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笼与大篷车(美式校园 1v1)》 Chapter1.似乎当了三分钟的骑士?! 一 还未踏上人行道,邻居格雷森奶奶用她尖锐的嗓音叫住了我。 “Samantha(萨曼莎)” 她坐在自家门廊的扶手椅上,膝盖上放着当日的报纸。盛夏的午后,顶着刺眼的阳光读报,真是个奇怪的习惯。 她皱起眉头,随后叹了口气。我不解地望向她。 “你们家的草坪……”她停住,似乎在琢磨要怎样合适措辞,“你们刚搬来不久,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人打理。” 我随着她的视线,落在家门前那片乱糟糟的草坪上。马唐草与高羊茅侵占了大片地皮,间或还有白色的蒲公英点缀。 偶尔凉风吹拂,从卧室的窗外看到几株蒲公英种子浮浮沉沉,竟有种异样的美感。但社区里的人绝不会有欣赏此的闲心。当然,他们也不会太过担心区区除草的费用。 我绕了绕后脑勺,对着热心的格雷森奶奶讪笑。 “谢谢。不过,我上班快迟到了,晚些时候再来打扰你。” 不敢面对她,我迅速转身,小跑着离开。 说实话,我不能理解人们对草坪的执念,尤其在这么一个并不怎么富有的社区。大部分的居民都是附近市镇特德斯科工厂的蓝领工人。每年花在草坪上的钱足够一家人去大城市风光半个月。 妈妈和我两个月前才租下这栋活动住房(Mobile house)。听说会有屋管会来督察社区的草坪情况,为了避免在更多人面前丢脸,得找个时间跟妈妈商量除草事宜。 我在头脑里盘算着费用,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帕帕老爹披萨店门口。 二 还未到饭点,店里客人寥寥。卡特瞧见我进来,隔着厨房的玻璃窗,露出他完美锃亮的牙齿。我向他挥挥手致意,随及走到试衣间,套上帕帕老爹两片式制服长围裙。蓝格条纹的花色与店铺整体装潢十分相配。 从暑假开始,我便在此打工。帕帕老爹是奥斯汀(Austin)人人皆知的老牌餐厅。周末络绎不绝的客人,直把我们十多位服务员累断气。忙虽忙,薪酬倒够我存下一笔不小的生活费。 卡特是老板的远房亲戚,最近在此做见习厨师。平日里,我同他走得最近。他见我坐下,笑吟吟地从厨房走出来,倚靠在收银桌前,眉毛一挑。 “怎么不见你去上学?” 我双手环绕在胸前,佯装嗔怒:“你终于卸下了伪装,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 “够了,小萨,你知道我并非此意。”他白了我一眼,把手搭在我肩上。 “我知道,你只是在开玩笑。” “还有几天。Briarwood ory (布里尔伍德预科高中)要比一般中学稍迟一些。” 他呲了呲牙,“这么久了,我还是为你在BP读书感到震惊。” 我耸耸肩,露出藏在长袖衫内浅棕色的手臂,无奈地自嘲。 “政策优待(affirmative a)罢了。” “你我皆知,那不是真的。”说罢,他拿起帽子离开。 还未等我清点完上午的账目,他从背后幽幽地冒出,递给我一张配送单。 “今晚,劳烦小萨你去送一趟。离你家不远,送完你就下班啦。” 见我还有一些犹疑,他连忙补充,“车借你,明天上班再开过来。” “OK.” 叁 记得在某本书里看过一段话,大意是讲有钱人购置房屋首要的考量——离穷人聚集区越远越好。配送地所在的西区跟我家虽同处在xx大区,差距可谓天壤之别。 越往前开,道路越发幽静,沿途的独栋房屋纷纷亮起灯。什么时候,我才能住上那样的房子呢? 我摇了摇头,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现在能住上活动住房已是不易。刚就读BP时,郊外的房车才是我和我妈的真正归宿。 即将抵达目的地,停放在路边的车多了起来。喧闹的声响不绝于耳。我下车,取出保温箱内两大袋披萨,朝门廊走去。 这栋别墅比沿途经过的房屋都要大好几倍。隐约能从别墅屋背后看到BP独有的灰黑色哥特尖顶,那是学校的礼堂。直觉告诉我,这一群派对狂欢客们大概率就是我那些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同学们。不过,成功做了叁年的隐形人,应该不会有人能认出我。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屋内的混乱依旧让人心惊。镭射灯光不间断地扫射,我不得不眯起双眼,试图找到签收人。借着昏暗的玫紫色灯光,我摸索着向前,不小心碰到两对男女正热烈地亲吻。我连忙道歉,可并没有人在意。 叹了口气,我继续提着披萨穿梭在五光十色的大厅,终于找到了一处摆放食物的桌台。还未等人签收,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兀自上前,拿起一块披萨狼吞虎咽。“感谢上帝! 终于等到了!” 他的余光注意到站立在一旁的我。他信手拿起桌上的笔,草草签过字,便提上披萨朝人群中心走去。 即刻便可下班回家。我开心地朝洗漱间走去,脱下制服围裙,洗了洗脸。镜前的我身着米白色工装衫与紧身牛仔裤,棕色卷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左脸颊不幸冒出几颗痘痘。 虽然没能体验同龄人的恣意青春,荷尔蒙倒是没把我遗忘。 离开洗漱间,快要走到大门,我被阵阵喝彩声吸引,似乎从室内泳池区传来。理性告诉我,我只是个配送员,不应该在别人的派对上过多停留。可,偷偷围观一下也并不大碍。这可能是我毕业前唯一一次能“参加”的派对…… 内心的恶魔说服了我。我将制服围裙挂在衣帽架上,朝泳池区走去。喝彩欢呼声越来越高涨。 “哈莉” “哈莉” “哈莉” 他们正齐声叫着一位女孩的名字。我觉得有些耳熟,但想不起确切的人来。 愈发好奇的我竭力挤上前,眼前的景致却让我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 我认识她!准确来说,所有BP的学生肯定都知道她。 连续两年的返校节女王。才貌兼优的啦啦队队长。四分之一的波多黎各混血,更为她增添了一丝异域的光彩。 她颤颤巍巍地站在一个金发男子面前,仅仅穿着一套碎花比基尼。不断有水珠从她湿淋淋的发梢落下。她面前的金发男子正是刚刚签收披萨的人。 想必,他就是这场派对的主人。 他捋了捋自己耳际的头发,顺手饮尽手中高脚杯中的鸡尾酒。 “哈莉,愿赌服输。” “做个好女孩,跪下舔我的皮鞋。不然,便接受惩罚。” 她应是害怕极了,嘴紧紧抿成一条线。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下来,屏息凝神,期待她的下一步行动。 “我……” 哈莉呜咽起来, “求你了,昆特(Gunter)。我…我不能…” “真的求你了…” 泪水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为什么没有人来阻止这个叫昆特的混蛋?哈莉为什么还要低声下气地求他?他们之前在玩什么游戏?……无数问题在我脑海里盘旋。 昆特放下高脚杯,一把将哈莉拉到身前。哈莉五英尺叁英寸的身高仅仅够到他的肩膀。他低下头,对着哈莉的耳廓低声地说:“冷静点儿……” “我退让一步”,他抬起左手,摩挲着哈莉左肩的比基尼吊带,“只要你脱掉上衣,游戏便结束。” 话音未落,几个好事的男生开始兴奋地嘘声。 “我的耐心有限,哈莉。” 昆特的声音中潜藏着愠怒。 哈莉连忙挣脱出他的怀抱,绝望地看向一旁围观的众人。她的眼神与我相交的那一刻,我心虚得连忙转过头。 越来越多的人掏出手机,准备拍下即将上演的“好戏”。今晚,哈莉若是脱下了那件薄薄的上衣,她之后的高中生活就全毁了。为什么没人帮帮她… 世人常说,叁思而后行,可我的脾气总是比头脑更快一步。从小生长的环境也没有教过我什么叫得体。我冲到附近的餐桌,拾起一罐a啤酒朝昆特走去。 “嘿!”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我已将整罐啤酒倒下。昆特白色的短上衣瞬间染上小麦色。 整个大厅被寂静笼罩,随后,如潮的唏嘘与欢呼此起彼伏。 我拉起愣在一旁的哈莉的手,“快跟我走!” 她迟疑了几秒,惊讶中还有一丝怀疑。但没过多久,她似乎下定决心相信我,我感到自己的手掌被她紧紧反握住。 在混乱中,我俩穿过推嚷的人群,近乎逃命般离开这栋别墅。跑到门廊处,我最后回头的时候,某个混蛋正死死盯着我们的后背。 压下心中逐渐升起的担忧,我打开车门,准备启动发动机。哈莉早在副驾驶落座。 夏日的夜晚一如既往地燥热,之前的奔跑更是让我大汗淋漓。我打开窗,风呼啦啦地刮过脸颊,之后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呢?我不确定。 但此刻的我确信,自己绝不会为今晚的冲动之举后悔。 四· H:十分感谢你,我是哈莉·希尔森(Harley Hilson) S:萨曼莎·马丁内斯(Samantha Martínez) 我早知道你。我也在BP读书。 H:哇哦…… S: 多么“精彩”的一天!(; a day!) H:是啊。 S:并无任何冒犯之意。泳池那会儿,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那个混蛋无理的要求? H:我……想要拒绝他很难……昆特和他的那几个朋友…… 我想,真正的原因还是我太懦弱了。 S:别那样说。 H:真得很感激你,可我很担心之后……尤其你也是BP的学生。 S:你认识我吗?在今晚之前? H:什么?我不认为… S:你看(see),我们同为高中叁年级生(junior),在此之前,你连我脸都没见过。 我做了整整叁年的隐形人。一晚上小小的露面,并不会暴露身份。 H:嗯,我明白。但昆特…… S: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H:他的爸爸是学校的董事之一,他还是BP球队的外接员(Wide Receiver) S: Okay,你的意思是他家境优渥,有钱多金,体力还该死的不错。老师喜爱,同学敬仰。 H:emmmm……你的理解也没错。 S: 恕我直言,我没看出这有什么值得害怕。BP里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一抓一大把。 H:昆特和他的几个朋友,势力很大…… S:所以你想告诉我的是,还有几个跟他一样,甚至比他更糟糕的混蛋? H:Touché. S: Que bueno!(那可真是太棒啦!) 作者胡说八道环节: *修改了一些细节错误之处。但出于剧情设定需要,就让这群富家子弟们派对上喝酒叭! *还是,提前感谢各位读者? -- Chapter2.似乎被混蛋们包围!(上) 一 我坐在公交车后座上,窗外的风景逐渐从住宅区过渡到橡树林。BP独有的黑色哥特式尖塔,在湛蓝的天际下尤为瞩目。 那座尖塔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内战前,当时的奥斯汀富商们资助浸礼宗搭建起教堂。内战爆发,教堂成为“地下铁道”的一处秘密中转站,帮助逃跑的黑人们躲避私刑。后来,教堂逐渐落寞,老钱们又重新出资修缮,并在此基础上建立起BP。浸礼会教堂彻底变成了集会用途的礼堂。 每次来到礼堂,我总会在脑海中遥想当年逃难的一批批黑人们。他们当年藏匿的地下室,就在圣弗朗西斯科画像下的那张长背椅下。牧师站在讲坛前布道:“Gloria in exbsp; Deo in terra pax hominibus bonae voluntatis.(在至高处荣耀归于神,在地上平安归与他所喜悦的人)”,黑人们蜷缩在地下共同祈求神明的祝福…… 不该如此浪漫化苦难,更不应该在开学第一天的早晨胡思乱想。我摇了摇头,起身倚靠在扶手杆上,等待公交车到站。 踩在通往BP大门的鹅卵石小径,两旁草坪上的除草机正嗡嗡作响。喷泉池开始吞吐出汩汩水流。教学楼砖红色的外墙被爬山虎缠绕。 庄重、肃穆、威风凛凛 依旧是我熟悉的那个BP。再过一年,我就要离开这儿,去往社区大学先修两年学分。有时候,我都不禁自嘲,自己不过是个优待政策的象征(token)。BP为我这样的学生铺好了申请名校的道路,可名校的大门得用金钱才能砸开。 好在我离独立自主也更近了一步。要是顺顺利利度过最后一年,拿到毕业证书,我就可以离开这座小镇,去大城市看看。天知道,我连北卡罗来纳州首府都没去过。 二 不对劲。 当了两年的校园“隐形人”,今天实在是不对劲。总觉得有人在窥探我,平日里直接视我为无物的同学,竟在走廊上主动跟我打招呼。 AP心理学下课,我拎着书包朝餐厅走去。心里愈发惴惴不安。 我一个人呆在靠墙的坐位处吃叁明治。戏剧社的丽娜“啪嗒”一声,将餐盘放在我对面桌上。 “萨曼莎,你火了。知道吗?” 我抬起头,满是不解地望着她。嘴里正咀嚼着刚刚咽下的鸡肉叁明治。 丽娜直接将手机抛在我面前。嘈杂的音乐、晃眼的灯光、穿着比基尼的哈莉……当然,更是少不了被泼了一脸啤酒,诧异无比的昆特。 “有人把它上传到了学院论坛上,热度高居不下。你看看有多少回帖…”她激动地手舞足蹈,连珠炮般的话语根本没给我任何插话的机会。 “终于有人敢对那群自以为是的混蛋说‘不’” “别看平日里他和他那几个纨绔子弟貌似统治了整个BP,大家其实早就受够了。” “看评论,大家都是怎么夸赞你的!BP的女王!” “真没想到,咱们戏剧社还潜藏着一位银甲骑士。” “今年的话剧展演你一定要参加。别再呆在后台捡别人的垃圾啦。你可以担任朱丽叶一角…啊不行,她最后死了…或者也可以扮演凯瑟琳娜,但她还是被驯服了……” “该死,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出一个威武的女性角色……” 我忐忑不安地吃完最后一口叁明治,用纸巾擦了擦嘴。 “咳咳咳…我挺喜欢整理服装道具,用你的话来说,便是捡垃圾。” 听到我的答复,她回过神来,略有些失望地撅起嘴。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但我恐怕并不能胜任在聚光灯下。观众越多,我越害怕。”我不能告诉她真正的理由。其实,我对戏剧表演并无多大兴趣。戏剧社资料室的图书可以社员免费借阅。我无需再消耗一笔昂贵的图书费,加重经济负担。 “好吧,萨曼莎。但,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全校知名人物。迟早有一天,你也得习惯他人的眼光。”丽娜起身,拿起餐盘就走了。 -- ⓧyùzℎаīщù.cしù♭ Chapter2.似乎被混蛋们 叁 丽娜说的很对。一切都糟糕透了。 每当我踏进新的教室,总能收到无数打量的目光。我不得不时刻低着头。没有人真的上前与我交谈,他们只会在背后窃窃私语。 我没想到,派对上发生的那件事儿能闹得这么大。坏土只能收获恶果。“偷”来的派对体验,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灾难。 帮助哈莉解难,我并不后悔。但现在,我不得不提心吊胆。 尽管我不信教,但我乞求在世的任何一位神明,若能有灵,请让暴风雨到来前的平静再长一些。 星期四上午,科林老师执意要在下课后与我探讨非法移民的人权保障问题。等我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交流,早已错过了餐厅饭点。我叹了口气,下楼,准备到大厅的自动售卖机买包奇多玉米棒饱腹。 说不上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快要接近一点钟,大厅里人影寥寥。我取出一包玉米棒,准备到厕所隔间里享受。 “萨曼莎”一个男人叫住了我的名字。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他是谁。他终于要来找我算账了。 东方的孙武有言:叁十六计,走为上策。我忙不迭地抓着那包玉米棒,小跑着远离他。不对,听脚步声,还不止他一个人。 我的心跳得好快,本就饥肠辘辘的我,胃液正不停地在肚子里翻滚。不能再逃了,我推开附近的教室门,试图将自己与他们隔绝开来。 天杀的,这门没有门闩,竟无法上锁! 整间教室空空如也,只有几张废弃的桌凳,四散在角落里。诺大的BP,偏偏让我选中了这一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朝后退了几步,害怕他们猛地打开门,砸到了自己。 昆特率先推门而入,还有两位男生也跟着进来。一个有着高耸的鹰钩鼻,另一个顶着一头蓬松的栗色碎发。他们仨都穿着橄榄球球队特有的蓝白纹上衣。ⅹⅾУъℤ.⒞ōⅯ(xdybz.com) 上天真是眷顾我。一个混蛋不够,还让我面对叁个体格健壮的体育生(jocks)。 “圣母小姐,终于找到你了。(Finally bsp; you. Ms.Goody TwoShoes.) ”昆特逐渐向我走来。 我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同时佯装镇定地挺起胸膛,“我并不太赞同你的用词。” “嗯?”他提高了嗓门,“你不承认自己是个热心肠?(What?Aren’t you a dogooder?)” “呃,显然这个情况不能用“找“字来形容。” “没想到圣母小姐还有些叛逆(Feisty)。”栗色卷发男揶揄地轻笑。 直到此刻,我才看清他是谁。卢克· 特德斯科(Luca·Tedesco),众星捧月的校队四分卫,学院海报上的大名人。除去他靓丽的光环外,在奥斯汀,没有人不知道特德斯科这个姓氏代表着什么。垄断全国的生物能源巨擘企业,近几年开始转向制药研发。小镇上半数的人都靠特德斯科领工资。 我想起那天晚上哈莉说的“势力很大”,原来并非夸张之谈。 “你们想要做什么?” 我望向昆特,不安地捏紧了玉米棒。 “我们想要干什么?一点公平罢了。(; do we want?Fairness. I suppose.)” 昆特向我逼近,“你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正义,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圣母小姐,你不应该也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吗?” 我不断向后退去,不知该如何是好。反驳回去,痛骂他那套狗屁正义观? 亦或 昆特见我还没反应,恶狠狠地把我往墙上推。后背猛地撞向冰冷的墙壁,疼的我不由自主地叫唤。那包玉米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既然你要做银甲骑士拯救受难少女(damsel in distress),不如便替她接受惩罚?”说罢,昆特的手朝我胸前袭来,另一只手紧紧压住我的肩膀。慌乱之际,我毫无章法地朝他腿踢去,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一旁看戏的两人,默契地走上来。昆特见状送了松手,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把我抛到了鹰钩鼻身前。如同案板上待宰的羔羊,鹰钩鼻随及将我转了个身,死死压住我的双臂,让我动弹不得。 我怕极了,再也顾不上自尊心,嘴里不断向昆特嘟囔着对不起。 昆特无动于衷,隔着T恤衫粗暴地捏着我的胸部。似乎并不满意布料的阻隔,他掀起T恤,想要解开胸罩。 “求你了,停手叭!我会在论坛上发帖,声明这一切都场误会。” 嗯哼一声,他依旧解开了胸罩,漫不经心地搓揉起我裸露的双乳。 “是我自作聪明,”我止不住地哽咽,“误解了你和哈莉之间的游戏…” 他停下了手,似乎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求你了,放了我。我保证今晚就发帖。” 我竭力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想在这群混蛋面前掉泪,可声音里依旧带有浓浓的哭腔。 “再不济,你当众淋我一罐饮料,咱们就算扯平了,好吗?” 昆特迟疑,手从我胸前拿开。他正准备开口,卢克突然插话,“避重就轻的骗子。” 他望向昆特,”你真觉得这儿之后她会向你公开道歉?” “她一直在强调这是场误会,却从未承任自己做的不对。” 似有意若无意,他一脚踩破那包玉米棒,被碾压的咔擦咔擦声直让人发怵。 “我们的社会正义战士(SJW),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举报白人男性性骚扰的机会。”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嘴里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我说的对吗?” 天大的狗屎!我完全没考虑过要去控告昆特。一方面,没有人会在意这种毫无实质侵犯的性骚扰,说不定还会骂我主动上前勾引。另一方面,我很清楚自己无权无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的可能。 “不,不,不。我绝对不会。现在收手,今天的事儿就当从未发生过。” 我无助地摇头,否认卢克的指责。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什么要在这时候煽风点火?好不容易让昆特有所动摇,全被他一番话搅乱了。 我望着昆特,祈求他还能拾起为数不多的理智与怜悯心。 未等他反应,卢克的手伸进我的T恤衫内,自顾自地揉起我的胸。 “似乎,并不怎么样嘛。” 按压住我双臂的鹰钩鼻减轻了力度,“谁来接替我,我也想要感受一把。” 无法忍受这番羞辱,我使出浑身解数反抗,发疯般扭动着躯体,阻止他们继续碰我。 没折腾几下,我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卢克示意鹰钩鼻松开我。 谢天谢地,他的良心还未泯。 刚一放手,卢克便将我揽在他胸前,用右手紧箍着我。灰绿色的瞳孔漠然地与我对视。 “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免得一会儿昏了过去,我可不想操一个死人。” 空荡的教室,死一般的沉寂。我僵直了身体,大脑陷入宕机状态。 刚刚,我听到了什么?! 鹰钩和昆特鼻面面相觑,同时惊愕地吱声。 “随便叭,我退出。”昆特耸了耸肩,朝教室门走去,“她是你们的了。” 门被重重关上时,鹰钩鼻本想上前,却被卢克拦下。 “罗根(Logan),你去守着门。” “什么?”罗根显然有些不满这样的安排。 “放心,在我之后就轮到你。” “Fine.” 在我惊讶的目光下,罗根听话地走到门口,注视起玻璃窗外的走廊。 很明显,在这场荒唐的闹剧中,卢克才是真正的主宰者。昆特和罗根都被他的一言一举牵制。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冷静下来,试图同他讲道理。 “求你了,卢克。我们不必这样。” “迈出这道门。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他的右手开始在我的大腿根部游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手指轻佻地滑向耻骨区。 “我正在月经期间。我们不能做。” 话音未落,他便扯掉我的内裤,抚摸上我干干净净的私处,没有任何棉条拉绳的存在。 “蹩脚的理由。” 我怕极了,颤颤巍巍地喊道: “强奸可是犯罪!” “嗯?”他的拇指突然触碰到我的阴蒂,“(这个理由)似乎还不够。” 眼泪再也憋不住,我羞愤不已,“求你了,除了这个,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儿。” 将我的请求置若罔闻,他掀开T恤,舌尖熟稔地舔舐起我的乳头。从来没有遭到这样的羞辱,更没想过这个人会是卢克·特德斯科。见我反抗地厉害,他捉弄般咬了一口。 “真的。”“我说真的,卢克。””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儿。“我慌不择言地嚎啕大哭。 “赶紧擦一擦。“他抬起我垂落的右手,示意我自己擦干净。 实是没有精力判断他此举有何意图。我麻木地服从着他的指挥,心如死灰,无望地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出乎意料,卢克松开了手。 突然间失去支撑的力量,我整个人瘫倒在地。借助裙摆,我擦干净手,准备起身。头脑上方又传来他冷冰冰的命令。 “跪下。(Kneel)” 我不解地抬起头望向他,他顺势用手掌架住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缓缓抚摸过我的脖颈、下颌,最后逗留在嘴角处。指腹在我的唇瓣上摩挲。趁我不经意间启口之际,他将中指和食指伸进我嘴里。 饶是圣女特雷莎,都应该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上天!我一定是中了邪,竟感到有些如释重负。比起强奸,一次被迫的口交都变得可以接受。 我不情愿地舔了舔他的指头。还能尝出化学制品残留物(e.g.洗手液)的味道。 卢克见我如此配合,不置一词,收回伸进我口中的手指,准备脱掉运动短裤。 “你干净吗?(Are you ?)” 话一出,我就觉得自己在找死。随及,我又讪讪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有带套吗?” 他被我这番问询逗乐了,嗤笑道,“别装模做样,圣母小姐。乖乖张开嘴。” “若是你不愿意,咱们可以换回原来的计划。”掌着我后脑勺的手加重了力度,像是准备将我抬起来。 我连忙摇头。深吸一大口气,张开了嘴。 “真乖(Good girl)”他的声线稍微软和了下来,“我喜欢深喉,尽量别吐了(I like to go ry not to throw up)” 我感到自己的口腔瞬时被异物填满。不愿直视他的生殖器,我紧紧闭上双眼。可他似乎连这点小小的逃避都不允许,“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照顾它,千万别让你的牙齿咬到,不然,后果自负。” 从来没有帮人口过,脑海里也回忆不起任何色情影片情节。我呆滞了片刻,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惩罚性地将生殖器猛地往喉咙里送。 我快无法呼吸,抓着他的大腿,条件反射般想要抽离开来。他变本加厉,揪住我的头发,强力将我的脸贴向他的耻骨。 阴茎一下又一下地顶入,唾液难以控制地流出。下颚因为维持同一个姿势,酸楚到麻痹。此刻,我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因为他的生殖器堵住呼吸道,窒息身亡。 而这个该死的变态,估计还会幸灾乐祸地操我的尸体。 我快不行了,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双手竭尽全力地拍打他的大腿,可力气小到如同在挠痒痒。 他倏地将我拉开,手掌不再撑住我的脑袋。我剧烈地喘息,大口地换气。眼泪止不住地落,我瑟缩着身子,几乎再次瘫倒在肮脏的地板上。 “令人遗憾,我本以为前戏还能再久一点。” “不,请不要! ”这声音在我自己的耳朵里听起来都充满了疲惫。我厌倦了无谓的请求,厌倦了自己在潜意识中还抱有那渺茫的希望,能够同他讲理。现在,我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想为我口吗?(Do you ; subsp;me?)” 我点点头,咽下反刍的唾液,颤巍巍地说:“是的,我会。(Yes I will)” 我跪着靠近卢克,无可避免地看见他的生殖器。它是如此坚挺,经过之前的短暂接触,变得更加粗大。 乖女孩,他喃喃道,手抚摸着我的脸颊,随后拽住我的头发。以防你不听话,我得一直抓着。 我伸出手,握住他的生殖器,开始上下撸动。他的阴茎上还残留着少许唾液,或许还有提前泌出的精液。 就当作在啃一个大号棒棒糖,我暗自在心底腹诽,缓解紧张的情绪。 我伸出舌头,轻舔过他的前端。逐渐适应尺寸后,缓缓向前,将其纳入自己的口中。从没有任何经验,我凭直觉控制舌头在口中画圈。 他闷哼了一声,我抬头,想要确认自己做的还不错。他的头微微向后仰,手近乎温存地拨弄着头发。看来,我做对了。 我继续着嘴里一吞一吸的动作,无比希望他能快点射出来,我也能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甜心,我喜欢你的嘴。”他低声说道,带着一丝颤音 “保持这样的频率。” 真想狠狠地咬下去。可我也只能想想,他说的“后果自负”并不是玩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尽力取悦这个变态。记得他说他喜欢深喉,我移了移位,努力含住更多的他。舌头笨拙地来回嚅动。 “你喜欢嘴里塞满鸡巴(cock),对吧?” 我心里一紧,极力屏蔽掉他的言语羞辱。只要他射出来,一切就结束了。同龄的女孩们对此早已熟门熟路,我也一定可以坚持下来。 “圣母小姐的下面想必更加引人垂涎。”他烦人地继续,“你之前跟别人做过么?” 不想搭理他。我强忍着下颚的酸痛,不断舔舐着他的阴茎。 他终于不再说话,手再次轻抚过我的头发。 没过多久,扣住我后脑袋的手将我朝前压入。他一边蛮横地以自己的频率进入我的口腔,一边发出阵阵低吟。 强烈的快感刺激结束,乳白色的液体尽数喷洒在我嘴里。 终于结束了。 “张开嘴,”他的声音微哑,“让我瞧瞧。” 我俯视着他,有些困惑,但还是张开了含住他精液的嘴。 “嗯,真棒。“他满意地抚摩过我的脸颊。“现在,吞下去。” 忍住呕吐的欲望,我咽了两叁次才全部吞完。 “FUCK,(该死)”他低声咒骂。灰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似乎还想说点别的。 守在门口的罗根早已将轮流的打算抛在脑后,胆战心惊地望着我们。“兄弟(man),我们得赶快离开。” 卢克点点头,但他的视线依旧落在我身上。我系上内衣,几乎是用手肘支撑着爬起来,惶然如丧家之犬。 “记得今晚发帖,萨曼莎。” 我点头,不想与他对视,埋头望着地板。 “很好。对了,假若你今晚突然心有不甘,想要来告发我。善意的提醒你,最好还是叁思而后行。” 他就是个大写的恶棍,言语间毫无半分悔意。 我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现实总是无情地碾压一切善与正义。如果说惹怒昆特,是天真的善意之举。那招惹卢克,便是彻彻底底的愚蠢和不自量力。 “明天见,甜心。” 卢克说完,便推开了门。我看见他俩好整以暇地走了出去。 作者胡说八道环节: 用第一人称写肉文好难,尤其还是涉及强迫的戏份。 我尽力将此写得没那么黑暗 不知看到此的读者,感觉会是怎样的呢? 非常期待你们的反馈意见。多多在评论区留言啦! 感谢? -- ⓧyùzℎаīщù.cしù♭ 作者胡说八道环节(可以 1. 发文前得写个前言意思意思。(就是屁话太多 2. 作为一个五年书龄的西曼读者,想动笔写西方罗曼很久了。奈何迟迟没有灵感。 年前,看到一则拉美黑帮招聘西班牙语翻译的启事,脑海里顿时就想写个不那么套路的黑帮言情文。(当然,这个套路是相对于西曼里的黑帮契约联姻梗而言。) 我想写一个女翻译,不小心穿越成为了辛迪加集团的亚裔帮佣。借助她的视角,描写各势力间的权力纷争与利益纠葛。而男主或许是首领,或许只是位不得不卷入黑帮的普通打手。保守的黑道家族,才不会信任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异族人。女主的经历也注定坎坷。 看到此,你们肯定在想,这跟《镀金笼与大篷车》有何联系呢? 一来,我的文笔实是太弱,上来就写纷繁复杂的黑帮文,只会事与愿违。既浪费了灵感,也败坏了读者期待。 二来,太过保守的男性角色,注定不讨喜。黑帮本就是个等级森严的组织,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男人,很难不饱受父权制性别观念荼毒。我得在写这样的“渣”男前,先借着卢克练练笔。(大雾 最后,《镀金笼与大篷车》其实跟这个黑帮世界是有关系的,不然就浪费了我把女主设定成拉美混血。不过,正文并不会涉及任何黑帮内容,至多在番外写写萨曼莎母亲的故事。(剧透警告! 3.ⅹⅾУъℤ.⒞ōⅯ(xdybz.com) 起初,我是想写一个贫穷貌美啦啦队队长,典型的Bimbo(胸大无脑金发女郎)跟一位貌似玩咖实则纯情的橄榄球球员,走肾且走心的短文。(灵感起源:飞机能飞太太的《仇恨的艺术》。热烈欢迎大家共同掉坑) 想着想着,萨曼莎和卢克两人就强行占了C位。小萨和卢克俩人都会是有些ical的边缘人。他们俩都不会是完美的主人公形象。标签打上“暗黑”的tag是因为第二章的存在。此后,绝对不会出现任何违背主人公意愿的情节。其实,就在第二章里,我也偷偷埋下了彩蛋(? 勉勉强强让卢克要到了t(知情同意)(迫真 不过,美艳啦啦队和纯情球员或许会是本文的副cp,或许也会单独开文写。(全看我的脑子还够不够了) 若是仔细探究卢克的政治立场倾向,他可能会是个中间派。(家境的优渥让他并不太care一切立场与坐标。)他的世界里只分为有趣的人和无聊的人。与之相对的萨曼莎,毫无疑问会偏左一些。 为什么要扯到价值观上来呢? 因为在我的大纲里还有两位没有出场的角色。一个会是死硬右派公司执行官,另一个则是典型白左活动家。我实在是太想看两个价值观悬殊的人如何学会互相理解、退让、妥协,最终能以更为开放的眼光看待世界。 有点过于天真的设想,但不管那么多啦,这可是言情的世界。Love &Peabsp;至上! 4. 全文免费是肯定的。想要借着连载的形式,及时获得反馈,修改后续走向。 第一次发文,还望各位读者多多包涵,积极提意见。 就算不喜欢,也在评论区留下痕迹吧。先谢谢各位啦! 大纲已经写完,虽然更新时间不定,但肯定不会坑! 暂且在大纲里预定了除卢克和萨曼莎外的叁篇故事。 不确定后续的开展会否保持一致。 我内心倒是恨不得能量子速度写完,拉出来溜溜给大家看。 PS:有来自湾湾的读者吗?我需不需要要发一个繁体版? -- Chapter3.似乎被一个变态缠上了! 一.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熬过下午的几何课,又是怎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家。打开门,我径直来到卫生间,蹲在马桶前,手指反复戳进舌根,想要将之前的屈辱吐得一干二净。 本就错过了正常进食的我,胃部彻底被掏空。催吐后,胸腔灼烧得厉害。恶心的感觉却依旧挥之不去。 我难受地倚靠在马桶旁,浑浑噩噩,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个声音告诉我:睡一觉叭,萨曼莎。暂时的逃避并不是坏事儿。 似乎是个好主意。 我起身,迅速脱掉衣裤,一头倒在床上。 刚一闭上眼睛,那叁个混蛋把我困在教室里的场景就浮现出来。我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头脑放空,可意识总是控制不住地回忆起昆特肆意搓揉起我的胸,卢克用嘴咬我的乳头…… 卢可·特德斯科带给我的创伤最为严重,他逼迫我为他口交。完事儿后还要看着我尽数吞下他侵犯我的证据。尽管用了将近半瓶漱口水,我依旧觉得自己的口腔里还残留着他肮脏的痕迹。 不能再想了。 不值得为这些混蛋折磨自己的身体。 我拿起枕头,蒙住自己的脸,逼迫自己入睡。 二. “萨曼莎!你怎么还躺在床上。” 妈妈的叫唤声将我从昏睡中惊醒。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看见她正倚靠在卧室门前,满脸的惊讶。她应是刚刚上完夜班,身上还穿着制服工装裤。 “我…我身体不舒服。” 她连忙蹲到我身旁,手贴在我额前,确认我是否在发烧。 “妈,我没生病。就是有些难受。” “好吧,蜜糖(Honey)。可这才刚开学没多久,你就要就翘课吗? ” 呃,我也不想因为那叁个混蛋翘课。但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无心也无力学习。 “只需今天一天。”我半唬弄半安慰她,“这周的家务我全包。下周一的早晨,你将看到我容光焕发地踏上公交车。” 是的,我给自己一天的时间,沉湎于各种消极情绪。等今天过后,我绝不能再让那群混蛋影响自己。 “希望你早点好起来。”妈妈说完,便关上门离开。 我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漫无目的地浏览着网页。字与字、词与词,密密麻麻的拉丁字母突然间失去所有意义。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专心看完一句话,更别提整段的文字。 我烦躁地关上手机,望着窗外发呆。 回校后,他们还会来找我麻烦吗?按照他们的顽劣性子,或许早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毕竟,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们在意,不是吗? 糟糕,昨晚我忘记了上校园论坛发帖。 我清楚地记得离开那间废弃教室时,卢克居高临下般的警告。我还能面对多少次恶意的捉弄与骚扰?事态的发展越来越失控,我急得抓耳挠腮。指尖停留在屏幕按键上,迟迟不肯敲下。 要不,直接申请转校? 这个念头一出,我在心底连忙摇头否决。 就读BP,让我同奥斯汀中学的朋友们逐渐减少了往来。我曾经最好的朋友——阿比盖尔(Abigail),当着众人的面骂我是个心高气傲的婊子(bitch)。 她当时一定是气极了,原本约定好要彼此做伴,一起升入高中,我却抛下她申请到了顶尖私校的奖学金。 “快滚去亲吻那些有钱人的屁眼。”她嘴里吐出的烟圈,呛得我直流泪。 那是阿比盖尔跟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讽刺的是,我真的亲了那些人的屁眼。如果把生殖器也算作屁股的一部分。 我牺牲了友情换来最好的教育资源。现在却要因为一群混蛋而通通作废。 校园恶霸们(Bullies)摇身一变成为受害者,我反倒还要向他们道歉。 我、不、甘、心。 去他的帖子,谁爱写写去叭。 我打开Spotify,让上世纪80年代的垃圾摇滚乐赶走头脑里一切混乱芜杂的思绪。 叁.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削土豆皮。妈妈见我状态不佳,破天荒地犒劳我吃一顿炖牛肉。趁她从超市买完牛肉回来,我得先帮着把配菜备好。 谁会在这时候来我家? 她的新男友?那位大腹便便,操着一口德州腔的辅警?天知道一个德州人为什么会来北卡做基层巡警。来了这么多年,说话还总是Y'all来Y'all去。 我无奈地放下刀,朝前门走去。 “嗨,甜心。”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整个心似乎都漏跳了一拍。 谁来告诉我,卢克·特德斯科为何会站在我家门前。 六英尺二英寸高的他低着头,脸上还挂着那一副校园明星式的招牌笑容。 我顺手想关门,他抢先一步,用胳膊抵着门。连带着拉近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这么招待客人可不合适。” 他低沉的嗓音掠过我的耳畔。 我正想反驳他,却听到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萨曼莎,咱们家门口停着一辆奔驰…越野车。”她看见了堵在门口的卢克,声音中带着一丝警觉,“你…你好呀。” “女士(Ma'am)”卢克恭敬地站直了身子。“很抱歉打扰您和萨曼莎的晚餐。今天没能在学校看到她,又得知她身体不舒服,便冒昧前来。” 说完,他举了举手上提着的鸡肉面条汤,外加一个礼物盒。 妈妈原先蹙起的眉头渐消,热情地招呼卢克进去坐。 我内心在抓狂,每一寸的汗毛都快竖起来。 他怎么敢出现在我家,还就那么泰然自若地站在客厅中央。他身上那件醒目的校队蓝白条纹夹克,时刻都在提醒我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可真是贴心,萨曼莎。”妈妈的目光里满是赞许, “多好一孩子。” 她接过卢克送来的鸡肉面条汤,捎带上之前购入的一大袋东西,走进厨房准备晚餐。留下我跟卢克两人尴尬地呆在客厅。 我瞪大双眼,愤怒到了极点。 “你为何要来我家?” “都说了,得知你不舒服,前来关心你。”他的声音装作有些受伤,身体倒是大胆地靠近我。全然不顾我浑身的难受,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把礼物盒放在茶几上。 “你今天过得如何,甜心?” 去他的甜心!这疯子还来假模假样地关心人! 我推开他,不想同他有一丝一毫的接触。余光中,我瞧见妈妈一边忙着炖牛肉,一边偷偷上下打量着卢克。嘴角笑得都快咧开。 像卢克这样的Fubsp;boy总能借着光鲜外表骗得女人们的青睐。他的下颌线轮廓分明,鼻子挺而直。就算披着一件夹克衫,也能看出他若隐若现的紧致肌肉。球队集训让他的皮肤染上一层健康的小麦色。当然,他优渥的家庭背景为他更增魅力。 可这一切都是虚伪的表象。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变态(Psychopath)。 “孩子(Sweet boy),要留下来吃晚饭吗?”妈妈从厨房探出头,带着期待的眼光询问卢克。 “不可能,他绝对不会。”我斩钉截铁地回绝。 妈妈责备地盯着我。 “对不起,我确实不能留下来。”卢克的语气中竟有一丝歉意,“还有别的事儿要忙。” “好吧,或许咱们下次还有机会。” 没有下一次!!!我在心里嘶喊。 “那是自然。”他笑着说,“其实,我准备周末带着萨曼莎去市中心看电影……” “哦,是市里新开的那家影院吗?” “嗯,正巧还有两张优惠券。”他把目光转向我,“明天如何?甜心。” 不如何!我直言拒绝,“想都别想。” “那便定在星期天。”他的话里暗藏着威胁。 “不行。我周末都没空。” 我恨不得能立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或者,这就是他恶劣游戏中的一环? “好吧,萨曼莎。你能否陪我走到车前?”说完,他微微张开左手臂。 还未等我开口,妈妈抢着替我应下。 “当然。孩子。萨曼莎自是乐意送你一程。”随及,她恶狠狠地瞪我一眼,似乎在怪我不该这么不懂礼貌。 该死的,要是她知道卢克对我做了什么就好了。我没拿起厨房里的刀对着卢克,已是我最大的妥协。 “Fine” 我无奈地将手伸进他的臂圈,陪同卢克离开。 走之前,卢克还不忘向妈妈展露他的完美笑容,两个浅浅的酒窝调和了他过于硬朗的脸部轮廓。灰绿色的眼眸一派柔情脉脉。 “女士,很高兴遇见你。” “我也是。祝你路上平安。” 我不自觉地翻了一个大白眼,不知他有没有瞧见。 四. 刚一出门,我便甩开他的胳膊,双手交叉紧紧放在胸前。 卢克那辆暗红色的越野车,与整个街区格格不入。复古的车型让它看上去就像一大块红砖,车门铰链直接暴露在外。 简单、粗暴、非常符合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混蛋特性。 我见他快要打开车门,便放松了警惕。他趁机揽过我的腰,将我困在他和车之间。 不想再在他面前露怯,我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最好赶紧开车走人,要是遇上塞车(get trapped),白白耽搁了时间。” “哦,看来你对堵塞颇有体会,甜心…”他讥笑道。 他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地提及昨天发生的事。 “别叫我甜心。”我打断他,“现在,告诉我你真正来此的原因。“ “我可不像某人那样擅长撒谎。”他意有所指地重读了 “某人”这个词。 他是在暗示我没能如约发帖?还是指我避重就轻,不愿向昆特道歉?我心里突然一沉。 “就像我在屋里所说,得知你身体不舒服,前来关心你。”他刻意在我耳边低语。“还记得昨天我说过你的胸部不怎么样吗?“ “但我却无时无刻不想到它。“说着说着,他的指尖轻轻地滑过我的肩膀,隔着一层紧身长袖,在我乳头周围灵敏地画圈。随及,他的手掌托着我的胸部,放肆地揉搓起来。 理智告诉我该立即叫停,可当他抚摸过我的乳房,我竟感受到一阵酥麻的暖流,难以自抑地喘息出声。 清醒点!萨曼莎!我的头脑在跟我下最后通牒。 “卢克,住手!”我握住他的手臂,谎称道:“我妈的男朋友快从局里下班回家。他的警棍对猥亵狂可从不留情面。” “好吧,宝贝。”他举起双手,示意投降。 宝贝?没人是他的宝贝! 他打开车门落座,摇下了窗。 “咱们周天见。” “Fubsp;You” “乐意至极,或许我该在周日的活动安排上加上这一项。” 他朝我眨了眨眼,随及启动发动机,扬长而去。 终于,送走了这个变态。 我气愤得直跺脚,心里乱成一团。 一回到家,我就看到妈妈的眉头紧皱。 “萨曼莎,我可从没教你这么对待他人。” “他就是个混蛋。”我回嘴。 妈妈被我不加掩饰的厌恶惊讶住,“哦,可我看他这么好心地给你送鸡汤,还有礼物……” “那是他在换着花样戏弄我。” 不愿跟妈妈过多讨论卢克,我拿起茶几上的礼物盒,准备回卧室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萨曼莎。你在学校过得还好吗?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跟妈妈讲。” “好不容易瞧见你的高中同学,你却……” 我关上门,不想听妈妈善意的唠叨。 “炖牛肉就快好了!” 她提高了嗓子,声音穿透了墙壁。 “一会儿就来!”我也扯着嗓子回应道。 五. 晚饭后,我打开手机,哈莉竟给我发来了消息。 H:对不起,姐妹。我才得知他们昨天对你做的事!太过分了! 你还好吗? S: 不是你的错。还行? 昆特告诉你的? H:中午他和他那几个朋友强行要跟我们坐一桌。 我听到他们说起你的名字……于是便向他们中的一员打探了情况。 S:看来他还没有那么得无耻。 H:你知道的,他们就是一群被惯坏的小孩。 S:啊……真希望我从不曾知道。 H:隔空拥抱.jpg 星期天,我家举行女生之夜派对,你来吗? S:好!我需要准备点什么吗? H:只需带上睡衣。 星星眼.emoji x 3 我向哈莉发送了叁个大大的爱心,表示期待。 关上手机的那一刻,我长吁一口气。开心之余,我瞥见了书桌上的礼物盒。 之前拿着它的时候,能听到类似薯片脆脆的声响。但又有些太沉了。 我撕开包装纸,打开了盒子。 是那件蓝格条纹的长围裙!那天晚上我落在昆特家的那件帕帕老爹制服。 他怎么拿到的?现在将其还给我,是想告诉我什么? 围裙下还裹着一包该死的奇多玉米棒。 他一脚踩烂的那包玉米棒。 我望着盒中的“礼物”,陷入久久的沉思。 -- Chapter4.似乎被一个变态口了(上) 一. 整个周六,我都在网上查阅关于反社会人格、精神变态以及施虐狂的相关资料。试图为卢克·特德斯科的种种行为寻找学理上的原由。 毋庸置疑,他有病。 但到底是什么病?又是哪些因素促使他形成现有的乖戾性格?我的大脑仿佛跳入了兔子洞,克制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 「心理变态与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相似,他们富有攻击性、行事冲动、善于操纵和利用他人、伤害他人而毫无愧疚之心、漠视一切道德法律,极具欺骗性和破坏性。」 嗯哼,大多数的恶人都有这样的特征。 「这种模式通常始于患者的青春期或成年早期。」 或许,他还有挽救的余地? 「可能是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共同导致了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形成。具体而言,如果孩子的父母表现出了反社会行为,那么他们的小孩一方面可能会模仿这样的行为模式。」 在此之前,我跟卢克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他的家庭情况,我根本无从得知。从旁人眼里来看,卢克的人生就是美国梦的典范。父辈们为他建立起恢弘的商业帝国。他只需按部就班地从藤校毕业,便能顺利继承家业,坐享荣华富贵。 可在这光鲜亮丽之下,谁又真正了解他们呢? 「有证据显示某些形式的脑损伤会导致类似心理变态的症状,例如大脑的额叶受损会导致伤者出现与心理变态者相似的感情淡漠,易怒冲动并富有攻击性。」 …… …… 我在网上沙里淘金般浏览各类文章,从期刊专栏看到八卦小报。 太多的陈词滥调,太少的有效信息。 我想起那句老套的习语:Hurt people hurt people(受伤的人伤害别人)。 有人曾伤害过卢克·特德斯科吗?他周围的人——除了昆特和罗根外——知晓他的另一面吗?或许,他把自己的阴暗面巧妙地隐藏了起来?又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性? 最令人好奇的是,他为何将他的另一面毫不避讳地展示给我? 假定,他有着特殊的性癖好,只有通过强迫、威胁他人才能性兴奋,又为何独独选中了我? 迟早有一天他会遭报应,跌下神坛。 但丑陋的现实告诉我,权力和金钱可以为他扫除一切隐患,铺平所有道路。而受害者们只能悄然接受永久噤声的命运。 摆在我面前的似乎只有逃避或接受,这两个颇为难堪的选项。 昨天的情景再次闪现,他居然还来邀请我看电影。他究竟想干什么? 鬼使神差间,我掏出手机,搜寻他的IG账号。也许能从他的动态分享中探寻到蛛丝马迹。 果然,自命不凡的校园明星一定有着公开的主页,这倒为我提供了方便。 最新一条动态是他在橄榄球场上的一段训练视频。晃动的镜头摄下他传球时的身影。不到半个小时,已经获得了接近叁百个红心。 继续往下划。 校队训练、各类派对、欧洲旅游、冲浪……好一幅阳光大男孩的形象。 漂亮、精致、却又空洞的令人乏味。 “为什么你总是在表演,卢克·特德斯科? ” 突然,一张八个月前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照片中的他,一手高举赛季奖杯,一手搂着一位啦啦队员。那名女生正侧着身,亲吻他的脸颊。 会是他的女朋友吗?亦或只是普通朋友? 我不禁在想,还有没有别的女生跟我有着同样的遭遇,只是,迫于他的势力不敢发声?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尴尬的事儿发生了——我的手不小心对着那张照片按下了“喜欢” “NO!NO NO NO NO ” 我连忙取消,希望他不会看到这条互动提醒。 话说回来,除非他目前就在线上,等他之后登上IG时,无数点赞动态自会掩盖住我这小小的失误。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也许根本不会在意谁点赞他的动态。 一条消息提醒彻底让我的希望破碎。“真是倒霉“我低声咒骂,随及打开消息框。 “Bae(宝贝)” “这是你在间接表达对我跟别的女生合影的不满?还是偷窥我时,不小心的意外?” 我顿时羞赧得如同被家长发现偷食零嘴的叁岁小孩。 “都不是!看到校队获得胜利,倍感高兴。”我如此回复。 “嗯哼…”显然,他对这个答复并不买账。“你并没有关注我,怎么翻到我的照片?更何况,还是一张老掉牙的动态。” 糟糕。我该如何回答他,继续编一个蹩脚的谎言糊弄过去? “你必须了解你的敌人,才能打败他们。(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我以夸张的方式承认。 你想打败我吗,我亲爱的小骗子。(My liar)?真令人期待。” 见我迟迟没有回复,他继续发来消息。 “答应跟我明天去看电影,我就原谅你偷窥的行为。” “你的个人主页是公开的,根本算不上偷窥!!!”我回复道。 “还是那样的叛逆(All that sass)。你的嘴需要好好的管教,甜心。” “最好的方式便是你半裸着身子,跪在地上,嘴里塞满我的鸡巴……” “(Gross)恶心死了。”我迅速回复,打断他下流的言谈。 “停止你无谓的挣扎。” “总有一天,你会爬上我的床。萨曼莎(I’m gonna fubsp;you ually,Samantha)。”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感到一丝兴奋。身体对屏幕前的文字产生了反应。脑海里浮现出卢克用他粗大的生殖器操我的图景。 清醒一点!萨曼莎!这可不是情侣之间的dirty talk 他和我,是纯粹捕食者(predator)与猎物(prey)的关系。 我关掉屏幕,不想回复他那些下流话。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才打开手机,看到了聊天框里的未读消息。 他在我关机后没过多久发来: “对了,猜你肯定好奇。” “那个女生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没有,也不想上她。” -- Chapter4.似乎被一个变态口了(中) 二. 接到哈莉电话时,我正准备涂上睫毛膏。头发精心捯饬了许久,粉底液盖住这几天因失眠造成的黑眼圈。 入读BP以来,第一次受邀参与派对。我的心如同窗外叽喳的云雀,四处跳跃个不停。 没有人是从一开始就愿意做“隐形人”,刚上九年级,与阿比盖尔闹掰,又离开了熟悉的奥斯汀中学。我整天闷闷不乐,不与人搭讪,也不愿主动和人交谈。 等我走出自怨自艾的青春期,大家早已形成了各自的小团体。我孤零零的就像是BP里哭泣的桃金娘。 如果这里有一个社交金字塔排行,我则是堆砌石头的奴隶。换言之,我根本就不在榜上。 谁不想有两叁好友,可以一起躲在被窝,互相分享彼此羞羞的小秘密。就像无数小鸡电影中上演的那样。 我兴奋地跳起,按下“接听键”。 “对不起,萨曼莎,我们的女生之夜得往后延了。” 听到第一句话,我的心已凉了半截。 “嗯?” 她肯定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卢克突然要在他家举办赛前派对。作为啦啦队长,我实在是推托不掉。真是抱歉。” “但是,你也不必就此失落。他邀请了我们所有人,咱们可以一起去。” 她的语气听起来是那样的真诚,彷佛对星期四他们叁个混蛋对我所做的事毫不知情。 但是,她知道。 她还为此前来关心我。难道这都是假的吗? “没事。你们去就好。”我佯装平静地说道。心情五味杂陈。 “萨曼莎,求你跟我们一起出发叭。你不用担心昆特,他今天不在,他得去……” 昆特?虽然他是个混球,但他可绝不是第一位。 “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昆特并非我担心的重点。”我打断她, “我怕的是卢克·特德斯科。” “什么?为什么会是卢克?”她满是不解。 “为什么不?”我也开始有些疑惑。 “姐妹。是他找到论坛管理员撤掉了所有帖子,并且代表橄榄球队队长,为校队成员的错误言行道歉。” “他还挺有队长的责任担当,不是吗?” 我越听越糊涂。哈莉口中的卢克跟我认识的那个精神变态是一个人吗? “星期四那天,卢克也在。”我咬着牙说道。 “哦,我知道。就是他向我透露的具体情况。他说他很抱歉自己没有及时阻止,让你受惊。但他最后还是设法让昆特他们离开…” 狗屎!他竟能把事实扭曲地如此面目全非。 “所以,你为什么会担心卢克?他看上去还不错。” 不错个屁。他不仅将我操控在他的股掌之间,还连带欺骗了所有人。 “听着,哈莉。事请并不是你所得知的那样。”我压下心中的怒意,尽力向她解释。“长话短说:卢克·特德斯科他就不是个好人。” “我不会参加他的派对。祝你们玩的开心。”没等哈莉回应,我挂断了电话。 挂断后,我又有些后悔。懊恼自己不该迁怒于哈莉。 她完全是无辜的。 我敢肯定,他选在今天举办赛前派对绝对是有意为之。 像他那样的男人,根本不缺漂亮女孩们前仆后继的投怀送抱。我又何德何能让他煞费苦心地纠缠? “我该感到受宠若惊,不是吗?”我自嘲地笑出声。 叁. 晚饭后,我信手拾起床头柜前的《局外人》,试图将自己沉浸在虚构的小说世界。 我曾为了作业匆匆读过一遍。是一次怪异却又奇妙的阅读体验。我知道自己并不能完全理解书意,却还是被加缪冷静、克制的笔调吸引。 重新阅读肯定能有不一样的收获。毕竟,面对这个操蛋的现实,再也没有比看点存在主义小说更恰合时宜了。 手机在我枕边响起,一则视频通话邀请。我本想直接关掉,却看到屏幕前的名字——哈莉·希尔森。 之前冲动挂了她的电话,已是我的不对。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了。 我夹好书签,关上书。手指划开屏幕,接受对话邀请。 哈莉的脸出现在屏幕前。 “嘿。”我笑着对她说。 很难听清她在说什么,背景音嘈杂地不行。但她也对着我笑了笑。 我正准备道歉,这一次却听清了哈莉的声音。 “萨曼莎!你该来派对!” 她比往常要兴奋许多。 “你喝酒了?”笑容从我脸上消失,我开始有些警惕起来。 “嗯”她敷衍地点了点头,心思并不在这通电话上。我看着她接过一杯盛满琥珀色液体的酒杯。 “准确来说,只是潘趣酒。” 她朝我晃了晃酒杯。 “这儿确实有混合的烈酒潘趣,但我肯定不会是那个倒霉蛋。卢克专门为我挑选的果酒。” 见鬼,又是卢克。 她肯定中招了。 “哈莉,快把那杯酒放下! 你不能再喝了。”我有些为她担心。 要怎么向派对上的其他人告知哈莉的状况呢?此外,还有个问题在我心头缠绕。她在喝醉的情况下,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就在我愁眉苦脸、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我瞥到哈莉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整个人僵住,看着卢克·特德斯科出现在屏幕前,胳膊还搭在她的肩膀上。 “嗨,萨曼莎” 他漫不经心地说,脸上还挂着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你骗她!”(You’ve tribsp; her!) “嗯哼。作为骑士的你,不该此刻前来英雄救美吗?”他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待我跳下他早已设好的圈套。 如果报警的话,大概率能毁掉他的计划,但这又会波及到哈莉。 报警并不是个好选择。该怎么做才好呢? 要不狠狠心? “ 偶尔放纵一回并不是坏事,不是吗?”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实在是不想受他的摆布。 “我才不是受难少女!”哈莉突然插话,猛地摇头。而卢克的手逐渐从肩膀滑向她的臀部。 “不,你当然不是。”卢克用一种安慰宠物狗的语气哄着哈莉,随及他望着我,“她似乎有许多话想对我说。我们得上楼去聊聊。毕竟,这可需要一点隐私。” 他边说边看了看手表。 “你敢!(Don’t you dare take her upstairs.)”愤怒在我胸腔中聚集,我气得从床上站起来, “哈莉,你千万别跟他走!” 他轻而易举地拿走哈莉的手机,眼里尽是戏谑的神色。 “咱们做个交易,萨曼莎。我住在切利维尔,距离你家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出于好意,我给你二十五分钟的时间。” 他用手指敲了敲表盘,“现在,距离我带哈莉上楼还有半个小时。” 我浑身寒毛束起,如同即将引燃的炸弹,“卢克,这并不好玩儿。你别把哈莉参与进来。” 他再次敲了敲手表。“全凭你作主,萨曼莎。(It’s in your hands now,Samantha)” 这疯子要把我也逼疯。 “我说真的,卢克。你别碰她!我可不想陪你玩这个愚蠢的游戏...” “不。你早已加入,甜心。”他讥笑道,“时间正在流逝,滴答滴答…” 他挂断了视频通话。 现在,我正处于碧蓝深海与恶魔之间,进退维谷。内心深处,我隐隐约约知道他并不会对哈莉做什么。 他只是在利用哈莉胁迫我。 但谁又能保证那个精神变态不会真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连忙套上一件外衣,穿上牛仔裤。连睡裙都没脱下,准备出门。 临走时,我突然想起什么,折返到洗手间。慌忙地将脸上的妆卸去。 开着蓝色的bsp; ,我朝切利维尔驶去。 作者胡说八道环节: *小鸡电影(bsp; flick):浪漫爱情轻喜剧。作为宅女,我都快把欧美的小鸡电影看得差不多了orz *潘趣/烈酒潘趣(spiked punch):类似RIO鸡尾酒,酒精度较低。在派对中,经常会有人将烈酒掺和在潘趣中,用以整蛊人。 *碧蓝身海与恶魔之间( ween the robsp; and deep blue sea):就是进退维谷的意思。我实在是太想直译出来,写得时候老是想着村上春树的某篇杂文…不知有没有读者看过哈哈哈 *“时间正在流逝”这一句的英语句应是:The bsp; is running/ tibsp;tock…sweetie中文稍微调整了语序。 *之前有好心的读者留言:中英夹杂会影响阅读流畅度。于是,之后的篇章,所有特殊词语都放在末尾解释。长句放在文中起辅导作用(?,大家可自行跳过。 *啊,为了一次口交,我铺垫了好久,终于要进入正题了。晚些时候发下一章。 -- ⓧyùzℎаīщù.cしù♭ Chapter4.似乎被一个变 四. 我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嘴愤懑地抿成一条直线。 此次前去卢克家,英雄救美是假,羊入虎口是真。我如同一只献祭的羔羊自动送上恶魔的餐桌。 尽管我竭力不往那方面想,可这儿并没有多余的选项可供我参考。我还没蠢到相信,卢克只是单纯地逼迫我参加派对。 “总有一天,你会爬上我的床。萨曼莎。” 我都能想象出他打下这番话时,不可一世般的傲慢姿态。 连排的商铺与房屋从后视镜里消失,只看得到高尔夫球场和一片大篷车泊车区。 “Fuck.”我咒骂出声,猛地踩下刹车。走进加油站旁边的便利店。 别问我默尔索为何要开枪杀死那个阿拉伯人,也别问我为何专门停车去买一包该死的避孕套。 我不知道。 “骑士直面恶龙前,一定事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能睡到橄榄球球队长卢克·特德斯科——BP的校园明星,也是日后与他人吹嘘的谈资,不是吗?” “萨曼莎,你一定是疯了!” 我赶走头脑里混乱的声音,从便利店买好安全套,驾着车重新驶上主路。 抵达卢克家门口,总共花了二十叁分钟。我走下车,朝大门走去。 这是一栋典型法式乡村风格的独栋别墅。从米白色的砖墙看上去,这栋别墅有些年岁了。不过,上下两层平衡对称的门窗,灰蓝色的四坡屋顶以及门廊上的诸多装饰都颇具风格。 透过平层的落地窗,我都能瞧见屋内的客厅。派对还在继续,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酒杯。几个运动员大咧咧地瘫倒在沙发,啦啦队员正坐在其中一位的腿上。 每走近一步,步履都变得逐渐沉重。我在大门前顿住,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做。敲门?还是直接推开门闯进去? 我看了看表,还剩下叁分钟。不能再犹豫了。 刚一打开门,刺耳的音乐声震得我直眯起双眼。我在人群中搜寻卢克和哈莉的身影,却与另一双熟悉的蓝色眼睛对视。惊愕之余,他不满地皱了皱鼻。 冤家路窄。昆特不在,还有一个罗根。 “真想不到在这儿会见到你,萨曼莎。(Fanbsp;seeing you ha)” 忽略掉他言语里的讽意,我向他询问卢克在哪。 “我不知道。” 他耸了耸肩。ⅹⅾУъℤ.⒞ōⅯ(xdybz.com) “别鬼扯!(bsp; the bullshit!)卢克之前肯定和哈莉待在一起。哈莉她现在喝醉了,情况很危险。告诉我,他到底在哪?”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Oh Shit.”他侧身指向楼梯,“他和哈莉几分钟前刚上楼。但她看上去很清醒……” 没时间跟他解释。我绕过他的肩膀,径直走上楼。 二楼每间门都关着。我还得一一打开房门,探寻恶魔与公主的踪迹。 只剩下最后一间房。 我推开左起倒数第二间门。 他俩都完好地穿着衣服,我松了一口气。 哈莉正坐在床边,嘴里嘟囔着醉话。卢克懒散地站在一旁,轻声应和。见我进来,他挑了挑眉。 我瞪了他一眼,随及走上前,将哈莉的手搭在我肩上,“姐妹,快起来。” “昆特就是个大坏蛋…坏蛋。” 之前,她在跟卢克讨论昆特? “哦,萨曼莎!你来了……” 她整个人向我压过来,似乎想给我一个拥抱。 “你喝醉了,哈莉。” 我搀扶着她起身,“你不该跟男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尤其是跟卢克·特德斯科这样糟糕的男人。” 她睁大眼睛,“萨曼莎,卢克就在这儿。” “他很清楚我对他的评价——” 还没等我说完,卢克将哈莉的另一只手放在他肩上,示意我俩共同扶着哈莉出去。 她边走边说着胡话。 “卢克很好。” “他比昆特好太多。”她还象征性地捏了捏卢克的手臂。 她肯定醉糊涂了。 但,我也不比她清醒多少。 快要走到楼梯口,她突然吵着要喝水。楼下路过的女生抬头望着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嗯。麻烦你带哈莉下楼。她口渴想要喝水。” 卢克抢先对那位女生说。 “好的,没问题。” 我正准备与她们一起下楼,卢克抓住我的胳膊,轻蔑地看着我。 “萨曼莎,你不会以为我费劲心思让你来,这就要放你走?” 我就知道你不会!(Of bsp; you’re not!) “你先放手。” 我直视他的眼睛, 语气变得和缓,“我哪也不会去。” 我的配合似乎让他颇为诧异。 与那位女生嘱咐过后,卢克松开手,随我回到原来的房间。 五. “威胁我让你感到性奋?(Do you off by ing me?)”我冷静地问道。 NO.” “除非你的嘴亲吻我的小兄弟。( I off when your eager mouth works my cock.)” 他关上门,逐渐向我走来。 “被宠坏的阔少爷。(Spoiled ribsp;boy)” 我边说边绕着床踱步,与他拉开距离。“你有为什么东西付出心血努力过吗?不是靠着一味地索取。” “有时,就算失败,也远比你预想得更为有趣。 “你想让我觉得你很有趣?马丁内斯博士?” 他谐谑地说,眉毛往上挑。 我并未回答他,反倒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和牛仔裤。 我在用自己的身体作赌注。 惊愕从他眼里一闪而过。他揽过我的腰,灰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你在做什么?萨曼莎。” 咫尺之间,我都能听到他呼吸的气息。 我踮起脚,贴在他的耳际,“Fubsp;me. Tedesbsp; (特德斯科,操我)” “Fubsp;me out of your system. Then you bsp; leave me alone.(狠狠地操我。之后,你就有多远滚多远。)” 他一把将我抱起扔在床垫上。随及,他以半跪的姿势囚住我的双腿,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外。” 他褪去上衣,露出宽厚肩背下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的腹肌随着动作略微起伏。 强烈的体格差异,让我不禁感到害怕。 他缓缓地扒掉我的内裤,手故意抚过我的大腿。 我竭力抑止自己的喘息。 残存的理智让我想起某件重要的东西。 “卢克,避孕套。” 他装作没有听见,继续用双手解开我的胸罩。 “我的裤兜里就有。”我慌了起来,使劲浑身力气推开他。 可我的臂力跟他比起来,实是小的可怜。双腿又被他压着,根本无法动弹。 没有力气挣扎了。我侧过头,不愿与他对视。 “折腾够了?甜心。”他漫不经心地说。手擒住我的下巴,逼迫我面向他。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卢克·特德斯科。” 我神情严肃地追问, “爸爸从未看过你的球赛?还是妈妈从未夸奖过你?让你那脆弱的自尊心只能通过欺负弱小才能得到满足?” 他哂笑,“停止你的心理咨询,好吗?马丁内斯博士。” “现在,没有人按小时给你计酬。” 他的手从脖颈滑向我的胸部,两只手娴熟地在乳晕处画圈 他俯下身,嘴含住我早已挺立的乳尖,湿润而发狂地舔舐。 “我真想念它们。” 我控制不住地弓起身子,最后恳求道,“求你了,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他从我的胸脯间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既然你都求我了。” 他的舌头若即若离地舔过我的肌肤, “有人为你口过吗?甜心。” “什么?” “猜也没有。”他埋下头,用舌尖从我的大腿内侧往上舔,手抚弄着我柔软的阴毛。 “你要干什么?” 我羞耻地呻吟。 “有来有往,甜心。(Reciprobsp;ie.)” “放轻松,今晚我绝不会上你。”说罢,他的唇舌撬开我的阴唇,反复吸吮。刺激甬道不断分泌出液体。 快感一阵一阵的袭来,我不禁叫出他的名字。 “卢克。” “爽吗?甜心。” 他说话的时候,鼻子都在摩擦着我的阴部。 我抿紧嘴,点了点头。 “你还想要吗?” 他开始用左手拨弄着我的阴蒂。 我舒服得闭上眼睛,闷哼着回应他。 “说出来。”他逗弄般向阴蒂轻轻吹气。 我又羞又恼,不自觉地把腿张地更开。 “卢克,求你了…” “求我什么?”他残忍地停下动作,逼迫我说出声。 感官愉悦战胜了理智。我颤抖着开口,“求你了,让我高潮叭……(Please make me e…)” “乐意为你效劳,甜心。(Anything for you, ie.)” 他粗糙的舌苔在私处来回游移,最后,他一只手快速抚弄着我的阴蒂,另一只手分开阴唇,将自己舌头伸进去,肆意舔着阴道内壁。 我感到极度兴奋,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按住他的头。 阴道开始收缩,时间仿佛被强烈的快感吞噬。 “啊啊啊!” 一股电流从小腹顺着脊椎穿向大脑,我彻底陷入极乐的喜悦。 我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大脑对卢克充满着感激。 他感应到了,或许只是出于经验。他喝下床头柜前的那杯潘趣酒,随及躺在我身边,手臂搂过我的腰。 如同一只餍足的猫咪,我依偎在他的怀抱中。 这场赌局,我只赌对了一半。 作者胡说八道环节: *马丁内斯博士(Dr.Martínez)一般医学生都是博士,心理医生也不意外。(大雾)其实我说这是伏笔,你们信吗?哈哈哈哈 *Fubsp;me out of your system. Then you bsp; leave me alone. 这一句是我写大纲时这一章的起源。我太想写一个性格热烈的姑娘,在强取豪夺的情节里不再哭哭啼啼。 不知大家感觉如何?只要不觉得突兀,我作为作者就满意了。 *Reciprobsp;ie. 这一句我怎么写都写不顺滑。英文单词总觉得用错了。卢克的意思是,之前萨曼莎为他口过,这一次该他为她服务。 *我越写越觉得自己在写电影剧本。我这小白文笔也只擅长写非描述性的对白了。 -- ⓧyùzℎаīщù.cしù♭ BonusChapter:与变态的 醒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的外套、牛仔裤、内衣都整齐地迭放在床头柜前。 我的头脑还未完全清醒。睁开迷蒙的双眼,我望着头上的天花板发呆。 昨晚,我都干了什么?! 我记得自己在卢克面前脱掉衣物,他非但没有上我,反倒给了我人生中最棒的口交。虽然,我并没有其他经验可以做比。 骑士勇斗恶龙,最后竟跟恶龙斗到了床上。 我不禁笑出了声。 看到他的头埋在我的双腿之间,柔软的栗色卷发不时摩挲着敏感的肌肤。我终于明白男孩们为什么如此热衷让女孩给他们口。 不仅仅是感官上的欢愉,还有潜藏在内心深处,掌控欲的满足。 哦,天哪!我逐渐忆起昨晚的那个吻,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一抹红晕。 催产素上头的我,紧紧回抱住卢克。我靠在他的胸前,都能听到彼此心脏跳动的声响。ⅹⅾУъℤ.⒞ōⅯ(xdybz.com) 没过多久,卢克牵着我的手,抚向他仍然肿胀的私处。隔着聚酯纤维面料的短裤,我能感到它硬梆梆的,显然还处在亢奋状态。 “我需要你的嘴,甜心。”他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恳求。 似有意若无意,我抽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的脸庞,从鼻尖到嘴唇再到微微长出胡须的下颌。 他灰绿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清澈得让人想要沦陷。 我察觉到他眼里的困惑。 “我只是想摸摸你。”说完,我两只手都握着他的脸,示意他离我更近一些。 他没有阻拦,顺着我的心意低下头,额头与我相抵。 我捏着他的耳垂,突然靠前,如蜻蜓点水般,亲吻他的唇瓣。 “你在做什么?萨曼莎” 他喃喃道。嗓音沙哑到我快听不清。 他称呼的是我的名字,不是之前那些带着戏谑意味的爱称。 我浅浅地亲他的上嘴唇,算作回应。 还未等我下定决心是否继续,他反手将我压在身下,吻上我的嘴唇。舌头强硬地撬开我的牙关,贪婪地索取每一个角落。 我被动地承受他炽热绵密的吻,脑袋晕乎乎的,条件反射般回吻过去。 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开始在我身上四处游走。 “你说过,你今晚不会上我。”在意乱情迷中,我提醒他。 类似叹息的声音在我的唇齿间淹没,“Damn!” 我闭上眼睛,困意逐渐袭来。只记得他起身下床前,亲吻过我的额头。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需要我的嘴。(He needs my mouth.) 我也确实给了。(and I did.) 作者胡说八道环节: 本来应该该写在第四章的末尾,我给漏掉了。现在就当作番外放送。 萨曼莎的小心机,你们看出来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好热情,非常开心o(* ̄▽ ̄*)ブ 但我这几天好忙,争取两天后能更文! -- Chapter5.似乎在和变态约会?!(上) 一. 敲门声将我的思绪从昨夜的疯狂拉回到现实。我起身下床,迅速穿上外套与牛仔裤。 “请进。” 卢克走进来的时候,空气中多了一抹柑橘香调的麝香气味。他换上简单的运动衫与中裤,头发蓬松,脖颈间还附着几颗湿漉漉的水滴。 他应是晨跑过后刚刚洗完澡,衬着我这半分钟前慌忙套上的凌乱模样,更加不堪。我尴尬地跟他道早安,眼神四处游离。 昨晚还没来得及细看整个房间。墙上挂有几张重金属乐队海报,各式奖杯与勋章占领了整层书架。大小不一的忍者神龟手办杂乱地摆放在桌台前。也许,这就是卢克的房间。 “早上好啊。”他应声。 “呃,这屋真不错(Mm…Nibsp;room)”我避开卢克的视线,开启一段蹩脚的寒暄。 “事实上,这并不是我的房间。”他的话语中带有些防备,只有触及到某种情绪时才会有的防备。随后,他又解释道。“是我哥哥离开奥斯汀前住的屋。” “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 “甜心,你不了解我的事请还有很多。”熟悉的戏谑腔调又出现了。 “早餐已在厨房备好,你收拾好后就赶紧下楼。”说完,他关上门离开。 我松了一口气,掌心竟有些出汗。 昨晚过后,我和卢克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复杂了。我无法清晰地用词语描述出,此刻我对他的感受。厌恶中还带有那么一点好奇? 早晨醒来,发现卢克并不在身边。我在感到欣慰的同时,还有一些失落。是的,失落。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失落。 他就像一个琢磨不透的谜,不断吸引着我去探究答案。 我扫过书架上的那一座座丰碑。所有荣誉都属于同一个人——艾什·特德斯科(Asher Tedesco) 能让卢克如此在意,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我一边在脑海胡思乱想,一边走下了楼梯。 刚到客厅,便碰上哈莉。她扶着脑袋,似乎在被宿醉折磨。 “你还好吗?哈莉。” “哦,萨曼莎,早上好……我的头好痛…” 她拿起桌前的水杯,猛地喝掉一大杯水。”今天上午的课估计全毁了。” 我正准备安慰她,却听到一阵讥笑。 “萨曼莎想必舔那玩意儿舔得很爽。(Samantha must have subsp; that dibsp;so good.)”罗根不怀好意地望着我,他周围的人都跟着起哄。 我气极了,想跟他们争论,转念一想又觉得毫无必要。 “够了。”卢克从厨房走出来,制止了他们的嘲弄。 “你告诉他们的?”我问他。 “我没有。”他否认,随及补充道“但我确实期望昨晚你能那么做…” 可恶,他竟在这时候当着众人的面跟我调情。 这地方不能再呆了。我转身,径直朝大门走去。 卢克在门廊处拦住我,双手揽着我的腰。“你还好吗?” 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混蛋能说出关心的话。 “嗯嗯。”我敷衍地回答。 本想让他松手,他反倒低下头来,给了我一个吻。虽然,并不是昨晚那样缠绵的吻,温润的触感依旧让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余光中,我都能看到客厅里的男男女女们吃惊地瞪直了眼睛。 “再见,萨曼莎。”卢克嘴角上扬。 像极了一只咬到玩具球的金毛寻回犬。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如此联想。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头也不回地开着车驶向BP。 二. 还未下课,我接到哈莉发来的消息。她想在午饭时跟我聊聊。 我答应了,约好在二楼楼梯口碰面。 “萨曼莎!”哈莉一见到我,就率先把我抱住,“对不起,要不是我你根本就不必来参加派对。” “没事儿。” 就算没有她,卢克也总有办法逼迫我前去。 “之前你跟我说卢克并不是个好人,但你和他之间……?”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点上一份鸡肉塔可,在靠窗的桌位前落座。 哈莉向我凑近,压低了声音,“但你俩昨晚…真的如罗根所说吗?” “No.”我立刻否决。 “但你俩睡在了一起。” 她颇为诧异。 “我不知道何时有规定,跟卢克躺在一张床前,还必须得给他口交。” “不是规定。是卢克这个人的怪癖。” 我有些好奇了,睁大双眼望着她。 “他只喜欢别人帮他口。有小道消息说,他每到关键时刻就硬不起来。” 我刚刚咽下的塔克饼,差点没塞在食道里。 “或许只是谣言罢了… ”哈莉边说边舀起一勺沙拉。 “他之前没有跟女生交往过吗?” “有叭,但都太短暂了。啦啦队里有人曾跟他玩过一段时间,最后也不了了之。”她撇嘴,“所以,你和他昨晚做——” “NO!”我及时制止哈莉说下去。她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你找我聊天,肯定不只是为了聊卢克的八卦?” 我试图寻找新的话题。 “呃……差不多?我其实是想问你为什么会觉得卢克不是个好人。你昨天挂断了电话,我都来不及问。” “抱歉。那时我太激动了。” 之后,我尽量省去所有细节告诉哈莉,星期四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哪,萨曼莎。我很抱歉……我更不应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儿,一切都过去了。” “我好对不起你。天哪…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才好…都是因为我你才…” 她鼻头都开始泛红。 “你真的不必自责。相信我,我现在一切都好。咱们要做的,只需离那些混蛋越远越好。” 我安慰她。 她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但随及又闭上了嘴,点了点头。 或许是有关昆特的事?她在醉酒的时候都在跟卢克谈起他。 情感世界太过微妙。此刻的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对卢克·特德斯科的感受。 我握住她的手,给彼此一点鼓励。 晚上睡觉前,我的脑袋不由自主地思索着哈莉透露给我的小道消息。 一切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 他为何喜欢操纵别人,又为何没有在我自愿的情况下上我。 但他粗大的生殖器在我口腔里的触感,以及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的坚硬,又跟谣传不太一样? 不能再想了,萨曼莎! “不管是真是假,远离他总是对的。”我在心中默念。 作者胡说八道环节: 过渡章,埋下了两个伏笔。 校霸竟是个ED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拜托各位多多投珠珠,收藏啦! 好想能上一次新人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