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恋爱(NP)》 001偶遇 我没想到会在DK公馆遇到贺绥,毕竟我们分手时都以为要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至少在我看来。他不愿再见到我,哪怕我们在同一家市立医院上班。 偌大的城市彻底隐藏我们的踪迹,我连抽奖都没一次中过,那么万分之一的概率又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它还是发生了。 贺绥看到我的时候似乎并不惊讶。 只不过,他英俊而疏离的脸上浮现出鄙夷,“真巧。” 我没兴趣听他刻薄我,刚准备转身回包厢便被他拉了回来。 “陈戈,你他妈又给我什么脸色?” 我暗自腹诽,他怎么还发起脾气来了?明明是他刻薄我,我都没说话呢…… 他的力气一向比我大,反正我也挣脱不开,就顺从地靠在一边的墙上。 狭窄的走廊五光十色,绚丽的灯照在我和他的脸上,像一块多彩的玻璃窗,看似坚硬其实脆弱无比。走廊周围的包厢和卡座上不时传来暧昧的喘息和呻吟声,却没有影响我和他之间紧张的气氛。 但我绝对不会示弱,尤其是对他。 而且,我今天还特意化了这么好看的妆,我干嘛要苦着脸? 我挑眉一笑,慵懒地回答,“看不出来吗?我赶时间消费啊。” DK的规矩大家都懂,钱花了就得赶紧享受。更何况公馆本来就是以“特色男公关服务”在本市颇有名气,我当然是来泡男人的,这还用说吗? 他却冷笑,仿佛是为了戳穿我欲盖弥彰的得意,“怎么,你现在口味变了?” 我再傻,也听得出他还是在嘲讽我。 嘲讽我当初看上他的时候竟然拿他贤良方正的例子做榜样,还义正辞严地说自己再也不会有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哪怕有一天我们会分开。 谁知道我们这份感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他跟我说要分手时,我就知道一切已经变样了。明知我不是矜持的人,又怎么可能死守在他一棵树上…… 想想当初我们在一起时,我是又夸他玉树临风,又夸他一表人才,几乎用尽我毕生所学的词了,我以为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可惜他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奈何很少有人了解他,至少不会像我,还有那么一丢丢了解他。虽然我也偶尔看不透他,但我知道,他远不及我所看到的外表那么简单。 好在,我们分手了,我现在对他一点也不关心。 我压根不在乎他的嘲笑。 反正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医院里的八卦早就把我嘲笑个遍了,我还怕他干什么? 我也跟着笑,睨眼打量他,“您不也是吗……怎么?医院人不够,您也要跑到这里来找乐子?”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如果他能听懂我字面的意思。 他贺大医生可是市院最能干的医师之一,从入院到现在不仅承担着各大院长的夸赞,还受过卫健委的嘉奖。不论你是什么人,走进市院就能看到他这张迷倒万千少女的帅脸的照片被挂在本院骨干的照片栏里,非常之醒目,以至于有些来医院里就诊的小女孩看到照片都不舍得走,非要找到这个传说中的贺医生为自己诊治,哪怕他们连贺绥只待在口腔科都不知道。 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性取向变了? 贺绥眼中一沉,然后向我走近了几步,声音里透着凉意,“陈戈,你真够狠心。” “我怎么狠心了?”我被逼着后退了几步,有点莫名其妙。 我觉得自己人美心善,他凭什么这么说我? 他偏不告诉我,就这么盯着我。 我心里有点发毛,但又不好意思在他面前露出胆怯,便冷哼道,“你就是看不惯我过得比你好!” “哦?你过得比我好吗?”他眼里仍没有笑意。 “嗯!”我重重点头,特地表现出得意的模样。虽然我一时想不出来某个点,但我就是觉得过得比他好,这点我一定要占上风。 “哪方面?”他扯了扯嘴角,“床上?” 我差点一个趔趄,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 这个贺绥,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种……这种话来……他不是市院最最最正经,最端庄的贺医生吗……以前都没听过他说这样的话…… 再说,我床上过得好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是人家很私密的事情诶! 我翻了大个白眼,“当我没说。” 正想转身离开,我还赶着回包厢呢,可贺绥就是不肯放过我。 而当他将我抵到墙上的时候,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他的吻完全不带预兆,径直压向我身体的同时,立马用他灵巧的舌头撬开我的牙关,疯狂地在我上颚的腔壁内搅动,好似翻动一潮湖水,如此才能缓解他内心的躁动。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粗鲁,强烈地夺走我仅有的呼吸。正当我被他抵在墙上不得动弹,有个滚烫硬挺的部位迅速顶了过来,摩擦的感觉是那么熟悉,我忍不住颤栗起来。 “你干嘛?”我哼哼唧唧说着,脑子里混乱地想,他怎么硬了?什么时候硬的?下体却已经传来一阵刺激的快感。 我一边觉得尴尬,一边心里哀叹:完了完了,我要完了!他是有什么魔力吗?我也不是这么饥渴的人吧! 我不是应该一把推开他,然后骂他一句有病吗? 可惜片刻我就认输了。 我承认,我对他毫无招架力,尤其是他胯下那根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肉棒。即便我还没喝酒,我的意识非常清醒,可我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身体敏感,还是克制不住对肉体的迷恋,只是这样轻微的摩擦,在他频频用蛮力顶向我的刺激下,我的下身已经溃不成军。 哪怕隔着一层裤料,我仿佛都能感受到那根肉棒的样貌和形状,幻想着它硕大的龟头轻易撑开我阴道的褶皱,在花穴中一浅一深地没入,镶嵌在我体内最深处,狠狠地顶撞、冲刺,和靡靡流淌的乳色液体混为一体,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这样的记忆在我脑中徘徊已久,无数次印证我对他身体的怀念。 是我太久没有见过他吗?我竟然觉得抵在我下身的肉棒比我体会过的还要硬挺肿胀,连热度都这么令我害怕。 我心下狂跳,耳侧听到他冷哼,“干你!” -- ρó⓲ΖんаN.℃óм 002妥协 废话不多说,他伸手抓着我的后脑勺,逼迫我仰起头继续承接他的吻。同时,那只惯用于手术,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在我身上不断游走。 也不知是不是他存心报复,他的手故意在我胸前的乳包上捏了一把,却无心挑逗更为敏感的乳尖,只是轻轻剐蹭了几下,便将手移到了我的臀部。 我原本以为他要捏我的屁股,捏就捏吧,谁知道他猛的将我双腿举了起来,夹在他的腰间。骤然的失重让我心中一悬,赶紧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了下去。虽然他的手臂很有力量,但我并不觉得这样的托举还能维持得了多久。 更何况,他才一手抬完,又搂了把我的腰,更加卖力地顶弄我的下身。仿佛觉得单调的摩擦已经不能满足,他又变着花样用肉棒的轮廓在我花穴的位置顶弄。要知道我今天穿的一条粉白长裙,他刚才这么一举,裙摆都被撩到了我的大腿,而他鼓起的裆部也直接贴上了我的内裤。轻薄的布料毫无秘密可言,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抵在我穴口缝隙上的肉棒有多滚烫,甚至不用去看,我也能想象到肉棒顶部挂起湿润而透亮的液体,仿佛下一秒就要全部送进花穴。 最要命的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翻搅的舌头虽然变得轻缓,可吮吸我的嘴唇却没有停下,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他一直比我高出大半个头,将我托举起来也不会超过他的脖子,我被迫仰着下巴,嘴角跟着溢出垂涎的津液,这个姿势,像是我正毫无廉耻地伸腿圈住他,舔着脸祈求他狠狠操干我,实在是太令人脸红了。 可是我一直紧闭着眼,一下都不敢看他。 明明都已经分手了,明明在医院都装作陌生人了,为什么却还在这种时候,在这样的事情上,要表现得这么依恋沉迷?我还要不要脸啊…… 我可是信誓旦旦地发过4,打死我也不会重蹈覆辙的。 只是没想到贺绥叁下五除二,只要他贴近我,那清冷却又热烈的气息还是让我无法自拔,甚至不用他说话,仅仅是这一举一动就让我完全卸下防备。 可为什么?Ρо壹8KK.℃οM(po18kk.com) 当初是他要分手的,也是他让我远离他,可现在他这样主动贴近我是什么意思? 所有思考已经停止,我无法理解贺绥到底怎么了,而理智也很快被欲火代替,我感到有只手从裙底划过,瞬息便钻进了我的内裤,一路探进花穴。 兴许是我被点燃的那一刻就注定有去无回,我连他的手指什么时候伸进穴口也浑然不知,直到敏感的花蒂也被揉弄了一番,万千快感突然席卷而来。 “嗯……” 我忍不住嘤咛一声,又立马紧闭上嘴,把后面的呻吟憋了回去…… 我一点也不想被他发现我这么动情,一点也不想他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他抛在脑后,他却这样轻而易举地搞得我溃不成堤。 这样想着,我的脸更热了,连阴道也跟着抽搐了几下。 就在这时,他又把手指插了进来,我脑子瞬间像过了电一样,除了酥麻已经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好紧。” 贺绥啃咬上我的耳垂,低语声几近叹息。 我心里憋了气,他肯定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忙伸手推他,结果根本推不动。反倒是他手上的速度变快了,越来越潮湿的花穴混合他指尖的黏液一并发出抽抽搭搭的声音,搅得我实在是头皮发麻,推他肩膀的手也跟着软了下来。 “嗯啊……” 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可到了贺绥这里,偏偏有种该死的魔力刺激着我,让我在紧张和兴奋中徘徊,很快就到了一个小高潮,克制不住地叫出声音。 我有点后悔了。 没有拒绝的后果,那肯定只会是无休止的妥协。 我怎么能放任自己在贺绥手上妥协呢? 可无语的是,事实证明我就是妥协了。当他再次顶弄过来,我的身体毫不犹豫地给予回应,甚至比刚才的反应更强烈。 按照我以往的经验,贺绥的持久力肯定没问题,但他很少把精力放在前戏上,因为说白了,他其实是个很冷漠的人,仅有的几次和我做爱还是因为喝酒。做完了也不会跟我多说几句话。 可今天他真的一反常态,虽说他脾气还是一样的坏,但却好心到用手让我爽了一把,我心里不由得对他的厌恶降低了几分,甚至可以抵消他当初甩我时的愤恨。 我终于舍得微微睁开眼,打量他那张平日里冷静而克制的脸庞。 走廊的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比以往的冷峻多了一股似露非露的欲色,却又被他那强大的意志隐藏在灰暗的眼色中。 可他越是克制,越提醒我曾经多为他着迷。 说白了,我就是这么不要脸地迷恋他高高在上、清冷禁欲的模样。 不行,一定要来一发! 我的脑子被这样的念头占满,根本没有其他思考的余地。花穴已经收缩得厉害,控制不住不断冒出的蜜汁正向我叫嚣着自己的空虚,和期盼被填满的渴望。 我舔了舔嘴巴,忍不住伸手摸向贺绥的裆部,可还没碰到他的裤子就被他躲开了,二话不说抓着我那只手锁在墙上,继续顶弄我。 “贺……唔……” 我刚想说我们做吧,谁知他细长的手指忽然插进了我的嘴,一边拨弄我的舌头,一边将我要说的话全部堵了进去。 湿咸的味道来回抽插着喉咙,和下身的顶弄异曲同工,可他偏偏就不给我,隔着衣料的热已经无处安放,我根本耐不住越来越湿的花穴传来的空虚感。 我心里叫嚣着,他不能这么对我! 眼里都憋出了渴求的泪,我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最后祈求到,“贺绥……” “嗯。” 他淡淡地应了我一声,缓缓抽出手指。连成丝的津液随着他抽出的指尖在灯下发出晶莹的光,他目色微凝,像是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已经不能用礼义廉耻来形容了,肯定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下流。但没办法呀,他在勾引我。 我当然也知道他是个多拉不下脸跟我和好的高冷人士,那我就做主动的人吧。 你看,我多有自知之明,还这么体贴地为他着想。 下身的顶弄虽然也跟着变慢,但贺绥的脸却再一次在我面前摆正,用他那张俊美的脸诱惑我一次又一次拉低底线。 “别!别在这……”我仅存的意识告诉自己这里是走廊,万一被什么熟人看到不好。 便含含糊糊地说,“去厕所……” 那里倒是挺安全。 谁知我这里情动萌生,他却低笑一声,立马松开了手。 准确来说,是放开我,然后离开身体。 “贺绥?” 短暂的凉意取代了适才火热的升温,我下意识叫他,终于从迷离中拉回视线,却看到他脸上不屑的笑意。 等我反应过来他只是为了戏弄我,他早已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的沸腾中。 唯有我,披头散发的靠在墙边,躁动的身体像是被凉水浇了个透。 “贺绥!你……你王八蛋!”我忍不住吼道。 可他肯定听不到了。 我都能想象出他得意的笑,心里更是恨得发痒。 他就是想这样羞辱我,好看看我放浪的模样,巴不得我向全世界宣布,我就是对他还抱有念想。 该死,我竟然还上当了? 我…… 我欲哭无泪…… 等我来到包厢的时候,林澄已经坐上半天了。 -- ρó⓲ΖんаN.℃óм 003林澄 “阿鸢。” 林澄正坐在沙发上倒酒,看到我推门进来,立马扬起月牙般的笑脸,眼里亮亮的,看起来特别好看。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仅性格满分,连出色的容貌都能换来一个开心的笑脸。 林澄虽然不是DK里最帅的,但绝对是好看的。 我选择性忘却刚才发生的糟糕事,扯了扯嘴角,“抱歉啊,澄澄……我刚才遇到一个熟人。” 不然我肯定不会浪费和你相处的时间,还要被那个王八蛋羞辱一番。 “那肯定是很熟的朋友吧。”林澄抿唇笑着,将手里的杯子翻转了方向。 熟吗? 我并不知道对于贺绥来说算不算,但对我来说,既然我们发生过肌肤之亲,那应该……算熟了吧? 我没有回答,一边关上门,已经听到林澄换了个话题,“今天过得怎么样?累不累?” 等我坐下,摇了摇头,笑嘻嘻地回道,“还好。周五院里帮忙的人多,我摸了一下午的鱼。” 像我这种对人生没什么追求的人,工作上能摸鱼就是最大的快乐。Ρо壹8KK.℃οM(po18kk.com) 当然,我是选择性忘记刚才贺绥是怎么报复我的。 “那挺好的。也就公馆里,一到周末就要忙了。”他端起一杯酒过来,“这是我新学的一款。” 酒杯里的液体蓝中带紫,被调成一种漩涡的样子,仔细看表层还泛着一层淡淡的白光,看起来有点像花,但又不完全是花的样子。 “这次你起了什么名字?”我凑近闻了闻,好像有一股果香。 林澄前段时间和我说自己想学一门新技术,便好奇地跟着吧台一块学调酒。难得他既有兴趣又有天赋,学得很快,调出来的味道都不错。 我抿了几口,辛辣甚少,香甜爽口,滑进喉咙里还有一丝清凉的感觉。 “嗯,好喝!”我重重地夸奖道,脸上满是笑意。 谁不爱这种既好看又好喝的酒? “鸢尾迷迭。”林澄眼睛亮亮地看向我,“阿鸢,和你很配。” 鸢尾花华丽,迷迭香醉人,我的澄澄也太会夸人了吧? 我被逗得发笑,一扫刚才不悦的阴霾。伸手搂着他的手臂,开玩笑道,“澄澄,你怎么这么厉害!下次吧台的阿威要被你抢生意了!” “是吗?”林澄跟着笑,“那正好,以后我请姐姐喝酒都不用出台费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坚挺的鼻尖蹭我的脸,轻浅的呼吸洒在我脸上,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 要知道林澄虽然在DK待了几年,但事实上他还比我小一岁。当初得知他年纪后我开玩笑让他叫姐姐时还不愿意,如今他倒是叫得挺顺口。 细腻的香甜爬进我的心里,有一种湿滑从下身蔓延,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都怪贺绥,刚才那样撩拨完却又不给我甜头,还要被他嘲讽一番。这下好了,有林澄在,我永远都不用担心他会拒绝我。因为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抚平我所有的不安和悸动。 “澄澄……”为了显得我并不是那么饥渴,我故意露出看不懂的神情,“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林澄笑眼一弯,“有这么明显吗?” “有!”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代替贺绥,哪怕他是出于工作性质对我这样顺从,我也心里乐开了花。 还不等我主动把嘴凑上去,林澄率先啄了一口我的嘴唇。像是讨要奖励的小狗,一个吻后他便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勾引我伸出舌尖与他缠绵。可他偏偏躲开,轻笑着自上而下地开始吻我,先是额头,再到脸颊,鼻梁,下巴,最后到唇,每一步都循序渐进。 也许正是因为他的温柔,我反而不再那么急切,在他每一个吻中放松下来,享受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姐姐。” 直到林澄暗哑着嗓子叫我,又一边拉着我的手,慢慢移到他裤子鼓起来的地方。 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要知道林澄的长相是那种特别清秀的男生,如果他不是DK里的人,只是平常走在大街上,肯定有人以为他是哪个大学的校草,你看到他就会感到有一股阳光洒下来,连眼睛都亮起来。 可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个连说话重了都会脸红的男生,在性事方面尤为成熟。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他非常懂这方面,我是说,他在这种事情上面特别稳重,也很有条理,绝不像个毛头小子那样毛毛躁躁的。每次和他做爱,不仅可以被照顾得很好,而且还得到心灵的安慰,绝非那种只是两具肉体的碰撞那么粗俗。 林澄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正是因为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更让我在见到他的时候欲罢不能。 原本被贺绥撩拨过后我就已经把持不住了,这会儿只是听到他喊我的名字,我下面更湿了。 林澄轻轻咬我的耳朵,“坐上来吧。” 我低低的笑了起来,知道他是故意的。 明明他的裤裆已经被顶成了帐篷,可他还是没有解开裤链,只是拉着我的手围绕着性器的轮廓,轻柔地抚摸着。大概是因为还没有释放,他独自承受着难耐,看着我的眼神也渐渐迷离。 允许我为他这样的温柔付出点什么,我便好心地帮他拉开拉链。 谁知道他里面竟然没有穿内裤,拉链拉下的时候,那根已经勃起得十分雄壮的肉棒轻而易举地弹跳到我的手里,热度丝毫不比刚才我在走廊里厮磨的那根要差。 “呀,澄澄……你变坏了!”我略有深意地看着林澄坏笑。 这可不像以往的他,平常就连DK的老板也认为他是个保守的大男孩。 “不是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吗?”林澄丝毫不觉得羞耻,由他那张清秀俊俏的脸说出来,仿佛还多了一丝正义感。 可我看得面红心跳,他的性器从来就不与他整个人相匹配,顶部还溢出些许亮晶晶的液体,直挺挺地伫立在我手里,摸起来有些黏滑。 而此刻,林澄又拉着我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毫无阻力地套弄了几下,略微喘着粗气,“所以,姐姐喜欢这样的我吗?” 老天爷,放着这么一个温柔又风情的男人在我面前,我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更何况他都把鸡巴交到我手里了,我哪儿有不喜欢的道理呢? “喜欢。”我开心地回答。 喜欢得不得了! 林澄忽然放开手,微微向沙发靠去,胸膛还隐隐起伏着。 他说,“那姐姐还在等什么,嗯?” 他勾唇的样子纯良无害,分明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我靠,我觉得要流鼻血了我…… 这次不用他来指导,也不用他逼我,我已经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就将那根粗壮的阴茎塞进下体。大概是因为已经足够湿润,肉棒进入的时候丝毫没有阻力。 等他一个挺身,肉壁和穴口都被撑得满满的,我舒爽地呻吟了起来,“嗯啊啊……” 满足和幸福这一刻终于不再成为掩饰,我克制不住花穴收缩时的快感,伸手搭在他肩上,腰上已经准备发力,“澄澄……” 我想要。 非常想要。 林澄怎么会看不出我的意思,却不忘扶着我的腰身,哄着说,“慢点来。不急。” 他声音轻柔,听得我直后悔没早几个小时来和他做爱,还省了和一张臭脸的贺绥在外面较劲。 可就在他准备抽动时,房门突然响了。 外面传来的声音将我俩吓了一跳,“林澄!你在不在!” -- 004碰壁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才下体一紧,林澄的肉棒原本被我狠狠搅着,宫口也在一个劲吸吮着龟头,怎样都是舒爽的。可偏偏门口的响声吓了我一跳,花穴还来不及享受抽插的乐趣,就在收缩下差点一泻千里。 “嘶,姐姐……”林澄被夹得抽了口凉气,大概是考虑到我比他还紧张,滚烫的阴茎只能忍受着花穴的吸力,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轻声细语地在我耳边安抚,“别紧张,没事的。” 可门口的声音却半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喂!林澄!你到底在不在啊!” 我才听出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DK的老板,梅姨? 这个梅姨平常就是打打招呼,招呼茶水什么的,一般也不掺和店里的公关和客人之间,更不常来包厢,怎么今天这么急着找林澄啊?难不成她看上林澄了? 也不像啊,从我来DK的时候,林澄就很少与其他顾客接触,反倒是愿意花时间陪我,这下梅姨找他应该是什么私事吧? 还好我进来的时候关了门上了锁,不然现在有人推门进来,只怕局面会很尴尬。 一想到在这样美好的夜晚一连碰了两次壁,我瞬间没心情玩了,干脆直接站起来,还做个屁。 可我还没完全起身,却被摁住肩膀。 我疑惑地看林澄,却听到他说,“再让我多待一会儿。姐姐里面太暖和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太过动情,仿佛刚才的余温还没有消失,这导致我的花穴又跟着收紧了一下,和那根还停留在体内保持着坚挺状态的肉棒贴合。 像是受到鼓舞,林澄抿唇一笑,腰腹忽然向上顶弄,硬挺的阴茎便在花穴里抽动起来,而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绞紧的内壁猛的受到这样的刺激,竟流出一股灼热的液体。又因为他并没有停下动作,囊袋一边撞击到我大腿内侧,不时发出噗噗的响声。 我瞪了他一眼,脸跟着红了一半,“你别这样!啊……快,快出来!” 别看林澄平常有多青涩正经的模样,可他一下对我使坏,我就觉得害羞得不行。可害羞又怎样,害羞并不影响我对他的渴求,下面的小嘴还是紧紧吸住那根肉棒,贪婪地想要更多的碰撞。 只不过今天这门敲得这么急,再不开门也不好。左右是我今天倒霉,这爱看来是做不成了。 我闭了闭眼睛,下决心按耐住,便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丝毫没有考虑林澄的阴茎没半点要软下去的意思。 只见肉棒从花穴弹跳出,有黏滑白腻的液体从原本的结合处流下,看上去实在淫靡。我一边脸红着不知所措,林澄已经拿过来纸巾,替我擦拭了一番。 “让你不用这么急。” 在我发懵的时候,林澄已经擦完了。又温柔地帮我穿上内裤,拉好裙子,“有我在,姐姐不用怕的。” “要是进来了怎么办?”我用指尖扣着裙摆,脸上的热度还没有褪去。 这万一人急了把门撬开,那我还不得社会性死亡…… 林澄这才收拾起自己,擦干净阴茎上的液体,立马穿好了裤子,伸手抱住我,轻柔地解释,“不会的。尊重客人,尤其是包厢里的客人,这是公馆的原则。” 我当然相信林澄说的,但紧张是另一回事。好在他的怀抱也拥有治愈的能力,抱着我便足以抚慰我今晚所遭遇的不愉快。哪怕是暂时的,也稍稍让我缓和,不那么一直想着解决下半身的欲望。 只不过说起下半身的欲望,男人貌似更难解决吧? 等我意识到和林澄拥抱的距离让我更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还在戳着我腰窝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安慰起他,“你这样憋着会不会出问题啊?” 我抬头看着林澄,他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却还是小狗一样巴巴的看着我,“姐姐让抱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又把下巴埋进我的脖子里,闷着声深呼吸了几下。 我听得可怜,我亲爱的澄澄,就这样憋着那得多难受啊,别说我受不了,他肯定更受不了。呜呜呜,怎么今天这么倒霉啊? “砰砰砰!” 门外的声音还不放过我们,林澄这才放开怀抱,走过去开了门。 “梅……” 可惜没等他开口,梅姨已经劈头盖脸骂道,“你他妈的是死在里面了吗?都不应一声?” 林澄微愣了一下,“对不起。” 我听到门口的声音不对劲,便提声说,“喂,梅姨,林澄跟我一起呢,” 林澄好歹也算他们店里的活字招牌,怎么是这个态度? “哟,陈小姐也在啊。”梅姨却皮笑肉不笑,看了我一眼,勉强压下脸上的怒火,便低声和林澄说着什么。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林澄的表情逐渐变得僵硬。但很快又被他掩盖过去,和梅姨点了几下头。 等梅姨拍着他的肩膀终于露出笑意,林澄的样子像是有些不情愿,不会是梅姨要点他吧? 我眼神闪烁地盯着他们,直到梅姨准备离开,林澄回过头说,“阿鸢,在这里等我一下。” 大概是看出我的担心,他笑了笑,“没事的。” 真的吗? 我的目光透着不确信。 但他还是和梅姨离开了。只是没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阿鸢。” “澄澄,怎么了?”我在沙发上很没意思地坐着,见他一来就站了起来。 “我今晚没办法陪你了。”林澄有些抱歉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警惕起来,“梅姨真把你卖给别人啦?还是她买你……” 我犹如晴天霹雳。不是说好他只陪我的吗? DK公馆以特色男公关服务出名,但事实上这里大多数人都只是安分守己地陪顾客聊天、吃饭,其他的项目虽然也有,但林澄却很少涉及,至少在我看来,他几乎不接什么陪客出台的单子,这段时间以来只有我和他最亲密。 “你想什么呢?”林澄也有些惊讶,并没想到我的情绪幅度这么大。 我差点一把鼻涕一把泪了,一想到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的澄澄要对别人也这样,那我得多难过啊? 但是,但是……我难过,可我也拿不出更多的钱去点林澄了呀,毕竟这里只讲消费水平,又不讲感情基础,林澄总归是要赚钱的嘛,万一有钱的顾客看上他…… “阿鸢,”林澄的笑忽然变得轻松起来,将还在胡思乱想的我搂进怀里,“没有的事。我答应过只陪你的,你忘了?” 好像……是吧? 我这个人,虽然生活很失败,但也有成功的地方,那就是利用精神胜利法则可以抵挡一切生活的不顺。很明显,这一点上我做得非常成功。 “好吧好吧!”我今夜已经没有多余的好心情了,还是回去冲个澡睡觉算了。 但我拎上包,又耍赖似的靠在门口,就为了多看两眼林澄,“那你下次补偿我!” “好。”他笑起来柔柔的,趁着走廊上人不多,在我脸上啄了一口。 “下次我免费补偿。” (感谢小伙伴的珍珠~本文更新较慢,主要走剧情,炖肉,希望喜欢) -- 005八卦 周日我是顶着黑眼圈来的住院部。 好好的周末休假,结果说什么新岗轮班出了问题,让我们赶紧回去顶班,排到我头上得加一天周日的班,直接调休了下周一。 然而自从我度过那个“难忘”的周五,回去睡了个大觉,周六晚上根本睡不着。谁知这换班的消息通知得又晚,等我大半夜刷到工作群的消息时,硬逼着自己睡却又根本睡不着。 直到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也快七点了,我还得赶公交,连忙洗漱了就往车站冲,早餐都来不及吃。 不论周末与否,医院的人总是不会少的,一进大门都能看到门诊部外面排着队量体温,不过我在住院部,早上基本只有我们换班的护士来来往往。 “换班了换班了!” 我刚到护士站就看到办公台的几个同事起身伸懒腰,看到我来了,便招呼道,“陈鸢你还不去换衣服!待会儿记得查房哈!” “嗯嗯,知道了。” 虽然我被调进住院部也有两年多了,但面对这些老油条我还是比较低眉顺眼的。毕竟当初医院是勉为其难地留下我,我理应感谢这些人的包容。 由于上周更衣室被彻底清理了一遍,我的东西也挪了柜子,等我找到自己的柜子,再换上护士服,时钟已经敲到八点了。 而当我扣好最后一粒扣子,身后就出现一个大大的怀抱。 “小鸢!” 光听声音也知道是谁,我挣扎着扒拉开毫不客气地抓在我胸前的两个手。 “咳咳……唐晓希你想憋死我啊!” 照她这个手劲,先爆的不是我的奶子,而是我的肺。 我转过身一看,唐晓希笑如春风,“还不是人家想你嘛!” “你不用上班啦?”我瞪了她一眼,又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 好吧,这就是我在医院的小姐妹,唐晓希。跟我一起入院,一起实习,一起被分到住院部上班,身为我的好闺蜜,坑蒙拐骗救人水火,也不过如此。 “上班归上班,哪有姐妹的性福生活重要呢?怎么样?这周末去哪儿吸收上好阳气啦?” 唐晓希眉飞色舞地问道,就差利用自己八卦的鼻子狠狠从我身上嗅出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呵呵,没有阳气,我残喘而已……” 说起这个就来气,我又想着叁言两语也说不完,外面还等着我查房,“待会儿再说。” “诶诶诶,这怎么行?大早上不听八卦我浑身都痒!”唐晓希赶紧挽住我的胳膊。 “那你就痒着吧……没听到她们说呢,我要去查房。” 像我这种能在工作和八卦之间选择工作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没事的!让小宋去查!”唐晓希不依不饶,硬是拉着我。 “你就这么欺负新来的孩子?”我想起来这位新来的小宋是咱们院里为数不多的男护士,年纪比我们小点,但贵在谦虚认真。 “我怎么就欺负人家了?给他安排活儿干,还不是器重他。”唐晓希大手一挥,好不爽快。 “那万一他不干呢?”我可没逼人干活的胆儿。 果然唐晓希还留了一手,朝我使眼色,“放心吧,这不还有美人计吗?” 我立马感觉不对劲,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哦?” “害,别说我。先说你!”唐晓希立马转移话题,“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好吧好吧……” 看着唐晓希不达目的不死心的样子,我简单地把周五的遭遇说了一遍。 “就这样……” 唐晓希听完,摇着头咋舌,“啧啧啧,那你岂不是饿狼扑空?” “呸!我有那么饥渴吗?” 这明明不是关注点啊好不好! “那你的黑眼圈怎么来的?”唐晓希堪如半仙,一副观相算命的眼神打量我。 我刚想解释是因为熬夜,结果唐晓希恍然大悟一样,“哦……我懂了,男根虽好,电动更棒!” “唐晓希!”我伸手就要掐她脖子,这个女人能不能嘴下留情? “好啦好啦!我闭嘴!闭嘴行了吧?”唐晓希这么说着,却哈哈大笑起来。 好的,我再次承认,唐晓希的欢脱超乎想象。 虽然我挺好奇小玩具的,但我至今还没用过啊。唐晓希一副老司机的样子,这可比她平常用老色胚的眼睛看我还可怕。 等我俩打打闹闹出来,果然没人来催我查房了。 兴许是昨晚值班的同事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今天办公台看起来没那么忙。 我按部就班坐下来,正想把堆放的文件收拾一下,唐晓希不知道从哪儿顺了个苹果过来,“知道你没吃早饭。” “还是希希对我好!”我眼睛放光,还是姐妹疼我。 住院部的工作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好歹我也是正规卫校毕业的,工作上总不会出现疏忽的。只不过护士站不忙的时候人就多,人一多,八卦就多。 这不,我还没坐下多久,旁边几个正在换衣服的护工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几个同事聊了起来。 “话说……门诊部那摊子收拾完了吗?” “你说他们竞选的事呀?” “听说门诊这次是大换血,几个科室为这事闹掰了好多人。” “害,还不得怪他们领导,平常人前听的马屁,结果选聘的时候出了问题……” “要我看,就是那些人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然天大的好事到自己头上,几个人守得住?” “管他呢,反正咱们院的大帅哥没被换走就行了!” “哟,你这是馋了哪家的医生啊?可不得主动出击……” “不过说起大帅哥,你们知道吗?那个江野!下个月要进组了!” “哇,什么戏啊?他之前不是走唱跳路线吗?” “民国戏?听说是路子谈开了,还要接综艺了。” “真的吗?那他能上恋爱综艺吗?想看他……” “喂喂,这不说他演戏了吗?综艺还在后面。” 也不知道聊到哪儿,话题已经越来越偏,我刚啃完苹果,看大家聊得起劲,也想插个话。 “江野是谁?” 结果话音刚落,大家都跟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我。 “你连江野都不认识?” “额……谁啊?” 我私以为这年头谁工作谁知道辛苦,平常下了班肯定都好好休息什么的,哪儿还有空追星? 可眼下几个同事看着看着就话锋一转,“害,咱们陈鸢脑子里只有一个人男人,哪儿有心思追爱豆啊?” “哈哈哈,也是,早说追星疯狂,还不如人家陈鸢追男人疯狂吧?”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仿佛那件事比江野要更有意思。 我才听明白他们的意思,当即语塞。 不就是我当初死皮赖脸地追贺绥吗?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说我不要脸想上位的,多了去了,好在现在风波平静,我心如止水。 可是,这些跟江野有什么关系啊?他们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问题? “诶!够了哈!不带这么打趣的!”唐晓希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这么闲呢,怎么不去查房?” “谁不去查房?”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吓得这些人立马散开。 “啊,护士长!” “护士长!” “陈姐!” 大家恭敬地打起招呼,好似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嘲讽人的事情一样。 陈晶晶是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别看她身材丰腴,面色温柔,但眼镜下那双严厉的目光,逮到谁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这一扫视,果然刚才的碎嘴荡然无存。 “陈鸢!” “到!”被点到名字,我赶紧站了起来。 陈晶晶就是我们的护士长,大概是昨夜值夜班,她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准备回去休息,手上还拿了根黄瓜啃,一边把一份文件袋递了过来,一边口齿不清地说,“把这份病情记录交给贺医生。” “什么?贺……”我没听错吧? “二楼的何医生!”陈晶晶瞪了我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吓死我了,我还当是…… 这个住院部二楼的何医生我自然是认识的,他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哥,负责监护和诊疗,同时也是住院部的主任,定期要检查每个部门的情况。 “好好,我这就去送。”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那位何医生的办公室就在二楼,送一趟也不麻烦,又正好避开这些人的冷嘲热讽。 确认好这些,陈晶晶又盯了一下值班表,这才放心地离开。 “护士长慢走!” 大家便不敢再聊,相继打个招呼也就散了。 我拿着病情记录,心里还是放不下,临走前忍不住拉住唐晓希的手,“江野到底是谁啊?” -- ρó⓲ΖんаN.℃óм 006冤家 对于我这个俗不可耐的问题,唐晓希说等我送完东西再告诉我,我只好先完成任务再来讨教了。 因为去过几次何医生的办公室,连下电梯都变得轻车熟路。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便敲了敲门,“何主任在吗?” 毕竟是领导,我的态度还是比较谦逊的。 “进来!” 门内回应很快,我边推开门,正准备打招呼,笑容已经僵在嘴边。 “何……” 靠,是我瞎吗?贺绥怎么在这儿? 我使劲眨了眨眼,才确定在何医生办公室的还有另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贺绥。 “何主任……” 我的声音瞬间缩进嗓子眼里,下意识连气都不敢出了。 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有多倒霉,周五碰到他,今天还要碰到他? 碰到他能有什么好处?只让我想起那晚发生的糟糕的记忆…… 贺绥的脸一如平常的冷漠,即便是看到我进来,他也无动于衷。他坐在办公室右边的沙发上,视线正对准推门而入的我的脸上,想是在审视什么。 也对,他习惯装作不认识我,离开亲密的环境,我们不过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 “是小陈啊?”何医生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到我,油腻的脸上浮笑。他伸手推了眼镜,“来交病情记录的吧。” 何医生对我并不陌生,扣了扣面前的桌子,“放这儿吧。” “哦,好。”也不知道是因为贺绥在场,我变得格外迟钝。小心翼翼把病情记录的本子放在了桌子上,心里一直打着退堂鼓。 我得赶紧溜儿!Ρо壹8KK.℃οM(po18kk.com) “小陈,今天不太巧,你看贺医生和我还有事情要谈,就不留你了,病患监护的事我回头直接问你们陈姐。”何医生说道。 正中我下怀的事情我求之不得,立马点点头,“哦哦,是我打搅才对,您忙。呵呵呵,没什么事,我,我先走了……” 说着,我一路后退,生怕别人看不出我想钻地缝的心情。 只是我才堆笑着脸准备离开,转过身又听到何医生的声音,“诶呀等等小陈!” “啊?”我迟疑地回过头,尬笑道,“怎么……了何主任?” 拜托,我脸都快笑僵了,这个何医生又怎么了? “差点忘了,你别急哈,我这儿有份资料,麻烦你带到19楼。”何医生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啊?哦。”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毕竟何医生是领导,这种跑腿的活儿不干也得干。 我忙不迭点头,“这……是什么材料吗?” “害,也不是什么。19楼来了一批医科大的学生,下周要开实习大会,你先把材料带上去,让那边的人熟悉一下。”何医生一边介绍,一边往办公室左边的书柜走去。 19楼是住院部的实习基地,每年都要接收几批医学生或是护士生作为实习指标,也方便为本院培养后生。像我和唐晓希入院前也在上面待过一阵子。 19楼的确没什么特别的,但何医生拿东西的速度太慢了,不知道他是把材料袋塞进了书柜某个角落,从打开柜子到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仿佛只能听到他翻找以及我吞口水的声音。 等待永远是折磨人的,我心如乱麻,总感觉一道视线死死盯在我的背后,但凡我回过头,肯定要被什么怪物吃掉。 果不其然,书柜的玻璃窗倒映出贺绥的脸,而那个怪物,就是贺绥。 即便他一言不发,我脑海里也是他清冷的声调和那天不屑的嘲讽。 我虚心的视线不巧对上他的眼睛,心里更是砰砰直跳。多看一秒我肯定都撑不住,我赶紧移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找到了!”何医生终于从一堆文件下面拽出一份材料袋,“是这个。麻烦你啦!” “不麻烦不麻烦,”我将材料袋接了过来,“何主任,那我去了……” “好好。”何医生笑眯眯地看着我离开。 走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把门赶紧带上,等确定身后没有人出来,我才勉强松了口气。 可是瞬间我又后悔了。 天哪,我这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我做贼? 那天明明是贺绥不要脸的勾引我诶?怎么搞得跟我做贼心虚一样啊? 是他欺负我,羞辱我,凭什么要我为他的不要脸买单? 想想我就生气。 等我把材料送到19楼,再回到我们12楼,脸上就差写着生人勿扰四个大字了。 “我的小鸢啊,谁惹你了?”唐晓希一下就察觉到不对劲。 “希希,我怎么这么惨啊!”我连声哀嚎。 “怎么了?”唐晓希一脸疑惑。 于是我把遇到贺绥的事情告诉了她。 “啊这……他难道知道你要去找何主任?”唐晓希想。 “不会吧?” 从前我和贺绥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不愿意搭理我,尤其是在医院里,更别说他想遇到我了。 “这么说,那就是偶然呗。”唐晓希安慰道,“乖,别想了,他都没当回事,你还放在心上?” 也是,他从来都没把我当回事,连见到我都一声不吭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还这么念念不忘?我明明想将他忘记,恢复正常的生活…… 大概是见我脸色越来越差,唐晓希招了招手,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好了好了,快来希希怀里!让希希的母爱安慰你幼小的心灵!” “诶!你们俩够了,光天化日之下别恶心人了!快去查房!” 正当我和唐晓希伤秋怀古,一个叫徐薇的同事甩手丢了本查房记录本过来。 不想被坏心情打扰,投身到工作中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我去!”我二话不说将记录本接了过来。 “诶?你不是还要问江野乃何许人吗?”唐晓希向来秉持懒人懒到底的原则,屁股没有挪动半分。 “管他呢,肯定没有贺绥帅!”我吐了吐舌头,想想也帅不过贺绥,我管他是谁,反正我又不追星。 更何况,贺绥再不理我,他还是我在院里的同事,江野……听都没听过的名字,i don't care。 果然唐晓希对我投来鄙夷的目光,“谁刚才还说忘掉……” “我去了!中午给我带饭!” 也不管唐晓希答不答应,我已经往楼层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查房这种事,无非是清点人数,记录每个病床的患者目前情况,再核查一下需要打点滴的病床。一般每个护士站负责一个楼层,倒也忙的过来。 只不过我高估了新上岗的同事的能力,因为昨天的轮岗出了问题,连查房的记录都没有核对,好几个床打点滴的时间重合,人手安排不过来,还耽误清洁工统一收拾垃圾。 难怪徐薇二话没说就使唤人来查房,这一时半会儿根本协调不过来呀!更离谱的是,我本来想开对讲机找几个姐妹一起来,结果唐晓希已经拨过来,“天杀的,竟然抽我们去实习组!” “什么?” 此刻我正给一个打完点滴的病患拆管,对讲机那边嘈杂的声音隐约蹦出几个脏话。 “小鸢,陈晶晶疯了,要我们几个都去19楼待命,谁要招待他们那些愣头青啊……” “啊?去19楼?” 我刚从19楼回来,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要去?” “要!我们……喂!说你呢!别瞎碰设备!”唐晓希尖细的嗓子忽然拔高声音,我赶紧把对讲机的声音调小了。 等我走出病房,又问道,“今天就要上去?他们实习生来得这么早?” 我才查了一上午的房而已,院里就安排人上去管实习生了? 具体安排我也没注意,我一边举着对讲机,一边回到护士站。 电脑桌前倒是放了一份盒饭,用脚指头想也只会是唐晓希对我这么好。 对讲机的电流滋滋响了好半天,对面才有反应,“陈晶晶说你今天查房就算了,下周上来就行。我们今晚先顶着吧……” “那,人手够吗?”我打开盒饭的时候肚子已经叫唤起来。 “差不多,等今天过了我跟你讲具体安排。你守着护士站吧,徐薇和苏梅也在。我先挂了……安静点!先给我看好你们实习手册!信不信……” 我发誓,唐晓希平常工作的时候绝对比现在有耐心,但面对毛躁的实习生时,她能比他们还暴躁。所以对讲机的声音在她怒吼声中渐渐变小,我也知道她已经没空理我。便安心吃起盒饭,反正下周我再去,看来没我什么事了。 吃完饭,我就继续查房了。好在还有苏梅,我便拉着她一块查房,进度果然快了很多。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晚班的同事也相继赶到,我便伸了个懒腰,“下班!” “陈鸢你走了?” 徐薇还坐在办公台,见我收拾东西,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嗯。”我点点头。 这还不明显吗?我记得没错的话,本来就是临时调班,只安排我今天白班呀。 至于徐薇没有离开,我也能理解。她最近好像忙着自己升迁的事,尤其是陈晶晶交代过她代班,也有点副护士长的意思,所以格外地尽心职守。 但这些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从来都只有晚到早退的懈怠心,当然该下班的时候根本不会多留啦。 大概是换班的人渐渐多了,徐薇也没再说什么。等我换下护士服,拿着包准备离开,见她还在办公台坐着梆直,又不好意思绕过她,我便打了声招呼,“下周见啦。” “哦,下周见。”徐薇敷衍地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翻了翻手里的登记簿。 我便懒得再想什么,还是回家重要。 只不过才走出住院部,我惊讶地发现外面下雨了? 不是吧老天爷?尽找我没带伞的天下雨? 没办法,这里离大门还远,绕到门诊部前面勉强能打车。我只好折返回去,从二楼连接门诊部的楼层走到那边。因为这段路平常只用作应急,楼层虽没什么障碍物,但终究是距离拉得太长,我今天查房已经走了半天,脚下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这会儿还得绕这么长的路,一时哀怨大增。 最好是给我打到车。 要知道平常我都宁愿挤公交,虽然回家的路不算太长,但打车还是太贵了。我这么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当然得选择环保出行的方式才符合自己坚守的抠门原则嘛。 要不是这么个下雨天…… 我好不容易从楼层穿过去,等走出门诊大厅,原来不少同事也没带伞,都聚在这儿。也不知道是在等雨停,还是在等人来接。 我原本想,要不我也等等?看大家都很有耐心的样子,要是雨停得早,说不准我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 可左等右等雨也没停,反倒越来越大。 就在我考虑还是得打车的时候,身旁多了一道身影。我单纯地以为是哪个同事,正想问问要不要拼车,扭头一看,竟然是贺绥? 靠!他怎么又……在这儿?阴魂不散啊! 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心中默念,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我! 可贺绥像是被什么磁铁附身了一样,竟然往我身边靠了靠。他身材挺拔,在我身边更显高大,一时的靠近却加重了大气压,我直感透不过气。 “贺医生,下班啦?” 忽然一道声音插了过来。 贺绥的视线越过我看向后面,点了点头,“嗯。” 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心情。 没有多余的回答,他又把视线投向我,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猜不透他,勉强壮着胆子抬头,只见他嘴巴动了动,“要一起……” “不要!” 没等他说完,我干脆利落地回绝,连头都不带转一下的。 哼,我管你要干嘛!再理你一次我就是小狗。 王八蛋,大骗子!就知道欺负我!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 我原以为自己的无畏会战胜贺绥,但我没有料到,他根本不屑与我纠缠。 我话音刚落,心里是我就这么跟你作对看你怎么办的畅快,谁知他脸色没有变化,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把伞,按部就班地撑开,然后平静地离开了。 我一口老血提了上来,他有伞? 那他的意思是…… 不是,他还真走了啊? 他不知道女生都是口是心非的吗?不知道女生说不,当然是要的意思啊! 这么大雨他怎么忍心我…… “喂!贺……” 我气结啊! 贺绥这种大直男,除了在床上有点用,实则就是个花瓶! 你以为和他这样的大帅哥谈恋爱能有什么好的?除了顶着院里各种复杂的眼神,还要忍受他的无敌洁癖和那忽冷忽热的怪脾气,谁受得了啊? 叁番两次地戏弄我有意思吗他? 哼,我死死瞪着贺绥离开的背影,咬了咬牙,干脆冲进雨里,朝坐公交的方向跑去。 就让雨水冲刷我的怒气吧! 好端端的周末,能在这样一天里度过也是够倒霉的。 等我终于回到家,楼梯道里竟然有个人影。 “谁?” 楼道里有点黑,只看到那个人背对着,身上有雨水的痕迹,个子高高的,低着头有些踌躇的模样。 我心想我就点了个外卖,配送也没这么快吧,而且这人手里也没看到拎着吃的。 “阿……阿鸢。” 人影立马回过头,我一脸惊讶,“咦?澄澄!” “你怎么在这儿?” -- 007借住 “阿嚏!” 我把林澄邀进家门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鸢,你感冒了?”林澄赶紧过来扶着我。 我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害,没事。” 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他这么紧张的样子特别像每次来问诊的患者家属。 我把包放到一边,打开柜子找拖鞋,好在以前为贺绥准备过男士拖鞋,不然林澄得光着脚进来。 “你先穿上,不知道合不合脚。”我把拖鞋放了过去,“对了,你怎么想到来找我?” 林澄换鞋的动作停了一下,脸色显得有些局促,“我……” “没事没事,你不想说就不说。”我摆摆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嘛。我和林澄相识时就没有刨根问底过,说到底,我只是他的顾客。 至于他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因为之前在DK喝醉过,是他把我送回家的。 不过私底下我和他接触还真的少之又少,他今天为什么会来找我? 难不成这就是他说的“免费补偿?” 我顿时眼睛一亮,便听到林澄说,“阿鸢,我想……我能不能……借宿几天?” “借宿?” 那他这免费补偿还真是……有点不一样啊,这连着几天,我会不会吃不消…… 大概是看到我惊讶的表情,林澄又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算了……我再找别的……” 我连忙摇头,“没事,借宿就借宿呗,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像那天在包厢里一样突然被打断。 “阿鸢,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要说林澄善解人意,可是看透我眼睛放光背后的意思,他脸上的歉意却更深,“阿鸢,我……我遇到一点事……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有些说不出口。但你放心,肯定不会影响到你的!就是……就是暂时不太想回DK……” “啊?”我才反应过来他真的没那个意思,恍然大悟般,“哦哦……这样啊……” 林澄平日里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在公馆里又是西装革履颇有风度的模样,看来不是遇到特别的事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想想他刚才稍显狼狈的模样,真叫人忍不住想保护他。 抛开工作关系,我和他也算是朋友吧,朋友有难,能帮也就帮一下吧,更何况借宿什么的都是小事。 “没事的,你就安心住吧,反正我还要上班,家里空着的。”我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笑脸。 “阿鸢,谢谢你。”林澄拉着我的手,眼神诚恳地看着我。 “对了,我也会上班的。只不过……晚上不想回DK。要是打扰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DK也算是赚大钱的会所,但对店里的男公关管得倒挺严,他们一般集中住宿,条件好点的可能混个不错的单人间。但他们的掌控权还在于老板,所以林澄也没有特别多的自由。 “跟我客气什么?”我轻笑,又忍不住逗他,“你要真不好意思,可别忘了补偿我的事!” “这么说,阿鸢是真的想我……”林澄一放松下来,星星眼便聚成一缕光,统统射进我心里。 我原以为林澄会和我开个玩笑,只见他缓缓俯低身子,在我嘴角落了一个吻。 一个清新的吻,不带任何拖沓。 林澄重新站直,眼神有些不明,随后他开始解衣服的扣子。线条分明的锁骨,,白皙的皮肤隐隐泛着光泽,连微粉平润的乳头看上去都十分性感。 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的手已经搭在了皮带上。气氛一下暧昧起来,我才看明白他准备干什么。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在家,我总感觉有一丝别扭。明明在公馆的时候我和林澄难舍难分,可现在就在家里,是我更熟悉的地方,反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长这么大,好像只留过贺绥在家里过夜。哪怕贺绥在公馆那样对我,可回到医院他也算我的半个同事,前任男友,我对他再尴尬,也不会觉得太别扭。可林澄,我们相识不过几个月,我真的可以只当自己是顾客,肆无忌惮地要求他? 领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林澄解开,胸罩也被他掀开,他俯身而来,径直含住我的乳包,像是在吮吸什么可口的甜品。他的指尖还托在乳房下部,时不时捏揉着,发出碰撞的咂舌声。 “澄澄……” 可在我的念头松动前,我忽然按住了林澄的手,“别别,我……开玩笑的。” 我今天工作了一天,还是睡觉比较重要。 林澄顿了一下,抬头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不是想……” “我……我有点困了!想休息。”我胡诌起来,下意识拉了拉衣服,将乳肉遮了起来。 即便我的脸还是红的,可是林澄这样主动,我又觉得像是我在轻薄他。 啧啧,可叹到嘴边的羊肉我也能放跑,我陈鸢不是大善人还有谁是啊! 见我表情认真,林澄倏地笑了起来,好像比刚才还要松弛,“好吧……那阿鸢,你快去洗澡吧,刚才都打喷嚏了,万一着凉会感冒的!” “嗯嗯。”我又忍不住看了眼他秀色可餐的身材,咬咬牙说道,“你也穿上吧,别跟我一样着凉了。” 林澄没有犹豫,又把衣服重新扣好。见我还没有挪动的意思,“阿鸢……你不是,洗澡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盯着他穿衣服这么久,刚想说我是工作久了,日常发呆。 “难道你是想……我帮你洗?” 像是回到了公馆,林澄现在的语气既不局促也不暧昧。 我听出他开玩笑的意思,故作娇嗔地捶了他一下,“澄澄!” “好啦,快去吧,我给你做姜汤。”林澄握住我的肩膀转了个方向。 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了,我就忍不住多嘴,“明明你也淋了雨,要不要跟我一起洗啊?” “真的?我来了!” 虽然林澄张牙舞爪的样子也很可爱,但他的话还是让我赶紧闭了嘴。 见我吃瘪,他刮了下我的鼻子。 “骗你的!” 我果然投降,反身抱了他一下,“澄澄,你真好!” “谁让你借住我呢?”林澄揉了揉我的头,再不给我回绝的理由,“快去!” 这回我果断选了去洗澡,谁也不耽误谁。 想想今天在医院奔忙了一天,洗个澡才是最舒服的呀。 而就在我哼着小曲儿,抹着沐浴乳搓泥的时候,浴室外响起林澄的声音,“阿鸢,你电话!” “啊?”我一边开着花洒,根本听不清门外模糊的铃声。 “帮我接下吧!” 今天也不是我值班,想来不会是工作电话的。 等我洗好了,擦着头发走出来,林澄已经端了一碗姜汤放在桌子上,“阿鸢,趁热喝。” “谢谢。” 洗完澡我心情好,一边把碗接过来,一边问,“刚才谁给我打电话呀?” “不知道,”林澄摇头,“打过来没说话。” “啊?” “我先说你在洗澡,如果不是要紧事,待会儿回个电话。但那边没有声音。我又说,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转告,那边还是静悄悄的,不一会儿就挂了。”林澄解释道。 我撇了撇嘴,莫不是什么诈骗电话吧,这年头骗子不都是这样胡乱钓鱼,到处打电话吗?这要是真开口和对方聊上了,没准还会忽悠买什么保健品。 算了,反正不是工作电话。 我拉了拉林澄的手,“澄澄,你也喝呀。” “喝过了。我刚才试了下温度,正好。”林澄又想起来,“对了,刚才有个外卖送到了,是你点的吧?” 说着,他从厨房里拿出外卖放在我眼前,“快吃吧。洗澡很消耗能量的。” 餐桌上方的灯是暖黄色的,照在林澄身上竟然有种柔柔的感觉。明明他没做什么,可我忽然鼻子一酸,原来也有人对我这么温柔啊。就在这间冰冷的屋子里,和贺绥的肌肤之亲已经是我最大的温暖,可是没想到有一天,当这最后的温暖消失时,反倒是林澄替我填补上了。 哪怕我们算不上什么特殊的关系。 我吸了吸鼻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澄澄,你也去洗澡吧。对了,你带换洗的衣服了吗?” 都忙着照顾我,林澄自己还没洗漱呢。 “我……我走得有点突然,还没带。”林澄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脸色一下委屈了起来,“不过,我明天回去拿。今晚……” “没事没事。我给你拿。”我忽然想起来以前为了贺绥方便住在我这里,我还特意买过男士内裤。只不过他来我家的日子屈指可数,我也就根本没拆过包装。 等我翻出来,顺便拿了毛巾一起递给林澄。 林澄接过去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包装,但他并没有多问,“我去洗了。” 我点着头看他进了浴室,忽然意识到他今晚确实要住在我家了,但他还没说睡哪儿? 我头一反应就是……同床共枕? 可我到现在还没和他这样相处过呢。在公馆的时候,我们只是一个消费一个服务,时间有限,开心完了我也不多留。就算偶尔林澄放水,空出很多时间陪我,但我也从不在DK过夜。因为林澄告诉我,那里晚上并不安全,然后就送我回家了。 但现在是林澄进了我家的门,按理说我对他毫无戒备,就算真的睡在一起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吧……只不过,他想和我一块睡吗? 擦枪走火这种事我倒不介意啊,谁还不想睡帅哥了。但刚才我那一拒绝,他会不会心里觉得膈应什么的?这会儿我要是直接邀请他进我的房门,上我的床,会不会显得我有点欲拒还迎,很不要脸啊? 啧啧,亏我平常在DK见他的时候有多厚脸皮,什么玩笑都开,这下怎么又装死了…… 我赶紧摇摇头,算了算了,就当我亏大发了,白天都难熬过去,晚上还不好好睡一觉,还想个屁的男人! 这样想着,我得赶紧把客房收拾出来。 林澄洗得很快,见我正吃力地拖着一沓被子,“我来吧。” 说着,他已经抱着被子往客房走了。 我是想着收拾一下,毕竟不想让他看出我平常就是个懒鬼。谁知道他出来这么快,等进了客房,看到床上勉强而随意地铺了张被单,床角还挤了一堆杂七杂八的玩偶。 玩偶的表情很呆萌,但看得林澄身形一顿,大概是没想到我能这么敷衍吧。 “额……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我家实在是太乱了……” 林澄回过神,却对我笑,“没事。比公馆好多了。” 我心中哀叹,他笑得颇为勉励,想来是安慰的话,照DK那奢侈劲儿,他的房间肯定比我这儿繁华几百倍,更何况他可是拿过“DK最受欢迎男公关”的称号,论资历在DK也能享受到最好的待遇。 真不知道他是遇到什么事,能屈尊到我这种平民小屋来…… 不管我心里怎么尴尬,林澄还是放下被子,认真地整理了一下,又看着站在一旁发愣的我。 “阿鸢,谢谢你。” 他又说了一遍,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真诚,甚至带了些慎重。随后他伸手抱住我,在我额头落了一个吻。 一个不带任何欲念,纯真的吻。 我不明白今夜的林澄到底有什么不同。同样是他那张略显稚嫩却帅气的脸,同样是和往日无二的温柔,可他越是真挚,我却越是奇怪。 可奇怪什么,我又说不上来。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耳边是他清澈明朗的声音,敲打在我每一根心弦上,我只觉脑袋里嗡嗡的,满眼都是他那双含情目,倒映出我迷茫的脸。 后来我是怎么回到房间里,怎么睡着的,我都不太记得了。迷糊中有什么声音划过耳畔,可又被沉沉的睡意所掩盖。 梦里出现一道光裸的背影,被周身的光芒包围着,光芒中是一色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十分诱人。向下看去,是浑圆微翘的屁股和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双腿间还耷拉着一条长长的阴影,阴影前端泛着淡淡的光泽,一如某种神奇的召唤。 那道背影站在原地没有动,可我伸手抓了抓,却始终碰不到。 那是谁? 我在梦中喃喃,只见那背影慢慢转动身体,回身看来,“陈鸢!” 有什么人在叫我。 “陈鸢!” 看不清的人影和脸,我还想极力辨认,身影却忽然远去,毫不犹豫地离开。 我想追却又追不上,想呼唤却无法发出声音,脸庞划过一道道凌厉的风,生疼地割破我最后的期待。 “叮铃铃……” 连续的门铃声彻底将我拉回现实,我从梦里醒来,听到有人喊到,“陈戈!” 我怅惘地睁开眼,空白的天花板就像梦里白洁的光,令人遐想而无解。我看得出神,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梦罢了。 等我缓过神,冰冷的床已经没有温度。 我偏头看向床头柜上摆在明显位置的避孕套,整整齐齐的连包装都没拆。 旁边的电子表显示下午一点半,我是真睡了一个世纪。 伸手捞来手机一看,果然林澄给我发了信息,“阿鸢,我上班去了。晚上见。好好休息,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唉。 我大叹一声,原本我还想着林澄会不会趁月黑风高,偷偷闯进我这大门敞开的卧室,和我再浓情蜜蜜一番的……不成想这一夜平平静静,我的睡衣都没有被扒过的痕迹。 看来是我多虑了,怎么能把林澄这么可爱善良的人想的这么猥琐?他真的就是来借住的,半点私心都没有。 我顿时索然无味,干脆继续补觉吧。谁知眼睛还没闭上,刺耳的门铃声又响了一遍。 这次我听的仔细,门外还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像是不敲到开门誓不罢休。 “靠!谁啊?”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揉着眼打开家门,却看到贺绥阴沉的脸。 (海棠和po两边都更新,po可能晚一天左右。继续炖肉。走剧情+肉) -- 008质问 又是强吻。 耳边加重的呼吸,湿滑的舌头裹挟着津液,却丝毫没有那天纠缠中变相的缠绵,反倒多了一股惩罚的味道,激烈而浮躁。 “唔……” 我被一双有力的手仓促地摁在玄关的储物柜上,贺绥粗暴的方式让我的头直接撞了个激灵,根本来不及拒绝,嘴上的蹂躏更是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 他身上常年萦绕着一股寒香,此刻正疯狂地闯入我的鼻腔,提醒我,哪怕他现在正在吻我,却无法忽略他脸上的神色有多冷峻。 不,更准确的说,他是在啃咬,宣泄般搅动我口中的平静。 懵圈是暂时的,但这一次理智占据上风。 我眼中顿然清明,反咬了他一口,唇齿间有血腥的味道散开。 可贺绥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更将我禁锢在双臂下,狠狠勒着我贴向自己。 胸前的软肉被挤压得毫无形状,摩擦的肉体不禁涨热起温度,我却觉得心里十分憋屈。 我忍不住生气,使劲推开他,直接扇了他一巴掌,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吧!” 一次可以,两次我忍了,事不过叁,他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贺绥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大动静,他站在原地,身上还是干净整洁的衣服,嘴上却留着淡淡的红印。 他冷眼看着我,“他是谁?” “什么谁啊?”我脾气一上来,再不想给他好脸色。 只不过他怎么知道我家有人,还这么气冲冲地找我麻烦。难道……不是吧,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是他? 可转念一想,关你屁事! 我这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宾馆,你管得着吗? 他又不吭声,就这么看着我,冷冰冰的像是一座雕塑。 我也不想说话,用凶狠的眼神回瞪着他。 我保证,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用这么激烈的反应面对他。就算以前分手都没有过,他大抵以为我就是这样一个好欺负的病猫,真当我不发威了。 空气安静得可以听清彼此的心跳,可我越是瞪他,越注意到他脸侧的红印渐渐明显,唇上干滞的血迹平添一股脆弱感。可他冷峻的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眼里也没有任何退让解释的余地,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以前从来都不敢对他发脾气的,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仰人鼻息的模样,当初我追他的时候几乎抱着遥不可及的敬仰感,满眼都是崇拜,可是现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变得陌生,喜怒无常,可我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他说的,我们结束吧。 我们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他又要……又要这个样子,让我误以为…… 他对我还有感情吗? 僵持不下的结果,就是空气都弥漫着尴尬的情绪。我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老母鸡,骄傲地抵挡着贺绥身上散发的压迫感,一副生怕他捅了鸡窝的样子。 “陈戈,给我做碗面。” 贺绥并没有对我示弱,也对,他向来都是发号施令的人。 不管我同不同意,他已经绕过我,径直走向沙发,非常自然地打开电视,仿佛刚才的怄气全然没有发生过。 “喂,你……” 我再一次想拒绝,可是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好像回到他以前来我家的样子,端庄地坐着,哪怕是看球赛也被他摆出一副学习医学知识时的严谨。 可就是这样的他,以前的我多看一眼,就能对他多崇拜一分。现在我看在眼里,却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刺激我,提醒我永远都别想将他从记忆里抹除,反倒多了一丝慌乱。 好吧好吧,我还是在他那一脸肃穆中软了脾气,怪我,他亲就亲呗,我还没少一块肉,干嘛给他一巴掌,还把他的嘴咬破皮…… 我撇撇嘴,爱情到底有多卑微,也不过是我陈鸢自作自受罢了。 我照着平日里从简的懒劲,好不容易煮了碗素面,清汤寡水的端到茶几上,“吃吧。” 可贺绥没有动,他保持正襟危坐,连赏脸看下这碗面的意思都没有。 我心想你爱吃不吃,我这起床到现在脸都还没来得及洗,还得伺候这位大爷。 心里窝火,趁我还压得住,我选择钻回房间,假装当他不存在。 等我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便赖在床上发呆。直到听到卧室的门被敲响,我才磨磨蹭蹭起身。 站在卧室门口,我却不想再打开门,虽然没有锁门,但是想到门外站着的只有贺绥,我竟只有逃避的心情。 “陈戈。” 隔着一道门,他的语气还是这么冰冷。 “干嘛?” 我勉强搭理,手却搭在门把手上。但凡他要闯进来,我就死守在这儿,将他拦住。 “出去走走。” “走什么?” 这种休息日不好好睡觉,走个屁。 我还在纠结要不要答应他,可外面已经没有了回应,或者说,连动静都没有了。 他不会走了吧? 真是一句话解释都不给我留? 我赶紧打开门追了出来,“贺绥!” 只看到贺绥就站在玄关,一手插着兜,神情了然。 我暗骂自己不长记性,他话都没说几句,我就屁颠屁颠跟出来了。他肯定是算准了,我根本没办法拒绝他。 料定我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再退回房间,他说,“走吧。” ———— 小区附近有个公园,平日里叁叁两两过来散步的市民,周末便多了很多带孩子放风的家庭。公园里修了一座人工湖,湖边除了栈道,还有供游人休息的长凳。但今天周一,来的人并不多,反倒显得有些空旷。 我和贺绥绕着人工湖走了许久,我忽然就停了脚步。 贺绥向前走了几步才停下,回过头来看我,眼神像是询问我怎么了,可他偏偏不开口。 “我走不动了!” 我矫情地说道,愣是站在原地没有半点要挪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向我走来,就在我以为他准备刻薄我点什么,他却二话不说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喂喂,你……你干嘛?” 我吓得赶紧抓住他胸前的衣领,生怕下一秒他嫌我聒噪,直接把我丢进了湖里。 可是他没有。他紧抿着唇,沉默着将我抱到湖边某个长凳上。 放下我的时候,我的手还搂在他肩上。我不解地看着他,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对我向来都是爱答不理的贺绥吗? “陈戈,别这么看我。” 离我不过几分远的唇开开合合,熟悉的气息由此铺散,我诡异地看到贺绥的喉结上下一动。 我还没来得及怀疑自己的眼神,他已经顺势坐下,伸手将我搂了过去。 我不能说我曾那样迷恋贺绥,即便他目色清冷,对人疏离,可眼前的他比之几个小时前进我家门的样子要温柔太多。 如果不是他动作太粗鲁,我都快忘了,他也有柔软的唇,轻轻迭在我的嘴巴上,像是在做按摩。 再没有攻城掠池的冲动,我瞬间就被融化,软绵绵地承受他舌尖的吞吐,眼神也跟着迷离起来。 一只手从我头上抚过,沿着背部向下移去,最后绕过腰间,顺着裙边划进大腿内侧。 我被吻得七荤八素,根本没有意识到箭在弦上。直到贺绥将手指挤了进来,我才反应过来,我们还在公园里,这里还有散步的居民…… “嗯……” 我小声地嘤咛起来,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紧张,我甚至有些颤抖。本想阻止贺绥进一步的深入,却眼看着花唇在刺激下已经变得水润,在他指尖毫无阻力的抽插下,竟然窸窸窣窣的水液从穴口流出。 不是吧,我真的这么饥不择食,叁两下就溃不成防了? 可贺绥丝毫没有在意我的紧张,仿佛此刻的公园并没有行人,他眼前只有我,一个甘愿被他挑逗得全无反抗之力的我。 他一手伸进花穴进进出出,一手搂着我,嘴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歇,我的内裤早就被他剥开,卡在他的手旁,勒进我的大腿根,和他一起并入的紧致感同时刺激着我,一簇簇的快感忽的席卷而来,我只觉快要迷失。 脸上热热的,可我脑子里忽然闪过那天在DK他不屑的笑,瞬间又清醒了过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极力抽身,退让着离开贺绥的嘴唇,连忙摁住还在我体内抽插的手。 “贺绥,我们已经分手了。” 准确来说,是分手的第叁个月,第86天。 “是吗?” 他没有动,只是盯着我,眼里褪去了热度。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已经没有亲密关系了,你又何必关心在我家的人是谁,何必与我这样不明不白的纠缠? 更何况,你这个样子……真的不怕我误以为你对我还有感情?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让别的男人去自己家里?” 贺绥收回手,又回到冰冷的状态。 可我听来刺耳,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冷笑道,“贺医生德高望重,哪儿懂我们这种市井小民……” 他果然被我阴阳怪气的语调逼得转过头来看我,却又听到我说,“那你就没有吻过别人?” 看你去DK轻车熟路的,怕不是其他会所也了如指掌。平日里一副清高的模样,手上的技术还真不赖,指不定上手了几个姑娘,也骗得别人团团转。怎么,现在来找我这种回头草?还假惺惺在乎我家住了什么人? 我还就不上当了! 但这些话我却没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口,只是用同样审视的目光打量他,期寄他能感受到一丝我的轻蔑,这样才不会显得我处于下风。 谁知道贺绥忽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什么玩笑话。 他越是这样,我越有点害怕。他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的不屑啊? 意料之中的沉默,我们在对视中较劲。 “饿了吗?”直到贺绥再次开口,语气却比刚才缓和。 “?”我眨了眨眼,这什么没头没脑的问题。 “请你吃饭。” “真的?”我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我今天还没真吃什么东西,如果他是真心真意请我吃饭的话…… 我忽然又觉得贺绥是个大好人,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请我吃饭这么顶好的法子,一下就将我脑子里什么和他继续怄气的想法统统抵消了。 “你说的,”我毫不犹豫地决定,“我要吃烤肉!” 在他说出“饭”这个字的时候,我确信脑子里划过相对应的便是“烤肉”。我今天不狠狠宰你一顿,都对不起你这么欺负我。 “嗯。”他声音平淡,再也听不出心情,我连忙跟了上去,只怕下一秒他要后悔。 我们找了家不远的烤肉店,大概是因为周边有几个小区,来排队吃烤肉的人不少。还别说,自从我和贺绥分手,我就没怎么单独出来吃过饭,平常我都是点外卖或者吃食堂,最多拼一个唐晓希,我们结伴吃食堂。 太久没有出来过,今天一看这吃饭的队伍,顿时觉得餐厅还是不比外卖爽啊。 等终于排到我们,门外的排号员顺手拿了张宣传单过来,“您好两位顾客,今天是会员节,尤其是针对情侣,如果拍下接吻的照片,桌号可免费赠送一份雪花牛肉,希望你们多多参加活动呀!” “可以加雪花牛肉?” 我拿着花里胡哨的宣传单,仿佛得知什么不可多得的秘密。 “贺绥,雪花牛肉诶!” 我连忙拽了拽贺绥的衣袖。 可他不以为然,淡定地跟着领路的服务员向餐厅内走去。 “两位顾客,这是你们的餐桌。”服务员有礼貌地引导着,“菜单在这里,可扫码下单。” “你好我想问一下,那个拍照的活动……是在哪里拍呀?我们自己拍吗?”我的心思全在那活动上,秉承着勤俭持家的美德,我觉得这一盘牛肉必须拿下! 可贺绥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满脸写着拒绝。 “是这样的,只要顾客同意,我现在拍照发到本餐厅的促销群即可。”服务员解释道。 “好呀好呀。” 我点点头,小意思。连忙捅了捅贺绥的胳膊,“诶呀你怎么了?” 贺绥无动于衷,我又给他使眼色,“不就亲一口吗,又不掉你一块肉!” 我单纯地以为贺绥是不喜欢在公众的场合和我表现亲昵,就像以往我们在一起时,在院里的时候他也故意和我保持距离,还美名其曰,工作场合不亦掺入私人感情。 但终究是我太单纯。 贺绥扭过头看我,定定地说,“你刚才不是这样的。” 我怎样? “现在?为了一份牛肉?” 虽然他冷笑的时候脸也好好看,但眼里的嘲讽只让我想起刚才在公园里是谁一脸被羞辱却还死守着自尊仿若贞洁烈妇……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假装不知道,“是……吗?”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不知道…… 贺绥翻了个白眼,实在懒得理我。 “两位顾客是同意了?”这时服务员拿出手机,对我们摆正镜头。 可是,这是雪花牛肉诶,那么一大盘还不用花钱,听了我就馋,怎么可能错过呢? 不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能屈能伸,不就是尊严吗。 “喂!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我开始采用强制的语气。 贺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啦。” 他似乎并不知道我已经伸出手,悄悄踮起脚尖凑到他身旁,趁他还没开口,我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拽了下来。 “啵。” 吧唧完一下,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现在不能反悔啦!” 贺绥像是料到我会耍赖,神色颇为调侃。但好在,他没说什么。 我心情大好,对服务员说,“你好,上牛肉吧!” -- ρó⓲ΖんаN.℃óм 009错位 “你就真打算一句话都不说了?” 我手上拿着夹子,在炭烤的盘子上拨了拨肉片,贺绥倒好,只顾着吃,神色淡然得仿佛是专门来这儿享受的大少爷。 再附加一条,一言不发的哑巴少爷。 “不就是亲了你一口,至于吗?” 我放下夹子,忽然觉得贺绥不说话的时候也没那么可怕。 不过,刚才在我家,在公园,他不是都亲了我吗?那可比在餐厅里刺激好几倍,现在到底是他在装高冷,还是我在装烈妇啊? 他果然停下筷子,抬头看我。 可我一看他准备开口,总感觉是什么不好的话,又赶紧低下头,龟缩地夹着烤肉,故意吃出声音,打搅他的思路。 “陈戈。”贺绥还是开口了。 我夹肉的手不免顿住,好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挟持。 然而迎接我的先是一阵沉默,直到我耳边划过一道似有若无的叹息,贺绥说,“我们和好吧。”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心情却复杂起来。 和好?怎么和好? 是情绪的和好?还是关系的和好? 他难道觉得所有事情都只像是他在做一场手术,只要找到伤口,切掉腐掉的烂肉就可以了吗? 可是我的记忆怎么办?那个停留在我脑海里的声音,那晚我接通的电话怎么办? 他永远都是这样,永远轻易地默认一切,从来不和我解释,偏执地让我接受他所有的决定,包括和我分手。 凭什么? 就凭我对他念念不忘? 我气馁地垂头,不想给他任何回应。 “你可以不急着回答我。”贺绥忽然说。 我越来越不明白贺绥,他以前对我冷漠惯了,我就自以为是地觉得他不会安慰我,也不会说什么缓和气氛的话。可是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我一时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我们之间和好,又还是不愿意再看到我这张脸出现在他面前…… 我疑惑之余,正想开口问清楚,手机忽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其他科室的同事,“小方”。 小方人如其名,方方正正的脸蛋,虽然没和我当过同学,但和我毕业于同一所卫校,算得上半个校友,实习的时候也打过照面。所以称不上太熟,但也有交情。 “喂……” “江湖救急啊鸢!”小方的声音清晰明了的焦灼。 “怎么了?” “我明天要去相亲,但下午有个手术!” “So……” 我话还没说完,小方已经拜托起来,“没错没错!好鸢鸢,帮帮我帮帮我!你知道我爸妈催的我有多紧啊,上周我连去叁场都没成,这个我爸妈根本不让我溜了……” 小方现年也不过二十叁,可家里却急着把她嫁出去。就因为太重视给她介绍的相亲,偶尔单位给她排班多了,甚至不惜找主任理论,责怪他们让她过劳工作,错过大好的相亲年华。 我已经料到这是单推脱不了的代班,“可是我明天……好像要去19楼……” “嗨呀,带实习生呀?”小方峰回路转,“那可别去了,你都忘了我们那年实习怎么折磨带班组长的了?那些愣头青指不定给你捅出什么幺蛾子来……对了,你是已经去过19楼了?” 小方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昨天唐晓希那抓狂的样子,我真的能忍受得了19楼的工作? “那……好吧。” 我还是选择了妥协。反正我都没去19楼了,再拖一天也不会比唐晓希他们先去的人熟悉。 “诶呀我就知道!鸢你最好啦!那我待会儿把手术室发给你哈,回头请你吃饭啊!”小方都不带喘气,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什么事?”贺绥问。 “同事。”我已经将手机收起来,继续吃东西,“找我代班。” “什么时候?”贺绥又问。 “明天下午吧。” 具体时间还不知道,只能等小方发信息了。 “哦。”贺绥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说,“明天下午我也有班。下班可以一起走。” “嗯?” 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像是猜透我在想什么,贺绥又说了一遍,“明天下班我和你一起走。” 跟我走干嘛? “你……你还要来我家啊?” 我紧张起来,他要是知道林澄还在我家借住…… “我有这么说吗?”贺绥却回道。 见我表情僵硬,他难得挑了下眉,“怎么?想我去?” “……” 呸,你可别吓我了,我这表情像是欢迎吗? 我默默地重新吃起烤肉,手机又响了一下。 肯定是小方明天手术的科室,我顺手拿起来一看,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靠!” 贺绥见我一惊一乍,“怎么了?” “没,没事!”我赶紧收了手机,又塞了几口烤肉。 我勒个去,我怎么忘了小方待的是泌尿男科! 她让我代班的哪儿是什么手术,割包皮那什么的明明都只是治疗术啊! 回去的路上我变得格外沉默,大概是想着明天还要去外科手术室那边。要知道我在住院部待久了,对手术室简直就是深恶痛绝。 当然,我不是贬低手术室,那可是医院重地,对医生和病人都很重要。我只是单纯地不适合,或者说不适应那个地方。如果说住院部是听天由命,那手术室简直就是生死有别,但凡去过的人都是见惯了人生百态,心情也会跟着忽好忽坏。 虽然我给小方代班的不过是泌尿外科的一个微微小甚至丢丢大的手术,但我还是生理性排斥得绕过大半个医院的路,毕竟手术室还在门诊大楼上面。 但是既然都答应了,反悔肯定是晚了。 我摇了摇头,回过神时已经走到我家楼下了。 “啊,我到了。” 我才想起来贺绥默默和我走了一路,也出奇地没有开一下口。 “嗯。”贺绥应了一声,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小区的路灯照在他脸上,清俊的轮廓一如我初入市院时看到的模样。尽管他眸光疏冷,我却看得心中怦然。 难怪过了这么久,唐晓希还能不遗余力地调侃我的死心不改。没办法啊,贺绥就是太帅了,高冷帅哥大多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平日里斯文禁欲,床上却操作迅猛啊。哪怕我连自己初吻什么时候没有的我都可以忘记,但永远也不会忘了和贺绥怎么缠绵于床榻。 他失控的气息,深入浅出的动作,甚至他最重要的部位,统统埋进我的骨子里。不,是和他曾经射出的精液,埋进花穴里,钻刻进心里,将痕迹留在我的体内,根本无法从记忆里剔除。 想到这儿,我浑身燥热,恨不得立马答应他刚才的话,我们赶紧和好,要好到立马上床的那种才好。 可是我做不到那样坦然,贺绥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见我一直站在原地,贺绥也没什么要说的。 他神色平淡,又变成平日里陌生高冷的样子,“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 夜里的小区十分安静,他的话被风吹了过来,像冷冷的针,戳破了我刚才所有的幻想。 我又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他凭什么今天叫我出门就出门,让我回去就回去?亏我还对他心存邪念。 我不服! 我赌气地喊道,“贺绥!” 贺绥顿住脚,刚准备回过身,却没想到我突然冲了过去,朝他身上一跳。 我已经顾不上现在的自己像猴子还是什么,反正我猛地跳起来勾住贺绥的脖子,直接凑了上去吻他。 不对,准确的说,我也学着他今天那么粗鲁的动作,又是舔又是啃的,不惜将口水抹了他一嘴巴,还故意发出大大的“啵”声。 他不是有洁癖吗?我偏偏恶心你,看你怎么办。 贺绥明显没料到我动作迅捷,进攻迅猛,更没料到我还能保持清醒。 他的手臂还没来得及伸到我的腰上,我已经毫不客气地推开他。 “谁让你白天欺负我!哼!” 我张牙舞爪,老娘还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这下我心情大好,根本不管贺绥的脸色一僵,立马转身朝楼里跑。 大概是整蛊完贺绥,我霎时神清气爽,连上楼的步子都变得轻松许多。今天既宰了贺绥一笔,又报了仇,我开心得要回家打滚。 可直到我拿出钥匙开门,发现门没锁时,我忽然想起来林澄还在家等我? 我靠,他不会真在家吧?我差点忘了他还发信息说他今晚回家做好吃的? 我下意识翻出手机,准备看看是不是错过什么消息,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那他万一联系过我…… 开门前我忍不住咽了一下,但愿林澄下班累了,早休息了,那就不用…… “姐姐,你回来了。” 可我一打开门,一道闷闷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 “澄澄……”我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你……怎么没开灯?” 客厅只亮了盏小灯,视线有些昏暗。玄关不远处就是餐桌,我隐隐看到桌上还摆了几个碗碟。 林澄从沙发上坐起身,语气有些晕晕的,“哦……灯不亮,我快睡着了……” 我听他说得有气无力,像是很难受的样子,便走了过去。 谁知他揉了揉眼,抬头看我,“姐姐,我刚才看到一个男人送你回来的?” “额我……我出去吃了个饭……”我如实回答。可抵不过心中愧疚,连忙坐近沙发,“对不起啊澄澄,我手机没电了,没来得及……” “姐姐,没关系的。”林澄摇摇头,打断我的话,“姐姐有自己的生活。” 我越来越不好意思,还想解释什么,他却眼神黯了黯,“但是,出去吃饭……姐姐为什么穿这么短的裙子?” “啊那个……” 我觉得我的裙子不短啊……还是出去的时候胡乱套的…… 腿上一凉,我低头看去,林澄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肌肤,他盯着我的腿,嘟囔道,“姐姐,我不喜欢你穿这么短的裙子,还是和别的男人出去见面……” 我才发现,林澄的脸红彤彤的,他低垂的眼帘被额前的碎发凌乱地遮挡,叫人看不出神色。 “澄澄,你……你喝酒啦?”我问。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没有。”林澄否认,听起来却带着一股稚气。 “那……啊呀!” 我刚想说其实他不用这么等我,要不要早点休息什么的,没想到肩膀忽然被人摁下,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林澄翻身压在我的身上,沉默地掀开我的上衣,用力捏了几下我胸前的软肉,随后剥开胸罩,低头含住一边的乳头。舌尖时而绕着乳头打圈,时而乖巧地舔弄,惹得我舒服得发出呻吟。 “嗯啊……澄澄,你……啊……” 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继续揉捏白嫩的乳房。指尖摩挲,从粉嫩的乳晕撩拨到渐渐硬起的乳尖,体内的燥热一下被点燃,我当即忘了要和他解释的话,只顾着享受起他熟练的动作。 不知什么时候他移到了我的双腿间,下身忽然一凉。 我还在诧异内裤怎么飞出去了,林澄已经埋下了脑袋。 他用灵活的舌尖撬开那道粉嫩的肉缝,水润湿滑地舔弄起来。含苞待放的花穴暴露出坚挺的花核,他一并用指尖逗弄。 “别……啊……” 头皮发麻得厉害,我像是失去语言的能力,可触觉却达到了极限,连他的喘息声也能挑逗我的神经。 不一会儿便有淅淅沥沥的水啧声响起,我面红耳赤,却能感到敏感的小核在他的揉捏下越来越兴奋。 花穴分泌更多的液体,我喉咙却干燥的要命。下意识伸出手,我想抓住他胯下能替我解热的器物。 果然,他也硬了,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肉棒的火热。也不管他在想什么,我迫不及待地拉开他的裤链,掏出已经硬挺的阳具,摁下对准自己的花穴。 “嗯,澄澄……” 我撒娇一般唤他,可他却没有急着插进来,只是抵在肉缝外,摩擦了几下。 可这样简单的动作根本没办法满足已经下身淋漓的我。 “……” 我扭动着低吟,直将花穴贴了过去。 “姐姐,”林澄却停了下来,抬起身子,眼神晦涩地看着我,“姐姐,你喜欢我吗?” 我残存最后一点理智,以为他是不忘与我调情,“喜,喜欢呀。” 你长得那么好看,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林澄皮肤白皙,嘴唇红润,看上去像个青涩的瓷娃娃,我夸都来不及,更别提有多喜欢了。 “那姐姐会一直喜欢我吗?” 林澄很少问我这样卑微的问题,难道是最近真的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才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 “澄澄,你怎么……唔唔……” 我想问问出了什么事,林澄却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他俯身堵住我的问题,将答案融化在嘴里,舌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混合的水液在唇舌间纠缠,散发出淫欲的味道。 我浑身烫的厉害,耳边贴近他清澈的声音,“既然姐姐喜欢,用力操姐姐好不好?” ps:其实林澄是个绿茶狼,看得出来吗?嗯?(坏笑脸) -- 010情欲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一边是夸张的动作修饰,一边又来征求我的意见,我瞬间兴奋起来,恨不得林澄现在就插进肉穴大动操干。 我已分不清他是否在低笑,温热的气息洒在我脖间,胸前,冲击着我最后的防线。 他一手撑在我的腰间,一手托着我的胯,将我的腿弓成M的样子。肿胀的龟头还抵在穴口,被流出的水打湿得油光水滑,却极力保持着克制,硬是徘徊在花穴之外,让我垂涎。 可他刚才的话太色情了,我被逗得脸红,却始终不肯回答,下半身被刺激着,整个大脑都在发麻,我差点急得哭了出来。 “澄澄……” “好好,姐姐不哭。”林澄安慰我,又落了一个吻,终于舍得解救早已深陷情欲的我。 硕大的龟头毫不费力地顶开湿润的阴唇,深深埋进舒张的小嘴里,快感迅速涌入体内,我像是被点击了一般。 “嗯,好硬……” 我忍不住感慨,花穴包裹住这个闯进来的还在发涨的尺物,热辣得贴近肉壁,终于让我有了一丝慰藉。 我克制不住地颤抖,浑然不觉有泪水从眼尾流了出来,林澄一边替我抹去,一边继续将肉茎探进。 “姐姐,肉棒操进来了……舒服吗?” 天知道他一脸纯正,又说着这种下流话的样子有多勾人。 “嗯嗯,舒服……” 我微微睁开眼,迷离中看到他脸上浮笑,眼睛都变得比刚才要亮好多。 听到满意的答案,他才肯缓缓抽动起来。 他跪在双腿之间,腰腹使力,粗长的阴茎在湿漉漉的花穴中进进出出,每一次慢慢拉出来,又深深插进去,将花穴中的层层软肉挤开,在内壁来回搅动。 可他越是这样不急不缓,从穴口传来的紧绷感就越重,仿佛承担的不仅仅是普通的抽插,反倒像一种刻意的研磨。我忍不住收紧穴口,想要得到更多的充实。 “嘶,怎么这么紧……”林澄倒抽了口凉气,却又在我耳边煽风点火,“姐姐吸得我好紧啊……” 我弓起身子承受他每一次的撞击,越来越多的水液从体内流出,打湿了交合的穴口,也滴落在沙发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他的手又伸了过来,夹住我的阴蒂,时而拨弄,时而捏揉,有一下没一下的,和他抽插的阴茎同时剐蹭着正悬在我心中的弦。奇怪的是,明明他已经操干着花穴,想要到达的顶点竟变成一尾钓鱼的钩,我想要抓住,可每次伸手时却又碰不到。 直到他挺动的腰身忽然加速,“姐姐,我再快点好不好?” 像是猜到我在想什么,林澄忽然收紧抱住我的手臂,将我从沙发上捞了起来,狠狠摁进怀里,腰上发了疯似的用力,像是要把我的下半身钉在沙发上,狠狠顶撞。 “啊啊……澄澄,太……啊……用力了……” 好舒服! 我仰头靠在他的肩上,指尖已经扣进他的后背。完全可以想象此刻身下的模样,无非是肉色翻飞,淫水四溅。 整个客厅只响起肉体交合的碰撞声和粗喘声,我的话被凶猛的撞击冲碎,便只剩下浪叫了。 “嗯啊啊……” 自从上次离开公馆,我是真的好久没有这么放开自己了。更何况最近糟心事多,也提不起兴致。可今晚的林澄比在公馆的时候更热情,腰上就跟按了小马达一样,顶撞得十分凶狠,甚至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一浪高过一浪。 我失去语言的能力,满心想着是如何被填满,被充实。仿佛不知疲倦,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跌入肉欲的海洋,化身跌宕起伏的帆船。而林澄则是船上的桅杆,拉起通往快感的风向。 林澄抽插的速度不仅快,力度更是比先前还要猛烈,阴囊随着肉茎的顶撞一并拍打到我的大腿内侧,混合着不断泌出的水液,粘稠而湿腻。我越来越感到紧缩的宫口和敏感点同时发出最后的通牒,感官已经在冲破顶点的边缘,我奋力想要到达,可还是差一点。我变得焦灼,花穴收缩得格外厉害。 “澄澄,啊……我……嗯啊……” 即便我用力搅紧花穴,想让肉茎更准确地冲刺,可就差一点,我能用上的力已经到达极限了,却还在边缘徘徊。欲望是魔鬼,可陷入欲望时,我根本没办法克制想与魔鬼交易的冲动。我甚至想,哪怕现在林澄变成猛兽将我蹂躏吞噬我也愿意。 但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咬着唇,求救般看向林澄,泪和汗早就融为一体,将我折磨得不成人样。 “姐姐。” 林澄捧住我的脸,气息加重了不少,“姐姐喜欢被这么用力操吗?” 我想回答喜欢,再用力些都没关系的,可嗓子却干得发不出声音,我只能点点头,泪眼迷离地看着他。 “操疼了也没关系?” 明明是关怀的语气,我却听出一种危险的味道。 “可我怎么舍得呢?” 林澄低笑了一声,将我彻底抱起来坐在他身上,自下而上地顶撞宫口,动作比刚才还要大,还要深,下沉的穴口被一鼓作气贯穿,触电般的刺激一路冲上尾椎骨,我差点翻了眼白。 所有的呼吸已经到达极限,晕眩一瞬闯入,我的眼前变得梦白和透亮,在粗喘和尖叫中,我直接被送上了高潮的顶端。 “啊!” 好爽! 下身止不住喷涌出水液,花穴也跟着战栗起来。好不容易适应,我像被抽走灵魂,有气无力地靠进林澄的怀里。 “嗯啊……姐姐我也到了!” 就在这时,林澄也憋不住了。白腻的乳肉被他捏在手中快要变形,一股滚烫的液体跟着浇筑在花穴内,一突突地刺激着尚未恢复平静的敏感点。 缓了一会儿,随着他拉开身体的距离,浓精沿着大腿流了下来,我低头看到花穴周身红肿得厉害,脸上的热度还没有消退。 我又愣愣地看向林澄,他已在我脸上落了几个吻,柔声细语地说,“姐姐,辛苦你了。” 他还不忘擦了擦我额上的汗,对我露出一个明艳的笑。 像是经过一片草原,在野性的沙发上发泄出最原始的冲动,专属于体液的味道浓烈,可他却是独留的一抹清新,只让人心动。 靠,我更脸红了。 我都干了什么呀?明明鸽了林澄不说,还不接他的电话。想想刚才他受伤的表情,我怎么有脸就这样和他在客厅里做了? 他还是那个体贴的他,而我却是个混蛋。 “澄澄,对不起。” 我真的非常愧疚,如果不是贺绥那家伙,我肯定不会忘记他还在家里等我的! 林澄微笑着说,“如果是道歉的话,我已经收到了。” “嗯?” 他也不嫌弃我的道歉有多简单? 谁知林澄看了眼还没来得及清理的下半身,眼中笑意更深。 我才明白过来,当即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羞死人啦……原来还有用身体来道歉这么一说…… 当晚我睡得出奇安稳。也不知道是林澄抱我上床时的温柔令我安心,还是他把我照顾得太好。从清理身子,再到盖好被子,林澄都一直保持着绅士风度,退出房间前,他还和我道了声,“晚安,阿鸢。” 第二天我醒的特别准时,闹钟显示七点,我一刻也没耽误。我刚想问问林澄今天怎么安排,毕竟我一上班,叁餐回家解决的可能性不大。 但我出了房间就发现,林澄已经不在了。餐桌上的碗碟被换成一块叁明治和一杯牛奶,旁边还留了张纸条,“阿鸢,记得吃早饭。” 我咬了一口叁明治,决定给林澄发个微信,“澄澄,谢谢你的早餐。” 头一回还有人给我做早餐。 只不过想到他昨晚消耗的能量比我多,却还是起得比我还早,我不禁感慨,这就是年轻人的精力吗? 不过等了好一会儿林澄也没有回消息,可能是忙着什么吧? 我也来不及再看手机,赶紧出门赶公交去了。 到了医院我就想起来今天还要给小方代班的事,便主动去找了趟护士长。 陈晶晶除了倒班,敬业程度自然不在话下,早早坐在办公室了。见我进来,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实习生的资料在这儿,你在机动组,到时候主要听宋主任的安排。” 我差点没惊掉下巴,“医务科的……宋……主任?” 宋明修的名字差点蹦出口,但想起这名字我不由一身冷汗。 见我大惊小怪的样子,陈晶晶白了我一眼,“有那么可怕吗?你好歹是他带过的人……” 能不可怕吗? 作为医务科的顶梁柱,当年“托他的福”,我被迫在实习期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力交瘁,安排为期半年的实习教学内容被他直接压缩在叁个月进行,逼着我头悬梁锥刺股,没日没夜的看书背书,比我应付期末考试还难。而后的护理操作环节,硬赶着我到科室上手,直接让我这个在学校还没动过几次手术用具的人能直接进手术室待命。 终于熬到实习期结束,他竟然还想将我留在门诊部。真的不是我偷懒,以宋明修的高压强度,都不用我熬出头,大概也就人死灯灭了。更何况我还只是个贪图享乐的人。 亏得我入院的批准出了点小差错,陈晶晶接到我来住院部那天的消息时,即便眼里恨不得抽我一巴掌,骂我不思进取,但还是选择接受了事实。 “行了,都过去的事……上楼记得带工牌。”陈晶晶挥挥手,“没事早点上去,宋主任说好久没见你了。” 得了吧,宋明修巴不得抓了一把壮丁帮缺人的科室填补,我可不敢顶那个枪口。 “那个……其实,我是想请个假……”我慢吞吞地说。 果然,陈晶晶的眼神立马冷了下去。 “就是……我今天是通调班……有个朋友找代班手术……” 为了方便工作安排,通调班的意思,就是除了正常工作之外,加了一个自由调班时间。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陈晶晶的脸色,稍有变化,我赶紧打包票,“那个,我保证代完就去19楼报道!” “还肯定听宋主任的话!” 谁知道陈晶晶瞪了我半天,说道,“她申请了吗?” “啊?” 我差点忘了,咱们院里代班调班的,基本都是在系统里交申请等批复的,昨天小方急匆匆打的电话,至于申请…… 见我迟疑,陈晶晶一脸嫌弃地摇摇头,“你们年轻人办事,就没有能让人省心的。” 一边说着,她打开电脑的窗口,“你回头让她单独写份补条交到人事处,就说申请时间过了,先找人代的班。万一手术出了问题找谁去?” “还有,说的你在机动组,也不是给你逃避的法子,早晚都得上去报道,可别误了那些实习生……” 陈晶晶一边碎碎念,一边替我在安排班次的系统里点了个“调换”的状态。 “谢谢护士长!”我差点感哭流,赶紧把那堆资料抱了起来,“那我先回去熟悉熟悉……” 见陈晶晶也没拦我的意思,我便准备离开办公室。谁知道快到门口时,她忽然叫住我。 “小鸢。” 难得陈晶晶这么叫我,我停了下来,神色疑惑地回头看她。 “你还在和贺医生来往?” 我愣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陈晶晶看透我沉默的原因,语气沉了些,“他现在是众矢之的,少和他接触。” 这是什么意思?贺绥为什么是众矢之的? 我刚想问怎么了,可她已经接起电话,“住院部12楼护士长,请讲……” 我只好默默退了出去,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陈晶晶的意思,大概是怕我走了某人的老路吧。 算了算了,我摇了摇脑袋,下午还得给小方代班,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 ρó⓲ΖんаN.℃óм 11手术 出于人道主义和职业操守,我还是选择直面工作。当我万分艰难地走进泌尿科,果然朝我投来不少诧异的眼神。 “小陈?大驾光临啊?” 泌尿科的曾哥全名曾庆,是位有名的大夫,同时他也是位幽默的大夫。早年实习的时候略有领教,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曾哥还是保持初心。 我脸上扯了个很假的笑,“呵呵,好久不见啊,曾兄。” “我还说小方找了谁代班,原来是你!”曾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很器重人的模样。 “咳咳……” 可他这一巴掌拍得我嗓子一呛,差点忘了要说什么。 “那个,今天还请曾兄多照顾呀。” “害,是你帮忙,感谢你才对!哈哈,对了,手术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你歇会儿,我去和病人交流一下!” “行。”我还巴不得快点结束呢,点了点头,“那我先去手术间看下用具。”Ρо壹8KK.℃οM(po18kk.com) 和曾兄打完招呼,我就直接去了手术间。泌尿科的手术间很多,尤其是泌外,这年头男人的身体各有千秋,男科更是火热产业。但割包皮终究是小手术,所以预留的手术间不大,一个病床加操作台,旁边几台记录数据的电脑,空间看着有些拥挤。 我拿着手术单,先从旁边的配置间把操作用具清了遍,然后就在手术间里等着。毕竟手术再大,也轮不到护士插手,最多在旁边递递东西搭把手,你看,曾兄甚至懒得跟我培养一下默契。时间跳了二十来分钟,我都忍不住重新复习一遍手术操作指南。 其实割包皮,专业点说叫环切缝合手术,左右不过十分钟的事,咔嚓一下就结束了,小方给我找的“好差事”,正好陈晶晶批了调休,意味着下班前我还可以小小放个假。 一想到这,我忽然觉得答应帮小方这个忙倒也没错。 “请问,这里是……那什么……的手术室吗?”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磕磕巴巴的声音。 我放下手里的钳子,才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不大的孩子。 “什么?” “就……割……割……包……” “割包皮是吧?” 我忍不住接话,又不是什么敏感词汇,这么紧张作甚? 这孩子点点头,一脸局促。 好吧,也不算是个孩子,手术单上写的好像是16岁,个子挺高,起码是个高中生吧,名字叫白景行。 姑且叫他小白吧。 大概是没想到手术间里有人,他微微愣在原地,有些不敢走进来。 “白景行是吗?”我确认道。 小白有些脸红地点了点头,但眼睛却在我脸上转了好久,“你……你是……手术医生吗?” 我奇了怪,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预约的医生是谁?曾兄可算白领了这趟路。 “诶,这儿呢!” 曾庆一边碎碎念,一边从后面冒了出来,在小白和门之间的缝隙先挤了进来。 “喏。”我朝曾庆的方向使眼色,“你的救命恩人。” “好了好了,我们开始吧。没多大事,放轻松就行!”曾庆倒是轻车熟路,对小白招招手,拍了拍病床。 小白慢慢走了过来,我也套上了手套,指了指床,面无表情地说,“脱裤子,上床。” 小白身形一顿,有些抗拒地佝下身子。仔细一看,连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害羞什么?男人总有这一次的!” 见此情形,曾庆忍不住开玩笑。好在有口罩遮住,否则很容易影响病人情绪。 我仍旧面无表情。鸡巴这种东西,见多了就没意思了,在我们医院里的人看来,不过是身体的一部分,不论高低贵贱,也无外乎肉体凡胎。更何况还是个小孩,我当然无所谓了。 想着兴许是我语气太冷,别把这孩子吓到了,便又放柔了些,“没事的弟弟,你就当是来医院休息了一下。休息完了,身体就更好了。对吧?” 小白勉强挪动到操作台旁边,虽然肯拉下裤子了,但还是慢吞吞的,等他终于躺下,满眼都是青涩和紧张。 “姐姐,我我……我会好起来的……对,对吧?”小白语气颇为担心。 “诶小子,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吗?”曾庆也套好了手套,往手术台旁边一站,转眼看向小白胯下,即便隔着口罩,却挡不住他眼里的笑意。 “吼哟,没事,那包茎的尽是比你还严重的,你这么大鸡巴,没事!” 我想曾兄大概已经忘了我是女人这件事,也真的只拿这孩子是个病人。毕竟在医护人士面前,病患是不存在什么羞耻心的。 不过我还是顺着曾兄的话声低头看了一眼。 谁知道不看还好,这一瞥,我心里还忍不住小小的感叹了一下。 如果不是包皮过长遮挡了龟头,小白的阴茎目测怎么也得十五六厘米,不粗也不细。啧,这孩子年纪轻轻,发育得还不错? 都说这年头孩子营养好,原来不仅个子能长高,下面也能长长? 这么说,发育还是得从小抓起,你瞧着小白才16岁,这早几年发现包茎的问题,没准还能再长几厘米? 难怪那么多找过曾兄治疗的男人还时不时向曾兄表达感谢,这可不是救命恩人吗? 我并未注意到我的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眼里的光也变得越来越深。 我照例打开无菌铺单,准备罩在小白身上,毕竟手术区域只有那一块,而为了防止交叉感染和防止患者看到手术画面不适,还是挡起来比较保险。 因为怕患者在手术期间乱动,铺单一般都有带子,方便绑在脖子上、腰上。小白倒是挺安静,自从躺在床上便不怎么开口,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只是我正把几根带子系在小白脖子上,谁知道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奇怪。直到我看到他额头布满汗珠,脸上一半红一半白的,不禁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可白景行的脸色却更难看了,但他不肯开口,抿着唇像是在抗拒什么。 就在我准备询问曾兄,却听到曾庆见怪不怪的声音,“嘿你这小子,现在可不是时候啊!” 等我抬起身子,将铺单整理好,才看到露出的手术区域,一根肉柱正直挺挺的竖起来,许是主人年纪小的原因,肉柱颜色有些偏粉,前端的形状犹如船头,微微上翘。可因为包茎的缘故,龟头没办法正常露出,充血的状态不免加重了柱身的肿胀。 要知道这种形状的阴茎还真不多见,也算得上少有的名器,我不禁又感慨:看来上帝为你关闭了一扇窗,还会再打开另一扇窗啊。 只不过这可苦了小白,这孩子憋了一头的汗,眼里混杂着纠结和难耐,却只能无措地躺在床上,脸上还泛着红,“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理解理解。年轻气盛嘛!” 毕竟同为男人,曾庆表示非常理解,安抚道,“别紧张了小子,这只是个小手术。” 我跟着点头,对小白安慰地笑了笑,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吞了下口水,身上不由窜出一股燥热。 “来!打一针就好了!” 只听到曾庆开口,“小陈,开动!” 当然,为了确保患者在手术中忍受疼痛,打麻药是必不可少的。 “打……打一针?”可小白却被吓得脸又白了一圈。 “嘿呀,别担心,不会伤到根基的。你放心啦年轻人,等你包皮割了,肯定生龙活虎!”曾庆最清楚每一个来到泌尿科的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也不等小白再犹豫,曾庆已经报起手术流程。 “消毒……” 出于职业习惯,听到主治医生的命令,我便赶紧进入工作状态,麻利地抽好麻醉剂的针管,随后拿出无菌布,伸手握住了那根还是直挺着的肉棒。 一丝热度传进手心,硬挺的阴茎在我手里仿佛肿胀了更多,像是要从突起的血管上发出警告,让我无法忽视少年无法克制的躁动。 “嗯啊……” 忽然溢出一道声音,小白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尴尬地看向我,身子也跟着瑟缩了一下。 下一秒,曾庆实在受不了这孩子,干脆在他腰间拉上帘子,还不忘调侃,“果然还是小屁孩比老头有精力……” 听曾兄这么说,我脑子里第一瞬间想起的竟是林澄的脸,虽然他看着柔俊,可回忆昨晚他胯下的动作,我感到脸上有点发热。果然,精力这种事和脸确实没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小白也变得可爱起来,这么碰碰就受不了,看来还是个等着被调教的青涩小鬼。 唯一可惜的是,他这包皮还没割,要泄也没地方泄,这种事,憋久了是要人命的,更何况还是个年轻人。 我将指尖环绕成圈,像是在套弄他的阴茎,夹在两个阴囊之间,从底部卡住肿胀的柱身,缓缓向上提拉。不一会儿,我看到他大腿的肌肉有紧实的动作,所有的力气好像全部用在了我手里的圈,集中于摩擦的快感。 床上已经被拉帘隔住,有略微加重的呼吸悄悄传来,我看不到小白的脸,眼里只有这根形状销魂的肉棒,我感到嗓子发干,手里的动作也跟着加快。 昨晚在家发生的一切我都还记得,释放的欲望像是重新溯洄源头,再次找上门来。花穴传来紧缩的感觉,我仿佛听到穴口咕噜了一声,毫无预兆地吐出水液。 直到我听到曾庆的声音,“我去拿吻合器,你先给他麻醉!” 等我回过神来,差点给自己一巴掌。 罪过罪过! 这还是个未成年啊! 我总不能看着别人年纪小,长得好,就欺负他吧? 我赶紧收回手,再小也是未成年,我怎么说也是个有原则的成年人! 我重新拾起针管,“可能有点疼,你忍忍哈!” 还没等小白反应过来,已经将针扎了下去。 拉帘后传来一阵闷哼,大概是因为这针扎得毫无预兆,这孩子根本来不及反应,从天堂坠入深渊不过片刻,但愿他别因此留下阴影。 果然,打完麻药的阴茎终于软绵绵地焉了下去,小白并没有吭声,而曾庆已经拿着吻合器走了进来。 “哟,消下去了?”他一边伸手抓起小白耷拉的龟头看了看,确定已经软下去,没有任何影响,“好了,我来吧!” 接下来我的活儿就比较轻松了,用环切吻合器割包皮已经是最重要的环节,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收尾工作了。 几分钟后。 “止血……” “缝合……” 我一边听曾庆报着操作流程,一边递纱布,递钳子,可人却变得恍恍惚惚的。 眼前的阴茎已经在曾庆手里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割完包皮的龟头显得格外鲜红,虽然有些格格不入,但却因表面的光滑和色泽变得诱人。 我想起昨晚在我下身进进出出的那根肉棒,林澄在我耳边说的话,身上的燥热也跟着空虚注入进我的花穴。 “加压包扎……” “加压包扎!” “小陈!”曾庆喊了我一声,“愣着干嘛!” 我回过神,差点忘了等手术医生操作完,护士做最后的收尾。 我赶紧将纱条抽了出来,从曾兄手里接过小白的阴茎,随即将它裹了起来,等打完结,曾兄已经拍拍手收拾东西,“行了,完事儿!” 拉帘被重新拉来,小白素净的脸上还带了点意犹未尽,看向我的眼神有点乖巧,“姐姐,谢谢你。” “喂,明明是我做手术,不谢谢我?” 我还没开口,曾庆立马站住身子,瞪了眼小白。 “啊,当然谢谢您曾医生。给你们添麻烦了。”小白连忙说。 曾庆自然是开玩笑,又叮嘱到,“最近不要剧烈运动哈,尤其是……你们小年轻那套……” 小白会意,连忙点点头。 “行了,你再躺十五分钟就可以回去了。小陈你回去吧,这里忙完了。今天谢谢你帮忙!” 曾庆倒是不为难人,拉下口罩也是笑嘻嘻的。 我也没什么想说的,和他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跑向了这一层最东头的卫生间。 手术层的卫生间常年泡在消毒水味里,虽然也不好闻,但总比普通的厕所好。更何况这几年院里想改善环境,难得在卫生间里还放了备用的卫生纸,乍一看还挺干净。 可我的目的并不是上厕所,我关心的重点也不在干不干净上面。 我确定暂时没人来卫生间这边,刚一进来便关了门。 我微微仰着头靠在墙边,脑子里混乱地闪过刚才手心触碰的肉茎,关于它的尺寸、热度,无形中闯进我的下体,无赖地占据着空虚和渴望。 我想起林澄,昨晚他像是变了一个样子,猛烈的动作和他平日的温柔大相径庭。可他还是对我那么好,毫不计较地原谅我。现在是他的上班时间,他会想起我,想起昨夜和我的缠绵吗? 我的手不自觉挪到两腿之间,揉捏抚慰着隐匿于花穴内部的冲动,弓起的身子将护士服的一排扣子撑了起来,异样的摩擦缓和了我的难耐。 我想起贺绥。可这种时候,他应该在做手术吧。 他那双修长的双手,执着冰冷的手术刀,眼里露出敏锐的光泽,像是要把人活活剥开,只剩下一颗向着他的心。 那双在手术中从无失误的手,那双在床上引导我攀爬高峰的手,游走在我的身上,贯穿于我的体内。 我胡乱想着他的手法,试着将手摸进了裙底。 隔着内裤的湿度透了出来,我已陷入情欲的泥沼,浑身像是淋了雨,一掐可以掐出水。 不够,远远不够。 我剥开内裤,指尖在花穴前划了几个来回,滑腻的蜜液沾在手上,散发出湿甜的味道。偶尔碰到肉缝间凸起的小核,身体就像触电般颤抖起来。 “叮铃铃!” 可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突然打断我所有的臆想。 我微微喘着气,嗓子干得要命,谁特么现在给我打电话来的?怎么就非要来坏老娘好事呢? 我眼中一恨,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谁知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贺绥的名字。 我接通电话,还没喂出声就听到他说,“你在哪儿?” os:追更: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ρó⓲ΖんаN.℃óм 012叹慰 下面的花穴还时不时地收缩着,提醒我身上的欲望还没有消退,这会儿听到熟悉的声音,仿佛是得到一时半会的安慰,下面湿得比刚才更厉害。 我的手差点又摸了回去,嗓子里有呼之欲出的呻吟。可猛地想起来我还在接电话,脸上不禁烫了起来。 “咳咳……啊?” 我选择性地装傻,贺绥问我这个做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着,见他又不明说,我只好问了起来。 “有……有事吗?” 他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你先说,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啊……” 我看了看眼前不大的空间,又想起明明我都做好抚慰自己的准备了,这家伙偏偏打扰到了我! 顿时声音恨恨的,“关你什么事……” 我跟你很熟吗?这么大个医院,你管我在哪儿?我可是还记着你叁番两次欺负我的仇呢…… “是吗?”他冷笑,“我以为你这时候急需我下面的大宝贝呢?” “贺绥!”我惊呼一声,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下意识捂住嘴巴,生怕被其他人听到,好在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马上锁了门,这里也藏不住多余的人,否则我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我暗想他这个王八蛋,怎么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这还是在医院里,他不是在手术间,就是在办公室,难道不怕旁边的人听见吗! 偏偏他才说完,又搞得我身上热得厉害,满脑子都是刚才在手术间里看到那根硬物的形状。Ρо壹8KK.℃οM(po18kk.com) 我回过神,尴尬地咳了一声,“你……你说什么呢?” 这个贺绥,怎么竟干拆穿我的事? “我刚才问了一下你今天代谁的班,原来是去给别人割包皮了。”他解释道。 我满头黑线,然后呢? 我一点也不想理他了,连刚才那点兴致也他这话堵着,顿时都不想再继续了。 许是感觉到我的沉默,他顿了一下,又问起来,“你到底在哪儿?” “我干嘛要告诉你啊?”我赌气。 你让我说就说啊,干嘛,看我笑话? 电话那头却传来他低低的笑,“怎么?憋着不难受吗?” 我能想象出他那张常年冷漠的脸忽然挂着笑容的模样。 那绝对不是什么俊美迷人,那根本就是惊悚片啊! 我抖了个激灵,可眼里又好像有什么被点亮似的。转念一想,他这话的意思,是真的想帮我解决一下? 可我想到他平常捉弄我的样子,又迟疑起来。 他会有这么好心?难得他也不记得昨晚我还报复过他? “你……不是还有手术吗?”我有些迟疑。 你看啊,我多为他着想,还记得他说过今天他有班的。哪怕这样推拒,也不会显得我俩比较尴尬吧。 然后我听到他说,“病人推迟了预约时间,我整个下午都是空的。” “啊?”我惊讶的很。 那他今天多轻松啊? “快说!你到底在哪儿?”他这下发了脾气似的,逼着我回答。 “在8楼的……卫生间……”我只好回答。 “好,等着。”他说道。 “你要过来吗?” 他真的要来啊? “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如果被看到……不太……”我有些为难的说。 毕竟在这家医院里,我倒不重要,他好歹还是在意名声的。 电话那头却传来急匆匆的声音,“陈戈,你休想脑子里想着别人的鸡巴,你他妈只能想我的!” 说完人就给我挂了。 几分钟后有敲门声响起。 我故意慢吞吞地打开门,第一句话就问,“那个……没人看……” 我还想仔细问问贺绥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会不会在和他们聊天时暴露这件事,却没想到他根本不给我时间问。 直接从门口把我挤了进来,二话没说锁了门,立马把我抵在墙上亲。 不同于前几次的粗鲁,他难得抓起我的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再一边用手护着我的头,一边搂着我的腰间向我靠近。他的舌尖像是有一种魔力,伸进嘴里就勾住我所有的专注和热忱,柔软的唇贴在一起,碾压中反倒多了一份缠绵。 “喂喂!” 可他的热情和冲动一时让我有点不适应,我连忙伸着手推他。 我记得昨晚我还那么故意对他,他也不生气了? 好吧,从他急切的动作里我是完全看不出来的,而当我抬头看他,差点被他眼里透出的眦裂感吓到。 “贺绥,你……你想好了?” 我觉得我需要一丝冷静,任我如何回想起记忆里那个冷漠疏离的他,也实在和眼前这个迫不及待地散发热情的他对上号。 我还在纠结于我俩都分手了万一这么做了以后会不会更尴尬中,可他已经将手伸进我的裙底,一路摸到内裤底部,嘴角扯出一个算不上友好的笑,“你的答案应该比我更紧迫吧?” 下身流出湿滑的液体早已打湿了内裤,等裤缝彻底被手指挑开,里面的水液更是蜂拥而出,连花穴旁的毛发也挂上了亮晶晶的水珠。穴口被挑逗得忍不住紧缩,汁液也顺着大腿内部一路向下,我跟着紧张起来,浑身一抖,差点腿软得倒在地上。 我想向后退缩,但贺绥又把精力放在了另一处。 只见他剥开护士服的扣子,又轻车熟路地解开了我胸罩的勾扣,肩带顺势滑了下去,露出一半的乳肉,他眼中更加幽暗。 “你这里……跳得好快。”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覆在了乳包上,我的胸口也跟着有了起伏。他常年用于手术的指尖有些冰凉,格外刺激着我的胸前,他不断揉捏起这一对小山包似的柔软,我能感到乳尖正渐渐挺立起来,敏感地想要索取更多的爱怜。 “贺……贺绥……” 我的声音仿佛变了调,整个脸都变得通红,而贺绥已经掐起我的乳尖狠狠吸吮起来。胸口埋下他柔软的发梢,来来回回将我所有的顾虑扫开,我忍不住挺起身子迎合,正好撞上他下身不断坚挺粗涨的性器。 勃起的阴茎紧紧贴在花穴口,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它的热烫。可他还执着于我胸前的舔舐,只是不紧不慢地抵在我的大腿间象征性地磨蹭了几下。 直到隔在中间的布料被两头分泌的液体打湿,他这才放下手里的乳包,解开的裤子顺势挂在大腿上,随后他将我的左腿抬了起来,一下压了过来。 硬挺的性器忽一下从内裤里弹出来,默契地撞到我还在冒水的穴口前,灼热的温度更是诱惑着我娇喘吁吁。 “嗯……”我盼望着更亲密的深入,不自觉像以前一样喊道,“贺绥哥哥……” 贺绥的眼神忽然一沉,抱着我将阴茎整根送了进去。我仿佛被顶到了顶点,差点没挤出泪来。 “呼……” 硕大的龟头顺着肉缝撑开内壁,涨热的硬物瞬间充实了甬道,我俩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慰,脑子里像过了电一般酥麻。 天哪,贺绥为什么不早点跟我和好?为什么为什么? 我胡乱想着,贺绥却一直没动,紧缩的花穴虽然被充满了,但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等我愣愣地睁开眼,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陈戈,你好好看着,现在操你的人是谁。” “嗯?呜呜……”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含着我的唇,逼着我将所有呻吟堵在嗓子里,可他一边又腰身大动地操干起来,紫胀的肉茎在水穴里横冲直撞,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顶到昏天黑地才行。 来回抽插的肉棒带着一股惩罚的味道,每一下都十分用力地顶撞,身后是冰凉的瓷砖,身前是滚烫的硬物,我仿佛陷入冰火两重天,人一半在天堂一半在地狱。 我想要呼之欲出的声音都被他吞进口中,他用力抓住我胸前的乳肉,胯上顶弄得更加凶狠,也让肉穴中的水液变得更加丰沛。 我浑身变得更加绵软,被顶弄的肉穴承受住难耐的感觉,既是折磨,也是舒服。 他亲了好一会儿,忽的抬起我两条腿,悬空的高度吓得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身下更是用力吸紧正在抽插的肉棒,生怕少用了一份力我就要从他身上掉下去。 “嘶……” 贺绥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他托着我的腰,拉开了上半身的距离,从这个角度,我低头就能看到小花穴暴露在空气里,被操得又红又肿,可还是孜孜不倦地勾引着粗壮的肉棒在里面驰骋。 有湿哒哒的淫水跟着抽插的节奏从交合处流了出来,混合着白腻的液体,顺着大腿根一路向下,有的滴在了地板上,有的飞溅在裤子上,看上去十分色情。 我就这样全身紧绷的挂在贺绥身上,享受着被操弄的快感,嘴里胡乱地说,“嗯啊啊……好爽……贺绥哥哥,你好棒……啊……” 贺绥的呼吸一下加重了好多,挺动的腰身也变得更快,猛烈撞击的穴口像被撕裂一般,可我脑子里竟丝毫没有让他停止的想法。 也不知他顶到了哪里,肉茎顶部剐蹭到敏感的一点,花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我只觉战战发抖,身体像被翻打的浪卷席,要将我送上海平面的高峰。随后小穴更不停地吮吸,紧致地包裹住体内那根不知疲倦的肉棒,花芯源源不断流出水沫,冲刷着肉柱顶端水滑的龟头。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刺破了此刻的淫靡,我的意识被迫抽离,到嘴边的呻吟又被强压了回去。 “有人吗?” 硬挺的肉茎还插在体内,我腿软得厉害,又完全挂在贺绥身上,根本撑不起力。听到外面人的声音,动都不敢动一下。 门外的把手又被掰动出声音,外面的人还没有离开,“有人吗?” 可贺绥却显得异常冷静,低声说,“答呀。” 我狠狠瞪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俩都……这种姿势了……他让我怎么开口啊? 他难道不知道我现在一开口都是叫声吗? “不答?” 他勾唇的样子像是早有预谋,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又动了起来。 不再是用力的顶撞,他将粗长的阴茎缓缓抽出来,又慢慢送进去,龟头来来回回对准了花芯磨蹭,原本要攀上的高峰忽然降落,花穴立马变得难受起来。 我被折磨得不行,皱着眉瞪他,可他丝毫没有停止欺负我的意思,反倒故意加重了顶弄那一下的力度。 “啊你……唔……” 我连忙捂紧嘴巴,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可贺绥却被我的样子逗乐了,俯身在我脸上亲了几口。 “再不答他就去要钥匙了……” 哼,贺绥还在吓我,欺负我不知道呢?钥匙一般都在住院部那边的后勤部保管,就算去要,来回都不知道多久了。我们院的人都懒得跑,更何况是来就医的病人,还不如换个厕所。 我忍不住要发脾气,正准备故意缩紧花穴,让他也尝尝被欺负的感觉,谁知道他又猛的将阴茎拔了出来,丝毫没给我得逞的机会。 “嗯?” 我愣愣地看着阴茎从我体内抽出,花穴还在湿淋淋地流着水,犹如小嘴般开开合合,所有的热气一下升腾到脸上,我只想捂着脸躲起来。 贺绥含笑,一脸识破的样子。然后他将我的腿放了下来,直接将我翻了个身子,从背后将我压在了洗手台上,在我耳边冷笑,“换个姿势,你看他走不走。” 粗长的阴茎一下就找准了位置,同样没入根部,一下贯穿进花穴,我忍不住仰起头发出惊呼,“嗯啊!” 可知道外面有人,我又憋着一股劲,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大,但听起来很娇媚,花穴里的阴茎便跟着胀大了几分,紧紧挤在肉壁上。 为了保证医院的清洁程度,卫生间总是打扫和消毒双管齐下,更别说洗手台这么重要的地方,连镜子都被擦得格外锃亮。 透过镜子,我看到身后的贺绥,上半身还穿着白大褂,一副人模人样的,可下半身却光溜溜的,正紧紧和我贴合在一起。花穴中的肉棒又来回抽动起来,我看到两颗吊挂的阴囊也跟着撞在屁股上,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 013丰衣足食 我原本想拆穿贺绥的话,试问哪个傻子打不开门还不走的,可没想到门口的声音还在坚持。 “到底有没有人啊?” 我下意识偏过头,有些紧张地看向门口。不过紧闭的门除了拍响的震动,似乎并不会暴露什么。 “啊……贺……贺绥……” 直到花穴里的肉茎再一次用力贯穿,我被顶得控制不住叫声,只能回过神,疑惑地看向镜子里的贺绥。 他想干嘛? 可他并没有给我解释,刚才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也变得僵硬起来,或者说多了一股难以辨认的阴沉。他蓦然将我的胯抬了起来,再一次从身后顶过来,将肉茎更深地埋了进去。 “你……嗯啊啊……” 我脑中像是有根弦被猛的提了起来,被迫仰起头来,神经悬在刺激的边缘,连话都说不清。 镜子里的贺绥却比我沉默,只见他一手撑在洗手台上,一手把着我的腰,进进出出地抽送着阴茎。他神色低敛,连喘息声都是浅浅的,如果不是镜子里的画面,很难想象他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性爱。 好吧,我反应过来,他肯定是在怪我不专心。他向来是个专注的人,最讨厌半吊子和懒鬼,比如我这种。 所以即便是一场性爱,对他来说也如同一场手术或者一道解题过程,绝不允许出现分心的状态。 可他越是专注,就越勾起我埋在心里的那颗小种子,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每一股灌溉的水源都来自于他。可在我们分手的时候,我亲手掐断了它的芽,我想阻止它的生长,甚至一度想连根拔起。 然而此时此刻,贺绥就在我身后,他又一次贯穿甬道,又让我感受到他的一切,他的尺寸深深埋进我的体内,热烫的肉柱不断撞进花穴中,被我用紧致的肉壁狠狠吸着。每撞一下,便有粘稠的液体从交合处流出,让抽送的肉柱变得更加滑腻。 我难以分辨,在他眼里这仅仅是一场性爱,还是在我眼里,这是我们无法切割的唯一联系? “啊……啊……” 越来越多的水液聚拢,我克制不住花穴里的瘙热,可身后带着节奏的顶撞让我不得不发出叫声。但一想到门外还有人,我又没敢太放肆,只能死死咬着唇憋住声音。 长时间的压抑让我无法释放嗓子里的热量,我像一只呜咽的兽,躲在贺绥的身下。 “妈的,怎么还锁了?” 门把转动的声音响了一会儿,随后骂骂咧咧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终于走了。 就在贺绥抽插的空档,我还是不由得注意了一下门外的动静。好在没有人会发现,我所有的卑怯和放纵也不会被识破。 终于无所顾忌,我的身心瞬间放松下来,连花穴也变得更畅通无阻。 肿胀的龟头撑早已开肉壁的褶皱,在泥泞不堪的甬道里翻江倒海,紧缩的内壁和肉棒几乎贴合在一起,摩擦的热度滚烫而汹涌地冲击着每一处。直到龟头顶端忽然刮蹭到一块软肉,我像浑身被电击了一样,彻底卸下防备。 “啊!” 我腿下一软,踉跄着跌进贺绥的怀抱,滑腻的身体贴合在一起,酥酥麻麻,好半天缓不过来。 只不过这个姿势很不巧地让阴茎从肉穴掉了出来,让我背后紧紧靠了过去,清晰地感受到股缝间贴着一根粗涨的硬物。 贺绥虽然扶着我,盯着镜子里的我却冷冰冰的,仿佛在质问我作什么妖。 我只好一边忍着体内冲撞的骚动,一边扭捏着身子,十分不好意思。 “贺,贺绥……我,我腿软……” 贺绥顿了一下,随即冷笑,“我才操你多久,就腿软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明明是你戳中我的敏感点好不好…… “你……” 可我回怼不过他,脸倒是红了不少。又听到他嘲讽地说,“水这么多?你脑子想的谁?” 他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绕到花穴旁,摸了一把还在往外流的淫水,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嗯?”我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没有啊,我……” 我还能想谁啊,是你先撩拨的我好吧?上次在DK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可偏偏我又是个不禁撩的人,更何况眼前的人是贺绥。 是贺绥呀! 我被他这句分明是羞辱的话激得更燥热,恨不得他赶紧把鸡巴再塞进来,再触碰那块软肉。 他果然再次插了进来,只不过他没有刚才那么冲动,反倒多了一点耐心。仿佛已经掌控我的情绪,只要轻轻动手,我就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啊……嗯啊,好深……” 就在我以为可以再次感受贺绥肉棒的力量,抽插的速度不知怎么忽然降了下来,我疑惑地转过头,“贺绥哥哥?” 贺绥冷静地看着我,“我改变主意了……既然水这么多,我们先让它流一会儿,怎么样?” “啊?” 我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有些发愣地看着他。 只见他的动作幅度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将阴茎留在肉穴中,根本不再抽动。 要知道热烫的鸡巴比悬梁刺股的效果还要厉害,我哪儿禁得起这样的折磨?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终于鼓起勇气,愤愤地瞪着他。 他怎么能停下来! 可他不说话,也不回答我,还故意把视线放在镜子里,眼里闪过戏谑的光。 好啊,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满足我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只好妥协。是谁说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靠着本能,我自己向后抽送起来。一开始我也没掌握节奏,毕竟我很久没有这么主动过了。又因为花穴分泌的汁液实在是太多,我怕自己一紧张,根本夹不住埋在体内的肉棒。等我终于学着贺绥的样子也顶弄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到他身上,这才感受到吞吐肉棒的快慰。 同样,寻得捷径的结果也给贺绥带来快感。我才瞥见镜子里的他脸上多了一丝松动,便故意放慢动作,正如刚才他捉弄我一样,趁着送进去的时候紧紧吸着肉穴,狠狠裹住那根粗壮的鸡巴,又在抽出的时候过快地划过柱身,只是夹住龟头那一点,颤颤巍巍地磨蹭抖动。我还特意扭过头来看他,勾人的眼神无不透露着狡黠。 看你还怎么欺负我…… 贺绥果然忍不住,呼吸一下重了起来,伸手抓住我的腰,身下凶狠地冲撞起来。大概是明白过来我在报复他,于是反客为主,再也不给我还手的机会。 “啊啊……贺……你慢……嗯啊啊……” 我被突如其来的冲劲顶撞得直翻白眼,忍不住呻吟起来。 “啊,贺…慢点……啊啊,求……啊啊……” 可贺绥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下半身一遍又一遍抽插,操弄。直到他气息变得越来越粗重,靠在我肩上,质问道,“陈戈,你他妈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狭窄的空间充斥着汗液的腻味,湿咸的空气里是他独有的味道,我被干得有些恍惚,看着镜子里那张冰冷的脸,反而因性事的操弄变得颇有魅力。我脑子里浮现出那年我刚到医院的情形,他站在实习部的走廊外,也是一身白大褂,清凉的风轻轻吹过,他冷然的脸上仿佛围绕着一种光。 他是那么高傲,也那么清冷,我以为他永远不会看向我。可是他走了过来,静静地朝我伸出手…… “想什么?” 我喃喃自语,偏过头就是他强烈地气息。满眼是他躲不掉的目光,我忍不住抬头吻了上去。 是你,统统都是你而已。 贺绥像发疯了一般,更用力地撞击着我的身体,硬挺的肉棒疯狂地挖掘花穴深处,毫无顾忌地打翻我所有的支撑点。 我被操干得支离破碎,身体只能朝着一个方向弓起来,意识已经完全被他拉了过去,只剩下临近的窒息感,让我快要撑不过去。 “嗯啊啊……” 我快要控制不住尖叫,可当声音快要溢出口时,一只手迅速捂住了我的嘴。 “唔唔……” 贺绥猛的沉下我的腰,将抽动的硬物深深顶进肉穴,剧烈的操干让我的眼角变的湿润起来,我被迫抬起头,泪眼迷离地看向镜子里的贺绥。 “陈戈。” 镜子被一层雾气晕染,我在模糊中看到他眼中犹如撕裂般狰狞,一半在明,一处在暗,我听到他的声音发恨,“你休想忘了我!” 后面的声音和他顶撞的声音一道没入我的耳中,肉体碰撞的声音一次次撞在我的心口,狠狠抓住我救命的桅杆,终于在最后一刻松了手。 我彻底放弃了和身体的本能做斗争,任凭快感汹涌地冲了进来,贺绥也跟着低吼了一声,将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进了花穴。 “啊……” 异口同声,没想到我和贺绥一起高潮了。 等他拔出肉棒,白浊的液体从我的双腿间迅速流了下来,我有些疲惫地靠在他怀里喘息。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冲动的性爱,我可能需要缓缓…… 再等我们整理好衣服,走出门的时候,我和贺绥都下意识保持距离。 他比我显得更沉稳,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过,甚至都没搭过话,以至于如果不是我对着镜子穿衣服的时候看到脖子上还留着牙印,一度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咬我的? 贺绥走在我前面,虽说和我没有几步远,但我总感觉他一下又把我的心拉远了,就像给我一罐糖,好不容易喂我吃了一口,真的好甜,但又莫名其妙地把收走了,一句解释也没有。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多出一道声音,“小……姐姐……你,你还在啊?” 我往旁边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刚才做手术的白景行。 -- 014江野 ⅹγùzℍàìωù⑨.ⒸǒⅯ 我和贺绥同时停下脚步,大概出于医生本能,他的视线正好打量起小白。 不过反正他穿了白大褂,我暗想小白应该看不出什么,便在脸上扯了个职业假笑,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咳……哈哈,上了个厕所。” “哦哦。”小白点点头,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原本他还想看几眼贺绥,大抵因为贺绥的脸色太冷,便又把目光缩了回来。 “那个,你还没走吗?”我心里想,曾兄不是早让你走了吗,怎么还留在这儿。 总不能,我跟贺绥,还没15分钟……吧…… 我怀疑的眼神还没移到贺绥身上,白景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哦,我……曾医生说我……有点特殊,所以让我多休息了一会儿。待得有点久,我现在想…………上个厕所,就走了。” “这样啊……那去吧!我那边还有工作,先拜拜啦!”我赶紧挥挥手,拉着贺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临到电梯前,贺绥忽然开口,“他就是来割包皮的?” 我脸上一顿,贺绥怎么什么都知道? 空气静了下来,我忽然想起他打电话来的语气,连忙举起手,“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他的……” 我发誓,我绝对绝对,一点儿也没想,否则天打雷劈。 贺绥没再开口,眼神却好似威胁我:你敢。 电梯门终于打开,里面传来一阵哄笑声,夹在中间一道声音,“贺医生?你怎么在这儿?”ρo壹8ьě.Ⓒoм(po18be.com) 空气忽然冷了起来,电梯里迅速变得安静。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人打趣,贺绥冷漠地看了眼对方,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径直走了进去,按了下5楼的按钮。 我也慢吞吞地跟着进去,想来门诊部我跑得不多,也没什么人认出我,几个人的视线只是聚焦在贺绥身上。 因为刚才那段没有回应的对话,电梯里显得格外沉闷,一直等到贺绥离开,电梯才恢复了热闹。我看着贺绥离开的背影,电梯门慢慢合上。 毕竟他的原则是,在医院不和任何人亲近,包括我,尤其是公共场合。 “你说这贺医生,装什么装?” “人哪里装了?人家可是院里头牌,你忘了副主任上次怎么在表彰大会夸人家的了?” “哈哈,说起来就好笑。还不是没选上这次的择优吗?以后副主任怕是都绕路走,生怕贺医生找他算账呢!” 兴许是我的存在感真的非常非常低,这些人还真不把我当外人,我一边听着八卦,忽然意识到,这就是陈晶晶说的,贺绥现在是众矢之的? 可是不对啊,他入院以来就被寄予厚望,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离开他不过叁个月,院里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风声也不知道? 等我回到住院部问起唐晓希这个小灵通时,她却不以为然,“不就是竞选主任候补落选了嘛?你不知道?” 随后唐晓希表情夸张地看着我,“不是吧小鸢,你真移情别恋看不上咱们贺医生了?连他落选的事都不知道了?” 救命,你知道了你没告诉我啊! “你才移情别恋!”我大翻白眼,我本来就不太关心院里其他事好吧。以往还是因为贺绥在身边,可能听过几句,还不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说起来贺绥入院这么久,起码当上了主治医生,至于主任候补,是院里为了给年轻医生开辟更好的晋升道路,所以直接选拔让主任医生带教。因为每隔叁年才有这么一次机会所以竞争非常激烈。 只不过我没想到,贺绥怎么会落选?他那么优秀,那么受器重,怎么这次会落选呢? 难道是因为和我分手太过伤心,影响了他发挥…… 见我走神,唐晓希笑,“怎么?心疼啦?” “还不赶紧去安慰安慰你的贺医生?” 她故意说得肉麻,朝我使了使脸色。 安慰他? 笑话,我连他生没生气都看不出来啊,就他平常那张冷脸,我以为天天都有人欠他二五八万呢。 再说他今天那么热情,根本看不出什么落选的坏心情啊?还是说我太迟钝了,一点也没感受到他心情不好? 不过,他就算再怎么看中这次竞选,也没跟我说过什么呀。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挺悠闲的吗?还是说,其实他很生气,很苦恼,然后 那更不对啊,他生气烦恼凭什么遭殃的是我?我腰上还一阵酸呢! 难不成他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人了? 靠,那我更不能关心他! 我赌气说,“我干嘛要安慰他?我跟他有关系吗?” “哟,你还和他没关系啊?太阳打西边起了,咱们小鸢出息咯”唐晓希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我这叫职业操守好吧!”我白了她一眼,说好的小姐妹站在我这边呢? 这时插进来一道声音,“喂,你们很闲啊?” 我从办公台抬起头,徐薇严肃的表情仿佛让我看到了一股陈晶晶的味道。 “陈鸢,你还没去19楼报道?等着宋主任来抓你吗?”徐薇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 可她都这么摆明着说了,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寻常事了。谁不知宋老头在院里是出了名的严厉,我顿时如临大敌。 “啊呀……我差点忘了!” 我猛地站了起来,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有多重要。 “快去吧,别到时候传出去说我们这楼的没响应力……”徐薇轻描淡写地说。 可我知道,她说得轻飘飘的,但最有响应的是她自己。陈晶晶长期以来的教导方针,如果没有这样的凝聚力,我们住院部的工作也不好做。 好吧好吧,工作第一。 19楼既然是实习部,作息上难免和院里有些差距。因为不排除突发情况和实习安排,所以并不存在叁班倒这样的说法,就连晚上也得打起精神。 才到19楼,宋明修那一身洗得发黄的白大褂格外显眼。看他正低着头写什么,老花镜里也跟着反光。 我便静悄悄地走过去,还没准备好怎么解释来晚了,就听到他说:“倒杯水来。” 这个宋老头,使唤我倒挺来劲。 但我这人怂,本来迟到了,还不是乖乖听他吩咐。就安安静静地倒了水,轻轻放在他手边。 “这次由你来监督实习部的工作,每场教学和实操都要记录。”宋明修停下笔,将手里的本子挪到我眼前。 我才看清本子的封面上写着“实习记录”,而下方的记录人也已经填上宋老头那飘逸的潦草——“陈鸢”。 我疑惑,“为为什么啊?” 为什么是我? 我不是在机动组吗?这一安排,我还怎么闲下来? 宋老头扒拉下老花镜,表情严肃地说:“这次实习部增派了任务,很可能直接接收病人,你得看紧他们,别出了差错。” “直接收病人?” 以往的实习部为了安全起见,多半是派人去某个科室,跟着医生打打下手。哪怕是像我们这种将来可能被送去住院部的护士,也不会在实习期接收病人,护理也起码一个小组承担吧。这次让实习部接收病人,就意味着全程医疗都可能在实习部完成。 就算医院同意,那病人能同意吗?要我不得早跑了 见我迟迟没有说话,宋老头又凶起来,“当初你都能留院,现在就证明不了自己了?” “啊?” 这跟我证明不证明自己有什么关系吗?这不是实习生该考虑的吗? 又转念想,难道是因为最近院里一直在搞选举,像我这种摸鱼的要被重点观察?好协助领导完成kpi? 见宋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我连忙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干嘛给我没事找事,我一个成天摸鱼的小护士为什么不让陈晶晶来监督这次实习?她至少是个护士长,总比我有经验吧? 早知道这样,我上午去找她的时候就应该求求她别让我上实习部。还是小方说的对,实习就是折磨! “陈鸢。”宋老头忽然变得语重心长,“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院里最近不太平,你姑姑不想你受到牵连。” 牵连?谁牵连我? 陈晶晶没和我说啊。那她对宋明修又说了什么? 我刚想询问,宋老头已经站了起来,“走吧,干活!” 说完,便朝着实习部会议室的方向走,我连忙拿了本子追在后面,“宋宋主任!” 会议室里果然坐满了实习生,一个个脸上还带着懵懂,倒让我想起几年前自己坐在下面的样子。不过好在唐晓希他们已经来过,应该也给他们立了立规矩,好在没像那天我在对讲机里听到的那么吵杂。 早些安排上来的同事都提前熟悉了工作,于是都站在旁边,等着最后的安排。也好在宋明修是老狐狸,叁言两语交代清楚,便分配大家各自负责的工作。 因为我只负责记录,所以大部分事情都只和带组组长有关,我便默默地找了个位子,翻开本子,正式开始了实习部的工作。 临近六点,这会算是开完了,但工作还没有结束。宋明修的意思,今天是实习部正式工作,那就意味着随时随地都准备好接收病人,毕竟夜里急诊多。 我盖上记录本,便听到旁边的一个女生说:“万一真遇到急诊怎么办的?我抽血是最烂的” “你也别看我啊,你忘了我考护理实操的时候怎么被老师骂的?” “那怎么办啊?” “害,没准人家病人瞧不上我们实习生呢,说不定就转回门诊了呢!” 我在心里默默点头,嗯,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怎么这么懂我心思。这万一人家要求高呢,治疗这种事怎么也得慎重再慎重吧。说得好! 因为实习生还不是院里的在编人员,去食堂也不方便,于是院里准备了盒饭,直接送到19楼。反正我也懒得多跑一趟,就跟着大家吃起了盒饭。 按宋明修的安排,我虽然负责记录工作,但晚上的时间可以正常安排,毕竟还有带组组长在,他们才是这次实习任务的大佬。不过出于对组长们的“爱护”,以及对我的培养,宋明修“好心”地让我先值两天的夜班,这意味着我正常工作之余,还得兼顾这群不省心的年轻人。 我谢谢宋老头! 于是我故意吃得很慢,料想晚上根本不会有人敢来实习部就诊,我该闲着还是闲着,一边又给林澄发条信息说我不回家。 不过说来奇怪,和林澄的消息停在早上,他还是没有回我。他今天这么忙吗? 我就这么盯着空白的消息栏,饭越吃越慢,直到外面传来一阵哄闹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江野!” 我好奇地抬头,原来休息室就剩我一个人。走出来一看,好多人都挤在走廊,到处都是轰隆隆的声音,最明显的是从电梯那边传来。 “怎么了?” 眼下留在实习部的都是今天安排的实习生,一部分人脸上的疑惑和我一样,还有一部分人已经兴奋地冲下楼。 可还没等她们下去,楼梯那边又涌上来一批人,带头的还有人手里拿着横幅和一些彩带,看得人眼花缭乱。 “什……什么?” “江野?是江野!” “真的是江野啊!” “江野!”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传来电梯门到了的提示音,只见一辆救护床被迅速推了出来,床上被蓝布遮得严严实实,床边更跟着几个黑衣人,一边举着黑伞挡着床上的情况,一边拦着靠近的人群呵斥:“别拍!别拍!不许拍!” -- 015陪护 “江野!江野!” “哥哥快醒醒!醒醒啊!” “哥哥怎么啦!” “江野你怎么了!” “我是娱乐报的记者,请问江野现在伤势如何?会不会……” “听说江野是是因为某叁线女艺人大打出手,请问当时现场情况……” 一时间19楼变得拥挤而吵闹,我在夹缝中才看清发生了什么。 江野?是那天她们聊的什么爱豆吗? 不过我根本看不到救护床上的人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是生是死,也就是这群黑衣人护得严丝无缝,不然这群紧跟其后的粉丝肯定要疯狂挤到床边吧? 可越是拦着,吵闹声却越来越大,我大翻白眼,拜托,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这么疯狂追星的吗? 见实在打扰医院秩序,我忍无可忍说道,“快给我拦着!这里是医院!又不是菜市场!什么人都给进啊!” 这群实习生才反应过来,连忙疏散挤上这一层的无关人员,顺便堵在楼梯间阻止一些上来凑热闹的普通患者。 我又赶紧打电话,“保卫处吗?有大量无关人员进了医院,还有一堆堵在19楼严重妨碍治疗,麻烦赶紧拦一下,顺便派人上来帮忙!谢谢啊!” 新来的实习生虽然我叫不上名字,但我旁边站着几个人听完我的话倒是点点头,我又说,“你们先撤出一条路,让那个救护床过来。” “好!” 等救护床终于被推进病床间的区域,实习生也赶紧将走廊间唯一的防火门先放了下来,只等着保卫处的工作人员上来疏散人群。 不过还没送进病房,我又和几个实习生拦在这群黑衣人面前,“你们确定要把患者往这里送?” “当然了!这不是住院部吗!” 黑衣人还面面相觑着,黑伞后面却走出一个精瘦的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他左手臂下面夹着一个公文包,扶了扶脸上的镜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猜他们肯定是没来过医院,否则连“实习部”那么大叁个字悬在外面也看不到。 虽然宋老头说过,今年实习部可以直接接受病人,但这才第一天…… “护士小姐你放心!咱家不缺钱,楼上VIP病房是吧?现在就办入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刚才听到那些人大喊“江野”,但其他进医院的人也需要明确身份。 “哦,我是星艺传媒的艺人总监阿K,也是江野的经纪人,我们家艺人现在需要住院。真的,咱们不缺钱!您紧着VIP病床开!”阿K指了指病床,示意赶紧开一间病房。 可我并没有立马同意,而是指了指墙上的指引牌,“这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麻烦你们看清楚,这里是实习部,不是VIP病房区!” “再说,你们是已经治疗了还是需要动手术?住院部可不能解决全部问题……” “啊?” 这位花里胡哨男子终于听明白了,一下子捂着嘴好似受到天大的惊吓,表情活脱脱喜剧演员。 他急急说道:“诶呀!我们也是情急之下,一按最高层就到了这儿啦!想着反正都是住院部,肯定有病房住的,哪儿那么多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又轻声细语地说道:“护士小姐,您好心好心,我们从急诊那儿一路过来不容易,现在这架势也出不去了,您这实习部看着就是一清净地儿,你看,也有病房的嘛!不是VIP也没问题,好歹照顾照顾我们家江野一个呀!你瞧着,他得赶紧休养,这外面闹的实在不行!” “休养当然可以,你们先下去办住院手续、交押金,待会儿送到下面的病房区就行了。” 总算有个明事理的年轻人说出正确的住院程序,我心中甚是欣慰。 可是阿K却犹豫得很,“害,您不知道,我们这是艺人,传出去不好,实习部这儿……看样子也没有闲杂人等,你们指派一个人进去照看他就行呀!” 我心想您这安排挺合理,怎么不来医院当领导啊? “这里是医院,所有手续都得按正规流程。” 可阿K还是不肯退让,一副哭丧着脸:“诶呀护士小姐!您瞧瞧啊,我们家江野都这样子,怎么出得去啊!” 我靠,你们一直拿黑伞遮着他,我怎么知道江野现在什么样子…… 见我们也不说话,阿K猛吸了吸鼻子,“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们负责处理好这些粉丝,协助你们维护好医院秩序,也请你答应我们,好好帮助江野,直至他身体恢复!” 虽然救死扶伤的医生护士的职能,但您有必要说得和命令一样吗? 我这还打着小九九,万一就一跌打损伤的事,用得着大动干戈吗?什么爱豆艺人的,谁比谁高贵似的。 没成想旁边有个实习生倒是忍不住,拉了拉我的衣袖,“陈姐,要不我们还是……先收了吧?看样子他们也不会下楼的……” “而且,宋主任不是说,收治病人可以考核期间加分吗?” 仿佛是都听到加分的字眼,几个实习生的目光忽然热烈起来,纷纷朝我投来眼神。 你们看我干嘛啊?实习部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 “陈姐,今天只有你值班,我们都听你的!” 好家伙,合着出了事就真我一个人抗了? “就是啊陈姐!”这阿K也不知道什么耳力,立马热络地凑了上来。 “我不是你姐,谢谢……” 我可没随便认亲的习惯。 “好好好,陈护士,麻烦您安排一下,我们家江野真的受不得一点委屈,还请您单独照顾他!”阿K又对其中一个黑衣人示意,让他跟着实习生去19楼的登记处。 看样子我也劝不走他们了,便转身对另一个实习生说,“行,那就你,陪这位患者去病房吧。” “诶诶诶,不行不行!”谁知阿K却拦到,“得陈护士您去!” 关我屁事,这可不是我负责的楼层诶……再说,这明明是他们实习生的训练指标好不好! “是啊陈姐,我们这……都还是实习生,又没什么经验,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故,怎么负的起责啊……那不是,陈姐姐,你毕竟已经是医院的人了嘛,你……帮帮忙?” 我深吸了一口气,确定现在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错觉,也不是梦境。 怎么就头一次在实习部值夜班,就给我出这么大难题! 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在意。 我强制按捺住心中愤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K,“你说什么?” 可惜阿K已经默认我要负责这间病房,“不过陈护士,我们事先讲好了,不管你进去看到什么,发生什么,都千万不要透露给外面,尤其是媒体好吗?等他出院了,我们会给你一笔不错的封口费,麻烦你一定不要泄露任何关于我司艺人的相关隐私,尤其是今天的情况……” 见我半天没开口回应,他又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你绝对绝对放心,到时候封口费直接转给你,也不存在合同什么的,咱们就当什么也没说过哈……” 我终于忍不住大翻白眼,“你们娱乐圈是演戏演过了吧,作为一名医护工作者,本来就不会泄露患者隐私啊……” 阿K尴尬地缩回脖子,“哈?……哈哈哈,我误会,我误会了……” 我见实在无回旋余地,只能指了指最里面的病房,“好吧,你们先送他进病房。” 只见几个黑衣人立马推着病床往那边走去,但我又叫道:“对了,阿……阿K!” “陈护士您说。”阿K连忙转身回来。 “你还没有告诉病人到底怎么了?在急诊是怎么处理的?没有病情报告和病历,我们也没办法继续看护。” 既然决定收治了,也不能对病人太敷衍,我拉过来几个实习生一块,“边听边记。” 原本我的工作只负责记录实习生工作,现在来了真实病历,当然属于他们的工作任务了,总不能人是我照顾的,他们就彻底甩手吧。 阿K便简单讲了下急诊那边的处理,大致过程就是......病人是酒后殴打所致的骨折,还包括轻微脑震荡及一些擦伤,考虑到是艺人,影响不太好,所以才这样送进来的。 我心想都知道自己是艺人了还打架斗殴,这才影响不好吧…… 可惜我又不会当面说,便让阿K去病房候着,先带人去准备输液用的东西,又找了个腿脚麻利的按急诊开的单子去拿药。 等准备好一切,我推着药车走到1911病房门前,阿K已经带着黑衣人走出来,迎面说道,“陈护士,麻烦你了!” 说着,并不打算陪我进去的意思。 大抵是畏光,病房里的灯调得极暗,明明住院部应该是温暖的、人性的,可我怎么看都感觉自己像是深入虎穴?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毕竟重伤已经处理过,我无非是给病人打个点滴,换换纱布,这样想,倒是没怎么为难我。 病房门被关上时,我还畅想着,虽然今天是这样,可这个阿K什么的又不会天天来,本来负责病房的人也是轮班的,明天我再派一个实习生过来照顾人不就行了? 顿时我的心情转阴为情,愉快地拿起输液袋挂在病床前。病床上蓝色的遮布早已拿开,露出一副被大大小小的白色绷带缠绕的身体,活像个木乃伊,我忍不住嗤笑,什么杂七杂八的爱豆,是个人还不是得乖乖来医院看病。 不过看样子是伤得不清,不会脸也被殴得很惨吧...... 可等我移上视线,眼前却是一亮。 小麦色皮肤和圈在脖子上的银色项链最先钻进我眼中,松垮的领口上是他凸显的喉结,十字耳钉和寸头毫无违和,棱角分明的轮廓更是透着一种难驯的野性。 我微微愕然,这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江野? 明明是因为受了伤躺在病床上,可在他脸上丝毫找不出脆弱感。好吧好吧,我承认……也就……有那么……一丢丢……帅吧……难怪那个阿K半点也不急着他家艺人休养多长时间,原来是伤不在脸…… 不过我是个有职业素养的人,不能因为人家帅,就忘了是谁毁了原本应当平静度过的值班,又是谁给我添了这么多麻烦事…… 我看着床上斯文躺着的人,心中冷哼,这年头艺人有什么好的?饿了渴了就得吃喝,受了伤也得住院,任唐晓希她们吹得人比天高,现在还不是斯斯文文地躺在病床上。 可惜这斯文没持续太久,病床上便传来声音。 “操!别让小爷再逮到他们……” 我正转身整理手术盘里的工具,听到这年轻气盛的话,暗想果然是年轻人,说话一股子冲劲,看来是没被打够。 身后静了一下,又传来疑问,“你是看护我的护士?” 真奇怪,这家伙都受了伤,怎么还有力气在这儿叽叽歪歪。 见我背着身没有回应,江野又开口说,“喂,护士小姐......” “你才小姐呢!” 我一手拿着输液针转过身,瞪了眼床上醒来的人。 这人会不会说话? 江野愣了一下,盯着我的脸端详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哦……那护士妹妹行了吧?” “谁是你妹妹?” 我没来由地烦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会说话就闭嘴,你全家妹妹呢!现在陌生人都流行这么套近乎? 江野却笑得更欢,“小护士,你对病患都这么暴躁吗?” 我冷笑,“小爱豆,你对别人都这么没礼貌吗?” 我可没搞错,是你先惹我的…… 江野眼睛亮起来,“你还知道我是爱豆啊?那你知道我的名字?” 托唐晓希的福以及他被送进来时那么大动静,能不知道的才是傻子吧。 但我却故意说,“哦,你谁啊?” “真不知道?”江野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我当然知道,那又怎样,今晚过后把你交给别人,我就万事大吉了。 懒得管他在想什么,我径直拉过他的手,正要给他插上输液针。 谁知一张脸忽然凑到我面前,害的我差点把输液针插歪了。 可江野对手背上的针管没有反应,反倒追问,“看到这么帅的脸也不知道?” 他不知什么时候坐起身,笃定而自信的语气仿佛我不认识他就是个世纪笑话。 “是吗?”我故作惊讶,“不好意思了,我还真不知道。” “好吧,那我正式介绍一下,我叫……” “停!”没等他说完,我已经伸手堵上他的嘴,扯出一个假笑,“病人现在需要做的是好好静养。” 谁知他没半点犹豫抓住我的手,往下拉了拉,“可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呀?” 不是吧大哥,你不是受伤了吗? 我疑惑地看着江野,他真的受伤了吗?否则怎么还越说越起劲,脸上还一股期待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