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魔》 分卷阅读1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1 《渡魔》作者:彩铮 当了七年土匪的云漠被仇家追杀,躲到和尚哥哥那里,谁知道被哥哥囚禁了 ====== 正文 一更天,深山老林,寒星如剑。 耳闻有吁吁喘气声,树影微动,鸟雀惊起,有一男子穿林踏草而来。 男子一袭华贵黑袍染尘,右手掩住胸前伤口,左手紧握一柄长剑,有星点血珠滴落草间,步伐微乱。 “妈的,这个贱人,居然逼我至此!” 云漠啐出口中带血唾沫,他束冠的乌发如墨倾泻,一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额间,越发显得眉目俊朗,苍白嘴唇翕动,透出几分脆弱。 被情人跟下属联手摆了一道,心腹惨死,其余皆反,如今自己腹背受敌,竟无可去之地。 森林深处传来古朴厚重的钟声,一道道扩散开来,宛如石击水面,在林间激起阵阵涟漪,云漠神色有些迟疑,算来,也有七年了,那人不知还认不认他? 摇头晃去多余的想法,他循着钟声前行,树叶掩了他的身影,黑袍融于黑夜之中。 等到乌云散尽,钟声渐渐消散,只听蝉鸣如雨声,云漠才从森林的迷雾走出,嶙峋的黑石夹着青草,一道曲折的石阶的尽头,是一座红墙乌顶的寺庙。 月华撒满石阶,云漠拾级而上,似是有感应,他抬头看见一个素袍宽袖的男子站在寺庙前,风吹树摇,衣袂翻飞,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明月缓缓挪移,他的面容渐渐明朗。 云漠脚下一滑,踩空了阶梯,身子往后倒去,“糟糕!”以他现在的伤势,根本无法自救。 石阶上的男子身影微动,向他飞来,这是云漠陷入黑暗前,最后的印象。 清晨,阳光驱散雾气,黑夜中显得阴森恐怖的森林褪去了神秘之感,绿意葱葱,溪流淙淙,麻雀携一束阳光飞进室内,停歇在床上,又被棉被下的动静惊起。 云漠躺在床上打量这间供他栖息的房子,地方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室内仅有床、桌、衣橱,桌上摆着一套茶具、一盏青灯和一座香炉,点燃的线香飘出一缕轻烟。 “咚、咚、咚”,从窗口传来敲打木鱼的声音,云漠缓缓坐起身,发现自己上身赤裸,胸前的伤口已被很好地处理过,绑着绷带。 不一会,敲打声渐渐停下,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吱呀”,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推开木门,来人踏进屋子,看向床上的云漠,“你醒了”,声如碎玉。 云漠恍惚,眼前的和尚面容秀美绝伦,却沉静似水,一袭淡灰僧衣裹着纤长的身子,如最慈悲的菩萨。 “哥......”云漠迟疑地开口,只能从和尚脸上残留的少年轮廓,来推断彼此不可分割的血脉。 空渡微微一笑,如清风拂面,“嗯。小漠”。 云漠自认不是个心热的人,多年为匪,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此时却为了空渡的一句“小漠”红了眼眶,他急急转过头,咬唇将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止住。 “你肚子饿了吧?”空渡走近,将托盘放到床上,是佛家常见的素菜淡饭,徐莫拿起筷子,迟疑地开口,“哥,你现在还怪我吗?” 空渡不答,侧过身对着他,反问:“你伤好后,有什么打算?” 云漠愣住,苦笑道:“你这是赶我走吗?” 不等空渡回答,他“啪”地放下筷子,背过身,“我恐怕要赖在你这一段时间了,现在出去,只会被乱刀砍死”,他顿了下,又咬了咬牙道:“你放心,等我伤好后,自然不会再打扰你修佛清静!” 空渡看着他的侧脸,云漠的面部线条优美又略显凉薄,眼角因为气愤微微泛红,空渡抬手似是想劝慰,在即将碰到他肩膀时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去,云漠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 “你好好休息。”空渡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就开门离去。 云漠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空渡的衣角消失在门边,他没料到七年后的兄弟重逢会如此冷淡。 当初他一意孤行,不听哥哥劝告,加入帮派,希望借力手刃杀害父母的仇人,反而闯下弥天大祸,是云渡替他认了那罪名,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云渡跑到深山寺庙剃度,自此成了空渡,哥哥不愿原谅他,也是自然。 只是,想到他们本来是多么亲密的关系,云漠的心不由得揪紧。 徐莫就这样在寒山寺住下,空渡一个人搬去大殿守夜。 灵山寺除了空渡,仅有一位老态龙钟的住持,耳聋眼花,每日坐禅,不问世事。 空渡每日晨起打鼓,诵经打坐,准备三餐,还要锄地、采药,下山跟村民换取生活必需品,这种清贫枯燥的生活是云漠无法理解。 当年年仅十七的云家大公子是整座城未出阁少女的理想夫婿,是一株富贵的芝兰玉树,跟在父母口中“顽劣不堪”的自己完全不同,如今却六根清净,当真物是人非。 寒山峰奇秀美,间有一明江蜿蜒其中,倒映着蓝天白云,日光隐去时,江上雾汽徐徐上升,笼住了寒山的一切。 一日,云漠起身,忽觉这寺庙清冷无声,他怀念起美酒佳人陪伴的日子,便披衣走出门闲逛,边大声问:“哥,你在吗?”没有任何回应。 他经过老方丈的房门,透过窗口随意一瞥,眼前老僧入定,竟悄无声息,像是已不在人世,他本想推门,想起空渡曾嘱咐“不必在意”,便转了个身,来到了寺后的明江。 云漠站在岸边的沙地上发呆,目光所及处皆是一片渺茫,浆拍水声传来,一叶小舟自烟雾中出现,船上的空渡如异世界的行者。 “哥”,小舟离岸还有一段距离,云漠几下踏水,飞身上船,落下时身形不稳,颠得小舟左右摇晃,险些摔了下去。 空渡左手捞回他腰稳住身形,右手拂袖将溅起的水花轻巧挡了回去,云漠滴水不沾。 待到小舟停稳,“你没事吧?”,云漠自空渡怀里抬头,看着依旧护他至深的哥哥,剑眉飞扬,笑得意气风发,“我没事,哥”。 空渡秀眉微蹙,放开云漠道:“如今已经入秋,寒气侵体,你的伤尚未痊愈,怎么衣衫不整就出来了?”语意中竟隐隐有怒气。 云漠低头看见自己单衣下裸露的肌肤,不在意道:“没事,这点伤我还不当回事,前两年我被人射了一箭,险些没了命,还不是几天就能……” 他还没说完,空渡已拢住他单衣,系带穿好,又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再往下覆上云漠的手,轻声道:“手凉了”。 云漠任他握住自己的手,不由感慨:“哥,你对我还是那么好。” 空渡不应,自顾自将手搓热,轻呵口气,吹得云漠一阵心痒,这份感觉稍纵即逝,未等他捕捉,空渡已经放开他的手。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2 空渡拾起竹篙划船,云漠索性在他身后躺下,双手枕头,旁边是一大捆薪柴与一篓草药,秋意渐浓,寒枝落叶,上弦月冷冷挂在天上,身上依稀留着那人的梵香,混杂着涩苦的药香,云漠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疼吗?” “嗯?”云漠没反应过来,头扭向一边,看着空渡。 空渡没回头,解释道:“你的箭伤。” “啊?你说那个啊”,云漠又把头移回去,嘴角勾起,轻快地道:“那年,我跟巨鹿帮的老大为了块地皮撕扯,啧,那孙子,争不过我,居然派人暗算我,我一属下拼死救我,才喘回了气。事后,我把那孙子抽筋扒皮,将巨鹿帮打成条死鹿,再也翻不出浪来。” “不过,”云漠顿了下,颇有点咬牙切齿,“我倒是真想不到,咬人的狗不叫,我那拼死护主的属下,趁我养伤代管帮派,借机扩充势力,连我也着了他的道。” 云漠猛地坐起,发狠道:“等我回去,将旧势力收拢,定要将他挫骨扬灰。”云漠生了双勾人桃花眼,似垂实扬,似笑非笑时,眼角如一对钩子,挠人心房,此刻却宛若看着一只猎物,让人不寒而栗。 空渡划桨的手停下,依旧背对着云漠,叹息:“你又何苦再造杀孽?” “哥,这是条不归路,我没得选,我不可能像你一样躲在这里一辈子,更不可能为鱼肉任人宰割。”云漠一字一句地强调,似在宣布某种坚定的信念。 他忽而转笑,语锋一转:“哥,我看得出来,你的武功没有退步,不,是较之前更精进了,如果你能帮我,何愁大事不成,你也能摆脱这种生活,我们......” 云漠说不下去了,疼爱他十五年,又替他顶了七年罪的哥哥突然转过头来,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冰冷彻骨,云漠浑身打了个寒颤。 空渡讽刺般笑了笑,喃喃道:“当初我就不该......” “什么?”云漠没听清楚。 空渡却不愿再说,将小舟停靠在岸边的木桩,背起柴木与药篓,自顾自上岸去了。 小舟飘飘荡荡,云漠独自坐在上面,忽然觉得这天地之大,江水悠悠,只剩他孑然一身。 第二章 夜深了,云漠早已在房间睡下,寒山寺前种着一棵百年银杏树,树冠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云漠来时,这还是一片深绿,如今,金色的叶子纷纷洒下,被风卷起翻滚,滚进了宝殿半敞的大门,滚到了空渡的身边。 空渡跪在蒲团上,手捻佛珠,紧闭双眼念着经文,那是《药师琉璃光本愿经》中的一段:“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念经本是平心静气之法,空渡却眉头越拧越紧,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滴,不见沉静,反显浮躁,端庄慈悲的菩萨脸成了苦苦挣扎的众生相。 门外昏暗混沌,一切界限都似已经消失,“吱呀”,有人打开大门,悄悄地走了进来,那人走向空渡,在他身后跪下,双手伸前环住空渡的肩头,整个人紧紧贴住他的后背,热度透过衣服传来,那人将嘴巴凑近空渡的耳朵,呵呵笑着:“这等淫秽之事,你不怕亵渎了释迦牟尼佛吗?” 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像吐信子的蛇。 空渡半躺倒在他怀中,冷汗打湿了衣服,他脸色苍白如纸,显得痛苦、疲惫、又似沉沦,反复念着:“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那人将空渡搂得更紧,笑得更深,悠悠吐出一个会让空渡下地狱的禁词。 “哥哥。” “空渡!” 空渡猛地惊醒,身后的人瞬间消失,大门被风打得啪啪作响,刚才的旖旎罪恶全无痕迹,惟有空渡,整个人像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冷汗涔涔,手撑在地上大口喘气。 “空渡。” 深居简出的老住持出现在空渡身侧,叹了口气,道:“你可知你刚刚差点入魔?” 空渡一激灵,跪着转身,面对主持,头一低,匍匐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抖:“弟子惭愧,多谢师父救我。” “当年你跋山涉水来到这里,跪在寺外求我收你为徒,道自己入了魔障,无法解脱,可还记得?” “弟子记得。” “你剃度后,我说过,有朝一日,等你放下执念,就会为你受戒。近来我感到自己时日无多,本以为可以了了你的心愿,谁想到,唉。。。。。。” 空渡头埋得更深,艰涩开口:“弟子心中执念太深,忘不掉、放不下、求不得,恐怕要辜负师父一片心意。”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怎知自己的执念不是一场虚幻呢?” 空渡抬头,脸色苍白,眼神却很清亮,苦笑道:“若这是虚幻,三千世界于我,也不过是泡影。” 老住持定定地看着空渡,半响,释然笑道:“罢,处处皆是佛法,这又何尝不是呢?”说完,他跨步越过空渡,洒脱离去。 空渡依旧跪在地上,怔怔地望着释迦牟尼佛,佛庄严肃穆,不动如山,慈悲地俯视着在欲望的轮回中痛苦挣扎的世人。 秋风萧瑟,昏暗的房间内,睡梦中的云漠像是被梦魇镇住,眉头紧锁,今天他出门运功,伤口有些撕裂,疼痛让他不时地抽一口气,睡得极不安稳,薄被滑下,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身。 空渡不知何时进来,坐在床边,他看着云漠睡梦中的脆弱之色,伸手抚平了云漠紧皱的眉头,他点上云漠身上几处穴位,云漠渐渐平静下来,不一会儿,呼出的气息变得均匀。 空渡拉好被子,手伸进里面,抚摸那一小块赤裸的肌肤,来回摩挲,手沿着腰线向上挪移,极缓极慢,直至移到纱布裹着的胸口处才停下,他俯下身子,吻上云漠那张水色薄唇,反复厮摩,又轻咬他的下唇,唇齿间流露一丝喟叹。 如果有人看见此情此景,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位平日为村民们所敬重的高僧,此刻眼露痴迷之色,身子紧紧缠住身下俊美的的男子,像一条危险的蛇,缠住它深爱的情人,她越挣扎,缠得越紧,直到把她勒死,永不分离。 次日一大早,云漠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走到寺前,日光透过银杏叶的间隙洒下,斑斑点点,巨大的金色树冠像一团燃烧的烈火,令人目眩神迷,树下,空渡正在清扫昨夜狂风席卷的落叶。 云漠慵懒地倚在廊柱上,打了个呵欠,闷不做声地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哥。” 空渡抬头,斑驳光影在他身上流转,墨色瞳仁翻滚着看不懂的情绪,云漠觉得自己大概是没睡醒,居然觉得自己冷静克制的哥哥涌动着某种浓烈的情绪? 他自哂,接着问:“你今天下山吗?我成天呆在屋子里快闷坏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3 了,想跟你下去逛逛。” 空渡将银杏叶扫归一处,回答:“午休后我会去村子,采办些米盐,再看看几位病人,你不嫌枯燥的话,可以跟着我。” 云漠伸了伸懒腰,笑道:“好啊,无聊的话我就自己逛逛。” 云漠穿上空渡为他置办的棉布衣裳,将头发随意往后一扎,几缕发丝散在前额,一身白衣,利落潇洒,颇有几分少年英雄的侠气,就连空渡乍见他这身打扮,也不禁愣了一下,“一下子小了好几岁。” 云漠有些羞赧,轻抿了下嘴唇,又复笑开,以前哥哥就很爱给他准备白色的衣服,时隔多年,他倒不好意思起来。 寒山下的牛家村只有几十户人家,因为交通不便,少有外人来往,空渡常跟随老住持下山看病行医,逐渐能独当一面,今天他下来给一位上山放羊时被捕兽夹夹伤了脚的老汉换药包扎,老汉的女儿寸心就在帮忙。 云漠叼着根狗尾巴草在旁边看着,空渡的手指十分灵巧,绸黑的药汁反衬得他的手如白玉般精致,云漠正看得入神,“公子,喝口茶吧”,寸心捧着个木杯,羞羞答答的。 云漠接过,看了一眼寸心,乡下女子少了他过往情人们的柔媚,可红苹果一样的脸蛋也是别有味道,云漠抬了下杯子,笑得风流多情,“多谢姑娘”,仰头一饮而尽,可见喉结滚动。 寸心更慌了,不敢抬头,村里难见这么俊的男人,一个仙人似的空渡又是出家人,不敢妄想,小姑娘哪里禁得住过尽千帆的云漠这般若有若无的挑逗。 乡下果然没什么好茶,涩苦难咽,云漠悄悄咂了下,转头看见空渡正默不出声地看着他手里的空杯。 “哥,你也渴了?” “嗯。” 寸心慌张地要倒茶,却被云漠一把抢过茶壶,“我来就好”,倒在自己喝过的杯里,举到空渡的嘴边,空渡手上不便,索性直接就着云漠的手喝茶,眼睛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扫过云漠的食指,如蝶翼轻拍。 云漠不知怎么注意到他重重僧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薄得透明,没有惹人遐想的地方,他却不禁想将手从领口伸进去,摸摸那里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样触感润凉,等空渡喝完,云漠马上抽回了手,背在身后,颇有点不自在。 他还沉浸在刚刚空渡低头浅饮时的画面,“走吧,药包好了”,云漠这才回过神来,忙跟在空渡的身后。 流水依依,黛青色的山峰看起来是那么遥不可及,牧童正拉着一头水牛走过一座拱形石桥。 空渡要去看桥对面的一位病人,云漠跟他闲聊,才知道他多年来为村民医治是不要回报的,不由道:“你倒是行善积德,不愧是云家的好儿子。” 空渡看了他一眼,“那你呢?我记得你常说,要仗剑天涯,行侠仗义,为什么如今越陷越深?” “哈哈哈”,云漠嘲讽地笑道:“侠义,爹娘就是太过重视侠义二字,才会收留了不该收留的人,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搞得家破人亡,否则你我何至于沦落至此?” 空渡回过头来,他的眉眼就像是技艺高超的画师在洁白的宣纸上精细地勾勒出来,韵味悠长,在雾气中显得飘渺而不真实,远处隐隐有雷鸣声,乌云开始积聚,空气变得潮湿闷热,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他们两人一灰一白,一高一低,无言对望。 空渡先开口:“小漠,当年如果是我先去报仇,你还会不会......” “会!云家全家二十口人的死,我不叫他们一一血债血偿又怎么会甘心?”云漠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阻止不了我。” 他忽然低头自嘲:“这样也好,你渡人行善,我造的孽总归是让你还的,爹娘在天之灵,也不至于失望。” “你错了”,空渡的表情变得奇怪,凝视着他,“我不过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云漠觉得奇怪,正想问清楚,忽然瞥见河边的两道熟悉的身影,神色一变,匆匆对空渡说:“我先去逛逛,待会自己会回寺庙,你不用等我。”说完,不等空渡回应,就转身离开。 空渡咽下将要出口的话,站在桥上,看着那人略显慌乱的脚步,再看向河边两个明显从村外来的行人,他们正向一位捕鱼人问话。 “啪嗒”,雨滴点点落下,积蓄已久的乌云终于开始释放,打在水边残荷上,打湿了空渡身上的衣服,他看见云漠已经向行人的方向走去,陷入了沉思。 “风雨欲来。” 云漠直到晚饭后才回到寒山寺。 下午的雨果然来势汹汹,雨势不断加大,持续了很长时间,滂沱的雨,漆黑的夜,云漠走到门口时已经浑身湿透,新换上的衣裳能拧出水来,粘在身上更衬得他肩宽腿长,也让人觉得粘腻不适。 他正想推门进去脱掉衣服,“你回来了”,耳畔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他转头看见空渡正站在屋檐下,幽幽地看着他,奇的是空渡也是一身的湿淋淋。 “哥?”云漠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凑近道:“你怎么......你在等我?” “嗯,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哦,没什么,我这不第一次逛吗?一不小心迷路了,就走到现在。” “哦”,空渡伸手把云漠凌乱的发丝捋好,手掌轻抚着他的脸庞,道:“那你是在跟那两个外地人问路吗?” “你!”云漠看了看空渡一身的雨水,有些不敢置信,“你跟踪我?” 空渡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揉捏,却让云漠莫名有些悚然,忙开口道:“我承认,那是我以前的两个属下,来之前让他们有机会就来这给我送信,我总得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空渡握住了云漠的手腕,两人的手早已被雨水打凉,空渡笑了,他本就生得极美,这一笑犹如黑夜的妖魅,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这里不好吗?你打探外面的消息作甚?” “哥?”云漠迟疑地往后退了退,笑得勉强:“寺庙不是久留之地,再说,我也不能打扰你太久”,他想了想,又说:“而且你不是讨厌我呆在这吗?” “我从没说过!”空渡步步紧逼,面露凄楚:“小漠,哥哥许久没见到你了,多陪陪我,好吗?” “好”,云漠字斟句酌,“等我把外面的事情了结了,就搬来这陪你。” “你骗我”,空渡失落地笑笑,“我听到了,不成功便成仁,你这是打算飞蛾扑火吗?我的弟弟。” 云漠慌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空渡会让他觉得恐怖如斯,甚于他以往的一切对手,他纠结了一会,“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该支持我,我那叛变的属下确实跟他联手,打算做了我,永绝后患,我布了这么多年的局不能让他们毁了。”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4 空渡突然激动起来,上前抓住云漠的肩,将云漠推到墙上,闪电照亮他狰狞的表情,“我支持什么?支持你去送死?当年的仇人已经死了,这事完了!” “没完!”云漠吼道:“只要李云鹤,那给我们家带来灭顶之灾的家伙还活得好好的,他踩着云家人的尸体上位,趁机铲除了对手,自己干干净净,升官发财,你叫我怎么甘心?这是他欠我们的!” 禹城的云家兄弟是出了名的兄友弟恭,此刻却像两只凶狠的猛兽对决,咬牙切齿,气喘吁吁,恨不得吃了对方,搞得一身狼狈。 空渡久久压制着云漠,慢慢松开手道:“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不管你是想报仇,还是想走......” 云漠正松了一口气,以为哥哥放弃劝说他,又听空渡道:“所以,我只能让你留下来了。” 云漠只感到后颈一疼,就失去了意识。 云漠做了很久的梦,梦境混乱且很不连贯:他刚从外面游学回家,跑进哥哥房间却看见一屋子的聘礼,红艳的光衬得中间站着的云渡绝美如妖,转眼,他哭着趴在爹娘的尸体上,云渡杀了追击他们的杀手,强拉他离开,他回头,只见古佛青灯,有一人跪在佛前,已剃了发,那人转过头来,正是云渡,云渡眼神哀求,对他说:“多陪陪哥哥,好吗?” 云漠强撑着从梦魇中醒来,浑身酸痛,意识混乱,“哥......”他声音沙哑地呼唤着,翻身打算下床,金属的碰击声却使他愣住,他仅着单衣,他双手被镣铐锁住,相连的铁链被锁在床沿,缠绕了好几圈,云漠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发愣。 “小漠”,空渡从暗处的椅子起身,走到床边坐下,还端着一碗汤药,“你身上有伤,又淋了雨着凉,药温了,把它喝了吧。” 云漠气得发晕,死死盯着若无其事的空渡,问:“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先把药喝了。”空渡恍若未闻,想喂他喝药,云漠气得一抬手把碗拍飞了出去,瓷碗摔碎在地上,汤药也溅了满地。 空渡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无悲无喜,“这副药,我熬了一个时辰。” 云漠强压下心中的愧疚,“你先把我放了再说。” 空渡拿起这条铁链,“这条链子,是当年我被官差押到边关时拷在我身上的,我趁其不备迷晕了他们,偷了钥匙跑出来,我本想拿它作为警戒才一直放在身边,想不到用在了你的身上。” 说着,他站起身来,垂眸俯视云漠,“你不必挣扎,这里离师父的房间很远,又有林木遮蔽,村人也不常上来”,他眼里闪过奇异的光,“小漠,我要你好好活着,哪怕不择手段。” 说完,他没再理会震惊的云漠,将地上的碎片跟药渣收拾好后就走了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落上了锁。 云漠觉得他哥哥简直疯了。 他把自己锁在房中,活动范围仅限于锁链长的方圆内,床下有夜壶,空渡每天都会按时把饭菜端到房间,为他清理秽物,甚至为云漠擦拭身体,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 但是云漠无法忍受这种犹如禁裔的日子,他极不配合,甚至有点歇斯底里,掀翻饭桌、打翻药碗、用不堪的话质问空渡,种种行为全像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毫无效果。 空渡总是等他发泄完疲惫时,默不作声地收拾烂摊子,然后重新做了份一样的送来,云漠拒绝也没有用,空渡会点穴让他无法动弹,再扣住两腮,将一口一口饭、一勺一勺汤强硬地喂进去。 云漠哪里受过这种屈辱,汤匙在他口中搅动时,他总是恨恨地瞪着空渡,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可惜对方视若无睹。 口水顺着汤汁流下来,空渡眼神一暗,用袖子轻柔地拭去,“小漠乖,把嘴巴合上”,云漠只觉得想死。 长时间的监禁与对峙让云漠精神倦怠,他开始求空渡放他出去,好话说尽,甚至骗他会放弃复仇,但是空渡软硬不吃,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打算,听完一点反应也没有。 云漠见空渡油盐不进,又发了一通脾气,心中焦虑,那天他见的两个人,其实是京城一位大人物的下属,云漠手上拿到李云鹤谋财害命、收受贿赂的证据与他约好,那位大人正是与他商量如何联手除掉李云鹤。 如今他被空渡困在这里,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得不到他的消息,那位大人随时有可能中断计划。 空渡知道这项计划,只是摇了摇头,“小漠,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李云鹤的心机深沉到何种地步。当年就连爹娘也被他蒙骗,做了他的替死鬼,云家财产尽归他囊中,我怕你对付不了他,反倒暴露了自己。” 空渡看云漠脸上不太服气,用力替他包好伤口,“而且,朝堂纷争,我们卷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嘶!”云漠倒抽一口冷气,气恼地拍开空渡的手,转身气哼哼地背对着他,问:“那你让我怎么办?就这么看着那孙子笑到最后?” 室内是一阵难熬的沉默,只听空渡道:“我只管你,管不了其他人。” 不管云漠怎么抗拒,在空渡无微不至地照顾下,他的伤口渐渐愈合,只留下一条新鲜淡粉的疤痕,从胸口一直延续到腹部。 结痂的过程总是奇痒难耐,云漠总控制不住去挠伤口,皮肉翻起,鲜血点点,空渡在制止了几次都无果之后,索性把云漠已被铐住的双手拉到头上,用棉布捆绑起来。 云漠躺在床上,上半身赤裸,一身的皮肉精瘦有力,双手被迫举在头顶,他挣脱不开,疤痕又痒得他实在受不了,云漠不由得左右扭动,口中哼唧,渗出一身薄汗来。 云漠轻轻喘气,眼睛因为刺激流了几滴泪,偏偏不愿服输,看见害他如此屈辱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干脆破口大骂起来,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身体难熬的瘙痒,摆脱尴尬的处境。 云漠骂得爽快,却半点没注意到空渡的异样,空渡怔怔站在床边,只觉得心脏似在擂鼓,撞击声不绝于耳,他无法从眼前的秀色美景移开视线,身体迅速变得燥热,汗水从额头滴到领口时,似乎还能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漫天神佛,伦理纲常,空渡撕碎了一切,终于听到了内心那声潜藏多年的呼唤:占有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不分开。 过了许久,云漠骂得喉咙都冒出火来才停下,他逐渐发现室内不同寻常的寂静,他的哥哥,出家为僧、不可亵渎的空渡,正用一种痴缠的眼光看着他,云漠很熟悉那种眼光,他曾经看过许多男人用这种眼光渴求着心爱的女子,云漠心里有些不安。 空渡坐在云漠身边,修长的手一把握住云漠的脚,云漠的脚底较薄,趾甲泛着粉色的光泽,空渡揉了揉他的脚心,酥麻的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5 感觉从脚心传到了云漠的心里,云漠忍不住想把脚缩起来,却被握得更紧。 “哥?”云漠试探地叫了下,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太对劲,空渡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空渡没理云漠,右手从脚腕一直摸到了云漠结痂的伤口处,他用指尖描绘伤疤的形状,“这里很痒对吗?”接着,在云漠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空渡俯下身来,像无数次拜佛时那样,虔诚地吻上了云漠的伤疤。 “空渡师父,给。”寸心用荷叶包好一块豆腐递给空渡。 “多谢寸心姑娘。”空渡单手作礼表示感谢。 “哪里”,寸心忙摆手,“师父为我爹疗伤不收分文,这样折煞我了”,寸心手指拽着衣角,犹豫了一会才问:“请问,云公子最近好吗?” 空渡微讶,眼皮垂下,笑笑道:“他很好,就是最近受了风寒,一直在屋里躺着。” “啊!严重吗?那我......”空渡打断了寸心未说完的话,“他真是,自己不注意,这会急着病好后回去看未婚妻。” 寸心嘴巴像是被鸡蛋噎住,发不出声来,空渡假装没看到,转过身时嘴角不禁勾起,出家人不得打诳语,呵。 暮色降临,空渡独自踏上回去寺院的石阶,脚踩上枯枝败叶时发出微弱声响,他不知道自己将会踏入哪层地狱,总好过之前犹如行尸走肉。 夕阳为整座寺庙抹上一层暧昧的光,树叶在墙上成影,像一对依偎的恋人,云漠正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阳光透过窗格照在他的脸上,光影流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听到房外有些许声响,收起思绪,转身面对着墙,像是极不愿意看见来人似的。 “小漠”,果不其然,云漠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空渡温柔地哄道:“今天我给你做了文思豆腐,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娘的这道拿手好菜,你尝尝我的。” 云漠仍是没答理,空渡等了一会,强行扭过他的身体,拿起桌上的碗对他,小心殷勤,“你试试看,有没有娘的功夫?” 云漠看了眼碗中的丝丝豆腐,洁白轻盈,足见下厨人的用心,他偏过头,眼皮耷下,无视空渡的讨好,空渡有些失望,又笑了起来,“原来小漠长这么大了还要人家喂。” 说着,他硬掰过云漠的脸,倾身吻了上去,云漠吃惊得来不及闭上嘴,就这样任由空渡攻城略地,用舌尖将口中的豆腐送进去,等云漠“咕噜”一口吞下后还舍不得退出来,轻松便遏制住身下的挣扎,追逐着云漠的舌头,纠缠吮吸,互相吞咽彼此的口水,分开时,嘴角还有银丝连着。 空渡与云漠额头相抵,轻轻喘气,道:“味道如何?” 云漠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不堪受辱似的,将空渡用力往外一推,“你......”却是想不出什么话来,气得泪光点点。 空渡满足地冲他一笑,嘴唇嫣红,“我不介意这样喂你吃完。” 云漠深吸一口气,知道跟空渡作对没有好处,压下怒气,夺过瓷碗快速吃完,“哐”的一声放在桌上,镣铐撞击木桌发出声响。 “味道如何?” 云漠只哼了一声,不说好也不说坏,“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空渡没有立马出去,问:“今天,不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一句话勾起云漠昨天不堪的回忆,空渡吻上云漠的疤痕后,丰润的嘴唇沿着伤疤细细勾勒,动作轻柔得像怕碰坏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云漠双手被缚,一股奇异的感觉传至全身,声音不稳:“哥,你为什么......” 空渡埋在他的胸口处,闻言抬起头冲他一笑,邪肆勾人,眉眼染上春色,他伸出舌尖挑逗云漠麻痒的皮肉,上面尽是暧昧的水迹。 “不......”云漠只能看见空渡僧衣下一抹洁白修长的后颈,他快被逼疯了,高洁的哥哥,温暖濡湿的舌头,伤口处传来阵阵酥麻难耐的感觉,他张开嘴巴,不停地喘气,上半身弯成了一张弓,双脚乱蹬,承受着不断积蓄的快感,“啊......” 空渡因为突如其来的动静怔住,对上云漠惊恐羞愧的双眼,双腿间异样的感觉提醒着云漠,他居然,仅仅因为空渡舔舐他的伤口就,就高潮了? 云漠再也受不了,双眼通红,咬唇哭了出来,又不愿让空渡见到他这幅样子,将脸埋在身下的被褥,静静啜泣。 空渡有些慌了,解开云漠手上的绑带,将云漠抱在身下好生安慰:“都是哥哥不好,你只是太久没发泄了......” 云漠没理他,只是肩膀的抖动渐渐小了下来,他还是不愿面对空渡,思绪也因连日的囚禁跟刚才的刺激而变得有些混沌。 云漠听到空渡开了柜子,又走回来脱下他的亵裤,拿帕子擦干净那处后,才替他换上干净的裤子,然后上床,从身后抱住云漠,轻轻叹了口气,后来云漠竟就这么在空渡怀里睡着了。 想到这,云漠气得把木枕扔到空渡身上,铁链跟着抖动,“你滚!” 空渡不气不恼,接过木枕放下,上床把云漠搂在怀里,“别气坏了身子”,犹豫了一会,又说:“昨天,你是不是也心悦于我,才会那样?” 云漠震惊于他的无耻,回头看这个紧紧纠缠他的男人,“当然不是,我只是憋太久了,是个男人都这样”,他想了想,嘴角勾起,“兄弟乱伦,愧对父母。” 果不其然,他看见空渡脸色瞬间苍白,心底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还夹带一种隐秘的愉悦。 空渡神色变化仅仅一瞬间,他回过神来,斜睨着云漠脸上得意的笑容,凤眼微眯,眼里闪动着看不懂的光,他握着云漠的手抚摸自己的脸,轻吻他手心,“你觉得我很无耻是吗?”他本就是极美的男子,此刻展眉轻笑,风情万种。 云漠只觉他那千娇百媚的情人也及不上空渡的十分之一,魂魄都快被空渡眼里的光彩吸了进去,连空渡又吻上他都毫无察觉。 “小漠”,空渡轻轻呢喃:“乖,张嘴”,云漠听话地张嘴,任由空渡攻城略地,唇舌相交的快感让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愉悦,云漠反守为攻,戴着镣铐的双手搂住空渡的脖子吻得更深,昏黄的室内尽是令人羞红了脸的水声。 “不够......还不够”,云漠意识模糊地想,双腿与身上的男人紧紧纠缠在一起,蠕动厮摩,锁链环绕住两人,无法分离,什么血缘亲情抛在一边,都比不过男人的一个笑。 空渡觉得自己现在死了也甘愿,他急切地在云漠身上探索,从单衣下摆伸进去,温柔地爱抚对方,手指擦过胸前凸起时,甚至还能听到云漠逸出一声呻吟,空渡将他搂得更紧。 “哥......哥”,云漠轻喘着,拉住空渡在他身上点火的手,急切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6 地将它塞到自己的裤腰里,“你摸摸我”,那里早已坚硬如铁,“摸摸我,我难受”,尾音甚至带了点哽咽。 不管云漠的心愿是什么,空渡总会帮他实现。 他平日捻佛珠的手覆住云漠那物,开始来回套弄,炙手的温度一直烫到了心口,让自己也不禁情动。 云漠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压抑地呻吟,空渡平日砍柴采药,手上积了不少老茧,粗粝的质感让云漠连尾椎骨都缩紧了,他摸索着空渡,想让取悦自己的男人也感到舒服,毫不意外地听到了对方难耐的呻吟,“小漠......” 云漠满意地笑了。 夕阳西下,室内逐渐变得漆黑,充斥着男人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云漠趴伏在空渡身上,两人衣衫不整,被褥也皱成一团,汗水模糊了彼此的视线,他们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久违的亲密感萦绕在两人之间。 空渡把云漠拉近,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云漠埋进空渡的脖颈,声音含糊不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空渡抬起他的脸,深情地看着他:“小漠,我爱你啊。” 云漠知道空渡不是在骗人,他眼中的痴迷之色装不出来,他想了一会,从空渡身上翻下来,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链条声响,“什么爱不爱的,搞得这么隆重,人生得意须尽欢......” 意料之中,云漠的逃避并没有给空渡多大的打击,空渡起身发了一会呆,给云漠收拾好后就出去了,门合上的那一刻,云漠蓦地睁眼,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没有,锁链的钥匙不在空渡身上,房间里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一无所获,剩下的也没有可以藏匿的地方,也许是大殿,也许在外面,都是云漠无法接触的地方。 云漠掰了一下床沿,这是用百年檀木做的床,厚重结实,日日用手刀劈也许可以打裂,但他怕被空渡发现痕迹,不敢轻举妄动。 村里来的香客本就少,更不会走到这边来,若是大声呼救,首先就会被耳聪目明的空渡察觉,他也不愿意随便让人看见他这般模样。 唯一可以期待的就是那个深居简出的老住持,有几次,云漠依稀听到空渡跟他谈话的声音,还没等他出声,声音就骤然消失,应该是空渡把老住持引到了其他地方,他唯一的机会,或许只有空渡外出时,碰巧老住持过来。 他能等吗?在空渡密不透风的监视下,他不得不等,他已久没与那位大人联系,云漠长呼一口气,闭上眼睛,眼前尽是空渡悲哀又深情的双眼。 在另一边,夜凉如水,空渡踏进大雄宝殿,青灯孤寂,他跪在佛前,合掌念佛,“我佛慈悲”,竟是就这么跪了一夜,直至天明。 第五章 有人在跟踪他。 今天空渡甫一进村,就有两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背后盯着他,如影随形。 会是谁呢? 上次跟云漠接头的人?不,来者不善,杀气是藏不住的,这两个人绝不是来套消息那么简单。 空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听到,“空渡师父,这药好苦啊,能不能不喝?” 空渡转头,眼前一张稚嫩的小脸皱成了苦瓜样,他笑着哄这怕吃苦的小男孩:“乖,良药苦口,下次我给你带桂花糖,好不好?” 小孩的脸上立马亮了,急切地跟他约定,“那说定了啊,出家人不许骗人!” 小孩的脸仿佛跟小时候猴上天的云漠重合,空渡的心变得更加柔软,“好,不骗人。” 空渡提早结束了在村里的行程,往山林里走去,天色仍亮,灰蒙蒙的天空露出半边的月,落叶铺满泥土,枯草寂寥,沿路的桂花香若有若无,沁人心脾。 空渡看似毫无察觉地走在两人前面,渐渐地,这条路只剩下他们三个一前二后,跟踪的人步伐更加轻微谨慎。 气息平稳,步伐轻快,看来是习武之人,空渡想着,加快了脚步,后面的人见此急忙跟上,转过几道弯之后哪里还能见到空渡的人影,四周寂寥,浓雾漂浮在这片密林之上,暗藏危机。 “阿弥陀佛”,两人正全神戒备,听到声音赶紧回头,见到一位美貌和尚从一块大石头背后走出,黑缎般的天空竟衬得他有些诡艳,“两位施主跟随贫僧一天了,不知有何指教?” 两人对视一眼,瘦高个子道:“你可认识云漠?” 空渡长眉微挑,“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另一位矮胖的急急道:“你不必装模作样,我们查到,云漠受伤后在牛家村失去踪迹,有人看见你这和尚身边带了位陌生的俊朗公子,还想抵赖?” 瘦高个一双锐眼在空渡身上搜寻,“云漠这人疑心重,受了伤只敢来这里找你,想必关系匪浅吧?” 空渡轻笑了下,“嗯,所以,二位的目的是......” “我们来跟他讨两样重要的东西,一样是他的命,另一样......”瘦高个冷笑,“不过,以我二人的武功,对上云漠恐怕有些悬”,瘦高个举剑,矮胖个也拔出大刀,“如果以你的性命作威胁,你猜他会不会方寸大乱?” 空渡居然想了一下,道:“我也很想知道,不过......你们没这个机会。” 话音刚落,空渡向他们急速冲来,两人身法变动,左右夹击,要将空渡斩于刀剑之下,多年来,他们合作默契,少有失手。 可是这次,他们失败了,空渡不知何时已绕到胖子的背后,轻轻巧巧地夺了他手上的刀,手腕一动,一颗头颅平直地与身体分离,明亮的月光下,脸上的惊恐与泛起的油光清晰可见。 对面一双狭长凤眼透过飞溅的血痕冰冷地看着瘦高个,他毫不犹豫地收剑转身,拔腿就跑,可还是晚了,他脸上的恐惧突然定格,整个人往前倒去,再也发不出声音。 月上柳梢,一个和尚置身于满月的清辉中,呼出的热气化为白雾,他手执弯刀,鲜血顺着凹槽流入泥土,身旁的乱石杂草中躺着两具形状可怖的尸体。 这是空渡七年来第一次杀人,砍人如砍柴,一刀即可分离,可是断木不会流血,鲜活的人瞬间成了一滩烂泥,多少给空渡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空渡平复呼吸,不远处有几道绿光,是被血腥气引来的饿狼,空渡特地把两人引到这边来,就是为了毁尸灭迹,等到被人发现,也不过是遭狼袭击的两具尸骨罢了。 他扔下弯刀,施展轻功离去,身后的饿狼早已扑上去享受美食,月光下的空渡不沾血污,他依旧是慈悲为怀的空渡师父,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见见云漠,轻吻他的发丝,在他的怀抱里得到安慰。 他不知道,云漠现在已不在他的房间里。 云漠奔跑在下山的森林之中,一棵棵树木往他身后急退,他一刻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7 也不敢停留,他不知道现在空渡是否已经发现他不在房中。 来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匆忙紧张,想不到,走的时候也像是逃命,云漠只觉得讽刺。 他想不到他运气这么好,很快就等来了他要的时机,老和尚看到他被锁在房中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蹒跚地走到大殿,取出佛像后的一个匣子,拿出钥匙解放了云漠。 “你走吧,别再回来了,我想不到......他的魔障这么深。” 言犹在耳,云漠穿上自己的黑袍,怀揣账本,拿下挂在墙角的剑,他打开门,外面是新鲜自由的空气。 他回过头来,看着仅余一副镣铐的硬板床,眼一睁一闭,不再有任何犹豫,关上门离去,一起被关上的还有在房中发生的一切旖旎、暧昧与背德的感情。 他与空渡的纠缠仅仅是为了软化囚禁者,还是情不自禁,这一切,云漠并不愿意细想,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空渡看见空无一人的床铺的一瞬间,脸上是空白的,他仿佛被扎在地上,无法动弹。 当他来到门口时,透过窗户看见室内点了一盏油灯时,他的内心也被这昏黄的光芒温暖了,杀人的余悸逐渐散去。 他敲敲门,“小漠,你睡着了吗?” 没有人回应他,他本来不想打扰云漠的好眠,但他今晚杀了人,他实在是太想马上见到云漠了,只有看着云漠,提醒自己守护他的责任,他才能鼓起勇气。 他轻轻地推开门,迎接他的,只有一室清冷。 “他还是要逃,他不愿意......” 云漠的逃跑提醒着空渡这个事实,他感觉自己沸腾的热血逐渐冰凉,踉跄得几乎不能站稳,爱而不得的痛苦如一阵巨浪,瞬间把他吞没。 空渡旋即转身,欲追上云漠,“空渡,你还要一错再错吗?”老主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年迈却有力,如一只铁锤,重重砸在空渡头上,令他止步。 空渡没有回头,他不敢、也不能,他听到自己冷静开口:“弟子知罪,弟子愿受惩罚,可弟子放不下他。” 说完,他不再停留,他绝对要追上云漠! 云漠终于看到了牛家村的灯光,只要再走几步路,他就可以走出森林,他心中狂喜,便加快了脚步,只要走出了村庄,空渡就很难再找到他。 突然,他的脚步一顿,虽然是很细微的声响,但林中的动静显示确实有人从身后追来,云漠躲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掩住身形,他屏住呼吸,观察外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空渡风尘仆仆地赶到这边来,他逡巡着周边的一切,神色冷峻,但深夜的密林无疑是最好的躲藏点。 “你出来!”语气是难得的急躁。 云漠看着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哥哥,两个多月来,他已经见过空渡的许多张面孔,冷静的、痴迷的、失望的......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可他没想到,他还能让空渡露出现在的神色。 他就像是一头找不到自己猎物的野兽,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焦躁地来回奔走,内心的怨气随时可能喷薄而出,伤人伤己。 他遍寻云漠不着,愤怒地掌击身旁的大树,树干颤动,枯黄的树叶哗啦啦地落了他满身,空渡咬牙,双眼通红,终究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去,瘦削的身影看起来是如此孤单落寞。 云漠眼眶涌起一股热意,他压下心头的悸动,手紧紧地拽住胸口的衣服,直到空渡的身影被淹没在黑暗中,才缓缓起身出去,他不能有所犹豫。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冰冷的话语如一盆冰水浇在云漠身上,叫他动弹不得,他曾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此刻却不敢转身面对自己的哥哥。 “哥”,他颤抖着开口,“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晚了”,依旧是冷静得可怕的声音,打破了云漠的妄想,“从你在庙外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晚了!” 空渡靠近云漠,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一字一句道:“我认罪出家,抛下一切,甚至抛下你,任由你堕入黑暗,就是为了放过自己”,他凑近云漠的耳朵呢喃,热气吐在耳廓,“可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我的弟弟。” 云漠控制不住身体的细细颤抖,“可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啊。” “没关系”,空渡搂他入怀,亲昵地蹭着他的脸,“从现在起,我会让你一一清楚的。” 云漠蓦地出手,手肘往后攻击空渡的腰腹,空渡闷哼一声,松开了手,云漠趁机飞身向前,与他拉开距离,拔剑出鞘。 在黑夜的森林中,两人隔着几棵大树的距离对峙着,云漠剑指空渡,不敢有半点放松,只要能让空渡受一点伤,他就有机会逃开。 空渡收起惊讶与愤怒,直面云漠的剑锋,“看来,真是不能对你有丝毫放松啊......” 他缓缓勾起嘴角,凤眼像盛着碎冰渣子,宛若在看着挣扎的困兽一般。 “这回,我就打断你一双腿吧。” 下章预告:我要开车! 第六章 “唔......唔......” 月夜的森林是朦胧的,它可以容纳一切无法放到太阳底下的罪恶。 云漠的黑绸袍铺在草地上,周边散落着凌乱的衣物,交叠在一起的样子,正如一边正激烈交媾的两人。 云漠吐出口中的碎布,“操他娘,你给我拔出来,啊......”突如其来的刺激打断了云漠的话,他双手无力地揪着身下的衣袍,赤裸的背被地上的碎石磨得生疼,他咬着一缕发丝,脖颈伸长,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来应付一波又一波的撞击。 空渡伏在他身上,双手架起云漠垂下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腰上,挺腰在销魂的肉洞里不断抽插,囊袋一下下地拍打他的臀肉,穴肉翻出又缩紧,臀肉拍击的响声在寂寥的森林里显得格外响亮,两人相交处是一阵阵令人脸红耳赤的汨汨水声,咕唧咕唧,迸发出银白色的液体。 空渡也不复往日的淡泊,脸上泛着红晕,迷乱又痴情地看着身下的云漠,他在疼痛与快感的夹击下,满脸是泪,空渡沉浸在云漠温暖紧致的包围之中,低头小心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云漠觉得自己的世界被不断打碎重建,就像他骨折的手脚一般,任人摆弄,身子被摆成淫荡的姿势,双腿大开,任由男人操干,这个人还是他的至亲哥哥。 他们两人在森林中缠斗许久,七年的分离,空渡的武功进阶让云漠始料不及,他手无寸铁却在云漠的剑下游刃有余,直到空渡露出了一个破绽,云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剑刺过去的那一瞬间,空渡侧身让他扑了个空,旋即以手刃折断了他执剑的右手,长剑掉进草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8 丛,云漠忍着剧痛,左手想掐住空渡的喉咙,又被抓住,再次扭断。 “啊!” 失了双手的云漠转身想跑,已经来不及,空渡抓住他双腿,“咔咔”两声,小腿应声骨折,云漠倒在草地上,冷汗涔涔,再无反抗之力。 “你混蛋,你最好杀了我,不然......”云漠口不择言起来。 空渡却是蹲下身来,心疼地看着他道:“小漠,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只是想让你长点教训而已。”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危险,“你不清楚的,今天,就都让你明白吧。” 黑袍落在地上,云漠像木偶一样被抱起,四肢下垂,他被轻柔地放在了袍面,腰带被抽出,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衣帛被撕裂开来,露出大片赤裸的胸膛,空渡的手放肆地流连于光滑的肌肤之上。 前所未有的恐惧撰住了云漠的心,他挣扎、他怒骂、他咆哮,都无济于事,衣服被撕成碎片,几块残布更显淫靡,空渡吻住他脱口的咒骂,“嘶”,他松口,嘴角渗出血来,是被云漠咬伤的。 “哈哈哈......”云漠呸了一口,“你活该!” 空渡蹙眉,“很吵”,他随手揉了一块碎布堵住了云漠的口,在他肉洞抽插的手指更是加快,三根手指上沾着润滑的口水和淫液。 硕大的性器缓缓插进去时,云漠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爆炸了。 再怎么不情愿,穴肉还是随着抽插而变得松软,空渡进出畅通无阻,他逐渐加快速度,快感在云漠的身体里积累,他翻着白眼,口水溢出嘴角,酥麻感让他恨不得把埋在胸前的头按下去,乳头被空渡吮吸得红艳挺立,得不到抚慰的孽根挺翘而立...... 在灭顶的快感下,空渡在云漠的身体里射出,这种刺激逼得云漠双腿紧紧缠住身上的人,绞紧穴肉,接纳了来自男人的浇灌,孽根也因为空渡的爱抚射出了浊白的液体。 清冷的秋夜里,水乳交融的两人散发着灼人的热度,激烈的性事过后,身体因热汗与体液变得黏腻不适,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分开,空渡是不愿,云漠是不能。 空渡伸手往云漠的大腿根摸去,这个刚刚热情迎合他的小穴此刻正往外吐着白沫,弄脏了身下的黑袍,衬着鲜红的肉,显得色情又可怜,空渡轻揉穴口,马上就能感觉到身下人的颤栗,穴肉吞吐着他的手指,“不要......” 被狠狠收拾过的云漠早没了平日的狠戾与玩世不恭,他语无伦次地恳求着男人,“够了,哥,我不行了......”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只会让男人欲望勃发,重新坚硬起来的性器抵住穴口,一寸一寸地钉了进去,等到完全没进,空渡再次抽动起来。 云漠嗓音因不断的呻吟而变得沙哑,等到空渡的欲望终于平复下来,他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空渡小心翼翼地吻着云漠疲惫的脸,舔掉汗水,他穿好衣物,用黑袍将云漠狼狈不堪的身体一裹,捡起地上的东西,飞身向寒山寺走去。 秋意煞人,野外一番云雨下来,云漠发汗被风一吹,着了凉,加上他四肢被空渡扭断,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只能躺在床上,哪也去不了。 尽管如此,面对失而复得的珍爱之人,空渡还是显得患得患失,他为云漠正骨之后,重新给他上了镣铐,看管得更加严密,除了必要的事务,几乎整天留在房中看顾他。 云漠对此只是嗤笑一声,这次回来后,他淡定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大反应,不知是被空渡整治得怕了,还是在等待下一个逃出去的机会。 空渡回来后,曾经去老住持的门外跪了一天,老住持闭门不出,许久,说了一句话:“我老了,管不了你。” 空渡重重地磕了头,鲜血从额上沿着脸颊流进嘴里,是铁锈般腥甜的气息,他既已入魔,就回不了头,只是愧疚于师父多年来的照拂。 云漠轻抚他额上的伤口,“疼吗?” 空渡把他的手抓住,吻那一根根的手指,深情而克制,“不疼。” 云漠轻笑,“你这又何苦?”他是真的挺好奇,空渡对他这股偏执的爱从何而来。 空渡已经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含进嘴巴舔弄,道:“我生来就注定是云家的当家,温良恭俭,不得踏错一步,你跟我不同,天高任鸟飞,无忧无虑,我一直看着你翱翔天空的姿态......等到我察觉的时候,已经没办法把你从我的心里剜去了。” “我伴佛七年,只想明白了一件事”,他沿着手心吻向云漠润白的手腕,缓缓道:“你只能是我的。” 他眼中熠熠生辉,把云漠压倒在床,抽去他束发的带子,云漠枕于一头青丝之中,脸色因大病初愈而苍白,偏偏双目湿润,眼尾晕红,如盛开烂漫的桃花,空渡轻点绛唇,恨不得溺死在这天然的媚态中。 云漠搂着男人的肩脖,身体随着空渡的撞击而前后摇摆,双脚乱蹬,脚趾因为交合处的刺激而蜷紧。 他偶尔从欲望的海洋中浮起,只见美丽缥缈的哥哥不再遥不可及,而是与他共渡欲海,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他突然想起与哥哥婚配的那名女子,名门千金,清丽端庄,端的是一对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若不是尚未完婚云家就遭逢大难,如今哥哥的孩子都会叫他二叔了吧。 云漠抬起上半身,与空渡交颈而拥,锁链琳琅作响,他口中发出难耐的呻吟,臀部微微摆动,“快、快一点......”空渡愣了一会,抱紧他劲瘦的身子,用更狂烈的感情来报答这微弱的回应。 这是他最爱的人啊...... 云漠觉得,他哥哥大概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和尚,憋坏了。 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云漠脸埋在厚实的床褥中,咬着被角,塌腰翘臀,被身后的男人撞得一颤一颤,身前硬挺的孽根与床褥不断摩擦,滴出水来,他拽紧棉被的指尖泛白,可身体却泛着红潮,臀尖更是通红,看起来十分色情。 “你他娘......够了”,云漠忍不住捶床,床板当当作响,声音嘶哑,“你要把我干死在这吗?” 空渡背上泛着细密的汗,正沉浸在极乐中,闻言,不但不有所收敛,反而拍打眼前这骚浪臀肉,“啪啪”几下,肉浪翻滚,白嫩的肌肤留下掌印,“说点好听的。” 云漠连眼睛都红了,偏偏穴肉因为疼痛的刺激反而愈加收紧,男人深吸口气,抽插得更加用力。 “啊......嗯,慢点,停......” 云漠忍不住想逃,刚爬了没几步就被欲火中的男人拉回来,双手握紧细腰,报复性深入了几下,云漠欲哭无泪。 谁知空渡又把手指插进他的嘴巴,命令道:“舔它”,他喘了口气,“舔得舒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9 服点,像你下面的小洞一样”。 云漠不从,他就横冲直撞,云漠只好伸舌舔弄,口水弄得他的脸不堪入目,手指进进出出,云漠觉得连自己的嘴巴都受到了男人的侵犯。 男人禽兽起来都他娘一个样! 等到空渡终于停下来,“噗”,硕大的性器从穴口拔出时还发出轻响,浊液也被带着流出。 云漠放下维持了半天的姿势,蔫蔫地趴在床上,连叫身上的男人起来都没力气。 等云漠身体稍微好点,空渡偶尔也会抱着他出去散心,或山顶赏月,或泛舟明江,只是镣铐的另一端永远锁在他身上。 夜深了,今晚是无月的夜,明江泛起雾气,四周是雾茫茫的一片,阻隔了人们的视线。 “嗯......” 晃晃悠悠的小舟上,云漠被空渡抱坐在怀里,闭着眼睛,声音不稳,“别,别舔那里......” 空渡下身持续有力地向上顶着,嘴巴含着云漠薄薄的耳垂,伸舌舔舐他的耳廓,不时轻呵口气,感受怀中人可爱又可怜的反应,挑起嘴角,“那日,你衣衫不整靠在我怀里时,我就想像这般,把你按在船上,狠狠操干。” 云漠被他上下夹击,头昏了,腰也软了,听到空渡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咬牙道:“你,你这个淫僧。啊......”竟是就这么射了出来。 空渡笑得更深,云漠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他的另一番进攻又开始了。 船儿晃荡晃荡,独自承载着世人的欢爱之情。 转眼已经入冬,风夹着雪拍打门窗,这天,寒山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眼前这位美妇弱质纤纤,身姿婀娜,莹白的小脸裹在披风中,令人一见倾心。 她自称前去京城与相公相聚,路上偶感风寒,将家仆都留在了牛家村,请求在寺里养病几天,她可在大殿中铺床歇息,日夜为相公祈福。 她语气诚恳,间杂着几声咳嗽,于情于理,空渡都不能拒绝她,“后院偶有野兽觅食,请夫人切勿去那。” “那是当然。” 云漠听说此事,只笑着问空渡那夫人美不美,结果自然是要被空渡好一顿收拾的。 空渡再次下山了,云漠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轻飘飘,似是女子,在门外流连不去。 他心生奇怪,用棉被盖住了锁链,下一刻,女子蓦然打开了房门,风雪随之飘了进来,云漠睁大了双眼。 女子面露惊喜之色,唤道:“二郎”,赫然是那位勾结下属背叛了云漠的情人丽娘。 云漠全身紧绷,丽娘正想奔过来,却被云漠喝住:“你别过来!” 云漠眼露厌恶之色,“事到如今,你还有脸来见我。” 丽娘愕然,忽地掩面而泣,“二郎,你,你还在怪我吗?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云漠不信,“呵,你巴巴地爬上高钰的床,在酒里下毒,都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干的吗?” 丽娘跪地,爬着摸上床沿,“二郎,你知道我只有一个至亲弟弟,这不成器的烂赌,被人扣在赌场,我若是不听话,他就要把我弟弟的手指脚趾一根根地剁下来,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她仰面望着云漠。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换了以前,云漠早把她搂在怀里好生疼爱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啜泣声停顿,云漠盯着她的眼睛,“是高钰叫你来的,对不对?” 丽娘颓然坐下,“我知道,你不会再信我,可是二郎,你不能再留在这”,她急道:“那位大人跟李云鹤达成了一笔交易,为了表示诚意,他把你卖了,你手上拿着李云鹤的账本,又跟他有血海深仇,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胡说!” “真的,他叫高钰对付你跟你大哥云渡,我知道,就是那位美貌和尚对不对?这都是我亲耳听到的。” 云漠耳边似有雷声乍响,他从未告诉任何人关于他哥哥的事,没了,他对付李云鹤最后的希望也没了,他失了力般倒在床榻。 “后院危险,夫人这是没把贫僧的话放在心里。” 两人转头,空渡不知何时来的,外面乌云沉沉,他站在门口的背光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他看着丽娘还抓着云漠棉被的那双手,踏进房门,“不如我来告诉夫人,究竟是何等危险?“ 丽娘感受到了威胁,节节后退,向云漠求助:“二郎......” “哥”,云漠开口,他闭上双眼,“放她走吧,她不过是颗棋子。” 空渡顿住,眉眼锋利,狠狠地瞪着云漠,终于,侧身让丽娘逃开,临走前,她还哀怨地看了云漠一眼。 “她那般对你,你还对她余情未了吗?” 云漠笑了,他举起双手,嘲讽道:“你不也把我锁起来了吗?说到底,你跟她有何分别?” 云漠心中有一股怨气,急切地想要找到发泄的出口,刺伤空渡让他的心如针扎般疼,淡化了他的痛苦。 “嘶!” 他蓦然头皮一痛,眼前是空渡放大的脸,目眦欲裂,怒气如在他如画的脸上泼了一盆墨水,有了种失控的感觉。 空渡揪着他后脑勺的头发,逼他面对自己,慢条斯理道:“你想逃吗?” “逃?”云漠无法冷静,推了空渡一把,声音凄厉,“现在黑白两道都在追杀我,不,是我们,我能逃到哪去?” “就连你......”他看着空渡,眼含痛苦之色,“恐怕也再无宁日,这些......” 他声音颤抖,以手掩面,“这些,都是我害的。” 云漠再也忍耐不住,掉下泪来,泪水从指缝间渗出,他哭得像个孩子般无助。 空渡把他搂进怀里,轻拍他的后背,喃喃道:“傻瓜......” 云漠紧紧抓着空渡胸前的衣服,泪水浸湿了衣襟,自打爹娘死后,哥哥又离他而去,他就再也不能将自己脆弱的一面随意示人,死亡的恐惧、复仇的落空,让他再也忍耐不住,只想把这几个月,不,是这几年的委屈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反正他在哥哥面前,从来不需要伪装。 两人不知何时纠缠在一块,云漠哭得厉害,空渡为了转移他的心思,把他按在身下好好操了一顿,云漠也不复往日的抗拒,放开身体,柔媚地接受了空渡,几乎要死在这场欢愉性事。 直到昏睡过去那一刻,云漠还在想:若是能跟哥哥死在一处,倒也不失为好的归宿。 空渡把云漠放倒在床上,又拧来湿毛巾给他擦拭泪痕,云漠平日俊美凌厉的五官,此时却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空渡低头在他的额上烙下一吻。 雪下了一天,寒山像是被洒了薄薄的一层盐,飞禽不鸣,野兽绝迹,整个山间万籁俱静,皎洁的雪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10 寒山如一面镜子,照出人心底的阴霾。 空渡走在园子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银杏树早已是光秃秃的一片,仅剩几片叶子颤颤巍巍地挂在枝头,苦苦挣扎。 空渡拿来铲子,开始挖树底下的泥土,滚烫的汗水掉进了泥土里,直到铲子触碰到坚硬的物体时,他才堪堪停下。 他蹲下身子用手挖掘,一个乌木匣子静静地躺在那,与周围雪白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空渡郑重其事地把它拿出来,一番摸索,打开了匣子,凛凛白光瞬间照亮了他双眼。 一柄长刀置于乌木匣子中,刀柄漆黑,刀身雪白,锋芒毕现,仿佛饮血的恶魔被困于地下多年,终于重见天日。 空渡握住刀柄,宛若与多年的好友相聚,熟悉而亲切,刀身寒意慑人,一片落叶轻飘飘地落了下来,碰触刀身的一瞬间一分为二,无声地飘落在雪地上。 这柄刀是他过十六岁生日那年,父亲赠与他的家传宝刀,名为浮屠,是把削铁如泥的名刀。 他一向温文尔雅,偏偏喜欢舞刀,与他的外表极不相衬,父亲赠他刀时,还被母亲抱怨了一通,说怎么将这凶残的劳什子给了宝贝长子,却不知他心中的狂喜。 空渡出家后,云漠曾来寻他回去,见他意志坚定,毫不动摇,气愤地将这把宝刀掷于他身前,“你若能放下这世间牵挂,随你欢喜!” 他一直将浮屠埋在银杏树下,不妄动不该有的心思,如今,一切禁忌都被云漠的造访给打破了。 身姿灵动,却又苍劲有力,七年,他从未忘了自己的武功路数,日日舞棍,天天砍柴,一招一式早已融入生活,他在宁静的寒山中心无旁骛,反而功力大增。 地上的雪被扬起,在空渡周身流转舞动,宛如一道屏障,间有刀光闪现,衣袂翻飞,舞者不似凡尘中人,矫捷如龙。 空渡收刀敛步,久久站立,点点热汗都化作冰霜,他抬眼望天,不见日光,重重乌云仿佛要压碎世间一切,危险的征兆已经出现。 是夜,一群着夜行衣的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上了寒山。 空渡静跪于佛前,一阵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将那昏黄灯光吹得摇摇欲坠,微小扭曲的火焰照出地上变幻莫测的人影。 “大师这是在给自己超度吗?”一名黑衣人蓦然出现,剑尖直指空渡背后,冷笑着发问。 空渡睁眼,温言道:“和尚念经不能渡己,贫僧这是在给今晚的几位客人念往生咒。” 黑衣人闻言大怒,出剑极快,空渡身子一滚,躲开攻势,抽出台下长刀,一挥手,黑衣人还未看清他的动作,双腿已被齐齐斩断,栽倒在地,他迸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啊......” 空渡还未站稳,左右两面,又有人舞刀弄枪攻来,抬头,上面又有人直刺而来,空渡避无可避,索性身形变动,右手刀砍弄枪者,左手抓住舞刀人,替他受了上方刺客的攻势,在那人失手杀了同伴、慌了手脚之际,一刀了结他的性命。 转眼,清静的大殿已多了四具尸体,躲在暗处的人看见同伴惨死的样子,更加小心谨慎,不敢轻易出手对付这个可怕的敌人。 灯火明灭间,空渡被形状恐怖的尸体包围着,双手沾血,手执长刀,宛若怒目金刚,他留心周围动静,不敢有丝毫松懈。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很长的夜。 空渡在这边被人拖住,万万没想到,有一个人另辟蹊径,绕到山后,正一步步接近他的房间,接近被锁链绑在床上休息的云漠。 第八章 高钰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在云漠身边蛰伏多年,一朝得势,逼得云漠遁逃,他抓住丽娘的弱点,诱使她一步步背叛云漠,他还利用丽娘的柔弱,打探出寒山寺的情报。 如今,有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只要他能一举歼灭云家兄弟,甚至帮李云鹤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未必不能将黑洗成白的,在官场有一席之地。 他将迷香透过窗户扔进房间,一缕轻烟弥漫在室内,云漠睡得无知无觉。 高钰打开房门,谨慎地靠近床榻,试探着询问:“云帮主?” 没有人回应他,高钰不再迟疑,举起匕首扎向他的心口,匕首淬了剧毒,绝对是一击毙命。 高钰想得很好,但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抓住,松了匕首,腹部被人一踢,被踹倒在墙边。 “唔......”腹部的剧痛让高钰苦不堪言,他赶紧抬头,却见本该睡得深沉的云漠,正坐在床上,双眼清亮地看着他,轻蔑地笑道:“你果然是跟丽娘一起来的。” 高钰有短暂的慌乱,但很快注意到云漠手上铐着的锁链,这也是他没想到的,不过,对他倒是好事一桩。 “哼,云帮主”,他站起身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凉凉开口:“属下可是找了你很久呢。” 这孙子的眼神还是那么令人讨厌,云漠悠然地倚在塌上,还是一副老大做派,“啧,找了这么久,我可不记得有这么蠢的属下。” 高钰面色一沉,“死到临头还嘴硬”,他拔剑刺向云漠,云漠急忙用锁链一挡,“锵......”闪现火光。 高钰之前能坐上帮里的二把手,武功自然不差,他攻势迅猛,云漠双手被锁,活动的范围大大缩小,手上又没有武器,只能边躲闪边找机会进攻,他闪到高钰身侧,抓起椅子往他身上一扔,被高钰弹开,扔在墙上,哐啷一声发出巨响。 高钰得意,云漠已经气喘吁吁,避无可避,云漠突然振奋,看向他身后叫着:“哥,快来救我!” 想使诈? 高钰没有回头,却见寒光一闪,他左手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高钰不敢置信地瞪着那条仍在地上弹跳的断臂,惨叫出声。 云漠勾唇,坐回床上,睥睨着他,像从前无数次在帮里俯视着高钰一样,缓缓吐言,“笨、蛋!” 原来空渡收拾了大殿埋伏的人后,听到房间的方向传来一阵巨响,意识到敌人声东击西,连忙赶来救云漠。 高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转身要跟空渡拼个你死我活,空渡不甚在意地等着他来送死,没想到此乃高钰佯攻,他转身要杀了羞辱他的云漠,他离云漠太近了,连空渡也没来得及制止。 “小漠!” “二郎!” 高钰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匕首和刀柄上的那双手,掉在地上的匕首不知何时被云漠捡起,扎进冲过来的高钰心脏,匕首淬有剧毒,一击毙命。 云漠松手,嫌手脏似的在身上擦了擦,撇了撇嘴,“这么多年了,你可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高钰说不出话来,他口中溢出污血,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云漠冷冷地看着地上背叛他的下属,“我说过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11 ,别人欠我的,我都会一一拿回来。” 室内的另外两人如梦方醒,倚在房门的丽娘惊呼一声,害怕得逃跑了,空渡转身去追,这回,云漠没有再阻止他。 空渡很快就回来了,云漠没有问他把丽娘怎么样了。 “这关算是挺过去了,下次怎么办?” 空渡将寺里的尸体埋在后院,又打水清洗了几遍,总算将浓重的血腥气洗掉,他上床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云漠,头埋进云漠的脖颈,深深地吸气,吸吮颈上的肌肤。 云漠按住不断乱蹭的脑袋,道:“如今你我已经暴露,且不说李云鹤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你一个在逃犯也很难在留在这世外桃源了。” 空渡看着云漠,仿佛要把他看进心里,“你的意思呢?” 云漠双手按住空渡的肩膀,斩钉截铁,“哥,我们走吧,天大地大,想去哪去哪。” 空渡心里像是有一把羽毛扇轻轻地在挠,他吻住云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云漠脸色一僵,空渡死死地抱住他,“小漠,你......你爱哥哥吗?” 云漠沉默许久,只是说:“大敌当前,我们先不要想这件事了。” 空渡苦笑,被他按在怀里的云漠并没有看见,“好,但是要再等等,我还不能抛下师父。” 云漠还想说点什么,嘴唇开开合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双手环住空渡后背,带有点安慰的意味。 云漠并没有等多久,几天后的清晨,空渡在给老住持送饭时,发现住持已经坐化了,应该是在睡梦中离世的,他神色安详,嘴角含笑,空渡匍匐在地上,哽咽,“师父。” 雪下得越发大了,雪花融进明江,无影无踪,老住持火化后,空渡撑船,将他的骨灰洒在漫漫明江,尘归尘,土归土,当真应了“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空渡是真的伤心,云漠想,他打开锁住云漠的镣铐,把自己关在老住持的房间,一遍遍地抄写《金刚经》,七年来,老住持对他亦师亦父,可惜自己最后还是令他失望了。 不过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危险,在空渡消沉了几天之后,云漠提出,是时候离开这了。 空渡闻言恍然,然后点头,“你说得没错,不过,我还要先下山采办一些东西。” 走进牛家村的时候,空渡明显感觉到外地人多了起来,平静的山村显得有些熙熙攘攘,这在平日是很少见的。 寸心交给空渡一封外地寄来的信,又把空渡几天前跟牛老汉订好的一件包裹给他,跟他念叨,“空渡师父,这些人有的看起来好凶哦,我看他们在这几天了,好像在等什么人?你千万小心跟他们接触。” 空渡心知肚明,微笑让寸心不必紧张,拿着信和包裹就走了,看来这两天就要到了。 他们明天就要出发了,为此,空渡除了备置些干粮药品,还买了一壶好酒和几碟小菜,跟云漠秉烛夜谈。 毕竟,从明天起,他们就要亡命天涯,到时,就很难有这么好的兴致了。 外面风雪飘飘,室内温暖如春,几杯酒下肚,云漠有些醉了,他脸色潮红,双眸半睁,额头渗出汗来,他拉着空渡的衣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关于以前的事,他调皮捣蛋总是有哥哥帮他收拾烂摊子,哥哥要成亲了,家里有了新嫂嫂,哥哥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云漠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通,空渡都静静地听着,不时替他擦汗,云漠索性躺倒在空渡的腿上,双眼迷蒙地看着他,空渡目光似水,平静的表面蕴藏着惊涛骇浪。 云漠看着看着,渐渐痴了,他伸手把空渡的头按下来,抬起身子,第一次主动地吻了他。 云漠上衣大敞,两条修长有力的腿赤裸着,浑身蒸腾着绯色的雾气,他骑在空渡身上,脖子难耐地仰起,热汗顺着胸腹,一直流到了两人相连处,那里黏腻污浊,热意灼人。 “唔......”前所未有的深入,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云漠的矜持早因酒意被丢进了爪哇国,他上上下下地动着,寻求更深的愉悦。 云漠乱成一团,空渡也没好到哪去,白皙的脸浮起潮红,他抬手枕到脑袋上,逸出呻吟,着迷地看着云漠脸上的情欲之色。 这种姿势毕竟负担太大,云漠夹紧双腿,自己攀上了顶峰,只觉得腰酸腿软,但身体里面的肉棒还是硬挺挺的,他干脆停下不动,撒娇道:“哥,我没力气了嘛......”语气甜腻,酥人心骨。 空渡哪里能忍,双手搂住云漠的腰,抬起再放下,把云漠操得又哭又叫,才深深地射在他里面。 空渡喘了一会,又翻身把云漠压在床上,抬起双腿,猛冲直撞,硬板床一晚上摇摇晃晃,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 “小漠”,空渡凑在云漠耳边,诱哄:“说,你爱哥哥。” 云漠摇头,他被空渡撞得头一下下撞向床沿,他手抓着床沿,双腿紧紧缠住空渡的腰,“不要,我不要说......” “为什么?”空渡对着云漠体内某点碾压,听着对方高昂的叫声,“为什么?难道你没有心吗?” “不......不是的”,云漠慌乱地解释,尖叫出声,“哥哥就是哥哥......” 滴滴答答,点点水滴落在云漠的脸上,他勉强睁开眼,看见哥哥停了动作,在他面前落泪,云漠一下子慌了,“哥哥,你、你别哭,我......”云漠急了,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抱住空渡,想着不能让这人伤心,但嗓子像被什么堵住,怎么都说不出来那个字。 空渡停了一会,又开始动作,他没再强迫云漠说爱他,也知道强逼不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索求着云漠。 云漠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下是厚厚的稻草,身上盖着棉被,他惊得起身。 “你醒了”,空渡坐在他身前,手上端着一碗茶,关怀道:“你宿醉刚醒,头肯定很痛,先喝碗醒酒茶吧。” 云漠顺从地喝下端到嘴边的茶,疑惑地看向空渡,“哥,我怎么......” “嗯?”空渡拭去他嘴角的茶沫,又倾身含住云漠的嘴唇,碾压吮吸,还舔了一下,然后伸手点住了云漠身上几处大穴,疾如闪电。 “你!”云漠瞪大双眼,不解空渡何意,明明他已经决定跟空渡一块走了。 空渡将他放倒在稻草上,“小漠”,他拿起一旁的青色包袱和云漠的剑,嘱咐:“包里有好几日的干粮和一壶水,你来时带的银票跟金银也都在里面,还有两件换洗衣服和几瓶我配制的金创药,你穴道过十二个时辰会自行解开,你先在这里待一天,明天再下山,记住,不要回头。” 云漠被他这像交代遗言的口吻震住,疑惧:“你胡说什么?不是要一起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12 走吗?你又想了哪一出?” 空渡自顾自道:“你放心,等今天一过,你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四处逃窜,你所怨恨的、惧怕的,都将不复存在。” 云漠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你打算丢下我,自己做什么?有人来了对不对,难道是李云鹤,他怎么会......” “我知道,你恨我囚禁了你,又对你做了那种事,就算你今天跟我走了,迟早还是会离开我......”,空渡哽咽,他眼含泪光,“云家的仇我来报,你喜欢做游侠还是做土匪,都随你,或许以后,你会碰见一名可爱的女子,跟她生儿育女......” 两行清泪倏地掉下,空渡道:“只要你......只要你还能偶尔想起哥哥,我就知足了。” 空渡哀伤的情感笼罩在云漠心头,他心弦颤动,“你说什么都好,先解穴好不好?你解穴我再听你说好不好?我不会走的,真的。” 空渡吻上他的额头,嘴角扯起,祝福着,“愿你一生平安喜乐,我的弟弟。” 说完,他转身离去,云漠呆了,他不顾一切地急吼:“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混账和尚,你又打算抛弃我对不对?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想逃避责任,也不要装成这样,你今天走了,以后别想上床......” 云漠嗓子都喊哑了,空渡始终没有回应,他离开山洞,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漠流泪,哀求道:“你回来啊......” 空渡并没有杀了丽娘,他追上丽娘,一步步向她逼近,丽娘被草丛中的一块石头绊倒,“不要......”,她看着空渡手上染血的长刀,身体抖如筛糠。 空渡用刀挑起她的下巴,问:“你跟上山来,是想亲眼看着小漠死吗?” “不是的!”丽娘急急辩白,黯然垂泪,“我只是不忍心,毕竟,我跟了二郎两年,他处处待我不薄。” 她看着眼前的刀,把心一横,“你杀了我后,帮我将这手镯还给二郎,这是他送给我的,我欠他的,只能以死偿还!” 空渡看着眼前决心赴死的女人,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你想弥补小漠,有更好的方式。” 丽娘问:“什么方式?” 空渡蹲下身来,与她直视,“你知道如何跟李云鹤联络吗?” 丽娘点头,“知道。” 空渡挑眉,“那我要你去告诉他一件事。七年前,他费尽心思想得到的那件东西在我这里,我愿跟他做个交易,来求他放过我们兄弟两条性命,这本账本就先当作订金。” 空渡拿出账本,那是云漠交托他保管的,如今,他要将它作为鱼饵。 丽娘迟疑地接过账本。 “你记住,办成了这件事,我们就一笔勾销”,空渡凤眸微眯,“否则,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让你成为我刀下亡魂。” 丽娘双手紧紧抓住账本,几乎将它抓烂,“好,我一定办到。” 空渡知道,只要放出这道消息,李云鹤一定会亲自前来,这将是他最好的机会,而今天,就是他们二人在信上约好的日子。 大雪纷飞,寒山银装素裹,明江水面也结了冰,举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寒山寺几乎被大雪掩埋,寺前的银杏树颇有些不堪重负,“噼啪”声响,几根枝桠掉了下来。 空渡独自站在银杏树下,他遥望远方,负手静候故人。 山下来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十余位江湖人士各执兵器,拥护着前方一顶八人抬的软轿,这八人走在山路如履平地,一看就是江湖高手,跟在后面的人更是不容小觑,但他们都对轿子里的人特别恭敬。 队伍迈上石阶,来到空渡面前,整衣敛容,恭请落轿,轿帘被掀起,一双皂鞋踩在雪地上,接着,是一身褐色长衫,一位黑发蓄须的中年男子探出身来,他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和尚,“贤侄,多年不见,想不到,你竟出家了。” 空渡双手合十,“李伯父,小侄恭候您多时了。” 李云鹤不愿废话,道:“你让丽娘告诉我的消息,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空渡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看见李云鹤眼睛一亮,跪地双手奉上,“没了命,这秘宝对我们毫无用处,我只求李伯父能怜惜小侄,高抬贵手。” 李云鹤双手在颤抖,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眼前,多年来,他遍寻不到云渡的行踪,只能让高钰暗中盯着云漠,却一无所获。 这次高钰反水,果然跟着云漠找到了云渡,他当然想过,这是云渡引他过来的阴谋,他也知道云渡的厉害,却还是来了,因为他不放心交给任何人。 不过,李云鹤笑了,他有自信,就算是阎王想要他的命,也得先问问他带来的二十位武林高手。 当然,他收了藏宝图,云家兄弟一样只能任他揉搓。 “你打开看看。”他傲慢地对空渡说。 空渡从善如流,在人搬来的桌子上,他一边展开这张贵重的羊皮卷,一边为李云鹤解说:“陵墓的构造十分复杂,兼有暗器毒物,若没有足够的人力,实在难以接近,所以,我们......” 李云鹤眼睛专注于藏宝图的一分一寸,眼看羊皮卷要翻到最后,空渡的手势悄悄发生了变化...... “小心!” 一旁的壮汉用铁棍挡住空渡险些刺入李云鹤咽喉的匕首,图穷匕见,那把高钰带来的淬毒匕首就藏在羊皮卷里。 李云鹤退后几步,双眼锐利如鹰,冷笑,“果然有诈。” 空渡攻势不减,挟风而来,匕首顺着铁棍直直插入壮汉的脑袋,他抽出棉袍下的长刀,刀身粼粼,周边的人已将他围成一个圈,李云鹤见空渡抓起桌上的羊皮卷,大喊:“杀了他,把图抢过来。” 空渡无法突围,突然将手中的羊皮卷扔了出去,想要引起混乱,李云鹤连忙接住,大笑,“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一条被打扰了冬眠的的银环蛇从羊皮卷的夹层蹿出,狠狠地咬上李云鹤的脸。 李云鹤惊慌失措,扯下银环蛇摔在地上,用剑把它砍成几段,他面色青紫,狠狠地瞪着空渡,“你......” 空渡将刀从一人身体拔出,血花四溅,他看向李云鹤,“这张羊皮卷是我专门跟村里的牛老汉买的,李伯父可满意?” 李云鹤胡子颤动,“你说什么?” 云家从来没有什么藏宝图,这不过是江湖上一个不知从何而起的传言,偏偏就有人信了,云父的挚友李云鹤就是其中之一,他以避仇为名躲进云府,惹来仇家,借刀杀人,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云家竟因这样一个可笑的传言惨遭灭门,空渡只觉得荒谬。 银环蛇乃天下第一毒蛇,李云鹤不敢怠慢,对身边的人下令,“快,快送我下山就医。” 分卷阅读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13 空渡冷冷道:“李伯父别急,多年不见,小侄还想留你喝杯茶呢。” 山洞内,云漠正试图催动内力冲破穴道,空渡内力深厚,以防万一,又下了多重禁制,解了一还有二。 云漠发了疯,在地上打滚,不顾内力反噬也要解开穴道,他呕出血来,不断爬起又跌倒,他心中慌乱,他听到了,山的那边兵刃相交,那么多人都在围攻哥哥,他再不赶过去,哥哥就没命了。 那日的寒山寺宛若森罗地狱,漫天飞雪,空渡被二十余人围攻,他身形变换,如地狱阎王,用浮屠将他们一一送上黄泉路。 “呼......” 空渡喘着粗气,伤痕累累,以刀身撑住自己的身体,他面前还有几个人,他们早已跟空渡一样杀红了眼,身边是七零八落的尸体,他们既对空渡的武功感到恐惧,又被血仇驱使着,想要一起上前撕碎空渡的皮肉。 李云鹤早已毒发身亡,他蝇营狗苟一辈子,名利双收,却死在了这深山之中,他死不瞑目啊...... 有一人身先士卒,其他人也一起冲了上去,空渡拖着沉重的身躯,疲于应付,一时不察,他的左手被人削断,空渡看着那只飞上天空的断臂,被阳光晃了下眼睛,想起了云漠。 他何尝不知自己不该对云漠说那番遗言,徒增云漠的痛苦,只是他不甘啊,他不甘心就这么让云漠忘了他,他要让云漠以后一想起他就疼,疼得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时,周围的敌人已经向他扑了过来...... “哥、哥......” 云漠手脚并用地爬行,却怎么都爬不到洞口,他疯狂地用手砸向地面,血渗进了泥土里,身上污脏不堪,他埋在手臂里,张大了嘴巴哭喊出声,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外面的声音渐渐微弱,直到再也听不见,山洞里的光也随之湮灭,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幽暗中隐约传来低声嘶鸣,“哥,我爱你啊......” 两年后 寒山还是那个寒山,牛家村也还是那个牛家村,唯一不同的是,寒山寺的空渡师父在两年前一场血案中丢了性命,更令人唏嘘的是,由于部分尸体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连空渡的尸首都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朝廷派了一位大人来查案,据说是朝廷一位官员贪赃枉法、与土匪勾结,还从他家中搜出了收受贿赂的罪证,他们分赃不均、自相残杀,这才酿成了寒山寺的惨案。 寒山寺就这么荒废了两年,杂草丛生,禽兽栖息,只有银杏树依旧在春天发芽生叶,长出一片翠绿,沐浴着阳光,清净庄严。 有位远方而来的行脚僧被这棵百年银杏吸引,干脆在这里住下,锄草修屋,慢慢地恢复了寒山寺原有的样子,自此,行脚僧成了寒山寺新的住持。 不过,自打寒山寺建好,寺庙的住持一直是这样交替,来去随心,牛家村的人也是习以为常。 寒山寺的惨烈没有影响到村民的生活,他们兢兢业业,种地纺织,新的一年又舔了许多人丁,寸心也嫁给了村里的一位庄稼汉,第二年年就生了个崽崽。 春花嫩柳,江水绕流,牛家村是一派春和日丽。 自打寒山寺有了新住持,又有村里的人上去参拜了,新住持也会下山帮村民治病采药,渐渐地,村里没什么人提起已故的空渡,只有寸心偶尔还会上山悼念空渡。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寺庙跟牛家村没了你,照样过得好好的。”一位俊美的白衣少侠,双手抱剑,揶揄他身侧的同伴。 那人头戴幂蓠,腰系长刀,却身姿颀长,风流潇洒,修长的手掀起及颈的黑绢,露出一点纤秀的下巴,接着,是丰润的红唇,再上,是水墨画成的俊逸眉眼。 空渡点点头,“是啊,我总算可以跟师父交代。” 空渡并没有死,在云漠踉踉跄跄跑到寒山寺的时候,那里已是血流成河,唯独空渡还留了点气,残肢是一片血红,右手还紧紧攥着浮屠。 云漠又哭又笑,艰难地把不省人事的空渡拉上山去,那个山洞成了他们的栖息地,空渡之前为云漠准备的一切没有白费,几乎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幸好空渡身体底子好,撑了过来。 外面天翻地覆,他们却躲在这个小小山洞,靠着打下的飞鸟和雪水,度过了寒冷的冬天。 那把火也是云漠跑去放的,为了能让空渡从这件事摘清,成功死遁。 他们在山洞里耳鬓厮磨,互相吐露爱意,云漠差点痛失空渡,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他决定抛下亲情血缘,跟空渡永不分离。 不过,他还是气不过空渡决定抛下他独自承担一切,在空渡在他体内冲撞时,他恶狠狠地咬住空渡的肩头,像是要咬下皮肉来。 空渡默不作声地忍耐着,肩头渗出血来,云漠就伸出舌头,像一只温顺的狗狗,仔仔细细地舔干净,眨眼间天翻地覆,空渡狠狠地撞了进去,“叫你勾引我。” “唔......哪有?”云漠哭叫着承受空渡的欲望,外面天寒地冻,山洞里却是热火朝天。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云漠没了复仇的目标,空渡也不能再留在寒山寺,他们走南闯北,路见不平,偶尔为生计奔波。 前阵子,他们还见到了丽娘,她早已洗去铅华,嫁给了一位生意人,云漠抓了她那位好赌的弟弟,威胁他再赌就砍断他的手,空渡对这一切都很平和,云漠是他的了,谁也抢不走。 空渡蓦然笑出声来,云漠奇怪地看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空渡深深地与他对视,“我只是觉得,如今真好,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云漠听了,却握着空渡空荡荡的左边袖子,目光晦暗,“只可惜,你的手......” 空渡轻笑:“没关系,我还有一只手可以抱你。” “你!”空渡一句话让云漠下身一阵绞紧,昨晚他才被云渡折腾得够呛,他们露宿野外,这个淫僧把他推倒在大树上,抬起他一条腿,不管不顾地冲撞,云漠后背被粗糙的树干磨得生疼,任凭他怎么喊停,空渡都置之不理,还玩了几番花样,让云漠背过身去,扶住树干蹲下身来...... 云漠觉得自己后背还是火辣辣地疼,这个平日温文尔雅的男人在情事上总是这么激烈,他眼尾狠狠扫过空渡,“你今晚别跟我一起睡,自己反省去。” 在空渡眼里,这一眼不但毫无威慑,反倒令他浑身酥麻,他凑近云漠的耳边,清泉般的嗓音说着情话:“你就饶过哥哥吧。” 云漠差点软倒在地上,他扶着云渡,一口气提不上来,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空渡慌忙给他拍背疏气,“小漠,别紧张,都怪我......” 他并不是指自己调戏云漠,而是 分卷阅读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 渡魔 作者:彩铮 分卷阅读14 两年前,云漠强行用内力冲开他点的穴道,因此受了内伤,空渡深研药理,这两年他一边跟着云漠走南闯北,一边为他调理身子,本来是卓有成效,谁知一下子又被自己刺激得咳嗽连连。 云漠摆手,缓了口气,他目光潋滟,似嗔非嗔,不知对眼前这人该骂还是该亲,索性丢下空渡大踏步地走了,嘴角却是高高扬起。 云渡连忙跟上,小漠小漠的叫,好一阵劝哄。 他们都没有发现,一旁的篱舍,抱着崽崽的寸心正愣愣地看着他们,云公子回来了,那他身边的那个人难道是? 寸心不敢置信,用手捂住嘴唇咧开的笑意,双眼闪烁着莹光,感动地落下泪来。 “娘子......” 寸心急忙擦干眼泪,抱着崽崽跑到门边迎接丈夫,庄稼汉扛着锄头,从田里刚回来,寸心说:“回来啦,饭做好了,快点吃吧。” 男人看着妻子脸上的笑意,挠挠头,“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嗯”,寸心笑了,“我刚刚看见一对好漂亮的鸟儿,真的是太美了。” 分卷阅读14 欲望文