙嘴里松口,上前就用嘴堵住了尖叫声。 等老师慢慢由震惊变得呼吸平静时,丽贝卡松开了自己的嘴,“亲爱的老师,我们做笔交易好不好~” -- 顺势·赤子【H】 “不……不…不好!你怎么进我房间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住在修道院里?”亨利被吓得语无伦次,有那么一瞬间还荒唐的认为是他那位暴君式的父亲指示丽贝卡这么做的,待清醒后,才将这个想法甩出脑袋。 用床上的被子将丽贝卡裹紧后,亨利将床头灯调亮。穿上拖鞋,站在离床叁米的距离问,“你是被人威胁了吗?还是说,有人故意诱导你做这种事,你放心告诉我,我会带你去找警察的,嗯?”,看着面前认真表情的老师,丽贝卡暗自发笑,这是把她当作受人胁迫利用的雏妓了吧,心里计较了一番,丽贝卡适应了这个设定,扭动了几下,挣开身上裹紧的被子,赤身走到他面前“老师猜的很对,不过,只猜对了一半。我是雏妓没错,但不是受人胁迫。白天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晚上喂不饱的魅惑妖姬,很多有钱人都喜欢这个呢~现在您就是我这条小船上的蚂蚱,该向您要点儿什么呢?嗯……不如,就这次的交换生名额吧!可以嘛~”说完,还踮起脚尖,双手交叉勾上了他的后脖颈。 亨利赶紧闭上眼睛,扯开勾在自己脖子后的胳膊,并将丽贝卡推远“绝对不行!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看来演戏要演到底了,丽贝卡想。转过身,走到窗边的写字方桌旁,丽贝卡双手一撑,坐到了方桌上。一边晃动着那双修长的白玉腿,一边戏谑看着面前不敢睁眼看她的亨利,“那我就报警,说你强暴了我。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老师,一定不想惹上这种类型的绯闻吧~”看着面前的人羞愤的表情,丽贝卡差一点就破功了。赶紧转过头去,掩饰自己快溢出声的笑。 人生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从小被家里的姐姐们和母亲宠着长大的亨利,从没有遇到过任何难事,有也被家里的长辈叁两下解决了,这种时候该如何应对,没有人告诉过他。 两个人僵持不下,房间里亮起的灯光吸引了晚上起夜的修女。窗前照映着的人影晃动,单看身型,有点不像那位寄宿的老师,修女简女士随着年龄上去了,眼神愈发不好。出于好心,还是敲响了老师的门。 本来弓弦驽张的室内气氛,因为一阵敲门声瞬间断裂。“亨利先生,您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我看您的房间灯还亮着。” 是简女士!丽贝卡听到这声音,赶紧跳下桌,抓过亨利的手就把人往床上带。这件事要是被简女士发现了的话,那就麻烦了。辜负了她一番费劲周折的学校读书安排不说,还浪费了她这么多年的养育恩情,丽贝卡不想看到她失望。 只是……这两个人扑上床的姿势啊,丽贝卡忍不住“噗”地笑出声。两个人相迭加的倒在了床上,丽贝卡看着身下紧紧闭着眼的老师,突然又有了捉弄一下他的欲望。用嘴轻触一下他的嘴唇,惊得他睁开了眼,再用眼神示意他门外边的人,亨利很快懂了她的意思,只是说话变得结结巴巴“哦,没事,简女士。我只是想到明天上课预备的教案还有些地方需要再修改一下,所以才开灯起来的。您去睡吧,这里没有什么事了。” 门外的简女士听到了回答,提起来的一颗心又慢慢放下了,“没事就好,那您注意休息,我不打扰您了。”说完就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走远了。 床上的亨利被丽贝卡按着不放一下一下的亲,注意力被转移,也不知道门外的人到底走没走。过了一会儿,觉得人应该是走远了,亨利用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丽贝卡。丽贝卡俯下身,抱紧亨利,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没有听到走路的声音,说不定简女士还在门外悄悄的观察着呢,你千万不要乱动哦,不然就被发现了~” 亨利果然不敢动了,生怕被修道院发现自己房间里有一个女学生。丽贝卡看到他不动,暗笑着继续自己的捉弄。从额头到鼻尖,再到两颊和嘴唇,丽贝卡一路往下亲下来。最后有点不满足,伸手解开了他睡衣的纽扣,亨利一把死死地捏住她的手,眼神警告她不要这样做。但丽贝卡可不怕他毫无威慑力的警告,手不能动了,隔着布料用下身蹭他的肉棒。 臀部翘起,再慢慢往下落。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丽贝卡自己都有点情动了,穴口淫水慢慢溢出,打湿了亨利下身一大块布料。 亨利从没有过性事,成年后的勃起,每次都是靠冷水澡让它自己冷静下来。稍微一点磨蹭,就让他今晚原本不怎么坚定的意志,变得更加脆弱。 很快的,下身的肉棒挺立了起来。丽贝卡顺时针紧挨着摩挲,不小心龟头顶着布料蹭进了穴口,“唔嗯”一声,惊醒了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和自己的下半身苦作斗争的亨利。 “噢哦,怎么办?老师的龟头顶进去了,这回可是真的‘强暴’了呢~”,龟头在穴口转动,有丰沛的淫水保护,布料带来的摩擦疼一点也没有,丽贝卡索性让龟头更顶进去一些,直到触到那层薄膜才停下来。 亨利感觉自己的下身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一样,稍微抵抗一下就疼,都快疼出眼泪来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亨利一边防着门外的人偷听到声音低声说道,一边想要侧身挪开,可是成效甚微。 “我的目的不是一直都很明确嘛,做成这笔交易,你舒服了我也达到了目的。”隔着布料还是解不了深处的痒,丽贝卡趁身下的人不注意,将肉棒弹出来,再快速吸进水穴。 亨利稍微抵抗一剧烈,丽贝卡就示意他门外有人,这样威胁着将他的衣服全身都剥了个干净。“啵…啵……”,丽贝卡满心戏弄地亲着身下的人,两人不着一缕的紧紧相贴,“走了吗?”亨利轻声问着丽贝卡。丽贝卡一边亲,一边答“没呢…啵…啵……”,过了会儿,亨利又问,丽贝卡还是一边嘬吸轻揉着他两颗红润的乳头,一边自顾不暇的回答没有。 等两人身热情动,欲念将理智吞没。丽贝卡忍着痛让肉棒插的更深,由原来的叁分之一到整根直接全部进去,第一次性交可真痛苦啊!眼角通红,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丽贝卡也只是趴在亨利心口,等那阵痛感过去,再慢慢上下吞吐。 亨利也痛到不行,闭着眼睛哼唧,从来没有这样痛过,一开始只是觉得龟头像是被人用橡皮圈紧紧地篐住,慢慢地,叁分之一的肉棒像是被一块热毛巾包裹,到最后,整根肉棒像是一下子冲进了热水里,又烫又舒服。下身也不自觉的往上顶弄起来。 渐渐的理智回炉,都过了这么久了,门外肯定没人了。亨利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可是丽贝卡才刚刚感受到一点阴道被肉棒摩擦的解痒快感,不想松开,遂抱紧他的脖子,就是不松手。 亨利没有办法,只好让她挂在身上,慢慢踱步到门边。轻微地撬动门栓,小力扒开门,看到门外没人后,长舒了一口气。将门拴上,转身上床,看到床单上的一小滩血,震惊到快要尖叫起来,最后忍着下身的绮丽曼妙快感,将人大力扒拉下来,低声吼道“你是第一次!为什么骗我说你是妓女!” -- 许爱·盖章(大肥章) “我是妓女这件事不是一开始老师自己猜测的嘛,我只是顺着老师一说而已,但最后与我要提出的交易并不冲突,……所以,老师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看着面前震惊到快要原地化身雕塑的亨利,丽贝卡觉得自己还是一步一步来比较好,捡起自己脱掉的衣服穿上,快走到门前时,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于是转身走到亨利面前,踮脚亲了下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也没关系,今晚老师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晚安~” 第二天上课,原本每天元气满满的班主任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教室。以校长女儿为首的几个班上特别活跃的女生下课围着亨利,抱枕、消眼圈贴剂、加湿器、维生素片等等一大堆东西推到他胸前,关怀备至,脸上就差刻上“喜欢”两个字了。 亨利脸上露出尴尬的笑,不知道怎么拒绝她们的好意。想着自己黑眼圈的由来,顿感委屈。眼睛扫了一圈教室,发现丽贝卡今天没来上课。 等到放学,亨利从各科老师那里拿来今天教授的内容要点回修道院。刚走进大门就碰到了简女士,提着个竹编篮,应该是去买菜了。 亨利快步走上前,帮她提着篮子。“简女士,您知道丽贝卡今天去哪了吗,她今天没来学校…”,不等他话说完,简女士就一脸愁容,“老师真对不起,我忘了跟您请假了,丽贝卡生病了,今天一直都躺在床上,小家伙一直都非常健康,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我特意买了她爱吃的,希望她能早点恢复过来吧。” 本来想把整理好的学习内容让简女士带过去,但一听到她生病,亨利还是觉得自己去一趟比较好。 由简女士指路,亨利很快找到了丽贝卡住的地方。穿过一片小花园的二层混砖小楼阁楼上,位置虽然有点偏,但胜在风景很美。 擦一擦手心的汗,亨利敲响了门,想到丽贝卡病的都爬不起来,就自己推开门进去了。本以为阁楼的光线一般都很暗,没想到一进去后,被对面墙上的大窗户惊呆了,窗外整个小花园的美丽都被一扇窗框住了,窗前的书桌旁,正坐着本应该躺在床上养病的女生。 亨利带上门的声音惊动了正望向窗外的丽贝卡,看到来人是亨利,丽贝卡又转过头继续望着窗外,“对不起老师,今天没有去上课,请不要扣我学分,我会把缺课内容补回来的。”亨利听着她奶猫叫一样大小的声音,一时间忘了昨晚两个人发生过的荒唐事,拿起一件搭在床尾的外套走上前去帮她好好披上,“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养病,缺的课我会帮你补回来的,放心吧。哝,其他科目的学习内容我帮你拿来了,…要我教你吗?” 亨利看她嘴唇发白,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这时候太阳也快落下,余晖映在窗前,好不容易在她眼睛里倒映出一丝光亮。听简女士说她身体底子好,哼,身体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一个晚上就把自己弄生病的。 自己搬来一张椅子,亨利将教科书和其他科目的学习内容要点笔记放在桌上,“咳咳,不想被扣学分就把知识记得牢一些,这样的话考试才能科科拿A,也离你交换生名额的希望更近一点。” 丽贝卡想回应一下,微笑,却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堪的表情,“对不起,老师。昨晚那样做真的很抱歉,希望您能原谅我。” 亨利听她提起昨晚,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不…不不…不要再提起昨晚了!…其实交换生名额你是很有希望能够拿到的,只要你一直保持成绩优异,名额最后一定会是你的,嗯!我保证!”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激动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需要这个名额呢,丽贝卡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到她笑了,亨利竟然觉得一下子心被揪着的感觉放松了。笑了,就表示心情好多了。“那我们现在开始上课吧,为了你的交换生名额,丽贝卡同学?”,将肩上的外套紧了紧,丽贝卡把椅子挪到桌旁,听着亨利认真一字一句重复着各科老师今天的学习内容。也得亏丽贝卡聪明,就着老师的学习内容要点,再对照教科书和习题练习,基本上能够理解吃透。 两个人没有注意时间,一下子就到了晚上十点。简女士特意端着晚餐上楼给他们送了过来,还附带了一些饭后水果。“谢谢您了亨利先生,特意为小家伙补课。等她身体好了,一定会好好报”,“答”字还没说出口,亨利就被嘴里的一勺汤呛着了,连连摆手,说“报答就不必了,这本来就是我身为老师该做的,我很乐意为丽贝卡补课,那…今天就先到这里了,我先走了”,说完就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快步走了,过了会儿,又一阵风的回来了,带走了自己吃完后的餐具。 丽贝卡和简女士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丽贝卡这一病就病了将近大半个月之久,可能是从不生病的缘故,病症来势汹汹,怎么也不见好。 亨利也每天尽职尽责上完学校的课后帮丽贝卡补习。上课,然后到各科老师那拿学习内容要点,再回修道院帮丽贝卡补习。都快形成每天的固定日程了,而且越来越熟练。 “……那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了,明……”亨利讲完了今天的课程,发现没人笑着回应,一转头,就看到丽贝卡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小脸渐渐有点血色了,小小一只趴在那儿,亨利突然想起自己从前养过的那只奶白色的蓝眼波斯猫,可爱俏皮又带着一点魅惑,于她一模一样。鬼使神差的,他俯下身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 等回过神,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把人抱上了那张小床,给她盖上了被子。亨利红着脸轻手轻脚走出阁楼,到了小花园才敢大喘气。一边大步走向自己的住处,一边用手掌轻拍自己一直乱跳的心。 今天是补课的第十七天,丽贝卡有很好的消化每天学习的新内容,甚至还空余一点点时间学习新语言。她想提前为出国做一点准备,正好亨利是语言学科毕业,丽贝卡在学完今天的课程后,就将自己买到的学习中文的教材递给他请教,“老师,这个词要怎么发音啊?我听录音磁带跟着学,却怎么也学不会。” 亨利拿过教材书,看到她手指指着的词汇是中文‘雨露’二字,遂指着词汇旁边的拼音教她,“这个词汇读作yǔ lù,雨和露,象征着恩赐、恩泽,跟着我读吧,yǔ…lù”,丽贝卡看着他的嘴型,注意着发音,“yoǔ loù”,亨利看她小心谨慎的样子,忍不住轻声笑,“不对,中间没有O的发音,yǔ…lù,你再试一遍”,丽贝卡羞得耳朵都红了,小声念“yǔ…lù?” 亨利激动得拍了下桌子,“对了!就是这样发音,你再好好多读几遍”,得到肯定,丽贝卡慢慢有了信心,“yǔ…lù……yǔ…lù……yǔ lù!”,亨利看着她噘着发音的嘴,就像是一位向情郎索吻的娇羞姑娘,慢慢地,亨利觉得自己像是被巫女施了咒语般,眼前的一切都看的朦胧而又梦幻起来了。 花丛中的姑娘一会儿娇羞一会儿嗔怪,似是焦急等待着自己爱人归来。姑娘低眉幻想着,嘴角微勾,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开心的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两把小扇子扑闪。远处应该是她的爱人回来了,她热情的冲向爱人怀里,献上炙热的一吻。眼前的娇唇越来越近,亨利慢慢低下头,不由分说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丽贝卡被亨利的举动吓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等亨利的舌头要伸进来时,才轻轻推开了他。 亨利被推来,也打破了两人之间绮丽的氛围。“…对不起,冒犯了你。但是我不后悔,我觉得我喜欢上了你,你…能接受我的爱意吗?”突然的表白,亨利觉得自己有点唐突,快步走下阁楼,奔向小花园,亨利短时间内徒手摘了十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被刺伤了手也懒得管,又快步跑上阁楼,单膝跪地,将手中的玫瑰献给眼前的人。 丽贝卡被他快步来来去去的身影弄花了眼,看到他手上被尖刺弄伤的划痕,和额头上奔跑留下一层的细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心疼他还是笑他傻气,最后还是逃不过流下眼泪,沦陷在他真挚的眼神里。 亨利起身,将花放到桌子上。掏出西裤口袋里的手巾一点一点帮她擦干了。 “咕…咕”一阵肚子咕咕叫闹革命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甜蜜的对视,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再怎么样,还是要吃饱了肚子才好继续呀~ 晚饭过后,快十一点了。亨利将丽贝卡送到小花园,丽贝卡转过身正准备走,亨利连忙拉住了她的衣袖。 丽贝卡转过来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亨利捏紧了手,咬了下嘴唇,“你还忘了一件事…”嗯?丽贝卡还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没做。看她一脸迷糊,亨利觉得还是自己动手吧,俯下身,右手拇指和食指轻捏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亲,“你忘了晚安吻” 被他这样提醒着,丽贝卡忍不住轻声笑,“对不起,我再补给你好了”说罢,一连亲了他好几下。亨利被她这样亲着,一下子蹭出一股无名火,双手捧着她的脸,用力爱怜。 两个人刚刚确定彼此,这时候的一丝擦枪走火都有可能点燃一整片大草原。亨利将丽贝卡抱起,脑袋靠在她心口撒娇“不想回去,我想一直看着你~”,丽贝卡病气去了大半,又难得心情好,索性放纵一下“那就不回去吧~”,亨利抬头看她表情认真,讪笑道“我开玩笑的,你还生病着呢,还是早点休息吧”,“可是我没有开玩笑哦,而且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丽贝卡说完,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亨利一下。 得到首肯,亨利将丽贝卡叁两步抱上了阁楼,拉上窗帘,小心动作地将丽贝卡和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后,将人抱在怀里盖上被子睡觉。 他身上火热,丽贝卡根本睡不着。一直在被子里动来动去,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亨利的下身。丽贝卡感觉到他的分身秒速胀大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应对,僵硬在他怀里。 亨利长叹口气,咬紧牙,抬起丽贝卡的下巴猛亲了下,“放过你,等你病好了我要加倍补偿回来。” 丽贝卡本来想说自己没问题的,但既然他愿意忍的话,那就忍着吧。 一晚上两个人煎熬又甜蜜的度过去了。 也许是有情人饮水饱的效应,一个星期后,丽贝卡彻底康复了。 两个人还是重复着以往补课的模式,只不过是两个人一起去学校,一起回修道院。 亨利在丽贝卡完成作业后,再教她中文。一遍一遍纠正她的发音,正确了,奖励式的给予一个亲吻,错误的话,就重复发音直到正确为止,再奖励一个亲吻。一直到吃晚餐这段时间,丽贝卡学会了很多新的词汇。 这样连着半个月的疯狂补习,丽贝卡已经能够简单的拼写和讲出一整句语句了。 “你很聪明,基本上一学就会,我很为你感到骄傲”亨利抱着怀里的爱人,一边奖励她亲吻,一边鼓励她继续保持。 丽贝卡躺在他的怀里,看着太阳即将落到地平线以下之前天空中布满玫瑰色的晚霞,突然想要记忆里留住这一刻的美好。 丽贝卡一下一下慢慢轻吻着他的脸,从额头到心口,想要他的身上布满属于自己的印记。将他的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抽了出来,再慢慢伸进去抚摸每一寸,这一刻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丽贝卡想。 亨利抓住了她四处点火的小手,“马上要去晚餐了哦,简女士会上来提醒我们的。”可陷入执念的人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丽贝卡用臀部慢慢揉弄勾引,上下两张小嘴一齐努力,打破亨利的坚持是分分钟的事。 不想被简女士发现了什么,就着这个姿势,亨利直接拉下下身西裤的拉链,将肉棒掏弄出来,丽贝卡校服裙底都快“水漫金山”了,不需要前戏,亨利直接将丽贝卡的内裤拨到一边,重力顶了进去。 久违的交合,让原本就快要喷井式的欲望得到有力发泄。亨利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推上中世纪断头台的巫师一般,崇拜上了非上帝的信仰。 当晨风轻轻抚慰露珠 当午夜的玫瑰有了月光的洗礼 当爱人因光阴变得脆弱 不 这不是我的诉求 有什么能够劝得动时间呢 如果真的有 请让我停留在这一刻 近乎膜拜地,亨利吻着丽贝卡的双唇。从没有想过自己是一个这么重欲的人,亨利双手拥着怀里的珍宝,下身的肉棒将丽贝卡的小穴搅动得汁水连连,无需用力就能探到胞宫口,龟头轻触,不进去只在外面舐弄,丽贝卡很快就软了身子,随意亨利怎么‘蹂躏’。 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身下椅子也发出嘎吱嘎吱声。突然一阵敲门,打断了两人。“晚餐已经做好了哦,亨利先生,你们要不要先用餐再补课呢?” 虽然知道简女士会来,但被突然打断,亨利还是吓了一跳的。“知道了,简女士,我们马上下来。” 修女听到了回应,就下了阁楼。亨利听到下楼的声音,忍着下身舒服的痒意,一点一点将肉棒抽出来,塞进去拉上裤链。再将丽贝卡整理好,牵着她下楼。 自从吃到了肉,亨利逐渐越来越放开了自己,趁着没人就牵下小手或是亲下小嘴,丽贝卡忍不住想笑,亨利恼羞成怒,将她抱上床狠狠‘修理’了一顿。慢慢地,补习的画风也逐步发生着变化。 很快,学校交换生名单确定出来了,丽贝卡和校长女儿一起作为学校代表去明诚学院。 丽贝卡不知道,她刚从机场出发,亨利就递交了辞呈。反正他教书也只是为了躲避他那位控制狂父亲,去C国也不错啊,还能离自己爱的人近一点呢。 两个人前后脚到达,丽贝卡去学院报道,亨利自己偷偷在离学院不远的商业街酒店式公寓大楼买了一层住处。 学院温泉旅行丽贝卡不想去,就故意假装生病躲过去了。一个人在C国,难免想家,丽贝卡忍不住打通亨利的电话。简短的互相充满爱意打招呼后,丽贝卡听到亨利那边有人在讲中文,而且他好像是在哪里的商场,听筒里一直传来商家吸引顾客的吆喝。 顺着那几声商家极具特色的吆喝,丽贝卡很快把地址锁定。一边在电话里装作不知情地给亨利抱怨学院学习好苦,一边火速往商场赶。 等看到坐在店门口长椅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耐心听自己在电话里唠叨的男人时,丽贝卡‘唰’的一下眼泪忍不住就流出来了。 电话那端久不出声,亨利还以为信号断了,对着电话‘喂’个不停。听到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哭声,一下子慌了神,几个月的朝夕相对,丽贝卡嘴里发出再小的声音,他也能分辨得出。 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已经哭成泪人的丽贝卡,“宝贝,怎么哭了,我来了你不开心吗?”,丽贝卡就是忍不住想哭,怎么也止不住。听到他这么说,猛地摇了摇头。 亨利将人抱在怀里,哄了好久才将人哄好。带着她回到住处,准备做一顿自己这段时间学会的中华料理给她个惊喜。 料理还是有些不熟练,一顿午餐硬生生熬到了傍晚才吃,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两个人边吃边聊,丽贝卡才知道原来他来C国有一段时间了,瞒了她这么久,哼,生气! 两个人在家休息了叁天,几经缠绵,丽贝卡又要回学院了。亨利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放假了又能见面,还是让人挺期待的吖~这种一边自由自在的生活一边等待着爱人回家的感觉真好! -- 家庭聚会 周五下午刚放学,薛婉就等在学院门口接诺夏回老宅那边去聚会。两叁个月没有联系的老人家怎么突然走温情路线说想念外孙女了?薛婉自己也搞不懂,但还是照着做,打算接诺夏去老宅那边见一下外公。 诺夏到了学院门口,看到车里只有薛婉一个人。默不作声选择了后座,刚拉开车门,就被薛婉“啧”了一声,不耐烦道“坐前面,有话和你说。” 薛婉看起来精神不大好,眼下黑眼圈都出来了。诺夏觉得还是不要在没有‘护身符’的情况下和她闹别扭,低头默默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自从薛婉结婚后,就搬出老宅了,除非老头子打电话通知说家人聚会,薛婉一般不会自己上赶着去凑那份热闹。 老头子在去年新找了一个女人,刚满二十岁。花骨朵儿一样的年纪,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愿意和一个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在一起。 车子朝着城西方向开,一路上车子不多,薛婉就将车速提快了点。这些年城市发展迅速,过怕了穷日子的老城西区的居民随着上面拆迁款猛砸,大部分都往城东区大都会涌去了。近几年城建政策不断发生变化,城西区大改造提上日程,原本不值钱的平屋瓦房全部推倒重建,怀旧式别墅群拔地而起。荒山开拓,建成一片片森林氧吧,还专门挖掘了一个占地约一公顷面积大小的人工湖,俨然赤裸裸的废地秒变寸土寸金。不知道那些拼了命也要拖家带口往城东区钻的人作何感想。 薛家老宅就坐落在城西区最边上,四十年前,薛家前任家主薛崇仁靠着资本运作,将整个城西区划分为自己的‘辖区’,靠着按揭狠赚了一笔。特意将薛家老宅选址在最西边,每天看着‘蜂房’里的‘工蜂’为了‘采蜜’而不断劳作,自己再瞬间夺取掉一大坨‘蜂蜜’,是他最终爱的戏码。几年前听说城西区又要重新规划市政,退休十几年的他特意在集团里支走了一大笔资金,找到原来的老部下,和政府‘牵线搭桥’,促成了城西区“空中花园别墅群计划”这一城建规划。 马上就要到老宅了,薛婉看了一眼靠着车窗看外边风景的诺夏,长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刻意的疏远,不知道是对她的保护还是对她的伤害。 薛婉用右手扯了下诺夏的胳膊,“坐好,马上要到了。……等会儿不管谁叫你薛清,你都要答应一声儿,这儿不是庄园,没人迁就你的小毛病。还有,…等会看到那个女的,只当作空气就好,不要和下等人置气,有失了身份。听见了吗?”诺夏撇了撇嘴,用鼻音轻“嗯”了声,过了一会儿,听旁边没人应,又低头答到“听见了。” 车子开进通往老宅那条五百米的主路,两旁每隔五米种植一棵梧桐树,又在树与树间隔中间新种上了矮枝白梅,倒是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老头子为了讨美人欢心,还真是忍得下去啊,薛婉连连摇头,想当初她和哥哥姐姐几个人在树上偷摸刻了几个字,还被罚跪了好久呢。 到了院子里,薛婉将车钥匙丢给薛管家,和诺夏往里走,“老头子最近身体怎么样?”,薛管家怔了一下,咳嗽了声“老爷最近……挺好的,就是休息的时间比平时晚了点”,薛婉转头看向他,笑了声“她还挺厉害,是想再造出个继承人呢,你私下里多注意着她点”,说罢,牵着诺夏的手就往大厅走,“是,我知道了。”薛管家深鞠一躬,下去泊车了。 大厅里人不少,都是薛家旁支,近几年看老头子比较好说话了,都时常往他跟前凑。薛婉走进去,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几位叔伯婶子到的真早,我和清清赶上堵车,好不容易才没有擦黑到。”,几个老头还没开口说话,他们的夫人倒是‘热情’的很,拉着薛婉就往沙发上坐,“哪的话呀!我们都是老头老太太,闲的很,在家里没事,听说老大哥要家里人聚一聚,就眼巴巴的跑过来了。最近很忙吧?看你都瘦了。”薛婉看着面前说话的这一位,是集团公关部的副经理他母亲,早年是和薛氏创始人一起打江山的他们家,在薛婉这一代沦落到只就职部门副经理职位了。 薛婉自然的抽出她套近乎抓住的手,朝门口招了招手,诺夏走近,朝她们喊了声“奶奶们好~”,几个老太太以为只薛婉一个人来的,没想到诺夏也来老宅这边了,收起自己震惊的脸,神色慈爱,“哎哟!好长时间不见,薛清出落的越来越标致了,跟你母亲年轻时候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真好看!”,诺夏搞不定她们这些叁姑六婆你一嘴我一嘴的奉承话,只好假装害羞内敛,低着头不说话。薛婉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不想和这些人周旋,就自然把话接过去,和这些人聊着她们感兴趣的其它家族里的八卦传闻。 诺夏有些无聊,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就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去大厅旁边的玫瑰园了。 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一阵的低吟,起初是女声,过了会儿后,男声的低吼女声的尖细淫叫一齐传来,这会儿人都在大厅里,不用看也知道花圃深处两个人是在干什么。诺夏当没听到,转身走了。 到了吃晚餐的时间,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薛婉看旁边诺夏抓着餐桌布上面坠着的璎珞流苏玩儿,怕影响不好,就伸手打了她不安分的手一下,“等下你外公看到了,又要当众给你难堪的,你最好安分点,尽量当个透明人,别让他注意到你。” 想到开始在玫瑰园看到的,诺夏不知道该不该跟母亲说,正纠结着,就听到旁边一阵椅子的拖动声,大家都站起身来,朝着二楼的旋转楼梯望。诺夏跟着站起身,看着楼梯上的两人走近。右边走着的老人看着虽已是满头华发,但脸上保养的好,没有一丝皱纹斑点。气质与外型的加分,完全看不出这已经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倒像是四十多岁正当年的中年人。左边勾着他手臂的,就是去年新搬进薛家老宅的金丝雀了,身段高挑,皮肤雪白细腻,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一颦一笑倒像是那么回事儿,娇羞中又带有那么一丝调皮,嗯,很符合她小玩意儿的身份,诺夏在心里分析道。 两人坐定,其他人也陆续坐下了。原本一个座位的最上座,也因为这金丝雀的到来变成了双人座,诺夏和母亲挨着坐在右边上首,其他人依着身份依次坐定。 前菜上来,诺夏看着餐盘里的鹅肝酱,想着做这道菜不人道的过程,一阵恶心。实在是吃不下,手指头在桌下轻扯母亲的衣袖。薛婉看诺夏这副样子,就知道她又出幺蛾子,趁别人不注意,将两人餐盘调换了。 等前菜享用完,下人端上汤品。是奶油蔬菜汤!诺夏心里一阵欣喜,终于有自己爱吃的了,刚拿起长柄勺,耳边就听到一阵声音不小的呕吐声,整个餐厅都听得到,诺夏扫兴放下勺子,无语看着发出声音的源头。 ‘金丝雀’阿黎发现所有人都看向她,忙躲向薛崇仁怀里,还不时用小拳头锤着他的胸口。薛崇仁包容宠溺地任她使些小性子,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对着座位上的人说道,“各位,今天叫大家来聚一聚呢,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薛家又要新添一位家庭成员了!” -- 阳谋·厮混 薛崇仁话音刚落,整个餐厅陷入一片死寂,没有人敢上赶着刷存在感,毕竟都是旁支,平时在集团利益上能捞点就捞点,但是涉及到集团继承者问题上,大家还是乖觉,一致的选择保持沉默。 薛婉放下喝汤的长柄勺,用餐巾抿了下嘴,抬头看了一圈,“怎么都看着我,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儿,有必要办一个像样点的宴会庆祝一下,父亲,您觉得需要请哪些人,让薛管家拟个名单,我去安排一下。”说完,颇为认真的看向最上座的两位主角。 薛崇仁倒是没有想到薛婉有这样的容人之量,从小到大,她都是最娇纵的那一个孩子,哥哥姐姐几个人都让着她。连她二十岁选择结婚怀孕,他和她母亲都没有过问,也不敢过问,稍有龃龉,她就以死相逼,也渐渐的养成了她任性妄为的姿态。如果不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他也绝不会选择把集团继承权交给她。 薛婉这一番话,还着实让薛崇仁高看了一分,忙让薛管家去酒窖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的好酒,并让下人给在座的各位满上。 拿起手边的酒杯轻晃了一下,酒香四溢。小口抿了一下,薛婉看着面前‘恩爱’非常的两人,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可是父亲,您带着她去医院做各项检查了吗,别到时候海口咵出去了,空欢喜一场那就不好了。” 话没说完,薛崇仁就有点不怎么高兴了。但在家庭聚会上这么多人面前,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皱着眉心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我当然是慎之又慎了,家里的医生检查了四五次,都是照顾我身体的老人了,肯定不会弄错的。” 薛婉听完,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只是有点好奇,人体可真奇妙,快八十岁的人还能够保持这么活跃的高精子质量致人怀孕,真是厉害啊~”话毕,薛婉放下酒杯,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众人面前鼓起了掌,也着实结结实实地狠狠下了薛崇仁面子。薛崇仁忍着自己快要如活火山喷发的怒火,脸上肌肉不住地颤动,到嘴边的脏字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做好准备欢欢喜喜迎接这个弟弟吧,到时候集团里的事他可就全仰仗你了。” 薛婉见不得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故作惊讶道“哦~都已经知道是男孩儿了,您雇的家庭医生可真厉害!改明儿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庄园里的下人们陈年旧疴总不见好,说不定让他一瞧,还能不治而愈呢!” 再能忍的人听到这话,没有火也憋出一肚子的火了。薛崇仁右手攥紧扶手,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敢对着薛婉说了一个字“你!” 再气老头子他也不会马上就能两腿一瞪上西天,更何况,他现在有了这个宝贝‘儿子’,以后有的是麻烦的时候,薛婉见好就收,“今天这会也聚了,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了,是不是该散了呢?”,看向上座,薛崇仁喘气越来越大,闭了闭眼,反正今天也就是一个走过场的序幕,以后有的是时间再慢慢算账,摆了摆手,让众人散了。 薛婉拉着诺夏走出老宅,在车旁碰到了薛管家,显然他还有话对自己说,薛婉让诺夏先上车等她。走到僻静处,薛管家拿出一份U盘交给薛婉,“这是前两个月拍到的,应该对小姐有点儿用处。”薛婉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里面是什么?”薛管家低了低头,压低声音道“里面是那位叫阿黎的和老爷司机小潘近两个月偷情的视频画面,若是以后这个阿黎对小姐和集团有任何不轨的心思,可以拿这个治她。” 接过东西,薛婉笑着摇了摇头,“薛管家,你说父亲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这种货色都能够骗得到他了,还是说,他心甘情愿想拿这个所谓的儿子再来集团搅和一场?”薛管家无奈跟着笑,“老爷近些年一个人,容易想东想西的,被有心人骗……或许他也是愿意…”还未说完,薛婉接过话头“造成今天这局面,难道不是他一手促成的吗!他就是个刽子手,专门扼杀最亲的人!只要有人不是按照他的意愿活,他就让那个人死!” 情绪越来越激动,薛婉知道和薛管家说这些也没什么用,纯粹就是为了发泄而发泄,用手抚了胸口,薛婉平复下来,“你还是继续帮我盯着老宅这边的一举一动,到时候了,我会亲自动手。”薛管家应声道是。 这边薛婉她们一行人刚走,二楼主人卧室里东西摔得叮铃铛啷响。薛崇仁把没撒出来的气全部对着满屋子的东西撒了一遍,阿黎吓坏了,从她来老宅这边,就没见过薛崇仁发过这么大的火,小嘴儿一噘,假模假式的哭出声来。 薛崇仁气发出来了也就好了,回过神来,搂着金丝雀哄道“宝贝吓着你了,我今天就是太生气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别哭啊,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阿黎将她搂着自己胳膊的手扒开,坐到一边去“你就只关心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关心关心我怎么样,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呜呜呜呜…”薛崇仁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一边用手轻拍自己脸一边说道“我这张嘴,又惹宝贝不开心了,你说,要我怎么补救才好?”阿黎看他这样,一下子就破涕为笑了“那我今晚要你好好‘陪我’,还要一栋宅子边上新开盘的别墅,我不管,你答应我的,我就要这两样~” 薛崇仁面有难色,“医生不是说了,头叁个月还是不要行房的好,你忍一忍,等过了这头叁月,宝贝想怎么样玩我都陪着你”,阿黎拉住他退开的身体,“唔我不要~你轻一点不就好了~我不想忍叁个月,到时候我这朵花没有你浇灌早就枯萎了~”说完,就拉着他两只手按在自己臀上,再上下一齐勾引,挑起他的性欲,薛崇仁忍不住笑出声,宠溺道“你啊~”遂不管医生说的嘱咐,与自己的金丝雀纠缠到床上去了。 事毕,两人身上都汗澿连连,冲过澡,阿黎下楼给薛崇仁泡了杯牛奶伺候他喝完,两人才睡了。 夜半,阿黎推了旁边的薛崇仁几下,见他醒不过来,才放心大胆到玫瑰园去了。四下无声,玫瑰园也安静的吓人,但知道有人在这等自己,阿黎也就欣然赴约。 走到花圃深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阿黎拉了过去。原来这一处地方玫瑰开的最茂盛,就算是白天,不发出动静,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藏了人。“怎么现在才来,没人发现吧?”声音略带些年纪,不似年轻人清亮,这只手的主人不是司机小潘,而是家庭医生袁程。 原来,是阿黎和司机小潘偷情被家庭医生发现了,他也想尝尝鲜,就要挟阿黎若是不陪他,就将他们的事告诉薛崇仁,阿黎本来想着和司机借种生一个儿子,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就都有了,没想到竟然被别人发现,好在是家庭医生,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就假意委身于他。反正自己没怀孕,他们俩谁先让自己怀上了,她也求之不得,就两边都糊弄的好好的。 前几天薛崇仁在家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她正恶心泛呕,薛崇仁让医生也给她做了个检查,没想到是怀孕了,薛崇仁高兴坏了,还以为是自己雄风依旧宝刀未老,忙让管家通知众族人来家里聚会。却不知,暗地里家庭医生和阿黎手牵着手。 袁程高兴,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小潘也高兴,认为阿黎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其实阿黎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究竟是他们俩谁的。反正孩子母亲一定是她,不亏。 这会儿袁程拉着她在玫瑰园里颠鸾倒凤,倒正如了阿黎的意。老头子将她的火擦出来,却怎么也灭不掉,还好有两个男人,不愁解决不了。两个人小心谨慎不伤到孩子,在玫瑰园里折腾到快天亮才走,却不知道暗处早已经有一台微型摄影机将两人行径完完整整录了下来。 -- ⓟò1️⃣㈧.ⅭǐτУ 考试·车祸 诺夏自那晚家庭聚会回来后,再一次和母亲关系降到平时温度。虽然母亲再一次投身到集团日常忙碌中没有怎么搭理过她,但是这才是她们母女二人正常生活的方式不是嘛。 今天是期中考试第一天,阿诚早早地就将诺夏从床上拽起来了,花姨特意准备了一大桌跟核桃有关的早餐,美其名曰补脑。 吃完早餐,阿诚开车送诺夏去学院。车子平稳的向前开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诺夏感觉心里好慌,右眼也开始狂跳起来了。诺夏拍了拍前面驾驶座位上的阿诚的肩膀,示意他停一下车。阿诚松开油门,右脚轻点刹车,可是车子还是保持着高速向前开着。 深吸了一口气,阿诚对坐在后方的诺夏语气平静说道“听我说,一会儿我叫你怎么做你都要听我的,知道了吗?”,诺夏只是叫他停一下车,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一番话。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这辆车子出问题了,对着阿诚慎重点头道“我知道了。” 学院这边,今天老师要求要早点到教室的。因为考试座位是通过上一次的考试分数排名依次坐定的,所以有些学生是需要去别的班级教室考试的。 只是今天是怎么了,一个教室二十多个人,都快八点了才勉强到齐。高叁B班班主任今天早上突发高烧,向年级领导请假不能监考了,由其它任课老师代替,但是大家都有监考任务,B班的监考老师就落到了苏允丞头上。 苏允丞看向手上的腕表,马上就要开考了,需要去其它班级考试的学生和来到本班教室考试的学生都已经坐定。苏允丞看到张贴在教室门口的座次表上分明有诺夏的名字,但是教室里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她人影。Ъíяds⒞.⒞ǒм(birds) 小东西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迟到也就算了,今天可是要考试的,迟到了就不能进考场了。该不会又是被失踪吧,苏允丞猛地看向坐在教室后方的雷阿诺,快速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说,是不是你又把诺夏藏起来了?!” 雷阿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别人从座位上提起来了。扫了一眼教室内其他考试的同学,神色慌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雷阿诺侧过身子,小声在苏允丞耳边说“Take it easy,现在还没到正式开始考试的时间,也许她只是起床晚了,正在往学院这边赶呢。再说了,就算我有前科,也不是所有事都可以按在我头上的,OK?” 苏允丞放开了他,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莫名的感到心情烦躁不安,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 雷阿诺看着面前的人,也觉出了些什么不对了。瞟了一眼坐在本班教室考试的柳静怡,没有从她脸上捕捉到任何不对劲,也只能先考虑是其它缘故让诺夏今天没有及时赶到。 “叮铃铃”广播铃响了,考试前十五分钟提示。班上学生坐定,不能再出教室和随意走动。苏允丞站在讲台上来回走,双手抱胸,心情也越来越不稳定。“呲嗯~”一阵电流声响,广播里传来开始考试的提示声,监考老师检查试卷包装袋完整无损后,下发考卷。 苏允丞机械地听着广播里的提示声动作,将考卷下发后,坐在讲台上开始监考。由于监考时间不能玩手机,苏允丞只能看着腕表上的指针一圈一圈的转动,从来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样希望指针能够飞速转完。 时针指向十二点,苏允丞催促着下面还在飞速写答案的学生从后往前交卷。将试卷包装封好后,快速往年级办公室跑去,丢下试卷袋,苏允丞一边打阿诚电话,一边往停车场赶。 电话一直没人接,苏允丞脑袋里快速闪过几十种她们主仆俩被绑架暗杀的可能性,过了会儿,又快速甩了甩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小东西还没到十五岁呢,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消亡,她还没和自己正式举办订婚仪式呢,要死也要等到成为苏家人再死! 快到停车场,苏允丞面前冲过一辆红色超跑,车窗降下,雷阿诺坐在车内看着苏允丞,“你现在情绪非常激动,开车不安全,我送你去。”苏允丞上车,边打电话边示意雷阿诺往薛家庄园开。 电话还是打不通,苏允丞攥紧了手机,闭眼靠在车窗上,揉了揉眉头。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响了,苏允丞快速接起。 电话那头声音比较嘈杂,听到电话被接,那头的人也愣了一会儿,“请问是苏允丞先生没错吧,刚才这部手机上一直是您拨打电话的未接记录,手机的主人阿诚先生现在在薛氏集团名下的市中心仁爱医院急诊部,他和刚刚一起被送过来的薛小姐发生车祸了,现在正在抢救,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过来一趟。” 听到‘急诊、车祸’这几个字就已经让苏允丞心跳猛地骤停了一下,挂了电话,就让雷阿诺往市中心仁爱医院开。 仁爱医院属于私立医院,工作日时间没有多少人就诊,很快他们两个人找到了急诊部。在护士站问清楚抢救室在哪里后,两个人一起往那边快速跑去。 抢救室门口没有人,那说明薛家还不知道她们两个人发生了车祸,那她们又是怎么来到薛家名下医院的呢,苏允丞站在门口,快步走来走去,约莫等了叁个小时,手术灯才关闭,门开了。 医生们推着病床出来,一位带着口罩的医生主动走到他和雷阿诺面前,“手术一切顺利,还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星期,看看后期有什么不良反应,没有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苏允丞抓着医生的手说谢谢,“还有一个呢?”,医生一愣,什么还有一个?做手术的今天只有一个啊。看医生眼神不对,苏允丞叫雷阿诺揭开床单看病床上的人是谁,自己则一把抓紧医生的手腕,不准他离开。 雷阿诺掀开床单,病床上躺着的,是阿诚。那诺夏去哪里了?苏允丞瞬时眼睛里一片冰冷,像看死人一般将医生反手按在墙上,“说,跟他一起被医院抢救的薛小姐去哪了?说不上来的话,我管你是哪个医院的,都给我去见上帝!” 医生只是被通知今天有一台非常重要的手术,根本不知道今天做手术的人是谁,只能苦笑道“年轻人,我只是一名医生,根本不清楚今天有谁来医院就诊,如果你有疑问的话,应该去问其它人,而不是在这里和我耗时间。” 苏允丞抓了一把头发,焦躁感越来越强烈,从来没有这么感到无力过。放开医生的手,慢慢靠着墙瘫坐在地上。 -- ⓟò1️⃣㈧.ⅭǐτУ 戳穿·求原谅 眼前出现一双穿着病房鞋的脚,苏允丞心里不舒服,就发泄在语言上“滚开!”,话说完,可眼前的人还是没有挪动,苏允丞忍不下去,抬起头来,刚准备出口的国骂生生咽了下去。 一把扯进怀里,将来人紧紧抱住,“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上帝没有闭眼,还好,还好……”,诺夏一进医院就被拉着做各种检查,好不容易脱身了,还被告知必须在医院里观察两天,避免脑震荡和各种后遗症状影响。刚做完脑CT,想来手术室看看阿诚的手术做完没,就看到手术室门口坐着一个人,像丧家犬一样。 “没想到啊,早知道我也来这招好了,还能趁机得到一个香香的拥抱~唉,可惜我哭不出来”,说完两手一摊,耸了耸肩,雷阿诺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说是羡慕,实为揶揄。苏允丞闹红了脸,将诺夏脸往怀里带,对着雷阿诺佯装生气道“滚回去考试去!” 雷阿诺觉得逗人挺好玩,故作恼怒“用完就扔也太过分了吧!还是我开车载你来的呢,你不说声感谢就算了,竟然还语言上叫我滚,太过分了。我生气了!要诺夏摸摸头举高高才能好”,说完就低下身,抓过诺夏的手摸摸自己的头顶。 苏允丞虽觉得自己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但追爱的路上就是要不要脸厚脸皮啊,况且路上还有别的潜在对手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更加不能‘心慈手软’,遂一把抢过诺夏的手,攥在手心里,“这是我的未婚妻,要摸你就自己摸自己去”,说完,还煞有介事将自己身上穿的外套披在诺夏头上,死死地抱住,不让雷阿诺看。 雷阿诺看他这一番神经病式的“护食”操作,无语到翻白眼,“拜托,你们两个还没有正式订婚好嘛~你无权干涉我追求真爱。” 两个幼稚鬼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攻击,根本没有休息到被夹在中间的女主人公一声不吭很久了,“谁来解释解释刚才说的订婚是什么意思?谁,跟谁,订婚?嗯?”诺夏扯下外套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刚才还争吵得像两只斗鸡似的人瞬间哑火,同时闭嘴看向四周,就是不敢看诺夏的眼睛。 诺夏推开苏允丞往前走,去了阿诚的病房。身后的两人不敢跟过去,只是站在原地。雷阿诺靠过去,戳了戳苏允丞的胳膊低声说道,“不是吧,订婚这么大的事居然女主角不知道。诺夏的母亲不会是想将她卖掉吧…”,苏允丞一把将他推开,有些尴尬“不知道内情就不要瞎说,谁告诉你中文这叫卖掉的?!”说完,抽了雷阿诺手里的车钥匙,快速往外走。Ъíяds⒞.⒞ǒм(birds) “喂,你拿了我的车钥匙去哪里啊?一起去吧!”雷阿诺快速跟上苏允丞的脚步,一起出了医院。诺夏这时候正在气头上,还是尽量不要当第一个被吃‘螃蟹’的人。 出了医院,两个人开着车在街上乱逛,一起寻找能够逗人开心的东西。路过一家甜品店,苏允丞下车进店。“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包起来,谢谢~”,一进门,苏允丞就指着橱窗里的各种甜品,让工作人员包装起来。店员还没有反应过来,正低头算着今天的营业额呢,就听到一个声音不停的点单,张大的嘴就没有合拢过,直到发出声音的手不再指了,才连忙跑去拿包装盒来打包。这可是一个贵客啊,得小心伺候,一次性消费就抵上了自己一个月的业绩啊! 后进门的雷阿诺正赶上店员拿出包装好的几大袋甜品,苏允丞刷完卡拍拍他的肩膀,“你拿着”,说完就出门了。雷阿诺有一句“我去你吗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好不容易将所有甜品提上了车,苏允丞提速将车开到了世纪大楼下。先到地下甜品餐厅找甜品大师特意做了几道可口开胃的甜品,然后又上楼去网红餐厅打包几份精致饭菜,再去鲜花区拿了一捧白玫瑰,将所有东西装上车后,又和雷阿诺开车返回医院。 大大小小好多袋东西,苏允丞和雷阿诺分着两次拿进医院,都快要把阿诚的病房塞满了。第二次进阿诚病房的时候,就看到诺夏正站在甜品包装盒面前,看两眼又转回去的样子,活脱脱一只生气了又需要人哄的鼓胀着肚皮的小河豚。 苏允丞拿着白玫瑰和一份精致的甜品站在诺夏面前,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看着她。诺夏被盯着有些尴尬,转过身去不看他,苏允丞就跟着一起转,直到诺夏接过甜品为止。 雷阿诺站在门口,靠着墙看戏。见追女孩子还能够用这招,不由得在心里面给苏允丞鼓起了掌。嗯,死皮赖脸也是追爱之路上的百试百灵妙招啊~ 诺夏一边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用勺子吃着甜品,一边嘴里面哼唧傲娇,“别以为我吃了你的甜品就是原谅你了,我现在还在生气呢!一百份甜品才能哄好的那种~你现在还在待定区,等吃够了一百份甜品我才原谅哦~”,苏允丞将白玫瑰插到花瓶里,浇上水。坐在沙发旁摸着正低头大快朵颐的小奶猫脑袋,不禁感叹,还好有甜品这一招,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过关。 雷阿诺看诺夏吃着香,也不禁有些好奇。真的有这么好吃吗?趁没人注意偷摸拿一份吃看看好了。遂趁没人看这边,偷摸拿了一份甜品转过身去尝。 刚送进嘴里,马上就感觉自己的舌头被鲜奶油包围了。好腻啊,还是马卡龙好吃,以后还是只吃马卡龙好了,嗯。一番心中计较后,雷阿诺悄悄将甜品丢到垃圾桶里去了,又怕被发现,用脚将垃圾桶踢到了病床下。 阿诚在医院里休息了一个星期,本来两天后就需要去学院报道的诺夏硬生生在医院里捱上了七天,美其名曰照顾阿诚,其实就是不想回学院考试。不过学院同意了补考,雷阿诺帮忙申请的。也不知道诺夏回学院后会怎么“感谢”他呢,苏允丞在一旁心里发笑但还是保持沉默作壁上观。 -- 卷土重来 在医院里面过了几天舒服日子,诺夏还是要回学院上课考试。当得知考试是雷阿诺帮忙去向校长申请的,诺夏咬牙在小操场里将雷阿诺追着揍。好不容易有个完美借口可以合理避开考试,这下好了,一招棋错,满盘皆输。诺夏想拍死雷阿诺的心都有了。 大家考试完毕都在进行下一阶段的复习,诺夏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单独一间大教室里补考。明明题目看着都非常熟悉,但就是解题方法想不到,做做停停,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将各科试卷都补考完毕。 早上刚一出门去学院上课,就碰到以前被学院开除的那位品行不端的女学生。这会儿两个人坐在学院旁的咖啡厅里,诺夏都有点好奇了。两个人以前关系不算有多好,所以她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呢,诺夏一边有意无意地搅动着面前那杯咖啡,一边等着她先开口说话。 陈思璇和诺夏大概有两年没见了,虽然时间不长不短,但再一次见到诺夏,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诺夏一点都没变,还像是高一刚开学时那样子,就是稍微长高了一点点。想到了以前在学院里面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小学鸡样斗嘴的日子,真是幼稚啊,陈思璇笑着摇了摇头。 “这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陈思璇开口。看着面前一脸懵懂的女生,心思全摆在脸上,真是好猜。但这也更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陈思璇真为薛家的未来发愁啊。胡乱搅了几下手中的咖啡,陈思璇接着说道“我从明诚学院离开后,我父亲就把我送到英国去读书了,最近一段时间才刚回来。前几天去我家新开的酒吧玩,在厕所里听到了一些小秘密,你想知道吗?”面前的女孩子认真听自己讲话,双手托腮,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像是守候在盆盆旁边等待着主人投喂猫粮的小奶猫一样,陈思璇感觉自己心都快萌化了,也太可爱了吧!故意不讲完逗她,看她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诺夏只是撇了下嘴,放下托腮的手,拿着椅子旁边的书包准备走。陈思璇连忙拦下她,接着说下去“我在洗手间正关上门准备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隔壁一间原本是堆放杂物的厕所里面有人在讲电话。电话的内容是明诚学院的事,那个女生说‘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什么时候把尾款结一下’,然后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刺激到这个女生了,这女生神情变得越来越激动,说话声音也大起来,叫嚣着如果不把钱打给她,她就直接告诉薛清小姐,说照片拍摄和发布都是电话那头那个人的主意…所以,你最近学院里又怎么出风头了,被人拍到了私密照还是裸照发布到学院官网上去了吗?”说完,还一脸奸笑看着诺夏。 诺夏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你就这么希望我出事吗?”,陈思璇倒是没有那么想,就是有点八卦,“好嘛,不说就不说呗,我就是有点好奇,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又有谁跟你有仇,竟然想着用女生的私密照来做文章”说完,她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私密照被泄露这种事。 要不是陈思璇告诉她这件事,她还不知道原来这件事背后,还有幕后指使人。看来需要尽快查出来这件事是谁在背后搞鬼了,不然总是担心又有其它层出不穷的麻烦冒出来。 诺夏看着面前一脸八卦的人,继续追问“那你知道那个打电话的女生是谁吗?”,陈思璇一脸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了然于胸的表情“等那个女生出了厕所门,我在后面悄悄跟着她,她穿着我家酒吧服务生的制服。然后我又去问了领班,领班说是被学院退学的学生,找不到工作,就来我们酒吧当临时服务员。你可以问问你们校长被退学的学生的事情。” 诺夏点了点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改天我请你吃饭。”拿起书包,快要上课了,诺夏得走了。陈思璇往后边椅背上靠,笑着挥手再见“那说定了哦,要请我吃饭。” 刚走进班级,就快要上课铃响了,教室里学生差不多都到齐了,没有了学生之间往日的打闹,大家都在为了最后的一场大考而努力在复习,寄优生和优等生暂时画上了等号。 阿诚因为伤还没有好全,所以这几天都是齐伯开车送诺夏来学院的,诺夏看着座位旁边的空位,心里有些不好受。但一想到照片的事情竟然还没有完结,就有点说不上来的无力,究竟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啊。 下课后,诺夏赶紧给苏允丞打了个电话。苏允丞最近一段时间闲的很,公司里有江海帮忙打理,学院又没有体育课上,正躺在1952的沙发上玩网游吃零食呢,游戏瘾正酣,被一个电话打断。看到来电是诺夏,又将升起来的火自己压下去。 刚被接起,等不及那边说话,诺夏先开口一股脑儿将今天早上遇到陈思璇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苏允丞。苏允丞沉默了一会儿,说等他去学院再详细谈。 两人挂断电话,诺夏坐在座位上,仔细回想那时候照片事件的细节,但还是没有头绪。肩膀被拍了一下,诺夏朝后看去,是雷阿诺。“你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我都看见你上课发了好几次呆了”不想要被班上其他人知道会中文这件事,雷阿诺低声靠近诺夏说。 诺夏不想要再有其他人卷进去这件事了,就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雷阿诺看她不想说,也不好勉强,拿出自己买的甜品递给诺夏,希望她吃了甜品能够心情好一些。诺夏接过,吃了一口,表示很好吃。因为一份甜品带来的开心,诺夏又变得没心没肺了。 诺夏正吃着甜品,手机突然振动了。过了几秒,班上所有学生手机陆陆续续都响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是学院官网发来的一条推送消息。只是这标题也太耸人听闻了,‘学院董事会为自己家孩子开后门 缺考不被允许补考校园规定荡然无存’,诺夏打电话给庄园的阿诚,要他顺手查查这个匿名发布人是谁,过了会儿,阿诚回电说查不出来背后人,和上次照片发布一个套路。 所以,那个网上幽灵又卷土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